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下载尽在https://www.256zww.com---256中文【蜗牛酱】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第一次见面,她错投他的怀抱求救——谁知他竟然是叱咤黑白两道的风云人物,称霸黑夜的王者! 一夜缠绵过后,他无情地递给她事后避孕药:“把这药吃了,我昨晚没有采取措施……” ** 她,平凡的小女子一枚,不平凡的是长了一张和妹妹一模一样的脸, 于是,有个多金的男友,妹妹抢了。 妹妹开车撞了人跪着求她:“姐,我撞了人……我怀孕了……要是你肯替我顶罪,我就没事了!” 一念之差,从此噩梦缠身,再次见面,她竟成了他的‘弟媳’…… 看着曾是自己女人的她被弟弟折磨,他能若无其事吗? 黑夜的霸主,平凡的女子,这场游戏中谁征服了谁…… 正文 格格不入 尊皇酒店外面的车道上,孟亦歌已经站了半天了。 进去还是不进去,她纠结了半天也没拿定主意。看着进去的名车越来越多,她忍不住焦躁起来,订婚仪式快开始了吧,再不进去就赶不上了! 正犹豫着,听到手机响,她赶紧拿了出来,一看是妈妈高静的电话。 孟亦歌怔了一下,接起来,高静不高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孟亦歌,你在哪?你不知道你妹妹今天订婚吗?仪式都快举行了你还不来,是不是还在怨你妹妹抢走了江平?” 孟亦歌想分辨,话还没出口妈妈就不由分说地骂道:“我告诉你啊,心眼别那么小,大度点!江平喜欢亦晴是他们两有缘分,你做姐姐的要祝贺他们,别一天摆脸色给他们看!平时我就不说你了,可是今天你妹妹订婚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可以不来?你想亲戚朋友怎么看你们姐妹,为了一个男人……” “妈……我没说不来,我已经到酒店门口了……”孟亦歌忍不住打断了高静的话,仓促地说了句:“我进来再说吧!”就挂断了电话。 握着手机,孟亦歌脸色很难看,大度?她怎么不大度了,她已经把深爱的男朋友让给了妹妹,还亲自来参加他们的订婚仪式,还要她怎么大度?难道没人看到她大哭大闹,就没人知道她已经痛得说不出口了吗? 一咬唇,她走了进去。 尊皇金碧辉煌的大厅铺着红地毯,一路的香水百合延伸到了典礼厅。作为跻身A市十大富豪之一的丁家,其公子订婚,排场自然很大,所选的尊皇酒店收费在市内昂贵得离谱,来往的宾客自然都是有钱有势的人物。 他们穿戴的都是名牌,随便一件礼服都是五位数以上,相形之下,孟亦歌花了一个月的薪水买的粉色礼服就显得有些寒酸了。 就像闯进了王子舞会的灰姑娘,孟亦歌来不及注意自己和这环境的格格不入,她的视线穿过了人群,落在了远处一对新人身上。 堆满了百合花的礼台下,今天订婚的男主穿了一身白色的西服,帅气的脸上带着笑容,彬彬有礼地和宾客交谈着。而他身边,娇小的新娘扬了一张美丽的脸,巧笑嫣然、落落大方地和宾客应酬着。 她身上露肩的红色丝质礼服将她曼妙的身材衬得凸凹有致,孟亦歌虽然没有走近,却知道那礼服的裙裾每一个褶边都有暗藏的金线,串了和裙子同色的水晶小珠子…… 而她还知道,她刚及脚踝的裙裾下一定是双华贵的水晶鞋,衬上那些珠子,一走动就会暗光闪亮,贵气尽显…… 孟亦歌站住了,眼睛涩涩的,这礼服是她最喜欢的设计师凯金设计的,她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穿上它嫁给心爱的人…… 可是她再也没这个机会了,礼服已经被‘别人’抢先一步穿上了,而她要嫁的人也成了‘别人’的未婚夫! 如果这个‘别人’真的是别人,孟亦歌还能想得通,可是这个‘别人’却是晚她十分钟出世的妹妹——孟亦晴! 更讽刺的是,她们这对孪生姐妹长了同样的脸庞,除了非常了解她们的人,没有人能分清谁是谁! *** 先汗下,文文风重新改过,看过的亲从头看吧,修正了男主的性格,风喜欢霸气的男人!对修文给各位亲们造成的阅读不便汗颜,慎重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希望大家继续支持风! 正文 比我幸福 “姐姐,你终于来了……” 孟亦晴第一时间迎了上来,拖了孟亦歌的手,娇俏的脸上满是欣慰,小小声地说:“我还怕你不来了……你肯来,就代表不生我的气了,是吧!” 她边说边轻摇着孟亦歌的手,撒娇的后面带了肯定的语气,让孟亦歌微怔,心里的苦涩慢慢扩大:每次都这样,闯了祸或者抢了她的什么东西,都是这样的表情和语气,笃定了结果,吃定了她。 可是让她恼怒的不是孟亦晴,而是自己,因为她知道不管如何,到最后她还是会心软地原谅她!一如她现在站在这里。 亦晴已经熟悉她的性格,所以才会一次比一次更甚地索取她喜欢的东西……只是这次是人,她的男朋友! 她抬眼,看到跟着孟亦晴过来的丁江平,他俊气的脸上带了笑,目光接触到她的一瞬间,让她错觉地以为看到了内疚。 “恭喜你们……从此恩恩爱爱,白头到老……”如果这是他们想要的大度,她就成全他们,她擦亮了眼睛看他们能幸福多久!祝福的词早就想好,吐出很自然。 “谢谢……”丁江平有些尴尬,何曾看不出她的讽刺之色,她一向就不懂得掩饰自己,要不然奶奶也不会说她配不上丁江平。 奶奶说:“江平家是豪门世家,交际广应酬多,他需要的夫人是要能带出去见世面的……亦晴性格开朗,做事大方得体,你的性格能和她比吗?” 妈妈也这样说:“亦歌,别和亦晴争了,她和丁江平才是最相配的一对……换了你,你留不住丁江平这样优秀的男人!” 优秀只不过是粉饰,富贵多金才是真相。全市十大富豪之一的丁家公子,在家人眼中木讷内向的亦歌罩不住,那就把聪明大方,人见人爱的孟亦晴推上去吧! 说穿了,妈妈是舍不得丁江平飞走了,她根本就不看好丁江平和她会走上结婚的道路,才纵容亦晴抢她的男朋友,反正别人抢也是抢,就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能得到姐姐的祝福真开心,江平,我们一定要幸福哦!”孟亦晴笑眯了眼,挽着丁江平的手迫不及待地奔上了礼台。 孟亦歌看到了摆放在玫瑰花瓣上的钻石戒指,那璀璨的光像裂开的唇,肆无忌惮地冲着她笑,那原本该是他赋予她的承诺啊…… 虽然已经一百遍告诉自己她不在意,可是真正看到戒指戴在了孟亦晴手上,她还是感觉到了锥心之痛。 看着丁江平俯身在孟亦晴脸上吻了一下,孟亦晴幸福地扬起下颚,对她扬起了戴钻戒的手,她突然觉得宴会厅中的空气太差,浑浊得让她想窒息,她再也无法忍受,转身走出大堂。 走出酒店时,她轻轻地咬牙:以后再见,丁江平你不是我爱过的人,只是我的妹夫…… 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 再痛也不说苦,爱不用抱歉来弥补 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 正文 醉生梦死 醉生梦死——孟亦歌游荡到第五大道时才看到这酒吧的名字就笑了,这是东邪西毒里那种酒的名字吧,不知道能不能帮她忘记痛苦呢? 推开那扇玻璃门,在店门前她几乎迈不开步子,只用一眼,她便知道这个地方她不该来。 不算宽敞的酒吧,低调却奢华,头顶的吊灯是渡铜的,金色的灯罩透出的光幽暗而雅致,雅座是柔软舒适的中世纪软椅,就连萨克斯静静流淌的声音都显得十分的复古、精致。《in.the.rain》的旋律是她唯一熟悉的东西。 