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十九宫》作者:晒斗 文案 七十九宫一个古老神秘的组织,非正非邪,亦正亦邪,为守护圣器,与外来的异星人撕缠打斗,亦要与企图苏醒的绝种生物斗智斗勇。 张倚已活了不知多少年的人了,因一颗糖,看上了一个被世俗折磨的少年郎,随之五世,这一世,两人再次相聚,携手同行,共同守护圣器,经历奇遇,再生情愫...... “同为七十九宫的人,不过分为两个派属,你守不灭盏,我护长明灯,相互救赎,本就该是一对。”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倚,林欲暮 ┃ 配角:李博,苏叶,周可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无处辞 立意:你是我的光,是我心口的糖,我如何能不追随你” ================== ☆、赤阳星眸 富丽堂皇的宫殿内,灯光昏暗,只有几只被吊着的映射灯摇晃着,在灯光的映射下隐约能看到厅内人魔共舞的场景,每个人扭动着妖魅的舞姿,脸上带着贪婪享受的笑容。 在无人注视的角落里,一盏幽暗的灯光下有一个蜷缩着的身影,眼神木讷的盯着自己的手指。 一人身着黑色燕尾西装,头戴魔术帽,手里拿着一根魔术师的拐杖,迈着优雅的步伐,摇曳的灯光不时洒在他的脸上,妖魅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带着微笑弧度的唇被雕刻在了这张极其精致的脸上,将“好看”两个字用在这个男人身上毫无违和感,其名为周可,Joker。 他一步一步的迈向角落里蜷缩着的那个身影,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在那人身前颔首低眸,“哥?” 顺着这个人的目光看去,那个身影并不矮小,即使蜷缩在角落里颤抖,也遮盖不掉他的气质,剑眉星目,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带着生人勿近的气魄,细细看去并不难发现,他身体颤抖是因为他右手的小拇指,那小拇指没了指甲猩红一片,让人看了慎得慌,上面还有一只黑色的八脚虫子从他肌肤下面,顺着血管一寸一寸的往里爬。 “哥,你不能让他们只进不出。”Joker担忧的说道。 “没事,那样太麻烦了。”那人名为林欲暮,其艰难的起身,Joker见状急忙将手递了过去,让他借力起身。 “可是.....”Joker欲言又止。 林欲暮拍了拍Joker的肩膀便离开了这混乱的糜烂场所,望着离开的背影,定了许久,Joker亦是从窗口跳了出去,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 太阳一如往常升起,阳光穿过层层障碍,终究洒在了林欲暮的脸上,他身着深蓝色的正装站在讲台上,左手时不时的在黑板上划过几下,他的一双眸子与阳光相触,阳光都要退避三分,不敢与其争艳。 讲台下座无虚席,女孩居多,男孩亦不少,毕竟林欲暮是花城大学出了名的最年轻的教授,人不仅学识渊博,讲课幽默风趣,长得也帅气,活脱脱一禁欲系大帅哥,其可谓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不知为何林欲暮的眼前一阵眩晕,在其摇摇欲坠之时,讲台下的人一片轰乱:“老师!” 在他身体即将落地的那一刻,一个宽厚的身体将其拥入怀中。 “张主任,我们林老师没事吧?”学生担忧的问道。 “没事,可能低血糖,我送他去医务室,你们上自习吧。”张倚说道。 张倚,花城大学最年轻的主任,另一大男神,帅气俊朗的脸配上绝世的身材,当真是完美,不过其虽是主任,但总是一身休闲装和蔼可亲,笑起来嘴角还有一个梨涡,丝毫没有主任的架子,反倒更像是个邻家大哥哥。 台下的女孩都快乐疯了,花城大学难以遇到的两大男神今天竟然同框了,还让她们碰见了,此时的朋友全是两大男神同框的场景。 张倚扶着林欲暮去医务室的路上,林欲暮渐渐恢复了知觉,警惕的看向眼前的人,眉头紧皱:“你是谁?要干什么?” “谦谦君子德,磬者欲何求。”张倚笑着说道,“无事更无所求,只是力所能及的帮了你一下而已,不过你是不是也过于警惕了,难不成身上有什么不能被别人发现的秘密?” 林欲暮从他身上起来,皱眉说道:“没有的事,别乱说。” 说完便欲转身离开,张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路过的女孩目光皆被两人接触的手所吸引,林欲暮见状甩开了他的手,说道:“你有病嘛?” “无灾无难到公卿,我自然是没有病,不然怎么当你的主任?”张倚笑着打趣道。 “咬文嚼字!”林欲暮冷哼一声,不过现下他已经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了,那个花边新闻成堆的年轻主任,张倚。 “因汝,话到嘴边便成诗。”张倚笑着说道。 林欲暮瞥了一眼眼前人,并不想与他有什么交集,故便要转身离开,张倚在其身后双臂环与胸前,若无其事的喊道:“七十九宫!” 听到这四个字,林欲暮驻足,身体不禁一颤,回眸看向张倚,眼神中满是警惕,“你什么意思?” “七十九宫一个众所周知的神秘组织,内部分为七世和九宫两个部门,七世守着长明灯,九宫护着不灭盏,为的就是两物不聚到一起,因为......两物若是......” “你究竟是什么人?”林欲暮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他知道七十九宫是一件极其隐秘的事情,若非七十九宫的人不可能知晓。 “明知故问?”张倚轻笑,“也就知道七十九宫的人知道此事了吧,难不成你当真以为这是件人尽皆知的事情?” “你是七世的人?”林欲暮皱眉审视着俺眼前的人,两件圣器不能相聚,故两个部门虽然同是七十九宫的人,却互不知晓身份,可是眼前人为何会知道自己是七十九宫的人。 “算是?”张倚饶有兴趣的问道,“不过你这资质完全可以进七世的,为何进了那净干些见不得人的事的九宫呢?” “要你管!”林欲暮冷脸说着就要离开。 “哎~别走嘛!”张倚抓住了林欲暮的胳膊,一阵蠕动敢从他的手心传过,张倚皱眉,想要撸起他的袖子。 “别动我!”林欲暮本能的反抗。 但是张倚看似瘦削但是力量显然比林欲暮要大,遏制住了他要动的手,将他的袖子撸了上去,仔细看能看到血管里在蠕动的虫子,“怪不得啊,你这是换了谁的命啊?” 张倚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人,七十九宫能进入之人皆是有能力的人,七世多为上流人士做着表面体面的工作,为七十九宫做买卖交易,九宫则工作种类参差不齐,但其做的多是一些杀人灭口沾染血腥的脏活,而且七世护的不灭盏有蛊惑人心的作用,若非坚定的意志,则会以杀人乱世为乐趣。 进入七十九宫不仅要贡献自己一生为其卖命,还需作出交换,进入七十九宫多是看不惯这人间不公的世俗,想要打破规则而进入。 人多数都是将自己的忠诚交出,而获得进入七十九宫的入场券,以获得延长百年寿命的资格以及异于常人的健硕体魄。与此同时将会获得数不尽的钱财或美女如云的喜乐,但眼前的人很显然是交换了自己的生命,当然这也是七十九宫仁慈的地方,他会保你在七十九宫任职时不死,但他会让你不断的忍受毒物的折磨,显然眼前的人便是如此。 “要你管!”林欲暮再次拜托张倚的束缚,看到来人仓忙的将袖子挽下来。 “欲暮!”一女子神情复杂的看着林欲暮。 张倚打量着两人,喊了路过的学生,“认识这两人嘛?” “认识啊,这可是我们学校的两大名人,林教授和前未婚妻张菡。”女孩悄咪咪一脸八卦的说道。 “前未婚妻?”张倚疑惑的问道。 “对啊,你不知道嘛?据说两人是青梅竹马,本该就是从校服到婚纱,郎才女貌的绝美爱情,可是天总是妒英才,后来张菡老师得了癌症,处处避着林教授,还找了一个一直追求自己的男生来气林教授,也因为这样,林教师心理遭受了重创,就消失了一段时间,不过很神奇的一件事情就是,在林教授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张菡老师的病突然好了,张菡老师本想去和林教授说清楚,可惜此时的林教授已经心灰意冷,对张菡老师避之不见,而这边在张菡老师得病的那段时间,一直照顾张老师的男生对张老师展开了疯狂的追求......时间一久,他们两人就在一起了,现在两人已经订婚了马上就要举办婚礼......现在看来是要邀请林教授去参加婚礼,哎~这可真是杀人诛心啊,可惜了这么一个大帅哥了受了这种情伤......不过我们都挺高兴的,毕竟林教授单着我们就有机会了,我可以无条件的献身为林教授安抚情伤的。” “你们这些小年轻可真是小八卦小花痴!”张倚笑着看着女孩说道。 “这也不能怪我们八卦花痴,关键还是要怪林教授太帅了,而且还这么的年轻有为。”女孩一脸花痴的看着林欲暮,而后说道,“对,听说我们还有个特别年轻的主任也贼帅,我都还没有见过呢,好像叫张倚。” “哦?是嘛?”张倚笑着说道。 “对啊对啊,不知道他有没有对象。”女孩笑着说道,“如果没有,我也可以献身一下的......哦, 你也好帅啊,是学生嘛?你叫什么啊?加个微信啊。” “张倚!”张倚笑着说道,“手机没电了,等下次见了,再加可以嘛?” “张...张...张主任,对不起打扰了。”女孩说完捂着脸跑掉了。 张倚笑着摇了摇头,走上前,审视着眼前的女人,一头乌发的犹如海藻般的波浪长发,肌肤如雪,唇如樱桃般嫩红,简单的衬衫短裙,有着成熟女性的美,礼貌的说道:“你好!” “张主任!”张菡礼貌的点头示意。 “嗯,你们是在聊什么嘛?”张倚明知故问。 “嗯~~”张菡犹豫了片刻,说道,“后天......我结婚,正邀请林老师,正好张主任您也在,您有空吗,到时候可以一起来。” “有空!”张倚笑着接过请帖,“我看过林教授的班,他也有空,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林欲暮瞥了一眼张倚,张倚不以为意笑道:“不过,现在我们要先去吃饭了,您不介意吧?” “嗯!我也还有些事,先走了。”张菡说完便离开了。 林欲暮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人:“我说你这人是真的有病吧?” “人生呢,有三大喜事,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时,显然你经历了她的金榜题名时,此时在花城共同任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就差她的洞房花烛时了,不过当然!你是没有办法深入的体会了,但是参与一下总还是可以的吧。”张倚笑着说道。 “你是一个成年人吧。”林欲暮显然有些生气了。 “是啊!不明显嘛?是不是我长得太嫩了。”张倚笑着说道。 “既然是个成年人,你能做事之前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嘛?”林欲暮没好气的说道,“还有别人的决定不需要你来做吧!” “我就是考虑过你的感受了才会替你答应。”张倚说道,“而且作为一个成熟的成年人,首先你要明白你要什么,如果你还想跟她在一起你就上,如果你想退出,那就给自己写个好看点的结局,别整个狼狈的退场让人看不起。” 林欲暮生气的转身离开了,没有看到身后注视着他的目光,像极了猎人审视自己的猎物一般。 张倚听到喘息声,看到一旁满头大汗的人,挑眉问道:“刚跑完步?” “对啊。”男孩身着球衣背心短裤大口喘着粗气,坐在操场的地上。 张倚说道:“人在进行体育活动的时候,心血管活动的机能也会增强,骨骼等周围的毛细血管开放,骨骼肌血流量增加,来适应身体的机能的需求,而运动时骨骼肌的节律性收缩作用,又可以对血管产生挤压作用,促进静脉血回流,但是当人立即停下运动,静脉血管失去了骨骼肌的节律性收缩,血液会由于重力的作用滞留在下肢的静脉血管中,从而导致回心血量减少,心输出下降,造成一时性脑出血,会出现头晕,眼前发黑等症状,更有甚者可能会休克。” “啊?”大男孩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 “就是说刚运动完,不要立即坐下。”张倚一本正经的说道。 “哦哦!”男孩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站了起来,高挑的体型,白皙的皮肤,裸露出来的肌肤能够看得见明显的腱子肉,俨然一副大男孩模样,刚站起来,一下子是有些晕,张倚扶了他一下,“果然出现眼前一黑的感觉了。” “你好,李博!”大男孩伸出纤长的手。 “嗯!”张倚笑着点了点头。 李博并不以为意,收回了手,笑着说道:“我锻炼完了,回去了。” “嗯!”张倚应声答应后,亦是转身离开了。 ☆、醉梦繁星 人间被拉下幕布,黑夜将其笼罩,虫鸣鸟叫,郊区的一幢别墅里,一片昏暗,未开一盏灯,一人蜷缩在角落里,修长的双手端着酒杯,几杯酒下肚,却不知酒滋味,只觉苦味儿涌上心头。 风透过敞开的窗户吹了进来,掠过林欲暮的发丝,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能隐约看出他已经泛红的脸,一双好看的眸子望向空中的寥寥散星。 “一人饮酒对孤楼,冷月孤风亦有情,醉梦红裳阁楼上,共搴绮幕数繁星。”张倚轻笑着说道,“你说你怎么能这么与之契合?” 听到此人的话,林欲暮警惕的看着话传来的方向,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怎么又是你?”林欲暮皱眉看着眼前的人,“而且你知不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犯不犯法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一点警惕心都没有,自己在家也不开灯也不关门。”张倚说着就要去开灯,“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嘛?” 只是在张倚灯还没有开开的时候,一个酒杯直冲着他的手砸了过来,张倚一把接住,停下了开灯的动作走到林欲暮的身边坐下,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而后将酒杯用力甩在了地上。 林欲暮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在林欲暮诧异眼神的注视下,张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将其拽起,林欲暮想要说什么,被张倚堵住了嘴,看着林欲暮泛红的脸,将脸凑近用力一吸,被一股酒香缠绕,而后勾起一抹笑,“自己喝这么多酒?以后喝酒喊我一起啊,随叫随到!” 不难看出林欲暮眼中的愤怒,以及手上的挣扎,不过都被张倚选择性的无视了。 而后将自己运动裤上的绳用力抽出困住了他的右臂,顺手从桌子上拿起来水果刀,将其逼到了墙角,两人的脸近在迟尺,若是有一人轻易动,两人的唇便会凑到一起。 张倚坏笑着说道:“别动哦,我怕我把持不住!” 林欲暮皱眉看着眼前的人,手臂用力却无法挣脱,张倚满意看了眼放弃挣扎的林欲暮,而后将刀背放到了其右臂的开始用力的刮,吸毒虫顺着林欲暮右手慢慢的爬了出来,张倚将一旁的水果盘拿起,将里面的水果尽数甩出,放在了林欲暮右手下,而后用力划破了自己的掌心,用力攥紧拳头将血滴落。 林欲暮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人,眼前人语气对视后,露出了坏笑,果然手上的动作加重了,林欲暮忍不住的叫出了声,“啊!” “别乱叫~”张倚声音沙哑低沉,手上的动作却是放轻了许多。 耗时两个小时,终于将林欲暮胳膊内的吸血虫都排挤了出来,林欲暮失了力气瘫坐在了地上,看向此时亦是满头大汗的人,装作不经意的说道:“谢了!” “呦!你还会说谢谢呢。”张倚笑着说道,“不过这些东西在你体内,其实你也死不了,毕竟九宫还要你们护着,不过就是会一到夜晚就痛苦难忍而已。” 因身体中毒,若是不将活的吸毒虫放进体内,便会日夜忍受钻心之疼,但是将吸毒虫放入体内的那一刻便是刀割针刺依旧万蚁挠心之疼之痒,当吸毒虫吸完毒之后便会停止工作,不过到了深夜,吸毒虫便会再次兴奋起来,那种痛苦是常人难以忍受的。 “我还挺佩服你的。”张倚笑着将手中的刀扔进了果盘,然后从口袋拿出打火机扔了进去,看着吸毒虫慢慢的背烧尽成灰。 “你这种人是怎么当上主任的?”林欲暮看着没个正形的张倚。 “想知道嘛?”张倚笑着说道,“亲一下,告诉你!” 林欲暮送了他一记白眼,“有病!” “算了算了,不亲就不亲,请我喝一杯总行了吧。”张倚说道。 “酒柜有杯子,自己去拿!”林欲暮往不远处酒柜的方向看了眼。 “好!”张倚说着起身走到了酒柜旁,“对了,你这儿有泡面吗?” “要泡面做什么?”林欲暮没好气的问道。 “饿了呗,晚上有个会没来得及吃饭。”张倚说着沮丧的拿着酒杯过来了,自己倒上酒,纤细的手握着酒杯,俨然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没吃饭,你还喝酒?”林欲暮皱眉问道。 “所以你是吃过饭才喝酒的?”张倚挑眉问道。 林欲暮心虚的别开眼睛,不与张倚对视,张倚笑着说道:“看来你也没有吃过饭,既然这样,家里有菜嘛?” “没有!”林欲暮冷声道。 “哎呦~”张倚惋惜道,“没机会给你展示我的厨艺了,那......点外卖吧。” “郊区,送不了!”林欲暮说道。 “哦?这样啊,那没办法了,只能让人来送了。”张倚无奈的说道。 “已经很晚了,谁会这么闲,跑这么远来给你送东西?”林欲暮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张倚。 “你这种人应该体会不到有朋友的好处。”说着,张倚拨通了电话,脸上并没有刚刚的嬉闹, “花城外郊12号,送些蔬菜。” “好!”电话那边应声挂断了。 “你就是和你朋友这种语气说话的?”林欲暮奇怪的问道,“你有空的时候想想等你没了,别人能继承点啥吧。” “嘿!”张倚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么说有道理,我是得好好盘算盘算。” 不多久,一身着超短裙抹胸衫,浓妆艳抹的女人出现在了花城外郊12号别墅的门口,林欲暮打开门皱眉看着眼前的人,那人将手的一袋子东西递给了林欲暮,“苏叶!” “林欲暮!” “嗯!”女人说完打量了眼前的人两眼,便转身离开了。 林欲暮凌乱的站在风中,而后不可思议的看向坐在沙发上吃着葡萄的人,“你心可真大啊,这大晚上让这么个大美女来给你送东西?” “这么快就送来了,让你尝尝哥哥的手艺。”张倚说着进了厨房,开始游刃有余的操持起来,对于让美女大晚上送饭这件事丝毫不在意。 ~ 海边一处高层旋转的高档餐厅上。 优雅的钢琴声在玻璃破碎中暂停,随之是从天而降的一身着魔术师装扮带着诡异笑容的白色魔鬼面具的男人。 而后一群身着黑色西服,带着面具的人拥入了高层餐厅,众人看着场景皆是害怕的要跑。 “都别动,It’s Show Time!”面具下的脸发出了极其悦耳的声音,动作极其诱惑,白色手套依旧遮不住纤长的手,其双手合在一起,而后犹如烟花般绽开。 四周响起了刺耳的声音,众人皆是害怕的不敢动弹,捂住了耳朵,桌上的酒杯花瓶皆是犹如烟花般炸的细碎。 周可手里拿着拐杖,迈着优雅的步子,整个姿态都像是一个来到人间的精灵,但在整个餐厅里的人看来他犹如来自地狱的罗刹,他漫步在整个厅内,打量着每个人,走到一男一女身边停了步子,两人不敢与之对视,皆是低着头,身体因恐惧控制不住的抖动。 周可笑着说道:“看来我打扰了你们的求婚!” 两人并不敢与之对话,低头颤抖着,周可拿起被扔在桌子上的戒指,以及倒在一旁的戒指盒,“看来他也并没很爱你嘛,就因为一点点小小的暴动就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扔掉。” 说着极其耐心的将戒指放进了戒指盒,递给男士,道:“继续吧!” 男人不敢抬头依旧蜷缩着不敢动,周可的耐心显然已经消失了,提高声调,道:“我说了,继续!” 感受到了强大的气息,男士颤颤巍巍的接过戒指盒,带着白手套的手一把抓住男士的手,声音低沉道:“现在如果,你的手不抖!那么你们都能活一命,不然!现在立刻死的就是你!” 男士听到此话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抖动的手,声音依旧是抖的:“嫁...嫁...嫁...给..我吧!” “你满意嘛?”周可将头凑到了女士的身边。 一股迷人的古龙香水味,却让人恐惧且避之不及,女孩别过头去,不敢正视,周可并不为难,露出了笑容看向男士,“你看,根本不让人满意!