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妻饶命》作者:挽秦 文案: 天庭第一捣蛋鬼一朝下凡来到现代,白莲来陷害,渣男找上门。 反正在人间无聊,那她就来一个灭一个。 仙铃在手,法术我有,神器不缺,至于美男嘛……喂,那个谁,你别过来。 第1章 下人间,报仇去 “混蛋,你给我站住!” 一道气急败坏的女声,在仙气飘飘的九重天宫上响起。 穿着一身浅黄色薄纱裙的付伶西,身姿轻盈的飞起,追着前方那位白衣男子而去。 她速度稍逊,唯有从手袖里掏出了一条多节鞭,抬手一挥,就朝男子的方位劈过去。 只是,这一鞭只打在了仙气里。 男子完美的避开了她的攻击,还转过身来徒手抓住了她长鞭的尾端。 二人同时落在后花园的地面,付伶西急收回长鞭,奈何对面的男子用一道蛮力阻拦着,且神情挑衅。 付伶西一喝:“白景延,你放手!” 白景延玩味一笑,执着长鞭的一端,洋洋得意道:“打不过我,还要过来惹事,你这是自找不痛快!” 付伶西被气得不轻,索性弃掉长鞭,扬起一手掌就攻向男人。 白景延动作灵敏,全都轻松的躲过了。 这时,一位小仙从门外走来,急声提醒:“太子殿下,天帝有急事找你过去商议!” 白景延听此,腾空跃起,飞身就要离去。 付伶西一手抓住了他的长发,怒声:“打伤了我的灵宠,你休想就此离去!” 感受到头部的疼痛,白景延被迫回到了地面。 他不耐烦的解释:“是你那只不长眼的狗,偷吃了本尊种植的千年人参,我宫侍卫才动的手!” 付伶西护犬心切,解释的话全听不进去,仍旧用一掌比一掌更猛的掌风攻过来。 白景延急于脱身,忽想起付伶西对蟠桃过敏一事。 情急之下,他用隔空取物之术从蟠桃园里摘了一个大蟠桃,精准的伸向付伶西的嘴里。 一开始,白景延只是想让她小小的咬一口,摆脱她就算了,可他一个用力过猛,却错手的将那个蟠桃全塞进了她的嘴巴。 付伶西咕噜一声就将整个蟠桃吞进了肚子里,结果可想而知,她双眼一黑,当场昏了过去。 待付伶西再次醒来时,已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她一睁开眼,徘徊在床榻前面的侍女就急上前,感谢天地的口吻:“小祖宗,你可算是醒过来了!” 付伶西是凤族公主,在龙族只是暂住,要是她在龙族出了意外,若追究下来,侍女担心自己的脑袋不保。 侍女忧心忡忡,而付伶西却完全无视了她的关切,一心只惦记着白景延的事。 她一下猛地从床坐起,吩咐:“去帮我查一查那条臭龙在哪?” 白景延可是龙族太子,也是仙界未来的天帝,侍女委实不敢接付伶西这种大不敬的话,只能沉默着。 付伶西气结,故意吓唬她:“你要是不听从命令,我就立刻调你去御马监扫马粪!” 侍女吓得脸色一白,如实回:“太子殿下在三天前就到人间办事去了!”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这么说来,白景延已在人间风流快活三年多了。 付伶西用力的一拍被子,气恼道:“竟然敢畏罪潜逃,让我抓到你,非拔了你的龙须不可!” 她掀开被子下床,穿好鞋子就要离开。 侍女茫然问:“公主,你这是要去哪里?” 付伶西没哼声,仅是一个劲的往殿外走。 一脚刚踏过宫殿的门槛,她就看到她家灵犬正在追蝴蝶玩。 付伶西望过去,勾起拳头道:“汪汪,陪主人下人间报仇去!” …… 第2章 倒霉仙女 中午时分。 付伶西在一座深山中从天而降。 她站在山顶上,俯视着不远处的高楼大厦。 这并不是付伶西第一次下凡,眼前之景于她而言并不陌生。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所穿的罗裙,跟这个社会格格不入。 她伸出右手,露出手腕处的一条银色手链。 链上方还有个小铃铛,此法宝名为仙铃,从她出生至今,一直佩戴着,是她的修炼空间。 别看它体积虽小,事实上却可收纳万物,像神器、仙丹、秘籍等等珍稀物品,里头应有尽有。 上回她来人间的时候,囤了不少的衣物,现在刚好用得上。 她轻摇了两下铃铛,朝手链吩咐:“仙铃,帮我在里头找一套现代人的衣服过来!” 仙铃是位软妹子,且通言语,收到命令后就迅速回应:“主人,我马上就去!” 不到一分钟,付伶西手掌上就多了一条淡粉色的连衣裙。 她打了一个响指,摇身一变,就将衣服换到了自己的身上。 解决了衣着问题,接下来要解决的,便是白景延那个讨厌鬼。 她从仙铃里掏出了一个寻仙镜,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白景延在人间的哪个方位。 往镜子里头一施法,镜面就有影像浮现。 透过镜子看去,里头的白景延一身的西装革履,正端坐在一长条形的会议桌上,底下有二十几号人在给他做着报告。 乍一看,没有往日的仙风侠骨,倒满满的都是威严感。 看他那副人模人样,不禁让付伶西想起他拿蟠桃令她中毒一事。 她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去到白景延面前,将他大卸八块。 她收回目光,窝火的将寻仙镜收回仙铃,接着双足一蹬,像往常一样腾空飞起离开。 然而,仅是飞了两米多高,她身体就突然失重,后从半空中掉落。 她吓得低叫了一声,尾音还在耳边徘徊着,她已姿态狼狈的摔回了地面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付伶西百思不得其解,唯揉着摔疼的臀起来,再一次的尝试。 只是,无论她如何运功,就是没办法从地上飞起来。 她瞬间凌乱了,急问仙铃:“我怎么使不出仙术?” 回应她的,只有一阵冷冷的山风。 刚才还跟她对答如流的仙铃,现变成了个大哑巴。 她拨了拨被吹乱的发丝,不死心的使劲摇晃着手链,可仙铃还是沉默不语。 仙铃乃是靠仙力维持的,由此可见,是她的仙力出现了问题。 想到这里,付伶西一下醒悟过来。 她体内的蟠桃毒素未清,而她醒来之后,还频繁的动用仙术,肯定是毒素蔓延,影响了仙术的发挥。 付伶西心烦的抬手揉眉心,心想这下悲催了。 一个没了仙术的女仙,还要身处在深山之中,这回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第3章 你给我站住 她昨晚配合的抄医书,只是觉得白景延救了她,她不好推掉,可今回,明显是另一码事,所以,她底气充足,决定抵死不从。 最终,她的伶牙俐齿换来白景延一推她脑袋,略有苛责,但又带着点关心:“就你不知道危险,遇到这种事,你得先告诉我,让我去处理!” 只要不用抄医书,白景延说什么就是什么,付伶西乖巧的点头,“是是是,师傅说的都对!” 白景延已气到胃疼,可她还嬉皮笑脸,半点也不知道反思。 他感到无奈,唯无奈转身离开。 大长腿一跨,人就走远了。 付伶西追过去,“师傅,你要去哪里?” 某个男人脸黑着,死气沉沉说:“不想跟你说话!” 付伶西强忍着笑意,冒死道:“师傅,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生气的模样好萌好萌!” 白景延有种要狠狠掐死她的冲动,他堂堂正正的高大男子,竟被扣上一个可爱的“萌”字。 他眉心忍不住跳了几下,一口老血咽在喉咙里。 他瞪她一眼,暴走抗议。 付伶西大步跟上:“师傅,你等等我!” 白景延故意加大步迈,可怜付伶西却要小碎步才能跟上。 一路上,付伶西都像小尾巴那样跟着他,而他却脸高傲着,默不哼声。 就带着这样的抗议,白景延带她去了别的餐馆解决了晚饭。 席间,付伶西赔了一桌子的笑容,又加无数声“师傅好帅”,才终于令那个男人卸载了黑脸模式。 吃饭结束后,两人就回了酒店。 送付伶西回房时,白景延站在她房门口,对她再三叮咛。 “晚上要给我老实的待在房间里,不许一个人外出,更不许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白景延真怕付伶西一个心血来潮又做出了危险的事情。 知道白景延担心她,付伶西笑着朝他敬礼:“是的,师傅!” …… 第二天。 景幽集团的团建结束了。 在中午时分,付伶西跟随白景延的汽车离开了度假村。 阔别了两天的公寓,付伶西一推开大门,屋内的汪汪就扑了过来,兴奋的摇着尾巴。 付伶西蹲下来,摸摸它的脑袋。 汪汪连忙问:“主人,得手了吗?” 汪汪并不见白景延也在,等它看他的身影时,已经问了出来。 白景延从门外走了进来,好奇:“得手什么?” 狗眼心虚的看向付伶西,向她求救。 付伶西有时真想割了汪汪的大嘴巴。 白景延还等着汪汪作答,付伶西只好拧过头来,回:“这是我跟汪汪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白景延耸耸肩没再追问,径直走回卧室。 等白景延一走,汪汪小声问:“主人,成功了没?” 付伶西得意的一挑眉,“我出马,能不成功么!” 说罢,她欢快的走回沙发那边,往桌面拾起仙铃戴上。 她摇了摇手腕,仙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重回仙力的她,终于可以跟仙铃通话了。 她出声:“仙铃,帮我找一枚补气丸出来!” 仙铃领命:“好的,马上去!” 才转眼的功夫,付伶西的手心就多了一瓶药。 汪汪见此,确信付伶西是恢复了仙力,便道贺:“贺喜主人重回仙力!” 语音刚落,付伶西一道狠目光将汪汪盯住。 她压低声抗议:“需要我给你拿一个大喇叭吗?” 白景延正在屋里,要是被他听到了,她就解释不清了。 一道开门声响。 白景延从卧室走着出来。 付伶西回头,他换了一身衣服,正低头专注的整理着袖口,显得特别的气宇轩昂。 付伶西呆呆的看着他出来。看他这个架势,应该又是要回公司忙去了。 付伶西其实早就想问了,白景延迟早都要回天宫的,为何还要在人间弄这么一间公司。 思量间,白景延已来到她的面前。 他像变戏法的那样从口袋摸出了一台新手机,并递到了她面前。 付伶西低头,目光亮了一下。 这台手机跟白景延用的那台一模一样。 她惊喜问:“买给我的!” 那天骑单车的时候,看她眼定定的看着他的手机,他就知道她也想要一台。 在她的询问下,白景延明明可以大方承认是买给她的,可他却又找不痛快的嘴贱回:“不是买的,是客户送的,我又用不上!” 付伶西乐呵呵的接过手机,“那帮我谢谢你的客户!” 手机一到她手,付伶西就迫不及待的研究了起来。 他浅笑,“我走了,回公司!” 付伶西手里玩着游戏,连头也没抬就敷衍的回了句:“好,慢走不送!” 看到这,他微微的偏头,也脑海自然的飘过了一个叫“网瘾少女”的词语。 他忽觉用来形容她,最贴切不过。 …… 下午四点。 付伶西将新手机玩腻后,就一个人外出找乐子。 都说人间的女子喜欢买买买,付伶西为了入乡随族,今天也决定去实践一把。 她沿着街道来到一家百货商场,从里头逛了一圈,依旧还是空手而归,她微微叹气,看来这个入乡随族也不是说随就随的。 她不经意的抬头,目光马上被一排娃娃机给吸引了。 娃娃机前面正站着一男一女,忘形的玩着。 只见,那男人轻松的操作下,很快就成功的夹了一个娃娃出来,女人当即兴奋的跳了起来。 付伶西觉得新奇有趣,欢快的走了过去。 才来到二人身后,那男人也刚好笑着回头。 两人的目光很自然的对到了一起,付伶西只是跟他只有一秒多钟的对视,就转到了另一边的娃娃机上,但那个男人却刚好相反。 看到付伶西的到来,男人顿时停住了脸上所有表情,并以一副见鬼的表情盯着她在看。 付伶西本为为意,可着实他的表情太过不正常,以致她不得不再次看向他。 目光再次交集在一起,那男人迅速转身,慌张的拖着他的女朋友迅速离开。 明显离开这个动作是没有经他女朋友同意的,在男人拖着她走时,那女人嘴里还嚷嚷着:“干嘛呢,这娃娃马上就夹出来了!” 第4章 麻烦 免得待会又吵了起来,白景延一秒也不在客厅多待,直接转身回房。 折腾了一天,付伶西早就乏了。 她舒服的往沙发一坐,将双腿搁在茶几上,吩咐:“汪汪,过来帮我捶腿!” 趴在玄关柜边上休息的狗狗闻声立马站起,摇着屁股走过来。 汪汪在天宫被白景延的侍卫打伤,暂时无法变回人形。 它一双爪子趴在付伶西的腿上,有模有样的帮她捶着腿,还喃喃着:“主人,我们什么时候回天宫?” 付伶西一听,条件反射的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示意它别出声。 汪汪看她严肃的表情,赶紧放下双爪,规矩的坐在地上看向自家主人。 付伶西回头看了房间一眼,确定是大门紧闭的状态,方才压低嗓子说:“你主人我仙力被毒素废了,我得要将体内的毒素逼出体外,方可以使用仙术!” 汪汪神情一变,吃惊道:“那我们不是无法回到天宫!” 付伶西一抚秀发,不太上心:“不碍事,就一点小毒而已,不出三天,姐就可以将它消得一干二净!” 汪汪困惑,“区区一个蟠桃,怎么会令你仙术全无!” 付伶西对这一点也是想不通,她以前也试过吃蟠桃晕倒,像这回这样令功法尽失的情况,也是头一回。 她托腮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毫无头绪。 当务之急还是要将毒素排出体外,付伶西不再细想下去,继而打座修练。 她席地而坐,闭起眼睛打座,汪汪闲来没事,也坐一边跟着修练。 一个小时后,一人一狗同时睁开眼睛。 经过修练,汪汪虽不能变回人形,可精神状态不错。 付伶西试着运功,不料一提气,体内就有一股阻力压迫着。 “主人,你怎么回事?”汪汪看出不对劲,“你修练了一个小时,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付伶西没接话,不死心的又去尝试运功。 可这回,反应更大了,她一使劲就有一股鲜血从嘴巴里喷了出来。 那些鲜血全喷在了茶几上,呈黑色状的,无比的恶心。 汪汪眼睛定住,不淡定道:“主人,你的毒貌似很严重!” 付伶西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巴的血,再低头看了眼自己发灰的指甲,搞不懂是怎么一回事。 她懊恼嘀咕:“真是见鬼了,这毒非旦排不出,而且还有越来越强烈的征兆。” 汪汪担心的提议:“要不让太子殿下出来瞧瞧!” “万万不可让他知道!”付伶西好面子,死活不肯,“就以他那个德性,要是知道我使不出仙术,得笑我一万年才行!” “可你中毒了,不能不管。”为了面子,而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汪汪觉得不妥,终是多劝两句,“还是让太子殿下看看吧!” 付伶西自然不肯,但也想不出好的应对办法,唯道:“也不是什么大病,总之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发病的时候再算吧!” 说罢,她往纸巾筒抽了张纸巾,将刚刚弄脏的桌面收拾好。 汪汪走过来,在她耳边轻飘飘的呈上良策:“主人,或许太子的神戒,里头有你想要的东西!” 白景延除了龙族太子殿下的身份以外,还是六界的医仙,其医术无比精湛,而神戒是他的随身空间,肯定收纳着各种上等的丹药。 付伶西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觉得此招可行,只要她将白景延的神戒弄出来,她的毒便可药到病除了。 想到这,付伶西如同打了鸡血那般的兴奋。 她拧头看向卧室那边,那扇紧闭的门仿佛绽放着闪闪发亮的光芒。 然而,她眸中的金光还没撑得过五秒,又渐渐的暗沉下来。 她一拍自己的脑袋,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情。 她又使不上仙术,就算让她拿到神戒又怎么样,她根本拿不出里头的物品。 所有的希望瞬间破灭,她只能深深的一叹气。 汪汪双爪跳到了她的腿上趴着,有些小得意的口吻:“主人,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 汪汪现在虽然受伤了,可好歹还是只万年神犬,即便没法恢复人形,可让它在神戒里找件物品还是可以的。 付伶西重燃希望,迫不及待的就要动身去卧室偷戒指。 她蹑手蹑脚的来到房间门前,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着里头的声音。 不一会儿,稀稀疏疏的流水声传进了她的耳朵。 付伶西溢出了一道浅笑,白景延此时在洗澡,这种天时地利,正好让她有机会进去偷戒指。 她轻轻地将门推开了一条小门缝,单着一只眼睛将房间环顾了一圈。 确认白景延的确在浴室,才敢推门进去。 一入内,她直奔梳妆台。 台上摆着的小物品挺多的,她走马观花的将桌面上扫了一遍,可却没有她要找的戒指。 就在这时,卧室里忽然传出了一道电话铃声,吓得付伶西秒出了一身冷汗。 刚缓过劲来,浴室的流水声就停止了。 付伶西心中暗叫不妙,站起来就要离开。 她刚刚挪动步伐,开门声就响了。 眼下已经来不及离开,付伶西视线一转,将目标落在不远处那个红棕色大衣柜里。 她几个大步跑过去,一头扎进衣柜躲起来。 浴室那边,白景延只围了一条浴巾就拉开门走出来。 他晚上有个重要电话要接听,以致一听到有电话铃声响起,他就急着从浴室里赶出来。 他快步走到摆放电话的地方。 拾起电话一看,发现是一个爱慕者打来的,而并非他要等的电话,他一张俊脸都沉了下来。 电话铃声还是锲而不舍的响着,白景延抿着嘴唇,选择了挂断服务。 将手机搁回桌面后,他转身就朝衣柜走去。 躲在里头的女人,透过缝隙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近,憋得她连大气也不敢多喘。 眼看白景延的手已经握住了衣柜门,当即有一颗热汗从付伶西的额头处滑落。 她在心中默念祈祷着:“拜托拜托,隐身术给我来一个!” 第5章 无家可归 付伶西已经感到无力回天了,只能假装淡定的将秀发一甩,后将左手肘靠在衣柜边上。 纤细的手指撑着太阳穴,她硬是在里头摆了一副撩-人的姿势。 衣柜门全开时,她挂着僵硬的笑,先发制人的开声:“嗨,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从白景延的表情里便可以找到答案。 付伶西清楚的看到他的瞳孔紧了一紧,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恐从他的脸上飞快的闪过。 接着,就是他冷漠脸,声音硬邦邦的质问:“你躲在我的衣柜里做什么?” 因为心虚,付伶西视线胡乱的飘着。 哪知,她一低头,就看到了一具沾着水珠且无比精壮的胸膛。 再往下一点,有线条分明的人鱼线。 再再往下一点,只有一条白色的小毛巾。 付伶西脸蛋一热,暗暗的下咽了两下。 六界第一美男之称,绝对不是吹捧出来的,付伶西根本无法挪开眼前的亮丽风景线。 正看得痴迷,白景延的声音却不合时宜的蹦了出来:“我对你没有兴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话,白景延伸手将她从衣柜里拽了出来,将她往门外带,完全就当她是那一种别有用心的采花大盗。 不对,应是偷龙大盗才对。 可天地良心,付伶西只是刚才被他的美-色所迷了一下眼睛,绝无任何的非分之想。 不过,看他不情不愿的样子,付伶西却一时来了捉弄他的兴致。 在他将她推出门外的时候,她一把转身回来,伸手抵住了将要合上的门板。 既然白景延说她有非分之想,那她就如他所愿,陪他玩一玩。 女人眉眼一弯,得意忘形道:“殿下你放心,我看了你的身体,会对你负责的!” 白景延脸都绿了。 她还没皮没脸道,“改天回到天宫,我就向天帝提亲,风风光光的娶你回凤族。” 砰的一声,白景延将门给关了。 门虽关上了,可他依旧能听见付伶西那欠揍的笑声。 白景延无奈的摇了摇头,脑中一闪而过的全是付伶西曾经做过的“丰功伟绩”。 话说,付伶西那是六界出了名的捣蛋鬼,年纪轻轻的她,就已被各界给投诉个遍。 不说远的,就说前段时间,她跑去青丘狐族,将别人养殖了万年锦鲤给烤了吃。 还是前些日子,她一个贪玩炸了九重天上的仙女阁,就连老君的炼丹炉也惨遭她的毒手。 仙界各族一听到付伶西要上门做客,第一个反应就是皱眉,当然,她在本族也不得安生。 整个凤族无一不惧怕她这个捣蛋鬼。 早些天,她在仙界玩腻了,便一时兴起跑到地府玩耍。 鬼差见她大驾光临,好酒好菜呈上来迎接。 结果,她一时贪杯喝多了,酒后一把大火烧了生死簿。 阎王闻讯,将这件事投诉到天帝那里。 付伶西向来深得他父亲的喜爱,为了堵住阎王之口,天帝将她从凤族接到了龙族,名为管教,实为庇护。 在他父亲的严管下,她倒是收敛了一点,但仍旧改不了顽皮。 在天宫那时,她隔三差五就来捉弄他。 不夸张的说,白景延有时对她只有头疼的份。 他叹了口气,心中已别无所求,惟愿她能尽快回到天宫,别阻碍他在人间办事就行。 …… 门外的付伶西看到白景延怒摔门后,捧腹大笑几秒钟,才意犹未尽的走回到了沙发那边。 汪汪看她笑得这么撒欢,还以为是戒指得手了,狗腿的庆贺:“恭喜主人旗开得胜!” 语音刚落,付伶西一秒给它甩黑脸,呛声:“恭喜你个狗毛!” 汪汪眨了眨眼睛,不确定的猜测:“敢请主人您是失手了?” 付伶西在里头转了一圈,除了劫了个色,却是空手而归,别提她有多恼火。 她气呼呼的往沙发坐下。 汪汪冒死的再次爬了上来。 它一双可怜的眼神扫过来,惨兮兮道:“主人,您大发慈悲,放我去洗个澡可好?” 汪汪今天在厨房待了很久,身上的味道的确不好闻。 付伶西将腕上的手链脱了出来,丢在桌面,冷声:“自己进仙铃慢慢洗!” 得到付伶西的允许,汪汪欢喜的跳进仙铃,一秒消失在她眼前。 付伶西扁嘴起来,她也想跟汪汪一样进仙铃沐浴更衣,可她又使不出仙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仙铃,再免费附赠一声长叹。 叹息间,她的肚子发出了一声咕噜声响。 以前她有仙气护体,辟谷一个月也不成问题,可现在,只是一天不吃而已,她手脚发软不带商量。 她捂着肚子,跑去冰箱那里找食物。 一番搜刮过后,她将冰箱里头的食物给吃个干净,可还是觉得满满的饥饿感。 她感到不满足,又吃了八个苹果,五个梨子,六根香蕉,才勉强不那么饿。 解决了温饱问题,汪汪也从仙铃里出来了。 刚才脏兮兮的小狗,现已大变样。 一身雪白的毛发,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光亮,绝对是狗容焕发,再加上它悠哉悠哉的神情,令付伶西好生羡慕。 她用仇视的目光看着汪汪,酸溜溜道:“仙不如狗啊!” 汪汪讨好的摇着尾巴,还用嘴巴从仙铃里头叼出了一个钱包跟手机,最后放置在付伶西所坐的沙发空位上。 “主人您看看,我帮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汪汪道,“有了这两样东西,你在人间就不用愁了!” “算你聪明!”付伶西拾起钱包,本能的查看了一下里头的钱,可一打开,她却愕然发现她的仙证不在卡槽里。 她脸色一变,急问:“我的仙证呢?” 汪汪将脑袋凑过来一看,她的仙证的确不在里头。 仙证在人间通行无比重要,付伶西急声:“快去仙铃里头帮我找一找!” 汪汪领命而去,可它已在里头找了个底朝天,还是毫无发现。 付伶西头疼不已,心想不会这么衰,真的是被她弄丢了? 第6章 同住一屋 依稀记得在离开天宫那时,她是将仙证塞进了衣袖里。 她眉头深锁着,难不成是她在山头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地上了? 付伶西一拍大腿,觉得八成都是。 要知道,办理一个仙证,乃要在人间走上好几道繁琐的流程,而且该证还是个极其神秘的部门在管理,一旦丢失,想要补办很难。 为了找回仙证,付伶西一夜都没有休息好。 等天一亮,她就带上汪汪出了门,准备去山头好好的搜寻一番。 …… 早上七点不到。 白景延穿戴整齐从房间里出来,客厅里静悄悄的,他环绕了客厅一圈,才发现付伶西跟汪汪都不在。 他低头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他起来的时间已经够早的了,可没料想到,付伶西却更早。 白景延困惑的收回目光,走向冰箱那边,想拿瓶冰水解解渴。 岂料将冰箱门一打开,他眼睛就定住。 里头的食物被一扫而空,连他想要喝的冰水也一瓶不剩。 他以前可不知道付伶西这么能吃,只能万分无奈的将冰箱门合上了。 走去沙发那边坐下,白景延开始每天的静心修练。 刚盘起腿来,目光就不偏不巧的看到放在茶几旁边的那个垃圾桶,里头搁着好些带着血的纸巾。 白景延医术了得,一眼就可分辩这血是带毒的。 他神情凝重起来。 在这屋里,他自己没有中毒,而汪汪受的是内伤,也不至于吐出这种血。 利用排除法,白景延很快就锁定中毒之人是付伶西。 他眉头一皱,掏出手机急着给付伶西打去。 电话一接通,白景延一开声就问:“你在哪?” “我啊,在公园晨运啊!” 付伶西的声音,听起来跟平常无异,而事实上,她此时却是焦头烂额。 不久前,她牵着汪汪去深山找仙证,谁知道却在山林迷路了,害她在里头绕了快一个多小时,也是原地踏步。 因为好面子的缘故,她没好意思跟白景延承认迷路的事,只好假装语气轻松。 看到自家主人爱逞强的一面,汪汪已经暗暗的丢了一个鄙视的眼神过来。 幸好,白景延还是多嘴一问:“具体位置在哪里?” 付伶西词穷了,叽叽呜呜了几秒钟,也没说出来。 白景延怕她又在人间惹是生非,语气有些急:“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没有,我、我……”她愁死了,一方面,她又怕逞强走不出去,可另一方面,又不习惯向人低头求助。 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山林,付伶西愁得两眼无神。 白景延再次催促:“你到底在哪里?” 她认命,声音小到听不见,“我迷路了,在深山里!” 白景延愣了愣,“你好端端跑去深山里做什么?” 付伶西嘴贱的回呛:“你管我!” 白景延烦心的捏了捏眉心,沉沉道:“给我待在原地,我马上过来找你。” 挂了电话后,汪汪就忍不住吐槽。 “主人,女人适当的装弱才可爱,你跟小辣椒似的,小心嫁不出去!” 她怒目圆瞪,把话撂下:“我要是嫁不出去,第一个将你给宰了!” 汪汪欠揍的讪讪一笑,“万年老狗不好吃,你还是去天宫找那只猪吧。” 付伶西不满的踢起脚,作势要打狗的样子。 汪汪极其配合的后退了好几步,还扮作心慌慌的高呼:“主人饶命啊!” 付伶西叉腰瞪眼,“再费话,我就原地活埋了你!” 尾音刚落,耳边忽传来稀稀疏疏的脚步声。 付伶西跟汪汪对视了一眼,默契的回头看向声源那边。 只见,一中年男人快步的走着过来,肩上还要扛着一名血迹斑斑的女子。 他们经过的地方都滴下了一地血,可见女子伤势严重。 为了不被发现,付伶西跟汪汪躲到了一根树后藏了起来。 男人将女子弃在了一个挖好的坑内,用铲子将堆在一旁的泥土掩盖好。 完事后,他就匆忙离去。 付伶西急急从树后出来并跑过去,往坑边一蹲下来,她就徒手挖土,欲将女子救出来。 汪汪见状,也用狗爪帮忙刨土。 很快,泥土被挖开了。 女子以趴姿伏在地面。 付伶西伸手将她的身体一转,当即被吓了一跳。 这名女子已经没有了呼吸,还被人毁了容。 这还不止,就连双目、心脏、双肾等器官全都被挖走了。 手法之残忍,让人惨不忍睹。 这种惨状,很明显就是他杀。 付伶西一时好奇,急切想知道女子的死因。 她跟往常一样往仙铃里掏法宝,可动作刚起,她才想起自己使用不了仙术。 她忧伤的叹了口气,最终只能讪讪作罢。 目光落回女子身上,付伶西一下就瞧见了她脖子上方戴着的一根陈旧红绳。 褪色的红绳上还系着一块破了一角的圆玉。 只需一眼,付伶西就认了出来。 这是她的旧物。 她闭目,忽想起一件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话说在她小的时候,她因一时贪玩,私自偷下凡间。 那个时候,她法力有限,很快就被妖王识破了行踪,还被抓进了妖洞。 记得那时,她差点就被活宰了,幸得一男子相救,她才活了下来。 得救后,付伶西将挂在身上的玉佩馈赠答谢,而女子脖子上所戴着的圆玉,就是玉佩其中的一节。 这么说来,这女子极有可能是她恩公的后人。 就冲这一点,付伶西也无法袖手旁观的看到女子这样惨死至此。 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帮恩公后人找到凶手,以答谢当年的恩情。 付伶西的心情都写在脸上,汪汪连忙开声阻止:“主人,你可别多管闲事!” “这哪里是多管闲事,这叫知恩图报!”付伶西指着女子身边那一团团黑气,“你看,这些全是怨气,可见她死的有多不甘心!” “人死自有定数,这不是我们天族该管的事,要是触犯了天条,那是会被开除仙籍,剔除仙骨的!”汪汪苦心相劝。 第7章 你还有我呢 他松了一口气问:“都办好了吗?” 付伶西笑眯眯的朝他走来,举起手中的仙证,脸得瑟着,“有我出马,自然能办好!” 来到他面前,付伶西目光一下停格在白景延手中的袋子。 一道八卦的金光从她眼睛里冒出,她手指轻轻一勾袋子,嚷嚷着:“哎哟,这是哪家姑娘送的定情信物?” 他手中的物品就是刚托人从仙证厅买的恒檀果子,是晚上替她解毒用的。 白景延一度无语起来,唯冷漠脸的转身离去,采取不搭理政策。 付伶西追上来,在他身边嘀咕。 “师傅师傅,别那么吝啬嘛!”她抓着自己的一捋发丝转着玩,好奇的目光投向他,“我早晚都得见师娘,你就给我介绍介绍呗!” 下一秒,极度清冷的语音灌进付伶西的耳里,“没有师娘!” “你放心,我嘴巴很密的!”她拍着胸脯说,“我保证不跟天帝泄露了你的心仪对象。” 白景延脸瘫着,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她并不死心的追问着:“你藏着掖着防着谁呢,况且我又不是男的,你还担心我抢了师娘不成!” 白景延被她的念念叨叨惹得头大,唯瞪着她说:“你要是再敢废话,我就罚你将天道医书全抄一遍!” 那本天道医书,付伶西见过,光是厚度就有个十多厘米高。 要是真抄一遍的话,她一双凤凰爪都要废了。 光是想想就惧怕,付伶西赶紧用两手捂住嘴巴,强憋着自己不再说出任何一个字来。 白景延很满意她的反应,心情大好的离去。 付伶西跟白景延前脚一走,张萌就紧跟着从仙证厅走着出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馆主。 不过,这一回的张萌,已不再是刚才那个胆小怕事的男人。 他走在馆主的前面,展露着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 身后的馆主似有不解的轻声问道:“少主,就这么放她离开么?” 张萌站在恒檀树下,凝眸看着付伶西离开的方向,笑意在脸流转。 静了一会,他才回:“她若执意离开,留也留不住!” 张萌答非所问,最后加深笑意的迈步离开。 馆主听得一头雾水,唯深锁眉自个若有所思。 …… 转眼回到单人公寓。 在回来之前,两人已经将晚餐用过了。 付伶西一推门进来就欢快喊:“汪汪,我回来了!” 趴在阳台惬意睡着觉的汪汪,只是懒散的摇了摇尾巴,又闭起眼睛睡去。 换好鞋子后,白景延一如昨晚那样重复的话语:“房间留给你!” “别,千万别!”付伶西打了个哈欠,连忙拒绝,“让师傅睡客厅,天打雷劈,我承受不起!” 白景延偏头疼,“让你睡就睡,哪那么多废话!” 付伶西跑去沙发坐下,回头依样画葫芦:“说了不去就不去,哪有人这么啰嗦!” 她调皮的吐吐舌头,顽皮极了。 白景延被噎,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闷闷的将恒檀果子搁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面,接着转身跑去厨房替她煎药。 自付伶西中毒之后,总是感到精神状态不佳。 这不,她在沙发一眯,很快又睡了过去。 在美梦之中,有人推她的肩膀,耳边还有一道深沉的声音,似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小伶!” 听到呼唤声,她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 才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眸。 两人的相距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大大的俊脸填满了她整个瞳孔,吓到付伶西受惊了一把。 她吃惊的拍着胸脯,抱怨着:“师傅,仙吓仙,吓死仙!” 白景延站直身体,笑说:“你现在不是没有事吗?” 说话之间,付伶西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中药味。 她闻“香”探头看过去,一看到茶几上面那一碗黑不见底的中药,就捏着鼻子,难受的问:“师傅,你又制造了什么生化武器?” 白景延伸出一手指,指着那碗茶,“喝了它!” 就三个字,恍似死命令那般。 付伶西摇头似拨浪鼓,抵死不从。 白景延不急,倾身过来,高深莫测的笑着。 他像哄小孩那样,摸摸她的头,柔声哄道:“乖,把药吃了身体就好了!” 白景延用的是怀柔政策,可用在付伶西身上却一点也不管用。 “不,我坚决不!”她挺直身板,无论是动作还是眼神,都在传达着她坚定的决心。 白景延为了哄她吃药,也是费尽心思。 眼看软的不行,他唯有再施一招。 只不过,这一回直接来硬的。 “这是解毒的药,你要是不喝的话也行!”他站直身体,直白到不能再直白的恐吓,“等你明天肠穿肚烂的时候,为师直接替你收尸!” “你、你……”付伶西伸出食指在空气里晃了两下,心里很焦急,心中有千言万语的抗议要表达,但又因一时嘴笨,一个字都接不上。 就在她说“你你你”的时候,白景延已端起那碗药,将药凑到了她面前,供她两条路自己选。 “你可以选择自己喝,又或者我亲自喂你!” 不容商量的语气,听到付伶西很忧伤。 谈起喂药,她那是心有余悸。 上次提到付伶西初到龙族,在南天门逗神兽,而被生性孤僻的狻猊吞进了肚子一事。 事后,她虽然没什么大碍,可毕竟在神兽肚子里呆了快半天,加之狻猊身体又自带着一道不容小觑的毒气。 她即便是有仙气护体,可等她出来后,还是出现了中毒征兆。 白景延为了替她解毒,用强行的方式,往她嘴里灌了三大碗极苦的解药,弄得她醒来之后,难受了整整三天有余。 现在回想起来,付伶西那抗拒的心理,被放大到极限。 她的目光刚好投在碗里头,那碗黑呼呼的药,如同一面镜子,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苦瓜脸。 她条件反射的往沙发的另一边挪去,与白景延以及那碗中药离的远远的。 见她不配合,白景延捏紧了手中的碗,冷声命令:“过来!” 她的脑袋左右晃着,底气十足:“我不!” 第8章 隐身术给我来一个 躲在里头的女人,透过缝隙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近,憋得她连大气也不敢多喘。 眼看白景延的手已经握住了衣柜门,当即有一颗热汗从付伶西的额头处滑落。 她在心中默念祈祷着:“拜托拜托,隐身术给我来一个。” 祈祷并没有任何的奇迹出现,那一扇衣柜门还是缓缓的正在打开当中。 付伶西已经感到无力回天了,只能假装淡定的将秀发一甩,后将左手肘靠在衣柜边上。 纤细的手指撑着太阳穴,她硬是在里头摆了一副撩-人的姿势。 衣柜门全开时,她挂着僵硬的笑,先发制人的开声:“嗨,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从白景延的表情里便可以找到答案。 付伶西清楚的看到他的瞳孔紧了一紧,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恐从他的脸上飞快的闪过。 接着,就是他冷漠脸,声音硬邦邦的质问:“你躲在我的衣柜里做什么?” 因为心虚,付伶西视线胡乱的飘着。 哪知,她一低头,就看到了一具沾着水珠且无比精壮的胸膛。 再往下一点,有线条分明的人鱼线。 再再往下一点,只有一条白色的小毛巾。 付伶西脸蛋一热,暗暗的下咽了两下。 六界第一美男之称,绝对不是吹捧出来的,付伶西根本无法挪开眼前的亮丽风景线。 正看得痴迷,白景延的声音却不合时宜的蹦了出来:“我对你没有兴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话,白景延伸手将她从衣柜里拽了出来,将她往门外带,完全就当她是那一种别有用心的采花大盗。 不对,应是偷龙大盗才对。 可天地良心,付伶西只是刚才被他的美-色所迷了一下眼睛,绝无任何的非分之想。 不过,看他不情不愿的样子,付伶西却一时来了捉弄他的兴致。 在他将她推出门外的时候,她一把转身回来,伸手抵住了将要合上的门板。 既然白景延说她有非分之想,那她就如他所愿,陪他玩一玩。 女人眉眼一弯,得意忘形道:“殿下你放心,我看了你的身体,会对你负责的。” 白景延脸都绿了。 她还没皮没脸道,“改天回到天宫,我就向天帝提亲,风风光光的娶你回凤族。” 砰的一声,白景延将门给关了。 门虽关上了,可他依旧能听见付伶西那欠揍的笑声。 白景延无奈的摇了摇头,脑中一闪而过的全是付伶西曾经做过的“丰功伟绩”。 话说,付伶西那是六界出了名的捣蛋鬼,年纪轻轻的她,就已被各界给投诉个遍。 不说远的,就说前段时间,她跑去青丘狐族,将别人养殖了万年锦鲤给烤了吃。 还是前些日子,她一个贪玩炸了九重天上的仙女阁,就连老君的炼丹炉也惨遭她的毒手。 最近的一次,就要说她酒后烧了生死簿而被禁足在龙族天宫,即便在天帝的眼皮底下,她也不得安生,隔三差五就来捉弄人。 不夸张的说,白景延有时对她只有头疼的份,他叹了口气,心中已别无所求,惟愿她能尽快回到天宫,别阻碍他在人间办事就行。 …… 第9章 仙不如狗 白景延怒摔门后,门外的付伶西捧腹大笑几秒钟后,才意犹未尽的走回到了沙发那边。 汪汪看她笑得这么撒欢,还以为是戒指得手了,狗腿的庆贺:“恭喜主人旗开得胜。” 语音刚落,付伶西一秒给它甩黑脸,呛声:“恭喜你个狗毛。” 汪汪眨了眨眼睛,不确定的猜测:“敢请主人您是失手了?” 付伶西在里头转了一圈,除了劫了个色,却是空手而归,别提她有多恼火。 她气呼呼的往沙发坐下。 汪汪冒死的再次爬了上来。 它一双可怜的眼神扫过来,惨兮兮道:“主人,您大发慈悲,放我去洗个澡可好?” 汪汪今天在厨房待了很久,身上的味道的确不好闻。 付伶西将腕上的手链脱了出来,丢在桌面,冷声:“自己进仙铃慢慢洗。” 得到付伶西的允许,汪汪欢喜的跳进仙铃,一秒消失在她眼前。 付伶西扁嘴起来,她也想跟汪汪一样进仙铃沐浴更衣,可她又使不出仙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仙铃,再免费附赠一声长叹。 叹息间,她的肚子发出了一声咕噜声响。 以前她有仙气护体,辟谷一个月也不成问题,可现在,只是一天不吃而已,她手脚发软不带商量。 她捂着肚子,跑去冰箱那里找食物。 一番搜刮过后,她已将冰箱里头的食物给吃个干净,可还是觉得满满的饥饿感。 于是乎,她又吃了八个苹果,五个梨子,六根香蕉,才勉强不那么饿。 解决了温饱问题,汪汪也从仙铃里出来了。 刚才脏兮兮的小狗,现已大变样。 一身雪白的毛发,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光亮,绝对是狗容焕发,再加上它悠哉悠哉的神情,令付伶西好生羡慕。 她用仇视的目光看着汪汪,酸溜溜道:“仙不如狗啊。” 汪汪讨好的摇着尾巴,还用嘴巴从仙铃里头叼出了一个钱包跟手机,最后放置在付伶西所坐的沙发空位上。 “主人您看看,我帮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汪汪道,“有了这两样东西,你在人间就不用愁了。” “算你聪明。”付伶西拾起钱包,本能的查看了一下里头的钱,可一打开,她却愕然发现她的仙证不在卡槽里。 她脸色一变,急问:“我的仙证呢?” 汪汪将脑袋凑过来一看,她的仙证的确不在里头。 仙证在人间通行无比重要,付伶西急声:“快去仙铃里头帮我找一找。” 汪汪领命而去,可它已在里头找了个底朝天,还是毫无发现。 付伶西头疼不已,心想不会这么衰,真的是被她弄丢了? 依稀记得在离开天宫那时,她是将仙证塞进了衣袖里。 她眉头深锁着,难不成是她在山头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地上了? 付伶西一拍大腿,觉得八成都是。 要知道,办理一个仙证,乃要在人间走上好几道繁琐的流程,而且该证还是个极其神秘的部门在管理,一旦丢失,想要补办很难。 为了找回仙证,付伶西一夜都没有休息好。 等天一亮,她就带上汪汪出了门,准备去山头好好的搜寻一番。 …… 第10章 小心嫁不出去 早上七点不到。 白景延穿戴整齐从房间里出来,客厅里静悄悄的,他环绕了客厅一圈,才发现付伶西跟汪汪都不在。 他低头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他起来的时间已经够早的了,可没料想到,付伶西却更早。 白景延困惑的收回目光,走向冰箱那边,想拿瓶冰水解解渴。 岂料将冰箱门一打开,他眼睛就定住。 里头的食物被一扫而空,连他想要喝的冰水也一瓶不剩。 他以前可不知道付伶西这么能吃,只能万分无奈的将冰箱门合上了。 走去沙发那边坐下,白景延开始每天的静心修练。 刚盘起腿来,目光就不偏不巧的看到放在茶几旁边的那个垃圾桶,里头搁着好些带着血的纸巾。 白景延医术了得,一眼就可分辩这血是带毒的。 他神情凝重起来。 在这屋里,他自己没有中毒,而汪汪受的是内伤,也不至于吐出这种血。 利用排除法,白景延很快就锁定中毒之人是付伶西。 他眉头一皱,掏出手机急着给付伶西打去。 电话一接通,白景延一开声就问:“你在哪?” “我啊,在公园晨运啊。” 付伶西的声音,听起来跟平常无异,而事实上,她此时却是焦头烂额。 不久前,她牵着汪汪去深山找仙证,谁知道却在山林迷路了,害她在里头绕了快一个多小时,也是原地踏步。 因为好面子的缘故,她没好意思跟白景延承认迷路的事,只好假装语气轻松。 看到自家主人爱逞强的一面,汪汪已经暗暗的丢了一个鄙视的眼神过来。 幸好,白景延还是多嘴一问:“具体位置在哪里?” 付伶西词穷了,叽叽呜呜了几秒钟,也没说出来。 白景延怕她又在人间惹是生非,语气有些急:“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没有,我、我……”她愁死了,一方面,她又怕逞强走不出去,可另一方面,又不习惯向人低头求助。 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山林,付伶西愁得两眼无神。 白景延再次催促:“你到底在哪里?” 她认命,声音小到听不见,“我迷路了,在深山里。” 白景延愣了愣,“你好端端跑去深山里做什么?” 付伶西嘴贱的回呛:“你管我。” 白景延烦心的捏了捏眉心,沉沉道:“给我待在原地,我马上过来找你。” 挂了电话后,汪汪就忍不住吐槽。 “主人,女人适当的装弱才可爱,你跟小辣椒似的,小心嫁不出去。” 她怒目圆瞪,把话撂下:“我要是嫁不出去,第一个将你给宰了。” 汪汪欠揍的讪讪一笑,“万年老狗不好吃,你还是去天宫找那只猪吧。” 付伶西不满的踢起脚,作势要打狗的样子。 汪汪极其配合的后退了好几步,还扮作心慌慌的高呼:“主人饶命啊。” 付伶西叉腰瞪眼,“再费话,我就原地活埋了你。” 尾音刚落,耳边忽传来稀稀疏疏的脚步声。 付伶西跟汪汪对视了一眼,默契的回头看向声源那边。 第11章 知恩图报 只见一中年男人快步的走着过来,肩上还要扛着一名血迹斑斑的女子,他们经过的地方都滴下了一地血,可见女子伤势严重。 为了不被发现,付伶西跟汪汪躲到了一根树后藏了起来。 男人将女子弃在了一个挖好的坑内,用铲子将堆在一旁的泥土掩盖好。 完事后,他就匆忙离去。 等男人一走,付伶西急急从树后出来并跑过去,往坑边一蹲下来,她就徒手挖土,欲将女子救出来。 汪汪见状,也用狗爪帮忙刨土。 很快,泥土被挖开了。 女子以趴姿伏在地面。 付伶西伸手将她的身体一转,当即被吓了一跳。 这名女子已经没有了呼吸,还被人毁了容。 这还不止,就连双目、心脏、双肾等器官全都被挖走了。 手法之残忍,让人惨不忍睹。 这种惨状,很明显就是他杀。 付伶西一时好奇,急切想知道女子的死因。 她跟往常一样往仙铃里掏法宝,可动作刚起,她才想起自己使用不了仙术。 她忧伤的叹了口气,最终只能讪讪作罢。 目光落回女子身上,付伶西一下就瞧见了她脖子上方戴着的一根陈旧红绳。 褪色的红绳上还系着一块破了一角的圆玉。 只需一眼,付伶西就认了出来。 这是她的旧物。 她闭目,忽想起一件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话说在她小的时候,她因一时贪玩,私自偷下凡间。 那个时候,她法力有限,很快就被妖王识破了行踪,还被抓进了妖洞。 记得那时,她差点就被活宰了,幸得一男子相救,她才活了下来。 得救后,付伶西将挂在身上的玉佩馈赠答谢,而女子脖子上所戴着的圆玉,就是玉佩其中的一节。 这么说来,这女子极有可能是她恩公的后人。 就冲这一点,付伶西也无法袖手旁观的看到女子这样惨死至此。 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帮恩公后人找到凶手,以答谢当年的恩情。 付伶西的心情都写在脸上,汪汪连忙开声阻止:“主人,你可别多管闲事。” “这哪里是多管闲事,这叫知恩图报。”付伶西指着女子身边那一团团黑气,“你看,这些全是怨气,可见她死的有多不甘心。” “人死自有定数,这不是我们天族该管的事,要是触犯了天条,那是会被开除仙籍,剔除仙骨的。”汪汪苦心相劝。 付伶西态度坚定,“你放心,我是不会乱了人间的秩序,我会合理合法的将那些坏人一个个绳之以法。” 汪汪嘴笨,“可是……” 付伶西不愿多谈,直接换了个话题。 “别可是了,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仙证再说。”她打了一个响指,“走,我们去边上歇一歇。” 付伶西走到了一石头坐下,汪汪也就近趴在旁边。 她昨晚一夜没休息好,索性打坐闭目养神起来。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忽然间,付伶西的屁-股传来了一阵刺痛感,吓得她连忙睁开眼睛并回头查看。 第12章 这不太好吧 只见一条皮肤花色,且比她手指头还要粗两倍的猛蛇,窜进了她的裙底,毫不客气的往她的臀咬了一大口。 付伶西浑身一震,惊叫了一声。 汪汪闻声抬头,一眼就看到蛇的存在。 它英勇护主的跑过来,一口咬住了蛇的七寸,直接将蛇一分为二毁灭了。 即便是这样了,可还是改不了付伶西被咬了一口的事实。 她捂着痛处站了起来,一时无言以对。 汪汪急询问:“主人,你还好吧?” “不好!”付伶西有苦难言,“一点也不好。” 与此同时,白景延从山林里走了出来。 看付伶西顶着一张苦瓜脸,他疑惑的出声:“发生什么事了?” 付伶西又无语又无奈,你让她怎样跟白景延说,她刚被蛇咬屁-股了。 两人面面相觑,白景延等着她作答,而付伶西却是神情古怪。 “你到底怎么了?” 他再问,但付伶西还是没有回答的意思。 白景延将目光看向汪汪,命令的口吻:“你来说。” 瞧着太子殿下那威胁的眼神,汪汪害怕的将视线看向付伶西。 她脸上浮现着难堪,心想今天也算是出糗出透了。 她没脸见人的将小脑袋一垂,指着地上死掉的蛇,泄气道:“我刚才被蛇咬了!” 在山林里,最不缺的就是毒蛇,白景延作为医者,心切问:“咬了哪里?” 老天啊,她应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 当下,付伶西的额头有密密麻麻的汗意流出,并非是她的身体不适,而是纯紧张跟不知所措。 白景延语气加重了几成:“到底咬了哪里?” 她将身体转过去,指着自己的臀-部,闷声:“这里。” 她已经不敢再去看白景延的脸色了。 但在这种关头,作为付伶西的灵宠却不厚道的笑了。 她狠狠的剜了汪汪一眼,脑补着五马分狗的场面。 白景延在得知付伶西被咬的部位后,也是愣了两秒钟。 但出于职业素养,他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光滑石头,强作着镇定说:“你在石头上面趴着,我帮你检查一下伤口。” 付伶西愕然的抬头,“这、这不太好吧,男女授受不亲啊!” 紧接着她的话,白景延像个局外人一样,脸不红心不跳的强调:“行医者眼中,并没有男女之分。” 付伶西嘴巴微微张开,表情一僵再僵,在他的眼中没有差别,可她并不是这样想的。 黑溜溜的眼睛灵活的眨动着,里头满满的都是复杂的色彩。 看她不依,他善意提醒:“你要是真的被毒蛇咬了,若浪费时间在这里纠结,势必会错过抢救的黄金时间。” 在他坚定的目光之下,付伶西认命妥协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有脸红的时候。 她像赴刑场那样,一步一皱眉的走到石头旁边,再动作缓慢的趴在上面。 她闭上眼睛,已经别无她求,只求这变-态的检查,可以尽快结束。 第13章 逞强好胜是病 白景延来到她的身边,捏着她裙子的一角。 这时,一旁的汪汪担心的走了过来查看。 才一靠近,它就受到了一道来自太子殿下的眼神追击。 汪汪心一提,不明白自己又惹到他大仙哪里不痛快了。 与他疑惑的对望了几秒,白景延才沉眉开声:“我记得你的人形是男儿身!” 所以呢,然后呢? 汪汪茫然起来,歪着脑袋看他。 白景延一脸正经的命令:“所以,将你的狗身转过去!” 汪汪无辜的将身体转到一边,心里却是愤愤不平。 白景延还不忘警告一番:“你若敢偷看一眼,我挖了你的狗眼!” 难道他不是男人么,凭什么他可以看,而它却不可以。 汪汪气爆炸了,但只是敢怒而不敢言,谁让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这检查伤口的几分钟,于付伶西而言,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她趴在石头上,裙子被撩了起来。 作为傲娇分子的一员,自然是不允许自己流露出紧张。 心里的不安只有她自己知道,可表面上,她还是要强的撑着一副姐不害羞的模样。 直到裙子被放了回来,听到白景延的声音:“这蛇是这山头出了名的毒蛇王,被咬之人,最长活不过三天。” “什么?”听到这话,付伶西吃惊的从石头上跳起来,“你没有跟我开玩笑吧!” 白景延脸无比严肃,“我骗你有何益处?” 付伶西瞪大眼,嘴巴打结:“那、那你能有法子医治吗?” 白景延高深莫测的眨了眨眼睛,歉意道:“抱歉,我无能为力。” 付伶西脸都垮了,汪汪也是如此。 它急得团团转,心一急,便开始语无伦次。 “殿下啊殿下,在人界可是有看过女孩子的身体,就要娶她为妻的说法,你刚才也看过了,就算你不娶她,也尽最大的能力去救救她!” 付伶西气得破口大骂:“臭狗,你不说话,没人说你是哑巴。” 汪汪满脸都是委屈,它也是护主心切才这样说的。 白景延嘴角轻勾笑,不知道是取笑的笑,还是心情愉悦的笑。 他轻轻道:“放心,你还死不了。” 一人一狗同时拧头看向白景延,默契无比的异口同声:“当真?” 他点点头,“这蛇虽毒,可你体内的毒更厉害,这蛇毒在你体内并没有起到反应!” 听到这里,付伶西才稍稍松了一道气。 可想想他刚才说的那番话,她又瞬间脸红起来。 她努力隐瞒的病情,竟然被白景延三言两语就戳穿了。 白景延偏无力的说:“逞强好胜是病,得治!” 付伶西的目光有些游离,有点被拆穿的难堪。 既然隐瞒不过去了,她索性泄愤道:“你还好意思说,这还不是你害我中的毒。” 他眉毛动了动,脸困惑着,“此话怎讲?” 她叉腰道:“我就是吃了你那个大蟠桃才会中了剧毒,以致我现在连仙术都使不上了。” 白景延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付伶西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她磨了磨牙说:“我这回真是被你害惨了,你要是还敢取笑我,我就……” 第14章 师傅在上 白景延倒是好奇,她会拿他怎么样,见她吞吐着,便问:“你会怎样?” 付灵西心直口快,脱口就说:“我就砍了你的龙-根。” 此话一出,那端的汪汪狗身一震。 她家主子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要是这些话被天宫那些老神仙听到,那是会严肃问责,将她推向砍仙台,然后咔嚓一声,脑袋分家处理。 幸好,白景延并没有龙颜大怒,他的脸上倒是流出了一抹平时难以看到的浅笑。 他顿了顿,才笑着回话。 “你昨晚不是说要嫁给我,你确定还要砍么?”他深深的望她一眼,欲有所指,“要是砍没了,你就要守活寡了。” 付伶西脸色大变,下巴微抬,没好气的纠正:“不是我嫁给你,是我要娶你,你来凤族做上门女婿。” 汪汪已经看不下去了,在以龙族为首的仙界里,谁不知白景延是下一任的天帝,她家主子还敢这让口出狂言,实在是勇气可嘉。 白景延无奈的摇头一笑。 付伶西还以为他会继续跟她呛下去的,结果他却是一转身,弯下身子说:“上来吧,我背你下山。” 堂堂的太子殿下要背她下去,她表示受宠若惊。 看她愣住,他悠悠解释:“你身上的毒素未除,就不要乱耗费体力,以免毒素蔓延!” 紧接着他的话,汪汪的声音蹦了出来:“主人,你不能下山,你还没找到仙证呢?” 话说完,汪汪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付伶西咬牙切齿的看着狗,再一次想五马分狗。 白景延闻声转过头来,问:“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付伶西抓抓头发,烦躁道:“我又不是三岁孩童,为什么要事事跟你禀报。” “你是无需事事跟我禀报,但是你别忘了,你是因什么才被安排来天宫的。” 付伶西来天宫做客,说的好听一点,是来跟他学习功法,而实则是阎王对她怨声载道,要求天帝对她管教一番。 白景延气人的提醒:“在某种程度上,你还得唤我一声师傅,所以,我绝对有权利知道你的行踪!” 付伶西难得的好说话:“那好,师傅在上,徒弟今天有一事相求。” 白景延斜睨了她一眼,心中已经猜到她有事相求,他语气平平:“说说看,又在盘算着什么?” “你过来这边看看就知道了!”付伶西故作神秘的拉着他的手臂,将他拉到了刚才那名女子被埋的位置。 白景延一看,眉头就皱得紧紧的,甚至猜测起来:“你可别告诉我,这是你干的事儿。” “才不是!”她虽贪玩爱胡闹,可胡乱杀人这种事情,她可没干过,而且她也不允许自己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她吸了吸鼻子,后解释:“这名女子是被人弃尸在这里的。” 白景延多看她几眼,神色带着不确定。 付伶西挺挺腰,加重语气强调:“真不是我。” “今天就姑且相信你一回!”白景延将目光看向女子,“那你带我过来打算做什么。” 第15章 真婆妈 付伶西眼睛一亮,淡淡道:“你可否帮我用法宝先收住她的魂魄,待我查清楚她的死因,再让她去投胎。” “不行,她死了,自有相关部门来调查!”白景延并不打算出手相助。 付伶西收回平时呛死人的语气,无比嘴甜的喊:“师傅,这个女子对我有恩,你能不能帮帮徒弟?” 有事情求他,就知道一口一个师傅的喊。 可卖口乖也没有作用,白景延笃定道:“不可以。” 卖萌没用,付伶西一秒变脸。 “好啊,既然谈不妥,我就回天宫告诉天帝,说你看了我的身体,毁了我的清白!”她挑挑眉,欲有所指,“你说天帝这么疼我,会不会将我许配给你,好让我跟他亲上加亲。” 白景延脸色一变,没猜到她会使上耍赖这一招。 为了刺激白景延,付伶西故意装作神情愉悦的说:“能嫁给六界第一美男,其实也挺好的,我现在想想也觉得激动。” “刚才那条蛇怎么不咬死你!”白景延追悔莫及,被迫从神戒里掏出一个瓶状的物品。 瓶身透着绿光,一看就是上等好物。 付伶西心急的伸手过去接,可这时,白景延却将瓶子往高处一抬,令她双手扑了个空。 她双脚跳起就要抢,但男人的身高实在太高了,她根本够不着。 白景延脸上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瓶子,跟她谈条件:“想借我的法宝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付伶西眉宇间有些焦急,“什么呀,真婆妈!” 白景延眼里多了一丝笑意,“我借你法宝可以,但你要保证解毒后立刻给我回天宫。” 付伶西果断的摇头,“我刚才不是告诉你,我要调查这个女人的死因。” 白景延好说话的很:“好,那等你调查清楚,就立刻回去。” 付伶西被迫答应:“成交!” 谈妥后,白景延才拔开瓶口的玉塞子。 塞子一拔,就有一团白雾从瓶子窜了出来,并将女子的身体团团包围。 待白景延说了一声“收”后,那团白雾就迅速的往瓶身里收回。 待白雾散去时,地上的女子也被收进了瓶子里。 塞好瓶子,白景延将瓶子递给她。 付伶西没办法运用仙术,接过瓶子后,又转身将瓶子抛给了汪汪,让它收进仙铃里。 解决了尸体后,她揉了揉饿瘪的肚子,嚷嚷着:“好饿啊!” 听到她喊饿,白景延忽想起家里被扫空的食物。 他沉声:“你还吃,光是昨晚一顿饭,你就吃了多少食物。” 她尴尬的将身体转到另一边,闷声:“不就是吃你家一点点食物,你这都要跟我计较!” 她的肚子越来越饿,付伶西没办法忍受。 她转过身来,请求:“师傅大人,你就行行好,利用你的飞行术,咻的一下带我下山。” “不行!”白景延一下拒绝,“天族有规定,禁止在凡人面前动用一切仙术。” 付伶西伸出一手指,指向四周,“你瞧瞧,这荒山野岭哪里有人。” 第16章 火烧凤凰 白景延严肃道:“这山头的北面有多个果场,要是被里头的人看见了,那就不好了,” 她手脚乏力的扯着白景延衣服的一角拽着,“可是我好饿!” 真不是付伶西矫情,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她来到人间之后,她完全进入了吃货模式。 毫无夸张成份,她现在的饭量是以前的好几倍。 如今肚子一闹饥荒,就是歇斯底里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付伶西嘴一扁,看着白景延的眼神尽显可怜,仿佛他要是说一个“不”字,就会成为千古罪人。 白景延最受不了她这样,他抬高手,像拎小鸡那样扯着她的衣领,将她按到石头上坐下。 再转身时,他就朝汪汪发号施令:“你去附近捡些枯木过来。” 本来休闲趴在一旁的汪汪,心中万般不情愿,可碍于他是太子殿下的身份,只能不情不愿的用嘴巴去叼树枝。 付伶西不解,“你想做什么?” “捡柴生火。”白景延眼睛微眯,笑着说,“烤全狗,狗肉汤,你喜欢吃哪一个?” 那边叼着树枝的汪汪,听得狗身一震,脸呈惧意。 付伶西也大反应的站起,朝他大声道:“你休想打我的狗主意。” 白景延蹲下来,将地上的一些树枝堆成一个小山,应声:“那吃火烧凤凰也行。” 付伶西的真身就是凤凰,这家伙竟光明正大的说要杀了她吃。 付伶西也是被气的没边了。 她努了努嘴巴,吩声:“我看今天比较适合吃烤全龙。” 在争论声中,白景延已经把火烧起来了。 汪汪生怕它真的被烤了,趴在一石头上面躲得远远的。 白景延没再跟她耍嘴皮子,继而动身走进了山林里,不晓得他是要做什么。 付伶西为保存体力,盘腿坐在石头上打坐着。 才一会儿的功夫,白景延就从树林里走出来,两手各抓了几只野兔。 他在火堆里支起了一个小三脚架,动作娴熟的将野兔放在上面烤起来,还从他的神戒里掏出了一些调味品。 不久后,耳边就听见有噼噼啪啪的油声响起,鼻腔里充斥着一股肉香的味道,令付伶西那一道咕噜咕噜的声响更明显了。 她探长脖子,眼定定看着眼前的美食,不停的做着下咽的动作。 白景延嘴角轻勾的笑着,大发慈悲的将兔子的一个腿拨了下来,递给她说:“拿着!” 付伶西嘴馋的伸手就要去拿,结果白景延又坏心的往后一缩,命令道:“得要说谢谢师傅。” 付伶西已经饿到发慌,她咽了咽唾液,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声:“谢谢师傅。” 道谢过后,付伶西如愿的拿到了那个兔腿,她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脸上尽是满足的表情。 胃口大开的她,光是一个兔腿,完全不够她塞牙缝。 等兔腿消灭完毕,她将骨头扔给了汪汪,紧接着就坐到了白景延的身边,名为帮他搭把手,实则是想一边烤一边吃。 第17章 南虫 才一会儿的工夫,付伶西就消灭了三只野兔。 酒足饭饱的女人,打了个哈欠,困意就上来了。 白景延忽然感觉到肩头有重量落下,脖子往旁边一拧,就见付伶西的脑袋靠了下来,而且很快沉睡进去。 白景延停下手中烤兔的动作,一动不动的挺直身板端坐着,尽量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这一幕全程落在了汪汪的眼里,它趴在一石头上,单着一只眼睛偷看着,心中已经忍不住要吐槽了。 白景延嘴上说讨厌,可身体却很诚实。 一听见付伶西喊饿,他就放下身段去抓野兔。 看到她熟睡,还要免费的赠送肩膀。 依汪汪所看,这哪里是讨厌,明明就宝贝的很。 汪汪暗暗一叹,又将眼睛闭了起来。 主人们的事情,它还是装作不知情的好。 这边的白景延一直维持着不动的坐姿,直到付伶西的呼吸声渐渐平均起来,他才动作缓慢的拾起她的右手。 得知付伶西中了剧毒而没了仙术,还变得食欲大增的那一刻,白景延就想给她好好的诊治一番。 刚才在烤兔子的时候,他就偷偷的往兔肉放了一点安眠的粉末,以致付伶西一吃完就开始打瞌睡。 他轻手轻脚的将付伶西的手枕在大腿上,欲替她把脉。 他的手指刚轻触到她的皮肤,就感受到她的体内有一道蛮横的力量在游走着。 他伸出两手指,试着用气功将这道力量逼出她的体外,可几经尝试,都是无用功。 