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镜台》作者:江月晃重山 文案: 原创小说 - 古代 - BL - 短篇 连载 - 狗血 - 骨科 - 1v1 狗血骨科八点档。 双生子,骨科,很雷。 小混蛋欺负大美人 第1章 魔域之人行事,历来不畏世俗伦常的诟病。 魔域之人行事,历来不畏世俗伦常的诟病。 先代魔君顾衡亡于体内魔血暴动,埋藏在血脉深处的危机引得魔域王族直系人人自危。 谁知其尸骨尚且未寒,下葬的棺椁还停在魔宫正殿之外,新继任的魔君顾玄泽便不负众望,将那恶贯满盈的勾当行了个遍。他先将叔父顾衡腐烂流脓的尸首从棺椁里拖出来,剁碎了喂给城郊的野狗;又将堆金砌玉无尽奢靡的魔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半边天都映得通红。 这场大火烧到第七日,毫无征兆地迎来场暴雨,生生浇灭王都绵延数里的赤红。大滴雨水透过窗楹蒙着的碧笼纱,胡乱溅进屋里,顾澜止手脚冰凉,挣扎着想起身关窗,奈何脚踝拴着的铁链实在碍事,不慎带翻了床头摆放的一盏描金兽首烛台,噼里咣当滚下来,正巧砸中他的手背。 外头听见动静,紧接着就传来急促的叩门声,“公子可还安好?”青鸾连着唤了两声公子,都无人应答,干脆直接推了门进来。烛台里半截断掉的红烛盈着一汪滚烫的蜡油,悉数泼洒在顾澜止苍白的手背,落了血似的,瞧着直瘆人。青鸾急得直跺脚,脱口而出道:“这可怎么是好,陛下今晚可是又点了公子侍寝……” “今晚又要去……”顾澜止愣了愣,轻声道:“这点小伤,倒也不碍事。只是又要劳烦你多拿些药过来。”他想了想,怕青鸾会错意,转又补充,“……不是烫伤膏,是助兴的药物。要药性烈一些的。上次用的‘绕指柔’太温和,不顶用。” 青鸾还是个半大的小姑娘,听见这种过分私密的房中事,一张小脸烧得通红。顾澜止倒是坦然,他顾不上要脸了。他的身体早些年被顾衡作践坏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就连行房时都极度依赖药物,哪怕如今伺候的对象换成了顾玄泽,也一样要靠吃药才能动情。 更何况顾玄泽在床上向来不够温柔,昨夜他吞服的药物又出了岔子,滚烫的凶器不停撞进干涩的甬道,疼得他额头冷汗直流,到现在腿都是软的。因而这次不得不提前为自己做好打算,也好少遭些罪。 青鸾前脚刚走,后脚顾玄泽就踹了门进来。 外头雨织得细密,撞开的房门裹挟着凉气扑面而来,新继任的魔君陛下覆着张青面獠牙的银制面具,靴底全是泥水,身上穿着的黑色暗云纹外袍也被暴雨淋得滚透。他顾不上这些,来者不善地掐住顾澜止的下巴,逼他抬起头和自己对视,冷笑道:“怎么着?顾澜止,南海的敖九辛是你姘头?万里迢迢不辞辛苦来我魔域的地盘多管闲事行云布雨。” 顾澜止的下巴被他捏出来几道红印子,疼得不想说话,侧过身体不动声色地扯了扯衣袖,把手背上的烫伤盖住了。当年他给顾衡吹过几次枕头风,帮敖九辛从魔宫里捞了个人出去,南海欠给他一个人情。如今不过是来魔域布一场雨,便能把这份人情抵了,当真是稳赚不赔的好买卖。 不过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也没必要巴巴地凑上去跟顾玄泽讲。一门心思只落在顾玄泽被雨水浇透了的衣服上,湿漉漉的活像条炸毛的落水狗。他最受不得旁人这副落拓模样,况且那人在面具之下还顶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顾澜止心里烦得要命,从衣袖里勾出一截菱角般的指尖,往顾玄泽肩膀上一搭,扶着他直起身来,作势要往衣柜那边走,“这么大的雨,怎么不撑伞,衣服都淋湿了,我伺候你换一身。” 顾玄泽只是冷笑,腔调里转圜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手指依旧掐着他的下巴不肯卸了力。顾澜止哎哟喊了声疼,见顾玄泽半晌都没有心疼的意思,叹了口气,“七日了,再烧下去魔域的王都都快烧光了,我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 “承认了”,顾玄泽说,“你还是舍不下。” “这有什么好舍不下的”,顾澜止被他这通没头没尾的话给逗乐了,“顾衡住过的地方,陛下心里厌恶,一把火烧了便是。我要真舍不下,这场雨七日前就落下来了,还用等到现在。” 顾玄泽驳他,“借口。不过是敖九辛之前赶不过来罢了。” 顾澜止听得直头疼,指了指半敞的窗户,耐着性子给他解释,“正对着风口,烟太浓,呛得我晚上睡不着觉。我瞧着也烧得差不多了,陛下也解了气,索性找敖九辛把火熄了。” “敖九辛是你姘头?他管你晚上睡不睡得着觉?” 顾澜止一口气差点背过去,费了这半天口舌,怎么又绕回去了?遂黑了脸,没好气道:“什么姘头,他欠我人情。” 还算是让人满意的答案。 顾玄泽总算是卸了手上捏人下巴的力道,嘴上却依旧不肯饶人,非要阴阳怪气地恶心顾澜止那么一回,“也是,顾衡恨不能给你套上贞操锁,天天搁眼皮子底下看着,你也没那个胆子溜出去给旁人摇屁股。” 顾澜止只装听不见,拖着脚踝拴着的笨重铁链,从衣柜里找了身干净衣服给他更换,“陛下同我体貌相仿,若是不介意,先将就着穿我这身——” “别”,顾玄泽睨了眼那件衣服,故意道:“婊子穿过的衣服,本座嫌脏。” 都是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骂我是婊子,你自己是什么呀?顾澜止腹诽一番,懒得热脸贴他的冷屁股,把手里的衣服搁了回去,不置可否道:“你爱穿不穿。”但他又实在看不下去顾玄泽穿着那身湿透了的衣服在他屋里到处晃荡,开口道:“你既不愿意穿我的衣服,那便让人送套新的过来,穿身上也能好受些……” 顾玄泽当着他的面,指尖微动,使了些灵力,不过须臾之间,便将湿漉漉的衣袍和沾了泥水的靴子一道烘干了,漫不经心地朝顾澜止睨了一眼:“哥哥以为人人和你一样,是个修习不了任何功法的废人?” 