既然这样再来一次吧,如果你的声音还是抖的,这次死的就是她了!” “嫁!”男士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打断了,周可道:“等等!” 手伸向桌子中央,摆弄着,道:“看!是不是什么都没有?” “是...是...什么都没有。”两人说道。 “好!”周可说着手攥拳抛向了空中,随着他手扬起的动作,漫天的花瓣随之落下,浪漫的动作却透着让人害怕的诡异感,打了个响指,周可的手中多了一只艳丽的玫瑰花,而后递给了男士,“给!” 男士颤颤巍巍的接过,周可说道:“现在可以开始了。” “是~~”男士的声音依旧颤抖,“嫁...嫁..嫁给我吧!” “很好!”周可鼓掌说道,“果然,你并不想让她活啊!” 而后打了个响指,手中夺了一把枪,女孩恐惧的看着眼前人,“求求你,别杀我,求求你!” “好啊!”周可说完,而后将枪指向了男士,“我很不满意你刚刚的表现啊,所以,你们两个必须的死一个,既然她刚刚都求我了,那我只能杀你了!” “别,别,别,杀她吧,还是杀她吧。” 周可听到男士的话,耸了耸肩,随之手里的枪发出了声响,男士也随之倒地了,血随之开始蔓延开来,餐厅内弥漫上恐惧的气氛,众人皆是发出恐惧的哀嚎。 “对不起,手抖了!”周可故作惊恐状,“只能怪他命不好了。” 看则惊恐的女孩,周可笑着说道:“袁记珠宝的大小姐袁可馨,你说你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软饭硬吃的人呢,李茂然,二十六,现在的女朋友有张欣,王晓,以及你!” “王晓?”惊恐的女孩眼中充满了不可相信。 “对!”周可说着看了一下表,径直的走到一个身着珍贵礼服的女士面前,毫不留情的开了枪,而后在她的脑袋上做了个撒花的姿势,她的脑袋上多了一支玫瑰花犹如长在她的脑子上一般。 周可完成了任务走到了袁可馨的身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笑着说道:“这条命就算是我送你的!” 说完优雅的走到了破碎的床边,右手摘帽附在胸口,弯腰恭敬的行礼,而后从窗口倒了下去,整个人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其他人亦是随之消失。 ☆、光处依旧积阴 郊外别墅。 桌上已满是丰盛的饭菜,林欲暮本来并不相信张倚会做饭,看着丰盛的饭菜,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你竟然真的会做饭?” “我身上的秘密多着呢,你主动一点,会发现更多。”张倚笑着给林欲暮夹了一块排骨。 “我对你!不感兴趣!”林欲暮将张倚夹的那块肉扔进了垃圾桶,自己又夹了一块,“对你的秘密更不感兴趣!” “哎~暴遣天物啊!”张倚惋惜着摇头说道。 不知张倚惋惜的是肉,还是他这个人,不过不管是什么,林欲暮似乎都并不以为意,吃着饭菜,张倚的电话响起了,瞥了眼电话,敛了笑容。 “海滩高层餐厅枪击。”电话那边的声音是一个很明显女声,但并不是平常女生的甜美,更多的是冷酷。 “我在吃饭。”张倚冷声说道。 “死了两个。”电话那边接着说道。 “什么人?”张倚问道。 “知名影视明星尹鑫,和一个无关重要的人。”女声依旧冷漠。 “查了吗?”张倚不耐烦的说道。 “是一个身着魔术师服装,头戴白色诡异笑容鬼面面罩的人......应该是九宫的人。”苏叶声音依旧冷静。 “九宫的人?”张倚说道,“行,我知道了,你们解决吧。” 干脆利落电话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你还是警察?”林欲暮眼神飘忽,随意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你耳朵挺好用嘛!”张倚依旧喜笑颜开,“不过,你现在是不是对我感兴趣了?” “并不感兴趣!”林欲暮说完,将碗放在了桌子上,起身离开了,“吃饭就走吧。” “喂~真不打算跟我聊聊?我身上的秘密真挺多的。”张倚喊着,林欲暮依旧毫无兴趣,“对我感兴趣的人可是很多的,不过!我都没搭理,所以他们并没有机会了解!现在这个机会落到你头上,你可得好好把握啊!” 张倚看着回了房间的人,嘴角挂上了一抹笑,将桌子收拾干净,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卧室,脱了衣服,白皙的皮肤上犹如放了块八格的奶油巧克力,其很自觉的钻进了被窝。 “你特么到底要干什么?”一向将素质两个字写在脸上的林欲暮,终究还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睡觉啊~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张倚的脸皮应当是听厚的,毕竟说出这种话,脸都不曾红。 对于这般理直气壮的人,林欲暮还真是一点办法没有,起身说道:“你想留在这儿,就留在这儿吧,我走!” 张倚起身一把将其拉回,让他枕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林欲暮生气的喊道:“你特么真的有病!放开我!” “我说了聊聊嘛~”张倚禁锢着林欲暮笑着说道。 想要挣脱,奈何力量不敌,林欲暮更不是爱打嘴仗的人,只能恶狠狠的盯着他,若是眼神能杀人,张倚已经被他生刮了。 “海滩高层餐厅杀人的人,你应该认识吧。”张倚对于林欲暮想要杀人的眼神并不以为意,毕竟想杀他的人有很多,多他一个也不算多。 况且从侧面想,他对自己有脾气,证明自己的动作引起了他的注意,张倚是高兴的。 “既然都是知道是九宫的人了,想查到他并不是什么难事吧。”林欲暮说道。 “当然!”张倚很认同的点了点头,他不想说他并不难为他,跟他聊这个,也不过是想能同他闲聊几句并得到回应,“那我们睡觉吧。” “你放开我,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林欲暮无奈的说道。 “习惯这个东西确实不太好改,放心!我会帮你的。”张倚打了个哈欠说道,“困了,困了,睡觉!” 林欲暮见眼前人阖上了眸子,便开始慢慢用力,眼前人却莫名的加中了手中的力道,晚上往复几次,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似乎只要稍稍有些外界力量,张倚就会本能的处于保护状态,而不自觉的用力。 “别白费力气了。”张倚闭着眼,带着睡意说道。 “你缠着我到底要干什么?”林欲暮没好气的说道。 听到自己的话得到了回应,张倚睁开眼睛,犹豫刚睡醒,双眼皮格外明显,大大眼睛里仅有一个人的身影,看着眼前的人:“因为......七十九宫?” “你是在问我嘛?”林欲暮皱眉问道。 “你手竟然比我还凉!”张倚说着将林欲暮的两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肚皮上,原因不过都是他随口胡诌的,继续聊下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所以很好的岔开了话题。 林欲暮好看的眉毛皱的更紧了。 张倚手放开了林欲暮的禁锢,缓缓伸向他的脸,林欲暮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干什么?” “如此好看的脸,何故天天皱眉?”张倚脸上的笑如此真挚。 一时间林欲暮失了神,眼前这个人似乎真的点起了他的兴趣,在外的随意亲切,对旁人的冷漠,以及对自己琢磨不透的情绪,到底哪儿个才是真的他? 林欲暮转过身去,不再与其对视,扯了扯被子,掩饰自己的尴尬,道:“把胳膊拿走!” “好!”张倚会心一笑收回了自己的胳膊。 夏日,郊外的蝉鸣鸟叫格外明显,张倚拉开窗帘,来到床边手摁在了床上,正好将林欲暮整个人簇拥进怀中,声音轻柔:“起床吃早饭了~” “嗯?”林欲暮伸手遮住耀眼的阳光,这是他成为七十九宫的人以来,第一次睡的那么熟,他透过指尖的缝隙看到了正对着自己的人,不由的一惊,“你干什么?” “干?什么?”张倚不由的加重了第一个字的读音。 “你特么有病嘛?”张倚总是可以把林欲暮的混账情怀勾出来,“离我远点。” 张倚难得没有缠着林欲暮,耸了耸肩起身,道:“早餐做好了在桌子上,记得吃,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欲暮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人,他究竟要做什么? 林欲暮拿起手机看着未读的短信,“晚八点,成阳路88号,暗月酒吧,灰色上衣,黑色短裤,叶凡。” 这是林欲暮的第一个暗杀对象,林欲暮拿着手机的手禁不住颤抖,他努力的控制住,灭了屏,这一刻他的心是冷的,他能感受到自己体内流淌的血也是冷的。 来到客厅,看到桌子上的饭菜,有那么转瞬即逝的错觉,他的血是热的。 吃完早饭,林欲暮一如往常的来到了教室,讲台下依旧座无虚席。 “老师,您没事了吧?”一个女孩关心的询问道。 “嗯!”林欲暮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向窗外,双眸与阳光相对,这次是他退却了,阳光照临,却依旧积阴。 一节课很快结束了,林欲暮今天的班也就算是结束了,他有些恍惚的走出教学楼,一声鸣笛惊醒了他,他看着车上的人,眉头皱起。 张倚笑着说道:“快点,走了!” 林欲暮别开眸子,往其车头的相反方向走去,张倚挂上后档再次到了林欲暮的面前,“喂!这可是学校啊,我如果下车跟你拉拉扯扯......可是不太好看。” 林欲暮当真是无语,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上了车,故意用力的关上了车门,张倚,道:“怎么?对我的车不满意?” “我是对你不满意!”林欲暮目视前方,并不与张倚对视。 “那你对我那里不满意呢?我学习能力可是很强的。”张倚手倚靠在车窗看,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睫毛上仿若闪着星光,就这样静静地盯着副驾驶上的人。 “只要是是你,不管怎么改,我想我都不会满意的。”林欲暮看向张倚,那炽热的眼神让他再次不自觉地避让了。 原本的他只是喜欢躲在黑暗里,可是现在他似乎开始畏光了,一切有关光的东西他都不想触碰,因为今晚的事注定让他再也无法正视阳光了。 “你的双眸满是星辰,纵使它凝视黑夜,也是会亮的。”张倚一改往常的嬉闹,此时的笑容如阳光般暖人心窝。 林欲暮看向张倚,张倚的玩闹嬉戏总是适度,他总是会在林欲暮想拉下大幕躲入黑暗的时候,给他送来一束光。 “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是生活在黑暗里的人。”张倚笑着给了林欲暮一个wink说道,“不过我心中有我自己的光。” 可不是怎么着,他怎么忘了眼前的人亦是七十九宫的人,能好到哪儿里去,林欲暮说道:“看你这样惬意还真不像。” “是嘛?大家确实都说我性格很好,要是演电视剧,一定拿的是大男主剧本。”张倚笑着说道。 “原本我只以为你没心没肺,现在看来不仅没心没肺,而且还没脸没皮。”林欲暮说道。 “那也得看在我身边的人是谁。”张倚笑着说道,“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我晚上还有事。”林欲暮低头说道。 张倚顿了片刻将手放进口袋,而后成拳放到林欲暮的身前,林欲暮一脸疑惑的看向眼前的人,“干什么?” “伸手!”张倚说道。 林欲暮眉头紧皱,疑惑这个令人难以捉摸的人又要干什么,好奇心牵引着他伸出了手,张倚将拳头慢慢的挪向张倚,缓缓张开,而后潇洒的将手收回,六颗大白兔奶糖被遗留在了林欲暮的手中。 “你这是什么意思?哄小孩?”林欲暮歪头看向自己身旁的人。 “哄谁无所谓,毕竟吃糖也不是小孩的专属。”张倚笑着说道,“但是吃糖的确会让人心情愉悦,糖分进体内,会让胰岛素快速增加,而胰岛素呢,则会使酪氨酸与苯丙氨酸在血中浓度降低,这样以来,色氨酸在竞争上就处于优势了,并很快进入细胞中转换成血清素,进入脑中,从而使人有愉悦感。” “你到底是干什么?”林欲暮问道。 “所以现在是开始对我感兴趣了?”张倚笑着打趣道。 “所以,你要不要走了?”林欲暮目前前方说道。 “好!”张倚说道,“那你现在是需要我帮你系安全带嘛?” 林欲暮慌张的系上安全带,张倚露出得逞的笑容发动车子离开了,林欲暮看着手里的糖,张倚随手拿起一个,说道:“帮我剥一下!” 林欲暮拿过来,剥开糖纸,张倚掌握着方向盘,小心的将头挪了过去,很自然的张开口,林欲暮瞥了一眼眼前人,将奶糖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张倚倒吸一口气,故作生气的恶模样说道:“不是说帮我剥的嘛?” “你心情又没有不好,不需要。”说着,林欲暮将剩余的糖果放进了口袋。 ☆、游乐园一日游 张倚打开车载音乐,放了些舒缓的歌曲,缓解林欲暮不安的心情。 最终车在郊外的一处游乐场停了下来,今天不是周末,所以人并不是很多。 “来这儿干什么?”林欲暮问道。 “来游乐场还能干什么?”张倚说着下了车。 “我.....看起来像是一个很有童心的人?”林欲暮扶着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无奈。 “跟糖果同理,游乐场也并不是小朋友的专属。”张倚说着走进了游乐场。 两人来到了一座三十层的高塔上,一张显目的牌子上,写着“高空蹦极处”。 张倚看着站在远处并没有踏上玻璃台的林欲暮说道,“你确定不想来感受一下嘛?” “没兴趣!”林欲暮依靠在一旁,望着塔内,并没有望向远处的风景。 “是没兴趣还是不敢啊?”张倚故意加重了后面三个字的读音。 “没有兴趣,也不敢!”林欲暮毫不掩饰的看向张倚说道。 “我还真没想到,你能对我这么坦然!”张倚笑着饶有余味的看着眼前的人。 在张倚说出这句话之后,林欲暮也才意识到自己竟真的对他没了警惕,这个想法让自己也着实的吃了一惊。 在林欲暮思索的时候,张倚已经将其拉到了台子上系上了安全扣,林欲暮生气的喊道:“你干什么?” “玩一下喽。”张倚说着抱住了林欲暮。 “二位准备好了嘛?”工作人员问道。 张倚对左右晃的人说道:“别挣脱哦!咱俩现在可是绑一块了。” “那请二位往跳台的边上挪一些。”工作人员提示道。 “别想了,实在害怕你就抱紧我。”张倚笑着说着,就开始挪动。 林欲暮瞥了一眼高度,不由的将眼神快速的挪了过来,只能与张倚对视,能明显的看出来他很紧张,唇色微微泛白,但他知道现在若是退出,一定很丢人,无奈之下,林欲暮只能闭上了眸子,紧紧的抱住了张倚。 张倚一脸得意的坏笑,两人走到边上,他抱着林欲暮一跃而下。 那一瞬间,整个人的感官被风包围,周边的世界似乎与自己无关,一刹那的解脱,让林欲暮睁开了眼,与一直看着自己的人四目相对,要说林欲暮的眸子似星光灵动,张倚此时的眸子便是烈日的暖阳,感化人心。 那一刻,一闪而过的心动,想来林欲暮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还有没有什么想玩的项目啊?”张倚看向林欲暮问道。 “没有!”林欲暮说道。 “我说你这模样真的像极了明天就要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似的。”张倚说道。 “如果可以,我想现在就离开。”林欲暮说的真的,在他进入七十九宫的那一刻,他的世界便被黑暗包裹了,看不到一丝光明。 “好死不如赖活着,况且,你还没有挣扎一下,你怎么知道,你现在就是在黑暗里。”张倚说道,“黑暗与光明是一个相对的,你现在将你的生活定义为黑暗,那么你是将怎样的生活定义为光明了呢?” “那你觉得我现在是生活在光明了?”林欲暮冷笑道。 “我给你的定义的确是光明!”张倚真诚的说道。 林欲暮瞥了一眼张倚,往前走去,张倚看着背影,道:“干嘛去啊?” “过山车!” “好!” 一天的时间,两人玩了整个游乐场的项目,张倚看着一旁的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人,道:“体力挺好啊。” “喂!你干嘛去?”张倚看着又自己走了的人喊道。 “厕所!”林欲暮说道。 “好啊,那我等你!”张倚说着从一旁的花从里摘了几根狗尾巴草,开始编织。 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回来的时候,手上的狗尾巴草已经成了一只可爱的兔子,看到来人,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手艺不错!”这次的林欲暮没有拒绝,很爽快的收下。 看着西边染红了的天,林欲暮敛去了笑容,张倚依旧带笑,道:“走吧,请你吃饭。” “没空。”林欲暮说着就要离开。 “喂,你别动不动就自己离开行嘛?”张倚像看自家孩子般宠溺的说道。 听到此话,林欲暮停下了脚步,张倚踱步走上前,坏笑着说道:“是不是记起来,这里是郊区了?” “知道是郊区还不快去开车?”林欲暮极力克制自己的不道德语言,现在他有理由怀疑,张倚是故意将车开到这荒郊野外的。 “好的,请您稍等,这就去。”张倚笑着恭敬行礼,而后大步流星的去开车了。 张倚下车,打开车门,为其遮挡头部,为他扣上安全带,以连贯的动作,做的十分自然,林欲暮却觉得有一些怪异。 “要去哪儿?我送你。”张倚问道。 “送我回学校吧。”林欲暮说道。 “emm......好吧,那我去你家等你。”张倚说道。 “你我家干什么?”林欲暮没好气的说道,“你自己没有家嘛?” “谁让你家比我家香呢。”张倚说道。 “今天出门,我可是锁门了。”林欲暮吸取了昨晚没有关门被人乱闯的教训,今天锁上了门。 “开门密码,88456!”张倚脸上好生得意。 “你怎么知道呢?”林欲暮皱眉看向眼前的人。 “活得年岁久了,有些东西一看就透。”张倚说道。 “活得年岁久?你不过也就三十出头吧。”林欲暮说道。 “应该不止吧....”张倚想着说道,“具体要说我活了多少年......其实我自己也记不得了。” “啊?”林欲暮疑惑的看向眼前的人,娇容的样貌,不过也就是而立之年的俊俏样貌,想来他又是在逗自己,不由的冷哼一声。 “不要自己武断的下定义,这个世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非常离奇却真实存在的事情并不在少数。”张倚意味深长的说道。 “比如?”林欲暮想着问道。 “比如......学校到了。”张倚打开自己安全带的同时打开了林欲暮的,而后在车内起身,脸很自然的贴在了他的胸膛上,顿时一股暧昧的气息蔓延开来,能够清晰的听到林欲暮的心跳笑,张倚勾起嘴角看向林欲暮,手打开了车道,回到了座位上,“等你回家!” “等我?回家?”林欲暮呢喃着慌了神,再回过神来的那一刻,车已经扬长而去了。 “嗨!林教授!”一个爽朗的声音从林欲暮的身后传来。 “嗯!”林欲暮转身看了一眼,点头应承。 “李博,上过您的几次课。”李博笑着说道,“您是要去哪儿嘛?” “嗯。”林欲暮礼貌点头示意,并没有多言,便离开了。 ☆、酒吧暗杀 七点四十五分,成阳街88号的暗月酒吧已经闹声一片,每个人放下素日里的伪装,开始随着音乐尽情摇摆。 二楼的包间里,一人坐在沙发上端着酒杯,修长的左腿搭在右腿上,一身休闲装却丝毫掩盖不住他的华贵气质,他时不时的瞥向舞池外一身西装与整个场所格格不入的男人。 “老板!”苏叶走进来说道。 “嗯!”张倚冷声应下,“上次的事怎么样了?” “是他的朋友,九宫的Joker,被杀的人与某老板勾结逃了许多税务,且拜金!”苏叶说道。 “上边怎么说?”张倚问道。 “不是这里的人,是异星人,他们不管,不过那个男的是,上边要一个交代。”苏叶语气异常的冷静,并不想再讨论两个死了的人,反倒像是在说两只被压死的鸟一样。 “你解决吧。”张倚说道。 “好!”苏叶说道,“就因为一颗糖追了人家五世?” “可惜,这一世,我来晚了。”张倚看着那个与之格格不入的人心疼的说道。 “他应该开不了枪,你不去帮帮他嘛?”苏叶冷声说道。 “你觉得我出去,他还能继续面对我嘛?”张倚叹了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确实难,啥都能忘,这倔脾气还真是世世不变。”苏叶脸上难道有了情绪。 “他现在归谁?”张倚问道。 “夜伯!”苏叶回应道。 “怎么去那个老家伙手里了。”张倚脸上明显不悦。 “以他的资质的确去那个部门都不过分,既然他自己选择了九宫,定然是会被抢的,他的确是最有能力帮他换命的人。”苏叶说道。 “可是那老家伙手里可从来没走过活人。”张倚惆怅道,“难办啊!” “快到时间了。”苏叶看了眼手表说道。 林欲暮的手机突然震动,拿起手机看着是一个陌生号发来的消息,“介于你是第一次执行任务,你只需动手,后面我帮你清扫!” 