一排高高的吧椅上,坐了四、五个男人,他们手中端着或是红酒或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轻声交谈着,优雅的气氛根本不像一般的酒吧充满了噪杂的声音。 装修如此奢华,收费一定昂贵吧! 孟亦歌才迟疑着,侍者已经迎了上来,后面又进来一个人堵住了退路,她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侍者走到吧台的一角,僵硬地坐上了那高高的椅子。 “小姐,要点什么酒?” 调酒师迈着慵懒的步伐走过来招呼她,她有些紧张的想着酒名,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她认识的酒不多,仅限于父亲卖的几种,很明显这酒吧绝对没有那种廉价的酒,看酒柜上全是英文商标的酒瓶她就黑了脸。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个错误──如果是亦晴,她那么大方,在这样的场合一定不会像她一样拘谨吧!一定潇洒地随口说出各种酒名……还是纯正的英文……这就是她和她最大的不同吧! 仓促地转头四顾,她一眼看到吧台附近的雅座上,坐了一位男子,他的脸隐在一圈黑暗之中,微微露出下颚优美的轮廓,修长的手端着一杯红酒,透明的高脚杯,那些鲜红的液体在水晶杯中轻轻晃动著,艳红鲜明,非常漂亮。 男人将酒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那个优雅的动作,让孟亦歌有些失神地想知道那人的唇是不是也染了红酒的颜色,应该会吧…… 觉调酒师的耐心快消磨完,孟亦歌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我要……要和他一样的酒!” 伸手一指,却发现周围交谈的人突然都静了下来,看向了他们这边。 这安静让孟亦歌不安,调酒师的眼睛扫过阴影中的男人,不易觉察地淡淡一笑,转身从身后的玻璃酒柜上层取出一瓶包装得很漂亮的红酒,用开瓶器打开了软木塞。 孟亦歌看著那鲜血一般艳丽的颜色从酒瓶里流淌进玻璃杯里,不由得有些出神,心跳也有些加快。 她伸出两只手去拿那杯子,不知是不是太紧张了,手一滑,那酒就全撒在裙子上,她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裙子悲哀,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清脆刺耳的玻璃破碎的声音,酒杯掉在了地上,那精致的水晶杯化成一小颗一小颗的钻石,砸得满地都是…… 这一次,周围安静得似乎连音乐都停止了…… 正文 飞蛾扑火的诱/惑 孟亦歌呆了一会,手忙脚乱地擦拭裙子上的酒渍,那侍者也从呆怔中反应过来,他递给她纸巾,打了个响指,又来了个侍者将碎玻璃清扫了。 “要再来一杯吗?”调酒师手撑在吧台上,微笑地看着她,不知为什么,孟亦歌觉得他的眼神很复杂,有兴奋的火光隐隐在跳动…… 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那酒诱人的颜色就像火,她无法抗拒那诱/惑,即使飞蛾扑火,也想试试它的滋味。 调酒师很镇定地转身,修长的手指重新拿起了一个杯子,周围一片寂静,孟亦歌紧张中似乎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杯子重新递到了她手中,她小心翼翼地握着,觉得自己的手指都是僵硬的,她学着那男人的动作,晃了晃杯子,送到唇边呡了一口。 淡淡的薄荷味在口中弥漫开,微甜,不似老爸那些酒的辛辣,让她忍不住又呡了一口……再一口,一杯酒就完了。 抬头,她有些任性地将杯子推到调酒师面前:“我还要!” 调酒师呆了呆,孟亦歌觉得胃开始涌起一种热烘烘的感觉,让她觉得胆子大了起来,无视周围异样的目光,固执地看着调酒师。 调酒师的眼睛又扫过那阴影中的男人,什么也没说,耸了耸肩,拿过酒杯又给她倒酒。 这次给她递酒时,调酒师的眼睛毫不掩饰那种高高在上的悲悯,似乎看到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孟亦歌这次慢慢喝着酒,感觉着酒在身体里发酵,被酒精蒸腾起的醉意,熏得她头晕乎乎的,什么都不用想,本能地被这诱人的红色吸引着。 一杯又一杯,调酒师很敬业,看她喝完了不用吩咐又给她续了一杯。 黑暗中的男人眼睛一扫,漠然地转开,继续凝视着自己的酒,黑曜石般的眼眸印在红酒中,竟似沾染上了红色,有点点嗜血的感觉…… 笨女人!82年的Lafite是这样喝的吗?他不会看错,她全身上下加起来都不够付一杯酒钱,等下难道要脱光了出去吗?维洛喜欢整人出了名的,她自己要送上门,就怪不了人家整她了! 一瓶酒,一场闹剧,他的薄唇轻轻抿了抿,这夜……还不算枯燥! *** 不知道何时,孟亦歌茫然地抬头,看到调酒师在吧台里摇晃,她仅剩的意识知道自己醉了,这酒味道再好她都不敢喝了,拉过包,含糊不清地说:“买单!” 一旁的侍者似乎早就在等这个时候了,上前一步,微微倾过身子,轻轻地吐出一个价格。 “多少?” 孟亦歌的声音不觉有些大了,她其实已经听清了,只是难以相信,算上打翻的那杯,她就喝了几杯酒,怎么侍者说的竟然是天价! “您喝的是1982年的Lafite,这价钱还不包括您打坏的水晶杯,我们老板说您第一次光临,水晶杯算优惠……” 侍者淡定地解释,她一惊,酒似乎醒了一半,脸上红了又白,嗫嚅道:“我没那么多钱,我……” 侍者更淡定:“那依本店的规矩,一杯酒一件衣物,小姐你喝了四杯,脱够四件衣服你就可以走了!” 正文 金牌杀手 侍者的话让孟亦歌僵住了。 调酒师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有些邪魅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她的全身,修长的手指在吧台上轻轻敲击着,似乎只要她付不出酒钱,他不介意亲手剥去她的衣裙…… 一想到自己会全裸着出去,孟亦歌残留的意识恨不能去死…… 裙子上打翻的红酒湿漉漉的贴著大腿,很难受!更难受的是她觉得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快将她刺成马蜂窝了。 低了头,无助地揪紧了自己的裙子,一阵一阵的苦涩汹涌澎湃的泛上来,她该找谁来帮她付酒钱呢? 打电话回家,妈妈知道不骂死她才怪,十多万……这样天价的酒是他们家能负担的吗? 丁江平有能力帮她付,可是她凭什么张这个口呢?她和他现在什么都不是…… ** 雅座间的齐奕天漠然地看着那笨女人低垂着头站着,唇角扯起了一抹很淡的讽刺,将四周客人异样的目光都看在了眼中。 那些人不外乎在猜测,上次维洛这里付不出酒钱的是个男人,维洛大少爷硬让人家脱得一丝不挂走出去,这次会不会因为是女人而怜香惜玉呢? 他扫了一眼维洛,漠然地拿起酒瓶再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答案他已经知道,尽管她的身材可能还不错,他却没兴趣看一个女人裸/奔! 酒在口中蔓延开,他有些索然无味地半眯了眼,刚才应该要瓶烈酒的,这葡萄酒在他口中和糖水口感差不多啊!就像在维洛眼中,男人和女人也没什么区别…… 一个世界级的金牌杀手,性别在他眼中的确没用,在他眼中,人的定义只能是死人和活人的区别吧! 