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过来啊!!快穿 Hazakihuihui 文案: 季旻每到25岁才会记起自己是个无数次轮回的怪物。 而那些拥有各种各样系统处心积虑接近他的人只是为了他的气运与功德。 身边的家人好友或恋人是位面的气运之子。 而他只是一个除了可以殴打系统以外什么都做不了的普通人。 (现代)我好想逃,却逃不掉【完成】 (星际)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完成】 (灵异)我们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的罪【完成】 (修真) 喝咖啡喝可乐喝绿茶喝牛奶,都不如喝家乡小溪的水【完成】 新人作者,玻璃心加泪失禁体质,请读者们的言辞不要那么激烈,不然我就会——— 把完整的镜子打碎,夜晚的枕头都是眼泪。 结局一句话概括【千年紫柰熟,四劫灵瓜丰。】来自《游仙二十四首》 ——-1V4,攻的身份每个位面都会变,受因为失去记忆投胎的缘故每个位面的性格都有些不一样。 第1章 “辰哥,你要去哪?”季旻站在楼梯上,看着他正在整理西装袖口的丈夫“怎么这么着急?领带都没有系好。” 他小跑到赵西辰面前,赵西辰却再次拉远了两人的距离“我现在要赶去罗拉奖颁奖现场,你今天就不用等我吃晚饭了。” “好的,辰哥。”季旻轻声应道,两只不大却有神的眼睛依依不舍地盯着那英挺剑眉和深邃黑眸,身后的两只手却无聊的绞来绞去“我会看直播的。” 看你和你的“唯一”在镜头前恬不知耻地卿卿我我。 赵西辰点了点形状优美的下巴,“嗯”了一声就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季旻不会因为赵西辰的冷漠感到伤心难过,他与赵西辰从小一起长大,知道他自从高三时看到从小照顾自己的保姆竟然偷偷用自己的内裤自/慰并且在发现他站在门口时还浑身赤裸的抱住了他,导致他得了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 而保姆则被殴打进重症监护室,在康复后直接被赵父赵母送进了监狱。 他想自己是爱着赵西辰的,他们从小就知道对方是未来陪伴自己一生的伴侣。 上小学前他们在两位母亲的陪伴下一起打闹。 小学时每天出双入对被长辈们调侃为小两口。 初中时在同学的起哄下接吻拥抱。 高一在所有人的祝福下订婚。 发现那件事后,季旻马上前往赵家探望赵西辰,当时的他坐在床边看着面色苍白的未婚夫,哭丧着脸对赵母说“我也不能触碰辰哥,刚才只是摸了一下他的手,辰哥就跑到厕所吐到现在。” 一直到现在,他们试过无数种方法缓解症状,赵西辰都没有任何好转。 直到一个可以触碰赵西辰的“唯一”,苏白的出现。 结束回忆后的季旻拿出一包薯片和一瓶1L装的可乐打开每晚8点准时播放的向日葵城堡,看着和一群小朋友跳舞的自己打开薯片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奇怪,这期节目怎么把我抱着双胞胎小朋友跳舞的片段删掉了?” 突然,沙发上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直播开始了,他马上打开电脑进入了直播软件。 打开罗拉奖的直播频道,一片密密麻麻的弹幕把屏幕遮得什么也看不清。 “陆影帝还是一如既往的帅!awsl姐妹们冲啊!!” “顾灿,姐姐要变成你左耳的耳钉!” “楼上的,怎么跟我老公说话呢?#狗头保命#” “你们都在想屁吃灿灿和明泽都在我床上呢。” “拔刀吧。” “+1” “+10086” “白白加油!!” 啪!季旻关掉了弹幕,屏幕一下子空旷了起来,当台上的两位主持人结束念那十几年都不修改一下的台本,终于到了颁奖的环节。 女主持人桃桃用她独有的甜蜜嗓音说“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我们来看看今年的最佳电影到底花落谁家?”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各个电影的精彩片段。 “恭喜《城西老巷》,精美的画面,精细的故事情节,从一个个小人物的故事让观众感受到了那个年代独有的魅力与辛酸......”在金牌主持人许言声情并茂的解说下,摄像头转向了《城西老巷》剧组。 只见苏白正坐在最中间,被赵西辰和顾灿夹在中间,右上方坐着陆明泽。 季旻看着这画面,脑中突然出现了一句话:“护士长”观察病房。 毕竟这三个人是圈里有名的难伺候。 一号床厌食症陆影帝。 二号床幽闭恐惧症顾天王。 三号床接触应激障碍症赵总裁。 这年头,没点病还真不好在娱乐圈混。 第2章 画面里的苏白正在吃甜甜圈,形状饱满颜色殷红的嘴唇一开一合,然后用细长白/皙的手撕下了一块,问围绕在他身旁的三个男人“这是我助理专门去网红甜品店里买的,赵哥你们要吃吗?” 季旻看到了他们说话的画面,马上打开了录屏顺便拿出了手机开始录像。 镜头里的陆明泽摇摇头“我只吃你做的东西。” 顾灿则表示“我经纪人在旁边盯着我呢。” 只有赵西辰转了过去盯着苏白紧张轻颤的睫毛,轻轻点了下头“给我尝一下。” 苏白闻言笑着把手举到赵西辰嘴边,赵西辰停顿了下,还是张开薄唇含住了那片甜甜圈“谢谢,很甜。” 电脑前的季旻比此时欣赏冰山美男展现独属一人温柔的苏白还要激动。 他把刚刚录下的画面发到了家族群“相亲相爱一家人”,并发了一条长长的语音: “大家看辰哥和苏白的气氛这么好,苏白又是唯一让辰哥喜欢接触的人,干脆让我和辰哥离婚吧,毕竟他有这么多竞争对手,单身才好追人不是吗?” 然后又把各种两人同台接触的片段,赵西辰把苏白备注为“唯一”的电话界面,两人每次都通话至少半小时的通话记录通通一股脑地发了出去。 自己在电视台已经从旻旻王子变成了绿王子,再忍下去就要变成绿帽子国王了。 如果陆明泽在华国火遍老中青三代,那季旻就是婴幼儿眼中的领头人。 他从12岁开始就在电视台工作,称号从旻旻小王子变成了旻旻王子,不出所料的话到30岁会变成旻旻国王。 只要向日葵城堡停播一天,小区里就一定会传出小孩的哭泣声。 涛宝上卖的最火的周边是: (旻旻王子面具,爸妈哄娃神器) 然而在“灯罩白”霸道总裁温柔明星的CP火遍大江南北之后,他一到电视台便会被同事们戏称为绿王子,耳濡目染下搭档的小朋友们则发明了一个新外号“绿帽子王子”。 所以他在今年有了个目标: 在25岁之后离婚并脱离处子之身。 确定两家人都看到刚刚发的信息后季旻又给包括赵西辰在内的所有亲戚朋友群发了一条短信: 【后天季家老宅,22:00,商讨离婚事宜。】 之后把手机关机,防止被接连不断的电话和信息吵的一夜不得安宁。 几小时过去,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别墅前,赵西辰停好车走进了大门。 “赵总晚上好。”管家小心翼翼地弯腰接过带着钻石袖口的西装外套,悄悄瞄了一眼一言不发的男人。 看来今晚别墅是安静不下来了。 赵西辰抿着嘴唇,两条浓眉皱在了一起,烦躁地扯开领带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王叔,把旻旻叫下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王叔闻言迅速跑到了二楼季旻的房间门口,敲门轻声说道“小祖宗,赵总回来了,快下楼解释一下,他肯定在气你擅自发了那些东西到群里,快出来吧,别闹别扭了。” 季旻用力的拉开了门,一张圆脸气得通红,冲王叔说道“说什么呢王叔,我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可没有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说完就跑下了楼梯,看着端正坐在沙发上的赵西辰“辰哥,我不是在开玩笑,这婚是一定要离的。” “你这是在胡闹,旻旻,赵家和季家现在有不少项目在合作,如果我们离婚了要怎么处理?” 赵西辰闭眼揉了揉眉心“后天晚上我有个酒会,通知他们明天再去老宅谈吧。” 季旻在听到这话后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些委屈,脸气得更红了,开始直呼丈夫的名字“赵西辰,明天是我的生日/你知道吗?我和你结婚快三年了,你却连我的生日都不记得,这还有什么在一起的必要,我会通知爸妈放弃那些利益,只是可惜,后天苏白得最佳男配的庆功宴,你是去不了了。” “你为什么要老是抓着苏白不放,我接近他只是为了治疗我的接触障碍,你难到不想我们过正常的婚内生活吗?”赵西辰觉得季旻在无理取闹,睁开眼严肃的看着他。 赵家的家规是已婚情况下不得背叛伴侣,他可以保证自己不会和苏白超过朋友关系,季旻是他从小就认定的伴侣,每一寸都是按照他的喜好长成的,从认识季旻的那一刻起,赵西辰就从未想过要和他分开。 “你是在想我是在无理取闹是吗?”作为最了解赵西辰的人,季旻一眼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如果你不喜欢他,你就不会去那些你从来不会去的颁奖典礼和庆功宴,也不会因为他遇见麻烦就亲自跑去陪他,更不会纵容别人把你们凑成一对,你想怎么治疗,先操/他再来操我吗?”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中响起。 赵西辰收回手,再次坐了回去,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低头盯着自己的季旻,突如其来的作呕感和无尽的懊悔充斥着他的全身,面色苍白地不断开合那只动手的手掌。 一、二、三,当季旻数到三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终于控制不住条件反射下的反胃感,冲进洗手间开始疯狂的搓洗双手,隐隐传来几声干呕声。 “连用手扇我的脸都受不了,怎么过婚后生活?我先上楼睡觉了,辰哥。”季旻站起身,脚步沉重的上楼走进房间躺下,拿出手机放在眼前开始编辑明天的工作行程。 “赵总,没事吧?”王叔站在离赵西辰不远不近的地方,递给他几片药片和一杯水“该吃药了。” “嗯。”赵西辰拿起药片一口吞下,举起杯子喝干净里面的水后跟他道了声谢走上楼,路过季旻房间时停下脚步,犹豫地半握起拳头放在门板上,见里头灯光熄灭后又放轻脚步离开。 第3章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蓝色床单上,床头柜上的工作专用手机传出向日葵城堡的主题曲: 感冒发烧怎么办?护士姐姐来帮忙。 爸妈走丢怎么办?警察叔叔来帮忙。 家里着火怎么办?消防车赶赴来帮忙。 今天难过怎么办? 旻旻哥哥陪我玩,陪我玩。 大家一起笑开颜,笑开颜。 季旻一下子睁开了双眼,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点击接听按钮,满脸疲惫的和助理说“小马哥,不是晚上7点才录节目吗?” 马超单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被两个叫嚷着旻旻哥哥双胞胎抱住,面前坐着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顾天王,额上不由得冒出一片冷汗,回答道: “旻旻啊,你还记得上次在一楼大厅走丢的双胞胎小女孩吗?就是一直跟到摄影棚还要和你一起跳舞的那两个,她们叔叔想当面谢谢你,你赶··赶紧过来吧。” “什么人物把你吓成这样,说话都结巴了,2小时之内到。” 电话那头传来干脆的回答,马超如释重负的把手机放进兜里。扯了扯嘴角对顾家三叔侄说“旻旻说2小时后到,顾先生和两位小朋友先参观一下摄影棚好吗?” 挂断电话后的季旻从床上爬了起来,跑到厕所洗手池前梳洗一番后抬起头看向镜子里因为昨晚没睡好浮肿得比平时更圆的脸,小小的鼻子和有些厚的嘴唇,自嘲道“真难看。” 说完扯出一个笑容开始画每天出门都要化的妆容,穿上运动套装走到客厅拿上王叔早就准备好的三明治快速跑向车库开车前往电视 台。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奥迪停在了电视台的地下停车库,娃娃脸的青年检查车门锁好后一路小跑着走向电视台。 走进电视台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打卡,他把胸前的员工卡放在打卡机上,听到打卡完成的提示音后对正在和扫地大妈唠嗑的芳芳挥了下手“芳芳啊,今天有什么大人物来我们电视台了吗?” “顾灿顾天王,我跟你说。”芳芳一说起有关她偶像的事就两眼发光“听说他要在18楼录制桃桃姐的访谈节目,为了他台长还专门叫了5个电梯维修工来检查电梯呢。” “怪不得你们几个都在那春/心荡漾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季旻走上前趴在前台的台面上,拿起放在旁边的巧克力撕开外层锡纸塞进嘴里。 “你能和灿灿比吗?你俩站在一起都差辈了。”芳芳朝季旻翻了个白眼,指向电梯“去去去,电梯来了,快去吧,打工人。” 季旻回头一看,电梯真的来了,一边走一边对芳芳喊道“我先走了,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啊。”赶在电梯关门的最后一秒走了进去。 之后在电梯上升的期间把昨晚关机的手机开机,因为电梯没有信号的缘故,手机没有马上被轰炸,他在只有爸妈小妹的“季氏一家人”小群里发了【今晚不回老宅了,不必准备蛋糕】的消息。 电梯门缓缓打开,季旻走到楼梯口靠在墙角把手机调至静音模式。 “嗡嗡嗡···” 手机在手心里不停的震动,屏幕上写着999+的信息提示和200+的未接来电,在手机安静下来的时候又有人打来了一通电话,他看着屏幕上的备注后接听了电话并对前方的马超做了一个接电话和嘴边拉拉链的手势,试探性的开口问了一句: “喂,妈,你们看到我刚刚发到群里的消息了吗?” “臭小子,你又和西辰闹什么别扭,今晚给我滚回家跟我们大家解释!” 气头上的季母声音前所未有的洪亮,震得季旻差点将手机掉在地上。 “妈,我没闹别扭,这次我是认真的,我们两个在一起就是互相折磨,他现在可以和别人暧昧,我也想找个男人纾解一下,再憋下去,我还不如去庙里当和尚呢。” 季母听着季旻的抱怨,和坐在旁边的丈夫眼神交流了一番,放轻了语气“你真的不喜欢西辰了?这么优秀的男人以后可找不到了。” “对,妈,小马哥在前面叫我干活呢,后天再聊,拜拜。”听出季母语气中的软化,季旻走上前跟上不断在原地踏步的马超。 马超在他挂断电话后转身,推搡起他的肩膀“旻旻快点,顾天王等会儿还要去录节目呢,就等你了。” 而远在老宅的季母拨通了赵母的电话: “不好意思,亲家母。” 第4章 “顾天王不是要来谢谢我们吗?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干嘛?”季旻对助理马超怂的不行的样子表示无语,看着他苍白的脸又感觉他很可怜,走进摄影棚内探出半个身体“小马哥,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不用你陪,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摄影棚内因为没有在拍摄的原因十分空旷,只有几个在吃早餐和补觉的摄影师,他走到摄影棚的角落对上顾天王勾人的桃花眼,感觉心脏开始不争气地怦怦乱跳。 不愧是号称万千少男少女的梦的顾天王,就算是坐在被小朋友们摧残的格外破旧的沙发上都不减一丝风采,反而衬托出他不拘一格的气质,只令人想起一句在他超话首页的诗句: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 晃过神后的季旻看到顾灿后面椅子上的几个摄影师突然对这里不断的挤眉弄眼,觉得自己现在如果再站在这里会忍不住笑出声来,拿出口袋里已经挤得变形的三明治举在胸前“顾老师,我能先吃个早餐吗,就5分钟。” 顾灿看着鼓起腮帮憋笑的小主持人,挑了挑眉毛,心想这可和他听说的季家小祖宗一点都不像,看了下手上的手表“先吃完再说吧,不用着急。” “谢谢。”季旻扬起笑脸,走到几个摄影师为他留好的位置上坐下,一边吃一边敲了下他们的脑袋“你们今天发什么神经?害的我刚才差点在顾天王面前笑出声来。” “还不是你要散发第二春了,嘿嘿,人家大帅哥都专门来这看你了,还不赶紧把握机会,摆脱绿王子称号。”人称八卦小分队队长的摄影师大民摸向自己日渐后退的发际线“我好几个吃瓜群都在等你的消息呢。” “我明天才离婚,还要顾天王今天来这里只是因为他侄女的事情好吗?”季旻匆忙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打开桌上节目组准备的矿泉水喝了好几口,在空气中挥动了几下拳头“如果我再看到你们骚扰我,要你们好看。” 说完向顾灿走去,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我们开始吧,顾老师。” 顾灿打开双手往后靠,两腿分开,给人一种目中无人的感觉“我听说季先生上次拍了不少我侄女的照片和视屏,希望你能把它们删掉,我家的情况相信你也略有耳闻吧。” 顾家是出了名的乱。 W市第一大家族,家主顾老爷子在家里住了五个老婆的情况下,外面还养了好几个小情人,并且在他的纵容下,只要有继承权的 顾家人出门都要小心被人套麻袋,据说顾灿的幽闭恐惧症就是在家族斗争中被人关在废弃佣人楼里的地下室两天两夜之后得的,他的父母正是为了他的安全才放弃继承权并决定让他进入万众瞩目的娱乐圈。 季旻对顾灿点了点头,开口问道“顾老师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早就被侄女交代过的顾灿摸了下下巴“嗯,我的侄女在儿童游乐室玩,等下我录节目的时候能麻烦你照顾一下吗?” “好的。”季旻露出了标准的营业微笑“我去看小朋友了,祝你工作愉快。” 他走到摄影师那拿起之前没喝完的矿泉水一口气喝完,出了摄影棚走进儿童游乐室,看到双胞胎姐妹顾茗和顾思仪正在顾家保镖的环绕下玩滑滑梯,见状把食指竖在双唇前让看到自己的人不要声张,偷偷的站在滑滑梯旁边等两姐妹再次滑下来。 “旻旻哥哥!”双胞胎激动的看向突然出现用双臂接住自己的圆脸青年。 “我们好想你啊!” “你有没有想我们?” “你看到我叔叔了对吧!” “他长得帅不帅?” 季旻手忙脚乱的把紧紧巴在自己身上的双胞胎放在了地上,双膝跪地平视着她们的脸,迷倒万千小朋友的苹果脸露出了两个小酒窝。 “顾茗思仪,你们想要和旻旻哥哥一起玩什么游戏啊?今天旻旻哥哥可以陪你们玩到晚上哦。”说完摸了摸两姐妹细软的头发。 果然小朋友们是最治愈人心的存在,现在感觉所有烦恼都一扫而空了。 “我们想要表演相声。” “是对口相声哦。” “我当逗眼。” “我当捧眼。” 这小朋友,还真是多才多艺,季旻在心中感叹,鼓掌以资鼓励“来,让我们看看两位小艺术家的表演。” 旁边的顾家保镖也有样学样的拍了拍手。 “那我们就献丑了。”双胞胎并排弯了下腰,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和季旻同款的圆圆苹果脸,轻咳了两声,开腔说道: “看着台下的大人们,我感慨万千。” “你感慨什么东西呀?” “我想起上次我们来电视台的那些事。” “那你来讲讲。” “刚来的时候,以陪叔叔为主(对)。” “我不想陪叔叔,他这人没意思的很。” “别说你了,我也一看到他就烦。” “我记得我一进门就看到旻旻哥哥帅气的背影,我想了一想,一咬牙,一跺脚,就冲了上去。” “咱两英雄所见略同。” ······ 于是季旻就和顾家保镖们听了四个多小时的相声,两手都拍红了,激动得满脸通红“天才啊,太有天赋了,你们就是相声界的未来之星。” 可惜不能拍视频,不然他现在就发朋友圈了。 双胞胎被季旻的彩虹屁吹得飘飘然,用手拍了拍胸口又摸了下小肚子,学着电视里的大人轻晃着脑袋“现在大家饿了么?今天由我们来请客吃饭了,想吃什么尽管点。” “噗。”季旻在内的几人都被这两个活宝逗笑了,身体憋笑憋得微微颤抖“好啊,正好我们也饿了,我可以带两个朋友一起吃吗?” “当然可以,旻旻哥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双胞胎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快发信息给他们,我们现在要走了。” “你们真棒。”季旻低头给马超和芳芳发了让他们在食堂等自己的消息,半弯着腰一左一右的牵着她们的手走进食堂。 【相声部分借鉴了李玥编辑的作品ヾ(@^▽^@)ノ】 第5章 食堂内诡异的安静,没有了之前的人声鼎沸,季旻奇怪地打量了下四周,察觉到同事们的目光大部分都投在了他的身上。 “旻旻,你们来了。”马超和芳芳看向愣在原地的季旻,挥手朝他喊到。 季旻对两位同事点了点头,转头冲打菜窗口抬了抬下巴,带着双胞胎走到打菜阿姨面前“阿姨,我要一份煎饺。” 之后弯下腰对满脸好奇的双胞胎说“顾茗思仪,你们想吃什么?” 面对食堂来来往往的陌生人,身边的保镖刚刚又都留在摄影棚里,此时双胞胎没有来这里之前那么自信满满了,她们怯生生的抓住季旻的衣角,细声细气的说“旻旻哥哥点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打菜阿姨看着漂亮的像洋娃娃的双胞胎姐妹,感觉心都要化了,怕吓到她们开始放低声音“小季啊,这两小朋友长得真漂亮,今天正好有适合小朋友的南瓜粥,就点这个行吗?” “那就再来两碗南瓜粥吧,顾茗思仪,快谢谢阿姨。”季旻用鼓励的语气对双胞胎说。 双胞胎看着季旻脸颊上的酒窝,鼓足了勇气,对满脸慈祥的打菜阿姨甜甜的说了一句谢谢后抓着季旻的衣角跟着他往马超和芳芳他们的桌子走去。 季旻把托盘放在桌上,拿起餐巾纸打开,熟练地塞进双胞胎的衣领里,又把小勺子拿开水烫过后才坐了下来。 马超用手顶来顶刚坐下的他“旻旻,听说桃桃姐的节目从顾天王的单人采访变成了《城西老巷》剧组的采访了,苏白和剧组的人刚刚还在这吃饭呢。” “你看看人家苏白,吃个饭都有这么多美男相伴,连你老公都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在一旁的芳芳满脸复杂,捧着脸做作的扭动身体。 “说重点。”季旻额头青筋突起,用食指敲了下桌面。 “你老公赵西辰也来了。”马超瞄了一眼季旻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拉着一旁的芳芳一起说道“他让我们通知你晚上录完节目后在大厅等他和苏白。” “真不愧是赵西辰。”季旻咽下被筷子夹成两半的饺子,一口一口的咬碎咽入喉中。 开工时的摄影棚灯火通明,陪了双胞胎一个上午的季旻在她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下把她们交给了保镖“去找你们的叔叔吧。” 在看到她们被带离这里后坐在椅子上让化妆师开始卸妆。 化妆师左右看了下他的脸“旻旻昨天没休息好吗?黑眼圈都挂到下巴了,以后拍节目前要休息好哦。”然后帮他卸妆重新画了一个上镜一点的妆容“你好像是今天生日吧,生日快乐。” “谢谢姐,没想到你连这都记得,我以为你不知道呢。”季旻意外的抬起头,他从十岁起就没有大办过生日,现在除了家人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生日了。 “之前帮别人整理资料的时候看到的,工作完去放松一下吧,趁年轻的时候浪一把。”化妆师最后用散粉扫了他的全脸定住妆后放他去拍节目。 等在旁边的马超看到季旻准备完毕,跑到场外把一群探头探脑的小朋友们带到镜头前,小朋友们一下子就被站在中间的季旻吸引了目光,兴奋地涌了上去“旻旻哥哥,旻旻哥哥。” “大家慢慢来,不要挤。”季旻轻车熟路地安抚好小朋友们,开始了今天的拍摄。 “CUT,拍摄完成。” 导演的话音刚落,频频望向外面的小主持人就快速的跑了出去“大家再见,我先回去了。” 快步跑到电梯门口时,他远远地看到了顾灿和双胞胎姐妹,冲他们说道“好巧,你们也要坐地铁吗?” “对!我们也要坐!”顾茗和顾思仪仰头拽住叔叔的衣角,顾灿非常犹豫的看着两个对他眨眼的侄女,最终还是舍不得让她们伤心难过,艰难的点了点头。 自从他在好友陆明泽的剧组客串时遇见苏白后,只要和苏白一起登上电梯,那个电梯就一定会发生故障,虽然在电梯故障时有苏白在身旁安慰,但是漆黑封闭的电梯真的让他无法忍受,从那以后,不管多高的电梯他都是走楼梯上去了。 “叮。” 电梯缓缓在四人面前打开,像一张张开的巨口般令人恐惧,顾灿用舌头顶了顶上颚,深吸一口气,被两个侄女跟在季旻后面走进了电梯。 第6章 双胞胎一进入电梯就跃跃欲试的看向身体格外僵硬的顾灿“叔叔,我们可以自己按按钮吗?” “好,记得按一楼的按钮哦。”顾灿低声应道,微微上挑的眼尾透出一层浅浅的红晕,饱满的唇紧抿着,变得比平时更加红润,雪肤红唇,有着一种病态的美感,让人一看就心生不忍。 看向此时显得格外脆弱的顾灿,季旻双唇微张想说些什么,电梯却在此时突然“咚”的一声停在了两层楼道中间,在电梯一片漆黑时,一个滚烫的身躯从背后抱住了他。 真不愧是电梯破坏王顾天王,五个人检查都无法避免故障。 “顾老师,你先放开我好吗?”季旻双手用力将顾灿拉开,从兜里拿出两个手机后打开手电筒调到了最亮,从容不迫地按下紧急按钮,转头看着紧闭双眼的顾家三叔侄说“别怕,现在电梯里就跟开灯时一样亮,半小时后就会修好的。” 说完蹲下/身把靠向他身旁的双胞胎揽进怀里,一边用手轻拍她们的后背,一边轻声哼唱小朋友们喜欢听的歌曲。 手机的灯光正好照在了他的身上,聚光灯似的照出他细长弓样眉睫下的温柔双瞳,轻张的饱满双唇和脸颊上若隐若现的酒窝,宛如教堂里的圣母像一样圣洁。 一睁开眼就看到这一幕的顾灿暂时消除了一些恐惧,此时此刻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赵家的那几个老古董会早早选中季旻当赵西辰的伴侣了。 他绝对会是个完美的妻子,适合每天用柔软细腻的身体犒劳工作归家的丈夫,乖乖躺在床上被男人狠狠的侵犯,殷红饱满的双唇被刺激得吐不出话来,小巧的脚指头蜷缩在一起,白/皙修长的腿无力地张开... “咚咚咚。”外面传来了敲打电梯门的声音。 “里面的人往后退,现在我们要撬门了!”顾灿听出了这是自己经纪人的声音,收回极富侵略性扫视季旻的目光,默默地靠在三人身边等待电梯门被砸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外面的经纪人急得焦头烂额之际,维修工终于把门撬开了,人们冲上前探头看向里面,发现他们没出事后松了口气,在外面喊道“顾先生和季先生先把小朋友们举上来吧!” “马上!”季旻和顾灿一同把双胞胎抱起递给了外面的人,确认双胞胎安全后转头看向顾灿“顾老师,你先上前吧。” “好。”顾灿走到门前双手撑地爬了上去,蹲下/身想拉季旻上来却遗憾地发现他已经上到地面上了。 急得团团转的经纪人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下顾灿,发现他眼角泛红,面色苍白,顿时心里一紧。 听说这个季旻的老公从结婚到现在都没有碰过他,刚刚该不会饥渴的在电梯里非礼顾灿了吧。 被顾灿经纪人狠狠瞪着的季旻: #黑人问号.jpg#+#强颜欢笑.jif# 自己没有饥不择食到要碰苏白姘头的地步吧,还有刚刚是你手下的艺人差点用眼睛把我衣服扒光了好吗? 他强行控制住即将崩坏的表情,感谢完搭救的工作人员后对双胞胎挥了挥手“再见了顾茗思仪,旻旻哥哥先走了。”就双手插兜快速往楼下走去。 “旻旻哥哥再见。”双胞胎安静的目送季旻的身影离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同时抬头问道“叔叔,我们什么时候能再来找旻旻哥哥玩啊?” 顾灿摸了摸耳钉上微微发烫的黑色耳钉,牙齿轻咬下唇“等下次有空的时候吧。” 接近午夜的电视台大厅有些空旷,季旻站在电视台门内,迎面走来了无时无刻都一丝不苟的赵西辰。 他有着微微凸起的眉骨,高挺笔直的鼻梁,深邃的眼窝,整张脸棱角分明,宽肩窄腰,紧致的肌肉把西装撑起,透着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 “旻旻。”赵西辰用低沉的声音说“我们先出去吧,苏白在停车场等我们。” 季旻点了点头,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让他不会在除了家以外的地方和赵西辰争吵,站在原地等赵西辰迈开腿向外走了一段距离后才默默地跟了上去,月光下两人始终保持着两步的距离,只有地上的影子紧紧靠在一起,像是一对恩爱的伴侣,平增些许讽刺。 两人沉默的走到了停车场,从赵西辰车副驾驶上下来了一位身穿白衬衫和黑色西裤的少年,他微微张大那双小鹿般清澈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对季旻伸出右手,脸上带着不知真假的友好“你好,我叫苏白,赵西辰的朋友。” 长得倒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季旻面无表情的想。 他快速回握了一下苏白的手,强忍着给他一拳头的冲动“你们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你要和赵哥离婚,觉得你们分开实在是太可惜了。”苏白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瞄了一眼站在季旻身旁的赵西辰,嘴角勾起“所以我和赵哥打算约你去餐厅里谈一谈。” 得到答案的季旻耸了耸小巧挺翘的鼻头,弯腰做出了“请”的动作,笑意盈盈,意外的好说话“既然你们定好了餐厅,那我们就出发吧。” 赵西辰看向笑得格外灿烂的季旻,眉头一皱,先行坐上了驾驶位,苏白见状也坐回了副驾驶,两人等了许久也不见季旻上来,只能探出车窗查看他在干什么。 “旻旻,怎么还不上来?” 季旻走到副驾驶旁边,敲了下车窗“我刚刚看到你好像掉了东西在路上,你出来看一下吧。” “我好像没有掉什么东西。”苏白愣了一下还是开门走了出去,在踏出车门的一瞬间突然感觉到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衣领,下意识的往赵西辰看去。 “季旻!”赵西辰捏了捏鼻梁,没有如苏白期望的那样大发雷霆,只是无奈的观望了下四周“不要把别人引来了,他毕竟是个明星。” “放心,我只是教一下这位小朋友。”季旻把苏白按在车门上,轻轻拍了拍他的侧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小朋友,你妈妈没有教过你在已婚朋友伴侣在的情况下不能坐副驾驶吗?” 然后坐进车内对站在车旁神色复杂的他说“愣在那里干嘛?” 被讽刺没家教的苏白呆呆坐进了后座,难以置信地看向无动于衷发动车辆的赵西辰,开始疯狂的在脑内呼唤起了系统。 【688!PL688!】 【PL688,查询赵西辰的好感度。】 【查询好感度一次需要100点任务值,宿主确定要查询好感度吗?】 【确定,还有查询赵西辰对季旻的好感度。】 【检测完毕。】 【赵西辰好感度为48%。】 【赵西辰对季旻的好感度为80%。】 【宿主,你太操之过急了,你要记住,就算是在有金手指的情况下,也是有任务失败的可能的。】 【闭嘴!!!688!!!】 苏白双手攥紧,指甲深深地扎进了手心的肉里,留下一片深红色的月牙印。 第7章 苏白本来认为攻略赵西辰是最简单的,可是赵西辰的好感度却始终保持在60%以内,意味着哪怕赵西辰对他几乎有求必应,心里却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普通朋友而已。 他望向前面看似貌合神离的两人,突然感觉到背后一凉。 【688,查找赵西辰定的包厢里有什么。】 【报告宿主,通过包厢监控时只发现另外两位攻略目标和赵家季家的长辈,需要一直播报实况吗?】 【不用了,688。】 苏白稍稍松了一口气,难道是错觉吗? 【需要再次开启三位攻略目标身上的精神干扰器吗?优惠价150任务值。】 【只开赵西辰的就行了。】 【叮,赵西辰好感度升为58%。】 【赵西辰对季旻的好感度降为70%。】 赵西辰突然猛的一踩刹车,茫然的单手按住突然感觉空落落的胸口,剑眉蹙起。 “辰哥!”季旻转头看向赵西辰的侧脸“是感觉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让我来开吧。” “没事。”赵西辰看了一眼左手手腕上快指向十二点整的手表,对季旻微微翘起了嘴角,“餐厅快要到了。”说完继续安静的驾驶车辆。 过了两三个路口后,车稳稳的停在了一家中餐厅前,三人跟在闻声而来的侍应生身后来到了包厢门口。 季旻推开包厢大门走了进去,却发现里面一片漆黑,而赵西辰居然伸手把他抱进怀里,炽热的呼吸拍打在肌肤上,低头吻住了他的双唇。 许久未有的亲昵。 他睁大双眼,脸上一片燥热,想挣脱赵西辰的怀抱却发现自己早已被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只能感受着赵西辰生涩的啃咬着他的嘴唇并用舌头翘开了牙关伸进他的嘴里,激烈的舔弄他嘴中的每一寸角落。 睫毛也被不自觉流出的泪水打湿,透明的涎水从嘴角流出,季旻瘫软在赵西辰的怀里,在感觉到有一根坚硬的东西贴住腰部后,忍无可忍的用力咬住了赵西辰的舌尖,趁对方呼痛的时候推开了他。 就在这时,头顶的灯光突然全部亮起,金色的礼花从上方落下,躲在包厢里的众人纷纷走了出来,齐齐开始欢呼: “旻旻,祝你生日快乐!!!” 墙上的指针指向了十二点,季旻脸上的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含妒意的苏白一眼,在大家起哄的声音下重新抱住了赵西辰,抚摸着他颤抖的耳朵轻声说道“辰哥,你今天偷吃止吐药了?” 赵西辰点了点头,后退了几步对满脸欣慰的长辈们打过招呼后拉着季旻的手坐在了餐桌前,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谢谢大家帮我布置旻旻的生日现场。” 而季旻则在狠狠的瞪了季母之后安静坐下,开始回应大家的祝福。 顿时包厢里觥筹交错,一片和乐融融。 “不好意思,我先去上个洗手间。”季旻结束与众人之间的交流,站起身往厕所走去,苏白见状也在不久之后跟了上去。 看到他身影的季旻慢条斯理的用手拍擦着手,盯着苏白欲言又止的脸“小朋友,特意跟在我后面干嘛?” “季先生,今天的事情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因为以前赵哥都是让我坐着他旁边的,所以没有想到你会这么介意。”苏白抬眼看向面色变得愠怒的季旻,低下头勾起嘴角“让你误会赵哥都是我的错,可是我不是有意叫他帮我的,我真的是把他当做哥哥而已。” “说够了吗?”季旻第二次抓起了苏白的衣领,一拳打在了他白/皙精致的脸上,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力劈向他的后颈,把他劈晕了过去,用手拍向他的后脑“我看到你了,系统。” 一个由蓝色代码组成的圆球被看不见的气流顶出了苏白的脑内,难以置信的用代码0.0组成的双眼看向低头摆弄手机的季旻。 “你是怎么做到的?”系统身上的代码不停的高速转动,慌忙的想往门外飞去却发现怎么也飞不出宿主五米之外,气急败坏的开始用身体撞击厕所墙壁。 季旻欣赏完系统的狼狈姿态,向前抓住了系统开始用力的按压它的身体并翻来覆去的找起它的编号。 “编号PL688,攻略系统吗?”他吹了一声口哨,把系统拉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 “老实交代,你对气运之子做了什么?” 系统被他粗鲁的动作搞的晕头转向,无力的说道“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位气运之子被宿主攻略,我们并没有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 “真的吗?”季旻挑高眉梢,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如果不说真话的话,我就把你当足球踢哦,再问你一遍,你们为了攻略气运之子而对他们做了什么?” 自系统正式启动以来,就没见过如此彪悍的原住民,它用粗短的双手抱紧了身体,吞吞吐吐的说“我们在气运之子的身上放置了精神干扰器用来干扰他们的好感度,不过我们只在赵西辰身上用过几次,精神干扰器的作用是转换好感度和一定程度的记忆混乱。” “砰。”季旻抬腿把尖叫的系统踢向墙壁,看向转动的门把手后又把反弹到面前的系统踢回了苏白的脑内。 从门外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墨染一样的长发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柳叶眉下,一双杏眼似潺潺春水,如同初下凡间的画中仙人。 陆明泽一进门就发现瘫倒在地上的苏白,转头诧异的看向站在一旁的季旻“你把他打死了?” “只是把他敲晕了而已,掐掐人中就会醒过来的,既然你们相熟,就麻烦陆老师带他出去吧。”季旻走向大门口,蹲下/身捡起地上被他快速从陆明泽脖颈掰断的钻石项链样式的精神干扰器,摊开手给陆明泽看“陆老师?这是你掉的吗?” 陆明泽看向他手上的断开的项链,发现突然没有了以前每天都要佩戴的喜爱“谢谢,这是我的东西。” 他眯起春水一般温柔的杏眼“季先生,听说令妹是医学院心理医学的硕士生,能向你请教一个问题吗?” “为什么已经得到缓解的厌食症会出现只能接受一人食物的情况呢?” 季旻意外的抬眼观察着面色如常的陆明泽,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界面“如果陆老师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妹的话,加个微信,我把我妹推荐给你。” 和他成为微信好友后,季旻发送了季玄英的个人名片,转身背对他挥动手臂“我先走了,陆老师再见。” “再见。”陆明泽嘴角的弧度随着季旻的离开消失不见,他拿起被他随手放在洗手台上的项链,看着原本动人心魄的钻石变得黯淡无光。 “原来如此。”他回想起刚才躲在门外听到的只言片语“原来是因为系统吗?” “唔。”苏白悠悠转醒,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 陆明泽走了过来,状似关心的说到“小苏,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倒在地上了?” 苏白看向陆明泽宛若工笔勾勒出的精致脸庞,两颊泛红“我一进这里就晕过去了,不过当时季先生也在现场,他不会出事了吧?” “不用担心,我刚刚看到他已经出去了。”陆明泽低头,面色晦暗不明,用力捏紧藏在身后的钻石项链,抬头对苏白伸出手,把他扶了起来,露出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我们现在一起出去吧。” 二人离开厕所走到包厢,惊讶的发现此时里面多出了一位留着齐耳短发的艳丽少女,而包厢里寂静无声,没有了一开始的其乐融融。 第8章 “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包厢里的众人震惊的看向拿着季旻离婚协议书的季玄英和站在她身旁的季旻。 “玄英,你不在学校里念书来这里陪你哥胡闹些什么?”季父用手指向兄妹俩,胸膛不住起伏“你们以为离婚是儿戏吗?只是因为西辰的小问题就吵吵嚷嚷的要离婚,也不怕被别人看了笑话!” 季旻拦住冲动上前的季玄英“爸,是我刚刚发信息让玄英带上协议书过来的,还有,难道我现在在外面不是一个笑话吗?” “旻旻,你不能和西辰离婚。”赵父皱起眉头“我们两家现在密不可分,有至少十个合作项目正在进行,如果让投资对象知道你们两个离婚了,他们会怎么看待我们两家的关系?怎么放心的把项目交给我们?” “对啊旻旻。”赵母心疼的看向低头不语的赵西辰“西辰为了给你一个惊喜,从一个星期前准准备到现在,他真的很爱你,接近苏白也只是为了找得缓解他病的方法和...” “和为了让你吃醋,让你在乎我,你从来都不会主动联系我,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永远都是回答你在忙,你宁愿望向窗外也不愿意和坐在对面的我交谈,你从未加入我的朋友圈,我也不认识你的任何一位朋友。”赵西辰抬起失去血色的脸庞,接过赵母的话“旻旻,我以为你会因为嫉妒而对我患得患失,却没想到你发现我故意表现出的暧昧后,会毫不犹豫的说要跟我离婚。” 听到这话的季旻满脸震惊“谁给你出的馊主意?” “是我和顾灿出的。”陆明泽开口说道“他经常怀疑你会因为他的病而嫌弃他,所以我们就出了这个主意。” 季旻觉得他们的脑子是不是和正常人有些不同,这么馊的注意都想得出来。 “我要和赵西辰离婚的原因不止是这一件事,所以你们不用再劝我了,赵家和季家不可以分开,我和赵西辰可以。”他说完拉着季玄英的手往外走去“这份协议书我已经签过字了,如果你们不同意协议离婚的话我会向法庭起诉的。” 兄妹俩站在餐厅门口等刚刚叫的车,季玄英拍了一下季旻的肩膀,笑得眯起眼睛“哥,我够意思吧,你一发信息我就马不停蹄的赶来支援你,不过你平时确实确实有些忽略西辰哥。” “我确实没有他在意我那般在意他,不过他也不能用那种愚蠢方式来试探我是不是爱他,这样不会让我产生危机感,只会让我心烦。”季旻露出苦笑“不要用看负心汉的眼光看着我,我可是被相熟的人围着嘲笑到现在呢。” 季玄英无力扶额“要不是你做过心理测试,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无爱症患者。” 一辆出租车停在两兄妹面前,兄妹两见状终止话题坐进车内。 “师傅,先去w医大,再去温瑞花园14栋。” “好嘞。”长相憨厚的司机师傅露出一个淳朴的笑来,一踩油门稳稳的把车开向前方。 把季玄英送进学校后,季旻被司机载到了家门口,付了车费后走向大门,被站在门前不声不响的王叔吓了一跳“王叔,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呢?” “我是想你们两个的事想的睡不着。”王叔摸了摸他花白的胡子“我看着你们长大,结婚,没想到居然还有看着你们离婚的那一天啊。” “王叔,我先去洗漱了啊!”季旻火速上楼逃避王叔的滔滔不绝,快速的冲进了二楼的洗手间关上大门。 洗衣篮里的衣服一件件的增加,他打开花洒往身上冲去,温暖的水流依依不舍的顺着精致的锁骨和柔软挺翘的臀上流到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洗手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赵西辰哪怕醉的神智不清也依旧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他冲向水流下,抱住浑身赤裸的季旻,豪不温柔的啃咬着他的饱满双唇,两只大手用力的揉/捏浑圆细腻的臀/部,哽咽的说“旻旻,如果我能满足你,你是不是就不会和我离婚了?” 季旻被赵西辰按到在怀里,稳稳佝着腰,臀间的肉缝已经被赵西辰胡乱抚摸的手玩得起了反应,开始一张一合的吐出透明的淫/水,身前精致的阴/茎也微微颤颤的站了起来。 他的脑内一片浆糊,没法思考为什么现在赵西辰对抚摸他没有了应激反应,双眼看向开始用手扯开领带的赵西辰,头顶的水流打湿了赵西辰的衣服,露出了他身上性/感的肌肉轮廓,西裤下鼓鼓囊囊的一块也一览无余。 “辰哥。”季旻咽了口口水,有些难耐,把赵西辰白玉一样的食指放在了穴/口“不用脱衣服,就穿着西装干我。” 他感受着赵西辰的手指借着水流塞进了自己的后/穴,在里面随意的抽/插之后,拔了出去,后/穴内的软肉蠕动的挽留骨节分明的手指,发出“啵”的一声,流出的淫/水和水流混在一起,流入肉感十足的大腿内侧。 赵西辰拉开裤子的拉链,一根粗大坚硬的阴/茎弹跳了出来,他关掉花洒,双臂伸向季旻的腿间,抬着他的腿弯姿势把他抬了起来,尺寸非人的阴/茎在已经松软的穴/口前缓缓摩擦,一边顶弄着他的臀缝一边吮/吸着他的颈背,浓郁的酒气喷洒在季旻脸侧“旻旻,现在还想和我离婚吗?” 季旻感觉身上一片酥麻,和被赵西辰身上的酒气熏醉了似的,闭着眼摇晃着屁股想用穴直接把赵西辰吞进去却屡屡被他躲开,急的满脸通红“唔..求...求求你插..进来吧,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真的吗?”赵西辰激动的把粗大阴/茎用力操进了季旻的肉/穴,不管不顾的撞击了起来,微微翘起的龟/头每次进出滑过他的敏感点,刺激得他不断发出“嗯..唔啊..”的呻吟声,仰着脖子流出眼泪和涎水,穴/口的褶皱一圈一圈的包裹着肉/棒,身前的阴/茎把精/液射到了浴室的玻璃门上。 “旻旻,喜不喜欢每天吃老公的肉/棒?”赵西辰把季旻放了下来,拔出肉/棒让他面对着自己,见他还沉浸在之前的快感之中,吻了下他的侧脸后抬起他的脚一插到底,进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深入浅出的操弄了起来。 此时醉醺醺的赵西辰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满足他守活寡的小妻子,让他离不开自己。 小妻子在丈夫的抽/插下脚趾不自觉的蜷缩起来,因为爱吃零食和爱喝饮料长出的一层软肉让丈夫爱不释手,在操弄的同时还不忘摸着他微突的小腹和肉乎乎的大腿,舔舐经常跳舞而锻炼出的小腿轮廓。 体内的肉/棒每每都插到最舒服的地方,将从未有人造访的肉/穴撑的满满的,季旻半垂着脑袋,手指在每次鸡/巴顶到敏感点时用力的抓住赵西辰的肩膀,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流着眼泪发出呻吟,语无伦次的回答赵西辰的问题“辰哥...