顾澜止仿佛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弯着唇角笑了笑,“怪我多事了。” 顾玄泽自顾自继续:“可你说顾衡这么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跺跺脚整个魔域都得抖三抖,逼得本座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了十年,怎么就让哥哥你这个修习不了任何功法的废人——” “给弄死了呢?” 第2章 坊间传闻,先代魔君顾衡死在自己豢养的娈宠床上。 坊间传闻,先代魔君顾衡死在自己豢养的娈宠床上。 这咽气的地方耐人寻味,死因倒是合情合理。先是七窍流血,而后浑身血管爆裂,最后皮肤溃烂流脓,留下一具腐臭不堪的尸体。和历代魔君一模一样的死法——只是对外隐了细节,一律宣称魔血暴动。 “魔血暴动”,顾玄泽意味不明地嗤笑,“哥哥好本事。” 不过他似乎并未在等顾澜止给他答复,身体懒散地歪在软榻上,略微抬腿,将一双还沾着污泥的靴底,分毫不差地抵在顾澜止的心口,欺出两只脏兮兮的泥印子。 “脱了吧,哥哥。” 顾澜止倒是没什么意见,任劳任怨地跪在床榻边,单手托着顾玄泽纤细又好看的脚踝,细细替他除了鞋袜,叠好后仔细码在一旁。只是跪姿维持得太久,站起来的时候有点头晕,慌忙之中手指胡乱抓了两下,企图扶住些什么来稳住身体,等缓过劲来,竟是整个人都扑进了顾玄泽怀里。 顾玄泽眉头一皱,指着他心口那两道黑泥印,嫌弃道:“脏死了,顾澜止,你别偎在我身上。” “……”顾澜止简直没处说理,“那不是你刚才踩出来的呀?” 顾玄泽主要就是想恶心他,现下目的达到,心里痛快不少,拂了下衣袖,示意他赶紧把这身衣服给剥掉,“今天还是你侍寝,赶紧脱光了滚上床伺候。” 顾澜止这些天早就习惯了他这副阴晴不定的样子,照他的吩咐把衣裳脱了,却立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迟迟不肯上床,央求道:“陛下再等一会儿?青鸾去取药还未回来……我身体有隐疾,离不了药物。” 一身雪白细腻的皮肉直勾得顾玄泽心头火起,他听到这话,也是奇了怪了,“你一个挨操的,只管躺平了叉开腿就是,又没让你干别的,有什么能不能行的?” “不是能不能行的问题”,顾澜止解释道,“早些年顾衡嫌我在床上像个木头,给我用药用得勤了些,没多久身体就折腾坏了。后来药戒不掉了,不吃药身体没反应。男子后方本就不是承欢的地方,我遭不住这份疼。” 顾澜止说得坦然,仿佛叙述的是旁人的事情。顾玄泽却是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一想到顾澜止顶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躺在顾衡身下婉转承欢,就恶心得恨不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他如今坚持不肯摘下面具示人,便是因为顾澜止搞臭了这张脸名声,想到这些,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我看你倒是乐得给顾衡当婊子。” “阿泽,我跟你不一样”,顾澜止叹了口气,陈述道:“从小你便天赋异禀,修习的功法已经略有小成。我却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废人。顾衡当年有着通天的本事,他要对你我二人赶尽杀绝,我没那个本事避过他的天罗地网,最后无非是死路一条。这叔侄通奸吧……说出去虽是难听了点,好歹能放我一条活路。况且我本意只是在他麾下做个正经幕僚,可他非觉得睡了我心里更痛快,阿泽,我也没有办法的……” “现在他死了,自然随你怎么说。”顾玄泽恍若未闻,反正顾澜止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他百无聊赖地取下脸上那张青面獠牙的面具,搁在手里把玩:“哥哥,我思来想去,还是想不通。你弄死顾衡,又赖在我身边不走,到底有什么目的?” 第3章 顾玄泽重新回到阔别多年的王都,是在一个响晴的日子。 顾玄泽重新回到阔别多年的王都,是在一个响晴的日子。 他当年离开这座城池时曾遭遇顾衡截杀,衣襟破碎浑身是血,狼狈不堪地从城墙的矮洞逃窜,并不比一条乱窜的野狗更体面。如今风水轮流转,顾衡暴毙,魔域无主,唯一有资格继承魔君之位的顾玄泽风光无限策马归来,悠哉游哉地享受万民的仰视。 而宫殿深处,他的孪生兄长顾澜止背对着刺眼的日光,赤脚跪坐着,自顾自拨弄手边熏香炉里的香料。白色的衣袖松松垮垮,垂在脚边刚好盖住顾衡留给他的那副束缚行动的铁链。 顾玄泽站在日光之下,目光隔着面具落在他的后背,“顾衡往日待哥哥可是一往情深。怎么着,哥哥还不赶紧抹了脖子陪他?”顾澜止也不接他的话,垂着头颅继续拨弄他那炉呛鼻的熏香,声音平静地像是在和常年远行终于归家的弟弟寒暄,“回来就好。” “哥哥你猜,本座当时心里在想什么?” 顾玄泽恶劣地笑了笑,施了个术法,远在三步之外的那身雪白细腻的皮肉便投怀送抱进了自己怀里。他握着顾澜止那截纤细的腰,指腹掐进对方两痕浅浅的腰窝里,偏头覆在他的耳畔,玩笑般的声线织出的却是最为恶毒的低语: “本座当时就想,若此番顾衡是诈死,目的是将本座骗回王都一网打尽,哥哥却同顾衡奸夫淫妇狼狈为奸欺我瞒我——木座应该挑哪一把匕首,剜了你的肉剥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泄愤。” “毕竟哥哥当年也不是没背叛过本座,一回生二回熟,亲生的兄弟,为了活命,才更得往死里出卖。” 