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罪共歌 作者:柳芊晗筱 文案: 我没有名字 我是个孤儿 生于乱世经历战火贵为血族却是个废柴 我是个罪人 ☆、楔子:罪人?废柴? “--我没有名字,我是个孤儿,生于乱世,历经战火,贵为血族,却是个废柴。” 哥特式建筑的学院,被夕阳所笼罩,少女一头浅金色的长卷发,白衬衫配灰色的百褶裙坐在窗边,一言不发,在本子上用娟秀的字写着什么。 突然,停笔,抬头,看看天边日落,眸色蓝偏紫,神情漠然。 末了,执笔,在本子上补了一句: “--我是个罪人。” --------------- 什么是罪人,什么是废柴?都是人们在自定义着。 你若懦弱可欺,你若不刻意讨人欢喜,你若无权无势,你若没有所谓过人之处只想平平淡淡,那在这个世界,你就是罪人,你就是个废柴外表光鲜的斯文败类,人渣,衣冠禽兽,又算什么? 只有权利高于一切,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让人心寒颤栗。 变强,是唯一出路。 --------------- 百年前--: “哇--哇--” 茅屋里传来阵阵婴儿的哭声。 “Allison!”男子闻声立马冲了进去。 “Allan…你看看,这是我们的孩子。”女人抱着孩子,满头是汗。 “她会受到保佑的。” 一个月后,这个一头浅金色头发的婴孩被遗留在这里,男子和女人重回战场,生死不得而知。 血月之战爆发数年未果,战火四处蔓延。 “Adrian!你快看!这里有个baby!”一个年轻的金发女人大叫,被称为Adrian的男子上前,看着女人怀里的孩子。 浅金色的头发,眼睛是蓝色偏紫,皮肤细腻如脂。 “把她封印起来吧Anna。”Adrian拍了拍Anna的肩膀,“她会好运的,百年之后破封,希望她会有阳光的生活。” 百年后,这个孩子破封,届时,已经是一个会说话的三岁孩童。 一身白色衣裙,苏醒在一个破败的地方 血月之战依旧没有结束,她被带到了军营,在刀光剑影之中摸爬滚打了四年,杀人不眨眼,双手浴血,一把匕首,奋战沙场。 她七岁那年,战争结束,新国的成立,命名司罗塔。 她贵为血族,却在测定能力之时,发现是个没有能力的废柴。 智力超群,容貌倾城,能力出众,却不成想原是个废物。 就在新国度的伊始,这个少女… --------------- “弋希!”一个一头姜黄色短发的女生站到发呆的女生桌前,打断了女生的思绪。 “嗯?怎么了?”南弋希放下笔,抬头。 眼前这个女生,是南弋希的姐妹,stock斯托克家族的二小姐:南弋莉-Cherry切莉。 而南弋希,曾流落街头,被善心的stock夫妇领养,取名南弋希-Cassandra卡桑德拉,入stock家族族谱,居位stock家族大小姐。 “在想什么呢?”女生双手撑着下巴趴在她的桌子上,笑的可爱。 “没什么…”南弋希笑了笑。 “就是回想起了一些,以前的琐事…” ---------------- 逃亡,救赎,她罪孽深重,该如何是好? 本不该存在的故事,与天斗,与地争,只求片刻光阴,让我们能够相守。 爱恨纠葛,战火即将点燃。 罪与爱同歌。 ---------------- 【天才与废柴共存体,倾城容貌却冷似冰霜】南弋希-Cassandra卡桑德拉:“--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多谢多年错爱。” “--怎么办,在你面前,连假装的本领都丢掉了,干脆,你要了我这一辈子吧。” 【能力与地位并具,一代枭雄,才华横溢】靳子贤-Tristan特里斯坦:“--你爱不爱都可以,你若想要,我的命你都可以拿去,生生世世,你都只可以是我的人。” “--没有什么不共戴天,只有我爱你这一条定律。” 【用情至深,专一为她】南弋宫-Gerald吉罗德:“--无论你是什么身份,在我这里,你都是公主。” “--我自私的希望,这一天可以晚点,再晚点,最好永远不要到来。” 【鬼马精灵,为爱拼死不顾】南弋莉-Cherry切莉:“--只要我没死,你就给我活下去。” “--我没你想象的勇敢,甚至不敢问你,你有没有爱过我。” 【如水君子,翩翩然,情丝长】顾长信-Vicente维森特:“此生生死不定,但凭你一言一语。” “--我这辈子最没有犹豫的事情,就是爱上了你。” 【滥情阅人无数,不得甘果】秦尚古-Ben本:“我不是什么盖世英雄,最爱烈酒,最喜激情。” “--多谢你,成全我今日一死。” ---------------- 爱情是什么? 轰轰烈烈,寻死觅活,疯狂的不顾一切? 不,那不是找爱情,那是找激情,并且是在作死。 这辈子都瞎过眼睛爱过狗,失去的就失去吧,要么遇见更好的人,要么彼此有更好的遇见。 有的时候会痛哭流涕,会不知所措,没了归属感,少了一个怀抱,但是没了爱情,还有生活,有时候吧活不下去当作爱到深处的借口,但是当刀架在手腕上时就会明白,这一刀下去,疼的是爱你的人。 别低头,皇冠会掉,别流泪,坏人会笑。 愿来生,卸甲归田,不复戎马相见,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不需荣华富贵,隐归一方,双宿双飞。 ---------------- 大家好哇!我柳芊晗筱回来啦! 因为想要开一本非同人的小说,在微博上和一些宝宝整理意见后决定,以吸血鬼为题材,开创一本小说,至于其中的秦尚古南弋希炮灰爱情线,我会以自己的故事稍加改动,主要就是糖里面给你们拌点玻璃碴子,食用愉快~☆、1:不速之客 “在想什么呢?”女生双手撑着下巴趴在她的桌子上,笑的可爱。 “没什么…”南弋希笑了笑。 “就是回想起了一些,以前的琐事…” ----------- “一会下学之后,姐姐你还去图书馆吗?”南弋莉收拾好手提包问道。 “不了。”南弋希摇摇头,嘴角挽起淡淡弧度:“母亲说今天有客人,叫我们早点回去准备,我跟你一起走。” 南弋莉来了兴致,蹭上前:“什么客人啊?还搞这么大排场。” “谁知道呢?”南弋希揉了揉南弋莉的头发,拎起包:“走吧,弋莉。” “来啦!” Stock寓意紫罗兰,stock家族的城堡自然建立在一片紫罗兰花田之中,美不胜收。 “母亲,我们回来了。”南弋希和南弋莉换下鞋子,赤足踏在毛毯上,把手上的东西交给管家。 “哦孩子们。”stock夫人迎了上来一人给了一个拥抱。 她永远这样有活力。 “今天的客人你们可能不会喜欢,但是也好好打扮一下,姑娘们。”stock夫人顺了顺南弋希的长发,走的时候又使坏的揉乱了南弋莉的短发。 两姐妹上楼,站在更衣间里搭配衣裙。 “姐姐你说今天的客人会是谁?”南弋莉反复比量着两件长裙,回头问道。 “估计不会是什么讨人喜欢的人吧 。”南弋希上前,挑出一件鹅黄色的一字领及膝群“你穿这件好看。” 南弋莉接过:“姐姐果然最会搭配,正好我也就不用打理头发了。”接着抬起头,看着南弋希一身黑裙“姐姐你又穿黑色?” “找不出来好看的。”南弋希对着镜子抿了点唇彩。 “穿这个吧,姐姐皮肤白,穿蓝色就很好看啊。”南弋莉在衣架中勾出一件披纱珠绣的蓝色欧根纱落地长裙,点缀着淡粉色的珠花。 “这么正式?”南弋希一阵惊讶,她很少穿黑色以外的衣服。 南弋莉不断地撒娇:“试试嘛~~” “好吧~”南弋希拗不过,换上了长裙。 “果然好看。”南弋莉转着圈,接着跑出去:“妈妈你快来!” “怎么了亲爱的?”stock夫人上楼,南弋莉献宝似的把南弋希推上前。 “妈妈你看,姐姐这么穿好看吗。” stock夫人展开笑脸:“非常棒,亲爱的,你应该多穿穿彩色衣服,我真应该叫裁缝再定制一些。” 南弋希理了理裙摆,抿嘴一笑。 “姑娘们!”stock公爵上楼:“客人到了,我们该下去了。”末了,看见一改往常风格的南弋希:“很美,我亲爱的弋希。” “下楼吧姑娘们。”stock夫人挽着公爵先下了楼,两姐妹理好头发也挽着胳膊下了楼。 殊不知,今夜的客人,是个不速之客。 南弋希和南弋莉踏着高跟鞋,女仆推开门,长桌那头的客位坐着今夜的客人。 --秦尚古-Ben本,和他的父母,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姑娘。 Stock家族算是血族当中的正统血脉,名门望族,出门不怕阳光,而在整个庞大的血族家族中,仅有两个宗室血脉,一是Pulve普尔维家族,这个家族仅有一个独生子,嚣张跋扈,滥情成性,为天下人所唾弃;二是Kanjas卡尼亚斯家族,这个家族曾在战场上捡到一个男孩,取名靳子贤,能力与地位并具,一代枭雄,才华横溢,虽不是宗室却也是正统,能力超群,天赋异禀,至于Kanjas卡尼亚斯其他的孩子就不得而知了,多半也有好的生活。 而秦尚古,就是Pulve普尔维家族那个不知天高地厚阅人无数的花花公子。 两姐妹瞬间变了脸色,也明白了stock夫人为什么说,今夜的客人可能会很讨厌。 当真是讨厌至极。 “Cassandra,别来无恙。”秦尚古油腔滑调的声音传进南弋希的耳朵,顿觉刺耳。 “无恙,多谢伯爵记、挂。”南弋希可谓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徒手把面前的人捏碎。 “弋希你,认识伯爵?”斯托克公爵略显惊讶。 “当然。”南弋希笑着回了句。 化成灰她都认得!这个厚颜无耻卑鄙下流的小人! ------------ “真是意外啊,居然还会遇见你。”秦尚古趁着南弋希说出去透风也跟了出来。 “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南弋希反手捏住了秦尚古的脖子,眼眸中杀意渐浓。 她对他这个所谓前任可再没有半点好感。 “噢噢噢我亲爱的Cassandra,不要这么暴躁。”秦尚古继续着他的不正经:“作为你的初恋,我只是觉得我订婚你有必要来参加一下。” “就是那姑娘?”南弋希瞥了眼会客厅里与stock夫人谈论香水的女生。 秦尚古一脸得意:“正是。” “那你可对她好点,毕竟这倒霉姑娘智商掉线眼还瞎了。”南弋希厌恶的放开手。 “还有,你说初恋?真正爱过的才叫初恋。”南弋希对着秦尚古翻了个白眼“可惜你我还没真正爱过,滚蛋。” “别这么性急嘛。”秦尚古递过邀请函:“可别撕了,用不用我帮你找个男伴一起?” 南弋希打开卡片,毫不犹豫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却看见旁边还有一个空。 “要我带男伴是吧。”南弋希看了一眼一脸小人得志的秦尚古,心中大骂他混账,绕了一个大圈子原来在这等着她。 丫的她再没谈过恋爱哪来的男伴! “写上个名字吧,我知道你不可能没有男朋友。”秦尚古得意的看着南弋希,后者咬牙切齿,手中的钢笔差点被捏的变形。 仔细在脑海中搜索着各种人名,最后视死如归般的签上了一个名字:靳子贤。 “南弋希,你疯了?!”秦尚古大叫。 众所周知,靳子贤不近女色,没有过恋爱,鲜少参加这种活动,哪怕这俩人是真的,靳子贤也不一定能来参加。 To be continued… ------------ ☆、2:初次见面 仔细在脑海中搜索着各种人名,最后视死如归般的签上了一个名字:靳子贤。 “南弋希,你疯了?!”秦尚古大叫。 众所周知,靳子贤不近女色,没有过恋爱,鲜少参加这种活动,哪怕这俩人是真的,靳子贤也不一定能来参加。 ------------- “你他妈才疯了。”南弋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理智告诉她不能杀人。 “我叫你服个软有这么难吗!”秦尚古恨恨的捏着南弋希的手腕。 “秦尚古你听好!”南弋希甩开手,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到秦尚古脸上:“是,我他妈是瞎过眼睛喜欢过你,但喜欢和喜欢过隔了整整一个曾经!我他妈再怎么样,我都不会犯贱的去对你低声细语!” 秦尚古愣了。 他一直自以为是,觉得谁都离不开他。 南弋希这一巴掌,彻底把他打蒙了。 南弋希曾经,并不是这样一个冷冰冰的少女。 她会笑会哭会闹会撒娇,经常拽着秦尚古的胳膊说陪她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 他们曾经很快乐。 是秦尚古把这一切毁掉的,把天真的南弋希变成了现在几近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动物。 “我从战场上回来,我以为我会很幸福的在stock家族过完这一生,用Cassandra这个名字。”南弋希眼圈泛红。 “秦尚古,如果让我选择我南弋希这辈子只能杀一个人。” “那我选择杀了你。” 语毕,秦尚古彻底沉下了脸。 一阵风刮来,南弋希感到丝丝凉意,不禁缩了缩肩膀。 “弋希!”一个金发碧眼的英俊男子走进来,脱下西装外套披到南弋希肩膀上。 “怎么也不知道加件衣服,入秋了,天凉。” 秦尚古微微欠身,致礼:“Gerald侯爵。” 南弋宫-Gerald吉罗德,stock家族的大少爷,外表英俊,性情温和,做事中规中矩,能力很强。 “Ben伯爵有礼了。”南弋宫并未多看秦尚古“我家Cassandra身子弱,先失陪了。” “请。” -------------- “傻丫头,为了那个渣男至于吗。”南弋宫把南弋希扶到床前坐下,自己蹲在南弋希面前。 “哥,你帮我个忙好不好。”南弋希伸手,拽住南弋宫的袖子。 南弋宫笑了笑:“你说。” “我想要见靳子贤公爵。”南弋希说完,抿嘴。 “这……”南弋宫对于南弋希向来有求必应,这回却也有点犹豫,毕竟这靳子贤是公爵,没有他个侯爵说话的余地。 “这样,我明天送你过去Kanjas卡尼亚斯家族的城堡,你是公爵,与靳子贤平级,你直接见他会比较方便。” “嗯,也好。”南弋希点头。 --------------- 次日: 入秋了,天有点阴沉,就像南弋希的心情。 南弋希一身裸色一字肩绑带款前短后长的礼服坐在Kanjas卡尼亚斯家族城堡门口的秋千上,手里抓了个珠绣小包,微卷的长发中分,飘然若仙。 但问题是,这个什么叫靳子贤的丫的还在睡觉。 丫的日上三竿还睡! “睡死你算了…”南弋希翻了个白眼,一脸气结。 “孩子,你是谁。”一位妇人衣容华贵,从大门外面走进来,南弋希慌忙起身,鞠躬致礼:“夫人您好,我是stock家族的Cassandra,南弋希。” 眼前这位贵妇人,应该就是Kanjas夫人。 “你就是stock家族的大小姐南弋希?Cassandra公爵?” “是的,夫人。”南弋希维持姿势不动。 “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不必多礼。”Kanjas夫人笑了笑,引南弋希进了会客厅。 “公爵小姐是来找我家子贤的吗。”Kanjas夫人笑问。 南弋希从包里拿出请柬:“是的,有一件私事相求。” “找我?”一个儒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南弋希回头,就看见靳子贤一身私服,正从楼梯上往下走。 黑色的发丝微微挡眼,皮肤如凝脂版白皙细腻,人神共愤的俊容,衣领处漏出精致的锁骨,双手纤长精致。 传闻靳子贤相貌不凡,果真如此。 “Tristan公爵,你好。”南弋希微微欠身。 身为女公爵,礼仪不能少,该有的傲骨也不能少。 “Cassandra公爵。”靳子贤回礼。 “既是公爵小姐的私事,我一介外人不好打扰。”Kanjas夫人起身,“我出去看看花圃,先失陪了,子贤,照顾好公爵小姐。” “夫人慢走。”南弋希欠身。 “公爵小姐,坐。”靳子贤端过咖啡,邀南弋希落座,后者颔首落座。 靳子贤忽的笑了:“没想到,你是全然忘了我了。” 南弋希蹙眉:“什么?” 她可没有什么有关于靳子贤的过多的记忆,之所以在请柬在上签下了他的名字,也只是觉得自己身居公爵,若是找了侯爵便也罢,倘是找了伯爵或其以下,那便是要落人话柄了。 “没事”靳子贤继续笑着摇了摇头。 这丫头,记性可真不算好。 “Cassandra公爵此次造访,所为何事?”靳子贤开问。 南弋希认命般的递上请柬:“私事一件,还望公爵相助。” 靳子贤仔细的看着请柬上的内容,并未答话,南弋希口才好,正准备了一大堆劝导的话,想了一大堆可能性,可谁知,靳子贤开口就是一句:“当然,公爵小姐开口,自然有求必应,乐意之极。” ??? 南弋希懵了。 “日期是这周末,届时我会去小姐府上接您。”靳子贤合上请柬,笑的温和。 ??? 南弋希更懵了。 这尼玛是外界说的那个一代枭雄不近女色不出席任何活动对人不声不语不苟言笑的靳子贤? 确定她没有找错人吗? ------------- 南弋希已经记不得接下来都发生了啥,晃晃悠悠的就出了门,门外,南弋莉和车夫前来接她。 “姐姐!”南弋莉迎上前:“怎么样?还算顺利吗?” “顺利的不得了……”南弋希方才回神,嘴角猛地抽搐。 楼上,靳子贤站在自己的书房窗边,目送南弋希离去,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 “子贤,我记得你周末是有外务的。”Kanjas夫人推门进来。 “已经推了。”靳子贤转身,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顺手拿起一个相框。 靳子贤目光温和,手指拂过相框上的两个小人,喃喃道:“看来,她都忘了……” To be continued… -------------- ☆、3:共赴订婚宴 “子贤,我记得你周末是有外务的。”Kanjas卡尼亚斯夫人推门进来。 “已经推了。”靳子贤转身,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顺手拿起一个相框。 靳子贤目光温和,手指拂过相框上的两个小人,喃喃道:“看来,她都忘了……” ----------- 周六很快到来,容不得南弋希有时间去反悔。 女仆轻轻叩击南弋希的房门:“小姐,Tristan公爵的车已经在外面等您了。” 正在签署文件的南弋希闻言,从书房窗户向外看,见到楼下一辆低调却不失奢华的加长林肯,正是Kanjas家的。 “知道了,你叫他去楼下等着。”南弋希吩咐完,南弋莉就拽着她去更衣间换衣服。 裁缝紧赶慢赶,裁制出来一套礼服,南弋希却连试都没试过。 “快穿上。”南弋莉搭配好首饰,催着南弋希换衣服。 墨绿的短袖一字肩缎面礼服,腰间有一条绸缎系了蝴蝶结,上身部分是绒面的,下半身的缎面闪着华丽光泽,整个礼服很是低调,但落在南弋希身上,却是十分抢眼。 南弋希肤白胜雪,美眸藏星,是个实打实的美人,长发挽成花苞头,系了墨绿色的飘带,精致小巧的祖母绿耳钉隐隐闪着光亮,如天鹅般优雅修长的颈间系了一条天鹅绒的绒段,绒段正中间吊了一颗菱形的祖母绿。带上与礼服相配的手套,随手抓了银丝小包就下了楼。 为了配合靳子贤的身高,南弋希脚上不得不蹬了一双墨绿色的高跟鞋。 顺着旋转楼梯下去,看见靳子贤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观赏墙上的画作,听见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回头,就见南弋希正往楼下走来。 “Tristan公爵。”南弋希欠身,一举一动尽显优雅。 靳子贤笑了笑:“叫我子贤就好。” “嗯。”南弋希颔首。 坐在马车上,前方Pulve家族的城堡隐隐见得轮廓。 “弋希。”靳子贤叫了一声,南弋希惊慌失措的抬头:“什么?” “噗…”靳子贤轻笑:“我这么可怕吗,过来,手给我。” 南弋希不做声,迟疑的把手伸过去,哪知靳子贤抓住她的手拉过去,褪掉手套,在中指上轻轻戴上了一枚银质的戒指,戒指上下两圈镶嵌着不规则的细碎的水钻,正中间刻着三个字母T&C. Cassandra&Tristan的缩写。 她从未想过人生第一次被男子戴上戒指是以这种形式。 “这,这是什么。”南弋希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又看到靳子贤也带着相同的戒指,诧异的抬头,却对上了靳子贤那双好似能把人吸进去的眼睛。 她从未见过谁的眼睛,可以这么好看。 “既说我是你的男伴,那我们之间,也要有点物什才好,送给你的。”靳子贤拉过南弋希的另一只手,把手套也给褪了去:“自信点,你可是stock家族的Cassandra公爵,还有我这么帅的个男伴,你绝对会是今夜的主场。” “自恋。”南弋希噗的笑出了声。 ----------- 舞会这种场合,最让人厌恶。 人人脸上挂着谄媚或者虚假的笑容,空气中都是香水和酒精的味道,还有…… “怎么还有低级的血族吗,为什么提供了血液?”南弋希皱眉。 吸血鬼分为三六九等。 高等吸血鬼,不惧怕阳光,便是宗室血脉和正统血脉,有继承和竞争大统的资格,生长到一定年龄之后,新陈代谢变缓,生长缓慢,可以随意控制吸血的欲望,长时间不吸血也没有大碍。 中等吸血鬼,不惧怕阳光随处可见,多数是普通百姓,士兵,护卫,仆人,必须定期吸血,否则会快速变老。 低等吸血鬼,不能见光,不定时的需要进食血液,无法控制自己吸血的欲望,生活好的混杂在普通百姓中,其余的,都是些地痞乞丐,为人所不齿。 “怕是Pulve家族家族的那个杂种。”靳子贤也不禁皱眉。 “杂种?”南弋希和靳子贤向边上的餐台走去。 “Pulve家族出了一个败类,是Pulve公爵的私生子,秦尚古的哥哥。”靳子贤放低音量:“Pulve公爵惹上的那个女人是个低等吸血鬼的混杂,身染红斑狼疮,导致这个人也成杂种,是个低等吸血鬼。” 红斑狼疮是一种典型的自身免疫性结缔组织病,多见于15到40岁女性,是一种疾病谱性疾病。 而如果血族跨越等级任意交配,则容易生出较低等级的血族,例如中等与高等交配,下一代则极有可能是中等,低等与中等交配,下一代则极有可能是低等,高等与低等交配,下一代则极有可能是低等。 “那的确是个杂种了。”南弋希挑眉:“不过,四周的人都在看你哦。” 的确,南弋希单独现身或者靳子贤单独现身都能引起极大的议论,更何况二人带着情侣戒指同时现身,这足以掀起极大的议论。 “看去吧,谁让小爷我这么帅。”靳子贤一句话,就让南弋希瞬间出戏。 “你够了,这么自恋。”南弋希笑着开玩笑地戳了一下靳子贤。 这种氛围可维持不了多久,因为不速之客随即就到来了。 “Tristan公爵,久仰大名。”秦尚古端着酒杯,小杯里装着半杯血液,与二人杯里的香槟和红酒格格不入。 “Ben伯爵不必多礼。”靳子贤换了副笑容,变得客气疏离起来,与秦尚古碰了下杯。 秦尚古转而又与南弋希碰杯,只可惜南弋希本来淡笑的样子瞬间消失不见,眼神冰冷,回躲了一下秦尚古的酒杯,转而与靳子贤碰了一下。 “四舍五入,全当我与伯爵你碰过了。”南弋希丝毫不给情面,秦尚古也只好干笑两声。 他还能说什么?南弋希刻意强调了他们之间的地位差别,她是公爵,他仅仅是伯爵,就连靳子贤与他碰杯,都已经算是给足了情面。 这种渣男混账,南弋希不需要给什么情面。 “我一开始看到Cassandra公爵写您的名字,说您是她的男朋友,我还感到惊讶呢,没想到,您真的同意当她的男伴来光临寒舍,荣幸之至。”秦尚古对靳子贤说着,顺便也拐着弯的损南弋希。 “你!”南弋希恨得咬牙切齿。 “她没说错。”靳子贤揽过南弋希的腰,有意无意的让秦尚古看到二人的戒指。 “什么?”秦尚古诧异,南弋希也蹙眉。 “我是说,弋希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她的男朋友,所以她要来,我自然就跟着来了。”靳子贤身形往南弋希的方向靠了一下,南弋希也方才反应过来一样,紧靠在靳子贤的身上,勾起一抹笑容。 秦尚古彻底懵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这倒成了他不知天高地厚孤陋寡闻。 To be continued… --------- ☆、4:靳子贤遇刺 “我是说,弋希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她的男朋友,所以她要来,我自然就跟着来了。”靳子贤身形往南弋希的方向靠了一下,南弋希也方才反应过来一样,紧靠在靳子贤的身上,勾起一抹笑容。 秦尚古彻底懵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这倒成了他不知天高地厚孤陋寡闻。 ------------ 宴会结束,众人如鸟兽般散去。 两人走在百阶梯上,南弋希抽出了挽着靳子贤的手,却又被一把抓住。 “……”靳子贤低头,无言的看着南弋希。 “刚刚,谢谢你了。”南弋希微微欠身致谢:“如果你刚刚不那么说,恐怕我就难堪了。” “可以算是,举手之劳。”靳子贤回道。 “哦对了。”南弋希欲要伸手摘下戒指,却被靳子贤再次按住。 “我说过,那是送给你的。”靳子贤语毕,重新把戒指推回南弋希手上:“你们家的马车来了,我这个护花使者今天也就结束了,回去吧。” 南弋希抬头,果然看到百阶梯下面的南弋宫和stock家族的汽车。 “多谢你了子贤。”南弋希欠身致谢,转身离去。 “弋希。”靳子贤叫住了南弋希,上前,往她手中放了一张牛皮纸的字条。 “后会有期。”靳子贤笑的温和。 “后会有期。”南弋希懵懵懂懂的回话。 南弋希坐进车里,翻开纸条,上面有一串飘逸的数字,下面是一行字,字体龙飞凤舞,刚劲有力。 “010-1992-0506,这是我的房间电话号码,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带上戒指的那一天,弋希,后会有期。” 南弋希看着字条,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内心五味杂陈。 靳子贤和自己之间肯定有故事。 但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记得。 “怎么了?”南弋宫探头,南弋希慌忙把纸条收起来,塞到手包里。 “没什么。” 直觉告诉她,暂且还不能让她这位哥哥知道。 世人都说这南弋宫的心思缜密,永远不要去猜测他的想法。 还会见面吗?南弋希看着窗外的夜空发呆。 子贤,后会有期。 ------------ “Tristan,你回来了。”一个男子站在会客厅迎接方才归来的靳子贤。 “信你来了。”靳子贤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一脸心累的坐到沙发上扯了扯领带。 顾长信-Vicente维森特,Green家族不受人重视的长子。 Green家族勉强算是正统血脉,而顾长信,能力算不上特别强,拳脚功夫倒是数一数二,是靳子贤的心腹。 “你今天去哪了,Smith家的那个老头气的半死,一直在骂你。”顾长信递过去一杯咖啡。 “我去陪弋希参加了一个订婚宴。”靳子贤抿了一口咖啡回道。 “订婚宴?!”顾长信站直了身子,不敢置信的看着靳子贤:“你陪谁去的?弋希?stock家族的南弋希?就是那个Cassandra公爵?” 靳子贤点点头。 “Tristan,你以前可不会这么做,为了一个女生跑出去参加一个毫不相干的订婚宴,结果推掉了一位侯爵连续一个月的邀请。”顾长信开始发作,显然他很不能理解靳子贤为什么要这么做,“人们都说,Stock家族的大小姐南弋希貌若天仙,但她再好看你也不至于色令智昏吧?!”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靳子贤嘴角抽了抽,抬手揉着眉心,接着又无力的放下,“你不懂,是她…” 顾长信一愣,狐疑的转头:“她?Cassandra是她?你确定?” “我确定。”靳子贤坐正身子,双臂支在大腿上,双手扶着额头。 “只是…” 顾长信挑眉示意。 “只是,”靳子贤转头看向窗外的星辰,“她忘了我了。” 几天过后,靳子贤为了道歉,特意宴请Smith侯爵,当日不得不晚归。 “Tristan公爵,今日真的很荣幸能够收到您的邀请。”Smith侯爵对着靳子贤致礼:“今日实在太晚了,不如我叫马夫送您回去?” “Smith侯爵客气了。”靳子贤嘴角的弧度若有若无:“我自己回去就好,正好散散步。” “那我就不打扰公爵雅兴了,先行一步,回见。”Smith上车准备离开。 “回见。” 靳子贤一个人顺着小路慢慢走,远远地,他看见自己城堡门口坐着一个人。 “……”靳子贤深觉不妙,走近一看,发现是秦尚古,秦尚古口中念念有词,似乎与南弋希有关,但看这样子,显然是醉了酒的。 “Ben伯爵?”靳子贤刚想拉一把秦尚古,却不成想秦尚古迅速移动身形,一把尖刀刺进了靳子贤的腹部。 靳子贤奋力躲开,却使不出什么力量,一个横扫把秦尚古踹翻在地,忍痛拔出了腹部的尖刀,晕过去之前,眼前隐约看到了城堡中的管家大喊着什么,跑了出来。 ------------ 反观南弋希这边,自从那混乱的一天过后,她的生活也迅速回归正常,去学校书馆进修,回家处理一些公务文件,倒也中规中矩。 “姐姐!过不了多久,就是你的成人礼了吧~”南弋莉缠着南弋希转悠。 “对啊,快到成人礼了,还有大半年吧。”南弋希放下书本。 南弋莉只比南弋希小七个月,来年的四月六日是南弋希的生日,也是她的十八岁成人礼。 现在是九月末,也不远了。 “那姐姐,你的成人礼礼服我来设计好不好~~”南弋莉捧着脸撒娇。 南弋希略微思索一下,想到南弋莉异于常人的设计天赋,便也点头应允了。 成人礼过后,她也就要开始安排订婚的事了。 按年龄,这靳子贤是最佳人选,比她大两岁,她最近也隐隐感觉父母有打探她心意的迹象。 只是这种事情,她现在也懒得费脑细胞去想。 有的时候觉得,一个人单着,也挺好。 “大小姐二小姐,你们睡了吗。”管家轻轻敲了敲门,唤回了南弋希的思绪。 “我还没有,弋莉睡了,有事吗。”南弋希合上文案,边给床上睡熟了的南弋莉盖好被子边问。 管家顿了下,回到:“少爷和夫人说如果您还没睡的话请您去餐厅吃点夜宵。” “好,我知道了。”南弋希说完,披了个披肩便下了楼。 “亲爱的,快来,一会可可就凉了。”stock夫人对着南弋希招手,后者轻轻点头,走了过去。 “哥哥这么晚了才回来?父亲呢?”南弋希问完,抿了一口热可可,甜味和苦味交杂,在舌尖融化。 “父亲他出差了。”南弋宫活动了下手臂,接着说道:“咱家的女管家跟了我们这么多年头一次生病住院,我就去看了一下,毕竟这么多年尽心尽的,哪知回来时看见Kanjas家族的Tristan公爵被送到了急诊室,说是被Pulve家族的秦尚古给刺了一刀。” “什么?!”南弋希倏地起身:“你是说靳子贤?” “对啊。”南弋宫不明所以的看着南弋希:“这世上哪还有第二个Tristan?” 南弋希心中猛的一紧,吩咐下人吧草莓果脯打包了一些,备了车,奔上楼换衣服。 南弋希随手扯出一件白色的圆领七分袖刺绣欧根纱裙,套在身上,拢了拢头发就要开门,却突然顿住,转身,拿起那夜的戒指戴在手上,又拿了个玻璃瓶,用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割了下去。 To be continued… ----------- ☆、5:刑审秦尚古 “对啊。”南弋宫不明所以的看着南弋希:“这世上哪还有第二个Tristan?” 南弋希心中猛的一紧,吩咐下人吧草莓果铺打包了一些,备了车,奔上楼换衣服。 南弋希随手扯出一件白色的圆领七分袖刺绣欧根纱裙,套在身上,拢了拢头发就要开门,却突然顿住,转身,拿起那夜的戒指戴在手上,又拿了个玻璃瓶,用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割了下去。 ------------ 南弋希的血液堪称千金之贵,具有奇特的医效。 但这样狠狠的放血,对南弋希肯定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南弋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着急,为什么戴上戒指,为什么毫不犹豫的放血。 一种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与血液的味道形成独特的香味。 在伤口上撒上药,扯出纱布在手腕上缠了两圈止血,便匆忙出门。 “孩子,你这么晚去哪啊。”stock夫人见南弋希要出门,赶忙询问。 南弋希抬头看了一眼焦急的stock夫人接着回话:“妈,我去一趟医院,不用给我留门我不一定回来。” “那你把这个穿上,晚上降温,会冷的。”stock夫人拿过一件焦糖色的长款风衣,放到南弋希手里。 “谢谢妈。”南弋希微微欠身:“我走了。” 南弋希跑出门,再三吩咐司机快点开车。 已经夜半,医院虽然灯火通明却也冷冷清清。 “你好,请问Kanjas家族的Tristan公爵在哪个病房。”南弋希找不到路,就随手拦了个小护士,得到小护士的答案之后便连忙往病房走去。 病房内,主治医生还在检查,Kanjas夫人站在一旁,明显的听不懂医生成串的英文,南弋希探了下脑袋就被Kanjas夫人发现,拉过来询问医生说的是什么意思。 南弋希愣了一下,接着英文开口发问:“Hello,what is condition of Tristan now?【你好,Tristan现在什么情况。】” “The situation is stable【情况还算稳定】”医生快速回答:“He was so lucky,A knife in the belly, ok no injury and viscera,Watch a couple of days, restore good one and a half weeks can be discharged from hospital【他很幸运,一刀插在腹部,还好没有伤及内脏,观察几日,恢复好的话一个半周就可以出院。】” “OK i get it,thank you very much。【好,我知道了,谢谢。】” 医生走后,南弋希对着Kanjas夫人好一顿解释,Kanjas夫人才放心,为了明天能够好好的照顾自家儿子,南弋希提议让Kanjas夫人先行回去,自己先照顾一晚。 还有,她要好好整治一下秦尚古。 麻醉剂未过,靳子贤一时半会还醒不了,南弋希咬咬牙,自己驾车快马加鞭的赶到了扣押秦尚古的地方。 这个地方有着极强的法阵,压迫着所有血族的能力,但是对于南弋希却是无碍,毕竟她是个没有任何能力的废柴。 “公爵小姐,就是这。”司狱长对着南弋希指了指牢笼里被捆在十字架上昏过去了的秦尚古。 简直是活该,南弋希心里暗骂,她可没有半点同情秦尚古的心情,她有她的原则。 帮过她的人,对她好的人,她必定有恩必报有求必应没有半点含糊,只要他们受了委屈,遭了罪,就算是天诛地灭南弋希也决不罢休。 “司狱长,你应该知道,我是公爵,有些事情,我是不需要向元老会报备的。”南弋希装作摆弄指甲,有意无意的瞥了司狱长一眼。 不光如此,南弋希是开国元首,对于这个国家的创立功不可没,元老会任何一个人都要让她三分。 而南弋希言下之意说白了,就是我弄死了他秦尚古元老会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你别瞎掺和。 “明白,公爵小姐您先审着,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司狱长一听当即满头是汗,立即点头哈腰的致礼,接着就退下了。 “浇水。”南弋希走进秦尚古被关的那间牢笼,落座,对着周围的侍卫吩咐。 这话说的轻巧,在这不见风日的地下阴牢生生的一桶冰水把人从睡梦中浇醒,只要小风一吹,这人必定感染风寒。 秦尚古被冷水刺的睁眼,惊恐的看着南弋希。 “Ben伯爵,别来无恙啊。”南弋希邪笑一下,不等秦尚古开口说话就对侍卫下令:“打。” “这个……公爵小姐,这不符合规矩吧。”侍卫手握鞭子,开始有点为难。 南弋希蹙眉,拔高了音量:“元老院都不敢过问我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拿到你来插手了?!” “公爵小姐饶命!”几个侍卫跪地,见南弋希不说话,转而起身,抡起鞭子甩到秦尚古身上。 秦尚古诧异,发出一声一声凄厉的惨叫,他万万没想到南弋希的手段原来可以这么毒辣,早有听闻南弋希是开国大臣建国有功,一把匕首手刃沙场千军万马绝不手软,纵然是废柴但是绝对无人敢惹,再加上名冠名门,是最高级位的公爵,又是仅有的五位公爵中唯一的女公爵,更是在十四岁就加冠公爵,名噪一时,万人忌惮她的手段和狠辣,也正是因为这层层原因,就连国家的最高统治阶层,也就是元老院,都不敢对南弋希说一个不字。 “叫的真难听。”南弋希故作嫌弃的说着,摆摆手叫停。 “Ben伯爵,刺杀公爵是大罪,从没人敢尝试没人敢做,但是你可是破了先例了啊。”南弋希轻轻鼓掌:“勇气可嘉。” 秦尚古忍痛抬头,看见了南弋希手上的戒指,顿觉心痛难忍。 “我也不用你别的,我问你什么,两秒钟之内回答我。”南弋希伸出手指比了个数:“敢迟疑一点,就是十鞭子,考虑好哦~” 南弋希最后一句话说的俏皮,众人看着南弋希如同莎乐美一般并具绝美的面孔和毒辣的手段,顿时心生畏惧。 “你是不是故意在Kanjas家族城堡门口醉酒等候” “是” “刺杀计划是否是有备而来” “是” “目标是不是明确了就是靳子贤” “是” “你知不知道靳子贤是公爵” “知道” “你知不知道刺杀公爵可是大罪,按理我可以将你立即处死” “知道” “知道还故意而为之?为什么?” “因为他是你男朋友” “……”南弋希也问完了问题,但是在最后记录是怎么也下不了这最后一句话的笔。 “打。” 冷冰冰的一个声音,南弋希当真叫人将他打个半死。 南弋希将最后一栏胡编乱造了四个字:妒贤嫉能。 “停。” 随着南弋希一个字,鞭声和惨叫声就停了下来,南弋希抽出腰间的匕首,头也没转,甩手就把匕首飞了出去,正中秦尚古的咽喉。 随即秦尚古惨死牢狱。 “公爵小姐。”一旁的侍卫拔出匕首,将上边的鲜血擦净,递了上去。 南弋希一言不发的接过,将记录好的文件拍到司狱长身上,示意他上交给元老院,接着头也不回而转身离去。 天还未亮。 南弋希驾车,飞速赶回医院。 To be continued… -------------- ☆、6:关于前任的故事 “公爵小姐。”一旁的侍卫拔出匕首,将上边的鲜血擦净,递了上去。 南弋希一言不发的接过,将记录好的文件拍到司狱长身上,示意他上交给元老院,接着头也不回而转身离去。 天还未亮。 南弋希驾车,飞速赶回医院。 ------------ 南弋希一个漂移刹住车,接着就快步往病房走去。 这边,转醒不久就饿了的靳子贤厚颜无耻的吃着南弋希带来的草莓果脯然后悠闲地看着书。 南弋希推开门,看见一脸滋润的靳子贤:“你醒了?” “你怎么来了?”靳子贤放下书,想坐起来却不敢。 南弋希翻了个白眼:“我不来你能吃着这个果脯?” 草莓不是这个季节的东西,但是南弋希偏生爱吃,为了长期保存,就自己制作了果脯,酸度比甜度大,但是却比平常果脯要爽口许多。 “你带来的?”靳子贤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草莓?” “没什么知道不知道的。”南弋希耸耸肩,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病中的人多数没什么胃口,就随便给你带了些。” “谢谢。”靳子贤说着,眼光落在南弋希的手上。 戒指还在,但是沾了不少血,恐是南弋希放血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你……”靳子贤看着南弋希的双眼,轻轻出声。 南弋希缩了一下手:“忘摘了。” 见靳子贤没再说什么,南弋希就从包里翻出那个细长的装了血的玻璃小瓶,打开瓶塞,鲜血的气味混合的南弋希血液中那种奇异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刺激着靳子贤的吸血的欲望。 “这是什么?”靳子贤狠狠蹙眉,转而紧盯着一脸漠然的南弋希。 “药。”南弋希淡淡的笑了笑,下意识的将手往风衣里面缩了缩,将血递给靳子贤:“秦尚古我已经刑审,死了,元老院不敢动我,你大可放心,喝了药,好好养伤。” 靳子贤不为所动,伸手扯过南弋希的手腕,看到了那个因为南弋希自愈能力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已经有了结疤的迹象。 “你干了什么。”靳子贤抬头,眼神中是满满的愤怒与心疼。 南弋希并未答话,维持着递血的动作。 “我是不会喝的。”靳子贤倔强,偏过头去。 “军队戒律,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帮过我,我肯定要救你。”南弋希保持着这个姿势,眼神中看不出什么情绪:“靳子贤,你因为我挨了一刀,你流的血,我给你补回来。” 见靳子贤垂下眼眸,南弋希知道他妥协了,便托着他的后颈,将瓶嘴轻轻触在靳子贤唇上,看着他一点一点将血喝掉。 他们进食血液的时间很少,通常根据自己的喜好和方式来进食,靳子贤进食血液的时间也就一个月几次,家族会进购新鲜的血液,并且都有来源。 “近期不要进食其他血液,顶多三天,你的伤就能大好,好好睡一会,我先走了。”南弋希收好瓶子,见天快亮了,起身欲要离开。 靳子贤伸手,拉住了南弋希:“我睡不着。”见南弋希回头,就绽放出如孩子般的笑容:“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关于你以前的故事。” 南弋希默,叹口气,转身放下了手中的提包,落座到床边的小沙发上。 她知道靳子贤要听什么,只是关于以前的情伤,她真的不愿回首。 “我以前,很喜欢普罗旺斯,那是最干净的地方。”南弋希缓缓开口。 “我们的故事很俗套,在学院的时候,他因为留级,我们成了同桌,同窗苦寒共读六年,他跟我表白,然后他毕业,我还在进修。” “我也听说过他‖风‖流‖成‖性‖阅人无数,怪我,偏偏要去尝试,偏偏要去等待,偏偏要去爱,总以为自己对他而言是特别的那一个,独一无二。” “那个时候,我已经在stock家族生活近十年,我原以为用南弋希Cassandra这个名字,用Cassandra公爵这个身份,和他一起,我会一直幸福下去。” “偶尔撒个娇,让他带着我去看看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田,一起打打闹闹,也许这样的生活会很不错。” “但那个人,勾搭上了我这辈子最信任的人,他甚至开始设计我,故意和她摆出亲昵的姿态,把我逼到心态崩盘,自己提出分手,如果不是大家知道他为人如何糟糕,恐怕我早就成了众矢之的。” “他把我最美好的时光毁掉,我哭过,疯过,最后也明白了,也改变了。”南弋希说着,对靳子贤笑了笑:“过时的玩具,不要了,要送给别人。” 靳子贤明白了,为什么当年虽然杀人不眨眼但却喜欢撒娇的小女孩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就是成长,踩着碎玻璃一路走来,学会得不到的就不要,要对喜欢的说不需要。 她已然破茧成蝶。 “那你最后去到普罗旺斯了吗?”靳子贤歪头看着南弋希。 第一缕晨起从旁边照进来,打在南弋希脸上,幻化出一片晕影,当真好看。 “当然没有。”南弋希自嘲的笑了笑:“毕竟他是个大忙人啊,忙着各种算计我。” 靳子贤看着南弋希的侧颜:“那如果他要给你留一句话,那你觉得,他会跟你说什么?” 血族的人死了之后,元老院会把他的肉体祭献耶稣,将灵魂收集,让他对一个人,留下一句话,接着,便会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嗯……‘我恨你’之类的?我也不知道。”南弋希笑了:“他说什么,也都与我无关了。” 南弋希就是这样。 太过坚强,太爱逞强。 “怎么办,想给你个安慰的抱抱。”靳子贤捻起一颗草莓递到南弋希嘴边,后者笑了笑,一口咬住。 “那就等你病好了再给我吧。”南弋希含着草莓,心满意足的眯起眼睛。 ------------ 过了一会,太阳升了上来,南弋希拉开窗帘,靳子贤等医生检查过后又睡着了,Kanjas卡尼亚斯夫人来了之后,南弋希就离开了。 南弋希走出医院,刚来到车边,便有一个男子上前:“请问,是Cassandra公爵小姐吗?” “你是?”南弋希回头,明显不认识面前的此人。 “见过Cassandra公爵,我是Green家族的子爵vicente,我叫顾长信,是靳子贤的附庸,也是他的朋友。”顾长信致礼:“Kanjas夫人叫我送您回去。” 南弋希打量了顾长信一眼,点点头,把钥匙扔给他:“麻烦了。” “Cassandra公爵,恕我多嘴一问,您知道子贤他陪您去订婚宴那天晚上本来有什么事吗?”顾长信坐上车,开口,语气中明显带有火‖药味。 “不知道。”南弋希忙了一晚上,头正疼,按着太阳穴反问:“怎么了?” 顾长信再没出声,直到到了目的地,方才开口:“那晚子贤他推了很多行程就是为了陪小姐您。” “我也不知道小姐您是不是忘记过什么,但是希望小姐您,不要辜负了子贤就好” To be continued… -------------- ☆、7:元老院 顾长信再没出声,直到到了目的地,方才开口:“那晚子贤他推了很多行程就是为了陪小姐您。” “我也不知道小姐您是不是忘记过什么,但是希望小姐您,不要辜负了子贤就好” ------------ 南弋希没出声,转身下了车。 顾长信知道,南弋希肯定听进去了。 如果南弋希真的是她的话… “姐姐!”南弋希刚进门,就见南弋莉大喊着跑过来,拉着南弋希的手晃来晃去:“你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呀,元老院的传唤信都连夜送过来了。” “元老院办事效率什么时候这么快了?”南弋希边拉着南弋莉上楼边说:“昨天晚上你睡得早,不知道,秦尚古那个混账刺伤了靳子贤,我去刑审,弄死了。” “什么?”南弋莉瞪眼:“为什么要弄死啊?” “按照大法的条律,他刺伤公爵是大罪,可以直接在司狱处死。”