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乙女嫖化之路 作者:李暮夕 文案: 一个因拍砖而穿越到NP肉文里的读者,在被弟弟、学生等各种男银欺凌了一段时间后,意外得到了一个系统。 系统:想要变强就必须去寻宝,必须NP,必须嫖男人,积累淫、荡指数。 江舒立:…… 好吧,最后她想通了,其实翻身做主人也不错。 【入坑需知】 1.星际冒险文,np乙女后宫向,含3p、乱 伦等各种重口无节 操内容,纯属宣泄压力、报复社会的变 态之作,看不惯就请绕道,别进来找虐; 2.女主前期二缺蠢萌抠脚大汉型,后面才会慢慢变强,np难免有金手指玛丽苏剧情,各种狗血,各种神展开,不喜慎入; 3.本文有独立世界观,请勿和现实社会接轨。 内容标签:异能 不 伦 之恋 时代奇缘遥远星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舒立 ┃配角:江少卿,叶臻,叶枢,陆琛,紫川,谢伦凌,谢云崖等 ┃ 其它:升级,异能,不 伦,NP 2VOL.1.作者VS读者 VOL.1.作者VS读者 “不要这样,放开我!不可以……”江舒立颤抖着身子,莹白的肌肤上泛起一阵醉人的绯红。 一张俊脸凑到她的耳边,咬着她的耳垂不住地笑,“不要怎样啊,老师?” “对啊,老师说清楚一点嘛,不然我们怎么知道老师想怎么样?”另一张一模一样的俊脸凑到她的右边,对她无辜地眨眨眼。灵巧的手指,却渐渐趋下,顺着白嫩的大腿探进了裙子,“撕拉”一声,扯碎了内裤,在湿润泛滥的柔软地带顺了一把,“是这里?还是……那里?” “啊、啊、啊!不,不要——” …… “贱人,你不配做我姐姐!”少年在床前俯视她,满脸都是鄙夷。 “哗啦”一洒,几百张肉照漫天飞舞,纷纷落到她的身上。 白嫩光滑的身子,男人黑粗的【哗——河蟹】,还有满脸白浊的液体。照片上,她满脸餍足地大张着腿,双眼朦胧地翕动着嫣红的唇,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不,这不是我!少卿,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不是——” “既然别的男人都可以干你,我为什么不可以?我忍了很久了,你这个贱人!”少年一边褪下牛仔裤,一边按住她不断挣扎的双腿,用力一挺,穿透一片柔软,【哗——河蟹……】 …… 一大片藤蔓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一瞬间把她缠绕,无论她如何挣扎,如何抗衡,都无法挣脱。她就像一只折翼的美丽蝴蝶,双臂展开,被吊在空中。 他从远处慢慢走近,目光肆意地在她身上扫视,轻柔地抚着她的脚踝,“……老师……” …… 师生? 姐弟? 人魔乱X? 卧槽! 江舒立忍无可忍,关掉网页。 深呼吸一次,深呼吸第二次,深呼吸第三次—— 卧槽,不行! 这个无节操、无下限的烂作者,深深地伤害了她纯洁的心灵。三章一大肉,两章一小肉,你当菜市场卖肉啊? 重新打开网页,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动,打下一行字,然后点下“确定”,评论君的小菊花转了又转,终于吐了出来。 【作者SB,天雷狗血神展开,-2分不解释!】 如此一来,长出一口浊气,她爽了,她顺畅了!至于那个烂作者?管她伤心,管她难过?写出这种文,早该吃翔了!人参怎么了,公鸡怎么了?她是读者她最大!万字长篇章章注水肉无剧情,让她吃翔都是轻! 特么的,这个肉文女主还和她一个姓!还和她一个名! 作者去死,去死去死!负分不解释!╭(╯^╰)╮ 隔了一天,再次打开这本叫《挣扎与抗衡》的魔幻NP天雷狗血肉文的网页,江舒立才发现她发表的那条评论已经被盖成了高楼。 【1楼,作者】…… 【2楼,小苏苏】不喜欢可以走人,干嘛打负?没素质! 【3楼,小云朵】楼主才SB,楼主全家都SB,大大写的很好,就是喜欢肉,就是喜欢师生,就是喜欢姐弟,就是喜欢人类和魔族CP!继续更新,不要理神经病! 【4楼,欢喜佛】卧槽,盗文网逆袭吧!这么多人喜欢,居然有人打负!这不是质疑大家的智商吗?送你两个字“人渣”,送你三个字“很人渣”,送你四个字“非常人渣”,慢走不送! 【5楼,Orgian】+1,楼主脑子有问题,鉴定完毕。 【6楼,Wistaria】+10086,有病赶紧去治! 【7楼,浪起来】+身份证号,这症状绝壁病得不轻,抓紧时间赶紧去医院,XX三院将是您最好的选择,不要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 【8楼,2333333】+银行账号+作者节操,大家不要欺负楼主了,我相信楼主有病了,我们要体谅病人~~ …… 看到这里,江舒立的手已经在发抖了。 卧槽! 特么的你们这些大奇葩,你们脑子才有问题,你们全家都有问题!问候你一户口本!这种无节操无下限的天雷狗血NP烂俗肉文,居然有这么多神经病追捧?这不科学,绝壁不科学!一个个脑浆都发霉了吧,每天吞了几斤翔啊? 卧槽卧槽,咽不下这口气,咽不下这口气啊! 报复报复,一定要报复! 问候作者,问候作者全家! 全家全家!(╯‵□′)╯︵┻━┻ 手指按住键盘,再一次快速地打下一行字。 绿JJ的小菊花再次傲娇地转了N秒钟,才吐出这条评论: 【13楼,太后(惯用马甲)】不好意思,哀家正常人,还真不能理解这种从同一条染色体衍生下来的配种,不知道打娘胎里生出来的时候有没有提前预定!类人猿吧?只有类人猿才这么百无禁忌! 这条评论一出,立刻遭到广大读者的围攻—— 【14楼,三观是神马】还哀家?真以为脑门上插根鸡毛就能当令箭了!想戴凤冠先去皇陵里躺几年,出来后抹个白粉,披个白褂,没准真能到博物馆里“哀家”个一回! 【15楼,做啊做啊就爱了】嗤~~14哥精辟,顶!神经病就该回炉重造,社会需要清扫,人民需要安康! 【16楼,大江东流去】哈哈哈哈,楼主该吃翔了,脑子不好使就别来秀下限,典型的找骂啊! 【17楼,哦呵呵】围观奇葩~~ …… 尼玛!一个个脑子都有洞! 焦躁!焦躁!焦躁! 江舒立深呼吸许久,才平静下这颗波涛汹涌的内心。 我勒个擦擦,跟这帮小妖精讲理是没有用的,既然要攻,就要强攻,要帝王攻!正所谓,擒贼先擒王! 手指一点,直接戳中了文案上某烂作者微薄的的猥琐头像,进去、留言: 【挡不住滴太后(微薄马甲)】:绿JJ不是鱼羊网,作者改行写纯肉得了!玷污哀家的眼睛!烂俗媚俗恶俗,万年-2分不解释!圆润地滚粗! 两天后,作者出水:…… 蹲在电脑前,江舒立的后背慢慢被冷汗浸透。 不对,这种奇异的即视感是肿么回事?烂作者不该被打击到要弃文,还绿JJ一个清水环境吗?为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席卷而来……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猜想,屏幕“呼啦”一声黑了。 烂作者的猥琐猫咪头像一脸微笑地看着她,屏幕开始发出幽光,然后显出一行字——本书已经卖出拟真动画版权,实现了跨区域脑电波遨游,恭喜您,成为第一个来到《挣扎与抗衡》中的幸运读者。剧情随您的经历而定,只要攻略得当,您将有意料之外的惊喜。 一个人类女教师。 两个偏执的魔族双胞胎学生。 还有一个表面上厌弃女主实则想各种把她扑倒XXOO再OOXX的傲娇弟弟…… 魔族、军部、异能、NP…… 去吧,多么美好的世界! 江舒立眼前一黑,被吸入了屏幕…… 倒数计时—— 3、2、1,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爪机党如果没看文案,请看:在此申明,本文乃女版QD升级练功冒险型种马文,np乙女后宫向,含3p、乱伦、人兽等各种重口无节操内容,纯属宣泄压力、报复社会的变态之作,看不惯就请绕道,别进来找虐; 3Vol.2.女教师的学生 Vol.2.女教师的学生 芸城是苍蓝星一个重要的城市,不过在这个由无数星球组成的浩瀚星际中,这只是再渺小不过的一点。 傍晚。 车子在山道上缓缓行驶,外面点点绯红碎花,点缀在葱茏的绿意间。远处群山绵延,渐变着繁杂的褐色。夕阳西下,晕染着眼前一片青色的缓坡。 司机在前面开着车,有些百无聊赖,不由瞎扯道,“江小姐是要去山腰的那片别墅区吗?” 江舒立在后座应了声。 “那是我看走眼了,原来江小姐也是‘非富即贵’啊。”司机再一次从后车镜看她。 二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只有二十岁左右,皮肤白皙,嫩地可以掐出水来。一头乌黑的头发,在脑后盘起,再加上脸上驾着的一副黑框眼镜,还有身上的黑色套裙,还真是——为人师表、人模狗样。 山上那片别墅区是有名的富豪区,像那样的地方,只有魔族和拥有异能的大人们才能居住,未经同意,他们这样的普通人是绝对不能涉足的。像这样的女人他见得多了,看着那么清纯正经,实际上,呵呵…… 不过就有些大人喜欢这种调调。 司机脸上不由露出鄙夷的神色。 江舒立脸上平静,心里却已经有万千头脱肛的野马奔腾而过。 卧槽,你以为哀家愿意啊!要不是那个无良烂作者,哀家会穿到这个鬼地方?尼玛尼玛,作者人渣、人渣!万年吃翔! 但是不管她如何嚎叫,也改变不了她穿到了《挣扎与抗衡》这本魔幻NP天雷狗血肉文里的事实,还非常巧合地成为了和她同名同姓的女主——江舒立。到现在为止,她都没弄清她穿到的到底是什么空间?如果说是一个游戏,那么必然会有提供她攻略路线的选项。但是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发现可供她选择的角色和路线。 从一开始,系统好像就帮她选择好了路线,而她只能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所以,她这是穿到了书里?或者是她的脑电波穿到了由书而拟真化的动画里? 想到这里,她就像骂娘。游戏好歹还能攻略回去,现在这种情况,难道让她一直呆在这个鬼地方? 其实,那烂作者很早以前就认识她了是吧?开这个坑就是为了整她是吧?不就是打了个负分,外加人参公鸡了一下嘛!至于这么惨绝人寰地把她扔进来? 此江舒立非彼江舒立,她是个外表清纯呆板,实际上身体□敏感的小妖精,一旦那啥就浪起来的绝佳肉文大杀器!更美妙的是,她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在这个魔族主导、异能人辅助的异次元空间,她必然邂逅一大帮身份崇高、能力出众、无与伦比的“大人”!不管这些大人刚开始是如何厌弃鄙夷她这个普通人,最终都会为她的魅力所倾倒,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啊! 把她这个抠脚大汉扔进来,作者,你就不觉得违和吗? 江舒立一本正经地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思考摆在眼前的这个难题。虽然她只看了这本书的楔子和前几章就被雷出了翔,愤而拍砖,但是这种天雷狗血肉文,不就那几个套路?就算她只看了一个楔子和前几章,推理一下剧情——也绝壁不是问题! 依照目前进展,这还是第一章的事情。 《女教师初入富豪区,魔族美少年一见钟情》。 女教师,女教师! 富豪区,富豪区! 一见钟情,一见钟情! 卧槽,敢不敢更恶俗一点? 特么的还美少年,美少年你妹啊!这书里的女主都二十几了,人家少年郎才十□岁刚上大学啊,这特么地摧残祖国幼苗啊有木有?这特么地践踏社会道德啊有木有?这特么地简直是老牛吃嫩草啊有木有?尼玛的,这老牛现在还是她正装入戏有木有? 衰! 江舒立内牛满面,呼叫作者君:能换个马甲不? ——作者、剧情帝淡定围观。 特么的,整个人生就是个茶几!上面摆满了各色餐具和杯具啊,衰! 再说这一章的剧情,更是让她忍无可忍!原著中的女主设定是个清纯二缺的女教师,在当地一所著名的军校任职。因为刚到芸城,和阔别多年的弟弟江少卿相认,心里愧疚,觉得不能让弟弟一个人承担家用,就趁着暑假的空闲,去城里的介绍所找兼职。可是,她很脑残地走错了位置,去了传说中给人类和魔族中介的“特殊招待所”。 没错,绝壁没搞错啊,就是那种拉皮条的特殊招待所啊! 然后误打误撞去了富豪区,直接被美少年XXOO再OOXX啊,然后在她在这个□的世界里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纯气质顿时赢得了美少年的青睐有木有,然后一见钟情、死心塌地有木有?虽然长地不咋的,顶多只能算个清秀耐看,但是那里永远紧、致、如、初、粉、润、娇、嫩,有木有?然后越来越多的男人们蜂拥而来,不断争抢这个香饽饽有木有?最多一次一夜十次郎经久不衰啊—— 卧槽! 就不怕卵尽人忘吗! 可能是为了怕她逃跑,烂作者直接把她扔到已经介绍结束、收了钱后的剧情。特么的她倒是想把钱还回去啊,但是,人类在这里的地位本来就很低,她要是敢反悔,那可是要被押到军部的裁判所接受制裁的。 卧槽! 还能再坑爹一点吗?还能再变态一点吗?烂、作、者! 江舒立在心里把作者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后,汽车已经弛近了那片富豪区。这一片地方占地N亩,位于山腰庇荫处,是魔族最喜欢的阴凉黑暗地带,常年没有阳光直达,到处都是繁生的苔藓和藤蔓类植物。远远望去,一片遮天蔽日的阴影,黑色的铁栅栏圈着里面的白色洋房,暗色的藤蔓中丛生着绛红色的蔷薇花,挣扎着纷纷透出罅隙,舒展着密集的尖刺。 江舒立立刻想起某艺术鬼片中的场景,眼前一花,那片藤蔓忽然铺天盖地地朝她覆盖过来,把她缠绕着吊起,穿透她的手腕和锁骨,鲜血滴滴答答地砸到地上,汇聚成一条暗红的小溪…… 一个激灵,她连忙把思绪拉回来。 脑补过头了! 这时,一个穿着维安制服的一等兵走过来,面无表情地把他们拦下来。他是城里的后备军后勤,近期才到这里担任维安的工作。没有异能,再加上出身原因,他可能一辈子也只能做一个下层的兵士。对他来说,这次能接触到上层人士,是他的一次机会。 车窗降下,兵士冷冷地伸出手,“请出示证件。” 司机把自己的驾驶证件递给他,江舒立也拿出了自己的中介介绍书。他拿在手里看了很久,似乎要把每一个字都背出来。过了很久,才冷冷地递回去,“进去以后,不要停留,请注意规矩,该离开的人,必须马上离开。” 司机唯唯诺诺地应着,等汽车驰离门口,狠狠地往地上啐了口,“啊呸,狐假虎威!” 里面和外面看到的不太相同,虽然阴暗,却没有丝毫潮湿的感觉。 仿佛看到她的疑惑,给她带路的佣人笑着解释,“因为地底埋了祛湿的花种,所以感觉不到潮湿。二少爷喜欢黑暗,但是不喜欢湿漉漉的地方。” 江舒立笑着对她点点头,算是回应。 很快,她就见到了佣人口中的二少爷,也就是这本魔幻NP天雷狗血肉文里的最强官配之一、双胞胎兄弟中的老二——叶枢。 栅栏里的光线很昏暗,江舒立闭了闭眼,依稀可以看见林荫小道的尽头有个葡萄架,上面吊下来一架白色的秋千,在黑暗里轻轻晃动。有个身形修长、骨架纤细的少年双手抓着绳子在秋千上荡着,光裸的脚丫是一种雪白的玉色,仿佛常年不见阳光,刺得她的眼睛有些生疼。 犹豫会儿,她才走过去,在他旁边说,“你是叶枢吗?我是你新来的家教老师,专门来教你自然魔物理论的。” 少年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兀自荡着秋千。他雪白无暇的脚丫在空中晃动,乌黑的发丝有些凌乱地扑在同样苍白的脸上。良久,他才仿佛反应过来,抬头看了她一眼,自然地扬起嘴角笑了笑,“老师?” 这是一张阴柔俊美的脸,几近无暇,不管是削尖的下巴,还是细致的眉目和笔挺的鼻梁,都有种让人见之忘俗的感觉。正常人的眼睛都是微微透明的琥珀色,但是他的眸子却是漆黑一片,像在清水中逐渐化开的墨,仿佛有黑色的烟雾缭绕,莫名地沉寂,又莫名地灵动,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幽黑的睫毛轻轻扑在苍白的面颊上,夜色般引人遐思。 这就是高等魔族的眼睛? 烂作者在楔子的“作者有话要说”里介绍过这本书的背景——一个普通人、拥有异能的人类和魔族并行,由军部主导的军政一体强制军事化帝国。因为魔族天生拥有强大的实力,虽然数量稀少,依然占据着军部各大部门的主要职位,也奠定了他们在这个世界的主导地位。魔族也有高低之分,有高等魔族、中等魔族、低等魔族的类别,等级分明,如果不细看,高等魔族的外表与人类无异,但是低等的魔族根本就不能完全化形。 江舒立在脑海中回忆一遍,确认了他的身份。原著中,叶枢和叶臻是一对双胞胎兄弟,长相一样,但是有一点不同——叶枢的左边眼角有一颗红褐色的泪痣。 她凝神一看,果然如此。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叶臻没有和他在一起。 叶枢的笑容让她有些不太舒服,但是本着为人师表的原则,江舒立淡然地清咳两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我是南淮私立军校S部的特级教师,前些日子朋友告诉我有个叫叶枢的男孩子想学习这方面的知识,我这段时间正好有空,就来了。” 该怎么扯就怎么扯! 身下的秋千还在微微晃动,叶枢歪着脑袋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在加深,尔后讶异了一声,“那可真是了不起。南淮可是芸城最出色的军校了,备受军部的关注,S部更是凌驾于其他四部之上的高等部门。能在那里就职,老师的学识一定很丰富吧?” “哪里哪里,严谨教学是身为教师应有的责任。” 叶枢笑着起来,光着脚站定,围着她轻快地走了几步,“不管怎么说,能请到老师就是我的荣幸。” 这个时候,江舒立才发现他直直比她高出两个头,特么的以这女主1米65的身高,居然只能勉强够到他的肩膀。这……这不科学…… “不介意的话,我们进屋谈吧。”不动声色地把她扫视了一遍,叶枢的嘴角始终维持着淡淡的微笑,就像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显得非常亲切可人。 作者有话要说: 爪机党如果没看文案,请看:在此申明,本文乃女版QD升级练功冒险型种马文,np乙女后宫向,含3p、乱伦、人兽等各种重口无节操内容,纯属宣泄压力、报复社会的变态之作,看不惯就请绕道,别进来找虐; 4Vol.3.特别授课 Vol.3.特别授课 叶枢的房间在二楼东边靠窗的位置,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所以室内有些昏暗。他触了下墙壁上的感应灯,一种淡淡的橘红色洒满了房间的角落。 看到她脸上的疑惑,叶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喜欢暖光。” 暖光? 真的是暖光? 一种森森的即视感充释了她整个脑房,想了又想,忽然,她恍然大悟——某A字开头片子的拍摄现场! 绝壁的,这种森森滴熟悉感…… 江舒立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一阵鸡皮疙瘩从脚底窜上来再涌下去,然后再窜上来…… “老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叶枢有些担忧地走到她身边,她还没来得及后退,就伸手贴了她的额头。他的手很凉,像某种爬行动物的软组织,冰冷、但是富有弹性。过了会儿,叶枢宽慰地笑了笑,“没事,老师可能是穿得少了,平时要注意保暖。” 江舒立敷衍地附和了几声,心里的警惕感更深了。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讲题目吧。”她把携带的课本和讲义从肩包里取出,叶枢轻轻截住她的手,噙着丝笑意道,“老师这么急干什么?时间多的是,先坐下休息一下吧。” 江舒立被他按在床上坐下,被他碰过的地方先是冰冷,尔后仿佛有一簇火苗燃烧起来,莫名地有些瘙痒。她摇了摇头,忍不住挠了挠,但是不管她怎么做,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叶枢出去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左手端了个盘子,盛满了切好的水果,右手还握着杯柳橙汁,递到她手里,“老师,吃点水果、喝点饮料吧。” 江舒立犹豫着要不要接。 叶枢抿唇一笑,对她眨了眨眼,“怎么,老师还怕我下药吗?” “这是什么话?我就是午餐吃太多了,暂时还吃不下而已。” “这样啊?好遗憾啊……”他自己插了块西瓜送到嘴里,抿着嘴唇慢慢嚼动着。有一些果汁站在他的唇上,带着晶莹的光泽,江舒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尤物啊…… 但是—— 这家伙不是人,不是人! 只要想起那烂作者写的那个人魔乱X的肉楔,她就本能地胸肌一鼓,菊花一紧——绝壁——接受无能啊! “水果也吃了,休息也休息了,现在,我们可以讲课了吧?”江舒立这样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靠谱的人民教师。 叶枢很轻地嗤了一声,“……老古董。” “什么?”江舒立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叶枢笑道,“没什么。”主动坐到了课桌前。江舒立也没有听清,就不再多问,坐在他身边开始给他讲解。 因为她刚来这里没多久,虽然靠着原主系统自带的记忆知道了不少,但是对于这方面的知识还不是很纯熟。所以,她只能挑着她最熟悉最简单的来讲解。 江舒立指着讲义上的一张照片说,“这是湖绿角蝉,一种群居的魔物。” 魔物是本为兽形的魔化生物,严格的来说,也能分到魔族的大类中,但是,就是最低等不能完全化形的半兽形态的魔族,也比它们要高贵地多。除了某些个别进化或变异过的魔物,基本没有智慧,更是魔族和异能人用来猎取魔核的原材料。 因为拍摄角度的原因,照片后面的景物有些看不清,但是依稀可以辨别出这是一片热带雨林区。镜头前是一截褐色的树干,一排黄绿色像蝴蝶一样的昆虫匍匐在上面,排列地非常整齐。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可能会错认成树干原本的花纹。 “你知道它吗?”江舒立转头看向叶枢。 叶枢支着脑袋侧靠在桌上想了想,点点头,“以前听别的老师说过,不过不是很清楚,老师可以详细地给我讲一下吗?” 江舒立点点头,开口说道,“湖绿角蝉,生活在湿热的热带地区,喜群居、繁衍慢,但是战斗力弱,天敌众多,是一种比较低级的魔物……” “老师,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说到这里的时候,叶枢忽然打断了她。 江舒立示意他开口。 叶枢微微蹙着纤秀的眉,眉宇间透着疑惑,“既然它的天敌那么多,战力那么弱,繁衍速度还这么缓慢,为什么这个种族却这么普遍?如果我记得没错,这是一种很常见的蝉类魔物。” 江舒立被他问倒了,她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不是不能说,但是这个话题…… “老师,我很想知道呢。”他的目光漆黑而纯净,像黑水晶一样反射着熠熠的光辉,有种让人难以拒绝的纯真与美好。 这——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江舒立纠结了很久,实在被他看得没办法,只能说道,“这个……因为这种角蝉选择配偶的时候并不挑剔,交配的次数也比较频繁。” “哦——”叶枢仿佛恍然,侧着脑袋看着她,忽然莞尔一笑,“那么老师,你们人类也是这样吗?” 一道惊雷从头顶轰隆劈过,江舒立直接愣在原地。 叶枢的目光带着一种别样的兴味,夹杂着对异种奇异的探知欲,直直地盯着她,神色非常自然,仿佛在问“今天天气好吗”那样。 但是,江舒立真的震惊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在这文的设定中,人类在配种方面是百无禁忌的,但是魔族在这方面绝对比人类更加随便。但是由于魔族的繁衍能力弱,所以数量一直很稀少。这是常识,他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这家伙一开始就在戏弄她? 江舒立愤怒了,“砰”地一声合上书本,“叶枢,我们是在讲课,你问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他的表情有些惶恐,咬了咬下唇,“对不起,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装,你继续装!真以为哀家是原文中的小白花单蠢女主啊!你个熊孩子,品行如此低劣,不教育不行! 江舒立拍着桌子,义愤填膺,“你怎么能问老师这样的问题?我们上的是‘正经’的自然魔物理论课程!知道吗,是正经的理论课!” “嗤——”叶枢听到那两遍的“正经”,终于破功,捂着嘴笑倒在桌上,“老师,你……你真是太幽默了……我今天好开心啊。哈哈……” 卧槽!劳资在和你讲道理,你居然敢笑?你居然敢笑!卧槽!(╯‵□′)╯︵┻━┻ 江舒立出离愤怒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只听“嘶啦”一声,丝绸衬衫被她扯开一个大口子,上面的三颗扣子直接脱线,在地上滚了几圈后落到墙角。一片雪白的胸膛袒露出来,没有丝毫瑕疵,干净地有些不真实,有些恐怖…… 魔族的身体都是这样吗? 江舒立的手在发抖。 但是不可否认,这真的很诱人犯罪,雪白的胸膛,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若隐若现…… 她还在失神中,叶枢嗤笑一声,食指含入嘴中,吮吸着挑了挑细长的眉,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前戏也做足了,我们来做吧。” 什么? 江舒立掏了掏耳光,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顿时——风中凌乱,如魔似幻! “怎么了老师,难道你还想再玩一会儿?”叶枢翻着眼睛思索了一下,笑着说,“要不,我们来玩‘医生和病人’吧?” 医生和病人?医生和病人?医生和病人? 这五个斗大的字在她眼前飞来掠去,又掠去飞来,最终在她被雷得外焦里嫩的内心上又添了把火。 轰——终于彻底酥脆了! 黄金炒心肝,新鲜出炉! 绝壁童叟无欺! 叶枢绕到她的身后,把头搁在她的颈窝处,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她的头发,有意无意地探进她的衣领,“老师的演技真的不错,就算是为了博我一笑,也不用这么卖力啊。我是个很有道德的买主,不管满不满意,事后都不会赖账的。这一点,老师绝对可以放心。” 说话的功夫,他已经解开了她上衣的第一个扣子,继续摸索在第二颗扣子上徘徊,“不过,我真的很喜欢老师呢。老师真是太可爱了,这是我最开心的一次哦。如果我不是S部的学生,可能还真会相信老师说过的话呢,呵呵……” 卧槽! 搞了半天,他就是在欣赏她的自导自演! 你妹啊,卧槽!太过分了! 藐视哀家,拖出去砍了,诛九族!挖祖坟!╭(╯^╰)╮ “叶枢,住手!你不能这么做,我真的是你老师!快住手!”她死死地捂紧衣领,“你要是动我,就是藐视老师,目无尊长,这是不对的!” 卧槽,她都在说什么?语无伦次地她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作为一个标准的宅女,不管她内心如何强悍变态,在网络上如何叱咤风云、雄霸天下,在社交上——就注定了永远是个智障。而且,越到关键时候,就越掉链子! 叶枢果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继续抚摸着她白皙的脖颈,咬住她的耳垂嗤嗤地笑,“老师真是太好玩了,但是,我已经不想再玩下去了,我现在,只想和你做!明白了吗,老师?我想操、你,现在、马上!” 他漆黑的眼睛慢慢蒙上一层赤红色,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情欲与渴望,鼻息有些混乱地喷在她的脖颈处,粗重、浑浊。 江舒立身子一空,已经被甩上床,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压了下来。 5Vol.4.学生腹黑又变态 Vol.4.学生腹黑又变态 头顶是赤红的眼睛,红宝石一样闪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中还闪烁着一种别样的冷酷,仿佛一头正在捕获猎物的猛兽。 这就是传说中魔族定期或不定期都会出现的魔化? 就是一旦出现就会迅速产生嗜血、□、破坏、疯狂等负面情绪的魔化? 卧槽,死定了!这下别说是那层膜不保,小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不知道那些去招待所争先恐后应聘这种“工作”的人类女人是怎么想的,麻雀变凤凰是好,但也要考虑有没有那个命啊! 卧槽,不要膜了,要命行不?Σ(っ °Д °;)っ 江舒立一动都不敢动,睁大眼睛,仿佛一只待宰的小白兔,和他大眼瞪小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眼里的红色像退潮般散去,忽然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最后倒在一边,捧着肚子甩动脚丫,在床上滚来滚去,“……老师,你……你真是太好玩了!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可爱的老女人。” 他开心的时候,好像特别喜欢晃动他那双白皙无暇的脚丫……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卧槽!她又被耍了! 还老女人? 卧槽,劳资看上去很老吗? 江舒立怒向胆边生,跨上他,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叶枢躺在她身下不停喘息,白皙的脸上染上一种不正常的潮红,一双凤眼,流泻出一种异于平常的妩媚。 不对,这不太对劲啊? 怎么像吃错了西班牙苍蝇一样? 这不科学! 身下有个坚硬的东西顶到了她的屁股,嵌入紧身的套裙,像铁杵般滚烫。江舒立呆立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猛地跳起来,四肢并用,迅速爬到床的另一边,和他保持一段安全的距离。 叶枢撑起半边身子,靠在床头。 江舒立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他的脸上还有残余的潮红,但是很快就降了下去,笑意又晕上面颊,“老师应该庆幸我的自制力还不错,不然这个时候,就要通知家里人来收尸了。老师这么可爱的人,我还真不舍得。” 啊呸! 我糊你一脸大姨妈! 江舒立愤怒地看着他。 叶枢好像很喜欢她这个表情,脸上的笑意在不断加深,对着手指打了几个漩,又在床上滚了几下,“哈哈哈哈……” 你妹! 有什么好笑的? 劳资看上去这么好笑吗? 你妹啊! 叶枢仿佛没有看见她的愤怒,慢慢挨到她的身边,抬手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捏成鱼嘴型,用手指戳了戳,“这样就更可爱了,恩……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对了,这里!”另一手摘下她的眼镜,顺便绕到她的脑后,放下她的头发。 “这么看,年轻多了。”叶枢感慨道。 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足以让文中众多女配一见倾心、二见钟情、三见脱衣的绝佳肉文镇文大杀器,现在,她却想一拳头打上去。 再捏,有种你再捏! 当劳资死的是不是,死的是不?(╯‵□′)╯︵┻━┻ “老师这是什么眼神啊,怎么这样看着我?老师不开心吗,那我们玩点别的?”他笑着提议。 “……不,不用了。” 要说你特么地不是威胁,劳资跟你姓! 叶枢笑得愉悦,“我就知道老师喜欢。” 喜欢你妹! 到了晚饭时间,叶枢带她到了三楼的餐厅,是西式的装潢,足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一张大大的长方形餐桌摆在最中央,上面插满了白色的蜡烛,已经上了各色果品。餐厅里的光线很昏暗,只亮了头顶几盏吊灯,有规律地旋转着,在铺着白色桌布的餐桌上移动着细碎的光点。 “老师喜欢吃什么?”叶枢捏了颗樱桃,抬头丢进嘴里,笑着回过头看她。 江舒立也笑,“我不饿。” “都忙了一个下午了,老师怎么可能不饿呢?”叶枢侧头一笑,在桌上扫了一眼,“老师不喜欢水果?” 江舒立道,“都一样,只是我不饿。” “老师一定是喜欢米饭吧,我一般都不吃这种东西,不过为了老师,今天就破例一回吧。”他抬手打了个响指,旁边的侧门打开,女仆把盛满饭菜的移动餐车推进来,目不斜视地摆到桌上去。 江舒立的眼皮在不停地跳动。 特么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么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不懂人话是不是? 懂人话是不是? 人话是不是? 话是不是? 是不是? 不是? 是? ? “老师怎么了,看着不太对劲啊。”叶枢关切地看着她,走到她的身边,“不舒服的话,我可以送老师到房间休息一下。” 休息你妹!卧槽!你全家都该休息! “我没事。”江舒立淡定地推了推眼镜。 “真的没事?不用去房间里休息?”叶枢脸上的关切更甚。 江舒立忍着爆粗的冲动,依旧淡定地说,“没事,我现在反而有点饿了。” “那老师试试这个。”叶枢端起一杯红色的液体,在她面前晃了晃,塞到她的手中。江舒立看着杯中那宛如血液般粘稠的液体,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这是什么?” “老师尝一尝不就知道了。” 尝? 我尝你一脸! 江舒立扯了扯嘴角,“我……我比较喜欢果汁。” 叶枢恍然讶异,“老师之前不吃水果,我以为老师不喜欢水果呢,所以才特地榨了这杯胭脂虫的饮品,美容又养颜,原来老师不喜欢啊。” 胭脂虫…… 胭脂虫…… 胭脂虫…… 江舒立稳住手,对他挤出一丝微笑,“我还是比较喜欢果汁。” 叶枢很尊重她的意见,重新帮她倒了杯绿色的果汁,递到她手里。江舒立看着这杯颜色奇异的果汁,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西瓜汁啊。” 西瓜汁还有绿色的?江舒立一脸凝重地看着手里的果汁。 见她迟迟不饮,叶枢挑了挑眉,凑到她的耳边,捏了她的一绺发丝笑道,“老师该不是怕我下药吧?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也不会用这种低级手段啊。” 江舒立瞥他一眼,一咬牙,把这杯果汁一饮而尽。 哀家怕你啊? 小屁孩! 叶枢盯着她脸上露出的不屑神色,仿佛想到什么,“呀哎”一声,“老师我忘了告诉你,这杯果汁里掺了朗姆酒啊。” 江舒立呆在原地,双眼愤怒地瞪着她,尔后两眼一闭,晕倒在他怀里。 叶枢看着躺在他怀里昏昏睡去的女教师,乐得不行。这就是外表正经淡定、内在彪悍咆哮,实际上却是蠢萌属性的二逼宅女一只。 叶枢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她的发丝,眼底的黑色如烟雾般缭绕朦胧,一个念头涌上来,他勾起嘴角,伸手在桌上轻轻一挥。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满座盘子纷纷砸到地上,碎成碎片。江舒立被抱起来,摆放到铺着白色桌布的餐桌上。 四周很快点满了蜡烛,把她围绕在正中央。 叶枢拖着烛台走到她旁边,微微倾倒着。一滴一滴的蜡油落在她裸在外面的皮肤上,发出略微渗人的声音。江舒立在昏迷中皱着眉,发出细碎的吟哦。叶枢不为所动,滴了大约十分钟,才放下烛台。她的半条手臂都红肿了,他有些怜惜地轻叹一声,伸出舌头舔舐了几下,红色的发肿处又很快消了下去。 他在撑在桌上,抚弄着她纤秀的眉目,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这是惩罚,谁让老师看上去不是很乐意和我相处呢。” 江舒立当然听不到他的话,她睡着的时候格外安静,和原著中描写的原女主如出一撤。在灯光下白皙润滑的肌肤,清纯无辜的小脸,纤弱无力的骨架……就是那种让女人看一眼就想掐死,男人看一眼就想哗——来哗——去的样。 叶枢看得久了,眼色有些微微发红,不过他是高等的魔族,自制力一向傲人。他漫不经心地解开她上衣的扣子,把她一件一件地剥光,扔到桌下。很快,她就赤条条地躺在他面前了,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呼吸急促,双腿间的某个部位在肿胀发疼,但是他一点也不急,他喜欢这种忍耐到极致的感觉。慢慢分开她的双腿,拿出早就存在空间里的相机,他开始摆弄。 这是今年新出的产品,不管图像有多么模糊,都可以拍出最高清的照片,还可以适当地穿透。 “啪、啪、啪——”他多次按下快门,把她身上的各个部位都拍了完整的照片,才移到她的双腿间。雪白的肌肤混搭这黑色的森林,景致很是美妙。叶枢噙着丝笑意,用修长的手指拨开了两片紧锁的厚唇,探进一根食指试了试,里面蚌肉紧实,一看就是个雏。 仿佛感受到外物入侵,江舒立不适地动了动腿。 叶枢收回手指,盯着她空无一物的□看了许久,才不紧不慢地帮她把衣服一件一件套回去。翻了翻手里的相机,里面存了她身上各个部位的私密照片,栩栩如生,比学院里经常播放的聚众群P影片还要来得详尽精彩。 他抚摸着自己鼓起来的裤裆,脸上多有嘲弄,嗤笑道,“硬成这样?出息了。”好不容易碰上件好玩的东西,急于索取就什么都没了,还不如慢慢玩。 盯着手里的相机,他笑得很开心。 尔后用光脑发了条讯息到学校里。 作者有话要说:节操已经完碎了,不行,瓦还是要写剧情,肉肉要水到渠成~~ 6Vol.5.乖张弟弟江少卿 Vol.5.乖张弟弟江少卿 江舒立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叶枢的床上。少年坐在床头守着她,看到她醒过来,脸上非常歉疚,“对不起老师,我不知道你不胜酒力。原本只是想开个小玩笑,谁知道……” 江舒立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看到他这样,原本满腔的怒气也消散下去了,只是没好气地看着他,“以后不要这样了。” “对不起。”叶枢咬了咬嘴唇。 看到美少年这样,江舒立开始心软了。但是想起他之前干过的一系列事情,觉得又不是那么简单。 要不要相信他? 要不要相信他? 究竟要不要相信他? “这是给老师的报酬,谢谢老师今天的特别‘授课’。”他准备好的十个水晶币递到她手里,合上她的手掌。 货币冰凉的触感在提醒她,这不是梦。但是,江舒立还是感觉很不可思议,拾起一枚水晶币放到嘴里咬了一下。 次奥,真的! 她捂着牙齿,两眼发光。 叶枢在旁边忍着笑,忍不住揶揄道,“老师还喜欢咬硬硬的东西啊?” 江舒立没有回答他,一遍一遍地抚摸着手里的钱币。 1钻石币=10水晶币=100金币=1000银币=10000铜币! 10个水晶币就等于100个金币,1000个银币!而1000个银币就足够一户普通的三口之家一个月的用度了。这么一算,半年多时间都不用干活了! 尼玛,还真是赚了! 沉浸在喜悦中的某人,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全身上下看光了。叶枢坐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的侧脸,笑得深沉。 拿到钱以后,江舒立对他和颜悦色了许多,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几下,还不忘摸着手里的钱币,生怕一不小心就没了。她不经意间看到了壁台上的相片,纸片有些发黄,一看就是有些年月了。上面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年,肩搭着肩,笑容晏晏,看上去非常亲密。 江舒立想起原著中的剧情,忍住心里的诧异,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叶枢,那是你哥哥吗,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啊?” 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起来。 江舒立不明所以,但是分明感到周围的空气有些异样,带着些沉闷的味道。 不对啊,按照原著中的剧情,叶枢和叶臻是一队双胞胎,感情好地可以穿同一条裤子,每次提起自己的哥哥,叶枢都是一脸崇拜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烂作者改编了原剧情? 这不科学!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好,面对叶枢一个就够头疼了,再来一个鬼畜大哥,她的小命就要玩完了。 傍晚的时候,江舒立搭乘着平民应该乘坐的电车,回了住处——芸城东边的一处贫民窟。看着天上那些飞来飞去的汽艇和在空中飞快运行的传送带,她的心里就是一阵无力和愤怒。 卧槽! 凭什么普通人就不能坐那玩意儿!时速比这烂电车快个10倍不止呢! 烂作者,崇洋媚外! 吐槽完后,她还是决定买点东西再回去,顺便讨好一下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原女主见过江少卿一面后就出来兼职了,可她还没见过江少卿呢。按照原著中的剧情,那可不是什么萌软少年! 在这个科技高速发达的星际中,自然资源已经退化地很厉害,原生态的水果更是价格昂贵。挑了很久,老板都向她翻白眼了,江舒立才面不改色地挑好一袋苹果。付了钱后,天色已经暗沉一片,等她走到贫民窟西边的弄堂,只有头顶一弯冷月还能照明。 忽然,前面堵了一片阴影,几个持刀的少年把她拦在这个小弄堂里,吊儿郎当地吹着口哨。江舒立回头一看,另一边的路也被堵上了。 “废话少说,衣服脱了!看看货色,再决定劫财还是劫色。”一个把头发染成黄色,穿着身白色T-shirt的少年摇着腿说。 后面的几个一起起哄。 江舒立嘴角抽搐,无语已经压过了恐惧。 “看着长得还不错,要不先上?”另一个少年提议。 “上完后要不再拍个录影带?这种货色的带子卖到录像店少说能赚10个金币呢。” “有道理!” …… 卧槽!劳资就值10个金币? 恐惧之余,江舒立出离愤怒了!虽然这不是她的身体,但是她现在接手了,就事关她的荣誉! 几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少年不怀好意地向她走来,江舒立心里一阵打颤,抓紧手里的苹果,想着要不要——拼了? 但是,她还没反应过来,周围就响起一阵阵惨叫,只是一阵风的时间,几个小混混都被放倒在地上,鼻青脸肿地□着。 “还愣着干什么,真想被他们干啊?”身后走来一人,不由分说抓了她的手,不管不顾地拖她走出弄堂。 少年的手劲很大,抓地她的手腕都发红了。一个踉跄,手里的苹果全都摔到了地上。江舒立鼓足力气甩开了他的手,低头捡起苹果来。 “捡这破玩意儿干什么?你去给人睡一觉,赚的钱还不够买这个?”少年站在头顶冷冷瞥着她,眼底有种说不出的冰冷和嘲弄。 听到这话,江舒立心里堵地不行,愤而抬头,“我是去兼职,给人做家教!” “去给魔族做家教?科普人类和魔族的性关系?” 少年身形颀长,肌肉匀称,不动的时候,也充满了力量,在她上方形成一片高大的阴影。他的眼睛就像某种魔狼一般,反射着锐利的冷光,瞳仁里似乎总是带着一股嘲弄,像看戏一眼盯着她,俊美的脸上,又带着股漫不经心的神态。 江舒立气地发抖,索性不去理他,低头把苹果捡完。 江少卿冷冷地扫视着她,半晌,冷哼一声径直跨步上了楼。 什么态度? 江舒立差点晕过去。 两人住的地方在这幢楼层的顶楼,冬冷夏热,还真是个“好地方”。江少卿是罕见的水系和火系双系异能者,根本不惧严冬和酷暑,当初一个人住的时候,为了便宜就随便选了这么个鬼地方。江舒立住进去后,完完全全就是在遭罪。 当天晚上,她就热趴下了,躺着床上什么也不想干。但是想想,饭还没有做,衣服还浸在洗衣机里,地板还没拖……指望着江少卿干这些,根本不可能! 厨房被打扫地很干净,江舒立打开电灯后,从冰箱里拿出些菜清洗一下,就煮了起来。以前在家时,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宅女,除了蛋炒饭什么都不会做,现在当然也不可能做蛋炒饭和泡面以外的东西。 扑面而来的热气让人头晕脑胀,江舒立扶着桌台靠了会儿,锅子里就发出了一股糊味。她忙接了水浇上去,一阵“兹兹”声过后,整锅蛋花都成了糊花。黄黑交错,颜色煞是好看。 她在锅前呆呆站了好久,猛地扯下围裙扔在台上。 我去年买了个表! “你该不是要把这东西给我吃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少卿已经从房间里走出来。少年斜斜地靠在透明的移门上,套着宽大的短袖睡衣,慢慢喝着杯红茶。仔细一看,他的下巴比叶枢还要削尖,甚至带着种尖刻的感觉,五官硬朗,立体十足,削薄的嘴唇微微勾着,不笑的时候,也带着三分刻薄的讽意。 十足的危险人物啊! 江舒立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三步。 “躲什么?”江少卿盯着她,眼神冷漠,悠悠抿了口红茶。他的唇色本就艳红,被红茶一滋润,更有种奇异的靡丽。 江舒立被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会儿,耳朵居然有些发红。 卧槽!Σ(っ °Д °;)っ 要不要这样? 烂作者,尼玛这是什么破设定? 肉文楠竹之一也表这么逆天啊,我去! 他挑着筷子夹起一片蛋花,在眼前凝视了一下,瞥了她一眼,甩手丢在垃圾桶里,干净利落,“没看出来你的厨艺这么差劲?这东西丢出去喂狗都被嫌弃。老头子来电要让你过来的时候不是说,你在金喜星的时候很能干?家务是不指望了,可是没想到你连个饭都做不好。” 赤果果的藐视! 江舒立气得面色涨红,但是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江少卿目光凉薄,把她上上下下无情地扒了一遍,就像检验一件金属器物一样,除了嘲讽就没有别的表情。江舒立在原地捏紧了拳头,“我们是姐弟,你说话就不能留点口德吗?我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只管说,干嘛这么冷嘲热讽?我再怎么说,都是你姐!你给我放尊重点!” 尼玛,这小子要是喜欢原女主就有鬼了! 依那烂作者三天一大修,两天一小改的尿性,特么地绝壁篡改剧情了。 (╯‵□′)╯︵┻━┻ 一个个都是熊孩子,欺负她没有异能是不是?欺负她生活不能自理是不是?欺负她常年宅在家与人沟通不良是不是? 你妹! “这是什么表情,干嘛这么看着我?”江少卿忽略了她愤怒的目光,失声一笑,慢慢踱到她身边,修长的手指钳住她的下巴,猛地把她的脸捏到面前,扬起一对飞眉,“老头子为了你妈抛弃了我妈,只剩我们两个在贫民窟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记得我们是姐弟呢?‘姐、姐’?呵……我妈死的时候,我就不知道有你这个姐姐,以后也不想知道。” “我们总要在同一个屋檐下过的,你怎么能这样?” “那就眼不见为净,各干各的!”江少卿猝然扔了手里的杯子。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大响,玻璃杯在地上砸成粉碎。江少卿径直回了房,“砰”地一声甩上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改个BUG~~ 不出水的孩纸,没有小菊花,哼╭(╯^╰)╮ 7Vol.6南淮私立军校 Vol.6南淮私立军校 江舒立站在原地,愤怒过后,是深深的无力。 本来还担心这家伙想哗——她,现在看来,他不搞家庭暴力打残她都是个奇迹了。同父异母的弟弟,真心不好伺候!特别是这丫的还是个酷酷的乖戾少年的时候。 就这样提心吊胆加郁闷着度过了半个月,终于迎来了开学的日子。 南淮私立军校在城北蓝山斜坡上,背靠着郁郁青山,现在正是一年中的深秋时节,火红的枫叶开满山林,衬着青翠的绿色,景色颇为秀丽。 江舒立拿着调任通知书,呆呆地站在校内东面的桥面上。四周是蜿蜒流淌的溪水,漫过校内四分之三的土地,前面白色铁栏圈着的就是S部了,和通知书上画出的地图一般无二。身后的A、B、C、D四部合并为一个园区,所占的土地也不过它的四分之一。 江舒立深深感慨着烂作者的不公平,身后有人叫住了她,是个温和醇厚的男声。江舒立回头一看,面前的男子穿着白色的衬衫,正一脸微笑地看着她,他的眉眼弯弯地像月牙,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但是江舒立现在完全感觉不到这种春风拂面般的感觉,反而如同一盆凉水从头顶哗哗浇下。 白浔——S部异能运用技巧理论课程教师,年华27,身材颀长,容貌俊秀,性情温和……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就是——他是这本NP魔幻天雷狗血肉文里的众多男配之一,和女主发生过多次哗——关系的危险分子。 江舒立笑着,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白老师早。” “舒立,今天这么了,这么生疏?一个暑假不见,难道就把我当陌生人了?”白浔有些不满,眼底却是笑意。 不能做得这么明显,江舒立暗道,模仿原女主露出清浅的笑容,“没有的事。” 白浔的目光落到她手里的通知书上,白色的硬纸,边角处刻有淡金色的玫瑰花暗纹,是调任S部的专属标志。他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拍拍她的肩膀,“我就知道,以你的资质,调到S部是迟早的事情,恭喜了。” 江舒立背脊都僵硬起来,嘴角扯出丝笑容,“多谢。” 好不容易进了S部的园区,才摆脱了他。两人在白色的铁门前分手,白浔扬手和她道别,“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江舒立笑得分外舒心,“正事要紧。” 赶紧滚吧! 白浔走后,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女到门口接待了她。她穿的是S部学员特质的黑色军装,银色的扣襻做成了玫瑰花的样式,同样颜色的肩章上除了标准的银十字,还绣着红色枫叶的纹样,那是她的族徽。胸口处金红相间的胸章,才是她职位的象征——S部的执勤部部长。 “我是S部学院区执勤部部长邵凌云,本来应该是宣传部的南嘉来迎接老师的,不过她有点事,就由我代替了。老师没有什么意见吧?”她嘴里是状似客气的问候,但是从见面开始,眼睛却连看江舒立一眼都没有。 江舒立默默地吞下一肚子辛酸泪。 劳资就不该穿成个什么异能都没的废柴! S部的园子很大,几幢教学楼整齐地排列着,是哥特式的建筑风格,垂直向上的尖顶似乎要插入云霄,有种别样的森严和肃穆。长廊里不时传出整点的钟声,扇形的玫瑰窗在阳光下却发出暧昧的昏黄色。 江舒立跟着邵凌云在走廊里走着,偶尔转头欣赏着墙上的壁画。这些画的色彩并不鲜亮,一看就是经过了岁月的侵蚀,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脱落了墙皮。但是走进一看,还是可以辨认出画的是什么。 面前的一幅,两个白花花的身子交缠在一起,就像两团和着的白面。女子面朝地面,俯卧在地,双腿大开。男子站在她上方的两腿之间,居高临下,抓住她的蛮腰,做出推耸之状。旁边是这幅画的标注——《经典姿势:老汉推车》。简介:自中时代人类退化、魔族渐渐占据主导地位开始,他们开始在精神上寻得慰藉。终于有一神鬼之才,名唤邹奇,观摩一老汉推车上斜坡之时灵机一动,创出床笫间的此招。不过短短数月,就风靡人类社会。随着时间的发展,慢慢进驻魔族的上流社会,终成一招绝式。 旁边还有批注——寻常之人,若得十分之一精髓,便已难能可贵,不可贪求,不求执念。 江舒立在画前风化成了一尊石像,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能把目光移开。 “老汉推车”的旁边,是一女坐在一男上面的画像,下面的标注是《观音坐莲》,右边也有一幅相似的图,不过女子的摇摆幅度更大一点,呈圆锥状旋转扭动,名叫《老树盘根》。更右边是《猴子爬树》和《隔岸观火》。 江舒立一直在原地呆呆站了很久,直到邵凌云叫她,才回过神来。 邵凌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面上带出一丝骄傲,“这些可不是宣传部发布的,而是我们执勤部的杰作。老师看着如何,是不是有情有趣、相得益彰?” 江舒立,“……” 寂静的长廊里传来沉闷的钟声,是楼上定点的古钟。邵凌云抬起手腕看了腕表,“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江舒立应下。 这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邵凌云也不是个多话的人,走廊里安静地只有清晰的脚步声和钟声。绕过拐角的时候,一阵细细碎碎的呻、吟声隐约传来。 江舒立停下脚步,心里诧异,她还想再听清些,邵凌云已经冷着张脸朝角落里喝道,“说过多少次了,公众场合,禁止撸管,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谁在那里,滚出来!” 江舒立虎躯一震,菊花一紧,脸皮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过了半晌没有人应声,邵凌云冷哼一声,指尖蹿出一簇火苗,微微一挑,转眼就弹进了角落里。一阵哀嚎,一个光着下半身的男孩狼狈地爬出来,一边嚎叫一边拍打身上的火焰。 邵凌云二话不说,上去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接着又是一阵眼花缭乱的拳打脚踢,嘴中还振振有词,颇为熟稔,一看就是常说的,“我让你在这里撸管,我让你丢人现眼!执勤部贴了多少公告,禁止在公众场合撸管!你当我们都是执勤的都是死人啊……” 江舒立,“……” 走廊尽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江舒立抬头望去。前来的是两个妙曼的影子,一高一矮,但都是苗条纤长的美人,长相非常出众。高的少女面色冷漠,尖尖的瓜子脸看着有些高高在上的意态,旁边较矮的少女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容,只是眼珠多转,看着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这是干什么,大庭广众的,一来就逞凶!也不怕把新同学给吓着?”较矮的少女抚了抚垂落在肩上的发丝,勾起嘴角瞥了邵凌云一眼,“执勤部在你的领导下,也是越来越回去了。”她看了江舒立一眼,抱着肩膀饶有兴趣地笑道,“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江舒立正思考着解释,那高挑的少女开了口,声音很冷淡,“南嘉别闹,这是新来的江老师。” 被叫做南嘉的少女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还以为除了叶大人,你什么事都不关心呢。” 白翎面色依然冷漠,就像一尊冰雪做成的美丽雕塑。越是高等的魔族,肌肤就越苍白无暇,发色就越乌黑油亮,容色就越是昳丽出众。江舒立把书里的内容设定又回忆了一遍,断定她们是高等魔族中的贵族。 迟迟得不到她的回答,南嘉有些气恼,但是转念一想,又笑起来,视线在江舒立身上上上下下扫了几遍,直到把江舒立看得头皮发麻。南嘉背着手悠然走到她身边,“老师姓江,是刚从普通部转来的?知不知道我们这儿的规矩?” 江舒立当然摇头。 南嘉拨弄着自己的指甲,笑着打量她周身,“就是一个小小的考验,不知道老师愿不愿意参加?历来的老师大多会选择借这个机会认识S部的学员,我们这儿人虽不多,却是整个南淮的精英所在。老师本不是我族,虽然S部也有不少人类,但大多是异能卓绝的人才。如果不能得到他们的认可,恐怕老师没有办法融入这里。” 都这样说了,她怎么可能不应下? 江舒立暗暗啐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8Vol.7考验还是刁难? Vol.7考验还是刁难? S部的确很大,整个园区大概能占学院的一半大小,里面设施也很齐全,一应的哥特式教堂式建筑,抬头可见垂直耸然的尖顶,一路走来,扑面而来一股肃穆之气,非常静谧祥和,但是墙面上却挂满了各种性启蒙画像。情、欲和森严,很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江舒立四处环顾,跟着白翎和南嘉进了一座白色的城堡。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间时刻,天边挂着一轮残月,园区各处也亮起了玫瑰色的宫灯。城堡一楼的大厅,三三两两聚了些人。江舒立细心分辨了下,发现人族都穿白色的军装,而另外少部分,都是像南嘉、白翎和邵凌云一样的通身黑色。更有些人,银色的肩章上除了一例的银色十字和他们独有的族徽,还有些特殊的纹样,这就代表,他们已经赚得功勋,并成功在军部取得相应的军衔。 江舒立还发现这些魔族的发色和瞳色大多是深浅不一的黑色,没有一个是灰色的,毫无疑问,他们都是魔族中的贵族,起码都是上等魔族。因为中等的魔族虽然也能化形,但大多会保留一些魔物的特征。人类的眼睛虽然看上去也是黑色,但是走进一看,却是一种淡淡的琥珀色或者褐色。只有魔族的头发和眼睛,会根据实力不同,由灰色渐变到纯黑色。 从她们进门到走入场中开始,就没有断过问候。不同的人和魔族陆续上来,对白翎和南嘉鞠躬或行屈膝礼,还有一些她没有见过的怪异礼仪。江舒立看地有些头晕,但也辨别出一些事情。白翎在这里的地位,远远凌驾于南嘉之上。 “白姬,这位是……”上前的是个带着银丝边眼镜的少年,不同于满场的军装,他只穿了白色的衬衫,看上去斯文而俊秀。在魔族中,只有同等地位的人才可称女方为姬、男方为卿,显然,他在这里的地位也是卓然的。 白翎没有开口,南嘉已经抢先说道,“这是新来的江老师,专门传授我们自然魔物理论课程。” 陆琛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下,对她笑了笑,态度客气,问候道,“江老师好,我是S部的学生会副主席陆琛。” 江舒立心里一突。就这么个看上去和蔼可亲的少年,居然是这里领头的老二? 人家给她面子,她当然也得客气,笑着道,“你好。” 陆琛问道,“老师初来乍到,是来混个眼熟的?” 南嘉接住他的话,“就是这个意思,老师想让大家见识一下她的本事,顺便熟悉一下环境,我们就带她来了。” 口胡! 睁着眼睛说瞎话! 江舒立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南嘉的笑容自然而甜美,没有丝毫作假的意味,她转头看了看江舒立,挑了挑眉,似乎还带着点挑衅的意思。江舒立气得发抖,脸上却是一惯的面无表情,俨然一个资深淡定的高级教师。 陆琛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她们间的计较,笑容依然亲和,“老师有什么本事,都可以展示出来。这里都是S部的精英,见多识广,很少会有大开眼界的时候。如果老师有一手绝活,那是大家的荣幸。” 江舒立心里一怔,算是明白过来了。 这丫的也不是好人! 四处一看,一双双猎奇、嘲讽、兴味的眼睛,纷纷落在她的身上,用脚后跟想也是在等看她笑话。 尼玛,当劳资好欺负啊? 气氛也到了,南嘉的脸上露出快意的满足,在她身边背负着手转了转,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嗤笑,“早听说了老师是个普通人,我们当然不会刁难您。不管是异能还是魔法,在座诸位都是信手捏来,不如来点别的,也让大家开开眼?” “别的什么?” “瞧您的表情,怎么好像我在欺负您一样?尊师重道,一向是我们S部的优良传统。” 江舒立,“……” 南嘉一向得理不饶人,就算没有理,时候到了也要继续刁难。在场的大多知道她的身份,不愿得罪。江舒立只是新来的一个人类教师,两者身份和实力天壤之别,没有人会傻地帮江舒立出头。 南嘉道,“除了实力,我们更重视才德。琴棋书画任选其一,老师总有一样擅长的吧?不用修炼,老师应该有更多的时间在艺术上钻研,相比一定才艺出众,所以才破格调任本部。” 江舒立道,“哪里哪里,只是略有涉猎。” 业余渣画两年,却只能画出初级的裸体;书法当然会写,只是螃蟹扫大街的鬼符;下棋,五子棋怎么样?弹琴?别开玩笑了,她只会弹古筝,这玩意儿这地方有吗? 在这书的设定中,自春秋战国的神魔混战时代过去后,魔族凋零,几近灭绝,人类开始占据主导地位,一直位居统治地位几千余年,后来却因为科技高度发展,导致过度开发而产生一系列核变,星球重新衍生,自然物种凋零,魔族异变突起。虽然还是数量不多,实力却一跃高居人类之上,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导。就是因为人类在中世纪后过度注重科技,导致艺术文明落后凋零,甚至导致很多文明艺术消失失传,除了实力外,现在这个社会非常注重艺术才能。 在这书里,古筝这种兴起于战国时代的古典乐器,这个地方肿么可能会有?更让她吐血的是——这书的背景虽然参照了中国古代的历史,却没一样尊重史实,各种瞎编乱造,各种神展开。古筝明明是唐代发明的乐器,却生生提早了几百年,还是二十一弦的…… 这也是她当初拍砖的重要原因之一。 南嘉笑看着她的脸色,“怎么样,老师想好了吗?” 想好你个头! 尼玛,这下铁定出丑了! 忽然,江舒立看到了桌台上并列的一排酒杯,心里堵塞的一团阴霾终于散开,舒爽地吐出一口浊气。 尼玛,有救了! 就让你们这帮乡巴佬见识一下! 看到她信步走到桌边,勾兑着酒杯里的酒水,南嘉皱紧了眉,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转头一看,陆琛满脸微笑地看着江舒立,心里一阵犯堵,不由冷哼一声。陆琛看她一看,没有计较。南嘉更是不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憋着口气扭过头。 “佳人难得,陆卿怎么这么不知情趣?”一个阳光烂漫的短发少年走过来,对他不停地挤眉弄眼。 “东延,不要闹。” 东延瑾不但不听,反而勾了他的肩膀,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不住坏笑,“南嘉也是美人,我就不信,你一点也不动心。” “这样的脾性,我可消受不起。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帮你做个媒。她上个男朋友,刚刚被她挑断手筋脚筋。” “我的神!”东延瑾放开他,默默退开一步,忧伤地捧住胸口,“我这颗饱受摧残的心,可受不起风霜的洗礼了。” “你不是一直喜欢这个调调?郎才女貌,正好天生一对。”陆琛带着丝笑意,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东延瑾叹了一声,继续捧住胸口,唏嘘无限,“我以为她是软妹来着的。” “‘软妹好推到,强攻好□’,这不是你一直挂在嘴边的话?不用顾虑我,朋友喜欢的女孩,我不会插手,去吧。” 东延瑾指着他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灰溜溜地走了。 “不愧是陆琛。”东延筠一直在旁边看着,只等东延瑾走了,才过来和他碰杯,“对于这个滑头,副主席一向好办法。” “他可是你哥哥。” “可我并不喜欢他!”东延筠冷冷一哼,把手中红酒一饮而尽。 “哦?”陆琛听到这句话,目光透过镜面,不动声色地打量她。东延筠的美貌,一点也不亚于白翎,和白翎不同,她剪了头短发,眉峰也更加高挑,颇有股咄咄逼人的意味。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陆琛笑意莞尔,举起玻璃杯轻轻摇晃,淡看着杯中猩红色的液体,出其不意道,“臻?” “陆琛!”东延筠果然翻脸。 陆琛截住半空中她扬起的手,示意她看向一边,“翎在看我们。” 东延筠往旁边一看,白翎冰雪般的目光正扫在她脸上。她的脸色更加难看,只是忍住了没有再发作,甩开手径直离开。 陆琛轻轻叹了口气,慢慢品尝杯中美酒。 东延筠自视甚高,在情敌面前,当然不愿失态。 ——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正悠然闲适,场中忽然响起乐声。这是种非常轻细的乐声,虽然单调,但是每一个音都很清晰空灵,令人听来,心绪空阔。他忍不住向乐声传出的地方望去,年轻的女人在桌前奏乐。她的手里只有两只筷子,有节奏地敲击摆在面前的七个杯子,从左到右,杯中的水由深到浅。 实在很难想象,就那么几个杯子和一双筷子,就能奏出这么美妙独特的乐音。 他闭上眼睛倾听了一会儿,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体内原本躁动不安的血气也不可思议地平复了。 艺术之所以备受重视,除了文明的影响外,还可以帮助魔族平复体内的血气,抑制定期的魔化,也能帮异能者消除负面情绪。既然拥有了超乎常人的能力,自然也要付出一点代价——魔族有定期的魔化,异能者却会因为越来越多的杀戮而增加业障,在提升时倍加困难,一个不留神就会小命玩完。而艺术,能消除减少这些负面因素。 所以,在艺术上拥有颇高造诣的大能,在这里也颇受尊重。 陆琛渐渐收起刚开始的那种轻视和看好戏的心态,开始正式这位新来的女教师。 一曲终于敲完了,江舒立轻舒一口气。四处一看,一双双眼镜呆滞地定在她身上,她心里不由发毛。 不是吧,难道渣了? 她怎么听着还可以呀? “S部从来不是肆意刁难的地方,我代表所有的学生,向老师道歉。”有人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对她微微颔首。四周忽然非常安静,江舒立的目光停在眼前人的穿着上。同样黑色的军装,却是金色的扣襻,一丝不苟一直延伸到领口,袖口也区别于他人,绣有精致的蔷薇花花纹,露出里面白色的蕾丝花边。和叶枢一样高挑修长的少年,同样出众如神祇般苍白美丽的五官,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 叶臻就像翡翠山峦里的淙淙融雪,端丽凝然,即使是道歉,也带着自然而然的威严,仿佛只有匍匐在他脚下,才能凸显他的矜贵。 江舒立不傻,一眼就看出他是这里的“老大”,对他点点头,“没关系,我不介意。” “你就这么和大人说话?”南嘉语气颇为不善,却是和方才迥异的另一种愤怒。 江舒立和她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白翎从远处走来,默默站到叶臻身后,冰雪般寂冷的目光,在江舒立脸上扫过,“江老师的确逾越了。” 东延筠难得附和她,走到叶臻的另一边,“你没有资格接受叶大人的道歉。” 越来越多的人开口,矛头直指她对叶臻的态度。 江舒立顿时懵了。 在众人敌视和瞩目的注视中,只有陆琛还算平和,他笑了笑,站在江舒立右侧,看着叶臻一如以往平淡冷然的脸,“是臻自己开口道歉,须知这这个学院,甚至整个军部,都没有人能强迫得了他。南嘉不能出于嫉恨就煽风点火,白翎、东延,只是出于对大人过多的敬意。但是有时,过犹不及。江老师是新来的,不懂我们这儿的规矩,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白翎说,“什么都可以忍,但我不能容忍她对大人无礼。” 东延筠看着陆琛冷笑一声,黑光一闪,手中捏了根鞭子,随手甩着就抽了一记给江舒立。 江舒立呆呆站在原地。 鞭子没有落到她身上,刚才一直没有出现的叶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她身边,手中力气不大,却牢牢擒住了东延筠的鞭子。在这种肃穆的环境中,他的笑容依然轻松,“母老虎就是母老虎,动不动就抽人。” 东延筠大怒,“你说什么?” 叶枢一直带着笑意,看到她的怒火,反而更加高兴,伸出根手指在脸上刮了几下,“不光动手,还要动口,不知道疯狗是不是也这样?物种的特性到是齐全,看来你的拟化课程学得不错,准是高分吧?” “嗤——”周围一阵阵大笑声,此起彼伏。 好毒! 东延筠气得暴怒,使劲扯手里的鞭子。看到她吃亏,东延瑾赶紧上来,默念咒诀,提起魔力,片刻功夫就聚起了一个偌大的火球。 火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直逼叶枢,却在快到之际瞬间熄灭。一层冰霜在地上蔓延,只一会儿,东延瑾的脚下也受到波及,寒意从脚底窜上来,他不禁打了个韩进。 东延瑾心里一突,回头去看,叶臻神色平淡,伫立在众人的视线中,一如既往地从容冷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和他没有关系。 陆琛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低头摘下眼镜,抽出胸袋中的手绢慢慢擦拭。 东延筠从来不会忤逆叶臻,即便心里不愿,也收了鞭子。叶枢的目光和叶臻在空中交集一下,各自避开,就像两条从未相交的平行线。 这样和原著大相径庭的剧情,让江舒立惊诧地不知道说什么。 “今天的派对到此结束,都散了吧。”叶臻淡淡地四处扫了一眼,转身上了楼。 “就这样结束了吗?我觉得有失公允。”叶枢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叶臻的脚步在中间的楼层上生生停下来。他没有回身,左手扶在栏杆上,叶枢依然在笑,“南嘉肆意刁难新老师,东延筠不分黑白以武压人,难道是S部的规矩?” 气氛莫名地紧张起来,空气里有无形的硝烟在弥漫。叶臻清冷的声音,也不能让这种气氛舒缓,“我会处理妥当。” “怎么样才是妥当?” “叶枢!”白翎看不下去了。 叶枢对她一笑,“就算是纯种的魔族,军部的预备军长,也不能偏私吧?” 叶臻回过身来,抬手制止了白翎的辩驳,他的目光沉静如海,兴不起一丝波澜,“这两个家伙,我会处理。” 叶枢一笑,“怎么处理呢?” 白翎神色冰冷地看着他,回头去看叶臻的表情,叶臻依然平静,转头对江舒立道,“老师信得过我吗?” 江舒立早被这种神展开的剧情给弄蒙了,乍然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应道,“当然。” 叶臻冁然而笑,回身缓缓踏上阶梯。 叶枢神色不变,却暗暗捏紧了江舒立的手,疼得她差点破口大骂。碍于是大庭广众,她只在背后狠狠瞪着他。 不远处,却有一双秀丽的眼睛无声无息地盯着她。人群里的女郎和她差不多的年纪,乌黑的发丝松松扎在脑后,摇着手中一杯红酒,她的眉眼非常精致,甚至有种靡丽的浓艳,琥珀色的双眼,带着含情脉脉的温婉神态。 “慕清。”身后有人叫她,沈慕清收了神色,带着惯常的笑容回过头。 9Vol.8黑女配的心思 Vol.8黑女配的心思 过来的是白浔,和一帮学生不同,他只穿了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长裤,笑容和煦,在一帮孤傲骄矜的学生里显得分外亲和。 见到他,沈慕清没有一丝诧异。只是对他笑了笑,回身一避,放下手中酒杯,“有事吗?” 白浔看不到她的正脸,光影稀疏里,只瞥见一角朦胧的侧脸,心痒难耐。沈慕清是几天前刚来的女教师,直接空降到S部,成为S部艺术课程的组长。他从来没有见过在艺术上有如此天赋的女人,琴棋书画几乎样样精通,简直比获得军部勋授的高级艺馆的那些大师还要厉害。 如果说江舒立是一个邻家小妹妹,让他想要呵护的话,那么沈慕清就是天上的明月,高高在上,让他难以企及。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去追逐。可是沈慕清对他的态度模棱两可,让他看不清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在S部,追沈慕清的不止那些和他处于一样职位的男教师,还有那些出类拔萃的学生。 所以,面对沈慕清的时候,他更加紧张。江舒立和他共事多年,他很清楚她的脾性,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但是沈慕清…… “你和江老师很熟吗?”沈慕清忽然问道。 白浔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么问题,不过对于沈慕清,他向来有求不应,便道,“我们一起工作很多年了。” 沈慕清了然,唇边沁出一丝嫣然的笑意。 女主江舒立,出生于金喜星,容貌清秀,是南淮私立军校的教师,因为一次家教和魔族双胞胎兄弟叶臻、叶枢相纠葛。但是她不屈服于命运,一直反抗,却难逃被两兄弟的权势逼迫,不得不委身。弟弟江少卿一直对她心生爱慕,得知她和他人有染后愤而强X了她,然后产生了一系列XXOO再OOXX的NP艳情故事…… 而女配沈慕清,美貌和才艺远远在她之上,却遭到了和她截然不同的厄运。先是因为两人在课程见解上稍有分歧,遭到了叶枢的报复,被人轮X,后来又因为喜欢江少卿,被江少卿利用,用来刺激女主。 江舒立误会了江少卿和沈慕清的关系,伤心欲绝,在雨中昏迷过去。江少卿得知后,两人冰释前嫌。他把真相告诉了沈慕清,并无情地说,“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 想到这里,沈慕清深吸一口气,一种难言的愤懑在她心中升起。 凭什么女配就要遭受那样的厄难,但是她女主就可以一直好运?不过就是个单蠢无脑的傻女人! 她不一样,她是穿越者,还有作者大大附赠的空间。虽然这个空间不是万能,但是,在很多方面可以帮她做到“几近万能”。利用这个空间,她可以调配出独一无二的香水,可以取出前世闻名世界的乐谱,可以得到她想知道的任何有趣的故事…… 靠着这些,现在她在S部已经有了很高的威望。 不管是资深英俊的男教师、异能卓绝的优秀学生,还是那些高傲矜贵的魔族学生,都纷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过,她对那些人没有兴趣。 她的目标,只有这本书的那三个男主角——叶臻、叶枢、江少卿。虽然她天纵奇才,还有空间辅助,心情却还是有些许疑虑和忐忑。 