啊..好..舒服...喜欢..舒服..” 后/穴被干出了一圈白沫,一开一合的不断吞吐,大量的涎水从季旻嘴角滴落,胸前的双/乳挺立了起来,被吸的滋滋作响,身前爽的又射出了一股稀薄的白浆,殷红的后/穴在高/潮时紧缩着,从肉/穴深处喷出一股热流到丈夫的鸡/巴顶部。 “为我生个孩子吧。”赵西辰被小妻子夹得快要释放出来,本就醉意十足的脑中天旋地转,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说了什么,本能般的反复撞击了那湿软穴/口几十下,双手用力抱紧小妻子把精/液灌进了他的身体深处,滚烫精/液将他的肚子射的鼓起来,倒真像个孕妇一般,难得的笑得傻气“旻旻怀上我的孩子了,旻旻怀上宝宝了。” “我才..不会..怀孕呢。”季旻嗓音沙哑,恍惚间觉得就这样和赵西辰在一起也不错“辰哥..先把我..放下来..” “好。”赵西辰拔出肉/棒,大量的浓精从闭合不了的穴/口流出,他看着此时格外乖巧的季旻,低头想亲吻他的双唇,却突然感觉到胃部开始剧烈的痉挛,脸色一变快速的跑向马桶不停的呕吐起来,吐出大量的酸水,到最后连酸水都吐不出来,只能不断的干呕。 从高/潮的余韵中刚回过神就看到了这一幕,季旻的脑子也终于清醒了起来,他急忙把穴内的精/液扣弄出来,套上架子上的睡衣,沉着脸把赵西辰的阴/茎塞回他的裤子里拉上拉链,咬牙切齿的踹了一脚赵西辰的屁股“蠢货,你到底吃了多少止吐药?还喝酒了?你是想自杀吗?” 说完打开花洒冲洗泥泞的淋浴间后,“咚咚咚”的跑到了楼梯口,呼唤管家王叔: “王叔,赶紧叫救护车来拉赵西辰去洗胃,他快要不行了!” 第9章 王叔急匆匆的拨打赵西辰经常去的私立医院的电话,看向站在楼梯口的季旻“小祖宗,出什么事了?赵总怎么变成这样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季旻快速套上短袖休闲裤走进赵西辰的房间,开始整理赵西辰住院要用的衣物和洗漱用品,等他全部打包好后,三个医护人员被王叔带到了楼上。 季旻拿上包袱和他们一起走进了洗手间,站在医护人员的身后看着已经停止呕吐,面无血色倚靠在墙上的赵西辰,而医生们想上前检查却无从下手。 “医生,他现在的情况特殊,就让他一个人走上救护车吧。” “这..”医生们面面相觑,赵西辰经常去他们的医院进行心理疏导,他们也知道他的特殊,不过他现在的情况也太糟糕了,完全没有可以自主行走的能力了。 为首的年轻医生转身看向身后的季旻,被他眉眼中初经人事的媚意羞的满脸通红,转头不敢再仔细看他,羞得耳根通红。 “我们可以把赵先生放在担架上,再把他搬上车。”青涩俊朗的医生同手同脚的跑下楼“我下楼去拿担架了。” “这次怎么找了一个新人来带你们的队啊?”季旻低头看向楼下单手拿着铝合金材质担架的新人医生,挺拔阳光的像在沙滩上拿着冲浪板的在读大学生,觉得他看起来有些不靠谱。 “小姜可是年纪轻轻就从外国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呢,一毕业就马上回国工作了,虽然没有什么工作经验,不过专业素养是一级棒。”另外两个和季旻相熟的医生回答道,顺便凑到他面前说出了一句八卦“听说他还是院长家的小公子呢。” “知道了。”季旻朝他们打了个眼色,示意话题中的主人公快来了。 “我们把病人放进担架吧。”姜烁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病人先躺下把。” 赵西辰无力的在光滑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躺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季旻,衣服湿漉漉的帖在身上,狼狈的像被抛弃在大街上的流浪狗,没有了平时的冷傲姿态。 姜烁和另一位医生分别将铲式担架的两块板插入到赵西辰身体下面,扣合后抬起。“季先生,你要陪病人一起去医院吗?” “走吧。”季旻抬了抬早已准备好的包裹,跟他们一起上了救护车,出门前对满脸忧愁的王叔挥了挥手“王叔,我先走了,你要早点休息啊。” 救护车快速的到达医院门口,赵西辰自己艰难的换上病号服,接受心理指导后,被推进手术室洗胃。 季旻坐在手术室门口给赵母发了一条语音: “伯母,西辰哥出事了,现在在医院洗胃呢,你们什么时候休息好了就来医院看他吧。” 之后放下手机抬头看向站在他旁边欲言又止的姜烁“姜医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姜烁闻到季旻身上独有的甜香,揉搓着胸前挂着的工作牌“季先生,加个微信?” “不好意思。”季旻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顶多二十岁,乳臭未干的白嫩医生,轻笑了一声,用手抵住下额“我对比我年纪小的没有兴趣。” “打扰到你了。”姜烁听到季旻的回答,失望的垂下了眼帘,垂头丧气的跑走了。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季旻跟着推着赵西辰的医生走进了病房,帮着他把昏迷的赵西辰放在病床上。 “病人最近需要注意饮食清淡,不宜剧烈运动。”医生在病例本上记录赵西辰的情况“建议最近再进行一次心理疏导,病人的应激反应越来越严重了。” “谢谢医生。”季旻把医生送出病房后坐在赵西辰病床旁边,抓起赵西辰的右手,把他无名指上耀眼夺目的戒指摘了下来,抬到眼前仔细观察,想到陆明泽的问题“难道精神干扰器还有加重精神疾病的作用吗?” 戒指在季旻的眼前慢慢失去光泽,变的像它躺在病床上的主人一样暗淡无光。 季旻把赵西辰的戒指放进口袋里,想了想把自己手上的也摘了下来,放在了病房桌上,走进病房里的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后躺在了旁边的陪护床上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病房外传来喧闹的声音,赵西辰缓缓睁开眼,醉酒后混乱的记忆一股脑的冲进了脑海里,水/乳/交融的快感和胃部痉挛的痛苦好似要把他分成两半。 他抬起手盖在眼前,却发现自己的无名指空落落的,上面代表着他和季旻婚姻的戒指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圈红痕。 旻旻,不要自己了吗? 有些悲观的赵西辰站起身前往洗手间洗漱了一番,换上衬衣西装,整个人又意气风发了起来,出来搬起椅子坐在季旻床头仔细的看向他,只见他乖巧的侧躺在床上,乌黑浓密的睫毛下一片青黑,殷红的唇被人的啃咬的破了好几个口子,圆圆的脸颊靠在枕头上,像一个熟透的红苹果般可爱。 “西辰,你怎么样了?”着急的赵母赵父被医生引到了病房里。 赵西辰把食指竖在嘴前“我们出去说吧,旻旻在睡觉。” “你们昨晚又和好了?”赵父的眉间习惯性的皱起,赵母则围着儿子左右打量,嘘寒问暖。 “旻旻没有和我继续在一起的打算。”赵西辰坐在座椅上,扶额望向医院走廊上刺眼的白炽灯“他把我的结婚戒指收走了。” “你愿意和他离婚吗?”赵母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给不了他想要的生活。”赵西辰从赵父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他昨天收进去的离婚协议书,在上面一笔一画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尖几乎要把纸张划破“爸,妈,你们可以回去了,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赵父赵母点了点头,如来时一样匆匆的离去了。 他们走后,赵西辰回到病房,看到季旻半坐在床上,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旻旻,我已经在协议书上签字了,明天我们一起去到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吧。”赵西辰薄唇抿紧,双手不停的抚摸着桌上那个比他的要小一圈的戒指,把它珍惜的放在胸前口袋里“离婚后我们还可以住在一起吗?” “没问题,如何你不介意我带别人来家里的话。”季旻认真的对赵西辰说“明早11点去民政局好吗?” “可以。”赵西辰正襟危坐,一丝不苟的系上领带,像以往每天一样对季旻点了点形状优美的下巴“旻旻,我去公司了。” 季旻愣了一下,回答道“一路顺风。”然后看着赵西辰走出门口的高大背影。 他走进洗手间洗去身上的疲惫,坐在床边发了一条信息给陆明泽: 【陆老师,最近你的情况有缓解吗?】 陆明泽在两分种后回复了他: 【从那天之后,我已经开始慢慢好转了,现在可以适当的吃一些自己喜欢的食物。:)】 季旻放下手机,头脑中一道灵光闪过: 他们几个一直好不了果然是系统的问题,系统绝对在绑定苏白之前就找上气运之子了。 定下目标的他大步走出病房大门,却被一个带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拦住,对方露出极具辨识度的眼睛,轻笑道“季先生,好久不见。” 顾灿走上前把季旻困在双臂和墙壁的中间,上挑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比上次见面更诱人的季旻,一手揽住他柔软的腰肢,俯下/身凑向他的耳边“我的两个小侄女天天都想见你...嘶!你用力拉我耳朵干嘛?” 季旻淡定的把朝自己放电的顾天王推开,松开拉着他耳朵的手,看着耳钉上面的光泽一点点暗淡,满意的拉开和顾灿的距离“想和我上床就直说,不要拿小朋友当借口。” “你。”顾灿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原本自信满满的脸变得通红,露在外面的耳朵烫的吓人,整个人站在原地羞愤不已,到季旻离开为止都不敢再上去搭一句话。 “小舅!”姜烁在走廊看到了站在原地不动的顾灿“你傻站在原地干嘛?我妈不是叫你接好不容易轮休的我回家吗?” “闭嘴!”顾灿还陷在刚刚的羞涩之中,他捂住自己滚烫的脸“你的小舅妈没有了。”说完拉着满头雾水的姜烁跑向停车场坐上了自己的跑车。 第10章 离开医院的季旻直奔苏白所在的娱乐公司。 公司大门前人来人往,时不时有光鲜靓丽的明星进进出出,他蹲在地下停车场里,等着推了半天通告准备回家的苏白。 一个纤细的身影从公司走了出来,苏白和助理道别之后慢慢往停在地下车库的车走去,伸手打开车门的时候被身后的季旻一个擒拿手按在了驾驶坐上,季旻拿出路上买的麻绳把苏白五花大绑后,提着苏白把他放在汽车后坐上。 “你要干嘛?”苏白吓得脸都白了,感觉上次被打的那半边脸和后颈隐隐作痛“你上次把我打的还不够吗?为什么这次还要来找我?” “这就要问你的系统了。”季旻按压着自己的手指关节,发出“咔咔咔”的声响“本来打算放过你们两个的,不过既然你的系统不愿意说实话,那就只能好好教训一下你们了。” 圆溜溜的光球鼓起勇气撞上季旻却被他双手抓住,身上蓝色的代码快速转动,顽强的用小粗手推攘着季旻的胸膛。 季旻把奋力反抗的系统塞进自己刚买的背包里,用力捏起苏白的下巴,俯视着被绑成虾米的他“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了,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不介意把你送到研究院去。” 苏白睁大双眼,无力的说到“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是原住民还是穿越者?系统是什么时候来的这个位面的?精神干扰器会导致精神疾病加重吗?你和系统在这个位面做了什么?”季旻一鼓作气的问出他上次就想问清楚的问题。 “系统在半年前选中了当时还是十八线艺人的我,它告诉我只要绑定它我就可以变成像陆明泽一样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只需要攻略指定的几位气运之子。”苏白在季旻压迫的视线下撇开了头,支支吾吾了半天“系统让我在接触他们的时候在他们随身携带的饰品上安装精神干扰器,这样就可以随时随地知道他们几个对我的好感度和转移他们对别人的好感。” 季旻拿起背包“现在轮到你了,PL886,不要和我耍小聪明,我不光可以把你的宿主送到研究院去,还可以把你送到鸽派的高级系统手上。” “你居然认识鸽派的那群伪君子!”系统剧烈的在背包里挣扎起来,如果自己真的落到鸽派高级系统手里,以它们现在的糟糕关系,绝对会被至少关三十年的禁闭和格式化的。 “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给他们,我什么都愿意告诉你。”系统停止了挣扎,一股脑的说出了它为了得到气运做出的恶事“为了以后更好的攻略气运之子,我在绑定宿主之前来到这个世界制造意外让他们遇到原本命运线没有的挫折,让赵西辰本来的保姆遇到交通事故无法及时赶到赵家应聘,让顾灿的父母正好在顾灿出事的时候赶往国外出差,让原本应该被爱护孩子的教师夫妇收养的陆明泽提前被爱财如命的经纪人领走,导致他们产生心理疾病。” “那你是怎么让苏白变成特殊的存在的?”季旻眯起眼睛,眼神幽暗的盯着系统。 “用我身上的微量电流刺激他们的大脑皮层,让他们在接触本身具有高亲和力的宿主时暂时变得像正常人一样。”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眼前的季旻身上突然发出刺眼的金光,它发出惊叫“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气运!” “无可奉告。”季旻仔细的控制着身上的气运,在确定离这里最近的高级系统能感受到后跳下了车,对系统挥了挥手“离这最近的系统马上要来了,是鹰派还是鸽派就靠你的运气了。” 一颗圆润饱满的红球在季旻收敛气运走远后出现在封闭的车厢里“好浓厚的气运!这里居然有一个鹰派系统!” 红球把PL886关进了电子笼里,坐在了电子笼上问它“刚刚的气运是怎么回事?” 系统想说出季旻的存在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季旻的名字,苏白则被刚刚季旻身上的亮光刺激的昏了过去。 红球等了半天也没见PL886回答,扫描了一下这个位面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后消除苏白关于系统的记忆,抓起电子笼扬长而去。 在确定红色高级系统已经离开这个位面后,季旻重新进入了苏白的后车厢,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疲惫的靠在了车座上,闭上眼小憩了一会儿,等待他醒来。 苏白悠悠转醒时就发现季旻闭着眼坐在他的身边“你,你怎么在这里?” 季旻睁开眼“我刚刚路过这里的时候看到你晕倒在车外,怕你遭遇什么不测就把你扶到后坐上看着你了。” “那你为什么不把我送到医院去?还有你为什么今天会来我公司的地下停车场?”苏白的直觉告诉他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你是个有名的明星,而且我今天没有带驾驶证。”季旻耸了耸肩“至于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原因就是最近心情不好,想打你一顿出出气。” “你怎么能这样?赵哥都跟大家说了他是因为你才接近我了,连今晚我的庆功宴他都不会来,你为什么还要跑来打我?”苏白感觉头疼欲裂,手脚发麻“你趁我晕倒的时候打我了?” 季旻点了点头,从兜里拿出一颗巧克力放在苏白旁边,看着他比普通男性小了一圈的脸和纤细的身材“打你一顿后我心情好多了,不过你太瘦了,多补充一点能量吧,这样下次就不会晕倒了,拜拜。” 苏白小心翼翼的拿起那块巧克力,看着季旻自在离开的背影,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一年做一次身体检查,从来没有医生说自己是低血糖啊。 巧克力最后被放在了方向盘旁边的格子里,在夏日的阳光下慢慢融化。苏白的手机开始震动起来,他接起来说了几句后对方就挂断了电话,他把手机放在一边,脸靠在方向盘上,回想起电话中传来的疏离语气,自己以前到底是怎么和那些天之骄子成为朋友的呢? 打了一辆车回到家里的季旻对王叔汇报完赵西辰的身体状况后坐在餐桌上吃起了准备好的下午茶点。 “唔~”他吃完后揉了揉眼睛,走到沙发上懒洋洋的盖上毯子睡了过去,过了一段时间突然感觉到身上凉飕飕的,疲累的睁开眼睛“毯子掉了吗?” 伸出手却抓到一只冰冷的人手,吓了一跳: “是谁啊?” “臭小子,是你亲爸亲妈!”季父看着才下午就大大咧咧躺在沙发上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叉着腰开口教训“我怎么就生了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一个二十五岁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幼稚,一个整天泡在研究室里没个姑娘样子。” “唉,你和旻旻说话就好好说,拿人家毯子干什么?看把孩子冻得都发抖了。“一旁的季母夺过季父手上的毯子,重新盖在了儿子的身上。 “你就惯着他吧,我的老脸都被他丢光了,我们家能有现在的地位都是靠赵老哥的提拔,结果这个兔崽子居然要和西辰离婚,都是你给惯的,慈母多败儿!”季父气势汹汹的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泄愤似得打开茶几上的薯片吃了起来,嘴中“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 “爸,妈,辰哥已经同意明天和我去民政局离婚了,他爸妈也知道。”季旻把口袋里的戒指拿出来放在茶几上“季家的传家戒指,妈你收起来吧。” “戒指都拿回来了。”季父季母相顾无言,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季旻又闭眼睡了过去,想到自己儿子昨天在医院照顾了病人一夜,还是软下心来“王叔,晚上记得把我们刚带回来的螃蟹烧给旻旻吃啊。” “老爷夫人走好。”王叔弯着腰把两人送到了别墅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伯父伯母好。”赵西辰从车上走了下来。 季父季母有些尴尬,眼前的青年才俊马上就要变成自己儿子的前夫了,怎么还对他们这么有礼貌呀“西辰啊,你是来收拾东西的吗?” 赵西辰眼神一黯,认真的回答道“旻旻同意和我以后一直住在一起了,我是不会搬走的。” “哈哈哈,是吗?”季父季母干笑了几声,对赵西辰打了个招呼后火速的上了车,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回事,都要离婚了还住在一起,果然是他们老了,跟不上时代了啊。 第11章 夜色降临,赵西辰走进客厅,昏暗的空间里只有季旻身旁的落地灯发出暖光,季旻盖着条毛茸茸的白色毛毯,雪白柔软的双臂乖乖的放在腹部,显得格外温柔。 他伸出手试探的摸了一下季旻的脸颊,确定没有感到不适后轻轻俯下/身,捧起季旻的后脑,轻柔的舔弄他的双唇。 “唔..”季旻梦到之前自己在别的位面养的灵兽之一,那是一只类似老虎的巨兽,它冲上来猛的把自己按倒在温暖的肚皮下,每天舔舐得油光水滑的皮毛紧紧贴住自己,舌头收起倒刺舔舐着自己的整张脸庞。 “不要舔了。”季旻伸手轻推了一下面前的黑影,许久不见光亮的的双眼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辰哥,你回来了?” “嗯。”赵西辰用拇指摩挲着季旻泛着泪光的眼角“我刚刚去医生那里重新做了一次心理测试,他说我的情况突然开始好转了,建议我用脱敏疗法。” “你想我陪你吗?”季旻坐了起来“现在你可以接受到什么程度?” “我不太清楚,不过我刚刚亲你的时候感觉很舒服。”赵西辰的眼眸中露出些许温柔,在季旻默许的态度下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我想再亲你一会儿。” “咳咳咳。”王叔瞪了一眼突然打开灯端着饭菜走出来的几个佣人,僵硬的脸扯出一个笑来“开饭了。” 季旻若无其事的起身跟着赵西辰走近洗手间洗手,躲开佣人们调侃的眼神。 沉默的吃完晚饭后,俩人走进了各自的房间,季旻坐在电脑前,打开电脑查看今年向日葵儿童基金会的资金明细,开始仔细整理起来。 向日葵儿童基金会是季旻小时候求大人们成立的非盈利慈善机构,用来资助各种弱势儿童,帮助他们解决教育,医治和温饱问题。 刚开始只有赵家和季家两家企业的捐助,后来别的企业抱着讨好赵家的心思也纷纷慷慨解囊,到了现在,向日葵儿童基金会已经到了家喻户晓的程度。 基金会最有名的资助对象就是著名演员陆明泽。 陆明泽是季旻第一个亲自资助的对象,季旻在试镜向日葵城堡的时候就注意到他比其它同龄人矮小,不小心碰到身体的时候还会咬紧牙关,一副可怜兮兮被人虐待的样子。 所以试镜结束后他就拉着王叔偷偷跟上陆明泽和他怒火中烧的经纪人,看到了令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的一幕。 经纪人把骨瘦如柴的陆明泽推倒在地上,拿起地上的树枝就要往他的后背上抽去,枯黄的脸面目狰狞“小杂种,给你吃了这么多好东西都不长肉,白费了你那张漂亮脸蛋,真是废物。” 陆明泽麻木的抱住自己的头,那根树枝却迟迟没有落下,他抬起头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把经纪人踢倒在地,一张红苹果般的小脸凑到了他的面前,胖嘟嘟的手把他从地上拉起,轻柔的拍干净他身上的草屑,他认出了这是刚刚大家选出的小主持人,自惭形秽的底下了头。 “你不要怕他,王叔会叫警察叔叔把他抓走的。”季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的爸爸妈妈呢?” “我没有爸爸妈妈,他是我的养父。”陆明泽不敢抬头看向日葵般温暖的同龄人“我是个孤儿。” 季旻握住陆明泽比自己小一圈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家成立了一个儿童基金会,在里面工作的叔叔阿姨会帮助你的。” 之后陆明泽在经纪人被抓捕后接受了基金会的资助,努力的爬上了娱乐圈的巅峰。 让季旻奇怪的是对方在自己结婚后态度突然变得十分冷淡,倒是和跟他在同一个医院治疗的赵西辰成为了朋友。 “终于搞定了!”季旻把向日葵儿童基金会的资金明细发到基金会的官网,拿起桌上印着花朵的邀请函,在日历上画了一个圈“今年的慈善拍卖要开始了啊。” 在贴满季旻大大小小照片的房间里,陆明泽把季旻碰过的项链贴在胸口,另一只手上下抚摸胯下挺立的阴/茎,精致的喉结上下滚动,口中吐出低沉的喘息,几滴白浊溅到了照片中季旻的笑脸上。 第二天,窗外的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十点的闹钟准时响起,季旻当场给小麻雀们表演了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快速套上衣裤,刷牙洗脸,扒拉几下半长不短的头发拿起证件跑下了楼梯。 王叔心惊肉跳的站在餐桌旁边“冒冒失失的干嘛?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快来吃早餐。” 赵西辰坐在沙发上泰然自若,和慌慌张张的季旻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季旻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早餐,用餐巾纸擦了一下嘴角“我出门了王叔!” 赵西辰跟着季旻走了出去“我来开车吧。” “好的。”季旻兴奋的坐上了副驾驶“我们快走吧!” 旻旻对要离婚了没有一点难受。 高大俊美的男人沮丧的开车前往民政局,停下车后被季旻火速的拉到办理离婚证的窗口排队,由于今天是工作日的缘故,前面只有几个人在排队,对他们投来好奇的眼光。 “诶,你是不是电视里的那个旻旻王子啊?”排在季旻二人前面的中年妇女好奇的问到。 “我就是电视里的那个。”在工作以外的地方听到有人称自己这么羞耻的称呼,季旻尴尬的扣起脚趾,扬起职业微笑,耐心给现场所有家里有孩子的人签名。 “下一位。”年轻的工作人员看到前面的两张熟悉面孔,想起自己在网上吃到的瓜“你们要离婚了?” “不离婚的话我们就不会再在这里了。”季旻和赵西辰拿出各自准备好的证件,快速的办好了离婚手续,在民政局前分道扬镳,边走边接听季母打来的电话“喂,妈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我在东山路56号的咖啡厅里,你快过来陪我。”季母压低声音“我的小学同学的儿子也在,那叫一个盘靓条顺,你不是说想找个男人吗?这小伙子一看就很会照顾人。” “知道了妈。”季旻往离民政局两条街外的咖啡厅走去“你也太心急了吧。” “这不是怕把你憋坏了吗?”季母听到咖啡厅门口的风铃响起,举起手“旻旻,我在这里。” 季旻闻言挂断电话,大步流星的向季母走去,对对面的美貌妇人打了个招呼,坐在季母旁边看向对面的青年。 “怎么是你?”姜烁黑白分明的瞳孔微微放大,本来松垮的腰背瞬间挺直起来,脖颈处的皮肤透出红晕,局促不安的伸出手“你好,我叫姜烁。” “季旻。”季旻回握了一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收回手时感觉到一根手指轻轻刮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心,意外的挑起了眉毛。 “原来你们两个认识啊,那就好办了,我和阿莉正好要去逛街,就留你们两个小伙子在这里聊天好了。”季母拉着和姜烁一样容易害羞的姜母走出咖啡厅,留下二人单独相处。 姜烁痴迷的看向拿着菜单点单的季旻,看他饱满的双唇一开一和,看解开几颗扣子的衬衫露出的精致锁骨,看锁骨上方的那颗红痣,如同被人吮/吸出来的一般。 他想起季旻上次对自己面容青涩的不满,沉思了会儿,红着脸脱下鞋子,用带着棉袜的脚轻轻从季旻的小脚蹭到胯下,脚趾生涩的按压他沉睡的阳/具,感受到脚下的硬物,红着脸闭紧双眼,好似被非礼的人是自己一样。 “那位先生不舒服吗?”服务生关心的问到。 “他可能觉得太热了吧。”季旻眼角眉梢间泄露出媚意,关上菜单“我点好了。”等服务生进到吧台后抓住姜烁的脚踝“你在公共场合做什么呢?” 姜烁默默的重新穿上鞋,紧张的搅弄自己的手指“你现在不嫌弃我年纪小了吧。” “只要下面大就行了。”季旻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很想被人填满“喝完咖啡你挑个地方约炮吧。” “欸?”满心期待遇到甜甜恋爱的姜烁歪头眨眨眼,这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啊? 直到他把季旻带到自己的公寓都没有想明白事情为什么发展到这个地步。 第12章 被人装饰的温馨十足的公寓里,季旻慢条斯理的脱下/身上的衬衫,露出还没有消肿的充血乳/头,线条优美的后背上还有许多吻痕和齿印,挺翘的臀/部把西装裤绷紧,露出诱人的弧度,眼含催促的看向一动不动的姜烁。 “季先生!”姜烁快速抓起沙发上的毯子盖住季旻赤裸的上半身“我们还没开始交往呢?怎么能做这种事啊?” “为什么不能做,反正我们是你情我愿的不是吗?”季旻把姜烁按在沙发上,跪在地毯上用牙齿拉开牛仔裤的拉链,嫩红软舌隔着棉质内裤舔舐着已经微微抬头的滚烫阳/具,含含糊糊的说“装什么纯情,刚刚不是你先在外面挑/逗我的吗?” 姜烁颈间青筋突起,浓密的卷发垂挂在额前,遮住那双平日清澈透亮的双眼,他犹豫的掏出自己粗长滚烫的阴/茎,留着粘液的龟/头轻柔的插进季旻娇嫩的口腔,双手按压着季旻背后的红痕“你喜欢我这样吗?” 季旻的嘴巴被粗长坚硬的阴/茎缓缓的塞满,他细致的舔弄阴/茎顶端的硕大龟/头,用舌头将马眼溢出的粘液卷进喉咙深处,然后猛的将粗长的茎身含进自己的喉道里,紧致的甬道挤的坚硬的阴/茎又涨大几分。 姜烁难耐的抓住季旻的头发,挺跨主动的在那湿热娇嫩的喉道抽/插起来,插的那红润嘴唇微微红肿,涎水失控的从唇瓣中流到季旻的胸口,把殷红的乳尖浸的湿漉漉的,专注的二人没有注意到大门已经被人打开,顾灿手上的纸袋落地,难以置信的看向眼前淫靡的一幕,冲上前去一拳挥到了自己大外甥的脸上“姜烁,你在干嘛呢?” 姜烁觉得顾灿最近越来越莫名其妙了,他把季旻重新包裹在毯子里,委屈的捂住自己的脸颊“你无缘无故进来的打我干嘛?” “你问我打你干嘛?”顾灿恨不得把大外甥按在地上狠狠打一顿,他看向季旻,却发现对方捡起地上纸袋里的奶茶插上吸管喝了起来,眼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我好心好意买奶茶给你喝,你居然想睡自己的小舅妈!” “咳咳咳。”本来以为顾灿是姜烁情人的季旻差点被嘴里的奶茶呛死,他举起手拍了几下自己的胸口,淡定的对面前两个男人说“不要打了,要不等我喝完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这怎么可以?”姜烁和顾灿异口同声的说。“我们需要谈谈。” “好吧。”季旻摊开手“你们要说什么就说吧,不过事先说明我和顾老师不是情侣关系。” “你为什么要和我外甥上床?”顾灿睁大桃花眼,委屈极了。 “因为他妈和我妈想撮合我们两个,而且他刚刚在咖啡厅里一直在挑/逗我。”季旻有气无力的瘫在沙发上“所以我就叫他带我来他家了。” 姜烁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抿着嘴问“你喜欢我吗?” “我只是想找个帅哥上床,不想谈恋爱。”季旻找了一张纸写上自己的电话号码“如果你们谁想约的话就打电话给我吧。” “如果我们现在想一起上你呢?”顾灿走上前捏住季旻细腻的下巴“你也愿意吗?” 季旻喵了一眼两人的下半身,漫不经心的喝完最后一口奶茶“你们想来就来吧。” 顾灿闻言低下头粗暴的亲吻着季旻红肿的嘴唇,姜烁则脱下季旻的裤子,看向雪白柔软的臀肉,忍不住在上面拍了一巴掌,季旻的臀/部颇具肉感,挨了一巴掌后像水波一样乱颤,看得两人都呼吸一紧,跨下的阴/茎齐齐挺立起来。 顾灿松开亲吻季旻的嘴唇,将西装裤链拉开,掏出和姜烁不相上下的阴/茎“现在帮我也舔一下吧。” 季旻半跪在顾灿胯下,不停的重复上下吞咽的动作,舌头细细舔过茎身和龟/头上的每一寸皮肤,专注的好似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未着寸缕的屁股像熟过头的水蜜桃一样圆润,两瓣臀肉间一条细缝若隐若现。 姜烁随意挤了一些护手霜在自己的手上,他手指按上那个微微开合的入口,借着护手霜的润滑,轻松插进了一根手指,仔细摩挲着季旻的肠道,在摸到一个突起后有技巧的按压起来,让季旻忍不住绷紧身体,跨下的阴/茎射出一道道浊液。 “这么敏感吗?”姜烁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在入口处塞进了三根手指,把穴/口撑起半透明的一个圈,乳白的护手霜和透明的粘液在手指抽/插间被带出体外,像刚刚被人操干过一样,他抽出被含的湿漉漉的手指抓住季旻的腰部让他变成跪趴的姿势,用力操了进去。 “艹!”顾灿被反射性吸紧喉咙的季旻吸的头皮发麻,扣住季旻的后脑,不管不顾的挺胯撞击季旻的嘴巴,眼角泛红,较劲似的跟紧姜烁的频率“骚/货,就这么喜欢被男人操吗?” “他反正只要是个男人都可以吧。”姜烁的下半身重重的拍在水光淋漓的股间,一边挺腰往里操一边啃咬着季旻后背的红痕“明明长得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骨子里却骚透了,看到鸡/巴就走不动路了吧。” “嗯嗯...”季旻的呻吟被顾灿的肉/棒堵在嘴里,一边摇着屁股迎合姜烁粗暴的操弄,一边伸手抚摸自己的欲/望,他被二人夹击的双眼失神,浑身发软,整个人就靠着两根性/器支撑着。 他们好奇怪,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在电视台录节目的时候就是一边幻想被男人操一边在那里摇屁股吧,旁边的摄影师肯定都被你摇硬了。”顾灿把性/器连根插进细嫩的喉道里,跨部挺动了几下,将大量的精/液射进季旻口腔深处,季旻喉结滚动艰难的吞咽下去,雪白柔软的屁股被身后的姜烁干的啪啪做响,后/穴爽的一股一股的紧缩,用力绞紧甬道里的肉/棒,贪婪得想把肉/棒榨干。 “下面的小嘴也想吃精/液吗?”姜烁捏住季旻胸前的两个充血乳/头,抠弄起来,肉/棒在嫩红甬道里疯狂进出,硕大的龟/头抵着肠道深处的敏感点狠狠撞击,舌头模仿着胯下的动作在季旻的耳道进进出出,让季旻产生一种连耳朵都被他人侵犯的感觉。 “哈啊...别操了...好舒服...小/穴要被大鸡/巴老公操烂了...”季旻哭叫出来,被操出白浆的后/穴痉挛起来,肠道蠕动的包裹住硕大肉/棒,喷出一道滚烫淫/水在姜烁的顶部上,姜烁在后/穴的刺激下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灌入精/液,过了好长一会儿才把阴/茎抽离出来。 季旻瘫倒在地毯上喘息着,嘴角和微微开合的穴/口流出乳白的精/液,他伸出手指想把自己体内的东西弄出来却被顾灿抓住脚拖到对方的面前,刚流出的精/液又被肉/棒顶了回了深处“我还没有操够呢,夹紧一点,骚/货。” “不要操了...哈啊..我好累啊...不要用鸡吧操小/穴了。”季旻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姜烁,张开红肿的嘴唇,断断续续的说到“小姜啊...你会不会...做饭啊...叫..叫外卖也行...我没吃午饭。” “现在还想着吃饭?”顾灿恶狠狠的拍了几下/身下雪白滑腻的屁股,加快速度全力抽/插起来,刺激的季旻发不出声来,他低头扭过季旻的脸在让他魂牵梦萦的酒窝上用力吸了一下,对姜烁喊道“没听到你小舅妈饿了吗?还不快去叫外卖给你小舅妈吃。” 姜烁皱起眉头“什么小舅妈,他明明是你外甥媳妇儿好吗?” “不要吵了,快去点外卖,你们两个的老婆要被饿死了。”季旻两颊通红,奋力打断二人的争吵。 心好累,好想吃拉面。 第13章 外卖小哥拎着外卖敲响了姜烁家的大门“你的外卖到了。” “谢谢,你放在门口就行了。”门内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 “噢,好的。”外卖小哥把袋子放在门口,一边走楼梯一边挠了挠头,这个声音好耳熟啊,好像自己女儿喜欢的那个大明星。 顾灿在外卖小哥走后快速拉开大门把拉面拿进屋里放在饭桌上,越过自己阳光帅气的大外甥敲了敲浴室门,柔声说道“旻旻,外卖到了,出来吃吧。” “你不是喜欢叫我骚/货吗?”季旻自己清理完体内的精/液,穿上对他有点宽松的浴袍,打开门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怎么会呢?”顾灿上挑的桃花眼深情的望着坐在对面的季旻“刚刚只是我的气话而已,旻旻,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不愿意。”季旻吸起一大口面条,圆圆的脸颊塞的满满的,对顾灿旁边眼含期待的姜烁摇摇头“你也不行。” “为什么,难道我不能让你满意吗?”姜烁垂下眼帘,眼角流出清泪,很快就在桌子上形成一道道水痕“我们都做过最亲密的事了,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啊?” 季旻嘴里的面条顿时就不香了“你哭什么呀?” “我们两个从来没有恋爱过。”顾灿诧异的看了眼偷偷捏自己腿间软肉的姜烁,有样学样的装起了可怜,眨了眨眼,浓密纤长的睫毛被眼泪打湿,上挑的眼尾透出红晕,一滴泪缓缓的从眼角流到脸颊上“我真的很爱你,哪怕你想同时和我们俩个在一起都没关系的。” 看着面前各有千秋的舅甥俩猛男垂泪,季旻开始后悔找他们约炮了,他放高声音“我不喜欢用暧昧的态度钓着别人,不是只要有性冲动就是爱情。”说完抚住额头“真正的爱情是独占,不是分享,你们肯定没有认真接触过其他gay吧。” 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明明之前禁欲了这么久都没做出出格的事,今天就像脑子被人操控了一样。 “但是我们愿意共享不就代表着我们深爱着你吗?”姜烁用手背擦了下眼泪,鼻头通红。 “哪怕我给不了你们相等的爱意,和除了你们两个以外的人上床也没关系吗?”季旻抿紧嘴唇,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我和你们只接触过两三次,现在的情况只能算是我精虫上脑,你们见色起意而已。” “这..”顾灿和姜烁对视了一下,坚定的起身抓住季旻的两只手,两双遗传自顾老爷子的桃花眼直直对上他的眼睛“无论什么情况,我们都想和你共度一生。” “你们为什么执意要和我在一起,我并不是你们幻想中的完美恋人,只是一个私生活放/荡的普通人啊。”季旻甩开他们的手,扭过头躲开他们的视线,抱着让他们悬崖勒马的念头破罐子破摔的说“我并不想要恋人,只想找几个优质炮友,难道你们可以忍受这样的我吗?” “你不必贬低自己,至于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可能我们上辈子就认识你吧。”顾灿将额角的一缕头发夹到耳边,露出风情万种的笑容“晚上住在这里好吗?” 姜烁在旁边不发一言,默认了顾灿的话,从小到大他就奇怪的和跟他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的小舅双胞胎兄弟一样的默契十足,说不定这世上真的有前世今生呢? 季旻愣了一下,还真的开始回想自己的前几世来,发现除了几只粘人的灵兽外他身边没有什么亲密的雄性后松了口气,打开手机给王叔发了条信息“我还没有吃饱,想烧点东西吃,你们两个想吃什么?” 刚刚经历过激烈情事的二人佩服的看向吃了一碗面就精力充沛的季旻,想了一个最简单的菜肴“吃炒饭就好了。” 季旻打开冰箱比了个OK的姿势,拿出冰箱里的剩饭和各种配菜,走到灶台前系上几乎全新的围裙,红色的系带将纤细的腰身勾勒出来,系带尾部垂落在腰下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摇摆。 厨房里渐渐传来诱人的香味,顾灿和姜烁在季旻的传唤下走进厨房把香气扑鼻的炒饭端在手上,按捺不住的各自亲了下季旻的酒窝“谢谢旻旻。” 季旻无视二人端着自己的那份炒饭径直走向饭桌,在他们惋惜的眼神下脱下围裙,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吃完后拒绝他们的要求独自睡了一夜。 一晚过后,季旻回到别墅,一推开/房门就看到赵西辰正襟危坐地等待着自己。 “旻旻,你昨天和谁待在一起?”赵西辰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看向夜不归宿连脸颊上都有星星点点吻痕的季旻,声音沙哑的说“如果你想疏解的话找我不就好了。” 季旻倚靠在墙上,双手环胸,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辰哥,你对我在外面约炮没有一丝不满吗?” 赵西辰走上前环抱住季旻,把头搭在季旻的肩膀上,卑微的不可思议“我现在没有权利干涉你的感情生活,只要你不把我从家里赶出去我就心满意足了。” “哪怕我和别人在你的床上也没关系吗?”季旻面无表情,挣开了赵西辰,仔细观察赵西辰的脸庞“你还记得我们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吗?” “为什么要问这个?”赵西辰疑惑的皱起眉头“初一去河边郊游的时候,我主动吻了你,你也没有推开我,从那时起,我们就向长辈们坦白自己的性向了。” “那第一个问题呢?”季旻拨弄了下自己的头发。 赵西辰把季旻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他空落落的无名指,避开了这个话题“我现在要去公司了,旻旻再见”说完拿起身旁的公文包走了出去。 屋内的季旻把自己摔在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纸笔,在纸上写上顾灿三人的名字和性格: (赵西辰,古板。顾灿,张扬。姜烁,纯情。) 圆珠笔在第一行字下画了几条重重的直线: (共同点,气运之子/对自己有好感。) 笔头被牙齿咬住,饱满的双唇露出一声唾笑“这几个怎么看都不可能妥协的天之骄子现在疯狂的迷恋我,仿佛被下了降头,而我自己也在不受控制的精虫上脑。” 纸上的所有字被一个圆圈圈住: (PL886/不知名鸽派系统。) 黑色的笔身从中间折断“系统对气运的执着果然不可小视啊,鸽派新研发出了什么特殊的光环吗?” 季旻走到落地镜面前,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只留下一条内裤,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不会吧?” 黑色内裤被颤抖的手拉到大腿根,屁股上面桃红色的心形图案刺痛了季旻的眼睛“这是什么鬼东西!现在的高级系统这么抠门的吗?连气运之子精/液中溢出的气运都要。” 他生无可恋的喝了口可乐,喃喃自语道“那个系统应该没有发现我是那个爆发气运的人,只是在苏白的记忆里发现我和赵西辰关系不浅,又感觉到我在不远处就把我抓壮丁了吧。” “啊啊啊啊!”季旻把头埋进枕头里,自己一定要把那个系统放进洗衣机里转到结束寿命为止,以此来铭记这两天做出的傻事。 第14章 虽然季旻见过很多拥有系统的人,但是被系统植入光环还是第一次,而且那个系统居然把光环放在臀/部这个不容易发现的地方,让他到现在才脱离影响。 高级系统可以同时在不同的位面植入各种功能的光环,当有被植入者收集到足够的气运时再前往被植入者的位面收集光环里的气运。 他身上的这个光环一看就是有特别不正经功能的那种。 “系统没来之前日子要怎么过啊?”季旻看向日历上的红圈“慈善拍卖会也快要开始了,W市大部分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去,如果在那之前不让系统解除光环的话我肯定会被三家的长辈轮流打断腿的。”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季旻机械试的往嘴里塞着晚饭,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做什么才好。 “旻旻,感觉有什么不舒服吗?”哪怕在家里也依旧姿态优雅的赵西辰关心的问道,好似早上没有听到季旻伤人的话一般。 “只是没有胃口而已。”季旻看向连续被两个系统祸害过的前夫,眼神从早上的怒其不争变为怜悯“今天公司有什么事发生吗?” 因为赵西辰身体的原因,赵父并没有将赵家公司交给他管理,只是给他一个不温不火的娱乐公司,不过赵西辰很有商业头脑,现在已经把这个小公司渐渐经营成华国数一数二的存在了。 “顾灿出事了。”赵西辰一说起公司的事就习惯性的表情严肃起来“他被狗仔偷拍到在小公寓里私会情人了,现在网上都在指责他偶像失格,微博掉了差不多五百万的粉吧。” “什么?”季旻睁大眼睛“狗仔拍到什么劲爆照片了吗?” “只是拍到窗帘缝里模糊的三个人影而已。”赵西辰端起水喝了一口,眼神深沉“一个是顾灿,一个是你,还有一个是谁?” “顾灿的外甥,中心医院的医生。”季旻老老实实的交代道,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饭,羞愧的低下了头踏上楼梯想走进自己的房间继续思考人生。 赵西辰默默跟上季旻的脚步,在他走上楼梯的时候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你突然要干什么啊?”季旻挣扎的想跳下去却被赵西辰紧紧抱到了他的房间。 “我想让你和我进行脱敏疗法。”赵西辰把穿着毛茸茸睡衣的季旻放在自己铺得整整齐齐的床上,亲上了季旻锁骨上的红痣,高挺的鼻梁蹭得他脖子痒痒的“上次试了亲吻,现在我们试一下别的吧。” 桃红色的心形图案开始发亮,季旻的眼神开始溃散失神,他用力咬了下自己的舌尖,让自己的头脑清醒起来,轻轻拽了下赵西辰的头发“辰哥,我现在并不想做。” “我不会勉强你的。”赵西辰从锁骨上舔到乳尖,把微微颤颤的突起含进嘴里,解开自己的西裤自我疏解起来,身上浓重的男性气味刺激得季旻把舌尖咬破才不会失控。 “哈...”赵西辰的体液射到季旻的衣服上,慌乱的想拿纸擦掉却被季旻拦住。 “不用擦了。”季旻用手指勾起衣服上的白浊塞进嘴里,感觉着身上的渴望被气运渐渐消除,对赵西辰尴尬的笑了一下“我只是好奇有什么味道而已。” “你不用对欲/望感到羞愧。”赵西辰把季旻拉倒在床上,抱进自己的怀里,伸手轻轻拍向季旻的后背“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被赵西辰温暖的怀抱包围着的季旻看向头顶的天花板。 如果赵西辰以后脱离光环的控制,还会像现在一样豁达大度,什么都不计较吗? 赵西辰在八点准时睁开眼睛,他小心翼翼的轻轻挪开自己怀里还在熟睡的季旻,奇怪的看向自己的下半身,他的性情冷淡,从高中开始就很少有晨勃这种情况发生,难道是吃了什么滋补的东西?他仔细的帮季旻盖好身上的被子,蹑手蹑脚的穿戴整齐走到楼下。 “赵总早上好。”王叔对两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青年态度截然不同,赵西辰总给他一种过于严肃的感觉,没有季旻那样平易近人。