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与祂的祭品》作者:sossli 纯白的宫殿中,他是唯一的颜色。 不是污垢,是祂的欲/望之始。 - 来啦来啦 这是系列的最终本啦 描写方式和前两本会有些不同 大部分都从主神的视角写 一段一段的比较散 应该是个短小的小甜文ヽ( ̄▽ ̄)ノ 故事开始不是接丧尸的结局 而是关峋刚进入神殿~ 第1章 祂的耳朵在听脚步声,那脚步声略有点茫然地来回踱步,然后似乎是累了便停下来,不知坐在了哪里。 其它声音接近,房间外面变的嘈杂起来,祂听到窃窃私语。 “新来的神子就住这间房吗?”一个轻柔的声音问。 “我保证就住这里,”另一个人回答,“在我们都入睡时来到的神殿,我起夜的时候撞见了。他很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无与伦比的貌美?还是我们无法媲美的身段?” “不是,莲娜,他自然这两样都比不上你……怎么说呢,他跟这座神殿格格不入。” 他的皮肤是日晒的蜜色,体魄健美,即使穿着同别人一样的白袍,站在主神纯白的神殿里,仍然像一滴墨水般浓重。 “哦…那我还真想看看。” “总能见到的。走吧,我们要去摘蛇果了,晚了纽特会大发脾气的。” 两人离去,祂才继续聆听,屋内很安静,只有变得均匀的呼吸声,于是祂的视线便往里探去。 被谈论的人正毫无防备地半躺在雪绒沙发上,他的五官是与其他祭品不同的棱角分明,很是英俊。头发略有点长,颜色很黑,发尾卷在脖颈上,睡着时像一只美丽的狮子。 白色的雪绒簇拥着他蜂蜜般的身体,此间世界的唯一一点颜色,那么显眼,牢牢抓住了祂的目光,一时不能移开。 第2章 新来的神子在属于他的房间里待了一周时间,只与来送饭的人有过交集。 送饭的人叫莱茵,柔软灿烂的金发和白/皙的皮肤,几乎与神殿融为一体,他漂亮的雌雄莫辩,像从最洁净的土壤里孕育出的精灵。 “啊——”莱茵叫了一声。 “小心。”他下意识地扶住了人,避免那张漂亮的脸跟地面亲密接触,莱茵就连走路都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 莱茵因此靠了一下他的手臂才退开,脸有点红:“不好意思,我、我走路总是会无缘无故地摔跤。” “没事,”他摇头,接过莱茵端着的食盘:“谢谢你每天给我送吃的。”顿了顿问道:“我从窗户看到外面经过的人,他们也是祭品吗?” 莱茵知道他一无所知,就像自己刚来神殿时那样,便细心解释:“是的,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不同世界献上来的祭品。但我们并不称自己为祭品,叫‘神子’或许能让我们心里好受些。”他说,“很奇妙吧,在我来神殿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所在的世界就是全部,而主神也只是我这个世界的神而已,来了之后才明白原来我的世界才是其中小小的一个。” “是主神要求的神子吗?”他问。 莱茵腼腆地笑了笑:“不,主神从未要求过,但总有人有求于神,又觉得需要付出代价,不管能不能实现。你也是吧?你的世界也有许多人许下了相同的愿望吧。” 他点了点头又摇头:“在献祭之前…我们的愿望就已经实现了。” 莱茵一愣,还想说什么,他岔开了话题问道:“神子们好像总是很忙碌?” 莱茵接他的话茬:“也不能说是忙碌吧,应该是充实。等你走出房间就知道,神殿是非常大的,这里没有别的生物,只有神子。所以我们要负责打扫神殿,还要照顾农田等等,除了衣食无忧之外,跟在原来世界也没有什么差别。” 他的表情轻松了一些,嘴角微扬:“我挺喜欢忙碌的,能让我暂时忘掉很多事情。这几天我的状态不怎么好,等我能出门了,你可以教导一下我吗?” 莱茵猜测他原来是个爱笑的人,那一点点笑容里能窥见一丝不羁,这样看才能与他的气质相符。 “当、当然可以。”莱茵应下来。 离开时莱茵想到什么转过身:“你说你们的愿望已经实现了,那你有见过主神吗?” 他说:“我不知道,或许我见到的是主神的化身。” 莱茵面露遗憾:“起码你还见过化身,我们甚至不知道主神究竟存不存在。” 第3章 他的确状态不好,伤重初愈的身体倒没什么,更多的是精神方面。 他总是突然露出迷茫的神情,像是沉浸在某段回忆之中,随后身体发冷地回神,次数多了他甚至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不知道是为了保持清醒还是在惩罚什么。 冷淡的月光下,他在床上不安地颤抖,双眼紧闭,眼皮下的眼珠在来回转动,皮肤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别碰我……”菱唇无意识地开合,色厉内荏地抗拒:“不要…放开我……” 他急喘了几声,齿间再溢出的就是呻吟,极不情愿,但无可奈何。 窗户发出吱呀一声,他猛地从梦中惊醒坐起,被单滑落,白袍下的身体呼吸急促,裆部顶起一个小小的帐篷。 “不……” 他脸上露出羞愧的神色,伸手想把小帐篷压下去,因为太过粗鲁反而滑过顶端,让那东西更翘了些,同时下面的小口也收缩起来,把顶端流出的液体稍含一含再挤出,又热又潮湿。 “嗯……”他忍不住曲起腿,隔着布料紧紧掐住那东西,希望它能自行平静。 他迷蒙的视线看到什么,下床步履蹒跚地走去,那是立在墙边的一根石柱,上面只刻着一个隐晦的符号,据说是主神的象征。 他跪坐在地,将额头抵在石柱上,光滑冰冷的材质,却无法抑制他体内的欲/望之火。 “唔嗯……”咬着下唇将呻吟咽下,他乞求道:“帮帮我…主神…别让我再这样堕落下去了……” 他将身体整个贴上去,想要以此降温,动作间不知为何白袍的系带松开了,领口从肩膀滑落下去堆叠在臂弯处,宽阔的肩膀和紧实的背肌露出来,蜜色的,仍然很惹眼。 饱满的胸肌因为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褐色的两点被汗湿了,月光下情/色的水润。腹部露了一半,他的手无意识地挡在那里,布料就也堆在那,只能看到表面的涌动。 “啊……哈啊……” 手指成爪状从根部往上撸,擦过马眼时他忍不住低声呻吟,因为压抑,声音哑下去,又细细地提上来,就像在发情的宠物,不敢打扰新主人,只能在笼子里可怜地小声哀叫。 “不行…” 他眼前一片迷蒙,嘴上说不行,摇晃的乳尖却不住地蹭着石柱,胯部一下下地往前顶。 后/穴湿透了,两根手指在里面急切地搅动,另一只手不住地撸动孽根,在一声短促的压抑尖叫中他腹部绷紧,身躯颤抖着达到了高/潮。液体喷了满手,很快浸湿胯部的布料,晕染出放纵的痕迹。 “哈……” 他贴着石柱喘气,眼中都是水雾,脑袋垂下来,眼睛只是眨了一下,就有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 “你叫什么名字?”耳边突然响起别人的声音。 他惊讶抬头,原先的石柱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或者说,是神…… 祂的面容肃穆,无法用人类的认知来形容是美是丑,白金色的长发犹如丝缎,配着苍白的皮肤和白色衣袍,像是此间最纯净的存在。 难怪所有祭品都是那样美好纯洁的浅色,如果颜色深那么一点,就会被认为是对祂的亵渎。 “你叫什么名字?”祂又问了一遍。 他还靠在祂的怀里,脸颊被手掌托起,那滴泪亦被抚去,他格外柔顺,面色因情/欲和羞愧而潮红,拘谨地回答。 “关峋,我叫关峋。” 布料又滑落了一点,祂可以窥见关峋腹部的耻毛,沾了液体湿成一缕缕,两条人鱼线收拢在看不到的阴影处。 “怎么帮你?”祂的手指移到那张变成了水红色的菱唇上,沾上了一点唾液:“消解你的情/欲?” 祂问的那么直白,关峋只能红着脸乞求:“请帮帮我,不要让我再…被欲/望操控,让我脱离欲/望的泥沼……” 主神却露出有些苦恼的神情,好像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若你脱离了欲/望泥沼,我又该如何呢?” 