明明逃离王都的路线,都是最偏僻难寻的乡野小径,却精准遭到顾衡布置的上百次截杀,若非他命大,强撑着一口气死里逃生,恐怕现在早已变成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的一堆白骨。 唯一知晓他逃亡路线的人,是顾澜止。 只有顾澜止。 顾衡篡位成功之后,自然要对先代君王留下的两个碍眼的遗孤赶尽杀绝。为求稳妥,顾玄泽打算同顾澜止兵分两路逃离王都,“我走明路引开追兵视线,哥哥隐在暗处伺机脱身,一旦逃出王都,速来寻我会合。” 顾澜止不光没走,还顺道卖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又顶着那样一张我见犹怜的脸,声泪俱下地跪在顾衡面前苦苦哀求“叔叔别杀我”。 顾玄泽冷笑着嘲讽:“从此夜夜笙歌,椒房专宠。整个魔域都传颂着哥哥的丰功伟绩。” 然而顾澜止却未曾解释一句,一丝不挂地被顾玄泽锁在怀里,由着他的指腹轻挑地捻着嫣红的乳珠亵玩,偶尔被弄得疼了,反倒哆嗦着往顾玄泽怀里缩得更厉害,软着哭腔一声声叫他“阿泽”。反倒是顾玄泽先觉得没劲,这会儿失了兴致,直接抬脚将顾澜止踹下床去,烦躁道:“懒得碰你,用嘴帮本座弄出来。” 狗血八点档,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第4章 顾玄泽同顾澜止之间不可告人的隐秘情感在最为青涩的少年时期滋生疯长。 顾澜止十六岁那年曾被父亲错认成顾玄泽,召进书房耳提面命。而原本应当参与这场谈话的顾玄泽趴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从而不幸错失这次提前获悉自己今后命运的机会,并且再难挽回。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他们的父亲正当盛年,顾衡还躲在某个不知名的犄角旮旯里韬光养晦,顾玄泽同顾澜止之间不可告人的隐秘情感在最为青涩的少年时期滋生疯长,像一团相互纠缠的野生水草,悄无声息地蔓延掉整条河流。 魔域在二人十六岁生辰那日大摆筵席,四方宾客潮水一般涌进王都恢弘的宫殿,为这对耀眼的双生子庆贺。顾玄泽素来不喜这种聒噪得头疼的场合,又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少年心性,直接半道脚底抹油溜出了宴厅,躲进寝殿蒙头就睡。直到金乌西沉,才被若有若无传来的饭香味给勾醒。他睡得有些懵,随手扯了扯衣领,头发乱得跟被掏了鸟窝似的,耳朵却灵敏地分辨出顾澜止摆放碗筷的声音,“哥,我好饿。” “宴会也不去,烂摊子全丢给我收拾,父亲那里差点没糊弄过去。”顾澜止把碗碟从梅花檀木食盒里一样样端出来,数落了他两句,声音却温温柔柔的,“给你开了小灶,还是热的,过来吃吧。”谁知顾玄泽连眼睛都懒得睁,扯过被子把脸一盖,翘着二郎腿直晃荡:“不想吃饭。” 一整天水米未进,顾澜止怕他饿出毛病来,抬手去掀他的被子,“阿泽,你不要闹。”话音未落,便整个人都跌进顾玄泽怀里,那人胡乱掐着他的腰,柔软的嘴唇摸索着一口咬住他的颈肉,像叼住一只蓄谋已久终于落网的猎物,声音有点嘶哑:“不想吃饭,想吃你。”顾澜止被他闹腾得直头疼,揉着额角讨价还价,“非得现在就要?先去吃些东西好不好,我又不会跑……”可那根蓄势待发抵在臀缝的凶器,早就不管不顾隔着薄薄一层里衣乱戳起来,顾玄泽娴熟地撩开他的衣带,单手将他的亵裤剥下,暴露在空气里的臀肉白得简直像刚削过皮的荸荠,他颇为满意地捏了一把,通知对方道:“先吃你。”还没等顾澜止审问出他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诨话,腰先被他给捏软了,连气都喘不匀,只得咬紧下唇由着他胡来。 可这吃法实在是叫人难为情。顾玄泽先是低头亲他的奶尖,牙齿含住嫩红的乳珠细细啃咬,还要用舌尖故意舔舐他的奶孔然后拖着鼻音嘟哝“哥哥好甜”。顾澜止骑跨在他的大腿上,闭着眼睛轻喘,温热的唇齿含住两根指节,模仿性交的动作来回抽插吞咽,等到彻底被津液浸湿,缓缓探进后面那处紧致的小口为自己扩张。顾玄泽两只眼跟饿久了的恶狼似的,能瞧出绿光来,恨不得立刻提枪上阵,皱着眉头埋怨“这么久,该好了呀”,手指顺着臀缝就往那处摸。顾澜止寻思,自从前些日子开了荤,就做得挺勤的,哪顿也没饿着过他啊,怎么回回都跟十天半个月没吃过肉似的。他万万不敢让这个下手没轻没重的小祖宗挤进来手指替他扩张,不然非弄得他疼昏过去不可,赶紧拍掉顾玄泽伸过来的爪子,无奈道:“脂膏都不准我用,哪能这么快就好。”顾玄泽低头在他的脖颈嗅了嗅,理直气壮地反驳,“我不喜欢脂膏的味道,不知道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香料,熏得鼻子难受,比不上哥哥身上的味道好闻。”顾玄泽胯间那物不停蹭着他的腿根,露出两只自以为凶神恶煞实则可爱得要命的小虎牙,轻轻磨着顾澜止后颈一块细嫩的皮肉,含糊不清地威胁,“再憋裤裆就炸了。” 前些日子悲催作者不幸罹患ED,好消息是已经治好了,给大家当场表演一个填坑??? 第5章 上天在他诞生时一并赐予给了他最为契合的情人。 顾玄泽胯间那物不停蹭着他的腿根,露出两只自以为凶神恶煞实则可爱得要命的小虎牙,轻轻磨着顾澜止后颈一块细嫩的皮肉,含糊不清地威胁,“再憋裤裆就炸了。” “你进来吧。” 顾澜止招架不住他这副无赖做派,腿根的嫩肉都快让他磨秃噜皮了,只得提前松了口风应允。可一句话尚且漾在齿间还未完全脱出口,那根蓄势待发的狰狞凶器就已经不管不顾楔了进来,横冲直撞直至抵进大半才暂缓了攻势。