齐奕天慵懒地抬手,摸过桌上的烟点燃,抽了一口,他的眼睛随着烟雾飘移的方向漫不经心地看过去,只见那笨女人不知道被侍者说了什么,刚才满是红晕的脸变得惨白,揪着裙子的手有些颤抖,连骨节都变白了。 她死命地咬着唇,肩膀微微耸动,有一刹那,齐奕天以为她要哭了,唇一撇,转开了眼睛。维洛要是能被女人的眼泪打动,他也不是维洛了…… 半天,没有听到想象中的哭声,他有些诧异,抬眼,却见那女人摇摇晃晃地向自己走来…… ** 孟亦歌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仓促间竟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阴影中的男人,他桌上是一整瓶这种天价的酒,那这几杯酒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吧!或许他能帮她摆脱这个困境…… 一片寂静,她清晰地听到后面一片倒吸气的声音,似乎她做了什么比洒了酒更惹人吃惊的事。 “先……先生!”她弯腰小声地叫阴影中的男人,走动后酒劲上来,她的头更昏了,眼睛有些看不清楚,鼻间却敏锐地嗅到了男人身上淡雅的剃须水香味,很舒服的清香。 “嗯……?”男人端了酒在手中轻晃,只从鼻间哼出一个字来,声调抑扬顿挫,说不出的性/感,她有一瞬间被这声音迷惑了,差点忘了来的目的…… 正文 吻我 “先生,你能帮我付酒钱吗?我……我以后还你钱!”孟亦歌紧张地抓住椅背,努力和眩晕做斗争。 “付酒钱?”男人低沉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带了醉意,有些暗哑,带了一丝讽刺……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扫过她,危险的寒气尽在这一声反问中,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也不是不可以!”男人淡淡地反问:“只是这笔钱,你什么时候能还清呢?” 孟亦歌的脸色就僵住了,一眼就被人家看透,她要说自己笨呢还是对方太锐利! “以身相许吧!”一声锐利的口哨声拉回了孟亦歌飘远的思绪,她只觉得手脚冰凉,紧张地看着那爬在吧台上的调酒师,他一脸促狭地看着他们,笑得有些狡黠。 而阴影中的男人,依然优雅地端着酒杯轻呡,似乎调酒师的提议也不足以让他动心。 不敢看其他人的眼神,孟亦歌将心一横,抓住了男人的手臂:“我用一夜换你帮我付酒钱行不行?” 她说的很小声,刚好能让他听到,小脸已经烧得通红,话出口都难以相信是自己说的。 齐奕天蹙眉,黑曜石般的眼眸凌厉地扫过起哄的维洛,逼得他吐吐舌头去招呼客人才转向孟亦歌,他的热闹也敢看,维洛胆子不小啊! 薄唇微启,声音冷冽地刺向女人,语气中已经没有温度:“一夜?你觉得你值这么多吗?” 孟亦歌心虚地垂下眼睫,仍没放弃地抓着男人的手臂,抬眼看到四周等着看好戏的目光,矛盾地挣扎了一下。 很讽刺,她最珍贵的东西本来是想留给自己最爱的人,可是那人却不要她了……她还有什么坚守的意义呢? 她有些赌气地低低地说:“我……我还是处……女!” 此时,这似乎是她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 她语气中的绝望还有说不出的落寞让齐奕天怔了怔,抬眼,看到她唇边还没散去的那抹自嘲,讽刺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他的沉默让孟亦歌觉得耻辱,转身,裸/奔也没什么吧,反正她现在的样子也够丢脸了…… 下一秒,手被拉住了,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跌坐在了男人腿上,刚才握红酒杯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颚,有些凉,晕眩中男人已经抬起她的下颚转向了光源处。 灯光照在她脸上,她羞辱地闭上了眼睛,男人似在评估她够不够资格,短短的一瞬间,她却觉得似乎过了很长时间。在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脸上,自己的头已经热得快要爆炸时,才听到男人帝王般恩赐的声音:“吻我……我看看你值不值这个价!” 吻?孟亦歌被吓到了,当着这么多人吗? 她的手不自觉地揪紧男人的衬衫,衬衫很柔软,手指触感很好……可是男人坚毅的下颚还有紧抿的薄唇都在告诉她,男人的话就是命令,无法更改…… 正文 行动力不够 “吻……”孟亦歌僵硬地坐在男人怀中,低垂下的眼似乎看到阴暗光线中男人深邃眼中阴冷的光,危险的气息一张一合从他的鼻翼间喷出,她恍惚觉得他高直的鼻梁、还有高高的额骨都彰显出一种傲视一切的神态。 “不会接吻吗?”男人微扬下颚,略有些不耐烦,他的大手停在她的腰间,厚实灼热的感觉透过薄薄的衣料烙到了她的皮肤上。 还没想清要不要吻他,孟亦歌只觉眼前一黑,男人的唇合着他的气息就扑面而来,他的手托住她的后脑压向自己,突然用力,吻住了她,紧紧的,灵活霸道的舌头就侵城掠地…… 孟亦歌的震惊无法用言语表述,肺部的氧气都像被他瞬间吸尽似的,唇舌因他近乎固执地纠缠吮/吸而麻痹,潮热沉闷的呼吸伴着葡萄酒的甜味还有淡淡的烟草味,似一张铺天盖地的网迅速就将她拉到一个黑暗无边的欲/望深渊…… 危险、霸道的男人!孟亦歌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衬衫,他的压迫让她坐不住,手指下传来的坚实肌肉触感无一不在提醒她这是个她惹不起的男人…… 可是不容她思想,那双火热的手从她的腰间滑下,落到了她的臀部上,抓住她往自己下身一按,她愕然地感觉到了顶着她的硬物…… 汹涌的纠缠就更猛烈了,欲焰在这个快令人窒息的雅间里燃烧,孟亦歌觉得酒意在他的抚摸下变成了助燃的汽油,周身的血液顷刻间就沸腾起来,在体内涌动着、叫嚣着…… 粗重的喘气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不恰当的兴奋,还有身/体的渴求都不受理智的控制一步步脱轨…… 不是这样的……缺氧的一刹那,脑子有些清醒了,恐惧似无边的黑暗瞬间包围了她,男人不会在这要了她吧? 她的眼睛只能看到他后面阴暗的光线,她不知道自己后面的调酒师和客人有没有在看着他们如此肆无忌惮的热吻…… 如果有,她和裸/奔有什么区别? “啧……行动力不够啊……” 朦胧中她分不清是谁说的这话,只是感觉男人恩赐般还给她呼吸,在她像溺水的鱼一样拼命地张开肺部呼吸时,他的唇重新压了上来,被以口喂入的酒液顺着舌尖欢快地奔向喉咙,一路向下…… 孟亦歌无法思考了,随着摄入酒液的增多,还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吻太猛烈引发的窒息感所特有的刺激和打破禁闭的功能,她觉得自己的眼角开始湿润起来,心底那丝被压抑着的钝痛也开始作怪! 压抑一找到突破口,也不管是不是正确,就被心底那一抹叛逆搅得兴风作浪起来…… 伸手勾住男人的颈,她绝望地向他唇上咬了上去,似乎这样才能止住无边无际的心烦气躁…… “这样才有点意思……”男人回以她的是更猛烈的一咬,血腥在彼此口中蔓延,她失去意识前只觉得身子凌空跃起,萨克斯和酒吧摇摇晃晃变成了一扇关闭的门…… 正文 燃烧的罂粟花 醉了…… 或者是梦…… 可是有这样真实的梦吗? 