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作者:筝东风 文案: 俗话说得好,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可是身为相府三千金的伊安安打小从生下来就不会‘哭’,不仅不会哭,而且还有些性子倔,自此爹不疼娘不爱的,直到有一天,原本属于自己的幸福也是离自己而去,才惊觉…… 重生一世决定做个会‘哭’的好孩子。 打滚求评论,求收藏,求鞭策!鞭子在你手!求你抖一抖! 本文是以商朝为背景的架空历史重生文,请勿考究!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天作之合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伊安安、子绚 ┃ 配角:仲光以、伊依依、姜东儿、谢飞、伊尹、十五、傅渊、伊容、伊国,姬氏、阿旺、阿福,程枫 ┃ 其它: ☆、第一章 公元前1675年至前1029年,商太宗子至在位年间,右相伊挚当政。 “伊尹放太甲”后几年,抛开之前的一切成见,在君臣相持扶协的打理之下,商朝进入一片繁华。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晚,伊相国府内的后院中,依旧一遍灯火通明。 相府内几个戴罪的奴隶全都齐整整的站在外面,瓢泼的大雨,浇在身上,在石板上溅起水花无数,然无人敢动。 雨水下得急,不多久,就见一把移动着的油布伞向这边缓缓而来,滚滚的雨水浇在伞上,又从伞沿垂下,罩成了一道布帘…… 一位身着朝服的中年男子,在一下人的挡护之下冒雨来到房前的廊檐之下,很快廊下地面被雨水晕开一大片。 此时房内传来阵阵女子生产时的惨叫,还有那端着水盆急忙忙,进出着的产婆身影。 “夫人怎么样了?”声音沉稳威严,以手式退下为他撑伞的阿福,微薄的嘴唇吐出几个字,威严冷削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连眼神也是冷冷的,就一如这外面的冷雨,那微扬的剑眉不怒而威。 “回相爷,夫人这次怀的是双胞胎!可能会比之前的较为困难”房前一背着药箱,候着的太医有些胆颤的拱手回到。 “双胞胎?”冷冽的眼神里闪出了一丝微暖的光芒“给本相尽全力保住夫人与小孩,若有差池,今晚所有太医,下人,死!” 话音落,廊下跪成一片! 在商朝已是第四朝大臣的伊右相——伊挚,在当今朝堂之上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力地位那是无人能及,就连当今的皇上也是在他的监管之下。 就是这样的一位相国,唯一的缺憾就是命中子嗣太少,不过这相国说来也是,朝中有那么多的人三妻四妾的,偏他堂堂一商朝相国就一位夫人,到如今这膝下也才一子一女。 既然这次夫人怀的是双胞胎,如若不出意外,这添男丁的机率较大,在外站着的下人与奴隶心中有些微盼,这样一来,到时相爷一高兴,自己受赏不说,或还有可能脱出奴籍! 眼下最为重要的是能让这位能定人生死,掌人命运的相爷高兴!然,这一切全系在这夫人的肚子里! 随着一声啼哭,一个婴儿诞下。 跪着的众人皆抬头,目光露出期盼。 “相……相爷,夫人她诞下一千金”在严灼的目光之下,产婆从房内抱着一包裹严实的婴儿出来,嘴角嚅嚅的跪下说到。 伊相国神色更冷,没留个正眼这还在产婆手中微哭的女婴。 “相爷,赐个名吧?”产婆有些大胆的提到。 “伊人如斯,巧盼依水,就叫她依依”良久,想着里面还有一位,伊挚一抬眼眉“里面的就叫安安” 国容依安?见相国如此众人皆低头默祈! 这长子是伊国,二女是伊容,三女就是刚才的伊依,若是后面这个是男孩就应是次子,就叫伊安。 看来这伊相国对后面的期盼甚大! 里面的夫人陈氏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后,早已是精力全无,可是肚子里还有一个,听到外面的自己丈夫话中的对肚子里这最后一个的期盼,硬是使出了保命的力气把肚子里的这一个小东西挤出了体外。人却也是昏了过去。 “哇!”一声惊天嘹亮的啼哭响彻整个相府。 瞬时间,雨点骤停,像是被哭声惊醒回过神似的收住了点。微微露白的东边天空还有些发亮,透出让人欣喜的颜色。所有人的心情一震,也如这天气般的睛朗了。 弊在里面半天了,真是太难受了!还好终于出来了! 扯着嗓子在哭的安安,在呼吸到新鲜空气后,吐出心中一口浊气,要不是前面这个,她早就可以早些出来了! 这重生回娘胎的事,也终于被我洛安安赶上了!不过这别人重生就重生,穿越就穿越,怎的到了我洛安安这儿就拐了个弯? 想我洛安安可是妥妥的现代高中生一枚,唯一的爱好就是痴迷小说,追一文整整是追了四年呐!谁知就在这小说情节处在激动人心巅峰的时刻,这作者突然公布从此封笔,真是没天良要人命啊!一时无法接受,突发先天性心脏病一命呜呼了,转眼这不就到了这个正处于重生阶段的原主身上, 要说这个原主也是真够悲摧的了,一生不受宠不说,二十岁时却又死于同胞的亲姐姐手上,好不容易有个重生的机会吧,却又是胎死腹中,却被她洛安安捡了个漏!这一点她也是在里面半天才整明白的,不过有些郁闷,她这算是传说中的投胎呢?还是穿越呢?还是重生呢?不过好像这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又可以重活一世了,为了感念这原主的悲苦,就让我洛安安为你重扳这一世的局面吧。 洛安安在里面就想好了,一出去就要可劲的哭!要替原主与自己把八辈子前别人欠她们的都给它一并哭回来! 听到这么嘹亮的哭声,伊挚面容一喜,莫不是个儿子? 寻得这哭声,素来沉稳的伊挚略有些不顾身份的忙走向刚出来的产婆,并朝这产婆手中的婴儿看去,粉嫩嫩的一张小脸,此时已然是哭得满脸通红。 见此伊相国心中一动,欲伸手去平复一下这小家伙的情绪。 或是有感应,这伊挚一靠近,这手刚一碰到这小家伙,这小家伙就立马不哭了,而且还露出了个笑脸,两个小黑眼,骨碌碌的在转,甚是可爱。 “哎,她怎么不哭了?”伊挚奇怪的放下手,正准备问产婆是男是女时,这小家伙又扯着嗓子嚎了起来,样子看着甚是让人心疼,见此一向严冷的伊挚心中一软,只得伸手把她接过来抱着,轻轻的在廊里来回的走动着,并用手拙拙的逗着怀中的小家伙,缓缓的向产婆问道:“是男是女?” “回相爷是个千金”见相国此时面露的喜色,产婆似是怕说出来的话会触怒到相国似的忙跪下低头回到,仆在地上有些发抖。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低点,众人纷纷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正在逗着怀中婴儿的手陡的一停,正欲甩手离去,却见此时怀中的稚脸微张小嘴,正冲自己讨好似的萌萌一笑,配着一双乌溜溜的小眼,让人的心瞬间萌化了…… 唉,暗一叹气,良久才道“算了,这子女的缘份也是上天的注定。就女儿吧,今夜所有服待夫人的太医与下人,全都有赏,奴隶赦!” 此音刚落,众人皆不可思议的用询问的眼光看向站在伊挚身后的阿福。 阿福反应过来忙回到“是相爷。” 天呐这是在做梦吗?看来这位三小姐还真是福星。 听到此话,安安更是眯了眯自己的小眼,笑得更可爱了。这可是传说中的商朝历史上著名的伊尹,看来在投胎这门技术活面前,这上天对她洛安安(为了方便阅读,后面的就以伊安安自居了)还真是不薄! 记得原主上一世,眼前这位国相大人,当听到她也是女孩时,可是沉着脸甩手而去的,经过此时自己的一哭,不想事情还真能改变。 上一世的原主刚出来时就弱得像个病猫,半天也扯不出一个声音,别说是抱,就连看他都没看一眼,自己先前的姐姐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至此直三岁也没见他抱一下子。更别说是温和的笑脸,慈爱的眼神,不,严格的说是直到她出嫁前,这个父亲都没好好的看过她一眼。 可是刚才这一切她都做到了。 早比她出来半柱香的依依,不知道是不是开窍得早,上一世一寻着时机就哭着向娘亲要吃要喝的。 而她却是天天不哭不闹的,有时饿极了也就是如小猫般的哼几声,这娘亲才会记起原来还有个她,幸得相府内为她与依依配有奶娘,她才不至于饿死,但是那些好吃好喝的还是没有她的份。 所以才到三岁,这依依就明显的比安安壮实了许多,那小脸也是粉扑扑的格外招喜。 安安虽说比依依还小一些可是有时在一起玩耍时,明明是依依的不对,可只要这依依扯着嗓子一哭起来,这娘就走过来就是把她一把抱起,并把她放在自己怀里偎着,并向安安说到:“安安,你们俩姐妹可是一个时辰出来的,要知道和睦相处,知道么?” 三岁,真的才三岁而已,娘就向她说出这样的话了。让孤零零坐在一旁的安安心中好生委屈也好生的羡慕,娘不知道,其实是安安也想抱抱的,而她才是家中最小的一个。 自此伊安安就总喜欢把自己一个人丢在一角落里静静地看着,看着依依在娘的面前受尽宠爱,还有在那极少露面的爹爹面前受赞获赏。 有时她也会学着大人的模样在一边叹了叹气,偶尔娘看不过,也会抽空抱一抱她,但被依依发现后就会不依不饶的,要娘抱上半天,否则就会哭,而娘也会乐呵呵的受着,每次吃什么也会把大份的给她,谁叫她个子大些,多吃一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样的局面就一直伴到她们长大,姐妹俩的性子也就成了极端,一个面上乖巧讨喜,一个却是有些冷倔孤僻,当然后者就是属于伊安安了。这伊相国可是商朝的四朝元老了,自是不喜一个天天不爱笑又孤僻的安安,也如娘亲一样对依依那是百依百顺的捧在手心里。 想起上一世爹不喜娘不爱的日子,安安替原主在内心叹了口气,瞄了眼此时正在睡着的依依。 人之初,性本善,人心若是没有满足,得到什么也是不会觉得感恩,只有觉得是别人的亏欠与自己的理所应当。谁能想到这个依依会对她这位与她不争不抢同胞的妹妹下手。 直至后来依依把她的幸福也‘哭’了去,这安安才醒悟,原来会‘哭’真的很重要,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面前。 可是一切已太迟了,在掉下山洞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那与她几近相似面容上露出了纯良的笑容,但是她知道父亲与母亲大人定然是想不到这一幕的。 ‘哭’就是上辈子依依最大的法宝。 过去的二十年都结束了,安安有些欣慰的想到,老天对她还是厚待的。 此时看着伊挚离去的身影,安安又代表性的哭了几声,此时的她是有些真哭,能重活一次真好! ☆、第二章 “母亲,这两位妹妹,哪一个是二妹,哪一个又是三妹?”一大早的就听见一个小女孩的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还在睡觉的伊安安被吵醒了,有些不满,慢慢的睁开眼睛,见诺大的一个房间里自己正睡在一个从青铜雀嘴垂下的摇篮里,依依睡在另一头。 一个五六岁左右,大着眼睛长得非常好看,头上梳着双髻的一张小脸凑在了摇篮边上,正眨着眼睛好奇的看着她还有依依——是大姐伊容! 基因这么好?若是现代传到网上,不知要收掳多少的粉丝的心,斩获多少个赞。既然都是姐妹,想来我伊安安也定然丑不到哪儿去吧,安安在心中有些安慰的想到,并捉弄似的冲着伊容眨了眨左眼! “咦!”摇篮筐边上的伊容用手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眼花,面上有些惊喜。 “容儿,这额上有一小红痣的就是你最小的三妹妹,伊安,另一个就是你二妹妹伊依”一面像慈祥温婉的女子上得前来说到,这就是母亲陈氏。陈氏产后有些虚弱,苍白的面容却是更衬得她倍加的惹人怜爱,难怪这伊尹对她上心。 陈氏过来用手掖了掖安安与依依身上的小被子,看着摇篮筐里一双女儿满眼欢喜。 “娘,这个三妹妹刚才在冲我眨眼呢!”伊容激动的用手指着安安向母亲说到。 “别胡说,她这才刚出来几天,眼光还弱着呢。”陈氏有些娇嗔摸了摸女儿的头说到。是吗?怎么自己不觉得,这看着不是挺远的吗? “娘,是真的,你不信?你看!”为了证实自己没有说谎,伊容扯着娘亲的手盯着安安说到。 但是半天这安安也没有如她说的再一次眨眼(其实自己也想再眨一下子的,但是在陈氏面前不敢呐)陈氏见此也没在意的把伊容抱到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信任又像是安慰。 伊容有些悻悻的,但是母亲能这样子对她,她心中还是挺高兴的,看着安安额头上的那一点红痣“不过我就喜欢这个三妹,你好,安安!”听到此话,安安内心有些愧疚的冲她眯着眼笑了笑。 真是调皮可爱!伊容忍不住的伸出一只小手指,在安安的小脸上轻轻的戳了戳。 “好容儿,妹妹现在还小,你这样子戳她,她以后就会爱流口水的”守在边上的陈氏小声的向伊容提醒到。 “是会爱馋吗?母亲,那以后我所有好吃的都给她就好了,如果不够,我会央大哥与子绚哥哥,还有傅渊哥哥一起,把好吃的都留给她,这样子她就不用流口水了!”伊容歪着头向娘亲天真的说到。 “呵呵,容儿,真懂事,不过这妹妹才刚出生没几天,还不能吃东西呢,等妹妹开始长牙了你再给她们吃好不好?”看着这容儿对妹妹这么有爱心,陈氏欣慰的笑了笑。 这个姐姐,我喜欢,安安在心里想到,能有个这样的姐姐疼爱真是件幸福的事,这原主之前怎么就没把握住呢? 不过她记得上一世,其实这个伊容也是对原主很好的,只是原主太过的孤僻冷倔,生生的辜负了这位姐姐的好意,而伊容也只能对她远远的观着,倒是让依依这丫头钻了空子。 ———————— “德惟治,丕德乱,与治同道,罔不兴,与乱同事,罔不亡。终始慎厥与,惟明明后”在商丘皇宫之中的锦文台。 青铜制的一三角香炉内香烟袅袅,一胡子花白的老者正一手拿着一竹简,一手捋着山羊胡子,度着步子,在向一位只有七八岁身着王服,但样貌却是十分俊美的少年教授治国之道,此少年此时的心情似是不佳,面上露出了心不甘情不愿的神情。 而他的旁边一左一右,还有另两个正在陪读的两个同年岁的小子在偷偷的打闹着,一个是有些虎气的伊国,另一个却是有些书倦之气的傅渊。 又是伊相国的言论!这是商朝的天下,到底是父王的?还是他伊家的? 子绚听到这些关于伊相的言论,双眉间不由得一紧,厌恶之情不言而表,父王被他灌入了伊家的思想不说,还一直屈于伊家的权威之下,现在就连他也是一样逃不开这个命运,这商朝还有什么王室威信可言,看着边上青铜炉上的不能腾空的纹龙,心里就觉得有些弊屈。 “子绚王子,你说一说这句:弗为古获?弗为古成?是何意?” “回任师,子绚不知!”态度敷衍,言语冷冷又有些生硬,那种抵触的情绪一听皆知,让这讲了半天课的任学古老师神情有些愕然,遂停下步子缓缓把手中的竹简放在案上,正欲言教。 “子绚,怎的与老师说话!”只听得殿外一声怒呵,只见一身着王服的商朝大王子至已是跨了进来。后面赫然还跟着伊相国,双目摄人,满脸的威仪,令人不敢对视。 “恭迎大王!”子绚与任学古老师还有另两个小子伊国与傅渊一齐跪在地上。 “任爱卿,起来吧!”子至忙上前来扶起任学古,伊相国跟在后面也是冲任太师点了点头。同时也把目光投向了跟着跪在地上的伊国。 “身为王子,就应以身作则,岂能如此的以下犯上怠慢老师,传本王的令,王子子绚不懂礼法,就呆在这锦文台好好反省,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外出!”说完一甩手,遂向身后的伊相国问道:“伊尹,孤这般处置可还妥当?” “大王,这是你的家事,臣不能妄言,不过这王子从小就如此的不懂礼法,就算是你把他关上一年他也是不知错在哪儿。不如就让他把任太师刚才所问的那一句抄上一千遍即可,这样也能让他明白其中的意义。” “好,就依伊爱卿。子绚,可听到这伊相之言?还不放谢谢伊相!就把刚才的那句抄上一千遍再来感业台向孤回禀!” “不!父王,孩儿宁愿被你关上一年,也不要抄写!”这伊相还真是不忘任何时候都要向父王与自己灌输自己的思想。父王真是太懦弱了,为什么要听这个伊相国的,这个商朝到底是谁说了算?子绚抬头高声的向子至说到“父王,您可是孩儿的父王!孩儿就听您的!” “放肆!”这伊尹可是商朝的第四朝元老了,没有这伊尹怕这商朝也没有今日如此的盛况,他竟然公然的对伊相不敬。“孤今日若不好好的惩罚于你,你日后还不知道生出多大的祸事来,来人!把子绚王子押往刑台杖二十,让他好好记住今日之过。” “大王三思啊,大王这样对子绚王子让天下人知道,不知会不会认为苛责了,这王子也算是聪明伶俐,有一时之气也是在所难免,还望大王能收回王命,这王子左右也不过七八岁,哪里经得住这二十下!怕到时会伤了小王子的身子骨,伤的还是大王您自己的心呐。”任学古跪下求到。 “老师,您不用替我求情,父王要打就打吧,最好打死我算了!”子绚头一梗倔犟的说到,这父王明明就是在讨好这伊相罢了,难道他忘了他去桐宫的那几年么! 咣当!一只盛水的器皿从子绚的头上飞过。 “好,好个逆子!这么小就要翻天了,来人!把他拉出去砍了!”这子至估计是气昏了头,一挥袖子冲身后的待卫叫到。 “大王三思!”众人皆惊跪下,除了子至身后的伊尹。 看着这父王现在的行为,子绚心中更是不服,梗着头杵在那儿跪着,也不求饶认错。就连伊国与傅渊在边上向他挥手使眼神,让他认错,他也不理,这脾气,真是急死人了。 “气死寡人了,气死寡人了!来人,来人!”看着这眼前的儿子,子至在左右的搀扶下连声高喊。 “大王,消消气!这王子年少不更事,你就不要与他置气了,若是你真把他砍了,这大商天下将来由谁来继承?这若是被王后知道,身子又该会不好了,不如就依刚才之前大王所言的,打他二十刑杖算了。不过这王子的性子也是太过些,不如就把他关在这锦文台,禁足一年,暂抄些经文好好的静静性子也好!”伊相一看这王子也实在是太倔了,遂略一思索,向子至提议到。 “好,就依伊相所言。逆子!听到没?来人,把王子拉去刑台,杖二十!” 身后的待卫听到此话,只得上前把倔着的子绚带了出去,伊国与傅渊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子绚被带出去了。 看着了绚押去了刑台,子至气得是甩袖而去。 “伊国,傅渊,你们两个这段时间也就陪着王子在这锦文台,抄写经文吧,还有把华太医叫来,准备一些上好的金创药,为王子处理一下伤势”伊挚向跪着的儿子与傅渊摞下这些话就与子至出去了。 ☆、第三章 晚上一觉醒来,只觉得有些凉风传来,这房中的灯光被吹得摇曳,摇篮上罩着的纱缦也被风吹了个半开,原来是窗户开了,这些人做事,也真是的,这么粗心大意。 奶娘现在也不知去哪儿了?都没人有在守夜。 安安用眼打量了下摇篮外面的房间,却见有一黑色的身影此时在她们的房中不知在翻找着什么,一把亮晃晃的剑赫然在手。 什么情况?这是入室杀人越货的桥段上演么?这下该怎么办?依依此时在另一边却是睡得正酣。 安安用小眼谨慎的打量着这眼前有些瘦削的身影,虽是蒙着面,但凭经验却也知道是个男子,有些像是江湖中人物,不会是这国相爹爹的仇家派来的吧? 但是这货好像也没有传说中的要杀人的节奏,要动手他早就该动手了,不是吗?只是一个劲的在找东西。是偷盗?安安心里一惊,这贼的胆子也是够肥的了,这可是堂堂相府耶。 或是感觉到身后有目光在注视着自己,这货腾的转过身来,在整个房中一扫,目光最后锁在这摇篮里,直直的向安安看着,眼神在夜里透着闪闪亮光,有些恐怖。 安安心里一紧,真是笨死了,不知道趁这货没发现的时候装睡,这下被发现了,惨了!不会被杀灭口吧?难道这么小就要被人杀死在这摇篮里?这来到这商朝还没几天呢,我可不想死,这原主的仇还没报,自己还没好好的享受几天千金的好日子呢,谁来救救我! 看着这走过来的身影,安安刚想张开嘴大哭来引人注意,这货就马上一个箭步冲上来,安安心想完了,只觉嘴上一紧,这货已把一只手捂到了自己的小嘴上,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惹得安安一愣。 “别怕,千万别哭,我们是不会轻易杀人的,更何况是你们这样半大的小婴儿。”声音有些低沉。 安安不动了,这货才一把扯下面上的黑布,一张有些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面前,虽还带有些许的稚气,但是有浓浓的剑眉,大大的眼睛,这不就是活脱脱的嫩鲜肉一枚么?为什么这里古代的人都这么好看?在这生命受到威协的关健时刻,安安的脑子里竟想到的是这样的一个问题。 见安安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这货以为安安是被吓到了,忙轻轻的松了松手劲。并努力的冲安安挤出了一丝笑容,表情生硬,真是比哭还难看,还不如不笑,真是添堵。 这货又放下另一只手中的剑,并用手轻轻的捏了捏安安的小脸,见安安的小眼转动了一下子,才放心的吁出了一口气,看了看这另一边睡着的依依,又看了看这安安。 “幸得有一颗红痣,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区分你们,伊老贼还真是有福气,算了,既然找不到那东西,今天就到此算了,小家伙,咱们可说好了,我放开手,你不要哭,我立马就走,若是你真能听得懂,就点点头。”安安果真的点了点头,这货大喜,暗道,这小家伙还真是聪明!才几个月而已,就能听懂话了,又盯着安安看了看,放心的松开手,拿起剑转身起来,才向门口走几步。 “哇!……”一声嚎哭在夜里陡然响起。敢说我的爹爹是老贼!我哭不死你! “你!”这货回过头大急,忙慌不择路的扭头向外冲去,看来着了这小家伙的道了。 “抓贼呀!抓贼呀!有刺客!”遂着护院的几声高喊后,外面随后响起一阵脚步声,还有火把的亮光。 同时这奶娘孙氏也急急忙的不知从哪儿跑了进来,冲到这摇篮,见两位小姐没事才放心的拍了拍胸口,顺便把正在哭着的安安抱了起来,来回的轻轻摇晃着,试图安抚,却不知这安安是越来越哭得凶,让奶娘一时手足无措,慌忙把安安检查了个遍,好好的,没什么事呀。 家里来贼了都不知道!夜里就放心把我们俩小的放在这里,也没个人管一管,就要哭,可劲的哭,看你们怎么办?这依依被安安的哭声惊醒,不知是怎么回事,吓得也跟着哭了起来,这一下这府里热闹了,吵得整个府里人的头也快炸了,跟在奶娘身边一起的丫头小玉也忙把依依也抱了起来,哦哦的哄着。 “奶娘,这是怎么回事?”只见母亲陈氏身着盛装正匆匆的从外面赶来。 “夫人,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府里今晚进了窃贼两位小姐可能是被惊到了,哭闹个不停。” “来,让我来。”只见陈氏说着,手准备向小玉手上的依依伸去,安安用力的扯着嗓子高声的嚎了起来,这陈氏的手又只好转向安安,一把把安安抱在了怀里,哄了起来。 “这是什么?” “给我看看!”陈氏从奶娘手中接过刚从地上拾到的一物,是一块玉佩,上面还刻着一弯弯扭扭的文字,是甲骨文,幸得有原主的记忆,安安认出了是一个谢字。 陈氏当然也是看到了,忙把手中的玉佩往袖里一放,说到:“此事你们不要对外声张,等老爷回来我自会相告。” “是,夫人”奶娘孙氏与小玉一同应到。 ———————— “老爷,再过两个月就是依依与安安的周岁了,她们现在也已分开来管带了,不知您对此有何打算?妾身也好作个安排。”一大早在帮自己的丈夫穿戴衣物的陈氏,边系着腰带边向伸着手待陈氏服侍的伊挚征求意见。 “既是周岁了,要不我们也来个‘试儿’的仪式如何?看看我们家的依依和安安,到底福份如何?这国儿与容儿的他们一个是国之栋梁,一个是夫之贤助,想来这依依与安安也不会差了。” “是老爷!这依依与安安她们俩姐妹能同一个时辰出生,也是她们姐妹的缘份,不过这将来各自的福份如何?就让老天爷来决定,就依老爷的试一下吧。”陈氏看着丈夫那威严的面容,想着他站在朝堂之上的盖人的风姿内心有说不出的自豪,微笑的温言回到。 “等下我与夫人一起去看看这安儿与依依吧,好久没见到她们了?”待陈氏最后为他戴上腰间的玉佩,伊挚转身说到。 想起那天夜里安安那萌萌的样子,伊相竟然有种想去瞧下许久未曾见面的女儿的想法,这天天为国事操劳,此刻倒想有一些温心的天伦之炙乐来调剂一下子,不然那么多的心力。 “好的,老爷!”陈氏内心大喜过望。 —————————— 几天后。 “咣当!”一声东西摔落在地的巨响传来,惊得安安骤然从睡梦中醒来,不知身在何处。 “想死了吧,个小兔崽子!走个路也不上心,一心去赶黄泉路了吧,找死!”房外的院内传来一声低吼。 “碌大叔,对不起!我是刚刚来的,求你看在我年幼的份上,就饶过我吧!”一可怜巴巴的声音怯怯的响起,是个小孩! “还年幼?都四岁了!再说就算是你年幼也是个奴隶!没让你上林间地头干粗活,这已是夫人给你天大的恩赐了!”接着就是一阵子脚踹的声音,还有小孩压抑的痛呼之声。不会被打死吧?安安有种想爬起来的冲动。 “小兔崽子还敢出声!若是吵到三小姐,有你受的,今天就打死你,免得到时连累到我!要知道这些器皿可比你的贱命值钱!”正在低声的呵斥着 “阿碌,怎么回事?”一威严的声音响起,是国相爹爹。 “回……回相爷,是这小奴隶不小心,把这仪式上要用的器皿摔到地上了。” “这么小的奴隶?哪儿来的?”有些质疑的冷冷问道。 “回相爷,是夫人今早买来的,夫人怜他年纪小,就让他跟在奴才身边在院子里打打杂什么的。” “嗯,是太小了,我看也干不了什么,既是夫人买来的,那今后就让他为这三小姐守守门算了,这府里最近也不安静。对了,他叫什么来着?” “回相爷,这夫人还未来得及赐名与他” “那以后就叫他十五吧” “谢相爷!十五,还不快谢谢相爷,有相爷赐名,真造化了!”阿碌提醒到了。 “谢相爷……”声音颤颤的。 “不用了,你带他去梳洗一翻,教教规矩,就带到三小姐的房门口来吧。”话音落,就听得一阵脚步声从门口处慢慢向安安这边传来。 安安赶紧闭上了眼睛,渐渐的只觉得来到摇篮前的人,站了一会儿又慢慢的离开了。 想来是这相国爹爹来看看自己是否被吵醒,前些天刚看过,这现在又来了,还真是有心了。 对了,那个叫十五的小孩也不知怎样了?这么小就被买来做事也真是可怜,不过,如果不是被娘亲买来,他或许下场会更惨吧?要知道这可是商朝。 不知道这传说中的奴隶会是什么样的?安安倒有些期待看到那个新面孔,这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都快一年了,都快把刚来那会儿的新鲜劲给也磨没了。 要知道这日子可是之前的自己天天梦寐以求的,现在却是觉得如此的难熬! ☆、第四章 一阵脚步声传来,身上一冷,被子被掀开了一角,一双手伸了进来,把还在睡着的安安抱了出来,这还没睡够呢!这孙氏平时可疼自己了,今天是什么情况? “三小姐,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要早起了。待会儿啊,这试儿仪式上啊,小姐可一定要好好的选一对你今后福份起到好寓意的物件,譬如,笔墨,玉翡翠之类的,这可是小姐今后一辈子的福份,小姐可不能马虎大意呀!唉,也不知你到底能听懂多少?求神灵的保佑小姐能抓到好的福份!” 这孙氏一边给安安穿着衣服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也不管这安安听不听得懂,大概是从小一手带大的,关健的时心里难免偏爱与着急,这样说着,希望多多少少想让三小姐明白一些话,好提前做些准备。安安听着有些感动。 不过这试儿是什么鬼?不过一算日子,这来到这商朝也有一年了吧,想想奶娘说的就是满周岁的抓周吧,不想在这里也兴抓周。 不知不觉的自己竟然已是一岁了。靠!才一岁而已!这当小孩的日子要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如是能有一颗突然长大的仙丹该多好!真有些想念有些小说中写的情节。 被捉着放在塌上,翻来推去的换上了一身粉色带红边的上衣与一条红色的下裳后,安安都不知道该如何动弹了。 后又乖乖地让孙氏在自己的头上梳了两个冲天小发髻,再然后就被搁在了塌上,这还没学会走的日子就是可怜,趁着孙氏在找东西的空档,安安试图慢慢的爬着想起来,好不容易扶到一塌边慢慢的试图站起来,却又被这恼人的衣服给拌倒了,可怜我这超前的内心! 力不从心只得厚着脸,冲刚回过身来手里拿着一块挂玉的孙氏讨好的一笑,把两手一伸。嘿嘿!当然是要抱啦,我伊安安又不傻! 孙氏见此把挂玉在安安的小腰上系好,高兴的一把抱起安安,出得门来。 一个瘦弱如骨,头有些显大的小男孩就出现在了安安的眼里,此刻的小孩正倦在门边,收拾得倒是干净,头发稀少的披着,两只小眼正怯怯又羡慕的盯着自己,安安心里不由得一揪,这就是前两天听得院子里被挨打的小奴隶十五么?原来这么小,想是之前在外长期的营养不良,体形还不如现代的三岁小孩,清秀的脸上还有几处小伤,这两天这么安静,她还以为他没来呢,原来是早已守在门边了,也不知父母是谁? 沉默中,直至孙氏把她抱至一大厅内。安安才转神来,抬头张望,一股具有商朝特征的青铜风,扑面而来。 在这厅内的中间有一张大大的席子铺设在地,大席上:笔,墨,竹简,玉翡翠,犀角,龟甲,贝壳,弓,剑,吃食,还有铜勺,剪刀,尺子,花样子,针线脑什么的,把地上的席子都摆满了,当然最特别的就是还有一尊小的青铜方鼎,看这架式,这是把所有能涉及到的东西都拿来了。出于有些东西太重,怕伤到安安与依依,像勺,剪什么的都是最小的,包括竹简,也只有代表性的几片而已。 国相爹爹与娘亲正端坐在上面,一个面上还是一如以往的威严冷削,另一个却是微笑满满人。 府里的下人们都在席子边上围着,里一圈是下人,外一圈是奴隶。 还有那个小奴隶十五跟着安安,也怯怯的躲到了下人的后面,在人缝里用小眼盯着看着席上的那把弓,两眼露出了亮光,但又怕被人发现,样子有些可怜又好笑。 这依依早就被新来的奶娘刘氏抱着候在那里了,这个依依自娘亲把她与安安分开管带后,就没再出现在安安的面前了,不过此时看到她,看样子应该是被养得还挺不错的。 但是……,她今天穿的衣服居然与自己的是一样的!真是太讨厌了!就算她们是双胞胎,也不用这样子吧!撞衫撞得如此的厉害!这在现代可是女子在各种场合的大忌!而依依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正怔怔的看着自己。 这面容无法改变也就算了,自己幸得还有一颗红痣来区分,可是这衣服,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这今后只要是与依依同色的衣服绝不穿!安安在心里暗暗的下了个决定。 “刘氏,孙氏你们把二小姐,三小姐放下吧”陈氏见自己的丈夫冲自己点了点头,开口到。 就这样,自生下来,第一次,安安与依依面对面的坐在了这放满各色物品的席子上,这个依依还真不愧是原主上一世的怨主,此刻坐在席上竟然一点也没有胆怯,两眼骨碌转的向那些物品扫去,也没顾得上安安这有些审视她的‘老眼神’,想她能够在原主上一世。能讨这爹爹与娘亲的欢心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这样倒显得自己有些过于的心机了,算了不理她了,若是日后她能变好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这满席的东西该拿什么好呢?在原主的记忆中她好像没有抓过周吧?难道是事情已被原主忘记了?还是这事情已从自己的出生就已发生了改变?不管了! 看着这两位小姐,大家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看着,相爷曾有言任何人都不得提示,若有违者重罚! 拿那个小的青铜方鼎吧,这可是商朝留给后人最出名的一种物件,安安打定主意的朝方鼎爬了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安安穿着厚衣服爬得相当幸苦,还有一些距离,实在是有些爬不动了,要知道,这个相国爹爹为了试她们竟然弄了这么大的一个席子。 无奈,只得手一伸把旁边的一把勺子拿在了手上,向方鼎探去,够是够得着了,但人却是不能爬了,这也太窝火了。真想一下子…… 豁出去了!安安又伸出另一手把不远处的一小竹简拿在手上,腾的一下子借着勺与竹简的力一撑,竟站了起来,向方鼎扑走而去。看得这旁人是目瞪口呆! 摸到心仪的方鼎,高兴的把手上的东西往里一丢,扶着方鼎冲着众人笑眯了眼。 回头又向依依望去,见她此刻也是拿着手中的玉器翡翠之类的,高兴不已,而她身后的刘氏也是笑容满面。 孙氏有些为安安失望,这小姐原来没有听懂自己说过的话,这拿竹简还可以,可是这方鼎与勺子拿来作甚?难不成要煮一辈子的食物? 众人刚才被安安的神奇一站惊喜到了,现在却都为安安有些小失望,唯相国一人看着安安先是一愣,后眼中露出喜色,并下来向安安走来,伸手把安安一抱。一句散了,就走入内堂! 众人皆愣!唯安安一人被抱在相国爹爹手上暗喜! ☆、第五章 二年后…… 相府内的书房外,一个梳着两发髻的小脑袋在门边悄悄地向里一探,又缩了回去。 批阅文书中,伊挚没抬眼。 不一会儿这小脑袋又一探。 “进来吧!安安。”威冷的面容柔和一笑,放下手中的笔,盯着门口处。 “爹爹!”伴着一声稚嫩的声音,安安背着双手往门里一跳,娇憨的笑容,还有被爹爹发现后的惊喜。 “过来吧,安安。” “是,爹爹!”安安忙上前来到伊挚的身边。 被一把抱起后,搂着相国爹爹的脖子,狠狠的亲了一口。 嘿!羡慕我吧,这可是我安安神级别的亲爹!偶像!大神! 这伊尹也有被我安安想亲就亲的时候!而且还一不小心就成了他的掌上明珠!这个‘小情人’都妥妥的当上了!这资源可不能浪费了! “说吧,安安这一大早的来找爹爹有什么事?还是想要什么东西了?”被安安这一亲,这伊挚感受到了天伦之乐,心中一暖,看着安安的稚脸,温和的问道。 “爹爹!那是不是说安安要什么你都会给?”歪着脑袋问道。 “那当然!爹爹可是一言九鼎的!”伊挚面上故做一正经,表情很严肃的说到,其实他只要不笑,什么时候都是很正经的! “爹,你送一把弓箭给孩儿吧!” “弓箭,为什么?这女孩子就应该熟读经书,懂礼法再学着做做女红就好了?能告诉爹爹为什么要这个吗?”这伊挚有些不解,温和的问道。 “是这样的爹爹,依依姐身边的阿旺他老是仗着自己个子和年龄大,欺负十五,笑十五没本事。那阿旺随那些人出去打猎一次就能够猎到一只狐狸与一只小兔子,可漂亮了,可是姐姐摸也不让安儿摸一下子,所以我也想让十五学些本事,这样他也可以给安儿带回来可爱的狐狸了。” “你想要那些东西跟爹爹说一下不就行了,爹让阿寿送一些来让你选,你想要什么样的都可以?”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这十五是我的奴仆,他有本事了,我就脸上有光,再说了,爹爹,你不是一向主张,这人的一生下来就要从幼时培养,这样他才能成才的吗?这十五都六岁了!” “还知道要面子了?嗯……你怎么知道这是爹爹的主张?”伊挚看着眼前这横竖才三岁的安安问道。 “我平时听爹的训导多了,猜……猜的”怎么说漏了嘴!这三岁的小孩能懂这些吗?更何况她现在应该连字都不识呢,真是笨死了! “这个不难,稍后我叫人为十五配一合适的。安安,你今年也已有三岁了,以后有空就到爹爹这儿来,从现在起爹就教你断文识字”看着安安,伊挚也没有深究,想了想说到! “是,谢过爹爹!”安安大喜! 出得门来,安安冲站在门边的十五一示意,两人就一同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里, 刚好孙氏也在找安安,见两人回来后向十五询问了一翻,就去收拾房间去了。 这个十五,这两年跟着安安一起后,在这相府衣食有保证,个子倒是窜得蛮快的,人也长得精神了些,足足高了安安一个多头,只是还是那么的胆小,也不爱说话。 所以这依依身边的阿旺就老是欺负他,不过这阿旺足足大了十五,四岁多,是三管家阿寿的儿子。 这相府内一共有三个管家,这大管家是阿福,他掌管这府内的一切事物包括祭祀,他可直接的向相爷禀报这府内的一切事务,括这二管家与三管家的 二管家就是阿禄,专管那田间地头的农务与府内造酒; 三管家是阿寿,专管那些林间狩猎的收成与府内圈养的家畜与家禽。 他们都各自都有相府内分配于他的奴录来进行劳作。 阿旺就是仗着自己爹在府内的身份经常欺负十五,而姐姐也不管管,而这阿旺以守护依依为名,经常的带些小动物来讨好于她,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说他,没在联起手来欺负安安就不错了。 不过她也不敢,安安有相国老爹撑着呢,所以就只好这十五倒楣了。 当一把精美的弓出现在十五的面前时,十五眼中闪出了惊讶的狂喜,有些手足无措 “给你的,怎样,惊喜不?”安安看着十五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好笑,二年前她就知道他想要这个了。 “小……小姐,真的是给……给奴才的?”十五想碰又不敢碰这桌上,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当然是了,男子汉嘛,就要学些本事,这样别人才不敢随便欺负于你,还有别总是一副胆小自卑的样子!”其实安安也知道这是身份的原因。 安安以三岁的小身板,说出这样老气横秋的一番话来,让十五有些错愕。 “十五来拿去,这里有爹爹配给你的一些无头之箭,你先自己练习一段时间,”安安指着桌上的另一包无头箭说到。 想必是爹爹怕十五还太小,会误伤人,特地送来的都是无头箭,想得倒还是挺周到的。 “以后我到爹爹那去的时候,你就一个人在这院子里好好练习吧,” “是,小姐,十五一定会好……好的练习的,”十五满是感激的跪地谢过安安后,这才上得前来拿起弓,爱不释手。 真是个傻奴隶,遇到我安安,也算是你的造化!安安在心里想着。 作为自己的随从,她怎能怎能如此的让人来欺负于他,至于他今后本领如何,也就是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处理好这十五的事,现在就要好好的想一想自己的事了,这相国爹爹可是历史上神一般的存在,他要教自己断文识字,那是众多人梦寐以求的事。 可是结合之前原主的记忆自己本来就已识字了,这不是浪废时间吗,可是又不能就在这商朝就这样混着日子过吧,总要找一些事做一做的。 要说为原主报仇,这怨主依依还没长大,至于性子还没定呢,总不能把一个还没成形的未知白莲花,就这样想办法搞死了,也太阴暗了些,这也不是我安安的性格,至于以后能不能斗过她,那也是另一说法了。 学厨艺吧,这相国爹爹可是烹食高手。自己还可以把现代的厨艺带去与他切磋一翻,或许还可做一个相差几千年的朋友兼父女。 还听说他的医术也是挺不错的,学会了医术,就可以像小说中写的桥段一样演一出妙手回春的戏码。 不过这个全才老爹也是占卜界的高手,学得占卜之术也是会受用无穷啊。 至于那些治国的大道理,就留给别人来吧,这上学时历史书上不就是写得很清楚了么,这奴隶制的朝代终究是要灭的。还有历史书上老师在课堂上那飞沫四溅的言语也已让她记忆深刻了,这历史不是已经证明了么,再说了这些也不关自己的事! 要不把还是把那前面想到的三项全学了吧,这样我安安岂不是成了小说中常写到的惊世全才,想到那风光无限的情景,安安有些像个白痴一样的傻笑起来。 ☆、第六章 十年后…… 一排龟甲。几贴药剂。 一人,一桌,一凳,一布招牌,一行字:占天占地占姻缘,愿者来!医老医少医健康,弱者上! 今天天气不错! 这商丘(亳)大街上的人也还真不小。 说是大街,其实就是一交换物品的一处所罢了,相当于现代赶集的地方。 今天这就是商丘的一些猎户,平民,小商贩赶集的日子。 