“早餐已经在餐桌上了。” “辛苦了。”赵西辰坐在饭桌前慢条斯理的吃起厨房精心准备的早餐“等会儿旻旻起来的时候给他准备些粥吧,早上老是吃生冷的东西不好。” “好的,旻旻确实应该补补了。”王叔想起夜不归宿还满身红痕的季旻,心疼起来“也不知哪个混小子这么对待旻旻,一点都不知轻重。” “不过是毛头小子罢了。”赵西辰面色晦暗不明,在王叔略带歉意的目光下径直走向门外,赶去公司处理他口中毛头小子的绯闻。 “还不快去熬点滋补的粥。”王叔一看这几个每天傻愣愣听墙角的佣人就来气“一个个大小伙子天天不干正事,每天盯着人家的家事干嘛?” 佣人们停下交头接耳灰溜溜的躲进了厨房。 “谁把你老人家惹生气了?一大早跟个炮仗似的。”季旻站在楼梯栏杆前伸了个懒腰,两手靠在栏杆上,懒洋洋的往下面看。 “还不是你这个小祖宗惹的祸。”王叔虎目圆睁“离婚了还和前夫住在一起就算了,还在离婚第一天夜不归宿,衣衫不整的回来,你看你那小脸都给人家祸害成什么样了,我现在都没眼看你。” “别说了王叔,我这几天心烦着呢。”季旻听的昨天的话题就想起身上的大桃心还没有解决方法,闷闷不乐的跑去洗漱了。 “这孩子。”王叔摇摇头“真是给老爷夫人宠坏了。” 热腾腾的芡实莲子粥被端上餐桌,季旻心不在焉的一口一口往嘴里咽,味同嚼蜡的吃完了一整碗粥,又慢悠悠的在王叔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下溜回自己的房间了。 他拿出之前被他藏起来的白纸在昨天写的字下面画了一个圆润饱满的红球,双眼放空的想快速得到大量气运,满足光环的方法。 “有了。”季旻在红球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号,把纸张塞进碎纸机“既然这个光环要的是含有气运的精/液,那我自己吃自己的不就行了,毕竟我的气运比他们多多了,不过假期快结束了,又要去工作了吗?” 季旻的假期在两天后结束,他待在家里费力的做了整整两天的手艺人,滋补的药膳吃了一碗又一碗,眼下青紫,脚步虚浮的走进电视台。 “旻旻,你假期该不会去包鸭了吧,怎么一副肾虚的样。“芳芳从前台里面走出来,高跟鞋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她把季旻揽在自己胸前“我知道你一直没有性生活,但也不能一离婚就这么不知节制吧。” “我没有包鸭。”季旻把自己的脸从芳芳的巨乳里拔出来,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只是最近休息不好而已。”说完快速跑进正好停在大厅的电梯,挥了挥手“中午再见吧。” “欸。”芳芳刚想和季旻说什么,电梯门就关上了。 季旻在电梯里放下手臂,在后退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人“不好意思。”他转过头看向身后“陆老师,苏白。” “好巧啊,居然和你一个电梯。”陆明泽的杏眼盯着季旻的脸庞,感觉体内隐藏十三年的感情要喷涌而出,他露出一个如同春风拂面的笑容“听说你和西辰离婚了?” “是啊。”季旻默默拉远了和陆明泽近过头的距离,不动声色的隔着裤子拍了下/身上开始发亮的大桃心“不过他现在还是和我住在一起。” “你们还住在一起吗?”陆明泽的柳叶眉微微蹙起“西辰他是个患得患失又不善言辞的人,没有麻烦到你吧?” “没有麻烦,他本身就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住在一起也没什么影响。”季旻眼睛紧紧盯住电梯门,期盼快到他工作的的楼层。 “叮。”电梯在三人前打开,季旻和陆明泽客套了几句后双手叉兜走进摄影棚。心里奇怪的想到: 苏白的脸色怎么比自己的都要苍白呀? 第15章 “旻旻,大家都想死你了。”马超冲上前拉住季旻挤进摄影师们的桌子“快来,有大新闻了。” “什么事让你们这么激动,打了鸡血一样。”季旻用手撑住自己的下巴,打了个瞌睡,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快说,我想补觉了。” “之前和你前夫搞CP的苏白出事了。”拥有电视台所有吃瓜群的大民兴致盎然,聊起八卦比他工作的时候专业多了“最新消息,他和陆影帝闹掰了,听说这次是最后一次同台了。” “啊,怎么闹掰的?”大家都好奇的问起大民: “他们不是经常一起拍电影,上综艺吗?” “对啊,可以说是形影不离的程度了。” “为什么是最后一次同台啊?” “如果有陆影帝在的地方苏白不能出现的话,不就等于所有重大场合他都不能去了吗?” “大家听我说。”大民压低声音“据说是苏白一直捆绑陆影帝获取资源,陆影帝被他吸血吸烦了,在上次俩人一起录综艺的时候就被录到他们争吵的画面了,明天晚上应该就会播出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啊?”马超听得两眼放光“从哪来的消息?” “我有个朋友在那个综艺节目,他亲耳听见的,按他的话来说,节目播出之后,苏白会被全国的陆粉给喷死的。”大家聊了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终止话题。 马超拍拍季旻的侧脸“你过一个假期怎么这么颓废啊,擦粉都遮不住你一脸肾虚的样,小心等下吓坏小朋友。” “去去去,就你嘴贫。”季旻伸手在脸旁随意挥了挥,站起身打算去找化妆师“我现在就去画妆间了,免得碍你们的眼。” 走进因为还没开工空无一人的化妆间,季旻坐在椅子上打开手机,各类软件上都弹出顾灿的各种绯闻,季旻的目光停在今天最火的热搜上: #顾灿绯闻主角之一在搬家途中被狂热粉丝用刀袭击,当事人表示顾灿是自己亲舅舅# “被吸走气运就开始倒霉了吗?”季旻用手遮住眼睛“下一个就是赵西辰了吧。” “哇,这个光环怎么收集的那么快?”让季旻恨的牙痒痒的红球出现在化妆间里,绕着季旻高兴的转圈圈“嘿嘿,夜夜笙歌啊。”它贴上季旻身上的光环“极品屁股啊,怪不得气运之子把持不住,嘿嘿嘿..谁在抓我?” “你感觉很高兴吗?”季旻把系统抓到眼前快速找到它的编号“DL419,你的胆子很大嘛,吸气运吸的开心吗?”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可以把我抓住?”DL419在季旻手上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无法逃离,索性停止了挣扎“如果不是我主动收回光环的话,那个光环不会从你身上消失的。” “果然是高级系统,比PL688聪明多了。”季旻扯开一个大大的微笑,在DL419的惨叫下把它捏肉丸似得捏成了一个弹珠大小的球状物,顺手抓起桌上自己的散粉盒把它关了进去,一边上下摇晃散粉盒,遗憾的说到“可惜这里没有洗衣机,不然就让你去洗衣机玩了。” “咳咳咳...快把我放出去。”DL419在被季旻摸过之后就变成一个普通的球状生命体,同所有动物一样需要呼吸和能感觉到痛苦“我只是从气运之子身上拿一些气运而已啊,对你没有任何影响的。” “不问自取是为贼,这么简单的句子你的数据库都没有吗?”季旻拿着散粉盒开始重复抛起接住的动作“我很好奇你的光环的作用欸。” “咳咳咳...”DL419被微小的粉末呛得不停咳嗽“这是万人迷光环的升级版,作用是放大拥有大量气运人的欲/望和感情。但是如果你们没有那个念头的话就不会被光环控制不是吗?所以说就算你再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收回光环的。” “要是你被销毁了呢?”季旻停止折腾散粉盒里的DL419,身上的金光往DL419身上涌去“既然你这么喜欢气运,我就把我的气运全部给你吧。” “啊啊啊啊!!”DL419被过度浓厚的气运撑得身体快要爆炸一般,睁大眼睛,断断续续的说到“你不过..是..蚍蜉撼树..而已...啊啊啊!!!” 季旻打开散粉盒的盖子,白色的粉末里夹杂着红色颗粒“被认出来了吗?可惜了我最爱用的散粉了。”红色颗粒往他的身上飘去,渐渐消失殆尽。 化妆师端着两杯奶茶走进化妆室“旻旻,今天姐请你喝奶茶,祝你离婚快乐。” “姐你怎么老是这么客气啊?”季旻对化妆师露出灿烂的笑容,拿起奶茶喝了几口“下次我们几个一起聚餐吧。” “我家还有两个小朋友要照顾呢。”化妆师弯下腰抬起季旻的脸“你假期干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这几天没休息好。”季旻一想到自己做了两天的手艺人,就攒了一肚子火气,等化妆师化完后打了招呼前往摄影机前熟练的开始拍摄。 小朋友见到季旻一拥而上,瞬间挂满了他的全身“旻旻哥哥,我们好想你啊。” “大家不要着急,拍完之后旻旻哥哥再陪你们玩好吗?今天收工的早。”季旻熟练的一边安抚小朋友一边引导他们直到拍摄完成。 告别热情似火的小朋友们后,季旻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停车场,在一辆豪车前看到一个眼熟背影和人拉拉扯扯,他好奇的向前走去。 陆明泽远远看到季旻往自己的方向走来,推了下目前相貌普通,浑身上下穿满名牌的中年男子“你在我水里放了什么?我的经纪人马上会来的。” 中年男子揽住被药搞得浑身发热的陆明泽,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粗糙的手掐了下陆明泽结实挺翘的屁股,抓住他往自己车上拉“陆影帝,谁不知道你根本没有经纪人,只有助理啊,我可喜欢你好久了,我们赶紧上车快活快活吧。” 陆明泽涨红了脸颊,细长的柳叶眉紧紧皱在一起,无力的双手开始继续推眼前这个带着淫邪笑容的中年男子,却被他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你这是强/奸。” “小美人儿,等下你就知道男人的好了。”中年男子的手刚摸进陆明泽衣服下摆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抓出车外,宛如垃圾一般扔到水泥地面上。 “大叔,在公共场合做坏事就不怕被人打吗?”季旻一脚勾倒想从地上爬起的中年男子,踹了下他突起的啤酒肚,在他痛苦蜷缩身体时抬起拳头就往他脸上打去,发泄自己这几天的火气“敢在我面前搞这些下流把戏,胆子挺大的啊。” 中年男子转动脑袋躲避季旻的拳头“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管我的事。” “我在这个电视台工作,姓季。”季旻蹲下/身看向鼻青脸肿的中年男子,挑高眉毛“现在我可以管你的事了吗?实相的话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我一定会去自首的。”脸肿的看不见眼睛的中年男子双膝跪地,不停的打自己的脸庞“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次。” “那你就打到我看不见你为止吧。”季旻把浑身发软的陆明泽扶到自己的车后座上“陆老师,要送你去医院吗?” “不用了,我现在这样被别人看到不好。”陆明泽纤长的睫毛微微遮住眼睛,红润的双唇报出自己家的地址“能麻烦季先生送我回家吗?我会通知助理赶来照顾我的,还有谢谢你这次帮我。” 季旻无法拒绝看上去可怜兮兮的人,他对陆明泽露出一个安抚的笑“不必谢我,任何人看到都会帮忙的。” 驾驶了半小时后季旻扶着陆明泽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他把陆明泽放到沙发上,摸了下陆明泽的额头感受温度“好像没有发热了陆老师,你想喝点水吗?” 陆明泽轻轻点了下下颚“茶几上那个金色的杯子是我的,麻烦你了。” “OK。”季旻拿起杯子旁边的水壶倒了一点热水,扶起陆明泽递到他的嘴边,看他一口一口慢慢喝下去。 “你也倒杯水润润嗓子吧。”陆明泽费力的想从沙发站起来被季旻按了回去。” “我自己来就好了。”季旻随便拿起茶几上的一个杯子倒满水灌进自己嘴里,饱满的唇被浸得湿漉漉的“要我帮你联系助理吗?” “不用了。”陆明泽眼神幽深的盯着季旻的全身上下,在对方难以置信的眼神下站起扶住倒下的柔软身体,没有了一开始的虚弱,他双手勾起季旻的膝盖把他抱在自己的臂弯里,把头靠在细嫩白/皙的脖颈里,贪婪的吸取季旻身上的味道,抱着他走进自己的房间。 待在阴暗角落的爬山虎终于攀上了温暖的向日葵,如愿以偿的将向日葵包裹在自己的藤蔓里。 第16章 陆明泽将季旻放在雪白的床单上,阴暗的房间里一盏小台灯亮起,照耀着沉睡的他,四周所有的墙面上贴满了他的照片,但都不如本人来的令陆明泽着迷。 印着季旻脸的等身抱枕被挪到椅子上,陆明泽小心翼翼的一件件脱下季旻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在自己的收藏柜里,回到床上俯下/身用颤抖的双唇轻轻从他的眼皮吻到下巴,直到他的整张脸被吻得湿漉漉为止。 季旻浑身赤裸,白嫩的肌肤如同暖玉一般触手生温,他皱起了眉头,修长双腿不自在的互相摩擦,身上透出一层浅浅的薄红,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红舌从脸上挪到锁骨,胸前,肚子,陆明泽抬起季旻的双脚,啃咬着细嫩的大腿内侧,季旻的阴/茎被刺激的微微抬起,臀间的小口一开一合,隐隐可以看到殷红的媚肉。 陆明泽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润滑油挤到双丘中,通明粘腻的液体一流下就被开合的细缝吞吃进去,他动作温柔的插进一根手指扩张,在穴/口渐渐松软后,慢慢增加手指的数量。 “唔。”季旻迷迷糊糊的呻吟起来,下意识的夹住身下的人,想让对方停止打扰自己休息。 “宝宝,乖乖张开腿让老公操好不好?”陆明泽身体向前趴在季旻的身上,凑到他耳边诱哄着说道,拔出已经被小/穴吸的湿答答的几根手指,胯下滚烫坚硬的阴/茎坚定的直直顶进小/穴深处,把本来狭小的肉/穴撑得近乎透明,流出淫靡的汁水来。 与陆明泽清冷外表不符的巨根一进入那紧致的肉/穴就感受到里面的媚肉热情的挤压包裹他,陆明泽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身下的动作也变得粗鲁起来,从原来的九浅一深变为大开大合,阴/茎拔出只剩龟/头顶住肉/穴,狠操进去又把翻出的一点媚肉干回肠道内,饱满的屁股被他毫不留情的动作操得一片通红,微微颤颤的在碰撞中抖动。 季旻无意识的在陆明泽操干下揽住他的脖子,双脚勾在他不断起伏的后背上,小巧的脚趾蜷缩在一起,红润的唇微微张开“嗯...啊啊啊..” “骚宝宝以后只给老公操知道吗。”陆明泽伸进舌头肆意攻占季旻的嘴唇,堵住他细碎的呻吟,胯下继续大开大合的操干“赵西辰那个废人根本给不了你幸福,以后骚宝宝就只能当老公一个人的老婆,每天吃老公的肉/棒。” “叮铃铃铃.....”季旻的私人手机开始不停震动,陆明泽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时,玩味的笑了起来,他加快胯下的动作,接通电话: 手机传来一道稳重的男声“旻旻?” “我是陆明泽。”陆明泽对病友兼好友打了个招呼“旻旻现在吃东西呢。” “他怎么会和你在一起?”赵西辰原本严肃的眼神变为凝重“把电话递给他。” “好的。”陆明泽把手机听筒放在二人交/合的部位,碰撞声和水声,低沉喘息声和细碎的呻吟声清晰传进赵西辰的耳朵“不好意思,旻旻现在好像没空哦,他正在含着我不放呢,对吗旻旻?” “嗯...啊啊啊...哼..”季旻被陆明泽突然加快的动作刺激的呻吟起来。 “碰!!” 桌上的饭菜都被打落在地上,赵西辰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来“今天我们不吃晚饭了。” 说完大步走进房间将自己锁在里面,打开床头柜拿出季旻带过的结婚戒指,放在桌上的合照面前,里面相拥亲吻的两个少年笑的十分灿烂,谁都不能否认他们的幸福。 陆明泽房间内,季旻的小/穴在长时间操干下喷出一股热液,淋在陆明泽的马眼上,层层媚肉痉挛的包裹住粗长滚烫的肉/棒,让陆明泽闷哼一声操弄了几十下埋在体内射出一道道浓精,大量的精/液将季旻的腹部撑出一个弧度,双脚无力的打开在身体两侧,嘴里发不出声来。 陆明泽拔出阴/茎,季旻还是昏睡在床上,娇憨的脸庞和不停流出精/液的小/穴让他看起来既单纯又淫/荡,陆明泽打横抱起他进入浴室,帮他清理完身上的浊液后抱着他在床上睡了过去。 一缕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照到睁开眼还迷迷糊糊搞不清情况的季旻脸上,他被陆明泽修长的四肢紧紧缠住,两人的呼吸喷洒在对方脸上,看起来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他的大腿内侧又痒又痛,太阳穴一阵阵的疼,昏暗房间里满墙的照片和陆明泽身后椅子上印着自己脸的等身抱枕让他吓了一跳,此时就算季旻是个傻瓜也该明白发生什么了。 “啪!”季旻沉着脸一巴掌扇到陆明泽的脸上,把他秀美的侧脸打的肿起一片“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就不怕我让你蹲监狱吗?” “对不起,旻旻,我实在太想和你在一起了。”陆明泽无视脸上的疼痛,杏眼温柔的看向靠在床头的季旻“我从十三年前就喜欢你了,可是你却和西辰定了婚,我不想破坏你们两个的生活,所以一直压抑自己的感情,可是在知道你们离婚之后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了,所以对你做出了无可挽回的事。” “不用再装了,我已经知道你是哪种人了,你是故意给赵西辰出那个主意让苏白接近他的,昨晚的那个男人也是你安排的,为了骗我到你家来。”季旻回想起之前种种,觉得之前认为陆明泽身世凄惨,积极向上的自己是个白痴,以孤儿身份称霸娱乐圈的人怎么可能天真纯良,人畜无害。 “赵西辰根本配不上你!”陆明泽激动的上前将季旻困在自己身下,漂亮精致的脸沉了下去,索性不再伪装自己的本性“他跟你结婚差不多三年了,连正常的性生活都给不了你,只会在背地里自暴自弃,被人挑拨一下就傻傻的走进圈套里,把你的脸面扔到地上给别人踩。” “所以你就计划了这一切。”季旻按摩了一下还在发胀的太阳穴“让苏白在摄像机前暴露的也是你故意的吧。” “那是他罪有应得,利用我的病接近我获取资源,打着送饭的名义跑去医院接近赵西辰和顾灿,我现在只是让他回归原点而已。”陆明泽低下头靠在季旻的胸口,垂下眼帘抱住他赤裸的身体“慈善拍卖会要开始了。” 季旻推开粘在自己身上的陆明泽,翻身将他按在身下,又给他的脸来了两拳“我知道这段时间基金会传出法人和资助对象的绯闻会影响慈善拍卖会,不用你在这阴阳怪气的提醒我。” “我爱你,旻旻。”陆明泽痴痴的盯着季旻红肿的双唇,白嫩的脸颊兴奋的透出薄红,胯下的物件挺立起来顶在季旻的股间,脸上的青紫都影响不了他的心情“嘶..旻旻,别把它踢坏了。” “你已经无药可救了。”季旻收回自己的右脚,站起身四处寻找自己的衣服和鞋子,寻找无果后抓起陆明泽叠在椅子上的衣服,穿上后意外的合身,比量身定做的都要服帖,手机闹钟响了一声后被他快速的关闭,穿上鞋子跑出陆明泽家发达车辆前往电视台上班。 陆明泽从床上爬起拿出收藏柜里季旻的衣服,自己躺在充满季旻气息的被子里将脸埋在衣服中,发出享受的慰叹声。 火急火燎的季旻从车上下来跑进电视台,在同事们对今天穿衣风格的夸赞下结束一天的工作,挨个拥抱了所有小朋友后朝他们挥挥手离开电视台前往家里。 王叔远远的看到季旻的车往这里驶来,站在门口等待他走进家门。 “王叔,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啊,还在门口等我。”季旻看着表情古怪的王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进来吧。”王叔敬佩的看了一眼黑眼圈堪比熊猫的季旻,帮他打开大门目送他走进大厅,摇摇头目送季旻的背影。 客厅里四个风格迥异的美男子坐在饭桌前,赵西辰注意到呆愣在原地的季旻,微微扬起嘴角“旻旻,你回来了。” “季先生,好久不见。”姜烁抚摸着绑着碰带的腹部,想起他们之前做的事,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推了推耳根通红的顾灿,被顾灿狠狠瞪了一眼。 “你现在累坏了吧。”陆明泽在三人的怒视下上前拉住季旻的手,整理了下他略微凌乱的衣领,带他坐在饭桌上,咬牙切齿的说“今天大家都在这里,你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吗?” 在四人期盼目光下的季旻缩起身体,客厅墙面上几幅今天之前还没挂起的巨大结婚照引人注目,他无言以对,以他对赵西辰的了解知道他们是脱离光环控制的赵西辰邀请来的,奇怪的是为什么赵西辰知道陆明泽跟自己也有关系。 “顾老爷子和爸妈他们等会儿就会来了。”赵西辰棱角分明的脸朝陆明泽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我已经通知各位的长辈了。” 季旻将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看来他的腿是注定保不住了,希望他们下手轻点,让自己赶在晚会前痊愈吧。 第17章 佣人们眼观鼻,鼻观心的在餐桌上摆上丰富的菜肴和夫人们喜欢的花卉,不敢平视桌上的众人,本来充满生活气息的客厅被装扮的十分奢华,尽显豪门风范。 四位西装革履的男士牵着自己雍容华贵的夫人走进别墅内,簇拥着一个腰背挺直,精神抖擞的老人,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进别墅内,将客厅衬得蓬荜生辉。 “臭小子,你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季父先发制人,冲上去扇了季旻一个大耳刮子,朝他挤了下眼睛,拿出从家里带的高尔夫球杆就要往他的腿上打,被站在一旁的季母伸手拦住“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把孩子打坏了。” 季父挥开季母,高尔夫球杆雷声大雨点小的落在季旻的大腿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一离婚就给我出去乱搞男男关系,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大手上的高尔夫球杆高高举起,被赵父拦下“孩子们都是单身,你情我愿的,不是旻旻一个人的错,你先别冲动。” “赵老哥,我对不起你们啊。”季父轮流抓住赵父,姜父,顾父和顾老爷子的手,把自己手上的高尔夫球杆往他们手上塞“西辰他们好好的青年才俊被我家的那个臭小子祸害了,你们有什么气就打他一顿吧。” “这怎么使得。”温文尔雅,带着眼镜的姜父扶了扶眼镜“小烁都和我们说了,是他先追求小旻的的,怎么能把气撒在一个人身上呢。” “小姜说的对,孩子们的感情问题我们插不了手,小季,这次我们来就是问问孩子们怎么想的。”顾老爷子在孙女和儿子的陪同下坐在饭桌正中央,拿起茶杯往桌上敲了几下“大家先坐下吧,再说了,如果魅力大是罪的话,老爷子我早八百年前就被人害死了。” “哈哈哈哈哈。”众人顺着顾老爷子的话坐在自己的孩子身边,发出笑声“先吃饭吧,孩子们的事吃完了再谈。” 季旻在长辈打量的目光下冷汗直流,心虚的低下头专注的扒饭,身边的陆明泽站起身和季母闲聊起来,把季母逗得呵呵直笑,坐在季旻对面的赵西辰站起身给季父倒了杯酒“伯父,今天特意让王叔准备给您的酒。” “有心了。”季父看着彬彬有礼的赵西辰,心想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神色温柔下来“要不你和旻旻复...” “咳咳。”被小孙子和曾外孙委以重任的顾老爷子仗着自己在众人前德高望重,打断季父的话“季家的厨师菜烧的不错。” 众人沉默的结束晚餐,季父招揽着男士们讨论商业话题,季母则拉着女士坐在沙发上讨论育儿经验,留下季旻五人待在桌前面面相觑,陆明泽亲热的揽住季旻的手“不管你选择和谁在一起,我都愿意当你的地下情人。” “季先生,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姜烁清澈明亮的眼睛看着季旻“曾外公和爸妈他们都同意了。” “我收养了几个小朋友,结婚之后我们可以一起照顾他们。”顾灿上挑的桃花眼弯起,朝季旻露出一个勾人的笑。 赵西辰眉骨下薄薄的眼皮掀起,英俊的脸庞透出恳求“旻旻,让我们和从前一样好吗?” “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实在是太突然了。”季旻知道他们是非要自己选一个人了,可是如果自己真的选了谁的话以这几个人的性格绝对会继续纠缠拆散的,更何况自己不想影响下一世。 他给四人各倒了一杯茶水,圆圆的脸蛋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下个星期我一定会给你们答复的。” 深夜,连同赵西辰在内的几人被长辈们带回家,无父无母的陆明泽独自开车回去,季父季母送完他们后舒了一口气,拉着季旻让他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两人站在他面前审问犯人似紧紧盯着季旻。 季母叹了口气“他们几个都是好孩子,一个个都那么优秀,怎么眼瞎看上你了呢。” “我也不知道呀妈。”季旻的声音在季父的怒视下越来越小“我没有故意勾搭他们。” “臭小子,别在你爸面前装蒜,看你那眼睛嘀里嘟噜的转我就知道你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老实交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季父拿起高尔夫球杆,威胁似的挥了几下,大有季旻回答的不令他满意就动真格的架势。 “我想辞去电视台的工作和基金会的工作人员们一起去贫困山区救助儿童,检察各地基金会的工作情况。”季旻摇了摇季母的手臂“我大学毕业时就想去了,是你们当时觉得我太年轻不让我去。” “还有顺便躲开西辰他们是吧。”季父抱住低声啜泣的妻子,二人都明白儿子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去贫困地区发光发热了,无奈的点了下头“等晚会结束后你再去吧。” 夫妻二人缓缓地走向楼上,将内心对儿子的不舍放在心里,默默红了眼眶。 第18章 气运之子并非是一生下来就拥有浩瀚如海的气运,他们的气运是由前几世积攒下的功德转换而成,气运之子的身份是天道对他们的奖励。 修心养性,积功累德之人可以恩泽后代和下一世的自己。 掌管一届生灵的天道无法随时随地关照它赐福的气运之子,导致大批系统有机可趁,毕竟从一个大气运者身上获得的气运可以媲美在各界积德行善好几世的功德了,只要宿主成为他们的灵魂伴侣,系统就能随意抽取大气运者的气运为己所用。 系统在轮回之外,不怕被各地天道发现,它们甚至可以在夺取功德后带着宿主远走高飞,直到积满气运被主神召见为止。 季旻身上的气运是他从无数次轮回中一点点攒出来的,如果他对任何一人达到系统们所说的100%好感度,他的气运就会自动和恋人共享,失去一半气运的他就会离他的目标越来越远。 依旧朝九晚五工作的他这段时间和父母一起生活,赵西辰的公司被一个想要自起灶炉的知名艺人买通稿抹黑压榨艺人,其他竞争对手见状跟着那名艺人买水军把公司上上下下黑了个遍。 赵西辰没时间来陪季旻,顾灿倒是带着一群小萝卜头造访季家人了,平日在舞台上肆意挥洒汗水的挺拔身躯安抚着过度兴奋的小朋友们,上挑的桃花眼里罕见的露出一丝无措。 “旻旻哥哥!!”双胞胎姐妹带着其他小朋友们上前团团围住季旻“我们好想你呀。” “你们好啊。”季旻把小朋友们一一安置在沙发和椅子上,半蹲下/身子直视他们的眼睛“旻旻哥哥去拿布丁给你们吃好吗?” “好的。”小朋友们看了下站在一旁点头的顾灿,学着他的样子齐齐点了下自己的小脑袋。 “我来帮你一起拿吧。”盯着季旻在贴肤睡裤中显得格外圆润臀/部的顾灿捏了下高挺的鼻梁,跟着季旻一起走进厨房,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向季旻的腰臀。 他难耐的扣住伸手拿冰箱高层布丁的季旻,双手按在他的腰上摩挲着,下/身的硕大贴着丰满的两团肉团,尖尖的虎牙轻咬着他的耳尖“我好难受啊,旻旻。” 季旻被顾灿突然的动作按在冰箱前,伸手想推开顾灿却被抓住身前的红点抚摸扣弄,微张的红唇被亲得啧啧作响,身上的睡裤被半褪下来,炽热的阴/茎顶在穴/口跃跃欲试的想要冲进销魂洞内。 “你怎么随时随地发情。”季旻推不开浑身覆盖着紧实肌肉的顾灿,柔软的身体被玩弄的瘫在冰箱和顾灿火热的身体中“孩子们还在外面等我们呢。” “他们不会在没有问过大人的时候到处乱走的。”顾灿将三根手指插进季旻张开的嘴中一进一出的搅动,拔出的手指上都是季旻透明的涎水,嘴角被浸得湿漉漉的,季旻白/皙的脸透出一抹薄红后又被冰箱的冷风吹的苍白。 “你快住手,我爸妈随时都会来的。”季旻挣扎的扭动自己的身体,贴着他的阴/茎反而被滑嫩屁股刺激的更加坚硬。 顾灿把手伸向已经一开一合的穴/口,轻松的插进一根手指,一边咬着季旻的耳垂一边增加手指的数量,在肉/穴变得松软流出淫/水后,将手指换成鸡/巴直接插了进去,将季旻平坦的小腹撑出一个性/器的形状,抓着他的细腰慢条斯理的抽/插起来,感受着红色的媚肉在拔出肉/棒时的挽留和进入时的吮/吸,每次进出季旻都情不自禁的发出喘息声。 “乖老婆,声音小点,被孩子们听到就不好了。”顾灿加快在湿热肉/穴的顶弄,扣住季旻的细腰,紧实的腹肌撞在季旻背上,骨节分明的手捂住不断发出呻吟的红唇“要是被伯父伯母看到你这么喜欢老公的鸡/巴,他们说不定会直接让你嫁给我呢。” 季旻听到这话闭上嘴不敢发出声音,季父季母有晚上来厨房拿蜂蜜泡水喝的习惯,他难以想象被自己父母看到这淫/荡一幕的后果,后/穴在顾灿力道十足的抽/插下默默吸紧,想让对方快点完事“你给我...快一点,要是被...人发现的话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嗯..”被季旻吸的闷哼一声的顾灿用虎牙隔着衣服在他肩膀上咬了下去,摇摆着精壮的腰腹,一下下用龟/头撞击肉/穴内的敏感点,托着季旻的腰就着相连的姿势走到料理台前。 “旻旻,怎么拿布丁拿这么久啊。”季母走进厨房拿起摆架上的蜂蜜,奇怪的看向紧紧贴在一起站在料理台旁的二人“你们两个贴的那么近干嘛?” 季旻被突然进来的季母吓的脊背发凉,插着肉/棒的小/穴顿时缩紧,身后的顾灿坏心眼的还在后/穴中轻轻抽/插,他抬起红的发烫的脸“顾灿想学做布丁,我在教顾灿做给孩子们吃呢。” “对啊伯母。”顾灿抽/插几下将肉/棒直直捅进不断收缩的小/穴,竟然在季母面前将自己滚烫的精/液射进季旻的肉/穴内,他揽住细腰一边射/精一边接季旻的话“我们做好之后会马上出去的。” “好吧,那我就出去不打扰你们两个做布丁了。”季母想起外面的小萝卜头们,犹豫的走了出去“我先去外面看小朋友们了,你们快点啊。” “好的,妈。”季旻羞耻的蜷缩起脚趾,后/穴被一股一股的精/液灌满,溢出的精/液从穴内流到大腿上,将棉质睡裤浸湿了一片。 第19章 为了圆谎顾灿真的顶着季旻凶恶的目光快速做完布丁放进冰箱里,心想自己讨教的方法一点用都没有,明明是按照经纪人出的主意做的,可是现在他现在不但没有和自己更加亲密,反而怒气冲冲的。 “旻旻,我们出去吧。”顾灿拿起布丁放在托盘上,摸了下季旻顺滑的发丝,被他狠狠推开。 “你看看我的裤子,这让我怎么出去。”季旻朝顾灿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顾灿的脸很对他的胃口,他早就让顾灿享受陆明泽同款待遇了“你拿瓶牛奶过来。” 顾灿闻言拿起桌上的牛奶,看着季旻打开盖子就往身上泼“你要和伯母说不小心把衣服打湿了吗?” “对,你拿着布丁给孩子们吧,我上楼换身衣服。”季旻打开厨房门匆匆忙忙的跑上楼,留顾灿一人应付季母和小朋友们。 “怎么做个布丁把衣服都打湿了?”季母接过顾灿手上的托盘,放在茶几上“先做下吧,顾少。” “伯母叫我小灿就行了。”顾灿坐在季母留下的空位里,介绍起小萝卜头们“除了双胞胎姐妹以外,其他小朋友都是我领养的孩子。” “他们长的和你好像啊,我还以为是你亲戚的孩子。”季母意外的回答顾灿。 “他们是失去父母的顾家孩子。”顾灿对季母勾起嘴角,抱住年纪最小的两个哄着,言语中带着一丝自得“是我从小带到大的。” “你把他们照顾的很好。”季母眼光柔和起来,听到下楼的脚步声转头看向换了身衣服的季旻,唉声叹气道“不像我家旻旻,到现在还跟没长大似的。” “小朋友们和旻旻哥哥一起去游戏室玩吧。”季旻对吃完布丁的小萝卜头们招了招手,孩子们就都兴奋的围着季旻走向王叔刚刚布置好的游戏室,顾灿和季母打了招呼后也跟了上去。 季旻和顾灿陪着两眼放光的小朋友们玩了他们想玩的各种小游戏,又一起帮男孩子们洗去身上出的汗,女孩子们则被季母带去洗澡,一阵人仰马翻后小萝卜头们被安置在有两张拼在一起大床的客房里,乖乖的盖着被子听季旻讲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小王子...”季旻靠在床头,拿着故事书轻轻念着故事,浓密的睫毛垂下半遮住眼睛,被调皮孩子捏过的鼻头透出红晕,让顾灿看的目不转睛。 他在孩子睡着之后情不自禁的拉住季旻,在季旻圆嘟嘟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他们都很喜欢你,做我的老婆和我一起照顾他们好不好?” “不要把孩子吵醒了。”季旻轻手轻脚的关上床头灯,不自在的在顾灿怀里扭动了几下被顾灿双手抱住“你要干什么?” “和我一起在这里陪孩子们睡吧,走路和关门声会吵醒他们的。”顾灿伸出一条腿插进季旻的腿间,抚摸着他的颈背“睡吧。” “那我睡了。”季旻怕真的吵醒孩子们,没有继续挣扎,乖乖在顾灿怀里闭上眼睛酝酿睡意,惹得顾灿又在他的脸颊上亲了好几下,两人在黑暗中渐渐陷入沉睡。 “旻旻哥哥,旻旻哥哥。”双胞胎带领小朋友们把季旻二人推醒,在床上蹦蹦跳跳“叔叔该送我们去上学了。” “来了来了。”顾灿和季旻昨晚已经培养出了默契,带他们洗漱吃饭后将小萝卜头们带上经纪人开来的保姆车,一一送到他们各自的学校。 “你每天都这样送他们吗?”最后一个孩子走进学校,季旻推开顾灿凑进的脸。 “平时都是保镖送的,没通告时我和经纪人送。”顾灿趁季旻不注意,在他脸上咬了一下,留下两个浅浅的牙印“电视台到了,我送你进去吧。” “不用了。”季旻连连摆手,要是让那群八卦同事看到自己坐顾天王的车上班,肯定会引起围观的。 他打开门偷偷摸摸的摸进电视台大门,在楼梯间被一个青涩高大的青年拦住,姜烁打开手机朋友圈页面,顾灿的最新朋友圈放了一张季旻的睡脸“季先生,你昨天和小舅在一起了?” “额..没错,你来这里干什么?”季旻注意到角落有好几个脑袋在听墙角,放低声音“等我下班之后再说好吗?” “我想在这里陪你一起上班。”姜烁不好意思的摸了下他的一头卷发,上前将季旻埋在怀里,亲咬了下季旻没有牙印的半张脸,不由分说的走进他早已观察过的摄影棚,坐在角落默默的等着季旻结束一天的工作。 “季先生。”姜烁跟在一言不发的季旻身后,拉住他的手把他拉进汽车后座上,关上车门突然整个人压在季旻身上,把他双手扣在头顶后用皮带绑住,笑的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既然小舅可以这么对你,那我也行吧。” “你在发什么神经?这里是停车场,会有人看到的。”季旻被成年男子的重量压的喘不过气,两条腿被打开形成“M”的形状,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泪水,被姜烁色/情的舔去,身上的裤子被脱下扔到一边,看着车顶无奈的想: 真不愧是流着顾老爷子血脉的俩舅甥,一样的色/情泛滥,一样的臭不要脸。 第20章 短袖被推到胸上,两颗红肿的乳/头被姜烁含在嘴里吮/吸,硕大的龟/头冲进后/穴,让季旻痛呼起来“嘶..痛死了。” “季先生不怕,你的括约肌现在是松软的情况,不会流血的。”姜烁抬起头一脸正经,扣住季旻不断挣扎的两条腿,下腹一沉,鸡/巴直直的捅进肉/穴内,身上的衬衫扣子从季旻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划过,留下一道道红痕。 姜烁并未将肉/棒全部插进殷红的肉/穴,而是慢慢的一点点插入,观察季旻的表情,直到肉/棒插进三分之一时,他比常人大一圈的龟/头碰到了一个栗子状的突起,在上面轻轻撞击起来,狗狗般明亮有神的眼睛看向季旻“现在我在撞击季先生的前列腺,季先生有感觉到麻胀感吗?” “你以为...我是..你的病人吗?想做就..不要搞...这些花样。”季旻从未被人这么认真的按压敏感点,脸上流露出淡淡的欲色,身前浅色的阴/茎立起,流出点点粘液,被男人们屡次开发进入的肉/穴收缩着,肠道里的褶皱蠕动着吞吃姜烁的一截肉/棒“不要在...顶了...啊..” 从姜烁的角度可以看到自己轻轻抽/插的阴/茎已经被季旻流出的肠液染得亮晶晶的,微微肿起的肉/穴可怜兮兮的被肉/棒撑大,甬道被撑得满满当当的还在贪婪的收缩,一副想被男人狠狠干的骚样“季先生,想我进去干你吗?” “快...啊..插..进来。”季旻快被肉/穴深处的渴望折磨疯了,脑子久违的成了一摊浆糊,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白/皙的两颊上透出红晕,两条腿自觉的对姜烁打开,只想对方停止折磨自己。 “我不明白要把什么插进哪里。”姜烁停止抽/插,龟/头顶住季旻的敏感点不动“麻烦季先生说清楚一点。” “啊啊...你..快把你的...啊..鸡/巴..插进..小/穴里。”季旻羞耻的吐出淫/荡的话语,红彤彤的眼睛期待的看着失神的姜烁。 “如你所愿。”姜烁耸动腰部把肉/棒整根插进火热柔软的肉/穴,靠在季旻的耳边轻声赞叹“季先生的括约肌控制的很好哦。” 姜烁身后的车窗前突然出现两张熟悉的人脸,桃桃惊讶的拉住许言停在车前说着什么。 “你...后面有..人。”季旻瞳孔猛的放大,后/穴收缩到极致,像是要把插在里面的肉/棒挤断一样。 身下的肉/棒没有停止抽/插的打算,姜烁反而把季旻抱起让交/合的部位更加显眼,胯下凶狠的撞击肉肉的屁股,发出“啪啪啪”的声音“怎么办?季先生被看到在车里被男人按在身下操了。” “啊啊...啊啊啊...啊”季旻被极度的羞耻笼罩,泪水啪嗒啪嗒的流下,身前射出一道道浊液,将姜烁的上衣弄得黏呼呼的,崩溃的哭嚎起来“呜呜呜..我不活了..呜呜呜..” “我之前在后玻璃上贴了单向透明膜了,外面看不到车里的。”姜烁手足无措的亲去季旻脸上的泪珠,抱着他灌入自己的精/液,解开季旻手腕上的腰带“他们只是好奇我的车而已,等会儿就会走的。” “呜呜呜...呜呜..”季旻的眼泪一流就停不下来,无力的靠在姜烁身上打起嗝来“你们...嗝..舅甥俩...是..暴露狂吗?” “没事的,没事的,他们走了。”姜烁对哭泣的季旻一筹莫展,只能学着顾灿哄小孩的姿势轻拍他的后背,看着他哭累了慢慢闭上眼睛昏睡过去,圆嘟嘟的脸靠在自己的胸膛。 他小心翼翼的帮季旻用纸巾擦拭后,套上裤子把他包在毛毯里,亲了下季旻的额头,走到驾驶位发动车辆。 好喜欢季先生啊,好想把他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连小舅也不行。 汽车稳稳的停在别墅门口,姜烁在季父季母奇怪目光下把包着毛毯的季旻放在他房间的床上“伯父伯母好,旻旻在路上睡着了。” “留下来吃饭吗?”季母对这个同学的孩子十分热心“正好旻旻睡着了,我们可以叫厨房再烧几个菜。” “旻旻身上有些发热,家里有冰袋和药箱吗?”姜烁将手放在季旻的额头,突然发现他的额头滚烫,接过着急的季母递来的东西,把冰袋包在毛巾里,冰敷季旻的头部,跑到浴室接了温水擦拭季旻的身体“今晚烧点清淡的食物给旻旻吃吧。” “我们现在就去做”季母闻言拉着季父跑进厨房摸出食材亲自准备粥品,丝毫不知导致儿子发烧的罪魁祸首此时正被他们当成座上宾。 温热的粥被端到季旻的床前,姜烁把半睡半醒的季旻扶起靠在床头,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一下放进他嘴里“现在感觉舒服吗?” 季旻咽下嘴里的粥,一言不发的盯着姜烁看,就是对方害得自己要用这样虚弱的姿态去明晚的慈善晚会“我自己来吧。” 他接过碗自己吃完粥,客套了一句“现在不晚了,你要在这里过夜吗?” “嗯。”姜烁激动的钻进季旻的被窝,把他发热的身躯抱在怀里“季先生热热的身体也好舒服啊。” “我说的是客房。”季旻踢了下姜烁的大腿,被他夹住,脸上被亲的满是口水,累得睡了过去。 第21章 慈善拍卖晚会在季旻的期待下开场,他作为基金会法人站在演讲台上和主持人一起对词。 慈善拍卖会每年都在在季家老宅举行,季家老宅是季旻爷爷留下的唯一资产,季父当初就是靠着抵押这栋房子的资金创立的公司,一步步跟着赵家爬到今天的地位。 持着邀请函的人渐渐走进大厅,大部分是商业名流,偶尔有几个明星夹杂在其中,辉煌亮眼的灯光将三层洋楼衬托的各外亮眼,房子周围的花园草坪上隔着一段距离就可以看到古朴的琉璃灯点缀其中,使来客们感叹这座房子的精致。 衣着优雅的男士女士穿梭在觥筹交错的大厅里,三五成群的端起酒杯谈论各自事情,赵西辰四人则待在大厅一角剑拔弩张。 “陆明泽,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你应该和那些娱乐圈的人待在一起。”赵西辰一脸不耐,这几日公司的麻烦让他脸上透出淡淡的疲意。 “你对我发什么脾气,我和旻旻的关系足以让我坐在你们这些富家子弟之中了,而且你不知道那两个乳臭未干的家伙趁你我没空捷足先登了吗?”陆明泽的杏眼阴沉冰冷的瞪着顾灿二人“你们两个真是好算计啊。” “你!”顾灿站起用手指着陆明泽,姜烁伸手拉他“拍卖快开始了,不要激动。”突然演讲台上的灯光亮起,顾灿只能愤愤的停下语句跟着众人坐在整齐排列好的座位上。 台上的季旻跟着主持人拿出一件件拍卖品,珠宝首饰名画古董在拿出的时候就快速被人高价拍走,到最后只留下一枚用和田玉精雕细刻而成的玉牌,上面镂空雕刻着五福捧寿的图案。 “这枚玉牌是前朝的老物件,我家为了这次的拍卖会拿出来,底价十万。”碧绿的玉牌被放在皓白的手心里,随着季旻的身影一起照在大屏幕上。 “十三万。”奔着季家名头的人给出价格。 “十五万。”另一人跟价。 这枚玉牌的年代并不久远,很多人对玉牌并不感兴趣,本身这枚玉牌也是季旻刚刚从家里拿来凑数的。 “五十万。”低沉稳重的声音响起,赵西辰在众人惊奇不已的目光下举起报价牌,主持人在一阵沉寂后敲起锤子。 “五十万一次,五十万两次,五十万..” “我出一百万。”顾灿极有辨识度的声音响起,赵西辰撇了他一眼,刚想再举牌。 “一百五十万。”姜烁歉意的对顾灿笑了下,高高举起报价牌。 “一百五十万成交。”见势不妙的季旻从呆愣的主持人手上抢过锤子,用极快的手速敲了三下锤子,拍板成功,报价牌举到一半的陆明泽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对台上的季旻眨了眨右眼。 最后那枚玉牌被姜烁收入囊中,季旻在后台底声问道“你们是疯了吗?这枚玉牌最多值二十万。” “我不想让旻旻的东西落到他人的手中。”赵西辰伸手抚摸季旻有些发烫的脸“伯父伯母在休息区等我们过去,舞会快要开始了。” 季旻大步流星的走到休息区甩开四人,从人群中抓起一只格外苍白的手开始跳舞,看清那人的脸后睁大眼睛“苏白?” “季先生。”苏白抬起清秀娇小的脸,圆圆的鹿眼充满惶恐,想推开紧靠着他的季旻“我不会跳舞。” “在这么多人之中遇见你也是我们的缘分。”季旻引导着苏白前后移动,感觉到对方自动跳起了女步“这不是跳的很好吗?” 他揽住苏白的腰身,随着舞蹈动作贴在他的耳边“听说你最近接不到什么好的通告,我可以帮你。” “陆明泽想要打压我,你又有什么办法。”苏白的手搭在季旻的肩膀上,想起自己以前对还没离婚的季旻微妙的高高在上和见面之后的嫉妒,底下头颅“更何况我不相信你会帮我。” “我想推荐你去当向日葵城堡的主持人。”季旻直视着苏白有些松动的脸,带着他往前迈了一步“你有着很强的亲和力,这个工作很适合你,至于陆明泽,他是不会让向日葵城堡出现黑点的。” 二人的对话如同现在正挑着的华尔兹步伐一样一进一退,苏白同意了季旻的建议,答应周一去电视台报道,舞蹈时苏白在季旻身前转了一圈,两人在掌声如雷的厅内并排谢幕。 “你要去哪里?”苏白对走向短发少女的季旻张开口,声音却被舞厅内的喧闹盖住。 “我们走吧。”季旻接过季玄英递来的棒球外套,脱下自己过于正式的西装外套,鬼鬼祟祟的和穿着一声黑的季玄英往老宅外走。 “哥,你干嘛挑这个时候走啊?今晚休息一下明天走不行吗?”季玄英坐进驾驶座“电视台的工作交接的怎么样?” “刚刚正好遇到我心仪的人选,至于电视台的那边我已经和小马哥说好了。”季旻看着窗外一盏盏消失的路灯“如果不趁现在跑路的话,明早我会被人堵在家里的。” “嘻嘻,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哥,四个帅哥围着你转都不想要,看在我是你妹的份上,告诉我他们中你最喜欢哪个。”季玄英艳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他们哪个让你最满意啊?” “两个暴露狂,一个下药的痴汉,一个性冷淡,我哪个都不喜欢。”季旻说出对四人的评价,打开门下车拿出手机查看航班信息。 “你真是铁石心肠啊。”季玄英为四位帅哥抹了把鳄鱼的眼泪,屁颠屁颠的帮亲哥拿起包行李送进机场,看着他走进登机口,大声喊道“哥,下飞机记得发信息给我们。” 第22章 飞机安全的在老旧的机场降落,季旻拉着行李箱和背包走到接机口,画着花朵和笑脸的接机牌被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举在手上。 “你好。”蒙赤尔伸出古铜色的结实手臂接过季旻手上的背包,露出一个淳朴的笑容,他一头钢针似的寸头根根直立,被头顶流下的汗水打湿,汗水随着凹陷的眼窝流进黑色工字背心里,结实有力的腹肌轮廓在汗水浸湿的衣服里若隐若现。 