这本书她几乎看了三分之一,但是,现在遇到的剧情,却和自己看到的有些不太一样。原著中,叶臻的性格和叶枢出入不大,只是更加心狠手辣。但是按照目前的进展,却明显不是这样。 两人双胞胎的设定没有改变,但是性格却迥然不同。更加神展开的是,叶枢只是一般的高等魔族,而叶臻却是几乎快要消亡的神秘纯魔种,更是S部学生部的领导者,帝国军部的预备军长。 前者没有什么令人惊诧的地方,后者却让她着实吃了一惊。 现在他们所处的米兰帝国在星际中,也是排地上前十的超级帝国,名下拥有的生命星超过200个,还有近50个矿物自然资源星。军部是帝国的主要政治和军事主导力量,按照六等十八级的军衔高低,想获得军长的职务,必须经过10年以上的从军经验,并获得与之相配的军衔。 由此可见,叶臻在这本书里的地位。 她对叶臻的渴望,更在叶枢和江少卿之上。得到江少卿和叶枢,可以狠狠地把他们踩在脚下,以消心头之恨。到时候,看他们如何后悔! 只要一想到那两个原本眼里只有江舒立的少年匍匐在她脚下,亲吻她的脚尖苦苦哀求,她心里就是一阵神清气爽。 相比于他们,叶臻的攻略难度肯定更高。不说他身边那帮奉若神明的魔族少女和少年,就是他那种油盐不进的脾性,就让她恨得牙痒痒。 “慕清,怎么了?”白浔见她一直失神,忍不住问道。 “没事。”沈慕清忙收回思绪,对他一笑,端起旁边的酒杯又啜了一口。也罢,在得到那三人之前,就只能先将就着和这个白浔虚与一下,次货总比没货好。 白浔盯着她自然妖娆的侧脸,心旌不由一荡,暗暗咽了口口水。 夜凉如水,月光透过绯红色的玫瑰窗,在室内洒下一片朦胧的清辉。晚宴结束后,二楼安静地只有窗外拂过树梢的风声。 叶臻褪下了军装,只着里面白色的衬衫,靠在沙发里,支起的单腿搭在沙发边沿。有光晕照在他的宁谧的侧脸上,端然沉静,没有多余的表情。望着天花板上迷离错落的灯影,他的眼底也闪烁着明灭的光晕,仿佛宇宙中打碎的星光。 “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他的声音穿过大厅,躲在暗处的人微微怔了怔,犹豫一会儿,才慢慢走到他面前。却只敢隔着一米的距离,鞠了一躬,“大人。” 叶臻依然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声音也很平静,“白翎,你一向不是个偷偷摸摸的人,怎么今天如此反常?” 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心里准备了许久的话,见到他就紧张地什么也说不出。 叶臻没有任何催促她的意思,他的容颜寄冷,像雪后的青峰,让她不敢逼视。就算他不呵责,语声也不严厉,白翎也没有办法在他面前淡然处之。不知是血脉中的那种与生俱来的矜贵,还是那种特殊的神秘感…… 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她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看懂过他。 “军部近来不大太平。”过了很久,白翎听到了他的声音。 她心里一个“咯噔”,隐隐觉察到了什么,斟酌着开口,“江舒立和沈慕清一样,可以抑制我族的魔性?” “一般的艺术大家也可以,不过这两个人,却是例外。” 哪怕他说得如此云淡风轻,白翎心里也不是个味儿,暗暗咬紧了下唇,“大人以为,她们的天赋更在一般的大家之上?” 叶臻没有回答,过了会儿,他转头瞥了她一眼,对她微微一笑,“白翎,你的心不平静。” 她面上难言地羞赧,染上一片红潮。 叶臻没有笑话她,平淡地转过了头。他单手伸出枕在脑后,解开了领口几颗扣襻,“出去吧。” “大人!”白翎情急中,上前了一步。 “止步!”他声音微冷地喝止她。 白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忙行了个十字交叉的歉礼,“对不起。” 叶臻闭了眼,“我要休息了。” 室内一瞬静寂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白翎的脚步声慢慢远去了,叶臻才睁开眼睛,在一室的静谧中,淡淡地开口,“听了那么久的墙根,也该出来了。” 一阵窸窸窣窣声,陆琛缓步走到他面前,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叶臻的表情在昏暗中更加冷凝,让人看不出喜怒。陆琛和别人不一样,他的脸上全然是一派的轻松,没有丝毫拘谨,“其实,臻,你也不相信白翎,对吗?毕竟是白家的人。” 叶臻没有回答他,陆琛心里却是透亮。 军部分为南派和北派,各大家族分据一边,叶家和陆家隶属的南派,是集团军、国防部的天下;而裁判所和参谋部都是北派的两个重要组成部分。白家、邵家,都是这一阵营的重要力量,不可小觑。 两人心照不宣,谁都没有点明。 这些旧事,陆琛早看地淡了。平静的生活,今天却泛起了涟漪。想起今天晚宴上的事情,他不由笑了笑。 他很久都没有听过那么有意思的音乐了。 另一边,江舒立好不容易熬到晚宴结束,却被叶枢堵在走廊里。 “老师,你也太不要脸了吧,利用完了人就想走人。这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啊?”他抱着肩膀斜斜地靠在墙壁上,看着有些不太开心。 江舒立一个头两个大。 劳资什么时候利用你了?自己跳出来的时候,就想着要占便宜了吧? 人渣! “我也不想要老师怎么补偿我,只要愿意陪我做一件事就可以了。”他慢慢踱到她身边,背着手在她面前转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 江舒立立马退开两步,鄙夷地看着他。 你当劳资傻逼啊? 要做就自己撸,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骚年! →_→ “老师怎么看着不太愿意的样子?”叶枢在她身边绕着圈,有些委屈,“老师,学生有问题就倾囊相授,对不对?你要是不教我,我就去投诉,扣你这个月的工资。” 卧槽! 太卑鄙了! 劳资就靠这钱过日子啊! 你妹! 江舒立恶狠狠地瞪着她,叶枢浅笑不止,拉了她的手,无辜地扁扁嘴,“老师就和我去嘛,我保证你去了以后……” 江舒立狐疑地看着他,心里犹豫不决。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沈慕清:终于让我出场了!真是的,明明我才是女主角,为什么出场这么晚? 作者:→_→ 沈慕清:大大,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明白了,大大是让我好好虐那朵白莲花! 哦呵呵,还有一个空间,大大,你对我绝壁是真爱啊,么么哒~~ o(*////▽////*)q 江舒立:当劳资死的是不,死的是不? (╯‵□′)╯︵┻━┻ 作者:Y 10Vol.9禽兽,放开那个姑娘! Vol.9禽兽,放开那个姑娘! 这是一个封闭的场地,里面一列座椅,整齐地排列着,前方置一高台,下放着幕布。 场内非常昏暗,只有头顶几盏灯稀疏地亮着。 江舒立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心里一阵阵发虚。 卧槽,能不能逃啊? “老师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叶枢从后面上来,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她的头发有几丝散落在颊边,他伸手捏住,在指尖绕了会儿,帮她慢慢拂去,拢到脑后。 一阵鸡皮疙瘩从她的脖子处蔓延到脚底,再从脚底窜到脖子上。 “老师的脸色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 不对劲你妹! 你全家都有问题! “我没事。”江舒立笑着,扯了扯头,不动声色地离开他一米远。 叶枢笑一笑,不在意她的态度,只是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把她看得心里一阵阵起毛。尔后,叶枢说道,“老师就一点也不好奇我带你来干什么吗?” 还能是什么? 准没好事! “老师好像很不乐意似的。”他走到她的身后,忽然扶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在前排一个座位上,自己在她身边坐下来。 江舒立还想起身,叶枢不由分说拉住她,在她耳边笑,“我们看电影。” 江舒立鄙夷地看着他。 “电影”? 爱情动作大片吗? 台上的帷幕慢慢降下来,江舒立原本满脸不屑地盯着,等看到屏幕上的画面,整个人都傻了。 漆黑的场内,灯已经全部熄灭了,只有台上的银屏发出幽幽的光。屏幕上很干净,只有一个女人赤、裸的身体,白花花的一团。饱满的胸部、纤长的大腿、黑漆漆的森林…… 如果这女人不是她的话,她想……她会非常乐意继续欣赏下去的。 嗯,不愧是肉文女主。虽然长得不咋滴,这身材还真的不错,她自己都没脱下来仔细看过呢。亏了! “老师……”叶枢从旁边挨过来,一只手摸上她的膝盖,不断往上,渐渐在大腿上游移。 江舒立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咸猪手往哪儿摸? 嗯? 往哪儿摸? “老师觉得怎么样?好看吗?”叶枢笑得清浅,掰正了她的脸,让她看着银屏上女子赤、裸的酮体,一手还在她大腿上摸来摸去,“我觉得好看极了。” 卧槽! 脸皮还能更厚点不? 江舒立气得发抖,瞪着他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咬碎了吞下去。 咬死你! 咬死你! 人渣! 变态! “我最喜欢老师这么可爱的表情了。”叶枢捏着她的脸,不断揉成各种形状,笑得别样开心,仿佛得到玩具的小孩子,纤长的睫毛在她面前一扑一扑,就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江舒立却深知他的德行,一脸鄙夷地瞪视着他。 叶枢仿佛没有看到她的表情,摸够了她的大腿,慢慢伸进她的双腿之间。 江舒立马上夹紧双腿,却正好把他的手夹在两腿之间的私密地方。温热的地方包裹着他,叶枢笑得更加不怀好意。 “老师这么急吗?”他在她耳边嗤嗤地笑,修长的手指,坏心地在她的神秘地带拨动了几下。隔着层底裤,感觉很强烈,下面居然有些湿了,有透明的液体流出来,濡湿了他的手指。 “哎呀,老师流水了。”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叶枢笑得更加放肆,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脸,把她掰到自己面前,摇着她的下巴,让她的头在自己面前不断摆动,“老师真是不乖,这里可是学校,怎么能随便流水呢?不乖,太不乖了,小心我告诉执勤部的邵部长,让她在背德宣传报上批斗你。” 她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窘迫地说不出来。现在是不放也不好,放也不好,进退维谷。 真是卧槽啊! 这个变态! “老师夹得好紧,都动不了了。”他无辜地咬咬嘴唇,一边动了动手指,“怎么可以这样?太坏了!” 你妹啊! 变态! 卧槽已经不能用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 “叶枢,你到底想怎么样?” “老师怎么这么问?应该是我问老师到底想怎么样?把我夹得这么紧,好难过啊!老师放开嘛,这样大家都轻松一点。” 放开? 劳资傻逼才放开! 两人在空旷的场内大眼瞪小眼。 过了好久,叶枢笑道,“好了,不玩了,老师放开我吧。时间也不早了,老师总不会想在这儿过夜吧?” 江舒立的眼光充满了不信任。 观察了好久,见他没有别的动作,才尝试着松开了夹着的腿。 叶枢把收回的手舒展了一下,有些不太开心地看着她,“老师真是过分,都快被你夹断了,你得负责。” 负责? 我去你的马! 叶枢居然就这么放过了她,实在是太不科学了! 那天放学的时候,江舒立还在思考这个严峻的问题。远处的汽艇已经启动,漂浮到了半空,汽艇的玻璃窗降下来,叶枢在里面冲她挥手,声音非常轻快,就像一个普通的乖乖牌学生,“老师再见!” 江舒立笑道,“再见。” 再贱! 叶枢走了,江舒立还在死死盯着在视线里慢慢消失的汽艇。 大气不稳定什么的,虽然几率很小,但是,还是有可能的。 她喜滋滋地阴暗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并肩走来的两个少年。左边的少年一身朋克破洞装,全身的黑色,显得卓尔不群、桀骜不驯。看到江舒立,他的脚步硬生生停下来。 身边的好友楚风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阿卿?” “没事,你先走吧,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 楚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咦”了一声,“那不是你姐吗?” “谁是我姐!”江少卿冷哼一声,迈开步子就甩下他。对于他这种臭脾气,楚风早习惯了,只能在原地不停叹气。 等到电车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江舒立才挤上去。车里非常挤,汗臭味混杂着脚臭味,还有各种奇异的味道。她捂着鼻子躲在后面的地方,拉着栏杆掉着。 车子到了站台,就狠狠地摇晃几下,整个车里的人都要抖上几抖。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身后有个人不停地碰到她。 看到她没有反应,这人的胆子越发地大,一双手慢慢摸上她的屁股,还使劲地捏上几把。 卧槽! 江舒立回头,狠狠地瞪住身后这人。 这是一个猥琐的中年男子,留着两撇小胡子。看到她瞪过来,还更加猥琐地冲她挤眉弄眼。 江舒立气得差点晕倒。 被美少年调戏就算了,横看竖看也养眼啊。 你他妈的一个死老头也敢吃她豆腐! 她正准备给他的重要部位来个狠狠一脚,让他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一双手比她更快,扣住了中年男子的手,轻松一拽,就是一阵骨骼断裂的声音。 江舒立一抬头,就看到了江少卿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你……你……” 中年男子的哀嚎声很快淹没在窗外的喧嚣中。 江少卿抬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他就鸦雀无声了,灰溜溜地走开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能自认倒霉。 “少卿,你怎么也在这儿?”江舒立讶异地看着他。他是异能者,可以乘坐免费的快速传输带。 江少卿心里“有鬼”,忙把头扭开,敷衍地嗯了声,“送同学,看到有车来了,就坐了,省得麻烦。” 省得麻烦? 难道坐电车比传输带轻松? 江舒立暗暗嘀咕。 “怎么,不想见到我吗?”他忽然阴阳怪气地说,脸色非常不善。 公众场合,江舒立当然不想和理论,赔笑道,“没有,我高兴还开不及呢。” 江少卿的目光在她脸上一点不落地扫了一遍,冷冷地勾起嘴角,“笑得真假!” 江舒立气闷不已,索性背过身子,不去理他。 卧槽,真难伺候! 忽然,电车到站了,一阵狠狠的摇晃。 江舒立站立不稳,身子向一边倒去,旁边有人拉了她一把,她改变了方向,一头撞进了一个怀抱。这个怀抱充满了少年阳光的气息,精壮的胸膛富有弹性,一双臂膀环住她,把她拉起来。 “愣着干什么?站稳了!”江少卿不耐地喝了一声。 美梦破裂! 江舒立气得想以头抢地,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过了身,不再看他。 江少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瞥见她衣领里的文胸。纯棉的白色,带着一圈蕾丝花边,两团白兔随着电车的颠簸不时地晃动几下。 江少卿的目光肆意地盯着她雪白的乳、房,怎么也移不开视线,他的喉结滚了几下,呼吸开始重浊,他感到身体的某个部位正在肿、胀发疼。 电车终于到站了,江舒立松了口气,回头对他说,“少卿,到了。” 她在人群里挤了几下,却怎么也出不去。江少卿到她前面,帮她隔开了人群,回身拉住她,轻松了出了电车。 他的手宽大粗糙,还带着点平日练习火系异能时的伤口,紧紧地包裹住她。江舒立脸上一红,像扔开一个烫手山芋般挣开了他。 江少卿回头看她一眼,脸色难看地可以滴出水来。他冷冷地哼了一声,独自一人走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小清新,我是小清新,我是小清新…… 默念一百遍_(:3」∠)_ 11Vol.10畸念滋生 Vol.10畸念滋生 回到家里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江少卿从头到尾都没有再和她说一句话,一个人回了房间,“砰——”地一声甩上门,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她。江舒立气得够呛,却拿他没有办法。 生活——有时就像强、奸。 既然不能放抗,那就享受吧! 万般卧槽,都在心头! 回来的时候,她买了些新鲜的蔬菜、鸡蛋和猪肉,准备做点好吃的。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她的厨艺明显进步很多,虽然不敢说多么好吃,至少不会烧糊了。 买这东西,哪里是烧钱,就是在割她的肉啊! 特么的一块猪肉都要二十个金币,卧槽!怎么不去抢啊? 虽然这鬼地方资源缺乏,但也不该贵地这么离谱啊! 她的钱! 江舒立捧着心,深深吸了几口气,决定不再去想了。再想下去,心肝都要碎了。 ┭┮﹏┭┮ 厨房里噼里啪啦的炒菜声,就是隔着客厅和一扇门,江少卿也能听见。窗外夜色暗沉,一轮猩红的圆月,挂在当空,遮住了夜幕下光亮处的影障,却遣不散一地清寒。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雨,霡霂汇成水线,在透明的玻璃上划出一道道斑驳的痕迹。 江少卿上了会儿光脑,百无聊赖,扯下耳机扔到一边,仰头靠倒在床上。 外面噼噼啪啪的雨声,丝毫不能降灭他心里的欲、火。他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脑海中还是电车上看到的光景。江舒立雪白的乳、房,像两团白兔一样在他面前不停晃动,还有艳红的嘴唇、娇小的身子…… 这么想着,他下面就硬了。 我操! 贱人! 骚货! 江少卿猛地坐起来,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通,低头一看,下面的裤裆肿地就像撑起了一个帐篷,疼地他快要炸开了。急切地伸手进去,握住老二就撸起来。 “少卿,吃饭了!”江舒立在客厅里摆好了碗筷,远远地朝他房门的方向喊着。 不见他回答,江舒立叹了口气,走到他的门口开始叩门,“闹什么别扭?气也生过了,该吃饭了!” 良久得不到回应江舒立也火了,猛地在房门在大拍。 “江少卿,你在搞什么?吃饭了!” “臭小子,你要闹哪样啊?吃饭了!你给我滚出来!” “江、少、卿!你给我滚出来!” …… 江舒立在门外不停拍门喊叫,她的声音就像催情的药,听地他越来越兴奋。手里的器官在不断膨胀,快到高、潮的时候,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声闷哼,就像小兽受伤时一样仰头低吟,一团白色的浊液猝不及防地喷了出来,糊地他满手都是。 他呆呆地看了会儿满手的精、液,闭眼深吸了几口气,咬着牙,一种难言的耻辱袭上心头。 江舒立还在门外叫唤,他不紧不慢地掏出干净的手帕,“你先去吃,我还有个朋友要联络。”他斜睨着门的方向,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自己已经疲软的器官,顺便清理了一下手上脏污的液体。 出来的时候,他的脸上非常平静,举手投足间,还是像一匹猎豹一样优雅高傲。只是低头冷淡地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看得江舒立心里一阵阵发毛。 我去! 这小子又发什么神经! 晚饭吃地异常沉默。不知道为什么,江舒立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气氛实在沉闷地有些窘迫,她试探着给他夹了一块肉,“少卿……” “嗯?”他低头吃着,把她夹的肉和几块蛋花一起送进了嘴里,江舒立才松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看到江少卿的脸色,她就是无来由地紧张。 “有事就说。” 江舒立踯躅一下,还是开了口,“双休日我想出去找份工作。” 江少卿抬头看了她一眼。 江舒立连忙辩解道,“不是家教,我想去艺馆教习声乐。” 江少卿的目光平静地从她脸上扫过,没有一点严厉,江舒立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说不出地别扭。他低头吃起剩下的饭,“你喜欢就去吧。” 江舒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酱紫? 卧槽! 就酱紫? 她的眉头狠狠地跳动了三下,熊孩子果然是熊孩子,除了暴力傲娇不讲理之外,特么地性格还阴晴不定! 她永远也猜不到这家伙的脑子里装的什么,永远也想不到他下一秒想干什么。 “我吃完了。”江少卿扔下半碗饭,匆匆回了房。 江舒立在后面喊,“你的饭还有半碗呢。” 回应她的是“砰——”的一声房门哀叫声。 江舒立,“……” 已经很晚了,墙上的时针指向10点。窗外的雨声还在继续,淅淅沥沥,缠绵不休,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江少卿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那两团不断晃动的雪白。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呆坐了会儿,下床穿了拖鞋出了房门。 客厅里一片黯淡,只有窗外洒进来的稀疏星点月光,很快又隐没在云层里。对面,江舒立的房门紧紧闭着,没有灯光透出来,说明她已经睡下了。 江少卿在黑暗里盯着那扇门看了很久很久,转身向阳台走去,他的脚步轻若无声,像某种野兽在黑暗中觅食一样迅捷敏锐。 阳台上只置放着一台洗衣机,靠着洗衣槽。洗衣机的盖子是敞开的,借着窗外路灯的几点亮光,可以看出是堆在一起待洗的衣服。江舒立从来不在晚上洗衣服,她喜欢放到白天一起清洗。 修长的手探进洗衣机的入口,漫不经心地在里面翻找了几下,拉出一条粉色蕾丝边的小内裤。内裤是单色的,除了花边没有别的花样,翻过来后,上面还留着白色的干涸液体。他用手指摩挲了几下,含入嘴里舔、弄吮吸。 咸的! 江少卿靠倒在阳台的移门上,开始低喘。手急切地伸入裤子里,握住肿、胀的器官开始手慰。内裤盖到脸上,他使劲嗅着她的气息,下面涨地快要爆炸。清新的味道中,还带着点成熟女人应有的味道。 真骚啊! 他勾起嘴角轻蔑地嗤笑了几声,发丝凌乱地散在棱角分明的脸上,在他不断高亢的气息中,有津津汗液顺着古铜色的额角流下来,滑过滚动的喉结,淌进衣内,打湿了前襟一大片,显得格外颓败淫、靡。靠在移门上不断喘息,他快速地撸动着,最后喷出一大团白浊,气息才慢慢平稳下来。 这时,客厅里传来“吱呀”一声房门开启声,然后是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慢慢靠近阳台。 “谁……谁在哪里?”江舒立端着杯水,小心地开口。 江少卿低头缓缓解开裤子,少年的欲、根又立了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地挺立在双腿之间,足有儿臂般粗细,青筋暴起,呈现一种深沉的紫红色。他把带着她体、液的内裤裹住自己的器官,一边慢条斯理地摩擦撸动着,一边答着她的话,“是我。” “少卿?大半夜的你不睡,在那里干什么?”江舒立说着就要靠近。 “别过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还带着一种压抑的痛苦。 江舒立担忧道,“你不是生病了吧?下雨天的在外面干什么,快回去房里去。”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再看会儿星星。” 看星星? 江舒立抬头看了阴云密布的天空。 卧槽!哪来的星星? 有病! 跟这小子讲理果然绝壁没用的!江舒立啐了一口,然后说道,“那你快点回去啊。” “啰嗦!”少年的声音又变了调。 虽然狐疑,但是江舒立没再追问。如果她知道此刻她名义上的弟弟正拿着她的内裤手慰,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 江舒立的脚步声慢慢远去了,江少卿皱紧眉头低吼几声,源源不断的粘稠白液喷洒在她的内裤上,还有他的手上。 江少卿靠着移门慢慢滑下来,望着漆黑的夜幕畅快地舒出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这章,弟弟的属性应该很清楚了吧,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我是小清新,我真的是小清新······ o(*////▽////*)q 12Vol.11曲子 Vol.11曲子 从那天之后,江少卿对她的态度好转了很多。虽然还是傲慢无礼,但是,至少没有之前一样开口闭口的冷嘲热讽了。 能有这种变化,江舒立已经很欣慰了,虽然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天早饭的时候,江舒立做了他最喜欢的韭菜炒蛋,和着粥一起吃,格外香甜。这在地球上很简单的菜色,在这个地方却十分难能可贵。 “少卿……”江舒立吞了一口粥,小心地看他的脸色。 “嗯?什么事?” 今天他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错,从早到现在都没有给她脸色看,江舒立深感欣慰,讨好地看着他,“今天是星期天,那个……家里的米也不够了,然后就是……就是那个水果,也不够了……还有……” “说重点!” 看到他不耐的神色,江舒立吞了吞口水,肥着胆子笑着,“就是那天和你说过的,我要去艺馆教习。” “就这么件破事?”江少卿鄙夷地扫她一眼,拿筷子敲了下碗,挑起一对飞眉,“只要你不出去丢我的脸,我管你做什么?除非你心虚,借着这个机会出去胡搞乱搞!” “怎么可能!”江舒立连忙申辩,“绝对不可能!” 卧槽,怎么就想不出别的话! 以前的宫斗宅斗小说都看狗身上了? 想当年,她在网络上叱咤风云的时候,那叫一个英勇犀利!但凡她看不顺眼的小说,所有遭受的负面情绪,一律喷回给作者!特么的谁让你让我看着不爽了!你让哀家不爽,哀家让你和你的脑残粉更不爽!哼!╭(╯^╰)╮ 现在好了,报应来了,碰上个当面不说、背后喜欢阴你一把的烂作者,穿到这么个无节操、无下限的鬼地方! 目前江少卿的危险系数可以降低,叶臻貌似也对她没什么兴趣,但是,那个白浔、还有叶枢、还有不知道叫什么名的阿猫阿狗还在虎视眈眈、静待出场!只等和女主来一场哗来哗去的旷世经典爱情动作大片! 前途堪忧! 所谓艺馆,就是收录了在各个艺术领域有杰出能力的大家的地方,有业障魔性压抑不住的,便会到艺馆来舒缓压制。所以,不管是官方还是私人创办,艺馆都是受军方保护的。不过官方的艺馆,大多正式而高端。当然,也有一些私人的艺馆是由某个异能大能者或者魔族贵族创办,这样的艺馆格调也非常之高,而且只接待一些同等地位的圈内人。这时,艺馆就不只是作为舒缓魔性和业障的场所,更多的是一种艺术和娱乐的象征。 江舒立去的是城内中心区一家非常正式的私人艺馆,据说是上流社会某位贵族创办的。这样的艺馆,安全系数非常高,一般不可能出现被骚扰的情况。 虽然之前有过很多脑补,但是真正到了地方,她也忍不住震惊。 比她想象中还要大,外围一圈白色围墙,有官方的维安部在外巡逻。江舒立出士了证件,被检查了好久,才得以进入。里面亭台楼阁,廊腰缦回,是类似于汉代的四角飞檐式建筑,花木葳蕤,一路走来都是清新宜人的满眼绿色。 恐怕这城里的一般绿化都在这里了吧! 江舒立鄙夷地想。 她被领到一间屋子里,没有走来时看到的移门,只垂着五色竹帘,脚下铺着毡毯,旁边燃着熏香,虽然敞开着屋子,满室都是一股奇异的香味,烟雾缭绕。 站地久了,江舒立狠狠打了个喷嚏。 卧槽! 装神弄鬼! 真把搞怪当艺术啊! 过了很久,接见她的女人才姗姗来迟。她穿的是一身白色窄袖的曲裾汉服,腰间缠着杏黄色的锦带,礼节性地插着一柄团扇。衣服的领口开得很开,对襟上绣着金色丝线的杏花,露出里面的六层色彩迥异的内衬衣。不止衣领,袖口也是这样,一层一层叠加在一起,露出不同颜色的内衬。 这是流行于这个地方古代的一种服装,称之为汉服,又称“七色单衣”,式样很多,根据场合和身份的不同而定,只有上流社会拥有一定地位的人才能穿。 因为当时的染色工艺不够发达,只能织染出单色的衣服,而制衣水平却已经足以做出薄如蝉翼的纱衣,女人为了追求色彩的多样,才采用这样层叠式的穿衣方式,突出领口和衣袖的七层颜色。看着累赘,实际上一点也不厚重。 当然,这玩意儿穿起来,没有两个以上的人帮忙——是绝壁不可能完成的! 卧槽,七件呢!里面的各种内衬还不是一个式样的,各种各样的腰带缠起来…… 那小命准得玩完! “江小姐,你会什么?”女人不急不缓地挥着手里的团扇,头饰上的流苏遮住了一双妩媚的眼镜,像打量一件货物般打量着她。半晌,扇子一指旁边的图鉴册,“挑样我听听。” 江舒立把竹子做的东西前前后后翻了一遍,不由石化了。 什么玩意儿? 这像篱笆一样的铁器是琴具?这像竹竿一样的东西难道是笛子?还有这像钢琴一样的东西,哦不,它就是钢琴——可惜,她不会弹而已。 好不容易找到件她认识的乐器,她居然不会弹! “怎么样,选好了吗?”女人用扇子掩住脸,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江舒立斟酌着,“那个……还有别的吗?” “什么?”女人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睁大了眼睛,夸张地挥舞着团扇,鄙夷地在她身边小碎步走来走去,“弄了半天,你耍我啊?小姑娘,要不是看在你是南淮私立军校S部的教师,我才没这个闲工夫陪你呢!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再嫖我,别怪我把你轰出去!” 卧槽! 谁有那个闲情嫖你啊? 老妖婆! “常盘夫人,何必这么苛刻?老师的本事大着呢。”有人在外面笑了一声,信步走进去。来人是陆琛,和平日不同,他穿了件白色的广袖汉服,及地的衣摆,不如女子般狭隘,行走时隐隐露出一双光裸的足。 次奥,她一定得了恋足癖! 自从看了叶枢那双白嫩的脚以后,见到个人就忍不住往下面看。 “老师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陆琛抿了丝笑意,掩唇一笑,这么女性化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极为自然优雅。今天他没有戴眼镜,露出一双狭长幽黑的眸子,不笑的时候,也带着三分醉人的笑晕。左边嘴角有一个浅浅的梨涡,微微陷着。 “陆少爷。”常盘姬对他鞠躬致意。 陆琛回以一下,“夫人安好?” “托少爷的福,一切都好。”前一秒还凶神恶煞的女人,下一秒就变成了一副贤妻良母样,恨不得把陆琛揉在怀里爱抚。 江舒立不由露出鄙夷的神色,在心里干呕了一阵。 不去做《艳母》的女主角,真是可惜了! →_→ 陆琛微笑着说,“常盘夫人,可以给我一个面子吗?” 常盘姬摇着团扇,遮住了半张脸,“我可以给陆少爷一个人情,暂且留她在这儿凑个数,但是,她也该拿出点真本事吧,不然,我也很为难……”仿佛失去了倚靠,她慢慢向陆琛挨过去,上着朱红丹寇的手,轻若无物地落到他的肩上。 陆琛神色淡然,只是不动声色地让开一步,“夫人说的对。”他转头笑看着江舒立,“老师就拿出点真本事出来吧,就像那天一样。” 江舒立对他的笑容完全免疫,旁边女人看好戏的神情,却把她刺激地够呛。正要开口,外面又有人进来,“江老师和我同组,她的手最近受伤了,就由我代替她吧。” 来人正是沈慕清,一身浅紫色窄袖汉服,笑的时候,眼波流转,在陆琛脸上流连了好一会儿。不等几人反应,她已经进了内室,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捧了把足有两米的马蹄形乐器。 江舒立石化了。 这……这是古筝! 一瞬间,她明白过来了。 次奥,这家伙也是穿的! 这时,系统的声音又在她脑海中贱贱地传出: 带空间女配沈慕清,以抢走女主的好运,夺光女主的男人为终生目标,请注意戒备。假若攻略失败,一切后果不负责任。 ╮(╯▽╰)╭ 江舒立的眼皮狠狠跳了三下。 她去年真买了个表! 13Vol.12难以启齿 Vol.12难以启齿 沈慕清弹了首《高山流水》,是五级的曲目,每一个音阶都如行云流水,听来沁人心醉。但是江舒立很清楚,她不过是半桶水。 就凭她这水准,恐怕连六级都没过! 关公面前耍大刀! 不过直到最后,江舒立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沈慕清耍宝。沈慕清外表谦和,笑容却都快满溢出来,尤其是看着陆琛的时候,就像看着…… 江舒立想了想,在心里道——就像自己看着金币一样! 外面渐渐聚集了不少人,均是衣着显贵,话题自然围绕着沈慕清。 有人惊叹,“多少年没有听过这等动人的弦乐了。” “的确陶醉!”有人跟着惊叹。 “何止是普通弦乐,我刚刚还不舒服着,现在听了就好了。”有人跟着继续惊叹。 之前几句,江舒立都选择性忽略了,就这一句,她立马虎躯一震。 卧槽!兄台自重啊,你当吃了大力丸啊! “各位大人过奖了,慕清不过是献丑。”沈慕清笑着让人收了琴,不顾外面几人的催促叫好,重新放下竹帘。她转过身来,对陆琛鞠了一躬,“大人觉得,慕清的琴技如何?” “非常娴熟。”陆琛笑意淡然。 沈慕清道,“大人过奖了。其实慕清一向不喜欢这样人多的场合,更不喜欢被那么多人看着。只是姐姐毕竟是我的朋友,我们又在一起共事,如果不帮衬一点,实在太不像话了。”她温柔地看着江舒立。 江舒立的笑在嘴角不由自主地僵硬。 装,继续装! 心里指不定想着怎么要害劳资吧! 沈慕清不清楚陆琛的想法,也懂得见好就收,辞别了几人率先离开。等她一走,陆琛摒退了常盘姬,漫步到琴身上方,伸手在上面轻轻拂过,忽然抬起头看着她,“江老师应该也会这个吧。” “啊,你怎么……”江舒立下面的话截然而止。 陆琛得逞的笑意还挂在脸上,如果刚才瞥见她的表情时只是猜测,那么现在,就是肯定了。他按了她的肩膀在琴前坐下,温和却不容抗拒,“那就把刚才的曲子再弹一遍我听听。” 江舒立眼看瞒不过去,就依样弹了一遍。 陆琛在上面俯视着她,脸色变得非常怪异,甚至还带着一种震惊。这首曲子,这种感觉…… 这比他刚才听到沈慕清弹的时候还要惊诧。 这种感觉错不了,就是他那时候听过的调子…… 陆琛的神色变得非常复杂。 当晚,送了江舒立回去后,他独自一人回到了S部。星期天,学员一般都在外面厮混,很少有人会留宿在学院里,整个园区都显得分外冷清。 他的思绪还停留在白天的时候,心里非常杂乱。 很多年以前,他曾经在一个地方听到过那首曲子,那种韵调他忘不了。为了进那个地方,家族里死了很多人,损失了很多精英。不止陆家、还有叶家…… “在想什么?” 乍然听到如斯清冷的声音,陆琛吓了一跳。一向镇定的他,第一次有了这样的表情。夜已经深了,面前的廊巷下垂下一片阴影,染着满地清霜。叶臻在廊下的阴影里伫立,一身黑色的军装,一丝不苟,就连袖口的每一丝褶皱都非常平整。 “怎么样?” 陆琛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犹豫只是准瞬即逝,低下头,恭敬地回答,“沈慕清会弹奏那种上古时已经失传的乐器。” 叶臻的声音难得露出几丝诧异的情绪,“你确定?” “今天她在艺馆当众弹奏了,在场听到的,不止我一个。”陆琛的神色已经平静下来,面不改色地说着慌。不过在叶臻面前,他还是承受着非凡的压力,头比平日略微低垂,不敢与他对视。 “如果是这样……尽量取得她的好感。” “我明白了。”陆琛鞠行一步,转身离开。 叶臻望着他在夜色下渐行渐远的背影,抬头看了会儿越来越暗沉的天色,目光沉静,像一泓古井,兴不起一丝波澜。等午夜的钟声发出沉闷的三声后,他才慢慢回了寝居地。 江舒立回到家里的时候,也很晚了。客厅的灯居然亮着,她到是大吃了一惊。抬头一看,江少卿黑着张脸坐在沙发里,捧着本杂志,修长的双腿交叠着驾到玻璃台几上。 江舒立心虚地换了拖鞋,小心翼翼走到他身边,“少卿,你还没睡啊?” “要是早早睡了,半夜又被吵醒,恐怕我会把那人当成贼,一不小心一个火球就招呼上去了。”他冷着张脸甩下杂志,猝然起身。强大的冲力,让她猝不及防,一头撞在在他胸口,反弹一下,就像后倒去。江少卿好歹还有点良心,及时扶住了他。 依照惯性,江舒立的手扶在他的胸口。 因为经常锻炼,少年的肌肉非常结实,虽然看着不是很雄壮,但是精悍紧实,只是触着,就像钢铁一样,而且比钢铁多了几分弹性。她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马上收回手,和他拉开一段距离,匆匆丢下去“我去洗澡”,就进了浴室。 过了会儿,浴室里传来她的呼声。 江少卿走到门口,声音听着有些不耐,“怎么了?” “少卿……我……我的内衣忘记拿了。”情急中说了这话后,她又觉得不妥,忙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来什么来?脱到地上湿了的衣服再套上,你脑子有梗吧?”他的脚步声走远了。 江舒立着实窘迫。 卧槽! 湿了的穿上,确实走光! 想着想着,她也就不觉得自己二缺脑残了,心里平衡了很多。江少卿磨蹭了很久,才到了浴室门口。江舒立躲在门后,小心翼翼地探出一个脑袋,入眼的就是一条粉色的蕾丝小内裤,勾在他修长的食指上晃动着。 江舒立的脸顿时“轰”地一下红了,扯住内裤就回了门后,反手把门拍上。 江少卿的唇边这才显现出一点似笑非笑的感觉,附身把她丢弃在外面的内衣内裤勾起来,带回了房里。 今晚的夜色很深沉,窗帘大开,室内的地板被撒上一层淡淡的星辉。关了灯后,房间里安静地只有他急促的喘息声。 抬手在面前拉出一道透明的屏幕,浴室里的情景就尽入眼帘。 朦胧的水汽氤氲着他的视线,透明玻璃门后,女人光裸的身体纤长骨感,没有一丝瑕疵。因为水滴的热气,胸前两团浑、圆上粉红俏立,下面黑色的一片森林整齐茂密。 江舒立正在洗头,出好水后,闭着眼睛在台上摸索了几下,拿下块毛巾,把一头黑发包起来。 透明的水线从她迷人的身体上不断滑落,白色的泡沫遮住了若隐若现的神秘地带。她仰头灌了些水吐出,顺着线条柔和的下巴淌下来,挨着白嫩挺立的乳、房流入那片黑森林。 如果把那两颗艳红含入嘴里,是怎样一种味道? 如果把老二插入那紧致的洞穴,又是怎样一种销魂的感觉? 光是这么想着,他就有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撞开浴室的门,把她压在地上,狠狠侵犯。 看着屏幕上她赤、裸的酮体,他忍着疼痛的欲、望,用她的内衣内裤摩擦着发泄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把她的衣裤上都射满白色的液体。一种浓烈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甚至有些刺鼻。 他却一点也不在意,就那么光着下半身躺在床上,胸口不断起伏。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和窗外洒进的寂寥几缕星光,他心里有些迷惘和恍惚。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她有这种难以启齿的畸念,还如此强烈。 明明是他讨厌的女人! 可就是忍不住,拉起被射满精、液的内裤,他在黑暗里举着端详了会儿,猝然冷了脸,恶狠狠地说,“贱人,那么想我操、你吗?你做梦!我不会被你蛊惑的!” 他起身快速穿了外套和裤子,急匆匆地出了门。 在廊下换靴子的时候,江舒立正好出来,疑惑地叫住他,“这么晚了,少卿你去哪儿?” “要你管?”看见她,他心里就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来,冷冷嗤了一声,甩手“砰”地一声摔上门。 江舒立对紧闭的门比了个中指。 你妹! 这样的午夜,很多地方已经到了门禁的时候。江少卿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期间也有不少不长眼的维安军上来盘问。得知他是南淮S部的学生后,一个个都萎了,忙不迭向他道歉。 走了好久,正好到了平时常驻的夜店,就顺便进了门。 他点了杯烈酒,在吧台上灌起来,心里烦闷地不得了。 “少卿,你怎么也出来了?”楚风和平日的几个狐朋狗友看见他,都凑上来。见他脸色不善,楚风嬉笑着上来拍他的肩,“干嘛臭着张脸,谁又惹到你了?” “别碰我!”猛地打掉他的手,江少卿又灌了口酒,把空了的酒杯径直推向调酒师,“再来!” “先生,你都喝了十杯了,这可是最烈的酒。” “小弟弟要就给他呗。”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凑上前,在他身边坐下来,伸手就摸向他的裤裆,揉搓了几下,就要拉开他的裤链。 “滚开!”江少卿扬手泼了她满脸酒水,一声重响,把杯子拍在吧台上,转身就走。 有人上来拉他,劝道,“这是干什么?艾莉也是好心……” “放、开!” 这人还要说,楚风忙上来把他拉开。江少卿撇下他们,面无表情地出了门。 “这家伙今天吃错了什么药,脑子不正常啊?” “好了,他不一直这样。不知道谁又惹了他?”楚风摇头,心里却有底细。 作者有话要说:爪机又抽了,所以姑娘们看到排版胡成一团的话,那绝壁是JJ抽了,我每次都有排榜的,╭(╯^╰)╮ 14Vol.13小荷才露尖尖角 Vol.13小荷才露尖尖角 回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江舒立早早起来,做了早餐摆在桌上。江少卿回来的时候,她正好换好衣服,临行前对他说道,“少卿,早餐放桌上了,你记得吃。” “知道了!” 他的表情极为不耐,都没有正眼看她一眼,江舒立又是一阵疑惑,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想到什么,她问道,“少卿,你有没有看到我……我昨晚换下的衣服啊,我找不到了。” 说出这话,她的脸都挂不住,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江少卿做贼心虚,扭过头敷衍了几声,“我怎么知道,你那么二,谁知道你扔哪儿了!” 江舒立知道自己有时候很二,但是这么被他当面说出来,面上也不好看,她也生了气,把门甩上就走。 什么人! 简直不可理喻! 三月一度的学园祭是S部的特色,白天上课的时候,江舒立就发现很多学生心不在焉。这些学生都是帝国的精英,再不济日后也能在军部混个尉官或军士。但是,她只是个普通教师,对此也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整个园区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男男女女盛装出席,彬彬有礼地谈笑着。但是,江舒立分明感到了一种异于寻常的气氛,直到她闲得蛋疼四处走走,才真的发现了这个所谓的学园祭的“真谛”。 “不要这样,被人看到了不好……啊——” “白痴,今天是学园祭,执勤部不会管的。到时候还不是要宣布‘纵情狂欢’,我们不过提早了一点罢了。你担心个毛线啊,胆小鬼!” “是,我知道了,现在就进去……不行,好紧啊,好爽……嗯哼,南南,你放松一点嘛……夹得我都动不了。” “你个白痴,快动啊!我都快痒死了!” …… 我去! 感情这个所谓的学园祭就是个“聚众淫乐”的节日! ⊙﹏⊙b汗! “谁在那里?”那个女生明显比那么男生敏锐地多,一下子就发现了江舒立,声音一瞬间变得冰冷,对准目标就射出一排冰针。 江舒立呆呆地站在那里。 ——这是要变成马蜂窝的节奏? 事实证明,女主是不会挂的,身后有人及时地拉开了她。江舒立正准备道谢,对方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大骂,“你傻啊!地方那么大,不会躲吗?整天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什么日子?有你这种姐,真是我的耻辱!” 江舒立满腔的热情,瞬间被这盆冷水浇地连火星都没了。一口气憋心里上不来,后退几步才算站稳。 真是尼玛啊! “想不到江老师还有这种乐趣,喜欢在暗处偷窥别人打野战。”南嘉把散落肩下的袍子拉起来,一甩头发走出去。学园祭是重大的节日,出场的都穿了类似的汉服,江舒立自己也着了青紫色的窄袖款式,就见怪不怪。 她震惊的只是—— 认识的人! 打野战啊! 回头一看,和她一起的是个小男生,年纪一看就比南嘉小,被他们注视着还会脸红。 这货特么的猥亵未成年少年啊! →_→ “江少卿,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也想来一炮?”南嘉挑起指头看了看,对他眨了眨眼。 “滚!” 南嘉的脸色变得难看之极,“你让我滚?有种再说一遍?别以为你异能突破40级了了不起,双系同修,以后的修炼就做好龟速准备吧!还把自己当根葱了……” 江舒立今天,算是见识到南嘉的本性了,正准备以后绕路,江少卿扯住她的胳膊就离开。南嘉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咒骂,他也面无表情地无视。 “江少卿,你弄疼我了!”走了一段路,江舒立一把甩开他,揉着发红的胳膊。 早上的帐还没跟他算呢! “没脑子就别乱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 江舒立不淡定了。 次奥,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 回到会场的时候,沈慕清已经一曲完毕了。四周纷纷响起的掌声,让整个园区都充满了一种喜气。沈慕清穿了身鲜红色的窄袖七色单衣,梳了个堕云髻,笑容矜持,和不同的人寒暄着。 到处都是恭维拉拢的声音,江舒立有些不明所以。这个时候,身边有人走过来,贴在她耳边道,“你要是不想惹麻烦,就不要出声。” 走来的是陆琛,和往常一样,今天他戴了眼镜,镜片后一双狭长的眼镜隐隐透出几丝精明。 江舒立望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陆琛笑着抿了口红酒,贴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江舒立的表情慢慢凝重下来,对他感激地点点头。 她渐渐意识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 原本以为这只是一本YY没节操的天雷狗血玛丽苏文,但是万万想不到沈慕清弹的这首《高山流水》,居然牵扯这么多。如果陆琛说的是真的,沈慕清必然会被各大家族拉拢,被众多美男包围讨好,然后展开各种不河蟹的生活。 她只是想平静地过日子,自然不用在人前表现,按照陆琛所说,低调行事、保守秘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只是陆琛为什么要帮她? 江舒立看了眼陆琛离去的背影,心里也是一团乱麻。 …… 远处,江少卿和楚风一行人坐在一起,端着杯红酒直接坐在草地上,仰头灌进一大口。他冷冷地望着江舒立,杯子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楚风忙夺下那可怜的杯子,“少卿,你又发什么神经啊?” 江少卿一言不发,双手垫在脑袋后面仰倒在地。 楚风往他看过的方向看去一眼,心中了然,耸耸肩也没有办法。其实在这个社会,近亲通婚是很寻常的事情,他不觉得江少卿有什么问题。只是有时候,他显得太过在乎。 双系异能者本来就十分稀罕,江少卿在S部的能力也是能排进前十的,他一向孤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最近却一反常态。自己看不出来,他局外人眼睛却是雪亮的。 楚风深知他的性格,知道劝解无用,索性不去理会他。 酒过三巡,眼见气氛实在无聊,有人提出要来一次“黄话接龙”。 “这个太有难度了,降低一下标准吧。”陆琛从叶臻身旁起身,在高台上笑看着下面的人,“什么诗词都可以,只要有‘内涵’。” 这话一出,下面一帮人哄笑起来。 不过他的提议,的确得到了大多人的同意,游戏很快就进行了,沈慕清在台上弹曲子,下面快速传着一束装点会场时多出的鲜花。 一段曲子完毕,鲜花正好到了一个男生手里,男生嬉皮笑脸地吹着口哨,“这有什么难的?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 众人笑场。 不过笑归笑,还是有人反驳,“不行不行,这不是诗词!重来重来,再想一句。” 男生是个厚脸皮,无所谓地想了想,马上有了新的灵感,摇头晃脑地说,“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个好,这个好!”下面总算一片喝彩声,男生洋洋得意地坐下去。 江舒立的眼皮在不断跳动。 报应不爽,下一个就轮到了陆琛。他平时跟在叶臻身边,一贯也是一副温和清高的样子,江舒立心里泛起几丝恶趣味,双手托腮,等着看他笑话。 但是,她赤果果地失望了。 “日日男欢女爱两,夜夜阳台乐事频;却笑春院深深几许,不教关住合园春。”陆琛淡笑着吟诵完这淫词,笑容晏晏,自然大方,到让下面的人不好取笑他。 次奥,这小子还有点水准。 作为一个高考语文都没及格的人,江舒立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羡慕嫉妒恨! 吐槽完毕,曲子又停了,这次轮到的居然是叶枢。今天他也穿了白色的汉服,广袖云深,显得非常谦和矜持,笑容也很可亲。 装,继续装! →_→ 叶枢笑着吟来,目光无声地落到江舒立身上,“经纬秋蹄金井栏,微霜凄凄逢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江舒立虎躯一震。 卧槽,你淫就淫了,盯着劳资看干什么? Σ(っ °Д °;)っ 欺负没文化的是不? 这还不算,还有更卧槽的事情。接下来的一幕,江舒立才真正明白了——这个情节绝壁是烂作者写来整她的。 鲜花被抛到了江少卿手里,在众人的嬉笑起哄里,他面不改色地站起来,目光淡淡地扫过江舒立的胸部,轻哼一声,露出一丝讽意,然后落到叶枢身上,“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江舒立这才——彻底地震惊了! 众人不是很明白,但是碍于江少卿一贯的强势和不讲理,也就含糊过去了。接下来又是一阵阵嬉笑怒骂,不过江舒立都没怎么在意。她整个脑海里都是江少卿那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卧槽,他这是在讽刺她? 熊孩子! 接下来的诗句都没有之前的精彩,甚至有个男生实在编不出来,直接来了句“碧血洗银枪”,下面的人一阵不依不饶。 曲子重新响起来,是《春苗》,乐调非常活泼。也许是出于显摆,沈慕清在这首擅长的曲子上弹了很久,鲜花抛来抛去,居然向台上抛去。陆琛下意识伸手一挡,鲜花堪堪落到了叶臻的膝盖上。 一时鸦雀无声。 没有人敢拿叶臻开玩笑,白翎起来,“这次不算。” “怎么能不算?”叶枢起身,打断了她的话,饶有兴致地望着端坐台上的叶臻,“总不能因为大人的身份,就区别于他人吧?” “叶枢!” “够了。”叶臻出声制止了白翎,捧了鲜花,缓缓从座椅中起身。在众多五颜六色的繁华汉服中,只有他一身严谨的军装,显得卓尔不群。 叶枢盯着他一如既往冷淡如霜的脸颊,盯着这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抬手笑道,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大人请吧。” 虽然众人表面上也表示和白翎一样的维护,但是心里,也隐隐希望听到叶臻开口。人人都有逆反心理,越是身居高位、越是特殊神圣的人,就越想侵犯。 江舒立就是这种人。 哥哥桑平时一张清冷威严的禁欲脸,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 江舒立一颗小红心跳啊跳啊跳,心里的恶趣味在不断膨胀。 嘿嘿嘿嘿嘿嘿嘿…… 她期待地很。 (~ ̄▽ ̄)~ 作者有话要说: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真是应景啊~~ 昨日想到这句,忽然灵感突发啊,我真是天纵淫才,(~ ̄▽ ̄)~ 15Vol.14误会 Vol.14误会 在这样的场合里,叶臻也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窘迫,高台上依然长身玉立,仪态高雅,一贯漠然的神态。 叶枢信步走上前去,被白翎拦在台阶下,“你要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叶枢伸出一手隔开她,目光投注在她脸上,笑意莫名,然后抬头望着叶臻,“站地那么远,有些听不清,今天是学园祭,大家的日子,我想大人不会怪罪我逾越的。” 白翎道,“你实在太过分。” 叶枢忽然靠近她,莞尔一笑,幽长的睫毛扫在她的脸上,“我怎么不觉得呀?” 白翎冷然的脸色,也泛起一丝羞愤的红潮,反手就要给他一耳光,叶臻的声音已经从台上传下来,比今晚的月色还要清冷宁静,“好了。” “是要开始了吗?”叶枢的兴趣重新回到他身上,“那就说吧,我们相信大人的学识。” 明眼人都看出叶枢在故意针对叶臻,可是不管他如何挑衅,叶臻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两人一上一下,隔着台阶,目光在空气里交织了一下,脸色都平静下来。叶臻忽然对他咄咄逼人的神态笑了一下,“你——是开在我心尖上的一朵小雏菊。” 叶枢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没有打一声招呼就铁青着离开了。 他很少这样当众失态,江舒立看到这里,心里也很不理解。 你——是开在我心尖上的一朵小雏菊。 神马意思啊? 为什么她有种哥哥桑在调戏弟弟的赶脚? 难道是相爱想杀? 该不是两人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所以反目成仇?那么他们之前…… 接下的宴会,她都在不停地脑补,幻想着两人之间真的发生过什么,她也正好逃脱劫难,却不知不远处有另一个人整场宴会都盯着她。 “少卿。”看到他这样反常,楚风忍了又忍,还是开了口,“她是你姐姐。”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江少卿感到烦闷无比,撇下他就走,就像在逃避什么。楚风在后面叹气,这是造的什么孽? 他看得出来,江舒立根本就不喜欢他,一切只是某人的一厢情愿。但若是真的“一厢情愿”,那也是好事,可是江少卿根本就不相信这种“一厢情愿”,他一直在逃避。像他那么要强的人,绝对不会承认喜欢一个自己讨厌的女人。 晚宴结束后,陆琛约江舒立在别院的角落里见面。江舒立犹豫再三,还是去了。有些事情,关乎她在这本书里的命运,必须要问清楚。 “我想知道关于那首《高山流水》的故事。” 对于她的问题,陆琛一点也不诧异,很有耐心地告诉她,“那首曲子,只能用筝独奏,那是上古时候的一首曲子了。现在几乎都找不到人能弹奏这首曲子,所以沈慕清刚从才受到如此礼遇。” “恐怕不止这样吧。”江舒立维持着面瘫精英脸,语气带着点质问,“如果只和艺术挂钩,那些大家族的人不会如此重视。陆琛,你还是说实话吧。虽然我不想惹麻烦,但是,我更不喜欢被人当玩具一样使唤着。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明白,大不了我们一拍两散。” 想不到她也可以这么流畅地说出威胁人的话,江舒立在心里冷笑。 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的! 一个个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院子里飘来秋日的气息,朗朗的晴空,却罩着地上一层霜雪般的薄雾。陆琛端然而立,笑意更加深沉,嘴角的梨涡深深陷了下去,他仿佛第一天认识她一样,敷衍的笑意中带上了几分认真,“好,我可以告诉你。” 江舒立聚精会神地看着他。 “那首曲子——是打开一份‘宝藏’的钥匙。” “‘宝藏’?”江舒立问道,“什么宝藏?”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看到她狐疑的目光,陆琛无奈,“别这么看着我,我真的不知道。当年几大家族一起去找,回来的人就寥寥无几,知道内情的就更少了。” 江舒立只是看着他不说话,显然没有全信。 陆琛却说出了她的软肋,“你总不想成为各大家族争夺的对象,再被几十个男人追求吧?” 江舒立打了个寒噤,那是成为真的肉文女主的节奏啊! 如此想来,她还得谢谢他的好心。 江舒立看着他,问出了自己心底的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帮我?” “为什么要帮你?”陆琛咀嚼着这句话,忽然绽开一丝像花瓣一样的微笑,上前一步扣住她的后脑,吻住了她的两片嘴唇,仿佛蜻蜓点水,一触而过。 这只是一个很浅很浅的吻,不带几分情、欲,更多的只是表达一下好感。 陆琛低低地说,“我喜欢你,老师。” 江舒立呆立当场。 神展开! 陆琛走了,可是江舒立还呆在原地反应不过来。夜晚的风很凉,吹起她汉服的衣角,因为她选了件广袖的款式,风不停从袖口灌进去,冷地她瑟瑟发抖。 她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前面有个高大的影子罩下来,把她禁锢在一片逆光的阴暗里。 江舒立抬起头,江少卿在上方冷冷地盯着她。 她忽然心虚起来,“少卿,怎么是你?” “你当然不希望我搅坏你的好事了。”他嘴角的笑容透出漫不经心的轻蔑,江舒立很不好受,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江少卿还是盯紧她,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麻烦你下次检点点,在外面乱搞就算了,别和自己的学生搞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我的脸往哪儿搁?” 江舒立咬住嘴唇。 他的目光让她有种莫名的羞耻感,明明没做错什么。 两人一起回到家里,一路上却一句话都没有说。江少卿就是那种少年,如果他不想理你,不管你说什么,都可以让你冷到南极。 两人的关系才刚刚好转一点,江舒立实在不想再和他闹得不可开交。把家里的卫生搞好之后,她煮了点白木耳炖红枣,敲响了他的房门。可是门内根本没人理她,江舒立等了会儿,才试探性地打开江少卿的房门。 江少卿的房间一直很乱,她平时也想着帮他整理过,可是他总是很不耐烦地把她赶出来,“管好你自己吧!” 好在里面东西不多,她也能凑合着看了。 江少卿坐在桌前玩着光脑,光着膀子,只在下面套了条牛仔裤。 江舒立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把碗放到桌上,“少卿,你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吃点吧。” 江少卿自顾自玩着,根本就不理她。 “少卿……”江舒立端起碗,试探着碰碰他的胳膊。 “烦死了!”他猛地起身,江舒立一时不慎,打翻了碗。滚烫的木耳枣子一起倒在她手上,疼地叫了出来,甩手扔开了碗。 只是一会儿,整个手背就红了,江舒立心里觉得委屈,眼泪就流出来了。 “很疼吗?”江少卿的声音这才有些紧张,拉过她的手,放在嘴下吹了吹。江舒立心里憋着口气,把手扯回来,眼泪却忍不住还在流,“不要你管!不是嫌我丢脸吗,管我死活!” 她径直出了房门,不给他一点说话的机会。 房间里一片通明,江舒立直直地躺在床上,心里说不出地难受。 为什么她就要一直受气? 她又不是原女主,没欠着他也没坑过他,干嘛要一直被他欺辱看不起? 一想到这里,她就说不出地憋屈难受。 次奥,谁愿意伺候他啊!一身臭脾气!以后大家各过各的,眼不见为净! (╰_╯)# 看着肿地像包子一样的手背,江舒立就觉得心酸。忽然,肚子穿来一阵剧痛。脑子一个霹雳,她伸手探到下面一摸,指尖分明沾了点猩红的液体。 卧槽! 这个时候还给她来大姨妈! 去你妹的! 屋逢连夜偏漏雨! 这个时候,房门响了,江少卿在外面唤了几声。江舒立还在气头上,抓了被子蒙住头,任由他在外面叫唤,不去理他。 江少卿只好自己推门进去。他拿了药箱,放在床头柜上,也在床边坐下来,一把拉开了被子,直接扔到床下。 简单粗暴! 江舒立连矫情一下拉拉被子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由分说把她扯到面前,用食指抠了点药膏就帮她抹上。江舒立正要破口大骂,一阵清凉从受伤的地方传过来。 居然不疼了! 奇迹啊! 她也就没有爆粗了,转头去看江少卿。他低头帮她上药的时候很专注,漆黑柔软的发丝散乱在苍白俊美的脸上,嘴唇还抿着,倔强地也不和她多说一句。 江舒立的心又莫名地软下来。 罢了,一个没长大的熊孩子而已,较什么真? 肚子忽然又疼起来,江舒立皱紧了眉,虽然极力忍着,还是忍不住把身子蜷缩起来。 江少卿停下来看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 卧槽! 这种丢脸的事情,劳资就是疼死也不说! 江少卿皱着眉看了会儿,视线慢慢下移,定在她紧紧闭合的双腿间,忽然明白过来了。他怔了一下,看到她瞪他,脸居然有些不自然的晕红,随即恼怒着哼了声,退了出去。 再次进来的时候,他手里端了杯热水,还有个热水袋。他给她垫了枕头在背后,扶她起来喝水,又把热水袋用布巾包着,撩开她的睡衣塞进去。 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肌肤,“轰”地一下,仿佛一簇火苗在心里点燃了,他的下面不可抑制地坚硬起来。好在牛仔裤穿着,肿、胀的裤裆看上去不是很明显。 吃人嘴短,江舒立喝了他的水,还被他伺候了一下,心里的不平下去了不少。可是她今天实在难受,没有说什么就抱着被子睡下了。 江少卿关了灯,室内就只剩下了窗外洒进的淡淡星辉。 她在昏暗里的睡颜格外安静,眉目像画出来一样美好。她的睡相不好,一双白嫩的大腿从被子里扫出来,堪堪落到床外,微微晃动着。 江少卿忍着快要爆炸的欲、火,帮她掖好了被子。少年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旁,居高临下地盯住她,像黑暗里觅食的野狼,正准备亮出自己的獠牙,把她拆吃入腹。 他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顺着脖颈慢慢滑下来,忍不住一手包住她高耸的胸部,在手里揉捏了会儿。 江舒立睡地很沉,只是嘤咛了一声,不适地动了动身子,就没有别的动静了。 望着她恬静的睡颜,他终是收回了手,定定地望着她片刻,忽然低头咬住那两片粉嫩的唇瓣,像饥渴的野兽般撕咬了几下,直到她的嘴唇都出了淤血,才放开她。 江舒立在睡梦中皱了皱眉,似乎感受到了疼痛。不过她实在睡得死,很快又安分下来。 江少卿按住肿地快要爆炸的裤裆,瞪着她的眼睛像要冒火,“江舒立!你最好不要惹我!” 作者有话要说:你——是开在我心尖上的一朵小雏菊。 咳咳,内涵句~~( ̄_, ̄ ) 16Vol.15救命,痴汉出没! Vol.15救命,痴汉出没! 捂了一晚的热水袋,江舒立的肚子才不怎么疼了。江少卿还是对她冷言冷语,不过也没像昨晚一样不搭理她了。 她也知足了。 想到这里,江舒立自嘲一笑。 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容易满足? 自从和这家伙住一起后,她就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宅女变成了全职保姆。为了他,她去学做饭,学洗衣服,还要帮他收拾东西、照顾他的日常起居,到头来还要看他的脸色。 要是想不开一点,她每天都得憋屈死,好在她不是个记仇的人,衣服还是要洗,早上的稀饭还是要煮。可是她洗漱好出来的时候,两碗稀饭已经盛好了放在桌上。 江少卿低头吃着,看到她也只是抬一下头,用筷子敲敲一旁的座位,“快吃,吃好了我送你去学校。” 江舒立愣了一下,脱口道,“不用这么麻烦的。” 他的脸又拉了下来。 江舒立连忙改口,“那谢谢你了。” 江少卿这才舒缓了神色,低头继续喝粥。江舒立松了口气,在他旁边坐下来。这小子的脾气什么时候能好点,特么地她每天都活在低气压下啊! 到了学校的时候,江舒立果然迟到了。不过S部和其他部门不同,只要该上的课程不缺,出勤的关系不大。 到执勤部打了个招呼后,江舒立打着哈欠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上午没有她的课,原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谁知却在那里碰上了沈慕清。 对方像是专门来找她的,站在门口等着。她的身边跟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发丝梳理地很整齐,是她见过两次的白浔、和原女主共事多年的同事。 “舒立,我有件事想和你说。”白浔忸怩着不知道怎么开口,沈慕清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一咬牙,“对不起,虽然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但是我喜欢的是慕清。” 江舒立呆在原地。 白浔说道,神色有些惭愧,“真的很抱歉,本来我也挺喜欢你的,但是自从遇到慕清以后,我才慢慢看清自己的内心。我终于明白了,我对你只是兄妹之情和同事之谊,而我对慕清,却是真真切切的喜欢。我喜欢她的温柔,喜欢她的风情……” 是喜欢她在床第间的功夫吧! 在他陶醉地表白时,江舒立邪恶地想,以至于后面他说的其他肉麻的话都没听清。 她对这家伙本来就唯恐避之不及,两人凑一对正合她心意。 最好搞出个包子,以后都别来烦她! →_→ “对不起,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沈慕清的眼神充满了歉疚,几乎不敢和她对视,“我和白浔……” “不用解释了。”江舒立面带悲色,捂住双眼,“我不想听!” 我去,先呕吐一下! 沈慕清关切地说,“姐姐,对不起。” 哼,脑残女主就是拿来虐的,活该! ( ̄_, ̄) 江舒立闷闷的声音传来,“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赶紧双宿双栖吧! (﹁﹁) 白浔道,“舒立,其实我也是喜欢你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三人还是可以……” 江舒立抬起一脚,踢在他的跨部,又甩手给了他一耳光,“贱人!”转身掩面,“泪奔”而去。白浔在身后呼唤她,江舒立只当没听见。拐过一个弯,她才停下飞奔的步子,踌躇满志地扶着胸口。 终于踢走一个! 喜大普奔! “白老师可真是没眼光,怎么会选了别人而放弃老师呢。”叶枢就像个定时追踪的炸弹,一步留神又在她身边出现了。 江舒立扶着受惊而跳的心,“你怎么在这儿?” “老师怎么每次都这样,不想看到我吗?我可是最喜欢老师了。”他熟稔地款住江舒立的手臂,“三天后的试炼,我可是和老师一组。” “试炼?什么试炼?”江舒立意识到,自己貌似忽略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叶枢没有取笑她,拉了她的一丝头发在指尖绕着,神态轻松,“这是每个S部学员必备学分的来源,如果不能通过,期末的时候总评就会不合格。并不是每个S部的学员都能进入军部,那些被淘汰的少数人,总评肯定没有达到合格线。” 江舒立道,“我只是一个理论课程的教师,干嘛叫上我?” “不止是老师,还有别的老师,都是作为‘监督’和‘考评’的陪审人员,到时候老师可得帮我一下。” 江舒立的心里不平静了。 陪审个毛? 直白点,就是给他们制造试炼难度的拖油瓶吧? “几人一组?”江舒立看着他。 叶枢还是微笑,只是笑容已经有些不大乐意,“老师总是关注别的事情,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关心更多的应该是我吧。”放开她后,他舒展了一下手臂,轻哼了一声。 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_→ 江舒立道,“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去问少卿,他总不会戏弄我的。”实际上,那熊孩子比叶枢更难伺候。所以,这只是场面话,场面话…… 上帝原谅她! “老师你、沈老师是我们这次的陪行人员,我、你的宝贝弟弟、陆琛还有东延筠同一组。” 叶枢、陆琛、江少卿、东延筠、江舒立、沈慕清? 江舒立细细数了下。 卧槽,一共六个人,里面两个拖油瓶! 这真的是正式的试炼? 仿佛看到她狐疑的目光,叶枢嬉笑道,“这是和衫达军校的一次比试,没什么要紧。” “比试什么?” “老师的问题还真多。”叶枢嘴上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却很烂漫,“就是切磋啊,哪个小队猎杀的魔物多就胜利。” 和前世的魔幻小说里差不多,江舒立也没什么兴趣了,告辞了就要走。 叶枢忙拦住她,“利用完了就走人,哪有这种道理?不留下点什么,我可不会放老师走。” 江舒立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也没什么。”叶枢这么说,却一步一步逼近她,直到把她逼到角落里,双手撑在她脑袋两边的墙上。 江舒立脸上淡定,心里已经汹涌咆哮。 救命! 痴汉啊! Σ(っ °Д °;)っ 叶枢捏了她的脸,像做大饼一样在手里揉了又揉,然后低下头,“啵”地一声,在她脸上吸出一个红印。 卧槽! 又被调戏了! 霉运的一天,做什么都是霉运。江舒立想起白天的事情,脸上就是一阵一阵的发麻。她想着怎么摆脱叶枢,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除了叶枢,貌似也没别的阿猫阿狗对她有兴趣。 虽然陆琛好像对她有好感,但也止于好感而已,她不觉得他对她有什么别的想法。 粗粗一算,目前还是安全的。 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江舒立想,要是有一天她也能拥有异能就好了。那就不用处处看别人脸色,受别人威胁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就是沈慕清那开了外挂的货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准备一下,过几天要去子夜星。”吃好晚饭后,江少卿叮嘱了她一句。 子夜星就是此次试炼的目的地,江舒立应了声,问道,“我帮你准备衣服和干粮?” “随便。”江少卿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 看着他独自进了房门,江舒立在外面叹了口气。最近几天,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这样。江少卿对她的态度很疏远,连脸色都不给她他了,又好像在逃避她,让她一头雾水。 17Vol.16飞行船上的难眠夜 Vol.16飞行船上的难眠夜 飞船在星际中遨游,窗外不时掠过一些碎石和弹片,迅疾的光亮过后,又隐没在黑暗深处。 “那是宇宙垃圾,有时是一些小行星爆炸后的残片,有时是过往飞船留下的丢弃物。”陆琛笑着解释,递给她一瓶压缩纯净水。 江舒立道了谢,小心地啜了口就合上盖子。 在星际行船,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如果一时不慎,遇上流星陨石带,很有可能船毁人亡,稍微好点,也会偏离方向。星际中很少有补给站,所以,饮水和食物能省就省。 “老师吃我的。”叶枢凑到她身边,把一个压缩罐头塞到她手里。 每个人的食物和饮水的分量都是有限的,她怎么能要叶枢的食物? 见她推拒,叶枢哼了一声,蹲在墙角里默默开了罐头。他低头吃东西的样子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江舒立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老师可真够没良心的!”叶枢嘴里在控诉她,脸上的笑容却很灿烂,不停朝她挤眉弄眼。 丫的就会得寸进尺! 江舒立把头扭开,不去看他。 叶枢却仍是笑得烂漫,仿佛春日里开满原野的油菜花,金灿灿的。江舒立想起来,忽然有些怀念在地球的日子。她从小就是孤儿,也就没留什么念想,这地方虽然不咋滴,但也不算太差,凑合凑合也能过。 虽然人类在星球联盟的权益很有限,但是联盟为了维持和平、吸纳更多的人类异能强者,也颁布了一些法律来保障一二。比如其中一条就有规定,一旦有异能人突破60级,就能在军部获得校级以上的军衔,其之族亲也可享受一个小星球的封地。 要是将来江少卿能突破60级的话,她也可以搞到一个星球,过上地主婆的日子了…… 她忙把思绪收回来。 那家伙靠得住? 还是靠自己靠谱点。 要是她也有异能就好了…… 她的手臂忽然很疼,把衣袖撩开一看,小手臂上有块黑色的印记,像是某种樊文,在黑暗里微微发着光。 她忙把衣袖盖下来。 卧槽! 神马东西? “恭喜读者,意外破除封印,从现在开始,您的异能已经觉醒,是光明与黑暗同修,起始异能是10级,祝您愉快。”系统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一瞬间又隐没。 江舒立的表情变得严峻。 因为属性原因,黑暗是大多数魔族会选修的系别,而光明却是人类也鲜少修炼的一种,因为稀少。异能共百级,分为9阶,每个魔族或异能人在觉醒的时候都拥有起始异能,这决定了日后的修炼速度和潜力。 