关峋愣愣的不明白,被欲/望侵蚀的大脑无法思考太多,他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像个慢半拍的精致人偶。 窄腰被一双大手握住,身体往前倒,关峋下意识地伸手撑了一下。他的手触摸到主神的肌肤,体温微凉,与他相比似乎十分镇静,而他抬起头,撞进主神的目光时全身又是被火烧的炙热。 欲/望,好奇,和势在必行,都在那幽深的目光里。 “我的欲/望该如何消解?”主神贴在关峋耳边轻声重复这个问题,“关峋,祭品都要做什么?” 关峋急喘一声,祂的声音很沉,像午夜的漆黑海水在关峋耳边拍打,没有把他冲回岸边,反而更加深陷。 “我…祭品会…会消解您的欲/望……”关峋小声回答,“欲/望”二字轻的都含在嘴里。 低垂着头,关峋脖颈上羞耻地红了一片。他将堆在下腹的白袍缓缓撩开,光滑的布料顺着长腿滑落在地,一具匀称,完美的肉/体彻底展示在主神面前。 大腿根部的肌肉紧绷着,连着又勃/起的孽根,在主神的注视下颤巍巍地吐着清液。 “嗯……”关峋闭了闭眼睛,压下想要撸动的想法,双手颤抖地揭开主神的衣袍下摆。 一根巨物出现在他眼前,如此有压迫感的雄性特征。 关峋第一次触碰别人的东西,他看起来很青涩,只是颤着手缓慢地上下抚慰,另一只手往后摸到翘高的臀/部,却是熟稔地再度将小/穴开拓起来。 他的脑袋不可避免地往下压,脸颊擦过半勃的性/器,在上面留下一道水痕。 “好腥……” 关峋不自觉地呢喃了一句,性/器头部顶在他湿润的唇上磨蹭,才稍稍刺入,就被嘴唇的柔软刺激地完全挺起,塞满了他稚嫩的口腔。 关峋没有抗拒,笨拙地含着,舌头被压住了,他不得不吞的更多一点。喉间的软肉被撑开,浅浅地抽/插让他反射性地干呕,柔软的压迫感却让那东西变得更加粗长,像一根严丝合缝的楔子,牢牢地堵住了他不该做此用途的嘴。 “唔嗯……”关峋拧着眉,生理性的眼泪更多地涌出来,他却开始前后摆动脑袋,嘴里发出吸/吮的声音,无法吞咽的唾液流成一小滩,濡湿了主神的衣服。 后/穴早已能容纳四根手指,他紧实的肉臀在空气中晃荡,如果握上去,揉/捏几下,应该会是多美好的手感。 主神想要品尝祭品努力开拓的地方了,祂握住关峋的双肩将人拉起,性/器从关峋的嘴中慢慢抽出,裹着唾液,离开时拉长成丝,连着红肿的唇瓣,有些不舍的意味。 关峋双眼迷离,目光追随着逐渐远离的巨物,他嘴唇合不上,只能微微张着,兜不住唾液直往下流。喘着气,被染的晶亮的胸膛不住地起伏。 “想要……” 他不自觉地舔了舔上唇,像一只被欲/望支配的野兽不知羞耻为何物。 当主神被引诱,原本握着他肩膀的手抬起湿滑的臀/部,巨物塞满他下面那张也很空虚的小嘴时,关峋理智的部分又让他羞赧起来。 但这点羞赧无法阻止他自动地摆起腰,讨好地裹着主神的东西上下服侍。明明脸色潮红,咬着唇不发出声音,乳尖却随着乳肉的摇晃在打圈,两条长腿绷紧了肌肉,只为了将身体抬起又落下。 “主神…主神……”嘴唇咬不住,细碎的呻吟从他嘴中溢出,也让主神听清了他的呼唤。 祂又一次将关峋的脸颊托起,从那张情/欲交加的脸上看到了无比的虔诚,这一刻好像关峋真的只是个祭品,要将一切都献给他心中的神明。 这比任何祈祷都有效,主神亲吻了关峋的面颊,在他的愣神中又吻到他的嘴角,最后双唇相贴。 亲吻的感觉是如此美好,祂追逐着关峋的舌头,不断吮咬,身下则是相反,祂的性/器被那张又热又紧的小嘴热情吞吐。 祂掐着关峋的胯部将巨物往上密集地顶弄,噗嗤噗嗤的水声中是关峋忍不住的高声呻吟,在他们亲吻的间隙煽情地索取和求饶。 “哈啊……太、太快了……”关峋没有力气,紧紧地攀附着祂,声音被颠的断断续续:“好满…啊要到了…主神…主神……” 主神回应他,一只手抚过他的物件,他便双腿夹紧了主神的腰,尖叫着高/潮了。 “啊…哈啊……”骤然放松的身体还没有被放过,关峋将满是泪痕的脸埋在主神的胸口,呻吟无法停歇。 “好酸…呜不行了……” 撒娇般的低泣,这场情热没有因他的疲惫而停止,反而因他承受不住的脆弱而更加激烈。 今夜关峋的身体不会再空虚,主神会一遍又一遍将他注满。 或许他的愿望实现了,欲/望通过另一种途径被消解,还是说,他彻底成为了欲/望的信徒? 第4章 主神初见关峋并不是在他献祭的夜晚,而是更早,也更狼狈的时候。 一只意外穿过空间缝隙的小生物,在这个没有天敌的异世界里蓬勃生长,并终于成为原住民的梦魇。 主神只是经过此处,毕竟位面世界时光轮转,文明总是消亡迭起,小小的原住民犹如一粒沙,不能让祂多看一眼。 这小生物连原世界的拟态都安然退化了,周围到处都是它肆意妄为的触手和被捕获的活物,它以精神力为食,死物是看不上的。或许是太安逸了导致对危险的感知降低许多,它的一根小触手在主神的化身,一匹雪白独角兽身旁徘徊嗅闻,努力分辨是不是活物。 小触手没有智慧,恍惚感知到一丝奇特的精神力波动,正要缠上独角兽的腿,一只手就突然抓住了它。 那只手颤抖着把它拉回来,小触手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重新缠回它喜欢的躯体上吮咬,让那具躯体抖的更厉害。 “走……” 主神抬起眼皮,一个被半卷在触手堆里的原住民正看着祂,说是看也不准确,他眼神失焦,瞳孔似乎都没有映出独角兽的身影。 蜜色的健美躯体,只有几缕被撕烂的碎布条勉强挂着,与赤裸无异。头发是很黑的颜色,飘扬起来应该很好看,但现在上面沾满了触手分泌的黏液。 他的颜色很浓重,主神不喜欢浓重的颜色,因为觉得赃。 “…快走……” 原住民又艰难重复了一遍,他的眼睛也是黑色的,主神能想象曾经这双眼睛黑曜石般的光彩,但很快就要泯灭了。 “啊……” 他突然叫了一声,触手似乎不满意被捕捉的活物还有力气说话,蠕动着将他悬挂起来,正好对着主神。双腿被拉高抬起,两根粗壮触手从他脚尖往胯部缠绕。 “不要……” 抗拒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他的腿被大大拉开,主神便看见一根触手正在原住民的后/穴内造次。 触手察觉到粗壮触手的靠近,没有及时退出,反而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将淫液又一次射满穴腔后才连着黏丝离开。它一走,粗壮触手就直接捅了进去,不管不顾地顶弄起来。 “哈…啊……” 原住民的叫声猛地拔高,又因为力竭迅速微弱,他几乎叫不出来了,只能急促呼吸。他始终记得独角兽还站在原地,要再一次轰它离开,这点执着变成一根细丝,牢牢地拉着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他的精神力防线要崩溃了,主神意识到这点。 在漫长的进化中,小生物知晓如何熟练地摧毁活物的精神力防线好让自己更好吸收,性/欲,食欲和疼痛,只要针对这三点,它无往不利。 黏液顺着原住民的臀/部和脚尖往下滴落,紧实的肌肉像覆着一层水膜般发亮。 主神化作人形,白光笼罩着祂,谁都看不清祂的真面目。 触手被白光照射纷纷惶恐退开,祂伸出手,两根手指顺着原住民的脚尖往上移动,水膜消失,只有颤栗的皮肤被手指抚过。 快到胯部时祂收回了手,祂站在原住民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上半身已经被放倒在地面的人。 原住民嘴唇开合,恢复了一点神采的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祂。 “你想要什么?”主神看到他满是乞求的目光。 “…剑,”他的声音很哑,“请给我一柄锋利的剑……” 第5章 小生物死去了。 精神力防线接近崩溃的活物才会被触手送到主脑处,以供脆弱的主脑在安全的环境下吸食。 拿到了主神赐予的剑的原住民已经离主脑很近,他爬起来一路跌跌撞撞,最终一剑砍下了小生物的头颅,依靠主脑活着的触手们也迅速衰败,它多年来不该得到的纵横就这样结束了。 主神在休憩时误入了那位原住民的梦境,天空在下雨,雨水冲淡一切污秽,空气清新,但是原住民不在。 于是祂手指划拉,想看一看人在哪里,画面就飞速转动起来,在时间轴上往后退。 祂看见原住民带领着士兵同小生物作战,前一天夜晚他们围着篝火喝壮行酒,为翻山越岭而来的自己打气。 