扩张做得实在草率,那处本就紧致的甬道涩得生疼,逼得向来隐忍的顾澜止都忍不住咬着嘴唇痛呼出声,蜷着莹白圆润的足尖,单手紧紧环着顾玄泽的脖颈,软着哭腔捶他的肩膀,“小混蛋你给我出去——出去呀——” 顾玄泽既不高兴他哥喊他小混蛋,也不高兴他哥捶他。他不高兴就想耍脾气。顾澜止那里紧得要命,夹得他头皮直发麻,都说了准他进来,却偏偏在这种时候哭喊着叫停——怎么这般不讲道理。顾玄泽凶巴巴地含住他的耳垂舔舐,半点都没有要退出去的意思,“就不。” 从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开始,顾澜止几乎从不拒绝他精力旺盛得过分的索取和性事中各种稀奇古怪的要求。他讨厌味道呛鼻的脂膏,顾澜止便每次都不厌其烦地舔湿手指为自己扩张,然后温顺地打开双腿,隐忍地吞下他的巨物。顾玄泽喜欢看他高潮时潮红的眼尾,像一尾熟透的虾子,被他操软了,操开了,微微鼓起的小腹里装满自己射给他的白浊。仿佛顾澜止生来就是应该给他操的。 当时的顾玄泽少年得意,是魔域将来的主人,还未曾经历严酷而凉薄的风霜,固执地坚信他的兄长眼神里蕴藏着的温柔这辈子都只会留给他一个人。从身到心,全都是他的。那时候的顾衡又算什么东西。他甚至没办法去设想,在未来的某个大难临头的日子,顾澜止会做出这种卑劣行径,将他们的情谊弃如敝履,毫无心理负担地供出他出城的逃亡路线……并且无比下贱地向顾衡自荐枕席。 假如他能提前预知这些,也许现在深埋在顾澜止身体里的那根凶器会耸动地更加卖力,来狠狠惩罚对方的背叛和不知廉耻。但实际上他并不能知晓,只顾着兴奋地在顾澜止身体里驰骋,他痴迷这具身体到了病态的地步——他亲吻顾澜止的嘴唇像亲吻一面清晰得纤毫毕现的镜子。他们生来就应该做爱,身体交缠,四目相对,永不停歇地媾合。 上天在他诞生时一并赐予给了他最为契合的情人。 直到顾澜止毫不留恋的背叛。 因而当顾澜止浑身赤裸跪在他的脚边帮他做口活时,顾玄泽的厌恶多过快感,拽着顾澜止的头发强迫他一遍又一遍重复深喉的动作。他的头颅被顾玄泽按在腿间,近乎凌虐地捅进喉腔抽插,他喘不过气来,脸色因缺氧变得惨白,嘴角不受控制地扯出津液,却始终闭上眼睛一声不吭,任由顾玄泽发泄。 魔域的王都终年响晴,绵延数里的大火在南海敖九辛一桩为抵消人情而布下的暴雨里彻底熄灭。这场雨惊心动魄地落了一整个午后,傍晚时终于淅淅沥沥地止了下来。侍女青鸾取回了助兴的春药,连头也不敢抬,双手捧着伺机送了进去。顾澜止被顾玄泽逼着咽下他射出来的东西,咳嗽得厉害,身体裹在顾玄泽丢过来的锦被里,满脸潮红接过青鸾递过来的东西,低声道了句“劳烦你了”。 顾玄泽冷哼一声,非要跟他作对,夺了他手里的瓷瓶,道:“本座还没准你用。” ED是个玩笑梗啦,就是勃起功能障碍硬的意思,通俗点就是硬不起来(丢脸)谢谢大家关心,作者最近ED病情稳定,能一夜七次(骄傲挺胸) 第6章 顾玄泽冷哼一声,非要跟他作对,夺了他手里的瓷瓶,道:“本座还没准你用。” 顾玄泽冷哼一声,非要跟他作对,夺了他手里的瓷瓶,道:“本座还没准你用。” “……” 顾澜止还在咳着,强行按捺住询问对方“你几岁了呀还喜欢玩这种幼稚游戏”的欲望,沉默半晌憋出一句“不用会很疼。” 他怕疼,却意外的能忍,就算被操到高潮身体痉挛着发抖,也只会神色隐忍,紧咬嘴唇不肯叫床。以至于顾衡第一次碰他时极为恼怒地黑了脸,捏着他的下巴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顾离,你他妈操起来像根木头。”顾澜止闭着眼睛装死人,他心里门清,这话不是在冲他讲。他的叔父权势滔天,终日寡言少语不苟言笑,回到寝宫却疯癫地像个失心疯病人,日日对着他这张脸凌辱泄愤,口中歹毒地谩骂,顾离,顾离,你去死啊!顾澜止被他不留余力的一耳光扇得嘴角出血,脚踝拴着的沉重镣铐撞出沉闷声响,低眉顺眼地捂着脸斜倚在床头。 顾离是他死去的父亲。父债子偿,人死了,债没勾销,他得还。 顾玄泽拔掉瓷瓶口那团鼓鼓囊囊的红布塞子,猫似的凑过去鼻子,低头嗅了嗅,皱着眉心嫌难闻。是我用又不是你用,顾澜止又开始头疼了,揉额角都没用,小祖宗,你可饶了我吧,这副身子比不得从前,不吃药真的承受不住。从前?顾玄泽不带感情地重复,从前哥哥就算生病都愿意躺平了给我操,如今和我上个床都要推三阻四。 这简直强词夺理。他到底什么时候推三阻四了呀?顾澜止有气无力地哄他,陛下,你把药给我,我现在就躺平了给你操。顾玄泽还是不肯把瓷瓶还他,黑着脸没好气地吩咐,伸手。方才顾澜止赤裸着身体,被他拽着头发按进腿间折腾了半天,浑身冷得哆嗦,直到青鸾进来送药,魔君陛下才难得大发慈悲,准他裹住被子遮羞,他实在不想从被窝里出来挨冻。于是身体依旧缩在被子里,只掀开条细缝,伸出一面皎洁无瑕的手背,交到顾玄泽的手心里。他猜测顾玄泽或许想让他用手弄出来一次。他有些走神,不无庆幸地想,这可比做口活简单多了。 顾玄泽拍掉他的手背,把他跑远了的思绪给重新拽了回来,语气凶得要命,“不是这只,换另一只手。”顾澜止先前起身关窗时不慎带翻了一盏烛台,蜡油烫在左手手背,瞧着有些吓人。他裹紧了被子,下意识不想让顾玄泽看见伤口,问道:“这只手不行吗?”毕竟用哪只手帮他撸都无所谓吧…… 顾玄泽被他惹得火大,一把将他从被子里拎出来,粗暴地钳在怀里,指腹从瓷瓶里挖出些药膏,就往他受伤的手背涂,“烫成这样还故意往衣袖里藏,顾澜止,你是觉得本座瞎吗?” 顾澜止硬着头皮提醒,“陛下,这是烈性春药,往那处涂的……” “本座进门的时候就交代你那个小侍女把药换了。” “你当人人都和你一样,废物一个,连传音入密都不会用。” 第7章 连带着那段难堪的过去一并烧掉了 像传音入密这种拿不上台面的简单术法,如非必要,顾玄泽七岁那年都不屑于拿到人前显摆了。可他的哥哥顾澜止,却从始至终都同魔域这方崇尚武力强者为尊的地界天生八字不合,柔弱的双腿追不上一条撒欢的狗,寒碜的手腕逮不住一只聒噪的鸡。 