凉凉的感觉袭来,孟亦歌猛地睁开了眼睛,灼热的肌肤,厚实的胸膛……瞬间所有的感觉还有身前男人英俊的脸全部鲜明地呈现在眼前,合着哗哗流淌的水,渐渐生动起来。 水流到了眼睛里,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听到身边男人低低的揶揄:“醒了?还好……我还真不喜欢和一个醉得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做……” 他一放手,孟亦歌滑了下去,浴盆里的水猛然就淹没了她,她下意识地乱抓,没发现抓到了男人的手臂,指甲划进了他的肌肤,拉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齐奕天看看手臂上的血迹,脸色阴翳下来,一手抓住她的长发就揪了上来,那丰/满的胸也同时露出水面而傲然地暴露在眼前。 从酒吧里出来就一直压抑着的性/欲顷刻间就不想压抑了,他探头,唇压在她胸上重重一咬,孟亦歌疼得忍不住呻吟出来,酒意又醒了一大半,睁眼迷茫地看着伏在她胸上的男人,半天才想起他是醉生梦死里的男人,她为了几杯酒将自己‘抵’给了他…… “不……”她慌乱地伸手抵住他的胸,光裸的肌肤还有宽大奢华的浴室让她害怕。 不是这样的!她的第一次怎么也不该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啊! “不想在这吗?”齐奕天对她讽刺地勾唇:“我承认你扮清纯扮得很成功……不过,我不喜欢清纯的女人……等下到床上,我希望你能拿出真本事取悦我……别让我觉得今晚的酒钱付得不值!” 他伸手,扯过大浴巾,将自己擦干净,回头,见那傻女人还攀着浴缸边,呆呆地看着他。 齐奕天挑了挑眉,光裸着站在她面前,也不在乎自己男性的雄姿嚣张跋扈地暴露在她面前,讽刺地挑唇:“不是还想等着我侍候你吧?……或者……你想我在这要你?” 他俯身,勾起她的下颚,她的唇被水一泡,水润而丰满,让他忍不住心神一荡,下一秒唇就印在她的唇上,她的舌卷在他的舌尖上,微甜,让他忍不住吮/吸起来,有些霸道地想将她一口吞进肚…… 无法抑制情/欲的汹涌澎湃,他大手一捞,就将她拖了起来,孟亦歌的尖叫都被他吞进了腹中。 炙热清爽的气息扑撒在孟亦歌的鼻腔中,伴随着他的魔幻般的抚摸,还有满室的水蒸汽,似一株正在燃烧的罂粟花,充满了迷离诱/惑的味道,陌生、异样的感觉吞噬着她的理智,孟亦歌脑中一片空白,竟然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他的唇尖灵巧的描绘着她的唇型,他的大掌扣着她的后颈,不断地将她压向他昂/扬的坚硬…… 接触间彼此的温度逐渐攀升…… 唯一仅剩的一点点理智提醒她,这是不对的!应该停止! 正文 躁动因子 这是不对的!应该停止!孟亦歌残存的理智提醒她挣脱男人的怀抱。 可是身体的另一部分却沉迷于他的抚摸带来的刺激感,另一个声音告诉她,有什么关系呢?公司里那些姐妹谁不是上大学时就已经不是处/女。就连妹妹,大一时就把自己交给了男友,还回来和她交流经验,说只要保护好自己,别吃亏就行…… 想到妹妹,一种叛逆的情绪就在孟亦歌心底蔓延开了。她是主动把自己给了丁江平才能抢走他吧!男人,说的永远不如做的,什么喜欢她清纯、保守,统统都是假的…… 一抹刺疼揪得心痛,她下意识就是不想回家,今晚家里的热闹都是属于亦晴的,她无法想象自己坐在客厅中,看妈妈和奶奶她们一件件数着丁家给亦晴的订婚礼物,会是什么心情! 任谁,自己的男朋友变成自己的妹夫,都会伤心的吧! 今晚就放纵吧!为自己找到不回家的理由,她眼神迷离地看到自己身上的男人,英俊的脸一点也不输给丁江平。 孟亦歌突然有种报复后的快/感:你们都说我不配得到优秀的男人,我就找个比丁江平更优秀的男人……就算只有一夜,我也赢了一次,不是吗? 浓黑的眉还有那双深邃、黑曜石般的眼睛沾染上了情/欲已经失去了初见时的深不可测,火烫的吻一串串烙在她身上,男人的的气息让她感到陌生,血液中流动的不止是惶惶然,还有一种被叛逆激起的兴奋。她承认她迷恋他的味道,迷恋他吻她的感觉,迷恋这报复所有人的举动…… 她不再抗拒男人的拥抱,随着他的手抚着她纤细的腰,胸,一股无以言喻的感觉令她的血液狂涌窜动…… 她在心底叹息着承认,她想得到的更多,就算是自欺欺人的宠爱也好过孤单单地度过这痛苦的夜晚……所以,她放开自己和他纠缠在一起! 被刺穿的一刹那,她咬紧了唇愣是不让疼痛的呻吟溢出口,可是滚出了眼角的泪还是出卖了她…… 她不知道自己缅怀什么,只是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已经告别了自己的少女时代! 撕裂般的疼痛麻痹之后,一股陌生的快意席卷全身,她失去理智地呻吟出来,痉挛似的手指深深掐住他的手臂,在强而有力的狂潮涌动中,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 她竟然能让一个男人为自己失去理智般地疯狂? 她为此满足地呻吟,彼此像受到鼓舞似的愈发狂热起来。 恍惚中,无法自拔,什么自控力、羞耻的本能都被抛到一边! “不错……你让我很有感觉……” 男人的鼓励似乎比抚摸更有用,她全身的敏/感地带都被激发,激/情的摩擦、交缠的唇舌扯断了彼此的神经,浑身痉挛似地畅快…… 在这一刻,全化成了空气中最不安稳的躁/动因子,随灼热的温度越升越高,叫嚣着攀上情/欲的高峰……,一次又一次,他们已经分不清谁击溃了谁…… 正文 妖精打架 “咚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孟亦歌从睡梦中被惊醒,睁开疲惫的眼看了看,抓了被子捂住头又继续睡。好吵!今天不是周末吗?一大早谁找啊! 一会,被子突然被掀开,孟亦歌脸色苍白地跳起来,发现根本不是在自己家里,而是在酒店的客房中…… 关于昨晚的一切记忆潮水般地卷来,她惊恐地看着这陌生宽大的客房……大床上一片狼藉,床单上隐约可见的血迹还有自己双腿间的酸痛更是有力的证据,证明她经历了一个颠覆了自己以往生活的不寻常之夜…… 全身散架似的乏力,布满咬痕吻痕的身体都在提醒她昨夜的荒唐行径。这样的凌乱,一夜不归,回去怎么和妈妈解释呢?她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样的放纵显然已经超出了她一直自持的底线。 正纠结着,隐约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一想到那男人还在房中,她吓得脸都绿了,看到地毯上散落着自己的衣物,抓了就跑进了浴室。 紧紧锁上门,孟亦歌连手都是抖的,果然放纵是要付出代价的,那男人要是不肯罢休怎么办啊! 转身,浴室里的凌乱也在提醒她昨夜这里上演的旖旎春戏,她苍白着脸不敢再看,赶紧洗去身上男人留下的体液,可是那些他制造出来的吻痕却搓破了皮也无法抹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亦歌急得要哭时,浴室的门被敲响了,一道冷冽的声音穿破了门刺进了她的耳膜:“你好了没有?快出来,我没时间和你磨蹭……” “有……有事你先走吧!”