最奇怪的是,只要他一施仙术,付伶西体内的那道力量就会沿着血液全身逃窜,根本不让他有机会逮住。 如此不寻常的力量,不得不让白景延眉头深锁起来。 他沉思着,宛记得他曾在上古的医书里见过这种病例。 书中记载,但凡仙躯受到了邪虫入侵,先是仙术尽失,其次邪虫会在体力寄居并大量的繁殖,导致食欲大增。 这些症状全都跟付伶西对上了,白景延拧眉,不懂她身上的邪虫到底从何而来。 巧的是,这种邪虫早在几万年以前,就已经被天族灭种了,按理说不会再出现在六界里。 白景延困惑不已,看来他很有必要回天宫一趟,好调查清楚缘由。 …… 付伶西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 她睁开眼,先是呆呆的看着卧室的天花板数秒,接着才大动作的从床坐起。 视线一转,她目光落在床边的大衣柜上,眸子眯了眯。 这衣柜正是她昨晚躲起来的地方。 这么说来,她是在白景延的房间里。 付伶西抓了抓头发,完全记不起她是怎么下山的,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睡在白景延的房间里。 她掀开被子下床,脸上还存着困意。 拉开房门出去,汪汪正休闲的趴在沙发上。 看到她出来,它摇晃了一下尾巴以示欢迎。 来到客厅之后,并没有看到白景延的身影,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慵懒问:“他人呢?” 第18章 不公平对待 汪汪应声回:“太子殿下将你背回来后,就出去了。” 付伶西没深究他去哪里,睡了一觉后的她,肚子又饿了。 她走去冰箱那边看了眼,里头的食物早在昨晚就被她消灭得一干二净。 她走回客厅,无力的自个嘀咕:“我体内是不是住了个大胃王,怎么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觉得饿!” 汪汪眨眨眼,表示有在听她说话,但却没有表态。 付伶西又在客厅转了一圈,还是没有食物可吃。 她抓起钱包,朝汪汪死气沉沉道:“你在这看家,我下去找点东西吃。” 拉开门,付伶西搭乘电梯来到地面。 白景延所住的单身公寓在商业旺地,楼下最不缺的就是餐馆。 她随意的逛着,最后来到了一所大型的商场门口。 一入内,付伶西就看到宣传台围着不少的人。 她好奇的走了过去,看到这堆人手里都拿着一张红色的宣传单,且在议论纷纷说这家餐厅的食物好吃。 付伶西也伸手拿起了宣传单,低头一看,看到该餐厅正在搞一个“三十分钟挑战一百碗冷面”的免单活动。 看到这里,付伶西已经按耐不住的蠢蠢欲动想要去尝试。 她兴奋的沿着单上的指示来到搞活动的餐馆。 许是宣传到位的缘故,吸引了不少的人前来挑战,令餐馆人头涌涌。 餐馆外头站了一群看热闹的群众,付伶西艰辛的穿过人群,才能走进餐馆。 进到餐馆里,一名外籍金发女就上前,用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问:“小姐,您几位?” “一位!”她指着宣传单说,“我是来参加这个活动的。” 一语落,无论是正在参加活动的选手们,还是在一旁看热闹的观众都看向付伶西这边来。 但她们一看到付伶西这种纤瘦的身材,纷露出了看好戏的眼神,觉得她是来闹着玩的。 当然,眼前这位女员工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位金发女僵僵的笑了笑,表情拽拽的不说,语气还过分的傲慢:“这位小姐,一旦吃不完,你是需要付全款的!” 付伶西如今饥肠辘辘,恨不得想吃个两百碗下肚,她催促:“我知道了,你尽管拿出来便是。”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付伶西被安排在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位男子,正在分争夺秒的一顿猛吃着,看来他很想赢得这次挑战。 不一会儿,金发女用托盘端了十份冷面出来。 付伶西眼睛一扫,就发现了不对劲,遂问:“怎么只有十份?” “小姐,吃不完那是浪费。”金发女说。 付伶西的眼里充斥着疑惑之色,别的顾客都是一次全上的,可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被特殊对待了。 付伶西环视了餐厅一圈,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那些一次全上的顾客,清一色都是金头发的外籍人士。 而坐在她对面,跟她有着同样肤色的中年男人,则跟她一样,都是分批次的逐份上的。 所以,餐馆的行为就是赤果果的不公平对待。 第19章 看付伶西出糗 付伶西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所谓带着别样眼光的歧视。 加之,像这种挑战食量的比赛,讲究的是进食的速度,一旦中途停下来了,那饱腹感只会越来越强烈。 因此,目的显而易见了,他们就是不想让某些顾客顺利完成挑战。 付伶西有些看不过去,餐馆搞了这个活动出来,就要接受公平对待的原则。 她慢悠悠的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看着店员说:“既然是要挑战一百碗,那就没有分批上的道理。” 金发女眸中浮起不耐烦的解释:“等你吃完这些,我们再接着上,道理也是一个样的。” 真当她是傻吗。 一旦被她控制了上菜速度,哪里还有挑战成功的道理。 付伶西将杯子放回桌面,双手负胸抱着,语气笃定:“顾客至上,我要求一百碗同时上。” 金发女脸都黑了,但一旁看热闹的观众太多,她又不好发作,只好继续挂着她那一抹僵硬的微笑,冷声回:“那是当然的。” 金发女端着那十碗冷面,踩着恨天高,拧着丰臀,疾步走回厨房。 一进到厨房里头,金发女就变了一副嘴脸。 她气得将手中的托盘用力的砸到了桌面,脸阴沉的朝厨师吩咐:“给我弄一百碗加份量的冷面,然后送到三十三号桌。” 金发女不解气的拧了拧脖子上的丝巾,恼火骂道:“加了份量,看不吃死你。” 当冷面再次呈到付伶西面前时,群众们一阵哗然。 付伶西面前的一百份冷面,明显就比别人的多一倍。 如果按分量来算的话,这里至少可以抵两百碗。 端出来的人,同样是金发女,她笑着说:“小姐请慢用!” 这种微笑,多半是觉得她吃不完,才会如此的轻视。 付伶西也展露了一道笑,只是笑她的愚昧罢了。 她抓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很快,一碗、两碗、三碗……五十碗都全部见底了。 付伶西由不被看好,渐渐变成了观众心中的一匹黑马。 又过去了一阵子,一百碗冷面只剩下不到三碗,站在一旁的金发女,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捏着自己工作制服的一角,脸上满是不甘。 眼看付伶西已经在吃最后一碗,要是被她顺利吃完的话,她这一单子就要亏本了。 幸好,金发女早就留了一招。 她身体稍稍一转,不动声色的给不远处的一名男员工露了一个眼神。 男员工收到指示后,就从一旁的茶水台拿了一壶冷开水,迈步来到付伶西的身边。 那男人状是无意的一边给付伶西添开水,另一边则坏心的用脚去勾付伶西所坐的椅子,企图将她以及她手中的那盆冷面弄摔在地。 一旦她手中那碗面落地,付伶西想要完成任务的话,要么就选择狼狈的吃掉地上的食物,要么就选择挑战失败。 餐馆老板用心之险恶,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想要看付伶西出糗。 第20章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付伶西看到男店员的靠近,心中已有所防范。 当她感受到椅子被人恶意勾走时,她就做出了应对的办法。 店员还以为自己奸计得成,得意的看着椅子被弄倒在地。 但那男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付伶西竟然凌空坐在空气里,没有半点受椅子被挪走的影响。 男人震惊不已,可是在愕然之中,付伶西已经顺利的将最后一碗面条吃完。 她轻松自得的站起身体,将见底的碗呈给一旁的观众以及金发女查看。 观众发出庆贺的掌声,而金发女却脸臭的想要一口吃掉她。 众目睽睽之下,金发女只能憋气的让付伶西赢得了免单。 付伶西笑眯眯的离开餐馆,经过那金发女身边时,还不忘气人道:“谢谢贵店的免单,我下回会继续来的。” 她大摇大摆的离去,金发女只能火冒三丈的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还怒摔了一个花瓶。 想想还是气不过,她索性打了一通电话,喊了五个高大个的男人进来。 男人们一进办公室,金发女就一拍桌子,火大的命令:“给我将刚才离开餐馆的那名女子打到骨折。” 金发女最看不起这个国家的人了,之所以会来这边开店,还搞出这样的免单活动,就是借着由头来赚钱的。 她根本就没想过让这里的人能完成挑战,可如今,竟然被付伶西轻松的完成了任务,她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她咬牙,敢在她店里吃霸王餐,那她就让付伶西去医院一次全吐出来。 * 付伶西从餐馆里出来后,先去了一趟洗手间。 她刚迈步走出卫生间,就有一个黄色的麻包袋子,在她的身后方从天而降,将她给罩住了。 未等她搞清楚怎么一回事,她双脚就悬空起来,被人抬着离开了。 她本能的想高呼喊救命,可声音未出,就感觉到身体又猛地高速向下。 于是乎,求救声变成了一道高分贝的“啊”声叫。 在惊叫声中,她被扔在了地面。 这一摔,被摔的不轻,付伶西头冒金星的从麻包袋子钻出来。 可脑袋一露出,头顶上方就有一团黑影笼罩着。 她一抬眸,五个凶神恶煞的外籍壮汉将她团团围住。 其中一壮汉手中还握着一条黑色的小皮鞭,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付伶西从地上起来,壮汉们个个都要比她高一个头,显得无比的压迫感。 她将视线环顾一圈,这里堆了不少的打扫清洁的物品,由此可见,这是一个杂物间。 付伶西抬眸,视线较劲着,“你们是谁?” “我是谁?”那位握着皮鞭的男人猥琐的笑着,特欠揍的回,“我是你的男人啊!” 那人说完,一旁的壮汉相继哈哈大笑,不仅笑声气人,眼神更甚。 从现场所看,不难猜出刚才说话的男人,就是他们一行五人的老大。 付伶西无所畏惧的与男人对视着,说:“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一个名字都不敢报出来,你也未免太耸了吧!” 第21章 打就打 “我是谁?”那位握着皮鞭的男人猥琐的笑着,特欠揍的回,“我是你的男人啊!” 那人说完,一旁的壮汉相继哈哈大笑,不仅笑声气人,眼神更甚。 从现场所看,不难猜出刚才说话的男人,就是他们一行五人的老大。 付伶西无所畏惧的与男人对视着,说:“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一个名字都不敢报出来,你也未免太耸了吧!” “我们老大的名号哪是你这位弱鸡可以知道的!”一名小弟拍马屁的出声。 紧接着,又有一名小弟转身看着那男人,挑事说:“老大,别他麻的跟她多费话,现在就扒了她的衣服,让这女人见识一下得罪薇薇姐的下场。” 薇薇姐正是餐馆那名金发女。 付伶西刚才瞧过金发女的工牌,自然猜到了他们口中所说的人是谁。 在小弟的吹捧下,握鞭男人将手伸了过来,想要摸一把付伶西光滑的脸蛋。 她反感将脑袋挪开,耷拉着脸说:“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 握鞭男人将脸凑过来,特不要脸的说:“我最喜欢的就是欺负女人,尤其是你这种不长眼的女人。” 语落,小弟们又在起哄:“老大,快拿小皮鞭抽她!” 付伶西觉得愤慨不已。 这家店是黑店么。 坑顾客不成,现在还想报复泄愤。 士可杀,不可辱。 她虽没了仙术,可不代表是窝囊废。 以前练下的拳脚功夫可不是白练的,现仍就可以摆得上台面。 最可笑的是,这帮恶人竟还敢在她面前玩皮鞭。 要知道,她的本命武器就是一条多节鞭。 论玩鞭,她都玩了几万年,早就玩出了各种花式。 即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付伶西动作灵敏的大步向前,曲起两指精准的戳中男人的双眼,痛得那男人飙脏话大骂。 在男人的眼中,付伶西就是个手无寸铁的小女生,他们完全没将她看在眼里,自然没有防备之心。 小弟们发现他们老大被袭击,瞬间止住笑,并急上前支援。 付伶西手快的夺过男人手中的皮鞭,转身一挥,皮鞭的尾端一个接一个的鞭打在男人身上。 皮鞭的威力很大,被抽过的地方立刻有鲜血冒出。 眼前之人,个个都是大块头,光拼体力的话,付伶西是比不过他们。 为了脱身,她只能靠智取。 下一瞬,她利索的挥动着长鞭,快准狠的朝着男人们的裤裆挥去。 不用十秒钟,杂物室里一片鬼哭狼嚎响起,男人们不约而同的兔子跳。 她人单力薄,再打下去,付伶西未见得会赢,她见好就收,抓住机会就从门外逃去。 壮汉们狼狈的站直身体,均被惹怒了。 那名老大发狠道:“快给我抓住那个臭三八,老子今天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第22章 替她作证 随着语落,男人们相继的追了出来。 付伶西直接推倒一旁的货架,挡住男人的去路,好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逃跑时间。 她一个劲的猛跑,壮汉们也不甘示弱。 很快,六人在商场内形成了追逐战,引得不少的路人围观。 商场的中庭是一个圆形状,男人为抓住付伶西,遂朝几位小弟吩咐:“你们三个,朝另一个方向追!” 付伶西见几人分头行动,心中觉得不妙。 再这样追下去的话,到最后只会被他们两面包抄。 就在付伶西不知所措的逃跑时,一抹穿着警服的男人出现在了付伶西的眼前。 有困难,找警察。 她心中一喜,连忙丢掉皮鞭,快步走到警察身后求庇护,并举报:“警察同志,那几位男人要追杀我!” 男人们看到付伶西面前的警察,均顿下脚步,并打退堂鼓的想要离开。 但商场内最不缺的就是摄像头,那逃之夭夭的五位男人,一个不漏的全部被抓进了警署。 付伶西也不例外,也被喊到了警署问话。 在警察的审问之下,那些男人再次上演了什么叫不要脸。 刚才在杂物间无比彪悍的男人们,现在都在警察面前装死,一个个撩起衣服,好让警察看到他们身上的伤痕。 明明是他们欺负付伶西在先,可他们竟口供一致的说是她先动的手。 鞭打过的痕迹骗不了人,再加上,警察刚才捡回了那条皮鞭,上头的确是有她的指纹。 付伶西有些百口莫辩,恼火之下,她一下冲动的拍打桌面,勃然大怒道:“你们还要脸么?” 别怪付伶西的性格这么火爆,要知道她在天宫早就无拘无束惯了,她一时气怒攻心,才会一时忘形的失控。 她一拍桌面,对面的警察就黑脸了。 他严肃道:“不许在警署惹事!” 付伶西挪挪嘴禁了声,方才记得她现在是在人间,而不是天宫。 看到付伶西被呵斥,男人们更得意了。 他们继续大装可怜。 “警官,你可要还我们一个公道啊!” 那名老大抬手指着付伶西开声讨伐。 “这女人在我的餐馆里吃了霸王餐,我们追过去只是想拿回餐费,可没想到这女人竟为了逃单,对我们大打出手!” 付伶西心中第一时间浮起了二字。 无赖。 面对着这些厚颜无耻的家伙,付伶西真后悔刚才打的那几鞭,抽得不够狠。 警官看向付伶西,想问清楚双方的证词,遂问:“你有什么补充的么?” “第一,我没有吃霸王餐!”付伶西愤愤的说着,“第二,我之所以会拿皮鞭打人,是他们想要非-礼我在先!” “你含血喷人!”五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开声。 警官怒视过去,示意他们五人住口。 警官将脑袋转回来,又问:“那你可有证据?” 当下,付伶西有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她一没录音,二没证人,而且男人们的身上都有伤痕,她却完好无伤,在证据面前,她的确有些吃亏。 男人们见付伶西说不出辩证的话,得意的冲他翻白眼。 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我可以替她作证!” 第23章 样本被盗 一语落,众人纷纷抬头看向声源。 一名穿着便服的男人走了入内。 付伶西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觉得此人极为之眼熟。 又再往深入的想了想,她恍然记起这男人竟是刚才在餐馆吃面条时,坐在她对面的男子。 思绪中,负责案件的警官站起,朝男人恭敬道:“陆局!” 付伶西满满的吃惊。 这男人竟是警署的局-长。 男人的年纪看起来并不大,能坐到局-长的位置,可见他的工作能力非凡。 陆局走过来,从自己的衣服上摘了一枚扣子出来。 待扣子放在桌面上,众人方才知道这竟然是一款微型的摄像头。 看到有录像机,壮汉们面容焦躁。 陆局清了清嗓子,开始娓娓道来。 “三天前,我们接到群众的举报,说这家面馆有欺骗顾客的行为,所以,我今天特意乔装去查证了一番!” 他抬手指向桌面的扣子,继续说:“这里头,刚好有拍到这个小姐并没有吃霸王餐,而且我还拍下了这几位男人是如何将这位小姐从卫生间门口虏到杂物间进行恐吓的!” 听到陆局的举证后,那五位壮汉瞬间焉了,而等待他们的,还有牢狱的教训,而那家黑店也被封店处理。 在陆局的帮助下,付伶西被洗清了冤屈,不过,她砸了杂物间不少的物品,还是逃不过一顿思想教育。 “付小姐,打架是不对的,以暴制暴的行为是非常不可取,以后遇到这种坏人,你要第一时间选择报警,而不是武力解决……” 坐在她对面的警察开始了唐僧念念碎的模式,听得付伶西耳膜嗡嗡作响。 她为求尽快结束,连连点头,“是的警官,我知道了!” 思想品德课上完,警官给她递来了一张表格。 他公事公办说:“商场的工作人员现就在旁边的办公室坐着,这是你在杂物间砸的物品,商场方说你也是受害方,说按正常价赔偿就好!” 付伶西接过表格看了看,赔的价格很公道,她并没有异议。 她拿出钱包想要赔偿,可她一打开,才发现钱没带够。 与警察尴尬一笑,她说:“我让朋友送点钱过来!” 无奈之下,她只能给白景延打去电话求助。 而那端的白景延,此时正在天宫的蟠桃园里。 园内有几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对着园中所种植的蟠桃树进行大检查。 白景延一脸凝重的站在一旁等待着,时不时探头观看,仿似很焦急。 过了一会,清酒急急脚的从园外走了进来,行礼道:“殿下,藏在兽灵阁的邪虫样本被人盗走了。” 语音刚落,负责检查蟠桃树的白发老者也过来禀报:“殿下,果真如您所猜测的那样,蟠桃树被邪虫入侵了,现在长出来的果实都是毒蟠桃!” 第24章 少闯祸,勤修练 白景延握紧拳头,眸色变得复杂起来。 邪虫已经被灭种了,如今却出现在蟠桃树上,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偷偷激活了兽灵阁的邪虫样本,并注入到蟠桃树上。 而激活邪虫的人,内心无比歹毒。 过些日子就是仙界的蟠桃盛宴,天帝会宴请八方仙者出席。 一旦这些毒蟠桃被吃进了众仙的肚子里,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而那天他摘给付伶西所吃的蟠桃,幸好尚未完全成熟,不然她丢的并不仅仅是仙术,而是性命。 现在想来也是不幸中的大幸。 不过,邪虫对仙躯会出现侵蚀,他得要尽快帮付伶西将邪虫之毒去掉才行。 收回思绪,他就朝清酒吩咐。 “立刻禀报天帝取消今年的蟠桃宴会,通知各司要严查盗样本以及投毒之人,再加派天兵镇守蟠桃园,禁止上下众仙入内一步!” 白景延做事向来周全,还不忘叮嘱。 “另外,记得派信史告知神、凤、狐等天族,让她们多加注意本族的蟠桃树是否被投毒了!” 交待清楚后,白景延就动身离开天宫。 刚回到人间不久,他的手机就响了。 看到是付伶西打来的电话,白景延暗暗有种不祥的预感。 直觉告诉他,这家伙肯定又惹麻烦了。 果不其然,她开口的第一句,喊的是:“师傅。” 这师前师后三分险,他一下就猜到她肯定是闯祸了。 不待她说出前因后果,他便料事如神的问:“在警署?” “师傅你真神!”付伶西应声。 “得了,别卖乖,跟你的人设一点也不符合!”白景延直接了当的说,“我马上过来接你!” 挂了电话,白景延直接飞奔赶去警署。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托人将这个案情给弄清楚了。 待付伶西再次见到他时,白景延已经将她的赔偿付了,也搞定了所有的手续,直接就可以离开警署。 他领着她出来,付伶西在他身边喃喃。 “师傅,你不仅可以在天上刷脸,竟然在人间也可以!”她兴致勃勃的问,“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景延敷衍她说:“少闯祸,勤修练,日后自会明白!” 这话题被他冷不丁的几个字,硬生生的掐断了。 付伶西索然的禁了声,迈步跟他坐回了车里。 车子高速行驶着,付伶西在车里眯了一会儿,直到车子停下来,她才睁开眼睛。 只不过,她一睁眼,才发现车子停在的地方并非是白景延所住的公寓,而是在一栋博物馆前面。 付伶西一度以为这是她老眼昏花了,还伸手揉了揉眼睛,可结果,眼前之景还是那一家博物馆。 她将脑袋拧向驾驶座那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很是不解:“来这里做什么?” 白景延冲她一笑,故作神秘说:“你进去便知道了!” 第25章 狻猊 付伶西被吊了胃口,只好照办。 两人各松开安全带下了车。 付伶西远远就看到博物馆门前一左一右的石狮子,兴奋道:“咦,这是狻猊!” 看她兴奋的模样,白景延笑容淡淡勾起,脑海忽想起了一件旧事。 话说,他们龙族天宫也有狮子。 只不过,它不叫狮子,而叫狻猊,是镇守南天门的神兽之一。 记得付伶西初来天宫,她就被身材魁梧的狻猊吸住了目光。 在她们凤族,清一色的都是凤凰,并没有这种物种。 初见狻猊,付伶西对它那是爱不释手,完全不当它是猛兽,纯当它是汪汪那般又搂又抱。 可狻猊生性孤僻,向来喜欢独来独往。 这不遇到陌生人的接近,它一张大嘴巴就将付伶西给吞进了肚子里。 于是,付伶西来天宫的第一天,就因离奇失踪而弄得人仰马翻。 白景延闻迅后,派人将天宫过百座宫殿找了个遍,可还是一无所获,那是急得他出了一身汗。 直至半天后,狻猊突然口吐白沫倒在了云路上,吓得众仙急上前查看。 而就在这时,一只色彩绚丽的凤凰从狻猊的嘴里飞出,摇身一变,化身为一位妙龄少女。 从此之后,狻猊一见到付伶西就怕,生怕她又钻它肚子里打跟斗。 可相反的,付伶西却偏爱这只神兽。 她隔三差五的去南天门搔-扰它,一会送吃的,一会送法宝,誓要跟狻猊成为好朋友。 可没过多久,狻猊就给某仙征去当座骑,付伶西听到这消息,还在他宫里伤心的哭了一夜。 白景延对她调皮事迹早有耳闻,可他从未料想到,平时气势如虹的她,竟然也有这么软弱的一面。 所以,他当时怔住了,一时间也不懂得如何去安慰她。 付伶西哭了很久,看她两行眼泪流不止,他唯有借了个胸膛给她枕着。 她也毫不客气,直接将他的衣服哭到湿了一层。 最后,她哭累了,就在他怀里睡了一夜。 那一晚应该是他认识付伶西以来,过得最安静的一晚了,但也是仅仅唯独的一次。 往后,即便是头破血流,也没见她哭过一滴眼泪。 现在回想起来,他还挺怀念她柔软的模样。 在回忆之中,两人已走进了博物馆。 门边立着一个导向牌,付伶西快速的浏览了一遍,发现该馆与传统的博物馆无异,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付伶西脸露困惑,不懂白景延叫她进来的目的。 她伸出手臂推他肩膀,“你带我来这里想要做什么?” 他脚步不停,转头淡淡的瞥她一眼,深邃的眸子一眯,“你猜!” 姿态猖狂到让付伶西发指,她停下脚步,吸了吸鼻子道:“那我不去了!” 白景延伸手拉着她的手腕,强行拖着她走。 付伶西一路在挣脱,“你再不放手,我就喊非-礼了!” 他回头笑了笑,用激将法,“我又不会卖了你,你在怕什么?” “谁说我怕了,我只是……”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没再说缘由,而是警告,“你要是敢坑我的话,我就灭了你!” 第26章 仙证厅 白景延率先入内,淡声:“你不是说仙证不见了吗?” 付伶西无比惊讶,难以置信道:“这里不会是仙镇吧?” 震惊之中,她忽然想起了以前在古籍看过,说仙镇是人仙共存的地方,这里靠空间物品激活门禁,通过一道屏障进入另一方天地。 晃神间,白景延已抬起手为她指路,“沿着这条街直走三百米,那里便是仙证厅,可以补办仙证!” 付伶西的视线还流连在眼前的一物一景,恍似没有听到他说话那样。 白景延抬手轻敲了她的天灵盖一下,力度并不大,刚好让她收回心神。 他嗓音沉沉:“听到我说话没有?” “听到了!”她蹙眉,拖长尾音抗议:“去办仙证是不是?” 他扬起手表看了看,淡淡开声:“那一个小时后,我们就在这里汇合!” “你不跟我一起去吗?”付伶西多嘴一问,“你要去哪里?” 白景延又是那种答非所问:“你有见过师傅跟徒弟报告行踪的吗?” 付伶西不屑的一挑眉,哼哼道:“不就想去怡-红-院-风-流-快-活,你至于这样遮遮掩掩吗?” 白景延脸一沉,懒的跟她多说费话。 他提醒:“记得别错过了汇合时间!” 付伶西吐吐舌头,纤腰一拧,两人就此背道而行的分开。 沿着褐青色的石板路休闲的走着,付伶西东瞧瞧西看看,很快就走到了仙证厅。 停驻在门前,眼前是一栋庄严的古建。 她抬头,门头正中央的地方,挂着一个硕大的牌匾,苍劲有力的字体写着“仙证厅”三字。 而特别的是,馆内的庭院中间有一棵参天大树直插云端,无比壮观。 付伶西仰头望了好久,还是没有看到树的尽头。 看得正入神时,一道男声在她耳边飘起。 “此树名为恒檀,每年只会结一个果子,修仙者若得此果,功力定然倍增!” 付伶西闻声回头,左顾右盼了一下,这仙证厅门前只有她跟男子,这么说来,这番话是对她所说的。 不过,她并不认识此人,心里并不想搭理陌生人,但看他又没有什么恶意,要是她这样冷漠的无视,又显得过于高傲。 付伶西想了想,最终还是淡淡一笑,言简意赅回了一个字:“哦!” 无厘头的一通搭讪,被她冷漠的一个字给直接掐断了。 付伶西没再继续跟他交谈,继而迈着轻快的步伐踏进仙证厅。 往里走去,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庭院内的那颗参天古树上,以致门边上站着一男人,她都不曾发现。 直到她一脚踏过门槛,耳边响起了一道极其刺耳的敲锣声,震得她耳膜一阵的生疼。 她这才难受的捂住自己嗡嗡作响的耳朵,表情纳闷的看着站在门边上敲锣的高挑男人。 这时,刚才在门口跟她搭讪的那名男子走了上来关切:“小姐,你还好吗?” 付伶西的耳朵被刚才这么一敲,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她像聋子那样扯高嗓门:“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第27章 沾沾仙气 男子跟她一样,加大了音量:“我说,你还好吗?” 这一回,付伶西倒是听清楚了。 她刚想回他,结果毫无防备之下,旁边又响起了一下敲锣声响。 两连击之下,付伶西觉得耳朵快要失聪了。 为免还有第三敲,付伶西像躲瘟神那般,快步的离开门口,走到了大树下站着。 她刚站稳脚跟,仙证厅的内馆就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她好奇的往声源那边走去,可还未踏进内馆,迎面就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在一群年轻人拥戴之下,从屋里走了出来。 付伶西连忙让道。 那一群人兴高采烈的出来,经过她身边时,好像听到他们在说恭喜之类的话。 正当老者踏过门槛之际,第三下的锣鼓声就响起。 站在大门旁边的敲锣男人大喊:“恭喜许真君获得仙籍!” 话说,付伶西一出生就已经是仙籍,像今天这种大阵仗,她还是头一回看到。 因为好奇,她多看了几眼。 未等她收回目光,那位刚才搭讪的男子又悄无声息的来到她的身边。 他感叹道:“许真君也不容易啊,他十四岁开始练气,修炼了八十多年,方才得道成仙!” 男人终于开了一个付伶西感兴趣的话题。 她追问:“为什么要修练这么久?” 男子似身同感受的叹息,“凡人修仙,不但要讲求机遇,还要讲求悟性!” 付伶西挠了一挠腮帮,好奇:“那你修到第几层了?” 男子尴尬一笑,没好意思道:“只是刚进了修炼的入门而已!” 付伶西这下懵了。 墙上的挂牌清清楚楚的写着,仙证厅只办理仙籍,未到仙级者来办理,一律视为捣乱,罚乱棍一百下以示惩戒。 他一个修炼新手,竟跑来仙证厅,就是存心来讨罚的。 她好心的指着内馆墙上挂着的规则牌,问:“你可看得懂这些文字?” 男子脸泛着笑,“我自然看得懂!” 付伶西很是不解,“你又不是来办理仙籍,那你是来做什么?” “我啊!”男子轻轻一笑,“我是来沾沾仙气,好让自己尽快进入修炼中期!” 若光是靠沾仙气就可以提高修为,那还要修炼做什么。 付伶西瞬间无话可说,唯有无视他,自己迈步走进了内馆。 整个内馆都是中式风格,建筑墙体靠金色的圆柱撑起,显得无比的霸气。 偌大的办证厅内只有一位女工作人员在值班,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只有一女人在打瞌睡。 那值班人员坐在一张木桌上,一手支撑在桌面,额头靠在拳头处,脑袋时不时的低两下,不晓得是真睡还是眯着眼睛。 付伶西放缓脚步的走了过去。 来到女子面前,她依旧睡得深沉。 付伶西犹豫着要不要吵醒她。 想了几秒钟,她最终还是轻轻的敲了一下桌面,轻声:“您好!” 敲桌声响起,女人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 她单着一只眼的打量了付伶西一下,脸容稍稍不耐烦,应该是被她扰了美梦而不快。 第28章 给你擦鞋 她也没问付伶西是来做什么的,就从抽屉里掏出了一块跟巴掌大小的墨黑色石头。 她边打着哈欠边说:“将手掌放在上面!” 付伶西一头雾水的将手搁了上去。 等了大概五秒,女子忽然一手掌就拍在付伶西的手背上。 力度不是开玩笑的,一掌下来直接将她的手背煽红了。 女子腾地站起来,恶狠狠的骂道:“你是来捣乱的吧,你一点仙力也没有,也好意思来办理仙证!” 付伶西揉着自己被打疼的手背站起,想要出声解释她仙力全无的缘因,可那位工作人员并没有给她机会。 女人叉着腰又再出声:“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天天来给我工作捣乱,我今天不修理你们,我就不姓慕容!” 付伶西瞪大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的怒火而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在这时,那名搭讪男子疾步的从门外走进来,一把将付伶西拖在了身后。 男子笑着圆场:“依依姐,您今天的妆容这么美,没必要发这么大火!” 慕容依依哼了一声:“张萌,你来凑什么热闹!” “依依姐教训的是!”张萌低声下气的赔不是,“这位是我的朋友,她才第一回 来仙证厅,不懂这里的规则,你大人有大量就给她一次机会!” 慕容依依不可一世的抱着手臂说:“就以她这样的修为,还想成仙,真是痴心妄想!” 付伶西的暴脾气一秒爆发,她从张萌身后走出来,忍不住质问:“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么?” 她的一句反问,也将慕容依依的怒气推到了制高点。 “真是反了,老娘做事还轮到你来指责吗?”慕容依依怒火四起,撩起衣袖道,“那一百下的乱棍,你今天是一定逃不了的!” 付伶西不怕死的呛声:“就你一个半仙,也敢对本上仙用刑!” “还上仙?”慕容依依冷笑,笑容里全是嘲讽,“你若是仙,那我就跪下来给你擦鞋!” 付伶西没有半分害怕,“这可是你说的!” 两人势均力敌的争吵着,一旁的张萌看的一头冷汗狂流。 再这样吵下去,要是惊动了管理的侍卫,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情急之下,张萌再次将付伶西拉回了身后,还急声说:“依依姐,我这个朋友其实智力有些问题,您就别跟她计较了!” 竟然说她是智障,付伶西气恼的甩开张萌的手,可惜力度没他大,以失败而告终。 在张萌的讨好下,慕容依依的怒火得了降了一点。 她从鼻腔里哼出了一声,“原来是傻子!” 付伶西欲要反驳,张萌却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开声。 她所有想说的话只变成了一道呜呜叫。 慕容依依冷哼:“脑子有问题就回家待着,别出来祸害人!” 她看着张萌,语气高傲的命令道:“立刻带着她消失在我的面前,不然我连你一起罚了!” “好的,好的,我们马上走!”张萌低头哈腰的模样,用强行拖行的方法将付伶西拖离了仙证厅。 第29章 一棍下来 她一路挣扎都毫无作用,张萌都是牢牢的控制着她。 直到将她拖到了馆外的庭园,男人才松开她。 付伶西气到爆炸,“你拉着我离开做什么?” 张萌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我说你的胆子也忒大的,没有任何仙力就敢去办仙证!” 她蹙紧眉,万分无奈道:“我说的都是真话!” “装,还装!”张萌半点都不信,“你刚才已经在灵石面前测过仙力了,你就别逞强了!” 刚才那块黑色石头就是灵石,可检验仙力的多少。 张萌接着说:“你可知道那乱棍一百下可不是开玩笑的,那是用玄铁做的棍子,一棍下来,有仙力护体还好说,可像你这种,只会一命呜呼!” 付伶西心好累,该是说他热心肠,还是说他帮倒忙。 三言两语跟他说不清,她最终放弃了解释。 付伶西一跺脚后,就转身离开了仙证厅。 但她并没有走远,就站在一棵大树背后,待了快十分多钟。 心中估摸着那位热心肠的大哥已经离开后,她才再次动身回到仙证厅,去找慕容依依算帐。 可是,并未料想到的是,她刚踏进门口,张萌就再一次展示他无声无息的走路方式,一下飘到了她的身后,并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我就知道,你会不死心的!”张萌苦口婆心的相劝,“别犯傻了,你再进里头捣乱,真的会没命的!” 张萌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付伶西的耐性也被他磨没了。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声音不耐烦:“这位大哥,我没有来捣乱!” 张萌像狗皮药膏那样,再次钳住她的肩膀,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倔呢,难道真的想被乱棍打死才安心吗?”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耳边又响起了那些刺耳的锣鼓声。 这一回的敲法,跟刚才的那些有所不同。 敲锣声不是一下一下敲打,而是铛铛铛的连续敲个不停。 随着锣鼓声响,慕容依依也疾步从馆里跑了出来。 张萌跟付伶西愕然的看着彼此,均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 彼端。 离仙证厅不远处的医馆里,白景延正在替付伶西抓去除邪虫的药方。 这家医馆是白景延开的,平时有人替他看管。 站在约十多米高的百子柜前面,白景延一时轻功跃起,一时掌秤计量,只为准确的将付伶西所需要的药材抓好。 折腾了好一会儿,他才把过百种药材抓完。 他站在药台前,动作娴熟将药包好,再收进了自己的神戒里。 操作完成后,刚被他指派去当跑腿的员工也从门外走着回来。 “主子,您要的恒檀果子已经花重金替你从仙证厅买了回来!”员工双手将手中的盒子递过来。 白景延伸手接盒子的同时,员工又出声禀报:“刚才买果子的时候,仙证厅那边貌似出现了难以解决的麻烦!” 一听这,白景延眉头当即皱起。 付伶西现在人还在仙证厅,他迫不及待的离开柜台,动身赶去那里查看。 第30章 凤凰归来 仙证厅那边。 付伶西跟张萌在听到一阵的急速的敲锣声后,均是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 而慕容依依疾步的跑出来后,就站在恒檀树下一脸的担忧往上看着。 付伶西心中好奇,也学着慕容依依那样抬头看天。 但看了数秒,也不知她在看何物。 疑惑中,一位穿着白衣的中年男子从馆里走了出来,沉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慕容依依闻声回头,没了刚才对付伶西叫嚣的嚣张跋扈,有的是无比的恭敬有礼。 可见,这男人在她的权力之上,她不得不对他尊敬。 慕容依依上前施了一礼,如实的禀报:“馆主,蓝儿她刚才往恒檀树的高处飞了上去,现不知所踪了!” “什么?”馆主先是大惊,后变一脸凝重,“怎么会这样?” 他探长脖子,将慕容依依刚才看天的动作又展示了一遍。 收回眸光之际,馆主急得捶手掌。 “蓝儿可是凤族的派到本馆镇守的吉祥物,要是她不见了,我们两个都得要问责处理!”馆主说。 慕容依依本还以来事不关己,现一听到自己也要遭殃,嘴唇微微颤了一颤。 馆主频频的叹气,无比焦急。 慕容依依也是如此,心中求神拜佛的盼着蓝儿回来。 就在二人不知所措时,付伶西不动声色走到了恒檀树下,伸手去摘叶子。 慕容依依本就看她不顺眼,再加上心情不佳,故出声讨伐。 “你这个傻子是怎么一回事,恒檀树乃是上古灵树,哪是你一介平民可以采摘的!” 她一个怒眼神扫向张萌,示意他将她拉走。 张萌收到命令后,想再一次将她拉回来,可结果还是慢了一步。 付伶西似没听到慕容依依的话,纤手轻轻一拧,一片叶子就被她摘了出来。 指尖拂走树叶上的灰尘,她将树叶放在红唇之间,嘴巴轻轻一吹。 顿时,空灵的曲调响起,环绕着整个庭院。 付伶西通过拉动叶子发出不同的频律,好听得令张萌忘记要上前阻止。 不一会儿,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高空之中竟传来了拍打翅膀的声音,接着便是凤凰“锵锵”的叫声。 很快,有一只蓝凤凰从高空中飞快的飞回来。 慕容依依大喜:“是蓝儿,蓝儿回来!” 蓝凤凰稳稳地降落在地面,并摇身一变,化作一位穿蓝衣的少女。 付伶西虽然没有了仙术,但这一张脸在凤族就是一张活动的通行证。 而她刚才吹的,是召唤凤凰的曲子,只有凤族上仙方可以吹奏。 蓝儿也是听到这悠扬的曲声,方才连忙赶回来。 蓝儿快步朝付伶西走来并行作揖礼:“蓝儿跟伶西公主请安!” 一语落,众人脸色都怔了怔,尤其是慕容依依。 一旁的张萌已经震惊的嘴巴张开,他两眼呆呆的望着,一时看看付伶西,一时又瞧瞧蓝儿,有点不相信自己所看所听的。 付伶西纤手一抬,示意免礼。 蓝儿将手放下。 付伶西好奇问道:“蓝儿,你刚才去哪里了?” 第31章 凤族上仙 不仅是付伶西好奇,一旁的馆主众等也是心中存疑。 众人不约而同将目光看向蓝儿,都在等她作答。 蓝儿颔首,徐徐道来。 “刚才有人来买恒檀果子,碰巧今天遇上大雾,我怕摘果园丁会将珍稀果子弄坏了,才会飞上去监工。” 一顿过后,蓝儿接着道:“再之后,我无意发现恒檀树的高处有一只受伤的灵鸟受伤了,我见状便将它送回了鸟巢,才会耽搁了回程的时间。” 听到解释,众人恍然大悟。 付伶西点点头,“原来如此!” 害众人担心,蓝儿当即向馆主请罪:“今回是蓝儿粗心了,下回务必提前向馆主禀告!” 馆主一摆手,“救死扶伤何须自责。” 蓝儿飞了回来,馆主也松了口气。 看到蓝儿对付伶西的称呼,馆主不敢怠慢。 他快步走到付伶西身边恭敬道:“不知伶西公主今天忽然造访仙证厅,是有何吩咐?” 馆主这么一问,慕容依依心中发毛,很怕付伶西会将她刚才的恶行给捅了出来。 付伶西将视线转向慕容依依那边,“吩咐倒没有,只是有些事情要拜托这位慕容小姐而已!” 对望的刹那,付伶西眸中的温度渐渐降温。 她声音很平,让人听不出喜怒,表情也是淡淡的,但就是这种温淡,让女人的恐惧加倍的增长。 慕容依依一张脸全都红了,她将脑袋垂得很低,整个人懊悔不已。 穷极她所有的想像,也没猜到一个仙力全无的人,竟是身份尊贵的凤族上仙。 慕容依依自知刚才对待付伶西殊多无礼,故心虚的一把跪在了地上,道歉起来:“刚才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伶西大驾光临,还请公主息怒!” 听慕容依依这么一说,馆主便猜到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来仙证厅之人,多半是来办理或补办仙证。 不待付伶西出声表态,馆主就焦急的替慕容依依开脱:“不长眼的家伙,还不快给公主将仙证办好!” “我马上就去!”慕容依依愣愣的点头,惊慌失措的站起来,疾步跑回馆里替付伶西办理。 黑脸戏唱完,馆主立马换上笑容,朝付伶西恭敬的半弯腰,伸出手臂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馆主说:“公主,补办仙证需要点时间,烦请您到雅间内稍等。” 付伶西一展淡笑,“那有劳馆主带路!” 她停步回头,朝身后的蓝儿勾勾手指道:“蓝儿,你替我去办一件事情!” 蓝儿上前,将脑袋凑了过来。 付伶西在她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番。 蓝儿听明白后,便转身离开了仙证厅。 馆主继续带路。 托付伶西的福,刚过修仙入门级的张萌也被邀请进了雅间。 付伶西一坐下,馆主就命人送来了好茶,以及新鲜的水果。 待众人散去,张萌激动的开声:“老天,你真的是仙人?” 张萌见仙人的次数不多,一双眼睛盯着付伶西上上下下在看,似要将她的身体看出个窟窿才甘休。 第32章 不需要你来效劳 他的视线着实太过灼热,看得正在喝茶的付伶西浑身不自在。 她放下茶杯,故意弯起两根手指,想要戳他的眼睛吓唬他。 她的手指一接近,张萌吓得身体一激灵,这才惊慌的收回目光。 见捉弄成功,付伶西调皮一笑,开起玩笑。 “我这是有五只眼睛,还是有八张嘴,你要将我看得这么仔细?” 张萌别无非分之想,纯粹就想看看真仙人跟他们这种凡人修仙者是否有差别。 他傻头傻脑的摸摸后脑勺,笑笑回:“第一回 见到真仙,我好奇嘛!” “有什么好奇的,仙人也是人,七情六欲,该有的都是有的!” 付伶西用下巴指指他面前的那一杯茶,挑眉道:“看仙人还不如喝一口来自上古时期的好茶!” 张萌一听到这茶来自天上,而且还日期久远,他连忙掀开杯盖,双手捧着茶杯像喝汤那样,一口全闷了下去。 待杯子见底时,他豪爽的将杯子放回桌面,直言:“好茶,好茶!” 喝的如此之快,哪里会尝出茶的好坏。 付伶西笑了笑,也跟着端起茶杯好好品尝,手指刚刚捏起杯碟。 张萌就惊叫一声,急急道:“上仙,您是不是中毒了,你指甲上面怎么有一层浅黑!” 付伶西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手指位置,张萌所说的不假,她指甲外层的黑色素越来越明显。 这么看来,是她体内的毒素加深了。 张萌似对她的病情很关心,盯着连眼睛都不转两下。 但付伶西并没有跟他说出实情,只是避重就轻的回:“无碍,这两天身体刚好不适而已!” 说话间,雅间的门忽然被敲响。 付伶西闻声抬头,是慕容依依来了。 她战战兢兢的将新办理好的仙证递上来,“公主,仙证已经办妥了!” 这卑微的态度,可跟刚才那不可一世的模样有着天差地别。 付伶西目光沉沉,这个慕容依依在工作时间打瞌睡不说,工作态度还要这么的恶劣。 倘若今天不是蓝儿将她给认出来了,指不定她还会嚣张到什么地步。 慕容依依一直维持着递仙证的动作,但付伶西就是没接。 她的手渐渐发颤起来,声音也是,“公主,您的仙证!” 付伶西慢悠悠的将仙证接过,将仙证搁在桌面的同时,笑容浅浅的问:“依依姐,你刚才说过的话可曾记得?” 堂堂公主竟喊她为“姐”,慕容依依吓得腿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她的目光落在付伶西的鞋子上,宛记得,她刚才曾雄赳赳气昂昂的撂下狠话,说若付伶西是仙,那她就替她擦鞋。 她连忙伸出手,欲要兑现承诺,可付伶西却将自己的脚一挪,阻止道:“我的鞋子还很干净,不需要你来效劳!” “不不不,这是小的应该做的!”慕容依依心中没底,想做点什么为自己的过错而赎罪。 她将手凑过来欲坚持擦鞋,可付伶西却巧妙的再次将脚挪开,令慕容依依的双手扑了个空。 第33章 哪家姑娘送的 这时,办事归来的蓝儿从门外走了进来,她敲门禀报:“公主,都已经准备好了!” 付伶西凝眸,看向慕容依依,继而训话。 “仙证厅的设立,初衷是为了给人、仙提供便捷,无论是凡人还是天仙,都应该得到平等的尊重!”她难得的严肃样,且正色道,“可你的工作作风明显就是因人而异。” 慕容依依深埋的头颅,已没脸抬起头来。 她跪地求饶,声线发颤:“上仙饶命,我以后一定会改的!” 付伶西平时虽然爱捣蛋,可她心中永远紧记着仙祖留下的做人道理。 倚强凌弱、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一件都不做。 看慕容依依在仙证厅效命多年的份上,付伶西也没有太难为她。 既然她求宽恕的机会,那就给她一次好了。 她敛着脸,松口:“我可以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慕容依依脸上露出喜色。 可下一秒,付伶西却补充道:“不过,你要为自己今天的目中无人而负责!” 付伶西拧头看向蓝儿,摆手吩咐:“将她带下去做劳役!” 所谓的“劳役”,其实就是让慕容依依为凡人修仙者做一天免费擦鞋服务以作惩罚。 以前慕容依依看不起凡人,但愿她通过这次惩罚,可以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蓝儿将慕容依依带离后,付伶西拿过仙证,就动身离开。 还在喝茶的张萌站起来,急声说:“上仙,咱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付伶西摆手说:“有缘自会相见!” 张萌才不相信这种胡话,他抓紧说:“我就在仙镇这边工作,你若有时间过来,可以去街头那边的店铺找我!” 看在他刚才一片热心帮助她的份上,付伶西没有拂了他的热情,接过了卡片,就说:“好!” 二人就此别过,付伶西往门外走去,刚来到庭院那边,就见白景延往门外快步走着进来。 看到付伶西的身影,白景延停步,见她毫发无损,他担心了一路的心才稍稍放下。 他松了一口气问:“都办好了吗?” 付伶西笑眯眯的朝他走来,举起手中的仙证,脸得瑟着,“有我出马,自然能办好!” 来到他面前,付伶西目光一下停格在白景延手中的袋子。 一道八卦的金光从她眼睛里冒出,她手指轻轻一勾袋子,嚷嚷着:“哎哟,这是哪家姑娘送的定情信物?” 他手中的物品就是刚托人从仙证厅买的恒檀果子,是晚上替她解毒用的。 白景延一度无语起来,唯冷漠脸的转身离去,采取不搭理政策。 付伶西追上来,在他身边嘀咕。 “师傅师傅,别那么吝啬嘛!”她抓着自己的一捋发丝转着玩,好奇的目光投向他,“我早晚都得见师娘,你就给我介绍介绍呗!” 极度清冷的语音灌进付伶西的耳里,“没有师娘!” 付伶西才不信他的话。 她拍着胸脯,诱他说:“你放心,我嘴巴很密的,我保证不跟天帝泄露了你的心仪对象。” 第34章 仙吓仙,吓死仙 白景延脸瘫着,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她并不死心的追问着:“你藏着掖着防着谁呢,况且我又不是男的,你还担心我抢了师娘不成!” 白景延被她的念念叨叨惹得头大,唯瞪着她说:“你要是再敢废话,我就罚你将天道医书全抄一遍!” 那本天道医书,付伶西见过,光是厚度就有个十多厘米高。 要是真抄一遍的话,她一双凤凰爪都要废了。 光是想想就惧怕,付伶西赶紧用两手捂住嘴巴,强憋着自己不再说出任何一个字来。 白景延很满意她的反应,心情大好的离去。 付伶西跟白景延前脚一走,张萌就紧跟着从仙证厅走着出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馆主。 不过,这一回的张萌,已不再是刚才那个胆小怕事的男人。 他走在馆主的前面,展露着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 身后的馆主似有不解的轻声问道:“少主,就这么放她离开么?” 张萌站在恒檀树下,凝眸看着付伶西离开的方向,笑意在脸流转。 静了一会,他才回:“她若执意离开,留也留不住!” 张萌答非所问,最后加深笑意的迈步离开。 馆主听得一头雾水,唯深锁眉自个若有所思。 …… 转眼回到单人公寓。 在回来之前,两人已经将晚餐用过了。 付伶西一推门进来就欢快喊:“汪汪,我回来了!” 趴在阳台惬意睡着觉的汪汪,只是懒散的摇了摇尾巴,又闭起眼睛睡去。 换好鞋子后,白景延一如昨晚那样重复的话语:“房间留给你!” “别,千万别!”付伶西打了个哈欠,连忙拒绝,“让师傅睡客厅,天打雷劈,我承受不起!” 白景延偏头疼,“让你睡就睡,哪那么多废话!” 付伶西跑去沙发坐下,回头依样画葫芦:“说了不去就不去,哪有人这么啰嗦!” 她调皮的吐吐舌头,顽皮极了。 白景延被噎,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闷闷的将恒檀果子搁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面,接着转身跑去厨房替她煎药。 自付伶西中毒之后,总是感到精神状态不佳。 这不,她在沙发一眯,很快又睡了过去。 在美梦之中,有人推她的肩膀,耳边还有一道深沉的声音,似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小伶!” 听到呼唤声,她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 才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眸。 两人的相距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大大的俊脸填满了她整个瞳孔,吓到付伶西受惊了一把。 她吃惊的拍着胸脯,抱怨着:“师傅,仙吓仙,吓死仙!” 白景延站直身体,笑说:“你现在不是没有事吗?” 说话之间,付伶西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中药味。 她闻“香”探头看过去,一看到茶几上面那一碗黑不见底的中药,就捏着鼻子,难受的问:“师傅,你又制造了什么生化武器?” 白景延伸出一手指,指着那碗茶,“喝了它!” 就三个字,恍似死命令那般。 第35章 我坚决不 付伶西摇头似拨浪鼓,抵死不从。 白景延也不急,他倾身过来,高深莫测的笑着,可这笑容充斥着不为好意。 他像哄小孩那样,摸摸她的头,柔声哄道:“乖,把药吃了身体就好了!” 竟然使也怀柔政策。 只可惜,用在付伶西身上却一点也不管用。 她挺直身板,无论是动作还是眼神,都在传达着她坚定的决心:“不,我坚决不!” 为了哄她吃药,白景延也是费尽心思。 眼看软的不行,他唯有再施一招。 只不过,这一回直接来硬的。 “这是解毒的药,你要是不喝的话也行!”他站直身体,直白到不能再直白的恐吓,“等你明天肠穿肚烂的时候,为师直接替你收尸!” “你、你……”付伶西伸出食指在空气里晃了两下,心里很焦急,心中有千言万语的抗议要表达,但又因一时嘴笨,一个字都接不上。 就在她说“你你你”的时候,白景延已端起那碗药,将药凑到了她面前,供她两条路自己选。 “你可以选择自己喝,又或者我亲自喂你!” 不容商量的语气,听到付伶西很忧伤。 谈起喂药,她那是心有余悸。 上次提到付伶西初到龙族,在南天门逗神兽,而被生性孤僻的狻猊吞进了肚子一事。 事后,她虽然没什么大碍,可毕竟在神兽肚子里呆了快半天,加之狻猊身体又自带着一道不容小觑的毒气。 她即便是有仙气护体,可等她出来后,还是出现了中毒征兆。 白景延为了替她解毒,用强行的方式,往她嘴里灌了三大碗极苦的解药,弄得她醒来之后,难受了整整三天有余。 现在回想起来,付伶西那抗拒的心理,被放大到极限。 她的目光刚好投在碗里头,那碗黑呼呼的药,如同一面镜子,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苦瓜脸。 她条件反射的往沙发的另一边挪去,与白景延以及那碗中药离的远远的。 见她不配合,白景延捏紧了手中的碗,冷声命令:“过来!” 她的脑袋左右晃着,底气十足:“我不!” 两人对望着,视线在较劲,且互不退让。 僵持了数十秒,白景延才将中药放回了桌面。 再次看向她时,他脸上的坏笑渐渐加深,令付伶西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手臂交叉的放在胸前,轻声:“徒儿,你难道是想为师用嘴巴亲口的喂你?” 赤果果的威胁,又夹带着一些老不正经的流氓。 付伶西气愤的抓起身后的一个抱枕,直接挥向他,怒骂:“你休想借着看病占我便宜!” 白景延稳稳地接住那个抱枕,纳闷问:“让你把药喝了,就有那么困难吗!” 付伶西嘟着嘴巴,表情委屈极了。 她抓狂,“你明知道我怕喝中药,你就不能换个治疗方法吗?” 心思一动,她似寻到了绝世妙招,连忙伸出自己纤细的手臂,提议:“要不针灸吧,我不怕疼,扎几下都行!” 第36章 就独你一份 白景延倒是希望能用针灸之术,解除这剧毒。 只是,付伶西的身体情况并不允许。 她的毒只有靠配方根治,别无他选。 与她对视,他沉声:“你的毒必须得靠这碗药来解,其它方法均无用!” 为了让她配合治疗,他叹了口气,将实情一一跟她明说。 “实不相瞒,天宫的蟠桃在前段时间被人恶意投毒了,你所吃的那个桃子里头有着罕见的奇毒!” 宛如一个晴天霹雳砸下来,付伶西脸拧紧,睫毛止不住的颤动。 白景延将手中那个抱枕放回沙发上,接着道:“而且这碗药得来不易,你要是不喝的话,我不担保以后还能否找到相应的药材!” 弦外之音就是告诉她,这药仅此一碗,一旦错过,日后就没了。 白景延绝对没有夸大的成分,这世上能治疗邪虫的药材已经十分稀罕。 他今天也是在医馆翻箱倒柜了许久,才勉强的将药材给配完。 因此,这药非喝不可。 付伶西泄气道:“可是我真的怕苦!” 白景延早就料到了她的性子。 他的手臂伸到茶几上面,将从仙市提回来的盒子打开,里头装着一个红色的小果子。 将盒子推到她面前,他说:“诺,吃了这个,嘴巴就不苦了!” 付伶西将视线看过去,“这是什么呀?” 他应声:“这个是恒檀果子!” 记得刚才在仙证厅那时,张萌就说过,恒檀果子每年只会结一次,而一次一果,无比珍贵。 付伶西脸色一紧,原来这个果子是给她治病用的,而她却在仙证厅那边调侃他,说这是姑娘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付伶西有点拉不下脸,指着那果子问:“你是怎么弄到的?” “我自有办法!”白景延没有细说,又将那碗药推到了盒子旁边,“来,把药喝了。” “我可以只吃果子不吃药吗?”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不忘谈条件。 白景延甚感无力,唯把话说得更明白些。 “恒檀果子是修练之根,你被毒素废了仙力,这个果子可以助你恢复功力!”白景延道,“但果子不能解毒,你体内的毒素不去除,果子也发挥不了作用!” 道理她都懂,可她真心不想喝那一碗药。 她垂死挣扎着,“师傅,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有!”白景延直言,“等邪虫游走到你的全身各个角落,彻底吞并了你的仙驱,从此之后,你就做一个没有仙术的女仙!” 付伶西频繁的做着下咽的动作,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白景延就抓住她犹豫的心理,再机智的略施小计。 他故意压低了一点音量,状似好意的友情提醒:“仙界可没有仙力全无的仙人,如果你开创了这个先例,那就是史无前例,就独你一份!” 他的声音听起来平平淡淡,可字里行间却给她留下了无限的想象空间,足够让付伶西喝上一壶。 若没了仙力,你让她以后该如何在仙界立足。 付伶西的脸变得很僵硬,亦抵触,亦不甘。 第37章 应该的 再者,她更不想去开闯这个并不光彩的先例。 她自知逃不过去,只好认命的妥协接受。 为了尽快重获仙力,付伶西终是咬牙一跺地,伸出手端起那一碗药。 在喝药之前,她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凝重。 仅是一个简单的喝药动作,却被她硬生生的上演成喝毒药的凄惨戏码,弄得白景延也偏无语。 在一轮的心理建设过后,她屏着气将药服了下去。 在这喝药的几分钟里,付伶西恍似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岁月。 这碗药不仅闻着臭,味道更是苦中带酸,酸劲的后头又有辛辣感,再之后再转甘,再转苦。 反正,酸甜苦辣俱全,且无限循环。 一碗药下来,简直要了付伶西的小命。 等药见底后,她难受的一手放下碗,另一手则抓起恒檀果子,想要一尝解苦。 未等她的手指碰到那个果子,白景延的手掌就抢先的凑了过来。 他轻轻的一拍付伶西的手背,阻止说:“要等你将毒素吐干净,方可以吃这个,不然吃了也是白吃!” 付伶西震惊不已,两眼瞪大了不少。 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这药喝完之后还得要呕吐,他为什么不在喝药之前跟她说清楚。 她气呼呼的努了努嘴巴,道:“师傅,你待我可真好!” 几个字里带着浓浓的怨气,字面的意思完全变了味道。 他勾勾笑,手掌放在她的肩膀上,轻拍了两下,气人回:“你是我徒弟,对你好是应该的!” …… 约莫过了三十多分钟,付伶西体内的药效起效了。 她先是感觉身上的寒意一阵接一阵的冒出,冷得她瑟瑟发抖。 可隔了一会儿,她体内又似有一团火,烤得她热血沸腾。 接下来的时间,她一会儿冷,一会儿又感觉到热,无比的煎熬。 直到体内有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扬起,充斥着她的全身时,付伶西连忙跑去卫生间。 她趴在洗手盘上,吐的死去活来。 体内有大量的黑色淤血被吐了出来,场面无比的恶心。 这一次的呕吐维持了很久,吐得她手脚乏力,整个人快虚脱了。 在这段痛苦的时间里,一直有一双大掌轻拂着她的后背,似在给她力量。 付伶西已记不起她是怎么离开卫生间的,等她再次有回知觉时,天已经亮了。 此时的她,是睡在白景延的床上。 睁开眼,外头刚好有一束暖和的阳光从窗边射进来,那光线亮到她眼睛有些睁不开。 她将脖子转到了另一边,床头柜上方摆着一个小水盆,盆口边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 看着毛巾,她的脑海依稀有个并不清晰的画面飞快的一闪而过。 宛记得,昨天晚上她身上的汗意猛流不止,弄得她混身难受。 而一晚上下来,貌似都有一个类似于白景延的人,频频的替她做着擦汗的动作,还时不时细心的替她扇风,拍背。 白景延竟彻夜未眠的照顾了她一整晚,如此细心的一面,彻底刷新了她对他的认知,让她不得不震惊了一把。 第38章 我要杀了你 目光再次看向那条毛巾,她不自主的轻咬着红唇,目光渐渐有些失焦。 数秒后,她收回目光,掀开被子从床坐起。 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闭眸打座。 她聚神运气,试着去运转体内的仙力,看看是否拥有奇迹。 但遗憾,任凭她如何尝试,她仍旧是无法顺利的聚气。 她暗暗一叹气,不得不接受,自己仙力尽失的事实。 可万幸的是,她体内已经没有那种反蚀的力量,且她指甲那层黑色也淡去了。 这么看来,她体内的毒素已经得到了控制。 想起白景延昨晚说过的话,他说只要吃了恒檀果子,便可迈过修复的第一道坎,再之后,依靠自身修炼就可自我修复。 想到这里,她赶紧下床,迫不及待的跑去客厅,想要吃下那个珍稀果子。 付伶西快快来到客厅那边,并没有看到白景延的身影,猜他应该是去上班了。 她直奔沙发区,伸手就要去拿果子。 岂料手一伸进盒子里,里头却是空荡荡的。 她目光一滞,那个红色果子,现竟不翼而飞了。 付伶西忙不跌的往茶几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在桌面看到果子的身影。 会不会是被白景延放进冰箱里头了? 她当即转身,往厨房方向走去。 可打开冰箱之后,她便魔怔了。 冰箱里头哪里有什么果子,里头只有两个被她那晚吃剩下的柠檬。 她脑袋一歪,有些摸不着头脑。 合上冰箱门,她挠了挠头发,欲回房找电话,想给白景延打去问一问。 刚穿回客厅时,她的目光落在了阳台的汪汪身上,瞬间惊得她血液凝住。 阳台那边,白绒绒的狗狗正以一副狗生得意的姿态,趴在那里晒太阳。 要命的是,它两只胖胖的狗爪正捧着一个小果子在啃着玩。 一时间,她语塞了。 这个果子不就是她正在找的恒檀果子么? 可现在,竟然被汪汪拿去当早餐了。 要知道,她还得靠这个修复仙力。