林欲暮环顾四周,他感觉处处都有目光盯着他,后背的蓝色衬衫不禁漫出了汉子,他看着在自己九点钟方向的男人,正拥着女人满脸贪婪的饮着酒,他的手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你去帮他。”张倚说着起身。 “那你这是?”苏叶看了起身的人,面无神色的问道。 “回家,做饭!”张倚伸了个懒腰说道。 苏叶鄙视的瞥了一眼张倚,下楼去了。 在张倚踏出酒吧的那一刻,酒吧内的枪声响起了,张倚在一片嘈杂的混乱声中开车扬长而去。 成外郊区的一幢别墅处,一人身影在门口焦急的走了无数遍,昏暗的灯光下,能看出他的担忧急迫。 直至一个落寞犹如残魂般飘荡回来的人出现,他小跑过去,“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张倚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林欲暮依旧走着,张倚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喝这么多酒?” “我没有喝酒~”林欲暮的话没有往日的稳重,语调有些俏皮。 “看来的确没喝。”张倚笑着扶着他,看向远方,一个身影离去。 “别碰我~”林欲暮甩开张倚的胳膊,不耐烦的说道,“我根本就不配做人!” “怎么就不配做人了?”张倚不由的笑出了声,“人又不是你杀的!” “杀人?”林欲暮突然不镇定了,瞳孔瞬间放大,摇摇晃晃的比了个嘘的手势,道,“别胡说,我可是真的杀过人的!你再胡说小心我杀了你哦!” “杀我?好啊!只要你想,我现在就把命给你。”张倚再次拦上林欲暮的腰。 “杀你?我打不过~”林欲暮笑着说道,顺手再次推开了张倚。 “打得过,打得过。”此时的张倚耐心极了,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乖一点~哥哥带你回家吃糖。” “吃糖?我想吃糖~”林欲暮露出笑容说道。 “好好好,吃糖,跟哥哥进屋,哥哥就给你吃糖好不好?”张倚语气轻和的说道。 “好,要抱抱~”林欲暮展开双臂说道。 “好啊。”张倚说着就将林欲暮打横抱起,“早知道这么轻易就能抱抱,一见面就该灌你酒的。” 张倚将其抱进屋扔在了床上,林欲暮问道:“糖呢?” “哦,对,张倚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将糖纸剥去,一半放在了口中,一半展露在外面,嘴角挂着勾魂的笑,“要吃嘛?” 林欲暮皱眉说道:“你真恶心!” “哥哥只有一块糖喽,如果你不吃,哥哥就吃完咯。”张倚说着将那半糖一点一点的含进口中。 “不行不行。”林欲暮眉头皱的更紧了,“要吃,嘴巴里苦。” 张倚露出得逞的坏笑,将嘴巴慢慢的靠近林欲暮,林欲暮闭上眸子,认命似得闭上了眼,张倚将糖递到了林欲暮的嘴巴里,本想趁他吃糖的那一刻,趁虚而入,可在看到林欲暮在吃糖的那一刻幸福感,他还是仁慈了一把,翻身躺在了他的身边。 但是更加仁慈的是将林欲暮的衣服扒了个精光,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并且很认同,身材不错!欣赏完,还不忘给他盖上被子。 出门就看到依靠在门口的女人,张倚说道:“走吧!” 两人上了车,苏叶在驾驶座上,冷声问道:“怎么换新车了?不是不舍得你的那辆破车嘛?” “他不喜欢就换喽。”张倚拿起后座上的文件开始翻看着,随口说道。 “大众途锐......还算低调。”苏叶说道。 “我高调,他应该会不高兴~”张倚手扶上额头说道。 “每当遇到他,你总是能很快的调节自己的格式,我该学学。”苏叶说道。 “你确实该!”张倚随口说道,“对了,今晚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他喝这么多酒?” “他确实不错,如果不是我抢先,应该能准点开抢。”苏叶说道,“要说喝了很多酒,可能是心理压力太大了,自行缓解一下吧!” “你送他回来的嘛?”张倚放下手中的文件问道。 “不是,花城大学的一个学生。”苏叶说道,“我查了一下,叫李博,家住利仓区得泰小区7号楼一单元801号,独生子,父母皆是普通工人。” “李博?”张倚想着,“跟七十九宫有关系嘛?” “没有查到,如果是,只能是处理后路的,不留信息。”苏叶说道。 “行,盯着点!”张倚说道。 “嗯!” 过了许久,终于在市中心的一座大厦前停下了。 “我在这儿等你!”苏叶说道。 “嗯!” 深夜,这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迈进了这座在这个城市万千大学生做梦都想进入的高级写字楼,门禁对他来说似乎并不成问题,各个关卡开放自如,最终来到了顶层。 电梯打开,一副活生生的春宫图印入了眼帘,张倚丝毫不在意,走到一旁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坐下自顾自的喝着。 二十分钟后,在一阵男女的释放中结束,男人拍了拍少女的屁股示意她起身,女人很识趣的起身穿上衣服离开了。 男士从一旁拿起浴袍披在了身上,男士看着应是五十岁左右,身材有些走样,但是英气依旧十足。 “夜伯,老当益壮啊。”张倚面色慵懒让人看不出情绪。 “在您面前称老可是不合适啊。”夜伯坐在他的对面说道,“您这一身正装可不会是为了见老夫吧?” “那倒也并不是。”张倚半低的眸子微抬,略过一阵杀气,而后胳膊往外一甩,一把折扇从袖中到了他的手上,他轻摇折扇。 夜伯心中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看来眼前的人来者不善啊,面色却依旧面不改色,轻笑道:“那不知道您来是为何事?” “想跟你要个人!”张倚不急不慢的一字一字的说道。 “哦?什么?”夜伯说道,“能够惊动您的大驾?” “活人!”张倚说道。 “您说笑了。”夜伯笑着说道,“您应该知道从我这儿就没有离开的活人,纵然是您,我也不会为此破了规矩的。” “港城的生意!”张倚跑出抛出筹码,港城现在是他们这个圈子里最挣钱的渠道,但是争抢的人亦是不在少数。 “港城?”夜伯半信半疑,“可是据我所知,这种不干净的生意,您不做吧。” “我不做,但我有办法然他到你手里。”张倚收了折扇,笃定的说道。 “您的话我自然是信的。”夜伯知道这片城区的生意不属于张倚,并不是因为他没有能力,而是他不想碰,可是谁能让他许下这种承诺呢,这倒是让他有些好奇了,“不过......我还是不能破了规矩。” “好,退一步,人,我不要了!港城你拿去!”张倚说道,“但是杀人的脏活以后别派给他!如何?” “哦?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荣幸让您下这么大的血本。”夜伯算是答应了。 “林欲暮!”张倚掷地有声的说出了他的名字。 “哦?他啊,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夜伯笑着说道,“不过,您这来找我的消息要是传出去了,只怕他的日子可是不会好过啊。” “放心,他若是不好过,你只会更惨。”张倚面色无情,眼中却满是杀气。 “港城我收下了,人我不会给您累着。”夜伯拿过张倚的酒杯替他倒上酒又推回了他的面前。 “你们最近杀的人不少啊。”张倚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说道。 “哦,对,您不说我还忘记看了,今天的任务有没有成功。”夜伯说着拿出手机,“没想到啊,死两个人还上热搜了,巨星尹鑫,木材大亨之子叶凡,接连毙命,其中是否有关系?您说这会有什么关联呢?” “你说呢?”张倚看向眼前的人。 夜伯看着满是杀气的人,脸上露出笑意,说道:“他们俩可都是犯了错的异星人,你们检署局应该不管吧?” 检署局主管犯错异星人,已经其是否危机人类,以及他们内部是否和谐,算是七十九宫的编外人员。 “检署局自然是管不着,但是你别忘了,我还是七世的人,管你,绰绰有余!”张倚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小米红枣红糖粥 回到车上,苏叶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发动车,驰骋在这个寂静的黎明里,看看慢慢升起的太阳,将天空一片一片的照临,最终阳光洒在了床上熟睡人的脸上。 林欲暮迷糊的起床,头还因为宿醉有些疼,每每宿醉嘴巴里都是苦的,可是这次竟然是甜的,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记不清了。 林欲暮拍了拍头,企图想起什么,但是事与愿违,丝毫没有想起来,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昨天晚上他,断片了! 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迈着销魂的步伐走了进来,修长的腿,完美的身材,精致的脸,一个字,绝!林欲暮说道:“没想到,你穿西装还挺帅的!” “还好吧!”张倚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将一套西装扔在了他的旁边。 “干什么?”林欲暮疑惑的问道。 “参见你前女友的,哦,不,前未婚妻的婚礼,你不会忘了吧?”张倚好心的提醒道。 “我有说过我要去嘛?”林欲暮没好气的起身准备起洗漱。 “你如果不去,那么我去了,就会说林教授因爱成恨,昨晚酗酒,今天才未到。” “你能别胡说八道吧。”林欲暮一边洗漱一边说道。 “你自己想想喽,反正我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的,我去盛粥,洗漱完抓紧出来吃饭。”张倚耸了耸肩说道。 洗漱完就看到餐厅的饭菜,不过一阵烧过东西的味道也扑面而来,林欲暮皱眉问道:“你饭做糊了?” “我这么高超的厨艺怎么可能会把饭菜做糊?”张倚没好气的说道。 林欲暮寻着味道,找到了那个之前烧过吸毒虫的果盘,而后抬起自己的右手,右手小指被贴上创可贴,但是依旧能够感觉到隐隐作疼,看向张倚,“你.....” “是我干的,替你放了吸血虫吸了毒,然后又把它们取出来烧了。”张倚笑着说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感动,举手之劳的事。” 林欲暮白了眼前人一眼,坐到了餐桌前,看着面前的红色如血的粥,还有一股他并不喜欢的味道,“这个什么粥啊?” “小米红糖红枣粥啊,补血的。”张倚说着从一旁的给自己盛了碗白粥。 林欲暮皱眉将粥推到了一边,“不爱红糖!” “不许挑食!”张倚再次将粥推到了林欲暮的面前,眸子里尽是他。 自从那一世林欲暮将手里的糖放进了张倚的掌心,他的眸子里再也容不下别的人了,那些没有你的日夜,可知吾怨孤难衾,争忍不相寻?只有换我心,为你心,才始知相忆深,却不忍! “看什么?”林欲暮看着似是走了神的人,目光却依旧在自己身上的人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啊,就是想告诉你,不能挑食!”张倚坐会凳子上笑着说道,“乖~吃了这个,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晚上?给我做好吃的?”林欲暮看向眼前的人,“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啊?喜欢偷偷住在别人家?” “那今天晚上去我家?”张倚挑眉说道。 “没兴趣。”林欲暮面不改色,手上却悄悄的动了,将面前的粥往旁边挪。 不过很遗憾,他的一切动作都在张倚的眼中无限放大,以至于他这个并不大的动作,让他看了个清楚,制止住了他的动作,手附在了林欲暮的手上,道:“吃完它!” 林欲暮收回手,道:“知道了!” “那就好~”张倚笑着收回了手。 林欲暮拿起碗,屏住呼吸,面色痛苦的将粥一饮而下,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张倚已经将糖果剥好了,“给,奖励给你一颗糖。” “不吃!”林欲暮说着开始大口的扒拉菜,眼神瞥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他对自己的一切行为都像是关爱一个小孩子,可是令他吃惊的是他丝毫不反感,相反却总是能让自己心头一暖。 林欲暮从小就是大家眼中别人的孩子,这种孩子一切都好,但是未曾有过童年,更不允许放纵自己,二十八年来,他曾未真正的被当过一个孩子,被奖励一颗糖或是一朵小红花成为了一种奢侈。 “确定?”张倚挑眉问道,不过还没等人回答,自己已经放进了嘴巴里。 “你这个人....”林欲暮一脸的无奈。 “泰而不骄!”张倚笑着说道。 “你应该是骄而不泰吧。“林欲暮说道。 两人吃完饭,张倚开始收拾餐桌,林欲暮来到厨房,看到正手抵在下巴上思考的人,西装革履,立于厨房对着一个机器思踱,当真的别有一番滋味,林欲暮双臂环于胸前,倚靠在门边,等人发现,目光触及,才缓缓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洗碗机!但是我还没有研究明白。”张倚打量着机器说道。 “我怎么不记得我家有洗碗机?”林欲暮问道。 “你昨晚睡的那么死,怎么会知道。”张倚说着开始上手拨弄机器。 “你是真的不拿自己当外人?”林欲暮皱眉说道。 “好意思说,昨天晚上说了等你回来吃饭,结果......可怜的我啊,是把饭热了又热,最后就等来一个宿醉的傻孩子。”张倚说道。 “第一,我并没有同意你来我家等我吃饭,所以你进我家并没有经过我同意,我可以告你非法入侵住宅罪,第二,我不是傻,不是孩子,所以并不是傻孩子,由此我可以告你名誉损害的,故!请你以后不要不请自来,并且说话措辞慎重一些!” “你一个政治老师懂这么多法律的嘛?”张倚说道。 “胡诌的。”林欲暮一脸傲娇的说道,“所以说,你为什么要买洗碗机?” “因为....第一,我不喜欢洗碗,所以我不想洗,第二,你不能洗碗,所以我没有办法强迫你洗碗,由以上两点,这个破东西就出现在了你家厨房。”张倚说着手上的机器发出了并不友好的声音。 “如果你还想去参加婚礼,我劝你最好在十分钟内结束。”林欲暮说道。 “好啊。”听到林欲暮答应去参加婚礼的张倚露出了笑,说道,“那你去换衣服,这个东西我会找人来干的。” 两人很默契的达成了协定,只剩苏叶冷漠的面对着冰冷的洗碗机器,拉开框,将碗整齐的放进去,碗筷碰撞的声音能够听出苏叶无奈,以及她无声的控诉,这么简单的东西,如需琢磨很久吗?如果不想做就直说!“你买的什么破机器不好使!”张倚的这句话真的让苏叶很无语!果然恋爱使人丢失脑子! ☆、海滩婚礼 夏日,海边! 清风托着情谊,流云带着祝福,粉白玫瑰筑起花路,那是一对相爱的新人迈向幸福的道路,却也是旧人断了念头的死胡同。 才子一袭正装,佳人洁白婚纱站于其身旁,迎宾客,林欲暮见此情景转身欲离开,张倚抓住了他的手腕,打招呼:“嗨!” 而后低声在其耳边说道:“我们已经被发现了!” 林欲暮站在原地,能够感受到那个逼近自己的身影,“张主任!” “嗯!”张倚笑着点头,而后拿出两个红包,“这是我和林教授的一点意思。” “谢谢!”张菡接过红包看向一旁的人,身着新郎装的人走了过来,拦住了新娘的肩膀,“穿着高跟鞋,不要老乱跑。” “嗯!”张菡挤出一抹笑。 “林教授,你来了!”沈一勉笑着说道。 林欲暮转过身,看向眼前的二人,郎才女貌,“嗯,新婚快乐!” 张倚看向眼前的人,还真是没想到他会这般坦然,倒是有些吃惊,笑着说道,“不打扰二位迎宾了,我们先进去了。” 两人结伴而入,张菡寻着身影望了许久,沈一勉笑着帮张菡捏了捏肩膀,说道:“辛苦了,老婆!” “谢谢!”张菡看向沈一勉,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都知道,却不说,想来是都不想破坏这个还算和谐的关系。 两个谦谦公子皎如玉树临风,吸引了婚礼上的众多目光,张倚取了两杯酒,递给林欲暮一杯,后者很自然的接过,看着远处的海景。 张倚笑着说道:“海边婚礼!浪漫啊!排场不小,真爱啊!” “这是她最想要的婚礼,他帮她办到了。”林欲暮意味深长的说道。 “人家也是真的喜欢这小娇妻,你就别操心了。”张倚笑着说道,“而且你刚刚那坦然的表情,相信他们也觉得你释怀了。” “也许吧!”林欲暮在未见到两人之前做了很强的心理建设,但是在见到身披婚纱之人那一刻,是有些崩塌,可是看到两人站一起之时,竟有些释怀了。 两人交谈,两个身影乱入,“林教授,您真的来的?” “嗯?”林欲暮皱眉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并不想熟。 “我们上过你的课,我是晓莉,她是淑琴!”晓莉低着头害羞的说道。 林欲暮并没有印象,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人想要说些什么,晓莉拿出一张餐巾纸,“这个给你!” 能够清晰看到上面有一行笔记印出来了,张倚笑着走上前,“你们只认识林教授啊?” “您是?”晓莉问道。 “您是张倚主任吧!”淑琴说道。 “是我,还好有个认识的。”张倚笑着说道,想来要是真的一个不认识他,他还是有些丢面的,他看了一眼林欲暮,拿过了他手中的餐巾纸。 “你们一起出现的画面,上过热搜。”淑琴笑着说道。 “哦,还是跟你们的林教授沾的光啊!”张倚打开餐巾纸,“a(1 + cosθ),你俩是理工科的小姑娘?” “嗯!我是,淑琴不是,我就是因为陪她去上的林教授的课。”晓莉笑着说道。 “我说呢,你把这心形线送给一个学政治的人,你也不怕他看不懂!”张倚笑着看向林欲暮,林欲暮就很合时宜的给他送上一记白眼。 “林教授见多识广怎么可能不懂!”晓莉生气他诋毁她的林教授。 “好,他懂!”张倚一脸温和的说道,看着上台的司仪,“婚礼开始了,还不快去坐好?” 此时的张倚活像教导主任训导不听话的学生,学生本能的逃开了,张倚将餐巾纸递到林欲暮的面前,阴阳怪气的说道:“给!林教授!” “你刚刚还真的很像一个中年教导主任!”林欲暮说完,目不斜视的走向了座位。 “喂!我就算是个中年教导主任,那也是英俊帅气的中年教导主任!”张倚在其身后说道,“你的心形线还要不要了?” “不要了,送你了!”林欲暮说道。 “你都不要,我就更不要了。”张倚将餐巾纸放在就桌子上,用酒杯压住了,而后跟上了林欲暮。 生死誓言,互换戒指,锁住人生,予以温暖,生死相挂!婚礼在一片祝福中结束! 随着一阵哄闹,一身着魔术师打扮的人从幕布中走了出来,摘帽右手抚心,行绅士礼,“大家好,既然婚礼结束了,那我们就来点小节目吧!” 林欲暮皱眉看着站在舞台中央的人,张倚则是一脸坦然的坐在一旁。 原本要离开的众人,听到有节目满是开心的坐回了原位。 周可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双手抬起打了个响指四周燃起了火,正好将众人围了起来。 “哇!好!”众人皆是忍不住的鼓掌! “来点更精彩的好不好?”鬼面面具后的声音,笑声犹如精灵。 “好!” 得到回应之后,周可展示了自己纤细白嫩的手上并无东西,而后双手握拳抛向天空,掌心漫出了花瓣无数,恰巧海风袭来,花瓣吹散,片片花瓣般着花香飘入人群,在花瓣落的差不多的时候,周围的火圈染的更甚了,而后绽放出朵朵烟花。 张倚看向林欲暮,笑着说道,“这小孩还挺浪漫!” 林欲暮的模样却并不似张倚般轻巧,他知道小可不会随便出现,现在出现一定是有任务,能然他出来的任务,那就是,杀人! 周可走下舞台,看到了人群中那抹最扎眼的人,手伸向了烟火中。 众人皆是惊恐,而周可则是一脸淡然,手安然无恙的从烟火中收回,与此同时手中多了一朵艳丽的玫瑰花,拿着花犹如骑士般走向林欲暮,而后弯腰低眸一笑,将花递上。 “哇!”女孩们为之痴狂,“我也要!” 张倚嘴角刚刚扬起的弧度,弯了下来,看热闹看到自己身上了,而林欲暮并没有接那束花,叹了口气看向周可。 周可会心一笑,将玫瑰花抛向空中瞬间成了无数花瓣,其在落下之时,竟成了火点,一开始众人还以为是玩闹,但是有几个人真的烫伤之后,才发现是真的火,众人急忙起身想要跑开。 周可理了理衣衫,一阵风起,火势瞬间高涨,比一个人还高,顿时恐慌随着火势蔓延开来。 “你要干什么?”一人高声喊道。 “我要做什么?”周可笑着说道,“杀个人而已!” “啊!什么!”顿时,恐慌在整个火圈里愈演愈烈,有几人甚至不惜钻过火圈,但都受了不轻的伤,好在旁边就是海,这才灭了火,不至于被烧死。 对此,周可并不管不顾,因为只要他还杀的那个人还在,就行,他缓步走到依旧稳坐着的人,那人似是早就预料到了,看到来人,并不慌张,而是露出了笑容,“你们终究还是来了!” “看来你预料到了,那是动手?