一个小道士 作者:云里的伞 文案 陶于渊家里世代都是道士 到她这也不例外,差别就是她是个独苗 学道的五弊三缺少不了 父母双亡,爷爷把她带大教了一身的本事也走了 她就人前浑浑噩噩的游荡 人后与妖魔鬼怪打着交道 直到一次豪宅驱鬼遇到了一个女人 不对,应该叫女鬼 也不知道怎么的,所有的鬼看到她都退避三舍 只有这个女鬼缠着她不放 女鬼说自己叫苏念 陶于渊就非得叫她小红 苏念不知道自己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陶于渊就带着她一路寻找着真相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欢喜冤家 因缘邂逅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陶于渊,苏念 ┃ 配角:一群人或者一群…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一个道士悲催的故事 立意:披荆斩棘 1、纸扎店 Z城的夜幕降临,所有的行人都忙着回家吃饭,要不就在酒吧或者KTV嗨唱的路上。 陶于渊伸着懒腰打开了位于繁华街道末尾的一个不起眼店铺的卷帘门。 这是她祖传的纸扎店,白天迎活人,晚上嘛当然是… “当然是迎接大客户了。”陶于渊打了个哈欠把钥匙装进了口袋里。 进门之后按照规矩先给二楼的祖师爷上了香,打扫一下店里的卫生就坐在了一楼的靠椅上,两脚搭在桌子上等着今天晚上的客人。 “不知道今天是哪位来呢。”陶于渊用手抓了抓乱糟糟的短发,点上了一支烟。 “我去,你这店里还是这么乱。”门口进来了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女人嫌弃的说。 这是陶于渊的死党张亮亮,别看她长的漂亮却是学跆拳道的,陶于渊更愿意亲切的称呼她张娘娘。 “张娘娘今日有空来我这寒舍了。”陶于渊吐出了一个烟圈无所谓的问。 “你能不能有时间收拾一下卫生,还有你自己!”张亮亮看着陶于渊一个星期都没有换过的衣服,明明是件白色的外套现在都已经灰了。 “我这工作性质,上天入地的,我洗澡了,你闻闻。”陶于渊说着还要把衣服脱下来给张亮亮。 “住手!你自己留着欣赏吧。”张亮亮避之不及的推拒了。 “不懂的欣赏。”陶于渊说着还陶醉的闻了闻自己的外套满意的点了点头。 “前几天你去哪了?”张亮亮擦了擦椅子坐了下来问。 “去了一趟L城,做了一个净宅。”陶于渊说。 “吃饭了吗?”张亮亮问。 “给我带好吃的了?我看看是啥!”陶于渊一听就来了精神。 “你这点本事都用在这个地方了,狗鼻子!”张亮亮嫌弃的拿出了带来的饭。 “猪蹄!”陶于渊深吸了一口气,舔了舔嘴唇说。 “你还真是厉害!”张亮亮佩服着把买的猪蹄拿了出来。 “哎,别夸我,我怕我骄傲。”陶于渊迫不及待的掐掉了手里的烟打开了包装。 “你洗手了没!”张亮亮拍了一下陶于渊的爪子说。 “娘娘,这就是你难以修成正果的原因,太拘泥于小节了。”陶于渊把手在身上蹭了蹭说。 “去洗手!”张亮亮也不吃她这一套,继续说着。 “去就去,我再去拿点酒。”陶于渊一路小跑去了二楼。 在她去二楼的时候,店里来了客人是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 “请问,陶道长是在这吗?”那个女人小声的询问着。 “对,她去厕所了,这就回来,您稍等一会。”张亮亮微笑着说。 那个女人看了看周围,确实也没有什么能坐的地方,只能站在了原地。 “娘娘我可告诉你,这可是好酒,闻一口就上头。”陶于渊拿着一个小坛子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陶于渊看到底下站着的那个女人的时候,也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了桌子边上放下了手里的酒。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陶于渊冷呵了一声吓了那个女人一跳。 “我是…”那个女人赶紧翻着手包找着什么。 “不是说你,我是说你肩膀上的东西,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出去我就要动手了!”陶于渊定定的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后说。 那个人就感觉疼了一个月的后背突然轻松了一下之后,打了一个寒战就不疼了。 “大师,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吧”那个女人被陶于渊这一手彻底折服了。 “你是谁?”陶于渊问。 “啊,对,我是徐老板介绍来的,我叫沈雨。”沈雨说着递上了一个名片。 陶于渊接过了名片看了一眼,看清好像是哪个公司的经理之后就随意的把名片扔在了桌子上。 “说吧,什么事?”陶于渊说着还不忘拿起猪蹄啃了一口,心里暗道真香啊。 “道长,是这样的,我从一个月前就突然腰疼腿疼的,前几天甚至都下不来床了,去了医院只说我是着凉了,吃了药也不好用,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碰到了徐老板,他告诉我您很厉害,让我来找您看看。”沈雨赶紧说。 “去过哪里了。”陶于渊接着问。 “我这全国各地的走,我也不知道我去哪里弄的呀。”沈雨皱着眉头说。 “往偏僻的地方想。”陶于渊啃着猪蹄说。 “偏僻?对,我上个月去了一趟H城的郊区,我们公司要在那里开发楼盘。”沈雨一拍大腿说。 “那里有河之类的?”陶于渊继续问。 “是是是,那里有一个天然行程的小溪,我们公司看中了那里,想建一个度假村。”沈雨回答。 “你去了水里了?”陶于渊又问。 “我看那水清澈的很,就一时兴起下水玩了玩。”沈雨不好意思的说。 “那就不奇怪了,那个家伙浑身滴答着水,按理来说他不能离开那片区域,那就应该是死后到的水里。”陶于渊分析着说。 “道长我应该怎么办啊!”沈雨一听更害怕了。 “你带了多少钱?”陶于渊坐正了身体问。 “您需要多少,只要能好我竭尽所能。”沈雨赶紧说。 “我又不是奸商~”陶于渊撇了撇嘴说。 “先把那个东西叫进来问问吧,想干什么。”陶于渊放下了手里的猪蹄去了洗手间。 “娘娘你要是害怕可以先走啊。”在洗手间净手净脸的陶于渊还不忘说了一句。 “滚吧你。”张亮亮笑骂了一句,她跟陶于渊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什么没遇到过。 陶于渊做完了一整套动作之后从洗手间出来了,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沓符箓。 “您不用穿道袍吗?”沈雨好奇的问。 “看来你还是不害怕。”陶于渊无语的看着沈雨说。 “他很凶吗?能让我穿上道袍的鬼如果来了,那你就不是活着来见我了。”陶于渊说着还朝着沈雨露出了一个阴测测的笑容。 “你别吓人了!”张亮亮看沈雨害怕了赶紧制止了陶于渊。 “干嘛这么凶,玩玩嘛。”陶于渊撇了撇嘴说。 “干正事!”张亮亮瞪了她一眼说。 “好,奴才遵命!”陶于渊说完就拿出了一张符,手成剑指嘴上念念有词。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河边野处庙宇村庄, 宫廷牢狱,坟墓山林, 虚惊怪异,失落真魂,今请山神,五道游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吾进...”陶于渊念完剑指轻轻一捻符箓就冒出了火光燃了起来。 屋内的温度突然好像降低了十几度,沈雨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有一滴水突然掉在了她的脑顶。 “啊…”沈雨吓得将自己缩成了一团捂着自己的脑袋埋在膝盖处不出来。 “你有病啊,我叫你来,你还敢吓人!”陶于渊看着房间的一角说。 张亮亮她们看不到那里是什么人,只有陶于渊可以看到,那里站着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看起来应该有三十几岁了,衣服破破烂烂的身材也干吧瘦的,目测有个一米七左右。 “我~”那个男鬼看到陶于渊明显是害怕的。 “好好说话,别这个语调的,我听了就很想打你。”陶于渊嫌弃的掏了掏耳朵说。 “是。”那个男鬼老实的点了点头。 “我问你答,哪里人?”陶于渊拿起了桌子上的毛笔准备记。 “我是杨村人。”那个男鬼说。 “恩,叫什么名字?”陶于渊点了点头记了下来继续问。 “我叫杨柱子”杨柱子说。 “就是柱子的那个柱子?”陶于渊比划着问。 张亮亮像看智障一样看着陶于渊,虽然看不到那个鬼,估计应该也和她表情差不多吧。 “是的。”杨柱子可不敢那么看陶于渊,老老实实回答着陶于渊的话。 “为啥找人家?”陶于渊问。 “想脱胎,她合适当…”杨柱子指着沈雨欲言又止的说, “适合当替身吗?你又不是横死的,你找什么替身,瞎胡闹!”陶于渊说。 “我只想投胎,这样我太难受了…”杨柱子羞愧的锁在墙角说。 “我送你走,明日子时来找我,别缠着人家了。”陶于渊用笔点了点杨柱子说。 “多谢道长。”杨柱子感激的跪在了地上千恩万谢的磕头。 “哎呀,走吧走吧,若是让我发现你出尔反尔,小心弄个形神俱灭啊。”陶于渊说。 “是,我不敢。”杨柱子赶紧摆着手说。 “走吧,就手把你这阴气收一收,怪冷人了。”陶于渊说。 杨柱子点了点头身影就消失了,陶于渊看可可以了,用毛笔点了点桌子。 “行了,可以了。”陶于渊叫着沈雨。 “道长没事了吗?”沈雨小心翼翼的把眼睛漏了出来问。 “过来。”陶于渊叫着沈雨说。 沈雨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见识过陶于渊的本事还是走了过去。 陶于渊伸手拉过沈雨的手臂,在她的命门点了一下。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对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陶于渊对着沈雨念了一段净心神咒,这是为了洗净她身上的阴气。 沈雨就感觉有一股清流从额头流入了身体,无法言说的舒畅。 “行了,一万。”陶于渊擦了擦手说。 沈雨很有眼力见的从包里拿出了手机,对着桌子上的二维码扫了一万块钱。 “多谢道长!”沈雨临走前百般道谢着,还要请陶于渊吃饭,不过被她拒绝了。 “真烦人,我猪蹄我可不吃她的饭。”陶于渊搓了搓手又拿起了猪蹄。 “你这辈子吃不上四个菜了。”张亮亮说。 “哎,光盘行动,四个菜我也吃不完。”陶于渊挤了挤眼睛说。 张亮亮彻底对她无语了,看着她又吃又喝的哪有刚才威猛的样子。 2、豪宅 陶于渊从来就是这样,挣了钱就偷懒,没钱了就开门,同行对她的评价是一致的低,但是客人却纷纷给她竖起了大拇指,更有甚者说没有陶于渊解决不了的问题。 陶于渊遵守承诺送走了杨柱子之后就开始关门休息了。 今天没到十点陶于渊就醒了,穿上拖鞋就下楼去小卖部买烟。 “哎呦,小淘气今天早啊。”小卖部的赵姨对陶于渊很好,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陶于渊爷爷走后也对她很照顾,所以称呼就亲切一些, “是啊,赵姨,今天没到晚上十点我就醒了。”陶于渊笑着说。 “这孩子,日夜颠倒的,姨这做了点鸡肉你拿回去吃。”赵姨说着拿出了一个小盆子。 “真香,谢谢赵姨,对了赵姨给我拿盒烟。”陶于渊欣然接受了那盆香喷喷的鸡肉说。 “少抽一点烟。”赵姨把烟递给了陶于渊还不忘嘱咐一句。 “知道,谢了赵姨。”陶于渊扫了码,拿着鸡肉走了。 走在小区的路上,陶于渊肚子确实是有点饿了用手掐着拿出了一块鸡肉塞进了嘴里。 “喔哟,烫。”陶于渊哈着气,朝着嘴里扇着风。 她的前面有一个女人背着包走着,陶于渊看着眼生应该是新搬来的。 就在陶于渊低着头又拿了一块鸡肉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影子。 那个影子跟在女人的身后越来越近,一看就是不怀好意,陶于渊手上掐了一个手决。 “嘿!”陶于渊猛然大喊了一声吓了那个女人一跳,同时震住了那个鬼魂。 “这都十月了怎么还有蚊子。”陶于渊装作打蚊子的样子,那个女人嘴里嘟囔着走远了。 “你想干什么?”陶于渊走到那个鬼魂的身边说。 “你可以看到我?”那个鬼魂明显很惊讶。 “废话,要不然你怎么不能动了。”陶于渊听完笑了起来。 “少管闲事你。”那个鬼魂呲牙咧嘴的说。 “呦,小东西还挺有脾气。”陶于渊说完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符咒。 “别别别,我不了。”那个鬼魂一看到符咒发出的金光就知道陶于渊惹不起赶紧求饶。 “服了?服了就老老实实的现形,弄的这么吓人干嘛。”陶于渊收起了符纸说。 那个鬼魂身边的黑雾慢慢的散去,露出了他本来的样子,是一个小男孩。 “婴灵?”陶于渊皱眉说。 “是。”小男孩漂浮在空中点了点头。 “那是你妈妈?”陶于渊知道一般婴灵不会跟着无关的人的。 “是,但是她看不到我,我一直跟着她。”小男孩明显很失落的垂下了头。 “你这么跟着她什么也做不了的。”陶于渊坐在了路边的石头上说着。 “我知道…”小男孩更加的失落了起来。 “想投胎吗?”陶于渊动了恻隐之心。 “我…我舍不得妈妈…”小男孩憧憬的看着那个女人走进的楼。 “她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的,你能保证自己不会成为怨灵?”陶于渊问。 “我…”小男孩不确定的摇了摇头。 “是不会还是不知道?”陶于渊又问。 “不知道,可我想和妈妈在一起,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不要我。”小男孩的瞳孔是全黑的但是陶于渊仿佛可以看到里面有些渴望的情绪。 “人这个物种呢,都是自私的。”陶于渊叹了口气说。 “那为什么不能要我,我好不容易等到了投胎的机会。”小男孩追问。 “她又不会知道生而为人的机会有多难得。”陶于渊说。 “那你可以让她告诉我吗?”小男孩眨着眼睛问。 “我会被当成神经病的!”陶于渊摊了摊手表示无能无力,那个女人有没有有求于她。 “那我要回去了。”小男孩看出了陶于渊的为难说。 “回去吧。”陶于渊不是不愿意管那个女人,只是谁造成的业障是要还的。 她不能随意插手别人的因果,今天叫住了这个小男孩就已经是让自己在因果中插了一脚,她不能管更多了。 小男孩只是一个插曲,陶于渊拿着鸡肉往家里走想了想还有半个小时就是子时了再不去上香今天就不能上了,赶紧往店铺跑。 等陶于渊上完了香拍了拍手准备离开的时候,沈雨在门口拦住了她。 “你干嘛,我看你健步如飞的不是已经好了吗?”陶于渊不耐烦的说。 “道长我是好了,也多谢您了,只是还有一个人需要您的帮忙。”沈雨因为是跑过来的这个时候有些气喘。 “我太忙了,我要回家了。”陶于渊摸了摸都要凉了的鸡肉说。 “道长,有猪蹄,好多猪蹄!”沈雨还记得上次陶于渊猪蹄不离手的样子。 “你觉得我是为了一个猪蹄就放弃原则的人?”陶于渊转过头眯着眼睛说。 “不是…我…”沈雨一时情急说的话,此刻才后怕起来是不是引的陶于渊生气了。 “去哪里吃猪蹄?”陶于渊舔了舔嘴角问。 “啊?啊!您跟我来,随您吃个够。”沈雨很明显被陶于渊整的很出其不意。 陶于渊坐上了沈雨的车,一路疾驰去了一个私人会所。 “道长,跟我来。”沈雨帮陶于渊开着门说。 陶于渊在沈雨的强烈建议下,把鸡肉留在了车上。 “就是这个房间。 ”沈雨打开了一个包间的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陶于渊一进去就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坐在桌子边上,一看到她那个男人赶紧迎了上来。 “道长您好,您好。”那个男人想要和陶于渊握手,却被她躲开了,虽然她看起来邋遢可是从来不会和气场浑浊的人过分接触,这样会影响她的气运的。 “道长,这是我老板。”沈雨赶紧上去介绍着说。 “对对对,我姓王。”王老板也笑着说。 “王老板,找我有什么事?”陶于渊问。 “不着急,不着急,来,先吃饭。”王老板赶紧拉开了贵客的位置。 陶于渊也没有矜持什么一屁股就坐了上去,沈雨坐在了她身边。 “道长,您看这是我特意让厨子做的卤猪蹄,还有一些拿手菜。”王老板转着转盘说。 “王老板,说事吧。”陶于渊嘴里这么说着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口猪蹄,软烂可口很对她的口味。 “是这样的,我呢,在城东啊买了一个别墅,之前那里就一直没人住,我挺喜欢那个地段的就买了,可是着装修完住进去,我那小儿子成宿成宿的哭,就在前不久我在房间睡着睡着就到了客厅里,要不是冷的醒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每次都是在十二点整的时候。”王老板苦着脸说。 “这不我们一家就不在那里住了,可是我妈挺喜欢那个地方的,我听沈经理说您本事很大,您看我这房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王老板说。 “都这样了,我说没事你信吗?”陶于渊嘴里吃着东西含糊的说。 “是是是,您说的对,您看怎么弄啊。”王老板赶紧赔着笑脸说。 “要去地方看看我才能知道。”陶于渊说。 “好好好,那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王老板又问。 “吃完饭。”陶于渊说。 “这么快?”王老板心里属实是怕了,不敢在这个时间去。 “嫌快?那就明年?”陶于渊看着王老板说。 “别别别,就今天,一会就带您去。”王老板赶紧说。 “那就吃吧,吃完送我回家拿东西。”陶于渊说。 3、阴地 吃完饭,徐老板特意自己开车带着陶于渊回了家拿东西。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正常的法器,一个罗盘一把金钱剑和一些符箓。 “走吧去看看。”陶于渊拿好了东西上了车和徐老板说。 徐老板应了一声就往Z城的东南角开去了,一路上陶于渊都抱胸闭着眼休息也没说话。 “大师,我们到了。”徐老板停下车回过身看着陶于渊说。 “哦,那就走吧。”陶于渊睁开眼打开了车门。 “大师…我能不能就不进去了…我实在是害怕了。”徐老板不好意思的说。 “行啊,你进去也帮不了什么忙。”陶于渊更乐意自己去,省得不懂的人添麻烦。 徐老板痛快的把钥匙给了陶于渊,沈雨还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又怕看到什么有些局促。 “你也不要进去了,回头你再带点什么出来,我还得费事。”陶于渊看出来了说。 “好。”沈雨点了点头就和徐老板等在了车里。 陶于渊从包里拿出了罗盘归位,在罗盘上点了一张问路符。 只在眨眼之间罗盘的指针就开始飞速的旋转了起来,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那就证明这里不只是有一个东西在作祟。 “有意思。”陶于渊摸了摸下巴走到了门口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一阵阴风铺面吹了过来,陶于渊剑指一竖挡住了自己的脑门的命门,她的天眼是开着的本来就极容易吸入阴气。 进到屋子此时正式子时阴气最胜的时候,屋内没有开灯一般人看到的就是黑,而在陶于渊的眼里这层黑里还有雾气凝结在空气中。 “各位,是要我请你们现身,还是你们自己来呢。”陶于渊盘腿坐在沙发上拿出了金钱剑说。 空气中更加的阴冷了起来,但是却没有任何东西现身。 “我可没有多少耐心啊。”陶于渊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说。 突然在陶于渊脑后传来了一股冷气,陶于渊眼疾手快的将金钱剑挡在了脑后。 “敬酒不吃吃罚酒!”陶于渊手掐了一个剑诀从怀中掏出了朱砂抹在了剑身让。 朝着身后的一个位置刺了过去,就看到空中冒出了一股像蒸汽一样的反应。 “啊…”一声空洞的喊叫声之后就有一个黑蒙蒙的东西现了身。 是一个披头长发的女人,那个女人惊恐的看着陶于渊还想隐身,却发现不管怎么用力,陶于渊都能看到她,并且拿着金钱剑一脸看戏的样子。 “没事,别急,你慢慢来,我等你。”陶于渊把剑戳在桌子上抱胸看着这个鬼魂说。 “你是真的有本事,我不跑了。”那个女人垂下头放弃了。 “把别人叫出来吧。”陶于渊笑了笑说。 不一会儿屋中的温度又低了不少,屋内出现了十来个鬼魂一脸惊恐的看着陶于渊。 “这么害怕干嘛,害人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害怕。”陶于渊笑着说。 “我们没有害人…”地上的那个女人反驳着说。 “哦?那你说说如何算是害人,人死了才算吗?”陶于渊被逗笑了问。 “我们在这里生活的好好的,是他们不打招呼进来了。”那个女人说。 “生人入阴宅是不对,可这不是阴宅。”陶于渊说。 “这里怎么不是,我们都生活几十年了。”有一个男鬼站了出来说。 “小伙子,你很有刚啊,来来来,过来说。”陶于渊招了招手说。 “我不去,你会杀了我的。”那个男鬼往后退了几步说。 “我杀你什么,你已经死了。”陶于渊翻了个白眼说。 “你再杀我们,我们就彻底消失了。”又有一个老头站了出来说。 “你们这里谁管事,出来说话,这么多人欺负我人少吗?”陶于渊挥了挥手里的金钱剑说。 “我来说吧。”那个老头走上前扶起了地上的女人说。 “报名。”陶于渊坐在沙发上说。 “老头子叫田林,死了五十年了。”田林说。 “为什么在这里?”陶于渊只是礼貌性的问一下,毕竟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我的坟就在这个房子地下,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田林一脸无辜的说。 “你们的人都在这了是吗?”陶于渊环顾了一下四周说。 “是,我们真的没有害人。”田林点了点头强调的说。 “我知道,你们如果害人性命的话,我也不会和你好好说话。”陶于渊摆了摆手说。 “我们在此处生活的很舒心,就是那家人来了之后,还请了一些人想要驱赶我们,我们气不过才捉弄了一下。”田林说。 “这里确实是上好的阴地,你们在这里道行也会有帮助。”陶于渊说。 “可是,这毕竟不是你们该在的地方,换句话说若是让你们继续修炼下去,我也会来收了你们的。”陶于渊盯着田林说。 “可我们并没有害人的心思。”田林急切的解释着说。 “现在呢,有两条路给你们走,第一你们自己走,第二我送你们走,选吧。”陶于渊也不废话了直接说。 众鬼开始商量了起来,有些不愿意放弃这么舒适的环境,有些觉得陶于渊不好惹想要走。 “商量好了吗?”陶于渊掏了掏耳朵说。 “我们在这里以后都不出来了,可以吗?”田林试探性说。 “你再和我谈条件?”陶于渊不敢置信的看着田林问。 “不是的,大师,我们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我们的坟都在这里的。”田林苦着一张脸说。 “那就我送你们走吧。”陶于渊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动手。 “别别别,我们愿意走!”众鬼赶紧说。 “早这样不就行了,何必让我费事呢。”陶于渊说。 “我看你们其中有很多人阴寿也到了,想投胎的过来吧。”陶于渊大发善心的说。 “真的吗?”田林的鬼眼一亮,当了孤魂野鬼这么多年不就盼着投胎吗。 “你不行,看着你的阴寿最少还有三十年呢。”陶于渊看了看他说。 “唉…”田林一下子泄了气。 最终其中有一半的鬼魂是可以往生的,陶于渊把他们聚在客厅盘腿坐了下来。 “我乃茅山后裔陶家第八代传人,陶于渊,字博白,请各位记住我的名字到了鬼门关可通报。”陶于渊摆好香炉坐的板正和他们说。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有头者超无头者升鎗殊刀杀 跳水悬绳 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 讨命儿郎 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 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 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一整套的往生咒从陶于渊的嘴里念出,一遍又一遍。 一道道金黄带着法文从陶于渊的身体中涌出,环绕在那些鬼魂的头顶。 陶于渊的额头冒出了一些细汗,这还是她第一次送这么多的鬼,没有表文的加持,她就只能这样硬生生的送。 “鬼门开!”陶于渊冷呵一声,在她面前就出现了一个黝黑的大门。 “吱哇~”大门打开走出了两个阴差,看了看地上的陶于渊点了点头,就开始给那些鬼戴上了铐子。 陶于渊用自己的身体引鬼门大开让她有些体力不支,心里想着这点猪蹄也不管用! 好在还是稳当的送走了那些鬼魂,大门慢慢的关上,陶于渊睁开了天眼收功瘫在了地上。 “累死爹了!”陶于渊喘着粗气说。 “快走啊,我现在太累了脾气暴躁,别等我暴走!”陶于渊看着还站在原地的鬼魂说。 鬼魂们看到情况赶紧四散跑走了,陶于渊看了四周发现还有一个红衣的女人没有走,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刚才在一群鬼最后的。 “你干嘛?挑战我?”陶于渊皱着眉头看着她坐了起来。 “你真厉害!”那个女人飘了过来围着陶于渊转。 “你有病啊!”陶于渊纳闷的看着这个女人,把她绕的头晕。 “没有啊,就是看你厉害。”那个女人被骂了反而笑的更开心了。 “我他妈…”陶于渊拿起了金钱剑就想打过去,却发现打不动,这让她可真是费解了。 “什么情况!”陶于渊看着手里的金钱剑陷入了不解的情绪。 “你怎么了?”那个女人落在了陶于渊的面前好奇的问。 “我…”陶于渊感觉到了深深的侮辱。 “改天再收拾你!”陶于渊站起身就往外走。 陶于渊走出去和徐老板说弄好了,告诉他三天以后再弄个镇宅就没事了。 只是她没有告诉他,此时她们聊天的时候,那个女人就在陶于渊的身边转来转去的。 徐老板千恩万谢的给陶于渊包了一个大红包,并且把她送回了家。 “你老跟着我干嘛!”陶于渊打开门进了家,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可以进来。 “我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无辜的说。 “我警告你,我明天休息好就灭了你,你要不就快点走,要不就等死。”陶于渊说完就去了房间。 陶于渊侧耳听见外面没了动静以为女鬼怕了,就安心的睡了过去。 4、苏念 第二天等陶于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先是闭着眼伸了个懒腰刚想睁开眼起床。 “你醒了?”就听见耳边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去!谁!”陶于渊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成战斗状态。 “是我啊。”那个女人看着她笑着说。 “你怎么还没走,以为我好欺负?”陶于渊皱着眉头说。 “我不知道去哪,但是跟着你让我感觉很舒服。”那个女人坐在了陶于渊身边说。 “大姐,你是鬼,我是道士,你讲不讲理啊。”陶于渊往旁边躲了躲说。 虽然道门也有养小鬼这一说,可也没有养这么大的鬼啊。 “我又不会伤害你。”那个女人说。 “哎呀,你还伤害我,现在我就要伤害你了我告诉你。”陶于渊气急败坏的去了另外一个屋子拿法器。 等她回来的时候,那个女人还是坐在床上没有动。 “你你你你…”陶于渊被她这幅样子气的头晕。 “你不可以滥杀无辜。”那个女人理直气壮的说。 “我…我…我不杀你,我赶走你可以吧!”陶于渊说着就点燃了一张驱鬼符。 符咒点完了一张又一张,那个女人还是在床上坐着没有丝毫影响。 陶于渊犯难了,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这个女鬼的道行远在她之上,第二种就是她和这个女鬼有命中应有的缘分躲不掉。 “什么情况…”陶于渊去了另一个屋子拿出了罗盘进行了一番测算。 “算出什么了吗?”那个女人也飘了过来问。 “你能不能不说话!”陶于渊说。 “好吧。”那个女人说完就在房间里四处游荡着。 “原来…”陶于渊看到测算结果心里算是解开了一部分的迷惑。 “怎么了嘛?”那个女人又过来问。 “你是生魂。”陶于渊看着这女人说。 “什么是生魂?”那个女人反而一脸疑问。 “就是说你并没有死,也可以说没有死透,或者你可能是个植物人。”陶于渊靠在椅子上说。 “听不懂,我有了意识就这样了。”那个女人撅着嘴说。 “你还记不记得你从哪里来?”陶于渊问。 “记得啊,就是那个别墅里。”那个女人说。 “好好好…非常好,我白问一样。”陶于渊拍着手咬着牙说。 陶于渊看着那个女鬼陷入了沉思,现在算是完了,家里有祖训不能伤害生魂,因为她们虽然有法力却没有伤害人的阴气,遇到了是要帮的,他们还因为是生魂没有一点人的记忆。 “你叫什么?”陶于渊锤了锤脑袋问。 “这个我知道!我叫苏念…”苏念兴奋的说。 “你…真厉害…哈,哈,哈…”陶于渊看着苏念彻底无语了。 其实也算是个良好的开端,苏念最起码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陶于渊还抱有最后一丝幻想,她希望可以通过有限的信息,也就是名字来算出苏念的肉身在哪里。 可惜好像遇到了什么阻碍根本算不到,连铺算的铜钱都弯曲了。 “这是什么意思?”陶于渊嘟囔着不信邪又从头算了一遍还是一样。 “是有什么人不想让我找到你吗…”陶于渊自言自语的说。 “怎么了嘛?”苏念靠了过来问。 “你还有别的记忆吗?”陶于渊把希望寄予在了苏念的身上。 “没了,我只知道自己叫苏念,我醒来就在别墅里了。”苏念摇了摇头说。 “得了,你又不是失踪人口,我去警察局也查不到,这下了算行了。”陶于渊扶额叹气。 “别难过,我相信你可以的。”苏念安慰着说。 “哎呦,我真是谢谢您了,您怎么这么好呢。”陶于渊被她气笑了。 “不客气嘛,你那么厉害。”苏念还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哇,真棒,真好…”陶于渊拍着手走出了屋子。 “你要去哪里?”苏念飘了过去问。 “我要去自杀,说不定就可以找到你的肉身了。”陶于渊狠狠的穿上了外套说。 “你不要放弃啊…”苏念就开始在陶于渊的耳边念叨了起来。 “够了!”陶于渊大吼一声。 “祖宗,你是不是没和人说过话!”陶于渊说。 “是啊,你是第一个能听见我说话的人。”苏念说。 “打扰了…”陶于渊叹了口气穿上鞋出去了。 她并不想去店里,只是在家里呆着太憋屈了这都什么事啊,说出去同行要笑掉大牙的,出去驱鬼还带回了一个鬼,完了自己还整不了她。 “陶于渊…我饿了…”苏念飘在陶于渊的身边说。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陶于渊站住了脚步疑惑的问。 “我看了你的身份证,就在桌子上。”苏念飘到陶于渊的面前笑着说。 “让开一点,我看不到路了,别人看不到你,我能看到!”陶于渊不耐烦的说。 虽然苏念长的很漂亮,标准的瓜子脸眼睛大大的笑起来会弯成月牙的形状,也没有鬼魂那样全黑的瞳孔。 只是稍微比人类的瞳孔要大了一点而已,嘴角下边还有一个浅浅的梨涡,可这并不能改变她是鬼的事实,陶于渊对鬼都是一视同仁的。 “陶于渊…我真的饿了…”苏念瘪着嘴说。 “我这就去给你整东西吃,你能不能安静一点点。”陶于渊小声的说,她不想在大街上像个傻子一样的自言自语。 “好…”苏念听完就乖巧的跟在陶于渊的旁边一路上都没有再出声。 陶于渊打开店门走了进去,苏念紧跟其后看到里面玲琅满目的元宝蜡烛不争气的吸了吸口水。 “陶于渊…想吃…”苏念指了指地上的一袋子供香说。 “等会。”陶于渊走去了二楼先给祖师爷上了香。 走下来找到了一个木牌和小香碗,陶于渊走到苏念的面前掐了一个法决取了她身上的一点气息。 接着走到桌子边,用朱砂和墨水写上了苏念的名字就把香碗放在了桌子上。 其实她想放在地上了,可是想了想不管是人还是鬼都是需要尊重的,尤其是鬼。 “吃吧。”陶于渊点上了上好的供香以后说。 苏念迫不及待的飘到了供香的旁边吸食了起来。 “真饱啊…”苏念吃饱了坐在了陶于渊总坐着的位置摸着肚子说。 “你可真不见外。”陶于渊没有办法坐在了对面的位置说。 “陶于渊,你就自己一个人吗?我看别墅里的她们都有家人的。”苏念好奇的问。 “我没有家人…我就自己生活。”陶于渊眼神暗了暗说。 “没关系,我也是自己一个人以后我陪着你。”苏念笑着说。 “谁要你陪,我巴不得你赶紧走呢。”陶于渊别开头嘟囔着说。 她已经自己一个人太久了,谁能想到如今会被一个鬼安慰到。 “我们一天都要在这里吗?”苏念问。 “嗯,不出意外的话。”陶于渊站起身说。 “你这里可真乱,我们收拾一下吧。”苏念飘了过去说。 “好啊,我看看你怎么收拾!”陶于渊叉着腰说。 “当然是精神支持你!”苏念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说。 陶于渊其实是不想收拾的可是实在受不了苏念的碎碎念了,只能动手收拾了起来。 好不容易里里外外的收拾干净了,还要承受着苏念指挥来指挥去的。 “累死我了!我一下都不动了!我不管你怎么说了!”陶于渊瘫在椅子上喊着。 “这就舒服多了。”苏念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笑着说。 陶于渊看着苏念在屋子里飘来飘去的一直和她说着话,不由自主的竟然笑了起来。 “好久没有出现过这么多声音了。”陶于渊闭上眼说。 “你说什么?”苏念没有听清,飘了过去问。 “我说…我不告诉你…”陶于渊坏笑一声闭上眼休息了起来。 “真是气死鬼了…”苏念跺了跺根本猜不到地的脚愤愤的说。 陶于渊的嘴角一直都是上扬着的听着苏念在耳边说话。 5、附身 下午的时候张亮亮来了,一进门就不敢置信的出去看了看门头确定没有找错。 “这位娘娘,不知道你这个反应是因为什么,我是在你心里多邋遢。”陶于渊无语的跷着脚问。 “我终于等到你问我这句话了,那是绝无仅有的邋遢。”张亮亮进门说。 “找我有何贵干,说完赶紧走。”陶于渊翻了个白眼掏出了烟。 “在这么干净的环境里抽烟好吗?”张亮亮坐下嫌弃的说,这下她终于不用每次都费尽心思的找地方坐了。 “我愿意,我的地盘~”陶于渊点燃了香烟吹出了一口烟说。 “我们同事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神神叨叨的还天天对着墙角说话,这不,前两天住院了,说是试图割腕自杀来着,被他妈妈救了。”张亮亮说。 “这应该去看心里医生,找我干嘛?”陶于渊掸了掸烟灰说。 “看了,对着心里医生什么也不说,以前挺干净爽朗的小伙,现在颓废的不行了。”张亮亮惋惜的说。 “那也应该是他们家人来找我,你找我算干嘛,难不成…”陶于渊用八卦的眼神看着张亮亮说。 “滚!老娘喜欢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张亮亮瞪了她一眼说。 “那要不就是,你暗恋我,你不好意思说,想找机会来亲近我。”陶于渊说着还发愁的砸吧砸吧了嘴。 “如果你实在对我用情过深,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和你过了。”陶于渊仿佛壮士断腕一样说。 “你是不是好久没被我打了?”张亮亮说着脱了外套活动了一下筋骨。 “别别别,我闹着玩呢,闹着玩呢,你看你,怎么还恼羞成怒了~”陶于渊连忙摆着手说。 “那就让你看看我羞不羞!怒不怒!”张亮亮一个大跳上了桌子就是一鞭腿。 一脚下去陶于渊就从椅子上滚到了地上,坐起来就捂着鼻子哼唧。 “哎呀,流血了!你这个毒妇!”陶于渊擦着鼻血指着张亮亮喊着。 “还不老实!”张亮亮说着又走近了地上的陶于渊。 “大姐,我错了,我错了,我嘴贱!”陶于渊赶紧求饶。 这个时候苏念从楼上飘了下来,本来她被安排在二楼祖师爷的座下养魂听见声响赶紧下来了。 “陶于渊,你怎么了?”苏念飘到陶于渊的身边关切的说。 “没事…摔了一下…”陶于渊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说。 “你跟谁说话呢?”张亮亮好奇的问。 “能有谁,冤家呗。”陶于渊从地上站了起来说,她其实一点都不生气,她从小就这样和张亮亮耍闹都习惯了,哪一次不是被张亮亮揍服了为止。 “是她打的?”苏念皱着眉头看着张亮亮说,身上慢慢散出了阴气。 “哎,你干嘛,我们闹着玩的,收起来收起来。”陶于渊赶紧制止了苏念。 “陶于渊,你别吓唬我,什么玩意?”张亮亮拢了拢自己的短袖她刚才突然就感觉到了一阵恶寒,好像有一个人盯着她一样。 “没事,一个鬼而已。”陶于渊无所谓的从桌子里拿出了纸巾擦着鼻子。 “疼不疼?”苏念眼神中透着关心的问。 “不疼,我皮实的很。”陶于渊把纸扔进了垃圾桶说。 “我去,陶于渊你在家养鬼?”张亮亮还记得陶于渊的家训不是不让养鬼的吗。 “没有…哎呀,我说不清了。”陶于渊自暴自弃的说。 “我说今天你这块好像多了一点什么东西,原来是这个。”张亮亮指着桌子上的牌位说。 “哎,别指,不礼貌,她本来就生你的气呢。”陶于渊打下了张亮亮的手说。 “恩,我本来就生她的气呢!”苏念不满意的说。 “你行了啊,不是让你在上面养魂吗,怎么下来了。”陶于渊看着苏念问,在张亮亮的眼里她就是在和空气说话。 “我听见动静就下来了,陶于渊,自己在上面好无聊呀。”苏念弱弱的说。 “你乖乖的在上面养着,对你的魂魄有好处,时间长了说不定能想到什么。”陶于渊解释着说 “晚上等你睡觉了我再去好不好?”苏念用期盼的小眼神看着陶于渊说。 “行吧行吧,你别乱跑就行。”陶于渊被她看的受不了干脆不管了。 “你们说完了没?”张亮亮试探着问。 “说完了啊。”陶于渊说。 “她不生我的气了吧?”张亮亮问,她对这些事物是时刻保持着敬畏的心的。 “不生气了。”陶于渊说。 “胡说!她打了你,我生她的气!”苏念撅着嘴指着张亮亮说。 陶于渊没搭理她,转过头看着张亮亮,苏念叉着腰飘到了一边生起了闷气。 “那说说正事,你去不去,现在我们同事还在家天天犯病呢,帮帮忙吧。”张亮亮说。 “有钱吗?”陶于渊比划一个钱的手势问。 “我给你行了吗!”张亮亮呸了她一声说。 “成,有钱咱就去。”陶于渊爽快的答应了,不是她贪财,做这一行没有不给钱就帮人的,这是要背债的。 “我去车上等你。”张亮亮说完就背着包出去了。 陶于渊拿好了装着法器的包下来的时候,看到苏念正在偷偷看她,当她看过去的时候苏念又迅速的别开头。 “别生气了,和我一起去吧。”