孟亦歌鼓足勇气叫道,一边手忙脚乱地穿好裙子,暗自祈祷男人出去就忘了她,下次再见最好忘了她长什么样子! “出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男人似乎习惯了发号施令,冷酷的声音有力而霸气,让她莫名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打开了门。 门外的男人已经沐浴过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清爽的味道扑面而来,冲淡了他的冷漠,孟亦歌看到他正低头扣着袖口的纽扣,坚毅的下颚还有紧抿的薄唇,线条绷紧,似在强忍着不耐。 听到门响,他抬头,黑眸中就射出两道冷冽的视线,让她裸露的手臂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寒气,汗毛都竖了起来。 “有……有事吗?”她抓紧了门把手,打算不对就马上关门。一边结结巴巴地问,心下却哀叫,这男人是和她‘妖精打架’了一晚的男人吗?昨天晚上那个热情的他哪去了?怎么穿上衣服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冷得快把人冻成冰了! 男人蹙眉看着她,似在考虑什么问题,扣好纽扣半响,才伸手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盒药递给孟亦歌说:“把这药吃了!我昨晚没有采取措施……我不想有麻烦!” 正文 不是你的菜 孟亦歌看到药盒上的字,脸色就变白了,敏婷——事后避孕药,就算她从来没吃过,也从大大小小的广告中知道这个响亮的牌子。 男人让她吃这种药,是怕她缠上他吗? 齐奕天盯着她,目光有些阴翳,伸出的手遒劲有力,似乎她不接就不打算收回。 孟亦歌敏感地立刻懂了,他是要亲眼看着她吃下去才放心啊! 耻辱的感觉让她气得手抖,口拙,一向习惯用沉默对抗不平的她没有声辩,一把抢过药盒,当着他的面打开,拿出药吞了进去。然后,孩子气地对齐奕天张了张口,连舌头下面也让他看了。 这动作让齐奕天一怔,目光落在她粉色的唇上,小巧的舌上,莫名地就被这动作勾得下腹一热,想起了昨夜的缠绵,黑眸就更加深沉了…… 孟亦歌才不管他想什么,越过他,走了出去。发现客房里多了一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送药的,个子很高,高高的鼻梁上架了一副墨镜,酷酷的样子。 孟亦歌扫了他一眼,看到自己的皮包在他身边,就冲过去,拿了包毫无留恋地跑了出去。 男人怕她缠,她还怕男人搅乱了她的生活呢……这样混乱的夜,彼此都忘记最好! 齐奕天随后走了出来,那小女人已经不见了,只有路辉手摊在沙发上,偏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敞开的门。 “咳……”齐奕天轻咳一声,坐到了沙发对面,从路辉带来的包里取出手提电脑,泰然自若地开机,边漫不经心地说了句:“给我叫杯咖啡,两片芝士。” 既然那女人走了,他也不介意在这多停留一会,反正十一点的飞机,还有空看看新闻。 “哦……好!”路辉抓过座机,边打边笑道:“天哥……那女人哪找的……感觉不是你的菜!” 能让齐奕天看上的女人不多,这种清纯的女人以往齐奕天根本不会碰,难怪路辉奇怪。 齐奕天眸光扫过他,没说话,屈指在键盘上轻敲了几下,键入开机密码的瞬间,脑中又闪过刚才女人伸舌的动作,一抹笑就极淡地掠过唇边。那女人是真的单纯吗?不是知道了他的身份而故意找上他的吧? 什么付不起酒钱,这搭讪的方式也太老套了!他不相信什么偶然,醉生梦死里面那么多的客人,她为什么不找别人,就找他呢? 不过,她还真是处+女啊!齐奕天接触过很多女人,是真是假他能分清,手臂上和肩膀上被她下意识的抓伤还隐隐生痛,那销+魂极致的体验却是很久没遇到了…… 齐奕天的眸光不自觉又深沉了,她这么付出自己,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那几杯酒吗?等着网页打开的时候,他有丝莫名的惋惜,还不知道她的名字……有机会再相逢吗…… 屏幕刷新,光标处,一个标题为《非洲X国爆发内乱……》的新闻映入他的视线,让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下颚,寻思着这里面有多少商机,大脑高速地运转着,那女人顷刻就被他忘在了脑后…… 正文 门不当户不对 这个夜晚是齐奕天‘丰富生活’中的小小插曲,对孟亦歌来说却是不寻常的夜,带着被人看轻的耻辱她奔出了酒店,坐公交车转了两个站才回到自己家住的万华小区。 在小区外整理好自己的衣裙,孟亦歌鼓足勇气走了进去。没走多远,就看到自己家住的楼下围了一大群人,正兴奋地谈论着场中的一辆崭新的跑车。 孟亦歌一向不爱凑热闹,扫了一眼刚要上楼,就听见奶奶的声音:“小歌,快过来看,这是小丁送给你妹妹的订婚礼物,你看漂亮不?” 炫耀的语气让孟亦歌一怔,转头才看到人群里面的奶奶,妈妈和妹妹亦晴。 孟亦晴一头卷发散披着,穿了一条粉色的连衣裙,露出了长长的双腿,一双齐膝的白色皮靴将她的小腿包裹得很有型,她靠在红色的跑车上,一点也不比电视上看到的车模逊色。 孟亦歌的目光移到车上,最新款的法拉利,奔放的红色热情似火,也是她心底的最爱……果然,喜欢的人她抢了,喜欢的礼服她也抢了,现在连喜欢的车……她也当仁不让地拥有了! 孟亦晴……你是孩子气的示威还是故意的? “姐姐,漂亮吗?”孟亦晴走过来挽着她的手臂笑得很无害:“我记得你也喜欢红色的车……上车吧,今天天气好,我带你去兜兜风,试试这车的性能!” 孟亦歌抵触地闷声说:“改天吧,我还有个Case没做完,星期一要交的!” 说完她低头抽出被她挽住的手臂,逃也似地走进了楼道。 身后传来了邻居的声音:“孟太太,你家大女儿还和以前一样害羞啊!这不好啊,女孩子要开朗点才惹人爱,你看你家亦晴就很可爱,难怪能征服丁家公子啊!” 孟亦歌蹙眉咬了咬牙,又听到奶奶的声音:“没办法啊,世间就没十全十美的事,两个孙女有一个成器我就知足了,呵呵!” “那是,亦晴给你找的这个孙女婿一个就顶几百个了,你老人家以后可以享她的福了!” 邻居羡慕地说:“孟太太,你们算熬出头来了,亦晴还没嫁过去人家送的订婚礼物就是几百万的跑车,等嫁过去,让丁家送栋别墅给你们,以后我们就做不了邻居了……” 孟亦歌听到母亲高静呵呵笑道:“别墅有什么好啊!上次小丁说要送我们一幢,拉我们去看。我一看啊,两幢别墅间相隔几百米,环境是好,可是找个邻居说说话都找不到!哪有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好,缺个油盐酱醋开门就借到了!” “是啊,我妈就说远亲不如近邻,有钱难买好邻居,她还是喜欢住这,就不准江平买了。”孟亦晴附和道。 孟亦歌怔了怔,还有这事?她怎么不知道!丁江平和孟亦晴订婚丁家都是反对的,说门不当户不对,丁夫人更是看不起孟家,她怎么可能让丁江平拿出那么多钱给孟家买房子…… 正文 致富的希望 孟亦歌边想边上楼,一开门就见屋里堆满了东西,父亲孟良正在收拾。看见她进来,孟良直起腰叫道:“小歌,你去哪了?昨天晚上怎么没回来?” 孟亦歌早就想好借口,镇定地说:“爸,我昨天在公司里加班,时间晚了就没回来,和楚翘姐挤了一晚上。” 以前也有类似的事发生过,家里人都知道唐楚翘是她的上司兼好友,在她家住家里人都放心。孟良果然没怀疑,愁眉苦脸地说:“快来帮我收拾一下,这么多的东西,放哪啊?” 孟亦歌眼一扫,客厅堆满了纸盒包装袋,看样子都是靴子和衣服,不知道是丁江平大方还是孟亦晴显摆,感觉似搬了一家商店到孟家。 