还是我来?”周可声音依旧不急不躁,优雅如初,说着慢慢的靠近他,手伸到他的后背,再收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把匕首,递给了他。 “我叫许淼!”许淼露出笑容说道。 “你好,我叫Joker!”周可礼貌的说道。 “好久没有人这么认真的跟我打招呼了。”许淼说着还是割了自己的动脉,周可手放在其的头顶揉搓了几下,一朵鲜花盛开在了他的头顶,而后迈向火海,在那一刹那,他回眸看到了那个俊俏的身影,摘掉了面具,倒地,在火海中消失了。 随着被割破动脉的人血慢慢的流干,火势渐渐的消失了,众人见状皆是逃窜了。 “我们也走吧?”张倚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下,看向林欲暮说道。 “你先走吧!”林欲暮的情绪并不高涨,“我还有事!” “好!那我先走了!”张倚说着离开了。 ☆、半月而归 林欲暮晃荡着来到一处荒郊,荒郊深处有与破落环境极为不符的宫殿,他推开门,门内的人依旧是糜烂不堪,醉酒蹦迪,翻云覆雨...... 角落里,一人安静乖巧的坐在凳子上,品着杯中酒,举手投足依旧是优雅,眼中却满是孩童的喜悦,是这糜烂中少有的纯真。 林欲暮径直走了过去,道:“小可!” “哥,你来了~”周可笑着说道。 林欲暮坐在他的身边,端起一旁的酒杯饮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待着,他是想说些什么的,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 说你不要再杀人了?可是这不是进入七十九宫的九宫之时,就已经注定要做的事了嘛? 问你还好吗?本是该天真不懂世事的风气少年,可现在却要背上无数人命,怎么会好? 难不成说收手吧?这里的人谁人不知,进了七十九宫就没有能活着离开的。 周可先开口说道:“她结婚了,你该释怀了!” 望着近处,却不知目光落在何处,想集中注意力看透一切,奈何在用力的那一刻,目光散开了,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是的,看着她为他人穿上婚纱,他释怀了! 待了许久,林欲暮起身,意味深长的道:“照顾好自己!” “嗯,你也是,哥!”周可的声音中多了几分乖巧。 林欲暮回到了郊外的别墅,站在门口片刻,按上了#字键,改了密码,但是在确认的那一刻,他犹豫了,他没有按下确定,而是用原先的密码开了门,进了屋。 接下来的几日,竟是没了那人的消息,原本期待的家又成了一所冰冷的住所,陡然觉得那日的床竟是有些温度的,可现在回到床上却和那日的感觉不一样了。 半月有余,林欲暮躺在床上,月光透过未关的窗户洒落床前,想来又是要失眠的一夜,看着窗外的星空,竟开始数起了星星,一个身影穿破月光钻进了屋子,躺进了被窝。 林欲暮被突然闯入的身影吓了一跳,警惕的要起身,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安抚了他,“想我了没?” 张倚躺在床上,脸上满是倦容,双眼微阖,薄唇上却依旧挂着笑,但若细细看去不难发现,脸上多处伤,其手不自觉的拦住了要起身的人,将他摁回床上。 “拿开你的脏手~”林欲暮说着将张倚的胳膊扔开。 不由的引来一阵嘶疼,张倚疼倒吸一口凉气,但脸上依旧带着安详的笑。 “你干什么去了?”林欲暮意识到眼前人受了不轻的伤,质问道,“来,为什么不走门?走窗?” “我好困啊~”张倚蜷缩在一处,满是倦意的说话,像极了一只受伤需要安抚的小猫,林欲暮一时间竟是失了神。 “身上满是粉尘,去洗洗吧。”林欲暮说道。 “可是我好累啊。”张倚一双眸子尽是林欲暮,不停的眨巴着这双满是他的无辜大眼。 “那你就这么睡吧!”林欲暮起身没好气的说道。 “可是我都快臭了。”张倚一脸委屈的说道。 “所以,你到底是睡不睡?”林欲暮无奈的说道。 张倚展开双臂,说道:“帮我洗洗?” “你爱洗不洗!”林欲暮没好气的离开了房间,毕竟林欲暮还是有些洁癖的,眼前的人也的确是风尘仆仆。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拿着热气腾腾的毛巾,可床上的人已经呼吸均匀了,安逸的样子与素日里油嘴滑舌,扰人心智的样子不同,与人冷漠不爱言语的模样更是不同,与平日示人的邻家哥哥模样更不一样,可是究竟哪一个才是他? 林欲暮无奈的摇头,将其外套衣服脱净,用热毛巾为他擦拭脸庞,一阵凉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林欲暮关了窗,走到床前,审视着眼前的人,巴掌般大小的脸,眉眼俊气,鼻梁高挺,薄唇似薄情,阖上的眸子敛去了他的防备,不说话倒让他闲的有些可爱。 这么看来,似乎他也没有那么讨厌,林欲暮最终躺在了他的身旁,感觉到有温度,张倚往人的身边蹭了蹭,林欲暮眉头微皱,手竟是不自觉的抚上了他的发丝。 次日,张倚起床之时,床上的人已经不在了,摸了一把温度犹存,看着自己仅剩的贴身衣服,嘴角挂上了笑,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了,不知不觉竟是睡到了这个时候。 望向窗外,乌云遮蔽了太阳,整个氛围沉闷,看来是要下雨了,想来这个时间,林欲暮应该已经在上课了,起身洗了澡,换了身林欲暮的衣服。 路过餐厅,一股浓重的糊味儿扑面而来,张倚狐疑的走上前,看到桌子上煎蛋,还有带着黑色点缀的粥,拿起快起翻了一下煎蛋,一面已经泛黑了,轻笑,又拿起勺子闻了闻粥,这才明白这黑色点缀是什么,原本以为是什么稀奇东西,现在看来需要换口锅了,这不由的让他联想到了林欲暮做饭时的囧状,笑出了声,但还是坐到了桌子上夹起煎蛋就着满是糊味的粥吃了起来。 “看来这是多余了。”苏叶拿着一包早餐,还有一套衣服,倚靠在门框边。 “谁让你走窗的?”张倚不悦的说道。 “我可没你那耐心算出上千种排列组合,再一一试。”苏叶冷言说道。 “那我不过也就试了九十八种就试出来。”张倚一脸得意的说道。 “那你为何不直接用你的电脑程序破了密码?”苏叶说道,“我记得好像他是有一世是个电脑高手吧?对电子设备一窍不通的某人就连着几天不吃不喝钻研......现在这技术溜个电子门禁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但是他会不高兴!”张倚一脸正经的说着,而后最终一块黑色的糊块入喉,一股苦涩味在他的味蕾中延伸,“他自己一个人住了这么多年,怎么能把饭做的这么难吃?” “看来他这辈子不怎么计较吃的,亏了你练的这一身好厨艺了。”苏叶说道。 “那他都是吃什么?”张倚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了。 “我怎么会知道,你从不让我查他!”苏叶无奈的说道。 “对啊,谁都不能随便查他,害他!”张倚呢喃道。 “不过,想想大致应该就是不在乎吃什么,能不饿就行。”苏叶说道。 张倚长舒一口气,说道:“后面的事都解决完了?” “嗯。”苏叶突然正色起来说道,“港城已经归到那老家伙儿名下.....不过...” “不过什么?”张倚的眼神突然凛冽起来。 “最近又死了两个异能人,名气都不小,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之前处理好的那三人也被牵扯出来了。”苏叶脸上看不出神情。 “小暮有被涉及到?”张倚面色担忧。 “没有!”苏叶说道,“那老家伙儿还算守点信用!” “嗯,那就好。”张倚说道。 “不过,突然九宫突然杀这么多异能人,感觉有些蹊跷!”苏叶说道。 “看来又是一场乱世!”张倚面色不悦,“他总是生不逢时!” 看着起身的人,苏叶道:“你干什么去?” “接他放学!”张倚头也不回的说道。 “所以,这些盘子!” “收拾了!”张倚看了一眼身后人说道。 苏叶刚刚说完就觉得自己说的那句话多余了,看着离去的身影,无奈的开始收拾桌子。 此时,花城大学里难得一见满是人的教室外,多了一英俊的身影依靠在墙边,听着教室内的人开始讲着哲学政治。 “你迟到了!”张倚看着身着蓝球套装,单肩背着双肩包的人兴冲冲的跑了过来,满头的汗渍能看出来他刚运动完。 “我只是来蹭个课。”李博的样子依旧阳光,话语间满是青春稚气,这应该就是少年了吧。 “蹭课也是要按时的。”张倚俨然一副教导主任的模样,“你们导员没有说过嘛?” “这个,我们的确没有说过。”李博笑着说道,“不过,主任,今天能不能通融通融。” “李博?对吧?”张倚打量着眼前的人说道。 “对!”李博带着爽朗的笑说道。 “你是干什么的?”张倚脸上毫无神情,眼中带着审视。 “学生啊,在这上课,我是能干什么?我长得像是个爱学习的工人阶级嘛?”李博狐疑中带着笑容说道。 “不像!”张倚没有半死犹豫的对答道,“所以不爱学习,你来蹭课是为什么呢?” “林教授的人格魅力大,众所周知啊,他的课能来上的应该没有不来的吧。”李博笑着说道。 “而且,明天有个夏令营,我们都报名参加了,我正好想要来问问林教师要带什么呢。” “夏令营?”张倚问道。 “对!师生团建!这半个月,主任一直不在,所以,不知道应该正常!”李博嘴角总是带着阳光般的笑,似是烦恼两个跟他不应该有任何的关系,“这可是我争了好半天才抢下来的名额。” 教室内的吵闹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李博透过门上的窗户看线教室内,讲台上的人被众人簇拥着,“下课,林教授魅力果然大,现在想挤也挤不进去!那......主任...我先走了!” ☆、路遇白衣女孩 张倚看向教室内,看着林欲暮被人簇拥着,好看的五官不由的皱了起来,心中突然被一股气堵住了,而且那气还是醋味的,被这股气支撑着推开了门,进去假意咳嗽了两声,但似乎并没有被人注意到。 张倚薄唇微抿,心中的无奈无法诉说,自己的魅力在这个男人面前一文不值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在这世人面前也黯然失色了? 他拨开人群,走到那人身旁,众人的目光也因此聚集,人群中的议论瞬间展开来,“张主任!哇!张主任也来了!” “哇!果然啊,帅哥的朋友也是帅哥!” “啊?林教授和张主任是朋友嘛?” “是吧,我之前看到别人朋友圈发了,他们两人在一起说笑呢!” “我只在照片上看过,张主任,没想到和林教授一样啊,真人比照片帅十倍啊!” “你们这群花痴!” “别说她们这群小姑娘了,我一个男的都觉的这两人帅呆了!” 张倚还是很满意人群中的讨论,说道:“好了,同学们,今天的课先到这儿了,抓紧去吃饭吧,大学,我们就不流行拖堂这一套了!” 同学们似乎并不愿意离开,目光盯着眼前的二人,像是欣赏什么名画一般,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倚拉起了林欲暮的手腕,推开人群,来到了教室外。 林欲暮甩开张倚的手,张倚不由的“嘶~”了一声,林欲暮皱眉问道:“你到底怎么受的伤,还这么严重?没去医院看看嘛?” 听着林欲暮的一连三问,不由的笑出了声,“小暮,你似乎对我态度有些不一样了!” “走吧!”林欲暮并不理会张倚的话,走着说道。 “去哪儿啊?”张倚跟在身后问道。 “医院!”林欲暮说道。 “我这倍儿棒的身体,没事的!不用去医院!”张倚嘴角笑已经掩饰不住。 “钥匙!”来到张倚的车前,林欲暮伸出手,冷声说道。 “给~”张倚说着将钥匙递了上去。 林欲暮驾车稳且快,能够看的出来是个沉稳的人,丝毫不浮躁。 张倚说道:“听说你们明天有个夏令营!” “你怎么知道?”林欲暮目视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的顿了片刻。 “今天听一个小孩说的!”张倚看似漫不经心,心里的醋意却已油然升起,原本就觉得这个李博不简单,现在仔细寻思了一下刚刚的话,怎么想,他刚刚都像是在挑衅,那番话,倒让他忘了质问那人了。 “你这主任当的当时清闲,能半月不在学校。”林欲暮瞥了一眼身旁的人。 “一般没什么大事,我确实是不太需要露面。”张倚笑着说道,“你要是想当,我也可以给你找个这样空闲的职位。” “不需要。”林欲暮说道,“传道授业解惑的职业本来就是我最想做的。” “好吧!”张倚耸了耸肩说道,“那你们这夏令营还缺人吗?” “不知道!”林欲暮说道。 “那你们这夏令营有什么项目啊?”张倚问道。 “不知道!” “不知道?”张倚一脸不解的看向林欲暮,“什么都不知道,你参加个什么劲?” “王主任让我参见的。”林欲暮说道。 “王晓?”张倚说道。 “嗯!”林欲暮说道。 “那看来是这项目没人参加,吃不着钱,拿你当个幌子,骗人学生交钱!”张倚无奈的说道。 “嗯?”林欲暮皱眉看向张倚。 “那老丫头能赚钱啥都敢做!”张倚说道,“师生众所周知,你不知道嘛?” “不知道!”林欲暮对于这些除了学识上的问题的确是都不知晓,不过是因为他俊逸的样貌,渊博的学识,善良的心性,这些事才都找上他。 两人在谈话声中,车已经停在了医院的门口,林欲暮说道:“去吧!” “我?”张倚一脸错愕,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而且是我自己啊?” “不然呢?”林欲暮脸上并无神情,但是张倚总觉得他怪怪的。 “所以,你就是当了个司机,只管把我送来?”张倚一时生起了闷气,却不敢发火。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林欲暮挑眉问道。 “我......”被人反问,张倚却是一时语塞了,气哄哄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双臂环于胸前,目视前方,“我不喜欢闻消毒水的味道,更不信那味道!” “你是个孩子嘛?”林欲暮看着耍脾气的人说道。 “不进医院是我的底线!”张倚依旧气呼呼的说道。 “那你确定你死不了?”林欲暮看向眼前的人。 “死不了!快走吧!”张倚没好气的说道。 林欲暮点头应声答应,发动车离开了这个满是生生死死的地方。 “你家在哪儿?”林欲暮看向张倚问道。 “怎么?想去我家?”在林欲暮的面前,张倚的脾气总是一文不值。 “是送你回家!”林欲暮说道。 “花街小区4单元404!”张倚说道。 “你倒是一点不迷信。”林欲暮嘴角微微下仰,点头说道。 “迷信要是有用,我也不用追一个人这么久了。”张倚叹气说道。 “追谁?”林欲暮冷笑说道,“还有你张主任追不上的人!” “有啊,你!我不就没追上嘛!”张倚笑着说道。 “我说过了,我对你不感兴趣!“林欲暮瞟了他一眼,便不再多说。 “不感兴趣就培养兴趣呗!” 张倚的话音刚落,突然的急刹车让他险些撞上了玻璃,他起身看向身旁亦是险些因为惯性冲出去的人,没有责备,只有担忧,“你没事吧?” 林欲暮摇了摇头,看向仅挡风玻璃之隔的人,张倚亦是看了过去,一个女孩一身白裙坐在地上,披蓬乱的头发,脸上的妆不知是因为哭过还是被汗流花了,这要是半夜,能活生生的把人吓死。 “什么情况啊!”张倚无奈的说道。 林欲暮已经解开了安全带下车查看去了,林欲暮就是那种面冷心热的人,张倚跟着下了车。 “你没事吧?”林欲暮蹲在那人身旁问道。 女孩摇了摇头,而后就要起身,一时失重又坐回了地上,林欲暮担忧的问道:“是受伤了嘛?” 女孩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林欲暮皱眉看向张倚,满脸写着两个字,困惑! “应该是心理作用导致的,当一个人突然受外界惊吓时,在生理上,大脑会指令肾上腺分泌大量肾上腺素。肾上腺素呢,就是人体应急的“勇士”,能使心跳加快,血液循环加速,为身体提供充足的血液供应,促使肌肉快速伸缩,以作出逃避危险的行动,而在心理上一般人会由于恐慌害怕而放弃对危险的抵抗,也就会出现腿软的现象。“张倚说着点头看向坐在地上的女孩,“而且看她脸上的妆都花的差不多了,应该是哭过了,伤心过度外加过度惊吓,坐在这儿起不来也是说的过去的,缓缓就好了。” “哦!”林欲暮应声答应,看向坐在地上的小姑娘,道,“需要送你去医院嘛?” 小姑娘摇了摇头,似是缓了一会儿,身体缓解了些许,能站起来,而后迷迷糊糊的走向路中央,来往的车辆在她眼里似是空气,丝毫不躲避。 林欲暮张倚相视,张倚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林欲暮叹了口气,上前将女孩拉了回来,道:“你要去哪儿?我们送你吧?” “不用了,谢谢你们!”女孩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软糯甜嫩,与其糟乱的形象极其不符,不过在她说话的时候,血顺着她的裙子流了下来。 张倚看向林欲暮,面色沉重,示意他看她的裙子下面,道:“小暮!” “你!”林欲暮欲言又止。 女孩面色愈加惨白,面色痛苦,张倚看向林欲暮说道:“去医院吧!” “嗯!”林欲暮亦是面色沉重,“你现在必须去医院!” “我不去!”女孩声音软糯,语气确实铿锵有力。 “废什么话啊!”张倚扛起女孩扔到了车上,关上了车门,“走!” 两人火速将车开到了医院,张倚看着医院好看的五官不禁拧巴了起来,但还是将女孩扛起,迈了进去。 “现在女孩啊~”看到身上流血的女孩被一个男士抗在身上,不难想象这是发生了什么,几个大妈不由的感慨起来,“是啊,现在小孩,一点都不懂得自爱。” 林欲暮看着在张倚肩上的女孩,不由的掩面落下了泪,“其实别人说的不一定是对的,有些感情是不能控制的,为一段感情结下一颗果实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即使这段感□□失败的。” 女孩的伤心依旧存在,但是能看出来得到了一些缓解,这段日子里,这是她唯一一次听到别人的安慰,而且她眼前的这个人好生说起话来,是有些安定心神的魅力。 张倚将女孩递给了医生推进了手术室,护士出来瞥了一眼张倚,问道:“你是她家属?” “我不是!”张倚坦然的说道。 “那就是男朋友。”护士一副见多识广的模样,对于这种不负责的男士,即使再帅她都不感兴趣,甚至还掺杂着些许鄙视,所以语气并不友善。 “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张倚无奈的说道,的确一个男士带着一个流产的女士来医院,的确很让人难以相信不是那种关系。 “行了,我都知道,这种人都不愿意承认的。”护士将单子递给张倚说道,“先去把钱交了吧。” 张倚无奈的将单子接过,与其说结果单子,不如说是接过了渣男的称号! 护士离开,张倚看向站在远处的林欲暮,叹了口气说道:“我说!想帮人的时候挺积极,真落实到行动上来,你到退到后边去了,这渣男的称号就落我头上了。” “你这形象的确很符合渣男两个字。”林欲暮总是爱一本正经的说一些俏皮话。 “如果单纯凭帅就能认定一个人是渣男的话,那咱俩应该是不相上下的。”张倚笑着说道。 两人到交费处,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一股窒息感瞬间包围了张倚,脸有些红了,额头的汗珠开始慢慢的渗出,林欲暮扶着张倚来到窗边,打开窗户让他缓了缓气,说道:“你没事吧?” 张倚缓了缓劲,摇头,道:“没事,就是被刚刚的消毒水刺激到了。” “你还真对这消毒水过敏啊?”林欲暮皱了皱眉头,接过单子说道,“那你在这儿等我,我先去把钱交了。” “嗯!” 林欲暮离开,张倚转身看着那个身影,痛苦的神情才缓解片刻。 两人将钱交完,便离开了。 ☆、明日团建 回去的路上,林欲暮看着情绪还有些不稳定张倚,点开音响,放了些舒缓的音乐。 “你应该不是对消毒水病理性的过敏吧?”林欲暮手握着方向盘时不时的瞥向张倚。 “心理!”张倚轻笑。 林欲暮想了想,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讨厌消毒水讨厌到这种程度,一定是经历过什么痛苦的事,他又何故去戳别人的伤口呢!若是换了自己,那些放在心底用多重木匣掩藏的事,也不会想让它出来见光吧。 “曾数几次看到自己心尖尖上的人,躺在一张白色毫无温度的的床上,伴着这浓重的消毒水味儿没了动静,且不论你怎么喊他,他都不回你,不再同你说笑,你却还无能为力,你还能坦然的面对这味道嘛?”张倚说着眼神黯然了下来。 “那.....那人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林欲暮想着说道。 “嗯,的确都很重要!”张倚长舒了一口气,看向窗外的风景,眼神依旧无光,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和眼前这个人面对同样的事情。 “是你说的心中的光?”林欲暮顿了片刻问道。 “嗯!是啊!”张倚看回林欲暮,露出了笑容,“你呢,现在还觉得自己是黑暗的诠释嘛?” “也许吧!”