南弋希走进书房,拿起桌子上那封深色牛皮纸的传唤信看了一眼,就走进淋浴间,躺进浴缸沐浴:“五大公爵一个是靳子贤,当事人躺在床上没办法审,一个是Pulve公爵,他怎么可能对自己孩子下手,另一个是Kanjas公爵,靳子贤是他家的人,他作为当事人家属倘是要审那必定落人话柄,再就是咱爸,他昨天晚上出差了,应该是今天早上刚回来,你知道靳子贤帮过我,我昨天晚上去看他,顺便去把秦尚古审了。” 南弋莉站在门口,不解的问:“那姐姐,这元老院为什么还要叫你去啊。” 元老院一共三人当权,一是Kanjas公爵,二是Stock公爵,三是Pulve公爵。 这全是这三个家族的孩子干的事,又合情合理,南弋希去这一趟还真不知道所为何事。 “管他呢。”南弋希走出来,拉上窗帘准备换衣服:“去了再说,难不成我跟Pulve家的那个同为公爵,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想想也是,就算Pulve公爵蛮不讲理,Kanjas公爵和Stock公爵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南弋希换上了单肩的黑色收腰长款女王礼服,礼服在右边开衩,露出修长的右腿,左肩是黑色的连肩齐摆披风袖,搭配浅金色的细高跟鞋,肩披深红色的丝绒披风,帽子上镶了四条貂皮,头顶饰了八枚红色金叶片的金环。 “这套衣服好久没穿了。”南弋希扯了扯披风的下摆,扣上披风扣子:“上一次穿还是十四岁加冕的时候,再任何一次元老院举办的宴会都没有参加,也就没穿过。” “但他们依旧按着你的身材每个季度都有翻新。”南弋莉担心的给她收拾好手包:“带上个手镯把伤口遮一下吧,爸爸看见就不好了。” “好,把我那个细金镯拿过来吧。”南弋希手指轻轻拂过手腕,接过手镯,带了上去。 南弋莉抱了下自家姐姐:“去吧,车已经在楼下了。” “嗯。”南弋希回抱南弋莉:“你去帮我多打包些草莓果脯,我要带去医院。” “好。”南弋莉点点头,在南弋希上车的时候拿给南弋希。 ----------- 回看靳子贤这边,顾长信好像看不惯南弋希一般,气冲冲的正准备在医院和靳子贤抱怨一顿,推门却闻见一种浓郁而又特殊的鲜血味。 “你食血了?”顾长信见Kanjas夫人不在,便坐在床边问道。 靳子贤抿了抿嘴,点点头。 “是谁的血?气味这么特殊。”顾长信拿起了盒子里的最后一颗果脯,塞进嘴里:“还挺好吃。” “弋希的血,果脯也是她做的。”靳子贤挑眉,拿起书本继续看。 “噗!”顾长信差点喷出来:“你逗我呢?南弋希放血给你?” 靳子贤点头。 “你确定她没给你下毒?”顾长信一脸的不可置信。 ----------- 车在雕花的铁栅栏门前停下,司机给南弋希打开门,就有等候多时的侍卫前来引领。 城堡不大,中空的大厅直通顶楼四层,天花板是彩玻璃撘成,雕花的升降石台从南弋希踏上去的那一刻就开始上升,整个城堡都存在着领导者吸血鬼的能力。 上升到三层的时候,南弋希看见了三个深红色天鹅绒的复古雕花沙发椅,坐在正中间的是Kanjas公爵,左边是Pulve公爵,右手边是Stock公爵。 Kanjas公爵挥手,在南弋希身后幻化出一把同样的椅子:“Cassandra公爵,请坐。” 南弋希鞠躬致礼:“多谢Kanjas公爵。” “弋希,你可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Stock公爵轻轻说道。 南弋希摇头。 “该交的,我都交上了。”南弋希淡淡的看了一眼Pulve公爵:“如果我真的有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不至于这么严重。”Kanjas公爵连连摆手:“叫你来,主要是秦尚古给你留了句话。” “给我留的?”南弋希的冷漠的表情出现一丝破裂。 “是的。”Kanjas公爵点头,看了眼一言不发的Pulve公爵:“Cassandra公爵,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可以去内室听。” “不用了。”南弋希轻笑,手指不自觉的拂过戒指:“我觉得没什么不方便的,左不过是什么‘我恨你’的烂词。” “那好。”Kanjas公爵应声,然后对着玻璃天板挥了下手。 空旷的大厅响起浅浅的喘息声,接着,听见Kanjas公爵的声音询问:“你要给谁留言,留什么,现在说吧。” 喘息声平静了一下,接着秦尚古已经沙哑的声音传来:“南弋希。” “Cassandra,谢谢你,成全我今日一死。” “死在你的刀下,我心甘情愿…” Kanjas公爵挥手,最后的喘息声停了下来,所有声音消失殆尽。 南弋希坐在那里,明显愣住了,一言不发。 “Cassandra公爵。”Pulve公爵难得出声:“我不知道我的儿子为什么会给你留言,留这样的话,但应了他的要求,我们家族不会为难你。” 南弋希顿了一下:“多谢公爵。” Pulve公爵没再说话,直接起身离开。 Kanjas公爵缓缓起身鞠躬:“Cassandra公爵,多谢你救了我家子贤一命,我们家族对您感激不尽。” 南弋希大惊,起身回礼:“Kanjas公爵多礼了,我也没做什么。” “子贤跟我说了,你为了让他的伤快点痊愈,自己放了血。”Kanjas公爵缓缓起身,看了一眼身边的Stock公爵南弋希顿时没了话说,下意识的缩了下带着伤的那只手。 “举手之劳”南弋希微笑,抬头:“更何况Tristan公爵帮过我,也是因为我受的伤。” 话说到这个份上,Kanjas公爵也不再多说,南弋希也就此告辞。 ------------ “陈叔。”南弋希一脸心累的坐上车,对司机吩咐:“去医院。” 来到医院,南弋希Kanjas夫人不在,只有顾长信在陪着靳子贤聊天。 “不会打扰你们吗?”南弋希轻轻叩门,推开一个门缝,询问靳子贤。 “不会,进来吧。”靳子贤招手。 顾长信起身鞠躬:“见过Cassandra公爵。” 南弋希点头。 靳子贤给顾长信打了个手势,后者翻个白眼,撂下一句见色忘义的家伙就出门去了。 “怎么?又不是跟你说什么秘密,还至于赶人家出去。”南弋希笑了笑,把手里的一盒草莓果脯递给靳子贤:“知道你爱吃,多带了一些。” “哇哦~~谢谢弋希。”靳子贤接过,当即就打开塞了一颗到嘴里。 “这下能坐起来了?没喝别的血吧?”南弋希坐到床边。 靳子贤嘴里含着草莓,含混不清的说:“听你的没喝别的血,恢复的还挺快。” “不过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再自己放血了好吗?”靳子贤咽下草莓,抬头看向南弋希:“我不忍心。” 接着,伸出手,拉住了南弋希戴着戒指的手,轻轻拂过戒指和手腕上的刀口。 南弋希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头: “嗯,好。” To be continued… -------------- ☆、8:普罗旺斯之行 接着,伸出手,拉住了南弋希戴着戒指的手,轻轻拂过戒指和手腕上的刀口。 南弋希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头: “嗯,好。” --------------- “看你穿着正装,是刚从元老院回来?”靳子贤说着,看了眼南弋希身上的公爵正装。 “嗯。”南弋希点点头:“你猜得倒挺准,秦尚古最后一句话留给了我。” 靳子贤挑眉:“他说了什么?” “说什么也都与我无关了。”南弋希放下手包,抻了个懒腰:“他死人一个,魂飞魄散,我管他呢。” “嗯,也是。”靳子贤应声。 “行了,东西我也给你带到了,我就先走了,这几天还有事,怕是不能来了。”南弋希倏地一下子起身,弯腰揉了揉因为天天踩高跟鞋而发痛的脚腕:“你要是果脯吃完还想要,或者想要什么其他的别的水果果脯,就叫人上我府上告诉我,我给你送过来。” “好~”靳子贤拉了下南弋希的手:“等我病好了,就带你去个地方。” 南弋希点点头:“嗯” 接下来的几天,南弋希可谓是忙到火烧眉毛,由于靳子贤的伤没好没有办法处理文件,再加上Pulve公爵失子之痛难忍,以至于无心工作,很多事情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往日一直偷得清闲的南弋希身上。 这几日南弋希白天埋在文件堆里,每天晚上不是在宴会上,就是在前往宴会的路上,这些宴会大抵都是靳子贤和Pulve公爵应该负责的,而现在南弋希也不好推脱,便统统应了下来。 “陈叔,这几天辛苦你了。”南弋希结束宴会坐到车上,揉了揉太阳穴,蹙紧了眉头:“明天休息下吧,我这边这两天也没事了,这个月别忘了去管家那里多领份奖金。” “多谢大小姐。”司机应了句,接着开车返回。 第二天,南弋莉早早地出去挑选面料,临近下午的时候,南弋希的酒才醒,迷迷糊糊的起床,坐在餐桌前哈气连天的和Stock夫人聊最近的时事。 “夫人,大小姐。”管家见南弋希略微清醒了,方才上前:“Kanjas家的Tristan公爵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谁?靳子贤?”南弋希甩甩脑袋,强制自己清醒一点:“让他进来吧。” Stock夫人知道有客,就去厨房多拿了副餐具,又拿了一盘果脯,叫下人多做了一份早餐。 “弋希。”靳子贤走进来,上前揉了揉南弋希乱糟糟的长发,接着从后面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呀你干嘛!”南弋希瞬间脸红,拍了下靳子贤:“病好了?” 靳子贤落座在一旁:“不是说了吗,等我病好了给你个安慰的抱抱,伤早就好了,还多住了一个周的院,算是偷了个懒。” “你是清闲了,我可要累死了。”南弋希打了个哈欠,幽怨的看着靳子贤。 “噗~”靳子贤一下子笑出声来。 “笑什么!” “笑你好玩~” Stock夫人走出来:“靳子贤公爵在门外等了很久了吧,一起吃点东西?” 靳子贤起身致礼:“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来找我有什么事?”南弋希咬着培根问道:“别告诉我你是来蹭吃的。” 靳子贤对着南弋希翻了个白眼:“想多了,你待会收拾收拾东西,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保密~” 南弋希就这样边吃饭边白了靳子贤好几眼,然后拉着Stock夫人上楼收拾衣服。 Stock夫人边叠衣服边打趣着南弋希:“看你和靳子贤公爵挺熟的,怎么,这是要出去约会?” “什么鬼,妈你想多了。”南弋希无奈的嘟嘴,不满的看了一眼Stock夫人:“看这架势 ,应该是出去旅游吧,全当我出去散心了。” 靳子贤就这样连骗带拐的把南弋希骗上车,Stock夫人还在家里激动,心想自家女儿可算是有人要了。 倘若南弋希知道自家母亲这么想,恐怕是要当即炸毛的了。 “这里有毯子,你要是困了就睡会,路程挺长的。”靳子贤见南弋希不断打哈欠,便把毯子递给她,后者接过,咂咂嘴,把毯子裹到身上果断选择睡觉。 看着南弋希在自己对面躺下,缩成一个球,像小猫一样睡着了。 这丫头,这是困大了? 靳子贤伸手刮了刮她的脸颊。 嗯,手感不错。 起身,坐到南弋希旁边,将她的头搁在自己大腿上,过了一会,靳子贤便也睡着了。 车开了一夜,等到达目的地时,天边已经可见曙光了。 靳子贤半抱着南弋希下车,周围的景物还不是特别清晰“这是哪啊?”南弋希睡眼朦胧,只觉得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花香,空气似乎很清新,小风吹来,倒是十分惬意。 “先把衣服穿上。”靳子贤把一件风衣递给南弋希:“好好看看周围,你会觉得惊喜的。” 南弋希应声裹上衣服,抬头眺望四周。 这里是山区,她所处的地方好像是个半山腰,云间漏出一点曙光,南弋希这才发现面前成片的薰衣草花田。 整整齐齐的花田,无数朵薰衣草紧紧依偎,越走近,花香越是浓郁,紫色的花朵在微微曙光的笼罩下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远远地,在对面有一座十二世纪的修道院,墙上因为雨水斑驳着青苔,有些角落长着长长的爬山虎。 “这,这里是…”南弋希一脸的不敢相信,看向靳子贤的目光里带着掩藏不值得惊喜:“普罗旺斯的Sault修道院的花田?!” “是的~”靳子贤上前一步,站在南弋希左边,将这无边的美景尽收眼底:“看来你很有研究啊,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普罗旺斯被称为骑士之城,从诞生之日起,这个小城就谨慎地保守着她的秘密,直到彼得·梅尔的到来,普罗旺斯许久以来独特生活风格的面纱才渐渐揭开。 南弋希拜读过不少梅尔的书,他笔下的普罗旺斯,代表了一种简单慵懒的生活方式,一种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的生活的意境。 是南弋希一直所期待的神圣的地方。 这个地方不是特别出名,甚至有人记不住它的名字,但是南弋希喜欢这里,她觉得这里饱含着一种与神秘共存的浪漫,是一个梦幻的地方。 而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吕贝隆山区的Sault修道院的花田,是著名的观赏薰衣草的景点之一。 “走,我带你下山。”靳子贤牵起南弋希的手,慢慢往山下走,待他们下到山下的时候,天已经放亮,有睡不着的孩子拉着大人在花田里奔跑。 薰衣草已经完全紫晕,色泽均匀,渐渐有人出来收割,不时有几只蝴蝶飞过,南弋希蹬着白色的坡跟鞋,走在一排排的花田之中,一身白裙随微风飘摇,如海藻般的长自然散下,飘然若仙。 “好好在这里走一走,晚上再出发去施米雅娜。”靳子贤见南弋希转过身来倒着走,便双手抄兜对她说着,儒雅一笑。 南弋希眼睛亮了一下,小鸡啄米般的点点头,笑颜如嫣。 有人说,站在施米雅娜城镇里,随处可见到紫色花田无边无际地蔓延,带着一种梦幻的意境。 南弋希手指拂过一朵朵薰衣草,一步一步向前走。 她喜欢这里,没有桎梏,自由自在。 “姐姐!”突然,一个长得水灵可爱的小女孩跑向南弋希。 “嗯?你是在叫我吗?”南弋希蹲下身去,揉了揉小女孩褐色的长发。 “是的。”小女孩郑重其事的点点头:“那个大哥哥叫我把这个送给你。” 说完,小女孩将手里精致的薰衣草花圈戴到南弋希头上,而南弋希顺着小女孩的手指方向看去,发现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的靳子贤,阳光洒落下来,靳子贤逆光而立,身形脸廓都镀上金色的光圈,偏显几分神圣。 靳子贤见南弋希朝这边望,便右手作拳放在唇边假咳一声,不自在的偏了下头,双颊染上淡淡瑰色。 他没想到,这样的南弋希,那样美… 像是画中的白衣花灵,仿佛给她一对翅膀,她就能飞向天堂,羽化而登仙。 南弋希噗呲一声笑出了,拍了拍小女孩的头道了声谢谢,便走到靳子贤跟前:“怎么脸红了?” “唔…没事,热的。”靳子贤故意不看南弋希,装作很热的样子用手扇了扇风。 “噗~”南弋希笑出声来。 这男人,有的时候还真别扭。 To be continued… ---------------- ☆、9:返程前的告白 南弋希噗呲一声笑出了,拍了拍小女孩的头道了声谢谢,便走到靳子贤跟前:“怎么脸红了?” “唔,没事,热的。”靳子贤故意不看南弋希,装作很热的样子用手扇了扇风。 “噗~”南弋希笑出声来。 这男人,有的时候还真别扭。 ---------------- 走过整片花田,南弋希格外兴奋,有时俯下身去逗弄一下花蝶,或抬头看向太阳,伸出手来遮挡,指间漏出的阳光落在她的脸上,宛若遗落在凡间的天使。 到了半下午,浏览过修道院,最后来到小镇,这个极具异域风情的小城里居住的人们十分热情,并没有人认得南弋希和靳子贤,两人反而更加舒心。 “饿了吗?”靳子贤看了看怀表,接着低头问南弋希,见她点头,便带她去了一家茶厅,也没询问南弋希,就噼里啪啦点了一通,等茶点端上来,发现全是南弋希的口味。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南弋希语气里有藏不住的惊喜。 “我有读心术啊~”靳子贤坐在对面的沙发椅上得意的笑了笑,其实是他趁南弋希去整理行李的时候问了stock家族的管家。 南弋希对他吐吐舌头。 “这是什么?”南弋希拿起一旁的玻璃瓶:“红酒?” “普罗旺斯也盛产红葡萄酒,这里有他们独特的工艺,并且绝不外传。”靳子贤将水晶高脚杯放在南弋希面前,斟上一点酒:“普罗旺斯的对外交通运输并不发达,这里多往外运输薰衣草,所以这里红酒在我们那里很难喝到。” 南弋希点点头,举起杯轻轻摇晃,晶莹的液体在午后的阳光下更显剔透,南弋希将被子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一种独特的香气窜进鼻腔,十分浓郁。 “的确不错。”南弋希点点头,抿了一口。 “看来你是品酒的行家?”靳子贤挑眉 南弋希颔首一笑:“喝着玩就是了。” 晚上,二人重新回到半山腰,坐车前往施米娜。 施米雅娜是一座极具特色的山城,山顶矗立着一座建于12至13世纪的城堡罗通德,环绕着一大片的薰衣草花田。 “困吗?”靳子贤看着在居民家沐浴过的南弋希一上车就裹着毯子缩起来,顿时忍俊不禁,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 “唔……”南弋希幽怨的盯着靳子贤:“一开始没觉得累,等一上车就发现脚好疼。” 靳子贤无声的勾起嘴角,坐到南弋希旁边,轻轻给她按揉浮肿的脚踝。 南弋希眨巴眨巴眼,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双颊微微染上瑰色。 刹那间,她感觉有一根线在自己脑海中崩断了,深深地无助感一点一点侵蚀她的心脏,很奇怪,每次和靳子贤在一起,她就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记忆里被抹掉了。 “子贤……”南弋希开口,紧盯着靳子贤的双眸。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靳子贤顿住,接着勾起嘴角,低头,继续给南弋希按摩:“也许吧。” “是什么?”南弋希起身抓住靳子贤的手腕:“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在你自己回想起来之前,我不能告诉你。”靳子贤反握住南弋希柔软的手掌,对上南弋希的双眼:“我只能告诉你,和曾经的战场有关。” 南弋希使劲回想,奈何那时的自己太过年幼,大脑像是放映机,记忆的胶片断断续续。 “别想了。”靳子贤捧住南弋希的头,轻轻说道:“这样很好,顺其自然。” 南弋希双眼氳氤:“靳子贤,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南弋希其实并不强大,自卑,拧巴,不喜交友,无论做什么,都需要极大的勇气。 因为她是个孤儿,是个人人议论的废柴。 没有几个人对她好,她的交际圈也很小。 “傻丫头啊…”靳子贤笑了笑,额头与南弋希相抵:“因为…” “我喜欢你呀。” 南弋希顿时便怔住了,眨眨眼,看着靳子贤近在咫尺的双眸,蓦得红了脸,眼睛慌乱的往别处瞟,扯过毯子蒙在头上,整个人都缩在毯子里。 “噗~”靳子贤低头笑了出来,轻轻抱起南弋希,如昨晚一样将南弋希的头搁在自己大腿上。 嗯,果然还是太唐突了吧,靳子贤看了看自己身旁的这团不明物体。 靳子贤啊靳子贤,这么鲁莽干什么… 南弋希因为喝了一点酒,干脆不做他想,心想着这是一场梦,便直接睡觉。 她是个罪人,她不配受到他的喜欢。 凌晨,二人到达目的地,太阳刚刚崭露头角。 两人换了一套衣服,落脚在罗通德门前。 施米雅娜是一个体现着普罗斯旺民俗的地方,没有像修道院这里这样震撼的花田,但是从城堡到小镇,所有的装饰无一不是薰衣草风格,是令人遐往的极乐之地。 与他们的家族城堡相比,罗通德城堡并不华丽,有几分素雅,带着历史斑驳的痕迹,坐落在一片薰衣草花田之中,美不胜收。 “这个时候去城堡逛一逛正好。”靳子贤把风衣递给南弋希:“等太阳升起来之后,我们再去小镇,带你尝尝这里的美食。” 见靳子贤没有提昨晚的事,南弋希便也放心大胆地游玩。 城堡里有着尘土的气息,处处都是复古的装饰,地毯的边角已经磨损,墙上的壁画有了些许脱落,但这都并不妨碍罗通德城堡浑然天成的美感。 “我记得,罗通德城堡因为历史太过久远,城堡内部并不对外开放。”南弋希转身倒着走在长廊里,询问正在欣赏壁画的靳子贤:“你是怎么办到的?” “很容易啊。”靳子贤挑挑眉,神秘一笑:“我这么帅,古迹的管理员还能不同意?” “边儿去吧,自恋!”南弋希笑着戳了一下靳子贤的肩膀。 城堡后边就是施米雅那小镇。 二人在一家小茶厅用过早餐,心满意足的晒着太阳,得益于是正统血脉,不仅不畏惧阳光,反而可以好好享受。 过了一会,靳子贤看了看时间,随后拉住南弋希的手对她说道:“跟我来,带你去个好地方。” 靳子贤带着南弋希左拐右拐,来到一个类似于市场的地方,里面满布着诡异的气氛,满街的人神秘地交头接耳。 “这是哪?”南弋希抬头问靳子贤。 “松露交易市场。”靳子贤笑着回道:“普罗旺斯是非常重要的黑松露产地,但是在交易市场,看货讲价交易全都隐蔽地进行,是看不见松露摊子的,在这里,最多的是黑冬松露和黑夏松露,如果运气好还可以买到艾尔巴松露和俄勒冈白松露。” 南弋希抬头,笑着打趣他:“专业人士啊,私底下是不是没少做功课?” “必须的~”靳子贤勾起嘴角,领着南弋希往前走:“好在Lalbenque的松露市场常有游客光临,我认识一个松露猎人,倒是买到不少好东西。” “看来回去之后有东西做了~”南弋希眼睛一亮,紧跟着靳子贤往里走。 松露猎人将松露放在藤篮内,排成一排在路边的矮凳上陈列,不少人都在看货、闻香,询价购买。 等到买完松露,已经到了中午,靳子贤买了点面包,两人便坐车开始返程。 “好不舍得啊…”南弋希趴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一点点倒退。 “有时间我领着你再来。”靳子贤看着南弋希像小孩子得不到糖果一样委屈的表情笑了:“我叫司机采购了不少薰衣草的半干花,记得带一些回去。” “好~”南弋希应声,接着抱着毯子睡觉。 天黑了下来,几近夜半时,车才在stock城堡门前停下,管家出来将行李和松露还有半干花带进城堡,南弋希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搭上靳子贤伸出的手下了车。 “好了,你也快点回去吧。”南弋希略显疲惫的勾起嘴角:“谢谢你送我回来,这几天麻烦你了。” “谢什么。”靳子贤双手抄兜,轻轻的笑着:“你开心就好。” 满天璀璨的繁星,一闪一闪。 “进去吧,我也该回去了,好好休息。”靳子贤对上南弋希的目光,看着她对自己欠身致谢,转身离开。 抿嘴,轻启薄唇: “弋希。” “我等你的答复。” 靳子贤声音不大,但南弋希听得清清楚楚,脚下步子一顿,接着轻应一声,便逃也似的跑进屋内。 靳子贤站在她的身后,笑的温和。 To be continued… ------------------ ☆、10:两家会面 “我等你的答复。” 靳子贤声音不大,但南弋希听得清清楚楚,脚下步子一顿,接着轻应一声,便逃也似的跑进屋内。 靳子贤站在她的身后,笑的温和。 ------------ “我回来啦~”南弋希换下鞋子,踩着柔软的地毯走过去,才发现Stock夫妇和南弋莉都还没有睡。 南弋莉兴奋地跳起,奔过去,南弋希笑着接住往她身上扑的南弋莉。 “亲爱的,欢迎回来。”Stock夫人上前,给了南弋希一个大大的拥抱,轻轻亲吻南弋希的脸颊。 Stock公爵也上前,拍了拍南弋希的肩膀:“怎么样,旅途顺利吗?今天是Kanjas公爵跟我说起我才知道你是去旅行了。” “去了普罗旺斯,我一开始也不知道,靳子贤还一直跟我卖关子,等到了才发现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南弋希笑着回话:“一切都好,很开心。” “开心就好,我去叫人煮点宵夜,吃完了就好好睡一觉,我亲爱的孩子。”Stock夫人笑着说完,就转身去吩咐仆人准备宵夜。 当夜,南弋希心满意足的泡了个澡,坐在阳台吹风。 靳子贤…他为什么会说喜欢她? 她到底忘记了什么…? 南弋希越想越多,越想越想不通,耐不住车马劳顿,片刻之后就趴在阳台栏杆上睡着了。 南弋宫处理完事务回来,路过南弋希的房间,才看见趴在栏杆上睡着了的南弋希。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也不怕着凉?”南弋宫轻声责备一句,将南弋希抱起放到床上,睡熟了的南弋莉翻了个身,和南弋希紧紧抱在一起。 南弋宫见状,顿时忍俊不禁,给二人盖上被子,便悄悄退出房间。 ------------- 之后的日子,南弋希重新落得清闲,成日研究从普罗旺斯带回来的各种松露,每做好成品便叫人送一些去到Kanjas府上,又把薰衣草晒干,准备自己调制香水和香薰蜡。 靳子贤重新被公务缠身,一时间倒也没工夫来找南弋希,有时晚上得了空,便写封简短的信笺差人送到南弋希府上。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大抵大半月之后,南弋宫带着Kanjas公爵的请柬下班回家。 “Kanjas家族的请柬?”Stock夫人翻看几遍请柬,转而递给南弋希。 “要请我们全部的人和他们来一场聚餐。”南弋希看了看便放置一旁:“是靳子贤的生日邀请,看这字迹就是他的。” Stock公爵从楼上走下来:“近来和Kanjas家族的交往倒是不少啊,这次怕是Kanjas公爵为了报答我们弋希的吧。” “姐姐救了Tristan公爵的那次?”南弋莉从一堆辅料的图鉴中抬起头来询问。 南弋宫点头:“应该是,再者说来,Tristan公爵不是跟弋希关系很好嘛,请我们聚餐也不奇怪。” “不管是什么,Kanjas家族是名门望族,他们盛情邀请我们断然不能推辞。”南弋希拿过请柬,抽出一根羽毛笔在下面签上自己的大名:“时间在大后天,好好准备准备,哥哥你要是有工作就请一下假。” “好。”南弋宫点头。 “姐姐,你这么果断的同意,是不是因为Tristan公爵啊?”南弋莉凑上前,俏皮的打趣南弋希。 南弋希双颊微红:“想多了啊你,什么事都没有!” “鬼才信!”南弋莉扮了个鬼脸。 “你个小丫头胆子大了哈?”南弋希佯怒,作势要打,就见南弋莉大喊着救命接着跑开。 客厅的电话响起,离得最近的南弋宫顺手接起,听筒里便传来了靳子贤的声音。 “弋希,找你的。”南弋宫对着电话那边轻声应了一句,便对着南弋希叫到。 南弋希无奈的放下抱枕,嗔怪的看了一眼南弋莉,小跑过去接起电话。 “哪位?” “弋希,是我。” “子贤?”南弋希诧异,转而看了一眼一脸戏谑的南弋莉,心想着这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靳子贤在电话那边笑了笑,听见南弋希的声音顿觉一身的疲惫都烟消云散:“请柬收到了吗?” “收到了。”南弋希轻轻勾起嘴角:“我们一定去,就是真不知道送你什么好。” “无所谓,我什么也不缺。”靳子贤嘴角的弧度加大:“你来就好。” “行了,别说那么腻歪。”南弋希吐槽他一句:“我家里人还在这边,先不跟你说了,到时候见。” 靳子贤应声,接着挂断电话,拿起一块南弋希做的榛仁松露含进嘴里。 嗯,感觉不错。 --------------- 时间过得很快,如同指间的流沙,不一会便无影无踪,到了赴会的时间,Stock一家五人带着各自的礼物坐上车,赶赴宴会。 南弋希身着蓝色的一字肩绑带及膝裙,裙摆上是白色的满天星刺绣,搭配一双黑色露指细高跟鞋倒是正好,长发束成丸子头,戴了一条坠有紫色碧玺宝石的锁骨链。 眼眉低垂,眼角含春,倒是十分动人。 Kanjas家族的城堡外,早有人在此等候,见南弋希出示了邀请函,便引领一行人进了城堡。 靳子贤向来不喜张扬,此次宴会也就是两家会面,没有别人。 到了宴会厅,见Stock夫妇和南弋宫与Kanjas寒暄过后,南弋希和南弋莉两姐妹便上前鞠躬问好,Kanjas家族的另外两位侯爵在见到南弋希后大惊,连帮忙起身鞠躬致礼。 南弋希微微颔首表示问好,随后低头笑了笑,站在一旁看着自家父母和哥哥将礼物送上,见Kanjas夫人要差管家叫靳子贤下楼,便赶忙出声:“夫人,不建议的话请让我去叫吧,顺便有点东西要亲自给他。” “也好。”Kanjas夫人笑了笑:“在楼上的右拐第一间就是,去吧孩子。” 南弋希鞠躬,拿起手包上楼。 轻轻叩门,听见屋里靳子贤说进,南弋希深吸一口气,便推门进去,看到还在整理文案的靳子贤。 “这么敬业啊,过生日也不休息?”南弋希探头,打趣道。 “弋希?”靳子贤惊喜的抬头,勾起嘴角,起身走向南弋希:“你怎么来了?” “夫人叫你下去。”南弋希拿出手包里的一个红色天鹅绒布盒,微微仰头递给靳子贤:“还有啊,Tristan公爵大人,生日快乐。” 靳子贤冁然而笑,伸手接过:“谢谢,Cassandra公爵小姐。” 南弋希抿嘴一笑:“打开看看。” 靳子贤打开,发现是一条银质的锁骨链,上面坠着一颗金红色的猫眼石,靳子贤伸手将猫眼石至于手心,触感冰凉润滑,色泽均匀,可看到清晰的褐黄色的猫眼和金红色的绢丝状包体,还有那条宽窄均匀的亮带,十克拉左右,用银做了花托坠在一条双股的锁骨链上,要论价钱,估计值千万左右。 “是Green家族的镇馆之宝?”靳子贤惊喜交集:“你怎么说服的顾长信?” “上一次我过生日,正好和他们家族有点生意往来,Green家族就差人送来的。”南弋希背过双手:“我不常活动,首饰也戴不过来,知道你喜欢猫眼石,就当我借花献佛了。” “谢谢~”靳子贤喜形于色,微微蹲下身,把手里的锁骨链递给南弋希:“帮我带上。” 南弋希接过,站到靳子贤身后,给他将锁骨链轻轻戴上。 靳子贤颔首看了看,勾起嘴角,拉起南弋希的手:“走吧,下楼。” -------------- 席间,两方大人聊的自在,倒是Kanjas家那两个侯爵像是畏惧一般的,自始至终不敢看南弋希,更别提搭话了。 南弋希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转头问向靳子贤:“你那两个兄弟,看样子很怕我?” “必须的啊。”靳子贤抬眼看了一样自己的两个兄弟,接着低头回话:“从你十四岁封爵到前些日子手刃秦尚古,这俩都要把你当偶像了。” “噗~”南弋希笑出声来:“哪有那么严重。” 临别前,Stock夫妇提起南弋希不久之后的成人礼,便邀请Kanjas一家参加。 “你快成年了?”靳子贤转头问向南弋希。 南弋希轻轻点头:“还有几个月吧。” “那我们先走了,谢谢今日的邀请。”Stock夫妇道别,南弋希挽着南弋莉鞠躬道别。 “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靳子贤轻轻在南弋希耳边说了一句,便挥手道别。 南弋希回眸,轻应一声,离去。 To be continued… ------------- ☆、11:南弋希学姐 “那我们先走了,谢谢今日的邀请。”Stock夫妇道别,南弋希挽着南弋莉鞠躬道别。 “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靳子贤轻轻在南弋希耳边说了一句,便挥手道别。 南弋希回眸,轻应一声,离去。 -------------- 剩下的日子,唯一值得众人期盼的就是南弋希的成人礼。 十月初,枫叶刚红,铺满大街小巷。 但是对于南弋希来说,这个美好的秋天却让她哭笑不得。 南弋莉拉开窗帘,跑回到床边拉着南弋希的手不停地晃来晃去:“姐姐~你就陪我去廊街逛逛吗~” 南弋希睡眼惺忪的从被子里冒出半个头,看着一眼期待的南弋希,实在不忍拒绝。 廊街,是最大的辅料市场,南弋希成人礼的两套礼服面料已经大致定好,现在就差辅料和Green家族的定制珠宝了。 “Green家族的顾长信对服装多有研究,你找他不就好啦?”南弋希边换衣服边说,一脸无奈。 “别跟我提顾长信了!”南弋莉鼓起腮帮子,一脸不满:“每次去找顾长信请教,这家伙都带着靳子贤,结果这位公爵大人就一直朝我打听你,我一个子爵又不能不回话,气死了!” “靳子贤?”南弋希狐疑的回头:“你别告诉我今天靳子贤也在,我记得昨天顾长信可是约了你的。” 南弋莉嘿嘿的笑了一声:“好姐姐,你就为了你的成人礼服牺牲一下吧~。” 南弋希翻了个白眼,被南弋莉拽下了楼。 果不其然,靳子贤站在大门口一身休闲装等着呢。 司罗塔这个地方,一年只有夏秋两个季节,倒是十分适合人居住,来年南弋希成人礼之际是秋末夏初,适宜各种服装,南弋莉也就放心大胆的设计。 “看样你的礼服是设计好了,这么自在。”南弋希对着靳子贤翻了个白眼。 “我随便一件西装就好。”靳子贤揉了揉南弋希的长发:“倒是你,一件婚纱一件舞裙,就看你怎么办了。” 南弋希看了一眼面前和顾长信争得不可开交的南弋莉:“有我家妹子,我也落得清闲。” 顾长信和南弋莉坐车到司罗塔学院,去学院图书馆借图鉴,南弋希和靳子贤只好漫无目的的闲逛。 “南弋希学姐,带我去参观参观你的学院?”靳子贤搭上南弋希的肩膀,南弋希仰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将近一个脑袋的‘学弟’,哭笑不得的点点头。 从教室,走到教堂,再到操场,两人绕着跑道散步,看着场内的学生踢球。 “成人礼过后,我就毕业了。”南弋希背着双手,看看天空,对着靳子贤一笑:“在学院这几年,没交过朋友,没参加过几个活动,很多人都怕我,你呢,早就毕业了吧。” “的确早就毕业了。”靳子贤对上南弋希的双眸:“不过,不是在司罗塔学院。” “那是在哪?”南弋希诧异。 司罗塔学院是整个司罗塔帝国最著名,最有权威的学院,对于学生的教育方面绝不含糊,这里的人大多都是高官显爵的富家子弟,还有一部分人家徒四壁,但是司罗塔学院保证一视同仁,不收取费用,但是成绩一旦低于平均分数线,就会被立即休学,直到重考过关后才可以重新回来上学。 “普罗旺斯大学。”靳子贤微微一笑,毫不意外地看到南弋希震惊的表情。 “难怪你对普罗旺斯那么熟。”南弋希满脸的不可置信,接着对靳子贤的肩膀来了一拳:“怎么不早告诉我!” “哎呦姑奶奶,这不是保持神秘感嘛~”靳子贤故作吃痛的表情,南弋希这才噘着嘴罢手。 “南弋希学姐!”正当两个人聊的火热,一个女生叫着南弋希的名字远远跑来。 “嗯?”南弋希挑眉,发现是自己同一个专业的学妹,紧接着快步上前:“怎么了?” 小学妹停下脚步:“导师在楼上看见您了,叫您去一趟,说是你的毕业论文二改出来了。” “我知道了。”南弋希点头,接着对靳子贤打了个手势,便往导师楼走去。 靳子贤耸耸肩,倚着栏杆看场内学生踢球。 也有两年了吧,自从两年前从学校毕业之后就再没有踢过球。 正发着呆,突然球出了界,滚到了靳子贤脚边,靳子贤听见呼喊,便后退一步,抬脚将球踢了过去。 “哥们!脚法不错,一起来吧!”一个男生跑过靳子贤身边,对他招手。 靳子贤轻笑一声,把外套脱掉挂在栏杆上,跑去一起踢球。 过了一会儿,借完书的顾长信和南弋莉与南弋希会和,三人走到操场边,看见玩得正嗨的靳子贤。 阳光正好,洋洋洒洒的落到地面,打在少年的面庞,额前的碎发被打湿,嘴角挽起,十分俊美。 南弋希笑着,拿下栏杆上的外套,垂眸,转身对顾长信和南弋莉说道:“你们先去廊街吧,等靳子贤踢完球我们去找你们。” 二人应声,接着边翻看图鉴边走远了,南弋希抱着外套,坐在操场外的观众席上,目光随着靳子贤的身形移动,嘴角不知何时缓缓勾起,看着看着,不一会就发起了呆。 “--靳子贤,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傻丫头啊…因为…” “--我喜欢你呀。” 靳子贤,我值得你喜欢吗… 南弋希挺为靳子贤感到委屈的,自己这么过分的,对他发脾气,一直不给予回复,他却一直站在那里。 呲的一声,南弋希笑了出来。 她在笑她自己。 南弋希,你是个罪人,有什么资格想这些。 球在对方那边的场地,靳子贤缓口气,紧盯着球在场地内随时防备,看见远处观战南弋希,便跳起来冲她挥手,南弋希好像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挥手回应。 得到回应的靳子贤好像得到了糖一样的小孩,在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接着上前打冲锋。 南弋希笑逐颜开。 怎么办,好像有点心动。 见操场上的少年踢得差不多了,南弋希拎着外套去买了瓶水,接着向场内缓步走去,停战了的学生们纷纷鞠躬,恭恭敬敬地叫了南弋希一声学姐。 南弋希点头回应,接着把水递给靳子贤:“今天算是陪你来疯了。” “好久没玩了,偶尔也是有必要疯一场的。”靳子贤灌了几口水,嘴角有几滴水伴着额角滴下的汗水划过喉结,在衣领上晕开。 “学姐,这是你男朋友?”叫靳子贤踢球的男生揽着几个人的肩膀,一脸八卦的询问南弋希。 南弋希笑了,看了一眼异常满足的靳子贤,接着反问面前的男生们:“你们不知道他是谁?” 一行人一脸的不明所以,懵懂的摇头。 “行了别端着了。”南弋希看不下去了,怼了一下靳子贤。 后者憋笑,无奈的拨了一下刘海,微微欠身:“你们好,我是Tristan,靳子贤。” 众人看清靳子贤真容后愕然大惊,连忙鞠躬致礼,弄得靳子贤和南弋希哭笑不得。 “南弋希学姐,我真不知道你男朋友就是Tristan公爵啊。”那个叫靳子贤踢球的男生再三鞠躬道歉:“要是耽误你俩约会那我可就罪大恶极了啊。” “噗…”南弋希无可奈何的闭上眼,心想这学弟怎么这么二,再看靳子贤,憋笑憋到面部扭曲。 “呀,他真的不是我男朋友。”南弋希边说着,便怼了一下靳子贤。 “可是看你俩这么般配…”那个男生还不死心的来了一句,又好像意识到什么,立即收住话头:“哎呦喂我不说了,学姐我错了!”说完,立即打立正站好,就差对南弋希来个敬礼。 “得了没那么严重。”靳子贤拍了拍男生的肩膀:“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Brown家族的伯爵John,约翰。”男生鞠躬回话。 南弋希轻轻点头,打量了他一眼:“还没毕业就是伯爵?挺厉害的。” “嘿嘿……”约翰傻笑一声,不好意思抓了抓后脑勺。 靳子贤披上外套,对着约翰打了个手势:“以后有时间找你踢球。”说完,便揽着南弋希离开,留下约翰在原地一脸激动。 等到二人来到廊街,南弋莉和顾长信已经打点得差不多了,四人采购完,一起吃了下午茶,就各自打道回府。 接下来的日子,四个人经常凑到一起,接着设计服装的名义打打闹闹,倒也自在。 To be continued… --------------- ☆、12:夜 靳子贤披上外套,对着约翰打了个手势:“以后有时间找你踢球。”说完,便揽着南弋希离开,留下约翰在原地一脸激动。 等到二人来到廊街,南弋莉和顾长信已经打点得差不多了,四人采购完,一起吃了下午茶,就各自打道回府。 接下来的日子,四个人经常凑到一起,接着设计服装的名义打打闹闹,倒也自在。 --------------- 转眼之间,就到了四月五日,南弋希成人礼的前一天。 “姐姐!”南弋莉站在一楼客厅对着楼上书房大叫:“你快下来!礼服来啦!” “来了。”南弋希轻笑一下,合上文件走下楼,看着比她还激动的南弋莉。 都说女生这辈子最重要最珍贵的两场盛典,一是婚礼,二是成人礼。 “姐姐姐姐!”南弋莉把南弋希拉到柜门前,邀功般的扬起脸:“我保密工作做的可好了,连顾长信和靳子贤公爵都不知道,嘿嘿,快看看!” 南弋希揉了揉面前这个鬼马精灵的小鬼头,深吸一口气,轻轻打开柜门。 惊艳。 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 因为不是婚礼,所以婚纱是浅香槟色的,一字领无袖披肩,上身里面是缎面,外面是繁复华丽的珠绣钩花蕾丝,除了上身的缎面和蕾丝,其他面料全是上好的欧根纱,披肩末尾和领边坠着水滴形的淡水珍珠,几根用细小的米珠和星光粉晶珠串成长长的链子吊在披肩外面,腰间镶了一圈上好的月长石,大气的拖尾,最外面一层欧根纱下摆上巧绣了几朵珠花,搭配了一双白色镶星钻的高跟鞋,如同女王一般的搭配牢牢地抓住南弋希的眼球。 舞会的礼服更加别致,蔷薇紫抹胸礼服,前短后长,纱花,刺绣和真丝雪纺的精巧搭配,显得妩媚温婉,十五瓣花朵搭配钉珠,金色的丝线刺绣,华丽而不失简约,搭配白色的尖头搭扣细高跟,倒是正好。 打开装着配饰的乌木盒,看到了一条头纱,短款白色发带素纱,绑了低发髻之后正好垂到腰际,两套首饰,第一套是一条银花钿镶了一颗粉色摩根宝石的锁骨链,旁边是配套的钻石耳钉,第二套是紫红色的摩根石锁骨链,搭配同色钉花耳饰。 “Green家族特派顾长信亲自设计手工制造的,虽然他们不喜欢顾长信,但是人家的手艺确实是最好的。”南弋莉对着南弋希展开笑脸:“好看吧。” “嗯。”说不喜欢那肯定是假的,南弋希脸上藏不住的欢喜:“Green家族有心了,改天帮我谢谢顾长信。” 南弋莉见南弋希看完,轻轻盖上盒子:“以后时间有的是,对了,还有最后一件宝贝。”说完,献宝一样的拿出最后那个檀木盒子:“收官之作,但不是出自顾长信之手,打开看看。” “那还能有谁?”南弋希接过:“除了当年逝世的那位大师,就只有顾长信有本事了。” 南弋莉笑而不语,南弋希轻轻打开盒子,见天鹅绒布上放置一条手镯样的东西,用几层纱盖着,南弋希挑眉轻轻掀开,这只消一眼便让她爱不释手。 是个镶了猫眼石的银手镯。 但这猫眼石不一般,比上回送靳子贤那颗金红色的更加稀有,是一颗蜜色的金绿宝石猫眼,亮带整齐,柔和,猫眼眼线伴有蜜色和乳白色的效果,宝石内部包体细而密,光线明亮而清晰,内部平整光滑,闪着令人惊叹的完美的光泽。 在宝石旁边的手镯光面上有一行字,仔细一看,是南弋希的英文名Cassandra。 一看这个,南弋希就知道这个出自谁手了。 喜欢在银质的首饰上面刻英文名字,喜爱猫眼石,但同时不喜奢华,除了那位靳子贤公爵大人还能有谁? “得了,看你这笑,不用问就知道喜欢。”南弋莉合上柜子恶狠狠的吐槽,南弋希这才发觉自己竟不自觉的勾起嘴角,这才轻轻合上手中的檀木盒子,双颊微红。 “对了,明天你的舞伴是谁?”南弋莉收拾好柜子,招呼管家小心抬上更衣室,除了南弋希手中的檀木盒子意外,其他的小心搁置,接着抱着南弋希胳膊倒在沙发上:“我已经强迫顾长信当我的男伴了,你呢?今年还叫哥哥代替吗?” 要说南弋希不近男色,为了在各个舞会上不丢份,只好叫了南弋宫作陪。 “不了。”南弋希摆弄着手中的檀木盒子,偏头对南弋莉勾了勾嘴角:“我叫了靳子贤。” 楼上的南弋宫听见,顿时心冷了下去。 早早洗漱,南弋希和南弋莉用过晚餐就泡在浴缸里,南弋希点了自制的薰衣草香薰蜡,水里也放了自制的香薰。 “到底是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南弋希一脸享受:“咱们这里的没法比。” 南弋莉给南弋希梳理着长发:“紧张吗?明天可有的忙。” “怕什么,什么都准备好了,早点起就是了。”南弋希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左不过累点而已。” “靳子贤公爵说明个一早过来给你带首饰。”南弋莉打开花洒,热水淋在身上,水雾弥漫在整个浴室:“这倒是男伴该干的活,但是哥哥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不开心,问他他也不说的。” 南弋希一顿,垂下眼眸:“有些事你还是别明白的好,顾长信呢?明天不来接你?” “来啊。”南弋莉在南弋希身后微微红了脸:“他说跟靳子贤一道来,靳子贤接了你,随后的马车就是我。” 南弋希轻轻点头,颔首,不知在思索什么。 这边,靳子贤歪坐在书房里的椅子上,左腿搭在右腿上,转着中指上的戒指,凝视面前的合照,轻笑,只开一盏台灯,白色的灯光打在靳子贤脸上,显得有些寂寥。 “小丫头也长大了啊。”靳子贤语重心长的撂下一句,起身,走到更衣间看着衣架上的那套西装。 直腿型黑色裤子,黑色的领带末端刺绣了几朵满天星的花纹,圆下摆的双开叉黑色抽丝纹外套上有两个立体兜,左边驳头的一个角上用银线绣了Tristan一词,内衬简约的白色衬衣,崭新的黑色皮鞋放在下方。 房间没有开灯,寂静无声。 靳子贤回到自己房间,拎起话筒刚要拨号,猛然想起时间已晚,只好悻然搁下。 没了南弋希声音的夜晚,当真不适应。 靳子贤笑着,笑自己痴情到此般地步。 “子贤?还没睡?”顾长信揉着睡眼轻轻推开门。 “睡不着。”靳子贤勾起嘴角:“你去睡吧。” “好。”顾长信应声:“你别睡太晚了,明早不还要去接你家祖宗吗。” 顾长信转身回房,靳子贤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视线从偌大房间的每一物挪到天花板,凝神一会儿,不知想到什么,兀的笑出声,接着吐出一口气,缓缓阖上眼。 晚安,南弋希。 而在南弋希和靳子贤沉入梦中之时,却是南弋宫的失眠醉酒之时。 南弋宫身着藏蓝色浴袍,坐在阳台上喝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闷酒,心里泛着苦涩,眼中满是失神,颇有些落魄。 抬头,望向满天繁星,在心中呢喃着什么。 南弋希,我曾自私希望,你不需要我的这一天,可以晚点,再晚点来。 最好永远不要有这一天。 你说我笑得好看,那我只笑给你看,哪怕心碎,只要你喜欢,我都无所谓。 无论你是什么身份,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公主,哪怕现在你的身边有一个他,未来也会有一个人,哪怕你会比现在更加强大,不再需要我这个哥哥。 真希望去掉哥哥妹妹这个身份的桎梏,我真的,很想跟你说一句… 我喜欢你… 弋希… --------------- 一个夜晚,各怀心思。 