以至于顾衡暴毙之后,顾澜止沦为娈宠被豢养在宫殿的生涯终于宣告结束,却没有足够的气力为自己打开脚踝上缀着的铁锁。尽管它很沉很重,但钥匙早就不知道被顾衡丢去了哪里。这铁链滑稽得可笑,是最最普通的生铁,哪怕是最简单的符咒和阵法都未曾动用,只要稍微施加那么一点点灵力,就能轻易将它碾成粉末。但顾澜止却无法打开它。 他习惯于掩饰自己那些尚未暴露在日光下的伤口,因而在顾玄泽归来那日并未外出迎接,而是选择潜在宫殿深处的一角,拨弄手边那炉呛鼻的熏香,素得像雪一样的衣袖貌若无意地垂落刚好掩住脚踝的锁链。 顾玄泽对白色由有着天然的厌恶,他不高兴看顾澜止穿白色,愚蠢又晦气,像极了服新丧的寡妇——虽然的确如此,如果姑且将暴毙的顾衡算作他的丈夫的话。但顾玄泽显然不这样认为,他更倾向于将这抹晦气的素白视为对自己的挑衅,指腹揪住顾澜止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起来,狗一样狂吠:顾澜止,你想咒本座死吗? 他发疯一样啃顾澜止的耳垂掐顾澜止的腰窝,眼神凶恶地欺身压上去,咬牙又切齿,同他纠缠着舌尖接吻,然后抬起他的大腿报复一般狠狠撞进那具颤抖的身体用力鞭挞,他恨恨道:“顾澜止,你天生就是个婊子。”他操了顾澜止一整个夜晚零半个白天,中途时顾澜止带着哭腔哀求能否准许他用些药物,他没同意,从背后拥着顾澜止又来了一次,射精进去的时候顾澜止咬着嘴唇一声没吭,眼睛却在哭,泪珠顺着面颊滚落在他的手背上,烫得他攥紧了拳头,“哭什么哭,本座还没嫌你脏呢。” 顾玄泽对这种踹寡妇门的行径乐此不疲,有条不紊地收拢那些浮游在王都并且比顾澜止的眼泪更为烫手的权力。神像狼狈坍塌,野狗撕咬尸体,火光吞噬宫殿。顾澜止被迁进附近的一处居所,视野极好,推开窗就能看见映红半边天的火光。 连带着那段难堪的过去一并烧掉了。 唯一的苦恼是顾玄泽天天夜里来踹他的房门,又懒得控制脚劲,那扇屋门短短几日坏了好几次,摇摇欲坠,勉强挂在门框,风一吹就晃荡。顾玄泽抓着他皓白的手腕,低头强行抹匀了烫伤膏,耳朵里全是那扇破门吱呀吱呀的烦人声音,“收拾好东西,本座房里缺个暖床的,你搬过去伺候。”顾澜止那截细嫩的腕子被他掐得浮出两道红印子,蹙着眉头往后缩,顾玄泽手心一滑,没抓稳,两瓣雪白的臀肉就那么猝不及防往他硬邦邦的裤裆一撞—— “操——” 连更成功??? 第8章 ??—— 顾玄泽抓着他皓白的手腕,低头强行抹匀了烫伤膏,耳朵里全是那扇破门吱呀吱呀的烦人声音,“收拾好东西,本座房里缺个暖床的,你搬过去伺候。”顾澜止那截细嫩的腕子被他掐得浮出两道红印子,蹙着眉头往后缩,顾玄泽手心一滑,没抓稳,两瓣雪白的臀肉就那么猝不及防往他硬邦邦的裤裆一撞—— “操——” 顾玄泽骂了句脏话,声音哑得仿佛正架在烈火上灼烧,从牙缝里挤出字来,“骚货。” 于是顾澜止没出息地绷直脊背,一动也不敢动了。他离不开药物,但顾玄泽却对始终对这类助兴用的玩意怀有匪夷所思的抵触。他曾经在顾澜止的枕头底下搜刮出一批奇奇怪怪的瓷瓶,当场变得气急败坏,全都摔到地上冲他撒泼:“顾澜止,你和我做——你和我做还要用这些东西?本座就那么差劲吗!” 顾玄泽厌恶的事情很多,多到可以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列出一张比王都城门还高的清单。而其中的大半或多或少都能和顾澜止扯上关系。 比如,他极度厌恶顾澜止穿着白衣,并以此为由扔掉了他衣柜里绝大多数衣服,原因是他疑心顾澜止要咒他早死,才会日日穿得像极了服新丧的寡妇。顾澜止欲开口解释,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掌心撑着桌沿,老老实实趴好被他压着干了一炮。直到不久后顾玄泽寻到了新的由头找他麻烦,才把这事翻篇揭了过去。 又比如,顾玄泽绝对无法忍受顾澜止在房事方面对他产生的任何质疑,在他撒泼耍赖扔掉了顾澜止枕头底下私藏的十几瓶药膏后,顾澜止不得不忍住羞耻,借助玉势为自己准备事前扩张,以此来减轻疼痛。但不幸的是在他尚未清理好现场之前顾玄泽便踹门闯了进来。顾澜止迅速扯过毛毯掩住身体,故作镇定地同他周旋,“陛下今日怎么来的这般早?”那柄纹路繁复的玉势甚至此刻还塞在他的屁股里。“本座什么时候过来,还用向你报告?”顾玄泽毫不客气地一把掀了他裹得颇为严实的毛毯,命令道:“腿张开,本座瞧瞧。” “先别……”顾玄泽素来不喜欢他用这些东西碰自己,顾澜止怕他发脾气,下意识并拢双腿,不想让他瞧见。于是顾玄泽脸色更黑了,单膝插进他的腿间,逼他就范:“张开。” 嫩红的穴眼不停翕张,紧紧咬住玉势尚且暴露在外面的尾柄,连褶皱都被撑开—— 甚至顾玄泽将玉势取出来时还恋恋不舍地缠绵出了暧昧的声响。 顾玄泽气得要发疯了,正如顾澜止无法理解他对这类玩意匪夷所思的抵触,他也无法理解顾澜止对这类玩意匪夷所思的热衷。他忿恨地捏碎那柄刚刚才操了顾澜止屁股的玉势,声音逐渐趋于咆哮,来宣示自己的主权: “本座没喂饱你?” “顾澜止,你他妈用得着饥渴成这样?” 第9章 顾澜止又被他弄哭了,身体苍白得像一捧谢掉的雪,经不起一顿操,甚至经不住一个吻。 顾玄泽气得要发疯了,正如顾澜止无法理解他对这类玩意匪夷所思的抵触,他也无法理解顾澜止对这类玩意匪夷所思的热衷。他忿恨地捏碎那柄刚刚才操了顾澜止屁股的玉势,声音逐渐趋于咆哮,来宣示自己的主权: “本座没喂饱你?” “顾澜止,你他妈用得着饥渴成这样?” 顾澜止脸烧得发烫,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些解释。但又觉得或许顾玄泽只是想冲他发脾气。更何况被迫维持着双腿大张的姿势实在过于羞耻,他狼狈地偏头躲过顾玄泽灼热的视线,胸口一起一伏,轻轻喘着气,“不要闹好不好?连这种醋也要吃?” “我不高兴。”顾玄泽低头睨他,指腹掐住他的下巴摩挲,一字一句地重复:“顾澜止,我不高兴。” 