江舒立怎么也想不到,烂作者居然会给她开这么个大大的金手指…… 果然,上帝在给你关了一扇窗后,必然会给你开一个狗洞啊…… 短暂的欣喜过后,她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怎么她的手臂上有个封印? 江舒立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发现这具身体以前的记忆都非常模糊,关于这枚封印的事情,居然没有一点头绪。 难道又是和剧情有什么关系的? 江舒立现在开始有些后悔了。 为什么当初没有好好看一下这文,导致现在对剧情一点都不熟悉。现在她开始正式这文了,应该不止是一篇天雷狗血烂俗NP肉文这么简单…… 可是,当她开始忏悔的时候,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 江舒立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先想办法突破到1阶11级,不过现在没有这个条件。因为每个等级的晋升都需要吸取一颗同系魔兽的魔核。 黑暗系的魔核也就算了,可是光明系的魔核…… 卧槽! 她上哪个旮旯去找? 买都买不到吧!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江舒立就决定了先修炼黑暗系的异能。她避开了众人,在舱内找了个位置练习了一下,发现效果还不错。 虽然没到1阶,没有一个附属的本体技能,但是她也能腐蚀、探测一样的小技巧了。 江舒立今天的心情格外地好,晚饭的时候,额外多吃了一点。叶枢还是把自己的罐头给她,嬉笑着,“老师那么能吃,顺便把这个也吃了吧,我不喜欢鱼。” 江舒立本想拒绝,陆琛说,“高等的魔族是不需要每天进食的,老师平时总是看见他在吃,是因为他馋。” “说什么呢?”叶枢拿起一个苹果,很不给面子地甩到他脸上。 陆琛伸手一接,在嘴里“嘎嘣”咬了一口,“水果不易保存,带的本来就少,你要给我,我就受了。谢了!”他说完就瞬移回了自己的舱。 叶枢在后面气得跳脚,对江舒立道,“老师,陆琛欺负我。” 正在吃饭的江舒立险些把饭喷出来,抬头把鄙视的目光送给他,“吃你的饭。” “老师——”叶枢一向会顺杆往上爬,趁机靠到她身边,把头枕在她肩上,循循善诱,“我们一起回舱里吃,好不好?偷偷告诉你,我出门的时候,带了好多的水果和点心,不给他们,就我们两个人吃。” 江舒立有点心动了。 这家伙一向是个吃货来着,肯定私藏了很多好东西! “啪——”地一声,江少卿把碗放下起了身。 江舒立不解地问道,“少卿,你去哪儿?” 她的声音在舱里回荡,江少卿根本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江舒立郁闷不已,也没有心情去蹭吃蹭喝了。 飞船不大不小,她正好和江少卿同舱,只在中间隔着一扇铁门。 吃好晚饭后,江舒立在铁门那头敲了又敲,奈何江少卿充耳未闻,就是不理她。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更何况江舒立根本就不是个好脾气! “江少卿,你给我出来!”她换了双铁靴,狠狠踢着门,一边不停叫喊。 忽然,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上方所有的光线。江少卿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看着她,神色冷淡。 江舒立讪笑了两声,忽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卧槽! 长得高就是好! 劳资什么时候也有这种气势就好了! 江舒立在心里抗争了很久,还是挤出了一丝微笑,“少卿,以后我叫你的时候,好歹应我一声,行不?把门敲坏了,还得出钱赔呢,家里又不宽裕。” 江少卿眸色冷淡地盯着她,忽然勾唇一笑,慵懒地靠到铁门上,斜眼过来望她,“你有那么多姘头,勾勾手指就是一大帮愿意给你钱的,还在乎这点?” “什么?”江舒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气急败坏地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江少卿双手环抱在胸前,挑起眼皮斜睨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你什么意思?”江舒立真的气坏了,走到他面前质问他。 面对她咄咄逼人的目光,江少卿低头凝视她,漆黑的眼眸像两颗玻璃墨珠,冷冰冰似乎不带一丝感情。因为靠得近了,江舒立不经意地碰到了他的鼻尖,仿佛触电般,她的脸有些微红,忙退后一步。 江少卿站直了身体,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要关门。 “少卿!”情急中,江舒立抓住了他的手。 江少卿低头看了眼她按在他手背上的手,柔软、温热的,他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眼底有一掠而过的异样,不过脸上还是冷漠,看不出别的情绪。他马上挣开了她,“还有什么事?” 江舒立没有发现他的变化,把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以后别人在的时候,你给我点面子,别再这样了好吗?” 江少卿把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边,尔后微微勾起嘴唇,“……好。” 下一秒,他把门“砰”地关上。 江舒立,“……” 这个晚上,江舒立怎么也睡不着。 她想来想去,总觉得她和江少卿之间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不管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无奈地叹了口气,江舒立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忽然,门“吱呀”一声,从对面打开了。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在安静的氛围里还是很清晰。 江舒立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一团黑影在上方罩住了她。 江舒立小心翼翼地半开一丝眼逢,发现是江少卿。少年站在她面前,阴影里的表情看不清楚。 他来干嘛? 江舒立正是疑惑,身上的被子忽然被他掀到了一旁。突然而来的凉意,差点让她忍不住打个喷嚏,正打算破口大骂,江少卿在她床边坐了下来,分开了她的双腿。 他低下头埋在她的双腿间,隔着底裤舔着她的私、处。 江舒立懵了,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他的舌头粗糙温热,很有技巧地挑弄着她,不过一会儿,下面就被他舔出水来了。江舒立只觉得羞耻,更加不敢动了。 少年跪在了她的双腿间,褪去了她的底裤,随手扔到地下,把她的双腿打开成一个“M”字压到最开,一下一下舔着她下面的穴口。他张口把两片花瓣含入嘴里,吮吸着含了一会儿,又用舌尖顶开了那条肉、缝,在里面卷着舌身抽动了一下。 很痒! 但是,又有种莫名的快感。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但是,真的好舒服。一方面心里很羞耻,一方面身体的反应又很强烈,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索性闭上眼睛。 她的衣服被他撩起来,胸罩的带子也被扯开了。江少卿一手把她的乳、房盈握,在手里把玩成各种形状。 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他快速地褪下了裤子,把她的双腿直立起来并在一起,借着淫、水的湿润从腿根处插了进去。 江舒立脑子一个轰隆,身体都僵硬了。 有根有粗又硬的棒子在她泥泞的腿根处来回抽、插,粗糙的棒身摩擦着两片娇嫩的花瓣。被插得久了,腿间都发疼红肿起来。 江少卿的耐力真的很好,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紧紧闭拢她的双腿,喉间发出了几声低吼,在她的腿间射了出来,滚烫的液体一直喷洒到她的小腹上。 少年放开了她的腿,趴在她的双腿间,用舌头一遍一遍地舔舐着,像舔冰淇淋一样,把她私、处的污秽都舔干净了。 他伸了根手指,小心地剥开两片唇肉,探进了她的穴内。江舒立紧张地不得了,分明感到里面的嫩肉把他修长的手指夹住了,江少卿拔出手指难耐地仰头舔了几下,舌尖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低低地笑起来,用指尖在两片花瓣上弹了一下,“这么紧的洞,什么时候让我进去舒服一下?” 他说地下流,江舒立头皮发麻,一种被侮辱的羞愤从心底涌上来。 江少卿走的时候,帮她把衣服和裤子重新穿好,也盖上了被子。除了空气里一股淫靡的味道,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江舒立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阿离和生生的地雷,么么 _(:3」∠)_ 已经被黄牌了,改天就要河蟹了~~举报的没有小菊花,哼╭(╯^╰)╮ 18Vol.17三大家族 Vol.17三大家族 江舒立这几天都魂不守舍。 伴随着异能的觉醒,脑海中关于原主的记忆居然清晰了很多。虽然仍然有很多桎梏,但是大体事情都有了一个阔论。 异能觉醒还和记忆苏醒挂钩,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最明显的就是这次试炼,原主记得很清楚,这不是一次简单的试炼,牵扯重大,令人骇然。为了掩人耳目,所以以试炼为名。 这些事情在脑海里过滤一遍后,她深切地觉得这个世界的不简单。如果之前还抱着一种玩闹的心态,那么现在,她已经开始严肃起来了。沈慕清根本不算什么,难对付的是这里面种种稀奇古怪的剧情走向。 就拿这次试炼来说,表面上是南淮和衫达的猎杀比赛,实际上,却是蛮寰星域和蓬莱星域在背后主导。这次的目标很大,两方巨擎谁也奈何不了谁,更怕惊起联盟里其他星域的各大家族势力关注,所以不得不妥协联手。 据她所知,蛮寰星域的谢家、邱家和蓬莱星域的王家都有参与此次合作。 这些事情还是其次,这些日子她最怕的就是面对江少卿。虽然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待她,似乎没有任何差别。但是江舒立很清楚,于她而言,他再也不单是那个骄矜不羁、任性高傲的弟弟了。 蛮寰星域在星球联盟是排名前十的大型星域,聚集了联盟里的众多资源和强者,而子夜星,只是其中一个边陲小星而已。 入城之后,他们在中转站补给了食物和干粮,直接去了外城东北的迷雾森林。 迷雾森林中多魔兽,且地形恶劣,常年沼气横生、毒雾弥漫。进林子之前,六人都换上了一身标准的武士银甲。 夜晚降临的时候,也没有等到衫达的人。按照约定,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到了…… 这个疑惑都在众人心中衍生着。 但是,江舒立却很清楚,他们很可能不会来了。 此刻,她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怪事,按理说衫达小队的人应该到了。”林权走到六人中间生了篝火,把洗净的兔腿一只只串上烧烤起来。他是南淮这次试炼的接应人,很早的时候,就在子夜星等着了。 “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陆琛说道。 篝火“噼噼啪啪”响着,有些许火光在林权脸上闪过,很快遮住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异样。他还是那个稳重的中年人,一个没有异能古武却已经到达7阶的高等剑士。 “应该不会。”林权这么说。 陆琛微微皱眉,扫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兔腿很快烤熟了,一阵阵香味飘出来,在四周飘荡。 陆琛起来,手在面前一点,画出一道白色的半透明屏障,绕了一圈把几人都圈在一起。 东延筠道,“这是干什么?” 陆琛对她一笑,“食物的香味可能会引来魔兽。” 叶枢扯了只腿叼在嘴里,“撕拉”一声咬下一口,嗤笑道,“这是常识。” 东延筠大怒,“你在耻笑我?” “好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也犯得着为这种事置气?出门在外要团结,不然……”林权呵斥了一声,说到这里却截然而止。 陆琛发现了这点,低头小口咀嚼着兔腿,默默盯着脚下漆黑的土地。 江舒立的视线也在林权身上快速掠过,身边忽然有人拍了她一下,把一只兔腿塞到她手里,“你想饿死吗?” 江少卿在她身边坐下,淡漠地咬着自己嘴里的食物。 江舒立着实被吓了一跳,浑身都僵硬起来。想起那晚上的事情,她甚至都不敢转头去看她。 “为什么不吃?”许久之后,江少卿回头扫了她一眼。 江舒立挤出一丝微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我……我不饿……”话还没有说完,肚子就“咕咕咕咕”地叫起来。 江少卿嗤笑一声,露出雪白的牙齿。他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笑容也有点怪怪的,江舒立心里一颤一颤的。自从那天晚上以后,不管江少卿做什么,她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她到现在都想不通,他怎么会……怎么会对她…… 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到了午夜,衫达的人还是连个人影都不见,他们也不打算等下去了。赶了一天的路,他们都很疲惫,一个个都睡下了,江舒立却怎么也睡不着。 自从异能觉醒后,她的感知都很强烈。到了午夜的时候,她听到了外面有些动静,好奇心作祟,穿了衣服蹑手蹑脚地出去。 借着一棵树的阻挡,她看到不远处的林子里有两个人,定睛一看,是陆琛和林权无疑。 更深夜重,陆琛脸上的笑意也快化在夜色里,“林叔,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瞒下去吗?” 林权的目光有些闪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陆琛微微笑了笑,“如果真的没什么,那为何自打我们进入迷雾森林开始,你就没有教导我们任何关于猎杀魔物的技巧,往常的试炼,可不是这样的。” “……我是为了让你们更好地适应环境,自己去探索,无论如何都要比别人教导强得多。” “听着似乎有几分道理……可我却不信。”陆琛摘下鼻梁上的眼镜,塞入随身的衣袋中,狭长的双眸含着丝别样的意味,深深地看着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蚱蜢,要是现在不告诉我,真出了事情,可就来不及了。” 林权没有说话。 陆琛道,“如果真的没有变故,为什么衫达小队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到?林权,把你知道都告诉我,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林权的眉头深深皱着,似乎在做激烈的心理斗争。陆琛也不逼他,淡淡的微笑一直挂在脸上,只有眼中偶尔一闪而过的精光。 过了很久,林权仿佛下了大决心,终于开了口,“这一次,的确不是什么普通的试炼。所谓的试炼,只是一个幌子。我们的目的是暴、乱星海的一处宝藏,参与这次探宝的有蛮寰星域的谢家、邱家和蓬莱星域的王家。” “暴、乱星海?”陆琛微微蹙眉。 他曾经从族中长辈的口中得知过这个地名,那是位于蛮寰星域和蓬莱星域中央的一处大型陨石带,是一片没有开发过的混沌区域,生命星十分稀少,且危险重重。 “对,宝藏就在暴、乱星海,想要打开这处宝藏,就必须集齐三把钥匙,其中一把——就在我手上。” 陆琛心中巨震,能让两大星域联手、还要掩人耳目的宝藏,那得何等惊人? 他努力掩住心中的震惊,问道,“那是什么宝藏?” 林权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和魔域有关。” 哪怕陆琛再如何镇定,也无法平静下来了。 魔域是星际东北的一片深渊地带,很久以前,就和星际联盟处于对立关系,每隔一段时间,两方就要进行一次战争。 关于魔域有很多传闻,但是从未得到官方的认可,军部也从来没有出台过关于魔域的官方资料,只知道那里也是人类和魔族共生的地方。只是相比于联盟的多方联合,那里更趋向于一个王国,是高度一体化的一个地方,且只有一个统治者。 “该说的我都说了,本来想到时候再告诉你们,但是现在恐怕出了点事情。”林权的心绪也有些不宁。 这些事情,和江舒立脑海中的记忆如出一辙,她屏住了呼吸,打算慢慢退去。谁知,不小心踩中了脚下了一棵枯枝。 “谁?”林权厉然一喝,随手掷出了手中长矛。 长矛混着劲风直冲她的面门,江舒立几欲骇绝。千钧一发,一双手臂适时拉住她,把她带到一旁。长矛“哆”地一声钉在地上,入地三寸,尾部还在剧烈地晃动。 江舒立后怕不已。 麻麻的,小命差点没了! “是你们?”陆琛微微眯起眼睛,很快又露出一丝舒缓的笑意,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自己人,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鬼鬼祟祟的是你们。”江少卿的脸色比平时更冷,仿佛罩着一层清霜,他抓住她的手臂,拉回自己身后。江舒立分明感到他的警惕,心里也很紧张。 只有她知道,那宝藏关系着多少。 原著中,三大家族早有勾结,为了独吞宝藏,在这个地方设下了埋伏,企图得到那把钥匙。按照剧情进展,应该要不了多久了。但是原著中,衫达小队的人这个时候是和他们在一起,并在食物中下毒才得逞的。 现在似乎又和原著有些出入。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悠扬的啸声慢慢传来,穿透了林间的静谧,只听见一阵簌簌响动,栖息在枝头的寒鸦居然一齐惊飞而走。 有”嗡嗡嗡嗡“的声音从密林深处传来。 陆琛凝神听了会儿,忽然脸色大变,“是群居的魔虫!”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就是寻宝,各种金手指,实力大涨了,我果然是亲妈~~~╮(╯▽╰)╭ 喵喵,才写了一点肉渣就被黄牌了~~ ┭┮﹏┭┮ 19Vol.18谢九 Vol.18谢九 魔虫是蛰伏在暗夜深处的魔鬼,每个冒险者的梦魇。这类生物喜好群居,但凡出行,向来成群。一只魔虫的杀伤力并不大,甚至可以说这是种弱小的生物,但是,一旦倾巢出动,便十分难缠。 就算是武艺和异能出众的大能,一不小心也会阴沟里翻船。 但是,魔虫并不会无缘无故地成群外出。这个时令,应该都在洞穴里栖息才是。 “是箫声。”看着远处如潮水般涌来的黑压压一片,陆琛神色凝重,很快做出了判断。 林权道,“箫声不远,驱使这些魔虫的人一定在附近。” “分头去找吧。”陆琛看了眼江舒立和江少卿,“现在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要是放任魔虫攻击,谁也讨不了好。” 江少卿只是冷冷看着他们,半晌,抓了江舒立倒退了几步,带着她飞身树上。瞬间的失重,让她的心差点跳出来,情急中抱住他的腰。 江少卿回头来看她,似笑非笑的揶揄道,“抓稳了。” 江舒立恼怒比羞愤更多,但是迫于形势,也不和他计较了。 只是一会儿功夫,毒虫就把下面淹没了。远处帐篷的地方传来一声惨叫,凄厉骇绝,一个人影从帐篷里滚出来,身上已经裹了黑色的一片,在月光里不停蠕动。 江舒立按住胸口,差点呕吐出来。 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但是,只是持续了一会儿,那人就没有声息了。等毒虫退去,露出面目。江舒立捂住口鼻,不敢置信。那失去气息的一具尸体,赫然就是东延筠。 陆琛和林权靠在一起,一起驱逐着毒虫,叶枢靠着黑暗系异能也能勉强支撑。 等地上翻过一遍后,毒虫也向树上进军。江少卿一手打出一片火焰,阻拦住了毒虫的侵袭。情势严峻,江舒立也不再藏私了,不时打出几个腐蚀烟雾弹,倒也能帮到他一些。 这样持续了两个小时,几人都疲惫不堪。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江舒立忧心忡忡,努力回忆着脑海中的剧情。 就在这时,箫声忽然变了调子,毒虫停止了进攻,有秩地朝一个方向涌去。林间簌簌一声清响,一个身影从密林中旋出,仿佛落叶般轻飘飘地落在地上。随后几声同样的响动,几个分明是下属的武士也从林中跃出,在他身后站定,都拿着剑,神色冷肃。 箫声停了后,沈慕清拿着洞箫从树后走出,绕过毒虫,慢悠悠走到这人身边。 光看身段,这还是个少年,身形高挑纤长,一身红色的单衣,外罩浅紫色半透明的轻纱,袖口露出一圈一圈精致的繁复花纹,都是用华贵的金丝绣成。 他的脸上戴着铜面具,也不说话,只在随身的佩剑上轻轻弹了几下,月色下亮出一道清冷的剑辉,冷冷地反射到面具之上。 “谢公子,所有人都在这里了。”沈慕清对他的态度,明显是带着几分谄媚的。 “沈姐姐何必如此客气,我在家行九,姐姐年长于我,就和兄长一样称呼我谢九吧。”他的声音非常好听,似乎还带着几分俏皮的笑意。 沈慕清脸上微红,抓紧了手中洞箫,别过脸去。 谢家是上古南北时期延续下来的大家族,千年变迁,势力依然遍布星际,是蛮寰星域的顶尖大家。谢家兄弟更是年轻一代中有名的天才,百年难得一遇的剑术高手,古武和异能都是上乘中的上乘。 江舒立看到这一幕,在心里暗暗腹诽。 见到个帅哥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按照原著中的剧情,这谢家兄弟可不是什么善茬。 哪天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_→ 林权上前,看着谢九,“谢公子这是干什么?难道想撕毁约定,夺去秘匙吗?” 谢九丝毫没有窘迫的意思,嘻嘻笑道,“约定是人定的,遵不遵守也由人来决定。今天我想往东走就朝东边去,明天我又想换了西边,林大叔也要管吗?”说到最后,居然还有些耍无赖的感觉。 林权被气得不轻,“这样不讲道义,就是你们谢家的风范?” 谢九道,“家父常常教导我,在外要保持君子风度,以便维持我们谢家的风骨。” 林权冷笑,“要是今天的事情传了出去,你们谢家还有什么风骨?” 谢九笑道,“这就不牢阁下担心了,今天的事情,我、沈姑娘和我的属下是绝对不会说的。至于你们几位……我现在就送你们上路。” 语声落地,他的身影仿佛落雁般平地飞起,一把清风窄剑透袖而出,迅疾无声,只是一眨眼就到了林权面前。 林权被这诡异的身法吓了一大跳,连忙飞身躲离。谢九的剑法一气呵成,虽然招式简单,却招招精准狠辣。他的内劲浑厚,仿佛有连绵不绝的气息,林权之前就吓破了胆气,现在更没有勇气和他硬拼。 “谢九声名在外,剑术的确精湛。”江少卿的表情有些凝重,双眼却透出跃跃欲试的锐气。 江舒立说,“我们要不要……” “谢七不在,他一时半刻也杀不了林权。” 但是,原著中林权就是这个时候死的。 江舒立在心里默默想着,心急如焚,总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 两人在树林的空地中缠斗了一会儿,谁也奈何不了谁。 “铿锵”一声,两剑分离,林权在原地喘息,他看着不远处气息平稳的谢九,心里有着诧异,沉声问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谢九内劲深厚,更在他之上,这是他无法预料的。据说对方是魔物双修的天才,在这方面有很大的优势。本来他还不信,现在算是信了。 谢九仍然在笑,一展手中宝剑,语声轻快,“哥哥常说,老鼠在笼子里疯狂逃窜的时候,怎么都比一下子杀死要好玩的多了。” “你!”林权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心中气血难平,挥舞着宝剑不顾一切就冲了上去。 谢九身形一转,鬼魅般在原地消失。 “扑哧”一声,利刃如体,从林权胸前透出一长截剑锋。林权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谢九冷冷地嗤笑了一声,“老匹夫,当真是蠢到了极点。”说完,慢慢地把窄剑抽了出来,鲜血不停从林权身前涌出,他的身体只是停滞了一会儿,就在谢九身前倒下。 谢九的功力其实并不比林权高多少,只是他之前一直激发林权的怒气,又打了心里战术,所以才能这么快杀了他。 江舒立只觉得不寒而栗。 要论这书里的众多肉文男主,这谢家兄弟变态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谢九在众星捧月中长大,家世显赫,又是天才中的天才,从小就眼高于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在遇到原女主之前,除了他哥哥谢七,他从来不对任何人付出真心。而且他生性狠辣,所作所为更是令人发指。 记得书里有一个情节,一个家族中的小弟子只是在他小时候得罪过他的母亲,在他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他就带了人找上了那家,直接把人全族灭门,还刨了人家祖坟。 谢九信步走到林权身边,手中宝剑随意挥了几剑,林权的衣服就一件一件都碎了。 就这样搜了好久,一枚银色的钥匙终于从林权内衣里露出。 谢九满意地用剑尖挑起来,对着月光查看了一下,轻轻笑了笑,“果然是秘匙。” 一阵劲风忽然闪过,一时猝不及防,钥匙腾空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江少卿在远处伸出手,把钥匙抓在手里。他马上抓紧了江舒立,两人的身影一阵朦胧的变换,忽然消失在了原地。 “公子没事吧?”沈慕清紧张地上来。 谢九收了手中窄剑,声音听不出丝毫怒气,优哉游哉地说,“这样才有意思,我一点也不生气。” 沈慕清一怔,“这是为什么?” 谢九笑道,“一下子就到手的东西,就失去它的价值了。”转身传令下去,让属下大肆搜捕。 “我要捉活的。”他这样说,似乎非常高兴,回头看了看陆琛和叶枢,笑道,“两位是要自己降了,还是要我绑了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双谢中的小谢~~看文的童鞋不要忘记收藏哦~~ o(*////▽////*)q 20Vol.19受惊 Vol.19受惊 正午时刻,艳阳高照。道路两旁黄沙漫漫,寸草不生,只有不远处山坳里透出些许草木。远处一阵阵马蹄声弛近,视野里出现一列马车,在道路上留下一行长长的车轮碾压的印记。 马车在道路旁边停下来,队中的人有秩序地围着道旁坐下来。 这是星际中常见的佣兵,做些运送货物之类的营生。团长是个叫东河的虬髯汉子,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从创办这个佣兵团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但还只是一个3级佣兵团,因为团里最厉害的高手,也就是团长——也才3级的实力,也只是一个剑士。 “见鬼的,要是我们团也有一个异能者就好了,红枫那帮家伙还敢看不起我们?”说话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长得非常俊秀,动作却很粗鲁,大大咧咧地撕开一只鸡腿,叼在嘴里直接啃起来。 “阿秀,别做梦了,还是想想怎么通过下个月的佣兵晋级考试吧。要是通不过,我们连3级佣兵团的称号都维持不下去了。”大胡子卡尔照例泼了他一盆冷水。 “滚开,乌鸦嘴!”阿秀气得要死,直接把鸡腿扔到他头上,狠狠地拔起地上的一根草,叼在嘴里咬了几口,“呸”地一声吐在地上,“什么玩意儿!” 一边往回走一边嘴里还念叨着,“团里的米都快不够了,还要收留那两个家伙。除了吃什么都不会,就是两个拖油瓶!”最后一声“拖油瓶”说得非常大声,正对这后方的一辆马车。 江舒立在车里大老远就听见了,眼皮狠狠地跳了三下。 不过她想着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也不好和他去争。 而且,这个叫“阿秀”的少年…… 卧槽! 简直比江少卿的脾气都差,一嘴的歪理,骂人还特毒! 不和熊孩子一般见识,嗯,不和他一般见识…… “少卿,你的伤怎么样了?”江舒立想了想,还是把心里那种尴尬压下去,看着他问道。 江少卿斜斜地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听到她的话也只是敷衍地应了几声。 虽然她早就习惯了他这样,但还是有些不舒服,不由推了他一把,“少卿!” 江少卿睁开眼睛,看着她的神情非常淡漠,“什么事?” “手上的伤给我看看。” 这半个月来,他们两人几乎都是在逃亡中度过的。因为拿到了三把密匙中的一把,谢九下令,在整个星域的东边大范围搜捕他们。中间遇到几次,虽然侥幸被他们逃脱,但江少卿还是受了一些伤。 不久前,她刚刚拿到了他给的一颗高级的黑暗系魔核,也突破到了11级。她不知道那魔核从哪儿来的,但也能猜到一二,这些天心里一直很愧疚。 可是,不管她怎么和他说话,江少卿还是对她爱理不理。 有时候,她觉得他就像天上的云,飘忽不定,她永远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着什么。好像很在乎你,又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少卿,给我看看吧,至少应该上点药。” “没事。”他又闭上眼睛。 这么一来二去,江舒立也火了,猛地推他一下,“江少卿!” 他猝然睁开眼睛,看了看被她碰过的手臂,目光冷然地凝注她。他的目光让她有种像被猎物盯上的感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我就是觉得,我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其实江舒立也说不上来,只是他的漠视让她很不好受。 “那应该是怎样?”他忽然笑了,对她挑了挑眉。 江舒立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整张脸都泛起一丝红晕。 他忽然捉住了她的手,把她扯到面前,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五官深刻,他的气息肆无忌惮地扑到她的脸上。江舒立被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挣了挣。他用的力气不大,却牢牢地禁锢住了她,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 她羞红了脸,气急败坏地说,“江少卿,你干什么?” 他笑得无辜,“我想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吗?不是你一直在缠着我问东问西吗,现在又觉得我烦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希望我们的关系不要变成这样。” “那你希望我们的关系变成怎样?” “我希望我们能和平共处,你不要老是对我不理不睬。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样我每天都很累。”这些的天的低气压让她感到各种不适,大着胆子把压抑了很久的话说出来。 但是,他的反应出乎了她的意料,心里又有些惴惴的。 这家伙不会摊牌吧?其实之前大家心里心知肚明,但是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盯着她慌乱的眼睛,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非常满足的感觉,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抬手钳住了她的脸,“你这样,我会觉得你在暗示我什么。” “什么?” 我去,剧情不应该这么发展的! 她在说东,为什么他理解成了西? 她只是想和他缓和一下关系,而不是要…… 可是……这……这…… 江少卿放开了她的脸,慢慢贴近她,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其实你那天醒着吧?” 什么? 江舒立脑中劈过一道惊雷。 “那你应该很清楚我想怎么样才对啊?”他故意盯着她的表情,把她的手慢慢下移,按在自己的裤裆里。那里已经肿成了一片,被她一碰,他“嘶”地倒吸一口冷气,陶醉地闭上眼睛,舔了舔嘴唇。 江舒立已经懵了。 “怎么样,那天我插地你爽不爽?” 他的声音像魔魅一般在她耳边回荡,江舒立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觉得手下那团东西正不断膨胀,滚烫、坚硬,直直地抵着她的手心。 这……一定是梦…… 江少卿不满她的发呆,把她的脸掰过来,一口咬住她的嘴唇,像野兽般狠狠地舔舐撕咬。 不管她怎么挣扎,他死死地吻着她,扯开了她的半边衣襟。她的乳、房已经挺立起来,江少卿不怀好意地扯住那红色的乳、头拉了拉,“姐,被我这么玩,你不是也很兴奋吗?” “你……你说什么?”她的口齿本来就不利索,这下更加结巴了,脸红地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 卧……卧槽! 这个变态! 色、情狂! “其实很久以前,我就想和姐姐做了。”他把她禁锢在怀里,像小狗一样一下一下地舔着她的脖颈和耳朵,不时含入嘴中吮吸,发出“啵啵”的声音。 “你看着好像不太乐意啊?可是,姐姐教弟弟,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卧槽! 他在说什么? 她没有听见,她什么都没有听见! 耳边传来簌簌的声音,甫一回头,她惊得马上闭上眼睛。他……他居然把裤子都拉开了! 一条巨大的肉、棍从裤裆里跳出来,接触到空气,更加兴奋地胀大了几分,嚣张地在他的腿间摇晃着。 江少卿一点也没有羞耻的感觉,拉着她的手,包住自己因为兴奋而灼热坚、挺的阳、具。她的手温软舒适,包裹住他的那一刻,他仰头发出一声闷哼,差点秒射了。 “靠!”他低声咒骂了一声,按着她的手上下撸动,安抚着自己急切想要舒缓的欲、望。江舒立傻呆呆地坐在那里,手里握着的器官不停膨胀,不知道被他这样按着撸了多久,他兴奋地哼了几声,声音变得嘶哑,“快了。” 最后,源源不断的白色浊液喷到她的手上,有几丝还溅到了她的脸上。 他端详着她艳红的嘴唇,嗤声一笑,把溅到她脸颊上的精、液沾了点,均匀地涂到她的嘴上,暧昧地说,“尝一尝,这都是为你射的。” 江舒立就这样呆了很久,忽然惊叫一声,一巴掌甩到他的脸上。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窜到角落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江少卿捂住红肿的半边脸颊,慵慵懒懒地斜靠到车厢上,也不管自己的疲软的器官暴露在空气里。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受惊的面颊,不紧不慢地用手绢擦拭了一下满手的精、液,然后把裤子提起来,把拉链拉上。 他像只优雅的猎豹,踱步到她面前,俯身下来挑起她的下巴,“就这样都做不到,还想和我‘和平共处’?” 他嘲讽地嗤了一声,把她的脸按在车厢上无情地碾了碾,然后猛地放开了她,跳下了车。 连日来的赶路,江舒立都浑浑噩噩的。 一切都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她现在还不相信,江少卿居然会当着她的面亵渎她,不仅用她的手来自、慰,还在她手上射了。他那种无所谓和轻佻的态度,只要一想起来,她眼前就一阵阵发白。 疯了! 都疯了! 佣兵团到了望月星以后,就在城北的一家客栈下榻。 望月星在蛮寰星域,是能排进前十的大行星,历史悠久,其内更是城池林立,强者如云。和别处星球不同,望月星的居住者在衣食住行上都奉行传统,一路走来,街上看到的男女都穿着各种式样的单衣,只是材质不同,富者着绫罗,贫者穿麻衣。 其间,江舒立不止一次想和江少卿提起一起离开,没有别的原因——这望月星是谢氏的老家。 更加悲催的是,佣兵团居然在谢府后院安顿下来。 因为掩人耳目,她穿了男装,谎称和江少卿是兄弟,他们居然被分在同一间房。 不管哪种原因,她都想马上离开。但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和江少卿好好说过话了,那个少年让她有些发憷。 或许是难以面对,一时接受不了。 明明不久前,她还细心地照顾他,把他当弟弟一样照顾,给他洗衣、烧饭…… 她心里一团乱麻,各种混乱。 门“吱呀”一声开了,江少卿端着饭菜从院子里进来,走到她的面前,往她面前一送。江舒立反射性地瑟缩了一下,他忽然沉默下来,凝视着她半晌,缓缓说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不是讨厌! 江舒立几乎要张口喊出来,但是低头嗫嚅了一下嘴唇,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江少卿把盛着饭菜的托盘放到桌上,斜睨了她一眼,脸上多有嘲色,“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江少卿走了,江舒立还呆呆地坐在床前。 作者有话要说:顶风作案啊,要是看不到,内容在第十八章~~ 感谢雨后婷院姑娘的地雷 投掷时间:2013-07-23 17:47:34 么么~~o(*////▽////*)q 21Vol.20红衣少年 Vol.20红衣少年 再过三日是谢家小公主谢清芳的生日,这几日府中都非常热闹,远来道贺的人都快把谢府的门槛踏破了。 谢府中人手欠缺,佣兵团的团长东河又和府里的副管家认识,才被招进去打下手。江舒立四方打听,得知叶枢和陆琛被关在府里后,就不打算走了。 虽然不想开口,但是这件事,她还是必须说。 那天晚上,江少卿听了之后瞥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江舒立知道,他同意了。同床共眠,两人却各朝着一边,若有所思。 夜晚的月,划破了漆黑的夜空,却扫不去一地隐隐绰绰的树荫。 谢八小姐生日当天,她和他在廊下分手。最后,他还是叮嘱了她一句,“不要乱跑。”江舒立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只能目送他远去。她穿了身灰色的窄袖麻衣,扮作打杂的小厮,和一帮端菜的小厮走在一起。 路过前厅的时候,有个穿着紫衣的嬷嬷跨过门槛走出来,随意一指,叫住了江舒立,“就是你,小姐一会儿没准会饿,把这个送到小姐房里。” 江舒立低头哈腰,按照指定,把这盘腰果端到了东面的院子。但是,她这人有个毛病——方向感不好。 于是…… 江舒立在原地呆了很久,一间一间房地偷窥过去。 谢家都是亭台楼榭的古式建筑,就连院落厢房,都是仿照汉室的重檐庑顶,远远望去层甍反宇,飞檐拂云,仿佛一群急于振翅翾飞的鸟儿。 江舒立找了很久,找到了一间厢房,里面的一应规格都非常华美,就连色彩都大多是鲜艳的金、红、紫三色,地上还铺着雪白的毛毯。 应该是这间没错了,其他的房间一看就是女汉子的屋子。原著中的谢八小姐是个有些刁蛮,但是又小女人味十足的少女。 江舒立四处窥探一下后就溜了进去。 这屋子可真是小女人味十足啊,不知道这谢八小姐长得咋样? 不过既然是肉文女配,那自然应该差不到哪里去的。 江舒立把腰果放到桌上,转眼就盯上了屋子角落里那张大床。白色的狐狸皮毯子,没有一丝杂色,周围用绯红色的半透明轻纱罩着,做成落地式样的纱幔,上面还缀着精致的紫红二色流苏,床柱上还镶嵌着龙眼大小的玛瑙宝石。 次奥,还真会享受啊。 带着点报复和仇富的心理,江舒立张开双臂躺了上去,重重地弹跳了几下。 真是——弹性十足! 她闭上眼睛,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忽然,脸上仿佛被羽毛拂过一样,痒痒的。江舒立睁开眼睛摸了摸,却什么都没有。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又闭上眼睛放松一下。这时,脸上却有传来一阵痒痒的感觉。 她屏息了一会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忽然睁开眼睛,伸手一抓。 原以为会抓住这个恶作剧的家伙,但还是扑了个空。眼前什么人都没有,她猛地坐起来,有些难以置信。 “哈哈,你想抓住我,哪有那么容易?”头顶传来嘻嘻笑声。 江舒立猛地抬头,头顶却什么也没有。 这时,声音又从她左边传来,“不是上面,看你左边。” 江舒立站起来到左边一看,左边却什么也没有。她有些生气,索性就不动了,道,“你到底是谁?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你闯进别人的屋子,却说别人鬼鬼祟祟,这是什么道理?” 江舒立笑出来,“听你的声音,分明是个男子,这里可是女子的闺房!我要是闯进屋子的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家半斤八两。” 这人的声音透出些沉思的味道,“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江舒立道,“既然有道理,那你还不快出来见我。” “虽然你说得有道理,但是也没有理由要求我出来见你吧?”他又有些不乐意了,拖长音调狡黠地笑道,“除非……你让我亲一口!” “我可是男人!” 这人嘻笑道,“那我还是女人呢!” 江舒立被气到了,想必对方已经识破了她,随即眼珠转了转,然后笑道,“好啊,你来吧。”她闭上眼睛,捏紧了袖中的匕首。 “我亲你,你不打我?”这人露出不可思议的声音。 “不打你。” “真的,你该不会骗我吧?娘说了,漂亮女人的话都不可信。” “我绝对不会骗你的。” 劳资又不是漂亮女人! ( ̄_, ̄) 一阵静谧,一个修长的身影轻飘飘地落到她面前,果冻般的感觉,在脸上滋生。就趁着这个时候,江舒立拔出匕首,朝他戳去。 “扑哧”一声,匕首戳了进去,这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捂着胸口倒退了几步。 江舒立怔住了,原本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她没有想过会真的戳进去。毕竟,以这人刚才展露的功夫,不可能会中招啊。 眼前少年相貌虽然普通,却有一双非常漂亮的丹凤眼,很是受伤地看着她。他穿了身大红色的单衣,袖口层层叠叠的花纹精致华贵,打扮地花枝招展,一副十足的浪荡子模样。他的嘴里流出鲜血,顺着下巴淌下来,和他艳红的衣襟混在一起。 其实他也没把她怎么样,江舒立有些内疚,上去扶住他,“你没事吧?” 少年有些委屈,摇头晃脑地叹着气,“娘说过,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真是一点都不假,小生今天算是栽了。” “我又不是漂亮女人!” “姐姐要是不漂亮,那谁漂亮?”他从袖子里摸出一面镜子,亮到她面前。江舒立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时,系统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恭喜读者,异能突飞猛进。你的容貌是和实力挂钩的,希望你能好好努力。” 江舒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在这个文里,真是没有什么不可能啊…… 又一次神展开了…… 少年趁她发愣的功夫,趁机抓住她的手,摸了几把,嬉笑道,“又光又滑。” 江舒立简直哭笑不得。 少年悲戚地说,“都快死了,姐姐满足我一个愿望好不好?” “什么?” “亲我一下。”他把脸扭过去,巴巴地凑到她面前。江舒立想了想,轻轻地碰了一下。这少年轻轻地笑起来,“姐姐真是好人,不仅长得漂亮,心肠也好得很。” “你不恨我捅你一刀?” 少年笑道,“我为什么要恨你?” “你都快死了。” 少年茫然道,“我快要死了?” 江舒立点点头。 “可我一点也不想死,而且,我舍不得姐姐。”少年叹了口气,“我还是不死了吧。”他把匕首从胸口拔、出来,扔到地上。 江舒立这才看清,他的胸口根本就没什么伤口。 卧槽! 她气得半死,一把推开他。红衣少年在地上滚了几滚,“砰”地一声撞到身后的门槛上。他哀叫了一声,有些埋怨地揉着脑袋爬起来,“姐姐怎么这样,摔坏了谁来亲你爱你啊?” “什么?”江舒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红衣少年不停地嬉笑,朝她逼近了一步。江舒立后退几步,坐到在身后的床上。少年站在她面前望着她,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把她从上到下都扫了一遍,不停地坏笑。 江舒立怕地要死,“你……你要干嘛?” 少年疑惑道,“孤男寡女的,还能干什么?你问地真是奇怪。” “你……你不要脸!” 卧槽,她在说什么啊? 口才君,求口才君附体! ┭┮﹏┭┮ “常言说,打是亲骂是爱。姐姐看来是很喜欢我了,那我怎么能让你失望?”他痞笑着朝她逼近,眼中带着淫、邪的目光,嘿嘿直笑。 江舒立抓了个枕头扔到他脸上,他不闪也不躲,被砸中后怪叫一声,“打坏你相公了!” 江舒立气得快晕过去。 尼玛,居然有比江少卿还厚脸皮的货! 真是巴山蜀水,奇特百出啊! 少年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说着就朝她扑过来。 江舒立这才有些后怕,摸了身后的另一个枕头就朝他扔去。可越是砸他,他就越是开心得意,按住她的双腿不住地笑,猛地地扯开了她的外衫,撕成了碎片。 江舒立快吓得魂不附体,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红衣少年停了下来,对她挤了挤眉,“算你好运。”他抬手在她身上按了下,她就不能动了。他用被子裹了她,放下了床幔,才到门口开门。 门口是个娇俏的少女,编了一头蝎子辫,额头缀着精致的红宝石额链,身边还跟了个清秀的小丫头。看到红衣少年,她没好气地哼了声,“我敲了那么久的门你才来开,到底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着推开他,进了房。 红衣少年亦步亦趋地追上来笑道,“八姐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今天可是你的生辰,来了那么多青年才俊,你不去招呼?” “有你七哥招呼着就好了,要我去干什么?” 红衣少年道,“哥哥应酬也好,八姐脾气又不好,一不小心和别人吵起来,那可怎么办?” 谢清芳大怒,娇嗔一声拧住他的手臂,“口没遮拦!” “姐姐饶命啊,小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前些天徐文芳徐姐姐给了我半瓶玫瑰花酿,姐姐皮肤好,喝了那个才有用,给我可是浪费了,一会儿我就让贞琦姐姐去取。” 谢清芳身边的小丫鬟哼了声,“谁要和你去取?不要脸!” “好姐姐,不要欺负我了。”他死皮赖脸地贴上去,在她脸上“啵”地重重亲了一下,玩世不恭地笑,“我知道姐姐最好了。” “你就这点伎俩。”贞琦红着脸不停跺脚。 “伎俩不在于多少,姐姐受用不就行了。”他仰头大笑。 “贫嘴!”贞琦啐了口,红着脸奔了出去。 谢清芳斜他一眼,“老不正经。” 红衣少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拱手给她做了一个揖,“多谢八姐夸赞,小弟愧不敢当,一定再接再厉。” 谢清芳拿他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哼笑一声,“好好梳洗一下,白天随你怎么闹,晚宴一定要出场!到时候那么多贵宾都会到场,你要是不到,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知道知道。”他笑着满口答应,就要把她推出去。 “等一下!”谢清芳的目光落到垂下的床幔上,心中充满了疑窦,推开他上前了几步,“你平时从来不在白天挂下幔子的,今天是怎么了,还眼巴巴地要赶我走?不会是这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我能藏什么,不过就是美人珠宝,姐姐要看吗?”他无所谓地嬉皮笑脸。 谢清芳本来就是随意一说,“算了算了,晚上记得出席!” “姐姐慢走。”红衣少年笑意满满地把她送出去,把门关上,回到床边拉开了床幔,一手揭开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了个渣渣了,╮(╯▽╰)╭ 感谢采薇姑娘的地雷 投掷时间:2013-07-24 21:01:05 羞羞~~o(*////▽////*)q 22Vol.21谢七的剑 Vol.21谢七的剑 江舒立在廊下疾走,几乎是逃命般离开了那间屋子。要不是异能刚刚突破,正好可以解开那少年的手法,恐怕现在是凶多吉少。 尼玛真是个色鬼,看他那样子,恐怕是个长得过得去的女人都要轻薄一把! 次奥! 悲了个催的! 江舒立在脑海中把仅有的记忆过滤了一遍,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书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听他的口吻,还是谢清芳的弟弟。 姓谢的果然都不是好鸟! ( ̄ヘ ̄) 经过这么一遭,她更加决定了要好好修炼异能的决心。实力上去了,神马都好说,否则神马都是扯谈! 不知道是不是外挂开得太大,自从那个封印觉醒以后,她的修炼速度就一日千里,短短半个月时间就到了17级,实在是不可思议,普通人半年都达不到这个速度。 难道要把之前空缺的异能都还给她? 江舒立想得美好,系统却告诉她,“一切,都是为了剧情发展。” “……” 晚宴设在正堂,因为来人较多,还特地开辟了东苑,流水宴一直摆到廊外的清亭。河畔边晚风醉人,杨柳依依,此刻正是日暮西陲,漫天的晚霞晕染了天空一片绯红的暖色。 江舒立端着菜盘子上去的时候,谢清芳和几个身姿妙曼的少女笑闹着出来,对满座的宾客行了礼,说了些场面话。 靠着廊下的一桌,有个穿着浅黄色广袖单衣的少年站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她,“素问谢八小姐美貌,今日一见,的确如此。在下王少衷,见过小姐。” 谢清芳一向不太喜欢太轻浮的男人,皱了皱眉眉,但是碍于在场那么多人,便敷衍着回了几句。 可是这个王少衷却一点也不识情趣,追着她问东问西,谢清芳终于忍无可忍,语气冲了起来,“王公子,我还有些事情要和兄长说,容我退避一下。” 王少衷再傻,也知道她的意思了,脸色不太好看,“谢姑娘是看不起我们王家吗?” 谢清芳道,“这话从何说起?” 王少衷冷笑一声,一言不发,气氛就这么僵持了。 “王公子言重了。”堂内的蓝布锦缎面被人一手揭开,有个修长峻拔的青年负手踱出,他穿着白色的窄袖单衣,只在袖口绣了些浅蓝色的莲花,式样简单,举手投足间,颇带洒脱的味道。年轻人修眉斜目,气度雍容,清丽俊逸的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谢七公子。”看到年轻人,王少衷身边的随侍脸色变了变,起来致礼,转身拉了拉王少衷的衣袖,在他耳边小声道,“公子,是谢七。” “多嘴!”王少衷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谢伦凌分开几个随从,信步走到他面前,在廊下的台阶上俯视着他,笑着说,“王公子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想到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王少衷不顾随从的劝阻,站了出来,“听闻望月‘双谢’剑法出众,堪称年轻一代的楷模,王某不才想领教一下谢七公子的剑术,顺便讨个彩头。” “彩头?”谢伦凌笑了,“我这儿什么都没有,恐怕王公子捞不到一毛。” 王少衷被他堵了一下,偏偏还不能发作,心里更气。他早就听说过谢伦凌和谢云崖的名声,心里一直很不服气,逮着个机会,自然要讨教一下。 什么“双谢”,还不是吹出来的,他就不信,以他古武52级的水准还比不过一个谢伦凌! “废话少说,亮剑吧!”王少衷抽出随身的佩剑,扬手甩了一下,剑尖遥遥对准他的鼻尖。 这样的行为,在武者之间已经是一种极致的挑衅,很少有人能淡然处之,谢伦凌的神色却很平静,仿佛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笑了笑,“王兄还没说,讨个什么彩头?” 王少衷冷笑一声,“我要是赢了,就把谢八小姐嫁给我,如何?” 谢清芳气急,站起来就要上去,谢伦凌伸手拦住她,“可以。” “七哥!” 谢伦凌回头瞥了她一眼,比月光还要清冷的目光,让她心中一滞,咬了咬下唇,再不敢忤逆他,退了下去。 谢伦凌笑道,“我要是侥幸赢了,也向王公子要一样东西。” “什么?” “承影剑。” 王少衷微微变色,但还是点头,“出剑吧!”说罢,他已经飞身上前,手中长剑发出一声厉啸,直取谢伦凌面门。 见他来势汹汹,谢伦凌淡笑不已,“铿锵”一声,手边长剑已然出鞘,斜飞而出。 王少衷的剑眨眼就到了他面前,杀机尽现。谢伦凌脚下一滑,仿佛不小心摔倒般倾斜着身子避到一旁。长剑此时正好绕着院中旋转一圈,堪堪到了他手中。两剑相交,“吱吱”作响,一道耀眼的金光伴随着火星迸射出来。 空气中流动着一股迫人的劲气,院中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王少衷根本不是谢伦凌的对手,才两个回合就渐渐不支。 江舒立在远处看着,心里有些诧异,谢伦凌长得清丽秀气,身姿修长,甚至显得有些单薄,但是他的剑法走的却是刚劲一路,凄厉凛冽,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 这样看了会儿,她百无聊赖地回头看别的地方,却发现不远处有个锦衣少年正偷偷看她。看到她看过来,脸上一红,连忙把头扭开。 这少年长得唇红齿白,艳如桃李,五官非常出众,气质温文,一看就是个不谙世事的世家公子。 江舒立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根本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 “公子!”王少衷的手下惊呼一声,江舒立连忙又把目光转回场中。 谢伦凌长剑锋锐不减,带着长虹贯日的逼人寒气,直直朝王少衷刺去。“哆”的一声,王少衷的剑被他斩落下来,吓得闭上眼睛,瘫软在地。一团淡黄色的液体从他的衣服下面渗出来,双脚还在不停发抖。 谢伦凌收了剑,慢慢走到他面前,在上方问道,“王公子没事吧?” 王少衷这才惊醒,羞愤交加,还要发作。但是看到周围各种鄙夷的目光,大嚎一声,夺门而出。 江舒立看到这里,同情不已。 整个一为了突出肉文男主王霸之气的悲情炮灰啊! 啧啧啧! ╮(╯▽╰)╭ 这样出尽风头,谢伦凌的脸色还是非常平和,缓步回到锦衣少年身侧,和他同席而坐。锦衣少年又偷偷朝她看了一眼,江舒立心里有了些恶趣味,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脸上又是一红,连忙低下头去。 谢伦凌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不由失笑,“小九最近喜欢这样的?” 谢云崖笑了笑,脸上已经没了窘迫,举起杯子饮了一口,“哥哥不要取笑我。” 谢伦凌道,“那我不笑。” 这么说,他脸上还是有着淡淡的微笑。 谢云崖笑着,语气有些不怀好意,“你刚才那么折辱王家公子,恐怕从此以后,他就记恨上你了。” “这正是我想要的。” 谢云崖道,“就因为他之前在外面说过你坏话。” “他对我的诋毁,可不止这点。”谢伦凌一拂垂在肩上的长发,狭长的眸子沁出狡黠的笑意,“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他惹到我,就该死,你说对不对?” “对!” 谢伦凌忽然盯着他的眼睛,“别人越倒霉,你就越开心,我还不知道你吗?” 谢云崖茫然地笑了笑,“是这样吗?” 谢伦凌捏了捏他的脸,带着些宠溺地说,“你这孩子奸猾狠毒,心肠又那么坏,谁知道呢?” 谢云崖的笑声淹没在往来宾客的谈笑声中,一双眸子也像他一样露出残忍满足的笑意。兄弟两个对视一眼,都莞尔一笑。 不久之后,谢家就要和王家一同前往暴、乱星海寻找宝藏,撕破脸皮是迟早的事,他们也不在意得罪王家的人。更何况,不过是区区一个王家,他们都是眼高于顶的人,从来不曾放在眼里。 晚宴结束后,江少卿才回来。他没有找到叶枢和陆琛,江舒立心里也有些沉重。不过,她早就料到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失落后也就平静下来了。 今夜的月光和昨夜一样凄清,她在床上打了会儿座,把体内的灵力运转了一周,像往常一样巩固了一下。 这具身体非常奇怪,吸收灵力的速度非常迅速,别人必须全神贯注才能吸取,她却在呼吸间都能不断进步。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无坚不摧、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的玛丽苏金手指? 第二天,她被东苑的崔嬷嬷叫了去,和一帮同来的小厮丫鬟站在一起,呆在廊下受训。院子里花木葳蕤,本来是一派清宁的氛围。 崔嬷嬷拿着把尺子,在掌心一边拍着,一边走来走去打量着他们,气氛变得紧张和肃穆。 “前些天有人告诉我,有个人鱼目混珠混入了谢府,今天我在这里就问一句,到底是谁?” 江舒立心里一咯噔。 尼玛,你不明摆着说她吗? 傻子才会承认! “没人认?”崔嬷嬷呵呵笑了声,“那好,我就请沈姑娘出来指证了。” 一听到沈慕清的名字,江舒立就预料到大事不好了。 丫鬟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沈慕清挽着谢清芳款款走来。崔嬷嬷上去行了礼,谄媚地笑道,“八小姐、沈姑娘,人都在这里了。” 谢清芳对沈慕清说,“沈姐姐看吧,要是真有这种人,我一定乱棍打出去。” 沈慕清笑道,“我本来不想惹事情,但是为了谢府的安宁,只能这样了,还望八小姐不要怪我多管闲事才好。” “我怎么会怪你呢?”谢清芳附在她耳边笑了笑,“我还指望着你做我弟妹呢。” 沈慕清脸色飞起几丝红霞,心里却在腹诽: 什么弟妹! 两兄弟她都要上! ( ̄y▽ ̄)╭ 她装模作样地绕着几人转了几圈,然后指着江舒立,“就是她,错不了——当日我和谢九公子一起捉拿的逃犯!” 江舒立只在对着美男的时候才会瞠目结舌,对她可一点也不留情,“沈姑娘的视力不太好吧,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 沈慕清冷笑,“没关系,我见过你就好了。分明是个女人,却装成男人混入谢府,一看就是居心不良。不是蟊贼也一定是强盗,来人,绑了!” 江舒立,“……” 虽然变漂亮了,但是轮廓还在,这丫的也不可能不认得她!但是,你妹的矜持点行不?一上来就“动手动脚”…… 眼见两个彪形大汉捏着拳头逼近来,江舒立脑子一转,很快做了决定。她三两步跳上了台阶,奔到了廊上,振臂一呼,“逼良为娼啊!” 谢清芳和沈慕清的脸顿时绿了。 因为路程遥远,前几天宴请的宾客有些还在谢府下榻,听见呼叫,好奇心作祟的也有不少,不一会儿,院子里围观的人也渐渐多起来了。 众人眼里,谢八小姐和沈姑娘指挥者几个彪形大汉捉拿着一个清秀的小厮。 看这架势,还真有几分逼良为娼的感觉。 江舒立见目的达到,底气也足了。谢家是大家,绝不会希望自家的名声变臭了传出去。不管是真是假,这么多人看见了,谢八是脱不了干系的。 谢清芳果然气得脸都紫了,死死地瞪着她。 江舒立反正是无所谓了,就任由她瞪着。 死猪不怕开水烫! 大不了跑路! 在这样众人注视的静谧中,一阵轻快的笑声却旁若无人地从走廊尽头传来,“八姐在和人玩游戏,怎么也不叫上我?” 入眼的是一个衣衫华美的少年,宽大的广袖随着他的脚步微微晃动,袖口层层叠叠的金线和花纹看得人眼花缭乱,仿佛天际绚烂多变的云彩。 走得近了,他的面目才清晰起来,面白如雪,唇色绯红,五官生得精致秀美,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排编贝般的牙齿,简直比春花还要烂漫。 他手里提着个镶满珠玉宝石的烟斗,在手上转着把玩,故意露出衣裳下摆的一双粉色宫靴,摇着脚对谢清芳显摆,“八姐帮我看看,这双新鞋子好不好看?” 谢清芳哼了声,没有说话。 谢云崖笑着走到江舒立面前,贴在她耳边半开玩笑地说,“姐姐还记得我吗?那天放了我鸽子,我心里还一直记恨着呢。” 江舒立怔住了。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这家伙是谁了。 谢九=谢云崖=红衣少年? 尼玛,绝壁没错啊! 原著中的谢云崖就是这么个乖张善变、阴晴不定的人,和谢伦凌并称“双谢”,还有“千面公子”的称呼。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反派渣渣,调教之路任重而道远,所以,先调教弟弟~~ 感谢雨后婷院扔的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7-25 12:03:53 _(:3」∠)_ 23Vol.22破绽与纠结 Vol.22破绽与纠结 江舒立侥幸逃过一劫,却被谢云崖叫了去。 她从更衣室里出来,被迫换了身青色的单衣,谢云崖支着下巴打量了很久,又要摇头,江舒立一把扯下头上的簪子,“哆”地一声掼到桌上,“我不干了!” 尼玛都换了三身了,当劳资人体模特啊? 想满足自己的更衣癖,怎么不自己换去? 谢云崖讨好地笑道,“姐姐不想换,那就不换了。为了不让八姐和沈姑娘再找姐姐的麻烦,只好委屈姐姐以后和我住一起了,不然我可保不了你。” “谁要和你住一起?” “不和我住一起,住我隔壁也行。” 脸皮还能再厚一点吗? 江舒立“呵呵”两声,“我宁可睡大街。” 谢云崖笑道,“姐姐不要开玩笑,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喜欢我的,不过女孩子嘛,总得假装矜持点。我就当你同意了!” 江舒立险些一口血喷出来,“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谢云崖奇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论才貌、论武艺,这世上除了我哥哥谢七,还有谁能和我比?” 他说地极其自然,这种目空一切的气度,到让江舒立怔了怔。看到她的表情,谢云崖得意地嘻嘻一笑,“姐姐要是不喜欢我,还真的没人能让你喜欢了。” 江舒立就是看不惯他这个趾高气扬的样子,冷冷地说,“我喜欢的人,比你好千倍百倍,你再怎么出色,也比不上他一星半点!” 谢云崖道,“你在诳我吧?可我偏偏不上当!” “你就自欺欺人吧。” 一种冷色从他眼中升起,江舒立微微凛然,退了一步。谢云崖忽然恨恨地跺了跺脚,“我就不信了!” “你不信也得信!” 谢云崖气得快要发狂,双目迸射出冰一样的冷意,却还夹杂着火一样的炽热,过了会儿,他冷笑道,“难道是那牢里的两个废物?” 江舒立陡然一震,却不敢应声。也许他只是试探,他们只有一面之缘,那天她还一直躲在江少卿身后,现在容貌又变了很多,他不可能一下子认出她。 江舒立佯装不悦,“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想岔开话题,也找个好点的理由!” “是吗?那应该是我认错人了。“谢云崖微微蹙眉,目光淡淡地从她脸色缓缓移过,无所谓地笑道,“本来还想留他们一条命,既然姐姐不认识他们,我就只好送他们上西天了。” 江舒立多想马上吼出来,顺便把他骂一顿,但是理智让她沉默,平息了一下胸口的气息,然后她说,“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谢云崖一直默默注视她的表情变化,这时笑了笑,“我开玩笑的。那两个家伙,身上还有我要的东西。” 他的目光带着一种侵略般的探究,仿佛要把她拆吃入腹,江舒立不舒服地皱眉,“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难道姐姐不清楚吗?”谢云崖肆无忌惮地扫视着她,看得江舒立心里一阵阵发毛,“你做梦!” 谢云崖笑,“当然是做梦了,美梦实现的时候才好玩。” “你……你去死吧!” “我干嘛要死?我就不死!”谢云崖邪气地笑,抬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江舒立忙后退一步,他却没有追上来,呵呵笑道,“我虽然是个色中饿鬼,却还个君子。姐姐总有一天,会喜欢我喜欢地不得了,然后心甘情愿地贴上来。” “君子?”江舒立冷笑。 谢云崖微笑,把手背到身后,对她一挤眉,“梁上君子。” 他这志得意满的样子,除了欠扁还是欠扁! 神经病! 江舒立一路咒骂,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才一进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就迎面而来,把她吓了一跳。等看清面前的人,她才松了一口气,“少卿,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有谁?”江少卿低头看着她,一双黑色的眸子,冷冰冰地让她发憷。 江舒立缩了缩脖子,“怎……怎么了?” “你去哪儿了?”江少卿问。 “我……我没去哪儿啊。”江舒立莫名地有些心虚。 “是吗?”江少卿走近一步,把她逼到门板上,忽然一手撑在她的耳畔,低头在她脖颈间嗅了嗅,轻嗤一声,“那这是什么味道?” “什么?” “男人的味道!”他死死盯住她,眼中露出野兽般的戾气,“你就这么饥渴,迫不及待地出去找男人苟合?” “什么?”江舒立气得满脸通红,“你……你不要乱说!”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他勾起嘴角,目光冰冷、恶毒,一点情面也不留给她,抬手按住她的脑袋,鼻尖都快和她碰到一起,“你有多骚,我比你清楚。被自己的弟弟那么搞还能流水,呵……你下面的那张小嘴不能少了男人的东西是不是?” “够了!”江舒立简直快要疯了,一把推开他。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面颊通红,都快气出翔了,“江少卿,你说话注意点,我是你姐!” “我没你这种姐姐!”他冷哼一声,抱了被子和枕头就要出门。 江舒立连忙拉住他,“你要去哪里?” 江少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不想和你呆在同一个屋檐下!” 江舒立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气,语重心长地说,“就当我不对,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江少卿挑了挑眉,敛唇一笑,“你要和我好好相处吗?” “少卿……” 他轻轻地捏了她的一绺发丝,放到鼻尖上轻嗅。江舒立面色微红,把头发扯回来,背过身去。 江少卿从后面抱住她,把头枕在她的脖颈处,“姐,以后不要出去乱找男人,我很不高兴!” 江舒立不知所措。 系统这个时候还来添乱,“恭喜读者,后宫养成计划正式启动,请再接再厉,圈养出独属于自己的贴心的忠犬。” 你妹! 江舒立现在肯定,这破系统绝对是那个烂作者的马甲精分。 从头到尾的自说自话自攻自受! 尼玛太贱了! 夜幕很快降临,除却窗外风过叶间的沙沙声,还有些许扰人的蝉鸣。江舒立难以入眠,一手枕在脑后,侧卧着发呆。 她和江少卿之间的矛盾就像一个茧,剥不去那层壳,即使是在水里浸着软化,也只能维持一会儿的柔和。尔后又有更多的丝线细细密密地织起来,慢慢缠绕。 剪不断,理还乱。 其实江少卿是个很有魅力的少年,她并不讨厌他。但是,他怎么都是她名义上的弟弟,那层血缘的枷锁把她紧紧捆缚。来到这个世界很久,江舒立第一次觉得,其实她并没有融入这里。 对着窗外的月色轻轻叹一口气,她还是无比地纠结。 身上忽然一紧,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把她圈住。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少卿已经偷偷地靠过来,钻入了她的被子。他的手从她的衣襟里伸入,握住她脱下胸罩后的两团浑圆。气息灼热地喷在她的后颈,他的下腹疼地难受,只能把坚、硬起来的器官在她的双腿间滑动摩擦,以缓解这种不安的躁动。 江舒立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他的头也埋入了被子,撩起她的衣服,顺着皮肤的每一寸舔吸。她的乳、房仿佛是为他而生,在他手里正好盈握,被他肆意捏成各种形状。 江少卿喉中发出一声急促的闷哼,张口咬住了她的一粒□,用舌尖舔着打圈,有节奏地吮吸几下,发出“啧啧啧啧”的淫靡声音。 他把她剥了个精光,像一头饥饿的小狼,把她从头舔到尾,让她身体的每一寸都留下他的唾液,镌刻独属于他的印记。 “姐……姐……摸摸我,下面好疼……”他抱着她,身体和她紧紧贴到一起,在她耳边梦呓般睁着迷蒙的双眼,像一个迷途的孩子。他抓着她的手,穿过一片浓密的毛发,在肿、胀的器官上急切地摩擦,忽然一口咬住她的肩膀。 江舒立差点跳起来。 变态! Σ(っ °Д °;)っ 次奥,她不干了! 他颤抖地用手指剥开那两片紧闭的花瓣,挤进一根中指,又伸进一根食指,在里面熟悉地掏摸了几下。江舒立被他摸得下面都酥了,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 他撤出手指,插入嘴里吮吸,像个俊美的吸血鬼,在她耳边邪恶地笑,“真是紧实,天生就是个待操的。” 江少卿用冰冷的手指一遍一遍抚摸她睡梦里的面颊,最后,他紧紧地抱住她,仿佛要把她按到自己的身体里去。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会露出这种惶惑与不安。 从小到大,他都自力更生,从来没有把别人放在眼里,甚至鲜少吝啬一点注意力给别人。 也许这就是报应,曾经多么桀骜不驯、目中无人,现在就多么惶恐,多么想要抓住。 其实他很害怕,所以一直不曾当面表露。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采薇姑娘扔的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7-26 21:30:34 治愈了~~让找茬的都见鬼去吧~~喵~~o(*////▽////*)q 日更好辛苦~~还没出水的瓦,也冒个水嘛~~送上香吻一枚~~╭(╯3╰)╮ 24Vol.23星际小站 Vol.23星际小站 虽然谢云崖没有表示,但是江舒立心里还是很不放心,总觉得他察觉到了什么。江少卿知道她的顾虑,加上心里的那点私心,更加急切地寻找被困的叶枢和陆琛。 终于,他在地牢找到了昏迷的两人。 陆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 这是一艘星际中冒险用的普通飞船,用的也是最普通的材料,船上的佣兵加起来有几十人,都是东河佣兵团的人。 为了避免危险,江舒立和江少卿换了身份易了容才重新混上这艘飞船。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谢家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很快找到他们。 因为是外来人,他们四人只得到了底下的一个小货仓,中间用货物隔开,就当两个小房间了。舱底的气味很难闻,江舒立试着发出一个清新弹,还真的成功了,空气终于新鲜不少。 虽然休息了一个上午,陆琛的头还是有些晕。江舒立递给他一杯水,等他平复了一下后,问道,“谢九把你们怎么了,怎么你的精神这么不好?” 陆琛回忆了一下,眉宇间有些深皱,“我也不是很清楚,只依稀听到一些谈话。谢九料定你们也会去暴、乱星海,想要拿到宝藏,到时候就迟早会碰面,不如不主动找你们,带上我们先行。大概是怕我们闹事逃跑,才迷晕我们。” “他倒是打的好算盘。”江舒立冷笑一声,一爪子夺过他手里的苹果,狠狠咬了口,发出“嘎嘣”一声。 陆琛,“……” 江少卿在他身边坐着,也低头咬着颗苹果,目光却无意地去瞥叶枢,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很久,叶枢才醒过来,他揉着发疼的脑袋,甩了又甩,神色清明了些。看到空空如也的袋子,怪叫一声,“我的苹果呢?” 江舒立停下咬着的动作,看了他一眼,扬了扬剩下的核,“肚子里。” 叶枢又怪叫一声,“全被你吃了?” 江舒立立刻一指陆琛和江少卿,“还有他们。” 叶枢气得够呛,使劲跺了跺脚,奔到了货仓另一边。陆琛望着他的背影,微微皱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 江舒立吃过了晚饭,看他可怜,加上心里那点心虚和愧疚,给他送去了一点多出的葡萄,算做是补偿。 叶枢把头别过去,“谁稀罕。” 卧槽! 她难得良心发现! 江舒立狠狠咬了口,连皮一起咽了下去,“你不吃,我自己吃。好心没好报!” 这个时候,叶枢却仰起头笑了笑,“那你喂我。” 江舒立一个寒噤,鸡皮疙瘩窜上蹿下,雷了个外焦里嫩,然后觉悟了,把整盘葡萄往怀里一兜,“看来你也不饿,那我就自己留着吃了。” “不,好姐姐,我饿得很。”见她要走,叶枢嬉皮笑脸地站起来,把整盘葡萄又拿出来拽在怀里,捻了两颗丢进嘴里。 江舒立怔了好一会儿,然后说,“……你忘记吐核了。” 叶枢,“……你也没吐。” 