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阳台那边,尖着嗓子喊:“汪汪,我要杀了你!” 汪汪的狗胆一惊,连忙抬起狗头。 目光一个交汇,它便感受到主人那一道不寻常的杀气,且慢慢直逼自己。 付伶西撩起袖子,大步朝它走来。 汪汪状况外的站起,嘴巴一松开,刚叼着那个果子就被扔在地面。 狗狗下意识的向前走去,可一迈前爪,它的狗身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忽然之间没办法行动了。 一股熟悉的感觉游走着它的全身,再之后,它感觉到身体一轻,一团白烟从他脚底窜了出来。 在眨眼的功夫,刚才白绒绒的小狗,变成了一位长相俊俏的贵公子。 自从汪汪上回被天兵打伤之后,一直没办法换回人形。 如今啃了几口恒檀果子,如获得了神力那般,一下修复了身体里的内伤。 于汪汪而言,那是天大的喜事。 他雀跃的原地转了个圈,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喜上眉梢的高呼:“主人,我终于可以换回人形了!” 第39章 渡一缕仙气 它欢快就往付伶西走来,谁知道,一时得意忘形的他,一脚就踩在了那个恒檀果子上。 付伶西嘴里那一句“小心”尚未说出口,汪汪就一个脚底打滑,身体呈失控状的往前面的玻璃门扑过去。 付伶西下意识的奔跑过去,想扶他一把。 可结果,还是慢了一步。 汪汪一额头撞在了门框上,力度之大,客厅顿时发出了一道刺耳的声响。 紧接着就是汪汪的鬼哭狼嚎声,看来撞得不轻。 而最最最糟糕的是,汪汪刚才踩中的那个恒檀果子,则沿着地面慢慢的滚到了角落,最终掉进了下水管里。 她一下呆住,眼睁睁的看着果子消失在眼前。 老天,付伶西欲哭无泪。 一年才结一次的果子,现只被汪汪啃了几小口,就这样没了。 话说刚才,汪汪只是啃着果子在玩,根本没有吃进去多少,所以,它的人形仅仅是昙花一现,没有维持多久。 等付伶西再次转身时,汪汪又打回了原形。 它正以一副委屈状的趴在地面,等候她的发落。 她插着腰,愤愤不平道:“汪汪,你知不知道,这果子是我要用来修复仙术的!” 恒檀果子的攻效,汪汪只是有所听闻,但并未亲眼目睹过那果子的样子。 它对天发誓,要是事先知道摆在茶几上面的小圆果,竟是赫赫有名的仙果,给它一万个狗胆,也不敢拿来玩耍。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就因它的一时贪玩,闯下了大祸。 汪汪自知理亏,唯有将耳朵垂下,下颚和身体跟地面贴的死死的,宛如是在跟她叩拜谢罪。 看它那个装死的模样,付伶西一抿嘴,头疼的转身走回客厅。 往沙发一坐,她就扶着脑门,伤脑筋极了。 眼下,她的毒素已将她的气门全封闭了,若没了恒檀果子,她根本无法突破修练之门。 阳台那边的汪汪,探着脑袋进来看了眼。 看到付伶西那烦恼的模样,它渐渐意识到今回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大罪。 急于补救的它,立马走回客厅,献上良策:“主人,我有一计谋,不知道是否可行?” 付伶西托着脑袋看它,示意它往下说。 汪汪死马当活马医,说得头头是道。 “众所周知,太子殿上乃是天宫的众仙之上,无论是修为还是仙术都高人一等,你若可以从他身上渡一缕仙气过来,肯定可以将你堵塞的气门一一打通!” 汪汪所说的不假,只是实施的过程有些复杂。 付伶西凝眸,“那要怎样渡仙气过来?” “非常的简单!”汪汪往地面一坐,缓缓道来,“上回你过寿,东海水君给你献上了一枚摄魂珠,只要你将此珠含进嘴里,再从太子殿下嘴巴里吸出一缕仙气,那就大功告成了!” 付伶西一秒大变脸,大反应的往沙发的扶手用力一拍,大有意见的吐槽:“这哪里简单了?” 汪汪刚才所说的办法,说的通俗易懂一点,就是让她去强吻白景延的意思。 第40章 姐豁出去了 付伶西想想就觉得很是荒唐,故瞪它训话:“他是我的师傅,我怎么能亲吻他啊?” 汪汪无奈的转了转眼珠子,忽觉得男女之间的情感,真是一个无比抓急的事情。 白景延对付伶西的情愫,不说破不展露,藏的跟万丈深渊还深。 而付伶西对白景延,则是半点男女之情也感受不出来,一心只当白景延是师傅。 而它自己呢,看得通通透透,却不敢直言。 它伤神,破罐子破摔道:“主人啊主人,只是一个吻而已,又不是让你睡了他!” 虽然理是这样,可付伶西还是觉得荒谬之极。 她摇手,“不行不行!” 秉着促成一段大好姻缘的前提,汪汪下功夫的极力怂恿。 “你可别忘了,若不是太子殿下害你吃下了那个毒蟠桃,你至于现在会变得仙术全无吗?” 大段大段的理由,从它嘴巴里冒出来,且说的每一句都在点子上。 “况且,他那天在山头上,也看过了你的屁-股,你现在只不过是要他的一个吻而已,其实一点也不过分!” 付伶西沉默了,在丢失仙力一事上,白景延的确存在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她又拉不下脸,去做这种事情。 倾刻,她心中有两个声音在打架。 真要去吻他么? 去,显得太不要脸。 不去,没了仙力不说,还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打通气门。 付伶西脸拧着,显得有些犹豫不定。 汪汪为了让她下定决心,索性放大招:“主人,你难道不想查凤后娘娘的死因了么?” 凤后娘娘就是付伶西的生母。 付伶西此番来人间,除了来找白景延算账以外,还得要追查她母亲的死因。 前些日子,她意外发现她生母并非难产而死,而是被人故意杀害的,而据她的调查,那个杀害她母亲的人,就藏身在人间。 有了这事的提醒,付伶西的心中一下坚定了些许,她还得要去调查母亲的死因,必须得尽快恢复仙术才是正道。 汪汪见奸计快得逞,再出一记的猛力,欲推波助澜。 “不仅仅是凤后的事,还有你那天在山头遇到了恩公后人,你难道不想恢复仙力,替她报仇吗?” 汪汪连续丢了两个包袱出来。 一边是生育之恩,另一边则是救命之恩。 两边皆重。 若只是去索一个吻,她真不应该三推四推。 这一轮的唇枪舌战,是以汪汪取得了胜利而告终。 付伶西用力的一拍大腿,放手一博道:“就一个吻,姐豁出去了!” “这就对了!”汪汪这下心满意足了,连忙附和,“我现就进仙铃里头给你找摄魂珠!” 汪汪拧着狗臀,双脚一跃,纵身跳进了仙铃里。 汪汪一消失后,客厅顿时安静了。 付伶西坐在沙发上,刚才的一腔热血,也迅速的冷却下来。 变回理智后,她渐渐变成了愁容。 捣蛋恶作剧的事情,她以前做得多,可称得上是顺手拈来,可像索吻这种事,付伶西表示还是头一回做。 第41章 凑热闹 当下,她满脑子都是愁着如何去索吻。 作为新手的她,紧张有,刺激有。 两种情绪各掺半,害她心绪不宁。 她一直托着腮,苦恼的思量着到底是要智取,还是用强来的方式。 斟酌一番,她还是选择了前者。 以前,她还拥有仙力的时候,都是白景延的手下败将,更别说现在仙力全无。 如果要强来的话,那就是自取灭亡。 至于智取,也绝非易事。 当务之急,她得好好参详一番,看看如何操作,才能尽量做到既不经意,又不尴尬。 正想着,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她从沙发站起,跑回卧室拿手机。 拾起电话一看,付伶西眉毛挑了一挑。 这竟是白景延打来的。 还真是思想与现实同步,一想到他,他的电话就来了。 此时的手机如同烫手山芋,令她坐立不同。 她深吸了一道气,强行给自己来了一道心理建设。 就一个电话而已,她慌什么呢,她跟汪汪两个人,难道还赢不了他一个人。 有了心理建设后,她才将电话接通。 她扮作与平时无异的自嗨语气:“师傅!” 电话那端的白景延,刚好与她的热情呈反状,他偏冷淡的问:“身体怎么样了?” 她浮夸的说着:“浑身元气满满,身体好到不得了,现在给我来一波妖魔鬼怪,我都能杀个片甲不留!” 白景延早已习惯了她这种夸张的说话方式,索性当没听到,继而问:“那果子吃了吗?” 付伶西没敢跟他说这果子被汪汪吃,她目的明确的隐瞒了恒檀果子一事。 为求真实,她还撒谎道:“已经吃了,就是果子太小,还不够我塞牙缝!” 她语音刚落,白景延那边忽然闯进了一把娇柔的女声:“白总,是时候要出发了!” 没听到白景延有回应的声音,想他应该是用手势回复的。 她一激灵,连忙问:“你要去哪里啊?” “公司组织了团建!”白景延应声道,“给你打来电话,就是想告诉你我这几天不回家!” 付伶西暗叫不妙,他不回家,她怎么能实施索吻大计。 万一就在团建的这几天,他一个心血来潮,给她找了个师娘,结束了自己的单身生活,那她不是没有机会下手了。 他没有女朋友,向他索个吻,纯当是恶作剧,可他一旦名草有主,那她的行为就是绿茶婊中的绿茶佼佼。 付伶西头皮一麻,心想万万不能让自己成为这样的人。 想着先下手为强,付伶西急急出声:“我也要去!” 白景延没有一秒钟的犹豫,二话没说就拒绝了:“这是我公司的活动,你来凑什么热闹!” “你答对了,我就是来凑热闹的!” 她就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还随之应变的说,“你看看,我来这边多久了,你整天都不见踪影,也不知道带我在人间好好的玩一玩!” 第42章 带上我 白景延无奈,“都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 此计未成,她又心生他法。 她忽地娇嗔的一哼声,有些许的小埋怨。 “难得你今天可以腾出时间来,可你又还抛下我,选择独自去风-流-快-活!” 白景延听不下去了,纠正她说。 “我公司的团建不是去玩的,主要是要去提高员工对公司的凝聚力,过程很枯燥的!” 付伶西完全不接他的话茬子,依旧可怜兮兮的喃喃细语:“难道就连我小小的心愿,你都不能帮我完成么?” 即便看不到她的样貌,可从她的语气里,白景延也可以联想得到她此时的委屈状。 电话那端没了声音,应该是在考虑。 付伶西抓紧机会又出招说:“我向你保证,我会听话的,不会给你惹一点儿的麻烦!” 见他没有反应,她的声音忽然温柔了一成,似在跟他撒娇:“师傅,你就带上我去吧!” 一旦有事相求,就懂得装乖卖萌的喊师傅。 要命的是,这一招还屡试屡胜。 白景延在心中暗暗的鄙视自己的没立场。 他叹了一道气,妥协道:“三十分钟后下楼,我过来接你!” 她满意的打了一个清脆响亮的手指声响,还嘴甜的跟白景延说再见。 挂了电话,她跑回客厅那边,汪汪已经将摄魂珠拿了出来。 她捡起珠子一看,那颗晶莹剔透的珠子,美极了。 她将珠子收进掌心,回头吩咐:“汪汪,你去仙铃里头帮我拿几套战衣出来!” 汪汪再次领命而去,很快就从仙铃里取出了不少的衣服,供她自己挑选。 付伶西边挑选衣服边说:“我要外出几天,你要是饿了,就去仙铃里头找些吃的!” 汪汪一听当即不欢喜,“你要去哪里,怎么不带上我?” “谁让你吃了我的果子,就罚你一人在家面壁思过!”付伶西一句话,就呛得汪汪无话可说,它只有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了这个安排。 不久后,付伶西穿戴整齐。 到了与白景延约定的时间时,付伶西动身离开公寓。 汪汪依依不舍的探头相送。 才望一眼,就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 汪汪的狗耳朵一垂,精神有些颓废的趴回了地上。 付伶西离开家后,一路哼着小曲走到小区门口,正巧,白景延的车子也同时抵达。 看向车子那方,她的眼睛忽地睁亮起来。 就在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她心中就盘算好了应对的办法。 待会上了车后,她就坐到白景延的旁边。 一等到时机成熟,又或者利用车子转弯的大好机会,她就对白景延来一个生-扑硬吻。 到时候,她大可以将这个尴尬,丢给车子急转弯的过错。 这样一来,既保住了脸面,又轻松的完成了任务。 良计在前,付伶西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实施。 她脚步轻快的跑了过去,可一拉开车后门,她的笑容就顿了下来。 车子里头只有清酒一人在,并没有白景延的身影。 她失落拧眉问:“我师傅人呢?” 第43章 鬼迷心窍 清酒转过身来,如实回答:“殿下他急着要过去主持会议,就早一步先过去了!” 男主角不在,她还怎么上演大戏。 她扫兴的拖长尾声“哦”了一声,迈步坐进了车里。 一入内,清酒就问:“公主,你打算来人间待多久?” 她应声抬头,抗议:“别老喊我公主,被别人听到多别扭!” 他嘻嘻一笑,“那该如何尊称您?” 这称呼的确是个大问题。 万一待会在大庭广众下,清酒还一口一个公主相称,她也不好解释自己的身份。 付伶西抿唇想了想,草率的作了个决定:“那你就跟师傅一样喊我小伶吧!” 清酒没异议,颔首表示同意。 接下来,车子高速的往目的地方向开去。 付伶西一路托腮看风景之余,脑袋还在密谋着待会该如何下手。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一所度假中心门前。 付伶西透过车窗看了一眼,这里依山傍水,一看就是个好地。 她与清酒同时推开车门下车。 站在地面上,她深深的吸了一口这边的清新空气,忍不住啧啧感叹:“你们公司还真会挑地方来玩!” 清酒咧嘴笑,给她免费当起了向导:“这个山庄是殿下开发的,在当地那是数一数二,你要是喜欢待在这里,可以跟殿下说说搬到这边住!” 经他这么一提,付伶西忽想起白景延已在人间待了快三年多了。 她一时兴起,打听起来:“清酒,白景延此趟下人间是来做什么的?” 白景延一待就是三年,肯定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等着他来处理。 清酒跟在白景延身边很多年了,守口如瓶那是基本功。 面对付伶西的提问,他仅是给了一个官方到不能再官方的回复:“这个问题,你可以亲自去问问主子!” 付伶西不满的缩缩鼻子,话里有话的哼哼:“据说不会变通的男人,是娶不到老婆的!” “我的姑奶奶,你就别难为我了!”他也怕付伶西会继续盘问,急急岔开话题,“对了,你还没见过殿下工作时的模样吧!” 他扯着付伶西的手臂,提议:“走,我现就带你过去瞧瞧!” 在清酒的带领下,付伶西随他来到一间阶梯式大会议室。 两人从后门走进去,一推开后门,里头坐着满满的都是景幽集团的员工。 而白景延此时正用一把低沉的男音在做着工作报告,声音好听到让人的耳朵会怀孕。 付伶西在后排挑了个位置坐下,并将目光带到站在台上正中央的白景延身上。 仅是一眼,她就定住了目光。 在早些天前,她也曾在寻仙镜里,目睹过白景延西装革履的模样。 可像今天这种直观的近看,她还是第一次。 他做报告时的沉稳样子,半点也不像私底下的模样,在视觉上有很大的冲击。 她的脑海一下划过八个字。 仪表堂堂,光彩照人。 看着看着,她的心跳有些见鬼的加速。 很不寻常。 她猜自己大概是病了吧。 她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她的眼睛为什么会不受控制的盯着白景延在看,也舍不得挪开。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所说的,被美-色所惑,而鬼迷心窍的心动。 她暗暗下咽,心想真疯了。 第44章 抢手货 一旁的清酒将付伶西的一举一动全收进了眼底,瞧她看到如此痴迷,他用手肘轻撞她的手臂,哪壶不开掀哪壶。 “怎么样,殿下在人间的扮相,是不是帅到挪不开眼睛?” 这一问,极煞风景。 虽然,她心中也赞同清酒的话,可作为傲娇派的一员,又怎么会如此简单的承认他的话。 付伶西假装淡然的收回目光,偏要嘴硬的违心说:“你夸张了,也是一般般而已!” “你胡说!”清酒护主心切,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抗议,“你可知道殿下是有多受欢迎,他的追求者数量,那是以分钟计数的!” 付伶西偏头到另一边,拆台道:“有些事情重在质,而不在量!” 清酒被噎,顿了一秒方才接话:“那当然也是质与量并存!” 付伶西懒得跟他耍嘴皮子功夫,她极其敷衍的弯眉一笑,后如他所愿的附和赞美。 “是是是,太子殿上是六界第一美男,无论是天上还是人间,都是抢手货!” 清酒还打算跟她继续较劲,结果付伶西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惹得清酒一时接不上话。 这个话题终究是被迫到此结束。 在接下来的时间,白景延依旧在台上专注的做着演讲,可台下的付伶西表示半点也没听得懂。 那些专业的名词,如天文一样飘进她的耳朵里,成倍加速着她昏昏欲睡的念头。 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大睡一场。 免得被扣上不尊重白景延的标签,付伶西只好跟清酒明说:“太困了,我得出去走走!” 离开阶梯会议室之后,付伶西就在这度假村东走走西逛逛,好打发着这无聊的时间。 走了一圈下来,原本观赏美景的好兴致,也就减半了。 虽然说这山青水秀的环境很宜人,可待久了,总感觉有些闷了,她极度想找点乐儿来缓解一下。 付伶西环视一圈,也没有寻到好去处,索性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八角亭,开始静心打坐。 沿石椅一坐,她就闭目,进入放空状态。 而另一边,离八角亭不远的某颗树后面,有一双恶狠狠的眼睛在盯着她在看。 这个人正是那天跟付伶西在餐馆里叫嚣的金发女,名叫许薇薇。 她盯着付伶西的身影,嘴里则在嘀咕:“臭三八,竟然让我在这遇见了你!” 自餐馆因不法经营被警察一锅端后,金发女的靠山被关进了警察局不说,她的店铺也惨遭封店处理。 许薇薇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弄得她这些天心情烦躁,才会来到这度假村打算散散心。 岂料却是冤家路窄,意外的跟付伶西来了个狭路相逢。 仇人一碰面,薇薇哪能让付伶西就此轻松的置身事后。 她对付伶西的愤怒值,那是呈加倍的上线上升,渐渐的,她的眼睛露出了骇人的光芒,一波的坏水止不住的要渗出来。 付伶西一直在亭内打坐着,直到白景延结束了会议给她打来电话。 听到有电话铃声响起,她才睁开眼。 看到是白景延的来电,她死心沉沉的接过电话,“你可终于忙完啦?” 第45章 乐在其中 付伶西早上没吃早餐,现又无所事事的逛了几个小时,早就饿到饥肠辘辘,现纯靠意念来苦撑着。 白景延熟知她的脾性,料事如神猜到了她此时的境况,故没问缘由就问:“我忙完了,现在就带你去吃午饭,你人在哪里?” 付伶西抬头望着四周,如实报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不一会儿的时间,白景延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碰面那时,付伶西正坐在一石椅上,手里还拿着一根九尾草在转着玩,样子略显可爱。 白景延朝她缓缓走来,出声调侃:“都跟你说了,这边没有什么好玩的,你偏不信,现在觉得闷了吧?” 一道黑影笼罩着她的头顶,付伶西一抬头就反驳:“谁说我闷了,这里山清水秀的,我乐在其中!” 就知道她爱逞强,他看破但没说穿,仅仅是一笑置之。 他一手拎着她的手臂,将她从石椅上拎起来,提议:“走吧,前面有家不错的餐馆,带你过去尝尝!” 付伶西已饿到手脚乏力,就算是龙肉摆在眼前,也裕-望不大。 她真心不想去太远的地方就餐,便问:“远吗,要走多久?” 白景延粗略估算了一下,距这里最近的吃饭地方,也要约莫走个两公里,且在园内还没办法开车去。 瞧她那个懒懒的模样,若听到两公里,肯定又打退堂鼓。 白景延视线一转,将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自行车上。 他指着自行车的方向,问:“想不想坐那个车?” 付伶西以前并没有踩过自行车,被他这么一问,一下就来了兴致的点头。 白景延往自行车停放的地方走去,付伶西亦步亦趋的跟上来。 那是共享单车,白景延拿着手机在刷二维码,不待付伶西反应过来,就听到“咔”的一声响,自行车解锁了。 付伶西觉得新奇有趣,好奇的看看他的手机,又看看自己手中的这一台老式滑盖手机,忽觉得白景延的电话好高级。 白景延己将自行车给挪了出来,他自己先坐了上去,后回头拍了拍后座,“上来吧!” 付伶西一秒为难起来,那是她头一回坐自行车,并不懂要用怎楼的姿势乘坐。 好面子的她,当然是不会去问白景延。 万幸,眼前刚好有一辆自行车从他们的身边飞快的踩过。 车上坐着一男一女,男的负责踩踏板,而女的则侧身优雅的坐在尾座上。 付伶西秒懂,连忙侧身往尾座坐下。 坐好后,付伶西前后两边悬空,因缺乏安全感,导致两手不知道放哪里好。 依稀记得,刚才那女人的手是圈着男生的腰,付伶西也没有多想,依样画葫芦的一把抱住了白景延。 腰间有力量传来,白景延低头一看,体内瞬间有一串小火苗燃了起来。 他脸上不自主的有淡淡的笑容勾起,声音也难得的温柔:“出发了!” 白景延一脚踩在踏板上,准备离去。 可就在这时,一道高分贝的女声极其突兀的响起耳边。 “景延,这个女人是谁?” 第46章 给我松手 不用抬头看,光是从声音里,就可以感受到浓浓的敌意,还有不甘心的质问。 她好奇的抬眸看去,就看到一女人踩着高跟鞋,火冒冲天的朝二人走着过来。 女人长得还算是娇美的类型,搭配着她那一身名牌打扮,一看就是富家千金,且脾气不好惹。 付伶西迟钝的没发现,这女人是冲她而来,她还事不关己的看着女人脚上的那一双细跟恨天高,担忧她会不会因走得过急而摔倒。 付伶西这种淡定轻敌的表现,于女人而言,就是赤-果-果的示威,外加目中无她。 女人顿时气到炸肺,故加大了步伐,想要过去跟她一决高下。 而最令她火冒三丈的是,付伶西的手竟然还牢牢的抱着白景延的腰不放手。 女人抓狂的尖叫了一声,用刺痛耳膜的高分贝声音喝止:“你这个狐狸精,快给我松手!” 说着话的同时,女人就要动手去掰开付伶西的手。 神游在外的付伶西,这才发现不对劲,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将手缩开,并非付伶西怕她。 她只是不晓得女人下一步要做什么,才会下意识的缩回手。 不过,即便她不缩开,这女人也不会伤她分毫。 因为就在女人伸手过来的时候,白景延眼明手快的一把推开自行车,抢先一步的握住了女人的手。 白景延脚步一挪,用高大的身体挡住了付伶西,似给她设置了一道高高的保护墙。 女人先是被阻挡,又看到白景延对付伶西这般维护,炸毛的急跺脚。 她委屈的看向白景延大吐苦水:“景延,你怎么能骗我,我上周就约你一起去国外旅游,你明明说工作要忙,结果一转头就有时间来陪其它女人!” 这个女人叫莉莎,是当地某集团的千金,也是白景延的狂热粉。 自她认识白景延开始,就以每三天约他一次的频率出现在白景延的生活里。 有时频繁起来,那是一天约个三四五六次。 绝不夸大其词,白景延光是听到她的名字就脑门突突作跳。 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白景延从最初的婉转暗示,再到现在的直言拒绝,可依旧阻挡不了莉莎的狂热示爱。 而且,莉莎还有越战越勇之势,甚至到往后更是病态的将自己当成了正宫娘娘。 但凡他身边出现了某些长得好看的异性,她就会利用自己的权势,拆散一个算一个。 所以,今回也不曾例外。 与往不同的是,以前在白景延身边的女人都是空穴来风,并没有实质的亲密举动。 可今天,付伶西是实打实的搂住了白景延的腰,而他还没有反抗。 嚣张跋扈的大小姐越想越气,抬起一手掌就要往付伶西的脸煽过来。 她才一举起手,就被白景延控制住了。 莉莎不死心的想要挣开。 白景延面无表情的呵斥:“莉莎,你再这样胡闹,我只能报警处理!” 白景延一吼,莉莎当即甩了两行眼泪下来。 下一秒,她苦情戏上身的泣不成声,还声声的怨声载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那么的爱你,你却要欺骗我!” 第47章 我可不扶你 一通质问下来,感觉真的是白景延的不对。 可天地良心,他一开始之所以拿工作理由拒绝她,只是看她是女人的份上,想给她留几分薄面,才不将事情弄得太难看。 既然她不领情,那白景延只好把话说的明白一点:“莉莎,我早就说过了,我们真不合适!” 由始至终,白景延只当她是公司的合作对象,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我希望你能拿捏好自己的分寸,别越过了工作伙伴的界限!” 他的话一出,莉莎的眼泪像不用钱似的,一串接一串的流出来。 她抬手指着付伶西,哭着问:“是她对不对,你选择了这个女人是吗?” 无情的话从他嘴巴冒出:“这跟你无关!” 几个戳心的字,令她难堪到极点。 她抹着眼泪,转身泪奔而去。 付伶西总算是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情况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 她望着莉莎离开的方向,摇摇头问:“这些该不会就是清酒所说的,你那些高质量的追求者吧?” 白景延沉眉,不太欢喜的一推她的脑袋,沉沉道:“谁让你跟清酒私底下讨论我的?” 付伶西调皮的一拂秀发,“我这不是担心你娶不了老婆,才好心的关心一下!” 白景延弯腰捡回倒在地上的自行车,无语的坐回车上,道:“废话真多,快上来!” 付伶西听话的侧身坐上去,这一回,她的手很自然就抓住了尾坐的坐椅。 有了刚才这一闹,付伶西可不敢再去抓白景延的腰了。 要不然,又有他的狂热粉出现,给她直接来一桶红油当头淋,那就惨了。 前面的白景延已经准备就绪,他一直等着付伶西的手臂伸过来抱他。 可等了数秒,那女人还是无动于衷。 他脑袋拧回头,看到她的小手正抓着尾座,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时,付伶西催促:“快走啊,我都饿死了!” 白景延用下巴指指她的手,酸酸的提醒:“抓紧了,要是掉下去,我可不扶你!” 付伶西气人的呛了回去:“你放心,我若掉下来,肯定拉一个垫背的!” 在一言一语中,白景延已踩着踏板,自行车开始离去。 付伶西头一回坐自行车,不知道车子刚起步时,会有一点左右摇摆。 她以为是车子要倒地了,吓得她尖叫连连。 难得看到付伶西有害怕的一面,白景延坏心的将自行车骑得东倒西歪,甚至还走起了之字型路线。 付伶西气愤的扬起一手掌,就去打白景延的手臂。 她投诉:“你到底会不会骑啊?” 语音刚落,车轮处就压过了一条减速带。 鉴于减速带高度偏高,自行车呈大幅度的弹跳了一下,紧接又往低处急降下。 此时,付伶西的手是全放开状态。 这一高一低的体验,令付伶西有种快要被抛出去的感觉。 她吓得后背一阵冷汗冒出,惊着嗓子哇哇叫。 在情急之下,她不顾一切的牢牢抱住了白景延的腰,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第48章 这是代沟 在几分钟前,她之所以决定不去抱他,是怕被狂热粉袭击。 可见识过白景延的车技之后,她忽地发现,此刻还是选择保命比较重要。 要不然,不是她脑袋着地,就是屁-股炸开花。 所以,付伶西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还将脸贴在他的背部。 心跳怦怦怦跳不停,紧张之余,她还不忘啰嗦的叮嘱:“你骑慢一点,别把我摔着了!” 感觉到背部的那一阵温热,白景延这才心满意足的将车子走回正轨,还将车速减慢了一点。 车子沿着一片竹林而去,等两人走远后,莉莎就从一座假山后面出来,手握成了一个大拳头。 她连跺脚了几下,心中的那一道火只有越烧越旺的份。 不解气的她,随手就扬起手中的名牌包,往假山砸了好几下。 一通发泄后,她又掏出电话,拨打了她助手的号码。 电话一通,她就朝电话那边吩咐:“快帮我查查白景延身边的狐狸精是谁?” 向来,只有她不要的男人,莉莎是不允许白景延被抢走这种事情发生。 她怒视着竹林的方向,撂话:“狐狸精,你给我等着!” …… 颜色鲜艳的自行车,在竹林深处穿梭着。 头顶是大蓝天,再搭配着暖和的微风吹来,让人流连忘返。 竹林的尽头是一家农家菜馆,正巧,店名字就叫做“竹林”。 两人将自行车停在餐馆门口,后迈步往里走去。 餐馆里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人不算多,但饭菜的香味却浓郁的弥漫在空气里。 一脚踏进农家菜馆,那里的老板就迎了出来。 “白总您好久没来了!”老板热情的招呼着,“今天是坐在包间里,还是坐在大厅这边?” 白景延转头看付伶西,“你喜欢坐哪里?” 此时的付伶西正嘴馋的看着不远处那桌的美食,哪里有听到白景延的问话。 见她没反应,白景延偏无奈的抬手指向往大厅的一个角落,自作主张道:“我们就坐那里!” “好哩!”老板亲自带路,“这边请!” 落座之后,付伶西已经迫不及待的在翻餐牌,恨不得将图册上面的菜式全吃进肚子里。 只可惜,抢在她点菜之前,白景延就下了死命令:“你身上的毒才刚解,这一顿以清淡为主。” 付伶西一听脸都垮了,她喜爱的麻辣口味虾还有酸菜鱼,这是无望宠幸了。 不死心的她,可怜兮兮的竖起一根手指,哀求着:“师傅,我就点一份好不好?” “不好!”白景延毫无商量的余地,“等你身体彻底好了,我再带你过来吃也不迟。” 她泄气的一吹留海,瓮声瓮气:“那还点什么菜啊,直接给我来两份白饭得了!” “也行!”白景延当真招来服务员,手指往菜单的白米饭图片一指,“来两份米饭!” 付伶西看着他,瞬间无语了。 她刚才也是随口这么一说,他还真照办了。 老天,这是代沟,亦或是情商不够。 依她看,还是给她一块白豆腐,让她撞头自残算了。 第49章 师徒福祸同享 在她怨恨眼神的注视下,白景延再点了几个清淡的菜。 合上菜单,他一抬眸就迎上付伶西快哭的脸。 他春风般的一笑,不再逗她。 他拧头朝服务员,大发慈悲的开恩:“来一份酸菜鱼,要清淡的那种,不带辣的!” 虽然不是辣的,可付伶西也知足了。 等服务员一走,付伶西就装高傲的抱着手臂,为白景延刚才逗她的行为抗议。 白景延握拳头轻咳一声,怨声:“就你这种态度,我看你只配吃白饭?” 他将面前的空茶杯往付伶西面前一推,吩咐:“快给师傅沏茶!” 付伶西扮鬼脸的吐吐舌头,调皮归调皮,可她手中的茶还是有条不紊的操作着。 不一会儿,茶沏好了。 付伶西为白景延斟了一杯,假装恭敬有礼将茶推回他面前:“师傅,请用茶!” 白景延端起酒杯,咧嘴一笑的称赞:“嗯,真乖!” …… 待二人酒足饭饱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结账过后,两人就动身离开餐馆。 付伶西顶着一个小圆肚出来,样子挺可爱的。 她伸手揉了揉鼓鼓的肚子,跟往常一样神经兮兮的边走边说:“师傅你看,你的徒孙快三个月有余了!” 白景延脚步一顿,直接选择了无视。 像这种胡说八道的话,经常从她的嘴里冒出来,他也习以为常。 站在餐厅门口,刚才停放的单车已经被人骑走了,二人只能选择步行回去。 解决了温饱问题后,付伶西办正事的心思也回来了。 两人并肩的沿着绿道走着,两边都是水景,惬意至极。 白景延歪头在看风景,付伶西则在心中盘算着该怎样下手索吻。 她歪头看他,“师傅,你下午有何安排?” “公司举办了一个假面舞会!”想起付伶西喊无聊,白景延淡淡问,“你要参加么?” 那一个“好”字都卡在了喉咙里,可到了嘴边却硬生生变成:“不了,我想睡一会儿!” 白景延深深的望她一眼,视线里似在鄙视她这么能睡。 付伶西抗议的挺挺胸脯,得意道:“没听说过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么?” 简而言之,就是说白景延到了睡不着的年纪。 他大有意见的一拍她脑袋,不过力度却是适中,打不疼那种。 白景延不满的警告:“你这是想到河里待会么?” 付伶西讪讪一笑,手指天,“我乃九重天上的凤凰,是在天上飞的,不待水里。” “既然没待过,那就试试落水凤凰吧!”白景延眸中有寒色渗出,这种眼神准没好事,仿佛下一秒,就要推她下水。 付伶西也不带怕的,神情挑衅,“咱两师徒福祸同享,我若下水,师傅怎能独善其身!” 她动了动筋骨,做好拉他下水的准备。 白景延笑笑,笑里偏生透着一股坏劲。 他说:“徒儿,你是女儿身,有时示弱一点才可爱,不然你嫁不出去,为师可没机会为你准备嫁妆!” 付伶西嫣然的弯眉笑笑,“你岁数比我大,该着急的人也是你,您这份心还是留给自己吧!” 第50章 为什么 两人说笑着,走到了一条岔道口。 白景延往左边先行一步。 这一条并不是她们刚才走来的方向。 付伶西蹦跳的跟了上去,追问:“这是要去哪里?” 他脸上酿着坏坏的笑,“我说去卖了你,你信不信?” 她当然是不信,索性翻了个白眼当他的话是空气。 沿着小路,两人来到一栋酒店门前。 两人一入内,白景延就收起刚才在她面前的轻松模样,继而安上他在人前的那一副冰块脸。 瞧着这种大变脸的绝技,付伶西不厚道的捂着嘴偷笑。 然而,这一道笑成功博来了白景延的仇视。 付伶西赶紧止住笑,还将脑袋拧一边去,装作是在观赏酒店的豪华装修。 白景延将她领到了咨询台那里,前台小姐姐笑容满面的站了起来,恭敬唤:“白总您好!” 白景延疏离的点点头,漠然道:“给这位小姐开一间房,安排在我住的楼层!” 前台脸为难着,“白总,顶层的最后一间房刚被罗小姐订走了!” 前台所说的罗小姐,就是与付伶西叫嚣的莉莎,她的全名叫罗莉莎。 这家度假中心是白景延跟她父亲共同开发的,罗莉莎在里头拥有股权。 听到莉莎也住在顶层,白景延脸上闪过了一道不易查觉的烦厌。 以他对莉莎的理解,就算他白天对她说了有多决绝,可一转眼,她又会跟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他面前,且还要保持着自己是正宫的心态。 这一点,白景延也是相当的无奈,但愿,他在度假中心的这几天可以过得平静一些。 最终,付伶西仅是被安排在了低一层的房间。 手续办妥,付伶西接过前台递过来的房卡,心中有些不满意。 话说,她跟白景延不待在同一个地方,那她怎会有机会作案呢。 为达目的,她一把扯住白景延的手臂,神秘兮兮的将他拉到一根柱子的后面。 白景延面露困惑,“怎么了?” 付伶西戏精上线的将两眉往下一垂,半真半假的说:“我想跟你住在一起。” 在公寓那时,他三番四次的让她住进他卧室,她都不情不愿,可今天,她却突然要求跟他一起住。 白景延偏惊讶,“为什么啊?” 付伶西咬唇,随口胡编了一个理由。 “因为我怕鬼啊!”她挑眉,“不都说酒店特旺阿飘,所以我怕啊!” “你怕鬼?”白景延似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你可是跟魑魅魍魉四鬼差都是好朋友!” 付伶西有些拉不下脸,她随口一说的谎话存在着极大的漏洞,可话都说出口了,她只能用另一个谎言来掩盖。 她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才方接话:“上回我不是喝醉酒大闹了地府吗,阎王可是下了通缉令,说只要让他地府的人逮着了,那就重重有赏!” 白景延眉心皱着,“还有这种事?” 付伶西颔首,戳着自己的脖子说:“我这颗人头现在可值钱了,要是有你在身边,让他们也不敢乱来!” 第51章 陪她玩一玩 说话之间,白景延的电话突然响了。 他低头看了眼来电信息,按了静音键才回:“我现有急事要去处理,你先去房间待会,等我参加完舞会再安排!” 付伶西没敢打扰到他的工作,她打了一个OK的手势,白景延就急急脚的转头离去。 两人就此分开,待白景延走到某根柱子的后面,他又稍稍放缓脚步。 他停步回头看了眼已经在等电梯了的付伶西,无奈的笑了笑。 像阎王下达通缉令这种漏洞百出的谎言,只有她才会觉得攻不可破。 其实,由付伶西胡编乱造开始,他就想开怀大笑了,只是不忍心拆穿她,又或者是想看看她又在玩什么把戏。 也罢,她爱玩,那就陪她玩一玩吧。 收回目光,白景延继续离去。 然而,他前脚才离开酒店大堂,那边在等电梯的付伶西就已悄然转身,跟着他的脚步离开了。 眼下,她大计未成,哪里有心情睡觉。 刚才骗白景延回去补眠,只是一个幌子,她真正的目标,其实是他口中所说的假面舞会。 像这种可以蒙住脸部的利好的机会,她又怎能会错过呢。 接下来,付伶西一直尾随着白景延。 他一路都在打电话,许是一心二用,以致一路上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 很快,来到了举办假面舞会的地方,白景延也算准时间的挂了电话。 付伶西躲在一根柱子后面远远的看着。 只见清酒正站在大门边上等着白景延到来,末了,给他递来了一个黑色的面具。 白景延伸手接过,姿态优雅的往脸戴上,他那张俊脸就被遮去了一半。 即便如此,可依旧难挡他的俊气。 将后面的绳子系好后,白景延随清酒一同入内。 付伶西在外头观察了好一阵子,发现这活动并不需要门票之类的,但硬性要求是要求进场之前,都得佩戴一个面具。 这下,可难倒她了。 付伶西的仙铃留给了汪汪,且这里又没有集市,她哪来面具进场。 她四周张望着,在寻思着解决的办法。 忽然间,她的目光定格在了外头的庭院里。 那里繁花一片,惹人瞩目。 她打了一个响亮手指,心中想到了一个不错的解决办法。 心思一动,她急急脚的跑到园子里,后将院子的植物都环视了一圈。 院子的围墙边上种满了爬山谷,她沿着鹅卵石走到了角落,随手摘了一根树藤下来,再将树藤弯成自己想要的面具形状。 只需两三下的功夫,一个纯手工打造的植物面具就此诞生。 付伶西拿着面具端详着,觉得色调偏单一了些,她一时心血来潮,又弯腰摘了几朵颜色不一的花朵,插在了树藤的间隙。 有了鲜花的点缀,植物面具更精致了。 将面具戴上后,付伶西跑到另一端的鱼池边上,俯身下来朝水面一瞧。 水里清晰可见的倒映着她的面貌,她左右查看了一翻,对她这个临时制作的面具还算是满意。 第52章 交换 有了面具,付伶西顺利混进了会场。 入内一看,她的面具不敢说是最美的,但绝对是全场独一无二,以及最环保的。 面具如此别树一帜,自然是引来不少的目光,再加上,付伶西的自身条件都出挑,一入内就成为了焦点。 有些心动的男人向前搭讪:“小姐,待会可以赏脸跳个舞吗?” 付伶西的心思根本不在着,怎会有此份闲心。 但见男人一片热情,着实不忍当头泼他冷水。 她只好歉意的一笑,婉拒:“抱歉,我有舞伴了!” 男人求舞不成,与她相视笑笑,后失望的离去。 付伶西转身,继续寻人。 她走到一柱子边上,探长脖子搜索着。 会场的灯光很是昏暗,为她作案提供了不少的便利,但也存在着弊端,那就是找不到白景延他人。 她目光飘着,突然看到柱子上面的装饰镜。 镜内可以看到她全身,她越看,脸色就越难看。 她是不是傻啊? 她难道不应该先是回房间换身衣服么。 她中午才和白景延吃过饭,一看到她这身衣服,她铁定会被认出来。 付伶西一拍自己的大腿,追悔莫及。 就在这时,一位亮丽的女生上前客气的询问:“小姐,您的面具好别致啊,不知道是在哪里购买的?” 付伶西打量了女子一眼,发现跟她的身材差不了多少。 若能和她的裙子对换的话,应该可行。 这么一想,付伶西连忙开声:“这个面具是非卖品,是我自己亲手编织的!” 女人偏失落,“那真是太遗憾了,我还想去购买一个呢!” “如果您喜欢,我可以跟你交换!”女人都爱美,付伶西就抓住这一点下手,“不过,我要和你身上的衣服一起换过来!” 女人先是看了眼付伶西的衣服,看着也是自己喜欢的款式,就爽快的点头答应了。 交易谈妥后,二人去到女卫生间,进行了大换装。 不一会儿,两人的衣服换到了对方的身上。 女人很喜欢付伶西所做的面具,拿出手机疯狂的自拍着。 刚想拜托付伶西给她做一个发型,岂料她一回头,付伶西已经没了踪影。 此时的付伶西,已在拿着一杯香槟,在会场之中穿梭着。 穿惯了平底鞋的她,此时脚下正穿着那女人的高跟鞋,她一步一小心,生怕扑个狗吃屎。 环视四周,未待她找到白景延,反而看到了罗莉莎在一桌子里喝着饮料。 她的面具就搁在桌面上,付伶西一眼就将她认出来了。 有莉莎在,她还会愁找不到白景延么。 付伶西抿了一下嘴唇,淡定了喝着香槟。 果不其然,在她喝到第六口的时候,莉莎的手机突然震动了。 莉莎低头看了一眼,就戴好自己的面具,笑意盈盈的离开原本所坐的位置。 付伶西连忙跟上,真托莉莎的福,在她的一路尾随之下,她顺利的找到了白景延的身影。 白景延正站在小露台上,他悠闲的依靠在栏杆边上看风景,身边并没有其它女人相伴。 第53章 耍赖扮失忆 没有情敌扰局,莉莎心情的大好的扑过去,甜甜的呼唤:“景延!” 这甜美的声线,惹得付伶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强忍着,并躲在门边上暗中观察着。 而同样,起鸡皮疙瘩的人,还有白景延。 未见此人,先闻她声,他不用回头,就已猜到身后来者是莉莎无疑。 他身体僵硬的转身,刚转了一半,莉莎就已来到了他身边,亲密的挽住了他的手臂。 她娇声说:“你怎么躲在这里呢,人家找你好久了!” 白景延想抽回手,但莉莎就是牢牢的挽着。 他动用了一点蛮力,才得以将莉莎推开。 两人一分开,白景延就厌烦的提醒:“莉莎,你可记得白天我跟你说过的那些话?” 那些话字字诛心,她又怎会不记得。 可白景延让她跟他保持距离,试问一个深爱着他的女人,又怎么会拱手将心仪的男神献给情敌呢。 因此,不心死的莉莎,就跟以往一样,耍赖扮失忆。 她装作无辜脸,淡笑的说:“你白天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白景延险些吐血。 他怒火腾腾升起,转身就走。 莉莎一手却拖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走。 “景延,我真有这么讨厌么,你一见我就要离开!” “快放手!”白景延懒得跟她废话,沉声说,“该说的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别每一次都扮失忆!” 白景延对她的厌恶感,上升到一个全新的新高度。 莉莎不依,拽着他的手不放开,甚至小幅度的摇晃着,似在哀求。 “我扮失忆不就是为了跟你靠近一点点!”她柔声说,“看我这般煞费苦心的份上,你就不能陪我跳一个舞,好满足我的心愿。” 白景延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的状态。 为达目的,莉莎开始卖惨起来。 “你可知道,我是特意从国外赶回来找你的,我保证,跳完舞后,我就会听话,不再给你惹麻烦!” 这种把戏,莉莎以前可没少做。 这种套路玩多了,白景延已是免疫状态。 最初那时,白景延还曾相信过她的谎言,以为满足她一个心愿,她就能放过他,不再纠缠。 可结果,却是非也非也。 她不但没有放手,还变本加厉,渐渐的进入了病态的状况。 思量至此,他果断的拒绝:“我有舞伴了!” 莉莎刚才已经让助手去调查过,白景延并没有带任何的女伴进场,而且陪她吃饭的女人也待在酒店里。 容她大胆的推测,他这话是诓她的。 所以,莉莎叫嚣着:“我不信,除非你将她带到我面前,不然,我是绝不会放你走的!” 白景延可见识过莉莎那缠人的功夫,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那种。 在情急之下,他瞬间腾生了一个荒唐的想法,那就是拉一个女员工来做挡箭牌。 思想与动作同步,他的目光往外头一扫,刚好看到大门边上有一个小小鞋尖露了出来。 从鞋子的款式上,可以明确分辨,那是一位女性。 第54章 我女朋友 偷偷摸摸的藏在暗处,还偷-听他的谈话。 既然她敢做,那就别怪他利用她一把。 面对莉莎的呛声,白景延那是头一回利落干脆的回了一字:“好!” 这是套路外的答案,莉莎也被他难得的配合而吓愣了一下。 而白景延就抓住她这个恍惚,一下推开她的手,接着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那端的付伶西还躲在暗处听得有滋有味,未料及想的是,白景延竟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只感觉到头顶有一道黑影压下来,刚想抬头看看,白景延的大掌就迅速的握住了她的手掌。 虽不是十指相扣,但也是紧紧相握。 付伶西这下懵了,有一瞬以为白景延是认出她了。 直到将她拉到莉莎的面前,他是这样介绍的:“这是小雪,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今晚的舞伴!” 听到这假冒的名字,付伶西感到虚惊一场。 原来白景延只是拿她当挡箭牌而已。 受到万点伤害的莉莎并不甘心,她坚信这是白景延找来的冒牌货。 因此,她转攻付灵西盘问:“你真的是她的女朋友吗?” 付伶西如今也是骑虎难下。 她若不帮白景延的忙,那莉莎就会缠着白景延一晚上,导致自己没办法下手。 而反之,她帮忙了,则是要掺和其中。 两者一比较,后者貌似更利于她,至少还能为自己争取到机会。 再三权衡,付伶西笃定的开声承认:“是的,我就是她女朋友!” 为了乔装身份,她故意将声线装得妩媚一些,好让白景延怀疑不到她头上。 然而,她却不知道,白景延心中早就产生了疑惑。 早在一开始,他牵她手的时候,白景延就觉得这触感很熟悉,跟付伶西的手很像。 可视线一扫到她脚下的高跟鞋,他眉头又蹙了一下,皆因付伶西并不爱穿高跟鞋。 直到她发声,听到她的声线之后,白景延心中的疑惑彻底打消。 人可以相似,但声线是学不来的。 这人的声音偏尖锐,跟付伶西的不像。 莉莎多想从付伶西眼中看到些许的犹豫,可是,她并没有。 她淡定,她自然,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反观她自己才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跳梁小丑。 当下,似有一把小刀,狠狠的插进了她的心脏位置。 她疼,却不能展现出来。 莉莎自欺欺人的强调:“不,你是骗人的,你们都是一伙的!” 眼看莉莎又要发作,白景延及时制止。 “够了!”他忍无可忍,“舞伴你已经见过了,还希望你能信守诺言!” 不让莉莎有机会再耍赖,白景延将大掌自然而然的搭在了付伶西的肩膀上,就当着莉莎的面亲密离去。 在白景延的带领下,付伶西随他来到一个休息间。 才将门一阖上,白景延就瞬间大变脸。 他将付伶西逼在了门边的角落里,以他的高海拔给她营造着一种压迫的感觉。 鹰眸视带着浓浓的敌意,他的声音更是:“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藏在那里偷-听?” 第55章 打完斋不要和尚 白景延急切的想要弄清楚她的身份,手一抬高,就目的明确的要去摘她的面具。 付伶西这下尴尬了。 她刚才好心救了白景延,没想到他一转身就翻脸不认人。 她咬唇,心有点急。 就在他的手离的面具还有一厘米的时候,她及时开声:“露台是公共地方,这算偷-听么,最多算是光明正大的听!” 白景延的手指只是顿了一下,可还是没有停下他要去摘她面具的动作。 眼见形势不妙,付伶西连忙用手一挡,将他的手推开。 她下巴一抬,声音带着点怨火,“您这是打完斋不要和尚了吗?” 白景延俯视着她,“你到底是谁?” “不是你说的吗,我是你的舞伴!”她目光无畏,且能言善辩。 她又说:“我本是站在角落里喝香槟,根本无意要听到你们的谈话,可你拿我来过桥,非但不感谢,还要去摘我的面具,你这是恩将仇报!” 白景延目光沉沉,念在她出手相助的份上,终是没有拆穿她的身份,继而转身离去。 这并不是付伶西愿意看到的局面,她出声喊停:“你两袖清风的走人了,也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他停步回头,“那你想怎么样?” “跳舞!”她说,“舞跳完了,我们之间的戏也好落幕!” 又是一个不好惹的女人,可偏偏是他自己主动摊上的。 为了息事宁人,白景延被迫答应了。 见他点头同意,付伶西心中暗喜之余,但也存有些许不安。 若是舞刀舞枪,她不在话下,可像那些优美的舞步,她只能呈上三声“呵呵呵”。 并不会跳舞的她,表示压力很大。 可为了索吻成功,她只能拼一把了。 不一会儿,跳舞时间已到。 付伶西怀着是十五十六的心,跟随着白景延来到大厅。 在场的男女已经结伴开始跳舞。 付伶西视线快速的扫了一圈,发现他们的动作虽然简单,但貌似并没有什么规律可寻。 眼看周围的人都加入了跳舞的队伍,只有她们另类的干站着,白景延唯将一条手臂递到了她的面前。 付伶西低头看看他的手掌,又抬头看看他,眼神带着迷茫。 白景延愣了一下,猜测:“你不会跳?” 她的确是不会跳,不过,她可以现学现卖。 机智如她,眸子一眯,说了一个极具技术含量的借口:“我平时玩的是街头文化,这些舞不是我的专长。” 其实,她连街舞也不会。 只是在这种场合下,她赌白景延不会换音乐跳街舞。 事实上,她赌对了,这只舞蹈还是继续。 白景延抓起她的手,手把手式的将她的手带到他的腰间,另一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当两人的身体一碰上,恍似一下连通了电回路,让付伶西产生了很强烈的触电感。 倾刻,她身上有种飘飘然,又带点小心动。 这是继早上在阶梯会议室之后,她的心又再一次的怦怦乱跳。 她说不清这是怎么的一回事,反正有点儿玄学。 第56章 共舞 难道是这个度假村有问题,不然,为何她一来到这里,总是会对白景延产生莫名其妙的奇怪感觉。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思量间,头顶上方有声音响起。 “就保持这个姿势,双脚跟随着我的节奏移动!” 付伶西连忙睁开眼,并跟随着他的指令,一脚踩在了他的皮鞋上。 这一脚的力度不小,疼得白景延眉头轻皱。 付伶西发誓,她真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刚才有些分神,一听到他说,要跟他的动作一起移动,才会下意识的踩了一脚。 看他疼痛的皱眉,她赶紧挪开脚,吐吐舌头歉意道:“对不住了,我不是有心的!” 她的小表情,不禁让白景延想起了付伶西。 记得吐舌头这个动作,是付伶西最爱做的。 想起她,他忽然很想要离开这里,想回酒店看看她,但此时舞蹈未完,他只能将这想法压下。 当下,要他和一个陌生女人跳舞,白景延也满满的不自在。 为了让自己进入气氛,他试着将女人的脸想像成付伶西的。 他快速的闭目了一下,再睁时,他竟见鬼的觉得眼前的女人,像她极了。 尤其是那个嘴巴,粉嘟嘟的,让他恍神。 他心中暗暗的嘲笑了一下,忽觉得自己还真是入戏了。 付伶西第一回 跳交谊舞,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但幸好的是,这首曲子比较舒缓,跳的幅度比较小,她只需要管好自己的脚,不踩到白景延就行。 白景延看她时不时低头看他的脚,这种明明不会,但又要强到骨子里的作风,倒觉得她跟付伶西更像了。 两人就保持着并不合拍的跳着,付伶西的舞步也渐渐进入佳境。 不用管步伐之后,她就开始盘算着该怎么下手。 其实,就以两人现在的站姿,她只需要一垫起脚尖,就可以来一个猝不及防的袭击。 但遗憾的是,她还差一步未做,那就是将摄魂珠放进嘴里。 若没有摄魂珠起作用,她索吻也是无用功。 大脑高速的运转着,想着该怎么样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颗珠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就在这时,耳边的舞曲忽然换了一个音乐。 随着旋律的切换,附近的舞者们集体的换了一个舞姿。 付伶西一脸状况外的看着周围的转变。 只见在场的女生纷纷展开手臂,往一边转了几圈,接着又转回到男人的怀里。 就在付伶西懊恼着对方的舞步时,白景延便开声说:“看到没有,待会就跟着那动作这样做,我会抓住你的!” 听到白景延的话,她心中暗暗一喜,天时地利,下手的机会到了。 付伶西点了点头,配合的跟着白景延的动作。 她一手牢牢的握着白景延的手掌,接着将手臂一展开,学着旋转的动作。 当她的身体转到白景延看不到的地方时,她的另一只手伸到衣服的口袋,手指一下就精准的摸到了里头的摄魂珠。 她捏住,欲将珠子拿出来放进嘴里。 可就在这时,却有意外发生了。 第57章 出师不利 一对原本站在她们旁边跳着舞的男女,女的那位忽惊叫了一声,接着重心失控的往他们这边扑了过来。 目测是那名女子突然崴脚了,才会拉着男子倒下。 见此情形,付伶西脸凝固着。 白景延眼明手快的将付伶西往自己的身边拉回来,以防她被撞到。 可到最后,她还是闪躲不及时,手肘的位置被那位女生碰了一下。 偏不巧,她手中的摄魂珠就被撞到了地面,随着坡度滚远,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四人被撞到了一起后,对方抱歉的频频跟他们赔不是,且态度是谦卑有礼。 这个突发状况,以一个平和的状态得到解决。 接着,对方已经开始继续舞蹈,而付伶西则站在原地,背对着白景延东张西望。 白景延被晾在了一边,显得有些尴尬。 付伶西一心急着在找被撞掉的摄魂珠,可会场的灯光很昏暗,她并没有看到珠子掉在了哪里。 看她心不在焉,白景延便问:“你怎么了?” 付伶西收回目光,表情偏失落。 若不是刚才被人撞飞了一下,搞不好,她就已经得手了。 可现在,吻没有索到,就连摄魂珠都不见了。 急着去找珠子的女人,实在待不下去了,跟白景延一摆手,就沉默的急急离去。 白景延觉得她的反应不太对劲,脚步下意识的往前一跨,想跟过去看看。 只是刚迈一步,他便想起两人的协定。 在当下,两人仅是舞伴的关系。 舞跳完了,他们之间就再无交集。 而且这个女人来路不明,身上存在着太多的疑点,他真的没必要再去淌这趟浑水。 最终,白景延还是收回脚步,转身离开了这个假面舞会。 舞蹈结束后,在场的男女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聊天。 付伶西弯着身子,头疼的在地面实行地毯式的搜索。 她寻找了好一阵子,才如愿的在一根柱子的边上看到了摄魂珠的踪影。 她感谢天地的从地上捡起来,用衣服擦了擦上方的灰尘,再宝贝的放回口袋里。 珠子有惊无险的找了回来,可她却已错失良机。 眼下,她只能另辟蹊径的寻找机会下手。 付伶西将舞会环视了一圈,发现会场里早就没了白景延的身影。 她郁闷的一跺脚,只能无所事事的在会场待着,盼着他出现。 然,直到假面舞会结束,白景延都没有再现身。 众人已各自散去,付伶西深深的叹了口气,只能闷闷不乐的接受了自己出师不利的结果。 这时,那位跟她换衣服的女生走了过来,“嘿,美女,我们可以去换衣服了!” 刚才在卫生间换装的时候,两人已经谈妥,等舞会结束之后,就会把各自的衣服换回来。 末了,付伶西随女人来到卫生间换装。 再次穿回到平底鞋,她感觉混身都带劲。 在洗手间洗了一把脸,付伶西才沿着长道一路往门外走。 而此时,就离她不远处的身后,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尾随着她。 第58章 毁了她 走了半程,白景延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 看到来电显示之后,付伶西身体下意识的震了震。 犹豫了几秒,她还是选择接通。 在接电话之前,付伶西先清了清嗓子。 “师傅!” 她又变回平时那种轻快语气,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他沉沉问:“你去哪里了?” 白景延此时正站在付伶西的房门口,他刚才按了很久的门铃,也不见她出来开门,担心之下才给她打来电话。 付伶西一下就猜到白景延身在何方。 眼下,她想搬出睡觉的理由也不成,只好说:“我到外头散步去了!” 他说:“我现过来找你,你在哪?” 她加快脚步,“不用了,我马上就回来!” 白景延刚想开声,电话里忽传来了付伶西的一声“啊”叫,接着就没了她的声音。 他手指捏紧了手机,声音变得很急:“你怎么了?” 电话那端并没有听到付伶西有所回应,他急切的又“喂”了几声,可还是那个样子。 末了,电话还被挂断了,只剩下如同催命的嘟嘟嘟声。 白景延感到血液沸腾起来。 意识到不对劲,他连忙动身离开酒店。 白景延边走边给清酒打去电话,吩咐:“通知各个部门,立刻将付伶西的位置查出来!” 而付伶西那边,情况有些严峻。 她正躺在光洁的地上,已是昏了过去的状态。 袭击她的人,正是金发女许薇薇。 她此时正手持着一根棒球棍,神情得意的看着地上的女人。 这个许薇薇自小在国外学习抬拳道长大,对攻击人体的弱点很有把握。 她就是利用这一点,手持棒球棍对准付伶西的后脑勺狠狠的敲击下来。 再加上,她的手劲很大,付伶西想不晕也难。 付伶西如今落入她手,许薇薇这回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一次回本。 她先是用鞋尖踢了踢付伶西的身体,看她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笑意渐渐加深。 她弯下腰,动作粗鲁的将她拖进了不远处的一间休息室里。 休息室的门一锁上,许薇薇就露出了一道奸计得逞的微笑。 早在付伶西进入舞会的时候,许薇薇就发现了付伶西的身影。 恨意满满的她,早就想对付伶西下手报仇了。 若不是假面舞会里人太多而不好行动,她才不会一直拖到舞会结束。 许薇薇将棒球棍随手一扔,报仇时刻开始。 她走到沙发的角落里,弯腰拾起事先准备好的一大瓶硫酸。 她拿着硫酸瓶,慢慢悠悠的来到付伶西的身边。 既便付伶西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可许薇薇还是忍不住要对她撂话:“臭三八,今天我就将那天的仇,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她低眸,定格在付伶西的脸在看。 在许薇薇看来,容貌被毁才是对一个女人最致命的打击。 得知付伶西在这里,她特意托人去买了腐蚀性最强的浓硫酸,务必要一次彻底毁了付伶西。 她冷笑着,脑袋已控制不住的在模拟付伶西一会花容尽毁的画面。 第59章 憎恨 她动作利落的将瓶塞给拔开。 瓶盖一打开,一股难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 许薇薇捂住了鼻子,视线看着手中那一瓶黄色液体,渐渐扬起冷笑。 她喃喃:“来吧,让我瞧瞧你痛不欲生的样子。” 最后一个字说完,许薇薇不做任何的停留,直接将硫酸全泼到了付伶西的身上。 一大瓶黄色的液体,被倒到一点儿也不剩,可见许薇薇内心是对付伶西有多憎恨。 过了几秒,意料之内的场景发生了。 付伶西的衣服在触碰到硫酸后,开始腐蚀出一个个小洞洞,再慢慢放大。 而那些果-露在外头的皮肤,那就更不用说了,直接出现了腐烂现象。 尤其是付伶西的脸,仅仅是在几秒钟的时间里,她原本娇美的模样已经不在,有的仅剩下千疮百孔,相当惨不忍睹的面容。 许薇薇冷眼看着,内心期待着付伶西能够在痛楚中醒过来。 可事实上,她并没有。 付伶西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半点难受的模样也没有。 许薇薇蹙紧眉,即便是毁了她的容貌,可没看到她痛不欲生的样子,总觉得不够尽兴。 因此,这一连串的报复下来,她的怨气没减,反增加了一半。 她相当的不甘心,觉得太便宜付伶西了。 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她一个心血来潮,忽然想一把火烧了她,好泄心头之恨。 许薇薇是来自国外,来到这边生活之后,从来都不按法律办事。 杀-人这种犯法的事情,她自然也不放在眼里。 在她心里,大不了就将付伶西干掉之后,她一张机票飞回自己的国家,依旧可以逍遥法外。 目无法纪的许薇薇,淡定自若的将手中的硫酸瓶子随手一扔,瓶子哐当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许薇薇是吸烟人士,身上随时带着打火机。 她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眸光渐渐发狠。 将身体蹲下,许薇薇将火机凑到付伶西的衣服边上,想要通过燃烧她的衣服,令她的身体被火燃包围。 她将打火机盖子拧开,蓝色的火焰就冒了出来,明亮亮的坠入她的眼。 可忽然间,偶有一阵风刮起,将她手中的打火机给弄灭了。 封闭的房间,到底哪来的妖风。 许薇薇懊恼的再次点火。 见鬼的是,那个打火机就是怎么样也点不着。 这关键时候才掉链子,气得许薇薇将那个破火机摔到了地面上。 她恼火的站起来,想要狠狠的踢付伶西一脚泄愤。 与此同时,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付伶西原本那张被硫酸腐蚀而烂的脸,竟然完好无损的恢复了过来,而且是半点疤痕也没有。 许薇薇傻眼了,这是个什么逆天的情况。 她刚才明明就亲眼目睹着付伶西的脸是如何腐烂的,可现在怎么又会毫发无损。 这是幻术吗? 还是,她买到了假硫酸。 许薇薇百思不得其解,就连本来要踢付伶西的事情也忘记了。 一时间,她以为自己撞鬼了。 不然,她真的无法解释清楚,为何眼前看到的景象是这么的诡异。 第60章 错有错着 直到她的视线看到付伶西身上那些破洞的衣服,她一颗慌乱的心,才缓了下来。 她的衣服确实有被硫酸泼过的痕迹,所以,这不是幻境,刚才的一切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事情。 至于付伶西的脸为何会恢复,许薇薇将原因归结于是她眼花了。 她抬手擦眼睛,想仔细的再看一遍。 