原住民最后经过的是个被破坏的村庄,一个老妇人抱着因为饥荒死去的婴孩跪在他面前,他发誓会杀死那个怪物。 他发誓时才十七岁,老国王因为太过劳累含恨去世,兄长接管了国家,并且为他践行。 时光一段段回溯,主神看到他也一点点洗去烦恼和忧郁,变回肆意率真的样子。 十岁之前他的童年非常幸福,父母恩爱,兄长稳重且有政治才能,还有一个懂事的娇软妹妹,在他怀里牙牙学语。 他钟爱骑马,最爱奔驰在广袤的草原上,阳光下那头黑发果然很耀眼。 主神的意识靠的有些太近了,索性附在一匹白马上,那是原住民最喜欢的骏马。 “明!”原住民骑着马小跑进马场,见白马正看着自己就下来了。 “别吃醋,”他笑着搂抱白马的脖子一通乱揉,解释道:“那是小岚的马,她胆子小不敢骑,我帮她训一下呢。” 他解开牵着白马的绳子:“明,我们去跑一圈!” 明……主神咀嚼着这个名字。 他们在入夜前驰骋,微凉的晚风吹皱残红的夕阳,像水一样荡开,主神又回到了梦境最初的雨天。 这次祂找到原住民了,他正缩成一团睡倒在一个空心树墩里。他的颜色依旧很浓重,不断浇灌的雨水都无法化开。 主神看的专注,不禁弯下腰,手指寸寸抚过他的脸庞。 第6章 他要喝醉了。 主神隐在浓雾里,祂的祭品歪倒在酒泉边,一杯喝完又舀一杯。 这是一汪永不会枯竭和永不受污染的泉眼,关峋路过这里,只偷偷尝了一点,就如受诅咒一般不停地喝下去。 神智渐渐不清醒,形象全无,领口被溅湿贴在皮肤上。他仰起头,琥珀色的酒液从嘴角往下一直淌进衣内,不知道会一路流到哪里。 神子们为了保持自身洁净滴酒不沾,酒泉仿佛只为了关峋而设,主神想到这点,心情就稍微愉快起来,那些一夜春情之后,因关峋迅速恢复的拘谨和疏离带来的不快消散了一点点。 再多喝一点。主神盯着他,打定主意在他烂醉后现身,误饮酒泉之人在这之前无法抽身,除非有人打断他。 “你果然在这里偷懒!”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天呐,你该不会喝醉了吧?” 主神皱了皱眉,祂太专注于祭品了,女人的闯入因他惯常地忽略而没发现。 关峋被打断,终于停下饮酒的动作,他眯着眼看向逆光的女人:“…啊莲娜,”终于认出来,他笑了笑,迷迷瞪瞪的:“我还以为我看见天使了呢。” 主神看向那个女人,莲娜,祂知道,这是祭品中最美丽的一个,她的美貌连自己都多瞧一眼,并将她划为最精致的装饰品。但此刻,祂只想把这件装饰品关到橱窗里去,而不是看着在意的祭品欣赏她。 “你你你……”莲娜脸色绯红地跳脚,“乱说什么!你果然也觊觎我的美……” 她话未说完,人已经原地消失,不知道被传送去了神殿的哪里。关峋愣住了,他艰难转弯的脑袋想不通好好的人怎么不见了。 酒泉被从内封闭,主神从浓雾中走出,祂刻意走的很慢,而关峋并没有像看见莲娜时那样对祂有所形容。 更可惜的是祂眼瞧着关峋的眼神瞬间清醒了一半,整个人突然拘谨的不行。 主神不喜欢他的拘谨,他和总是为难他的莲娜斗嘴,和纽特开玩笑,连莱茵都靠在他身上三回了,他的人缘因此好的出奇。 但他不会对我这样,主神想。 祂上前拿过他手中饮了一半的酒盏,指尖与他相触,关峋突然瑟缩手指,谁都没拿稳的酒盏坠落,里面的酒液也洒了一地。 “抱歉…我没拿稳……”关峋小声说着弯下腰去捡,主神拦住了他。 “已经脏了。”主神将酒盏如莲娜一样挪走到随便哪里。 祂直直地看着关峋,语气比往常冷硬一些:“没有容器,我该如何饮酒?” 关峋愣愣地望着祂,主神能读出他对自己刚刚这一出的不解,并且此时在绞尽脑汁地想从哪能翻出另一只酒盏。 真可惜,他明明就快喝醉了。主神不让他再多思考,祂捧住关峋的脸吻了下去,菱唇温软,这不就是刚刚盛酒的容器? 祂的吻就像一个开关,关峋又颤抖起来,他的羞赧让他浑身僵硬,他的虔诚和对情/欲的追逐又让他毫无阻碍地打开,任由主神要什么,做什么。 掀开白袍,主神感觉就像在拆一个酒心味的蜂蜜甜点,祂的祭品柔顺极了,不管祂怎么做都不会反抗,不管祂操到哪里都会浪叫个不停,又压抑又难耐,情动的淫液流的到处都是。 祂把祭品压进酒泉里,很浅,但被顶的脑袋只剩浆糊的祭品仍然紧紧攀附着祂,湿透地在祂怀里发抖。 这时候他与我是亲密的。主神低头吻他,他也缠上来尽情放纵。 结束之后呢? 主神有了一个想法,如果我是和他一样的人,他会如何对待我? 第7章 主神降下神迹,每个神子都看见了自认为最美好的景象,主神的剪影从中浮现,发着白光,除了人形轮廓什么都看不清。 祂说神殿时光漫长,实在无聊,不如来玩个游戏。祂会将所有神子投入不同的虚拟世界,每个世界有祂的一缕残影,谁能将残影收集齐,谁就能兑换一个愿望。 主神许诺的愿望,哪怕要原世界毁灭也只是动动手指。 “主、主神……”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大着胆子问道,“请问怎样才、才能算收集到了残影呢?” 祂望去,果然是一向自诩过人的莲娜,她的美貌和原世界圣女的身份给了她太多的自信。女人双手交握祈祷,手腕上一条格格不入的深棕色手绳。 主神的声音更冷漠了:“你遇到就会知道。”祂视线看向关峋所在的位置,见他仍然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样,话就收不住了:“或许你可以试试靠近我,接触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关峋的表情终于有所变化,他脑袋微垂,表情似乎失落。主神不喜欢他这样,明明是他先惹自己不快。 前一天夜晚,在神殿诞生之初就栽下的神树迎来花期,它的花期很短暂,满树的白花会在一夜落尽。主神偶尔也会觉得这种稍纵即逝很美,往常祂都是独自欣赏,这次却不一样。 脚步声踩在花瓣上变得很轻,主神回头,祂的祭品在一点银光的指引下来到这里。穿过一重又一重的花雨,走到祂身边,白色花瓣落满祭品的黑发,很相衬。 “好看。”关峋看了一会儿,说出总结。 还行吧,主神的想法又有了变化,抛去一开始的惊喜,这种看哪哪都是白花花一片的景象会持续一整夜,光坐着会很无趣…… 但祂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有趣的事,当祂的手指碰到关峋胳膊的皮肤时,一切就向着熟悉的流程去了。 到处都是花瓣,祂不得不一次次拨开这些碍事的东西,才能和关峋肌肤相亲。祂的身躯笼罩着关峋,像一个结界,让他身体的一部分免受花瓣的侵扰,虽然最大的侵扰来自于祂的索求。 花雨为被,他们相拥入眠。 但主神是不需要睡眠的,清晨时分,祂“看见”关峋醒了,眼睛还睁不太开,脑袋就在他怀里蹭了一下,黑发划过祂的侧脸,很柔软。 关峋渐渐清醒,这一小段时间他始终凝视着主神的脸庞,似乎被蛊惑了,他缓缓凑近。 气息停留,过了会儿,主神才感觉到眉心似乎被颤颤一触,如落花一般短暂,却仿佛饱含情绪,祂几乎马上要睁开眼睛了,下一刻关峋轻手轻脚地从祂怀里脱出。 熹微晨光下,关峋逐渐被衣物遮掩的身体仍然让祂意动,但他要离开的意图如此明显,那点意动便无法让主神关注。 穿好衣服的关峋又看了主神一会儿。 你可以再亲我一下,主神的皮相睡的更熟了,像是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但是关峋没有,他犹豫不决,最后拿出了一串未编完的手绳编起来。他的注意力被转移,编的很专注,即使没什么表情,也显得有些温柔。 主神想要那串手绳,虽然是深棕色的。 如果我这时候醒来,他会把手绳献给我吗?主神猜测着。 关峋编的很快,收尾时他已经冷静下来,无声地快步离去。主神睁开眼睛,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零星的落花之中,欣赏神树的花期突然变成了一件孤独的事。 再见到这条手绳时竟然在莲娜的手腕上,那种不快被叠加了,主神想,我也不是非他不可。 第8章 一尾银鱼从贯穿神殿的河中游过,它每一年洄游一次,在主神面前跃出水面,然后又会离开。 已经一年了,主神微阖双眼,祭品们在虚拟世界的时间只会过的更快。只要一个念头,祂就能看到他们的现状,这个念头动了无数次,总没有实现。 