在遇到他之后,一切似乎有了改变,现在发现,吸毒虫出去也并非什么麻烦事, 半月有余了,也未收到过九宫见不得光的任务,竟有一刹那回到了人间的感觉。 “那就好!”张倚点头说道。 两人来到最终在花街小区停了车。 “你确定不上去坐坐?”张倚说道。 “不了,明天还要早起准备去团建的东西。”林欲暮说着下了车。 “好!”张倚点头说道,“哎~你等等!” 已经要离开的林欲暮看向眼前的人,“还有什么事嘛?” “你把车开回去吧!”张倚说道。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林欲暮面色无情的说道。 “那行吧,上车吧。”张倚一脸正色的打开副驾驶座的门,邀请林欲暮,林欲暮不明所以看向张倚。 “从我这儿到你家打车80,鉴于你的地方偏远,出租车应该会要上往返的钱,也就是160,由于你比较有钱且心善,你应该会给200,这样吧,我送你回去,你给我一百就行了。”张倚一本正经的解释着自己的逻辑。 “那我开回去吧。”林欲暮无奈的回到了驾驶座上,毕竟如果让眼前这个人跟了过去,他会不会再自己回来就不好说了。 “好,那你到家给我发消息。”张倚用了自认为很帅的wink讨好,不过得到的回应却是汽车尾气,得到这个意料之内的回应,他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笑,直至车影彻底淡出了自己的视线,多站了五分钟才上楼。 打开房间的门,拨开了熟悉的开关,整个房间瞬间亮了起来,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这个房间,张倚已经许久没有进来过了,自从那一世的他离开,对于这里,他已有芥蒂。 “你还真的是不迷信啊?”这句话,原本是张倚问道。 “迷信要是有用的话,我们现在应该不会在一起。”这是那一世的他回他的,“况且,别人迷信的时候,我们勇敢的冲破世俗,那么捡到便宜的人就是我们,毕竟这个房间的房间比别的便宜五万块钱。” “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儿!”张倚的目光总是锁定在那人的身影上,无论那一世~ “而且......你过来看!”那个身影拉起张倚的手来到落地窗前,望向窗外,海阔天空,当真是一片赏景的绝佳视角,“我们站在这里往外看,总是能感受到海风的拥抱,天空的注视,还有你的爱意~” 阳光将两人包围,两人借机相拥,遮住了一片阳光,不留一丝缝隙。 而此时回过神儿来的张倚,独自一人望着海,迎着风,眼上的神情满是落寞,月光看不下去了,给了他一丝光亮,手机的特别提示,让他缓了神,嘴角终于挂上了一丝笑。 “已到家” 城外郊区的别墅,亦是站在窗边的人,亦是迎着月光,不过那个曾经淡漠无光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光亮,犹豫了许久的消息,最终点了发送。 “好的,早点休息~” 次日,蝉鸣声划破了寂静的匣子,阳光照进了世界,张倚站在楼下,拨打了电话。 此时已经坐在车上打算将车送还给张倚的林欲暮江电话接听了电话,“有事嘛?” “什么时候过来呀?”张倚满是笑意的说道。 “去哪儿?”林欲暮的语气却很冷静淡然。 “来找我啊!”张倚说道,“我已经在楼下等你很久了!” “等我?”林欲暮挑眉,面色却无变化。 “啊!”张倚一声惨叫,而后挂掉了电话。 “喂!”林欲暮眉头紧皱,神色慌张,又拨打了多次电话,皆是无人接听,脚下的油门又加重了几番,原本四十分钟的路程,二十五分钟赶到了,看到一人正悠然自在的坐在行李箱上。 下车,摔门,一连贯的动作能够看出来林欲暮生气了! 张倚则是一脸笑嘻嘻,很识趣的快速的将行李放到了车上,打开副驾的门,将手抵在车上,做了个请的姿势,道:“现在我是您的司机,请上车吧!” “你那声惨叫什么情况?”林欲暮的怒气显而易见。 “先上车,我再跟你说!”张倚笑着说道。 林欲暮无奈的看向眼前的人,“你要带着行李去哪儿?” “王主任说她今天有事,让我去带队团建项目!”张倚一脸得意的说道。 “啊?”林欲暮狐疑。 此时正在数着红包的王晓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接着满眼放光的开始数。 林欲暮静默了片刻,皱眉上了车,张倚轻轻关了副驾的门,而后自己上了驾驶座,林欲暮接着问道:“那你刚刚那声惨叫到底什么情况?” “就有一只蚊子突然咬了我一下,有点疼,然后刚刚就一直在跟它进行恶战。”张倚心虚的说道。 “你是有病嘛?”林欲暮没好气的说道。 “我~忽然觉得我可能的确是得病了。”张倚笑着说道,“一种见不到你,就浑身难受的病,那种感觉太可怕了,虽然想让你也得一下,但是想了想还是别了,舍不得~” 林欲暮此时的眼神当真是无奈了。 这段路程,可能是张倚这段时间最难过的时光,无论他怎么林欲暮说话,说什话,都得不到回应,显然因为他刚刚的那段胡闹生气了。 终于到了集合处。 满是少年的气息,嬉闹玩笑声混着蝉鸣,丝毫不会烦,林欲暮站在远处看看着,张倚看着满是惆怅的人,走上前说道:“不嫌夏蝉烦躁,不喜春风撩人,不悲秋风清凉,不哀冬雪酷寒,不公不允敢面对,富贵荣华皆不屑,这可能就是少年?” “嗯!”林欲暮点头应承,并没有多言。 “你不也是嘛?”张倚看向林欲暮说道。 林欲暮轻笑,他可没有这般快乐过! “你永远是我的少年!”张倚凑级林欲暮的耳边低声说道,还未等林欲暮回应,张倚敛了笑容,高声冲着学生们喊道,“时间到了,上车了!” “来了来了!” “张主任,今天不是王主任带队嘛?” “你看我就说了吧,林教授在,张主任肯定会来!” ............ “王主任今天临时有点事,我才被临危受命的!”张倚笑着说道。 “我们知道~”女孩们满是笑意的说着,反正不管什么原因,能见到两个这么帅的大帅哥不亏。 “还有人没到嘛?”张倚看向数人头的林欲暮问道。 “还有一个!”林欲暮说道。 “谁啊?集体项目迟到!”张倚没好气的说道。 “应该是......”林欲暮翻看了一下名册,道,“李博!” “来了来了。”李博跑来说道。 见人齐了,林欲暮坐到了一旁无人的空座上,李博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林欲暮身边无人,道:“老师,我可以做这儿嘛?” 林欲暮微微皱眉,张倚更是不悦上前,“老师和老师坐一起,你去后边坐去。” “老师一个坐前面,一个坐后面不是更好嘛?”李博活脱一个阳光上面,心中的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 “我说我坐这儿!”张倚面色冷峻,冷眼看着眼前的人。 李博还要说什么,一个杨子女孩说道:“李博,来这儿,这儿还有位子!” “好吧!”李博耸了耸肩,笑着走到了后排的位子上去了。 两人谈话,林欲暮自始至终都没有参与,待人离开,张倚说道:“林教授往里坐坐?” 林欲暮抬眸看向眼前的人,但并没有要让座的意思,张倚努了努嘴,道:“你要是实在不往里坐,那我只能坐地上了。” 眼见张倚就要坐在地上,林欲暮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到了里面的位子,而张倚的屁股要也正巧不偏不倚的坐到了位子上,看来刚刚他就算出来林欲暮会让位的,以至于这一连贯的动作在旁人眼里并无什么异样。 ☆、异能白裙少女 一片哗然,众人已经到了团建的地方。 “我们是在郊外待三天啊?”女孩疑惑的问道。 “是啊,你没看通知嘛?”杨子笑着说道。 “我只看见有林教授了,哪里顾得上看别的。”李丹欲哭无泪啊,都怪这帅哥太迷人了,“那我们要去哪儿洗澡啊?” “我看有个游泳项目,可能有个户外泳池之类吧。”杨子笑着说道。 “户外怎么会有游泳池,估计就是个死水湖吧。”李丹无奈的说道,“那这得多脏啊!” “一看你就没有认真看,这本就是室外训练基地,就是有个室外游泳池!”李博笑着说道。 “我说李大帅哥,你竟然也参加这种活动啊,不会是为了我们的杨大美人来的吧。”李丹打趣着看向杨子笑着说道。 “空了,就来参加了呗。”李博耸了耸肩,并没有看杨子,杨子倒是早就习以为常了,抿嘴笑了笑没有多言。 “今天的项目是攀岩!”张倚说道,“一会儿教练就来了,大家准备准备!先把装备穿戴好!” “你就别参加了吧~”张倚看向一旁的林欲暮。 “那我在哪儿扎营?”林欲暮反问道。 “我陪你在下面?”张倚挑眉问道。 “你不是来带队的?”林欲暮亦是挑眉问道,“你在下面怎么带?” “那我在上,你在下?”张倚笑着说道。 林欲暮白眼奉上,不再理会眼前人。 不多时,教练赶来,问道:“有人之前学过攀岩嘛?” “我!”李博开心的举起手,“哦,对,我之前去上攀岩课的时候,我见林老师也上过,而且练的巨好!” “哦?是嘛?不过室外和室内的攀岩还是不一样的。”教练可没想到一群没有经历过风雨的少年竟然真的有学过攀岩的,脸色并没有很好看,但脸上依旧挂着职业的笑容说道,“你们是想先试试还是先看我演示一遍?” “我们可以试一遍!”李博满是少年的自信和傲慢,“你说呢,林教授!” 听到这话,张倚气的不行,看向林欲暮,其并没有要反驳的意思,还向前迈了一步。 “等教练示范吧!”林欲暮说道,“都做好准备活动。” 听到这话,李博的想法只得作罢,张倚的气亦是瞬间没了半分,低声问道:“你之前有学过啊?” “嗯!”林欲暮应声答道。 “那你教我啊?”张倚笑着说道。 “那你还是在下面吧!”林欲暮挑眉说道。 “那不可能,我还的上去带队呢,我跟你说过,我学习能力很强的。”张倚说这话自然是有资本的。 教练很帅气的演示讲解了一番,说道:“大家上去之前,一定要活动开,不然一会儿抽筋可就不好了,不好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崖并不高,不过大家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好!”众人齐声应答。 “那大家都活动好了嘛?”教练问道。 “好了~” “那行,那个.....那个男同学和林老师先来吧!”教练说道。 “哎~等等!”张倚上前阻止道,“教练,我们三个一起吧。” “好,正好,大家都分成三人一组,这样我们节约时间一些,上去还要扎帐篷呢!”教练说道。 “张主任也学过?”李博看向张倚质疑道。 “刚刚不是学过了嘛?”虽然眼前的这个人长了一张阳光帅气的脸,但是张倚就是不喜欢,语气也并不友善。 “好吧!”李博对于眼前人的冷眼并不以为意。 在上爬的时候,几人的姿势都算是比较标准的,但是若是说最标准那还是林欲暮,其快且平稳,但李博显得有些焦躁了,快,但是并不平稳,有几步都踩空了,张倚虽然是刚学,姿势并不全标准,但是体态轻盈竟是最快的,率先到达顶点,而后林欲暮紧接其后,而后才是李博。 “张主任,你之前学过吧!”李博一脸疑惑的看向张倚。 “天赋!你比不了!”张倚说道,“既然上来了,先去搭帐篷吧。” “这个.....我们还没有学吧!”李博说道。 “看来你不会?”张倚歪头质疑道。 “我只是说还没见,但是不妨碍我会。”李博说着已经开始搭起了帐篷。 林欲暮亦是要去搭帐篷,张倚阻止道,“你在这儿接人上来吧,帐篷我去搭!” “所以,你会?”林欲暮亦是质疑道。 “放心!还没有我不会的。”面对质问,张倚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此时的他笑颜如画。 大家都陆续的上来,帐篷也都慢慢的成型了,不过,太阳已敛去了温度,换上了温柔颜色,烧烤架上的烧烤味弥漫了整个山头。 张倚拿了两串玉米,两罐啤酒,走到坐在角落里的林欲暮身旁递给他一半。 “你吃吧!”林欲暮接过啤酒却没有接过玉米。 “这可是我用黄油烤的,还刷过蜂蜜,你确定不尝尝嘛?”张倚诱惑的说道,“之前有个小鬼头总缠着我让我给他做!” “是嘛?”林欲暮饮了一口酒,道,“那他人呢?” “他啊!留我自己在这儿,偷偷过他的逍遥日子去了。”说到这儿张倚的眼中满是宠溺。 林欲暮余光看了眼身旁的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接过了玉米,啃了一口,这一口堪比是樱桃小嘴的大小,看着七尺俊气男儿郎,外貌清高淡雅,性格内敛沉稳,吃起饭来也是这般儒雅,当真是迷人! “怎么样?”张倚一脸期待的问道。 “嗯,还不错!”林欲暮说着,便是搁在了一旁。 “不错,你不吃?”张倚无奈的问道。 林欲暮胸口一阵沉闷,眉头一簇,张倚意识到了,“你没事吧?是又犯了嘛?” “没事!”林欲暮摇了摇头,最近毒虫吸毒的能够坚持的时间越来越久,这才一天,应该不是犯了毒,这种感觉也不像是毒发作,可这种感觉让自己浑身不自在。 “呀!玉米啊!”说着,李博就将一旁的玉米拾了起来,大口啃着吃。 “给你了嘛,你就吃!”张倚没好气的说道。 “不可以吃嘛?”李博狐疑着看向林欲暮,“林老师,您还吃吗?” “不吃了。”林欲暮说道。 李博耸了耸肩表示林老师都说了,他可以吃,张倚没好气的将自己手里的玉米扔在了地上,走去一边了。 “张主任这是怎么了?”李博看向林欲暮问道。 “不知道!”林欲暮说着脸上的神情越发难受。 “林老师!你没事吧?”说着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林欲暮。 原本已经离开的人,瞥了一眼身后,就看到难受的林欲暮依偎在李博的怀里,气冲冲的上前将李博一把推开,扶住了林欲暮,“小暮!你没事吧!” 林欲暮面色难看痛苦,眉头紧锁,一瞬间天气瞬间沉闷了起来,夏夜凉风竟是嗖嗖刮来,张倚皱眉看着这奇异的景象,看了眼一旁的李博,没好气的说道:“要下雨了!让大家都回帐篷去!” “啊?”李博一脸狐疑。 “还不快去!”张倚的声音高亢起来。 “好吧~”李博无奈之下,只好慢吞吞的去让大家回帐篷。 骤然从崖下,飘上来一白裙女人披头散发,嘴角挂血,面容煞白,没了血色,凝视着这片帐篷的聚集地,走的很慢,亦或是可以说飘的很慢,因为她虽是有两腿着地,却没有任何在动的迹象,身体还是在不停的上前移动,她的所掠过的地方,亦是带起一阵凉风。 “啊~~鬼啊!”几个还没有回帐篷的人看着眼前的景象大喊着开始逃窜。 其喊叫引来了帐篷内的人不断探出头来观望,皆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条。 “都别乱跑!回自己帐篷待着!”张倚大声喊道。 在白衣女人出现的那一刻,林欲暮的呼吸竟也是瞬间舒畅了起来,张倚看着自己怀中人,道:“好点了嘛?” “我没事了,去看学生!”林欲暮缓解了些,起身说道。 “我搞不定他们,你去管学生,我去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张倚面色瞬间冷了下来。 分工合理,林欲暮去安抚学生,张倚上前堵住了白裙少女的去向:“你是谁?” 看到眼前的人,白裙少女的身子僵住了半刻,张倚顿了片刻说道:“异能人?那你是在这儿做什么?” “让开!”女孩语气冷酷,但是却掩不住她曾温柔的脾气。 “你总得跟我说说,你是来干什么的吧?”张倚面无表情质问道。 “让开!”女孩说着扇出一阵冷气,击得张倚到退了几步。 “好!既是不想说,我也不难为你!”说着开始与其动手打了起来。 林欲暮安顿好同学,走上前,就看到打斗的两人,不过显然,女孩已经处于劣势了。 “伊一!”林欲暮喊道。 “嗯?”听到名字,女孩手上的动作明显顿了下来,而听到熟悉的声音之时,张倚亦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女孩看向眼前的人,眸子里微光泛起,张倚狐疑的问道:“你认识?” “那天医院路上遇到的女孩!”林欲暮说道。 “啊?”张倚不解的问道,“不能吧,你不能因为人家都白裙子就认定是一个人吧。” “你来这儿干什么?”林欲暮并不理会这个脸盲症患者,走到哦伊一的身边,轻声询问道。 “来找那个负心汉!”女孩的声音中明显带着哭腔,而后高喊道,“高阳!你给我出来!” “高阳?”林欲暮呢喃道。 “怎么了?”张倚来到林欲暮身边,看着他疑惑的神情问道。 “高阳不在我们的学生名册里。”林欲暮说道。 “他可不是什么学生。”伊一哭笑着说道,“不过他总有办法混到有小姑娘的地方里去。” “那是那个教练?”张倚问道。 “应该不是,教练姓郑!”林欲暮说道。 “你是要我去抓你,还是你自己出来见我!”伊一不卑不亢的声音适时的提高了音量。 此时蜷缩在帐篷内搂着一少女的男人正瑟瑟发抖,女孩看向眼前的人,“她说的高阳是你嘛?”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怎么可能!”高阳的声音明显在抖,“我根本不认识她!” “我保证不动别人,你们让我去把他抓出来行吗?”女孩的眼眶红的有些肿了,声音低了下来,能明显的感觉的已经嘶哑了,看来是哭了太久。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如果喜欢一定要告诉我一声哦,不然十万字可能就要再次草草解决了.... ☆、异能人觉醒 林欲暮皱眉,他能感受到女孩那种窒息感,亦是知道他的绝望,可是他是一个老师,眼前的女孩虽是柔弱,但是当真打起来,能和七世的张倚打上一打,他怎么能让他的同学们处于危险之中。 张倚看着犹豫的人,上前说道:“你先说找他干什么?我去给你找出来!” “我想找他要一个说法。”女孩低着头,眼中的爱意掺着泪水,“他曾口口声声的对我说他一生只爱我一个,一辈子只跟我在一起,让我给他我的第一次.....他会对我负责,我竟然天真的相信了。” “后来他跟我说他需要钱做买卖,可是他手头上周转不开,能不能借他,我卖了家里给我买的电脑,翘课去打好几份工,连续一个月每顿只吃半包泡面,两个月凑了三万给他,可是他却拿着我给他的钱去骗别的姑娘,跟我说加班忙。” 伊一哭笑着说道,“我跟他说我怀孕了,他没有一丝的犹豫让我打掉,还跟我说......我们还年轻,他的生意还没有做大,我们现在还不是结婚生孩子的最佳时间.....朋友跟我说哪有什么不合时宜的结婚时间,只有不够多的爱......可是那时我不信啊,我觉得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我可以先自己把孩子生下来,我等他,我等他和孩子一起长大,我退了学,不敢告诉家里,开始自己挣钱养孩子......直到那天我听到了他跟另一个女孩说,说我蠢,竟然天真的相信他说的话,还挣钱给他花......你知道我有多么绝望嘛!我的一辈子啊,一辈子就这样毁了!” 伊一眼角的泪珠早已挂不住,啪嗒啪嗒的落在了地上,“可我能怪谁呢,还不是我自己蠢,我早就该看出来他并不是真的喜欢我了,可谁能知道这爱情的苦啊,爱比我身上这异能还毒啊。” “高阳!你给我滚出来!”从帐篷里出来的人,高声喊道。 张倚原本要喊的话,被李博这个臭小子喊了出来,气真的是不打一出来啊! 帐篷内人抖得更甚了,女孩听到了那话,推开他,“就是你,这里只有你不是我们的同学!” “可是我是专门开车来陪你啊!”高阳声音颤抖,眼神却依旧深情款款的看向眼前的女孩,“我如果像她说的那么渣,我刚刚跑的时候,为什么还拉着你一起呢?” 听到这话,女孩犹豫了,此时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翻着找的李博,已经找到了这个帐篷,看到一张陌生的男士的脸,质问道:“你是不是高阳?” “不是,我不是!”高阳一脸真诚的说道。 “他不是!”女孩竟开口替高阳辩解。 “你看!你看!她都说我不是!”高阳脸上难以掩饰的侥幸,却又遮不住他心中的恐惧,腿依旧发抖。 “是不是,出去看看不就知道。”李博说着就要上前抓住他,高阳见状一把推开他,高声喊道,“我说了我不是。” “不是就不是,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李博打量着眼前的人,而后再次上前。 高阳见状,一把将李博推开,跑出了帐篷,与人群相反的方向跑去,这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伊一的眼帘,她轻笑,一阵狂风而起,将那人卷了回了人群。 “别杀我!别杀我!”高阳刚刚在跑出帐篷的那一刻,就已经看到了那白衣的身影,与之前旁人发给他小一跳楼自杀的那张照片一模一样,那满脸是血的模样瞬间在他的脑海蔓延开来,现在他显然觉得自己见到鬼了,双手抱头跪在地上求饶。 “高阳!我终于找到你了。”伊一眼角的泪水横流不止,原本狠戾的模样在看到这个人影的那一刻也瞬间柔情了,小心的拢了拢头发,“你看看我啊,我是一一啊。”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别杀我,别杀我~”高阳声音的颤抖程度出卖了他的恐惧。 “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呢,我这么爱你。”伊一眼角的泪水流的更甚了。