生活还在继续,虽然有些事情,并不能如人愿。 元老院: “Kanjas公爵。”Stock公爵手拿文案上前:“确定吗?你也知道弋希她并没有什么能力。” “我知道。”Kanjas公爵倒在椅子上,紧闭双眼揉着太阳穴:“Pulve家族已经不指望了,按理,子贤和你家弋希都有义务,你家弋希成人礼刚过就让她做这些确实不好,但是子贤的能力觉醒期即将到来,我府上已经全员戒备,就在那几天。” 语毕,Kanjas公爵睁眼,走到Stock公爵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还希望你能理解,如果弋希不愿意,我可以随时收回成命。” “不必。”Stock夫人上前,抿嘴一笑:“我想弋希不会拒绝,她热爱这些,她也想证明自己。” “夫人。”Stock公爵回头,后者安抚一般的拍了拍他的手臂Kanjas公爵微微鞠躬致礼:“Stock夫人胆识过人。” “亲爱的。”Kanjas夫人也上前,轻轻拥住Stock夫人,声音有些颤抖:“我谢谢你,我们Kanjas家族对你们感激不尽。” 说完,四人齐齐望向窗外。 外面月上枝头,没有一点声响。 “一切,都是为了司罗塔这片土地。” To be continued… --------------- ☆、13:成人礼 “亲爱的。”Kanjas夫人也上前,轻轻拥住Stock夫人,声音有些颤抖:“我谢谢你,我们Kanjas家族对你们感激不尽。” 说完,四人齐齐望向窗外。 外面月上枝头,没有一点声响。 “一切,都是为了司罗塔这片土地。” ------------- 次日一早,第一抹曙光乍现天边,各路化妆师造型师还有Stock城堡的仆人已经准备就绪。 麻雀迎着朝霞飞翔,撞到南弋希屋子的窗户上,轻轻鸣叫,挣扎几下,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南弋希挽着南弋莉下楼,两人睡眼惺忪,坐在餐桌前大眼瞪小眼。 “姑娘们,要快点了。”Stock夫人端着牛奶走出厨房,对着还在磨蹭的姐妹两个催促道:“尤其是你,我亲爱的弋希,吃完了赶紧去洗漱,还在做头发呢。” “好的~”南弋希咬着煎蛋,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南弋希三下五除二解决掉早餐,拽着南弋莉上楼,洗漱完毕后就坐在更衣间任着几个造型师摆布。 “我是短头发,也要做发型吗?”南弋莉皱着眉头看着镜子中在给她挑选发箍的造型师嘟嘴询问。 造型师点头:“是Green家族的小少爷吩咐的。” “又是顾长信。”南弋莉不满。 “我怎么了?”顾长信的声音炸响在更衣间门口,姐妹两个转头,就见身着白衬衫配亚麻色西装马甲的顾长信倚在门口,还有颔首低笑的靳子贤。 “一早过来给你准备,你可倒好,还说我坏话。”顾长信上前,对着南弋莉脑袋狠敲了一下,南弋莉不服,起身反抗,又被顾长信押回椅子上,指挥着造型师加快速度。 南弋希余光扫到这一场景,默默地笑了起来。 “早啊~”靳子贤不知何时出现,从后面拥住了南弋希:“亲爱的弋希,生日快乐。” “谢谢~”南弋希也不吝啬自己的笑容。 配上素纱发带,挽了个低发髻,又画上了浅妆,眼角粘了几颗水钻,眉目间尽是柔情。 “请几位先生出去吧,二位小姐要更衣了。”管家对着靳子贤和顾长信做了个请的手势,一屋子人便都退了出去,只留四个女仆留下给姐妹两个更衣。 Stock公爵和南弋宫也上楼来,和靳子贤顾长信一起等待。 “姐姐!你的这两套礼服反映效果要是好,你给我点奖励好不好?”南弋莉和南弋希抬平双手,任仆人为自己换上礼服。 “好啊。”南弋希大方的点头:“你要什么?” “嘿嘿~”南弋莉一笑:“就你那套蓝色的帕托石三件套,我可是盯着好久了。” 南弋希放下手臂,拢了拢额前的碎发,这才想起南弋莉钟爱蓝色帕托石:“没问题,要是效果好,那套首饰就归你了。” 南弋莉一下子展开笑颜,对着自家姐姐卖萌。 南弋希换好了婚纱,小心翼翼的蹬上高跟鞋,站在镜子前端详。 “弋希?换好了吗?”Stock公爵敲门,姐妹两个对视一眼,将门打开。 门外四人明显愣住,南弋莉一改淘气形象,蓝色轻纱裙尽显端庄,更别提南弋希,一袭婚纱烨然若神人,只消一眼便是惊艳,第二眼就是心动。 “好看吗?”南弋希轻启朱唇,问道面前的四人,靳子贤南弋宫好像如梦初醒般的回神,连连点头。 “嘿嘿,看样那套首饰到手了哦~”南弋莉一见效果如此,便十分开心。 顾长信伸手按住乱跳的南弋莉:“行了,进去吧,该给你们带首饰了。” 南弋希对靳子贤一笑,后者伸手揽住南弋希的柳腰,走进更衣室,留南弋宫一人独自伤神。 靳子贤给南弋希带好项链和耳钉,最后拿出那个檀木盒子,单膝跪地,轻轻执起她的左手,缓缓推上去:“喜欢吗?” “嗯。”南弋希点头:“听说是你的大作?” “猫眼石华丽,但要是想与简约的饰品相配合是要废点功夫,各个角度都要处理,手镯银环的旋转也有要求。”靳子贤颔首一笑:“好了,我亲爱的Cassandra公爵大人,下楼上车吧。” 南弋希冁然而笑:“嗯哼。” 马车穿过Stock家族的紫罗兰花田,一路向南,是元老院的城堡,在元老院后面,是整个司罗塔最大,最优雅的建筑,是Brown家族的得意之作,只有正统和宗室血脉的达官贵族才能包场使用,举办典礼或婚礼的场所:琉璃钟楼。 琉璃钟楼外已经摆了长桌,Stock家族宴请了不少家族,等正午南弋希受过元老院的礼之后,便是午茶,之后便等夜幕降临,开始舞会,直至午夜十二点过后,便可散场了。 毕竟只是成人礼,排场虽大,但是终究只是请了关系好的几个家族。 等到南弋希的马车到了的时候,Brown家族和Kanjas已经在等候了。 “小心。”靳子贤跳下马车,伸手,将南弋希扶下马车。 在场人一片惊叹。 “学姐!”约翰跳了出来。 “是你?”南弋希神色略微惊讶,挽着靳子贤上前。 约翰嘿嘿一笑,便鞠躬致礼:“恭贺阁下成人大喜。” “有礼了。”南弋希勾起嘴角:“今天学校也会来人?” “老师受到邀请,也会来颁发毕业证。”约翰回话,南弋希点点头,便往红毯那头的凉亭走去。 等到宾客来齐,靳子贤对着南弋希笑了笑,便出了凉亭,仆人将凉亭四周的白纱挽起,主席位上的南弋宫起身,一身手工裁剪的黑色西装尽显风范,缓缓上前,按仪式,请元老院当政的人上台授礼。 当然,不包括Pulve公爵。 Stock公爵和Kanjas公爵相视一眼,紧接着一前一后上台,南弋希颔首,单膝跪地,面前的两位公爵举起手中的权杖,轻轻吟诵出古老的歌谣,点点荧光从权杖顶端飞出,萦绕在南弋希周身,忽的又飞舞成一个藤花的图案,附在南弋希的左手手臂上,化成墨色的刺青,转眼间又隐了去。 顿时,千万不知从何而来的彩蝶纷飞,南弋希缓缓起身,置身于彩蝶的萦绕之中,惊艳了在座所有人。 就连Stock公爵和Kanjas公爵都被惊讶到。 “蝶环圣女,乃是祥兆。”Kanjas公爵微笑,从身后的仆人手中拿过一个金镶乌木盒子,打开,一把权杖便自己飘出,南弋希伸手,权杖就移到了她的手上。 “弋希,元老院授权于你,从今日起,你便是司罗塔有史以来唯一的掌权女子。”Stock公爵拍了拍南弋希的肩膀,后者轻笑,点头回应。 “诸位,欢迎来到家妹的成人礼,接下来的午茶,请尽情享用。”南弋宫接过话茬,台下呼声一片。 --------------- 晚上: 舞会之时,南弋希再次艳压群芳,第一支舞结束之后,便和靳子贤缩在角落,小酌慢饮。 靳子贤放下酒杯:“累不累?看你这一天都没怎么坐下。” “还好。”南弋希叼着血袋:“除了受礼,其他的说白了就是走过场。” “到了时间了?你是有多久没食血了?”靳子贤看了看血袋的容量:“这一袋子都要被你喝完了。” 南弋希掰指算了算,青色的獠牙缓缓长出,平添几分妖冶:“一个多月了吧。” 靳子贤点点头:“恭喜你啊,公爵名号实至名归,不过日后你可有的忙了,Pulve公爵无心工作,撂下的三大骑士团基本上就归你照顾了。” “这个我倒不怕,最烦的就是各种场面。”南弋希点头:“骑士团…应该很好处理吧,Pulve公爵臭名昭著,在军队当中早已人心涣散,相比之下我新官上任,更有希望,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抱怨。” 不仅如此,南弋希一名早已响彻三大骑士团,曾经的荣耀近乎成了光辉的神话,美誉战神,是骑士团所有士兵的偶像。 “说的倒也是。”靳子贤应声,接着起身,对着南弋希行了绅士礼:“呐,这么美丽的小姐,能否请你跳这最后一支舞呢?” 南弋希伸手搭了上去:“乐意之极。” 两人缓缓步入舞池,所有人都在边缘围观,因为是最后一支舞,所以便是二人的主场。 南弋希舞步略显生疏,时不时低头查看脚下的步伐。 “别担心。”靳子贤探头,靠近南弋希:“跟着我。” 靳子贤说完,见南弋希双颊染上瑰色,冁然而笑,带着南弋希移步,旋转,十分默契。 南弋希浅浅的呼吸萦绕在靳子贤耳边,乱了他的心跳的节拍。 楼外的琉璃钟响起了午夜十二点的钟声,舞曲便也收尾,二人互相致礼,在一片掌声之中相视而笑。 To be continued… -------------- ☆、14:任务 “别担心。”靳子贤探头,靠近南弋希:“跟着我。” 靳子贤说完,见南弋希双颊染上瑰色,冁然而笑,带着南弋希移步,旋转,十分默契。 南弋希浅浅的呼吸萦绕在靳子贤耳边,乱了他的心跳的节拍。 楼外的琉璃钟响起了午夜十二点的钟声,舞曲便也收尾,二人互相致礼,在一片掌声之中相视而笑。 ------------- 当夜,舞会结束,Stock一家与Kanjas一家道别,返回城堡,忙乱的一天也算圆满结束。 “有吃宵夜的吗?”Stock夫人活力依旧。 “都要都要!!”南弋莉忙着回复:“这一天都没吃饱。” “孩子们,上楼洗漱吧,宵夜好了我来叫你们。”Stock公爵对着兄妹三个吩咐,三人点头,纷纷上楼。 南弋希换下身上的舞裙,和婚纱一道挂进衣柜:“对了弋莉,你听没听说最近镇子上发生的事。” “倒是听到不少,说是不少妙龄少女离奇失踪,奉命追查的人也都尸横街头无故暴毙,而且失踪的人当中有绝大多数是长青楼的风流女子。”南弋莉边说边点了香薰蜡,拉着南弋希躺进放满热水的浴缸:“更奇怪的是,长青楼的老妈子也不查,就那么放在那。” “约翰跟我说了这个事,他的妹妹也在失踪人口当中。”南弋希闭上眼睛:“哥哥正在查这个事,但是不敢明查,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顾长信倒是说有点苗头,但是也不和我说。”南弋莉嘟嘴不满。 “他是怕你有危险,傻丫头。”南弋希揉了揉南弋莉的头发:“我们都是站在风口浪尖的人,轻易就能被盯上,无论怎样都要小心点。” “嗯。”南弋莉点头。 二人沐浴完,穿上晨缕便下了楼。 “父亲呢?又回元老院了?”南弋希看玄关处不见了Stock公爵的皮鞋便开口问道。 Stock夫人的神情略显一丝迟疑,接着端出宵夜开口接话:“可能最近比较忙吧,对了,你父亲叫你明日正午之前去一趟元老院。” 南弋希点头。 转眼,南弋宫擦着头发也下楼来了:“对了,最近我忙着差失踪案,也不知道外疆战况怎么样了。” “东南战局已经平缓,H国战败,倒是西北战事告急,增员申请几次三番的往上递,善堂骑士团撤了下来,换成条顿骑士团也不见好转,伤亡惨重。”南弋希抿了一口咖啡回话。 “骑吉塔这么厉害吗?”南弋莉皱眉:“一个边疆小国而已,哪来这么大的威力。” “他们举国上下都强行灌输战争思想,全民皆兵,甚至出现大量的童子军。”南弋希皱眉摇头:“你不懂战场,一旦一方下了必死的决心,那便是如母护犊般的恐怖,再加上Pulve公爵没有进行鼓舞和指导,我们这边首先的气势就下去一截。”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战。”南弋莉噘嘴,咬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嘟囔道。 谁不喜欢和平? 但是和平的前提是要经历过战争。 ---------------- 次日一早,南弋希换上公爵正装,坐车来到元老院。 这个她原来几年不踏足一步的地方,最近反而来得频繁。 南弋希踏上石台,升降石台照常缓缓上升,在第三层停下,移向内室。 屋内,Kanjas公爵和夫人还有Stock公爵正一脸愁容,桌子上堆积了不少信件。 “见过Kanjas公爵,夫人。”南弋希落地,微微欠身致礼。 “你来了。”Stock公爵招手,南弋希便走过去。 Kanjas公爵抬头:“昨日还未恭贺Cassandra公爵成年大喜。” “不必。”南弋希抬头:“公爵大人叫我来,是为了什么?” Kanjas深呼一口气,将手中的几封信件递给南弋希,后者接过,快速翻看。 是前线来报的西北战事近况,信上字里行间处处都透露着前方战况不容乐观。 士兵百感交集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骑吉塔联合血猎极其猖狂,整日厮杀伤亡惨重,趁近日有停战之势便只留些许人镇守边关,其余人返回城中补充粮草救治伤员。 南弋希看完,抬头,看向Kanjas公爵。 她明白了。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南弋希开口。 Kanjas将桌子上的名册交给南弋希:“这是三大骑士团的所有成员的花名册,我希望你接管这三大骑士团,并带兵征战西北沙场,不求扩充疆土,只求战胜骑吉塔,让他们不再胡作非为。” “不瞒你说,这本来是靳子贤的任务,但是就在这几天,子贤面临着能力的觉醒,宗室血脉的能力觉醒没有固定时间,一旦在战场上觉醒将会让他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Kanjas夫人上前,握住南弋希的手,对她说道:“弋希,如果你不原意我们也不会强…” “夫人多虑了。”南弋希勾起嘴角,眼神中满是自信:“我会领兵出征,并且一定凯旋而归。” Kanjas夫人愣住了,Kanjas公爵看了一眼Stock公爵,赞许的点头。 “弋希,那你有什么计划。”Stock公爵出声。 “具体提作战方案只有到了战场才能知道,但是就现在而言,我想三大骑士团结合,只留基础的兵力在城中,其余所有军队士兵均上前线。”南弋希抿嘴,紧接着开口:“对方全民皆兵,又联合血猎,在兵力这一方面就对我们产生很大的不利趋势,首先把这一点漏洞补上,我们才有获胜的可能,至于战术战略,单凭这一纸报告断然不能决定,怎么也要等去了战场再做打算。” “好。”Kanjas公爵点头:“如果子贤的能量在你们战胜之前觉醒,我会叫他领兵前去支援。” “那当然好。”南弋希报以一笑,接着领了兵印便转身告辞。 这个任务,她接了。 “弋希她,真的是让人很惊喜的一个孩子。”Kanjas夫人看着南弋希远去的身影开口道。 在南弋希答应的那一瞬间,她身上散发出一种无形的魄力,强大,自信。 阳光照射进来,洒落一地。 南弋希身后的影子,那样高大… ------------- 南弋希走出元老院,南弋宫正站在车旁等候。 “我早上看了父亲桌子上的文案才知道他们准备把领兵出征的任务交给你。”南弋宫脸色并不好看:“不要告诉我你答应了。” “嗯,我答应了。”南弋希仰起脸,语气中是满满的自信:“而且我肯定能赢。” “不去行吗?”南弋宫扯住南弋希的手腕。 南弋希不明所以的笑了出来:“哥哥你想什么呢?我是自愿的,而且已经答应了的事情岂能反悔?” 南弋宫蹙紧眉头,十分不悦,一路上没再说过话。 回到家族城堡,南弋希径直和南弋莉回了房间,南弋宫走到私人书房,找了张牛皮纸,抽出一根羽毛笔,在纸上留下龙飞凤舞的字体,接着,卷起信笺,放出笼子里的白鸽,用丝绳将信笺系上,将白鸽放飞。 南弋宫阴沉着脸,面色如铁,不知在想什么,但也可以猜测出,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To be continued… ------------- ☆、15:约定 南弋宫蹙紧眉头,十分不悦,一路上没在说过话。 回到家族城堡,南弋希径直和南弋莉回了房间,南弋宫走到私人书房,找了张牛皮纸,抽出一根羽毛笔,在纸上留下龙飞凤舞的字体,接着,卷起信笺,放出笼子里的白鸽,用丝绳将信笺系上,将白鸽放飞。 南弋宫阴沉着脸,面色如铁,不知在想什么,但也可以猜测出,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 不仅仅是南弋宫不悦,靳子贤在得到消息之后也一度闷闷不乐。 他在担忧。 鉴于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即将觉醒,Kanjas全府上下全面戒严,他也出不去。 这边,南弋希正在和南弋莉坐在房间里收拾衣服。 明天就出发了,现在就要做好全面准备。 “姐姐,你确定吗?”南弋莉叠起一件上衣:“这次一去,到底是生是死,你知道吗?” “不知道。”南弋希笑了,纯粹的眼睛当中不含一丝杂质:“弋莉,说真的,其实我可以拒绝,但是我不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去,就算我对于这场战役一点也不了解。” 其实还有一层原因南弋希故意没有讲,那就是此次要前往的西北战场就是当年南弋希破封的地方,也就是南弋希曾经征战过的沙场。 靳子贤说过,她失去的记忆,就跟曾经的战场有关。 她要去找,她想知道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南弋希低头,看着手指上的戒指。 自从那日戴上之后就再没摘下过。 为什么? 她也不知道。 “对了姐姐,听管家说,Kanjas府上的信差送来不少口信,说是靳子贤要见你。”南弋莉自知劝解没用,只好说起另一件事来。 “什么时候?”南弋希蹙眉。 “就你回来之前没一会儿。”南弋莉将几件衣服装好在箱子里,又起身去小冰箱里查看还有多少血包。 在战场上打打杀杀,最多的就是流血和闻到血腥的气味,这对于吸血鬼来说是极大的折磨,哪怕南弋希是高级吸血鬼正统血脉也架不住沙场的折磨,对于血的需求量会直线增大,所以必须要带些血包上路。 见天色渐渐开始暗了下去,南弋希垂了垂眼眸,忽的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连斗篷都没披就跑出门去。 “姐姐!你去哪!”南弋莉不解的大喊。 “我去找下靳子贤。”南弋希说完,登上高跟鞋,也没叫司机,自己开车便走了。 南弋莉无奈的摇头,转身回房,南弋宫悄无声息的打开房门,看着南弋希远去的身影,面无表情。 街上人很多,但是南弋希车速不减,高速来到Kanjas城堡外面。 看得出来Kanjas家族已经全面封锁,门外有四个守卫把守。 南弋希一脸懊悔,心想早知如此打个电话就好了,无奈来都来了,便故作冷静的下车,迈步走去。 几个守卫一看,便派出一人上前:“见过Cassandra公爵大人。” 南弋希挑眉:“有礼了。” “阁下是来找Tristan公爵的吗?”守卫保持欠身的姿势询问,见南弋希点头,便冲身后的人打手势开门:“请阁下见谅,公爵大人和夫人都不在,只有Tristan公爵一人在书房,他吩咐过,若是阁下来找他便放行,您请。” 南弋希微微一怔,点头算是谢过,接着快步走了进去。 凭着记忆来到靳子贤的书房,还未等叩门,门就嚯的朝内打开,靳子贤猛地伸手揽住南弋希,将她拥进自己怀里。 靳子贤比南弋希高很多,南弋希不算矮,但身形瘦弱,纤弱无骨,猫一样依偎在靳子贤怀中,怔了片刻,缓缓伸手,环住靳子贤的腰,一言不发,阖上眼,少年身上的薄荷香让她觉得分外安心。 此般过了许久,靳子贤才慢慢放开南弋希。 “搞得这么壮烈,又不是我这一去就不回来了。”南弋希见靳子贤紧抓着她的手,无奈调笑道。 靳子贤责备的看着南弋希:“你明知道自己没什么能力,空凭一身武艺,怎么能赢过骑吉塔那些精兵悍将?” “有什么不可的啊。”南弋希笑了:“我三岁置身军营,四岁清扫战后沙场,五岁开始训练六岁持刀杀敌直到七岁战争结束,我单凭一把匕首可真的没有怕过谁。” “今夕不同往日,你确定能打过血猎的女巫?”靳子贤揽着南弋希坐到沙发上,双手扶着她的肩膀。 “女巫?”南弋希挑眉:“只要是人就有一颗心脏,就都流着血,我不信他那所谓法术攻击能快过我的匕首。” 猖狂。 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 但同样,南弋希她也有猖狂得资本。 南弋希见靳子贤还不放心,便只好安抚般的凑上前:“相信我。” “那是我曾经赢过几百人马的地方,今天,我同样也不会输。” 靳子贤见到南弋希前所未有的自信,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回眸惊艳众生却双手浴血的女娃。 也对。 她南弋希,从未让自己失败过,也从未让世人失望过。 靳子贤勾起嘴角,缓和了表情,伸手顺了顺南弋希的长发,点头。 “对了,靳子贤。”南弋希忽的抬头,像是想到什么:“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 靳子贤无言,轻轻点头。 南弋希深吸一口气,莞尔而笑:“如果我活着回来。” “我就和你在一起。” 靳子贤惊讶几秒,接着笑逐颜开,再次将南弋希揽进怀里:“好” “我等你凯旋归来。” 南弋希闭上眼睛。 窗外月正圆,林中隐约传来夜莺啼转。 靳子贤,我赌一次,用我的命赌一次。 看看上天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让我爱你一次… ------------- 次日: “弋希。”Stock公爵轻轻推门进来,看到了已经更换了一身黑色军装外披公爵正装的南弋希。 “该出发了。” 城堡外,圣光骑士团的将领牵着一匹上好的黑色千里马正在等候,三大骑士团身着各色的战甲,举着各自的战旗,衣襟上的团徽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 南弋希拎着箱子,无言的站到所有的军队面前,顿时所有骑士下马,齐刷刷的单膝下跪:“见过Cassandra公爵大人!” 整齐的声音,响彻周边巷尾。 “有礼了。”南弋希点头,轻轻出声,众人起身,站立在马旁。 南弋希衣襟上的勋章在阳光下闪着荣耀的光芒,腰间配了手枪和那把曾血洗大地的匕首。 “姐姐。”南弋莉上前拥抱住南弋希:“早点回来。” “嗯,放心。”南弋希说完,微微笑了笑,转头看向南弋宫,Stock公爵和Stock夫人:“爸妈,哥哥,照顾好自己。” “我走了。” 语毕,南弋希将箱子挂在马上,翻身上马,留恋一眼,便坚定了目光,喝到:“三大骑士团听令!” “众将在!” 南弋希,勾起嘴角,扯起缰绳长扬马鞭。 “出发!” To be continued… ---------------- ☆、16:重回疆场 “嗯,放心。”南弋希说完,微微笑了笑,转头看向南弋宫,Stock公爵和Stock夫人:“爸妈,哥哥,照顾好自己。” “我走了。” 语毕,南弋希将箱子挂在马上,翻身上马,留恋一眼,便坚定了目光,喝到:“众将听令!” “众将在!” 南弋希,勾起嘴角,鞭马上路。 “出发!” -------------- 这边,Kanjas城堡内: “子贤。”顾长信推门走进来,见靳子贤端着咖啡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不知在想什么,便放缓音调开口:“南弋希已经出发了。” “我知道。”靳子贤出声:“那就是她带领的军队吧。” 顾长信挑眉,上前,果然看到几条街外整齐的军队。 血族天生拥有超强的视力,夜视力和听力,对于这个距离,也算是在范围内。 “真希望我的能力快点觉醒。”靳子贤轻声呢喃一句,转身问顾长信:“你那边和南弋宫查失踪案查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顾长信摇头:“南弋宫可比南弋希差远了,甚至还不如南弋莉,最近他事事均不上心,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有点古怪,我查到点东西,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根本不敢,也不能告诉他。” 靳子贤点头:“的确应该这样,你自己小心点,对方实力很强,你要格外注意,另外,南弋莉无论怎么问你,你都不要说,以免牵连到她,还有,如果要从某个人入手,你可以去跟Brown家族的约翰了解他的妹妹,他妹妹也在失踪人口当中。” “明白。”顾长信点头,转而看向窗外,轻轻叹息。 到底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 这个世界,当真有必要这么复杂吗? --------------- 这边: 南弋希领着军队赶路,快马加鞭未下鞍,耐力极强,幸好军队实力强悍,均是骑行,也未喊苦。 相比原来Pulve公爵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们更需要这样的领导者。 中途喂了一次马,直到凌晨时众人赶到边疆战区,幸好对方一直未曾开战,好像就等着南弋希一般,南弋希刚刚到达营帐之中,便有一箭射到城门之上,上面用猩红的字写着对方语气猖狂的战书。 南弋希勾起嘴角,好似参与了一场十分有趣的游戏。 “来人!”南弋希大喝,便有几个士兵赶到南弋希面前听候指令。 “通知下去,全体将营帐往前行进三百五十米。” 营帐本身就是安插在城门之外,与分界线的距离左不过七百米,再往前一半,就等于把自己的命往敌人的枪口靠近。 众将士虽然不解,但是依然领旨办事,速度极快,打点好一切之后便得到指令前去休息了。 南弋希坐在营帐里,对着镜子,将自己衣襟上所有的功勋章一一摘下,小心搁置到一个木匣当中。 一切归零,将过去所有的功勋去掉,两袖清风,不带一丝过往踏沙场。 这是曾经军队的训诫。 在战场上,你只是一个战士。 带着一身功勋,只会死得更快,没别的用处。 当夜,南弋希点灯熬油,查看周边地形,在临摹的地图草稿上布置兵阵。 第一场战役,必须打响。 次日清晨,南弋希束起长发,换上军装,去马棚喂了马,这才集合军队。 战前动员十分重要,Pulve公爵从前不做,但是不代表她现在南弋希不做。 南弋希来时,众军将士已经整齐的分列成队,站在射箭场中央听候指令。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把营帐往前移动吗?”南弋希摆弄着手中的箭矢,抬头问道,见众人齐齐摇头,便又开口:“因为曾经的军队训诫过我,在战场上,军营就是你的家,军营后面的国土就是你的所有物,你的家里战线越近就越危险,如果你不拼命去守卫,那么你就会无家可归,如果你保卫不了军营后面的国土,那你就将一无所有。” “明白了吗?我叫你们像守卫自己的家守卫自己的城堡守卫自己的所有物一样去守卫这里的营帐,还有营帐后面的疆土。”南弋希拔高音量:“大声回答我,明白了吗!” “明白!”众将士抬头,声音洪亮。 “那你们知道你们脚下的土地里,有什么吗?”南弋希挥手,手中的箭矢便好像从弦中射出一般,正中旁边草靶的红心。 众人见状顿时汗颜,依旧摇头。 南弋希点点头,微微放缓了语调:“这下面,有曾经血月之战末期无数英烈的忠骨,这片土地,曾经被无数鲜血浇灌。” “这里,也是我曾经经历过的战场。” “埋在这篇土地下的人,都是曾经开创司罗塔这个国度的功臣。” “所以,在我面前,在这些忠骨英魂面前,在这片土地上,无论大小战役,我命令你们,不能输,不可以输!” 南弋希微微一笑,大声询问:“明白吗?” “明白!” 南弋希赞赏的点头:“无论你们以前有多位宏伟的战绩或者有多么凄惨的败绩,在我这里,一切归零,打好眼前的仗,才是真本事,不要带上以前的辉煌,那只会让你死的更快。” 见众人明了,南弋希拿出昨日熬夜制作的兵阵图,环视众人,接着开口:“现在,听好你们的任务,圣殿骑士团一队二队做头兵,圣殿骑士团三队和条顿骑士团一队二队紧随其后,善堂骑士团一队殿后,以及,圣殿骑士团弓箭手在对方面伏击,条顿骑士团弓箭手分成两队,在两面的山上准备箭雨,善堂骑士团二队后勤,剩下的,圣殿骑士团四队,条顿骑士团三队四队,善堂骑士团三队四队留守帐中。” “收到!”众将士领命,紧接着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南弋希一甩长发,回到自己帐中,戴上靳子贤给自己的戒指,阖眼默默祈祷。 忽的,瞭望塔的士兵点燃烽火,三大骑士团吹响集合哨,按照分配各自就位整装待命,南弋希走出帐中,翻身上马,嘴角噙着一抹弧度,眼前浮现出曾经纷然的战火,和马蹄卷起的滚滚尘土。 南弋希莞尔一笑。 曾经那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小女孩,你好。 我又回来了。 我只会比你更加强大,更加无畏失败。 请你,期待我的表现。 “出发!” 我南弋希,回来了…! -------------- 回看元老院这边: “西北战事来报!”元老院警卫兵接完前线来电,匆忙记录下内容,奔进元老院城堡内交给Kanjas公爵和Stock公爵。 Kanjas公爵闻言连忙拿过,见纸上写着:“--敌军约战于今日,现已开战,三大骑士团各有分配已经安排妥当,Cassandra公爵亲自领兵,已上马会面敌军。” “这么快吗?”Stock公爵微微蹙眉:“但是一看如此,就知道弋希是信心满满了” “仁兄放心吧。”Kanjas公爵像是松了一口气。 “不会有人,比南弋希更懂得战场了。” To be continued… -------------- ☆、17:首战告捷 “这么快吗?”Stock公爵微微蹙眉:“但是一看如此,就知道弋希是信心满满了” “仁兄放心吧。”Kanjas公爵像是松了一口气。 “不会有人,比南弋希更懂得战场了。” ------------ 阔步沙场,只见对方军队好像嚣张至极,区区几队人马便昂首上前,丝毫没有畏惧的表现。 当真欠扁。 南弋希眼中平添几分不屑。 骑吉塔本是贫穷落后的边疆小国,全民皆兵,誓要称霸大陆,司罗塔曾经对他们多次接济,但谁知不日之前被反咬一口,陷入混战当中。 “听说你们新来了个女将领?”对方军队的将领是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骑在马上,样子颇有几分懈怠:“不知是何方人物?” “…”南弋希不言语,轻拎起缰绳骑着马儿缓步上前,眼中似有寒冰,一身墨色军装颇显英姿。 骑吉塔倒也有识时务的人,认出南弋希,便有几人开始规劝为首的将领趁早撤退不可久留。 那身材魁梧的大汉似乎有些畏缩,强直起身板不怕死的继续挑衅,似乎要看看南弋希的真正实力:“怎么,司罗塔堂堂大国竟然派一个女子出征沙场,是要变身女儿国吗?” 南弋希面色不改,抬手飞出几把精致的银色小刀,擦过那男子的脸庞,向后直飞去,穿过身后骑兵之间的缝隙,消失不见。 霎时间,微风扫过沙场,听不见一点声音,那男子面色惨白,出了一身冷汗。 感觉脸上有温润的液体,伸手触摸,发现是银刀飞过时划出的一道细小的口子。 “抱歉。”南弋希微微勾起唇角,转眸看向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多年不动手,生疏了。” 这一句话好像导‖火‖索,恨的那男子咬牙切齿。 “还有呢。”南弋希拔出手枪对准苍天:“初次见面,我送你一份大礼。” 砰地一声,子弹直射向天空,与此同时,从两侧以及对方军队后方射出齐刷刷的箭雨,虽不能说每一支箭都正中敌首,但也是削去了不少人头。 那男子急红了眼,拔出长剑直冲上前,南弋希镇定自若,打了个手势,便领兵上前。 对方军队没见过三大骑士团如此骁勇的架势,不禁有些害怕,便嘶吼着为自己壮胆。 那男子单刀直冲向南弋希,一副要把南弋希生吞活剥了的样子,南弋希微微蹙眉,拔出长剑挡下第一招,旋即侧过刀锋横劈过去,那男子惊觉,连忙抵挡,深悟南弋希不是什么好惹的角儿。 第一回合余韵未散,那男子便劈刀上来,南弋希侧身躲过再次横刀扫去,那男子差点没躲过去,重新扯刀抵挡。 “说我司罗塔是女儿国?”南弋希目光刹那间变得凶狠:“东方有穆桂英女子领兵挂帅花木兰替父从军,西方就有我南弋希领兵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之徒!” 那男子暗叫不妙,但为时已晚。 南弋希翻身腾空一跃,拔出匕首划向那人,后者后仰躲过,却惊了马儿被摔倒了地上,慌忙站起,见南弋希安稳落地,便拔出随身的匕首,南弋希嗤笑,匕首在她手中转出了花样快似无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眼前,等到发觉之时直觉右眼刺痛,鲜血汩汩流出。 那男子的獠牙现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杀了我。” “怎么?”南弋希翻身上马:“嫌自己死得不够痛快?这上面的毒药,够你吃一壶的了。” 男子大惊,南弋希拎起缰绳,身下的马儿抬起前蹄嘶鸣一声,踏着那男子半死的身体奔向前方混乱的战场。 南弋希转回马头,看着死相惨烈的男子,拔出长剑挑了他的项首,挂在那男子的马上,拍马让那马奔进人群。 南弋希拔出匕首鞭马上前,瞬间被围住,刀光剑影之间不知是谁绊了南弋希的马,南弋希愤恨,再次腾空一跃,翻身,抽出长剑挡住一片长刀的刺击。 南弋希蹙眉,降低重心一个横扫扫开面前的人,飞出匕首接连刺穿两人的气管,接着挥剑扫开不知哪里来的箭雨,更有甚者放了带火把的剑,刹那间战场之上焰火四起,惨叫声连连。 南弋希手刃几人,松了一口气,拔出眼前尸体上裹满粘稠血液的匕首,翻身上马。 南弋希的衣服上沾了不少鲜血,俏脸上也有被溅上的血滴,唇边已经可见青色的獠牙。 战局已经明了。 骑吉塔的军队已知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便纷纷逃走,三大骑士团欢呼着,在土地上插上自己的军旗和司罗塔的国旗。 ------------ 虽然这不是最后一战,但是南弋希在骑吉塔可谓一战成名。 “公爵大人。”一个身着条顿骑士团军装的女生走进南弋希的营帐,打开本子念道:“本次战役对方出军一千人,伤亡八百,我方出军一千七百人,死伤三百七十七。” “…”南弋希蹙眉,抬头看向女生:“死伤最多的是哪个团?” “是善堂骑士团。”女生欠身回话。 “还是要加强训练啊。”南弋希无奈的撇了撇嘴:“你是条顿骑士团的?” 女生起身:“是” “今天都辛苦了,晚上三个团一起,高高兴兴玩一玩,明天开始训练。”南弋希微微勾起嘴角:“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露易丝。”女生回道。 露易丝,是三大骑士团中有名的女将领,能力强拳脚功夫也是数一数二,是顾长信的同门师姐。 南弋希点头:“明天,条顿骑士团和圣殿骑士团自由训练,你和圣殿骑士团的将领负责训练善堂骑士团的三队四队,一队二队我亲自训练。” “是!”露易丝欠身致礼,接着转身出去了。 真像啊… 南弋希笑着勾起嘴角。 和当年不苟言笑的自己真像。 南弋希抽出钢笔,在纸上写了两句话,卷到箭上,出了营帐,站在至高处,拉弓射到对方的营帐区内。 ----------- 对方的警卫兵大惊,打开信笺,看过后战战兢兢的送到骑吉塔的骑士团将领跟前。 将领打开,看过后面色铁青的将纸揉成一团。 --辉煌的一刻谁都有,别把这一刻当永久。 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这个南弋希… “将军,这下怎么办?”一旁的警卫兵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怎么办?”那将领咬牙切齿的蹦出几个字:“她南弋希既然说我们骄兵必败,那我就告诉她兵不厌诈!” ------------ 南弋希首战大捷,喝过几杯庆功酒就回了自己的营帐看起了书。 看着看着,也没了心情,干脆跑到训练场上散步。 什么也没有想起,到有点儿想靳子贤了。 没了他每晚定时定点比琉璃大楼的钟声都准时的那句晚安,倒还真有点不适应。 南弋希低头抚摸着手上的戒指,轻声呢喃:“怎么办?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 看了看天边的圆月,和昨日一样。 昨天还拥抱在一起的人,现在就分隔两地了。 今天靳子贤应该进入休眠,不日能力就觉醒了,南弋希想着,阖上眼睛。 至于自己,真的要快点结束这场战争了。 “真想快点回去。”南弋希睁眼,裹紧上衣漫步回营帐休息去了。 ------------- 这边,靳子贤收到了南弋希首战告捷的消息之后,也就安心的进入休眠,静待觉醒之时。 “顾长信!”南弋莉噘嘴不满的看着面前的人:“你就帮我去战场上看看姐姐吧!” “我的大小姐。”顾长信放下书本,彻底无语了:“那战场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吗?再说了,子贤进入到了休眠期,你能不能降低一下你的那个分贝。” 南弋莉自知理亏,噘着嘴躺到了靳子贤书桌旁的沙发椅上。 自家姐姐到底怎么样了啊,也不知道首战告捷有没有受伤… 南弋莉灵机一动,悄悄猫着身走出了屋,回家打包了行李,便不知所踪。 To be continued… ------------- ☆、18:南弋莉被劫 “我的大小姐。”顾长信放下书本,彻底无语了:“那战场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吗?再说了,子贤进入到了休眠期,你能不能降低一下你的那个分贝。” 南弋莉自知理亏,噘着嘴躺到了靳子贤书桌旁的沙发椅上。 自家姐姐到底怎么样了啊,也不知道首战告捷有没有受伤… 南弋莉灵机一动,悄悄猫着身走出了屋,回家打包了行李,便不知所踪。 --------------- 回看南弋希这边,自从骑吉塔战败便已销声匿迹已经半月有余,南弋希一边训练善堂骑士团,一边打探骑吉塔的情报。 骑吉塔虽然屡屡挑衅偷袭,但是南弋希都可以轻松应对,不费吹灰之力。 这夜: “姐姐到底在哪啊…”迷路多日的南弋莉钻出丛林,却见到明显不是司罗塔风格的建筑:“我是不是走错路了?” “那边那个女生是谁!”一声暴喝惊住南弋莉,看到一群眼生的士兵就知道自己误闯了敌人的军营,便转头慌忙逃跑,按着来时的路跌跌撞撞的奔走。 顾长信说的对。 战场,真的不是她想来就能来的。 生死之间,几秒便可一变。 “啊!”南弋莉脚下一滑,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后面的追兵,她跟姐姐南弋希可不同,她虽说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但也是个真正手无缚鸡之力千金小姐,眼下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与能力范围。 “来人!带走!” 南弋莉大叫不好,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故作镇定。 与其死磕到底丢了性命,倒不如假装着服从走一步看一步。 “将军,我们捉到一个入侵的女人!”一群人把被五花大绑的南弋莉扔到地上,南弋莉抬头,看见了这个所谓将军。 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圆寸头,长相和身上整齐的军装一点也不相称。 “你是谁。”那将领瞪着南弋莉质问道:“你是司罗塔的人?” 南弋莉畏惧的吞了口口水,壮着胆子抬头:“我的确是司罗塔的人,我警告你,最好放开我,不然我姐姐不会放过你的!” “你姐姐?”那将领讽刺一笑:“不过是个女子而已。” “女子?那你岂不是败在了一女子手中?”南弋莉反问一句,语气中藏不住的讥讽。 那将领察觉到一丝微妙,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你姐姐是南弋希?” “正是。”南弋莉见这人知道自己姐姐大名,悬在半空中的心才堪堪落地。 “那正好。”一个银发女子从后面走出来,把玩着手中的银色短刀:“带上她,我请她看一场好戏。” 南弋莉皱眉。 她在这个女人身上闻到了一丝吸血鬼的气息。 还有人类的气味。 -------------- 回看这边,夜幕本已降临,三大骑士团除了巡逻的人,自然都已经回去营帐休息。 骑吉塔骑士团集结了几乎全部的兵力,带足了武器装备,血猎集结成了一只小队,在军队两边保驾护航。 那火把点亮了夜空。 天快亮了。 “出发!”那挟持着南弋莉的将领大吼一声,万人军队浩浩荡荡的前进。 司罗塔的巡逻军也不是废物,打眼一看之后,便跑去禀告了南弋希,本来睡眼惺忪的南弋希顿时清醒,只留下善堂骑士团三队镇守营帐,剩下的人全部紧急集合,鞭马应战。 “露易丝!”南弋希见前方来势汹汹,蹙紧眉头,对着身后的条顿骑士团大喊。 “在!”露易丝应了一声,从队伍中站出,走到南弋希身旁。 南弋希深知这极有可能是这场战争的收尾之战,昂首,轻语说道:“一会无论遇到什么敌人,一定跟紧我。” “现在,我是你的搭档。” 露易丝微微一怔,接着颔首应声。 “三大骑士团听令!”南弋希高声喝道,眼睛死死盯着面前迎来的大批骑士。 “众将在!” 很好。 南弋希点头。 气势不输。 “三个字,不能输!”南弋希说完,便与露易丝鞭马,领军陷入混战。 惨叫声,哀求声,马儿倒地,刀剑相击的铮铮声鸣,火把落地,点燃了枯木甘草,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就是战场上特有的鸣奏曲。 南弋希和露易丝相互配合,不时之后,早已成为众矢之的的南弋希便被绊了马儿,南弋希瞅准了一旁不知哪位战士撂下的红枣马,便腾空搭着露易丝的肩膀翻过去跨坐在马儿身上,勒紧缰绳,马儿嘶啼一声,便抬起前蹄塔死面前一个失了马儿的骑吉塔战士,重新与露易丝会和。 南弋希的长剑沾满鲜血,匕首也不知划过多少人的项首,身上的军装沾着泥土和鲜血。 不知何处来的一箭,划破了南弋希的脸颊,留下一条细长的伤口,鲜血向外渗出,淌过白皙的俏脸,青色的獠牙现了出来,本来绝艳的女子颇显出了嗜血的本性。 南弋希和露易丝被扯下了马,两人背靠背抵挡着无数长剑的刺击。 “公爵大人。”露易丝艰难的以剑相抵,回头看向同样艰辛的南弋希:“这些人,有的不是血族。” “我知道。”南弋希横扫踢开面前的人,挥出数把银刀,刀刀正中敌人首级:“血猎出来了。” 三大骑士团的弓箭手解决掉对方的弓箭势力,占领制高点,洒下箭雨。 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波倒下,就有下一波人冲上来,前仆后继,甚至有比南弋希还小的少年,也杀红了眼,拼死般的挥刀上前。 这就是战场。 就在此时,南弋希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击,向后倒退数十米才稳住身形,双方之间拉开一道空旷的隔离带。 双方之间人数本是不分伯仲,现在骑吉塔对面的人数却是明显锐减。 南弋希看着隔离带中央那银发女子,还有周围数十个蓝衣男子,不禁蹙眉疑惑。 骑吉塔的将领并非有勇无谋,不到万不得已不需要使用这种自杀式的人海战术,除非他是个傻子,否则不会如此。 南弋希面不改色,轻轻对露易丝说道:“此中有诈。” 天亮了。 阳光穿过层层云彩来到大地上,已经所剩无几。 南弋希看到满地狼藉,不胜枚举的骑士尸横荒野,有的已经烧焦,发出阵阵恶臭。 秃鹫在半空中盘旋。 一片荒凉。 -------------- 回看另一边,自南弋莉失踪之后,所有人都以为她是遭遇了同样的少女失踪案,顾长信便加大力度寻找,至于南弋宫依旧是反锁在自己的房间内不肯挪窝,与以前的作风大相径庭。 Stock公爵忙着处理东南战事的善后工作,Kanjas公爵便一心一意的守着靳子贤,保证他能力觉醒时的环境安全。 在南弋希那边开打之后不出十分钟,便有警卫兵推开靳子贤屋门禀报Kanjas公爵。 “…”Kanjas公爵看过战报,一时有些不安:“那边可曾报过南弋希的获胜几率?” 来报的警卫兵顿了一下,方才开口:“因为是对方深夜偷袭,南弋希匆忙迎战,虽说不如往日的信心十足,但估计也是没有畏惧吧。” Kanjas公爵揉了揉额角:“行了,你下去吧。” 不一会,Kanjas猛然察觉到靳子贤的周身有所异常… To be continued… -------------- ☆、19:靳子贤能力觉醒 “…”Kanjas公爵看过战报,一时有些不安:“那边可曾报过南弋希的获胜几率?” 来报的警卫兵顿了一下,方才开口:“因为是对方深夜偷袭,南弋希匆忙迎战,虽说不如往日的信心十足,但估计也是没有畏惧吧。” Kanjas公爵揉了揉额角:“行了,你下去吧。” 不一会,Kanjas猛然察觉到靳子贤的周身有所异常… ------------- 靳子贤身边慢慢结出淡黄色的结界,笼罩着他的全身。 忽的,靳子贤开始蹙眉,额前冒出细密的汗珠。 Kanjas公爵突然慌张起来,眼见着许多繁复的黑色咒文环绕着靳子贤的周身,自己却无能为力,不禁有些焦急。 这是最后一关,天劫。 渡劫者会做一个充满诱惑的梦,如果他成功的选择了正确的路,那么他就将顺利觉醒;倘若选择了错误的路,那就将迷失在梦境当中,永生永世只能生活在幻想里,再也回不来了。 -------------- 重新看南弋希这边,本来还在疑惑的南弋希却被接下来的一幕惊得心悬了起来,就差没立刻拔刀上前杀了这银发女子。 那女子和其他蓝衣男子之间围了一个被绑住了的人,南弋希定睛一看,竟是自家那个不听话的妹妹南弋希! “靠!”想来谈吐文雅的南弋希不禁破口大骂:“这帮畜生…” 她教他们骄兵必败,结果这群人还了自己一个兵不厌诈。 当真是可憎。 