孟家狭窄的客厅被这些纸盒一摆,连坐处都没有了。孟良收拾了半天,也徒劳无益,只好看着孟亦歌苦恼地问道:“怎么处理啊?” 孟亦歌听到楼道上传来了奶奶她们的声音,就负气地说:“等亦晴上来你问她吧,她的东西她自己会安排!” 说完她也不管孟良怎么为难,径直走进卧室。这卧室是三室一厅中最小的一间,全部面积不到七十平的房子三辈人同堂共居。爸妈一室,奶奶自己住了一室,隔出了一半堆放孟良开的杂货店的存货,剩下的这间就是她和亦晴的卧室了。 一张双层床放进去,再放一个衣橱就没多少空间,连书桌都放不下。孟亦歌买了一张床上的电脑桌,把工作带回家时就坐在床上工作,她睡底层,孟亦晴睡上面。 姐妹同室,难免磕磕碰碰,孟亦歌没有孟亦晴能说会道,会哄家人开心,从小吃了亏在妈妈奶奶面前就讨不到什么公平的对待,次数多了也就习惯隐忍,不再做无谓的争辩。 家里比较公正的人是父亲孟良,只是孟良是老好人,又是孝子,几年前所在的工厂破产失业,还是孟奶奶拿出养老的钱资助他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开了家小杂货店。 孟良身体很差,经常生病,又不是做生意的料,杂货店开了几年还是那个规模,一年下来除了自己的医药费和生活费所剩无几,有时还要高静娘家倒贴帮衬。 孟奶奶自己养的儿子都看不顺眼,总觉得他窝囊没本事,住这房子还是沾了高静娘家的光。房子是孟亦歌的二舅给付的首付,高静的薪水每月大部分都拿出来供了房,所剩无几就只能节衣缩食。 女人谁不爱美!高静只要在外面受点刺激,比如某个同学或同事升官发财,她回来就要骂孟良没本事,孟良本着家和万事兴的念头,常常息事宁人不做分辨。 这样的性格就造成了有时明明知道孟亦歌受委屈,也最多私下劝道:“小歌,你妈就那脾气,她没坏心的,你多担待点吧!” 在这离婚率高居不下的年代,孟奶奶怕儿媳妇受不了贫贱的生活飞了,总是帮儿子捧着高静。高静骂人,她自然也不会帮腔,合着高静将‘发家致富’的希望寄托在了孟亦晴身上…… 正文 孟家姐妹 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上帝为你打开一扇门的时候也会关上一扇门。 孟家一对孪生姐妹就是最好的例子,一个聪明,另一个就没那么好运了。两姐妹虽然长了一模一样的脸,可是除此之外性格完全不一样。 孟亦晴从在高静的怀抱中就哭得比孟亦歌响,笑得比孟亦歌甜。四岁上幼儿园就能歌能舞,不但老师喜欢,连小朋友都只爱和她玩。 相比之下孟亦歌就‘笨’了许多,学句唐诗要高静重复十多次才记得住,被骂几句就缩在角落里不敢出来,那胆怯的样子让高静气不打一处来,手戳到脑门恨铁不成钢地骂:“你就和你爸一个德性!” 俗话说的好,三岁孩子看到老,孟亦歌木讷的样子让高静就没指望她了,将一腔热情都扑到了孟亦晴身上。孟亦晴要学舞,要学琴……家里再困难高静也咬咬牙送,一心要把孟亦晴培养出来。 孟亦晴是培养出来了,长袖善舞,能玩会花钱,可是却不爱读书,考大学勉强靠艺术分读了表演系,出来却找不到工作。还是靠二舅的关系才在一家公司找了个秘书工作,钱拿得不多,却有很多机会接触达官贵人。 做得好不如嫁的好,孟亦晴深得高静思想的真传,每天打扮的鲜亮,随时准备着钓个金龟婿。只是工作了快二年,金龟婿没钓到,闻腥而来的小鱼小虾却认识了不少。 而众人都看不起的孟亦晴,却在沉默中让大家吃了一惊,大学人家是考上了,还读了什么广告设计,毕业后就进了市内唯一一家外资广告公司。回来告诉家人她被天格录用时,愣没一个人相信。 奶奶还同情地说:“这孩子,不是受刺激过度吧!快别撒谎了,真找不到工作跟你爸卖杂货去吧,免得你爸一个人累得慌”! 孟亦歌也不解释,隔了两天就去天格上班,就这样孟家人都没看好她能做什么,都以为她在天格的工作就是像电视上的茶水妹,在天格从事倒倒茶水扫扫地之类的工作。 就算到年终孟亦歌交给高静的奖金差不多是高静半年的薪水时,孟家人的意识都是外资公司薪水真的很高啊!一个茶水妹都能拿到这么多的钱,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丰厚的薪水让孟亦晴动了心,缠着孟亦歌帮她在天格找份工作,当孟亦歌告诉她天格录用员工都要经过专业考试,她帮不了忙时,孟亦晴根本听不进去,一心以为孟亦歌不想帮忙,不愿自己比她好才故意搪塞…… 两姐妹为了这事本来就不是很好的关系就更生分了,常常就算在一个卧室中,也可以几天不说一句话,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有一天孟亦晴偶然看到丁江平送孟亦歌回来…… **** 这对姐妹和高妈妈是真实的,源于风的一个朋友的朋友的一双孪生姐妹,每次看到因为姐姐有点笨那个朋友骂她就让风起了怜悯之心,想着她以后的遭遇才有了这本文,现实里风改变不了她的命运,就让她在小说中有个完美的结局吧!喜欢的亲们收藏啊,咖啡,花花,一个都不嫌少!O(∩_∩)O谢谢 正文 吻痕惹祸 名车,帅哥……孟亦晴看见丁江平的当时就呆住了,特别是看到丁江平上车前在孟亦歌脸上印上一个吻,孟亦晴的心就似被虫咬了似的难受得要死。 过后,孟亦晴把丁江平的底细都摸透了,知道丁江平竟然是富豪公子,就更坚定了她将丁江平抢过来的念头。单纯的孟亦歌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不知不觉就被她抢走了男友…… 亦歌常常想,如果再来一次,她有防备的话,孟亦晴还能抢走丁江平吗? 答案是:性格即命运,除非自己能摆脱内向的性格,像孟亦晴一样‘感性’外露,会对初次见面的人示好、撒娇,善解人意地嘘寒问暖,否则她还是留不住丁江平…… 想到这忍不住苦笑,如果她会做这样的事,她还是孟亦歌吗? 手指停在摊开的文案上,一个字都看不下去,怔怔地想起昨晚和那男人火热的纠缠,有抹失落就啃噬着心,如果她之前把自己给了丁江平,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呢? 孟亦歌正想着,卧室门猛地被推开了,孟亦晴提了几个袋子走进来,边说:“姐姐,帮收拾一下,把客厅里的东西都搬进来吧!哎呀,江平也是,买这么多衣服靴子干嘛!明明知道我们家小,这怎么放啊!” 孟亦歌还没答话,孟亦晴自然地将袋子放在她床上,看看她就笑道:“你昨天走那么早干嘛?江平还说要给你介绍几个他的同学呢,谁知道一转身就找不到你了!” 孟亦歌脸色就有点黑了,孟亦晴话中的意思她知道,还是源于高静的话,高静劝她说:“亦歌啊,只要你妹妹嫁进丁家,在圈子里站稳,她自然会照顾你的,给你介绍几个有钱的男朋友肯定不在话下……” 让丁江平给她介绍男朋友?亦歌气闷,她就是不找也不会占孟亦晴的便宜,更何况,如果男朋友是丁江平的同学或朋友,她又情以何堪! “姐姐……你昨晚去哪里了?这是什么?”突然亦晴凑近,一手拉着她的衣领,手指就戳到了她的脖颈上,一边惊讶地叫道。 孟亦歌怔了怔,突然想起早上在酒店的镜子上看到自己满身的吻痕,就吓得一把扯回自己的衣领,捂住脖子皱眉说:“你干嘛?好好说话,动手动脚干嘛!” 边说她边跳下床,保持警惕地看着孟亦晴。 孟亦晴呆了一下,随即暧昧地拉长声音笑道:“姐……我没看错的话那是吻痕吧?你昨晚……” “我昨晚睡在楚翘家,我已经和爸说过了!”孟亦歌看到高静又提了许多袋子走进来,匆匆解释了就往外面挤。 