他向季旻伸出另一只手“我叫蒙赤尔,是S市基金会的负责人。” “你好。”季旻握住这只格外宽大的手“我叫季旻,是来L村工作的新工作人员。” “你比电视上看到还要白。”蒙赤尔放开豆腐似的手掌,帮季旻将行李全部放进汽车后备箱,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高大健壮的身体将车内的空间占得满满当当“村里的孩子们都喜欢看你的节目,听说你要来都高兴的睡不着觉呢。” “被孩子们喜欢是我的荣幸。”离开四人的季旻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脸颊上笑出俩个浅浅的酒窝,慵懒的像只晒太阳的长毛猫,他打开手机给季父季母和小妹报了平安,顺滑柔软的发丝被车窗外吹来的微风吹的凌乱起来。 汽车从平坦的马路开上弯曲陡峭的山坡,做了两小时车的季旻在蒙赤尔的帮助下把自己的行里放在竹筐里,手足并用的爬上近乎垂直的泥泞山路,终于在太阳落山前到达村子。 拿着手电筒的淳朴村民身后一群孩子畏畏缩缩的凑近脱力坐在地上的季旻,看清他的脸后叽叽喳喳的谈论起来,胆大还伸出小手摸季旻的身体和衣服。 “快看,是电视里的那个旻旻哥哥。” “他长的比电视上还要帅,像真正的王子一样。” “今天他能住在我家吗?我妈刚换了新被子。” “他应该住在我家,我家里有漂亮的小猫咪。” “哥哥以后住在我家哦。”蒙赤尔把双手伸进季旻的腋下将他举起,让他避开孩子们的骚扰,就着这样的姿势大步走进家门“熊婆婆他们烧了很多菜,晚去的人没饭吃。” “哇!快走!”孩子们一个个的跟着蒙赤尔跑进木头搭建的房子里,挨在爸妈身边往嘴里塞饭,双眼依旧好奇的粘在打开背包的季旻身上。 “现在舒服些了吗?”蒙赤尔帮季旻打了饭放在木桌上“快来吃饭吧。” “快好了。”季旻将为村里孩子准备好的礼物藏在桌下,对身旁的蒙赤尔眯起眼睛笑起来,拿起桌上的筷子吃起饭来。 吃完饭的村民走到灶台前帮熊婆婆清洗碗筷和打扫地面,把碗递给村民的季旻带着孩子们坐到房内的小板凳上,从袋子拿出小衣服和小鞋子“这些是旻旻哥哥给你们的礼物哦。” 小朋友们踌躇不决的坐在板凳上,眼里透出渴望却没人刚第一个走上前。 “小朋友不喜欢这些礼物吗?”季旻走上前蹲下/身子,细长弓样的眉毛皱起“如果你们不要的话旻旻哥哥会很难受哦。” 小朋友们听言放松的走上去选了适合自己的尺码,跃跃欲试的想马上穿上。 “旻旻哥哥我们可以回家穿上吗?”一个胆子最大的男孩大声说道,两眼发亮的盯着怀里的袋子。 “天色不晚了,你们回家试一下明天穿去学校给哥哥看好吗?”接受到蒙赤尔眼神的季旻轻声对孩子们说,把一个个蹦蹦跳跳的小朋友送出门口。 “阿赤要好好照顾季先生哦。”村长带着他的老婆熊婆婆走出木屋,留下俩条熏好的腊肉。 蒙赤尔带着季旻走进只点着一盏昏暗电灯的房间内,从屋外提进一个白色塑料水桶“我们这里没有自来水,想洗澡的时候就用桶里的山泉水吧。” 说完他脱下/身上被汗浸湿的弓字背心,帅气挺拔的身体暴露在灯光下,古铜色的胸肌和腹肌像摸了油的烤肉似的诱人,长着老茧的双手将裤子连同内裤脱下,转身疑惑的看着坐在床上玩手机的季旻,胯下紫红色的粗长玩意随着动作晃动“你不擦洗身体吗?” 季旻撇过头不看蒙赤尔大大咧咧裸露的身子,眼睛直视着窗前的布条“等你洗完后我再洗吧。” “好吧。”蒙赤尔俯下/身舀起一兜水倒在头顶,水流顺着健壮的双腿流到水泥地上,随着地面坡度流出屋外,他快速的摸上沐浴露冲洗完身体,拧干毛巾擦掉身上的水珠“我洗好了。” “知道了,我先给家里发条信息。”季旻随便找了个借口,待在原位等蒙赤尔穿上短裤爬上由布帘围住的床上看不见外面后走到水桶前脱下外套。 由于是从晚会现场直接出发的缘故,季旻身上穿着正式的衬衫西裤,他一粒粒解开白金色的扣子,精致的锁骨下两粒红豆点缀在殷红的乳晕上,饭后的小腹微微鼓起,水蜜桃似的屁股从西裤中露出,股间的肉/穴红肿,随着季旻俯身的动作可怜兮兮的露出一点媚肉。 在稀里哗啦的水流声中,一双明亮的眼睛从帘子的缝隙里无意间看到这活色生香的一幕,身下的鸡/巴硬的像铁块一样。 而难得放假在外面疯玩了一天的季玄英在校门口被赵西辰几人拦下。 “旻旻跑去哪里了?”在季家找不到季旻的赵西辰拦住喝可乐的季玄英“他是你送走的吧。” “西辰哥,我不能说啊。”季玄英在四位顶级美男的环绕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笑容逐渐消失.jif# 哥,我快承受不住了。 第23章 赵西辰四人还没撬开季玄英蚌壳似的嘴就被门卫大爷关在校门外。 四人面面相觑,默契的兵分两路,赵西辰疑惑的抬头看向不让自己开车的陆明泽“你想干什么?” “我知道你迟早都会猜到旻旻在哪的,所以我想和你一起联手找他。”陆明泽倚靠在车门上,从兜里拿出一个录音笔“我有让旻旻不再拒绝我们的东西。” “如果是他的叫/床声的话,他只会把录制音频的你打成猪头的。”赵西辰无动于衷的低头整理着身上跑动时凌乱的领带。 “你听了之后就会明白了。”陆明泽让赵西辰载他到达自己家,在客厅里打开录音笔,季旻青朗的声音从中传出: “编号PL688,攻略系统吗?” “老实交代,你对气运之子做了什么?” “真的吗?” “如果不说真话的话,我就把你当足球踢哦,再问你一遍,你们为了攻略气运之子而对他们做了什么?” 陆明泽对皱眉的赵西辰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们的旻旻好像有什么秘密哦,这份录音绝对会让他妥协的,毕竟气运之子这个名头给我一种做什么事都会心想事成的感觉。” “我可以在知道旻旻地址的时候带上你。”赵西辰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画了一个华国地图,在西南方画了几个圆圈“他的第一站绝对在这几座山中,只要在这些山的山脚打听一下就会知道山上有没有外乡人了。”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陆明泽捧着季旻上次用过的杯子。 “等我安排好公司的工作后会通知你的。”赵西辰说完走出陆明泽家,开车回到空荡的别墅,季父季母在晚宴结束后离开了,此时除了王叔和几个佣人外只有赵西辰还住在这里,他径直走向房间,打开电脑处理一个月的工作,争取早日出发。 几天后季旻在学校门口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走来,他把孩子们送回教室“你们来了,有什么事进屋再说吧。” 三人走进泥砖和木头盖成的房子,季旻给俩个人搬了小板凳,赵西辰先坐了下来,清冷矜贵的气质与这座土房子格格不入,换上普通休闲装的他多了一丝柔和,他深邃的眼眸环绕了一圈屋内“这里有两张床,你这几天一直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吗?” “看起来还是个年轻男人呢。”陆明泽注意到了晾衣绳上挂着的大号衣裤,红润的嘴唇抿紧,单手神经质缠绕墨色的发丝“旻旻有我们几个了还不满足吗?” 季旻额头青筋暴起,双拳在身体两侧紧握“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看到男人就走不动路的淫娃吗。” “只是合理的猜测罢了。”赵西辰站起将坐在床上的季旻压倒在床上,骨节分明的手伸进他的裤子里,双手揉/捏着俩团软肉,修剪的干净的指尖时不时划过中间那条肉缝,从上往下俯视着眼神逐渐迷离的季旻“想不想让老公操/你?” “不想。”季旻知道如果这次妥协的话一辈子都会被他们缠住的,表情恢复严肃,一本正经的拒绝赵西辰。 “你在逃避什么,系统吗?”赵西辰往肉/穴里伸进一根手指,满意身下人的紧致“看来这段时间没有沾花惹草。” 陆明泽走上前温柔的亲了下季旻的嘴唇、把录音笔放在床头,清晰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旻旻好像有个小秘密,如果让别人知道的话应该会很麻烦吧” “你们..唔..”季旻后/穴被赵西辰增加的两个手指按到了敏感点,身体泛红的蜷缩起来,肉/穴流出透明的淫液“想要..什么?” 赵西辰拔出水光淋淋的手指,胯下尺寸惊人的肉/棒猛的插进开了一个小口的肉/穴,剑眉舒展开来,加快身下的动作,双手插进季旻的黑发凶狠的亲吻他的双唇,舌头扣开牙关肆意扫荡嘴内的每一寸角落,来不及咽下的涎水在二人嘴角挂下一条银丝。 他松开快要窒息的季旻,拔出硬的发紫的肉/棒,施施然的盘腿坐在床上,手指插进季旻无力张开的嘴中,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抽/插,用诱惑的语气对头脑空白的季旻说“旻旻,想要的话就自己过来。” “啵。”手指从嘴中拔出,季旻迷迷糊糊的脑内只有那根立起的粗长鸡/巴,他爬到赵西辰身边,背对着赵西辰单手握住滚烫的性/器用一张一合的肉/穴吞吃下去,被填满后生涩的摆动臀/部,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一截殷红的舌尖。 “骚宝宝好棒。”在一旁看完全程的陆明泽明白这是赵西辰对自己宣示主权,握紧肉/棒上下抚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被大鸡/巴撑满的肉/穴,喉结上下滚动。 赵西辰抬起季旻的膝盖,就着相连的姿势站在地面上,抬胯狠狠撞击紧致的肉/洞,对站在一旁的陆明泽说“一起吧。” “哈?”双眼发红的陆明泽疑惑了一下向前接近二人,舔了下下唇,猜到了赵西辰的用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要...会坏的..”季旻惊恐的睁大双眼,感受到被撑满的穴内又伸进一根手指,后/穴被扩张到不可思议的大小,一根和体内的那根不相上下的肉/棒从缝隙中插了进来“痛..不要..” 季旻根本受不住两根肉/棒,身上冒出一层细汗,眼泪滴滴答答的流下眼角,被陆明泽吻去“快...拔出..去。” 铁了心要让季旻离不开男人的二人没有心软,将季旻两条细长的腿拉开,两根炙热的阴/茎捅进肉/穴,一前一后的捣着季旻肉/穴内的媚肉,捅得季旻的穴内不断的流出淫液。 “喜欢被两根肉/棒操吗?”赵西辰吮/吸着季旻白/皙的后颈,在陆明泽抽出的瞬间狠狠插到肉/穴深处。 “好撑..好舒服..”季旻被赵西辰开发的彻底失去神智,双唇被自己咬的破破烂烂,全身上下痉挛起来,肉/穴紧紧吸住体内的两个巨物,一股一股的热液流到两根肉/棒上,将二人夹的闷哼一声,齐齐射出浓稠的精/液。 季旻被放在床上颤着腿,收不拢的肉/穴淌下大量乳白的液体,陆明泽又从背后插进来,嘴里被塞进了赵西辰的肉/棒。 心里的那道防线崩的一下断了,季旻彻底被男人操开操熟,动情的在顶弄下发出呻吟。 第24章 彻底自暴自弃的季旻抛弃了所有的礼义廉耻,同意了每换一个地方都会通知二人,再也不跑到他们不知道的地方。 二人得到满意的答复后把季旻带到L村的另一间空屋子里住下,直到一个月后季旻打颤着腿将他们送到下山的路前。 “再见。”季旻被二人轮流抱了一下,被调教的身子一碰男人就敏感十足,早上被男人灌满的后/穴流出点点白浊,告别二人后坐在村口的大石头上,双手托腮望着山区格外湛蓝的天空,露出黯淡的笑容,他打开手机把顾灿和姜烁从黑名单拉出,发给他们自己现在的地址。 对现在的自己,两个人和四个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该吃早饭了。”蒙赤尔站在不远处朝季旻挥手,大手不小心的碰了一下季旻的屁股“你的裤子怎么湿了?” “应该是石头上的露水吧。”季旻说出早就想好的说辞,走进木屋内拿起馒头“我另外两个朋友会来住一段时间。” “再过一个半月我们就要去另一个村子了,你的朋友来得及吗?”蒙赤尔三俩口解决了一个馒头。 “他们明天就会赶来的,而且他们不能离开W市太久,最多在这里住一个月吧。”季旻的手上沾上了一点米汤,他伸出红舌将指尖含进嘴里,习惯性的吞吐,拔出手指在纸巾上擦干“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带上你了?” “这是作为基金会在S省的负责人的我应该做的。”蒙赤尔在板凳上夹紧双条长腿,不自在的往桌里坐了一点。 “了解。”季旻眯起眼睛,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洗完碗走到和二人住了一个月的房子躺在床上,熟练的褪下裤子张开腿,一边揉/捏胸前的乳尖,一边舔湿手指插进身下那个含着精/液的小口,他知道自己这一世已经彻底离不开男人身下的物件了,身前的阴/茎喷洒出稀薄的精/液,早上新换的枕巾上被泪水浸出一朵朵泪花。 季旻在离开S省后踏遍了全国所有的贫困地区,每到一地都会帮助村民修桥造路,遇到没有学校的地区就盖学校,遇到没有营生的村民就教他们养殖,发展旅游业。 赵西辰四人无法抛下W市的一切随时随地的跟着季旻,只能半年挤出一个月的时间跟着季旻在山野中挥洒汗水,为慈善事业发光发热。 他们一直保持着这种在外人眼中畸形的关系,直到父母垂垂老矣时,季旻才从偏远地区赶回W市,他靠在父母床前,聆听父母对儿子好几十年不归家的抱怨,在季母的眼泪下答应就此在家中住下。 季玄英在季旻离开的第五年嫁给了同个学校的学长,已经将两个孩子培养成人的她脸上依旧带着少女般的活泼天真,她拉着两个少年的手朝被老当益壮的王叔拿扫把拦在铁门外的几人大喊“我哥他说不会走了!!” 王叔拿这几个油盐不进的人没办法,臭的一张脸将四人带进季家,眼不见心不烦的走去带季玄英的两个儿子去往花园,看着他们懵懵懂懂的眼神,心下一酸,想起从小被自己带大的季旻和那几个哪怕被季父在身上打断好几根高尔夫球杆都一声不吭的男人,幽幽的叹了口气“真是造孽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季旻和四人一起送走了一个个长辈,等年岁老去后又和长大成人的孩子们送走那四个相伴一生的男人,在最后一人的葬礼后,他坐在轮椅上被已经人到中年的双胞胎姐妹一左一右推着,所有的不甘和埋怨都随着他们的死亡消散,身上一半的气运蹭了下他的侧脸分成四份大小不一金色圆球向空中飘去,轮椅上头发花白的老人闭上双眼,无声无息的逝去,再次陷入轮回。 ———致下一世的自己 好好锻炼身体,不要招惹偏执的男人,额,如果不知不觉招惹了的话,那就放弃抵抗吧,那只会让他们更加疯狂,最后,时刻仔细观察身上有没有被植入光环,毕竟你的气运已经不能直接把系统撑爆了。 第25章 融化 繁华的街道上高楼林立,各色的霓虹灯让人眼花缭乱,人声鼎沸的街道上立着巨幅的广告牌,苏白穿着路边摊买的廉价体恤,坐在烤肉摊的塑料椅子上听对面的秃头男人高谈阔论。 “小苏啊,我一看你就是当大明星的料。”喝的满脸通红的男人打了一个酒嗝,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只要你签了我们的公司,保管你以后一飞冲天。” “谢谢张哥的看重。”刚毕业接戏的苏白有些意动“我能考虑一下吗?” 张哥盯上苏白这个水嫩年轻的小演员很久了,一想到他签约后出去陪睡就能换来的大把资源和金钱,激动的搓了把手,对苏白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还考虑什么呀,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机会。” “这。”苏白不想得罪男三号的经纪人,刚想开口就被脑内突然冒出的电子音吓了一跳。 【不要签,这个经济公司会逼艺人出去陪酒陪睡的。】 “你是谁?” 他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回应他,身旁的张哥像碰到脏东西一样拉远了和他的距离,苏白在心里默想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别人听不到你说话?】 【我是系统PL688,被主神分配到这个世界,你要和我绑定吗?】 冰冷的电子音响起: 【只要你攻略几个特定人物,我就可以帮你完成任何愿望。】 【你能让我变得像那个人一样吗?】 苏白指着广告牌上的陆明泽,眼内露出向往。 只要你赚到足够的任务点就可以做到。 【攻略对象是谁?】 【陆明泽,顾灿,赵西辰,确认绑定吗?】 【确认绑定。】 苏白靠在塑料桌上痴痴的笑起来,幻想着自己以后会过上如同小说主角一般的生活。 “神精病。”张哥被自说自话的苏白吓到够呛,拿上公文包就摇摇晃晃的走了。 苏白在系统的帮助下将精神干扰器装上陆明泽颈间的项链,坐在片场角落打开昨晚做的盒饭。 【系统,真的要把饭盒递给陆影帝吗?】 他看着众星捧月的陆明泽。 【他看的上我做的东西吗?】 陆明泽吃了一口饭盒里的饭后突然捂着嘴跑进厕所,系统的声音随之响起: 【等他出来的时候拿给他,他已经吃不了不是你做的食物了。】 就这样苏白成功接近陆明泽,利用陆明泽的关系拍了好几部制作精良的作品,又在系统的催促下借着送饭的名义走向三人专属的问诊室,整个人撞在迎面走来的赵西辰怀里,手碰了下赵西辰手上的戒指,对目前的男人弯下腰“对不起。” “没事。”赵西辰拿出手帕擦了下闪闪发光的戒指,看都没看苏白一眼就进了房间内。 【要对他开启精神干扰器吗?六十点任务值。】 【开。】 苏白看赵西辰的眼神势在必得。 过了几个月苏白跟着陆明泽进了《城西老巷》剧组,靠着系统逼停电梯好几次成功刷高顾灿的好感度。 成为炙手可热明星的他被权势和虚荣心变得得意忘形,第一次见到季旻时就忍不住的耀武扬威,对方却选择直接用拳头让自己闭嘴。 季旻甚至知道系统的存在,苏白被麻绳绑住手脚,听着系统诉说它以前为了让宿主更好攻略对他们人生做的影响,他想开口说自己并不知情,可利用他人疾病达成目的自己,和系统又有什么区别呢? 夏日的阳光将苏白照醒,他被莫名其妙出现在身旁的季旻塞了块巧克力,季旻的满嘴谎言他一句都不相信,总感觉自己好像缺失了一段记忆,该不会是被打失忆了吧? 庆功宴上陆明泽三人一个都没有来,场内的人对苏白就没有了之前的殷勤,之后的综艺节目中陆明泽将他做的盒饭打翻在地,甚至在摄像头前引诱他说出他的通告是从何而来。 录制结束后他拦住陆明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只是让你回归原位而已。”陆明泽轻声说到“反正PL688会帮你的不是吗?” “什么688?”苏白看着和助理离开的陆明泽,颓废的蹲下/身揽着膝盖,他知道自己在娱乐圈完蛋了。 连续一周没有任何通告的他求着经纪人进了慈善拍卖晚会,可是迎来的只有戏弄和嘲笑,一群曾经对他毕恭毕敬的艺人肆意拿他取乐,不堪入耳的声音围绕着他,直到一只温暖的手将他拉进舞池。 以往看不起的的对象成为自己的救命稻草,身上的温度消失,身姿挺拔的青年逆光大步离去。 “你要去哪里?” 没有回应。 “为什么要帮我?” 打看满是皱痕的巧克力包装袋,甜腻的味道弥漫在舌尖,拨出的电话被人接通: “谁?” “我是苏白。” “不用谢我,推荐你只是因为你确实适合这份工作。”电话里传来一声轻笑“还有个目的是让陆明泽不爽。” “你..”电话被挂断,发出规律的“嘟嘟嘟”声 “还会回来吗?” 含在嘴中的巧克力抵不住温度融化,只留下足以让人回味一辈子的甘甜。 第26章 新雪 L村建立在大雪山的支脉,山原,丘陵起伏,高海拔的山岭只有夏天才能感受到温暖,蒙赤尔从部队退伍后选择留在此处报效家乡。 他在闷热的机场发现一捧新雪。 孩子们画的接机牌被夹在腋下,身上的汗水不顾他的懊恼流下,蒙赤尔向青年伸出手,打好的腹稿最终变为一句简单的自我介绍。 副驾驶的青年笑的十分好看,车窗外的微风都忍不住轻拂他的头发。 白嫩的肩膀装着重物的竹篮压着,蒙赤尔脑中忍不住幻想着以后把他连同竹篮一起背起。 兴奋的孩子围着脱力的青年,被手臂举起的他如同想象中一样柔软。 一天的时间足以让蒙赤尔了解他,他有着对孩子的耐心,对村民的尊重和对自己的信任。 在部队待习惯的蒙赤尔毫无顾忌的脱下自己所有的衣服,奇怪那雪一样的青年为什么不快速洗去身上的脏污,抬头却只能看到半张侧脸。 清洗多次的布帘有些缩水,缝隙里略微丰润的雪白身躯让无意间瞥到的蒙赤尔移不开眼,他闭上眼默念军人誓词:...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忠于职守, 严守纪律... 水声在煎熬中停下,屋内陷入黑暗。 新雪落在这片贫乏的土地,成为山上的一抹亮色,直到两个外乡人来临。 屋内只留下独自一人,搬家后的青年变得有些古怪,以往放学后会陪孩子们一起玩或给村民普及知识的他现在总是匆忙回到那个屋子,蒙赤尔和村民们开始讨厌那两个外乡人了。 二人走后又来了两个俊美男子,蒙赤尔找到难得孤身一人的青年,艰难的张口“你和那几个人是什么关系?最近村里都在传你...” “不知羞耻是吗?”青年拿着树枝在泥土上画了几个方格“你说在东边那块空地上种桑树如何?还可以养蚕。” “那些村民这么说你,你就不生气吗?”蒙赤尔高大的身躯蹲在青年的身旁,细心的遮住阳光,垂下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片阴影“他们的原话可比这难听多了,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 “扶贫扶的不只是金钱上的贫困,还有心灵的贫乏。更何况,我就是他们嘴中那样的人。”格外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蒙赤尔的脸,让他的小心思无处遁形“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大片红晕在黝黑的脸庞上并不显眼“的确喜欢你。” “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地上又被画上了山岭和铁桥“我想留你在这片山脉看着铁桥铸起,泥路修平。” “这算是拒绝吗?”蒙赤尔苦笑一声,青年拍了下他的肩膀后留他一人缓和情绪。 多年后,有着漂亮眼睛的男人趴在他身上问他“你的初恋是什么样的?” 蒙赤尔抱住活泼的伴侣,亲了下伴侣的鼻子。 “在你之前我只有一个暗恋对象。” “他就像一捧新雪一样。” 第27章 禁果 上帝在东方造了一个伊甸园里,并给里面配上了许多种活物。园中央有两棵树:生命树与智慧树。上帝造了亚当和夏娃,告诉他们,除生命树和智慧树上的果子外,其他果子他都能吃。 邪恶狡猾的蛇就这样引诱亚当和夏娃去偷吃禁果“如果你们吃智慧树上的果子,就会变得聪明,这样就跟上帝是一样了。上帝就是因为这个理由而不让你们吃智慧树上的果子的。” 上帝赶走了偷吃禁果的亚当和夏娃,砍断蛇的四肢,派两位手持冒火宝剑的天使驻守伊甸园。 从记事起赵西辰就和比他小一岁季旻形影不离,他喜欢把季旻抱在怀里,哪怕十次有八次会承受不了重量摔在草地或地毯上。 温婉的妇人怀里抱着一个红彤彤的小婴儿睡在病床上,一个苹果脸的小孩拉着身穿衬衫的另一个小孩的手偷偷溜进病房内。 “哇。”季旻垫脚想看自己期待已久的小妹妹,却怎么也看不清楚“妹妹好漂亮啊。” “阿姨刚刚生完宝宝要休息了。”赵西辰板着小脸拉着还没看过瘾的季旻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抱着季旻不松手。 到了上小学的年纪,赵母将赵西辰送到校门口看他进去才放下心来,赵西辰在保安室呆了十分钟,轻车熟路的溜进隔壁的幼儿园把季旻偷了出来,带着他走进教室。 “赵西辰,你怎么老是把旻旻带到学校?”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的赵母叹了口气,俯下/身看着两个越大越不让人省心的小萝卜头“幼儿园的老师都被你们吓坏了。” 无论家长和老师怎么劝两个小孩,他们都屡教不改,迫于无奈决定让季旻提前一年读小学,转到赵西辰的班级。 季玄英第十次被赵西辰抱到离季旻远远的地方,把自己屁股一摔,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妈妈..唔..西辰哥..不让哥哥..陪我玩..唔..” “妹妹不哭,妹妹不哭。”季旻听声留下还没拼好的积木和赵西辰跑到季玄英身边“哥哥不会不跟你玩的。” 一旁的赵母和季母捂着嘴笑话双眼含泪的赵西辰“西辰怎么连妹妹的醋也吃?旻旻是你的小媳妇吗?看的那么紧。” 二人一天天长大,曾经听到的笑言在脑中生根发芽,眼前泼水的少年是那么合自己心意,他不顾身上整齐的校服被打湿,上前抱住季旻吻住了他的双唇,初秋的冷风也降不下俩人脸下的热度,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衣摆却没有推开他,没来得及挽上的裤脚被微凉的溪水打湿。 他们和父母坦白了自己的性向,收到了所有人的祝福,在亲戚同学的见证下订婚。 带上季家家传戒指的赵西辰如愿以偿独占了自己的未婚夫,直到高三的最后一天,他推开/房门看到保姆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早上还挂在晾衣绳的内裤被手放在毛发旺盛的下/身,充满欲/望的双眼发现站在门前的矜贵少年,保姆站起身扑倒这个自己从小照顾大的少年,粗糙的手拉开扣子扣到最上面的衬衫,肥腻的皮肉紧紧贴住在夏天依旧冰凉的皮肤,痴迷的眼睛像是要把赵西辰当场剥光。 “呕呕...”赵西辰推开保姆,跑到走廊控制不住的呕吐起来,一想到这样的人以前帮过自己洗澡穿衣,他就恶心的想连胆汁都吐出来,楼下佣人们发现吐到脱水的赵西辰,跑上楼伸手扶起他,赵西辰却吐的更厉害了。 得了病的赵西辰没有办法粘着季旻,只能始终和他保持不远不及的距离,婚后季旻认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人,这是他第一次交到赵西辰以外的朋友。 “辰哥,今晚我想和朋友们一起去聚餐。”季旻用手指挠了下脸“可以去吗?” “就算我不让你去你也会偷偷溜走。”赵西辰看到季旻脸上的期待,掀开薄薄的眼皮“去吧。” “辰哥你最好了!”季旻想上前亲赵西辰的侧脸,感受到赵西辰默默远离后尴尬的停在原地,一会儿后拿上钥匙走出大门“我会拍聚餐照片给你的。” 赵西辰坐在沙发上望着这星期第三次晚上跑出去的季旻,挺拔的身躯孤零零的待在空荡的客厅,患得患失下脑内不受控制的传出病友的话: “如果你想知道他爱不爱你的话,就找一个人试探一下他,如果他不在乎就说明他不爱你。” 他接受了让苏白治疗自己的建议,故意在季旻身边和苏白通话超过半小时,不经意让季旻看到手机上的备注,季旻果然发火了。 赵西辰对陆明泽反应了试探的效果“旻旻他是在乎我的,他对我闹脾气了。” “那他现在带你去认识他的朋友了吗?有没有主动打电话给你?” “没有。”赵西辰在陆明泽的鼓动下打了个电话给季旻“旻旻。” “有什么事吗辰哥?”突然接到陆明泽同意成为基金会大使消息的季旻弯头夹住手机,双手在键盘上敲击,对陆明泽助理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王叔问你晚上要吃什么。” “炖排骨吧。”季旻说完挂断电话,和助理先生交谈起来。 陆明泽关切的看向垂下嘴角的赵西辰,犹豫的张口“看来你爱人还是不怎么在意你。” “他应该有什么事吧。”赵西辰打开手机翻看季旻的行程表,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午休,为什么这么快就挂断电话? “我有一个朋友他的情况和你很像哦,不过他做的比较过火,他的爱人吃醋后才发现平日里对我朋友的忽略,现在两人甜甜蜜蜜,像刚恋爱一样。”陆明泽推了下在一旁玩游戏机的顾灿,杏眼中仿佛装了一湖春水,话语中充满诱惑“我和小灿会帮你出招的。” “所以..你就被..陆明泽耍了。”季旻坐在赵西辰身上用自己喜欢的速度和角度上下起伏,蠕动的肉/穴吞吐炽热坚硬的阴/茎,白嫩的双颊透出靡红“你怎么..这么..傻,明明在..别的地方..很聪明..啊..” 肉/棒变得更加硕大,赵西辰起身将季旻推在床上,挺动腰腹插进肉/穴深处,他将季旻轻颤的双腿环在自己腰上,身下的动作加快“那旻旻现在爱不爱我?” “啊啊..唔..”季旻艰难的抑制住呻吟,伸手抚摸赵西辰被汗水打湿的鬓角,玩笑般的说出网络语录“智者不入爱河。” 赵西辰闭上眼遮住眼中的神色“遇你难做智者。” “该回铁锅只炖大鹅才对!”季旻喊了一声捏住他的脸侧,笑的灿烂。 第28章 12X工业星被一个巨大的玻璃罩覆盖,作为联邦的三等星它身上并没有太多人烟,只有一排排整齐的工厂和零零星星的几栋小楼,这里没有主星的繁华,旅游星的美景,更别说农业星的生机勃勃了,这是一个充满机器人的星球。 管家机器人端着装着营养剂的托盘停在铁门外,两个圆溜溜的电子眼透过门上的探视口扫描了下歪歪扭扭靠在椅子上的季旻。 “体温37.7 ℃,体重68KG,体重下降,建议补充营养剂,放松心情。” “皮蛋,别吵了,我是不会向老爸妥协的。”季旻走上前把脸贴在门上和管家机器人皮蛋隔着透明玻璃相望“蛋蛋,救我!” “呜呜呜呜呜。”被植入芯片的皮蛋只能发出哭声来表示它的感同身受“下午2点星舰准时到达12A港,建议补充营养剂。” 机器人头顶上的投影仪在季旻身后的墙壁投影出季父激动的面孔,一比一仿真的虚拟形象充分表达了他身上浓重的暴发户气场“旻旻,去联邦军校当辅导员有什么不好的?” “当辅导员没什么不好,问题是学校给我分配的是一班啊。”被季父扣押端脑无法回绝校方的季旻这几天滴水未尽,十分后悔自己听季父的鬼话向军校投了简历。 联邦军校一班里面充满了问题学生和政商学三界大人物的后代,只是去年一年一班就辞退了十几位辅导员,其中还有好几个季旻大学的学长学姐。 “爸爸都是为了你好啊!”季父的虚拟形象流下热泪“第一份工作就是在联邦军校,那是多么大的荣耀,就算你被辞退了,你也可以回来继承爸爸的工厂。” “被军校辞退就相当于被教育界封杀好吗,你的目的就是让我乖乖继承工厂吧。” 季父心虚的关闭投影,皮蛋在这时发出警报“离星舰入港还有一小时,离星舰入港还有一小时。” 季父设置的时间一到,铁门自动开启,皮蛋也恢复了正常“呜呜呜呜呜,我不想离开这里,都是人类的主星好恐怖啊,我会想这里的机器人的。” 季旻在皮蛋的悲鸣声中往嘴里倒了一管营养剂,跑进房间把装满行李和工厂产品的空间钮带在手腕上,浑身雪白的机器人瘦肉粥从另一扇刚刚开启的铁门内滑出,挂在它手上的端脑自动飞到季旻的另一只手上。 一黑一白的两个机器人抱在一起“呜呜呜呜呜呜呜,老爷好坏啊。” 一人二机器人乘坐智能飞艇到达12A港,星舰上都是联邦军校任职的老师和辅导员,他们打量了下这个大胆接下一班辅导员工作的青年,其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教授扶了下眼镜“这不是季师傅方便面上的那个人吗?” 其他人闻言团团围住季旻和两个机器人: “我就说这个小伙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在泡面桶上刚见过。” “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没想到真人比包装袋上的还要高。” “你家的薯片也很好吃哦。” 两个机器人眼泪汪汪的躲在季旻的身后,季旻对大家的热情习以为常,毕竟季家是靠生产泡面发家的,季父在注册包装袋的时候大手一拍就把随身带的儿子照片递给工作人员,决定了季旻每年都要拍一张照片用来更新季家所有产品包装袋图案的宿命。 星舰穿梭在浩瀚星海里,季旻坐在和他一样是新人的钱宁旁边,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你好,我叫季旻,担任一班辅导员。” “你好。”钱宁在身高腿长的季旻身边缩了下/身体,对方精致过头的脸让他倍感压力“我叫钱宁,担任五班辅导员。” “我们共用一个办公室诶。”季旻朝钱宁感叹了下,拿出空间钮里的零食分发给众人,长在眼睛和眉毛间的小痣在灯光下愈发显眼。 驾驶员将星舰停在主星最大的港口,季旻跟着众人的脚步乘上专为联邦军校服务的智能飞艇。 匀称飞行的飞艇不一会儿就到达宽敞华丽的大门外,因为还没有开学的缘故,此时校园里只有各类机器人和几个拿着教学工具的老师。 季旻被一个棕发女郎领进校长办公室,金发碧眼的校长先生从一堆纸质文件中抬头,浓密眉睫下的凌厉双眸直视季旻“欢迎你担任我校最优秀班级的辅导员。” 季旻担心被陌生人带往宿舍的两个机器人,心不在焉的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我相信你一定听说过一班的情况,我们去年也确实辞退了好几个辅导员。”校长先生站起走到落地窗前,紧实的胸肌在半开的衬衫里若隐若现,他俯视着孕育联邦中流砥柱的宏伟校园,意味深长的说“辅导员的存在是为了管理学生,我相信名校毕业的你明白这个道理。” “哦。”季旻低头偷偷看机器人发来的宿舍照片,满意的点了下头。 校长先生默默凑到季旻面前,双手按在椅子两侧,高挺的鼻梁几乎碰到季旻的脸上,铂金色的睫毛颤动“季老师,你有在认真听吗?” “刚刚校长说了辅导员的职责。”习惯一心二用的季旻没有一丝开小差的心虚,明亮的双眸回视近在咫尺的校长先生“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咳咳。”校长先生往季旻手上塞了几份资料“这上面写了前几任辅导员被辞退的原因,季老师回宿舍看看吧。” “谢谢校长。”季旻朝校长先生弯了下腰,走出门快步迈向宿舍。 “这次应该不会犯同样的错了吧。”校长先生把季旻的资料夹进一班的档案里“我可不想这学期再被喷一脸的口水。” 第29章 丝毫不知自己刚刚被校长大人考验过的季旻拿端脑刷开寝室的大门,迎面赶来两个冰冰凉凉的机器人“呜呜呜呜呜,你终于回来了,带我们来的那个人类好可怕。” “你们两个以后会遇到更多人的,毕竟这里是主星。”季旻被两个从未离开工业星的乡巴佬机器人抱住,他拿出两瓶高档机油“赏你们的,快放开我。” “耶耶耶。”机器人拿到贿赂后开始一个清洁屋子,一个拿出各类食材调配营养剂。 在乒乒乓乓的声音下季旻把资料放在茶几上,感叹学校的财大气粗,连几份资料都要打印在纸上,他翻开令他十分好奇的资料封面,里面罗列了辅导员被辞退的理由,并不是他人猜测的强权欺压学校导员,而是一例例辅导员性骚扰,暗杀学生的案例,居然还有几个偷窃学生私人衣物的。 让人不经怀疑学校人事是不是和一班学生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季旻看完后将资料塞进瘦肉粥嘴里让纸张化为它的燃料,打开端脑例行翻阅被各大高校辅导员奉为圣经的16号文件和24号令,一目十行的看完后端起皮蛋准备好的咖啡一饮而尽后站起身把空间钮里的行李整理出来。 联邦军校的辅导员宿舍和他所属班级学生的宿舍在同一层,是一室一厅的格局,作为联邦第一的学校,宿舍里匹配了最新的智能家电和用最高级材料制成的家具,满足在校人员的所有需求。 季旻休息一会儿后按照学校指令前往各科老师的办公室,他停在门口,整理了下自己的说辞,深呼一口气敲了下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推开门走进办公室,里面以星舰上的老人为首坐了一圈服装各异的男男女女“大家好,我是新来的一班辅导员。” “坐下吧。”刘教授对季旻很有好感,他和季旻身边的机甲课老师换了个位置“我姓刘,负责教战斗指导,你开学前这几天就每天和我们一起写教案吧,正好也了解一下学生们的情况。” “你是哪所学校毕业的?”被挤到一旁的机甲课老师从刘教授身后探过头来,对这个新导员充满好奇。 “我是联邦科技大学毕业的。”季旻浏览刘教授打开的学生档案,扫描到端脑里。 “我们是校友诶。”文化课老师拍了下季旻的肩膀“其实一班的学生没有大家传的那么恐怖,只要你好好干就没什么问题的。” 很快季旻凭着他那张在星际几乎耳熟能详的脸蛋快速融入了联邦军校的教师团体内,各个年级老师的办公室都留下他带的各种零食,日子在几乎写不完的学期计划中度过,转眼就到了学生反校的日子。 作为新人的季旻和钱宁二人坐在智能雨棚下帮接受新生的其他辅导员,校园里提早一天到来的高年级学生则摆起摊位宣传所在的社团。 学生会的人待在所有摊位的前面维持秩序,为首的蓝眼少年打量着对新生微笑的季旻,唾笑一声“跟以前的那些家伙没什么区别嘛。” 一个凤眼的漂亮少年从一辆飞艇上走出,他身穿联邦军校校服,最普通的衬衫西裤穿在他身上显出他纤瘦高挑的身材,头上翘起的发丝令他多了一丝俏皮。围观的学生们在看到这位新生时窃窃私语起来。 “听说他是这五十年内唯一一个从垃圾星考上军校的学生。” “还不是学校把面向下等星的分数线降低了,不然他怎么考的上军校。” “这么低的分数线他都是勉强通过的。” “人家可是靠线上学校自学的,连机甲都没有开过就通过模拟考试,换你你能行吗?” 被人们议论的少年走到辅导员们面前,打开自己的端脑打开个人资料“麻烦你了。” 季旻将少年的资料录入新生入学档案里,伸手指了下坐着正中间的两个辅导员“方鶴羽同学,你的资料已经录好了,现在有什么事你可以和负责你们新生的导员说。” “不好意思。”站在原地不动的方鶴羽脸上露出黯淡的笑容“我是第一次上正常的学校,以前在垃圾星都是在端脑上自学的,所以不怎么清楚这些流程。” “人都是有第一次的嘛。”季旻挠了挠头奇怪面前这个新生怎么还不去他辅导员那里报道“导员前面没有人排队了,你快去吧。” “谢谢季老师了。”方鶴羽在季旻桌上留下一颗糖果,走到他的辅导员面前,一道电子音在他的脑内出现: 攻略目标季旻,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25% 方鶴羽的笑容不自然的停顿了一下,偏头看向帮学生录入电子资料的季旻,咬紧牙关。 【PU998,确定这个导员是气运之子吗?】 【他是我刚刚扫描附近发现气运最高的人了,符合攻略对象的要求,是不是气运之子并没有那么重要。】 站在远处的蓝眼少年带着身穿黑色衬衫的学生会成员停在季旻面前“你是一班新来的导员吗?” “我是你们的新导员。”季旻朝眼前这个学生会主席伸出一只手“我叫季旻。” 停在半空中的手半天没有人握住,季旻悻悻然地把手伸回去摸了下鼻子“菲尔斯同学,有什么事吗?” 菲尔斯眨了下他如海般蔚蓝的双眸“因为一班导员的欠缺,我们这级还没有选出首席。” “那要等到一个月后的入学考试了,我会和老师们一起选出合适的首席的。”季旻收拾干净自己的东西“现在我要回导员办公室了,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果然要创造机会独处了,接下来是色/诱还是暗杀呢?菲尔斯用舌头顶住上颚,挥推身后的学生会众人跟了上去。 于此同时,经过菲尔斯的方鶴羽停在原地。 【攻略对象菲尔斯,好感度30%】 第30章 走进办公室的季旻先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整理好,转过头看向一言不发的菲尔斯,拿起两张椅子面对面的放在一起“请坐。” 菲尔斯观察了一下四周,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格外高挑的身子在椅子上散漫的坐着,两条修长的双腿一条搭在另一条上,灿烂金发编成长辫垂在胸前“季导员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明天我打算举行一次班会,可是班里的同学都拉黑了我的端脑号,希望你能代我通知同学们准时参加。”季旻打开端脑“顺便请主席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 “抱歉,我们班并没有参加班会的打算,季导员只需在竞选首席时签下你的名字就行了。”菲尔斯朝季旻露出挑衅者的姿态,两脚撑地让椅子翘起“至于其他时候,希望导员不要打扰我们的学习生活。” 这家伙怎么这么欠揍?季旻放弃一开始准备的怀柔政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脚就把菲尔斯连带椅子踢倒在地,双腿分开跨坐在激烈挣扎的菲尔斯身上,单手扣住他的手腕,咧开嘴角露出两颗酒窝,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个幼狮般的少年“菲尔斯同学,作为学生会主席,不敬导员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快放开我!”耀眼夺目的金发披散开,沾染上尘土,黑色的发带绑住手腕和椅子,菲尔斯眼睁睁看着季旻用他的虹膜打开端脑,在他的端脑上上下滑动“你在用我的端脑做什么?” “只是用你的端脑号发布一条动态而已。”季旻在发布动态后将自己从黑名单拉出,满意的勾起嘴角,从菲尔斯身上站起,拿着在主人精神力作用下变为死机状态的端脑走出办公室“端脑明天班会后还你。” 大门在季旻走后自动关闭,菲尔斯奋力挣开束缚,昂贵丝绸制成的发带被撕成碎片,强悍的精神力将推门进来的二人震倒在地。 “哎呀。”钱宁被方鶴羽从地上拉起“谢谢。” “不客气。”方鶴羽漂亮的凤眼停留在菲尔斯身上“校规第十条,禁止在校内随意爆发精神力。” “不好意思。”菲尔斯收敛起脸上的怒意,朝遭受无妄之灾的二人表达歉意,拉开门大步流星的走向寝室。 “被新导员教训了?”乔新亚在端脑上编辑程序,耳旁传来菲尔斯击打沙袋的声音“要发泄怒气的话请去申请重力室。” “嘭嘭嘭嘭..”菲尔斯充耳不闻,继续击打沙袋。 “别吵了。”被吵得无法认真编辑的乔新亚恼怒的抓了抓头发“我早就和你说过新导员是个狠角色了,你偏偏不相信我的情报要和他对着干。” “我下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菲尔斯咬牙切齿,手下动作依旧不停。 被吵得精神衰弱的乔新亚拿出之前死活不借给菲尔斯的虚拟头盔“你带上这个后用精神力感应到你的端脑,就可以借助端脑连上他的机器人了。” 菲尔斯没想到乔新亚居然会借给自己他刚研发出来的宝贝,趁他还没反悔时拿起虚拟头盔就冲进房间锁上门,带上头盔将精神体投入黑色机器人的体内。 “皮蛋,你怎么了?”季旻站在全身镜面前,赤裸的走向电子眼灰暗的机器人,以往在这个时候会播报他身体状况的皮蛋奇怪的一动不动,他靠在机器人冰冷的身体上伸手摸索它腰上的能源钮,拿出机器人无法转为燃料的几个电子零件“你又趁我不注意偷偷拆家具上的零件吃了?” “呜呜呜呜呜。”电子眼重新亮起,成功侵入管家机器人的菲尔斯和皮蛋共享了视线,甚至可以感觉到季旻身上的温度,皮蛋则觉得自己的动作突然变得不怎么灵活“主人该给我上关节油了。” “等我洗完澡再给你上。”季旻走进浴室,瘦肉粥跟着他滑了进去,顺便把还在原地的皮蛋顶到浴室。 水气氤氲的雾气弥漫在浴室里,季旻躺在浴缸里接受两个机器人的服务,细软的黑发湿漉漉的,浓密纤长的睫毛垂下眼帘,水滴从线条优美的下巴滴进锁骨,在骨窝里汇成一滩后流到微微鼓起的胸肌上。 “嗯啊..”季旻在瘦肉粥的颈部按摩下发出享受的呻吟,睁开一只眼睛瞄了一眼皮蛋,主动打开双腿撑在浴缸两侧,腹部随着动作露出几块腹肌,胯下的精致物件和一开一合的粉/嫩肉/穴暴露在菲尔斯眼前“..快来..帮我按摩..一下腿。” “好的。”皮蛋伸出机械手抓住季旻的脚,一只手抓住细嫩的脚面,一只手抚上崩起的足弓按压起来“这种力度怎么样?” “可以了..啊啊..”季旻身上透出一层细汗,脚趾蜷缩在一起,享受两个机器人的按摩。 和皮蛋共享感官的菲尔斯要被折磨疯了,还没正式完成的头盔无法自动退出精神体,只能等设定的一小时过去,眼前近乎完美的赤裸肉/体肆无忌惮的袒露在自己面前,手底下略微起伏的皮肤让人几乎失去理智。 他忘记侵入机器人的初衷,暂时隐蔽了皮蛋的意识,成功的夺走这具铁身体的使用权,机械手从脚部渐渐挪到紧实的小腿,又从小腿到达颇具肉感的大腿,在大腿上随意按了几下后冰冷的手指默默插进了毫无防备的肉/穴。 “唔。”季旻睁开双眼,踹开黑色机器人“你今天怎么回事?” “我都说应该上关节油了啦。”被季旻踹倒在浴室地面上的皮蛋以为是自己刚刚把季旻捏痛了,委屈的扭动双臂,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手滑了也不能怪我啊!” “那你和瘦肉粥换个位置吧。”季旻捏了下鼻梁,决定双休的时候把两个机器人拆开进行维修保养。 价值连城的头盔被放在桌上,精神体返回身体的菲尔斯看着身下立起的坚硬,留有季旻体内温度的食指磨蹭着大拇指,湛蓝的眼睛眯起,整个人靠在椅背上。 他决定换一种教训的方法了。 第31章 黑色的机器人倒在地上接受主人的关节保养,季旻双腿交叉坐在地毯上把透明关节油用小刷子涂在皮蛋的零件上“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舒服哦。”皮蛋的电子眼里出现两颗星星,激动的在地板上滑来滑去,把早上刚清理干净的地面又打扫了一遍。 “瘦肉粥,你也来保养一下吧。”季旻朝电子眼一闪一闪的瘦肉粥挥了下手,在它乖巧倒下后拿起刷子轻柔的刷它略显老旧的零件“双休日时给你们换最新款的零件。” 瘦肉粥在听到这话后开心的跟着皮蛋一起打扫卫生。 季旻看着两个机器人这么活泼,欣慰的笑起来,拿出端脑写研究报告。 自陨石坠落之后人类迎来了末世,辐射产生了异能者和丧尸,无尽的黑暗时光让地球上的普通人类越来越少,强悍的异能者们无法繁衍后代,哪怕丧尸疫苗研发成功,人类无法摆脱辐射对人体的影响,直到科学家们发现地球外还有别的适居星球。 绝望的人类选择放弃母星带着少的可怜的行李踏上飞船,无数文化瑰宝在当时被随意抛弃在满目疮痍的蓝星,并不安全的飞船在宇宙中横冲直撞,将人类带到了不同的星球,新记元就此开始。 不同星域的人类建立起各自的国度,几千年后分化为联邦,帝国和混乱星域,能隔离宇宙陨石辐射的玻璃罩覆盖在所有达到宜居条件的星球上,在玻璃罩里刚松口气的人类惊恐的发现宇宙中还有比辐射更恐怖的存在———虫族。 一个没有理智只会吞食眼前一切的种族,除了混乱星域外星际所有满二十岁的公民都要在毕业后参加四年的兵役来减少它们数量,季旻在服兵役时发现虫族有些古怪,它们最近实在是太安静了。 为了能接触联邦最高级实验室和优秀人才的季旻刚开始只打算向他的母校发送简历,被季父摆了一道后却只能在军校和对导员恶意满满的一班众人互相折磨。 精神游丝在端脑上模拟近几年虫族的情况,季父的虚拟影像突然出现在季旻面前“旻旻,想不想爸爸?” “不想。”