人群中来来往往的,不论男女,身份高贵一点的都是束着发,着衣冠,佩挂玉,那是贵族。 低一点的就是披发,着短衫,腰上一块兽皮一围,这是一般的平民,猎户。 至于奴隶,那是出现在一些商贩的笼子里,用来当做买卖的物品。 当初这十五就是这样子来到相府的。 来了商朝这么久,安安也终于从衣着上分清了他们的身份。 一身长衫,一高束的发髻,一玉簪,外加了两撇小胡子,一双大眼,眉间一红痣,有些故作的莫测高深的巫医模样——这就是安安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形象。 虽是这身装扮,却也掩不住安安那娇好的面容,与已是亭亭玉立的身姿。 这小说与电视中常出现的情景,可是在安安脑子里记忆相当深刻的,不表现一回总是难免会心有不甘。 不过这套行头是安安自己自制的,在这大街上显得有些格外的显眼。不过高人嘛,总有些不同于常人的衣品的,对不对? 不过这安安的摊位,现在不在这大街之上,而是在一处能观望整个大街的山坡之上,而大街上的行人一抬眼也能看到她。 这街上摆得最多的,就是那些猎户展示在地上的各种珍异的野味,还有皮毛,天上飞禽的毛发,再就是有些平民或是小商面前的一些不常见的美玉,饰品,或是自家种的各种粮食,珍稀药材,差不多就没什么了。他们都各自己耐着性子待人上前来交易 这山坡上的视野就是好,凉风习习的,太阳也不是很大,安安的心情不错。悠闲的把街上人的活动尽收眼底。真想像诸葛亮一样有一把能够指点江山的鹅毛扇! 看着自己挂的招牌,安安有些得意,这口气,也不算是大吧,好歹,自己也是这伊尹亲传的弟子,要知道为了让爹爹教自己这些,这安安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在这严重缺医的商朝我就不信,会没人来找我。 跟着这全才爹爹学了个半桶水的地步,安安就忍不住的溜出来一试身手了,不过就算是如些,加上现代的知识,对付起来这些人来也应是绰绰有余吧。 事实也证明安安的做法和想法是对的。 轻松的解决了几个有头痛脑热的商朝老百姓,桌上多了几个贝壳!还有三个兽骨! 对!就是贝壳!你们没看错,在这里这个就是在这里流通的货币。 虽然知道这个商朝离这原始社会不是很远,但是怎能与现代相差这么多呢? 他们有那么多的青铜,都不知道用青铜来造一些货币么? 虽说这爹爹疼爱自己,也给自己赏了不少的珍稀玉器,还曾允诺,将来自己出嫁时会赠送大批的奴隶与农场于自己(我也会成为奴隶主喔),但是哪来得及这自己在这几千年以前赚钱的感觉来得痛快! 这种具有超前知慧,还有超前技能的优越感就是好! “十五,不早了,我们收摊,走人!”安安嘴上叼了根狗尾巴草,选了个桌子上一最好看的贝壳把玩着,冲站边上已是长得很高大憨实,但是身背着弓箭的十五说到。 粗大的手掌,麻利的动作,没半分迟疑,十五几下子就把这些东西收好了,放在肩上一扛,冲安安憨憨的一笑。 安安顺手再把个招牌往上一别,整个样子显得有些滑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十五也没在意,只要小姐高兴,怎样都行! 在相府外的一处小院里,把东西一藏好,换回装束,就带着十五大摇大摆的回府了。 ———————————— “哟!安安,这是上哪儿了,一整天的不见人影?”才一进府,这已是出落得楚楚动人的依依带着阿旺,就这样子候在哪儿了,那双比现代检测仪还仔细的眼神,仿佛要在安安身上扫出个什么毒物之类的东西才罢休! 估计是得了消息知道安安出去了特地在此拦截的。 这阿旺或是经常出去射猎的原固,身体格外的膘悍。 不像十五,虽是强壮但有些憨实,这安安给了弓箭于他,也只见他天天在院子里练,却也没个机会出去展示一番,也不知他的箭法到底如何了! 自从自己跟着爹爹学了医术与占卜之后,这依依就经常对她说话酸不溜丢的。爹爹让她也跟着学,她又没兴趣!或是没这方面的天份吧! 在自家的马场里学骑马时,也是只顾着与这阿旺斗那些较小一些的小动物去了。还不许这阿寿对安安有过多的指点。 每天就忙着学这商朝时的琴棋舞蹈什么的,估计就是诼磨着到时能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贵族好人家嫁了,这样做,本也没有什么错。 可是她就是见不得这安安能讨爹爹的欢心,总想找安安的麻烦,这就有些让人心情不爽了。 这安安没找上她为原主泄恨,她倒好,先找上来了。 “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没好气的怼到,说完从依依的身边一走而过,把依依带了个趔徂,幸得这阿旺在旁边眼快把她给扶了一把。 这阿旺护主心切用眼瞪了安安一眼。 邈视的眼神回过去!再瞪把你眼珠子给你挖下来信不信?一个下人也敢对主子不敬!直到后者屈服的低下了头,安安才满意的一扬眼眉。 “哼!安安,你可别忘了,我是你姐姐,这女孩家家的整天出去抛头露面的,丢不丢人!你还想不想嫁人了?你这样影响我们相府的名声,小心我去告诉爹和娘!”依依站好后气愤的说到。 “你去告呗!我好怕怕哟!你要嫁人?嫁就好了,没人阻止,我不着急。不过是哪一家不长眼的看上你了?或是你巴巴的瞧上了哪一家?要不要我在爹爹的面前为你说一说?也好如了你的愿?”说完冲依依做了个鬼脸,这气死人不偿命节奏! “你……”一时气结“你太过份了,哼!”恨恨的一跺脚,带着阿旺转身离去。 估计告状去了。 “十五,我们走!”打了声口哨,懒得理她! 安安带着十五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安安小姐,你这是上哪儿去了,让老奴好生着急。”奶娘依在院子的门边上捉着衣襟翘首张望。 “奶娘,我就是在府里闷了,出去了一下子。有什么事吗?”看着这奶娘孙氏面上的细纹,安安温声问到。 “没事,小姐,你这出去一天了没什么事吧?小姐,你马上就是十三岁了,这样子出去对你以后的影响不好,女孩子要注意要在外……”唠唠叨叨的声音开始了。 “奶娘,你怎么也如的唠叨,凭的这样爱管?烦不烦人?”其实安安知道这商朝的风气就是如此,奶娘说的也没错,但是刚刚一进门被这依依说教了会儿,现在才这还没落座,这奶娘也这样子没完,不就是出去看看病什么的,又没什么大事,一个个的……,一时语气有些冲。 “……”这奶娘没说完的话一被打住,的眼圈有些一红。 这奶娘孙氏本也是可怜,先前自己与才一个月大的女儿被自己的丈夫无情的抛弃,无奈流浪,生生看着女儿活活饿死后,好不容易才被陈氏发现,并带回了这相府,负责喂养安安,在心里她早就把安安当成了自己亲生孩子一样来对待,可是…… “对不起奶娘,我……,我错了还不行吗?”安安奶娘有些受伤的神万言书有些后悔,忙拉着奶娘的手连声道。 奶娘这才有些好转了,并教到道:“对不起小姐,是老奴的不是,小姐是主子,以后不要再向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说对不起了,这是规矩,这样要是让相爹或是夫人知道,老奴的命就不保,只是老奴怕小姐这样的性子,以后会吃亏。” “我知道了,奶娘,我会注意的……” ☆、第七章 一大早,这安安小院里私设的一小厨房里就传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了贼人,用家伙在打架的声音。 “阿福!阿福!”一威严的声音带着被吵醒后的怒气。 阿福忙着应声进来,趴在地上。 “这是外面是发生了何事?”起身撩开床缦问道。 “回相爷,是三小姐的院子传来的。” “安安这丫头这么一大早的在瞎折腾什么?”伊挚自言自语的说到。 “老爷,安安这丫头是挺聪明的,就是爱闹腾了些,这呀,全都是被你给宠的。”陈氏在里侧,转过头来向自己的丈夫有些佯装责怪到。 “这怎么能怪我呢,再说了,她这样也没错,人又聪明,而且什么都是一学就会,这别的人想与她这般闹腾,还想不来呢,再说了,她可是………。” “行了,老爷,一说起飞这个安安你还没完了,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有几个孩子。” “哦,夫人不早了,服待为夫起来吧,今天在这朝堂之上还有大事要商议。” “是,老爷”陈氏听完后无奈的起来了。 ——————— “安安,你这一大早的在做什么呀?”大姐伊容带着丫环小梅,缓缓走进安安的小院来。 院子里七零八落的丢满厨房里用的家什物件,这哪是一个小姐的院子?这叮叮当当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伊容着件枣红色上衣,青色的下裙,及腰的长发轻挽,小心的迈着步子来到这紧闭的厨房门前,小梅也是跟在后面一个劲的提醒着小心。 这大姐今年已是十八岁了,已于去年嫁与朝中大臣,傅明海卿士之子傅渊为妻了。 这大姐也算是嫁给了自己从小就喜欢的如意郎君,而傅渊从小就与这王子一起长大,父亲又是商朝的卿士,姐姐嫁过去也算是门当户对,是个好姻缘。 从姐姐每次那笑盈盈的眼神,还有面上红润的气色就可得知,姐姐嫁进这傅家没有受委屈。当然作为伊相国的千金小姐的身份在哪儿,谁又敢让她受委屈? 安安在这摇篮里时,这姐姐就疼她,小时爱给安安好东西吃不说,还经常从外面带些新鲜玩意,这嫁出后回来也不忘带好东西给安安,这不今天赶巧又回来了。手上还提着一些点心,想是就是带给安安的,当然身后的小梅手上也有,那是给父母亲大人的。 “姐!”听到声音,安安一打开门就冲伊容高兴的一喊,把身上一件套在外的脏衣服往旁边一扔,扒了扒自己有些微乱的头发。 “姐,你怎么这段时间隔了这么长才回来,想死安安了!”冲上前一把抱着伊容,其实更想念姐姐做的美食,这姐姐做的点心可好吃了! 伊容也没有嫌弃安安,也是随手就抱着这个个头已快超出自己的安安高兴无比。只是有些怕安安把手上的东西弄撒,又忙分开了。 “好了,安安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瞧你这成什么样了?这还有半点相府千金的样子吗?来,给你!这是你最爱吃的小米甜糕”拍了拍安安的手说道,又顺了顺安安的头发,把手中的东西往安安手上一递。 “姐,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疼安安了,姐,你这次回来可要多住些时日,好不好?”安安高兴的接了过来,打开拿了块放到嘴巴里,真是甜到心里了。 “小姐,大小姐她……”旁边跟着的小梅像是有话要说却被伊容制止住了。 “安安,你这一上午的在干什么呢?我这一回来就听见大管家说了,所以立马就过来了,你不是想把这个院子也给拆了吧?”伊容有些玩笑又有些溺爱的问到。 “姐!你怎么知道的?不过我没打算拆院子,我就是打算把这院子里所有有关这青铜的东西给拆了!”惊喜中又带夸张的表情。 “什么?你这是真打算把这儿给拆了呀?” “嗯,别那么紧张,姐,到时给你们一个惊喜,怎么样?你等着吧,姐。十五!你别停下,继续按我说的做!”冲着里面一喊。回应她的又是响起的叮当声。 “姐姐,还没见娘亲吧,走,我们一起去!” ☆、第八章 “娘,你看这个安安,她就仗着爹爹喜欢她,这经常溜出去不说,还一点也不尊重我这个做姐的,昨天才说了她两句,她就那样的没大没小的……”依依的声音从娘的房间传来。 还没听门就听见这个依依在里面说自己的坏话,原来是昨儿个她没告成啊。 “好了,依依,她是你妹妹,性子是闹了些,但是人不坏,你这做姐姐的就多让着些吧。” “娘!你怎么也这样偏着安安?你瞧她今天这干的是啥事,全府的人跟着睡不好觉,爹爹起来也不吭一声就上朝去了,你们再这样,迟早她会连天也翻了!” 呵呵,真是太抬举了我安安了,内心笑道。 “二姐,要不你教一教妹妹怎么个翻天法,回头我翻给你看一下!”一个调皮带着笑意话音,在外面落下。 安安跟着大姐,扫了一眼守在娘亲门外的阿旺,就随着话音跨了进去。 “容儿!你怎么回来了,这回来之前也不打声招呼?” 陈氏着一身黑带红边的衣裳,正端坐在房中的塌上,塌上的几子上,有炉正燃着的药香,这房里药香四溢,这是爹爹专门为娘采的草药做成的香,很是好闻,是调养身体用的,安安一进来就知道了,这古代的女子不像现代,身子弱得很,特别是生了孩子后。 此时依依就傍在她的身边,抱着她的手也不顾念母亲的身体弱正晃着,见到安安的她们后一嘟嘴,放开了手。 依依冲伊容站了起来,起身向前低声叫了句姐,见到伊安则是哼的一声,就站在了一边,算是打过招呼了。 不打招呼就不打招呼,像是谁稀罕似的! “娘!”安安若无其事的与大姐伊容同时叫了声娘。 见三个女儿齐聚一堂,个个如花似玉的,陈氏脸上有种满足的笑容,或是见伊容已是嫁出去的女儿,难得回来一次,有些疼惜,遂冲伊容招了招手。 伊容在母亲的示意下坐在了塌上。 “娘,让安儿来帮你按摩!”安安不说二话就走过伊依,把手放在母亲的肩上,轻轻的揉了起来,力道轻柔适中,让陈氏很是受用,没几下子这母亲就在这相国爹的配的药香中,精神放松,神色舒坦起来。 而伊依则一人在一旁孤站着,轻咬着嘴唇,使劲的绞扯着自己手中的帕子。 叫你背后挑事,上一世原主让着你,我可不会! “安安,你二姐说得也没错,你呀就是性子爱闹腾了些,也该收些了,不过你二姐管你也是为了你好!以后你也要听一听,别再随性子了,知道吗?”陈氏轻声的说到。 真的对我好吗?上一世可是她把原主推下了山洞里的,娘真是……,唉,不说了。 不过,说起这个伊依,她之前一直对原主除了爱争宠之外,好像也没有做出什么过份也格的举动的,但是为什么后到发展到把原主推下山洞? 为其中,好像就是为了一个什么人吧…… “安安,你听到没有?”正有些魂游天外的安安,被母亲的一声追问回过了神 ,而大姐也正在用眼神向她示意着。 “哦,是,娘,安安知道了”安安怔怔的回过神来,嘴上应着,眼却是横向了伊依。 “依依,你让阿旺跟这厨房里说一声,今天,这大小姐回来,叫他们准备一下子多备些酒菜” 陈氏向站在下面的依依说到,或是见依依在此有些尴尬吧。 “是娘!” “容儿,你这回来怎么也没傅渊那小子陪着?”这依依走后,陈氏向伊容问到。 “娘,这傅渊已被大王封为了邑伯候,这段时间挺忙的,而且,而且过些天可能就要去封地上任了。” “容儿,有这事情?你爹爹怎么回来也没说?那容儿你是在这商都还是跟着一同前去?”见伊容点了点头,陈氏大惊,按理说这是好事,可是这女儿就要随着跟过去了,这山高路远的,不知多久才会见上一面,做母亲的难免会挂念。 “姐,刚才怎么没听你说起,爹爹怎么也没阻止?以后安儿想你了怎么办?姐,要不我去求求爹爹,把你们留下如何?”安安一听大急。 “傻妹妹,这对于你姐夫来说,这是好事,是多少男子想要都要不来的无上荣光?” “可是姐姐你?”知道书上写好些女子在离父母的千里之外受苦,而没音讯,安安倒想让姐姐留在这商都之内,至少有个照应。 “没关系的,娘,安安,傅渊他对我很好的。”见安安与母亲都是如此,伊容只得忍住泪笑着安慰道。 “什么时候动身?” “如是没什么意外就在下个月。” —————— 唉,这大姐下个月就要离开商都了,这商丘(亳)离东邑之地,虽说在现在没多少的车程。 可是在这商朝啊,真还不知那坐着马车要走多久,只希望姐姐能没事好好的与傅渊那小子到达东邑好好的过日子。 安安又来到了上次的小山坡上,拿出了原来的那套道具。 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好的原因,今天的生意竟然也不咋地,这一上午竟然要过去了,还没人来看占卦看病的。 这天也似要下雨似的阴沉沉的,大街上也没见几个人行走。 安安拿出一方帕往脸上一盖。 “十五,如是有人就叫我,到回去的时间了也可叫我!”抱着双手兀自睡了起来,这没事不睡难道就要傻傻的等? ———————— “啪!”的一声,一酒杯拍在桌上“怎么这么多废话,不就是吃个酒!这也管?行了,回了!”没意思! 上好的美玉挂在腰间,一身黑色华服,头上束着冠的俊美男子,正满是火气的冲着身边的一随从说到,飞扬的眉毛,高挺的鼻子,一双眼睛里装着的满是狂傲与不驯,实让人有些不敢靠近,手中还拿着一把青铜剑,剑虽未出鞘,但是从外观上来看,也知是一把名剑。 出得酒楼,此男子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心里的火气是更甚! 街上的行人没有一个是顺眼的,整天被这个管,那个管的,怎的天天有那么多的人来管着自己!这自己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点的自由? 吐出一口气抬眼了抬眼向远处望去,不远处的山坡上一副画面太过逍遥,让此男子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第九章 此男子,缓缓的走上山坡。 打量了这睡觉中的安安,在这大街之上能睡得这样逍遥的,还是真是难得,这脸被帕子盖上,也不知这样貌如何? 看这招牌的口气倒是不小。 不过,瞧他此时在此睡觉的姿态,和有些盈弱的身子,应是这谋生的手艺也不咋地,不然也不会闲得让他想找碴! 在商都敢如此狂妄之人,看不把他的招牌给拆了!给他一点教训,这样也可以泄一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安公子!”见到有人前来,见到有人前来,十五低低的叫了声。 为防身份暴露,安安特地吩咐,在外人面前叫她公子,本想叫先生,巫师什么的,但是又觉得与自己不符,还是叫公子听得心里来得爽快些。 “嗯!”侧了一下身子回到,这正要入睡的关键时刻,人是最不愿被打扰的。 “呯!”的一声,一把青铜剑砸在桌上,几个龟甲被震得一翻,见如此,此男子把手中的剑往桌上一扔。 安安吓了一大跳,脸上的方帕也没来得及取下,就一下子坐了起来,帕子飘下,眼还没睁全,就非常不高兴的,把桌子一拍“是谁,有病还有心情找死啊!” 这敢在医生面前发威的,这不就是找死么? 看到桌上躺着的青铜剑,安安两眼向上一翻,慢慢的向来人打量而去,看看是哪个病鬼!如此的没有教养! 这一瞧不要紧。哟,原来还是一美男! 身上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从装束来看是一位正宗的贵族,那上乘的玉佩还有衣料无一不在显示他的身份。 不过此时这位美男一点也不讨喜,满脸别人欠了他钱似的黑着脸,一点也不招人爱。 这不,这男子也在用那意味不明的态度在审视着自己,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位男子不是很好说话的那一种。 而他身后的随从则只是不吭声的低头候着。 搜寻了原主的整个记忆,也不知道眼前这位是何方神圣,虽说这原主不受宠,可是总也参加过几次宴会的,这商都之内的王孙贵族都应认识,而眼前这位为什么原主会不认识呢? 不过在这商都城中,此时与眼前这位公子年纪相仿,且身份不低的,不外乎的就几位公子了:右相之子——伊国也就是自己的哥哥;再就是左相之子——仲光以;傅卿士之子——傅渊也就是自己的姐夫;再有的就是一些小官之子,他们不是年龄太小,就是太大。 不过还有一位就是王宫中的那一位,听说这位王子与大王素来不合拍,脾气也臭,极少在各种场合露面,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成个家,也就是还没有纳王妃。 这商都中的各大臣也不愿把自己的女儿许于他,可见他的名声不是一般的臭,听说已经是二十出头了。 这仲光以原主认识,他们好像还不只是只有一面之缘…… 想来眼前这一位也只有是王宫之中的王子了。 其实安安的猜测没有错,这位就是王子——子绚,今天他是偷偷溜出来的。这宫里的约束让他透不过气来,所以就溜出来了。 安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一位历史书中,颇具色彩的人物。 见最明显的就是他那双眉间隐隐有些赤红的颜色,应是肝火太盛了,不过也许还有另一种可能……。 “啪!”这家伙两手一击拍在桌上,把脸往安安的面前一伸,像盯着猎物一样盯着安安,这是对安安的警示与提醒!眼神危险! 若不是今天偷偷出来的,就凭安安刚才那盯着自己那么久的眼神,他就有种想杀了她的冲动! 旁边的十五见此往安安这边靠了靠! 想是刚才自己的一声暴吼,把他的肝火扇动了,要说在知识方面安安可是在这商朝无人能比,可是如果动粗的话,自己可是小菜! 算了,在强权之前低一低头也无伤大雅,想一想自己这是在做生意在赚钱,看在钱的份上就不计较了,安安压下心中想要暴的粗口。 不就是个王子么,神气什么? 用手示意十五退下,手一伸把吃饭的家伙拿到了手上,没好气的问到“你有病,是占卦了开药,还是直接开药?” “哦,我还是提醒你一下,你先开一副药备着自己用!本公子想占卦!”目中一丝戏谑的光芒一闪,一挑衅的话丢了过来。 原来是把自己当成了撒气筒,来砸场子的! “说吧,要占什么?” “本公子要你先为你自己占上一卦,看你今天能不能有好个运气!” “我一向运气都很好,倒是公子你,想要怎样说吧?” “那就说说本公子吧” “说你?”安安内心一笑。 “对,如若说得不对,从此你这招牌你就不用拿出来了。” “若是我说对了,公子就把你手上的青铜剑给我留下,从此见到我就要尊一声师父,或是绕道走也可以,如何?”要我说?哼!把你祖宗十八代说下来都没问题!早就看上的你手中的剑了。 竟想砸我招牌,就要有相应的东西作为代价! “啪”青铜剑连着剑鞘又再一次的往桌上一摔。 “王……公子,这可是家传的承影剑,不能拿出来”跟在了绚身边的随从提醒到。 “住口!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你们说好没,痛快点”安安不耐的问道。 ☆、第十章 “好,就这样定了!不过本公子也有话说在前头,既然你已胆敢把主意打到本公子的剑上了,本公子若不提一条件出来,倒显得本公子小瞧了你。”见这安安上勾了,子绚一扫之前的阴霾,眼中终于带了一丝笑意。这也是难得! 本只是想砸个招牌撒撒气,一般的人认个怂也就算了,不想这眼前这个弱弱的人儿不识大势,竟然胃口和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大,那就让本王子陪你玩玩,看着这安安嘴上有些松动的那撇小胡子,子绚唇间也有了笑意。 “什么条件?”安安问道 刚才吃了□□,现在又笑成这样子,还真是病得不轻。 “那就是:你若今天占卜不准,不仅这招牌不保,而且还要签下这卖身的契约,一生为本公子的奴隶,供本公子差遣,如何?”子绚扬了扬眉。 呵呵!想得倒是挺不错的,梦也得可以!但这说话的神态更是令人讨厌,担得起这商都名臭之人! 看着子绚稳操胜券的样子,安安心里一声冷笑,就他们那点家事,在这商朝,她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 “好,一言为定!”安安胸有成竹,说别的她还不敢保证,可是他说的可是他自己,嘿嘿,他的事迹这些历史上不是都记载着吗?再说这占卜之事,老爹对她可是没有藏私的,难道还会失手?这便宜让人占得有点不好意思! “那就给本公子卜一卜姻缘吧?”这姻缘可是子绚的难题,就算眼前这人儿算出,自己不认又如何?再说了自己本也是未婚。 “姻缘?”这倒是出乎安安的意外。不过也是在情理之中。 安安默默的取来一龟甲,让子绚用手在上面轻轻一按,后又把这龟甲用火微烤。 全程都没有任何的言语,动作娴熟,神情严肃又认真,这倒是让子绚看得有些意外!本以为就是一混点小钱的一般小巫医,看这架式还是出自名家。 “怎样?”安安动作刚一停下,这子绚就问道。 “稍等!”还真是急,不过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吧! 看着这上面显示出来的前几个文字,安安心中一喜,看来这次这青铜剑是归自己了! 不过等等!这后面的几个字是什么鬼?什么天作之合,佳人在前?安安脑中一乱。 随后把这山坡上的四周都扫了一遍,就他们四个人,没有别人,就三个大男人加她伊安安。 总不能说他断袖吧,就算是断袖是跟十五,还是他身边的随从,有人信吗?总不能说是自己吧? 要不随便乱说一个结果?可是这刚门的时候,老爹可是让她发过誓的,既然学了这个占卜,就不能随意的更改这上面的上天给的指示,否则会受到惩罚的,再说这天上现在这样有些黑沉沉的,谁能保证,这个雷不会落在自己的头上,安安暗苦! 这是什么狗血情况?看了这么多的小说,这种狗血的情节有出现过吗? 安安在脑中千万个念头在脑中闪过,为了承影剑自己可是下了协定的,可是这结果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吗?这说出去,万一他当起真来,自己这一生可就是毁了,这可是在这个商朝名声臭播的家伙。不说,就得签契约。 来个尿遁,或是诈死?但这子绚也不是很傻的主吧。 看着这子绚手中的承影剑,安安有些后悔之前的冲动,这是诈剑不成还要搭上自己? “喂!到底有没结果呀?”子绚用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不会是没算出来吧?” 安安回过神来,一改之前对子绚的态度,起身,笑容满面,笑得非常的明艳。 用手向一直站着的子绚,有些谄媚的笑到“王公子,你坐你坐!”态度谦卑十足,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看得这十五与子绚身后的随从有些莫名其妙。 子绚见此内心已有几分猜到安安的用意,但还是依言坐下。 “王公子,你说你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来这些地方呢?你看这没茶水不说,还要受我们这样的小人物的怠慢?真是委屈了。”这些话说出来连安安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但是眼前最重要的是,要怎样过了这一关才好,其它的就不重要了,不是吗。 “哦,你怠慢了本公子了吗?本公子没有觉得呀,再说了,我这把承影剑可是在等着你取的。”子绚佯装不知。 “瞧你,王公子,还要跟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客气,要不就让小的来为你捏捏肩,如何?”想着此时的自己还是男子装扮,安安只差没拿出这青楼里老鸨讨好那些贵客的那一套来讨子绚的欢心。 唉,这下该如何脱身才好?谁能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感受到这安安在肩上的‘诚意’,子绚心中暗笑,不过还有重要的事没办呢? “对了,是安公子吧,我这剑已在这里了,刚才我也见识到了你的本事,你就把结果告诉本公子,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了” 下雨?对了是要下雨了吗?这真是天助我也,安安内心狂喜! “王公子急什么嘛,你看我们这也算是有缘,所谓有缘千里来……”呸!呸!这是什么狗屁词语谁造的,害得自己差点脱口而出“所谓有缘才相见,既然我们有缘在这山坡见面,如公子不嫌弃,我们就此做个朋友如何” “呯!”是剑敲桌子的声音“做朋友?本公子只要这结果,还是你技不如人!想要反悔!你之前可不是这样子的,不是很有把握的吗?”这翻脸的速度可是比翻书还快。 安安一怔,这样都不行? 来个绝杀!双脚一跪“大哥!我错了,你就放过我吧?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生活不易!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为了此生的幸福,豁出去了!只要逃过这一劫以后,发誓再也不出来了!再说了这是跪未来的大王也不丢人! “安……安公子,我们回家吧?”十五不知自家的小姐为何如此也一同跪在一起说到,可是他不知道,这自家的小姐现在已是脱不了身了。 “写吧,安公子?” 一支笔,一本竹册子,还有一把剑在脖子上,这心还真是硬! 自己把小说中能想到的情节都照做了,他还这样!难怪没人嫁他!个死变态!老男人!没同情心的家伙!也不怕这样子收去的奴隶会把他身上戳上几大个窟隆。 磨磨憎憎中,一声响雷下,这雨点落了下来,安安跪在地上心里松了一口气。 剑鞘把安安的小脸一托,伸手把她嘴上那两撇早就松了的胡子一扯,痛得安安一呲牙。 回过神来,这两人的身影已是在雨中远去,自己这算是逃过这一劫了吗? 感谢老天!感谢大雨点! ☆、第十一章 见子绚与随从已远去,安安一把从地上爬起,骂骂咧咧的,并吩咐十五收拾东西。 在大雨里急步奔走中。 “嘚!嘚!”是急奔的马蹄声音。 在这商都之中谁会如此的策马在雨中急行?而且还是这上集的地方? 安安心里有些惊奇,遂与十五顾不得大雨,只得只得站在一旁躲让。 只见一匹黑色的骏马之上一身形彪悍的大汉,身着虎皮坎肩,赤着膊子,披着乱发,面色焦急,正策马急奔而过,看这情形应是这样奔走已有数日了。 那急急落下的马蹄,踏在雨水打湿的泥地上,溅起泥花无数。 也溅在了安安与十五的身上,这安安与十五避让不及,溅了个正着。 “这么没有公德心!见到行人也不知道慢一点!急赶着去投胎啊!”安安忍不住的抱怨到,这被淋雨了不说,还要被溅上一身泥。 真是倒霉!看来以后出来还真得要为自己卜上一卦才好,若是不吉利,就乖乖的呆在家里好了,也总比今天这样子强! 正在咒念之中。 “咻!”的一声,是长箭破空的声音,安安诧异的抬头看去,这空中的飞射而过的长箭,就如现代的电视中放的一样,直直的从远处向这马背上疾奔的大汉射去,一下子没入了这大汉的身体之内。 而在不远处却有个黑色的身影拿着弓箭在雨中一闪而过。 安安惊恐的张大了嘴巴,而十五也在此时,迅速的用身子挡在了安安的身后,眼里充满警惕的向四周扫去,就算他是奴隶,但是也知道此时危险,而他的责任就是护主子的安全。 这马下的大汉中箭后落下马来,摔在地上,抽了几下子就不动弹了,也不知死了没有,流出的血水在大雨的冲洗之下四流淌。 有些想吐的冲动!原以为这些只是小说的情节,原来现实中是存在的,只是她没看到而已。 见此内心有些震憾的安安,默默的在十五的护卫下,来到了相府外阿福为她私备的小院里,呆了许久才换回衣服。 ———————— “安安!”才一进府,就听得一威严的声音传来。 还在刚才那事中还未完全回过神来的安安,听到这声音吓了一跳。 原来是老爹,抬头只见老爹此时站在府中的走廊内正神态严肃的看着,就像是专门候在哪里的。 “怎么了安安,你这是到哪儿去了?弄成这个样子?”安安虽说是换了衣服可是头发却是湿的。见安安像是被自己吓到了,伊挚只得一改严冷的语气温声问到。 “爹……”安安一开口,刚想回到。 “爹,这安安还能怎样?还不是像上次一样偷偷的溜出去玩了?”这依依的声音从另一处传来,正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自己。 原来又是她!还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为什么她就不能老老实实的管好自己,非要天天把眼睛盯着她呢,这样累不累? “安安,你随爹到书房里来!”或是见此嘴杂,伊挚向安安说到,后就径自向书房走去。 “是,爹!”向十五示意了一下子让他回去,安安就跟在老爹的后面。 一进门,就见老爹的神色非常严肃的看着自己,这是什么情况?是发生什么事了么?难道会是与今天在集市上发生的事有关? “安安,你段时间就不要再出去了” 这老爹还真不亏是老爹,连这想法也于自己的想得一样。 “为什么,爹?”还是忍不住的问到。 “安儿,这段时间这商都可能会有些不太平,爹爹已经飞书叫你大哥从外地赶回来了。爹知道,平日里你就爱偷偷溜出去,也知道你是在为人看病,但是这段时间就不要出去了”这伊老爹一边说着,一边盯着安安。 直到安安点了点头应了声好,才转头随手拿了本竹简看了起来。 ☆、第十二章 就这样没有别的了? 看着老爹拿着书在一本正经的看着,好像没有要再理会自己的意思。 “爹,你就没有别的话对安儿说了?”站在房中的安安,试探着问到 见到老爹这般样子对自己,还真是有些不适应,难道是这段时间自己与这爹爹生疏了? “嗯,那你还想要说什么?”抬了下拿着竹简的手。 “爹,你就不问问安儿今天在外面发生了什么,或是看到了什么?”安安眨着眼睛问到 本以为老爹把自己叫到书房,会有一翻苦口婆心的教导,要不也会像以往那样语重深长的上一上政治课,再或是不记前嫌的笑着问自己一些生活上面的事情。 不想就这样三言两语的把自己给打发了,不,是两言两语! “那你说一说,你今天发生了什么?”伊老爹放下手中的册子,严刑肃而一本正经的看着安安说到。 “爹!……”安安苦着脸有些不依的叫到,真让人受不了。 终于,这伊老爹脸上流出了笑容,放下了在外人面前一贯冷脸模样。这样才对嘛。 “爹,我就知道,你还有话对安儿说的对不对?”见此,安安赶快上前趴在伊老爹的肩上笑着问到。 “你还知道,你还有个爹呀?这段时间就知道出去,我教你的那些,也只能算得是一些皮毛罢了,你这样就敢出去了?”这伊挚看着安安责怪到,原来是嫌安安把他冷落了,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知道,这堂堂伊相国会有如此的慈爱的一面。 “爹,你也知道,安安呆在这府里有些闷,再说了,我这不是为你的医术在发扬光大嘛,再说了,我学了你的医术,你总不希望我把它烂在肚子里,或是又把它还给你吧?” “是,安安说的有道理,说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哦,爹,今天都怪一个不长眼的家伙,来找事,所以安儿才淋到雨了。”这自己从未见过王子,还是当作不知道的好。“还有在这来的路上遇到了一壮汉被人射死了。” “这个爹已经知道了,所以爹才要你这段时间不要出去。”伊老爹面上没有丝毫的意外。 “爹,你知道了?”安安倒是有些意外,这消息意然传得这么快?不过转而一想,这商都又有什么事情能逃过这老爹的耳朵呢,“爹,这商都之中一向治安都很好的,怎会……” “安安,这都是一些江湖上的事,你就不要再去想了,还有这今天的事你也不要同你的娘亲,依依讲,免得她们担心受怕的” “哦,我知道了爹!” “好了,你先下去吧,” “对了,你也该把你的小院好好的收拾整理一下子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摆在院里,这相府千金就要有千金的样子,过些天你大哥与你大嫂就要回来了,以后来府上的客人也会多了起来,你要注意形象,你都是十三岁的大姑娘了,免得你娘与你二姐在我面前念叨,说我偏心。” “是,爹,安儿保证不让你为难!”安安说完后就满意的退了出来,临出门了又把头往回一伸,“爹,过两天安儿给你一个惊喜!” 留得这伊老爹又是一愣,这丫头的事还真是多。 “安安,这爹爹给你说了什么?”一声音从背后传来。 哇!这么恐怖,这伊依竟然还在外面的院子候着自己,还真是执着。 “你管不着,就不跟你说!有本事你问爹去?”她这不是自己找没趣么,自己跟她又不是很熟! “安安,你不要仗着爹爹的喜爱,就在可以随便在爹爹面前说我的坏话!”这爹爹如此的偏心安安,难保这安安不说自己的坏话。 呵呵!还真是想得太多,她也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放心。我没兴趣!”一句话远远的丢下。 ———————— 这两天,这相府里可真是热闹,阿福管家带着人把相府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还添了许多的东西。 至于安安的小院,这几天院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那些摆在外面的东西也不见了。 但是又见得这阿福管家派人送了几次东西,抬了些东西出去,又抬来些东西进来,忙得是不亦乐乎。 看得府里的下人私下里议论纷纷的,都不知道这个三小姐在捣鼓些什么。 不过也有的猜测,估计是三小姐见这大公子与少夫人要回来了,在准备什么特殊的礼物,以博个好印象。 要知道这个大公子伊国,从小就是在王宫中与王子子绚一起长大,日夜伴着这王子连这个家也是回得极少的。 安安与依依也只是在小时候见过大哥几面,都是匆匆的打个招呼,并没有过多的语言。 倒是大姐伊容与他或是年龄相近,感情深厚些。 伊国这才十三岁就被调到外地任射亚一职,现在已是升到多亚,这次回到商都估计这官职还要调动。 说起来这伊挚对自己这唯一的亲儿子也算得上是严苟无情了,那么小的孩子他也是放得下心来,而且这一放就是七八年。 而且对伊国与对安安的态度那是有天壤之别的。 如今这伊国回到商都,已再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了。 ☆、第十三章 “驾!”“驾!”在商丘(亳)之外的鹿虎山上,四位佩长剑着华服,手执长弓,胯着骏马的青年正在山上尽情的策马奔腾。 不远处一众赤着膀子,散着发,披着兽皮的猎手们随着跟在后在面。 众人的吆喝声中,长箭的穿空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林间的大大小小的动物们在这彻天的马蹄声中四处的夺命逃窜。 仓惶之中一只膘壮的麋鹿一个躲闪不及“咻!”的一箭,正中要害,倒在地上,还未来得及站起,就被两个彪形大汉,用手一提拎到了四个青年的面前。 “王子,这今天可是我们今天打到的第五只鹿了”哇!今天的收获还真是丰富。 “哟,看不出来,王子殿下,这些年,你的箭术可是大有长进啊!”一样貌威武,浓眉目大眼,身着虎纹华服的青年,牵马上前看了看,有些不屑的向正把手中的弓箭递向身边随从的子绚说到。 “哪比得上你这个臭小子,几年不见,官升了几级,人也威武了不少,这次回来又该是要升了吧?”子绚扬了扬眉,面色不为所动,但是有些自嘲的说到。 “王子,这大商朝的天下将来都是你的,你还有什么感到不好的吗?”此青年听到这样的话,略有不满的回过头来反问到。 “伊大哥,这王子也没有说什么不好的?”一旁一长相俊美儒雅又阳光帅气,年龄一看就知道这四个人里面属他最年少的少年仲光以出声解释到。 “哦,这就好!”伊国看了看子绚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是么?但愿吧,自己的爹爹这一生为了这商朝天下可谓是倾尽心力,连自己也是十三岁就被外放历练,说什么这是每个臣子必须为王室所应尽的责任,他就要从小就必须具备能保护王室的本领,可是眼前这个王子呢,好像一点也感受不到吧。没有爹爹,他们哪里想有如此安宁繁荣的商朝太平天下。 搞得别人还好像是亏欠了他一样! “王子,我们今天猎到这么多的野味,打算怎么处置?”同一起在后面一直没吱声的傅渊终于开口问到。 这里面就数他最为稳重沉着了,这王子天生叛逆傲气个性,伊国又是勇猛冲动,至于这仲光以,性子还行就是在这行人里面年纪尚小。 “明天就是伊府为伊国办接风宴的日子,就全都送给他带回去吧”子绚半天丢出来一个声音,转头看了看这远处山林的景色。 “王子,那你明天去参加宴会吗?听说这伊大哥家还有两个双胞胎的妹妹,要不我们一起去认识一下子!”仲光以满脸期待的说到,虽说他知道这子绚从来不参加任何的宴会,但还是希望他能去。 再说,早就听闻这伊家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双胞胎姐妹了,若是能认识到一个,这岂不是人生的一美事,自己今年可是十六岁了,也该到了这物色婚配的人物了。还有这王子也有二十一岁了,他自己竟然不着急么。 这跟着他一起的两个从小到大的玩伴都相继娶妻了,他还在那里浑然不觉一般。 “我就不去了,你们就玩得开心一些,伊国,你不会介意吧?” “算了,我又怎么会介意,你不是一贯如此的么”伊国有些不屑“走了,谢你的这些野味!傅渊,我们走!” ☆、第十四章 “嫂子,你好漂亮!” 听到未来的嫂子来后,在厨房中的安安忙丢下手中的活计,一下子冲到大哥的妻子姬氏面前,一见到正坐在母亲房内的姬氏,就毫不掩饰的感叹到。两眼不由自主的直直的盯着眼前的这位新嫂子! 这姬氏浑身上下有股子朝气蓬勃的活力,一双灵动有些狭长的单凤眼,柳叶眉,着装也不与一般的女子一样上衣下裙的,而是一身略有侠气的短衫劲装,一头的披肩小辫子,真是英姿飒爽,看着就让人的心情振奋,这大哥的眼光还真是不错,艳福也是不浅! 自己若是个男儿身,也定然会是这嫂子的忠实追求者。 想必这就是小说中常写到的女神级别的形象吧,想像着这大哥与大嫂一起在无边草原中策马奔腾的情象,真是让安安心中无限的向往,还有的是替哥哥感到无比的幸福。 不过这大哥是个武官,少不了那些与敌人撕杀的血腥场面,想来也只有大嫂这样的女子,才能体会那其中的意境,且与之并肩作战、生死与共,才能解得了大哥内心这些年独自在外的孤苦。 姬氏听到安安的一声赞赏,也不免脸一红,忙起身站起,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向安安说到:“妹妹过奖了!想必你就是安儿妹妹了,果然是率性活泼惹人爱,难怪爹爹喜爱!” 果然也是个直爽之人,只是在这家人之前,她堂堂一女神竟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不过我喜欢!嘿嘿!安安心中暗乐!不想到这商朝喜欢的人儿还真是不少! 想来,等过几天大姐去东邑之后,在这府内现在有了嫂子,这日子应是不会太无聊了。这样的想法若是被姐姐知道,不知会不会说自己没良心。 “嫂子过奖了!嫂子这般的美貌爽朗,既能得大哥的倾心,定然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嫂子,好媳妇,这爹爹也一定会喜爱的,娘亲与姐姐也一定会很喜欢的,你们说对不对,姐,娘?”安安说着,不忘冲坐在位上面的陈氏与姐姐伊容问到。 “是,是,就你的嘴甜,飞凤(嫂子的闺名)啊,这安安就是这样没大没小的,你别计较?”母亲向姬氏笑着说到。 大姐也是笑着看着安安、姬氏与娘亲,能在去东邑之地前见到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自己也放心了不少。 “娘,飞凤知道”姬氏礼貌的回到。 “对了,飞凤,这国儿进王宫去了,有没有说多久回来”这娘亲还是忍不住的问起了大哥,这么多年没见面了,心中怪想念的,虽说知道这是规矩,但还是忍不住的念叨了起来。 “娘,这大哥进王宫述完职就一定会快些回来的,而且爹爹也在宫中,或是他们有事一道回来也不一定,娘,我们就耐心的等等,你问嫂子,她又如何得知?”大姐伊容忙安解释安慰到。 “是啊,娘,这嫂子也是第一次刚回来,你不要为难了,你就放心等等吧,要不我们聊些别的?”安安也忙到。 大家于是坐在一起高兴的谈论着这姬氏娘家的事,安安这才知道,原来这大嫂还是一小部落里的头头的女儿,一次机缘之下遇到的大哥相救,后就两人倾心,这也算得上是一桩具有传奇色彩的爱情故事了。 安安在内心又对姬氏增添了不少的好感。这可是小说中常写到带有光环的主要人物。 坐了许久也不见这依依来见认个面,姬氏陪着娘亲说了许久的话,临了见差不多了就退出来了。而安安没多久也出来了。 这个依依,这么没礼貌,说什么这新人第一次见到家人,见谁的面儿越多越久,以后就会与这人越不好相处,所以就借故出去了,但是这人给人的第一印象不也是很重要的么?不知道这也是一种不礼貌不?真是太没规矩了! 明天就是为大哥举行接风宴的日子,想必她也是为自己出去买那些胭脂水粉去了,大概是要在明天的宴会上寻觅自己的心上人了。 等等,安安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伤,脑中闪过原主上世的此段时间的画面,原主可是在这次宴会上遇到了自己心中的那个他的,为什么原主对其它事情都可以没有印象都可以不记得,而唯独对此事却是耿耿于怀,不能忘却……。 要知道这原主可是在二十岁才死的? ☆、第十五章 经安安的在脑中把原主的记忆一搜查,才知道,这原主在上一世:就在此次的宴会之上她不仅是遇到了心中的那个他,而且应该说是与对方是一见钟情,互生爱慕。很不幸的是这依依也是与她同时看上了这个人。 如一般小说中写的一样,为了自己心仪之人,这好朋友,好姐妹不管是多么铁的关系,友谊的小船说翻也是可以翻的,更何况这原主与依依好像还不是。 这原主的心上人不是别人,正是左相仲远东之子——仲光以,如此的大好少年,又有几个少女会不动心? 凭着依依的个性,又怎会甘心好了妹妹,妒火之下使出一些卑劣的手段,那是一点也不稀奇了,在旁人引诱之下,与仲光以私下里会面,山盟海誓,私定终身,这速度在现在也是相当的快了。 叹就叹在这一点,这原主明明与这仲光以有情,却没敢跟任何人说,生生的等着仲光以亲自提亲,还没等这仲光以开口,就被依依当天当着众人的面抢了先,硬是哭着说是自己糊涂与这仲光以私下里已定终身。 这安安与依依本就长得相像,古时还没有人敢当众自认这等有损名节之事的女子,而这个依依不仅认了,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依依也算是个人才! 惊讶之下的仲光以还以为当初是原主在娇羞之下,说了假名字,事后又怕自己反悔,才不顾一切的当众提了出来,这左相与右相本就有联好之意,这不是顺水推舟的事么?除了面子有些挂不住,不好看之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你情我愿,男未婚女未嫁的,随即当场拍板定下了这依依与仲光以的亲事,一月后就完婚。 等原主知晓,是又悲又苦,她没依依那般的讨爹爹与娘亲的欢心,也没有依依那般的胆量与勇气,也没有与之谈谈心里话的知心好友,所有的一切只有自己默默的忍受。 就算是她能这时提出,怕也是与事无补,不能改变半分,生生郁郁的等依依嫁了过去。等仲光以发觉有异时,已是晚了,再说了这种事情,又怎好出口相责问,怎可能再生改变?要知道这可是堂堂相国的千金。 待原主事后呈出实情后,已是依依婚后几个月的事情了,以为这原主是在嫉妒嫉同胞姐妹,一怒之下这相国把原主嫁与了一偏远的地方小官,出嫁时连面也未露,可想而知这相国有多不喜,想是已经是失望之极。 而这依依嫁与仲光以这么多年也没落到个好,虽是正妻但是依然无儿无女,想来也是这仲光以心中有所怨恨,在依依之后连续纳了好几房小妾,且个个都是有儿有女的,唯她依依是孤身一个人。 而远嫁的原主,在悲伤之中度过不少时日。一天这依依来了,打着看望妹妹的名号,后来就有了原主掉下山洞的一幕。 唉!知晓这事全过程的安安已是唏嘘不已,泪流满面,这原主也是太过的苦情了也太软弱了!这不就是一典型的糟心又虐心悲剧么? 每每看到这样的小说情节,安安都会有大堆的纸巾丢在旁,完了还会把小说中的恶主骂上个几天几夜,虽然知道这是作者编的,但是就是控制不住,但是此次是活生生的,而且还是自己来到商朝的原主,这种悲愤之情可想而知了,自己之前对依依太小看了!这原主也是太软弱了! 而且这个男主角还是仲光以,是不是只要把仲光以,从依依的手中给夺过来就算是为了原主报了仇了呢? 要知道自己到现在还从未见过这个传说中的仲光以,虽有原主的记忆,就正式的场合而言,他们还并未见面,想来这仲光以也是上一世的受害者。 安安一个人坐在院中独自坐了许久…… ☆、第十六章 一大早这相国府内就是人声嘈杂,热闹非常。 三管家阿寿带着一群人,把已是屠宰好的鹿肉,牛、羊肉等等之类这宴席上所需的食材,命人抬进了这相府内的专门负责煮食的后院之中,这数量之多也是有些惊人,这商朝堂堂相国家的宴会比王宫也差不了多少,举行个几天几夜也是可能的,这总要把食物备足吧。 而二管家阿碌,则是让人抬着一坛坛的各种果酿运往这宴客的前厅之中各处,还有各种盛酒的各色器皿,也随着一同摆上了这厅内的一张张席子之上,按照尊卑的依次摆上玉制,青铜,或是陶制的饮酒、盛酒与取酒之器皿,下人们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出什么错漏。 大管家阿福在这厅之内反复查看了几番,确定没有什么意外才满意的把双手向后一放,往这后厨的方向而去,这前厅的事都妥了,当然是要去后面看看了。 “阿福叔!”一个声音从一小院的门后面传来。 阿福停下转头看过去,是三小姐安安,此刻安安正有些神秘的向他招手,忙上前行礼到:“三小姐,不知又有什么事,需要老奴的?” 看这三小姐的神色,定又是有什么事要自己做的了,这府里的三个小姐就数她安安事多,不过在她的意识中好像从来也没有什么等级之分,也从未用那带有等级的眼光看待他们这些下人。 这阿福跟着相爷身边的日子久,看人看事也比常人要透彻些,这三小姐是什么性子,自安安小的时候他就清楚。 所以让由底层奴隶一步步爬到今天的相府大总管的阿福,心里对她的印象较另两位的小姐要好很多,有什么事情只要是不触到这相国的底线不太出格的事,他能帮的他就帮了,私下里的也算是一种交情吧,至少在阿福的心里是这样想的。 而且这个三小姐每次有事找到他时,都是这副样子的,这阿福管家早已是习惯了。 “阿福叔!别说得那样直白嘛?搞得安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安安上前向阿福管家说到,看着这阿福嘴上一溜有些搞笑微扬的小胡子,真想用手去扯一扯,这个为了相府一生的老管家,让安安有种隔壁老大爷的感觉,可和谒了。 “三小姐,如是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 “阿福叔,那安安就不客气了,这次宴会可是爹爹为了大哥办的接风宴,所以安安也想出一份力,可是安安有事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安安一本正经的说到。 “三小姐,你能帮什么忙?”阿福有些不信,这三小姐除了天天捣鼓一些大家看不明的东西之外,就是老爷教她的那些看病占卦之类的,其它的好像就没什么比较善长的了,不会是添乱吧? “不信?”安安见此冲阿福招了招手,待得这阿福上前来,遂在他的耳边一阵子低语。 “三小姐,这样子行吗?”听毕有些质疑。就她天天弄的那些破玩意? “行!怎么不行了,阿福叔?我保证这爹爹绝不会怪你的,到时我一表演,或是这爹爹一高兴,你们有赏了也不一定。”敢小瞧,这可是留给后人的骄傲! ——————————————, 才一回到小院,就见这依依已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候在哪儿了,看样子是专门在等安安的。 只见她是一身红色的衣裳,轻挽着长发,配上那有些荡着春意似的神情,格外的亮眼,让人想忽视都不行,看来是真的是动了春心,为了她自个的今后下足了功夫,这般走出去会有几个少年会不动心? 这一世也不知那个仲光以会不会来?来了怕是见到她也会动心吧? ☆、第十七章 见到安安,这依依走上前来。 “安安,你这是上哪儿去了!娘亲叫我送了套衣服给你,你却让我好等!快换上?这宴会上的人待会就要来了,娘要我等你一同出去!”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呵呵!原来是这样子,不过这娘也真是的,明知她们长得像,还要一同出去,这是几个意思? 无奈的一看还真是,小院的石桌上还真有一套衣服,是粉色的,还好娘还记得这一点,自己不爱与依依穿同色的衣服,只要不是红色的就好,什么颜色都无所谓了,再说了这衣服自己穿不穿还不一定呢。 不待安安把衣服拿起,这依依又问道:“安安,今天是爹爹为大哥回来所设的接风宴,不知妹妹可有什么表示的?” “哦,还要表示的么?”佯装不知。 “那当然,这宴会之上怎可少了那些歌舞之类的,早就叫你学些歌舞,你偏偏要向爹爹学这医术与占卜之类的,现在好了吧?这宴会之上,妹妹该不是要为大哥行占卜之术吧?”得意的笑意溢满唇间,再说这宴会之上可是这女子为今后找到一好归处与好姻缘的好机会,自己可是为了这个一直在努力中的,凭着自己的姿色与舞姿,这次宴会之上怕是除了她没有别人了,那么多的王孙贵族到时…… 呵呵,不就是一个在宴会上一个表现的机会么,也值得如此的得意?这商朝的女子还真是可怜,若不是为了原主,自己倒不想搭理她! “哦,这样子啊!姐姐,那你好好的表现吧到时让妹妹沾沾光!妹妹我就不陪了,你就跟娘亲说,我呆会儿就去,你先去吧,免得耽搁了你的好事哟!”说完冲依依嘻嘻的一笑,就回屋了。 ———————— “王子殿下,你真的不去参加这宴会么?你就不怕这伊相国以后对你有所误会?还有这大王也会不高兴?”王宫之中,这仲光以临要走的时候最后向子绚确认了一下子。 “这相国怎会有误会,本殿下不是一向如此的么?再说了你以为这父王高不高兴,我会在意?”有些不屑的回到。 “我知道,殿下你不在意,但是在面子上你还是多少要顾忌一下子吧,不然将来你如何治理这商朝的天下?”这仲光以虽说年纪尚小,但是就大局而言他还是要较子绚看得长远。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替我看看今晚这商朝堂堂相府的气势与风采”当然还有在这整个商朝中这相国的势力。 待仲光以走后,子绚无聊的拿着手中的承影剑,呆呆地坐在桌边。 “绚儿,你怎么不去与你的那些伙伴一起去热闹一下子?”一个柔柔的声音传来。 只见一美貌无双的中年妇人,着长裙,迈着碎步向子绚走来,身后还跟着四个宫婢,是张王后。或是这王后常年身子不好的原故,虽是美貌但是脸色苍白没多少的血色。 “母后,你怎么来了?你身子不好,怎不在栖凤台好好的休息?”见此子绚忙上前扶着母后坐到了桌边,看这子绚一副狂傲叛逆的样子,还有传闻之中与大王爱唱反调的个性,不想对自己的母后倒还是很孝顺的。 “我是来看看我的绚儿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长大”张王后坐下后顺了顺气,看着自己的儿子子绚说到。 “母后!” “绚儿,你今年都二十一岁了,你难道还要与你父王如此的较劲下去吗?若是你当初能听一听你父王的,何至于母后到现在还要为你操心!”说到激动处这张王后有些气喘。 “母后,那你要孩儿如何做?” 、 “是不是母后说的你都会照做?” “是,是……”有些犹豫。 “好!那你今天就去一趟相府!”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第十八章 大厅之内,席位排列四行,明烛高台,两方巨大的铜鹿立于这相国堂下两侧。 每张席上有着各种鼎器盛着冒着热气的各种牛羊鹿肉,鲜果陈列在侧,色浓酒酿注觥爵,显于眼前。 这还是安安到商朝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而且还是在自家的府内举行的,真想不到早在商朝人们就对吃食讲究到这个地步了,而且还是如此的有些让安安不敢想像。 上座的爹爹与娘亲今日都是盛装出席,还有大哥与大嫂,大姐与姐夫他们都是一双双的坐在同一席位之上,不免心中一暧,怕这也是自己看过的所有小说之中,最让人暖心的几对夫妻了。其它的就都是一些商朝的贵族官员。 也算是为了原主吧,今天晚上,安安特地穿上了一身自制的粉中带着白色的纱质礼服,一飞天的发髻,简单的插上一白玉簪子,外加额间的一点红痣,在这宴会之上显得格外的亮眼。 从自己进入这大厅之后,就把原本在依依身上的所有目光都成功的引了过来,收到了在大哥后排依依丢过来的一记白眼杀,安安佯装不知的一笑。 不理她!在奶娘的指导下,安安也坐在了后排,就在依依的同一列,抬眼向上座的老爹与娘亲,还有大哥大姐她们笑着隔空打了个招呼,就向对面的席位上看去。 一双眼睛躲闪不及,被自己撞了个正着,是仲光以,只见他今夜一身青色的的衣裳,再配上一带青色的玉冠,当真是风度不凡,在今晚的所有宾客之中的少年之中他算得上是最为出色的,只是从他此时看着自己的神情来看,他还是逃不掉与这原主的缘份。安安内心一叹! 只见仲光以与自己的爹爹左相同坐在一空席的下首,想必这空席就是为当今的王子殿下而设的吧,虽说这子绚不爱参加宴会,但是这席位还是有的。 仲光以见安安向他看了过去,目光忽闪,脸色有些微红! 说实话自己对这仲光以并没有如原主上一世的那种所谓一见钟情的感觉,虽然这才是见到人家的第一面,她也知道这仲光以是一个阳光帅气又有才华的小子,今后在这商朝的前途也是一片光明,这原主的眼光也不错,这仲光以值得她去争取,但是这种事也要看眼缘的,不是吗? 出于礼貌,安安冲仲光以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刚回过头来就觉有股子灼烈的目光射向自己,看去原来是依依,那带着嫉妒的眼光正剜向自己。这就开始了恨上自己了?自己好像什么也没做吧?这算是什么逻辑? 见众宾客除了王子已是全到齐,伊挚用一惯威严的神色冲边上的阿福微一点头,遂即一声磬响“开宴!” 众宾起身齐向伊相国起身行礼:“祝国相大人身体安康,阖家团圆!” “各位有礼了,今日为犬子接风,能得各位赏脸,是伊某人的荣幸。诸位请坐!”颔首回到。 “右相大人,这令郎一别商都七八年,在外为我商朝平内乱守外敌真是辛苦了,有国相如此,我商朝安矣,这一杯我敬右相大人一杯!”这仲远东待众人坐下起身向伊挚端起手中的玉爵说到。 “左相大人失言了,为我商朝天下太平出力这是我们每一位臣子所应尽的责任,也是犬子的荣光,何来辛苦一说?我看左相大人是否该要自罚一杯?”伊挚看着仲远东面带微笑的说到。虽说在这朝中的势力地位没人敢说自己什么,但是面子上还是要有所顾忌的。 “哦,对!对!是本相失言了,当是自罚一杯”仲远东回过神来忙说到,遂即痛快的饮下的手中玉爵的美酒。 又舀了一爵,道“这下右相大人该是要饮了这一杯了吧”神态有些自嘲,引得众人附声称是,气招氛一片和谐。 饮下手中的酒,伊挚击了下掌,乐声起,一队舞姬翩翩而来。 随即众人觥筹交错,大口的喝酒,大块的吃肉,真是好不痛快! 说是美酒,其实只不过是一些果子酿的带有一点酒味的饮品罢了,安安看着他们在那儿一个劲的敬着大哥与大嫂的酒,放下手中已是第六杯的果酿,心中暗叹,这个酒也真是太好喝了!若是放到现代还怕什么醉酒呀! 无意间的一转头发现这依依坐位上已是没人了,忙四处一看,才在一众着青衣的舞姬中发现了她那红色的身影。 ☆、第十九章 衣带翩飞,红影随着乐声起舞,身姿婀娜,当依依在众舞姬中一亮相,在场的宾客都各自屏住了呼吸,看着周围人的反应,依依内心得意的一挥衣袖,抬手作撩姿的看向仲光以的方位,果然这仲光以此时正很是欣赏的瞧着自己,看来这功夫没有白费,轻盈的一转身,于是舞得更加的卖力。 看得众人都是赞叹不已,这伊相国生的女儿果然就是不同凡品,不仅身份不低,而且这人也是美貌如花,这舞艺也是高超。 这有儿子没婚配的大臣们不禁纷纷在心里升起了想攀附的念头,其实在一进这宴会时他们就是这般想的,说他们今天是来参接风宴的,倒不如说是为了自家儿子来看这相府两姐妹的。 一舞毕,依依冲着爹爹一行礼,又对着边上的伊国道:“大哥,小妹有礼了,大哥常年在外,此次回来,这就权当是小妹送于大哥与嫂子的一片心意,却是让大哥与众人见笑了!”言语有礼,神态诚意十足,只是在低下头的那一瞬间那飘向仲光以的眼神,透露了她的小心机。 “依依真是懂事,伊国,你们以后可要好好的拿出做大哥的样子!切莫负了她对你这敬重的兄妹之情!”伊挚向下面的伊国严声说到。 “爹,孩儿一定会记住的,谢谢三妹!”伊国点头正声回到,没有任何的表情,倒是身边的姬氏陪着笑脸的冲依依点了点头,这算是与这个依依算是正式的官方式见面了吗? 得到爹爹的称赞,依依有些得意的退了下来,回到席位之上冲安安有些扬眉吐气似的一扬下巴。呵呵!不就是得了爹爹的一个赞的么,本来对她刚才的表现颇有几分赞赏的,现在……,唉,她就不能好好的活一下自己么?是不是她安安一逊,她依依就成了枝头的凤凰,若是她安安一优秀,她依依就成了烂泥或是落毛的山鸡?安安内心有些好笑…… “安安,你二姐刚才已为你的大哥献上了一舞以表心意,你呢?就没什么表示的么?”娘亲陈氏点头看着依依坐下后,遂开口笑着把目光投向了自己。 就知道娘会这样子的,安安看了看爹爹冲她微笑的眼神,遂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中间,扫了一下众人,都是充满的期待,犹为最甚的就是那不时瞄向自己有些青涩却同样满是期待的眼神。其实安安也不知道这个仲光以为何一眼就要看上她,这人很奇怪不是吗?她可是什么都没做! 安安大方的向爹爹一行礼,冲站在不远处候着的阿福叔与十五一点头。 少顷只见阿福命人从里面抬出了一架挂着大大小小的十三枚钟状物的大架子置于大厅之内,另还有一架木鼓,众人莫名其妙,不知这个相府的三小姐在捣什么鬼。 安安见众人有些诧异,冲着十五一挥,只见这十五拿起双棍向木鼓上点去,安安抬起手上不知何时有的一把小槌子向那些大大小小的的钟敲去。一个个庄重又震撼人心的声音向众人的心灵深处击去。 灵动优雅的动作还有严肃的表情,让众认识安安的人有些错觉,也让刚到门外的一道身影驻住了脚步…… ☆、第二十章 其实安安不说话认真的样子真的是很吸引人的,众人不知是被乐声震到还是被安安的那认真投入的神情带动,连依依在内全都默不着声的感受的这乐器带来的心灵冲击。 编钟与木鼓,庄重而又激动人心,是心灵上的洗礼,还有内心深处最真情感的激发,让人有想要去做些什么或是改变什么的冲动。 是她? 驻在厅外望着,还未进来的子绚,安安在里面优雅,忙而不乱专注的动作,还有十五那强而有力的击鼓之声要吸引着子绚。 子绚也认出了是在集市小山坡上,那个女扮男装却还妄想要自己手中承影剑的小骗子,那天算她运气好大雨让她逃过一劫,但是她好像还欠了自己一张卖身契的,以为今后再也不会见到她了,不料想她竟然在这相府之中…… 子绚扬了扬眉,看着里面沉侵在乐声之中的众人,还有那个翩翩而动的身影。 看来今晚来趟这相国府还是有点意思的。 随着乐声毕,子绚抬脚跨了进去。 完全投入到这乐声之中的安安,轻抬手中的木槌,停住手中的动作,乐声击毕,回头满意的看着还未从中反应过来的众人,带着十五,微一行礼,站着正欲开口。 众人突然起身,让安安有些始料不及。 “王子殿下!” 向自己的身后齐声道。 什么情况?转头向后望去,是子绚!这家伙今天怎么来了?慌乱中又忙回过头。 不是说他从不参加任何宴会的么?他这又是抽的那门子风?想起自己与他在市集山坡上的恩怨!还真是冤家路窄! 这个臭名远扬的家伙,竟然还敢到自己的家里来,不过他好像还有个王子的身份,倘若他真与自己计较起来,怕是爹爹也是会为难吧,算了!还是不惹为妙,我躲总可以了吧? 安安见此立马低下头,也没有行礼,就这样站着。 得寻个时机溜走才好! 慢慢的一双鹿皮靴子,还有一黑色的衣角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还有那一把承影剑被握在指节分明的手里。 真快!这人都已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但愿他认不出自己!安安在心里默念,自己那天可是有所乔装的不是吗?那家伙应该是一下子认不出来的吧。 “王子你怎么现在才来?来。快来坐,不过要先自己罚三杯才好,你们说是不是呀?”仲光以看到子绚起身上前开口说到,脸上却有掩不住的惊喜。 看来王子还是开窍了,终于肯出来出席这些应酬了。 “对,对,今天可是相国为伊大公子办的接风宴,又怎可少得了王子还有兼昔日的好友,右相大人,你说是不是?”众人虽然对这王子不是很喜欢,但是碍于他的身份,纷纷看着伊挚与伊国打着圆场附声说到。 “嗯,能得王子亲自己前来了,这是犬子的无上脸面,王子就请快坐吧,来人为王子备酒备菜?”伊挚也为子绚今晚的到来感到有些意外,不过这王子能够改变自己迈出这一步倒也不易,遂抬眼冷声叫到。 说实话这伊挚对于这个从小就爱忤逆的王子子绚也是十分的不看好,但是天意难违。 子绚看着众人的反应,早就是习以为常耸了耸肩,无所谓的扫了眼身边的安安,有些虚套的拱手向伊挚道:“右相大人言重了,子绚自小就与伊国是好友,没能准时的来已是子绚失德,忘右相莫要见怪才好” “既然知道是失德,还不快自罚三杯?”伊国把子绚的那些神情尽收眼底,面带不快开口盯着子绚说到,这说不来的是他,现在突然出现在此的又是他,他当他伊家是什么? “子绚,你今天能来真是太让我们高兴了,但是规矩不能坏,还不快罚了三杯,待我们几个今晚一醉方休,你们说是不是啊,伊国,光以?”傅渊见气氛有些不太对,忙起身拉着子绚来到属于王子的席位上,笑着说到。 “对!今天是本王子的错,理应罚三杯!”说着,子绚压住心中的不快,端起桌上的玉爵,一饮而尽。 不就是三爵杯酒么,喝完。眼却是飘向正在场中低着头慢慢退下的安安。 “右相大人,这相府中何时竟有如此绝色与高超技艺的乐师?”三杯下肚,佯装无意的指向正快退下的安安问到。 “子绚王子,这是右相大人的三千金伊安”旁边的仲远东忙向子绚行礼告之。 “哦,原来是三千金,难怪如此的出色!”含笑的嘴角扬了扬,原来是相国的千金,对了,不是说是双胞胎吗?想着又向众人扫去,果然对面另有一红衣的女子与她倒是挺像的。 心中暗讥,这相国生的女儿也不怎么样嘛,一个肤浅骚首,一个市侩骗子,亏得外界那般的传赞! 待再抬眼时,哪还有那安安的半分人影,想不到跑得倒还是挺快的! —————————————— 在王宫之中的一黑色的身影掠入一宫殿之内,里面的灯光一晃。 “怎样?”坐在王座上的那一位,头也没抬的问了一句。 “回大王,一切如常,就是普通的接风宴,朝中该去的大臣也都去了,查了一下子,都是冲着伊府的两位小姐去的。不过……”这黑衣人跪在地上回到。 “不过什么?” “不过今晚王子不知怎的也去了?” “王子?”子至抬头思了一下子,这子绚从小就与这伊相的儿子伊国走得近,虽说这些年伊相把他们分开了,但是毕竟那么多看的情谊尚在,此时去倒也是很正常。 “对,王子殿下是在中途才去的” “行了,知道了,退下吧。对了,没被他们发现吧?” “没有!” “好了,替本王向你们的家主带句话,做任何事都不要给我留下痕迹,还有把那件事也给我处理干净了!” “是!” ☆、第二十一章 “吁!”终于离开了那个名声臭播的家伙,想想自己与十五这一阵子辛苦,还未得到众人与爹爹的赞赏,就被这讨厌的家伙给搅了,真是让人堵心,试想哪一个表演的人不想得到大家的许可与认定呢。 安安带着十五走在自家相府的后院的杏林之中,看着不远处那灯火通明的宴厅,还有满天的星斗,忽然有种恍惚的错觉,这自己来这商朝不知不觉已是十三年了,也是自己出生在这个商朝十三年了。刚才在敲着编钟的安安心里想了许多。 虽说在这里有爹疼有娘爱,还有哥哥姐姐与嫂子的喜爱,但是总有那么的一时间怀念着那在现代的日子。 想那坐在课堂上老师声色俱动,恨不得把课本上的识知一骨脑的塞进学生脑子的激动情景,还有爸爸妈妈那望女成凤,对自己百般呵护的心情,还有自己躲在房中角落里看着小说傻傻发笑的时光,可是这一切都回不去了…… —————————————— “这安安怎么也不打一声招呼就这样退下去了?”伊国用眼一打量,才发现安安不知不觉的退下,也没在席中竟是离席出去了,这倒不像她平时的性子,不过她今天的表现倒是不错,也不知她的点子是哪儿来的,能弄出这么大的一个东西来,听着也不错。 “老爷,这安安也真的,在坐的这么多的朝中大臣,她就这样子退下去了。”是啊,这安安见到这王子也不行礼,不打招呼的,让众人看到这以后少不了会传这安安不懂礼数,这谁还敢向她提亲呢,今后的婆家的事得是要让自己好好的操心了,真是让人头痛,陈氏向伊国小声的埋怨到。 见到安安就这样子一声不响的退下去,依依坐在席上内心高兴无比,现在在这宴会之上终于只剩下自己了,她安安除了会讨爹娘的欢心之外,也是没什么本事了,遂抬眼向对面的仲光以瞄去。 可是对面的那个人,此时却是与那王子在一起不知道在高兴的嘀咕着什么,也没把自己放在了眼里,真是气死人了! “王子,你今天怎么来了?真是让人意外,不过这样才对嘛!”收到这子绚的一记眼神杀,仲光以不在乎的一笑,仍不怕死的继续到“我是看在我们一向的交情上才这样与你说的,你想啊,你现在都二十一岁了,还不着急为自己觅一心仪的妃子。不过我跟你说呀,这今晚的相府的两姐妹可是不错哟!要不要让你父王把对面的那个红衣的二小姐向相国开口求于你?”当然是红衣的了,这白衣的安安可是被自己看上了的。 这子绚还真是别说,在这商朝非常的不讨喜,除了仲光以与伊国还有傅渊他们之外,他也就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了,性格之上也就这仲光以与他合得了拍,不管说什么,他也听得进去,也只有这仲光以在他耳边念叨,他才不会反感。 “你喜欢,你去娶好了!”子绚嫌弃的把手中的玉爵往桌上重重一放,声音有点大,把周围一些宾客的目光吸了过来。 听到此声音,伊挚有些不悦的扫了这子绚一眼,还是那样的不长进! “诸位,今夜可一定要吃好喝好,我们每天在朝中尽心尽力,难得有如此放松相聚的机会,来,我敬诸位一杯!” “谢右相大人!”众宾客齐举杯。 ☆、第二十二章 “安妹妹,怎不在里面坐着,独自到这里来了?”是大嫂姬氏。 “大嫂,你怎么也出来了?小妹我只是出来透透气!”安安有些意外,但是很是高兴,这大嫂给自己的印象不错。 “哦,是你大哥与爹爹见你不在,就让我出来寻你的,安安你今晚的表现不错!”姬氏笑着说到。 “谢谢大嫂!”安安站起故作调皮的一躬。 拉着姬氏的手一道坐了下来。 “安安今天这宴会之上,你有没有觉得有比较出众的人合你眼缘的?比如说这左相大人的公子,人可是挺不错的。”姬氏探着问道。 不会吧,这么直接这么快就问上了,若是原主是会开心而感动吧,想想自己这原主的上一世可是为了这个仲光以,可是苦了一辈子的。 可是此生虽是原主的身子,但是这芯却是换成了我洛安安的了,虽说自己的心理年龄超前,但是自己现在才十三岁好不好?是不是也太早,太心急了些?再说这自己心里还没谱呢。 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大嫂,你就不要开玩笑了,安儿还小呢”无奈只得托辞到。 “安安,你已经不小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与你大哥相识了呢?”丝毫不觉得有些不妥的脱口说到。 “好了大嫂,是安安还没看上谁呢,我要与爹爹、大哥大嫂一起多处些时日!”怕大嫂继续就此问题再究下去“对了,大嫂,你与大哥这么些年见过的事一定是特别的多的吧,要不说些给小妹听听吧,小妹可是特别的崇拜你哟”特地作出两眼放光的期待状。 见此姬氏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了,见也问不出什么了,遂道“安安妹妹,我这出来久了,到时你大哥可要找我咋办,我还是先回去了,我们下次再聊!”呵呵,这大嫂还真是可爱,连做这种事都做得这样的直接明显。 看来仲光以那小子是来真的了,不然也不会动了大嫂这个人情了。 想来这一世还是逃不脱与他有瓜蔼了,想必这依依也是对他有了好感了,可是这仲光以却是对自己……,唉,这关系肿么这么乱呢,这也是个好麻烦的事情,这人的魅力太大了也是让人头痛。 这事还真是不好交代! ————————, “怎样?”伊国开口向刚进来正欲落座的姬氏问道。原来是这位常年在外的大哥在为自己的妹妹物色人选,还真是操心! 姬氏没有作答,只是冲着伊国轻轻的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她没有看上姓仲的这小子?”这可是自己的好兄弟,现在商朝最优秀的人选了,再有的就是那位身份较高,脾气较臭的家伙了,看到他那副样子就有些心烦,自己宁可是这妹妹一辈子找不到人家,也不要他与妹妹有任何的瓜蔼。别说是安安,这依依也是不行。 “不是。是安安说自己还小”姬氏小声的说到,怕被人听见。 “唉,这样子,想必安安真是没往那方面想了,我们也不要急,心还真是大,那这结果还是不先跟他说好了。” “行了,知道!” 可是在他们后排的依依却是全听到了,从大哥到仲光以的那边与他一阵嘀咕后。回来没一会儿就见这大嫂出去了,还以为是干吗呢,原来是为了安安那个臭丫头,真是气死人了! 依依在后面紧捏着手中的帕子,似要捏出水来一般。眼却是盯着对面的仲光以。 ☆、第二十三章 待大嫂走后,安安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这大嫂不愧是如女神般的存在,这说话也不带弯抹角的,直直爽爽的,倒是符合了她的性子,应也是心中藏不住事的人,有这样的一位嫂子倒是让大哥省了不少的心。 许是这果酿在席上刚才喝得多了,到此时只觉得有些渴,安安遂向十五说到:“十五,口有点渴,你去取些水来吧,我就在此处等着你” 这府里的宴会还没散去,自己不能私自离开太久了,不然这爹爹事后会责怪的。 不过看这今晚的情形,此时的自己也不能进去,也只有待那个家伙走了后才能进去了,这是上辈子作了多大的孽,这一世才会遇上那样的家伙? “是,小姐,”十五应到,放下手中的灯笼,转身而去。 安安一个人坐在亭中无聊的扫了扫这林子,忽的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没入了眼前的这片林子里。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自己眼花了不成?这相府里竟然又有窃贼光顾了?而且还是挑在今天晚上这样的时候。 安安有些奇怪,随即起身在亭内向外探了探身子,打量了这林一下子,没人,难道真是眼花了? 不过那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发亮的东西又是什么?,淡淡的青光在这夜色里显得有些诱人。 安安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捡起来一看,愿来是块玉佩,看这玉的品相倒是挺不错的,也不知是谁丢的,这么大意! 安安拿着在手上看了看,忽的一把亮晃晃的剑就搁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脑子瞬间转过神来,果然这天下没有白捡的便宜,自己小说是看了不少,可是怎么就是这样拙劣的情节。自己依然是会傻傻地上当,而没有想到呢? “朋友,是哪条道上的?我们有话好好说,这刀剑可是不长眼的,伤到人可就不好了”安安轻言说到,试图远离这脖上的剑锋,偏了偏头。 “少废话!我问你,这相府今晚,是不是所有的朝中大臣都来了?”脖子上的剑又是往前一递。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对!都来了!”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这可是堂堂相国伊挚的府邸,这相国设宴,哪个会不来? “好,那你等下进去,跟里面的那一位姓傅的大人说一句,要他这两日尽快的赶到东邑之地去?” “东邑?为什么?你是谁?我又为什么要听信于你?”安安心中有些一惊,这不是大姐与姐夫过些天要去的地方吗?难道是哪里那出了什么事了?还有这人是敌是友? “叫你去,你就去,怎么这么多的为什么!”话音有些不耐烦。 安安还准备继续问下去,却只见远处两个人影,向这边而来。 是依依,只见她是满脸的恨意,正使劲的扯着帕子,边走边嘟囔着咒吗着。 见此,脖子上的剑也随后一紧,是身后的人在暗示自己别出声。 只见依依一会就来到了亭中,看到桌上的灯笼,略略的打量了一下子,没见到人,想许是别人落下的,遂也没在意了,再说她也好像没工夫在意,阿旺也是急急的跟在她身后。 看情形应是在宴会上没讨到好,所以出来了,而且心情还是非常的不佳。 ☆、第二十四章 “气死我了!这个安安,她哪点比我好了,除了天天只知在爹爹面前讨好之外,也没什么本事了,为什么所有人眼里就只有她?”伊依坐在亭中的小桌边的凳子上,用手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本来是一副上好的面容,被心里此刻的妒火烧得失了原本的样貌。 看着那劲道,真是让人老远就替她觉得手痛,不过当事人好像也没什么感觉。 “小姐,其实你今晚的表现非常不错,这今晚的宾客那可是看在眼里的,你犯不着为了三小姐生如此大的气”阿旺,上前低声安慰到。 “这叫我如何不气?从小到大,这爹爹与娘亲还有大姐就知道偏心这安安,现在就连刚回来的大哥也这样子!什么就只知道为了安安,这家里还有没有我的位置?”想想这大哥与大嫂正在撮合这安安与仲光以,依依心里是又急又气,这仲光以可是自己先看上的,为什么大哥就不先问一问她的意思?再说,这仲光以在安安没出来之前可也是不时的瞧着自己的! 安安在林子里被持着,不能动弹,听到依依的怨恨表示很无奈,这人与人之间的这些事是强求不来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改变自己,想来这依依是不会明白的了。 “小姐,……”阿旺刚开口。只见十五正拿着一壶茶往这边而来,随即住了口。 “见过二小姐!”拿着茶来到亭子里见到的却是依依与阿旺,十五有些意外,四处扫了一下子,没见到安安,但是灯笼依然在这儿,人却是不知去了哪里,遂按着规矩还是向依依行了个礼。 转身准备再去寻找自家的小姐。 “啪!”十五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倒在地,手中的水壶也摔得老远,壶中的水撒了一地。看得林里的安安是心里一急,刚想动,这脖子上的剑却又是一紧。 只见阿旺收回刚才伸出的脚,讨好的冲着依依得意的笑了笑。 依依会意,也是故作不知的咳了一下子,“呀!十五,你这是怎么了,走个路也是这样的不小心,真是个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奴,到时见到安安可别说是我欺负了你!”。 “二小姐,十五不敢!”十五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明知是这俩人在故意为难于他,还是只得低声说到,捡起滚到一边的水壶,又准备走。却被阿旺一拦。 “站住!我说过让你走了吗?”伊安拿着腔子向十五责声问道。 “二小姐”十五转身。 “跪下,你个贱奴冲撞了本小姐,就想这样子走了?”依依端着架子,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冲着十五傲慢的说到。 不走还想怎样?安安在心里骂到,这十五也真是的,太不给自己长脸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也没长一点脾气,好歹他可是跟着自己混的,自己这个主人是不是太失败了? 感受到安安的气愤,身后人的剑也是松了一松,一个热呼呼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低低的响起:“要不要我们做个交易,我来帮一帮你?” 这么好?还有这样的刺客存在?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就像刚才那样也没有白捡的玉佩一样。不过这刺客一般会要这被持的人做什么事情呢? “什么条件?怎么个帮法?”看着依依那对十五好像不泄心中之火就不罢休的样子,安安忍不住的问道。 ☆、第二十五章 “很简单,我帮你杀了她们两个,趁现在这宴会上的人还没散去,我也可以脱身,而里面那位也不用受欺负了,而你只需要装一下可怜哭两声就可以混过去了,这样就万事大吉了,你觉得如何?”语气轻松。 不会吧,这样就升级到杀人的地步了?这依依好歹也是一母同胎的,这身后的人与相府有怨吗? “你少做梦了!”这做人的底线与节操还是要那么一点的! “好,三小姐,那我们就一起接着看好戏啰!可别怪我没给机会于你。” 竟然还知道自己是三小姐,看样子对相府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刺客,不,是相当熟悉的刺客,看来这老爹是大意了,也不知道养一些暗卫,这样哪有他们这样的人可趁机会?不过这老爹这样级别的大神会不知道养这些人吗?谁知道呢?反正自己是没见过! 亭中,十五站在依依的面前。 “二小姐,奴才还要去找三小姐,如果要有什么惩罚的话,等找到三小姐,奴才一定来领罚。”想不到这十五还挺一根筋的,也不枉跟了自己这么多年。 “她一个大活人,能有什么事?这夜里,黑灯瞎火的,撇下你一个人,别不是与宴会上的某些小子去私会去了吧?看她在宴会上的那副狐媚的样子,现在准是在没干什么好事情!”靠!这个依依也是真敢想也敢说,算是见识到了。 “二小姐,三小姐她好歹也是你的亲妹妹,你怎能这般说他,再说你有什么证据!”十五一改往日的憨实常态。目中带着不满,向依依责问到。 “哟嗬!你还嘴硬了是不是,一个奴才也敢这样子对主子回话,给我老实点,跪下!”旁边的阿旺,一脚踹到十五的身后,十五高大的身形硬生生的在她的面前是下了半截。 看着十五那护主的样子,依依更是上气。 “我说她怎么了,从小到大就知道仗着爹爹的疼爱,哪有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有她还不如没有她呢!这样子说她算是轻的了,她日后可别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让我发现了。倒是你,一个奴隶进到下人的身份也不容易,但是是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子的对主子说话!阿旺!给我好好的收拾他,让他长长记性!” 这个十五,天天跟在安安的身边,那副忠心耿耿鞍前马后的贱奴样子,看着心里疹着慌!早就想治治他了! 话音落下,一阵子拳打脚踢,阿旺为了讨好主子,处处都是往死踹。 出于身份,十五又不能反抗,若是反抗,怕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了,像他这样奴隶出身的贱命,在这商朝又有谁会在意,还不是如一只蝼蚁一般?所以只能是一声不吭的受着。 “住手!”一声暴喝从林中响起,也不管这脖子上的什么刀与什么剑了,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看到自己身边的人受到欺负了。 安安终是忍不住了,这身后的人也是一个没防,想不到这安安竟然不顾自己的刀架在脖子上的威胁,出言阻止了,还真是不怕死。上面有令不得伤人,所以也只得随着现出身来。 只见安安从林中走了出来,身后还有一个黑衣蒙着面的男子,一把剑正架在安安的脖子上。 见此十五有些紧张与激动,而依依与阿旺则是精神一振,两眼一亮。 “哟,安安,我的好妹妹,你真是让我们好找喔,不过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呀?这黑灯瞎火的,在这林子里做甚?这场景让人看到好生误会呢!”依依一甩手中的帕子,有些嗔责的样子。 妈的!眼瞎呀!自己这是被持了,她竟然会看不出来?安安真是佩服这位姐姐!真真的是个人才! ☆、第二十六章 “二姐,你这是在做什么?趁我不在的时候为难一个下人,也不怕失了自己的身份?” “失身份?你此时不是更失身份么?若不是我在这里,怕是你今晚在这林子里是快活得很吧?”听这语气是打定主意来污自己的清白了。 “喂!你在说什么呢?没看到我这明晃晃的剑?既然你总这么喜欢这样子想,想来你对这方面很是向往,要不要也在你的脖子上来一下子?跟我一起到林子里去快活快活?”连后面的这位也是看不下去了。 “二小姐,要不要喊人?”阿旺见此有些紧张的上前问道。 “不用!”“不要!”依依与十五同时叫到,不过却是心思不同。 十五是见自家的小姐在此刺客手上,若是冒然的叫人来,这眼前的刺客情急之下会对安安不利。 而依依心里却是另有打算,这安安好不容易的落入到这刺客手里,自己若不好好的利用一番,又怎能消得了这心中的妒火? “呀!安安,你还好吧?都是姐姐没用,让你受此侮辱!这个禽兽在林子里对你怎么样了?告诉姐姐,姐姐为你讨回公道好不好?这若要是让爹爹知道该是多么的伤心!”一副关心又心疼的样子一转眼被安安演得生动又逼真,这要是在现代演戏,这什么奖顶她不能到手? “二姐,你就是这样子的恨我么?” “好妹妹,我怎么会恨你呢?我只是见你被这家伙欺负了,为你不平而已。” “住口!二小姐,你怎能如此的污三小姐的清白!”十五气愤的说到。 “我污她清白了吗?我这是在想办法救她呢,阿旺,你去宴会上向爹爹禀报,就说三小姐被人带入林中被人欺负让我给发现了!让他想办法派人来解救!” 哼!这下不死!也要让你的名声臭万里,看那仲光以还喜欢你! 果然!这依依不是省油的灯,三言两语,这自己的清白就算是在她的口中毁了!安安也总算是体会到原主之前的苦楚了。 而身后的人也像是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还是亲姐妹?这不是要把人往死里整的节奏么?自己现在若是转身就走,或是自己的性命还可以保住,可是这位三小姐的清白就算是没了。若是留下自己身份会暴露不说,还有可能会送死!这可是伊挚的相府! 眼看着这阿旺就往宴会的方向而去…… “这相府里面还真是热闹,不仅是宴会里面,连这外面的也是热闹非常!”随着一个狂傲不屑的声音响起,另外还佩有几下响亮的掌声。 一个身着黑色华服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这阿旺也被他用承影剑拦了下来,令在场的人有些意外。 “看来这相国也是可以,生了这样的两个好女儿!”本是想出来透透气,不想却是见到这样的一幕。 瞧这小骗子在集市上的狡猾胆大的样子,不想也有被人这样子陷害的场景,而且还是自己的亲姐姐!这倒是有意思! 路过依依有些不屑的瞟了一眼,就径自的走向安安。 “别过来,不然我可是不客气了!”只觉脖上的剑又是一紧。 “哦!你千万别客气!这人死不死的跟我没关系!”话说着,人却是盯着安安带着挑畔的一扬眼眉,明显的这是提示安安,他已认出了自己,真是流年不利!这么多的人想要自己死么? 而身后的人黑衣人却是有些纳闷了,今天这些人全都是疯了么?难道自己手中持的不是传说中伊相的掌上明珠伊府的三小姐?她的命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子不值钱了? ☆、第二十七章 听到子绚的话,依依与阿旺心中一喜,还以为是来救她的,原来也是与自己一样。 见到子绚上得前来,黑衣人只得带着安安向后退了数步。 本以为有安安在手,自己今夜全身而退是没有问题的,不想,这来的人一个个却都是想要自己手中人性命的,自己了也算是失策了,这若是手上的人没了她本来的价值,对他来说岂不是个累赘。 “三小姐,看来你也是没外界传闻那样有价值嘛!倒是我谢某看走眼了!”声音又低低的在她耳边响起。 “唉!让你失望了!非常的不好意思,没能让你发挥我最大的存在价值。拖累你了!”安安无奈的叹了口气,神态是非常的愧疚模样,只是现在这情形好像有那么一丝丝的违和感。 “你们说好没有?这你手里的人你倒底杀还是不杀?不杀,我来!”子绚见黑衣男子在安安耳边低语,状态亲呢,心情烦躁,有些不爽! “呛!”话音刚落,手中的承影剑,却是一下子出得鞘来,提手就向安安与黑衣人这儿劈来,这子绚还真是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 这剧情也一下子转得太快了,众人还没回过神来。 安安见剑劈来一下子惊吓住了,脸色瞬间刹白,不就是在山坡上的那下一子恩怨么,犯得着现在提剑杀自己么?更何况自己可是堂堂相国的女儿!这个千杀的家伙!心胸也是忒小了,简直就是睚眦必报的禽兽! 身后的黑衣人也一下子没有想到,这子绚说砍他就砍了,也没留个空档让人转神,随即条件反射的抬起手中的剑,迎了上去。 见到安安瞬间露出那惊骇的面容,子绚满意的弯了弯嘴角。 手中的承影剑于是在空中由虚化实的一转,一改剑势,反向黑衣人的面部削去,另一手却是把安安顺势的带入自己的身前。 众人莫名其妙,而安安在惊魂中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自己一个旋转就是到了这禽兽的胸前。 “呯!”两剑相交,虽说没有传说中火花四溅那么夸张,却也是震得耳朵发麻,两人各自己退后半步。看来这两个人的功力是相当。 “叮!”黑衣人手中的剑断为两截,只留得半截握在手中。 什么情况?这么狗血!想不到这家伙身手还不错,不,是他手中的剑很不错!传说中的宝剑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看到那断为两截的剑,安安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满脸兴奋的看着子绚手中的剑。 黑衣人见此却一惊,忙转身向外飞去,看这身形轻功不错。 “现在想逃?不嫌晚吗!”子绚提起手中的剑正准备扔去。 “咻!”一支箭从后面向黑衣人追去,正中肩头,是十五,他终于是冲破自己的身份忍不住了,只见他此时正拿着弓,神精专注,而这弦还在颤动中,这倒是出乎人的意料。 而这黑衣人想必也是十分的了得,中箭后只是闷哼一声,身形依旧没有改变,飞上墙头一晃身形不见了身影,这是逃了? 众人也没有追,这黑灯瞎火的,这也是没法追呀,对不对? “怎么?小骗子!这下你又欠了我一条命了,你待如何?”低头看着安安正在自己胸前魔症似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子绚皱着眉问到。 “你救了我吗?我只记得你刚才可是挥剑要砍了我的!还有,我好像之前并不认识你吧?”连忙挣脱出来,天知道他们现在的姿势在外人眼里会是什么样子的,自己可不想这辈子毁在这家伙的手里。 而且还一口一个小骗子的叫着!这紧要关头哪能认呢,再说了自己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刚才他可是说要杀了自己的,虽说他最后还是救了自己,可是那样子也太让人心惊了,若不是这刺客有意留自己一命,这结果谁又能知道呢?或许自己可能又要找地方去重生或是投胎了,哼!这心里的阴影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抹去的! “你……”眼中的怒火一现,拿着剑柄托着眼前人那张充满狡猾的脸(唉,其实是充满灵气的脸了),真是不知好歹忘恩负义的家伙!想起她在山坡上的那副德性,稍顿片刻,不怒反笑到“不记得了是吧?好,我会让你慢慢的记起来的!” 一甩手,冷着脸转身离去,而依依与阿旺还有十五却是一脸的茫然,这是什么情况? —————— “姐,姐夫,你们到东邑了可要常写信回来,不然安安儿会想你们的!” 一大早,安安与爹爹他们站在伊府门口,想着姐姐就要与自己远离,安安内里有万分的不舍,在现代还可以打电话,视频什么的,可是在这商朝,每次的好与坏,思与念只能是凭着简书来传递来知晓,可是隔着简书,这姐姐又可会如实的向自己诉说实情呢?怕是也只会如多少远在他乡的人一般,报喜不报忧了。 想到这儿安安忍不住哭得浠里哗啦的,而伊容反而只得上前安慰着安安,待安安好些后,满脸的疼爱的轻抚着安安的手。 “姐夫,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待我姐,保护好她,不要让她受伤害!”看着马车要启程,安安放开大姐伊容的手,把希望全寄在了姐夫傅渊的身上。 “三妹,你就放心吧,有你姐夫我在,我一定保证不让你大姐少一根头发的。”见安安那副样子,心里暗想真是个傻妹妹!傅渊笑呵呵呵的回到。自己现在可是邑伯候了,伊容可是就候夫人了,又有谁敢伤她,这后面的好日子可是享不完呢。 “是啊,安安你就放心吧”娘亲与大嫂一同上前来安慰到。 在爹与大哥还有全家人的祝福声与挥手间,载着大姐与姐夫的马车,在护卫的保护下慢慢的向远处驶去…… ☆、第二十八章 “老爷!”书房内,阿福进门恭敬的叫了声。 “阿福,派人好好的暗中保护着大小姐与姑爷,如是安儿说的是事实,那么这一路上他们注定是不太平了,还有那个刺客也要尽量的找到他的去处?” 房中的伊挚正拿着毛笔在批着竹简上的文章,抬头看了眼阿福,神态冷峻。 “老爷,其实在当天晚上这暗卫已按照老爷的吩咐,找到了这刺客的落点处了,是谢氏家族在商都设的暗点——品雪居。” “谢家?”十多年前这谢家就有些不安份,本念在他与朝中的大臣傅明海卿士有些交情,且还算是江湖正派之首,有意放他们一马,不想这么多年,他又出来了,谢长青这个老家伙该是要动一动、敲一敲了。 “看来是我们上面的那一位过了这么多年的安生日子,现在是有些不安份了,以前本相都是睁上只眼闭上只眼的,既然他们不小心牵扯到了我的子女,本相就要让他们好好的记住这个教训。阿福,查一下子,看看这谢家最近跟哪些贵族、部落走得近,若是发现,一经查实,小一点的直接给灭了。大一点的就留给上面的那一位亲自来动手吧。”伊挚放下手中的毛笔,有些轻描淡写的语气。 敢在商都造次,挑战自己权威,扰乱朝廷安定的,让他下场一定很惨! 也是时候让上面那一位重温一下子往日里的那份心情了,不然这舒坦的日子过久了,又会犯出浑来,对商朝发展也是不利的。 “是,老爷!”阿福恭敬的回到,有些迟疑后又问道“老爷,那这三小姐与这子绚王子?” “他们?还是随她吧!”皱了皱眉,似有些无奈。唉,这是上天注定的缘份,是阻也阻不住的,既是无法阻挡,就只好随她了。 这么多年,自己也曾算过,这安儿这辈子是注定逃不脱与这个不求长进的家伙有纠葛了,这么多年这王子迟迟没有娶妻纳妃,不只是因为王子与自己的父王的反逆心理,其实还有他在为王子阻挡的原因,不然以这样的年龄,这王子早就该是孩子成群了,只是这个自己从小就疼在手心里的安儿,怎能让那臭小子给白白的得了去!这不是在剜自己的肉么? ———————— “十五,看不出来呀?你的箭法竟然这么了得了!”安安在小院盯着正憨憨站着的十五,打量了一下子说到,就他那晚上生生的一箭,简直是完美漂亮!完全就看不出这十五平时憨憨的样子,这如果是在射猎,虽说不能强过这阿旺,但是至少也是会不相上下的吧。看到十五终于有些出息了。安安心中说不出的高兴。 “小姐过奖了”十五拙拙的回到,脸上表情有些害羞,低着头盯着地面。 “十五,你是真的很棒了!你要相信自己”安安对着十五鼓劢到,见十五抬起了头,但还是那样的不自信“走!我们去少奶奶(大嫂),我们一起出去!” 刚迈出自己的小院,就见依依带着阿旺正迎面而来。 看到她就有些不爽,唉,她与她也算是正式的拉下了脸了,原主之前的发生的事在那天夜里没有发生,想是这后面的一切事也会改变了,但是这个依依的性子是一定不会变的了。 “哟,安安,怎么见到姐姐也不打招呼了?”安安正想不理她从她身边直过,却被依依一把拦住了,还真是来自找没趣的。 “你是我姐姐吗?”冷言没有好语气的回到。 “我怎么不是你姐姐了?安安,我可是你一母同胎的亲姐姐,现在这大姐也去了东邑,而我现在就是你在这商都唯一的亲姐姐了。”呵呵!还真是敢说,这脸也是真够厚的了。 “这人若是无耻,还真是天下无敌!” “你说什么!”依依听到后还是忍不住的激动了。 “你不会当作那天晚上的事没有发生吧,我的好姐姐,这里没有外人,你就不要惺惺作态了,累不累?”真受不了那种婊婊的样子。 “那你跟爹爹说了?”声音有些紧张。 呵,原来是为了这个来的,安安有些鄙视的看着眼前眼里流出一丝惊慌的依依,真是有些无语。既然如此,又何必当初。 “你以为呢”想起那晚她对十五,还有前世对原主的一切,真想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但还是忍住了“你放心,我没那么的无聊,不过我也警告你,这是第一次,我不想让爹爹与娘亲伤心就饶过你了,如是再有下次,我一定会对你不客气的!” 安安说完就冲着后面的十五说到:“十五,我们走!” 说完后就不管身后的依依是如何就走了,不过不用猜也知道身后的她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了。 ————————。 商都内的品雪居中,一束着长发的青年男子正卧在床上,赤着上身,肩上缠满了绷带。 浓眉大眼带着英气的一张脸,此刻有一些苍白,正呆呆的望着床顶。 “飞儿,飞儿”随着一声呼唤,一散着发,精神饱满的老者步入房中。 “伯父”见到来者,床上的男子回过神来,忙起身,不想却是带动了伤口,引得男子一阵吡牙。 “飞儿,你不要起来,好好的歇着便是了”老者见这男子起身忙上前扶着道。 “伯父,都是飞儿没用没能好好的完成任务。”男子有些惭愧。 “飞儿你的身手不错怎么这次会……?” “是王子他……” “王子?他不是一向不参加这些宴会的么?”老者有些不解 “飞儿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出现了,”而且还是为了这相府的三小姐与自己动手。 “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出去了,想必这一下子,这相府一定会有所防备与行动的,我们现在就暂停手中的一切事情,至于那一位如何我们现在是管不了了,我们还是保存一下在这商都的实力吧,这样你爹在那边也会安心些。”这老者略一沉思着说到。 这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被这伊尹知道他们的存在与动作,除了自求多福外还能怎么做,这临行前这谢长青家长可是有嘱咐的,不想还是被暴露了。 “是!伯父。”青年男子也知情形不容乐观,低着头回到。 ☆、第二十九章 “嫂子,你可真棒!”在伊府的马场之上,安安对着刚骑着马,从远处奔回来的姬氏称赞到。 这马背上长大的女子就是不一样,迎风驰骋,带起的衣襟翩飞,长发飞扬,竦飒的英姿,加上这马儿飞甩的长尾,膘壮的身躯,在哪儿都是一副振奋人心的画卷,这骑马的姿势真是帅得没谁了,安安好生羡慕,在姬氏跳下马的那一时间不由自主的上前赞到。 “安安妹子,其实你可以的。”姬氏下得马后,从安安手中拿过汗巾,边擦边说到,在经过激烈骑马后还未退下的红潮,衬得她的脸色健康又有点野野的英气。 “嫂子,你就别取笑安儿了,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呀,就这水平了。”安安自嘲的说到,这事实也是如此,跟大嫂的比起来,自己的说是骑马,还不如说是溜马呢。 “对了,安安妹子,你刚才说有事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姬氏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安安问到。 “哦,没什么,只是想出来散散心罢了。”安安其实想与这大嫂说一说这心里话的,这两天的发生的事情的量太大,一时消化不了,但是经过刚才的那一幕后,心里是爽快了不少,也是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 “安安,对了我那天晚上问你的话,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子?”又来!这大嫂什么都好,就是对这事太上心了,或是自己有了个幸福归宿,也想看到别人能成双成对的吧。 “大嫂,你就别说了”怎么像是现代式老妈逼亲的节奏? “别不是不好意思吧?我看那个仲光以挺不错的,你看他人缘好,性子也阳光随和,这若是能嫁与他,你这一生肯定是不用受委屈的了,说起这地位,他也是与我们家门户相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好的男子可是很抢手的,是不会留在那儿等着你的,剩下的可就是一些难待候的主了,就比如说我们商朝的现在的那位王子,脾气那么的怪且臭,你看这都二十多岁了,也没个人愿意嫁与他,你若是现在不积极的挑个好的,怕是到时只有他那样的留给你啰,到是有你哭的份。” 这大嫂话说得也是太直接了,不过这说的好像也有那么的一点道理,只是这王子真的是那么的差么?别的小说中的王子那是万人追捧,上赶着嫁的理想人选,怎的到了他就这样的受人嫌弃?好歹也是一王子呀!呸!想什么呢?他这叫着活该!谁叫他的脾气那样的臭!想起这与他的几次相遇的种种,安安心里还是有些不解气。 “安安,你在想什么呢?”见安安没有回应,姬氏走在前面回过头来冲着正在走神的安安问道。 “哦,没什么,大嫂,你说得很对”安安只得敷衍的笑着回应到。 像是想起什么事似的,冲着跟在身后牵着马的十五说到“十五,现在没事,你自个儿去自由的练一练吧,记住你一定会是很棒的!” “是,小姐!”十五满脸的欢喜的谢过安安,并翻身骑上的马,慢慢的向远处走去。 其实这十五也才十六岁,这在现在也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而安安自从这十五跟着自己后总是怕这十五跟着自己会误了他的前途,所以总想能尽自己的力帮他一点什么,不然这心里过不去。 “安安,我看你对你的这个奴隶倒是挺好的。”这姬氏看着倒是有些惊奇,一个对奴隶这样好的人在这商朝可是不多见的,也是让人有些不可思议和不能理解的。 “是啊,大嫂,这个十五也算是从小就与我一起长大的一个伴了,就是性子上有些自卑了些,我想让他能有些自信,还有能为他自己的将来谋个好前程。” “安安,这奴隶就是奴隶,把自己的主子保护好了就是他的前程,这十五能跟着你这样的主子真是他的福气。” 听到此话,安安对着大嫂笑了笑。大嫂这样子说其实也是这当下的一种根深蒂固的思想罢了,自己这现代的思想,或是她一时半会儿不能接受的。所以安安不求大嫂能够理解自己的心情,只要她不反对就行了。 看着十五在马场上的那越来越顺溜的身影,安安满意的点着头,顺势看向大嫂。 却见另有几个人骑着马从远处向她们这边奔来。 ☆、第三十章 待这几个人近了一看,原来是大哥他带着几个随从来寻她们了。 伊国见到安安与姬氏,一下子跳下马来,上前冲着安安叫到:“小妹,原来你们在这呐,让大哥我好找,对了,爹爹在找你呢。” 爹爹找自己?,什么事这样子还要大哥亲自找来? “大哥,是有什么紧要的急事么?”安安有些疑惑。 “对呀,伊国,你缓缓先,你这样子急,难道是爹爹找安安妹子有急事?”姬氏也上前问到。 “哦,那倒没有,就是爹爹有事要与小妹说,我这刚从外面回来,一听爹在打你就应下了,又听到下人说你们俩在马场,所以就顺着过来了,就是一下子跑得急了些,嘿嘿!没什么事!”见到姬氏,又当着这小妹的面,大哥说话一下子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起来。 咳!还以为是为了自己呢,原来是冲着大嫂来的,大哥这两天刚得了朝中的亚官一职,是忙得有些找不到调了,整天出去,与大嫂整日相处的日子也不是那么的多了,算了,就不当电灯炮妨碍他们腻歪了。 “哦,那好吧,大哥,那我先回去了,大嫂你们俩慢慢聊,小妹就先回了”安安冲着大哥与大嫂两个说到。 转身就向刚骑着马儿来到自己身后的十五说到:“十五,那我们回去吧!” 不知道爹爹找自己是什么事呢,也不能等自己回去再说么?路上安安在心里想了想。 ————————————————, “爹!”一进门就见老爹正看着面前的一副龟甲,状似有些走神,遂轻声开口叫到。 “安儿”伊挚抬头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面色柔和了起来。 “爹,什么事找安儿?” “哦,安儿没什么大事,你今天好好的休息下,也准备一下子,明天就随爹进宫去一趟吧” “进宫?爹!”抬头有些不可思议,好好的进什么宫?那可是传说中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进去后,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这美好的明天了,特别是见识到小说中写的各种宫斗之后,那更是让人毛骨悚然,自己可不想淌这趟浑浊子水?虽说这才是去一趟,安安心里也是充满了排斥。 “可以不去么?”小声的嘟囔着。 “安儿,明天只是让你跟爹去一趟,见一见这张王后,有爹在,没什么的事”见安安睁着大眼,伊挚出声安慰到。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快的 ,奈何今天在朝堂之上,任学古那一群老家伙的像是约好似的竟然联名上书,操心起这王子的终身大事了,终于把主意打到安安的头上了。这一点倒是让伊挚没有想到,更想不到的是这王子这次竟然也没有反对。 “哦。”真的吗?为什么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爹,那你要答应,明天一定要把安儿安全、完整的带回来”怎么听着有些似在交代后事? “你这孩子,怎么说这样的傻话呢?这么没出息,不就是进宫一趟,有爹在呢,还能有谁敢把你怎样?”似有些生气,这不是在小看爹的实力么,但又看安安有些苦着的脸“行了!行了!爹答应你。” “好!那安儿这就回去准备。” ———————————————— 深夜,品雪居。 万籁俱寂,唯有片片飞雪在空中轻舞,落入地面瞬间不见的踪影,这才是个八月的天,竟就飘起了雪,让没有作做入冬准备的人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今年这冬天也来得早了些。 几道人影,刷!刷的!几下子飞入院内,落地无声,慢慢的向一处厢房摸去。 感觉到杀意,同在一房内分塌而睡的谢飞与谢长松齐齐的睁开了眼,看来还是躲不过了,在这么隐秘的地点也被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想来姓伊的是动真格的了。 两人起来相对一点头,悄悄的拿起搁在床头的剑,隐在了门后。 黑影中一领头的来到两人的房前,每处可能的出口布好人后,挥手间,两人冲开门。 一时间,兵刃相接声在这雪夜里响起……。 另,在这商都城中有几处小门户的贵族,只要是暗中与谢家有所往来的,也在这一夜之间或灭门,或伤亡,明天起来这些个家族想是在这商都应是除名了。 而在百里外之处,傅渊驻在客栈的车队,同时遇袭,不待楼上听到动静的傅渊与伊容下得楼来,来袭的人就被一纵下手干脆利落的黑衣人杀了个干净,没留一个活口,这群黑衣人临了对着傅渊与伊容一行礼,不说片语就径自转身飞去,来去就在片刻间。 傅渊有些发愣,不用想也知是谁的手笔了,自己的这个老丈人还真是强大!心中安慰的想到。 不过这也正是他一向做事的作风,下手干脆、利索不留情面,也不留于敌手半分缓息的时机,只是不知这又是那一位不知死活的,敢在背后里挑战他的权威。 感觉这趟东邑之行有些责任重大,随后坚定一把抱住站在自己身边,有些惊吓到了的伊容…… 雪,依然在下着。 ☆、第三十一章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奶娘就与安安梳妆打扮起来,因外面下了一夜的大雪,映得这房门口外堂亮堂亮的。 这进宫见娘娘可是头等大事,可马虎不得,奶娘倾尽自己的在梳头上的造艺,为安安梳了个灵蛇髻,依安安的要求插上了一支简单的带着一缕金花穗镶白玉的簪子,这样子就更加的显得安安的灵动与活泼了,梳完连奶娘自己也是看着安安呆了半天。 又为安安找来了一套浅粉色带桃花纹衣裳,又为安安用花瓣敷着脸面,这古代还没有什么护肤品,想来这就是所谓的面膜了,至于那些水粉,稍后才能用到。 一阵脚步声从门处传来,安安从铜镜里见到是娘与伊依来了,不想她们竟然也是起得如此之早。 “安儿,这是一件上好白狐皮毛做成披风,等一下记得披上,外面的雪正厚着呢,你爹在前厅候着,你慢慢的来不用急。”陈氏满脸的欣喜轻言细语的说到。 还是真是一件好东西,上面有一圈厚厚的白色狐毛,而下面就是与自己衣服比较相衬的粉色布料,瞧着就很厚实暖和。 “谢谢娘!不过娘,安儿可不可以不要去?”是真的不想去,而且自己心里有种预感,这次进宫去肯定是没好事。 “你这傻孩子,只是让你去见一见这王后娘娘,见完就回来了,你只要别失了分寸,一定没事的。听话,哈!” “娘,既然这安儿这么不愿去,要不我去得了,反正我们俩长得挺像的,别人不仔细看,也分不出来?”这依依一听,马上回应到。 想这平日里这爹与娘就是偏心这安安,既然同意让安安进这王宫,定然是对安安非常有利的事了,她若不去,那就让我依依去,这样也好让自己去见识一翻,以后在那些同龄的女子里也有了炫耀的话资,还有说不定这王宫里有什么好事落到安安的头上,也能让自己趁机顶了她的缺。 “住口!这种事怎能代替?你们姐妹虽是相像,但是这种事那能胡来,你好歹也是个姐姐,怎能生出如此的心思?”陈氏有些斥责。 呵,她也是真敢想,还是如上原主上一世那样,真是不放过能利用到的任何资源条件。 “娘,是安安自己说不想去的嘛,我只是在为她为忧,保护她而已”低头作出委屈状,两眼却是扫向安安,虽是隔着铜镜,安安也能感觉到她眼睛子里的那股子嫉妒的恨意。 “行了,我们出去吧,安安,你上点心!” “哦!” ———————————— 下得马车,抬着看了看,雪早已停歇。 一座传说中的王宫就雄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一同下车,身着黑色貂皮大衣的老爹一扬手,让赶马的一下人还有两个侍卫,待在马车边上,只带了一名随从与安安一起走进了王宫。 巨石夯基,宫台高筑,通过宫门进入了高墙之内,在一级级的石阶的延伸下,安安随着老爹走进的传说中的王宫,在台阶中段的平台之中有一个巨大的青铜方鼎,显得庄严大气。 放眼望去,整个王宫在白雪的覆盖之下也有点耀眼,不过好像也没有传中的的那么恐怖。 虽是下过雪,但是如此宽大道路还有台阶还是挺干净的,明显是有人在之前扫过了,只留下了些水渍。 真有种像在拍古装戏的错觉,不知道那些个演员在拍戏时遇到这样的场景,是一种什么心里感受? “安安,等下到了王后的宫里,你跟着爹爹,爹爹让你说话你就说,切不可失了礼数!”不久,随着爹爹来到一处回廊环绕的宫殿前,只见上面写了大大的‘栖凤台’三个字,来到此处,老爹微侧过头来对着安安叮嘱到。 “是,爹!” ☆、第三十二章 随着老爹在栖凤台殿门口处一站,老爹咳了两下子,正低垂着眼守在这门口处的的两位宫人,抬眼一看是伊相国,慌忙行礼,其中一人赶紧进去通报。 帏罗厚幔,高柱朱漆,这王宫内的就是不同,铜雀腾翔,一炉香烟袅袅上升,一容貌绝色,一头戴凤冠,神态透着贵气但略有些苍白面容的妇人,正端坐在殿中的刻着凤纹为背景的软塌之上。 边上还有两名小宫女正掌着扇。 安安偷偷的跟在老爹身后,抬头打量着。 “臣伊挚,携女参见王后娘娘!” “臣女伊安参见王后娘娘!”安安跟在老爹的身后也与这王后低头行礼到。 “国相大人不必多礼”王后凤目流转,稍稍打量了一下在伊挚身后的安安,满意的微笑颔首,向边上早就备好的位子上一示意“国相大人日夜为国事操劳,真是辛苦了,快些请坐吧”。 “谢王后娘娘!” 见安安低着头站着,张王后高兴的冲安安一招手:“这就是安安?果然是生得貌美如仙,活泼灵动惹人爱,国相大人真是好福气。来,让本王后好好瞧瞧。 “王后娘娘廖赞了,安安,还不快上前去!”伊挚沉声向安安提醒到。 “是,爹”见王后娘娘和颜悦色,还如此的喜爱自己,安安遂放心的上得前去“王后娘娘。” “嗯,落落大方,知书达理,果然不错,今年多大了?” “回王后娘娘,臣女今年十三了。”安安高兴的回到。 “十三?还真是个好年龄!”王后有些晃忽的神情,想来也是感叹年岁流失,容颜老去吧。 “王后娘娘,你美貌无双,又贤德天下,你可是我们整个商朝女子争相学习郊仿的楷模,有你就是我们大商朝的福气。”有些口无遮拦,但是很中听。 “真的么?” “真的,王后娘娘,不信,你问我爹。” “伊相国,你这女儿,嘴真甜,像是抹了蜜似的,这要谁家娶了她,可是有福了,唉,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子绚王儿怕是就没有这样的……。”王后娘娘故作一叹气。 终于扯到正题上了,这好好的,怎么就让自己进宫来了呢,原来是这个家伙在捣的,果然很讨厌,虽是心里这样想,但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启禀王后娘娘,这王子那可是人中之龙,商都中想要嫁与他的怕也是不在话下,只是可惜了安儿年纪还小,不然也是这众多姑娘中的一位了。” “当真如此?如是你,你也愿意?”王后一喜问到。 “是,能嫁与王子,那是多少姑娘心中的梦想。”为了配合后面的话题,安安只得硬着头皮点头到。 老爹也在一旁看得是一愣,这个丫头在干什么,平里看她不这样的。难道她真的是对这王子动心了?才见一面而已,若是如此,倒是让自己安心不少。当然这心中有一丝丝的失落,果然是女大不中留,想想十几年来自己对他的疼爱,内心有些一叹。 “安安,这十三岁也不小了,想当初……”王后有些高兴的安慰的引导到。 “娘娘,话虽是如此,只是……”安安在酝酿着自己眼中的泪水。 “只是爹呀,这你当初在教我占卜之术时,为何要安儿发下誓言的,现在好了,这大好的姻缘就要这样让安儿错过了。这在神灵面前发下十六岁之前不能婚配的事,能不能作废呀?爹……”冷不防,这安安突然一下跪到自己老爹的面前,高声的哭求到。 把正有些失落的伊国是吓得一跳,这还没转过神来。自己时让她发下如此誓言了?这女子到了十三岁谈婚论嫁不是很正常的么? “还有这事?国相大人,何必对自家的闺女如此严苟,这好好的让这安安发什么誓言?这下可不就是害了安安么。真是,别哭了,好孩子。” 王后也是没想到,本以为这王子今天的事能成,不想闹这出,遂目光有些幽怨的投向伊相。 “本相,我……”伊相也一下子没想到这安安这样子闹?看这情形,怕是是不愿意,心里稍微的宽慰了一些,但是她也不至于如此的坑爹吧,这老心脏闹得,现在又不能揭穿,这可是要掉脑袋的,看回去怎么收拾她!遂有些责备的眼神向安安看去。 见老爹那的投来的目光,安安心里是一颤,这回去定然是没好果子了,不过只要能过了眼前这一关什么都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第三十三章 “王后娘娘,这安儿她从小就是这样的没有礼数,望娘娘见谅!不过臣在教她占卜之术时,确是曾有让她立下誓言。”不过是让她立这占卜行的规矩,并不是什么对婚配的制约,想不到这安儿为了脱身竟然给用上了。 想想这安儿好歹也是自己亲生的,不想她竟然仗着自己的疼爱惯成了这副德性,还是先为她渡过眼前这一关,回头再好好收拾她! “哦,原来是这样子,那倒是本王后心急了些,行了,也是绚儿没这个福气”王后听后点头,似有些无奈。 “母后,听说你找孩儿?”一个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随着一阵脚步声人也跟着进来了。 是那为自己下套的子绚,安安有些仇人相见的意味,侧着脸狠狠的盯了这子绚一眼。 只见子绚难得脸上带了些笑意,整个人看起来也顺眼多了,进来看到还有外人,面上的笑意了瞬间的退了下去。 “子绚见过母后,见过相国大人”行过礼后,把眼略扫了下一下子这在母后宫中的人。却是见到安安正瞪着自己,见自己看去后又老实的低下了头,心有不解,不知这刚才发生了何事?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个小骗子竟然还敢到宫里来,不知今天与她的这位老爹来有何事。 “来,绚儿,这是伊相的三千金,安安。”王后为子绚介绍到。 “安安,还不见过王子”老爹向安安说到。 唉,这可是在王宫,按身份自己可得要与他行礼的,咽下心中的那口恶气,低头行了个礼。 “安安,见过王子殿下。”呵,这可是从认识她现在为止,她最为规矩的一次了,也真是难为她了。 子绚看着安安虽行着礼,但是面上的的那股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看着有些解气,不过她今天的这身装扮倒是挺好看的,而且只要她不张牙舞爪,低眉顺眼的样子也很耐看,真想让她这样子多些时候…… “免礼”碍于伊相国在此,子绚心里虽是有此想法,却也不敢造次,端正态度回到。 “母后,不知你今天叫子绚来有何要事?。”回归正题。 “绚儿,本来……唉,这不说也罢了”想起刚才的事,王后有些无奈,这亵渎神灵的事的在这商朝可是最让人不能接受的,既是发了誓,就得尊守,上至天子,下至那最底层的奴隶,不然就是亵渎神灵的重过。 不想这绚儿的这么好的一段姻缘就要就此断送,好不容易,能说服这朝中的大臣为王子操操心,而且还是堂堂相国的千金。不想却是这样的结果,更难得的是这安丫头可是心甘情愿的想要嫁于王子的。 “娘,什么事,你就说,孩儿恭听” “绚儿,我看这安安可是个好丫头,难得她还能对你一往情深,可就是这……”, 什么?自己什么时候对他这个无耻之徒一往情深了,就刚才自己那几句顺手拈来有违天道的语言,这自己就对他一往情深了,这王后娘娘的脑洞口补得还真是不小!安安一抬头惊到了。 子绚也是不可思议,看那副狡猾的样子,她像是个能对人一往情深的人吗?怕是满口的谎言吧? “王子,是本相让安安立下了誓言,让王后与王子失望了,是臣之过”伊相见这安安处境有些尴尬,开口解围到。 “安安,你起来吧,还能记得这当初的誓言,没有亵渎这神灵,是个难道的好孩子”王后见此也是让安安起来了。 而安安起来后收好刚才的惊吓,见子绚有些质疑的看了过来,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安安起来却也不敢与老爹的眼神对视,小心的站到了爹的身边,而子绚在听到王后的解释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个小骗子,这样的事也能张口就来。 “母后,国相大人,这又有何难,既然是这安安有意于我子绚,而且还是一往情深,我又怎能负了她,还有国相大人,不就是三年嘛,那这样好了,我子绚就等她三年,明天我就放话于这商都的人知道,我子绚未来的王妃就是她安安了,待得她年满十六,就再行婚礼娶进宫来!孩儿不着急。”说完对安安扬了扬眉毛。 这话说得气魄,落地有声,想得周全,得体有礼,说得王后是眉开眼笑,这绚儿终于是动心了,这婚事有着落了。虽说有点晚,但是也无大碍。而伊相更是不可思议。 而安安听得却是无语了,子绚这家伙的反应倒是她的意料之外。 他这是疯了吗?堂堂一个王子要等自己三年?不对,他这是在祸害自己呢?还是祸害自己呢? —————————————— 第二天,仲相府。 “爹爹,为什么?”仲光以一大早进到仲远东的书房内,冲着正在案上写着公文的仲远东问到,神情有些落魄,想来这昨天宫中的事已是传遍整个商都了。 仲远东抬头,缓缓放下手中的笔,面色一沉“一大早,也不向为父请个安,就是这样子与你爹说话的吗?” “爹!你明知孩儿喜欢这安安,而且也已开口向伊家大公子提了,而且那天在宴会上,你也是支持孩儿的,为什么还要支持大臣们让她进宫去?” “放肆!