主神知道祂的目光会停留在谁身上,那个祂在意的祭品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找到残影,还是跟别人走在一起? 就看一眼吧,主神想,我应该做个阶段性的记录,只是记录而已。 祂一个个看祭品们现在的生活,分布在各个阶层,做着各自的事。有人忙忙碌碌,似乎已经忘了最初的目的;有人成立神教,每天都在向祂祈祷,虽然祂什么都听不见。 世界在祂眼中闪过的速度越来越快,到后来只是手指在划动而已,停住,这是最后一个世界,是关峋所在的位面。 念头不自觉动起来了,祂的视线投入其中。 对于关峋来说,“离开”神殿已经有七年时间,他看起来如鱼得水,完完全全成了这个世界的人。 夜晚,城市的霓虹灯亮的犹如天上星子,他和朋友们行走其中,很快拐进了一家酒吧。 “随便来杯喝的,度数别太高。”关峋对酒保说。 其他人已经散进舞池,一个不爱扭动的朋友还在吧台,听到这话笑道:“怎么着,想喝白开水?” “明天下午考试,”关峋也笑,“你不也要考?到时候可别指望我啊。” 朋友一懵:“我都忘了这回事了,考什么?”转头朝酒保的背影喊,“诶我那杯开始做了吗?没做给我换成啤酒!” 酒保把调酒杯里的酒倒出酒杯,装饰了一下端过来:“还没有做。”将酒杯放在关峋面前,“那位先生请您的干马天尼。” 两人望去,一个皮相不错的男人朝关峋举了举杯。 “我们走错了?其实这里是gay吧?”朋友去翻吧台上放着的名片。 关峋朝他笑了笑,将酒杯推远。那笑容并不如何友善,疏离又漫不经心,在酒吧光怪陆离的灯光下,被染上了一点罂粟的气息。 他和在神殿时很不一样了,起码主神没见过他露出这样的笑容,危险,且不会对为此沉迷的任何人负责。 朋友还是被其他人拉进了舞池,倒没人拉关峋,因为他一进来就会夺走姑娘们的注意。关峋耸耸肩打开手机,配合字幕看起了生物课,他还是有了点醉意,不是很能静下心了。 “不去跟朋友一起玩?” 关峋转头,是刚刚那个给他点干马天尼的男人。 他随便嗯了声,男人凑近了,坐在他身边的空位,嗓音醇厚:“无意冒犯你,我只是很欣赏你这种类型。”更礼貌地询问,“我猜你喜欢绅士型,方便聊两句吗?” 对于他的猜测关峋有了点兴致,男人会说话,且一直在观察关峋给出的反应,慢慢地还真聊了起来。 男人将关峋推到酒吧的厕所隔间,压在墙上,克制住想要揉他胸肌的冲动,两只手只在他腰间游移,诱哄道:“你今晚有空吗?我的技术很不错,要不要试试?会让你爽上天的。” 关峋喘着气,他的身体很敏感,随便被摸几下就会起反应。 他的手抚过自己的胯间,眼尾上挑,因为酒精上头他说话有些慢悠悠的含糊:“先试试看?” 非常露骨的把男人当做泄欲工具的眼神,男人却像被下了蛊,甘之如饴地用双手取悦他,并且试图亲一亲那双傲气的菱唇,不出意外地被躲开了。 男人没有失落,反而慢慢跪下来,用被嫌弃的唇舌更卖力地含弄,打定主意今晚会让这只小狼崽出现在自己的床上。 他的口活也不错,小狼崽的脸色越来越红,喘息声又低又哑,撩的他胯下硬的不行,正打算让嘴里那东西快点交代出来时,意识突然模糊,眼前朦胧一片。 男人再清醒时呛了一口水,惊恐地发现自己正溺在江里,吓的大喊大叫,终于引起岸边人的注意将他救了上来。 主神没再关注他,一个虚拟人物而已,祂看的那一眼都是多余,甚至,祂都不应该干涉这个世界……但是祂这样做了,而且再晚一点收回力量这个人就会溺死。 祂看着关峋站在厕所里发懵,好半天才回神,双手握着就差一步的性/器撸动,从关峋的视角来看,他快高/潮的时候男人突然站起,接着沉默地离开,留下他一头雾水。 “太没品了吧……”关峋不可思议,手下动作暴躁地加快。 因为T恤下摆老是被手指夹住,他不得不用嘴咬着,线条流畅的腹肌整个露出来,汗液滑过,直往下流。 他专心自渎,浑然不知正被主神观赏。 他已经忘了我吗?主神不由自主地想,还是这是对我的报复?我明知道他对情/欲的追逐和无法抵抗,还让他离开身边,和这些肮脏的东西混在一起。 那祂的残影现在又在哪里?主神无法凭空感知和祂一脉相承的残影,于是祂又怨关峋找的不尽心,生活的那么自在,能不能找到残影对他来说也无所谓了吧。 关峋闷哼一声,缓了会儿拿纸巾清理了一下才出门洗手,顺便接起早就在响的手机:“我在卫生间,好,一起走吧。” 他和明天也要考试的朋友先行离开,回到简陋的出租屋,这里只有卫生间说得上舒适。 主神皱了皱眉,看他放了热水,脱掉衣物跨进去。水温正好,因为喝了酒,他慢慢地有些困,眼睛也闭上了,似乎想要就这样先睡一觉。 手机震了两下,关峋睁开眼睛摸过来,在他打开手机的瞬间,主神感受到了残影的存在。 在网络的另一端,站在落地窗前,询问关峋在做什么。 主神垂眸看着手指戳屏幕回复的关峋,在别的祭品还在满世界疯找的时候,祂的残影已经自己来到关峋的身边。 如此轻易就出现,主神又想,你应该出现的更早一些。 ———————————————————————————————————— 可恶 你们已经能预测我的行动了! 这里接上第一个世界啦 主神:气死了气死了…… 第9章 主神不喜欢关峋赚生活费的方式,看似在自娱自乐,实际上网络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同祂一样观赏。 但又有很大不同,主神已经决定,这些人会在虚拟世界结束后被祂洗掉记忆,是的,就算世界消失了,他们也不能记得关峋的任何事。这样宽慰一番,主神便不觉得这些人的存在难以忍受了。 关峋匆匆洗完澡出来,在屏幕面前喘息着自渎,紧实的臀/部高高翘起,主神能瞧见他微微翕张的后/穴,仍如以前那样在渴望谁的进入。 你的情/欲是徒劳的,取悦不了任何人,只能取悦你看不见的我,主神有些恶劣地想。祂的欲/望被轻易挑起,都想现出身形,在别人的目光中将他们渴求的对象占为己有。 祂真想试一试,只要事后抹除掉所有人的记忆,这件事就没有发生过。但是关峋呢,祂意识到关峋的记忆也要一并抹除。 抹除记忆骤然变成了一种残缺,其他人主神毫不在意,但祂不想要一个有缺口的关峋,就像艺术品,要完整,完美。 在祂思索的这段时间里,关峋已经结束了他一时的躁动。主神低头看了看顶出白袍的小帐篷,神情透露出些许懊悔。 第10章 残影要听关峋念诗,很奇怪的要求。主神起初不理解,直到祂躺在关峋身边,念诗的声音就像贴在祂耳朵上,逐字逐句,温柔地像夏天晚风。 祂会突然觉得,关峋念完时,会低头在祂耳边留下一个浅吻。 通过网络,祂看见残影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残影一定觉得自己是唯一一个这样听关峋念诗的人。主神也学着他闭上眼睛,关峋制造的温柔让人沉溺。 很可惜,我才是唯一。 第11章 关峋看起来对残影没有那么上心,他在泳池同其他人亲密,甚至把人带到客房要做什么。主神打断了他们,让残影恰好出现在关峋回程路上。 祂又一次干涉了世界,轻车熟路,并且不打算履行之前“看一眼”就离开的承诺。 残影真无趣,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和关峋聊天,唯一值得主神留意的是他手机里的音频,一个音频就是关峋念的一首诗。关峋会根据诗的内容变换情绪,每一首都不一样,不变的是里面都充满了抚慰意味,缓慢又疗愈。 他们很突然地走到了一起。 关峋总是对残影甜言蜜语,他对别人远没有这样热忱,更别说对主神了。他说那些主神闻所未闻的情话时,眼睛会望着对方,浓黑的眼眸看起来很专情,在他的注视下没有人能逃脱。 做/爱时也不一样,他大胆的要命,叫的骚浪,两条长腿主动地夹着残影的腰颠弄,汗津津的,月光下诱惑的湿淋淋。 清晨时关峋醒了一次,他凝望着残影,就像神树花期时凝望着主神。不同的是这次他凑过去,轻轻吻了吻残影的唇瓣,不是眉间,然后缩进他的怀里继续安眠。 主神越来越沉默,祂不再对关峋和残影的相处发表看法,像个游魂一样游荡在他们周围。 第12章 这个世界的残影是个脆弱的神经质,需要关峋不停地关爱和安慰,他用自残让关峋道歉,哭着给拥抱和承诺。 关峋包容了一切,主神以为他会离开,祂希望他离开,但当关峋更紧地拥着残影时,主神什么主意也出不了了,失落,嫉妒和不知道属不属于祂的喜悦杂糅在一起,快要倾巢而出。 别把你的爱全部都给他。