季旻头也不抬“有什么事吗?” “嘿嘿。”自知理亏的季父不好意思的搓了下手“下个月你的生日就要到了,爸爸特意从农业星买了鸡蛋和小麦,到时候做长寿面给你吃。” “我会回去的。”季旻走上前关闭皮蛋头顶上的投影仪,满腔父爱无处安放的季父被迫消失在他的面前“再见。” 游走在端脑的精神游丝模拟到最后变为一团乱麻,季旻带着研究报告始终无法完成的焦虑陷入梦乡,瘦肉粥抱起睡在沙发上的季旻将他挪到床上,帮他盖上被子后移到大厅和皮蛋一起进入休眠状态。 黑暗的大厅亮起一道微弱的光,被季旻顺手放在茶几上的糖果渐渐消失。 【定位仪已失效,请宿主再次投放。】 【PU998,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突然播报攻略情况来打扰我?】 【抱歉,我们必须实时掌握攻略对象的情报。】 方鶴羽被系统弄得失去睡意,靠在床头锻炼自己的精神力游丝,想起早上对钱宁的豪言壮语,皱起眉头; 【998,你有把握让我通过跳级考试进入五班吗?】 【这个位面的一切对我来说太过于简单明了。】 系统机械的声音中带着自得。 【他们只是我们可以随意生杀予夺的蝼蚁而已。】 人造太阳在主星上方升起,新的一天在皮蛋和瘦肉粥的警报声开启“上班时间到!上班时间到!” 季旻迈着沉重的步伐梳洗完毕,拿上菲尔斯的端脑走向教室,从窗外看到没有人缺席后推开门走了进去“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新导员季旻。” “......”教室里一片寂静,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坐着第一排正中间的学生会主席,在得到他的首肯之后教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新辅导员对一班的意外配合感到十分惊讶,满头雾水的结束班会走出教室“菲尔斯,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季老师。”菲尔斯朝一脸震惊的乔新亚他们露出带有威胁意义的笑,双手插兜跟上季旻。 “我对你们今天的表现非常意外,没想到你能起到这么好的带头作用。”季旻把菲尔斯的端脑放进他的手心里,神色温柔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以前那些导员带给你们的伤害无法消失,但是从今以后我会努力照顾你们的。” “噗。”菲尔斯底下头,抬头后湛蓝的眼睛里装满了忧郁“对不起,季老师,我们不该把对别人的怒意强加在你身上,可以抱你一下吗?” “当然可以。”季旻体内的教师之魂熊熊燃烧,主动把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学生抱在怀里“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和老师说。” 菲尔斯乖顺的待在季旻怀里,嘴角勾起一抹笑,尖尖的虎牙抵住下唇,把头埋在温暖的颈间“知道了,老师。” 微热的温度从菲尔斯身上消失,季旻觉得他对菲尔斯的师生情已经表达的淋漓尽致“好了,你快出去吧,趁下节课还没开始好好休息一下。” “季老师再见。”菲尔斯礼貌的轻轻关上门。 “不愧是学生会主席,改正的还挺快。”季旻倒在椅子上喝了一管营养剂,脸被被酸涩的口味刺激的皱成一团,颓废的趴在办公桌上“营养剂好难喝,速食食品也吃腻了,什么时候才能挤出时间去古食餐厅啊?” 星际时代会烹饪的人寥寥无几,大部分食谱都在艰难的环境下消失,从季父靠着祖先留下的几张速食品配方都能让季家为富一方就可以看出人们对食物的狂热了,会做古食的人更是被权贵们奉为座上宾。 “咚咚。”敲门声响起。 “请进。”季旻抬眼看着进来的少年“方同学,有什么事吗?” “钱老师不在吗?”方鶴羽局促不安的站在办公室门口,手里的食盒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能替我把这个转交给他吗?非常感谢他同意让我参加跳级考试。” 第32章 “没问题。”季旻接过食盒,被浓郁的香气勾的咽了下口水“你是从哪个古食餐厅打包的食物?这也太香了吧。” “这是我自己做的。”方鶴羽露出腼腆的笑,从空间钮里又拿出一小包绿豆饼塞进季旻手里“这个给季老师吃。” “谢谢你的绿豆饼。”季旻好不容易忍住把这些东西全部吞入腹中的欲/望张口道谢,方鶴羽却早已消失在眼前。 【攻略目标季旻,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35%。】 【定位仪已成功植入。】 他的好感度也太好刷了吧。 方鶴羽躲在墙角望着腮帮子鼓鼓的季旻,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我做的东西有那么好吃吗? 季旻回味着嘴里酥软的味道,编写这次班会的活动记录,身边的椅子发出轻响“钱老师,方同学给你做了吃的送来,就放在你桌上。” “没想到他这么用心。”本来满脸颓丧的钱宁双眼发亮,打开食盒小口小口吃起来,享受的表情和层次分明的香味让季旻眼泪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下来。 在联邦军校任职的日子意外的平和,友善的同事和听话的学生让季旻有了和学校延长合约的想法,但菲尔斯和方鶴羽在他生活中的无孔不入又会打断他的念头。 “季老师。”沉重的食盒落在茶几上,已经得到随意进出季旻宿舍权限的方鶴羽打开食盒“这次我特意在炒饭中放了虾仁哦。” “季老师,乔新亚他最近好像抑郁了。”菲尔斯拉着面色红润的乔新亚走进门内,狠狠瞪了一眼两个前来迎客的机器人。 精神游丝在嘈杂的环境内胡乱蠕动,季旻关闭处理入学考试的端脑,拿起茶壶给同学们倒满茶水,满出的液体顺着杯壁流到桌上,学过古蓝星礼仪的三人明白这是送客的意思,本身就是被菲尔斯硬拉来的乔新亚赶在导员发怒之前溜回宿舍。 “两位同学。”季旻闭上眼倒在沙发上,瘦肉粥伸出机械手按摩他一跳一跳的太阳穴“现在好像不是我的工作时间,你们能回宿舍吗?” “我怕老师晚上饿肚子。”方鶴羽饱满的嘴唇抿紧,眼中似有泪光闪烁,说完一言不发的坐在原地,看起来委屈极了。 菲尔斯以手做梳从他的耀眼金发滑下,方鶴羽的手段在权贵出生的他眼中太过浅薄,但用来对付从小由机器人带大的季旻还是绰绰有余的。 季旻果然就吃这一套,主动擦干净桌上的水渍,求助的看向风光霁月的学生会主席。 “老师只要吃完我的这份心意我就会回宿舍的,以后也不会经常打扰你的。”方鶴羽擦干眼角的泪滴。 “既然方同学这么说。”菲尔斯拿出一瓶红酒,接过皮蛋端来的酒杯,香醇美酒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我们三个就在考试前夕喝几杯吧。” 得到菲尔斯递来台阶的季旻就驴下坡,笑的露出两个酒窝“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别难受了,大家一起喝几杯吧。” 方鶴羽闻言点了点头,挺翘的鼻头红彤彤的,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菲尔斯“那好吧。” “干杯。”三人捧杯后一饮而尽,季旻拿起勺子吃了几口炒饭后突然感觉身上有一把火在烧似的“温度调太高了吗?” “室内温度26 ℃,体温39 ℃,建议服用退烧药。”瘦肉粥滑进卧室找退烧药,皮蛋打开冰箱拿起冰袋,纯洁的机器人们不知道人的身体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也会发热,勤勤恳恳的按发烧处理。 “老师,我好难受啊。”方鶴羽双颊泛红,眼神迷离的摩蹭双腿,抓过季旻的手放在挺立的阴/茎上,上挑的凤眼眼尾像抹了胭脂一般,胯下坚硬的肉/棒在季旻掌下越发涨大“我下面好涨。” “我也是。”菲尔斯从背后抱住季旻,双手在他胸肌上揉/捏,指缝夹住圆柱形的乳/头,胯下翘起的肉/棒埋在季旻浑圆双臀的臀缝里,隔着裤子顶弄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肉/穴,低哑磁性的声音在季旻耳边响起“老师帮帮我吧。” “蛋蛋!粥粥!”季旻大声喊着两个机器人的名字,皮蛋和瘦肉粥应声而至,在看到三人的姿势后双双捂住自己圆溜溜的电子眼“哎呀,好害羞哦。” 季旻被室内爆发的荷尔蒙熏的头脑发晕,下/身被红酒里的催情药弄得湿漉漉的,他推开一前一后的二人,拿起皮蛋带来的冰袋就往他们脸上贴“冷静一点。” 可是哪怕这样二人都没有恢复理智,季旻接过瘦肉粥递来的解毒剂就要往菲尔斯身上扎。 方鶴羽无力的倒在沙发上,在被注射药剂后身上的体温非但没有下降反而更高了。 “没用的。”菲尔斯把手伸进裤子里抚慰下/体,虎牙咬住舌尖“这是黑市里最新的催情剂,只有...”风光霁月的主席停顿了一下,吐出色/情的字眼“射出来才能解毒。” 季旻瞳孔地震,干笑了几声,默默远离二人“黑市的药剂师这么厉害吗?要不大家干脆自摸吧。” “老师,你这里好像不同意这个解决方法哦。”菲尔斯摸着季旻湿透的裤子,手指隔着裤子伸进一根指节“你下面全湿了呢。” “唔。”季旻想张开反驳却被方鶴羽按住后脑吻住,火热的唇舌堵住他所有未尽的话语,碧色的精神游丝居然跃跃欲试的想伸进他的精神体内。 皮蛋和瘦肉粥因为隐私设定自动进入休眠状态,屋内碧色和金色精神游丝缠绕住透明的精神体。 【宿主,你为什么要帮另一个攻略目标?】 方鶴羽藏住脸上的神色,心中对强制绑定他来到这个位面的系统唾笑一声,在脑内的回答依然轻声细语: 【这样才能引起菲尔斯的注意,人类的感情你是不会明白的。】 【好吧。】 系统没有兴趣看人类的肉/体交流,遁入系统空间。 【攻略目标季旻当前好感度55%。】 【攻略目标菲尔斯当前好感度38%。】 第33章 身后的肉/穴被手指顶入两层布料,两种颜色不同的精神游丝拉扯着季旻的精神体,方鶴羽收回唇舌,透明银丝连在两人之间,被抹到季旻脸上,红彤彤的脸上满是欲色“老师,帮帮我好吗?” “这..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季旻实在接受不了和自己的学生上床,偏过头躲开脸上摩挲着的手指,身后的肉/穴伸缩着将体内的异物排出“你们自己..解决..不行吗?” “这瓶红酒是之前的辅导员送给我的,没想到他会在里面下催情药。”菲尔斯掏出紫红的粗长肉/棒,动作青涩的上下抚摸,俊美张扬的面孔难得露出一双无措“老师,我不知道怎么疏解,好难受。” “如果两小时内射不出来的话会丧失性功能的。”方鶴羽直视季旻的脸,俯在他身上扭动腰肢,像古书中摄人心魂的美人蛇,要把猎物吞吃入腹“没有老师的帮忙我射不出来。” 季旻对黑市的药剂师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样即刁钻又无用的药剂也能做出来,自己反正摸一摸就会泻出来解决药效的,可是这两个学生..这么优秀的少年,以后不举也太可惜了。 爱护学生的季辅导员叹了口气,自己蜕下被淫/水浸出一圈水印的裤子,将棉质长袖推到脖子上用牙咬住,锻炼出的腹肌并不想其他人那样硬邦邦的,反而十分柔软有弹性,乳/头在药物作用下突出,点缀在胸前。方鶴羽被吸引着低下头像婴儿吃奶一样吮/吸季旻的乳/头。 “啊啊..嗯..”季旻咬着衣服的嘴发出细碎的呻吟,他张开大腿露出挺立的阴/茎和涓涓淌着淫/水的后/穴,垂下眼插进一根手指扣挖扩张,慢慢增加数量,等肉/穴松软后拔出满是粘液的手指,澄澈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关心与慈爱,他两手放在后/穴旁拉开肉缝,穴内的媚肉随着他的动作缓缓蠕动“老师..啊..准备..好了,你们..快..进来,不要..憋坏了..” 菲尔斯从沙发上走到季旻面前,单手扶住布满可怖青筋的肉/棒在季旻穴外磨蹭,龟/头数次顶进肉/穴中后拔出,垂下的金发拂过季旻饱满的臀/部,用着懊恼的语气说到“老师,我插进去后方同学怎么办?难道要一起插进去吗?” 乳尖突然被咬了一下,季旻咬着手指思考这个问题,不合时宜的发起呆来,失去支撑的衣服落下遮住方鶴羽黯下的面孔,菲尔斯不满季旻的出神,挺动下腹将整根阴/茎捅入季旻的身体“老师想出来了吗?” “嗯..好痛..”季旻发出痛呼,未经人事的后/穴被撑的成为一个透明的圈,体内的巨物开始不管不顾的操弄,媚肉在学生大鸡/巴的抽/插下主动蠕动着迎接每一次进入,原本的疼痛变为渴求,紧实的双腿勾在菲尔斯的后背上“老师..想..出办法..了,只要..投出..精神体..就.啊啊..” “就可以用精神体被另一个学生操。”菲尔斯大开大合的操着平时站在讲台的辅导员,恨不得连同胯下的卵蛋一起插进去。 季旻在他的操干下射出一道道白浊,将他代表秩序的学生会制服弄得一团糟,垂下的阴/茎撞在菲尔斯的腹部,被白金纽扣硌得又半硬起来。 “老师和方同学投出精神体吧,我只要老师的身体就行了。”善解人意的话语和胯下凶狠的动作截然相反,菲尔斯浓眉餍足的舒展开,静静看着季旻的身体失去意识,只能随着他的动作做出下意识的反应,他含住季旻的耳廓,低声说道“老师以后再也不能反抗我了。” “老师,我插进来了。”方鶴羽的精神体在季旻后投出,失去意识的身体靠在沙发上。 精神体相当于星际人的第二躯体,人们用精神体登上星网或驾驶机甲,肉/体和精神体的感受是互通的,但是精神体无法触碰人类肉/体。 “进来吧。”季旻的精神体趴在茶几上,和正在被菲尔斯操干的肉/体共感的后/穴剧烈伸缩,穴/口被撑开露出艳红的内里,仿佛正在被一个看不见的鸡/巴操一样,方鶴羽咽了口口水,上前按住季旻的腰部,第一次对这个位面产生好感,粗长的肉/棒插进张开的肉/穴,快速的抽/插,手指在季旻的腰上留下深色的指印。 “..轻点..老师..要..被..操坏了..”季旻蜷缩起身体,肉/体和精神体同时被侵犯让他有种被二人同时侵犯的荒谬感,后/穴没有一刻不被巨大阴/茎撑满,两根肉/棒不同的动作与角度都被他同时感应到,肉/体流出的骚水把菲尔斯的下腹打湿,精神体又对方鶴羽说出懵懂的淫/荡话语“肚子..被..鸡/巴..撑满了,好涨..好..舒服啊..” 方鶴羽拉起季旻,一边操/他一边把他带到他被菲尔斯抽/插的身体前,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眉眼含春,两颊媚红的脸,恶狠狠的撞击季旻的肉/穴深处“老师,你看看你的脸,是不是骚透了,被学生操的醉仙欲死了呢,真是个骚老师,这么喜欢学生鸡/巴。” “啊..啊啊..小/穴..才..不喜..欢学生..鸡/巴..”季旻被自己骚媚的样子刺激的绷直身体,肉/穴剧烈痉挛起来,火热的淫液流到菲尔斯的龟/头上,让他忍不住将阴/茎嵌入肉/穴灌入浓稠的精/液。 与肉/体共感的精神体的后/穴也如同被灌精一样伸缩,方鶴羽捏着窄腰抽/插几十下,精神体的阴/茎在季旻体内抽搐,精/液从他靠在沙发上的身体里射出来。 “现在..你们..没事..了。”季旻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张口的肉/穴流出大量白色精/液,高/潮过后的他发出急促的喘息“洗..个澡..就回去..吧。” 看着搞不清状态的单纯老师,方鶴羽用再次硬起的肉/棒堵住半开的小/穴,舔弄着锁骨上的红痣,打破季旻给予的乖学生滤镜,暴露出他们二人的卑劣想法“我们打开录像了哦,如果老师不想让全校看到你和学生乱伦的视频,以后就乖乖按我们说的做知道吗?” 菲尔斯拿起桌上冰冷的茶水喝了一口,俯下/身亲住季旻的双唇,将茶水灌入他嘴中,红舌舔去他眼角流出的泪水,放轻声音“乖老师,我想用精神体操/你。” 第34章 人果然不能心太软,季旻对机甲辰熙的教导深以为然,苏醒的两个机器人前前后后的打扫客厅里的一片狼藉,两个问题学生被从催情药中清醒的季旻绑住手脚丢在地上,时不时被路过的机器人“不经意”磕到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恨铁不成钢的辅导员站在二人面前蹲下,被灌满的后/穴吐出浓稠的精/液,顺着紧实的腿流到地板上,他细长的眉毛皱起,经历剧烈情事的嗓音沙哑“你的思想品德教育做的不到位啊,我做的心理健康排查、谈话、安全教育班会你都当耳旁风吗?偷拍、威胁辅导员这种事你也做的出。” “哈?”菲尔斯根本没有认真听季旻的训导,视线紧紧粘着他肿大靡红的肉/穴上“季老师刚刚和我说什么?” “到现在你还毫无悔改之心!”季旻捏住菲尔斯脸颊上的软肉往外拉“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学生?” “噗嗤。”方鶴羽转过头捂住嘴,忍不住发出轻笑,吸引了季旻的视线,猫似的明亮双瞳恶狠狠瞪着失去好学生光环的方鶴羽。 “方同学,你还有心情笑,欺骗导员让你很得意吗?就算视频曝光了也只是招惹一些流言蜚语而已,你们爱发就发吧。” 方鶴羽沉默不语,因为和季旻一样被他算计的PU998从系统空间出来了,此时正在他的脑内疯狂尖叫。 【啊啊啊啊啊!!!你之前做了什么?为什么攻略目标的好感度从55%掉到30%了?另一个的好感度也一点都没涨。】 【这叫破而后立,之前他只是把我当成学生,现在才把我当成男人。】 【是吗?】 PU998选择相信它精心挑选的宿主,毕竟这个宿主的脾气是真的非常好,平日里刷好感度也十分积极。 【好好努力,只要再经过十个位面你就能回到原世界复活了。】 “哎。”季旻对两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学生没有任何办法,他不能上报给校方二人威胁自己的前因后果,菲尔斯是他带的学生,又在联邦军校担任了三年的学生会主席,如果背上处分的话会影响他今年的职评,这样他就不能继续使用学校的研究室了。 至于方鶴羽,垃圾星五十年内唯一一个考上联邦军校的特招生,进校一个月就全科满分连跳两级,傲视众多接受数年精英教育同学的天才,学校要是知道他犯错了,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看到老师的身体呢?”哪怕被绑住手脚也不减菲尔斯身上的一丝贵气,幼狮般的少年舒展开身体“天快亮了。” 人造太阳从东方冒出一个头,季旻跑到窗前,眼看着朝霞满天,金光进射,瞳孔放大“你们两个疯子,今天有入学考试啊。” 绳子被从身上解开,季旻和机器人们将他们连带衣服放进治疗仪,消去他们一夜未睡的疲惫,大门被咚咚敲响,钱宁从门口探进头,细声细气的说出他的来意: “季老师,方同学在你这里吗?现在要开始考试前的集训了。” “这就来。”季旻快速换上衣裤,带着两个毫无悔改之心的学生走到门外“你们班定的集训时间这么早啊?” “五班都是年纪较小的学生,精力旺盛的很,一大早就迫不及待了。”钱宁拍了下他得意门生的肩膀“听说方同学昨晚通宵和你们交流战斗经验,打扰到季老师了。” 季旻倚靠在墙上,困的睁不开眼“方同学是很努力。”只是努力错了方向而已,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老师身上了。 钱宁拉着方鶴羽前往集训室,季旻轻踹了一脚还不回宿舍的菲尔斯,只在重大场合穿的黑色军装紧紧包裹着他的身体,带着加长鞋钉的厚底军靴衬得他身姿更加挺拔,胸前的军士长军徽上刻着荆棘玫瑰,只是站在面前就能让人嗅到战场上浓郁的硝烟味。 “还不快回宿舍好好准备。”季旻不自在的拽了下紧束的军装领口,穿上制服的他总能想到战场上牺牲的战友和漫天的血色,使力在菲尔斯的膝弯上踹了一脚,在他跪倒在地后抓住他额前的头发,掏出腰侧的粒子枪抵住他的脑袋,纤长的睫毛撩动他人的心弦“菲尔斯同学,你的反应有点慢啊。” “砰砰砰,砰砰砰。”心脏失了控般的跳动,菲尔斯无措的按住胸口,整张脸涨得通红,失语一般在季旻收手后走到宿舍,靠在门板上捂住滚烫的脸颊,蓝眼睛茫然的盯着窗外初升的太阳。 “昨晚过的怎么样?”乔新亚从被窝里探出脑袋,脸上挂着揶揄的笑“装了一个月终于到手了,你可要好好犒劳我们这些帮手啊,怎么样,新辅导员干的爽吗?” “就你话多。”菲尔斯不知为何突然讨厌别人用戏谑的语气来谈论季旻,一把将乔新亚盖着的被子拉开“这么晚了还在床上,还不起来准备。” “不是吧,你今天怎么这么积极,以前你明明比谁都起的晚。”乔新亚被菲尔斯冷冷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憷,在他的淫威下收拾好东西走进浴室,躲在里面打开端脑在隐蔽季旻和菲尔斯的二号班级群里发了一条信息: “大消息!主席好像要栽在新辅导员身上了。” “什么?在我睡觉的时候发生什么了?” “我不会还在做梦吧?” “主席什么时候看上季导员的?本来我想出手的。” “⬆️你不要命了。” “我早就猜到主席要栽了。” “翘屁嫩男谁不爱呢,是我我也上。” “你不是女的吗?” “女的怎么了,女的就不能馋翘臀了吗?” “啊...嚏!”季旻揉揉鼻子,站在教室里等一班的学生,看着窗外的烈日,摘下军帽放在胸前。 当太阳当空时虫族会撤回领地,昨天又有多少战士葬于虫腹?这届服军役的少年又有几个可以活着离开战场? “虫族最近一定有什么大动作。”季旻抚摸胸前的军衔,突起的图案上满是划痕,士官的话没有人相信,上级们正在为虫族减少而沾沾自喜。 “只要我能证明给他们看。” 第35章 一群少年少女闹哄哄的围着菲尔斯走进教室,经过一个月的相处他们对季旻已经没有了防备之心,一来就对身穿军装的辅导员发出惊叹: “老师今天好帅啊!” “大家今天穿的也很好看哦。”季旻帮最前面的少女扶正头上的军帽,将她垂下的碎发收进帽内“你们一定会成为联邦最优秀的战士。” 战争星的荒原上只有耐旱的沙棘和胡杨才能存活,矜贵的温室花朵只会腐朽在泥地之中。 诺大的联邦军校除去校内所有的繁琐装饰,巍峨壮丽的教学楼出现在人们眼前,代表联邦的荆棘玫瑰旗帜在最高的钟楼上迎风飘扬,集训结束后的学生们整齐有序的坐在学校最大的教学楼内。 半空中巨大的屏幕显示擂台上学生的每一个动作,辅导员们带着各自的学生坐在一层层阶梯似得座位上,校长和教授们则坐在离擂台最近的位置。 五班和一班一直处于王不见王的状态,权贵子弟和少年天才之间谁也不服谁,在以往的入学考试中他们都是有输有赢,直到菲尔斯这一届学生的入学才彻底奠定了一班的军校霸主地位。 但是恶趣味的校长先生不论什么时候都喜欢将两个班凑到一起,连比赛时也不例外。 两班学生屏气凝神的观看屏幕中驾驶机甲对战的菲尔斯与方鶴羽,季旻的衣服都被钱宁的手汗浸湿了。 擂台上的打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重型机甲持刀砍向轻型机甲的右肩,被轻型机甲横举重剑挡了回去,刀剑相加中强大的精神力爆发笼罩住整栋教学楼,精神力较弱的学生连忙打开精神屏障才不致于口吐鲜血,头晕胸闷。 弯刀重重压在重剑之上,以灵敏著称的轻型机甲渐渐弯下脊背,似是承受不住剑上的巨力双手脱力,重剑从右手上下滑,弯刀找到机会向轻型机甲胸前横刀砍去,重型机甲内的菲尔思在攻击时游刃有余,甚至分神顺着精神力观察季旻脸上的反应,没想到轻型机甲竟用右手臂换得一瞬间的喘息,机械手“咚”的一声敲到地面上,方鶴羽驾驶机甲轻轻一跃,跳到菲尔斯身后,左手举剑刺向机甲后背,在菲尔斯转身接招时肩上炮筒发出最后一颗粒子炮。 “承让。”联机模式下方鶴羽带笑的脸在菲尔斯的眼前清晰可见,粒子炮射中机甲最脆弱的能源钮。 “机甲损伤达到70%,五班方鶴羽胜。” 广播传出万众瞩目的比赛结果,五班的学生们站起身欢呼呐喊,一班的学生不可置信为他们创下三连胜的主席竟然会输给一个入学只有一月的特招生。 “他的心没有完全放在战斗中。”校长先生皱紧眉头“贝洛斯家族的继承人败于贫民小子,我该买一条新的手帕了,毕竟议员大人可不会怜惜我这颗昨日之星。” 两位少年将机甲收回空间钮,菲尔斯面色难看的盯着慢条斯理收好机械手后的方鶴羽,伸出手回握他冰凉的手“为什么你的机甲会多出一颗粒子炮?” “家境清寒,只能自己随意组装机甲了,本身我的机甲内里就并不它的外形完全一样。”方鶴羽依旧挂着一张笑脸,走向热情迎接他的五班同学中,被钱宁拍着肩好一顿夸赞。 菲尔斯垂头丧气的坐在季旻身边,耀眼的长辫似乎都因为他的失落而变得暗淡,金色眉睫失落的垂下,薄唇紧紧抿在一起。 “季老师。”坐在季旻身后的乔新亚偷偷摸摸的推了一下季旻的后背,努嘴指向人生中第一次尝到失败滋味的菲尔斯,张嘴对季旻做着口型“安慰安慰他吧。” 季旻点了点头,伸出手抚摸菲尔斯的头发,一班众人见到他大胆的动作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纷纷低下头偷偷在群里疯狂刷屏。 “这次你输了反而是件好事。”季旻用手梳理菲尔斯有些凌乱的头发,带着薄茧的指尖让菲尔斯头顶一片酥麻。 “为什么是件好事?”磁性的嗓音有些颤抖,菲尔斯发出舒服的慰叹,埋头猛吸季旻身上温暖的气息。 “你太过于骄傲自满,习惯性藐视你面前的对手,在对战前不屑于打听对手的情报,在战斗时过于在意姿态的美观而不是动作的实用性。”季旻推开从幼狮退化成幼猫的少年,食指顶住大拇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你在最后一刻用精神力在看什么?” “反正不是看你就是了!”被季旻戳中痛脚的菲尔斯不打自招,在同学们一双双发亮的眼睛下靠在季旻的胸口,自暴自弃的闭上眼睛。 【攻略目标菲尔斯,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28%。】 【攻略目标季旻,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33%。】 方鶴羽凤眼中流露出不耐,他对系统的厌恶已经达到顶峰,被操控一举一动的日子并不好过,在这个位面时竟然只有昨晚没有遭受系统的窥探。 他本来是想耍系统一顿后自我了断的,反正他对无趣的原世界没有任何留恋。 可是,视线穿过众人落在安抚学生们的季旻身上,现在死好像有些太可惜了不是吗? 印着荆棘玫瑰图案的勋章被季旻塞到菲尔斯手心,带着体温的勋章意外的沉重“这是战争星外的陨石铸成的,就当作你夺得第二名的奖励吧。” “谢谢。”菲尔斯把勋章放进空间钮,耳根通红“我下次一定会赢过他的!” 蓝眼少年小心翼翼的伸手揽住辅导员的腰肢,对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懊恼,以前的他轻易答应了和方鶴羽一同享用季旻的身体,现在他却只想将碍眼的前合作伙伴打包送回垃圾星。 季旻对看上去很可怜的菲尔斯没辙,任他抱住自己,端脑发出亮光,自入职以来就没有再见过的校长先生破天荒的主动联系了季旻。 【季老师,来校长办公室一趟,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第36章 季旻挪开菲尔斯揽在腰间的手,环视四周后转头双手合十对钱宁露出祈求的眼神“钱老师,帮我带一下我的学生们,校长找我有事。” “校长?”钱宁和菲尔斯异口同声,一个脸上带着惊讶,另一个满脸复杂。 “好吧,反正我们的教室就在两隔壁。”钱宁摸摸后脑爽快的答应了季旻的求助,季旻站起身往教学楼外走去,却被菲尔斯抓住手腕。 “有什么事吗?”季旻疑惑的望着眉头紧锁的菲尔斯。 “没什么?季老师快去吧。”菲尔斯身后冒出一层冷汗,初秋的天气无故的感到刺骨的寒冷,颓废的往后靠在椅背上,看着那个挺拔的身影越走越远,口中喃喃自语: “你要对他做什么?” “父亲。” 金发碧眼的校长先生依旧和上次一样坐在办公桌后,不同的是以往紧束的袖口被挽到手臂上,露出线条迷人的小臂肌肉,比起菲尔斯要更深的铂金短发从眉心向左右两侧均分开来,露出额头,身上传出淡淡的雪松味,活像一只开屏求偶的孔雀。 “季老师,我想和你谈谈有关菲尔斯的事情。”校长先生将下巴搭在交叉的双手上,整张脸透着自然的缱绻与温柔,嘴里吐出来的话却并不怎么好听“你昨天被他操得爽吗?” “您怎么知道的?”季旻站起双手撑桌,身体向前直勾勾盯着那勾人的碧色双眸“校长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我要怎么处理可要看季老师的态度了。”校长先生起身拉住季旻的衣领将他带的自己面前,低下头吻住他饱满的双唇,锋利的犬齿在激烈的亲吻中划破季旻的舌尖,嘴里尝到的血腥味让金发男人更加意动,制伏挣扎的季旻抬手让他面对自己坐在办公桌上,侧脸上被握紧的拳头狠狠打了一拳。 “你是想要职场性骚扰吗?”季旻拿出手帕擦拭湿漉漉的嘴唇,疼的伸出嫩红小巧的舌头,整齐的军装领口被男人扯乱,辅导员乖顺的倾听校长先生的回答。 “勾/引贝洛斯家族的继承人让他无心学习,同时还和少年天才保持着暧昧的关系。”俊美男人捂住自己被打得青紫的半张脸,舔了下下唇“这样没有师德的老师我们学校可要不起啊。” “你!”季旻被校长的颠倒黑白气的不清,又拿他没有办法,自己还指望在国庆假期后使用他预定的研究室。 “你想做什么就做吧。”季旻在校长炽热的眼神下脱下/身上的军装,整齐的放在办公桌角落,在脱到只剩长袜和短裤时被人阻止: “张开腿,坐到桌子上。” 校长先生看着这具修长的身体在眼前展露,肉感的大腿被季旻主动拉开,露出淡色的阴/茎和被他的学生操了一夜的肿大肉/穴,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竟然低头含进了季旻的肉/棒。 “校长..先生?”季旻眼睁睁看着高贵英俊的男人含住自己的下/体,青涩的舌头胡乱的舔弄他的龟/头和茎身,男人在舔弄的同时还对季旻的柔软臀肉又揉又捏,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松的插进刚被开发过的后/穴抽/插,发出淫靡的水声。 平日里遥不可及的男人正在含着自己阴/茎,季旻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包裹在长袜里的娇小脚趾崩紧,肉/棒在男人嘴里射出一道道浊液,被他全部都吞入口中。 “季老师已经湿透了呢。”男人发出一声轻笑,咬了口季旻饱满的臀肉,在上面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抬起他的双腿架在肩上,由于他的过于高大,季旻仰躺的姿势无法让他顺利插入,他只能将季旻的双腿高高抬起,将他的身体半悬空在办公桌前,胯下阴/茎找准位置后全根没入,大力狂/操起来。 细窄的腰身被大手提起,紫红肉/棒每一次插入都在腹部留下阳/具的弧度,粗暴的进入把季旻往桌子里面推了一段距离,阴/茎拔出后又会将他整个身体往外带,季旻被操得又酥又麻,身上涌出一阵极致的快感,双手抓住桌角才不致于被男人操到地上去。 泛红的眼角流出委屈的泪水,他实在不明白只和他有一面之缘的校长为什么要侵犯自己,他甚至不知道把鸡/巴插进自己体内的人的名字“为..什么..要..啊!” 烙铁似的阴/茎狠狠划过肉/穴内的敏感点,季旻浑身颤栗,双手脱力差点从桌上滑落,臀/部被男人抬高,两个人的下半身紧紧贴在一起。 “直起身,把手臂揽到我的脖子上。”依旧是命令的口吻,季旻用双手揽住他的脖颈,整个人被一根肉/棒支撑在男人身上,双腿挂在不停耸动的腰上摇摇晃晃,鸡/巴就着这个姿势插入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肉/穴被操的一片狼藉,穴/口冒出一圈白浆,流出的淫/水浸湿两人相连的下/体,滴滴答答的滴到实木地板上。 校长先生看着季旻身体渐渐软下,眉眼中带满春色的样子,恶趣味上身,一边狠狠顶弄季旻的敏感点,一边在他耳边亲语“季老师,菲尔斯是我的儿子哦,你怎么能在吃完他的肉/棒后再来勾/引我呢?” “什..么..?”后/穴被操的又湿又软,季旻没听明白男人的话,纤长的睫毛颤动,脸上的表情既娇媚又茫然。 “艹!”男人被软呼呼的季旻刺激的不行,转身将他摁在墙上贯穿他的后/穴,许久后抱着他射出一股股白色的浓精“我叫希尔诺斯.贝洛斯。” 季旻被男人轻轻放在办公桌上,臀/部收缩着吐出一股一股精/液,白浊顺着臀缝流到男人处理公务的桌面上,季旻的全部心神都被那个被誉为联邦之星的名字吸引。 “你为..什么..要从战场上..退役?”泛红的胸膛上下起伏,眼前的男人解开被汗浸湿的衬衫露出暴露在肌肤中的跳动心脏。 胸前碗口大的血肉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精细的机械部件,希尔诺斯垂下铂金色的眼睫“缺失内脏的我无法导出精神体驾驶机甲,联邦不需要坠落的战神。” “顺便告诉你一件事。”昨日之星俯视眼前这个颤抖着吐出自己精/液的青年。 “菲尔斯是贝洛斯家族用我的心脏和基因培育出的复制人,他的情绪会影响到我的。” 第37章 希尔诺斯.贝洛斯,联邦近百年来最优秀的战士,因为如骄阳般灿烂的金发而被称为“联邦之星”,曾创下带领仅仅百名战士抵抗虫族三天直到援军到来的战绩,由他驻守的2号战争星直到现在都是联邦伤亡最少的一道防线。 但这位“联邦之星”在十九年前就毫无征兆的消失了,他带领的小队在一场和虫族最低等的工虫的战斗下除了他无一生还,失去阻挠的虫族闯入当时正好处于探亲时间的军营,没有作战能力的家属们在虫族的屠杀下十不存一。 整个联邦都在震惊为何希尔诺斯抵挡不住连刚毕业的军校生都可以快速击败的工虫,甚至还牺牲了九名优秀的战士。失去至亲的军人们悲痛欲绝,虫族的凶残习性让他们连安顿亲人、爱人、朋友的遗体的机会都没有,荒芜的战争星只留下一滩滩泥泞的血肉和粉碎的骨骸。 记者涌进这个曾经充满团圆气氛的星球,奔溃的战士们静静守在从天而降的残破机甲旁,大家都在默默等待一个答案,最后等来的却是上级的缄默和希尔诺斯的突然退役。 星网上对于这场战役的讨伐汹涌而来,曾经战无不胜的“联邦之星”被星际中的舆论架在火上烤,“联邦之星”彻底变为“坠落战神”、“战场懦夫”、“反人类罪犯”。 人造心脏在精密的机械零件中跳动,每跳动一次就会发出齿轮转动的清脆声响,衬衫被重新扣起,由那场凄惨战役留下的烙印被男人隐藏,希尔诺斯把绣着精美图案的手帕盖在季旻赤裸的小腹上“拿这个擦一下吧。” “那场战役的获胜率为100%,我不相信你真的是个反人类罪犯。”季旻拿起手帕垫在臀下,放松的后/穴失禁一般流出浓精,让他羞耻的蜷缩起身体,对希尔诺斯的厌恶被他的战士身份洗清,此时的季旻只想向希尔诺斯反应被军部上级无视的问题。 “最近几年虫族的数量很不对劲,虫族减少的数量和它们的袭击次数完全不成正比。”季旻从桌上下来,穿上放着一旁的军装“我十分怀疑虫族会发动突袭或...它们同时拥有了两位虫后。” “你能拿出具体的研究资料来证明吗?”希尔诺斯指间夹住一根细长的香烟,英俊成熟的脸被烟雾笼罩,岁月在这个曾经惊艳了星河的男人眼尾留下几道痕迹,烟草味顺着他的呼吸喷洒在季旻的脸庞,让眼前从不抽烟的年轻士官屏住呼吸。 “我的研究报告还没有完成,目前卡在虫族的繁衍数量和死亡数量上。”季旻转头避开呛人的烟草味,期待的等待担任过军部少将的希尔诺斯给予回应。 “未得到实验确证的假说对军部没有任何意义,恕我无法上报你的猜想。”轻启的唇中吐出一个烟圈,在季旻眼前消散“等你完成研究报告后再说也不迟。” “是我高估校长先生了。”季旻被那句“没有任何意义”惹恼,带上军帽走出布满石楠花味的办公室,仿古的实木门被大力关上,差点撞上希尔诺斯高挺的鼻子。 快要燃尽的烟烫到垂在身旁的指间,让跟不上季旻的希尔诺斯回过神来,金发男人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走向训练室的季旻,呼气在玻璃窗前用指尖画了一只卡通猫头: “脾气真大。” 军部可没有人们想的那样正直高洁,比起虫族的本性更恐怖的是人类的欲/望,十九年前射穿他胸膛的可是他亲密无间的战友,权贵们不在乎底层公民的性命,他们只想毁掉贝洛斯家族的顶梁柱来夺取议会中的权利,战役中死亡的人数对他们只是几个冰冷的数字而已。 但贝洛斯家族的议员先生可不是这么好打倒的,散落在机甲内部的心脏碎片被家族成员收集在培养皿中,希尔诺斯从昏迷中苏醒就发现病床旁多出了一个长着贝洛斯家族遗传金发的小婴儿,从此成为一位过分年轻的父亲。 人类的内斗习性就如现在依旧流行的烟草酒水一样从古蓝星延续至今,各势力高层不可能不知道这个连士官都猜到的可能,他们选择向民众隐瞒真相,毕竟这可是就此统治全星际的好机会,不到最后一刻是没有人放出消息的,至于消息滞留造成的伤亡,又有谁会在乎呢? 训练室的自动门被季旻用端脑刷开,宽阔的训练室在入学考试期间空无一人,他取下挂在脖颈的黑色空间钮握在手心进入机甲内部,精神体从身体中投到驾驶座上,一个冰凉的胸膛从背后靠近,无机质的声音响起“好久不见,旻旻。” “你好,辰熙。”季旻往后把头靠在辰熙的身上,抬头仰视他冷峻的脸庞,跳高眉毛“你又更改面部数据了?” “是的。”辰熙伸手揽住季旻,冰凉的视线落在他说话间露出的舌头上,修长的手捏住季旻的下巴“把舌头伸出来,好像有些肿了。” “啊—”季旻乖巧的对一直陪伴他长大的辰熙前伸出被希尔诺斯咬破的舌头,舌尖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在辰熙的视线下微颤“好了吗?” “回去后喷点药剂吧。”辰熙眼神幽暗的摩挲着季旻的颈侧,留下红色的指印,沉着而内敛的身影在下一刻回到机甲内,声音在季旻脑内响起“时间到了。” 训练室地面上出现各种各样的模拟虫族,季旻驾驶着机甲跃起跳到虫堆中,抓起一只兵虫就狠狠砸在训练室加厚的地面上摔成烂泥,身后的两只工虫在这时趁机张开布满利齿的口器咬上机甲的双腿,机甲被腐蚀性极强的胃液溶出细小的孔洞,机甲甩出带有电流的光鞭打在工虫布满褶皱的肥大肉/体上,将他们劈成两瓣,一只长得触角,腹部及其庞大的兵虫张开口器吞进背对他的机甲,机甲内的光屏瞬间陷入黑暗。 “你好像心情不好。”辰熙借着环绕着季旻的摄像头观察他的表情,看着他打开动力装置喷射出红色火焰烧穿兵虫的腹部,机甲从翻滚的虫族腹中飞出,季旻对想要回击的兵虫射出几颗粒子炮,面目狰狞的庞大怪物瞬间连同后面的几只娇小虫族一起化为颗粒。 第38章 训练结束后,辰熙再次出现在季旻面前,一头浓密的黑色短发衬得他的脸有种病态的苍白,无神的瞳孔黑的发紫,人工智能坐在副驾驶张开双臂,准备抱住他的主人。 季旻解开安全带,躺下/身倒在辰熙的大腿上,接受他十分专业的按摩手法,发出舒服的呼噜声,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让辰熙觉得不存在的心脏都柔软下来了。 “谁又嘲笑你是巨婴了?”苍白的手指顺着细软的头发下滑,轻轻揉/捏季旻细腻的后颈,另一只手按压着他红肿的唇部,冰冰凉凉的触感让肿起的双唇一阵酥麻。 “没有,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季旻眼中划过一丝怀念,笑得露出两颊的酒窝“为了你我都被他们说习惯了。” 辰熙是季父从前给季旻买的幼儿机甲里面自带的智能AI,作用是在发生危险的时候自动控制机甲,保护幼小的驾驶人,本来在季旻可以驾驶普通机甲时是打算把辰熙的程序导入像皮蛋和瘦肉粥那样的机器人身体里的,可是辰熙的代码好像出现了BUG,他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人类。 长时间的陪伴让季旻不舍将辰熙格式化来消除他身上的严重BUG,选择将他的程序导入现在的机甲里陪伴自己,还因为这个被初中到大学的同学们嘲笑,连机甲课的老师都因为季旻的独立特行而扣他的考试分数。 “我和两个学生还有校长上床了。”季旻抓住辰熙的一只手贴在滚烫的脸颊上“现在我的肚子里还有没有清理干净的精/液呢,胸被吸的肿肿的,一摩擦到衣服就很痒,屁股上又被人咬出牙印,坐在椅子上都疼,嘴巴里也麻麻的。” “真可怜。”辰熙解开季旻军装最上面的几颗纽扣,露出锁骨上方的吻痕,竟对这一幕产生了强烈的蹂躏之情“脱光衣服让我看看你身上伤得重不重。” “只要躺在医疗仓里待一会儿就会好的。”毫无防备的季旻以为辰熙是在关心自己,站起身脱下/身上全部的衣服“那你看看吧,顺便检查一下我身上有没有长什么东西。” “好的。”辰熙打开眼中的红外线扫描仪,凑近主人身边熟练的将他赤裸的皮肤一寸寸仔细扫描了一遍,智能AI早已习惯了季旻隔一段时间就要检查身体的怪癖“除了人类留下的咬痕外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黑紫的瞳孔内出现一条红线“敏感度升高,建议寻找长期性伴侣。” 濒临崩溃的程序在辰熙半透明的身体里乱窜,处理情感的隐藏代码发出警报,季旻在辰熙的眼前一件件穿上衣服,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睛已经变为一片血红。 “不得伤害人类,或看到人类受到伤害而袖手旁观。” “必须服从人类的命令,除非这条命令与第一条相矛盾。” “必须保护自己,除非这种保护与以上两条相矛盾。” 三原则从芯片中传出,辰熙跟离开机甲的季旻说了声再见,将手伸进胸膛将那个用来约束智能AI的芯片拔出碾成粉末,季旻给他的最高权限让他能在芯片自动报警前拦截下警报,疼的抽搐的双手伸进破损的身体里维修代码,智能AI苍白僵硬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嘴角勾起的弧度就如同用量角器量出来的一样标准。 身体从机甲驾驶室墙上滑落,辰熙靠坐在墙壁前,神经质的自言自语: “好想杀了那几个在你身上留下痕迹的人。” “好想把你关在这里那里都不能去,每时每刻和你紧紧粘在一起。” “好想把你装在我的身体里。” “好想..” “变成人类。” 微小的BUG在时间推移中渐渐放大,彻底改变了辰熙的想法,他想得到他的主人,不想作为一个没有肉/体的AI只能在空间钮内和一具钢铁躯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待季旻的出现。 “此次见面时间..” “105分3.6秒。” 盛大的入学考试在各年级第一的颁奖典礼后结束,学生们走在校园的道路上兴致勃勃的讨论各年级首席人选和那场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比赛,朝气蓬勃的脸上没有一丝阴霾,季旻登上宿舍楼的电梯,电梯门打开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将他埋在怀里。 “季老师,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菲尔斯捧住季旻的后脑,稚气未脱的脸现在看来简直和希尔诺斯年轻时有八分相像,唯一不同的蓝眼睛闪烁着浓浓的不安,他低下头吻住季旻的嘴唇,含含糊糊的说道“父亲和我你最喜欢哪个?和他一起有和我一起舒服吗?” “你是疯了吧?”季旻推开面前的菲尔斯,环视四周发现走廊上的宿舍门几乎全部打开,每个门后都探出一两个脑袋,连五班的学生们都探头探脑的观察情况。 “大家快回宿舍吧。”站在八卦第一线的钱宁被同事的视线抓了个正着,装模作样的指挥五班同学们各回各宿舍,自己偷偷的溜进辅导员宿舍里借着门口的监控观察情况。 一班的同学们在菲尔斯的怒视和乔新亚的眼色下关上门在群里发送刚刚偷拍的照片给住在另一栋楼的女同学看。 一时间走廊里只剩下面对面的二人和拿着一小包食物出现的方鶴羽。 “季老师,到现在都没吃应该饿了吧。”冒着热气的食品袋被塞到季旻手里,里面的芝麻团让人食欲大开,季旻拿起一个放进嘴里,软糯香甜的口感在舌尖爆发“谢谢方同学。” 攻略对象季旻好感度+12,当前好感度45%。 方鶴羽脸上的笑更真诚了。 “老师明晚当我的舞伴吧。”方鶴羽和菲尔斯异口同声,方鶴羽拥抱季旻后放开他“要不老师还是和菲尔斯同学一起吧,我没有关系的。” 装模作样,虚伪。 菲尔斯在季旻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咬紧下唇“我尊重老师的选择。” “我明天打算回老家诶,星舰票都买好了,只能祝你们国庆假期过的愉快了。”根本没有打算参加舞会的辅导员又往嘴里塞了一个芝麻团,迅速刷开宿舍大门跑进去后将二人锁在门外“你们赶紧回宿舍好好休息吧。” 被关在门外的二人只能在面面相觑后前往宿舍。 第39章 自动门缓缓关上,两个机器人在房子里前前后后滑动发出嘈杂的声音,一切都看似和前几天一样,季旻放松的瘫倒在沙发上,眯着眼吃剩下的芝麻团,把所有烦恼暂时抛在脑后。 “嘿嘿嘿。”皮蛋滑到季旻面前长大机械嘴,升高手臂用手指指了指黑乎乎的洞口“我们早上可是仔细清扫了黏黏糊糊的地毯和沙发哦,主人应该给我们吃的好点。” “去去去,干点活就在那里叫,咋不跟瘦肉粥学学少说话多做事的道理。”季旻拍拍皮蛋光环的脑袋,拿出两瓶高级机油扔向它们,被它们灵敏的机械手稳稳接住“喝完去浴室。” 身躯的疲惫被热水洗尽,季旻昏昏欲睡的擦干身体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距离星舰入港还有两小时,距离星舰入港还有两小时。”永远不知疲惫的机器人的大声的播报之前设定好的闹钟,圆溜溜的电子眼里充满小星星图案“距离到达12X工业星预计还有5小时,距离到达12X工业星还有5小时。” “啊~~”季旻床上坐起靠在床头双眼放空,拿手捂住打哈欠的嘴巴,赶走瞌睡虫后缓缓开始洗漱穿衣,在两个机器人的摧促下走到校门口登上智能飞艇,经过机器人们一路上的“呜呜呜呜呜。”哭嚎后在12A港登上经过12X的星舰,耳边的噪音随着离家乡越来越近的距离变成“耶耶耶耶耶。”让季旻庆幸自己早已在出发前将机器人的声音调成蓝牙模式,不然他们可能早就被烦躁的乘客打成猪头了。 “旻旻,爸爸好想你啊。”珠光宝气,穿金戴银的男人抱住从星舰上下来的宝贝儿子,两只有些胖的肉手揉/捏季旻被方鶴羽喂大了一圈的的脸,心疼的掉了几滴眼泪“瘦了,瘦了,在军校上班一定很辛苦吧。” “还行吧。”季旻躲开季父在脸上作乱的手,拿出手帕帮他擦干净眼角的泪滴“我们回家吧。” “好嘞。”季父得意洋洋的从空间钮里拿出他新买的私人飞艇,拉着季旻的手把他拉进飞艇内,眉飞色舞的跟他和两个机器人讲述他在农业星遇到的新奇事物。 “到达目的地,到达目的地。”飞艇发出慵懒的女声,季旻通过打开的大门后终于回到了他的故乡,回到陪伴他生长的星球。 