这个小混蛋成天来他这里寻滋生事,这也不高兴,那也不高兴,砸坏了他的枕头底下藏的脂膏,又捏碎了扩张用的玉势,干脆疼死他算了。有时候顾澜止甚至怀疑对方有轻度嗜痛的毛病,但这份嗜痛却过分娇气了,以至于总是暗中报复在他身上,然后餍足地欣赏那张同他一模一样的脸如何在疼痛中仪态尽失浑身颤抖着高潮。 顾澜止挣扎着要将双腿并拢,好了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下次不用便是了。谁知话音未落,身下的床榻竟被重重的一拳砸得轰然倒塌,顾澜止没处借力,毫无防备摔在七零八落的废墟里,他听见顾玄泽一遍又一遍地复述,像极了闹脾气的小孩子,本座刚才说,我不高兴。 我不高兴我不高兴我不高兴。 顾玄泽忿恨地想,他只有将自己那些不安的情绪放大到千倍百倍,一点点掰开了揉碎了搁到顾澜止的眼皮子底下,对方才肯无奈地扫上一眼,阿泽,你不要闹好不好?顾澜止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把所有事情都当作没有必要和他沟通的鸡毛蒜皮,然后残酷又傲慢地剥夺掉他的知情权。铺天盖地的隐瞒让他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他甚至无法确定自己的心脏是否还在鲜活跳动。 于是他问道,哥哥,你真的在爱我吗? 你真的还在爱我吗。 他张开牙齿轻咬顾澜止的颈肉直至闻见血腥,粗硬的性器埋进他的身体用力耸动。床榻早已被拳头破坏得完全散架,他们便滚落在一片狼藉的废墟里交配,顾澜止又被他弄哭了,身体苍白得像一捧谢掉的雪,经不起一顿操,甚至经不住一个吻。高潮的余韵让他有些头晕目眩,恍惚间竟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他们十六岁那年的生辰,他们原本计划窝在屋顶看星星,但事到临头却决定一整夜都腻歪在床上。深更半夜时顾澜止扶着腰爬起来煮了两碗长寿面,顾玄泽欲求不满,从身后抱住他,下流地撸动阴茎,将精液悉数涂抹在他的腿根,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呢喃,哥哥生辰快乐。顾澜止手执碗筷,捞出锅里的汤面,轻笑着重复,生辰快乐。在那些分别的日子里,他年复一年拼命从记忆的汪洋中打捞出顾澜止像捞出一艘年久失修的沉船,咬牙切齿地盯着镜中的容颜。他问自己:顾澜止,你真的还在爱我吗。 第10章 顾玄泽不准他用药,掐着腰往里狠操的时候简直像用刑。 顾玄泽不准他用药,掐着腰往里狠操的时候简直像用刑,又毫无自知之明,抱着顾澜止从床头到床尾翻来覆去折腾,姿势换了不知道多少个。顾澜止累得说不出话,竟然就这么昏睡过去了,结果半夜里又从噩梦中惊醒,额头冷汗直流。他腿间粘腻得难受,心口烧着一把火,阖上眼辗转反侧,偏偏怎么都睡不着。顾玄泽搂着他的腰,颇为不满地闷哼,一巴掌掴在他雪白的臀肉上,手指摸进湿软的肉穴里,没轻没重地搅弄,等稍微松了些,扶着半软的性器又塞回他的屁股。 “你还要来?!”顾澜止急得一把攥住他的衣袖,连嘴唇都在哆嗦:“小祖宗,可饶了我罢。” “不操你。”顾玄泽嫌他乱动,干脆扶着那物插得更深,“夹紧,含着睡。” 顾澜止不太愿意给他含着,毕竟这个小混蛋最知道在床上怎么拿他。若是单纯给他含上一夜也就罢了,可等天亮他又要晨勃,那么大个玩意直接顶在肚子里涨大一圈,顾澜止光是想想就要窒息了。以前顾玄泽晨勃的时候,眼睛都懒得睁,反正和他哥睡在一个被窝里,搂着腰把人往怀里一捞,跟发情的公狗似的,贴着腿根拼命地蹭。顾澜止被他烦得实在受不了,大清早的,又不想陪他做到底,每次都用手帮他对付两下,哄着他出了精,再接着睡自己的。直到后来有那么一回,顾澜止心一软不慎松了口风,答应给他含着睡,结果次日一早硬生生被他从睡梦里操醒——两人那处就那么连着,顾玄泽从后头抱着他,缱绻地亲他的头发,身下动作却是一点都不含糊,挺腰重重往里撞,射精时也不肯退出去,大股浓精全都浇在柔嫩的肠壁。简直爽得上天。顾玄泽尝到了甜头,等到以后顾澜止再用手给他随便糊弄,就开始不高兴了,撒泼打滚耍赖皮,三天里头得有两天是顾澜止给他含着睡的。 天色才破晓,这个小混蛋果然又晨勃了。顾澜止睡得不沉,他遭受顾衡囚禁的这些年精神状态极差,连带着睡眠质量也贫瘠得可怜。更何况埋在身体里的凶器实在是大得骇人,顾玄泽去甚至还没怎么动弹,顾澜止已经觉得自己的肚子快要被戳破了。昨夜射进去的精水堵在里头没清理,通红的肉穴还湿软着,连扩张都省了。顾玄泽闭着眼睛,快速抽插了几十下,没怎么折腾就高潮了一次,低喘着射精进去。他自己爽够了,又难得好心想起伺候顾澜止来,握住他翘起的前端,一块帮着套弄。谁知顾澜止那处敏感得要命,被他猛不丁这么一碰,身体打了个寒颤,凭空生出些尿意来,嗫嚅着要小解。顾玄泽哪儿肯放他,说什么也不肯退出去,从身后拥着他,给他找了个尿壶,哄着他尿。顾澜止浑身酸软,提不起力气,精神也有些恍惚,被他这么一哄,直接淅淅沥沥尿了出来。直勾得顾玄泽也起了尿意。他憋得不行,顾澜止又夹得他舒服,他一点也不想退出去,憋出个坏招来:“哥哥乖些,让我尿在里面好不好。” 第11章 “不好” 谁知顾澜止那处敏感得要命,被他猛不丁这么一碰,身体打了个寒颤,凭空生出些尿意来,嗫嚅着要小解。顾玄泽哪儿肯放他,说什么也不肯退出去,从身后拥着他,给他找了个尿壶,哄着他尿。顾澜止浑身酸软,提不起力气,精神也有些恍惚,被他这么一哄,直接淅淅沥沥尿了出来。直勾得顾玄泽也起了尿意。他憋得不行,顾澜止又夹得他舒服,他一点也不想退出去,憋出个坏招来:“哥哥乖些,让我尿在里面好不好。” “不好。” 顾澜止头也晕眼也花,脑子里嗡嗡直响,亵裤早让顾玄泽给扒了,踢腾着两条细白的腿,挣扎着要下床,好说歹说地哄他,“不要胡闹。先出去,我拿尿壶过来。”