不料,她的手指刚触碰到眼睛,就有一股火烧般的刺痛感传来。 许薇薇刚才都是徒手拧开硫酸瓶盖子,以致有少量的残留物在她的手上。 手部的皮肤比较粗糙,才会一时感受不到痛楚,可眼睛是人体较为敏-感的地方,即便是手指轻轻一擦,就已疼得她哇哇直叫。 就在她大叫时,一个拳头迎面朝她揍来。 她“哎哟”的一声惨叫,响遍了休息室。 突然袭击的一拳,将许薇薇直接打趴在地。 她顾不上眼睛的疼痛,急着抬眸去查看袭击她的人。 许薇薇一抬头,眼睛吓得瞪圆。 刚才任由她搓圆踩扁的付伶西,竟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而刚才那一拳就是出自她之手。 许薇薇呈震惊状,也不懂得从地上站起来,仅是目光呆滞的打量着她的全身在看。 付伶西混身上下,除了衣服有破损以外,身上其它地方都没有被硫酸侵蚀过的地方。 许薇薇吓得不轻,急声问:“你、你、你是人还是鬼啊?” 若不是妖魔鬼怪,许薇薇真的无法理解,这腐烂的伤口怎会忽然的复原。 但付伶西想说,她不是人,也不是鬼。 她现在已经是恢复了仙术的女仙,而恢复仙术这件事,还得是错有错着。 早上那时,汪汪那个半吊子,知道摄魂珠可以从白景延那里渡一缕仙气过来,便一个劲的怂恿她来强吻。 但事实上,那个珠子只要放在她身上,也可以同样达到吸取仙力的效果,只是过程比较缓慢而已。 正巧,付伶西今天都跟白景延有着较亲密的接触。 无论是骑自行车时的搂腰,还是跳舞时的舞姿,这些行为都为她吸取仙力提供了便利。 一开始,付伶西并不知道这捷径,直到她被许薇薇袭击了,她才有了意外的收获。 付伶西昏倒在地后,表面看起来是昏迷不醒,而其实,她是进入了仙气飘渺的神识之境。 那是她平时入定修练方可进入的境界,所以,她一下醒悟过来,她堵塞的气门已被打通了。 方才,许薇薇感受到的那一阵妖风,正是付伶西运气的使然。 遗憾的是,她仅是恢复了一重功力,剩下的八重,还得靠自身的努力慢慢复原。 不过,即便是一重功力,在对付一个凡胎肉体前面,那也是绰绰有余。 付伶西清醒归来,弄到许薇薇措手不及。 瞧着付伶西周身散发的杀气,她意识到情势不妙,且对自己很不利。 好胜的许薇薇,迅速的捡起刚才带进来的那条棒球棍,精准的朝付伶西所站方位扔过去,想要攻她一个攻其不备。 可那条棍子却被付伶西徒手稳稳的接住,她还反手一个用力,将棒球棍反甩了回来。 第61章 胜之不武 速度之快,许薇薇根本无法闪躲。 最终,这一棍打得她鼻梁都歪了。 许薇薇最讨厌别人打她的脸,她捂着鼻子从地上起来,想要跟付伶西拼一下拳头功夫。 她好歹也是黑带级别,不见得真的会输。 她下巴一抬,叫嚣道:“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泱泱大国的格斗术!” 付伶西差点忘记了,这女人还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种族歧视者。 在许薇薇眼中,只有她们国家才是泱泱大国,其它都不入流的无名小国。 既然话都到了这个份上,付伶西没有不应战的道理,她脚步向前轻轻一挪,表情舒适的一挑眉,“好啊,那我们就来比一比!” 看付伶西如此轻敌的表情,许薇薇已气炸。 她怒火攻心,几个大步向前,再一个飞脚踢上来,想要将付伶西一脚踹飞。 为了将她一招击败,许薇薇出脚快准狠,半点不留给付伶西闪躲的机会。 付伶西就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动作。 许薇薇以为付伶西是反应不过来,内心小有得意的扬起笑。 谁知道,就在她的脚离付伶西还有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时,付伶西忽然侧身躲过了她的攻击,害她这一脚只踢在了空气里。 她的脚还停在半空,付伶西抓紧时机,一手捏住了她小腿的筋骨。 她的手指轻轻一划,许薇薇那抬起来的半条腿就像被人打了麻药似的,没了半点反应。 随即地,她的身体就失控的往地上扑去。 在跌倒下来的过程中,付伶西巧妙的抬起脚,从侧面一下踢向她的膝盖边上。 “咔咔”的两声清脆的骨头声响骤然响起,等她落到地面的时候,正是以跪姿的状态,跪在了付伶西的面前。 像她这种高傲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向别人下跪。 许薇薇憋火的想从地上站起,再跟付伶西一战高下。 然而,任凭她如何努力,她就是没办法从地上站起来。 许薇薇傻眼了,感觉到今天太邪门。 先是付伶西的容貌突然恢复,接着又是她跪在地上起不来。 付伶西见她吃力起不来的模样,淡淡一笑后轻声问:“这位外国的朋友,你还要比试么?” 许薇薇恼羞成怒。 “你这个险恶的女人,你肯定是使用了上不了台面的妖术!”她恼火,“你这种叫胜之不武,羞耻!” 付伶西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否认:“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对付你,光是拳脚功夫就已足够了!” 她说的,句句为真。 在刚才的打斗过程中,她半点法术也没使过。 而许薇薇的脚一时动不了,那是因为付伶西跟白景延学过人体的穴位。 她巧妙的将打斗跟医术相结合,刚好捏中了她小腿的好几个穴位,才会令她的双脚一时麻痹才动不了。 但这种麻痹感,并不能维持很久。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间里,许薇薇的腿部渐渐就恢复了知觉。 没了腿麻的阻拦,许薇薇瞬间回血。 第62章 又来一个送死的 有了下跪的羞辱,许薇薇已下定主意,今天不是她死,就是付伶西亡。 于是,许薇薇恼火的从地上站起,并从腰间掏出枪来。 真家伙一露,付伶西脸色凝重起来。 她现在仅恢复了一重仙力,还没有办法做到徒手抓子弹的本事。 若许薇薇有枪,她会处于劣势。 许薇薇杀心已起,半句废话不说,直接扳下扳-机,朝付伶西开火。 一颗子弹从枪口里飞了出来,付伶西迅速的一侧身,有惊无险的躲过了第一枚子弹。 许薇薇不死心的又开了一枪,付伶西只能闪躲,并无他法。 她沿着沙发一跳,跳进了一个三面是墙的小空间里。 这一波操作下来,子弹是躲过来了,不过,却是将自己给困在了绝境。 她的左、右、后方三边是实墙,付伶西已是无路可退的状态。 许薇薇举着手枪站在她的正前方,等于将她四面包抄了。 许薇薇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得意的一笑,“去死吧!” 扳-机被扣下,付伶西心想坏了,这下是凶多吉少。 劣势之下,她也没有求饶,仅是平静的看着子弹冒出来。 在危急关头时,一把黑色的小刀忽然从她眼前划过。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那把小刀竟然将正飞着的子弹,一刀锉在了墙上。 接着,一把熟悉的声音响起。 “立刻放下武器!” 这声音,付伶西认得,来自白景延。 许薇薇的计划被扰乱,窝火的拧头查看。 视线与站在门外的白景延对上,她的眼睛因为愤怒而赤红着。 她不耐烦,“又来一个送死的,那就一起去死吧!” 许薇薇将另一只没有举枪的手伸向腰间,又夺了一把枪出来,打算一枪射一个。 看着她要双枪射击,白景延暗叫不妙。 若两颗子弹齐飞的话,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两边都接得住。 不想拿付伶西的性命开玩笑,白景延在情急之下,破例的使用了仙术。 就赶在许薇薇开枪之前,他用瞬间移动之术一把来到了许薇薇的身边。 白景延握着她手腕一使劲,就轻松的夺过了她的手枪,并将枪内的子弹全部给弄了出来。 一颗颗子弹,相继掉在了地上,发出了轻脆的声响。 许薇薇愣在了原地,脸都吓绿了。 手枪被夺,她可以理解。 但谁来告诉她,这个男人到底是怎样利用一个眨眼的功夫就来到她的面前。 她脸僵僵的看看白景延,再看看那端的付伶西,这回是坚信自己是撞邪了。 下一秒,不用白景延出手制服她,许薇薇就直接被吓昏在地。 看到许薇薇被打败,付伶西高兴的在彼端跳跃起来,并像个小迷妹的鼓掌称赞:“师傅好厉害哦!” 白景延看她一眼,见她如此活蹦乱跳,就知道她没有受伤。 付伶西还在那边沾沾自喜,可白景延却没闲功夫搭理她。 他忙着从戴在他手指上的神戒里,掏出了一件类似于手帕的法宝,后搁到了许薇薇的脸上。 第63章 抹走记忆 他刚才在许薇薇面前破例的动用了仙术,这是不合乎人仙两界和平共处的规则。 为了不产生人界的恐慌,他必须要抹走许薇薇部分记忆,不让她想起刚才的事。 他手中这件法宝,正是有抹走部分记忆功能。 白景延伸出两根手指,往手帕上方转了一圈以作施法。 仅需几秒钟,那存在许薇薇脑中那些打斗部分的记忆,已经被抹走干净。 白景延将手帕拿走,收回自己的神戒里。 他站起,抬眸就见付伶西将原本插在墙上的小刀给拔了下来,还放在手中把玩着。 他蹙眉走过去,一手将小刀给夺了回来,还念她,“别乱玩,这是玄铁做的小刀,能削铁如泥,若一不小心,手指就没了!” 付伶西刚才还好奇这小刀怎么能将子弹给锉走,原来是拿玄铁而制,难怪那么强大。 她一时来了兴致,“师傅,要不你将这小刀送我呗?” 语音刚落,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整齐不一的脚步声。 从声源可以分辩,至少有二三十号人,正往他们这边赶着过来。 付伶西好奇想探头往门外看,结果却被白景延一手钳住了肩膀,强势的将她搂进了怀里。 额头紧贴着他的胸膛上,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声。 付伶西困惑的被他抱着,不晓得发生了何事。 门外面,清酒带了一群保镖赶了过来支援。 他入内就急声:“主子!” 白景延用身体彻底挡住了付伶西,沉声的吩咐:“全部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众保镖一脸的愕然,但命令已下,他们还是一一照办。 付伶西低头一看,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衣服刚被硫酸给弄出了多个小洞洞,白景延是怕别人看到她的身体才抱住她。 后知后觉的她,小脸忽地一红。 白景延进来休息室这么久,她不是全被他看光光了吗? 付伶西又气又羞,她刚才还在他面前各种蹦哒,这男人也不知道提醒她一下下。 就在她在心中暗骂他是老流-氓时,白景延将他的外套披到了她的肩头上。 他用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说:“将衣服穿好!” 付伶西脸红耳赤的将两手往手袖一伸,这件并不合身的大外套就穿了进来。 她已经没脸面去面对白景延了,待衣服一穿好,她就拢紧领口,脚步蹬蹬蹬的离去。 见她炸毛的模样,白景延嘴角轻抿了一下,目送着她离去。 等她走远,白景延才收回目光,接着朝清酒吩咐:“这里交给你处理!” …… 付伶西愤愤的离开休息室后,就直奔酒店。 回到大堂,她摁了电梯按钮,电梯刚好抵达地面。 电梯门一开,里头还有五六个人出来,付伶西礼貌的往一边避让。 她身上还穿着男人的衣服,免得受到奇怪的目光,她索性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子在看。 突然间,在她低头的视线范围之内,多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付伶西下意识的抬头。 有一女人稳稳的站在她面前。 第64章 我不认识你 那是位长相娇媚的年轻女性,她神情恐慌的看着她,恍似见到魔鬼一样。 付伶西回看着,觉得一头雾水。 目光几个交汇之后,是女人先说的话。 “陆晓渝,你怎么会在这?” 女人强装静定的质问,但她小幅度颤抖着的嘴唇,又出卖了她紧张的心。 付伶西却是一脸懵,她横看竖看,貌似跟女人并不认识。 再者,谁是陆晓渝? 这个女人又是谁? 付伶西纯当她是认错人了,淡声回:“小姐,你弄错了,我不认识你!” 说完,付伶西越过她,就迈步走进电梯里。 而那个女人也转过身来,伸手想要抓住她。 幸好,付伶西抢先一步走进了电梯。 一入内,她就迫不及待的抬手去按电梯的关闭按钮。 电梯门缓缓的合上,那女人脚步欲走不走,想要追进来,但似乎又对她有所忌惮。 最终,她选择了放弃,仅是站在门外,保持着一道诡异的目光,眼定定的看着她,似要将她看穿一个洞才好。 从她的眼神里,付伶西强烈的感受到这女人对她存在着很浓的敌意,她不禁在电梯里打了个冷颤,这感觉太毛骨悚然。 直到电梯门彻底关闭,这道灼热的视线才得以中止。 电梯已在上升,那女人大步流星的走到酒店的咨询台处,焦急问:“我想查询一下刚才进去那名女子的详细信息?” 前台为难的站起来,婉拒:“小姐很抱歉,我们不能涉露住客的信息!” 女人不死心,豪爽的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叠大钞,偷偷的塞给前台,还说了一个周全的理由。 “你放心,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觉得她很像我失散多年的亲人,想确认一下而已!” 女人露出期盼的眼神,“这信息对我很重要,麻烦您通容一下!” 前台见钱眼开,两眼泛着光。 可是,付伶西的房间是白景延亲自安排的,她作为一个小职员,哪里敢将老板的贵客信息给涉露出去,不然她饭碗不保。 纵使她也很想收下那一笔钱,可她终归还是没有那个胆子。 前台忍痛的将钱推了回去,公事公办的说:“抱歉,我真的爱莫能助,请您见谅!” 女人见行赂不成,唯咬牙闷闷的转身离去。 …… 付伶西一回房间,就去光顾浴室了。 洗了一个澡,那些不常有的害羞也被一场热水冲刷干净。 从浴室出来,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付伶西感觉到混身都活力充沛,无比想要找几个超级大沙包,好去狠狠训练一翻。 往沙发一坐下,白景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如常的接过。 白景延言简意赅:“来我这吃晚饭!” 不待她出声,他又特别的补充一句:“还要记得带上笔!” 吃晚饭还要带笔,这是什么操作? 付伶西觉得费解,刚想向他询问一下,奈何白景延已提早一步的将电话给挂了。 她莫名其妙的看着被挂断的手机页面数秒,后带着一腔懊恼的搭乘电梯通往顶层。 叮的一声,电梯门就打开了。 她一脚踏出电梯,就意外的碰到了一位“熟人”。 第65章 拉拢合作 穿着时尚的女人,正迈着婀娜多姿的步伐,迎面朝她走着过来。 付伶西定睛一看,看着那张有几分面熟的脸孔,忽觉得冤家路窄。 还真是巧了,这人正是白天跟她闹得脸红耳赤的罗莉莎。 免得又跟她起冲突,两人一照面,付伶西就装作视而不见,但罗莉莎却相反的一把向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付伶西以为她又要找她麻烦,一张黑脸立刻浮现上来。 怎料,罗莉莎根本不像白天那时的满满敌意,还破天荒的冲她弯眉一笑。 她将一只手掌伸到了付伶西的身前,友好的询问:“有兴趣认识一下吗?” 付伶西脸上流转着纳闷之色。 这罗莉莎在几个小时前,还要跟她要死要活的架势,仅是半天而已,现又来跟她套近乎。 是她吃错药,还是她又兴起的玩失忆了。 说真的,付伶西真心没兴趣结识罗莉莎这种反复无常的朋友。 这观念不合的人,明显是玩不到一块去的。 付伶西很不给脸面的一口拒绝:“没必要!” 罗莉莎主动的示好,却吃了闭门羹,她心中自然是不畅快。 但为了顾全大局,她强迫自己忍了下来。 她笑笑问:“你来这,是来找景延的吧?” 付伶西对她存着敌意,仅以一沉默应答。 罗莉莎不气妥,再道:“我劝你还是先确认一下,他房里还有没有其它女人才去的好!” 莉莎对假面舞会见过的那位“女朋友”深信不疑,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此招用的,正是拉拢人心的办法。 再次见到付伶西,莉莎就想跟她拉帮结派。 在她看来,付伶西跟她自己都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日后还有竟争的机会。 可那位“女朋友”已经坐稳了位置,是她最大的拦路虎。 既然单靠她一人之力除不掉那女人,那她就联结付伶西,先将拦路虎赶走。 待以后再想个万全法子,再除去付伶西,那她便可以笑到最后。 罗莉莎在心中暗喜着,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无人知晓。 殊不知,她打的小算盘,一眼就被付伶西看穿了。 顾盼间,莉莎提议:“我们合作吧,一起联手将景延给抢回来。” 付伶西也是哭笑不得,竟然有人要去拉拢她,而去铲掉另一个她自己。 若有一天,她发现了那个“女朋友”,其实就近在她眼前,不晓得罗莉莎得有多崩溃。 付伶西在心中暗暗一叹,觉得罗莉莎真是个愚蠢的女人。 白景延已经很明确的告诉她,他不爱她,可她还要一根筋的扎进去。 该是说她痴情,还是说她糊涂好呢。 在舞会那时,白景延已宣告自己名草有主,可罗莉莎还要去抢,这也太三观不正了。 看她如此的执迷不悟,付伶西善心大发的伸出一手掌,拍拍她的肩膀,欲给她灌输心灵鸡汤。 “罗小姐,你若能将追白景延的心思,全花在那些真正爱你的男人身上,或许你会发现自己可以过得很快乐!” 第66章 食不言,寝不语 莉莎对白景延的感情已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哪会是付伶西的三言两语,就可以轻易改变的。 执着如她,还一昧的以为是付伶西是不知道白景延有女朋友一事,才会说出那些毒鸡汤。 她笑笑,笑付伶西愚昧。 罗莉莎学她一样叹气,再次对视时,她抱着手臂,故意挑明事实。 “你别犯傻了,景延已经有女朋友了,他是不会选择你的!”这番话从罗莉莎的嘴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最扯的玩笑。 付伶西摇头,实话实说:“既然罗小姐会教训我,为什么不将这些话先问问自己呢!” 丢出了这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后,罗莉莎浅浅的皱了一下眉心,一下就被噎住了。 气氛一度陷入了沉默,付伶西觉得她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索性就直接转身,往白景延的房间方向走去。 看她动身离去,罗莉莎急了,不死心的在她身后方嚷嚷着:“你别急着拒绝我,等你哪天想通,想跟我合作了,就来4101号房找我!” 付伶西那是头一回感觉到什么叫话不投机半句多。 罗莉莎的尾音还回荡在走道里,付伶西恍似没听到她说的话,脚步不停的离去。 来到白景延所住的房间门前,不待她敲门,房门就先打开了。 她停步,清酒正从里头走着出来。 看付伶西来了,清酒打招呼:“小伶!” 如此亲昵的两个字,换来房间那男人的一道奇怪目光。 白景延心中纳闷,清酒跟付伶西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竟熟悉到以小名相唤。 记得以前,清酒都是唤她为伶西公主,可如今,竟霸占了他对付伶西的专称。 白景延嘴巴轻抿着,心中泛起了些许醋意。 再让他不快的是,付伶西见清酒要离去,还问他:“你不要吃了晚饭再走么?” 给清酒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搅了白景延的二人时间,他识趣的摆手,“不了,我有约!” 与清酒挥手说再见后,付伶西就往房间里走去。 空气里飘荡着浓浓的饭菜香味,她欢快的往餐桌方向走去。 那里摆着五菜一汤,令她眼睛放着金光。 “哇,师傅,今天是什么大日子,竟然这么丰盛!” 付伶西不客气的往椅子一坐,夹了一块糖醋咕噜肉就塞进嘴里吃着。 心中还带着点醋意的男人,脸紧绷的说:“吃完再告诉你!” 付伶西抬头将嘴巴里的肉咽下去,接着问:“不能现在就说么!” 白景延拉开椅子坐下,淡淡说:“食不言,寝不语,给我专心吃饭!” 付伶西边夹菜边抱怨:“搞得神秘兮兮那样!” ……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 付伶西满足的揉着自己的小圆肚,啧啧感叹:“人间的伙食还真是好,照这样下去的话,我估计得胖个二十三斤都不止!” 吃饱喝足的小女人,从椅子站了起来,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她捂着嘴巴打哈欠:“师傅,我得回去眠一眠。” 白景延望着她,阻止道:“谁让你走了?” 第67章 想罚本宫,你还嫩着点 付伶西脸呈愕然状,“敢请你还有其它吩咐?” 他的俊脸保持着一种面瘫状态,“我让你带的笔,你都带了吗?” 她没有作答,反而是谨慎的先问:“你想要做什么?” 视线在来回互看着,付伶西每一个睫毛颤动貌似都代表一个疑问。 白景延看她两手空空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带笔过来,幸好他早已为她准备好。 他站起,“跟我过来!” 他挺拔的身姿已转身,并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付伶西有种不安的预感,内心挣扎了两三秒,最后还是随他去了。 来到书房这边,一推开门进去,书桌上方已经摆着文房四宝,那做工精致的砚台也研好了墨水。 书桌的角落还摆着一本厚厚的书籍,从书的外观可辨,这就是那本让付伶西闻风丧胆的天道医书。 心咯噔了一下,有个念头划过她的脑海。 这白景延不会是要罚她抄书吧。 付伶西想想觉得八成都是。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又没犯错,罚她为何。 想着还是先溜为妙,机智下,她连忙一捂肚子,装作一副难受的模样。 “哎哟,我的肚子突然有点疼!”她表情夸张的装生病,吊着嗓子说,“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先去上个厕所!” 她转身就走,目的明确的往大门方向走去。 白景延无奈的摇摇头,但却没有阻拦她。 付伶西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大门边上,她握着门把手,小有得意回头。 往空气办了个鬼脸,她嘴里念念有词:“哼,想罚本宫,你还嫩着点!” 说这话的同时,她的手去拉门把手,结果一拉,她的笑容骤然顿下。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扇门怎么打不开。 她不死心的又扯了几下,即便用上了生拉硬扯的力气,还是没能够将这扇门打开。 付伶西气得两腮鼓圆,这种心情就好像是她以为中了彩票,结果朋友却告诉她,忘记帮她去买了。 她着急地捣弄着门锁,耳边听到“嘀嘀”的声响,这是上了电子锁的声音。 她一下明白过来了,白景延在暗中操作着。 她嘟着嘴,生无可恋的看着书房那边。 难怪她溜走,白景延半句阻拦的话也没有,原来他早就留了这么一手。 她泄气的走回书房,来到房门口时,她放缓了脚步。 像小偷一样将身体贴在墙上,她两只手抓着门套上,并探着一个小脑袋往里头看去,想要先试探一下军情。 书房里头,白景延已经坐在书桌那里,手里握着毛笔,专注的抄写着天道医书。 付伶西的心里苦叫连天,手指不自主的狠狠抓着门套,看来真的是被她猜对了,今天定是逃不过抄书。 白景延将苍劲有力的最后一个字写完,忽然防不胜防的抬起头来。 深邃的眼睛与她对视着,付伶西姿态有些不得体,当即松开抓着门套的手,扭扭捏捏的走了进去。 白景延没有拆穿她的谎言,他将毛笔放回笔架的同时,还给她圆场:“肚子还疼么?” 第68章 女人心,海底针 这种明知故问让付伶西有些小难堪,她垂下视线,晃了晃脑袋。 他表情淡淡,“既然不疼,就过来抄医书!” 她小不甘心的问:“为什么要我抄医书?” 她又没有做错事,表示不服。 白景延如鹰般的眸子睨了她一眼,将一卷宣纸往他对面的桌面铺开,娴熟的将宣纸抚平,再用玉石将纸张的边角压好。 纸张铺好后,他才淡声说:“今天在休息室,我破例的动用了仙术,虽然抹走了那人的记忆,但还是不合乎规矩!” 付伶西咬紧牙关,心里很想说,她又没有使用仙术,为什么要去罚她,但她知道这句话不能说,所以死死咬住嘴唇。 即便她不说,可白景延还是料事如神,怎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开声解释:“我动仙术也是因你而起,你难道不要承担一半的过错么。” 这件事情的确因她而起,付伶西瞬间无话可说。 白景延指着已铺好的宣纸,“在吃饭之前,我已将医德给抄了一遍,你过来将这张纸抄满,内容可以在医书里自行选择!” 该来的,还是逃不过去。 看白景延今天赶过来救她的份上,她认命的往他的对面坐下。 她费力的将那一本厚重医书挪到自己面前,随手翻开了一页,就抓起毛笔抄写起来。 瞧着付伶西的配合,白景延也抓起一本书在一旁看了起来。 两人互不打扰的进行着,气氛难得的融洽。 付伶西一直哈欠连连,她很努力的抄了好几页的医书,才只写了小半张纸。 她咬紧牙关,继续熬着。 白景延将面前的书稍稍挪开,悄无声息的偷-看她。 看得出来,她打的那些哈欠不是摆出来的,她是发自内心的不喜欢这种抄写。 转眼,又抄完了一页。 付伶西将医书翻页,惯例的先扫了一遍医书的内容,偏不巧,看到了三个熟悉的文字。 “摄魂珠”三字,勾起了她的注意力。 这一页的文字内容竟是关于摄魂珠的。 付伶西因为好奇,仔细的研究起来。 据书中记载,这摄魂珠可是在比深海龙宫还要深的泥层里孕育了数十万年,在六界中已是非常罕见。 倘若将珠子研成粉末服下,这功效那是比恒檀果子的作用还要厉害数倍。 付伶西心中稍有感慨,原来那枚一直被她嫌弃在仙铃犄角旮旯处的不显眼珠子,攻效竟如此了得,她真是看走眼了。 话又说回来,她现在只恢复了一重仙力,若能将摄魂珠服下,不晓得可不可以助她快速迈进二重。 这么一想,她眉毛暗暗挑起,已经蠢蠢欲动的想回房试试。 可低头看着那大半张白纸,她又头疼万分。 为了尽快完成抄写,她打鸡血般的奋笔疾书,连哈欠也止住了。 白景延若有所思的望望她,心中疑问团团。 这丫头刚才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咋一转眼,就呈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嘴角甚至还带着一点微笑。 果真,女人心,海底针。 第69章 师傅您慢走 白景延放下手中的书籍,捶了捶了肩膀说:“你在这慢慢抄,我去外头修练一下!” 白景延要离开书房,付伶西求之不得。 她脸上涌现着一道藏不住的微笑,欢快道:“师傅您慢走!” 连敬语都用上了,白景延静静看她一眼,怎觉得付伶西又要做某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他心中稍有不安,临走前再三叮咛:“老实把医书抄好,别让我发现你钻空子了。” 她吐吐舌头,“你怎能这样想我!” “但愿你没有!”白景延意味深长的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才迈步离去。 白景延前脚一走,付伶西后脚就放下毛笔,并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摄魂珠。 得知了珠子的功效后,付伶西已迫不及待的要将珠子研粉末服下。 她将面前的宣纸往边上一挪,抽了张纸巾垫在桌面。 她徒手敲了几下,这枚珠子的硬度很高,普通的物品是砸它不碎。 反正这里又没有其它人,付伶西索性运气调动自己的仙力,用两根手指对着珠子喊了一声:“破!” 在转眼的功夫,原本色泽光亮的珠子,已经被研成一些带着珠光亮泽的粉末。 她将粉末往嘴里一倒,刚一服下,顿时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付伶西可没料到这摄魂珠粉末竟然是辣的,而且还是变态辣的那种。 此时,她嘴巴里只有一个难受的辣感觉,且下一秒还要喷火似的。 她将手掌放在嘴边扇着风,那一道辣味没有减少,反而有越来越强烈的征兆。 视线一转,刚好看到桌面上摆着一瓶矿泉水,付伶西没有细看,将盖子一拧,就咕噜咕噜全灌了下去。 一瓶水很快就见底了,她的舌头辣到麻木,连喝下去的水都是辣的。 所以,那水没能解到半点辣,还弄到她的舌头更麻了。 更见鬼的是,她此时还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东南西北找不到方位。 她将瓶子重重往回桌面,艰难地往椅子坐下。 才一坐下,她耳朵就嗡嗡作响,眼皮也越来越重,最后扑通一下,她就趴在桌面睡了过去。 而那个水瓶却因她低下的脑袋一下撞跌在地,发生了一道清脆的玻璃打碎的声音。 那边在客厅修练的白景延,仅是听到书房里有一声打碎物品的声响,接着就半点声音也没了。 他睁开眼睛,疑惑的往房间张望了几眼。 终归还是放心不下,他又动身往书房里走去。 一推开房门,白景延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那边的付伶西,正趴在桌面睡得正香,而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味。 白景延将视线扫向地上的玻璃碎,那酒瓶原先装的,可是高达酒精度数七十多度的烈酒。 别告诉他,这些酒全都喝进了付伶西的肚子里。 地上只有玻璃碎,不见有洒出来的酒。 这一下,他心中的疑惑也瞬间解开了。 付伶西果真将酒全喝了。 瞧那玻璃碎洒到遍地都是便知道了。 白景延头疼的往里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第70章 吐真言 来到她的身边,白景延弯腰一把将她抱起来。 付伶西在他的臂弯下,如同婴儿那样睡着。 就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公主抱,将她抱回他的房里。 轻轻的将她往床里一放,付伶西也没有半点要醒过来的反应。 他嘴角轻勾了一下,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这么的安静。 他伸出手指帮她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刘海,手指刚刚触碰她的皮肤,付伶西就抵触一掌拍了他的手背,还嘀咕着:“汪汪,离我远一点!” 白景延一脸的郁闷状,这女人竟敢把他当成她家那只臭狗,看他不收拾她。 脑袋忽然腾起了一个想法,就吻她一下,当是抚平心中那道怒火。 其实,从见她的第一天开始,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心思一动,内心的小恶魔再也无法压抑住。 就盯着她那吹弹可破的脸蛋,他头一低,就要吻下去。 可就在离她的脸还有几毫米时,他又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他握紧拳头,暗问自己怎能做出偷吻的事情。 他这般克制住自己的情感,不就是在等她的一个心甘情愿吗? 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 这一吻,他停下了。 给她掖好被子,白景延就悄然的离开了房间。 回到客厅坐下,他从神戒里掏出来一个卷轴。 将卷轴翻开,里头的最上方写着“订婚书”三字。 白景延出神的看着卷轴,动作维持了很久很久。 …… 第二天。 付伶西是一阵头疼欲裂的痛楚中醒来。 宿醉的感觉还是很明显。 她浑浑噩噩的从床坐起来,一眼就看到白景延在不远处的沙发躺着。 她刚起来的瞬间,白景延也相继睁开了眼。 两人对视了几秒,她又难受的躺回了床上。 白景延从沙发起来,走过来扯她的被子,“都几点了,还睡?” 她将被子盖过脑子,“我头疼!” “活该!”白景延嘴毒着,“七十度的酒,你都当水喝了!” “什么,七十度的酒!”付伶西一下猛地坐起,惊醒过来,难以置信道,“你说我昨晚喝的那玩意是酒而不是水!” 白景延点头,“水能将你喝醉么?” 老天,付伶西伤神,难怪这水不解辣了。 她脸色突地一凛,急问:“那我醉了,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记得她上回醉后闹事,她就烧了生死簿,但事后,她却对这事一点记忆也没有。 说真的,她也怕喝醉的自己的。 白景延坏坏一笑,“你真想知道?” 她表情滞住,从他笑容里预感到她又做什么不大敬的事情。 白景延一开始也以为付伶西会耍酒疯的,结果,她昨晚却是安份的很,一觉睡到大天光。 看她这么好奇,他一时来了捉弄她的兴致,故意刺激她说。 “你昨晚亲口跟我说,你想嫁给我,还非我不嫁的那种!”白景延笑笑,“就这么迷恋我么?” 付伶西一颗心骤停了几秒,嘴巴打结说:“酒后胡言乱语,你也信啊!” 白景延笑意加深,“我只知道酒后吐真言!” 第71章 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 付伶西攥着小拳头,“哪里有真言,你是我师傅,我是脑子坏了才会嫁给你!” 她无心的一句话,却令白景延心中沉了下去。 他眼神复杂的看向另一边,低低的说了一句:“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 白景延说的声音偏低,付伶西没听到,又问:“你说什么?” 他双手插袋,换了个答法:“我说待会带你去公司的团建活动玩玩!” “这有什么好玩的!”付伶西明显兴趣不大,她捂嘴打着哈欠,略口齿不清,“你自己去吧,我还得要找周公的侄子约约会!” 她不客气的以大字形状倒回了床,可一躺下,恍然记起这房是白景延的,又条件反射的急急起来。 付伶西掀开被子下了床,穿着鞋子的途中,她说:“昨晚打扰了,我还是回我屋里睡!” 刚起床的缘故,她头发乱糟糟的。 倒没觉得有多邋遢,反而有几分可爱。 白景延应景的调侃:“你不是说怕鬼么,一个人在房里呆着不怕吗?” 任务都已经完成了,付伶西自然不用找这些荒谬的借口来掩饰。 她一摆手,敷衍回:“今天突然又不怕了!” 听到她的话,白景延低低一笑。 从白景延的房间离开后,付伶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去。 往舒适的大床一躺,她一闭眼一睁眼,一早上就过去了。 接近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她才睡醒。 睡了大半天,她的脑袋终于没有那么的难受。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喝这种烈酒了。 不然难受的,还是她自己。 她一下床就肆意的伸了个懒腰,拖着慵懒的身体去到浴室梳洗一遍。 从浴室出来后,闷了一天的她,也开始为自己找乐子。 她换了身衣服,就离开卧室。 出门前,她还洗了个苹果。 一路上,她边啃苹果,边欣赏着这边的美景。 不一会儿,她走到一颗大树下,刚想歇一会儿,耳边突然听到一道男声。 “罗总,你让我调查的事,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个女人是白景延的秘书,叫安晴文!” 听到白景延的名字,付伶西躲到树后,好奇的往声源偷-看了一眼。 探头看去,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底下,有一男一女正面对面的站着聊天。 仔细看清那女人的容貌后,付伶西有种无语的感觉。 要不要这么有缘分,到哪里都可以遇见白景延的头号热粉。 那边的罗莉莎,手中还拿着一张照片在看。 两人相隔的太远了,付伶西没办法看清照片的详细内容,但从那男人刚才说的话中,不难猜出,这照片里的女人,就是白景延的秘书。 这罗莉莎装了一肚子的坏水,且这件事还关乎白景延,付伶西停步,继续维持着偷-听的动作,她姑且要听听罗莉莎又要做什么坏事情。 付伶西竖起耳朵听着。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这样说的。 “罗总,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这个安晴文一直在白景延身边担任秘书,期间也没有传出她跟白景延有一腿!” 第72章 放一百个心 此男子正是罗莉莎的助手,姓陆,是她的心腹,跟在她身边好些年了。 罗莉莎一哼,“我昨晚才去看过监控,安晴文的着装,跟白景延带过来的人穿得一模一样!” 罗莉莎越想越气,愤恨的力量强迫着她的手指用力的将手中的照片捏死。 她咬着牙说:“这女人以前藏得可真深,连我都对她看走眼了!” 罗莉莎以前经常出入白景延的办公室,早就将他身边的人做了大排查,可偏偏还有漏网之鱼,让安晴文成功上位了。 看到罗莉莎在暗中调查白景延的那位“女朋友”,付伶西心中连叫了十个不妙。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昨晚跟她换衣服的女人,就是罗莉莎口中所说的安晴文。 显而易见,那女人是做了她的替死鬼。 付伶西感觉自己闯祸了。 罗莉莎的怒火越来越重,尤其是女人昨晚那一道的轻松自在的表情,完全没将她看在眼里。 看着自家老板的高火焰,万能的助手当即替她排忧解难。 “罗总你给我放一百个心!”陆助手一脸奸诈的呈上良策,“我已经替你将小-贱-人给收拾了!” 罗莉莎压抑不住的喜悦,“真的?” 陆助手点头,并一一道来:“姓安的那女人正一个人在馆里游泳着,我已经将游泳池给包场了,并且收买了淋浴间的工作人员!” 陆助手又说:“到时候等她一上岸,就有人会将她锁在淋浴间,让她待一个晚上还是两晚,都是您说了算!” 罗莉莎听此,心情一下明朗起来,心中的恶气也出了一半。 她飘飘然的捂嘴笑,小人得志的口吻:“待一个晚上顶多就是感染个风寒,她要是生病了,指不定又有借口霸占着景延!” 陆助手询问:“那您有何安排?” 罗莉莎眸子一眯,“让她一个小女生待在淋浴间多寂寞啊,我们得要贴心的找个男人去陪陪她!” 陆助手狗腿的竖起一个大拇指,“还是罗总您有高招!” 这些令人发指的话,听到付伶西一阵怒火横生。 早知道罗莉莎三观不正,可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的找人将安晴文给强了。 若不是她刚好路过,听到罗莉莎的狠毒计谋,真不知那个可怜的安晴文,该要如何应对。 这件事毕竟因她而起,付伶西不能坐视不管。 她握紧拳头,转身快步的朝游泳池方向走去。 跟着导向牌的指引,付伶西很快就来到游泳池了。 那是一个室内的游泳池,已被罗莉莎的助手给包了下来,已不对外开放。 门口竖着的那个“暂停营业”的牌子,无比的显眼。 可付伶西却装作没看到,扮傻的往里头走进去。 她一入内,就有一位男工作人员上来阻止。 “小姐,游泳池今天被包场了,如果您要游泳的话,可以等明天再过来!” 为了顺利进去,付伶西并不打算硬闯。 在保安的阻拦下,她弯眉一笑,压低声音:“我是陆助手安排过来协助你的!” 第73章 机智救人 工作人员脸为难着,他也是收钱办事,但陆助手刚才并没有跟他说还有第三方协助。 看工作人员不信,为了增加说服力,付伶西搬出了陆助手吩咐工作人员做的事情。 她僵僵一笑,“陆助手只是考虑到你是男生,让你进出女淋浴间不方便,才换我来的!” 付伶西能说出陆助手交待下来的操作计划,为她的话增加了公信力。 工作人员抬眸,将付伶西打量了一遍。 她大方的掏出手机,极其镇定的再说:“若你不信,大可以打个电话去问问他!” 她淡定的神情,以及不慌不乱的说话语速,让他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最终,她还是攻下了工作人员的防线。 工作人员朝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给她放行了。 付伶西不仅仅是要进去,还想要工作人员暂时离开岗位,不然他杵在这里,会令她的计划受阻,没办法让安晴文顺利离开。 她抬眸,笑意盈盈说:“大哥,你去检查一下浴室那边的环境,要确保里头没有其它人在!” 工作人员点头说好,领命离去。 待他一走,付伶西就往游泳池的方向走去。 远远看去,偌大的游泳池里只有一个女人在畅游着。 不得不说,那个叫安晴文的女人,防范意识也太差了点。 就算没有旅客来游泳,可这边就连个救生员也没见,难道她就不产生半点疑心的么。 付伶西心中无奈的迈步过去,想要提醒她离开。 但走了几步过后,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大问题。 她就这样贸贸然的通知那女人离开,总要有个理由不是。 总不能如实的跟她说,有人要伤害她,她成为了替罪羔羊。 这样说,难免会引起恐慌。 付伶西一时间没有想到好的借口,免得被女人发现她的身影,她索性躲到了一根圆柱后面给躲了起来。 安晴文还在水里来回的游泳着,那位被买通的工作人员已经去了有些时间了,她必须要得赶在他回到岗位之前,将安晴文顺利的带走。 她心急的想着对策时,忽看到了不远处有一间保洁员用的工具房,里头摆着好些闲置的工作制服。 付伶西忽然灵机一动,就沿着隐蔽处,一路来到了工作间。 她从里头拿了一套工作制服,往自己的身上套去。 简单的盘了一个头发,再戴上一顶鸭舌帽子,以及一个白色大口罩。 整装待发后,几乎就看不到她的样貌了。 她相信安晴文肯定认不出是她来着。 打火要趁热,付伶西径直走到游泳池边。 安晴文还是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她清了清嗓子,换了个声调朝安晴文一吼。 “这位小姑娘,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游泳池今天维修,不对外开放,你怎么还来游泳啊?” 本还在水里扑通扑通游着的女人,立刻停了下来。 安晴文狐疑的从水里冒出头来,甩了甩头上的水珠,问:“什么?” 付伶西再次重复:“我说游泳池今天维修,你怎么会在这?” 第74章 哪个不长眼的 安晴文来的时候是正常营业的,自然不知道这些。 她指向大门,刚想说那里有工作人员,岂料脑袋一转过去,却看到大门那边是大门紧闭的状态。 安晴文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明明进来的时候是正常营业,怎么游了一会儿就维修了。 她懊恼的游回池边,沿着栏杆走了回来。 她捡起放在池边的浴巾披上,朝付伶西歉意道:“不好意思哦,我现在就去淋浴间把衣服换回来!” 付伶西哪能让她进淋浴间,让她撞到那工作人员,那就前功尽弃了。 她连忙阻止:“里头现在断电断水了,而且还有七八个壮汉在维修着电路,你穿成这样进去,怕是不太方便。” 安晴文一听到里头有七八个男生,就惊讶道:“可我的衣服都在里头!” “这样吧!”付伶西随机应变道,“你现在先回酒店的房里,我进去替你拿衣服,待会再送到你房里!” 安晴文投来了感激的眼神,“那太谢谢你了!” 安晴文朝她走来,并将戴在手腕里的钥匙递给她,“这是我储物箱的钥匙,麻烦你走一趟!” 付伶西点点头,安晴文便转身离去。 送走安晴文后,付伶西才松了一道气。 她将身上的工作衣服脱了下来,连戴口罩帽子也一一褪去。 随手整理了一下乱的头发,付伶西便去储物间帮安晴文拿回来私人物品。 将衣服拿回来后,她迅速离开了游泳池。 偏不巧,离开时却遇到了也是从淋浴间出来的工作人员。 付伶西本来还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下应该不行了。 免得工作人员向陆助手打小报告,而扰乱了她的计划,她干脆淡定的举起手中的袋子,先发制人道:“今晚的计划有变,现在已经没有你的任务,你可以下班了!” 说罢,付伶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钞票,递给工作人员,“这是你的小费!” 工作人员接过钞票,笑嘻嘻道:“替我谢谢陆助手!” 将工作人员打发掉后,付伶西光明正大的离开了游泳池。 所有的事情,都比她想象中的顺利,现在只差最后一步,那就天衣无缝了。 付伶西勾了勾嘴角,又低头看看手中的袋子,笑意逐渐加深。 从游泳池离开后,付伶西回到了酒店这边。 她下一站要去的地方,不是安晴文的房间,而是罗莉莎那里。 搭乘电梯来到顶层,付伶西沿着房间号,找到了罗莉莎所住的套房。 她抬手去摁响门铃,一遍接一遍,可却迟迟不见有人来开门。 屋里。 罗莉莎正在专注的玩着游戏,这门铃声锲而不舍的响着,扰到她脸呈厌烦。 她怨气重重的嘀咕了句:“是哪个不长眼的来骚扰我!” 她一个分心,游戏就输了。 罗莉莎将手机扔在了沙发上,恼火的站了起来,后气冲冲的往大门方向走去。 往猫眼一看,看到来者是付伶西后,罗莉莎原本微怒的表情,一下变得微妙起来。 第75章 白景延买了戒指 她咬着嘴唇,神情偏得意。 昨晚她跟付伶西在电梯间陕路相逢,她向付伶西抛出了橄榄枝求合作,结果却遭到了付伶西泼了好大一盆冷水。 当下,付伶西又送上门来,很难不让她认为,付伶西现在是回头是岸,想要合作了。 罗莉莎得瑟将门拉开,性感的将身体依靠在门套上,奚落的口吻:“哟,您这是又要给我送毒鸡汤吗?” 付伶西怎会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她淡淡道:“今天没有鸡汤!” 罗莉莎的目光带着试探性,“那你来做什么?” 付伶西挑挑眉反问:“你昨晚不是说,只要我想跟你合作,就可以来房间找你吗!” 罗莉莎得瑟将门拉开,性感的将身体依靠在门套上,奚落的口吻:“哟,您这是又要给我送毒鸡汤吗?” 付伶西怎会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她淡淡道:“今天没有鸡汤!” 罗莉莎的目光带着试探性,“那你来做什么?” 付伶西挑挑眉反问:“你昨晚不是说,只要我想跟你合作,就可以来房间找你吗!” 这番话的确是她说的不假,可罗莉莎昨晚被付伶西气得够呛的,现在风水轮流转,是付伶西反过来求她,那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她装腔作势的捂嘴笑,“不了,我现在又不想合作了!” 罗莉莎就是要打击一下她的骄傲,让她昨晚不识好歹。 可很意外地,付伶西却是直截了当的说,“那行,我自己单干也是可以的!” 她转身就走,决绝到没有任何商量可言。 罗莉莎急了,本来想挫一下她的威风,没想到憋不住的人还是她自己。 她连忙拖着付伶西的手臂,呈上笑意,“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瞧你认真的!” 付伶西目无表情,“所以你是同意合作了么?” 罗莉莎内心憋着一道火,明明主动来求合作的人是付伶西,怎现在比她的气势还要嚣张。 可她又不能傲气的拒绝合作,罗莉莎在心中安慰自己,只要等追到了男神,再来收拾付伶西也不迟。 有了心理建设过后,她抬起头笑,“当然,我们一加一联手合作,绝对会大于二。” 付伶西由始至终都保持着她那一张冷漠脸,并直奔主题:“我晚上有个计划,需要你的配合!” 罗莉莎侧身,“到我屋里聊吧!” 两人站在过道聊天,的确不太合适。 付伶西随她入内,并往沙发的方向走去。 将门一关上,罗莉莎边走边问:“你晚上有什么行动?” 付伶西往沙发坐下,编了一个像样的理由:“白景延已经买了戒指,今晚就要跟他女朋友求婚!” “什么?”罗莉莎这下不淡定了,连忙坐到了付伶西的身边,无比的吃惊,“求婚,这怎么可能啊!” 罗莉莎被这个爆炸的消息炸到了,双手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摆放。 她越想越不安,一旦白景延跟安晴文领证,那她还有竞争的路么。 她睫毛眨个不停,心里无比抗拒的说:“不行,万万不能让他们两个在一起!” 第76章 无事不登三宝殿 付伶西将她手中的那一袋衣服,摆到了罗莉莎跟她之间的座位。 罗莉莎探长脖子看了看,袋口没有系上,一眼就可以看到里面的衣服。 她小心翼翼问:“这些是?” “这是安晴文的衣服!”付伶西不卖关子了,“我将她关在了游泳池的淋浴间,这些衣服是我从储物柜拿过来的!” 罗莉莎脸上有着不易察觉的微变,没想到她跟付伶西这么心有灵犀,连作案手法都一模一样。 狡诈的她,自然不会承认自己也动手了。 她装疯卖傻,“你关她在里面做什么?” 付伶西看着她那张无辜脸,就想狠狠一巴掌呼死她。 她强忍着,装神秘的故弄玄虚:“这一层,我自有安排,你暂时不需要知道!” 罗莉莎心中十五十六,“那我要做什么?” “白景延今晚会跟女朋友去餐厅就餐,我负责搞定那个女人,而你就负责在餐厅拖着白景延!”付伶西将她心中的计划说出。 分工简单,可罗莉莎不解,遂问:“我在餐厅拖着白景延,两人就不会求婚了吗?” 罗莉莎的确没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为了让鱼儿上钩,付伶西故意抛出诱-惑,放出了一个极具分量的消息。 她压低声线,用带着神秘的气音说:“何止会求婚不成,只要时间一到,那个女人就会消失不见!” 罗莉莎听此,不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若她没有理解错误的是,付伶西今晚是打算将安晴文给灭口了。 像这种简单-粗-暴的办法,罗莉莎在夜深人静又或者愤怒的时候,偶尔也会想一想。 可但仅限于想想,这种真刀真枪的行动,那是一条不归路,一做了就不能回头,罗莉莎那是绝对不敢做的。 见识到付伶西的狠毒,她心中冒出了几丝寒气,觉得付伶西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按照付伶西的分工,她只不过是在餐厅帮忙拖着白景延。 这动手的人,又不是她,而且还有人帮她铲除眼中钉,这种上天掉下来的大便宜,她没有不捡的道理。 罗莉莎机智的没有继续问下去,若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摊上了官司,她大可以将一切的责任都推给付伶西。 罗莉莎朝她伸出了一只手掌,“那祝你一切顺利!” 付伶西与她象征式的握握手,这一桩“合作”基本已谈妥。 话题结束后,付伶西从罗莉莎的房里离开。 房门一合上,她就回头瞪着那紧闭的大门,后从鼻腔里哼出了一道气,这罗莉莎心肠这么歹毒,看她今晚不狠狠整她一把。 付伶西迈步离开后,她先托酒店的房管员将安晴文的衣服给送了回去。 现在一切已准备就绪,只差白景延的约饭。 她掏出手机给白景延打去,手中电话一接通,付伶西就明确的表达了她的来意:“师傅,我晚上想请你吃饭!” 白景延向来都谨慎,这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猜测:“这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第77章 师傅长的帅 “哎呦喂,哪里是什么鸿门宴!”她心虚的喃喃着,随口扯了个借口,“我就是觉得竹林的饭菜好吃,想再去一遍!” 白景延发出了一声爽朗的笑,笃定的说出了心里想法:“您说完这番话之后,我觉的更像鸿门宴了,而且十有八成是坑我的!” 白景延的脑袋太精了,付伶西根本不好胡弄过去。 她偏头疼,骗白景延不成,只好坦诚了一半:“好啦,我承认,这顿饭我的确是带着目的去的!” 他极具兴趣的追问:“有什么目的?” 付伶西暂时还不想将这件事告诉白景延,便打起商量。 “能不能先不说!”付伶西又补充,“我保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 原以为白景延还会继续刁难她,不料,他却爽快的成全了。 “那约几点,好让我提前回去换个衣服,总不能穿得太寒酸,丢了徒儿的脸!” 白景延这张祸水脸,再加上浑身上下都金贵,哪里会有寒酸这个标签。 她应声:“我都可以,就看你的时间安排!” 白景延抬手看了眼手表,再算了算手头上的工作,才说:“那就约六点三十分!” 付伶西没有异义,说:“好!” 这个约饭,就这样轻松的完成了。 挂了电话之后,付伶西马不停蹄的给罗莉莎编辑短信,她将行动的时间告诉罗莉莎,但却将餐馆的地址隐瞒了。 …… 转眼,就到了约好的时间。 付伶西跟白景延约在了“竹林”直接碰面。 刚好在去的路上,罗莉莎发来短信去问她餐厅的地址。 她掏出手机一看,脸上的笑意渐浓。 付伶西按照原计划行事,将早就编辑好的短信发给她,写道:“白景延他离开了度假村,今晚的计划取消!” 罗莉莎收到短信后,脸上只有一个郁闷的情绪。 她妆发都做了,而付伶西却临时变卦。 她心里狐疑着,觉得事有蹊跷,遂给陆助手打电话询问:“白景延今天去哪里了?” 陆助手一直暗中跟踪白景延,他当即回:“白总刚抵达了一家叫‘竹林’的餐馆。” 得知此消息,罗莉莎凌乱了。 白景延明明还在度假村内,付伶西为何要跟她撒谎。 罗莉莎越想越不对劲,觉得很有必要去“竹林”一探究竟。 餐馆那边。 付伶西跟白景延对坐在大厅的某个角落,悠闲的喝着茶。 付伶西从一坐下,脸上就流转着笑意,还时不时看向大门那边。 白景延跟随着她的视线轨迹,拧头看向门外面。 他定睛一看,发现那里只有一盆绿油油的盆栽,没有什么好观赏的。 他曲起两指,敲敲桌面,“你在看什么?” 付伶西收回目光的同时,并放下手中的茶杯。 她笑笑,故作有深度。 “看山看水,还有……”她伸出手指,指向白景延,“还有看师傅!” 他端起一茶杯,闷声:“我有什么好看的!” 她展笑,半真半假的说:“师傅长得帅嘛,我多看几眼,赏心悦目!” 第78章 拿她没办法 她毫无征兆的夸奖,令白景延有些接不上话,不过,他体内还是充斥着愉快感。 如若这时在天宫,付伶西敢这么笑话他,他定会手拿折扇,赏她一个敲天灵盖,还会念她“没个正经”,可他人现在凡间里,只能沉默的喝着茶,拿她没半点办法。 就在两人谈话间,罗莉莎已杀气腾腾的来到了餐厅这边。 她一踏入餐馆,视线绕着大厅转了一圈,就极其顺利的找到了付伶西跟白景延。 而此时,他们二人正是相谈甚欢的场景,无疑是让罗莉莎火上浇油。 看到这一幕后,她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难怪付伶西要骗她了,原来是她自己要跟白景延约会,才会取消了行动。 她气得急跳脚,仅一股劲的往店内冲进去,要上前将付伶西一撕为二。 罗莉莎走得又急又快,如同一股无法控制的龙卷风,并将本要上前为她服务的女店员一下撞开了。 那店员还穿着高跟鞋,被罗莉莎这么用力一撞,当即重心不稳的往一边倒去。 店员受惊的发出尖叫声,她已很努力的维持着身体的平衡,可并没有起到作用,她仍旧是站不稳脚。 歪斜的身体一下撞倒了一旁的古董大花瓶,最后将花瓶打碎。 餐厅顿时响起了“哐”的一声打碎瓷器的声响,成功惹得喧嚣的餐馆静了下来。 在馆内就餐的顾客纷纷看向入口处,白景延跟付伶西也是如此。 当白景延看到是罗莉莎来了,眉头皱得紧紧的,好心情也一扫而空,而付伶西却刚好相反。 看来她策划的虐渣戏,即将要上演了。 入门口的店员被撞跌后,也没让罗莉莎冷静下来,她半点不顾店员的生死,视若无睹的往前走,而那名崴了脚的女店员,只能被附近的好心人扶起。 罗莉莎很快就来到她们的面前,为了将付伶西那虚伪的面具撕开,罗莉莎斗志十足的来到桌前,张口就说:“景延,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罗莉莎的音量很大,再加上她刚才将店员撞倒在地,早就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罗莉莎看向付伶西,视线上赂了“你死定”三字。 正所谓,演戏要交足功课,付伶西很配合的露了一个慌张的小神情,令罗莉莎的战斗欲更强烈一点。 付伶西的神情一变,罗莉莎就更飘了。 她拧头看向白景延,决定要将付伶西假猩猩的一面全曝出来:“景延,我告诉你……” 她说着话时,付伶西不慌不忙的伸出两指,偷偷的在桌下画了个圈。 罗莉莎感觉喉咙一卡,下一秒便脱口说:“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追求你了,若我有所食言,就将名下的所有财产全捐给社会!” 一语落,店内喧哗一片。 罗莉莎却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她明明就是想拆穿付伶西的丑事,怎么一张嘴,就变成了这些违心的话。 不行,她必须要将付伶西的恶行说出来。 她心急的解释:“景延,我……” 第79章 行侠仗义 “我”字刚落,付伶西放在桌下的手又画了个圈,罗莉莎要说的话,又硬生生的变成:“我为了得到你,将你的女朋友关在淋浴间,还派了个男人去伺候她!” 这句话,又是一个重磅消息,顾客纷纷拿起手机,对着她在拍照,并对她多加指责。 白景延听到她的话,一下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女朋友到底是何人,他火冒三丈的站起来,怒斥:“你真是个疯子!” 他动身离开,急着就要去游泳池救人。 罗莉莎一颗心都急疯了,这些都不是她想说的,可偏偏她的嘴巴就是不受控制。 看白景延对她的误会加深,她急急向前,“景延,你听我解释……” 罗莉莎想要抓住白景延,餐店老板却眼明手快的一手抓住了罗莉莎的手臂,阻拦道:“你休想就此离去!” 罗莉莎想要挣开却没有办法,眼看白景延已离开了餐馆,她心烦的扯大嗓门,朝着店老板劈头盖脸说:“不就是打碎了一个破花瓶,我赔钱就是了!” 在她眼中,有钱是万能的,可餐厅老板是个清风高雅的人,罗莉莎拿钱砸他,就等于自寻死路。 餐厅老板回了一个嗤之以鼻表情,回呛:“谁稀罕你的臭钱,你弄伤了我员工,又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我要将你抓到警署里头,让你知道当坏人的下场!” 意识到事态严重,罗莉莎奋力挣扎,高声呼喊:“我命令你立刻松手!” 餐厅老板不是她的下属,哪会听她的命令,只见老板一个反手用力,就轻松的将罗莉莎制服在了桌面上。 一些热心的顾客也看不惯罗莉莎的恶行,主动的上前帮忙,还说:“周老板,我跟你一同去警局作证!” …… 那边的白景延误以为罗莉莎对假面舞会那女人下了毒手,他一路疾步往游泳馆方向猛走。 付伶西一路紧跟着,几度都没跟得上。 她跑了好几步,才来到他的身边,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说:“师傅,你不需要去游泳馆了!” 他顿步,下意识回头,眼神是在问她为什么。 付伶西朝他调皮一笑,解释:“那个女孩没事,我已经平安的送她回到酒店的房里!” 白景延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付伶西不敢有所隐瞒,唯如实相告。 她将罗莉莎跟陆助手的龌龊勾当一一说了出来,不过,她却将她也在假面舞会的事给隐去了,她真的拉不下脸,亲口承认强吻他的事。 白景延听完,再联想起罗莉莎刚才在餐馆的奇怪举动,一下反应过来。 他一针见血的质问:“你又偷用仙术了?” “偷”字一出,难免不会又要被他惩罚,付伶西想到这里,脱口就否认:“这可不叫偷用,该叫合理运用才对!” 白景延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合理运用,那就是用了!” 付伶西心一急,嘴快快说:“你可别打算罚我啊,我是用了仙术,可我一没让其它人发现,二呢,我还处罚了坏人,这可是行侠仗义!” 第80章 师傅说的都对 瞧着他那道眼神,付伶西就觉得又要遭殃了。 她心一急,嘴快快的说。 “你可别打算罚我啊,我是用了仙术,可我一没让其它人发现,二呢,我还处罚了坏人,这可是行侠仗义!” 想想理由还不够充份,付伶西又补了一个:“而且,我还帮你摘掉了一个花痴毒瘤,你可没有理由罚我了!” 白景延表情波澜不大,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如何,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她眉峰一挑,把丑话抢先说在前面:“你若坚持要罚我的话,那我告诉你,我也是坚决不配合的!” 她昨晚配合的抄医书,只是觉得白景延救了她,她不好推掉。 可今回,明显是另一码事,所以,她底气充足,决定抵死不从 最终,她的伶牙俐齿换来白景延一推她脑袋,略有苛责,但又带着点关心。 “就你不知道危险,遇到这种事,你得先告诉我,让我去处理!” 她努了努嘴,小嘀咕:“若告诉你,你肯定不让我去处罚莉莎!” 白景延拧眉,“牙尖嘴利,看来你很想抄医书!” 只要不用抄医书,白景延说什么就是什么,付伶西不再反驳,乖巧的摇头,还附和的卖乖。 “是是是,师傅说的都对,以后全听师傅的!” 白景延直被她的话给气到胃疼,看她这嬉皮笑脸,他就知道她没有半点反思。 他叹了一道气,无奈转身离开。 大长腿一跨,人就走远了。 付伶西追过去,“师傅,你要去哪里?” 某个男人脸黑着,死气沉沉说:“我不想跟你说话,你安静点!” 付伶西强忍着笑意,冒死道:“师傅,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生气的模样好萌好萌!” 白景延有种要狠狠掐死她的冲动,他堂堂正正的高大男子,竟被扣上一个可爱的“萌”字。 