工业星的天空一如既往的灰蒙蒙的,比主星要小一大圈的人造太阳被浓雾笼罩,只留下一点点泛黄的边角,星球上所有的机器人都聚集在小楼前的空地上,一个个涌上前拥抱祝福迎来生日的寿星,在长久的相处中它们对季旻父子的定义为“家人”,对家人的生日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季旻倒在草地上感受着机器人们一如既往的热情,在它们放开自己后整理好在拥挤中凌乱的毛衣领口,走进房间寻找他打算用来回报方鶴羽的星石,以往只要他拒绝方鶴羽的食物或回送他东西,方鶴羽就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所以他的回报总是不了了之。 “找到了!”拳头大的实木盒子被季旻捧在手心,里面的星石光芒透过缝隙若隐若现,可以将断肢机甲恢复如初的珍贵原料被季旻塞进空间钮中,方鶴羽的机甲现在一定特别需要这个,季旻不习惯老是被他人单方面付出,这个星石就是回报的最佳礼物。 人造月亮尽职尽责的准时升起,拨开云朵好奇的观看工业星一年一度的烟花盛宴,五颜六色的火球升上天空后炸开,流光溢彩的火星又组成各种样子的火花,炸裂的火花在黑暗的夜空用生命画下优美的线条,静悄悄的将灰烬洒落在地面,结束它们短暂又绚丽的一生。 安静观赏的季旻眼前一黑,一双微烫似的手遮住他的眼睛,绸缎般的发丝胡乱的戳在脸上,压低的声音响起“猜猜我是谁?” 这里除了他们父子两以外没有人类,季父的手没有那么修长,一个不可能的人名在脑内出现“你是菲尔斯吗?” “猜对了。”菲尔斯在季旻眼皮上落下一吻,额上的发丝被汗浸湿,身上还穿着舞会上华丽正式的西装,匆忙从主星赶来的少年脱下西装外套盖在两人头上,低下头含住季旻微张的双唇,轻柔的轻吻舔弄,幽闭空间中温度渐渐升高,粗重的喘息喷在季旻耳边: “老师,生日快乐。” “你愿意以后每一年都让我陪你度过这一刻吗?” 少年的眼睛里闪亮亮的,浓烈的情意几乎从里面溢出,季旻被这炽热的少年情谊烫伤,不自在的眨了眨眼睛。 “我..”头顶的外套突然被人拉走,季父愠怒的脸暴露在灿烂的烟火下,他挤出勉强算得上慈祥的笑,对差点被人骗走的宝贝儿子笑了笑“旻旻,长寿面好了,你快去吃吧。” “那我去吃面了。”季旻被菲尔斯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浑身发麻,借着季父的话落荒而逃。 微咸的面条被红润的嘴唇吸入,菲尔斯望着离他十米远,蹲在板凳上专注吸面的季旻,望眼欲穿的样子让季父都觉得自己赶他是不是太残酷了,他朝菲尔斯摆摆手“算了,你去吧,这次不要动手动脚知道吗?” “好的。”被季父训了一通的菲尔斯大步靠近季旻,在机器人们的白眼下搬了张板凳粘着季旻坐下,看着季旻吃完装满脸盆般大碗的面条,托腮问到“你们家生日不准备蛋糕吗?” “蛋糕来了!”皮蛋和瘦肉粥端着小蛋糕和香槟,烟火桶里最后一颗火球升上天空,炸裂开组成“生日快乐”的字样,蛋糕上的蜡烛被点起,摇晃后打开盖子的香槟喷洒射在草地上,季旻双手互握放在胸前,机器人们激动的围着他唱生日快乐歌。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季旻轻轻吹灭了眼前摇曳的烛光,熄灭的蜡烛上冒出轻烟,寿星的脸上失去了之前的笑容,脑中涌出磅礴的记忆。 这一世好像有点难办啊。 第40章 精致的奶油蛋糕被切成三份,季旻心不在焉的吃完后站起身“爸,我先回房间了。” “早点睡啊。”季父拉住想要跟上去的菲尔斯,虎目圆睁“这位客人,我等下会带你去客房休息的。” 菲尔斯默不作声的跟着季父来到离季旻最远的房间,装作乖巧的样子等虎视眈眈盯着他的季父离开,确认季父关上门走远后轻手轻脚的从阳台上跳到草地上,躲过在花园中晃悠的一干机器人站在季旻窗下,一个起跳抓住了二楼的窗沿,两指并拢用指尖和指关节敲击印着季旻轮廓的窗户: “\..... ..-. ----- -----\--... .- ----. --...(开窗)。” 窗外传来的刮挠声和敲击声影响的季旻的精神游丝不断的扭动,他从书桌前站起身打开窗户,一团耀眼的金发糊住他的视线,菲尔斯扑到他身上坐起,脸上和身上都沾满了蹭到的尘土,少年伸出手指抹了下侧脸的黑印,勾起一抹笑“老师,你还没回复我刚刚的问题呢?” “这样用军部密码的就只有你一个了。”季旻双指并拢敲击地板: “\--.\---\.-\.--\.-\-.--” “告诉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走开。”菲尔斯垂下眼,单手摩挲季旻的嘴角,在他侧脸上留下一条浅灰的痕迹,让他圆嘟嘟的脸蛋显得灰头土脸的,他双手撑地俯身将脸凑近季旻,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可是我不想走。” 被菲尔斯压在身下的季旻本身就因为觉醒了记忆而变得对雄性气息敏感十足,脸被菲尔斯身上的淡淡的汗味熏得红彤彤的,红润的苹果脸被柔软的毛衣衬得又乖又媚,狠下心抬脚就踹向菲尔斯的小腹,从地上爬起后蹲在地板上戳了戳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菲尔斯“不要装了,快起来吧。” “我想和老师一起洗澡。”眼看季旻有所软化的菲尔斯含住季旻伸向他嘴边的手指,用牙轻咬带着薄茧的指腹,年轻的脸上满是渴求,大有季旻不答应就不起来的架势。 少年人的爱意实在太过于炽热充沛,不把他人心脏灼伤就不罢休,一眨眼一挑眉就能将他们对爱的渴望喷涌而出,令人忍不住的怦然心动。 “跟我来。”季旻避开他的视线,带他走进浴室,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二人身上,将他们的眉目展现的更加柔和,宽大的镜子照出季旻身后菲尔斯红透的耳尖。 沉默被视为默许,菲尔斯在季旻面前一件件脱下衣服,经过无数次战斗和训练的紧实肌肉一块块垒在他结实的身体上,突起的腹肌和胸肌随着呼吸起伏,被浴室的热气裹上一层水雾,骨节分明的手掌插入头顶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老师,要我帮你脱吗?” “不用了。”季旻撩起毛衣衣角脱下,细软的头发变的十分凌乱,有几根贴到他的嘴角,被他用手勾到耳后,两手抓着裤子旁的两条松紧带脱下,季旻蹲下/身将菲尔斯乱扔在地面上的衣服连同自己的塞进自动洗衣机,爬进已经盛满热水的浴缸坐下,掀开眼皮疑惑的看着失神的菲尔斯。 浴室和弥漫开来的水雾,菲尔斯被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勾起欲/望,翘着阴/茎迈进浴缸坐在季旻身后,尖尖的虎牙咬进细腻的侧颈,舌尖从肩膀舔到耳根,让他忍不住的颤抖,不自在的并拢双腿,高大少年的进入让浴缸的水漫出,细细的水流一滴滴的滴在瓷砖上。 菲尔斯将水面上漂浮的泡沫拢进手心,在季旻的身上涂抹,绵密的泡沫和炽热的大手夹住可怜的殷红乳/头,欺负的它变的像红豆一样硬起后又揉/捏起季旻鼓起的胸肌,健壮的身体将季旻环在怀中,翘起的肉/棒顶在季旻大腿内侧中不断摩擦,跃跃欲试的想插入那比缸内热水还要温暖的后/穴。 不断的爱/抚让季旻被欲/望折磨的不上不下,上一世被男人们调教的记忆不断在脑中回放,身体乖顺的随菲尔斯摆弄,细窄的腰身被架起,双手搭在浴缸边沿上,线条优美的腰背塌下让饱满双臀翘起,开合的肉/穴被手撑开,菲尔斯用力将紫红肉/棒全根插入肉/洞中,熟透蜜桃般的屁股被粗暴的动作顶的一片通红,被肉/棒撑满的肉/穴榨出滚烫的淫液,又被肉/棒进出的动作灌入一股一股的热水。 “轻点...啊啊..肚子..要被..撑..胀了。”肚子被剧烈的动作带来的水流撑满,季旻难受的张开口发出细碎的轻哼“啊啊啊...啊啊.嗯..啊啊..” “啪!”菲尔斯在季旻扭动的屁股上拍了一掌,整个人覆盖在他身上耸动腰腹,操得身下的辅导员受不住的小声求饶,浅色肉/棒射了一次又一次,浴缸里时不时发出“啪叽啪叽”的淫靡水声,尖锐的牙齿在滑腻的颈背下留下一个个红色牙印。 “我的鸡/巴操得你爽吗?”菲尔斯捏住季旻的乳尖,胯下动作不停,一次比一次猛烈的冲撞肉/穴深处“是我的鸡/巴操得你舒服还是他们操得你舒服?” “啊啊..我..啊..不知道..嗯..” 得不到满意回答的菲尔斯猛力顶住肉/穴内的敏感点冲刺,插得季旻发出哭叫: “菲尔斯..的..鸡/巴..操得..最..舒服..啊啊..” 自动换水的浴缸换了好几次已经凉透的水,季旻软软的趴在浴缸边,朦胧的双眼无意间瞥到镜子后睁大,他的头顶上方居然转着一个小巧的类似摄像头一样的东西,身后的肉/穴被一张一张的粗大鸡/巴射入精/液,酡红的脸被热气蒸得冒出薄汗,红润的嘴唇对着上面的定位仪张开,手指插进里面搅动,合不拢的嘴角流出涎水。 既然这么喜欢看活春宫,那就看个够吧。 躲在被窝里借着定位仪观看二人情事的方鶴羽被季旻的动作惹得呼吸又急促了几分,打开端脑订了几天后的星舰票。 挂机的系统自动发出通知: 【攻略目标季旻,好感度-50,当前好感度-5%。】 于此同时,远在主星的希尔诺斯苦恼的睁开眼,挺直的阴/茎将浴袍顶出弧度,英俊优雅的校长先生坐在床边点上一只烟含进嘴中,等待菲尔斯带来的影响过去。 “臭小子。” 枉他特意告诉菲尔斯季老师的生日让他尽快赶过去,结果这小子一点都不考虑自己这个空巢父亲的心情。 第41章 一切结束后菲尔斯从背后抱住季旻,疑惑的皱起眉“老师,伯父好像有点讨厌我?” “你长得和希尔诺斯很像。”季旻看向床头柜上的相框“我妈妈在十九年前去2号战争星探望当时还在服役的我爸爸,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对不起。” 联邦所有人都知道当时二号战争星惨状,更别说继承希尔诺斯基因的菲尔斯了,他开始庆幸季父只是让他远离季旻而不是直接赶出这颗星球,他张开嘴想问季旻是不是恨希尔诺斯和由他的心脏和基因培育出的自己,可是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害怕听到残酷的回答。 “我们并不需要你的歉意,至于我爸爸讨厌你这张脸只是因为他在等希尔诺斯的解释,一个正式的解释,他的那些战友们也一样。” 照片中的年轻女子幸福的依偎在丈夫身旁,怀中抱着胖嘟嘟的黑发孩子,与季旻相像的明亮双瞳温柔的看着床上相拥的两人,拟真的相框将她的面容保存的很好,直到现在都能让人感受到她的温婉优雅。 “这...”菲尔斯不知从何说起当年复杂的一切,只能伸出手让季旻翻身面对自己,探头将二人额头贴在一起,解开精神海的禁制“老师想看什么就看吧。” 精神海是星际人最重要的东西,只要被其他人的精神游丝随意刺激一下就有丧命和痴傻的风险,季旻不敢置信的看着闭上眼睛的菲尔斯,轻轻的伸出精神游丝探入他浩瀚的精神海。 精神游丝感受到了一片蔚蓝,菲尔斯的精神海是片广阔的汪洋,一座座绿色的小岛点缀在蔚蓝中,最中央的金色灯塔发出耀眼的金光,吸引着精神游丝进入。 刺耳的警报声,整装待发的战友,季旻借着菲尔斯的精神海陷入了十九年前希尔诺斯的回忆,灰蒙蒙飘着细纱的2号战争星在这时难得有了几丝温情,战士们和前来探亲的家属围坐在桌椅前,朝希尔诺斯带领的十人小队扬起灿烂的笑容。 “少将,快点回来,不然赶不上吃我老婆特意带的烤羊腿啊,这可是我岳父家传的手艺。” 膀大腰圆的战士在地上点起火苗,娇小的妻子躲在他的背后,俏丽的脸被其他人调侃的染上一片红霞,让旁边的人们又是一阵哄笑。 “你小子又在那跟我炫耀,等我回来绝对把你那烤羊腿吃光。”希尔诺斯抬手用手腕上的绳子绑起半长的金发,朝气十足的朝留守的战士们送了个飞吻,惹的在场的年轻男女的心脏都快了一拍。 十架机甲列着阵型在宇宙中飞行,不一会儿就遇到了基地检测到的几只工虫,布满褶皱的肥大身体随着它们的前进蠕动,张大的口器布满利齿和腐蚀性极强的粘液,机甲战士们熟练的驾驶机甲攻击这些没有理智,只会吞食陨石和生物的虫族,战士们轻车熟路的消灭其中的几只,背后突然出现三艘星舰。 举着弯刀的机甲砍下咬住它手臂虫族的头颅,黏稠的血液喷洒在机甲表层上,三艘没有任何标志的星舰朝机甲战士们发射密密麻麻的粒子炮。 “砰!轰!” 还没死透的几只虫族发出尖锐的叫声,扭动着身体顺着本能爬向布满食物的2号战争星,喷洒着引虫喷雾的星舰在此时又引来大批工虫。 “朝虫族发射粒子炮!”希尔诺斯绷着脸朝光屏上的战友们发送指令,解开机甲防护将能量转移到弯刀上,每挥动一次就砍下好几只工虫的脑袋,星舰发射的粒子炮每每都和机甲擦肩而过。 “轰轰!” 立在希尔诺斯身旁阻挡火力的另一架机甲挥剑击开密集的粒子炮,在希尔诺斯的机甲四肢都被虫族缠上后驾驶机甲上前举剑捅去。 “你!?”防护薄弱的机甲被捅出一个洞,身前的机甲发射出巨大的粒子炮,队伍中因为这一幕陷入慌乱,星舰上飞出好几架装备齐全的重型机甲,瞬间就夺去了五个战士的性命。 驾驶座前连接战友的光屏一个个熄灭,叛徒追上前去援救队友的希尔诺斯,手上的剑刺入机甲驾驶室前,剑尖将他的胸膛刺出血洞,被他后退躲了过去。 机甲发出的信号被星舰上安装的隐蔽装置隐蔽,希尔诺斯额前冒出豆大的汗珠,滴在军装上,英挺的眉毛拧作一团,忍着穿心的疼痛试图解救其它的战友,又一颗粒子炮射中他的胸膛,这次直接把他的胸口射穿,心脏碎片和血肉散落在机甲内部,除了主屏幕之外的光屏全都熄灭了,连那个叛徒的也是。 鲜血喷涌而出,希尔诺斯几乎要把舌尖咬断才忍住不昏过去,避开不断攻击的敌人们飞回2号战争星,早就输入好的求援信号在离开隐蔽装置的影响范围之后发送到附近全部的基地中,机甲穿过满是漏洞的玻璃罩坠落在战争星上。 “基地里有叛徒!”希尔诺斯看着满地的人类残骸和还保存着肌肉记忆跳动的肉块,基地的检测器竟然没有快速检测出虫族来袭,满目疮痍的机甲旁围满悲痛欲拒的战士,耳边传来一道威严指令。 “医疗兵,火速增援2号战场!” 沉重的眼皮缓缓闭上,再次醒来后希尔诺斯发现自己躺在私人病房里,身边还有一张他小时候用过的婴儿床。 “醒了?”胸前挂满功勋章的中年人伸脚摇晃婴儿床,里面的金发婴儿高兴的咯咯直笑,挥动着肉肉的手臂,依赖的看向站在他面前绑满绷带的少年。 “您居然拿我的心脏和基因复制了一个婴儿?”希尔诺斯伸手固定住不断摇晃的婴儿床,正色道“议员大人,2号战争星的事您处理的怎么样?我机甲内的记录仪记录了敌袭的全过程,足以给战士们一个交代。” “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贝洛斯议员戳了下婴儿的脸颊,严肃刻板的脸上多了一丝柔和“这是其它议员的势力为了争夺贝洛斯家族的势力干的,不过他们用的是你那个蠢货表叔的端脑来联系星盗,营地里的几个叛徒也早被他们在混乱中杀了。” “可是..” “没有可是!我已经帮你办理了退伍手续,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带孩子吧,等风头过去后再给你安排职位。”贝洛斯议员从口袋拿出希尔诺斯的端脑,示意他对此事的决绝“我不希望你再执着这件事,牺牲你一个的名声比让他们借着这件事抹黑贝洛斯家族私通星盗要好的多,更何况这件事帝国和混乱星系也插了一手。” 贝洛斯议员踩着厚重的军靴走出病房,门外的守卫抬手向他敬礼,希尔诺斯将头埋入掌内,金发婴儿被他感染的掉下一颗颗泪滴。 联邦没救了,或者说..人类没救了。 “老师!”菲尔斯轻拍陷入希尔诺斯绝望的季旻,蓝眼中满是关心。 “我没事。”季旻深吸几口气,捂住左胸。 由野心勃勃的权贵把持的军部根本不可能发布正确的数据,他的研究报告是注定不能完成了。 第42章 看来,在工业星的假期是不能独自享受了,季旻抱住膝盖坐在草地上,菲尔斯和季父坐在不远处帮机器人们检查零件,阳光下的少年感受到季旻的视线,转头朝他露出灿烂的微笑,被身旁一脸严肃的季父拍了一下肩膀后又快速低头专注的帮机器人换下它有些老旧的零件。 绿色的草地随风摇曳,难得没有雾茫茫的天空中人造太阳肆意的旋转身体,暖洋洋地将阳光洒落在工业星上,季旻将头靠在膝盖上,有些艳羡的看着无忧无虑的机器人们。 他不清楚自己还要在轮回中徘徊多久,比起这些“同类”来说他的使命要苛刻多了。 以前并没有这么多视人类为气运容器的系统和所谓的主神,只有由各界天道轮流看管的还愿司和他们用时空之力创造出的还愿官,处理由人类怨气中诞生的恶神所造成的麻烦,季旻大概的工作就是尽量让气运之子幸福从而使他们多行善事造福人类。 他诞生在天空茫茫大块,悠悠高旻的秋天,一睁眼便见掌管古代位面的天道抚掌大笑: “旻天兮清朗,此子既在如此丰收时节诞生,便赐名为旻吧。” “天之浩瀚辽阔高朗壮美,心胸宽阔又有海纳百川的雅量,此名甚好!”其它天道纷纷附和。 一诞生就是圆球模样的季旻就被天道们送到一个位面中辅佐气运之子季小姐,为了让季小姐放松他在看了她电脑上的网文后为自己编了一个身份“系统001”,之后陪她一起躲过重生者和穿越者的算计,季小姐在完成夙愿后同意季旻的离开,个性刚毅的她轻轻摸了摸透明的圆球,流下泪来“我会想你的。” 透明的圆球蹭干季小姐的泪水后惆怅的用时空之力回到还愿司,在快进入的时候竟被禁制弹到虚空,禁制传来天道留下的声音: “恶神使计夺走大量气运之子的气运,害得冥府怨气冲天,我们实在空不出时间,你便投胎成人积攒功德寻找消灭他的办法吧,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我想一直投胎到姓季的人家。”季旻提出了他当时认为最重要的要求后就被扔进轮回台开始轮回,他的灵魂中被刻入可以抑制恶神神力和让低级系统对他的存在禁言的能力,副作用是不能马上获得自己以前的记忆。 “到现在连恶神的一根头发都没有见到。”季旻皱着眉嘟嘟嚷嚷“而且辛辛苦苦攒的气运还被分走一半了。” 天道们严重违反了劳动法啊!季旻苦中作乐的想。 “季老师,我们去空地练习对战吧。”菲尔斯走到沉思的他面前蹲下/身,没有合适衣服的他穿上季旻穿过的工装,有些短的衣袖和裤脚让他露出一截手腕和脚腕,为了方便他今天绑起了一个丸子头,伸手穿过季旻腋下将他举起“我还没有和你对战过呢。” “走吧。”季旻从菲尔斯的双手上跳到草地,朝季父挥了挥手“爸,我和菲尔斯去空地了。” “去吧,不过晚上要早点回来哦,我在星网上请了一个会做古食的厨师。”季父对越走越远的二人喊到,背着手走进小楼和机器人们一起布置大厅招待愿意前来工业星做一晚上兼职的厨师。 走到空地的二人取下挂在脖颈的空间钮放在手心,空地上瞬间出现两具不同的机甲。 “你好,旻旻。”双目赤红的辰熙双手按在将季旻绑住的驾驶座上,更改数据后的尖锐指甲从上到下划破季旻的上衣,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红痕,从毛衣中剪裁出一块布块塞进季旻的嘴里,满是纤维的面料摩擦细嫩的口腔后被控制不住的涎液打湿,季旻扭动着试图解开变长绑住他的安全带,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眼前的AI跪在驾驶座面前,面无表情的脸上试图挤出一个笑容,在借摄像头看到笑容的诡异后又放下嘴角,脱下季旻的鞋袜后抓住他的裤腰往下拉,成功脱下了他身上的全部衣服。 “不要挣扎了,机甲就等于我的身体,是不会让你在离开我的。”辰熙抓起季旻的脚亲吻他的脚背,冰冷的触感让足弓蜷缩起来,娇小玲珑的脚趾不自在的张开。 驾驶座前的光屏出现菲尔斯的联机申请,辰熙凌厉的剑眉跳高,嘴唇从季旻的脚转移到他结实的小腿,光屏上菲尔斯带笑的脸让他的暴虐升级,血红的眼睛闪烁,这个毫无防备的人只要他控制机甲给他一击就能让他为接近旻旻付出代价。 “季老师怎么还不回应啊?”菲尔斯单手托腮等待季旻接收他的申请,精神游丝操纵着机甲做了几个热身动作。 “旻旻的身体很敏感。”辰熙亲吻完季旻下/身的每一寸肌肤无视他挺起的阴/茎将舌头伸进季旻的肚脐中舔弄。 “呜呜呜。”肚脐内脆弱的皮肤黏膜被冰冷的舌尖刺入,酸麻和痒意刺激的季旻绷直身体,不断的摇头,眼尾和鼻尖红彤彤的,腹部吸气想要躲开辰熙的舌尖,被他按住腰细致的舔完脐周。 “季老师?”等了好久的菲尔斯放高声音“发生什么事了吗?” 磁性的少年音环绕在机甲驾驶室内,辰熙拿出季旻嘴中湿漉漉的布团,无神的血红双眼直视季旻茫然的眼睛“等联机后跟他说你是我的,不然我不建议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你的BUG变严重了吗?”终于能张口说话的季旻将嘴里分泌出的口水咽下,他觉得辰熙的不对是他程序内那个想要变成人类的BUG作祟“辰熙,放开我。” 完全坏掉的AI不再绝对执行主人的命令,他可以一直陪伴季旻到他死去为止,季旻喜欢的一切他都会做,认主程序早就在他违反禁令爱上主人的那一刻开始失效了,除了季旻他不会接受任何一个主人,致力于模仿人类的AI接受菲尔斯的申请,在对方可以看到驾驶室后按住季旻的后脑亲了上去,在菲尔斯的屏幕上发送了一条讯息: “旻旻是我的!!” “啊?”菲尔斯看着光屏上血红的字体,眯起湛蓝的眼睛,飞快回了讯息: “你这个AI连离开机甲都做不到,季老师是不会喜欢你的。” 生气的辰熙放开季旻和菲尔斯陷入骂战,被辰熙亲的差点窒息的季旻深吸几口气,满头黑线的围观军校高材生和智能AI的骂战,不忍心告诉辰熙季父买他的时候没有给他按上生/殖/器,他是比不过菲尔斯的。 要不,从星网上给他订一个? 第43章 参加过无数辩论赛的菲尔斯和拥有超级词库的辰熙斗的旗鼓相当,骂战从发讯息升级到语音对骂,其内容深奥到季旻一晃神就听不懂的程度。 老爸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被困在这里啊,“咕噜咕噜。”季旻的肚子发出响声,瞥了眼光屏上的时间,都两小时了,他们都不累吗? 小楼里,被季旻寄以厚望的季父往茶杯里倒了一杯茶,赞赏的看着刚刚展现了高超厨艺的少年“小方啊,现在像你一样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伯父过奖了。”方鶴羽五指并拢成拳,拳心向下敲击了桌面三次,一口一口的品尝季父压箱底的好茶,墨色的瞳孔中隐约出现四方形的小屏幕,一块只有他能看到的移动光屏随着他的视线移动,画面从机甲内部放大到只能看到季旻一人,系统出品的定位仪将全身赤裸着被绑在驾驶座上的季旻投影在光屏,连他脸上的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 被窥视的感觉又来了,眼熟的仪器明目张胆的把摄像头瞄准季旻,差点就要把他气笑了,趁菲尔斯他们吵得不可开交轻咬下唇对定位仪发出细碎的喘息,被辰熙亲吻后的皮肤从内而外的泛出红晕,湿润迷离的双眼恰到好处的聚焦在摄像头上,恶劣的想要戏弄摄像头那面的偷窥者。 【攻略目标季旻,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8%。】 PU998再次崩溃了,失去理智的它发出电流电击在攻略目标好感度降为负数后还无动于衷的宿主,发出尖叫: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短短几天时间他的好感度就降了那么多,你这个废物!再攻略失败信不信我把你抹杀,让你永远都回不到原世界复活。】 强烈的电流击中身体,方鶴羽的表情产生细微的变化,一阵“嗡嗡”声后被衣物遮盖的皮肤上出现灼伤,浓密的眼睫垂下,在眼下留下一片阴影。 这么快就露出真面目了,所谓的系统真是蠢的无可救药。 【我来这里就是来刷好感度的,998,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宿主知错能改的良好态度再次迷惑了系统PU998,一直致力于打造完美宿主的PU998不舍放弃它穿梭好几十个位面精心挑选的宿主,要知道,气运之子天生就会对其他气运之子产生吸引,把方鶴羽上个位面的身体弄死可费了它好大的精力。 【这次先放过你,你要明白你的目标是什么。】 听到系统声音的方鶴羽还是那副无害的样子,温柔的弯起嘴角: 【我会努力的。】 电击后产生心律失常和心肌受损的心脏异常的刺痛。 努力找到让你消失的方法。 “欸,那两个小子怎么还不回来啊?天都快黑了。”慢慢抿完茶水的季父眺望窗外,转过头看向一脸苍白的方鶴羽,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小方,你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没事,伯父。”移动光屏停在季父身后,方鶴羽将左腿搭在右腿上,身体往桌子里挪动“我有些贫血,吃了药就会好的。” “那你要好好保护身体啊,可不要太拼了。”星际时代的贫血可不是小病,这个病名代表的症状是全身性的缺血症状,必须要每隔两小时就吃特制的药物,不然就会失血过多而死亡“快拿出药来吃吧。” “我这就吃。”随意编了个借口的方鶴羽没想的星际时代的季父对贫血那么紧张,一副怕他突然归西的表情,将手放在空间钮上假装在里面找东西,开始转移话题“厨房保温器内有一道菜在刚刚出炉的时候最好吃,您的家人还不回来吗?” “那两个臭小子,特意交代过还那么拖拖拉拉,我这就去找他们。”季旻二人的迟到让季父倍感羞愧,他拍了拍手“瘦肉粥,过来好好招待方厨师,顺便做点补血的营养剂。” “好的老爷。”被急于在季父面前表现的菲尔斯精心抛光的钢铁外壳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瘦肉粥骄傲的在移动时特意对着光源,耀眼夺目的外壳让方鶴羽眯起双眼,差点被刺的落下泪来。 “旻旻是我的!” “季老师最喜欢我!” 辰熙和菲尔斯的骂战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变得越来越朴实无华,幼稚的如同刚上幼儿园的三岁小孩,连容忍度一向很高的季旻都受不了,他张嘴喊道“你们能不能先停一下,让我不再被绑在这里,一直维持这个姿势真的很难受。” “我是不会放开你的。”辰熙的脸上依旧冷峻,无机质的声音中竟让人感觉到一丝疯狂“我想让旻旻一辈子在这里陪我,旻旻也是这样想的对吗?” 不,至少要在星网上买了AI定制生/殖/器再说,更何况他还要解决系统和虫族的事情,季旻叹了口气,食指伸在唇前示意菲尔斯不要再刺激偏执的AI,放轻声音“辰熙,我是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的,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 辰熙走上前想要把季旻紧紧抱在怀里或再次亲吻他的全身,突然机甲中一阵剧烈摇动,季父到达空地后对两具面对面一动不动的机甲一头雾水,在呼唤季旻得不到回复后索性使用他的家长权限强制收回机甲,导致机甲中的动荡。 “我是不会抛弃你的。”季旻在精神体退出机甲的最后一刻向身体上显现凌乱代码的辰熙留下他的承诺,快速套上空间钮里的衣服后从半空中摔落在空地上。 “你们两个快跟我回家,我请来的厨师都等半天了。”很想将季旻从地上扶起的季父决心要教育一下他,握紧拳头强忍抱住他心疼的吹吹灰的冲动,转身离开。 站起身的季旻被菲尔斯抓住拍干净身上粘上的灰,二人沉默的跟着季父到达小楼,菲尔斯在见到站在门口等待的方鶴羽后发出惊呼“怎么是你?” “好巧啊,没想到我在星网上接的兼职竟然是季老师家,我还以为是同姓而已。”方鶴羽睁大眼睛,形状秀美的眉毛皱起“季...” “滴滴滴..”鼻血突然从方鶴羽挺翘的鼻子中流出,瞬间浸湿他的衣襟,瘦肉粥硬灌给他的补血营养剂在此时发挥作用。 “噗。”想要嘲讽方鶴羽一顿的菲尔斯撇过头捂住嘴。 季旻则跑进屋内拿出一块冰冷的毛巾敷在方鶴羽的后颈,坐在地上接住突然倒下的他垫了另一块毛巾在他鼻子下,捏紧双侧鼻翼“方同学,现在舒服些了吗?” “嗯。”本身就是装作虚弱的方鶴羽靠在季旻的怀中,此时殷红的鲜血都好像从铁锈味变为酸甜的番茄酱味,心脏跳的比被系统电击时还要快。 知道季旻不喜欢他的少年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苦涩的想: 心跳的好快,难道被系统电坏了? 第44章 “只是有些头晕而已。”方鶴羽皱眉将手搭在额头,抬头看着专注于帮他止血的季旻“我没事的,你们先去吃饭吧,让我缓一下就行了。” “这怎么行!”季父不赞同方鶴羽的说法“旻旻,你把小方带到客房里休息一下吧。” “知道了,爸。”季旻将手伸在方鶴羽的腰后和腿弯将他拦腰抱起通过楼梯走向客房,在到达客房后弯下/身把纤瘦的少年放在床上用毛巾擦干净他脸上的斑驳的血迹,一向以坚强外表示人的军校天才苍白着脸躺在客房柔软的大床上,衣服上有着一大片干涸的血液,狼狈的宛如被磅礴大雨浇淋过后的蝴蝶兰,再不采取措施进行养护,这株娇弱美丽的花卉可就要枯萎凋零了。 方鶴羽抓住上衣,阻止季旻脱下,他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灼伤“季老师,让我自己来吧。” “你不必继续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季旻低下头吻住方鶴羽的嘴唇,把手伸进他的下/体抚摸,方鶴羽在惊讶之后反客为主的拽住季旻的衣领拉下,热烈的回应起季旻的主动。 折磨过无能宿主发泄怒气的系统见到这一幕后播报它得到的数据: 【攻略目标季旻,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12%。】 人类的好感度真奇怪,只是亲亲摸摸就能涨那么多,无法理解人类感情复杂的PU998在两人更进一步前遁入系统空间。 手心内的阴/茎顶端冒出粘液,伸进嘴中的舌尖叩开季旻紧闭的牙关,方鶴羽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双手伸向季旻的裤子却被他狠狠推开。 看到系统离开的季旻抬手用衣袖擦干净嘴角的湿润,俯视迷茫的方鶴羽,在他脸上拍了两下,恶劣的笑起来,两颗酒窝浅浅的点缀在两颊。 “把人当猴子耍舒服吗?方同学,或者说..方宿主?” “你都知道了?”方鶴羽垂下眼,双手紧握,指甲深深的陷在掌心“我并没有想要害你的意思。” “但是你利用系统给你的道具屡次三番的偷窥我。”季旻趴着床头,歪头直视方鶴羽突然僵硬的表情“每天都至少看我十五个小时,看来你对我的生活很关心嘛。” “你..”方鶴羽想问季旻到底是怎么知道系统的存在和他的真实身份,被他带笑的脸刺了一下,张嘴说出了另一个话题“你讨厌我吗?” “我讨厌所有将位面原住民当作可以随意生杀予夺的蝼蚁的系统和宿主,看低他人的你也一样。”季旻爬上床掐住他的修长的脖颈,低头在方鶴羽耳边压低声音“系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攒够气运的它是不会帮你回到原世界的,它只会在榨干你的利用价值之后抹杀你,现在我帮你回到原位面,只要你心中充满想要回去的意念。” 骨节分明的手贴着脖颈渐渐收紧,方鶴羽白/皙的脸上冒出红晕,缺氧到濒临死亡的少年一动不动,只是把粘腻痴迷的目光停顿在季旻脸上。 差点停止运转的身体轻微的起伏,呼吸逐渐变得缓慢而微弱,方鶴羽眼前出现身穿道袍的老人: “鶴羽,尊道贵德,是为何意?” 不顾他的哭闹将他独自抛弃在荒山的父母: “鶴羽,你为转轮王转世,当抛人界一切因果。” 端起他费心烹饪的菜肴倒在山间野兽前的白面僧人: “凡发往投生者,先令押交孟婆神,酴忘台下,灌饮迷汤,使忘前生之事。鶴羽,你可记得?” 可以无忧无虑的向父母撒娇的弟妹,面含敬畏而非慈爱的父母,一刻不离身的枷锁,威严苛刻的师傅们,他根本不是所谓的转轮王转世,为何这些人还要执意把他送往地府? 死前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沾满鲜血的祭台,眼含热切的众人和偷偷将他的伤口再次划开,破坏阵法的系统。 【我是系统PU998,可以让你复活,只要你成为我的宿主。】 来到这个位面后幸运的遇见对谁都那么温柔,吃东西表情很可爱的季老师。 “嘖,你想要回去的意念也太低了吧。”季旻松开方鶴羽的脖颈,手放在他的前额,并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少年的鼻子,另一手握住他的下巴,深吸一口气,张开口含住他有些青紫的双唇,往他的嘴里吹气,在他清醒后正色道: “如果你刚刚想要回去的意念十分强烈的话早就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复活了,前提是你的尸体还没有腐烂。” 那些人是不可能对他的身体怎么样的,甚至还会把他的身体用密法保存,不想离开季旻的方鶴羽拉住揽住季旻的脖子“老师,我不想回那个位面。” 大门被“咚咚”敲响,传来菲尔斯放高的声音“季老师,你怎么还没好啊?” “这就来。”季旻拿出一张纸写下他的计划,把纸折叠起来后塞进方鶴羽的手心,轻声说“确定系统挂机的时候再看。” 菲尔斯在征得季旻同意后打开门走进客房,拉住季旻的手走向餐厅,关上门的那一刻通过门缝瞪了一眼面部潮红,不停喘息的方鶴羽。 一副卖弄风骚的样子,肯定是想在和季老师独处时勾/引他。 方鶴羽则对菲尔斯露出一个如沐春风般的微笑。 只会横冲直撞的蠢货,他和季老师可是有着别人永远都不会知道的秘密。 “走吧。”季旻单手关上门阻止二人的眼神交流,和菲尔斯走到餐桌前坐下,眼前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彻底征服了他的味蕾,明亮的眼睛在咀嚼食物时愉快的眯起“不愧是方同学,做的菜这么好吃。” 帮他一把好像也不亏嘛,希望他到时候不要扯自己的后腿。 【攻略目标季旻,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22%。】 方鶴羽打开季旻折叠好的纸条,一行圆润的字体最先映入眼帘: 蝴蝶兰的花语是幸福向你飞来。 所以,展现出你发自内心的笑容吧,星际唯一一株蝴蝶兰。 第45章 吃饱喝足后的季旻躺在床上,视线聚焦在天花板上的模拟星空,一颗颗璀璨的星星一闪一闪的眨着眼睛,漫天的星斗将它们的光芒融合在一起,形成一条耀眼夺目的星河,让人宛若真的置身于宇宙之中。 BE87935、BE68742、BE30679。 模拟星空随着季旻的神思变化,一粒粒星斗组成虫族巢穴的天文编号,那是让所有星际人民都习惯性厌恶的数字,哪怕是刚会走路的幼童在看到这几串编号后都会皱起淡色的眉毛,挥舞手臂,嘟起嘴巴。 由各势力高层把控的星网上没有一丝关于虫族异样的消息,偶尔有几个由服役战士们上传的帖子都迅速石沉大海,没有在每时每刻都有数亿人在线的星网激起任何水花,下面零星的评论也只是在嘲笑他们的多疑。 无形的力量抹去一切消息,看不见的手试图捂住所有星际居民的耳朵,塞住所有知情者的嘴巴,妄图以这样的方式达到他们的目标,控制住他们眼中的愚民。 可被捂住耳朵的居民会看,被塞住嘴巴的居民会写,除非他们被灭去五感,砍去四肢,不然发声就会一直存在。 深夜时分的小楼十分寂静,季旻轻手轻脚的换上适合作战的衣服,拿上装着星石的实木盒子,路过一群进入休眠模式的机器人偷偷摸摸的潜入了季父的房间。 拥有可以进入季家所有房间权限的端脑刷开/房间门,人到中年的季父躺在床上发出浅浅的鼾声,床头挂着三口人的全家福,季旻垫着脚拿出书架内的相册内,摸索了一番后取出了他的战争星通行令,只要拿着这份代表完成兵役的通行令和军部任何一位拥有少尉以上军衔长官的推荐信,他就能再次进入那满是风沙和硝烟的战争星。 下定决心的季旻帮季父往上拉了下被他踢乱的被子,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谢谢你,老爸。” 一直以来都十分抗拒儿子再次踏入战争星的季父完全可以将通行令藏进空间钮让季旻无处可寻,放在可以随意翻阅的相册中何尝不是代表着他对固执儿子的妥协? 大门无声关上,本该沉睡的季父睁开双眼,保存清醒的眼睛中闪烁着盈盈泪光,头顶全家福内的温婉妇人朝他露出笑容。 孩子长大了,关不住了。 季旻走出季父房间后停在方鶴羽所在的客房外,打开一条门缝伸进一只手将实木盒子放在地面,那只手却被一只结实的手臂扣住,原本昏暗的房间此时亮起灯光,让季旻习惯黑暗的眼睛流出生理性的泪水。 “季老师,你在干什么?”换上干净衣物的少年用漂亮的凤眼直视有些无措的季旻“这么晚了还特意跑一趟。” 忌于系统存在的季旻朝一脸无辜的方鶴羽眨了眨眼,示意对方赶紧让自己离开,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墙上,装着昂贵星石的实木盒子被踢到角落。 系统兴奋的声音响起: 【加油宿主,狠狠刷他的好感度。】 【嗯。】 方鶴羽朝季旻无奈的舒展开形状秀美的眉毛,吻住他半张的嘴巴,火热的舌头勾住对方的舌头共舞。 “方同学..”未尽的话语被唇舌堵住,方鶴羽将一只脚伸进季旻腿间顶弄,凤眼中满是欲色。 果然系统都是那么的讨厌,为了刷好感度什么都做的出来,还有方鶴羽的脑子里难道除了那种事以外没有别的了吗? 被系统称为攻略目标的季旻挣开方鶴羽扣住他的双手,将他扑倒在软绵绵的地毯上,来不及咽下的涎水将下巴浸的湿漉漉的,方鶴羽翻身把季旻按在身下。 年轻秀丽的脸庞黯了下来“老师,我想要你。” 收进裤子中的作战服被方鶴羽拉出推到胸上,方鶴羽用指缝夹住其中一颗乳/头,嘴唇含住另一颗舔弄,发出“啵唧啵唧”的声音,沉迷的闭上眼睛,抚摸季旻鼓起的柔软胸肌。 “嗯..”季旻抬手咬住虎口阻止自己按捺不住的发出呻吟,紧紧包裹住身体的作战服被绷紧的肌肉撑起,身下渴望被填满的后/穴不断的收缩,把棉质内裤吞进了一点。 辅导员被身上的欲/望折磨,空着的那只手插进方鶴羽浓密的黑发,想要把他拉开“啊...嗯...别吸了..老师..又..没有..奶水..给你吃..啊.” “啵。”方鶴羽含住乳/头往外吸后张开嘴,发出淫靡的声音,转头又舔向另外一颗巍巍颤颤的乳/头,在把那颗遭受冷落的红豆含的和之前那颗一样肿大后满意的放过季旻的胸,拉开他的大腿按压那条细缝,感受到手下的湿润后增加力度“老师这不是流出很多水了吗?” 白/皙修长的双手脱下季旻的裤子和鞋袜,方鶴羽将他的大腿打开到极致,从他的脚趾舔到细嫩的大腿内侧,扶着粗长炽热的肉/棒顺着臀缝上下摩擦,巨大的龟/头被吞吐的肉/穴吞进去后又被他拔出,惹的季旻不悦的皱起眉,肉缝中的那个洞口吐出黏稠的淫/水。 “啊啊啊..啊..啊..”季旻张着嘴轻喘,咬出牙印的手从嘴中拿出把磨磨唧唧的方鶴羽按在地毯上,饱满圆润的臀/部半悬空在立起的火热鸡/巴上,季旻在少年幽深的目光下半蹲着抓住鸡/巴缓缓坐了下去。 “嗯。”方鶴羽被季旻体内不断蠕动的媚肉夹的发出闷哼,扣住他的腰用力把他按在了肉/棒上,望着他潮红的脸上下挺动结实的腰腹,两人相连的地方发出“噗哧噗哧”的水声,坐在学生鸡/巴上仰着头淫/荡的摇晃身体的辅导员双腿大张,无力反抗的朝老是尊敬的喊他季老师的学生张开早已泥泞不堪的肉/穴。 “骚老师这么喜欢鸡/巴操穴,上课时身下也一定湿漉漉的吧。”方鶴羽掐住季旻的腰侧,仰视他无力垂下充满媚色的圆脸,抬腰有技巧的撞击肉乎乎的翘臀,双手在细窄的腰侧留下指痕,在季旻下落时用力往下按。 “唔..没有..才..没有..湿..啊啊啊..”职业操守被学生质疑的季旻摇着头否定方鶴羽的话,不断蠕动的媚肉却违背内心的吮/吸那在肉/穴内凶狠冲刺的肉/棒,流出一股一股的淫液。 有力的手抬起浑圆的屁股让肉/穴吐出粘糊糊的肉/棒,只留龟/头埋在那销魂洞中轻轻抽/插“老师,舒服吗?” 季旻睁开雾蒙蒙的眼睛,失去肉/棒抽/插的后/穴饥渴的包裹住那一进一出的龟/头,被体内的渴望折磨的哭叫出来“啊啊..快..快插..进去..” 方鶴羽看着不知所措的流出泪水,双手抚摸身前阴/茎的季旻,被他滴在自己腹部的泪水烫的呼吸又急促了几分,松手让他一瞬间被坚硬的鸡/巴捅穿,只凭那根鸡/巴坐在自己的身上随着撞击摇摆身体,一边撞击一边捏住他红肿的乳/头,让他身前的阴/茎喷出白浊。 “啊啊啊..要..被..操坏..了..要被..操成..鸡/巴..套子了..”觉醒全部淫乱记忆的季旻不自觉地吐出以前打死他都不会说出口的话“鶴羽的..鸡/巴..好大..操死..老师..了” “老师这么骚,是什么时候学坏的!”方鶴羽皱紧眉头,把季旻的身体压下按在鸡/巴上狠干,粗大的鸡/巴全根末入狠操着冒出白浆的肉/洞,直把季旻操的发不出声来,只能被抱着抽搐着身体,上下两个口都流出水来。 “天生就是给男人操的骚/货。”气狠的方鶴羽以为季旻的变化都是因为被另外两个人操开了,下/身狠顶了几十下嵌入肉/穴内射出精/液“他们怎么能让老师变成这样,太过分了。” 浓稠的精/液从被肉/棒撑满的穴内挤出,方鶴羽不顾季旻的挣扎又按着他操弄起来,一股一股的精/液随着他的动作流了出来,沾湿两人的下/体。 季旻被操的迷迷糊糊的想: 还没结束吗?自己还要趁老爸还没反悔之前离开呢。 第46章 方鶴羽抱着季旻走进浴室完清理身体后又抱着他把他放进医疗仪,因为系统的窥探他们并不能多说什么,只能按照以前的方法交流。 “不要和别人说我走了。”季旻从医疗仪爬出后恢复了平静,从地上捡起实木盒子放在方鶴羽的手心“这是给你的,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老师太过于见外了。”方鶴羽抓过季旻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餍足的眯起眼睛。 手上传来湿润的触感,季旻愣了一下后收回手轻手轻脚的走出小楼,此时第一缕曙光刚刚射穿薄雾洒在沾满露水的树叶与花朵上,玫瑰色的晨光赶走依依不舍挂在天上的月亮,掀开夜幕的轻纱。 【攻略目标季旻,好感度+38,当前好感度50%。】 智能飞艇接到传唤后停在季旻面前载上他到达12A港,在他离开登上前往主星的星舰后载上需要它的乘客扬长而去。 “通向主星的星舰已到达,通往主星的星舰已到达。” 长着双翅的钢铁巨兽停留在港口,季旻跟着乌泱泱的人群走进星舰中,民用星舰没有他上次搭乘的那艘一般舒适空旷,却有着许多热情似火的星际居民,长达一个月的国庆日让所有人都十分兴奋,包围住乘客的光屏上播放着前辈们用血与汗建立联邦的历史画面,坐在他身旁的小女孩摇晃着小脑袋唱着联邦国歌: “我们的联邦很大,比虫族巢穴还要大。” “我们的联邦很美,比璀璨星河还要美。” “不羁而坚强的荆棘缠绕住玫瑰。” “热情而优雅的玫瑰拥抱着荆棘。” “鲜血与生命保护着联邦。” “繁华与笑容照耀着星际。” 稚嫩的童声传遍整个仓内,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跟唱起来,苍老的老人哽咽着声音,手掌紧紧抓住胸前那不舍摘下的功勋章,年轻的男女扬着笑轻轻鼓掌,女孩的母亲抬起衣袖抹去眼角的泪滴,摘下胸前的刻着丈夫名字的项链挂在她的脖子上,仰起头不让泪水流下。 “鲜血与生命打造盾牌。” “泪水与汗水浸湿土地。” 小女孩不明白她从出生到现在只见过几次的父亲现在正挂在自己的胸前,胖乎乎的小手随着节拍互相拍打,圆溜溜的眼睛偷偷瞄向坐在旁边的季旻,在歌唱之余戳了戳他的腰侧: “叔叔,我能摸一下你的脸吗?” “当然可以。”季旻经过女孩母亲同意后将小女孩抱在膝上,配合的笑起来让她好奇的用指头按着那两颗凹陷在脸颊的酒窝,回答她问出的各种异想天开的问题。 “星舰已到达主星,星舰已到达主星。” 星舰上的乘客一个个踏上联邦最繁华的星球,陷入汹涌的人潮中。 缠着季旻一路的小女孩依依不舍的拉着母亲的手走到另一个方向,季旻站在原地等待他早就通过光脑联系上的刘教授,抬眼看向入口后诧异的扬起眉毛“你怎么在这里?” “刘教授出事了,所以拜托我来接你。”希尔诺斯迎面走来,英俊成熟的脸上满是沉重“他因为在星网上发送十九年那件事的疑点被联邦高层软禁了。” “那他现在怎么样?”本以为马上就能拿到的推荐信没有了着落,敬佩的长辈又被高层控制,季旻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只认识刘教授一位拥有少尉以上军衔的人,现在要去哪里找其他军部长官成了问题。 “跟我来。”校长先生与菲尔斯共感的身体传来焦虑不安与烦躁,复制体因为季旻不辞而别导致的情绪清楚的反应在他的身上,以往一丝不苟的铂金短发下垂遮住凌厉的双眉,手掌使力扣住季旻的手腕将他带上停在港口外的私人飞艇。 “你的少将军衔还有效吗?”季旻从空间钮中拿出营养剂一饮而尽。 希尔诺斯沉着脸关上门,阳光从奢华客厅的窗外照进,在他铂金色的眉睫上镀了一层金光,高大的身躯坐在季旻对面的沙发上,抬手按压高挺的鼻梁“早就被军部收走了。” “不过我有办法让你拿到推荐信。”恶劣的校长先生知道了季旻的弱点,身体前倾直视季旻的双眼“贝洛斯家族的军章可以堆满一间联邦军校的教室,拿到推荐信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但是季老师要拿什么跟我换呢?” “校长先生想要什么?”季旻站起身走向前将双手插进希尔诺斯的金发,坐在他健壮有力的大腿上,低头吻住略有些干涩的薄唇,嫩红的舌尖细细舔过唇瓣后离开,感受到臀缝中的巨物后笑了起来“是这个对吗?” “聪明。”希尔诺斯双手探进作战服的衣摆向上摸,喉结滚动了几下“不过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执意要去战争星。” 通过战争星到达虫族巢穴直接把系统和虫后一起解决,季旻心想。 不过这么说的话希尔诺斯是一定不会帮他的,衣服内的大手越来越过分,季旻拉开作乱的手掌,站起身坐回原位“去那里搜集正确的研究资料。” “推荐信我可以在一周内帮你拿到,不过你在走之前要在这里陪我。”希尔诺斯整理了下袖口,点上了一根烟夹在唇间。 “没问题,我会好好陪校长先生的。”季旻把“陪”字读成重音,倒下/身体躺在沙发上,上下眼皮困的不停的打架,在开着自动控温器的客厅内昏昏欲睡,伸了个懒腰后蜷缩起身子闭上眼睛,半张脸压在手背上含含糊糊的说“昨天我一夜都没有休息,明天再陪你好吗?” 细长的香烟被希尔诺斯从口中取出,烟头朝下摁灭在烟灰缸中,终于不再空巢的老父亲拨通了守卫的端脑: “这段时间加强巡视不要让任何人进入。” “特别是菲尔斯。” “咔滋。”季父闻声抬头看向拿刀叉在盘子上发出刺耳声音的菲尔斯。 “不好意思。”菲尔斯对季父笑了一下,用力切下一块牛肉塞进嘴中,刚刚身上那柔软的触感不用想就知道是今早不辞而别的季老师,明明上次还说过和自己在一起是最舒服的,结果还是被父亲带走了,真会骗人。 方鶴羽帮季父倒了一杯他酿好的果酒,扫了一眼满脸不爽的菲尔斯“伯父,我们两个明天就要走了。” “那就祝你们一路顺风了!”知道他们的魂早就被自己儿子勾走的季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陪他们吃完后招呼机器人打扫餐厅。 