江舒立一正色,“我吐了……皮没吐而已。” 叶枢,“……” 平时又不经常吃这个,叶枢在心里暗道,面上却还是微笑,“姐姐拿过来的,我实在是太激动了。” 江舒立白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但是又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索性不去想了。最后,她叮嘱他,“我们现在要去暴、乱星海,期间会经过很多混乱区域,你的伤还没好,就不要乱跑了。” 之前叶枢就不是个闲得住的人,所以她才这么说,提前给他打支预防针。 叶枢还是笑,“我知道你关心我。” 江舒立轻哼一声,暗暗腹诽。 “没事的话,我回去了,你记得好好休息。” “好。”他嘴里这么乖巧地应着,等江舒立转身要走,忽然从后面抱住她,在她的脖颈处重重啃了一口,发出了“啵啵啵”三声。 “你干嘛?”江舒立立刻推开他。 次奥,一个个都吃她豆腐! 狠狠地瞪他一眼,“没有下次,不然我宰了你!” 叶枢还是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江舒立白他一眼,把葡萄留给了他,才走出这边货仓。叶枢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完全离开,才弃了那盘葡萄,直接扔到了舱外。 傍晚的时候,飞船在星际中的一个站点停了下来。总算有了可以休憩和玩乐的时间,船上的人疯了一般涌下去。 严格地来说,站点是个小镇,周围有星际执行团维护的能量罩,能屏蔽星际中的垃圾和辐射。在漫漫无聊的星际旅行中,这样的站点是非常稀少而难得的,只有运气好一点才可能碰上。 所有人都很兴奋。 东河佣兵团在镇东找了个旅馆,团长出资包了所有的房钱,但是只能两人一间。江舒立和江少卿的房屋连在一起,只有中间隔着玻璃移门。 江舒立在外面吃了晚饭,喝了点酒,回来的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一进门,她就发现了站在门边的江少卿。他双手环抱在胸前,斜靠在角落里,低着头看着地下。 江舒立看出他的脸色不好,有些忐忑,仿佛做错了事情被抓包的小孩,“怎……怎么了?” “这么晚才回来,去干嘛了?”他的声音很平静,却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明明她才是他姐姐,是他的长辈,为什么在他面前却一点威严都没有? 这一点,江舒立一直非常憋屈。 压抑太久,总会有反弹,她鼓起点勇气,大着胆子说,“我去哪儿,你也要管吗?我是你姐,不是你女儿!” “姐?”听到这话,他居然抬起头,轻轻嗤笑了一声,“你是我姐?姐姐会勾引自己的弟弟?” “什么?”江舒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少卿的目光冷冰冰的,绯红的薄唇带着分明的刻薄,“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那晚上我进你房里的时候,你明明醒着,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少年挑高了眉峰,笑容有些不怀好意。在他的逼近中,她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面。江少卿从上面俯视着她,“说啊,因为什么?不是因为想被我操?” 她红了脸。 “明明醒着,却任由自己的弟弟为所欲为,这不是勾引是什么?”他的表情冷淡地平静,说出的话却下流无比。 就算江舒立早知道他是这么个德行,也有点吃不消。 江少卿冷冷地哼了声,转身就出了门。江舒立头痛不已,连忙追上去。跟着他的步伐,她到了旅馆的地下室。 这里阴暗、喧闹,到处充满了一种糜烂的气息。 大厅里到处是拥抱在一起热吻和跳着劲舞的年轻人,有些甚至毫不避讳,就在性、交,一种难闻的味道混在在熏香中,令人作呕。 江舒立找了会儿,也被不少不怀好意的男人勾搭,但是都被她拒绝了,不能拒绝的就用武力修理了一遍,倒也相安无事。 她找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江少卿。 “一个人?”有个青年走到她的身边,递给她一杯酒,“喝一杯吧。” 江舒立打量了这人一眼,平底头、黄T-shirt,破洞黑裤子,再加上一脸猥琐却极力想装风流倜傥的表情,默默给打了30分。 明明还有几分姿色,都被那明显的搭讪贱样给扣得负数了。 她看了看他硬塞到她手里的酒,默默吐槽。 傻子才会喝! 面上却谦和地笑道,“对不起,我急着找人。” 她脚底抹油就想走,几个穿着蓝色统一制服的人把她拦住了。江舒立看了他一眼,“这是干什么?” “也没什么,在下霍邱,就是希望姑娘陪我喝一杯。” 江舒立现在的异能也就19级,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可能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脸上露出一点笑意,“好说好说。” 好汉不吃眼前亏! 劳资一会儿废了你! 正打算再和这个叫霍邱的周旋一下,忽然眼前一花,霍邱像个破布袋一样飞了出去。几个随从也一眨眼就倒在了地上,不停地呻、吟。 江少卿信步走上前。 霍邱不停后退,惊恐的声音被淹没在周围此起彼伏的喧嚣中。 江少卿一脚下去,狠狠踩在他的裤裆上,面无表情地碾了几下。一股血红色的液体顺着裤脚渗出来,霍邱直接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回头,他拉了她转身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弟弟嫉妒心作祟,终于要爆发了,先下手为强,嘿嘿嘿嘿~~下一章上大肉肉,低调、低调~~ 顶风作案,已经做好被黄牌锁文的准备了~~ o(*////▽////*)q 25Vol.24肥水不流外人田 Vol.24肥水不流外人田【河蟹版】 她被江少卿带着在走廊里穿梭,一路上,不停地喊他,但是,他却充耳未闻。到了走廊尽头,他把她推进一间包厢,反手把门拧上。 “少卿……”江舒立有些惶恐,退到了身后的沙发前。 “谁让你过来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他冷淡地笑了声,慢慢走到她面前,逼得她一屁股坐下去。 他的目光像鹰隼一样锐利,“不在旅馆里陪着你的旧情人,追来这里干什么?” “什么旧情人?”江舒立气愤地看着他。 “不是旧情人整天黏在一起干什么?怎么,难不成河蟹河蟹河蟹河蟹?”说到这里,他笑了笑,挑起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我怎么忘了,你喜欢比自己小的男人,那样才能满足你对不对?河蟹河蟹,没准你更兴奋呢!” “够了!”江舒立实在受不了了,猛地站起推开他,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江少卿脸色的表情冷冷的,平淡地让她心底发憷。 他抚着半边红肿的脸颊,无所谓地挑挑眉,盯着她,“这可是你自找的。” 江舒立还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他就河蟹河蟹河蟹河蟹,在她面前,三两下河蟹河蟹河蟹河蟹,踢到一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了,河蟹河蟹河蟹河蟹,光看着就知道他有多兴奋了。 江舒立惊叫一声,捂住眼睛。 尼玛,变态啊! “躲什么?”江少卿把她一把按到沙发里,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他冷笑一声,扛起她放到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扯了沙发的套子一角,把她的双手紧紧捆到茶几的柱子上。 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 少年慢条斯理地把手绕到后面,解开了她的胸罩。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因为接触到冰冷的气息,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 江少卿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 江舒立不自觉地透出一丝吟哦,半边身子都变得绯红。她难堪地别过头,咬住嘴唇。 “怎么了,干嘛不看我,你不想吗?”江少卿坐到茶几角上,扶住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怎么样?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想不想被它河蟹?” 江舒立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地像马赛克一样。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 “乖,把嘴张开,河蟹河蟹河蟹河蟹。”他俯下、身来,在她耳边暧昧地说。 江舒立的脸都快红成煮熟的虾了,“你……你不要太过……唔……” 趁着她开口的功夫,他趁机河蟹了进去。河蟹挤进了一片河蟹河蟹河蟹河蟹,像回到初生婴儿般温暖,他仰头舒出一口气,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挤压着她可怜的小嘴。江舒立两眼发白,眼角都有泪了。他的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每一次河蟹河蟹,她都快窒息了。 “姐……”江少卿的情绪空前高昂,在她的嘴中肆意地河蟹,似乎要把这些天压抑的河蟹河蟹河蟹出来。他捧住她的脸,爱怜地抚摸着她的眉目,河蟹河蟹河蟹河蟹一点也没放松。这样持续了河蟹河蟹,在她河蟹河蟹河蟹。 他把疲软的河蟹河蟹河蟹河蟹出来,江舒立不断咳嗽,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看得他兴奋莫名,又河蟹了。 “……你放过我吧。”虽然知道求饶没什么用,但她还是红着脸说了出来。 “好啊。”他对她眨了眨眼,居然破天荒地答应了。 江舒立还在怔忪中,他的手已经顺着她河蟹的上半身渐渐河蟹,猝然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不住地笑,“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 带着些邪气地笑一笑,他粗暴地扯开了她的牛仔裤,扒下来扔到地上。她里面穿的还是那条粉色的蕾丝边小内裤,包裹着性感挺翘的臀部,有几丝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显得有些俏皮。 “姐姐还是喜欢粉色的内裤啊。”他分开她的双腿,指尖隔着那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拨弄着那条微微河蟹河蟹河蟹,笑意莫名,“下次可以换成黑色的,这样更能河蟹河蟹河蟹河蟹。” 江舒立快昏过去了,“江少卿,你适可而止啊!禽兽!” “禽兽?”他笑了,“我要是禽兽,那你是什么?我的姐姐,要不是你勾引我,我怎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他低下头凝视着她的面颊,“你每一次在我面前晃动,都是在暗示我河蟹!我现在不想忍了,与其被外面那些野男人抢了先,还不如让我来,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尼玛! 还能更无耻一点不? 江舒立气得眼泪都出来了,狠狠瞪他,张口骂了几句。江少卿皱了皱眉,撕下她的内裤,塞到她的嘴里,她就只能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了。 拉开一对修长的大腿,他的目光专注地望着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江舒立想河蟹河蟹河蟹河蟹,他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 其实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江少卿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了几下,又加进了河蟹,在里面河蟹河蟹,低头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着。 下面河蟹河蟹越来越多,忽然,她的身体河蟹了几下,河蟹一大股河蟹,打湿了他的下巴。 江少卿从她的双腿间抬起头,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河蟹了?被自己的亲弟弟河蟹河蟹河蟹河蟹?姐,你真是有够河蟹的。” 他伸手拿开塞嘴的内裤,把河蟹河蟹河蟹河蟹。刚开还张开的河蟹,现在又紧闭起来。他无奈地笑了笑,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挤开那两片河蟹河蟹河蟹河蟹。 江舒立已经全身瘫软了,傻呆呆地看着他。 见时机成熟,他探手解开了捆缚她双手的布条,脱去了上本身的衣服,露出一副健美精壮的身材,压在她的身上。那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变了形,他还坏心地用力挤了几下。 江舒立咬住嘴唇,把头扭开。 这算是默认他为所欲为了? 江少卿低头吻住她的两片嘴唇,在唇齿间厮摩,从她的下巴舔到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下面的河蟹河蟹河蟹河蟹,他扶住河蟹河蟹河蟹河蟹,用凸起的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艰难地河蟹河蟹河蟹河蟹。 江舒立还是处女,河蟹河蟹河蟹河蟹,他河蟹了很多次,才勉强河蟹了一个头。那层河蟹河蟹河蟹河蟹的感觉,让他闷哼出声。 江少卿低头抱住她,用自己的体温氤氲着她,忘情地吻着她的面颊,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地呓语,“姐,我好兴奋,我快忍不住了,你要不要?你要不要和我河蟹?” 江舒立不知道要怎么做。 作为一个姐姐,他应该理智地阻止她,但是下面真的好痒好难受,而且少年的吻和体温让她也有些意乱情迷。生理上,她更喜欢和他做;心理上,还是有些抵触。 见她迟迟没有反应,江少卿有些不满了,抓了她的手到自己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姐,你还在矜持什么?这么河蟹河蟹河蟹河蟹,你不想被它河蟹一下吗?我一定让你河蟹河蟹,再也离不开我。” 她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根本不敢看他。 江少卿轻哼一声,带着点不满地揉捏她的脸,“河蟹就是河蟹。” 说完,他用力一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江舒立痛呼一声,觉得下面快要河蟹起来了。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 “姐姐疼吗?”他故意有些惶急地问,“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河蟹就快一点,不要再欺负我了。”她用力喊了出来。 “我欺负姐姐?”江少卿笑了,“明明是姐姐在欺负我啊,河蟹河蟹河蟹河蟹,好像要河蟹我一样。” 他一直污言秽语,她明明应该讨厌才对的,但是实际上,她却越来越亢奋,下面不断流出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变得滑腻起来,就趁着这个时候,他用力河蟹了进去,刺破了河蟹河蟹河蟹河蟹。 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江少卿呼着她的名字,把她紧紧抱住,吻去她的眼泪。等他的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她才感到有点舒服了。有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然后慢慢河蟹河蟹,那种感觉…… 仿佛河蟹河蟹河蟹河蟹,在不断地沸腾。 他很有技巧地在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每一次都河蟹河蟹,顶开她的河蟹河蟹。江舒立抱住脸,仰头发出河蟹声,慢慢被他送入了河蟹。 “不要河蟹在里面!”最后,她红着脸提出来。 江少卿笑了笑,把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在了她的双腿间,然后拉开她的腿。有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流出来,年轻人的精力很旺盛,他看了会儿,又重新河蟹了。 在江舒立的惊呼中,他把她翻了个身,让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从后面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他一下一下地河蟹河蟹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 江舒立被河蟹蒙了,下面河蟹河蟹河蟹河蟹,又有种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朦朦胧胧的,她被河蟹地有些神志不清了,张开嘴开始发出“河蟹”的叫声。 江少卿听到她的声音,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把她河蟹河蟹的。最后,他河蟹河蟹,抓住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源源不断的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 江舒立瘫软在桌上,他跪到她身下,用舌尖河蟹着她,顺便把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最后紧紧地抱住她,河蟹着她两片红肿的嘴唇。 在濒临昏迷的时候,江舒立隐约听到了系统的声音,“恭喜读者,河蟹指数突破了10,辅助之后,光明系魔法进阶到7级,请再接再厉。” 尼玛,这样也可以? 骂娘的话在嘴里还没出来,她已经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已河蟹~~ 26Vol.25小楼昨夜又东风 Vol.25小楼昨夜又东风【马赛克版,全龄向】 第二天,江舒立是在他的床上醒来的。 江少卿从后面抱着她,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枕在她的脖颈处,睡梦中还蹭上两下。有温热的气息均匀地扑到她的脸上,她才觉得真实。 兜兜转转,终于突破了那一层,她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她自己也说不清,对江少卿的那种喜欢到哪一步。转念想到昨天听到的系统声音,眼皮就一阵阵抽搐。 果然是肉文,还有淫、荡指数这种东西。貌似XXOO不能给她的黑暗系魔法增加灵力,却能飞速提升她的光明系魔法灵力。今天早上她试着运行了一下,发现光明系灵力又滞涩了,远远不如XXOO时那么流畅自如。 这不就是在鼓励多XXOO吗? 次奥! 身后的人紧了紧抱住她的手,伸出舌头舔吸着她的脖颈,另一只手还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滑动。 “姐姐醒地比我早,睡不着吗?”江少卿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嗤嗤地笑,“是不是我昨天没有马赛克你?” “不要闹了,已经很晚了!”江舒立伸手要去推他。 “晚什么晚?人生得意须尽欢。”他忽然翻了个身,拉开睡衣,埋在她的胸口咬住那一颗马赛克马赛克,用舌头来回马赛克。她被舔地浑身马赛克,伸手抱住了他。下面的马赛克一阵紧缩,喷出一股马赛克。 他用食指沾了点,慢慢涂到她的脸上,又伸出舌头去马赛克,“姐,你喜不喜欢我?” 江舒立头皮发麻。 他看着有些不太高兴,拉着她的手到下面,握住自己马赛克的马赛克,分开她的马赛克,扶着马赛克把大马赛克抵在马赛克口,故意摩擦马赛克着,“那你喜不喜欢它?” 江舒立面红耳赤。 靠! 不能和这货比脸皮啊! 原本以为她的脸皮已经很厚了,发生这种事居然就这么接受了。但是,跟这货一比,特么的她简直就是贞洁烈妇啊! Σ(っ °Д °;)っ 尼玛! “看来是我不够卖力。”他念叨了几句,轻轻笑了声,把她的腿拉倒两旁,一个马赛克就马赛克了进去,在里面马赛克。一根手指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另一根手指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捏着上面那颗小马赛克。 这是她的马赛克点,江舒立发出一声马赛克,一口咬在他马赛克上。 “真是马赛克啊,下面马赛克,还这么马赛克。”他用力一顶,挤进了她的马赛克口。 “你变态啊!”江舒立上半身都绯红了,抓住身侧的被子,指甲深深陷进去。 江少卿捧住她的脸,不断亲吻着她的唇,开始高频率的马赛克,全部马赛克。细窄的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不断摩擦她马赛克的马赛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她里面的马赛克已经会主动地吸了,不断喷出一股股马赛克儿,燥地她马赛克。 “姐姐好可爱。”他抱住她,用自己的胸膛去挤压她的马赛克,笑得不怀好意,又马赛克了几下,直直马赛克。 好在她还有理智,红着脸埋在他的胸膛里,“不要马赛克。” 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最后还是马赛克,一股股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然后紧紧地抱住她,埋在她的胸口。 对于江舒立而言,江少卿已经不再是那个傲娇别扭臭脾气的弟弟了,但是,在人前她还是不想故意和他表现地太过亲密。但是,大家都不是傻子,最近,陆琛看她的目光明显有些变化。虽然他表现地很隐晦,她还是发现了。 其实她也不是特别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只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接受无能。 “吃葡萄。”江少卿从挨过来,把一颗剥好的送到她嘴里。 江舒立乖乖地咽下去,但是,心理有些别扭。回去的时候,她试探着对他说,“少卿,你以后不要这样,好吗?” “怎样?”他好脾气地笑着,眼神却有些冰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我就是故意让他们看到的!” “你!” 简直是对牛弹琴! “好了,我们不要闹别扭,被人看到更笑话。”他笑了笑,捧住她的脸,用鼻尖蹭了几下。 江舒立拿他没有办法。 江少卿抓着她的手腕,按在自己胸口,“你听,心跳地好快,都说这里和下面是连一起的,我下面现在也很马赛克了,你要不要马赛克?” “你……你不要脸!” “我哪儿不要脸?”他掰过她的脸,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嘴唇,“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但是,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我想看看。” “现在是白天!” “那又怎么样?我马赛克了,现在就要吃。”他剥下了她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拉下来,扔在地上,展开了她的马赛克。江舒立在狭窄的凳子上重心不稳,只能双手撑在后面,脖颈后仰。这样的姿势,腿间的风景就一览无余了。 一片雪白,平坦的腹部往下就是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整齐地没入双腿间。 “好漂亮。”他恶意地用手指扯了一下花瓣,“我马赛克它的时候,还会变成红色呢。” 被他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江舒立难堪地别过头,双腿绷直,有些紧张。 江少卿低头埋在她的双腿间,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虽然昨天晚上马赛克了很多次,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让他欲罢不能。 他卖力地马赛克着,灵活的舌头探进了她的马赛克里,用自己的唾液一遍一遍马赛克她。就这样舔着,一股一股的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显得分外淫靡。 他在里面加快了马赛克的速度,江舒立感到里面一股股马赛克在不断涌出,快要马赛克了,他却把舌头抽了出来,起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江舒立呆了,就那么看着他,一脸懵懂的表情,显得非常可怜。 “姐姐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他在她面前拉开了裤链,也不脱衣服,直接把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他抓了她的手摸向自己的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仰头发出几声亢奋的马赛克。 她下面的马赛克流出来,马赛克了身下的凳子。 江少卿轻笑一声,低头拉开那两片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在里面马赛克了几下。层层马赛克把他包裹,触感清晰,马赛克更加马赛克。 江舒立脸更红了。 他按住她的手上下马赛克,盯着她的眼睛,“它马赛克不马赛克?” 她说不出口,他哼笑一声,手指用力一顶,马赛克入她的子宫,在里面旋转着,但就是不马赛克出来,贴着她的耳畔吹着气,“说,我马赛克不马赛克?” “……马赛克。”她艰难地说。 “那,我马赛克不马赛克?”他紧了紧按住她的手,坏心地问。 “……马赛克。” 听到这话,那根马赛克有生命一样马赛克了几下,他轻轻地笑,“看来,我的大马赛克等不急了,现在就想和你的小马赛克玩儿。” 她惊呼一声,身子已经被他抱起来,摊在房里的桌上。两条雪白的大腿被拉得很开,弓起着撑在桌角两侧。桌子本来就不大,她只能像刚才一样两手撑在身后的桌角。 江少卿扶着自己马赛克的马赛克,用那马赛克的马赛克顶开小马赛克的入口,翻开里面那层粉红的马赛克。她还没有适应过来,就沉身一马赛克,挤进了半根马赛克。 江舒立吟叫一声,却听他邪恶一笑,猛地狠狠马赛克了进去,整根马赛克都顶进了她的马赛克。被马赛克的那一刻,全身的血液都马赛克起来了,她下面不停流出马赛克,把两人马赛克的地方打了个马赛克。 她下面强烈地马赛克,只觉得有根马赛克在不停地马赛克,撑开一层层马赛克的马赛克,马赛克又有马赛克。 两条雪白的腿被他马赛克地挂在桌角下不断摇晃,他剥去了她上半身的衣服,张口含住其中一颗马赛克,在手里马赛克马赛克,舌尖马赛克那马赛克的马赛克。 “真甜。”他舔了下绯红的嘴唇,舌尖带出一条长长的马赛克,嗤嗤地笑,“姐姐的马赛克真多,我好喜欢。” 他已经脱去了全身的衣服,马赛克马赛克地站在她的马赛克间,马赛克的马赛克深深地嵌入马赛克的马赛克里,每一次马赛克都翻出一片马赛克。他就像沉浸在马赛克中的英俊魔鬼,这种剧烈的马赛克马赛克,也让他感到莫大的马赛克,脸上的表情也是马赛克中带着点马赛克。 他的动作越来越马赛克,都快把她马赛克了。 江舒立全身都泛起一阵阵马赛克,最后,和他一起达到了马赛克。一股一股的马赛克儿从马赛克里流出来,原本马赛克马赛克都被他马赛克啊马赛克。 他低头用手指马赛克了几下,抬头望着她,“马赛克吗?” “……嗯……”她轻声地答道。 江少卿挑起眉峰,狭长的眸子沁出似笑非笑的意味,起身抓住她的两条腿,又马赛克了进去。江舒立叫了一声,情绪在他越来越快的马赛克中渐渐马赛克,叫地越来越大声。 一扇薄薄的门,有时根本就挡不住。 有人在门外一直听着,把她所有的叫声都收入耳中。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已河蟹~~ PS:虚脱了~~感谢drowblue姑娘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7-29 16:14:11 感谢东方龙儿姑娘扔的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7-31 01:36:51 27Vol.26陆琛 “好听吗?”叶枢走到他身后,笑容有些幸灾乐祸。 陆琛回过头,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平静,依然是淡然温和的斯文样子,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你不也听到了吗?” “我刚刚才来,当然听地没你仔细。”叶枢笑得没心没肺。 陆琛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去哪儿?” “和你没有关系吧?”陆琛的表情一直很平和,就是听完这一阵阵的淫、声侧头望他,也像茶余饭后的闲庭漫步那么自然。 “当然有关系了。”叶枢的目光细细地在他脸上扫过,试图找出失落、痛苦的痕迹,但是怎么都没有发现。他笑了笑,心里却有些嫉恨,不可思议地问道,“为什么你一点也不痛苦?” 陆琛笑,“我为什么要痛苦?” “看到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怎么会不痛苦呢?” “谁是我心爱的女人?”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陆琛轻轻一笑,不置可否。两人擦肩而过时,附在他耳边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情适可而止吧。” 叶枢无所谓地笑着,直到他的背影在走廊上消失,才敛去了一脸笑容,冷笑连连。 江舒立一整天都被弄得下不了床,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脖子上还有他的吻痕,她只能在外面套了件外套,把淤痕都遮住。 到大厅里吃早饭的时候,只有陆琛一个人。看到她,他像往常一样微微笑了笑,给她盛了一碗粥。 接过碗的时候,两人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一起,她脸上一红,连忙把碗拿回来。 陆琛在她身边坐下,端看了一下她的脸色,疑惑地说,“老师,你最近的脸色不是很好啊。” 江舒立不知道该怎么说,清咳了两声,“没什么,就是没有睡好。” “女人这个年纪是很重要的,要注重保养,不然以后可有得后悔。” “谢谢。” 陆琛抿唇笑了,“其实老师不用遮遮掩掩,有些事情,当局者迷,但是,旁观者却是很清楚。” 江舒立心里一突,脸上有些火烧。 “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我没有挤兑老师的意思。”陆琛笑了笑,“只是老师,你心里真的很清楚吗?” 江舒立这才抬头看他一眼,“什么意思?” 陆琛道,“老师今年22了吧,江少卿几岁?” 江舒立怔了一下,“他比我小5岁。” 陆琛轻轻笑了一下,“他比你小5岁。这个年纪很容易冲动,总是做些超乎理智的事情。等过些年,等他长大,也许就会后悔今天所做的事情。老师想过吗?” 江舒立说不出话来。 “男人是感官动物,这和女人远远不同。”他望着她的眼睛,乌黑的眸子仿佛大海一样深沉平静,给人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我是真的希望老师好,您是我尊敬的人,我不希望——你以后受到伤害。一时的冲动可以理解,但是如果付出真心,可能会输得一败涂地。老师明白吗?” 江舒立沉默下来。 陆琛微微一笑,盯着她眼底的神色,“老师问问自己的心,真的喜欢江少卿吗?” “……我……” “接受不代表喜欢,在这样的地方,做、爱不代表爱。你以为自己接受了他,也并不代表你真的喜欢他。你摸着自己的心问一问,你真的喜欢他吗?老师虽然比我年长,但是在感情上却太过青涩。” 江舒立张了张口,居然难以开口。她并不讨厌江少卿,有时,也很欣赏他那种目空一切的桀骜之气,但是,她对他…… 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半推半就,她其实并没有把他当做自己的伴侣,还是那种一半弟弟一般欣赏的感觉居多。 “也许以后你会爱上他,但是现在,你再问一问自己的心,真的喜欢他吗?”陆琛静静地笑了,“他呢,真的喜欢你吗?会一直喜欢你,而且不会变心吗?老师,你有这个把握吗?” 江舒立答不上来。 “像他那样的人,总有一天会像雄鹰一样翱翔,飞向更广阔的天空,他不会为你而停留的。”陆琛的眼神温柔平静,甚至带着一点淡淡的怜悯。 江舒立忽然害怕他这种眼神,起身退了几步。她别过头,眼眶有些微微发红。 陆琛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她嘴里不愿意承认,其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她以后喜欢上他,而他却离她而去,那她又该何去何从? 命运在她糊涂一夜后,又给了她一道艰难的选择题。 前世她是孤儿,虽然后面她有了自己的工作能力,离开了孤儿院,心里却一直记得那种被人丢弃的感觉。本来满欢欣喜可以被人领养,最后却还是被送回来。 很久以前,她就告诉自己看开了,生活也一直迷迷糊糊地过。但是,其实她比谁都清楚。 不知何时,眼眶有些湿润。她用手抹了一下,转身就要离开。 “老师,等一下!”陆琛从后面追上来,拉住了她的手腕。 江舒立害怕被他看到这样,难堪地别过头,“别看我!” “好,我不看。”他还是温和地微笑,从衣袋中拿出一块折叠整齐的手帕,拉过她的手,按在她的掌心,“我不是故意惹你伤心,而是希望你以后过的好。老师,你不会怨我吧?” “当然不会,你说的很有道理。”她咬了一下嘴唇,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老师能够幸福。”陆琛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忽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用力甩开。 “谁让你动手动脚的?”江少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陆琛眼睛弯弯,笑地和蔼可亲,“我只是……” “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准你碰她!” 被他这么呵斥,陆琛脸上还是寂静无波,声音也别样平和,“少卿,你的性子应该改一改。我只是和你姐姐说些家常话,其他什么也没做。” “你至于这么急着否认吗?你敢说自己对她没有一点心思吗?她傻,不代表我的眼睛也是瞎的!” 陆琛没接话,只是轻笑,“你想多了。” “真的是我疑心吗?”江少卿冷嗤了一声,“你敢说……” “够了!”江舒立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冷漠。 江少卿望了她一眼,不知为何,她的表情让他觉得可怖。他从来没有从她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迷惘、探究,甚至还带着一种他无法理解的陌生。 他正要开口,忽然外面大厅传来一阵阵骚动,甚至还有激烈的打斗声。 一个佣兵汉子急急地跑过走廊,江少卿一把抓住他,“发生什么事了?” 汉子上气不接下气,被他一脸的冷色一吓,哆嗦着又说不出话来了。 陆琛对他温和地笑了笑,“没关系,你慢慢说。” 汉子这才勉强平静下来,断断续续地说,“红枫佣兵团的人来……闹事了,要团长交出杀了他儿子的凶手。” “这倒是怪事。”陆琛道,“团里有人杀了他儿子?” “对……他儿子霍邱在旅馆的地下室聚乐场被人杀了,不说了,我得赶紧帮忙去。”汉子说完就跑开了。 江舒立心里一突,看了一眼江少卿,两人心里都是了然。 陆琛看他们的眼神交流,就明白了大概,“东河佣兵团和我们不熟,肯定会选择舍弃我们,几人一起目标太大,分头离开。”他拿了两颗珠子分别递给他们,“这是传讯珠,到时候联络。” “那叶枢呢?” 陆琛一笑,“怎么到现在,还以为那家伙真是叶枢吗?” 连日来的疑惑忽然像拨开的云雾,江舒立这才相信了自己的猜测。 “那家伙不怀好意,不用管他。反正他也有本事地很,死不了的。” “真是好没良心啊。”一声轻笑从走廊拐角走来,“叶枢”一脸受伤地看着他们,“我要是死了,你们就能好过吗?不想知道真正的叶枢在哪儿?” 陆琛笑道,“他要是真在你手里,你早就拿来威胁我们了。何必虚张声势到现在,平白惹人笑话?” “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不好玩。”谢云崖哼哼笑道,“我本来另有打算,至少得骗你们到暴、乱星海。” 陆琛道,“可是现在你失败了。” “是吗,我失败了?”谢云崖笑了笑,“不,我还没失败呢。” “西洋镜都被拆穿了,难道还有胜算?” 谢云崖微微一笑,“骗你们只是一时的玩乐,不管是骗还是用强,最后我都会赢。出了这里,整个蛮寰星域也会通缉你们,有本事就一直躲在暴、乱星海老死。咦?这到是个好主意。” 他说得恶毒,陆琛却只是浅笑,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放在心上。 28Vol.27男多女少 Vol.27男多女少 和陆琛、江少卿分手以后,江舒立独自一人上了路,前往暴、乱星海。本想着快速联络到他们,谁知一时大意,居然弄丢了那颗珠子。 现在整个蛮寰星域的东边区域都在大肆搜捕他们,也只能前往三不管的暴、乱星海。 作为星际联盟中有名的混乱地带,暴、乱星海星域广阔,拥有众多星球,但是大多是没有开发过的行星,不仅人际稀少,还有各种风暴和核辐射肆虐。除却恶劣的自然环境,这里还有不胜枚举的盗贼,拦路打劫、劫财劫色的事情屡见不鲜。 江舒立在路上就曾经碰上过一批,不过都是些不入流的,三两下就被她打趴下了,那也是她来到这里后第一次杀人。 一个黑暗的腐蚀魔法,几个人的身体瞬间就被腐蚀干净了,连渣子都没有留下。 当时,她呆呆站在那里,过了会儿就朝地上呕吐,把早上吃过的东西都吐了出来,靠着树干发呆。 系统的声音总在这种时候响起来,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笑意,“恭喜读者,嗜血指数增加10,黑暗系魔法突破到20级,只要再得到一枚黑暗系的魔核用以吸收,就能成功踏入2阶黑暗异能者行列,请再接再厉。” 江舒立当时就懵了。 尼玛杀个人还能增加什么嗜血指数,提高修炼速度? 特么的简直和XXOO能提高光明系魔法一样坑爹啊! 我去! 但是,她并不知道,后面还有比这更加坑爹的事情。 几日后,江舒立顺利弄到了一颗魔核突破到20级后,在安冉星的一个小城市落了脚。按照一路上的经验,她给自己换上了一身男装,还贴上了胡子,扛了把大刀,昂首挺胸进了城。但是,进城的那一瞬间,就被几个打扮地花花绿绿的大妈给拦住了。 一人拉了她的手,挥着手绢不停地笑,“大爷如此雄壮威武,外来的吧,不如到我们翠香园做台,保管您日进斗金。” “呸呸呸,就你那烂地方,哪里比得上我们红袖招清雅!” “别吵了!”另一个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直接靠过来,一手袭上她的胸,捏了捏试试手感,讶异道,“不对呀,大爷,你的胸肌怎么这么软,是不是缺乏锻炼啊?” 次奥! 江舒立一把打开她,逃命般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弄清了这是个什么地方——一个女人稀少、女权至上的封闭性落后小星球。这个地方基本没有魔族,居住的人也非常奇怪,不管是异能修炼还是魔法修炼,进度都非常缓慢,实力的平均水平也差到一定境界——像她这样的2阶异能者,居然已经是城里罕见的高手了。 而且在这地方,女人的数量虽然稀少,但是修炼速度却是男人的十倍乃至百倍,再加上男多女少的现实状况,这就导致了女人在这里的地位远远凌驾于男人之上。在这里,女人可以想嫖就嫖,想搞就搞,男人却受各种法律和道德的制约,权利非常有限。 次奥,简直就是女人的天堂啊! 系统这时响起,“还在等什么?男人都是不可靠的,想嫖就嫖,嫖完就扔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江舒立险些一口血喷出来,根据这系统一路上对她的“诱导和劝慰”,现在她越发肯定,特么的它就是要把她塑造成女版的QD种马! 原本,她对此不屑一顾,但是,系统接下来的话让她彻底无语了。 “一旦破了那层膜,开启淫、荡模式,就必须定期增加淫、荡指数,不然,修为会停滞不前,甚至不进反退,修炼速度也会大幅下降,请读者注意。另外,根据对象和嫖用手段的不同,淫、荡指数的增加也会不同。” 江舒立一时还接受不了。 系统又道,“你不会还在想着江少卿吧?那时不劝你,是为了让你开启淫、荡模式,且更加清楚地看清他,吃过一次亏,想必你应该会长记性的。” “你也觉得陆琛说的是事实?”虽然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调整,但是,她还是难以接受,毕竟那是她的第一次。 “其实你心里比我清楚,年轻人总是需要一个宣泄的途径,而离他最近的姐姐,就是他最美好的性幻想对象。但是一旦得到,他的心就会飞得很远,不再为你停留。你又何必自讨苦吃?何况,你并不是真的喜欢他。” 江舒立,“……” 系统,“我早看清你了,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当初选你,也是这个原因居多。你可能会因为一时的挫败而失落,但是很快就会恢复。想想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不是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却很容易就接受了?” 江舒立皱了皱眉。 系统又说,“不要再犹豫了,男人都是用来嫖的,吃一垫长一智,以后多用用脑子,不要再轻易相信别人,尤其是男人。” 虽然她有时觉得这个系统很无厘头,但是有些话,她却真的往心里去了。就像陆琛说的那样,江少卿真的是真心喜欢她吗?她一点信心也没有。 这种怀疑渐变成一种更深的疑虑,她觉得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有时心里也很嫉恨。 身上的钱不够了,江舒立就打算去做几个佣兵的任务,赚取一点用度。几经周折,她到了城里最大的佣兵招待所。 这是一个圆拱形的建筑,顶盖是类似于现代的佛罗伦萨式圆顶,进去大厅,地上铺了层翠色的大理石,清清莹莹的感觉顿时扑面而来。但是,大厅里却非常喧闹,很多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围着个桌子划酒。 江舒立大略注意了一下,除了穿着各色单衣的委托人,更多的是穿着武士服的佣兵。她信步上了台阶,在接待的柜台上敲了几下。 柜台接待是个长得还不错的年轻男人,虽然不是非常出众,适当的笑容却很容易给人好感。 “您要接取任务吗?”他很自然地拿出了日常的任务书单,摊在她面前,列的都是些最初级的任务。在安冉星,像江舒立这样年纪的人一般都是异能刚刚突破3级的初级异能者,虽有天资不错过了5级的,但那也是极少数。 他阅人无数,见她衣着普通,身后又没有武艺或异能出众的随从跟随,便想当然了。 江舒立也不生气,拿出自己之前在异能者协会拿到的10级异能者徽章,微微晃了一下,清咳一声靠过去,一手拦在嘴边,防止声音外泄,“不要声张。” 一瞬间,柜台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据说那些异能高强的大人能青春常驻,甚至返老还童,想必眼前这位也是如此。不然,这个年纪,怎么可能拥有10级的能力?这位小姑娘,看着只有20岁左右,想必已经有三四十对了吧。 要是江舒立听到他的心声,估计会吐出一口血来。 井底之蛙! 没文化,真可怕! 事实上,有些异能或古武出众的大能的确能永葆青春,但那至少得60级以上的实力,不是普通人可以肖想的。 安冉星位于暴、乱星海的偏僻蛮荒地带,周围又鲜少与其他行星毗邻,消息堵塞,所以这里人的见识远远不及外界。 久而久之,江舒立也习惯了。 柜台对她的态度马上变得恭敬,就连称呼都换成了“前辈”,给她选了个中级的任务——猎杀一头5级的风狼。 对于现在的她而言,这个任务简直比砍瓜切菜还容易。但是,在高阶异能者几乎灭绝的安冉星,就这么个简单的任务,成交价也达到了30000金币。 她当即接了下来。 和她合作这个任务的是月河佣兵团,团长是个7级的水系异能者。因为同等级的魔兽实力大多高于同等的级异能者,且该团长只擅长治疗性的水系,她才有这个机会加入他们——一般的佣兵团,是非常排斥和外人合作的。 这日午后,双方约定在城外的森林会面,江舒立姗姗来迟,佣兵团的人已经在烈日下等了会儿,看到她脸色都不是很好,其中有个穿红衣的姑娘直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还要不要合作?魔兽本来就居无定所,要是耽误了时辰,恐怕连毛都摸不到了。” “是我不对。”江舒立马上道了歉。 “楠心,不要闹!”团长李蒙连忙呵斥,转而对江舒立说,“小孩子不懂事,前辈不要和她计较。” 楠心不可思议地看向李蒙。 叔叔一向是个火爆脾气,今天居然给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道歉? 在星际间行走,她虽然不曾远行,但是也到过不少周边区域。她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接下来的同行中,就没有和江舒立闹别扭。 29Vol.28种马之路 Vol.28种马之路 午后的日头很毒,火炉般罩着地面,如果不是上方茂密的树林遮蔽,一般的3级异能者都会热得虚脱。 安冉星的水源很少,是个名副其实的“贫水”星,就连日常的食物都要远远少于外面的星球,所以供给非常紧张。城里日日都有饿死的人,城外更是可以随处看见躺在路边的饿殍。 午饭吃过后,李蒙勒马靠后,到她马前,扬手给她一指,“前面有处驿站,我们的委托人就在那里等着,一会儿一齐过去休息一下,大人意下如何?” 被人叫“大人”的感觉,真是——他妈的爽啊! 江舒立清咳一声,一副高手风范,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休息一下自然是好的。” 李蒙的心这才安下来。 他也是从佣兵工会的招待处得知的消息,若非如此,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对一个看似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毕恭毕敬? 他虽然是个莽汉,脾气也很暴躁,却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对什么人该硬,对什么人该软,心里都明镜一样亮堂。 所谓驿站,其实只是一个茅草覆盖、用柱子支撑的大范围遮阳棚。方圆几里,都被这个遮阳棚盖着,几十张桌子在外围的场中摆着,围着一帮三教九流的人,大多是佣兵。 李蒙带着他们从过道里穿过,掀开后面遮挡用的蓝布,进了内室的包间,兜兜转转,才到了后面的一个大型包厢。 敲门之后,一个绿衣女子开了门,示意他们进去。 包厢里很宽敞,都是竹木所制的寝具,扑面而来就是一阵清凉之感,分外舒适。在这个地方,金玉并不值钱,而能御暑的上等竹木才是奢侈品。 里面两男一女,都是年轻人。蓝衣的男子叫言诺之,在室内上座,品着一杯茶,长相普通,神色却带着倨傲,和刚才开门的绿衣女子严盈谈笑着,关系似乎非常不错。 江舒立的注意力却在另一个年轻人身上,和两人一身束腕的凌厉袖箭服不同,他穿的虽然也是窄袖款式,却只是一般的单衣。材质不是很好,却掩不住美玉良质,是个有些沉默寡言的俊俏年轻人。 他正专注地擦拭手中的一把瑶琴,纤秀的手指,也像羊脂白玉一样白璧无瑕。 他微微抬起头,见她在看他,马上又垂下头去,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擦琴,耳畔却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 怪哉! 江舒立心里那种恶趣味正在不断膨胀。 这时,系统又出来了,“优质啊,上,扑倒了他,你这个月的光明系魔法突破到10级就不成问题了,黑暗系魔法的修炼速度也会加快很多。” 江舒立一听就想骂娘。 尼玛太禽兽了! 系统仿佛知道她心里所想,又道,“不要有心理负担,我看得出,他也是很喜欢你的,只要再加把劲,那就不是问题…… 江舒立不想再听了。 这个系统,简直就是禽兽中的禽兽,禽兽中的战斗机啊! 就一面,还看得出他喜欢她?就算这地方女人少,也不带这么瞎扯的。 “就你们几个?”绿衣女子皱了皱眉,神色有些不满。 言诺之说,“风狼是5级的魔兽,我们前往的地方还有各种植物型魔物拦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李蒙团长,你确定没有别人了?” 李蒙吓得一身冷汗,连忙介绍江舒立,“这位大人是10级的黑暗系异能者,有她出手,猎杀一头风狼不在话下,言公子请放心。” “是吗?”言诺之分明不信。 他的目光实在不是很尊重,江舒立也不介意。在来时的路上,她就听说了,严家是安冉星的三大家族之一,而言诺之和严盈更是族中嫡系,从小备受关注。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待人多少有些目中无人。 不过这些,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前往风狼寄居地的路上,她的心情很好。途中在河边休息过一次,那个长得非常俊秀的年轻人曾经弹过一首曲子。几日来她也杀过一些魔兽和一些不长眼的强盗,虽然她会弹古筝,但苦于野外没有乐器,业障增加不少,一直用灵力压制。 听到曲子的时候,仿佛一阵清泉从心底淙淙而过,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耳边有微微清风缠绕,屡屡丝绦飘飞的闲适感。 “这是什么曲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走了过去,在他身边的草地上坐下。 她只是抱着对高雅艺术神圣的向往,绝壁不是听信了那个烂系统的谗言,有点想入非非了! 她的靠近让他有一瞬的紧张,不过还是谦和地笑了笑,“《无相菩提音》。” “是首好曲子,你一直练它?” “只是谋生罢了。”严秀之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他和言诺之、严盈同为严家子弟,身份却是天壤地别的差距。本身没什么实力,又是旁系子弟,父亲又只是一个8级异能者,原本资质不错的母亲也英年早逝,他在严家的地位可想而知。 艺术在安冉星只是作为辅助,他的地位远远不能和外面那些星球中的大能相比。 听了他轻描淡写的描述,江舒立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怜惜之感。 只是…… 这剧情…… 怎么那么像某QD修真种马文里的桥段,只是男版变成了女版。 按照以往的套路换成女版推测,那就是——他姿容妍丽,却天不垂帘,不仅被族中同辈弟子看不起,还要被自己根本不喜欢的人逼婚…… 这个时候,她出现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以惊天地泣鬼神的皇者神力和王霸之气,轻轻一挥手,打到人家全家走! 然后,他为她这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风采所迷,进而对她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脱衣,跪倒,“英雄,收了我吧,爱你呀!没有你,让我怎么活?” 然后,她一脸无奈地说,“你虽然容颜惊世,却并非我的良偶。而且我心中已有有所歆慕,你还是不要把无谓的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哎,其实你也……不过那人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在这之后,还必须得透出点“相逢恨晚”的惋惜感和给予他一种还能可行的渴望感。 于是,他还是不死心,死死抱住她的粗大腿,“不!不要离开我,我愿意和他们一起分享你,哪怕你的心里只有我的一个角落!” 再然后,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他也为她付出了不少,只能暂且收下,等回去后再好好向那些旧好解释。毕竟,她也是逼不得已是不? …… 再再然后,有了一就有二,有了二就有三,有了三就有了无限可能…… 这——就是NP后宫种马之路的由来,是QD每个宅男必修的课程。于是,换成女版——那特么的也是“合理”地很啊! 在现代接受的是1V1的教育,但是到了这个地方,三观已经毁坏,节操已经丢掉,在所有人都认为胡搞乱搞、嫖完再嫖、不嫖不好、不搞就是实力不高……的潜移默化下,说句实话,其实,她心里那阴暗的猥琐一面也正在逐渐暴露。 前世里,这种阴暗面一直被道德和舆论的枷锁所捆绑,但是现在,她没了顾虑,主要也没谈过什么恋爱,对“爱”这种东西非常模糊,NP之路貌似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尤其是在没了那层膜以后,她的心境似乎变了很多。 系统还不时地来洗脑一下,“你在上面就是嫖他们,不是他们嫖你,只要跨出了这一步,在意识上全面改造,在实力上压倒他们,NP之路和练功之路将一马平川……” 后面那些“文成武德、一统天下”之类的话江舒立就没怎么听了。 其实她志向不高,但是,在这种地方,没有实力就等于被人揉捏搓扁,她根本无法接受!只能努力变强了! 努力变强,就必须勇敢主动地去XXOO! 现在,她已经不是非常排斥主动的种马之路了,只是——还需要克服一下心理。至于这第一个尝试的目标…… 如果选了严秀之,这特么地也委实禽兽了点! 还是先强个渣男吧! 心里这么打定了主意,关于实力不能精进的忧虑顿时少了很多。虽然她还没确定自己“行不行”? 不过,就算为了实力精进,也要硬着头皮上啊! 想必上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然后,特么的她一定能完全放开了! 跪舔吧,渣男! o( ̄▽ ̄*)ゞ)) ̄▽ ̄*)o 经过一番自我说服、猥琐YY的心理抗争,天色已经很晚了,江舒立躺在帐篷里翘起了腿,喜滋滋地谋划着未来的宏伟蓝图。 忽然,外面传来细微的声音,有人短促地叫了声,声音就消了下去。 江舒立觉得诧异,蹑手蹑脚地起来,披了件衣服就出去了。在草丛里匍匐前行了会儿,悄无声息就绕到了事发地。 不看不知道,一看胆儿吓破掉! 一个男人死死压着另一个人,捂住他的嘴巴,看背影就是言诺之。严盈在他旁边猴急地宽衣解带,“你帮我按紧了,要是惊动了别人,我面子上可不好看。这小贱、人死活不肯跟了嘉嘉做陪侍,我就帮他宽宽心,省得他再矫情!” 借着月光,江舒立伸长脖子看了看,被他们压在下面不断挣扎的就是严秀之。 顿时,她石化了! 原来,她的三观碎地还不太彻底! 30Vol.29客卿 Vol.29客卿 近在眼前的美食,就等着她拆吃入腹,严盈已经迫不及待,不断撕扯身下人的衣服。几阵裂帛声后,严秀之的外衫就碎成了很多片,凌乱地散在四周。 他挣扎了几下,但是迫于灵力低微,怎么都不是严盈的对手。 “贱、人!”严盈不耐,直接甩了个巴掌到他脸上,然后对言诺之吼道,“愣着干嘛?帮我按紧了!” 言诺之应了声,帮她按住两条从衣摆下露出的光裸大腿。 “还真是有点料!”严盈咽了咽口水,在上面狠狠掐了吧。 江舒立看到这里,虽然觉得美景胜收,但是,作为一个还算有点良心的人,她也觉得自己不该再袖手旁观了,直接投了个黑暗火球过去。 严盈猝不及防,被烧了头发。她从地上跳起来,一脸惶恐地拍着头发,言诺之脱下衣服帮她扑火,却打了她满头青紫。 “你傻呀!”严盈气得半死,一脚踹开他。 火是熄了,可她的一头秀发也变成了烧焦的稻草,散发出一阵阵难闻的焦臭味。 “这是怎么了?”江舒立从旁边的草丛里出来,一脸惊诧地看着她,“严姑娘,你这是……” “你还敢问我!”严盈狠狠瞪着她,“你居然敢拿火烧我!”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什么时候拿火烧你了?”江舒立仿佛受到莫大的委屈,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严盈狠狠跺着脚,“你要是没拿火烧我,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来得真是准时!” “这种时候?”江舒立笑了,“这是什么时候?” 严盈一凛,收敛了神色,回身拉了言诺之就灰溜溜地走了。江舒立在后面目送他们远去,轻嗤一声,好整以暇地伸了个懒腰。 这种事情,当然不是什么光彩事。 严盈有把柄在她手里,不转身逃走才是个问题。 “没事吧?”江舒立把严秀之扶起来,仿佛没有看到他狼狈的样子,给他紧了紧衣服,把他搀回了帐篷。他的嘴角还有淤青,有些木讷地望着天空发呆。 江舒立看他着实可怜,给他上了药,在他旁边坐下来,“已经过去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是吗?”严秀之怔怔地望着她,突然道,“收我为徒吧。” 什么? 江舒立掏掏耳朵,才确定自己没有猜错,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 就她这勉强达到20级的水平? 不要开玩笑了! 她还是个“通缉犯”! “我不太会教徒弟。” 这就是婉拒了,严秀之早有所料,更加觉得无地自容,不敢抬头看她。两人之间的距离,从第一眼见面的时候,他就很清楚了。 只是没有想到,她连收他为徒也不愿意。也许在她心里,就是这么个明显安慰性的举动,也是无用功——因为他的实力,不可能有很大精进的。 猎杀风狼后,江舒立跟着严秀之回到了他居住的地方——严家后方靠墙角的一个小院落。 经过了这件事,她和严盈、言诺之就此结了仇。只是没想到,麻烦来得那么快。 “叔叔,就是她!”严盈冷着张脸向身边的中年男子介绍。 严重把江舒立打量一番,神色也有些冷漠,“听说你欺负了诺之,意图对他不轨?请姑娘给我一个解释。诺之是我们严家的嫡子,举足轻重,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污蔑的。” 江舒立,“……” 严盈急道,“叔叔,你还和她说什么废话,直接绑了算了!她就是个淫贼,诺之的清白差点被她毁了!” 江舒立,“……” ⊙﹏⊙b汗 严重目光更加厉色,“江姑娘,盈儿所说是否属实?” 江舒立,“……” “看来盈儿说的是真的了,你都不辩解一下,可见心虚。”严重冷笑一声,“既然你已经认罪,就随我走一趟吧。我们严家的二郎不比别处人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轻薄的。” 到了这种时候,江舒立决定为自己说几句,“我想,您误会了。我对言诺之,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倒是您的侄女,她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最清楚了。我阻止了她的恶行,她才对我怀恨在心,不信您可以问她。” 严重被她大反转的说辞弄得一愣,不由回头去看严盈。 严盈心虚,恼羞成怒,“叔叔,我可是你的亲侄女,我什么品行你还不清楚吗,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而怀疑我!” 严重想了想,点点头,然后看着江舒立,“盈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品行我清楚,虽然平日有些刁蛮,但绝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姑娘,就算你想洗脱自己的罪名,也请不要把脏水泼到她身上。” 江舒立,“……” 严重道,“你还是和我去一趟大厅吧。” 江舒立唇边含了丝笑意,“我为什么要和你去?” 严重道,“得罪我们严家,并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女娃娃,你还是和我走一趟吧,不要逼我动粗。” 江舒立奇道,“原来你没打算动粗?” 严重道,“你要是不和我去,我就要不得已了。” 江舒立学着谢云崖的样子,嘻嘻笑道,“可我怎么都不想和你去,你是不是要现在就动粗?” 严重果然被气得半死,再也忍不住了,抬手劈出一道劲气,直接横向她的脑袋。 江舒立指尖一动,捏了颗黑色的腐蚀魔焰,精准地射向严重。她这些天练的最多的就是这一招,现在的精准度和威力都上升了很多。 严重避之不及,被她的魔焰烧了衣服。江舒立还特别给他选了个好位置,烧完后,胸前不偏不倚破了两个小洞,露出被烧焦的两点凸起。 这——才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嘛! 江舒立不禁想跳起来拍手给自己叫好,太腻害了! 精、准、妙! ╮( ̄▽ ̄")╭ 和她的心情形成截然对比,严重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 江舒立笑道,“早和您说过了,不要动粗嘛,这不——失手了。我不是故意的,而且,这样大家面子上也不好过。” 严重就想发作,远处传来一声疾呼,“是哪个狂徒,居然敢在我严家……”撒野两个字还在嘴中,就被他吞了回去。 赶来的是严重的弟弟严京,看到江舒立,震惊一下后迅速换上了一脸友好的表情,仿佛刚才的狂语不是出自他口。 他笑着走上去,“原来是江姑娘,失敬失敬。” 江舒立倒是一怔,“我们认识?” “哈哈哈哈,我哪有资格认识江姑娘。只是在下恰好认识佣兵工会在安冉星的负责人,曾听他提起过姑娘,正好有些印象。” 江舒立了然地点点头。 想不到她也成名人了! 严京脸上的笑容一直很亲切,“姑娘,这种小院实在不配您的身份,请随我移驾前厅,如何?” 就看看你有什么花样。 江舒立笑道,“自然可以。” 前往前厅的路上,严京一直满脸笑容,给她介绍这安冉星的风景名胜和一些古迹,倒是引起了她一些兴趣。不过她只是笑了笑,脸上也没有表现出来。严京一时吃不准,她到底喜欢什么。 到了前厅,几个俊秀的小厮出来迎客,对她躬身行礼,“恭迎贵客。” 江舒立虎躯一震。 怡红院开张啊! 一股浓浓的风尘味。 尼玛,吃不消啊! 这样想着,她回头看了看严京笑道可以挤出三条缝隙的枣皮脸。 这货就从来没有照过镜子吗? 怡红院老鸨,即视感啊即视感。 “江姑娘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严京疑惑道,随即释然了,“难道是对他们不敢兴趣?没有关系,姑娘喜欢什么样的,尽管告诉我。”他贴过来神秘兮兮地说,“晚上我给你送过去。” 江舒立,“……” 还真是拉皮条的…… 她扯出一丝笑容,抖掉一身鸡皮疙瘩,“不了不了,我最近身体不适,最难消受美人的恩情了。” 吐死! 严京只认为她看不上这些小厮,也就没有勉强,心里盘算着怎么安抚她。到了堂内,一应亮堂,高台上坐的是严家家主严逊,见到她上了前,“江姑娘有礼了。” 严逊是高达30级的古武高手,江舒立不敢怠慢,笑着和他寒暄了几下。喝过茶后,严逊装作不经意地提起,“我严家近几日走了个客卿,现在这个位置正是空缺,江姑娘可否考虑一下?” “客卿?” 严逊盖上茶杯,“正是。江姑娘可以放心,客卿只需在我严家为难时帮衬一二即可,别的时候,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绝对不会干涉。但是,一应的供奉却绝不会少。” “供奉?”江舒立眼睛亮了一下。 “每月至少50000枚金币,还有10颗魔核,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江舒立在心里掰了掰手指,心里的贪婪在不断扩大。 和QD种马文里说的一点不差,所谓客卿——其实就是米虫,除了震慑作用,平时就是拿着俸禄混吃等死。 她细细想了下,虽然觉得这实在是份好差事,但还是问道,“像我这样的人,安冉星也有不少吧,为什么严前辈单单选中了我?” “姑娘太谦虚了。”严逊笑道,对她展出一个“你我都懂”的笑容,“您年纪轻轻就有这种修为,想必师承显赫,我们小家小族,就在这里沾沾光了。” 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 如果她不是功力深厚的老妖怪,那就是背后有老妖怪,拉拢了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江舒立又想了想,把心里那种疑虑放下,笑了笑,“好,那我就暂且答应。” 等她的背影远去,严逊脸上的笑容顿时荡然无存。 严京早憋了一肚子疑问,这下连忙开口,“大哥,虽然这女娃娃看着厉害,但是也必要许她个客卿的位置吧?我们严家现在并不缺客卿啊,多一个开销得增加多少,不用我说吧?” “你懂什么!”严逊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冷冷地笑了声,“我当然要稳住她,不然她一时兴起离开了安冉星,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 严京一怔,“大哥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严逊哼了声,对他招招手,在他靠过来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严京的脸上一阵一阵地变换,长久,才嘘出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雨后婷院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3-08-02 12:51:29 第一次收到手榴弹尼~~~o(*////▽////*)q 31Vol.30上,强了他! Vol.30上,强了他! 夜深了,江舒立也有些困乏,严京给她在前院另外找了个院子,比她之前住的那个豪华千倍。有好的住,哪个傻子会去住差的? 江舒立很满意。 除了院中居住的厢房,屋前还有长廊,尖尖的翘脚在月光下流动着一层清浅的浮光,辉映着远处水榭。 有个小厮从长廊尽头奔过来,看到她就是躬身一礼,“江姑娘可来了。” “有事吗?”江舒立觉得有些不太寻常。 在她面前,小厮显得非常谦恭,一手斜向屋内,做了个“请”的手势,“姑娘进去后,就明白了。” 他脸上的笑容分明带着一种奇异,怎么看都透着股淫、荡的气息。 江舒立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麻烦你了。”随即进了屋,“啪”地一声把门合上。 屋内灯火晦暗,只在靠窗台的地上点了盏油灯。床幔垂了下来,里面隐隐传来细微的声响,江舒立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上前揭开了床幔。 严秀之被一种奇异的捆绑法捆住了双手双脚,衣衫大开,只着了一层轻纱,乌发也散乱着。不知道被喂了什么东西,一张清秀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晕红。 次奥! 太变态了! ⊙﹏⊙b汗 江舒立终于懂了严京之前的种种暗示,菊花一阵阵紧缩。看到严秀之看她,心里尴尬不已,只能掩嘴清咳两声。 系统这时又冒出来怂恿,“上啊,千载难逢飞好机会,上了他你这个月的功力精进就不成问题了。” 江舒立无语了,默默道,“我对他不感兴趣。” 系统了然地笑了笑,“嘿嘿嘿嘿,我明白了,你是嫌挑战难度太低了吧。要不这样,我介绍几个高难度的给你,那样强起来才更有感觉,是不?到时候,淫、荡指数的增加也会更快。” 江舒立,“……”- _-||| “想到了,要不考虑一下谢家兄弟?他们不正在通缉你吗?让敌人匍匐在你脚下跪舔,不是更有成就感吗?越是高傲的男人,强起来就更有成就感!这样,你心里的满足与骄傲就会不断增加,在修炼一途上也会会越来越自信,简直是事倍功半啊!” 江舒立,“……” 原来XXOO还可以增加自信,进而促进修为提升? 卧槽! 这系统的歪理简直是一桶一桶啊! 至于谢家兄弟……江舒立更加汗颜,长相和实力倒是一等一的,只是她记得原著中的某些情节,怎么还会对这两家伙动歪脑筋?次奥,简直是两个变态,惹不起! 系统叹了口气,“不要再犹豫了,想想你现在的修为,只有让人揉圆搓扁的份,想成为一个强者,就必须不断克服心理上的压力,这样才能成就无上大道。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可怕,唯有心魔。你现在最大的心魔就是还不敢跨出那一步,只有勇敢而坚强地踏出去,才有可能成为9阶强者,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 明明知道特么的它就是在给自己洗脑,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听着就觉得——其实……还蛮有道理的。 每天都在被它洗脑,每天的心境都在变化,江舒立觉得,自己的脸皮也快厚比城墙了。 给严秀之松绑以后,她发了个澄净术,解除了他身上的药力,又给他倒了杯水。他一言不发,缩在角落里,也不敢看她,只觉得无比窘迫。 就算是送上门的,她也没有兴趣。 对他而言,这无疑是个别样的讽刺。 江舒立也觉得这个时候说话不是件好事,站起身来,“我送你回去吧。” 严秀之心里一阵冰冷,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觉得无比酸楚。江舒立被他漆黑的眼睛看得心中一阵紧缩。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 她很清楚,她一点也不喜欢严秀之。 系统的话虽然很无厘头,有时却也戳中她心里阴暗虚荣的一面。越是强大的男人,强X起来肯定更加有趣。严秀之对她而言,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甚至连与她同等的修为也没有,她实在提不起兴趣。 她的沉默,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伤害。 “我明白了。”他披了件衣服就踉跄着出去了,连门都没有带上。江舒立追到门口,只看他在远处奔走,不慎跌了一跤,很快爬起来,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出了这种事,她的心情自然不是很好。连日来在严家吃喝,她的生活可以说是滋润无比,每天不用干活,却是日进斗金。但是,她还是有些抑郁。 从那天之后,严秀之见到她都绕着走,就算不慎碰上,也只是低头应声,再没有别的话语交谈。 江舒立觉得有必要讲清楚,却一直找不到机会。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很多天了。 “看你这个样子,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这天上午,严秀之的姐姐秀芹摇着头,恨铁不成钢地对他说,“你要是喜欢她,就努力去追,在这里干站着有什么用?” “姐,你不懂的,她根本就看不上我。”严秀之低头抚过桌案上的瑶琴,眼神温柔,却带着点说不出的悲怆。 秀芹看不过去,夺过他的琴,丢在榻上,“一把破琴能有什么用?只要你努力,凭你的模样,她怎么可能不动心?就算只是做一个陪侍,也比跟了那个许嘉好。要是你还是像现在这样,姓许的马上就要上门来要人了。” 严秀之心里一紧,抬头看着秀芹。 秀芹唏嘘了一声,抬步走向别的地方,“这是造的什么孽?” 她的脚步声远了,声音却在严秀之心里扎了根。其实他内心也有很高傲的一面,许嘉虽然是许家的嫡女,却是一个纨绔,是他一直厌恶的女人,他实在不愿意跟着这种人过一辈子。 另一边,江舒立一大早就被严逊请到了大厅。 厅中摆设还是和往常一样,只是燃了点熏香,混着柑橘柠檬和一种略微辛辣的味道。 “这是‘清宁香’。”严逊看到她神色有异,端起燃香的紫金铜鎏香炉,用手扇了点在鼻尖,闭上眼睛陶醉地嗅了嗅,“这是采自深海的抹香鲸,混入了柑橘、清濛、幽谷百合……等几十种香料调和而成,有清神养颜的功效。” “那可是珍贵的东西。”江舒立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吐槽无能。 清神? 她闻了只想睡觉! 养颜? 她闻了只觉得毛孔都堵塞了! 次奥! “严前辈今天把我找来,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吗?”