南弋莉早已被战场上这无情刀剑吓得不知所措,被捂了嘴,见到自家姐姐疯狂的想挣脱奔过去,却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南弋希脸上露出难色,望向南弋莉的眼中满是焦急。 那银发女子阴险一笑:“我尊贵的南弋希公爵大人,不知现在心情怎样呢?” 南弋希收回目光,看向银发女子的眼神依旧猖狂:“既然是看不惯我血族的血猎,就不必一副假意的嘴脸称之我为大人。” “我嫌恶心。” 说完,南弋希微微昂首,虽然自己妹妹在那人手上,但她依旧毫无畏惧。 如果怕了,那才正中对方下怀。 断然不能畏缩。 那女子危险的眯了下眼睛,随后又恢复正常:“你实力很强,我很欣赏,不如来到我的麾下,我可以不计前嫌。” “噗哈哈…”南弋希好像听到了十分有趣的笑料,不屑的看向那女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宁与狼为伍不与狗同行,我放着我好好地公爵不做,却要到你那里当打工仔?你是觉得我智商不够用还是你脑子有坑?” “我姓猖名狂,没有倾城的容貌却有摧城的骄傲,用不着你来给我作指导!” 南弋希神色冰冷,带着几分傲骨。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银发女子终于没了耐性:“你们血族以你司罗塔为首,害了我人类多少条性命!我们怎么可能放过你们!” “十几年前的血月之战是谁发起的战争?”露易丝忍不住出声怒喝:“是你们人类联合了狼族来攻打我们!” 血月之战末期,露易丝还是在保强之中的婴儿,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被淹埋在血泊之中,险些被战火夺了性命。 也许人类真的需要保护,但是吸血鬼也并非无恶不作。 他们也没有错。 “持续百年的血月之战,害了我多少族人,你们身为加害人,却来指责我们被害人的不是。”南弋希急红了眼,当年战场的种种过往历历在目:“你们誓要我们灭绝,但我们干了什么?难道你侵略我的国土我还要笑着拱手相让?” 是谁害得她生于战火纷然,年幼之际就拿起了刀枪剑盾? 她恨。 恨这些披着人皮却做着比禽兽还不如的事的人。 那银发女子气结,被怼得无话可说,抽出长剑欲要与南弋希一较高下。 南弋希翻身下马,拔出银匕首。 她当年怎么手刃无数人头的,现在就怎么处理这个嚣张的禽兽! 女子挥着长剑直指天空,结出淡黄色的结界,外面的人只能看见二人的动作,却听不见声音,只能干着急。 南弋希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黑色的军装上的血迹也已经干涸,留下隐约的痕迹。 “南弋希公爵大人。”那女子勾起嘴角:“请多赐教了。” 那女子横刀过来,却被南弋希一个高抬腿踢中手腕,剑离了手,那女子慌忙捡起,对着南弋希一个横扫,却被她跃起躲过。 南弋希花耍着匕首,对着那女子刺去,那女子侧身躲过,举剑反将南弋希一军,南弋希以匕首相击,两人力道平分秋色。 刹那间,两人同时后退两步,拉开距离,扯刀挥去,南弋希侧转了刀锋,用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斩断了那女子的长剑,踢腿从上往下击打,被那女子双臂交叉挡了下来。 “南弋希…”那女子吃力的出声:“只要我一句话,你那宝贝妹妹的小命可就没了。” 这句话的本意是威胁,但南弋希却愣是装傻,微微笑道:“要是你死了,还怎么说话?” 那女子怔住。 便在她发怔的期间,南弋希一匕首刺穿了她的肩胛。 那女子忍痛:“看来不使出全力,对不起南弋希公爵这一刀啊…” 南弋希好像想到什么,脸色阴沉下去。 只见那女子双手结出印子,发力,一股巨大的气浪拍向南弋希,后者本来勉强支撑,但根本无济于事,被气浪拍到结界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疼痛席卷了南弋希整个大脑,南弋希昏沉的抬起头,凶狠的看向双手再次结出印子的银发女子。 原来,她就是靳子贤说过要小心的血猎女巫。 自己当真轻敌了。 自己一个废柴,在她面前,怕是只有挨打的份。 ------------- 回看另一边,靳子贤梦见了一个奇特的场景。 熟悉又陌生的城堡,还有无数金碧辉煌的财宝,和象征着权利的手杖和王冠。 如此陌生,还有不少陌生女子,在自己身边聒噪着。 “感受到了吗?”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 “这就是你以后的生活。” “是继续在这里享受,还是出去面对残酷的战争?” “跟随你的心走…” 靳子贤蹙眉。 跟随心走? 这算是考验吗? 靳子贤蓦然起身,挣开身边的女子,走向大门。 推开,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弋希… 他想要找到南弋希… 靳子贤推开门,白茫茫一片,刺的他闭紧双眼,一瞬间,他听见什么东西破碎掉的声音,还有巨大的声响,再睁开眼,发现是自己的房间。 Kanjas公爵被刚刚靳子贤的能力冲破结界时的气浪打到了一边的墙上,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就看见一脸茫然的靳子贤。 果然啊,成功了。 这时天还没完全亮,南弋希还在厮杀。 靳子贤觉醒之后,能力运用自如,浑身上下器宇不凡,更显王者风范。 “子贤,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Kanjas夫人大喜过望,急忙询问。 “没事。”靳子贤嘴角挽起一点弧度:“感觉很好。” 顾不得还在虚弱状态的身体,靳子贤急诏回还在侦案的顾长信,二人带上几队人马穿越森林抄近路赶赴战场。 待到南弋希和那银发女子对决之时,靳子贤已经在半路上了。 靳子贤眯起眼。 南弋希,等我。 --------------- ☆、20:支援 “没事。”靳子贤嘴角挽起一点弧度:“感觉很好。” 顾不得还在虚弱状态的身体,靳子贤急诏回还在侦案的顾长信,二人带上几队人马穿越森林抄近路赶赴战场。 待到南弋希和那银发女子对决之时,靳子贤已经在半路上了。 靳子贤眯起眼。 南弋希,等我。 --------------- 看到南弋希这边,情况是明显的不容乐观,南弋希虽然武力超群,但是终究不敌这女巫的把式招数。 “呃!”南弋希再一次被甩到结界上,喉间涌出一股腥甜,手再也没有力气握紧,手中的银刀落地,叮铃作响,疼痛从胸口蔓延开来,南弋希松开手,跪坐在地上,不小心被银刀划出了道口子。 “原来所谓的南弋希公爵大人,也不过如此。”银发女子颔首勾唇一笑,好似把南弋希打伤的人不是她:“为什么不使用你的能力?说是天赋异禀的人,早该觉醒了吧。” 南弋希咬牙愤恨。 她没有能力的事外族很少有人知道,自己一个废柴的身份倘若让别人知道,那将带来无穷的祸患。 “对付你这种人。”南弋希面容惨败,嘴唇毫无血色:“我还不需要使用什么能力。” 即使要死在这里,她南弋希也绝不低头! 该有的傲骨,她一分也不会少。 那女子轻哼一声,挥手转出旋风环绕着南弋希,后者被困在风墙之中挣脱不得,那风好像夹杂着刀刃,一下一下划开她的肌肤。 南弋希快速挥斩匕首,将风挥散,重新站立于那女子面前。 多少回合下来,仍是平分秋色。 露易丝站在三大骑士团前面,脸上写着满满的焦急。 南弋希和银发女子二人这场胶着的比试如果不结束,那么对方就不会出手,看着骑吉塔骑士团镇定自若的样子露易丝就恨得牙根痒。 “条顿骑士团听令!”露易丝转头喊道,暗暗打了个手势,骑士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后便抄小道绕到了骑吉塔骑士团的身后。 圣殿骑士团也派出几个小队,绕道血猎附近,随时准备包围。 善堂骑士团三队接到来自元老院的电话指令,出兵迎接即将赶到的靳子贤。 露易丝调整好自己的呼吸,想着南弋希说过的所有兵术,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兵阵图,耳边隐约响起了南弋希的声音:“包围这个战术可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是仍然百试不厌。” “战场不是儿戏,我们要拼死守到最后。” “即使希望渺茫。” --------------- 露易丝拔出手枪对着天空一打,所有士兵快速包围目标,原本在露易丝身后站立不动的骑兵也各自分配,围住了各自的目标。 那银发女子恼羞成怒,南弋希花耍银刀,在那银发女子发招的时候也扔出,正中那女子腹腔。 那女子的气浪打破冲破结界,结界外的一圈人禁不住气浪歪倒下一半。 南弋希被拍飞到十几米之外,被露易丝接住,扶到了马上。 眼看着那女子一人奋力抵抗条顿骑士团两个小队,南弋希缓缓舒了一口气,对着露易丝勾起嘴角,脸上血迹斑斑,但仍然魅人。 “干得不错。”南弋希声音沙哑。 随后南弋希握住缰绳,拔出手枪冲向南弋莉被捆绑的地方,几个血猎抵抗圣殿骑士团很是吃力却不显得仓促,可见训练有素。 看到南弋希鞭马而来,南弋莉眼中充满了期待。 南弋希,就是希望啊。 圣殿骑士团倒下一排,撤下换成善堂骑士团,南弋希几枪示威,却被埋伏好的绳子绊了马,只好翻身下马,从落地的那一刻开始就慌忙应对血猎强悍的进攻。 匕首和长剑相击,铮铮作响,喘息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银色的匕首被血染了红,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支援应该就快到了,南弋希这样想着。 她能做的,就是用自己这一条命,换这千万骑吉塔骑兵的战败。 南弋希被高高束起的长发随剑气飞舞,不知是自己轻敌还是其他,竟被不知哪个血猎在肩膀上狠劈了一刀,待到挡开之时已经是皮开肉绽,鲜血汩汩的向外流淌。 那银发女子挣脱开了自己周围人的包围,抢马持剑奔来,刀尖直指南弋希,后者蹙眉,下意识躲开,扔出一把银刀,绊了那女子身下的白马,随后夺过长剑,割开南弋莉身上的麻绳,叫露易丝带着南弋莉去找靳子贤。 那女子抢夺南弋希的匕首不成,却转而夺来了手枪,对着南弋希肩胛开了一枪,后者未躲过,本来就受了刀伤的地方再次涌出鲜血。 “卑鄙小人。”南弋希捂着肩膀,抬腿开始肉搏,周围的人也开始互相打杀。 忽的听见远处号角吹响,南弋希知道是靳子贤带的援军赶到,便翻身上马,却不成想那女子仍在苦苦纠缠不死不休。 --------------- 气势汹汹赶来的靳子贤见到这从黑夜混战至天明的战场,满地的尸骸触目惊心,有的已经被秃鹫啃食,这片本来美丽的土地已经物是人非不再是当初的模样。 银发女子长剑对着南弋希,还没近她的身,就被一股强大的气浪打飞,司罗塔的骑士团迅速集合到靳子贤和南弋希身后。 靳子贤小心的拥住南弋希,看着她带着一丝倔强的笑容,丝毫不像刚刚那如同地狱的修罗使者一般的女子,一身的杀伐之气。 靳子贤怒火中烧,看着刚刚挣扎起身的银发女子:“动我靳子贤的女子。” “你他妈找死!” 这一句话比多少句战书都要管用,三大骑士团见南弋希无恙,便也重新振作,南弋希平复心情,举起手,停顿半刻,坚定地打下杀的手势,骑士团整齐的挥剑冲上前,南弋希和靳子贤握紧匕首再次与血猎展开厮杀。 南弋希几近杀红了眼,颇似嗜血的野狼正在撕咬猎物一般,与靳子贤手刃数十的骑吉塔骑兵。 靳子贤在她身边,她出奇的安心。 银发女子和血猎到底是人类,伤的不轻,已经乱了阵脚,被圣殿骑士团五花大绑,拷了贴有符纸的铁锁,扔在一旁由露易丝看管。 骑吉塔见大势已去,一边不服输的继续嚣张,一边慌忙撤退,善堂骑士团三队四队和条顿骑士团一队追上前,杀了几个,又捆了大半当做俘虏押回来,故意放走几个回去给骑吉塔的国王复命。 西北战事也算就此告终,司罗塔在出军一万六千七百,死亡一千五百受伤两千,敌军出军两万死亡九千一,受伤三千一,被俘八百的情况下大获全胜。 To be continued… --------------- 3 ☆、21:劫狱顾长信 骑吉塔见大势已去,一边不服输的继续嚣张,一边慌忙撤退,善堂骑士团三队四队和条顿骑士团一队追上前,杀了几个,又捆了大半当做俘虏押回来,故意放走几个回去给骑吉塔的国王复命。 西北战事也算就此告终,司罗塔在出军一万六千七百,死亡一千五百受伤两千,敌军出军两万死亡九千一,受伤三千一,被俘八百的情况下大获全胜。 -------------- 当天晚上,在城门内举办了盛大的庆功宴,在战场上厮杀过的战士纷纷畅聊自己在战场上的英武。 “要论起来英勇,咱们公爵大人那是真的无人能敌。”露易丝举杯,对着南弋希的方向开口:“大人也伤的不轻,我代表条顿骑士团由衷的感谢大人。” “我们终于能回家了。” 游子在外漂泊多时征战几月,家中怎能无人担心? 南弋希轻笑,看着圣殿骑士团和善堂骑士团的将领也举杯,几条长桌的战士都站起身,举杯对向南弋希。 靳子贤给南弋希递上酒杯,二人相视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正到尽兴时,南弋希靳子贤和南弋莉顾长信悄悄退了出来,两前两后散步在长街内。 南弋希伤的不轻也气得不轻,南弋莉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擅自跑来战场,如果不是露易丝机智,想到了包围战术,不然南弋莉早就死在了血猎的刀下。 “别气了。”靳子贤轻轻拍了拍南弋希的后背,不敢用力,轻声安抚。 饶是靳子贤动作如此轻柔,南弋希仍然是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南弋希肩上挨了一刀和一枪子儿,双臂和后背上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刀伤,掌心内也有几个刀口,脸上还有一条细小的口子,胸口更是因为那女巫的气浪被震得生疼,骨间好似错位一般的疼,尽管上了药,但是药入肌理,更是敏感易痛。 “姐姐!”南弋莉伸手,却又停在半空中。 她知道自家姐姐还在生自己的气。 顾长信看不下眼去,刚要出声责备南弋希死板,就被靳子贤一个眼神打了回去,瘪瘪嘴,只好罢休,安慰的揉了揉南弋莉的长发,便出了城门独自溜达去了。 而南弋希叫来露易丝,叫她今夜暂且照顾好南弋莉,靳子贤则是负责照顾自家祖宗南弋希。 “你用的什么药?”靳子贤从自己的箱子里翻出一个水晶药瓶,看着因为不能平躺只能趴在床上的南弋希。 “这里也没什么好的药材,就是简单处理了一下。”南弋希百无聊赖的回话,压根没看见靳子贤的动作。 靳子贤抿了下嘴,轻轻旋开水晶瓶,里面透明的药膏散发着依兰花的清香,搁置在床头,自己坐在南弋希身边,从后面解开她的衣裙。 “呀!你干嘛!”南弋希一瞬间涨红了脸,来不及思考,直接抓住靳子贤的手制止他的动作,看着面前一下笑出来的男子,心中满是不解与羞愤。 “你别动。”靳子贤冁然而笑,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药瓶:“那是Kanjas家族祖传的药膏,对你的伤有帮助,别乱动,我给你上药。” 南弋希不知所措的哼唧两声,将通红的脸埋进枕头里,不再去看靳子贤戏谑的表情。 靳子贤颔首遮住笑眼,作祟般的揉了揉南弋希的长发,随后动作轻柔的给她上药。 看这她轻颤的肩膀,靳子贤轻轻挽起嘴角。 到底是小女生,终究怕疼啊… “疼就咬着我的手。” “…不需要!”南弋希咬牙。 靳子贤无奈的一勾嘴角。 这丫头,到底还是爱逞强。 ------------ 这边: 顾长信走到已经清扫过的战场,看着仍然血迹斑斑的土地,想起当年血月之战末期的战场,也是同样的尸横遍野寸草不生一片荒芜,经历过烽火的花草树木如今只剩下了干枯的黑色枝干,在风中吱呀作响,摇摇欲坠。 “看来南弋宫说的是对的,你的确喜欢独来独往。”骑吉塔骑士团的将领不知何时出现在顾长信身后,后者警觉的回头,眼神有些骇人。 “你什么意思?南弋宫?”顾长信心中涌起千般疑惑,心想着可千万要是自己多心多虑。 “哼。”那人轻笑一声:“一笔交易而已,你不需要知道。” 这句话说完,顾长信就被蒙了双眼,五花大绑,来不及反抗就被劈了一手刀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身在对方的牢狱中。 “哟?醒了?”一个身穿紫红色长裙的女人拿着皮鞭走进来,容貌与那银发女巫颇有几分神似。 顾长信不声响,仅是蹙眉,接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毒打和逼供。 见顾长信一副昏过去了的样子,那女人方才收手,语气中颇带着几分嫌弃:“这小子这么不禁打?那南什么的情报可靠吗?” “他要是情报不可靠,我们难不成要相信那个Pulve家族的公爵?”骑吉塔骑士团的将领倚着铁门说道:“南弋宫这小子也是真傻,说什么信什么。” “爱情是每个男人的死穴。”那女人扔下皮鞭,给自己倒了杯咖啡,闻到这座监狱当中浑浊的恶臭,只好皱眉,悻悻然的放下杯子:“你们这种大老粗是不会懂的。” 装昏的顾长信蹙眉,俊容在阴影当中展露着震惊。 南弋宫和Pulve公爵?跟他们居然有交易? 顾长信耐着性子听着,渐渐明白了什么,但是来不及有所作为,就被再次鞭挞。 ------------ 次日: 经过一晚的休整,该要回程了,穿过一个小镇一个森林和一座世纪庄园,就能到达琉璃城,也就是他们的家,司罗塔的首都。 众骑士无一不是兴高采烈,笑逐颜开,相对于他们,靳子贤和南氏姐妹两个还有露易丝就颇显焦急了,从昨夜晚上四人分散后就再没见到顾长信,马在马棚中,行李整理好放在屋内,就是不见人影。 “报!!”城门大开,警卫兵骑着马儿挥舞着一纸战书飞快的奔来:“顾长信子爵昨夜被绑,骑吉塔在城内宣战!” “他妈的!”南弋希实在忍耐不住,一拳打向旁边的石墙,骨节分明的手上,关节处因为墙壁的粗糙而浮现红肿,靳子贤慌忙拦住,轻柔的哄住南弋希,眉间蹙起的皱纹暴露他焦急的心理。 南弋希平静下来,看了一眼一脸焦急的南弋莉,抬手招来圣殿骑士团和善堂骑士团的将领:“你们,带着有家有口的战士和南弋莉先走。” “无牵无挂不怕死的…”南弋希看着面前这万人军队,仍然带着初见时的神采。 “就跟着老子玩命!!” 接着,翻身上马,与靳子贤露易丝一道冲向对方城门。 绑上火把拉弓射箭,对方城内烽烟四起,南弋希和露易丝领着一路小队埋伏在一边,靳子贤领人暂且攻下城门,打过暗号后,南弋希和露易丝便领人冲了进去。 没有骑马,握了把匕首拿了把长剑,便躲藏着闯进大牢。 正要前行却遇上追兵,露易丝怒骂骑吉塔骑士团的将领简直就是一只老狐狸。 “公爵大人!”露易丝对着艰难厮杀的南弋希轻叫:“请您先走,您目标小,不会被发现,我们随后就与您会和!” 南弋希一愣,拉过慌张赶来的靳子贤就跑走了,露易丝回头看向南弋希的背影,看到了南弋希回眸时那个充满赞赏与感激的目光。 嗯,这就够了,露易丝微微笑着。 她说,她是她的搭档啊。 两个人目标的确是小,在这如同迷宫一般的地下牢笼之中,二人紧急如焚,却依然强制自己保持镇定的寻找顾长信。 靳子贤拉着南弋希跑过一条走廊,一转弯,就看见两条呲着獠牙的恶犬。 “靠!这什么鬼。”南弋希吓得后缩一下,吞了口口水,缓缓拔出长剑,目光紧盯着面前的两只凶狠的恶犬。 “你怕狗?”靳子贤也不禁皱眉,刷的拔出长剑挡在二人身前,看着恶犬身后的那个密封的牢房:“顾长信应该就在里面。” “这狗谁不怕。”南弋希眨眨眼:“跟着我。” 说完,南弋希花耍长剑,刺向那两条恶犬,这两条犬也不是善类,扑上来,却被南弋希的无影长剑割了几刀,靳子贤明白了南弋希的招式,也跟着耍起剑来,一刀一刀的卸去了这两条凶犬的气力,不一会这两只畜生便倒地不起,而南弋希和靳子贤却未伤分毫。 靳子贤和南弋希走过去,对着门锁狠踹几脚,忽闻吱呀一声,二人便推门闯了进去,抬眼便见到被高挂在十字架上的顾长信。 还有,那个身着紫红色长裙的女子。 那女子蒙了面,不声不响的抬起双手结出印子,挥手便是一刀气浪斩向二人,靳子贤镇定自若的展开结界,将南弋希护在身后。 南弋希拔出一把银色小刀挥手飞了出去,小刀擦过那女子的额角,正中捆绑着顾长信的麻绳,顾长信垂直落地,被靳子贤挥手卷起一股旋风稳稳接住。 “这是哪位尊贵的人物?”靳子贤挑眉:“敢但来挑战我们?” 那女子微微颔首,眼神格外犀利:“我也没有别的要求,要带走你们的朋友…” “就放了我师姐。” To be continued… --------------- ☆、22:凯旋归来 南弋希拔出一把银色小刀挥手飞了出去,小刀擦过那女子的额角,正中捆绑着顾长信的麻绳,顾长信垂直落地,被靳子贤挥手卷起一股旋风稳稳接住。 “这是哪位尊贵的人物?”靳子贤挑眉:“敢但来挑战我们?” 那女子微微颔首,眼神格外犀利:“我也没有别的要求,要带走你们的朋友…” “就放了我师姐。” --------------- 南弋希闻言,星目含威:“师姐?就是那个银发女巫?” “是,你放了我师姐,我就放了你朋友。”那女子语气当中颇带了几分傲气:“等价交换。” “既然你说等价交换…”靳子贤拔出腰间的长剑,指向那女子的面庞:“你把我哥们伤成这样,我要怎么处置你…或是你师姐?” “…”那女子缄默,恼羞成怒的挥开靳子贤的长剑,甩出鞭子展开厮杀。 靳子贤一人拖住她,南弋希跑过去背起早已昏厥的顾长信,跑到门口与匆匆赶来的露易丝会和。 “弋希!”靳子贤趁二人的刀剑胶着之时,回头看着南弋希因为伤口撕裂而苍白的俏脸:“带着顾长信先出去!” “好!”南弋希一咬牙:“你快点出来!” 靳子贤微微一笑。 有你这句话,就够我赢了。 转头收刀,纤长的手指起伏,望去如蝴蝶翩迁般妙曼,双手结出印子,与那女子展开能量间的较量。 “果然是司罗塔的最强者。”那女子微微一笑,放出气浪,与靳子贤的气浪相撞,冲撞出的能量扫清周围大小物件:“交个朋友?” 靳子贤嘴角一抽,化能量为光剑,划破二人之间气浪:“有病。” “想不到你对南弋希如此情深。”那女子背过双手,不知在动作些什么。 “与你何干。”靳子贤蹙眉,上下扫视面前的女子,一脸的鄙夷。 “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我不是血猎,但是很凑巧,被你们抓住的人是我的同门师姐。”那女子展开笑脸,眼神却依旧犀利:“我自知打不过你,先走一步。” “小心日后,我骑吉塔再次来给你一刀。” 说完,那女子便闪身,在一片烟雾之中消失不见。 “什么意思?骑吉塔的人?”靳子贤一脸的不明所以,转而又摇摇头,不做他想,拾起匕首,转身跑出去,寻找南弋希。 这边,南弋希和露易丝扶着顾长信走在最后,前方有一小队开路,扫清骑吉塔的追兵,顺利的跑了出去,躲在骑吉塔城门外边,焦急的等待着靳子贤。 “公爵大人。”露易丝看了看嘴唇毫无血色的顾长信,抬头对南弋希说道:“三大骑士团都守在原地等待没有离开,二小姐也耍着性子不肯走。” “真是…”南弋希语气当中染上了一丝恼怒:“她把战场想象的也太简单了。” 露易丝抿了抿嘴:“大人,其实二小姐她昨天晚上跟我说,您是她这辈子最珍重的人,她无法想象万一失去你会是什么样子,她也料想您肯定会受伤,所以才如此莽撞。” “如果我不在乎她,那我大可以让她在战场上胡作非为。”南弋希回过头,看着露易丝:“她怕我受伤,我更怕她出事。”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南弋希抬头便看见了安然无恙的靳子贤,起身扑了上去,后者冁然而笑,稳稳地接住南弋希,然后查看过顾长信也没问题,才返回司罗塔边疆城内。 -------------- 南弋希靳子贤带领着这支小队回到大军之中,南弋莉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守在顾长信的担架旁。 “一切都还好,只是皮外伤有点重,处理及时,没有发炎。”随行的军医检查过后对着靳子贤和南弋希汇报,二人点头也算安了心。 “那这个样子就走城中回去吧。”南弋希指着手中的地图,抬头眨巴着眼睛看着靳子贤:“左不过慢点,森林里豺狼虎豹的不说,光是尘土飞扬的,容易感染,这里医疗条件不行,要回到琉璃城才能就医。” “行,我去汇报一下元老院,一会儿出发。”靳子贤点头。 顾长信听见吵闹的声音,微微睁眼,就看见噙着泪水的南弋莉,无力的笑着:“傻丫头,哭什么,我又不是要死了。” “死个屁!”南弋莉发起性来:“只要我没死,你就给我活下去!” 顾长信嗤的笑出声来,吃力的抬手揉乱了南弋莉的短发。 此生生死不定,但凭你一言一语。 远处的南弋希听见声音,偏过脑袋,开眉展眼。 呀…自家妹妹有情况啊。 ------------- 照顾到还有伤员,骑士团放慢了脚步,饶是如此,顾长信也是早早的就体力不支,睡觉去了。 众人下午出发,快到琉璃城时,已是次日黄昏。 琉璃城的城门早早打开,Stock公爵夫妇和Kanjas公爵夫妇早已在城门前守候,南弋宫和Kanjas家的两位侯爵也紧随其后。 “妈~”坐在南弋希马上的南弋莉被南弋希抱下马,奔过去。 “你这丫头,怎么自己瞎跑呢!”Stock夫人语气当中颇带着些嗔怪。 南弋希扯了扯身上的军装,走过去:“爸妈,我回来了。” “嗯!回来就好。”Stock夫人抱着南弋希。 Stock公爵拍了拍南弋希的肩膀,亲自给她戴上一枚崭新的军功章,看着南弋希笔挺的黑色军装上满是见证了辉煌的勋章,一向不苟言笑的他也不禁欣慰的勾起嘴角。 南弋希,真的是他们Stock家族的骄傲啊。 南弋宫无言的看向南弋希,后者感受到这束炽热的目光,看了过来,又马上转过了头,留南弋宫独自一人落寞着。 这边,Kanjas夫人笑着给靳子贤带上军功章,Kanjas公爵也笑逐颜开,看着靳子贤也是满身荣耀,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臭小子,干得不错。” 靳子贤嘿嘿一笑,和自己的两个兄弟勾着肩膀,偏过脑袋,眼睛里满是如天使一般,在夕阳下笑的温和的南弋希。 南弋希转过头来,俏皮的对着靳子贤眨眨眼。 “恭喜你们,凯旋归来。”Kanjas公爵上前,拍了拍南弋希的肩膀:“庆功宴已经摆好,走吧。” “恭敬不如从命。”南弋希拉着靳子贤的手,应声。 -------------- 庆功宴在琉璃钟楼宴请了所有出战西北战场的的骑士,和他们的家属代表,Kanjas家族做东,Stock家族为主位,场面当真是盛大。 酒过三巡,南弋希放下手中的香槟,走到阳台,俯视琉璃城的夜景。 “怎么了?”靳子贤走过来,将手中的热可可递给南弋希,看着她单薄的军装,又解下身上的披风搭在她肩上。 南弋希轻轻摇头:“没事,就是里面太闷了,出来透透风。” “回家了,心情怎么样?”靳子贤反身倚在栏杆上,看着南弋希俏丽的侧颜。 “当然好啊。”南弋希顿了下,双手交叉握紧被子:“没想到在Stock家族生活这么多年,离开几天,居然这么不习惯。” 靳子贤点头:“我也是啊,Kanjas家族就真的像自己家一样,想想从前,倒觉得是自己有意生分了。” “不过,我亲爱的弋希,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 “啊?”南弋希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一脸坏笑的靳子贤。 靳子贤将脸凑过去,用鼻子蹭了蹭南弋希的鼻尖:“你说过的,如果你活着回来。” “我们就在一起。” !!! 南弋希的脸瞬间涨红,慌忙想要躲开,却被靳子贤扣住脑袋,唇瓣印上一片温润,片刻后才撤离。 南弋希捂着嘴,慌乱的看着一脸奸笑的靳子贤。 “不许耍赖哦~” To be continued… ----------------- ? ☆、23:元老院遇刺 “我们就在一起。” !!! 南弋希的脸瞬间涨红,慌忙想要躲开,却被靳子贤扣住脑袋,唇瓣印上一片温润,片刻后才撤离。 南弋希捂着嘴,慌乱的看着一脸奸笑的靳子贤。 “不许耍赖哦~” ------------- 南弋希捂着脸,跑进室内,拉着一脸不知所云南弋莉慌忙跑出琉璃钟楼。 “姐姐你怎么了?”南弋莉眨眨眼,看着双颊染上瑰色的南弋希。 “没…没事。”南弋希费力的调整好自己的呼吸:“我们先回去吧,累了。” 南弋莉应了一声,点点头,挽着南弋希上了Stock家族的马车。 靳子贤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去的马车,勾起了嘴角。 ------------- 次日清晨,南弋希刚刚转醒,就看见外出归来的自家妹妹南弋莉。 “去哪了?”南弋希起身,理了理身上的晨褛。 “去医院看了看顾长信。”南弋莉脱下手套,一下子歪坐在床上,倚着姐姐的肩膀:“情况还算稳定,大概明天或者后天就能清醒了。” 南弋希微微点头,找出昨日没来得及收拾的箱子,翻出那瓶靳子贤给的药膏,打开,闻着依兰花的幽香,倒有几分安心:“帮我上药吧,一会儿要去元老院。” 南弋莉点头,关紧房门,褪下南弋希肩头的纱布,看着仍然触目惊心的伤口:“就算是有自愈能力也恢复的这么慢吗?” “我又不是那种修炼过的人,没有能力,自然是比旁人慢一截。”南弋希回话的语气倒有些坦然:“对了,哥哥最近查案查得么样了?” “查案?”南弋莉表情不知为何平添了不少不屑:“他自从你走之后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死也不挪窝,查案的事一股脑全扔给了顾长信,把他累的到处跑。” 南弋希蹙眉:“他这是怎么了?闹什么情绪?” “鬼知道。”南弋莉嘟囔一句,替南弋希绑好纱布,接着便聊起了别的。 南弋希撇了下嘴,神色如常,心里却增生不少疑惑,用过早餐之后南弋莉便去上学,南弋希缓缓踱步到南弋宫房门前,来回扣了几遍门,却始终无人应答。 “不在吗?”南弋希蹙眉,转头走进书房拿起文件,却看到一张塑封的火漆蜡印章滑落到地上。 印章像是从牛皮纸信封上撕下来的,图案样式有些奇特,是不曾见过的花样,有些古怪的异域风格,南弋希捏着反反复复来回看了几遍,便顺手揣到手包里,下楼准备动身去元老院。 南弋希踏着高跟鞋走到马车边,回头看了眼这高大的建筑,握紧了匕首,不知怎的心里总有些惴惴不安。 阳光有些刺眼,弄得人心慌。 南弋希招手叫来管家,开口询问南弋宫是否出去过,却得到管家否定的回答。 没有吗?南弋希垂下了眼眸。 罢了,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 下了马车,靳子贤也恰巧赶到,露易丝和另外两大骑士团的将领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南弋希的高跟鞋跟敲击在大理石地面上,泛起阵阵回声,在这安静的哥特式大楼里显得突兀。 阳光透过菱形窗户透进来,光亮便就减少了一半。 半晦半明,有些神秘也有些古怪。 “怎么了?”靳子贤看着紧紧按住胸口的南弋希,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听着她略微深重了的呼吸声,蹙了下眉。 南弋希到底也就摇了摇头,摆手示意靳子贤自己没事:“可能是刚从战场上回来,不适应。” 两人手握权杖,同另外三人踏上石阶,缓缓上升。 Kanjas公爵和Stock公爵楼上已经在等候,但依旧不见Pulve公爵的身影。 受赏,汇报战况,之后便是一些琐碎的话题。 “对了弋希,你父亲跟我说你不想独揽三大骑士团的兵权,可是有什么打算?”Kanjas公爵突然换了话题。 南弋希轻轻点头,正要开口,余光却瞥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众人察觉到不对劲,颔首向下望去,却是除了地面石砖再也无他。 “没事。”南弋希微微笑着,缓解气氛:“我打算立一个副将,同我一起权领三大骑士团,这样也就全当我偷个懒。” “这样自然是不错。”靳子贤点头:“这样弋希能够有些时间能空出来,也能更好地管理三大骑士团。” Kanjas公爵思索片刻便应下,询问人选,南弋希则是毅然的推出了露易丝。 就当众人想要离开的时候,一直被南弋希刻意留神的黑衣人却突然现身,几把银色的飞刀便擦过众人的肩膀飞过,掉落到地上。 靳子贤知道站在浮阶上重心不稳,挥手带着南弋希和另外三人瞬移到Kanjas公爵和Stock公爵身边,满身的戒备。 “门口的侍卫是干什么吃的。”南弋希拔出匕首,一脸愤然。 那黑衣人身形瘦高,是个男人,单单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碧色的眼眸此刻显得有些恐怖。 “怕是跟了我们一路了。”靳子贤站到众人跟前,双手结出印子,化出一把光剑,挥出气刃劈向那黑衣人,后者跳跃着躲开,气刃直冲到墙上,精雕细刻过得石柱被劈出深深地凿痕,碎石缓缓掉落,在半空中静止。 “这是结界。”Stock公爵挥手,障眼法消失,显露出淡黄色的结界:“我们被困了。” Kanjas公爵却是面色如铁:“大意了。” 两位长者和靳子贤自然是游刃有余的应战,剩下三人的能力也方可自保,唯独一个废柴的南弋希显得如此无助,只能站在靳子贤的庇护伞下,搜索那黑衣人的踪影,并尽力用匕首瞄准。 谁知那黑衣人身手敏捷,速度极快,只给人留下片面残影,待到南弋希看清他的位置时,他已经奔到靳子贤身边,眨眼间的功夫便就擦肩而过,短刀割开了靳子贤的公爵正装,鲜血汩汩地流淌出来。 南弋希飞过匕首,挡住那黑衣人的第二轮攻击,露易丝等三人想要上前却被那黑衣人挥手打开,南弋希匕首迎上他的短刀,拉开一场胶着的对战。 Kanjas公爵和Stock公爵举起权杖,奋力打破这个加咒结界,待到结界四壁已经如受到敲击的玻璃一般四分五裂,化作点点荧光消逝之后,那黑衣人方才没再恋战,跳下高台,稳稳地落到大殿地面,向外跑去。 “该死!”南弋希看着这足有几层楼高度的距离,吞了口口水,脱下高跟鞋翻身跃下,快速蹬好鞋子,骑马追了出去。 To be continued… --------------- ☆、24:南弋希手捕南弋宫 Kanjas公爵和Stock公爵举起权杖,奋力打破这个加咒结界,待到结界四壁已经如受到敲击的玻璃一般四分五裂,化作点点荧光消逝之后,那黑衣人方才没再恋战,跳下高台,稳稳地落到大殿地面,向外跑去。 “该死!”南弋希看着这足有几层楼高度的距离,吞了口口水,脱下高跟鞋翻身跃下,快速蹬好鞋子,骑马追了出去。 ------------- “弋希!”靳子贤惊呼一声,看着南弋希跑出元老院大门,慌忙打算追赶出去,却被一通来自医院的电话拦截下来,原来是顾长信醒了过来,有事要和靳子贤说。 靳子贤看了一眼身后的三大骑士团将领和两位老公爵,抿了抿薄唇。 且不说顾长信是他心腹,他本就该去,更何况,顾长信这么火急火燎的招人过去,怕是有大事儿。 这边: 也不知那黑衣人有何种功力。南弋希驾着一匹疾风马竟被甩下一段距离。 那黑衣人钻进梧桐树林,南弋希下马,跟着跑了进去,边跑边掏出一把银匕首,甩到那黑衣人的肩膀上。 鲜血在一瞬间迸射而出,融进了黑色的衣料当中。 南弋希见那人速度慢了下来,便加速上前,擒住了他的手腕,那黑衣人转头,挣脱开来,拉大距离,拔出匕首挥手甩出,匕首擦过南弋希的面庞,被南弋希伸手抓住。 南弋希眯起眼,心中泛起疑惑。 看得出来这人的准头是极好的,但是却可以的没有瞄准南弋希要害,可见并不是想要南弋希的命。 “你是谁?”南弋希率先出声。 那黑衣人不动声色,喘着粗气,右手捂着伤口,鲜血涌出,顺着他的指尖流下,滴落到地上的绿色梧桐叶上,红绿交映,颇有几分妖冶。 那黑衣人挥出长剑,南弋希花耍匕首相迎,轻松卸下了他的一招一式,双方一时之间较量不出高低。 南弋希眯起眼睛,仔细分解黑衣人的一举一动,阔步上前,再次用匕首与那人的长剑相抵,身形一转,刀锋一侧,竟轻易地劈断了他的长剑。 黑衣人看似出手快准狠,实际上却压制着自身的本领没有使出全力,好像生怕伤到南弋希一般,每招每式都漏洞百出。 “你到底是谁?”南弋希将匕首抵在他的脖颈上,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眼神,颇有些不爽:“哼,你可知刺杀擅长元老院并刺杀长老可是滔天大罪?” 南弋希后退,扔下匕首,准备肉搏。 黑衣人的武器被卸了,那她自然要公平点比拼了。 那黑衣人没了武器,单凭拳脚功夫对抗南弋希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南弋希不再恋战,三下五除二将黑衣人踢翻在地,钳住了他的双手,扯下他半边面罩,那人眼中闪过慌张,赶忙甩开南弋希,翻滚几周躲到一旁。 整副面罩滑落下来,露出英俊的容颜,碧色的眸子十分深沉,额前散下几缕被汗水打湿的金色碎发。 这个人,南弋希自是再熟悉不过。 “哥…哥?”南弋希声音微微颤抖。 为什么?南弋希大脑当机,心乱如麻。 南弋宫见事情败露,便也解下斗篷,坦荡的站在南弋希面前,却不敢对视她充斥着震惊的双眸。 南弋希看见他左臂上的臂章,上面是古怪的异域风格的图案,和从书房拾到的火漆蜡印章花纹一模一样。 南弋宫抿了抿唇,内心满是着愧疚,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 七个月前,西北和东南战事相继爆发,而西北战局尤为惨烈,刚开始还屡传捷报,后来却是败绩连连,这一切的一切也并非没有缘由。 毕竟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从最先骑吉塔受血猎蛊惑,联手对抗司罗塔开始,他们就物色好了司罗塔当中最适合做他们的传话筒工具的人--Pulve公爵。 Pulve公爵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人,仗着自己身上流着新代吸血鬼的宗室血脉,空占了元老院的一个位子,无所事事,可谓名不符其实,又经常流连于风月场所,丑闻不断;见钱眼开,见风使舵,为世人所不齿。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经过秦尚古事件之后,Pulve公爵除了风月场以外,就是在自家城堡里面不知在做些什么,鲜少露面。 于是骑吉塔和血猎四处打听,最后盯上了南弋宫。 南弋宫出身名门望族,一直以来不慕荣利,但传言他野心勃勃,是个狠角儿,更有消息说他深爱南弋希,虽然未被证实,但也是一条人们茶余饭后不变的谈资。 一开始南弋宫并未应允,最后骑吉塔打出了让南弋希爱上他的这张王牌,这才笼络了他这颗宝贵的棋子。 于是靳子贤用信鸽与对方传递书信,趁着靳子贤在能力觉醒之际,不断传递情报,希望靳子贤能死在战场上,却不成想他平安归来,骑吉塔大败,南弋宫一时没了法子,准备在今日冒险杀了靳子贤。 ---------------- 南弋希捏紧了手中的那枚火漆蜡印章,双手微微颤抖。 “你知道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南弋希按耐不住语气中的憎恨:“如果我们没有活着回来,司罗塔全部疆土就会沦陷,百万国民沦为俘虏,你以为骑吉塔真的会放过你,放过我?” “还是你真的以为,我爱谁,会因为谁死了而改变吗?” 南弋宫默。 “我曾多感激你当了我的哥哥,对我有求必应。”南弋希笑了,看着南弋宫笑了出来:“多好。” 多好,多美好,我们的曾经。 南弋宫还能想起来南弋希刚来到Stock城堡时的样子。 一身白色的衣裙,浅金色的长发微卷,眨着眼,多像橱窗里的洋娃娃,全然不似在营帐里长大的样子,精致的过分。 有时候,面对偌大的房间,南弋希也会害怕,夜晚会做噩梦,每每如此,便跑到南弋宫的房间,伏在他床前,等他醒过来,再哄她睡觉。 那时候,她就像只猫,乖巧温顺,讨人喜爱,俨然是个小公主般的存在。 那,是什么时候,她开始松开了他的手? 南弋希捡起地上的披风,撕下一根布条,从后面绑住了南弋宫的双手。 “哥哥。” 南弋希轻启朱唇。 鸟儿正闲戏天边云卷云舒。 微风拂过,撩起衣角,卷起时间的尘。 阳光洒落下来,穿过树叶间的缝隙,在地上留下斑驳光影。 南弋希的声音,干净,清脆,如夜莺的啼啭,直冲心脏最深处的柔软。 “我生于战火之中,保护司罗塔,是我一生的使命。” “哪怕大义灭亲这种荒唐之举…” “我也在所不惜。” To be continued… --------------- ☆、25:Pulve家族倒台 阳光洒落下来,穿过树叶间的缝隙,在地上留下斑驳光影。 南弋希的声音,干净,清脆,如夜莺的啼啭,直冲心脏最深处的柔软。 “我生于战火之中,保护司罗塔,是我一生的使命。” “哪怕大义灭亲这种荒唐之举…” “我也在所不惜。” -------------- 一阵风吹过,树叶簌簌落下。 南弋希重新给南弋宫蒙上脸,押出了树林。 她不单单需要维护南弋宫最后的尊严,更重要的是保全Stock家族的颜面。 “公爵大人!!”露易丝见南弋希走出树林便立马跑上前,身后领了一个小队的条顿骑士团骑兵。 南弋希微微勾起嘴角:“押送一个刺客还带着么多人?” “押送犯人当然用不上啦。”露易丝牵来南弋希的马儿,接手南弋宫:“这是临出发前靳子贤公爵大人吩咐叫我带的人,说是来照应您的安全的。” “真是…”南弋希有些哑然的笑了出来:“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我们下一步干什么,先审犯人?”露易丝看着翻身上马的南弋希。 南弋希食指点了点下巴:“嗯…” “不着急。” 露易丝有些不知所云的歪了下头。 南弋希勾起一抹狡诈的笑容:“现在,有件大事要干。” ------------- “你确定?”靳子贤蹙眉:“如果确定,我现在就带人去查。” “确定。”顾长信双眼半眯,面色苍白,声音显得有气无力:“抓回来的战俘和血猎应该都可以作证。” “而且最近也有证据证明,他们和最近的少女集体失踪案有关。” 少女失踪案已经悬案很久了,造成了非常大的恐惧,百姓惶惶而不可终日,这个案子一天不结,就一天不得安宁。 靳子贤目光如炬,边说那边点头:“好,你先休息,我叫南弋莉来照顾你,然后就带着人和弋希去查。” -------------- 南弋希和靳子贤在元老院会和,简单和Kanjas公爵汇报情况之后,便领了一张查封令,领军拍马包围了整个Pulve家族的城堡。 南弋希下马,反复拍了几遍门,却也不见有人来开。 园中一颗枯木的枝丫狰狞的伸出院墙,乌鸦站在上面,黑色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不住地鸣叫,又扑棱着翅膀盘旋几圈飞走了。 靳子贤和南弋希对视一眼,对着身后的几队骑兵打了个手势,便有一小队上前,几下就将门踹开。 南弋希和靳子贤并肩走进去,问道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混盖着尸体的腐臭味,园中原来玫瑰和月季花圃的位置,已经被大大小小的,墓碑状的石碑占据,通往正殿的鹅卵石路上满是斑斑血迹,深浅不一,新陈交杂,显然浴血已久。 没有守卫和侍从,连本该忙碌的奴仆也不见了人影。 南弋希狠狠蹙眉,用手掩着鼻子,强忍住干呕的欲望,壮着胆子往里走。 靳子贤轻轻推开正殿的大门,吱呀一声,门开了条缝,恶臭混合成一股热浪窜进二人的鼻息,成群的蚊蝇钻出门缝,嗡嗡作响。 “这是怎么回事?”南弋希心里暗骂一声,一脚将门踹开。 满地都是凌乱的拖拽的血痕,蜡烛已经燃尽,却没人给换上新的,哥特式的窗框上钉了不少木板,彻底遮挡住了光线,华丽的欧式陈设东倒西歪,满地狼藉。 “救…救我……”一只干枯的手猛的抓住了南弋希的脚腕,南弋希尖叫着躲开,看见地上那个穿着残缺破败衣裙的女人,本来姣好的面容此刻却瘦脱了形,如同老人一般布满皱纹,一双眼睛之中满是浑浊与绝望,长发及腰,却已经花白,凌乱的的纠缠在一起。 “Pu,Pulve夫人?”露易丝疑惑出声,南弋希这才认出,这位已经容颜尽失落魄女子,竟是Pulve公爵夫人。 “该死!”南弋希咒骂一声。 “来人,照顾好夫人,带她到庭院去!”靳子贤放下掩着鼻子的手:“剩余人,给我搜!!” 所有人立即打立正站好:“是!!” 靳子贤和南弋希拆下窗框上的木板,眼前这才清明许多。 南弋希走到壁炉前,看见不少塑封的,样式古怪的火漆蜡印章,大小不同,是从牛皮纸信封上撕下来的,和从书房里找出来的那枚样式相同。 “找到证据了。”南弋希对靳子贤招招手。 靳子贤上前,翻看着面前的物什,缓缓出声:“公爵私通敌国,按律…” “当没收田宅和财产,斩首示众。”南弋希接过话茬,此时却听到楼上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二人连忙拔出匕首跑上楼去。 只见衣衫破烂的Pulve公爵嘴角挂着未干的鲜血,拼了命的和露易丝对抗。 南弋希快步上前,一个闪身,横过匕首抵在Pulve公爵的项首上。 “Pulve公爵大人,别挣扎了。”南弋希声音似从极寒之地穿出一般:“走吧。” 看着Pulve公爵被押送了下去,南弋希心里还有些唏嘘,正准备离开,却被靳子贤抓住了手腕。 “怎么了?”南弋希回头。 “弋希。”靳子贤鼻尖微微耸动:“这个房间不对劲。” 南弋希微微蹙眉,身后的人也都停下了动作,开始搜查。 靳子贤回顾四周的墙壁,撕下墙纸,看见了鲜血绘制而成的法阵图。 “靠,这什么?”南弋希受了一惊,往后倒退一步,细高的鞋跟敲击在地毯上,声音却和以往有所不同。 南弋希抬头看了一眼靳子贤,,尝试着又跺了两下,声音带着些许沉闷。 空的? 南弋希后退几步,靳子贤掀开地毯,显露出一个木质的暗门。 二人好像明白了什么,狠狠地蹙起了眉头。 “露易丝。”南弋希直直的看着暗门,吞咽了口口水:“你去元老院,找Kanjas公爵和Stock公爵,快!” “是!!”露易丝领命,转身跑了出去。 南弋希壮着胆子掀开暗门板,点了烛台,跟在靳子贤身后缓缓向下走去。 阶梯上全是拖拽和挣扎的血迹,还有鲜血混着泥土的凌乱的指痕和抓痕。 刚刚看到面前的景色,南弋希便忍不住回头,弯下身去干呕,靳子贤也不禁遮眼。 这般惊悚,当着令人毛骨悚然。 