这是朝中大臣一致决定的,这伊相都没有出言阻止,你又何来资格谈论!” “可是爹,孩儿是真的喜欢她!” “大丈夫何患无妻!你与这安安也才一面这缘,这朝中这么多的女子,难道就她一个了么?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还不快退下!”怒喝中。 “爹!” “退下!”仲远东盛怒中见仲光以仍是站在那儿,随手拿了个物什准备扔过去,但还是克制住了。 良久,一叹“光儿,不是为父不心疼你,只是这是一些元老大臣们临时所提出的建议,只要这伊相家与王室结了亲,才能使我们大商朝君臣一心,你明白吗?” 眼前这伊挚的权力谁不忌惮,就凭这前些天的那一雪夜里死伤的人数,就足以让朝臣们心惊胆颤一阵子了。 “可是爹,这样对安安岂不是不公?”还有这王子子绚,他是真的喜欢这安安吗? “这王候将相家儿女的婚姻向来都是如此,又何来不公一说?” “可是爹……”仲光以想着心有不甘,想着安安在宴会上的音容,难以割舍。 “行了,你先下去吧,这伊家三小姐的与王子的婚事还要待三年以后才能定,你也不用那么悲观。” “是,爹。”仲光以想想也是如此,心里好受了些,默默的退出书房。 ☆、第三十四章 “安安,你就没有话要对爹爹说的吗?”一进门这老爹就发问了。 “爹,安儿不想嫁与那个王子。”那样子的人谁会愿意?还有以这样子的方式逼自己就范,谁又能甘心? “这是天意,天意不可违!” “可是安儿不喜欢他,爹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安儿嫁与那样的人受苦么?”那样的臭的人,自己宁愿一辈子不嫁也不愿嫁与他。 “那也不能让你恣意妄为,你以为你在宫里的那一套,这王后不知,那是她在忌惮你爹,没当场的戳穿于你。相信你爹,爹不会害你的!” “可是爹……” “行了,都怪我平日里太纵你了,你就好好的呆在这院里反省,没我的允许不许出去,另处把这个给我抄上一千遍,什么时候抄好,什么时候再来找我!”,‘啪’的一下子一本厚厚的《伊氏家训》摔在面前,这是没打算让自己出去了!这老爹就这样摞下话甩手离去,也不再看一眼这跪在地上的安安…… 回想起这昨晚回来后的情景,安安坐在石桌边上叹了口气,把毛笔从砚台上执了起来,来到这商朝第一次感到好沮丧。 “安安,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呐?”不想这依依此时幸灾乐祸的声音是不请自来的响起。 没好气的瞥了一眼,继续写着。 “安安,你说你这命还真是好,一转眼就要成王妃了,这可是万千少女寐以求的归处呀”见安安那不高兴的样子,这依依心中是更喜“不过我可是听说这个王子可是个难待候的主,安安你可要小心喔!”真希望这王子这脾气是越臭越好,最好每天能把这安安家暴一次,看你还神气。还有这仲光以以后可就是我依依的了,想想就开心。 “说够没有?说够了就可以滚了!”看到这依依的这副样子,安安重重的把手中的笔往桌子上一拍,浓墨四溅! “哎呀!好你个安安,我好心来看你,你竟然不识趣!最好你这辈子都被爹爹关在这院子里别出去了!”依依提着自己被溅花的衣裳,恼声叫到,慌忙用手试了试衣服,不想却是越来越多,遂狠狠的瞪着安安,似要吃人一般,见安安又作势拿起了墨盘,只得暂时作罢。 “你给我等着!”丢下一句就恨恨的走了, 终于耳根清静了…… 这心情不爽,一早把十五打发出去了,奶娘也是去集市上去换日用品了,看着整个院子有些冷清,这要是大姐在该多好,这大嫂这段时间天天就知道与娘在一起,要不就是与大哥在一起腻歪,出了这样的事也不来看一下自己,还是大姐好! 对了,不知大姐怎样了,这到东邑去后的日子也不知过得怎样了?真有些想念!这老爹看来是真在生自己的气了,也是打定主意要把自己嫁与那个家伙了! “老爷!”一大早,这伊挚还在睡梦中,这管家阿福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 “什么事?”床纬之内,伊挚睁开了眼。 “老爷,这三小姐不见了!” “什么!”伊挚一下子惊得坐了起来,这个丫头还真是说不得了,这又是在闹哪样? “今早,奶娘一起来就没看到三小姐,遂让奴才来禀报,这十五也一齐不见了!而且马场里也有两匹马也被人在昨夜牵走了。” 来到安安的房中,这被子是叠得整整齐齐的,也没有余温,还有这所有的首饰与钱两都没了,这是出走了?想来是昨晚就准备好的。 “阿福,马上派人出城外去追!” “老爷往哪里追?”对呀,往哪里追呢? “动用手中所有能力的人力往去东邑的方向追去!记得一定要把三小姐安全的带回!若是见不到三小姐,你们也不用回了!”这个丫头还真是宠坏了,不过除了她大姐伊容那儿,她也想不到到哪儿去了吧,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伊挚很是生气! ☆、第三十五章 清晨,一缕阳光照在一官道边有一处茅草搭的小茶馆上,几张小桌,稀稀落落的坐了三两个赶路的行人,这不远处山上,常青的树木与欲落的红叶参杂其中,经过一场雪后,显得有格外的醒目也格外的美丽。 天有点凉。 茶馆里一身着兽皮短衫短裙散着发的中年老板,按照往日习惯,刚把一叠洗好的黑糙的土胚海碗搬出来。 只见听得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众人皆纷纷抬头望去。 只见一队身着伊家服饰的卫队,骑马奔来。 一位头戴草笠旁边还放着一把剑的男子见此拉了拉头上的笠沿,端起了面前的海碗,缓缓的喝着。 领头一位跳下马,用眼扫了下茶馆里的人,手中拿着一兽皮的画像,冲着茶客走去,并把手中的画像一展“你们有谁见过这画上的两个人,并且还从这里经过的?” 众人用眼打量了下画中的人,遂后一致摇了摇头,这不知是哪两个竟然也动用伊家卫队出寻,幸得不认识1 还好不是找自己的!草笠男子看了一下心道。 不过这画上的人不正是伊府的三千金么?难道,她被人劫了?或是犯了什么事?不过这亲爹寻女儿,仍是天经地义,要闹也是他们一家人,随他们去了。 戴着草笠的男子心中暗想着,人却是佯装放下碗,并低下了头去,也不吭声。 “喂!那位带草笠的,你见过没有?”见这位男子神情有些怪异,领头的队长程枫遂冲着他问道。 男子只得转过头去,一行礼,摆了摆手,这程枫才作罢。 看了一下众人的反应,程枫无奈,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这三小姐可是往哪个方向去了?这三小姐可是平时很少出门的,就算是出门也就在商都里面,可这是出了商都了,按道理来说,就算是小姐晚上出走的,他们也应该早就追上了,可是这都过去两天了…… 这阿福总管可是下了死命令的,找不到小姐,他们这群人也别想回府了。 只得无奈向跟在后面的人一挥手,又重新跳上马,连茶水也没喝一口,继续向前面追去。 —————————————— “伊国!伊国!”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正在与家人为安安的事想办法的伊国,从厅内向外望去,是仲光以。 只见他心急火燎的冲了进来,这二管家阿碌拦也拦不住。 在厅内紧挨着陈氏坐着的依依见是仲光以,一下子不顾形象激动的站了起来,忙用手摸了摸发式,还好没怎么乱,遂冲着刚进来的仲光以,神态端庄、微笑着行了个礼“仲公子好!依依在此有礼了。” 仲光以转头见到依依,先是一喜,听到她自报依依后,才定睛仔细一看,面露出失望的神色,唉,原来是依依,自己怎么糊涂了? “哦,二小姐好。”话音才一落后,没有再多看依依一眼,又急转向伊国到“伊国,听说安安已经出走了?” “唉,你也听说了?”伊国无奈“我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爱闹性子了,前几天她从宫中回来后的第二天里晚上就出走了?” “真的?”仲光以面上露出了又惊又喜又急的神情,让人一时不解。 伊国有些着恼“怎么你很高兴?” “不,不,你误会了,伊国,我是来想与你一起去找安安小姐的!”仲光以忙连声说到,不过他的语气中确实是有高兴的成份,想来这安安是不满意这安排的婚事所以出走了,就王子那脾性,有几个人愿意的,既是如此,那不就是说,自己还有希望? “瞧你那点出息,罢了,正好我与娘正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与我一道去这东邑,就你这个臭小子了,好了,你回去准备一下子,我们明天动身。”知道这小子对安安的心思,伊国装作很弃嫌似的说到,但是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的拍了拍仲光以的肩。 说实话,关于安安的这桩事,他也是打心里不赞成的,可是爹没反对,他也不好作声。 “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伊国,这个人情我记下了!”说完,仲光以嘿嘿的连笑着就又转身跑了出去。 留得依依站在那儿凉呆呆的,但是内心却是恨意无尽,凭什么?这安安才与这仲光以见一面而已。凭什么这仲光以就要为她做到如此?她安安什么都没做,她哪点就不如这安安了?她想不明白,这爹与娘偏心安安也就算了,可是这仲光以也为什么?她不甘心,不甘心! 心中的恨意让依依的身子有些发抖,忤忤的站在那儿,直到陈氏用手扯了下她衣服很久,她才反应过来坐下了。 —————————————————— “哈哈!十五,你看,我又抓到一条!这下我们可是有口福了”一处山明水秀的谷内,只见一身白色儒装,带着方巾,男儿身装扮的安安在一条林中的小溪里正卷着裤管,光着脚丫子,拿着手中的一支箭,叉着一条正在挣扎中的鱼高兴的冲着十五大喊。 而十五则是猎户装扮,在边上提着手中的一只野兔,看着安安憨憨的笑了笑,自从跟小姐出了相俯后,这十五也没那么多的拘束了,看着天色,立马转身在水边升起了火堆。 自从出来后,为防这老爹派人追来,这安安一路就带着十五,按着从爹爹书房里偷出来的地图上所示的,与东邑官道路线偏避的一些地方一路走来。 现下正值浓秋,正是现代中最喜欢外出野游的时节,好不容易出得相府,又出来这么远的安安又怎能错过? 清澈的小溪流水,四周的红绿相间的山色,还有这秋高气爽的天空,无一不让安安心情舒畅。 看着在小道边上的马儿在悠闲的吃着草,安安把手中烤好的兔肉撕下一半分给了十五,咬上一口,那叫一个香呐! 又解决了两条烤鱼,一抚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满意的打了个饱隔…… 稍作歇息后,跳上马背,冲着后面的十五一招手,双腿一夹,一抖缰绳。 “驾!”“驾!”看着这两边的树木往后飞驰,好不惬意!心中所受的一切不快也是随之散了去。 一口气跑到了临近黄昏时分,来到一处林子外面,看了看天色,安安心想看来今晚得要找一处地歇脚才是。 这附近也不知道有没有破庙或是茅屋什么的? “哟嗬嗬!哟嗬嗬!”正在搜寻中,就听得这远处响起一阵子像是在围猎时的声音,由远及近向她们这边传来。 ☆、第三十六章 安安立马一提缰绳,站定。 只见前面林中已有一群状似野人的人,慢慢的向她这边靠近,同时还有一只白色的小东西在地面上向她这边窜来,来到安安的的前面,并躲到了她的马肚子下面,再也不敢出来。 其实并不是这小东西与这马儿亲近,只因为这四周已在上眨眼的功夫,全是围满了拿着弓箭的赤着膀子的野人,不,据判断应该是猎手,只是这比较偏避,他们的着装稍微有些简陋了。 想来这小东西也实是无路可走了,只得暂时在她的马下避一避了。 因林子里的光线比较暗,安安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东西是什么。 一支利箭就这样子直直的,带着风声向她的马肚下射来,坐下的马儿一惊,抬起前蹄一阵子嘶鸣。同时伴着一声小小的哀嚎,想是这马下的东西被射中了。 幸得安安一下子反应快,扯紧了缰绳,贴紧马身才不至于落下马来,待马儿静下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白色的小狐狸,此时正被一箭射中了前肢,长长的箭在它的身上,或许已是精疲力竭,再也跑不动了,就这样子躺在地上看着自己,这样子也是怪可怜的。 从这射支箭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着短衫,围虎皮,光着两只腿脚,带着一满身的野性,头带一根孔雀羽毛,编了许多小辫子容貌却有些姣女的少女,正拿着弓瞄向她这边。 看到这狐狸已被射中,周围的这些野人似的猎手一片哟嗬,没有命令,也没有敢上得前来,看样子这下命令的人就是这个少女,而此少女这时却是在盯着安安看。 见到这狐狸有些哀怨的眼神,安安心中有些一动,下得马来,跟在身后的十五也下马后,从地上捡起了狐狸,拿到了安安的面前。 还好这狐狸只是伤了前腿,包扎一下子应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安安心中一松。 “这位姑娘,不好意思,在下安四,因赶路赶得急,不小心坏了姑娘狩猎的雅兴,还望见谅。”抬手行礼。因在外特地留了个心眼,暂时自称为安四了。 “外地来的,安公子?”这少女走上前来,面色带着无比惊奇的盯着安安打量着,此时安安是一身男儿装扮,理所当然的就是安公子了。 “对,在下就是安公子,路经此地。”见少女没什么恶意,安安看了看这十五手上的白狐,又继续到“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这有什么不能讲的”这少女大方的说到。 “这狐狸实在是可爱,在下想请姑娘能把这只狐狸卖与本公子,不管多少钱两都可以!” “哈哈!东儿姑娘,他在向你要这只白狐呢!”众人哄笑,这叫东儿的姑娘却是有些脸红,让人莫名其妙。 “可是可以,只是……” “哦……”这少女的话还没说完,这安安只觉得一阵腾空,就这一群野蛮的人一拥而上的捉住手脚抬了起来,往树林深处跑去,这十五一下子阻拦不及,只得急着跟在后面追去。 ☆、第三十七章 看着树木在自己头顶上飞快移动,一阵子天旋地转,在众人的吆喝声中终于被放下了来了。 甩了甩头,理了理被绕得七荤八素的五脏六腑,人还没站定。 是到了一个诺大的一个山洞里,只见一个大大的不知名的兽头骨悬挂于顶头之上,非常突兀的出现在安安的视线之内,把安安吓了一大跳,饶是她心理素质再好,也是一下子没能承住,跌坐在地,这是什么情况?这是西游记中的唐僧进了白骨洞么? “哈哈……”一阵子大笑上传来。 抬眼看去,只见一位身上全是虎皮衣着的中年汉子,正端坐于这最上的一虎皮的高椅之上,浓眉,铜眼,那露出的腿毛还有胸前的一大块,无不显他的强壮。一串大大粗粗的兽骨挂在脖子上,头上用一根不知什么做成的带子围了一圈,把原本浓而密的散发收敛了许多,边上也向东儿姑娘似的插了一根孔雀羽毛,只是他这比较粗一些。 看来他就是这里的头了,在这商朝最多的就是一些散在各处的部落,只是不知这是什么部落,也不知离这东邑还有多远,自己一时跑得兴起还没来得及打开地图看一看就这样子被抬来了。 旁边还站着一位尖嘴猴腮的神情有些猥琐的男子,手上还拿着一根像是法杖一样的东西,干瘦的手如枯枝一般,偏还要一身黑衣,看着让人心里隔渗得慌。 “啪!”的声,一只海碗被摔在面前的石桌之上,这首领一抹嘴边胡子上的酒渍,冲着他边上的东儿说到:“东儿,今天是你的十四岁的生日,阿爸让你去找自己喜欢的礼物,你就给阿爸带来了这两个人?” “阿爸!你说这个人他好看吗?”东儿姑娘上前向这上面的首领指着安安说到。 “好看?你知道什么叫好看?像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岂能与我姜氏部落的壮汉相比?只怕是禁不住阿爸的一胳膊吧,哈哈!倒是他身边的这位小子看着还算可以!”说着露出十分弃嫌的眼神,从安安的身上转到她身边的十五身上。 终于尝到了第一次被人嫌弃的眼神。 “阿爸,可是你说今天是东儿的生日,不管东儿要什么,你都会答应的!阿爸要说话算数,就如我们射出的利箭一样!” “东儿姑娘,首领的意思是,你今天这要的人也太……”这站在旁边的那人也附声合道。 “住口!我阿爸,都还没说,那轮到你来说了?”东儿有些恼似的冲着这男子说到。 “东儿!不得无礼!他可是阿爸请来的巫长老,我们姜氏部落今后的命运就全指望他了,东儿快向申长老道歉!” “阿爸!”东儿没有丝毫隐藏自己对这个申巫长老的不喜。 “无妨,首领大人,这东儿姑娘也是直言快语,是我申良行越礼了。”这叫申良行的跪地行礼到,样子恭敬有礼。 可是安安却在他起来的那一瞬间,见到他低着的脸面有些似是阴阴的笑了一下子,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巫长老,既是无妨,那我们就干了这一碗,干!”说着这姜首领端起碗一饮而尽。 “东儿,既是你的生日,而这两个人也是你抓到的,阿爸就把这两个人暂时交由你来看管,待阿爸几日后与这东邑那位新来的谈好一切条件后,再来忙你的事!” “是!阿爸!” 什么?自己这是传说中的沦为他们的奴隶了吗?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有没有人来问过自己的意见。 不过他这说的是姐夫吗?这么说这里离东邑不远了?那他们又在谈什么条件?本想出声以示自己的存在,但想到这里还提到了姐夫他们,只得忍一忍了。 晚上,安安与十五被人关在一处像是平日里关野兽的笼子里,许是这东儿姑娘吩咐的原因,这笼子里面竟然打扫得还挺干净的,有厚厚的干草不说,还另外加上了两张兽皮。 “小姐,我们该怎样出去?他们会放了我们吗?”看着外面的拿着最原始的石器类的刀斧在不停走动着的人,十五有些急着问到。 “别急!让我来慢慢的想办法!”唉,其实自己也没有想到办法,谁又能想来昔日被捧在手心的相府三千金,如今沦落在这个样子? ☆、第三十八章 “大王,听说这个伊挚的三千金已是出走这商都城了,伊家正派他的儿子前往这东邑的方向。”一位身形有些瘦削,还有几分超脱世外,但是衣着又不像朝中大臣或贵族的打扮的老者,正在躬着背向坐在龙椅之上的大王子至说到。 “就是那位让绚儿终于答应终身大事的伊相三千金,伊安安?”子至转动这手中的一只玉盏,似有沉思,子绚这小子从小就与自己对着来,从未做过让他有一件舒心的事,若不是这上天早有指示,再加上伊相以卦中所示为由,从中多次力保,自己早就想把他给废了。 “正是!” “这东邑可是本王主要的力量所在,那些个部落的老家伙不会就此如这谢长青一般从此不见踪迹吧?” “大王,经过那一夜,这谢长青怕也是元气大伤了,这伊相的行事作风大王也应是知晓的,面谢家此次见风而行不都是他都江湖人的一贯作风么?哪像我们巫族……”这老者正准备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行了,乌衣长老,本王知你忠心,这么多年来也是多亏了有你暗中相胁,以后有关商朝祭祀方面的权力,我也会尽量的从伊相手中分一部分出来的,只是这眼下这谢家已是让伊挚有所察觉,再若是被伊相发现了你与我暗藏于东邑的力量,那本王就真的是要重蹈往日的情景,再也没有翻身的时机了?”子至说着 “大王放心,属下自会小心的” —————————————— “有没人呐!来人呐!”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一大早安安就在这笼中有一句没一句叫到,自己这好好的赶路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就被关在了这里了,还成了别人猎来的礼物,也太不讲理了?既是礼物,有这样的待遇的么? “叫什么叫?我家首领没空理你!至于东儿姑娘现在还没睡醒呢!”只见一个拿着短铜戈的围着兽皮的汉子走了过来。 “大哥,麻烦你去跟你家姑娘说一下子,放我们出去吧?我们还有事要去办法呢!”安安做着笑脸冲着这汉子软声说到。 “实话跟你说了吧,昨儿个是我家姑娘的十四岁生日,不知道说你小子是走运还是不走运,一个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的一个白面小子,竟被我家姑娘给看上了,小子,你就等着我家姑娘来唤你吧?”说完略有几分嫉恼的样子。 什么?这种情况也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安安呆坐在干草之上。 这脑路还没来得及整好,咣铛一响,回过头来,这门被打开了。 “起来,跟我走吧!”来人没有任何的表情,像是谁欠了他似的。 十五忙上前扶起安安,准备跟着一起走出这笼子里面。 短戈一拦,双目一瞪“你呆在这儿,姑娘有令就他一人!” 安安回过头“十五,你就呆在这儿吧,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你也自己要小心!” “是,安公子”十五只得无奈的点头。 穿过石缝的一条小路,来到一处半洞半木屋的住处,虽说这是近似于原始的商朝,但是这个房间的主人还是把它装饰得十分的温情。 最显眼的就是那样诺大的一张床上,有着厚厚的白色动物的皮毛,看上去顺顺的滑滑的,让人一见就忍不住的想躺上去。 也不知带她来的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安安不知不觉的用手摸了摸床上的皮毛。 不知这房间的主人是谁? ☆、第三十九章 “安公子!”一声柔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引得安安心头一震,转头寻声看去。 东儿还是昨日看到的那个东儿姑娘,此时的她头带花环,带着湿露的长发,怀中抱了一大捧刚从山上采来的一束鲜花,与昨日在林中拿着弓箭的样子大不一样,面容中添了几分山林间的那种特有的清新,少了些许的刚见时的凌厉,一双似狐的媚眼,还有带着野性的肤色与唇形,让人看着有些心动。 “东儿姑娘?”安安见此,心情有些大好,盯着东儿带着笑意叫到,这见到美女有哪个会心情不好?更何况还这么的养眼?就算是自己是女的那也是不例外。 “安公子!你觉得东儿好看吗?”在安安的面前转了一圈,长发带起的香飘四溢,这是明晃晃的勾引? “好看!”不加思索,但却对是真心话。 “真的么?安公子,这个是给你的!”听到此话东儿姑娘眼神一亮,她没想到安安竟回答得这么的直接与爽快,东儿姑娘也有些不好意思,把手中的花儿一下子塞到安安的手上,人也坐到了床上,紧张的搓着手,脸也腾的红了起来。 “给我的?”看着手上的花儿有些发愣。 “嗯!” 一大早把自己叫来她的房里,就是为了给自己一束鲜花?也不像是在丛林中长大的样子呀?以她的当初的样子,还以为自己会被调戏或是狠狠的勾引一番呢。 想来可能是自己本就不是男儿身,感受不到那份情境吧。 不过也要,至少……至少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吧?看着东儿姑娘坐在床上的那副娇羞的样子,安安在心里有忽地有些坏坏的想到。 自己这莫名其妙的被抓来成了礼物,还被关在笼子里睡了一夜,他们也不问来处,也不管自己究竟是何身份,这从小到大,从现代到商朝自己还没受过这份待遇呢。 “好香啊!”安安有些夸张调皮的一吸鲜花,顺势走到桌边放下手中的鲜花,又大大咧咧的往床上一坐,这床真是好软呀,这毛也好顺滑,心中暗叹! 往东儿姑娘那儿一凑,抬手一勾东儿的下巴,坏笑着说到“怕是人更香吧?” 惊得东儿姑娘的眼神慌乱,扭过通红通红的脸,人也不自觉的往边上挪了挪,退了退,过后便深深的埋着头。怕是一下子没想到安安会如此的大胆吧? 想不到这个在林中纵横箭术无双,前几秒还在想着勾引自己的姜族部落的东儿姑娘此时却是如此的模样,安安心中笑了笑。毕竟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那像自己十三岁的身子却是有着几十岁的强大心灵了,皮糙肉厚得已是百毒不侵了。 “东儿姑娘若是不喜本公子?那本公子走了”见这东儿半天也不吱声也不抬头,这当初明明可是她先看上自己的?怎的现在这样子?没意思! 起身欲往外走去。 “安公子!”衣衫被一扯,“安公子,这……这么说你是答应东儿了么?”嘴里轻轻的挤出几个声音,头却是埋得更深了。 “答应什么?”回头笑意盈盈。 “答应以后。如阿爸与阿妈一样的地过日子……”这是来真的了? 唉!自己这玩笑是不是开得有些过火了。 —————————————— 邑伯候府门口 “大哥,光以,你们怎么现在才来?”身着候服的傅渊站在候门外,看着伊国与仲光以从马上跳下来。 两位早就候在门边的下人,各自上前接过这伊国与仲光以交过来的马绳,牵走了。 “傅渊,这飞来的信你收到了吧?”一进府,这仲光以就急急的问到。 “收到了,只是你们两个怎么没在路上遇到这安安妹子?”不觉诧异的说到。 “是啊,不只是我们没遇到,就连爹爹派的人也没看见这安安,”伊国有些垂头丧气的说到。 “不知道安安到底到哪儿去了,只是她出走除了这里也应该没什么地方去了!只是我们一路上也有打听过,没有人见到她们”仲光以一向阳光开朗的面容,经过这么多天的赶路还有时刻为安安忧心思滤,显得有些憔悴。 “大哥,光以,你们也别急,或是安安到某处游玩去了,一时错开了也不一定,我们进去说吧,你们一路上奔波想必也有些累了,我为你们备了热水洗澡,还有菜肴,我们边吃边聊。还有这伊容,等下你们可别在她面前提起安安出走的事,我没有让她知道,她的身子近段时间不是很好,免得她急得伤了身子。”傅渊特地叮嘱。 “好!” ☆、第四十章 出得石洞,在东儿姑娘的带领之下,安安跟在后面。为了缓解刚才房中的气氛,安安提出出来走一走。 古木参天,藤蔓牵绕,林中的环境不错,不时有一两个身着兽皮的人从身边经过,也有女子或是小孩。都面带笑意的看着安安,想必这东儿姑娘看上自己这个消息已是传遍整个部落了。 安安也不欲理会,只是回笑着带过。 通过树林,不远处的谷内有很多用树木与干草搭的小屋,想来这就是姜氏部落的族人居住的集中点了,木屋,山谷还有蓝蓝的天空中飘着的白云,还有几匹游动的马儿在吃草,真是一幅令人沉醉的画卷。 “安公子,这就是我们的整个姜氏部落”东儿姑娘站在谷口冲着身后的安安高兴的说道,神情充满了自豪与骄傲。 “真美!”伸出手叹到。 “东儿姑娘!你怎么把这小子给带到这里来了”一个阴阴的声音从安安的身后传来。 是申良行,只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他们的身后,在这阳光之下,却依然还是罩着那黑黑的衣帽,拿着那根手杖,两眼正有些阴冷的盯着自己还有东儿。 正在欣赏美景中突然来这么一出,真是让人扫兴,安安有些憎恶,但是面上尽量的刻制着,以她的直觉,这个家伙可是一个十足阴狠的典范。 “本姑娘带谁来,还要你一个奴才来管教,若不是我阿爸,早就想逐你出去了,还不给本姑娘快点消失眼前!”东儿丝毫不掩心中所想,带着十分讨厌的语气说到。 只见那枯枝似的手用力的握了握手杖,面无表情的低下头一行礼“如此,申某就只好先行了”越过安安与东儿向这旁边的一处林中走去。 “东儿姑娘,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 “他呀就是我阿爸的一条狗,整天就知道在我阿爸面前乱叫,还说什么自己就是神灵派来助我阿爸与这附近部落的巫神,之前游走于各个部落之间,现在被我阿爸遇上,就天天把他留在这儿,也不知我阿爸看上他哪一点?”东儿拿着根树枝,轻轻的抽甩着地上的草,有些不屑的说到。 “或是他有的过人之处吧,东儿姑娘以后你若是见到她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凡事不要表现得那么的明显”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安安竟然好心的出言对东儿姑娘提醒到。 “安公子,你这是在关心东儿吗?”东儿姑娘听到此话有些一喜。 这是要来真的了,自己要不要对这东儿姑娘说出自己的女儿身呢?可是说出来了谁知会不会死得很惨呢? “东儿姑娘,这有句古话叫: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好,只要是安公子说的东儿都听?”是不是所有的人遇到自己喜欢的人都会这样子没有原则。 —————————————— 东邑城,虽说没有商都的繁华,却也是人来人往,着着各个部落服色的人混在一起居然看着也很协调。 程枫骑着马带着几个手下来到一处小酒馆内,点了菜,正在吃饭。 进城前与阿福管家会了一面,阿福管家交代了一些事后就不知带着人上哪儿去了。却要自己来这城里露个面,顺便再去一趟候府。 “伙计来一盘上好的牛肉与鹿腿!”一带着半边面具,风尘仆仆的男子来到馆内高声的叫到,一把青铜剑也随着扔在桌上,人也坐了下来。 “好咧!”馆内伙计机灵又麻利,没多大一会儿就把洒肉端了上来。 一路好赶!终于到这东邑了!带面具的人,似是饿极了,用手抓起了面前的那只鹿腿吃得有些狼吞虎咽…… ☆、第四十一章 面具男正在吃得欢时,又一戴着草笠拿剑的男子进来了。 同样点了一盘牛肉,至于酒,在这馆内不用点,伙计都会端上,这商朝的男子又有谁会不喝酒? 不过近日这东邑来的生面孔倒还真是多,馆内的伙计看惯了这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也能分得出几分这些人来自何方。 伙计明显是位懂其中利害的主,不想惹事也不多问,对这连着进来的人看着虽有些诧异,但还是麻利的端上酒菜。 是他!这世上的事还真是赶巧,现在竟又遇到他了。 程枫放下手中的酒碗,想起这位就是十天前在路边茶店遇到的那位茶客,便留意了起来,顺便冲着另一桌的几个手下点了点头以眼神示意了一下。 这阿福管家带着一干人现在也不知干什么了,相爷只是叫他们一起来寻三小姐,这三小姐没寻着,他倒好,把所有寻三小姐的事全都推到他一个人身上了。 希望等下到邑伯候府去能有所收获,这东邑城周围分布的部落众多,也不知这傅渊这小子有没有能耐管下这帮如各路野兽般的部落首领,众首领若是没有异心就最好了,这伊挚当政多年,商朝大部分的部落可以说是听从这伊挚的号令,这傅渊可是伊挚的大女婿,与邑伯候作对也就是与伊相作对,与整个商朝作对。 吃好付完账,程枫站起来,向外走去,只有两位手下跟了上来,其余的则依然在那里。 看着程枫出了酒馆,戴草笠的男子趁端起酒碗的时候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 而面具男还是依然在横扫桌子上的食物,一心填自己的肚子,不过他现在明显没了刚开始时的那般粗鲁了,吃得也有些斯文了一些,想来还是真的饿惨了,有个几天没饭的可能性,也不知是为了什么竟连吃饭也顾不上了。 吃饱喝足后才满意的对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观察了起来,神态确是有些悠闲。 ———————————— “首领大人,再过三天就是与商都来的邑伯候谈条件的时日了,首领大人是真的要带全部落的人向这伊家的人以表忠诚了么?”申良行站在下面向姜首领说到。 “哈哈!当然!申巫长老,你可不知道,我们姜氏一族一直以来可是受了不少伊家恩惠,就连这吃的盐巴与用的铜器、弓箭还有衣物之类的都是伊相爷下令允许我们用猎物交换得来的,所以我们姜氏一族才能得以很好的生存,也成了目前在东邑众多部落中最为强盛的一支,既然现在来管我们东邑的是伊家的大女媚,本首领定当以做表率的向新来的邑伯候表示忠心。” “首领大人真不愧是我们东邑部落中的楷模,只是属下有些愚昧,为什么我们要听命于伊家,我们不是应该表忠心的是当今的大王么?”申良行有些提醒到。 “大王?这忠心于伊家不也是忠心于大王么,想当年这大王犯浑,害得我们姜氏一族可是差点就要灭亡了,幸得有伊相及时出手才得以安定,这商朝的天下可是伊相尽心尽力的维护下来的,这忠于谁不也是忠于商朝天下么?”姜成虎有些感慨的说到。 “哦,这倒也是。”申良行只得随声应到。 “申巫长老待这次谈条件过去后,你就为小女东儿举行祭祀,看看谁能成为我姜氏部落的下一任首领,成为我姜成虎的快婿!哈哈!” “是,首领大人!只是这东儿姑娘好像对那刚抓来的小子……” “那小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也想当我姜成虎的女婿?也要看他有几分能耐!”姜成虎听到此话有些不屑“我定要他好好见识,我姜氏男子应有的样子。” ☆、第四十二章 邑伯候府 “大哥,再过两天就是与这姜氏部落会面的时间了,不知大哥对此可有什么看法?”在书房中,在一旁的傅渊,向正在与仲光以一起下着棋的伊国问到。 “傅渊候,我在商都时曾听家父说起过,这个东邑所有的部落中,也就是这个东面的姜氏部落对商朝还算是较为忠心,也就数这个部落的人丁较为兴旺,是众部落中最为强盛的一支,再就是西面的巫族了,这巫族虽说人员没那么多,可是听说实力也是不小,只是他们常散走于各个部落之中,也没人能真正的了解这个巫族到底有多少人和还有真正的实力,不过纵是如此,只要你能取得这姜氏部落的忠心拥护,那你在这东邑的权威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坐在一边的仲光以,放下手中的一枚棋子,没等伊国开口就忍不住的说到。 “这么说,我们只要能与姜氏部落的首领会面成功,那么其它的部落就不是问题了?” “虽说没那么简单,但意思也是差不多了”仲光以微微一笑说到。 “看不出来,你小子懂得还是挺多的。”伊国抬头对着仲光以说到,手中的一棋子却迟迟不知落到哪儿,有些着恼,这打仗杀人他可是好手,可是在下棋方面,他可不是仲光以的对手,更别说是傅渊了。 “那当然,伊大哥要不你把我赶紧收到你们伊家算了,好不好?”仲光以皮皮的一笑道。 “你小子,真执着!不过我没办法!” “大哥……”见伊国有些落了下风,傅渊忍不住的提示了一下,伊国眼前一亮,随即一颗棋落了下去。 “算了,不玩了,就欺负我,伊大哥,我们一起去找安安吧,不是说好,到东邑为找安安的么?”仲光以有些想不明白。 “光以,我比你还急呢,可是这东邑这么大,我们总要从长计议,我爹已派人在找了,而且这程枫这小子不是前两天进来说过,让我们先不要管了,有阿福管家在,而且眼前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帮傅渊这小子把这周围的部落给整收起来。当然我们也可在这空档内找一找”伊国有些无奈的说到。 “可是……”仲光以有些急,提高了声音,还准备继续说。 “阿渊,大哥,你们在商议些什么?好好说就是了,这老远就听到你们几个在里面的声音。”只见伊容带着小梅进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些点心之类的“一下午了,你们就知道下棋,特意做了些小米甜糕给你们送来,快尝一尝吧。” 小梅把甜糕放到他们的面前,而伊容则是柔柔的坐在了边上,脸色有些不好,还有点消瘦。 “容儿,不是不让你做这些了吗?怎么还要动手做?”傅渊有些心疼的上前扶着伊容。 伊国与光以也住了嘴,先后拿起了面前的甜糕。 “容儿,大哥这两天老见你气色不好,还是少操劳些,阿渊,你怎么也不请个大夫来瞧一瞧?”说着冲阿渊带着几分责意。 “大哥,不要怪阿渊,他已经请过了”伊容忙替傅渊解释到。 “那大夫怎么说?” “大哥,大夫说你要当舅舅了,刚到这里没多久还有些不稳,所以没急着向你们说,让容儿受苦了,是我的不是。”傅渊说到。 “好哇!你这个家伙,瞒了这么久,居然是要当爹了?真是恭喜呀!”仲光以高兴的说到。 “我要当舅舅了?”伊国也是高兴得一把抱住光以,而傅渊与伊容在旁边看着他们也是满脸微笑。 —————————————— 丛林中,一匹黑马,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在林中急驰,腾的头上落下猎人捕猎的猎网,眼见就在罩上面具男。 只见这男的从马背上凌空飞起,拔出手中的剑,把猎网削成一小段一小段的散落在地,人也随着站到了旁边的树上,许久见没动静了才飞身落下来。 原来只是误触了猎人的狩猎的机关!随着放心不少。 这千里迢迢的赶到这东邑来找人,还真是如大海捞针,这么多天过去了竟然没有一点消息。 面具男似有些气馁的缓缓走到马的身边一个人默默的坐下,看着这无尽的丛林有些发愣,也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谁又能想到,他竟然也有今天这样的境况?为了一个人也能到这东邑来? 想着自己这些天的奔波,就因一时脑中的身影,想想也是有些不可思议! ☆、第四十三章 “安公子,你们这几天就先住在这里吧,我有空再来看你。”东儿姑娘冲着安安高兴的说到。 安安从石洞中的笼子里又被东儿姑娘带到一处三面都是石壁,唯面前有一条斜斜的小道与之相通的几间小木屋子前。 小木屋前利用这周围藤条做成的小台阶很别致,还有顶上绕着带着绿叶的小藤蔓,把这眼前的小屋倒是装饰得十分的漂亮。满满的原始又自然气息,很符合情景。 不过再漂亮也是用来囚禁自己行动与自由的地方,自己千里迢迢的来东邑,现在却被困在这里了,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唉,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安安看了看这旁边守着的两位大汉,只得冲着东儿姑娘点头应好,带着十五无奈的走了进去。 见安安进去了,东儿才挥着手,有些不舍的走了,难得的是她竟然没有跟着安安一起进去。 木屋里面倒是挺干净的,一切日常用具也都有佩备整齐,还有两个房间,正好!想来是东儿特意为他们布置的。 十五见此把木屋子里打量了一番,就挑了一个光线与视野都比较好的主房间给安安。自己则选了一个偏落光线较暗房间。 “安……安公子,你先去歇着吧,有什么就叫十五。”十五说到,知道自家小姐不高兴,十五也没多说话。 “嗯!” 安安只得有些无奈的走进房间。 嘿!竟然也有一张满是铺着白色兽毛的大床,安安遂两眼一亮,什么都从脑子里一抛,高兴的往上一扑,躺了上去…… ———————————— “阿爸,你找东儿?”东儿一进去,就冲正看着自己的姜成虎说到。 “东儿,明天就是这东邑的邑伯候派人来的日子,你让族人作好准备,我们一起迎接东邑的使者,也要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姜氏的强大!”姜成虎豪气的说着。 “我知道,阿爸!我们姜氏可是最强的!” “对了,你身为我们姜氏部落的我姜成虎的女儿,切不可丢了自己的威风,听说你这两天就为了那个新来的白面小子,这族里的事务也不管了,这可不好!东儿,要不这两个人还是交给阿爸来处置吧。” “阿爸,你这是听谁说的?前些天不是你亲自答应了的么?他已经是东儿的了!”东儿丝毫没有退让的说到。 “阿爸是答应了,但是,那只是供你驱用的奴仆。你是我们姜氏部落未来的希望,更何况是我姜成虎的女儿,过些天阿爸会让申巫长老为你举行一次祭祀,阿爸要为你挑出丛林中最优秀、最勇猛的丈夫!这样的人才配得上阿爸心中最高贵美丽又聪明的东儿,阿爸今后也可放心的把这整个部落与交到他的手上。” “阿爸!这部落的事东儿可以处理好,阿爸可以放心,东儿什么都可听您的。可是这丈夫,阿爸,东儿要自己选择!” “就算是你看上那小子了,可是他还没过阿爸这一关呢!”想着那小子瘦弱的身子就来气,他拿什么来保护自己的女儿?就凭一张长得好看的脸么?