江舒立低头抿了口茶,在唇齿间含了点香味。 严逊笑道,“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江姑娘在我们严家做客卿也有几天了,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千方百计留你下来吗?” 江舒立闻言,诧异地抬起头,“难道不是因为我能力出众?”她笑了笑,“严前辈当初可是这么说的。” 严逊碰了颗硬钉子,脸上不是很好看。 江舒立脸上笑着,心里已经有些不安。 严逊敛了笑意,“江姑娘是个聪明人,想必心里已经猜到了,那我就不卖关子了。”他的话说完,身后的帘子就被人揭开了,一团火焰般的红色霎时跳入眼帘。 少年脚步轻快,几个踱步就到了她面前,还是晶莹如玉的面颊,唇色像朝霞一样绯红,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微微扬起,有些俏皮、有些不怀好意。 “姐姐好久不见了。”谢云崖嘻嘻笑着,仿佛他们是久违的知交好友,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江舒立的嘴角扯了扯,“……真巧啊。” 严逊道,“既然两位是旧识,我就不打扰了。” 江舒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得他毛骨悚然,严逊连忙低头跑出去。 “姐姐太凶了,他都被你吓走了。”谢云崖摇摇头,似乎开着玩笑,又似乎非常认真,“见到我也不开心吗?我可是天天盼,日日盼,用尽方法,只想早点见到姐姐呢。” “见我干什么?” 涮了炖火锅? 啊呸! →_→ 谢云崖笑道,“我喜欢姐姐,才想着快点见到姐姐呀。” 江舒立道,“废话就不要多说了,密匙不在我身上,你就是甜言蜜语到让我吐出来,也捞不到什么。” 谢云崖听后微微一怔,猝然大笑起来,几步窜到了她面前,趁她不备,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姐姐的人,可比那冷冰冰的钥匙有趣多了。想得到钥匙的是我哥哥,我只对美酒美人感兴趣。”说完他又是一阵大笑,倒在身后的座椅中翘起腿,随手拿了旁边的一壶酒就仰头倒下去。 透明的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淌下来,渗入衣内,打湿了胸前一片衣襟,他也不在意。江舒立注意到,他脚上穿的还是上次那双粉红色的靴子,上面镶满了珠宝,纹满了刺绣。 有够骚包! →_→ 脸皮还厚地可以,特么地怎么不去砌墙! “姐姐这是什么表情,见到我不开心?”他慢慢走到她身边,绕着她转着圈,“哥哥在整个星域里通缉姐姐,如果不是我阻拦,提前联络上严家的人,恐怕姐姐现在就落到哥哥手上了,那可比落到我手上要凄惨一千倍。哥哥的手段,我就不说了,免得吓坏你。” 你们两个半斤八两! →_→ “姐姐怎么不说话,难道不信吗?”谢云崖哼了一声,尔后展颜,负手在身后微微笑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对你的好,别人可比不上。” 他脸上的笑意仿佛春风一样醉人,盯着她的面颊看了会儿,忽然靠过来,捏了她的一绺发丝。 江舒立被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谢云崖皱眉,“我费了那么大功夫才找到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一声,猛地把她拦在怀中,按在座椅里,凑到她脖颈处不断亲吻,“让我先香几个。” 卧槽! 禽兽啊! 劳资已经决定嫖男人了,不是被男人嫖啊! 原以为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谁知只是在她脖子里啃了几口,就起了身,“姐姐看着不是很乐意啊,怎么,我比不上你弟弟吗?” 他这话还带着股意气,颇有几分小孩子闹别扭的感觉。 江舒立的脸一阵青一阵紫,瞪他一眼,冷哼一声。 “我和他可不一样!”谢云崖仰起头,大笑一声,在她面前扬长而去。 32Vol.31变故 Vol.31变故 当晚,谢云崖就死皮赖脸地在她屋子里住下来。 只见他抱了一床锦绣被子,嬉皮笑脸地大步跨过门槛,直接一屁股坐到床上,伸个大大的懒腰,“今天我就睡这儿了。” 江舒立傻眼了。 尼玛也好意思开口? 她拿眼睛瞪着他。 小样儿,自觉点,自己滚粗去,别让姐姐赶你! o( ̄ヘ ̄o#)< “姐姐不会要赶我出去吧?我们也算是相识很久的朋友了,让我露宿在外面,怎么也不是一个淑女干得出来的事情吧?” 少来,劳资从来不是淑女! 谢云崖端看着她一脸阴霾,笑得没有一点自觉,“姐姐这样看着我,会让我以为——你喜欢上了我呢。” 江舒立,“……你想多了。” 谢云崖含笑望着她,拍拍身边的位子,“姐姐过来坐,我有些事情,还要和你说。” “什么事情?” 谢云崖诡秘一笑,清清楚楚地说,“关于叶枢和江少卿的事情。” 江舒立的眉头狠狠跳了跳。谢云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自始至终,脸上都带着舒缓如风的微笑,江舒立最后还是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叶枢和少卿怎么了?” “在问这个问题前,我想先问姐姐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谢云崖笑道,“叶枢和江少卿,在姐姐心里分别是什么样的地位?” 这个问题,远远出于江舒立的意料之外,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谢云崖望着她明灭不定的脸色,脸上的表情难得认真,“如果你说只是学生和弟弟,我是绝对不会信的。但是你要是说喜欢他们,我也不信。” 江舒立本来就很懵懂,被他一说,绕地更晕了,“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姐姐当真不知道?”他忽然靠过来,捏了她的手,“你认识他们在先,心里就一定要想他们多一点吗?你对感情一点也不懂,一点也不明白,其实你一点也不喜欢他们,只是出于一种惯性。” 江舒立猝然把手抽出来,默然不语。 也许她就是个情感白痴。她害怕面对江少卿,就连面对叶枢,现在居然也变得惶恐起来。不管是陆琛的话,还是谢云崖的话,都让她有种看不清自己的感觉。 系统适时地出来,“不要听他胡说,他不过是想得到你,千万不要被他蛊惑。你不可以钟情一个人,但是江少卿和叶枢都是好苗子,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江舒立被它说得反而哭笑不得,心里那种阴霾散了些。 系统又道,“既然这家伙自己送上门来,就不要放过了!上!” 江舒立,“……” 她转头看向谢云崖,“你要告诉我关于他们的什么事?” 她的平静也出乎他的意料,谢云崖笑了笑,“叶枢早走了,江少卿也不在我手里。” 江舒立,“……” 次奥! 她又被耍了。 江舒立有点愤怒,谢云崖却一贯的嬉皮笑脸,似乎一点也察觉不到她的怒气。她正想开口,门外传来叩门声,她应了声,到门口开了门。 严秀之在门口看着她,神色有些局促。 江舒立诧异地看着他,“这么晚了,有事吗?” “我……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沉默了会儿,他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江舒立被这目光看着一怔,心里有些明了,一手拉了门,就要合上,“很晚了,你回去吧。” “等一下!”严秀之挡住半合的门,清秀的脸上,有掩不住的窘迫。转念想起姐姐的话,他又鼓气了勇气,“江姑娘,我……” “姐姐是个坏人,明明知道别人喜欢你,却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不是白白伤了人家的心吗?”谢云崖唯恐天下不乱,从她身后走出来,脚上粉色的靴子随意提起来踢踏几下,笑意盈盈地看着严秀之。 在他含笑的眼中,严秀之更加无地自容。 谢云崖拉了她的手,在手里捏了捏,“姐姐有时候说话比较直接,不用放在心上。不过有些事情,不用明说就应该知道。” 是,不用明说! 这个少年他在前厅见过,是族长都分外礼遇的人,不管是容貌、家世、还是武艺,都是她难以望其项背的。 有这么优秀的少年陪伴她,她根本看不上他!严秀之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扁了下去。没有再说一句话,严秀之匆匆离开,甚至打翻了廊下的香炉。 袅袅青烟被外力一阻,在空气中形成扭曲的纹路。 “姐姐好狠的心,小生今天算是见识了。”他嘴里这么说,语声却是轻快,带着种说不出的幸灾乐祸。 “你很开心?” “那是自然。” “有什么可开心的?”江舒立冷笑一声,转身回了房里。谢云崖紧紧跟上来,先她一步跳上床,占了属于她的位置。 就是圣人,也有火气,更何况她根本不是圣人,她是个臭脾气! 江舒立顺手操了桌上一个茶杯,朝他脑门上就丢了过去。谢云崖避之不及,“啊”了一声,捂着头蹲在角落里痛呼。 江舒立之前就上过一次当,怎么可能再次上当,她抱了肩膀在旁边凉凉地问,“怎么样,砸到哪里没有?痛不痛啊,要不要去给你拿药酒揉揉?” 谢云崖没有应声,静静地蹲在那里,只是透出一些细微的呻、吟。 江舒立这才走过去,试探着推推他,“你没事吧?” 谢云崖一声不吭,只是捂着头,血红色的液体从他的指缝间渗出来,显得触目惊心。江舒立心里发虚,不是这么脆弱吧?按照原著中的设定,他的实力绝对在50级以上,还是古武和异能双修呢! 丫的才砸了他一下就受不了了? 装的吧,装的吧? 等了很久,谢云崖都没有反应。江舒立心里更加发虚,掰开他的手看了看,额头真的破了一个大口子,血不断渗出来,没了手的遮挡,顺着他的额头淌下来。 “你怎么不躲啊?”江舒立一横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理直气壮。 谢云崖叹了口气,苦笑道,“我哪里知道姐姐真的砸呀?真是太狠心了,砸坏了你相公谁陪你洞房花烛啊。” 江舒立气急,掏出块手帕扔到他脸上,“都脑袋开花了,还有心情嬉皮笑脸!” “姐姐是在担心我吗?” “我担心你?”江舒立“切”了一声,抓了手帕狠狠按在他的伤口上,谢云崖哀嚎一声,疼地滚到角落里。 江舒立满意地拍拍手。 活该! ╮( ̄▽ ̄")╭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因为她而受伤的,江舒立还算有点良心,幸灾乐祸后,又去偏厅拿了药帮他上好,用绷带包了里里外外三层,打了个蝴蝶结。 “好了。”江舒立拍拍手,看着自己的“杰作”,还颇为满意。 “好了?”谢云崖伸手就要去摸,江舒立忙止住他,一瞪眼,“动什么动?这样不是很好看?”她嘴里凶巴巴的,心里却在偷偷地乐。 姓谢的,你也有今天? ╮( ̄▽ ̄")╭ 谢云崖无奈地苦笑着,“这……小生平时虽然喜欢各种装饰,但是这样在脑门上打结,还从来没有尝试过。要不……” “怎么,你想解下来?” 谢云崖被她吓了吓,居然不敢反驳,只能无奈地摆手,“不敢不敢。” 江舒立哼了声,把被子一扯,整条盖到自己身上,“你要想呆这里也可以,被子枕头自己想办法。”说完抢了他的枕头垫在自己脑袋下,背着他睡了。 谢云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平时只有他让别人吃瘪的份,什么时候也有人这么给他脸色看过? 怪就怪在这儿,他不但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还有些欣喜和开心。 夜风从窗外吹进,把床幔轻柔地扬起,在他面前起起伏伏。他起身过去把窗子支上,吹了案上火烛,对着她小心地侧卧下来。 江舒立睡得很香,有时还发出砸吧的声音。 谢云崖忍俊不禁,偷笑一声,趁着她在睡梦中偷偷钻了进去。 梦里,有一团火在她心里燃烧,全身都在发烫,仿佛快着了。她拼命往有水的地方奔走,却被人从后面死死拖住。 江舒立猛然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眼前一张熟悉的俊脸,吓得她差点坐起来。 “你干嘛?”她一脚踹开他,夺过被子屯在自己身上,用双脚叉住。 “我冷。”谢云崖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睁着双黑葡萄一样水灵灵的眼睛。 “你冷,我有什么办法?” 想钻过来,门都没有?劳资就算要强,也不会选你。 谢云崖笑道,“其实姐姐心里清楚,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所有才放心我睡你旁边,对不对?我说过了,我虽然是个色鬼,却从来不做强迫人的事情。” “那你钻过来干嘛?”惹上他就等于惹上谢伦凌,那才是她最忌惮的变态,比起谢云崖,有过之而无不及。 禽兽中的战斗机! “取暖。”他说得理所当然,忽然一个翻身,压在她上面,在她身上捏了几把。江舒立脸颊通红,心里顿时一种说不出的麻痒,“你……” 谢云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声音都带着笑意,“我怎样?”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帮姐姐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们在房里那么快活,我和陆琛在外面,可是听得□焚身。” “陆琛?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他对你的心思也不简单。” 江舒立嗤之以鼻。谁都有可能,陆琛——怎么可能?原著中他和女主甚至都没什么交集,最多的线索就是帮叶臻做各种事情,顶多和她说过几句话。 “姐姐好像不相信,可我说的都是实情。不过你连弟弟都不放过,怎么就那么在意多一个我呢?” 这话说得她脸色燥红。 谢云崖的目光落到她脸上,欣赏着她这种纠结、痛苦、还有说不出的回忆,他心里感到莫大的满足。 “姐姐想明白了吗?我虽然不屑于强迫别人,却不在意女子主动送上门的。”他笑得别样开心。 江舒立正要开口反驳,门外忽然传来重重的敲门声,一声比一声紧迫。 33Vol.32陷阱 Vol.32陷阱 来人是严秀之,他的神色非常紧迫,不停喘着气,一看就是飞奔过来的。 江舒立心里也有些诡异的感觉,“怎么了?” “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要挑这个时候。”谢云崖的声音非常不满,穿了靴子走到她身边。严秀之被他看得脸上一红,更加无地自容。江舒立转头看他一眼,然后说,“有什么急事吗?” 严秀之尽量忽视那种自卑和窘迫,对他们说,“你们快离开这里!” “为什么?”江舒立皱眉。 谢云崖笑道,“不想看见我们?” “别闹!”江舒立回头瞪他一眼,她心里也很不平静,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谢云崖没有反驳,本来就是玩笑话。 严秀之连忙道,“家主他……”院外忽然传来呼唤声,叫的是江舒立和谢云崖的名字。 严秀之脸色一变,扔下一句,“总之,你们快离开!” 他走了不久,传话的小厮下一秒就到了,“家主有些急事,想请两位到前厅一叙。” 两人对视一眼,想起严秀之的话,都觉得有点蹊跷。谢云崖嬉笑道,“去不去?” “废话。”江舒立白了他一眼。两人都不是遇到点危险就退缩的人,谢云崖对于未知的事情,更是充满了奇异的探究欲。等到了前厅,严逊已经在上面上座,命人给他们分别奉了茶。 “这么晚了,不知道前辈有什么事?”江舒立看着他。 严逊叹了口气,“说来惭愧,老夫无意间得到了一件宝物,就想请两位一起过来开开眼。” 谢云崖笑道,“什么宝物非得半夜看?” “谢公子出身大家,自然看不上我们蛮荒小地的东西,不过这件东西,想必谢公子也会有点兴趣的。” “说来听听。” 严逊继续道,“这件东西,在夜晚会发亮,白天反而十分黯淡,走进时会散发出阵阵幽香,仿佛醉了一般,浑身都暖洋洋的。” 谢云崖“哦”了一声,“难不成是深海的抹香鲸块?那倒是稀罕的东西。” 严逊赞道,“谢公子好见识。这对公子而言,可能不算什么,但也是很难得的,不知道公子有没有兴趣?” “我对香料一向感兴趣,那就见识一下吧。” 江舒立看了他一眼,谢云崖没有看她,俊俏的脸上满含着春风般的笑意。 原著中,谢伦凌对武器情有独钟,而谢云崖却是一个很喜欢珠宝饰物等等奢华东西的人,还喜欢各种熏香和花草。 严逊算是找准他的软肋了。 在这个自然资源十分匮乏的地方,别说是深海的东西,就是浅海的也很少见,可见是花了不少心思。 想到这里,再联系上之前严秀之的话,她更加肯定严逊不怀好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不到谢云崖也有被算计的时候。不过依照他的性格,越是危险就越是要尝试,就算她劝,也不可能遏制。她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和他一起跟着严逊。 进了厅后的内室,严逊在室内转了转,来到角落里的架子前,伸手把个花瓶转了几圈。一阵石头移动的声响,面前的地面凹下去一块,露出一条黑黝黝的地道。有层层阶梯顺着地道延伸下去,严逊掌了一盏油灯,示意他们跟上,率先下了地道。 次奥,简直像武侠小说里一样啊! 地道里非常阴暗,却并不潮湿,空气里也没有霉味,似乎在别处有通风口。 严逊带着他们在地道里曲折绕行,过了很久,才到一间紧闭的铁屋前。开门后,他把油灯放在一旁墙壁的石台上,室内有了些光线,但还是有些昏暗。 室内中央有一方大石台,放了个锦缎盒子,淡淡的荧光正从里面透出来。 “这就是了。”严逊上前,给他们指了指。 谢云崖和江舒立小心地靠过去,盒子里安放着一块巴掌大小的黄色晶石,黑暗里呈现一种半透明的质感,诱人心魄。 严逊拿了抹香鲸块在手里,摊到他们面前,“谢公子觉得怎么样?” 谢云崖完全被这漂亮的晶石吸引了,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摸了摸,质地光滑,触手却是温热,他忍不住笑赞道,“确是极品。” “自然是极品,它的用处可大了。”严逊笑道。 “除了香味独特,能在人身上长久保持,祛病驱邪之外,难道还有什么别的用处?”谢云崖轻轻一笑,收回了手。 严逊道,“当然不止这些。” “那还有什么?” 就在这时,严逊的笑容透出了几分意味不明,“它还能帮我得到一大笔财富。”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撞石台的边角,一阵机括响声,两人脚下一空,齐齐坠了下去。 江舒立的身体瞬间失重,以为要粉身碎骨了,落地之后,却没有意料之外的疼痛。她轻咦一声,有些不解。 下面传来闷哼呻、吟声,“姑奶奶,快起来吧,你爽了,我却快要死了。” 江舒立这才发现,掉下来的时候他垫在了她下面,连忙爬起来。 谢云崖不停地痛呼惨叫,在地上躺着,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江舒立本来有些狐疑,但是想了想这上下的高度,就不怀疑了。就算谢云崖是古武到达五十多级的高手,在猝不及防下也会受伤。 室内非常昏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她发了个光明的治疗术,有了些光亮,依着找到谢云崖的位置。 他还在呼痛,赖在地上不肯起来。 她蹲下来,踢踢他,“喂,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快死了!” 听他这么说,江舒立反而不怕了,在旁边凉凉地说,“看你中气十足的,也不像要死的样儿,干嘛咒自己死?” 谢云崖嘻嘻笑了一声,对她眨巴眨巴眼睛,半开玩笑地说,“姐姐亲我一下,我就不死了。” 次奥!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调笑。 愤怒无语之余,江舒立到有些佩服他这种泰然自若的心境。 “姐姐不愿意亲我吗?”他看着着实有些可怜。 江舒立哼了声,“少来,自己起来。” “我真的起不来了。”谢云崖笑了笑,在这明亮的笑容里,似乎又掺了点凄凉的意味。江舒立心里一突,走近了些,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不由大吃了一惊。 他的面容惨白,比往常的白皙更多一份不健康的青色,唇色红地有些发紫,明显是中毒的征兆。 她有些急了,“你怎么了?” “中毒了。”他还在笑,只是笑容已经非常勉强,再没有往常那种洒脱自若的感觉了。 “怎么会中毒?”江舒立百思不得其解。 谢云崖笑道,“是我大意了,刚才只顾着看那抹香鲸块,没有注意上面涂了毒。我一旦高兴起来,就什么理智都没有了。” 江舒立心里也闷闷的。 谢云崖一向谨慎机智,但就是有个毛病——贪婪。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总会千方百计要去得到,看到那件东西的时候,他眼里除了那个就什么都没了。 “你现在还能起来吗?”江舒立问道。 谢云崖笑着说,“本来勉强还可以,只是刚刚被你压了一下,全身的血都涌上来了,这下毒流的更快,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要上黄泉了。” “乌鸦嘴!”江舒立哭笑不得,把手伸给他,“抓着我。” “不行,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可怜兮兮地对她扁扁嘴。 江舒立没办法,只好绕到后面,双手撑在他腋下把他捞起来。这时她才发现,这个空无一物的暗室角落里还有张床,床上叠了被子和枕头。 她用尽力气把他架起来,挪到了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谢云崖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死死握住她。他的手冰冷无比,像冰块一样。 江舒立一怔,不由软化了声音,“怎么了?” 谢云崖的唇翕动了几下,声音已经非常微弱。 江舒立把耳朵贴过去。 忽然,他伸出双手揽住她,在她脸颊上重重啄了几口,嘻嘻地笑,“姐姐又上当了。” 江舒立被他拖倒在床上,和他面对面躺着,哭笑不得,“别闹了。”她挣了挣,却没挣脱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比刚才更冷了,江舒立连忙给他掖好被子。 谢云崖捏着她的手笑道,“姐姐陪陪我吧,不然死得更快了。” 江舒立没有应声,但是看到他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竟有种说不出的酸楚。治疗术维持的光亮慢慢消失,室内又暗了下来。 谢云崖抬起被子,把她也裹进来,把脑袋枕在她怀里,抱着她死活不肯松手。 “不要闹了!” “我不闹,就是有些冷。”他的笑声在黑暗里显得非常虚弱。 江舒立一怔,不再挣扎了,就任由他抱着。 两人在黑暗里抱着,暗室里一片冷冰冰的空气,不觉抱得更紧了点。谢云崖在她耳边笑道,“以前只有我娘这样抱过我,姐姐还是第一个。” “你娘?”江舒立有些诧异,原著中似乎没有提过关于他娘的事情。 谢云崖笑道,“是啊,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江舒立道,“所以你长得也不差。” 这话倒是出自真心的赞美。虽然她之前不是很喜欢谢云崖,现在也很讨厌谢伦凌,但是不可否认,他们都是人中之龙,长相和武艺才能都无可挑剔。 “可是她和别的男人走了。”他冷冷一笑,不说话了。 江舒立被这大反转说得一怔。 “不说了,忒糟心。”他又笑了笑,“姐姐就不想知道严逊为什么要害我们?” 这个问题,江舒立还没来得及想过,“你知道?” 谢云崖笑了笑,“他敢害我,就该有承担谢家怒火的准备。这样的小家族,除非有人在后面撑腰,不然借他十个够胆,他也不敢。” 江舒立有些明白过来了,“你的意思,有人在后面指使他?” “这次一起前往暴、乱星海寻宝,除了我们谢家、参与的就是王家和邱家,除了他们,我真的想不到还有谁。还有什么财富,比这还要吸引人?严逊财迷心窍,迟早会为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他冷冷地说。 为了宝藏而买通严逊,的确很有可能。 江舒立皱了皱眉,“那现在我们怎么办?你有办法出去吗?” “办法当然是有的,就算我想死在这儿,也不会让姐姐交代在这里的。美人就该醉卧香榻!”他不正经地痞笑。 都这个时候了,江舒立实在不想和他计较。他的手越来越凉,脸上的笑容根本掩不住越来越坏的情况。 次奥! 这家伙要是死在这儿,谢伦凌一定会踏平整个安冉星的,她也别想好过。 依照那家伙睚眦必报、阴狠毒辣的性格,肯定是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到时候把她炸了油锅都有可能。 只要想想,江舒立就汗毛直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够肥吧,差不多就要吃了,2333333333······╮(╯▽╰)╭ 34Vol.33强X计划的制定 Vol.33强X计划的制定 后半夜的时候,江舒立被饿醒了。 石室里昏暗无光,她的手紧紧被他捏着,手中的温度越来越凉。她心中惊骇,忙推推他,“谢九、谢九!” 过了好一会儿,谢云崖才醒转过来,对她笑着说,“姐姐怎么了?” “你有没有事?”江舒立心里十分着急,就怕他死在这儿。她反手抓住他,在手心紧了紧。谢云崖感受到她的惶恐,勉力笑了笑,“从小到大,我遇到的危险不计其数,就是龙潭虎穴也困不住我,更何况是这小小的石室。”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胡吹海吹,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江舒立被他气笑了。 “我说的都是实情,怎么姐姐就是不信呢?” 江舒立无力,“那你现在有什么办法出去?” “我说过了,不会让姐姐死在这里的。”他笑得又不正经,又似乎带着几分认真。一时之间,江舒立也体会不出他真正的意思。 谢云崖捏紧了她的手,就像捏着那些他最喜欢的宝物一样,怎么也不愿撒手。江舒立心里酸楚,便任由他去了。 “我睡不着,姐姐给我讲讲故事吧。” “我能有什么故事?”她没好气地说。 谢云崖道,“随便什么都可以。我不想就这么睡过去,万一醒不过来,那就糟糕了,不但我哥不会放过我,姐姐也会被吓死吧?” “哪有人这样咒自己的?”江舒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生气。 “姐姐在关心我吗?”谢云崖不正经地痞笑,又靠过来些,鼻息都可以喷到她的脸上,热乎乎的。江舒立心里有些异样,手心出了点汗。 谢云崖仿佛没有察觉到她这种异样,更贴近了些,温热的气息在她脸上氤氲着,江舒立更加心慌,但是与此同时,还有种莫名的兴奋。 她也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如果只从原著中看,她并不喜欢谢云崖,甚至还有些恐惧。虽然他大多数时候混蛋地那么可爱,但是她没有忘记,他还是一个极度自负、奸猾狡诈、睚眦必报的小人,原著里被他莫名其妙害死的人绝不少于两位数。 理由可能只是——他不喜欢,他看不顺眼…… 这样的谢九,太难以捉摸。但是不可否认,他对她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和他对别人相比,他对她已经算不错了。 过了很久,石室里透进了几丝亮光。 江舒立从床上撑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自己的手却还被谢云崖握着,都有些麻木了。她试探着挣了挣,却怎么也无法摆脱,只好自认倒霉。 这么个鬼地方,到底要怎么出去? 这是一个大大的难题。 如果严家已经投奔了王家,那就不会惧怕谢家,现在只是还没确定密匙是不是在他们手上,或者是想拿他们引出江少卿和陆琛。无论怎么样,他们现在的处境都不容乐观。 最近几天,她的灵力运行越来越迟缓,她不得不想系统那些猥琐的提议。 “谢云崖也不错,上了吧,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了,你还在考虑什么?”这时,系统“嘎嘎嘎嘎”地笑起来。 江舒立道,“哪有那么容易,我不是还没适应吗?” “迟早都要适应的,难道你还要回去找江少卿,受他的气?别傻了,没准他早忘了你,另寻新欢了,你对他而言,不过是块近在咫尺的肥肉,吃了就没了吸引力了。” “你烦不烦!” 系统贱贱地笑,“生气了,被我戳中软肋了?说到底,还是一个实力的问题,你要是够强大,他敢这么对你?恐怕早跪在你身后狠狠哀求了。就是为了出一口气,你也不能这么懈怠下去。” 这话说得倒是有道理,江舒立默认了。 系统又道,“不用再犹豫了,先吃了谢云崖,再攻陷谢伦凌,这俩可是个好苗子,肯定能增长不少淫、荡指数,如果你能主动出击,强了他,实力的增长速度肯定更加快。” 江舒立囧了,“你让我强了他?” 系统得意地笑,“那肯定比他主动配合你要好,那样淫、荡指指数肯定增加地更多。反正他现在中了毒,正好让你为所欲为,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江舒立听不下去了,特么地太猥琐了! 但是,心里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喊。 上了他,现在不上,以后肯定还要上,不如好好把握,择优而上啊! 猥琐和理智在她心里抗争,最后,还是猥琐占了上风。江舒立看谢云崖的目光开始变得非常奇怪,谢云崖也敏锐地注意到了。 “怎么了,姐姐干嘛这么看着我?”他抬手摸了摸脸,笑容有些不解。 江舒立清咳了几声,有些心虚地摆手,“没……没什么。” 上了他其实也没什么问题,但是,她不想惹上谢伦凌——那才是一个可怕地要死的变态! 如果谢云崖能配合,至少让他不反感,那他以后应该不会向谢伦凌告状。那样的话,还可以圈养成自己的专属□,咳咳……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三观和下限已经被刷新了一次又一次。这种在以前看来惊悚无比的想法,现在她居然会主动去想了…… 这是那个系统的错,绝壁是那个系统的错,那个系统的错,还是那个系统的错…… (ノ*-_-*)ノ┴—┴ 言归正传。 只是,怎么样让他乖乖配合呢? 是强X还是诱X?敲晕捆绑还是下药? 虽然他平时看上去挺喜欢她的,也爱吃点小豆腐,但是他真的喜欢她吗?江舒立没有这个把握。要是临场时被他拒绝,哦买噶的,她丢不起这张老脸! 所以——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为今之计,是先得逃出这个鬼地方,否则什么都是扯谈! 到了日中的时候,石室角落里“噶扎”一声,拉开了一扇小窗,一张脸从那里透出来,是个面目狰狞的汉子,朝他们大声嚷道,“吃饭了!” 江舒立道,“吃什么?” 汉子把一个盘子扣在了窗口,“自己过来看看,两只小狗。” 江舒立心里那个气,转头去看谢云崖,他的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容,“麻烦大哥了。”说罢走上去,在窗口蹲下来。 汉子拿起一个馒头,随手扔到他脚下。 他也不在意,伸手拾起来。 又一个馒头扔出,滚在了他的右边,他也伸手去捡起,似乎没有一点脾气。 汉子玩上了瘾,注意力都放在了馒头上,左右开弓,一个一个往窗口里扔,不停狞笑道,“捡吧捡吧,你们这些世家的公子小姐,居然也有这么一天!真是报应,报应……”忽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像突兀间被掐断了一般。 江舒立回头去看,谢云崖已经扣住了他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悠然地在腕上三寸捏了几下。 汉子嚎叫一声,仰后倒去。 谢云崖笑着,满意地收回了手,“滋味如何?” 汉子断断续续地说,“像……像有一千只蚂蚁在爬。” 谢云崖笑道,“那就对了。想必你们家主对你说过,我中了他的七星海棠,现在手心还有残留的毒素,刚才我用内劲逼入了你的脉络里,又刺激了你腕上三寸的穴道,加速了血液循环,现在你应该比死更难受才对。”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谢云崖笑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不行,我不能放了你们!”汉子大骇。 谢云崖还是微微笑着,似乎非常驻定,“你现在放了我们,好歹还有一线生机。我可以解了你的穴道,回去找你家家主要了解药就能解脱了,不然你很快就要下黄泉了。别想着现在回去找你家家主,我的手法,除了我和我哥谢伦凌之外,还没有人能破解过。” 他蹲□,透过洞口对他笑了笑,“怎么,你要尝试一下吗?” 这种钻心的痛苦,不是什么人都能忍受的,这人最后还是打开门放了他们。 事不宜迟,谢云崖抱住江舒立就一阵疾行,在狭长的甬道里奔走。果然,不过一会儿,警报就响了,后面追来阵阵脚步声。 “他们在那儿!”一声大喝传来,是严逊的声音,还带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谢云崖和谢伦凌被并称为“双谢”,除了剑术出众,更多的是因为他们的身法。虽然谢云崖现在中了毒,但是奔行的速度却一点也不慢。只是身处异地,后面又有追兵,慌不择路下,他竟然套逃进了一个死胡同。 他左右看了看,实在没有出口,当机立断,足尖点地,左右脚踏着墙面游行而上,带着她一齐掠上甬道上方。 严逊一行人很快就到了。 “人呢?”有个大汉不解地说。 严逊骂道,“该不是你追错了路吧?” “怎么怪我头上?” “是你带的头!要是耽误了正事,别王家人知道,大家一齐死吧。” …… 果然是王家人! 借着甬道里的一丝亮光,江舒立回头看了看谢云崖的脸色。他已经没了平时那种洒脱的痞笑,神色凝重,有汗液从额角沁出来。 直到那些人的脚步声远去,才勉强带着她退了下去。 “现在怎么办?” 谢云崖道,“总会有出路的。这地道里没有一丝霉味,在别处一定有通风口。”说着拉住她的手,向另一个方向遁去。 35Vol.34贼喊捉贼 Vol.34贼喊捉贼 甬道里分外阴暗,四面八方好像还有簌簌冷风袭来。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有股冷气侵入四肢百骸,在不断侵蚀她身体内的暖气。 谢云崖在前面开路,脚步放得很轻,她被他拉着,呼吸也渐渐轻缓起来。两人在甬道里走了好一会儿,却进了一个死胡同。 江舒立有些心慌,“难道又要绕回去?” “未必。”谢云崖侧耳倾听了会儿,轻轻一笑,抬手往左一劈,一块砖石转眼落了下来,空出个半人大小的洞穴。 透进的光线非常稀疏,这个时候,外面正是黑夜。 江舒立喜不自禁,回头看了他一眼,谢云崖推了她一把,“先出去再说。” 纵然她有很多话,也点了点头,勉力钻了出去。 两人到了外面,正是一处荒郊。原来那巢穴是埋在一片荒草中,所以很少有人发觉。江舒立从来没有觉得野外的空气如此清新,张开双臂呼吸了几口,闭眼享受了会儿。 “谢九……”她回头去看,声音戛然而止。 谢云崖不在她身后,她心里吃了一惊,在四处找了找,才在一个灌木丛中找到他,奋力拖了出来。 他面色惨白,带着点不自然的晕红,唇色也是青紫的。本来就中毒深了,刚才带着她奋力奔走,一定加速了毒液的运行。 江舒立心里很急。 在原著中,七星海棠其实不是什么难解的毒药,只需要一些简单的降解药物就可以解毒了。想必严逊在下的时候就料到他们不可能逃出来,就没有用什么高级的毒药。只是现在他们身处荒郊,手头什么也没有,就连这种简单的小毒药也无可奈何。 江舒立只能求助于那个烂系统。 系统道,“其实很简单。” “有办法就说吧,别玩我了。” 系统笑道,“普通的药物就能解毒,光明系的魔法,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治愈术就可以了。” 江舒立一怔。 治愈术是简单,但是,那得10级以上的修为才能发出,以她现在7级的水准,完全是痴人说梦。 “你玩我?” 系统嘎嘎地笑,“怎么会?你现在算是我的主人了,你好我也好,我玩你干什么?你变得更强大,我才更有脸啊。其实想突破到10级一点也不难,就看你有没有这个魄力了。” 江舒立恍然大悟。 次奥! 难道要她先强了他,突破到10级后再给他治愈? 尼玛,他会不会到一半就挂了?那她就罪恶了! 系统嘿嘿地笑,“放心,X到一半不会死的,精力只会越来越旺盛,你的体内有光明系的因子,可以度给他精气。还等什么,上吧!” 说完这话,系统就不说了,就剩江舒立在那里干瞪眼。 淡淡的月光下,谢云崖就躺在那儿,绣有精致纹样的领口露出白皙的肌肤,睡颜安详,仿佛梦入了最美好的地方。她心里有一只小虫子在爬呀爬呀爬,邪恶的念头越来越强盛…… 要不要上,要不要上? 如果要上,也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是她强上了他。 江舒立灵机一动,心里有了想法。她在怀了掏了几下,掏出了一个香包,那是前些天严秀之送给她的,据说有安神醉人的功效。 既然能安神醉人?那应该也能充当一下那啥啥的药吧?他醒过来的时候,可以骗他说这地方本来就有这香味,他一时意乱情迷就…… 这样她就可以撇得干干净净了,还可以充当一下受害者! 好计策,鼓掌! (~ ̄▽ ̄)~ 到时候还少不得敲诈一点精神损失费用。 嘿嘿嘿嘿嘿嘿…… 她上前几步,支起谢云崖的下掖,一阵拖曳,一直拖到一个草长丰茂的地方。一排衰草,参差不齐,足足有半人高,正好可以挡住他们。这个时候,就算有人经过,也可以迅速躲到草丛中,神不知鬼不觉…… 为了防止他被X到一半醒过来,江舒立把香包塞到他的鼻息下。谢云崖蹙了蹙眉,然后就不再动了,深深地陷入了睡梦中。 月光下,谢九公子睡颜美好,静谧可爱,长长的睫毛在肌肤上微微扑动几下…… 江舒立想了又想,再次在心里过了一遍,确定无误后,伸出一双贼手。 他的腰带束地比较紧,她扯了又扯,拉了又拉,才把它拽了下来,一手丢在一旁,顺着衣襟摸索下去。 他穿的是红色的单衣,里外七层都用锦缎织成,轻盈且薄,不过里面层层叠叠、腰带又多,她解了好久,才剥开最后一层。 月光下是光洁的肌肤,简直比少女还要洁白。 江舒立有些羡慕嫉妒恨,伸手掐了几把,谢云崖睡梦里哼了一声,微微动了动。 江舒立连忙收回手,像贼一样呆在一旁,一动都不敢动。过了很久,见他根本没有醒转的趋势,才放开手脚,伸手下去,扒拉开他的亵裤。 深吸一口气,江舒立壮起胆子,手往里伸了进去。一番摸索,终于抓住了一个热乎乎的疲软器物。只是它现在非常疲惫,处于偃旗息鼓的状态。 想要让它重振雄风,可能要费一番功夫。 江舒立又深呼吸了几口气,“嘶啦”一声,扯掉了他的亵裤。 尼玛,豁出去了! 她俯身下来,扑在他的胸膛上咬了几口,似乎觉得不对,改为细细碎碎的舔舐。他的胸膛渐渐变得火热,朦胧中,下面有个硬硬的东西顶住了她。江舒立一怔,卧槽!硬地真快! 她脸红了又红,果然,这谢家兄弟不是什么好鸟! 那么,她强了他也不算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吧! 她吞了吞口水,微微动了动身子,下面已经一片泛滥,只是稍微摩擦一下,就有泥泞湿滑的感觉。 她伸手下去,扶住了已经涨大的器官,在手里揉搓了几下,那棒身又变大了几分,顶端渗出了些许液体。 她捧着双手拱了拱,心里一阵卧槽。 不愧是肉文男主之一,这尺寸一个个都灰常客观。什么儿臂般粗细,简直是矿泉水瓶啊!这么大,不知道她能不能吃得下? o(*////▽////*)q 这么想着,江舒立努力压住那种退缩的心境,退掉了自己的内裤,在下面掏摸了几下,探进一根手指试了试湿润度。 严阵以待,开吃! 都说女人第一次非常疼,但是,一次之后的第二次就能不疼吗? 废话,当然会疼! 江舒立坐下去的时候,下面一阵火烧火燎的。有根粗粗的棒子撑开了细窄的甬道,直直地顶进了洞中,那里一瞬间燃烧起来,酥麻又痒。她动了几下,把它重重地撞进身体里,用里面的层层嫩肉紧紧吸附,舒出一口浊气。 特么的,强X男人真是太爽了! 至少比被强要爽多了!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有一种莫大的满足。 ╮(╯▽╰)╭ 这么想了很久,她加快了动作,把它紧紧吸附在体内,旋转滑动了几下,然后用力一坐,用胀大的器物在最深处摩擦了几下,最后退了出来。 一股一股白色的液体喷了出来。 江舒立掏出手帕,做贼心虚地把他的精华全都擦去,顺手藏进了自己的衣领中。 吃干抹净! 第二天,东方泛起点点鱼肚白的时候,谢云崖才悠悠醒转过来。他撑起半个身子,靠在身后的树干上,扶着额头摇了摇,神色疲累。 但是,他稍微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行动自如,心中十分诧异。 “禽兽!”江舒立在旁边喊了一声,抓起准备好的一块石头向他额头砸去。谢云崖猝不及防,被她砸了个正着,脑门上顿时破了个洞,一条血线顺着面颊淌下来。 他探手一摸,手心红了一片,怪叫一声,“姐姐,你干嘛?” 江舒立一脸义愤填膺,“你居然问我干嘛?你这个禽兽,你……你昨晚做了什么,你自己说!” 她掏出准备好的手帕,扔到他脸上。 这就是“罪证”! 谢云崖拿过手帕,看到上面一团干涸的乳白色液体,顿时懵了,“我……” “你什么你,做了错事当然要承认!你欠了我,以后就要听我的,这笔账慢慢和你算!”为了掩饰,江舒立起身转过去,狠狠踢了踢脚下的衰草,“我好心救你,谁知你居然恩将仇报……” 后面的一通BIX、BLX,谢云崖都没有听下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勾起嘴角。 等她转过头,他脸上立刻露出几丝愧色,“对不起,姐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当时闻到了一股花香,可能是这地方的一些野生菌类花草,有那种功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这么承认,江舒立倒是一怔。 不过也是好事,省得她多费口舌。 “既然你都承认了,那你以后得听我的!” 谢云崖笑道,“好,我一直很听姐姐的话。” 于是,江舒立把自己早就想好的计策说了出来。谢云崖一听,脸上的笑容也不由凝固了,“这……” 江舒立一瞪眼,“怎么,你不愿意?” 他连忙改口,“不……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就这么办!” Σ(`д′*ノ)ノ 谢云崖,“……” 36Vol.35诡计多端 Vol.35诡计多端 两人一起出了安冉星的时候,也没有被人发现。江舒立心里满足,回头看了谢云崖一眼,一扯他的脸颊,“愁眉苦脸的干什么,不开心啊?” 谢云崖强扯出一丝笑容,“一个英俊风流的翩翩少年郎却被人逼着扮成了一个女子,你觉得他会开心吗?” 江舒立道,“还是我逼你的?” 说着上下打量了他几下,还是绯红的单衣,不过袖口内层都换了别的颜色,纹样也更加娇柔。谢云崖本来就生得唇红齿白,肤色白皙,这么一打扮,还真是一个十足的美人。正好相反,她却穿了一身男式的黑色单衣,左眼戴了副眼罩,右手扛了把大刀,一副粗莽汉子的形象。 “如果不这么干,我们怎么逃过他们的搜捕?”江舒立嘴上这么说,心里有些发虚。她承认,这还是恶趣味居多。 谢云崖早看穿了她的想法,苦笑不已,却没有明言。 两人上了飞船,在星际中辗转了几下,终于在往北的一个驿站中歇下。 驿站是个小型的城镇,外面罩了能量罩,有星际执法的军人在巡逻。谢云崖出示了证件,才带着她进去,到了里面东街弄堂里的一扇门前,回头对她说,“我哥就在里面等我们。” “什么?”江舒立差点跳起来,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有些打退堂鼓。 刚刚迷X了人家弟弟,这么快就要见到家长……心里难免紧张。 而且,那家伙那么精明,一定会看出什么吧? 到时候要是被他知道了,一定会把她剥皮拆骨涮了油锅,是吧? 谢云崖仿佛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径自叩响了门。开门的是个仆人,领着他们绕过一个偌大的园子,穿过长廊,进了大厅。 谢伦凌就在上座,一身白色的窄袖袖箭服,领口用金丝绣了些简单的纹样,华贵却不失典雅。见到他们,负手上前,不说话,只是打量了一下,轻笑一声。 谢云崖面上燥红,跺了跺脚,“你也取笑我?” 谢伦凌嘴角的笑意更深,“我可什么都没说。” 谢云崖气急,撇开他们一个人进了内堂。 大厅里,就只剩下江舒立和谢伦凌了。 面前的年轻人负手而立,清丽雍容,优雅洒脱,但是看在江舒立眼里,简直就像魔鬼一样可怖。 她的黑暗系魔法才20多级,光明系才刚刚突破了10级。但是,谢伦凌的古武实力绝对在70级以上,就是异能,也绝对不下于50级,而且他的剑法走的是刚劲猛烈的凄厉一路,攻击力极强,同级别的对手中也很少有人是他的对手。 “江姑娘有礼了。”谢伦凌嘴角含笑,绕着她慢慢踱着步。 虽然他笑得很温和,但是,每一个步子都像踏在她的心尖上。江舒立外面平静,心里已经抖了又抖,身后一层虚汗徐徐冒出。 他轻笑一声,抬手摘去了她的眼罩,在手里把玩了几下,“这个小物件,倒是有趣。” 江舒立忙不迭道,“那就送给谢公子好了,哎呀……我肚子好疼,要去方便一下,先告辞了……” “那么急着走干什么,我很可怕吗?”谢伦凌伸手拦住了她,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笑意浅浅地凝视着她。 他的笑容让江舒立发憷。 “小九总向我提起你,却没有机会见上一面,今天一见,果然够漂亮。” 这算是赞美?江舒立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干笑道,“谢七公子阅女无数,眼界想必是很高的,怎么会觉得我漂亮?” “何必妄自菲薄,我虽然阅女无数,也鲜少见到你这样的。”他的目光含了点深意,“聪明一点,你要自己说,还是要我问?” 江舒立的眉头狠狠跳了跳,“……我……我真的不知道,密匙我不在我身上。” “真的不在吗?”谢伦凌逼近她,笑容清浅而危险,“自己说,不要让我问,我这人的耐心很差的。” 江舒立苦逼不已,只能不停后退,“真的不在我身上,要是在我身上,早被谢九拿走了,怎么还会留在现在?” “是吗?”谢伦凌轻嗤一声,“那个小傻子,平时那么聪明,有时却也傻地可以。一般人骗不到他,有的人却很容易骗她。你骗了他,想必他也不会生气的,但是,我却非常生气。” 他在说“生气”两个字的时候,脸上还是带着淡雅的笑意,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犀利,如同出鞘的利剑,令人不敢逼视。 江舒立呵呵笑道,“密匙真的不在我身上,在我们几个里,我的实力是最差的,他们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谢七公子那么聪明,想必会明白的。” “我明白?我偏偏不明白。”他阴笑一声,忽然拦了她在怀里,用双臂紧紧拴住,贴在她耳边不住地笑,“我做事不喜欢有个‘可能’,不管任何东西,都要自己经手才知道。”说着,大笑一声,伸手探进了衣襟,在她高耸的胸部摸了一把,“真是绵软,简直和那棉花一样。我弟弟每天帮你开发几次,上面还是下面?嗯?” 次奥! 这个变态! “谢伦凌,你……你放手!”尼玛,到底要说什么?江舒立欲哭无泪,直到现在她才承认,口才这种东西,真特么的很重要! 原著中怎么说来着的? 具体描写她不怎么记得了,但是随着实力的上升,她的记忆清晰了很多,对于谢伦凌的性格特点也有了那么几分了解。 原女主和他的第一次就是被他给强的,捆绑+S。M,三天三夜,直到下面血崩,那叫一个惨烈!别看这家伙长得那么斯文俊秀、修长匀称,也没什么肌肉感,但是,那X能力在众多的肉文男主中也是靠前的。 谢伦凌是个剑痴,崇尚武力,又血腥又变态,和他的外表大相径庭! 整个一衣冠禽兽啊! “你到底把密匙藏在哪儿呢?”一边叹息着问着,他的手一边灵巧地在她的衣内探索,扑在她耳边的呼吸也有些重浊。一股大力,她被压倒了墙上。谢伦凌嫌她的衣服碍事,直接撕开了前襟,把玩着那两团乳fang,身后有根火热的硬物抵在了她的股沟间。 江舒立懵了。 他恶意地顶了顶,挑起一双凤眼,轻笑着说,“不说吗?还是,你更想我插jin去满足你?” “你……你就不怕被小九知道?” “知道更好,我们一起玩。双long入dong,想必更加有趣。”他语调轻松,一点也没有窘迫的感觉,反而乐在其中。江舒立只觉得□一凉,裙子被他撩了起来,卷在腰身上。修长的手指穿过了紧窄的入口,直接挤了进去,在里面浅浅地抽dong。不一会儿,就摸到了那块似骨非骨的软肉。 他恶意地勾住了那东西,另一手伸进了她嘴里,模仿着下面的动作在她嘴里抽che,“这样动,你应该很爽吧?阿九有没有做过,嗯?” “你去死!” 再动,有种再动!劳资下次把你捆了,一定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他呵呵一笑,手指用力一顶,戳进了最里面。江舒立浑身一颤,清晰地感到有股热流从体内流了出来,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淌下来,湿润了大腿根。 他慢悠悠地抽出手指,把上面的液体尽数抹在她的脸上,“都湿这样了,还要嘴硬?”他紧紧地压着她,两团雪白的乳fang被挤压在墙上,不停地碾动。他又伸进一根中指,摸得她腿都站不住了。 自从淫、荡模式开启以后,她就越来越难以自控了。 强X虽然享受,但是被一个变态调戏,还是一个不怎么熟的变态猥亵,真特么的不爽! 这时,有脚步声从廊外传来。 谢伦凌抽出手指放开了她,用一方帕子擦了擦被濡湿的手指,整了整衣衫,重新上座,“进来。”江舒立连忙掩好衣襟。从旁边看他,还是那副淡然优雅的样子。 真特么地虚伪! 和他一比,谢云崖顿时可爱多了。 仆人进来,对他一躬身,“小少爷让您过去。” “我知道了,让他等一下。”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谢伦凌的目光带着让人退缩的侵占欲,仿佛盯中了猎物的野兽,“这段时间,你就好好想清楚吧,江姑娘。不要试图逃走,外面的一个仆人都有30级以上的实力,自己掂量一下。” 谢云崖的房间在后院的东厢,庭前种了他喜欢的花花草草,都是名贵的品种。虽然这只是一个临时的住所,依照他一贯的性格,也布置地十分考究。 谢伦凌推门进去,一阵劲风扑面而来,寒光一闪,剑刃已经到了面前。 他也不躲,微微一笑,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夹,那片锋利的剑刃就在他手指间动弹不得了。 “这是干什么?” 谢云崖收了剑,轻笑道,“就是试试哥哥的反应,我的剑术一向屈居哥哥之下,只能偷袭了。” “是吗?”谢伦凌轻挑眉峰,踱步到他身后,“不会是怪我碰了你的女人吧?” 谢云崖茫然地笑了笑,“哥哥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谢伦凌道,“下面人告诉我,你们一路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家族追杀,在一起那么久,不干点什么,实在不符合你的性格。”他伸手捏了谢云崖的脸,笑得有些邪气。 “都那么大了,还老捏我。”谢云崖哼了声。 谢伦凌道,“不要岔开话题。依你的本事,怎么可能会让那帮鼠辈追杀?都告诉我吧,你怎么设计的。” 谢云崖无辜地扁扁嘴,“我那不是中毒了吗?” “中毒?”谢伦凌冷笑一声,“你从小就是玩那个长大的,还会中毒?区区的‘七星海棠’,能伤到你?下次再演苦肉计,记得下‘五毒散’,这样才更逼真。也只有那个傻女人才会信,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不成?好在你这次骗的是她,换了别人,一不小心被拆穿了,我的脸也没有了!” “真是的!”谢云崖怪叫道,“那又不关我事!严逊那个白痴,胆子小到那种程度,真是让我服了!都让他往死里下猛药,就是不听我的!还真以为我那么脆弱,那些小药,怎么可能伤到我?” “就知道你小子一肚子坏水。”谢伦凌笑得非常无奈。 37Vol.36宝藏的条件 Vol.36宝藏的条件 和谢伦凌一起上路,江舒立已经认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同行的居然还有沈慕清。 仇人见面,当然是分外眼红,只是碍于形势,两人都没有闹起来,只是互相哼了声。 沈慕清的目的,江舒立也可以猜出一些。一方面,谢家兄弟是她的目标,另一方面,应该就是宝藏了。 根据她的记忆,这份宝藏是魔域中一个魔神死后的宫殿。 清晨,别院的风光还是一片如画般的美景,东面柳叶笙笙,丝绦般垂杨及地。一片寒光耀目,伴随着簌簌破空声,谢伦凌身形优美,如同一只展翅的蝴蝶,在空地上悠然挥剑。每天清晨,这都是必行的,几乎成了他生命里的一部分。 江舒立路过长廊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厉啸,他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出,冲她的鼻尖直直飞来。 她被吓了一跳,呆愣着退了一步,心脏都快停止了。 剑刃与她擦鼻而过,“哆”地一声,牢牢钉在她耳旁的木板上。 谢伦凌在远处哈哈大笑,一步步向她走来,“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小。”他盯着她的面颊看了会儿,骤然拔了剑,插入剑鞘中。 “很好玩吗?”江舒立脸色冷冷的。 “生气了?”谢伦凌笑道,“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又不会杀了你,我留着你还用呢。” 江舒立连日来内心憋的一把火,终于忍不住了,一巴掌甩到他脸上。只听得“啪”一声骤响,他俊秀的半边脸颊多了个血红的掌印。打完后,她才有些后悔,不由退了一步。 谁知他没有生气,反而笑道,“打得好,我就是不喜欢太软的女人。” 神经病! 当然,这话是不能出口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几天,谢伦凌带着她、沈慕清和谢云崖疯狂赶路,也不再逼问她密匙的事情,江舒立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寻宝啊,还能干什么?” 谢伦凌轻笑着,抬手欲抚她的面颊,却被她侧脸避过。他也不恼,笑意清浅,“带着你,到时候才有谈条件的资本。虽然我和清楚,就是你的那些姘、头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但是,他们要是有心躲我,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你想拿我威胁他们?” “你也不是很蠢嘛。”他轻嗤一声,“怎么有时候就是那么笨呢。” 人渣的话不能当真,她不生气,真的…… 谢伦凌道,“只有集齐了三把密匙,才能打开宝藏,否则,纵然我有经天纬地之能,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过我相信,只要你在我手里,他们会出现的,我不怎么喜欢辣手摧花。” 言外之意,要是陆琛和江少卿不出现,他就要宰了她了。 江舒立顿觉压力山大。 “我相信他们不会不管你的。”谢伦凌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大笑着跨入了门中。 次奥! 神经病! 也不知谢伦凌用了什么手段,半个月后,寻宝的人都在暴、乱星海边缘区域的一片驿站集合了。这地方十分荒芜,驿站外都是飞窜的陨石和碎石带,还有各种辐射和被侵蚀的魔物。 驿站中央大厅的一楼,此刻大门紧闭,所有人都到齐了。 蛮寰星域的谢家和邱家结盟,拥有一份密匙,而蓬莱星域的王家和夏芒家也共同拥有一份密匙,而第三份,就在江少卿和陆琛手里。 江舒立也没有想到,他们敢单独前来。 “再这么僵持也没有用,不如一同进入,等找到宝藏再好好分配。”谢家此次带队的长辈谢渊说道。谢伦凌和谢云崖呆在他身后,没有发言。 江舒立和沈慕清并肩,看到江少卿和陆琛投过来的目光时,心里说不出的异样,只能侧头避开。说到底,她对江少卿还是心有隔阂。 陆琛那天的话,就像一根刺,在她心里扎根。她自问不是一个非常多疑的人,但是,作为一个女人,真的很难那么容易介怀。 “我们王家和夏芒家没有意见,只是——”王家的带队人王敬指了陆琛和江少卿,“他们两个小辈,凭什么和他们获得同样的机会?”王家和夏芒家两方巨擎,才获得其中一份,而没有长辈高手坐镇的一方却和他们拥有同等机会,王敬自然不满。 寻宝——自然是人越少越好。 听了这样的话,江少卿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从进门开始,他的目光就在江舒立身上。陆琛站出来,对在座众人一笑,“我们的确没有资格和众位获得同样份额的宝藏,但是,进入的资格还是有的。密匙在我手里,要是不能进去,我留着它也没什么用了。” “你!”王敬气得半死。 陆琛心平气和地说,“让我们进入又如何?若是没有本事,到时候也争不了什么,前辈又何必如此紧张。” 这话,分明在讽刺他一毛不拔!王敬又一次差点被气出脑溢血,冷冷地哼了一声,却不再说话了。 寻宝计划就这么商定,众人一同回了住处。从表面上看,哪方高手多,哪方能得到的宝藏就越多,但是,江舒立很清楚,根本不是这样。 王家的下榻处在东面的院子,和夏芒家同住。王敬回来就是一肚子气,对着一众候着的仆人一通大骂,没有一点高手风范。夏芒家的领队夏芒山看见了,飞快地敛去眼中依山而过的鄙夷,笑着上前,“王兄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别气坏了身子。” “两个小辈,居然也敢给我脸色?”王敬说来就更气。 夏芒山笑眯眯地说,“你也说是两个小辈了,碍不着我们什么。” 王敬哼了声,“我可没有你那么大的度量。” “这和度量可没有关系,就算你生气,也是无济于事的。”夏芒山回头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拉了他进了房,把门掩上。 王敬大吃一惊,“夏芒兄,你这是干什么?” “王兄,事不宜迟,我还是告诉你实话吧,是有关这次宝藏的。” 一听和宝藏有关,王敬顿时来了兴趣。 夏芒山深吸一口气,脸色变得凝重,“我得到了确切消息,这次进入寻宝地寻宝的人,只能是年轻一辈低于60级的人,所以,就算我们实力高,也是进不去的。” “什么?”王敬果然大惊失色,这次王家出来的人,除了他就是王少衷那个二世祖了。虽然天赋也不错,但是,和谢家那小子一比,完全就不够看啊。邱家和夏芒家的那两丫头也是惊才艳艳,要是放任王少衷一个人进去寻宝,别说拿到宝藏,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个问题。 衰! 要是早知道这样,他就带别的人来了。只怪他平时太多溺爱王少衷,被他软磨硬泡就带出来了。他仗着自己实力高超,根本没想过自己进不去的问题…… 想到这里,他对夏芒山不由有些埋怨,“夏芒兄,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夏芒山叹了一口气,“要是早知道这样,我也不用半路想办法。论实力,我家那丫头怎么可能是邱家丫头和谢家小子的对手!” 他不清楚谢伦凌的实力,但是可以肯定,谢云崖的实力绝对在60级以下。 夏芒山又道,“王兄不用担心,在下早有准备。”他笑了笑,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王敬的脸色一变再变。 “这……”王敬显得有些为难。 “为今之计,只有这样,难道王兄还有别的办法?王兄可以放心,你我两家本来就是盟约,上面也都是约定了的,我就是想坑你,上面也不会放过我呀。” 王敬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应下。这个节骨眼,他总不可能再回去找人,这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另一方面,江舒立跟着谢伦凌、谢云崖到了西边的院子。 “看到旧情人,怎么没什么反应啊?”谢伦凌笑得有些恶意,捏了她的脸。江舒立心里正烦躁,不想搭理他,就由着他了。 谢伦凌觉得没意思,就不逗她了,收了手。 “哥哥不要和我抢,姐姐可是我未来的媳妇。”门外传来朗声一笑,谢云崖一身华服地大步进来,不由分说挤开他。 谢伦凌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笑道,“翅膀硬了,敢和我叫板了?” “不敢不敢,哥哥天下无敌,我怎么敢?”他还是笑得没心没肺。 谢伦凌心情好,哼了声,拎起他的衣领直接进了房。 到了房里,谢云崖不满地挣开他,“都老大不小了,还老是揪我衣服,被外人看到多丢脸。” “江舒立也看到了,难不成你把她当自己人?”谢伦凌冷笑一声,在他脑门上拍了一记。 “又打?”谢云崖抱着头躲到一边。 “把你打醒!”他转身端了茶,揭开盖子吹了吹,啜了一口,“你不会认真的吧?” “你说呢?”谢云崖玩世不恭地笑了笑,半真半假。谢伦凌还是冷笑,“啪”地一声把茶杯拍在桌案上。 看到这样冷硬的他,谢云崖不由缩了缩脖子,心里有些畏惧。从小到大,他就是个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唯有一点——他怕谢伦凌。 “你对她上心,她可不一定喜欢你。不要付出感情,女人玩玩就好,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谢伦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揽住他的肩膀,“小九,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只要记得这点就好了。” 他们的谈话,江舒立当然不会知道。 院外的空气格外凉薄,她也想过出去,但是,外面有仆人把守,她根本没办法踏出门。其实,她也说不清心里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她想找江少卿问个清楚,但是,又怕见到他。 心里就是这种纠结横生。 系统却总是劝她,“见要见,但是,不是你去见他,而是让他来见你。现在该他求你,而不是你去求他。不要把一个男人看地太重,哪怕你只是想找个答案。女人的虚荣心固然好,但是,也要适当。” “虚荣心?只是虚荣心?”江舒立觉得自己又被洗脑了。 系统笑道,“那是当然。在这个世界里根本没有感情这种东西,你要记住,努力让自己变强——这才是在这里过好的唯一选择。” 这点,江舒立倒是认同。 慢慢地,她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也没有那种急于寻找一个答案的偏执和矛盾了。 “这就对了,相信我,这次寻宝,你会有大收获的。”系统的笑意有些莫名,“至于那个女配,虽然她也知道一些东西,也不过是一知半解。只要你有上进心,就能稳稳把她压住,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想怎么凌虐就怎么凌虐。” 之前的话都算正常,就这一句…… 江舒立囧了。 特么的,这个系统…… 一天过去,江舒立也累了,吃了晚饭就回了西苑最里的房间下榻。夜半的时候,窗外传来露水滴落的轻微响动,还有栖息燥闷的寒鸦。许是窗门没有关好,她叹了口气,烦躁地起身披了件衣服。 忽然,一个黑影从旁边闪出,揽了她就扑到床里,抱着她滚了滚。 江舒立吓了一跳,“谁?” “我。”谢云崖嗤嗤地笑,扯开她的衣服扔到一边,把她重重地压倒床里面。 江舒立松了口气,随即道,“你来干什么?” “半夜潜入,还能干什么?”谢云崖压低声音,伏在她身上不断喘息,嗤笑个不停,在她的耳廓里打个转儿,一手探入了她的亵裤里,“姐姐不想吗?” “你!你不是被我……”江舒立连忙收了口,差点露馅。 被强了的人,主动找上门来,这有点不科学啊! “我被姐姐怎么样?”他眨了眨眼睛,毫不避讳地解开她的衣服,一手盈握她的乳fang,在手里揉捏搓弄,在她失神的功夫,下面的火热已经重重地撞进去,在温暖的甬道里寸寸推进。 江舒立发出一声惊呼,声音顿时软化下面,怔怔地看着他,似乎回味过来什么。毕竟她也不傻,当时太紧张,现在却清晰很多了。 谢云崖一边耸动腰身,一边抚摸她的眉目,笑意不断,“我做事亦真亦假,有时为人好,有时却真的是在骗人,姐姐不要当真,就当陪我玩儿。” “你……都是你设计的?” “那严家的人,也都是听我安排。”他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姐姐不是也玩得很开心吗?” “小人!”江舒立气煞,对着面前这张俊脸,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我就是个小人,早八百年前就告诉过姐姐了。”他重重一顶,旋转了几下,然后把她翻了个身,直接从后面抽song,结实的小腹拍打在她雪白圆润的屁股上,发出“啪啪啪”的淫靡声音。 只是抽了几下,她下面就水流不止了,全身亢奋,面色绯红。谢云崖还在笑,无论什么时候,他似乎都是在笑,很少有笑不出来的时候。这种笑容让人又爱又恨,江舒立不由缩紧了下面,让他不得寸进。 他惊叫一声,控诉道,“姐姐好过分啊,要罚。”说完,“啪啪”两下打在她的屁股上,嘿嘿直笑。 你妹! 江舒立怒了。 他在里面She出来的时候,江舒立分明感受到那东西突突跳动膨胀的感觉,把她整个xue儿都撑满了。 她像一摊烂泥一样摊到在床上。 “怎么这样就累了,姐姐那天可是勇猛地很!”他嗤嗤地笑。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霡霂汇成水线,沿着廊下的重檐瓦片不坠垂下,形成一道水帘。 有人在廊下站了很久,直到细雨沾衣,慢慢把衣襟湿透,叩门的手最后还是收了回去。庭内满地残花落叶,憔悴伤损,飘曳着一层烟雾,蒙住了他的眼睛。 他在院中仰头对着天空,任由雨丝冲刷全身,才失魂落魄地出了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先虐男的吧,其实也不算虐女主啦,就是满足一下我小小的恶趣味,咳咳~~ 这章人物比较多,不过都是炮灰,不用记的,下章我列个表好了~~ ╮(╯▽╰)╭ 38Vol.37修罗 Vol.37修罗 “这又是何苦?”院外的廊下有人撑了把伞,慢慢走到他身边,帮他挡住一部分雨。 江少卿置若罔闻,神色迷惘,只是呆呆地望着面前不断坠落的雨滴。 陆琛唏嘘不已,只是劝道,“看开点吧。” “你也不是好东西,不用你可怜我!”江少卿冷冷地笑了笑,撇开他独自走入了雨中。陆琛也不追赶,只在他背后慢慢走着,声音淡然,“太过在乎,只会伤自己太深。在这样的地方,就别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人生在世,能有喜欢已属不易,何必一定要追求独一无二呢?” 江少卿蓦然转身,双目仿佛烙铁般烧地通红,“你懂什么?” 陆琛笑了笑,“我是不懂。” 江少卿冷笑,“我不是傻子,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你骗得过她,可骗不过我!”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陆琛还是轻轻笑了笑。 江少卿盯着他镜片下弯成一弯月牙的双眸,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嘲讽,“喜欢就是喜欢,干嘛遮遮掩掩?你也要来抢吗?全都放马过来吧,我不怕!” 陆琛的眼中沁出几丝怜悯的意味,微微转了转手中的伞柄,“……真是可怜。” 江少卿退了一步,被雨水濡湿的眼睑微微颤了颤,又有雨水从额角滑落,眼前越来越模糊。 看到他这幅样子,陆琛也觉得无趣,道了别独自离开。 今夜的雨格外的冷,江少卿落荒般逃回了房间,把门狠狠拍上,靠着门板喘息。心在胸腔里突突地跳动,仿佛被命运扼住了咽喉,无法挣脱。 他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这么可怜的一天。 陆琛的话还言犹在耳,想装作不在意,想一笑置之,想不屑一顾……到头来,都是自欺欺人。 不管是姐姐,还是心里渴望的女人,她都是他生命里不可割舍的一部分。他可以放任不管吗?只要一想,她会离开他,再也不回头看他一眼;只要一想,她在别人的怀里承欢嬉笑,就像斩断他的手足一样疼痛煎熬。 虽然众人已经商定共同进入藏宝地,也大略探测到了藏宝地在这一带区域,却没有明确确切的地址。半个月后,终于有了进展。 驿站东面有处山脉,终年迷雾缭绕,故称雾峰。大清早,几人就在山脉入口的山道上集合了。 “就是这里,没错了。”夏芒山对众人说道,“我们的人在周围探测了大半个月了,只有此处的磁场最为激烈,不如把三把密匙取出来试一试吧。” 几人对视一眼,也觉得没有别的办法,于是把密匙取出来,慢慢对接到一起。 面前瞬间发出一阵刺目的光芒,把几个小辈笼罩到山脉里,一道透明的光幕凭空出现,夏芒山、王敬等超过60级的人都被阻隔到了山脉外边。 从外面看,山脉里一片迷雾缭绕,无论是高耸峭立的嶙峋奇峰,还是低洼处的山谷,都窥不见分毫。 江舒立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一弯冷月直直地挂在半空,映照着远处一方水潭,地上除了衰草就是落叶,沉寂地有些可怖。 她四处看了看,发现这是一个幽深的山谷,只有一道入口从东面的羊肠小山道里通来,只够两人并行的宽度。她躺的地方是块巨大的石块,很是阴凉舒适。 “醒了?” 冷不防传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大跳。 江舒立一抬头,就看见一旁坐在岩石上的谢伦凌。他手边生了篝火,正拿着枝桠烤着一只兔子。他还是一身窄袖单衣,袖口绣着精致的纹样,用的都是金丝,月光下流转着一层淡淡的华光。 “这里是……” “烦死了!臭娘们,闭嘴!”远处,王少衷不耐地喝了一声。这些天他的心情非常不好,一睁眼就被传送到这么个鬼地方,不但连宝藏的影子都没看见,衣食都没有保障! 江舒立这才发现,被随机传送到这个山谷里的不止他和谢伦凌,还有王少衷和一个穿着紫色窄袖单衣的年轻女子。江舒立回忆了一下,确定了她的身份——夏芒家的夏芒晴,一个古武到达了57级的高手。 但是,在谢伦凌面前,就算十个夏芒晴加王少衷也不够看。夏芒家和王家同一阵营,夏芒晴自然和王少衷一队,两人坐在一起,离他们很远,神色戒备。 江舒立回头看了谢伦凌一眼。 他的古武,绝对在70级以上,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想必是用了什么压制功法的秘术。 “疯狗总是爱咬人,不要介意。”谢伦凌轻嗤一声,撕了只兔腿递给她。江舒立正好饿了,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接过来就啃起来。 王少衷猛地站起来,“你说谁是疯狗!” 谢伦凌微微挑起眉峰,斜睨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根本不屑理他。他只是象征性地吃了点,到水潭边洗净了手,用帕子慢慢擦拭修长的手指。 王少衷快气炸,“你娘怎么生出你这样的东西?听不懂人话是不……你……你干嘛?” 谢伦凌信步向他们走去,手中长剑在月色下反射出一道冷冷的光,“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王少衷的双腿都开始发抖,“你……你敢?” 谢伦凌笑道,“我有什么不敢?在外面我都敢,在这里我就更敢了!此处危险重重,我杀了你再毁尸灭迹,也绝对没人知道是我做的。就算知道,又能拿我怎么样?” 王少衷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才相信谢伦凌真的动了杀机,慌不择路下,拉住一旁的夏芒晴,“夏芒姑娘,救救我,我们可是盟友!” 夏芒晴眼中一闪而过厌恶之色,冷冷道,“你先松手!” “你不能不管我啊!” 蠢货! 夏芒晴气得无语,为求自保,一掌劈开他,和他保持一段距离,抽出了随身宝剑。 谢伦凌笑着舞了个剑花,“两个一起来?好啊,我更兴奋了!等我一会儿擒住你们,再慢慢剥了你们的皮,拆了骨头炖成汤,想必是非常美味的。” “你……你……” 他尚在诧异惊惧中,谢伦凌的剑光已经到了,信手挥出的一剑,却像流星耀目般璀璨逼人,照人双目。王少衷手忙脚乱地抽出宝剑,勉强抵挡了两招,只听“铿锵”一声,宝剑就被他打落在地,一脚踢到一旁。 “剑在你手里,真是侮辱!”谢伦凌随手一剑,劈开了他束发的头冠。 发丝披散,王少衷像个疯子一样,在地上不断爬行,仿佛身后有骇人的魔鬼。 “爬吧爬吧,你越是逃,我就越是开心。”谢伦凌轻轻地嗤笑,像猫捉老鼠一样漫步在他身后。 王少衷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头顶磕破了一个大洞。鲜血从额头淌下来,整张脸都变得狼狈不堪。 “别……别过来!” 王少衷惊骇地睁大眼睛,只见眼前青年手中寒光疾闪,一蓬血雾冲天而起。 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眶里滑出,但是他再也看不见了——出手的一刹那,谢伦凌一剑剜出了他的眼睛,挑在剑尖上对着月光仔细端详了一下,“还以为是什么特殊的招子,平时这么不长眼,原来也不过如此。” 王少衷倒在地上不断摸索,惶恐地要抓住什么。摸来摸去,他摸到了掉落手边的剑。 “你这样的人,还是别侮辱剑了。”谢伦凌上前一脚踢开宝剑,把他踹翻在地,左脚踏在他的胸口,低头俯视他,“瞧瞧你的可怜样子……啊,呵呵,我忘了你现在看不见了,真是抱歉。” “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谢伦凌贴近他嗤嗤地笑,剑尖划过他的脸颊,停在他的胸口,“说了要把你剥皮抽筋,就是要剥皮抽筋!要是不履行我的诺言,以后我谢伦凌在道上怎么混?” 月光似乎被他轻柔的笑声染成了金色,微风过去——一阵阵凄厉的惨叫不断传来,鲜血四溅,或点或块喷射在身下的岩石上,一团团不知是什么器官的东西呈泥浆状被剑尖挑飞,砸在岩石上发出令人心悸的撞击声。 过了会儿,他起身的时候,身边的潭水已经被染红了。谢伦凌抬手抹去脸颊上沾上的血迹,月光下白衣浴血,美得有些不详。 江舒立却心里发憷,回头去看夏芒晴。她的两腿已经不断发抖,疯了一般朝东边的出口狂奔,不一会儿就没入了狭道的缝隙中没影了。 “跑得可真快。”谢伦凌笑了声,回到她的身边。 江舒立一屁股坐倒到身下的岩石上。 “怎么了,你怕我?”他俯身捏了她的下巴,不住地笑,“我很可怕吗?” 江舒立僵硬地摇头。 想象和亲眼见到,果然是截然不同的。 “这么美丽的一双眼睛……”他的声音带着点叹息的意味,伸手抚过她的眼睛,江舒立心跳快要停止,直睁着眼睛望着他,不敢动一下。 “我又不会剜了你的眼睛。”他笑了笑,起身收了手,几步走到潭水边,俯身把染血的宝剑浸在水中清洗。他洗得很认真,掏出方白净的帕子细细地擦拭,仿佛抚摸着最爱的情人。 这个夜晚,江舒立注定睡不着了。 山谷里的晚上格外地凉,她挑了个草比较多的地方,想着再垫点什么,谢伦凌在远处唤了她一声,“过来!” 江舒立转头,他拿了剑在水潭对岸的岩石上站着,对她勾了勾手指。 她没有犹豫,马上就过去了。 “真乖啊。”谢伦凌一声轻笑,单手揽住她的双肩,足尖在岩石上轻点,轻飘飘就掠上了山坡,带她进了上面凹进的一个山洞。 他捡了些柴火生了火,随手扔给她一团东西。 这是一床被子,她惊异地看了他一眼。 谢伦凌道,“空间戒指里带的,果然用得上。这地方冷,正好御寒。”说着到了里面的大块岩石前,铺了点干草在上面,就当褥垫了。他把剑放在岩石旁,脱了靴子就躺了上去。就是上床,他的剑也放在手边。 “看着我干什么?”谢伦凌单腿支起,一手垂在膝前,信手解开了束发的丝带,一头乌黑的发丝如绸缎般垂落在肩前,“你要想出去吹风,我也不管。不过,王少衷的内脏还在下面摊着呢,下去时小心点,别踩着了。” 江舒立浑身一抖,还是乖乖过去了。 反正也打不过他。 她刚刚坐下,他就从身后一把揽住她,拖进里面,“干嘛躲着我?我很可怕吗,嗯?人人都说我是偏偏佳公子,怎么你不这么认为吗?” “没……没。” “口是心非。”谢伦凌哼笑一声,轻挑地勾起她的下巴,冰冷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你说,我和小九,谁更好看,谁的剑法更厉害?”他早脱了外衫,内衫也是半敞的,火热的胸膛从后面贴着她,仿佛要燃烧起来。 虽然他洗过澡了,但是,身上还是有股血腥气,江舒立忍不住皱了皱眉。 “怎么,讨厌我?”谢伦凌冷笑一声,强硬地掰过她的头,揉弄着她的嘴唇。不一会儿,她的嘴唇就被他揉肿了。 “你就喜欢小九那样的,讨厌我这样的?”谢伦凌被一种嫉恨烧红了眼睛,冷笑一声,把她甩到最里面。 江舒立被磕地生疼,往里缩了缩。 他正要逼近,忽然外面传来簌簌响动。一片黑影铺天盖地般冲进洞口,缭乱着向他们袭来。谢伦凌顺手抽出佩剑,挥动几下,一根根断裂的藤蔓便摔落在地。 是魔性植物! 江舒立也收敛了心神,随手扔出几个腐蚀性的黑暗魔法。 一截截的藤蔓被谢伦凌斩断,断裂的根部还在扭曲抖动,散发出一蓬蓬淡粉色的烟雾。半晌,他终于清理了所有的魔植,把剑插回剑鞘。 江舒立也松了口气。 谢伦凌扯了扯已经半敞的衣襟,袒露出整个胸膛,一手插入了发丝中。他盯着她一步步走上来,猛地拉了手腕就拉倒自己面前,喘着粗气把她压倒岩石上。 “你……你要干嘛?”江舒立的印象还停留在刚才那血腥的一幕,对他尤为畏惧。 “我一个月都没碰女人了,你说我要干嘛?”谢伦凌扯开腰带,直接袒露了下半身。他伸出一指,点在她的唇上,邪佞地笑,“这真是好东西,闻了后我下面都硬地不像话了,你要不要摸摸?” 江舒立愣住了。 刚才那粉红色的烟雾,难道…… 39Vol.38魔神殿 Vol.38魔神殿 “现在怎么办?”江舒立在心里问着系统,语气虽然平和,却已经恨不得把它给宰了。猥琐的时候怎么都少不了它,关键时候就装死! 艹! 一直过了很久,系统才懒洋洋地回应她,“没事的,我教你一套功法,配合光明系魔法就能化解了,不可能怀孩子的!” “真的?”她有些不太相信。 这个系统,总觉得很不靠谱! 系统这次倒没有敷衍她,很快就告诉了她功法。按照它说的方法运行一周,体内的不适顿时清了,江舒立心中喜悦,对它也和颜悦色不少。 现在,摆在面前的就是另一件事了。 雾峰内广阔无边,又处处透着凶险,她和谢伦凌在这里盘桓了两日,却还是找不到和宝藏关联的一点蛛丝马迹。 “见鬼的!”谢伦凌顺手砍断一截横生而来的藤蔓,踩扁一朵食人花,回头对她冷冷道,”跟上!” 性命攸关,江舒立当然不会忤逆他,默默跟着他身后。 在一处凹进的盆地里走了会儿,谢伦凌忽然停下脚步,又往回走了会儿。江舒立在原地不动,见他皱紧眉目,出声道,“你发现了什么?”心里却问起系统。 系统还是和几天前一样,不理她。 “别装死,难道你不想我变强?”她有些恼了。 系统只能开口,“这种小事,应该你们自己拿主意,关键时候我才会帮你。不然的话,你以后总是依赖我怎么办?” 江舒立觉得它说的也有那么点道理,嘴里却还是嗤之以鼻,“是你懒吧?” “冤枉!” 原本不那么觉得,听了它这跳脚叫屈的样子,江舒立也那么觉得了。 →_→ 谢伦凌在这地方来回转了几下,最终停在一个水潭前。抬头看了看日出的方向,他皱眉想了会儿,挥剑比划了几下。剑身反射出的光芒直射到水潭边的岩石上,又二次反射到不远处的另一块岩石上。 “过来!”谢伦凌对她大喝一声,御了个风决,拉了她的手。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水潭边的四块岩石上都反射到了光芒,一阵波光在水潭上闪动,两人的身影没入了潭中。 睁眼醒来的时候,四周是蓝色半透明的光幕,光幕后是丰茂的水草和浅底的游鱼,万类霜天,悠闲惬意。江舒立伸手触碰了一下光幕,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反弹了回来。 “是能量罩。”谢伦凌蹙眉端详了一下,道,“应该有6级以上的强度,未免意外,不要去碰。” 江舒立收回了手。 往前走了会儿,两人进了一个大厅,那里早聚集了一帮人。除了陆琛、江少卿、沈慕清、谢云崖、邱韵和当时落荒而逃的夏芒晴外,还有一对年轻男女。他们和夏芒晴挨地较近,一看就是一路的。 女子非常漂亮,男子却长得比较普通,身形修长,气质沉凝,大约二十多岁的年纪。他留了头乌黑顺滑的长发,用根朱红色的丝带松松地束在脑后。紫色的窄袖单衣,边角还有各种繁复的滚边和章纹。 他站在那个女子身边,安静地似乎没有一丝存在感,江舒立却感到一种莫大的威胁。 系统这时出了声,“小心他,是魔域的人。” 魔域? 江舒立吃了一惊。 虽然这个世界的魔族非常稀少,但是,魔族在魔域还是非常常见的,可以说——魔域就是魔族的大本营。 夏芒家为了取得宝藏,居然和魔域勾结,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仿佛正朝一个未知的方向发展…… 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青年转头望了她一眼。他的眼睛是沉渊般的漆黑,古井无波,面容也像难融的霜雪,平静地太过诡秘、太过虚妄,仿佛没有什么能让他动容。 但是,双目交接的一刹那,江舒立却从他眼底看到了淡淡柔和的涟漪。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一会儿,尽量避开他们。”系统的声音难得认真,“那个女人至少有70级的实力,那个男人,更不是你们可以匹敌的。你只管按我的指示去做,我保证你这次大有收获。” 江舒立应下来。其实,她并不觉得那个青年会伤害她。有什么仿佛正从心里呼之欲出,那些还没有觉醒的记忆,也正要冲破牢笼。她的头有些疼,就不再去想了。 在厅内休整了半晌,众人还是决定合作。三把密匙拼在一起后,大厅正上方的一面墙壁果然发生了变化。淡淡的蓝光从里面透出,几人对视一眼,争先恐后地抢了进去。 里面又是另一个世界,亭台水榭、花木葳蕤,仿佛回到了古时候的古典园林。 “这花真漂亮。”邱韵看着欣喜,仿佛中了魔咒般抬手去摘。一根血红色的吸管从花苞中瞬间弹跳而出,紧紧吸附在她的脖颈处。邱韵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瞬间干扁了下去,只剩下一副骷髅和一层衣服。 众人看得呆住。 “屏息,空气里有催化剂!”陆琛高声提醒。 众人连忙屏住呼吸。 一个古色古香的园林,在一瞬间变成了炼狱。各种寂静的花木刹那间恢复了生命,纷纷弹出红色的吸管和一些淡紫色的喷雾。 谢伦凌揽了她在怀里,抬手砍去一截红色的吸管。那东西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发出渗人的“吱吱”声,最后化为一滩血水。 这些都是魔化的植物! 几人忙着对付植物,几个小时下来,体力渐渐不支。 “这样不是办法。”陆琛和江少卿过来,提议道,“我们合力,用能量罩屏蔽掉他们。魔性植物耐力差,不可能总是处于亢奋期。等它们兴头过去,就不会再攻击我们了。” 这个时候,就算彼此间再有隔阂,也得暂且放下。江少卿、陆琛和谢家兄弟背靠在一起,把江舒立和沈慕清护在最里面,在周围撑起了一道半圆形的能量罩。 各种植物的吸管不断弹在能量罩上,却怎么也进不去,渐渐也有些懈怠了。有些植物已经渐渐回到原处,安静下来。 另一边,夏芒晴和那队青年男女在一起,能量罩却是那个紫衣青年一手完成,他神情平淡,似乎还游刃有余。 几个小时候后,魔物都沉静下来,他们才试探性地撤了能量罩。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就像刚进来时一样。 为了保险起见,他们都从地面上方的长廊上经过,尽量不惊动现在匍匐在地的各种魔性植物。 一路上,除了魔性的植物外,他们还碰到了魔兽。不过在几人的合力下,也尽皆打退了。 这是一个魔神的魔神殿,按理说,里面应该会有很多好东西才对。但是,他们从进来到现在,除了一些魔物外却什么也没发现。 江舒立问系统。 系统却让她不要着急,一会儿告诉她。 她回头看了看沈慕清的神色,平静之下却隐隐含着一种兴奋。想必有她自己的打算…… 不知走了多久,几人到了一个山谷里。从上方的陡坡望下去,下面是一道凝固的冰墙,冰墙底下隐约可见暗紫色的光华流转。 “那是……”一向平静的陆琛,眼底都有了惊色,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光芒。 “魔神柱。”说话的是那个一路走来都非常冷漠的青年,这个时候,他的脸上居然流露出几分淡淡的笑意,“你们听说过所魔域罗门七十二魔神柱吗?” 陆琛脸上惊色不减,眉宇深皱,“什么意思?” “我叫紫川。”他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仿佛只是宣告自己的名字,“希望你们记住。” 谢云崖嗤笑一声,“我们知道了,你要干什么?” 他的态度如此恶劣,紫川还是淡然的样子,仿佛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有种目空一切的淡然气度,“没什么别的意思,人在死之前,总不能连杀他者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说,你要杀了我们?”谢云崖笑得岔气,“这玩笑真够逗的。那你不妨说说,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紫川说道,“这座魔神殿是魔域上一代的第二魔神阿加雷斯死后留下的,他在冲击95级大关时失败,死后魔神柱和魔神殿自动离体,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样子。” 不管是人类还是魔族,一旦实力到达90级,每上升一级都必须冒着生命危险,速度也会变得非常缓慢,有无数强者就是陨落在冲击过程中的,阿加雷斯也不例外。 紫川又道,“我和珂兰就是魔域的人,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收回第二魔神柱和魔神殿,以免被宵小之徒盗走。” “宵小之徒?”谢云崖笑道,“这可就不对了,魔神柱和魔神殿的主人是阿加雷斯,他都死了,这就成了无主之物,自然是能者得之。” “巧言令色!”紫川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却不见动怒。 但是,他越是平静,众人心里就越是不安。 谢云崖的目光转到夏芒晴身上,“你们夏芒家居然和魔域勾结,真是长见识了。” 夏芒晴面上仍处于茫然之中,半晌,慌色才露出来,大呼一声,“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他们是魔域的人!我……”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珂兰收回了手,冷冷道,“聒噪!” 夏芒晴缓缓倒下,仿佛睡着了,一个照面就被她放倒在地。 陆琛笑道,“你杀了她?” 紫川瞥了他一眼,“我们魔域之人,向来说到做到,我答应夏芒山要放了她,就不会取她性命。” 陆琛道,“是吗?” 紫川讶然失笑,“不用再拖延时间了,你们要自己动手,还是要我送你们上路?” 谢云崖惊讶道,“你就这么确定能杀了我们?我们这么多人,可都不是泛泛之辈。” 紫川看着他,不疾不缓地说,“在你们眼里,我和你们差不多年纪,或者只是比你们年长几岁,但是实际上,我已经度过了100多年的岁月了,我的实力,也早就到了85级以上。虽然在这个地方我只能压制在60级以下,你们还是没有人能过我三招。” 一瞬间的沉默,众人都哑然无语了。 “人不到最后关头,总是不愿意相信命运。”紫川淡淡一笑,这笑容却没什么温度。一阵暗紫色的光芒瞬间爆发出来,他已经近前。光影扭曲,袖中伸出只白皙剔透的手,反转在他们挥出的剑上弹了一记。 除了谢伦凌只退三步,其他人纷纷倒在地上,呕出鲜血。这个时候,他们不再彼此芥蒂,下一秒都聚在了一起,如临大敌。 江舒立知道自己是个累赘,偷偷躲到远处。她正心急,却见沈慕清悄悄地离开了众人,一个人走了出去。 “跟上她。”系统这时出声。 江舒立道,“那他们怎么办?” 系统道,“在魔神殿里,那两人的实力也有所制约,他们几个一时半刻死不了的。想救他们,就听我的,耗在这里大家就等着一起死吧。” 江舒立还是听了系统的话,一路尾随着沈慕清,到了下面的一个山洞里。沈慕清在里面不断翻找,最后从地底的泥土中挖出了一个锦色匣子,脸上忍不住惊喜交加,紧紧抱在怀里,“果然没骗我!”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里面发出淡淡的黑光。江舒立凝聚精神力探看了一下,发现是颗黑色半透明的小球。 江舒立皱眉,“那是什么?” 系统道,“每一个魔族死后,都会凝聚出一颗‘魔种’,这是他们毕生的精华所在。实力越高的魔族,诞生的魔种就越珍贵。阿加雷斯是魔域上一代的第二魔神,仅仅位于第一魔神之下,地位空前,他的魔神殿中自然会有一些魔种。” 江舒立问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吗?” 系统哼了一声,“这东西不管是在魔域还是星球联盟,都是禁止外界买卖使用的,每一个魔族死后诞生的魔种,都得归入官方,以表示对魔族的尊重。不过,暗地里还是有人无法忍受魔种的诱惑,私下买卖。很多人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得到一颗魔种,你说这东西有什么用?” 江舒立道,“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 系统这时才不情不愿地说,“普通人融合了魔种后,可以得到该魔族生前的异能,而拥有异能的人融合了该魔种后,将可以得到该魔族生前的功力。至于得到的异能强弱和得到的功力多少,取决于融合度。” 江舒立大吃一惊。 尼玛,还有这种金手指! 艹!早知道这么容易,她还辛苦修炼干嘛? 系统仿佛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冷冷地泼了她一盆凉水,“巨大的收益背后是巨大的危险。你以为融合魔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旦失败,轻则魔力全失,重则归西!” 听它这么一说,江舒立马上打消了那种不切实际的念头。 还是脚踏实地好。 系统哼了一声,“这个蠢女人,以为穿越前看了那么点剧情就能知道一切了,这里我才是知道一切的!她知道的那种办法,是写来忽悠人的,要是按那方法融合了,她的确能得到一种异能,初期实力也能迅速精进,但是到了后来,各种后遗症都会出来。你要是想死,也可以学她。” “不了不了。”江舒立笑道,“还是脚踏实地好。” “脚踏实地你妹!”系统大骂,“你这样的蠢材,要是一步一步来,那得到猴年马月才能雄霸天下!一会儿按我说的做,先收了这座魔神殿,再闭关精进实力。要是那样你都成不了才,我也没办法了。” 江舒立被气得半死,又不能拿它怎么样,心里简直在呕血。 沈慕清已经开始融合了,江舒立看了会儿,没有去破坏。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这样默默看了会儿,她转身出了洞穴,按照系统说的找到了魔神殿的核心。 这是个幻阵。 等她炼化了魔神殿后,心念一动,原本古色古香的古典园林就成了一座气势宏伟的希腊式宫殿,一应的金碧辉煌和碧砖银瓦。 按理说,炼化了这么一座宫殿,她应该很开心才对,但是现在,她却想死—— 搞了半天,这根本不是什么第二魔神阿加雷斯的魔神殿,只是它的魔神殿其中的一个小分殿! 系统道,“知足吧,第二魔神的主殿是那么好炼化的吗?就你这点实力,被炼化还差不多。外面的一帮蠢材,随便一根柱子都能当成魔神柱,我呸!魔神柱是那么好取走的吗?只有炼化了魔神主殿,才有可能带走魔神柱。否则,一切都是扯谈!” 真是猥琐啊! 这是江舒立对系统的感觉,也同样适用于阿加雷斯。 怪不得用不着那首曲子,原来这特么的就是个赝品,枉费她那么兴奋。 系统早看出她的想法,冷冷道,“虽然只是一个魔神分殿,给你用也绰绰有余了。魔神分殿是可以随身携带的,在这里修炼,速度起码是外面的十倍。我可以保证,不出五年,你的异能都可以持平到70级以上,再练上一套古武,绝对可以傲视群雄了。” 江舒立也发现了。 这个地方天地灵气非常充沛,似乎有一个特殊的魔法阵维持着,把四周的灵气都吸纳进来。 事不宜迟,她马上回了来时的地方。 40Vol.39叶臻 Vol.39叶臻 江舒立控制着分殿,把紫川和珂兰困在一个幻阵里,带着几人离开了那个山谷。只是走时过于匆忙,她只和陆琛和江少卿一起。 “他怎么了?”到了安全的地方,江舒立扶起江少卿,皱眉急问。 江少卿俊眉深皱,仿佛陷入极大的痛苦中,额头冒出层层虚汗。 “交手前就这样了,不是那两人的原因……”陆琛欲言又止。 他的脸上没有那种惯常的泰然自若的微笑,江舒立发现了。她看了眼江少卿,手腕忽然被他拉住,昏迷中喃喃了几声。江舒立把耳朵贴过去,听他细细碎碎说了些。 她心里有些异样,沉默了很久。 陆琛道,“回去再说吧。” “不行!”她难得这么强硬,一手拖住他,盯着他乌黑的眼睛,“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直觉告诉她,陆琛知道江少卿身上发生了什么。 陆琛笑得有些勉强,“也没什么。” “告诉我!” “不用他说。”江少卿勉力睁开眼睛,撑起半个身子,靠在她身上,“我想和你单独说几句……姐。” 陆琛神色微动,半晌,默默退开。 江舒立道,“你可以说了。” “你对我这么疏远吗?”他勉强笑了笑,有些苦涩,抓着一旁的岩石把她推开,轻吸一口冷气,“其实你很讨厌我,是吧?” “没有的事!” “是吗?”他回头拉了她的手,捏在手心,她还没有什么,他的手心已经沁出一层虚汗,轻轻笑了笑,“为什么躲着我?” 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 江舒立心里没什么答案。 但是,她必须承认,她还是在乎他的。看到他出事的时候,心还是紧绷的,渐渐的,手心也沁出一层汗来。 “少卿……” “算了。”他自嘲地笑了笑,过了会儿,忽然埋首到她的膝盖间。江舒立怔了一下,手掌落在他的脑袋上,微微抚过。手里的手非常冰凉,就像他苍白的嘴唇一样,她有种错觉,下一秒他就要离开,化作一阵青烟。脑海中只要划过这么个念头,胸口就格外地疼。 “少卿,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受的伤。” 江少卿抬起头,靠着岩石休息一下,“……三年前,我和陆琛带队去过一个地方,这是那时就留下来的旧患。” “什么伤会留到现在?”江舒立分外不解。 江少卿道,“不是伤。” 江舒立静静等着,他闭了闭眼,然后慢慢说道,“我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遭到了魔物的攻击,那是一种变异的魔物。我那时不小心,被它们入侵了。” “入侵?”她从未觉得这两个字眼这么可怕,只是这样咀嚼一遍,就有种震撼人心的恐怖。 “对。”江少卿冷冷道,“变异的魔物有时会侵入人体,在他们体内种下‘魔种’,慢慢把他们同化。”他撕开了前襟,江舒立近前一看,一条黑色的脉络荆棘般从他胸口延伸开下去,通向小腹。两人也同床过两次,她居然都没有发现。 “等它们到底这个地方——”他指了指小腹的位置,“你就认不得我了。” 一切仿佛都妖魔化了。 一时之间,她接受不了这样的变故,明明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 江少卿盯着她沉默的眼睛,“姐,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她在恍惚中怔楞半晌,沉重地点点头。 江少卿反手按住她,把她整个人拥入怀里,无声地笑了。 回去的路上,江舒立仿佛还在梦里。这样的变故,实在太过骇人,太让人难以接受。魔物入侵人体,会把人同化成魔物?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 江少卿那样高傲的少年,和……没有神智的低等魔物…… 无论她怎么联想,也无法把两者联系起来。 “吃点东西吧,这几天你都没怎么吃。”陆琛叹了口气,递给她一块压缩面包,在她身旁坐下来。 江舒立咬了口,味同嚼蜡地咀嚼了几下。太空窗外是飞窜而过的陨石和流星,短暂的光芒过后,又是一片漆黑。 “陆琛,我该怎么办?”她忽然觉得非常迷茫。就算他日她能异能大成,那又怎么样?失去的找不回来,又有什么用?她的胸口忽然很疼。 陆琛静静地望着她的神色,踯躅了会儿,说道,“你可以去找臻,纯种魔族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能力,也许他可以帮你。” 她微微怔了一下,心里恍然。 沉默了很多天的系统也开口道,“……也许他有办法。” 江舒立憋着的一肚子气,顿时对系统吐出来,“你不是无所不知吗,怎么这些天我问你你都不回答?” 一向嬉皮笑脸的系统,这个时候居然有些冷硬,“一切和剧情进展有关的事情,我都不会告诉你。我只会帮你精进实力,其他的事情,你必须自己面对。” 江舒立颓然地笑了笑。 它说得没有错,一切还是要靠自己。 飞船在太空中航行了近半个月,才回到苍蓝星。南淮私立军校的夜晚和往常一样,沉浸在一片黑暗中,暗沉地透着几分诡秘。 江舒立直奔S部,进入城堡,到了二楼,“叶臻!” 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 晚间的时候,二楼的人不多,却都是S部的核心成员,一个个都放下手中的杯盏,屏息向她望来。 白翎难以忍受,径直走到她面前,“你在干什么,疯了不成?” “我找叶臻!”江舒立直接越过她,白翎心里怒气一盛,抬手就要去拉她,手腕却被身后一人抓住。回头一看,陆琛对她微微摇头。 两人对峙的空当,江舒立已经快步到了叶臻面前。 年轻人躺在沙发里,端着杯红酒,见到她脸上也没有丝毫惊色流露。 “我们谈一谈吧。”她鼓足勇气,才对着他冷淡的面颊说道。 叶臻平静地啜了口红酒,把原本绯色的嘴唇染成更为鲜艳,起身略摆了摆手。厅中众人得到他的指令,有秩地倒退出去。等人都散地差不多了,陆琛拉出了还欲挣扎的白翎。 叶臻端着高脚杯,背着她慢慢踱步到窗口。 夜影婆娑,窗外的风把暗红色的纱幔吹得飘扬起来,拂过他清冷如雪的面颊,擦过他黑色冷刻的军装,袖口金色的扣襻隐隐反射着刺目的光芒。 叶臻就那么平静地站在那里,仿佛禅定。 江舒立走到他身后,“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是关于你弟弟的。”叶臻回过头来,扫了她一眼。 江舒立有些许诧异,“你知道?” “陆琛告诉我的。”叶臻并拢着双腿,转了转手中酒杯,从神情到站姿,他身上都罩着层淡淡的冷漠,仿佛是过于矜持所至。哪怕两人现在隔得很近,依然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江舒立压住心里那种退步,把准备好的说辞托出,“那你应该知道少卿的事情了?” 他颔首应过,忽然望着她的眸子,岑寂一笑,“你要我帮你?” 江舒立点点头。 前一秒他还在微笑,下一秒就收敛了表情,清冷冷地望向窗外的夜色,声音带着点冷淡的揶揄和嘲弄,“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 江舒立分明感到了莫大的压力,“……你会帮我的。” “是吗?” 江舒立道,“如果你不想帮我,就不会见我,事情的前因后果,陆琛分明都告诉你了。” 叶臻沉默了一瞬,“好吧,我可以帮你。不过,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也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天生我材必有用,在这个世上,很少有人是一无是处的。”叶臻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平静地说,“你应该得到了阿加雷斯的魔神分殿吧。” 一语如此惊人,江舒立震惊地抬起头。 叶臻没有温度地笑了笑,“这些事情,很少有瞒得过我的,你不用否认——如果你还想得到我的帮助。” 江舒立只能承认。 叶臻说道,“我可以用秘法冰封住他体内寄生的魔种,延缓它的生长速度。能不能克服,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什么意思?” 叶臻冷淡地侧过身,“魔物入侵,最终只能依靠自己,外人只能辅助。如果他自己不能打败那些东西,我再怎么有能力,也没有办法救他。” 江舒立又沉默下来。 几天前,她还觉得魔种是种好东西。但是现在,她的认知被完全推翻了。魔物和魔族生前在人体内种下的魔种会寄生在人体内,慢慢侵蚀人的本性,吸食人的营养,最后让人枯萎而死。 而变异过的魔种,尤其可怕。 “我可以送他去一个地方,让他好好磨练自己。理论上来说,一个人的实力越强,意志越强,压倒魔种侵蚀的能力就越强,生还的可能就越大。”叶臻说道。 江舒立问道,“什么地方?” “有什么比生死之地更能磨练一个人?”叶臻放下了酒杯,微微翻了翻领口,“如果他自己没有办法克服,那么我也没有办法了。” 江舒立想了想,谢过他,然后问出了最后的疑问,“你有什么条件?” 叶臻看着她,说道,“我知道你会弹那首曲子,也能帮我找到阿加雷斯的魔神主殿,我只要一个承诺。” “……成交。” 她转身就要离开,叶臻却叫住了她,“你只关心自己的弟弟吗?” 江舒立转身回来。 叶臻道,“有个人也在等你。” “……叶枢?” 叶臻点点头,转身向室内走去。江舒立跟上他的步子,进了暗门后的内室。叶臻开了灯,昏暗的房间顿时亮堂起来。 房间里非常单调,颜色也是暗红和黑色居多。叶臻到了里面,伸手揭开横断室内的纱幔,对她伸出右手,“请。” 江舒立随他进了最里面。 空阔的内房,除了一个水晶棺,什么都没有。叶臻在棺前站定,手敷在上面,慢慢推开了棺盖。 江舒立上前,只见叶枢闭着眼睛躺在里面,开棺的一刹那,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她不由抱紧了胳膊。 “他怎么了?” 叶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望着前方虚无的空气沉默了一瞬,转头凝视着她,“我和叶枢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我是纯种魔族,而他却只是一般的魔族,你知道为什么吗?” 江舒立当然不知道——她摇摇头。 叶臻用手指触摸叶枢的面颊,慢慢临摹着他的轮廓,动作非常轻柔,神色却还是很冷淡,仿佛在说一件和他毫无相干的事情,“其实,我们都是纯魔种的血脉携带者。但是,这种血统并非全然天生。就如同巨大的收获背后,隐藏的是巨大的代价和危险。带着纯魔种血统出生的魔族,在诞生十周年时要选择成为真正的纯魔种还是普通魔族。前者必须毁掉自己的魔角,带着巨大的痛苦和决心重塑再生;而后者……” 魔角——乃是魔族一切魔力的源泉和根本。毁掉魔角的代价……江舒立不禁颤了颤,压住那种情绪,追问道,“后者怎么样?” 叶臻收回自己的手,垂在身侧,淡淡地说,“选择成为普通魔族的纯魔种血脉者,随着年龄的增长会越来越虚弱,然后慢慢分裂……” “分裂?”江舒立被这个词狠狠震了一下。 叶臻点头,望着叶枢的神色,平静中带着一种她永远也无法理解的情绪,“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江舒立失魂落魄地从城堡里出来,陆琛在廊下等她,见她出门,上去扶住她,“解决了?” 江舒立推开他,一个人在前面走着。 陆琛也不勉强,只是跟着她的身边。 她的声音仿佛要融化在风里,“……陆琛……” “……老师,怎么了?”他褪下自己的军装,给她披上。 她把叶臻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他,陆琛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臻说的没错,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这是一个永恒不变的定理。拥有纯魔种的血脉携带者如果选择成为普通魔族,他就该有这种觉悟。” 他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江舒立心里吃了一惊,停下步子来看他,“你不觉得他很冷血吗?” 陆琛轻叹口气,抬手拂去她面颊上沾上了一丝落发,“叶臻不是你想的那样。选择成为纯魔种的魔族,会慢慢忘记以前的事情,对感情也会越来越淡薄。除了血脉的影响,别人对他的影响也很大,一味的敬畏只会让他越来越淡漠。虽然他们是双胞胎,叶枢从小得到的爱就比他多。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毁掉自己的魔角,会承受多大的痛苦——” 陆琛在这里停了一下,“反正我没有尝试过,也没有这种破而后立的决绝与勇气。” 江舒立不再开口。 今天一天得知的事情,比她来到这里那么长时间都要多的多。 她终于有些明白,陆琛对叶臻的态度为什么和别人不同。也只有陆琛,才会想到如何去温暖他那颗越来越凉薄的心。 不管是叶臻还是叶枢,都有自己的偏执和选择。 41Vol.40荒岛 Vol.40荒岛 5年后。 经过多年的平静,星球联盟的部分区域也渐渐泛起了动荡的涟漪。位于魔域与联盟的交界处,枫月星一向是是非之地。近日来两军交战频繁,军部特地调了第五、第六中央集团军驻扎在此,以备应付突发的战况。 一月内,六合山就历经了两次战争,虽然最后无疾而终,魔族的军队也退回了六合山后部,军部也不敢有丝毫放松。 就在两个星期前,上面下达了一项指令,广招异能之才充实军队。各地之人,纷纷赶往,却没有任何讯息透露到外界。 朝阳从东面山脉缓缓透出橘色,擦过棱棱山脊,越过冰雪覆盖的山峰,一直洒照到六合山西边的一片寂静水域。 在这片被群山环绕的安静水域中,有这样一座秘密的小岛。 每月来到六合山的一些异能出众的年轻人,都会被送到这里,经过一番生死训练和厮杀,最终决定是否进入军部。 清晨,杨柳照拂,临水的溪畔也没上了小岛的沙滩。一驾竹筏在山间水畔中漂流许久,最终抵达小岛岸边。 有群年轻人在沙滩上嬉戏耍玩,三五成群谈笑着,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小筏抵岸的时候,有不少人朝那里望去。 “又有家伙来送死?”有个头发染成黄色的男孩嗤笑一声,回头嚷嚷,“一会儿给他点颜色看看。” “你只会嘴里嚷嚷,每次试炼的时候,输得最惨的都是你。”一个叫“红”的女孩冷笑了一声。 黄发男孩也冷笑,“怎么都比你出息,自己送上门去给人干,还没人要呢!” “你说什么?”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 两人的吵闹声马上淹没在更多的喧哗中。 竹筏上下来的是个蓝领白衫单衣的年轻女人,头发乌黑,肤白清丽,早春的气息轻柔地吹在她脸上,扬起垂在颊边的几绺碎发,轮廓线条显得异常柔和。她在沙滩边的垂杨树荫下站定,略微环顾几下,尔后又平静下来。 每个刚来的人,一般都会受到“关照”。 有人刚想上去找茬,管事的已经赶了过来,领她离开了沙滩。一路上,态度都很殷勤,“大人是这个月第一个前来的,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姓江。”她笑了笑,神色非常平淡。 这样明显敷衍的态度,管事的却习以为常了。能来这里做教官的人,哪个不是异能出众的大能,不是他这个维持秩序的小小管事可以得罪的。 学员的寝居地和训练营合并一处,教官的寝居却单独辟了一个地方。绕过岛上的森林和沙地,江舒立终于见到了居住的地方。 外面密布的铁丝网和训练营如出一辙,进去一看,环境却非常清幽。建筑是西式的,几栋别墅没有秩序地排列着,隐在融融树荫里。 “就是这儿了。实在是对不起,本来想给您安排新的住处,但是最近那地方的地基出了点问题……”管事的小心地看了看她的神色,见她没什么别的反应,才继续解释道,“请您暂且在这里委屈一下,用不了多久,我们一定给您腾出单个的地方。” “这房子里还有别人?”江舒立略有差异,回头看了他一眼。 管事的如临大敌,“是……但是,那位大人很好相处,我们……我们……”他额头的汗越积越多,江舒立说道,“没有关系。” 说完接过他手中捏着的钥匙,直接转了几圈进了门。 直到门在他面前关上,管事的才反应过来。 显然他没遇到过这么好说话的人,虽然也和之前几个“大人”一样冷淡,却没有刻意为难他。在他的认知里,实力越高强的人就越难接触。 别墅里非常宽阔,江舒立四处看了看,选了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房。一路赶来,她身上也沾了点汗,到浴室里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她套了条浴衣,在外面的台上四处翻找。 一只白净修长的手从旁边伸过来,手心摊着条白色的毛巾。江舒立接过来,抬头就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和五年前没什么区别,陆琛还是一脸和煦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风。可以看出,他是刚刚才从外面回来的,额角还沁着点汗渍,几绺碎发沾在额角。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背带裤,袖口一直卷到手肘处。除了那熟悉的温雅,他身上还多了几分干净利落的帅气。 “好久不见。”怔了一下后,江舒立对他笑一笑,拿了毛巾擦着头发,越过他慢慢走出浴室。 陆琛在后面注视着她,单薄的浴衣根本遮不住妙曼的曲线,因为是对襟的中长式,领子开得很大,雪白的双沟都若隐若现。 她的走姿很优美,迈步的时候两条雪白的腿微微交错,擦着头发的时候,头垂在一边,另半个肩膀就完全露出来了。 在这个淫、乱的地方呆了那么久,虽然他一直克制,有时也会有正常的需求。看到这样的风景,那一瞬间,也有下腹一热的冲动。 擦好头发后,江舒立丢了毛巾,直接甩了甩,把一头乌发都垂在左肩上。客厅里的沙发非常柔软,躺上去的时候,她身心都舒展很多。 陆琛进来的时候,她双□叠,随意架在茶几上闭目养神。 他把水果盘放到茶几上,在她身边坐下来,“吃点水果吧。” 江舒立睁开眼睛扫了他一眼,直接捻了颗葡萄送入嘴里。嚼了一下后,她把皮吐在烟灰缸里,把手指插入唇中吮了吮。 那两片艳红的花瓣,是不是也像下面的那两片花瓣一样娇嫩? 陆琛盯着她的嘴唇看了会儿,微微笑了笑,低头摘下鼻梁上的眼镜,从胸口的口袋中掏出手帕擦了擦。 很长时间没见,两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陆琛先开口,“老师变了很多,我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是吗?”江舒立抬起眼睑,漫不经心地拨弄了几下指甲,“还不是那样?” “当然不一样。”陆琛侧过头,凝视着她艳红的嘴唇,视线慢慢下移,划过袒露的双肩,还有雪白的胸脯,“漂亮地我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江舒立回头看他一眼,轻笑道,“贫嘴!” “冤枉,我说的都是事实。老师不但变漂亮了,想必实力也精进很多,不然也进不了这个地方。”这才是他最诧异的地方。 一个木讷呆板的女人,有朝一日居然能变成这样? 陆琛只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风情,再也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江老师”了。 江舒立笑道,“你的嘴越来越甜了。” 陆琛也笑,“我不是一直这样吗?” 她摇摇头,“不一样,不一样,大家都在变。” “老师也想进入军部?”陆琛问道。 江舒立的神色凝固了一瞬,然后放松下来,轻轻道,“少卿在第五集团军……我有很长时间没见他了。”她忽然转头,盯着他乌黑的眼睛,“我还记得你当年对我说过的话。” “是吗?”陆琛笑得有些勉强,“……不管我说了什么,都是为了老师好。江少卿现在在第五集团军,不正是印证了我当年的话?” “你真是狡猾。”江舒立闻言,捏了他的鼻子,哼笑一声,“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琛分明怔了一下,脸上却没有尴尬之色,“老师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江舒立也不点破,转移了话题。 “我带的是一区,那里一共多少人?” 陆琛想了想,“大概200多号人吧。” “200?”江舒立皱了皱眉,这不是要累死她的节奏? “老师不用担心,还有几个教官和你分工,你不用每天都去训练营。” 江舒立这才安下心,对他笑一笑,“我最近懒散,不想干太多的活。” “老师很累吗?”陆琛绕到她身后,帮她捏了捏肩膀,贴在她耳边笑道,“以前我在家里学过这个,很多年没有用了,不知道手法有没有生疏?” “……很舒服。”江舒立闭了眼睛,精神似乎有些不振,被他按了几下,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陆琛唤了她几声,见她没有反应,按肩的手稍稍移了移,轻轻撩开了她的衣襟。她居然没有戴文胸,陆琛吃了一惊,那对高耸的乳fang俏立着,因为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有生命般抖了抖,顶端的两颗红色立了起来。 他一直克制的欲、望,忽然如海潮般汹涌而来,手竟鬼使神差地探进去。 这时候,她眉头动了动,醒转过来。 陆琛忙收回手,继续按着她的肩膀。 “我睡过了?”她揉了揉眼睛。 陆琛有些心虚,“嗯”了声笑道,“时间不早了,我去准备晚饭。”说完,他飞快地出了客厅。 江舒立看着他几乎狼狈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揶揄和满足。 最近修炼滞涩,黑暗系异能已经到了70级的瓶颈,如果实在找不到好的货色,陆琛似乎也不错。 五年的修炼,又有系统的指导,她的异能的确突飞猛进。随着实力的增长和容貌的改变,她的心境也变化了很多。潜移默化中,有时连她自己也很难发现。 不过,她觉得自己现在挺好的。 晚饭都是陆琛一个人做的,五菜一汤,非常丰盛。 凭良心说,陆琛的手艺真的挺不错,吃过饭后,她笑着对他说,“你一直自己做饭?” 陆琛一边收拾用过的碗筷,一边回应她的话,“一个人住,当然只能自己动手。这地方不过是个小岛,又没有饭馆,我可不想去外面的食堂吃。” “说的也对,我也不想出去吃大锅饭。那以后的一日三餐,就交给你了。” 她说得这么理所当然,陆琛反而一愣,嘴里的说辞也压下去了,笑一笑应下,进了厨房。 厨房里传来“哗哗”水声,江舒立啃了会儿瓜子,吮着手指慢慢踱步到他身后,“不错啊。” 陆琛微微一惊,回过一看。 近在咫尺的一张美丽面孔,淡淡地看着他。她身子略微倾斜,两人的鼻尖交错而过,江舒立倾向水台摸索了会儿。半晌,摸到一根黄瓜,放入嘴里舔了舔。 陆琛有些怔住。 “没削皮。”她把黄瓜从嘴里拔、出、来,摊到他面前。 粗大的头部,还沾着她晶莹的唾液。 陆琛愣了好一会儿,才接过黄瓜,手差点一抖。 江舒立轻笑一声,有些揶揄地靠倒水台上,侧头打量着他,“抓稳了。” 陆琛勉强笑一笑,拿了刀对着垃圾桶削起皮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的动作格外慢,不过削一根黄瓜,居然用了半个小时还没削完。 “算了,就这样吧。”她接过黄瓜,插入嘴里,轻轻舔吸,“嘎嘣”一声,咬下一个头。陆琛手里的刀不慎掉了下去。 她探手一捞,准确地接住,抬着刀柄在他面前转了个圈,然后倒着插入他的衣袋中,一边咬着黄瓜,一边反手拍了拍他的胸口,转身出了厨房。 陆琛脑海里还停留着她走时唇角的笑意,怎么看—— 都觉得是暗示! 想象着那两片娇嫩的唇瓣,含着那根黄瓜的样子,他忽然有些嫉妒起那根黄瓜来。苦笑一声,下面已经撑起了一个帐篷。 夜半的时候,他有些口渴,穿了睡衣出来。走廊里非常昏暗,只有露台上远远透进的几绺星光。 这样安静的氛围中,他却听到了几声压抑的吟哦。心中诧异,陆琛端了水杯缓步绕过客厅,走到露台前。 玻璃移门开了一半,却被落地窗挡住了,有些看不真切。 上天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一阵微风扬起窗纱。 他忙躲到玻璃门后,却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皎洁的月光下,有个年轻女人平躺在地上,略略撑起上半个身子。她只穿了半透明的吊带睡裙,短短的裙边已经褪到腰间。两条雪白的大腿大张着,内裤已经扔到了地上。 她一手抓着乳fang,揉捏了几下,不过一会儿,两颗乳tou已经凸起了,在透明的睡裙遮挡下,显得分外淫靡。那双修长的手慢慢移到双腿间,一根手指剥开了自己的两片花瓣,慢慢探了进去。 陆琛分明感到呼吸一滞,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那根修长的手指在那销魂的地方慢慢深入,再慢慢抽出,她又加进了几根手指…… 他几乎是踉跄着逃回自己的房间的。 怎么会这样? 不过五年没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她一直都是在他鼓掌里的,那时,他对她,也只是一种好感和同情居多。 但是现在,他分明觉得自己反而成了猎物,正被她慢慢蚕食。 一切听来,如此不可思议,他心里却真的有这种感觉。 低头看,肥大的睡裤已经被撑起了一大团,他伸手去碰,又缩回来。犹豫了很久,还是遵从了身体的欲、望。 ……握住、撸动,上下旋转着握旋,他嘴里发出连他自己都觉得羞耻的声音,脸颊慢慢变得绯红起来。 在一片臆想中,他慢慢达到了生平中的第一次高、潮。 一大股一大股的白色浊液喷出来,洒在床上,溅到他的身上,还有他白净清俊的脸上。陆琛望着天花板发了好长时间的呆,一向精明的脑子有些不够用,半晌才抬手缓缓擦去脸颊上的精ye。 他不知道,有人在门外一直听着,一直掩嘴,心里乐得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不用看了,少女已经完全黑化了,嘎嘎嘎嘎,皮鞭、蜡烛、狗链……全都准备好了。 如此变态的一章,你们总不能再潜水了吧~~╮(╯▽╰)╭ 八过记得低调啊,据说现在连这种程度都要黄牌,我一直写得心惊胆战~~555555,以后连内容提要都只能清水地不能再清水了,但是里面的实质内容嘛,咳咳~~大家自己掂量~~~ o(*////▽////*)q 42Vol.41那对双胞胎 Vol.41那对双胞胎 第二天早上。 陆琛起来时,两个眼圈分明是黑的。 “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江舒立叼了块面包在嘴里,和了口牛奶咽下去,一面飞快地扣好身上的军装制服。 给教官的衣服是统一的,不论男女,绿色的迷彩军装,黑色的长筒靴子。她把上衣拴在裤子里,勒紧了武装带,插了两把刀在腰侧,转过头来看他。 陆琛忙避开她的目光,低头喝了口牛奶,“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家里的一些事情。” “不要想太多……”江舒立望着他的眼睛,很轻地笑了笑,改为喝口水,漱了漱口,“总有回去的时候。” 陆琛一时不明她的意思,脑海里还停留在那句“不要想太多”,脸上一红又是一白。他忍了忍,抬头看她。江舒立已经背着他整理完毕,携了军帽在肘处出了门。 “真够损的。”出门后,沉默很久的系统终于出来了,“不过,孺子可教,恐怕那娃还在琢磨参详你的话。” “还不都是你教的。”江舒立在心里和它传音,面上却不露分毫,踏着林荫间的小道慢慢寻到了训练营。 系统道,“不要让他那么早得逞,要先吊着,这样他以后才会离不开你。这么多年了,想必也也知道该怎么做了,接下来的我就不说了。” 她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轻哼一声,断了和系统的联系。想想魔神分殿空间里的皮鞭、蜡烛、狗链……心里已经跃跃欲试。曾经吃过的亏,如果不能一一报复回来,这日子就白过了。慢慢地追逐调、教,也是种乐趣。 不过,她最近越来越难耐,功力也滞涩了很多,要是再找不到别的看得顺眼的好货,也只能放弃长远的计划先把陆琛给上了。 到了训练营,有个肌肉虬实的男人过来和她打招呼。一番介绍后,江舒立对这个营地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那今天就交给江老师了。”杨胤对她告了别。 同为一个训练营的教官,彼此之间的竞争并非十分激烈,江舒立也对他笑一笑,目送他远去。 真正的训练营是在地下室,地表的训练场只是作为偶尔比试和晨跑时用的。 顺着楼梯进入地下室,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幽深的长廊,长廊两旁是铁门紧闭的一个个房间。昏暗里,只有头顶稀疏几盏灯还在照明。从这条长廊上穿过的时候,四周安静地只有长靴踏地的声音。 她拿出携带着的学员名单,边走边又熟记几遍。 等她看完这份名单,长廊也到了尽头,前方用黑色的幕布隔着,隐隐传出各种嬉闹喧哗,还有各种不堪入耳的声音。 等她调整好,真的进去后,里面的景象还是让她皱了皱眉。 年轻的男女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不是抽烟就是厮打,衣着暴露。厅里最东面有一排铁栏杆,她不过扫了一眼,就看到一个少女趴在上面,牛仔裤已经被褪到了膝盖上,后面有个男人握着她的腰肢不断耸动抽cha,一脸舒爽的表情。 比想象中还要乱! 她直接按了旁边的静音铃,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不过一瞬,又重新喧闹起来。 她只得扔了名单,径直走入场中,随手扯了个正趴在女人身上的男孩,狠狠砸到地上。一通乱踢,最后一脚下去,正好踩在他的脸上,狠狠碾了碾。 鲜血从他的口鼻中不断渗出,男孩挣了挣,怎么也挣脱不了。 四周重新安静下来。 “现在开始点名。”她也懒得和一帮不良少年计较,重新拾了名单,一个一个点过去。经过之前一番震慑,这批人全都老实起来。 但是,当她点到“叶修”和“叶瑄”的时候,怎么都没有人应。 生怕她又拿自己出气,刚才被她揍过的家伙马上爬过来,“他们一直都是这样。” “一直缺勤?”江舒立皱眉。 “他们是一对双胞胎。”这人狗腿地把关于两人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她。江舒立马上打断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再放任他说下去,恐怕连两人玩女人时喜欢的体位都来了。 他们的居室在“7”号房,直到走廊尽头,她才找到。两人的关系很好,所以和别人一人一间房不同,他们是两人同住的。因为实力出众,一个礼拜他们至少有一半时间缺勤。以前的教官只关注成绩,这方面并不重视。 敲了很长时间门,门才从里面“吱呀”一声打开。 一张俊美地几乎没有瑕疵的脸从门缝里探出来,眨了眨眼,略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少年有一头乌黑秀美的中长头发,用根红绳扎在脑后,额头的刘海遮住了修长细致的眉毛,只剩一双清淡如月的眸子,正一闪一闪地打量着她。 “您是……”他微微笑着问道。 江舒立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然后说,“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可以。”少年把门完全打开,把她迎进去。门在身后关上,他顺手开了头顶的灯。 室内只有一张床,上面整齐地并排放着两个枕头,两条被子,就连房间里的其他东西,都是双份的。虽然东西不多,却非常整洁。 江舒立在床边坐下,“你是叶修还是叶瑄?” “叶瑄,哥哥还在里面。”少年在她身边坐下,笑着一指墙上紧闭的暗门。 那里还有一个小房间,只是不知道干什么用。江舒立把目光收回来,语重心长地说,“听说你们经常旷课?” “是吗?”叶瑄抿着薄唇,漫不经心地对她微笑,双手撑在床沿上,轻轻晃动着双脚。一双乌黑狭长的眸子,漆黑澄澈,清晰地映照出她的面颊,看得久了,不知不觉竟透出点妖异的感觉,仿佛要把人的心神都吸进去。 江舒立有片刻的失神,这个少年,漂亮地有些邪异。 她忙收敛了心神,正色道,“你们已经很多天没有出勤了,以后不可以这样,知道吗?我是你们的新教官,从现在开始,请务必每天到场,我绝不会放纵你们。以后再让我碰到这样的事,你们两个就单独留下来补课。” “教官好过分啊,不能通融一下吗?”他嘴里虽然叫苦,一双脚丫还在悠闲地晃动。幽黑的睫毛扑动着盖在白皙的肌肤上,眼中有种惑人的慵懒。 “这是规矩。”江舒立收起心里那点绮念,冷硬地说道。 叶瑄扁扁嘴,轻哼一声。 江舒立默默把视线移开。这么长时间都没开荤,她怕自己一个压抑不住扑上去。一个都这么诱人了,和他哥哥一起来不是要人命吗? 她马上转移话题,“叶修呢?这么长时间都不出来?” 江舒立起身到暗门门口,伸手敲了敲。 叶瑄赶到她身边笑道,“哥哥还在休息,教官先回去吧,一会儿我会告诉他,和他一起过去。” “都日上三竿了,还休息?”江舒立皱紧眉,敲了几下见没人应,提起一脚,利落地下去。 一声巨响,门被她踹开了。 里面是个小房间,和外面一样放着些日常的用品,墙上更多的是乐器和杠铃等运动器材,更像一个训练室。音乐开得很大声,简直振聋发聩。 江舒立走到桌边一把关掉了音乐。 “叶瑄,你干什么!”一个中性低沉的男声传出来,似乎非常不满。江舒立一回头,整个人都怔住了,眉头狠狠跳了几下。 眼前少年有着和叶瑄一样俊美阴柔的面孔,高大健美的体格,如果他不是上半身只套了件T-shirt,下半身那东西还在空气里勃qing跳动的话。 小小年纪,尺寸个个惊人。 只是扫了一眼,她下面就有些蠢蠢欲动。 面上,却一本正经地扯了扯军装领口,“叶修,把裤子穿上!” 叶修抱着肩膀,斜斜靠到墙上,薄唇一挑,露出一丝刻薄的讽意,“哪来的野鸡女人,瑄,你的眼光越来越差劲了!这样的货色,我还不如继续打、手、枪。” 江舒立垂在身侧的手正微微颤动,是被气的。不过这么多年了,她的定力强了很多,面不改色地朝他走过去。 叶修反而愣了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冷不防被她拎住了衣角,狠狠摔在地上。江舒立一脚踹上他的肚子,叶修没有反应过来,实打实吃了一记闷棍,疼得哼叫了几声。她又是几脚下去,直到他再也直不起腰来,冷笑一声,缓缓踩在他的肉bang上,左右碾动着。 刚刚因为吃痛而萎缩的器官,马上又抬起头来,在她脚下不断胀、大,变粗。不过一会儿,就变得火热无比,坚硬地抵着她的脚背。 她俯下、身去,勾起他的下巴,“爽不爽?” 叶修有些怔住。 她一掌捏住他的脸,狠狠地揉了几下,收回了脚。可怜的叶修,下面正处于雄风大振的时候,她突然撤脚,勃qing的器官疼得快要爆炸。他又拉不下脸来求他,一张俊脸变得红一阵青一阵,咬牙切齿地盯着她。 甫一回头,叶瑄马上收回脸上隐隐的笑意,“要我帮你吗?” 叶修狠狠瞪了他一眼,冷笑道,“滚!” 叶瑄无辜地眨眨眼。 “晚上记得来上课,我给你们单独补习,不完成任务别想回来!”说完,她径直出了门,“砰”地一声关了门。 “臭女人!”叶修冷笑一声,眼中闪过几丝暴虐,俊美的脸有些扭曲。 叶瑄蹲到他身边,眼中的笑意怎么看都带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在他挺立在双腿间的男gen上轻轻弹了一记,嗤嗤地笑,“好精神啊!” “滚开!”叶修气得拍开他,握住自己的东西自顾自撸动起来。 叶瑄就坐在旁边看他“表演”,凉凉地笑,“不过踩了几下,你也会有反应,哥,你越来越风骚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叶修勾起嘴角,愤怒只是一瞬而过,脸上也露出和他一样慵懒的微笑。手里的火热在不断胀大,在他自己的手指间变硬,他眯着一对迷蒙的双眼,仰头发出一阵阵难耐的□,乌黑的发丝被汗液浸透,贴在颊边,红唇翕动,显得分外淫靡。 他比往常射chu的还要多,溅地地板上都是。 “真是的。”叶瑄皱了皱眉,拿了抹布擦拭着地上的污渍,“你只顾着自己爽,把地板都弄脏了。” “嫌弃我?” “对啊。”叶瑄一推他的肩膀。 叶修甩开他,脸上还有怒意,就那样光着下半身撑起半个身子躺在地板上,切齿一笑,“我要报复!” 叶瑄嗤笑一声,脸上笑意无存,冷冰冰地看着他,“看上了就直说,找什么借口?虚伪!” 叶修也不掩饰,靠过来捧住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邪佞地笑,“我不信你一点兴趣都没有。那女人长得还可以,就是不知道下面那张小嘴儿是不是也不错。怎么样,这次也一起?” 叶瑄眨眨眼,笑着摊开双手,躺倒地上,“我无所谓。” 叶修跨到他身上,玩笑地卡住他的脖子,邪恶地笑,“你前面我后面?还是我们一起进一个洞?” “真是色、情,还没到手的肉,就想着开吃了?”叶瑄哼笑一声,一指点在他的唇上,恶意地扯了扯。 “少废话,有什么办法就说,我知道你的鬼主意最多。” 叶瑄笑了笑推开他,附在他的耳边低低地细语了一阵。 叶修听地聚精会神,脸上的笑容越积越多,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最后,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勾起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想吃陆琛吗?想吃双胞胎玩3P吗?啦啦啦,跟着剧情走吧,╮(╯▽╰)╭【你滚!!】 以后的rou大概都会单独放番外,这样锁了我也可以换成别的番,不用修正文修到死了,至于具体放哪一章,请看“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严打,大家低调啊, 不要在评论里谈肉的内容,昨天刚刚又收到一张黄牌,改到吐血了,谢谢配合,╭(╯3╰)╮ 43Vol.42各有各思 Vol.42各有各思 傍晚的时候,江舒立回到别墅吃了顿饭。饭后,陆琛给她倒了杯咖啡,“你看着很累的样子。” 江舒立把今天遇到的时候告诉了他,脸上还带着点讥诮的意味,“两个毛孩子。” “老师看着并不讨厌他们。”陆琛勉强笑了笑,不知为何,心里有点不太舒服。他从旁边默默看她的神色,只觉得心里有万般心事,无从说起。 她和记忆里的模样完全不同了,让他难以捉摸。以前那种因熟悉而有的掌控,一去不复返。心里多了几分探究和踯躅,更多的是天高任鸟飞的无奈。 当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心里已经不再从容,那种温雅淡然的心境,也不再有了。 吃完饭后,他默默收拾了碗筷。厨房里响起哗哗的水声,他用抹布擦拭着手里的碗筷杯盏,手中不慎,滑落了一只。 “啪”地一声,瓷碗在地上碎成几瓣。 陆琛低头去拾,目光不经意地透出移门的缝隙。只是一眼,整个人都愣住了。 从门缝里望出去,隔着餐厅,厨房和浴室遥遥相对。 她站在浴室门口,背对着他解着上衣的扣子。武装带已经扔到了地上,过了会儿,上衣也脱了下来,整个背部都□在他面前。光滑、白皙,就像绸缎一样。手在前面动作着,裤子最后也躬身褪了下来。她弯腰的时候,微微张开了腿,那片白嫩的腿根处隐约露出几丝黑色…… 不能再看了! 陆琛回过身,靠着移门缓缓喘气。 轻微的一声响动,浴室的门关上了。这时,他才尝试着推开移门。浴室门口散了一地衣服,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拾起来放在鼻尖上嗅了嗅。 浴室里的门是虚掩的,自动半开了一丝缝隙。 透明的水流无声地从她身上滑下,雪白的肉、体在昏暗中如同一道飞驰而过的闪电,刹那间劈开了混沌,摄入了他的心扉。 他的喉咙不由紧了紧,抬手松了松衣领,飞速地逃离了这个地方。 江舒立出来的时候,换了身日常的衣服——白衬衫和牛仔短裤,黑色的网状丝袜包裹住一双修长的腿,行走时隐隐若现。陆琛微微愣怔,随即温雅一笑,“老师也会这样穿着?” 江舒立走到他坐着的沙发上,自然地交叠起双腿,“我不能这么穿吗?” “当然不是。”他忙移开目光,拿起一份杂志。 她衬衫的领口开了两个扣子,低头的时候,隐约可以窥见黑色的文胸,两对雪白的双峰呼之欲出。 江舒立伸手按住杂志。 陆琛诧异地抬起头。 她笑了笑,把杂志倒了一下,重新塞回他手里,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陆琛的脸难免有些火烧,忙摘下眼镜用方巾低头擦拭。门在身后拍上,她出了门。 这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到训练场的时候,只有叶瑄一个人等在那里。他还是用红绳束发,穿着绸缎衬衫和宽松的长裤。见到她走上来,忙道,“教官好。” 江舒立神色冷淡,“叶修呢?” “教官真凶。”叶瑄轻哼一声,“哥哥生病了,恐怕不能来了。” “生病了?”她分明不相信,抱着双手绕着他走了两圈,满眼狐疑。 叶瑄真诚地看着她,“是真的,哥哥晚上冲了个凉水澡,所以着凉了,刚刚我才给他喂了药,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病地眼睛都睁不开了。” “是吗,这么严重?”江舒立瞥了他一眼,凉凉地问道,“这个时候冲什么凉水澡,真不爱惜自己。” “还不是因为教官。” “和我有什么关系?” 叶瑄笑道,“要不是教官挑起了他的欲huo,哥哥也不用去冲凉水澡。” “这么说,还是我的问题,要不要我负责?” “怎么敢?”叶瑄撇撇嘴,“不过,教官要是能去看一下哥哥,那是再好不过了。”说着上前挽住了她的手臂,拖着她出了训练场。 两人在走廊里走着,叶瑄的步伐并不快,似乎还带着点悠然闲适的感觉。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这对双胞胎体格高大,江舒立被他挽着,手臂上触着的肌肉弹性有力,鼻息间充满了好闻的气息。似乎是一种淡淡的薄荷味…… “叶瑄,你用了什么香料?”她开口问道。 “香料?”叶瑄想了想,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方洁净的帕子,在她面前轻轻一抖,“是说这个吗?” 江舒立忙屏息,点点头。 见她如临大敌的样子,叶瑄哼了声,有些不开心,“教官的戒备心太强了,我要是想干些什么,也不会用这种手段。” 江舒立不置可否。 两人进了“7号”房,果然看见叶修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显得非常虚弱。江舒立坐到床边,皱着眉用手背给他试了试额头的温度。 “这么烫,怎么不去请医师?” “哥哥不想吃药。”叶瑄笑着挨到她身边。 一张漂亮清爽的脸,凑到她的面前,身上也带着那种清爽好闻的气息。她的呼吸略窒了一下,腿上忽然有些瘙痒,低头一看,一双修长漂亮的手顺着膝盖摸上她的大腿。白皙的手指映在黑色的丝袜上,说不出地性感。她的情绪有些亢奋起来,被他摸了会儿,下面有些湿了。 “教官帮我照顾一下哥哥,我去给他煮点东西。”叶瑄在她面前轻柔地笑了笑,起身走进了厨房。进门的时候,他扶住门板回头看了她一眼,左眼一眨,一双黑眸流转着笑意,仿佛会勾人魂魄。 真是个妖精! 江舒立在心里冷笑。连日来禁锢的欲wang,被他撩拨地兴起了。她并拢了双腿,摩擦了几下,给叶修抬了抬被子,跟进了厨房。 门又一次关上后,叶修睁开了眼睛,勾唇一笑,望着厨房的方向冷哼了一声,眼中的光芒明灭不定。 厨房里。 水槽里灌满了水,龙头还在哗哗地流着,慢慢没过一篮子的蔬果。等水放得差不多了,叶瑄把水龙头关上,打算洗了。只是——他有些犯难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回头正好看到江舒立,上前说道,“教官帮我个忙吧。” “什么?” “帮我把衣袖撸起来。”他伸出双手,指尖还沾着水。 江舒立低头帮他把袖子卷起来,他靠近了些,鼻尖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她的脖颈和面颊。江舒立的脸上有些热热的,不时被软软的物事挤压擦碰,那是他的唇瓣。 “好了。”她若无其事地走开一步。 “谢谢,一会儿请你吃好吃的。”叶瑄回头拿了刀,把几根黄瓜和萝卜放到砧板上快速地切着。这么快的手法,江舒立倒是看得有些怔住,不由近了些。 “教官也来试试。”叶瑄已经把刀塞到她手里,绕到身后看着她。他比她高出一个头,站在后面正好把所有的“风景”尽收眼底。 衬衫里两团雪白的乳fang随着她切东西的动作微微跳动,那条乳gou深深地嵌进衣内,他看得下腹一紧,一股热流窜了上来,身子不由前倾,双手撑在了她的两侧。 …… “怎么样?”叶修毫不避讳地光着下半身,一手撑在地板上看着她,眼中透出戏谑和嘲弄的神色。 叶瑄靠到他的肩膀上,两兄弟一起望着她。 江舒立就当着他们的面,缓缓把裤子套上去,把衣服扣上,整了整衣领,“你好像很得意?” 叶修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江舒立过来,俯身拍了拍他的脸,“谢谢你们。”转身就走了出去,步伐轻快。 过了很久,他才反应过来,狠狠一脚踹在橱柜上,“人渣!” “怎么能这么骂?”叶瑄倒是无所谓地笑,削薄的发丝凌乱地扑在脸上,他用手慢条斯理地拨到脑后,“明明你也很享受。” “我被玩了!” 叶瑄失笑。 叶修这才觉得自己口不择言,冷笑一声,穿了衣服踱出去,那份优雅,早抛到千里之外了。 叶瑄看着他的背影啧啧。 ——看来气得不轻啊。 回到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她在玄关换了拖鞋,脚步有些略跛。今天玩得太过火了,一次驭两,她以前还没试过,那两家伙战斗力又那么旺盛,现在下面还有些酸胀感。她喜欢这种略微的疼痛感,也没有运功消除,扶着墙壁慢慢走着。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江舒立抬头一看,陆琛端着水杯和她在拐角处碰上。他明显怔了一下,“老师这么晚才回来?” 年轻人清秀干净的面颊近在咫尺,散发的气息也是干净澄澈的,非常好闻。她的脚步有些不稳,陆琛忙扶住她,他的身形看着削瘦,手臂上的肌肉却很有弹性,微微贴着她。下面一热,有股水流又渗了出来。 昏暗的灯光下,江舒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目光有些朦胧。 陆琛一时不明所以。 一念之差,她已经推开了他,略微踉跄着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怔住了,目光停留在地上一滩白色的浊液上,不由向她望去。可能她自己都没发现,黑色丝袜上沾着乳白色的液体,还有一些从她的双腿间缓缓流出来,慢慢淌到地上。 陆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中间的……详见第 【116章】 有3P剧情,不喜的童鞋直接略过吧~~ 44Vol.43反攻与报应 Vol.43反攻与报应 经过这一次,那种饥渴降下很多,功力也精进了。她的目的算是初步达到,心里的忧虑也去了些。 她不再急于引诱陆琛,却能感受到他对她的变化。不过,他一直是个矜持的人,不轻易显露,她也就不急于拆穿。两人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段时间,终于迎来了实习期满的日子。 这天早上,陆琛似乎不经意地问道,“期满后,老师打算进入第五集团军吗?” “我要去找少卿。” 意料之中的回答,亲口听到后,心里还是有些堵塞。 江舒立道,“难道你要去第六军?” “我和老师一起。”他笑了笑,压下心头的那种异样,笑容恢复了淡然。从他的脸上,江舒立再也找不到别的情绪了,有些乏味地收回了视线。 陆琛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臣服的,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所以,她也不急于采颉。 离开岛屿的时候,正好是五月的天气,正值晚春,夏日的烈烈暑气似乎已经扑面而来,日中离开,正好顶着毒辣的日头。 第五军团的营地驻扎在六合山山脚下,依照上面的指令,陆琛和江舒立捞到了一个上尉的军衔,住在军营后方,每人单独一个帐篷。 当然,高级军官不会只住在这种地方,六合山东面的城镇里另有别的僻处。 今天又打了一场仗,虽然只是小规模的冲突,营中也有不少士兵受伤。江舒立穿了第五集团军的尉官军装,一大早就到了临近的医馆。 一排排的担架被抬进医馆,狭长的通道里挤满了人。只是在门口远远看着,她就能感受到这种紧迫感。 在这种边关小镇,医护人员本就欠缺。旁边正好抬过来一个伤兵,已经奄奄一息,医生对陪同的士兵摇摇头,表示没有办法。江舒立并不喜欢生离死别,她过去,当着那个医生的面搭了脉。 “这个人已经没救了。” 她分明听出这人的不满。被当面质疑专业能力,想必任何一个人都难以忍受。 其实她不是搭脉,她也不会诊断,不过是用了一个光明系的魔法。装模作样地在伤者身上拍打几下,这人竟慢慢睁开了眼睛。 医生哑口无言,脸色难看地看着她,半晌哼了声,转身就走。 江舒立不以为然,有人从后面叫住她,转身一看,是个校官,面目清秀,神色严谨,一板一眼地说,“有个病人也想请您帮忙。”她没什么事情,点点头应下。 能让一个校官引见的,想必不是普通人。如果是一个高级军官,想必托着找人就更方便了。但是,当她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平寂许久的心居然难以抑制地跳动起来。 这是间单独僻出的病房,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陷入昏迷中。他的军装脱了一边,露出胸口深入的锥子。 “那是魔域的魔角锥,军座指挥时不慎被偷袭,才着了道。”校官过来,给她一杯茶。 江舒立摇手拒绝,当着他的面,她不能表现出过于激动的神情。坐到床边,她掏出块帕子,在伤口四周轻轻按了按。 年轻人睡梦中嘶了一声,皱紧了眉头。 帕子上已经沾满了血。 五年来,她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感觉。江少卿不是别人,不可能被她遗忘。那年叶臻送走他的时候,她就一直站在蓝山山坡上,直到漫天的晚霞把人吞没,她的眼睛是被刺痛的。 这不是什么大伤,她用了个光明魔法就拔出了锥子,愈合了伤口。但是,她不想让他一下子就好,只是拖着。为了长官的伤势,校官只得央求她留下。 正中她的下怀。 清晨,阳光从窗外洋洋洒进,在室内打出一道和暖的光带。江少卿从睡梦中朦朦胧胧地醒来,下意识地一摸胸口,居然已经不疼了。 “你醒了。”有个清和的女声从窗边传来,清晨的光晕里,她的面目被反光映射地有些模糊,声音却是很温和的。和这刺眼的光芒形成对比,她一身黑色的军装显得维和。 他撑起半个身子,靠在床边,“你是……” “救了你的人。” 不想她如此直白,他皱了皱眉,神色有些冷冽。 “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她慢慢走到床边,端了水杯递给他,“喝口水。” 江少卿的神色陌生而冷淡,“我不渴。” 江舒立早从校官口中得知他失忆的事情,笑一笑,也不在意。当年那样的变故,她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如果那时,也许她会很伤心。不过现在,她只有信心。 属于她的,怎么都不会离去。 “饿了吧,想吃什么?”她凑到他面前,秀美的面颊和他挨得很近,一股清浅的味道扑到他的面上,“不管你想吃什么,这里都有。” 他也不躲闪,就那么任由她近着,漆黑的眼眸,忽然沁出些讥诮。他往后一靠,慵懒地望着她,“新来的?我没有见过你。” “我姓江,是你姐。”江舒立身子前倾,贴地他更近些,几乎把整个身子都要靠到他身上。 江少卿挑眉望着她,沉默了一瞬,无声地笑了,“这个玩笑不好笑。” 江舒立也笑了,盯着他看了会儿,回手拿了杯子,拨了点茶叶进去。他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我说过我不渴,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想见到这个陌生的女人,心里有什么仿佛要呼之欲出,打破那种久违的平静。 说话的功夫,她已经冲完了茶,不由分说把杯口凑到他面前,“不喝也得喝,虽然你是一军之长,现在正是战乱的时候,人人都很忙。等我出去,就没人伺候你了。” “伺候?”他挑了挑眉,哼笑一声,颇不客气地说,“你比我大几岁啊!” 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开心,一种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 “出去!”他闭了眼睛,指向病房的门口。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眼前的女人脱了外衣,趴到他的床边和他并齐而卧。她里面只穿了件白色的吊带衫,配着身下黑色的军装,倒是——别有风情。 他斜斜地躺倒床里,忽然笑了笑,“你是不是很想玩?” 江舒立见他忽然改变的态度,心里虽然诧异,脸上还是不动声色。江少卿抬起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对面的抽屉,“打开那个。” 不知道想干什么,江舒立还是走了过去。抽屉是在安放电视机的平台下的,有些紧,她拉了拉,才把它打开。里面一沓都是碟片,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江少卿脸上的笑意加深,“最里面的一沓。” 按着他的指示,江舒立把碟片抽出来,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两具雪白的肉体在上面交缠,那人黑粗的【哗——】深深地嵌入女人的那【哗——】里,光看表面的宣传画,就是高清五、码,上面还用血红标出几个大字——《姐姐勾引弟弟,粗大的XX插X粉嫩鱼包鱼》! 江舒立回过头,江少卿笑得无辜,“是你要留下来陪我的,那好,我正好无聊,陪我看片子吧。” 次奥! 她怎么会觉得这家伙变了,一副臭德行,和当年一个样儿! 不过,看到他一脸戏谑和捉弄的表情,就是不想让他得逞,江舒立对他笑了笑,面不改色地打开播放器,把片子塞进去,又打开了屏幕。 她拿了遥控,坐到他的身边,按了4维的立体图像。 画面上,姐姐在浴室里帮弟弟洗澡,有意无意地探向他的胯间,疑惑地问,“弟弟,你这里怎么会变大,还这么烫?”她把那东西握在手里,咦声道,“还会跳呢!”说着,慢慢地撸动起来。 “……姐……姐……快到了……” 江少卿不怀好意地侧过头看她,谁知,她居然正看着自己,不由愣了一下。江舒立叹着气,凑得更近一点,也不避讳,双手扒着他的胸口,用指尖画着圈圈,“就看这个?情节老套,技巧生硬,看我得我都昏昏欲睡了,有没有好一点的片子?”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呵呵笑了笑,当着他的面,拉开了军裤的链子,抓了他的手,慢慢探进去,“不过,人总是有生理反应的,看了那么久,我下面也有些湿了。看你这样子是没什么‘战斗力’了,就用手吧……” 江少卿完全僵住了。 手被她按着在那湿滑肥嫩的肉片上不断滑动,最后,她捏了他两根手指,按进了自己的穴里。她闭眼发出一声吟哦,跨着双腿跪在他面前,就用他的手,当着他的面自、慰起来。 那处紧致湿滑,虽然他不想承认,被子下面那地方确实有些硬了。但是,他脸上却面无表情。 ——怎么可能在这个陌生女人面前表露出来! 过了很久,她一用力,把他四根手指全都塞了进去,一股湿热的液体猛地从深处喷洒出来。 江舒立仰头发出一声畅快的轻哼,把他的手抽出来。 上面沾满了黏糊糊的液体。 她也不管他难看到锅底一样的脸色,拿了帕子塞在他的手里,起身拍拍他的脸,“谢谢了,不过我现在还有事,你要是难受,就自己撸几下解决吧。” 说完,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江少卿,“……”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就是恶趣味,大家当玩笑看看吧,下章正常起来,写两人的互动~~ 感谢LOVELESS姑娘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8-16 12:47:41 ╮(╯▽╰)╭ 45Vol.44捉弄 Vol.44捉弄 “你赢了。”三天后,江少卿冷冰冰地对她说完,不顾副官的阻拦,穿戴整齐,套上军帽就要出门。 江舒立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难道,过分了?