主神潜入关峋的梦境,想要和他亲密,又忍不住用兽形惩罚他。打破他情/欲的下限,将他对残影的低泣哀求通通揽过来。 你要记住还有我,最终你只能回到我身边。 第13章 或许关峋已经无法区分,这不怪他,就连主神自己都仿佛陷进去了。 祂寄宿在残影体内,和关峋在雪后看烟花。残影提起结婚这个词,他此刻是这样快乐,甚至感染了主神。 关峋鼻子被冻的红红的,围巾遮住了他的下巴,整张脸变得年幼又天真。 “好啊,”他黑眸中闪动泪光,看起来像星星:“…你要说话算话。” 这一刻主神感到本末倒置,好像残影才是祂的本体,祂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附庸。祂跟随着“本体”像是已经爱上了关峋,并且准备好要跟他过一生。 ———————————————————————————————— 是的 其实这是一本主神的吃醋日记! 虚假的主神:我要不要洗脑关峋 真实的主神:已经被关峋洗脑 主神的性格还是比较自我 一开始就不是平等地看待关峋的(`・ω・´) 第14章 关峋穿好鞋要出门了,罗璟明站在门边,本来已经抱过他,不知道为什么又一次伸出手,将关峋搂在怀里。 “怎么了?”关峋自然地回抱他,仰起脸询问,这个角度又温柔又纯粹。 他的体温偏高,手感极佳的皮肤贴着罗璟明,本是寻常接触,这一次却很鲜明。 “不知道,”罗璟明吻了吻他的唇瓣,猜测身体不由自主的举动:“不想你去工作。” 关峋笑了,把他当孩子一样安慰:“晚上就会回来,一起吃晚饭吧。” “好。”罗璟明嘴上答应,双手却还紧紧搂着,过了会儿才放开。 他一放开,关峋就离开了,门被轻轻关上。罗璟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最近他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他的身体对关峋的依恋比脑子都要多,总是无时无刻地想要触摸关峋,抓着关峋不放。 晚上罗璟明刚处理了大半公事,手机亮了一下,抬眼扫过一顿,这是负责监视关峋的人发来的消息。 E:关峋提前出学校了。 罗璟明眉头一跳,顿时无心工作,只守着手机等关峋要做什么。 过了会儿,E又来消息:关峋买了些东西和吃的,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E:我觉得,他上车前冲我打了个招呼。 罗璟明回他:他去了哪里。 E:我在跟。 罗璟明穿上外套,往玄关走的时候突然意识模糊了一下,差点摔倒,还好他用手撑着墙站住了。 E:小九山。这次不是错觉,他真的跟我招手了。 E:老板,他是在叫你来吗? 当然是了。罗璟明嘴角微微勾起,不难联想到是早上他的“撒娇”起了作用,关峋要给他一点甜头尝尝。 他能想象,人烟稀少的山头,乖乖等着他的关峋,和或许会向他袒露的身体…… 光是想想就有些意动,罗璟明恨不能直接就出现在关峋身边。当他穿鞋的时候,意识再度模糊,这次程度更剧烈,直接昏倒在了玄关处。 过了几秒,“他”又施施然地站起来,穿好鞋出门。 第15章 主神坐在专车后座,这种完全掌控残影的感觉很奇怪,倒不是说祂和残影的融合,而是突然接触到的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变得真实起来。 往常祂只是通过短暂的共享感官,感受和关峋的接触罢了。 于是祂感受到自己对这个世界越来越超过的入侵,明明最初只是来看一眼的。 “罗总,”司机笑的很勉强,“请问您是要去哪儿啊?” 主神才想起祂没说目的地,这也很奇怪,往常祂要去到哪里,都只是动动念头的事。 “小九山。”主神说,想了想加了一句残影会说的结束语:“谢谢。” 残影的声音和祂的不一样,但都很沉,听着无趣,没有关峋的有意思,如果要比念诗,肯定也比不上。 小九山不是一座多高的山,被人为开发过,上山的路也能说是顺畅。 祂走的慢,越走越觉得这样实在太超过了,占据残影的身体,模仿残影的行为和语气,怎么会有这样的滑稽事。 但当祂走到山顶,看到站在一圈满天星串灯中央的关峋时,这些类似于羞恼的情绪瞬间就被抛在耳后了。 关峋打开手机播放了音乐,在一首抒情歌的前奏中朝主神张开了手臂,笑着说:“还不来抱住我吗?” 从没有在我面前这么放肆过……主神难得有些懵,祂用抢来的残影身体走近关峋,并且真真切切地拥住了他。 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搂在一起跟随音乐慢慢摇晃,山风好像吹落了天上的星星,落在地上,落在他们周围,银白色的一点一点发着光。 主神几乎要迷醉在这个氛围里,更别说关峋把脑袋靠在祂的肩膀上,很依赖的样子。这首歌关峋一定很熟悉,他轻轻地哼起来,很好听。 像是为了探寻他的发声,主神低头轻咬了一下他的喉结,后者骤然失声,只溢出了一声喘息。于是主神很轻易地吻住了那双菱唇,慢慢地将人放倒在一张粉蓝相间的餐布上。 他想在这里野餐。主神看出来这点,但很显然,关峋才是该被享用的主食。 第16章 祂像剥开食物包装一样,脱去关峋的外套和衬衫,还有一件背心他的上半身就完全光裸了。 “不要,”关峋抓住祂的手,“可能会有人来。” 关峋从没拒绝过祂,这种感觉很新奇。怎么可能会有人出现,主神心里知道,但在祂展现一贯的沉默和执意之前,他突然学着残影的样子耷拉双眼,语气有些委屈地撒谎求欢:“我让人在山下守着了,”殷勤地亲着关峋的脸颊,“就一次……” 祂一只手揉着关峋的胸肌和乳粒,一只手拉开了他的裤链,伸进去挑/逗。 “啊……”关峋不由自主地稍微分开了双腿,被半褪下长裤,内裤包着鼓鼓囊囊的一团,一看就已经兴奋的不行。 “别脱完…嗯……”他一张俊脸红透了,“野合”对他来说,不亚于之前在梦境里和独角兽…… “哈啊…可能不行,太干了。” 内裤没有被脱下,主神的手指只能撩开遮住后/穴的那层布料动作。关峋没有买润滑液,他没想到只是个浪漫的惊喜会真的变成野合现场,本来应该开车回家再做不是吗?但主神假装从外套里掏了出来,一股脑地倒在了微张开一丝空隙的后/穴里。 “好冰……啊……”关峋蜷缩了一下,两根手指很快借着润滑在他体内开疆拓土,按着他的敏感点来回碾压,让他喘息个不停。 主神比残影不周到多了,祂多想真切地拥有关峋,草草前戏的手指抽出,用早已勃发的性/器替代,缓慢地填满不断翕合的后/穴。 “啊……”关峋抓着祂在胸口作乱的手,生理性的泪水溢满眼眶:“还没准备好…太满了……” 他又一次把脑袋埋在主神的怀里:“Lou…先出去…好涨……” 他在叫残影的名字,不,不是名字,可能更像一种爱称。 主神将关峋压倒在地,不让他躲在以为是谁的怀里,原本想要退出的凶器动了起来,往更深的地方挺进。 “不行…哈啊……!”关峋挺起腰,浅色的餐布衬得他的腰更窄了,这截窄腰不顾他意愿地开始上下摆动,一下子变得汗津津的。 主神紧紧盯着他的神情,不适,疑惑,和一些委屈。 “怎么了…Lou…?”被操的间隙,他还在无知无觉地询问,“别不说话…啊……Lou,发生什么了,告诉我……” “真是包容。”主神冷冷地说。 祂亲吻愣住的关峋,直视他浓黑的双眼:“多做些让我感到快乐的事吧,关峋。” 关峋望着他的目光变得惶然,惊疑地试探道:“…主神?” 看,又变得那么拘谨了。 有多希望被他发现,就有多不希望被他发现。主神不再顾及,抬高他的腿飞快地挺动,比祂以往同关峋的情事都要激烈。 关峋还穿着背心,长裤只是半褪,性/爱的水声却能让任何一个走上山顶的人听到。他断断续续地呻吟,高/潮时会突然变得高亢,然后后/穴抽搐着夹紧,但这丝毫没有减弱巨物抽/插的速度。 他两片臀瓣都被撞红了,流的前列腺液都能聚成一小滩。他的目光迷茫,脸上,胸腹上,到处都是他自己的白浊液体。 然而主神还是没停,到这个份上,关峋想要求饶,再也求不了残影,只能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向主神讨饶。 “主神……”他很难直接拒绝,只是说不行了,又要射了,拐弯抹角地暗示想要被放过。 主神俯下/身,诱哄道:“亲一亲我,关峋,看清楚我是谁。” 祂要关峋对祂主动,看一看祂是不是真的成为了残影的附庸。 