“行了,阿爸已经决定了,他若是真的对你好,你就让他在祭祀上举行的比试中好好的表现吧,你回吧!” “阿爸……!” ☆、第四十四章 ‘咯吱’一声脚踩在枯枝上的声音响起,在这夜里显得非常的刺耳,正在林中树上盖着草笠睡觉的男子,随即睁开了眼,甩出身上的草笠,并抽出手中的剑,一个翻身从树上飘了下来,这人还未落地,就见几把剑从四面同时刺来。 好家伙!这是要打算一击致命么?而且这么快就被盯上了,瞧这服饰不是伊家的人又是谁? 草笠男忙将手中的剑挡了出去,几个回合下来,稳住了眼前那几招夺命的剑势,而人也凭借一挡之力再次向上飞去,落到了数丈之外,并冲着众人转过脸来。 原来是他!想不到他也来东邑了。伊家卫队的人这下才算是把他的面容真正的看清了。 “诸位,我与你们素无瓜葛,为何要深夜相袭?”谢飞抬着手中的剑,厉声责问道。 “谢大公子,这别人说与我们伊府素不相识我程某人还有些相信,但是你,这十几年来常在伊府出没,我家相爷仁慈,纵了你十几年,你不会以为我们伊府的卫队都是吃素长大的吧,早就想会一会你这小子了!”程枫从林中走出来说到,之前在茶馆还有酒馆里皆因他用草笠遮着面,没敢确定,这一下是认得真真的。 谢飞听着心里一惊,原以为自己这十几年蹲在伊家,是自己的的轻功了得,才很侥幸的没被发现,不想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在监视之下了,这个伊挚老家伙也真是太可怕,太狡猾了,难怪爹爹幸苦培植在商都的势力能在一夜之间全灭了,原是自己早就被发现了,而自己却还傻傻不知。幸得那天夜里伯父的武功高强,自己与他才能逃出了商都来。 “那又如何?”内心虽惊,但面色仍平静的沉声说道。 “我家相爷有话让我们转告于你们,我家相爷念你们谢家乃是名门正派,希望你们谢家能识时务者为俊杰,及早抽身,免得招来灭门之灾。”程枫也是善言说到。 “若是不遵,你们又能如何?在商都你们不是已出手了吗?”虽说这胳膊拧不过大腿,但是他们谢家在江湖上的势力那也是不容小覰的,他伊挚想灭一下子也没那么的容易。 “话我已是带到,至于你们想怎么做就自个拈量着办吧,我家相爷有话,谁若敢破坏商朝的安定,定要他活得痛苦,死得难堪!还有你们十几年前想要的东西,我家相爷也让你们死心不用找了。”这话倒是怪异,其实程枫也不知是何意,只是照话说而已,而谢飞倒是听得一愣。 趁谢飞在愣神的空档,程枫向其它人一挥手,领头腾空向林中掠去,瞧这身形,武功不知又要比谢飞高出了多少倍。 回过神来的谢飞看着又是一愣,唉,这伊相看来对自己还是仁慈了。 谢飞有些茫然了。 ———————————— 清晨,正舒服的躺在床上的安安,听到一阵子角号的声音陡然响起,一下子坐了起来。 什么情况?是东邑姐夫那边派人来了吗?这是她能不能逃出去的唯一一次机会了。 只要是能让姐夫他们看到自己,自己就算是有救了。 安安内心一阵子狂喜,并默默的盘算着,忙起来扒拉了一下子头发,就冲出门外,准备去找十五,正好十五也听到了声音正向她这边快步而来。 “小姐!我们……”十五看到安安高兴的叫到,想必他也是如安安一样的想法。 “嘘!”安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向在不远处的两个壮汉看了看,十五随即明白。 大摇大摆的两个人向外走去。 “站住!”一对铜短戈同时一拦,两位大汉毫不留情的把安安与十五拦了下来。 “两位大哥,这是干什么嘛?” “我们姑娘有令,今天你们二位哪儿都不能去!”其中一个大汉说到。 “大哥,我们这不是有事想去找你们姑娘嘛?”关键时候只得把东儿搬了出来。 “你这小子,还在想着找我们东儿姑娘,她现在没空忙着呢,你就乖乖的呆在这儿吧,等我们姑娘忙完自会来找你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另一大汉有些鄙视,带着讥笑意味的说到。 “大哥,你听到没,这是不是你们部落的角号声?” “我们当然知道这是我们姜氏的角号声,不用你小子提醒!” “这是东邑那边来人了,我听你们姑娘说过那场面可热闹了,难道你们就不想去瞧一瞧?你看全部落的人都去了,就你们两个还在这儿陪着我们,这么大的场面也不让你们去,也真是的,唉,摊上这差事也真是幸苦你们了!”安安当作没听出来,深有感触的说到。 “老三!”其中一个神情有些松动,冲另一个叫到。被叫老三的犹豫了一下子。 “要不我们一起去,躲在边上瞧一瞧就回来?你看我手无缚鸡之力的,难道你们这样威武强壮的两位大哥还怕我跑得了不成,说实话我也只是想去见一见那场面罢了,我保证绝不让你们为难,到时等姑娘再来找我时,我在姑娘面前为你们美言几句,为你们谋得好一点的差事,如何?”安安又道。 “老三?” “好吧,那我们去就瞧一眼就立马回来”叫老三的终于点了点头了。 安安松了口气。 手拿角号,身着兽皮短衫,头插羽毛清一色的壮汉排在道路两边,正在一声声的吹着,东儿姑娘还有姜成虎站在部落的进口处,而那个申良行却是正低头退到了一边,向后退去…… 那边的人还没到呢,不过据探子回报,现在已在一里之处了。 安安与十五,还有那两位一个叫老三一个叫老四的,一起正躲在一石头后面。 “嘚!嘚!”一阵马蹄声传来,只见一大队骑着马的人来到部落进口处,着装整齐有素,身后还紧跟着拿着长戈与长矛的步行人员,在部落入口处他们停下了脚步,只留得前面骑马队里其中几上下得马来,其它的则留在原地。 安安远远的使劲盯着前面的人,果真是姐夫,安安一颗心似要跳了出来了,激动的探着头。 不过此刻的姐夫正看着前的东儿与姜成虎,也没机会看向这边,这两方见面,最重的礼节是最繁锁的,安安看得有些心急,不由得把眼神向后面一扫,后面有两个人有些面熟,再定盯一看,不是大哥与仲光以那小子又是谁? 原来他们也来了,不过是化成了姐夫的随从,他们正准备向这边看过来呢,真是太好了! 心中一高兴,一抬头准备招手,就听后面一声异响,心里一心惊,这人还没转过头来,就闻到一股香气,人就这样子跟着昏了过去…… ☆、第四十五 仲光以与伊国跟在傅渊的身后,向这周围看去,看着这姜氏部落管理有序,还有那些站在不远处部落里的族人身体强壮,民风纯朴。不由得内心欣喜称赞。 眼前的姜成虎一看也是那种粗犷豪迈的主,与这样的人打交道让人放心不少。 “姜氏部落姜成虎率所有族人恭迎邑伯候的到来!愿我商朝和谐安定,国运昌盛!”姜成虎带着众族人跪于地上行礼到,态度恭敬。 “姜首领,起来吧!所有人都起来吧!”傅渊身着候爷服饰,整个人显得威严而庄重。 见到姜成虎率众人跪于地上,遂上前弯腰把姜成虎用双手扶了起来。 “多谢候爷!” 看着这姜氏的对商朝忠心的态度,傅渊心中宽慰不少,也放心不少。 在姜成虎的引领之下,傅渊与身后随从装扮的仲光以还有伊国一齐向姜氏的总部走去…… ———————————————— 感觉到脸上一阵冰凉。 安安睁开了眼,脸上湿露露的,是水?她这是传说中的被人泼冷水了? 而此刻的自己正躺在地上,更为离谱的是,就自己一个人在这,而自己的双手也被捆住了,这是又被持了?而且还是在看到姐夫与大哥他们的关键时刻?为什么这些狗血的事都被自己撞上了? 安安挣扎着坐了起来,这是一个外面临着涯边的山洞里,这是什么情况?安安抬眼看着外面。 “醒了,安公子?”一个阴阴的声音从里面陡然响起。 靠!不带这么吓人的,安安惊得一跳,忙向里看去。 是申良行!只见此时的他还是穿着那身渗人的黑衣,带着连衣的黑帽子,不过从安安见到他的那日起就没见他取下过帽子。 此刻的他手里拿着只盛水的器皿,用他那阴森森的目光盯着自己,像是要生吞活剥了自己一般,让人头皮发麻,心里毛毛的。 “申……申良行!你在干吗?本……本公子与你无怨无仇的?”饶是安安胆大,在这种情况下也是不由得心慌起来,这个申良行,她早知道不是好人,可是她没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动手,而且还挑在这种时候。安安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 “喋喋!你是与申某无仇,可是你小子让东儿姑娘对你如此上心,我们就是有仇了。”笑声刺耳,那如枯枝的手又紧紧的握了握他那手中的手杖。 什么鬼?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对东儿姑娘……?呸!真替东儿姑娘感到恶心,他也不照照自己。 “我不明白!” “不明白?这东儿是我的,这整个部落也是我的!”申良行有些疯狂的说着,脸上的面容更加的恐怖,“可是你出现了,你让东儿姑娘如此的上心,我的计划就得有变了,只有你这小子不存在了,我这一切就可实现了。” “你别做梦了!就算是没有我,东儿姑娘也不会看上你的!你不会成功的!你杀了我,东儿姑娘知道了不会饶了你的,还有她阿爸”还有我老爹也不会饶了你的。 “臭小子!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就你这副瘦弱的身子骨,她阿爸瞧不上,还有你那个随从,稍后我也会让他去陪你的,啧啧!真是可惜了你这张小白脸。”申良行说着向安安走了过来。 “你别过来!别过来!啊……”安安忍不住的叫了起来。 然而没用,那如枯枝的手拎着安安像拎小鸡似的把安安拎到了崖边,触到安安的手是冰凉冰凉的。 自己这是又要死了吗?看着这高高的崖,安安无望的想到。可是自己不想死耶,自己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没做! “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安安只有闭着眼扯着嗓子大喊,不过良久也没有传说中的人出现。 “不用喊了,这离部落有点远了,这块都没什么人的!小子!是你自己跳下去?还是我踹你下去?”有些狠狠的说到。 “申良行!唉,我看还是我自己跳下去算了,可是那你也要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吧,不然那样死得也太难看了,不好!”安安似是想通了,苦着脸叹了口气向申良行求到。 “要死了,还这么多名堂!”见安安这么快就认命了,申良行有些不屑的说到,想到这安安在这崖边也是逃不掉的,就随手解了去。 刚一解开,就听到一句“东儿姑娘!”这面前的安安就冲着自己的身后异常高兴的高声喊到。 一愣神,转过头去,除了山风什么也没有! 臭小子!这种小把戏他也玩出来了!申良行心中一声冷笑。 回过头来一挥手杖,向正没命向崖边小路往下跑的安安追去。 唉,其实这也是别人用烂了的招数了,不过也是没法子了,这人总不能白白的等死吧,这次若是谁把自己给救了,管他是什么都以身相许得了。听得后面追来的声音越来越近,暗想道。 “咚!”一堵肉墙,把自己撞弹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下完了,暗叹! 揉了揉自己的头,又搓了搓屁股,这逃命的关键时刻,是谁? 怒目抬头一看,是个面具男,只见此刻他正低头惊讶的看着自己。 “看你还能往哪儿跑,小子!”这身后的追命之人也到了。 ☆、第四十六章 看着眼前的人,安安面色一喜,也顾不得身上的疼了,一把从地上爬起,窜到了面具男的身后,这可是自己最后的一点希望了,可不能放走了。 “大叔,救命啊,这人他要杀了我。”声音极尽可怜,让人听着也是心软。不过这句大叔……,面具男嘴角抽了抽。 这家伙身上有股好难闻的气味啊!也不知是多少天没洗澡了,还有这胡子,唉,应是一把年纪了,真是一言难尽,不过好歹手上还有把剑,还带了个面具,不远处还有一匹黑马,应该可以凑合着拿来挡一挡吧,这传说中高手都是这副装扮的。 看着安安在自己的身后躲好,面具男放下心中的计较,抬眼看了看前面这一身黑衣的家伙。 “阁下,这大路朝天的,最好还是少管闲事!”申良行见面具男大有一副伸手要管的意思,遂出言提醒到。 见到这面具男,申良行也有些忌惮,知是个高手很难缠,但这安安已然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是万万不能放过的了,在这姜氏部落可是花了自己不少心血的。 “哦,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爱管闲事,而且是想改也改不了了,你说现在怎么办吧?”这面具男好似为难的说到,听得安安是心里一乐,看来江湖中仗义的好人还是真不少,这下对这面具男的好感度增加不少,不过就这低沉还有些沙哑的声音听着有些怪怪的。 “好,既然你想找死,那申某就先成全了你!”话说着挥着手中的手杖,硬着头皮向面具男袭来。 面具男微微一笑,挥剑而上,动作潇洒帅气,看得安安心里敬佩不已。 安安知趣的退到了一边,好家伙!这电视中常出现的情景生生的在自己的面前上演了,不过这申良行与这面具男比起来还真是逊了不少,没几招就已是落于下风。 “小子,今天算你走运,最好走后就不要回来了,若是想要你的同伴性命无忧,这半个月之内不要出现在这姜氏部落,到时申某自会放了他,如若不遵,定然要你见到的就是一堆白骨!”申良行一招落败后,放下狠话,恨恨的走了。 一阵凉风过,这里恢复了平静。 “谢谢你大叔!”安安见申良行走后,走到面具男的前面诚心的谢到。 听到此话,面具男又抽了抽嘴角,一声不吭的转头就向不远处的黑马走去,翻身上马。 这什么情况?这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是挺多的,可是这救人性命后是这副模样的还真是不多见! “喂,大叔!能不能带上我一起出去?”看着这马儿驮得面具男正要走,安安有些急了,这深山密林的,他不会就打算就此丢下自己吧? 安安打量了一下这丛林,心里有些害怕,先不说这申良行会不会转回来,就说这林中出来个野兽什么的,自己也应付不过来呀,以前还有个十五天天跟着自己,可是现在…… 听到安安又一次的一声大叔,面具男头也不回的一甩缰绳,□□的黑马抬腿就走,转眼就要没入前方的林中。 这人还真是有病?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可是自己该怎么办呀? “喂,别丢下我呀!等等我呀!”安安心里一急,跟在后面追到,但是这人哪有马儿跑得快,很快就没了他们的身影,一个不小心,一脚踩在石头上,人也是跟着摔到了地上。 一股锥痛从脚上立时传来!安安半天才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这手也摔破了还有几道口子!还有这四周空无一人的!只留得她在这地上狼狈的坐着…… 从小到大、从今到古自己就没受过这样的苦!这样的委屈!想想自己这些天过的是些什么日子,安安有些悲从心来。 自己这好好的相府三千金当着,却被逼到了这个地方,真是太没天理了!忍不住的大声嚎了起来,反正这也没人看见,权当是自己发泄一下子情绪好了。 “这个臭子绚,死变态!”哭着哭着,一个名子从自己的嘴里蹦了出来,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这怎么把他给骂上了?不过转而一想,骂他也不冤呐,若不是他,自己能跑到这地方来吗?说起来他还是罪首。 低着头忍不住的又骂了几句,又嚎了两下子,心里好受些了,抬头正准备向四处打量着去。 一匹黑马驮着刚离去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在自己的面前,吓了安安一大跳,想来是自己刚才哭得太入神了,没注意。 好想转过头去不理,可是心中的理智又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做,只得一收刚才的情绪,抚了抚自己的脸,冲着马上的人挤出了一丝笑容。 “大……大哥,带上我好不好?你看这深山老林的,就我一个人……”一改之前的的态度,安安怯弱的说到,生怕一句没说好,这个家伙又走了,不过这话还没说完,眼中不争气的泪却是含上了,样子看着让人好心疼! 唉,自己刚才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把她真给吓着了?面具男心里有些后悔。看着那还挂泪的脸心中不忍,一下子跳下马来,并向安安伸出了手。 “我脚扭了!”低下头声音更弱,也更是让人怜。 看了看那扭伤的脚,二话不说的一把抱起安安小心的放在了马背上,看了看将暗的天色,翻身上马,一抖缰绳…… ☆、第四十七章 落日丛林,晚风渐起,在姜氏部落一处空旷的草地之上,燃起了熊熊的篝火,姜氏部落里的一些年轻的壮男与少女,穿起了盛装,尽情的在火堆旁欢舞。 “来!候爷干了这一碗!”在搭起的帐蓬摆起的宴席之上,姜成虎端起了面前的海碗,先傅渊一饮而尽。 “姜首领客气了!”傅渊也端起面前的酒碗一饮而下,干净利索。 “好!候爷真不愧是我商朝年轻一代的表率,果然爽快!姜某佩服,以后我姜氏一族定全心全意为我商朝,决不生二心!”见傅渊如此,姜成虎拍成胸脯的说到“以后只要是候爷有用得着姜某的地方,尽管咐吩!” “姜首领如此甚好!本候定当回去把姜首领心意上传大王!”傅渊也郑重说到“另念及姜氏部落偏远坚苦,本候还带来了上好的美酒玉器,还有布匹以作相见之礼,望姜首领收下”说完冲在旁边席上的伊国与仲光以一点头。 伊国与仲光以一挥手,只见几对卫士抬了几个大箱子还有几个大缶上来,一打开都是满满的玉器与布匹,还有酒香四溢。 见此,姜成虎是高兴异常,虽说姜氏强盛,世代以打猎为生,可是这布匹对于他们来说,还是个稀缺的物品,至于部落里要用的铜兵器盐巴之类的,还须以玉器来购办,眼前这个年轻的候爷也算是想得细。 “多谢候爷!候爷果然诚意!大商朝也没忘了我姜成虎!”说着也冲在边上的东儿说到“东儿,把阿爸准备的抬上来” 不出一会儿,十几个箱子就摆了上来,这里面装的可都是各色兽皮,还有珍贵的药材…… “候爷!这些都是姜某孝敬您与相爷的,多谢相爷这么多年来的照拂,虽说不多但也是我姜成虎的一片心意,还望候爷代为收下!”说到动情姜成虎跪下到。 “姜首领言重了,快快请起!” “好,候爷,那今晚我们就一醉方休!” ———————————————— 林中石洞。 一堆小火在夜里闪着亮光,安安竟然靠在一处石壁上睡着了,经过白天的那几波惊吓,还有一阵子狂跑,外加狂嚎了半天,是个人都累坏了,其实在马背上的时候她就睡着了。 待面具男发现时,只好无奈的把她带到这里了,想不到她的心还真是挺大的,在与一个陌生男子一起骑着马儿,这样子的情境之下竟然也能睡着?有些生气。 拔了拔面前的火堆,火光映在安安的脸上,其实那张小脸倒是还挺精致的,就是太爱闹了,不过也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她才显得那么安静。 看着她此刻安然无恙的就在自己的面前,心中也是一暖,也不枉自己这么多天以来的劳苦奔波。 想着她白天的脚还受了伤,也不知怎样了? ————————————, “阿爸!你把安公子弄哪儿去了?”这一结束宴会,姜成虎刚从这傅渊的帐蓬中出来,东儿就冲着他大喊到。也忘了顾忌会不会吵到里面的人。 “过来,东儿你在说什么呢!”姜成虎把东儿扯到了一边,确定不会影响到帐内的人才说到。 “阿爸!你就别装了!你把安公子怎么样了?你把他放出来吧。”东儿姑娘有些急到,这宴会一结束,东儿就去看安安了,可是人去楼空,不只是安安不见了,连十五也一同不见,而守着的老三与老四是一问三不知的,想着这阿爸曾对自己说过的话,东儿姑娘就忍不住的跑来了。 安公子?正准备进帐的仲光以听得是一愣。 “东儿,你怎么可以这样想你阿爸?虽说阿爸不喜欢那小子,可是阿爸也不会使做出如此下劣手段,阿爸要你亲眼在祭祀上心服口服。”见自己的女儿是真急,姜成虎想到可能真是这安公子不见了“不过东儿,你想一想会不会是他自己跑了?你想他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如何能在比试中胜出?怕是自知与你不配才走了吧!” “阿爸!你还骗我,安公子他不是这样的人,虽说他人瘦弱,也比不得他身边的那个叫十五的强壮,可是他是决不会这样子不告而别的,就算是他走了,这里布满了我们的人,他往哪里走?”东儿辩到。 十五?是安安身边的十五么?仲光以听得心中一沉,忙进了帐蓬。 ☆、第四十八章 “伊大哥,我有安安的下落了!”进到帐蓬,待听到外面的那一对父女在争吵中走后,仲光以才向伊国与傅渊说到。 “什么?你再说一遍?”傅渊与伊国惊喜的问到。 “我有安安的下落了”仲光以忙说到,并把刚地在外面听到姜氏父女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这么说安安妹子真的是在这姜氏一族里面,难怪我们遍寻不到,可是现在她却又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傅渊与伊国听完,随后陷入沉思。 这事可有些不好办,就凭刚才东儿姑娘的话,现在又不能冒然向这姜首领直接要人,也不能明着相问,再说也没有什么证据呀。 虽说这姜成虎为人豪迈,对商朝也算忠心,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他也不会加害于安安,可是这万一落入的是别人的手中呢?为了不引起刚刚建立起来的友好,还有不暴露安安的身份,还是先不说的好,先找到人才是正道理。 “阿渊,要不你明天还是依计划回去,这东邑城中还须你来坐镇,明天你就把我与仲光以留在这姜氏部落里,以打猎为名暗中的找一找安安,想必这姜成虎也不会拒绝的,你回到东邑就向驻在城内的程枫说一声,让他带人暗中来这姜氏一趟,我们也好做个万全之策。你们两个看如何?”思滤的一会儿,伊国神色凝重的说到。 “对对,还是伊大哥想得周到。阿渊,就依伊大哥的,我与他留下来找安安,还有容儿在家里也须要你的照顾。” “那好吧,那明天我会向这姜成虎说一下子,那你们两个也要小心,我一回到东邑城,就派人通知程枫。”现在也只有这样子了,傅渊应到。 ————————————————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树林照在山洞里,也照在了安安的脸上。 好香啊!一股诱人的香气直扑鼻子,睁开眼一看,只见一只烤好的山鸡正金灿灿的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安安赶紧坐了起来,一件男子的衣服也随着从身上滑了下来。大脑还没整理好信息。 “吡!”一股子痛疼从脚上传来,安安吡了吡牙,想起来了,昨天自己在追赶中可是伤了脚的,被面具男抱上马背后,一路奔跑中,自己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天啊!自己竟然是睡着了,而且还是直到现在才醒! 安安赶紧检查了一下自己,还好没什么事!一向视安全为第一的自己竟然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就这样子睡着了,这若是被卖了可真是不能怨别人了。 打量了一下子周围,是一个不大的山洞,这中间正生着火堆,而那只烤鸡就在上面架着,由于有一段时间没添柴了,有些快灭了,安安忙扔了两根放在边上的树枝进去。 一匹黑马此刻正在洞口外吃着草,见到安安醒了,转过头来盯着安安,眨着眼睛,慢悠悠的嚼着嘴里的草,而它的主人,就是那位小气的面具男不知上哪儿去了。 感受到清晨的一丝冷气,安安忙把那件滑落的外衣扯了扯,看着那只正冒着香气的烤鸡,不由得把手伸了过去,可是由于这脚伤,还有这烤鸡有点远,有些够不着。 “醒了?”正在此间一个低沉吵哑的声音传来,只见面具男正拿着一把草药还有几个野果子走了进来,并在自己的身边坐下,安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 “饿了吧?”难得面具男语气温和,并还把火上架着的烤鸡递到了自己的手上,把手中的野果与草药也放在了一边。 确实是饿了,安安接过烤鸡,感激的冲着面具男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只见面具男脸上昨天看到的胡子不见了,而且这人身上也没了那股子气味,想必是他自己也发觉了,所以找地方洗了下子,顺便也把胡子处理了。 看来他还是挺介意自己昨天叫他大叔的,不过这胡子去了,人也就帅气了,年纪看着应该也没那么大了,虽说他这是带着面具的,但是若是把这面具取下来,安安敢保证一定也是帅哥一枚,就凭这红红的性感的嘴唇,还有那有些深沉的眼睛,还有那飞扬的眉毛…… “看什么呢?”见安安发怔的盯着自己,面具男开口问到,真想拿棍子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啥? “哦,没,没什么,大哥,那你吃过没有?”忙低下了头,为了掩饰自己刚才那一时的失神,安安扯出了个话题。 “吃过了!”回答得没留一丝空间,也让安安找不出一丝的说话的由头。 “哦。”安安只得独自啃了起来。 边吃边看着面具男在自己的面前忙活。只见面具男把手中的草药放到石头上小心的碾碎,瞧着这些草药都是一些常用来活血化淤的,想不到他一个江湖中的大男人倒还是挺细心的,这种好男人还真是不多见了 “来吧!”见安安吃完了,面具男冲着安安说到。 “哦!” 把那高肿的脚拿在手中,毫无任何征兆的就开始揉推起来。 “啊……”随着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声音,陡然在这山洞之中响起,再着就是一串串的能让某人祖宗十八代爬出来的咒骂声,当然这某人还是昨天的那同一个冤主了,唉,实在是找不到人骂了,就他了,反正他也听不见…… ————————————, 森林某处,一黑衣人正拄着手杖在行走。 “出来吧!”只听得申良行转过头来,冲着身后说到。 “申长老,别来无恙!”随着一个声音响起,谢飞飘然落在了申良行的面前。 “谢大公子,不躲在家中,还敢来申某人这里?就不怕姓伊的把你们的根也拔了?” “申长老,你还是担心担心你们自己吧。” “上面有令,你们没拿到东西就不必来见我,怎么?这么多年了,难道是东西拿到手了?”申良行有些轻视的说到。 “申良行,我只想见她一面!”这二十多年了,谢家为他们做多少事了,还不够么? “见一面?你以为我们巫族是随便让人进的么?看在我们同为大王做事多年的份上,我今天就不与你计较!还是那一句话,没拿到东西不必来见!”。 “申良行,你们别欺人太甚!”握着剑柄的手有些发抖,但终却是没能让它出得鞘来。 睁睁的看着申良行在自己的眼前远去…… ☆、第四十九章 “相爷!”深夜,正在书房中批阅文书的伊挚听得外面的下人的一声通报。 “进来!”抬头放下手中的笔。 递上来的是一份从鸽子脚上取下来的小竹管。 接过来,拿出里面的绢信看完后,略一思索,就又拿起手中的笔,从边上取来了一份绢布书写了起来。 书写完毕,装入了一只小竹管里,冲着刚进来的人说到“把它马上飞出去,另派人这段时间给我好好的盯着那一位,有任何人与他接触都给我记下,来报”。 “是,相爷!”接过小竹管退了来去。 这人才刚出去,陈氏就进来了。 “老爷!”陈氏接过后面一名婢女手中的一只玉碗,走上前到“老爷,夜深了,这是臣妾为你熬的燕窝粥,快吃一点吧,这为国事操劳也要注意身体。” “多谢夫人,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早些歇息?”伊挚接过来说到,并把碗中的粥吃了个干净,又递给了陈氏。 “老爷这段时间频频到深夜还不入睡,臣妾又怎能睡得着。”陈氏边说边把手中的碗轻轻的放到婢女手中,并示意她退下。 “夫人,为夫是在担心这安儿、国儿还有容儿他们?还有傅渊这小子,为夫若不为他们多操些心,在东邑那如狼窝虎穴的地方,他们这群小子又如何能应付得过来。”当然还有宫中那位不省心的。 “老爷,你不是常说这儿女自有儿女各自的福份的么,相信我们的国儿,容儿还有安儿都会平安无事的。”陈氏虽然这样安慰着自己的夫君,其实刚进来时心里也是挺担心的,但听见此话后知夫君也在操心,知自家夫君的能力,就不忍再以此事来烦他只得出言安慰到。 “夫人,为夫知道。” “老爷,近日里有几位朝中大臣的夫人们,陆续的有意为自己的儿子,私下里来向依依求亲,臣妾没敢答应,不知老爷以为如何?”这家中的儿女也只有依依没有许人家了。 虽说这安安不同意她与王子的那件婚事,出走了,但是这满商都的人都知道她是有主的了,所以只好都把目光放到了依依的身上,一时间这依依在商都还蛮抢手的。 “夫人你看着办吧,只要是这依依不反对的清白人家都可以。”伊挚又拿起手中的笔,边写边说到。 ——————————————, 忍着面前的人刚才的那一阵子鬼哭儿狼嚎,又叫又骂的疯狂劲,面具男皱着眉、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的敷好药。 抬眼冷冷的看了看已是有些力歇,也已消停的安安。 手一挥,“嘶!”一片衣襟从安安身上应声而下…… 安安倒抽一口冷气,忙护住了自己。 刚才痛得只顾得骂着子绚那家伙了,想不到眼前的这个面具男却是更离谱,更疯狂,有这样子撕人衣服的吗?虽说他救了自己,可是这也不能这样子没礼貌吧? 正准备开口相责,却见他把手中从自己身上撕下的衣片,向自己的脚上包扎去,只好把正准备脱口而出的话给咽了下去…… “你刚才口中所骂的人,你与他很熟?”冷不防,面具男开口问道。 摇了摇头。 “那是有仇?” 点点头,一想不对,又摇了摇头。 不熟,又没有仇,那骂得那样的起劲?面具男那露在面具外的脸色有些铁青。 “大哥,我就是一下子痛得太厉害了,所以就找个人骂一骂了,这样子就不会感觉到有那么痛了,不信你也可以试一试的。”其实她也想当面骂骂这面具男的,但是她不敢呐!这面具男下手也不知道轻一点,虽说知道这是为了自己好,可是也太…… 这是什么怪思想?自己可没这样的怪僻!看着眼前那有些不讲理的面孔,面具男有些无语。 “对了,大哥,你救了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这日后安安也好……也好报大哥今日相救之恩。”像是现在才想起来似的说到。 原来还记得是自己救了她。 “叫我王大哥就可以了!”面具男起身半响冲安安丢来一句,就走出去了。 不一会又进来了,而且还抱了好多的柴火,并扔了一根拐杖样的树枝给自己。 “在里面呆着别出来,里面有我准备的干净水,还有野果,我再去猎些野兔回来,这马就放在这儿与你作伴,”面具男说着打量了一下子山洞里面后,又向安安深深的看了一眼“记得千万别出来,一定要等我回来!” “哦,是,王大哥,那你也要小心一点!” “嗯!”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出去了……,留得安安坐在洞里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发愣。 ☆、第五十章 “东儿姑娘!东儿姑娘!请留步!”在谷口,与伊国一同骑着马背着箭的仲光以,冲正在他们前方带着几个手下正准备出去的东儿姑娘高声喊到。 东儿一提马绳,转过头来,原来是东邑候的两个侍卫。 “原来是两位侍卫大人,不知唤东儿有何事?”这仲光以与伊国两个本就长得不错,这说话的口音又与安公子有些相近,所以东儿姑娘对他们的颇有好感,遂客气的问道。 “东儿姑娘,我家候爷想要我们猎一些大型的猎物,不知东儿姑娘可方便为我们引路?”仲光以微笑着温声问道。 “这……”自己正好想四处的转一转,看看有没有安公子的消息呢,昨晚上与阿爸大吵了一架,最后发怒的姜成虎对安安的失踪是完全不理会了,所以东儿姑娘的心情有些不佳。但见到仲光以那温和,阳光的笑容随着心情也好了些,当即点了点头,“那好吧,仲侍卫,伊侍卫。” “东儿姑娘,你看着心情好像不大好?”在仲光以眼神的示意下,伊国开口问到。 “是啊,东儿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碍说于我们听听,或许我们两可以帮一帮你的忙。”仲光以也趁机说到。 “哦,没什么,两位大人,就不劳你们烦心了,我们还是去打猎吧” “好!”伊国与仲光以相视一望说到。 ———————————————— 一处密林中,一不见天日的空旷石洞中,壁内灯火斑驳,一身着乌衣的面容枯槁老者手执玉杖正闭目端坐于高椅之上。 两位同样着乌衣的小奴低头站在两侧。 “申良行,这么久了还没有拿下这下姜氏一族?”睁开眼,阴冷的目光外射,不带一丝生命气息的声音缓缓响起。 “禀尊主,这姜成虎看着粗犷,可是骨子里还是太狡猾,他始终没能让属下参入内部,他让属下做的也只是族内的有关姻缘和生老病死的祭祀活动,而且,他是打定主意跟着商朝,跟着姓伊的走了,而且姓伊的这次又派人来到这姜氏,这下他们的关系可是要更进一层了。” “姓伊的这老贼,有他在,何时才能重复我夏氏一族的光景。” 坐上的老者,把手中的一根玉杖似要捏碎。 “尊主……”申良行吓得颤仆在地,虽是无感情的话语,却能让申良行吓得如此模样。 良久, “起来吧,这也不是你的错。”乌衣老者停了半响“也不知这吴天长老如何了,这个姓伊的我们动不了,而宫中的那一位我们还是好掌控的,这么多年也多亏了他的支持,我们才能发展至今日的局面,真得要好好的谢谢他,不过我们还要我们等他们两个动起手来才好,那样我们就光复有望了……,喋喋!” 或是想得太美好,说到后面乌衣老者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却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尊主英明,这东邑其它的十二部,已是有五部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了,只要等属下夺得这姜氏,其他的那些小部到时也自然会会尽归于我们。”申良行出言恭到。 “对了,姓谢的那个老家伙,是不打算要这个老婆子了?本尊给了他十几年的时间,他竟然还没拿到我想要的东西,这办事的效率还真是不怎样,你说是不是。申长老?” “是,尊主,不过这也不能全怪这个姓谢的。是姓伊的太过狡猾了,上个月,谢长青在商都多年的势力在一夜之间已被伊挚这个老狐狸给拔了,怕是要当一段时日的缩头乌龟了。不过他的儿子倒是来这东邑了,我们还见过了,听他的意思想见这个老婆子,不过被属下给打发了。” “这倒有意思,当初可是他们把人送来求我们的,我依言治好了她,虽说没有让她回到以前,可是她至少还在活着,但他们却没依言送来我想要的,他们竟还敢来要见人?” “就是,尊主,要不是忌惮这姓伊的,想利用他来对付一阵子,我们早就可以跟他们翻脸了。” “翻脸倒不至于,如果用得好对我们还是有好处的,对他你以后还是尽量客气一点,免得把他们逼急了,投向了姓伊的。” “是,尊主,尊主英明!那属下告退。” “嗯……,对了,近日吴天长老派人来报,说是姓伊的儿子女儿们也都一并来东邑了,对此不用本尊说,你也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待申良行将要退出时,乌衣老者又淡淡的说出一句。 “是,尊主,一定让你满意!” ————————————————, 林中光线渐暗,风吹得树稍作响,隐约中还能听到有某种野兽的叫吼声,安安有些害怕。 面具男还没回来,这么久了,而且天就快要黑了,真有些担心。 把洞里的火堆生起来后,就拄着拐来到了洞口,摸了摸在洞口陪了她一天的黑马,向外面看去,影影绰绰的尽是树木,也没见面具男的身影,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了吧? 腾的一呼啸声从林中传来,由远及近,安安大惊,忙转身拄着拐向洞里走去…… ☆、第五十一章 “咴嘿儿……!”一声马受惊吓后的嘶鸣声从身后传来,扭过头,只见一只大斑虎正气喘吁吁的来在洞口之外,听到马叫后死死的盯着洞里面的人,想进却又有些不敢,前腿还有一支长箭穿过,虽是猛虎却也是个落魄的境况。 见到老虎,黑马在使劲的挣扯缰绳,安安却是吓得躲在洞角的最里面。 “伊大哥,你那边有没有?应该跑不远的。”一声高喊随着一阵马蹄声追来。 “没有!” 是大哥的声音吗?怎么这么像?安安听得一震,却又不敢确定。 “那边有马叫声我们过去看看。” “好!”听得马蹄声渐近,这受伤的老虎只得转头向别处窜去。带得林中沙沙响。 “咻!”还没窜多远就听得长箭破空的声音,随“阿呜!”一声老虎的低吼。 “伊大哥,我又射中了!这下跑不了了!” “臭小子!身手不赖!”远远的一声,是大哥!这下听得真真的,亲人呐!安安心里一喜,有股热泪要涌上来的感觉。 “大哥!大哥!我是安安!我在这儿!我在这儿!”一声高喊在这林中响起,安安赶紧到洞外喊到。 …… 少倾,一匹马驮着一背着弓箭的男子来到眼前,四目相对,不是仲光以那小子又是谁? 仲光以下得马来,赶紧上前扶着拄着拐,站在洞内有些狼狈的安安,就在仲光以的手碰到安安的一刹那,泪水已模糊了安安的双眼。 其实安安也不想这样子的,自己自认不是个矫情的人,可是就是有股控制不住的悲喜交加的情感在心底迅速的蔓延,全身心的暴发,想止也止不住,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向下滚落……。 “安小姐,你怎么在这儿?”低低的问到,有种在梦中的错觉,还有种恍如隔世的恍忽,自己一直寻找的安安现在就突然这样子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中间又好像自己与她错过了许多许多很重要的事,又好像是一种失而复得东西又到了自己的身边,不由自主的伸手向安安抱去。 “仲公子……”泪目中,一声柔柔的声音响起,吓了安安一大跳,这还是自己么?唉,这当然不是自己了,这是原主,想不到原主的执念还真是强烈,隔了这么久,在自己的体内沉寂了这么久,再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时,还是有如此强烈的反应,让安安一时措手不及,却也只能是在心底暗叹一声。 这是原主与仲光以这小子相隔长达十几年之久的一个拥抱,这也是她与原主还有仲光以之间一笔说不清的情债。 “小妹!”随着一声轻呼,仲光以放开了安安,只得在边上有些报歉的看了看正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他们俩的伊国,原来刚才他们俩个都失态了…… “小妹,你怎么在这里?这脚是怎么回事?你身边的十五呢?”一连串的问话,把安安从刚才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安公子!”安安正准备回答,一声惊喜的叫声响起,一个如风一般的身影向她扑来,唉,又一个情债来了…… “安公子,你怎么在这儿?你让东儿找得好苦!”东儿姑娘一上来就抱住了安安的胳膊。 看得仲光以与伊国是目瞪口呆,这个东儿,还有安安,是什么情况? 见此,安安只得尴尬的冲着他们俩个一笑,正不知如何向东儿解释时。 “咻!”又是一声长箭,破空而来,向安安直奔而去,众人都在重逢的喜悦中,猝不及防,只见长箭穿过安安的头顶,带走了她顶上的那束着的方帕,射在了安安身后的树干上,刹时安安满头的青丝泻了下来。 众人皆惊,向射箭的方向看了去,是面具男,只见他的身上挂着了猎来的几只野兔,当然他的身上也挂了些彩,犹为明显的就是那脚上被猎人圈套所钉出的斑斑血迹…… 只见他此刻正用失落受伤的眼神看着安安,刚刚正是他拿着弓箭射下了安安对东儿欺骗的伪装,还有带着自己刚才目睹她与仲光以那小子深情相拥时那一刹时的怒火…… 惊慌中的安安感受得真切,虽是带着的面具,可是她能感受到,这面前的王大哥在生气在受伤…… “你是谁,找死?”