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好,但求求你真的别杀我好嘛?”此时高阳已经失去了一个常人能有的交流,看来是被突如其来的惊吓被吓傻了。 “他应该已经精神失常了。”林欲暮看着神智不清的人。 “不至于吧,就一个小姑娘能把他吓傻。”李博嘲讽的语气说道。 林欲暮与张倚相视一幕,看来不是小姑娘把他吓到了,眼前的小姑娘是异能人,而且看她落地不沾泥的脚,应当是死后异能觉醒,那么他被吓傻了的原因一定是他见过她去世的照片! “我不杀你~”女孩的语气柔和了起来,像是哄一个不经世事的孩子一般,“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真的喜欢过伊一?” “伊一?喜欢喜欢。”高阳被突然柔和的声音安抚下来,“喜欢过的,可是她老缠着我,我害怕了,我就跑了......啊!她死了!她死了!你别杀我!别杀我!” “喜欢过~”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伊一脸上露出了笑,“喜欢过就好,要是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 “既然问题得到答案了,那我送你回去吧!”张倚看向伊一说道。 伊一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也能感受到眼前两人非人的气息,看着跪在地上人,一脸担忧,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跟你一起吧。”林欲暮说道。 “好!”张倚点头应承。 “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吧!”李博上前说道。 “你给我老实待着!”张倚没好气对李博说完,而后对着大家喊道,“非教师人员,不得擅自离开营地!” 张倚和林欲暮与伊一来到山坡下。 “你的异能是怎么苏醒的?”张倚看向眼前的人。 “我也不知道,半个月前,我就感觉体内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感觉,直至一个星期前,又去世了一个异能人,我体内的力量突然开始四处运窜,我就发现我能骤集周围的风了。”伊一如是说道。 “一个星期前去世的异能人?”张倚突然想起来,他离开的半月又死了两个异能人,“嗯,好吧,但是你既然异能人觉醒了还暴露了,这里就留不得你了。” “嗯,我知道。”伊一深吸一口气说道。 “你下山去吧,有人接你!”张倚说道。 “好,谢谢你们。”伊一看向林欲暮,“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了,你是唯一一个不含任何讽刺我的语气安慰我的人。” “爱没有错!”林欲暮说道,“错的不是你!”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悲风秋画扇。”伊一想着那个初见时的少年郎,一句,“你好,我叫高阳!”将这个人融进了自己的人生。 张倚接通了电话,电话那边似是早就料到了其要问什么一般,开始汇报:“死的五个人分别是,尹鑫,叶凡,许淼,吴炎,张垚。” “金木水火土?”张倚皱眉说道,“都是九宫的人干的?” “嗯,而且似乎是打开了什么大门,异能人大量觉醒。”苏叶冷声说道。 “去查查,那老头儿到底想干什么!”张倚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 “出什么事了?”林欲暮看着张倚凝重的神色问道。 “异能人大量觉醒了。”张倚担忧的看回眼前的人。 “异能人?”张倚问道。 “我说你是不是都没打听明白七十九宫到底是干什么的就进了?”张倚虽是嘲笑的口吻,但是眼神里却满是宠溺。 “我要去哪儿打听?”林欲暮没好气的说道。 “也是!七十九宫确实是不好打听,那你是怎么进的呢?”张倚狐疑的问道。 “我非蓬蒿人,别人自然看得见。”林欲暮一脸傲娇的说道。 “嘿!”张倚看着一脸傲娇却只留给自己一个背影的人,脸上不由地露出了笑,轻声说道,“我看你这傲娇猫怎么逃离我的温柔乡。” “喂!等等我!”张倚跟上了林欲暮,“小暮,你要不要加入检署局?” “检署局?”林欲暮疑惑的问道。 “嗯!检署局七十九宫的编外部门,防止异能人觉醒,维护异能人和人类之间的关系,现在的主要任务应该就是抓心态被扰乱开始干坏事的异能人了。”张倚说道。 “异能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欲暮皱眉问道。 “喝点?慢慢聊?”张倚从口袋里拿出刚刚随手拿起的啤酒递给林欲暮一瓶说道。 “你什么时候拿的?”两人走到一个寂静的山头上,林欲暮问道。 “刚刚随手拿的。”张倚笑着说道。 刚刚如果林欲暮没有主动的抛出问句,现在的张倚已经开始绞尽脑汁的编理由留下他了。 ☆、七十九宫秘事 “说吧。”林欲暮接过啤酒说道。 “曾几何年,空气未曾如此稀薄,密度应该是现在两倍,本着适者生存的原则,活下来都是能力高超的一批人,他们体内有丹气的,亦或灵气,由于体内的气息不同,他们自分为了两派,而后空气慢慢的稀薄,拥有丹气,习武之人,开始慢慢的弱化,成了现在的平常人,而体内拥有灵气的人虽是被弱化了,却依旧拥有特异功能,成了现在的异能人,大众皆是人,那么那群极少数的异能人让他们无法效仿,自然被归到了异类,人们开始了对异能人无休止的打杀研究,常人损伤不少,但是异能人损伤的更多......所以当时人类一部分的高层与异能人商定隐藏异能与常人一样生活,久而久之他们便忘却了自己的特殊身份,不过现在好了,他们觉醒了,估计心里有积怨的不在少数。”张倚一脸的无可奈何啊。 “做了常人达不到的事情就被归为异类,人性的可悲。”林欲暮无奈的叹了口气,饮了一大口酒,“那七十九宫?” “七十九宫分为两个部分,七世,九宫,七世守长明灯,九宫护不灭盏,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张倚接着说道,“之所以为什么守护呢......” “为什么?”林欲暮问道。 “因为两个圣物交接到一起,能控制时间亦或是空间。”张倚说道,“不过这两个圣器并不在七十九宫,七十九宫有的只是两个能检测到两个圣器的位置是否发生了变化.....但是对于这两个圣器的位置,无人知晓!”张倚看了眼月光下的林欲暮,眼神顿时被他吸引了去。 “无人知晓?”林欲暮不解的问道。 “无人知,才是最安全的不是嘛?”张倚笑着说道。 “确实!”林欲暮回应道,“可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七十九宫的高层才能知道,你还没有到这个阶层。”张倚说道,“现在九宫知道这件事的应该就三个人,万贸房地产企业的夜禅,夜伯,庆亦通讯企业的夜孜堇,还有一个华丰物流企业的叫颜壹。” “都是些大企业啊。”林欲暮皱眉说道。 “的确都不小,不过这些表面生意应该都是他们的副业。”张倚叹气说道。 “跟我听说的不一样。”林欲暮眉头紧锁深思着说道。 “很正常,他们对下面的人应该不会说真名,以及自己的真实情况。”张倚说道。 “你都知道,所以你在七世是什么身份?”林欲暮皱眉看向眼前的人。 “我这么聪明想知道点事,不难!”张倚一脸骄傲的说道。 “七十九宫神秘,所以他们的身份藏着不说很正常,七十九宫两派守着两个不能聚到一起的圣器,所以互相不知道对方有什么人也很正常......你说你是七世的人,但你不仅能知道九宫有什么人,而且还能明确的知道九宫高层都有谁以什么身份面世,你觉得正常嘛?”林欲暮审视着眼前的人说道。 “emmmm......”在张倚想着怎么解释的时候,林欲暮的电话适时的响了起来。 “喂~哥~你没事吧?”是周可来的电话,“听说你那里有个异能人!” “我没事。”林欲暮语气安定。 “哥~~”一个字里,似是包含了很多的情愫,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出。 “嗯!”林欲暮应声答应。 周可长舒了一口气,声音似是安稳了下来,“注意安全!” “嗯!”依旧是一个简单的回应,双方便挂断了电话。 “是九宫的人?”这个声音熟悉的很,张倚假意开口问道。 “嗯!”林欲暮说着满是惋惜的心疼。 “说实话,可怜的人不在少数。”张倚看着林欲暮心疼的神情,“想听故事嘛?” “随你!”林欲暮因饮了一罐啤酒,白皙的脸颊开始慢慢的泛红,对于刚刚张倚断掉的话茬,林欲暮并没有再提。 “本该是个盛世,却因为王权富贵的揣测猜疑,弄了一出杯酒释兵权,任他们逍遥斯阔,吃人为乐,坊间更有甚者买卖人肉,你感受过被父母如绑猪般放于别人面前商讨价格嘛,那种痛彻心扉的心灰意冷真的会让人麻痹......”张倚笑着说道,“不过还是有些东西他们是拿的出手的,比如不割地,不赔款,不联姻,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多么豪迈的气魄啊,可既是有这种胸怀,为何又重文轻武去了呢?不过倒也好,多了些文墨书生,豪迈女子,倒是让这世间多了几番不一样的活法,不一样滋味。” “杯酒释兵权?宋朝?你的意思是你是宋朝的人?”林欲暮皱眉打量着眼前的人,眼中多了些心疼,“那你不得有一千多岁?” “不知道。”张倚耸了耸肩毫不在乎的说道,“只记得有这么个故事,谁知道到底是发生在谁身上呢?” 这么多年,麻木的活着,经历的一切早已不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身上的血也早已凉透了,只有在遇到他的时候,才能真切的感受到身上有血在流,冰冷的一切才有了温度,才能分的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每一次这个给了他光温暖他的人离开,他都想就这样随着他离开这冷冰冰的人间,可是他却总是强迫他答应,活下去! 可是独自留在世上的这个人真的很痛苦! “那现在异能人大量觉醒了,该怎么办?”林欲暮并没有再将刚刚的话题继续下去。 “都知道乱世英雄易做,盛世菩萨难当。乱世来了,应该要涌现出大量想当英雄的人来了,走着看吧。”张倚无奈的说道。 “七十九宫会管吗?”林欲暮面色有些犹豫。 “这么明显扰乱人间治安的事,九宫应该不会做吧。”张倚看出了林欲暮的担忧,他怕再被分派到杀人的任务,需要去伤害一些无辜的人,“我不过你可以考虑考虑我刚刚的建议,加入检署局,能管管治安,九宫看我的面子能给你少派点活!” “好!” 没想到眼前人竟是这般爽快的答应,张倚还是有些吃惊的额,不过喜悦还是大于吃惊的,“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明天就先回去吧。” “嗯!”林欲暮想着今天同学们的确都受了不小的惊吓,继续在这里住下去,容易给他们留下心理阴影,答应完,林欲暮便器什么说道,“回去睡觉吧!” “好!”张倚望着星空,不知在想着什么,答应的一声“好”像是没有听到问题就回答的。 看着满面愁容的张倚,原本要离开的林欲暮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倚这才缓过神,露出平日的笑容,“确实不早,该睡觉了。” 看到恢复常态的人,林欲暮便不再理会,回了自己的帐篷,原本要拉上的帐篷,忽然被一只手挡住了。 林欲暮并不管不顾继续拉帐篷的拉链,“啊!夹我肉了!”张倚虽是提高了音量,但还是有所控制的,毕竟帐篷之间离的都很近,若是太大了就会被旁边的的人听了去,到时候大家都尴尬。 林欲暮停了手上的动作,张倚兴冲冲的将脑袋探进去查看情况,看着正欲躺下的人并没有要挡住他的意思,而后才将整个身子探进帐篷。 “你自己没帐篷?”林欲暮躺进登山睡袋里。 “有,但是我自己睡,害怕!”张倚还故作害怕的模样,往人的睡袋里钻。 “这是个单人的,你看不出来嘛?”林欲暮无奈的说道。 “现在看出来了。”张倚一脸委屈的说道。 “那你还不走?”林欲暮无奈的说道。 “我都说了,我自己睡觉害怕嘛!”张倚说道。 林欲暮翻身,不再理会张倚,张倚笑看着不理会自己的人,双手搓着胳膊,阴阳怪气的说道: “呀!好冷啊!你别说哈,这山上的夏天还真是有点冷。” “哎呀!怎么会这么冷呢,连我这强健的体魄都承受不住,你说我会不会明天起来发烧啊!” 林欲暮无奈的起身,“你真的很烦知道吗?” “嗯!”张倚点了点头,很认真的回答道,像是个等待奖罚的孩子。 “去拿睡袋啊,在这嗯啊什么?”林欲暮的语调也有也有些怪异。 “害怕!”张倚说道。 “你!”林欲暮欲言又止,想了想他那么惨的经历,无奈的叹气,出去。 “喂~你干什么去啊~”张倚问道。 “拿睡袋!”林欲暮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快点回来啊,我真的很害怕的。”张倚说着跑进了还有林欲暮余温的睡袋,暖心的木质香气给人安稳的气息。 等林欲暮拿回睡袋的时候,张倚已经熟睡了,林欲暮放轻了动作,躺在了他的身侧。 直至月色褪去,换上暖阳,众人在蝉鸣鸟叫声起床,迎着朝阳伸懒腰,朝阳将朝气蓬勃镌刻在了此时的山峰上。 林欲暮起床,身旁的人已经无踪迹,手机上留下了一条消息,“有事,我先走了,回来,去找你!” 总是匆匆来,匆匆去!林欲暮阖上手机,扔进了口袋,原本觉得蝉鸣自在悦耳却不知怎么的就觉得烦躁了起来。 今天要回去的消息已经发到群里,众人早已收拾好了行李,准备下山了。 接下来又是半月,原本“金木水火土”五人去世闹的沸沸扬扬的消息渐渐被掩藏,想来,张倚消失的半月就是去解决这事去了吧。 ☆、乱世才可不灭 而此时一间黑暗的房间内。 一人坐在椅子上,黑色衬衣映着皮肤白皙,黑色西裤衬的修长笔直的腿,脸部瘦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眼镜下眼窝凹陷,反倒让那一双桃花眼更加惹人怜了。 其嘴角挂笑,笑容中却掺杂着说不出的魅惑,但他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没有光,尽是灰暗,手拿着手帕不停的擦拭着一把满是血的必杀,地上亦满是血迹,每隔几步便有一具尸体,小小的房间内,十余条尸身。 “小夜!”一个低沉的老者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夜孜堇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干净的手帕将匕首包了起来,脸上满是喜悦的起身,“干爹!你来了!” “怎么又把这儿弄的这么脏?”夜伯一脸的不悦,自然的坐到了凳子上。 夜孜堇低着头不言语,像是个犯错的孩子,夜伯冷声说道:“找到不灭盏的位置了嘛?” “还在找!”夜孜堇俨然一副孩子模样。 “乱世才可不灭,还不够乱!”夜伯冷声说道。 “嗯,我知道了!”夜孜堇抬眸看向眼前的人,“不过,张倚那个老怪物最近出现的有些频繁了。” “的确,最近他有些多管闲事了。”夜伯烦躁的说道,“不过......能避开他还是避开他吧!” “听说他为了一个废物把港城给您打下来了?”夜孜堇走到夜伯的身边。 夜伯斜视看向眼前的人,眼中满是杀气,“你在监视我?” “没有!”夜孜堇果断的否认,“是您的身边出了奸细,不过我都替您解决了。” “我身边的人的确很长时间没有清理过了......”夜伯手抚上了夜孜堇的头,柔软的触感在他的掌心蔓延开来,“是我的好儿子!” “想对付张倚,不如我们从那个废物身上下手?”夜孜堇看向夜伯,满眼是光的说道。 “他还不能动!”夜伯说道,“他可不是废话,他还大有用处呢!” 听到这话,夜孜堇满是光的眸子里多了几分火,心中的不悦亦是油然而生,“好,一切都听干爹的!” 此时的郊外城区。 林欲暮望着远方,心理突然响起一个澄澈的声音,心中不由的一惊,而后露出了笑容。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看着站在门边的人,林欲暮皱眉说道:“怎么?这会儿知道走门了?” “因为,我发现你没有改密码。”张倚脸上依旧是倦容。 “每次消失都是消失半月,你是去打怪升级了?”林欲暮挑眉问道。 “算是吧。”张倚拖着疲惫的身躯扑在了床上,深深的吸了口气,感受着他的味道,“是安心的味道。” “洗澡!”林欲暮冷漠的说道。 “我都这么累了,你还忍心让我起来自己去洗澡?”张倚趴在床上无力的说道。 “那你睡吧!我去洗澡了!”林欲暮说道。 “你去洗澡?”张倚突然两眼放光,从床上弹了起来。 林欲暮并没有理会身后的人,进了浴室,张倚瞬间身上的衣服一扫而净,走到浴室的门口,透过带着薄纱层的玻璃,一个绝美的身影嵌入了他的心里,而后雨洒的声音落了下来,张倚猛的推开了门,林欲暮并没有惊慌,站在墙边盯着眼前的人。 张倚确实一脸震惊,“喂!你洗澡还穿衣服啊?” “我洗过了!”林欲暮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你要洗,那我出去了。” “你!”张倚嘴唇轻抿,眸子微阖,指着林欲暮,却说不出一句责怪他的话,林欲暮却是露出皎洁的笑,率先出去了。 张倚洗完澡,看到坐在电脑桌前写论文的人,“林大教授,睡觉吧!” “嗯!”林欲暮并没有反驳,只是应声答应。 “我的意思是我们一起!”张倚坏笑着说道。 林欲暮不再理会张倚,张倚躺在床上,气呼呼的说道:“你如果不睡觉,我就自杀!” “哦!”林欲暮说道,“这是二楼,跳楼应该不行,厨房有刀,割腕可以!” “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啊。”张倚说着躺在床上,音调慢慢的低了下来,“我等你.....” 等林欲暮的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回头看向床上的人蜷缩成一团,呼吸均匀,已然睡着了,这就是自杀? 张倚似乎是给自己装了雷达一般,林欲暮躺到床上,他就随着气息蛹动到他的身旁,钻进他的怀里,轻声说道:“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了......” 说着眼角竟真的多了几丝泪珠,一时间,林欲暮都惊了,手机械木讷的放到他的头上,安抚道:“我不会离开的。” 睡梦中的人似乎是听到了声音,哭闹的情绪得到了缓和,再次陷入了梦境。 次日起床,林欲暮起床的声音牵动了张倚,张倚睁开惺忪睡眼看着眼前的人,“不是已经放暑假了嘛?你要干什去?” “做早饭!”林欲暮说道。 “等等!等等!”张倚拉住了林欲暮的手,笑着说道,“您休息,我来~我来!” 想起上次的黑糊片粥以及焦面煎蛋,不由的一惊,蹭的做了起来,林欲暮眉头微皱:“你?什么意思?” “我是觉得,你看看你这双纤长白嫩的手,那里是做饭的料,你就好好的做好你的课题研究就是了,这种小事交给我就行!” 林欲暮看了看自己的手,抓起张倚的手打量了一番,亦是白嫩纤细,不过掌心多了几个茧子, “有什么区别嘛?” “就......”张倚已经起床了,说道,“怕你累着!” 不多时,早饭已经做好了,两人吃完饭,一个性感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人视线中。 张倚瞥了倚靠在窗边的人,苏叶感觉到自己被注视到了,跳进了屋内,林欲暮看向眼前的人,问道:“不能走门嘛?” “太麻烦了。”苏叶说道。 听到这个回答,林欲暮不由的摇了摇头,当真是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下属啊! “我说你现在来干什么?”张倚没好气的说道,毕竟奇妙的二人世界就这样被人打断了,难免有些不悦。 “昨天晚上我就已经在了。”苏叶无奈的说道,要不是看着当时的环境那么暧昧,她实在是不适合进去,如果进去了,一定会被暗杀,不然昨天晚上她就去打算他们所谓的二人世界了,为什么要说是所谓呢,因为这个二人世界完全是他老板一厢情愿的。 “什么事?”张倚说道。 “机票!”苏叶将两张机票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意思?”林欲暮无意中看到第一张上面是自己的名字,抬头看向眼前的人问道。 “邺城出现了一场爆炸意外,抓不到人,怀疑是异能人,你们需要是查一下。”苏叶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把检署局的特制□□递给了林欲暮,“我已经帮你办理了检署局的入职手续,这是替你申请的配枪。” “啊?”林欲暮面露不解,虽然当时在山崖的时候,他的确答应过张倚,但是从那次已经是半月没有见,早就将其抛之脑后了,现在竟然告诉他,他本人没有去,就把入职手续给办了,“所以,这些东西都不需要我去办嘛?” “有他!就不需要!”苏叶看线张倚。 