他的小腹涨得难受,全是顾玄泽灌进去的精水,现在又要尿在他里面。好端端的,琢磨出这些不三不四的花样来拿他,顾澜止简直难以启齿,“……你先出去,我给你扶着。”结果话音还未落,顾玄泽已经神清气爽地尿进去了,得意地搂着顾澜止的腰,冷哼一声,“本座没和你商量。”反正他就是随口一问,不管顾澜止同不同意,都得给他乖乖受着。 “你——” 顾澜止“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下文来。又急又烫的热流激得他浑身颤栗,指尖攥着床单,咬着牙打哆嗦。顾玄泽以前老是抱着他往里面射精,精水微微发凉,大股浇进肠壁,虽然也不怎么好受,但忍一忍就过去了。可现在尿了半天,烫得他屁股都夹不住了,秽物顺着股缝直往外淌,顾玄泽还没有要出去的意思,饶是他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扭头质问:“你到底尿完没有!?” “好了。”顾玄泽低头咬了口他的颈肉,扶着阴茎慢慢退出去,惬意地抖了抖,抓过来自己的亵裤,胡乱揉成一团塞进顾澜止屁股里,“漏了,给你找个玩意堵上。”顾澜止气得说不出话来,一肚子精液混着尿水,又酸又肿,鼓得跟怀了似的。顾玄泽趴在他肚子上,举着爪子到处乱摁,还要凑过去耳朵听动静,“哥哥给本座生个小皇子。” “我要有这种本事,给你生十个八个都行”,顾澜止扶着肚子,念念叨叨地把他的爪子挪开,“关键我也没那本事呀……”顾玄泽被这番话哄得心满意足,爪子被挪开都没发脾气,反倒惦记起他手背上的烫伤来,解开缠绕的纱布,低着头给他换药。嘴上却还是不肯饶人,嫌他是“没用的东西。”一贯的臭德性,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得变味。顾澜止叹了口气,他自己惯出来的小混蛋,他能怎么办?“是是是,数我最没用”,他伸出两只莹白的脚掌,搁到顾玄泽跟前,好声好气地服软,“那陛下顺便帮我这个没用的东西把脚链解了?” “也不知道嫌沉”,顾玄泽冷哼,催动些灵力,轻而易举便将那副镣铐化成粉末,“成天跟本座拿乔,你早些来求我,也能少遭些罪。” 第12章 雨后的日光清新潮润,透过窗户缝涌进屋里 雨后的日光清新潮润,透过窗户缝涌进屋里,将光斑若隐若现洒在床上。顾玄泽还在睡着,身体蜷成一团,呼吸声很浅,半个身子都趴进顾澜止怀里,手指下意识地牢牢攥着他的一截衣袖,生怕人跑了似的。 天刚亮的时候顾澜止就被他操醒,又被灌了满满一肚子精尿,更加睡不着了。他轻手轻脚地把顾玄泽挪开,披了衣服下床,低声请求守在门外的青鸾送些热水沐浴。他出来得匆忙,外袍没系扣子,虚披在肩上,单薄的里衣便负责任地勾勒出腰腹的线条来,怀胎似的微微凸起。明明昨天肚子还是平的,这一晚上的功夫,怎么就——青鸾惊得张大了嘴,“公子这是有了?” 顾澜止还没来及否认,顾玄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搂着他的腰,从门后探出一张青面獠牙的脸,傲然道:“有了,本座的。” “啊——” 小姑娘吓得腿软,哆嗦着道了句陛下万安,扭头跑了。 顾澜止啼笑皆非,重新掩好门,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给他披上,“吵醒你了?” “嗯”,顾玄泽盯着他的肚子,“闻不见你身上的骚味,睡不着。” 顾澜止身上总是有很好闻的味道,很轻,很淡,顾玄泽形容不出,但他闻惯了顾澜止身上的气味,娇贵的猫鼻子便自动把顾澜止以外的香味来源通通划归为令人讨厌的劣质香料,就连顾澜止用来润滑的脂膏也被他以太难闻的理由丢了出去,然后衔着顾澜止的耳垂埋怨他身上一股子骚味,熏得自己天天发情。 顾澜止不乐意了,反驳他,怎么就一股子骚味了?顾玄泽说,我操出来的。 越操越骚。 连肚子都被操大了。 顾澜止挺着肚子的模样实在是取悦了他,顾玄泽心情舒畅,打横将他抱起来,心血来潮要下旨求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总有办法让他真大一回肚子。幸好顾澜止不知道他的内心想法。他肚子涨得难受,只想着要赶紧洗一洗,可顾玄泽这个小混蛋非得让他帮忙穿戴衣服,大爷似的把手臂一抬,等着顾澜止过来伺候。裤子都是顾澜止给他提上的。他跪坐在床上,低头给顾玄泽系腰带,随口问道:“陛下今晚什么时辰过来?我好早些准备。” “什么时辰?”顾玄泽突然笑了一声,单手捏住他的下巴,逼他仰起头,“什么时辰不重要。就算没了脚上的链子,哥哥今日也不用想办法出去。否则……本座不介意再给你重新拴一条。”他继续道,“昨日敖九辛布雨,本座便察觉出不对,亲自去了趟哥哥住过的宫殿,果然翻出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顾澜止有些慌神,“阿泽,你不要胡闹!” “说实话,本座原本气得发疯,可是你操起来实在舒服,本座连生气都忘了。” “至于那些东西,哥哥也不必费力气去寻。本座看他不爽,已经剁碎了喂给城郊野狗了。” 不虐,真的不虐。他们只是由于不沟通而在思想境界上产生了一些严重分歧…… 第13章 顾玄泽做过最混蛋的事情,也不过就是在和顾澜止重逢时,狠狠操了他一顿 顾玄泽做过最混蛋的事情,也不过就是在和顾澜止重逢时,狠狠操了他一顿,咬牙切齿地咒骂他是个天生的婊子。回到王都之前他原本怀有极为复杂的心态,但却在亲眼见到顾澜止的那一刻只剩狂喜,什么都不重要了,跟一个完好无损的顾澜止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依旧不知道自己在十六岁生辰那日到底错过了什么。他宿醉未醒,顾澜止怕他挨骂,穿上他的衣服,代替他进了父亲的书房。