四面墙壁上用鲜血涂画出巨大的法阵图,无数尸体被开膛破肚,内脏外露,堆成一个小山,无数乳白色的驱虫在上面蠕动,所有人的心脏都被挖了出来挂在墙上,眼球也被抠了出来,整整齐齐的排列在桌子上。 还有几个女子被吊在半空中,身上被鞭挞过数次,正在放血。 桌子上还有不少玻璃罐,装着从少女们身上放出的血。 “先把他们放下来,看看还有没有活口。”南弋希抓着靳子贤的手,二人壮着胆子走下去,将被悬空吊着的女子们挨个放下,只剩三个还奄奄一息,拼命地喘息,剩下的,早就没了心跳和鼻息。 “Pulve公爵这个畜生!!”靳子贤咒骂,和南弋希将三个人抬了出去,又招人将所有东西清点一遍。 烛火摇曳着,这个地下室里十分晦暗。 这里,埋藏着多少肮脏的,龌龊的故事? “先别走,我听见有声音。”南弋希拉着靳子贤的手,看着角落那堆尸体。 “救命…” 这声求救声二人都听见了,声音细若蚊咛,是从那堆尸体身下传来的。 “快点来人!把所有尸体搬开!!”南弋希对着外面大喊,不时之后便有人下来,清理了这成堆的尸体。 求救的少女奄奄一息,挣扎着爬了出来,被南弋希用白布轻轻掩上眼睛,由骑士抱了出去。 “那是Brown家族的小姐,约翰的妹妹?”靳子贤看了一眼少女血迹斑斑的容颜,低头询问一脸如释重负的南弋希。 “嗯,没错。”南弋希转身,拥住了靳子贤:“别动,让我抱会,我腿都软了。” 后者微微一笑,欠身抱起南弋希,走出了地下室。 ------------ 二人走出去时,Kanjas公爵和Stock公爵已经在外等候了,而为长者微微挑眉,最终也没问什么题外话。 南弋希和靳子贤相视一笑。 在医院里,顾长信告诉了靳子贤Pulve公爵私通骑吉塔的秘密,也告诉了他关于少女失踪案的线索,而南弋希也从南弋宫口中得知了大概。 至此,无论是少女失踪案还是与骑吉塔的战争,都已经完全结束。 Pulve家族算是彻底倒台,只剩下那个杂种--秦尚古的哥哥仍未伏法,但是司罗塔地域之大,他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便派了几人追查,算是结案。 To be continued… ------------- ☆、26:南弋希劫刑场放走南弋宫 在医院里,顾长信告诉了靳子贤Pulve公爵私通骑吉塔的秘密,也告诉了他关于少女失踪案的线索,而南弋希也从南弋宫口中得知了大概。 至此,无论是少女失踪案还是与骑吉塔的战争,都已经完全结束。 Pulve家族算是彻底倒台,只剩下那个杂种--秦尚古的哥哥仍未伏法,但是司罗塔地域之大,他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便派了几人追查,算是结案。 ------------- 三日之后: 顾长信和南弋希的伤可算是好的差不多了,相比南弋希的较为虚弱,顾长信倒是生龙活虎,恢复的很快,刚出院就拖上靳子贤和南弋希南弋莉姐妹俩出去游玩。 “顾长信你也真是,大清早的叫我出来!”南弋莉嘟嘴冲顾长信抱怨着,出了Stock家族城堡的大门:“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 “都日上三竿了,睡什么睡,再睡你就要变成猪啦!!”顾长信上前挥拳给南弋莉来了个爆栗。 南弋希走到靳子贤身边,打着哈欠掏出怀表,看着时针指着的那个数字六,内心也是满满的幽怨。 “噗~”靳子贤看着南弋希委屈巴巴的小表情,顿时忍俊不禁,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 众人散步到了不远处的泰晤士河畔大本钟,走到钟楼上,俯瞰周围的美景。 “说起Pulve公爵,这他画那些法阵是干什么用的?”顾长信翻看着手中的照片:“看着特诡异。” “那是复活死人用的,他想要复活秦尚古。”南弋希抿了抿嘴唇:“这个方法极为恐怖,需要九十九个少女的鲜血和心脏,一刻不停的喂养恶灵才能成功。” 南弋莉瑟缩了一下肩膀:“这样无恶不作的人也配为公爵?” “他可谓是真真正正的靠天生的关系。”靳子贤倚着栏杆缓缓开口:“自开国之初,Pulve家族就声称是传下二代吸血鬼的宗室血脉的家族,跟我Kanjas家族强行齐名,后来说多了,元老院也就收纳了他。” “私通敌国加谋杀四十八人,这种恶行,按律当没收田宅和财产,斩首示众,连诛九族。”南弋希接过话头:“接下来,审过其他战俘血猎和罪犯之后就可以行法了。” “对了弋希。”顾长信像是想起什么,抬起头来看向南弋希:“几天前刺杀元老院的刺客不是抓到了吗,是谁啊?” 南弋希僵住了手中的动作,看了看同样迷惑的南弋莉和靳子贤,神情显得很是迟疑,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弋希?”靳子贤微微蹙眉,轻轻拥住南弋希的肩膀,注视着她紧绷的侧脸。 南弋希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是南弋宫。” “哥哥?!”南弋莉惊呼,杏眼圆睁,满脸的不敢置信。 “司狱已经审过了,下令枪决,明天下午施刑。”南弋希说完,微微一笑,扭头看向泰晤士河。 河面上飘起薄薄的水雾,蒙了沿岸的建筑,使之若隐若现,有几分神秘。 厚重的云彩遮住了阳光,鸟儿被水雾打湿了翅膀飞不高,落在钟楼下的广场上嬉戏。 -------------- 夜半,亚眠大教堂点了昏暗的白蜡烛,身着黑色兜帽披风的南弋希走在狭长的中厅里,高跟鞋跟敲击在大理石地面,清脆的声响在左右墙壁之间来回撞击,发出的回声在安静的教堂里显得格外突兀。 月光通过哥特式的窗户折射进来,洒落一地。 南弋希手执了一座烛台,站在亚眠圣经雕像前,目光锁定在面前高大而神圣的雕塑。 脚步声缓缓响起,不徐不缓,在南弋希身后停下。 “公爵大人。”露易丝开口。 南弋希停顿一下,转过身来,手中烛台上的蜡烛火焰被南弋希转身带出来的风吹得有些不稳,焰苗不停地跳跃着。 火光晃动着温暖的火光照在南弋希苍白的脸上,此刻却显得有些生冷寂寥。 “你来了。”南弋希目光注视着蜡烛,微微勾起嘴角,这抹温暖的弧度如同昙花一现,在南弋希脸上闪过,又很快隐没下去。 “公爵大人有什么吩咐。”露易丝微微颔首询问。 “明天…”南弋希抬起头:“有件事情要做。” “就你和我。” 露易丝抬头,蹙了下眉,好似明白了什么一样,立即颔首致礼:“露易丝,但凭公爵大人吩咐。” 南弋希闻言,轻笑一声,扭头看向窗外。 乌云遮住了月亮,四下寂寥无人,除了枝头的夜莺,没人听见他们的对话。 --------------- 次日,顾长信到元老院进行封爵受赏仪式。 顾长信经过这两次事件,立下汗马功劳,元老院决定对他连升两级,从子爵直接晋升侯爵。 靳子贤和两位老公爵给顾长信进行受赏,原本也应到场的南弋希却叫南弋莉传了句身体不适不易露面,便也不了了之。 刑场上,南弋宫被捆在十字架上动弹不得,不远处的刽子手的枪已经上好了膛,子弹呼之欲出。 周围零零散散围了几个守卫,也都颇有些懈怠。 琉璃钟楼的钟声响起,意味着死神该来取南弋宫的命了。 司狱长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对着刽子手打了个手势,刽子手便举起枪,对准了南弋宫的心脏,手指勾上了扳机。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枪响打在刽子手和司狱长身后,周围的守卫连忙回神,举起枪想要阻拦,却被来者几枪解决掉了。 两个黑衣蒙面人驾着白马一路奔来,其中一个开枪打下了刽子手的武器,翻身下马,与二人展开刀剑之间的厮杀。 “你们是谁!!”司狱长惊恐万分,在刽子手的掩护下慌张的准备逃跑,却被来者一个手刀劈晕了过去。 另一个跟在后面速度稍慢,挥出匕首斩断捆住了南弋宫的麻绳,南弋宫跌落到地上,被率先下马的女生捂了嘴,蒙上兜帽,推搡着上了马,另一个拔下匕首,一同离开了刑场。 三人身后,马蹄卷起滚滚沙尘。 一路东行,二人在边界处把南弋宫放下了马。 夕阳西下,余晖正好。 南弋希坐在马上,一言不发的扯下了面罩,神情冰冷,眉眼之间似染了风雪,不带一丝感情。 “弋希…”南弋宫开口,却没立即得到南弋希的回应。 露易丝将一个木质的提箱塞到南弋宫手里,又翻出几打崭新的钞票,放进他的口袋里:“这些钱你拿着,箱子里是衣服,公爵大人安排了两个人接应你,一个在这片森林的另一边,司罗塔的东城,另一个在东方的古国,他们会照应好你,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一定不要再回司罗塔,不要再回琉璃城。” “我们就能帮你到这了,接下来的路你能不能活着走完,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南弋宫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看向南弋希,后者同样注视着他,目光里却不带丝毫温存。 “走吧。”南弋希调转马头,露易丝也翻身上马,跟上南弋希的步子。 南弋宫低下头,抿了抿嘴,走进森林里,打开箱子,看见一件衬衫配西装裤,还有一件黑色的风衣,上面有一顶黑色的帽子,下面压着一把匕首,几个血包和一张字条。 “--Stay Alive.”南弋宫轻念出声。 Stay Alive。 好好活着。 嗯,我会好好活下去。 南弋宫在心里默默回答南弋希,换了衣服,起身,迎着夕阳,缓步离去。 ------------ 南弋希与露易丝道别后,回到Stock城堡时,夜幕已经降临。 “姐姐!”南弋莉跑出门来扑到南弋希身上,语气颇有些委屈:“你这一天去哪了?都找不着你。” “没事。”南弋希笑了笑,安抚般的摸了摸南弋莉的头发。 “我是去…送了一个故人。” 南弋莉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故弄玄虚的姐姐:“故人?” “嗯,故人。”南弋希点头,冁然而笑。 哥哥,这可能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南弋希在心里轻轻说着,看着园里几株含苞欲放的昙花和满园的紫罗兰。 千里路,我只陪你一程。 从此以后,风雪艳阳,我都,不再过问。 To be continued… ------------ ☆、27:南弋希靳子贤订婚 “嗯,故人。”南弋希点头,冁然而笑。 哥哥,这可能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南弋希在心里轻轻说着,看着园里几株含苞欲放的昙花和满园的紫罗兰。 千里路,我只陪你一程。 从此以后,风雪艳阳,我都,不再过问。 ------------ 次日: 阳光被厚重的窗帘挡住,躺在圆床上的南弋希被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吵醒。 “谁啊…”南弋希蒙着被子,声音通过布料传出,发出闷闷的声响。 “大小姐。”门外的管家顿了一下:“夫人叫您下去。” 南弋希将脑袋钻出来,长舒一口气,末了才睁开眼,回了那管家一句。 “起来啦…”南弋希拍了拍身边的南弋莉。 “谁来了啊…”南弋莉洞悉的问道:“妈妈不会这么早叫我们的。” 南弋希踱步到落地窗前,唰的拉开窗帘,点点纷尘在阳光下飞舞,看着楼下院中停靠着的黑色加长林肯,微微勾起嘴角:“除了他,谁还会这么早来Stock。” 南弋莉心下了然,不满的噘着嘴,起床更衣。 阳光撒下来,暖洋洋的,一扫前些日子的霉气。 南弋希和南弋莉下楼时,早餐已经端上桌,Stock公爵和夫人都在,靳子贤和顾长信也在一旁。 “爸妈,早。”南弋希理了理身上白色的衣裙走过去,坐在了靳子贤旁边。 Stock公爵和夫人相视一笑,心里有了谱。 “你来干什么。”南弋莉站到顾长信旁边,戳了戳他的肩膀。 顾长信眨巴着眼睛:“不欢迎我?” 南弋莉对于顾长信的卖萌一时差点招架不住,只好闷着声就坐。 “怎么这么早来了?”南弋希侧脸看向靳子贤,后者温润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没给什么确切的答复。 “弋希。”Stock公爵放下刀叉,对着南弋希出声:“子贤这次来,跟我和你妈妈说了一件事,我们完全同意,就看你的意见了。” “什么事?”南弋希看了一眼靳子贤,一脸好奇的问向Stock公爵。 Stock公爵抿了抿嘴:“子贤说,想要和你订婚。” !!! 南弋希一脸诧异的看向靳子贤,后者冁然而笑,揽过她的肩膀,薄唇蹭在她的耳边:“答应我。” 南弋希心里顿时酥了半边,眼中闪着星星,不可抑制的勾起自己的唇角。 “就怕,你们少了我会难过呢?”南弋希对着Stock公爵夫妇打趣,在桌子底下,轻轻伸手搭上了靳子贤纤长的五指。 “嘿!”南弋莉勾上顾长信的肩膀:“靳子贤公爵一大早这是闹哪一出?” “你猜?”顾长信颔首看了一眼南弋莉:“小孩子打听什么,吃你的饭!” “我还有几个月就成年了好吗!”南弋莉不满的瞪了顾长信一眼,泄愤一般的咬着盘子里的培根,喉间呜噜这埋怨的话语。 ------------ 靳子贤在Stock城堡中待到半日,定了订婚礼的日子,便起身告辞。 “我送你出去。”南弋希起身,回头看了一眼自家的父母,挽上靳子贤的手臂走出了大殿。 晌午时分,阳光微微有些刺眼,穿透树叶在地上留下斑驳的痕迹,蝉在树上轻吟着,二人走到花园中的喷泉旁,靳子贤伸出食指,抚摸着清澈的流水。 “真是的,害怕我跑了吗,这么快订婚。”南弋希语气当中拖着一丝嗔怪。 “你一天不属于我,我一天都不安心。”靳子贤俯下身去,伸出食指点了一下南弋希的鼻尖,留下一滴清凉的水珠。 “好啦好啦,你不是说有文件吗,快回去啦。”南弋希喜形于色,不敢再听下去,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好像开始沦陷,伸手轻轻推搡着靳子贤的肩膀唤他回程。 “那明天见,我的未婚妻大人~”靳子贤吻住了南弋希的额头,说着些俏皮话,好听的声线从他的喉间发出,传入南弋希的耳朵里,让她没来由的安心。 Stock夫妇站在楼上,看着在楼下腻歪的一双璧人,也不禁开眉展眼,相视一笑。 这叫做…女大不中留? ------------- 靳子贤知道南弋希不喜奢华繁琐的程序,便商定好了旅行路线,来一次二人之行,就当是特殊的订婚礼。 “姐姐,你才成年不久就订婚,真的不再考虑了吗?”南弋莉替南弋希收拾好箱子,看着在床上叠衣服的自家姐姐,轻轻发问。 “如果我现在就能找到一个爱我的人,那么我不想犹豫。”南弋希笑了,眼中水波荡漾,泛起层层涟漪:“以后你就懂了,弋莉。” “失去,比什么都可怕。” “人生,便是要活在眼前,珍惜当下。” 天才刚蒙蒙亮,南弋希拎着行李,被靳子贤接上了车,就如同上次一样,二人面对面坐着,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 南弋希看着街边的风景一路倒退,Stock家族的城堡渐渐远去,又看了看面前的男人,笑出了声。 “笑什么?”靳子贤坐到南弋希旁边,忍不住的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圈在自己怀里。 “没。”南弋希摇头:“我是在想,你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靳子贤也眯着眼睛勾起嘴角:“看上你有什么可奇怪的。” 南弋希盖着毯子,枕在靳子贤大腿上,阖上眼睛,一脸的心安。 “弋希。”靳子贤闭着眼睛突然出声。 “嗯?怎么了?”南弋希睁眼,自下而上看向靳子贤。 “没事,就叫叫…” 弋希,我不是个很浪漫的人,但是我,还是自私的想留你在身边,想把一切的都给你,我会很调皮,会逗你笑。 从此,你是我的妻… 靳子贤缓缓抬起南弋希的左手,看着中指上那枚戒指,和自己的对比下,看着看着,便也睡着了,左手与南弋希的五指紧紧相扣。 车子开到了普罗旺斯,成片的反季薰衣草开得正盛,蜂蝶环绕,放眼望去,当真好看,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夹杂着丝丝甜腻的香气。 一如那日,他牵着她的手,走在花田间的小路上,编织一顶花圈戴在她的发上,又在夕阳下,微微红了脸。 To be continued… ------------- ☆、28:南弋希获意外之能,原因不明 靳子贤缓缓抬起南弋希的左手,看着中指上那枚戒指,和自己的对比下,看着看着,便也睡着了,左手与南弋希的五指紧紧相扣。 车子开到了普罗旺斯,成片的反季薰衣草开得正盛,蜂蝶环绕,放眼望去,当真好看,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夹杂着丝丝甜腻的香气。 一如那日,他牵着她的手,走在花田间的小路上,编织一顶花圈戴在她的发上,又在夕阳下,微微红了脸。 ------------- 一切都在按着所有人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在这个看似普通的清晨之前。 琉璃大钟照常响了七下,钟声回荡在琉璃之城上空,在泰晤士河河面上的水雾中冲撞,枝头的鸟儿理了理自己斑斓的羽毛,扑棱着翅膀又飞走了。 “姐姐…”南弋莉嘟囔着翻了个身:“几点了啊。” 出奇的,南弋莉并没有得到姐姐的回复。 南弋莉疑惑,挣开一只眼,却看到姐姐周身笼罩着淡黄色的结界,结界的样式却又十分眼熟,好像和靳子贤能力觉醒时的结界一样。 南弋莉颇有些不可置信,自家姐姐没有能力,这结界到底是哪来的? “爸!妈!”南弋莉来不及多想,趿着拖鞋便跑了出门,对着楼下在用早点的Stock夫妇大喊着。 “发生了什么?”Stock公爵皱紧眉头,放下手中的刀叉和Stock夫人快步上楼,小跑进了二人的屋子。 南弋希满头是汗,周身黑色的符文紧紧束缚着她,淡黄色的结界夹杂着电流,滋滋作响。 窗外风云突变,万里晴空却劈下了数道闪电,二人屋子的天花板被嚯开了一个口子。 ------------- “发生了什么?”刚起床的靳子贤拉开座椅,边坐下边看着窗外异常的天象。 “晴天霹雳。”Kanjas公爵放下报纸,似乎在担忧着什么,与靳子贤一同看向窗外:“这种情况倒是罕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看着,天雷的方向好像是Stock城堡。”Kanjas夫人放下手中的东西回过头来:“子贤,要不你去看一下吧。” 靳子贤蹙眉,轻轻点了点,便转身跑上楼去换衣服,片刻之后就出了大门。 “子贤!”Kanjas公爵起身,披上公爵外衣说到:“我跟你一起去。” 这边,还赖在床上不肯起的顾长信被一声霹雳惊醒,诧异的看向窗外,一脸惊恐,匆忙换好衣服驾车驶往Stock城堡。 ------------- “夫人。”管家领着靳子贤顾长信和Kanjas公爵慌张走上楼来,对Stock夫人颔首:“靳子贤公爵和Kanjas公爵还有侯爵大人到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Stock夫人上前,打发了管家离开,领着三人进了屋子。 南弋希的情况十分不容乐观,Stock公爵用上了水晶球和法石镇压都无济于事,纷纷被南弋希身体中迸射出的气浪震碎,结界是消散了,但是那黑色的咒文一圈圈的环绕着南弋希周身,让他人不能前进一步。 -------------- 忽然之间,沉睡之中的南弋希似乎听到了风声,微风卷起落叶,扫过长街石砖,沙沙作响。 “南弋希…” 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是谁?!”南弋希吃了一惊,睁眼,周围却是白茫茫一片。 闭上眼睛,再睁开,发现却到了逮捕南弋宫的森林里,南弋宫正用匕首勒紧了靳子贤的项首,用陌生的神情对着南弋希叫嚣。 南弋希茫然的眨眼,想要上前却被南弋宫拦下。 “哥哥你在干什么?”南弋希语气中颇有些焦急:“你放开靳子贤!” 南弋宫说着些什么,可南弋希怎么也听不清,只看见南弋宫的双唇一张一合,靳子贤脸色青紫。 眼前的画面晃动着,聚焦点不断变化,南弋希扶着额头有些恍惚。 “跟随你的心走…” 又是那个苍老的声音。 南弋希四处徘徊,却没寻到半个人影。 这是梦? 南弋希心里有些疑惑。 抬手间,南弋希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匕首,刀锋寒光映着南弋希慌张的面庞。 跟着心走?走去哪?要做什么? 难道… 南弋希看了一眼面前的二人。 二选一? 是杀了南弋宫带走靳子贤还是维护Stock家族的周全? 南弋希停顿片刻,将目光重新安在匕首上,猛的挥刀刺向了自己的右眼。 无论是真是假,对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任何一个撒手不管,她都做不到。 相比较于两败俱伤,到还不如让自己醒来。 周围的景象开始旋转扭曲,如同漩涡一样消失不见。 南弋希听到一声轰鸣,她费力的睁开眼,看到自己一片狼藉的屋子,和慌张跑向自己靳子贤,释然的笑了笑,接着昏睡过去。 幸好,只是梦一场。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 “弋希的情况倒是和子贤破封时颇有几分相似,气场强大,能够掀翻屋子里所有的物体,只是…”Kanjas公爵顿了下:“自开国之初以来就知道,这个女生是不知道被谁遗弃的孤儿,血脉纯正,但是没有任何能力。” 南弋莉蹙眉,忍不住开口:“难道历史上就没有存在过任何变数吗?” “除了已经灭绝的初代吸血鬼以外,无论是新代吸血鬼还是二代吸血鬼,都是史册上记载的不存在任何变数。”顾长信开口,蹙眉看了一眼安睡的南弋希:“除非南弋希是初代吸血鬼。” 吸血鬼的历史,一共有三代。 第一代:初代吸血鬼,他们是开创了吸血鬼大陆先导者,在初代吸血鬼与二代吸血鬼之前的几百年之中,他们强极一时,与世隔绝。 第二代:二代吸血鬼,经过狼族诞生之后,初代吸血鬼基本灭绝,从百年前血月之战开始,二代吸血鬼基本取代初代吸血鬼。 第三代:新代吸血鬼,即现代的吸血鬼,经过血月之战,二代吸血鬼人丁凋零,宗室血脉仅剩Kanjas家族,正统血脉也所剩无几。 这三代吸血鬼,都各有特点,初代吸血鬼的宗室和正统血脉能力强悍,但是能力觉醒的时日永远估摸不着,其余平民布衣就鲜少有骁勇悍将,而二代吸血鬼和新代吸血鬼都可以测定出是否具有能力并且估出大约的觉醒时间,经过进化平民布衣也有了或多或少的能力。 除非南弋希是初代吸血鬼,并且是宗室或者正统血脉,否则根本无法解释现在的状况。 “先是成人礼加封时的蝶环圣女的异象,现在又是晴天霹雳的奇观。”靳子贤垂着眼眸,轻轻扭转着手上的戒指:“就此看来,如果说弋希是初代吸血鬼也不无可能,要知道,军队发现她时她已经是三岁的模样了,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只知道自己醒在一个破败的茅屋里。”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两位百岁老人,Anna和Adrian,向他们咨询,兴许还能知道些什么。”Stock公爵将手中的照片递给众人。 相片上是两位白发苍苍却神采奕奕的老人。 “他们是血月之战的幸存者,从血月之战初期存活下来的人。”Stock公爵轻轻点了点桌子。 “等弋希醒来恢复好之后,我会带她去找。”靳子贤抬头,目光炯炯。 To be continued… -------------- ☆、29:疯魔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两位百岁老人,Anna和Adrian,向他们咨询,兴许还能知道些什么。”Stock公爵将手中的照片递给众人。 相片上是两位白发苍苍却神采奕奕的老人。 “他们是血月之战的幸存者,从血月之战初期存活下来的人。”Stock公爵轻轻点了点桌子。 “等弋希醒来恢复好之后,我会带她去找。”靳子贤抬头,目光炯炯。 ------------ “公爵大人。”靳子贤对着Stock公爵颔首:“麻烦打包几件南弋希的衣物,我今天先带她回Kanjas城堡照料,明日一早等她醒来再去寻找。” Stock公爵回头示意了Stock夫人,接着点头应允:“也好。” 月黑风高,路边草木之中传出蟋蟀振翅的声响。 靳子贤将南弋希抱进了房间,轻放在床上,便走到占据了整面墙的黑木书架,反复翻阅一本又一本的书,垂眸,眸中满是阴霾。 如果南弋希真的是初代吸血鬼… 靳子贤回头望了望南弋希,看见黑暗之中她微微蹙了眉,似乎是不太舒坦,转了个身,继续安然入睡。 靳子贤放下手中的古书,缓缓踱步过去,伸出纤长的五指,动作轻柔的抚上了南弋希的脖颈。 只要他的手微微发力,南弋希就能悄无声息的死去。 片刻后,靳子贤好像回神了一般,猛地将手抽离,单手扶额,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耳光,暗自咒骂自己的动作。 真的是疯了。 靳子贤默念。 南弋希,你真叫我疯了。 靳子贤将外套脱下,甩到椅子上,半躺到南弋希身边,揽着她,安然入睡。 ------------- “南弋莉小姐。”露易丝冒着夜色匆匆赶到Stock城堡,因为来的匆忙,衣衫显得微微凌乱。 南弋莉怔了怔转过身,眼神之中尽是迷茫:“露易丝姐姐。” “你,相信靳子贤吗。” 露易丝蹙眉。 她与这对姐妹交好,跟两个人关系都堪称姐妹,没想到二人的行为方式如此相像,连叫她出来的时间都差不多,更不成想,白日里懵懂爱闹活泼天真的南弋莉,私下竟然也有独到的一份心思。 “二小姐何出此言?”露易丝轻声问道,见南弋莉回头张望被夜色笼罩的这座城堡,她才发觉狼藉之处。 “反正我是不信。”南弋莉笑了:“我除了姐姐和你,谁都不信” 露易丝听到些南弋希能力觉醒的风声,此刻更是默默坐实了传言。 “露易丝姐姐,我可以求你件事吗?”南弋莉回头,将一个外形圆润的薰衣草薰蜡放置在露易丝手心,点燃,看着细小的火苗一点点变大,火焰灼烧着棉线发出细小的声响,鼻尖萦绕着薰衣草浓郁的香气。 “明天姐姐醒来,就会和靳子贤一道去寻找百岁老人。”南弋莉娇俏的面容被火光所笼罩,橙黄色的火光在二人之间跳跃着,却没带起一点温度。 “你帮我,紧盯住靳子贤。” 露易丝听见南弋莉冷若寒冰的声音,心中泛起一股寒意,点头应允,接着,吹熄蜡烛,将蜡烛交还给南弋莉,转身离开。 南弋莉在原地紧紧凝视着手中的蜡烛,好似雕塑般一动不动。 “何必如此。” 一个声音突兀的在南弋莉身后响起。 南弋莉并未回头,只是将视线从蜡烛上挪开,阖眼深呼吸,嗅着空气中未消散的香薰,末了,缓缓开口:“连顾长信你作为靳子贤的心腹都无法确定他的作为,我又如何能够相信?” 城堡墙外的树林弥漫着薄雾。 乌云缓缓侵蚀了月亮的一角。 这夜…太黑了。 在这个世界里,无论是谁,都是疯魔… To be continued… --------------- ☆、30:苦寻百岁老人 南弋莉并未回头,只是将视线从蜡烛上挪开,阖眼深呼吸,嗅着空气中未消散的香薰,末了,缓缓开口:“连顾长信你作为靳子贤的心腹都无法确定他的作为,我又如何能够相信?” 城堡墙外的树林弥漫着薄雾。 乌云缓缓侵蚀了月亮的一角。 这夜…太黑了。 在这个世界里,无论是谁,都是疯魔… ------------ 顾长信闻言,一时语噎,不知该说什么,只得默默退了出去,不见踪影。 南弋莉回头看了一眼,嗤笑一声,转身上楼。 任何对姐姐不利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她,不相信除了南弋希露易丝以外的任何人。 无论是顾长信,还是靳子贤… ------------ “哼…”南弋希轻哼一声,扭了扭身子,微微睁眼,看见宛若木人一般立在窗边的靳子贤。 窗开着,有微风吹进来,靳子贤的衣襟随着风轻轻摆动。 靳子贤听见南弋希的轻哼,转身,微微勾了勾嘴角,放下手中的书本,走到床前:“醒了?” “这是…”南弋希恍惚片刻,打量一眼房间:“你家?” “嗯。”靳子贤点点头:“感觉怎么样?难受吗?手能不能使上劲?” 南弋希对于靳子贤连珠炮一样的发文只是笼统的摇了摇头:“我没事。” 靳子贤这才松一口气。 南弋希缓缓伸出手,掌心朝上,运气,掌心之上便化出了一个光芒柔和的光球,南弋希凝视片刻,翻手作握,那光球片刻简直便化为一把长剑。 靳子贤眉峰轩起。 能量化剑,这是高阶法术,迄今为止还没有听说过在能力破封的第二天就化剑的人。 但南弋希,竟可以无师自通,做的如此轻松。 南弋希手握长剑,端详着,换了一个手势,那光剑便又变成一把匕首,南弋希花耍几下,扯了扯嘴角,猛地握拳,看着那光芒如玻璃一般破碎,化成点点荧光从指间落下,消散不见。 南弋希摊开双手,看着手上一条条青色的脉络,目光中夹杂了一丝不敢置信。 这来之不易的能力,对南弋希而言何其珍贵,曾经日日夜夜期盼的,如今一下子到来,南弋希只觉得这美好的不现实。 靳子贤微不可闻的轻叹口气:“你在这等着,我去拿早餐上来,过一会儿带你出去。” “去哪?”南弋希偏头。 靳子贤轻笑一声,将南弋希一头凌乱的长发揉的更乱:“去找你的秘密。” 语毕,他便起身,留下一个令南弋希安心的微笑,走出的房门。 天还没有大亮,有不少调皮的星星徘徊在云雾之中,东方的鱼肚白里夹杂着微微的曙光,将那半轮弯月驱赶到西边,只留一道残影。 ----------- “露易丝大人。”一个小兵跑进大殿:“Kanjas城堡那边有动静了。” “嗯。”露易丝右手支着头阖着眼,闻言,只是轻哼一声,半响才开口:“没让别人知道你干了什么吧。” 那小兵本以为没事了,突然听到露易丝的发问抖了三抖,连忙应声:“当然当然!小的没让任何人发现。” 露易丝睁眼,站起身:“那就好。” 一道雪白的剑芒划过,铮亮的剑仞上映出了小兵惶恐的面孔。 鲜血在空中溅射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这样,也不会有人知道你因为什么被灭了口。”露易丝勾起一边唇角冷笑几声,擦净长剑上的鲜血,收回鞘中。 看这小兵的服饰就知道,是连骑兵都排不上的小步兵,中等吸血鬼,他家中人就是报了案也是随随便便就能压下去的。 露易丝走出自己的城堡,翻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大殿,便拍马离去,一路追着靳子贤的马车躲躲藏藏,十分谨慎。 ----------- 马车钻进一片古林,顺着卵石路缓缓前行。 晌午时分,太阳正毒,但在古林中阳光被这些百年古树层层叠叠的枝叶所遮挡,竟丝毫不觉得闷热。 靳子贤抽出地图摊开,又取了一叠照片,反复对照。 “按着照片上的图看,也不远了。”靳子贤喃喃道,但抬头看看周围的景物,竟没有丝毫相像之处。 南弋希抽过两张照片查看。 是老旧的黑白照片,画面比较模糊,边角也泛了黄。 “这几张照片年代久远,难保这么多年不会有变。”南弋希出声,轻轻拍了拍靳子贤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急躁。 虽然她也同样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靳子贤没有鞭马,任他们顺着小路慢慢走着,不一会便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停在湖边,低头饮水,靳子贤见状便跳下车,将南弋希抱下来,四处走着,缓解心情。 远处露易丝见状,也只好翻身下马,远远地蹲守观望。 南弋希拢了拢长长的裙摆,蹲下身去,伸手触摸那如镜的湖面,看着涟漪一点点扩散放大,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靳子贤也蹲下身去,侧过脸去看南弋希,却被她猛地弹了几滴水在脸上,吓得他抓紧闭上了眼,抬手阻挡。 南弋希咯咯的笑了起来,好似水中调皮的精灵,捉弄了人族的王子,扬起了孩子一样在恶作剧之后胜利的的微笑。 这一串如同银铃一般的笑声回荡在湖面上,几只萤蝶被惊动,飞到他们身边徘徊片刻,又退到花丛之中,若隐若现。 靳子贤看着南弋希俏皮的模样,也忍俊不禁,伸出手指揩去脸上的水珠,蹂躏了一把南弋希的长发这才罢休。 接下来的路有几分崎岖,灌木丛生,是不能行车了,二人取了箱子,徒步往密林深处走去。 “怕蛇吗?”靳子贤握住了南弋希的手,回头问道。 南弋希摇摇头,颇有些难为情的开口道:“…我怕虫子。” 南弋希这位战神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怕那些小到人一脚能踩死的昆虫,无论什么虫子,在她看都十分丑陋,令她毛骨悚然。 “噗…”靳子贤笑了一声,握着南弋希的手又紧了紧:“跟着我,走。” 露易丝走到这密林的入口处,对着靳子贤的背影,茫然的眯起了眼睛。 无论什么情况,这位位高权重的公爵大人都对南弋希十分疼爱照顾有加,并且情深义重,关于南弋希的事情他绝不含糊半分。 倘若真如南弋莉怀疑的一般,除非他靳子贤演技精湛,否则总该露出些马脚。 南弋莉…为什么如此质疑靳子贤,这点露易丝想了一路仍未想通。 单纯的不信任?还是有什么故事? 露易丝眼看着二人的身影远去,赶忙摇摇头,将杂念甩到脑后,提步跟上。 To be continued… ------------ ☆、31:破解身世之谜 倘若真如南弋莉怀疑的一般,除非他靳子贤演技精湛,否则总该露出些马脚。 南弋莉…为什么如此质疑靳子贤,这点露易丝想了一路仍未想通。 单纯的不信任?还是有什么故事? 露易丝眼看着二人的身影远去,赶忙摇摇头,将杂念甩到脑后,提步跟上。 ------------ 南弋希和靳子贤缓步行进在丛林之中,头顶是遮住阳光的高大杉木,脚下是潮湿的绿草和泥泞的土地。 靳子贤的长刀铮然出鞘,被他用能量操纵着,斩开面前的荆棘藤蔓,清出一条窄仄的小路。 南弋希在手心聚出光球,反手握拳,能量化成一把匕首,南弋希拿着它,百无聊赖的花耍着,看到一条在地上沿着边缘快速爬行的花蛇,一时玩性大发,伸手捉来,掐着蛇头,任它缠绕在自己身上,却构不成一点威胁。 “别玩人家了。”靳子贤回首,见此情景不禁笑出声来。 南弋希瞄了一眼蛇头,这才回话:“没事,这蛇没毒,好欺负。” 靳子贤笑的喘不上气来,扶着旁边的杉木边笑边抹眼泪。 窸窣一声细微的响动准确无误的落在二人的耳朵里,二人立即收敛表情,戒备的回头张望。 然而除了一地凌乱的草木泥土,和几只在花丛中躲闪着的萤蝶,空无一物。 二人相视一眼,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与自己相同的答案,但却默默地转身,一声不吭,好像没有发现什么一般继续前行。 躲在暗处的露易丝松了一口气,缓缓挪开那只无意当中踩断了树枝的脚,隔着老远,在保证不被发现的前提下艰难地前行。 不知道行进了多久,就在南弋希脚底发麻时,他们终于到了路的尽头。 这里坐落着一个小小的庄园,卵石的小路一路延伸出了篱笆,L形的双层木屋,几面墙外爬满了油绿的爬山虎和藤蔓。 好像发觉有客人到访,两位头发苍白的老人支着拐杖走出门来,傍晚的夕阳洒落在他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 两位老人早已经过了耄耋之年,已经存在于这个世间一个多世纪,满脸皱纹,衣服却是干净整洁,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 “他们就是Anna和Adrian。”靳子贤匆匆抽出照片对照一眼,确定之后便紧随南弋希身后上前,可不成想在离两位老人还有几步之遥的地方,两位老人突然停下,拐杖从手中滑落,双膝弯曲,艰难而又坚定的对着南弋希跪了下去。 !!! 南弋希吃了一惊,赶忙上前欲搀扶二位,谁知,他们脱口而出一句:“见到您万分荣幸,公主殿下。”让南弋希顿时乱了手脚。 靳子贤眉峰轩起,上前扶起二位老人,扶着Adrian老人先往里走,南弋希扶着Anna紧随其后,全然无视掉了Anna老人写在脸上的受宠若惊四个大字。 ------------- 事情,远远比南弋希和靳子贤想象的复杂。 靳子贤被滞留在外,南弋希被二位老人单独引进屋内。 靳子贤百无聊赖的抬起头,闲看天边落日,又望了望几朵流云和扑棱着翅膀窜梭在云间的飞鸟,就连胆小的萤蝶在这个庄园范围内,也敢在人身上停留片刻。 这里,当真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安逸,娴静。 这可惜,这些,永远不会属于他们这种人。 “二老,请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南弋希急切的抓着两位老人的手:“从战场回来之前我就已经发觉自己记忆有损,根本记不得自己叫什么,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那。” Anna和Adrian吃了一惊,相视一眼,微微欠了欠身,坐到一旁缓缓说起。 许多年之后,南弋希每每回忆至此,恨不得不要来到过这里,开口问这个问题。 百年之前,人族派出代表血猎组织联合狼族开始对与世隔绝了几百年的初代吸血鬼帝国进行挑衅,在短短几月之内便攻下一座山脚下的小城,引起了百年的,凶残的,惨绝人寰的血月之战。 而初代吸血鬼的最后,也是最强的一任女王Allison,和她的丈夫,也是当任的国王Allan,他们的后代据说是一个女婴,是他们在战场上厮杀期间产下来的,这个女婴落地的一个月后,便被遗留在一个茅草屋当中,二人继续厮杀战场,生死未卜。 可能是上天眷顾这个女孩,在女婴的父母离开之后没几天,Anna和Adrian便发现了女婴,他们根据孩子的外貌猜测出这个孩子可能就是皇室唯一的血脉,便没有声张,以免给这个孩子招来祸患。 为了保存这宝贵的皇室血脉和大部分的初代吸血鬼的子孙,他们收集了各地的五岁以下的,健全的孩子总共八十有余,一齐封印在一个大教堂之中,让他们在封棺之中以异常缓慢的速度成长。 一百年,在他们那里,只等于过三年。 原本想南弋希这种女婴,也长成了三岁的女娃,拥有了三岁女孩应该会的种种:说话,走路,爬行,奔跑,跳跃… 然而,Anna和Adrian本想百年之后破封之时,他们可以拥有美好安乐的家园,却不成想血月之战持续百年,二代吸血鬼也即将灭种。 这八十几个孩子,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要么是在厮杀中牺牲,要么是在厮杀过后因伤病死亡,最终留下来的,只有被上帝眷顾了的南弋希。 这便能够解释,南弋希成人礼时蝶环圣女,能力破封时天有异象,为什么能力迟迟没有被查出,以至于一直都被认为是废柴。 ------------- 南弋希呆愣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用什么姿势,该放在哪里。 初代吸血鬼是这三代吸血鬼中最强的一代,因为是二代吸血鬼和新代吸血鬼的祖先,所以总有些异样之处。 但是南弋希不敢相信,不敢置信自己原来是初代吸血鬼。 那个纵横大陆几个世纪,传闻能够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与世隔绝不问世事与世无争的初代吸血鬼的一员。 更何况南弋希的地位是万人敬仰受万千宠爱于一身,在出世之前便受到天下祝福的宗室血脉的后代,所谓的末朝公主! 这个消息好似一个炸‖弹,炸响在南弋希耳边,震得她耳边嗡嗡直响。 她挣扎着站起身,却又双脚无力重心不稳,扶着桌子才免了一头栽倒在地上。 她…想起来了。 To be continued… -------------- ☆、32:罪孽深重 那个纵横大陆几个世纪,传闻能够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与世隔绝不问世事与世无争的初代吸血鬼的一员。 更何况南弋希的地位是万人敬仰受万千宠爱于一身,在出世之前便受到天下祝福的宗室血脉的后代,所谓的末朝公主! 这个消息好似一个炸‖弹,炸响在南弋希耳边,震得她耳边嗡嗡直响。 她挣扎着站起身,却又双脚无力重心不稳,扶着桌子才免了一头栽倒在地上。 她…想起来了。 -------------- “嘿丫头!”一个黝黑的彪形大汉拍了拍南弋希的肩膀:“干的不错。” “谢谢。”南弋希笑笑,交谈几句,便转身走进一片狼藉的战地中,寻找被自己慌乱中掷出的匕首,烽火烧的树木劈啪作爆竹声响未寒的尸骨遍地,有几个叫的上名的大将 也有无名但依旧英勇非凡的小卒。 傍晚的霞云瑰丽,秃鹫在半空中盘旋,随时准备落下,享受这盛大的美餐。 南弋希身上原本白色的衣裙,已经被血污染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样,空气中焦尸的味道十分刺鼻难闻,南弋希娇小的身板,稚嫩的面容,都与这触目惊心的场面十分不符。 毕竟,她还是个六岁的孩童。 纵然天色已晚,那把银色的匕首依旧十分显眼,更显眼的事那个被匕首刺中的人:一个身着黑色战袍的黑发女人。 南弋希慌了。 她认得那匕首,是自己的。 她更认得那战袍,是我军骑兵团的! 南弋希用仅存的理智,缓步上前,似乎是想印证自己眼花了。 然而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她没有看错。 有意或无心杀害己军,按律是什么处罚? 当斩。 这两个字如同撞钟一般在南弋希耳中一遍遍回响,她怕极了,她怕死,也许这话说出来显得胆怂,但是她,承认,她怕死。 她南弋希无父无母没有三岁以前的记忆,从睁开眼的那一刻起满眼尽是烧杀抢掠,他在军营中长大,跌跌撞撞活到现在,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活着有多么重要。 南弋希颤栗着双手,拔出裹满鲜血的匕首。 那香甜的血液还残留着余温,那女人瞪大了双眸,绝望的看着天空。 伤不在要害,她是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的流尽之后暴毙的。 死不瞑目。 就在南弋希愣神的刹那间,身边的树林里传来一声窸窣细响,惊起一片鸟雀啼鸣飞散,也惊动了尚未从恐惧之中缓过神来的南弋希,她一言不发,甩出腰间捆着的长鞭,在空气中打出一声金石之响,将那躲在树后的男子鞭笞在地。 一个金发黑瞳的男子,身着同样的战袍。 “…你看见了什么?”南弋希的双眸一眨不眨,死死的盯住那满脸愤慨的男子。 “你应该回去领罚,孩子。”那男子用了一副父亲的口吻,让南弋希喜欢不起来,“而不是在这里用武器对着我。” “回去便是死。”南弋希稳步上前,“…可我还不想死。” 南弋希那一鞭子抽得十分狠,那男子的后背已经皮开肉绽,动弹不得,正方便她安然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倚着树干苟延残喘,南弋希用长鞭绕住树干和那男子的脖颈,轻轻勒住。 “我才六岁啊…我还不知道自己的生父生母是谁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我还不能死。”南弋希一寸一寸的收紧长鞭,近乎癫狂的看着那男子的面容变得狰狞,涨成紫红色,如同泡了水的死老鼠,他试图用十指抓开自己脖颈上索命的皮鞭,努力了半天却只是徒劳,只在自己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痕。 喀喀一声诡异的怪响,那男子的双脚终于不再乱蹬双手无力的落下,脑袋也向一遍歪倒。 南弋希缓缓松开自己手上缠绕的皮鞭,看着自己手上被勒出的血痕,捂住脸,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天暗了,乌鸦在枝头怪叫。 噩梦还在继续。 南弋希坦然走回灯火通明的营帐庆功之后,便在没有一丝火光的训练场徘徊。 光亮让她惶恐,只有隐没于黑暗之中,她才能感到安心。 微风吹起,夹带着几声如泣如诉的低咽传入南弋希的耳中,挨着月黑风高的夜下,颇有几分瘆人。 南弋希循声而去,在几株兰草旁看到一个抱膝而坐的男孩,他喉间传出一声声低声诉说般的泣语,豆大的泪珠不断的从他眼眶中滚落,打在兰草上。 小男孩黑发黑瞳,薄薄的嘴唇,笑起来十分可爱,一身标志的小洋装,他发现了南弋希,抬起头,看着她蹲在自己身前,大大的眼睛中除了噙着的泪花,满满的都是警惕。 南弋希对他有几分印象,是几周前投奔而来的几只贵族军队中一对年轻夫妇的孩子。 “你叫什么?”南弋希抬手,揩去他面上的泪痕。 “我叫Tristan。”小男孩回话,南弋希闻言蹙眉,开口道:“爵名?没有常用名吗?” “还、还没起…”小男孩有几分怯场。 竟然连常用名都没有起,看来他的父母早就有预感会离开他。 南弋希放缓语气,柔声道:“你在这哭什么?晚上蚊虫多,染上疟疾就不好了。” “妈,妈妈说,叫我在这里等她回来。” 令人唏嘘。 早上这场战役来的突然,大部分人都是刚刚穿上衣服就投身战场。 “走吧。”南弋希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将男孩带出了兰草丛,带到了自己的营帐,找了条毛巾给他将脸擦净,暖色的烛火打在小男孩的脸上,南弋希看清了他的面容,与那黑发女子和金发男子有七分相似。 南弋希的手开始颤栗。 “Tristan。”南弋希开口,注视着那双让她自惭形秽的双眸:“我给你的常用名添个字好不好?” “什么字?” “贤。” “贤?”小男孩不解,反问。 “嗯,贤。”南弋希笑笑:“圣贤的贤。” 小男孩笑了,连连道好。 片刻之后,小男孩想了想问道:“那我叫你什么啊?” 南弋希手下的动作一顿。她既没有常用名也没有爵名,军营中的人都叫她一声丫头。 “就叫我丫头好了。”南弋希笑了,熄了烛火,如同侍卫一般的坐在床头,守卫床上的王子。 