他眉心忍不住跳了几下,一口老血咽在喉咙里。 白景延瞪她一眼,暴走抗议。 付伶西大步跟上:“师傅,你等等我!” 白景延故意加大步伐,可怜付伶西却要小碎步才能跟上。 一路上,付伶西都像小尾巴那样跟着他,而他却脸高傲着,默不哼声。 就带着这样的抗议,白景延带她去了别的餐馆解决了晚饭。 席间,付伶西赔了一桌子的笑容,又加无数声“师傅好帅”,才终于令那个男人卸载了黑脸模式。 吃饭结束后,两人就回了酒店。 送付伶西回房时,白景延站在她房门口,对她再三叮咛。 “晚上要给我老实的待在房间里,不许一个人外出,更不许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白景延真怕付伶西一个心血来潮又做出了危险的事情。 知道白景延担心她,付伶西笑着朝他敬礼:“是的,师傅!” 送到了白景延后,付伶西就美美的奔去浴室。 可在她看不见的门外,一位穿着连衣裙的女人,那耐人寻味的目光盯着她的门口徘徊着。 最后,嘴角一挑,自言自语道:“还找不到你!” 第81章 神秘的牛排 第二天,团建继续,可付伶西只顾着睡懒觉又错过白景延公司组织的内部活动。 她一觉睡到了大中午,若不是外头的敲声门吵醒了她,她猜可以继续睡下去。 付伶西睡眼惺忪的从床坐了起来,顿了两秒钟,才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玄关那边,打着哈欠问:“谁啊?” 有一道甜美的声音传来:“是客房服务!” 她挠了挠头发,记忆中她并没有喊客房服。 她狐疑的透过窥视镜看去,门外的确站着一位靓丽的服务员,身后还有一辆餐车。 她将门打开,服务员的笑容可蔼至极。 他侧身抬手指着身边的餐车,即便食物有盖子盖着,可还能闻到那一股浓郁的香味,令付伶西胃欲大增。 服务员客气道:“您好,有客人帮您点了一份六成熟的顶级牛排!” 付伶西歪着脑袋看她,“我没有点啊!” 服务员的笑容不减,“是有位男士帮您付了款,让我在饭点送到你房间!” 付伶西也见饿了,就当是白景延是送来的。 她腾出一条通道,朝服务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淡声:“摆里面去吧!” 服务员将餐车推进了小客厅里,等牛排摆到了餐桌后,服务员温着笑说:“陆小姐,您的午餐已为您准备好,祝您用餐愉快!” 听到“陆小姐”三字,付伶西怔了一下,她又不是姓陆,想到付跟陆字的发音差不多,付伶西并没有去否认,就当是服务员说错了。 她从钱包里拿出了一点小费递给她,“有劳了!” 服务员拿着小费,欢喜的推着餐车离开。 走到大门前,轻轻地将门合上。 服务员推着餐车离开,一路往走道的另一端走去。 走到尽头的左手边房间时,服务员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一下,确定没人的时候,才轻轻地敲响了那套房的门板。 才敲了一下,门就开了。 里头的女人迫不及待的开门,服务员淡定从容的推着车进去。 女子急着求证:“怎么样,那位女子的反应如何?” 服务员故意卖关子:“小姐,您之前答应给我的报酬呢!” 女子脸一垮,极其不痛快的走回放包包的地方,往钱包里掏了一叠钱出来。 她将钱递到了服务员面前,气势高傲:“现在可以说了吗?” 服务员接过那叠现金,点了一下数目,确认无误后,方才道: “房里住的只有一位女人,我刚才试探的喊她为陆小姐,她有愣了一下,但没有去否认!” 女人听完,眸子深了深。 她抬头看向服务员,把丑话说在了前面。 “既然收了钱,嘴巴就给我密一点,别让我知道你到处别人乱说,不然我的靠山会让你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 服务员点头,“这个自然!” 女人摆摆手,“快走吧!” 等服务员推着餐车离开后,女子迅速的将门合上,并掏出电话来,手速极快的拨打了一通电话号码。 待电话一通,她就稍崩溃的说:“妈,你到底有没有将那个溅女人送到国外?” …… 第82章 让我一通好找 吃饱喝足的付伶西,在房里修练了快一个小时,才终于踏出房间。 出了酒店大堂,刚好下午两点十分,太阳依旧猛烈。 她抬手遮住头顶的阳光,跑到了一个树阴的地方底下,才给清酒拨去电话,询问了他和白景延所在的地方。 清酒说他们在河边钓鱼,问她要不要来。 话说在上回,付伶西跟白景延可在天宫的碧池里比拼过钓鱼,可她技不如人,被白景延实力碾压了一遍。 不服输的付伶西,事后可是有恶补过垂钓技术,苦练多月,现终于有机会再跟白景延一拼。 于是,付伶西二话不说就答应往池边赶去。 在度假村的后山脚下,白景延在建造山庄时,特意留了一块清静地用于垂钓,有一种大隐于山的感觉。 只是,要走很长的一段路,才能抵达目的地。 付伶西在走过去的路上,几度想出动法术飞过去,可一想起白景延那张威严的脸,最终还是嘟嘟嘴作罢了。 不然,要是让白景延知道了,那本天道医书肯定跑不了。 付伶西弯腰在地上捡起了一片落叶,一边在手中转着玩,一边欣赏着沿途美景。 越是往里走,越有返璞归真的感觉,周围这一带的树林,随处都可以看到小鸟在低飞,可见这边的绿化做得是有多好。 偶发其想,付伶西还掏出那一台老式电话,拍了几张像素模糊的照片。 照相机“咔咔”的拍着,突然地,有一道女声很突兀的响了起来。 “啊,不要啊,求求你,不要脱我的衣服!” 付伶西听此,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她狐疑的回头,周围一片风平浪静,并没有可疑的迹象。 她拧眉,心想是她出现了幻听吗? 疑惑间,又有一道更凄厉的声音。 “啊,不要啊不要,你不要打我!” 耳边听到有“啪啪”的巴掌声,虽然打不到场景,但也可以判断力度之大。 虽然眼前看不到凶案现场,但付伶西敢断定,肯定有事情发生了。 她原地转了一圈,视线则在搜索着声源的源头。 但这边的区域,一片都是绿油油的,令她有些眼盲的感觉,再加上四周又有回声四面八方的传来,为她的寻找增添了难度。 幸好,她眼力极好的发现了不远处的一处矮灌木的树枝在激励的晃动。 付伶西嘴一抿,腹议:“好家伙,让我一通好找!” 付伶西放轻脚步,悄悄的接近声源。 越是靠近目的地,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就是越是强烈,草丛那边做着何种事情,也就不言而喻。 付伶西屏住呼吸,将脑袋往灌木那边探头过去。 果真如她所料,此时有一位油腻的中年老男人将一位衣不蔽体的女人压在草地上。 男的动作粗鲁,而那女人则绝望的喊着:“不要不要!” 付伶西怒了,光天光日,朗朗乾坤,竟然敢强-暴-良-家-妇-女。 她撩起衣袖,大嚎了一声:“色胆包天的死淫-贼,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第83章 以后都不敢了 在这空旷的地方里,她这一吼显得格外的大声,甚至还有阵阵回声飘荡。 这个吓破胆的声音吓到男人定住,他慌张的抬头,就有一只脚踢向了他的脸。 男人躲避不及时,硬生生的吃了一脚,还被踢到了一米多远外的草地上。 付伶西练武多年,再加上有仙气护体,这一脚的威力不容小觑,老男人被踢飞后,连连发出“哎呦哎哟”的声音。 他扶着被摔疼的老腰,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怒火分明的看着付伶西,声色俱厉:“哪来的野女人,是不是想死啊!” 还是天理何在。 这年头当坏人还如此的理直气壮。 付伶西今天非好好的收拾他一番不可。 她弯腰随手捡起一颗石头,不让男人有任何闪躲的机会,她便快准狠的往男人的裤-裆扔过去。 男人刚才还未来得藏起来。 所以,这一颗棱角分明的尖锐石头直接砸在了。 他的宝贝上。 疼的他老脸一抽,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抓着这个时机,付伶西跑过去双手揪着他的衣襟,将他从地上给拽了起来。 男人一开始只当她是多管闲事的小女生,哪知道她的力气会如此惊人。 他此刻不敢再放肆了,恹恹的说:“我的姑奶奶,你放过我吧,我以后都不敢了。” “想放过你,你想的美。”付伶西用力的将男人摔回了地上,强迫他在蹲在了地面,“双手抱头,给我老实点。” 男人哪里敢反抗,听话照着付伶西的动作抱着头部。 将男人制服后,付伶西这才回头去找那位受欺负的女人。 怎料,她一回头时,那个草丛边上竟然连个人影也没有,只剩下了一条男式皮带,还有被撕烂的衣服。 付伶西表情沉了沉,那女人竟然提前跑了。 这下棘手了。 这当事人跑了,就算她再有心想将这坏人绳之于法,可女人不在,要是这男人一口咬定自己没做过那回事,搞不好,还会反告她一把。 这女人受到了欺负,宁愿跑着离开放任坏人,也不将他抓进去警局,气得付伶西牙痒痒。 那男人还蹲在原地,付伶西做不到放虎归山这种事情。 她一个气愤,就捡起地上那条皮带。 再回到男人身边,动作利落的将他的双手给绑了起来。 男人这下慌了,大喊着。 “小祖宗,你放了我,我给你钱,好不好。” “姐,姐,多少钱我都给,你就饶我一遍。” 付伶西觉得他真心吵,捡起地上的一件衣服就是塞进了他的嘴里。 男人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远处就有一颗矮树,树上有个已经坏掉的秋千。 她捡起秋千的绳子,往男人腕部的皮带穿过去,再将另一端绑在了树枝上。 随着绳子一拉紧,男人就被给挂了起来。 他的身体一被垂直,裤子没了腰带的约束,直接往地上掉,露出了那条红色的大裤衩。 付伶西嫌弃的发出了一声“咦”,别过脸说:“真是罪过。” 第84章 都怪你 他的身体一被垂直,裤子没了腰带的约束,直接往地上掉,露出了那条红色的大裤衩。 付伶西嫌弃的发出了一声“咦”,别过脸说:“真是罪过。” 免得眼睛生针,付伶西将身体转到了一边去,边拍着手上的灰尘,边警告:“待在这里好好的反省,一个小时后,我再回来跟你算账!” 说罢,付伶西便离开去找刚才那女人。 她想那女人受了惊吓,肯定走不远,她得要找到好好的安抚她一番,顺便鼓励她去报警,别让坏人逍遥法外。 付伶西探长着脖子离开,欲找到那女人 可她前脚刚离开,那位女人就静悄悄的从另一边的草丛走了出来。 她小声的走到了男人的身边,动作麻利的给男人松绑了。 男人被放回地上,嘴巴里的衣服也拔了下来。 两人相视一眼,默契的前后脚的跑着离开。 等彻底远离了那个“事发地点”,两人才长长缓了一道气。 “赵总,你还好吧!”女人先说的话。 赵总一额头的汗珠,他命-根-子都快断了,一点都不好。 不过想起女人刚才弃她于顾,他又莫名的火大。 他瞪她,喘着气说:“你刚才为什么不跟我解释!” 女人委屈的看着他,“我哪里敢啊,这个度假村全是景幽集团的员工,要是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肯定会将这件事传到了你老婆的耳中,那绑在我树上的人,不是你,而是我了。” 这两位当事人是认识,是不同部分的上司与下属,好不容易借着团建出来约一约,怎料被付伶西碰个正着。 赵总火大的一拍她的臀,“都怪你,说要玩什么刺激,现在好了,我被人无辜的打了一顿,而且还有可能让那黄脸婆知道了!” 她撒娇着:“明明是你自己提出来的说要野外试试,你怎么又怪我呢!” 男人狠狠的抓了一把她的肉,心中那道火憋着难受。 女人将身体贴近赵总身上:“赵总,你可要想想办法啊,要是这件传到了你老婆耳中,我别说是在公司待不去,就连小命都不保!” 女人在怀,赵总消了消火回应,“你放心啦,我改明儿回到公司,查查那女人是哪个部门的,找个借口将她滚蛋。” “我就知道赵总对我最好了。”女人开怀了,媚声说,“走,我们回房里继续。” …… 垂钓池边上,白景延心不在焉的在钓着鱼。 清酒见他东张西望,他故意凑过来,声音说的很低。 “殿下啊殿下,你太明显了,要是想去打伶西公主,就赶紧去吧,反正你这浮躁的心情,也钓不了大鱼的!” 白景延没属下看穿了心情,拉不下脸的瞪他,“我的事何时轮在你管!” 清酒砸砸嘴,脸转回湖边,“是是是,不关我的事!” 与此同时,清酒刚好钓了一条鱼,他提着鱼钓上来,气人道:“殿下你看你看,我又收获了一条!” 白景延有气没处撒,故道:“钓多少条,你晚上就吃多少!” 第85章 女神薇 垂钓池边上,白景延心不在焉的在钓着鱼。 清酒见他东张西望,他故意凑过来,声音说的很低。 “殿下啊殿下,你太明显了,要是想去打伶西公主,就赶紧去吧,反正你这浮躁的心情,也钓不了大鱼的。” 白景延没属下看穿了心情,拉不下脸的瞪他,“我的事何时轮在你管。” 清酒砸砸嘴,脸转回湖边,“是是是,不关我的事。” 与此同时,清酒刚好钓了一条鱼,他提着鱼钓上来,气人道:“殿下你看你看,我又收获了一条。” 白景延有气没处撒,故道:“钓多少条,你晚上就吃多少。” 清酒脸一抽,怎还有这种操作。 这时,一位女人妖娆的走了过来。 “白总!”这声线,让一旁的清洒都起了鸡皮疙瘩,“哇,你们钓了这么多鱼,能不能教教我? 这女人是景幽集团新招聘的财务总监,一进公司都成了公司男士心中的女神,员工私底下暗自给她起了个“女神薇”的称号。 鉴于女神的忽然到来,惹得不少在钓鱼的员工纷纷了看来。 她们的视线里,看好戏的成份居多。 离得较远的员工,甚至还小力的谈论着。 员工A:“哎,你说总裁会不会接受女神薇的邀请?” 员工B:“我说悬,我们老板平时正眼都不瞧一下别的女人,仅有的绯闻对象,也仅是那位倒贴的莉莎而已。” 员工A:“可那人是女神薇,全公司哪里找到有E的女人。” 员工C插话进来:“你两个吵什么,我们给点耐心看下去,不就知道答案了么。” 女神薇的到来,打破了白景延跟清酒垂钓的雅致。 女神薇为何为来,白景延心中有数。 若他真的教他钓鱼,不就等于给了机会让她接近么。 白景延向来跟男女关系,理得很清,既然没有发展可能,他决不会让别人有幻想的机会。 但员工们都等看女神薇的逆袭,白景延出于几分绅士,不想太落她的脸,就淡淡的扯了个嘴角,后将那个装了好几条的水桶扬给他看。 “想要学习钓鱼,你找错人了,真正的师傅在我旁边。”白景延不厚道的将清酒推了出去,还夸奖了两句,“我的钓鱼之术都是助理教的,你跟他学就对了。” 清酒再次脸僵,白景延竟然拿他做挡箭牌。 白景延从椅子站了出来,特热心的说:“来,小薇,你坐我这,好好的跟清酒学习一翻。” 说完,白景延就提步离开了钓鱼的地方。 女神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闷闷不乐的嘟起了嘴。 清酒循例的问了句:“以前有玩过么,需要零基础开始么?” 女神薇哪里是想学什么钓鱼,她骑虎难下,故借尿盾说:“抱歉,我想先去上个厕所。” 女神薇走了,众员工相继偷笑。 有人小声说:“难怪女神薇看不上你们了,人家的目标可是金字塔顶端那位!” …… 第86章 捣蛋女王 那端的付伶西沿着小路找了一圈,但仍旧没有找到女人的身影。 几经徘徊,最终只能作罢。 待她再次回到草地这边,看着空荡荡的秋千,还有地上那条被解开的绳子,方才意识到那男人逃跑了。 原本想替天行道,结果却是白忙了一场,她闷闷不乐的跺脚,心情偏懊恼。 这一波算翻篇了,付伶西继续往钓鱼的方向走去。 才走了没几步,就见不远处的正前方,有一个类似于白景延的身影走着过来。 她定睛一看,果真是白景延。 付伶西一秒雀跃起来,高兴与他挥手,“师傅,师傅。” 白景延见到她的身影,刻意的放缓了一些刚才急速的步伐。 付伶西已跑了过来,“师傅,你怎么来了?” 白景延自由不会承认是来找她的,心口不一的说:“想去买瓶水喝。” 说来正巧,付伶西刚才折腾了一大轮,嗓子也干了。 她笑笑,“一起吧。” 两人去附近的便利店各买了一瓶水,白景延绅士的想替她拧开,哪知道付伶西一手抢了一瓶过去,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盖子拧开了,并将瓶子递到他面前,“来,师傅,喝水。” 白景延那个心啊,唉,一言难尽。 他接过水,抬头喝了起来,付伶西也拧开了一瓶跟上。 紧接着,只听见两人喝水的“咕噜咕噜”声,场面还挺滑稽的。 白景延只喝了半瓶,拧好瓶盖低眸看她。 付伶西一口将水喝完,还是喝得一滴都不剩了,等瓶子放下时,她不顾形象的打了一个饱嗝。 白景延无奈的摇头,“小伶,你是个女孩子。” 付伶西拍了拍胸脯,朝他缩缩鼻子,“怎么了,女孩子就不能打嗝。”她哼哼,“还有,我不是女孩,我是女王。” “对,你是女王,天宫上的捣蛋女王。”白景延附和了一句便迈开腿,“走吧,带你去钓鱼。” 白景延带她去的地方,并不是刚才垂钓的池边,而一处更安静,没有外人打扰的小木屋。 木屋周边有一圈一米多高的矮围墙圈了起来,白景延推开那道虚掩的木阑珊,侧身给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付伶西踏步进来,木屋周边四处被鲜花环绕,美不胜收,前方还有一个凉亭,亭里摆放着一副用石头砌成的棋盘。 白景延给她引路,“钓鱼的地方在木屋的后面,我带你过去。” 付伶西边看美景,边点头。 沿着地上的鹅卵石小道一路蜿蜒的绕过木屋,这木屋后面又是另外一番天地。 不规则的池塘,里头的水清澈见底,最边角的地方种了一小区域的荷花,荷叶漂浮在清水上面,荷花则鲜艳绽放着。 再往远一点,池塘的左手边,留了几块地种植蔬果,右手边则有几株尚未开花的桃花树。 正望着,白景延幽幽的说起话来。 “等明年三月,这桃花便会开花,到时候你可以过来摘花酿酒。” 她笑的开心,“真的?” 见她欢心,白景延也跟着愉悦的点头。 第87章 纯心来气他 见她欢心,白景延也跟着愉悦的点头。 她拍掌称好,还美好的描绘:“那到时候,我要带上汪汪过来,汪汪他最爱喝桃花蜜了。” 明明是他们的二人世界,偏要加插一个电灯胆。 这丫头,就纯心来气他的。 心里的想法,并未能让她知晓。 白景延无奈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他拍拍她的肩膀,下巴指了指了池塘那边,“去钓鱼吧。” 付伶西往池边走去,白景延则回木屋里拿钓鱼的工具。 不一会儿,他提了两个盒子出来。 将盒子摆在地面,白景延不拘小节的蹲了过来,开始捣弄着那两个盒子。 好奇心作怪,付伶西跑过去观望。 将盒子打开后,里头的鱼竿,卷筒,渔线,鱼钩等钓鱼工具整齐的摆放着。 白景延从中拿了一条鱼竿出来,有条不紊的系上渔线、鱼钓跟鱼饵等,等弄好后,将鱼竿递给她,“拿着。” 付伶西乐呵呵的接过,迫不及待的跑去池塘,并将渔线抛进了水里。 边上刚好有几外体积较大的石头,付伶西往石头坐下,坐等鱼儿上钩。 白景延将他的鱼竿弄好后,也坐到了她的旁边,加入垂钓阵列。 两人安静的待着,虽然没有说是比拼,可付伶西已经暗暗在跟他较劲了。 她时不时的朝白景延这边看来,盯着他的鱼竿,很怕他比她先钓到了鱼。 这一来二去,白景延都知晓了她的用意。 白景延朝她投去带笑的目光,“只有你这种坐不定的性子,怎么能够赢我?” 说话间,付伶西感觉到鱼竿的端部似有某种重物给钓住了,她赶紧拉紧渔线。 果不其然,一条肥美的鱼儿被钓了上来。 付伶西欢快的欢呼,而将鱼儿放在了一旁的水筒里,她得意的提起水筒,“师傅,今天是我先拔头筹了。” 白景延温着笑,“得瑟。” 难得付伶西可以赢他一回,就让她再得瑟一会儿。 不得不说,付伶西今天有如神助,每隔几分钟就有一条上钓,逗得她哈哈大笑。 筒里的鱼儿已装有六条了,付伶西放下鱼竿,提议:“师傅,我们今天吃烤鱼吧。” 他拧头过来,应声:“度假村没有吃烤鱼的地方。” 付伶西指指筒里的鱼,“我们自已动手嘛,像上回在山林那样,在地上搭个小火堆。” 看她兴致勃勃的模样,他也不忍拂了她的意,他将手中的鱼竿放下,站起来说:“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生火的工具。” 付伶西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师傅。” 白景延回头,“怎么了?” 她没底气的说:“要不我们用法术生火吧,吃完回去我们一起回去抄医书。” “不行,附近都是人,不可以用法术。”白景延原则性过强,“我去借个火机吧。” 说完,他便迈步离开。 付伶西有时对他这种墨守成规的思想,真是又爱又恨,也罢了,还是老实的等着吧。 桶里的鱼,已经够两个人吃了,付伶西闲来没事就提前将钓鱼的工具收好。 她先去整理了自己的,才到白景延那边。 只是,当她拿去白景延的鱼竿后,当即气得头冒生烟。 第88章 比就比,谁怕谁 白景延收完火机回来的时候,付伶西气鼓鼓的坐在石头上。 他的心咯噔了一下,明明刚才离开的时候,她还很欢喜的模样,怎么一回头,就阴着一张脸了。 他沉沉眉,略有疑惑的走了过来,“你怎么了?” 付伶西很刻意的“哼”了一声,将身体转到另一边,就是不肯跟他对视。 这架势,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她在生他的气。 白景延心中不解,唯装傻的问:“谁惹你了?” “明知故问。”付伶西轻飘飘的说着。 “你该不会说我吧。”他心中已有答案,仅是多嘴一说。 “就是你。”付伶西双手撑着石头跳回了地面,嘟着嘴巴站在他面前,一副兴师问罪的驾势,“师傅,你一点都不尊重我。” 白景延被她的话说得摸不着头脑,“我怎么不尊重你?” 愕然的目光投到她身上,付伶西抬手一指那边摆在地上的盒子,烦心的抗议。 “你的鱼竿根本就没有挂鱼钩,你说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尊重我这个对手。” 付伶西刚才帮他整理鱼竿的时候,看到那空无一物的渔线,真真真气到不行。 枉她刚才还因为钓到鱼而沾沾自喜了这么久,而其实,并不是她技术好,也不是她运气好,而是白景延故意让她的。 这种感觉,好像被他看轻那般,付伶西很不喜欢。 听闻她生气的原因,白景延哭笑不得。 他承认,他方才的确是故意没有挂鱼钩,也是故意想让她赢,好让她高兴一会。 结果,她不但不欢心,还脑风清奇的说她不尊重她。 早知道如此,他刚才就不答应她吃烤鱼的事,不然,她根本没有机会发现。 可现在已经败露了,他只好扮作事前不知情。 “我就说嘛,就以你这么水的技术,怎么能比我钓的还多,原来是忘记了挂鱼钩。” 付伶西一听,心中那股不服输,又蹦了出来,“谁说我的技术差了,依我看是你怕输才故意不放的。” 付伶西显然不知,她已经掉进了白景延的圈套。 白景延眯眯眼,诱导她说:“那待会吃完烤鱼再比一轮。” 付伶西挺挺腰,脱口回疾:“比就比,谁怕谁。” 白景延也算是摸准了她的性子,她的脾气就是那样,来的快去的也快,白景延赌上三条烤鱼,等她吃饱之后,钓鱼的事也忘了七七八八。 或许就不用等它吃饱,她现在已经换了一副嘴脸了。 付伶西刚才还一副跟他过不去的模样,现在已经揉着肚子说:“师傅,我饿了,快烧鱼。” 白景延弯腰在附近捡了一些柴跟枯叶,搭成了两个简易的支架,再用借来的火机点燃。 树枝将鱼串起来,搭在支架上面,一个野外版烤鱼神器,就此诞生。 大火将鱼身覆盖,很快就已经闻到了鱼香的味道,付伶西眼馋的在那里吞口水,眼巴巴的看着。 苦等了几分钟,鱼终于烤熟了。 白景延将其中一条递给她, 付伶西双手接过,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鱼肉塞满了她的嘴巴,红扑扑的脸上鼓得圆圆的,看到她吃的发出满意的声音,白景延觉得这样的生活真好。 …… 转眼。 景幽集团的团建结束了。 在中午时分,付伶西跟随白景延的汽车离开了度假村。 阔别了两天的公寓,付伶西一推开大门,屋内的汪汪就扑了过来,兴奋的摇着尾巴。 付伶西蹲下来,摸摸它的脑袋。 汪汪连忙问:“主人,得手了吗?” 汪汪并不见白景延也在,等它看他的身影时,已经问了出来。 白景延从门外走了进来,好奇:“得手什么?” 狗眼心虚的看向付伶西,向她求救。 付伶西有时真想割了汪汪的大嘴巴。 白景延还等着汪汪作答,付伶西只好拧过头来,回:“这是我跟汪汪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白景延耸耸肩没再追问,径直走回卧室。 等白景延一走,汪汪小声问:“主人,成功了没?” 付伶西得意的一挑眉,臭笑道:“有我出马,能不成功么。” 说罢,她欢快的走回沙发那边,往桌面拾起仙铃戴上。 她摇了摇手腕,仙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重回仙力的她,终于可以跟仙铃通话了。 她出声:“仙铃,帮我找一枚补气丸出来。” 仙铃领命:“好的,马上去。” 才转眼的功夫,付伶西的手心就多了一瓶药。 汪汪见此,确信付伶西是恢复了仙力,便道贺:“贺喜主人重回仙力。” 语音刚落,付伶西一道狠目光将汪汪盯住。 她压低声抗议:“需要我给你拿一个大喇叭吗?” 白景延正在屋里,要是被他听到了,她就解释不清了。 一道开门声响。 白景延从卧室走着出来。 付伶西回头,他换了一身衣服,正低头专注的整理着袖口,显得特别的气宇轩昂。 付伶西呆呆的看着他出来。看他这个架势,应该又是要回公司忙去了。 付伶西其实早就想问了,白景延迟早都要回天宫的,为何还要在人间弄这么一间公司。 思量间,白景延已来到她的面前。 他像变戏法的那样从口袋摸出了一台新手机,并递到了她面前。 付伶西低头,目光亮了一下。 这台手机跟白景延用的那台一模一样。 她惊喜问:“买给我的?” 那天骑单车的时候,看她眼定定的看着他的手机,他就知道她也想要一台。 在她的询问下,白景延明明可以大方承认是买给她的,可他却又找不痛快的嘴贱回:“不是买的,是客户送的,我又用不上。” 付伶西乐呵呵的接过手机,“那帮我谢谢你的客户。” 手机一到她手,付伶西就迫不及待的研究了起来。 他浅笑,“我走了,回公司。” 付伶西手里玩着游戏,连头也没抬就敷衍的回了句:“好,慢走不送。” 看到这,他微微的偏头,也脑海自然的飘过了一个叫“网瘾少女”的词语。 他忽觉用来形容她,最贴切不过。 …… 第89章 仙界公主变武功废材 付伶西本来跟他只有一秒多钟的对视,就转到了另一边的娃娃机上,可他的表情着实太过不正常,以致她不得不再次看向他。 目光再次交集在一起,那男人迅速转身,慌张的拖着他的女朋友迅速离开。 明显离开这个动作是没有经他女朋友同意的,在男人拖着她走时,那女人嘴里还嚷嚷着:“干嘛呢,这娃娃马上就夹出来了。” 不管女人的控诉,那男人仍旧不容商量的拖着她离开,且步伐异常的急,像逃难。 付伶西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他们刚才投的币还未曾使用,就这般焦急离开,很难不让去深思缘由。 付伶西托腮细细一想,有一个画面闪过了脑海。 难怪这男人的身高以及面容越看越眼熟了,这人不就是那天在山头埋尸的男子么。 这男人如此急着离开,难道是知道,她那天看到了他作案的全过程。 这事可是关乎着恩公的后代,且她也应诺要帮恩公后代找到杀人凶手。 如今凶手就近在眼前,付伶西绝不会让他就此溜走。 她迈开腿就往前方追了过去,付伶西赶紧探长脖子追望着,可眼前早就没男人的身影。 付伶西是个急性子,她找不到人,就本能的伸出右手,打算从仙铃里掏法宝,借助法宝找人。 她手一伸,仙铃一摇,小小声的说了一句:“仙铃,我需要一副千里眼镜。” 她盯着仙铃看了好几秒,仙铃半点动静没有,付伶西纳闷了,她还不是恢复仙力了吗,怎么会唤不到仙铃。 她抿唇,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她仅是恢复了一重仙力,仙铃处于半失灵的状态。 堂堂仙界公主却成了凡间的武功废材,付伶西炸毛的原地挠痒头发,还发出了一声崩溃的“哎”。 眼睁睁的看着凶手离去,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付伶西甭定有多憋屈,她无奈的将视线一转,刚好与不远处的一个小胖男孩对上了目光。 那男孩的眼里充满了笑意,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跟她身边的长辈说着话。 她有时真讨厌自己的灵敏的耳朵,那个男孩刚才明明就是在说:“妈妈,那个姐姐竟然对着一条手链说话,她是傻子吗,好傻啊。” 付伶西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她今天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她赶紧抬手遮住自己的侧脸,转身小碎步的走着离开。 付伶西一路低着头,以致前方的路况都没观察,这下好了,她一把失魂的撞上了与她迎面而来的行人。 那是一位穿着职业装的高挑女人,且脚下还要穿着一双高达十五厘米的高跟鞋,直到二人的身体撞到了一起来,女人直接就呈狼狈的姿态往一边倒去。 那人手里还拿出着几本橙色封面的文件,人到落地时,文件夹也掉在了地上。 付伶西皱眉一皱,连忙蹲下来向那位女白领说了三声“对不起”之余,还伸手将女人扶起。 许是看她道歉的态度良好的份上,那女人被扶起来后,即便心中不太愉悦,可还是没去责怪她,仅是脸色难看的小声嘀咕了句:“妹妹,以后走路要小心点啊。” 话音刚落,两人的视线对在一起,看到对方的容貌,且双方都愣了一愣。 “是你。” 认出了对方后,两人异口同声的发出疑问。 这人间还真是小了,付伶西随便逛个商场,竟然还能碰到假面舞会那晚跟她对换衣服的那位。 依稀记得,那人叫安晴文。 在她思量中,安晴文已蹲了下来,将散落在地面的文件夹捡起。 付伶西见此,立刻弯腰加入捡文件夹的队伍。 两人协力之下,文件夹很快的捡了起来。 付伶西将最后一本捡起,站起来后,双手递给安晴文,歉意道:“很抱歉啊,刚才是我没看路,才令你跌倒的。” 有了假面舞会那晚的交集,安晴文脸色也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了,她一摇手,大度说:“不碍事。” 即便得到她的谅解,付伶西还是呈上了一道歉疚的微笑。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安晴文的身后响起:“你怎么会在这?” 付伶西身体一震,一抬头就看到白景延缓缓走着过来。 付伶西一秒变成了大哑巴,反倒是安晴文最先反应了过来。 安晴文不知道付伶西跟白景延是相识的,听到白景延的话,潜意识就认为白景延是责怪她迟到。 大老板训话,她急着去道歉:“白总很抱歉,是我在路上耽搁了,让你久等了。” 听到安晴文的这么一说,付伶西才想起眼前这位大美女可是白景延的秘书之一。 安晴文之所以在路上耽搁也是被她撞倒所致,付伶西急着想要跟白景延开声解释。 她嘴一张,话都卡在喉咙里了,白景延却是抢先一步说:“我是问你怎么会在这?” 这话是看着付伶西说的,看来是她表错情了。 她低下头来,呢喃了句:“在家太无聊了,我出来逛逛!” 这下,安晴文瞬间明白过来了。 白景延并没有责怪她迟到的意思,他刚才那句话是跟付伶西说的。 作为下属的她,那颗心才缓了缓,不过很快她又敏锐的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付伶西刚才说在家里,两人该不会是同居的关系吧? 而且而且,那天在度假村的公司年会,付伶西非景幽集团的员工,却意外的出席了。 可见她跟白景延不仅是认识,还关系匪浅。 安晴文瞬间腾起了一股好险的感觉,好在刚才没有对付伶西说出不好听的话,不然她的饭碗难保。 思量中,白景延已转过身来朝她说:“安秘书,下午的行程都替我取消了。” 安晴文机灵的很,一下听懂了白景延的安排,这是要她即快消失的意思。 她心领神会的点头:“好,我这就回公司工作去。” 待安晴文走后,只剩下付伶西跟白景延面面相觑。 白景延微微转过身,双手插袋,偏头道:“走啦。” 付伶西有些反应不过来,“去哪?” 第90章 买买买 付伶西刚才说在家里,两人该不会是同居的关系吧? 而且而且,那天在度假村的公司年会,付伶西非景幽集团的员工,却意外的出席了。 可见她跟白景延不仅是认识,还关系匪浅。 安晴文瞬间腾起了一股好险的感觉,好在刚才没有对付伶西说出不好听的话,不然她的饭碗难保。 思量中,白景延已转过身来朝她说:“安秘书,下午的行程都替我取消了。” 安晴文机灵的很,一下听懂了白景延的安排,这是要她即快消失的意思。 她心领神会的点头:“好,我这就回公司工作去。” 待安晴文走后,只剩下付伶西跟白景延面面相觑。 白景延微微转过身,双手插袋,偏头道:“走啦。” 付伶西有些反应不过来,“去哪?” 白景延表情偏懊恼,嫌弃说:“前些天不是有人埋怨我不带你去人间逛逛吗,你要是不去的话,那我就回公司工作了。” 有免费导游,怎会有不去的道理。 不过,付伶西却想起有一要事要办。 那凶手才走了没多久,肯定走不远,要是有白景延的出手相助,肯定会事半功倍的找到那个人。 她一想,就来劲,脚步往前一挪,来到他的身边,嘴甜道:“师傅,我有急事要拜托你。” 他回过身来,“什么事啊?” 付伶西双十合十,讨好的弯眉一笑道:“师傅,可以借我一件可以追踪的法宝么?” 说完,她朝他身前伸出一只小手掌。 白景延视线往下一扫,锁定在她的仙铃上,略有疑惑的问:“你空间里面难道没有?” 有是有,只是她仙力如今很低,就算被她从里头拿出法宝,也不见得可以正常运用。 本来,付伶西还不想在白景延面前承认自己变成弱鸡的事,可她跟他同一屋檐下,早晚会露出马脚。 免得日后圆不了谎,她索性伸出右手,在他面前将仙铃摇晃了两下,哀伤的补上一声叹气才开声说:“不瞒你说,我的仙力只恢复到一重。” 同样是生活在仙界的人,付伶西只说了一句一重仙力,白景延就已经明白了她的境况。 他拉着脸,意向不明的看了她数眼。 而付伶西却保持着小委屈的表情,还故作无意的低声说:“要是我没有吃那个蟠桃,也不用遭这个罪了。” 她话里一个责怪白景延的字都没有,可在字里行间又清楚的表达了一个中心思想。 要不是他让她吃了那个蟠桃,她就不会弄成这样,而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每回提到蟠桃一事,白景延都拿她没办法,这下也不例外,他再一次的妥协,扯着她的手臂,将她拖到了一根大圆柱的后面。 他回头看了几眼,确定四周都没人的情况下,才偷偷的从他的神戒里取出了一个外观类似小鸟的法宝。 此法宝叫追影鸟,跟警署的缉毒犬差不多,但凡有味道留下,这追影鸟就可以沿着味道一路追踪。 追影鸟是用木制的,体积很小,只有白景延的巴掌一般大,但做工精致,眼睛翅膀的都雕刻栩栩如生,看起来很是可爱。 追影鸟取出来后,付伶西就盯着那小鸟在看,脸上有小小的淡笑,看来是她的心头好之物。 白景延可是将她的小神情收进眼底,他嘴角也跟着扬起微微的弧度。 也不指意付伶西会自己操作,他晃晃手中的追影鸟,干脆好人做到底,问她:“你要找谁啊?” 她抬眸嘻嘻一笑,抬手指着不远处的娃娃机,缓缓说:“十分钟前,那里有一男一女在玩娃娃机,我想找到那个男人。” 二人来到娃娃机前,追影鸟可以感应这附近的气息,白景延直接将追影鸟放在男人刚才玩过的娃娃机上面。 付伶西觉得这法宝很是神奇,好奇的问:“这只鸟真的可以找到我要的人吗?” 白景延睨了她一眼,泼了一盆冷水过来:“难说,找不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白景延向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付伶西就知道他是故意损她的,付伶西小声的哼了一声,这个话题就终结了。 数秒过后,白景延将追影鸟搁回他手心的位置。 付伶西的目光跟着移下去,仅眨眼的功夫,那只木制小鸟的翅膀竟然颤动了几下,最后还神奇的从一只不会动的木头鸟,变成了一只颜色鲜黄的真鸟,最后往大门的方向飞了出去。 付伶西“哇”了一声,感叹:“你是在哪里淘到这些法宝的?” 白景延淡淡一笑,吊她胃口:“这可是个秘密。” 付伶西自小就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她拖着他手臂的追问:“给我说说嘛。” 她无辜的冲他眨眨眼睛,神情调皮又带着些许可爱,惹得白景延的那颗心咚咚的跳了两下。 但是,作为傲娇派的一员,他并没有将心中的情绪带到脸上,仍旧用他那一张冰块脸,跟她唱反调:“就你这智商,说了也不懂。” “嗬,说话还带人生攻击。”付伶西抬起手掌,不轻不重的煽了一下白景延的肩膀,抗议道,“不说就算,姐自有办法知道。” 她吐吐舌头,转身就走。 白景延脸一紧,问:“去哪?” 付伶西笑着回头,依样画葫芦的回他:“就你这智商,说了也不懂。” 付伶西洒脱的走了,白景延咬咬牙,一手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扯了回来。 她嘟着小嘴,“干嘛呢?” 白景延没脾气的瞪了她一眼,闷声:“带你逛街去。” 说话间,他大掌往下一抓,就抓住了付伶西的小手。 付伶西尚未反应过来,她人就被白景延拖着走了。 虽然吧,她跟白景延是师徒关系,可这样手牵手的逛街,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付伶西想要挣开,但白景延抓得很用力,没打算松手的意思。 她急了,“师傅,我又不是小朋友,你不用牵着我走。” 白景延哼了一声,将手掌握得更紧一些,接着说:“我得要抓紧你一点,免得你又去闯祸。” 第91章 不长眼 一个小时后,白景延跟付伶西从商场大丰收的出来,两人走在前面,他们的是身后还跟着好些帮忙提袋子的店员。 付伶西无奈的回头看了眼那些购物袋,觉得白景延真是一个败家爷们。 方才,她看中一条连衣裙,一黑一白还有一姜黄色,每个颜色都有不同的特色,她一时拿不定主意,就拿去问了一下白景延的意见。 结果他却说:“决定不了,那就三件都买了。” 到了买包包那时,这场景再一次的上演,而且还变本加厉。 他说:“既然衣服买了三件,那就要买三个不同的包包搭配吧。” 最后,这样的套路重复上演,导致越买越多,她曾拒绝过他这样土豪的行为,可他却给她洗脑说这是刺激人间消费。 …… 第二天,付伶西还在美梦当中,突然听到一阵叽叽喳喳的小鸟声徘徊在她耳边。 她不耐烦的将被子一牵盖过自己的脑袋,可那道噪声并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烦人。 付伶西的睡意逐渐被弄没了,她恼火用脚将被子蹬开,心烦气躁的念了一句:“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 她从床坐起,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身处在白景延的房间。 她有些发懵的揉了揉头发,她昨晚明明就是在客厅修练的,怎么现又睡在了卧室里头。 思量未果,那道鸟声就将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她沿着声源看过去,看到了不远处的电视柜上面,有一只黄色的小鸟在飞来飞去。 这只小鸟正是白景延昨天从神戒掏出来的追影鸟,付伶西的眼睛蹭的一下亮了,刚才的怒火也一下消之不见。 她赤脚跳下床,兴奋的跑过去追问:“鸟兄,是不是调查有结果了?” 小鸟叽叽的叫了两声,后往高处飞。 她心领神会,追影鸟这是要带她去的意思。 付伶西刚睡醒,也没来得及梳洗穿戴,唯朝追影鸟说:“等我一会儿,待我梳洗打扮就出发。” 追影鸟虽不会说话,但听得懂人语,付伶西说完话后,它吱吱了两声,后摇身一变,又变回了原先木制的模样。 付伶西刻不容缓的去卫生里梳洗,不一会儿,她就带着追影鸟出门。 来到客厅那时,趴在沙发上面的汪汪又是是用一副怨恨的眼神看着她,还小有脾气的埋怨:“看你的驾势,又是不打算带我出门。” 付伶西正在玄关柜那边穿鞋子,她闻声发出了一声哼,跟它斗嘴:“你主人今天是出去干大事,不方便带着你这只老弱伤残。” 汪汪学她一样,也“哼”了一声,闷闷的喃喃道:“我就知道,你有了新欢,就开始嫌弃我了。” 汪汪口中的新欢,自然就是指在门边徘徊飞着的追影鸟。 看它吃醋的小可怜模样,付伶西噗噗的笑了起来。 这一笑弄得汪汪的眼神更怨恨了,汪汪被气得不轻,唯将狗身一挪,用一个大屁-股对着她,索性来一个眼不见为干净。 付伶西笑得更撒欢了,在一片咔咔咔的笑声中,她将中鞋子给穿好了,可汪汪还是保持着它那个生气状。 她憋着笑,清了清嗓子后,大发慈悲的安慰它:“你乖点在家待着,等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买大骨头啊。” 闻言,狗头转过来,没皮没脸的说:“那记得买多点。” 付伶西脸一垮,想问问汪汪刚才吃醋的骨气去哪里了。 …… 在追影鸟的带领下,付伶西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排老旧的房子,大多数都是八九层高。 追影鸟带到这里后,就停靠在电线杆上休息了,不再带路。 付伶西站在房子楼下,抬头看向头顶的阳头,一时陷入了懊恼。 这里住户众多,追影鸟又没有明指是哪一户,这可让她如何下手是好。 就在她一筹莫展时,一道烟夹酒味在她身后方飘了过来。 付伶西下意识的回头,看到一个穿着邋遢服装的男人脚步轻浮的走着过来。 她本想避让,可细看之下,惊奇的发现这人正是她要找的男人。 那男人喝的不少,走路歪歪斜斜的,他也没抬头,意识到付伶西挡了他的去路,他就粗-鲁的用手去推她肩膀,没好气的说:“滚一边去。” 付伶西已恢复了一重仙力,如今有仙气护体,那男人想要推动她,显然不是一件易事。 付伶西仍旧稳稳的站在他的面前,男人的酒品不好,怒气渐长,骂声也更难听了:“臭-表-子,爷的路也敢挡,信不信我弄死你。” 男人扬起拳头就要找付伶西的晦气,可当他看到付伶西的面容后,一下就蔫了。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拳头就定在了半空,眼定定的看着她,嘴唇发颤的问。 付伶西清楚的看到,男人的瞳孔一缩再缩,满脸爬满了惊恐。 付伶西也没料到是这个反应,看着方才粗声粗气的男人突然情绪大变,她也是一头雾水想不明白。 疑惑间,男人双腿一弯,扑通的跪在了地面,并向她磕起了头来,嘴巴则求饶着:“晓渝小姐,求求你放过我吧!” 付伶西眉头一皱,在心中默念着“晓渝小姐”四个字。 还记得那天在度假山庄的酒店大堂,同样有一个陌生女人抓狂的唤她为“陆晓渝”,而那女人当时也是无比惊慌,跟男人的情况差不了多少。 渐渐地,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心中形成,难不成,她跟那位叫陆晓渝的人长得很是相似。 不然,怎会有人接二连三的认错她。 就在她发愣的空隙,那男人抓紧时机撒腿逃跑。 也不知道是不是惊慌吓跑了男人的醉意,本来脚步轻浮的男人,这下跑得比老鼠还快。 付伶西一下回神,三步两步的追过去。 可这些老城区的小巷都是七弯八绕,只需片会的功夫,那男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眼前。 眼睁睁被凶手逃走了,付伶西恼怒的跺跺脚,最终只能纳闷的原地返回。 付伶西走后,一个放在不显眼的绿色垃圾桶,桶身微微的动了一下,接着,桶盖被人在里头用手顶起了一条小缝。 第92章 你到底是人是鬼 躲在垃圾桶里的男人,透过缝隙观察着。 确认付伶西已经离去,他才将桶盖翻开,狼狈的跳出来。 从垃圾桶里出来后,男人低声骂了一句:“真是晦气,幸好爷机智。” 男人拍了拍沾在衣服上的垃圾,转身就往另一条小巷离开。 男人前脚一走,付伶西就从一拐角处走了出来。 她刚才故作泄气离开,全是做给男人看的。 这里居住密集,有小小的风吹草动都可能被围观,委实不太合适对男人审问。 因此,付伶西真正的目的,是要引他去一个人少的地方,而男人恰好中了她的计谋。 她嘴角勾了勾,后吹了一个口哨。 很快,追影鸟就飞了过来。 付伶西打了一个响指,吩咐道:“给我跟着刚才那个男人。” 付伶西挑了一个凉快的地方坐下,约莫过了五分钟,追影鸟飞了回来。 付伶西连忙站起,跟着追影鸟的指引而行。 而那边的男人已回到了他简陋的家,被刚才这么一弄,他的酒意已全醒。 他刚烧了一壶水,打算喝杯水压压惊。 哪知道,水还没喝上,门就被付伶西踹开了。 看到付伶西从门外闯进来,男人握在手里的玻璃杯直接掉在了地面,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打碎玻璃声响。 男人已经崩溃到极点,声音里全是颤音:“你是怎么进来的?” 付伶西没有作答的,只是脸带着阴森森的笑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而她身后的追影鸟则拍打着翅膀,用嘴巴顶着门板将大门给关上了。 男人吓得手无足措,连忙跑到沙发后面,企图用身前的沙发帮他隔开与付伶西之间的距离。 但他的客厅就那么点空间,就算有沙发隔开,也是无补于事。 付伶西同样也绕到了沙发后面,用极奇缓慢的速度,慢慢的逼近他。 男人垂死挣扎的不肯就范,付伶西每靠近他一点,他就沿着沙发绕圈圈,就是不让付灵西接近自己。 付伶西有的是耐心,她仍就步步相逼,还不紧不慢道:“你要是继续执迷不悟的跟我拧下去,我不介意就这样陪你走一天。” 听到付灵西的威胁,男人越发变得急躁起来,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好是崩溃的大骂。 “陆晓渝,你到底想怎样嘛,你的眼睛心脏都不是我挖的,我只是赚点小钱去埋了个尸,你干嘛要冤魂不散的缠着我!” 说着话,男人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手指颤抖的指着付伶西的脸,吃惊不已问:“你的眼睛怎么还在?” 男人手指往下一划,看她心脏位置也是完好无损,整个人都魔怔起来。 那天他在山头埋尸,明明记得尸体的双目跟五腑六脏都被掏的一空而尽。 可眼前这个女人,一点伤痕都没有,就算是整容,也没有这种复原到毫无痕迹的高超技术。 一瞬间,他感觉到周遭的气氛都变得阴气深深,在以前,他并不怕什么鬼神,可今遭实在太诡异了,以致他不得不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从男人前前后后说的话概括起来,付伶西已经可以基本判定,那位死者就叫做陆晓渝。 而她跟陆晓渝一定长得很相似,不然那男人不会将她错认。 既然如此,付伶西唯有将错就错,她故意将脸沉了下来,眼神凶恶看着男人质问:“我可是你亲手埋的,你说我是什么。” “鬼,你是鬼。”男人吓得猛吞口水,两条腿不受控制的发抖,最后还是使出了跪地求饶的伎俩。 他跪在地上,边磕头边求饶:“陆大小姐,求求你放过我吧。” 付伶西冷“哼”了一声,反讽道:“又玩跪地求饶,是跪完之后又想逃跑吗?” 方才在小区楼下,男人就是用这一方法逃走的。 男人使劲的摇头,还举起手指对天发誓:“不不不,不跑了,我不敢跑了。” 付伶西满意的点点头,从沙发后面绕回了前方,并挑了一个干净的位置坐下。 她半倚着沙发的扶手,轻声问:“来,跟我详细的说说,你是怎样杀死我的?” 男人反应颇大,跪着往前挪了一步,脱口就否认:“陆小姐,你的死真的跟我没关。” 付伶西秀眉一拧,“那跟谁有关?” 男人一秒欲言又止起来,眼神还往一边飘着,明显就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付伶西索性放大招,吓唬他:“反正我在地下那边也没有什么朋友,你要是不肯说真话,我就立刻送你去见阎王。” 吓唬的效果很好,男人这下不敢隐瞒了。 他说:“一切都是你的继母指使虎哥做的。” 付伶西眨了眨眼睛,“虎哥是谁啊?” “虎哥就是你继母的哥哥。”男人说,“你的继母怕你威胁到她女儿继承遗产,就吩咐虎哥买通渠道将你送到国外顶-包罪犯坐穿牢底。” “虎哥他早就垂涎你的美色已久,在绑你去国外的那天晚上,他一时色心起,对你用了强的,结果你抵死不从,还踢伤了虎哥的命-根-子,虎哥大发雷霆,将你痛打了一顿,还命令助手将你给活埋了。” “可那助手贪财,瞒着虎哥将你卖给了一家黑心诊所,通过倒-卖-器-官赚到了一笔大财,而你就是惨死在了那张手术台上,我跟那位助手是远房亲戚,他给了我一点钱,让我找个隐蔽的山头,将你的尸体给埋了。” 听完男人说的话,付伶西对陆晓渝的继母跟那位叫虎哥的行为,简直愤恨到发指。 天底下哪有如此心肠歹毒之人,她握紧拳头,不管那位陆晓渝是不是她恩公的后人,她也不能坐视不管了。 就冲陆晓渝死得怨屈,以及那两个人间毒瘤,还有那家黑心诊所,她必须要将他们连根拔起,不然他们只会继续为害人间。 就在她想得入神时,男人的求饶声再次传来:“陆小姐,我真的无心要害你,都怪我贪钱,最多我待会烧多点钱还给你,求求你别再缠着我了。” 第93章 开恩 这男人虽然是帮凶,但罪不至死,而且她还要留着他的性命助她找到真凶。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付伶西灵机一动,将视线锁定在茶几上面的电视遥控器。 她笑眯眯的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开启了。 男人一脸不知所以然的看着她。 付伶西将遥控往男人的面前一扔,冷冷道:“给我跪在遥控器上好好的忏悔一小时,若你每换一次台,那就再加半个小时,直到你全部跪完为止。” 男人点头如捣蒜,只要能保住性命,就算让他将遥控器跪烂,他也愿意。 男人配合的跪在上面,可好死不死,膝盖才一碰到遥控器,电视就马上换了一个台。 男人脸色一紧,付伶西则露了一个看好戏的眼神,气人道:“抱歉了,得加半个小时。” 说话间,大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开门声。 男人忽然意识到什么,很茫然的看着大门方向。 付伶西也跟随着他的目光回头,可未等她转过身去,就听到一高分贝的女声,很是兴奋的唤着:“庄哥,我回来了。” 付伶西刚好回过头来,就看到一女人手里拿着一杯粉色的饮料,边喝边走着进来。 付伶西认得,她就是那天在玩娃娃机的女人。 女人原本的美好心情,在看到付伶西后,脸色突地一变,她一秒止住笑,又拧转脖子看看跪在摇控器上面的男人,脸色就更复杂了。 男人拼命的给女人使眼色,示意她快离开,可那女人却偏要会错意,错将付伶西当成了男人平时勾三搭四的女人。 也不怪女人会误会的,谅谁看到自家男人跪在一个遥控器上,也会下意识的联想到男人是犯错了,现跪在媳妇面前。 导火索瞬间被点了起来,这下,女人的醋意要大发了。 她大步的走了过来,很是激昂的说:“周二庄,你好啊,你上回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出去泡妞的吗?” 那位叫周二庄的男人有苦难言,他心里很急,但嘴巴却不懂得如何跟自己的女朋友解释。 正在气头的女人,向来都是火遮眼,看到他沉默不语,她就越发觉得更窝火。 一想到自己被绿了,且男人还要无动于衷,她当真无法再忍受下去。 女人心中愤怒不已,唯将茅头对准付伶西,她猛地一转身,抬手就将她手中的那一杯粉色饮料,爽快利落的往付伶西身上泼了过来。 她还用带着浓浓恨意说:“你去死吧狐狸精。” 周二庄两眼瞪圆,嘴巴成圆形。 付伶西真没猜到女人会泼她一身,即便她已经眼明手快的用手挡住了脸部,可那杯果汁终究是淋得她挺狼狈的。 看到自己女朋友将付伶西淋了一身,周二庄很担心付伶西会一个动怒,就拿了他们两人的性命。 他顾不上惩罚的事,连忙从地上站起,动作迅速的从茶几上面抽出纸巾。 他恭敬的将纸递给付伶西,还赔不是道:“陆小姐,您不要生气,她年纪还小,不懂事。” 这一幕落入女朋友的眼中,那无疑就是火上烧油,女人气愤的一跺地,负气道:“周二庄,我们玩完了,今天正式分手。” 女人歇斯底里的吼完,转身就走,周二庄本能的想要追过去,但眼前还有一尊大佛在他面前,他又不敢挪开步伐。 虽然吧,那男人的确有罪,但他的女朋友是无辜的,而且付伶西也没想因为她而破坏了二人感情。 看男人望穿秋水的眼睛,付伶西冷淡的说了一句:“还不追。” 周二庄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连忙道谢:“谢谢陆小姐的开恩。” 说罢,周二庄匆忙的跑出门外,追着他女朋友离开的方向。 周二庄走后,付伶西才从沙发上站起来。 反正她也知道周二庄的住处跟名字了,她想再次找他问话,那就简单多了,所以她也不需要再留在这里。 她起身,理了理被泼湿的衣服,那果汁洒在他的身上,衣服变得粘粘的,感觉很不舒服。 再往自己衣服嗅了嗅,身上有一股甜甜的香味,而那道香味袭进她的鼻腔后,她的身体就出现了异样的恶心感,并且有渐渐加强的趋势。 这征兆并不陌生,那是她平时误吃了桃子中毒的反应。 她有些懊恼,她明明就没有吃过桃子,又可来中毒呢。 直到她将视线往下一扫,看着洒在地上的几小片桃子肉,瞬间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要不要这么衰,刚才那女人喝的饮料竟然是桃子果汁。 于付伶西而言,无论是蟠桃还是普通的桃子,但凡是桃,她都会过敏。 许是她刚才把果汁的香味吸进了体内,才引起的不适。 付伶西强忍着难受,挪开步伐离开,可刚走一步,她的双腿就发软的往地上倒去,最后瘫坐在地上。 一股欲吐不吐的恶心感游走着她的全身,她难受的捂着胸口,感觉到空气越来越稀薄。 若是以前,误吃了小小的桃子,付伶西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但前段时间她被邪虫侵蚀了身体,如今正在康复阶段,小小的过敏原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付伶西倒地之后,站在玄关柜的飞影鸟,迅速的飞的过来,看到她难受的模样,它围绕着付伶西头顶叽叽叽的叫着,似在发出危险信号。 景幽集团那边。 在公司办公的白景延,正专心的看着手中的文件,他左手侧摆着堆积如山的文件夹,工作很是忙碌。 突然间,他戴在中指上的神戒,忽闪动了几下,他立刻停住了手中的工作,凝眸看着戒指的方向。 飞影鸟是白景延的法宝,遇到危险信号能反馈到他的神戒里。 戒指突然发亮,白景延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焦急的抬起手,大掌往空气一抹,就有一幅影像投影仪那样投射在空气里,而在这影画上正是周二庄的家。 白景延将视线投了过去,入目的是付灵西痛苦的坐在地上。 白景延脸色一紧,也顾不上周二庄那里是否还有其他人在,他就直接动用了瞬间移动之术,咻的一下跳进了空气里的画面。 第94章 危险 景幽集团那边。 在公司办公的白景延,正专心的看着手中的文件,他左手侧摆着堆积如山的文件夹,工作很是忙碌。 突然间,他戴在中指上的神戒,忽闪动了几下,他立刻停住了手中的工作,凝眸看着戒指的方向。 飞影鸟是白景延的法宝,遇到危险信号能反馈到他的神戒里。 戒指突然发亮,白景延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焦急的抬起手,大掌往空气一抹,就有一幅影像投影仪那样投射在空气里,而在这影画上正是周二庄的家。 白景延将视线投了过去,入目的是付灵西痛苦的坐在地上。 白景延脸色一紧,也顾不上周二庄那里是否还有其他人在,他就直接动用了瞬间移动之术,咻的一下跳进了空气里的画面。 只需眨眼的功夫,他就来到了周二庄的家。 他大步走了过去,急急问:“你怎么了?” 付伶西闻声抬头,唤了一声:“师傅。” 白景延弯腰将付伶西扶起来后,她才虚虚的说:“刚才误吃了桃子,身体有些不太舒服。” 白景延二话没说,将她抱了起来,瞬间移动回了他的办公室里。 将她放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付伶西已经有些昏迷不醒。 白景延伸手小力拍拍她的脸,柔声:“小伶,师傅现在就替你运功疗伤。” 白景延将她扶起,坐到了她的身后,就开始调动体内的仙气给她逼毒。 幸好今次中的毒素不多,白景延只需要稍稍运功,付伶西就将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但鲜血一吐过后,付伶西并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是…… 她整个人无力的倒在了白景延的怀里,大口的喘着气,呼吸极其的困难。 白景延小力的拍了拍她的脸,唤了一声:“小伶。” 能看得到她很努力的小幅度的颤动着眼帘,但最后还是没能睁得开,又紧紧的闭上了。 白景延急了,连忙抓起她的手腕把脉,她的脉搏非常的微弱。 这一下,白景延要急疯了,他很怕自己的小徒儿,就这样一命呜呼。 于是乎,在情急下,他将她的身体一转,低头就朝着她的红唇吻了下去。 白景延位于众仙之上,体内的仙气确实可以用于治病,但这样的举动是损修为的,若不是在紧急关头,一般都不会动用。 如今看到付伶西病恹恹的模样,他也没了所有的耐性,用了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白景延曾幻想过两人初次接吻的场景,但穷极他的想象,也没有像今天这种。 当他温热的嘴唇触碰下来的时候,她的唇柔软到像棉花糖那般,让他的身体有一种莫名触电感觉。 而付伶西也是有着同样的反应,她虽身体虚弱,但意识是清晰的。 那一吻落下后,她的心先是剧烈的颤了一颤,下一瞬,她原本睁不开的眼睛似被添加了某种魔法,一下就睁开了,而且还要睁圆到极点。 她混浊的眼睛慢慢变回清澈,她看到的是,他闭着眼睛认真的吻着她,像一位沉睡的皇子正在唤醒着他昏迷的公主。 付伶西的心如同失控了一样,咚咚咚的跳动着,似要从跳离她的身体一样。 明明上回她已经做好了强吻他的心理建设,可现在主动权换在他的手上,这感觉很奇怪,理不清也道不明。 思量间,付伶西感到有一股很强烈的仙气,从嘴巴冲进她的身体,一下打通她的任督二脉。 那股仙气越来越猛,她不得不合上自己的眼睛,继而进入了她平时修炼的神识之境。 还真是多亏了白景延的仙气相助,原本仅恢复了一重仙力的付伶西,现直接进入了二重境界。 渐渐地,她身上的不适感逐渐消去,不久后,她缓缓的睁开眼,同时地,白景延也做着同样的动作。 他维持着抱着她,在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的眼里只有他是彩色的,而他身后的所有的环境都是黑白无光。 在他炽热的目光下,她脸跟耳朵都红了。 感觉到他搂着她腰的大掌收紧了一点,她好尴尬的扯了扯的嘴角,低唤了一句:“师傅。” 随着她的一声呼唤,白景延猛地将她扶直身体,紧接着,还未等付伶西有所反应过来,他就抬手给了她一敲天灵盖。 力度虽不重,但绝对是有疼痛感的。 付伶西一秒进入了跟以前那样的哇哇叫,抗议道:“你打我做什么?” 白景延睨了她一眼,凶巴巴的训话:“你今天又去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所有暧-昧的气氛都被他的一敲,以及他的那一道训话,被消得一干二净。 两人跳跃性的进入了拌嘴模式,她呛了回去:“只能你做的是大事,我做的就是乱七八糟。” “你有能耐了啊。”白景延心口不一的说着,“以后别指意我来救你。” 付伶西本来还想回他两句,可想起他刚才耗损修为来救她的行为,她还是挺感触的。 她虽唤他一声师傅,但两人没有定过任何的拜师仪式,他这个师傅其实叫得名不正言不顺。 若白景延刚才不去救她,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可他并没有,每一回她遇到麻烦,他都替她摆平。 想到这里,她止住了那些呛人的话,改傲娇的将小脸转到一边去。 这时,办公室的大门有人来敲门。 “白总,是时候去开会了。”秘书的声音从门外透进来。 白景延回头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付伶西的身体已无大碍,她从沙发起来,“那我走了。” “慢着。”白景延喊着她,跟着站了起来。 她抬眸,眼珠转了转,“怎么了?” 白景延真怕她又无所事事的溜出去惹事,他硬是给她安排了一点工作。 他说:“你家的臭狗弄得满地都是狗毛,你是她的主人,回去给它收拾一下。” 他心中估算一下,若让她将家里全部打扫一遍,也该到了他的下班时间。 付伶西一听,回了个怨气的小眼神,努努嘴回:“你放心,我保证等你下班的时候全都打扫干净。” 第95章 以假乱真的容貌 “最好就是这样。”白景延说,“免得你又偷溜出去,我现在就让清酒送你回去。” 付伶西朝他做了个鬼脸,低低的说了声:“疑神疑鬼。” 说话间,清酒已抵达办公室,付伶西将头发一甩,头也不回的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白景延偷笑了一下,还暗暗给清酒丢了一个“盯着她”的眼神。 …… 这个意外的接吻,以一场不伤感情的拌嘴得以结束。 之后的两天时间里,两人谁都没再提过那个吻,或许,这已经成为了两人的默契与共识。 付伶西这两天老实的待在家里勤于修练,自她进入了二重境界后,仙铃不再失控,她现已经可以轻松的运用一些简单的法宝。 不过,她就是个坐不住的性格,身体好点之后,她已迫不及待的去找周二庄询问陆晓渝的事情。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来到周二庄的家里时,开门之人却是一个新面孔的女人。 据那女人所说,她是昨天新搬进来的住客,而上一手的住客前两天就搬走了。 付伶西还是棋差一着,没算到周二庄竟然有搬家这么一招。 想想也是,就冲包庇黑心诊所的罪行,就够周二庄在牢里坐个十多年。 最后,她失落的离开了周二庄的住处。 原以为能从周二庄嘴里套到更多的线索,可如今只能被迫的中断了。 在回家的路上,付伶西一直闷闷不乐的在想着周二庄那天跟她说过的话。 