顾澜止从未开口对他讲过,在那天,他们的父亲是如何面无表情的宣判自己即将死于非命的命运: 魔域这方强者为尊的地界,从来都没有血脉传承的天赋异禀,所有的荣光都要用鲜血作祭。 顾澜止不眠不休翻遍了藏书阁的所有医书,依旧没有半分头绪,实际上这也根本不属于医术范畴,透支寿命以换取功法的大增,怎么听都更像是邪门的巫术。他们的父亲死亡时浑身溃烂七窍流血,皮肤覆满蠕动的蛆虫——顾澜止想找些线索,然而只看了一眼就控制不住吐了出来。 顾衡便是在这时找上门来的。 “顾离。”他提着剑,站在那具腐尸面前沉默良久,最后只发出一声冷笑,“你他妈也有今天。” 窗外天色已趋近昏黄,若无意外此时顾玄泽已经引开大部分追兵的视线,成功逃出城了。顾澜止本该立刻动身过去会合,却临时决定放弃,掀开遮住容颜的兜帽,跪到顾衡面前,声泪俱下,苦苦哀求,“叔叔别杀我。” 记载上古巫觋之术的典籍晦涩难懂,荒诞无稽,绝非万全之策。他根本不敢用在顾玄泽身上。 但是顾衡可以。 他可以先用顾衡试药。 顾澜止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手心在发汗,他说道,叔叔别杀我,我能治好你。顾衡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前一直表现得像个正常人,闻言却突然癫狂着陷入疯魔,揪着顾澜止的衣领将他粗暴地提起,扬起巴掌重重扇他耳光,直到顾澜止奄奄一息濒临断气,他才意识到对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他突然觉得自己过去坚持的一切就是个笑话。顾离夺了他的位置,废了他的灵力,叛了他的感情。他躲进阴沟陋巷苟且偷生,忍尽折磨重塑经脉,誓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后却只见到一具冰冷的尸体。而现在顾离的孩子来告诉他,“我能治好你。” 顾澜止被他囚禁在寝宫,没日没夜地凌辱,他的长相同年轻的顾离有五分肖似,已经足够顾衡用来泄愤。藏书阁里所有带字的典籍都被顾澜止翻到皱皮,一样一样用在顾衡身上。只是顾衡对顾澜止的承诺的医治并不怎么上心,自言自语道,死了没什么意思,活着更没什么意思。 顾澜止用尽了所有办法,依旧没有奏效。那些巫觋之术唯一的作用是让顾衡死得没那么难看,尸体未曾溃烂,也未曾流脓,同生时别无二样。顾澜止被他折磨了将近十年,冷静地装殓好他的尸体,小心翼翼放进冰棺保存,以便于继续研究。 顾玄泽又把他从里头扒拉了出来。 “本座看他不爽,已经剁碎了喂给城郊野狗了。” 第14章 顾澜止终于肯亲口告诉他这一切。 背叛的真相时隔多年冲破水面涌到眼前,尽管早就猜测得八九不离十,顾玄泽还是气得握紧了拳头,一拳捶向床塌。他冷笑道:“顾澜止,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伟大?” “……十年前我就能带你走。” 床板又坏掉了,像坏掉的门一样吱呀吱呀直叫,顾澜止被晃得摇摇欲坠,连带着精神也恍恍惚惚了,顾玄泽在房间里狂躁地踱步,“我什么都想好了,顾澜止,我那时什么都想好了。我们去西海,去中原,去任何顾衡够不到的角落,隐姓埋名,安稳度日,谁也不认识我们。你要是喜静,咱们就找个小山村,买几亩地,养几条狗,要是你嫌闷得慌,咱们就找个繁华的城池,开一家客栈。白天开店,晚上操你。” 顾澜止嗫嚅着开口,“阿泽,可你会死……” “不用咒我早死”,顾玄泽的情绪突然变得极为激动,眼神凶狠地吼他,“我活到七老八十照样操得你满床爬!”不管他们在谈论什么话题,顾玄泽总有本事把重心转移到那档子事上。顾澜止打了个哆嗦,这种臭脾气,除了他还有谁能忍得了。 还好,事情总归在一步步好转。 顾澜止依旧勤勉地翻阅典籍,试图找出医治顾玄泽的办法,那些听起来就不怎么安全的邪门歪道他已经在顾衡身上试过一次,剩下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偏方。顾玄泽被迫服下无数辨不出颜色的药汤,又生吞了各种各样长相奇怪的药草,最后在顾澜止提出某样药物要辅以禁欲半年的时候,终于跟他翻了脸。 “你做梦。” 顾玄泽原本不想这么早跟他摊牌,他想让顾澜止也尝尝什么都被蒙在鼓里的滋味。但这些天堪比毒药的偏方实在害苦了他,而让他禁欲更是想都别想。他挑选出一个响晴的午后,抱着顾澜止进了一辆马车,顾澜止被黑色绸布蒙住双眼,不安地缩在他的怀里,“阿泽……” 马车行驶得平稳,顾玄泽开口道,“王都的宫殿已经化为灰烬,顾衡也死了,等出了王都,我们向西走,离开魔域,过西海,进中原,这个狗屁魔君谁爱当谁当。要不是为了回来接你,我绝不肯重新踏进王都半步。” “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就废掉自己的灵力,把不该要的东西还回去。顾澜止,我不会死。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顾澜止突然哽咽出声,他这时才明白,顾玄泽说过的“十年前我就能带你走”到底是什么含义。他的小混蛋被人夺了王位,抢了地盘,仓皇出逃时什么都不要,只想着带他走。 “只是我听闻在魔域之外的地界,兄弟媾合被视为乱伦,不容于世。”顾玄泽晃了晃手里青面獠牙的面具,轻轻笑道:“你看,我戴上这个,就没人知道我们的秘密了。” 他解开缚住顾澜止的眼睛的绸带,低头蹭他的鼻子。 “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秘密。” 情人节快乐!!!掐指一算今日宜完结。感谢各位追文的朋友,能够容忍我的狗血剧情?土味杏癖,呜呜呜www每天都被评论可爱到化掉,这篇写得太愉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