小男孩每天都会问南弋希,什么时候战争能够结束,什么时候他的爸爸妈妈会回来。 “快了。”南弋希回道:“近百年了,就快结束了。” 南弋希总是只回答第一个问题,对第二个问题恍若未闻。 她知道,答案也是快了。 他就快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永远永远的回不来了。 小男孩总是用最淳朴稚嫩的语言同南弋希对话,等她打完仗回来带自己去清理战场,丝毫不建议她身上的血污会弄脏自己雪白的衬衣。 南弋希这座小冰山,正在被Tristan这个小太阳一点点融化。 几个月之后,南弋希随军远行中央,小男孩被一个贵族相中,带走了,在那之前,二人留下一张合影由小男孩保管,南弋希则在中央集战中不幸身受重伤,丧失了零星的记忆片段。 恰巧。 忘了南弋希最想忘记的人和事。 To be continued…… -------------- ☆、33:错爱 南弋希这座小冰山,正在被Tristan这个小太阳一点点融化。 几个月之后,南弋希随军远行中央,小男孩被一个贵族相中,带走了,在那之前,二人留下一张合影由小男孩保管,南弋希则在中央集战中不幸身受重伤,丧失了零星的记忆片段。 恰巧。 忘了南弋希最想忘记的人和事。 ------------ 不久,这个全新的国度诞生了,Kanjas家族、Stock家族和Pulve家族祭出灵石,通过灵石测定新代吸血鬼每个人的能力,令万人惊讶的是,那个受所有军队敬仰和宠爱的奇迹女孩南弋希,竟然是个测不出能力的废柴。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传十十传百传遍大街小巷,成了几乎所有百姓茶余饭后不变的谈资,他们把南弋希慌张的面孔与毫无反应如同一块顽石的灵石传得生动至极,十分传神。 与这个消息同时生出的,就是万人那带着讥讽的笑脸,自诩高人一等的眼神,和丝毫不加掩饰的嘲笑。 一株名为自卑的花朵纠缠着愤怒的烈火在南弋希心中生长起来。 那些拿不动刀枪剑戟的长舌妇女,自是打不过南弋希这样在军营长大的号称天才的神童。 那鲜血溅到了她的嘴角,她轻轻舔舐一口,又恶狠狠地吐掉。 就是这样一身杀伐之气的南弋希,在一天雨夜的街头遇见了一眼便对她心生怜惜的南弋宫。 南弋宫通过关系将案子压了下去,带南弋希回了Stock家族,封了小姐,赐了爵位,如同对待真正的亲人一般对待她,让她用Cassandra这个名字长大。 直到现在-- ------------ 南弋希的神识从回忆中穿回了现在,她的眼前一片恍惚,她对还在门外站着等待她的那个男人心怀万分愧疚,带着深深地恐惧,她不敢面对他,不敢回想那似锦的回忆,想起他那熠熠的星眸她竟无法呼吸。 靳子贤那磁性的嗓音,深沉的语气,那句喜欢,萦绕在南弋希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如同魔咒,时时刻刻提醒着南弋希不要忘记自己是个罪人。 “殿下…”Adrian老人轻轻出声:“您还好吗?” 殿下? “呵…”南弋希自嘲的轻笑一声,摇摇头,“我这样的人,怎配你们称之为殿下。” “殿下!请您不要这样说自己!”Anna老人激动地开口制止,她的嘴唇和双手颤抖着,半天才说出话来,“无论您是怎样的人,无论发生了什么您做了什么,您永远都是我们的殿下,我们这一辈子都尽忠守护的殿下!” 南弋希闻言,鼻尖一酸,偏过了脑袋。 “可是…Anna。”南弋希含泪的双眸望向Anna老人:“我们的奥古斯城已经成为历史了,哪怕是残垣断壁,也只是被圈起来作为景区的一方之地。” “我就算是公主,也只是个毫不起眼的亡国公主” Anna和Adrian三缄其口,无言以对。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最后的夕阳顺着门缝泄露进来,映照光下那样神圣的靳子贤。 南弋希刚刚稍有平复的心跳重新慌张起来,她咬紧牙关,时刻准备着从这个男人面前逃离,将无地自容的自己隐藏起来。 “弋希…”靳子贤笑了笑:“知道什么了吗。” “靳子贤…”南弋希捂了下心口,坚定地弯下了腰,埋起了头,对着靳子贤深深的鞠躬,“对不起…多谢多年错爱。” “我不值得。” 靳子贤尚未反应过来,南弋希的发梢和衣角便从他身边飘过,留下空气中名为泪水的味道。 “…弋希!”靳子贤转身迈步,却被Anna老人扯住了衣角。 靳子贤回头,挑眉示问。 “阁下,听我们对你说了,您再去找她吧。”Anna老人缓声道。 ------------ 南弋希如同离弦的箭飞奔离去,只留给露易丝一个令她满怀猜疑的背影。 露易丝没敢追上去,她需要回城向南弋莉汇报,然后再去寻找南弋希,接着,她便旋身离去,顺着来时的路,向着出口一路奔去。 是靳子贤干了什么,还是南弋希恢复了什么记忆?那这段记忆又与谁有关,有什么关系?千百个问题攀附在露易丝心头难以解开。 “咔-” 是不属于自己脚下的树枝折断的声音。 露易丝停下脚步,猛然回头,却只看到似有似无的一片衣角。 何来的脚步声?露易丝仔细回顾四周,却只看到风与树木还有翩翩萤蝶。 是谁还在跟着他们?露易丝心中有千万种猜测也只能抛之脑后不敢多想。 这不是她任务之中的事。 ------------ 南弋希一路狂奔,奔走到不知什么地方的小溪旁才停下来。 这是哪?她不知道。 她想哭。 当真是一场错爱吗? 自己拿命赌赢了换来的一场如同烟花般美好的时光,仅仅是一场错爱? 她不接受。 想着想着,南弋希又颓废的坐到地上。 她不接受…又能改变什么? 弑亲之仇,不共戴天。 她失忆之前多少个夜晚都害怕着,害怕靳子贤泪眼朦胧的问自己是不是她杀掉了自己的父母,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这一幕真的即将来临了,南弋希心中的恐惧,并不比十几年前的那漫漫黑夜中的少。 这份恐惧在得到当事人的原谅之前,永远不会减少,会始终缠绕着她,提醒着她,她身上有着深重的罪孽。 To be continued… ------------- ☆、34:失踪 弑亲之仇,不共戴天。 她失忆之前多少个夜晚都害怕着,害怕靳子贤泪眼朦胧的问自己是不是她杀掉了自己的父母,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这一幕真的即将来临了,南弋希心中的恐惧,并不比十几年前的那漫漫黑夜中的少。 这份恐惧在得到当事人的原谅之前,永远不会减少,会始终缠绕着她,提醒着她,她身上有着深重的罪孽。 ----------- “你们要说什么?”靳子贤抱着双臂,语气并不友善。 他准备着去找自己的公主,却被这两个人不明所以的拦住,心中烦闷至极。 Adrian沉声:“阁下,想必您是知道公主殿下曾经与你相遇的故事的。” 靳子贤点头。 “既然如此…”Adrain继续说道,“公主殿下在遇到您之前的事情您知道吗。” “不感兴趣。” “哪怕与您早亡的父母有关您也不感兴趣吗?” 靳子贤愣住,缓缓站直身子,眯起眼睛,看向两位老人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寒光。 “愿闻其详。” 他缓缓将门关上,历时五秒,他听完南弋希的出身,历时三分钟,了解了自己父母的死因,历时五分钟,他从将自己包裹的透不过气来的的绝望中挣脱出来,历时三分钟… ------------ 靳子贤捏紧拳头。 他不是没有查过自己父母的死因,自从得到了Kanjas家族的收养之后,他动用手上所有的资源和人力,日复一日不停歇的彻查自己父母的死因。 他不相信自己的父母,自己心中如同英雄一样的人物会是被血猎那样无能又渺小的人类打败。 他盲目的信仰着,在无望的大海之中寻找着一根银针大小的真相。 就在他想承认自己父母的死因仅仅是混战之中的失手而放弃时,本该是废柴的南弋希,竟如同枯木回春样奇迹般的觉醒了。 初代吸血鬼? 如果是这样,那南弋希该不会就是曾经自己猜测过的那拥有魔鞭的凶手? 靳子贤回神之时,他的手已经附上了南弋希的脖颈,安睡如同婴儿的她那样美好,夜幕下,姣好的面庞上蒙着一层柔和的光芒,毫无警惕性的如同单纯稚嫩的孩童一般在自己面前安睡如童话中的睡美人。 他撤了手。 他选择了无条件地相信自己的怀中的这个小女人,并在心中暗骂自己的多疑。 可当现实血淋淋的摆在面前,撕去了美好的外表露出了那腌臜的时候,他绝望得无法呼吸。 可能是上帝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又或者是丘比特这个小孩忘记了他们,明明已经同命运赌赢了得到了相守的机会,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不知道为什么,靳子贤现在只想看见南弋希。 他不想问她为什么,也不想让她付出什么代价,只是单纯的想看见她。 想抱抱她。 他不敢想象身怀罪孽独自忏悔的她是怎么熬过漫漫长夜,又担心她现在会去到哪里,有没有危险,会不会流泪。 他想起多少年前自己失望的蹲在兰草丛里哭泣,等待着再也不会回来了的父母,而南弋希却像一个没有翅膀的天使一样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问自己为什么在哭,提醒自己草丛里蚊虫多担心自己感染疟疾,又伸出手拭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带着自己走出草丛,带到了她的营帐 。 他还记得她如同骑士一般守在自己床边整整一夜,第二天哈气连天的问自己睡的如何。 他还记得杀敌回来的她总是担心自己的一身血污会弄脏自己的衣服而躲得远远,怯弱的伸出手与自己相牵。 她给自己取的字,他牢牢的记在心里,在Kanjas家族的人收养自己时问自己的名字时,他坚定地说出了一个贤字,这是他对她深刻入骨,携带一生的感谢与怀念。 他想去找她。 可是来不及了。 她走远了。 他已经追不上她了。 -------------- 靳子贤如同失心了一般,花了近两天时间才回到琉璃城。 只不过是离开几天,只不过是少了一个人,靳子贤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靳子贤!” 一声娇喝炸响在靳子贤身后,靳子贤刚侧过身,南弋莉一记耳光便掴到他脸上。 “靳子贤,我姐姐去哪了?!”南弋莉一改温柔可人的面目,怒瞪着靳子贤。 靳子贤闻言语噎,垂着脑袋,半天才开口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说你不知道?”南弋莉怒火中烧,声音几近歇斯底里,“如果姐姐没了,你叫我们Stock家族怎么办?!” “弋莉,冷静点。”顾长信尝试拉住南弋莉,却被她一把拍开。 “我们家族被害了,我们家族就要完了啊。”南弋莉双手紧紧抓住靳子贤的衣领来回摇晃,“如果姐姐没了,我一定杀了你,我南弋莉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要你用命来偿还你的过失!” 靳子贤微微抬头,看着南弋莉炯炯的目光中燃烧着的烈火,缓缓伸手,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随后招手示意顾长信,转身离开。 “我会找到她的,一定。” To be continued… -------------- ☆、35:靳子贤任职元老院 “我们家族被害了,我们家族就要完了啊。”南弋莉双手紧紧抓住靳子贤的衣领来回摇晃,“如果姐姐没了,我一定杀了你,我南弋莉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要你用命来偿还你的过失!” 靳子贤微微抬头,看着南弋莉炯炯的目光中燃烧着的烈火,缓缓伸手,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随后招手示意顾长信,转身离开。 “我会找到她的,一定。” ------------ “顾长信,Stock家族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靳子贤回到自己的书房,倚着桌子问道。 “…Stock家族的金库受到不明黑衣人的攻击,虽然财产损失并不严重,但是严重的是他们的信誉损失。”顾长信颔首片刻,说道:“不知道是什么人开始造谣Stock家族的食品业使用不合格的原材料,由南弋希研发的多种专项食品销量下降订单锐减,如果南弋希再不出面 ,那么Stock家族就会衰败。” 靳子贤眉峰一凛,他大抵能猜测出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没想过会如此严重。 “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还没有。”顾长信抿嘴,“做事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手段干净利落,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靳子贤站直,走到沙发椅边,歪坐在上面:“还有什么特殊的事发生吗?” “有。”顾长信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条顿骑士团的一个小步兵被人灭了口,死在荒郊野岭,但可以看出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他的家人凌晨跑到露易丝和南弋希府上去闹,找不到露易丝人不说,还险些拆了南弋希的家,最后还是露易丝凌晨赶到Stock城堡把人赶了出去,昨天刚解决了,据说是露易丝追着凶手跑出了城,凶手也是条顿骑士团的一个步兵,昨天已经处决了。” “这事有古怪。”靳子贤扶额。 顾长信撇嘴:“有古怪也只能让南弋希来查。” 绕来绕去不还是绕道了南弋希身上。 到底是独一无二的女公爵,对于司罗塔的重要性无可比拟。 “行了,没事的话你去陪陪南弋莉,我可不想半夜睡着觉被她愤恨至极的一刀捅死。”靳子贤说着,拿起手边的杯子,举到嘴边才发现没水,只能悻悻然的搁下。 “还有一件事…”顾长信话说了一半不接着说下去,惹得靳子贤忍不住抬头,挑眉示问。 顾长信迟疑半天,才道:“…明天,是举办你入元老院的任职仪式的日子。” 靳子贤暗恼。 这几日的忙碌,让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养父Kanjas公爵在明日即将下任,由作为公爵的自己上任。 然而明天的任职仪式如果南弋希不出面,难免会引起诸多贵族和百姓的猜忌,届时如果联想到那些对南弋希不利的传言,那将在政坛上引起不小的骚动 。 “我知道了,你先去做事吧。” ----------- 次日,盛大场面,堪称普天同庆,得万众期待的靳子贤走上元老院的高台,在睽睽众目之下,接过了Kanjas公爵手中象征着权利的法杖,乌木镶嵌着琉璃与灵石的法杖在靳子贤手里发出光芒,多面的形状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彩。 阳光十分耀眼,晃得靳子贤看不清楚元老院外千万民众欢喜的面容。 这茫茫人海里,为什么就没有她呢?靳子贤兀自的想着。 “感觉怎么样?”顾长信笑着问在元老院办公内室的靳子贤。 “不怎么样。”靳子贤没心情笑,“你呢?什么安排?” “干以前的老本行,你随叫随到。”顾长信耸耸肩,“我就过我的闲人日子,对了,Brown家族的约翰你认识吗?” 靳子贤稍作思索,点了点头。 “他极力请求做你的手下,我也没权利决定,就看你愿不愿意。”顾长信坐到桌子上,歪头看着靳子贤。 靳子贤颔首,过了一会儿才出声:“叫他今天晚上去司罗塔学院的操场找我。” “好。” ------------ 夜半。 一弯新月挂在夜幕之上,点点星光映衬着,安抚着大地上的人们入睡。 司罗塔学院操场上的绿皮草地是这一季度刚翻新过的,周围护栏上亮着几束照向场内的白光。 靳子贤倚在围栏上,足球在他的手中一抛一落,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象,思绪顺着记忆飘向了近大半年前,也是在这个场地上,他在场地内飞奔着,与那些毫不畏惧自己的学生踢着球,她就在场地外抱着自己的衣服观看,当目光对接,她脸上那个堪比阳光明媚的笑容拨动了他心中的五音。 “Tristan公爵大人。” 靳子贤闻声回神,才发觉原来是刚到的约翰。 原本那个在操场上没大没小的男生,现在毕了业,也开始为自己家族的贡献,褪去了青涩的外表,显然已经成长为经得住风波的男人。 “叫我子贤就好。”靳子贤扯了扯嘴角:“陪我踢会儿球吧。” 夜幕下二人对决的场面,没有白日刀剑相向的气势,多的是和气。 踢乏了,便就地而坐休息着,约翰一抹额头上的汗,道:“公…子贤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靳子贤摆弄着球:“你为什么想跟着我干活?” “因为我想报答你们二位。”约翰单纯的笑着,“如果不是您和南弋希学姐的相助,我妹妹现在可能就已经不在了。” “就这么简单?”靳子贤侧首,看着约翰的双眼。 “嗯,就这么简单。” 他看到,这个人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杂质,那样干净。 靳子贤垂首。 真正内心复杂阴暗的,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约翰…我问你个问题。” “您说。” “如果你突然发现,最爱的人,却是自己本该记恨一辈子的仇人,你会怎么做?” “是您跟南弋希学姐之间出什么问题了吗?”约翰看着靳子贤,这个本该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却双手撑着地面,仰望着星空,神情颓惰。 “你只管回答就好。” “我是觉得吧…多大的仇能大过爱情呢?你的父母同时掉进水里和你的女人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这两个问题是一样的,都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哪个都不可能放下。” 靳子贤不做声,将视线收回,看着手上那枚戒指。 “您恨南弋希学姐吗?” 靳子贤抬眼看向约翰:“说什么呢?” “恕我冒昧,阁下。”约翰依旧笑着,“如果我我的猜测准确,那么百姓说的南弋希学姐失踪的事情是真的,如果您不恨他。” “就去把她找回来吧。” To be continued… ----------- ☆、36:寻找 靳子贤不做声,将视线收回,看着手上那枚戒指。 “您恨南弋希学姐吗?” 靳子贤抬眼看向约翰:“说什么呢?” “恕我冒昧,阁下。”约翰依旧笑着,“如果我我的猜测准确,那么百姓说的南弋希学姐失踪的事情是真的,如果您不恨他。” “就去把她找回来吧。” ------------ 靳子贤看着约翰的眼睛,凝神一会儿,兀自笑出声来。 “这样大胆的话,也只有你敢说了。” 约翰搔搔后脑勺,嘿嘿的笑着。 与约翰道别之后,靳子贤独身回了元老院,站在自己的书桌前,看着那张照片。 恨吗? 靳子贤摇摇头。 他也不知道。 “子贤?”Stock公爵出现在靳子贤身后,就着月光,认出了面前的这个青年。 “伯父。”靳子贤转身,微微笑着招呼。 也不过是几日的时间,Stock公爵也沧桑不少,家族正在经受着极大的波折必定忙碌至极,流言蜚语本没有刀刃但却有着能让人身心俱疲的能力,再加上南弋希身上接连发生的事情,足以让这个原来可以顶天立地开山劈地的男人蓄起胡须,变得颓废。 “知道弋希去哪了吗?”Stock公爵依旧扬起亲切的笑容问着。 靳子贤抿了抿嘴:“还没有找到…她现在,应该不想见到我吧。” “你们的相处方式真是令人惊讶。”Stock公爵调笑道:“明明是弋希犯的错,你却觉得,是她不想见到你。” 靳子贤笑了笑。 “现在Stock家族需要她。”Stock公爵扯了扯领带,走到窗边,“说来惭愧,南弋希打点家族事业这么多年,直到现在找不到她了,我们才意识到她的重要性。” 靳子贤蹙了下眉,小心的开口问道:“Stock家族现在形势…有多严峻?” “可以说,如果一个周之内,弋希她回不来,我们家族就落败了。”Stock公爵回身,对着靳子贤勾起笑容。 靳子贤忽然对Stock公爵肃然起敬,在这样的危急关头还能淡然而笑,是需要多大勇气和多坚强的心理防线? “子贤,其实我觉得,并不是弋希不想见到你,而是你害怕见到她。”Stock公爵的目光与靳子贤的对接,接收到了他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错乱,“不是吗?” “伯父你看人很透彻。”靳子贤慌乱的笑了笑,扭转着手上的戒指。 “姜还是老的辣。”Stock公爵调笑着,“我想我应该不是唯一一个对你说这句话的人,去把她找回来吧,哪怕是只想知道一个为什么,也需要去把他找回来不是吗?” “我不想知道为什么。”靳子贤的目光移到窗外,轻声说道,“在这样的世界里,在战场上,为了生存所做的事情,哪一件都不为过。” “你不怪她?” “我想不了…换句话说,我没怪过她。”靳子贤收回目光,投向Stock公爵,“换做伯父您,所做的选择,也会和弋希一样,不是吗?” “经历了很多了…我不想放弃。” “我会把她找回来,是为了Stock家族,也是为了我们的故事,不要就此结束。” ------------- 次日,靳子贤是被顾长信和南弋莉来回踱步的声音吵醒的。 “我说你们俩,干嘛呢?”靳子贤直起身,将盖在身上的衣服扯下来抱在手里。 “你昨天晚上,没回家?”顾长信指了指桌子上的红酒瓶。 靳子贤耸耸肩:“没啊。” “Kanjas公爵找你都快找疯了!”顾长信颇有些抓狂的意味,“一会儿露易丝和约翰就来了,你想想计划吧。” “早就想好了。”靳子贤托着脸。 ------------- “约翰,你带上露易丝从琉璃城北门出发,顾长信,你从琉璃城西门出发,有任何消息及时回来向我汇报。”靳子贤将地图摆在他们面前,:“这是琉璃城外周边城区的道路图,搜索过之后,再向外扩散搜索。” “我也要去!”南弋莉喊着。 “你别胡闹。”顾长信按住南弋莉,“忘记上次与骑吉塔对决时的教训了吗?” “这次性质不一样,我必须要去!” “给我一个你非去不可的理由!” “你!” “你俩消停会!”靳子贤忍不住出声打断面前正在争吵的二人,“南弋莉你的情绪很不稳定,如果你要去,那就让顾长信带着你。” “好。” “谁要带她啊!”顾长信咆哮道,“靳子贤你不能这么对我!” To be continued… ------------- ☆、37:线索 “这次性质不一样,我必须要去!” “给我一个你非去不可的理由!” “你!” “你俩消停会!”靳子贤忍不住出声打断面前正在争吵的二人,“南弋莉你的情绪很不稳定,如果你要去,那就让顾长信带着你。” “好。” “谁要带她啊!”顾长信咆哮道,“靳子贤你不能这么对我!” ------------ 顾长信抗议无效,只能老老实实的带着南弋莉按照规定的线路,一路打听一路寻找。 “看不出来,虽然她不是你亲姐姐,但是你却非常喜欢她。”顾长信边走边说着。 南弋莉走进一家午茶店,留神着周围人说话的声音:“姐姐对于我的意义,你是不会懂的。” “这就是你派人跟踪子贤的原因?”顾长信嗤笑一声,“你也太看得起露易丝了,她再怎么厉害,一路跟踪下去,子贤和南弋希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关你什么事。”南弋莉白了顾长信一眼,后者自知没法聊下去了,只能叫了两杯咖啡,暂做休息。 另一边,约翰带着露易丝打听着寻找。 “听说,阁下是南弋希学姐相中带出来的?”约翰走在前面,回头问了露易丝一句。 “叫我露易丝就好。”露易丝说着,便走到路边一家面包店内打听一番,接着走出来,和约翰继续向前行进,“前段时间与骑吉塔的恶战中,我是公爵大人的搭档,后来大人想要提拔我,借着管理三大骑士团的理由,给我安排了一个职务。” 约翰点点头:“你说,司罗塔疆域辽阔,南弋希学姐会去哪?” “我不知道。”露易丝颇有几分不耐,“大人没有跟我说过什么她想要去的地方。” ------------- 第一日,琉璃城西门和北门外一路甚远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第二日,四人从东门出发,中途分成两队,也没有任何发现,同时,靳子贤重新去了一趟两位百岁老人家中,但是南弋希并不在那里。 “好好地一个人,偏偏就像是 人间蒸发了一样。”顾长信瘫倒靳子贤办公室的沙发上,约翰也是一脸劳累,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南弋莉和露易丝已经回去休息了,从古林回来的靳子贤揉着太阳穴,看着平铺在桌子上的大陆版图。 “明天从南门出发,找找吧。”靳子贤长叹一口气,“抱歉还要麻烦你们,明天我需要去查看Stock家族的股票问题。” “没事。”顾长信拍了拍靳子贤的肩膀,“我们会带好消息回来给你的。” 月亮被厚重的云彩遮挡,星光也没有露出一点,街旁人家的灯火也正在一家家的熄灭,睡梦的到来让整个琉璃之城陷入寂静,让那些无法入眠的人只能熬红了双眸,翘首盼望黎明的到来。 ------------- 南弋希走进休息的驿站,酒足饭饱之后又重新出发。 她这些时日以来一直毫不停歇的向前行进,怀揣着治愈的本意来欣赏这一路上的风景。 再往前,就是羚羊峡谷了。 余晖从缝隙中照射进来,橙色的天空与两边的岩壁相互衬映,通过窄仄的通道,每一个转角都带着意想不到的惊喜,岩壁上柔软优美的线条,来自于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锻造,无法言语的美感。 南弋希抱着一件大衣,在转角旁的一个避风的角落里坐下,看着一方星空,耐不住穷旅的奔波劳累,歪头睡着了。 梦中,一束不切实际的光芒照射进来,如同放映机一般在南弋希的大脑中映射着她十九年来的一切,她感到好多人来到自己身边又有好多人离开,最终一切都只是走马花灯,走了一遍又一遍,而来观花的人,每一遍,都不相同。 南弋希骤然惊醒,抬头看看天空,发觉已临近晌午,她站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出了峡谷,重新回到昨天的那家驿站。 她打算在这里多留几日。 -------------- 凌晨时,四个人就已经出发,出了琉璃城的南门便是一片茂密的古林,四人驾马一路奔去,晌午时,才出了古林,在小镇上一路询问,却没有结果。 “只剩下这一条路了。”顾长信喂马吃完粮草后翻身上马,“难道南弋希连这个镇也走出去了?” “去找找看吧。”南弋莉说着拎起缰绳,鞭马而去。 南域除了刚刚走出的那个小镇外,剩下的全都是驿站,和各种风景如画的庄园、城堡、峡谷和修道院等。 约翰和露易丝翻身下马,来到一处驿站,敲门走了进去。 里面人不多,二楼楼梯口处站着一位老人,正戴着老花镜,一字一句的读着报纸上那密密麻麻的油印字。 “老伯。”二人轻唤一声走上前去,“您今日有没有见过一个女生,不是本地人,浅金色的长发,比我高一点,长得很漂亮,穿了一件斗篷。” 那老伯抬起脸,道:“你说的,是Cassandra公爵吧,她前些日子来过一次,说是穷游山水,一路往南走过去了。” 听惯了多日的不知道和没见过这两个惯有名词,一下听到好消息,二人竟激动得微微颤抖,仿佛得到了上天赐下来的福祉,天使正挥动着翅膀向他们飞来。 “你们要快速回城,以最快速度把这个消息告诉靳子贤大人。”露易丝说完,翻身上马,“我要去追公爵大人,你们通知到靳子贤之后就叫他赶过来,一路向南,迟早能找到我们。” “我跟你一起!”南弋莉喊着,可话音刚落,身下的马儿就挨了一鞭,向回城的方向跑去。 顾长信收起马鞭,拎起缰绳,问道:“你自己可以吗?” “没有问题。”露易丝笃定着。 顾长信和约翰相视一眼,点点头,转身鞭马追上南弋莉。 To be continued… -------------- ☆、38:我爱你,是一条定律 “我跟你一起!”南弋莉喊着,可话音刚落,身下的马儿就挨了一鞭,向回城的方向跑去。 顾长信收起马鞭,拎起缰绳,问道:“你自己可以吗?” “没有问题。”露易丝笃定着。 顾长信和约翰相视一眼,点点头,转身鞭马追上南弋莉。 ------------ 马儿吃了粮草跑的自然快,待到月亮渐渐隐了身形,星星也乏得闪烁不动时,顾长信,南弋莉和约翰的马蹄声敲开了琉璃城的城门,一路直冲元老院。 刚刚看完Stock家族股市文件的靳子贤正散落着一桌复杂的文件,举着酒杯自斟自饮。 元老院的石门被重重的推开,三人踩着升降石梯快速上了楼,直奔靳子贤的办公室。 “子贤!”顾长信人未到声先到,“找到了!找到线索了!” 靳子贤一怔,即刻便放下了酒杯,瞪着眼睛问道:“在哪?!” “出了琉璃城南门再穿过古林和小镇,顺着外疆那个有诸多风景名胜的大道一路向南,露易丝已经在在追了,等露易丝追到就会在一个地方等你,你一路过去找到露易丝就差不多找到她了。”顾长信口干舌燥,语速极快,说完就举起靳子贤撂下的酒杯,将杯内的红酒一饮而尽。 靳子贤提着的心并没有落下,他连日来没有休息,可到了此时此刻,他更没有丝毫睡意,精神反而更加振奋:“约翰,去把南弋希的马牵拉,我这就出发。” “咳,你这酒好辣。”顾长信被酒呛到,边咳边抬头看向靳子贤,“你丫调过了的吧。” 靳子贤酒量颇好,这是人人皆知的。 “家酿的。”靳子贤冲着顾长信白了一眼,又看看躺在沙发上已经准备就这么睡一觉的南弋莉,甩掉身上的公爵大衣,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戒指盒,扯过自己的西装外套便跑了出去。 在两位百岁老人处南弋希奔走那日,许是匆忙,南弋希没有骑马,她的马便让靳子贤骑了回来。 “Molise。”靳子贤轻抚着南弋希坐骑的鬃毛,“我们去找你的主人,好吗?” 马儿许是听懂了的样子,轻轻嘶啼一声,点了点头。 不愧是南弋希训练出来的马儿,竟如此通灵性,靳子贤笑了笑,翻身上马,转头对约翰吩咐道:“天亮后,你记得去Kanjas城堡和Stock城堡通报一声,就说我知道南弋希在哪了,正去接她的路上。” “是。”约翰颔首,应声道。 靳子贤拎起缰绳,轻吁一声,快马加鞭,马儿的嘶啼声和哒哒马蹄声响撕破夜空,清晨的阳光一点一点渗透云层照射向大地。 天亮了。 -------------- 露易丝一连走过许多驿站,在一家叫做休斯顿的驿站下了马,急匆匆的推门进去了,昏昏欲睡的店主清醒过来,对着露易丝招呼着。 “您好。”露易丝颔首行了一个骑士礼,询问道:“您今日有没有见过一个女生,不是本地人,浅金色的长发,比我高一点,长得很漂亮,穿了一件斗篷。” “你说的是Cassandra公爵?”那店主反问道,见露易丝点头,就指了指店南边的窗,说道,“她往南边去了,那便是羚羊峡谷,她好像很喜欢那里,白日回来还跟我说要多留几日。” “她现在人在哪?”露易丝扫视一看空荡荡的驿站,并没有看见其他人。 “公爵大人晚上就在峡谷中休息。”店主刚刚说完,露易丝就行了礼,转身出了门,顺着店主指的方向策马而去。 在谷中的南弋希并没有睡着,她走在窄仄的道路中,手指抚摸着岩壁柔和的条纹,来回踱步,徘徊着。 天上的星星少了,月亮也黯淡了,可是南弋希并没有如意的有一点点倦意。 渐渐地,她隐约听见了马蹄声响,正当她摇头嘲笑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声急切地呼喊传入她的耳朵,南弋希不敢置信的向声源处挪了几步,便看到了不远处一身黑衣,风尘仆仆的露易丝。 这个星球是圆的,总会转回去的。 --------------- 临近晌午时,靳子贤在一家驿站门口见到了正端坐在马上的露易丝。 “公爵大人。”露易丝下马,向靳子贤致礼。 “南弋希在哪?你找到她了吗?”靳子贤点头算是回礼,接着便一连串的露易丝发问。 露易丝抬头,回道:“公爵大人四个小时前刚回驿站休息,再往前走,下一个驿站,叫做休斯顿的那个就是。”露易丝见靳子贤点头表示记下,便再次致礼,“南弋希大人命我回去认真管理三大骑士团的训练任务,就不为公爵大人引路了。” “去吧。”靳子贤微微点头,撂下这两个字,再次鞭马飞驰而去。 休斯顿驿站里只有零星两个人,正喝着热茶,一楼用餐,二楼住宿,靳子贤询问过店主,便直接上了二楼,推开了店主说的那间屋子的门。 可是,空荡荡的床铺,整整齐齐,窗户半开着,有微风吹拂进来,没有丝毫她的气息。 靳子贤满是激动的焰火的心,顿然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了脚。 “在找我吗?” 调皮的,带着一丝玩味和两分小心翼翼的声音在响靳子贤身后,像是鸟儿悦耳的鸣叫,飞入靳子贤的耳中,待他回过头,那张连日以来让他失魂落魄日思夜想的面庞便出现在他面前。 她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然后又像翩翩花蝶出现在他面前。 “弋希…” 当这个女孩的温度与自己肌肤相亲,靳子贤才明白这份温存的无可替代。 “我想过你会来找我,但是我以为那是在我周游世界之后。”南弋希的声音从他的胸口处传到耳边,依旧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颤抖,“也许我不应该出现,对你的名字大逆不道的添了一个字。” “我只想把我丢失掉的圣贤心都送给你,不要让你活成我这般肮脏的模样。” 靳子贤将南弋希因为畏惧而缩起的肩膀扳正,伸手拭去泪水在她脸上留下的沟壑。 “我好想知道曾经多少你个怀揣了秘密的深夜你是怎样度过,是否像我一样饮酒都不能醉梦。”靳子贤吻住南弋希的额头,喃喃道,“再圣贤的人,在生存面前都会毫不犹豫的自私,我也一样。” “我这几天出奇的想你,担心你会不会无法入睡,好奇你有没有想我,想知道你在哪里…” 靳子贤收紧拥着南弋希的手臂,南弋希下垂着的双臂缓缓抬起,想要环住身前的这个男人却没有勇气。 “我们回去好不好。”靳子贤的声线颤抖着,“就当这是一个故事,一个少女努力生存的励志故事。” “可是…”南弋希垂着头,没有力气抬起,“那是…你的父母…” “不,弋希。”靳子贤顿了顿,“我想了很多,我觉得我应该知足不是吗?我有一个美满的收养家庭,养父母对我视如己出还有两个崇拜我的兄弟,还有顾长信这个得力助手,还有你。” “我不应该如同饕餮贪得无厌的痴迷完美,我现在的生活就足以让我知足。”靳子贤笑了笑,“更何况我遇到了你,求之不得的爱人。” “弋希,你记住,我靳子贤爱你南弋希,这是一条永恒不变的定律。” 南弋希的双臂一僵,抬起,拥住了身前的男人。 To be continued… ------------ ☆、39:复兴Stock家族 “我不应该如同饕餮贪得无厌的痴迷完美,我现在的生活就足以让我知足。”靳子贤笑了笑,“更何况我遇到了你,求之不得的爱人。” “弋希,你记住,我靳子贤爱你南弋希,这是一条永恒不变的定律。” 南弋希的双臂一僵,抬起,拥住了身前的男人。 ------------ 靳子贤动作轻柔的将南弋希抱上马,他这双拿过刀枪剑戟的带着薄茧的宽大的手掌,在对待南弋希时尽显柔情。 午后的阳光并不是十分刺眼,柔和了几分后撒向地面,带着绚烂的色彩。 靳子贤翻身上马,将南弋希护在胸前,手伸到前面牵起缰绳,轻吁一声,马儿不快不慢的前进着。 “Molise你变了。”南弋希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都不认我这个主人了。” 靳子贤笑着,Molise轻轻嘶啼一声,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最近你家里很不好。”靳子贤敛了喜色说道,“Stock家族的金库受到不明黑衣人的攻击,虽然财产损失并不严重,但是严重的是信誉损失。不知道是什么人开始造谣Stock家族的食品业使用不合格的原材料,由你研发的多种专项食品销量下降订单锐减,如果你再不出面 ,那么Stock家族就会面临衰败。” “…不合格的原材料?”南弋希喃喃了一句,骂道,“真他妈的扯淡。” 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产业,或大或小,也是一样较为主要的经济来源,Kanjas家族主业酿酒,而Stock家族的食品业,则是南弋希一手操办起来的。 “股市怎么样?跌的厉害吗?”南弋希蹙眉 “很严重,昨天去看了看做了解析,直线下降趋势。”靳子贤说着,就见南弋希抽出马鞭,在空中打出一声金石之响,随后便催促着身下的马儿加速。 “快点回去吧…” -------------- 清晨的琉璃城中泛着薄雾,天上的雨云十分厚重。 风暴即将来临。 不过是几日的时间,Stock家族的城堡上空便萦绕着名为萧条的气息,为了保证侍从女仆的利益,除了管家,其他的人基本都遣散了,花枝多日没人打理有些参差不齐,卵石路上的落叶被清晨的露水压实,好像地毯一般铺在小路上,门把手上的一层薄灰,屋内烛台边上落满了蜡泪。 南弋希缓缓走进去,挥手点了屋内所有的蜡烛。 “姐姐!!”南弋莉听见声响,跑下楼来,人还在楼梯上就大喊着,“爸妈!快下来!姐姐回来了!”话音还未落,南弋莉就如同一阵风刮进了南弋希怀里,窸窣一阵声响,Stock夫妇也跑下楼来,四人拥作一团。 “爸妈,对不起,女儿不孝,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刚刚才知道。”南弋希颔首致歉,Stock夫妇一边摆着手说没事,一边拉着南弋希坐下,聊着这几日的思念。 “如果不是那个靳子贤说去找什么百岁老人,姐姐也就不会出这么大的事了。”南弋莉不满着。 “弋莉,不可无理。”南弋希制止道,“别这么说,该是什么就是什么,这是不改变不了的。” 南弋莉不敢呛声,只能哼哼着扭过头去。 “爸妈。”南弋希顿了顿,“家族产业那边一切有我,你们只管把遣散了的人都叫回来,该怎么过怎么过,我会在三天之内解决好的。” “嗯,有你在,我们放心。”Stock公爵伸手按在南弋希肩头,给予她最大的鼓励。 -------------- 天亮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下来,积蓄多日的雨水没有一次倾泻,而是如同一个哀怨的妇人,如泣如诉的缓缓吐露自己的苦难。 “…”南弋希盯着面前的文件凝神。 她本想宴请几位贵族,可是邀请函拟好了,却没人能去送达,以前这种跑腿的力气活都是哥哥南弋宫代劳,可现在却没人能够成为她的得力助手了。 露易丝固然是,但露易丝是武将,不适合去做这种事情。 “姐姐,你怎么了?”南弋莉端了一杯咖啡进了书房。 “没事…”南弋希长叹一口气,啪的一声合上文件,“怎么了?” “有人来找你。”南弋莉将咖啡放到南弋希桌上,“是靳子贤身边新任职的职员,叫约翰的那个。” “约翰?”南弋希蹙了蹙眉,“是Brown家族的那个?现在在靳子贤身边?” 南弋莉点了点头。 “叫他上来吧。”南弋希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这位学弟许久不见竟成了自己未婚夫身边的得力助手,这倒是让南弋希对他刮目相看。 “学姐。”约翰敲门进来,对着南弋希行礼。 “来得正好。”南弋希拿了几个信封,递给约翰,“去帮我个忙,一会儿带我去Stock家族食品初加工工厂,然后你再把这几个邀请函挨个送达,再来找我。” 约翰翻看片刻,点头应下,接着道:“学姐,我来还有一件事,靳子贤大人叫我告诉您,您入元老院任职的时间定下来了。” 南弋希手中的动作一顿。 “我知道了。” -------------- 次日下午,南弋希冒着蒙蒙细雨小跑进车里,揉着太阳穴对司机陈叔吩咐了目的地,便阖上眼睛闭目养神。 昨天去视察了食品初加工工厂,又去了几家Stock家族所经营的餐厅和午茶店,下午又拟了通稿发给各个报社和杂志社命其刊登,因为搜查账目一晚没睡,一直查到早上,吃了口饭又跑去查看股市,看到稍稍回了盘这才放心。 眼下,南弋希又要单刀赴会,跟那一群迂腐的达官贵族好好谈谈。 简单寒暄几句,聊聊最近的生活,谁都没有不识时务的跟南弋希谈论Stock家族近来的遭遇。 “各位伯父。”南弋希放下杯子,微微后仰,双手交叉摆放在身前,这才继续开口道,“可还觉得今天的差点对胃口吗?” “当然当然。”几个顶着啤酒肚冒着地中海的大叔连连哈腰颔首道。 “那,你们现在,有传闻所说的各种过敏,呕吐,发热,起疹等不良反应吗?”南弋希人畜无害的笑着。 “没有没…什么?”几个大叔似乎是反应过来了什么,慌张道“这,这里是?” 南弋希嗤笑:“不仅是琉璃之城,整个司罗塔将近一半的食品产业都是我Stock家族的,我以为这一点…你们是知道的,才敢来我的餐厅。” 几个大叔知道大事不好,连连抹汗。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不是吗?”南弋希笑着起身,理了理裙摆,将褶皱展平,“都是明白人,有些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有些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有些人的话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我想你们都清楚。” “自然自然…” “那么…”南弋希拍了拍手不存在的灰尘,嘴角的弧度慢慢扩大,双眼中冷冽的光芒扫过每一个带着紧张的面庞,“从明天开始我Stock家族的订单…” “啊!照旧照旧…”面前这一行人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弯着腰回话。 “被强行中断经营的Stock家族的餐厅…” “一定在最快速度内重新营业!” “那些不属实的谣言和伪造的证据…” “请公爵大人放心,有我们在,一定全力维护Stock家族的利益 ,将这件事完美的解决。” “呵…”南弋希哑笑一声,“很好,非常好。” 说完,南弋希旋身走到门口,手落到了门把上却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一行人,带着几分戏谑又十分冷冽的声音裹带着危险的气息再度传来:“我这个人喜欢喝茶,但是我记性不好,等下次我想起来了,我们再聚。” 说完,推门,快步跨上了车,绝尘而去。 只留下茶厅门框上的风铃,随着风,被雨水浸透,叮铃作响。 To be continued… ------------ ☆、40:南弋希任职元老院 “呵…”南弋希哑笑一声,“很好,非常好。” 说完,南弋希旋身走到门口,手落到了门把上却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一行人,带着几分戏谑又十分冷冽的声音裹带着危险的气息再度传来:“我这个人喜欢喝茶,但是我记性不好,等下次我想起来了,我们再聚。” 说完,推门,快步跨上了车,绝尘而去。 只留下茶厅门框上的风铃,随着风,被雨水浸透,叮铃作响。 ------------ 次日: “谢谢先生,请给我来份报纸。” “好的。”大街小巷议论纷纷的,就是南弋希以一己之力,在三天的时间之内让Stock家族的食品产业成功重回巅峰宝座,无论外面将她的本事穿的女如何神乎其神,也无论唯恐天下不乱者如何对她叫骂,南弋希只管家族恢复如初,这样她就知足了。 夜很深了,南弋希坐在原本南弋宫房间的阳台上自斟自饮。 “弋希…”Stock公爵披着外套悄悄走了进去,“弋莉呢?睡了吗?” “睡了。”南弋希回头,微微一笑,拉开一张椅子请Stock公爵就坐,“听说,哥哥在我成人礼的前一天晚上也喝了很多酒,就连原本私藏的大师级干红都拿出来了。” Stock公爵笑了笑:“你哥哥一直都很爱你。” “我知道。” “我说的不是兄妹之情。” 南弋希抬头,凝视着Stock公爵的眼睛良久,末了却笑出声来,她看看垂首,带着几分癫狂的呵呵笑着。 “我也知道。” Stock公爵扬起了笑容,僵了僵,又放了下去,他额头上和眼角处的皱纹随着嘴角的动作加深,末了又淡了几分:“弋希,你哥哥没死,前几日他来了信,我跟你母亲都很惊讶,我们想把他…” “哥哥不能回来!”南弋希蓦然出声,“他不能回来。” “什么?”Stock公爵惊讶于南弋希决绝的态度,瞪大了眼睛。 “是我在刑场劫走的哥哥,也是我驱使官兵上报南弋宫已死,也是我将官兵杀人灭口,也是我给哥哥联系的接应之人,一个个将他护送至东方古国。”南弋希每说一句,就能看到Stock公爵脸上的惊讶增加一分,这一条条罪行随便拿出一条,都可以作为判南弋希绞刑的铁证。 “我曾经告诉哥哥,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让他回来,不可以再回西方,不可以再回司罗塔,不可以再回琉璃之城。”南弋希说完,侧身仰望着天上的点点星光和一轮半月,“我会叫托付之人告诉他我们一切安好,现在世道不好,我想等完全安定下来了,再把他接回来。” Stock公爵点点头,将南弋希给自己倒的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明天就是你的任职仪式了,早些休息。” ------------ “我去,我的祖宗嘞,你怎么还不睡。”顾长信推开靳子贤的房门,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对着坐在书桌旁的男人说着,“干嘛呢?又想你家Cassandra公爵大人了?” 靳子贤抬头,白了一眼顾长信,缓缓将手中的相片放下:“知道还问。” “不是吧。”