陆晓渝死得的确可怜,此仇不报,天理不容,付伶西抿唇想了想,最终还是临时改变了回家的决定。 她虽然是仙人,可这里毕竟是人间,有些事情还是得用人间的方式来解决。 付伶西停步,抬手招了一辆自程车,打算去找白景延。 她来到景幽集团时,大堂那里有门禁阻拦着。 她知道,没有预约是无法上楼去的。 免得跟前台多解释,她掏出手机给白景延打了一通电话。 没过一会儿,安晴文来大堂那边接的她。 自打安晴文知道付伶西跟白景延的关系后,半点也不敢怠慢付伶西。 两人一碰面后,安晴文就呈上大笑容,嘴里更是付小姐前付小姐后的唤着,热情的让付伶西有些无所适从。 在搭电梯上来的途中,安晴文也没少发挥秘书八卦的潜质,她一直在旁敲侧击她跟白景延的关系。 “付小姐,您这件衣服真是好看极了,将您的气质全都衬托出来。”她微微一笑,“是白总那天帮你挑的吧?” 果真待在白景延身边的人都是人精,只是一句话而已,不仅先将付伶西给夸奖了一翻,还打探了白景延对她的宠爱度,还真是劳烦她这般煞费苦心。 付伶西才不会被安晴文带下坑。 要是敢让她知道这衣服的确是白景延那天逛街送她的,指不定会被安晴文添油加醋的,传成各种版本传播到秘书处的各个角落。 她索性装傻回:“才不是呢,这衣服都是前几年的款了,是我自己在街上看着喜欢就买了。” 安晴文不满意这样的答案,还想问些什么,幸好电梯已抵达了顶层,付伶西不做任何的停留,立刻直奔办公室而去。 白景延的办公室是大门敞开的状态,而他正双手插袋的站在玻璃幕墙前面。 她抬手敲了敲门,白景延听到有敲门声响,微微侧身偏过头来。 与此同时,有一束阳光从外头射了进来,正好打在白景延的身上,令他原本好看的面容更加的光彩照人。 彼此的目光对望了一秒,付伶西的脸暮地热了一下,她莫名想起那天的接吻的事。 白景延已迈开腿走了过来,小惊讶的问:“今天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付伶西转身将门关上,才说:“我有一件事要找你帮忙。” 白景延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几秒,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后缓缓的走回他的办公桌坐下之后才应声:“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你不得不亲自走一趟。” 付伶西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表明来意:“帮我调查一个人吧。” 付伶西用的是“调查”一词,白景延眉毛挑了一挑,“谁啊?” 付伶西说:“我想要查一下城南陆家的详细资料,尤其是陆家长女陆晓渝的部分。” 周二庄曾说过要加害陆晓渝的人是她的继母,继母虽没在明面上要了陆晓渝的命,但让她顶包坐穿牢底的行为,如同推她下火坑。 还有那位虎哥以及助手,跟陆晓渝的继母,也就是如今的陆夫人,有着间接的关系,也是直接害死陆晓渝的人。 若是这样的话,那要给陆晓渝报仇,只能通过陆家那边下手。 城南陆家也是经商的,在当地有一定的名气,白景延在这边混迹了三年多,也曾在酒会跟陆家人有碰面过。 但付伶西口中所说的那位陆晓渝,他就尚未见过,而且据他所知,陆家的确有一位女儿,但并不是叫这个名字。 出于好奇,白景延打开搜索引擎,输了“陆晓渝”三字后,网页就有陆晓渝的照片弹了出来。 他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紧接着整个人都愣了一愣。 付伶西就坐在他的对面,自然看到白景延不对劲的反应。 她也将脖子探了过去,目光看向显示器。 看到上面的照片后,付伶西跟白景延的表情那是神同步。 “这女人是……”付伶西对眼前的照片很震惊,当视线扫到搜索栏的名字后,她的神情更为复杂。 两人对视了一眼,白景延用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着她,拧眉问:“你跟她是?” 白景延之所以会这样问,那是照片上的女人跟付伶西有着一样的容貌。 若不是他亲手搜索的名字,不然乍眼一看,他会认为这女人就是付伶西。 听到白景延的质问,付伶西只是双手一摊,淡声:“我也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付伶西早就知道她跟陆晓渝长得相似,可令她没想到的是,两人的容貌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第96章 蒋氏兄妹 听到白景延的质问,付伶西只是双手一摊,淡声:“我也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付伶西早就知道她跟陆晓渝长得相似,可令她没想到的是,两人的容貌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难怪周二庄对她的身份毫无怀疑过,原来的确不好分辩。 陆晓渝的存在远超于付伶西所预测,她心头乱七八糟的,导致一张脸拧得很紧。 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白景延曲起两指轻敲了下桌面,安慰道:“这世上长得相似的人多的去,在事情尚未弄清楚前,你别把事情复杂化。” 理是这样的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世间能有如此相似的容貌。 大多数都是双胞胎姐妹,可她是仙人,怎会跟一个凡人是姐妹呢。 这是一个很值得她去深思的问题。 这时,她突然想起一事。 在她出生当年,她的母亲是因生她而难产至死的,可在她成年之后,却无意发现这事并非如此简单。 她的母亲其实是被人谋杀的,而一直侍奉在她母亲身边的大宫女,还离奇的失踪了。 据她这些日子的暗中调查,那名宫女就潜到了人间,最近的生活轨迹就是在这个城市。 容她大胆的猜测,难不成是母亲当年生的双胞胎,而那宫女却将其中一名带到了凡间。 这思路貌似能行得通,可仔细一想,付伶西又发现不对。 她都活了几万年了,按理说,她的同胞姐妹也该有几万岁了,可陆晓渝明显就是二十出头,这根本不符合逻辑。 但如此相似的容貌,她又该如何去解释呢。 付伶西眸子一眯,看来,她很有必要去那个陆家看一看。 这样一来,既可以替陆晓渝讨回公道,二来还可以暗中调查一下母亲的死因,搞不好,那名失踪的宫女就藏身于陆家。 …… 有了白景延的帮忙,调查陆家的事很快有了进展。 看完手中的调查资料后,付伶西对陆家那位继母的认知又刷新了一个新高度。 这名叫陆晓渝的女子,自从娘胎出来后就丧母,后来他父亲另娶,她就各种不受继母的待见,生活过得猪狗不如。 据调查资料所写,在她六岁那年,继母故意将她丢在雪山上,令她在雪地里困了三个小时有余,获救后高烧了三天,差点就去见阎王。 再后来,她的继妹出生了,她的生活就过得更水深火热。 妹妹在家中是个小霸王,她这个姐姐则是个人人可以欺负的受气包,但凡妹妹对她有任何的不顺眼,那就拳打脚踢伺候。 更过分的是,妹妹还曾将她的脑袋摁在马桶里,逼她喝里头的水。 调查资料里头将两母女的恶行写得很详细,但付伶西却没有看完它的勇气。 她啪的一下将手中的纸张反扣在了桌面上,心中则是愤愤不平。 这恶毒的两母女实在是人神共愤,就算对待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也不会这样的丧心病狂,而她们还要是同一屋檐下生活的人。 付伶西越想越气,当天下午就刻不容缓的去了趟陆家,不过,她现是个死人的身份,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 所以,她要装扮严实,还加一顶黑色鸭舌帽遮掩,尽可能将自己乔装到不容易被人发现。 在她抵达陆家别墅门外时,一位长得身材魁梧的男人缓缓的走着出来,而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穿着华贵的妇人。 付伶西在调查资料上看过这两人,这两位正是陆晓渝的继母蒋月,还有她的大哥蒋虎。 这两兄妹身边一个保镖跟佣人都没有,必定有什么见不得光事情要谈,付伶西赶紧蹲在了一花基旁边躲了起来,并通过树叶的间隙观察着。 果真被她猜中,这两兄妹确实在密聊着“大事”。 付伶西已恢复了二重仙力,她只需侧头动了动耳朵,就可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只见蒋月神情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一下,并压低声音问:“将陆晓渝送到国外一事,都做稳妥了吗?” 蒋虎极其淡定的应声:“你放心,那丫头已关在了X国,那里一切已打点好,她绝不可能回来了。” 听到这里,付伶西眸子沉了沉。 蒋虎明明就吩咐助手将陆晓渝活埋了,可偏要隐瞒着说是送到了国外,如此看来,蒋虎对蒋月都是有异心的。 蒋月听到蒋虎的话后,一张化着浓妆的脸笑着很是灿烂,她说:“陆家那老鬼昨晚又病发了,我看他熬不过今年,这件事可不能出现纰漏。” 蒋虎点点头,没说话。 蒋月掩嘴打了哈欠,说:“昨晚打了一宿麻将,身体乏的很,就不招呼大哥了。” 蒋月又跟蒋虎又寒暄了两句,两人就此别过。 待蒋月回到屋里后,蒋虎在陆家别墅门外点了一根烟,随后还打了一通电话,听到他在吩咐某人开车过来。 抽了几口烟过后,就有一辆黑色汽车驶到了他的面前。 有一男人从驾驶座那边下车,快步的跑了过来。 那男人就是蒋虎的助手,叫周唐,也是他将陆晓渝推向死神的手中。 周唐下车是要给蒋虎开车门的,等蒋虎坐了进去后,周唐很快就跑回去开车。 付伶西的耳朵虽然比人类的灵光,但不能听过远的距离,要是等车子一驶离,她未必能听到车内的谈话。 眼看车子就要开走了,付伶西快速的伸出右手,摇了摇仙铃,从里头掏了一块黑色磁铁。 她两指捏着磁铁,单着一只眼瞄准汽车的方向,在车子启动离开的同时,她将手中的磁铁扔了过去,最后磁铁稳稳的贴在了车门的位置。 付伶西满意的勾勾嘴角,席地而坐后,接着又从仙铃里拿出一个用竹子做的听筒。 听筒是取其圆竹子的一节制造而成的,一面是封死,另一面则挖空,像古代喝水的杯子。 而竹子听筒跟磁铁是配套使用的,可以做到千里传声的功效。 付伶西将听筒搁在自己的耳边,听着车里的声音。 第97章 安逸堂 车厢里,先是听到蒋虎问:“周唐,陆晓渝的事都处理干净了吗?” 将陆晓渝卖给黑心中介的事情,蒋虎并不知情,周唐也没敢让蒋虎知道,不然他的工作也难保。 他隐瞒道:“虎哥安心,这事已办妥。” 良久也没听到虎哥传来声音,付伶西猜他应该是点头回应了吧。 接下来,付伶西又听了一会儿,车厢那边也没聊什么重要的事情,她索性停止打探。 她站起来,将听筒底部朝天空,手部做了一个类似摇骰子动作,再轻声说了一个“收”字,刚才贴在车门的磁铁就飞回到了听筒里头。 动作爽快利落的将听筒扔回了仙铃后,付伶西就离开了陆家别墅。 此趟过来,付伶西还是收获不少,至少她知道在蒋月眼中,她还是个大活人,这为她日后混进陆家提供了便利。 付灵西权衡了一下,只要周唐不说陆晓渝已离世,那她的身份就不会被人怀疑。 因此,若她要光明正大的回到陆家,第一个要搞定的人,不是蒋月,也不是蒋虎,而是助手周唐。 在去找周唐之前,忽想起一要事要置办。 在付伶西的仙铃里,神器法宝无数,但大多数是她现在的仙力无法驾御的,为了更快的收拾坏人,她还得先去补充一下“储粮”。 她眼珠转了转,最后想到了一个好去处。 那就是市博物馆,也就是仙镇。 白景延上回带她来过一回,她轻松就摸到了门路。 进了博物馆后,她来到安全检测仪前面。 跟上回一样,在穿过检测仪时,她的仙铃就发出了轻脆的声响,再之后,眼前之景又变成了那个江南水乡。 再次来到仙镇,里头依旧是门庭若市。 付伶西一脚踏了进来,感觉这里的街市比人间的百货商场好玩多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下,这边的空气清新中又带着点淡淡花香,简直就是人杰地灵。 放眼望去,仙镇这边最不缺的就是摆摊者,而且现代修仙者居多,她穿着现代服饰穿梭在街道里,并没有显得多异类。 自上回她看到白景延从神戒里掏出追影鸟后,她那是真真真羡慕。 虽然,白景延没明说是从哪里掏到这些玩意的,可人间就仅有那么一个仙镇,付伶西没猜错的话,追影鸟就是出自这个地方。 她沿着石板路东瞧瞧西逛逛,决定今天要好好的在这里淘一淘,若日后遇到危险,搞不好还可以大派用场。 就在这时,一道响亮的吆喝声在街道西侧的某个店铺门口响起。 “各位走过路过的修仙者们,本店正清仓大甩卖,各类法宝全部五折抛售。” 付伶西一听眼睛都放着光亮,她心中一喜,觉得自己今天赶上了购物的好时机。 她迈着大步伐,急急脚的赶往那家店铺。 搞促销的店铺是一家杂货店,店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即将购买的顾客。 付伶西快速的往店里扫了一眼,里边的古玩字画瓷器应有尽有。 就连一些提升修炼的辅助药品也是随处可见,她已经可以预测到待会肯定花费不少。 她从门口拿了一个小篮子,迅速的逛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家店铺的商品果真不辜负她的期望,里头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是她见都没见过的。 于是,一旦看到喜欢的或有用的物品,付伶西就阔绰的收进自己的购物篮里。 就在她认真挑选物品的时候,忽然间有人轻拍她的肩膀。 付伶西猛地回头,一张俊脸就呈现在她的眼前,此面容有几分熟悉,但她一时喊不出名字。 付伶西本能的露出疑惑神情,而那位男人则欣喜若狂的问好:“仙人,好久不见啊。” 听到男人的对她的称呼,付伶西一秒反应过来。 上回她在仙证厅跟慕容依依吵得不可开交,那时有位热心的劝架男人,而眼前这男子,正是他也。 “是你啊。”付伶西想起他来后弯眉一笑,脑海也应景的浮现起他的名字,是叫张萌来着。 “不就是我么。”张萌顺着她的话应了一句,他的目光则看向付灵西的购物篮,表情慢慢变成惊讶,“你买这么多啊?” 付伶西伸出五根手指,“今天这店打五折,不买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说话间,付伶西又往自己的购物篮里挑了几样。 张萌显得不怎么激动,他一声叹气,拖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里。 付伶西看他神情有些闪缩,便问:“怎么了?” 他指着她蓝子里的物品,如实说:“其实你被骗了,这家店尽管在打折促销,可最后的销售价比别家的正价还要贵。” 付伶西的脸抽了一抽,“不会吧。” 张萌点点头,又道:“你要真想去买点好货,街头的安逸堂可谓是物美价廉。” 没人喜欢被人白白宰了,付伶西连忙放下手中的购物篮子,“那你带路,我们过去看看。” 张萌向他做了个“请”,付伶西就随他去口中所说的那家“安逸堂”。 一开始,付伶西以为安逸堂只是一家小店铺,哪知道眼前的安逸堂就如同仙镇里的镇中镇,气派十足。 安逸堂最外头的大门入口是一个高大的牌坊,而挂在最上方的石雕牌刻着“安逸堂”三字,气势不输另一边街道上的仙证厅。 穿过牌坊走进街道,两边的街道涵盖了衣食住等各方面的店铺。 而最妙的是,这边的行人大多数都穿着统一白色改良唐装服饰,一看就是来自同一门派。 付伶西看着好奇,遂向张萌提出疑问:“这些行人都是谁啊?” “这些全是安逸堂的弟子。”张萌缓缓道。 付伶西有些没反应过来,张萌明明是说带她来买法宝,怎将她拐进了修仙门派。 疑惑间,张萌已料事如神的补充解释。 “安逸堂是仙镇四大修仙门派之一,但凡仙镇摊档上有卖的物品,安逸堂这边也有店铺出售,而且价格比外头的便宜很多。”张萌说,“我刚好是安逸堂的员工,用我的名义去买,还会有更低的员工价。” 第98章 仙参花 正疑惑间,张萌已料事如神的补充解释。 “安逸堂是仙镇四大修仙门派之一,但凡仙镇摊档上有卖的物品,安逸堂这边也有店铺出售,而且价格比外头的便宜很多。” 付伶西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难怪你要带我来这里了。” 张萌又说,“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其二呢,我刚好是安逸堂的员工,用我的名义去买,还会有更优惠的员工价。” 员工价就等于折上折,这种大力度的打折,付伶西听完,那更按耐不住的蠢蠢欲动。 她连忙拉张萌,“走,我们先买了再说。” 她那种高昂的购物热情也感染到了张萌,他失笑了,说:“好,这就去。” 两人前后脚的进到店铺进行大采购,付伶西也上演了一番土豪式的购物,但凡喜欢的,全都往篮子里塞。 一个小时后,付伶西才心满意足的结束了这趟采购之旅。 付伶西心情大好的从店铺里出来,她笑着说:“张萌,今回真的要谢谢你,你替我省了不少钱呢。” 张萌摆了摆手,“一句谢谢怎么够。” 付伶西原以为他会说一声不客气,结果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不客气的说:“既然要谢谢,那就请我去茶馆喝杯茶吧。” 刚才省下来的钱,也够请他喝上半个多月的茶,付伶西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她笑笑,爽快道:“好,当然没有问题。” 张萌见约茶得逞,脸上笑意更浓。 在张萌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 店内生意红火,已坐满桌了。 店小二走了过来,招呼着:“两们客官,楼上还有雅座,这边请。” 二人随店小二往楼上走去,就在三人穿过一个包间时,那里的大门忽然开启,接着有一群安逸堂的弟子从里头走了出来。 弟子们原本嘈杂的聊天声音在看到他们的身影后,立刻停了下来,最后纷纷恭敬的喊了一声:“张老师。” 听到这声呼唤,付伶西心中咯噔了一下。 在场三人,只有张萌姓张,所以,这声老师说的是张萌。 她眉头皱皱,据付伶西所知,张萌只是刚修炼到初级,怎会当上了安逸堂的教师呢。 这该不会是一个恶作剧吧? 付伶西难以置信的拧头看看张萌,他只是微微的回了一个淡笑,对这一声老师没有做出任何的否认。 招呼打完过后,弟子们就此离去,而他们俩也在店小二的安排下,来到一雅间坐下。 店小二给他们上了一壶好茶方才离去,待大门一合上,付伶西已经迫不及待的询问:“你真的是安逸堂的老师?” 张萌无时无刻都挂着淡笑,感觉没什么架子,他反问:“难道我不像?” 说真的,还真是一点都不像。 当初两人相识于仙证厅,不客气的说上一句,张萌给她的最初印象,那是与文弱书生挂钩的。 就在方才张萌说他是安逸堂的员工的时候,付伶西还以为他是在里头干点可有可无的工作,却是万万没想到,他不是书生,而是授业解惑的先生。 但付伶西想不通,张萌的修炼并不深厚,又怎会当上老师呢。 想到这一层,她只能大胆的猜测:“张萌,你上回在仙镇厅是骗我的吧,你的修为肯定不是初级。” “我为何要骗你。”张萌咬着笑意的端起面前的茶杯,只是给了她一个简单的解释。 他喝起茶来,而付伶西却怔着,“那你是怎么当上老师的?” 安逸堂作为仙镇的四大修仙门派之一,若没有深厚的功力以及过人的长处,断然不可以成为先生一职。 付伶西确实好奇,唯用一双美眸深深凝视着他,貌似很期待他的答案。 几个视线交汇,张萌都被她这种灼热的视线给看的好是害羞,他脸蛋忽地一热,嘴唇咬着茶杯一个劲低头喝茶。 付伶西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追问:“你说说嘛?” 张萌真被她问没辙了,唯放下茶杯说了实话:“我没骗你,我的修为的确只有初级。” 仅一眨眼的功夫,他的眼神变得很忧伤,看来这是他的伤心事。 付伶西见此,本想就此打住这个话题,这时,张萌却抢先一步的开声。 “我自小就被父亲抛弃,从我一出生,父亲就挑断了我的修练之根,修仙对于我来说,那是遥不可及的事情,我现在能幸运的突破初级,也算是一个奇迹。” 付伶西脸上一阵恻然,“那你恨你父亲吗?” 张萌一叹,“恨啊。” 只有简短的两个字,却很深沉。 付伶西最怕就是遇到这些沉重的对话,她适时的换了个话题:“那你在安逸堂是教什么的?” 她巧妙的一句话就将张萌从痛苦的回忆中拉了回来,他又变回了平时那个笑笑的模样。 他说:“我啊,是教学生种仙药的,是一名药师。” 付伶西托着下巴问:“那你在种仙药这方面肯定很厉害。” 张萌倒不谦虚,“也不算很厉害,在仙镇上排个前十还是可以的。” 这么算来,付伶西倒是误打误撞的结识了一高人。 突然地,她想起了一事。 她抬眸,眼睛眨眨问:“张萌,你有种仙参花吗?” 据书中介绍,仙参花对疗伤强体有很强的功效,乃上乘的仙药,但非常罕见。 张萌听到付伶西要找仙参花,潜意识认为是她受伤了,他急问:“你身体怎么了?” 谈话间,张萌连带想起付伶西上回指甲发黑的事情,他眸子一紧,低头锁定在她的指甲上。 付伶西体内的毒素已解除,手上的黑色指甲已经消除,看到这一幕,他的反应才恢复了正常。 付伶西一路跟随着张萌的目光,很自然就能猜到他心中所想。 她调皮的将十指张开,解释说:“受伤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灵宠,它一直无法恢复人形,我想帮帮它。” 张萌听完脸上那是一个错愕,“仙参花我倒是有,但你该不会是打算用这么名贵的仙药去救你的灵宠吧?” 第99章 百草园 “为何不可?”付伶西持相对的意见,她反问,“难道灵宠的生命就不值一提吗?” 张萌是药师,深知道这株药草的得来不易。 他皱眉,“要一株仙参存活很容易,但要让它开花那就困难了。” 他即便很想帮付伶西的忙,但这种珍贵的药材,他还是希望用在救死扶伤的事上。 他果断拒绝了:“恕我没办法帮你。” 付伶西游说:“张萌,我家灵宠很可爱的,你就行行好吧。” 张萌摇头,态度依旧。 付伶西双手合十,眼神似在说拜托拜托。 看着她哀求的模样,张萌的心软了下来。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道:“仙参花我是不可能给你的,但仙参花种子倒是可以给你一包,至于植物能否开花,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付伶西一听有戏,心里高兴不已。 茶喝完后,张萌将她带回了安逸堂的主殿。 安逸堂的主殿既是堂内管事的居住地方,又是弟子平时上课修炼的场地。 张萌就居住在里头的百草园,据他介绍,但凡六界之内能喊的上名号的药材,就算百草园没有种植,也会收集了样本,绝对是大有来头。 听到张萌这么说,付伶西对安逸堂也更是佩服了。 当她踏足馆内时,这种想法就更强烈。 如果说安逸堂外头街道足够霸气,那主殿那就更上一层楼。 暂且不说主殿建筑的高大气派,就瞧着那金碧辉煌的廊柱,付伶西就险些收不住嘴巴。 小小的廊柱上,全柱都刷了金漆,还有神兽图腾环绕,就连柱上的一朵小鲜花都雕刻的栩栩如生。 付伶西经过时,手摸了上去,感叹说:“张萌,这安逸堂也太阔气了吧。” 张萌低笑一声,“安逸堂弟子无数,经费还是有的,装修得豪华一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付伶西佩服的竖起个大姆指,她又问:“听你这么说,那你教书酬劳也一定不低。” 张萌笑而不语,大概就是默认。 付伶西睫毛颤颤,兴起的说道:“还真是份优差,安逸堂还缺员工么,要不要考虑我一下?” “成啊。”张萌爽快利落说,“要是让堂主知道有个大仙要来安逸堂教书,他肯定笑不拢嘴。” 付伶西也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张萌还真答应了,就她那种急躁的性子,又怎能安分的当教书的工作。 她笑说:“别把我说得神通广大似的,我其实也是个小菜鸟而已。” “你谦虚什么!”张萌歪头说,“放眼整个仙镇,可没有一人能召唤凤凰的。” 这真是自己挖坑埋了自己,付伶西还真怕这事就成了,她有些拉不住脸的说:“其实,我的身份不能在人间曝光,所以……” 付伶西还没有将话说完,张萌就已心领神会的拍拍她的肩膀,说:“得了,不为难你,不过,还是很欢迎你日后多来安逸堂走动走动。” 她傻笑了一下,总算将这个话题给圆了回去。 两人沿着廊道往百草园方向走去,走了有段时间才抵达目的地。 百草园的主入口是一个圆拱门,两侧均有碧池荷花,开得一方鲜艳。 踏进园内,那就如张萌所说的那样,院子一大片地都种植了药材。 一条小小的道路开在药材地中间,付伶西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的小心,生怕一脚就踩死了某些名贵的药材。 张萌瞧她的奇怪步姿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并笑言:“放心走吧,两侧种的不是药材。” 有了他的提醒,付伶西才敢大幅度的迈开步伐。 经过药材地后,就来到张萌平常工作的地方,那是一座三层楼高的古建。 古建前院处晒了极多的草药,付伶西看了一眼,没一个是她能喊得出名字的。 推开那道红色大门后,鼻子就嗅到一股浓郁的药材味道,付伶西探头看进去,屋内的布局很是简单,但却是分工明确。 从左往右看过去,先是有高达梁底的百子柜,接着是一墙满满的瓶瓶罐罐,泡着各种各样的药材。 中间位置是张萌的工作台,台上面摆着还未制作好的植物标本,是他平时上课要用到的教材。 工作台正后面是一面大书柜,里头堆满了书籍。 最右侧的地方是悠闲喝茶的地方,张萌将她招呼至茶几那边坐下,给她泡了一壶茶后,他就去找仙参花种子了。 可张萌翻箱倒柜了许久,还是没有找着,他回头道:“我到楼上的阁楼里找找。” 张萌离开后,付伶西一个人喝着闷茶觉得无聊,便走到他的工作台观摩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张萌才从楼上的阁楼里下来的,他手中捏着一包用牛皮纸包好的物品,边下楼梯边说道:“总算找到了。” 付伶西微微一笑,同情道:“还真是麻烦你了。” 张萌来到工作台前面,将手中的牛皮袋子打开,仙参花的种子是黑色的,像小芝麻。 张萌给她讲解了种植的方法,还再三叮嘱她别浇太多水。 付伶西将种子包好,跟他说了声谢谢。 张萌待会还要去给弟子们上课,付伶西并没有在百草园待太久,张萌将她送到了安逸堂的牌坊大门,两人就此别过了。 付伶西将仙参花种子收进了仙铃,就沿着街道离开仙镇,走到一半的时候,她意外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高声呼唤了声:“清酒。” 那端刚好路过此地的清酒,闻声后冷脸状的转过头来,但看到是付伶西后,他的脸又放松下来。 付伶西迈着清快的步伐过去,来到清酒面前问:“你怎么会在这?” 清酒手中还提着几包中药,他将手中药提高至付伶西的面前,手部晃了两下,说:“来抓点药。” 付伶西脸色一变,关切:“你生病了?” 清酒最近总是失眠,才会想来仙镇这边抓点药,他本想将事情说出来,可嘴巴一张,他又临时起意的想到了一件事。 于是,想说的话硬生生的变成了:“不是我,这药是抓给……” 第100章 红娘清酒上线 清酒机智的把话停在了这里,再呈上一个“说错话”的神情。 这种表情很成功的将付伶西带下坑,她左右的打量着他手中的药,一下问到了重点:“这药该不会是白景延的吧?” 清酒假装很为难的将视线往左右飘了飘,选择了沉默以对。 这一弄,付伶西变得急躁起来,不待清酒有所回答,她心中已经坐实了所想的答案。 她瞬间转入追问模式,一个劲的问清酒。 “白景延他得了什么病啊?” “严重么?” “病多久了?” “可否有得医治?” 在付伶西的追问下,清酒就冒着被白景延乱棍打死的风险承认:“这些药的确是殿下的。” 清酒作为了白景延的心腹,看着两人不紧不慢的相处模式,他表示都替他们俩焦急,于是,他今回就自作聪明的为白景延谋点福利。 得闻白景延病了,付伶西好是心急如焚。 “他身体到底怎么了?” 清酒可坏了,看着付伶西这么紧张,又使出了两钱肉紧的加点戏份,再加点情绪。 他叹息道:“殿下前些天替你疗伤耗了不少的元神,加之他最近工作非常的忙碌,有时白天忙于人间的事情,晚上还得回天宫忙别的,反正每天都是超负荷,这样扛着怎能不病倒呢。” 付伶西听到他的病是因她而起,内疚到不行,她连忙抓过清酒手中的药,说:“这药我替你拿给他吧。” 清酒一手将药抢了回来,这是他的药,若给白景延吃了,那就坏事了。 可为了让付伶西不起疑心,他又迅速的补了一个说法。 “我突然想起这药还差一味重要的。”清酒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一间医馆,说:“我去那里将药抓完,你等我一会儿。” 才说完,他就急着走了。 付伶西没有起疑,也跟随着他的脚步慢慢悠悠的走着过去。 清酒比付伶西更早一步的来到医馆,这是白景延开的医馆,负责看店的员工阿德见清酒又折返回来,便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就在不久前,清酒在这抓了药才离开的,这下又急急跑回来,阿德着实疑惑。 付伶西马上就要走到医馆了,清酒没空跟阿德解释,他一手将那包治失眠的药扔进了柜台的抽屉,后朝阿德吩咐:“快给我抓一包一笑散。” “谁要的一笑散?”阿德很是吃惊,要知道一笑散可不能乱吃的。 清酒瞪了阿德一眼,急声说:“少废话,快给我抓好就是。” 阿德心里好奇,但清酒好歹是白景延最得力的助手,阿德不敢不从,连忙走进柜台给他配药。 这时,付伶西走进了医馆,她一进来就问:“药好了吗?” 清酒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头,淡声说:“马上。” 很快,阿德将药配好。 清酒将药夺了过来,递给付伶西的同时,还着重叮嘱。 “这包药里头有一昧特别名贵的药材,对修练之躯很有功效,你最近也在勤于修练,我让店家给配多了点,你回去也记得喝点。” 付伶西将药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 将药拿到后,付伶西就离开了医馆。 清酒一副奸计得逞的嘴脸看着付伶西离开,直到看不到付伶西的背影,才收回目光。 他转身,见到阿德坏笑的看着他,还调侃。 “清酒,没想到你人这么坏,竟然对这么水嫩的姑娘用一笑散。”阿德越说越上瘾,又道,“你晚上得悠着点,别把腰都弄折了。” 清酒听完,真是啼笑皆非,他随手抓起柜台上的毛笔,就去敲阿德的天灵盖,纠正:“睁大的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是我们主子的女人。” 阿德听完先是一惊,接着是更震惊,他抓狂的“啊”了一声,对清酒怨声载道:“你怎么不早说。” 阿德越想越害怕,舌头打颤起来问:“刚才那副药该不会是抓给殿下的吧。” 清酒拿回他原本治失眠的药,淡定的点点头。 阿德感觉自己闯祸了,一秒变快哭的表情,念念碎起来:“我这回真被你害死了,你竟然敢给殿下吃一笑散。” 清酒安慰:“没事,这事若要怪罪下来,还有我顶着呢。” 说完,清酒拿着药也跟着离开,阿德则后悔不已的在店内唉声叹气。 * 付伶西回到家后,汪汪第一时间从阳台那边跑过迎接。 汪汪摇着尾巴问:“主人怎么样了,抓住那个周二庄了吗?” 付伶西换好鞋子后,累得往沙发瘫了下去。 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才回:“周二庄跑路了。” 汪汪惊状,“那线索不是断了?” 谈起这个就烦心,付伶西不想再聊这个话题,她摆摆手说:“对了,我这次出去给你买了好东西。” 汪汪两耳同时一动,貌似很期待。 付伶西从仙铃里掏出那一包仙参花种子,拆开后放到了桌面上。 汪汪一瞧后,期待表情变成略有嫌弃,“就一包种子,哪是什么好东西。” 汪汪不明白这眼前的种子有何神通广大,嘴里就不客气的揶揄着。 付伶西笑了两声,笑它目光短浅。 她指那包种子,反问:“如果这包物品可以帮你恢复人形,你说是不是好东西?” “真的?”汪汪眼睛都发着光亮,宝贝的将鼻子凑过去,闻来闻去。 付伶西给它科普起来,“这是仙参花的种子,攻效跟恒檀果子一样的。” 那天汪汪只是咬了两口恒檀果子,就已可以短暂的恢复人形,这一听仙参花种子的功效,汪汪心急的张大嘴巴,欲将种子吃进肚子里。 幸好,付伶西一把将种子抢了回来,训它:“吃种子没用,要等这植物开花才行。” 汪汪一秒泄气,“那不是要等很久?” 付伶西一哼,“不然你以为。” 从沙发站起,付伶西走去阳台那边,找了个空花盘将仙参花种下。 汪汪在一边看着,每一个环节都看的死死的,很怕付伶西会出了差错。 将种子种好后,付伶西看了看时间,离白景延下班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那她也是时候去煎药了。 第101章 师傅请吃药 她将手上的泥巴清洁干净,提着药材进了厨房。 将药材放进锅里,放了足够的清水。 大约半个小时,药煮沸腾。 付伶西去厨房看了眼,这药材并没有以往她喝的那些难闻,空气还隐约闻到淡淡的桂皮香味。 记得清酒说过,这药材是安神补气用的,她也可以喝上一碗。 原本,她是挺讨厌喝中药的,可闻着那桂皮的香味,一时就来了食欲。 她从橱柜拿了个碗出来,从锅里舀了一碗上来。 端起碗,药挺烫的,她小口小口的喝着。 一碗药马上就喝光了,付伶西将碗拿去龙头清洗。 将灶火关了,付伶西便离开了厨房。 那边的汪汪仍旧一心一意的看着阳台那一盘仙参花在思考狗生。 隔了好了一会儿,它才回到客厅。 它一踏进客厅,就看到付伶西在狂喝着水,而且脸蛋红到不像话。 它跑过来关切:“主人,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付伶西也不明白怎么一回事,自她喝完那一碗中药后,身体极其的燥热,异常的口渴。 这已经是她喝的第五杯水了,可那些水没有半点解渴,她体内的温度只会越来越升温。 付伶西口干舌噪到抓狂,体内似有虫子在爬,她热的难受,很自然的脱掉了身上了外套,里头只剩下一件小吊带。 那一道热越来越失控,付伶西受不了,跑去厨房拧开龙头,往自己的脸泼冷水。 冷水滑过她的皮肤,如同缺水的植物那般,久旱逢甘霖一样的舒适凉快。 汪汪担心不已,也跟着跑了过来,但它又帮不上忙,只能在厨房门口团团转。 付伶西一直在往自己的脸泼冷水,但体内的热已经不满足洗脸带来的凉意。 她索性将龙头的凉水拍打在自己的身上,企图缓解体内的异样感觉。 就在这时,白景延从门外开门进来。 在原地打转的汪汪第一时间看到他的存在,它立刻跑过去咬他的裤腿,拽着他往厨房方向走,还说:“殿下,主子她病了。” 白景延的心提了一下,后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付伶西正煎熬的冲洗着手臂。 白景延看到她穿着清凉的站在洗手盘前面,眸子紧了紧,尤其是等他来到她的身边,发现她衣服湿了一大片后,那眸光就更复杂了。 他压住身体的燥热,问:“你怎么了?” 付伶西热得头脑一片空白,很本能的回了二字:“我热。” 一个女人跟他说热,他差点没喷出一管鼻血来。 白景延缓了几秒,才说:“热也不许往自己身体浇冷水,这很容易得病的。” 他抓起她的手臂,想将她带离厨房,可手才靠近她的肌肤,他已经感受到了那一股强烈的热源。 付伶西排斥般推开他的手,继续往自己身上泼凉水,仿佛一脱离水,她的身体就要枯萎掉。 渐渐地,付伶西的身体不光是热了,香汗淋漓之余,皮肤更是变得一片淡粉的桃红。 白景延看此情形,脑海想到一些不太可能的事情,他的目光很快就看到厨房煲好的药。 他大步一跨,一手掀开锅盖,另一手拿汤勺。 待勺子往锅里一舀,看到里头的药材竟是山茱萸、蛇床子等大补的药材,白景延手中的锅盖差点掉地上。 他赶紧问:“这药哪来的?” 付伶西还在用冷水冲着自己的手臂,她没耐心回:“清酒给的,说是安气补神用的。” 白景延嘴角一抽,心底暗想将清酒给大卸八块,这哪里是安气补神的药物,这可是稳稳的…… 补身之药。 而且,这药量还要如此之重,清酒这家伙存心就是要给他找麻烦。 白景延头疼的从神戒里掏出一粒丹药,递给付伶西,说:“吃了它,身体就不热了。” 付伶西这是病急乱投医,她对白景延的丹药没有一丝怀疑,一手接过来就往嘴里塞。 服用之后,付伶西身体的那一道奇热果真压制住了。 她长长的呼了一道气,感觉似小死了一回。 看她那个死样,白景延也没有再念她,仅是从一旁拿来纸巾,递给她,“快擦擦吧。” 付伶西胡乱的擦了擦着身上的水珠,就手脚乏力走回到客厅,最后以躺尸的方式倒回了沙发上。 她人才刚躺平,嘴里就在怨埋着说:“这清酒一点儿也不靠谱,还说什么神药,简直就要了姐的命。” 白景延一度语结了,如果让她知道她刚才喝的并不是安神的药,估计得会将清酒给宰了。 他心中一顿窝火,但又无法将实情跟她明说,唯沉着脸说:“药能乱喝的吗。” 付伶西坐了起来,解释:“什么叫乱喝,这药是在仙镇医馆抓的药,功效可好了。” 白景延怼她,“功效有这么好,你刚才怎么会这么难受?” 付伶西早就想到缘由,“白天在仙镇喝了不少的茶,肯定是两者相冲了。” 白景延头疼,瞪了她一眼就往卧室方向走去。 付伶西想起白景延还没喝药,朝他背景喊:“师傅,这药你也喝一碗吧。” 白景延脸一抽,“我身体好端端的,不需要。” 付伶西一听就认为白景延是不想喝药才推搪她的,于是,贴心的她没再为难她,而是等饭后,静悄悄的装了一碗,再一施仙术,将中药变成了一碗色香味俱全的百合糖水。 那时,白景延正在书房里忙碌着。 她双手端着糖水,没法敲门,就用鞋尖踢了踢没合上的房门。 白景延闻声抬头,见她手里端着碗,问:“什么来的?” 付伶西随口乱编了一个借口:“突然想喝糖水就弄了点。” 白景延倒没有多深究,他貌似很忙,就说了句:“摆桌面上,我晚点吃。” 说完,他又低头忙别的了。 付伶西如他吩咐的那样将糖水摆上了桌子的边上,生怕他不吃,她又说:“师傅,糖水要趁热吃才滋补。” 白景延点点头,大掌伸过来,将碗一端,就凑到嘴边吃了起来。 看着他一口接一口的吃着,付伶西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第102章 站住 这时,白景延突然抬起头来。 付伶西心虚的止住笑,还问:“好不好吃?” 白景延实在太熟悉她的为人,就冲她刚才这种微笑,就准没好事。 他了事如神的将碗放下,问:“你又对我做了什么事情?” 付伶西一副冤枉的表情,摇晃着双手以示清白:“我哪里有。” 他将面前碗推到她面前,冷漠脸说:“我现在怀疑你往糖水下砒霜了,你将剩下的那半碗给我喝了。” 因为紧张,付伶西的嘴唇抿了抿,这个动作更加验证了白景延心中所想。 他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手里不紧不慢的端起那碗糖水递到她身前,“来,给我喝一口。” 付伶西在心中暗骂着他,她好心将药换成糖水,这不是为了他的身体好,这可恶的男人倒好,竟觉得她放砒霜。 到目前为止,付伶西对这副药还是深信不疑,想到也是安神补气的药,她觉得喝就喝吧。 于是乎,她一手接过碗,咕噜咕噜的将药喝了下去。 糖水见底后,她将碗底呈给他看,还念着说:“有些人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将碗入下,付伶西的额头就流了一滴热汗,身体的反应跟刚刚喝完药一模一样。 免得露馅,她赶紧地端着碗离开书房。 与此同时,白景延的不适症状也相继出来了。 那股异样的感觉并不好受,白景延一摸自己的额头,很快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他猛地一吼:“站住。” 付伶西硬是假装听不到,脚步加速离去。 眼看就要离开书房,可大门却以高速度合了上来。 门“砰”的一下关得死死的,还差点撞到她的鼻子上。 现已无路可逃,她只能嘘着笑的回头,而白景延却像一座大山那样逼过来。 人间有一个词叫什么来着。 对,就叫门咚。 才这样想,白景延一只大掌拍在了门板上。 两团热火靠在了一起,彼此的温度都升温了不少。 她挣扎着想逃,一时心急,将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 碗虽没有打碎,但付伶西施的法术一下现了原形。 白景延低头看着白合糖水变成了黑乎乎的药,顿时想死的心都有。 清酒的小算盘,在付伶西的神助功下,还是如愿得逞了。 他一顿火无法撒,低骂:“猪一样的对友。” 付伶西用手推他,但没推得动,她委委屈屈说:“你干麻人身攻击,我还不是想让你把药喝了才施法的!” 白景延懒得跟她解释,一双喷火的眼睛看着她,数秒之后,他才低头往神戒里找解药。 可一摸,白景延就感觉完蛋了,这神戒里竟剩下最后一粒解药。 付伶西看她脸色凝重,问:“怎么了……” 她的话刚落,白景延就将那颗解药一下拍进了她的嘴巴里。 付伶西原本就是在说话,正值喉咙大开的状态,被他这么一弄,那颗药畅通无阻沿着喉咙直下。 付伶西一咽口水,药丸就已直达她的体内。 药很快的起效了,那股难熬的热感,又再慢慢的消失,但可怜了白景延,唯有他自己一腔苦说不出。 如果可以,他真想将这个不安分的小女人压在门板上。 狠狠的泄了那一通火。 但仅存的理智,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团火越烧越旺,白景延没敢再跟她待在同一个地方。 他将她推一边去,拉开房门就回了卧室,而且还将房门关了超大声。 付伶西还以为他生气,偷偷摸摸的来到他的紧闭的房门前,竖起耳朵听着里头的声音。 一晚上,里头的流水声都没有断过…… 今晚是付伶西她下来人间后,白景延头一晚没让她进卧室睡。 可第二天,付伶西醒来的时候,她又神奇的睡在了白景延的房里,而他又不见了踪影。 她从床起来,一拉开房门就闻到一股熟悉的中药味。 她往厨房走去,果不其然就见到白景延在捣鼓着。 付伶西跑过去,嘴甜的边走边喊:“师傅,你一大早弄什么呢?” 那端还未生完气的男人只留给她“哼”的一声,就不再搭理她了。 付伶西一大早就领了个冷脸,只能安静的看着他将煲好的中药装进了一个保温瓶里,接着还将锅里的药全捣进了垃圾桶,再再再之后,白景延就拿着保温瓶上班去了。 付伶西有些莫名其妙看着大门方向,自个嘀咕着:“这男人是怎么一回事?” 汪汪这会儿走了过来,附和一句: “殿下一大早像吃火药似的,刚才我看到他在阳台开视频,将清酒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说他再自作聪明的搞小动作,就将他发配到蛮荒。” 付伶西眼睛瞪大,“这么严重啊。” “不就是。”汪汪有一说一,“依我看,八成是清酒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提及清酒,付伶西一下就联想到药的事。 她眸子一眯,心暗戳戳的想,敢请是昨晚那药惹的祸。 再细想一下白景延昨晚的反应,付伶西越发觉得这思路是对的。 她稍有好奇的走向厨房,打开垃圾桶的盖子,白景延方才倒进去的药渣还冒着热气。 眼前这些药材,付伶西倒是认得几样。 她暗暗将药材的名字记下,再回到白景延的书房,将天道医书给翻了出来,沿着目录找到相对应的药。 按照药材的成分,付伶西很快就锁定在了一笑散上。 可当她看到一笑散的攻效,下巴都惊得快掉下。 清酒是存心陷害她的吧。 这药哪里安神补气,这明明就是增加夫妻之间的…… 天啊,付伶西的耳朵红到发烫,难怪白景延一副要杀了她的表情,原来原来如此。 再想想昨晚的流水声,呜,付伶西已没脸再见白景延。 而那一端的办公室里。 清酒以一副悲壮的表情喝着白景延带回来的药。 几度艰辛,他才喝去了半瓶,清酒着实喝不下去了,苦着脸打商量:“殿下,能不能……” 白景延将手中的文件夹啪的一下合了起来,用行动拒绝了他。 清酒冒死的出声:“殿下,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白景延抬眸,没好气的说:“你要是不喝光,现在就可以出发去蛮荒。” …… 第103章 智擒坏人 这天,付伶西早早就离开了白景延的家。 她最近做了资料搜查,说虎哥的助手周唐每周的星期三就是他的休息时间,而好赌的他,在那时都会准时准点的去打几圈麻将。 是日,正值周三,付伶西一大早就来到了周唐常去的那家会所踩点。 那是一所烧钱级的娱乐场所,温泉棋牌按摩样样俱全,而且光是进场费就要上千元。 若不是要去套料,付伶西真不愿光这些冤枉钱。 在前台那边付了进场费后,付伶西顺利的来了会所内部。 她看了眼导向牌,三楼是温泉,二楼是理疗,而棋牌区则集中在一楼,所以,如无意外的话,周唐应该是在一楼。 付伶西张望了一下,一楼至少有过百间包厢。 这下可棘手了,她该如何去寻找他人呢。 一瞬间,一连串的执行方案,在她的脑海过了一遍。 到底是扮工作人员混进去,一间一间的找,还是收买前台,暗中打探一翻好呢。 这些怕是都容易打草惊蛇,细想并不可行。 付伶西最终还是选择作罢。 思量间,不远处的一包厢突然开启,一男人举着电话走了出来,而正巧,那男人正是她要找的周唐。 这回正是天助她也。 周唐正在聊电话,付伶西赶紧转身没让他看到她的面容。 周唐边聊边往她这边走来,她掏出手机低头假装在浏览,而周唐没察觉,举着手机从她身边经过。 只见周唐径直往一男人走去,两人碰面后,并没有任何的交谈,而是默契的从那男人手里接过一小包白色的粉末。 付伶西眉头一皱,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粉末是就是人间的毒-品。 两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非法交易,还真是胆大包天,无法无天。 周唐与男人交易后,若无其事的回到包厢。 她赶紧跟着过去,那扇大门锁的死死的,她根本没办法进去。 为了顺利的进到包厢,付伶西灵机一动,突想起那天在仙镇买的神器,现在刚好可以大派用场。 心思一动,付伶西脚步急速的来到女卫生间。 将自己关在一厕格内,她就从仙铃里掏出了一颗白色的丹药。 这是缩小丸,据店家介绍,但凡服下此药,便可以缩小到肉眼看不到的体积。 付伶西将药服下,很快,她的身体就渐渐的缩小。 只不过,她人变小后,行动变得很不方便。 若要她一步一步的挪进包厢,会光费很长的时间。 因此,付伶西巧妙的帮自己加了一双小翅膀,这下她便可以自由的飞起来。 有了翅膀的她,如若神助的行动自如。 她轻巧的从厕所的门隙飞了出去,又从卫生间的排气扇飞到了院子外头。 接着,又用同一个原理,经过排气扇的位置,飞进了周唐所待的包厢里。 她现在的体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周唐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察觉,可相反的,屋里的一举一动,则被付伶西看得一清二楚。 果真被她猜中了,这包厢里头的四位都是瘾-君子,且他们正在里头吸食当中。 前段时间,付伶西还愁着不知道如何将周唐给弄走,如今可是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不说大的,就光是聚赌吸-毒这两样,就够他在监狱坐上一阵子的了。 她如今掌握了周唐的吸-毒的证据,他就没办法抵赖。 得到证实后,付伶西就原路飞回去。 而就在此时,有一男人突地开声:“周哥,我最近想搞点快钱,给我介绍点门路吧。” 周唐躺在沙发,吸得晕头转向,估计也是这个原因,他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 “我前段时间在仁医诊所倒卖了几个器-官,来钱那是蹭蹭蹭的。” 听到这一席话,付伶西就联想到了陆晓渝。 害了一个少女惨死,这个人渣还可以这般心安理得,简直是神仙都有火。 付伶西真想现个真身,给他来一顿小皮鞭伺候,可理智一再拉着她。 这人渣很快就要绳之于法,千万不能冲动。 付伶西强忍着怒气的沿着排气扇离开了,再次回到卫生间后,她将身体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拉开厕格的门,付伶西走了出去。 一回到大堂那边,付伶西就叫来了一位男服务员。 她从钱包里拿了一点钱出来,递到服务员的手里,吩咐:“帮我传递一句话,这钱就是你的了。” 服务员见钱眼开,连忙点头答应。 服务员领命后,便来到了周唐的包厢。 他轻敲门了几下,包厢里头顿时安静下来。 像他们这种瘾-君子,警惕性都极高。 周唐并没有开门,而且在里头喊话:“谁啊?” 服务员按着付伶西的台词说了出来:“周哥,虎哥的手下来请,说虎哥在门口有急事找你。” 周唐一听是虎哥有找,即便吸得正高兴,仍旧停止了动作,不太欢喜道:“行,我马上就来。” 服务员走后,周唐从沙发起来,穿鞋子的途中,他骂骂咧咧的说着:“妈的,放假时间都来打扰,真他麻的烦人。” 骂归骂,周唐真不敢将虎哥晾一边去,待穿戴整齐后,周唐就赶去大门与虎哥汇合。 可那里哪有什么虎哥,等待他的,只有付伶西刚才与警署通风报信的执法人员。 周唐才一出会所的大门就被人团团押住了,他本来就吸得迷迷晕晕,现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就被警员给逮捕了。 警员兵分两路,一边抓周唐的同时,另一边也安排警力将包厢的其它三位瘾君子捉拿归案。 有了警员的介入,周唐想狡辩都很难,而付伶西一直在暗中观察着,看到能除掉周唐这个毒瘤,她心中尤为的畅快。 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付伶西并没有就此收手,刚才在包厢里,周唐亲口说过那家黑心诊所就叫做仁医。 免得再有其它无辜生命死于那里,她必须得除掉这诊所。 只是问题来了,她该如何合法的端掉这诊所呢。 与举报周唐的性质不同,将周唐逮捕了,只要到时候回警署一验尿,结果便会无所遁形,可要举报诊所,那得要有证据才行。 第104章 诊所 只是问题来了,她该如何合法的端掉这诊所呢。 与举报周唐的性质不同,将周唐逮捕了,只要到时候回警署一验尿,结果便会无所遁形,可要举报诊所,那得要有证据才行。 像这种做案成熟的黑作坊,必定做事都是干净利落,不会给自己留下把柄。 付伶西再三权衡,认为单靠她个人之力,未必能将诊所连根拔起。 她深思了会,脑海一下找到了一个好帮手。 虽不知道对方是否会出手帮忙,但她觉得可以试一试。 想到这里,付伶西快步的离开了会所。 一路搭车回到市区,她先是趟水果店,买了一个大果篮。 接着,她捧着个大果篮出现在了警署门口。 还记得上回,她在商场被几个男人围攻,最后是热心的局-长替她要回了公道,若有他帮忙的话,要调查诊所的事,那就简单多了。 付伶西此趟过来,就是来找那位陆局的。 也不知道陆局还是否记得她,所以,她并没有贸贸然的去局里直接找人,而是安静的待在门口张望着,打算碰碰运气。 然而,她的运气是真真真爆灯了,她才待了没十分钟,竟看到了陆局迈着轻松的步伐从局里走着出来。 付伶西的眼睛蹭亮了,唐突的走了过去,张口就喊:“陆局您好。” 陆局闻声抬头看过来,他眉头先是拧了一下,大概是过了五秒才觉悟过来。 他和蔼的笑笑,“是你啊。” 得亏他想起她是谁了,不然她现在就尴尬了。 陆局亲民的问:“怎么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付伶西想起还有正事要办,连忙将手中的大果篮递到他面前,道谢:“上回多得陆局的出手相助,才能洗脱我的清白,我此趟过来是特意感谢您的。” “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责任,付小姐无需感谢!”陆局微微一笑,下巴指了指水果篮,“还有,我们可不能私下收礼,这是违规的。” 付伶西听完,下意识地将水果篮放下,并呈上歉意:“抱歉啊,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陆局一摆手,示意没事。 付伶西原本还打算先送礼热络一下,哪知道是她考虑不全,当下,她只能直白的表明来意。 “我今趟过来,道谢是其一,而其实还有一件事要拜托您。”她难为情的垂下头来,有点不好意思。 陆局一下来了兴致,问:“哦,是什么?” 付伶西觉到三言两语说不清,索性说:“要去的地方就在附近,你能跟我走一趟吗,我保证是合法不违规的事情。” 陆局为人没什么架子,他还半开着玩笑:“这有美女邀约,我若不能腾出时间来,那就太不给面子了。” 付伶西顺利的将陆局带去了周唐口中所说的仁医诊所。 两人就站在街对面,刚好可以看到诊所的大门面。 付伶西抬手指着对面的诊所,说:“就是这里了。” 陆局抿着嘴唇看着诊所的招牌大字,柔声问:“为什么要来这?” 付伶西跟他看着同一个方向,直言:“我怀疑这家店是一家黑心诊所,有倒卖器-官的行为。” 陆局听完,并没有很惊讶,他淡定且平静的问:“证据呢?” 若她有足够的证据,早就实名举报了,也不至于私下给他通风报信。 陆局一下就将付伶西问倒了,她低声说:“证据还在找。” 看付伶西露出了为难的表情,陆局以为她只是道听途说回来的,便给她做了思想教育。 “我们破案抓人也是讲求证据的,要是贸贸然行动,一来会打草惊蛇,二来呢会被人投诉。” 付伶西是真心想将这些坏人全抓进牢里,可没想到会这么棘手,以致脸上挺失落的。 陆局还以为付伶西是不高兴了,又心慈的安慰。 “不过,你既然跟我提供了线索,我日后肯定会安排警员暗中调查这事,如果这件事是真的,我一定不会姑息,同样地,如果你也有重大的发现,也随时欢迎你来局里找我报告。” 付伶西点点头,脑海突想起还没有陆局的联系方式,她问:“陆局,方便给我留个电话吗?” 陆局闻言怔了怔。 开口问别人要电话,这行为貌似有些奇怪,付伶西小小解释:“要是我能查到证据,第一时间通知你。” 陆局并没有拒绝,大手一摊,“可以,把你的手机给我。” 付伶西呈上自己的手机,他自己动手存好了电话号码,还打上了他的名字,名字就叫作陆靖凯。 付伶西接回他递回来的手机,双眼弯笑说:“谢谢陆局。” 陆靖凯还是那一套官腔:“是我谢谢你才对,如果你说的都是事实,那你又替我立功了。” 付伶西嘴笨的不知道说什么了,一笑过后说道:“保卫社会,人人有责嘛。” …… 与警察别过之后,付伶西就抱着那个大果篮回家去。 巧的是,她才回到家,白景延刚好正要出门。 两人在玄关位置迎面撞上,白景延看着她怀里的水果篮眉毛拧了拧。 免得他又问长问短,付伶西将水果篮放在地上后,主动说:“是我自己买回来吃的。” 白景延惯例的念她:“想吃水果,在网上订就好,你买这么多,提着不重么。” “又不是提不动。”付伶西见他要外出的模样,又问,“你要出去哦?” 白景延颔首,“我晚上有个应酬,就不陪你吃晚饭了。” 他貌似很赶时间,说完就闪人了。 付伶西耸耸肩,转身往鞋柜拿家居鞋换上。 汪汪适时的走了过来问:“主人,你难道不好奇太子殿下今晚去哪里了?” 付伶西觉得莫名其妙,低头脱鞋子的途中回:“他刚才不是说了吗,晚上有应酬。” “他说你就信啊。”汪汪的眼神奸的很,感觉是要诱-惑她继续问下去。 付伶西却不偏按他的套路走,冷漠回:“信不信都那样,反正他要去哪里跟我亦没有关系。” 汪汪想吐血,她也未必太淡定了吧。 第105章 师娘 付伶西却不偏按他的套路走,冷漠回:“信不信都那样,反正他要去哪里跟我亦没有关系。” 汪汪想吐血,她也未必太淡定了吧。 眼看付伶西已经事不关己的坐回沙发看电视,汪汪唯有走到她的身边,破功道:“主人,你别那么的扫兴,快猜猜嘛。” 其实嘛,付伶西心里是挺想知道的。 只是,以她对汪汪的了解,汪汪肯定是知道实情,现在这般装神弄鬼,就是在故意吊她胃口。 付伶西平常心的从茶几里拿来了一根香蕉,边剥皮边晃了晃脑袋,还是那一句:“没兴趣。” 汪汪觉得它这只丘比特爱神犬,真心难当。 看着男主人跟女主人每天住一块,感情却毫无进展,它表示看得可焦急了。 每当夜晚,白景延等付伶西在客厅睡熟之后,就从厅里抱她回房睡,它都忍不住在暗里抛一个眼神。 但它拿付伶西没办法,唯有自曝:“我来告诉你吧,你师傅他今天去约会了。” “约会?”付伶西咬着香蕉,口齿不清的问,“跟谁?” 汪汪对她翻了个白眼,“还说不想知道。” 付伶西回了同款眼神,反怼:“你不说就算,反正要憋死的人又不是我。” 汪汪再一次战败,如实说了:“太子殿下待会要去的可不是简单的应酬,据我所知,他今晚的女伴是你未来的师娘。” “你听错了吧。”付伶西将刚吃完的香蕉皮扔进垃圾桶,“白景延都没有对象,哪来的师娘。” “那是我亲耳听到的。” 汪汪此言不假。 就在付伶西还没有回家的时候,白景延曾在书房接过一通电话,开的是免提。 汪汪有心要偷听,自然是趴在门口竖起耳朵,一句不剩的听完了。 那是清酒打来的,是给白景延汇报的。 “你车厢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还有那条钻石项链,也依足你的吩咐藏在了玫瑰花瓣里,你随时可以出发去李小姐那里……” 汪汪听完清酒的话后,那是整条狗都不好了。 这又是玫瑰花,又是钻石项链,这不就是稳稳妥妥表白套路么。 虽然吧,它搞不明白白景延为什么要跟那位李小姐表白,但私心地,它还是想付伶西跟白景延走在一块的。 所以,它无论如何都要鼓吹付伶西出席白景延所说的那个应酬。 如果是它搞错了,那就皆大欢喜。 反之,那至少让付伶西早点知道,别让她蒙在鼓里。 为了让付伶西心动,汪汪信誓旦旦道:“主人,我刚才所说的绝无假话,若我有骗你,就罚我这辈子都无法变回人身。” 汪汪日夜都盼着恢复人形,可见这句并不是开玩笑。 向来女人都有颗八卦的心,付伶西这下心痒了,真有几分想去那个酒会一探究竟。 汪汪又再诱她:“主人,你难道不想看看师娘的模样么?” 付伶西一颗心被汪汪搅来搅去,她托着腮想了会,最终还是向汪汪问:“你知道白景延要去的地方么?” 汪汪早就帮她打听好了,“就在XX酒店。” 那家酒店离住处并没有多远,如果现在赶过去的话,并不会花费太长的时间。 最终,付伶西还是败给了好奇。 但愿,好奇不要害死凤凰。 付伶西已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家赶过去,而汪汪则看着家门口,内心祈祷着这一切都只是它的胡乱猜测而已。 风风火火的搭乘电梯下了楼,付伶西本想拦辆车去目的地,岂料却看到了白景延的汽车就停在了不远处的地方。 她的目光先是顿了一下,紧接着就是放缓脚步,偷偷摸摸的走了过去。 她躲在一辆汽车的侧面暗中察看着,车内并没有见白景延的身影。 付伶西眉头蹙了一下,心想他是搭乘别的汽车赴约了。 既然如此,那她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 她刚想要离去,这时,一位穿着黄色连衣裙的高挑女子,来到了白景延的车子侧面。 女子探头往车厢里头看了看,似在找人。 付伶西的心被牵动起来,不禁又停步多看了几眼。 女人发现车内并没有人时,脸上多了几分失落,她掏出手机,不晓得是跟谁打去。 女人举着电话,原本不开心的脸,在对方说了几句话后,顿时变得灿烂起来。 还未等付伶西弄明白个所以然,女子就眉飞色舞的跑到了车子的后尾厢,还一脸期待着朝着电话说:“我已经在车子的后面了。” 与此同时,豪车的尾厢车盖忽然缓缓的升起来。 只见在车缝里争先恐后的钻出几个彩色的气球,最后往天上飞去。 付伶西将脖子探长,那气球只是个头菜,真正要出场的大项目,应数是车里头的那一车子的火红玫瑰。 那端的女人已经惊呆了,她惊得发出了几声讷讷的低语:“好美呀,好美呀。” 貌似除了这几个字,她都不会说其他话语了。 渐渐的,女子从观赏变成了翻找,不知道玫瑰里还藏了什么惊喜。 有可能是旁观者清吧,付伶西一下就猜到了是戒指。 说真的,那玫瑰好看的让付伶西也眼馋了一把。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明明闻不到那玫瑰的香气,可看着看着,付伶西竟神奇地觉得,那花的香味真浓。 只不过香味一过,她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失落。 这种鲜花气球的场景不难看出来,这是要给那位女生表白用的,车子是白景延的,她也很自然的联想到了这是白景延在策划的这一切。 原本看好戏的心情,在看到这种情形,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心酸感觉。 有一种声音在告诉她,以后,她就不能跟往常那样跟白景延待在一起了,也不可能肆无忌惮的找他帮忙。 以后,他最该陪伴的人就是他的女朋友了。 想到这一层,她脸上所有的笑意都没了,完全就变成了一张苦瓜脸。 这是她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她觉得陌生,让她觉得害怕,更让她心里很是落空。 第106章 你不嫁,我不娶 她抬起手掌,有些恼火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她在心中暗暗的骂自己。 付伶西啊付伶西,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景延是你的师傅,平时待你还不错,他现在能够找到喜欢的心仪对象,你应该替他高兴才对。 这些大道理她都懂,可她真的忍不住失落。 付伶西思来想去,将这份失落归结于有可能是近段时间对他的依赖,或许让她慢慢接受了这件事后,就会有所好转。 她再次将目光看向那一车子玫瑰,女子已经在那些玫瑰里找到了一个锦盒。 只不过,付伶西并没有猜对,那锦盒里装的不是戒指,而是一条项链。 链上方的吊坠挂着一个心状钻石,微黄的阳光打在钻石的切面,既好看又耀眼,令付伶西心中的那股酸楚,越来越强烈。 