陶于渊笑了笑走了过去说。 “我不去,你惹我生气了。”苏念别开头不看她说。 “回来给你好吃的,和我一起去吧。”陶于渊拿吃的诱惑着苏念说。 “哼。”苏念刚刚吃的饱此时还是可以抵抗住美食的诱惑的。 “拿我道歉好不好。”陶于渊赔着笑脸说。 “好吧,我原谅你了,我们怎么去。”苏念立刻就笑了起来说。 “你这…”陶于渊感叹真是女人的脸比翻书都快。 陶于渊回头想想自己哪有这么低声下气的和人说过话,别说人了,鬼都没有。 陶于渊看着苏念叹了口气,这缘分真是奇怪,而且还是一物降一物,她对苏念就是生不起气来。 “走吧,你在我肩膀上。”陶于渊拍灭了肩膀上的阳火说。 “会不会伤害到你。”苏念犹豫着说。 “呦,懂得还不少。”陶于渊调侃的说。 “那是,怎么说我也做鬼有…”苏念说着还掰起了手指想数一数后来发现自己不记得了。 “别算了,我闹着玩的,来吧。”陶于渊看出来了说。 “陶于渊…我好笨啊…”苏念站在了陶于渊的肩膀失落的说。 “笨点好,你要是太聪明我还得提防你一点呢。”陶于渊笑了笑带着苏念出门了。 “那我可以再笨一点,你是不是就不会吼我了。”苏念问。 “别了,再笨就是傻了,我不想每天看着一个傻鬼。”陶于渊说。 “好,那听你的。”苏念笑着点了点头说。 6、情债 坐上了张亮亮的车去了那个男同事的家,他家是个老小区还住在五楼。 陶于渊虽然每天都有练功,但是自从爷爷走后她就懈怠了下来,一口气爬了五楼就喘了起来。 “你这个身体啊,啧啧啧。”张亮亮嫌弃的撇了撇嘴。 “跟你这个暴力女可比不了。”陶于渊输人不输阵的说。 “我不想打你,你别逼我。”张亮亮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去敲门了。 “切~”陶于渊傲娇的切了一声爬上了最后一阶台阶。 “来了来了。”门里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陶于渊,这个屋子阴气太重了,你要小心一点,里面的东西怨气很重。”苏念皱着眉头说。 “放心。”陶于渊点了点头说,她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啊…都死…都给我死…”随着大门的打开,里面的嘶吼声也传了出来。 陶于渊感叹这老小区看着破烂,隔音效果还不错在门外根本没有听到。 “是亮亮啊,真不巧今天葛塘发病了。”开门的是一个大姨一脸的憔悴不好意思的说着。 “没关系王阿姨,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张亮亮说。 “那就进来做吧,唉”王阿姨让开身体请张亮亮进去。 “走啊。”张亮亮拖鞋的时候发现陶于渊还在门口没有动。 “知道了。”陶于渊也走了进去换鞋。 “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怎么看也看不好。”王阿姨现在一个房间的门口说着。 “阿姨,让我进去看看葛塘吧”张亮亮把手搭在王阿姨肩膀上说。 “别吓到你了。”王阿姨叹了一口气还是打开了门。 陶于渊进去一看,一个瘦弱的男子躺在床上双手双脚都被拴着,他还一直在挣扎着嘶吼,喉咙里发出了沙沙的嘶鸣。 让陶于渊发愁的不是那个男人,是在他头上俯视着的那个女鬼,女鬼身上缠绕着黑雾在陶于渊的眼里都可以凝结成实物了。 “陶于渊,她太可怕了,你小心一点。”苏念提醒着说。 “出去!出去!啊…”那个男人躺在床上偏头看着陶于渊吼道。 “让你们看笑话了,我们出去吧。”王阿姨见状赶紧说。 “没事,我给他看看病!”陶于渊走了过去掐住了葛塘的中指。 就看到葛塘瞬间就老实了,也不动了,也不吼叫了,脸上却变得十分难受。 “你少管闲事!这是他欠我的!”葛塘的嘴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巧了不是,我这个人就爱多管闲事。”陶于渊笑着说,手上又用了几分力。 “这因果你能受得起吗!啊…”葛塘痛苦的说。 “什么事都有个来龙去脉,他欠了你的可以还,可是你害了他的命,你觉得你就是对的?”陶于渊说。 “是啊,姐姐,收手吧。”苏念能看到这个女人,她也能感受到那个女人带来的伤悲的情绪。 “这是他许诺给我的!他说他爱我!他说他爱我啊…”葛塘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情之一字,你说你有理他说他没错,你又怎么可以说得清呢。”陶于渊选择了好言相劝。 “我没有错!是他抛弃了我!他明明许了我一生一世,差一分一秒都不可以…我又有什么错…他明明说爱我的…他为什么不爱我…”葛塘痛哭着说。 “我不愿伤你,不如你先离去,我问清楚原委之后让他给你个交代。”陶于渊说。 “呜呜呜…”葛塘还是哭着渐渐的哭声弱了下去,葛塘晕了过去。 “陶于渊,姐姐走了。”苏念说。 “我知道,也是个可怜的人。”陶于渊眼神复杂的看着床上的葛塘。 “陶于渊,这个人不是好人,我们不要救他了。”苏念说。 “人确实不是好人,可我的使命却是保护着他们,谁让他们还活着呢。”陶于渊站了起来说。 “我能感受到那个姐姐身上的阴气,她其实并没有真的想伤害这个人的。”苏念怕陶于渊下了杀手说。 “我知道,如果真的想害他,他早就没了。”陶于渊说。 “你们看看他吧,一会就醒了。”陶于渊对着王阿姨说。 王阿姨被陶于渊这一套操作给震惊住了,连忙跑过去抱住了葛塘。 和陶于渊说的一样,没一会儿葛塘就行了,也说出了正常话,知道要水和吃的了。 陶于渊静静的看着在床上狼吞虎咽的葛塘没有说话,等着他吃完了再问。 “吃饱了吗?儿子。”王阿姨对儿子终于好了心里很是兴奋。 “不吃了,妈,我怎么了,我感觉自己做了好长一个梦。”葛塘说。 “没事了,没事了,醒了就好了。”王阿姨抱着儿子喜极而泣的说。 “谁告诉你,他好了?”陶于渊煞风景的说了一句话。 “大师,大师你救救我儿子吧。”王阿姨一听赶紧跪在了陶于渊的面前说。 “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却没有教好你儿子。”陶于渊扶起了王阿姨说。 葛塘一脸懵的看着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王阿姨还在哭着忏悔着,说着要找就找她不要在找葛塘了。 “冤有头债有主,你替不了他的。”陶于渊说。 “这是怎么了?”葛塘弱弱的问。 “有精神了,来吧,说说事吧。”陶于渊看着葛塘说。 “什么事?”葛塘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说,这个时候了他心里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事,亮亮我们走了。”陶于渊站了起来说。 “别别别,大师别走,葛塘!还不快点说实话!”王阿姨生气的吼着。 “要从哪里说起呢。”葛塘低着头惭愧的看着众人说。 “从你想说的说起,要是你不想说我也不为难你,你随意。”陶于渊说。 “陶于渊,他想撒谎!”苏念指着床上的葛塘说。 “你也可以选择撒谎,反正死的不是我。”陶于渊说。 “我和她是在Z大认识的,她是大三的学生,我去学校做合作推广认识了她,她叫萧萧,我们一见钟情走到了一起,我不过是玩玩嘛,哪成想她当真了,我比她大十岁呢,想想也知道走不到一起的,意外就在三个月前,她…她怀孕了,我肯定不能要啊。”葛塘说着激动的比划了起来。 “真狗血。”陶于渊不屑的说。 “是啊,狗血的在后面,她跑来说要和我结婚,别闹了,我怎么可能和她结婚,我说让她把孩子打了,她不干,要死要活的,我…我情急之下就玩起了失踪,我向公司申请去国外出差了,回来的时候就被告知她跳楼自杀了,就这些。”葛塘说完喝了口水。 “我…我真的不知道她会自杀…要不然我也不会玩失踪的。”葛塘还试图解释。 “你怎么能这么做!我怎么教育的你!”王阿姨听完走了过去对着葛塘一顿骂。 “行了,不用在这弄这一套,我看的太多了,子不教父之过。”陶于渊说。 “大师,救救我儿子啊,我们家就这一个孩子,我和孩子他爸都这么大岁数了,不能没了这个孩子啊。”王阿姨走了过来哭着说。 “这是一条人命,你让我怎么帮他?”陶于渊皱着眉头问。 “我,用我的命。”王阿姨拍着自己的胸脯说。 “你还?也得人家愿意要才行啊。”陶于渊冷笑了一声说。 “帮帮他吧。”张亮亮虽然心里唾弃葛塘,但她也不能看着葛塘死,所以求起了情。 “晚上试试吧,如果人家不愿意我也爱莫能助。”陶于渊说。 王阿姨和葛塘赶紧连连道谢,就差把陶于渊供起来了。 7、缘灭 陶于渊和张亮亮被王阿姨热情的要求下留了下来吃完饭。 陶于渊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热情就对他们有所改观,反而对这种行为很反感。 晚饭也没有吃什么,就只是等着时间的到来而已。 下午的时候葛塘的爸爸也回来了,看到儿子正常的吃着饭也喜极而泣了。 王阿姨和他说了今天的事情,也对陶于渊千恩万谢的。 陶于渊吃完饭之后在葛塘的房间摆了一个简易的收魂阵,拿着金钱剑等着萧萧的到来。 晚上时钟的指针到十一点的时候,屋内卷进来一股阴冷的空气,屋内亮着的风瞬间就灭了。 “陶于渊,她来了。”苏念赶紧飘到了陶于渊的身边说。 “一会,你离远点免得伤到你。”陶于渊说。 “我知道了。”苏念乖巧的点了点头稳稳的站在陶于渊的肩头。 “大师!”葛塘恐惧的往陶于渊的身边凑了凑。 王阿姨和葛爸爸抱着葛塘一起往陶于渊的身边挪动着,张亮亮则在他们的身后站着。 “我就不明白了,这些鬼一定要每次出场都弄的这么吓人吗?”陶于渊吐槽着说。 “不啊,我就不会。”苏念这个时候天真的搭腔着说。 “额…”陶于渊又被苏念被噎住了。 室内温度越来越冷,萧萧却迟迟没有现身,陶于渊就耐心的等着,毕竟谁都有小脾气嘛。 一道黑色的影子穿过门进来了,陶于渊眼睛一睁。 “定!”陶于渊的话一出口法阵上的金钱剑就颤抖了起来。 “你不守信用!”萧萧被金光笼罩着指着陶于渊说。 “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这只是一个自保的手法而已。”陶于渊厚着脸皮说。 “我来要我的交代!”萧萧阴测测的声音穿过陶于渊的耳膜。 “哎呦,大姐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陶于渊揉了揉耳朵说。 “我要和他说话。”萧萧指着葛塘说。 “满足你。”陶于渊站起身走到葛塘面前,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手按在了他的太阳穴上嘴里念着开眼咒。 “开!”陶于渊一声大呵手指沾着朱砂点在了葛塘的眉心处。 “啊…她…她…她…”葛塘就感觉眼前的事物一阵模糊然后极快的速度清晰了起来,就看到了眼前的萧萧。 “大师救我!”葛塘拉着陶于渊的衣服躲在她的身后说。 “撒开我!你有病啊!”陶于渊被他拉了一个趔趄。 “你和人家上床的时候怎么不喊大师救我啊。”陶于渊把衣服抻了出来说,想了想那个时候喊她,她也不能去。 “葛塘…”萧萧又用那个阴测测的声音说话,吓得葛塘尖叫了起来。 “什么毛病,跟个娘们似的。”陶于渊捂住了耳朵说。 “你你你,也好好说话,你再把他吓死。”陶于渊指着萧萧说。 “葛塘,我吓到你了?我…我…”萧萧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不知所措的说。 “大师,你快收了她吧,快点啊。”葛塘躲在陶于渊的身后急切的说。 “葛塘…”萧萧绝望的看着葛塘说。 “你出来好好跟人家说。”陶于渊把身后的葛塘拉了出来推了过去。 “啊!我不,我不”葛塘又想往回走,但是被陶于渊一脚顶住了。 “你不说清楚,你就等死吧。”陶于渊说。 葛塘一听又犹豫着站在了原地,颤颤巍巍的看着萧萧脚一软跪在了地上。 “萧萧,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求求你”葛塘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 “葛塘,你真的这么怕我?”萧萧蹲下了身子看着葛塘问。 “你这幅模样我怎么可能不怕!”葛塘大声的说好像这样可以给他壮胆一样。 “那我收拾一下。”萧萧手忙脚乱的释放着自己法力,阴气消散就变成了一个穿着羊毛衫,脸白白净净的女孩,陶于渊想那应该是她生前穿的衣服。 “葛塘,不要怕我…”萧萧伸手试探着想触碰葛塘。 “别碰我,别碰我!”葛塘跪着往后爬。 “葛塘…我就问你,你是不是真的爱我。”萧萧期盼的问。 “我…我…我当时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爱过你。”葛塘哭着说。 “爱过…爱过…原来只是爱过而已…”萧萧反复念着葛塘的话。 “那我们的孩子呢?你有没有那么一刻想要他?”萧萧摸着肚子问。 “我…我…我有…”葛塘哪敢说实话。 “我要听实话,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萧萧突然大声的说。 “没有…没有!我不想要!”葛塘捂着脑袋说。 “那我的死呢?你有没有那么一丝的难过?”萧萧又问。 “又不是我要你去死的。”葛塘说。 “是啊,一切都是我活该,我死后七天回过我的家,我看到了我的爸爸妈妈每天以泪洗面,我还害死了我未出世的孩子…”萧萧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错了…爸爸妈妈我知道错了…”萧萧的眼里流下了两行血泪站了起来。 陶于渊注意到萧萧正在聚集着浑身的阴气,就像一个毒气弹一样。 “陶于渊,快阻止姐姐!”苏念焦急的喊着。 “你要干什么!萧萧!你有机会投胎的!不要做傻事!”陶于渊上前一步说。 “傻事?我做的够多了…我不差这一件了…”萧萧微笑着说。 “你这样永世不得轮回了!”陶于渊最后做着阻止。 “当人有什么乐趣吗?我不要再做人了…”萧萧身上的阴气越来越厚重最后紧紧的包裹着她的身体。 “葛塘…我是真的爱你…我是真的想和你白头到老的…可惜…可惜啊…”萧萧看着地上的葛塘笑了起来。 萧萧整个身体漂浮了起来,陶于渊的法阵眼看就要困不住她了,金钱剑也发出了痛苦的嘶鸣。 “我,萧萧,以魂魄为引,献祭地府,请求天道助我如愿,我要葛塘一生不得善终,我要他孤独终老!”萧萧说完就消散了灵魂。 阴气发出了微小的爆裂声然后进入了葛塘的身体。 “额…”葛塘就感觉浑身发冷之后就晕了过去。 “萧萧…”陶于渊伸着手看着空中的阴气颗粒,那是萧萧的魂魄碎片,也就意味着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萧萧这个人了,她的灵魂也没有了。 “陶于渊…怎么办啊…”苏念眼睛里絮着泪水看着陶于渊说。 “结束了,缘起缘灭,自有始终。”陶于渊说。 陶于渊冷着脸告别了葛塘的父母,告诉他们一切都结束了,他们的儿子以后不会再犯病了。 只是她没有告诉他们的是,以后他们的儿子会比犯病更加的难受,一辈子苦难不断又不会要了他的命,无人送终,无人陪伴。 陶于渊第二天问到了萧萧的墓地在哪里,拿着一捧花去了那里。 “你说你何必呢,我明明可以帮你往生的,下辈子小心一点就是了。”陶于渊站在萧萧的墓碑前看着照片上女孩灿烂的笑容说。 “陶于渊,姐姐这样很不值得。”苏念看着萧萧的照片说。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她有了她想要的一切,可能当人她是真的痛苦吧。”陶于渊把花放在了墓碑前,戴上了墨镜走了。 谁又没有在爱情里做过傻事,只是有的人一辈子就做了一次而已。 若是这个世间让她感觉十分痛苦,这样又何不是一种永久的解脱呢。 8、事故 处理完葛塘的事情之后,陶于渊收了两万块钱就开始了休息的状态,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 “陶于渊,好无聊呀"苏念飘在陶于渊的头顶说。 “无聊啊,去祖师爷的坐下养魂去”陶于渊躺在床上又闭上了眼睛。 “我不要,每天都在那里,我们出去走走吧。”苏念眨了眨眼睛说。 “小红啊,你是鬼你不用休息,我是人,我得休息。”陶于渊说着用被子蒙住了头。 “我不叫小红!”苏念不满意的朝着陶于渊吹了一口阴气。 “哎呦,你这么红还不是小红。”陶于渊被冷的打了一个激灵。 “那好!”苏念说着就穿墙出去了,不一会就传来了乒乓的声音。 “小红!”陶于渊从床上坐起来穿上了拖鞋气冲冲的出去了。 一出去就看到自己养的那盆小仙人掌在地上惨烈的尸体。 “我的小绿啊,你死的好惨” 陶于渊跑了过去捧起了地上的仙人掌。 苏念在一边的空中盘着腿不说话,也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 “小红!看来我得收拾收拾你了!”陶于渊撸着袖子就要上前揍她。 “你欺负鬼!”苏念赶紧飘到了一边指着陶于渊说。 “被你说对了,我就喜欢欺负鬼。”陶于渊说着掏出了一张定身符。 陶于渊也没有真想对她怎么样,一人一鬼就在客厅里追逐了起来。 “我累了,你打我吧。”苏念站住了闭上了眼睛说。 陶于渊一脸坏笑的走了过去,把定身符举了起来。 “等着吧,我去换衣服,真麻烦。”陶于渊收起了定身符转身走了。 苏念睁开了一只眼睛看着陶于渊笑了起来,紧跟着也进了屋子。 “大姐,我要换衣服。”陶于渊衣服都脱了一半了又拉了下来。 “我不看你。”苏念说着捂住了眼睛。 “我能看见你!”陶于渊伸手一个剑诀就把苏念赶了出去。 换好了衣服陶于渊打开了门,苏念赶紧兴冲冲的飘了过来。 “今天我在哪里?”苏念看着陶于渊的两个肩膀说。 “在这里。”陶于渊掏出了一个金色的小葫芦说。 “我不要!里面太黑了!”苏念撅着嘴浑身都在拒绝。 “你是鬼,你怕什么黑。”陶于渊翻个白眼说。 “那我也怕,我要在肩膀上。”苏念指着陶于渊的肩膀说。 “你知不知道你很沉的。”陶于渊无奈的收起了葫芦说。 “灵魂是没有重量的。”苏念也不管陶于渊怎么说执意要在肩膀上。 陶于渊最后还是拍灭了肩膀上的阳火让苏念站了上来。 带着苏念出了门,她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就闲逛着往店里去了。 过红绿灯的时候,陶于渊加快了脚步想要抢一个绿灯的时间。 “陶于渊,我们等等吧。”苏念的声音叫停了陶于渊。 陶于渊心想也对,安全第一嘛,就在这个时候左边传来了一声急刹车的声音。 “陶于渊!”苏念急切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陶于渊看向了那个方向看到了一个失控的货车正在往马路的另一边漂移着过去。 “小心啊!”陶于渊伸手想要阻止货车要撞上的那对母子。 苏念从陶于渊的身上抽离而去,飘到了那对母子的身前用浑身的灵力拉了她们一下。 货车就差一拳的距离就把那对母子卷在了车轮底下。 “小红!”陶于渊疾步跑了过去,苏念因为灵力耗尽魂体极其的虚弱。 陶于渊看都没看那对母子,因为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她只能想办法先把苏念带走。 陶于渊用葫芦试了半天,苏念都没有动静,只是躺在地上浑身蜷缩在了一起。 “没办法了。”陶于渊说着,掐了一个法决把自己的命门打开引着苏念进入了她的身体。 “额…”苏念的魂魄一进去陶于渊就痛苦的□□了起来。 人的身体是三魂七魄,突然多出了一个魂体肯定是要吃不消的,尤其的学道术的人,以自己为载体很容易造成反噬。 陶于渊赶紧脱离了人群往店里跑去,她必须赶紧找到可以让苏念寄宿的地方,除了祖师爷也没有更好的地方了。 “快啊…快…”陶于渊掏出钥匙颤抖着插进了店铺的钥匙孔。 进去之后跑上了二楼,坐在蒲团上结印,从陶于渊的额头飘出了一团黑雾慢慢的形成了苏念的样子。 陶于渊赶紧拿出了三支香念诵着引魂咒,香火散出的烟雾慢慢缠绕住了苏念的魂魄。 苏念也不在蜷缩着身体了,陶于渊看着差不多了收功松了口气。 “我去…”陶于渊靠在了墙上浑身都是汗水,背后都被阴湿了一片。 掏出了怀里的香烟点了一只,陶于渊深深的吸了一口。 “累死我了…”陶于渊吐出了一团烟雾之后说。 “陶于渊…”苏念睁开了眼睛虚弱的看着陶于渊。 “干嘛?”陶于渊没好气的说。 “我是不是要死了…”苏念问。 “你已经死了。”陶于渊看着苏念抽了一口烟说。 “我是说…”苏念魂魄实在太虚弱了,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放心吧,有我在,你没事的。”陶于渊接着她的话说。 “恩…”苏念点了点头吸收着香火慢慢恢复着。 “你说你,没事管什么闲事,人的命数天注定,你是要管天的事吗?”陶于渊说着站起身又点了三支香。 “他还那么小…”苏念说。 “你救了他们一次,却不能救第二次。”陶于渊叼着烟说。 “他们还会出事吗?”苏念感觉好多了赶紧问。 “阎王要他们三更死,你生生拖到了五更,你说说阴差不会找你,不会找他们吗?”陶于渊说。 “那怎么办…”苏念担心的问,鬼魂对阴差是天生的恐惧。 “把你给他们然后关进地狱呗。”陶于渊说。 “我不要…”苏念委屈的说。 “那以后就不要多管闲事。”陶于渊掐灭了烟头说。 “我知道了,那我会被抓走吗?”苏念点了点头问。 “会啊,他们今天晚上估计就要来了。”陶于渊说。 “那你…会想我吗?”苏念飘了起来问。 “想你个头啊,我想办法解决。”陶于渊克制着想要捶她的想法说。 “好…对不起…”苏念低着头说。 “没什么道歉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会有福报的。”陶于渊也不忍心再吓唬她了。 “你感觉怎么样了。”陶于渊问。 “好多了,就是感觉灵力没了许多。”苏念感受了一下说。 “正常,养两天就完全没事了。”陶于渊说着就打开了二楼的门。 “你要去哪里?”苏念想要跟上去,却被香火绊住了。 “我去准备准备晚上要用的东西,你好好的在这里。”陶于渊交代完就下去了。 9、谈判 陶于渊准备了大量的元宝还有金条,然后是供香,最后准备了酒菜就等着晚上的到来了。 “这都什么事啊…”陶于渊无聊的跷着脚在椅子上坐着说。 夜色越来越重,街道上渐渐没了人陶于渊看了看墙上的表。 “还有十分钟。”陶于渊站起身去了二楼。 “陶于渊…我要出去吗?”苏念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看到了她问道。 “你老老实实呆着吧。”陶于渊转身打开了一个箱子。 她沉默了片刻擦了擦上面的灰尘,慢慢的打开了箱子,里面是一个金刚杵还有一个拂尘。 最底下是一件金色的道袍,这是她学成那天爷爷送给她的,只是自从爷爷走后她就没有再穿过。 “老伙计,今天是个重要的场合,不得不穿你了。”陶于渊拿出了道袍看着它说。 道袍挥洒起陶于渊穿过袖子系好带子,戴上了蒲头帽子。 苏念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正在从陶于渊的身上散发出来,让她产生了躲闪的反应。 “等着我的好消息吧,你好好的在这里。”陶于渊说着拿着金刚杵出去了。 在门口摆了一个简易的隔绝气息的阵法,把金刚杵立在了门口就下去了。 子时一到,店铺的灯就集体灭了,一道阴风席卷了进来,陶于渊淡定的点上了蜡烛,这叫问路灯以免一会谈不拢被迷了眼。 两个鬼差拿着锁链走了进来,陶于渊赶紧笑着站了起来。 “两位官爷来了,吃点喝点啊。”陶于渊说。 “小儿不必和我们来这一套,我们是来问罪的。”一个鬼差严肃的说。 “您看,您二位辛苦一趟,一波喝点解解渴。”陶于渊说着拿出了自己的贡酒。 两个鬼差一看这是个好东西,马上就舔了舔嘴唇坐了下来。 “你这小孩挺会办事的,可是…”一个鬼差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另一个为难的开了口,所谓说吃了人的嘴短嘛。 “我懂我懂,您二位是要交差的,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做个替身让她跟你走,绝不耽误您二位的差事。”陶于渊笑着说。 “这…若是寺殿查起来…”那个鬼差暗示着说。 “放心,放心,已经为二位准备好了打点用的东西了。”陶于渊说着拿出了那两大麻袋的元宝和金条。 “这可是影响了生死簿的,我们也很为难啊。”那个鬼差喝了一口酒说。 陶于渊一听就知道了这是嫌少了,随后又进了屋子掏出所有的库存。 “这样可行?”陶于渊问。 “下次可不许让你养的小鬼影响我们哥俩办事了啊。”那个鬼差满意的点了点头说。 “是是是,我一定看好她。”陶于渊心里暗骂他们得了便宜还卖乖,脸上依然赔着笑脸。 “行了,我们哥俩走了,三日内将这些东西送到。”两个鬼差吃饱喝足擦了擦嘴站起身说。 “好嘞,明天就给您二位送去。”陶于渊赶紧说。 送走了两位大神,陶于渊坐在椅子上松了一口气,看着一地的元宝和金条心疼了一会。 这可都是她亲手叠的,省吃俭用的,这下好了一口气全送人了。 摘了帽子往楼上走去,到了门口把法阵给解了捡起金刚杵进了门。 “陶于渊…”苏念听到动静就在门口等着陶于渊,看到她赶紧凑了过去。 “没事了,下次可不许了。”陶于渊脱了道袍放进了箱子里说。 “我知道啦”苏念乖乖的跟在陶于渊的身后说。 “他们为难你了?”苏念问。 “没有,大家各有所图,他们拿到了想要的高兴还来不及呢。”陶于渊摇了摇头说。 “今天你是不能跟我回家了,你要在这里恢复。”陶于渊说。 “啊?那你什么时候来接我?”苏念赶紧问。 “明天我办完事就来接你吧。”陶于渊想了想说。 “好…”苏念失落的低下了头乖乖的回到了香炉那里。 “手拿过来。”陶于渊走了过去说。 苏念听话的把手伸了过去,陶于渊念了一个去阳咒把自己的手也伸了过去。 两只手碰在一起的时候,苏念惊奇的瞪大了眼睛。 “陶于渊,我能碰到你了!”苏念贴着陶于渊的手大声的说。 “当然可以了,我把所有的阳气都锁在了丹田里,现在如同一个死人一样。”陶于渊见怪不怪的说。 “好厉害啊。”苏念克制着心里的兴奋,勾了勾陶于渊的手指。 “别闹,我给你看看伤势。”陶于渊拍了一下苏念的手说。 “哦。”苏念嘴里答应着,抬起头看着紧闭着眼睛的陶于渊笑了起来,手又紧紧的贴近了一点她的手。 苏念感觉不到温度,但是她可以想象着那种温度,对于她来说那就是陶于渊的温度。 “好的差不多了,明天估计就没事了。”陶于渊睁开了眼睛说。 正准备收回手,苏念突然拉住了她的手,陶于渊好奇的看着她。 “怎么了?”陶于渊问。 “我好不容易能碰到你了,能不能…让我在碰一下。”苏念看着陶于渊说。 “毛病!”陶于渊虽然嘴硬,但还是坐在了地上手放在苏念的手里没有缩回来。 苏念喜滋滋的漂浮在陶于渊的身边,手就这么搭在陶于渊的手上没有多余的动作。 “陶于渊…”苏念刚想说些什么,一扭头发现陶于渊坐着睡着了。 陶于渊不是因为睡眠不足,是因为长久的憋着阳气很费精气神。 苏念小心的把自己的手指插进了陶于渊的指缝中,头虚虚的靠在她的肩膀上。 “晚安,陶于渊。”苏念笑着闭上了眼睛。 二楼只有一个小窗户,月色只能透过那个小窗口照进来,地上只有一个人的影子斜斜的映在地上。 如果有人可以看到的话,就可以看到陶于渊的脸上一直浮现着笑容。 第二天陶于渊睁开眼睛的时候,苏念已经进入了祖师爷的座下恢复了,然后她不幸的发现自己落枕了,接下来的一整天都是歪着脖子走路的。 “我算是倒霉透了!”陶于渊捂着自己疼痛的脖子踹了一脚门框。 “哎呦…哎呦…”两声哎呦,第一声是因为脚疼,第二声是因为捂脚的时候脖子动了,更疼了。 烧掉了答应鬼差的东西,陶于渊歪着脖子走着极度嚣张的步伐回了店里。 她也不想这么走路,可是只有这样她的脖子才可以稍微舒适一点。 10、养小鬼 “陶于渊,上呀,上呀” 一大早陶于渊就带着苏念在店里打游戏,因为这几天是真的没事干。 "别着急,别着急,要狗一点。”陶于渊拿着手机紧张的说。 “你玩的可真菜。”苏念看着手机屏幕说。 “小红,给你玩给你玩,我不玩了。”陶于渊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说。 “你烧给我,我就玩。”苏念也不示弱的说。 “唉~我就不。”陶于渊拿着手机晃了晃说。 “小桃子!”苏念叉着腰说。 “小红,我说了很多遍了,不要叫我小桃子,我一个这么健壮的女汉子,你不觉得很违和吗。”陶于渊说。 “那你还叫我小红呢!”苏念说。 “你不觉得很贴切吗?”陶于渊坏笑着说。 “并没有!小桃子。”苏念说。 就在两个人拌嘴的时候,店门被打开了,是张亮亮。 “从门口就听见你在里面自言自语的,你是不是又没有吃药。”张亮亮说 “你不至于进来就能损我吧。”陶于渊翘着二郎腿说。 “你欠啊。”张亮亮坐了下来说。 “对,你就欠。”苏念附和着说。 "那也没有你欠。”陶于渊看着苏念说。 “你是不欠揍了?”张亮亮眯着眼睛用危险的语气说。 “没有没有,我没跟你说话。”陶于渊连连摆手的说。 苏念站在张亮亮的身后朝着陶于渊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陶于渊趁着张亮亮不注意挥了挥拳头,苏念指了指张亮亮威胁着她。 “今天怎么有空来了?”陶于渊问着张亮亮。 “给你送活来了。”张亮亮说。 “我说娘娘,你是不是该反思一下了,你怎么老能遇到这种事。”陶于渊说。 “我也纳闷啊,这不今天早上就接到了电话,是一个好久不见的同学打来的,说是姜萌住院了。”张亮亮说。 “姜萌是谁?”陶于渊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这个人是谁问道。 “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你的高中同桌啊。”张亮亮敲了敲桌子说。 “哦!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那个大胖丫头!”陶于渊一拍脑门说。 “你嘴真损,人家现在可是大变样了。”张亮亮说。 “话说回来,她怎么住院了。”陶于渊问。 “不知道,说是挺严重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同学们组织着要去看看她,你去不去?”张亮亮说。 “去呗,呆着也没意思。”陶于渊点了点头说。 “小红,上。”陶于渊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说。 苏念瞪了她一眼,不情不愿的上了她的肩头,还不忘在上面吹了一口阴气。 “你要冻死我啊?”陶于渊打了一个冷战说。 “活该。”苏念别开头笑了起来。 “小心眼。”陶于渊笑着摇了摇头跟着张亮亮出去了。 “你说你赚了这么多钱,买个车不行吗?”张亮亮开着车说。 “不好意思,我习惯了车接车送了。”陶于渊说。 张亮亮又吐槽了陶于渊几句,车子就拐进了市医院的停车场。 “陶于渊,这里阴气好大呀。”苏念看着医院上方盘绕的黑气说。 “医院当然阴气重了,你跟紧我,不要被别的鬼拉走了。”陶于渊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苏念屈了屈鼻子说。 “你也没比小孩好多少。”陶于渊调侃了一句就进入了住院部的大楼。 到了六楼的病房门口,陶于渊就站住不动了,不是她不进去,是因为里面太乱了。 “走啊。”张亮亮催促着说。 “进什么进,里面都可以开会了。”陶于渊皱着眉头看着里面成堆的鬼魂说。 “这是单人病房,哪有人啊。”张亮亮张望了一下说。 “陶于渊,里面有好几个恶鬼,你小心一点。”苏念提醒着说。 “进来。”陶于渊怕伤害到苏念,指了指自己的心门说。 苏念会意一溜烟钻了进去,陶于渊又掏出了张避鬼符给张亮亮就走了进去。 里面是姜萌自己躺在病床上,旁边是一个正在给她输液的护士。 如果不是张亮亮介绍,陶于渊都没看出来床上这个标致的美女是高中的那个大胖丫头。 “亮亮你来了,你是…你是陶于渊!”姜萌虚弱的说。 “姜萌你感觉怎么样了?”张亮亮放下了手里的包说。 “还是那样…”姜萌惨白的脸上勉强露出了几分笑容。 “你家人呢?”张亮亮环顾了一下四周问。 “我…我没敢和家人说。”姜萌说。 “你都这样了,谁照顾你啊。”张亮亮担心的说。 “没关系的,我的情况我清楚。”姜萌笑着说。 “你心态还挺好的。”陶于渊煞风景的来了一句。 “还好…”姜萌愣了一下,转而笑了笑说。 “你还想活吗?”陶于渊看着姜萌问。 “你在说什么…”姜萌躲闪着目光说,她感觉陶于渊好像能看透她的灵魂。 “哦,没说什么,你好好养着吧。”陶于渊看她不愿意说她也就点到即止了。 “萌萌,陶于渊是道士她可以帮你的,如果有难处可以说出来,同学一场大家都不愿意看你这样。”张亮亮打着圆场说。 “陶于渊…”姜萌看着陶于渊欲言又止的。 “不勉强啊,我又不是街边小贩,不诱导消费。”陶于渊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说。 “萌萌,要是想说,就说说吧。”张亮亮说。 “我…”姜萌还在犹豫,毕竟她的事情找了那么多人都没有用。 “陶于渊!”张亮亮使了一个眼神,陶于渊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现在呢,你身边跟着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小孩,我不知道怎么来的,但是你们之间有一条黑线。”陶于渊这么说是在告诉姜萌她不是江湖术士。 “你真的可以看到他们?”姜萌拉住了陶于渊的手激动的说。 “陶于渊,让她把手撒开。”苏念在陶于渊的心口说,陶于渊把手抽了出来,退了一步。 “不然呢,我瞎说的?”陶于渊无奈的说。 “那你可以救我吗?我真的想活下去…”姜萌说着情绪突然崩溃哭了起来。 张亮亮安慰着姜萌,陶于渊在一边没有说话,她在等姜萌哭够了。 “哭够了吗?可以说了吗?”陶于渊被她哭的心烦。 “事情是三年前,我那个时候走投无路想要找一个挣钱的路子,就找了一个卖房子的工作,可是怎么也卖不出,我手里也没钱了,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一个老头说他可以帮我。”姜萌开始叙述了起来。 “我当时想着破罐子破摔了,孤注一掷的让他帮我,他给了我一个小棺材,让我回家上供,四十九天之后就可以对着棺材许愿。”姜萌说。 “然后你就得偿所愿了。”陶于渊说。 “是,然后我就卖出了我的第一套房子,我很开心,我就许愿希望我可以漂亮一点,没想到一个月里我海吃海喝依然瘦了三十斤,我就越发的相信了,变故就是在我做一个大单子的时候。”姜萌说到这眼神又躲闪了起来。 “造成反噬了。”陶于渊接着她的话说。 “嗯,那个老头说如果想要加大法力,需要…需要…”姜萌低着头没有说出口。 “需要男人的精气。”陶于渊帮她说了出来。 “嗯。”姜萌点了点头。 “你知不知道这是会吸死人的。”陶于渊说。 “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直到他住了院没有多久就没了,我害怕了,我想找到那个老头,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姜萌说。 “哼,自作孽不可活。”陶于渊说着就站了起来。 “陶于渊,求求你,救救我,他每天都来找我,说完带走我。”姜萌哭着拉住了陶于渊说。 “那就让他带走呗,草菅人命还怕半夜鬼敲门吗?”陶于渊冷冷的说。 “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姜萌急切的说。 “那人家想死吗?”陶于渊冷声问。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会这样…”姜萌解释着说。 陶于渊想了想也是的,如果真的知道谁又敢呢,这说不定又是哪个修行邪术的人造成的后果,他只是利用了人贪婪的本性。 “我需要看看那个棺材。”陶于渊良久之后开了口。 “好好好,我马上出院带你去。”姜萌看陶于渊愿意管她赶紧拔了输液的针头出去了。 “陶于渊,真的要管她吗?”苏念说。 “我不能看着她死啊,我也不能看着那个可怜的男人背上债,到了地府还要受罪,他本来就是无辜的。”陶于渊叹了口气说。 姜萌的出院手续很快就办好了,张亮亮开车带着他们去了姜萌的家。 11、棺材 到了姜萌的家,陶于渊感叹还真是挣到钱了,住的都是高档小区。 “进来吧,就在里屋。”姜萌打开了门说, 陶于渊一进去就被一种诡异的磁场给挡了一下。 “什么玩意!”陶于渊掐了一个剑诀挥了一下手走了进去。 姜萌打开了屋门,陶于渊走进去就看到那个供台,上面有一个黑黝黝的小棺材,前面还放着一个香炉,香灰都已经冒出来了。 “你还挺虔诚的。”陶于渊捏起一点香灰闻了闻说。 姜萌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陶于渊闻着香灰是一种发酸的味道心里就有数了。 “多有得罪了。”陶于渊说了一句就拿起了棺材看了起来。 “啊!”姜萌突然倒在地上痛苦的□□了起来。 “陶于渊,怎么办啊。”张亮亮扶着地上的姜萌说。 “这小东西气性还挺大。”陶于渊放下棺材走了过去。 翻了翻姜萌的眼皮,在白眼球的上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瞳孔,若隐若现的盯着陶于渊看。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收手我不就收拾你了。”陶于渊说。 姜萌比刚才更加难受了捂着肚子,浑身抽搐了起来嘴里还吐出了污秽的东西。 “给脸不要脸!”陶于渊说着又回到了供桌拿起了棺材。 陶于渊身上从来不会没有朱砂和符咒,她掏出朱砂抹在棺材上。 “震!”陶于渊嘴里吐出了一个字,姜萌的身体瞬间就紧绷了起来,白眼翻着嘴里吐出了白沫。 “陶于渊,她是不是要不行了。”张亮亮紧张的看向了陶于渊问。 “不会。”陶于渊拿着棺材,慢慢推开了盖子。 里面是一个还未出世婴儿的尸体,血淋淋的散发着尸臭味道。 “一路好走。”陶于渊说完掏出了一张杀鬼符贴在了婴儿的尸体上。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随着陶于渊杀鬼咒的念出,符咒燃了起来。 “杀!”陶于渊大呵一声,棺材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啊…啊…”姜萌躺在地上痛苦的嚎叫了起来,陶于渊走了过去按在了她的脑门上一遍一遍念诵着安魂咒。 小棺材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最后安静了下来,姜萌也不再颤抖而是晕了过去。 “陶于渊,结束了吗?”张亮亮满头大汗的说。 “结束了一个,还有一个。”陶于渊看向了墙角说。 “还有啊…”张亮亮后怕的顺着陶于渊的视线看了过去,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个不着急,晚上再说,先把她弄到床上去。”陶于渊说。 两人合力把姜萌放到了床上,陶于渊坐在了沙发上点上了一支烟。 “陶于渊,你刚才是把那个鬼杀了吗?”张亮亮走了过来说着还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嗯。”陶于渊点了点头。 “你不是不杀鬼的吗?”张亮亮坐在了她旁边问。 ”我不杀它不行了,他要鱼死网破带走姜萌。”陶于渊眼神复杂的说。 两个人对话间,天色也越来越暗了下来,陶于渊站了起来。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陶于渊说完就去了阳台。 陶于渊两手搭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一根一根的抽着烟。 “陶于渊,不要内疚,不怪你。”苏念说着现了身。 “我知道,只是它本来就被人练成这样,最后…还被我杀了…”陶于渊眼睛里映出了街道上的灯光看不出里面的情绪。 “不要难过了。”苏念想要安慰陶于渊,却发现自己根本触碰不到她的身体,只能悻悻的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陶于渊突然伸出了手抓住了苏念的手,苏念吃惊的看着陶于渊。 “让我握一会儿吧。”陶于渊侧过头说。 “好。”苏念也转过头看着街景,手紧紧的握着陶于渊的手,想给她一点安慰。 “苏念,我不该杀它的。”陶于渊嘟囔着说。 “可是他做错了事情,你没有错。”苏念握了握陶于渊的手说。 “他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人做错了事情还会有人帮她原谅她。”陶于渊说。 “你其实救了它,他回去之后也会被再次利用的,永远得不到救赎的。”苏念说。 “所以说道士的正义之举到底是什么呢?”陶于渊迷茫的说。 “陶于渊,看着我。”苏念说着转过了身。 陶于渊看着苏念没有说话,苏念伸出另外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 “你救了他们,不管是用什么方式,你不用愧疚,他们都不用再受折磨了。”苏念看着陶于渊的眼睛说。 “可是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陶于渊问。 “好了,不难过了,我知道你是对的就好了,我理解你的。”苏念说着抱住了陶于渊抚摸着她的后背。 “苏念,我其实想救它的…”陶于渊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 “我知道,我知道,不怪你,他也有可能是故意求死的。”苏念的一句话给陶于渊提个醒。 那个小鬼在陶于渊再三威胁下还是选择了破釜沉舟,陶于渊以为他是在挑衅,现在想来有可能只是为了解脱。 陶于渊想人怎么可以这么坏,为了自己的一丝利益可以残忍的把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活活烧死,只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利。 这个时候张亮亮走了出来告诉陶于渊,姜萌醒了。 陶于渊进去了房间,本来脸色惨白的姜萌这个时候也有了一点血色。 “好点了吗?”陶于渊问。 “好多了,我现在感觉压在我脖子让的东西没了,呼吸都顺畅了。”姜萌笑着说。 “休息一会儿,准备解决第二个吧。”陶于渊说完就转身出去了,她这个时候不想看到任何人的笑脸。 子时一到,陶于渊就在屋里点上了招魂香,三缕香飘了起来集体朝着墙角飘了过去。 “现身吧,我今天没有心情。”陶于渊说。 话音一落,一个男鬼颤颤巍巍的走出了阴影,陶于渊看着他没有说话。 “想要什么?”等了半天男鬼都没有说话,陶于渊也懒得和他僵持了。 “我什么都不要…”那个男鬼小声的说。 “那你在这干嘛?”陶于渊皱着眉头问。 “我只是想陪着她,我一点都不怪她,真的,我就是想陪着她而已。”那个男鬼赶紧解释着说。 陶于渊打量了一下这个男鬼,看着年纪轻轻有点未成年的感觉。 “你多大了?”陶于渊问。 “我活着的时候二十二。”男鬼回答。 “成年了啊,你是鬼阴气太重,你不能陪着她。”陶于渊说。 “那我可以和她说几句话吗?”男鬼说。 “好,说完我送你走。”陶于渊说完就进了屋子把姜萌带了出来。 “我现在给你开眼,他要和你说句话。”陶于渊说完也不管姜萌愿意不愿意直接就开了。 姜萌感觉眼前一阵模糊之后就看到那个男鬼,令陶于渊惊讶的是她并没有害怕,反而哭了起来。 “沈军,我…我…我害了你…”姜萌捂着脸跪在了地上。 “姐姐,我没有怪你…没关系的…”沈军走了过去蹲下看着姜萌说。 “可是我…我还是害死了你…”姜萌满脸泪水的看着沈军说。 “姐姐,我能为你做一点事情挺好的…”沈军笑着说。 “你傻不傻…”姜萌想要摸摸沈军,却捞了个空,她不信邪的捞了几下之后拄着地哭了起来。 “姐姐,我要走了,以后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了。”沈军笑着说。 原来这段期间那个小鬼被人控制着想要伤害姜萌都被沈军挡了下来。 这就是他一直留恋在姜萌身边的原因,他不想姜萌受到伤害。 “沈军…”姜萌伸着手却无计可施的抽泣着。 “大师,我心愿没了,送我走吧。”沈军站了起来和陶于渊说。 陶于渊结印召唤出了鬼门,鬼门打开鬼差走了出来还是看着陶于渊点了点头就给沈军戴上了铐子。 “沈军!”姜萌挣扎着起来要奔向沈军,却被陶于渊拉住了,这如果冲撞了鬼差又是一桩麻烦事。 “姐姐,好好照顾自己,我…我如果投胎…下辈子我还来保护你…”沈军的身影消失在了鬼门里。 鬼门关上,屋里就只剩下了姜萌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有时我们就是这样把爱自己的人亲手送走,可爱你的人随时都准备着回来,只要他还有机会。 12、鬼街 “陶于渊,醒醒”一大早苏念就在陶于渊的耳边吹着冷气说 “干嘛呀,这么早。”陶于渊皱着眉头捂住了自己的脸。 “今天有事,你忘了?”苏念高兴的飘在空中说。 “什么事?”陶于渊被她这么一闹也不困了,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今天是鬼街开的日子,我想去逛逛,你答应了我了。”苏念撅着嘴不满意的说。 “是吗?”陶于渊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也不至于这么早把我弄醒吧,我们下午出发时间都够。”陶于渊说。 “哎呀,你每天都睡的那么晚,今天就早点醒醒嘛。”苏念说着飘到了陶于渊的面前朝着她的脸吹气。 “好了,好了,我醒了,你不用冻我了。”陶于渊挥了挥脸上的冷气说。 “这以后家里夏天都不用开空调了,你吹几口由里到外的都冷。”陶于渊说着穿上了拖鞋出去洗漱了。 “陶于渊,我还没有去过鬼街呢,我听田林爷爷说过,那里可好了。”苏念跟了出去碎碎念的说。 陶于渊刷着牙也没有办法说话,就听着她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 “行了,我现在就找车,我们先去。”陶于渊擦了擦脸制止了苏念的十万个为什么。 鬼街其实就在H城的郊外,那里荒无人烟一般没有人去,每当十一月的时候那里的同行们就会和地府说好挑一天出来举办鬼街。 其实就像一个集市一样,大家可以售卖自己的东西或者是养的东西。 其中会掺杂很多正道的或者修行邪法的还有一些道行好深的精怪,但是那里是严禁打架斗殴的。 陶于渊找了一个车拉着她去了H市,打车可不好打,司机们都不愿意去,好说歹说的才答应给送到边边上,让她自己走进去。 “到了,一千二。”五个小时后司机停下了车子和陶于渊说。 陶于渊心疼的给了钱下了车,张望了一下四周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一个小院子。 “小陶来了,吃什么?”一个看着有五十岁的女人迎了出来。 “王婆不用客气,给我两碗面条就行了。”陶于渊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椅子上说。 “行,等会吧。”王婆笑着走开了。 “陶于渊,这是什么地方啊。”苏念好奇的问。 “这是饭馆啊。”陶于渊说,其实王婆是一个接阴人,因为和地府签订了契约所以要一辈子守在这里。 “来喽~”就在苏念还想问什么的时候,王婆端着两碗面走了出来。 “这姑娘,你也吃吧。”王婆看着苏念说。 “你…你能看见我?”苏念惊讶的问。 “傻丫头,我怎么可能看不到。”王婆笑了笑走了。 “陶于渊,她可以看到我!”苏念不敢置信的看着陶于渊说。 “别这么奇怪,王婆有阴阳眼当然可以看到你,快吃吧。”陶于渊说着把面条推给了苏念。 苏念看着那碗面条,在上面闻来闻去的却怎么也吃不到。 “陶于渊,我吃不到…”苏念皱着眉指着那碗面条,看着陶于渊说。 “傻不傻,用筷子啊,这是专门给阴界的生物吃的,你是可以入口的。”陶于渊递给了她一双筷子说。 苏念半信半疑的伸手去接触筷子,还真如陶于渊说的她可以触碰到。 苏念拿起筷子夹起了几根面条吃了一口,感动的都快哭了。 “好好吃啊~这是我有记忆以来吃的最好的东西了。”苏念大口大口的吃着说。 “慢点,这个对你的魂魄也有好处,等你再好一些了我也可以给你做点吃。”陶于渊收了阳气帮苏念擦了擦嘴脸说。 “真的吗!太好了!”苏念眼睛闪着光说。 “但是,阳间的东西还是少吃为好。”陶于渊说。 在王婆这里呆了一会,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门口也开始有了说话的声音。 “陶于渊,有人来了。”苏念警惕的看着门口,她能感受到门口的人并不是她可以惹得起的。 “哎呀,王婆,我要饿死了,给我整点吃的。”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人推开了门走了进来喊着。 “小钱啊,我这门年岁大了,可禁不住你每次来都这么大的力气。”王婆埋怨了一句去了厨房。 “下次注意,注意啊。”那个女人笑着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说。 “你年年都这么说!”王婆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 陶于渊坐在椅子上尽量让自己隐藏在人堆里不想让她发现自己。 “哎呀,这不是小桃桃吗!”那个女人一个纵身到了陶于渊的身前说。 “你是不是有病,钱串子!”陶于渊说。 “还是这么大的脾气,我们怎么也算个远亲吧。”那个女人说。 “谁跟你是远亲,南茅北马,咋俩不是一个体系,钱欣欣。”陶于渊站了起来说。 “你这个人,我不就去年捉弄过你一次吗,你至于这么记仇吗?”钱欣欣说。 “你那叫捉弄!我都掉沟里了!”陶于渊十分不想提起那件事。 和钱欣欣比喝酒没有喝过,谁知道她用仙家作弊,自己歪歪扭扭的上厕所,她故意吓了自己一条,接着她就掉沟里了。 “别这样,哎,这是你养的小鬼?”钱欣欣看着苏念问。 “你要干嘛?”陶于渊挡在了苏念的身前警惕的看着钱欣欣说。 “我能干嘛我很漂亮的好不好。”钱欣欣摊了摊手说。 “这不是我养的小鬼。”陶于渊说。 “那为啥跟着你。”钱欣欣问。 “你管我!”陶于渊脸红脖子粗的说。 “这小脾气,真带劲,要不俺咋稀罕你呢。”钱欣欣被吼了反而更加贱兮兮的说。 “我走了!”陶于渊懒得搭理她说着就要走。 “哎呀,我不闹了,等等我,咋俩搭个伴儿。”钱欣欣拉住了陶于渊说。 “你能保证你不惹事?”陶于渊用质问的眼神看着钱欣欣说。 “我保证!今天!俺绝不惹事!”钱欣欣竖起三根手指说。 陶于渊想着虽然钱欣欣嘴贱但是在这里搭个伴也是挺好的。 “陶于渊,你俩关系不好吗?”苏念在陶于渊的耳边小声的问。 “这位小姐,俺俩关系可铁了,我俩老铁!”还没等陶于渊说话,钱欣欣先开了口。 “我俩不熟!”陶于渊咬着牙说,要不是钱欣欣仙家多自己肯定揍她。 “渣女!”钱欣欣接过了王婆的面条,捂着心口一脸受伤的看着陶于渊说。 “你别逼我鱼死网破啊!”陶于渊威胁着说。 “我吃饭,我吃饭。”钱欣欣闭上了嘴不说话了。 13、戒指 等钱欣欣吃完了饭走出了院子门口的街道已经大变样了,很多人摆起了摊子,有不少人正在溜达着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己的东西。 陶于渊今天钱也是带够了的,不只有人民币这里还需要带着冥币的表文,因为商贩们不只有人。 “小桃桃,你要买啥?”钱欣欣凑了过去说。 “你离我远点,你能不能好好叫我的名字!”陶于渊嫌弃的推开了钱欣欣。 “你看你,小脾气真大。”钱欣欣只能规矩的站在陶于渊的身边。 “苏念,你看了有什么喜欢的吗?”陶于渊侧头问身边的苏念。 “这里的东西都好好看啊,你看那个伞…”苏念说着就拉着陶于渊去了那个摊子。 那是一把油纸伞通体青色的,隐约还泛着一丝丝的黑气,陶于渊看一眼就知道里面封印着东西呢。 “陶于渊,这个伞在哭…”苏念指着那把伞说。 “这个东西可不能碰。”钱欣欣这个时候凑了过来说。 “你没有事干吗?”陶于渊看着钱欣欣问,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了。 “我…啊!我明白了,我去那边看看,你俩二人世界,你还有这种嗜好,不冷吗?。”钱欣欣说着一溜烟去了另一边。 “噗…”苏念看着她们两个人斗嘴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陶于渊也觉得自己刚才太小孩子气了。 “没什么,我能牵着你吗?”苏念说着伸出了自己的手。 陶于渊看着那只手,又看了看苏念叹了口气收了阳气拉住了她的手。 “这样我就丢不了了。”苏念笑着说。 “要不然你也丢不了。”陶于渊好笑的说。 “可是我找不到你,我会着急的。”苏念认真的说。 “哦。”陶于渊没有接话,苏念又凑过去了一点看着她。 “干嘛,走了,那把伞我们弄不了。”陶于渊被她看的不好意思拉着她就走了。 “你还没有说,找不到我会着急吗?“苏念没有打算放过陶于渊。 “不会!”陶于渊红着脸头也不回的说。 “真的不会吗?我以为你也会担心我的。”苏念语气中透着失落的情绪。 “知道,自己就不要乱跑!”陶于渊脸红脖子粗的说。 “那你就是会担心我了?”苏念眼前一亮追问着。 “你…我会抓紧你,你不会丢的!”陶于渊嘴硬的说。 “好~”苏念乖乖的让她拉着走,眼睛没有离开过陶于渊的脸。 “就算丢了,我也会找到你的。”陶于渊站住了脚步低声说。 “那我就在原地等你来。”苏念马上回应着说。 两个人逛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正准备回去找钱欣欣的时候,陶于渊被一样东西吸引了视线。 那是一对翠绿的玉戒指,戒指的周围冒着金光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符文。 “这个怎么卖?”陶于渊走了过去问摊贩。 “三千七百根金条。”摊主披着厚重的斗篷把整个人都笼罩在了其中,他说完陶于渊会意这个摊主不是人类。 “我可以看看吗?”陶于渊守着规矩问。 “请便。”斗篷中发出了低低的声音。 得到允许陶于渊拿起了那对戒指看了起来,她怎么看都觉得戒指很亲切又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好漂亮啊~”苏念也惊喜的说。 陶于渊看她喜欢就把戒指放在手心递了过去,最奇怪的是,当苏念拿起了其中一个戒指的时候两对戒指上本来就有的金光更加的耀眼起来。 “它好像在认主。”陶于渊呢喃的说。 “什么是认主?”苏念抚摸的戒指的身体抬起头问陶于渊。 “玉本来就有灵性,被开过光的玉是可以认主的,但是…”陶于渊费解的看着这个戒指。 在爷爷给她讲的知识里,玉这个东西一辈子就认一个主人的,看着刚才的样子明明是有主的东西啊。 “嘶…”拉着苏念的手传来了一阵刺痛,陶于渊条件反射的松开的手举起来看。 “陶于渊,你受伤了?”苏念的视线也转到了陶于渊的手上。 陶于渊的掌心处有一道细长的疤痕正在渗着红色的光,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弄的这个伤口了,就知道自己几年前从医院醒来的时候它就在了。 “疼不疼?”苏念放下了戒指捧着陶于渊的手吹着气。 “你的手怎么也有!”陶于渊看到苏念的手也有红色的光,翻来了她的手是和自己一样的伤口。 “咦?我怎么也有。”苏念看着自己的手也十分不解。 陶于渊把自己的手上的痕迹贴在了苏念的掌心,随着伤口的重合,那道红光越来越盛最后一道红色像是丝线一般飘了出来,缠绕在了戒指上。 “老板…”陶于渊转过头看向了之前摊主的方向,却发现哪里还有斗篷男的身影。 “去哪了?”陶于渊四处张望着,没有找到那个人,他穿的那么显眼不可能看不到的。 “走,我们去找他问个清楚。”陶于渊说着就要拉苏念走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 “陶于渊…我动不了…”苏念欲哭无泪的看着陶于渊说。 陶于渊心里也着急,赶紧念着净身神咒,一遍又一遍根本不管用。 陶于渊的额头渗出的冷汗,如果连她也破解不了这个东西,那么就证明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在等着她们。 “陶于渊!”苏念的一声惊呼叫醒了闭着眼思索解决办法的陶于渊。 陶于渊看了过去,发现之前苏念一直都是飘着的脚,此时竟然在地上。 “你…你怎么下来的?”陶于渊问。 “我…我不知道啊,就刚刚你拉着我手的时候突然就可以了。”苏念手足无措的说,她没有接触过地面,她也见过别的鬼是可以的,她尝试过却从来没有成功过。 在两个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桌子上的戒指漂浮了起来,稳稳的套上了两个人的手,最后金光褪去,陶于渊就感觉身上的束缚没有了。 尝试着动了动脚,果然可以动了,旁边的苏念也走了一步。 “这是怎么回事?”陶于渊尝试着想要把戒指摘下来却发现不管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 “啊…”陶于渊感觉有什么东西钻到了脑袋里,痛苦的蹲了下来捂住了头。 “无知小儿,尔等也敢和我作对!” “你先走!别管我!” “我们永远在一起!” “陶于渊,我会找到你,不管你在哪里,等我…一定要等我…” 一段不知道是谁和谁对话的声音在陶于渊的脑海里响着。 “陶于渊…陶于渊…你怎么了…”苏念的呼唤声慢慢替代了脑海里的声音。 陶于渊睁开了眼睛,呆滞的看着面前着急的苏念。 “你别吓我…你怎么了…”苏念不断的问着,摇晃着陶于渊的手。 陶于渊猛的抓紧了苏念的手,心里涌现着没有源头的不舍还有心痛。 “苏念…”陶于渊嘴里喃喃的叫了苏念一声。 “我在呢,你怎么了?”苏念赶紧回着。 “没什么,我也不知道…”陶于渊揉了揉疼痛的脑袋,看着两个人手指上的戒指。 “你吓死我了…”苏念说着抱住了陶于渊的头。 “我没事…没事…别担心…”陶于渊本能的回抱住了苏念安慰着。 “你俩…”就在这个时候钱欣欣找了过来看到了蹲在地上的一人一鬼。 “怎么哪都有你!”陶于渊揽着苏念站了起来手上还在不断的拍着苏念的后背。 “我也想呢,我怀疑我上辈子是个灯泡。”钱欣欣认真的说。 “你过来干嘛?”陶于渊没好气的问。 “啊!对!跟你借点钱,我刚才去那边看到了一个小狐狸在拍卖,我想救她。”钱欣欣一拍脑门说。 “给你!”陶于渊掏出了一沓表文她也不知道是多少,但是她知道买卖精怪一般都是用冥币加人民币的。 “感谢大侠的大恩大德!”钱欣欣拿起表文就走了。 “好了好了,我没事了,我们接着走走吧。”陶于渊轻声细语的和苏念说。 “你真的没事了?”苏念不相信的摸了摸陶于渊的头,她记得刚才陶于渊捂着头蹲在地上应该是因为头痛。 “没事了…你看,好好的”陶于渊笑着说,还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出了碰碰的声音。 “都熟透了,你看。”陶于渊笑着说。 “疼~傻不傻~”苏念也笑了,揉着刚才陶于渊拍打的地方。 “我们去找钱串子吧。”陶于渊说着就拉着苏念的手朝着钱欣欣走了。 在她们的身后一个隐蔽黑暗的角落里,一个罩着斗篷的人正在看着她们。 14、冥婚 等她们到的时候,钱欣欣的手里整抱着一个伤痕累累的小狐狸。 小狐狸的毛色是红色的,小眼睛四处提防着周围,爪子紧紧的勾着钱欣欣的衣服不放。 “到手了?”陶于渊走过去问。 “嗯,看她挺可怜的,还开了灵智了,就想着救救它。”钱欣欣抚摸着小狐狸的头说。 “我看一下它的伤势。”陶于渊说着上前抬手想要翻来被血痂粘住的毛发。 小狐狸老陶于渊要接近它,发出了激烈的叫声呲着牙看着陶于渊低吼。 “你乖乖的,她要给你看看伤。”钱欣欣难得温柔的和小狐狸说着。 小狐狸还真的像是听懂了一般,在钱欣欣的脖子处蹭了蹭安静了下来。 “你如果和我也能这么正常的说话,我也不会那么讨厌你。”陶于渊说。 “去你的,我一般沉默寡言不爱说话。”钱欣欣说。 陶于渊也不愿意和她斗嘴,翻来了小狐狸的毛发看到里面的伤口。 “是鞭子打的。”陶于渊确认了造成伤口的东西开口说。 “该死的人,如果是他们的儿女也能下得了手吗!”钱欣欣愤愤的说。 “还有一些符咒造成的伤口,想来是被人逮到了想要驯服,没有成功所以才会打它。”陶于渊拍了拍手上的血痂说。 “万物皆有灵,有什么办法帮帮她吗?”钱欣欣看着陶于渊问。 “我试试吧。”陶于渊说完把手按在了小狐狸的伤口上闭上了眼睛。 “清清灵灵,心下丙丁。右观南斗,左观七星。吾能混元,天地发生。吾诵一遍,可治万病。急急如律令。”一道道教专门治病救人的混元咒脱口而出。 过了十分钟,小狐狸竟然在钱欣欣的怀里睡着了,血痂也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开始变成黑色的结痂。 “差不多了,估计有一个月就能恢复如初了。”陶于渊收回手疲惫的说。 “多谢,我先把她带回去养养,等好些了再让她回山。”钱欣欣说。 “行了,那我们走了。”陶于渊拉着苏念和钱欣欣道别走了。 “我过几天要去Z城,你好好招待我啊!”钱欣欣在陶于渊的身后喊着。 “能找到我再说吧。”陶于渊没有回头挥了挥手说。 “我们要回去了吗?”苏念摇晃着陶于渊的手问。 “今天回不去了,我们要去王婆的驿站住一夜。”陶于渊说。 “好啊。”苏念点了点头看向了天空。 这里远离人烟没有车水马龙的污染,天空上的星星清晰的好像可以唾手可得。 “真漂亮~”苏念伸着手说。 “这下飘不起来了,你也够不到它们了。”陶于渊笑着说。 “没关系,我碰到了我更想碰到的星星。”苏念说着晃了晃她们拉着的手。 “苏念。”陶于渊站住了脚步看着苏念的脸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恩?”苏念回过头和陶于渊对视着。 “你为什么会跟着我?”陶于渊问。 “我也不知道,我就觉得我本来就应该在你身边,看见你的那一刻,我就有种终于见到你了的感觉。”苏念回答。 “谢谢,你能来。”陶于渊笑着说。 “那我也是你的星星吗?”苏念也笑着问。 “星星有很多,月亮只有一个。”陶于渊回答。 “那我就是那个月亮,它也是冷的,我也是冷的。”苏念指着月亮说,她手上的戒指在月光下越发的亮眼起来。 “你对于我来说是有温度的。”陶于渊摸着自己手上的戒指说。 你的温度是心与心的过渡,或许你是冰冷的,又或许不能和别人介绍你的存在,可只有我知道你确确实实是存在的,就在我身边。 回到了Z市就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陶于渊赖床不想上班,苏念就每天催着她,让她见见风。 只有手上的戒指能提醒陶于渊,生活并非一成不变。 “陶于渊,你到时间上班啦。”苏念走到了床边说。 “不要~我不要上班~”陶于渊习惯性的耍赖说。 “你这样是要失业的!”苏念说。 “不会的~”陶于渊把被子蒙过了头闷闷的说。 “我本来就在你身边,你要多接触阳光。”苏念不依不饶的要让她起床。 “好啦好啦,我起来了。”陶于渊闭着眼睛坐了起来。 “需要我帮你清醒一下嘛~”苏念说着凑了过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醒了。”陶于渊听见苏念的话马上就睁开了眼睛,谁也不想一大早上就被吹阴风。 因为苏念可以在地上行走了,陶于渊这几天带着她都是走着去店里的。 还有一个变化就是,苏念再也不用陶于渊收了阳气才可以碰到她了,现在可以随心所欲的触碰她。 “你能不能不要在马路上这么大幅度的摇晃我的手,我真的看起来很像个傻子。”陶于渊捂着嘴小声的说。 “哦,我说她们怎么都看你。”苏念点了点头放小了摇晃的幅度,让陶于渊看起来就像是正常摆臂走路一样。 打开店门,陶于渊去了二楼给祖师爷上香,下来之后就是在苏念的看管下收拾屋子。 “终于弄完了~”陶于渊放下了拖把坐在了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 “真乖啊~”苏念走过去摸着陶于渊的头笑着说。 “呵,真是谢谢您的夸奖了。”陶于渊用两个手指勾出了一个笑容说。 “勤劳使人进步呀。”苏念说。 “我只记得生命在于静止。”陶于渊伸了个懒腰说。 “我感觉你要剪头发了。”苏念掰着陶于渊的头说。 “长了吗…”陶于渊配合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小桃桃~”一个贱兮兮的声音传来,陶于渊头皮一阵发麻。 “你怎么找来的。”陶于渊无奈的看着钱欣欣问。 “哎呀,我又不是没长嘴,还不会问吗。”钱欣欣撇了撇嘴说。 “你有事说事啊。”陶于渊说。 “我刚才你就要赶我,你好狠的心,我对你一片痴心…”钱欣欣瞬间戏精上身就要表演。 “你可能要错付了。”苏念叉着腰看着钱欣欣打断了她的表演。 “还挺护犊子…”钱欣欣小声的叨咕了一句。 “你快点的,有事说事。”陶于渊把苏念拉了过来跟钱欣欣说。 “我这不是接了一个活,有点棘手,想着问问你能不能弄。”钱欣欣正经了起来说。 “你们不是有规矩,整不了的活不接吗?”陶于渊问。 “这个嘛…有点特殊,实在亲戚不能不帮啊,你看看给想个办法啊。”钱欣欣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 “先说事。”陶于渊习惯性的拿起了烟盒,苏念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陶于渊和苏念对视了一会,摇了摇头缩回了手,钱欣欣看了看情况叙述了起来。 “这个呢其实是一场冥婚。”钱欣欣说。 “冥婚的活你也敢接?”陶于渊插嘴说。 “让不让人说了!”钱欣欣说,陶于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其实一切都挺顺利的,两家呢也挺般配的,可是呢,一个月前那家的姑娘突然托梦说,那男的要吃了她,这一闹就是一个月,我协调了几回,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的。”钱欣欣说。 “这是咋回事?”陶于渊问。 “我让我家清风去地府问了几回,奇怪的是那个男的在生死簿上消失了,现在是无从查起了。”钱欣欣摊了摊手说。 “我明白了,你是怀疑是我们这门的人干的,几个意思啊。”陶于渊眯着眼睛看着钱欣欣说。 “别误会,别误会,我这不是觉得术业有专攻嘛。”钱欣欣赶紧赔着笑脸说。 “不过这确实像是我们这一门的禁术。”陶于渊靠在椅子上说着偷偷的把手伸向了烟盒。 “只有这一根。”苏念的声音从头顶响了起来。 “好好好。”陶于渊得到了大赦赶紧点上了,舒舒服服的吐出了一口烟。 “妻管严…”钱欣欣鄙视的看着陶于渊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陶于渊没听见问道。 “没有没有,你接着说。”钱欣欣赶紧转移了话题。 “听着呢,比较像掬魂术。”陶于渊说。 “这是干啥用的?”钱欣欣表示从来没听过。 “比较古老的一种炼魂手段,一旦成功这个魂魄就会在生死簿上消失,从此为术士所用,而魂魄呢只要离术士的距离有些远了,就会凶性大发失去理智,会出现吞噬其他同类的行为或者是残害自己。”陶于渊说完掸了掸烟灰。 “听着八九不离十了,怎么办呢。”钱欣欣皱着眉头问。 “我需要那个男鬼的生辰八字。”陶于渊说。 “有有有,我都带着呢。”钱欣欣说着就在包里翻出了一张红纸。 陶于渊接过了红纸看了一会之后,压在了砚台下面。 “然后呢?什么时候弄?”钱欣欣问。 “晚上吧,我要弄一下法坛,可能是要斗法了。”陶于渊看着钱欣欣若有所思的说。 15、斗法 由于不清楚对方的实力,陶于渊需要先把女鬼的生辰八字做一个替身吸引那个男鬼过来,如果幸运的话可以试探出对方的实力,前提是那个人只养了这一只鬼。 如果做法开始对方察觉不敌,就直接放弃了男鬼那陶于渊也没有办法了。 晚上十点整,陶于渊在郊外的一个荒废的院子里摆上了法阵。 朱砂,墨水,符咒,孔明灯,桃木剑,还有用朱砂泡过的糯米。 陶于渊穿着道袍站在桌子前点上了蜡烛,静静饿的等着来客。 “挺隆重啊,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钱欣欣走了过去问。 “替我保护好她。”陶于渊指了指苏念说。 “放心,我保护一个鬼的能力还是有的。”钱欣欣信心慢慢的说。 “会有危险吗?”苏念担心的走了过去问。 “不会的,打不过我就跑呗。”陶于渊笑了笑说。 “你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苏念还是不放心的嘱咐着。 “你一会躲远点,这是针对鬼魂的阵法,小心误伤了你。”陶于渊说。 “我知道了。”苏念说着就闪到一边,钱欣欣护在她身前召唤出了自己的护身报马。 陶于渊拿出一张黄纸熟练的撕出了一个小人的形状,用朱砂写上女鬼的生辰八字。 “起!”陶于渊剑指对着那个小人,小人慢慢站了起来立在了装着水的碗中。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河边野处庙宇村庄,宫廷牢狱,坟墓山林,虚惊怪异,失落真魂,今请山神,五道游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吾进差役,着意收寻,收魂附体,帮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奉请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招魂咒在陶于渊的嘴里念了出来。 一时之间院子安静的滴水成音,就在陶于渊以为那个男鬼不会来的时候。 一阵狂风卷了进来,吹的陶于渊的道袍瑟瑟作响。 “来的好!”陶于渊一个跳跃到了桌子的前面。 脚踏七星,步步下丁,陶于渊把阵法启动,阵法周围蜡烛的火焰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啊…”一个身高看着有两米的黑色人形雾状体现了身。 “乾!”陶于渊拿着桃木剑跳到了一个方位盘腿坐了下来。 “啊…”那个男鬼还想尝试的冲出去,反复冲撞了几次无果之后朝着陶于渊嘶吼了起来。 “不用做无用功了,求救吧。”陶于渊看着那个男鬼说。 “啊…”那个男鬼嘴里吐出了一团黑色的雾气冲天直上飘走了。 陶于渊静静的等着,不一会儿一团金色的光团飘了回来,被那个男鬼一口吞了进去。 “你…你是要…斗法…”男鬼嘴里磕磕绊绊的吐出了人言。 “替天行道罢了。”陶于渊站了起来,脚往右边踏了一步。 “你我同一修行道,何必多管闲事。”男鬼应该是适应了,语言越发的通顺了起来。 “坎!”陶于渊踏到了下一个点上喊了一声。 “别扯关系,你跟我可不是一个道上的。”陶于渊说。 “那就试一试吧!”男鬼说完浑身的黑气升腾朝着陶于渊就奔了过去。 “艮!震!巽!离!坤!兑!”陶于渊飞快的跳动完了天干地支阵法大成。 “有点本事!”男鬼冷笑一声开始寻找突破口。 “这是困仙阵,别费劲了,你出不去了。”陶于渊拿着桃木剑指着男鬼说。 “不见得!”男鬼说着朝着钱欣欣而去。 “钱欣欣!”陶于渊大喊一声,钱欣欣身前的仙家迅速做出了反应挡下了男鬼的攻击。 可是没想到的是男鬼好像是一滩液体一样瞬间就融化了。 陶于渊看到了他的方向才知道他的目标不是钱欣欣,而是苏念! “你碰她!你找死!”陶于渊怒火攻心飞快的朝着男鬼冲了过去。 那个男鬼的气息眼看着就要触碰到苏念了,苏念慌张的想要躲开,速度却始终没有男鬼快。 “啊…”苏念惊恐的喊叫了出来,用手挡住了脸。 一阵黄色的光把苏念笼罩了起来,是苏念手里的戒指!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 ,使我自然 ,灵宝符命 ,普告九天,干罗答那 ,洞罡太玄 ,斩妖缚邪 ,度人万千,中山神咒 ,元始玉文 ,持诵一遍 ,却病延年,按行五岳 ,八海知闻 ,魔王束首 ,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陶于渊念着咒语冲到了苏念的身前。 “啊!”男鬼被符咒震开之后知道敌不过就想要逃跑。 陶于渊此刻被刺激到了底线怎么可能让他跑了,拿着桃木剑就追了上去。 “天火雷神,五方降雷。地火雷神,降妖除精。邪精速去,禀吾帝命。急急如律令。”陶于渊指着天运转着修为说出了天罡五雷咒,她要弄死这个鬼! “你要叫天雷,你疯了!”男鬼惊恐的四处乱窜。 “召…”陶于渊的桃木剑发出了刺眼的白光。 “别别别…我错了,我这就带着他走,我再也不出来了!”男鬼赶紧跪在地上求饶着说。 “天雷!”陶于渊没有想要放过他的想法依然召唤着天雷。 天空中晴天霹雳,一道闪电出现雷声滚滚而来,男鬼跪在地上拼命的抖动了起来。 这是那个幕后的人想要和男鬼解除契约保全自己。 “定身!”陶于渊眼睛通红的看着地上的男鬼咬着牙吐出了两个字。 这是陶于渊第一次召唤天雷,她的身体还暂时接受不了这么大能量的媒介,可是她真的是气急了,她要他们死! “你杀了我!你是要背债的!”男鬼指着陶于渊说。 “来!来!来!”陶于渊的嘴角渗出了鲜血,强撑着引着天雷。 一道天雷应声而下,劈在了那个男鬼的身上,接着就是连续的四道天雷。 “啊…我今日不死,必于你结仇!”男鬼痛苦的嘶吼着。 天雷结束,男鬼早已消失在了原地,只有地上焦糊的痕迹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噗…”陶于渊跪在地上吐出了以后血,她用桃木剑拄着地撑住了身体。 “陶于渊!陶于渊!”苏念和钱欣欣同时快步走向了陶于渊。 钱欣欣是人要一步步的走过去,苏念则是眨眼之间就到了陶于渊的身边抱住了她。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事情?”苏念抱着陶于渊焦急的询问着。 在她们关心陶于渊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地上那滩焦糊中有一个金色的小点溜出了门外。 “我没事,有些耗了修为而已。”陶于渊擦了擦嘴角的血,脱力的坐在了地上。 从口袋掏出了一支烟叼在了嘴上,手虚弱的在身上摸来摸去没有找到打火机。 “我给你点。”钱欣欣走了过去给她点上了火。 陶于渊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笑了,然后就坐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陶于渊!”苏念赶紧给她拍着后背顺气。 “没事,我们赢了,可惜了,今天没有结果了他。”陶于渊看着那滩灰烬说。 “你尽力了。”钱欣欣安慰着说。 “他今天不敌我,未来他也打不过我。”陶于渊叼着烟痞里痞气的说。 “可总归是留了后患。”钱欣欣皱着眉头说。 “别打击我了,苏念…”陶于渊说完转过头看着苏念叫了一声。 “我在呢,我在呢。”苏念赶紧凑了过去。 “近一点…”陶于渊笑着招了招手。 苏念赶紧靠的更近了一些,陶于渊把自己的下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舒服的出了一口气。 “我好累啊…带我回家好不好…”陶于渊闭上了眼睛说。 “好,我们回家。”苏念摸着陶于渊的头发说,她知道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陶于渊也不会用这么厉害的法术。 “苏念…你没事就好…”陶于渊笑着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16、红线 陶于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反正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自己家的床上了。 “苏念…”陶于渊睁开眼声音沙哑的叫了一声。 “我在呢,你醒了。”苏念的声音马上就在身边响了起来。 “我睡了多久了?”陶于渊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脑袋坐了起来问。 “三天了,我都怕你有事,钱欣欣说你没事就是在养身体,修为也在突破所以我就没有把你送医院。”苏念摸了摸陶于渊的头帮她揉着太阳穴, 苏念的手冰冰凉的揉起来很舒服,陶于渊干脆让她这么揉着。 “钱欣欣呢?”陶于渊问。 “俺在这呢!”钱欣欣打开门探进来一个脑袋滑稽的说。 “你怎么还没走?”陶于渊看着钱欣欣问。 “哎?你这小没良心的,你知道我把你扛回来多累吗!醒了就轰我!”钱欣欣打开门走了进来坐在了床上说。 “这几天没发生什么吧?”陶于渊担心的问。 “没有,我估计那天你弄了这么大的动静,道教协会该找你了。”钱欣欣说着掰开了一个香蕉吃了起来。 “你给她也弄一个吃。”苏念回过头说。 “好好好,知道你心疼她,我这个命啊。”钱欣欣埋怨着放下了手里的香蕉,弄了一个新的给了陶于渊。 “找就找呗,我就说是你弄的。”陶于渊吃着香蕉说。 “我可真是谢谢您了,我也得有那个本事啊,不傻的人就知道那是道法。”钱欣欣翻了个白眼说。 “话说回来,你也真的厉害,据我所知能召唤出天雷的人少之又少。”钱欣欣佩服的说。 “这是我们这一门的绝学,我们出生就有这种能力。”陶于渊见怪不怪的说, “果然,不管在哪个行业,都得有绝活。”钱欣欣说。 “你家里那边怎么说?”陶于渊拉下了苏念的手问。 “说没事了,不会在托梦了,应该是没事了,这次真是谢谢你了。”钱欣欣说。 “回去你要多注意,那个人多半是你那里的人。”陶于渊说, “知道,我已经联系上我那边的道教协会了,他们说会跟进。”钱欣欣点了点头说。 “行了,你醒了我就放心了,我要走了,回去还一大堆的事呢。”钱欣欣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说。 “不送。”陶于渊说完一个眼神都不给钱欣欣了。 “渣女,我走了。”钱欣欣挥了挥手拿起自己的小包就走了。 “你感觉好点了吗?”苏念看着陶于渊问。 “好多了,就是还没有多少力气,今天能不能不去店里了。”陶于渊开玩笑的说。 “不去了,你就在家待着,你好好的就行。”苏念认真的说。 “不用这么紧张~”陶于渊握着苏念的手安慰着说。 “你不知道你刚回来的时候,脸比我都白…”苏念看着陶于渊的眼睛慢慢蓄上了泪水。 “那些人实在是太坏了…”苏念趴在了陶于渊的腹部闷闷的说。 “嗯,确实太坏了…”陶于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哄她了,只能迎合着说, 从这天开始陶于渊就被苏念看管着待在了家里,一待就是一个礼拜。 “苏念啊…我好了…我都快发毛了…”陶于渊躺在床上说。 陶于渊自认为自己很懒但是从来没有觉得躺在床上让自己这么难受。 “不行,你还没有好利索,你看看你的脸色一点都不好。”苏念拿着扫把走了进来。 陶于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苏念越来越像个人了,现在她已经可以接触一些塑料的东西了。 “啊…我不…我不…我要出去…”陶于渊在床上打滚着说。 “那…那我给你打开窗户,让你看看?”苏念走了过去说。 “嗯……”陶于渊停下了打滚的动作,一副被雷到的表情。 “你太虚弱了,你需要休息。”苏念认真的说。 “苏念,你可能对我的身体一无所知…”陶于渊认命的躺在床上说。 “那…你不能走的太远,你要去哪里?”苏念看她的样子确实是很无聊妥协着说。 “好好好,我们就去天台,我们哪里都不去。”陶于渊兴奋的坐了起来说, 晚上的时候,陶于渊叫了一个烧烤的外卖带着苏念就去了天台。 轻车熟路的打开了天台的大门,把烧烤放在了台子上,跑到了围墙边张开了双手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真好啊…我又活了…”陶于渊感叹的说。 “小心一点…”苏念拉着陶于渊的衣服说。 “我又不是纸做的…”陶于渊嘴上这么说,还是听话的走了下来。 “真香啊,可惜你不能吃…”陶于渊咬了一口烤串喝了一口啤酒说。 “我也不想吃,我还是觉得王婆做的面条更诱人胃口。”苏念说。 陶于渊笑了笑坐在了通风管道上,吃着串喝着酒,苏念坐在她身边。 这让她觉得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舒心,三瓶啤酒下肚,陶于渊的酒量没有那么好,此时被风一吹头就有点发晕了。 “你脸好红啊…”苏念指着陶于渊的脸说。 “是吗?还好吧。”陶于渊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是有一点烫。 天色是暗的,因为站的高所以看得远,街道上有车辆在缓缓行驶着,街道两边是住房,星星点点的灯光连成了一片。 他们和自己的家人在夜幕降临之后短暂的团聚着,陶于渊时常会上来,她总是一个人,她想也许这样可以和他们分享着家人的感觉吧。 “苏念…我以前总会来这里,开心的时候,不开心的时候都会来坐一坐…”陶于渊看着远处的灯光说。 “难过了?”苏念像是和陶于渊有心灵感应一般握住了她的手说。 “谈不上,就是觉得整个世界仿佛只有我是一个人…”陶于渊眼神迷离的看着街景说。 “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我会陪着你。”苏念说。 “可是你总归有一天会回到你的身体里,到时候你就记不得我了。”陶于渊转过头看着苏念说。 “我会记得你,你在这里…”苏念指着自己的心口说。 “我也会记得你…”陶于渊笑着说,也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有时脑子会骗人,它会忘记很多事情和与事情有关的人,可心却不会骗人,它会帮你记得那些你想忘记的和难以忘记的人。 “苏念…我喝多了…”陶于渊傻笑着看着苏念说。 “那我拉着你回家…回我们的家…”苏念摸了摸陶于渊的脸说。 “可我不想回家…爷爷不在了,爸爸妈妈也不在了…就我一个人…我不想回家…”陶于渊嘟囔着说,她是真的喝醉了。 “我带你回去…有我的家…”苏念用额头贴着陶于渊的额头说。 “好~你带我回家…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陶于渊揽着苏念的脖子说。 “好~”苏念嘴角挂着一丝笑容答应了。 “苏念…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我不想…回到自己一个人…”陶于渊突然抬起头看着苏念的眼睛说。 苏念想陶于渊是真的没有安全感吧,她什么都失去了。 苏念看着陶于渊的眼睛,慢慢的下移着视线,慢慢探着身体。 “唔~”陶于渊就感觉有股冰凉的气息贴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苏念的嘴唇触碰到陶于渊的唇瓣时,她好像第一次感受到了她的温度,是热的,是烫人的。 时间定格在了这一刻,也不知是不是今夜的酒醉了陶于渊的心。 陶于渊的手慢慢揽紧了苏念的脖子,她想要她们更近一些,再近一些… 世界是安静的,动情的人们没有注意到在陶于渊的小拇指上延伸出了一条红线,慢慢缠绕在了苏念的小拇指上。 红线越缠越紧好像要捆绑住她们的灵魂一样,我受了神的指引,跨越世间所有障碍只为了爱你。 17、扎小人 从那天酒醒之后,陶于渊和苏念彼此的距离拉近了不少,谁也没有把喜欢宣之于口,可是两个也心照不宣。 “苏念…我去给祖师爷上香,你在这等我。”陶于渊走上了二楼的楼梯回头说着。 “你去吧,我收拾收拾你的桌子。”苏念笑着说。 苏念这些日子又有了一些进步,现在可以挪动木头的东西了,但是铁器还是差点意思,像是陶于渊的打火机还是可以挪动的,就是不能打着火。 陶于渊中午叫了一个外卖在店里吃的,苏念跟着在旁边吃了一些香火主要是陪着她。 “什么东西在震动…”陶于渊听见了一阵的嗡嗡声四处寻找着。 “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你的手机。”苏念无奈的说。 “哦哦哦,对。”陶于渊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陶于渊接了起来。 “陶于渊,是我,钱欣欣。”钱欣欣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干嘛?”陶于渊问。 “那伙人被抓住了,但是不是活口,好像剩下的人往你那个方向跑了,我给你提个醒,过几天我就会去你那里。”钱欣欣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说完就挂了。 “怎么了吗?”苏念问。 “没事,钱欣欣说过几天来。”陶于渊故意隐瞒了其他的内容。 “你是不是觉得我聋了。”苏念一把掐住了陶于渊的耳朵说。 “哎呦~疼~我说我说…”陶于渊救出了自己的耳朵来回揉着。 “钱欣欣说那伙人往这边逃来了,让我们小心。”陶于渊说。 “有危险了吗?那我们要离开吗?”苏念想打不过应该可以躲开吧。 “跑什么,我可是地头蛇。”陶于渊豪气万丈的说。 “那这么说他们是强龙了。”苏念摸了摸陶于渊的耳朵说。 “错!他们是外来的小蛇而已,我很厉害的,你忘了你当初有多迷恋我了。”陶于渊笑着眨了眨眼睛说。 “你好油腻啊~”苏念嫌弃的收回了手转身走了。 “都说让你少看点电视剧了,你看看你学了点什么没用的…”陶于渊埋怨的追在苏念的身后。 钱欣欣的速度让陶于渊属实是没有想到,打完电话的第二天就到了,怀里还抱了一个小狐狸。 “你这是要拖家带口的来干嘛?”陶于渊警惕的看着钱欣欣说。 “滚犊子啊,我是没有办法,我不能把她一个人放在家啊。”钱欣欣摸着小狐狸的脑壳说。 “人?”陶于渊指了指小狐狸说。 “人?”钱欣欣也不示弱的指了指苏念说。 “你不要互相伤害啊。”陶于渊打开了钱欣欣指着苏念的手指说。 “切~”钱欣欣瞪了她一眼走开了。 “不是我说,你住哪啊?”陶于渊追了过去问。 “你这店里地方不是挺大的嘛,还是说你要邀请我住你家里。”钱欣欣问。 “我想邀请你滚远点儿。”陶于渊竖起来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不好意思,我可舍不得你了…”钱欣欣说着还做出了一个谄媚的表情。 最后陶于渊实在看不了钱欣欣可怜的表情,在店铺的一楼给她放了一个单人床。 钱欣欣倒是挺满足的住了下来,出奇的是苏念竟然可以跟小狐狸对话,貌似相处的还挺好。 日子就在陶于渊和钱欣欣每天斗嘴中过去了一个月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在陶于渊觉得钱欣欣就是过来吃白食的时候有人上门了。 来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身黑西服带着墨镜进来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是陶道长吧。”那个男人摘下了墨镜礼貌的问。 “有何贵干?”陶于渊坐在椅子上问。 “我是宋氏集团董事长的保镖,想请您去帮个忙。”保镖拿出了一个名片说。 “宋晓那老头?”陶于渊看着名片回忆起了一段往事。 那是她第一次接的活,宋晓当时病入膏肓请她爷爷去看,爷爷为了让她出师就派她去了。 到了那里就看到了一个厉鬼在索命,因为头一次实战,虽然解决了也让自己很狼狈,当时自己就承诺了下次如果还有事自己一定来,一定解决的漂漂亮亮的。 “他都多大岁数了,又招到东西了?”陶于渊看着保镖问。 “不是老爷,是小少爷。”保镖说。 “啊,我想起来了,当时他才那么大点。”陶于渊比划着说。 “小少爷已经发烧许久了,国内外都看了,老爷想求您去看看。”保镖说。 “那就走一趟吧。”陶于渊想着自己年少轻狂挖下的坑早晚都要填的,还不如赶紧去解决了就行了。 坐上那个保镖的车,钱欣欣和苏念也跟着来了,陶于渊拒绝了钱欣欣好几次,可是钱欣欣说待着实在太无聊想去看看。 宋晓这个老头年轻时挺多情的,有一个大老婆还有几个小老婆所以人丁算是挺旺盛的,但是就是生不出儿子,终于大老婆给他生了个儿子,后来又得了一个孙子,他也算是人生圆满了。 到了别墅的门口,钱欣欣一脸崇拜的看着这个硕大的庄园一阵感叹。 “你能不能不这么丢人现眼。”陶于渊嫌弃的推了一下钱欣欣小声的说。 “我这不是没见过吗,见谅哈。”钱欣欣说完就收敛了。 进了别墅的大门,一个老头坐在轮椅上被保姆推了过来。 “小陶啊”宋晓笑着迎了上去。 “您老身体可好啊。”陶于渊也客套的说。 “我这还好,可是就是我那小宝贝孙子…唉…不太好”宋晓说着还咳嗽了几声。 “我去看看吧。”陶于渊说。 宋晓带着陶于渊和钱欣欣去了一楼的一个房间,一进去钱欣欣就咋呼了起来。 “什么味啊…”钱欣欣捂着鼻子说。 陶于渊也闻到了,是一种腐烂的味道,酸臭中还有一种奇异的香味。 “是清堂身上的疮,也不知道怎么了…唉…”宋晓说。 陶于渊走了过去,小男孩看着也就八岁,脸色苍白的如一张白纸一样,喘气的样子有气无力的。 陶于渊轻轻掀开了宋清堂的被子,小小的胳膊上大大小小的脓疮正在流着脓水。 “还有的救吗?”宋晓这个时候也被推了过来问。 “为什么不早说?”陶于渊皱着眉头问,这看着已经很严重了。 “一开始就觉得是感染细菌了,谁想到怎么都看不好,才想起了是不是人为的。”宋晓叹了口气说。 “老爷子,清场。”陶于渊看着宋清堂说。 宋晓一听就带着所有人出去了,屋里就剩下了陶于渊和钱欣欣还有苏念。 苏念一直都是陶于渊做事的时候就安安静静的跟在她身边,从来不多话。 所有人都出去了之后,陶于渊就定定的看着钱欣欣。 “你干嘛?要钱要色!”钱欣欣捂着胸脯警惕的看着陶于渊说。 “问问吧。”陶于渊使了一个眼神说。 “我靠,你剥削劳动力啊,我就是来看热闹的。”钱欣欣一下子就明白了陶于渊的意思。 “吃白食是肯定不能的,要干点活才行。”陶于渊笑了笑说。 “有没有钱啊,我堂口干事也是要钱的。”钱欣欣说。 出马仙看事确实要压堂口的钱,不看见钱是不会看事的。 “有,一会给你包个大红包行了吧。”陶于渊看她答应了赶紧说。 钱欣欣本着善良的心,走到了宋清堂的床前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钱欣欣浑身一阵的抖动了起来,还是打嗝打哈欠,这是在请仙上身。 “小孩儿,找你黄奶奶有什么事啊?”钱欣欣再次睁开眼就像是换了一个人的样子,盘腿坐在床上嘴里是个老太太的声音。 “老仙麻烦您下山了,请您看看这孩子怎么了。”陶于渊恭敬的说。 “奶奶来一次,烟酒都没有啊。”钱欣欣嘴吧唧了几声说。 “当然有,当然有。”陶于渊赶紧掏出了烟递了上去给她点上了。 钱欣欣抽了一口,一整根烟瞬间就没了,紧接着就满意的看向床上的宋清堂。 “啧啧啧啧,这孩子怎么这么惨啊。”钱欣欣摸着宋清堂的手说。 “老仙能看出来是什么造成的吗?”陶于渊问。 “如果奶奶没有看错的话,是被人下了降头了。”钱欣欣说。 陶于渊点了点头和这个和自己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奶奶就说一句,这降头啊,不是外人下的,降头的根就在这,行了,奶奶说完了,奶奶打马回山了。”钱欣欣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又是一阵浑身抖动。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等钱欣欣再次睁开眼睛就恢复了过来。 “有了,这个事需要和宋老头说说了。”陶于渊若有所思的说。 18、组织 陶于渊打开门出去的时候,宋晓就在门口等着看到她出来了赶紧上前询问了起来。 “是降头,我们民间俗称扎小人。”陶于渊说完宋晓的脸色就变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呢?”宋晓想了想问。 “看您这表情,想来这不是个突发事件。”陶于渊看着宋晓说。 “别多想,我只是之前有了一些猜想,却不成想真的是这样。”宋晓赶紧解释说。 “是吗?”陶于渊冷笑一声坐在了沙发上。 “小陶啊,我和你爷爷是老朋友没有必要骗你,也更不会拿这唯一的孙子开玩笑的。”宋晓接着说。 “姑且信你。”陶于渊说着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水。 “小陶啊,你不能不管我啊,我和你爷爷…”宋晓以为陶于渊要不管他了。 “我说不管了吗?”陶于渊打住了宋晓的话说。 “你…你看我这,关心则乱了,那小陶你打算怎么办。”宋晓尴尬的笑了笑说。 “今天把你所有的亲属全部都叫回来,一个都不能少,包括你养在外面的,或者你儿子养在外面的。”陶于渊说。 “好,小孙去通知他们回来。”宋晓和身边的保镖说。 等到晚上七点的时候,宋晓先是招待了陶于渊和钱欣欣吃了一顿饭,然后这些人才陆陆续续的赶了回来。 陶于渊感叹宋晓真是重视他这个孙子,连在国外的外孙女都被紧急用私人飞机送了回来。 “都到齐了?”陶于渊看着这几十口子人问宋晓。 “到全了,都在这了。”宋晓看了一圈说。 “好,既然都到了,咋们就一次解决了。”陶于渊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罗盘。 “我不知道是在座的哪位做的,我接下来要做的是问仙卦,如果你现在站出来也免得我费尽了。”陶于渊用手指敲着罗盘看着众人说。 等了一会儿众人都没有说话,陶于渊也不废话了。 “那就开始了。”陶于渊取了一滴宋清堂的掌心血混着朱砂滴在了罗盘上。 “天令归我心,九天追人魂,掌手轮三春”随着陶于渊念出咒语,罗盘的指针飞速旋转了起来。 众人紧张的看着罗盘,大气都不敢出,陶于渊拿着罗盘站了起来游走在人群中。 慢慢的指针开始放慢了速度,陶于渊根据指针的方向站在了一个人的面前。 陶于渊又尝试着左右动了动以防找错人,最后指针完全的锁定了这个人才抬起了头。 这是一个女人,看着有五十多岁了,陶于渊站在她面前,她也这么看着陶于渊。 “要我问吗?”陶于渊说。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那个女人笑了笑说。 “老头,这是谁?”陶于渊转过身问宋晓。 “她是我第三个女人,叫何芳。”宋晓一看陶于渊确认了人,也让人推着轮椅到了何芳的面前。 “说!东西在哪!”宋晓严厉的问着何芳。 “老爷,你应该是岁数大了,怎么能听一个外人胡说八道呢。”何芳笑着蹲了下来说。 “快说!”宋晓依然严肃的逼问着何芳。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又让我拿出什么?”何芳装着傻说, “这种降头,下降头的人要时刻拿着法器不然就会被反噬,你要我们搜身吗?”陶于渊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问。 “那你可以搜啊。”何芳站了起来挑衅的看着陶于渊说。 “给我搜!”宋晓可不管她怎么说,马上就叫保姆上下搜着何芳的身。 几个人上上下下的搜了个遍,什么也没有搜出来。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老爷,清者自清。”何芳穿上外套趾高气昂的看着陶于渊说。 “小陶,是不是找错了,要不在找一回?”宋晓看着陶于渊说。 陶于渊也纳闷了,不应该出错的一定哪里有问题。 “陶于渊,血。”苏念的声音在陶于渊的身后响起。 “对啊!”陶于渊激动的站了起来走向了何芳,抓住了她的手。 果不其然,何芳的手心有一道黑线,何芳看到陶于渊的行为赶紧想要挣脱。 “抓住她!”陶于渊说着去桌子上拿来了刀子。 几个保镖按住了何芳,陶于渊刚要做些什么就有一个女人撞了进来。 “放开我妈!都是我做的!”那个女人护着何芳说。 “宋妍你给我让开?”宋晓大呵一声。 又出来了几个保镖拉扯着宋妍,何芳这个时候挣扎的更厉害了。 “宋晓!这是你女儿!”何芳喊着。 “给我把她拉开!”宋晓不为所动的说。 “小陶,动手吧。”宋晓看把宋妍拉开了就和陶于渊说。 陶于渊却没有动,因为她看到何芳放弃挣扎了,本来端庄美丽的女人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就是我干的!宋晓!我要你断子绝孙”何芳满眼通红的看着宋晓喊着。 “来啊,动手啊,今天不弄死我,他宋晓的儿子我也不会放过!”何芳看着陶于渊扯着嗓子喊着。 “我不愿意伤你,你有自己的苦衷,你只要自愿解除了降头,这个事就过去了。”陶于渊收起了刀子说。 “解除?小崽子还没有死,我为什么要解除?我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啊”何芳笑着说。 “你何必伤害一个孩子!”陶于渊想要劝一下何芳,让她迷途知返。 “他是一个孩子?我的女儿不是吗!”何芳流着眼泪恨恨的看着宋晓喊着。 “宋晓!我就要你断子绝孙,生不如死!”何芳指着宋晓说。 “你痴心妄想!”宋晓说着就要让人去打何芳,却被陶于渊拦了下来。 “老头,她是错了,可是要问根!”陶于渊挡住了保镖说。 “何芳,我这一门不滥杀无辜,我要问根。”陶于渊跟何芳说。 “根?你问宋晓啊!你问他对不对的起我!你问他对不对的起他女儿!”何芳指着宋晓说。 陶于渊转过头看向了宋晓,宋晓理亏的别开了头不说话。 “你不愿意说!我替你说!”何芳说。 “住嘴!来人啊,把她给我绑起来!”宋晓气急败坏的说。 “宋老头,你要是想让你孙子活,就让她说完。”陶于渊说,很明显现在何芳是血下的毒咒如果惹恼了她,鱼死网破谁也活不了,陶于渊根本来不及救宋清堂。 “何芳,清堂是我唯一的血脉了,你不能…你不能带走他…”宋晓见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 “那我的女儿呢!宋晓,我十八岁就跟了你,我为你生了一个女儿,你的儿子□□我女儿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又做了什么!”何芳流着眼泪指着宋晓说。 “他…他…当时还太小…你不能…”宋晓还企图狡辩什么。 “小?你当时第一反应就是保下了你的儿子,现在他得到报应了,他出车祸死了,可惜了,最后还是给你留下了一个孙子,想知道他的车祸是怎么回事吗?”何芳冷笑着说。 “是你!冬儿是因为你!咳咳咳咳…”宋晓捂着嘴指着何芳剧烈的咳嗽着。 “哈哈哈,就是我,真可惜,这个小的看来我是来不及弄死了。”何芳看着人群中的宋妍眼睛里露出了浓厚的不舍和疼爱。 “妈…不要…不要…”宋妍流着眼泪看着何芳摇着头,她知道何芳要干什么。 “小妍,妈妈…对不起你…”何芳无声的对着宋妍说完就往嘴里塞了一个药丸。 “妈!妈!”宋妍像发了疯一样挣脱了束缚扑向了何芳。 “妈…不要…妈…不要离开我…妈…”宋妍拼命的擦着何芳嘴角的血。 “小妍…妈妈…要走了…你要…额…好好照顾自己…”何芳努力的抬起了手要摸摸女儿的脸。 “妈…啊…啊…”宋妍抱着何芳痛苦的哭了起来。 陶于渊走到了她们的身边,还是狠下心在何芳的指尖刮了一个口子,随着黑血的流出,契约也就失效了。 “你…”何芳指着陶于渊诡异的笑了起来。 陶于渊不明就里的看着何芳,何芳撑着最后一口气勾了勾手指,陶于渊凑近了一些。 “有人…让我给你…带句话…你真的…以为…事情…结束了?有人还在…等着你呢…”何芳说完最后一句话就咽了气。 陶于渊想要问个究竟,抬起头就看到死不瞑目的何芳。 “老头,你孙子一个月后就会恢复了。”陶于渊抬手把何芳的眼睛合上了和宋晓说。 “小陶啊,真是谢谢你了,来人啊,去给小陶拿银行卡。”宋晓说。 陶于渊接过了银行卡,看着地上还在痛哭的宋妍,宋晓早就去看宋清堂了,没有人关心这对母女。 陶于渊走进了宋清堂的房间,果然他的高烧已经退了,脸上也有了一点血色。 “宋老头,我希望你不要为难你的女儿,何芳已经得到了自己的惩罚,我希望你能给自己,也给宋清堂积点德。”陶于渊说完就带着钱欣欣走了。 宋妍之后的命运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需要时间去想想什么才是对的,为什么每次自己都要后悔自己帮的人。 19、旅行 陶于渊觉得自己应该出去走一走了,要不然总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里怎么也搬不开,所以决定带着苏念回T城老家住几天。 “你俩出去,我看家?凭啥?”钱欣欣不满的叉着腰拦住了她们两个出去的门口。 “这不是体现出你体贴嘛,乖啦。”陶于渊赔着笑脸说。 “我不要!我也要出去玩!”钱欣欣抬着下巴表达了自己决不妥协的坚持。 “那我就把你的小狐狸扔出去了啊…”陶于渊说着放下了行李包要去楼上抓狐狸。 “等等!我考虑了,我应该在家里,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钱欣欣打开了门说。 “您二位走好,祝您旅途愉快。”钱欣欣亲切的和她们挥手告别。 陶于渊背着身挥了挥手背着背包出了门,坐上了回家的火车她的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 其实陶于渊从小是在那里长大的,八岁那年父母离奇去世,爷爷伤心欲绝的带着她来到了Z城定居,这一住就是二十年。 下了火车再次踩在了走时的土地,陶于渊神情复杂的看了看自己脚。 “怎么了?”苏念站在她身边关切的问。 “没事,我带你去看看我长大的地方,这么多年没回去了,不知道山上的瓦屋还在不在了。”陶于渊笑了笑说, 坐上了去村子的小巴,街景慢慢从繁华的楼房变成了绿草盈盈的土地。 陶于渊按照自己的记忆找到了自己的家,她知道爷爷给了邻居一大笔钱让她有时间来收拾收拾房子,但没想到二十年了还这么干净。 “你是…小陶…”一个大婶拿着扫把从隔壁走了出来看见陶于渊惊奇的说。 “张婶,是我。”陶于渊笑着点了点头。 “都这么大了,我把房子收拾的很干净,快进去看看吧。”张婶热情的打开了门让陶于渊进去。 熟悉的小院子映在眼前,院子里有一棵大柳树幼时自己总爱爬上去看着村子每天日落时就会飘起来的炊烟,那个时候妈妈就会拿着扫把过来。 “你给我下来!” “妈~没事,我就看看~” 陶于渊摸着柳树笑出了声,那个时候自己总以为妈妈会这样骂她一辈子,谁知道一年以后什么都变了。 再也不会有人因为她的淘气追着她满村子的跑了。 “小陶啊,你爷爷身体还可以吗?”张婶笑着问。 “爷爷他…过世了…”陶于渊眼睛里有些难掩的悲伤。 “哎呦,你看我这破嘴,唉~你爷爷对我们家有大恩,有时间我去给你爷爷上一柱香吧。”张婶满是遗憾的说。 陶于渊轻轻的点了点头,想要进屋里看看,张婶说一会儿还有事,忙完了会给她拿一床新的被褥过来就走了。 时间还早,才下午四点多,陶于渊带着苏念在村里的小卖部买了点水果和烟酒去了山上。 “我们要去哪里?”苏念跟在陶于渊的身边好奇的问。 “带你去见我爸爸妈妈。”陶于渊侧过头看着苏念说。 “啊?那我这个样子…他们会不会不喜欢我…会不会…”苏念紧张的问。 “不会的,你很好。”陶于渊摸了摸苏念的头说。 到了村子的墓地,再往里走一点就看到了一个墓碑,陶于渊的父母是合葬的,他们生前很恩爱,爷爷希望他们在地下也可以有个照应。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陶于渊把水果和烟酒放在了墓碑前看着他们的照片说。 “你和你爸爸好像啊。”苏念看着照片又看了看陶于渊说。 “大家都这么说。”陶于渊席地而坐笑着说。 “你妈妈也很温柔。”苏念也坐在了她身边说,照片上的女人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就像陶于渊对她笑的时候一样。 “我妈妈…人很好…”陶于渊掏出了烟点上了说。 苏念握着陶于渊的手,头轻轻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静静的陪着她没有说话。 “爸爸,妈妈,这是苏念,我…我女朋友。”陶于渊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苏念猛地抬起头惊喜的看着陶于渊,她是鬼,内心里是自卑的,她从没有想过会在陶于渊的身边拥有一个身份,她只是想能陪着她就好。 “欠你一个告白,在我爸妈面前补上好吗?”陶于渊笑着看着苏念说。 “没关系,这样就很好了。”苏念笑着摸了摸陶于渊的脸说。 “如果有机会,我把你介绍给我唯一的发小好不好。”陶于渊说。 “好~不要吓到她才好。”苏念说着把下巴放在了陶于渊的肩膀上。 “不会的,大家都会喜欢你的。”陶于渊摸着她的头发说。 “爸爸…爷爷不愿意把坟放在这里,我也就没有把他老人家移过来,您不要怪我。”陶于渊说着打开了酒瓶放在了地上。 “妈妈…我再也不能惹您生气了…您现在还好吗?”陶于渊看着照片说。 “别难过,我相信阿姨一定现在很好的。”苏念安慰着说。 “爸爸…你从小教我要除魔卫道,要保护弱者,您现在可以告诉我谁才是弱者吗?”陶于渊迷茫的问着,却没有人给她一个回答。 苏念看着陶于渊的表情,知道她是因为那天在宋家的事情心里不好过了。 “我经历了一些事情,我想不通,到底谁才是鬼,到底谁才是人,为什么人可以比鬼还可怕。”陶于渊又问。 “我到底要保护谁…求您…告诉我…”陶于渊呢喃的说着眼角滑落了一滴泪。 这滴泪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那些亡魂,它们是错了吗?仿佛大家都是逼迫成了那样。 “陶于渊,你为什么一定要追问一个对错呢,各有各的因果,循环之下你只是其中的一环而已,你并不能改变什么,和决定什么。”苏念抱着陶于渊说。 “我不理解你为什么总能说通我,让我想了几天的问题,你的一句话就可以让我释怀。”陶于渊笑了笑回抱着苏念说。 “我因你而来。”苏念说。 “苏念…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这句话,我也不理解这句话,但是我现在好像明白了。”陶于渊退后了一点看着苏念的眼睛说。 “什么话?”苏念不解的问。 “我想…我爱你。”陶于渊笑着说,苏念心动不已,但是她也知道这个时候的陶于渊才是最没有安全感的。 “何芳临死前和我说了一些话,让我心里很不安,我以前不会害怕…现在有了你…我害怕了…”陶于渊说到最后声线都在颤抖。 陶于渊之前失去了所有可以失去的东西,她没有牵挂,而现在她有了,她怕她走了之后,苏念要怎么办。 “陶于渊,你看,我在你身边,你不知道鬼缠人很厉害的吗?”苏念把陶于渊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开玩笑的说。 “你真的像是一场意外,一场不想结束的意外。”陶于渊看着苏念笑了出来。 陶于渊拉着苏念走着下了山,黄昏已至,村子里飘起了熟悉的炊烟。 “苏念,你正在陪着我走着我之前的整个人生。”陶于渊指着远处的炊烟说。 “我也准备好了陪着你走过你未来的人生”苏念握紧了陶于渊的手说。 “荣幸之至。”陶于渊笑着侧过脸看着苏念说。 谁说的人鬼殊途,又是谁说的殊途同归,我偏要打破世俗走到你身边,我们还要走下去很久…很久… 20、赌鬼 村子在十一月的天气有一些冷,陶于渊还好拿了大衣和毛衣不然真的要感冒了。 在这里的日子很惬意,每天放下手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无聊的时候就和苏念斗斗嘴,让陶于渊一时不想离开这里了。 “苏念!我的烟呢…”陶于渊在屋里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无奈的喊着。 “啊?我不知道啊…你抽完了吧”苏念从门外闪了进来说。 “真的不知道?”陶于渊眯着眼睛走向了苏念,苏念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哎呦~我的宝贝,你真的可能脑子不够用了~”苏念摸着陶于渊的脸心疼的说。 “是…是吗?我怎么记得我昨天才买的…”陶于渊也自我怀疑的嘟囔着。 “没事~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你傻了我也爱你。”苏念亲了亲陶于渊的嘴唇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我真的在这里待傻了?”陶于渊抱着苏念的腰努力的回想着。 “没事,不要想了,没有了就不抽了,对你身体也不好。”苏念笑着说。 “我为什么感觉你有阴谋。”陶于渊蹭了蹭苏念的脖子说。 “胡说~我除了企图你,我没有任何阴谋。”苏念嬉笑着说。 “好吧~那就不抽了,我去弄点茶水喝。”陶于渊说完就拉着苏念的手去了厨房。 陶于渊摆弄着爷爷留下来的茶台,苏念就在她身后抱着她的腰跟着走。 “这位女士,现在立正,起步,走。”陶于渊端着茶壶说。 苏念就跟着陶于渊的脚步走到了院子里,把茶台放好陶于渊就悠哉悠哉的坐在院子里喝茶。 “来~”陶于渊招了招手,苏念会意一笑坐在了她腿上。 “真好呀~”陶于渊喝了一口热茶,又蹭了蹭苏念的胳膊感叹了一句。 “我也觉得在这里很好。”苏念揽着陶于渊的脖子说。 “那我们就呆久一些。”陶于渊笑着说。 “就那样把钱欣欣放在家里吗?”苏念开玩笑的说。 “反正她自己愿意来的,待着呗。”陶于渊无所谓的说。 “如果让她听见又要说你是渣女了。”苏念笑着说。 “说去呗。”陶于渊撇了撇嘴表示并不在乎钱欣欣说什么。 就在两个享受二人世界的时候,隔壁张婶的院子突然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 “畜生!你要干嘛!”一个男人暴怒的声音响起,陶于渊听出来是张婶的老伴秦叔。 “儿子啊…你不能这样了…”紧接着是张婶抽泣的声音。 “给我钱!我要钱!给我!”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去看看吧。”苏念担心的看着陶于渊说,这几天张婶对陶于渊很照顾,苏念也从内心里感谢她。 “嗯,我去看看。”陶于渊说着站起了身打开了大门走到了隔壁的门口。 陶于渊伸手一推门就开了一个小缝,很明显里面并没有反锁。 “张婶,秦叔怎么了?”陶于渊一进去就看到了一地破碎的花盆。 “是小陶啊,没事,家里有点事,你先回去吧。”张婶快步走了出来说。 “需要我帮忙吗?张婶。”陶于渊看着张婶脸上还有没有干的泪痕问。 “唉,这…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张婶一下情绪崩溃的坐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张婶,别哭了,我去看看。”陶于渊扶起了张婶进了屋。 “我要钱!给我钱!我就走!”说话的人陶于渊隐约能认得出来。 这是张婶的儿子秦聘,小时候是一个小胖子现在那还有小时候的样子,干瘦的身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怎么了,秦叔?”陶于渊问。 “臭小子!你给我滚!”秦叔指着秦聘说。 “不给我钱我是不会走的。”秦聘说着更是坐在了地上不动了。 任由秦叔怎么踢他打她骂他,就是不动,张嘴就是要钱。 “儿子啊,家里哪里还有钱给你了,这些年都被你赌没了啊。”张婶看着底下的秦聘苦口婆心的说。 “我不管,你们再不给我钱,我会被打死的,妈我不要被打死。”秦聘苦着脸说。 陶于渊看了看秦聘的脸色,这是典型的乌云罩顶,一般人除了马上快要死的时候不会出现这个情况的。 “秦聘,还认识我吗?”陶于渊走了过去蹲在了秦聘的身边说。 “你是?陶于渊?”秦聘犹豫的说。 “是我,好久不见啊…”陶于渊趁他走神,剑指按在了他的额头上一下子秦聘就安静了下来。 一套净心神咒念出,秦聘脱力的倒在了地上睡了过去。 “这是咋回事?”张婶抱住了地上的秦聘问。 “被迷了心智了。”陶于渊站起身解释着说。 “这个孩子啊!”张婶气的拍打了一下秦聘的身体。 “这个事不简单,先不提他欠了多少钱,很明显现在是有人盯上他了。”陶于渊说。 “小陶啊,你可得救救他啊。”秦叔赶紧说。 “现在需要等他醒了才可以。”陶于渊说。 秦聘睡了过去,陶于渊也没有在张婶家里干等,告诉了张婶秦聘醒了去隔壁叫她就先回去了。 “怎么了?”苏念看到她回来了赶紧问。 “没事,我如果猜的没有错的话,应该是赌鬼缠身了。”陶于渊说。 “那怎么办?”苏念知道这类鬼一般都是善于迷惑心智的。 “我刚才号了一下脉,他的三魂七魄已经丢了一魄了,具体要看看他是怎么丢的。”陶于渊摸着下巴说。 “被索魂了?”苏念好奇的问。 “不应该,人类的赌场只要钱,要魂魄干嘛,他们又没有用。”陶于渊也疑惑的说。 “晚上你打算跟着他去?我给你一起。”苏念说。 “又被你猜到了,真没意思。”陶于渊轻轻的弹了一下苏念的脑门说。 “又弹我!”苏念说着也要弹回去,陶于渊灵活的躲闪着。 “陶于渊,我数三个数,你乖乖过来让我弹,要不然我就生气了。”苏念说完也不追了,陶于渊作弊她老是用定身术让苏念追不上。 “是不是玩不起。”陶于渊不情不愿的走到了苏念的面前闭上的眼睛。 “是谁先作弊的。”苏念举起了手在想自己在哪里弹。 陶于渊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往前一倾身,亲在了苏念的嘴唇上,又快速的退开了。 “你弹我吧。”陶于渊笑着说。 苏念来回捏着陶于渊的脸,这个人真是让她又爱又气。 “啊…啊…要…毁容啦…”陶于渊被捏着脸还不忘说话。 “不会的!”苏念说。 捏了一会儿,苏念也消气了看着陶于渊红扑扑的脸又觉得可爱。 “不气啦?”陶于渊笑嘻嘻的凑过去抱住了苏念问。 “你不疼吗?”苏念又心疼的摸了摸陶于渊的脸说。 “不会,我比较厚实。”陶于渊笑着说。 陶于渊一把将苏念抱了起来,苏念一声惊呼拍一下她的肩膀。 “起飞喽~”陶于渊笑着说。 苏念也笑了,就这么任由陶于渊抱着她来回的在院子里走着。 21、赌局 傍晚的时候张婶找了过来,说是秦聘醒了,吵嚷着要走。 “小陶啊,你去看看吧,那个臭小子说什么来不及了,非要走,你秦叔正拦着呢”张婶急切的说, 陶于渊回头看了看苏念,苏念朝着她点了点头跟在了陶于渊的身后一起去了张婶的家。 到了张婶家里,就看到秦叔拿着一个锄头在里屋的门前挡着,秦聘在里面上蹿下跳的要出去。 “秦聘啊,要去哪啊?”陶于渊走上了上去问。 “你别管,我来不及了,赶紧让我爸走开。”秦聘极度不耐烦的说。 “去什么好地方,不如带上我。”陶于渊又说。 “你?你有钱吗?”秦聘一听眼前一亮问。 “有啊,没有钱能跟着你去吗?”陶于渊拍了拍口袋说。 张婶在旁边想说什么,却被陶于渊拦住了没让她说。 “行吧,我带你去,你不要瞎说话。”秦聘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 “小陶,他是要去赌博,你不能去。”秦叔拿着锄头说。 “没事,秦叔,我心里有打算。”陶于渊小声的和秦叔说。 “走吧,你爸同意了,咋们去。”陶于渊笑着和秦聘说。 “那走走走。”秦聘一看秦叔不拦着了,赶紧带着陶于渊出了家门。 张婶担心的追了出来,陶于渊只是朝着她使了一个眼神挥了挥手就走了。 “你跟我去,怎么还带了一个女的,她是谁?”秦聘指着苏念问。 陶于渊看了看苏念笑了,这并不奇怪,秦聘少了一魄阳气比小孩子还弱当然可以看到苏念。 “这是我朋友,可比我还有钱呢”陶于渊说。 “有钱?那行,走吧?”秦聘一听有钱,眼珠子一转就答应了。 秦聘带着陶于渊走着走着就到了村子外面的坟堆那里。 陶于渊看着秦聘一点想停下的意思都没有,赶紧拉住了他。 “这是要去哪啊?”陶于渊问。 “你没看见吗,就是那个房子,这么大你都看不到。”秦聘甩开了陶于渊的手指着前面的坟包说。 陶于渊打眼一看,哪里有房子,遍地都是坟墓。 没有办法,陶于渊只能暂时关了一半的阴阳眼,一关闭果然就看到一个亮着灯的平房,隐约还可以听见里面有人喊着什么。 “已经开始了,我们要快一点。”秦聘兴奋的搓了搓手快步走了过去。 “陶于渊,这里很奇怪。”苏念看着那个房子说。 “我知道,鬼睁眼而已,只是这么大范围的看来那个东西有点道行了。”陶于渊笑了笑带着苏念就走进了平房。 “哎,秦聘你还敢来,今天拿钱来了?”一个瘦高的男鬼走了过来和秦聘说话。 “强哥,我哪有钱啊,我这不是带了两个有钱的人给你们点油水嘛。”秦聘微弯着腰小声的说。 在秦聘的眼里,那个人可能是人模狗样的,但是在陶于渊的眼里,那就是一个半张脸都没了的鬼魂。 “哎,你们来这里玩,拿钱了吗?”那个被称做强哥的人走了过来问陶于渊。 “当然拿了,你看这些够吗?”陶于渊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冥币说。 那个强哥一看这些钱眼睛都直了,伸手就要拿走,陶于渊在他要碰到的时候缩回了手。 “这位强哥,别急啊,我这不是没输呢吗。”陶于渊说。 “你看我,这是贵客啊,来来来,上座。”强哥赶紧招呼着别的鬼过来。 陶于渊心里估算了一下这里大概有十几个鬼的样子,其中有七八个生前就应该是好赌,被用了什么办法困在了这里,不是这里的同谋,他们只是机械性的在下注。 陶于渊坐在一个台子面前,强哥就站在了对面,秦聘坐在陶于渊的身边。 “怎么样,想玩点什么?”强哥笑着问陶于渊。 “玩…玩扑克吧,我也不会玩别的。”陶于渊指了指桌子上的扑克说。 “行,那就二十一点”强哥大笑着说,因为脸上的笑容幅度太大,那没有的半张脸有几个蛆虫掉在了桌子上。 强哥按照顺序给她们发牌,陶于渊拄着桌子看着那个强哥的手。 “来,你玩玩。”陶于渊拉过身后的苏念说。 “我?我不会…”苏念连连摆手说。 “没事,输不了的。”陶于渊笑着拉着苏念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口气不小,你就知道输不了?”强哥冷笑一声说。 “强哥别生气,她不会,你见谅。”秦聘这个时候还出来打圆场的说。 “不如我们试试,她输了我买单。”陶于渊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说。 “好,今天就让你出不去这个门。”强哥说着翻来了自己的牌。 陶于渊看了看是十八点,不过她没着急等着强哥还要不要牌。 秦聘看了看自己的牌是十七点,不信邪的又要了一张,满头大汗的翻来。 “靠!”陶于渊看了过去,果不其然爆了,二十四点秦聘肯定是输了。 强哥也没有再要牌,趾高气昂的看着陶于渊要看看她出洋相。 “陶于渊…”苏念不自信的看着陶于渊说, “没事,翻吧。”陶于渊说着握住了苏念的手,两个人一起把牌翻来了。 “我去!”秦聘站了起来看着陶于渊的牌,是十九点将将比强哥多了一点。 “我们是不是赢了?”苏念不确定的问着陶于渊。 “当然了,我就说你是个小香手。”陶于渊说完笑着亲了亲苏念的指尖。 “邪了门了!再来!”强哥把牌收了过去,重新发起了牌。 一连几局下来,苏念的点数都比强哥多了一点,这让强哥越发的急躁起来。 “陶于渊,我又赢了!”苏念高兴的说, “高兴吗?”陶于渊笑着摸了摸苏念的头发问。 “真好玩~”苏念笑着说。 “你喜欢就好。”陶于渊说。 “你们两个到底谁玩!你不许玩了!”强哥气急败坏的指着苏念说。 “输急眼了?那我来,你别后悔。”陶于渊说。 “再来!”强哥说完继续发着牌,这次却用了点手段。 陶于渊瞥到了强哥的动作,脸上不动声色的念了一个咒语。 等到牌掀开的那一刻,陶于渊依然比强哥多了一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强哥不可置信的指着陶于渊的牌说。 “再来!”强哥咬着牙说。 “等等,你好像没有筹码了。”陶于渊指了指强哥的桌面说。 “我…我…”强哥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桌面也语塞了。 “这样吧,你还有别的东西吗,我们也可以试一试。”陶于渊笑着说。 “我还有金子!”强哥说着拿来了一个小袋子。 “这个对我来说没有用。”陶于渊摇了摇头说。 “那你要什么?”强哥皱着眉头问。 “我要我朋友的一魄。”陶于渊看着强哥说。 “你…”强哥更加不可置信的指着陶于渊说不出来话。 “不用装了,要玩吗?”陶于渊捏着纸牌问。 “玩!”强哥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发了牌。 “二十一!二十一!”强哥一点一点的翻来了自己牌,是二十点! “这下我看你有什么本事。”强哥一脸嘚瑟的看着陶于渊说。 “这不是没有封顶吗?”陶于渊笑着翻来了自己的牌,二十一点决胜。 “你做鬼!”强哥指着陶于渊喊。 “咋俩谁是鬼啊,别扯没用的,愿赌服输。”陶于渊说。 赌鬼只要是答应了赌局就必须服输,强哥不情不愿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袋子扔在了桌子上。 陶于渊打开了袋子,一个金色的光点就嗖的一下钻进了秦聘的身体里。 秦聘就感觉一阵的天旋地转,再次醒过神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房子,自己正坐在一个墓碑上呢。 抬起头再看看强哥,被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这…这…”秦聘指着强哥吓得说不出来话,一阵温热的感觉,裤子就湿了。 “醒了?”陶于渊站了起来问。 “救我!救我!”秦聘连滚带爬的躲在了陶于渊的身后。 “睁开你的眼,看清楚了,这就是你迷恋的赌局。”陶于渊指着强哥说。 “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秦聘捂着脑袋说。 “你是来搞事的!”强哥凶相毕露的朝着陶于渊就过去了。 “阳明之精,神威藏心,收摄阴魅,遁隐人形,灵符一道,崇魔无迹,敢有违逆,天兵上行,敕!”陶于渊说完掏出了一张符纸贴在了强哥的脑门上。 “啊…啊…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强哥跪在地上看着陶于渊愤愤的说。 “谁让你这么和她说话的!”陶于渊身后本来安安静静的苏念,突然走了过去给强哥一个嘴巴。 强哥一脸懵的看着苏念,她不明白同样是鬼她怎么还给了自己一嘴巴。 “媳妇,霸气!”陶于渊竖起了大拇指说,苏念抬了抬下巴哼了一声站在了她的身后。 “你作恶多端,企图害人性命,今日你留不得了。”陶于渊走到强哥的面前竖起了剑指说。 “我就是自杀,也不可能让你杀我!”强哥举起了手冷笑着说。 陶于渊的注意力被强哥掌心的黑线吸引了,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这是怎么来的!”陶于渊看着和何芳一样的黑线逼问强哥。 “想知道吗?下辈子吧!”强哥阴测测的笑着。 一声清脆的爆破声,强哥魂飞魄散了,陶于渊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这对于陶于渊来说又是一个谜团,如果说何芳手上的黑线是降头,那强哥的手上为什么会有。 这难道是哪个组织的固定痕迹,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跟着自己来的吗,可是看起来强哥应该在这里很久了。 22、离魂 随着谜团越来越重,陶于渊有预感将来会有很难解决的事情在等着她。 陶于渊像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喝着茶水,看着那棵已经黄了叶子的大柳树。 那天的赌鬼魂飞魄散之后,在之前摆放桌子的位置挖了一个一米深的坑,秦聘之前输的钱都在里面,还有一些冥币想来那个强哥没少坑鬼。 “想什么呢?”苏念走到了陶于渊的身边轻声问。 “没什么,刚才干嘛了?”陶于渊笑了笑拉过了苏念的手。 “那天之后秦聘回家了就浑浑噩噩的,我担心,过去看了一下。”苏念说。 “他没事的,他现在阳气弱,你小心他看到你又吓掉了魂。”陶于渊开玩笑的说。 “我知道,我就在窗外看了一眼而已。”苏念解释着说。 “我开玩笑的,我们也要回去了。”陶于渊说着站了起来。 “在这待够了吗?”苏念问。 “嗯,总觉得有事,所以要回去看看。”陶于渊说。 苏念点了点头转过身准备回房间,帮陶于渊收拾收拾行李。 陶于渊在房间里打包着衣服,苏念想着再最后收拾一下院子,毕竟下次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啪…”院子里传出了一阵破碎的声音,陶于渊赶紧跑出去看。 “怎么了?”陶于渊走出去问。 “陶于渊…我…”苏念失措的看着自己的手,陶于渊也看了过去。 苏念的手正在渐渐变得透明起来,陶于渊赶紧走了过去想要握住她的手。 “苏念,怎么了,这是怎么了。”陶于渊惊慌失措的想抓住苏念的手,却从她的掌心穿了过去。 陶于渊一遍一遍的念着安魂咒,可是于事无补苏念的腿也在变透明。 “陶于渊…陶于渊…”苏念害怕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叫着。 “别怕,别怕,我可以救你的…”陶于渊把脑子里各种可以想到的能留魂的咒语都念了一遍。 可是于事无补,苏念的身体越来越通明了起来。 “陶于渊…怎么办…”苏念被吓哭了,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怎么不管用!怎么不管用!”陶于渊双眼通红的念着咒语。 眼看着苏念的身影几近透明了,陶于渊也崩溃了,突然陶于渊往苏念的额头上滴了一滴自己的血。 “别怕,我会找到你的,别怕。”陶于渊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苏念。 “我要走了吗…陶于渊…”苏念流下了不舍的泪水,她们还没有好好的告别。 “不会的,不会的,我在你身边,等我,我能找到你的。”陶于渊急促的说着。 “陶于渊…我舍不得你…”苏念的手已经消失的,此刻的她多想在触碰一下陶于渊。 “苏念!”陶于渊伸手捞了一下,可是原地只剩下了苏念的一道残影,最后这道残影也没有了。 “陶于渊…”这是苏念最后留给陶于渊的话。 陶于渊看着空气中散开的气息,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陶于渊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手说。 明明刚才她们还谈笑风生的说着事情,明明刚才她们还决定回家,明明…… “我能找到她,我能找到。”陶于渊魔怔的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就走了。 张婶正好在门口扫着地,看到陶于渊急匆匆的身影叫了几声,她也没有回头。 “这孩子,估计是有急事…”张婶嘟囔着说。 陶于渊坐上了回Z城的火车,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自己指尖还没走干的血。 几个小时之后,陶于渊下了火车,打了一个车就去了店里。 钱欣欣正在店里抱着小狐狸玩呢,刚要吃点东西就听见门被谁大力的打开了,抬起头才看见是陶于渊回来。 “哎…”钱欣欣伸出手要打招呼,陶于渊却好像没有看到她一样直勾勾的上了二楼。 陶于渊放下了自己的包,点上了三炷香就坐在了祖师爷面前的蒲团上。 “陶于渊,你怎么了?怎么没有看到苏念。”钱欣欣这个时候打开了门问。 “给我护法!”陶于渊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双手成莲花状放在了丹田上。 钱欣欣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看着陶于渊凝重的表情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放下了小狐狸坐在了陶于渊的身后。 “拜请地下无五个鬼扶吾身,手拿铜钱镇押吊信士三魂七魄回家去,回返某地,火急如律令!”陶于渊手指结印念出了五鬼追魂咒。 钱欣欣开了天眼就看到本来坐在地上的陶于渊身影一阵虚幻之后,有一道金光四射的身影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是陶于渊的魂体,陶家修道主修的不是法术,而是魂魄,修魂者,魂魄出窍会呈现出金光并且显出正身。 陶于渊的正身就是穿着金色道袍,玉簪束发的道士的样子。 “看好我的肉身。”陶于渊空荡的声音传入了钱欣欣的耳朵中。 因为钱欣欣在护法所以不能言语,只能看着陶于渊点了点头。 陶于渊运气飞出了店铺,根据自己手指上的红线寻找着方向。 “召!”陶于渊伸出手掌,慢慢从空气中凝结了丝丝黄线凝聚在了陶于渊的手掌上,是一把通体银白的长剑。 陶于渊慢慢飞着,随着红线的颜色越来越重,陶于渊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前。 “果然。”陶于渊冷笑一声,穿了进去。 到了里面陶于渊没有急于搜索苏念的气息,而是警惕的看着周围。 在陶于渊看到一个铃铛的时候,就知道了这里果然有陷阱。 “怎么?不敢走了?”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的男人走了出来,站在离陶于渊几米的地方看着她说。 “你是谁?”陶于渊看着他问。 “呦~记性可真差,这么快就把我忘了?”那个男人笑着说。 “别废话!人呢?”陶于渊拿着剑抖动了一下,剑身就发出了一声嗡鸣。 “说出来我们还师出同门呢,别着急啊。”那个男人夸张的翘起了兰花指捂住了自己的嘴。 “找死!”陶于渊挥动了一下剑斩断了铃铛上的红线,飞身冲向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闪身退到了身后的阵法中,得意洋洋的看着陶于渊。 “看来你真的忘了,记好了!我叫陶汝,可还记得我!”陶汝看着陶于渊的眼睛里透着浓浓的恨意说。 “不记得,我应该记得你吗?”陶于渊皱了皱眉头说,其实她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就一梗,总觉得很耳熟。 “看来这个鬼真的对你很重要,你都不惜用真身来这里。”陶汝笑着说。 “把她给我!”陶于渊往前走了一步说。 “小丫头,你还该叫我一声二叔呢。”陶汝用指尖指了指陶于渊说。 “你放屁!我爸是独子,我怎么会有二叔!”陶于渊骂到。 “小小年纪,没想到脑子还真的坏了,罢了罢了,二叔疼你,给你个见面礼。”陶汝说着剑指一动法阵就启动了。 符咒升腾了起来,一共八道,陶于渊如果想过去就要破开这八道阻碍。 陶于渊正在想着解决办法,可是这个时候她看到心心念念的人。 苏念出现在了陶汝的身边,跪在地上身上被细密的红线绑着动弹不得。 “陶于渊…”苏念虚弱的叫了一声陶于渊。 “别怕,我在呢,我来救你。”陶于渊看她除了魂魄虚弱一些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心里稍微放心了一点。 “别着急啊,二叔就是和你打个招呼而已,喜欢这个见面礼吗?”陶汝指了指苏念说。 “我杀了你!你抓她干嘛!”陶于渊目光如炬的看着陶汝说。 “我不抓她,你怎么会就犯呢,玩玩嘛,当二叔的陪侄女玩玩不正常吗?”陶汝瞪大了眼睛看着陶于渊说。 “你…”陶于渊看了看苏念的状态,她知道不能在拖下去了。 “行了,二叔还有事,以后在陪你玩啊,小桃子,哈哈哈。”陶汝大笑着说完就消失在了原地。 原来陶汝也是真身来的这里,这也可能是不想让陶于渊找到他所在的位置才这么做的。 23、破阵 陶汝离开之后,陶于渊想追上问个明白也不行的,看着苏念的状态,这个法阵对于她来说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必须赶快解决。 “苏念…别急,我这就救你出来。”陶于渊脸上带着笑安慰着苏念,其实她知道这应该就是爷爷说过的那个连环阵,破不好神仙也出不来。 “陶于渊…走吧…”苏念努力的抬起头看着陶于渊说,她能感受到这个法阵的威力。 “瞎说什么呢,我还等着带你回家呢,你忘了吗?每次都是你带我回家,这次我带你回去。”陶于渊说着拿起剑刺进了第一张符咒。 一阵狂风袭来,卷着陶于渊的道袍都好像要撕开了一样。 “挡!”陶于渊把剑横在了脸前,顶着飓风往前走着。 陶于渊费力的一把拿到了那张符咒,用力的抹去了符头,风停了一下来第一道算是过去了。 接下来的六道陶于渊也一一破解了,就差最后一道了也是最危险的一道,前面都是固定的比较好破,而这一道可以变幻莫测,陶于渊不知道陶汝在里面放了什么。 “苏念,坚持住,马上我们就可以出去了。”陶于渊怕苏念挺不住了说。 “我可以…我可以…”苏念垂着头强撑着说,可是声音如蚊子一样,陶于渊根本听不到。 陶于渊可以看到的只是苏念垂着的头,这让她心里更着急了,直接就点在了符咒上。 一阵鬼哭狼嚎过后,几十只鬼从符咒中飞了出来,每一个都是呲牙咧嘴的看着陶于渊跃跃欲试。 “真是为了我下了血本了。”陶于渊盯着这些鬼站在了苏念的面前。 当务之急,陶于渊先把困住苏念的绳子给破了。 苏念脱离了束缚一下子就软倒在了地上,陶于渊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此时她们都是魂魄的状态,陶于渊把自己的精气渡了一些给苏念稳住了她的魂魄。 “没事了,没事了,交给我,我带你回家。”陶于渊贴着苏念的额头说。 苏念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只能点了点头,陶于渊小心的把她放在地上站了起来。 “染月,这次靠你了。”陶于渊摸了摸剑身,染月的剑身发出了嗡鸣声,算是回应了陶于渊,这是她与生俱来的法器,是和她的魂体一体的。 因为陶于渊把精气给了苏念一些导致她的状态大大下降,那些鬼一看情况就扑了过来,想着趁陶于渊病要她的命,修道人的魂魄对于他们可是极为可口的东西。 “今日,你们谁也走不掉!我倒要今天看看谁吃谁”陶于渊说完闭着眼睛把剑扔在了半空中。 染月悬在空中围着陶于渊的头顶绕着圈,陶于渊席地而坐手指快速的结印。 “奇哉大道,壮哉大道,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以生。”陶于渊念完万剑决,染月就发出了一阵刺眼的白光,剑身慢慢的分裂了起来。 “去!”陶于渊剑指一指,染月带着分身就飞了出去和那些鬼魂缠斗了起来。 染月被注入了法力,那些鬼被刺伤发出了哀嚎纷纷躲了起来。 “杀!”陶于渊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呵一声。 染月就飞快的追着四处逃窜的鬼魂,一个又一个鬼魂被斩在了剑下。 随着最后一个鬼的哀嚎声结束,陶于渊剑指一抬。 “染月!归一!”陶于渊的话音落地,染月就回到了陶于渊身边。 染月进入了陶于渊的身体,收功之后陶于渊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这次她完全是在透支自己的精气。 “苏念,我们回家了。”陶于渊抱起了地上的苏念,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飞了起来。 和同一时间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陶汝面前的碗炸裂开掉在地上粉碎了。 “小家伙,确实比五年前强了不少。”陶汝翘起手指拢了拢耳边的头发说。 “主人,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一个女人走了过来收拾地上的残骸问。 “不着急~”陶汝说着走到了窗边,外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这却让他感觉无比的舒适。 “死老头子,这下我好好陪你孙女玩玩,轻易的解决了她有什么好玩的,我要把她培养起来,再把她抹杀才过瘾。”陶汝的眼里满是无边的恨意。 陶于渊带着苏念飞快的朝着店铺的方向飞着,穿过了门到了二楼。 陶于渊轻轻的把苏念放在了祖师爷的座下,自己则坐在了自己的肉身上面准备归位。 钱欣欣也感觉到了她回来了,更加专注的给她护法,陶于渊慢慢和肉身融合睁开了眼睛。 “噗…”陶于渊睁开眼的那一刻吐出了一口血。 “陶于渊!”钱欣欣赶紧过去扶住了她。 “我坚持不住了,你帮我看好苏念,我太累了。”陶于渊指了指祖师爷说完就晕了过去。 “天地合一,道法自然,渊儿可懂了?” 陶于渊看着小小自己站在院子里,面前说话的是她的爷爷陶景云。 “爷爷…”陶于渊走了两步想要说什么。 “爷爷,我懂啦,可是好枯燥呀。”小陶于渊蹲在地上用桃木剑画着圈。 “渊儿,爷爷不能保护你一辈子,你要快快长大才好。”陶景云慈爱的看着小陶于渊说。 小陶于渊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陶景云和陶于渊。 “渊儿,可是参透了?”陶景云看着陶于渊说。 “爷爷…我…”陶于渊没有想过她还有机会能在看到爷爷,爷爷去世之后不管她用什么方法都找不到他的魂魄。 现在看到陶景云心中突然涌出了莫大的委屈想要诉说。 “渊儿,只有面临失去,你才可以激发自己的潜能。”陶景云走到陶于渊的面前说。 “爷爷,他是谁?我有二叔吗?”陶于渊急于问个结果。 “还不到时候,还不到时候啊。”陶景云捋着胡须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陶于渊又问。 “渊儿,别怪爷爷,这是老一辈的恩怨,却要你来承受。”陶景云愧疚的看着陶于渊说。 “爷爷…您能不能直接告诉我怎么回事!”陶于渊说。 “天机不可泄露,还未到时候,那个女孩,你要保护好…”陶景云说。 “爷爷…”陶于渊还想问什么。 “你该回去了!”陶景云说完推了一把陶于渊。 陶于渊就感觉一阵晕眩之后,就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周围的事物,她知道自己回家了。 “苏念…”陶于渊尝试着张嘴想说些什么,钱欣欣听见动静走了进来。 “你醒了,这次你睡了四天了,我看你在突破修为,现在感觉怎么样?”钱欣欣说。 “苏念…”陶于渊的喉咙发紧,只能简单的说出两个字。 “她没事了,我把她移到了家里,她还在修养。”钱欣欣说。 “水…”陶于渊说。 钱欣欣赶紧去厨房拿了一瓶矿泉水回来,扶起陶于渊小心的喂给了她。 “这次到底怎么了?”钱欣欣看她恢复了一点才问出了口。 “有些复杂,让我去看看苏念。”陶于渊强忍着疼痛努力的坐了起来又倒了回去。 突破修为就会让整个人变得虚弱无力,浑身的骨头都在疼。 “我扶你。”钱欣欣说着扶着陶于渊去了另一个屋子。 陶于渊走到祖师爷的面前,看到了正在闭眼修养的苏念,大致看过去状态还算不错。 可能是感觉到了陶于渊的到来,苏念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于渊…”苏念微笑着看着陶于渊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陶于渊听到这个称呼心中一动,苏念从来没有这么叫过她。 两两对望,陶于渊总觉得苏念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虽然依然有着浓厚的爱意,却多了几分久别重逢的喜悦。 24、半仙 过了半个月的时间陶于渊的身体也恢复的也差不多了。 日子也过得很安稳,陶汝没有再出现,也没有任何诡异的事情。 可是这样反而让陶于渊忧心忡忡,敌人在暗处而她只能坐以待毙。 Z城的夜幕降临,陶于渊这段时间一直在店铺里,她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可是总有预感有些东西在靠近。 “在想什么?”苏念走到了陶于渊身后轻轻的抱住了她的腰问着。 “我在想怎么才可以脱离困局。”陶于渊握住腰间的手说着。 “不要为难自己。”苏念说。 陶于渊点了点头,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大家一切看起来都这么的正常。 “你最近感觉怎么样?”陶于渊转过身看着苏念关切的问。 “好多了~别担心~”苏念笑着说。 陶于渊总觉得苏念和之前不同了,说不出来是语气不对还是气氛不对。 “别皱眉头,容易老~”苏念用手指抚摸着陶于渊的眉心说。 “你有没有…想起来什么…”陶于渊试探着问。 “恩?想起来什么?”苏念愣了一下,转而就笑着问。 “就是…关于你的事情…”陶于渊又问。 “想什么呢,我如果想起来会不告诉你吗?”苏念捏着陶于渊的鼻子说。 “是我想多了。”陶于渊也觉得自己太敏感了。 “我们回家吗?”苏念拉着陶于渊的手问。 “回家,挺晚了,是该回家了。”陶于渊看了看外面说。 这个时候楼下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钱欣欣一把推开了门。 “陶于渊,有一个大事!”钱欣欣紧张的说。 “说吧。”陶于渊有心理准备所以处变不惊的点了点头说。 “不知道什么情况,刚才我接到了同行的电话,我们这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自称肖半仙的人,遍地踢馆,蛊惑人心。”钱欣欣说。 “和我有什么关系吗?”陶于渊问。 “怎么没有关系,他是专门挑道门的人挑战,还有着不少的信徒,这可不是小事儿。”钱欣欣又说。 “不应战不就好了吗?”陶于渊不以为然的说。 “我可告诉你,你们道教协会的杨老头已经倒了,还被那个人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钱欣欣说。 “杨爷爷?”陶于渊听到这里不淡定了,杨爷爷是学了一辈子奇门遁甲的,能有什么法术把他都伤成那样。 “我可告诉你,他用的是五雷术,这可是你们家的绝学!”钱欣欣说。 陶于渊的第一反应就是陶汝出手了,看来她不想接招都不行了。 “陶于渊,我们回家吧。”苏念轻轻拉了一下陶于渊的衣服把她的思绪拽了回来。 “苏念…我…”陶于渊想说些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我们回家吧。”苏念笑着打断了陶于渊的话。 “哎,这怎么不关她的事,这是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钱欣欣疑惑的问。 “我说了,这不关于渊的事,她只要安安全全的”苏念看着钱欣欣的眼神,让钱欣欣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苏念…”陶于渊看着苏念的状态也不太对。 “我们走吧,他找来了,我们走远点就是了,对不对。”苏念带着微笑摸着陶于渊的脸说。 “是…”陶于渊一下觉得苏念说的对,什么也没有她们能好好的重要。 陶于渊就这样被苏念拉着走了,钱欣欣在后面挠着头怎么也想不通。 回到家的这几天,苏念从来没有离开过陶于渊半步,只要陶于渊抬头视线之内肯定有苏念的身影。 可是该来的总会来的,就在今天陶于渊刚到店铺的时候,就有一个男人打开了门。 “这里还听不到找的。”那个男人进来说着。 “你是谁?”陶于渊皱着眉头看着这个男人。 “你瞧我这记性,人们都叫我肖半仙。”肖半仙邪笑的看着陶于渊说。 “有何贵干?”陶于渊坐在椅子上交叉着手看着这个不速之客问。 “下挑战书。”肖半仙说着就把一个小册子扔在了桌子上。 苏念这个时候也现了身形,一脸敌视的看着这个肖半仙。 陶于渊的手伸向了那个小册子,苏念第一反应就是按住了她的手朝着陶于渊摇了摇头。 “请回吧,我不接挑战。”陶于渊缩回了手说。 “陶家看来是真的没人了,一个鬼都可以做了你的主了吗?”肖半仙嘲讽的看着陶于渊说。 “激将法没有用,请回吧,在我还能好好和你说话的时候赶紧走。”陶于渊说。 “啧啧啧,看来我应该用实际行动证明一下自己了。”肖半仙说着挽起了袖子。 陶于渊站起身盯着他,肖半仙诡异的笑了一下纵身朝着苏念就去了。 “找死!”陶于渊一个侧踢挡住了肖半仙的手,随后挡在了苏念的面前。 “痛快!你必须和我战!不然我不会罢休!”肖半仙显得更加兴奋了起来。 肖半仙说完又冲了上来和陶于渊打了起来,因为他没有使用法术,陶于渊自然也不会用。 两个人打得不相上下,钱欣欣打开门差点被陶于渊一脚踢出去。 “什么情况!”钱欣欣拍了拍胸口走到了苏念的身边问。 “没有情况!”苏念说着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手心里慢慢凝结了一个黑色的光团扔向了肖半仙。 肖半仙感觉后面有一阵阴风袭来赶紧退后了几步堪堪躲了,却被陶于渊一脚踢在了脸上。 “耍阴招!”肖半仙擦了擦被陶于渊踢破的嘴角让的血说。 陶于渊也看到了那团黑色的光团,回头看了一眼苏念。 “少废话,赶紧走!”陶于渊冷声说。 “师傅让我给你带句话,如果想知道真相就接下战书。”肖半仙指着桌子上的小册子说。 “你是陶汝的人。”陶于渊说。 “真相她不想知道,也不会接下你的战书。”苏念先开口说。 “你以为你这样阻拦,她就不会想起来了?”肖半仙笑着说。 “真相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了,你走吧。”陶于渊不想在这个时候问苏念。 “好好好,有你后悔的时候!”肖半仙啐了一口血沫打开门走了,却没有拿走桌子上的册子。 “他果然找来了,我们要怎么办!”钱欣欣如临大敌的拿着桌子上的册子问陶于渊。 “凉拌!”陶于渊说完就带着苏念回家了。 “哎!你们干嘛去!”钱欣欣看陶于渊又走了赶紧追了几步。 一路上苏念也没有说话,陶于渊也没有开口问。 25、迎战 回到家陶于渊坐在床上点了一支烟,就这么静静的抽着。 “你为什么会阻拦。”良久之后陶于渊开口问。 “我只是不希望你受伤。”苏念说。 “仅仅是因为这个?”陶于渊看着苏念问。 “你不信我?”苏念说。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陶于渊想要在苏念的眼睛里看出心虚,可惜她看到的真的就是对她的担心,陶于渊还是败下了阵,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苏念会害她。 “来。”陶于渊掐灭了烟对苏念招了招手。 苏念习惯的坐在了陶于渊的腿上,陶于渊抱着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到底是怎么了…”陶于渊闷闷的说。 “什么事都没有,你好好的,我们要不就躲出去。”苏念抚摸着陶于渊的头发说。 “你好像很怕我遇到陶汝,我未必会输的。”陶于渊说。 “于渊,我没有第二次机会了…”苏念贴着陶于渊的额头呢喃的说。 “什么第二次…”陶于渊刚想说什么就被苏念堵住了嘴。 苏念的吻来的突然,急迫中还有着浓浓的情愫,一下子冲昏了陶于渊的头脑。 舌尖轻绕,陶于渊慢慢倒在了床上,苏念伸手把窗帘一点点的拉上。 陶于渊的手慢慢伸进了苏念的衣服里,手指轻触一片冰凉,而苏念却感觉到了陶于渊指尖的滚烫。 “于渊…我不会害你…我只希望你好好的在我身边…”苏念轻咬着陶于渊的脖子说完,含住了她的耳垂。 “额…”陶于渊身体突然一紧,手指紧紧的抓着苏念的后背。 陶于渊一个翻身把苏念压在了身下看着她,苏念轻轻抬起头要凑过去亲吻她,却被陶于渊躲了。 “苏念…”陶于渊贴着苏念的鼻尖游走着,温热的气息混合着冰凉让人沉溺。 “你到底是什么人…”陶于渊如梦魇一样的声音在苏念的耳边响起。 “愿意为你付出生命的人…”苏念微睁着迷离的眼睛手指插进了陶于渊的头发里。 陶于渊吻过苏念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唇,没一下都珍惜到了极致。 “算了…我不问了…我信你…”陶于渊说完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又俯身下去。 苏念享受着陶于渊细致入微的亲吻,微微低头看着在自己身上的陶于渊。 “我怎么会害你…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你不知道我为了你做了什么…”苏念心里想着陷入了沉沦。 陶于渊知道苏念身上有着她不知道的谜团,她也不想知道了,说破了又能怎么样呢,最起码苏念还在她身边。 钱欣欣打开门的时候就听到了屋里传出令人遐想的声音。 “这年轻人…”钱欣欣摇了摇头本来还担心她们吵架呢,看来是多余了。 钱欣欣很有眼里的把门关好又出去了,看着背包里的小狐狸一阵的惆怅。 “走吧,今夜又是咋俩看店了…”钱欣欣无奈的说。 小狐狸探出头轻轻的蹭了蹭钱欣欣的脸表示了一下安慰,踏着月色,钱欣欣带着小狐狸又回去了店里。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道光撒进了房间,透过窗帘柔和的照在了陶于渊光洁的后背上。 本来白皙的后背却多出了几道瘀痕,苏念被陶于渊紧紧的抱在怀里安稳的闭着眼睛修养。 鬼魂不需要睡眠,她只能这样修养魂魄,而陶于渊是真的在睡觉。 “哈~”陶于渊翻了个身,刚想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的胳膊动不了睁开眼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苏念在自己的怀里。 “你醒了?”苏念感受到了陶于渊的气息也从修养中醒了过来。 “恩,果然和道士有了关系,对魂魄确实有帮助”陶于渊观察了一下苏念的气息说。 “没个正经~”苏念用手指戳了戳陶于渊脑门说。 “看来以后可以继续…”陶于渊嬉皮笑脸的凑到苏念的脸前说。 “继续什么?不是你昨天对我发脾气的时候了。”苏念捂着陶于渊的脸说。 “我哪敢对你发脾气啊,这不是真香了吗~”陶于渊抱着苏念一个劲的撒娇。 “你要干嘛~”苏念感受到了陶于渊作怪的手,赶紧按住了。 “行啊”陶于渊瞬间就笑了扑了上去。 “我不是这意思…”苏念赶紧解释着,却又在半推半就中被陶于渊得逞了。 吃干抹净,陶于渊心满意足的起床了,苏念无语的看着她在那哼着小曲。 “我们要去哪里呀~”陶于渊笑着凑了过来。 “你这两天都不要离我这么近!”苏念没好气的推着陶于渊的肩膀。 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知道节制,自己又总是拒绝不了她。 “这么无情嘛~别害羞嘛~”陶于渊撅着嘴又要凑过去,苏念推着她的脸不让她靠近。 就在两个人闹着玩的时候,陶于渊的手机响了。 “来电话了~”苏念指着陶于渊的衣服说。 陶于渊眼看就要的得逞了,被这个倒霉的电话给搅和了。 “谁!”陶于渊接起电话没好气的说。 “是我…陶于渊…我…有点不对劲…”电话里传出了虚弱的声音。 陶于渊赶紧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张亮亮打来的。 “你怎么了!”陶于渊神情紧张的问。 “我也不知道…咳咳…昨天开始就这样了…我感觉不太对…咳咳…”张亮亮咳嗽着说。 “你在哪呢?我去找你!”陶于渊说。 “在家里…咳咳…”张亮亮说完在电话里疯狂的咳嗽了起来。 “等着我!”陶于渊挂了电话,拿着外套就带着苏念出门了。 到了张亮亮的家,陶于渊疯狂的按着门铃,张亮亮披着棉袄从里面打开了门。 这一打开不要紧,陶于渊眉头紧锁的看着一屋子的鬼,每一个鬼都凶神恶煞的看着她。 陶于渊赶紧进去了,但是没有往里面走,张亮亮实在太难受了,站了一会就感觉随时都可以晕倒。 “你在哪,招了一屋子的恶鬼。”陶于渊问。 “啊?你说什么?”张亮亮反应迟钝的抬起头看着陶于渊。 陶于渊走上前摸了摸张亮亮的额头,一片滚烫这些鬼看来是来者不善。 就在陶于渊在想怎么处理这些鬼的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 “怎么样?喜欢吗?我说了,我不会罢休的,你慢慢处理吧,你不接受我还会有下一次。”电话里传来了肖半仙的声音他说完不等陶于渊骂他就挂断了。 “靠!卑鄙!祸不及家人,不明白这个道理吗!”陶于渊气愤的看着电话说。 “陶于渊…我要睡一会儿…你随便…”张亮亮说着就要闭上眼睛。 陶于渊赶紧过去先给张亮亮用了一套净身咒,先除去她身上的晦气。 “你们有神识的出来说话。”陶于渊看着这些鬼说。 可惜这些鬼一个个的就只知道对着陶于渊呲牙咧嘴的,谁也没有说话。 “看来全是被炼化的。”陶于渊说着脱下了外套坐在了地上。 “苏念,进来。”陶于渊打开了心门说,苏念点了点头就进入了她的身体。 “阳明之精,神威藏心,收摄阴魅,遁隐人形,灵符一道,崇魔无迹,敢有违逆,天兵上行”陶于渊说完就对着这些鬼,剑指一竖。 “敕!”随着咒语落地生效,这些鬼就一瞬间在原地消失了。 陶于渊检查了一下周围确定了没有漏网之鱼,拿起了电话给刚才那个陌生号码打了过去。 “想好了?”肖半仙得意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接了,我警告你,祸不及家人,你不要触摸我的底线。”陶于渊威胁着说。 “当然,你如果早点答应,你的朋友也不会遭罪。”肖半仙说。 “日期,地点。”陶于渊说。 “七天后,郊外会有人接你。”肖半仙说完就挂了电话。 “你还是要去。”苏念从陶于渊的身体里出来看着她说。 “我不能看着张亮亮这样,有一就有二,她又能撑过几次。”陶于渊说。 “我和你一起去。”苏念说。 “好。”陶于渊本想要拒绝,可是担心万一到时候苏念在被掳了去她哭都没有地方哭。 26、迷途 到了约定的日子,陶于渊准时出现在了郊外,迎面走来了一个带着面罩的女人。 女人给陶于渊戴上了眼罩领着她坐上了车,陶于渊听着外面的动静不知道自己被带去了哪里。 慢慢的开始能听见有人再说话,离得越来越近之后车停了下来。 “跟我走吧。”女人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陶于渊就被带着往前走。 人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陶于渊判定这里应该人不少。 女人把陶于渊脸上的眼罩摘了下来,陶于渊皱着眉头看着周围。 这些人是Z城的同行,大大小小有名气的都在这里了。 “欢迎光临我的王国。”肖半仙站在对面得意的张着双手说。 “你在搞什么鬼?”陶于渊看着他问。 “嘘~别急,你看那里。”肖半仙一脸神秘的指了指陶于渊身后说。 陶于渊转过身看到了,道教协会的会长和几个有威望的老头都被绑在椅子上。 “你要干什么!”陶于渊回过头冷呵着说。 “你看看,急眼了不是,我们的局,如果没有彩头那多没意思。”肖半仙笑着说。 “那你也不能拿人的性命做赌注!”陶于渊心里气愤极了。 “这些人哪个身上没有无辜人的血,在他们手里魂飞魄散的鬼魂,你问问他们还记得吗?”肖半仙摊了摊手说。 “你要怎么斗。”陶于渊看着他问。 “我们的斗法,不是为了分高低,我要和你比生死!”肖半仙指着陶于渊说。 “好!”陶于渊答应了。 “各凭本事,我输了,他们放走,你输了,他们也可以走,但是我要你的命。”肖半仙说着戴上了帽子。 “少说废话,来吧。”陶于渊也穿上了道袍说。 肖半仙笑了笑先拿出了一个罐子,罐子一打开里面就散发出了恶臭,他还陶醉的闻了闻。 “陶于渊…小心…”苏念担忧的在陶于渊的身后说。 “你保护好你自己,我没事。”陶于渊说着也掏出了自己的金钱剑。 苏念退到了后面,看着台上的罐子攥紧了拳头。 “真的躲不过吗?”苏念看着天呢喃的说。 “这个小家伙,我可是为了你精心准备的。”肖半仙说着往里面扔了一把火。 顿时鬼哭狼嚎声从空地中响了起来,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出现在了肖半仙的面前。 陶于渊将金钱剑竖在了脸前,盯着前面的恶鬼。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令下笔,万鬼伏藏。”陶于渊念出了咒语。 “五雷破霄正法,去!”陶于渊手里的金钱剑脱手而出对上了恶鬼。 肖半仙运力操纵着恶鬼攻击,陶于渊也飞快的结着印。 “杀!”陶于渊逮到了恶鬼的一丝破绽,大喊一声。 金钱剑势如破竹刺在了恶鬼的面门,一阵刺耳的音浪袭来,在场的所有人都难受了起来,更有甚者蹲在地上呕吐了起来。 肖半仙被破了法遭到了反噬吐出了一大口血,不过他很快就重新投入了战场。 “地狱的恶鬼啊,我以修为为引,我自愿将灵魂交于你们,换你们助我一臂之力!”肖半仙说着整个人都漂浮在了半空。 地面上的石子开始颤抖了起来,从地面升腾起来了丝丝黑线慢慢进入了肖半仙的身体。 