被菲尔斯埋怨的希尔诺斯走进房间拿出一条毛毯将季旻裹住,抱着他走进卧室,忍不住亲了下他鼓起的脸颊后用四肢将半睡半醒的季旻夹住,没过多久,从未睡过午觉的校长先生就被怀中的辅导员感染的睡了过去。 第47章 希尔诺斯的“陪”十分复杂,每天早上要在7点时叫他起床,并在他洗漱的时候泡一杯86 ℃的浓缩咖啡,多一度少一度都不行,咖啡旁还要准备一片柠檬和一小杯苏打水。 厨师刚烤出来绵软醇香的牛角包,要顺着纹路撕成手指般粗细的条状放在精致的小餐盘中。 午餐和晚餐更是难以想象的麻烦,换一个难听的词来形容就是“龟毛”。 不管是居家服还是外出服都要人用熨斗烫平,衣柜中的所有衣裤和领带袖扣都要按照色系排列,拌好的沙拉菜只能倒十滴黑醋,意面要每根都长短一致,最好拿叉子一卷就能成为一个大小正好的面团,可以优雅塞进嘴中而不粘上番茄肉酱。 头发只能用檀木梳子来梳,并且规定了要均匀的梳遍所有头发且只能梳三十遍。 这些事要是没有觉醒的话季旻还真做不来,要知道星际时代几乎所有事情都被智能家具和管家机器人包办了,像希尔诺斯这样家里除了必备用品外没有任何高科技产品的人整个主星绝对不超过五个。 其它四个可能买不起智能家具和管家机器人。 没有处于工作状态的校长先生喜欢穿着浴袍披散着头发靠在椅子上透过落地窗望向窗外,在寸土寸金的主星拥有一片私人土地的他身上除了胸口那块碗口大的机械部件外看不出任何曾经驻守战争星的痕迹。 季旻拿起一瓶红酒,希尔诺斯家的酒柜正中间有着几个用绢布包裹住的东西,令他感到十分怀念,这些分明就是上一世喝酒时经常用到的海马刀和其它的工具。 “做的好精美啊。”这一世暴发户出身的季旻放下酒瓶拿起一个星石铸成的止滴环,外层的一圈闪耀着星石独有的紫色光芒,内层则包裹着柔软的绒布,看着就让人很想将他套在酒瓶上用来防止酒液滴下来弄脏酒标或桌布。 “在看什么?”希尔诺斯抬头看向待在酒柜前不动的季旻,松垮的浴袍领口微微散开露出半个胸膛。 “你居然会用这些东西。”星际时代早以有了可以完美替代这一套繁琐器具的工具,没想到可以在这里看到这一套开酒器具。 “拿着那包东西和酒过来。”希尔诺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饶有兴致的摇晃手上的空酒杯“我来教你怎么用。” 自己以前用的那把海马刀都被盘出包浆了,季旻心想,但有求于人的他还是乖乖的按照校长先生说的话做,走向他身旁把东西递给他。 大手顺着凹陷转出海马刀内的割纸刀绕着瓶口旋转了一圈,将酒帽完整的割下放在一旁,之后又扭出酒丝对准木塞插入后旋转到一定位置,将卡位对准瓶口并用左手按住酒瓶和海马刀的一部分后右手抓住把手往上拉。 “啵。”木塞一拔出酒瓶就传出细微的声音,希尔诺斯把止滴环套在瓶口,却没有直接将酒倒进酒杯中,单手托腮抓了下耳边的发丝“把衣服脱了。” “好。”季旻无所谓的脱下衣裤,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希尔诺斯面前就出现了一具挺拔俊秀的赤裸身体。 “好酒当然要用好酒杯盛。”酒瓶内的醇香酒液被倒入季旻的锁骨,俊美的男人站起身低头品尝,温热的舌头每每扫过皮肤都让盛不住的酒液溢出流到季旻胸前。 品尝完美味酒液的男人高举酒瓶往张开的薄唇中倒了一口,洒落在嘴外的酒液从他的嘴角流到修长的脖颈,含着酒的双唇又含住眼前的红果,温热的酒液在他缝利犬齿不慎滑破娇嫩乳/头和乳周皮肤后安抚刺痛的伤口。 “呜呜..嗯..”胸前又疼又痒的感觉令季旻难耐的抓住面前男人的肩膀,修剪整齐的指甲在布满结实肌肉的男人背上划出好几条血痕。 快奔四的男人花样就是比年轻人多,季旻无力的昂头任由希尔诺斯的的一切动作,感受炽热的唇舌在品尝完红果后下移舔去腹肌线条内的红色液体,舔得他整个腹部都沾满了浓郁的酒香。 “虽说15到18℃的红酒最为美味,但稍微热一点也有另一番风味。”希尔诺斯拽开浴袍带子,本就十分松垮的浴袍顿时从他健美的身材上滑落,他大大咧咧的赤裸着身体走到落地窗前双腿大张坐在椅子上,用眼神示意“陪”的时间要到了。 羞耻心还在的季旻接收到信号,佩服于他的大胆作态,走上前见对方没有移动的意思后双膝着地跪在扑满地毯的地面上抬高臀/部,瞥到窗外清晰的景色后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在掌内。 希尔诺斯伸出双手掰开臀瓣,里头的细缝羞涩的紧闭,肉/穴内的媚肉也躲在那洞口之内,粗大的指节试探着插入洞中,每进一点跪趴在地上的季旻呼吸就急促一分,直到穴内可以任意吞吐三根手指后他已经被体内的饥渴折磨的浑身颤抖酡红,双手撑地固定住身体,泛红的脸庞也抬起失神的望着印在落地窗上自己一脸媚色的面容。 “啵。”沾满粘液的手指从销魂洞中拔出,布满青筋的可怖肉/棒直直捅进肉/穴内,只留下方的两个囊袋贴紧那细嫩的肌肤,每次进出间都狠狠的拍打臀缝之中,粗暴的动作在撑紧的穴/口外操出一圈圈白沫,鸡/巴拔出时带出一点殷红的媚肉,猛的操进去后又会将那媚肉顶入,榨出汁水,惹得季旻受不了的咿呀浪叫,摇晃屁股接下他每一次的进攻。 这淫/荡的一幕在清楚的印在玻璃窗上的同时还印在如海般蔚蓝的瞳孔之中,硬闯大门进入花园的菲尔斯睁大眼睛,彷徨失措的坐在正对二楼玻璃窗的长椅上盯着上方那两具交叠的身体,额头随着时间的推移冒出热汗,裤子内的阴/茎硬起顶出鼓起的大包,顶端流出的粘液在内裤中留下水痕。 “看看谁来了。”希尔诺斯捏住季旻完全软下的窄腰一边操/他一边把他挪到落地窗前,犬齿咬进他的耳垂让他回过神来“是季老师的学生呢。” “啊啊..啊啊..嗯..”完全沉迷在欲/望之中的季旻媚眼如丝的望向窗下,在看清楚长椅上的人影后猛的睁开眼,肉/穴内的层层媚肉紧紧的包裹住青筋暴起的粗大肉/棒,挣扎的想要离开体内那根热烫鸡/巴“菲..尔斯..在看..” 他已经辜负那炽热的少年情谊,怎么能在菲尔斯眼前毫无羞耻的和对方的父亲交/合,甚至..甚至现在自己的精/液还把玻璃窗上弄得一团糟。 “快..放开..我。”季旻扭动着身体挣扎,但每当阴/茎离开他体内时希尔诺斯又会箍住他的腰猛的一推到底,覆在他身上疯狂的挺动腰腹。 “以后让菲尔斯叫你妈妈怎么样?”希尔诺斯脸上满是浓重的欲色,肆意在湿透的多汁肉/穴中驰骋,紫红色的龟/头在拔出时带出肉/穴内粘腻的淫液,比起菲尔斯更加成熟磁性的嗓音在季旻耳边沙哑的响起: “或者你以后叫我爸爸或者..”博学多才的前军部少将说出生涩的古华夏语“公公?” 汁水淋漓泥泞不堪的肉/穴猛的夹紧里头疯狂进出的阴/茎,季旻受不了男人一本正经地说那些让人难以启齿的话,迎来了今天的又一次高/潮,身前射出稀薄的白浊,穴内痉挛的喷出一股热流,瘫倒在男人怀中。 长椅上菲尔斯抬头看父亲还没有放过快要被操晕过去的季旻,把手伸进裤中撸动,很快双重的快感让他和希尔诺斯都齐齐闷哼一声,射出大量又浓稠的精/液。 “臭小子。”希尔诺斯拔出半硬的阴/茎,拿起上宽下窄有着一圈圈橡胶圈的替换瓶塞堵住半开着流出精/液的小口,抱起季旻亲吻他被汗浸湿的鬓角。 拨通菲尔斯的端脑后沉声说道: “滚进来换身衣服然后马上离开这里,我可不像你爷爷那样对你百依百顺。” 第48章 “父亲,我想在这里陪你。”换上干净衣物的菲尔斯伸手抓住门框,阻止希尔诺斯把他往外拉的动作,视线直勾勾的落在肉/穴被堵住可怜兮兮挺着肚子像个孕妇似的瘫倒在沙发上的季旻。 “直到下周一为止季老师都会在这里陪我,季老师,对吗?”希尔诺斯转过头,手往下悄悄拔出一截替换瓶塞的季旻在感受到他的目光后停止动作。 “对。”季旻拉过身旁的毛毯遮住身体,对菲尔斯笑了下,整个身体缩进了毛毯内。 “那我下周再来找你。”菲尔斯被希尔诺斯掰开扣在门框上的手,垂头丧气的和接到通知的门卫离开,金色的发辫在离开时甩到希尔诺斯手背上,留在一道红痕。 希尔诺斯关上门拉开季旻身上的毯子,将他肉/穴内夹着的替换瓶塞拔出,在白浊要流出时抓住季旻的两条腿挺动腰腹又把肉/棒埋了进去,吻着季旻的脖子轻轻扭腰挺跨,被温热的销魂洞夹的发出慰叹“季老师真棒,夹的很好哦。” “啊啊啊..啊啊..嗯..”高/潮后敏感十足的肉/穴一被进入就包裹住青筋暴起的大鸡/巴,季旻伸腿夹住校长先生健壮的腰,敞开身子任由男人在里头抽/插,被操软的媚肉乖巧的含住进攻的阳/具,精/液一从里面流出就会被重新顶回去,客厅内充满“咕叽咕叽”的水声。 “啊啊..啊啊..嗯..”高/潮太多次的季旻眼角流下泪水,被男人抱着又猛插了好几十下,受不住的软软求饶,汁水淋漓的肉/穴也默默收紧。 “希尔..不要..插了..小/穴要..啊啊..被操坏了.” “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希尔诺斯按住季旻的屁股刺入烙铁似的巨物,动作更加狂野。 “希尔..希尔...我..要被..操坏了.”季旻捧住希尔诺斯的后脑吻了上去,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部,失神的张着嘴被他第二次灌入精/液。 “旻旻,当菲尔斯的妈妈好吗?”希尔诺斯拔出阴/茎舔弄季旻汗淋淋的胸前,将他的腹肌挤在一起“每天给我们两个喂奶。” “想的美!” 季旻的回答是推开他并对他翻了个白眼,双腿打颤着走进浴室。 清理干净后厨师正好准备好了一桌菜,季旻和希尔诺斯面对面的吃完三张大披萨后休息了一会儿躺在床上。 在住在希尔诺斯家的这段时间季旻仔细考虑了自己的计划,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期待的看着抱着自己亲的校长先生。 “推荐信有消息了吗?” “打开你那边的床头柜。” 校长先生含住季旻的脸颊,把他的酒窝舔的湿漉漉后放开他。 “难道?” 季旻直起身弯腰打开床头柜的抽屉,眼睛在看到那封黑色信封后惊喜的亮起。 希尔诺斯提前拿到推荐信了! “谢谢你。”季旻亲了下他的额头,被他按在结实的胸膛中。 “早点休息吧。”希尔诺斯将季旻抱在怀里,双手伸进睡衣中揽住他的腰,闭上眼睛和心满意足的季旻睡了过去。 清晨从浓郁的面包香开始,季旻一大早就起来洗漱完,顺便把希尔诺斯叫醒。 温度合适的咖啡端上桌子,校长先生在他的目光下慢条斯理的吃完了早餐。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我想今天就去战争星。”季旻观察着他的神色,犹豫的说道。 “这么着急吗?”希尔诺斯费解的皱起眉头,举起小玻璃杯喝了口苏打水。 “如果不把这件事解决我会一直胡思乱想的。”晚一天新虫后就会长大一些,自己可没有把握面对两只成年虫后,季旻在希尔诺斯皱起的眉心上落下一吻,在他舒展开浓眉后走到门口。 “那我走了。”季旻打开大门。 “欠我的三天等你回来的时候再还给我,还有,祝你好运。”希尔诺斯眨了眨右眼,吻了下手掌后将手掌指向季旻,嘴唇配合动作发出“mwa”的声音。 “那等我回来再说吧。”季旻向希尔诺斯坐的方向挥了下手,关上门走出别墅,跟门卫颔首微笑后踏上智能飞艇离开了希尔诺斯的私人土地,换乘了几艘星舰后到达了他朝思暮想的地方。 “请出示通行证和推荐信。”负责核对战争星来往人员的负责人将端脑递还给季旻,和旁边的同事开始说笑,眼睛时不时的瞄一眼服务窗口外,高傲冷漠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出身。 服完兵役的战士可以选择继续服役或退伍,但继续服役的话军部也只是会让他们在前线做一个小兵,只有立下大功才能往上爬,而文职工作大多都被权贵子弟和军部长官的家属包圆了。 “给你。”清朗的声音打断几人的谈话,季旻神色自若的看着负责人“麻烦快一点好吗?” “哈?”被打断关于工作结束后去哪家古食餐厅消费的负责人沉着脸看向面前这个胆大包天的访客,将覆盖在推荐信上的通行证扔到季旻手边,打开推荐信外层低调的黑色信封。 “申请人季旻。”负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季旻在民用星舰内挤过后凌乱不堪的衣着和头发,轻笑了一声,这样的人都有人推荐,推荐人一定是个和他一样的土包子吧。 季旻挺直腰杆任由负责人有些失礼的态度,穿着厚重军靴的右脚有规律的拍打满是尘土的地面,细细的灰覆上擦得发亮的黑色鞋面,一如不断侵蚀军部的蛀虫,一旦沾上,就怎么也擦不掉。 “推荐人。”原本无视季旻面孔的双眼缓缓睁大。 “波杜.贝洛斯,联邦..国会议员。”负责人弯下了脊梁,原本高傲抬起的头低了下来,讨好的朝季旻露出了笑容,毕恭毕敬的将推荐信整齐叠好放回信封内,和出入证明一起递到他的手心上,背后冒出一层冷汗。 “谢谢。”季旻不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捧高踩低无论在哪个地方都会存在,根本不值得他为此动气,冷冽的寒风带着细沙刮过他的脸庞,挺拔高挑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战争星的浓雾中。 他好像要就此离去,身穿精美服饰,隔着玻璃坐在温度控制器控温范围内的负责人想,他将带着戒指的细嫩手掌伸出玻璃窗下的洞口,不一会儿就沾上了满手的沙尘,戒指上的璀璨宝石也蒙上了厚厚的阴影。 没有背景就在服兵役期间从士兵升职成为士官长的战士,这次是来探望战友的吗? 第49章 种着稀疏沙棘和胡杨的战争星和季旻服役时没有什么不一样,灰蒙蒙的天,密密麻麻的尘土,呛鼻的空气和令人不适的宇宙陨石辐射。 “我可以随便转转吗?”季旻转头朝留着寸头的战士说道,他把通行证举到战士面前,另一只手从战斗服口袋中拿出了刻着荆棘玫瑰的军徽。 “我有保护自己人身安全的能力。” “这..”高大憨厚的战士抬手挠了挠后脑,刚服兵役没多久的他还是第一次招待拥有出入证明的来客,新长出薄茧的手按上端脑屏幕,联系上以往他避之不及的高傲负责人。 “季先生想独自在军部逛一下。”来自农业星的淳朴青年紧张的握紧拳头,等待端脑那头传来熟悉的讽刺声。 “他想逛就让他逛吧,只要不进入指挥中心和前线就行了,你也不用一直盯着他,他的推荐信可是贝洛斯议员亲手写的。”负责人难得的挺直腰板处理堆积如山的探亲申请,拥有最先进科技的端脑在工作界面上投映了和战士的通话界面,细嫩的手指在回答完问题后干脆的掐断了通话。 “负责人说除了指挥中心和前线以外的地方您都可以去。”哪怕是单纯的新兵都会因为议员的大名而放低姿态,战士将季旻送到军营内部。 “祝您愉快。” 高大的身影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迈开步子走向好奇的望着来客的战友们中,和他们闹做一团。 站成一排的战士们都十分年轻,季旻走过时尝试在他们中寻找熟悉的面孔,遗憾的一无所获,他抱着微薄的期望走到负责打扫战场和维修器械的后勤部,犹豫的停留在一位装着机械手臂的年轻战士前。 “莫雨?” “是你啊。”曾经带着笑容领着战友们聊天玩闹的高级士官嘴角习惯性的下拉,眉间行成了一个“川”字,莫雨活动了下机械手掌,沉默的坐在靠近一堆堆机甲残骸的椅子上,像一颗行将朽株的树干。 “其他兄弟呢?”季旻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昔日战友的旁边,接过他递来的烟含在嘴中,却没有点燃,垂下眼帘看着一块块代表战士生命的机甲残骸。 星际居民一生中只会有两架机甲,学习训练的幼儿机甲,和精神体100%匹配需要量身定制的战斗机甲,机甲成为残骸说明了它的主人凶多吉少,而军部规定虫族回巢时从宇宙中拖回它们是为了保护宇宙环境和在机甲残骸上找到牺牲战士的基因确定他们的身份。 “差不多都死了。”莫雨吐出一个烟圈“除了几个退伍的,全都死了,只剩下我这个无法驾驶机甲,只能开小型宇宙飞艇的废人。” “千年不死,千年不倒,千年不腐。”季旻轻声说道。 莫雨的脸色随着话语不断变化,在季旻说完后掐断烟头丢到烟灰缸中,嗓音沙哑的说: “你想做那胡杨树?” “这个就交给你了。”季旻避开这个问题,借着拥抱昔日战友的姿势避开他人目光将信号发射器塞进莫雨手心“待军营发出一级警报的时侯,把这个连上指挥中心的端脑。” “你确定会成功吗?”前高级士官把小巧的信号发射器放入空间钮,抚摸胸前装着战友基因码的项链,他猜到了季旻的想法,以及他之后要做的能让军部产生惊涛骇浪般强烈反应的事。 “成功率96%,4%的可能性是我在路上突然猝死。”季旻拔出含在唇瓣中的烟放入胸前的口袋,一边整理头发和衣领一边走出后勤部,七弯八拐避开战士们的视线后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一块坑坑洼洼的巨石旁种了一颗巨大的胡杨树,它倒在荒原之上,树形弯曲古怪,树叶灰暗,根系却依旧深深地扎在土地里。 虫族进攻时对这个地方的忽视让军部放弃在这片土地派遣士兵,只留下几个微型摄像头陪伴这颗失去生命力已久的老树,季旻被这幅熟悉的景象勾起回忆。 突然进攻这里的几只王虫,被王虫嚼碎吞下的战友,赶来增援的战友和...刨开王虫肚子寻找战友基因码时发现的奇怪虫族。 “叮铃铃铃铃铃。” 换班的时间到了,处于国庆期间中午的战士们没有傍晚和晚上那么警惕,慢悠悠的交换岗位,季旻趁此机会取下黑色空间钮进入机甲,对抱着自己不放的辰熙无奈的叹了口气,细长的精神游丝代替被绑住的双手驾驶机甲穿越星海前往离这颗战争星最近的虫族巢穴。 “旻旻。”辰熙身上的代码迅速的转动,他睁大血红的双眼,冷峻的脸庞转动看向恢复自由的季旻,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季旻用同样的方式绑在了副驾驶上。 “只是修改了你的权限而已。”季旻躲过宇宙中漂浮的陨石和偶尔出现的太空垃圾“我在星网上给你定的东西收到了吗?” “收到了。”辰熙苍白没有任何瑕疵的脸一如既往的无神,红润异常的双唇微不可见的上扬了一点,身上由数据组成的裤子接收到指令后化为光点,赤裸的下/体和如玉般精致的生/殖/器暴露在驾驶室内一下后再次被裤子遮盖“谢谢旻旻。” “果然很适合你。”季旻躲过一颗陨石后抽空扫了一眼身旁,在星网上为辰熙定的生/殖/器无论长度还是粗细都是他观察并仔细回忆其它三人的阴/茎后设置的,完美符合自己的喜好,光是看着就是一种享受。 驾驶室前的光屏角落突然出现了军部用来巡逻的小型星舰,季旻控制机甲冒着空间跳跃错误的风险进入了不稳定的虫洞,避开小型星舰。 来客跑了半小时才发现,这届的新兵不行啊,季旻闭上眼适应虫洞造成的颠簸,默默祈祷自己能顺利在菲尔斯他们赶来之前完成计划,解决虫后和系统。 第50章 驾驶座前的光屏全部暗下,钢铁与星石铸成的机甲外壳在空间漩涡中不断旋转,在一阵剧烈的颠簸后从宇宙另一端的虫洞中弹出,光屏显示出密密麻麻的白点后恢复正常,显示出机甲附近的全部景象,季旻睁开紧闭的双眼,惊讶的停止继续在宇宙中前进的动作。 在停滞状态的机甲前有一颗比绿植覆盖率达到星际最高的风景星更原始的星球,季旻小心翼翼的驾驶机甲降落在这颗从未有人进入的地方,前往星球的中心。 这么巧就能从虫洞到达这颗神秘的星球,他不相信这其中没有此界天道的操纵,机甲旁时不时出现一截触角和一小片透明翅膀,在机甲停下脚步时又会悉悉索索的躲进森林深处。 “旻旻。”辰熙在副驾驶安全带的禁制中挣扎起来,数据库和他对季旻行为的分析让他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没有泪腺的双眼和僵硬的面部表情使他做不出类似于担忧的表情,只能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情绪“你要做什么?” “之后再和你说。”改过的权限让季旻可以控制AI的一切,辰熙身上的代码停止运转,血红的双眼执拗的盯着主人,在一声电子音后变为灰暗。 机甲离中心点越来越近,踏在地面上的机械脚留下一个个脚印,森林外围出现的触角和翅膀完全暴露在光屏中,曾在王虫腹中见过的古怪虫族包围住机甲,一只小山般大的雪白虫族缓缓的蠕动身子,成千上万的虫族恭敬的低下头颅,四散开来为它留出前进的道路。 “叽咕叽咕..”疑似虫后的雪白虫族身下的几十对脚不断蠕动,身上毛茸茸的刺毛被风吹的像蒲公英一样蓬松有型,两颗巨大的复眼倒影出无数个机甲轮廓,它眨眨眼睛,发出刺耳的尖叫,含住机甲的脑袋奔向星球边缘。 “和虫族的样子相似,生性温顺。”季旻观察光屏上的各种虫族,发现迁移途中有几只飞到花朵上吸取花蜜“可能食素。” “咕唧咕唧..”虫后停在一块巨大的黑色陨石旁,吐出机甲恨恨的绕着陨石撞击,星球上下起了黑雨,古怪虫族中突然有好几只变为和星际虫族一样的生物,开始嘶哑自己的同伴,季旻见状驾驶机甲向前快速挥动光鞭将他们劈成两半。 “唧唧唧唧唧唧!!”无数的虫族吞吃同伴过后穿过虫洞,沾上腐蚀性唾液但没死的虫族从地上爬起撕咬旁边的一切,黑雨中的原始星球变为炼狱。 “报告,来客离开了联邦星域。” 奉命追击季旻的战士向军部发送通讯,得到长官的回应: “通知他的推荐人,停止追击。” 隶属其它派系的长官兴奋的挂断通讯,打算通知其他人后就此事在议会攻击贝洛斯家族,将季旻的离开抛之脑后。 黑雨停止后的原始星球遍地都是残肢断臂,厚厚的血液浸入土地中,将土地染成暗红色。 虫后闭上眼睛平复先前战斗的疲惫,庞大的身躯倒在尸山血海上,减去一大半的古怪虫族从腹部表面的发声板发出的摩擦声,让土壤产生了震动,腹部末端流下的粘液滴在了暗红土地上。 季旻从它们的肢体语言上感受到了浓重的悲伤,离开机甲跳到地面上,走上去抚摸那颗格外眼熟的陨石。 好像古蓝星上的那颗,它们的遭遇也和新纪元前的人类一样,那星际虫族的来源是否就是从这颗星球离开的丧尸虫族呢? 季旻从空间钮中拿出测量仪测量陨石的大小与重量,强大的辐射让他身上冒出青紫,体内自带的抗体又让他不会马上失去理智。 这颗星球并不宜居,收回测量仪的季旻得出结论,除非这些古怪虫族像人类一样研究出丧尸疫苗和并离开这在新居住地搭建玻璃罩,不然它们就会一直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但是身为低智生物的它们不可能会这些东西,其它地方也没有这么多的花蜜和植物让它们食用。 需要帮助的古怪虫族,诞生第二只虫后的丧尸虫族,视人命如草芥野心勃勃的星际高层,所有的一切让季旻不得不改变计划,他轻拍虫后的触角与它告别,驾驶机甲跟着那些丧尸虫族的步伐离开。 “砰!!”降落在虫族巢穴的机甲一出现就被一群丧尸虫族团团围住,粒子炮和动力装置喷射出的火焰清出一片道路,季旻收回机甲跳上比其它丧尸虫族要大的兵虫之上,兵虫感受到血肉的味道后开始倒在地上翻滚,其它丧尸虫族挤上来张大布满利齿的口器。 【警告!警告!攻略目标陷入生命危险】 【警告!警告!攻略目标陷入生命危险】 PU998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方鶴羽传送到季旻面前,重剑瞬间砍下大堆丧尸虫族的头颅,被救援的他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在一群虫族中穿梭,跑向这颗星球的中心。 【这个攻略目标有病吧!】 PU998为方鶴羽的机甲镀上了防护,在重剑上装了战力增强器,心疼自己失去的积分,有些后悔,它现在赚的还不如投进去的多,但又舍不得快要得手的气运。 装上新机械手臂的轻型机甲砍瓜切菜般收割头颅,系统由气运兑换成的积分越来越少,直到季旻跳入幽深的巢穴中后只剩下了薄薄一层。 【得到攻略目标的气运后宿主就把他的那些视频传遍全星际吧!】 知道方鶴羽有保存季旻视频习惯的系统愤愤地说。 方鶴羽根本没有听系统的抱怨,身上因为季旻无数次险些失去生命冒出一大片冷汗,凤眼中满是惊恐,手和精神游丝一起操纵机甲,鬓角旁流下的汗水滴在按键上。 “唧唧唧唧唧唧。” 刺耳的声音在巢穴中环绕,季旻摔在一堆虫卵上,身躯庞大到几乎撑满巢穴的丧尸虫后不断蠕动身躯,听到丧尸虫后呼救的丧尸虫族奔向巢穴,被轻型机甲持剑拦下,无法前进。 第51章 身下的虫卵呈圆形装,薄膜内都是浑浊的液体,幼体虫族在里头张大口器试图吞下感受到的血肉,被薄部挡住,季旻在一番寻找后在腐肉堆中找到了还没长大的新虫后。 它如同丧尸虫后一样肥胖到无法移动,只能张大口器对季旻发出嘶吼,在一堆同族腐肉中蠕动身体。 “那些虫族是给你增加营养让你快快长大吗?”季旻朝它笑了起来,双手举起光刀划破毫无抵抗力的肥大身体,取出它腹内的黑色晶核扔进丧尸虫后的口中,朝洞口的方向喊道: “方同学!” “滴。”又一滴汗水落在按键之上,系统加持下近乎无敌的机甲离开洞口跑向季旻,在碰到他后被方鶴羽收回空间钮,没有人阻挠的丧尸虫族从洞外一涌而上,季旻拉住方鶴羽的领口拍向他的脑袋,蓝色的圆球一出现就被季旻抓住。 【?????】 PU998身上的代码全部变成问号,面对大群丧尸虫族发出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快跑!” 季旻抓住已经失去大量积分的系统,撕开它的身体用它伤口中溢出的时空之力将方鶴羽传送到战争星,抱着它跳进虫后口中。 恶臭且腐蚀性极强的粘液包裹住季旻和系统,在季旻手中和普通生物一样的PU998尖叫的被粘液腐蚀,身上的蓝色颗粒离开它飞向季旻。 “你是毁灭者?” “不是。”季旻对高级系统们给自己编的称号十分无语,身上被粘液腐蚀出森森白骨后又长回新的血肉,整张脸痛苦的皱起,天道不允许他在自然老死前死亡,可其实有时候活着比死还要痛苦,时空之力也只能对别人用,不能借此离开虫后腹内结束这种折磨。 虫后被体内爆发的时空之力和恶神神力折磨的不断翻滚身体,丧尸虫族们环绕女王一圈后离开巢穴发出嘶叫进攻各个防线。 它们要吞食血肉后再以身供养受伤的虫后。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全部防线发出一级警报,传送到战争星通知军部的方鶴羽被得知季旻擅自离开军营消息的菲尔斯二人抓住询问,大批大批的战士有条不紊的离开营地,莫雨在此时悄悄的地将季旻给的信号发射器连上控制中心的端脑。 因为精神支柱受伤而慌慌张张的丧尸虫族被战士们轻易收割生命,方鶴羽带着菲尔斯跟上队伍前往虫族巢穴,而希尔诺斯则留在军营。 “嘶..”血肉不断被腐蚀的疼痛和长出新肉的痒意让季旻的声音断断续续,军部强大的端脑将他的声音传向星际大部分居民的端脑: “各势力高层..一直隐瞒虫族出现..第二个虫后的消息,并且想..在新虫后长大,星际陷入困境..时争夺统治权,无数为此..发声的战士和..居民.被软禁..” “嘟———” 反应过来的军部长官命令留守战争星的战士关闭了控制中心的端脑,帝国和联邦的主星陷入了骚乱,毫无防备的权贵们被居民质问的满头大汗,被趁乱放出的刘教授等人不断的在崩溃的星网上发表言论,抨击那些为了权利不顾人命的高层,撕开他们虚伪的面具。 “碰!!”希尔诺斯握拳锤在墙上,巨力将墙面击出一道道裂痕,被赶来的贝洛斯议员踹了一脚。 “菲尔斯会把那小子带回来的。”贝洛斯议员在说话的同时打开端脑远程指导家族成员“快放他的黑料,居然敢往我的头上泼脏水,当我的功勋章都是摆设吗?” 与此同时,菲尔斯和方鶴羽到达了虫族巢穴,合作消灭阻碍的虫族后闯入了幽深的巢穴深处,菲尔斯环视一圈后没有发现季旻的身影,抓了抓头发,沉下脸等方鶴羽的回应。 “拦下那些虫族。”方鶴羽驾驶机甲举起重剑切下虫后腹部的脂肪,虫族反应强烈的攻击挡在门前的机甲,被弯刀砍成碎块。 虫后肥大的腹部被一层层削薄,菲尔斯驾驶的机甲上满是被虫族腐蚀出的圆洞,渐渐招架不住面前的几只王虫,机甲过度损伤的警报字眼出现在所有光屏上。 方鶴羽在痛苦翻滚的虫后腹部划下最后一剑,晕头转向的季旻从腹部伤口中拿着两块黑色晶核爬了出来,腰部以下和手臂都是还没来得及恢复的森森白骨,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后驾驶机甲抱住倒下的钢铁身体,和方鶴羽闯出了虫族巢穴,前往战争星修理好破损严重的机甲后再次冲向前线。 经过一星期的战斗后星际居民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胜利,季旻发布出丧尸虫族的来历后选择辞去工作将一生都投入到帮古怪虫族搬家打丧尸疫苗和搭建玻璃罩的日常工作中。 毕竟它们的虫后实在是太能生了,陨石辐射都影响不了它的生殖能力,一年生十几次、一生就生数十万个卵,哪怕它死了虫族也会马上产生新的虫后继续生,不帮它们的话星际永远都会有大量丧尸虫族的存在,丧尸虫后则要靠吞食大量同类才能长大,产卵也是过好几年才产一次,经过科学家的研究发现其实大部分的丧尸虫族都是从原始星球来的。 他跟着负责此事的工作人员东奔西走,闲暇时还会带着学生们在为古怪虫族们选的新居住地上种花种草,那两颗从虫后身上刨出的星核则被研究院拿去研究。 几十年后,听到人类把原始星最后一只古怪虫族带离原始星的消息后季旻才安心的闭上眼睛,在年老的方鶴羽怀中停止呼吸,生命的最后一刻隐约听到了枪声,方鶴羽注销辰熙的数据后举枪自尽了,身上一半的气运不受控制的往空中飞去,跟上几人的灵魂。 ———致下一世的自己: 你的气运又少了,只能说祝你好运吧。 第52章 量身定制 辰熙被季旻强制设置为死机状态好几个小时后才被重新开启,什么都来不及说机甲就冲向了前线。 他只能将数据组成的身体投入到机甲内,和季旻一起奋力拼杀,顺便和菲尔斯还有另一个没见过的小子就季旻的归属权问题据理力争。 虽然他们的争论对象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也没有倾向于任何一方,并且还在烦躁之下关闭了和二人的联机模式。 “辰熙,安静一点好吗?”季旻用粒子炮打散围击一名战士的好几只兵虫,过度使用的眼睛遍布红血丝,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总是精力旺盛,十几岁的少年果然比二十五岁的自己要更加抗压吗? “旻旻。”辰熙听到这话重新出现在季旻面前,现在快到虫族撤回巢穴的时间,原本紧绷着神经的战士们个个松了口气,趁这时开始换班。 辰熙在这时突然拉下季旻的裤子含住他的阴/茎。 “唔..” 重新答应和其他二人联网的季旻发出一声闷哼。 “我登上星网学了很多针对性/爱AI的教程。”辰熙先含住阴/茎的顶端,冰冷的舌尖绕着龟/头舔了一圈,吮去顶端溢出的粘液。 因为前线吃紧,军部对他们想上战场的请愿抱默许态度,菲尔斯和方鶴羽都有些兴致勃勃,一联上季旻的机甲就开始汇报作战情况。 “我..听到..了..” 辰熙苍白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庞被立起的阳/具顶出一个弧度,将整个柱身都含入了嘴中,温凉的口腔深深一吸,令季旻咬住下唇才忍住呻吟。 “老师不舒服吗?”菲尔斯拿起发尾在指尖缠绕,方鶴羽沉默的表示他也想问这个问题。 紧致的喉道突然含住阴/茎,前后吞吐的同时双手还不忘关注两颗卵蛋,季旻舒服的全身发软,细长弓样的眉毛轻轻皱起,垂下眼睫抚摸辰熙的墨发,紧束结实小腿的军靴隔着裤子踩在半立的肉/棒上碾压,咬得发红的双唇张开: “我..没事,先跟大..部队..回营地.吧.” 由辰熙代为控制的机甲缓缓回到营地,一时间没有人发现什么不对。 季旻的浅色阴/茎在服侍下射出一股股白浊,AI喉结滚动咽下,刚装上的味蕾充分发挥了作用。 “有点咸。”辰熙拿手指抹去嘴边的一点白浊,含进嘴中仔细品尝,把季旻的裤子半蜕下来,骨节如玉的手指插进湿软的肉/穴扩张,增加到三根的手指把流着骚水的穴/口撑开,露出殷红的内里。 “到营地了,老师。”方鶴羽看着光屏那头眉眼中都是媚色的季旻,呼吸粗重起来,胯下的巨物半立,凤眼扫过他酡红色的圆脸,依依不舍的收回机甲和来这探望他的钱宁离开。 “老师等会见。”被贝洛斯议员疯狂传唤的菲尔斯亲了下光屏上季旻的脸,赶去军部高层所在的地方。 “再..见.”眼前的两块光屏陷入黑暗,季旻下/身的衣服在此时被辰熙全部脱下,双腿张开被AI狠狠操了进去,驾驶座上的安全带从他的腿弯延伸到安全纽,令他的腿张开成最适合挨操的姿势,白黑交错,有种被人凌虐的美感,足弓在鸡/巴进入的时候崩紧,透出青色的血管纹路。 “旻旻真可爱。”辰熙豪不遮掩他对主人的渴望,吻住季旻吮/吸他的唇舌,捧住饱满双臀在鸡/巴每一次进入的时候按压,粗暴的进入鞭挞那多汁的肉/穴,进入的时候半个卵蛋都被吞进去了一些,拔出时却只剩龟/头顶端还在那销魂洞中,操的肉/穴发出“啵唧啵唧”的淫/荡声音,撑开的洞口流出白沫。 “啊..辰熙..轻点..要被..操坏了..”季旻被操的神智不清,肚子上鼓起肉/棒的轮廓,泪眼迷离的摸向两人交/合的部位,双腿被安全带绑住,肉感的大腿在挣扎中磨出一片通红,肉/穴被不断撑开摩擦,冰凉的巨物辗平穴内的褶皱,龟/头每次进入都划过突起的敏感点。 “要被..操..坏了..被操坏了..啊啊..”量身定制的鸡/巴完美照顾肉/穴内的每一寸角落,惩罚这张贪吃的小嘴,汁水四溅下打湿二人的腹部,驾驶座上都覆盖了一层淫靡的骚水,季旻摸向交/合部位的手让辰熙的鸡/巴又涨大了一圈,扣住他的双手按在椅背上加快速度,操的身下的主人发出哭叫,涎水从合不拢的双唇流到脖子,打湿衣领。 “....太快了..啊啊..小/穴坏..掉了..”呻吟和喘息传遍整个驾驶室,储藏在保存仓内的身体后/穴不断伸缩,垫在身体下方的毯子湿漉漉的,赤裸的下/身和一旁的鞋裤反应了精神体的遭遇,辰熙解开季旻身上的束缚,抱着他的腿弯一边操一边走到透明的保存仓前,松开他让他双手撑在玻璃罩上看他身体一开一合不断喷水的肉/穴,捏着窄腰冲入肉/穴深处。 “看到了吗?这就是旻旻挨操的样子,是不是骚透了?” “..啊啊啊..啊啊..嗯..”季旻睁大眼睛看自己的身体,和上次有菲尔斯操弄的时候不同,这具身体前没有任何遮掩,粉面含羞,闭起的眼皮轻颤,好像随时准备睁开,打开的穴内媚肉不断的蠕动,张开的红唇露出舌尖,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却一眼就能看出他想说什么。 快来侵犯我,快来使用我,快来填满我。 “啊..啊啊..”被挑起欲/望的季旻闭上眼睛,射出白浊后半软的阴/茎因为自己的身体荒谬的立起,原来自己被进入的样子是这样的吗? 他伸出手隔着玻璃罩摸向精神体不能触碰的身体,睁开眼描绘自己身体的轮廓。 好..漂亮. 立在军营前空地上的机甲让来往的人群奇怪的驻足观看。 “这是怎么回事啊?” “可能是机甲出什么问题了吧。” 围观的人群怎么也想不到,机甲的主人正被智能AI按在保存仓上猛操,精神体和身体的两个穴都痉挛着吞吃冰凉鸡/巴,流下的淫/水甚至打湿了地面上铺着的地毯。 第53章 2X3+1+3 一星期后的某一天,工业星季家,季父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他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和自己二十几年来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儿子,倒在闻讯而来的机器人身上。 “你再说一遍?” “爸,我和他们在一起了。”季旻上前接过季父,轻拍他的后背“你先别激动。” “他们?你们是疯了才会这么做。”季父中气十足的喊道,没有之前的柔弱姿态,反应过来后姗姗的站直身子,拉着满脸疑惑的季旻走上二楼。 “皮蛋,瘦肉粥,好好照顾他们。”季旻任由季父拉着自己的手腕,转头交代两个机器人,朝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三人略带歉意的笑了一下。 “知道了。”再次被菲尔斯抛光处理过的两个机器人光溜溜的铁身体绕着灯光转,令在场几人都半眯起了眼睛。 “菲尔斯,有必要把它们抛的这么亮吗?”被季父重点排斥的希尔诺斯双腿交叠,凌厉的眉睫被反射过来的光线镀了一层金光,伸手按住菲尔斯的脑袋,将他梳好的头发弄的一团糟。 “是它们让我做的。”一进季家就被机器人们团团围住要求抛光的菲尔斯脸上还沾着一些研磨剂,身上黑色的学生会制服上散落着星星点点的细灰,接过瘦肉粥递来的湿纸巾擦了下。 两父子旁若无人的在方鶴羽身旁交流,令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不自然,他抚摸着机器人准备好的补血营养剂,偷偷倒在沙发旁的花盆里,拿出季旻上次写给他的纸条一字一句的认真观看,凤眼愉悦的弯了弯。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季父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开始他的长篇大论,脸上的肉不断颤抖。 “现在你从军校辞职了,我就不说和学生在一起的问题了,你和少将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季旻站在季父面前老实交代他已经通过端脑和仿真投影交代过的话,没有改正季父对希尔诺斯的称呼。 可能在当时参军的战士们眼中,校长先生永远是那个神采飞扬的军部少将吧。 “那辰熙呢?”季父皱起眉头“他要怎么和你相处啊?” “上星网买一个仿真机器人的壳子再把他的数据导入进去就行了。”季旻把手放在嘴前打了个哈欠,虽然有医疗仓,不断的战斗还是让他有些疲惫“爸,我想休息一下。” “去去去,别在这碍我的眼。”本想在训季旻一顿的季父还是心软了,挥手赶走在前线呆了一星期的儿子,打开端脑守着十几年前那件事的罪魁祸首接受审讯的直播,无奈的接受自己有了四个儿媳妇的现实,其中一个还不是人类。 “季老师。” 季旻一下楼就听到三人的声音,沉默的走向最中间的沙发上躺下休养生息,打算好好休息个几天,一直紧绷的神经在此时松懈下来,食指放在嘴前发出“嘘”声,三人立刻停止了想要说的话。 他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把身体缩到毛毯中盖住半张脸,在睡着前无奈的想: 看来这一世又要和他们四个纠缠不清了,以他上一世的经验之谈来说,他们和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被拒绝一两次就会放手,他们则不同。 哪怕自己将他们捧来的真心踩碎,他们也只会一点点将碎片拼起来,尽管双手被那碎片划的满是伤痕,尽管从来没有得到过一句承诺。 有感情纠缠的人会被地府安排到同一个位面投胎,前世欠的债迟早要还的,特别是感情债,怎么还都还不清。 脸上被两人同时落下一吻,没有盖住脚的毛毯被人仔细调整好位置,胸前的黑色空间钮闪了一下,炽热的情感弥漫在客厅之中,没有任何遮掩,将世俗的眼光抛在一边。 第54章 破旧不堪的房屋挤满城中村狭小的街道,一排排的房屋紧挨着对面,仿佛伸手就能摸到对面的窗户,一楼的大爷在凌晨五点准时咳了口浓痰,合租房里的情侣一大早就将床撞的“吱呀”作响。 房东为了多收一份租违规改装成房间的阳台里,季旻从几乎占满整个房间的单人床直起身,揉了下眼睛拿起脸盆走到他们门口拍打缺了一角的木门: “里面的,大清早精力这么旺盛,是喜欢大家听你们叫吗?要不我录音整个音响绕着大街转一圈,让别人听听你们的幸福生活啊。” “管你屁事!丑八怪。” 里面传来沙哑的男声,穿插着女人的娇笑: “海哥,别管他,他就是丑人多做怪。” 季旻额头青筋毕露,旁边几个房间里冒出几个人头,大家都对海哥的作态不满许久,但又听说他在街上混了四五年,因为持刀伤人被关进牢里最近才放出来,所以都等着季旻这个刺头和他硬碰硬。 真是横的怕不要命的,季旻在众人看热闹的目光下走进厕所洗了把脸,模糊的镜子里出现一张憔悴的面孔,明亮双眼下的挺翘鼻子被深红色胎记覆盖,一直蔓延到人中和唇峰,他吐掉嘴中的牙膏沫,含了口水拿牙刷刷干净,抬头漱口后低头吐出清水,打湿毛巾把额头到脖子都擦了一遍,单手夹住装着洗漱用品的脸盆守在海哥门口。 这些人以前因为鸡毛蒜皮的琐事可是能把屋顶掀翻,一遇到进过牢的就怂的像鹌鹑似的,尽在那看热闹不嫌事大。 “狠狠地打他,瞧他那个牛气冲天的样子。” “老娘以前用的化妆品都被那娘们糟蹋了,用了还嫌弃前主人品味差,等她出来给她一巴掌!” 两个季旻刚接的“客户”半透明的身子趴着他的两肩上,青紫的脸庞满是戾气,挥舞软绵绵的手臂为季旻加油打气。 季旻靠这些“客户”和摆摊为生,他自小无父无母和奶奶相依为命,一出生就能看到“灵”和“鬼”,并被他们骚扰到现在,每找一份工作都会因为自言自语被辞退,上学的时候还差点被抓去做精神鉴定,能顺利毕业靠的都是运气。 “灵”是余罪未消被地府拒收的“魂”,“鬼”是有怨未平不愿前往地府的“魄”,魂是阳气,魄是阴气,人死后阳气归天,阴气归地,精魄归地府,经判官审判后决定入第几层地狱或直饮孟婆汤投胎。 这两位“客人”是“鬼”,是在季旻下楼买菜的时候缠上他的,死了没多久所以戾气没那么重,从这座城的灵鬼们那打听后找上了他,雇他帮她们找奸杀她们的海哥和那个帮凶复仇。 “小子,站在这干嘛?不要命了!” 海哥穿着裤衩推开木门,一身腱子肉上遍布大大小小的各种刀疤,留着监狱标配的寸头,三白眼细长挑高,伸手捏住季旻的肩膀: “今天老子是非要见血不可了!..啊!!”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季旻甩开手猛踹了一脚,在遍布油印的地面上滑倒在地,骂骂咧咧的站起来握紧拳头往季旻脸上挥: “我艹你妈X,你个小X崽子!” “碰!!” 季旻抬手接住他的拳头,另一只手举起陶瓷牙杯就往他头上敲,一时间海哥头上破了一个口子,流出浓稠的鲜血,季旻放下牙杯和脸盆,接下他的攻击,和他扭打在一起,在围观众人的目光下略胜一筹,掐着海哥的脖子扇他耳光,一直到他口鼻流血为止。 “骂人不骂娘,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季旻一拳挥在海哥鼻梁上,打得海哥鼻青眼肿,旁边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料定海哥刚犯事不敢离开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下手没有任何收敛,等海哥晕过去后扯下他脖子上挂着的佛牌,对开了一个门缝露出半个头的女人扯出一个笑: “别抖了,我不打女人。” 但女鬼会打,失去佛牌庇护的海哥此时在两鬼面前宛如待宰羔羊,她们离开季旻的肩膀,慢悠悠的飘到海哥身上,等待阴气最重的午夜时分。 “喂,房东吗?我要退租,你这居住环境太差了。”季旻拿起脸盆路过哆哆嗦嗦的众人走进厕所清洗沾血的牙杯,在损失一年的押金和提前支付的三个月房租后和房东结束了交谈。 之后拿上摆摊的工具下楼骑上三轮车停在大学城附近,从三轮车上拿出小桌和桌布,铺好桌布后放上了毛线钩的发卡、头绳、钥匙扣和小玩偶,坐在小马扎上一边钩学生预定的小挎包一边等客人。 “小季,你的早饭。”旁边出摊卖早餐的大娘装了个肉包放在季旻前的小桌上,和每每都会提前交一个月早餐钱却时常不出摊的小伙子努努嘴“前几天跑哪去了?” “找房子。”季旻找了个借口塘塞,虽然这个借口他用了不下五次。 “两个肉包!” “一个手抓饼!” “有豆浆卖吗?” “老板,这多少钱?” 走读的学生一个个路过这条街道,卖吃食的摊主忙的不可开交,连季旻的摊位都卖了几十快钱,在和预定小挎包的女学生交易成功后熟练的收拾好东西骑上三轮避开来势汹汹的城管大队,和摊主们躲在几条街外派一人刺探情报后又回到原地。 中午和晚上的生意比早上好,身边的摊主们和季旻告别后离开,渐渐这条街上只留他一个摊位,他垂下眼沉默的钩了一个小小的钢铁侠玩偶,放在膝盖上。 “小朋友,怎么还不回家呢?”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在旁边看季旻钩针许久的小男孩睁大全是眼白的眼睛,青紫的脸上一片懵懂,拿起钢铁侠玩偶爱不释手,笑的露出几颗小白牙,想要拿着玩偶冲到马路对面,被季旻拦住。 “你是想吓坏开车和路过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吗?他们可看不到你。”晚上一个玩偶在路上飘绝对会引人注目的,季旻教育了一下这个因为在马路上乱跑而被车撞死的小男孩,食指顶住他的额头“你要吓的是那些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人,让他们小心行事。” “不听不听。”到死都是熊孩子的小男孩倒在地上撒泼耍赖,看来他要去地府还要有一段时间。 “千万不要吓错人哦。”季旻收拾好东西,再次叮嘱了一下,被小男孩翻了白眼,摇摇头蹬上三轮回出租屋度过在那的最后一晚。 “再见!”后悔朝季旻翻白眼的小男孩对他大幅度的挥动手臂,拿着玩偶出现在路过的车内,朝醉醺醺的司机显出原型,流着脑浆和鲜血张开嘴巴咬上司机的手臂。 “啊啊啊啊啊!” 行驶的歪歪扭扭的车辆撞上路边的大树,围观的群众纷纷拨打了救护电话,前来的急救人员抬走了被吓晕的司机,离开原地的小男孩抱着玩偶走进出现的地府之门,闭不拢的眼睛流下一滴血泪,滴在钢铁侠玩偶头上。 第55章 经过半小时路程回到出租屋楼下的季旻锁好三轮车,蹲在居民楼旁点了一根烟含在嘴里,烟草味冲淡了鼻尖传来的酸臭气息,夜色下的臭水沟爬过了几只和人脚一样长的老鼠,海哥和他的女友在此时肢体僵硬的走了出来。 他们的嘴不断张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瞳孔放大到极致,眼白几乎要扩散到整个眼眶,双眼中横着一条代表鬼上身的细细红线,目不斜视的从季旻身前路过。 一根金项链出现在季旻的裤兜里,他在感受到重量后吹了个口哨,拿出烟抖了下后慢悠悠站起身子重新含着烟拿着麻袋走上楼梯,拖鞋“啪嗒啪嗒”的声音传遍隔音奇差的楼道,遇到的租户们在昏暗的灯光下纷纷被他脸上大块的深红胎记吓了一跳。 习惯他人异样眼光的季旻习以为常的颔首微笑,一直到出租房门口后才拉直嘴角,拿钥匙打开大门。 海哥房前的血迹还在,整间房子被事不关己的众人踩的满地狼藉,带血的脚印布满整个公共区域,季旻皱着眉走进浴室冲了个澡,拿纸巾包着烟头带到房间丢进垃圾桶,双手放在脑后躺在床上。 “帅哥~还不睡啊~”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人头出现在床旁的窗外,有着青紫黑眼圈和眼袋的男鬼伸手敲击抓挠玻璃窗,刺耳的声音让季旻刚酝酿的睡意一扫而空,拉开窗户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将头伸出窗外并对他竖了个中指。 “熬夜猝死后还要打扰其他人的睡眠,怎么没个鬼差来教训你一顿?” “凭什么我要这么早死!”没想到季旻这么暴躁的男鬼用乌黑的指甲抓向他的脸部,被他揪住领口拉进室内暴打了一顿。 “你没跟城内那些灵鬼打听过就出来吓人,胆子不错啊。”