她没办法再看下去了,转身就走,谁知她的身后方却站着一道高大的人墙,她一时来不及收回脚步,一头就钻了进去。 鼻腔里顿时袭进了一道专属于白景延的味道,她本来就有些若得若失的心情,再闻到这股熟悉的味道,她不仅鼻子发酸,眼睛更是。 白景延很快就意识到她的不对劲,他抬起手,摸摸他的脑袋,柔声问:“眼睛怎么红红的。” 她顿了一秒才说,掩盖了自己的不明情绪,回:“沙子进眼了。” 白景延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付伶西脸上有被看穿的心虚,她尽可能的让自己看得平静一些。 都怪她自己好面子,明明难过的要死了,可偏偏还有傲娇的抬手指着他车子的方向,送上温馨的祝福。 “师傅,那玫瑰好好看哦,祝你跟师娘可以幸福到老。” 白景延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明白了现在的情境,付伶西是误会他在表白了。 一瞬间,白景延心中腾起了满满的窃喜感。 一直以来,白景延都以为她是没心没肺,不会因为他的任何行为而伤心,可看着她现在发红的眼睛,他能不能是认为她在难过。 看到这一幕,白景延宛如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奖励。 他抬起他的手,缓缓地靠近她的脸。 付伶西下意识的想躲,白景延却抢先一步的摸到了,而且另一只手还托着她的脖子位置,根本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 这时,白景延忽然低头下来。 付伶西吓了一大跳,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白景延被他这种傻乎乎的表情逗乐了,嘴角咧开,淡笑着。 付伶西吓死了,抗议急声喊:“师傅。” “嘘,别说话。”白景延冲她挤了个眼神,“你沙子进眼了,要及时处理,不然很难受的。” 他的指腹轻轻的揉着她的眼角,付伶西余光看向他,他整张脸很是柔情,眼神里还有一种莫名的宠爱,令付伶西很魔怔。 就在他刚才低头的瞬间,付伶西真的以为他是要吻她,所以吓得手心都是汗,好在现发现只是一场乌龙。 只不过,眼下这种尴尬局面又该如何收场呢? 心中似乎并没有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她吁了一道气,受惊的样子的说:“你刚吓死我了。” 白景延由始至终都是淡淡的,他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反问她:“有什么好吓的,你以为我要吻你啊?” 被白景延三言两语就戳穿了她的心思,付伶西耳朵跟脸同步的红了,她难堪的推开他的手,用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说:“不就是,都吓死我了。” 有时真觉得白景延挺讨厌,明知道她已经够丢脸的了,可他还要将俊脸凑过来,故意说:“那要不要真的来一个试试?” 多轻巧的口吻,仿佛跟她接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付伶西抿着唇,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这家伙是存心要她下来台的吧,真真真可恶。 作为傲娇分子的一分子,付伶西不客气的怼了回去,“神经病,师娘在那里。” 她侧身过来,抬手指着那女子的方同,想要提醒这个还拿她开玩笑的男人,只是,等她将目光看向豪车方向时,眼前所看到的画面,足以吓得下巴合不上。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的师娘,白景延表白的对象,现为何会垫着脚尖和一个陌生男子在吻的难舍难分。 付伶西将身体转回来,无措地看着白景延。 他很是淡定的保持着观望的状态,脸上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 她嘴巴张张,想要问问是怎么一回事,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疑惑间,听到他低沉的嗓音:“这两位是我的员工,因工作缘故一直都要分隔两地,男生觉得太亏欠她了,想给她一个特别的惊喜,而我也想支持一下,就有眼前这一幕。” 原来不是白景延要表白,而是他的员工。 她抬眸,“我还以为是你呢。” 他笑了,“我还要管你的这只捣蛋鬼,哪来时间谈恋爱。” 付伶西嘟起嘴巴,“搞的好像是我拖累你似的” “徒儿尚未出嫁,为师不敢成婚。”白景延说的意味深长,“所以,你不嫁,我不娶。” 付伶西一秒哑言,他最后一句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有点像“非她不娶”的意思,可从字面上看,又好像跟前半句相辅相成,付伶西都凌乱了,这男人总让她感到莫名其妙。 这时,白景延一手拽着她的手,拖着她离开。 他说:“走了,别在这做电灯胆。” …… 这一次表白乌龙事件过后,白景延还是那个老样子,时不时的对她损两句,又或者罚她抄抄医书之类,没有任何的改变,可付伶西却惨了。 自那天被那股失落感冲刷了一遍,付伶西总是觉得心情挺烦恼,只要一闲来,白景延的模样总是在她脑海里闹腾,挥不走,吹不散。 有时还会在梦里见到他,听汪汪说,她最近总是三更半夜的在梦里傻笑。 没有过感情经历的付伶西,并不知道在她的心中,早已种上了这颗爱情的种子,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得病了。 第107章 心事 这天,白景延又去忙碌了。 她一个人在家发呆着,汪汪在她的身边转来边去。 在汪汪转到第四十圈的时候,它终于忍不住开声问:“主人,你最近有心事啊?” 她这种低气压,是汪汪以前未曾见过的。 付伶西平时就好脸面,自然不会承认她的心被白景延给扰乱了。 她状似无意的在沙发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假装闲适的说:“哪里有,我只是闲得无聊而已。” 全是自欺欺人的话,用来骗汪汪还是满足的。 汪汪听完之后,果真没有反驳。 他往地上一趴,抬眼提议:“这么闲的话,就去阳台打理一下我的仙参花。” 汪汪最近将仙参花视为宝贝了,三句不离那笑意。 提起仙参花,付伶西才醒起有几天没淋水了。 她兴致缺缺的穿好鞋子,跑到阳台看去。 还以为这朵花会有奇迹,结果,这株仙参花别说了开花,就连一点发芽的迹像也没有。 付伶西纳闷起来,张萌上回明明就说过,仙参花是很容易种植的,只是开花与否就要看运气。 她狐疑的看着花盘,不明为何她种的花没有任何的反应。 汪汪它耐心不足的问:“主子,这花能存活吗?” “我也不知道。”付伶西如实的回答它,还端起花盘左看右看,适时还小森棍戳戳泥土,看看有没有哪个部门出差。 她仔细观察了数秒,还是一头雾水。 付伶西决定还是去问问张萌的好,于是,她说:“我改天去请教一下吧。” 将花盘放回原位后,付伶西坐回客厅后,又恢复了死气沉沉,连汪汪都不敢多打扰。 付伶西此时,一颗心都装满了白景延的事。 这几天被他搅得查案的心思也没了,她下定决心,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必须要将查案的事情罢在首位。 有了目标之后,付伶西强行振作精神,与汪汪说:“我外出走走。” 从家里离开之后,付伶西便走去了那一家黑心诊所。 蓝溪就站在诊所的街对面,抬头看着招牌上的“仁医”二字,实属讽刺。 无视法律,公然倒-卖器官,既没有医德,又没有仁义,着实不配这样的招牌。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尽快摧毁这样的黑心诊所,免得再有无辜的人受害。 蓝溪秉着一颗破案的心,安静的站在街道上快一个多小时,可就遗憾的是,她并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 这家挂羊头卖狗肉的诊所,从表面上看起来跟其他的医院是一样的。 可越是这样,越是表露着这家成熟的作案技术已非常的娴熟,让旁人无法抓住破绽。 付伶西向来都喜欢向高难度挑战,越是难突破,她越是要找出真相。 不得不佩服她的毅力,她竟然又极具耐心的站了足足两个小时,此时正值大热天,晒得她汗流浃背。 可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的毅力终得到了回报,付伶西快就在从中找到了些许的蛛丝马迹。 经过她这几个小时的观察,这家诊所无论是守卫跟进出都非常的严格,不是医护人员跟病患根本没办法进去。 如果她想进去摸底一番的话,要么扮病人要么扮医生,可这两条都不太现实。 所以就在她蹲守的过程中,付伶西意外的发现了,除了这两种身份以外,还可以进入诊所的人,那就是外卖送餐人员。 据她保守的统计,已经有超过五个不同的外卖人员,畅通无阻的走进去,又走出来。 她托腮,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心中慢慢形成。 要是她能够成为一位外卖人员,那是不是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呢。 理论上是可行的。 付伶西为自己的机智而点赞。 说来正巧,诊所里又有一名外卖人员走了出来。 付伶西打火趁热,就赶着外卖人员在拿电动车的时候,一把走到了他跟前,笑嘻嘻的问。 “小哥,方便告诉我,怎么才能成为一名外卖人员吗?” 外卖小哥狐疑的看着她,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难以置信的问:“你这是帮弟弟还是哥哥找工作?” 付伶西摇头,“不,我是帮我自己找工作。” 她这番话惹得外卖小哥哈哈大笑,“我说小妹啊,你就别逗啦,这种粗活哪适合你做啊。” 付伶西无法理解他的笑意,到底从何而来,“我是认真的,没跟你开玩笑。” 外面小哥见她执着的模样止,便住了笑,清了清嗓子,“这样的话,那我就告诉你吧,你首先呢,得会开这辆车。” 小哥拍了拍他右侧的电动车,接着回眸说:“等你解决了交通工具,然后呢,就拿出你的手机注册一个账号,就可以顺利的成为一名骑手了。” 随便敷衍了她,小哥不再跟她废话,找了个借口离开:“小妹呀,我还要急着去接下一单,就不跟你闲聊了啊。” 望着小哥离去的背影,付伶西一直盯着他的电动车。 这种车跟那天在度假村,白景延骑着单车差不了多少,不就是一个要脚踩,另一个纯电动。 付伶西向来都不怕死,完全没有开过电动车的她,完全不考虑任何的风险。 就在当天晚上,付伶西就在家捣鼓着那个外卖员的注册账号问题。 白景延并没有回来,说是要临时去办件急事。 付伶西拿着白景延给她买的新手机,一番摸索过后,终于成功的注册了一名骑手账号。 一旁的汪汪见她弄了那么久,好奇的问道:“主人,你又搞了什么高科研产品?” “我啊,说你都不信,我在人间找到工作了。”付伶西将手机呈给它看,“从明天起,我将成为美美外卖的一名专职骑手。” 汪汪彻底震惊了,“公主啊,别闹了哈,您身份尊贵,怎么能在街上风雨来回走。” 汪汪的语气,像极了那位在街上看不起她的外卖小哥。 付伶西就不认输了,她反驳:“你们男人真奇怪,为什么只能你们去做骑手,就不准我们女人分一杯羹。” 第108章 有妖气 见付伶西转了脸色,汪汪当即慌的否认:“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汪汪百口莫辩,“我其实是担心您在路上遇到什么危险。” 付伶西胆比天高,“一个凡人都能做得来的事情,我还做不了,开什么国际玩笑。” 汪汪说不过她,转而道:“那你会开车吗?要是发生了交通事故要怎么办?” 一言惊醒了付伶西她,连忙站了起来,“对了,我还要急着去买车的啊。”她风风火火的抓着钱包,就要出去买电动车,汪汪拦也拦不住,只能露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就在他们所住的小区附近,就有一家卖电动车的,付伶西前些天经过刚好看到,她一脑门热的走了进去,从挑选车子的款式,到付款,全程用了不到十五分钟。 店主看她爽快,对她的服务态度也是非常的热情。 “小妹,加把锁吧,这可以防盗。” “成。” “小妹,再买个雨衣吧,夏天可以穿。” “成。” “小妹……” 店家刚想开口再游说她买个保险什么的,付伶西就没耐心的抢先一步说:“别推销了,我赶时间。” 店家讷讷一笑,说:“好。” 一切手续办妥后,付伶西终于如愿的坐到了车子上面。 根自行车不同,它没有脚踏,付伶西琢磨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要如何行驶。 这时,店家再次走了出来。 “小妹,你怎么了?不是说赶时间吗?” 付伶西指着她刚买的车,“我不会开了。” 店家听的下巴一张,露出了一个很惊讶的表情,该是说她不会开车,还一个人过来买车。 于是看她消费了这么爽快的份上,店家好心的说:“没关系,这车子很容易开的,我来教你吧。” 付伶西展齿一笑,说:“谢谢你。” 接下来的时间,店家从零开始帮边介绍了整台车的操作,付伶西学习能力上来就强,几个简单的操作,就已经上手。 十几分钟后,付伶西在歪歪扭扭中将电动车启动了。 她沿着街道一路开去,从最初的不熟练,到现在的驾轻就熟,也就是半个圈的时间。 逐渐熟练的她,已经可以心无旁贷的操作车子,而且也开始享受,车子前进带来的加速度感。 付伶西越来越喜爱这种感觉,就沿着小区外头的道路,一直绕圈圈,直到电动车的电池快耗光了,她才依依不舍的开回小区里。 将车子停好,付伶西跳回地面,心中直言“爽快”,将头盔取下,搁在了座椅上,付伶西打到了相对应的充电桩,给车子插上电后,她就哼着小曲回家。 一回到家,付伶西进门就说:“汪汪,我回来了。” 汪汪听她那欢快就语气,就知道她心情不屑错。 它问:“车子买了吗?” 付伶西走去斟水,咕噜咕噜的喝了一杯下去,才回:“买了,我跟你说,这种电动车可比白景延的豪车还要舒服,两个小轮吱溜吱溜,开得巨爽。” 汪汪无法了解她所描述的事情,只能假装开心的晃着尾巴。 付伶西端着水杯走到沙发坐下,环顾了客厅一圈,也没见着白景延的身影,“他还没有回来啊。” 汪汪往她身边一趴,“没有。” 说来正巧,白景延刚好给她发来短信,说晚上不回来,还特别叮嘱她,不许在夜里外出。 付伶西对着手机屏幕,喃喃了“啰嗦”两字,紧接着才给他回复了:“知道了。” …… 两个小时之后。 付伶西新买的电动车已经充好电,她换好衣服又走到了楼下,去充电桩那里插头给拔了。 待一切结束后,她便转身往回走。 返回公寓的路上,要经过一处空旷的绿化带。 霎时间,有一种阴冷的风划过她的身体。 这大热天,竟有这种妖风划过,必定有猫腻。 付伶西抱着双臂,站在原地环顾了一圈,在黑夜里很快就找到了一团白色的人形烟团。 当下的第一个念头,便以为这是鬼魂。 可付伶西去近一看才发现,这团白雾的周围充斥的妖气。 竟然是妖。 付伶西抬手一指,“哪里来的小妖?” 随着她的话下,那团白雾只以龙卷风般速度溜走。 这种反应,像极了做贼心虚。 爱多管闲事的付伶西,鼻子一哼,跟着她的身影走过去。 那只妖精无比的狡猾,每回她快要追上的时候,那妖老是故意往一些隐秘的地方飞过去,让付伶西一顿好找。 付伶西没闲心思跟他玩捉迷藏,她伸出右手的仙铃,摇晃了两下,仙铃顿时发出了悦耳的声响。 她这条仙铃可是上古神器,光是那一道声响,用来对付这种妖精绰绰有余。 摇晃了六秒钟,那只妖已经顶不住的变形了。 那团白雾在转眼之间化成了一个男人,不过它是透明的,没有肉-身。 他难受的捂着耳朵,求饶着:“小祖宗,你别摇了,我的耳朵快要震聋了。” 她将摇手腕的动作停下,没了魔音的攻击,男人才逐渐的恢复平静,他彻底的舒了一道气,感叹道:“小祖宗,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手中那条手链怎么会这么厉害?” 付伶西哪里有闲心去回答的,她扫了一个冷漠的眼神过去,“想知道我是谁,那你就先告诉我,你是何方妖孽?” “我是人啊!”男人说完,又呈上了一副忧伤的表情,“一个别人都看不见的人。” 付伶西瞪他,“老实点,什么叫别人看不见。” 男人及时反应过来,“对啊,你怎么能看到我。” 他待在这里有很久的时间了,还是头一回有人能看到他的存在,他顿时欣喜若狂起来,对生活都有了希望。 他跑过来,很激动的说,“你能看到我,你能看到我,那你帮我找找家人好不好?” 男人抬起手臂想抓住她,可他没有肉-身,那透明的双手直接穿过她的身体。 许是这个动作提醒了他没有了身体,令他顿时没了欢喜的神情,有的真是淡淡的忧伤。 付伶西见他并不是坏人,故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109章 人妖殊途 她心中早是好奇,这些年以来,付伶西什么妖魔鬼怪都见过,唯独像他这种连人妖鬼都不像的物种。 男人往后退了一步,说:“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人。” 付伶西跟跟他的对话貌似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她又再次问他:“那你的身体呢?” “不见了,三年前在一家酒店里睡了一觉,醒来后身体就变透明了,别人都看不见我,我爸妈都说我死了,伤心的这个房子卖了,搬去了别的地方,可我明明还活在这里,还能听到你们的谈话,这个问题困惑了我好久了。” 付伶西似懂非懂,“那你身上的妖气是怎么来的。” 男人说,“我变透明之后,就误打误撞了看到有人这里修仙,我就跟着他,依要画葫芦的学了几年,可仙没修成,反而变成妖。” 几番话总结下来,付伶西大概已经懂了。 就是一个大活人,忽然身体变透明了,然后错误的修炼成了妖。 正所谓人妖殊途,仙就更是。 见他并没不是那种无恶不作的妖,付伶西相劝:“既然你若成妖,就回你们妖界去,这里是人间,不是你待的地方。” 男人摇头,“我不能走,我以前住在这栋小区里,虽然我爸妈已经让他卖给了别人,但是我相信,他们终有一天会回来这里看看我的,这是我唯一不多可以再见父母的机会。” 付伶西并不是有心要泼他冷水,只是有必要提醒他:“让你见到了,又怎样,你没有身体,你的父母还是不能见到你。” 男人木纳的晃了晃脑袋,“没关系的,只要我能再见她们就好。” 付伶西不喜欢的冥顽不宁,“不可以,你让我看到了,我就不能将你给放了。” 男人一脸恐慌,“你要能我做什么。”他以为付伶西要对他下手,提着胆心,“我虽然是妖,可我从来没有害过人,你不能收了我啊。” “收不收你,不是我说了算,而是人间有人间的规矩,不能因为你而坏了规矩。” 而且,像他这种低级的妖,最容易被一些高品格的术士利用,要是一旦被操-控,肯定在人间有一连串的灾害。 付伶西慎重的考虑过后,还是觉得劝他离开的好。 不想太过伤他的心,付伶西只好换了一语气相劝。 她说:“如果我是你,就回到妖界勤于修炼,到时候拜个好师傅,用莲藕帮你恢复肉-身,这样你就可以堂堂正正的见到你的双亲了。” “我也想啊,可我的父母不等我啊,他们已经快六十岁了,再过个二三十年,就可能离开人世了。”男人说,“而我,修炼最起码也要过百年,你说我怎么甘心。” 付伶西还是欠缺了这层考虑,她脸上有些小为难。 男人扑通一下跪在了地面,“别,你给我一个缓冲期吧,这样好不好,就待到我生忌那天,若我父母都没有回来,我就离开这里。” 见他这份孝心的份心,付伶西过去将他给扶了起来。 付伶西就是心肠软,见不得别人来软弱的求好。 她说:“放你一马也可以,但你要保证,只能待在这片绿化带里,不然,让其实他人看见了,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 男人感谢:“好好好,我保证不离开这里。” 付伶西还是放心不下,她从仙铃里掏出了一张黄符,这感作看的男人一脸惊,再问:“女侠,你是妖是魔。” 付伶西没说自己的身份,仅是将符贴在了他的手臂上,“我能感应到这张符的存在,你要信守诺言,等时间一到,就老实的离开。” 男人点头,“好。” 谈妥条件,付伶西就离开绿化带,返回公寓。 回到家里后,在家里转了无数圈的汪汪就问:“公主,你又跑去哪里了。” “我还能去跟哪里,就去散了个步。”付伶西边换鞋边说。 汪汪多怕又出于闯祸,见她只是散步,才走回沙发边上趴好。 为了迎接明天的新工作,付伶西去梳洗过后,就早早就进睡了。 第二天九点,付伶西准时的来到美美外卖的总部。 当面试人员见到她一个小女人后,顿了好几秒后才说:“小姑娘,这骑手可是个辛苦工作,我觉得你应该负荷不好,其实我们部门还缺个文员,要不你试试那个岗位吧” 付伶西果断的摇头拒绝,“不,我就是喜欢当骑手,文职工作我没兴趣。” 面试人员脸笑的很尴尬,“可是,我们公司也会你的工作能评估,如果你执意要当骑手,那这次面试有可能就黄了。” 付伶西只想当一名骑手,却发现困难重重。 这能不能破案,就看她能否成了外卖送餐人员了。 为此,付伶西提了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来说去,无非说是担心我一个女人做不好,可我来报名之前,已经做了充分的考虑,就看在我的的决心份上,你不如给我一周试工的时间,在这一周里,你可以不给我发工资,但如果我表现良好,那也希望贵司能给留下来继续工作。” 面试人员思忖了数秒后,终于松口答应,不过却撇清了关系,“不过,在这试工的期间,你若发生了意外,全都不能算工伤,而且也跟我们公司没有任何连带关系。” 付伶西全都应了过来,还心急问:“我今天就能上班吗?” 面试人员点点头,并往身后的柜子拿出了一套橙红色的工作服装,递给她说:“你穿好这衣服后,就可以用手机接单了,具体要如何操作,会有一位同事教你的。” 面试人员走后,付伶西就去卫生间将工作服换上。 教她操作的员工,已经在公司的大堂等她了。 她赶紧赶下去,怎料来到大堂一看。 她顿时露出了好笑的神情,还真巧了,这位员工竟然就是那天在医院门口遇到了小哥。 那小哥很是震惊看着换好衣服她,嘴巴不利索的说:“天,你还真还应聘了。” 第110章 外卖小妹 这种免费的劳动力,面试人员有些心动。 她思忖了数秒后,终于松口答应,不过却提前撇清了关系。 “试工可以,不过,在这段期间,你若发生了意外,全都不能算工伤,而且也跟我们公司没有任何连带关系。” 付伶西不假思索,全都应了过来,还心急问:“我今天就能上班吗?” 面试人员点点头,并往身后的柜子拿出了一套橙红色的工作服装递给她。 “你穿好这衣服后,就可以用手机接单了,具体要如何操作,我会派一位同事教你。” 面试人员走后,付伶西就去卫生间将工作服换上。 付伶西来人间这么多回,还是头一回穿上这种衣服?,感觉既新鲜又陌生。 穿好衣服过后,她站在镜子面前只是打量了一番,还掏出手机来,咔嚓一声,拍了一张照片。 这是她在人间的第一份工作,记得好好被记录下来。 整装待发之后,她离开卫生间, 教她操作的员工,已经在公司的大堂等她了。 她赶紧赶过去,可来到大堂一看,她顿时露出了好笑的神情。 还真巧了,这位员工竟然就是那天在医院门口遇到了小哥。 那小哥很是震惊看着换好衣服她,嘴巴不利索的说:“天,你还真还应聘了。” 她扬笑,“就是我。” 小哥哥无奈脸,“我是钟涛,你刚刚做这份工作,有没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他掏出手机,从抢单到接单,再到到店家拿货的全过程。 付伶西陪钟涛走了几单后,已估摸清了门路,正式开始上岗。 她一腔兴致勃勃,以为可以去黑心诊所一探究竟。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钟涛却告诉她,她负责外卖的区域,竟然是另外一条街,完全不会有机会接到仁医诊所的单子。 付伶西心里着急,“钟哥,我想去隔壁那条街接单。” 钟涛笑她,“小妹,你胃口不小啊,那可是接单量最高的街道,别说是你,像我这种工作了两年的员工,也未必能接到那边的单。” 付伶西一秒沮丧下来。 钟涛以为她心情不好,拍拍她的肩膀,“你也别太介怀,全公司的新员工都是这样过来的,不是只有你一人是被特别对待。” 外卖工作虽然靠抢单,但公司还是有偏袒的性质,像那种量多好走的街道,一般都是分给那些工作多年的资深员工。 付伶西只能在将希望寄托在未来的日子,她强行打起精神来。 “谢谢你钟哥,我没事了。”不再打扰钟涛的工作,“你快去忙吧。” 与钟涛分开后,付伶西正式开始一个人接单。 她非常顺利的接到了第一个单子,是一家披萨的外卖。 实物没什么重量,而且送餐的地点还有电梯。 这一单很快就完成了,看着客户刚给的五星好评,她心里充满了幸福感。 这种感觉,是她在天庭完全没有过的。 很快,她又接到了第二、三……十单。 虽然过程有些艰巨,但还是出色的完成了任务。 可在她工作了一个小时后,终于遇到了第一个大麻烦。 有个在片场工作的客户,竟然一口确定了过百杯的珍珠奶茶。 送餐时间并不会根据你订餐的数量,来延长送餐时间。 付伶西已经第一时间赶到了那家店铺,可店主慢吞吞的处理的那些珍珠奶茶,光是打包装就用了三十分钟。 眼看只剩下十分钟,付伶西那是急得眉毛乱跳。 在她的急切目光之下,店主可总算大发慈悲的弄好。 付伶西拿到货物,就一路往片场里赶。 可毕竟时间有限,她去片场时,给订餐人员打电话时,就被人劈头盖脸的一顿训。 “你怎么搞的,送个奶茶都要迟到,信不信我投诉你。” 要是换做以前,有人如此骂她,付伶西肯定将她一顿暴打,可在刚才学习送餐的过程中,钟涛可是一再跟她强调,无论客人说了什么难的,都是自己的错,全都要忍下来。 所以,被骂了,她全忍了,还赔着笑脸说:“对不起,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那女人见她如此好欺负,更是上纲上线的瞪她骂道:“就这种人,就配一辈子送外卖。” 骂她就算了,可这女人可将全行业的骑手都骂了,付伶西忍不住的反问。 “送外卖怎么了,若不是我们辛辛苦苦的给你们送餐,你们哪里可以舒舒服服的拿出到食物。” 女人一秒炸了,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真是反天了,我们才是你们服务的对象,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女人气不过的一掌拍在了她装货物的箱子里,力度可不少,一下就将里头的奶茶全拍在了地面。 奶茶的包装只有一个简单的封口,这下好了,一百杯全都无所幸免全洒在了地上。 付伶西见此,定住了,目光呆住的看着地面的一片狼藉。 那女人打番了货物,还没有一点嫌意,反而先发制人的警告。 “货物还没有送到我手,你现在打翻了,可不能算我的。” “这明明就是你故意打翻的。”付伶西脾气渐长,指着地面的中水迹,“你该赔。” “赔?”女人发笑,“你有证据证明是我打翻的吗?”笑意加深的扫过她的电动车,讽刺说,“还是你这辆破车有行车记录仪。” 见过无赖,可没见过像她这咱脸皮厚还不知廉耻的。 她从腰间拿出手机,“像你种人,就连送外卖都不配,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你一个投诉,我会让在这公司待不去。” 她转身就高傲的离去,付伶西气得半死,全然不顾钟涛跟她说的那些话。 付伶西今天就跟她耗上了,她一把抓了那女人的手臂,“你要是不赔,就休想离开了这里。” “拿开你的脏手。”女人嫌弃的一把推开她的手,还怒瞪了她一眼,眼神可以杀死她。 接着,她转身看向片场大门那边站岗的保安下达命令:“盯着她,要是她敢跟着进来,立刻报警处理。” 第111章 你敢收吗 保安唯唯诺诺的点头,“好好好。” 从保安的反应来看,这女人在片场的地位有点权力,不然保安会如此的恭敬。 可地位高,不代表可以不尊重人,以及目无法己。 眼看女人已迈开腿离去,付伶西一把将她又扯了回来。 这一回,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女人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就被拖了回来。 再加上,那女人穿着高跟鞋,整个人都变得重心不稳。 付伶西恶狠狠的说,“报警是吧,那就报警,东西是你打翻,再怎么样,理都在我这。” 女人扬起手想要煽她,付伶西眼快的抓住她的手,又说:“这一掌下来,你就再多一条故意伤人的罪行。” 女人在挣扎着,想要挣开付伶西的手,可付伶西是什么体质,女人哪会有松开的可能。 见撒泼这一招没用,女人马上用恶毒的话语有以攻退付伶西。 她骂着,“你这个臭三八,就算是我打翻的又怎样,可我的钱,你敢收吗,你小心活不到明天。” 付伶西眯着眼看她,直奔主题:“你到底是赔还是不赔?” “赔,赔你条命啊。”女人一看就是恶霸惯了,就算自己处于下风,可还是没有一丝的恐惧跟收敛。 付伶西最见不惯这种女人,她气愤一手抓起用来绑箱子的车带,就非常娴熟的将她的双手给绑起来。 在这过程中,女人还大骂:“你要是敢绑我,我一定告到你坐穿牢底。” 短短的几秒钟,付伶西就将她的手给绑住了,她一手抓着车带不让她逃跑,另一手则掏出手机欲要报警。 上回警察给她上的辅导课,她都有听进去。 警察不许她以暴制暴,所以,面对这种泼妇,还是交给警方处理。 女人被控制后,还是不知死活的叫嚣。 “我告诉你,我家里全都是当官的,张艺是我爸,你报警也没用。” 随着她的话落,付伶西的手机响起了“嘀”的声音。 付伶西将手机页面呈给她看,“那录音用我么?” 付伶西可不傻,在人间事事讲求证据,其实早在女人发难的时候,她就悄悄的将手机的录音打开了。 因此,刚才女人承认打番奶茶的话全都录了进去。 见到付伶西有录音,女人脸色变了变。 付伶西扬扬手机,“我突然都不想将你送警局处理,你说我将你刚才的话全放在网上,全国的各大网民会不会将你人肉出来。” 女人听此脸色俱变。 付伶西又说:“到时候,广大的网民会替我出头。” 女人越听心里越发毛,眼看当前的形势对自己不利,女人可终于开窍的收回自己的锋芒。 她挂上了一些不自然的笑,说的并不真心,“美女,刚才是姐姐的语气不好,你就大人有大量的给姐姐一次机会好吗?” 付伶西最近勤于修炼,她动了动耳朵,虽然听得有此吃力,可依稀还是可以听到,女人在心中放着狠话。 “这个该死的家伙,等我脱了身后,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付伶西听到她的真心话后,当即抿了抿嘴唇。 原本她都打算息事宁人的让女人赔了钱就算了,可这女人心思如此歹毒,她得要好好收拾她一翻便可。 为了不打草惊蛇,付伶西假装听不到她的真心话,继而问:“那你会赔奶茶钱么?” “我赔,我赔,我你双倍的钱。”女人好说话的很,付伶西虽然没有做仔细去听,但她知道,这肯定不会是她的真话。 付伶西继续装傻的指指她的手机,“那还要给差评么。” 女人摇头,“不给不给,你松开我手后,我立刻给你五星好评。” 付伶西松开手,双手虽然还是绑着手,但已经可以操作手机。 付伶西从她的口袋里摸出了手机,递给她并给了她一个暗示的眼神。 女人心有不甘,但还是给她转了钱,还用给了她好评。 将事情处理好,付伶西才帮她松开了手。 “小姑娘,我已经赔礼道歉了,你能不能将手中的录音给删除了。”女人呈上了一个笑,“要是这我段录音面世,姐姐会活不去的。” 付伶西点点头,“当然可以。” 付伶西拿起手机,当着她的面删除了那段录音。 才按下删除键,那女人就彻底变脸了。 她哼了一声,没头没尾的说:“你给我等着。” 女人迈开腿离去,该是回去搬救兵。 付伶西笑她的愚蠢,她已经给了她最后一次改过的机会,是她自己不知道珍惜,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要赶尽杀绝。 付伶西摁亮手机,其实她刚才并没有真正删除那录音,而是删除了另一段新录的。 那女人信而真,以为没了忌惮,立刻现了原形。 这种人不给她一次真正的教训,她永远不知道彻底的醒悟。 为此,付伶西不作犹豫,就将这段语音发布到了网络平台。 才上存不到一分钟,这条评论就被顶上了热搜,而是评论按秒钟过千条的速度增长着。 付伶西已经可以预示到了结果了,她关掉网络,蹲在地面将奶茶的污迹处理好,并将地上的垃圾刚进了附近的垃圾桶。 待打扫打净,她还驱车离开。 一轮风波过后,付伶西继续营业中。 马上迎来了第一个送餐高峰,午休时段。 正值午饭时间,送餐压车无比巨大,付伶西仅是个新手,见到应接不暇的单脚跳进来,有点力不从心。 这时,钟涛刚好出现在她附近。 他啃着个面皮说:“别被单子吓坏了,应该每一单的送餐距离都不近,你在心中估算好距离,将同一栋单子一并送了,其实很快就送得完。” 付伶西被她一点就通,很快就找到窍门。 在这个时段点餐的人,写字楼的员工占了一大半。 付伶西负责配送的街道,全都是新建的办公楼,不存在爬楼梯的事情,这为她送餐提供了便利。 参照钟涛的指点,付伶西很快就送到了这批次的最后一单。 付伶西看起餐盒上面的地址,面色当即一怔。 第112章 爱心便当 单子越接越多,付伶西心想她这下是要完蛋了。 就在她愁着不知如何解决时,钟涛刚好出现在她附近。 他将车子停下,有些狼狈的啃着个面皮,嘴巴塞满着面包。 面她有些郁闷,他问:“怎么了?搞不定么?” 付伶西如实的说:“单子太多了,我拿了货后,根本不够时间送。” 钟涛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说来也是,他自己就是过来人,她现在经历的,他都经历过。 钟涛为人还算热心,他好心的免费指点了她一把。 她说:“别被单子吓坏了,应该每一单的送餐距离都不近,你在心中估算好距离,将同一栋单子一并送了,其实很快就送得完。” 付伶西被他一点就通,很快就找到窍门。 她刚才见订单一多,脑子都空了,这么简单的道理,竟然都没有想到。 在这个时段点餐的人,写字楼的员工占了一大半。 付伶西负责配送的街道,全都是新建的办公楼,不存在爬楼梯的事情,这为她送餐提供了便利。 参照钟涛的指点,付伶西很快就送到了这批次的最后一单。 付伶西看起餐盒上面的地址,面色当即一怔。 这送餐的地址竟然是景幽集团,老天爷要不要这样耍她。 她瞬间头疼起来,这可是白景延在人间开设的公司。 万一让他给看到了,那后果定会相当的麻烦。 付伶西有种不好的预感,白景延可不知道她当送餐员的事。 就以他她婆妈的性格,肯定会用一种严肃的语气跟她说。 “辞掉她,回家好好待着。”本么就是另外一种说辞,“这里是人间,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总而言之,就是这工作没戏了。 付伶西好不容易才说动了面试人员给她这个试工的机会,这可是得来不易,付伶西真心不想就此丢了。 而且,她还要去查案,这次的外卖非做下去不可。 可是,这外卖已落进她手,又不得不送。 付伶西犹豫了变会,还是硬着头皮的去了。 景幽集团的安保无比森严,她想上去送个餐,也只各种程序登记。 办妥手续后,她将午餐送了上去。 在搭电梯的过程过,她一直求神拜佛的祈祷不要碰到白景延跟清酒。 然而,并没有遇到他俩,但却偏偏遇上了安晴文。 那时,她刚抵达办公楼的大堂,安晴文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看到她穿成送餐的服装,她掩嘴笑,说:“付小姐穿成这样,是想给白总送惊喜么!” 付伶西怔了怔,有好几秒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最后,她讪讪一笑,机智道:“是啊,你别告诉他在这遇到我。” 安晴文打了一个“OK”的手势,“我明白,保密工作,一定给你做好。” 付伶西怕穿帮,急急脚的离开。 安晴文刚才刚吃完午饭回来,她悠哉悠哉的回到顶层,才到出电梯,白景延就从办公室里出来,还吩咐说:“安秘书,你帮我去订个餐。” 定晴文笑着应了下来,“好的,我马上就去。” 白景延转身走回了办公室,安晴文看着被刚上的大门,扯着嘴角笑了。 她刚才就跟付伶西见过面,哪里还要她准备订餐的工作。 为此,她坐回到办公桌子,并没有执行订餐的事。 半个小时,安晴文一直在等付伶西的出现,可脖子都盼长了,却迟迟不见踪影,这个时白景延再次出来询问,“这午餐还没有送来么?” 安晴文哑口无言,只好说:“在送的路上了,我催一下。” 将白景延打发掉后,安晴文这下坐不住了。 她寻思着要不要给付伶西打通电话,可头疼的是,她并没有记下她的电话号码。 她斟酌了几秒,最后向清酒寻求。 清酒此时正在会议室睡觉,安晴文敲门。 清酒从沙发站了起来,“安秘书怎么了?” 安晴文缓缓的走了进去,“你有付小姐的电话么?” 在清酒的认知里,安晴文跟付伶西是不认识,他两人是怎样认识的,“你跟她认识?” 安晴文点头,“上回跟她在度假村见过几面。” 清酒疑惑的问:“你要她电话做什么?” 本来是答应了付伶西不跟别人说的,但白景延那边也不好交待,她唯有实话实说了:“我刚才在大堂遇到了付小姐,她穿了一身的外卖服装,说是要给白总送惊喜,可我左等右等,都不见她身影,而且,白总还让订餐,我脑门一热没有订。” 清酒最近整个红娘小身似的,一听到这事,激动的站了起来。 “安秘书,这事你不用管了,交给我就好。” 安晴文不想趟这浑水,心中求之不得。 清酒闻讯后,就兴高采烈的走回白景延的办公室。 白景延还伏案忙碌着,听到有开门声,他连头也没抬,就说:“什么事?” 清酒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卖关子,“主子,木头终于开窍了。” 白景延一脸疑惑的抬头,没听懂,“什么木头?” 他下巴一抬,说得更直白一此,“就住在你家的那根。” 白景延可是出了名护犊子,他平时欺负付伶西是一回事,可一听清酒就是付伶西是木头,他当即拧眉,“信不信我立刻废了你的仙力。” 清酒见惯不怪,淡淡道:“那你就先听听我待会说的,再考虑要不要废我的仙力。” 白景延耐心不足,“别卖关子,快给我说。” “小木头特意去买了件外卖服装,打算给你惊喜欢呢。”清酒说的含蓄,“你还是别吃午饭,留着肚子吃爱心便当吧。” 白景延脸木无表情,可心底则是乐开花。 付伶西给他做了爱心便当,就是投了砒霜,他也要将它吃光。 他故作矜持的将清酒打发掉,“得了,别在面对晃。” 清酒跟他身上这么多年,要是还了解他的为人,就枉为他的近身侍卫了。 他赌,他走出这道门,白景延就会迫不及待的给付伶西打电话打探。 清酒果真了事如神,他前脚一走,白景延掏出手机来,急急给她打去。 电话响了好一阵子,付伶西才接听。 她刚才正在开她的小电动,要将车子停下来才能接听。 “你在哪?”白景延在问,心中的潜台词则是我的爱心便当呢。 付伶西在路边接听电话,电波里全是汽车路过的声音。 她说话的声音很大,“我在路边呢。” “你下午有什么事要忙,不忙的话,来我公司一趟。”白景延为了吃上她做的饭,迂回曲折的套路也用上了。 这是付伶西上班的第一天,她哪里都请假,她很果断的拒绝了,“我没空,你是有什么事?” 白景延纳闷了,这种套路不对啊。 既然准备好了爱心便当,不是应该顺着他的话过来的。 他开始觉得清酒给她放错料了。 他再问:“你真的不来啊?” “不来。”她回得笃定。 他略失落的“哦”了一声,“那没事了,你忙吧。” 语落,电话的那端女人就挂了。 白景延看着手机屏幕,喃喃着:“有这么忙么。” 他将手机搁回桌面,摁响了办公桌上固话。 “安秘书,通知清酒来我办公室一趟。” 三分名目,清酒再次回到办公室。 尚不知道的他,还以为白景延是有什么特别吩咐,哪知道…… 他一进门,身前的正前方就有一本杂志迎面飞了过来,多亏他身手敏捷的灵活躲过了,不然肯定砸到鼻子都歪。 清酒避开之后,那本杂志就砸到门板上。 他懊恼,白景延有爱心餐吃,火气还这么大。 他弯腰捡起那本杂志,小声问:“殿下,谁惹你了。” 他没好气,“除了你还会有谁。” 白景延此时坐在沙发那边啃着面包,这面包还是早餐那时吃剩的。 清酒一看就不对劲,“你的爱心餐。” 白景延瞪他,“以后再在我面前胡说八道,自己提前想好具体一个死法。” 短短一句话,清酒从理清整条事了。 他所说的爱心便当,并没有如约送达,惹得白景延冒火。 说来也是,他给了白景延一个希望,结果却硬生生的落空了,他生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清酒托腮,嘀咕了句:“这爱心便当没送来,这不应该啊,安秘书都已经在景幽集团看到她,还聊了两句,要是不是送给你,你说她是送给谁。” 这清酒不说还好,这么一说,白景延就烦了,尤其是他的最后一句。 一想到那爱心餐有可能是是付伶西送给别的男人的,白景延一身的火冒起来。 他连吃面包的心情也没有了,恼火的一把将面包连袋子扔到了茶几。 他煞气腾腾的吩咐:“去查监控,看看她是来谁送餐的。” 这来送吃的,真的很让他想歪。 清酒走后,白景延在心中进行一轮的天人交战的心理战。 付伶西才来人间多久,就已经有喜欢的对象,而且还要自己公司的。 白景延追悔莫及,付伶西跟自己公司的员工搭上,一定是通过那次团建认识的,一想到这层,他后悔极了。 早知道,他当初死活都不答应带她去度假村。 他扶额,今回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且砸的很疼。 清酒领命而去后,就去保安室走了一趟。 经过与大堂前台的咨询,发现付伶西将一盒快餐送到计算机部门。 清酒盯着监控视频,从付伶西踏进大堂开始看起。 看到她那一身中性的工作服装,清洒也没有太多的惊讶。 皆因安晴文在会议室给他灌输了送惊喜的事,说付伶西是故意穿成外卖员的衣服。 当他在屏幕里看到付伶西那一身后,很自然就忽略了这个细节。 他只关心她将爱心餐送给了谁,当然,这也是白景延想知道的。 清酒全神贯注的盯着监控室的视频在看,想尽快很到答案。 那边在办公室等待的白景延早就等不去了,他此时也走了过来。 大老板突然驾到,安保科的员工都战战兢兢起来。 白景延不想让其它员工知道真相,将监控室的员工都打发了。 “你们出去巡一下其它楼层吧。” 员工一秒都就听出了其中的意思,立刻拿起桌上了帽子离开监控室。 等只剩下他跟清酒二人时,白景延立刻去将大门给反锁了。 清酒给他腾了个坐下的位罢,白景延机械的坐了下来,全程的视线都盯着屏幕在看。 千呼万唤,终于见到了付伶西的身影。 只见她笑意盈盈的将一盒白色的饭盒交到了公司的一名程序员手中。 看到那程序员的样貌,白景延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他并没有以貌取人的意思,只是那人当真长的有些不好形容。 反正满脸的豆印,再加上两条性感的香肠嘴,眼睛小到只有一条线。 意识到付伶西竟然眼光“独到”喜欢这种类型,白景延有些呼吸困倒靠在了椅背上。 他感到全身的无力感,脱口说说:“我难道比不上那个程序员。” 清酒不知如何安慰,但事实罢在眼前。 他只好避得就轻的说:“其实吧,感情这事没有一相可比较的标准,不然,怎会有情人眼中出西施的说法。” 白景延感到一阵挫败,论样貌,他豪无疑问,论权财,那他就更胜一筹。 可为何,明明他占有优势,到头来反而输给了一位名不经转的小员工。 不行,他咽不下这道气。 他到是要看看,付伶西喜欢的人到底是有何特别之外。 他站起来,朝清酒吩咐:“你想个办法摸一下她的底。” 谁让他是下属,清酒没得推,只好点头应下。 知道白景延心中焦急,清酒不敢有一丝的拖延。 他将那名程序员叫到了顶层的办公室,美名其曰是对跟基层员工的谈话,但实际上,却是带着白景延的使命套话。 白景延作为老板,不方便出面,只能待在办公室等着,但会议室有监控,他此时正坐在电脑桌上,死死盯着电脑屏幕。 特别是盯着那位程序员的脸,心中因妒忌到,狠不得想煎了他的皮。 第113章 扎心了 没天理了,没天理,真没天理。 白景延在心里不断重复这句话。 他真的难以想象,付伶西竟然会喜欢这样的。 他伸手捂着自己的心脏位置,扎心般的感觉,难以压制。 会议室里,清酒跟程序员对坐在一张小会议桌上。 程序员忽然间被喊了下来,显得有些拘谨,一双小胖手在桌子底下拧来拧去。 清酒也不难为他了,先礼后兵的跟那程序员唠嗑。 先问工作强度,再问工作环境。 啰里八嗦了一通,就是没有一个中心点。 最后,问到程序员意识到不安,他主动的轻声问:“特助,这是公司要裁员吗?” 程序员平时就不受公司的关爱,天天加班三四点,现突然有个高层来问长问短,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公司要栽员了,而他自己就是被开刀的人。 程序员眼巴巴的看着清酒,等着他作答。 清酒之所以问那么多,其实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就乱扯的。 见程序员误会了,他便解释:“没有裁员的事,公司就是想搞一下关怀工作,看看你们工作是否辛苦,强度适中与否。” 程序员一听,松了一口气。 确认不是自己被收大信封,程序员马上大吐苦水。 他说:“我们部门的工作强度太大了,一个项目改来改去,项目经理还不体谅一下我们底层的难处,以为改个数据,只是按个键盘那么简单,要知道,这更改一个小数据,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有时我们只为了迎合他一个人的口味,不断的加班做无用功……” 程序员逮到了发泄对象,对着清酒一通倾诉,一张嘴巴完全都没停过。 清酒几次想要喊停,都没能插得上话,只能耐心的让他说。 而在办公室那端的白景延,却等得不耐烦了,他拾起放在桌面的手机,便朝着话筒吩咐:“清酒,别跟他扯了,问重点,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清酒是戴着蓝牙耳机的,白景延说完,他就收到了命令。 可这么突兀的问题还不让人家铺垫,清酒有一额汗想要留下。 但谁让是老大下的命令,他不得不从。 就趁着程序员喘气的瞬间,清酒当机立断,接上了一句话。 “那工作这么忙,有没有时间交女朋友啊。” 程序员一拍桌子,恼火道:“追一个分一个,全都嫌我们工作时间长。” 清酒再问:“那这么说来,你现在还单身么?” 程序员点头,说:“是。” 清酒舒了一道气,随心的说:“那就好了。” 清醒一说完,程序员就跟见鬼似的看着他,很恐惧的说。 “特助,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嫌弃看着清酒,伸手抱了一下自己手臂,“我可是不喜欢男人。” 清酒差点想吐血,这男人竟然以为他对他。 清酒强忍着打冷颤的冲动,说:“我也不喜欢。” 程序员一款“我不相信”的眼神,好似觉得清酒就是对他有意图。 清酒憋着不暴打的冲动,而电话另一端的白景延,此时偏要跟他下命令。 “清酒,既然他认为你喜欢他,你就跟他表白,让他跟付伶西分手。” 第114章 站住 什么? 清酒听到这一指令,在心里高呼“下属做不到”啊。 他也是要脸的人,好伐。 清酒打死也不愿意那样做。 可白景延还在他耳边,拼命的催促:“赶紧去。” 清酒心一横,冒死的摘掉了那耳机。 这是他第一回 反抗主子的意思。 生怕白景延又s要他去做那些可怕的事情,清酒不敢再拖下去了。 为了尽快完成这个任务,清酒找准重点询问。 “你中午吃了什么菜式,对公司的伙食还满意吗?” “我都将公司的菜式吃腻了。”程序员说,“我已经好久去食堂吃了,最近都是在点外卖解决。” 清酒偏震惊,难以置信道:“你的意思是你中午点了外卖?” “对啊。”程序员说,“那一家餐馆我天天都吃,很好吃,又管饱。” 清酒懵了。 这付伶西到底在搞什么? 有同样的疑问的,还有白景延。 听到程序员的话后,他脑袋里的那些爱情大戏,一下灭得干干净净。 这程序员跟付伶西并没有关系,那这事变得微妙了。 白景延愣了愣,嘴巴喃喃重复着清酒相似的话:“你在搞什么?” 不要告诉他,这丫头真的在送外卖。 白景延越想就越觉的是,但却是猜不到,她这么做的原因。 为了搞清楚缘由,捣出手机想要再次去联系付伶西。 可一按号码,他又挂了。 想起她刚才说话的语气,明显就不想跟他说实话。 就算他现在打给她,也是白问。 白景延真怕付伶西又闯出什么祸来,心情有点焦急。 白景延将手机握在实实的,一番斟酌,他最后改变想法,没有给她打电话,而是驱车直接回到家里。 公寓那边。 独自在家的汪汪,正狗生得意的趴在阳台,惬意的晒着阳光浴,目光直视着那盘仙参花,盼着开花的日子。 这时,屋外头外出了一些微弱的声响。 汪汪耳朵灵敏,它竖起耳朵一听,是钥匙翻动的声音。 本能是付伶西回来了,汪汪站起来,特兴奋的从阳台跑过去,尾巴摇啊摇。 哪知道门板一开,看到是白景延之后,它狗眼一泄,尾巴瞬间垂了下来。 付伶西不在家,白景延却回来了。 汪汪表示自己没这个狗胆,跟他待在一起。 为此,它将身体一转,就想要急逃回到阳台那边。 这时,一道喝声从汪汪的身后响起:“站住。” 这声音一听就充满了怒火,作为一只审时度势的灵宠,汪汪立刻转回来,乖巧的坐在地上。 汪汪眼睛定定的看着他,等着白景延下一步的吩咐。 可他并未说话,只是边往屋内走,边意向未明的剜了汪汪一眼。 汪汪有种不好的预感,今天怕是难逃一劫。 白景延走回客厅处,将车钥匙往茶几上面一丢,坐在了沙发上。 汪汪提着狗胆,慢慢悠悠的身体转回到他这边。 才一回头,就对上了白景延那双黑眸。 他的眼睛里头,折射着一种骇人的光芒,看一眼都觉得可怕。 他的语气也是不友好的:“付伶西去哪里了?” 第115章 师傅,你欺负人 一句平淡无奇的话,却带出了一种扑面而来的怒火。 如此难以抵挡,好似有武器从四面八方将汪汪给全包围了。 汪汪不淡定的咽了咽,心里却在呐喊: “主人你快回来吧,你家汪汪要吓死了。” 可怕归怕,它可不能做出卖主人的事啊。 那边的白景延还等着它作答,要是不找个像样的借口,怕是搪塞不过去。 汪汪陷入了深思,这是该说什么好呢? 它想要不就说她去学车好了,可汪汪一细想,又觉得不妥。 这买车一事,还不晓得白景延是个什么态度。 万一他对此事不高兴,那它就帮到忙了。 想想还是作罢了。 说她去逛街了,好像又有点敷衍。 汪汪思来想去,忽记得起付伶西前段时间胃口大增的事。 于是乎,汪汪就撒谎:“主人出去找吃的了。” “嗯?”白景延啥都没说,就拖出尾音的发出了一声质疑的单音。 这种不轻不重的声音,比千言万语来得更可怕。 而且他那眼神透露着一种信号,就是告诉它,若它不说真话,待会就有它好看的。 妈耶,汪汪吓得耳朵都垂了下来。 见汪汪不配合,白景延眼睛微眯了一下,大声警告:“赶紧说。” 汪汪一慌,惨兮兮的趴在地上,眼睛都不敢怕看他了,就小声说:“殿下,我真不能说啊,说了会出狗命的。” 白景延瞪着他,压低嗓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煮一锅炖狗肉。” 汪汪怂到腿发抖,但护主心切,仍旧垂死挣扎的喊冤:“我只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狗,你为什么要这样子逼我。” 闻言,白景延就将双手抬起,左手摸着右手的神戒。 汪汪一看,顿是乱了。 这是要从神戒掏道具收拾它吗? 汪汪为保狗身安稳,认怂了。 “我说我说。”汪汪说,“主人这几天去了一家叫美美外卖的公司上班。” 白景延皱眉,“她去那里做什么?” 汪汪不敢隐瞒:“主人查到那个陆晓渝的死因,是源于一家黑诊所,她想通过送外卖混进那诊所,好寻找线索破案。” 白景延一听,就说了“荒唐”二字。 他哼一道,就要去联系付伶西。 当电话打通之后,他没再去询问她任何事情,而是直接下了死命令:“半个小时之后,你若还没有回到家里,我就将你这只臭狗给剁了。” 汪汪听此心里苦,这关它什么事,它招谁惹谁了? 哎哎哎,仙界最可怜的灵宠,非他莫属了。 ……懒人听书 www.lanren9.com 半个小时后,付伶西一头大汗的回到家里。 还真是怕白景延对汪汪下手,她一秒都不敢耽搁。 回到家里,看到汪汪还完好无损的趴在沙发边上,她才安下心来。 只不过,她跟汪汪对视时,汪汪的眼神里就跟她传达着一种微妙的提醒。 付伶西跟汪汪待了这么长时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汪汪是在暗示她小心白景延。 此时,白景延坐在沙发里,闭目打坐着。 她轻手轻脚的垫着脚尖过去,特嘴甜的喊了一声:“师傅,我回来了。” 才说完,白景延就睁开眼睛,打坐的姿势变回了正常的坐姿,接着右手一抬起,转眼的时间,手心里就多了一条戒尺。 我的天,付伶西吓得一秒弹开,大吃一惊问:“师傅,你想做什么啊?” 白景延站起来,慢慢的逼近她,还边走边说:“让你抄天道医书,让你面壁思过,你一点都没长进,越是危险的事,你就越是要做,既然你这么冥顽不灵,那为师今天就让吃点苦头,让你好好的长长记性。” 付伶西一惊,吓得就往阳台方向跑去。 白景延快步一挪,就来到她身后,后拎着她的后衣领处,仅一只手就轻松的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付伶西双脚凌空了,两只手晃来晃去。 她急得回头尖声:“师傅,有话好好说。” 在她的控诉声中,白景延松开了她的衣领,但无缝地,又打了一记真气过来,付伶西依旧还飘浮在空中,而他却相当闲适的站在地面,手里那一把戒尺一颠一颠,好像下一秒就要对她体罚一般。 付伶西连忙出声:“师傅师傅,这人间可是规定不可以体罚学生的,你别冲动啊。” 白景延眯眸渗出了一点点冷笑,提醒:“我的徒儿,这是人间的规定,我跟你可是天族的人,得按天宫律例。” 付伶西一听惨了,每每白景延那样笑眯眯的唤她为徒儿,不是有所求,就是要惩罚她,付伶西不肯就犯,她双手合十,竖起两指,开始运功逃脱。 只可惜,以她现在那种三脚猫的功力,根本破不了白景延的法术。 付伶西抓狂的在空中蹬着腿,气呼呼道:“师傅,你欺负人。” 白景延冷哼:“你不欺负人就已经不错了。” 说着话时,底下的白景延已姿态慵懒的走到了椅子坐着。 他伸手往空中画了一个半圈,付伶西的身体就迅速的转了角度,从背向着他,变成了正面相对。 两人面面相觑,付伶西不满被他束缚着,闷声说:“师傅,你怎么能用这么高级的法术对付我,这不公平。” 白景延淡淡说:“这可是为师最低级的法术了,你这都破不了,那只能怪你学艺未精。” 付伶西这下丢了面子了,拉不下脸的再去施法。 白景延突然来了兴致,后说:“加油啊,别让为师失望,你若能破的话,为师就给你打一顿,还不带还手的。” 赤-果-果的挑衅啊,就明摆着说她破不了呗。 没事的,没事的,付伶西给自己强行灌输。 作为天庭的小捣蛋,能屈能伸,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既然明的行不通,那就反道其行,试试走情感。 她将嘴巴一抿,刚才雄赳赳的小脸,一下变成假哭状态,她戏精上身的缩缩了鼻子,开始装可怜。 “师傅啊师傅,您老人家就别吓唬我了,伶西又怎会打师傅呢?”付伶西对他一顿猛夸,“师傅在我心中比天高,我要是动了师傅,可是会被天打雷劈的。” 第116章 想敲爆他的龙头 白景延冷笑,“满口胡言,那天在天宫云道,到底是谁拿着九节鞭对我穷追不舍的。” 对,是她,没错。 还浮在空中的付伶西这下辩不下去了。 她委屈着脸,只好认命道:“行吧行吧,师傅想要拿戒尺打我,就打吧,徒儿让您打就是了。”她眼巴巴的望着他,稍稍的求情,“不过,我还要嫁人,你千万别打脸。” 白景延哪里舍得打她的脸,不过见她那般委曲求全,倒觉得心中有趣。 此时,付伶西已竖起一根手指,打商量,“你就打一下,好不好?” 她说话的声音又轻又柔,跟她平时那个凶巴巴的模样,可谓有着天差地别。 瞬间,让白景延也不舍得再对她放一声重话了。 他抬手一动手指打了一个响指,付伶西身上的浮力突地减弱,瞬间失重的往重下掉。 付伶西身姿矫健的一翻转,双脚稳稳的落在了地面。 白景延朝她招手,“过来,把手伸好,接受惩罚。” 付伶西抿着嘴,颤颤抖抖的将双手并在一起,手心朝上的递到他面前。 白景延抬高手上的戒尺,就往她手心敲下去。 付伶西凛了一把,心想这一打,她的双手估计要疼上一个星期。 结果确实出人意料,白景延只是雷声大雨点小,那戒尺只是轻轻打在了她手掌处,没有任何的疼痛感,就跟挠痒痒似的。 她疑惑的看向白景延,他瞪了她一眼,再道:“先欠着,下回再犯,双倍打。” 付伶西一听,嘴角渗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 那神情里明显就是说,又逃过了一劫。 白景延看她那模样,已经无语了,他将戒尺丢到一边,朝她说:“老实跟我交待,送外卖是怎么回事?” 付伶西可不敢隐瞒了,将蒋虎那一拨人所做的事,还有陆晓渝的遭遇,全跟他说了。 白景延听着一直在拧着眉,等她说完,他才沉声说:“你能别那么天真好么,你送外卖是能进到诊所,但你可以将他们连根拔起吗?” “又是你平时教我的。”付伶西喃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白景延挑眉,“那就只有一个虎穴吗?” 付伶西不明白,疑惑脸,“还有其它吗?” “你要调查陆晓渝的死,不仅仅只有诊所,从陆家入手也是个法子。”白景延提醒,“况且,你跟陆晓渝还长得如此相似,要进入陆家简直易如反掌。”小说娃小说网 www.xiaoshuowa.com 付伶西一下被点醒了,她怎么忘记了还有个陆家呢。 话说,诊所的事跟蒋虎脱不了关系,而他的妹妹蒋月又是陆晓渝的继母,若她能打入陆家,这顺藤摸瓜搞不好就将他们一锅端,这可比她在诊所胡乱摸索的效率强多了。 在白景延提点下,付伶西临时改变了策略。 还记得她上回调查到周二庄时,从他嘴里知道了,当初蒋月为了铲除陆晓渝,让蒋虎把陆晓渝丢到了国外坐牢,而那蒋虎却色心起的将陆晓渝给那啥了,而事后还丧心病狂的命周唐把陆晓渝给活埋了,但那周唐却违背了蒋虎的意思,偷偷的陆晓渝卖给了黑心诊所。 付伶西在心中理了理,如今这个局面好办,蒋虎只是命人将陆晓渝活埋,至于陆晓渝的生死,他根本不知情,而唯一知道真相的周唐又坐牢去了,她只需要稍施妙计,让蒋虎相信陆晓渝还活着,那她便可以借着陆晓渝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回到陆家。 付伶西向来都是行动派,她心里有了想法之后,就将目光投到白景延身上。 白景延一看她这眼神,大概猜到她想干嘛,就把丑话说在前面:“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这里是人间,你休想再动用法术。” 付伶西将眼睛一眯,笑眯眯的朝他走去,站在了他身后,狗腿的对白景延的肩膀轻轻的捶着,她卖口乖:“师傅,你真冤枉我了,您上回说了不要动法术,我时刻惦记在心上,不敢有一刻的松懈。” 付伶西替他摁着肩膀,力道刚好,让白景延感到一阵的舒适,他舒服状的闭起了眼睛,但心底却了然,付伶西现在绝对是无事献殷勤,他闭着眼,低沉的回:“那你是准备做什么?” 付伶西脸绽放着笑,“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再帮我查查这个陆家,好让我找个合适的机会,用陆晓渝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回去。” 白景延闭眼想了想,后抬起一手指,“帮你可以,但你得帮我按摩一个月。” 付伶西一听脸变了变,这是趁火打劫啊,她心里不服,可一想到她在人间只能依仗他了,她隐隐的看着他的后脑勺,憋气的答应:“成交。” 之后的一个小时里,付伶西都一直给白景延服务,按完肩膀再到手,从头到脚全都摁了一遍,而白景延就保持着一个“帝王躺”的姿势,极其享受的呆在椅子上。 看着他那个舒服的姿态,付伶西心底暗戳戳的想要敲爆他的龙头。 等她按完,她的一双凤凰爪都酸了,而白景延还相当可恶的说:“力道还差点,明天继续努力。” 付伶西一听气得半死,但又拿他没办法,唯站着甩甩手,别开话题:“你答应我的事情别忘了。” 白景延抬头看她,反问一句:“我什么时候有答应过你的事情没做的?” 付伶西没话接上了,白景延这人确是一言九鼎,对她没食言过。 两人互看一眼,这话题算过了。 她抿抿嘴唇,开始推他肩膀,催促:“师傅,你自个找个地方玩去吧!” 白景延拧着眉,脸透着不解。 付伶西动动发酸的肩膀,困意道,“我今天送了一天外卖,又要给你做苦力,已经成为了一只废凤凰了,我要在沙发里歇会。” 白景延听此动身从椅子上起来了,站到地上后,他一手抓住付伶西的手腕,就将她拖着往前面走。 白景延比她高快一个半头,他走一步顶她的两步,付伶西得小碎步才能跟上,她不解问:“师傅,你又要做什么?” 第117章 我娶不到娘子,你也别想嫁人 白景延没接话,大步的一路往前。 直到将她拉进房间后,才松开她的手腕,再将手臂抬高一挪,指向那张宽敞的大床,直接明了道:“以后你睡这里。” “我哪里敢啊。”付伶西挺挺腰,“我占了你的龙床,你睡哪啊,睡客厅么?”付伶西抬手指指天花板,提醒,“要是让天上那帮老鬼知道,我让堂堂的龙族太子这般遭罪,又该要一纸文书呈到天帝那里,一条条罪状罗列,恨不得将我的凤凰毛都要拔个清光。” 付伶西倒不怕那些唠叨的神仙,只是想图个耳根清净。 白景延施笑,“有我在,谁敢动你的羽毛。” 付伶西甩手晃脑,“别别别,徒儿担待不起,这床留给你,我找个地随便躺躺就好。” 付伶西转身就要走,白景延伸出大掌一手抓着她的手臂,“你走什么啊,这屋里就我们师徒二人,我不说谁知道,而且,这床有两米多宽,你又不占地方,我俩可以一起使用嘛。” 付伶西一听,嫌弃状的拨开他的手,再啧啧了两声。 “师傅啊师傅,你老糊涂了吧,咱们男女授受不亲,我俩躺一块成何体统,还是你暗恋我,又想借此占我便宜。” 付伶西没皮没脸的说,“我可不管啊,我可是黄花大闺女,你要对我产生了歪念头,你日后就别想娶师娘了。” 