陶于渊收回了金钱剑扶着桌子,肖半仙的身体越来越膨胀了起来。 “这是…”陶于渊眉头紧锁的看着对面的情况,她知道这是要召唤出妖魂。 这是临驾于所有鬼魂的存在,是一种修炼成精的魂魄,一般都是生前修道的人。 “陶于渊…你死定了…”肖半仙的皮肤出现了裂纹,一张嘴是不同人的声音。 “这可不一定!”陶于渊一拍桌子飞跃而起,金钱剑围着自己的周围画了一个圈。 “吾奉威 天,江河日月山海星辰在吾掌中 ,吾使明即明 ,暗即暗 ,三十 三天神在吾法之 下 ,使东 即东 ,使西即西 ,使南即南 ,使北即北 ”这也是请神的威天神咒,肖半仙既然能请鬼,她也可以请神帮。 “从吾封 侯 ,不从吾令者斩首 。”陶于渊的身上金光大盛,身后出现了一个拿着宝剑的巨型人影。 “尔等污秽之物,还不快快退散!”陶于渊身后的人影挥动着宝剑说话了。 “斩魔将军你都能请到,看来我是小瞧你了,那就上吧!”肖半仙睁着血红的眼睛冲了过来。 “诸邪退散!”陶于渊身后的人影也冲了上去 斩魔将军越战越勇,肖半仙请来的本来就是邪祟此时越来越有心无力起来。 最后被斩魔将军一剑扎在了心口,按在了地上。 “啊…啊…”肖半仙身上的鬼魂开始四散纷飞了起来各自找着逃跑的路。 斩魔将军抓到一个杀一个,肖半仙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看着奋力挣扎着起来。 “收!”陶于渊控制着这么一尊大神也有些费力的时候果断收回了。 陶于渊收功站起了身走到了躺在地上的肖半仙面前。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陶于渊没有动手,她知道肖半仙已经出卖了灵魂给那些恶鬼,他活不了多久了。 “我有什么好说的,成王败寇,愿赌服输。”肖半仙疯癫的笑着说。 陶于渊也懒得和他墨迹了,想着赶紧带着苏念离开这里。 “等等…”肖半仙突然叫住了她。 “你还有什么废话!”陶于渊不耐烦的看着肖半仙说。 “呵,没想到我五年前打不过你,五年后我还是打不过你。”肖半仙自嘲的笑了笑说。 “五年前?你知道什么?”陶于渊迅速回去蹲在了他的面前问。 “真好啊,你每次都有人帮,你爷爷也可以为了保护你死,我什么也没有…师傅…”肖半仙笑着说。 “你到底知道什么!”陶于渊抓住了肖半仙的衣领逼问。 “我就不明白了,你少了一魄为什么还可以活着,还能打败我…”肖半仙说。 “我…我少了一魄…”陶于渊吃惊的说。 “你能想起,你爷爷是怎么死的吗?”肖半仙得意的笑着说。 “我…我爷爷是…”陶于渊才猛然发现,她的记忆短缺了,她不管怎么努力也想不起来爷爷是怎么死的。 “那你是否还记得那个女人是谁!”肖半仙指着远处的苏念说。 “她…她是谁关你什么事!”陶于渊气愤的说。 “哈哈哈,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肖半仙说完就站了起来走向了那些虎视眈眈的恶鬼。 “陶于渊…我这一生…都把你当成宿敌,终究我还是输了…没有遗憾了,哈哈哈…我还是输了…”肖半仙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恶鬼们迅速吞噬了他的身体。 “你…”陶于渊伸着手却于事无补了,肖半仙已经没了。 转过头那些肖半仙的人都没有了,只有被绑在椅子上的人。 苏念站在远处和陶于渊对视着,重重迷雾把陶于渊困在了里面,好像只要她努力一些就可以突破出去,仿佛那股可以吹散迷雾的风就是苏念。 27、再遇 陶于渊没有问苏念,她知道苏念不愿意说,肯定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个原因也肯定关于她。 把那些倚老卖老的老头们送回去之后,陶于渊也带着苏念回家了。 “累死了…睡觉,睡觉。”陶于渊用轻松的语气说着。 “你没有想问我的吗?”苏念却主动开口了。 “问什么?快睡觉了,鬼不用睡觉,我这个脆弱的人可不行。”陶于渊抱着苏念说。 “你…”苏念摸着陶于渊的脸,想着要不要咬咬牙告诉她。 “干嘛呀,这么严肃,睡觉了,快快快。”陶于渊先脱了衣服穿上了睡衣躺在了床上说。 “其实…”苏念轻轻的靠在陶于渊的怀里说。 “苏念,既然不想说就不要说了,真相对于我来说真的不重要,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陶于渊打断了苏念的话说, 被打断的苏念,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也没了,干脆也就不说了,其实她也怕陶于渊接受不了。 陶于渊每天都高高兴兴的陪着苏念,偶尔两个人也会拌拌嘴,可是没一会就和好了,给钱欣欣考的一愣一愣的。 “我说你俩这吵架的速度,我劝架的根本赶不上趟啊。”钱欣欣说。 “谁说我俩吵架了,这叫合理的聊天。”陶于渊撇了钱欣欣一眼说。 “好合理啊,真棒。”钱欣欣发觉原来小丑是她自己。 “你和钱欣欣玩,我要和小狐狸玩了。”苏念拍了拍陶于渊的脸说。 “哦~女人,你腻了我了”陶于渊撅着嘴在苏念的身上蹭来蹭去的。 “瞎说,你们又没有人可以和小狐狸沟通,我和她说说话,乖~”苏念哭笑不得的看着像个小狗一样的陶于渊说。 “那好吧,你去吧,只能一会啊。”陶于渊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苏念走了之后,钱欣欣又回来了,碰了碰陶于渊的胳膊。 “你想干什么?”陶于渊说。 “不至于吧,就这么一会,她又不会跑,咋俩出去玩啊。”钱欣欣说。 “不去,离远了我担心。”陶于渊果断的拒绝了。 “粘人精,能有什么危险。”钱欣欣撇着嘴说。 “你不懂,我怕…我和她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了。”陶于渊看着苏念的身影出了神。 “为什么这么说?”钱欣欣好奇的问。 “你不懂。”陶于渊没有解释,真相在她心里一直是一个结,忘掉的记忆对她来说也很重要,可是和这些相比较,苏念还是最重要的。 “装深沉,不要脸。”钱欣欣笑骂着走了。 这个时候店铺的门铃传来了声音,有人来了,陶于渊抬头一看是张亮亮。 “你好彻底了吗,就敢出门。”陶于渊埋怨的看着脸色还不算太好的张亮亮。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的张亮亮是最容易见鬼的时候要格外的小心。 “好的差不多了,有一个快递邮到我那里去了,我看收件人的名字是你。”张亮亮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给了陶于渊。 “我的快递?我也没有买东西啊。”陶于渊疑惑的摆弄着小盒子说。 “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钱欣欣说。 “那亮亮,你找地方坐,我先看看这是什么东西。”陶于渊说完就拿出了剪刀。 拆开快递之后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罐子还有一个纸条。 “侄女,别说二叔不疼你,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二叔可还给你了。”底款留的是陶汝。 陶于渊谨慎的拿着那个罐子左看右看,又用灵识试探一下,让她惊讶的是罐子里的东西竟然着急的要融入她的身体,吓得她赶紧放在了桌子上。 “你是…”这个时候张亮亮突然惊讶的看着地上的苏念说话了。 “你能看见她!”钱欣欣说着还在张亮亮的眼前挥了挥手。 钱欣欣很确定以苏念现在的修为,如果她不愿意修为低的道士也察觉不到。 “亮亮…”苏念也站了起来看着张亮亮笑了笑。 “你去哪里了,你知道陶于渊之后都什么样了吗?”张亮亮喜极而泣的抱住了苏念。 “你们…认识…”陶于渊也走了过来,看着相拥的两个人。 “你傻了啊,这是你女朋友啊”张亮亮拍了陶于渊一下说。 “这个我知道,我是问你们怎么认识。”陶于渊解释着说。 “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们大学的时候就认识啊。“张亮亮像看傻子一样的看陶于渊。 “大学…”陶于渊更懵了,她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们大学的时候就恋爱了,你忘了,你死去活来的,陶爷爷好不容易才同意了你们,后来不知道怎么了,我就发现你浑身是血的躺在我家门口,之后苏念也找不到了。”张亮亮说。 “爷爷…苏念…大学…”陶于渊突然感觉脑袋一阵刺痛,痛苦的蹲在了地上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我为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为什么。”陶于渊自顾自的说着。 “于渊…”苏念赶紧过去抓住了陶于渊的手。 “你怎么了?”张亮亮也关切的蹲在了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记得你。”陶于渊流着眼泪看着眼前的苏念。 “没关系,忘了就忘了,不要想了。”苏念抱着陶于渊的头说。 “你失忆了,不能啊,你为什么记得我啊。”张亮亮说。 “你们什么情况啊…”钱欣欣感觉自己才是最懵的人,全程没有一个字可以听懂。 “到底发生了什么…苏念…”陶于渊感觉现在看着苏念心口就一阵一阵的疼痛。 “都过去了,不要想了。”苏念安慰着说。 “你为什么会变成鬼,为什么,是因为我吗?到底是不是…”陶于渊不依不饶的问。 “不是…”苏念说着违心的话,她不想让陶于渊自责。 “那为什么…为什么…”陶于渊说完桌子上的罐子一直发出着敲打的声音。 陶于渊站了起来走向了那个罐子,苏念追了过去按住了她的手。 “不要,都过去了,你以后要过新的人生。”苏念摇着头说。 “那你呢,你就一直这样吗,我以后如果再把你忘了呢,你怎么办。”陶于渊看着苏念的眼睛问。 “我只求你平安。”苏念坚定的回望着陶于渊说。 “我不要你不人不鬼!”陶于渊一把推开了苏念的手打开了罐子。 一个晶莹剔透的珠子飘了出来,眨眼之间就钻进了陶于渊的身体。 “啊…啊…”陶于渊痛苦的倒在了地上,铺天盖地的记忆从脑海里出现了。 28、短缺的记忆(一) “啊!”陶于渊感觉一阵窒息的感觉,惊呼一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你神经病啊,叫什么!”张亮亮在她旁边拍了拍胸口说。 “我睡着了…”陶于渊揉了揉发晕的脑袋说。 “看出来了,一共就四十分钟的课,你睡了三十五分钟,还挺及时,马上就下课了。”张亮亮看了看时间调侃的说。 “那是,毕竟我的生物钟比你的表还准。”陶于渊得意的说。 下课铃也响了,陶于渊站了起来往厕所走去,大学里面抽根烟真费劲。 陶于渊像个痞子一样蹲在厕所旁边的操场小角落里,伸手拢了一下被风吹乱的短发,悠哉悠哉的抽着烟。 “给我一根。”张亮亮插着兜走了过来踢了陶于渊一脚说。 “说话就行,能不能不踢我。”陶于渊掏出了烟盒扔了过去。 “你欠踢。”张亮亮点上了烟倚在墙上说。 “哎,听说三班来了一个很好看的小姐姐,你看到了没。”张亮亮说。 “转来的?大三了还转,这不闲的吗。”陶于渊撇了撇嘴说。 “什么啊,听说是身体不好上一段时间就休假,所以很少在学校,但是学习很好学校也就不管了。”张亮亮说。 “哦,关我屁事。”陶于渊吐出了一口烟说。 “二货,我看到了,长的确实很好看,你没兴趣我可上了啊。”张亮亮兴奋的说。 “上呗,修道之人,清心寡欲不动凡心。”陶于渊老神在在的说。 “你像个人行吗,我求你了。”张亮亮说。 两个人正在你来我往的斗嘴,对面教学楼走过来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 陶于渊的视线一下就定格在了她的身上,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干净的女孩,身上没有一点杂质的磁场。 “就是她,就是她,我先去了啊。”张亮亮说着踩灭了烟头就走了。 陶于渊站了起来,看着张亮亮拦住了那个女孩说着什么。 女孩说着说着低下头笑了起来,洁白的手指穿过长长的头发不知道在害羞些什么。 陶于渊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她,那个女孩突然看了过来还朝着她笑了笑。 “额…”陶于渊的脸瞬间爆红,转身就跑了。 “那是你朋友?”那个女孩指着仓皇而逃的陶于渊问。 “啊,是啊”张亮亮也被女孩的笑迷了眼,只是呆愣愣的回答着。 “她叫什么?”那个女孩又问。 “她叫陶于渊…”张亮亮回答着突然感觉不对劲,这个女的不会是看上陶于渊了吧。 “谢了。”那个女孩得到了答案踩着轻巧的脚步离开了。 “哎!”张亮亮伸着手想要在说点什么,可是那个女孩一点回来的意思都没有。 陶于渊整个下午脑子里都是那个女孩的身影,虽然自己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可是其实内心很保守害羞。 放学的时候,张亮亮说要一起去酒吧玩,陶于渊拒绝了,她不喜欢那种地方,那种地方不止人喜欢,鬼也喜欢。 陶于渊自己背着单肩包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后忽远忽近的有了脚步声。 陶于渊走的很慢,她以为自己挡路了,就低着头往旁边靠了靠,可是身后的人好像并没有要超过她的想法。 “你…”陶于渊回头想要催那个人快点,眼睛里倒映出来的是在脑子里想了半天的女孩。 “你好呀。”女孩微笑着看着她。 “你…你好。”陶于渊耳朵红了起来,磕磕巴巴的回应着。 “你回家也在这里走吗?”女孩接着问。 “是…”陶于渊点着头。 “我叫苏念,可以和你一起回家吗?”苏念走到了陶于渊的身边说。 “好…好啊…”陶于渊不敢看她只是自顾自的低着头走。 “陶于渊。”苏念突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你知道…知道我叫什么?”陶于渊震惊的看向了苏念说。 “你的朋友告诉我了,所以我会知道。”苏念笑着说。 陶于渊看她看的出神,苏念真的很漂亮,尤其是那一双可以让人陷进去的桃花眼,笑起来有种勾魂的感觉。 “好看吗?”苏念歪着头问。 “不…不好看…不对,好看…”陶于渊被戳穿又慌乱的想要解释。 “谢谢你的夸奖。”苏念没有在意反而笑了起来。 两个人结伴同行的在路上走着,陶于渊有点紧张所以一直不敢说话。 “我到了,希望明天还可以见到你。”苏念站在了小区门口和陶于渊说。 “好…”陶于渊看着转过身走掉的苏念摆着手。 “希望还可以见到你。”陶于渊一直等到看不到苏念的身影之后才回了家。 自从知道了苏念的家在哪里之后,她就有意无意的在苏念的必经之路等着。 “好巧…不对这样太刻意了,你也在这里走吗?这样会不会让人家以为我是个跟踪狂…”陶于渊等在转角处反复练习着怎么打招呼。 “又遇到你了,我们一起走吧…”陶于渊对着墙说。 “好啊,一起吧”苏念的声音突然出现了陶于渊的身后。 “苏念…”陶于渊尴尬的转过身看着苏念,扯出了一个极其勉强的笑。 “走吧。”苏念倒是觉得这样的陶于渊很可爱。 接下来的一个月,陶于渊每次都会在转角等着苏念,多的是陶于渊的手里总会拿着两份早餐。 今天也是一样,陶于渊在转角拿着早餐等着苏念的到来,还紧张的拍了拍自己的口袋。 “陶于渊!”苏念从角落里跳了出来吓了陶于渊一跳。 “来了,吃早餐吧。”陶于渊笑着把手里的早餐递给了苏念。 “下次可以买豆浆,我要甜的,你要记住啊。”苏念说。 “好,我记得了。”陶于渊点着头,犹豫着摸着自己的口袋。 “你…你…”陶于渊你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口。 “我明天有时间。”苏念看着陶于渊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陶于渊摸着口袋里的游乐场门票问。 “这是一个秘密~”苏念摇了摇手指说。 “那,明天早上八点我在这里等你好吗…”陶于渊拿出了门票说。 ”好啊,那我要穿什么呢~”苏念在陶于渊的手里拿了一张门票装进了自己的包里说。 “你穿什么都好看。”陶于渊诚恳的说,说完又不好意思起来了。 “我知道~”苏念伸出一只手挽着陶于渊的手臂说。 陶于渊感觉呼吸都有点不顺畅了,身体僵硬的不敢动那个手臂,机械性的走在路上。 “你怎么这么胆小。”苏念拍了一下陶于渊的手臂说。 “我…我没有…”陶于渊心虚的说,很显然这样的说法并不能解释她的行为。 “放松~”苏念拍着陶于渊的手臂说。 陶于渊努力的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了身体,看着抓着自己手臂的手,自己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29、短缺的记忆(二) 到了第二天周六,陶于渊早早的就起来了,穿上了一个白衬衫和灰色的运动裤就着急的往外走。 “大周六的你不练早课,要去哪里?”陶景云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本书。 “爷爷,我有事,约了同学,我明天做双倍。”陶于渊不等陶景云说什么就赶紧跑了。 等陶于渊到了约定的地方,不过才早上七点半,想了想还是先去店里给苏念买了早餐。 “阿姨,我要一个豆浆,要甜的。”陶于渊记得苏念的话。 拿着买好的早餐现在转角等着苏念,不一会儿陶于渊就看到了她的身影,今天苏念也穿了一个白色的短袖加灰色的小裙子,看起来和陶于渊的很是登对。 “这么早,我还想等你一次呢。”苏念站在陶于渊的面前说。 “我也才刚到,给你早餐。”陶于渊笑着说。 “你吃了吗?”苏念看着今天只有一份的早餐说。 “吃了,吃了。”陶于渊被一提醒才想起来,光想着苏念了,把自己给忘了。 “撒谎~”苏念打开了自己的早餐,拿出了一个包子递到了陶于渊的嘴边。 “我不吃,你吃吧。”陶于渊摇了摇说。 “你吃。”苏念又把包子往前递了递,都已经贴着陶于渊的嘴唇了。 陶于渊没有办法一口就咬走了包子,苏念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 一路上陶于渊骑着单车载着苏念去往了游乐场,苏念的一只手紧紧的扣着陶于渊的腰。 陶于渊满面春风的卖力骑着车子,苏念也开心的吃着爱心早餐。 “到了,我去存车子,你在这里等我。”陶于渊交代了一句就走了。 等陶于渊回来的时候,苏念并没有在原地,而在不远处正有一群人不知道在围观什么。 “苏念!苏念!”陶于渊焦急的四处寻找着苏念。 最后走向了那群人堆,她想可能苏念在看热闹。 等陶于渊扒开人群走到中心的位置,就看到苏念正半蹲在地上抱着一个小女孩。 “苏念…”陶于渊赶紧走了过去,也蹲了下去。 “陶于渊,这个小女孩很不对。”苏念皱着眉头说。 陶于渊看向了小女孩,眉心黑雾缠绕,这个情况爷爷和她说过,这是被鬼索命了。 “我来试试。”陶于渊没有实践过,她知道按照学的去试一试。 陶于渊点在小女孩的脑门处,闭上了眼睛,把灵力倾注在指尖进入了小女孩的身体里。 “不要多管闲事!”陶于渊的神识刚进去,就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为什么索人性命!”陶于渊并没有被吓退,爷爷说过邪不压正。 “你管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那个女鬼很明显对陶于渊很不屑。 “那就拿你开第一刀!”陶于渊被刺激了,咬了咬牙念出了咒语。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陶于渊说完睁开了眼睛。 “妈妈…呜呜呜…”小女孩和她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哭了起来。 陶于渊看小女孩醒了,她知道自己的第一次成功了,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出了一口气。 “宝宝!宝宝!”一个女人这个时候也跑了过来,抱住了地上的小女孩。 小女孩刚脱离了险境,在妈妈的怀里不断的哭着。 “谢谢,谢谢。”女人通过周围七嘴八舌的话,知道了是陶于渊救了女儿,赶紧千恩万谢。 “没事,以后多注意就好了。”陶于渊摆了摆手说着就要带着苏念离开。 “还没有处理完呢。”苏念无奈的笑了笑,做了一个怪异的手势在小女孩的脸上画了一圈。 小女孩瞬间就不哭了,苏念这个时候从嘴里嘟囔着一句陶于渊听不懂的语言。 “小孩子太小了,我把她的灵眼闭上了,以后小心点就好了。”苏念嘱咐着说。 “算命的说,宝宝是童子命,就容易招东西,真是谢谢你了。”女人赶紧说。 “没关系,那我们走了。”苏念说着拉起了在一边懵着的陶于渊。 两个人走了一段路,陶于渊还没有从震惊的情绪里走出来。 “怎么了,小道士。”苏念转过头戳了戳陶于渊的脸问。 “你是…你也是道士吗…”陶于渊小声的问。 “我可不是,我这一门叫巫医。”苏念笑着说。 “我听说过!爷爷和我说过,你们可以让人起死回生!”陶于渊说。 “哪有那么神奇,死透的人还是不可以的。”苏念说。 “那你们也很厉害了!”陶于渊对爷爷嘴里的这一门很佩服,一直以为她们应该是在大山里的,没想到可以在这里见到。 “把你惊讶的下巴收起来,要掉下来了。”苏念说 “哦哦哦…好。”陶于渊配合的抚了抚下巴,逗得苏念一阵笑。 “嘿嘿~”陶于渊傻呵呵的看着苏念也笑了起来。 “我们去玩吧。”苏念说着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递向了陶于渊。 陶于渊看着那只手,把自己的手狠狠的在衣服上蹭了蹭,小心的握住了苏念的手。 “傻样吧。”苏念笑着说完,把手指插进了陶于渊的指缝中。 十指相扣,陶于渊被苏念拉着往前走,她的视线一直在两个人的手上挪不开。 两个人玩了一圈,对于她们来说最没有意思的可能就是鬼屋了。 最后一个娱乐项目她们站在了过山车的底下,陶于渊看着尖叫声不断的过山车咽了咽口水。 “怕了?”苏念拽了拽陶于渊的手问。 “怕?我不怕,我连鬼都不怕,我会怕这个!笑话!我小名就叫陶大胆!”陶于渊说着往里面走了。 “牛皮可不要吹爆了。”苏念笑着跟了上去。 陶于渊硬着头皮,全程闭着眼睛坐完了过山车,从上面下来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让你不要逞强了。”苏念扶着陶于渊往旁边的椅子上走。 “我不是怕,我就是晕。”陶于渊这个时候还嘴硬的说。 “好好好,你不怕,来吧,让你靠一会儿”苏念坐在陶于渊的身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陶于渊听话的靠了上去,苏念用手抚摸着陶于渊的头发等她休息好。 “苏念…”陶于渊晕的脑袋一点都转不过来了,嘴上开始没有把门的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话了。 “怎么了?”苏念轻声应着。 “我喜欢你…”陶于渊闭着眼睛嘟囔着。 “原来你也可以不这么胆小。”苏念看着肩膀上的陶于渊笑着说。 “那你清醒了,能不能再说一次。”苏念贴了贴陶于渊的发顶说。 “我喜欢你…苏念…”陶于渊还是自顾自的嘟囔着。 “我知道啦~我也喜欢你~”苏念小声的在陶于渊的头顶说。 “你知道就好了…那我们可以在一起吗?”陶于渊突然抬起头下巴搭在苏念的肩膀上说。 苏念侧过头看着陶于渊的眼睛,里面是一阵清明哪里有半点浑浊,她只不过想借着这股勇气说出来罢了。 “那你要一直喜欢我~”苏念笑着说。 “我发誓,我会把你刻在骨子里。”陶于渊点着头说。 “那我就…勉强和你在一起吧。”苏念笑着说。 30、短缺的记忆(三) 一转眼到了冬天,陶于渊每天风雨无阻的在转角等着苏念,仿佛这里已经变成了她们的了。 “冷不冷?”陶于渊看到苏念的同时跑了过去,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了下来围在了苏念的脖子上。 “热的。”陶于渊压了压围脖,让苏念的脸露了出来。 “你不冷吗?”苏念摸着陶于渊的脸问。 “我不冷,看见你就好了。”陶于渊抓住苏念的手往她手心里哈着气。 “我给你个礼物。”苏念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小袋子。 “什么,这么神秘。”陶于渊惊喜的接过了袋子打开之后拿出了一个棕色的围脖。 “我织的,样子虽然不好看,但是一定很暖和。”苏念拿过了围巾给陶于渊戴好。 “真的很暖和,主要是心里暖和。”陶于渊笑着凑过去亲了亲苏念红红的鼻尖。 “走啦~”苏念习惯的挽住了陶于渊的胳膊。 “扶好我,下雪了,路滑。”陶于渊说着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苏念的胳膊。 “我们两个在一起就不会跌倒了。”苏念说着往前滑了一步。 “小心呀~”陶于渊无奈的扶着苏念在路上滑着,她想苏念开心就好,反正她在身边苏念也不会跌倒。 “过年你要回老家吗?”陶于渊知道苏念的家人基本都在南方,她自己在这里就只有一个姑姑。 “姑姑说看看情况,可能不回去了。”苏念回答。 “那过年来我家里玩吗?”陶于渊想了想问。 “好啊,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去。”苏念爽快的答应了。 到了学校,张亮亮直勾勾的把刚进教室的陶于渊拉到了角落里。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张亮亮问。 “我忘了告诉你吗?”陶于渊装着傻说,其实这是和苏念商量好的,陶于渊怕张亮亮多想。 “我今天可都看到了,你也真不够意思了吧”张亮亮不满意的说 “哎呀,我不是怕你瞎想吗。”陶于渊讨好的说,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小心眼吗?我虽然颜控,但是还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程度,很明显人家不喜欢我。”张亮亮撇了撇嘴说。 “哎呀,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觉悟了。”陶于渊拍着马屁。 “你滚啊,我要和你绝交一个小时。”张亮亮说着就要走。 “好娘娘,小的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不要生我的气了嘛~”陶于渊卖力的撒着娇。 “咦~真恶心啊你!谈恋爱之后你怎么这么恶心了。”张亮亮搓着胳膊嫌弃的说。 “咋俩好哥俩嘛,我不许你这么说我。”陶于渊揽着张亮亮的肩膀说。 “话说回来,你俩进展怎么样了。”张亮亮八卦的问。 “正常进度啊,我打算过年把她介绍给我爷爷。”陶于渊说。 “你疯了,你要气死你家老头啊,你家可就你一个独苗。”张亮亮不敢置信的看着陶于渊说。 “我是想和她走到最后的,爷爷这一关早晚都要走。”陶于渊倒是想的明白。 “那就祝你好运了。”张亮亮拱了拱手说。 “托你吉言啊。”陶于渊挑了挑眉说。 大年初一因为苏念真的没有回老家,而陶于渊这边也没有亲戚要走动自然和爷爷在家待着了。 “于渊,我到小区门口了。”陶于渊接到了苏念的短信就赶紧拿着外套出去了。 “这孩子,你跑什么?”陶景云看着陶于渊的身影说着。 “冷不冷啊,你和我说我去接你啊。”陶于渊看到在门口冷的直跺脚的苏念埋怨着。 “还好,我买了一些水果和营养品不知道你爷爷喜不喜欢吃。”苏念举了举手上的东西。 “喜欢,你买的肯定喜欢,给我吧。”陶于渊说着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 “爷爷,我带朋友回来了。”陶于渊打开门喊着。 给苏念拿了拖鞋,蹲下身把鞋给苏念换完了,正好这一幕被走出来的陶景云看到了。 “进来坐吧。”陶景云面无表情的说。 “你也不收敛一点~”苏念皱着眉头拍了陶于渊一下说。 她们两个虽然之前已经说好了要向家人坦白,可是苏念明明和陶于渊说的是循序渐进。 “没事,有我呢。”陶于渊小声的说。 陶景云中午下了厨,吃饭的时候也只是简单的问了问苏念的情况,也没有多问什么。 直到陶于渊把苏念送回家,苏念还在说爷爷为什么都不问什么,陶于渊只是安慰她没事,但是她知道回家可有的受了。 陶于渊站在家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用钥匙打开了门。 “爷爷…”陶于渊脱下外套走到了坐在沙发的陶景云面前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我不需要你说什么,你只需要告诉我这是不是你要走的路。”陶景云看着陶于渊问。 “是!”陶于渊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领家法吧。”陶景云说完就走进了书房。 陶于渊脱了卫衣只穿着单薄的保暖走进了书房跪在了祖师爷的面前。 “陶于渊,你可知道你是陶家的独苗?”陶景云手里拿着钢做的戒尺指着陶于渊说。 “知道。”陶于渊说完,陶景云一戒尺打在了陶于渊的后背。 “额…”陶于渊紧紧的咬着牙忍着不吭声。 “你可知这是不忠不孝!”陶景云又问。 “知道!”陶于渊回答之后又是一戒尺。 陶于渊的后背火辣辣的疼,但是她知道只有挨过去爷爷才可以同意。 “你以为我疼你,你就可以这样!”陶景云生气的捋了捋袖子说。 “爷爷我要和她在一起,一直在一起!”陶于渊没有软而是直接回答。 “好,这十八戒尺你受住了!”陶景云说着用力的打了下去。 陶于渊身上的白色保暖内衣已经渗出了血色,同时脸色也变得惨白了起来。 陶景云也心疼孙女,可是心里确实也气,今天苏念一进门他就知道陶于渊想干什么。 “还有最后一尺,你告诉我能不能改!”陶景云问。 “爷爷我没错!”陶于渊紧咬着牙说。 “好,陶家一生只认一个人!你要记住!”陶景云用足了力气打了下去。 “额…”陶于渊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她知道自己成功了,她坚持住了。 陶景云看着倒在地上的孙女,陶于渊的后背已经被血染成了一片红色。 “爷爷只希望那丫头不要负了你才好。”陶景云说完把地上的陶景云抱了起来送到了床上。 随后叫来了一个交好多年的中医来了家里给陶于渊治伤。 “你这死老头下手也太狠了!”中医王奶奶看着陶于渊后背的伤痕说。 “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不能破,她犯了错现在得到了惩罚,也得到了她要的东西,她不亏。”陶景云背着手说。 “这可是亲的,不是外面养的。”王奶奶心疼的给陶于渊擦着药说。 “你给她擦药吧。”陶景云说完就出去了,陶景云的心里我不好受,但是一辈子守着规矩的他,做不到因为是亲孙女就不管规矩了。 31、短缺的记忆(四) 陶于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她趴在床上想要尝试着翻一下身,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去…”陶于渊努力伸着手去拿手机,果不其然里面有着十几条苏念的信息。 “喂~”陶于渊打通了苏念的电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一点。 “你干嘛去了,我一整天都联系不上你,你爷爷是不是说你了。”苏念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要先回答哪个问题呀~”陶于渊笑了出来。 “你没事吧?”苏念平稳了一下情绪问。 “没事,好得很,我可能要过几天才能看到你了,我爷爷这几天不让我出门。”陶于渊隐瞒了自己受伤的事。 “没关系,他生气也是应该的,那我偷偷的去楼底下看你好不好。”苏念说。 “别了,挺冷的,我过几天就可以去出去了。”陶于渊想着苏念来了自己也下不了床。 “好吧,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惹爷爷生气了,等他气消了就好了。”苏念说。 “好~都听你的~”陶于渊又和苏念说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 “打完了?”陶景云端着饭走了进来。 “爷爷。”陶于渊看到爷爷挣扎着要起来。 “行了,趴着吧。”陶景云摆摆手说着把饭放在了一边。 “怪不怪爷爷打你。”陶景云坐在床边问。 “不怪,我皮实的很。”陶于渊笑着说。 “爷爷岁数大了,以后…你要乖乖的。”陶景云摸着陶于渊的头发意味深长的说。 “爷爷怎么突然说这么丧气的话,呸呸呸,爷爷长命百岁。”陶于渊说。 “好,爷爷也希望可以长命百岁。”陶景云叹了一口气说。 陶于渊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去找了苏念,本来还担心的苏念看到活蹦乱跳的陶于渊也放心了。 正沉浸在爱情和家庭的幸福中的时候,变故突起她才知道爷爷那天的话是有原因的。 陶于渊放学之后带着苏念回家里吃饭,想着让爷爷和苏念多接触一下促进一下感情。 “爷爷,爷爷,苏念来了。”陶于渊进门喊着。 “爷爷?你在家吗?”陶于渊喊了半天也没有回应,进了书房发现一片狼藉。 “爷爷!”陶于渊个个房间都找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陶景云。 “于渊,你看。”苏念在客厅的桌子上拿起了一个纸条给了陶于渊。 “想要救你爷爷吗,来郊区的林子里。”纸条上就是简单的一句话,却给陶于渊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苏念,你先回家,我要出去一趟。”陶于渊说。 “我和你一起去,我是巫医,如果爷爷受伤了我可以救他。”苏念拉住了陶于渊的手说。 “行。”陶于渊说着带着苏念坐上了出租车,如果陶于渊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做这个决定。 到了郊区的林子,陶于渊根据沿路给的提示找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 仿佛是知道陶于渊的到来,仓库的大门慢慢的打开了,陶于渊带着苏念谨慎的走了进去。 “真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啊。”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四周的灯也亮了。 陶于渊一下子就看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陶景云。 “爷爷!”陶于渊往前走了一步叫着陶景云。 “小陶,快跑。”陶景云抬起头看着陶于渊喊着。 “走?来了就别想走了。”那个男人诡异的笑着说。 “你是谁,为什么绑架我爷爷!”陶于渊指着那个男人说。 “哎呦,老头子,难道你没有告诉我的好侄女,她还有一个二叔吗?”那个男人走到陶景云的面前说着。 “畜生!你早就被革除了祖籍!你不是陶家的子孙!”陶景云吼着。 “那也改变不了我是你儿子的事实!”那个男人一听陶景云的话瞬间就变了狠毒的语气。 “你修炼邪法!你不配做陶家的子孙!”陶景云依旧骂着。 “好侄女,我是你二叔,我叫陶汝,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陶汝看着陶于渊说。 “我爷爷根本就没有提到过你,你别胡说了!”陶于渊说。 “爸爸…你怎么就不能疼疼我呢…”陶汝说着趴在了陶景云的腿上。 “滚!我没有你这个儿子!”陶景云奋力着要踢开陶汝可惜腿被绑着。 “你从小就只有那个大儿子!你什么时候看过我!我修炼邪法是因为什么!你怎么就不能看看我!”陶汝两眼通红的指着陶景云喊着。 “这就是你害死你哥哥的原因吗!”陶景云情绪也崩溃了。 “他该死!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他更不应该告诉你!”陶汝眼睛里满是恨意的说。 “你杀了我爸爸?”陶于渊震惊的看着陶汝问。 “怎么能用杀呢,我只是略施小计而已。”陶汝满是得意的说。 “那我妈妈是不是也是你害死的!”陶于渊盯着陶汝问。 “那个傻女人啊,可不是我有意的,她说什么要同生共死,我当然要满足她了。”陶汝笑着说。 “混蛋!”陶于渊说着就要冲上去,苏念赶紧拉住了她。 “于渊,他是要激怒你,你不要上当。”苏念小声的在陶于渊的耳边说。 “小陶,你快走,不要管我!”陶景云喊着。 “老头子,我说了!今天谁也走不了!”陶汝招了招手立刻就出现了几个流着口水的恶鬼围住了陶于渊。 “于渊,你引开他,我去救爷爷。”苏念说着一把推开了陶于渊和恶鬼缠斗在了一起。 如果仔细就能看到,苏念是在一点点挪动着靠近陶景云。 “来来来,好侄女,二叔陪你玩玩!”陶汝果然上当了,一个纵身奔向了陶于渊。 “别说二叔欺负你,给!”陶汝扔过来一把金钱剑。 陶于渊接过剑运气朝着陶汝打了过去,她的技巧可能不如陶汝,可是胜在体力可以拖一会。 “爷爷,我救你。”苏念好不容易到了陶景云的身边解开了绳索。 “好孩子。”陶景云没有了束缚,一挥手消灭了恶鬼就去帮陶于渊了。 “一起来!一起来!哈哈哈!”陶汝越战越兴奋。 “小陶带着苏念离开,他修建了邪法,我们不是对手。”陶景云和他一样背靠背的时候小声的说。 “爷爷,我要和你一起回去!”陶于渊当然不能看着自己的爷爷出事。 “胡说!你看看苏念,你能让她陪你死吗!”陶景云一句话点醒了陶于渊。 “爷爷…”陶于渊还纠结着。 “快走!我有办法脱身!”陶景云推了一下陶于渊冲向了陶汝。 “老头子!我让你看看我比你大儿子强不强”陶汝说着浑身黑气弥漫。 “完了!”陶景云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陶汝要用真东西了。 陶于渊也不犹豫了拉过苏念就往仓库外面走,可是眼看着就要出去的时候突然被一个黑色的屏障拦住了路。 “想走?”陶汝嘴里冒着黑气,脸上遍布着黑红色的纹路。 陶汝飞快的冲向了陶于渊,陶景云在半路用剑一挡拦住了去路。 “陶汝!这个和孩子无关!有什么事冲我来”陶景云体力不支的看着陶汝说。 “陶家?以后就没有陶家了!杀了你们我就自杀!”陶汝笑着说。 “于渊!爷爷教你的绝煞咒还记得吗!”陶景云挡在陶于渊的身前说着。 陶于渊马上就反应过来,跑腿坐在了陶景云的身边结印。 “没有时间让你学习了,今天就看看你的功课!”陶景云也结了同样的手印。 “五鬼五鬼,奔逐忙忙,迷人藏物,搬运无常,我奉敕令,逐厉避荒,如敢有违,化骨飞扬,魔星恶鬼,古洞精灵,举头同视,俯首同听,上有六甲,下有六丁,骚扰为历,定干雷霆,太上有令,命我施行。”陶于渊和爷爷异口同声的念出了咒语。 两股气流撞在了一起,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博弈。 