伊国与仲光以同时抽出腰间的佩剑向面具男袭去。 “大哥,不要!”散着发的安安叫到“是他救了安安。” 伊国与仲光以同时一愣。 “大哥,不要,他是王大哥,这些天是他在照顾安儿,是她救了安安”安安解释到。 “是么?”那他刚才那射向安安的一箭又是几个意思? 不待安安再作解释,面具男却是无力的把肩上的野兔往地上一扔,不作任何解释的用那带伤的脚,有些一瘸一瘸的向那拴着的黑马走去,翻身上马,不再看安安一眼,就这样一夹马肚在这夜色中渐渐远去了…… “王大哥!王大哥!”任安安在后面如何呼喊也不见回头。 “安安,他真的是姓王?”伊国与仲光以看着这面具男离去的身影,怎么觉得他像一个人。 “安公子?你这……”这面具男走了,东儿有些发愣的冲着安安说到。 安安的头发被面具男一下子射散以后,是个傻子也看出来了。 “对不起,东儿姑娘,我……对不起!” “东儿姑娘,这是我妹妹,她从小就爱闹,不知多少的人吃过她的亏了,如果她有让你误会的地方,我代她向你道歉”伊国说到。 “道歉?道歉有用吗!”说完也是一跺脚,羞恼的转身上马走了。 只留得安安低着头站在伊国与仲光以的面前…… ☆、第 五十二 章 “姐!想死安安了!”一声带着无尽委屈的声音从东邑候内传出。 “安安,你这是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也好让你姐夫去接你?”伊容听到安安来后惊喜赶忙出来迎上,但看到安安有些狼狈的样子随着心疼的问道“这是怎么啦,这么的狼狈?” “姐……”经过千辛万苦,终于见到大姐了,可是这其中的曲折,让安安想起来就有些感慨。 “好了,安安,饿了吧,我们进去吃饭了再说,大哥,光以,阿渊一早就听说你们也回来了,特准备了酒菜,我们一起进去吧”说着冲站在安安身边的伊国与仲光以说到。 一顿饭吃完,在伊容的追问下,从安安描述的中,也知道了安安这一路发生的事,让伊容是心惊不已,这个小妹真是太大胆任性了,幸得没事!而刚从外面公干回来与大家共餐的傅渊,只得在边上一个劲的劝伊容别激动。 “这么说十五现在是生死不明,还在那申良行的手中?那这姜氏岂不是有危险?还有这个王大哥……”听完安安的描述,从面具男与东儿姑娘走后一直沉着脸没作声的伊国现在才开口问到。 众人也是心惊的看着安安…… “伊大哥,这些事安安她那里又会知道,你问她,她也不知如何回答呀,我们还是赶紧自己商量下子对策吧,就让安安先去休息一下子吧,想来这段时日她也受了不少的苦。”看着安安有些倦容,仲光以心有不忍。 听到此话,安安虽是感激,但是却不敢看向仲光以,在树林子里的那一幕实是太诡异了,自己这个重生,也太狗血了,欠了别人的情,那是迟早要还的,可是自己现在却不知如何来面对,安安只得低着头不作声。 “是啊,大哥,就让安安先去休息吧,我们再一起想想办法。”伊容与傅渊也一同说到。 “阿容,那你先带她去休息吧,阿渊,光以你们就现在留下吧。” “好!” ——————————————, 软软的床睡着就是舒服,洗漱后的安安躺在床上,在大姐走后感慨到,可是这么舒服的床,安安就是睡不着,满脑子就是这面具男最后看自己的眼神,还有他头也不回走时那一瘸一瘸的身影。 他上在生气吗?是怪自己没在他受伤时去找他吗?自己这条命好歹也是他救的,而且对自己也算得上是很照顾了,虽说脾气有些不太好,可是自己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也不知他一个受伤后会去那里? 还有东儿姑娘,现在可能现在很伤心,也是恨死自己了,唉,自己这是做的什么事。 不知不觉的安安就这样睡了。 就在安安睡后不久,这候府里飞出了不少的信鸽,前前后后的也进来好几拔人,又出去了好几拔人,当然这其中也有程枫他们。 东邑的十三个部落,这几天注定会是不平凡的几天,因为阿福管家也突然到了东邑候府内,与程枫一起来东邑就消失无踪的阿福管家竟然出现了,让大家深感意外,而且他还带来的让人震奋人心的消…… 在东邑十三部里,除了巫族,其它部里的巫长老都在一夜之间没有踪影,而姜氏部落里的申良行不知是不是得了风声,竟让他逃去了边上的敌方小国里,在他居住的一处密室里找到了在昏迷中的十五。巫族里面虽没有损失,可是那里面的有一位重要的人物却也是不见了踪影,这倒是让巫族的那位在做着梦的尊主是万万没有想到的,自此巫族的就是一个没了利爪,处在自生自灭边缘的一个小族…… —————————————————— “安安,你看谁来了?”日上三竿了还没起床的安安就听到外面的伊容叫到。 “姐,谁呀?”揉着眼走出一看,是东儿姑娘,只见她跟在大姐的身后,看着安安在发笑,这身上的衣服也变了许多,着着上衣下裙的,这倒是另有一番韵味。 “东儿姑娘,你这是?”安安有些发愣。 “安小姐,我阿爸说了,这次姜氏多亏了你还有仲大哥他们,所以决定让我跟你一起到商都去长长见识,还有亲自向伊相爷表达谢意。”当然还有别的什么,就不方便说了。 “真的,你不生我的气了?” “是东儿无礼在先,强自把你们掳了去,这也怨不得别人,东儿想通了,安安,你不介意我跟你们一起去商都吧?” “东儿姑娘,这是哪里话,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说是吧,安安?”大姐在边上忙向兴的说到。 “是啊,是啊,东儿姑娘,这回商都的路上就不无聊了。” 这回好了,事情不仅是解决了,而且是又有一个伴了。 不过想到又要回去面对依依的的那副嘴脸,还有自己不告而别,爹爹会不会还在生气,还有那个变态的子绚,唉,一想起这些事,就头痛,这些事情怎么这么乱…… ☆、第五十三章 寂寥的树林,还有枯黄的落叶,一条弯延的小道,一条缓缓的河流,一匹黑马,一位落魄的人儿…… 面具男正失神的坐在河边上有些走神,经过了几天,脚上的伤已结痂了,可是心里的呢,怕是无人知晓。 默默地取下面具,一张俊美的脸露了出来,昔日狂傲不驯的脸上此时有着些许的落寞,是子绚 把手伸向水里,捧起一捧,看到的却是那张灵动的笑脸在手心。 放下水,有些懊恼。 为什么几天前自己不敢以真面目来示于她前?是怕她再一次的远逃与拒绝吗?还是自己没有这份勇气?可是这千里迢迢的自己不是来了吗?而且幸得在关键时刻救下了她,想起她在自己面前那各种不讲理、耍泼无赖,还有为求生而忍气吞声的神情,不由得弯了弯嘴角 不过她与仲光以又是怎么回事?想起这,心里就有些怒火难抑,遂把伸进河里,用水浇到了自己的面上。 “王子殿下,还真是巧呀,不想在这里也能遇到你?”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立刻警惕起来转身。 “你是谁?本殿下不认识你?”看着面前同样拿着剑,牵着马,浓眉大眼的青年小伙子冷冷的问到。 “王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昔日在相府中的一幕,殿下应该没忘记吧?”谢飞提醒到。 “原来是你?怎么那晚落败而逃,今天又待如何?”经过提醒想起来了,是那晚上的黑衣人。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王子殿下这样子孤身一人来到这东邑,又是为何?不会是为了相府出走的三小姐来的吧?”见子绚没有吱声在沉默中,又道“想不到传说中脾气极为古怪的商朝王子竟也是个情种” “本殿下要如何做,与你何干?”眉毛一挑,有些怒目“今日你找本殿下意欲何为?若不说个一二,可别怪本殿下的刀剑不长眼!” “殿下息怒,谢某今日可是来向殿下投诚的。”谢飞脸色一正的说到。 “就你?本殿下为何要相信?”带着质疑。 “因为,我们已无路可走了,家父这十几年来为了当今大王做事,得罪了伊家,多年经营的势力是受损不少,而家母多年受巫族质押,虽说伊家已把她解救出来,但是我们谢家不想受伊家的命令,既然你是我们商朝的下一任大王,所以谢某就决意代表我们谢家向你投诚,也好为我们谢家谋个长远”在这种局势下投向未来的大王,也算是聪明。 “好那你从现在起就跟在本殿下的身边,让我见识一下你们谢家的诚意!”竟料之外,子绚竟没有丝毫的迟疑,边走边说的走向在一旁的黑马,上马一抖缰绳,竟自而去,而谢飞见此也上马紧紧的跟上。 ———————————————— “安安!等等我!”东儿姑娘的叫喊声在高声响起。 官道之上,东儿姑娘骑着马,追上已是跑在最前面的安安。 后面则跟着伊国与仲光以还有从申良行手中救出的十五,为了与仲光以拉出距离,安安特意跑到了最前面去的。 “安安,你怎么跑这么快?你看仲大哥他们还在后面呢,我们等一等他们吧,你看我们这都跑一上午了,要不我们就在这边上歇一歇等等他们,你看如何?顺便你跟我说一说这商都里的一些事,好不好?” “哦,好”安安有些无奈。 这东儿姑娘自从跟了自己后这嘴巴就没停过,也不知她是不是因为心情好的原因,一路上喳喳的在自己耳边说过不停,以前以为自己是个话唠,不想与她比起来还是差远了,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多的问题。 “安安,来给你水。”来到身边的仲光以低着头,向正与东儿坐在草地上的安安递过来一袋水。 有了森林中的那一幕,在仲光以的目光下,安安却是不敢接。 “谢谢了,仲大哥!”东儿姑娘见安安没动却是一把接了过来,递了过来“来,安安喝一口吧” “对了,仲大哥,还有没有什么吃的”东儿姑娘又问到。 “哦,有,来拿吧”仲光以看了看安安,冲东儿说到。 东儿欢快的跟了过去,这样的画面和谐自然,倒是让安安看得心里一动…… ☆、第五十四章 相府还是那个熟悉的相府,只不过此时的安安站在相府前,却有些扭捏了起来,自己这一次出走相府有好几个月了,也不知老爹会如何处置自己? “安安,进来呀?这都到家了,你还在那里磨蹭什么?”已是走进府门里的伊国,冲着在身后有些慢吞吞的安安说到。 “对呀,安安你就快带我一起进去吧,我阿爸可是有交代,让我一定要当面谢谢相爷的,你这样子,可不像你当初在我们姜氏里的样子哟?”跟在安安身边的东儿姑娘也是说到,经过了一路的熟悉,这东儿姑娘渐渐的对安安打起趣来了。 “是呀,安安,你这次能安全回来,相爷定然是高兴还来不及,应该不会责怪你的,你就放心进去吧”还是仲光以看出了安安的心思,出言安慰到。 唉,迟早是要面对的,管它如何了?听到此话安安遂头皮一硬,抬脚远远的跟着伊国走了进去。 只见早已回来的阿福叔,此时正候在院子里,见到伊国安安她们,上前一行礼道“大公子,三小姐你们终于回来了,老爷与夫人已在里面久候了,公子小姐、还有这位仲公子与东儿姑娘请随老奴来吧” “好,阿福叔,真是辛苦了”伊国点头回到,这个阿福叔还真是尽心尽职,这同样从东邑回来没两天,就当什么没发生的如以前一般了。 原来爹爹与娘早就知道自己今日会回来,已在里面候着了,安安心里有些打鼓,只得低着头跟在大哥的身后,慢慢的走着。 而东儿因是在丛林中长大的,从未见过像相府这样大的院子与府宅,一直在不住的打量着,也毫不掩饰内心的惊奇,夸张的做着各种表情,看得身后的仲光以有些好笑。 “爹,娘,孩儿已把小妹安全的带回!”一进门,这伊国就向正并排坐在厅内的伊挚与陈氏说到。 而安安则是听到此话跟在身后一行礼,低着头站在了边上,不敢出声有些忐忑的偷瞄着老爹,可是老爹就像是没看到她一样,只拿眼冲伊国点了下头,对她是完全不理。 难道老爹已把自己给忘了?不过今天进府这么久了也没看到依依,还有大嫂她们。这没见到大嫂还有些正常,可是这个依依…… “仲光以见过相爷!”仲光以也是有礼貌的行了个礼,在老爹的示意之下后站到了一边,并拿眼悄悄看了看安安。 “东邑姜氏东儿代姜氏一族及阿爸见过相爷,谢相爷多年照顾之恩”这东儿姑娘一见到伊挚就行了个大礼“另外,阿爸还托东儿把这份信带与相爷。” 什么信?自己怎么没听她说起过,安安有些惊奇,看着阿福管家从东儿姑娘那高举的手上,接过来一个竹筒向老爹递上了去。 “东儿姑娘起来吧”看完信里面的兽皮信件,老爹神色不变“那今后你就在府内住下,就当是自家人一样,如有什么需要,可随时向这位阿福管家说” 只见伊挚终于微微一笑,收起手中的信件,冲着东儿姑娘点头说到。 “谢过相爷!”东儿高兴的回到并起身,冲着安安笑了笑,安安也冲她偷偷的招了招手,也是很高兴,这府里这下可是热闹了。 “安儿……”坐在老爹旁边的陈氏,在见到安安的那一刻早就有些按奈不住内心的激动,忍到现在才开口向安安叫到。 “好了,既然都见过了,你们这一路奔波想必也是累了,你们就都下去休息吧!”这娘才刚一开口,老爹就立马说到,众人皆是一怔,全都拿眼看了看安安,不敢言,只得默默退出。 陈氏也只得打住,站起,向安安走去,一扯安安的衣袖,拿眼色示意跟着她一起出去。 老爹这是就这样子放过自己了?安安有些不敢相信,心中也是一松,抬起脚有些做梦般的随娘亲往外走…… “安安留下!”刚走到门口,冷不妨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搅得安安是心里一炸,脚也定住了。 ☆、第五十五章 “爹!”转过着头,低低的叫了句,眼睛不敢抬起,只得盯着自己的脚尖 “嗯”一声冷哼,就没了下文。 这是什么意思?叫自己留下来,又不说话,安安忍不住的侧着头向老爹的方向看去,只见老爹像个没事人儿似的,在嘬着手里杯中的茶,眼也是在盯着另一手中的一份竹简…… 这是几个意思?有把人这样子晾着的吗?瞧那一本正经的样儿,还是大商朝的相爷呢! “爹!”加重了力度的又叫了一句,这次是抬着头盯着老爹看。 姿势没变,又应了一声。 “爹!你这是要怎么嘛?再不说话,我走了!”这次是火大的高声叫到,不就是没打招呼的出去了几个月么?有必要这样子做着冷样子给自己看么? “你敢!你还知道还有爹啊?这样子不打一声招呼的就跑了,害得爹是花了多少的人力物力来找你,回来还这样子不知道认个错?你爹我都没开口发火,你倒是好先发制人了是不,是谁给你的胆子?不知道外面有多乱多危险吗?我伊挚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跑就是几个月,有没有为你爹想一想啊……”像个被点着了的火鞭一样,一下子啪啪的爆了起来。 看着老爹把手中的简书往桌一扔,在自己的面前不停来回的踱着步子走着,指着自己的鼻子训着,安安有些懵了,这还是传说中的伊相吗?如此不顾形象的对自己大骂,想不到他还有如些失态的一面。安安就这样子傻傻的着看老爹在自己面前的那个样子与神态,至于他到底说些什么也全听不见了,不过这也不重要了。 “知道错没?知道错了就下去,以后就不要再犯了。”临了,伊老爹似是发泄得差不多了,冲着站在那里任他骂了半天,一声也没吭的看着自己的安安问到。 这句倒是让安安听到了,安安忙像个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嗯,这态度还可以,下去吧。”老爹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了,以后那个东儿姑娘就留在你的院子里,这样子你也好有个伴,那个叫十五的,从现在起就让他跟着你大哥一起吧,他现在已不适合跟在你身边了,你二姐的那个阿旺也已入了狩猎的队里。还有你之前那个没抄完的《伊氏家训》现在接着抄,到时爹去检查!” 什么?听到前面的安安心里是一松,不想后面还有这一句? “爹!女儿这才刚回来呢!就……就不能休息一下子再抄吗?”安安刚准备卖一卖惨来逃过责罚,却又见老爹的面色一沉,连忙又转过了这个话题,乖乖的说到。 “好,那吃过饭再抄” …… “哟,这不是我们家的安安回来了吗?怎么这也不吱一声?”才一出来,就见依依已是候在门外不远处,想必老爹刚才对自己的责骂声是传得整个相府都能听见了,不然这依依就不会一回来,就跑到她的跟前笑得如此幸灾乐祸的。 最烦的就是看到她了!安安没有吱声的从她身边走过。 “喂!安安,我是你姐,我在跟你说话呢!你这不打一声招呼的就跑出去,现在又这样子一声不吭的就回来,你当这里是什么?有本事就不要回来呀!”见安安没有理她或是觉得无趣,又高喊了一下子,也终于把她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我回不回来跟你有关系吗?”老爹与娘亲都没说什么,她倒好! “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 “安安!”一声轻唤响起,是仲光以,原来他还没有走,只见他从那边缓缓的走了过来,看着安安温声道“你爹刚才没有为难你吧?安安” “没有,仲公子,你怎么还没回去?”虽是感激,可是安安却不敢抬头看他,莫名的见到他就有一种压力感,她不想给了他太多的希望。 “我正好没事,就多待了会儿,既然你现在没事了,那我就回去了,你多保重,我们下次再见”见安安有些想自己走的意味,仲光以有些失望。 “仲公子!”这依依见到仲光以倒是眼前一亮,忙上前整了整衣服行礼到。 “二小姐好!”看到是安安的二姐,虽然刚才她对安安的一幕,他已看在眼里,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回礼到。 “仲公子,我这小妹呀,真是什么都好,就是不听话,让我这个做姐的也好生难做,刚才让你见笑了”为了不在仲公子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依依忙上前扯着安安的袖子以示亲密的说到,但被安安甩掉了。 真的吗?仲光以微微笑了一下子。 “还有呀,仲公子,我这妹妹呀,虽说比我小,可是她现在好歹也是王子定的王妃身份了,可不比以前了,她迟早是这王子的人了,不过若是公子再到府里时见到我妹妹,还是要避辟嫌的才好,这女孩子就要以自己的名声为重,忘公子能谅解!”见仲光以明显有些不信,依依只得搬出杀手锏了,也好让他死了这条心,这样不久后他就会发现自己的存在了。 “多谢二小姐提醒,本公子知道了”果然,听到这里,仲光以神情一黯,看了看近在眼前,却是如隔了千重山的人“安安,那我们下次有再见,告辞!”转身向外缓缓走去…… “哼,这还是个未来王妃的身份呢,也不知顾及自己的身份,不知廉耻,你不要名声与脸面,可也要顾及我们的脸面吧?再与仲公子相见可不要让我发现了!” 待仲光以走后,依依向安安带着警告意味的说到,一甩手恨恨的走了。 很想回她几句,但是这刚回来不想与闹,遂忍了下来。 —————————————— “安安,快过来呀,你看这里,好热闹啊”东儿姑娘正在一围满人的艺人面前,冲着在不远处的安安高声叫到。 在家里抄那个《伊氏家训》抄得人都要发霉了,还好终于抄完了,念在安安这几个月表现良好,老爹一高兴就放自己与东儿姑娘出来了。 正好又是上集的时候,街上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安安正在看街边笼子一只可爱的小金狐吃东西,看得入神时,就听到东儿在不远处叫着自己,忙起来正准备过去,脚是挪动了,可是眼睛还是舍不得离开那只小金狐…… “咚”撞在某人身上,眼冒金星,差点没摔一跤,幸得及时被人拉住。 “谁?走路不长眼!”高声叫到,抬头看去,一个高了自己半个头的男子正站在自己面前,这样貌长得还可以,一双有些深沉的眼睛正在注视着自己,不过这张脸怎么好像有些认识? 安安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再定睛一看,这不是子绚那个家伙又是谁?这个名声极臭的家伙,祸害了他自己还不够,还把自己给祸害了,正愁找不到他人来报仇,他倒好送上门来了,这下可怨不得我安安了。 ☆、第五十六章 正在酒楼里与谢飞说着话的子绚,老远就见瞧到安安进到集市来了,有几个月没见了,失落的心里如灰暗的天空突然一下子晴朗了起来。 子绚再也没有心情理会身边的谢飞在说些什么,竟自从酒楼里走了出来,不知不觉的就站到了安安的身后,看着眼前那弱弱的人儿蹲在那儿,恨不得也一同进到笼子里去与那只小金狐同吃共享的神情,不由得弯了弯嘴角,眼睛里是满满的宠溺。 冷不防那边传来的一个声音,这个家伙就这样头也舍不得回撞了上来,接着就是如炸毛的斗公鸡一般,恨恨的瞪着自己。 连眼睛里也有了笑意…… “喂!你一个大男人就这样了一声不响的撞到本小姐,也不道个歉?”安安甩开面前人的那手,终是忍不住高声责问,下子把周围的人给引了过来。 瞧着眼前的人儿还是如以前一样在自己的面前炸毛,子绚心里更是暧暖的,遂又笑了笑,见到她这个样子真好! 这是谢飞跟在他身边见到他心情最好的时候,也是脾气最好的时候。 “你有病呀?还笑得出来?”这个家伙竟然还笑得出来,很得意是吧?看着他就来气,害得自己千里迢迢的跑去了东邑,回来还顶着个祸害人的王妃名头,受人诟病,忍人非语,他倒好,什么都没损的在这里笑! 是真生气了,子绚眨着眼,只得收起了笑容。 “安安,怎么回事?”闻声赶来的东儿姑娘忙走了过来,与安安并排站在了一起,东儿姑娘虽说来商都这么久了,但是还从未见过王子,自然是不认得了。 “喏!就是他了,我跟你说过的那一位……”安安冲着东儿姑娘解释到,样子甚是嫌弃,像是拿不出手的某样东西。 “就是他呀?”东儿姑娘夸张的叫到,“不过……不过这也太帅了吧?安安,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说出了心中困惑。 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本以为东儿姑娘会站在自己这一边,把那家伙狠狠的贬低一番的,谁知……,唉,就差没滴下在唇边的口水了,不过也不能怪她,这商都对他的评价她可是没听见的,还有想她当初在丛林里时,初见到自己时的那一点出息,就别指望她有什么原则与立场了。 眼神有些赞许,这个台拆得好!待自己登位与眼前的人事成了后,一定为她指门好亲事! “安安,你还好吗?”终于开口叫到,这是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样子叫她的名字,感觉还挺好的。 听说她这几个月都被伊挚那个老家伙关在府里抄家训,日子可是有些不好过,本想去看她的,但又怕太唐突了,虽说免强有个王妃的身份,但是介于他们之间的状态还是不去的好,但此刻见到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句。 “别叫我!我好得很!”安安没好气的说道,把头扭向了一边,他还好意思问,这些不都是他惹出来的么。 “安安,你就是这么的讨厌我?”缓步上前低低的问道。 “对!”一个字刺入心里,眼神黯了黯。 “是因为他么?”在东邑林中的一幕,又在脑中浮现,那个臭小子难道他不知道她现在已是有主的人了么?真想回头收拾他! “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不想理他“东儿,我们走!” 看着安安与东儿远去,子绚失落的愣在了原地。 “王子殿下,你这样子下去可不是个办法?”谢飞上前大胆的说到,这王子难得的一棵千年老树既然开了花,自己作为追随者总不能看着这花就这样子谢了下去吧, “难道你有办法?”没好气的回道,见到安安这远去的身影,有些无奈。 “但是至少会比你现在的办法好。”谢飞虽说也未婚配,但好歹也年长几岁,看过的事也比子绚多。 “好,说来听一听” …… ———————————— “安安,你真的就很讨厌那个王子吗?”看着一回来就坐在院子里发了半天愣的安安,东儿姑娘终于忍不住的问了句。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安安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自己就怎么那么讨厌那个子绚呢,一见到他就像是个炸了毛的公鸡一般。 “我不知道”这是实话。 “你不知道,那你刚才那样子回答,我可是看到王子神情有些伤。” “他会伤?他脾气那么臭的一个人,也会伤?我怎么没看出来。”要说伤的就只有东邑的那个王大哥了。他临走时的那个眼神让她觉得,他在伤了,也不知道他怎样了,自己这条命好歹也是他救的,还没来得及向他谢恩呢。 “安安,可是你们俩个可是都有婚约的了,这以后可该咋处” “说起这个就有气,那么大的一个人了,竟然拿自己的婚姻来当儿戏,来祸害人逼人就范,这不是害人害已么?”这种不能双嬴的事,也就他能做得出来,还是商朝历史上有名的一位君王呢,小气到如睚眦必报的禽兽。 “安安,你若是换个角度来想,有可能事情不是这样的呢?”听到安安的回答,东儿姑娘有些不可思议,遂出言提醒到。 “算了,东儿,我们不说他了好不好?我们说点别的?”一说起他就有气,来商朝这么久了,也就是他自己没办法应付,他就像是专门跟自己过不去似的,而且为了那么一下子恩怨,竟然把他与自己的婚姻也搭上了,值么? “哦,那好吧。” ☆、第五十七章 早晨,一睁开眼,两对狭长的狐眼就这样子看着自己,吓了自己一大跳,这是又投身到传说中的狐界了么? 赶紧坐起,一看,还好,自己还是人身,可是桌上笼中那一金一白的两只小狐狸哪儿来的? 这房里除了奶娘孙氏,就应没人敢进来了。 安安忙起身走了过去,两个小狐狸见到安安走了过来,遂吱吱的轻叫着,两眼看着笼子外面摆着的吃食,小爪子扒在了笼子边缘,神情有些着急。 原来是饿了,安安轻轻一笑,忙递了些东西进去,看他们两个吃得很欢,心情大好。 并把手伸进去,为它们顺了顺身上的毛发。 “小姐起来了”孙氏用铜盆端了些水进来,见到安安醒了就轻声问道。 “奶娘,这狐狸是哪儿来的?”走到梳妆台前,边梳着头发边轻声的问到。 “这个老奴不知,是前院的阿福管家一早托我带进来的,说是有人送于三小姐的”孙氏把水放好,帕子备好回到。 还有这事?难道是十五跟着大哥出去猎到的,知道自己喜欢就送进来的,还是东儿姑娘或是仲光以,再或者是老爹…… 算了,不想了,等一下去问一下子阿福叔就行了,梳好头放下了梳子。 —————————————— 走进前院,阿福叔见到安安前来,面上立刻带着笑容微一行礼,“三小姐早!” “阿福叔早!” 打量了下了院子,没什么特别的,阿福叔在修着院中一株出春,刚冒出新叶的常青树,有一匹黑马正在院门口外,踏着蹄子,扬着尾巴…… “阿福叔,在我房里的两只小狐狸是谁送来的?” “三小姐,老奴也是不清楚,来人只是说送于你的,我检查了一下子没什么危险,瞧着也可爱就给你送去了”阿福叔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你也不知道?” “不过三小姐,来人说,若是你真想知道是谁送的,就请坐上这外面的这匹黑马,它会带你去一个地方,到时你就知道了。” “哦。”这么怪的一个人。应该没什么危险吧,既然阿福叔也知道这件事,没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对自己怎么样吧。 翻身上马,不待安安思及再多,这黑马驮着她抬脚就跑,她都没来得及想这是去哪。 马儿很快的跑上了大街,跑出了商都城,经过一片树林时,只觉身后一个身影飘然的贴身而上,一愣神间,手中的缰绳也被接了过去,一股男子的气息从背后传来。 什么情况?心里一惊,刚欲跳马下来…… “别动,坐好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后传来,热呼呼的,感觉有些异样,听着却又有些熟悉,又不待她想起,身后的男子猛的一抖缰绳,这马儿却是跑得更快了,就这样子他们俩个穿过了树林,跑过山坡…… 粉红色的花瓣随风飘散,漫天飞舞,待安安回过神来时,他们已来到了一棵高大的桃树底下,满树的桃花灼灼,暗香浮动,花瓣如雨…… 一幅如梦似幻的画面,让安安忘了身处何地,忘了世间的一切,这就是传说中的仙境么…… 身后的男子环着她飘然从马上落下,转过身,一身黑衣,一性感的嘴唇,深情的双眼,飞扬的眉毛,还有那半边面具,一个男子就这样弯着嘴角,近在眼前,是王大哥?有些诧异! 刚准备出声,只见他又上得前来,抬手向自己脸上的面具缓缓揭去……, 安安吞了吞口水,背靠着身后的树干,拿眼傻傻的盯着眼前的人。 花瓣飘过,一张俊美又深情的面容就这样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子绚深深的看着眼前这个这么久以来,让他日思夜想,却又不知该拿她怎么办的人儿…… 是他?安安整个人都傻了,脑子里有些空白,只知道傻傻的盯着眼前那双深情的眼眸,就连对方的湿唇在自己唇上什么时候印上,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小骗子,小傻瓜”低低的一声,子绚宠溺的拿手轻轻的刮了一下安安的小鼻子…… “子绚!你这个王八蛋,死变态!你赔我的初吻!”良久,一声爆吼响起,震得满树的桃花刹如急雨,这可是自己现代到商朝,从今到古的一个跨越千年的初吻,就让他这样子趁机夺了去,真是太可气了,跟他没完…… 第三天了,安安的院子里堆满了子绚送来的各色小礼物,可她还不解气的把自己关在了房里,任谁也不开门…… ☆、第五十八章 “谢飞,你不是说,保证这招很管用的么?”子绚坐在楼里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对着身边的谢飞说到。 “王子殿下,我是让你想办法让三小姐知道,你喜欢她,可是……可是……,我没让你亲她呀?”说到后面谢飞嚅嚅道。 “你……”怒目一对,唉,不过也对,但是自己在那一时刻就是控制不住呀,看着一直在自己面前各种撒泼与无赖的样子,还真未见过她那傻呆呆的表情,不过样子还蛮可爱的,所以就忍不住了,不过感觉还挺好的,遂又笑了笑,虽说是有些冲动了,但是自己不后悔。 “走,我们去伊府看看。”冲一旁的谢飞说到。 还真是不怕死! 刚到伊府的门口,就见阿福管家正出来着,见到他,忙行礼。 “王子殿下,我家老爷正找你呢?” 什么情况?这么快就找上来了?不过也不至于吧? “王子殿下,请”随着阿福管家的一声请,子绚只得硬着头皮走上。 书房中,伊挚正在阅着手中的下面送上来的奏章,听到阿福在外面的一声通报后,缓缓放下手中的竹简。 “子绚见过右相大人”虽说一直以来,自己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也知他在治国方面的能力,真是比父王强了不只一点点,就算是心有不满也只得压了下来。 伊挚扫了眼前这个不长进,自己又不是很喜欢,但又不得不扶持的家伙,说起来这家伙也是自己未来的女婿“王子殿下,请坐。” 依言坐的摆有茶具的桌子边的椅子上,伊挚也下得书桌来,也子绚同坐在了茶桌边,抬手为子绚倒了杯热热的茶,又为自己倒上了一杯,这到是出乎意料,让子绚有些受宠若惊。 “右相大人亲自斟茶,真是折煞子绚了!”拱手到,虽说自己是王子,但是人家毕竟也是四朝元老,年纪了长了自己不知多少了。 “王子,殿下,本相今日邀你前来,不为别的,就想问你一句,你父王已从年底前病到今初,你心中可有任何打算?”伊挚端起刚着的茶嘬了一小口,徐徐的问到。 大王子至从去年底不知是受何打击,一下子就病倒了,一直是在用汤药吊着,就算是上朝也是没说多少话,全凭伊挚在主持打理,所以商朝的大王虽是病了,但也不曾有什么乱子。 “父王身子一向不太好,这次病倒,多亏了相爷劳心劳力,朝中才不至于有乱,但也是子绚作为王子的失职,子绚在此谢过相爷”这商朝不是都在你的监管之下了么?我们这些人除了听你的安排还能做什么?这个老狐狸,是打算说什么?子绚在心里打鼓。 “现在朝中虽说有本相主持,但是王子你作为一个储王,就一点准备与打算也没有么?要知道这商朝可不是你一个人,你还有叔父,还有堂兄弟,与亲兄弟,本相知道你从小就与你父王不合,你的位置也无人敢动,但是在你未登上那个位置以前什么事还都是会有可能发生的,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我希望你能警醒些,若是宫中有什么举动或是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也尽可来找本相”伊挚不动声色的说到。 什么意思?这是在表明立场了么?还是在暗示宫中有何问题?不过自己这些年也是,对朝中之事向来就不掺与,也不与父王亲近,见了面也就是礼节上的一些形式,从父王的眼睛里他也知道,父王对他不喜,只是他不知道为何父王这么年来,竟容忍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忤逆…… “多谢相爷提醒,子绚定当牢记!” “嗯,那下去了”伊挚点了点头。 ……………… 出得伊相的书房,候在门外的谢飞,上得前来。 “王子殿下,这老狐狸找你去,没有为难你吧?”谢飞有些担忧的问道,这个老狐狸最可怕了,自己的谢家可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没有”嘴里应着,抬脚却是向安安的小院方向而去,虽说这伊府他来得不多,可是由于与伊国的交情,多少也来过几次,自是认得路的。 来到院门口,还是没见到自己想要见的人,还有那院里堆着的东西,只得默默的转身又向外走去…… “安安,快点打开”在房后窗户下躲着的东儿姑娘,见到子绚与谢飞走后,忙站起来敲着窗轻声叫到。 “东儿,你怎么才来?都快把我给饿死了!”待东儿从窗户外爬进去,安安有些报怨的说到,边用手打开东儿带进的食盒。 “安安,你这是要闹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这子绚得罪了你,这府里的人可同得罪你吧?害得我来的时候被夫人问了好几遍,这样子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那天子绚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还没跟我说呢,快说来听听好不好!”东儿姑娘好奇的眨着眼向正吃得香心情大好的安安问道。 “你真相听?……”脸上笑得甜蜜,说起来却就有些气,连同阿福叔也一同套路自己,不过那天也是挺浪漫的,也亏子绚那家伙想得出来。 “这么浪漫?人又这么帅!真是太让人羡慕了,安安你怎么什么好事都揽去了,我若是有人这样对我,我肯定是会一百个同意了,哪像你现在还这样子在这里……”说着欲言又止,唉,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子绚都对她这样子了,别人是高兴还来不及呢,而她还在那里——作,她真是不知她这单身狗的痛苦。 “怎么,你在恨嫁了?对了,东儿,要不我让老爹给你找个好人家算了,这样你也就可以好好的体验一把了。”安安打趣的说到,其实对于子绚,她也不是没有感觉的,只是这样的方式完全就没了自我了嘛,而且这子绚这家伙显得有那么一点无耻,有这样子趁机夺人初吻的吗?不公平!感觉自己就像小说中常写到的小受了,不过事已至此,也是不能挽回了,那个家伙!跟他没完…… “真的?”东儿听得眼睛一亮。 “你觉得仲光以那小子如何?”安安终于把放心里想了许久的一个话题说了出来,想来想去也只有仲光以娶了东儿,自己才会心里好受些,而原主也应该不会反对吧,好歹自己也是借了她的身子重生的,其它的事还好说,只是这件事,若是没个交待心里总是过意不去,只是不知仲光以那小子会不会一根筋。 “你说的是仲公子吗?不知他会不会看上我?”听到这儿东儿有些不好意思了,脸有些微红,看来这丫头早就对他动心思了。 “还不好意思呢?当初是谁把我强行虏去的?那么野蛮的一个人,还知道不好意思?”安安取笑道。 “安安,你再取笑,我就不送饭给你了!” “好了,这么说你是同意了?那剩下的就看仲光以那臭小子的了。”安安高兴的说到。 这可是她来到商朝所必须做的一件大事。这原主生前没有做到的,她都替她做到了,但是这感情是绝不能替代的,也替代不了,这是为自己好,也是为了仲光以这小子好,更是为了原主好。 ☆、第五十九章 商都城郊外,仲光以正一身青衣的站在水边,鳞鳞的波光,映得他是更加的品貌不凡。 但是此时的他神情似有些憔悴,自安安回到商都以后,他与她就没见过几次面,就算是看见了,那也只是有事去伊府找伊国时,远远的看了几眼,一个阳光的大男孩生生的变得沉默了起来…… 最近外面又在传王子子绚天天跑相府跑得勤,而且每天变着花样的送小礼物给伊府的三小姐,于公于私,他都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但是,今天一早,就有人托一下人送了一方帕子与自己,竟约在这河边相见,虽是不知是谁,但是呆在府中却也是很烦闷,倒不如出来走走,遂依言来到河边…… 良久,才见一姗姗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内,竟是安安,只见她着一身枚红的衣裳,人也娇艳了许多,额头的一点红痣更添妩媚,想必是爱情的力量吧。 “安安,怎么是你?”见到自己近日心心念念的人儿,仲光以有些不敢相信,惊喜而激动的上前叫到,不是说她与王子正在进展良好的么,怎的就这样子与自己见面了?就算是有什么事与他说,就不能在伊府?,而非要出来私下见面?这样多少会有些引人非议。 仲光以心里虽是疑惑,但是还是很高兴,安安既然能这样与自己见面肯定是有她的理由,或是在她的心里,他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仲公子”见到仲光以,‘安安’媚媚的一笑,看得仲光以竟有些神情恍惚。 “安安,你今日约我前来,是有何事?”仲光以平了平心神正色的问到。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有些闷了,想出来透透气,想找你说说话”,‘安安’故做无聊的一叹气说到,样子看着真的是很无聊。 “难道是王子殿下这几日对你不好?”仲光以心里一惊问到,这外面的传言可是说王子是对安安是格处上心,日日送礼,从未间断,坊间也有传这王子是遇到了真爱动了心,都说两人的好事将近了,怎么?这安安现在在自己面前却是这个样子? “唉,你也知道,这王子脾气极臭,那是出了名的,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你别看他日日送礼物,那日后呢?谁又能知道?想起日后与他相处的日子……”,‘安安’拿眼扫了一下仲光以委屈的说到。 “这个家伙不会的!” “仲大哥,我这次与你见面也是偷偷的出来的,如若是被他知道了,还不一定会对我还有你做出什么事来呢?”怯弱又委屈的声音,听了让人怜。 “安安,他的脾气是有些臭了,但是人不坏,这些事他还是拎得清的,好歹你爹也是当朝右相,就算是再怎么样,他也是不敢胡来的!”仲光以虽有些义愤填膺,但是还未失去理智,就他与子绚这么多年的交情,自己对子绚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这子绚再怎样也不会对自己的女人发脾气的,比如她的母后,他就从未大声说过话,但又见‘安安’有些可怜,遂出言安慰到。 “仲大哥,可是一想到今后……”,‘安安’有些害怕状的向他的身边靠去。 有了东邑林中的第一次相接触,这次再见‘安安’又主动靠了过来,仲光以不自觉的伸手抱住她的肩头,以示安慰,虽说朋友妻不可欺,但是如果‘安安’不愿意,而子绚那小子又真的不懂珍惜的话……,想到这仲光以拍了拍‘安安’的肩。 “好了,安安你先回去吧,你放心,如果那家伙敢欺负你,我还有你大哥是不会放过他的。” “仲大哥,那你可要经常来看我,还有十日后就是我的十四岁生日了,我们约好一起在此见面,好不好?我只想和你一起过生日。”说得可怜兮兮的,仲光以也知这样不妥,可是奈何不过‘安安’那欲悲的眼神,心一揪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见此‘安安’才满心欢喜的离去了。 