她将嘴巴一挑,小脸得意着。 白景延呈上无奈脸,念她:“女孩子家家,也不知道害臊。”一顿,他再说,“反正,我娶不到娘子,你也别想嫁人。” 这话下来换来付伶西一句:“师傅不厚道。” 白景延不再废话,再次握着她手臂,将她拉到了大床边,给她打了一记强心针,“安心躺在这,天上的那帮人不会找你麻烦的。” 付伶西没心没肺的往床一坐,不客气道:“那我真睡咯?” 白景延点点头,笑道:“随便,给我留个角就好,还有,别踢我下床。” 付伶西脸一抬,“你想的美,谁说我跟你一起睡了。”付伶西抬手指地,“麻烦师傅您打地铺。” 白景延刚才只是逗她玩,并未真的想占她的便宜。 他将双手放回了身后,沉声应了一声:“看在按摩的份上,答应你吧。” 得到他的允诺,付伶西乐呵呵的抱着被子躺去。 一觉醒来,已经入夜了。 起床了,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房间里只有她一人,并未见白景延的身影。 她掀开被子下床,双脚一站稳,就听到客厅外头传来了白景延的呵斥声:“你到底有没有带脑子啊?” 付伶西听此连忙的迈开腿,走到门边把门板打开。 房门一开,外面的声音听得更清楚。 “刚才不是教过你了吗,你怎么还是学不会。” 虽没有看到白景延的表情,但从他的声音里,也可以辨别的出来,他此时是有多烦躁。 带着一些好奇,付伶西加快了脚步。小说娃小说网 www.xiaoshuowa.com 小跑的来到客厅一看,白景延坐在一矮桌上下着象棋,而他的对手则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汪汪。 白景延顶着一张郁闷脸,手指着棋盘里的棋子,怨声:“马走日,象走田,你再学不会,今天就没晚饭吃了。” 汪汪可怜巴巴的抬起狗爪子,垂着脑袋的将一枚棋子一挪,提着狗胆问:“殿下,这回对了吗?” 白景延瞟了它一眼,“对了,但你现在输了。” 说完,白景延直接将军。 汪汪低头一看,眼睛都定了。 付伶西见此“卟嗤”的笑了。 一听到身后有笑声,汪汪如见到救星那般,连忙从蒲团站起来,跑回到她的身边,死死的贴近她的脚边,一副吓破胆的怂样。 若不是白景延在场,它怕是要扑进她怀嘤嘤大哭一场。 从汪汪那反应可知,在她休息的时间里,肯定被白景延给虐惨了。 而那端的白景延已经重新摆了一盘棋,朝她招手,沉着脸吩咐:“你过来陪我下棋。” 付伶西走向棋盘,盘腿而坐,而汪汪躲到了阳台,不再参与。 有了她出手,白景延那一脸沉闷,才慢慢的消散,而躲到一边远远的汪汪还是没能幸免,白景延冲它训。 “你不会下棋,还站这么远,能学的会吗?”他一哼,“一点长进的样子也没有。” 汪汪心里想哭,它不想学,它不想学,它不想学。 但它拒绝不了。 它从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来,最后低头咬起一个蒲团,扔到了付伶西的边上,强迫的旁观学习棋艺。 连下了五局,白景延终是心满意足的收摊了。 他离席,去到边上的茶几处品茶。 汪汪一秒都不想多待,又在跑回了他阳台的小天地。 付伶西跟着坐到了茶几处,白景延给她斟了一杯茶,而后说:“我让清酒将陆家给摸底清楚了。” 付伶西眼珠子一转,朝他投去了好奇目光。 白景延喝了一杯茶后,方才重拾话题。 “陆家架构并不复杂,老一辈的都离世了,现在当家的是陆晓渝的父亲陆安,他还有一位亲弟弟,但跟他不对盘,现在到国外发展了,外界传闻,陆安年轻时娶了一位妻子,但在生陆晓渝时,难产而死,再过了几年,他才娶了蒋月,再生下了另一个女儿,叫陆诗意。 不过,据清酒多方的调查,从中发现了,陆清渝根本就不是陆安的女儿,那是陆安从福利院抱回来的,外面宣称是亲女儿,其实是想用女儿的身分来瓜分更多的财产,等陆安的父样一离世,他就娶了蒋月,将陆晓渝弃如敝履。” 付伶西这下懂了,难怪陆晓渝在陆家过的猪狗不如了,原来她是抱养的。 “陆安这几年的身体一直抱恙,三天两头就往医院跑,听说还让律师提前把遗嘱给拟好了,蒋月怕陆晓渝会分薄了自己女儿的那份,便对陆晓渝动了歪念头,她一边骗陆安说陆晓渝是去国外留学,实则是让蒋虎把她困在国外,终身不得归来,后来的事,就跟你知道的一样了,惨死在手术台上。” 第118章 师傅,我好看不 付伶西听到这里,发自内心的觉得陆晓渝的人生之悲惨。 她本是福利院的孩子,已经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抛弃过,好不容易来到了一个新家庭,还是没有感受到家庭温暖,最后还要惨死。 凄惨啊凄惨,令她忍不住心酸。 思量间,白景延又接着说:“据医院那边传来消息,陆安上周又入院了,昨天才出的院,而明天将会是他的生日,但他身体不佳,无法大摆,如果你想潜进陆家,就趁着陆安的生日回去,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付伶西心头暗暗一喜,没想到机会来的如此之来。 “至于那位蒋虎,年轻那时就是个浓包,全靠蒋月的接济才能过日子,再之后,从各种偏门左道赚了点钱,才成为大老板的身份,整个得来说,这人脾气大,但智商不高,很容易忽悠。”白景延说。 听白景延说完,付伶西已经下了决心,她决定明天就回陆家一探虚实。 这事情来的仓促,没有时间让她有太多的准备,白景延当晚给她甩了一份资料,付伶西翻开一看,这里头涵盖了陆家上上下下的人员。 白景延说:“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务必全部要记清楚”。 她苦着脸,“那要是记不住呢?” 白景延微微一笑,“自己看着办。” 付伶西最怕认人了,她翻了几页,已无心再看,她只记了前几页的好些,其它的人员懒得去记了。 反正,陆家人均有好些日子没见到陆晓渝,就算她记不住对方的名字,又或是她的言行学得不像,那以她跟陆晓渝那张高度相似的脸,也可以蒙骗过关。 去陆家的事,进展比想象中的快。 第二天一醒来,付伶西就忙着在仙铃里挑选衣服,白景延从网络里找了一些陆晓渝的照片,付伶西按照她平时的穿搭跟妆发,一一的模拟着,尽量让自己看得更像一些。 一轮的打扮,付伶西以一个全新的装扮出现在白景延面前。 付伶西以往的穿着,普遍走舒适风,但陆晓渝活脱脱的就是淑女风,可知“淑女”二字跟她是完全不搭边的,就别提穿着。 在以前,付伶西死也不会穿这种花里胡哨的裙子,但不得不说,今次尝试让她自己也看直眼了。 原来,她也是可以有淑女的一面。 她眼定定的望着镜中的自己,只懂得傻看着,而同样傻眼的人还有白景延。 正所谓人靠衣装,以前在天宫,付伶西虽贵为公主,但穿着并不华丽,也不爱佩戴珠钗,一身素色薄纱裙满天宫跑,她有时候更图方便,直接女扮男装,把自己打扮成假小子,随心所欲的很。 日子久了,他也习惯了,但现在的她,是他以前从未见到过的,他用目光的她从头打量到脚,他心中想起三个词语:温柔、优雅、美。 正想着,在照着镜子的付伶西突地转头,朝他投来一笑脸,后提着裙摆原地转了一圈,依旧是以往那种可爱神情,得意问:“师傅,我好看不?” 白景延点点头,“不错,以后可以多试试这样的风格。” 付伶西一听就摆手了,她抬手就抓起脖子挂着的珠链,“还是算了吧,这种玩意挂我脖子,我这以后怎么跟别人比拼。”懒人听书 www.lanren9.com 白景延无奈的摇摇头,没再接话。 付伶西妆发结束后,就准备出发去陆家。 临出门前,白景延喊住她:“等会。” 付伶西站在玄关位置,白景延朝她步步走来,来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腕,伸出两指往她腕上的仙铃施了个法。 完事后,他才松开了她的手。 付伶西维着抬腕的姿势,盯着仙铃,愣愣的问:“师傅,你刚才对我的仙铃做了什么?” 白景延解释:“我施了个法,你要是遇到危险,就用意念呼唤我,我会立刻前去救你。” 付伶西弯眉展笑,开声就是夸:“天啊,这是谁家的师傅,怎么会对徒弟这么好的。” 白景延抬手小力的敲敲她脑门,认真的叮嘱:“别嘴贫了,凡事小心些,我还等着你晚上回来给我按摩。” 付伶西的身体微微鞠躬向前,朝他作了个拱手礼,学足了他宫殿里的宫娥口吻:“小的谨听殿下的吩咐,定当早去早回。” 白景延满意的将嘴角一扬,低声说:“嗯。” 离开住宅后,付伶西就下楼去乘坐计程车,免得怕陆家人看到她坐着豪车归来而解释不清,白景延细心的没派车送她去陆家,只是提前安排了一辆计程车接送她过去。 上了那辆计程车,付伶西往后排一坐,前排的司机一回头,付伶西才认出来,这司机就是清酒。 付伶西脸色一喜,“清酒,是你啊。” “不就是我么。”清酒说,“我一会送你过去之后,就把车子停在陆家别墅附近,你要离开时,我再来接你回家。” 付伶西用力的一点头,车子就平稳的驶动了。 清酒爱说话,一路跟付伶西谈天地,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在转眼间,车子驶回了陆家别墅。 此时正是中午饭点,付伶西可是算准时间回来的,刚才白景延已经派人来打探过了。 蒋虎今一大早就来陆宅了,到现在也没有离开,可见午饭会留在这边就餐,这种机会真是天时地利,正适合她闪亮登场。 下了车后,清酒就将车子驶走了。 付伶西淡定的朝陆宅大门走去,而正好,这大门口正好有一位女佣人在打扫着卫生。 付伶西望了几眼,再从昨晚白景延给她看的那一份资料里回忆了一遍,很快就想起那佣人的名字叫桂姨。 那人平日里待陆晓渝还算不错,但为人老实又怕事,老是被其它佣人欺负,像打扫门口这种体力活全都是丢给她完成。 付伶西故意放缓了一些脚步,最后一声不哼的停步在那佣人的身后。 杜姨意识到有人来了,猛地一回头,看到是付伶西之后,直接把她当成了陆晓渝,桂姨手立着扫把,偏吃惊的出声:“大小姐,您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在国外有事回不来吗?” 第119章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付伶西还不知道这一岔,也未酝酿好如何进入陆晓渝这个身份故沉默,想多听听听杜姨还有什么可说的。 此时,桂姨四处张望了下,确认没人才小声的的说: “大小姐,你一会进去可要小心点,你在国外的这段时间,老爷进去医院好几回了,夫人老是在老爷面前说你没心肝,养你这么大,连电话也不知道打个回来关心一番,老爷虽没多说,但看得出对你有点意见。” 付伶西听此真心呵呵了,这蒋月为了分更多的遗产,可是极力的在陆安面前抹黑陆晓渝,付伶西真替陆晓渝抱不平。 “大小姐,老爷他们正在吃午饭,我现在就进去跟老爷通报一声。”桂姨说。 付伶西拉着桂姨,特意将声调变了温柔一些,放缓语速说:“不用了,我自己进去便好。” 要是让桂姨通传了,那不就没有“惊喜”了。 付伶西跟桂姨笑笑,动身往陆宅走进去。 身后的桂姨拿着个扫把,歪着脑袋看着付伶西的背影,自个喃喃:“国外的熏陶影响这么大吗,这平日里不笑的大小姐竟然会笑了。” 杜姨眨着眼,只是觉得奇怪,但并未多想。 付伶西沿着庭园一路走向别墅,因为正值午饭,佣人进屋伺候的伺候,去吃饭的吃饭,付伶西畅通无阻的一路直达屋里。 餐厅那边,一团和气的吃着饭。 方桌上,陆安坐在主人位,他的左手边坐着蒋月跟陆诗意,右手边则是蒋虎。 付伶西轻轻一咬唇,自己预感到了一会儿,餐厅的各位的反应该会很精彩。 她敛住自己身上的野性,尽量看起来好相处些,她缓步走向餐厅,并喊出话来:“爸,我回来了。” 众人闻声看来,餐厅四人脸色不一。 蒋虎就不说用了,这明明死掉的人,现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眼前,他直接慌得将手中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蒋月跟陆诗意默契的互看对方一眼,接着纷纷看向蒋虎,在她们二人的认知里,都一致的认为陆晓渝此时该是坐在国外的大牢里。 而蒙在鼓里的陆安,则是板着脸,将筷子重重往桌面一放,不满道:“你不是在国外翅膀硬了,不认我这个爸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付伶西露出了无辜的表情,“爸,你冤枉我了,我这几个月一直在国内,只是不方便给你打电话而已。” 陆安怒火不降反升,陆晓渝虽不是他亲生的,但好歹是他花钱养大成人的,这转眼他老了,却受到这般不待见。 心高气傲的他,憋不下这道气,怒目相向的质问:“你既然在国内,为什么不来医院看我?” “这不能怪我啊!”付伶西将视线投向蒋月,抬手一指她,“是妈她没有告诉我,我根本不知道你生病了。” 让蒋月乱嚼舌根,老说陆晓渝的坏话,那她就先给蒋月一个出其不意,看看她之后怎么编。懒人听书 www.lanren9.com 陆安闻言将视线挪向蒋月,怒声:“这是怎么回事,我前些日子从医院出来,是你跟我说晓渝她去了国外留学的。” 蒋月眼神焦急的看看付伶西,又拧头看看陆安,最后挤出了一些鳄鱼眼泪,反咬了付伶西一口道:“老爷,不关我的事啊,这晓渝明明就是出国了,我跟诗意都看到了,还有你生病的事,我都有给她打电话的,是她自己说,这等你死了也别通知她的。” 为上增加说服力,蒋月不惜拉上女儿作托。 陆诗意一听,立刻附话:“爸,我可以作证,我跟妈亲眼看到姐姐推着箱子离开的,屋里的佣人也可以作证。” 蒋月这下有了底气,为求脱身,一把从椅子上站起来,恶人先告状的说:“晓渝,做人可不能这么歹毒,你虽不是我亲生的,但这么多年来,我可从来没亏待你,但凡诗意有的,你也有一份,你可不能这样诬陷我。” 那边的蒋月恶狠狠的瞪着付伶西,投来眼神警告。 还真是睁眼说瞎话,还不带脸红的。 估且就暂时不说,她黑心的将陆晓渝丢在国外坐牢一事。 付伶西有一说一,就说生活上的。 长期纵容陆诗意对陆晓渝拳打脚踢,强迫陆晓渝喝马桶水,这不叫亏待? 故意丢陆晓渝在雪山,害她差点一命呜呼,这又是什么? 到了现在,还想把罪名丢给陆晓渝。 陆晓渝是软柿子,任由她母女搓圆踩扁,但她付伶西不是。 她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像这种人间毒瘾,就该见一个铲除一个。 付伶西云淡风轻一笑,扮出无辜脸,“妈,你做人也不能这么歹毒,你虽不是我亲妈,但这么多年来,我都是尽心心力的伺候你,哪怕六岁那年,你故意丢我在雪山,害我高烧不退,我也是跟爸说,是我自己走失的,我一直秉承着家和万事兴,你不能这般诬陷我。” 付伶西故意学蒋月说话,将她刚才那一番话全部还给她了。 蒋月脸色一顿铁青,握紧拳头道:“你这个死丫头,去国外待了几个月,现都学会谎话连篇了。” 付伶西冷声:“谎话连篇的人是你。” 假哭谁不会,付伶西将眼睛一缩,扮出一个伤心难过的受害模样。 付伶西忧伤的看着陆安,“爸,你要为我主持公道啊,我是被妈给骗走的,她跟我说在国外给我找了个学校,让我收拾行李,我满怀欢喜的答应了,结果一出家门,就被人抓走了,之后,我一直被禁软在了大舅的家中。” 蒋虎突然被点名,顿时恍惚看向她这边。 付伶西目前尚不知蒋月跟蒋虎背后还有没有同党,为了一网打尽,这时候并不适合将他们二人的恶行一并道出。 但她又无法容忍蒋月这般无法无天,既然她能拉上陆诗意做托,那她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拉上她的哥哥反咬她一口。 付伶西指向蒋虎,控诉着:“大舅没收了我所有的通讯设备,不让我跟你联系,我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天天哭到一双眼睛通红。” 第120章 看看谁会更堵心 付伶西说的有模样。 “后来啊,是大舅看我实在可怜,这才良心发热的告诉我,这是妈一手暗中安排的,就是要让爸你讨厌我,不给我分遗产,大舅看不下去了,这才放了我回来。” 付伶西这一番话,是临时出意的,蒋虎事前并不知情,他听完后只一头懵,但付伶西却是出其的自信,她坚信蒋虎一定不会拆她的台。 原因为何? 正是蒋虎对自己外甥女做了那种不堪的事情,而心里有鬼。 以她目前这种说法,蒋虎还能将所有过错推到蒋月身上而侥幸脱身,要是抖出了那件事,那他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蒋虎心中有数,明知道付伶西在说慌,但却不敢提出任何一句反驳。 蒋虎在心中斟酌了一番,明哲保身的把枪头指向蒋月,他猛地一点头,内疚道:“是我没教好妹妹,让她做了这种糊涂事” 一语落,蒋月难以置信的看着蒋虎,半点也不懂自己的亲哥为何会突然调转枪头。 蒋月急了,“哥,你在说什么呢?” 蒋虎一直给蒋月使眼色,还苦口婆心的劝:“阿月,你别执迷不悟了,赶紧的跟晓渝道歉。” 蒋月不知情,自然不肯,“我又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跟她道歉?” 蒋月正在气头,全然没接收到蒋虎给她的信号,而陆诗意较为冷静些,很快就知道了蒋虎那边是有把柄被陆晓渝抓住了。 她们三人都坐在同一条船上,谁出事了,都会牵连到彼此。 陆诗意看得通透,连忙在桌下小力的扯扯蒋月的裤子,后一改语风:“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为了钱,而对姐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这一次也不帮你,你快跟姐姐道歉。” 蒋月一副活见鬼的模样,这亲哥跟亲女儿都突然换了说辞。 她低头看向陆清意,陆清意拼命的在桌下拉她的裤子提醒。 最终,蒋月渐渐才明白过来,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咽下了这只死猫。 她转身看向付伶西,两眼泪汪汪的道歉:“晓渝,都怪妈一时的财迷心窍,对你做了这种不要脸的行为,妈向你道歉,希望您能原谅我。” 戏做完了,当然还有求情。 蒋月看向陆安,哭得再狠了些,她用哭腔说:“陆安,您看晓渝现在还好好的,您就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夫妻份上,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 陆安气得头疼,用狠目光将蒋月一扫,后从椅子站起就往楼上走了回去。 陆安一走,戏也散了。 蒋月将眼泪一抹,顿时变了个嘴脸。 她大步往付伶西走来,期间已经抬起手掌,想要走过来煽她的脸。 付伶西无所畏惧的站在原地,冷冷的出声:“你想清楚再打啊,我要是一吼,爸可能就会从楼上走下来了,到时候人赃并获,你可解释不清了。” 蒋月气得手停在半空,愣着没敢往下打。 陆诗意快步上前,一把将冲动的母亲拉了回去,藏于自己身后方。 陆诗意平时也是目中无人的性格,没了陆安在,她已经没了刚才的和气,她挑衅着,“陆晓渝,别以为你刚才这么说,我们母女就怕你了,这里是陆家的地盘,你这没血缘的丑东西,赶紧的跟我滚。”乾坤听书网 www.qktsw.com 付伶西今天过来,只是想要把死掉的陆晓渝重新活过来,现在她的目的达成了,她一秒都不想再面对这虚伪的三人。 但她又怎么能让陆诗意这般称心如意,下一秒,她笑眯眯看向蒋虎,提醒道:“大舅,你听到没,诗意让你滚,你赶紧的。” 蒋月面色一呆,他姓蒋,确是跟陆家没血缘。 陆诗意急了,急声:“我是让你滚。” “这是我的家,你要我离开去哪里,是去警局吗?”付伶西低低一笑,暗有所指,“看似这个方案也不错,到时候我的是时间跟警察探讨,这陷害她人坐牢到底要是关几年。” 付伶西一下说到了三人的命门,陆诗意顿时歇火了,不敢再反驳一句。 这么多年来,都是她打压着陆晓渝,可现在,她却被陆晓渝堵得无话可说,甭提她有多憋火。 这件事要是被捅出来了,她们三人必定一锅端。 最后是蒋虎出来圆场:“好了,大家都少说一句,既然晓渝回来了,当然是住在陆家。” 原先吧,付伶西只是想在陆家露个脸,现听到蒋虎的安排,她突然灵机一动,索性就不走了。 她就待在陆家,看看谁会更堵心。 陆诗意听此没眼看了,恼火的转身大步的离开了别墅。 蒋月见此也是一甩袖,转身上楼去找陆安。 屋里只剩下她跟蒋虎时,蒋虎终于忍不住问她。 “晓渝,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付伶西挤了个难看的笑,“那你先解释一下你对外甥女做这种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 蒋虎脸色僵硬,开始为自己开脱:“大舅那晚喝了点酒,一时乱了心智对你做那事。” 付伶西翻了个白眼,“这里只有我跟你,拜托你就别戴这种虚伪的面具。” 既然装不下去了,蒋虎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怎么还活着啊,你不是被活埋了吗?” 付伶西怕蒋虎会去狱中的周唐打探,故忽悠他说:“这要是说来,我还得感谢你那位叫周唐的助手,是他一时大意,让我给跑了?” 蒋虎一听就将手握紧,心底想将周唐骂八百遍。 在过去的日子里,他曾经无数次向周唐求证过这事,周唐都是拍着胸膛说,陆晓渝已经埋了,结果却是被他给骗了。 蒋虎气的眉一紧,一身火的离开了陆家别墅。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桂姨跑进来,“大小姐,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你有没有被欺负了?” 付伶西笑笑,“小事一桩,来,桂姨,带我回房。” 桂姨疑惑脸,“大小姐不认得回房间的路?” 付伶西抬手一指自己脑袋,“前些日子,被重物搁到头了,有些事情记不起。” 桂姨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桂姨抬手一指,“小姐的房间就在一楼的尽头,我就带你去。” …… 第121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付伶西随桂姨抵达陆晓渝的房间,来到房门口一看,脸色有点沉,心底也带着一丝小气愤。 怎么说陆家也是大户人家,即便陆晓渝不是亲生的,但明面上还顶着陆家大小姐的头衔,然而,陆晓渝当下住的房间,只是一间小杂物室,唯一的采光位置,还被杂物给遮住了,简而概之,就是个暗房。 放眼看过去,小小的房间里就摆着一张小单人床,一张电脑桌还有一个小衣柜,这配备比工人房还要差。 付伶西缓步入内,一直耷拉着脸。 来到电脑桌位置,上方收拾干净整齐,右上角摆着一个白色相框,付伶西自然而然的拿起了那个相框在看,再一次在心里感叹她跟陆晓渝长得样貌之相似。 跟随在她身后的桂姨,此时在她身后唠叨:“小姐您看看,你不在的近段时间里,你身体都瘦了,还是照片上那样子更好看些。” 付伶西淡笑着,后将相框放回到了桌面上,转身接话:“桂姨,陆诗意住在哪里啊?” 桂姨抬手指天,“三楼一整层都是。” 同样都是陆家的女儿,付伶西不解,一个独占一层,而陆晓渝却住在这种小房子里,她提出来:“那为什么我住在这里?” 在进门之前,付伶西说了自己被磕了脑袋的事,桂姨深信不疑,对她的询问也不觉奇怪,小声解释:“小姐,您是忘了这事啊。” 付伶西装糊涂,“我确实是不记得了。”其实压根就不知道。 桂姨说:“您本来是跟二小姐一同是住在三楼的,但约在半年前,您得了很严重的流感,二小姐怕你会传染给她,便将你赶到了楼下居住,您这一住就住了大半年了。” 付伶西皱眉,“这陆安。”直呼陆安的全名不太妥,付伶西连忙改口,“我搬到这里住,我爸他没有意见的吗?” 桂姨说:“老爷天天往医院跑,哪里知道你来这边住了,他一直都以为你住在三楼呢。” 付伶西这一回明白了,这又是陆诗意在暗中使的坏。 付伶西将眉一挑,心情大好的提议:“桂姨,帮我收拾行李,我要搬回三楼。” 桂姨闻言色变,“小姐,万万使不得啊,您上回搬回去,二小姐就火大的把你的被子给烧了。”桂姨语气深长的说,“我听说二小姐最近的感情生活出了点问题,整个人暴躁得不得了,你若这个时候惹她不痛快,受罪的还是你啊。” “这样啊。”付伶西没当一回事,“那我更应该要搬回去了。” 陆晓渝能受陆诗意的气,但付伶西受不了。 既然她来陆家了,那就一战到底,把陆晓渝的冤屈一一摆平。 付伶西给了桂姨一个安稳的眼神,“桂姨您放心,我一定能平安无事的待在三楼。” 桂姨一脸的担忧,但又说不过她,只好妥协:“那好吧,我现在就去给你收拾行李。” 两人再次动身换了个地,来到三楼一看,那叫一个差距。 果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付伶西站在房里一叹,真替陆晓渝觉得悲哀,也不知道陆安的心怎么会这么大,陆晓渝混得比工人还差,竟然还毫不知情。 桂姨把她的行李放到了相应的地方,跑到她身后小声提醒:“小姐,您真要住在这里吗?” 付伶西将脑袋微微一点,表示自己的坚定立场。 桂姨脸上带着惧意,但又无话可说,唯道:“那您万事小心一些。” 桂姨帮她搬完行李后,就回就回到了楼下忙去,付伶西一个人在三楼玩儿,东走走西逛逛。 这一楼层足够大的,陆诗意跟陆晓渝各占两个房间,其它的均是书房、画室、钢琴房等其它功能房。 当然,现在这些房间,已经给陆诗意一人全独霸了。 付伶西沿着走道,来到了尽头的钢琴房,推门进去一看,侧方有一面高柜,摆着不少的奖杯。 付伶西走过去看了看,柜子里的奖杯全是陆诗意的,而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的地上,有一个破旧的纸皮箱,则是摆放了陆晓渝的,更甚的是,陆晓渝的奖杯都已经被摔坏了。 付伶西无奈的晃晃脑袋,无言以对了。 此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付伶西掏出来一看,是清酒打来的电话。 她接过,清酒在那边急声问:“你怎么还不出来啊?” 方才付伶西跟清酒谈好了,一会儿吃好了午饭,两人就在街边汇合,但付伶西现在改变了策略,故道:“清酒,你先回去吧,我要暂时住在陆家。” “什么?”清酒大为吃惊,“这不行啊,你怎么能住在陆家呢?” “有啥不可的?”付伶西问他。 清酒发出牙疼般的声音:“你不回去的话,我怎么跟殿下交待?” 想想上回白景延强迫他喝中药的事,他就心有余悸。 不同清酒的担忧,付伶西相当的淡定,压根就没有当一回事,她好声的吩咐:“没事,你就直接跟他说,说我在陆家待几天就会回去了。”怕清酒会跟她做思想工作,她特别强调:“有什么我担着,你就尽管回去复命。” 清酒心底了然,就以他对白景延的了解,八成就是不会答应付伶西所说的安排,不想她瞎折腾,清酒干脆给她分析情况:“伶西公主啊,你可别闹了,你老实点跟我回去,不然殿下真生气了,小心你我的性命不保。” “哪有你想的这么严重?”付伶西不信,“不就是留在陆家时间长一点而已。” 清酒劝说:“你要是不信,自己一通电话打过去问问。”想想这样的说法还是不太妥,清酒一顿立刻又改口说,“算了,还是我给殿下把情况说清楚。” 说完,清酒就将电话给挂断了,付伶西连一声喂都来不及说,只能郁闷的看着手机屏幕。 白景延打来电话的速度,比她预计的时间还要快,电话一通,他一开声就是质问:“付伶西,你是皮痒了吧?谁让你待在陆家的?” 第122章 别怪我不客气 付伶西如实说:“我若不在陆家,怎么能快准狠的将这几枚毒瘤给铲除了。” “那你也不用急于一时。”白景延沉声提醒,“你想想陆晓渝的死相是多惨烈,那个姓蒋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事情都敢做,你留在陆家,是打算让他回去找人,再来对付你吗?” 付伶西无所畏惧的,还道:“师傅,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的身份,我们有什么好怕的?”说的白一些,就算蒋虎拿家伙一枪蹦了她,对她来说,也是无用的。 话虽如此,但只要白景延一想到付伶西在天宫那时的捣蛋能力,他就觉得心有不安,他仍就坚持:“不许胡闹,我只是让你去陆家调查,可没让你待在陆家,你赶紧的跟清酒回来。” 付伶西觉得脑仁疼,面对着白景延的强硬态度,她干脆故意的将电话拉开了一些,装作没信号的喊道:“什么,师傅,你说什么,我这边听不到,喂,喂,喂。” 一通表演过后,付伶西直接把电话给挂了,她看着手机屏幕,嘻嘻的笑了两声,与此同时地,一道尖锐的质问声传来:“谁让你来这里的?” 付伶西闻声回头,就见陆诗意站在了钢琴房的门口,指着她说:“滚出去。” 付伶西冷冷的看了一眼,先是慢慢悠悠的将手机放回了口袋,接着迈开腿缓慢的走着。 两人的目光交汇着,陆诗意还以为付伶西是跟往常那样听话的走人,怎料,她只是若无其事的走到了钢琴的琴凳坐下。 陆诗意顿时紧张起来了,急急吼:“你这个肮脏的东西,别碰我的钢琴。” 说真的,付伶西真不懂钢琴这种高级玩意,但瞧陆诗意那个紧张模样,她干脆将琴盖给掀开了,两只手胡乱在上面乱弹,发出了刺耳又不连贯的乐曲。 陆诗意气结,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来,急得相要将付伶西拽到地上来,但付伶西早就料到陆诗意会这么做,于是她稍稍一运功,整个人稳如泰山的坐在琴凳上,任凭陆诗意如何拽她,都没办法将她挪动半分。 陆诗意本就恼火,这下又拽不动付伶西,火气直线猛飚。 若有外人在,陆诗意还能装作是温柔淑女的千金大小姐,但在陆晓渝面前,她就是个嚣张跋扈的泼妇,见拽不动付伶西,陆诗意直接抬脚,想要用脚力去踢她的身体。 可于付伶西而言,那就是小儿科,付伶西算准了她踢过来的时间,就在陆诗意抬脚往她的小腿的用力一踢时,她快速的将椅子一转。 陆诗意方才是使出猛劲踢过来的,但这一脚没有踢到付伶西的身上,反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一脚踢到了琴凳上,疼得她抱着自己的腿在狼狈的哇哇叫。 看着这滑稽的一幕,付伶西微微勾笑,她停下弹琴,休闲状的站起,后将一条手臂倚在钢琴上站着。 陆诗意踢了一脚狠的,疼的难以言表,但一瞅见付伶西那嘴角噙着的笑,又将她气得更没边了。 陆诗意一下点燃了最为深处的火,她抬手将付伶西的肩膀一推,气呼呼道:“陆晓渝,你是不是找死?” 付伶西冷冷的睨着她一眼,气人道:“我又怎么会找死,我明明就是在练琴。” “反了,竟然还敢反驳。”陆诗意急眼,“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话落手起,陆诗意下一秒就抬起手掌,要打付伶西的耳光。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抬手一打,那一巴掌不是打到了付伶西脸上,却是稳稳的打到了自己的脸上。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硬是把她自己给打懵了,陆诗意的脸火辣辣的疼,再看看自己的手,觉得万般不可思议。 陆诗意发愁,她打的就是付伶西,怎么就打到自己的脸呢? 她并不甘心,又再抬手,煽了一掌过去。 然而,诡异的事情再一次发生,这一掌又是打到了她自己的脸上。 连着打了两巴掌,陆诗意的脸都被打得通红,但她却无暇去理会,她方才满脸的愤怒已经不见了,改而用见鬼般的眼神,呆呆的看着付伶西。 几个目光之后,陆诗意突地失声高叫,大喊一声:“鬼啊”。 陆诗意心底慌到不行,如果打她自己的第一掌是失手,那第二掌怎么还会这么玄学? 陆诗意百思不得其解,唯将这一迷惑行为归结于神鬼之作。 这一弄,陆诗意花容失色的跑了。 看着她逃窜的身影,付伶西抬手一抚秀发,觉得没意思极了。 她还没有收拾坏人,这陆诗意就已经战败的离开。 她抬手伸了个懒腰,后双手插袋,迈开步伐离开钢琴房。 才来到房门口,陆诗意就已经带着蒋月还有一众佣人,赶来到钢琴房的门口,将她给团团拦住了。 陆诗意躲在了蒋月的身后,害怕的抓紧蒋月的一条手臂,心慌慌的说:“妈,陆晓渝她被鬼上身了,你快赶她出去。” 蒋月抬手摁住陆诗意的手,安抚着陆诗意的烦躁心情,再抬眸时,她给了陆晓渝一个狠目光预以警告。 蒋月并不信鬼怪,只当是付伶西在装神弄鬼,她看着付伶西指责道:“陆晓渝,你再这样不得安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陆诗意担忧的抢话:“妈,你别跟她说这么多,她是鬼,快赶她出去。” 付伶西本来还想先让蒋月他们三人先缓缓才出手收拾的,但当下,陆诗意这般难缠,那她只好改变计划陪她玩玩。 付伶西不快的抬起头,先是对上两母女不悦的面色,再转眸扫向那些看似并不好惹的佣人,她无奈道:“陆诗意,你要编借口也编个像样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我又怎么可能是鬼。” “妈,你别信她,我刚才就是中了她的妖术。”陆诗意激动的说着,还指着自己的脸,“看,这两掌就是她使妖术害我自己打自己的。” 蒋月虽不相信鬼神,但她却是护女心切,看着陆诗意脸上的红印,大发雷霆道:“给我抓住这个坏女人。” 第123章 大跌眼镜 这一声令下,如同圣旨,那些佣人像一窝蜂拥了上来,似要将付伶西给狠狠收拾了。 付伶西心无波澜,冷眼看着。 正当她要出手收拾坏人时,就有一道男声响起:“你们都在做什么啊?” 佣人闻声停下手,纷纷远离付伶西,呈两边队例站好。 付伶西看向声源,来者正是陆安。 陆诗意一见陆安来了,就添油加醋的投诉:“爸,姐姐她刚才欺负我。”陆诗意生怕解释不清楚,索性将罪名全扣在了陆晓渝头上,“她刚才无缘无故的打了我两巴掌,你看我的脸。” 陆诗意将自己那张红脸呈给陆安看,她就赌陆安不会为了一个跟她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而不顾自己的亲生女儿被打。 瞧着陆诗意换了话风,蒋月连忙也加入附和:“是啊,我和佣人们都亲眼看到了。” 好一个亲眼看到,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付伶西真是叹为观止。付伶西云淡风轻的看着这一切,鼻子轻轻一嗅空气,里头有着熟悉的一股味道,她将目光投向不远去的陆安,郁闷心情散去,好心情蹭蹭直上。 这个陆安还真是来得是时候,既然蒋月母女要来污蔑这一招,那她就再使一把力,让她更“称心如意”一些,于是,付伶西直接将罪名给认了下来:“爸,这人真是我打的。” 付伶西这么一说,换陆诗意吃惊了。 彼此心知肚明,她拼命的撒谎就是要反咬付伶西一口,可她不能理解付伶西为何会顺着她的话柄往下说,还要把此等罪名给担下来。 话题已经被掀开,她也不顾这么多了,当务之急的,就是要将陆晓渝赶出去。 为此,陆诗意装弱的挤出了两行眼泪,硬是把自己装作了弱不禁风的病女子:“爸,你听,姐姐她就是故意的打我,她刚才还说,只要她一天待在陆家,就要天天毒打我,我又不是他的对手,你要替我做主。” 陆安生气不已,“胡闹。” 陆安一吼,陆诗意跟蒋月都心生欢喜,觉得陆晓渝今回是难逃一劫。 哪知道,令人大跌眼镜的事发生了。 陆安片没有跟付伶西兴师问罪,还转身对陆诗意怒目相向,继而骂道:“你年纪轻轻,整天就知道撒谎,你姐姐她平时连打只蚊子都不打敢用力,又怎么会打你,反倒是你,是不是又用什么手段强迫你姐姐认了这个罪名。” 陆诗意看着往日对她疼爱有加的父亲,这下彻底改了画风,一时没转了得弯,表情恍惚。 陆安怒火中烧,“立刻给你姐姐道歉。” 眼看自己的父亲不帮自己,陆诗意只能向蒋月求助。 蒋月接收到女儿的信号后,并没有急着去维护,她仔细一想,有了新方向。 如今正值股份分配的敏感时期,刚才在餐厅那一闹,她这边已经失了理,若陆诗意也把陆安给惹毛了,这陆安怕是会糊涂的把所有财产都分到陆晓渝头上,那她们母女俩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蒋月心里出对付伶西多有不满,但为了财产还是先忍了下来,继而对陆安说:“陆安,你身体不好,他们两姐妹的事,由我处理便好,您还是回房休息。” “你怎么能处理好,你所谓的处理方式不就是偏帮陆诗意,助纣为虐。”陆安将蒋月一拼批评了。 陆诗意跟蒋月双双吃了一记亏,心中怒火难诉,接着,陆安指着佣人下令:“你俩还不赶紧带着这些人回到楼下反思去。” 这个家目前还是陆安当家,蒋月再怎么心有不甘,也就只能拉着陆诗意,带着佣人一同离开了这一楼层。 等众人一散,陆安再回头看着付伶西,绷紧脸说:“你是怎么一回事,老是让你欺负。” 付伶西一听,大步向前,一掌拍了陆安的后脑勺,她冷漠脸,“你是扮演陆安扮上瘾了吧,连我也敢凶。” 眼前这位陆安非彼陆安,刚才他一出现,付伶西一嗅空气,就闻到了汪汪那一股狗骚味,因此,她一眼就猜出了这陆安是汪汪扮演的。 被付伶西拆穿了身份后,汪汪只好将刚才扮出来的严肃脸变回平时那张恭敬的嬉皮笑脸。 付伶西问他:“你怎么回事啊,你的法术不是没有恢复么,怎么可以变成人形的?” 汪汪嘻嘻一笑,走到付伶西身后,狗腿的给她小力捶着肩膀说:“殿下给我吃了枚丹药,可以维持人形五个小时。”突想起白景延给它下的使命,汪汪又说,“对了主人,殿下派我过来是要来提醒你,说若你晚上不回去的话,他就亲自来抓人。” 付伶西一听就头疼,她现在还没有想到想周全的法子来对付蒋月几位,要是晚上回去的话,那她今天就白来了。 付伶西心想不妙,但白景延已经放话了,要是她真的逆了他意,她相信白景延一定会来陆家抓人。 她托腮想着,转身看向汪汪,问:“真正的陆安去哪里了?” “被我喂了障眼丹,正在房间里躺着,不过啊,只能维持一个小时。” 付伶西点点头,后想到了一妙计,她吩咐:“汪汪,你先躲到我仙铃里,一会儿听我的安排办事。” “好勒。”汪汪领命,摇手变成一缕青烟,最后飞进了付伶西的手链。 将汪汪安置妥当后,付伶西便要去抓紧时间收拾坏人,白景延只给她几个小时,这时间紧任何重,压力自然剧增。 想到计谋后,付伶西径直走到了陆诗意的房间,推门一进门,满屋的都是美女心的粉红色。 付伶西挑了张沙发坐下,之后便坐等陆诗意回房间。 约三十分钟后,陆诗意才回房里来,刚才在陆安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她现在的气还没有消,以致她回房时,她一进门就骂骂咧咧的说:“亲生女儿不帮,去帮那个野种,真是个老糊涂。” 陆诗意对陆安刚才的行为很不满,边走边在喋喋不休,直到往房间走了好几步,她才突然看到付伶西在她房里。 第124章 巧施妙计 这一波绝对的惊吓。 见到付伶西在里头,陆诗意先是从表情惊恐,再猛地发出凄厉的喊声,再之后,动作连贯的躲到了门边。 由于太过惊慌,本是声嘶力竭的尖叫,也慢慢的变了声调,最后慢慢的没了声,她张嘴无言,那脸上的表情过分的“精彩”。 陆诗意当下对付伶西真是又气又怕,方才被陆安骂走之后,陆诗意回到客厅后对蒋月大吐苦水了一番,然而蒋月却一点都不信,说陆晓渝怎么可能不是人? 蒋虎刚好也来别墅了,她也跟蒋虎说了,但他跟蒋月一样,都当她是胡说八道。 陆诗意心里愁到不行,若陆晓渝不是阿飘,她真的难以解释刚才那两掌是怎么一回事,即便大伙都不信她的话,但她的心底坚信,这眼前的人,绝不是跟她是同一类的。 陆诗意虚汗直流,吓破胆的缩在门板后面的角落,出于心底的好奇,她硬着头皮的朝付伶西急声问:“陆晓渝,你到底是何方妖怪?” 先是鬼怪,之后又变成妖怪,付伶西将嘴一勾,懒散的从沙发站起来,再笑嘻嘻的朝陆诗意走来。 付伶西一动,陆诗意那惊慌程度呈直线上升,她吓得一番胡乱乱叫,尖声着制止道:“你别过来。” 付伶西抬手塞了塞自己的耳朵,陆诗意这高分贝的声调震得她耳朵都疼,她快步走过来,想要过去捂住陆诗意的嘴巴。 陆诗意见她动手了,一身冷汗猛流,并手颤的伸手去开门想要离开,奈何,付伶西抢先一步将手一抬,将腕上的仙铃一摇,那扇门就变得牢牢的,陆诗意根本就没办法打开。 陆诗意在那里拽着门,想要开门出去,但就是弄不开,此时,付伶西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陆诗意吓得混身一激灵,头皮发麻的回头,那眼神尽是惧意。 付伶西看她这样,心里想笑,这陆诗意平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现在却被一只她眼里所认为的“鬼”而吓成这样。 常言道,“白天不做亏心事,夜晚敲门也不惊”,这陆诗意到底是做了多少良心过不去的事情,才会被吓成这样。 不过也罢,既然陆诗意把她当成阿飘,那就将计就计好了。 下一秒,付伶西轻轻的拍拍了陆诗意的肩膀,明知故问:“妹妹,你在怕什么呢?我是不是鬼,你摸摸我有没有心跳,不就知道了吗?” 陆诗意现在怕极了,哪里敢伸手过去。 付伶西使坏的抓着陆诗意的手,领着她的手带到心跳的位置了。 这一探可把陆诗意吓得呼吸顿住,她偏抓狂的问:“你、你、你怎么会没有心跳的?” 付伶西方才稍稍施了个法术,陆诗意自然感应不了她的心跳,当然,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付伶西松开陆诗意的手,淡淡道:“废话,阿飘又怎么会有心跳呢?” 一开始只是她的猜测,可现在,心里所想的得到了证实,陆诗意两腿已经不受控制的打颤着,她胡乱的抓起挂在胸前的十字架,警告道:“你别过来,这东西会让灰飞烟灭的。” “是吗?”付伶西饶有兴致的抓起了那个十字架,而后一扯,那条项链就从陆诗意的脖子给扯了过来。 付伶西把那条项链递在陆诗意的面前,声音轻轻的:“妹妹,你可看好咯,看看这到底是谁灰飞烟灭?” 付伶西将项链晃了两下,再摇响仙铃,才眨眼的功夫,这项链就在陆诗意的眼前给消失了。 陆诗意不是一般的吃惊,这下是彻底相信付伶西是鬼,还是法力高强的那种,她慌得噗通的一下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姐姐,以前都是我不对,你别我跟计较好不好?” 付伶西将身体微微弯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抬高,冷声说:“想我不计较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陆诗意怕到死,已经进入到说什么都答应的地步,她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你说你说。” 付伶西收回手,继而吩咐:“拿你的电话,把蒋虎跟蒋月喊到你的房间里,要用什么理由,你自己想,不过。”付伶西把丑话说在前面,“别打算通风报信,你要是敢走漏风声,我第一个送你下来陪我玩儿。” 陆诗意拼命的点下巴,同意了她的做法。 很快地,陆诗意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先后给蒋虎跟蒋月打去电话,用的都是同一个理由:“爸拟的遗产分配文件在我手里,想要看的,速来我房间。” 这遗产一事,是蒋氏兄妹最心心念念的事,一听到这个,他们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动身而来,可二人推门一进来,看到眼前这场面,又有点摸不着头脑。 此时,付伶西舒服状的坐在一沙发上,而陆诗意则垂着脑袋的站在另一张沙发边上,身体止不住的在发抖。 蒋氏兄妹见些情形,默契的相视一眼,最后是蒋虎先发制人的质问:“陆晓渝,你怎么会在这里?” 付伶西冷冷一笑,“约你的人又不是我,你该问约你来的人才对。” 蒋氏兄妹同一时间看向那边的陆诗意,而陆诗意此时已站不住脚了再次跪在了地面,求饶道:“姐姐,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喊他们来了,您就放我一命吧。” 蒋氏兄妹看着陆诗意这反常的行为一头雾水。 蒋月见不得自家女儿跪在地上,连忙过去扶她手臂,还念道:“诗意,你为什么给要这个女人下跪?” 陆诗意一心求活,连忙拨开蒋月的手,且将亲情置之不顾。 是陆诗意率先撕破脸皮的,她指着蒋月说:“姐姐,我以前年纪小,对你做的那些不礼貌行为,全是我妈教的,是她跟我说,只要我欺负一回,就会给我更多的零用钱,还有他。” 陆诗意又指着蒋虎,“送你去国外顶包的事,是大舅他提供的法子,这都跟我无关,是他们两兄妹想要拿更多的钱,才想方设法的害死你。” 第125章 功德圆满 蒋氏兄妹都傻了眼,一脸状况外。 他俩虽然没有搞明白陆诗意这么做有何目的,但已纷纷对陆诗意的背叛行为很恼火。 蒋月气怒攻心的朝陆诗意开火,“诗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诗意没有搭理,反而跪着往付伶西这边走了几步,在离付伶西还有一米远的地方,直接连磕了三个响头。 地上铺的是木地板,她每嗑一下,地板就发出一声响,可见力度之狠,她哭着说:“姐姐,你的死真的跟我没关,都是他们两人害的,你要索命找他们两人去吧。” 说完,她再次磕头,想有苦肉计来换取付伶西的同情心。 付伶西对她这种怕死的行为存着鄙夷,往日就不见她喊姐姐,现在出了事了,就姐姐前姐姐后的喊,当真让人反感。 而那边的蒋虎也对陆诗意的行为反感不已,蒋虎看不下去了,怒声:“这孩子真的疯了。” 蒋虎一心只为分财产,发现陆诗意是拿遗产一事骗他上来后,便气恼的转身想要往房门口走去,然而,他的腿却突然动不了,硬生生将他定在了原地。 蒋虎用力的拔着自己的腿,还冲蒋月说:“阿月,你过来帮帮我,我的脚抬不起来了。” 蒋月也被陆诗意弄得头疼,心底也萌生了离开之意,听蒋虎这么一说,便动身过去帮他,然,蒋月这边的情况也跟蒋虎的一模一样,根本挪不开腿。 “这是什么情况啊?”蒋氏兄妹不约而口的开声询问。 付伶西笑而不语,她往两人施了法术,他们自然动不了。 跪在地上的陆诗意,终于忍不住了,冲他们二人大声说:“妈,大舅,你们别挣扎了,这眼前的人不是陆晓渝,她已经是死了,是她控制了你们的身体。” 蒋氏兄妹压根不信,蒋虎说:“说什么胡话呢,我又不瞎,这大活人的在我们面前,她又怎么可能是鬼。” 为了让蒋氏兄妹相信,付伶西掀了掀了眼帘,笑眯眯的轻声说:“大舅,你不信我,也该信他们啊。” 付伶西抬腕,轻轻的摇晃仙铃,发出了“铃铃”声响,一直待在里头的汪汪,接收到了付伶西的信号,从而在里头忙碌的装扮起来。 在陆诗意还没有回来房间时,付伶西就已经跟汪汪交待过,让它一会儿扮演鬼差来吓唬他们几人。 于是,汪汪在仙铃里摇身一变,变成黑白无常的其中一员。 他穿着黑衣,这还差白衣那位,汪汪又随机应变的往头上拔了一条头发,再往空中一吹,就变了一位白无常。 当黑白无常,出现在三人面前时,房间顿时变得安静了,原先还压根不信的蒋氏兄妹,这下晃了神,都是睁大眼睛无了话。 付伶西见此朝蒋氏兄妹解了法术,使两人的双腿重获了自由。 而扮演无常的汪汪也是交足了戏份,有模有样的说:“蒋虎,你的死期到了,速跟我回地府报道。” 蒋虎吃惊,“怎么是我死了?” 汪汪把目光扫向蒋月跟陆诗意,说道:“我只是奉命来抓走害死陆晓渝的主谋回去交差,其它的我不过问。” 蒋虎一听就慌了,出于求生本能的甩锅:“我哪里是主谋啊,主谋是她啊。”蒋虎一心急就指向了刚才出卖她的陆诗意,“是她说只要陆晓渝不在人世了,就没有麻烦了,你要抓人抓她才对。” 陆诗意一听连忙反驳:“不是我,是妈妈。”陆诗意指证蒋月,“这句话是妈妈说的,不是我。” 蒋月气得半死,争辩道:“你们俩倒是襒得干净啊,你们两个一个妒忌陆晓渝太优秀,另一个则对陆晓渝包藏色-心,这说到底,你们才是害死陆晓渝的凶手。” 陆诗意气得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来到蒋月身前,气愤道:“妈,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这关我什么事,这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我只是帮凶。” 蒋虎附和:“就是啊,当初是你吩咐我帮你把陆晓渝弄走的,说事成之后就分我五千万,这是你出的钱,你是主谋啊。” 一话掀起千层浪,三人在房间里争吵了起来,三人为了活命,拼命的互相指责着,而且扯出来的事实,一件比一件荒唐。 蒋虎说:“蒋月,我今天算是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你根本就没有当我是大哥啊,亏我以前这么疼的,你还有没有良心?” 蒋月说:“我呸,你跟我提良心,你自己有良心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家黑心诊所有多少不法勾当,你非法倒卖器-官时,怎么不想想自己有没有良心?” 蒋月反咬她一口,蒋虎立刻拉拢陆诗意说:“你看看你妈的嘴脸,如果让她活了下来,你日后也不会我有好日子。” 陆诗意只求自己能活,蒋虎跟蒋月谁死了,她都漠不关心,蒋虎说什么,她都不反驳,只要别让她死就行。 蒋月一见女儿不帮她,气得抬手去煽她脸。 陆诗意哇的一声大哭,哭泣的说:“妈,你就是个恶毒的杀人凶手。” “我不是,你才是。”蒋月反驳。 …… 房里的场景一片混乱,看着这种狗咬狗骨的画面,付伶西甚为欢喜,而就在三人争得你死我活时,早在房间的一角里,已悄然的架起了一台手机,且将他们三人争辩的画面,利用直播的方式传到了网络上。 付伶西虽然拥有了陆晓渝的容貌,但真正陆晓渝已经离世了,她没法用陆晓渝的身份指证他们,她只能通过直播的方式,让更多的人看到他们的恶行。 众网友看到他们三人不堪的行为后,纷纷义愤填膺的报警,而等待她们的,将会是牢狱之灾。 不久之后,有警察上门让他们三人带走了。 她总算是卸下了一块心头大石,替陆晓渝报了一仇。 为了不扰乱人间的秩序,付伶西跟汪汪在离开陆家之前,对桂姨跟陆安各施了一个法术,等他们一觉睡醒过后,将会忘记了白天遇过过她的事。 待法术施完,她也就功德圆满的离开了。 第126章 师傅敢娶,我就敢嫁 从陆家别墅出来,才步出门口,她就看到了清酒的车子停在外头。 付伶西随汪汪一同上了车,前排的清酒一见她便说:“公主,殿下临时有急事回了天宫,他让我转告你,让你速速回到天宫。” 付伶西好奇一问:“是什么急事?” 清酒不肯松口:“您还是急急回去的好。” 不久之后,付伶西随清酒回到天宫,豁别多日,九重天还是老样子,一片仙气腾腾,众仙各司其职,一切景然有序。 在进入南天门前,付伶西跟清酒已经换回了是天宫服装。 清酒是一身男儿气概满满的侍卫服装,而付伶西还是一向简便的淡黄色薄纱裙,而汪汪吃下那颗药丸已经失效,现在已经恢复了原状,跟在付伶西的脚边亦步亦趋的走着。 以付伶西为首,三人一同进入了天宫。 守门天将一见到她,都恭恭敬敬的喊她一声:“伶西公主”。 付伶西向来没架子,冲天将们会心一笑,后迈着轻盈的步伐继续往里走进去。 刚踏上云道,付伶西就瞧见十几位侍女列队的走着过来,付伶西往队伍看了眼,为首二人掌灯,而后方那些则端着精美糕点,新鲜水果。 付伶西心生好奇,待队列靠近时,付伶西朝掌灯侍女询问:“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侍女应声回:“回公主的话,我等是要赶去给景幽宫。” 景幽宫正是白景延的宫殿。 付伶西又问:“太子殿下在设宴吗?” 侍女如实说:“翼族公主到访,殿下正在款待。” 付伶西一听就来劲,以前早有耳闻,翼族公主长得美艳,且对白景延有爱慕之情,每每翼君来天宫进行公务,翼族公主都会随同,而会私下与白景延会面。 一直以来,付伶西都是听闻,却未能见到翼族公主一面,今个碰个正着,本是准备打道回府的付伶西,这下来了来了兴致,朝跟身后的清酒说:“清酒,带我去景幽宫瞧一瞧。” 有清酒带路,付伶西顺利的进入了景幽宫。 前脚刚踏进前院,就见白景延跟一黑衣女子坐在那里。 付伶西看过去,这垂柳轻拂着,两人对坐着谈笑风生。 这和谐的画面,让付伶西不禁想起了一对璧人四个字。 白景延退去了现代人的服装,已换回了天宫那一身白衣飘飘,但帅气不减。 付伶西秉着看好戏的心态,躲在角落里看着,还不断的探头看向庭院那边,只见翼族公主时不时掩面而笑,脸上两颗梨窝深深的凹进去,足以看出她此时的愉悦心情。 付伶西看了几眼过后,转身小声的对身后的清酒说:“清酒,师娘的容貌长得不错啊,你家主子打算什么时候迎娶她过门?” 清酒脸尬着笑,只是笑而不语。 又再看了几眼,付伶西的好奇心得到满足后,却没了兴致。 不想打扰白景延的好事,付伶西将身体一转,准备离开。 可就在此时,白景延的声音传了过来:“徒儿。” 听闻白景延的声音,付伶西停下离开的脚步,转过身来,往他这边看过去。 白景延已朝她招手,吩咐:“来为师这里。” 付伶西一脸纳闷,这白景延跟翼族公主吟诗喝酒,喊她这个电灯胆过去做甚? 坦白说,她并不想过去,但白景延已经下令,付伶西别无他法,只好展起笑,动身朝他走去。 在外人在,付伶西没敢像往日那样没大没小,来近时,她恭敬的朝白景延施了一礼,后跟翼族公主露了个淡淡的笑。 翼族出于礼数给付伶西回了一个淡笑,但笑容里有点看不起的别样味道,也是啊,翼族公主作为别人家的优秀孩子,自然不会将她这种捣蛋鬼放在眼里。 付伶西向来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对此对不上心,她收回目光之后,就将视线投在了方才侍女备好的美食上。 方桌上摆着不少的美食,都把她看馋了。 白景延见此笑了,温声说:“就知道你饿了,我特意提前命侍女给你准备的你爱吃的桂花糕,您坐在我身边吃上一些。” 这一句落往她耳里,付伶西在心里“哇哇哇”大叫。 她没有听错吧? 这眼前的白景延,是那位整天就知道欺负她,压榨她的太子殿下吗,若不是有翼族公主在这,付伶西铁定会怼他一句:“师傅今天抽的是哪门子的疯?” 但此话不敢在外人面前讲,付伶西只好听他的吩咐,往他身边的坐下来。 两人并肩坐在同一边,翼族公主不满被付伶西扰了与白景延独处的机会脸色有些紧绷,但在白景延不好发作,还是努力的温着笑。 待付伶西坐下后,白景延就伸出手臂,掀起了桌上的一个红色食盒,里头装着四份桂花糕,他抓着一块糕点,说道:“掌膳说这金桂花是人工采摘之后,沾了上等的蜂蜜,再经过几道繁琐工序晒干之后才融入食材里,这做法要比以往的那些口感再好。” 说着话时,白景延已将桂花糕递到她的嘴边,“你尝尝,看看掌膳的话,是否属实?” 付伶西诧异的看着眼前这带着点点金黄点缀的桂花糕,再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笑意盈盈的白景延。 这、这白景延今天没有吃错药吧? 她怎么有种受宠若惊到汗毛竖立的感觉。 此时,另一边的翼族公主,已经朝她投来了要将她千刀万剐的眼神,付伶西这下明白了,这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白景延要拿她来当挡箭牌,好婉拒了翼族公主的情。 这个可恶的家伙,不带这样一声不响的哼她的? 付伶西敢怒而不敢言。 白景延又再将桂花糕递近她嘴一些,那声调好好听到耳朵上怀孕,“来,张嘴尝尝。” 付伶西咽咽,硬着头皮的张嘴,任由着白景延给她喂桂花糕。 很快,一块糕点就消灭了,白景延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又拾起了另一块,再次递到她的嘴边,一副宠溺的模样,“再吃一块。” 付伶西发自内心的抗拒,但这戏已经陪他演下去了,她只能往下接戏,无奈地,付伶西又张嘴,小小的吃了一口。 两个人若无其事的喂吃着,那端的翼族公主已愤愤的站起来,最后拂袖离场。 付伶西还在嚼着嘴里的桂花糕,直到翼族公主消失在了院子里,她刚才的端起案桌上的一杯茶,咕噜噜的喝着。 待喝了半杯茶下去,付伶西用力将将茶杯放回了桌面,杯子跟杯碟随之发出了碰撞的声响。 付伶西看着白景延发出了一道冷哼,不满道:“师傅,我虽然是您的徒儿,可你也不能这样占我的便宜啊。” 白景延没急着回复她的话,先将目光看向变成另一边,朝那方的清酒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 清酒领命离开,待院子只剩下她们师徒二人时,白景延方才问:“我何时有占你便宜?” “你还说没有?”付伶西将身体转向他这边,手叉着腰说,“你敢说你刚才没有拿我当挡箭牌,没有利用我劝退翼族公主?” 白景延笑笑,抓起桌上的一把扇子,帅气的将扇子一打开,动作自然的给自己扇了两下风,那风吹得他的长发往后飘了飘,带着几分不羁,又带着几分诱惑力。 他转眸对上付伶西的眼睛,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的歪论,竟然说:“为师刚才只是在教你一些在书籍里学不到的知识。”扇子一合上,白景延拿扇子的顶端,小力的轻敲她的天灵盖,“你现在学到精髓了吗?下回有人向你逼婚时,你就依样画葫芦做一遍。” 付伶西才不信他的鬼话连篇,她哼哼:“别拿的授业解惑之名来忽悠我。”付伶西越想越愤愤不平,喃喃道,“我好歹也是凤族公主,这九重天宫里有何人不晓得我的名号,要是翼族公主将刚才的事传了出去,我的清白就这样被毁了,到时候是不是你娶我?” 白景延把扇子握在掌中,慢慢悠悠回:“娶你,也是可以的。” 付伶西一脸抓狂:“师傅,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日后就不理你。” 白景延放下扇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继而问:“如果我刚才没有胡说,你愿意嫁给师傅吗?” 付伶西听到这一句话,差点把刚才吃下去的桂花糕都要吐出来,她只当白景延是在开玩笑,随口乱说:“嫁啊,怎么不嫁?只要师傅敢娶,我就敢嫁。” 天地良心,付伶西这一句真是胡说的,岂料她语音刚落,一负责掌姻缘的媒神上仙就从院子里的另一边走了出来,兴喜道:“既然伶西公主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我这就回天帝那里复命,尽快给二人择个良辰吉日,把这桩喜事给定下来。” 付伶西一脸懵,发愣时,媒神上仙已快步离去,付伶西歪着脖子看向白景延,傻眼问:“师傅,这演的又是哪一出大戏?” 白景延施笑:“徒儿,这不是戏啊,早在你出生那年,你我就定下婚事,以前你年纪小,为师没有告诉你,但你我的婚期将至,这事情得知会你一声,毕竟这是两族联姻的大事,也是天宫的头等喜事,得最高规格大摆宴席,你得要有心理准备了。” 开什么玩笑? 这哪里是一句做好心理准备就能打来她的。 打小,付伶西的长辈们都给她灌输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思想,说真的,付伶西没对婚姻之事能自己作主而存在过遐想,但是,你让她一下子接受要嫁给白景延的事实,她当真消化不了。 毕竟在前不久,两人还以师傅相称,现在却跃到了另一种关系。 付伶西表示,至少给她三五七年,不然她真没办法接受。 她看着白景延,顶着一张苦瓜脸,所有的心理活动都通过她这张脸表达出来了。 白景延稍有微词,“你这是什么神情,你难道不想嫁吗?” 付伶西还未来得及出声,白景延又质问了一句:“难道你认为师傅不好,又或者你心里有喜欢的人了,才这般不情愿?” “我,我……”付伶西一时哑口无言。 自前些天,她误会以为白景延跟别人表白之后,她就知道她对白景延有点儿不一样的感情,可是她分不清,那是男女之情,还是师徒之间的情谊。 她哑巴了,对白景延刚才的问话回答不上。 白景延拧紧眉,“有这么为难吗?” 付伶西垂着脑袋,用力的点了几下。 白景延见此开声:“那为师问你一个问题,你认真的回答我。” 付伶西再点头。 白景延问:“你讨厌师傅吗?” 付伶西摇摇头。 白景延再问:“那你觉得跟师傅在一起,快乐吗?” 付伶西想了想,回:“也还行。” “你既不讨厌我,而且跟我在一起又不觉得闷,这还有什么犹豫的?” “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付伶西直言,“你明明是我师傅,怎么变成我的夫君呢?” 白景延施笑,“这有什么冲突的,你我成为夫妻之后,你依旧是我的徒弟。” 付伶西找不到话回击,只能沉默着。 见付伶西还是不为所动,白景延又换了种话风。 “其实你又何须苦恼的,你嫁给为师,好处多着呢。”白景延给她数着,“等我继承了帝位,你就是身份尊贵的天后娘娘,没人再能约束你,你可以在这九重天里来回自如。” 付伶西还是苦着脸,一脸的不情愿。 白景延没辙了,只能出动绝招,诱她说:“你不是一直想学藏经阁里的那个上古绝学吗?只要你嫁给我,为师可以慢慢教你。” 这下说到了点子上了,付伶西将眉一挑,明显的感兴趣。 听白景延这么一说,她眼前一亮,“此话当真?” 白景延点点头,“绝不骗你。” 可知,付伶西对那个上古绝学都心心念念了几万年,以前别说是学,连那本书摸都没摸到过,白景延给她来这一招,她真的没有任何的抗拒力,付伶西一拍大腿,爽快道:“成,嫁就嫁。” 白景延闻言哭笑不得,究根他自己猜测,也没料到自己的魅力输给了一本上古绝学,不过没关系,这来日方长,他会慢慢的等她开窍。 …… 两个月后。 景幽宫的庭院里,响起了一声气急败坏的声音。 “白景延,你给我站我住。” 白景延身姿轻盈的飞着离开,而付伶西则拿着一条九节鞭在追着他跑,这场景一如那天她为了汪汪的事,而追着他在满天宫跑的一样。 不过,这一次跟上回有些不同。 除了二人之外,付伶西的身后还跟着数十位侍女,且纷纷传来焦急的声音:“太子妃您小心点啊,您刚诊出喜脉,使不得动刀动枪的。” 一提到喜脉一事,付伶西就更气了。 就在两个月前,两人定下婚事后,白景延道貌岸然的说要给她传授上古绝学。 她每天认真修练,结果医仙来了一趟,告诉她怀了,她这才回味过来,自己是被白景延坑了。 眼看白景延就逃远了,付伶西气恼的将身体飞起,冲他身后吼:“你这个混蛋,说好的上古绝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