顾长信无语了,走过去撑着书桌俯在靳子贤面前,“我说你,这才几天没见这她,你要不要跟瘾君子一样无精打采的。” “答对了。”靳子贤邪魅的勾唇一笑,“南弋希就是我的毒品。” 顾长信的白眼翻上了天,啪的一声按灭了书桌上的台灯,挥手燃了几根蜡烛:“快睡觉吧,明天南弋希就进元老院任职了,好好享受你的办公室恋情吧。” “呵…”靳子贤冁然而笑,揉了揉额前还未干的碎发,将自己摔进那张大床上,熠熠的目光望向窗外,深情款款。 ------------- 只不过时隔几日,琉璃城又是万人空巷的盛大场面。 在元老院的高台上,展开双臂感受绚烂的阳光洒到身上。 元老院门前的民众不停的欢呼着,靳子贤在南弋希身旁站着,Stock公爵在睽睽众目之下,将一个带有金环上饰8枚红色金叶片的冠冕戴到南弋希头上,乌木的权杖镶嵌着琉璃和宝石,从Stock公爵手中缓缓飞出,落到南弋希手上的那一刻时瞬间迸射出千万束比阳光更耀眼的光束,流光溢彩。 “弋希。”Stock公爵和蔼的笑着,“我老了,该回家了,从今天起,你就是元老院的三元老之一,你是为守护司罗塔而生的。” “我明白。”南弋希笑着,转身,走到高台的围栏边,挥手掷出能量球,看他们在半空中炸响,如同烟火一般绚烂夺目。 白日焰火,灿烂依旧。 -------------- “弋希。”靳子贤缓缓走向办公桌边坐着的南弋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盒,“恭喜你。” “这是什么?”南弋希回头,看了一眼首饰盒,笑道。 靳子贤勾起嘴角,打开,拿出那枚银质指环,戴到南弋希的左手拇指上:“这是扳指,象征着权利和地位。” “那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女王殿下?”南弋希调笑着,如同顽皮的精灵闪烁着灵动的眸子。 “当然。”靳子贤微微一顿,“同样,我也是你的国王陛下。” To be continued… -------------- ☆、41:靳子贤南弋希世纪大婚 “这是什么?”南弋希回头,看了一眼首饰盒,笑道。 靳子贤勾起嘴角,打开,拿出那枚银质指环,戴到南弋希的左手拇指上:“这是扳指,象征着权利和地位。” “那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女王殿下?”南弋希调笑着,如同顽皮的精灵闪烁着灵动的眸子。 “当然。”靳子贤微微一顿,“同样,我也是你的国王陛下。” ------------- “做你的子民有什么好处?”南弋希伸出双臂,靳子贤笑着将她抱起,侧身放到自己身前的桌沿上。 “好处就是,你会是我唯一的王妃,全天下最幸福的人。”靳子贤说着,探过头去,蹭了蹭她的琼鼻。 南弋希冁然而笑,伸手勾住了靳子贤的脖颈:“东方嫁人可是要收彩礼的哦~” “房子,车子,土地,还有你要的珠宝,我都有。”靳子贤勾起嘴笑,在南弋希唇边留下一吻,“就差一个女主人了。” “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咯~” ------------- “什么?!结婚?!”露易丝和南弋莉大喊一声,相视一眼,直直的瞪着面前的南弋希。 “我要结婚有什么好奇怪的。”南弋希放下捂着耳朵的手,嘟囔道。 “拜托,对方可是靳子贤哎。”南弋莉叫到,“你真的确定吗?” 南弋希翻了个白眼:“你是靳子贤难道还是你吗?傻丫头。” 南弋莉搓了搓手,她曾经派露易丝追踪靳子贤的事情南弋希还不知道,而她对靳子贤的极其不信任的态度一直从未改变。 来自于什么? 她也不知道。 “那大人,日期你们已经定下来了是吗。”露易丝担心南弋莉被南弋希怀疑,只好赶忙转移话题。 “已经定下来了,过几天请帖会写好挨个送过去。”南弋希笑了笑,算是结束这个话题。 --------------- 这天早上: 披了花纱的马车从Stock城堡跑到元老院,又跑到亚眠大教堂。大街小巷的百姓早早的推门开窗,对着从他们面前跑过的马车欢呼着,送上自己最诚挚的祝福。 红色的地毯和白色的花束从马车停靠处一直延伸到教堂深处,远处的琉璃钟楼敲响了上午十点的钟声。 南弋希搀着南弋莉的手臂下了马车。 蕾丝中式立领衬托出她纤长的脖颈,三分袖,层层欧根纱和绸缎堆叠成经典的克里诺林裙,简约的而又耀眼的首饰,白色的头纱遮住半张面孔,姣好的面庞更显神秘。 南弋希来过这里,但是从踏上地毯的那一刻起,心中的忐忑与欢愉就仿若初入伊甸园,走过整齐的砖墙,神秘的壁画,一排排烛台,看见了几张长长白色的桌椅,邀请来的贵宾和自己的家人都端坐在那里,眼中满怀着的祝福是十成十的真情。 而她的最前面,就是身着黑衣西装革履的靳子贤。 她的丈夫,靳子贤。 宣誓,交换戒指,接吻,这是没有经过安排的的仪式,他们怀着所有新人都有的懵懂的心态完成,他们情不自禁的牵手,拥抱,拥吻,像是池上的一对鸳鸯难舍难分。 “喂,看着自己姐姐结婚,自己有没有结婚的想法啊?”顾长信端着酒杯溜到南弋莉身后,附身说着。 “我结婚?”南弋莉挑了挑眉,头也没回的回话道,“想什么呢,离我结婚还早着呢,我和姐姐不一样,我就是想结婚也没人要我啊不是吗。” 这话出口,七分玩笑,三分自嘲。 “谁说没人要的,我不是人吗?”顾长信嘟嘴不满道,南弋莉闻言,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左手就被顾长信拉了过去,中指上一凉,一枚镶了红宝石的银戒就稳稳的戴在了她手上。 不远处的约翰看着,笑了笑,悄悄走回到休息室,兀自写着书信。 ------------- “Gerald侯爵,好久不见。” “今天南弋希学姐和靳子贤公爵大人完婚了,如您所愿,他们很幸福,令尊家的小妹南弋莉也有了归宿,一切都很圆满,Stock家族虽然最近出了不少变故,但是南弋希学姐都很完美的解决了,最令人开心的事她的能力完全觉醒,这让我们都很开心,您所担心的事情也都没有发生,希望您在东方一切安好。” “最后,南弋希学姐叫我转告您:勿念。” “John·Brown。” 南弋宫收到信时,已经过去很多天了,信纸上带着的奶油香气让他想起了琉璃城的贵族宴会上那些精致的甜点。 现在的南弋希,应该正和靳子贤在某个海上的小岛或者普罗旺斯享受他们的二人世界甜蜜月假? 南弋宫边想边笑着摇了摇头,拉开一个抽屉,将信放进去,合上,锁死,把钥匙放在了贴身的口袋里。 To be continued… -------------- ☆、42:顾长信封爵 南弋宫收到信时,已经过去很多天了,信纸上带着的奶油香气让他想起了琉璃城的贵族宴会上那些精致的甜点。 现在的南弋希,应该正和靳子贤在海岛或者普罗旺斯享受他们的二人世界甜蜜月假? 南弋宫边想边笑着摇了摇头,拉开一个抽屉,将信放进去,合上,锁死,把钥匙放在了贴身的口袋里。 -------------- 南弋希出嫁后,便多了一层叫做Kanjas公爵夫人的称呼。 “说吧,火急火燎的找我干嘛。”南弋希穿着一身公爵正装跑到咖啡厅,找到了几天未见的妹妹南弋莉。 “你度完蜜月了,我可烦着呢。”南弋莉不满道。 “你若想搬出去住,你也结婚就好咯?”南弋希耸耸肩,招来侍应生点了一杯冰美式,“烦什么呢?成人礼在即,不好好筹划筹划?还是爸妈又嚷你了?” “都不是…”南弋莉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趴在桌子上眼巴巴的瞅着自己姐姐。 南弋希瞥了一眼,兀自道:“是顾长信跟你说什么了?” “姐姐你怎么知道?!”南弋莉倏地直起身,喊道。 “小声点。”南弋希蹙了蹙眉,用下巴指了指旁人异样的眼光,道,“从上次在战场上顾长信受重伤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们俩了,顾长信是不是喜欢你啊。” 南弋莉缩了缩肩膀,不做声,南弋希见状,嗤笑一声接着说,“真要是喜欢你也没关系,我又不反对,爸妈也认识他,估计也不会反对。” “那,那这个怎么办?”南弋莉怯怯的伸出手,给南弋希看手上那枚戒指。 “这个…前两天见顾长信好像他手上戴了一个差不多的。”南弋希把视线放到南弋莉身上,“怎么,他给你的?” 南弋莉点头。 南弋希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南弋莉长了些的卷发:“好好戴着文,别辜负了顾长信对你的一片真心。” “对了姐姐,哥哥什么时候能回来?”南弋莉点头,随后便转移了话题。 南弋希手中的动作一顿,接着抿了一口咖啡才道:“爸妈告诉你了?” “嗯。”南弋莉撇着嘴,“姐姐,哥哥的罪真的没有办法补救了吗?” “你以为我送南弋宫走单纯的是因为他私通敌国和袭击公爵吗?”南弋希嗤笑一声,勾起一边嘴角,侧首看向窗外。 天又阴了,今年的雨水好像特别多。 “如果单纯是因为这些,以我的能力,我怎样不能给他圆过去,除了我,还有靳子贤在,如何不能解决?”南弋希顿了顿,接着到,“上次与骑吉塔的战役看似是完美解决,这些下来谁知道又会发生些什么?以骑吉塔国王的性子,除非我们一举歼灭骑吉塔,否则他们不会老老实实的当一方败国。” 南弋莉闻言,微微蹙着眉头问:“所以,你担心哥哥会再次私通敌国?” “并不全然。”南弋希摇头,“有过一次经验教训,我想南弋宫不会这么傻,我担心的是因为他的情报不全导致他们的行动失败,他们会借此为由对南弋宫不利。” 琉璃钟楼的钟声再度敲响。 “得了,我该走了,元老院还有些事,没处理完,你回去告诉爸妈,今晚我和子贤回去吃饭。”南弋希起身收拾着东西。 “好。”南弋莉点头,替她整理好正装披风的衣领,“你们最近在忙什么啊。” “顾长信要封爵了,他将会成为元老院的三巨头之一。” -------------- 封爵仪式,南弋希是经历过的,那是一样将自己的性命作为代价的,神圣而又庄严的仪式,与封伯爵和侯爵的潦草仪式不同,封公爵的仪式从头至尾,是极其肃穆的。 在元老院的内室,在元老院三巨头之首的指挥与监督下进行。 高大的十字架上布满了裂纹,上面挂了几条断了的,长短不齐的铁链,十字架下方浸了一段在血池之中,血池的前面放着一堆烧得通红的木炭,顾长信走过去,用匕首割开手掌,血液缓缓流下,滴到木炭上,劈啪作响。 坐在高出的浮悬椅上的南弋希握紧权杖,挥手召出一道光亮,化作点点星光洒下,落到顾长信的额头上,化成一道刺青,转眼见又隐了去。 顾长信穿上公爵正装,走到元老院的高台上接受千万民众的欢呼,由靳子贤授予他象征着元老权力的法杖,随后,便有马车来接了顾长信,前往琉璃钟楼,举办以他为名的宴会。 “真相是一场戏剧。”南弋希走向正在高台边眺望的靳子贤,“明明是Green家族最不受待见的顾长信,却偏偏受到两大家族的赏识,封了公爵,还成了元老院三巨头之一。” “生活如戏。”靳子贤说着,勾起嘴角,将南弋希揽入怀中,圈在自己与围栏的中间。 “话说,这个元老院之首的位置不该是你来做吗?你入职可比我早。”南弋希说着,转过身去,正对着靳子贤,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颈部。 “你都是我的了,我还要那些干嘛?” 靳子贤说着,低头,轻轻触碰南弋希的软唇。 To be continued… -------------- ☆、43:骑吉塔的再次挑衅 “生活如戏。”靳子贤说着,勾起嘴角,将南弋希揽入怀中,圈在自己与围栏的中间。 “话说,这个元老院之首的位置不该是你来做吗?你入职可比我早。”南弋希说着,转过身去,正对着靳子贤,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颈部。 “你都是我的了,我还要那些干嘛?” 靳子贤说着,低头,轻轻触碰南弋希的软唇。 ------------- 距离顾长信晋封公爵入职元老院,已经过去几个月了。 但是美好的日子,总是不长久的。 “公爵大人…”约翰和露易丝两个人怯生生的抱着几摞文件走进南弋希、靳子贤还有顾长信的办公室。 南弋希抬头,看见二人的神情,不禁噗的一声笑出声来:“不是吧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约翰和露易丝没敢说话,都把手中的文件分成三分,放到三人面前。 三人相视一眼,翻开文件,几乎是同时,拍桌而起。 “公爵大人,消消火,消消火。”约翰和露易丝吓得浑身一颤,忙道。 “骑吉塔搞什么?”南弋希压了一腔怒火在喉间,“友好交流?进城访问?” “他说看我们三个新官上任觉得好欺负吧。”顾长信抽了抽嘴角。 靳子贤舒了一口气,缓缓坐下:“估计,他们是早忘了弋希是谁了,不然不敢如此。” 南弋希默念着不能生气,重新落座,翘着二郎腿,将整个人陷进沙发椅中,支着脑袋,勾起一抹坏笑:“既然他要来,那就让她来,我列队欢迎他们的到来。” 露易丝会意,颔首领命。 ------------- 十日后。 二十一门礼宾炮,圣殿骑士团和条顿骑士团的骑兵顺着红毯列队,从琉璃城城门一路延向琉璃钟楼,由顾长信在城门迎接,三大骑士团的团长骑着马跟在顾长信身后,举起骑士团的旗帜,象征着司罗塔军队的威仪,而南弋希和靳子贤则带着露易丝和约翰在琉璃钟楼等候着。 “我很期待骑吉塔国王和公主见到你时的表情。”靳子贤坏笑着在南弋希耳边吹着气,“那该是何等的精彩。” “我只知道,我Brown家族在建造琉璃钟楼时一定没有想到这种人竟也有资格进来这里。”约翰抽搐着嘴角恨声道。 “公爵大人,一会儿宴会过后,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小时让我去洗洗眼睛。”露易丝站在南弋希身侧,颔首道。 “何止洗眼睛。”南弋希翻了个白眼,“我怀疑我需要洗胃。” “你们这里,为什么没有百姓出来列队欢迎。”骑吉塔国王臃肿的身躯压弯了他身下马儿的腰。 顾长信心中被气得无话可说,口上却还是回了一句:“只有帝国才行那种礼,但是司罗塔是共和国,百姓拥有绝对的人身自由。” 眼见着终于到了琉璃钟楼,顾长信逃也似的下马,走到靳子贤和南弋希身边,南弋莉也走上来,站到了顾长信身侧。 “你来干什么?!”南弋希蹙眉。 “我没有助手。”顾长信哑声道,“忘记给你说了,只能临时把弋莉找来顶替一下。” 南弋希冲天翻了个超级大白眼。 六人眼睁睁的看着骑吉塔国王像一只公鸡一样雄邹邹气昂昂的走进大殿,身上那种可笑的气势在他的眼睛落到南弋希身上的那一刻起,就变成了更加可笑的胆怯。 南弋希冷笑一声,嘴唇动了动,便向前走上去,靳子贤读到了两个字:懦夫。 南弋希在主座上端坐,和靳子贤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举起高脚杯开了场。 “不知阁下这次来,有何贵干?”南弋希摇晃着酒杯,深邃的眼中射出两道寒光,直直的盯着骑吉塔国王。 骑吉塔国王被盯着冷汗冒了出来,呵呵笑了两声,道:“对阁下实不相瞒,家中小女不才,自从上次有幸与Tristan阁下交手之后便思慕良久,但请阁下,为了两国的和平,成全我家姑娘一段姻…” 骑吉塔国王的话还没说完,南弋希便兀自笑得前仰后合,周围的宰相大臣等也都纷纷忍俊不禁,不苟言笑的靳子贤也挽起嘴角,陪着南弋希笑,“这、这有什么可笑的。”曾经对顾长信用刑的那位女子——骑吉塔的公主,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尖着嗓子叫道。 “Cherry,你告诉她,我在笑什么。”南弋希勾着一边嘴角抿起红酒,末了才叫南弋莉给他们一个明白。 “几个月前,司罗塔有一场举国同庆的盛大典礼,那就是Tristan公爵大人的婚礼,至于他的妻子,就是你们面前,坐在主座上个人。” 骑吉塔国王和公主的脸可谓是一阵红一阵白,羞愧难当。 赶着自己的女儿送到别人国家当小三?南弋希嗤笑,这位父亲的心可真大。 为了两国和平?他骑吉塔当然再打不起仗了,难道也以为司罗塔同样打不起仗吗?以联姻为代价换取短暂的和平,而一场婚礼所挥斥的金额足够骑吉塔运转一支殿前军队,这对司罗塔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南弋希给靳子贤和露易丝递了一个眼神,呵呵一笑。 这骑吉塔国王打得一手好如意算盘。 “无妨…无妨…”骑吉塔国王试图打圆场,“我膝下还有一子,也是不可多得的英才,我看令妹…”说罢,他的酒杯口倾向了南弋莉。 南弋莉厌恶的皱皱眉,向自家姐姐使了个眼色,南弋希晃晃酒杯示意她冷静,露易丝和约翰眼疾手快,按住了正要发作的顾长信。 南弋希身上的戾气骤然暴涨,压得在场之人无一不冷汗直冒,静默良久,末了,南弋希戾气未散,笑容倒是慢慢扩大。 伴随一声玉石之响,南弋希手上空了的高脚杯瞬间破裂,瓦解成大小不一的碎片,一部分落到桌子或者地上,另一部分刺破了南弋希的手心,深深地嵌入血肉之中,香甜的鲜血汩汩流下。 一抹惊艳的笑容绽放在南弋希唇边。 “家妹…不嫁!” To be continued… -------------- ☆、44:南弋莉擅自联姻 南弋希身上的戾气骤然暴涨,压得在场之人无一不冷汗直冒,静默良久,末了,南弋希戾气未散,笑容倒是慢慢扩大。 伴随一声玉石之响,南弋希手上空了的高脚杯瞬间破裂,瓦解成大小不一的碎片,一部分落到桌子或者地上,另一部分刺破了南弋希的手心,深深地嵌入血肉之中,香甜的鲜血汩汩流下。 一抹惊艳的笑容绽放在南弋希唇边。 “家妹…不嫁!” ------------- 一场硝烟弥漫的聚餐就这样结束。 南弋希歪在沙发椅上,伸着手,任南弋莉拿着镊子颤抖着手,一点点的给她清理已经血肉模糊的手掌。 “骑吉塔这是个什么心态?战败了还这么嘚瑟?”约翰和露易丝皱着眉站在一边。 “找死的心态。”顾长信狠狠捏着拳头,恨声道了一句,靳子贤只好对顾长信使了个眼色,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南弋希按了按太阳穴,道:“骑吉塔经过上次一战元气大伤,到现在整个国家仍处于经济危机状态,人力和财力上的负担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他们理所应当的认为司罗塔目前肯定也是这种局面,所以他们想要借和平为由此换取财力。” “找一位女婿自然少不了本金流入他们的口袋,迎娶一位儿媳又少不了搭上些彩礼,这些钱都足够他们筹建一支低配军队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露易丝歪了歪脑袋,“难道要言听计从吗?” “怎么可能…”南弋希嗤笑一声,看着自己手上被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以我司罗塔的能力,再打十仗也没有问题,更何况骑吉塔,一次我就能把他灭了。” 那种猖狂、高傲、蔑视一切的笑容,像是一朵罂粟,在南弋希唇边绽放。 ------------- 第二日,骑吉塔国王就带着他的女儿灰溜溜的走了,南弋希和靳子贤并未去送行,在办公室里赖了一会而,露易丝就走了进来:“公爵大人,善堂骑士团一队的步兵来报,骑吉塔国王虽然走了,但是他们在城外留了一队马车,是娶亲用的。” 靳子贤看了一眼南弋希,挑眉:“他们这是赶鸭子上架呢?” “我又不是鸭子,干什么要上这个架。”南弋希耸耸肩,灵眸一转,道,“露易丝,你回军营,给三大骑士团练两天,选选骑兵和步兵,组一支数目大点的队伍,过几天带着他们上战场。” 明明是要打仗,可这话从南弋希嘴里说出来却像是再说昨天的下午茶喝了什么一样平常。 靳子贤勾了勾唇角,待露易丝走出去,就蹭到南弋希桌边,搂着她说着:“我的军师大人又有什么计划?” “回头再告诉你。”南弋希弯眉一笑,转过头在靳子贤脸颊上留下一吻。 --------------- 南弋莉走在廊街上,漫无目的的观赏着各式的辅料和各种颜色质地的布匹。 “哎,你听说了吗,琉璃城和西北地区所有城镇中三大骑士团的骑兵和步兵都被召集到了中央了。” “听说了,看样啊又要打仗了。” “我儿子这刚从上次的战役中脱身,这下,又要担心他的安危了。” “就是啊,这次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两位妇人的抱怨一字不落的传入南弋莉的耳朵里,她一言不发,转身默默走开了。 如果她同意联姻,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 晚上,Stock和Kanjas两个家族的老人又拉着成为夫妻的靳子贤和南弋希聚在一起喝酒谈天。 他们被冠上老公爵的名号,生活美满,享尽了天伦之乐。 “弋希,听说,最近又要准备打仗了?”Kanjas老公爵无意的问了一句,南弋莉便无声的抬起头,默默的看着自家姐姐。 “是。”南弋希点头,“这次的目标不再是简单的击退,我准备将骑吉塔一举击败,扩充疆土。” 在整个大陆版图上,司罗塔便是最强大,疆域最广,资源最丰富的国家;骑吉塔本就是一边疆小国,随便灭了,历史的长河中也只会以此记录下司罗塔的强大和南弋希等的精通兵法,治国有方。 Stock老公爵点点头,四人一起商讨起了兵法。 夜很深了,众人才结束畅谈各回各家,南弋希和靳子贤已经在外面自立门户,护送着Stock一家回去城堡。 “姐姐,现在的局面,是非打仗不可了吗?”南弋莉不死心的问着。 “嗯,必须要开战了。”南弋希抻了个懒腰,“一个国家必须有它自己的尊严,这表现在各个方面,比如说国家公民的人身自由,人身安全,人身利益,还有国家的军事权利和领土完整等。” 说着,南弋希看向自家妹妹,会心一笑:“尤其是你,弋莉 他们既然如意算盘打在了你身上,那么我,断然不能原谅。” --------------- 次日清晨,顾长信如同擂鼓一般的敲门声惊起一群鸟雀,也惊醒了安睡的南弋希和靳子贤。 “怎么了?一大清早就慌慌张张的。”南弋希和靳子贤哈气连天的走下楼来,手里拿着近乎通宵才拟好的战略计划。 “弋希,子贤,出事了。”顾长信顿了一下,将手里的戒指和一封拆开的书信递给二人,“弋莉不见了。” 那戒指是顾长信告白时送给南弋莉的,在此之前,南弋莉一直好好带着这枚戒指。 南弋希瞬间清醒,翻开书信默念着。 “我亲爱的姐姐,姐夫,还有我的阿信: 很抱歉,明明知道你们在想尽一切办法保护我,但是我还是选择任性的去换取短暂的和平。 你们都是那样喂得的人物,我那样渺小,不起眼,还爱闯祸,你们和骑士们都为司罗塔做出过伟大的贡献,而我,渺小的我,我也想用我一己之力去换得这来之不易的,衔着橄榄枝的白鸽。 Cherry。” 南弋希捏紧了拳头。 这样一来,南弋莉又会身陷战场,身陷那刀剑无眼,血洗红日,魂归大地的,令人作呕的战场。 “公爵大人!”露易丝和约翰跑进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马,马车都已经走了,步兵说,是昨天半夜离开的,现在应该快出国界了!” 南弋希的手骨捏得咯咯直响,和靳子贤顾长信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换了军装,赴身军营。 太阳依旧炽烈,炙烤着地面,南弋希眯起眼睛,看着西北远方。 “露易丝,你先回去,通知三大骑士团,整理行囊,准备开战!” To be continued… --------------- ☆、45:南弋希点兵沙场 “公爵大人!”露易丝和约翰跑进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马,马车都已经走了,步兵说,是昨天半夜离开的,现在应该快出国界了!” 南弋希的手骨捏得咯咯直响,和靳子贤顾长信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换了军装,赴身军营。 太阳依旧炽烈,炙烤着地面,南弋希眯起眼睛,看着西北远方。 “露易丝,你先回去,通知三大骑士团,整理行囊,准备开战!” ----------- 待到三大骑士团整装待发的站到南弋希面前时,南弋希又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那些半面头盔下有好多好多熟悉的面孔,也就在一年前,这些年轻的面孔上有过拼搏的神情,有过胜利的喜悦,有过誓死守卫司罗塔的坚决。 南弋希挽起嘴角:“好久不见。” 短短四个字,所有骑士便下马,齐刷刷的单膝下跪:“见过Cassandra公爵大人!” 南弋希点头。 很好,气势没变,就像是一年前一样。 “一年了。”南弋希喃喃道,“一年了,我们要回到相同的战场上,面对相同的敌人,我希望三百六十五天之后的重逢,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三大骑士团谨遵将令!” 南弋希缓缓吐出一口气,鞭马转身,同身旁的靳子贤顾长信缓缓舒出一口气,像是想起什么,对着一旁的约翰叮嘱:“我们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一定要看护好琉璃城,我留了善堂骑士团的两支骑兵和三支步兵,这段时间他们听从你的诏令。” 约翰点头应声:“明白,学姐放心。” “公爵大人!”露易丝从后院跑出来,“都已经收拾妥当,可以出发了。” 南弋希应了一声,长扬起马鞭,在空中打出一声金石之响:“三大骑士团听令!” “出发!” ------------ 南弋莉一身洁白如雪的婚纱,俏皮的脸上施了胭脂,更显明亮。 马车微微颠簸,眼前的景物也有几分熟悉,哦对,一年前,她被作为俘虏来过这里。 南弋莉紧紧咬着嘴唇。 她把她全部的尊严赌来换两国之间一时的安稳。 南弋莉看了看马车外的景色,天已经大亮,国界的界碑就在眼前,她听见马车外的车夫窃窃私语着,但她已经无心去追究。 没有了姐姐,没有了顾长信,没有了露易丝,甚至没有靳子贤,没有父母,她能在异国他乡的宫殿之中活多久,这是个问题。 她听见沉重的石门缓缓推动,他们用陌生的方言来回对话。 “Cherry男爵,到了。” 像是凌迟极刑的第一道落到了心坎上,南弋莉顿时无法呼吸。 她即将嫁给什么样的人?样貌如何?性情如何?家境如何? 能不能代替她的顾长信? 骑吉塔国王和他的儿子女儿就坐在高高的宝座上,南弋莉走进大殿,无视那数道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和嘁嘁喳喳的议论声,径直走到宝座下,微微欠身:“又见面了,阁下。” 场内的议论声扩大了一倍。 “你拜见我骑吉塔的国王为何不跪?!”那个公主清了清嗓子,对着南弋莉大声质问道。 “我生在共和国度,跪天跪神跪元老,其他的不跪。”南弋莉强忍着恐惧甩过去一个眼刀,学着南弋希的语气,浑身戾气。 骑吉塔国王心觉不好,呵呵笑道:“无妨无妨,小姐一路辛苦了,我安排人带您下去休息,婚礼,即将提上日程。” 南弋莉并未应声,只是颔首欠了下身,算是谢过。 ------------ 眼看着界碑在前,南弋希打下手势,示意全员停止前进,道:“在城内扎营。” 这与南弋希以往自杀式破釜沉舟的做法大相径庭,三大骑士团虽然惊讶但是并无异议,旋即安营扎寨。 “大人怎么了?”露易丝边收拾东西边问道。 南弋希摇摇头:“没事,只是我换了作战方案,由我们主动出击,无需靠前扎营打草惊蛇。”接着,南弋希顿了顿,沙哑着声音开口,“也无需,惊动这片土地九尺之下的英灵。” “弋希。”靳子贤从南弋希身后叫到,递过一个乌木匣子,“给。” 他知道军营的规矩,一切归零,不带任何过去的辉煌荣耀,两袖清风的奔赴战场,南弋希微微一笑,接下匣子,将一身军装上左右的勋章一一摘下,规整的放进匣子。 黄昏了,天边的火烧云依然绚烂,太阳释放着今日中他最后的光芒,将云彩照得透亮。 “明天不急,休整一日,后天从凌晨开始进行攻城计划。”顾长信拿了地图来,南弋希便指着地图上的坐标说着。 “如何攻城?”顾长信和靳子贤疑问一句。 “我从圣殿骑士团和条顿骑士团找来了十七名善于潜行作战的精英骑士,他们会在凌晨时带着善堂骑士团的弓箭手首先进入城内,占据王宫内的有利地势时刻准备伏击。”南弋希说着,指尖点了点地图,“条顿骑士团的弓箭手和骑兵准备火燎城门,圣殿骑士团步兵首先作为主力进程,控制国民尽量不要伤及无辜,然后圣殿骑士团的骑兵作为领头兵直攻王宫,在逼近王宫时放信号,王宫内的精英骑士和弓箭手与外面里应外合,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我们四个人领兵?”露易丝收拾完东西走过来插了一嘴。 南弋希摇头:“不,只有我们两个,我和顾长信领兵,子贤留下,露易丝和十七名精英骑士一起潜行作战。” “什么?”靳子贤蹙眉,反问一句,“我留下?” 南弋希递给他一个眼神。 靳子贤了然,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To be continued… ------------ ☆、46:靳子贤单刀入敌营 “我们四个人领兵?”露易丝收拾完东西走过来插了一嘴。 南弋希摇头:“不,只有我们两个,我和顾长信领兵,子贤留下,露易丝和十七名精英骑士一起潜行作战。” “什么?”靳子贤蹙眉,反问一句,“我留下?” 南弋希递给他一个眼神。 靳子贤了然,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 次日夜晚: “今天训练的还不错,露易丝他们已经去休息了。”南弋希推门走进屋内,坐到靳子贤身边,接过他递来的水杯抿了一口,道,“难道你不想问什么吗?” 靳子贤勾起嘴角,伸手揽住南弋希的肩膀:“你这不是跟我说呢吗?” 南弋希笑着摇摇头,起身,从床底拖出一个箱子,打开,里面都是瓶瓶罐罐的脂粉,还有一顶假发和几张面皮。 “这是…?”靳子贤蹙了蹙眉,抬眼看向南弋希。 南弋希神秘的笑一笑,拉着靳子贤坐到镜子前,打开灯,细细端详着靳子贤的面孔,良久之后,才开口道:“不让你领军,是另有原因的,一、顾长信现在太过急躁,不能放任他一个人行动,二、我有一个秘密任务要交给你。” 靳子贤挑眉,示意南弋希说下去。 “东方古国曾经有一个传说,皇帝御前的血滴子中有一人,样貌丑陋,但是及其擅长易容邪术,后来皇帝恐此人对她不利,将这人处死了,她那传奇的绝技,也只留下了这一箱东西供人参考。”南弋希说完,指了指箱子里的东西,“这面皮,是真正的人皮制成,可以将人本来的面容隐去,假发等也都是真人毛发制成,这些脂粉没有味道,是装扮男人专用的。” 靳子贤听着,心觉几分毛骨悚然,但又觉得稀奇:“这个,是从东方古国运来的?” 南弋希点头:“没错,东方古国里有我不少线人。”说完,南弋希手指点在面皮上,开口道,“一会儿,我给你装扮好,换好衣服,你就即刻潜进骑吉塔王宫大殿,不用躲藏,直接进去,要求会晤骑吉塔国王,但是,不要让南弋莉看见你,明早也不需要接应露易丝等,一定要伪装好。” “我要伪装成谁?”靳子贤歪头,但又立即被南弋希掰回来。 “放轻松。”南弋希道,“放松全身肌肉,尤其是面部,放缓呼吸。” 靳子贤笑笑,依言放松,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他感觉到南弋希冰凉的手指拿了一张面皮敷到脸上,反复粘连,又用脂粉勾勒面部的五官,最后戴上假发,才叫自己睁眼。 镜中的男子一头金发,眉形刚硬,双眸深邃,脸上有着隐隐的雀斑,嘴角自带笑容,面上似有几分阳光般的温煦。 “南弋宫?”靳子贤评价道。 南弋希点了点头:“如果不是眼睛颜色实在没有办法更改,我想这样足以以假乱真。” 靳子贤调整声带,清了清嗓,模仿着南弋宫的声音和腔调,竟有七八分相像。 “这当真是张假脸?”靳子贤戳了戳脸颊,“我并没有感觉到脸上多了一张皮。” “如果感觉到了,那么你的表情会不自然,感觉不到就对了。”南弋希说着,拿起发梳顺了顺那头金发,微微挡了挡眼这才罢手,“这样挡一下兴许还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南弋宫以前在和骑吉塔周旋是凭的都是一副重度至深的模样,但是南弋宫的消息虽然准,但是还是没有告诉他们你会在觉醒之后赶到战场,导致他们对南弋宫怀恨在心。”南弋希顿声,道:“此路凶险,随机应变,多加小心。” 靳子贤点点头,抽出一把匕首别在腰间,拿了两把*藏在靴子内,,理好衣服,像是想到什么,回头看向南弋希:“你这个不少线人,是不是包括南弋宫?” “最了解一个人容貌的,只有这个人他自己。”南弋希满目苍凉的笑着,走到靳子贤面前,努力踮脚在他唇上留下一吻。 “一切小心,暴露了撤退,切勿恋战。” “加油。” 靳子贤冁然而笑,低头回吻南弋希,道:“我会的,有你这句话,就够我赢了。” 说完,靳子贤翻身跳下窗,将身影在夜色中隐去。 ----------- 城门是很好进的,难的是王宫宫门。 “什么人!”两柄长剑交叉挡在靳子贤面前,靳子贤带着兜帽,露出半张面孔,勾起嘴角,伸出两根手指夹住支在喉间的剑移到一边,“别这么急躁,去告诉你们国王,Stock的Gerald要见他。” 侍卫可能觉得此人与国王关系非比寻常,相视一眼,其中一人就跑进去,片刻之后又回来,鞠躬请靳子贤进去。 大殿之上,灯红通明,装潢富丽,只可惜配不上高坐上那个身材臃肿油光满面的暴君。 “南弋宫?呵,我还以为你死了。”骑吉塔国王开口,丝毫不客气。 “阁下说笑。”靳子贤也不行礼,伸手摘下兜帽,坦荡了露出面孔,“Cassandra到底是我看大的妹妹,纵然没有其他感情,单凭一条兄妹情深,她也不会将我处死。” 骑吉塔国王呵呵笑了两声,问:“司罗塔最近可有动向?” “我并未回城,只知道靳子贤和我家Cassandra已经大婚,任职元老之首,功德圆满,南弋莉也来了骑吉塔,许是又一桩美事。”靳子贤模仿着南弋宫的腔调,一板一眼,装作毫不知情的说着些已经过时的情报。 “南弋莉是私自前来的?南弋希可知道这件事?”骑吉塔国王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靳子贤闻言,心中嗤笑一声,接连摇头:“南弋莉是同南弋希极力请求之后前来的。” 骑吉塔国王似是放了心,长吁一口气:“那边好,你重新回到我的麾下实属不易,从前的事既往不咎,现在,可要见见你的妹妹?” 靳子贤心中一紧,平复呼吸道:“不必了,她并不知道我还没死,造成惊吓也不好,过几天待我打听到了情报再说,也不迟。” 骑吉塔国王连连点头,心中觉得也不无道理,直道:“好,那我让人带你下去休息。” 靳子贤颔首。 天色已晚,再过几个小时,露易丝和那队精英骑兵就该潜进来了。 靳子贤两个手刀打晕身边引路的人,拔出了刀又觉得不妥,只好扳住他们的脑袋扭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将已经气绝身亡的二人拖进了安排给自己休息的屋子,掀开床底的地砖,将人埋了进去。 ----------- “弋希。”顾长信睁眼看见时辰差不多,收拾好自己,在训练场看见正在热身的南弋希,“快到时间了。” “我知道。”南弋希停下动作,“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等他们将马喂饱,我们差不多就可以出发了。” “子贤呢?”顾长信张望着。 南弋希看了一眼顾长信,道:“他有他的任务。” “这么神秘?” “必须神秘。”南弋希双眸中爬上一层阴霾,“队伍中极其有可能会有内鬼。” “是谁?”顾长信蹙眉。 南弋希忽然恢复了表情,耸耸肩,微微一笑:“谁知道呢?” “刀剑无眼的战场上,若是错杀了一刀,谁又能知道呢?” To be continued… ☆、47:出征 南弋希看了一眼顾长信,道:“他有他的任务。” “这么神秘?” “必须神秘。”南弋希双眸中爬上一层阴霾,“队伍中极其有可能会有内鬼。” “是谁?”顾长信蹙眉。 南弋希忽然恢复了表情,耸耸肩,微微一笑:“谁知道呢?” “刀剑无眼的战场上,若是错杀了一刀,谁又能知道呢?” ------------ 露易丝天还未亮就领着人进了骑吉塔,这十七名精英骑士分批带了几队弓箭手相继进入城内,用尽手段潜伏躲藏各显身手小国就是小国,人口稀少,治兵不良,一路上巡逻兵未见多少,轻而易举就进到了王宫大院。 “有人!小心!”前方排头兵压低声音喊了一句,拐角处的众人立即侧身躲好,露易丝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发现了一个黑衣男子独自走着,身形很是熟悉,但是看不清脸。 “大人,这是不是我们的人啊?”露易丝身后的小兵低声提问。 露易丝闻言,再次探出脑袋,看着那人好像是半夜睡不着觉出来散步一样,兜兜转转的徘徊着,踢踏着脚底的石子。 一阵清风吹起,云开月明,那男子的面孔显露出来。 “南弋宫?!”露易丝惊呼。 旋即她又自我否认这个判断。 南弋宫是极其听南弋希的话的,如果南弋希没有同意,那他是万万不敢回来的。 露易丝略微思索片刻,便回身下令道:“绕道,按原计划行事!” 众骑士点头,颔首行礼,表示领命。 伪装起来的靳子贤看了一眼飘过去的一队弓箭手,抬头看看天空,盘算着时辰差不多了,便旋身回了房间,静待事发。 ----------- 顾长信跨上马,等待着南弋希。 “时辰未到,不要这么性急。”南弋希慢条斯理的说着,觉得口干,便灌下杯水,这才翻身上马。 “你还是人吗?被俘的那可是你妹。”顾长信不耐烦的催促着。 南弋希凌冽了目光甩了一眼顾长信,缓缓道:“你若是继续这样狂躁,这次我也便不用你领兵了,别忘了,战场上的事,归我南弋希说了算。” 顾长信心知失态,颔首道了一声抱歉。 南弋希握着怀表,盯着秒针分针一圈圈的转动。 滴答,滴答… “时间到了。”南弋希收好表,开口道。 身后的骑士纷纷翻身上马,铮铮声响表示着他们已经准备完毕,南弋希看了一眼顾长信,后者缓缓呼出一口气,点头示意。 南弋希得到示意,便回转过头,站到了千万骑士的面前,留给他们一个挺拔的背影。 这个场面,在一年之前,亦是如此。 “三大骑士团听令!” “众将在!” “目标攻城,出发!” ------------- 南弋莉坐在屋内,一身婚纱从未更换过,烛火已经燃尽,不知更换了几根。 她看了看窗外的光景,隐隐觉得要变天了。 房门被人粗暴的踢开,撞在墙上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你就是南弋莉?”骑吉塔王子走了进来,嗤笑一声,伸出手拽住南弋莉的手臂,“走吧,作为你未来的夫君,我请你看一场好戏。” 南弋莉知道。 姐姐来了。 大殿之上,除了骑吉塔国王、公主还有那些趋炎附势的宰相以外,上宾位上坐着一黑衣男子,灯光打下来,南弋莉走进了才惊呼出声:“哥哥?!” 靳子贤闻言心道不好,顺势抬头,一双熠熠黑眸闪烁着,南弋莉蹙眉,正要道认错人时,不知怎的就闭上了嘴。 靳子贤这才安心,对了几个口型,说道是自己人,南弋莉这才舒展眉头,坐在了他身侧。 “南弋宫阁下,你这妹妹已经在这了,就是不知道你的心上人南弋希,你有何打算。”骑吉塔国王呵呵笑着,大手一挥,仿佛一点也不在意国门处正在进行的战斗。 “阁下,不是我贬低贵国,我想就是您派出去守城的骑兵三倍之数,也拦不住一个南弋希。”靳子贤伪装了声音,毫不留情的断言道。 “自然。”骑吉塔国王点头,“那您是打算在这里坐着等她?” 靳子贤点头。 ------------- 马蹄哒哒直奔城门,城门微开,走出几列骑兵慌忙应战。 “别全杀了,给我抓活的!”南弋希说着翻身下马,与步兵比拼拳脚功夫,甩出匕首搏斗,招招让人疼的哭爹喊娘但却不伤在要处,整治完几个,便重新上马,拔出手枪射杀几匹马,马上的骑兵当即倒下被俘。 如同诺米诺骨牌一样,一匹马倒下就有几匹马受惊,这几队骑兵就如同南弋希手中的玩物,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就被撂倒在地。 “烧城门!”顾长信见善堂骑士团的人下马处理战俘,便对着条顿骑士团的弓箭手下令。 带着火把的弓箭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火光照亮阴晦的天空,有几支弓箭射过了头,进到城门之内,当即燎了几家客栈草屋。 一阵兵荒马乱的声响,惨叫声呼救声连连,圣殿骑士团的步兵首先进城,南弋希鞭马在后,确保没有埋伏之后喝声下令:“圣殿骑士团步兵留下,保护好无辜民众的安全,如果有危险随时请求支援!” “谨遵将令!” 顾长信已经带人向内奔去,南弋希只得鞭马跟上。 巡逻官兵此时也混迹变成了骁勇的骑兵,得了南弋希的号令,将他们半杀半俘,几个门外汉站在久经沙场的三大骑士团面前叫嚣着的样子无异于班门弄斧,人数不多,但是走不几步就有人冲出来,像一群苍蝇一样嗡嗡着吵人,却丝毫没有杀伤力,直教人觉得好笑。 南弋希知道,真正能和三大骑士团一搏的骑吉塔骑兵团,正守在王宫之内。 南弋希握紧手枪,里面仅剩三发子弹。 王宫近在眼前。 她举起手,冲着天空,扣动扳机。 ------------- 露易丝听见信号,精神为之一振,起身道:“开始行动!” 四处的弓箭手都站起身来,对着王宫的大殿开弓拉箭。 靳子贤听见枪响,默念三声,旋即握紧南弋莉的手腕将她扯进了暗处的死角。 果不其然。 箭矢划破空气,尖利的鸣锐着,从四边的哥特式窗户*进来,一时之间削去不少人头。 “呆在这里不要动,局面没有稳定的时候断然不能出来。”靳子贤低声对着南弋莉吩咐道。 “你是谁?!”南弋莉的戒备心强了起来,“你不是哥哥。” “我是靳子贤!”靳子贤不耐烦的低吼一句,“你就不能等会儿再问?就不怕被人听见吗?!” 南弋莉哑然,缩在角落里不做声。 骑吉塔的骑士团瞬间出动,四处包围弓箭手,厮杀起来,又集中了大部分军力,附近能拿得动刀枪剑戟的,都被押去充了军,冲着即将冲进宫门的南弋希等奔去。 南弋莉和靳子贤双双蹙眉,心道这里的人权落没,就连参军都不能遂自己的意愿。 南弋希和顾长信刚进宫门就有骑兵冲上前来,看得出来虽然里面还有滥竽充数的,但是大部分,都还是经过专门训练的骑兵,其中也不乏精英在里面。 “两位大人!”条顿骑士团团长旋身过来,“事不宜迟,我带着条顿骑士团的骑兵和步兵在此与他们周旋,请二位大人带着剩下的人赶紧从偏门进攻。” 南弋希思索一秒,对着顾长信使了个眼色,道:“麻烦你了。” 顾长信得到号令,便扬声下令:“圣殿骑士团,跟我从偏门进攻!” ------------- “父亲,此地不宜久留,我叫人带您先走。”骑吉塔公主看着险些中间的国王,便上前建议到,“我和哥哥还有众将领在此对抗,请您保重自己。” 此计正合骑吉塔国王的意,连忙招了几个心腹带在身边,从后门跑了出去。 远处的露易丝余光瞄到了鬼鬼祟祟的骑吉塔国王,那些古木的树干并没有挡住他臃肿的身躯。 “骑吉塔国王要跑路,你们撑住,我去追。”露易丝对着身边的精英骑士吩咐道,旋即就清理掉面前纠缠着的杂碎,抢了匹马追赶上去。 “顾长信你给我慢点!”南弋希拔出长刀打掉射过来的箭,“这附近有埋伏,你给我回回神!” 南弋希说着缓了一口气,鞭马跑到顾长信身边:“你现在是将领!你也要顾及我们带的士兵的安危!” 顾长信这才堪堪回神,连连道着抱歉,众人只得继续前进,从偏门一路厮杀进了大殿。 一片狼藉的大殿内,骑吉塔王子和公主站在上位上,人一进来,大门便自动关上,一群精英骑士将众人团团围起,刀剑相向。 “一年未见,招数依旧老套。”南弋希歪了歪脑袋,拔出匕首,横在身前。 “对付你们,足够了。”骑吉塔公主高昂着头,姿态与她那个血猎师姐有几分神似,“我还有几个客人没让你见过呢。” “我知道,不用见。” 南弋希看了一眼角落里的二人。 “姐姐…”南弋莉向前迈了一步。 “在那里站着别动!”南弋希和顾长信同时呵出声。 “哈哈…”骑吉塔公主癫狂的大笑着,歪头对靳子贤道,“看见没有?你心心念念的宝贝妹妹见到你只是一句不用…” 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觉耳边飞过一物,面上一凉,有什么液体缓缓流下。 那把划破她脸的*,正插到她面前的石柱上。 “南,南弋宫你!” “抱歉,真正的南弋宫才会听你废话下去。”靳子贤从阴暗处走出来,撕掉了面上了面皮,俊美的脸庞有几分傲冷凌冽。 “竟然是你?!”骑吉塔公主诧异。 “东方记载:古有邪术,名曰易容,可更改面貌、眉眼、唇鼻、发色;可易老、易幼、易男、易女。”南弋希勾起嘴角邪魅一笑,“不知这一计,阁下可还满意?” 骑吉塔公主被气得说不出来话,他身边的王子见状,打下手势,包围着他们的骑吉塔骑兵便大起干戈,南弋希脱身出来,挥手笼出一个结界,将骑吉塔兄妹二人、靳子贤和自己笼在其中。 靳子贤看着南弋希,见她身上血迹斑斑,衣服也被划破数道,想必是混战时受得皮肉之苦。 “顾长信!照顾好外面!”靳子贤对着外面喊话,他知道,顾长信听得到。 “一年前,便是这个场景之下,你的师姐与我交手。”南弋希用颇为怀念的口吻说着,身上骤然爆出戾气,威严在上压的人呼吸都觉得困难,“当时我还没有能力,她便战败,如今,我给你一个机会,能不能替她报了这个仇,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 “站住!!”露易丝甩出腰间别着的长鞭,在空气之中打出一声金石之响,对着面前逃窜的几人打去。 “就你一个人也敢来抓我们?!”骑吉塔国王不怕死的嗤笑着,“你又是哪来的兵?” “我是Cassandra公爵大人手下第一骑士长露易丝。”露易丝翻身下马,狠厉着目光,拔出长剑横在身前。 “哼。”骑吉塔国王不屑一顾的看着露易丝,下令道:“给我拦住她!就地格杀!” “看你这几个小喽喽有没有这个本事再说吧!” 骑吉塔国王带在身边的这几个人本不是骑士,会耍几招花刀就已经很了不起了,饶是有十一二个人将露易丝团团围住也无济于事,露易丝一个横扫弄倒一半,横过长剑抵挡刺向她面庞的刀剑,一个奋力站起身来,腿脚比拼一番,竟生生打死几个人。 长剑裹着血,铮然回鞘,露易丝双手握紧鞭子,扯了扯,森然笑道:“还狂吗?” 那骑吉塔国王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坐在地上双手撑地,如同驱虫一般,摇着头连连后退。 