张倚虽然窃喜,苏叶此事办的利落漂亮,但是他也知道,如果林欲暮知道自己自作主张,定然是要生气,张倚掩盖了心中的窃喜,举起双手说道:“我是无辜的,这件事她真没跟我商量。” 苏叶挑了挑眉,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确实是我自作主张,十点的车,吃完饭你们就走吧,宾馆我已经给你们定好房间了,不过他们那里有一批训练队,房间都订出去了,只有一间了,你们只能委屈委屈了。” “没事!”张倚很自然说道,毕竟就算是真的定了两个房间,他还是会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挤进他的房间。 ☆、不灭宾馆 层峦叠嶂的高峰下一排并不整齐的房子,许多房子上的漆已经脱落了,能够看到街边小道上有人拉着牛去犁地,还有两个人成群坐在柳树下下着象棋,旁边还有五六成群的大妈坐在一起嗑着瓜子,说着悄悄话。 两人站立在远处望着一切,张倚笑着说道:“没想到吧,这些只能在书本上见到的场景,竟然真实存在。” “没觉得奇怪嘛?”林欲暮看向张倚。 “是有些!”张倚说道,虽然这幅闲谈话聊的在农村常见,可这里发生了爆炸,这些人却已经这般平静,的确异常,“那是你上去问,还是我?” 林欲暮看向张倚,张倚宠溺的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去!” 张倚凑进人群,冲着显然已经五六十的中年妇女,甜甜的喊道:“姐姐们~” 林欲暮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露出了吃惊的笑容。 “呦~是哪儿里来的小后生啊~这般俊俏~”阿姨们听到这小嘴儿备甜的人,声音中透着高兴,“喊姐姐们干什么呀?” “想问一下这里是牛庄嘛?” “是啊是啊!”阿姨回应道,“我们这里可算是个与世隔绝小村子,你们这些小青年都恨不得往外跑,现在竟然是来了一批又一批~” “一批又一批?”张倚不解的问道。 “对啊,昨天来了一批也是活力活气的小青年,整体围着我们这个小村子跑来跑去的。”阿姨说道。 “你看你就不知道了吧,之前咱主任不就是因为给他们盖篮球场才.....”另一个阿姨说道。 听到她说的这话,其他人皆是变了脸色,“你可不要胡说啊!” 那个阿姨似乎也是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急忙闭了嘴,打岔笑着说道:“哎呀哎呀,我忘记喂鸡了,我现在得抓紧去了!” “快去吧,快去吧,我也是该回家做饭了。” “我也该回去,回去晚了,老头子又要骂骂咧咧的。” 说着众人皆是散了去,留着不明所以的二人。 张倚与林欲暮面面相觑,林欲暮说道:“看来这个张主任有问题啊。” “看来是!”张倚耸了耸肩,“不过,他们似乎并不愿意告诉我们!” “走吧,先去住宿的地吧!”林欲暮也看到了她们说张主任的神情,现在想去问出点什么东西,应该也是不可能了。 村子的深处,倚靠着高山,有一处与这个破落不堪满是平房的村子极为不符的一处四层小楼,其楼房的装修也很奇怪,房屋外像是烧焦过一般,黑黢黢的。只有那个牌匾依旧清晰的写着四个字:不灭宾馆! “这宾馆的名字起的有点意思!”张倚看着宾馆的名字,饶有兴趣的说道。 “跟不灭盏是有关系吗?”林欲暮问道。 “不知道。”张倚的确不清楚,但是苏叶让他来这里肯定是有目的的肯定不止是调查爆炸案这种小事这么简单,“不过既然来了,那我们就好好查一查吧!” 两人走进大厅,大厅内的装修及其简直,简单的几张桌椅招待宾客的,办理入住的柜台亦是有些老旧了,桌边有多处裂痕,角落里挂着星星落落的蜘蛛网,柜台旁边有白发花花的老者穿着泛黄的白色老旧背心,正随意的躺在摇椅上,脸上盖着一张破旧的报纸,手里拿着编织的蒲扇。 “你好!”林欲暮上前询问道。 老者似是没有听到一般,毫无回应,张倚见状走上前,拿掉了老头儿的报纸,声音提高,“你好!” “小点声!叫魂呢!”老头儿没好气的说道。 “刚刚可是小声叫过你了,你可假装没听见!”张倚并没有什么好气,显然对于他刚刚无视林欲暮怀恨在心。 “你怎么说话呢!”老头儿睁开眼,语气更加不友善的说道,“我说你们特娘的现在的小伙儿子都这么没礼貌嘛?” “他娘的?”张倚笑出了声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是你没礼貌还是我们没有?” “你们怎么特娘的跟我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儿说话呢?不知道用敬语?”老者气的狂扇蒲扇。 “你还知道自己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儿啊!”张倚冷笑说道,“不说我还以为你是十七八的青瓜蛋子呢!” “你他娘的说什么呢!”老头儿气的跺脚,“你特娘才是青瓜蛋子呢!” “你!”张倚还想继续说,被林欲暮拉住了手,缓了缓脾气说道,“你能办入住嘛?” “不能!没房间了,赶紧滚蛋!”老头儿没好气的说道。 “嘿!我们还没说有没有过预定你就说没有房间了?”张倚掐腰哼气说道。 “我们这里只有一间房被预定出去了,你们两个男的能特娘的住一间?”老头儿摇扇说道。 听到这话,林欲暮不由的后退一步。 “就是因为你们这里只有一间房了,我们才定了一间,怎么这都不行?”张倚没好气的说道。 “就你啊,张倚是嘛?”老头儿说道,“来吧,看在你旁边这个小伙子面子上,给你们办一下。” “看在我旁边这个小伙子的面子上?”张倚看向林欲暮,而后低声说道,“我说你能不能收一收一的魅力!” “哦~”林欲暮低声说道。 竟得到了回应,张倚不由的笑出了声,老头儿没好气的说道:“喂!你特娘的笑什么!过来!” “干什么?”张倚没好气的说道。 “身份证!”张倚从怀中拿出身份证递给了老者。 老头儿,接过,没好气的说道,看了眼:“身份证拍的还不错,看着这个镜头。” 两人印证成功,老头儿将房卡递给二人,说道:“404!” “好!”张倚好不忌讳的结果,“不过你们这种房间号,我还是第一次在宾馆听到!” “我一个老头儿才不避讳些那个!”老头儿语气随着手中的扇子摇曳,似是看淡人生,并没有什么可忌讳的,“你要是有什么忌讳啊,我劝你现在尽快走,不然几赶不上回去的飞机了。” 言外之意,爱住不住,不过你要是不住,就得抓紧走了,毕竟穷乡僻壤并没有别的宾馆可以住。 “你个死老头儿都不忌讳,我这小青瓜蛋子就更不忌讳了。”张倚笑着说道。 “就你?还特娘的小青瓜蛋子?”老头说话的声音极小,蒲扇一摇,声音更小了,不过张倚还是听见了,饶有兴趣的看向老头儿,老头儿在气的注视下,躺会了摇椅上,不再理会。 “老头儿,你刚刚说什么?”张倚问道。 老头恢复刚刚的模样,任其怎么说都不再理会。 林欲暮看向张倚,说道:“走吧,先上去放行李!” “好!”张倚听到林欲暮的话,乖乖的拿起来行李,随着其走。 两人上楼梯的时候,一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张倚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怎么又是你啊?” “林老师,张主任!”李博笑着说道,“你们怎么来这儿了?” “旅游!”张倚说道,“所以,你为什么在这儿?” “来这个地方旅游?”李博一脸错愕的看着张倚。 “要你管,问你来干什么呢?”张倚烦躁的看着眼前的人,感觉他总是阴魂不散。 “我们校篮球队来这儿封闭训练啊!”李博说道。 “来这儿封闭训练?”张倚这才想起来,苏叶说的酒店被一个训练队被包了。 “这种地方才适合封闭训练嘛!”李博笑着说道。 “那你不去训练,在这儿干什么?”张倚无奈的说道。 “我回来取个毛巾!”李博说着还将手中的毛巾拿起来给他们看了看。 “行行行!你抓紧去训练吧!”张倚烦躁的说着就往上走。 “林老师!”看着欲要离开的林欲暮出声喊道。 “嗯?”林欲暮回眸看向眼前的人。 “小心点!”李博笑着说道。 “嗯?”林欲暮皱眉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里似乎不太太平!”李博笑着提醒道,“听说这里在我们来之前好像发生了一场爆炸。” “爆炸?”林欲暮表现的像是没有听过一般的问道,“是怎么回事呢?” “听说好像是有企业批款来这里和村主任商量土地盖篮球场闹的。”李博说道。 “村主任?”林欲暮问道。 “嗯,不过好像被炸伤了。”李博说道,“不过,穷乡僻壤出刁民这件事还是有道理的,为了钱什么都做的出来啊!” “嗯?什么意思?”林欲暮不解的问道。 “主任被炸伤了,他们都不让他去医院的,估计现在在家里日子不太好过。“李博摇头无奈的说着,而后看向林欲暮思考的模样,笑着说道,“所以说,林老师,您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嗯,好,你也是,锻炼注意安全!”林欲暮说道。 林欲暮回到屋里就看到气冲冲的坐在椅子上的人,冷声说道:“走吧!” “干什么去啊?”张倚的语气明显的不悦,“找那个什么李博去?” “找他干什么去?”林欲暮不解的问道。 “我都走了,你刚刚跟人家聊那么久,聊什么呢?”张倚阴阳怪气的说道。 “他说被炸伤的是这个村的主任。”林欲暮想着说道。 “村主任?为什么啊?”张倚瞬间没了脾气问道。 “或许是财务纠缠吧。”林欲暮说道,“要见了才知道。” “走吧呢!”张倚在林欲暮面前当真是没有脾气,所谓的只要你一开口,我这儿便是晴天! 两人来到村落里,看到一个正在院子里喂牛的妇女,张倚看向林欲暮说道:“要不要问问?” “应该得不到答案。”林欲暮语气笃定的说道。 “那你都这么说,我还去嘛?”张倚问道。 “去吧!”林欲暮一脸正经的说道。 “好!”张倚说着就上前去了,“姐姐~” ☆、炸弹异能 “哎呦,你就是老王她们说的那个嘴甜人帅的小帅哥吧。”阿姨笑着说道。 “啊?啊!应该是吧。”张倚露出讨好的笑容说道,“想问您点事。” “想问啥?”阿姨笑着往牛棚里撒着料。 “我们有个项目想在这个村里做,不知道村主任家在哪儿啊?”张倚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阿姨原本喂草料的手顿了下,脸上的笑也瞬间消失了,道:“我要去做饭了,你快走吧!” “啊?”张倚很是不解,阿姨已经开始推搡他了,他一脸无辜的看向林欲暮。 林欲暮倒是露出了笑,张倚跟了上去,“你看你还让我去。” “让你去看看姐姐不是挺好的嘛?”林欲暮说道。 “姐姐哪儿里有你好看啊,纵使那鱼见深入,鸟见高飞的毛嫱也不如你丝毫。”张倚笑着说道。 “你真的很贫!”林欲暮瞥了一眼张倚,张倚却丝毫不在意其的吐槽,置之一笑,林欲暮接着说道,“快去找吧!” “怎么找?”张倚说道。 “先去被炸毁的那个地方去看看吧。”林欲暮想着说道。 “我家小暮真的很聪明啊!”张倚一脸傲娇的看向林欲暮笑着说道。 两人来到一处慌宅,宅子四周,是有被炸过的痕迹,但是并没有严重的损伤,不过也能明显的看出来这个房子久无人住了。 张倚想着说道:“看这个状态,应该是只想伤人,并不想同归于尽啊。” “嗯,或许!”林欲暮点头说道。 “但是这种地方要是想出去还是挺麻烦的.....所以想接触到高级的炸弹应该是不可能的。”张倚说道,“但是......他们是农民,是农民就的种地,要种地就要用到......” “嗯,化肥,将化肥里的硝酸铵和硫酸铵整合出来,的确是可以制成炸弹。”林欲暮说道,“可是......” “可是,还是需要相对准确的提纯配置,而且留在村子里的年轻村民并不多,有学问的应该跟不多吧。”张倚说道。 “嗯。”林欲暮思踱着说道,“可是如果要炸的对象是主任,你说这房子为什么不是这个村主任的呢?” “来散步?赶巧碰到?”张倚说道。 “就这么巧?一群人拎着特制的炸弹到了这处没人住的宅子?”林欲暮想着说道。 “那......可能是他们找了什么理由约来了村主任然后在这儿炸伤了他?”张倚说道。 “有这种可能性!”林欲暮说着走进房子里。 房子里只是一处空洞的宅子,没有任何的家具,四处都是炸落的碎片,不过能看得出来已是许久了,破落处已经重新结满了蜘蛛网。 “这是?”林欲暮拿起一个合同看着说道。 “土地转让!而且都签过名了。”张倚拿过来翻看着说道,“有点霸王条款啊,将自家门口的地主动让出来,那不着一分钱,看来这主任被炸还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啊~~~”一阵划破长空的嘶吼声,震惊了两人。 两人相视,心领神会,快速的寻着声音赶到了一户人家,门口满是烂菜叶,张倚冷笑说道:“看来这家的人缘不太好啊。” “能感觉出来。”林欲暮不由的摸了摸鼻子,门口的菜叶的确是有些酸臭了。 “进去看看吧。”张倚说着推开了门。 院子里一个女人正在洗衣服,看到来人,瞥了一眼,并不在意,似是早已司空见惯。 “大姐,这里是主任家嘛?”张倚开口问道。 女人听到声音,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人,继续手中的都动作,丝毫没有要回话的意思。 张倚看向林欲暮,林欲暮走上前说道,“我们听说主任受伤了,没有及时的去医院,想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怎么?你们是来送钱的?”女人的语气并不友善,冷哼着说道。 “当然!”林欲暮答应着,却看向了张倚。 张倚瞬间领会,从口袋里拿出钱包,因为知道这里是穷乡僻壤所以早就讲口袋里塞满钱,从里面取出了大半递给了女人。 女人看到钱,匆忙的站了起来,沾染水的手在裤子上揉搓了两下,抓紧将钱接了过来,瞬间喜笑颜开,“找他,他在里面呢,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造就跟他说别干这得罪人的事,也得不了几个钱,他偏偏不听,现在别人一怂恿,村里的人就开始报复了吧。” “干了什么得罪人的事啊?”张倚走着好奇的问道。 “怎么?你们不知道吗?”女人开心的数着手里的钱问道。 “只知道个大概,具体的不知道。”张倚说道。 “还不是有个什么房地产企业找他租地建篮球场的事,说对给他五万块钱让他攒动着村民签字。”女人烦躁的说着,“本来挺好的个事,能名利双收的,结果不知道谁把他拿钱的事给说出去了,这不,被人炸了。” “所以是被村里人给炸了?”林欲暮皱眉问道。 “可能是吧,哎呀~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你们自己去问他吧。”女人说着将钱揣进了兜里,回去继续洗衣服了。 两人已经到了卧室的门口,一股尿骚文铺面而来,林欲暮眉头紧皱,张倚倒是丝毫不在乎,走了进去,看着躺在床上的人,面容憔悴,唇色泛白,右脸上有些烫伤,露在外面的腿亦是被炸的黢黑。 看到来人,脸上难掩恐慌,“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来调查你这件事的人。”张倚说道,“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主任听到这句话,舒了口气,哭笑着说道:“自作自受啊!” “所以就是贪了五万块钱,被村民炸的?”张倚说道。 “是!”主任说道,“在村里建篮球场本来是一件好事,但是无论建在什么谁家的门口,谁都觉的吃亏,这件事就被耽搁了,那个企业的人就找我,说给我五万块钱让我去协商,这本来就是我份内的事,可是他却说要多给我五万块钱,当时家里女儿上学本就缺钱,我就偷偷的拿了这钱,带头极力劝说几户人家签了字,可是他们时候知道了,怨恨在心,就炸了我,也是我罪有应得啊。” “就为了这五万块?”林欲暮不解的问道。 “五万块在你们眼里可能不是什么,可是在我们这儿就是我们不吃不喝一年多才能挣出来的钱啊。”主任叹息。 “那你知道都有谁嘛?”张倚问道。 村主任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你们走吧,我没事!” “没事?”林欲暮的震惊显而易见,“怎么会没事呢?你都伤成这样了,可以认定为一级伤残。” “是我不好!跟他们没关系。”主任说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们村里的人根本没有那个能制造出□□的脑子?”张倚扶了扶林欲暮的后背说道。 听到这话,主任倒是犹豫了,他也知道村里的多数都没有什么文化,怎么能制作出□□呢?可是不管怎么着,的确是他对不起他的村民,是他犯了错,他就该承担后果,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山口争斗 两人出了屋子,张倚看着神色不定的人,扶了扶他的后背,说道:“这个世上其实不是只有是非善恶的,还有一瞬间的恶念!” “钱多也就算了,可是只有五万,就要做出这么伤人性命的事嘛?”林欲暮虽是未经历过阳光正好,可是未曾见过这种为了几两碎银,就要做出伤人的昏暗。 “他也说了,你一个月的工资是他们两人才能挣出来的工资。”张倚笑着说道,“你还是没有经历过那种饿着却没钱的日子。” “嗯。”林欲暮低眸深吸了一口气,他一直感叹自己生于昏暗,却不曾想那也是别人渴望的光明。 “没事,我看过了,他的确没什么会致命的伤。”张倚笑着说道,“不过他不追究他的村民,我们可得去看看。” “嗯。”林欲暮将从刚刚从那文件里撕下的最后一张纸拿了出来,“利方,齐鸣,周奎,李达,季乡!” “嗯,我已经看过了,季乡就是村主任,其他几个人,我们去看看吧。”张倚说道。 “走 !” 打听这几个人显然就没有主任那么费劲了,很快的便问到了地址,两人来到利方的门口,一人正拿着锄头出来。 “利方?”张倚出口问道。 “你是谁啊?”声音亦如模样般粗狂。 “我听说你参加过一起走私炸弹的案子。”张倚坏笑着说道。 “你...你...你...胡说..什么呢?”那人肉眼可见的慌了。 “是不是胡说自己不知道嘛?”张倚冷笑着而后看向林欲暮。 林欲暮一脸无奈从怀中拿出一把枪,面无喜色的看着眼前的人,利方见状急忙说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听他们的。” “哦?那是谁呢?”张倚笑着问道。 “是齐鸣,齐鸣组织我们来的。”利方说道,“你们去问他,问他!” “那你有没有空带我们去呢?”张倚笑着说道。 “有有有!别杀我,这就带你去!”利方笑着说道。 “那走吧!”张倚笑着说道。 利方走在前面颤颤巍巍,张倚和林欲暮跟在其身后,张倚一脸得意的说道:“我们真的很有默契啊!” “不觉得!”林欲暮冷声回应道。 “你这个嘴硬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张倚笑着说道,五世不同的人生,不同的性格,但是这嘴硬的毛病还是一如往常。 三人最终在一门口停了下来,利方颤抖的说道:“就是这了,就是这儿了,我能不能回去了?” 张倚看向林欲暮,林欲暮冷声说道:“回去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利方像是被拉上刑场的死刑犯得到了赦免,火速的逃离的现场。 张倚林欲暮并肩而行,同时打开了门,门中一人正在炮制着□□,看到来人,并没有什么震惊的,冷声说道:“今天听说村里来了个嘴甜的帅哥,不知道是你们二位的谁啊?” “是谁跟你有关系嘛?”张倚没好气的说道。 “跟我没关系嘛?”齐鸣冷笑着说道,“跟我没关系,你么你来我家干嘛?” “嘿!说的有道理啊。”张倚笑着看向林欲暮。 林欲暮神色镇定看着手里拿着的自制的量筒还有化学制品,“你学过化学?” “有些东西是不用学天生就会的你不知道嘛?”齐鸣语气中满是嘲讽。 “你特么会做两个炸弹就拽上天了?”张倚没好气的说道,显然对于他和林欲暮说话的语气不满,对着这个他宠着的男人,别人对他语气不好,那就是跟他作对。 “没办法啊,我就是拽啊,可惜啊,我生在这穷乡僻壤里,不过,就一个教授的职称,你觉得我会放在眼里嘛?”齐鸣冷笑着说道。 “作为一个异能人,我劝你还是低调点!”张倚冷声说道。 “真的,我想低调,但是实力不允许啊。”齐鸣嘴角上扬,露出了一副电视剧里高智商坏人的标准笑容,而后将手里的量瓶扔了出去。 两人瞬间反应了过来,张倚一把将林欲暮揽入怀里,扑在了地上,一阵炸弹声环绕在自己的耳边许久,看来像是村子周边都被炸了。 等两人起来的时候,齐鸣已经不知所踪了。 “这孩子是看电视看多了嘛?”张倚无奈的笑道。 “也许吧!”林欲暮说道。 张倚无奈的说道:“所以他是因为自视智商高才报复社会,哦,不报复牛庄?” “跟我刚刚打听的不一样啊!”林欲暮想着说道。 村里人对齐鸣这个小伙子的评价还是很高,聪明热心乐于助人,唯一一个留在村子里帮助村民的人。 “不过话回来,他如果是一直自视智商高,应该不会甘心留在这里吧!”林欲暮想着说道。 “显然,他的异能刚觉醒,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情绪也是刚有的。”