陶汝也在燃烧着自己的寿命要赢下这场比拼,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我以自己的身体为引!要你陶于渊的命!”陶汝知道马上自己就不敌了说着。 这样做意味着地府的恶灵会在陶汝的身上拿走他最重要的一样东西,他这辈子都做不了男人了。 “不可能!”陶景云知道陶汝要干什么,赶紧请出了自己的金身挡下了这一击。 可惜陶景云还是低估了陶汝的实力,这一击穿过了他的金身撞到了陶于渊的身上。 “噗…”陶于渊吐出了一大口血,眼神逐渐涣散了起来。 “陶于渊!” “小陶!” 苏念第一时间扑到了陶于渊的身边,抱住了她,陶景云摸了摸陶于渊的脉搏。 “陶汝!”陶景云暴怒着看着陶汝。 而陶汝发出了这一击自己也掉在了地上,撑着一口气看着气若悬丝的陶于渊癫狂的笑了起来。 “杀了我啊,杀了我!”陶汝一心求死,他知道陶于渊没了,陶景云这辈子也完了,他的目的达到了,他就是要陶景云痛苦。 “我杀了你!”陶景云受的伤也很重,撑着身体一瘸一拐的走向了陶汝。 “来吧,来吧…”陶汝闭上眼睛躺在了地上等着这一刻的来临。 “你早就该杀了我…你就不应该生下我…”陶汝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 就在陶景云举起剑的时候,从黑暗里冲出了一个女人撞开了陶景云抱着陶汝就跑了。 “别跑!”陶景云还想追出去。 “爷爷,快来看看于渊吧,怎么办啊!”苏念哭着努力的用着巫术维持着陶于渊的生命。 陶景云听见苏念的声音放弃了追下去,回到了陶于渊的身边跪了下来。 “我的孩子啊…”陶景云老泪纵横的摸着陶于渊的头发束手无策。 “爷爷,我有办法救她。”苏念突然抹了抹了眼泪说。 “什么办法!”陶景云赶紧问。 “我需要一个载体!这是我们巫医的看家本领。”苏念看着陶景云说。 “我!用我!”陶景云说。 “我需要你的寿元,可是现在于渊没了一魄,我需要补上她的魂魄…”苏念说。 “用我的!”陶景云又说。 “爷爷你一定要把于渊安全的带回去,我可能…回不去了…”苏念流着眼泪看着怀里的陶于渊说。 “傻孩子…你说什么呢…”陶景云不知道苏念要干什么。 苏念盘腿坐了下来,把陶于渊平放在地上,手放在了她的胸口处。 然后在另一只手的指尖咬破了一个口子点在了陶于渊的额头。 “巫医苏念奉请圣女,我愿意用自身魂魄,换她重生。”苏念虔诚的念出了一段话。 “孩子!”陶景云这个时候才明白了过来,这是以命抵命呢。 “爷爷,把手给我。”苏念说,陶景云没有动。 “来不及了,爷爷,仪式已经开始了!”苏念催促着。 “孩子,我陶家欠你的,我下辈子当牛做马补偿你。”陶景云把手递给了苏念。 苏念的身上白光升起,星星点点的光像是萤火虫一般蚕食着苏念的魂魄。 “于渊,我就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就不要记得我了,忘了我…”苏念看着陶于渊流着眼泪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32、归位 陶于渊已经倒在椅子上两个多小时了,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苏念知道再次醒来的陶于渊会是什么样子。 “苏念…”紧闭着双眼的陶于渊流下了一行泪水之后嘟囔着念出了苏念的名字。 “我在呢。”苏念握着陶于渊的手轻声应着。 陶于渊的眼睛没有睁开,依旧那样坐在椅子上,而苏念知道这只是她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 “于渊,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与你无关,不需要自责。”苏念说。 陶于渊慢慢睁开了眼睛,缓缓侧过头看着眼前的苏念,嘴唇颤抖着说不出来话。 “怎么了?没关系的。”苏念笑着摸了摸陶于渊的脸问。 “如果我没有…没有带你去,你会不会就不这样了。”陶于渊抓着苏念的手指问。 “没有如果,于渊,木已成舟没事的。”苏念看着陶于渊说, “可是你怎么办…”陶于渊流着眼泪看着苏念问。 “我还在你身边不是吗?”苏念笑着说。 “苏念…”陶于渊想要说什么,苏念竖起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嘴唇。 “我们回家吧,陶于渊,带我回家吧。”苏念伸手抱住了陶于渊依偎在她的怀里说着。 “好…好…”陶于渊紧紧的抱着苏念的身体应着。 回到家,陶于渊格外珍惜苏念在身边的时间,而苏念一直没有告诉她,她的魂魄回来了,她也要走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陶于渊仿佛是怕苏念会突然消失一样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不松手。 “我又不会跑掉~”苏念拍了拍陶于渊的后背说着。 “我很害怕…苏念…我很害怕…”陶于渊听见苏念的话抱的更紧了。 “不要怕,我一直在你身边,我的心一直伴随着你。”苏念说。 “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们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陶于渊说。 “朋友都不要了吗?”苏念笑了。 “不要了,我只要你,我们离开,没有人能找到我们。”陶于渊摇了摇头贴着苏念的额头说。 “好~我跟你走~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是家。”苏念应着。 第二天陶于渊就背上了行囊和所有的银行卡带着苏念走了,和谁也没有打招呼,她真的什么也不要了。 两个人从北方一路游玩着到了南方,她们看了高耸的山,也走过了清澈的河水,一切都平平淡淡的。 只是陶于渊发现苏念越来越虚弱,从每天只需要一两个小时的修养,到了基本十几个小时的修养。 而且苏念的精神状态也越来越不好了,有的时候陶于渊和她说话,要说几遍。 陶于渊一直在装傻,她骗自己这只不过是苏念累了,没有任何问题。 “苏念,你看,这个城市的夜景也很漂亮。”陶于渊抱着苏念站在阳台上说着。 她还记得她失忆的时候第一次抱苏念的时候就是在阳台上。 “是啊,这里好繁华~”苏念回应着。 “我们四处走着,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地方,如果有我们就留下来好不好。”陶于渊笑着说。 “好~”苏念有气无力的回应着。 “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陶于渊轻吻一下苏念的额头问。 “还好,我们在看一会吧。”苏念笑了笑握着陶于渊的手说。 “好,你说我们要在哪里定居呢,A市繁华但是会不会太吵闹,D市安静一些但是有些无聊…”陶于渊在苏念的耳边念叨着。 “于渊,你喜欢哪里?”苏念打断了她的话问。 “有你就好,哪里都好。”陶于渊说。 “如果没有我呢…”苏念看着街道上的灯光问。 “没有你,我就不看了,我去找你,直到找到你。”陶于渊心里咯噔一下,转瞬就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 “你要过自己的生活,于渊…我希望你可以过的很好…没有我也可以…”苏念说。 “不会的,没有你就不会好了…”陶于渊鼻子酸了一下说。 “我的于渊爱笑,爱闹,善良,坚强,她一定可以的。”苏念转过身摸着陶于渊的脸笑着说。 “我没有那么坚强…苏念…我不能没有你…”陶于渊低着头说。 “怎么会呢?你是最厉害的,爷爷也希望你可以好好的不是吗?”苏念鼓励着陶于渊说。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陶于渊的鼻尖掉下了一滴泪水砸在了苏念的脸上。 “好~不说了,我在呢,不要怕…”苏念抱住了陶于渊摸着她的头发安抚她的情绪。 “你要一直在…”陶于渊像个小孩子一样不依不饶的要一个承诺。 “我会的,我的心一直陪着你。”苏念说。 “那你喜欢哪里,我们定居下来,如果都不喜欢我们再去走走…”陶于渊自顾自的说了一堆话,可是苏念都没有回应。 陶于渊抱着苏念回了卧室,她又进入了修养状态,这次是不由自主的。 “如果你要走,我就跟你一起吧,你甩不掉我的。”陶于渊坐在床边握着苏念的手说。 这一夜,陶于渊都没有合眼,她就这样看着苏念的脸,她甚至连眨眼都不敢,她怕苏念突然就在眼前消失了。 第二天苏念从修养状态中醒了过来,一转头就看到了黑眼圈很重的陶于渊。 “没睡吗?”苏念侧过身问。 “没有,不困。”陶于渊说着违心的话。 “不许撒谎,睡会儿吧,我在这。”苏念说着伸手捂住了陶于渊的眼睛。 陶于渊拉下了苏念的手还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我真的不会走。”苏念无奈的笑了笑说。 “你保证?”陶于渊固执的说。 “我保证,等你醒来我就在你眼前。”苏念竖起三根手指说。 陶于渊实在太困了,得到了承诺抓着苏念的手慢慢的合上了眼睛,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苏念看着陶于渊,往她的身边蹭了蹭,熟睡的人感觉到了她,伸手把她抱在了怀里。 “好梦,我的于渊…”苏念说着也闭上了眼睛。 这些日子自己的变化她是知道的,更是明白离开的日子不远了。 苏念只希望可以再给她一点时间,她还有好多话没有和陶于渊说,她还有好多地方没有陪陶于渊走,她还想陪陶于渊白头到老… 苏念不知道自己会去哪里,如果到了地府她会投胎,那她就再也找不到陶于渊了。 33、流逝 陶于渊在不安稳的睡眠中惊醒,第一件事就是看了看自己的身边,惊恐的发现苏念并不在自己身边。 “苏念!苏念!”陶于渊光着脚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间。 “我在呢,别急。”苏念从阳台走了进来说着。 “你吓死我了…”陶于渊一把抱住了苏念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她还在。 “我看你睡的很沉,天也黑了我就出来走走,吓到了?别怕。”苏念安抚着陶于渊的后背说。 “不要离我太远,我不想睁开眼看不到你。”陶于渊后怕的说。 “我知道啦~”苏念笑着在陶于渊的肩膀蹭了蹭说。 陶于渊叫了一个外卖,酒店附近没有什么好吃的,只有一家面条她吃着还可以。 “于渊,我想去鬼街看看,我想吃王婆的面条了。”苏念坐在陶于渊的身边说。 “唔…好,那我们明天就去。”陶于渊放下了筷子说。 “不着急,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要在哪里过年。”苏念笑着问。 “你喜欢哪里我们去哪里。”陶于渊抱着苏念无所谓的说。 “想回家了吗?”苏念问。 “你想回去了吗?”陶于渊也问。 “没有,我们还有好多地方没有走,我想陪你走走。”苏念笑着说。 “好,那我们先去王婆那里,然后接着旅行好不好。”陶于渊说。 第二天陶于渊退了房,带着修养中的苏念坐上了去王婆的车。 因为不是鬼街开放的时间,陶于渊到的时候那里一片荒芜。 陶于渊站在院子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没一会儿王婆就把门打开了。 “小陶,怎么这个时间来了。”王婆看到陶于渊好奇的问。 “想你的面了,我就来了。”陶于渊笑着说。 王婆把陶于渊迎了进来,寒暄了几句就进了厨房。 陶于渊把苏念的魂魄放了出来,渡过去了一些精气唤醒了沉睡中的苏念。 “于渊…我们到了吗?”苏念还在混沌的状态,揉了揉眼睛问。 “到了,王婆去给你做面了,睡得好吗?”陶于渊帮苏念整理了一下头发问。 “恩,有些累。”苏念靠在陶于渊的肩膀上闷闷的说。 “累了,就休息一会吧。”陶于渊揽着苏念的肩膀疼惜的说。 “来啦,两碗面条。”王婆端着两碗面条走了进来。 “丫头,快吃吧。”王婆看着苏念说。 “谢谢,王婆。”苏念礼貌的道了谢,拿起了筷子吃了一口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好吃吗?”陶于渊看她吃的开心,心里也跟着开心了一点。 “王婆的面最好吃了。”苏念点了点头笑着说。 “还是丫头的嘴甜,不像小陶淘气的很。”王婆也笑了起来。 “你们吃,我去收拾收拾。”王婆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等你想吃了,我们还来吃好不好。”陶于渊把碗里的肉夹给了苏念说。 “好,以后有机会一定回来吃。”苏念眼睛的光暗了暗说。 “会有的,快吃吧,不够的话,再让王婆下。”陶于渊笑着说。 其实在听见苏念的那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像被无形的手牢牢抓住了一样,可是她不能在苏念的面前显露出来。 两个人吃饱了,就在鬼街上散起了步,其实那里什么也没有,苏念拉着陶于渊一定要走一走,陶于渊也就权当陪她了。 “于渊,你还记得这里吗?”苏念蹦蹦跳跳的站在了一个位置问。 “当然记得,我们的戒指就在这里得到的。”陶于渊笑着走了过去说。 “是啊,也不知道当时那个黑衣人是谁。”苏念说。 “不管是谁了,这个戒指总归是到了我们手里,有了它你走到哪里我都可以找到。”陶于渊握住苏念的手说。 “我又能走去哪里…”苏念开玩笑的敲了敲陶于渊的头说。 “是是是,你就好好的在我身边就行。”陶于渊矮下身让苏念能更方便敲她的头。 “于渊,我还没有看过北方的雪,我们去看看吧。”苏念说。 “好,那我们出发。”陶于渊爽快的答应了。 北方的天气比南方要冷的多,陶于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还是有些适应不了这种冷空气。 陶于渊在一家酒店登记住了下来,前台的服务人员说这两天就要下雪了,贴心的嘱咐让她出门的时候注意安全。 “真好,我们很幸运不是吗?到了就要下雪了。”苏念到了房间就坐在了沙发上说。 “是听幸运的。”陶于渊把行李放在了房间里回应着。 等陶于渊整理好东西走到了客厅,苏念正在好奇的看着阳台外面的天。 “看什么呢?”陶于渊走了过去从身后抱住了苏念问。 “看看什么时候可以下雪呀~”苏念指着外面说。 “都会观天象了吗?”陶于渊开玩笑的说。 “那是~我可是很厉害的。”苏念说着还挥了挥拳头。 陶于渊看了下时间就去了房间拿出了香炉,该给苏念香火了。 “你乖乖的在这里吸食香火,我去楼下看一下,我没有找到空调遥控器。”陶于渊翻找着抽屉说。 “好,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苏念站在香炉面前说着。 陶于渊走过去轻吻了她一下,就去了楼下的服务台。 苏念坐在房间里,香火像是有生命一样的争先恐后的涌进了她的身体里。 “额…”苏念感觉脑袋一阵的晕眩,她赶紧扶住了床的一角。 “这是怎么了…”苏念身后想要揉揉额头,却发现胳膊抬起来了可是脸上一直没有触觉。 苏念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现在她的手像是断电了一样,忽隐忽现的。 “要消失了吗?”苏念失神的看着自己手嘟囔着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前台说,遥控器在床头柜里,我再找找。”陶于渊走了进来说着。 “你怎么了?”陶于渊打开房门看到苏念正在发呆问。 “没事…你再找找吧…”苏念迅速把手背在了身后用尽了身上的精气注入在手上。 “手怎么了吗?给我看看。”陶于渊快步走了过去。 “没事…”苏念往后躲了一步说,她不这样陶于渊可能还不担心,苏念越躲她心里越慌。 “给我看看!快!”陶于渊焦急的要去拉苏念的手。 苏念最后还是没有躲过陶于渊,手被她拉了过去。 庆幸的是手已经恢复成了原状,陶于渊反复的查看着并没有发现不同的地方。 “你看,我就说没事吧,你非要大惊小怪的。”苏念心里松了一口气笑着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陶于渊抚摸着苏念的掌心低着头说。 苏念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其实陶于渊用灵力查探了她的魂魄,陶于渊发现亏空的厉害,明明她去楼下的时候还没有事情的。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苏念动了精气干了别的事情。 陶于渊没有问,只是默默的把自己的精气不断的渡进苏念的身体里。 “于渊…”苏念也感受到了。 “没事的…没事的…”陶于渊反复的重复着一句话。 陶于渊低着头苏念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从陶于渊鼻尖流下的泪水出卖了她。 “够了…别怕…”苏念轻轻的抱住了陶于渊说。 “我知道…你一定没事的…”陶于渊紧紧的抱着苏念说。 34、离开 这几天里,陶于渊就在房间里陪着苏念,等着那一场大雪的来临。 “于渊…怎么还不下雪啊…”苏念比之前更加的虚弱,现在的她只能靠在陶于渊的怀里勉强支撑着不睡过去。 “快了…快了…再等等…”陶于渊抱着苏念说。 “能等到吗?”苏念声音弱弱的问。 “会的,大雪马上就来了…”陶于渊说着喉咙里就哽咽了起来。 “我真的很想陪你看一场雪…”苏念说着闭上了眼睛,她又一次在不受控制下进入了修养。 “会的…苏念…会的…”陶于渊贴着苏念的额头一遍一遍的说着会的。 可能是因为上天真的听见了她们的心声,在晚上马上就要十一点的时候,陶于渊看到有一个白色的雪花悄然落下。 “苏念!苏念!下雪了!”陶于渊轻轻的摇晃着怀里的苏念说。 “是…是吗…”苏念强迫着自己抬起了头看向了窗外。 雪花从零星几个,到鹅毛大雪,瞬时间外面的地面就被盖上了薄薄的一层银白色的雪。 “于渊…带我去阳台…”苏念抓着陶于渊的衣领说。 陶于渊赶紧抱起了苏念走向了阳台,阳台的门一打开一股寒风就扑面吹了过来。 酒店的阳台很大,在一边还有一个秋千一样的椅子,陶于渊抱着苏念坐了上去。 她们只是这样看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不一会儿陶于渊的头上就落了不少的雪。 “冷吗?”苏念费力的抬起胳膊捏了捏陶于渊红彤彤的耳垂问。 “还好,不冷的。”陶于渊握住了苏念的手笑着说。 “你的头发白了…”苏念看着陶于渊说。 “是雪…我的头发还没有白…”陶于渊眼圈红红的说。 “是吗…还想着能和你白头呢…”苏念笑了笑说。 “那你要努力了…我也等着和你成为老太太呢…”陶于渊笑着说。 “那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于渊…我坚持不住了…”苏念看着陶于渊的眼睛说着。 “胡说…我可以救你…你不会有事的…”陶于渊说着还在不断的给苏念输入着精气,妄想留下她。 “好了…让我在陪你好好说说话吧…”苏念按住了陶于渊不断注入的手说。 “我们还有好多话要说,我们要以后说,现在我不说。”陶于渊固执的要抽回手。 “看着我…”苏念捧住了陶于渊的脸和她对视着。 “我会记住你,如果我有来生,我伴你一生…这一辈子怕是没有机会了…”苏念笑着说。 “我随你去…”陶于渊说到一半,就被苏念捂住了嘴。 “等我来找你…我要你好好活着…”苏念看着陶于渊的眼睛说。 被捂着嘴的陶于渊眼睛里全是绝望和不舍,更多的是不甘心。 “让我安心的走好不好…”苏念眼含泪水的笑着问。 “好…我…我…”陶于渊拉下苏念的手哽咽的说不出来话。 “不哭…不哭…”苏念擦着陶于渊的眼泪说。 “你走了…我…我怎么办啊…”陶于渊握着苏念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痛哭着。 “你会好好的…于渊…再抱抱我吧…我冷…”苏念依偎在陶于渊怀里说。 陶于渊抱着苏念坐在摇椅上,头上是不断飘下来的雪,落在她的头顶,冰了她的皮肤,更是冷了心。 “于渊…遇到你…我很开心…更开心的是…我能爱上你…”苏念笑着说完闭上了眼睛。 “我更爱你…只爱你…”陶于渊紧紧的抱着苏念泣不成声的说。 苏念的身形越来越虚幻了起来,陶于渊紧紧的抓着苏念的手企图这样就可以把她留下来。 苏念在陶于渊的手掌中从实体慢慢变成了透明。 “别…别…求你了…求你了…”陶于渊看着已经消失了半个身体的苏念祈求着说。 最后苏念的身体彻底化为了透明,星星点点的光点漂浮在空中不愿意离开,围着陶于渊的周围不断的绕着。 “你也舍不得我吗…”陶于渊看着这些光点伸出了手,一个光点落在了她的之间,像是在倾诉不舍,又像是在告别。 “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活下去,我会好好照顾我自己。”陶于渊流着眼泪说,她知道如果苏念被牵绊着她得不到超生。 光点仿佛是听懂了她的话,慢慢的漂浮在半空中走向了远方。 陶于渊往前走了几步紧紧的抓着围栏,看着这些光点和雪花融为了一体。 “苏念…北方的雪好大…你喜欢吗…”陶于渊对着空气喃喃的问着。 从苏念走了之后,陶于渊呆滞的坐在房间里三天三夜没有说话,也没有吃东西,就这么看着房门。 只要有一点动静,她就会快速的跑过去开门,她以为那天只是一个玩笑,苏念只不过在和她玩游戏,玩够了她就回来了。 修道的人是有辟谷期的,几天不吃不喝对于陶于渊来说并不算什么折磨,她也希望这种方式可以带给她一些感觉,不要让自己行尸走肉的活着。 知道第七天陶于渊的肚子叫了一声才把她从这种状态中叫醒了。 陶于渊记得自己答应过苏念会好好照顾自己,拿起手机叫了一个外卖。 等外卖到了,陶于渊拿着面条坐在客厅里发呆。 “我有好好照顾自己…你不要担心…”陶于渊擦了擦眼睛夹起了一口面条塞进了嘴里。 囫囵吞枣的吃完了一碗面,陶于渊感觉一阵的恶心,飞快的跑进了厕所吐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突然陶于渊靠在马桶上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你看,我根本没有办法照顾自己,我什么也做不好…什么也做不好…”陶于渊盯着天花板疯魔的说着。 发泄完了,陶于渊洗了一把脸,又回了房间里拿出了之前的电话卡按在了手机上。 一开机就有无数条消息蹦了出来,全是来自张亮亮和钱欣欣的。 陶于渊按了钱欣欣的手机号拨了出去,忙音刚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你死哪去了!不声不响的就走了!Z城都乱套了!”钱欣欣不由分说的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 “她走了…”陶于渊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句。 那边肃静了很久也没有声音,陶于渊也没有再说话。 “你在哪里?”很久之后钱欣欣问。 “在T城。“陶于渊简单的回答着。 “你…还好吗?”钱欣欣问。 “还活着…”陶于渊自嘲的笑了笑说。 “陶于渊,这是既定的事情,发生了谁也没有办法,回来吧。”钱欣欣说, “是该回去了,有些人该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了。”陶于渊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现在的她急于寻找一个发泄点,不然她真的要撑不住了,而这一切的来源都是因为陶汝。 “这一次,我要你的命。”陶于渊的眼睛里满是恨意的说。 35、决战 第二天陶于渊坐上了回Z城的火车,下车出站的时候钱欣欣和张亮亮在出站口等着她。 陶于渊一抬头看到她们那一刻心中莫名的很委屈。 “回来了就好”张亮亮上前抱住了陶于渊拍了拍她的后背。 “都过去了。”钱欣欣也一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着。 “我们回去吧。”陶于渊吸了吸鼻子深吸了一口气说。 “走!拿着!”张亮亮从口袋里拿出了烟扔给了陶于渊。 陶于渊接住了烟,看着手里的烟难得的笑了笑,她还记得上学的时候每次她难过了张亮亮都会扔过来一只烟。 每次都会告诉她,“只给你一支烟的时间难过,烟抽完了,你又是新的你。” 这一次陶于渊并没有点燃这支烟,只是把它放在了口袋里,她不想过去,她也不想重生,她想负重前行。 回到了店里,陶于渊发现被钱欣欣打理的很好。 “谢谢。”陶于渊看着钱欣欣简单的道了谢,她相信钱欣欣可以明白。 “见外了不是,回来了就好好的。”钱欣欣大咧咧的说。 陶于渊坐在自己总坐着的椅子上,这次她坐的很规矩,看着桌子上的牌位心中一阵苦涩。 突然感觉有一个东西正在蹭自己的腿,陶于渊下意识的看了过去是小狐狸。 “你看,七七也在安慰你,牌位…不是为了让你伤心,我觉得这应该对你很重要。”钱欣欣解释着说。 “是很重要,谢谢。”陶于渊摸着牌位的纹路说。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钱欣欣问。 “是啊,虽然我没有法术,但是近身搏斗我还是挺有实力的。”张亮亮也说着。 “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要自己了结了”陶于渊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会拖后腿。”钱欣欣开玩笑的给了陶于渊一拳说。 “不是,我不想牵扯你们。”陶于渊说。 “随你吧,我理解你,和你简单说一下,现在有人在故意的害命要炼什么东西。”钱欣欣严肃的说。 “有多少人了?”陶于渊问。 “已知的已经有三十几个人了,现在警方也动手了,只是一直没有证据,也和我们沟通过想要我们帮忙,可惜我们也找不到。”钱欣欣说着摇了摇头叹息。 “我知道了,很快就会平息的。”陶于渊说完就背着包回了家。 钱欣欣和张亮亮并没有跟着她,她们想陶于渊可能需要静一静。 回到家的陶于渊翻找着苏念给她的围脖,她记得自己藏在了家里,失忆的时候看到过,但是没有在意扔在了一边。 “终于找到了。”陶于渊从箱子的最底下翻出了围脖,时间已经很长了围脖都有些糟了。 陶于渊站在镜子前把围脖一点一点的围在了脖子上。 “好看吗?很暖和呢。”陶于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勉强的笑了笑自言自语的说。 “苏念,一切都该结束了,已经有那么多人因为他失去了生命。”陶于渊说。 “不要怪我,我必须要去解决。”陶于渊知道苏念一直求的就是她安全,可是这次她不得不去。 陶于渊掏出了手机,找到了那天的陌生号码打了出去。 第一遍没有人接,陶于渊就接着打,打到第六遍的时候有人接了。 “小侄女这么想二叔吗?二叔刚才在忙着杀人差点就错过了呢。”话筒里传来了陶汝阴阳怪气的声音。 “收手吧,你不过就是要我的命,我给你做一个了结。”陶于渊慢条斯理的说。 “痛快!你可比你爷爷和你爸爸痛快多了,郊外的仓库,想来你应该记得在哪里,我等你!”陶汝说完就挂了电话。 陶于渊背上了所有的法器和符咒,走之前她看着苏念的牌位久久没有说话。 “我要走了,我们能赢对吗?”陶于渊笑着问。 “一定可以的,我在你心里很厉害的。”陶于渊把苏念的牌位放好就出了门。 打上车一步步的靠近着那个夺走了她生命中两个重要的人的地方。 陶于渊在郊外的一个地方下了车,里面都是杂草司机已经开不进去了。 “小姑娘,不然回去吧,最近好多你这么大的小姑娘都被害了。”司机好心的说。 “谢了,这是钱。”陶于渊笑了笑把钱给了司机就下了车。 司机叹了口气掉头走了,陶于渊走了一会儿终于到了那个仓库的门口。 仓库的大门自己就打开了,陶于渊走了进了那一片望不尽的黑暗中。 “看来你真的全都想起来了。”大门一关上周围的红色的灯光就亮了起来,陶汝穿着黑色的道袍站在高处看着陶于渊说。 “你杀了很多人。”陶于渊看着陶汝说。 “你没有杀吗?我那好徒弟不就被你害死了”陶汝反驳着。 “是啊,我们手里都不干净了,下来吧。”陶于渊指着陶汝说。 “别急啊,我们比斗总要有些筹码的。”陶汝说着拍了拍手一个大笼子就被推了上来。 “救命啊…救命啊…”笼子的几个少女惊恐的叫喊着。 “你们还真是师徒,癖好都一样。”陶于渊看着那些衣不裹体的少女说。 “今天你输了,这些人都会给你陪葬的,你也不算孤单。”陶汝笑着说。 “可以开始了吗?”陶于渊把包放在了地上拿出了金钱剑指着陶汝问。 “那就让二叔看看你的功课怎么样!”陶汝说着从高台一个纵身跳了下来。 陶汝稳稳的落在地上接着冲力朝着陶于渊就冲了过去。 陶于渊淡定的躲闪着陶汝的攻击,她知道这第一门就是功夫。 “就知道躲吗!看来老头偷懒了!”陶汝大笑着攻击陶于渊。 陶于渊没有搭话,依旧往后躲着,她在等,等一个进攻的机会。 “小陶子,记住功夫,就是别人急的时候你要静,乱中就会出错,那个时候就是出手的时候。”陶景云的话还历历在耳。 陶汝被陶于渊躲得心烦,他想尽办法想要打到陶于渊可是都没有得手。 因为着急,步伐就乱了起来,陶于渊眼睛一睁微微弯下腰一个扫堂腿把陶汝踢到了地上。 “好!看来小瞧你了!”陶汝迅速的起来这次谨慎多了。 “爷爷有好多东西看来你并没有学到!”陶于渊用话刺激着陶汝。 “胡说!我不用学!”陶汝果然激动了起来。 “我爸爸也比你强多了。”陶于渊躲闪着继续说。 陶汝像发了疯一样拳拳到肉的攻势,陶于渊虽然表现的游刃有余但是还是中了几下,但是陶汝也被她偷袭了几下。 两个人的拳头碰撞到了起来,都被气浪给击退了几步。 “第二门!”陶汝知道在拳脚上毕竟自己比陶于渊大太多了占不到便宜。 陶汝的身边瞬间就环绕起了一圈的符咒,嘴里念念有词的召唤着什么。 “剑本凡铁,因执拿而通灵,因心而动,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御剑之术,在于调息,抱元守一,令人剑五灵合一,往复循环,生生不息。”陶于渊见招拆招的扔出了自己的金钱剑。 金钱剑像有了生命一样和符咒碰撞在了一起,陶汝在符咒后面维持着。陶于渊也在控制着剑。 伴随着一声爆炸声,陶于渊的金钱剑碎了,陶汝的符咒都化为了灰烬,宣告着这一局她们打平了。 “看来你是要拼命了!”陶汝嘴角流出了血,捂着胸口看着陶于渊说。 “我没打算活着回去。”陶于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 36、结束 陶汝此刻也明白了陶于渊的心思,转身就跑到了一个法坛的后面。 “那就试试吧!”陶汝说着,大吼了一声周围地上的坛子来了震颤。 陶于渊盘腿坐在了地上,祭出了金光神咒,身体就被一圈金光给笼罩住了。 “万千恶鬼去吧!”陶汝的发髻也被风给吹散了,头发飘散在空中好像一个从地府出来的恶鬼一般。 “染月!”陶于渊睁开眼睛伸出手,一团银白色的光聚集在了掌心慢慢凝结成了一把剑。 “人身也可以召唤出本命剑?”陶汝大惊失色的说。 其实之前是不能的,但是苏念走后,经过痛苦的打击之后陶于渊的修为以望不可及的速度增进着。 “所以说你什么也没有学到!”陶于渊冷呵一声拿着染月站了起来。 此刻的陶于渊被金光环绕着和陶汝一比较就像是下凡的天将一般。 “陶汝,今日你我必须死一个在这里!”陶于渊挥动着剑脚踏七星跑了过去。 “去!”陶汝站在法阵中指挥着恶鬼朝着陶于渊攻击了过去。 此时的陶于渊拿着染月,遇鬼杀鬼,毫不留情面,只一个照面恶鬼就会被斩杀。 很快陶于渊就到了陶汝的面前,此时的她身上的金光已经被阴气污染了一些,金色中缠绕着丝丝黑线。 “想杀我!”陶汝连连后退着,不断的请着恶鬼保护他。 “六戊六己,邪鬼自止。六庚六辛,邪鬼自分。六壬六癸,邪鬼破灭 !血杀咒!”陶于渊的身体迸发了耀眼的红色光芒四射着,触及到的恶鬼瞬间就被蒸发了。 陶汝和他的手下因为修炼的邪法,也被红光识别成了恶鬼,一道道光束穿透着他们的身体。 “啊…啊…”陶汝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他尝试着抵抗可是无济于事。 等到陶汝奄奄一息的时候,陶于渊也从空中坠落到了地上,她的身体上都是血,这就是血杀咒,以自身修为为引,只要是邪物就会被杀掉,但是对自身也是不小的创伤。 这个咒法是她在家里的祖籍里看到的,爷爷当时看到时候还大发雷霆的告诉她不许学,说力量太霸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原来…你也不学了邪法…哈哈哈…”陶汝躺在地上大笑着。 “我学了,可是看用到哪里,你就不对,而我就对!”陶于渊强撑着从地上坐了起来说。 “有什么区别,老头子…看看吧…到最后你最爱的孙女还不是走了这一步…”陶汝疯癫的说。 “不见棺材不落泪。”陶于渊站了起来抹了抹脸上的血水走到了陶汝的面前俯视着他。 “杀了我!有本事就动手!”陶汝看着陶于渊大喊着。 “陶汝!你服不服!你可知错了!”陶于渊拿着剑指着陶汝问。 “我有什么错!你告诉我!”陶汝咬着牙问。 “其罪有三,第一,你弑父杀兄,第二,你违背祖训修炼邪法,第三,你害了多少无辜人的命!”陶于渊说着蹲下了身看着陶汝。 “弑父杀兄?你知道我受到了什么折磨吗!我修炼邪法?我只想要一点父爱,我何错之有!我伤人性命?哈哈哈哈…我开心啊…”陶汝大笑着说。 陶于渊把剑抵住了陶汝的脖子,只要她轻轻一用力就可以取了他的命。 “来吧…”陶汝笑着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陶于渊反复的把剑拿开又放上去,最后还是把剑收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了电话。 “警察吗?我要报警…”陶于渊报了警。 “废物!不敢杀人你学什么邪法!杀了我啊!你爷爷是我杀的!你爸爸妈妈也是我杀的!你不想报仇吗!”陶汝不想进监狱想要用语言刺激陶于渊杀了他。 “苏念不会允许我这么做的。”陶于渊坐在地上轻声说。 “一个女人而已!就可以左右你!”陶汝的一个胳膊,两条腿断了不然他一定自杀。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警察破开了仓库的大门,进来查看了一下情况扶起了陶于渊。 陶汝也被警察铐了起来,少女们被围上衣服救了出来,一个个哭哭啼啼的相互抱作了一团。 陶汝被两个警察夹着往外走,陶于渊从身后追上了。 “等等!”陶于渊叫住了陶汝。 “怎么?后悔了,现在也来得及。”陶汝邪笑着看着陶于渊说。 “给你。”陶于渊扔过去了一个东西。 陶汝用好着的胳膊接住了那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打开手掌一看眼圈就红了。 “我在爷爷的遗物里找到了,我记得小时候爷爷没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上面的名字是谁,现在想来是你的。”陶于渊说。 陶汝看着那个小小的长命锁上还刻着他的名字,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爸爸…”陶汝呢喃的说,拇指在长命锁上来回抚摸着恋恋不舍。 你父母不是我故意杀的,我…我修炼了邪法…控制不了自己…。”陶汝抬起头看着陶于渊解释着。 “未来的时间好好反省吧。”陶于渊也不想责怪了,都过去了,一切都结束了。 “走吧!”警察驾着陶汝就要往外走? “小…小陶…对不起…”陶汝在转身的时候大声的喊着。 陶于渊背过身不看陶汝,闭着眼睛心里却止不住的发酸。 “道歉有什么用?我失去的可以回来吗?”陶于渊喃喃的说。 Z城重大的绑架谋杀案告破,杀人犯被压上了法庭判了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陶汝在法庭上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唯一的要求就是在见一面陶于渊。 陶于渊接到了警察的电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去了监狱。 “只有十分钟!”陶汝被狱警押着走了出来坐在了隔离窗前。 “你有什么话?”陶于渊拿起了话筒冷淡的问。 “小陶…我知道错了…”陶汝愧疚的低下了头说着。 “如果你就是想道歉就不必了。”陶于渊说着就要挂了电话。 “等等!那个戒指你还带着吗?”陶汝赶紧说。 “你怎么知道戒指?”陶于渊警惕的问,手上还摸着戒指。 “当然知道…那是我给你们的。”陶汝苦笑一声解释说。 “你是那个黑衣人?”陶于渊惊讶的问。 “是,这个戒指是双生环,可以绑定两个人的魂魄,本想着…可以让你…和那个女鬼一起去死的。”陶汝说。 “你什么意思?”陶于渊感觉陶汝要说的不是这些。 “我的意思是,这个戒指可以帮你找到她。”陶汝说。 “可她已经没了,我怎么…我怎么也找不到,说不定已经投胎了。”陶于渊眼睛了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想着想着也破灭了。 “不会的,双生环有作用,你们两个是同生共死的,如果她死了,你也肯定不会活着,那就说明她没有死。”陶汝急切的说。… “你的意思是?”陶于渊眼睛瞪大了,一个想法踊跃上了心头。 “对,她有可能只是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陶汝说完,探监的时间已经到了,狱警过来要把他带回去。 “要怎么用!”陶于渊趴在桌子上通过小窗口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要靠你自己了…”陶汝话没说完就被带走了。 陶于渊把话筒放回了原位,呆滞的坐在椅子上脑袋乱的很。 好消息是,苏念有可能还活着,坏消息是,陶于渊依旧没有办法找到她。 37、等待 陶于渊尝试着去找过苏念,可是走过了所有可能存在巫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也去巫医的族内问过一些老人,大家也都说不认识。 今天陶于渊到了最后一个巫医的聚集地如果还没有她就只能回去了。 “你是什么人!”一个小孩拿着棍子走了过来抵住了陶于渊的腿问。 “我叫陶于渊,请问你们族长在吗?”陶于渊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问。 “你在这等着,我去问一下。”小孩说完就跑走了。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老太太被人扶着走了过来,陶于渊看到赶紧走了过去。 “晚辈无意冒犯,只是过来问个消息。”陶于渊躬身说着。 “孩子,和我进来吧。”老太太慈祥的笑了笑说。 陶于渊到了竹屋里坐了下来,有人给她上了茶水。 “说吧,孩子想问点什么?”老太太拄着拐杖问。 “奶奶,我想问你们族里有没有叫苏念的?”陶于渊问。 “苏家?