关峋没有给主神想要的,他脸上满是泪痕地昏睡了过去,这个答案暂时成为了一个谜。 —————————————————————————————————— 没想到吧我回来的这么快哈哈哈(ノ゚∀゚)ノ 确定了后续一段剧情的方向 是的 是…是ntr!想一想我口水直接飞出! 主神想要的越来越多了 有没有发现主神恶劣的性格跟明恒很像 但第二个世界祂完全不承认哪里像(~ ̄▽ ̄)~ 第17章 主神似乎就此玩心大起,祂会在关峋朝残影招手时占据残影的身体,将不知所措的关峋搂进怀中,或者压在随便什么隐蔽的地方。 如果关峋刚打完篮球,祂会把人拉进杂物间。看他跪在地上用高热的口腔吞吐,背心黏在身上,汗湿的身体因黄昏的光线闪着蜂蜜的色泽。 或者出现在沙发上看电影时,因为关峋睡着了而想触摸他的脸。关峋会微睁双眸,迷迷糊糊地往祂怀里钻。 祂时不时出现的频率增多,关峋都因此小心翼翼起来,总是忍不住打量残影,被发现后就用甜言蜜语逃过去。 于是主神试着装作是残影,有时候关峋看不透,就会对祂说些情话,主动亲吻祂的嘴唇,咬一咬祂的耳垂。 如果被认出来,那就是另一番待遇。拘谨,保持微妙的距离,还有言听计从。 关峋似乎将祂和残影当成不同的个体,这个发现很不妙,因为祂现在无法判断在关峋心中,祂和残影到底孰轻孰重。 第18章 关峋真不该到残影的公司来,更不该耍帅似的坐在桌沿,上半身探过来看电脑屏幕的内容。他撑在桌面上的手让肩膀耸起,衬衫勾勒出背肌的形状,松垮处往下凹陷,又显得腰很软。他的双腿微侧着对着残影,长裤布料被拉扯,裆部鼓鼓囊囊的一团。 真敢啊。主神从残影脑子里瞬间看到了很多黄色废料,平时看起来很正经的残影,已经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缓慢摩挲起关峋的膝盖和大腿,那手法像极了猥亵秘书的老板。 如果小山能做我秘书就好了……残影的确这么想,虽然他有点担心会不会从此都不能按时完成工作。 关峋抓住了他的手,因为主神时不时对残影的完全掌控,他对任何时机的做/爱都有迟疑。 他仔细地看着残影,想要辨别出什么,试探着问了问:“…Lou?” “怎么了?”残影从座椅上站起身,摸着关峋大腿的手顺势包住了那一块引人注目的区域,并且揉/捏起来,他的唇不断轻啄着关峋的,用气声安抚:“我们刚刚锁门了的。” 关峋仰起头回应他的吻,肢体有些僵硬,任他将衬衫衣摆扯出探进去,揉着胸肌的手指顶着布料,隐秘又涩情。 “啊……”他低喘了一声,依然询问:“Lou?” 肩膀被按住,关峋往后躺倒,木质办公桌透过衬衫有些凉。 “怎么一直在叫我?”被呼唤的人双臂撑在他脸颊两侧,“你觉得我不是我吗?小山?” 关峋的表情变了又像没变,叹息一样呢喃:“主神……” 主神低头吻他:“是我,关峋。” 祂如每一次掌控残影身体时一样,想要完全剥除关峋的衣物,但碍于这种“可能”会有意外的场合,关峋只愿意露出一整个臀/部和光滑的大腿。 关峋被翻过来半趴在办公桌上,紧实肉臀翘起,抵着主神的西装裤磨蹭。他很矜持,但他的身体不遵从,只会贪婪地吞下主神的性/器。 他自己的东西则夹在身体和桌面之间,跟随着主神的抽/插摩擦着桌面,淫液从桌沿往下顺着大腿流,被挂在膝窝的内裤布料吸收。 “哈啊……嗯……”关峋难耐地呻吟,他的乳尖翘起,没有衬衫的遮挡,磨的又痒又痛。 他很快变得迷蒙,两只手甚至抓着被撞红的臀瓣往外拉扯,想要被操的更多,这种不知羞耻的举动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制止。 “咚咚!” 文明世界的声音,他听到了,后/穴却猛地紧缩,桌面上流出一滩白浊液体。身体在兴奋地痉挛,喉咙里压抑着什么声音都吞下去了,只有后/穴还在突突地跳动,绞着主神的性/器放不开。 “什么事?”主神提高音量问道,身下巨物还在缓慢地进退,游刃有余,似乎早知道会有人来。 “呜…主神……”关峋发出小猫一样的泣音。 “罗总,还有十分钟就要开会了,刚刚打您内线没有打通。” 主神看了一眼桌上的座机,在跟关峋求欢之前祂把听筒挪开了。 “知道了,你先去吧。” 祂摩挲着关峋的窄腰,后者抖了抖,艰难回望的目光是希望祂早点结束,祂打算满足关峋的小小愿望,低声说:“还有十分钟,讨好讨好我吧。” 或许祂性格上真有些恶劣的成分,祂将精/液射满关峋的后/穴,没有清理,而是帮他穿上长裤,扣好了衬衫的纽扣。 关峋茫然地看着祂,张了张嘴,还是乞求道:“可以…帮我清理一下吗?” “为什么?”主神问,祂或许知道答案,并因此感到不快。 “Lou会起疑……”关峋的脸红透了,他总感觉这句话要接着说下去,内容会变得很奇怪。 “你怕残影知道?”主神将他的衬衣下摆塞进裤腰,仔细地整理,说话轻飘飘的:“下次再见面的时候,让他的意识清醒过来,你说好吗?” “不,”关峋下意识地拒绝,并为此感到羞耻,像是很怕主神履行这个提议,他又重复了一次:“不要…” 关峋会拒绝祂了,因为残影。 主神突然收回了对残影的掌控。 “怎么…?”残影还有点恍惚,好像缺失了一段记忆,他还抓着关峋的手腕。看到关峋的样子,不禁问:“不舒服吗?” 关峋都有些懵了,表情茫然又无措。他缩紧穴/口,里面液体还在隐秘地滴落,脸色潮红,眼神也是湿润的。 “…没事。”他湿漉漉地被残影拥着,眼睫低垂:“可能有点发烧。” 第19章 残影将录音笔放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他怀疑自己的精神病可能有失忆的并发症。 昨晚他在深夜调取了办公室的录像,关峋在他身后的床上熟睡,而他在看着笔记本屏幕里的自己是如何疼爱关峋的。 没有记忆,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监控的音频部分出了问题,关峋和当时的他在交流,说了什么,开再大的音量都听不到,只有滋滋的电流声。 他合上笔记本,躺回关峋身边。 明明睡的很熟,在感受到是他时会慢慢靠过来,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最近长长了一些的黑发显得关峋很乖顺,昏暗的床头灯又像一片盖在他身上的暖色迷雾。 “小山……”残影轻声说,“我不会伤害你。” 是吗?真美好的承诺。 主神看了眼口袋里的录音笔,确认它是开着的。这是第二天的夜晚,祂回到家时,关峋正在厨房里忙活。 窄腰系着菜市场买菜时送的围裙,粉色的细细一根绳子,很快就要被解开了。 第20章 厨房的灯是暖色的,烟雾让关峋看起来也很美味。手机在振,关峋放调料时看到了就接起来。 “喂?” 听到那边的声音,他又看了看号码,眉头拧着,声音变得冷然:“你没完了是吧?换号码打给我?” “我为什么拉黑你你不知道吗?” “别缠着我,我有男朋友了。”他警告,“明天我再看见你我就揍你了,傻/逼。” 看关峋狠狠地挂断电话,主神慢慢地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怎么了?遇到麻烦了吗?” 祂学残影愈发熟练,关峋先是僵了一下,没有分辨出来,脑袋就往后仰,蹭了蹭祂的颈侧。 “之前去隔壁大学借实验室,被一个学生缠上了。”撒娇一样抱怨,“有点烦,没事,吓一吓就不会再来了。” “嗯。”主神嘴上应了,神识已经看到那个学生的样子,棕发白肤,清秀又有些偏执。 “在煮什么?”祂问。 “面,你昨天不是说想要吃吗?”关峋说,“先说好,我煮面的技术仅限于能吃,你尝遍山珍海味的可能吃不下哦。” 他撇过来的眼神像狐狸一样狡黠。在调侃我呢,主神想,然后祂要怎么恶劣地回击? “我尝尝。”味道不好再挖苦他吧。 关峋拿筷子夹断了一小截面条,递到祂嘴边之前吹了吹凉,像哄孩子吃东西那样。 主神张嘴吃下去,残影的感官和大脑都打出了不错的分数,这是好吃的,祂也觉得。 “再来一点。” 关峋笑了:“就这样吃完吗?拿个碗来。” 主神略弯下腰,长臂一伸把下面的消毒柜打开,拿出两个大碗。祂也不离开,等关峋盛完祂那碗面,拿双筷子就开吃了。 关峋愣完之后笑的不行,最后还是跟祂一起站着吃完了面,挺助消化的。 第21章 要是能维持那样的氛围就好了。 主神想,我是个黑暗的神明吗? 