张倚耸了耸肩说道。 “所以现在我们?”林欲暮看向张倚。 “得去抓吧!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情绪估计会蠢到害死自己。”张倚点头说道。 “还需要一起?”林欲暮看向张倚问道。 “其实是不需要的。”张倚笑着说道,“那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回去,你去抓人吧。”林欲暮说道。 “那你回房间待着,别乱跑!”张倚担忧的说道。 “嗯!” 两人说完便分离了,张倚废了好一番劲,才找到了齐鸣,二人聚于一处荒山洞口,张倚说道:“说吧,怎么觉醒的?” “觉醒?”齐鸣冷笑道,“我本就是个有能力的人,为了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隐了这一身的才华,我现在炸几个人不过分吧?” “你是不是有病啊?”张倚无奈的说道,“愤世嫉俗你也得有个度吧。” “就因为我们能力超群,他们愚昧不及,我们就要脸去光辉,迎合他们的愚蠢?”齐鸣冷笑,“当真是可笑啊.....你不也是异能人嘛,我们应该是一种人啊,你怎么帮那群蠢人?” “慎言!慎言!我们可不是一种人!”张倚冷笑说道,“说别人愚蠢的人从来都不可能是什么聪明人!” “你是真的蠢!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了!”齐鸣说着开始与其动手。 齐鸣将手里的几个小型炸弹扔出去,张倚都完美的避开了,齐鸣从一旁拿起了大刀开始与其厮杀,张倚见状手臂往外一仰,袖中出了一把利刃,两人开始厮斗。 果不其然,不多时,齐鸣便受了重伤,张倚说道:“伤人之罪!你可认!” 齐鸣单膝跪地,剑支撑着他,以免他双腿跪地而显得尴尬,他冷笑一声,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遥控器,站起来,笑着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嘛?” “你要干什么?”张倚冷笑,就算在这里安装了炸弹他也并不会怕,想拿这个要挟他恐怕是错了。 随着一个身影被人拉扯出来张倚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一瘦高男子名为周奎,一个高胖的人名为李达,将浑身绑满炸弹的林欲暮推了出来。 此时倒是齐鸣脸上露出了笑容,“现在知道我要干什么了嘛?” “放了他!”张倚正色看着满身是炸弹的人,嘴角带血,眼中满是杀气。 “怎么?放了他,你就留我们一条活路?”齐鸣笑着说道。 “放了他!我能让你们死的痛快点。”张倚浑身散发着修罗的气息。动了他的神明,想活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现在就放了他,他能不折磨他们。 “切~你这想的跟我们可是不一样~我们想要的是活着出去,多炸几处建筑~”齐鸣冷笑着说道,“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跟我们做这个协议?” “别听他们嘛!”林欲暮声音沉稳,但似乎是身上受了很多的伤,身体动牵扯着伤口,疼的眉头皱了起来。 听到这话,周奎和李达相视,对着林欲暮的肚子就是猛锤。 张倚的眉头亦是锁到了一起,拳头攥紧,指甲已经明显恰到了肉里,血色渗了出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放了他!” “先把你手里的刀扔了!”齐鸣冷笑着说道。 “别!”林欲暮依旧镇定,但是他的出声,显然又是免不了一顿揍。 张倚即可将手里的剑扔了出去,警告,道:“别再动他!” “跪下!”齐鸣一脸得意的说道,“求我!” “哥!他是检署局的吧,你疯了,让检署局的人给咱跪下!”周奎一脸错愕的说道。 “检署局怎么了?现在他的人在我们手上,我们怎么说,他不就得怎么做?”齐鸣一脸得意的说着,从怀里拿出了手机,“我不进要让他跪,我还要给他录视频呢!” “张倚!”林欲暮第一次严肃的喊出了他的全名。 齐鸣拿起张倚丢掉的那把剑,抵在了林欲暮的脖子上,“跪是不跪?求是不求?” 齐鸣说着抵在林欲暮脖子上的剑,微微用力,尖锐的利刃上染上了血,张倚连忙制止道,“我跪!跪!你别动!” 说着缓缓的跪在地上,齐鸣哈哈大笑:“说!齐鸣大人,求求你!放了我们~” “齐~鸣~大~人~求求你~放了我们~”张倚跪在地上冷静的说道。 “来~给爷磕个头~”齐鸣笑着说道。 “张倚!”林欲暮高声喊道,声音中满是绝望和心痛,他知道他是一个高傲的人,为了他竟然如此卑微。 ☆、待他如孩子 张倚还是默默的将头低了下去,在他低下去的那一刻,他听到了三人的聚集到一起的笑声,在他头着地的那一刻,瞬间起身,将齐鸣手中的遥控器夺了过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三人踹到在地,三人皆是在地上疼的起不了身。 张倚紧张的跑到林欲暮的身边,细心的查看,生怕错过一个角落,声音满是颤抖,生怕他受一点伤,“你没事吧?” 林欲暮摇了摇头,眼角确实挂上了泪水,原本在查看如何给他拆点炸弹的张倚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抬头看向眼前的人,看见了眼角挂泪,张倚露出了一个暖心的笑,示意自己没事,而后寻摸了片刻将其身上的炸弹摘了下来,而后偷偷的将唇放在了他眼角,将其泪水拭去。 林欲暮难得的没有躲,看向张倚刚刚因为与土地接触而印红额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张倚沉浸在刚刚那个没躲开的吻里,脸上满是欣喜。 而后看向地上□□的三人,敛去了笑容,面无喜色,犹如宣判死亡的阎王一般,每走一步,地上三人的死期就近了一步,“说!想怎么死!” “别!别杀我!”周奎与李达求饶。 齐鸣则是一声冷笑:“求他?有用?你们难道不知道检署局张倚,活阎王的大名?我们都让他跪了,死也是赚了!” 张倚大手一挥,手起刀落,周奎与李达两人已经倒地。 张倚死盯着倒在地上的人,将其拉起,猛的锤了他嘴巴锤了两下,齐鸣痛苦难忍,起身咳了两下,吐了很多牙,血慢慢的从鼻子里流出。 “有些东西,你是不能碰的你知道嘛?”张倚狠戾的说道。 而后将其用力一拉,让其站直拿起一旁的粗狂的树枝敲断了他的两根肋骨,齐鸣不由的冷哼两声,整个人的感官都充斥的疼痛,齐鸣呜咽着,有些想求饶却已经说不出话了。 “张倚~”林欲暮出声喊道。 听到声音,张倚将剑拿起割了他的喉,而后将三人踢下了山崖,走到林欲暮的身边,“走吧~” “嗯!”林欲暮应声答应,不由的闷哼了一声,张倚见状上前直接打横抱起。 “我可以自己走。”林欲暮无奈的说道。 “受伤的人得到照顾是理所应当的啊。”张倚笑着说道。 林欲暮无奈的递上白眼,却也没有再说什么,184cm的一个男人在188cm的男人怀中毫无违和感。 在两人离开洞口的那一次,洞口竟发生了爆炸,林欲暮看向张倚,“是你按的?” “不是啊!”张倚错愕的说道,那个摁钮他明明毁掉了,按理来说炸弹不应该再炸啊。 “那怎么回事?”林欲暮皱眉问道。 “是那个蠢人按了□□?”张倚问道。 “应该不会,他不像是那种会做这种后手的人,他喜欢那种手里握着别人生命的感觉。”林欲暮分析道。 “的确是这样!”张倚想着说道,“算了,你就别费脑子了,你都受伤了先给我回去好好休息。” 虽是说不让林欲暮想了,但是张倚心中还是狐疑,这样一个小人物,绝对不是苏叶让他来这里的目的,难不成真的还有别的什么人在这儿。 他不希望张倚再受任何的伤,所以他不希望他在参与进来。 张倚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将林欲暮公主抱到了床上,给他脱掉了鞋,嗔怪着埋怨道:“我就离开你一会儿,你就给我受这么重的伤?” “什么叫给你受这么重的伤?”林欲暮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就说你有没有受伤吧!”张倚的着眼点显然有些怪异。 “他们两个人,还搞偷袭,我怎么打?”林欲暮无奈的说道,当时场景,是先出来一人,显然不是他的对手,而后在他正放掉戒心问话的时候,身后便悄悄的出来一人将他打晕了,若是两人一起从正面跟他对抗,两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你有学会有戒备心!”张倚无奈的叹气说道,眼中满是心疼,“我还是心太善!” “知道了知道了。”林欲暮不耐烦的说着,而后一本正经的说道,“苏叶让你来总不会就是为了抓他吧?” “啊?”张倚一脸错愕,没料到他会问这种问题,“对啊,不然,你以为检署局都是处理什么大案子嘛?” “你每次离开半个月回去都满身伤痕疲惫,就解决这么几个人?”林欲暮满脸的不相信,若不是他,显然这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次不是为了带你出来感受感受嘛,平时我去处理的案子当然都是比较大的。”张倚傻笑着说道。 “是嘛?”林欲暮审视着眼前的人问道。 张倚心虚的别开了眼睛,对于他的审视,显然,他是承受不住的,挠了挠头说道:“饿了吧,我去看看这里有啥吃的。” “嗯!”林欲暮也不追问,只是点头笑了笑,在人离开后,嘴角掩盖不住笑意。 张倚来到柜台前,看着悠闲自在躺在摇椅上的人,问道:“老头儿,这里有什么吃的嘛?” 老者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识,张倚接着喊道:“老头儿!叫你呢!” “你到底有没有点规矩?”老者没好气的说道。 “老先生~”张倚想着人在屋檐下总还是要低低头的,“请问这里有没有什么吃的呢?” “这语气就对了嘛!”老者露出笑看向眼前的人,“这里有厨房,没厨子!” “那有菜嘛?” “屋后边有个小院子,里面有菜,有猪,想吃菜自己摘,想吃肉,自己宰!”老者说道。 “吃的这么鲜活嘛?”张倚嘴角抽搐着说道。 “对,我想吃个土豆烧鸡,红烧排骨,清炒娃娃菜!”老者悠然自在的说道。 “什么?”张倚一脸不解的问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嘛?” “厨房的使用以及菜的钱我可以不要,但是我点的菜必须给我做出来。”老者语气坚定的说道。 “你凭什么觉得凭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给你宰只猪?”张倚无奈的说道。 “好像确实有些难!”老者点头表示认同。 “那这样吧,两只鸡,你们半只,我一只半!”老者笑意盈盈的说道。 “两只,我们半只?”张倚没好气的说道。 “爱吃不吃!”老者没好气的说道。 “好!”张倚好看的唇抿到了一起,只能认命的走向了后院。 看着围栏里的鸡,犹豫了,而后又想到了躺在床上的林欲暮,最终踏上了抓鸡之路,与其斗智斗勇,在大厅的大爷听着大闹鸡窝的声音,不由的开心的哼起了曲子。 耗时两个小时,菜终于完工了,看到来到大厅的人,老者不由的认同的点了点头,“呦!小伙儿不错啊,味儿挺香!给我拿过来吧!” “你的在厨房呢,自己去拿!”张倚没好气的说完,就上楼去了。 林欲暮看着走进来的人,呆滞了片刻,其人身上的衣服多处挂着鸡毛,脸上还带着灰!不过还好,至少手里端着饭是香的,兴冲冲的来到了林欲暮的身边。 “你干什么去了?”林欲暮蹙眉惆怅的问道。 “做饭去了!”张倚一脸认真的说道。 “emm.....你最好去照照镜子!”林欲暮不由的笑出了声。 “怎么了?很好笑嘛?”张倚看着笑出声人,自己亦是露出了笑容,君一笑,我便人生明亮。 “还好吧!”林欲暮说着还是不由的笑出了声。 “哼!”张倚娇嗔的冷哼一声,而后去厕所照了照镜子,看着自己的花脸,只是淡淡一笑,扮丑也许他并不喜欢,但求君一笑,我自心满意足矣。 张倚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回来看到正在吃着饭的林欲暮,笑着说道:“怎么样?我的厨艺还不错吧?” “确实不错。”林欲暮说道。 “那....你先吃着,我出去看看!”张倚想着说道。 “嗯?”原本低头吃着饭的人,抬头看向张倚。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林老师,您在嘛?” “怎么又是他啊?”张倚烦闷的抱怨道,而后喊道,“他不在!” “张主任,你也在啊,我有点事找林老师。”李博喊道。 “我跟你说了,你不在,你听不见嘛?”张倚没好气的说道。 “那我一会儿再来吧。”李博说完便离开了。 林欲暮看向张倚,“我什么时候不在了?” “吃完了没?吃完了一起出去消化消化吧!”张倚无奈的叹气说道。 “我不太想出去。”林欲暮歪头说道。 “行!”张倚无奈的抿嘴说道,“那我也不出去了。” 林欲暮挑眉起身笑着说道,“走吧!” “算了,算了,你留在这儿吧!”张倚想叮嘱小孩子一般接着说道,“不管谁来,说什么,都不能开门知道嘛?更不要自己出去,知道嘛?” ☆、来世今生 “知道了,我一个一米八的男人,也就你总拿我当个孩子了。”林欲暮笑着说道。 “我不管,只要我不回来,不管谁来都不许开门。”或许张倚并没有意识到,眼前的人,与他刚认识时对他的态度已经完全不同了。 “好~”林欲暮会心点了点头,而后顿了半刻说道,“注意安全!” “嗯!”得到回应的张倚这才走出去。 来到大厅,看到难得正坐着的老头,问道:“喂!老头儿,你怎么肯坐起来了?” “后山的洞口是你炸的?”此时老头儿的神情很是严肃,与往日里玩笑的模样大相径庭。 看到此不同寻常的老头儿,面色亦是正经起来,“不是!” 老头面色难堪,似是发生了很严重的问题一般,张倚打量着眼前的人,等着他说话,老头儿面色担忧的叹了口气,“你可是七十九宫的人?” “你是?”张倚打量着眼前的人,七十九宫里的人事无巨细没有他不认识的人,可眼前这个人,他的确不认识。 “任峰!”老者叹气说道。 任峰,检署局上一任的局长,据说人老敛沉稳,犹如磐石坚韧,如青竹高雅,与这个满嘴脏话的脏老头儿可是不太想,不过张倚之所以接替了检署局局长这个位子,不过就是因为任峰在一场任务中意外被炸死,后来检署局一阵大火,这个局长的档案随之被烧,当时整个七十九宫乱成一团,需要一个狠角色,他才无奈接了这个位子。 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假的,张倚开口说道:“所以,你当时是故意假死毁档案的?” “是!”任峰很坦然的说道。 “为什么?”张倚问道。 “不灭盏!”任峰一脸正色,细细看去还是能看往日的一方风采的。 “所以,这里是不灭盏的藏匿之处?”张倚蹙眉问道。 “嗯!”任峰叹气说道,“就是被炸的那个洞口,不灭盏想来现在已经现世了。” “那可真是不妙了。”张倚无奈的叹气说道。 不灭盏现世,万恶之源通道被打开,恶灵涌现。 “是啊!”任峰无奈的叹息说道,“终究还是没有躲过啊.....走吧,一起去看看。” “嗯!”张倚应声答应,两人来到洞口,洞口已经被炸塌了。 “能进嘛?”任峰看向张倚。 “嗯!”张倚说着袖中刀出鞘,劈烂了洞口的石头,两人谨慎的走了进去,恍然间黑暗的洞瞬间明亮了起来。 一黑衣身影出现了两人的面前,其推了推搭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嘴角微扬,“两人局长都在呢?” “夜孜堇?”张倚面无喜色,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人,“你特么在这儿干嘛?” “您这堂堂检署局局长,七世掌事人,说脏话不合适吧?”夜孜堇冷笑着说道。 “七世掌事人?”张倚冷笑着说道,“众所周知,七世没有掌事人,都是自由人。” 夜孜堇轻笑,动作轻态,尽是勾人的姿态,“是与不是还不是在你的一念之间?” “别特么废话,说在这儿干什么!”张倚显然已经没了耐心。 “任局长不知道是为什么嘛?”夜孜堇轻笑看向任峰。 “你已经将不灭盏取出来了?”任峰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 “再等等!”夜孜堇说道,“不过开来你们不想等了。” 张倚眉头一皱已经发起了攻击,任峰看着势头很猛的张倚,站在了一旁,与夜孜堇缠打了多时,夜孜堇的嘴角已经挂血了,但却没有丝毫的狼狈,找到一个空隙躲开了张倚,而后万千怪物接踵而来。 又是一番恶战,怎么也杀不尽的怪物,让两人体力耗尽了,最终被捕。 夜孜堇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带着放荡不羁的冷笑,“你们这两任局长的水平的确都很不错,可惜啊,就是体力还是差点啊。” “你到底在等什么?”任峰冷声一声问道。 “这不是就来了吗?”夜孜堇看着缓步走来的林欲暮,“林先生你可终于来了,既然人齐了,那么好戏就可以开始了。” “你要干什么!”张倚瞳孔瞬间放大,满是杀意的看向夜孜堇。 夜孜堇冷笑说道:“要他命啊,还能怎么样!” “我劝你最好不要!”张倚努力的劝自己冷静。 “放心,我会给你们足够的时间聊天,毕竟,我会让他自己一点一点慢慢的将自己的血放干再死。”夜孜堇慢条斯理的说着,看向林欲暮,“你觉得怎么样?” “小暮!”张倚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走啊!抓紧走!” “好!”林欲暮浅笑,应声答应,“放他,怎么样都行!” “小暮!”被禁锢住的张倚嘶吼道,一种无能为力穿破了张倚的心,那种从掌心看是麻,而后牵着整个心慌的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眼前这人每每离世,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都会持续许久,“求求你,走啊!别再留下我一个人了,求求你!” “嘘!”夜孜堇将食指放在了嘴边轻声说道,“你先不要说话哟,一会儿我会给你说话的机会。”而后看向林欲暮,“放心我不杀他,毕竟他是七世的人,杀了他,我得不偿失,但是你死了,将会是皆大欢喜。” “好!”林欲暮说着任命似的点了点头,一旁的人将他拉到了一个黑色的洞口面前,用铁链锁住了他让他除了手,其他的都不能动。 夜孜堇扔了一把剑给林欲暮,林欲暮竟空手接住了,夜孜堇说道:“在你的手腕上割一个足够深的口子,让血流进那个空洞,直至你浑身的血流干,哦,对了,没有流干之前千万不要死哦。” “好!”林欲暮说完将手搭在他面前的空洞,而后用力的在手腕上割了下去,血开始顺着他的手慢慢的流下。 “趁着还有时间,你们先聊!”夜孜堇说着示意张倚身边的人用铁链捆住了他,而后将他拉到林欲暮一旁,两人的距离很近,却无法碰触。 “你为什么要出来,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不回去,不要出门,不要随便跟别人说话!”张倚的声音带着哭腔。 “可是有人告诉我你有危险啊,我怎么不管不顾呢!”林欲暮眼中亦是含上了泪水,“对不起,又要留下你一人了!” 听到这话,张倚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人,林欲暮双眼一阖一启,嘴角慢慢扬起,“我知道那个独自留在世上的人才是最难过的,可是我更不舍得就此都忘我们的事,原谅我的自私。” “你都记得?”张倚惊讶的看向眼前的人。 “刚想起来的。”林欲暮笑着说道,血还是一点一点的流。 他迈入地狱的那一刻,地狱灵婆递给他一碗汤和一本崭新的剧本,剧本的剧情满是光明的令人向往的美满人生,他轻笑问道:“我能选一本有他的剧本嘛?” “不行!”灵婆就这样坚决的拒绝了他,林欲暮会心一笑:“灵婆,您别骗我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来。” “活了四世,你不知道篡改剧本,不肯遗忘前世的后果嘛!”灵婆没好气的说道,灵婆也是难得有情绪,毕竟在这儿她从未见到过这么倔强,美好的一生不选,偏偏要去受尽痛苦。 “求求您了嘛~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只要别让我忘记他,没了我,他会活不下去的。”林欲暮的声音中满是祈求。 “可是如果他找不到你,你会活不下去的。”灵婆苦口婆心的劝道,“你的一辈子永远无光!” “可是我都已经将他一个人留在那里了,如果我要是把他忘记了,我依旧不会见到光的。”林欲暮笑着说道。 灵婆终极还是不忍心他的祈求,给了他一份破烂的剧本,里面前半段的剧情满是狗血让人看了就想自杀的剧情,但是林欲暮却还是满脸欣喜的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