途经街上的一卖药的小店,进去了一会儿,出来时只见她把一个玉瓶放到了袖中,就满意的走了。 而里面的一位散着发的老者,盯着的她的背影却是有些发愣,喃喃道“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遂又摇了摇头。 “王子殿下,你看那个是不是你的那个她”正在街上行走的谢飞,向走在前面的子绚问道。 远远一看,还真是。 前两天自己好不容易在伊府,在她的面前做出了多项保证,她才愿意出得房来的。 约好了,今天自己再去看她的,她倒好,却躲着自己一个人先跑出来了一趟。 远远的跟在后面,直到前面的人进了相府。 回头又到安安刚去过的小店里……, 出来时,就更不明白了,这个安安到底在捣什么鬼,还有十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她要这个干嘛?难道是想对自己下手?不过这样子也太生猛了些吧?好像有些不太好不合适吧?子绚虽是这样想着,人却是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其实还是蛮期待的!还是先去看一看吧。 一进院子,安安正在喂着笼里的两只小狐狸,见到他来了,低着头瞥了他一眼,不过这衣服倒也是挺快的。 而在一旁的东儿与自己身后的谢飞却是识趣的都离开了,整个院子里一下子就剩他们俩了。 “安安,你刚才出去了?”坐上前轻声问道。 “没有呀?干嘛这样问?”莫名其妙,有这样子搭讪的吗?找女孩子聊天也不找正常一点的话题。 子绚一愣,心道这样子做得还挺像的,个小骗子!看你到时玩什么花样。 ☆、第六十章 “依依,你这是从哪儿来,这么神神密密的”正有事经过依依的院门口时的陈氏开口叫到,把正背对着自己神情动作有些不正常,正准备进房的依依叫住了。 听到此话,依依枚红色的身形一顿,遂伸手向自己的的额头拭了试。 “娘,我这不是出去买了些水粉来么”依依的反应也是够快的了,过后就马上转过身来,向陈氏说到。 “买水粉?你让奶妈刘氏出去就好了,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大姑娘了,一个姑娘家家的出去抛头露面的,多不好,我可跟你说,这朝中可是有好多家公子在向你提亲呢,虽说不知花落谁家,但是这节骨眼上,你可别给我添什么乱子。” “娘,我就是出去买了些水粉,再说那安安她怎么就可以出去,而我就不行?还有,这些公子,我一个都不喜欢!”依依说到, “你怎能跟你妹妹比,她现在可是有主的了,王子殿下对她上心,谁敢招她!而你就算是不喜欢那些公子,你也不能这样子一个人出去,至少也要向我禀一声或是带上个人什么的?万一有什么事,那可就是你一辈子” “娘,你们就这样子偏着她!”依依说着就赌气的进到屋里去了,她就听进了前面的,却完全没有理解到后面的。 “这孩子,真是的,还不能让我这个当娘的说道了,也学会顶撞,真是越发没规矩了,真是没一个省心的……”陈氏在外面有些生气的念叨半天,后就就走了。 听到娘亲走后,依依才慢慢的走到铜镜前,并坐下,看着镜中的那张脸,缓缓的伸出手,一个点红色的印迹在手心。 看着手心里的那点红,思忖了一会儿,突然却是有些气极的拿起桌面上的梳子向镜面一扔。 好个安安,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与她一样的样貌,一个时辰出生的,偏偏这待遇却是相差这么大,全家人都偏着他,所有人都偏着她,所有的好事也都被她揽了去。就连当朝脾气极臭的王子遇到她也…… 而自己想要见一见自己喜欢的人,也要借她的名头才能博得关心! 想着仲光以看安安的那眼神,还有那紧张的样子,心里就如有团火在燃烧,本只是想去见与他见一面就心足了,又怕对方不待见自己,所以特用了安安的样貌,不想见到后,感受着仲光以对自己的关心,却让自己是更加的不舍了…… —————————————— “喂,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一个人在傻乐!”安安向正怀抱着小金狐,傻傻看着自己笑的子绚问到。 这个家伙今天一来就是这样,有不正常的。 “哦,没什么”子绚眨了眨眼睛,忙正色的说到。 “没什么,那你还傻笑?你看这小金狐身上的毛都要被你拔光了!”安安有些微怒的提醒到。 “哦,是,是……”子绚忙把手中的金狐放回到笼中。 “喂,我托你一件事,行不行?”安安突然向子绚和声说到。 “嗯,说吧,别说是一件,就是一百件,我也答应你”子绚微笑着有些油皮。 “明天你把仲公子一起邀到我的院子里来,可不可以?” “为什么?”神情一僵。 “这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明天你把他带来就好了”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明天?”这么急?冷冷的道。 自己现在最讨厌的就是看到这家伙了,想起在东邑林中的一幕,自己的心火就有些想发作。 不过说来也怪了,最近这几日,自己总想找人发火,幸得有安安,一见到她,心情一好倒就能暂时把平静下来,想来是近日宫中的事情太多太杂了,扰得心神不定吧,还有父王身边那个经常出现的那个着黑衣的家伙……。 想起以前自己虽有些脾气,可是都不像近日这般的烦燥,此时听到仲光以的名字是更加的想发火。 ☆、第六十一章 “想什么呢?”一盘点心,重重的放在了院中的桌上。 这个家伙前一秒还好好的在那傻笑,这下在那里阴着个脸给谁看呢?真是个小气的家伙,不会是传说中的爱吃醋的霸道男吧?瞧那不高兴的嘴脸,真是臭!还是未来的大王呢?安安一个人在心里嘀咕着…… “有什么事需要他来你的小院?”没好气的说到,这正儿八经的敢在自己面前叫别的男人来私会,有没有考滤过他的感受,回头定要把那小子找个机会打发得远远的,省得他在这商都里碍眼……,还有她刚才在外面买的那玩意儿,那是备给谁的? “你……”瞧这副样子,这家伙定是不乐意了,安安一时气结,“你不说,那只有我自己亲自去请啰”,个小样! “你不许去!私下里会别的男子,那也要我来点头,还是我去叫他吧,到时我要时刻与他在一起,不许把我支开,或是你一下子也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也行?”这关键的时刻,还是要警醒些的好,这个安安脑子里装的是些啥,真想看看。 “不行!”这家伙,若时刻让他们在一起,还怎么为东儿营造机会啊。 “那就免谈,这两天我们会很忙的,还有,我会让那小子他一直跟着我的,正好这段时间宫里有好多事呢”只好无赖了。 “好,好,那我到时一直跟着你总行了吧?”真是的! “成交!”子绚得意的动了动眉毛。 这家伙,真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这哪还有半分王子的样子,就是一活脱脱的无赖。 ———————————————— “王子殿下,大王请你去望鼎台?”刚一回宫里就听得自己锦文台里的一宫人说到。 望鼎台?不是病了么,不在甘露台休息,跑去那里干什么?虽是有些不解,但是还是带着谢飞前去了…… “父王,你找儿臣?”一披着大氅,站在望鼎台门口处的子至,正出神的看着宫中宛里的一株梨树,子绚遂轻声的叫了一句。 “绚儿,你来了,走,进去坐吧”子至似是有些无奈的说到,今天伊相进宫来了,说是来看望他,实是来向他说一些朝中的事,说是来征询他的意见,实是来向他知会一声罢了,想着叹了口气。 “是,父王”虽是不喜,但是看着他那有些失意还有些苍白的面容,心里一软依言进去并坐下。 不一会,就上了茶水,看着父王那坐下的身形,低着头端着轻抿了一口, “绚儿,你现在也不小了,也有二十了吧,虽说是还没成亲,但也总算是定下来了,从明天起,你就帮着父王与伊相一起学着处理一些朝中的事务吧,伊相已是四朝的元老了,由他来辅佐你,相信那些你很快的就能熟悉起来,这些也是你将来必须具备的,这段时间,父王不能上朝的时候,你也就代父王主持吧”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心里对自己不喜,而自己也不是很喜欢,但是毕竟是父子,也是大商朝的血脉。 而且他还是下一任的大王,更为难得的是伊相极力从小就主张的王子,而如今他又与伊相最为疼爱的三小姐有婚约,就算是自己再不喜也是无用了,好在子绚虽说从小就忤逆自己,脾气差了点,但是人还算是很聪明,处事果断睿智,商朝在他的手里应该会有些改变吧。 “父王”父王这是要交出自己手中的权利了么,从小就看到他在伊相面前那副谨小慎微的样子,现在是要自己来承受了么?“父王,子绚还年幼资历尚浅,还是请父王亲自主持朝中局势吧” “绚儿,这是我们朝中的几位大臣们一致决定的,你就好好的表现吧,不要让大臣们失望。” “是,父王!”见此,子绚不再推托。 正在说着,只见着着一身黑衣的吴长老就来了,看到他就烦,把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放到了桌上。 父王也不知为什么经常就爱叫他进宫,要说祭祀,那一直是伊相在代为主持,难道父王就是为了让他在宫中为他医诊。 心里虽是这样想,但是见到这位姓吴的长老来后,还是礼貌的回了人家的一个礼,随后起身向父王告辞,就出来了。 “大王,你还是听那姓伊的让王子接手朝中事务了?”一直目送着子绚出去后,吴长老眼色一阴,开口问到。 “寡人现在已是个带病之身,更何况,现在我已无任何的力量,除了听他的还能做什么,绚儿终究是寡人的儿子,交到他的手上,想来伊相也尽会全力支持的。” “你就不怕这姓伊的哪天会自己……” “他若是想要这样子,早在二十年前,他就可以这样做了,可是他没有。”想着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姓伊的监管之下,做人做事看他脸色行事,还有在桐宫的那几年……,虽是有些心不甘,但是在大的局势面前,也是能看得明白。 但自己私下里的那些动作,想必这伊相是早已知晓,现今也只有让王子来,才能让这君臣之间的气氛缓和一些吧。 ☆、第六十二章 站在这里都一上午了,这个家伙在搞什么?这都快到午时了吧?这家伙就不饿吗?怎么也没个宫人来提醒一下子…… 仲光以看着正坐在上面,貌似正儿八经的在看着手中竹简的家伙,说是有事与自己说,现在却是坐在那儿一声不吭的,倒像是把自己忘了一般, “咳!咳!” 抬眼看了一下子,子绚像是现在才想起了似的一般,忙放下手中的简书。 “光以!这么久了,你这小子也不提醒我一声,现在什么时辰了?”走下案桌,似有责怪的说到。 “王子殿下,已经是快午时了。”有些无奈,仲光以但也只得淡淡的回到,瞧那德性!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的,真是无语…… “呀,午时了,走,我带你去我家安安那里吃饭!”子绚走上前一把搭在仲光以的肩上,用手重重的拍了拍,这是安安昨天说的,她会亲自己做一桌饭菜等着他们的,真是便宜这臭小子了! “去吃饭?”仲光以心里升起一丝惊喜,又可以看到安安了,但一想到眼前这个家伙,立马又收了收心,镇定而平静的问道。 “怎么不乐意?”斜睨着仲光以脸上那微妙的神情,这是高兴的吧。 “王子殿下相邀,光以又怎敢不从,那就快走吧,免得她们等急了。” 果然,还人还真是不客气…… ————————————————, “安安,你看我穿这身衣裳好看吗?”正在厨房中与奶娘正忙得热火朝天的安安听到一个声音。 一看原来是东儿姑娘,只见她穿了自己几天前,找人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身青色衣裳,整个人也显得很是清新,皮肤也衬得很白,狭长的狐眼,红红的嘴唇,还有因心情激动而微羞的神情,让人恨不得上前咬上一口,唉,自己若是个男的就好了,看得安安有些怨悔人生。 “东儿,你怎么可以这么漂亮,来,让我亲个!”安安丢下手中的活计,上前抱了抱,毫不客气的狠狠的占了一把便宜,才甘心。 看得一旁的奶娘有些目瞪口呆,自己这从小看着长大的三小姐怎么就成了这副德性,幸得王子殿下与她定了婚约,不然…… 安安却是不觉有什么不妥的,对同样愣着的东儿一笑,顺便又把东儿的衣服的领子扯了扯,露出了东儿那美好的脖子。 “这下好了,就看那小子有没有这福气了。”满意的重新打量了下,回头又道“奶娘,那些菜你就按我刚才说的做吧,走,东儿,我们去外面等着吧”拉着东儿就出去了,这可是专门为她与那小子做的相亲宴,虽说她们之前有见过面,算不得现代般的相亲,但是也要有个郑重的表态仪式吧。 真香啊!子绚带着仲光以一脚跨进了院门。 这是什么东西?一个不像鼎又不像是盆的青铜制的东西,正在院中间的那个石桌之上,里面的汤煮得香飘四溢,底下还有些炭火在微动,旁边放了许多洗好的菜还有生肉片。 子绚与仲光以皆有些不知怎么回事,这吃东西他们向来是见惯了各式的鼎炉盛着的美食,但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闻起来还是蛮香的,看着也挺特别的。 在屋里看到他们两个进来时的反应,安安内心一笑,本想炒些现代式的小菜给他们尝一下的,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盘子装,就只好借众多小说中写的情节一样弄了个火锅了,这个火锅可是之前与十五一起造编钟时做的,一直没有机会拿出来,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王子殿下,仲公子,你们来了?”东儿姑娘在安安的鼓励下,上前冲着他们两个一行礼,把他们两个看得眼前一亮。 待东儿姑娘一抬头,两人才回过神来, 这安安在捣什么鬼?子绚向四处张望,发现她正站在那儿看着这边微笑,这是在摆美人计试自己么?这种小把戏她也终于对自己用上了?想着这心里有些高兴,嘴角也不由得上扬了起来,并走了过去,只留得仲光以还在原地。 “仲公子!”东儿姑娘起身后,向正在看着自己有些诧异的仲光以叫到。 “东儿姑娘,近来可好?”有段时间没见了,想不到那初在东邑见到,箭术无双外表野性的东儿姑娘也有如此的一面,不过她身上的这身衣服与自己的颜色倒是有些相似…… “谢仲公子关心,东儿一切很好”东儿高兴的回到。 仲光以回过话后眼光却也是飘向了安安,这昨日的情景还在眼前呢,但是见到子绚与安安站在一起就如一对璧人,一粉一黑的两个人儿却是那么的相配,安安此时的神情也不似昨日那般可怜,倒是有几分光彩的看着她身边的子绚,神情随即有些黯淡…… “你们两个也别在那里客气了,肚子好饿呀!安安,说好的让我们吃饭的呢?”有个家伙却向安安问到。 白了某人一眼,安安走过去冲两人高兴的说到“是啊,你们都饿了吧,都坐下来吃吧” 这什么意思?收到白眼,子绚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是真的好饿了…… “安安,你这是弄的什么?”突然一个声音在外面响起。 安安向外一看,原来是老爹…… 这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老爹会来。 “爹!”“相爷!”大家同声行礼到。 “嗯,” 踏进院子,看着安安这丫头弄的这些东西,闻着香气,伊挚不由得坐下伸手夹了些东西放进去烫了一下吃了起来。 老爹还真不亏是老爹,自己什么都没说,没介绍,这现代式的火锅他伸手就来,安安真有些感动,不过想想想他在烹食上的造诣,这些东西他不是一眼就能明白了么?若以他那烹食如治国的理论来讲,这火锅他又该作何敢想呢? 只是这东儿与仲光以的事可咋办呀?安安有些发愁。 “嗯,安安,弄得不错,对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坐下来吃呀,正好本相也未吃了午饭,就在你们年轻人里面吃一顿算了,你们不会介意吧?” 这个老爹!来凑什么热闹?这样子谁敢说不字,不过自己吃火锅不叫他,是有些不地道,总不能有了朋友就忘了老爹吧?只是自己想以后再叫他的…… “爹!哪能呢?我这想着以后找个好时间我们全家好好的吃一顿的,这不是没准备好么,先让他们来试着品尝一下子,看看效果如何,这你就来了,以后我们就经常吃好不好?来,你尝尝这个……”说着又夹了个肉片涮涮了,递给了老爹,又冲着边上的子绚他们说到“你们不是饿了吗,快点吃吧” “好”大家就一齐开动了,这诱人的香气早就把他们的肚子勾得咕咕响了。 吃火锅吃的就是气氛,刚开始大家还在为碰到对方的勺子有些顾忌,但是实在是抵不住好吃啊,可能也是因为太饿了,人也就变得熟络了起来。 “老爹,这个好吃!”“安安,这个给你!”“你这家伙也来一个吧”“仲公子,这个也不错”“谢东儿姑娘” …… 里面的人是在吃得热火朝天的,而院外一路过的人却是在那儿眼睛如愤火的站了半天才走。 吃饱喝足,直至里面连汤水也不剩了他们才罢休。 大家也是各就各位了,也少了先前的那种局促。 “行了,吃好了,我也就不打扰你们了,就回了”这老爹还真是的,这样子吃好后就一拍屁股走人了,走至门口时“安安,你以后可要多弄几次。还有,仲公子,今年年岁也不小了,好好的找个人吧” 走时丢下的一话,让人有些莫名其妙,怕也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吧。 ☆、第六十三章 看着伊相已远走,仲光以眼神有些落莫,这伊相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这算是对自己善意的警醒么,怎么连他也看出来了?那安安与他又会岂有不知? 刚才在吃着火锅时看到他们俩个的互动,这哪里又有半分的勉强,那是发自内心的默契,还有心中藏了已久的情意,看来这一切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那昨天河边的一幕又是为哪般?还有今天这与自己着同色衣裳的东儿……,内心不由得一阵子苦笑,同时还有一种让人如跌入尘埃的卑微感涌上心头。 “王子殿下,安安,多谢今日如此盛情的款待,既已吃过,那光以就此告辞了”强自忍下心中有些复杂的情感,向正亲密站在一起的子绚与安安告辞。 “仲大哥,让东儿送送你吧”或是东儿发觉了仲光以的情绪不对,随开口说到。 “多谢东儿姑娘了,还是请留步吧,我这么大个的人了,难道你还怕我走丢不成?”仲光以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转身离去,只是那有些无力的步伐出卖了他。 “仲大哥!” …… “安安,在想什么呢?”在仲光以走后的好长时间,安安独自坐在院中的凳子上,心里有说不出的一种感觉,直到子绚轻轻的坐到她的身边问到。 “阿绚,我刚才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安安第一次轻声的叫着子绚的名字,也是第一次用有些无助的神情,来问正在看着自己的子绚。 “安安,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只是不了解。”伸手摸了摸安安的头,有些心痛的安慰到,到此时,子绚也知道眼前这个人儿在做些什么事了,若是没有伊相的那一句还好,现却是好心做坏事了,不过这感情的事,是谁也帮不了谁的,让那小子早些醒悟,及早抽身也好! 出得相府,仲光以隐约觉得有一个身影远远的跟在自己身后,但却是无心理会。 脑子里满是第一次宴会中见到安安的样子,还有在东邑林中那触动的泪眼,还有昨日在河边的那份动人娇媚…… 不自觉的晃进了路边的一家小酒馆内…… “仲大哥”入夜时分,醉意朦胧的扑出酒馆,刚一出来就听到一个声音,在酒馆外那有些微晕的小油灯光中定睛一看,是东儿,原来她一直还在跟着自己,真有些烦! “东儿姑娘,你回去吧”趁自己的理智尚在控制中,仲光以踉跄的转过身,尽量的压抑着情绪。 “仲大哥,你快些回去吧,天已经黑了”东儿姑娘神情有些担忧与着急,想上前搀扶却又是不敢。 “不用你关心!你走吧!”终于忍不住了,看到她身上的那身青衣,就碍眼,当自己是什么?是不喜欢了,就可以这样子随便找个人来收走的物品么?她可以不要,但是不可以送人…… “仲大哥,你这样子会让东儿很担心的。” “不用你担心,你走不走!你好烦的!”仲光以在夜色的街头有些失控,可是眼前的人却还不识趣的就是不走,还有那身青衣,谁让她穿的!心里这样恼怒的想着,人却是不自觉的伸手向东儿的身上抓去。 不及防的手臂被他扯下了一大块,东儿惊恐了起来,一声惊呼。 不待仲光以第二次来袭,“呯”的一声,一只大脚踹在他的身上…… “仲大哥!” “这个臭小子,在发什么疯?”随着一个男子声音传来,是伊国。 正刚从外地回来的伊国带着十五,站在那里风尘仆仆的。 看着仲光以这小子此时这副样子有些不可思议,想不到自己才出去这么几天,这个臭小子就这副德性了,竟然出来买醉,还当街扯起了东儿的衣服。真是让人恼火! 看到仲光以被伊国一脚踹飞,倒在不远的地上,嘴角溢了丝血迹,东儿惊叫着忙赶过去,十五也跟了过去并扶起了在醉意中被踢晕的仲光以…… —————————————— 明天就是自己十四岁生日了,这个臭子绚也有好几天没来看自己了…… 还有东儿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每天一大早就跑出府去了,大哥虽说回来了,可是他都是与大嫂在一起,他们也算得上是聚少离多,所以一见面就舍不得浪废能在一起的每一刻,而十五从回来起也只来院子里一次,就整天与那些卫队在一起了…… 一个个的忙去了,诺大的院子里又只剩自己与奶娘了,安安撑着手在院中看着两只狐狸发呆,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可是他们却都像是忘了她的存在似的。 也不知仲光以这小子那天走后怎样了?想起自己做事不顾滤别人的感受,就有些觉得后悔…… —————————————— “谢飞,这几天安安在干什么?”正在批着奏章的子绚头也没抬的,向站在边上的谢飞问到,有好几天没见到她了,心里怪想念的,奈何这么高的奏章要批,实在是抽不开身。 前几天还有伊相帮着一起批,可是昨日父王又卧在床后,伊相就变得格外的忙了,就连有时有问题想问都找不到他的人,所以这些就全都到他头上了。 “王子殿下,从那天起,这三小姐就没出过府,中途就伊公子与那个叫十五的去看过她,其余就没什么特别的人去了” “这两天你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守着她,不要让她出什么意外?”唉,其实所谓的意外并不是有谁会敢去对她怎么样,实是她那天在药店买的东西让人太放心不下了,这个自己不好问,她又不说,又怕她趁自己不在时,使了出来,这可是一个大问题,真是让人不省心的,真想现在就把她收到宫里来,这样也不用整天这样子忧心挂肺的了…… “是,王子殿下,对了,明天就是三小姐的生辰了,不知王子殿下有何打算?或是须要送三小姐什么礼物的,好让在下去准备一下子。” “还未确定,不过你有什么好的主意说来参考一下子,”上一次说的那个就很好,子绚批完一本册子放下,端起案头上的茶水饮了一口,抬眼看了看殿外的阳光正烈,心头不由得一突,有些烦燥难以自控…… 过了许久才平息些。 “王子殿下,你没事吧?”见子绚神色有些不正常,谢飞出言问到。 “没事,这是老毛病了” ☆、第六十四章 娥眉淡扫,朱唇轻点,再来个一笑百媚的笑容,依依有些满意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提手从边上的小盒中取出一支毛笔,在一调好的朱砂液盘中轻轻一醮,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向额上一点,真是完美! 能不能与仲公子的事成,就看今天的了。 反正今天自己顶的是安安的名头去的,成了,她就显出自己本来的身份,就凭自己是相府千金的身份,事后他仲光以还敢不娶了自己?若是失败了要出丑,那就由她安安来担吧,依那小子的脾性,他应该是不会四处张扬的,最多就是对安安会狠狠的失望,失望……然后,那就是…… 想到这,依依就有些解恨,仿佛已见到事后的场面,心里好不痛快!还有对自己如此聪明感到的佩服,只是可惜了没人分享… 今日本是她与安安的生辰,偏宫中的大王在这时病到了,爹爹与大哥、还有商都的大臣们都去宫里了,所以这个生辰,就得简单随意了,想来也应没有什么人会来为她们举行什么活动了,最多的也怕只有晚上等爹爹他们回来的那一顿晚宴了。 这种情况若是搁到以前,按依依的性子早就哭得去找娘了,可是如今的她那是求之不得,只是不知仲光以会不会依约前来呢?这可是她与他先前约定好的。 依依有些得意的一笑,又在铜镜前好好的打量了一番。 拿起早就叫奶娘刘氏备好的帷帽,往头上一戴就出门去了…… ———————————— 果然,没有人为自己庆生了,果然是一个个都好忙啊,一早,安安就坐在院子里望着自己的院门口处…… 连子绚也没来,不会是忘了吧?这个家伙,若真是如此,可得给些颜色瞧瞧,有这样子待自己的么,这才刚开始呢,那日后岂不……, 虽说知道这几天宫里很忙,他可能是被有些事给绊住了,但还是忍不住的在心里埋怨到。 要是在现代就好了,那样自己还会买个蛋糕来吃吃,增些气氛,但是这是在古代呀,真是好冷清呐。 哎!对了,没蛋糕自己可以做一个蛋糕呀,又不是很难,想到这儿安安突然眼前一亮,反正今天一定是会很无聊的,还不如做个蛋糕来让自己开心开心,还有让也那个家伙也尝一尝现代式的口味,有好多年没吃到蛋糕了,怪想念的,只是在这商朝应该是材料也不齐全吧? 算了,不管了,能有什么,就凑合着来吧。 “奶娘”想到这儿,安安冲着里面叫了一声,说干就干,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 “谢飞,你现在去把我房中那备好的礼物去取来,送到伊相府去,再顺便跟安安说一声,我随后就来”书房中,子绚在批着最后的一卷奏章,低着头说到。 这安安可是有些小脾气的,若是让她等久了、等急了,再见面时在自己的面前耍闹起来,到时不知要花多少的时间来哄了。 “是,王子殿下”站在边上守了一夜的谢飞,抬头看了看外面那亮起的天色回到,并走了出去。 为了今日能为安安过生辰,自己可是一个整夜都没休息了,子绚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宫人多次催他去休息,他都忍过来了,好不容易把这些都批完了,看看那已处理好的卷章,又满意的微微一笑。 听打探的宫人回禀,朝中的那些个大臣们,此时正在父王的寝殿中商讨一些朝中事务,一时半会应不会有人找上自己的,自己趁这个机会出去见一见安安,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再说了还有安安她老爹在呢。 子绚在内心里盘算着,想到马上又可以见到安安那张灵动的笑脸,不由得加快了手中毛笔书写的速度…… ——————————————— “三小姐,这是王子殿下特意让在下送来的礼物,望三小姐能够喜欢,还有王子稍后就来,”走进院子就听到这厨房里面传来了安安与奶奴娘声音,看到安安在窗口那晃动的身影,谢飞特高声的叫到。 “嗯,我知道了,谢飞,你放下吧”安安在里面把头伸出窗外应了一声,又接着回去忙了。 见里面的人似乎是很忙,谢飞只得依言把礼物放在院中的桌子上,人也退了出去…… “哎,谢飞,你等等!”像是才想起什么似的,安安在里面喊到,可是已经晚了,院里早已不见了人影。 唉,做蛋糕没牛奶呀,在现代一个牛奶那是一个转身的事,可是这是商朝,得去弄现成的了,想着府内那些个羊呀,牛呀,还有马儿什么的有些难搞,安安手中拿着个滤粉的东西就跑了出来,连面上沾了些粉末也不知道。 应该没走多远吧,安安放下手中东西追出院来…… 直到出了相府的大门,才见谢飞就在前面不远处,安安一高兴正准备叫喊,却发现在他前面的几丈远之处,还有个家伙在行走,那不是子绚那家伙又是谁?干脆让他去得了,安安有些恶搞的一笑。 不知什么原因,他竟然是转身背离相府而去的,像是遇到什么急事似的步伐有些快,这什么情况?安安忍了忍没出声,慢步跟上…… ☆、第六十五章 阳光明媚,长柳轻摇曳,微波皱河面。 来到效外林边小河边上的依依,提着一篮子吃食,顺便在水中照了照自己那妙曼的身影,找一处阴凉避静的位置坐了下来,铺上桌布,摆出食盒里的点心,还有一壶特意调好的酒,并取下了头上的帷帽…… 打量了一下子周围的环境,清幽宁静,应不会有人来打扰,非常满意! 现在剩下的就不知仲公子今天会不会来了,千万不要辜负了自己的一番苦心才好。 虽说安安现与王子已是一对了,但是依依还是要赌一赌这小子对安安的那份情,到底有多深多真。 其实到了此时此刻,她不赌也是不行了,安安那个贱人自己有了王子后,竟然又在撮合仲光以与东儿姑娘,竟然一点也没有想到她这个做姐姐的,这若是让他们成了,哪还有自己什么机会? 成与不成也就是在此一搏了,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豁了出去了…… 其实依依她从未想过,她这样子得来的日子会幸福吗?或许对她来说只要人在身边,就足矣,其它的她都不在乎了吧? 时间在慢慢的熬着…… 地上的阴凉之处也在慢慢的缩小,快正午了。 正当依依有些失望时,一个脚步声缓缓而来,由远而近,依依心里一阵狂喜,高兴的站了起来。 仲光以,他,终究还是来了…… “仲公子!”随着一声惊喜的轻唤,依依转过头…… 是子绚! 依依一怔,怎么来的是他?脸上的表情由惊喜变成了惊讶。 只见子绚正青着脸,眼里却是布满血丝与些许的怒意,面上没有多少血色,想必是昨晚一夜没睡太过劳累,又急着赶时间来为安安庆生辰,所以才如此。 还是那张脸,只是此时的脸有些让自己认不清,这还是自己心心念念、尽心尽力去爱着的安安吗?自己为她至此,可是她至始至终还是在想着他,是自己不够好吗?那跟着自己的这么些日子,又算是什么?是自己看错她了吗? “安安,你怎么在这儿,是在等我吗?”一夜没睡的子绚柔柔的问到,没有丝毫准备的被眼前的一幕激得思想有些混乱,低头看着面前的‘安安’,虽是没有一丝火气的言语,听着却是让人生畏, “还是在等你的仲公子?”见‘安安’没有回答,又紧声问到 依依被眼前子绚那笼着寒意的气势惊到了,一时不知如何应对,面色惊慌的向后退去…… 低头扫了眼那地上的那壶酒,这么多天自己一直担心的东西原来是要这样子用的,想必全都就在这壶里吧?这么急不可奈的要见到那个小子,这么急不可奈的想要给自己戴绿帽子!有没有考滤过自己是什么身份?是王妃!是我子绚一心想要的与之在一起的王妃! 看着眼前那张惊慌失措的面容,好想要撕碎她!可是又有种力量在扯着自己,子绚那紧绷在心里的一根弦似要无尽的怒火中烧断,似要完全的失去理智,但面对着他爱了这么久的人儿,他还是在极力的压制着…… “你这么急着就想要把自己献出去么?哈哈!原来我的王妃比我还急呀!”可是这献给的人却不是我子绚!子绚那笑得有些悲哀…… 腾的一伸手,把地上的那把壶提了上来,另一手把正欲要逃的依依抵在了树干上使她动弹不得。 “既然你这么想,那我今天就成全你好不好?”有些痛心的眼神扫向面前的‘安安’,这个他要用一生来好好疼爱,好好尊重的人,此时却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回报自己,要如此的下作!怒火似要冲掉了他的理智,他把手中的酒对着依依的嘴里倒了下去…… 刚到跟到此处的安安与谢飞,还有那个仲光以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 “当!”的一声,倒了一半的酒壶被踢落在地。 “仲公子!”被呛着的依依在子绚的手里挣扎着高声叫到,看到仲光以像是看到救星似的。 仲光以! 丢下手中的依依,刷的一剑!红了眼的子绚已是毫不留情的拔出腰中的剑向仲光以刺去…… 刚来的仲光以那里又是激怒中的子绚的对手,只得慌乱躲着…… “阿绚!”一声轻唤让子绚心头一震。 世界似是静止了,停住就要刺入仲光以身体里的剑,慢慢的回过头…… 一个正着一身便服,头上还沾了些许面粉的安安,正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阿绚,你在干什么?”安安似有些被惊到了上前问道,其实在看到依依的那副装扮时,她就明白发生什么了,想不到在原主上一世的伎俩,这一世她还是用上了…… “安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安安,又回头打量了一下子正在不断咳着的依依,手中的剑不由得往地上一插,另一手向安安头上那白色的粉末缓缓的伸过来…… 惊喜的面容陡然出现在他的脸上,猛的一口血从他嘴里喷将而出,他那绷在心里的最后一根弦,还是断了…… 断在大怒大悲与大喜之间…… ☆、第六十六章 “爹,阿绚他怎样了?”入暮时分,见到老爹刚从里面一出来,站在外面的一大众人前面的安安就立刻急着上前问道。 “他是怒火攻心,加之长期肝火过盛,心力衰弱才导致的昏厥,现在是已无大碍”伊挚虽是向安安这样子说着,可是人却是在思索着。 “肝火过盛?”医学中的肝火过盛的人易怒易暴燥,脾气很不好,这是很常见的一种病理,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有些知晓了,本以为是年轻人在这个年龄都会多少的有那么的一点脾气,不想他却是长期都是如此,可是诺大的王宫中,竟没有一位太医发现为他开些相应的药物调理么,还是说这王宫就如众多小说中写的一样,充满了各种看不见的暗黑角落? “爹,那阿绚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安安问到,站在一旁的仲光以还有闻声赶来的伊国与东儿他们也是抬脸望着。 “是啊,相爷,那王子殿下什么时候能醒来?”谢飞领着几个手下也问到。 “本相已经开了些药给他服下,相信很快就能醒来,”伊挚看了看他们说到,又把目光转向安安“安安,爹已经开了些调养肝脾的药物,待会你去煎好让他服用,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的照顾他吧,待爹爹把宫里的某些地方处理好了,再让他回去”说完这些,伊挚的神色有些一冷。 “是爹!”看老爹这神色,看来又有人要倒楣了。 “安安你留在这里,阿福你封锁有关王子殿下白天的一切消息,就对外称王子殿下在相府为安安庆生辰喝醉了,今晚就不回去了,其他人等随我来!”伊挚拿眼扫了一下众人,就向前厅走去。 “说吧,怎么回事?”一声冷冷的声音在前厅响起,众人都不敢吭声。 “依依呢?不是说她与你们一起的吗?”伊挚拿眼扫了一下子众人,没有发现依依的身影,随即问到,看来依依今天做了什么,还有林中发生了什么,还没人跟他说起,这后面去的人也不是很清楚,所以都没敢说。 “爹,我与十五到那里时,王子殿下就晕了过去,见王子殿下的情况严重,就随着护送王子先回来了,依依只是受了点惊吓,我留了十五在照看她!等她回来一切就都知道了。”伊国,如实说到,他正要赶回府为安安还有依依庆生辰时听府内的探子说,安安出了郊外,所以就带着十五去了…… “什么?十五在照看依依!”谢飞、仲光以都同时高声叫到,惊得目瞪口呆。 要知道,那可是半壶子酒呀!以十五那个憨厚的性子,这旁人一听也是知道那场面是得有多么的惨烈,还有与香艳呀!真是可怜了这个十五了,不过那小子翻身的日子也应是从此刻来临了,这么痛苦而又幸福着的时光,不是谁都能遇上的,那小子的艳福真是不浅,谢飞内心一叹有些婉惜,自己怎不知留在那儿呢? “谢飞,仲光以,你们俩个怎么了?有意见?”伊国有些莫名其妙,这两个人是怎么了? 唉,这么久了,就是生米也成熟饭了,这事可不好说出口,这可是有关相国府的脸面,说出来或是一死也不一定,还是当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来得安全些,两个人深知这一点,都不约而同的摇头回到“没什么意见?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们没意见。” 还是等依依自己主动开口来说吧,不过她应该不会杀人灭口的,这种事,还是会有所顾滤的,…… “怎么没人告诉本相事情的经过么?现在是大王卧病在宫中,而今王子殿下又突然昏厥在郊外未醒,这消息若是传了出去,小则国内动乱,大则到周围的敌方小国蠢动,我商朝岂能安矣!” “相爷都是光以的错,没有阻止事情的发生,既然错已成,就让光以来恕罪吧,光以愿意去前方守敌,以保我商朝边关安宁!”仲光以一下子跪到地上请缨到,为防日后被伊国打死,还不如逃远一点,另外自己也想找个地方去好好的疗疗这心灵上的创伤…… “仲大哥!”东儿叫到,难道他还没放下安安么?林中那一幕,是谁都看得出王子殿下爱安安有多深了,而安安对王子殿下也是真情流露。 “仲公子果然是我商朝年轻一代的好男儿,到边关去历练历练也好,明天上朝,本相就上请为你准奏,若是边关真有什么事,本相会派伊国为你接应,另东邑十三部里的姜氏首领曾在信上有言,如有机会让他的女儿东儿姑娘能有个为商朝建功的机会,本相觉得这次就是个不错的机会,你们不妨就一起去为我商朝共同御敌吧”其实,姜成虎还在信中有言愿与商朝联好,趁这个机会一起办了得了。 “这……”仲光以似有些犹豫…… “多谢相爷成全,我们定然不让相爷失望”东儿姑娘内心一喜快言接到,看着仲光以满心的欢喜。 ———————————————— 人还是第一次在山坡上见到的那个人,只不过之前的那个人是狂傲自大目中无人,让安安左右都看不入眼的硬心肠的怪人。 而此时的他却是这样子安静的躺在这床上,让安安有些心慌,好怕他就这样子醒不过来了,虽说老爹说他已性命之忧,但还是忍不住的要这样想。 当见到他在自己面前吐血昏倒在地的那一刻,以为自己就要永远的失去她了,所以上前紧紧的抱着他,拽着他任谁也拉不开的哭喊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的样子有多吓人,从她到商朝这么久,她从未如此的害怕和失态过…… 用手轻抚了他那有些微厚的唇,还有眉毛,鼻子,想着自己与他相遇的种种,安安有些动容,忍不住的亲了一下,又想起他那次把自己的初吻给套路去了,自己却还不知被亲的是什么味,就有些懊恼,想了想,又忍不住的亲了上去,这人不是有句常说的话,失去什么就要想办法十倍的得回来的么,现在自己就给他全都拿回来…… “味道好吗?”突然一双大眼正满含深情的盯着刚起身的安安, “嗯,感觉不错!”意犹未尽的安安随口回到,话一出口就觉有什么不对的向面前躺着的人一瞅,那个家伙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也不吭声,腾的一下胀红了整张脸…… 想跑却被一只大手给牢牢的捉住了…… 二年后…… “阿绚,天冷了我要吃火锅!” “哦,你坐好,我来弄!” “阿绚,我想吃梨!” “哦,那我来削吧” “阿绚,我要当妲己……” “什么……,那我当一次纣王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又完结一篇文了,感谢各位看完,没有各位的支持,真的怕自己会在中途会放弃,处于要崩的边缘,还是努力的完结了,希望各位是看到了我的进步! 另又开了一新坑仙侠文《挥剑欲成魔》,欢迎各位勇跃跳坑!坑品有保证!跪求各位对文中不足之处多多提意见!关注本文最新章节 - 请百度搜索“魔爪小说阅读器”或登录mozhua8.com下载最新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