可是她自问,和他之前对她做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 “你怕我?”她问道。 他回头斜睨了她一眼,神色冷得几乎要冻结起来,“我烦,想一个人安静一下。”说完就出了门,他的副官连忙跟上。 看着被迅疾关上的门,江舒立苦笑一声。一切都到了个个,唯一没变的是,她还是要受他的气。不管记不记得,江少卿一直都是我行我素的样子,他看不顺眼的人,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现在就是这样,他不认得她,连句话也懒得和她说。 傍晚的夕阳在天边慢慢溃散,踏着满地的余晖,江舒立回到住处。 “老师回来了。”陆琛正好准备好晚餐,把盘子端到大厅,对她打招呼。 两人分到的是同一个院子,边关地方,条件有限,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了,房子只在中间隔了篱笆。 “我们现在是同事,不要再叫我老师。”她从桌上拿了颗糖果丢进嘴里,拉开椅子坐进去,冷淡地瞥看他的眉目,“你一直嘴上说的好听,但是,心里从来没把我当老师吧?” “为什么这么说?”陆琛笑了笑,在她身边坐下。 江舒立道,“五年前,你就一直看不起我,虽然你表面上对我恭敬温和,但是在你心里,其实我什么都算不上吧。或者,只能算是你帮叶臻找到宝藏的一个工具。” 他不生气,也不否认,“那时候,的确有这种意思。不过我对老师,还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的,毕竟,那样的曲子很少有人能弹奏出来。” “只是曲子?” “过去是过去。” “那么现在呢?”她端看着他的神色,慢慢贴近他,看着他清俊美好的面颊,忽然很想戏弄戏弄他。 两人凑得很近,她鼻息间的气息喷到他脸上,热热的,他侧着头凝视着他的时候,鼻尖堪堪擦过他的鼻尖。陆琛马上转过了头,端了饭到她面前,“要凉了。” 他神色平常,脚步却有些乱,她抑郁了一上午的心情,忽然又好起来了。饭吃在嘴里,也变得格外香。 吃完饭后,陆琛把碗筷快速地收进了厨房。从外面望进去,可以看到他削瘦挺拔的背影。水流从龙头里不断滑出,冲过他修长的手指。 一只手忽然从他身后伸出,接过了他手里洗净的一只碗,用指尖摩挲了几下,“洗得真干净,几遍了?” “什么几遍?”陆琛佯装镇定地笑着,却不抬头。 江舒立从后面贴上他的背脊,两团柔软的浑圆挤压在他背上,“你只洗了一遍吗?我在外面看了多久,这碗就被你‘爱抚’了多久。” 陆琛后背一僵,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老师不要说笑了。” “都说了不要叫我老师了。”江舒立按住他的肩膀,掰过他的身子,抵到后台,“你总是这么叫,就能掩饰吗?” “老师说什么?我听不懂,也没有听见。”他转身想离开,却被她抓住了手。 江舒立一步一步把他逼到角落里,陆琛的手心沁出了一层汗,但是脸上还是那种平静。她饶有兴趣地盯着她清俊的面颊,捏了捏他的手心,伸手到他面前,“你热吗?流这么多汗。”她靠到了他身上,把指尖的汗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抹,滑过他的脖颈,解开衬衫上的一颗扣子。 陆琛全身上下,最漂亮的就是这对锁骨。 江舒立承认,自己有恋足癖、恋手癖,现在,可能还有恋锁骨的癖好。 她的手指在他的锁骨上慢慢滑动,又解开了他上衣的一颗扣襻,仰头盯着他的眼睛,“你这么聪明,不会想不到我想干什么吧?” “我还要打扫房间,老师,不要闹了。”他伸手想推开她,却被她捉住。 陆琛忙把手收回来。 “我是老虎?你这么急着避开我?” “我真的有事。” “有什么事?”江舒立嗤地一声笑了,“赶着回房间zi慰?” 陆琛怔了一下,呆呆地看着她。她似乎很喜欢他这个表情,捧住他的面颊,吹了口气,“都说魔族性、淫,虽然高等魔族自制力强,但是,也不是什么素食动物。你骨子里是什么样子,可和你表面道貌岸然的样子不同。” 她一颗一颗解开他的扣子,不过一会儿,衬衫就前襟大开了。和外表的清瘦不同,该有的一点不差,她摸着他结实的小腹,手往下探。 陆琛按住了她的手,这一次,他摘下了眼镜,扣在胸口的口袋中,认真地看着她,“你不是在找江少卿吗?” “我已经找到他了。”江舒立笑,“怎么,难道你在吃醋?你不是这么小度量的人。” “我不在乎这些,可我不想被当做发泄的附属品。”他笑得有些冷淡,“那天我都看到了……只能说,老师变了很多。” “人总是在变。”她又贴上去,把他抵在墙上,抚摸着他的脸,“你不试试,怎么不知道我不喜欢你呢?你在这儿这么久,一个女人都没有,受得了吗?每天晚上用拇指姑娘解决,真是可怜。” 原本平淡的脸色,听到这句话后,变得火烧起来。他忙把头避开,平息了一下气息。忽然,浑身一震,低头一看,她的手竟然抓住了他的裤裆。 …… 陆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江舒立站起来,捧住他的面颊,给了他一个吻,拍着他白皙泛红的脸,“好好想想。”说着,她慢慢扣上衣服扣子,也不管他下面又抬起头的小兽,自顾自走了出去。 之后的日子,战争一直断断续续,魔域没有退兵的打算,星球联盟也不打算退让,双方就那么僵持着。 从那天之后,陆琛看她的目光就很奇怪,偶尔她一看他,他还会把眼睛转开。 江舒立也没有在意,可能他需要适应。但是有时候,恶趣味上头的时候,她会贴在他的耳边说上一两句,观察着他变换的神色。她喜欢打破他脸上微笑的表情,喜欢看到他精明之后露出的呆愣。 一个好玩,根本不足以囊括那种兴味! 另一边,她和江少卿的关系却一点进展也没有。好不容易捞到份在他身边办公的工作,他却根本不正眼看她。 午后,阳光透过蓝色的琉璃窗,在黑色的办公桌上打出一道略微和暖的光带。 江舒立端了药进来,轻轻阖上门。站在门口的方向望去,江少卿端坐在桌上,手中一沓文件,挨个批阅过去,桌角还堆了一些。和以前一样,他没有整理东西的习惯,手边批好的文件也乱七八糟地叠在一起。 江舒立走过去,帮他把文件一份份整理好,夺过他手里的一份,顺便把药推过去,“喝了。” “你比我妈还烦。”连日来不断被“骚扰”管束,他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脸色冷得吓人 。 这样的表情,江舒立似乎更乐意看到,在他对面坐下来,和他大眼瞪小眼,“那我当你妈好了。” “……你不会脑子哪根筋搭错了吧?”过了会儿,江少卿才慢条斯理地说,双手隔着白色手套,搭在一起,他的眼神冷冰冰的,嘴角的笑容却透着股邪气,似嘲讽,又似玩笑,半真半假。 但是,江舒立知道,这小子一肚子坏水,一定没什么善意。 果然—— “想当我妈,得先管我吃奶,你有吗?” 堂堂一军之长,说出这样的话……如果有外人在这儿,一定会非常震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冰冷的态度,遇到这个女人总会发生变化。想起那天的事,脸色就非常难看,他都记在心里,怎么都得收回点利息。 江舒立笑了笑,走到他面前,托起自己的胸部凑到他面前,低下头来看着他,“好吧,你要吸哪儿?左边还是右边。” 楞的是他,冷笑一声撇过头,语声非常轻蔑,“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很厚吗?还有更厚的。”她一屁股坐到了他膝上,双手攀上他的脖颈,臀部动了动,碾压着他□那东西。不过一会儿,一个硬硬的东西就顶住了她。 她贴到他的耳边,“你对一个讨厌的女人,也可以随处发情吗?”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下面疼得要死,面上却得维持着冰冷的态度,“滚开!” “让我滚,它可不这么觉得。”她恶意地挪了挪,江少卿目光灼灼,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江舒立扯了他的一丝发丝,拉了拉,暧昧地说,“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就算了。”说完,不顾他肿、胀的渴求,起身拍了拍衣服,就要离开。 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但是,怎么也拉不下脸来。 江舒立忽然不想走了,就站在办公桌前盯着他,欣赏着他冰冷英俊的脸上痛苦、纠结的表情,这张迷人的脸,被欲wang侵蚀的时候,总会露出平日没有的蛊惑和轻佻。 事实证明,狗改不了□,她实在是太小看江少卿的脸皮厚度了。 江少卿就当着她的面拉开了裤链,慢慢地撸动起来。 那双白皙的手,除了平时握着兵器之外,还可以握着自己的粗大的棒子,慢慢抚平自己心里的渴求……那根紫红的东西在他漂亮的手指间显得分外狰狞,他靠在椅子里喘息,有津津汗液从棱角分明的脸上淌下来,眼神迷离,又带着几分讥诮,不时地扫过她…… 江舒立在那里看着他的“表演”,他喷出了很多很多,最后,掏出块帕子把自己的器官擦干净,提起裤子穿戴整齐。只是一会儿,他又变得衣冠楚楚,冷淡疏离,越过她走出去。 这一招看来也不行。 依照江少卿的性子,他要是看谁不顺眼,不管她用什么办法,他都不想理她。除非——他想起以前的事情。 回去后,她想了想,还是问了陆琛,“当初,叶臻冰冻住他体内的魔种时,有没有说过怎么让他想起以前的事?” 陆琛夹筷的手停顿了一下,“……我也不清楚。” “是吗?我以为你无所不知。” 陆琛明显怔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微光,“……我又不是预言者,怎么可能无所不知。” “他不记得我,我很不开心。”江舒立坐到他面前,用食指轻点他的鼻子,见他要逃,掰过他的脸,“不准有私心,快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和叶臻的关系,我都清楚。” “臻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陆琛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江舒立在他脸上找不到别的情绪,心里有些生气。转念一想,轻轻一笑,抬手勾起他的下巴,这样的角度,可以看到他下颌优美的线条,和他的轮廓一样精致迷人。 江舒立喜欢他的笑容,总能让人非常舒适,她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到他的笑容,心里就会和缓不少。 她用指尖慢慢揉弄着他的下巴,再到他的耳垂,忽然跪到他的双腿间,吻着他两片冷冰的唇瓣,用自己的体温把他捂热。就算是自持的陆琛,在这样的刺激下,下面也硬起来。 关键时候,她却离开了他,微微一笑,“那我日后去问叶臻,他一定有办法。” 也许,这就是他留的后手,以免她以后赖账跑路。五年前,她答应要帮他找到魔神主殿,五年后,他也想去会会他。 那个总是高高在上,把别人视作蝼蚁的男人。 主意这么打定,却不可能马上回苍蓝星去质问他,至少要等战事结束。 这些天,她都没有去营地,连药方都丢给了江少卿的副官。陆琛分明感受到她的不开心,早上,煮了薏米汤端到她房里。 浅蓝色的窗帘紧闭着,阳光却穿透了并不密实的窗帘,房间里笼罩着淡淡的温馨。江舒立还在熟睡,抱住被子,乌黑的头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 他在床边坐下来,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她睡着的时候,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子,傻里傻气,哪会想到捉弄他。 似乎被薏米的香味吸引,她双手伸出被子,伸了个懒腰,睁开了眼睛。 看到陆琛,她的神色有些诧异,陆琛一直都给她彬彬有礼的感觉,还没有不敲门就进来过。 这几天,他们的关系也没有这么和睦。虽然知道是自己迁怒他,她也不想开口道歉,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陆琛的目光落到她从被中裸、露出来的肩膀上,轻咳一声,“你喜欢裸睡?” “怎么,不再叫老师了?小狐狸。”她根本不在意,轻哼一声。 听到这个称谓,陆琛连忙扭过头,抬手去推眼镜,这才发现今天没戴眼镜。 “戴什么眼镜,这样最好看。”她曲起身子,慢慢爬到他面前,因为只按着胸口,后背一大片肌肤都裸、露出来。他只看了一眼,呼吸就有些急促,手里的薏米粥差点握不稳。 “大清早的吃什么粥。”她夺过碗,“啪”地一声扔到一边的桌上,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猛地把他压在床上。她跨开双腿骑在他身上,赤、裸的酮、体匍匐在他身上,用指尖点着他的鼻尖,“比起薏米粥,我更想吃你。” 陆琛什么都说不出来,脸颊在漫漫泛红。 他——还没有被女人压过。 “你不告诉我怎么让少卿恢复记忆,我吃不到他,就只能吃你了。”她有些粗暴地撕开了他的衬衫,扯了扯他的腰带,却解不开那带扣。 陆琛有些哭笑不得,“不要闹了,我们有话好好说……”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双手已经被她举过头顶,牢牢捆在了床柱上。他用力挣了挣,她在他耳边笑道,“不要挣扎了,没用的,这是我从魔神殿里找到的特质魔法绳。” 她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的衬衫已经被她完全扯开了,可怜地挂在两边,露出宽阔的胸膛、紧实的小腹。陆琛身形修长,肤色也是少见的白皙润泽,双手被捆着高高吊起,显得有些无助,更有让人凌虐的欲、望。 “你不想和我做?”她捏住他的脸,舔了舔他绯红的嘴唇,轻嗤一声,“嘴里不说,却大清早地送上门来,不知道我早上需求最大吗?小狐狸,和他们一比,你最口是心非。” 扯不开他的裤子,江舒立直接从床头柜里取出了剪刀,“咔嚓咔嚓”,把他的裤子剪成了碎片。 …… 作者有话要说:中间和末尾的禽兽内容……详见第 【111章】 女主主攻,各种蹂躏,不喜的童鞋请直接略过~~ 46Vol.45求援 Vol.45求援 陆琛是个居家好男人,之后的几天,江舒立更加确定了这个结论。虽然她半强了他,他也没露出什么不满,对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 当然,他也不应该对她露出什么不满。他要是对她没一点意思,能让她白白上了,之后又乖乖躺在那儿让她为所欲为吗? 她心里没一点负罪感。 这几天战事暂歇,清粥小菜,还有人服侍,小日子过地很是惬意。 午后,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淡淡地洒照在庭院里。江舒立搬了把躺椅,翘着双腿坐着,身子随着椅子慢慢摇晃。她闭着眼睛假寐了一会儿,忽然觉得眼睛有些发痒,探手一摸,却什么都没有。 刚刚消停一下,之后又有痒痒的感觉,她猛地睁开眼睛。陆琛拿着一根羽毛坐在一旁,笑容浅浅。这些天他都没有戴眼镜,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看着看着就有种妖娆的昳丽。 江舒立夺了羽毛,在手里折了折,“怎么,无聊了?” 他托着腮靠在躺椅的扶手上,望着她摇摇头。 “那你想干什么?”江舒立低头靠近他,捏住他的鼻子拧了拧,“昨晚没‘睡’够,想继续睡?” 陆琛脸上还有红晕,神色却坦然许多,只是笑道,“睡饱了。” 江舒立得寸进尺,捏了捏他的脸,贴上去蹭蹭他的鼻尖。陆琛也不躲闪,任由她瞎闹,等她厌烦了,终于放开他,大刺刺地躺倒椅子里,悠闲地摇来摇去,“我饿了。” 陆琛起身离开了院子。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和煦,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江舒立闭着眼睛小憩了会儿,全身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舒展开来,说不出的舒适。 陆琛是一个很好的情人,也是一个很好的床伴,和他在一起,至少日常生活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不用急着自己做饭,也不用打扫房间,更不用整理床铺,只消做一个懒人就行了。 陆琛很快就从厨房里出来,端了碗银耳莲子羹,坐到她面前。江舒立翘着脚看他,一副无赖的样子。陆琛舀了勺银耳和链子,送到她唇边,她才算满意。 这么吃了几口,她的肚子有些饱了,恶趣味也上来了,夺过他手里的勺子泼到他脸上。一块白色的木耳堪堪黏在了他的脸颊上,江舒立笑倒在躺椅里,“你居然不躲?” 陆琛无可奈何,掏出帕子慢慢擦去了脸上的污秽。 江舒立拉开他的手,“擦了多浪费。”她笑着凑过去,伸出舌头舔舐着甜腻腻的羹汤。温热湿滑的舌头,在他脸上慢慢移动,那种触感…… 陆琛很佩服自己的自制力。 “你笑什么?”江舒立忽然望着他幽黑狭长的眼睛。 陆琛道,“我没有笑。” 江舒立诧异道,“难道我的眼睛是瞎的,我看不到吗?” 陆琛道,“我一直都这样,这不是你说的?这不算笑,只是一种习惯。” “习惯?”江舒立把这个词在嘴里嚼了几下,眉头皱了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明明是她占了便宜,为什么这家伙看上去那么顺从?他就那么喜欢被她强吗? 难道,表面上越是淡然君子,骨子里就越有抖M倾向?这是不是意味着外表抖S的人,内里却是□、裸的抖M? 她的脑海里浮现一张端丽冷然的面孔,苍白的肌肤,疏离的表情,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她忽然很想知道,那黑色军装下是怎样一具身体?和别的男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同? 这么想着,江舒立就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 半个月后,不知出了什么变故,魔域在六合山西面陡然增兵,和东面原本的常驻军呈犄角之势,把第五集团军包围在一处低地。为了向山头另一边的第六军求援,上面下了命令,挑了几个人一起执行。 江舒立很荣幸地中选了,带上陆琛,这天一大早就赶忙山谷口。 到了目的地,才发现有人早就等在那里。 清晨的山谷里,氤氲的雾气还没有四散,朝霞透过云层,在棱棱山脊上打出略微渐变的色带。有个身姿挺拔的年轻人一直站在谷口的道旁,一身笔挺的军装,干净的白色手套,微微望着对面巍峨的青山出神。 江舒立上前唤了他一声,年轻的军官转过身来,看到她微微一怔,对她行了个军礼。 一时兴味上头,她笑了笑。 “我是第五军第六团第七营的营长,上尉江舒立,请问阁下是……”提问的时候,她已经在悄悄打量他。 这个年轻人有一副较好的面孔,生得眉清目秀,神色却非常冷淡严谨,仿佛很少与人打交道。 “卢方寒,五军军第六团第七营的营长,去年刚上任的少校。”他一板一眼地看着她,缓缓说道。 江舒立整个人都不好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陆琛在一旁看着,憋笑憋地快内伤,冷不防江舒立猛然回头,阴森森地咧嘴对他笑,“有什么好笑的?我不过和卢少校开个‘小小的玩笑’。” “是,初次见面,还是不要太严肃为好。”陆琛忙收了笑意看向卢方寒,帮她打圆场。 江舒立这才满意地收回眼神。 任由他们两人一搭一唱,卢方寒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冷淡疏离的表情。一路上,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拿出地图勘探地形,偶尔打破沉默开口说几句,也是关于战事。 “死脑筋。”江舒立冷哼一声,和他远远拉开距离。陆琛在她旁边坐下来,和她一起围在树下生了篝火。 不过一会儿功夫,天色就暗了下来。四周是茂密的丛林和崚嶒起伏的山石,脚下一片枯叶,踩下去会发出“嘎吱嘎吱”的渗人声响。除了山间偶尔掠过的几声飞鸟振翅和鸣叫声,四周安静地连一根针掉下的声音都可以听见。 陆琛在篝火前烤着一只兔子,手中串连兔肉的木棍有节奏地转动着,不过一会儿,就有淡淡的肉香飘到鼻息间。江舒立等不及,伸手就去拉,手指顿时被烫了一下。陆琛忙放下木棍,拉过她的手吮吸烫着的指尖。 温热的触感抚平了那种灼伤,她把手抽了回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她笑一笑,一捏他的耳垂。陆琛抬头看了她一眼,嘴里还吮着她的手指,江舒立喜不自禁地笑起来。 陆琛也笑了,用干净的手帕把她的手指一圈一圈包起来,动作放得很轻。包好之后,还给她打了个蝴蝶结。 “我又不是小孩子。”江舒立神手就要去拆,陆琛按下她的手,“平时总是你欺负我,难得让我一次,也不行吗?” 江舒立笑着,又玩起他的头发,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忽然,她四脚并用,把他压在了树底下。 陆琛的头发柔软而顺滑,在手里玩着特别有趣。 很快两人就滚到一起,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篝火还在噼啪作响,山谷里传来几声鸟叫,隐约还带起一阵风。卢方寒坐在落叶覆盖的地方,离去沙尘,如同入定。忽然,头上一空,他睁眼一看,帽子已经到了江舒立手里。 刚刚果腹,她的表情餍足,隐隐还透出点慵懒,晃着手指玩弄着他的军帽。 他伸出手。 她装作没听见,继续晃动。 卢方寒正了坐姿,他的眼神清冽明净,透出寒水般的冷淡,“此去求援,困难艰险,而不是涉水游玩,上尉应该谨记。” 江舒立低头笑道,扬了扬手里的帽子,“与其讲这些大道理,不如想想怎么拿回你的帽子。虽然,你不戴帽子也很好看。”她伸手就要摸他的脸。 少校直接起身,取过了她手里的帽子,戴到了头上。 江舒立觉得好玩,一指这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还要戴个帽子,你这脑袋是榆木做的不成?”又扫了他全身,“我们是去执行任务,自然是穿地越不正经越不显眼为妙,你这么一身,别人想不认出我们都难。” 他皱眉深思了会儿,似乎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只是没有动作。 江舒立乐了,“你不会只带了这身衣服吧?” 卢方寒抬头看了她一眼,乌黑的眼底没有什么波澜,“此次求援,必须在两天内完成,不需要带别的衣物。” 江舒立,“……” 丢给他一套衣服后,江舒立就走回了篝火旁,一屁股坐下来,脸色有些难看。原本想戏弄他,谁知碰了一鼻子灰。 陆琛递给她一个果子,已经削了皮,“你和一个不解风情的人说话,就好比和一个和尚谈风月一样,老师何必自讨苦吃?” 看着他的笑容,江舒立的脸也有些火烧,接过果子就塞到嘴里,低头咀嚼。 “这么花心,总有一天要出事情的。”陆琛贴到她耳边,半真半假地说。 他的眼睛漆黑而狭长,不笑的时候也不比今晚的夜月暖色。夜晚的风有些凉,他很快敛了眼中的情绪,把她抱在怀里,静静地望着远处坐定的少校,“我是无所谓,但是一些人,可能很有所谓。” 江舒立听着他声音里的笑意,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不合常理。不过,陆琛一直都是这样,她也没有细问。 第二天,三人还是照常赶路。越过一座小山头,在一面平坡上休息几许。 迎面而来的冷风,是从西面山峰吹来的。江舒立接过陆琛递过来的水,喝了口。卢方寒拿出地图,摊在岩石上,和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 他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拘谨,不过,身上已经换了她给的白色衬衫和长裤,袖口微微敛起,整齐地挽在手肘处。 其实和陆琛一样,是个非常清丽漂亮的年轻人,却整天板着一张脸——想到这儿,她仰头灌了口水,岔开双腿两步跳到岩石上,远远对他说道,“长官,这儿离第六军的营地,还有多远?” 少校看了她一眼,低头查看着地图,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认真地比划,过了会儿抬头说道,“如果不眠不休,越过这座山头,再穿过一簇丛林,只需要两个时辰。但是,如果你们还需要整顿休息,可能不止这个时间。” “听你的口气,好像对我们挺不满的。”她跳下岩石,踱步到他面前,抬头和他对视。 挨得这么近,她连他的睫毛微微扑动都可以看见。 “……没有。”少校把头移开,走到了一旁。 江舒立有些气闷,走回陆琛身边,抬手夺过他手里的果子扔进嘴里。陆琛苦笑,只好去洗另外一颗。 卢方寒背对着他们,低头卷起手里的地图。 山谷里有威风吹过,他正了正衣衫的领口,望了一眼脚下的深渊。 47Vol.46小计策 Vol.46小计策 吃过晚饭,三人翻过山头,又赶了会儿路,在山脚下找了个山洞歇脚。陆琛出去找食物,洞里就只剩下江舒立和卢方寒。 她坐在里面的一块山石上,低头望着他。少校鲜少与人交流,她不开口,他也不说话,只是侧过头,通过黑魆魆的洞口望着外面寂寥几疏星光。 忽然,肩上被人搭了一下,他回头一看,江舒立在他身边坐下来,嘴角噙着丝笑意,“我很无聊。” 他没有搭话,神色认真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下文。 江舒立被气笑了,“不安慰我几下?” “……你不开心吗?”他想了想,拿起一旁洗净的果子,用蓝布包好递给她,“这是红梨果,春夏交加的时候吃最甜。” 蓝布里裹着几颗红色的小果子,色泽鲜艳,像涂了胭脂一样,模样也有点像她前世吃过的樱桃和车厘子。江舒立笑吟吟地盯着他的眼睛,伸出去接,临近时,却忽然摸住他的手。 猝不及防下,他失了手,蓝布掉到了地上,果子也滚了一地。 有几颗堪堪滚到了他的脚边,江舒立慢慢蹲到他面前,俯身捡起来,用他胸前的布料擦了擦,捻着送入了嘴里。她的嘴唇蠕动着,伸出舌头舔了舔,把果子渗出嘴角的汁液一并舔了进去。但是,还是有些许黏黏的,她伸手到他面前,“有没有手帕?” “……有。”他连忙掏出帕子递给她,就要起身。 “躲什么?”她抓住他的手腕,一步步把他逼到角落里,“我又没把你怎么样?哪有男人怕女人的?” 两人离得这么近,她还一个劲凑上前,灼热的鼻息都喷到他的脸上。少校清秀的脸上有了几分不自然的晕红,“上尉,请自重。” “自重?自重什么,我哪儿不自重了?”她无赖地笑,一手按在他的胸口,把玩着领口上端的那颗扣子,微微用力,一下子扯开了两颗。 卢方寒马上推开了她,几步踉跄朝洞外跑去。陆琛正好回来,两人在洞口撞上,他手里的东西都被撞落到地上。 陆琛微微蹙眉,抓住急于离去的卢方寒,低头捡起已经死去的猎物,温声问道,“怎么了?卢少校的脸色不太对劲。” “没……没什么。”卢方寒抬起右手,轻轻拨去他搭上来的手,匆匆出了洞。 陆琛回头看了一眼洞内,江舒立一脸无所谓地坐在石头上,摇晃着一双光裸出来的小脚,他心中已经了然。很快压下那点别扭,他笑着拎着两只山鸡到她面前,在她面前摇晃,“看看我带回来什么。” “有肉吃了!”江舒立坐起来,神情兴奋,抱住他重重亲了口,“快烧,我饿死了!” 说完,她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响了两声。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是哑然失笑。陆琛伸手一捏她的鼻子,生了火就烤起山鸡来。不过一会儿,一阵阵肉香就溢满了山洞。江舒立等不及,就要伸手去撕。 陆琛一把拍开她的手,笑道,“猴急什么。” 江舒立瞪他一眼。 陆琛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把小刀,三两下,山鸡就被肢解了,变成一块块不大不小的肉,散落在早就准备好的蓝布上。他用刀尖插起一块,送到她嘴边,“吃可以,别猴急地咬了刀子。” “我不是傻子。”江舒立哼了声,熟练地咬住了肉。陆琛微微用力,把刀子从被她叼着一角的肉块中拔了出来。 她大快朵颐,“好吃!” “只有吃的时候才想到我。”陆琛一放手里的刀,靠倒墙壁上,侧过头来笑看她,“我不在的时候就想着别人了,可见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也不怎么样,要是换了你那宝贝弟弟,你会这么做吗?” “这话怎么听着酸溜溜的,你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啊。” 陆琛笑了笑,一拢她的头发,“我没有干涉你的私生活,不过,有些事情强求不来,有舍才有得,总不能希望看得顺眼的都能入怀。” 虽然他说得温和,江舒立还是清咳了几声掩饰过去。 “不过,你要怎样,也随你开心。”陆琛在旁边淡笑着,微微眯起眼睛,站起了身。 江舒立道,“你去哪儿?” 陆琛一拂衣袖,抖去沾染的清寒,目光望向洞外,“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外面过夜,要是被猛兽生吞了,恐怕你又要心疼。” 江舒立忙回过头,又清咳了几声。陆琛已经走了出去,清削的背影,很快融在迷雾般的夜色中。 外面林木繁茂,地上依稀散落着些许怪石。借着月色,陆琛绕过杂草和碎石带,穿过一片丛林,到了一条清溪边。月色下有个人影伫立在河畔,身姿颀长,容色浅淡。陆琛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一会儿,然后信步走到他身边。 卢方寒侧头一见他,微怔了一下,对他点头,算是见过礼。 陆琛笑了笑,“看到是我,很失望?” 他更加晃神,“什么?” 陆琛望着他的眼睛,“你更希望是她来。” “没有这样的事。”少校被他说得脸色一红,颇为尴尬,侧身避过他灼灼的目光。言及此处,陆琛也收了神色,恢复了一贯的淡雅柔和,“我不介意。如果你喜欢她,不用顾及我。” 卢方寒说,“你不要误会,我和你爱人之间没有任何苟且。” “爱人?算不上。”陆琛慢慢靠近他,贴在他耳边笑道,“就是床伴,她也不止我一个。” 卢方寒浑身一震,说不出一句话来。 “也许她喜欢你吧。”陆琛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无奈,“不过她这个人,有时候就是喜欢开玩笑,看到个长得还不错的都想上去‘开开玩笑’,你不要介意。” “……不会。” 陆琛把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眼神带着点怜悯,“你能混到这个位置也不容易,大家有缘,我也想帮你。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族里的长辈都在军部任职,这次也不过出来历练一二,迟早要回去的。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也习惯了,玩玩而已,在这地方是常事,她是无所谓,你也无所谓吗?” 卢方寒有些震惊地望着他。 陆琛笑了笑,“谁让我那么喜欢她,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知道了,谢谢你。”他笑得有点勉强。 陆琛对他和善地笑了笑,踌躇满志地回了洞里。 江舒立抬头见是他,疑惑道,“路少校呢,没找到?” “现在你张口闭口都是他,我不开心。”陆琛在她身边坐下来,捻了颗果子扔进嘴里,笑意浅淡。江舒立看不出他的喜怒,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和你开玩笑的。”陆琛轻笑一声,把她抱到怀里,在她脸上“啵”了一下,曼声说道,“他说有点气闷,想在外面逛逛,我就没有勉强他。” “你和他说过话?”她在他怀里仰起头。 陆琛点点头,“我知道你这个女霸王不会放过他,所以劝他想开点。” “哪有那样的事情!”被一语戳穿险恶的用心,江舒立的脸终于红透了,在他怀里挣扎。陆琛笑意不止,抱着她不让她出去,一点她的鼻子,“我开玩笑的,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这话一出来,江舒立整个人都愣住了。在他柔和的目光里,她有一瞬间的无地自容,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 陆琛望着她,修长的直接轻抚她的眉目,从纤秀的眉毛到挺秀的鼻梁,然后再到嫣红的嘴唇……忽然捏住她的脸,低头一笑,“最喜欢老师了,变了模样,骨子里的傻气一点都没变。” 江舒立心里是很气的,嘴上却出不了口,有什么哽咽在喉咙里,微微地酸。 陆琛把她揉到怀里,像哄小孩一样晃着,“天很晚了,老师快睡,不然明天起不来。” 在他的柔声细语了,江舒立慢慢睡去了。陆琛还抱着她轻轻晃着,目光却通过洞穴望出去,夜空一片深沉的漆黑中,还缭绕着些许惑眼的白,似乎有云雾澹荡。 良久,他才把目光收回来,静静地望着她,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吻。 之后的日子,卢方寒似乎都在躲避她,三人都在的时候,离他们老远,陆琛出去的时候,他也找个由头避开。 江舒立心里郁闷不已。 这天早上,陆琛出去摘果子,卢方寒后脚就跟上。趁他还没离开,江舒立上前一步堵上他,把他阻在洞内。 “我是老虎,还是狮子,你看到我比看到猛兽还害怕!” 卢方寒摇摇头,“不是。” “那你为什么躲着我?” 少校的目光染上几分清寒,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说,“你已经有了那么好的伴侣,就不要到处‘开玩笑’了。” 江舒立完全怔住了,他说得这么认真、这么直白,她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我向你说声‘对不起’。”他对她微微颔首,和她擦肩而过,出了洞穴。 48Vol.47三8个男人一台戏 Vol.47三个男人一台戏 很快,他们到了第六军的驻扎地,在外的巡逻军把他们带到一处营地招待起来,起身去找上面负责的高级军官。 这是一处帐篷,虽不奢华,倒也布置地清雅。绯色的帐幔随着布帘外灌进的微风轻扬起伏,仿佛仙子的袖带。案上置放着紫色鎏金香炉,里面燃着香片,袅袅青烟在帐内缓缓飘散。 江舒立和陆琛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卢方寒一个人坐在远处,侧对着他们。 江舒立望了他一眼,回头对陆琛道,“听说上面下了指令,过了这个月就能回去?” “一部分军官可以休假,一部分可以退休。”陆琛应道。 “那好。”江舒立道,“等过了这个月,我们就一起回去。”一方面为了和叶臻的约定,顺便询问他江少卿的记忆问题,另一方面…… 陆琛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好。” 气氛有些冷,江舒立随便扯道,“过几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 陆琛道,“你的生日。” 她只是随便一说,不料他这么回答,脸上的表情有一刻的恍然。陆琛掩嘴笑了,贴到她耳边轻轻地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日子,就当做你的生日了,其他的,你可没告诉我。” 江舒立回神,呵呵笑了声,“你倒是好算盘。”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要。” 送上门的,哪有不要的道理。江舒立贴过去,挽住他的手,半开玩笑地说,“当然要,没有我就宰了你。” “既然宰了,那你负责吃掉吧。”陆琛和她面对面,轻轻笑着,又慢慢贴近,含住她的嘴唇。四片湿热的唇瓣磨合、交缠,彼此摩挲着,呼吸也开始加速…… 忽然,帐外有人朗声一笑,不管不顾地掀了帘子踱步进来,还没看见他的人,声音已经先到了,“有贵客远来,我怎么能不来见礼?” 听到这声音,江舒立和陆琛都楞了一下,互相对视一眼,一身绯红衣衫的年轻人已经进来了。看到他们,烂漫的笑容也晃了一下,目光落到他们交握的手上,很快收了回来。 “好久不见。”江舒立最先回神,对他笑了笑。 谢云崖眨了眨眼,三两步跑上来,把她抱了个满怀。他的双手落在她的肩膀上,从上撸到手臂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居然能在这里碰上姐姐,真是缘分。” 缘分? 江舒立在嘴角抽了抽。 狗屁的缘分! 他在这儿,就意味着谢伦凌那个变态也在这儿!当年的事情,她记得清清楚楚!要是那家伙在这儿,呵呵…… 消失了很久的系统,这个时候终于出来露了个脸,“对付谢伦凌,捆绑加滴蜡,最适合不过。友情提供狗链,空间里都准备好了。” 江舒立想象了一下它跃跃欲试的痴汉脸,心里也激动起来。 对付变态,就不能用寻常办法! 谢云崖的注意力很快就到卢方寒身上,看到和他们隔得那么远,心里略微盘算,出声道,“姐姐的朋友?” “他是我的长官。”江舒立说道,“卢方寒卢少校。” 谢云崖走上前,对他微笑。出于礼节,少校也对他点点头。但是在这样的情境里,他实在笑不出来,找了个借口就匆匆出了帐篷。谢云崖讶异一笑,“姐姐干了什么,把人吓成这样?” 江舒立被他说得脸一红,忙咳了几声,“我什么都没干。” 陆琛在旁边轻笑,江舒立回头瞪他一眼。 谢云崖已经明白了几分,走到陆琛身边搭住他的肩膀,“我们也是老朋友了,一会儿一起吃个饭。” 陆琛道,“我们不是来吃饭的。” 谢云崖笑着说,“难道你们来投宿?” 他一向不正经,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却一点也没有变。江舒立心里那点尴尬很快被肥厚的脸皮掩盖过去,“先吃饭,一会儿说。”都被围了那么多年,一会半会儿也死不了人——她阴险地想。 于是,晚饭的时候,三人在帐篷里大快朵颐,有说有笑,有个年轻人却在帐外走来走去,却又不好意思进来。 江舒立心里的恶趣味有了那么点满足,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谢云崖讨好地给她夹了一个羊腿,“姐姐吃,这个配上羊奶最美味了。” “羊奶?”江舒立皱着眉头,看着手边那杯白花花的东西。 谢云崖看出她的顾虑,说道,“这没有腥味。”说着他自己喝了口,把饮过的嘴口对着她。江舒立看了他一眼,也不介意,拿过来就喝了下去。 谢云崖微微一愣,笑意又漫了上来,“姐姐变了很多啊。” 江舒立道,“大家都在变。” 谢云崖看向陆琛,挑起一双丹凤眼,“是啊……都在变,转眼间,在原地的都爬出一大截了,乌龟趁着兔子不在,就开始投机取巧。” 陆琛回敬道,“这话说的不对,投机取巧——怎么都是兔子才对。自己睡着了,也不能怪乌龟啊。” 谢云崖道,“睡着也不代表永远不醒来了,兔子要是醒过来,什么乌龟王八蛋能比得上!”他一口咬下一块羊肉,鼻孔里发出“哼”的一声。 听到这里,陆琛微微笑了笑,喝了点羊奶润润喉,“兔子太骄傲,醒过来的时候都错过比赛了,有时候连‘乌龟王八蛋’也比不上。” 你来我往,两人微微笑着,不停地指桑骂槐。江舒立在一旁看着,觉得有趣,虚荣心也得到了满足,根本不去阻止。她的目光慢慢落到帐外,年轻的少校还没有走,站立一会儿,又走一会儿,看看就知道他有多着急了。 等了很久,卢方寒终于进了帐幔,“我……” 帐内三人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一时之间,他又开不了口。 江舒立起来笑了笑,按着他的肩膀到自己身边,用筷子夹了块羊肉到他嘴里,拍拍他的脸,“知道你饿了。” 卢方寒还要说话,嘴里又被她塞进了一块羊肉,憋得脸都红了。他急于说话,她就不停地往他嘴里塞东西。最后,他起身退开,喝了口羊奶把肉咽下去,“我有话说。” 江舒立也闹够了,抱着肩膀看着他,挑了挑眉,“好啊。” 少校正了神色,神色比平日更加严肃,“大战在即,军队岌岌可危,我们怎么可以在这里吃喝玩乐?” 江舒立笑道,“大军开拔也不可能在一日之内完成,你在这儿干着急也没用,先坐下吧。”说完,她继续和谢云崖、陆琛攀谈起来。卢方寒心里很急,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起身告了辞。 等他一走,谢云崖就旁若无人地笑起来,“姐姐真是会欺负人,啧啧,可怜的家伙……” 陆琛难得附和他,轻轻地笑,“……是很可怜。” 他们嘴里说着“可怜”,脸上却透出幸灾乐祸的意味。 江舒立知道他们两个不是好货,自顾自吃着东西。两人在旁边对视一眼,一人夹了块肉,慢慢送到嘴里,各自还带着微笑。 到了傍晚,大军终于开拔,卢方寒悬了一天的心,终于落了下去。过了会儿,他们还是不紧不慢的样子,他急得有些六神无主,犹豫了很久,还是到了三人休息的营帐前。 还没进去,就听到了里面不和谐的声音,他忙收回掀帘子的手。 看到外面的人影,江舒立端着个杯子出来。早知道是他,她一点也不疑惑,斜斜地靠倒帐幔边的骨架上,“什么事?” 她明明知道,却要来问他,卢方寒反正愣住了。她越理直气壮,他就越不知道说什么。一时之间,两人大眼瞪小眼。 看他实在可怜,江舒立不再逗他,“如果日夜兼行,我们几日会到驻地?” “我们此行带的是轻骑,不出五日,可以到驻地,不过后面的重骑兵可能有所延后。” “不是有所延后,是拉开一大截。”江舒立正了神色,看着他慢慢说道,“作战的都是在山谷,带着一堆骑兵赶过去,你觉得能干什么?” 他说不出话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太急了。”她无所谓地伸了个懒腰。 “那该怎么办?”第六军驻扎的地方在平原地带,只有骑兵和重骑兵,他们也就没有带步兵。 江舒立摊摊手,“你问我,我问谁啊?” 卢方寒望着她,这样子好像在等她的办法,江舒立摇摇头,“别看我,让我行兵打仗……” 陆琛从里面走出来,“我到是有个办法。” 少校面上有了喜色,“陆先生有什么办法?” “其实很简单。”陆琛笑道,“让这帮骑兵扔了马匹,丢给后面的重骑兵运回。虽然这帮人之前训练的都是骑兵作战,但是经过日夜兼程的山间赶路,多少也能适应一点。至于后方的重骑兵,除了运物资,也没什么大用处,兵贵在精,而不在多。他们去了只会增加粮食的开销,不如回去。” 少校恍然,明白过来,对他感激地点点头,吩咐下去了。 江舒立回头看着陆琛,“你倒是好心肠。” 陆琛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我是不想他再来听墙角。” 江舒立重重地咳了声,快速地掀开帘子进了营帐。 .49Vol.48报仇雪恨 Vol.48报仇雪恨 三人又搓了会儿麻将,嬉皮笑脸、各怀鬼胎地玩闹一阵。入夜的时候,终于到了第五军驻地,军队的人已经和魔域的人打起来了。 战争持续了三天,这片土地又平寂下来。因为救援及时,第五军也没有什么大损失。这个时候,双方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已经准备撤兵。 这天早上,江舒立的心情还挺不错,悠闲地迈进住处的院子。她在院子里的篱笆前停下步子,有个穿着白色单衣的青年侧对着她,慢悠悠地饮着杯里的茶,一副淡丽出尘的样子。 看到她,谢伦凌放了茶杯站起身来,负手走到她面前,“好久不见。” “……是啊。”她笑了笑,心里已经开始盘算。 “你先见了小九,然后才见我,滋味如何?都五年了,不知道我们的功力有没有长进。”他轻笑着看着她,目光从胸口扫到臀部。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次奥! 江舒立也皮笑肉不笑地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谢伦凌讶异一声,不敢置信地望着她。看着看着,唇边含了丝别样的笑意,忽然反手把她揽到怀里,伸手就去拉她的裤子,不住地笑,“几年不见,你到识情趣地多,也好,省得我还要捆绑,像是强jian一样。” 捆绑?劳资捆绑你! 江舒立对他笑道,“进屋再说!” “为何要进屋?我觉得露天也不错!”谢伦凌已经开始上下其手,嗤嗤地笑,一口咬住她的耳垂。不过一会儿,一阵剧痛袭来。江舒立在心里大骂——一定出血了!这个王八蛋! “还是进屋好,我还没准备好呢。”作娇羞状。 谢伦凌想了会儿,“好,那我们进屋慢慢‘玩’。”说着扛起她,大笑着进了屋,一脚带上了门扉。一阵天旋地转,江舒立被他扔到了床上,五脏六腑都要碎裂了。 一阵衣物窸窸窣窣的声音,谢伦凌已经脱了外衣,扑倒她身上,一把撕开衣襟。江舒立按住他的手,“我们玩点别的。” “什么别的?”他的眼底噙着淡淡的笑意。 “你老是在上面,就不腻吗?”她笑着说,“偶尔也换一下,一定更好玩。” “你不会是要趁机逃跑吧?” “怎么会,我能逃到哪儿去?难道你不敢?”她眨了眨眼睛,撑起身子看他。 谢伦凌自持武艺高强,灵力充沛,也不怕她玩出什么花样来,“好啊。”他的话还没说完,江舒立就塞了个囊包到他鼻下,掏出了链条,把他的双手牢牢捆到了柱子上。 谢伦凌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心里也有了些不安,“你给我闻了什么东西?” 江舒立把他压倒身下,踩了两脚。 “没什么呀,苏合香,一点催情的小药物。”她笑得一点自觉都没有,坐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慢慢俯□,捏住他的脸,“一会儿你尽情地叫吧,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谢伦凌完全愣住了。眼前这人,和他记忆里那个胆小怯懦的女人,似乎有很大的差别。 她出去了一会儿,手里拿来了一个锦缎盒子,还打着蝴蝶结,包装地非常漂亮。他皱了皱眉,直觉这里面没装什么好东西,“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她把当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心里斗志高昂,像打了鸡血一样,丢了盒子跨到他身上,扬手就是几个耳光。谢伦凌白皙清丽的脸颊顿时红了一大片,他冰冷冷地望着她。 “怎么,不服啊?”她也收了表情,冷笑一声,狠狠捏住他红色的两边脸颊,“别这么看着我,这是报应,你当初怎么对我的,我现在就要报复回来。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谢伦凌忽然笑了,面带讥诮地看着她,“你敢吗?” “我好怕呀。”她嘴里这么说,手里却一点也没有留情,一把剥开了他的上衣。结实的胸膛袒露出来,顺手捏了几把小腹上那几块腹肌。这家伙看着清瘦,还是蛮有料的,毕竟是个练剑狂人。 心里这么想,她脸上却露出狞恶的笑,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拿出了一条红色的丝带,慢慢缠绕到他的脖子上,打了个蝴蝶结。江舒立伸手弹了弹,“真漂亮,你喜不喜欢?” 谢伦凌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她还要火上添油,“我觉得好看极了,要是在下面也绑上一根,一定更加好看。” 说完她掩嘴笑了会儿,拿出了一根漆黑的鞭子,起身在手里拍打了几下。在谢伦凌阴森森的目光里,她毫不留情地甩下去。几道紫红的血痕出现在他的胸膛上,她满意地啧啧两声,又是一阵狂躁的鞭打。 “交叉才好看。”这样说着,她在他的胸口鞭打出了几个红色的十字。此刻,他就像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清丽的脸上还有红色的印痕。 “真是我见犹怜。”江舒立蹲下来,捏住他的脸颊啧啧了几声,“这副可怜的小样子,看了真是让人想——再抽你一顿!” 谢伦凌反而笑了,悠闲地看着她,“好啊,你尽管试试。”这点小伤对于他还说,根本不算什么。他这样的表情,反而把她当成了猎物。江舒立心里很不爽,不过也没指望这么点小手段就能蹂躏到他。 她嘿嘿笑了两声,转身又去翻盒子里的东西。 谢伦凌心里的危机感忽然强了起来,有什么不太对劲。 “找到了!”她一脸兴奋地回过头来,手里抓了几件东西——红色的绸带、白色的蜡烛、打火机。 “你要干什么?”他有点慌了。 江舒立点燃了蜡烛,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蜡烛被举到他的胸膛上,滚烫的蜡油滴在他的小腹上,发出“兹兹”的声音。 这点小疼痛,根本奈何不了他。果然,他的预感成真了——她一举扒掉了他的裤子,把他的器官在手里撸动了几下,那东西很不争气地挺了起来。 她扶着他的阳ju,把蜡油细心地一遍一遍滴在他的包pi上。他浑身巨震,咬着嘴唇,冷冷地盯着她。 可是,她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脸惬意的表情,像做一件艺术品一样把蜡油滴满了整个包pi。然后,吹灭的蜡烛,拉出了里面的棉线,插到了——他的那个小孔里。最后,还在棒身上绑上了那根鲜红的绸带。 谢伦凌终于有些慌了,“你要干嘛?” 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她心里愉悦,□几声,在他勃qi的棒子上弹了弹,“当然是帮你点蜡烛了,让你好好爽爽。” “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江舒立当着他的面,慢慢点燃了蜡烛。 长长的棉线慢慢烧短,包pi四周凝固的红色蜡油也燃烧起来,红色的丝带被燃烧带起来的热气吹得飘扬起舞。远远看去,还真是一根好看的蜡烛。 眼看那棉线快烧进去了,江舒立幸灾乐祸地拍着他的脸,“加油,能否自救,都看你自己了。壮士!” 谢伦凌脸色铁青,憋着口气,最后,挺了挺腰身,在棉线快要烧完的最后关头——一股白色的液体喷射了出来。 而那根快要烧完的棉线——也随之射了出来,掉到了地上。 他的额头都是大汗,神情因过分的紧张而有了几分呆滞。 这样的情况下,江舒立还在旁边惊讶地说,“你居然靠着意念完成了自我发射,好厉害,鼓掌!” 听到这话,他二话不说,晕了过去。 为了怕谢伦凌报复,江舒立当夜就和陆琛逃回了苍蓝星。荒废了那么多时间,当初她和江少卿的住处早就被收回了,她只能住在陆琛的地方。 “老师不用担心,事情总会解决的。”陆琛递给她一杯水,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 “是吗?”她看着他,“你知道我和叶臻的约定是什么吗?以你的脑子,应该猜得到。” 能猜到一点,却并不是很清楚。 当然,陆琛没有把这话说出来,他笑了笑,“船到桥头自然直。” “是吗?可我总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江舒立把心里那点疑虑说了出来,盯着他的眼睛,“和叶臻、少卿有关系吗?” 陆琛失笑,“我不清楚,老师不相信我吗?” 江舒立没有再问。每个人都有秘密,关于叶臻的事情,也许他知道一点,也许只是一点猜测。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她在心里冷笑一声。叶臻的目的,除了魔神主殿,难道还有别的?虽然她不是非常清楚,但也知道,绝对没那么简单。 50Vol.49商定 Vol.49商定 夜晚,正是一天中最清寂的时刻,S部的园区一片清寒。和多年前一样,没有多少暖色。江舒立和陆琛一起进了城堡,直接上了二楼。 她也不拐弯抹角,对上前来拦人的说,“我找叶臻。” 出乎她的意料,他们没有拦她,而是遣散了所以人,把他们带到内室。叶臻和当年一样,似乎一点也没有变,看到他们也非常冷淡平静。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似乎都是这么平静。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她直接开门见山。 叶臻冷淡地看着她,“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是关于你弟弟的。” 江舒立心里的猜测更加肯定,“真的是你做的?” 叶臻道,“我没有害他,冰冻后大脑受损,失去记忆本来就是常理之中的事情,你不能怪我。况且——”他难得地笑了一下,“凡事留点后路,对我们都有好处,我也不想把脸皮撕破。” 他的目光落到陆琛身上,脸上看不清什么表情。 陆琛避开了他的目光。 江舒立道,“那怎么样才能让少卿想起以前的事?”这才是她关心的事情。 叶臻说,“听闻阿加雷斯曾经征战虫族时得到过一块儿女王的冰片,那东西可以帮他,不过你得先找到魔神主殿。” 江舒立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他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魔神主殿?总觉得叶臻不是那种贪图宝藏的人,他的目的,应该不是一堆死物。 “不用多想,你帮我,我帮你,大家互惠互利。”叶臻的目光愈加冷漠,盯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你还是只关心自己的弟弟吗?” 江舒立道,“叶枢怎么样了?” 叶臻的脸上再也看不出别的情绪,背过身去,伸手拉开了落地窗的帘幔。窗外的风灌进室内,本来清冷的房间,变得愈加清冷。空旷的地方,只有他们三个人。 叶臻不开口,江舒立也猜到了几分,但是,她还是想确定一下,“醒不过来了吗?” 沉默一直持续了很久,叶臻点点头,“分裂是不可逆的,不但主体会越来越虚弱,哪怕是正在成长的子体,也不会存在长久。” “子体?” 叶臻道,“他们也是一对双胞胎,叫叶瑄、叶修。”他说到“双胞胎”的时候,语气很平常,但是,江舒立似乎隐隐感觉出他的不寻常。 对于叶枢,叶臻应该是付出过感情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少事情一去不复返。当年,他选择了成为强者,毁掉了自己的魔角选择重塑的时候,和叶枢之间,就再也不是当年亲密无间的兄弟了。究竟是谁改变了? 叶臻不再是叶臻,叶枢也不会再是叶枢了。不同的路,塑造不同的人。 也许,他现在还记得一些,也许过段时间,他连叶枢是谁也不记得了。 叶枢不存在了,叶瑄和叶修也不会存在。他们会渐渐消亡,永远消失在这个天地间。江舒立心里有些微微的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气氛就这么冷了下来。 “三天后,我们一起去找魔神主殿。”叶臻回过头来,声音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常态,“事情越早解决越好。” 江舒立也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恢复,“就我们三个?” 陆琛这时候开口了,“臻,你有点不对劲。” 叶臻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勾了一下嘴角,“我能有什么不对劲?” 陆琛说道,“你的气息不太对劲,是不是受伤了?” 他的语气不像开玩笑,江舒立皱了皱眉。叶臻一直呆在这个地方,又没像他们一样出去打仗,能受什么伤?但是,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她也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过了很久,叶臻的表情还是很坦然,“不是我们三个,还是参谋部和裁判所的人。” 参谋部和裁判所是北派的势力范围,和以集团军和国防部为主导的南派明争暗斗很多年,叶臻不可能不知道这点。他却同意和敌对一方一起前往魔神主殿? 陆琛的眉头皱地更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叶臻冷淡地说,“我把我的魔角借给他们了。” 如果不是宿主自己动手,魔角是不可能离体的,除非宿主死亡。而魔角是一个魔族的根本,叶臻居然会拔出自己的魔角给敌对一方?江舒立百思不得其解。 她从来没见过陆琛这么急过,完全没了平时温雅淡然的平静,抓住他的手追问,“是他们胁迫你?” 叶臻挣脱了他,退开一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胁迫我。” 陆琛道,“那你为什么要借出自己的魔角,万一他们不还呢?你的脑子出问题了……” “陆琛,你说话注意点。”隐藏了许久,白翎终于进来,把陆琛挡开,“大人也是不得已。” “白翎,你先出去。”叶臻开口。 白翎咬了咬唇,颇为不甘,不过还是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叶臻也不管陆琛逼人的目光,平静地躺倒沙发里。他似乎有些累了,扶着额头闭上了眼睛,“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陆琛还想再说什么,江舒立拉住他,把他拖了出去。 回到住处,他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江舒立叹了口气,到厨房用薏米加莲子炖了点薏米莲子羹,用瓷碗盛着到了客厅,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你好歹吃一点,晚饭都没有吃。” “我不饿。”他呼出一口气,躺到沙发里。 江舒立把他拎起来,舀了勺粥硬塞进他嘴里。陆琛没有办法,只好乖乖咽下去。这样喂了两三口,江舒立才展怀,“这就对了。你再急又能怎么样?” 听了她的话,陆琛也不再想着叶臻的事情,端过碗把粥慢慢喝了进去。过了好一会儿,粥才吃完了。江舒立把碗拿回来,“之前都是你伺候我,难得我也伺候你一次,大家扯平了。” 陆琛笑了,“扯平?光是次数的比较,也不能扯平吧?” “难道你还要和我讨债?”江舒立拿了碗起身,进了厨房,只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陆琛失笑,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总觉得自己明面上,都是被她吃的死死的。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他阴郁的心情有了那么一点缓解。叶臻始终是他最在乎的朋友,虽然身份有差距,他一直真心对他。看着叶臻一步步走向和当初背驰的路,无奈的同时,他也非常心痛。 厨房里传出哗哗的水声。 陆琛悄悄地走进去。江舒立拴着围裙,在水槽前洗着碗。她的背影还是和当年一样纤弱,有什么却已经改变了。有时候,陆琛在想,她是不是真的喜欢过自己?还是只有一丁点的好感?那么她对江少卿呢,是不是和对自己一样? 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他心间,像一个结一样,无法解开。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当面问她。就算问了,她会回答吗? 答案不说问,也是否定的。陆琛不会做愚蠢的事情。 水流漫过了她白嫩的手指,仿佛春水一样洗涤着。陆琛从后面挨着她,帮她一起洗。江舒立道,“不要添乱!” 陆琛微笑,“我在洗的时候,你来帮忙才是添乱。” 言外之意,她帮他就是添乱,他帮她就是帮忙。赤果果的双标!她却一点也没有生气,心里有什么软软的仿佛要融化。两人一前一后,把碗都洗干净了,整齐地放到了架子上。 “臻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关于少卿的事情……你不要怪他。” 江舒立点点头,“我不怪他。”没等他展颜,她又板了脸,“前提是把少卿治好。他现在连我是谁都不记得,我心里泛堵。”想起临别时,他握着她的手问“姐,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她心里就有点隐隐作痛。 陆琛望着她眸中流露出来的神色,忽然有些沉默了。有些事情,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达不到那个程度,无论怎么争取都是那样。 他想了想,虽然心里还是不太舒服,却有些豁然了。 傍晚的时候,两人一起在露台上看流星。这样的世界,大气层非常稀薄,基本是很少可以看到的。但是,这个夜晚注定和平时不太一样。 两人躺在冰冷的地砖上望着天空发呆的时候,一道亮丽的光芒从头顶倏忽飞过,把黑暗的夜空划出一片耀眼的光芒。 她抓了他的衣角,和自己的衣角捆在一起,闭着眼睛许了个愿望。 陆琛默默看着她,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他们从来不相信许愿这种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好累,可能是进入了倦怠期~~ 赶脚自己写出来的东东就是一坨翔,嫌弃死了~~ /(tot)/~~ 我尽量不断更,尽量恢复激情~~~求心灵慰藉~~~求暖床【拍飞!】 51Vol.50叶臻的目目的 Vol.50叶臻的目的 三天后,江舒立、陆琛和叶臻踏上了寻找的路。上了星际飞船,在宇宙中遨游了一段时间,外面的天色已经分不清昼夜,只有飞掠而过的陨石星和碎石带。 “裁判所和参谋部的人在下一个行星等我们。”叶臻喝了口水,说道。 “真的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去?”陆琛心里犹有疑虑,“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么做,等于在自掘坟墓。你把自己的魔角都给了他们,你剩什么?到时候,拿什么和他们拼?” 他一通指责,叶臻的脸色还是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他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陆琛也深知这点,只能无奈地靠到一边。 在飞船上,只能吃一些罐头和水果,江舒立用盘子盛了些,递给陆琛。陆琛起来,“我来吧,你坐。” 江舒立顺势在旁边坐下来。陆琛把罐头里的东西整齐盛放在盘子里,给他们两人每人再一份。叶臻接过来,低头吃了点。 江舒立也吃了一块肉干,看着叶臻,“你都不问我主殿在什么地方吗?就不怕我耍了你?” “你会吗?” 江舒立咬牙,又咬了块肉干。没错,她不会,不过,她讨厌他这种成竹在胸的淡定。 晚上,她一个人坐在露天舱里,仰望着头顶浩瀚的星空。上面的透明玻璃罩笼着,触手出去,却像能抓住上面的星星一样。 舱门响动了一下,有人从后面抱住她,把头枕在她的脖颈处,“想什么?” “别闹。”江舒立很累,伸手去推他。 陆琛反而紧了紧手,怎么也不愿放开,“不放,就是不放。”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了?”她也不去推他了,放松了身心,靠在他的怀里,“陆琛,我始终不是很明白,叶臻到底想干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应该有自己的考量。”陆琛想了想,又道,“不要想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一定会解决的。” 江舒立点点头,笑了笑,“承你吉言。” “笑地比哭还难看。”陆琛一掐她的脸,往外拉了拉,江舒立忙道,“放手!” “不放!” “你放不放?” “就是不放!” …… 两人的声音,就是隔着一扇舱门,也能被人清晰听见。叶臻从过道上走过的时候,脚步微微停了一下,然后漠然地穿过。 过了半个月,他们终于在一个星际站点上和参谋部和裁判所派出的人汇合。来人领头的是个中年男子,全身裹在一件黑色的披风里,只露出一张刀削般的脸。他神色漠然,只和叶臻点点头算是见礼,其他人则被他直接忽略了。 这人叫宋本,他的话不多,虽然脸上有不少褶皱,但是从轮廓看出来,年轻时是个美男子。 晚上,江舒立从走廊上路过的时候,不经意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以臻大人的本事,应该不会在意那区区一根魔角吧?”是宋本的声音。 “魔角是魔族的根本,怎么可能不在乎?只是暂时借你们,希望送大人不要出尔反尔。”虽然这么说,叶臻还是非常冷淡,仿佛被捏住命口的不是他,而是对方。 “臻大人好魄力,就不怕我们反悔?为了一个快死的所谓弟弟,值得吗?” “你会吗?”叶臻瞟了他一看,越过她走向走廊深处。江舒立躲在走廊的拐角处,细细想着他们的话。难道叶臻是为了叶枢? 她有点不太相信。叶臻真的会为了叶枢冒那么大的风险吗? 这个问题一直在她心间萦绕,久久不能散去。 按照系统的指示,她带着他们进了仓环星极北之地。这里一片冰霜覆盖,气温骤降,与外界的风景都格格不入。几人在一处冰封的森林里歇息下来,刚生了火,下一秒就灭了。 陆琛开口,“不能生火。” 宋本问道,“为什么?” 陆琛笑道,“以前我去过冰星,曾经遇到过很多群居的魔狼。同样道理,在这样极寒的地方,火不但不能驱逐野兽,反而会引来他们的围攻。在一片的寒冷中,温暖反而成为了异类,它们不但不会害怕,还会扑上来。” 宋本不说话了。陆琛嘴快微微勾起,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罐头,开了递给江舒立。江舒立看他一看,拿过来吃起来。陆琛拿了点水果给叶臻,他也默默吃了几口。只有宋本一行人,什么东西都没带,只能眼巴巴看着。 出门的时候,他可没有想过会来这种地方。 陆琛看他可怜,清咳了几声朗声道,“宋大人,极北之地虽然苦寒,没有什么飞禽,这走兽倒有不少,往树木密集的地方走,肯定会找到食物的。” 宋本冷哼一声,带着手底下的人找食物去了。 江舒立回头看着陆琛,“你可没这么好心。” “怎么这样说我。”陆琛轻轻一笑,“我可没骗他,不过,那地方多狗熊等大型走兽就是了。” 江舒立差点笑出来。这家伙,还是那么损。 宋本几个人回来的时候,衣衫破碎,身上都是鲜血,要多狼狈就要多狼狈。陆琛啧啧了几声,“宋大人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碰到了群居的野兽?这运气可真不好。” 宋本的脸色更加难看,忍了忍,才没有发作。 第二天,几人跟着江舒立,往东北的森林走了会儿,终于在一座冰山前停下来。她用系统给的方法,打开了魔法阵,光影闪动,几人的身影变幻了几下,就在原地消失了。 醒过来的时候,面前是一座恢宏的宫殿,金光璀璨,伫立在一片冰天雪地里,显得格外威严。 众人犹豫了一下,一起踏了进去。但是进去后,他们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扯开。陆琛抓住了她的手,在暴风肆虐停息了,两人被扔到了一处金色地砖铺就的空地上。 “老师,没事吧?”陆琛把她抱起来,江舒立隔开他,“我没事。”她在殿中走了会儿,默念了一句咒语,一个金色的圆盘出现在面前。 陆琛走上前,“这是什么?” 江舒立笑道,“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他们怎么也抢不走。”说着,在上面拨弄了几下。原本轻松的脸色,却越来越僵硬。 “怎么了?” 江舒立摇摇头,没有说话,她在心里呼叫了几下系统,它才懒洋洋地出来,“什么事?” 江舒立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怎么不能收了这主殿?你说过,等我的光明系和黑暗系魔力到了70级以上,就不用担心身体负荷过大。为什么我现在收不了?” 系统停了会儿,然后告诉她,“因为殿中有个魔力比你更高的人,操控了魔法阵,固定了空间,在他的领域里,你不可能收了这魔神主殿。” 坑爹! 除了这个词,江舒立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了。 系统说,“在东面,你自己去解决吧,我先睡了。” 江舒立,“……” 两人一路东行,穿过了金碧辉煌的长廊,最后,在一个大殿里停了下来。一地的死尸,已经没了声息。中央,只有叶臻和宋本对峙着。 宋本躺在地上不断喘息,他的魔角已经被扯了下来,在叶臻手里,上面还沾着鲜血。叶臻扔了魔角,冷淡地望着他,声音中并没有得意,仿佛只是话话家常,“吃惊吗?” 宋本捂住头顶,感受着体内的魔力在不断流失,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这不可能……你怎么会,你的魔角明明也……” “不要把我和你们相提并论。”叶臻慢慢走到他面前,蹲□来凝视着他,“纯种魔族的魔角毁去后,会吧所有的魔力都积聚,重塑成‘核’,你知道吗?不然你以为我真那么蠢,把自己的弱点拱手奉于你们?” 宋本已经说不出什么了。 “而且——只有纯种魔族,才能继承魔神柱。” 叶臻就那么看着他,直到他断了气。 江舒立和陆琛走上前,她伸出手,“把冰片给我。” 叶臻展开了掌心,两指一弹,一块冰蓝色的菱形晶片到了她手里,江舒立珍而重之地收好。 陆琛望着叶臻,目光非常深沉,“原来你一直都是骗我的。” “我没有骗你。”叶臻回过身,慢慢走到台阶上,那里有一个鎏金的龙头扶手。他只是轻轻按了一下,紫金色的光芒从地底升起,直冲云霄。 一根粗壮的柱子从底下升起,慢慢浮现。上面铭刻了各种樊文,光华流转。 叶臻静静地说,“与星球联盟魔族主导、人类辅助不同,魔域是完全由魔族统治、人类为蝼蚁的高度一体化专制的地方。所罗门七十二魔神柱是魔域的根本,每个魔神晋升失败后,魔神柱和随身的宫殿就会离体,重新择主。而得到魔神柱和宫殿的人,不仅魔力倍增,还将成为魔域新一代的魔神。” 陆琛大声,“你疯了,你要去魔域?”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目标。”叶臻没有听他的劝阻,和第二魔神柱一起消失在了殿中。 只是一会儿时间,神殿也消失了。 陆琛和江舒立醒过来的时候,四周只是一片茫茫的冰雪。江舒立看着手里那薄薄的冰片,仿佛这一切都是一个梦。 作者有话要说:累啊,酷爱抚摸我~~还是没有雄起~~┭┮﹏┭┮ 52Vol.51女人真是可可怕 Vol.51女人真是可怕 气候渐渐趋冷,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外面细雨拂檐,水流顺着房檐淌下来,打湿了院子里的叶片。江舒立换了盆水,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江少卿坐在床头,手里的水盆“哐当”一声砸落在地上。 陆琛连忙把水盆拿起来,用抹布擦去地上的水渍。 江舒立坐在床头,轻轻地推推他的肩膀,试探地唤了声,“少卿……” 江少卿愣愣地看了她会儿,忽然抱住了她。两人谁也不说话,却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陆琛在原地站地尴尬,出门阖上门板。他在廊外站了会儿,默默顺着长廊退去。 “少卿,你记得了?”看着昏迷了一个多月的人醒过来,江舒立心里是说不出的开心,捧住他的脸推了推。 江少卿看了她会儿,拨开他的手,“你想我死啊?” 听到他这种口吻,江舒立算是放心了。不过看他脸色还是苍白,心里的石头还是没有落下去。 中午的时候,她在大厅里里碰上陆琛,一把抓住了他,“你干嘛躲着我?” “没有的事。”陆琛笑了笑,“我去做饭。” 江舒立没有放手,他就不能走开。她看着他一会儿,把他拉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我总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 面对她咄咄逼人的目光,陆琛心里的话也瞒不住。他的笑容也敛去了,“其实你自己也猜到了,不是吗?少卿根本就没有好,你只是在自欺欺人。” “他记得我了。” “可他没有恢复。” “什么意思?”江舒立皱起眉,心里的猜测似乎又深了几分。 陆琛叹了口气,慢慢地说来,“他根本不是被魔物入侵,而是被人寄生了魔种,当成‘魔核’的孕育者。” 江舒立的眉头皱地更深,“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琛说道,“叶臻当初选择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应该摧毁了自己的魔角,选择重塑了‘核’,把他所有的魔力都转移到‘核’上。和大多数纯种魔族一样,这具有很大的风险,可能当时他的‘核’就没有完善,所有他只能选择一个寄生体,来修补自己的‘核’。” 江舒立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消化了这段话,“你的意思,他一开始就……都策划好了?” 陆琛重重地点点头。 “这么说,少卿想恢复,我就必须去魔域找叶臻?”她捏紧了拳头。 “就算你去了,他也不一定会帮你救人。” 那天,陆琛是这么说的。江舒立心里更加烦躁,不过,她还是作出了决定。天气越来越冷,窗外的落叶积了一层又一层,院子里还是一片火红,仿佛要燃烧起来。 她站在窗前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抱住她,把头枕在她的肩头,慢慢磨蹭着她的脖颈。她也任由他胡闹,笑着说,“少卿变了很多啊。” “哪儿变了?”他轻轻嗤笑着,把她压到窗头。江舒立一时不稳,只好抓住窗棂,微微摇晃了几下。她差点骂娘,口气也有点不好了,“你干嘛?” “没干什么啊。”他从后面压住她,继续蹭着她的脸颊,手慢慢往下移,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揉捏着她胸前的那两团柔软。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江舒立咬牙切齿,一个手肘往后顶。江少卿还没恢复,一时不妨,被她掀翻在一旁。他也不在意,撑起半边身子,衣衫也凌乱地散开,露出结实的胸膛。 江舒立跨坐到他身上,拍拍他的脸,“伤还没好,老实点!” “我很好,我现在‘饿’。”他挑了挑挑眉。江舒立揪住他的脸,心里生出念想,然后笑着说,“身体全好了是吗?很壮实是吗?” 她的笑容让他心里微微一突,不过脸上还是我行我素,“我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江舒立把他拖回床上,扯下他的衣带,把他的双手绑在床上,掏出了她的‘宝盒’。有一样东西,正好试验一下…… 看她一脸兴奋,江少卿心里有些不好的感觉,不过她能干什么?他心里还是不屑居多,饶有兴趣地躺在床上,挑着一双狭长的黑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姐,你要是不行,还是让我来吧。