祂的手抚上关峋颤抖的背脊,一节一节的脊椎因为姿势原因很突出,显得人也脆弱起来。关峋背对着祂,哪怕主神的性/器还在他身体里,也非常固执地回避。 主神没明白,祂只是在夜晚,同关峋交欢的时候说了录音笔的事。或者更恶劣一点,假想祂释放了残影的神智,正看着祂和关峋亲密。 关峋难以置信地看着祂。 那一瞬间,主神不知为何想到了在厨房时关峋接的那通电话,他对其他爱慕者那么绝情。 也会这样对我吗?这种眼神,蓄满了眼泪,碎掉一样。 但关峋只是将脸埋进了被子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连做到激烈时的呻吟都没有。双手紧攥着被单,整个人都在发抖。 主神压低了上身,左手探进他脸颊和床单的缝隙,指尖碰到他长而翘的眼睫,还有某种炙热的液体。 祂尝了尝,苦涩的咸,这次感官和大脑打出了负分。 “关峋,我是个黑暗的神明吗?”主神问。 真奇怪,祂似乎让关峋感到痛苦,像一个黑暗神明对教徒的教化。 关峋顿了顿,慢慢摇了摇头,发丝柔软地在被面上划过,显得很真诚,但他始终没有转过身来。 他在拒绝我。主神感到不快和奇异的气闷,心脏抽痛,祂分不清是残影的还是祂的。 为什么?因为我提到要让残影知道一切吗?关峋没有搞清楚主次,甚至搞反了,关峋,关峋,我才是应该为此发怒的人。 祂触碰那段脊椎,在上面留下一个很深的牙印。 “别…” 关峋的声音很小,祂以为他会接着说“别碰我”之类的词。 “别这样做。” 柔软的乞求,好像极其卑微的姿态,但那些恼怒像是瞬间被蒸发掉一大半。 主神不断地亲吻他的后颈,轻易地许诺:“没有,残影不知道的,他不会知道。” 奇妙。祂无法忍受关峋刻意的沉默和回避,关峋只要跟祂说一句话,要什么祂都会不假思索地给了。 位置颠倒了,神和信徒,神变的战战兢兢。 第22章 主神不再占据残影的意识,起码在关峋看来是这样,他不知道夜晚入睡时,主神会偶尔出现,搂着他静静地看着窗外月光。 残影的记忆也被调整,完全不会记得曾有过一段疑神疑鬼的经历,祂退出的干干净净。 “小山?”残影伸手在关峋眼前晃动,语气有些无奈:“你又走神了吗?” 关峋回神,扑上去把人抱住吹捧:“认真工作的男人也太帅了吧,快让我亲亲。” 他隐藏的目光有些复杂,总是在残影看不到时流露,但主神看的清楚,那好像是一点探究,失落和茫然。 你在找我吗?主神想他一定在猜测我怎么不出现了,真想看看他对我的“离去”是什么想的。 第23章 关峋终于确定了他的研究方向,并为此努力了好几年,他和残影住在山间别墅,囿于后山的实验室。 做研究就像在一张白纸上画线路图,需要层层的试错和选择,每条线路都通向不同的结果,没有人能提前知道走错还是走对。研究没有进展,关峋思虑的觉也睡不好,明明好吃好喝,人还是瘦了一些。 主神跟随着残影从背后圈住关峋柔声安慰,祂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关峋选择了错误的节点,他离正确的方向只差了一点偏移,但再走下去会越走越远,再不能收获原本想要的结果。 “倒回去再试试呢?”残影“说”,“另一种方法你试过了吗?” 在得到结果之前,即使是对的方法也会不断出错,实验者不能因一时的挫败而退缩。 但是关峋靠在残影的怀里,很顺从:“明天我一起试试吧。” 第24章 关峋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他熬了一整晚和半个白天,同残影分享研究成果时仍然神采奕奕。 32岁,关峋迎来他这个世界人生中最高光的时刻,无数目光投在他身上,像聚光灯一样给他打上一层耀眼的光晕。 主神懒得听他说那些专业名词,只是看他或骄傲或谦虚地游走在人群中,表情很丰富,对不同人有不同的对待方式,非常成熟的为人处世,主神叹为观止,因祂自己对所有事物都是一个态度。 关峋最特殊的态度只会留给残影,正如总会从异国他乡带来的鲜花,在他手中成为了唯一的一朵,插在残影床头的花瓶里。 今夜残影很不好受,他心里的失落感与日俱增,终于在拥抱关峋时泄露了一个小口子。 他最近的心情总是苦涩,主神不愿再共享,毕竟祂可以时刻待在关峋身边。残影控制欲再磨人也碰不到真的关峋,这点让主神又愉悦起来。 直到关峋为残影放弃了他的荣耀。 微不足道的愧疚,酸涩,眼泪要溢出眼眶的幸福。这是残影感受到的甜蜜,冲刷着主神,祂却因此愤怒,骤然脱离残影的身体之后,只有酸涩剩下来,还有祂无法说明白的某种情绪。 那明明是祂所给与的“弥补”,主神看着关峋的笑容,很纯粹,说不要就不要了。 第25章 自从主神来到这个世界看见关峋,这种无法说明白的情绪已经伴随祂很久,此刻像到达了峰值,祂的面容从愤怒渐渐变成冷漠。 祂很不快,却无法纾解。于是祂又想到每次残影流露出什么情绪,不论好或不好,关峋都会照单全收,像给珍宝拭去灰尘一样耐心温柔。 天空变得阴沉,雨水模糊了机舱的窗户。关峋朝外看,只能看到雾蒙蒙一片,这是一场意外的降雨。 意外导致了另一场意外,飞机冲出了原定的跑道,和另一架停靠的飞机相撞。 本可以阻止的。 主神只是默然地看着,祂已经想要强行结束这个世界了。 关峋昏在祂怀里,看起来被砸的很痛,但没关系,祂要将关峋带走了。那些给残影的爱和关怀,本就是祂该得到的东西。 第26章 黑暗中,主神静坐着,一束月光照亮了祂的侧脸轮廓。可能只过了一小段时间,祂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温热的身躯贴着祂。 “怎么了?”关峋不知何时醒来了,他的声音很迷糊,拖长了音,撒娇一样。 “别吃醋,我跟卓一然什么都没有。”哄着祂,手指往下摸到祂的手心,握住了:“抽烟不好。” 关峋把主神当成罗璟明了,搞错了时间和空间,回到罗璟明疯魔的那一晚。 主神反握住他的手,心中酸涩又不满,祂回头,月光将祂的全脸照亮,还有不知从哪洒落的白花。 “主神……”关峋看清祂是谁,却将那份柔情延续了下去。他抚摸主神的脸,像对待一件珍宝般轻柔:“我……” 他想说什么,目光是那样专注,主神直觉那是一句很重要的话,但关峋迷蒙时仍然止住了。 “关峋,你想说什么?”主神追问。 关峋缩在祂怀里,落花中慢慢睡着了。 他又没能给主神他的答案,却似乎解开了主神关于自己的困惑。 吃醋,嫉妒…… 原来是嫉妒。 第27章 关峋这回是真清醒了,梦中的独角兽出现在他面前。 “我死了吗?”他问,同时疑惑为何主神要以独角兽示人。 他不知道他面对的主神不再独断,而是充满迷茫,无法言语,只用这双兽眼静静地观察他,审视他。 见独角兽摇头,关峋露出笑容:“那我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你要回哪里去?主神想,你要回属于我的神殿,回到我的身边。 但那是我的想法……主神心知关峋要回到他未圆满的世界,之前坚决要带他离开的念头有了裂缝,关峋用他那双总是深情的眼睛,用他不知说什么好的菱唇,和他拘谨着的身体,不自知地要主神遂他的愿。 关峋,主神也不再自我。 第28章 他离开前问:“我不知道,我有让您感到快乐吗?” 无法回答,关峋带来的感受远比快乐深刻,他做的够多了。 所以主神不明白什么关峋还要进入下个世界,明明祂已经……已经什么,主神说不出来,只觉得没有了继续的必要。 第29章 第二个世界关峋没有那么长的适应时间,他的意识出现的很突然,才接收一点信息,主神就看到祂的残影傻愣愣地撞了上来。 比第一个世界急切多了,迫切地要与关峋产生联系。被扶住后,心跳快的不行,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被看到伤口后又羞恼地跑掉。 夜晚,祂从少年残影的角度往窗外看,关峋的胴/体在暖色灯光下美极了,健康,充满力量,抚慰自己的样子风情又撩人。 残影目不转睛,主神已经预感到他会爱上关峋,就像之前的残影那样。 又一次,祂要体会爱上关峋的感觉。 爱……? 这种缥缈的奇怪的感情,祂究竟是跟着残影在感受,还是祂的本身? 第30章 少年残影和之前的残影很不一样,他更阴郁敏感,外放的暴力,不解风情,没长嘴巴,不过有一点倒相同,那就是对关峋神经质一样的占有欲。 他疯狂地嫉妒“Lou”,为每一个关峋因想起“Lou”而失神的瞬间吃醋。 