一百年前是在我们这里的,可是后来搬走了,具体现在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老太太想了想说。 “那您知道大致的方向吗?”陶于渊急切的问,这算是她这些日子唯一得到的有用的消息了。 “说是去了南方,具体在哪里我确实不知道。”老太太说。 “那打扰您了,晚辈告辞了。”陶于渊刚刚升起来的心又被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孩子,有缘自会相见的,莫着急,不如回去等一等。”老太太站在门口看着陶于渊笑着说。 “借您吉言,祝您身体健康。”陶于渊拱了拱手就离开了。 回去的时候坐在火车上的陶于渊想了很多,她看着窗外的风景,是一片的灰白。 自从苏念走后,陶于渊战胜了陶汝没几天她就发现自己越来越分不清颜色了,渐渐的眼前就只剩下了灰白。 她去了医院,医生说,她这是心理压力导致的建议她去看心理医生。 回到了Z城,陶于渊背着背包走在马路上,过红绿灯的时候她会分外的小心,每次都是等人们都开始动了她才会走。 陶于渊刚过了红绿灯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陶于渊拿出了手机是钱欣欣打来的。 “喂。”陶于渊接起了电话。 “回来了吗?我去接你吧。”钱欣欣说,她也知道陶于渊看不到颜色的事情,有点担心她的安全。 “不用了,我快到了。”陶于渊看着没有多少距离的店铺说。 “我和七七在店里等你,你吃了吗?”钱欣欣说着旁边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回去吃吧,见面再说。”陶于渊说完就挂了电话。 七七在前段时间也化成了人形,只是心智一直都在十四五岁的样子,估计过段时间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陶于渊和苏念的影响,钱欣欣和七七在一起了,而且还异常的和谐。 陶于渊找道教协会的人弄个一个身份给七七,从此这个世界就多了一个叫胡七七的女孩子。 “你回来了,舟车劳顿,舟车劳顿,我们去吃面条吧。”钱欣欣等在店铺的门口看到陶于渊的身影赶紧走了过去揽住了她的脖子说。 “辛苦你看店了。”陶于渊笑了笑说。 “出去一趟,还会说人话了。”钱欣欣调侃的给了陶于渊一拳。 “小陶~”胡七七也走了出来叫了一声陶于渊。 陶于渊尴尬的点了点头,虽然胡七七少说也有几百岁了,可是明明就是一个小萝莉的样子叫她小陶还是有点尴尬。 “这次回来还出去吗?”钱欣欣拿着手机看着外卖装作不经意的问。 “不出去了,我想她可能也在找我,我在这里等她免得她迷路。”陶于渊回答。 “其实…”钱欣欣想说的是可能找不到了,可她又不想打击陶于渊。 “放心,我想的很明白。”陶于渊笑了笑说。 “真希望你可以想明白…”钱欣欣叹了口气在手机上下了单。 三个人坐在店里吃着热腾腾的面条,陶于渊看着桌子上的牌位发呆。 “哎呀你看,是该搞卫生了。”钱欣欣站了起来走向了桌子想把牌位收起来。 “放着吧…”陶于渊叫住了钱欣欣的动作。 “陶于渊,你何必这么固执…”钱欣欣说着还是收回了手没有碰那个牌子。 “如果她回来,没有看到,会怪我的。”陶于渊说。 钱欣欣也没有再说什么,现在的陶于渊总比失去活着的念头强很多,最起码她还有一个念想。 接下来的日子里,陶于渊每天都很规律,起床就来店里,有活了也会考虑清楚才会出手,有时候帮人,有时候也会帮鬼魂。 钱欣欣为了看着陶于渊别出事,把在北方的堂口也搬到了Z城,就在陶于渊的小区买了一个房子。 张亮亮有时间的时候也会来陪陶于渊说说话,没人的时候陶于渊就坐在椅子上发呆。 今天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陶于渊抚摸着苏念的牌位坐在椅子上,习惯性的伸手去拿桌子上的烟盒。 “少抽一点吧,我还盼着你长命百岁呢。”熟悉的话语在脑海里响了起来。 陶于渊触碰烟盒的指尖都颤抖了起来,长久之后拿起了烟盒扔进了垃圾桶。 “你看,我有在听话。”陶于渊笑着对着牌位说。 “苏念,她们说春天来了,门口的小吃街上的蔷薇花开了,说是粉色的特别好看,我只是点点头说着是啊,其实我根本看不到。”陶于渊苦涩的笑着说。 “苏念…你在哪里…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找不到你…怎么带你回家…”陶于渊说完放下的牌位去了店门口。 在街道两旁的蔷薇花那里,小心翼翼的采了一朵下来。 蔷薇花在陶于渊的指尖轻轻摇晃着,陶于渊把花放在了苏念的牌位前。 “给你也看看吧,它可能真的很漂亮。”陶于渊摆正了花的位置说, 陶于渊拿起了扫把去了门口,她还记得苏念是爱干净的,就如她第一次看到苏念的时候,看到的第一眼连灵魂都受到了洗涤。 那朵粉色的蔷薇花在桌子上静静的放着,上面还有保留着几滴晶莹的晨露,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折射着彩色的光芒。 粉色蔷薇花的花语是爱的誓言,永远真心爱着对方,不离不弃。 38、两年 春去秋来,两年的时光匆匆而过,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又好像没有一处和从前一样。 “兄弟!我来了!”钱欣欣咋咋呼呼的推开店铺的大门走了进来。 大门一开,门外的冷风就争前恐后的跑进了屋里。 “看来是要下雪了,真冷啊。”钱欣欣说着解开了大衣的扣子。 胡七七熟练把她的衣服接了过来放在了一边的衣架上。 “说了让你多穿点。”胡七七埋怨的说着。 “这叫美丽动人。”钱欣欣嘴贫的说。 “是是是,感冒了,你就不美丽动人了。”胡七七瞪了她一眼说。 “这还有一个会喘气的呢。”陶于渊拿着一本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 小店本来放着一堆杂物的柜子,现在已经被陶于渊换成了一个书架。 在没有颜色的世界里,陶于渊觉得黑白的书本反而更让她舒适,慢慢的空荡荡的书柜也被放了一半的书。 “你弃武从文之后,我发现你一点也不可爱了。”钱欣欣撇了撇嘴说。 “可能是因为你没有文化吧。”陶于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说。 “你这个万恶的文化人行了吧。”钱欣欣摊了摊手说。 “多谢夸奖。”陶于渊翻着书页头也不抬的说。 “听说陶汝被枪毙了。”钱欣欣拿起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说。 陶于渊翻看书页的手停顿了一下,嗯了一声就继续看书了。 “没有什么表达的了?”钱欣欣惊讶陶于渊的淡定。 “罪有应得。”陶于渊低着头看着书说。 “说的也是,今天你打算怎么过啊。”钱欣欣趴在桌子上问。 “就这么过。”陶于渊的注意力全在书上,没走心的回答了一句。 钱欣欣不满意的把手放在了陶于渊的书上,果然陶于渊立刻就抬起了头皱着眉头看着她。 “哟哟哟,你看看,还急眼了,我都来了,能不能少看一会,给我点尊重。”钱欣欣厚着脸皮说,其实她基本每天都来捣乱,美名其曰给陶于渊解闷。 “说吧。”陶于渊摘下了眼镜放在了桌子上双手抱胸看着钱欣欣说。 “过年和我回北方吧,每年你都是自己过,今天和我回家热闹热闹,我奶奶做饭可好吃了。”钱欣欣兴奋的说。 “我不去,我就在这里挺好的。”陶于渊果断的拒绝了。 “你知道友情这个东西是要稳固的吗,你这样拒绝我,我很伤心的~”钱欣欣故意撅着嘴凑到陶于渊的面前说。 “胡七七,你再不把她拉走,我就要动手了”陶于渊脸上挂着危险的笑容看着钱欣欣说。 “快起来,她真的打你!”胡七七赶紧把桌子上的钱欣欣给拉起来了。 “我不要,为了这份感情,我愿意,来吧。”钱欣欣夸张的闭上了眼睛,一股壮士断腕的决心。 陶于渊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她的动作椅子和地面摩擦产生了声音。 钱欣欣一听见声音马上就睁开了眼睛,闪身躲在了胡七七的身后。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告诉你!”钱欣欣探出半个身子指着陶于渊说。 “神经病。”陶于渊回过身把刚才看的书放回了书柜。 接下来的几天,钱欣欣每天都软磨硬泡的让陶于渊和她回去。 “你烦不烦!你怎么这么有毅力!”陶于渊烦躁的扔下了手上的书,可恶的钱欣欣每天都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同样的话。 “陶于渊,你就和我们回去吧,你想想你走了这么多的地方是不是X市你没有去过。“胡七七幽幽的在一边说了一句话。 陶于渊本想发脾气的手都已经抓住了钱欣欣的衣领了,听到胡七七的话突然就停下了。 “对啊,对啊,走吧,万一有惊喜呢。”钱欣欣朝着胡七七比了一个大拇指附和着说。 最后陶于渊还是跟着钱欣欣回去了,并不是她被说服了,她就是想要抓住这一丝不可能的希望,万一呢。 下了火车,钱欣欣拉着胡七七的手走在前面,陶于渊跟在她们身后。 “会在这里吗?巫医不都是聚集在南方吗?”陶于渊看着周围灰白的建筑自言自语的说。 “自己在这叨咕什么呢,快走几步啊。”钱欣欣回过头催促着陶于渊。 “知道了。”陶于渊听见呼唤又往前快步走了几步。 出了火车站,钱欣欣带着她们打上了车往家里走,陶于渊坐在副驾驶拄着下巴看着外面匆匆而过的建筑。 突然一个十分眼熟的身影跃入眼帘,陶于渊赶紧把头探了出去。 “停车!停车!”陶于渊大喊着,司机赶紧靠边停下了车。 “你怎么了?”钱欣欣好奇的问, 陶于渊不由分说的打开车门就跑了起来,刚才的那个身影太像苏念了。 陶于渊在路上奔跑着,钱欣欣在后面追着她叫着她的名字。 陶于渊追到一个十字路口,环顾四周怎么也找不到那个身影了,只留她一个人在马路边形单影只的站着。 “你看到什么了!累死我了…”钱欣欣好不容易追上了陶于渊扶着腿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看见…我好像看见苏念了…”陶于渊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了起来。 钱欣欣听完也赶紧看了看周围,哪里有苏念的影子。 “陶于渊,别难过,可能是错觉呢,你每天都想她,可能是心里反映。”钱欣欣安慰的说。 “我不可能看错的…难道真的是眼花了…”陶于渊喃喃的说。 “你们还坐不坐车啊,还没给钱呢!”司机开着车过来喊着。 “不好意思啊,师傅,坐坐坐。”钱欣欣赶紧拉着呆滞的陶于渊又回到了车上。 钱欣欣的家在X城是富人区,车辆慢慢驶入一栋栋别墅的中间。 司机对她们的态度也好了许多,谁也不想得罪一个有钱人不是。 “到了,陶于渊…陶于渊…”钱欣欣下了车发现陶于渊还在车上坐着呢。 “啊?哦,好。”陶于渊如梦初醒的下了车,才发现自己到了一栋别墅的门口。 “这是我自己家,我奶奶家就在这里不远处,我们一会儿过去吃饭。”钱欣欣打开了大门说着。 “你们去吃吧,我想静一静。”陶于渊说着坐在了沙发上。 “那你也不能不吃饭啊,一起去吧。”钱欣欣走了过去劝说着。 “不用担心我,我这么大的人还能饿死吗?”陶于渊勉强的笑了笑说。 “那…”钱欣欣还想劝一劝,身后的胡七七拉住了她的衣服朝着她摇了摇头。 “行吧,柜子里有速冻饺子,饿了你就吃点,我先带七七回奶奶家,晚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钱欣欣说着。 “嗯,我知道了,谢谢。”陶于渊欣慰钱欣欣可以理解她。 “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我们先走了啊。”钱欣欣说完思虑再三还是走前把备份钥匙留给了陶于渊,万一她想出门走走呢。 等她们走后,陶于渊看着陌生的房子,空荡的房间寂静的空气更加深了她难过的心情。 陶于渊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深吸了口气站了起来去了二楼。 每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会想去高处看一看,好像那样她就不会难过了。 到了二楼的阳台,陶于渊站在围栏处,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这里不算高但是总归是让她的心情平复了一点。 陶于渊的眼睛四处看着,突然在斜对面的阳台上她看见了一个人。 39、相遇 陶于渊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人,手僵硬的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然后连眼都不眨的看着。 陶于渊颤抖着扶住了栏杆,嘴张了张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啊…啊…啊…”微弱的声音从陶于渊的喉咙里挤了出来,她的手指着那个人想要呼唤她的名字。 “苏…苏…苏念…”陶于渊好不容易发出了声音,可是如同蚊子扑翼一般细不可闻。 那个人好像就是来阳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伸了个懒腰就要回去了。 “苏念!”陶于渊看她要回去了,情急之下大喊了出来。 那个人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转身拉开门就进了房间,陶于渊赶紧跑下了楼去了刚才那个方向的人家,疯狂的敲门。 “谁啊?”不一会就传来了多少有些生气的声音,可是这个声音在陶于渊的耳朵里却如同炸雷一般。 门被打开了,陶于渊定定的看着这个人,她还不忘看了看那个人的手上,果然看到了另一只双生环。 “苏念…苏念…”陶于渊眼睛里满是泪花的看着苏念的脸,此时她的眼里在苏念的脸上慢慢产生了一个光圈,光圈扩散开来色彩又回来了。 “你认识我?”苏念惊讶的指了指自己问。 “苏念…苏念…苏念…我…”陶于渊一把抱住了苏念的身体泣不成声。 “你是谁啊!松开我!”苏念拍打着陶于渊的后背。 “我…我终于…找到你了…”陶于渊不顾她的拍打紧紧的抱着她说。 “你…”苏念停住了拍打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她听见陶于渊的哭声自己的心里很不舒服就像是被堵上了一样。 陶于渊抱着苏念久久不能平复心情,苏念的手慢慢的放在了她的头上抚摸着,说心里话苏念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 陶于渊感受到苏念的行为哭的更凶了,此刻她真的可以肯定这就是她的苏念。 “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苏念说。 “我弄疼你了吗?对不起,对不起。”陶于渊赶紧松开了苏念说。 “我想你可能是认错人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苏念看着陶于渊说。 陶于渊看着苏念的眼睛,她确定苏念没有开玩笑,她的眼睛里真的满是疑惑。 “我是陶于渊啊…你…你不记得我了…”陶于渊抓住了苏念的手说。 “你松开!我真不认识你!”苏念抽回了自己的手戒备的说。 “你看,戒指,我们两个都有。”陶于渊急切的想要唤回苏念的记忆。 “我真的不认识你,这个戒指我姑姑说,是传家宝,你再这样我就要报警了!”苏念说完就关上了大门。 “苏念!苏念!你不记得我没关系,我等你,我可以等下去!”陶于渊贴着门朝着里面喊着。 “你快点走!不然我要报警了!”苏念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陶于渊在苏念的声音了听出了她在害怕。 “我吓到你了吗?我走…我走…”陶于渊说着退开了几步看着红色的大门迟迟不肯离开。 “我可以等你,就像你等我一样。”陶于渊说完攥了攥拳头离开了。 钱欣欣和胡七七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陶于渊正坐在大门口发呆呢。 “不是给你留钥匙了吗,多冷啊!快进去!”钱欣欣赶紧拉起了地上的陶于渊打开了门。 “我找到她了,我找到她了!”陶于渊握着钱欣欣的手兴奋的说。 “你找到谁了?”钱欣欣一脸懵的问。 “苏念!她就住在那!”陶于渊指着斜对面的门说。 “那家?她们家好像确实姓苏,可是我很少见到她们家的人,就只看到过一个上了岁数的女人,你会不会看错了?”钱欣欣还以为陶于渊出现了幻觉。 “我和她说话了,我还抱到了她,我看到了她手上的戒指。”陶于渊说出了所有的证据。 “真的?”钱欣欣半信半疑的走过去把手放在了陶于渊的脑门上怀疑她是不是发烧了。 “真的!我没有闹!”陶于渊一把打开了钱欣欣的手。 “陶于渊,这是什么颜色。”胡七七发现了不对指着钱欣欣的衣服问。 “紫色!”陶于渊准确的说出了钱欣欣的衣服颜色。 “你好了!”钱欣欣高兴的抱住了陶于渊。 “那这么说来,她真的不是幻觉,钱欣欣,你去看看吧。”胡七七说。 “好!”钱欣欣也很开心马上就要去。 “等等,这么晚了人家还得把咋们轰出来,明天,明天你去。”胡七七叫住了钱欣欣说。 钱欣欣看了看时间确实很晚了都已经晚上十一点了,点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钱欣欣带着胡七七就去了对面的人家,敲了敲门这回是一个上课岁数的女人开了门。 “你们有什么事吗?”那个女人问。 “是苏姨吧,我是住在对面的我是小钱啊。”钱欣欣打着马虎眼说,其实她和苏姨一共也没见过几回更别说有什么印象了。 “你是田奶奶的孙女,我记得,怎么了吗?”苏姨还真的接上了话。 “这不是两年没回来了吗,想着快过年了,拜访一下。”钱欣欣说着还往里面看着。 “姑姑,是谁来了?”苏念听见了门口的动静走了出来。 “真的是你!”钱欣欣看到苏念的那一刻就惊呆了,在看到她之前钱欣欣还觉得陶于渊是出现了幻觉。 “你是谁?”苏念皱着眉头看着钱欣欣问,她就奇怪了这两天一个两个的认识她,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认识这些人的。 “我是钱欣欣啊!你怎么了?”钱欣欣看着苏念说。 “你们好奇怪啊,我不认识你们。”苏念摇了摇头说。 “我们先回去。”胡七七还是比较冷静的,在钱欣欣的耳边说了一句就带着她走了。 回到了家里,陶于渊上前拉住了说一下询问结果。 “她好像失忆了…或者只是长得像有没有这种可能。”钱欣欣说。 “我能感受到,她真的是苏念。”胡七七打破了钱欣欣的说法。 “那她为什么不认识我们?”钱欣欣激动的说。 “爷爷和我说过,生魂回到体内就会忘记前尘,看来是真的。”陶于渊泄气的坐在沙发上说。 “其实…你也不用太难过…说不定哪天她就想起来了呢,对不对。”钱欣欣说着还用胳膊碰了碰胡七七。 “对对对,有可能的。”胡七七赶紧附和着说。 “两年了,如果可以想起来早就想起来了。”陶于渊仰着头强忍着心头的苦涩说。 “陶于渊…”钱欣欣想要劝慰陶于渊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她好过一点。 “没关系…”陶于渊抿了抿嘴站了起来回到了二楼的房间。 “现在怎么办,这找到了怎么是这么个结果啊!”钱欣欣一拳砸在了沙发背上说。 “也许这就是她们的缘分…”胡七七说。 “什么有缘分?有缘无分?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她们都多苦了!”钱欣欣喊着。 在楼上的陶于渊听得见钱欣欣的话,她心里就算万般的难过,所幸苏念还活着。 “这是最好的消息了不是吗?”陶于渊看着手上的戒指安慰着自己。 “当初你是不是和我一样的心情,所以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陶于渊想起了她那次苏醒,苏念看她的那种努力克制眷恋中带着久别重逢的眼神。 40、陪伴 陶于渊每天都会在阳台上等待着苏念的出现,有时也可以踮起脚看到院子里的她。 陶于渊不敢去打扰,她怕再次吓到苏念,钱欣欣还因为这样调侃过她变态了,她也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跟踪狂。 “又在看啊,其实你可以去接触接触的,万一她可以想起来呢。”钱欣欣打开了阳台的门站在了陶于渊的身边说。 “她怕我,我不想她害怕。”陶于渊看着房子的方向回答。 “那就这么等下去?”钱欣欣背靠着栏杆问。 “能看见她就好…”陶于渊喃喃的说。 “万一她爱上别人呢,也无所谓吗?”钱欣欣说,她不是空穴来风这几天老有一个男的来这里。 “她不会的…她说过爱一个人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陶于渊说。 “兄弟,这个前提是她爱着你不是吗?”钱欣欣难得正经的说。 陶于渊不置可否,她知道钱欣欣说的有道理,可她不是当初的苏念,她没有办法突然出现在苏念的生活里,她只能做一个旁观者企图参与一点。 “天气冷了,人心知冷暖,等待是一个难熬的过程。”钱欣欣拍了拍陶于渊的肩膀说。 “可她却等了我五年…”陶于渊看着钱欣欣说。 “好好好,那你继续等吧,你们啊~也不缺这两年了。”钱欣欣说完就走了。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在苏念家的门口又看到了那个男人来找了。 苏姨热情的开了门让苏念出来,那个男人看到苏念眼睛都直了。 “姑姑,我不想出去。”苏念拉着苏姨的手摇晃着说。 “你病了那么久,应该多出去走走,快去吧,小刘特意来接你的。”苏姨按住苏念的手说着。 “是啊,苏念我带你去看电影好不好。”刘成一脸殷勤的说。 “姑姑~”苏念还想说什么,苏姨一个眼神制止了苏念的行为还把她推了出去。 “你喜欢看什么电影,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上了车刘成把手机递给了苏念说。 “我不喜欢看电影,我喜欢去楼顶…”苏念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去楼顶干嘛?”刘成不解的问。 “楼顶…楼顶有很多灯火…有很多的车…还有…”苏念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场景,她能看到在场景里还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但是她看不清人脸。 “那我们看完电影,我带你去摩天轮。”刘成以为苏念是喜欢浪漫的人。 陶于渊看到苏念坐着车走了,马上就打上车跟了上去,等她们下了车,从后面看着刘成老是凑到苏念的身边,放在两侧的拳头死死的攥着。 苏念和刘成进了电影院,陶于渊站住了脚步她没有跟进去就在门口等着。 冬天的天黑的很早,天渐渐暗了下来,陶于渊在电影院门口的树旁靠着。 电影院里的苏念看着大荧幕里的人一点也没有兴趣,再看看身边的刘成说不出来的心烦。 “我去厕所。”苏念小声的和刘成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刘成还想跟上去但是想到苏念去厕所他也不方便跟上去就没有动。 苏念朝着厕所相反的方向走着,她要甩开刘成偷偷溜回去,大不了被姑姑骂一顿。 “小姐,电影还没有结束,你如果出去就不能回来了。”服务人员好心的提醒着。 “啊,我不回去了,我要走了。”苏念吐了吐舌头转身快步的离开了。 出了电影院的门,苏念才感觉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好,之前没有刘成那个烦人的家伙了。 苏念一抬头看到了在树下的陶于渊,她其实对这个人不排斥,更可以说有种想亲近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苏念就走到了陶于渊的身边,陶于渊低着头用脚尖在地上不知道在画着什么,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她。 “你在这里干什么?”突然出现的声音给陶于渊吓了一跳。 “谁!”陶于渊条件反射的要回手反击,却在看到是苏念的时候硬生生的收住了。 “是…是你啊…”陶于渊收回手紧张的在衣服上来回的擦着。 “我还以为你要打我呢。”苏念拍了拍了胸口煞有介事的说。 “怎么可能!我不可能打你的…”陶于渊急切的解释着。 “你真有意思~”苏念被她语气给逗笑了。 “是吗…你开心就好。”陶于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 看着陶于渊这幅表情,苏念的脑子里又出现了一些画面,街道,落日,校服…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苏念看着陶于渊问。 “你想起来了?”陶于渊惊喜的看着苏念问。 “想起来什么?”苏念疑惑的问。 “没…没什么…”陶于渊一听心又沉了下去,连忙说着。 两个人说话的期间,有一朵雪花落在了陶于渊的肩膀上,苏念伸出手摘下了那朵雪花放在了手心里,陶于渊在苏念手伸过来的时候呼吸都停止了, 雪花接触到掌心的温度慢慢化成了水,陶于渊伸出了手习惯性的帮她把掌心的水擦掉了。 “冻手,戴上手套再玩。”陶于渊说着。 “下雪了~真漂亮~”苏念抬起头看着天空飘下来的雪花笑着说。 “冷不冷?”可能是场景的熟悉陶于渊完全忘记了此刻的苏念根本不记得她是谁的事情了。 “不冷,你看啊,雪大起来了你的头发上都是雪。”苏念指着陶于渊的头发说。 陶于渊拍了拍头发,雪散落在了她的肩膀上,逗得苏念一阵发笑。 “你的头发都白了。”苏念捂着嘴笑着说。 “是啊,头发白了…”陶于渊眼神里满是宠溺的回答。 “我送你回家吧,好不好,外面太冷了。”陶于渊说。 “不要,我要玩一会儿~”苏念说完才发现陶于渊的话语太过温柔,而她却很喜欢,忍不住的想要在不讲理一些。 “注意一点,地上有冰。”陶于渊说。 苏念在地上转着圈,长长的头发飘在空中,在陶于渊的眼里就像是刚下凡的仙子一般让人向往。 “啊!”苏念玩着玩着一个不稳就要倒在地上。 “小心!”陶于渊飞快的过去抱住了苏念的腰。 最后苏念没有倒下,而是稳稳的被陶于渊抱在了怀里。 “就让你小心,崴到脚了吗?”陶于渊紧张的问。 可能是陶于渊的眼神太过灼热,又或者是因为她的手在腰间抱着太紧,苏念伸手去拉她的手。 戴着戒指的两只手碰在了一起,戒指像是在互相吸引着让两个人的手贴在了一起。 戒指发出了微弱的青色光芒,慢慢的两个人的小拇指上牵出了两条红线缠绕在了一起。 “苏念!苏念!你怎么了?”陶于渊发现苏念的眼神涣散了,最后还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 这个时候刘成也看完了电影,在里面等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苏念,着急的正好出来看到了这一幕。 “苏念!你怎么了!你是谁!放开她!”刘成跑了过去一把推开了陶于渊。 “苏念,快醒醒!”刘成焦急的摇晃着苏念。 陶于渊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就这么看着刘成开车带着苏念离开了,等车开了一段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冒着风雪追着车跑。 刘成把苏念送到了医院就打电话叫来了苏姨,苏姨着急的到了医院听到苏念晕了过去,没有什么大事浑身脱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这孩子…可不能再出事了…”苏念捂着脸哭了起来。 陶于渊气喘吁吁的到了医院的服务台,问了刚才送进来的人在几楼就匆匆的跑了上去。 “苏念…苏念…没事吧…”陶于渊走到了苏姨的面前问。 “你是谁!苏念晕过去了!你对她做了什么”刘成激动推了陶于渊一下。 陶于渊听到苏念没事,一个不稳跌做在了地上任由刘成抓着她的衣领大声的训斥着她。 “你还是找来了…”苏姨看着地上的陶于渊说。 “您…您认识我?”陶于渊看着苏姨问。 “苏念给我发过你的照片,七年前她还说要把你带回来。”苏姨闭了闭眼睛说。 “苏姨…你怎么可以这样!”刘成一脸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苏姨又看了看陶于渊,最后气愤的离开了。 “苏姨…我也不知道怎么弄的…”陶于渊跪在了苏姨的面前解释着。 “这就是命…她遇到你是命…为了你三番两次的有生命危险也是命…你要她怎么样啊!”苏姨气急之下给了陶于渊一巴掌。 陶于渊被打得头一歪,脸上顿时有了一个巴掌印,可是她就这么低着头跪在苏姨的面前没有说话。 “你说!你要怎么样才可以放过苏念!你说啊!你要什么!”苏姨抓着陶于渊大喊着。 “苏姨…我…”陶于渊想要解释,可是苏姨说的都是事实,她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克苏念,每次苏念遇到自己都没有好事,一次两次的丢了命,这一次还昏迷了。 “你能不能行行好…就当我求你了…苏念是我们家唯一的孩子了…她不能出事…你害了一次还不够吗…”苏姨哭着说。 “我知道了…苏姨…求你…让我在看她一眼,我看她醒了我就走,永不打扰!”陶于渊低着头说脸上满是泪水,手紧紧的抓着膝盖。 最好的消息就是苏念第二天的中午醒了过来,只是还有些呆滞,陶于渊遵守诺言在门口的小窗户看见苏念醒了就走了。 “姑姑…”苏念揉了揉太阳穴叫了一声。 “哎,我在呢,我扶你坐一会儿。”苏姨赶紧过去扶起了苏念。 “姑姑,陶于渊呢,我看到她了。”苏念的头脑清醒了一点之后就抓住了苏姨的手急切的问着。 “她走了,以后你就好好的…”苏姨话还没有说完,苏念就着急的拔了输液的针要下床。 “你要干什么去!她好不容易放过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苏姨拉住了苏念喊着。 “姑姑,从始至终纠缠的人都不是她。”苏念回过头看着苏姨说。 “苏念…”苏姨语塞的看着苏念松开了手,苏念跌跌撞撞的下了床。 “我送你去,她应该在火车站。”苏姨叫住了苏念说。 “你这么着急回去干嘛?不等了?”钱欣欣帮陶于渊收拾着行李。 “等!我可以一个人等…”陶于渊往背包里塞着衣服说。 “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钱欣欣摇了摇头还是先把陶于渊送到了火车站。 “我过完年就回去,你在Z城等着我吧。”钱欣欣在火车站门口和陶于渊告了别。 陶于渊没有回头挥了挥手,往火车站走了过去,拿着身份证和火车票到了检查站的门口突然站住了。 她在犹豫不决,她的心留在了这里,从此以后就是行尸走肉了。 “陶于渊!你要去哪里!”陶于渊的手放在了门的把手上听见了声音回过了头。 “我…我…”陶于渊看着苏念嘴唇颤抖着,脚像生了根一样动弹不了。 “你不要我了?”苏念一步步的走向了陶于渊看着她。 “要…可是…”陶于渊看着越来越近的苏念有好多话说不出口。 “我不知道姑姑和你说了什么,当初我是否和你一样这么不坚定,你又怎么肯定我没有和你一起走的心,你又怎么肯定我没有和你一起面对的勇气”苏念走到陶于渊的面前拍打着她问。 “对不起…”陶于渊泪眼婆娑的看着苏念,任由她拍打着自己。 “再敢有一次我就不来找你了!”苏念停下了手看着陶于渊说。 “不会了。”陶于渊说完笑了出来。 “抱~”苏念张开了双手,陶于渊笑着抱住了她。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还要扔下我。”苏念拍了一下陶于渊的后背。 “我知道,我知道,我爱你。”陶于渊埋在苏念的脖颈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虽然大部分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但是她还是可以闻到属于苏念的味道,让她安心的味道。 41、完结 春意盎然的Z城小吃街上,因为天气暖和了一些街道上一进去夜幕多出了不少摆摊的商贩吆喝着,在这么繁华的地方的尽头有一家纸扎店也正常开业着。 “陶于渊!我说了好多次了!你要把东西用完了放回原来的位置!”钱欣欣还没等到店铺问口就听见了里面的声音。 “这回好了,之前成熟的陶于渊一去不复返了,谈恋爱了以后打回原形了。”钱欣欣拉着胡七七的手无奈的说。 “说不定两个人乐在其中呢。”胡七七笑着说。 “哎呦,别打别打,我错了,我错了。”钱欣欣听着里面没有底线的求饶声打开了大门果然就看到了苏念正揪着陶于渊的耳朵呢。 “你们来啦,七七快坐。”苏念看到有人来了瞬间就变了一个人。 陶于渊揉着耳朵委屈的站在了一边,凑到了钱欣欣的身边。 “又被揍了?哟哟哟,看看这红彤彤的耳朵哦~”钱欣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 “滚,老子愿意!”陶于渊给了钱欣欣一拳说。 “陶于渊!”苏念一个眼神过去,陶于渊瞬间就老实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和她闹着玩呢,你看我俩可好了~”陶于渊说着还揽住了说一下的肩膀笑着和钱欣欣挤眉弄眼的。 “啊~苏念啊,你看看你家陶于渊,给我打得啊,差点没骨折了~我好疼啊~”钱欣欣假哭着扑倒在了苏念的腿边。 “你!好演技!”陶于渊咬牙切齿的指着地上的钱欣欣说。 “陶于渊去楼上收拾卫生。”苏念看着陶于渊说。 “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陶于渊走了几步解释着。 “1,2,…”苏念举起了手开始了死亡倒计时。 “马上去!”陶于渊一个闪身就去了楼上,临走还不忘给钱欣欣比了一个中指。 “你看她啊~真是没天理了~苏念~”钱欣欣指着陶于渊委屈的说。 “我会好好教育她的,现在可以请你走开了吗,我要和七七聊天了。”苏念笑着说。 “明白,马上消失,我最懂事了。”钱欣欣说完就去了陶于渊在的楼上。 钱欣欣打开了二楼的门就看到陶于渊真的在老实的收拾着卫生。 “你说你媳妇是不是更年期了,我觉得有必要去看看。”钱欣欣贱兮兮的凑过去说。 “你可小点声吧!”陶于渊赶紧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钱欣欣比划着手,陶于渊把她拉到了房间里,小心的关上了门。 “别胡说啊,那叫有人情味了。”陶于渊重新拿起了扫把说。 “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她又听不见,吐槽吐槽呗。”钱欣欣坐在箱子上说。 “嘘!她无处不在~”陶于渊神秘兮兮的看着四周说。 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前几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苏念发现了她的私房钱。 两个人在亲切且友好的交流后,苏念才告诉鼻青脸肿的陶于渊这是巫医的看家本领,和配偶结合之后可以产生心灵感应。 “这么可怕?那么看来还是我家七七好,最起码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看家本领。”钱欣欣幸灾乐祸的说。 “你小心点吧,说不定有什么你不知道的隐藏技能呢。”陶于渊提醒了一句。 “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还有明目张胆的见不得人好。”钱欣欣气急败坏的说。 “我这嘴可是开过光的,说不定现在她俩正在商讨御妻之道呢”陶于渊朝着钱欣欣挤了挤眼睛说。 “我靠!那可不行!”钱欣欣站起身急匆匆的下楼了。 “小样儿,吓死你!”陶于渊看钱欣欣的样子,心情舒畅的许多。 四个人在店里叫了外卖,天气虽然暖和了不少但是还是觉得火锅更合适一点。 “火锅这东西真是美味啊~”钱欣欣吃了一口羊肉眯起了眼睛说。 “小心噎死你!”陶于渊因为刚才没抢过钱欣欣气愤的说。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本事你抢啊。”钱欣欣笑着说。 “别闹了,我这个给你。”苏念看着陶于渊小孩子的样子,把自己碗里的肉给了她。 “你可太好了吧~”陶于渊往苏念的肩膀上蹭了蹭。 “呕~真恶心,你不是真汉子吗!”钱欣欣指着陶于渊说。 “我们可不是真汉子~是不是~”苏念摸着陶于渊的头发笑着说,陶于渊疯狂的点头更卖力的撒娇了。 “你们两个可真是绝配!”钱欣欣不由的竖起了大拇指。 “快吃吧~”胡七七往钱欣欣的嘴里塞了一口青菜说。 “好。”钱欣欣还是一脸舔狗的样子笑着吃了起来。 陶于渊和钱欣欣对视了一眼逗笑了,她们两个彼此彼此谁也不要说谁。 吃完了饭,四个人坐在一起聊天,天南海北说了个遍,也交流了对方谈恋爱的心得。 陶于渊看着面带笑容侃侃而谈的苏念,控制不住的的笑了起来。 “傻笑什么呢,跟个二傻子似的。”钱欣欣煞风景的来了一句。 “你管我!”陶于渊扔过去了一个瓜子砸在了钱欣欣的身上。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就到了十一点,钱欣欣伸了个懒腰说有点累了要回家了问陶于渊要不要一起走。 “要一起回去吗?”陶于渊侧过头问苏念。 “你们先走吧,我们一会要去一个地方。”苏念说。 “呦~老夫老妻的还要约会啊~”钱欣欣笑着说。 “快滚吧你!”陶于渊一个侧踢过去,钱欣欣早有预料的躲开了。 “那我们先走了。”胡七七抱了抱苏念说完带着钱欣欣回家了。 陶于渊简单收拾了一下锁上了店门,回头拉住了苏念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想去哪?”陶于渊问。 “去天台。”苏念回答,陶于渊心领神会的带着苏念去了她们那一次接吻的天台。 她们坐在天台上的柱子上,还是当初的那个位置,还是当初的那两个人。 “以前来这里是因为不开心,现在来这里是因为开心。”陶于渊从身后抱着苏念说。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们都已经认识七年了。”苏念把玩着陶于渊的手指看着远处的灯光说。 “是啊,还好遇到了你。”陶于渊把下巴放在了苏念的肩膀上呢喃的说。 “于渊,这次我做好了陪你白头的准备,你呢?”苏念笑着问。 “我一直都准备好了,从遇到你的那一刻开始。”陶于渊笑着回答。 “陶于渊,带我回家吧,我想回家了。”苏念转过头看着陶于渊温柔的说。 “好~我带你回家~回我们的家。”陶于渊翻身站在了地上笑着朝苏念伸出了手。 苏念把手搭在了陶于渊的手心里,月光下两个人的戒指在闪闪发光,手指上的红线也在和彼此缠绕的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