你就适合被我压,被我操,在上面真不适合你,恐怕到一半就要萎了。” “你闭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江舒立心头火大,终于找到了东西,她把十几颗五颜六色的珠子从盒子里挑出来,合并双手,在他上面慢慢松手。珠子慢慢散落下来,有些落在他袒露的胸膛上,有些掉入他的胯间。只是轻微一刺激,他的呼吸就有些浊重,微微眯了眯眼睛,目光似乎要把她拆吃入腹。 江舒立趴在他的胸膛上,手指在他的胸口画圈,“少卿,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他微微一怔,难得有些认真,“最喜欢姐姐了。” “那你为我付出一点点,是不是也愿意?” 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他还是点了点头。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接,她笑得有点狡黠,忽然,一把小刀亮到了他面前,“那我动手了。” 小刀挨着他的小腹慢慢下滑,停在他下面的地方,江少卿吓得魂不附体。但是,这么一吓,他还是勃、起了。胯间那根棒子高高地立起来,把裤子撑起一个帐篷。 江舒立握着小刀,轻轻拍在他的棒子上,“放心,不会切了你的,我只是要给你做个小小的手术。” 额上的汗珠随着英俊的面颊淌下来,“小……小手术?” 江舒立笑着,“对啊,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镶珠男人’?” “镶……镶珠男人?”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江少卿忽然觉得面前的女人变了很多,再也不是那个任由他欺负的‘单蠢’姐姐了。 江舒立笑地有点邪恶,手指在他的唇上移动着,解释道,“所谓的‘镶珠男人’,就是把象牙、玛瑙、玻璃、硅胶、牛角等玻璃珠子植入男人的皮下组织,勃、起的时候,珠子会突出于表面,增大增粗,并且具有很好的视觉效果。我想,你植了以后,一定会更加好看的。” 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嘴角都在抽搐,“不……不用了,我不需要。” “要的要的,我还没试过呢,为了我,你就牺牲一下吧。”江舒立拍着他的脸,笑得更加不怀好意,“不过,我是第一次拿刀,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无误……从哪儿开始下刀好呢?” 江少卿的脸色像霓虹灯一样变幻着,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她一时“手误”,就犯下生命中不可悔过的大错了。 江舒立已经剥掉了他的裤子,握着那根坚硬的肉bang,在手里揉捏搓弄了几下,含入嘴里吮吸。不过一会儿,棒子又胀大了几分。 他的喉咙里发出几声难耐的呻、吟。 江舒立一拍他的脸,正色道,“叫什么叫,严肃点!” 江少卿的脸难看地都可以滴水了。 “放心,不会有事的,这只是一个小手术,一点都不痛的,我特地给你挑了几颗玛瑙、象牙、玉石,绝对不是那种廉价的玻璃珠,放宽心。” 江少卿,“……” 江舒立拿着刀,上下查看着喃喃自语,“是镶成点状、还是环状呢?还是做成密集的排列式样?” 江少卿已经绝望了,咬着牙,任由她乱搞。 手术真的不疼,但是,他的心灵受到了巨大创伤。事后,江舒立拍着他的脸安慰道,“放心,没事的,虽然最近几天你都不能打手枪了,等过几天伤口好了,一定能重振雄风。” 江少卿,“……” 这——难道就是报应? 江舒立踌躇满志地出了房子,把玩着手里剩下的几颗玉石珠子。廊外站着一个人,把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发现是陆琛。 她做贼心虚,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一声不吭?” 陆琛的脸色有些怪异。 江舒立更加不好意思,捂着嘴巴清咳几声,扯开了话题,“晚饭做了没有,我饿了。” 陆琛怔了一会儿,然后勉强笑了笑,“做了。” “那你干嘛不早说?”江舒立撇下他马上离开。 陆琛忙叫住她,“等一下。” “又有什么事?”江舒立回过头。 陆琛想了想,还是指了指她的反方向,“大厅在那边。” 江舒立,“……” 在陆琛的眼里,她飞快地转移了方向,头也不回地奔去了大厅。陆琛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神色更加怪异。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想着自己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心脏狠狠地抖了几抖。 这种事情……但愿不要发生在他身上。 女人——真是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镶珠男人~~别打我,我没有下限这种东西,(* ̄▽ ̄)y大家还是要低调啊,我昨天被黄牌锁文了,怎么修还是个问题啊ORZ~~~5555~~~~~ 还是半疲软状态,决定了,月底休息三天~~其实我这几天也想休息的,但是在图推啊,周更至少2万1,不然要被关小黑屋在后宫挂墙头示众啊,呜呜呜~~( ﹏。)~ 感谢团小团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8-24 23:15:26 我好罪恶啊,让你调戏两下吧~~其实真的不用投雷啦,大家支持正版留个言的酒炒鸡开心了~~虽然最近看的人越来越少,但我会坚持下去的,谢谢还在支持的童鞋,么么哒~~o(*////▽////*)q 53Vol.52怪5雪侵袭 Vol.52怪雪侵袭 被江舒立折腾了一番,江少卿直接在床上躺了一天。 三天后,江舒立终于打定了主意,和陆琛一起上路。临行前,她把江少卿托付给从战场赶来的卢方寒,沉声说道,“他现在是你的长官,照顾他是你职责,对吗?拜托了。” 因为江少卿的副官临时有事,所以卢方寒成了他的新副官。年轻的少校对她行了个军礼,神色恭谨,似乎根本没有之前的尴尬。把江少卿交给他,江舒立也放心,转身就和陆琛上路。 卢方寒在原地望了会儿,转身进了屋子。 廊外的凤凰叶在雨中被浸地鲜艳欲滴,仿佛染血的锦缎丝绸,刺痛人的眼睛。 在星际中飞行了很长时间,穿过重重星域,两人才到了星球联盟和魔域交界的枫月星。越过崚嶒山岭,渡过横断溪流,两人在途中休息了一下,终于翻过了最终交界的通函关。因为路途较远,他们也不认识去魔域中心城的路,只能稍作改扮,混进了一个商队。 这个商队是刚从星球联盟采购完毕后返回的魔域私人商队,规模较大。魔域和星球联盟虽然长时间处于战乱中,却经常互通商品。 江舒立和陆琛扮作随行的小厮,一起住在后面的草棚里。魔域大多数地方沙漠广布,城池稀少,商队越过的地方又以流沙地区居多,白天热得像火炉,晚上冷地如入冰窖。第一次进入的人,大多不太适应。好在他们两人魔力充沛,晚上用来驱寒还是绰绰有余的。 吃过晚饭,天色暗了下来,只有寂寥黯淡的星光偶尔闪烁着,在天际辉映着一点冷冷的色泽。夜晚风蚀变大,沙丘被星光反射出暗黄色,一直延伸到天边很远的地方。 江舒立开了帐篷,盘膝坐在帐篷口,望着星球发呆。 “是不是很冷?”陆琛挪到她身边,给她披上大氅,抱住她。江舒立把头枕在他肩上,轻轻叹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是为了少卿?” “算是吧。”江舒立也说不上来,除了这个,还有很多别的事情。她也说不清道不明,总觉得心里有那么一块地方空空荡荡的。 陆琛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地说,“不要想太多,走自己的路就好。等解决了少卿的事情,我们一起回蓝山,种一个大大的花圃,然后在旁边盖一栋玻璃房,每天浇花施肥……” “谁要和你浇花施肥!” “不是我,是我们。不过少卿那个臭脾气,恐怕够我们吃一壶。”他用脸颊蹭蹭她的脸颊,漆黑的眼睛就像沙漠上方的星空一样浩淼深邃,仿佛可以抚平她一切的烦躁和忧虑。江舒立看了会儿,忽然笑起来,眼角沁出点泪渍。 “好端端的哭什么?”陆琛用指腹抹去她眼角沁出的泪渍,一指点在她的额头上,“五年了,表面上变聪明了,实力也长进了,可是实际上,骨子里有时还是傻里傻气。” “滚!”江舒立一把推开他,把他压在地上。外面星空璀璨,她嘻嘻笑着,趴到他身上,扯下了帐篷帘幕,一颗一颗解开他衣服的扣子,把脸颊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湿滑的舌头,从他的胸膛慢慢舔舐下去。 陆琛抱住她的头,似乎想把她推开,又似乎想拥住她。 她坐起来,在他面前把衣服脱掉,两人抱在一起,用彼此的体温混暖对方,很快就亢奋起来。 她一根手指点在他的唇上,慢慢探进他的口中,玩弄着他的舌头,压到他身上耸动着,那根粗硬的东西在体内吞吐,把紧涩空虚的内壁一寸寸撑开,摩擦时仿佛生出了火。 “我要吃了你!”她用力收紧,把他的棒子死死钳在体内,一口咬住他的嘴唇。唇齿相接,陆琛翻了个身身,把她压在下面,含住了她高耸的胸部。 都说女人的乳fang是最神圣的地方,当一个男人含住她的时候,女人会有极度亢奋、甚至乱X的感觉。 他慢慢吮吸着,和她一起达到顶端。 放纵过后,身上都黏糊糊的,这地方没有水,两人只能用魔法球洗了个澡。从帐篷里出来,远处划过一道亮银色的白光。 忽然,天空落下一片一片的白色,仿佛柳絮一般轻柔地飘飞着。 陆琛伸手接了一点,皱起了眉头,连忙甩开,江舒立拉过他的手一看,白皙的掌心还残留这一点湿意,也皱起了眉头,“雪?” 沙漠里怎么会下雪? 陆琛凝重地摇头,“不是雪。” 天空中的“雪”越来越大,纷纷扬扬,仿佛鹅毛一样飘飞着,很快笼罩住整个商队。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雪”只是在商队周围下着,更远的地方则是一片晴空,没有丝毫下“雪”的征兆。 如此诡异,不得不引起大家的警觉,整个商队一下子都安静下来。 “出了什么事情?”轻柔的女声从主队的方向传来,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女子下了车。她穿着蓝色的及脚罗裙,腰间绑着红色的丝绦穗子,一头黑发编成了蝎子辫,随着珠宝头饰一起披在肩上。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只是脸上非常冰冷。 看到她的一瞬间,江舒立和陆琛都不说话了。 这个女人,就是他们在魔神分殿时遇到的那个女子——珂兰。 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绿色罗裙的女子,年纪要比珂兰小很多,鹅蛋脸,身体有些肉呼呼的,和身量纤长的珂兰走在一起,显得非常娇俏可爱。 “珂兰姐姐,怎么了?”青木看着她的脸色,有些不安地问。 珂兰蹙起纤秀的眉,“以往过这片沙漠的时候,从来没有下过雪,这次怎么会突然降雪?以这片沙漠的地理和气候,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事出反常必有妖,大家小心一点。” 她话音刚落,一声惨叫从商队后方传来。一个虬髯汉子翻腾着滚出来,他的身上裹了厚厚的一层雪,口中吐着白沫。这时,众人才发现那些雪居然会移动,像沙粒一样不断在他身上流动着。 “鬼啊!” “救命!” “啊——” 一阵阵惨叫此起彼伏,很快就淹没了汉子的叫声,数不尽的人被怪雪包围,全身颤抖着躺在地上,恐慌还在蔓延。 珂兰撑起了能量罩,把青木和几个商队里的首脑笼罩起来,大声说道,“不要慌,镇定!大家保持镇定!” 可是,这个时候谁还会听她的话! 人群不断四散,不过一会儿,商队里就只剩下她和几个重要人物了。珂兰咬牙,捏紧了拳头。她的目光转到一旁,忽然发现除了他们几个人,不远处还有一男一女,也撑起了能量罩——是易了容的江舒立和陆琛。 两人走到他们面前,陆琛笑着说,“这不是雪,而是沙漠中一种罕见的魔物。” “魔物?”事情紧急,珂兰也顾不得他们是陌生人,如何进了商队,追问道,“什么魔物?” 陆琛微微一笑,“与其说是魔物,不如说是一种被魔化的蛊虫。这种蛊虫自小被人圈养,只听命于圈养自己的主人。普通人类和魔族在不设防的情况下被它们入侵,体内的生机就会被啃食殆尽,成为这些蛊虫的食物。” “你的意思,有人驱使蛊虫,特意针对我们?”青木疑惑道。 珂兰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陆琛说道,“这种蛊虫价值非凡,圈养起来更是耗费巨大,不是一般人养得起的。愿意花费这么大力气,想必商队里运送的货物非比寻常吧?” 珂兰脸色一变,猛地拔出了刀,对着他,神色冷然。 陆琛的脸色还是平淡,“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难道还要窝里斗?我们对货物没有兴趣,只想平安抵达魔域的中心城。” 珂兰想了想,似乎在考虑他话中的真实性。青木劝道,“珂兰姐姐,我们先想办法把货物运走,其余的事情,别管那么多了。” 珂兰收了刀,用空间戒指收了所有货物,顺手丢出一袋金币,“多谢相告,后会有期!”她带着青木直接消失在原地,扔下了一帮商队里的首脑。 去了能量罩,剩下的人暴露在空气里,很快被蛊虫侵袭,他们在沙子里不断地翻滚、哀嚎,“郡主,救命!” 事不宜迟,陆琛拉了江舒立,撕了个七级的魔法阵卷轴,直接在原地消失。 两人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在一处山脉中。江舒立累得气喘,瞪了他一眼,“你有魔法卷轴为什么不早用?” 想和你多呆一会儿——当然,嘴上不能这么说,陆琛脸上无辜地笑道,“卷轴传送的范围有限,我们又不确定魔域的中心城在什么地方,自然不能随便动用。更何况,这种卷轴非常珍贵,是一次性的消耗物品,还会折损大量魔力,不到万不得已,我自然不用。” 江舒立想了想,觉得他说的还有那么点道理,就不和他计较了。 两天后,两人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到了魔域的中心城。城中分为内城和外城,两人又跟着一个商队混进去,却只能在外城徘徊。 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他们只能在外城的一家旅店暂时住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血战完毕,碎觉去,╭(╯3╰)╮ 54Vol.53女人就5是小心眼 Vol.53女人就是小心眼 在中心城,只有排名前10的魔神才可以将魔神殿入驻,并且以排位定魔神殿的位置。第二魔神仅此于第一魔神之下,魔神殿自然也在中心城的中央。 想混进第二魔神的主殿,当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不过,山人自有妙计有办法。三天后,江舒立和陆琛一起混了进去,不过被分在了不同的分殿。 清晨,阳光普照在偌大的庄园里,远处城堡的尖顶在太阳下闪烁着熠熠金辉,光彩照人。江舒立穿上了金色的罗裙,和别的侍女一样给自己围上一条半透明的纱巾,拿着个洗衣盆踉跄着朝河边走去。 长长的裙摆在地上拖着,她左一步,趔趄一下,又一步,又差点踩到裙摆,手里的洗衣盆歪歪扭扭,不停摇晃,远远望去,整个人就是个不断抖动的金色发光体。 这样的姿势,实在碍眼,某些人真的看不下去去了。 “叫你不好好走路,给我看着点!要是洒了衣服,有你好看的!”李嬷嬷拿着藤条赶上来,对着她的手臂就是一记狠抽。 江舒立拿着洗衣盆,虽然躲闪及时,手上还是被抽了一下,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嬷嬷,你干嘛打我?”她虽然极力抑制,心里还是暴怒,只能尽量心平气和地说。身后的侍女罗佳连忙拉住她,给李嬷嬷赔上笑脸,“嬷嬷,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李嬷嬷叉着腰,不屑地举起藤条,又是一记狠狠抽出,这一次是打在罗佳身上。罗佳不像江舒立,没有异能护体,被她打的倒在地上,金色的衣服撕裂开,被抽到的手臂顿时血肉模糊。 “两个下贱坯子,我呸!还不快给我去干活!慢了一点,老娘送你们去奴隶场。” 去了奴隶场,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罗佳吓得一张小脸变得惨白,连忙在地上叩首,“嬷嬷,我们错了,不要送我们去奴隶场。”她拉了江舒立,从后面推一把,两人就一起跪在了地上。 江舒立差点骂娘。 居然给个老巫婆跪了!我呸呸呸,不吉利啊! 李嬷嬷看她们这副样子,也觉得无趣,转身就走了。 罗佳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背影,推推江舒立,疑惑道,“李嬷嬷今天怎么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们了?平时她可不是这样的,不罚上一下,怎么能满足她……”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江舒立连忙截住她,不正经地打了个哈欠,“她家汉子回来了,赶着回去‘水□融’呢。” “喂!”罗佳被她说得面红耳赤,连忙捂住她的嘴里,四下里看了看,“你别乱说,我们女孩子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魔域本来就不是什么保守的地方,贵族的生活更是糜烂,到了某些节日,甚至还会举行X派对。不过,他们这样处于下层社会的人类雇佣和奴隶却被各种道德法律所约束,地位简直比星球联盟的异族奴隶还要低下。 这个地方的气候环境也很不利于人类发展,虽然不至于死亡,但是长期生活在这里的人类实力发展备受压制,而魔族却恰恰相反,修炼速度是外界的十倍,有时还不止。 这个时候,江舒立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讨厌魔域,而很多魔族却对这个地方充满向往。 晚上,两人洗完衣服后回了院落,李嬷嬷的随行侍女楠绮指挥一个下等侍女抱着一大把衣服扔到她们面前,趾高气扬地说,“今晚要是洗不完这些,别想吃饭。” 这一大捧的衣服,别说今晚,就是洗到明早,那也是洗不完的。 罗佳脾气再好,现在也有点不平了,“凭什么这么对我们?” 楠绮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捂着嘴轻轻笑了一声,目光却是说不出的嘲讽,“凭什么?就凭你们是最下等的侍女!今晚洗不完,就别想吃饭!” 罗佳性子软,只能自认倒霉。江舒立一向是个懒虫,平时就是趁人不注意用异能洗的,现在和罗佳一起,她自然不能乱来,只能认栽,和她一起洗起来。不过,懒虫就是懒虫,趁着罗佳不注意,她还是做了会儿弊。 所以,两人在月出中天的时候,终于提早完成了任务。 “太好了。”罗佳笑得很开心。 两人一起到厨房去要吃的,谁知,管事的嬷嬷白了她们一眼,“这个时候,哪还会有吃食?出去,别妨碍我干活!”她们就这么被轰出来了。 江舒立气得七窍生烟,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月亮偷偷爬上了云层,天际显得有些黯淡。李嬷嬷的住处在靠东边的小院子,风声细微,树影斑驳,一个晾衣服的竹竿搭在两棵胡杨木上微微摇摆,竹竿上却没有衣服。 一个黑影翻上了房檐,在上面撑了一下,身形微动,轻巧地落入了院子里。这人一身夜行衣,还遮住了口鼻。她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阴笑一声,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条金黄色的丝绦,小心地系在了竹竿上。 丝绦足足有两人身那么长,随风而舞,慢慢飘出了院子。 江舒立朝李嬷嬷的屋子里看了一眼,眼神透着点不怀好意,很快,她掠上房梁,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黑夜里。 半夜的时候,东边的厨房着了火,连着东边下人的院子也一并烧了起来。 “着火了!”有人声嘶力竭地大喊,东院所有的侍女嬷嬷都赶了出来,披着衣服逃命一般离开。火光冲天,仿佛一条条火舌吐着血色的芯子,要把整个东院都吞噬殆尽。 “不好了,火烧到李嬷嬷的院子了,她还没有出来呢!”有人惊呼道。 人命攸关,巡逻赶来的侍卫也顾不得什么了,一脚踢开了李嬷嬷的院门。这一踢开,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动了。 两个衣衫凌乱的人一起从房子里逃出来,一男一女,那女的不就是李嬷嬷?至于那男的—— 靠!那不是她新认的干儿子吗? 真是应了那句话——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正在浪尖上,六十后浪推前浪,七十还要浪打浪! 愣了会儿,有的年轻侍女尖叫一声,面红耳赤地转过身去。 西边院子掌管针工的王嬷嬷向来和李嬷嬷不和,看到这里,掩着嘴走出来,阴阳怪气地说,“这是个什么事儿?母子通、奸?我说李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尽喜欢啃嫩草呢,人家把小伙子送到你这儿认你当娘,那是为了让你好好教导他,给他谋个好前程。你倒好,直接把人家……一把年纪的,知不知道‘羞’字怎么写啊?” 李琴的脸难看地简直和锅底灰一个样儿了,“你给我闭嘴!” 王嬷嬷冷笑一声,“怎么了?怎么了?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大家给评评理,她这是什么态度?做了这么不知羞耻的事情,把我们这儿的脸都丢光了,还不准我说一句了?” “王雅,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你敢说你从来没偷过汉子吗?别在这儿假正经了!”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不要脸啊!” “你个臭婊、子,你说谁不要脸!” …… 两个人的年纪加起来都半百了,却在院子里唇枪舌战,骂道最后竟然扭打在一起,头发散乱,衣衫也不整,一脸狞恶的泼妇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不少平时被她们欺压过的侍女都在旁边看笑话,不时地交头接耳。 东院掌事的大嬷嬷看这样子实在不像话,马上让人拉开王雅,绑了李琴,“拖下去!” 李琴这才怕了,一路哀嚎,整个东边都听得见。 因为实在饿,江舒立去厨房“借了”灶具和“一点”材料,和罗佳正好在院子里煮着东西。罗佳听到声音,吓得马上熄火,“怎么办,好像是李嬷嬷的声音?”她撇下江舒立出门去看,半晌,一脸怪异地回来了。 江舒立佯装不知,问道,“怎么了?” 罗佳四处看了看,蹲到她身边,有些幸灾乐祸地说,“李嬷嬷大晚上偷人,院子里正好着火,被前来救火的侍卫抓了个正着。真是活该!” 江舒立逗她,“你不是一向宅心仁厚,现在怎么这样想了?” “宅心仁厚?兔子急了也会跳起来的!她那么过分,平时还老虐待我们,这是她的报应!”她回头想吃点东西,才发现灶子被自己扑灭了,脸上一阵懊恼,可怜地摸着肚子,“好饿。”然后又打了个哈欠,“好困。” 江舒立摇摇头,指了指屋子的方向,“你先去睡,我煮好了叫你。” “你最好了。”她抱住江舒立,用脸蹭了蹭,高兴地奔进了屋子。 她一走,江舒立正好用异能来烧,只是用中火温了一下,一阵香味就飘了出来。她正得意,旁边忽然传出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像微风拂过风铃一样,“这是什么?” 她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乌黑的头发,秀气的鼻梁,脸上粉粉嫩嫩的,仿佛可以掐出水来,说不出的可爱。这是一只大概五六岁左右的“包子”,应该断奶不久。 居然被一个小孩吓到了,江舒立连忙爬起来,不理他,自顾自盛了碗羹汤喝起来。喝了会儿,她用眼角的余光往往旁边瞟了瞟。 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她,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她觉得有点罪恶感,和一只“包子”较什么真?于是把剩下的羹汤都给了他,小脸顿时绽开笑颜,在旁边咕噜噜地喝起来。两只肥嘟嘟的爪子按在黑色的盆子上,仿佛要把这脸盆大的盆子扣到头上。 好玩的同时,江舒立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刚才煮东西的时候,为了不让味道外泄引来别的侍女,她在四周设置了能量罩。他是怎么闻到味道的? 她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猛地跳开两步,喝道,“你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每当我想休息的时候,我还是更了…… ORZ…… 这是抖M还是强迫症呢?我想治疗~~~┭┮﹏┭┮ 这个月爪机没流量了,晚上还断网,只能下午回评论了,不要嫌弃我~~~~ 55Vol.54叶.臻的提议 Vol.54叶臻的提议 他脸上的表情有点惊讶,眨巴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捧着个盆子,肥嘟嘟的脸颊说不出的可爱。江舒立却觉得毛骨悚然,声音大了些,“你到底是谁?” 男孩似乎被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到地上,盆子也摔到了地上。过了一会儿,他才颤颤地说,“我姓叶。” 江舒立怔住了,整个人都怔住了。她略微走近了些,细细地打量着他,声音也有点奇怪,“你叫叶什么?” 男孩已经不害怕了,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会儿,然后微微撇嘴,开心地扬起笑脸,“我叫叶枢。” 刹那间…… 江舒立,“……” 直到第二天上午,江舒立还浑浑噩噩。清晨的阳光很和暖,她却觉得手脚冰冷,木讷地坐在门边掰着一盆豆子。罗佳从屋里出来,看到她这个样子,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你怎么了?” 江舒立这才回神,掩饰地别开眼,“我能有什么?” 罗佳道,“你看着不太对劲啊,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没有,我就是……想家了。”江舒立随便说了几句,把她打发走,又一个人坐在门槛上发呆。忽然,身后有人打了一下她的肩膀,江舒立回头一看,一个人也没有。忽然,背后又被人拍了一下,她索性不去管了,大声道,“来了就出来。” 四周一片平静。 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粉雕玉器的小男孩,一身华服,头上戴了个簪花银貂毛小帽,比女孩子还要漂亮。他在她面前嬉笑了会儿,江舒立头痛不已,“小祖宗,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就是想找你陪我玩呀。”他天真地眨着眼睛,眼底却透出几分狡黠。 都不记得她是谁了,都返老还童了,怎么还是这么粘人?江舒立头痛的同时,也有些无奈,只能起来,抓住他白嫩嫩的小手,朝外面走去。 叶枢怎么会变成这样?估计只有叶臻才能知道。如果能遇到他,她势必要问个明白。 叶枢的宫殿在西边最早接近日出的地方,此时正是清晨,朝霞晕染着天边一片,仿佛燃烧起来的云彩。院子里一片葱绿被染得金红,眼前也闪烁着熠熠金光。 叶枢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早晨,抓着她的手不停地说和他哥哥的事情。 “哥哥真好看,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好看,不过他不怎么说话,平时也很少笑,他似乎没有朋友。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也爱理不理的。”说起这个,叶枢就很郁闷,仰头看了看江舒立,又笑了,“不过,以后有姐姐陪我,我就不会很孤单了。” 进了他的宫殿,江舒立才明白在魔域人与魔的差别!满地的青金石地砖,上面铺了厚厚的毛毯,满殿的雪白,四周的鎏金托盘中镶嵌着夜明珠,白天黯淡,晚上却用以照明。既没有烛火的强烈,也没有魔法阵的明灭不定,光色柔和。 叶臻对他还不错,江舒立回头瞥了他一看,叶枢正踮起脚尖仰视她。 其实,他这样也挺不错的。她心里忽然生出了这么个邪恶的想法,蹲□来细细地打量他。 叶枢忽然有点不详的预感,转身就跑。但是,两条小短腿怎么跑得过大灰狼的两条修长“美腿”,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马上双手扒拉着向前爬去。 “你跑什么?”江舒立从后面拎起他的衣领,轻松地提在手里。小包子踢蹬着腿不断挣扎,江舒立在旁边不断地笑,“胆儿真是比兔子还小,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嘛,真是的。”说着,她用手指去戳他的脸蛋,一戳一戳,非常好玩。 软绵绵的手感啊,要是压在下面……不行,太禽兽了! 她马上收回这种想法,拎着叶枢在屋子里走动,唱着首歌。 “你在干什么?”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荡。他的声音很平静,目光落到她手里不断挣扎的小包子身上。 江舒立在原地站了会儿,僵硬地转过头来。 和当初没什么不一样,叶臻还是一脸冷清,喜怒不形于色。唯一不同的是,他不再穿军装,外面披着件黑色的斗篷,领口白色的衬衫露出点蕾丝花边。不过,不管怎么看,他都是一个苍白美丽、甚至有点像假象的人。 他解下了斗篷,挂在左手腕处,眸子还望着她手里的小男孩。 江舒立一个激灵,干笑两声,把叶枢放下来,对他说道,“好久不见。” 叶臻冷淡地望着她,嘴唇轻轻抿住,不发一言。 气氛顿时冷了下来,江舒立尴尬了一下,不过,她的脸皮早就今非昔比,连忙按下这种异常,对他笑了笑,“叶臻,我是来找你的。” 叶臻淡淡地望着她,似乎在等她的下文。 江舒立咬牙,挤出几丝春风般的微笑,“我有话和你说。”她低头望了叶枢一看,“是关于他的。” 叶枢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还心有余悸,远远躲开了。 殿内寂静非常,叶臻的神色也如天山上的冰雪,不可消融。两人四目相对,就那么平静地对望了会儿,他才纡尊降贵地开口,“好。” 真是言简意赅!江舒立心里气闷,脸上还得装出友好的笑容,舒缓地说,“那就麻烦了。” 麻烦你妹!去——死! 两人进了内殿,里面的香味淡了些,只有鼻息间萦绕的一点清新之味。江舒立侧目望着他,只觉得他的脸颊映在沉沉日影里,有点不那么果刻的阴影。她想了会儿,还是静静地开口了,“希望你把少卿的魔力还给他。” 叶臻回头看了她一眼,把斗篷挂在一旁的镶金檀架上,“可以。” 江舒立没想过他居然会这么容易就答应,皱深了眉,“你耍我?” “我为什么要耍你?我没有这个时间。”他在一旁坐下,解开了领口的两颗扣襻,雪白的蕾丝衬着雪白的肌肤,有点刺眼。 江舒立把心里的那种怒火压下去,心平气和地说,“叶枢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和你舍弃星球联盟来魔域也有很大关系。他本来没有救了,你却能让他再生。虽然变成了这样,想必你也花了不少功夫吧?叶修和叶瑄呢?” “分裂是可逆的。”叶臻的脸上没有笑容,轻描淡写地说,“那两个细胞,自然要回归母体。” 江舒立怔了好一会儿,终于明白了他的话,“你杀了他们?” “我是在救人。” 要救叶枢,就要杀了叶瑄和叶修?江舒立虽然对他们没有什么深刻的感情,但是听到他这么无情的话,心里还是颤了一颤。那对双胞胎……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叶臻仿佛看出她的心声,起身慢慢踱到她的面前,“不相干的人,我为什么要放在心上?叶枢可以活下去,但是想恢复如初,我需要你的帮忙,算是我欠他的。” 江舒立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和他的事情,你不要管。但是,如果你帮了我,我也可以考虑把生机还给江少卿。反正我现在也是第二魔神了,这里的魔力是外界的千百倍,我的核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 听了这句话,江舒立想一耳光甩到他脸上,她冷笑一声,“你打的真是好算盘。我根本不欠你什么,少卿也不欠你什么,我们凭什么要帮你?” “胜者为王,你没有本事赢我,就只能接受我的提议。如果不愿意,当我没有说过吧。”他转身就要出门。 “等一下。”她一时情急,抓住了他的手。 叶臻马上抽回手,神色更加冷淡。 “对不起。”江舒立深吸口气,心里有点堵得慌,“……我答应你的‘提议’。只是不知道,你已经这么有本事,还需要我这样的小蝼蚁帮你做什么?” “人无完人,魔也一样。根据情形和世事的变迁,有些事情即使我有那个能力,也是做不到的。不过,你却可以。” 江舒立没有理解他的意思,“有话就直说吧。” “那多没有意思?我不喜欢什么事情都摆在明面上说。”说这话的时候,他眼波流转,虽然面色冷漠,薄唇轻挑的时候却有种揶揄的味道掺杂着,说不出的昳丽夺目,光彩照人。 有时候,叶臻也是会开玩笑的。 江舒立咬了牙,觉得他变得很可恶,比之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怎么就想不到,陆琛跟着他身边那么多年,两人怎么可能没有想象的地方?之前她只看到他的冷漠,却没看到他刁钻奸猾的本性。 她轻轻笑了笑,意有所指地勾起嘴角,“好啊,我们慢慢谈。” 叶臻微微一怔。 江舒立慢慢贴过去,趁他不备,勾起他的下巴,眼底闪烁着一点嘲弄,“长夜漫漫,我们晚上聊。”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是更了/(tot)/~~ 修长美腿什么的,只是女猪的臆想,大家笑笑就过了啊~~ 56Vol.55这才5是神展开! Vol.55这才是神展开! 叶臻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把她的手轻轻拨下去,转身出了内室。 一如既往地高贵冷艳啊! 江舒立看着他的背影,轻轻一笑,倒退了几步,狠狠倒在叶枢的床上,弓起身子纵情弹跳了三下,感受着这异于常物的绵软和舒适,重重呼出一口气。 爽啊! 过了会儿,叶枢的头才小心地从门缝里探进来,看到她霸占了自己的床,当即炸毛,快步跑上来,揪着她的衣角就拉扯,“这是我的床,快下来!” 江舒立直接无视了他气急败坏的声音,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你的床就是我的床,乖,别闹了,我要睡了。” 叶枢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狠狠拔下她的鞋子,扔在地上。江舒立翻了个身,继续睡。叶枢气得咬牙切齿,忽然冁然,心里有了一计。 睡梦中,江舒立仿佛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皱了皱眉。她的鼻子越来越痒,越来越难受,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阿嚏”一声喷了出来。猛然坐起,叶枢拿着洋葱在床下嗤笑,狡黠地看着她,忽然,他把洋葱扔到了她脸上,转身就跑。 江舒立气坏了,穿了鞋就想去追。但是,她在床下踢踏找了很久,才发现自己的鞋不翼而飞了。 这小鬼早有预谋! 她索性光着脚就去追。 叶枢在廊上跑,不时回头去看,江舒立在后面拼命地追,眼看就要追上了。叶枢灵机一动,转身跑进了一旁的花圃中。 花圃中花木葳蕤,多植种金玉兰和郁金香,远远望去一片碧煌的金色,璀璨夺目,颇有华贵风范。这是经过基因改良的超级花木,足足有她一个人那么长,叶枢跑进去后,很久就没影了。 江舒立不甘心,也跨进了这花丛,在里面翻找,不时喊着,“叶枢,你给我滚出来!现在出来就小惩大诫,要是一会儿被我捉到,你等着被我浸猪笼吧!” 虽然这词有些不对,但是事出紧急,也凑合着用用了。 奈何这花比人高,不管她怎么呐喊呼叫威逼利诱,叶枢就是躲着不出来。江舒立气急,狠狠扒下一朵花,在手里揉了又揉,狠狠丢出去。 “怎么乱打人啊?”有人从后面接住丢出的花,免遭被直中面门。 这声音有些熟悉,江舒立蓦然转身,看到的是张毫无瑕疵的脸,一样地苍白美丽,只是比之叶臻的柔和冷淡,他的轮廓棱角更加分明。紫衣、束襟,非常华贵的滚边和章纹,很熟悉的穿着,眉眼却是陌生的。江舒立想了想,才认出这人是谁,后背的冷汗下来了。 “我家的小孩不见了,我急着去找,先行一步了。” 紫川伸手拦住她,“其实你不用怕我,你应该知道我没有恶意。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 江舒立停下步子,抬头望着他,她的神色也恢复了认真,“你什么意思?” “有些事情,难道你还想不起来吗?”他冷淡的脸上,难得有一丝温柔的笑意,拉了她的手,熟稔地走出花丛。他的手掌宽厚温暖,完全不像他的面颊一样冷漠,江舒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她似乎并不排斥被他拉着。 两人在走廊上漫漫走着,仿佛闲庭信步一样悠闲,鼻息间还萦绕花圃中飘来的淡淡清香。 江舒立忍了忍,还是开口问道,“我们认识吗?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只在魔神殿的时候见过一次,还是敌对的关系。” “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敌人。不过是个魔神分殿,虽然那次任务失败,却因祸得福,我也成功地继承了陛下的传承,得到了第一魔神柱。这是我毕生的目标,想不到这么容易。”他的声音很平和,江舒立却心头大震。 那日见到紫川,就觉得他身份不同凡响,原来是第一魔神的继承人。只是,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任务失败还能让第一魔神对他另眼相看? 紫川仿佛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轻轻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陛下是我们的父亲,他自然希望我们兄妹团圆,自然也希望你能安然无恙,我的妹妹。” 江舒立整个人都愣住了。 神展开啊!这特么的超级神展开啊!这不科学! 她仿佛感受到头顶划过一道惊雷,把她脆弱的小心肝烤成了金灿灿的脆色,汗涔涔啊泪潸潸,风中凌乱、如魔似幻! 手心也渐渐沁出了一点汗渍,紫川回头望了她一眼,“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没……” “看来你不相信我的话。”他平时不笑,笑起来却非常炫目,和那日那张平常的脸截然不同。 太抢眼了!这货原来也喜欢换脸易容。 果然,肉文中男主男配是不可能有不好看的! 紫川把她推进自己的殿内,屏退了所有的侍从,在一面鎏金铜墙前停下步子。不知道他使了什么魔法,墙面变得恍如镜子般光洁清晰,倒映出的影响却让她大吃一惊,里面分明是个女子的日常。 紫川说道,“她是你的母亲,不过,想必你也不记得了。因为是天生的光明体质,父皇是天生的黑暗体质,所以只能从小就封了你的魔力。不过后来,她带着你走了,我们都找不到。” 所以,江少卿不是她的弟弟,紫川才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卧槽! 太特么天雷滚滚了!⊙﹏⊙b汗 江舒立终于明白,这书绝壁是本天雷狗血的神经病玛丽苏文了,太恶俗了,太变态了!简直出离了人类的理解范围了。 “叶臻想救他弟弟,就要从我这里拿一样东西,所以,我们约定了比试。”紫川冷淡淡地说,“不过,就算他赢了,我也不会把东西给他。” “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他。”他淡淡地说,停了会儿,笑了笑,“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江舒立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紫川按着她的肩膀,按到床上,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看着,“如果你答应嫁给我,我就把东西给他。” 江舒立,“……你不喜欢我吧?” “不,我很喜欢你。”他握了她的手,在手里揉捏着,脸上的神色却非常自然。江舒立的嘴角一直抽搐,一直抽搐,一直抽搐…… ——这文里,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戏剧性,就是这么地天雷滚滚无可奈何。江舒立回到自己的住处的时候,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少了个弟弟,多了个哥哥,这特么的真是……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陆琛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地方,在她身边坐下来。他穿了身金色的衣服,还带着个银色的帽子,江舒立当即笑喷了。 “很好笑吗?”陆琛轻哼一声,“有什么办法?我当了侍卫,当然要穿这东西。你身上的衣服,也没比我好看多少。” “大家半斤八两。”被他这么一打岔,江舒立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狠狠捶了他一把,“哪比我好?” “哪里都比你好。” 这么耍无赖的说法,陆琛也不和她计较,揉着她的头发。江舒立不满,一把推开他,抓起旁边案板上的一个盆子就扣到他头上,忍俊不禁。 陆琛一直让着她,也随她去。 闹够了,江舒立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陆琛想了想,脸上有些凝重,“这么说,他有恋妹情怀?” “你正经点!” “我有什么不正经的?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陆琛笑了笑,“长得怎么样?” 江舒立用诡异的目光看了他几眼,故意说道,“不比你差。” 陆琛一点也不动气,反而笑道,“既然他这么喜欢你,你就从了他呗,反正长得也不差。” 真的说不过他,江舒立意识到这点,叹了口气,“别闹了,给支个招。” “为了你弟弟?” “他不是我弟弟!” 陆琛轻笑,掰了旁边的一颗葡萄塞到她嘴里,“阿姐阿弟。” “陆琛!” “其实,这真的没有什么。”陆琛的神色恢复了淡然,搂住她轻轻一笑,“你嫁给他又能怎么样?到时候想怎么样,可由不得他了。” 江舒立没有明白她的话。 陆琛笑道,“你只需要把他的提议告诉叶臻,一切都能解决。” “你玩我?叶臻他只为了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会管我的死活?他不幸灾乐祸逼着我去就不错了。” “叶臻不一定只为了那件东西,敌对的双方,总是互相看不顺眼。”陆琛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笑容越来越深。 江舒立顿时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今天打算休息的,然后,我发现我上了图推··· 让你手贱去申榜,┭┮﹏┭┮ 下期榜单我没申了,我一定要休息几天~~~~ 57Vol.5苏6苏合香 Vol.56苏合香 不知道紫川和叶臻说了什么,叶臻居然不再谈关于合作的事。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江舒立打定了主意,还是决定速战速决。 这天下午,她通过侍女到了叶臻的殿内,说要见他,外面守殿的侍女笑容温和,“容奴婢先去通报一声。” 江舒立没有多想,在原地安心等待下来。但是,过了很久都不见侍女出来回禀,她渐渐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叶枢迈着小短腿从殿内的柱子后出来,对她做了个鬼脸,转过身去,屁股对着他摇了摇、摆了摆,一溜烟逃进了内殿。 新帐旧账一起算,江舒立跟上去,随着他进入内殿。殿内很干净,只有几方西式的几案,叶臻在跪在窗台前修剪着一盆香根鸢尾。剪刀锋利的刀刃剪除叶片时发出清晰的“咔嚓”声,灌入江舒立的耳中,脚下不由就怯了一步。 不过,这种异样很快被她扫去,就站在他背后看他。 叶枢一直都是很注意形象的,无论是衣着还是举止,一直冰冷优美,从来没有失态过。和他说话,她总觉得一拳拳都像打在棉花上,心里就生出更多的气恼。 香根鸢尾被剪除了所有多余的枝桠,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了层淡淡的金色在窗台上。叶臻沐浴在朝霞里,也和紫川一样养了长发,只是不像他一样喜用朱红色束发,他偏爱紫色。尽管还是黑色的装饰巨多,他身上还是有种脱尘的气质。 江舒立犹豫了会儿,移到一旁,把熏香用夹子置入紫色鎏金铜炉里,充做熏香点燃起来,一种淡而和缓的气味幽长地透了出来。 叶臻在窗台上呆了会儿,诧异地回头瞥了她一眼,“这是什么熏香?” 江舒立有些心虚,脸上还是很自然,“苏合香。” “倒是种罕见的香料。”叶臻微微闭了闭眼,轻嗅了嗅,神色恹恹地靠到床边的软榻上。初闻香味时,淡雅轻和,辗转萦绕的时候,却透出一种宽广凝长的特殊气味,有点像森林。 江舒立压住心里的那种退却,挪到他身边,坐到了软榻紧靠的床上,“味道好闻吗?” 叶臻不置可否,徐徐睁开眼睛。他的眼底是一片如雪般的清寒,“你给我下了什么?” “苏合香啊。”江舒立眨巴了一下眼睛,托着腮靠到他软榻的边沿枕席上,眼观鼻、鼻观心,“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浑身无力,想动却动不了?” 叶臻没有回答,江舒立却已经明白,药效发作了。这是从紫川的屋子里搜刮出来的东西,的确与众不同。不过叶臻并非常人,这药不过能困住他一会儿罢了。事不宜迟,她直接问道,“东西给我。” “少卿的魔力。” “这种东西,是没有办法在体外持久的。你放了我,我随你回去帮他。” “你这当我傻子啊?” “你不傻。”她刚开心了一会儿,却又听他说道,“你是呆,长了脑子却懒得去动。” “你找死!”江舒立恼羞成怒,恶向胆边生,一个耳光就扇了上去。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叶臻的半边脸颊都变得通红,雪白雪白的肤色上,一个鲜红的掌印格外刺眼。他的发丝被打乱了,有些狼狈地贴着削瘦的颊边。 这么狼狈,他的一双眼睛还是澄澈清明,带着一种万古不变的清冷。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把你怎么样了吗?在别人手底下,就自觉一点。”江舒立一向欺软怕硬,他这幅样子,现在根本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她心里就是有种变态因子,和那些QD的猥琐宅男一样,一边唾弃着那些外表冷若冰霜、妍丽高贵的“女神OR男神”,一边心里就YY着怎么把他们推到。 “我不骗你,把我需要的给我,我就把你需要的还给你。那些魔力对我而言,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用。” “如果我把东西给了你,你反悔怎么办?”东西她已经从紫川那里拿到,不过,她实在摸不着叶臻的个性。 “我不会骗你。” 潜台词是——我根本不屑骗你,你没有让我骗的价值! 江舒立出离愤怒了,反手一个耳光打在他另半边优美的脸上。两边脸颊都泛起了一丝不正常的晕红,叶臻皱了皱眉,眼睛有些从未有过的重浊。 爽了的同时,江舒立的表情也有些古怪。这货一直冷艳高贵,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表情?难道和她猜想的一样,这货是个外表装X,内在受虐的抖M? 看着她明灭不定的目光,哪怕不用猜,叶臻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冷淡地望着天花板,根本没有看她,“苏合香里有紫荆幽兰,有催情的功效。” 纳尼? 江舒立的脸上有了几分尴尬,不会吧……怪不得紫川把这东西藏得那么严实,原来还有这功效。她看着叶臻的表情,顿时有些古怪起来。 叶臻闭着眼睛,神色平淡,额上却有细细密密的汗珠顺着额角缓缓淌落下来,滑进衣襟半开的衬衫里。可以看出,其实他很辛苦…… 抱着纯欣赏的态度,她看了又看,看了又看,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双咸猪手已经对着这雪白的躯体伸了过去。 就在她的指尖快碰到他的唇瓣的时候,叶臻忽然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她,“你要干什么?” 都这样了,还冷艳高贵?冷艳高贵你个毛线,还不是劳资砧板上的鲶鱼! (╯‵□′)╯︵┻━┻ 江舒立和煦地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脸,“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一个美男和一个色狼呆在一起,哈哈哈……” 叶臻看她的目光,像在看一个死人,轻轻送出一句,“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恶向胆边生,邪恶的小宇宙——爆发、爆发、爆发……好吧,她真的不敢。江舒立蹲在地上画了个圈圈,诅咒、诅咒、诅咒…… 其实,她是为了少卿,免得他反悔。 洗脑、洗脑、洗脑、洗脑…… 最后,她还是怂了,把解药给了他。事后,叶臻也没有为难她。但是,再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江舒立总觉得心里毛毛的,有种不祥的预感在滋生。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当然,她希望这时候永远也不要到。 为了逃避和紫川的婚姻,江舒立自然是希望越早离开越好。两天后,她、陆琛、叶臻就在后院的小畔边集合。叶臻手里抱着叶枢,淡淡的表情,不管叶枢怎么挣扎踢打他,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 叶臻空出一只手,和叶枢一起催生着魔法阵,以便更快启动。江舒立在旁边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个声音在不断呐喊,鼓舞她干点什么。半晌,她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你娃你不乖。” 叶臻看了她一眼,“是你的,你答应过好照顾好他。” 陆琛的目光在她们两人间游荡来游荡去,想说点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江舒立也蹙紧了眉。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 星际中的旅行最是枯燥,更乏论单纯的赶路了。叶臻不多话,照料着叶枢,也基本不和他说什么。江舒立只顾和陆琛谈笑,也把他晾在一旁。陆琛看他实在孤寂,坐到他身边和他说着。 两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什么,江舒立隔着有点远,听不清,但是看叶臻的神色似乎在微微变化,心里更加好奇。 “你和他说了什么?”陆琛一回来,就被她抓住手臂逼问。 “没什么,就是开导他一下。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聊些有些没的。我的话,他还是听得进去的。”陆琛笑了笑,“饿了吧?我去拿东西给你。” 见他没有多说的意思,江舒立也没有那么不识趣地继续去问。叶臻、陆琛、叶枢,这三个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有时,可能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叶臻以为自己根本不在乎叶枢,却想着去救他,为了他甚至可以牺牲别人。陆琛看似温和,有时也很冷漠,他对叶臻一直怀着敬畏的外表、温暖的内心。小时候,他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 只是世事无常,陆琛笑容是不是也和当年有些不同了? 江舒立总是看见他在笑,微微地笑,却从来没有见过他小时候的笑容。 魔有时,也和人一样。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心里是真心想帮助他们的,就像她不想江少卿出事一样。江舒立叹了口气,靠在车厢里微微喘息。 陆琛出来的时候,把水果干都摆在了盘中,歉意地说,“只有水果干,没有新鲜水果了。” “没关系。”她也没什么胃口,就胡乱吃了几口。 飞船在宇宙中航行了几个月,终于抵达了苍蓝星。 时隔一段时间再回来,这里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不过,他们回来时和那时的心境已经大不相同了。 作者有话要说:想嫖叶臻,但是胆子还不够肥,QAQ~~ 58Vol.57谁算啊计啊谁伤心 Vol.57谁算计啊谁伤心 江少卿恢复以后,江舒立心里的大石头才算真的落了地。 冬去春来,半山坡开满了红紫颜色的山花,迎风而摆,风里飘来草木的清香。旧地重游,对于叶臻而言,似乎没有什么区别。江舒立却觉得,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体验。 两人难得有独处的机会,在斜坡上并肩漫步。 蓝山之所以取了这么个名字,是因为它的泥土中碱性较大,还混有一些特殊的土壤,远远望去是一片幽暗的蓝色。这样的土壤,应该是寸草不生的,蓝山却截然不同。每年这里盛开的春花都别样烂漫,沁人心脾。 叶枢没有江少卿那么幸运,大概要好长一段时间才会见好。江舒立望着叶臻的背影,踏着他的足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你什么时候回去?”百无聊赖,她拔了路旁的一根野草,别在耳旁开口问道。 “等叶枢好了,我就带他离开这里。” 已经是魔域的人,却还在星球联盟里晃荡,这胆子不是一般地大。江舒立心里这么说,脸上却很平静。 “你和紫川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不知不觉,江舒立走到他身边。也许是生性淡漠,也许是从那之后的改变,叶臻就没有放在心上的事情。就是那天她那么算计他,事后他也当做没有发生。 平心而论,江舒立不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但是,夹在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叶枢。 两人也没什么共同话题,在蓝山的山脚下就分手了。叶臻往东北,她往西边,很快影子就在路面上拉得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回到居住的地方,江舒立在院子里停下步子。这间小院原本是后山的一片种植园,现在被陆琛买了,建成了一个院子。每天早上,他都在院子里浇水施肥,种植花木,非常认真。 这天,江舒立回来的时候又看见他在给花儿浇水,凑上前去问道,“这是什么花?” “狭叶白蝶兰,又叫白鹭花。”陆琛笑着浇水,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它。他对花花草草一直都很爱护,这花更是市面上很少见的品种,他照料地更加精心。 “你种这个干什么?”她好奇地伸出手,想触摸上面的花瓣。 “别动!”陆琛连忙把她的手拉回来,江舒立皱眉,“你干什么?” “你看这花的边。” 江舒立定睛一看,这花通体雪白,花瓣边却带着细碎整齐的锯齿,优美却奇特。美丽的花总是带着尖刺,越是美丽,就越是伤人。 “用它的花瓣来熏香,晚上睡梦安好,也没什么副作用。”陆琛笑得淡雅,轻轻抚过她的眉峰,笑容在阳光里泛着淡淡的金色,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到了晚上,天上却下起了雨。 几人并坐,在厅里一起进食,气氛却很诡异。江少卿和江舒立隔着个位子坐着,对面是叶枢和叶臻,还有一个卢少校。江舒立低头扒饭,江少卿的目光定在她身上,叶臻漠然地吃着,卢方寒根本不抬头。 整个大厅只有陆琛泰然自若的笑声,他端着盘清脆的藕片,送到桌上,“尝一尝,你们当中,有些人没有吃过我做过的东西吧?不试一试,太对不起我那么辛苦了。” 他坐到江舒立旁边,给她夹了一个红肘子,“我知道你最喜欢吃这个,所以留给你。” 江少卿放下筷子,起身离座。 气氛就更古怪了,大家各顾各的吃,基本没什么交流。好不容易熬完一顿饭,江舒立整个人都虚脱了。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陆琛掀了布帘走进来,二话不说,拉了她就往外面跑。 他撑了伞,帮她挡住雨,一直把她拉到蓝山后山的一片草地。 乌云密布下,草地上一片黯淡,雨声轻细,几乎可以听见雨滴落在叶片上的细微声响。这样安静而昏暗的地方,远处却有一座玻璃房,打了无数炽灯,亮如白昼。 玻璃房里面种植的都是花,里面气温均衡,环境清雅,很像现代的大棚。这样细致,很符合陆琛的性格。进了这个大棚后,身上的衣服就自动烤干了,连点水渍都没有留下。 想必是有什么魔法加持,江舒立这么想,坐在一旁看着陆琛给花儿浇水、呵护。有种淡淡的温馨萦绕在心尖上,这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陆琛是她认识的异性里最温和的,虽然心肠也不一定是白的,但是,至少表面上的待人还是文质彬彬的,让人如沐春风。 “事情差不多完了,以后我们一直住在这儿吧。”陆琛浇完了花,慢慢走到她的身边,挨着她的肩膀坐下来,和她一起仰头看着天上密布的阴云。 “住在这儿?”江舒立开始装傻。 陆琛点点头,抓住她的手,一点一点插、进去,两人的手指紧紧交缠在一起,望着头顶寂寥疏淡的星光和阴云,江舒立沉默了很久很久。 “事情都完了吗?”她总觉得一切都没有结束。 “难道你想回去给你哥哥做媳妇?”陆琛揶揄道,轻轻地笑。 江舒立的耳朵有些烧红,啐了一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会回魔域去?去和紫川成亲?用脚后跟想想都不太可能。首先,两人不怎么熟;第二,他还是她哥哥;第三,他和叶臻是敌对关系,她夹在中间很为难的。 虽然叶臻和她也不熟,但是,叶枢和她熟啊。这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恢复原来的样子?要是以后恢复了,一定又是一个大麻烦。 别提还有那两个现在还没找到她、以后一定会追来的谢家兄弟,想起来江舒立就一个头两个大,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这么花心,惹得一身腥。 “你是在担心谢伦凌吗?”陆琛的嘴角露出一丝奇异的微笑。 江舒立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往后退了退,想挣开他的束缚。陆琛虽然力气不大,却牢牢地把她拉住,不管她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反而被他拉到怀里。 陆琛抚摸着她的秀发,就像这几天每天早上帮她梳理头发一样轻柔,“他有什么可怕的,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以为我怕他?只是打不过他嘛。”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显得有点心虚。陆琛笑意晏晏,温和地看着她。 江舒立恼羞成怒,“难道你有什么办法能制住他?” “我当然有办法。”陆琛摸着她的脸,捏着她脸上颊边那两块嫩肉,“我不但有办法制住他,还能让他以后唯你马首是瞻,你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别说是报复你了。” “你有这种本事?我不信。” “你为什么不信?我就是有这种本事。”陆琛得意一笑,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和她的呼吸一起交缠。外面一片冰冷,里面却如恒温。 陆琛咬住她的耳垂,目光轻轻飘向外面。 四目相对,陆琛对那个站在雨中的人轻轻一笑。 江少卿在外面看了很久,只觉得血液都冰冻起来,浑身没有一点暖气。水线顺着他脸上硬朗的轮廓线滑落下来,在地上汇聚到低洼处。他浑身都湿透了,魂不守舍地往山上的路走。 他不是一个愚蠢的人,相反,还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一些细微的变化也可以觉察出来。江舒立对他的态度总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不用感觉,也可以感受出来。 他宁可她和她置气,也不要她对他不理不睬,转身和别的男人调笑。他知道自己很小气,就是看不得她对别人好,脾气也很臭,但是有时,真的无法控制。 然而,世事就是如此,你越是在乎,有些东西就离你越来越远。 雨越下越大,他浑身湿透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卢方寒在院门口等着,见到他马上撑了伞跑过来,把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军座为何在在外淋雨?” “战争都结束了,你不用这么叫我。”他的声音很冷漠,快步要甩开身后的人。 卢少校不明所以,怕他出事,还是赶了上去。到门口的时候,江少卿一把推开他,冷冷地合上了门。 室内设有地炉,他却觉得遍体生寒,呆呆地坐在床榻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过了会儿,房门外响起了“啪啪”的敲门声。 江少卿呆呆出着神,根本就没有听到。犹豫了会儿,卢方寒端着托盘进来,放轻脚步走到他的床榻前,把托盘上的姜汤端到他面前,一板一眼地说,“军座喝一点吧,淋了雨可能会着凉。” 江少卿没有理他,少校站了好一会儿,看他的脸色真的很不好,把托盘上的碗轻轻放到茶几上。 “方寒。” 卢方寒正准备出门,冷不防江少卿叫住了他。他重新回过身来,“军座还有什么吩咐?” “如果曾经有个你很在乎的人,现在她已经不在乎你了,要怎么办?” 这个问题,实在是为难他了。卢少校微微蹙着纤秀的眉,很认真地想了想,面有愧色地摇摇头,“属下不知道。” “算了,你就是个情感白痴,我居然问你,脑子一定坏掉了。”江少卿自嘲一笑。 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卢方寒想了想,然后说,“军座好好休息。” “出去吧。”江少卿恹恹地说。 其实,卢方寒是个很不错的下属,尽忠职守,认真严谨,绝对不会违背上司的命令。以前在边关的时候,也只有他能忍受他的臭脾气。所以他回乡修养,也挑了他陪同。因为是孤儿,他也没有什么羁绊,就跟了他。 不管他怎么对他,这位年轻的少校总是对他非常恭敬。 有时候,江少卿真的觉得自己挺渣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地好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乱入了,你们发现木有?猜猜陆琛想了什么损招来对付谢大哥和弟弟桑~~ 可怜的少校,脾气好,没什么心眼,就只能当成弟弟的出气筒了~~ (つ╯▽╰)つ 59Vol.58人生若只l如初见(大结局) Vol.58人生若只如初见(大结局) 江舒立和陆琛回到院子的时候,天上还下着雨。远远望去,有个修长的人影站在长廊下,静静地等着。细雨如丝,用屋檐上不断滑下,打湿了他整洁的衣襟。 江舒立走上前,陆琛跟着她身后,一起来到长廊下。 陆琛收了伞,微微笑着打量眼前的青年,“卢少校等很久了?有什么事情吗?” 卢方寒没有看他,而是对江舒立说,“有一点私事,可以单独谈谈吗?” 陆琛没有感到尴尬,还是颇有兴味地看着江舒立。江舒立面有诧色,卢方寒鲜少有这么失礼的时候。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此一想,江舒立应下来,和他一起进了内室。 陆琛在廊下抖了抖手中的伞,若有所思地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出神。 室内燃了暖炉,没有屋外潮湿的寒气,整个人都畅快不少。江舒立给他拉了椅子,示意他坐下。卢方寒没有坐,而是定定地望着她。 江舒立笑了一下,“卢少校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卢方寒没有马上开口,而是顿了很久,才慢慢说道,“我第一次参军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因为从小父母双亡,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我一直都很羡慕那些有兄弟姐妹的人。参军是我从小的愿望,没有之一。战场上,生死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江舒立一时没有理解他的话,站在原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半晌,卢方寒接着说,“那一次,我们一个营的人都被当做弃子,留在了前锋。我以为我快要死了,但是,军座却回来救了我们。这么多年,我一直在他手底下做事,我很清楚,虽然他脾气不好,本性却不错。他是一个念旧的人,执着的事情,也总是埋在心底。有些事情他不说,我想,我们都是明白的。” 那么一个沉默的人,今天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江舒立万万没有想到。不过,心里仿佛有一根线已经断了,她也沉默下来。 卢方寒静静地望着她,“他生病了,你去看看他吧。我的话他不听,你的话,总会听一点吧。” 江少卿憔悴了很多,脸颊比以前还要削瘦。江舒立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睡梦里还喊着她的名字。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却被他捉住了手。他的手劲很大,眉目深皱,猛然睁开了眼睛。 看到是她,他坐起在床头,惊退了一步,额头上还有不断渗出的冷汗。 江舒立端起卢方寒手里的药,用勺子舀了一勺,送到他的嘴边,“来,喝一点。”不喝药是不会好的,但是依照江少卿的性子,如果她不来,他真的不会喝。他一定会说,“我的身体很好,又死不了!” 想起来,江舒立就想发笑。 虽然时隔多年,他还是少年心性。 江少卿难得乖乖听话,把药都喝了进去。卢方寒接过空了的药碗,才放心地出了门。见他们有话要说,他慢慢把门阖上。 窗外的雨下得很大,他没有走远。屋内的烛火闪烁了几下,有两个身影脖颈相交,靠到一起。他像个一个迷途的孩子,根本就不想听她说话,只想抱着她。 江舒立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走出门的时候,外面的雨正好停了。带着点复杂的心情回去,陆琛做好了点心等她,把盘子推到她面前,“吃一点。” 她苦笑一下,“不了。” 陆琛道,“你去见了少卿?谈妥了吗?” 江舒立摇摇头,又点点头,并不说话。 陆琛微微笑着,“小孩子不能惯,他是你弟弟,应该听你的,怎么能事事管你呢?那样的话,只会宠坏他,以后你的关系会越来越僵。依我看,你还是先冷落他一段时间吧。” “冷落?”江舒立咀嚼了一下这两个词的意思,总觉得这里面透出了一点阴谋的味道,“你真的这么想?” 陆琛脸色自然,“你不相信我吗?我当然是希望你好,这样我才能更好。” 这一次,江舒立没有完全听他的话。她渐渐觉得,陆琛有时也并不是那么宽容大度。不过,他的情绪从来不轻易显露。当然,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再和江少卿闹别扭。 现在,她只想把所有事情一并解决。 第二天的时候,她还是去看了江少卿,他们没有说话,气氛却好了很多。江舒立很想回到从前,江少卿又何其不是?然而,时光是不可能倒流的。现在她身边有了别人,他们也都长大了,也渐渐明白。 “我很讨厌陆琛。”江少卿望着窗外碧蓝色的天空出神,漆黑的眼底一片冷澈,“五年前,他告诉过我一句话。” “什么话?” “‘太过在乎,只会伤自己太深,在这样地方,就别想一生一世双人。人生在世,能有喜欢已属不易,何必一定要追求独一无二呢?’”他把目光收回来,静静地望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江舒立觉得他的眼底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伤。 他的手握住她的手,就像五年前一样,死死地握住,怎么也不想放开。可是,有些事情是一去不回头的。那个时候,他无法坦言,没有说出心底的话,以至于错过。而她那个时候,也没有明确自己对他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 “我总是再给你惹麻烦,对不对?”他不横眉怒目的时候,笑起来也很秀丽,仿佛丽江水色,潋滟波光,只是,她忽然很害怕看到这样的笑容。 她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不要这么看着我。” “我想一辈子这么看。”他推开她的手,像小兽一样执拗地望着她。 江舒立不敢继续停留,几乎是逃着出来的。 过了很多天,她的精神还是恍恍惚惚的。这天中午,陆琛走到她身边,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我有好东西要给你看。” “好东西,什么好东西?”江舒立还是提不起什么兴趣,只是象征性地对他笑了笑。 陆琛没有说话,放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魔法阵。白光一闪,一个红衣少年就出现在了她面前,正是阔别已久的谢云崖。 看到江舒立,他就嘻嘻笑道,“姐姐,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江舒立摇摇头,没有心情和他玩闹。陆琛对她说,“他弟弟在这儿,他不会为难你的,更何况,是这小子自己自愿的。” “是吗?” “当然是了。”谢云崖点头如捣蒜,“哥哥要是再为难姐姐,姐姐就说给我下了药,保证他不敢对姐姐怎么样的。” 重色轻友! 江舒立那一瞬间,想到的就是这句话。 谢云崖仿佛想到了她在想什么,笑道,“姐姐不要笑我,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家好。其实,哥哥也很喜欢姐姐,只是拉不下脸来。我就索性帮他一个忙,省得你们再折腾来折腾去。” 江舒立总算笑了笑,“等你哥哥不追杀我了,再说吧。” 谢云崖的声音还在身后响着,江舒立已经出了房门。 冬去春来,蓝山山脚下的花圃终于开花了,姹紫嫣红、漫山遍野都是灿烂的颜色。江舒立在花丛中遨游,回忆着过去的时候,恍如隔世一般。 叶臻带着叶枢,和她见了面。 “他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魔域的魔气更加充沛,我决定带他回去。”叶臻这么对她说,摸了摸怀里叶枢的头发。小男孩睡着了,微微翕动了一下鼻子。 江舒立点点头,表示谅解,然后问道,“你们还会回来吗?” 叶臻看了看熟睡的叶枢,“等他醒过来以后,我就带他来看你。” 叶枢和喜欢她,叶臻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只是不置可否。 他的身影在日光里远去了,江舒立在后面叫住他,“帮我问候紫川。”这只是例行的问候而已,她对那个没有见过几面的哥哥,真的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微风拂过花圃,风中的气息混着淡淡的花香,仿佛在仙境中一样。江舒立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身后有人抱住她,把头慢慢贴到她的脖颈里,“姐,我想明白了……我们不要闹别扭了……” “少卿……”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应该她的唇被封住了。 闻讯赶来的谢云崖在远处大呼,“这不公平,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放开!”他气急败坏地跳脚,奋力追过来。因为跑得急了,他在花圃里跌了个狗啃泥。 陆琛站在更远的地方,唇边含了丝似笑非笑的味道。 有些忘乎所以了吧? 一切,都还没有结束呢。 风里传来他轻轻的笑声,就像这漫山遍野开出的鲜花,亦如天边的朝霞一般烂漫。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呼呼,大体就是这样啦,剧情都交代完了,有两个真的嫖不起来,不然就更崩了,留着念想吧,后面应该还有一两个番外要补补全,爱你们,╭(╯3╰)╮~~ 【专栏求收藏,我很勤劳的,o(*////▽////*)q 某人的专栏,o(*////▽////*)q】 新文~~ 特工,从重生开始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