可惜的是关峋无法管教他,口舌上词不达意的教育,行为上无法自抑的顺从。关峋被占尽便宜,结果是又包容了他一回。 主神有时候会觉得少年残影在代替祂折腾关峋,恶劣的举动,和上个世界祂对关峋做的那么相似。 不,我绝不是这样。主神想,少年残影太过火了,关峋会退开的。 于是祂又反过来,在关峋梦中出现时,用的是罗璟明的模样。温柔,且对关峋有着明确的感情,定位准确,祂模仿的就像自己本就如此。 关峋为祂打开身体,什么阻碍都没有,和少年残影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就是这样,不要去理会那个恶劣的残影,主神蛊惑关峋,他只是我极小的一部分,是你不该去宠爱的黑暗面。 第31章 末世的生存条件太艰难了,主神总诱惑着关峋要他回来,面对主神的诉求,他却因少年残影拒绝了。 主神于是又生气了,次数太多,祂生气生的驾轻就熟。 第32章 关峋为他的执着付出了代价,他从商场四楼坠落,摔的人事不省,梦境中叫着痛要安慰。 主神不知道关峋究竟要谁的安慰,他应该知道罗璟明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是主神,姿态却像对着罗璟明那样亲昵,好像只要换了张脸,他就能完全接受主神了。 他担心明恒,这个一天天在他心中重要起来的残影。 关峋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爱,分给好几个人来用。他的身体也不忠贞,为每一个残影打开。 “为什么不阻拦?”主神谴责。 关峋看起来无法回答,于是主神又问:“喜欢他吗?” 喜欢这个少年了,对罗璟明和祂的劝告熟视无睹了? “回答。” 主神抬起他的下巴,他深陷情/欲,眼睛里蓄满了眼泪:“你,喜欢你……” “我?还是我们?” 好好回答,关峋,这个问题你要好好回答。 “你们…喜欢你们……”他难耐又委屈地哭叫,“都喜欢……只要、只要是你……” 只要是主神,每一个残影他都喜欢,每一个残影他都接纳,没有底线,没有道德。 正如主神重复残影对关峋的爱,关峋何尝不是一次又一次爱上命中注定的陌生人。 只是他一点也说不出来,他紧紧靠着主神,为祂淫靡的假设羞愧,哭着说:“别说了…Lou…别这样对我……” 别总是这样恶劣地对待我,主神,我还不够虔诚吗?对您的…感情还不够浓烈吗? “好想你,这么久了…想要你……” 祂学罗璟明学的真像,吻又那么温柔,这种被渴求的感觉,关峋根本无法抵抗,什么都敢交付出去。 “我喜欢你…”关峋哑着嗓子小声重复,“我喜欢你……” “…我爱你……” 第33章 一切都变得好安静,关峋在主神怀里累的睡着了,一夜过去他要醒来,于是慢慢消失在梦境中,主神的怀抱变的空落落。 祂仍然保持这个姿势,脑中不断回荡着关峋吐露的爱语。 “…我爱你……” “主神…我爱你……” 像一片花瓣落在本就不平静的水面,波纹使水面更加动荡,又或许荡开了一切迷雾,什么都清晰了起来。 第34章 主神暂时离开了,祂回到神殿之中,雕塑一般陷入沉思。 关峋迷蒙的告白还在脑海中不断播放,这早已模糊感觉到的事实,究竟是从何时…… 是他们在生死关头的初遇,还是他们神殿内的媾和,是他潜入关峋的梦境,那个下雨的森林,在记忆中看着关峋一点点长大。 阳光下,关峋向祂跑来,笑容灿烂无忧。 “明!” 神树在花期未至时盛放,白色花瓣又随风纷纷扬扬。主神缓步走到它面前,风中传来一种非常古老的语言,缥缈无根。 “你找到你的名字了吗……” 花瓣铺成白色的世界。 “你终于…找到你的名字了……” 第35章 主神做梦了。 祂梦见神殿诞生之初的事情,有许多同祂一样大的孩子,无忧无虑的童年之后,一批批离开神殿,出现在世人面前。 神迹,或者其它的什么,让祂们在世人口中拥有了名字。 “你还不去认领名字吗?”回来的神问祂,“没有名字,就没有信仰。” 没有信仰,神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祂说:“那些我都不喜欢。” 后来有一些名字被慢慢遗忘,神也一个一个消失。 那个问祂问题的神静坐了一天一夜,欣赏完神树的花期才说:“我也不喜欢这个名字,我想换一个我自己喜欢的。” 祂当即起誓换了名字,很普通,远没有先前的霸气神秘。属于原先名字的信仰找不到终点,纷纷剥离,金丝一般散去,而原地什么都没剩下,祂也消失了。 主神成了活的最久的神,祂想神其实并不需要名字,因为每个人都只是在乞求“神”这个象征。 叫我神就好了,祂对祂的信徒说。 祂真傲慢,不肯给蝼蚁们一点特殊。 祂想转过身,一只手却扯住了祂的白袍。蜜色的肌肤,浓黑又专情的眼睛望着祂,菱唇什么话都还没说,祂已将傲慢一点点收起。 凑近了,那双手就缠上祂的背脊,祂也忍不住环住了他。 “明…”他轻声呼唤。 明…… 第36章 主神还未醒来,残影剧烈的痛苦忽然将祂席卷。 关峋死了,残影的世界也崩塌了。 祂急忙将关峋召回,脱离了虚拟世界,关峋的身体完好无损。却仍然闭着眼睛眉心紧皱,主神抱着他坐下时他还在发抖。 那是一种心理上延长的痛苦,仿佛丧尸还在一口一口吃他的血肉。 “好痛…”关峋呻吟着往主神怀里缩,“主神……”他从未在知道是主神的情况下如此依赖。 主神于是更紧地禁锢着他,将吻印在他的发顶,这是跟残影学的,祂做出来却自然而然。 他们在神树下坐了许久,关峋慢慢安静下来,没有往常的局促和拘谨,只是乖乖缩着靠着,像回到初生时的状态。 “明……?”关峋呢喃了一声,很奇怪,这个字在他想着主神的时候出现,仿佛天生。 主神回答:“是我的名字。”顿了顿,“怎么了?跟你养的马名字一样吗?” 关峋这才将二者联系起来,主神的名字和那匹白马一样。 “明…不是普通的马,”怕祂觉得冒犯,关峋找补:“它是我最重要,最喜爱的马。” 他慢慢回忆:“明的出生并不顺利,它力气小,弄不破胎盘,母马也不理睬它,只顾着舔舐另一匹出生的小马。我就冲进去撕破了胎盘,让它能够呼吸。” “它站不稳,同时期它的兄弟已经能跑到十几米外的石头那来回了。母马没有将初乳留给它,它站在旁边晃晃悠悠地看它兄弟喝奶,那模样羡慕的不行。” “我想,母马不疼它,那就我来疼它。我给它喂奶喂草料,一手将它养大,看起来漂亮极了,一点也不逊色于它的兄弟。” 主神问:“后来呢?” 关峋顿了顿才说:“后来我带兵出征,没有带上明,战马的命是很难保住的,我不想它经受那些不明不白。” “我以为它在皇宫里会过的不错…我回来后才知道,明在我离开一年后就郁郁病逝了。” 关峋说:“原来它离开我是那么伤心…妹妹说它每天都对着我离开的方向嘶鸣,那时候它在想什么呢?” “会再次离开吗?”主神看着他,“离开‘明’?” 关峋愣愣地回望,好像听懂又不敢笃定。 他迂回:“…我还要去其它世界吗?” “不。”主神摇头,“留在这里,这是你新的任务。” “这次任务的时间是多久?” 关峋悄悄攥紧了主神的衣摆。 “永远,”主神将他的手覆盖,认真又坚定:“时间是永远。” 关峋对永远的定义并不清晰,只有主神知道,关峋是祂这个名字唯一的信徒,只要关峋还信仰着祂,祂就不会消失。 如果某一天关峋死了,神也会一并死去。 关峋,祂唇上的蜂蜜,白纸上的墨,祂的,欲/望之始。 END —————————————————————————————————————————— 完结啦~撒花~(我也妹想到就这一章了!) 本来想肉肉番外放爱发电的 后来想想还是众乐乐好啦 番外会接在这本下面(就是不知道啥时候会写(ノ ̄▽ ̄)) ps:本来以为爱发电不会有人来 结果看到短信月报告是有人支持的 就很感动 谢谢姐妹们! 也很感谢大家的喜欢和留言 因为我比较忙所以没有想过真的能把一篇文从头码到尾(好多弃坑的word文档(;´д`)ゞ) 感觉得到了很多肯定和鼓励 所以下一篇我打算去表站长佩发表看看啦 还不知道啥时候发 题材大概就是修仙师徒文 狼犬型偏执涩情狂徒弟攻X对外冷淡对内有些小温柔的清冷师尊(是的是的我爱神经病攻呜呜呜 想艹师尊想的口水直流勾八爆炸却只能咬牙克制装没事人 ←等等不会被锁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