她的心跳得砰砰砰的,生怕亦晴的话让妈妈怀疑拉着她查看,要是被高静知道她昨晚一夜未归是和一个陌生男人去开房,她完全可以想象高静的怒气等于多少根鸡毛掸…… *** 先汗个,昨天出去玩了,到家已经深夜了就没更新,亲们多多原谅哈! 正文 有友如此 幸好高静没注意她的慌张,正苦恼满屋的东西没处放,听到这话就说:“小歌啊,你看家里东西多的放不下,一会小丁还要送买给我们的礼物来,就更挤了。要不你去楚翘家借住几天,等丁家送你妹妹的别墅收拾好你再回来?” 孟亦歌站住了,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看高静,这是赶她走吗?还是怕她在,让丁江平尴尬? 高静边放袋子边说:“楚翘的弟弟不是带队出去训练了吗?楚翘一个人住,你去挤下没问题吧?你要不好说的话我打电话去和她说。” “不用了,方便的,我一会就搬过去。”孟亦歌心寒,高静不是现在才有这想法的吧,要不然怎么那么清楚唐楚立带队出去的事,只是不知道这单纯的是高静的意思还是孟亦晴的意思。 “姐姐,那就辛苦你了!”孟亦晴高兴地过来搂住她的肩膀,冲她挤挤眼睛笑道:“晚上请你吃饭,你一定要来哦!穿的漂亮点,别让我们失望!” 似乎有默契,高静完全知道‘吃饭’的意思,就笑了,意味深长地对孟亦歌说:“是啊,穿漂亮点,你也该学着打扮打扮了,穿得鲜亮点,也不浪费自己的身材。不懂怎么穿衣的话让亦晴教教你,姐妹嘛就是要互相帮助啊!” 解决完问题,高静高兴地出去继续搬东西,孟亦歌心情不好,找了个背包开始收拾换洗的衣服。 孟亦晴还不肯放过她,靠过来暧昧地看着被她掩起来的脖颈好奇地追根问底:“姐,坦白啊,是不是又有新男友啊?你还真神速啊,就进展到这程度了……” 孟亦歌看了她一眼,也不分辨,匆匆收好背了包就出来,对正忙碌的家人叫道:“奶奶,爸,妈,我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孟奶奶点了点头,孟良不知道她要走的事,奇怪地问道:“你要去哪啊?都快吃饭了,等小丁一来我们就开饭!” 孟亦歌看了一眼装模作样收东西的高静,心冷地摇摇头说:“我不吃了,我去楚翘家住几天……爸,不和你说了,她等我呢!我先走了!” 她匆匆跑了出去,下了楼才发现自己鼻子酸得难受。失恋的是她,正需要安慰的时候家里人却将她赶出门,是不是有了丁江平和孟亦晴,就不再需要她这个女儿? 走出小区,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唐楚翘,才说了要去借住几天的事,楚翘就一口答应,说:“有个朋友约我去出海,我一会就走了,钥匙给你放邻居家,你去拿就行了。冰箱里还有菜,你自己弄吃的吧!对了……我今晚不回来了,你睡我的床吧,等明天我回来再给你洗洗楚立的铺盖……” 楚翘风风火火地说完就挂了电话,孟亦歌却从中感觉到了温暖。大大咧咧的唐楚翘,没问一句为什么,却把每个细节都安排好了,有友如此,夫复何求啊! “滴……滴滴……”一阵车喇叭声在身后响起,孟亦歌转头,看见丁江平从车里探出头来:“亦歌,去哪,我送你!” 正文 午夜来电 帅气的面孔,熟悉的笑容,可是曾经让孟亦歌心动的温暖却不见了,她怔怔地看着丁江平的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觉得一夜间变得那么陌生。 “亦歌?”见她发呆,丁江平又叫了一声,孟亦歌才发现他车上还坐了一个男人,带了墨镜,看不到脸,抬起的下颚面向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孟亦歌敏感地察觉到他的注视,顿时就想起亦晴的话,一种反感的情绪就蔓延开。丁江平,我与你就算做不成夫妻,你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地把我推给别人吧! “不用了,我们不顺路!”她拒绝后扭头就搭上一辆不知道几路的公车,还好车子有个站离楚翘家只有两条街的距离,她下车后步行着走了过去。 楚翘和唐楚立已经父母双亡,两兄妹住在一条小巷中的老宅院中,巷子有点长,还有点狭窄,车辆进不去,那些青石板铺的路就得以幸存下来。 一下雨这些青石板就被冲刷得干干净净,衬着旁边有些古老的建筑,就有种走进旧时光的感觉,孟亦歌第一次来就喜欢上这里。 孟亦歌从邻居王婶家拿了钥匙,开门进去,就闻到小院中桂花飘香,院子中的葡萄架上大颗大颗的葡萄垂下架来,晶莹剔透。看见这片美景,她郁闷了几天的心情突然就得到了安抚,没急着进屋,摘了一串葡萄躺在唐楚翘的摇椅上边吃边慢慢欣赏这美景。 与外面的喧嚣相比,这里算是闹市中的世外桃源,难怪这条街的住户开发商谈了几次都不肯搬迁,执着地守着这份古朴。 胡思乱想了半天,想起星期一要交的文案,孟亦歌叹口气,提了包进去放好,给自己泡了杯茶又拿着文案出来石桌上工作。 呼吸着带有清香的空气,看着满目的绿色,文思如泉,孟亦歌一会就把广告的创意文案初稿弄出来了,修修改改,等定稿完成后已经两点多了,饭也不想吃,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劳累过度’,她只想睡觉。 收好东西上楼,一觉睡到晚上七点,才起床洗澡,顺便给自己弄了点吃的。看电视时孟亦歌发现自己手机上有两个亦晴的未接电话,还有一个丁江平的,不知道是不是约她吃饭?她沉吟着删了。 睡多了没睡意,无事可做就盯着电视上莫名其妙的喜剧看,什么笑点都没的电视剧,旁白却能笑得无比夸张。她替那些演员悲哀,也替自己悲哀,大好的夜晚,是约会的黄金时间,她却孤零零一个人坐在这看不知所云的肥皂剧…… 人生就是这样的平淡无奇啊!夜深,关灯睡觉,睡着前她朦胧地怀念头晚的疯狂,至少那一刻所有的疼痛和愉悦都是真实的! 不知道何时,一阵又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惊醒了孟亦歌,她下意识地抓了过来,孟亦晴的来电,手机角落上时间提示凌晨一点。 这时候打电话来有什么急事吗?孟亦歌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吓得睡意都没了,接了起来…… 正文 你替我顶罪 “姐姐……救……救我!”孟亦晴带着哭音的声音颤抖得不成调,还是孟亦歌和她比较熟悉才听清了她说什么。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关键时刻,孟亦歌完全忘了和她的恩怨,紧张起来,能让孟亦晴这样失态的时候不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就在楚翘家的巷子外,你先……先出来再说吧!” 孟亦晴哭了:“姐姐你一定要赶紧出来,不然我就死了!” 电话断了,孟亦歌吓到了,呆了呆就赶紧抓过衣服胡乱穿上,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深夜的巷子里已经没人,只有昏暗的路灯清冷地照在青石路上,孟亦歌慌忙跑着,也顾不上害怕了,快跑到巷口,突然被一人拦住了,她刚想惊叫,却发现是亦晴。 借着昏暗的灯光,她看到亦晴头发有些散乱,一脸的妆被泪水冲得不成样子,抖抖索索地隐在暗处。 “怎么啦?”孟亦歌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以为她被人侮辱了。 “姐……你要帮我啊,你一定要帮我啊!” 