天阴沉了下来,厚重的乌云遮住了原本就微弱的光芒,大风忽起,电闪连连,雷声轰鸣。 这天空下,注定是一场血战。 To be continued… ------------- ☆、48:双生契 长剑裹着血,铮然回鞘,露易丝双手握紧鞭子,扯了扯,森然笑道:“还狂吗?” 那骑吉塔国王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坐在地上双手撑地,如同驱虫一般,摇着头连连后退。 天阴沉了下来,厚重的乌云遮住了原本就微弱的光芒,大风忽起,电闪连连,雷声轰鸣。 这天空下,注定是一场血战。 ------------ 南弋希的双手如蝴蝶翩迁,上下起伏,摆动着结出一道印子,反手一覆便化成几把弯月刀,南弋希拿在手里冲着骑吉塔公主那边一甩,后者慌忙抽出长剑,那弯月刀竟生生斩断了一柄银剑,炸了他们脚下的高台,登时烟尘碎石飞溅,靳子贤挥手一道结界拦下即将误伤南弋希的碎石。 骑吉塔王子面上挂了几分狼狈,将自己妹妹护在身后,勾唇一笑,随即双手合十,一只半透明的巨兽便腾空出现在双方之间。 “能量化兽。”靳子贤蹙起眉头,喉结上下滚动一番。 “相比之下,能量化剑简直连低阶法术都算不上。”南弋希低声道,“上!” 刀剑何极无情,可是再快的刀也斩不倒这只猛兽,刀刃能够穿透它,那一瞬间这只猛兽化作细碎的光斑,可是转眼之间这些光斑又凝聚在一起,重新组成一只猛兽。 这些如同隔靴搔痒的把戏用腻了,猛兽跺脚,一声怒吼,气浪带着庞大的冲击力,直接击碎了南弋希设下的结界,靳子贤慌忙抬手,落了一个结界护住二人,与此同时,南弋希也慌忙重新布置结界,以防伤及骑士和南弋莉。 “用法术攻击。”靳子贤扶起跪倒在地上的南弋希。 “没用的。”南弋希摇摇头,将脑袋里忽闪忽闪的星星摇掉,“能量化兽怎么练?” “集体内的能量于心中,用能量在心中勾画一只猛兽,细节越逼真,猛兽的能力越强。”靳子贤捏着袖子,给南弋希擦了擦满是灰尘的面庞。 南弋希点头:“我拦着,你以最快速的化兽,只有猛兽才能对付猛兽。” “开什么玩笑?!你是初代血族,能力比我强,我…” “少废话,按我说的办。”南弋希没等靳子贤把话说完,便挥手结出一个光球将靳子贤笼罩起来,升在半空中。 “怎么,你一个人,来跟我斗吗?”骑吉塔王子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妹妹,嚣张道。 南弋希平复呼吸,摸了摸腰间,马鞭,匕首,长刀,手枪都因为刚刚的一阵冲击散落到几丈之外,结界外,顾长信还领着人和骑吉塔前仆后继的骑兵僵持不下,条顿骑士团的人已经赶来,场面胶着。 “你不敢吗?”南弋希脑袋一歪,依旧嚣张着。 说完,南弋希微微耸动肩膀,一双黑色的蝙蝠翼便刺破她的后背和衣服舒展开来,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结界之内,南弋希唇边现出一双青色的獠牙,蓝偏紫的眸子爬上许多血丝,将她的眼睛染成红色。 不知何处来的一阵阴风吹动她的长发和衣摆。 “这、这是…”暗处的南弋莉骤然慌张起来。 司罗塔学院的老师教过他们,血族也称吸血鬼,这一个鬼字代表了他们只不过是一个妖兽化成的人罢了,而吸血鬼的祖先,也是他们的真身,就是吸血蝙蝠,而第一只吸血蝙蝠,便是万恶之源:该隐的真身。 血族轻易不现出真身,因为那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他会从一个人生生变成一个半兽半人,再凭自己的意志重新变回一个人,剥皮剜肉削筋断骨,凌迟之刑的苦楚,也不过如此。 “你就不怕你意志不够,从此无法恢复人形?”骑吉塔王子站在高台的残骸上冷笑道。 “那又如何?”南弋希扇动翅膀飞起,筋骨之间的摩擦疼得她头皮发麻,“只要能灭了你们就够了。” 骑吉塔王子摇摇头,笑道:“何苦呢,你把你妹妹嫁过来,两国相安无事,不是很好吗?” “难道你要我将钱财送到你手上等着你们重新组建之一军队再来攻打卧司罗塔吗?!”南弋希戾气暴涨高呵道,“你们也少自作聪明了,我一日不除你们骑吉塔,我司罗塔便一日不得安宁。” 骑吉塔王子不再言语,抬起手,刚刚沉寂下去的猛兽又重新咆哮起来,双眸中闪着炯炯的金光。 南弋希挥手旋出飓风,将那猛兽包围在其中,每一层风都是一把利刃,触之一下都会皮开肉绽,那猛兽缩在其中,靠前一步就会生疼无比,但是再往前又不会让自己重新化为光斑消散重组。 “你干了什么?!”骑吉塔王子听见猛兽凄厉的惨叫愕然道。 “高于力量的,唯有魂魄。”南弋希森然勾起笑容。 “你竟然把自己的魂魄溶在飓风里?!”骑吉塔王子瞪大了眼睛,“这般不顾一切,你当真还是个女人吗?” 南弋希扩大笑容,收拢飓风,听见了那猛兽更加凄厉的叫声,道:“我南弋希这一生到死都只有一个使命,就是守护司罗塔,我为国而生,为国而亡。” “恐怖的女人。”那骑吉塔王子咬牙道,接着他转动手腕给猛兽施加压力,只听见一声如雷般的轰鸣,南弋希的耳边一阵嗡嗡声响,结界再次被冲破,所有人皆受到影响。 除了被南弋希张开双翼护在身后的靳子贤。 原本隐隐结痂的伤口被气浪冲得再次血流不止,顺着她笔直的脊梁缓缓流下。 圣殿骑士团和条顿骑士团第一时间回过神来,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骑吉塔骑士全部俘虏。 空旷的大殿上,南弋希听见手枪在地上短暂摩擦后被捡起,咔的一声,子弹上膛。 南弋希回头,看到她的手枪被圣殿骑士团团长捡起,直冲着向南弋莉走去的顾长信。 “顾长信小心!!”南弋莉大喊一声,待到顾长信回头时,南弋希的蝙蝠翼已经伸到面前,将这一子弹打偏。 “拿下他!” 随着南弋希一声号令,众骑士团团将这人围住,手枪再次被踢到一边。 里面,仅剩一发子弹。 “你们对待我司罗塔,向来只会派间谍这一招吗?”顾长信惊出一身冷汗,回头对骑在猛兽身上的骑吉塔王子恨声道。 南弋希伸手拂过蝙蝠翼上的伤口,一抹荧光闪过,翅膀恢复如初。 她的目光,定格在了骑吉塔王子身后,那人心觉不好,缓缓回过头去,看到一身鳞甲的的一个龙头,紧接着,他便被龙鼻喷出的气浪掀翻在地。 靳子贤能量化兽成功了。 一头身躯庞大的,双翼优美的巨龙。 骑吉塔王子的猛兽,在这巨龙面前,便如同脚底蝼蚁,俎上之肉。 靳子贤挥手驱动巨龙一脚踩死了那猛兽,南弋希便从脚边捡起匕首,一刀飞去,穿过他的脖颈,靳子贤又稳稳接住,让巨龙衔着,低头递给南弋希。 那骑吉塔王子的身体瞬间僵直,摇晃几下,便软绵绵的倒地了。 “这巨龙乖顺的,倒像是只宠物。”露易丝从千里外拎着骑吉塔国王徒步赶回来,,将这个被五花大绑的胖子扔到众人面前。 “露易丝。”南弋希唤出声,可紧接着,她听见身后一声尖叫,回头看去,原是骑吉塔公主不知何时苏醒过来,捡了南弋希的手枪,挟持住了南弋莉。 “…Why aren't you dead yet?”南弋希忍不住抽搐着嘴角骂道。 “阴险小人!放开她!”顾长信怒吼着欲要上前,靳子贤慌忙将巨龙收起,奔过去拦住顾长信。 “放开她。”南弋希说着,伸手,在手上凝了一道闪电,“现在外面电闪雷鸣,如果我召唤了雷系法术,你可就别想活了。” 南弋希周身乖戾的气场让骑吉塔公主冷汗直冒,但她竟不知哪来的胆子,立定不动,继续叫嚣着:“南弋希,你放了我父亲,我便放了你妹妹。” “又玩等价交换?”靳子贤抽了抽嘴角。 南弋希甩出长鞭打到骑吉塔公主面前,与此同时张开翅膀飞过去,转瞬之间便生擒住了骑吉塔公主,将南弋莉推到一边,叫骑士看护好她,便双手结出印子,召出一道法术直冲那人打去。 骑吉塔公主旋身一躲,拔出手枪便是一响。 子弹直冲南弋莉飞去,可临到头来,面前的人却变成了一个男人。 子弹划破血腥气弥漫着的空气,刺破了顾长信的衣服,皮肤,血肉,筋骨,又从后背穿透而出,掉落到地上。 空气似乎凝固着,只剩下南弋莉歇斯底里的喊叫。 这是手枪里最后一发子弹。 “你他妈找死!”靳子贤的眼神刹那间凌厉起来,双手一摆,将能量化成数道利刃直冲骑吉塔公主飞去,没有武器傍身的骑吉塔公主只得生用能量抵挡,南弋希展开双翅向上飞去,蝙蝠翼一划,便凝了数道长剑一同飞了过去。 万剑穿心是何极残忍的极刑,但是此人,他们认为,死不足惜。 下了大半日的雨,淅淅沥沥的停了。 ------------- 吸血鬼的心脏是极其需要保护的地方,一般骑兵上战场时的护甲对于心口部位都会加厚加固防弹防刀刃处理,但是南弋希的枪和子弹都不同,是专门为了对付血族同类而制定,哪怕是钢铁护体,也难逃一死。 南弋希拔出匕首,割破手腕,将血滴在奄奄一息的顾长信唇上。 “没有用…这个时候,我的血已经没有用了。”南弋希绝望道。 她的血虽然能疗伤治病,但不能让枯木回春,起死回生。 顾长信倚在南弋莉身上,眼前混沌不清,已经分辨不出人脸,但是他知道,现在抱着自己的,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南弋莉。 接着,他感到眼前一黑,呼吸一滞,没了知觉。 这…便是死亡的感觉吗… ------------ 待到顾长信再睁眼时,他看到雪白的墙壁,窗外的鸟儿雀跃的叫声。 他…没死? 胸前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也不存在任何异样的感觉,呼吸也正常,四肢也都有感知,除了口干舌燥之外,他全然察觉不到任何受了伤的迹象。 他动了动手指,触到了一片肌肤。 他偏过头来,看到了一簇姜黄色的毛发。 “弋…莉?” 南弋莉闻声抬头,看到顾长信那双熠熠的黑眸,心中从震惊变成雀跃,后知后觉的劫后余生,最终让她泪流不止。 “我说,一大早的,醒了不急着去叫医生你哭鸡毛啊。”南弋希站在门口倚着门框笑骂了一句,南弋莉这才含混着点头,跑出去找医生。 “怎么样?死而复生的感觉?Vicente公爵大人?”南弋希倚着门框没有动,挑着眉戏谑道。 “我睡了几天?”顾长信没有理会南弋希阴阳怪气的腔调,“我…我记得我死了。” 南弋希翻了个白眼:“是,你的确是死过一回了,给你家宝贝弋莉挡了一颗子弹,死了一回,然后就一睡睡到现在已经七八天了,我们给你处理公务忙得恨不得学习一下分身了都。” 看着顾长信依旧迷茫的眼神,南弋希顿了顿,恢复正常语气道:“你真当这里的都是神医?能治好你?若非我初代血族传下来过一个秘术,你现在早已经魂归大地了。” “是…弋莉做了什么?” “双生契,听说过吗?”南弋希凌冽了目光,“就算不知道,光听这个名字,你也该明白些什么。” “起契人将守契人的身体、性命和魂魄与自己的捆绑到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伤具伤,一亡具亡,You dead,she dead。”南弋希顿了顿拨了拨眼前挡眼的刘海,“你当时已经气绝身亡即将魂飞魄散,南弋莉便生生使出自己毕生的能量将你的魂魄圈禁,将你的躯体带回司罗塔,向该隐的神塑献出鲜血,由我亲自主持着仪式,看她的浑身血脉与你一点点相连。” “现在,她的命,就是你的命,你的命,也是她的命。” 顾长信缄默,南弋希快步上前,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她是有多傻多爱你多么无可救药才会这样拼了命的救你,要知道,双生契一旦生效,那在你死之前,便没有失效的时间,而且,在仪式进行时,我们根本没有成功的把握,就连我在作为初代吸血鬼降临之时,天地之间就已经无人能告诉我这些了。” “该隐是什么样的魔鬼,你总该知道,如果仪式失败,那么南弋莉就一辈子都摆脱不掉这个梦魇。” “可是这个傻丫头却跟我说,她只想要你好好的。” “这些我都不管。”南弋希放开了手,“我只管,你别做对不起她的事,务必好好待她。” 顾长信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一个好字便郑重出口。 “你问我,我还是人吗?那么不在意自己妹妹的死活。”南弋希停下脚步,微微侧了侧头,留给顾长信一个挺拔的背影。 “我要告诉你,我不是人,但是,我比任何人都要在意弋莉,比任何人都要爱她。” “我把他交给你,你若不珍惜,我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南弋希裙摆一晃,转眼就轻飘飘的出了房间,离开了医院。 在楼下坐上了靳子贤派来的车,看着窗外倒退着的景物,兀自勾起嘴角。 她当然不担心顾长信会辜负南弋莉。 顾长信看南弋莉时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爱呀… To be continued… ------------- ☆、49:顾长信卸任大婚 “我把他交给你,你若不珍惜,我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南弋希裙摆一晃,转眼就轻飘飘的出了房间,离开了医院。 在楼下坐上了靳子贤派来的车,看着窗外倒退着的景物,兀自勾起嘴角。 她当然不担心顾长信会辜负南弋莉。 顾长信看南弋莉时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爱呀… ----------- 距离攻陷骑吉塔,扩充疆土一事,已经过去将近半年了,战后的处理,新疆域的统一,经济文化和制度方面的规整才算是完善。 “忙了这么久,休息几天吧,接下来的日子就好过了。”靳子贤瘫进沙发椅中抻了个懒腰。 “嗯。”南弋希点点头:“骑吉塔更名骑吉城之后,心里总算安定了。 ” “对了子贤,弋希。”顾长信叫了一声,却迟迟没在往下说下去。 靳子贤南弋希相视一眼,便挥了挥手叫一旁还在整理文案的约翰出去了:“有事便说。” “我…想跟你们商量商量卸任归隐的事。”顾长信说着,瞥了一眼靳子贤和南弋希骤然变了的脸色慌忙道,“我知道现在说离开显得很不负责任,但是现在弋莉跟我一起,我不能让她的生命受到威胁,元老院周围随时都会发生危险,所以我…” “想好了?”南弋希抱着手臂站到靳子贤身边,递了个眼色,“元老卸任,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就是…”靳子贤挑眉耸肩,一副无法言喻的表情。 顾长信一脸茫然。 “元老主要以公爵为任,如果你不是公爵,就可以轻松卸任,可惜你已经在耶稣的神塑面前立下血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你找一个公爵代替你。”靳子贤说着,摊手,“可惜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公爵了。” “有是有,但是还没有加封。”南弋希指了指门外,“从战场上回来,各个骑士的爵位还没有封赏,露易丝和约翰本是侯爵,再行封赏,便就是公爵了。” 顾长信皱了皱眉:“但是…公爵的继承,不该是世袭制吗…” 靳子贤和南弋希相视一眼,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 ------------- 不日之后,顾长信和南弋莉的婚礼便如期举行。 南弋希作为伴娘陪着南弋莉走了马车,将她送进教堂。 “我们当初也这样?”南弋希歪身倚在靳子贤身上,抬头道。 “嗯。”靳子贤点头,颔首在她额上留下一吻,握住她的双手,“不过你那时候可是特别害羞,脸都红了。” 南弋希经不起逗,掩面笑出了声。 婚礼的舞会永远比其他应酬的场合要富有感情得多,香槟红酒,觥筹交错之际,真情不免流露几分。 “露易丝手有兵权但是野心不大,约翰稳沉,只可惜会文不会武。”南弋希看着宴厅那一边正在和几位骑士打交道的露易丝和约翰。 “到现在都没想好到底用谁继任?”靳子贤递给南弋希一杯香槟,轻轻碰杯,一饮而尽。 “头疼。”南弋希啧声道。 “既然要更改司罗塔的政治制度,世袭改为禅让,那就不妨从身无旁物的人开始。”靳子贤说着放下杯子,倚着石柱缓缓道,“露易丝的双亲乃至整个家族的正统家族成员都在血月之战中英勇献身,她的家族之中无人能干涉她,从她开始的继任便只能从外家入手,达到真正的禅让制度。” 南弋希点头:“择日加封吧。” ------------ 司罗塔今日总是奇闻不断。 先是无亲无故没有背景的平民露易丝加封公爵,随后又是Green家族中最不受人待见却又成了元老的顾长信卸任,继而便是刚刚加封的露易丝任职元老,更令人惊奇的是十多年来无人问津的司罗塔文规,到了靳子贤和南弋希手里却来了个大变样。 秋天过去了,夏天又来了。 靳子贤和南弋希在办公室里仰面朝天的躺着,连日来的工作把二人忙得直接把元老院当成了自己的家“大人…早。”露易丝刚推门进来,问好的话语硬生生卡住在喉间,过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来。 “啊?!”南弋希慌忙支起身子,睡眼惺忪道,“露易丝你来啦…文件在桌子上你校对一下…”说完,南弋希便又倒到沙发上,倚着靳子贤重新入睡。 露易丝抽了抽嘴角,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校对文件。 “南弋希学姐!靳子贤大人!”不一会,约翰便慌慌张张的冲进门来,“Kanjas老公爵来了!” 惊醒的二人顿觉头皮一麻,照着书柜上玻璃慌忙理好仪容,这才跑出去迎接。 “一大早就兵荒马乱的。”约翰不明所以的眨眨眼,问道露易丝,“他们这是怎么了?” “昨天我出去应酬,他们俩在办公室睡了一宿。”露易丝耸耸肩,“鬼知道他们到底处理了多少公务,早上一来看着他们都快睡到地上去了。” “爸。”南弋希和靳子贤叫到Kanjas老公爵闻言回头,局促的笑了笑,南弋希见状,连忙发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刚刚路过Pulve家族废宅的时候想起来,他留下过一句话,但是后来的事情太忙,我和你父亲就把这事儿给忘了。”Kanjas老公爵满脸歉意。 靳子贤心道不妙,沉声道:“他说了什么?” ------------- 靳子贤南弋希带上露易丝手持权杖,急匆匆的跑进内室。 当年Pulve公爵被废,没收钱财,斩首示众,连诛九族,此等恶人的亡灵都存在内室的血池之中,而他们未被人倾听的遗言,也都在此。 南弋希站上高台,握紧权杖注入能量,重重的往地上一顿,便听见血池之内再次响起了沉重的喘息声,Pulve废爵的亡灵缓缓出现。 “Pulve,你有什么话,要留给谁,现在说吧。”靳子贤站上高台同样握紧权杖道。 Pulve废爵并没有立即开口,他像一头暴躁的狮子,猩红着双眸横冲直撞,凄厉的惨叫充斥在内室之中。 血池边的露易丝拉紧铁索一甩,将Pulve废爵的亡灵捆绑起来,架到了十字架上。 “南弋希…”那亡灵虚弱的开口道。 南弋希心下一惊,垂在身侧的左手缓缓握紧,隐在斗篷内。 “秦尚梓,还活着,他知道你所有的故事。” 这话一完,那亡灵便闭了嘴,沉寂的缓缓滑进血池之中。 内室又陷入了死寂。 南弋希有片刻的慌神:“秦尚梓,是谁?” “回大人,秦尚梓是秦尚古的哥哥,人都说他是Pulve家族的败类杂种。”露易丝吞了吞口水,颔首对站在高台上的二人禀报。 Pulve家的杂种南弋希第一次听闻,还是和靳子贤共赴秦尚古订婚宴那次,从靳子贤嘴中得知这个人的存在的。 ------------ “当年Pulve家族被九族连诛,末了这个杂种跑了路,也没有多少人在意,这个案子一直悬在那里,至今未结。”顾长信抱着一大本卷宗,翻到最后一页,指着最后占据一小版块的内容说着。 自从顾长信卸任,他便重新做起查案的工作,靳子贤随叫随到。 靳子贤闻言,拿过卷宗翻阅着,旁边桌子上的南弋希像是想起什么,从放空状态中回神,问道:“开国之初,有一起恶性连环灭门案,这个案子的卷宗还有吗?” “有是有,就是不全。”顾长信点头,掏出一本极薄的卷宗放到南弋希面前,“这早是一起悬案,曾经有人买通关系封锁消息,让这场案件不明不白的就过去了,因为过去的时间太久,现在已经无从查起,卷宗零零散散的,你要我就拿来了。” 南弋希点头,拿起卷宗翻阅几下,当年她本身就做的干净,再加上南弋宫刻意封锁消息,现在知道真相的人,怕是不多了,卷宗上附议的种种猜想也都与她没多大关系,像是根本没往她这边想。 “如果有人现在提起这桩案子,还有翻盘的机会吗?”南弋希说着,看向顾长信。 她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眼睛里也没有往日的光彩。 “除非附带人证物证,否则机关司是不会给予受理的。”顾长信诧异南弋希的表情,却终究没敢问,只能如实相告。 “信,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靳子贤说着,将卷宗递还给顾长信,“你带上露易丝和约翰,尽全力全城搜捕Pulve家族余孽秦尚梓,加强琉璃城进出城人员检查,他最近应该就会出现了。” “明白。”顾长信似乎也明白有大事要发生,点头应声,接着便退了出去。 “弋希…”靳子贤回头看向在窗边凝神眺望的南弋希,轻声道,“你还好吗?” 南弋希轻轻摇摇头,道了一声没事。 “暴风雨就快来了。” To be continued… --------- ☆、50:活捉秦尚梓 “明白。”顾长信似乎也明白有大事要发生,点头应声,接着便退了出去。 “弋希…”靳子贤回头看向在窗边凝神眺望的南弋希,轻声道,“你还好吗?” 南弋希轻轻摇摇头,道了一声没事。 “暴风雨就快来了。” ------------ 夜幕下的一切都是晦暗的。 街道旁的房屋家家闭锁着门户,一个衣衫褴褛背偻如弓的男子拖沓着脚上破烂的皮鞋奔跑在雨幕中,他身后成百的追兵手举长刀绳索,正等着让他锒铛入狱。 地上的积水被一遍遍溅起,波澜一圈圈的扩散又归于平静,清澈的雨水混浑了又清,清了又浑。 “拦住他!快!”顾长信对着身后的人大喊一声,那人们便甩出绳索,将那男子绊倒在地。 男子身上本来就湿漉的衣服现在更是肮脏不堪,他从地上的积水中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向前跑去,就在他拼了命的跑进拐角之后,却又踉跄着跑了出来。 “你既然逃亡了这么久,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敢进琉璃城,就应该做好了被抓的准备。”靳子贤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在这雨夜之中颇有几分森然。 雨水仅仅是打湿了靳子贤的西装裤脚,他手持黑伞,一身黑衣,颇像夜之行者,带着死亡的气息。 “善恶有报,天理昭彰。”靳子贤无害的笑着,“你说是吗?” “秦尚梓?” ------------- 哥特式的菱形窗户的作用是减少照进屋内的阳光,下雨时,也有飘不进雨点来的好处。 夜已经深了,琉璃钟楼的钟声在雨幕中划破长夜,显得格外孤寂。 南弋希坐在元老院的办公室内,一手撑着扶手,一手扶额,一双细眉紧紧地蹙着,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的乌青上。 她已经有几个晚上没有睡着觉了。 元老院的夜晚是寂静的,寂静的有几分瘆人,内室的亡灵变得凶猛异常,猛烈的撞击着石门,发出一声声咚咚的闷响。 但这也是,夜晚中的元老院中,唯一的声音。 一道闪电照亮昏暗的房间,照在南弋希惨白的脸上。 一声惊雷在对大地叫嚣着,在南弋希耳畔轰鸣着。 八月的雷雨,来势汹汹。 电话铃铃的响起,南弋希睁开眼,看着那柄听筒因为响铃而震动着。 南弋希伸出因为长时间动作保持不动而僵硬着关节的手,轻轻地勾起听筒,放到耳侧。 “…喂?” 她的声音嘶哑着,带着强烈的不安。 “弋希。”靳子贤轻轻唤了她一声。 “人抓到了。” 南弋希的眼睛就像是夜中的狼,闪过一丝狠厉的猩红。 末了,她扣上电话,缓缓闭上眼睛,扯紧身上的公爵正装,收拢披风的摆尾,深深吐出一口气,将自己深深地埋进沙发椅中。 雨夜,很冷。 --------------- 南弋希上一次来司狱来还是因为刑审秦尚古。 顾长信湿着头发,肩上披着靳子贤的大衣取暖,而衣服的主人却穿着解开了两颗扣子的衬衫,拎着长鞭在被吊起来的秦尚梓面前转来转去。 “抱歉,雨天还叫你们去缉拿逃犯。”南弋希向顾长信点了点头,“有劳了。” “阿嚏!”顾长信边打着喷嚏边不住地摆手,“没事,我们几个之间不用这么见外。” 秦尚梓扭曲的惨叫声响起,原来是靳子贤又挥动长鞭笞了上去。 “子贤。”南弋希叫了一声,挥手散了牢笼中的结界。 “弋希。”靳子贤这才收了长鞭回过头来,笑道,“弋希,你来了。” 南弋希点头,伸手拿过长鞭,勾了勾嘴角,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就放弃了微笑:“辛苦了,去休息休息,我来。” 靳子贤点点头,也没有下结界,便走出去坐到顾长信身边,翘着二郎腿看戏。 “没想到你们兄弟两个最后都同样落到了我的手里。”南弋希拽了拽长鞭,挥手就是一鞭子又狠又辣的抽在秦尚梓瘦骨嶙峋的身躯上。 司狱长被这场面下了一跳,狰狞着表情瑟缩在角落,唯恐下一秒南弋希心情不好冲自己开炮。 “说。”南弋希上前,单手捏住他的下颚,“你都知道些什么?” “亡国的公主,原来,也可以嚣张到这种程度…”秦尚梓有气无力的说着,声音又尖又细,像是随时都可以准备站街叫骂般的泼妇。 南弋希嗤笑着点点头,佯装赞许道:“看样知道的不少。” To be continued… -------------- ☆、51:时疫爆发 “说。”南弋希上前,单手捏住他的下颚,“你都知道些什么?” “亡国的公主,原来,也可以嚣张到这种程度…”秦尚梓有气无力的说着,声音又尖又细,像是随时都可以准备站街叫骂般的泼妇。 南弋希嗤笑着点点头,佯装赞许道:“看样知道的不少。” ------------ “呵…”秦尚梓笑了一声,“我不禁,知道的不少,我还做了不少呢。” “一无背景二无人脉三无亲眷。”南弋希嘴角上扬,勾起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我到要看看你能成什么气候。” 秦尚梓一言不发的看着那南弋希,浅色的眸子中一片混沌。 “我知道你做梦都想和你的家人团聚。”南弋希退了几步,拍拍手,牢笼的铁门自上而下落了下来,撞击到地上激起阵阵尘沙翻滚,栏杆上的电流滋滋作响,“这个牢笼,是你的弟弟秦尚古生前待过的最后的地方。” 南弋希满意的看着秦尚梓诧异的目光,勾起一抹狂妄的笑容:“现在,我就让你们亲兄弟团聚。” 说罢,南弋希挥手将匕首甩了出去,正中秦尚梓的额头。 猩红的鲜血顺着他面上的沟壑缓缓流下,在面上纵横出道道血路,勾勒出他满是惊恐的双眸。 “司狱长。”顾长信见差不多了,拍拍手,把司狱长给叫来了,吓得那人一声冷汗,点头哈腰的走到顾长信面前,“大人您说。” “没有用的人也不需要留着,占了司狱的牢笼反倒不值了。”顾长信低了低头,抬眸,眼中满是狡黠,“也不必往元老院送了,这无依无靠的人,能留什么话,好生处理着就是。” “哎!是,是,小的明白了,这就去办。”司狱长磕磕巴巴的接完了话,指挥人将南弋希的匕首和拔下来,擦净,还给了南弋希。 ------------ 第二日,各个报纸的版面上的头条,便是南弋希。 从身为初代吸血鬼亡国公主,一直写到战场上错杀靳子贤的父母,又写建国之初南弋希所做的多起灭门惨案,南弋希绝美的容颜被印成了黑板版图,在报纸上被人指着骂。 “这个秦尚梓做的真够绝的,居然这么多年以前的战场上的事都扒出来了。”顾长信啧啧摇头,在元老院内靳子贤的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说着,约翰看了一眼,只得和靳子贤一起冲着顾长信翻了个白眼。 “我说,你到底是哪边的?到现在还这么轻松的调侃。”靳子贤揪住顾长信的耳朵,“弋希现在连元老院和我们自己的庄园都不敢回,只能窝在Stock家族旧寨那边不敢出门啊!” “哎呦哎呦知道了祖宗你松手!我现在可伤不起!”顾长信猛地拍着靳子贤,后者方才想起南弋莉那边,只得悻悻然的松了手,甩了顾长信一记菜刀眼。 ------------ “露易丝姐姐!”南弋莉慌张将露易丝迎进家门,“外面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久之前的事都能被扒出来。” 露易丝解下斗篷,道:“我也不确定,可能是当初靳子贤南弋希大人去拜访两位百岁老人的时候被除了我之外的人跟踪了。” “是谁?”南弋希站在螺旋楼梯中间,冷声问道。 “只可能是秦尚梓。”露易丝应声。 南弋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原来从头至尾,自己都被别人编排在内。 “一个杂种,竟有如此能耐。”南弋希咬牙道。 南弋莉蹙了蹙眉道:“姐姐你…还好吗。” “死不了。”南弋希说着转身上楼,将自己反锁在书房内。 露易丝和南弋莉相视一眼,无言以对。 ------------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约翰和靳子贤带了最近发生诸多糟糕的琐事找到了南弋希。 “新吞并的骑吉塔在立了城之后发生了边民暴动,百姓大喊亡国奴没有人权,新城的城主写了信来,询问您应该怎样在不动武力的情况下解决这个事。”约翰说完,顿了顿,“另外,东方古国的线人传来情报,说是南弋宫被人发现了不是正常人类的事情,已经自己跑掉了。” “外面叫嚣你下台的声音越来越高,刚刚被压制了一些,也是因为司狱长没有吧秦尚梓的尸体解决妥当,吃了他尸体的鸟,老鼠和蚊虫在城中大肆侵略,已经有不少感染时疫。”靳子贤微微叹了口气,“虽然已经进行隔离,但是仍然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案。” “南弋宫能从琉璃城逃亡到东方古国他就能自己再跑回来,安排琉璃城外和司罗塔边疆的线人紧盯着就是了。”南弋希从窗边转身,裹着晨褛继续说着,“生存在一个灭亡的国度中的人被称为亡国奴自然不没有人权,但是我们既然接手了曾经骑吉塔的疆域,自然就会负责到底,叫新城城主加强共和国思想文化教育,就算是强制教育也要让他们明白道理。” “要让他们明白共和国与帝国的根本区别和真正的人权和人身自由人格尊严,并明确的告诉他们,他们并非亡国奴,而是大陆版图上最强的共和国家司罗塔中的居民。” 约翰点头应声,持笔拟信。 “至于时疫,这个疑难杂症就连东方古国都未必能有解决方案,先去元老院的古籍室里吧所有的医药学书找出来,在进行下一步动作。”南弋希低头沉思片刻,又道:“通知琉璃城的所有医院,加强隔离,对所有居民进行体检,疑似患者一律隔离,对每家每户做好隔离措施,让顾长信清点几个手底下手脚利索的,在城中对携带疫疾的蚊虫老鼠和鸟进行捉捕并焚烧处理。” 靳子贤点头,叫约翰记了下来,道:“那我找了书,再给你送过来?” 南弋希缓缓点了点头。 靳子贤看着南弋希消瘦的模样不禁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长久的疲惫之后,幸运总会来的。”南弋希笑了笑,招手,“快去吧,Tristan公爵大人,一定要加油啊。” 靳子贤笑了起来,将南弋希搂进怀里。 To be continued… ------------- ☆、52:以血入药 南弋希缓缓点了点头。 靳子贤看着南弋希消瘦的模样不禁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长久的疲惫之后,幸运总会来的。”南弋希笑了笑,招手,“快去吧,Tristan公爵大人,一定要加油啊。” 靳子贤笑了起来,将南弋希搂进怀里。 ------------- 古籍查阅起来是极其枯燥而又乏味的。 文字和纸张上处处透露着岁月斑驳留下的痕迹,发霉的页脚,潮湿而又脆弱的纸张,泛黄的页面和封皮,有几个字词许是被滴落的雨水晕染了,只留下浅浅的痕迹看不清笔划,让人琢磨不透作者的本意。 南弋希拿着放大镜看书看到眼疼也没有发现多少有用的药方,干脆将书扔到一边,闭目养神。 外界三番五次的报道靳子贤对南弋希处处维护的言辞,让许许多多的人重新相信起南弋希,又有人将南弋希正在寻找治疗时疫的方法后,便有更多的人对她重新怀揣了期待。 南弋希,本就是希望啊。 “丫头。”Stock老公爵敲开了南弋希的书房门,“快出来,你哥哥回来了。” 南弋希浑身打了个激灵,猛的一个起身,连忙和Stock老公爵跑出门去。 南弋宫离开一年多,变化很大。 驼色的大衣,配上黑色的帽子,拎着一个小皮箱,他就这样回来了。 样貌有些变得有些不修边幅,衣服也微微凌乱,头发被帽子压得变了形,胡子拉碴,有些沧桑。 “哥。” 南弋希的语气比她自己想象的要淡定。 站在吊起的水晶灯下,南弋希个南弋宫都有着恍若隔世的感觉。 就好像南弋希第一次来到这里,第一次拥有了名字。 就好像南弋宫不曾犯过什么错,一直是那个温和儒雅的Gerald伯爵。 但这一切也仅仅是就好像了。 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哥。”南弋希笑了笑,眼中略带了几分苦涩。 “欢迎回家。” ------------ 恐怕没有任何人能够想象到南弋宫和靳子贤南弋希坐在一起喝酒谈天的样子。 红酒被倾注在在水晶高脚杯里,持在手中摇晃,透过那醉人的液体依稀可以窥得天上的月亮。 “一年多以来,爸妈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记挂你。”南弋希给靳子贤和南弋宫各自斟了一杯酒,对南弋宫说着,“还有弋莉,她也很想你。” “是我对不起他们。”南弋宫整理了仪容,这才看起了如从前的谦谦君子一般了。 “既然已经被东方的人发现了,那就不要再走了,元老院内部会想办法给你安排一个不用见外人的职位,也会好好掩护你在城中的生活。”靳子贤举杯,示意南弋宫,后者笑了笑,也举起了酒杯。 薄薄的玻璃杯壁轻轻地相互撞击,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徘徊片刻,才一点点散去。 “对于城中最近的事情,你有何见解。”靳子贤放下杯子问道南弋宫,后者低头思索了片刻,才开口回复。 “从多年以前开始,弋希战神的美誉和高大光辉的形象就已经深入人心,对于弋希,我想更多的百姓更愿意相信曾经盛誉战神的她,而非现在报刊上刊登的如此不堪的形象。”南弋宫顿了顿,“今日报纸上刊登的你对她维护的言论和弋希正在寻找解决时疫药方的事情已经在百姓心中打了底,现在只需要一些关键性言论,就可以彻底解决。” “例如?”南弋希挑眉,“当年灭门惨案的物证就在我手里,人证除了你,怕已经所剩无几,想要彻底推翻灭门惨案,必须要把人证找出来。” “现在的你不方便出门打通关系,只需要子贤或者露易丝,通过元老院稍微施加些压力,我想,不会有人会和元老院对着干的。” 南弋宫满眼的阴霾,南弋希看在眼里,她微微笑着和靳子贤对视一眼,暗暗做下了打算。 “除了这些,还需要一些别的。” 南弋希说着,看向窗外,不再作声。 不知是否是南弋希不胜酒力的缘故,她看天边一轮圆月上的花纹有些血色。 今晚的月亮格外亮眼,如墨的夜空上,平日里璀璨的繁星今日却见不到多少,果然月亮很亮的晚上,星星就会很少。 ------------ 南弋希一个人来到了医院。 隔离病房里都是单独的隔间,透过加厚的玻璃可以看到病床上神态各异却无非都带了一丝绝望的感染者们。 “他们都进来多久了。”南弋希边看,边蹙眉问着身边的医生。 “有的是昨天刚进来的,最前面几个是从最开始就进来了的,已经快不行了。”医生不敢含糊,据实以告,“公爵大人,如果您真的找到了治疗时疫的方法可以告诉我们,我们的医疗人员会以最快速度将药剂制作出来。” “我的确需要你们帮忙,但是这个药剂的制作我必须参与。”南弋希回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医生,“你信任我吗?” “信!”那名医生听到问题吓了一跳,连忙借此以表忠心,“公爵大人盛誉传遍整个司罗塔,我自始至终都相信公爵大人。” 南弋希点头,冁然而笑,吩咐道:“去准备煎药的锅,每个病人必须要有自己的药锅,这个药方是从东方古国学来的,要按照东方的制作方法煎制,马虎不得。” 那医生领了命去了。 南弋希转着匕首,看着医生找来人,将药锅一个个摆在她面前。 “齐了?”南弋希挑眉问道。 “齐了,药材也快备齐了。”一个过来跑腿的医生回道。 南弋希阖眸,末了,才轻声吩咐了一句: “拿几个烧杯给我。” 猩红的血液滴到透明的玻璃烧杯之中,她手臂上红白鲜明的颜色对比显得几分妖冶,大量的失血让她嗜血的本性几近爆发,唇边的獠牙现了出来,锐利的犬齿泛着青光。 古法制药,也不过就是个辅助作用,将她血液中能够治病的成分引向病源,借此来专门治疗时疫。 -------------- 靳子贤开车跑到医院去接南弋希,跟医生要了绷带,在她割破的手腕上缠了又缠。 “傻丫头…”靳子贤颤抖着声音责备着。 他知道,这边是南弋希说的,还需要的,一些别的。 To be continued… --------------- ☆、最终话:与罪共歌 猩红的血液滴到透明的玻璃烧杯之中,她手臂上红白鲜明的颜色对比显得几分妖冶,大量的失血让她嗜血的本性几近爆发,唇边的獠牙现了出来,锐利的犬齿泛着青光。 古法制药,也不过就是个辅助作用,将她血液中能够治病的成分引向病源,借此来专门治疗时疫。 靳子贤开车跑到医院去接南弋希,跟医生要了绷带,在她割破的手腕上缠了又缠。 “傻丫头…”靳子贤颤抖着声音责备着。 他知道,这边是南弋希说的,还需要的,一些别的。 ------------ 一切事情都以最完美的形态画上了圆润的句号,这个结局应该会是南弋希作为满意的。 百姓民众对她和元老院的信任重新回到巅峰值,南弋宫被安排在了元老院内部工作,住在Stock旧宅方便照顾一双父母,而南弋莉和顾长信的日子也过得甜蜜美满。 至于她和靳子贤? 作为司罗塔共和国的三元老之二的两人,也作为一对到处狂撒狗粮的年轻夫妻,对待元老院堆积如山的文件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动不动就给忙的焦头烂额的露易丝留下一张信笺便跑出去“浪迹天涯”,而元老院内,约翰露易丝和南弋宫只得一脸无奈的处理他们二人剩下的工作。 普罗旺斯的四季都一直让南弋希十分着迷,以至于靳子贤干脆为她在普罗旺斯的施米雅娜中值班了一座小小的庄园,在无人居住时雇了一个仆人收拾一下房子。 这两年来的风风雨雨,就好像被鸡毛掸子掸过的尘灰,纷纷扬扬一番,终又落回原地。 ------------- 乱世年间,哪怕是分钟的安逸都是难能可贵的。 小男孩穿着一身干净的正装,在树林间追逐着一只白色的兔子,这样天真幼小的他,一定丝毫不明白战争的残酷,不懂那些刀枪剑戟间的尔虞我诈,这幅不合时世的画面,过分的美好。 眼中的目标被人揪着耳朵拎起,递到自己跟前,小男孩抬起头,看到一张年轻女人的脸。 “跑得这么快,小心摔倒哦。”那年轻女子一双弯弯笑眼,嘴角抹上几分温煦的笑容,显得那样平易近人。 小男孩接过兔子,冲那女子行了个礼,礼貌得讨喜:“谢谢你,女士。” 那女子漫不经心的问着:“你是从哪来的?” “那边!”小男孩伸手指向西方,天边的太阳正在缓缓落下,血色的光芒泼洒在天空这张巨大的幕布上,“我住在那里。” 那女子一怔,蹲下身,一副好奇的表情继续问着:“那边是有个小镇吗?” “不是的。”小男孩摇摇头,毫无戒备心的坦然相告,“那是个军营,里面有好多人。” 那女子蹙眉,表情变得怪异起来:“你为什么这么放心告诉我这些?” 小男孩举起手中的兔子,笑眼弯弯:“因为你是个好人!” 那女子一怔,就在她发愣的瞬间,小男孩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匆忙道:“我该回去了,妈妈还在等我呢,下次见!” 小男孩迈着轻快地脚步离去,那天真烂漫的笑容映在她眼中,让她忍不住唾骂自己的奸诈。 次日清晨,烽火缭绕,紧急集结的号声赶走了天上还未归家的星星。 小男孩从睡梦中惊醒,睁眼便看见身边整装待发的父母。 “孩子!”他的父亲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双手把着他的肩膀,按得他肩膀生疼,“告诉我,你昨天遇到了什么人?!为什么我们的军营被别人发现了?!” 睡眼惺忪的小男孩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失仪并且极端愤怒的父亲。 “好了Lukc。”他的母亲拉住那个涨红了脸的男人,“出去,去跟着那个丫头集合,我们该出发了…好了,好孩子,妈妈相信你,现在,去练兵场的兰草里躲着,直到我回来。”、他的母亲说完,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转身离去。 小男孩将脑袋探出营帐,看着空地上集结了一队人马,领头的是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 他听了母亲的话,在兰草丛里一直等到傍晚,等到天黑,等得他心里怕极了,一度怀疑他的爸爸妈妈是不是忘了他了,是不是不要他了。 … 靳子贤陡然从梦中惊醒。 儿时的事,他也只是偶然才想起一点。 他想,那女人,也该是个母亲吧,她的孩子,也该跟那时的自己一样,生于纷然的硝烟战火之中,沐浴着父母的爱长大的吧。 他也在想,那女人会不会有过一瞬间的挣扎,如果不是因为战争,她又是否本性纯善? 靳子贤将手探向身边,却没有触到什么东西,只好披上衣服,翻身下床。 在螺旋楼梯上,他看到了正在厨房围着方格围裙做着早餐的南弋希。 靳子贤停下脚步。 如今的他,也如同当初满怀愧疚的南弋希一样,也无法将这些事情说出口了。 因为自己泄露军情而造成的一场血战,让自己的父母死于非命,归根结底,他逃不了干系。 世人皆道南弋希贵为国母却是罪过千古,殊不知他靳子贤亦是如此。 靳子贤走到南弋希身后,轻轻搂住,在她的耳根处留下一吻。 “早啊,弋希。” 南弋希轻笑一声,边继续着手中的活边转头,踮脚在身后的男人唇边印上一吻。 “早啊,亲爱的。” ------------ 阳光照进来,在地上映出窗棂的形状,园中的喷泉池旁落了几只鸟,屋后老树翻了新叶,庭前的花儿开了又败,败了又绽。 琉璃之城一片安详繁荣的景象,司罗塔全体国民恭称南弋希为开国国母。 窗外,盛世江山风景如画;窗内,良辰美景倦鸟缠绵。 她可叱咤风云驰聘沙场,血溅五步抽尸踏骸,也亦愿为他做其枕边人怀中猫。 他可锦衣玉食风光无限,冷面冰霜生人勿扰,也亦愿为她付诸余生倾其所有。 同彼此,与罪共歌共眠。 =THE END= ------------ 正文完结,下一页完结感言【求你们看一看/哭】☆、后记:愿每一个你。不惧风雨。敢爱敢恨大家好,我是柳子,柳芊晗筱。 ---------- 写完The end这个词之后,我第一反应居然是有点想哭。 完结并不仓促,整体剧情都是按照我的预计一点点进行的,可能是因为从开篇到完结时间也不长的原因,小说人气并不高,但是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唯一遗憾的就是番外问题,原本预计的是四篇番外,可是到最后我却没有时间去写,为了保证我能善始善终不烂尾,所以我选择放弃番外这个计划。 原计划的番外里主要讲述的是分别是南弋希和靳子贤的日常生活,南弋莉和顾长信的大脑日常,炮灰秦尚古和南弋希在开篇之前的故事以及对在东方古国避难期间的南弋宫的描写。 ------------- 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以为我写的是南戈希,导致我一脸懵的反复检查是不是写错字了,而作为这群孩子们的亲妈,我很难对每个角色都进行评价。 首先,对于南弋希这个角色的设定从一开始就是不讨喜的,把一个不招人喜欢的角色要写的招人喜欢,这听起来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对于南弋希所在的内容部分斟酌再三,我依旧觉得她不招人喜欢【崩溃】,于是我抱着一种“也许不招人喜欢到了一定程度她就会渐渐地被人认可了”的想法,硬着头皮写了下去。 其次,对于靳子贤这个角色的人设就比较简单了,因为很多在他的人物塑造上有很多点,我都是依照我的偶像【EXO边伯贤】来写的,可以说,靳子贤的原型就是边伯贤。 然后是南弋莉和顾长信这一对,原本顾长信的设定是一个翩翩君子,可为了让他能和南弋莉这个鬼马精灵凑成欢喜冤家,我只好在默默之中给顾长信换了换人设,像这一对这样讨喜的角色放在其他人手中怕是已经稳坐c位了,可是我偏偏就把他们搞成了男二女二。 再然后,是露易丝,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把她单独挑出来,让你们认识认识这位重情重义的女骑士大人,而露易丝在文中对南弋希言听计从唯首是瞻的原因,仅仅是南弋希对她说过的一句搭档。 最后,就是南弋宫秦尚古这两位炮灰,一个滥情成性导致最后的真情倾诉也没人相信的花花公子,和一个用情专一至深却爱错了人的典型“别人家的哥哥”,对他们来说,我根本做不了任何评价,用来描写他们的笔墨太少,所以他们在人脑中的印象从头至尾没有也不需要发生改变。 ----------- 《与罪共歌》短短一程走下来,经历的很多,懂得的收获的也同样很多。 对于支持我的人,我的感谢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惟愿屏幕前看到这里的每一个亲爱的你,无所顾虑的翱翔,勇敢无畏的前进,不惧风雨,敢爱敢恨。 没有伞的孩子,要学会努力奔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