孟亦晴一把抓住她,小声地哭道:“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会突然跑出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到底怎么啦?”孟亦歌手臂被她抓得生疼,闻到她身上的酒气就皱起了眉。 “我的车撞了人……”孟亦晴哭道:“我不知道他死了没有,我不敢看就跑了,他们有人追来了……我不想坐牢啊……” “啊!”孟亦歌倒吸一口冷气,脑中闪过那辆骚包的法拉利,孟亦晴第一次拥有这种好车,不去炫耀才怪。 “姐姐你救救我啊!”孟亦晴突然跪了下来,抱着孟亦歌的大腿哭道:“我不能坐牢,江平的妈妈本来就看不起我们家,我一进去丁家绝对会退婚的……姐姐,妈和奶奶还指望着我给家里带来好日子,难道就这样完了吗?” “那怎么办?”孟亦歌也没了主意,她一向就没有急智,被孟亦晴一哭更乱了方寸,蹲下来抱着她蹙眉道:“也许没那么严重,赔点医药费……” “我们家有那么多钱吗?” 孟亦晴打断了她,哭道:“难道妈妈肯卖了房子给人家医吗?再说贷款都还没还清……如果是丁家肯帮忙还差不多……姐姐,你帮帮我吧,只有你能帮我……帮我们全家了!” “怎么帮?”孟亦歌也替她着急,高静的性格她知道,要让她卖了房子给人家医根本不可能,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孟亦晴去坐牢吗? “姐,他们看见我的脸了,可是他们不知道我们两长得一模一样,要是你肯替我顶罪,我就没事了!” 孟亦晴的话一说出来就让孟亦歌呆住了,一瞬间全身冰冷。顶罪,她怎么想出来的这方法? 正文 匪夷所思的梦境 “姐,只有这方法才能救我,救我们全家了!” 亦晴怕她不答应,急急地说:“只要我没事,我就可以让丁家拿钱出来医!就算你真的坐牢,我也可以求江平想办法救你出来,这样妈妈也不用卖房子,奶奶和爸爸以后的养老也没问题,你……你答应我吧!” 孟亦歌被她摇得脑子混混沌沌,茫然地看着她,似乎不懂她的意思。 孟亦晴急了,隐约听到远处有车声,她悄悄往巷子外看了看,推开孟亦歌,对着她跪下就猛磕头,哭道:“姐姐你就答应我吧,你就算不念我们姐妹的感情,也请你念在爸爸妈妈奶奶的份上帮帮我啊,我……我已经怀孕了,要是进了监狱,我还能保住这个孩子吗?要是没了孩子,丁家还肯要我吗?我们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就算妈妈肯拿钱出来付医药费,你忍心奶奶爸爸以后连养老的钱都没有吗?” “我……”孟亦歌被她一串话说的头疼,矛盾死了,她是不忍心,可是她也不甘心为人顶罪啊! “姐,他们追来了……”外面车声越来越近,孟亦晴抱紧她的腿,嘶声说:“姐姐,你真的要看着我和我的孩子,她可能是你的侄儿啊!你忍心我们全家人从此被毁了吗?你帮我啊……我发誓我一定会帮你脱罪的……我会对爸爸奶奶他们好的……” 她说着将孟亦歌推出了巷子外,孟亦歌一怔间,看到了法拉利停在路边,引擎还在响着,而远处的车声突然就从远至近……迫在眉睫…… 孟亦歌回头,看到孟亦晴跪在暗处对她做了个祈求的手势,她泪流满面,双手最后停在自己的小腹上…… 孟亦歌呆呆地看着她,说不清什么打动了她,她闭了闭眼,转头上了车。手才放到方向盘上,滕然发现还握着楚翘家的钥匙,她摇了摇头,反手丢了过去。 放开刹车,踩油门,还没调转方向,一瞬间这条路上就多了几辆车。喇叭声,刹车声,怒骂声,明晃晃的车灯就晃花了她的眼,车砰地撞在了前面拦路的车上……停住了! 孟亦歌被车灯晃得看不见状况,只听到有人厉声骂道:“臭三八,撞了人还想跑,你活够了!” 孟亦歌一直到对方将她揪下车,才看到了铁塔似的男人凶神恶煞地站在她面前,还没看清对方长什么样,一个巨型的巴掌就晃到了眼前…… “啪……啪……”粗重的手掌扇到了脸上,立刻满口的血腥,她感觉鼻子间两股浓稠的液体也流了出来,头顿时就晕了,满眼的星星晃动着,男人一放手,她就像破烂的布娃娃被摔到了地上。 “给我打……” 无数的拳脚落在了孟亦歌身上,她下意识地蜷成了一团,意识有些模糊,要不是身上真实的疼痛,她以为自己还在楚翘的床上,这一切只是匪夷所思的梦境…… 正文 狄飞—狄少爷 疼痛让意识模糊,可是身体的听觉和触角却格外敏感,孟亦歌不知道到底挨了多少拳脚,厚重的皮鞋几乎将她碾碎了…… 为什么不昏过去,也许就可以从无休无止的疼痛中解脱出来…… 她渐渐散失了焦点的视线透过人影的空隙落到了孟亦晴藏身的地方,亦晴还在吗?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打吗?她会内疚吗? 没有回答!一如她根本不知道她惹上什么人一样……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他们活生生地打死时,恍惚的意识中响起了警车声。 “杰哥……条子来了!你看怎么办……”一个小弟凑到刚才打孟亦歌耳光的铁塔男人面前,小声问道。 阎杰弹掉手中的烟头,满脸凶残的横肉抖了抖,挥手说:“先把人带回去给太太做个交待!妈的,今晚祸闯大了,要是小少爷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等着被发配到西伯利亚去挖矿吧!” 他转身,骂骂咧咧地跳上自己的路虎,刚要开走,就见一个路口冲过来一辆警用摩托,这边的路上都被自己小弟的车堵住了路,那人想过来只能步行。 阎杰眯了眼,满不在乎地倒车。一个小小的交警也要来多管闲事,今晚真是流年不利啊!那交警要是识趣,看到他就该自觉闪人了,别等他发火…… 果然,他看到那交警看了看他们就往另一边路口驶去,可是没等他讽刺的笑容露出来,就见那交警在远处一个转弯,突然加大了油门冲了过来。 阎杰的笑就僵在了脸上,这个区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不怕死的交警?没把他放在眼中还是不知道他们是谁的人?连警察局长都要给他们老大面子,他一个小警察算什么? 才想着,随着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那交警竟然把摩托车开成了越野车,一提前轮,腾空而起,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从障碍车上空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轰鸣着冲到众人面前,才稳稳落地…… 那交警没穿警服,一件黑色的T恤,一条发白的牛仔裤,脚蹬一双厚重的陆军皮鞋。他长长的双腿代替脚架支撑着摩托车,有些傲慢地一扬下颚,摘下墨镜,那张酷酷的脸很有标志性,让阎杰一见就倒吸一口冷气——狄飞,怎么是他! 狄飞,警察局反黑组的副队长,二级督察,别看官不大,却大有来头。家里几代都是从政的,外公家则有的是钱。钱权相结合,狄家在A市是不容小窥的人物。 狄飞狄少爷,公子哥一个,大学以前一直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大学却出人意料地报考了警校,不学哥哥们从政从商,反而选了这样挑战性、危险性极强的职业…… **** 第二,第三男主不同形式都出场了,哈哈,这次的警察是好人,亲们看狄飞怎么表现吧!收藏啊啊啊,让我看看有多少亲们喜欢这故事…………给我点动力啊!~~~~(>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