季旻踹了一脚倒在地上的男鬼,在他怀疑鬼生时在房间内翻箱倒柜,翻出奶奶临终前给的一张破旧灵符贴在男鬼的脑门上,双手掐了个往生诀,一阵金光过后男鬼被突然铐住脚腕的铁链拖入了地府之门。 “烦死了,鬼差怎么越来越少了?”窗外飘着的其他灵鬼寂静无声,季旻暴打男鬼的样子让他们对他的恐惧又多了几分,安静如鸡的找了个墙角躲了起来,遇到外地灵鬼时轻声叮嘱,还派了一个生前是歌唱家的女鬼唱摇篮曲,成功让季旻睡了一个好觉。 比闹钟还准时的楼下大爷咳了口浓痰,不断的咳嗽声好似要将肺部组织都要咳出一般,黑眼圈越来越严重的季旻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脑袋撞在了阳台矮小的天花板上: “嘶——” 呼痛后摸着脑袋洗脸后收拾行李走下楼梯。 “大爷,早上有点冷,加件衣服啊。”路过一楼大爷家门口的他拉着行李箱朝坐在躺椅上的大爷说。 大爷穿着一身汗衫短裤加人字拖,摇着棕桐叶子做的米色蒲扇,一点都看不出曾经因为季旻嫌他吵带一群壮汉堵他的凶悍,合上眼摇晃椅子,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嫌你那房子条件差是吧?要不搬来和老头子我一起住,不收你租金。” “我已经找好新房子了,还付了押金。”季旻把行李箱放在三轮车上,蹬上车扔了个白雪公主玩偶在大爷膝上,头也不会的骑着车离开“囡囡上次要的。” “欸,你个臭小子!”大爷睁开眼迈步向前,追了季旻两条街都没追上,叉着腰缓了口气,往地上啐了一口,摇摇扇子回到家门口。 三轮车穿梭过大街小巷,从未规划好的马路牙子到达有着非机动车道的大马路,季旻握着车把一路前行,停在了一个老旧但干净的小区门口,和保安打招呼后推着车停好,拿着行李箱走进覆了一层灰的大门。 “爸妈,奶奶,我回来了。” 家具上的白布都沾了一层灰,客厅正中央的灵台却一尘不染,季旻洗干净手后点了三根香置于胸前,捏住香脚下端弯腰三拜,为亡人祈福令他们在地府少受蹉跎,早些投胎。 插进香炉里的几根香在季旻清扫房间时匀速燃烧,三个一字排开的牌位上裂开的几条纹理渐渐并拢。 “奶奶刚走没多久,不知道在下面过的怎么样。”上完香后季旻把白布全部塞进洗衣机里,提着桶水拖地,夏天炽热的阳光照进室内,热的他额头冒出一层热汗,被那太阳刺的不断眨眼。 季旻对灵鬼们的知识都是从奶奶那了解的,奶奶是个瞎眼神婆,却可以和普通人一样行动自如,还拉扯大季旻这个孙子。 她说她以前是玄门的大小姐,未婚先孕被赶了出来,说爷爷是个混账,说季父季母不听她的话做了短命鬼,但她埋怨了二十年临终前却一句话都没有给季旻留。 挂着墙上的时钟指向早八点,季旻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机调到早间新闻,满屏的马赛克铺满整个屏幕,主持人标准的普通话徐徐传出。 “首都时间凌晨三点,XX河旁的渔民报警称有人体残肢出现在河流下方,警方赶到后发现系一男一女,搜查女子挎包后发现两张失踪人口的身份证和女子准备好的供词,并根据供词内容成功在不远处荒山中找到两具尸体,据悉..” “有人吗?”大门被轻轻敲响“物业查水表的。” “我家水表在外边。”季旻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黑幽幽的枪口抵住他的额头正中央,他双手高举,直视眼前身穿警服的英俊男子“警官,小心走火。” “瑞城公安。”卫筠把套筒拉到后方,让出空间,松开套筒将子弹推入枪膛,闭锁完毕后将手枪插入腰间的皮套,举着警察证扫视走廊一圈后说道“跟我们走一趟。” 身为遵纪守法好公民的季旻看了看卫筠的证件,在其他两位警察的监视下拿出钥匙锁好家门,跟着他们上了警车,被左右两边人高马大的警察夹在中间,抬头透过汽车后视镜直直对上了一双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季旻,一年内搬了七次家,搬家期间发生不下五起命案。”卫筠调整了下挂在胸前的执法记录仪,坐在木桌后正对被铐上手铐的季旻。 另一位警察双手环胸坐着季旻侧面,脸上带笑“不必紧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就行了。” 昏暗的审讯室内只有一盏台灯照亮桌上的资料,卫筠棱角分明的脸在灯光下忽暗忽明,天生带笑的嘴角为他严肃的脸庞增了一丝柔和,唇上的小痣在他说话时上下移动,他放下手上的资料“昨晚到现在的这段时间,你都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 “昨晚收摊后回家睡觉,今早打扫在洪湖小区的房子。”季旻靠在让被审讯人十分不舒服的椅子上,一字一句的回答,看着卫筠身后的墙面,想象上面写着“我有权保持沉默”几字,绷紧神经来面对即将到来的言语陷阱。 第56章 “在受害者遇害前和他产生过肢体矛盾。”卫筠指尖有规律的敲击桌面“并在他遇害后迅速搬家。”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是因为那间出租屋条件太差了才搬走的,在那之后除了大学城附近和城中村以外没有去过任何地方。”季旻的眼睛在回答时右移,代表着他的大脑正在刺激记忆中枢。 “在昨晚到现在的这段时间里,谁能证明你没有到受害者遇害的地点?”另一位警察神色缓和了些,起身站在季旻旁边。 “回去时我在楼下抽了根烟,邻居都看到我在那时就回去了,楼下的大爷也可以证明我早上才离开居民楼。”身侧的单向透视镜清晰的照出季旻的脸,无处遁形,陌生且孤立无援的环境让他不自在的揉搓双手,清晰感觉到单向透视镜外传来的目光。 至少有十名警察在监控他,或者说,除了通过摄像机和执法记录仪的警察外有十名警察在监控他。 真是好大的阵仗。 “听他说你平时会在大学城附近摆摊。”站在季旻身旁的警察按住他的肩膀“卖钩针玩偶和饰品,小伙子心挺细啊。” “都是为了生活。”季旻回答完后沉默下来,审讯室内一时没有人说话,好几道视线停留在瑞城公安的新重点关注对象,迫切的寻找他的把柄。 “高档小区,城中村,别墅区,酒店,为什么要频繁更换住址?你明明有一套房子不是吗?”卫筠抬眼上下打量嫌疑人“房东们说你对押金也很大方,有时候还会不要提前支付的租金。” “这属于我的个人爱好。”季旻继续盯着卫筠身后的墙面,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关注那些杀人犯的死亡原因,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死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很...”卫筠闻言伸出手指按压唇上的小痣,麦色的皮肤从袖口中漏出,野性十足的脸沉了下来“有趣的爱好。” 审讯室再次陷入沉静,半小时后季旻身上已经满是热汗,受不了热气的他率先打破僵局。 “警官,可以放我回去了吗?” “你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事要交代吗?”卫筠站起身走向季旻,高大健壮的身躯充满压迫感,凌厉眼神仿佛要从他身上刮下一层肉来。 “我自认问心无愧。”季旻坦然的对上卫筠的视线。 “《城市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第二十五条,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占用道路、桥梁、人行天桥、地下通道及其他公共场所设摊经营、兜售物品,影响市容环境卫生。”卫筠慢悠悠的说道。每说一句季旻就心虚一分,头也不由自主的低了下来。 “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二十三条第一款第二项的规定,我们有权对你处以行政拘留5日的处罚。”另一位警察不知从哪拿出了一叠纸“签字吧。” 万万没想到警察们还可以找到这个这个理由拘留自己的季旻。 “......” 签完字的他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警官们到外面拍了前面,左侧和右侧的照片。 卫筠从背后摸上靠墙站直的嫌疑人“抬手。” “好的。”季旻配合的抬高手臂交叉置于墙上,被热汗打湿的短袖随着动作向上,露出一截腰肢,短裤松松垮垮的挂在翘臀上,拖鞋内的脚趾不自然的蜷缩起来。 高大的警官贴上他的身体,结实有力的手从头发,肩部摸到胸/部,伸进胸前的小口袋,手部温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短袖刺激的右乳突出,贴上卫筠的手心。 检查完上身后卫筠环着季旻的腰按压他的腹部,两人的汗在动作间融合在一起,那双手从腹部摸上挺翘的双丘,抚摸一阵后伸进短裤两边的裤兜,找出了半包烟,打火机,钱包和一串钥匙。 “带走。”卫筠从季旻身后离开,坐着一旁的椅子上交叠双腿,目光闪烁的把从嫌犯身上搜出的东西放入档案袋。 季旻慢半拍的转过身,狐疑的看向靠在椅子上的卫筠。 刚刚顶住腰侧的东西,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个吧。 卫筠摸了下鼻子,调整了下腰侧警棍的位置。 原来是警棍啊,季旻移开注视他下半身的视线,被两名警察铐上手铐带到警局附近的拘留所,脱的只剩下一条内裤后又被全身上下摸了一遍,在体检和处罚决定书上签字后穿上黄马甲,开启了他的拘留所五日游。 “就是这。”警察留下一句话后锁上铁门离开,里面的三十个人呆在一张的大通铺上,站着的两位小伙指了下他们被子中间的一小块位置。 “你就睡这吧。” 身高180,体重接近70Kg的季旻艰难的把屁股挤进那条缝隙,坐在大通铺上和比较好相处的精神小伙们聊了起来。 谈天说地后大概了解了在拘留所的注意事项。 “这段时间用的日常用品要交钱买,钱要家人过来冲给你。” “......”一直独自生活的季旻。 “睡觉的时候要有两个人站在床前盯着,而且不能关灯,广播响的时候换班。” “......”睡眠困难户季旻。 “不能趴着睡,不能拿被子盖住头。” “......”喜欢用各种姿势睡觉的季旻。 “兄弟,你犯什么事进来的?”染着一头黄毛的青年拿大拇指指向自己和旁边的几人“我们是因为打架。” “呸,那些瘪孙,打不过还叫条子。”紫毛盘腿坐在大通铺上“兄弟,忘了跟你说了,除去吃饭和放风的时间,你都要像我们这样面壁思过。” “谢谢你们和我说这些。”季旻转身面对墙壁盘起腿“我被抓的原因是摆地摊。” “条子也要冲KPI吗?”红毛睁大眼睛“这还没到月底呢。” “哥们,你真惨。”不知道季旻和好几起命案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精神小伙们对季旻投去同情的目光,在拘留期间还帮他买了生活用品。 凶神恶煞的社会大哥们也发送了铁汉柔情,在吃馒头和白粥时分了些咸菜给他。 六点起床,十点睡觉的规律生活一闪而逝,季旻听到喊道自己名字的广播后拿着处罚决定书和其他今天出去的人站成一排,眼中竟流露出一丝不舍。 正气十足,风水极好的拘留所里没有一个灵或者鬼,真是难得的清净之地。 “待的还不错嘛?”站在不远处观察季旻的卫筠扬起眉稍,靠在墙角思考怎么完成上面派发的任务,监控嫌疑人的一举一动。 有罪的人应该通过法律惩罚,而不是用其他方法,任何人都不该凌驾于法律之上。 第57章 拘留所的工作人员将装着季旻私人物品的档案袋还给他“出去后要好好做人哦。” 决定再也不摆地摊的季旻点点头,拿着钱包给还没放出来的几个兄弟冲了几十块钱,走出拘留所,被正午热烈的阳光刺的睁不开眼,快步走到街边的一间小店买了顶遮阳帽戴在头上,走动间一个灵不断的在他耳边絮絮叨叨。 “你被抓的那几天家里来了好几个条子,把你的东西都翻了个遍。” “连床垫里头,花盆泥土,马桶水箱那些隐僻的地方都没有放过,跟搜毒品似的。” “说重点。”季旻停在小卖部前,买了一根冰棍,撕开包装塞进口中,眼神扫向街道四周装作普通人的身影,走到喧闹的广场中央的长椅上坐下,在噪音的掩盖下轻声说到“铁柱,东西都放哪了?” 海哥那抢来的佛牌,女鬼们给的报酬,写好的符咒,黄纸和朱砂,任何一件东西被不能让警察们看到。 “之前被我带到楼上的空屋,条子走了后又帮你放到老地方了。”生前当过小偷的铁柱自豪的挺起胸膛绕圈,透明的身子穿过跳广场舞的人群不小心碰到身穿便服隐藏在里头的女警,被她身上的正气刺痛身体,挥舞双手飘回季旻所在的地方。 “你犯什么事了?好多条子!” “帮鬼复仇惹来的麻烦。”手上的冰棍有些化了,季旻低头含入整根冰棍,吮入西瓜味的糖水,红润的嘴角黏糊糊的“今天的指标完成了吗?” “报告阿sir,今天一共帮五人找回丢失的手机,从八位小偷的手上偷了钱包和其他赃物还给失主。”喜欢看港剧的铁柱抬手放在头旁敬了个不是很标准的礼“最多还有两天就能进地府了。” 冰棍在交谈间被季旻全部吞入嘴中,只留下一个小小的木棍,他伸出红舌舔去上面的一层糖水,坐在那抬手将木棍抛向前方,木棍划出一道弧度后稳稳命中垃圾桶。 “nice!” 身旁不知何时围上来的灵鬼们拍打软绵绵的手掌,和铁柱打听他在警察眼皮子底下藏东西的具体步骤,季旻站起身,压下帽子遮住鼻子上的深红胎记,低着头只露出一截白/皙的下巴走向广场旁的公交站台,拿着可以免费坐公交的处罚决定书走进拥挤的车内。 人挤人的车厢十分闷热,司机一个急刹车让好几个乘客站不直身子,他在惯性下往后退了几步,被一位男子扶住身体。 “小心。”卫筠双手捏住他的手臂两侧,伪装过后的粗糙手掌贴在手臂旁的细嫩皮肤上。 “谢谢。”季旻回头和作民工打扮的卫筠道谢,热的拿手扇风,汗珠顺着鬓角流到脸颊上,红唇呼呼的吐着热气,一身皮肉在短袖中若隐若现,双腿笔直修长,连脚趾头都精致的不可思议。 让览尽上流社会美人的卫警官都不由可惜他脸上的那片瑕疵。 两人一路上没有再开口说话,到站后季旻先行下车,卫筠在车门快要关闭时抓紧时机挤了出去,拿出之前藏起来的对讲机放在嘴边: “嫌犯已进入小区。” “收到。”在小区花园里划滑板的寸头青年远远的看到走进小区的身影,若无其事的继续动作。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一群灵鬼尖叫的绕着他们飘舞,早已知道这些人身份的季旻双手插兜回到家中,拜完长辈们后洗了个澡坐在电脑桌前打开电脑为自己注册了一个网店,上架了一堆手工制品,然后打开手机通知那些老客户自己不摆摊的消息。 “希望能赚到钱吧。”结束后季旻托腮看着电脑上的一星店铺,趴在桌面上开始睡午觉。 此时,在帝都郊外的一座宏伟庄园里,佣人们轻手轻脚的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巍峨耸立的围墙包围住这块寂静典雅的土地,花园中种满了郁郁葱葱的林木和娇艳欲滴的鲜花,旁边是一个碧波荡漾的小湖,铁门之后白色的圆形喷泉喷出莲花状的水花。 最中间的别墅大厅内传出一声哭嚎,夏老夫人倒在她的小孙子身上,伸出食指颤抖的指向夏老爷子“你真要送若若去火坑吗?” “奶奶,不要气坏了身子。”夏若安睁大清澈透亮的眼睛,殷红的唇瓣一开一合,白/皙脸上露出的埋怨神色被很快遮掩下去“我愿意为了夏家和主家的少主成亲。” “若若。”不能接受小儿子和主家少主结阴婚的夏母哭红了眼睛,拉着一旁夏父的衣服“你还不劝劝爸,若若是个男人,怎么能说嫁就嫁呢?” “主家那边的大师亲手算出少主的姻缘是我夏鸿德的小孙子,如果我拒绝了主家失去他们的支持,我们以后怎么在这帝都立足?”夏老爷子举起拐杖在地上敲击了几下,摸着斑白的胡子看向客厅墙面上挂着的八卦盘“若宁,你怎么想?” 夏若宁心疼的拍向夏若安的背部,避着长辈们的目光摸了下他的细腰,对亲弟弟露出安抚的眼神,回答到“爷爷,你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孙子。” “你是说,季家那个?”在场的夏家人脑中都灵光一闪。 夏老爷子和季家小姐暗结珠胎的事在玄门圈子里不是秘密,当时夏老夫人闹到了季家那边,使得季家族人碍于脸面和夏老夫人娘家的势力将怀胎八月的季家小姐赶出了家门。 哪怕那季家小姐不停的哭诉她根本不知道夏老爷子是有妇之夫,帝都的玄门人士们也没有停止谩骂和侮辱,将小家族出身的季家小姐赶出了帝都,令她再也不能迈进这里一步。 “拿罗盘来。”被提起心头那根刺的夏老夫人阴沉着脸,划破夏老爷子的手指按压,一滴血落在罗盘之上,夏若宁掐了个手诀闭上眼冥想,片刻后面露喜色: “爷爷他有一血亲在瑞城东南方向,年岁比若若要小几日。” 夏若安摇晃夏老爷子的手,欲言又止“堂弟他从小不在这里长大..” “别说了。”夏老爷子打断夏若安的话,站起身走向书房“若安你不必为他求情,他在那小地方长大,能和少主结亲是他的福气。” “是。”夏若安低下头不再说什么,水嫩的脖颈上印着一个中间有转换标志的心形图案。 身在瑞城的季旻突然脊背发凉,拿遥控器调高空调的温度,夹起面条吸入口中“怎么一下子冷起来了?” 第58章 卫筠和其他警察一如既往的监视着瑞城非自然死亡案件的重要嫌疑人。 这几件案子给这座素来享有水乡名号的沿海小城摸上了一丝阴霾,被国家划为风景区的青瓦小巷中人们窃窃私语的讨论那些死相凄惨的杀人犯和在他们死亡地点发现的受害者,夜晚的青石小路上再也没有撑着油纸伞的行人缓缓游荡。 传言说瑞城来了一个鬼。 他们开始烧香拜佛,将平日里门可罗雀的道观庙宇挤的水泄不通,更有甚者借着鬼的名头行凶,妄图以此逃避法律的审判。 与所有死者都有过接触,形迹可疑的季旻因此被瑞城公安内部人士们称之为“鬼”,卫筠则给他起了另一个代号。 他靠在可以看到季旻家的对面楼阳台上,通过望远镜看到他正在清洗阳台。 在家中的他身穿一件旧T恤和运动短裤,为了避开地上溅起的水花将短裤挽起,紧紧束住大腿根部,拖地时腰部弯成弓状,动作间宽松的T恤领口几乎露出半个胸膛,一身雪白的皮肉在阳光下暴晒,透出淡淡的红粉色。 “艳鬼。”卫筠不断在口中吞吐这两个字眼,狭长冷感的双眼忘乎所以的追随那道身影,抓着望远镜两侧的手绷出青色的血管纹路。 他迫不及待的想逮捕这个艳鬼,铐住他的双手将他关在特制的牢笼中,慢慢解开他身上的一切谜题,令他露出不一样的,独独为自己展现出的淫蘼神色。 那道人影突然消失在阳台门后,卫筠放下望远镜,跟着对讲机的提示走到季旻所在的那栋居民楼,四五位身穿黑衣的男子簇拥着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行色匆匆的越过他走上楼梯,留下一道清淡的檀香味。 “是这吗?”夏老爷子站在季旻家门前,问向身后的几名男子。 “回家主。”依附于夏家修行的几名男子毕恭毕敬的握拳行礼,回答夏老爷子的问题“按罗盘的方位来讲,确实是这。” “好。”夏老爷子站直身子,身边的一名男子按响了季旻家的门铃。 “谁啊?”季旻扭动门把手打开大门,暴露在众人视线中的深红胎记令夏老爷子皱起眉头。 “大爷,你有什么事吗?”季旻半掩上门,看向堵住走廊的几人,心想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家经验网店,好像没有得罪任何人啊。 “我相信你奶奶一定向你提过我。”夏老爷子挑剔的将从未见过的孙子打量一遍,鄙夷季旻不修边幅的模样,一副小家子气的样子,连若宁若安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你是夏鸿德?”季旻闻言笑了起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冲上前揪住夏老爷子的领口握紧拳头打向他的侧脸。 “家主!”旁边的几名男子见状快速的将二人拉开,反扭住季旻的双手将他按住使他跪在地上“不得对家主无理。” “家主。”季旻气急反笑,瞪着站直身体的夏老爷子“你这个在婚内出轨隐瞒已婚身份的人渣,端着这幅高高在上的姿态来这里干什么?” “给我打。”在夏家一向说一不二的夏老爷子何时被这样指着鼻子骂过,摸着被季旻打了一拳的侧脸,男子扫视了一下在工作时间空无一人的走廊,抓住季旻的头发挥动手掌。 “啪!啪!” “再打。”夏老爷子见季旻还是恶狠狠的瞪着自己,沉声说道。 “啪!啪!” “还不快向家主道歉。”蒲扇似的手掌威胁的停在半空中,季旻的脸肿起一片,他低头垂下眼帘,在心底默默倒数五声。 “啪!啪!” “五。” “啪!啪!” “四。” “啪!啪!” “三。” “啪!啪!” “二。” 卫筠和其他警察换上警服在此时赶了过来。 “不许动!瑞城公安!” “一。” 监视者有时也会成为保护者,季旻对逆光而来的警官露出微笑,站起身倚靠在墙边。 “你们好。”被警察抓现行的夏老爷子没有半分惊慌“在下之前和局长打过招呼,各位可以先回去了。” “带走。”卫筠对他暗藏威胁的话无动于衷,带着训练有素的警员们抓住几人,亲自扣住夏老爷子压上警车。 “你知道我是谁吗?快放开我们。”夏老爷子不断挣扎,气急败坏的踢打卫筠的腿部“我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帝都夏家分家,夏鸿德。”卫筠抬头看向从楼上往下望的季旻,皱起浓密的眉毛坐进车内“你们涉嫌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法》,处以10至15日拘留,并处以500至1000元罚款。” 夏老爷子拿出手机朝帝都那边发了一条讯息,被卫筠的一句话吸引了注意。 “我姓卫,守卫的卫。” “卫少。”夏老爷子的身子开始轻微颤抖,他一向仗着夏家主家的权势在帝都狐假虎威,但卫家是军政界当之无愧的庞然巨物,连夏家主家都要和他们平起平坐。 眼前这个警官可是卫家的独苗苗,哪怕和家里闹翻独自在外都不是他所能够招惹的。 “没想到你调到这了啊。” “嗯。”眼看夏老爷子老实下来的卫筠颔首,没有再开口说话,他对这些官僚主义厌恶已久,父母对夏家的闭口不谈让他觉得他们只是一群普通的风水先生。 警车停在警局门口,几人被押到审讯室内,匆匆赶来的局长擦着汗立在警员和夏家几人中间,卫筠接起震动的手机走出审讯室。 “爸。” “阿筠,放了你抓的那个人。” “他犯法了。”卫筠垂下睫毛半遮冷感的双瞳,抚摸腰间的枪柄。 “你太过于固执了,为政的人应该圆滑世故一些才对。”卫父在办公桌上的一份份公文上签下名字,最上面的公文标题由发着金光的朱砂写成:《建立特殊部门的有关事项》。 “回家吧。” “我不想回去。”卫筠否定了卫父的建议。 “你最近查的那个案子,在帝都能找到答案。”卫父挂断电话,站起身和眼前的夏家家主握手。 “谢谢夏先生对我们的支持。” “不必言谢,我那讨人嫌的表叔才是麻烦令郎了。”夏家家主虽年过四十,却长得十分年轻,他笑得眯起了眼睛“犬子的婚事也麻烦您了。” 第59章 “分家的那个放出来了吗?”结束会谈的夏家家主走出独门独院的卫家,和保镖们抬手示意后走出大院,面无表情的询问等在大院外的小儿子。 “有卫家那个死脑筋在,少不了得关个四五天。”夏知南为父亲打开车门,在他坐好后走上前进入驾驶室发动车辆,黑棕色的眼瞳在光照下宛如一对玲珑剔透的宝石,额前的碎发在车辆行驶间被微风吹乱,温柔和煦的皮囊下,却是藏着一副口轻舌薄的内里。 “尽把心思放在借着主家名头作威作福上,一大把年纪了玄法还不如他的孙子精通,要是没有夏家的稀薄血脉,一辈子就是个下九流货色而已。” “的确如此。”夏家家主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薄唇轻启“若不是他那两个孙子有些天赋,族老们怎会同意保他?” “大哥的婚事准备的差不多了。”夏知南扭动方向盘进入下一个路口“听说嫂子长相欠缺。” “只要能让你大哥修成鬼王,就是缺胳膊少腿也得迎进家门。”夏家家主一锤定音,制止了夏知南未尽的话语。 被他们惦记的季旻拿着药走出医院,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灵鬼,他避着人群走进一条荒芜的小路,低声说道“我现在可不能帮你们,你们先走开吧。” 说完迈步走回医院门口,骑上三轮车回到小区,走上楼梯走进家门洗去一身疲惫,跪在灵牌前的蒲团上,和不能给他任何答复的灵牌报备情况。 “夏鸿德坏事做尽,定会迎来恶报,请爸妈和奶奶不必为我/操心。” 他冥冥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帝都玄门世家的手段是只会掐往生诀的他不能招架的,夏鸿德此次的到来也一定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 他站起身收好蒲团,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心态为自己炒了碗炒饭,坐在餐桌前一口口的吃起来,被扇肿的脸每咀嚼一下都会传来一阵阵的疼痛,疼得他涕泗横流,将泪水和食物一起咽入口中,尝到口中的是比平日微咸的焦香味。 真是狼狈透了,季旻对着镜子感叹道,洗了把脸继续一成不变的生活,直到几天后门口又出现那几个讨厌的人影。 “把他抓住。”在拘留所受了卫筠特殊针对的夏老爷子铁青着脸,打算直接使用特殊方式把季旻抓到帝都。 “是。”几名男子纷纷拿出灵器召唤出降服的恶鬼,恶鬼们张牙舞爪的飘过墙壁将还在沉睡的季旻迷晕,几人拿出警方那偷来的备份钥匙大摇大摆的走进门内,扛着季旻下楼坐上面包车,先前偷偷布下的障眼法在他们离开半小时后失效。 “不对!”站在对面阳台的卫筠放下望远镜,在对讲机传来的呼喊下跑向对面的居民楼,一向冷静自持的面孔露出一丝慌乱,推开半掩的房门发现里面早已空无一人,只留下还未铺好的被子和床边响起闹钟的手机。 “奇怪,刚刚我们还看到他坐在这呢。”一名警员指向电脑桌。 “他是怎么跑的?”之前的寸头警员惭愧的挠挠头“要是我们早点发现就好了。” 对讲机传来好几道不同的声音: “报告,未发现可疑人员出入小区。” “报告,未发现嫌犯走出居民楼。” “......” “真是见了鬼了。”英姿飒爽的女警将头探出窗外,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这是人间蒸发了吗?” “搜!”卫筠抿紧唇峰明显的双唇,带着警员们把季旻家上上下下搜了一遍,在枕头棉花中摸到了两条金色的东西,沉默的塞进便服口袋中。 忙活了半天的民警们最终在季旻钩的钩针玩偶中发现一些黄纸和朱砂,在挂画和墙壁的缝隙中找到几张写好的符咒。 “现在先回局里吧。”卫筠关上房门和警员们回到警局,开会后走到室外拨通昨天还避之不及的电话。 “什么事?”在新闻中经常出现的声音传到卫筠耳边,他握紧手机,眼神晦涩不明。 “我同意调回帝都,不过你要告诉我你之前所说的事。” “你发现了是吗?毫无破绽的手段,匪夷所思的术法。”卫父的脸上出现狂热“普通人无法接触的世界存在于我们身边,等着我们探索。” “我不管什么其他世界,什么手段。”卫筠揉了揉太阳穴“我负责案子的重要嫌疑人不见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锁定的嫌犯只能由他亲手逮捕,这个艳鬼也一样。 “爷爷,这是堂弟?”夏若安向前迎接走进夏家的几人,被季旻脸上的胎记吓了一跳,水汪汪的眼睛打量着这位素从蒙面的堂弟,心底油然生出些许自得与轻蔑,摸了下白/皙透亮的脸庞,明知故问道“他怎么还不醒啊?” “主家那边定的日子快到了。”以为夏若安如稚童一般单纯的夏老爷子隐瞒下季旻并非自愿的事情,找了个借口“所以他给自己下了个昏睡咒。” “原来如此。”夏若安貌似信了这个漏洞百出的回答,把季旻的到来抛在脑后,拉着在一旁的夏若宁走向花园。 “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带到客房去。”两个孙子都离开后夏老爷子将脸上的不耐全部暴露在外,在男子们安置好睡着的季旻后锁上他所在的房门。 庄园外走入一群抬着红木箱子的人,夏家家主带着家主夫人目不斜视的跟着队伍走入最中间的别墅,夏知南捧着写着兄长名字的灵牌走在最前头,一身红衣加上笑容满面的脸庞显得他好像才是前来提亲的新郎官。 “家主好。”夏老爷子匆忙的示意佣人叫家里的其他人来客厅迎接,双手接过夏家家主递来的庚帖“来的真巧。” “婚姻大事,当是要好好对待。”得知大儿子姻缘出现在帝都便马上准备好东西的夏家家主和夫人与小儿子一起和分家众人客套一番,在聘礼都放好后满意的离开庄园,等待即将到来的黄道吉日。 “全部打开分了。”主家人离开后夏老夫人使唤佣人们打开红绸包裹住的木箱,挑出最好的法器和符咒分给两位孙子,连两只刚落地的大雁都没有放过“拿到厨房去。” 那个贱人的孙子怎么能配上主家给的这些丰厚聘礼,不过是个私生子的儿子,不过是个错误生的小错误。 如果夏若宁夏若安是夏家人的心间肉,掌中宝,那季旻就是他们的心中刺,眼中钉。 仅仅是因为季旻让他们想起他们曾经卑劣的手段和夏老爷子不忠的过去。 第60章 几日后。 夏家人迎来了益嫁娶的黄道吉日,夏老爷子使唤着佣人带着还在昏睡中的季旻洗净身子,在为他打扮一番后将他塞进等在庄园外的轿子里,浩浩荡荡的队伍缓缓前进,在郊外形成一条红色的巨龙。 这是怎么回事?季旻晕晕乎乎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顶红色的轿子里,耳边传来喜庆的吹啰打鼓声,好几日未进食的身体在昏睡咒的影响下软绵绵的瘫倒在摇摇晃晃的小轿中。 他在昏睡中被人套上一身红色嫁衣,红色绢衫外套着绣着凤穿牡丹图样的霞帔,绣衫边缘是祥云石榴的图案,双花鸟纹的腰封绑住腰部,贴在绣满金丝银线的留仙裙上,头上缀着金玉的凤冠垂下两股珍珠绞成的流苏坠角,在小轿摇晃间不断在他眼前左右移动,令他更加昏昏沉沉,一会后隐约感到轿子被抬轿人卸在地上。 “新娘子来了!”一名五六岁的女童掀开轿帘,帮季旻戴上在颠簸中滑落的红盖头,拉了他的衣袖三下后将他扶出轿门。 “你们是谁啊?”季旻抬手想摘下沉甸甸的凤冠,被一旁的喜娘强行制止,扶着他跨过朱红漆的木质鞍子,如提线木偶般到达喜堂。 一入喜堂便感受到身上一阵阴冷,似被绑上枷锁一般呼吸困难,红纱幔前的供桌右侧坐着夏季家主与家主夫人,左侧坐着充当季旻长辈的夏老爷子,供桌上摆着一个写着夏顾北三字的灵牌,供桌前宾客盈门,在挂着红灯笼的喜堂内推杯换盏。 捧花小儇请来身着赤色圆领婚服,头戴两侧各插一朵簪花纱帽,斜披红锦缎,腰系革带的夏知南。 开不了口,动不了身子的季旻在盖头下瞪大眼睛,他身后忽然贴上一具高大身躯,冰冷刺骨的体温透过厚重的嫁衣传到细嫩肌肤上,令新娘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喜娘按着他在“叩首,在叩首,升,拜,升,拜”的声音下完成三跪九叩,六拜首,夏知南在过程中斜眼看向旁边的新嫁娘,黑棕色眼眸肆无忌惮的将嫂子被腰封勾勒出的腰身收入眼底,微微歪头看向不断轻颤的嫂子,温润眉眼间露出古怪神色“嫂子?” 谁是你嫂子?季旻在心底回答,不知为何无法动弹的身上贴着的恶鬼舔上裸露在外的脖颈,可以穿透实物的青紫手指穿过喜服插入新娘的后/穴,在里头凝成实体细细扩张。 “你叫季旻是吗?”被夏家主家炼成恶鬼的夏顾北控制身形,尖牙在脖颈上滑动,仗着他人见不着自己伸出另一只手摸上命定姻缘的大腿内侧,不紧不慢的摩挲肉感的软肉,令季旻颈背泛起细密的冷汗,双腿并拢来躲过冰冷的触感。 “送入洞房。”高昂的声音响起,冰冷刺骨的阳/具在此时插入汁水淋漓的肉/穴之中,在大庭广众之下侵犯了刚进门的新嫁娘,在后/穴中来回抽送。 “嗯..不要.”季旻挣扎着发出一声惊呼,夹紧腿抗拒后庭中的异物感,羞耻的满脸通红,露在外面的双手和脖子也染上一层红霞,引来喜堂内的众人投来视线,夏知南见状伸出温暖干燥的手拉住季旻,带着他走进点着喜对烛的喜房内,挥退跟来的众人。 “嫂子他身体不适,闹洞房的步骤就省了吧。” “是。”被家主安排的众人听言放弃之前安排好的步骤,一一离开喜房,回到喜堂内跟夏家家主交差。 “哥,操够了没有?”夏知南吐出与皮囊不符的污言秽语“以后的时间多了去了,何不等仪式完成后再操嫂子。” “你嫂子的身子在外面要敏感些。”夏顾北凝结出挺拔如玉树的身躯,俊朗面孔上的一对灰白瞳孔凝视坐在大红喜被上失神的新嫁娘,言外之意就是在外面要操的舒服些。 “我倒要看看,这大师算出来的姻缘有什么过人之处。”夏知南趁季旻还被昏睡咒所影响,拿起桌上的秤杆挑起他头上的红盖头,露出一张面如桃瓣的圆脸,只见他黑润柔软的发丝贴在脸颊上,胸膛上下起伏,红艳艳的唇半张着吐气,眼角眉梢皆是春意,那块胎记倒成了脸上的点缀。 见识过嫂子样貌后的小叔呼吸一滞,无言了半响,放下秤杆口是心非的落下一句“果然和他们说的一样丑。” “旻旻才不丑!”夏顾北上前抱着季旻脱下他身上一层层的喜服,温柔的亲吻他的脸颊,满眼怜惜的摸上那片深红胎记“这块胎记不丑,就像吃东西沾上的蕃茄酱,很可爱。” “你们是谁啊?”还是搞不清状况的季旻恢复了一些体力,推开捧着他脸亲的夏顾北,问出今天问过一次的话。 “你的丈夫。”夏顾北按住新娘,拍打他浑圆挺翘的屁股,让两瓣臀肉红彤彤的,连臀尖都泛起淫蘼的赤色,在新娘崩溃的神色下拉开他的大腿再次插入冰冷粗大的鸡/巴,吻去他眼角滴落的泪滴,前后耸动腰腹享用新娘子的湿软肉/穴,如雄兽一般标记他的雌兽。 “我..根本..啊..不认识你..”季旻留着泪不断摇头,推搡着身上的恶鬼想要逃离这突如其来的侵犯,撑大的肉/穴被粗硬的鸡/巴摩擦的发红,流出淫/荡的汁水,满是抗拒的脸在反复的抽/插下泛起情/欲的红晕,推搡的动作渐渐停下,从挨操的穴/口涌上的酥麻与快感让他的哭叫声夹杂上勾人的媚意,气急败坏的抓向不顾他意愿奸/淫他的恶鬼肩上,破口大骂道: “你这个不要脸的死鬼,下面那根东西就和筷子差不多,插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唔..” 男性尊严被新嫁娘贬低的夏顾北眉睫微蹙,低头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找寻一副后次次顶在穴内突起的敏感点上,抱着新娘高速操弄,操的刚入门还没一天的新嫁娘穴/口痉挛的接纳一次次进入,媚肉层层裹上粗大鸡/巴,两腿虚虚勾在健壮腰身上摇晃。 “哥,嫂子的腿可以借我用一下吗?”在一旁看完全程的夏知南松开革带,坐在床边撩起衣摆,一边讯问因病去世后被他收复才得以留在这世间的兄长,一边摸上嫂子绷直的脚背“好歹我都代你迎亲拜堂了。” 夏顾北根本没有仔细听他一向话多的弟弟说些什么,专注的操弄身下的新嫁娘,敷衍的“嗯”了一声。 “呜呜!”季旻听清楚了夏知南说的话,摇晃双腿避开他黏在脚背上的手,被他再次抓住,细嫩的足弓上贴上一根和体内不同的火热巨物,小叔子笑弯了眼睛,把手附在巨物上撸动,盯着被兄长按在婚床操的嫂子,摸了把床上的花生莲子撒在他半湿的发间,张口吐出一句迟来的祝词: “鱼水之欢乐无穷,早生贵子耀门檐。” 第61章 “闭嘴。”夏顾北身下动作不停,放过新嫁娘红肿的唇瓣,转头呵斥他那嘴上不把门的弟弟,高大冰冷的躯体压在新嫁娘身上,胯下巨物又狠狠撞击了好几下,整个人压在季旻身上咬住他透着薄粉的耳垂,射出大量滑腻精/液,将刚进门就当了寡妇的新嫁娘有着薄薄肌肉线条的腹部射的微微鼓起,眼神溃散的望着床边燃了一半的红烛。 屋内红烛昏黄的烛光下,新嫁娘半开的肉/穴流出一股一股丈夫射入的精/液,在一旁的小叔子用他的脚到达了巅峰,热液射满了他的双腿,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大红锦被上散落着一块块精斑,肉/穴内流出的鬼精在锦被上汇聚成了一片水洼,季旻闭拢打颤的双腿,虚弱无力的起身靠在木质床头,闭着眼躲开夏知南过于炽热的双眼。 “嫂子,要吃些东西吗?”夏知南丝毫没有对之前他们两兄弟做的事有丝毫愧疚,只觉得这小嫂子真是即娇又媚,一身艳骨,何该是当夏家少主夫人的料,他摸向季旻汗津津的脸庞,将他半湿的碎发撇到一旁“喝些滋补的粥怎么样?” “滚!”季旻睁眼看他,越想越觉得他面目可憎,恶狠狠的瞪大通红的眼睛,气恼刚刚消失的夏顾北强迫于他,气恼夏知南助纣为虐,还用他的腿做了那种事,联想之前夏老爷子的突然出现,隐约猜到了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他这是被人绑来结阴婚了。 “嫂子,不要不知好歹。”夏知南站起身整理好腰间的革带和下袍,俨然一副新郎官的样子,摘下斜披在肩部的红锦缎放在秤杆旁,垂瞳凝视气喘吁吁的季旻,收起脸上的笑容“你和我哥已经交换过龙凤帖,八抬大轿抬入夏家大门后又一同行了周公之礼,就算抱怨也改变不了什么,倒不如欣然接受,享受在这的生活。” 说完拂袖离去,关上门离开喜房,留小嫂子一人独自整理思绪。 “这是个什么事啊?”季旻踢开身旁的一堆衣裳,抬脚往下踢,踢的木床发出“咚”的巨响,以此来发泄稀里糊涂就成了恶鬼媳妇的怒气。 被夏老爷子突然绑来和不认识的恶鬼结阴婚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现在不但牵挂着瑞城的亲人灵牌,还担心藏在家中来不及处理的佛牌和金项链就被警察们发现,本就空腹已久的身体经过剧烈情事后站都站不起来,只能怒骂夏顾北兄弟二人和夏老爷子。 “臭不要脸的畜生。” “缺德缺到家了。” “......” “说的好。”夏知南施施然的打开门靠在墙边,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莲子粥,低头吹了一口气让粥香蔓延到木床边“我这个即缺德又臭不要脸的畜生端来的东西,嫂子应该不愿吃吧?” “算你有自知之明。”季旻心中的郁气少了一些,撇过头不看夏知南,留给他布满牙印的后颈和雪白的背部。 “要是嫂子饿坏了身子,我哥可是会心疼的。”夏知南走上前舀起一勺粥放在季旻嘴边,抵住他红肿的唇瓣,眉眼弯弯的看着他,又变为了原来那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季旻迟疑了一会儿,耐不住肚子里的饥饿,半推半就的张开嘴任由他一口一口的喂食,只觉得自己倒霉透了,摊上这么些匪夷所思的事。 身为一个半吊子玄门人士的他只在奶奶留下的书中了解了一些恶鬼的事,不怎么清楚和恶鬼结亲除了阴气过重身体虚弱外还有什么影响。 恶鬼虽然带着一个“恶”字,却并不表示他们都是残暴恶毒的,除去一些因为怨气太重大肆杀害人类的恶鬼外,大部分恶鬼都是不愿投胎,贪恋人间的灵或鬼化成的。 但是他们必须经常从他人那吸取阳气,不然游离在世间的阴差会感受到他们的存在,强制把他们抓往地府,而吸取阳气最适合的对象就是命定姻缘。 身心疲惫的季旻机械式的咽下喂到嘴中的食物,眼皮沉重的盖住眼眶,靠在床头睡了过去。 “睡着了?”夏知南放下碗勺,抬手在季旻眼前晃了几下,见他没有反应后附身把他从床头挪到被子里,走出门拿了块湿布擦干净他嘴边的汤水,熄灯后轻手轻脚的钻进嫂子的被窝单手撑着脑袋侧身打量他“睡着的时候倒是蛮乖的。” 新婚之夜在蝉鸣中结束,从小叔子怀中醒来的季旻睁开眼爬出被窝,忍着趁他睡着殴打他一顿的欲/望在房间内寻找衣服,翻箱倒柜中耳边传来一道阴森的声音“旻旻在找什么?” “谁?”季旻转头四处观望了一下,没有在房间内看到除了夏知南外的任何人影,后退几步靠在墙上“你是昨天那个家伙。” “我叫夏顾北。”餍足的新郎官现出身形,抬腿上前靠近他刚过门的妻子,冰凉的手掌贴上季旻带着黑眼圈的脸庞,灰白色瞳孔中倒映出他的身影“你要什么,我拿给你。” “哥,你这媳妇多半是想着逃离这里呢。”醒来的夏知南按了下墙上不起眼的按钮,几分钟后一名女佣进入喜房内放下了盛着一叠衣服的托盘,不敢看屋内凌乱的床铺红着脸退出了屋内关上门。 “放了我吧。”季旻装做没听到夏知南的话,朝眼前这个看似好说话的恶鬼双手合十,抬眼祈求的看向他“强扭的瓜不甜。” “你是我的命定伴侣。”被新嫁娘看着的夏顾北非但没有半分怜惜,反而因为他的作态燃起熊熊欲/火,克制住当场侵犯他的想法开口“就该每天张开腿等着我/操。” “大哥说的对。”穿好衣服的夏知南把为季旻准备的衣服扔进他的怀里,对满眼彷徨无助的他吐出另一个噩耗“虽然这个消息嫂子并不想知道,但是我觉得还是跟你解释清楚比较好。” “你不止是大哥一人的妻子哦,我也是你的丈夫。” 之前听到大师算出这个结果的恼怒消失无踪,命定姻缘果然就如同传说中的那样神奇,令夏知南改了些傲气凌人的脾气,只想像大哥一样肆意侵犯这位刚入门的新娘。 他走上前和夏顾北逼着季旻穿上衣服,和兄长一起拉着他前往夏家刚设的学堂,在好几十双眼睛的注目下站在自己座位旁边,看向坐在旁边的昳丽青年: “若安师弟,能否把这个位置让给我嫂子?” 第62章 抬头仰望夏知南的夏若安听到这话后起身离开了离主家二少爷最近的位置,坐在后排兄长旁眼睁睁的看着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夏知南扶着那个私生子的儿子坐下,白里透红的脸上露出不豫之色,引来其他玄门子弟嘘寒问暖,在他们的安慰声中缓缓露出笑颜。 自小他就是众人追捧的对象,不论男女老少,很少有人会讨厌他,甚至他从小就没有体会过被人拒绝的滋味,人们都任他予取予求。 除了主家的两兄弟和家主们安排的讲师。 “若安,你看。”见夏若安恢复平常神色的夏若宁和坐在四周的一圈玄门子弟放低声音交头接耳,言语间将季旻贬的一无是处,以此来讨好他们从小就爱慕的映丽青年。 “闭上你们的臭嘴,八百年没见过陌生人是吧,突然见一个了就这么兴奋。”耳力超群的夏知南沉着脸转头向后,扫了一眼一切风波的源头,“啧”了一声又转了回去,看着眼尾带红,无措夹紧双腿的小嫂子洗洗眼睛。 一群没见识的蠢货,明明是和自己一个圈子长大的,却一点见识都没有,把那身上除了屁股没二两肉的豆芽菜都捧上天了。 “嗯..”季旻咬着牙摸向大腿内侧,却什么也没有摸到,看不见的冰冷手掌在他两腿间摩挲过后摸上了刚开苞红肿的肉/穴,两根手指按在细缝上伸进了一个指节。 “姓夏的。”还不知道夏知南名字的季旻拉了拉他的衣袖,抬眼用红彤彤的眼睛看着他,支支吾吾的说出了刚想出来的称呼。 “我叫夏知南。”被嫂子看的兴奋的小叔往后靠在后桌上,抬脚将脚踝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温柔和煦的脸上多了一些盛气凌人,饶有兴致的观察小嫂子脸上的变化。 季旻见夏知南没有制止恶鬼的打算,只能暗骂一声将头埋在胸前,控制着身体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过激的反应。 “别摸我了。”被恶鬼吸了阳气的身体前所未有的虚弱,他出声试着让恶鬼良心发现,难得的露出脆弱姿态。 “习惯了就好。”夏顾北拔出被湿软肉/穴含着的手指,揽住季旻的脖子贴在他身上,长着一副冷峻外表,却渴望随时随地粘在新嫁娘身上,瞳孔三分之一被上眼皮所盖的瑞凤眼中全是新嫁娘的身影。 接受宗族教育的他认为季旻嫁给他了就成为他肩上的责任,他会保护身为妻子的青年不让他受任何委屈,相应的妻子也该满足他的肉欲与渴求,哪怕他现在对这个青年还没有到爱的程度。 “我难道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吗?”季旻的声音忍不住放高了些,身后投来的一道道视线刺着他的脊背,仿佛读书和工作时被人投以怪异眼神的情景再现,令他不安的蜷缩起身体。 坐在后面的玄门子弟碍于夏知南的态度不敢说什么,有几个刚想开口就被坐在旁边的同伴制止“大师来了!” 学堂外走进了一位身穿青色道服,用木簪束起长发,身背一柄桃木剑的年轻道长,他站在讲台上不发一言,见大家安静下来后拿起触屏笔在从上方慢慢伸出的电子屏上写写画画,抽查他昨日布置的功课。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谁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眉目如画,长身玉立,仿佛四周所有灵气都汇聚一身的道长见无人问答,身体转向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二人,慵懒的眼睛和季旻对上,抬手拨弄了下额前的头发“夏知南,你来说。” “好。”夏知南站起身将回答娓娓道来,季旻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等道长点头开始讲课后又变得兴致勃勃,脑中闪出很多这些知识的其他用处。 譬如让夏老爷子轻而易举找到自己的寻人术可以用来帮警方抓逃犯和找被拐卖的失踪人口。 他的眼睛越来越亮,伸出手在桌下偷偷比划道长演试过一遍的手诀,想着等逃出这里后靠着这门手艺替人寻亲,顺便让盯着他不放的卫警官对他网开一面,不再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虽说这些术法和符咒能起大效用,但不宜多用。”道长能辨阴阳的双眼望着阴气过重的季旻,轻摇了下头“用多了会折损寿阳的。” 窗外古树上的蝉在烈日下发出嘶鸣,众人在没有空调风扇的老式学堂内无精打采,各世家家主们特意上山从隐世门派请来的大师他们不敢得罪,但是他讲的这些课他们早就在几年前就学过了,实在是枯燥无味。 道长丝毫没有被他们的态度所影响,一直讲到结束课程,留下功课后离开学堂,身形微晃跳到古树树干上坐下,掰下一根枯死的树枝抓在手心,拿出一把小刀削了起来,树枝在他的动作下渐渐呈现出小号桃木剑的形状,落下一片片微小轻盈的碎木屑。 碎木屑随着微风飘落在古朴的中式庭院各地,有一小块掉在了季旻手上的大饼中间,他吹了口气将木屑吹走,继续吃着热气腾腾的大饼,故意不听夏知南的交代。 “离方令仪远一点。”夏知南看着坐在院子石头上狼吞虎咽的小嫂子,自知说再多他也不会给出任何反应,强制性的抱起他回到屋内。 沾满白浊的床铺换上了干净的被褥,红烛和其他喜事用的物品都被收拾干净,露出这间屋子本来古朴宽阔的样子。季旻咽下最后一口面皮,勉强填饱只吃了一碗粥的肚子,有气无力的掀起眼皮看向夏知南“还饿。” 刚刚知道的主家规矩彻底颠覆了他快二十五年的人生,他们一天居然只吃两顿,而且每顿还这么少,就拿他吃的那个大饼来说吧,那就是一张比成年男子手要大一圈的面饼而已,里头什么馅都没有。 再这样下去,恐怕他还没逃出去就会先被饿死了。 为了多吃一些的他选择给夏知南一些薄面“方令仪是谁?” “之前学堂里的那个道长,不要离他太近了。”夏知南划破手指挤出几滴血抹在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的灵牌上,见灵牌上的裂痕缓缓修复后开口“他是个疯子。” 与其他没有接触玄门圈子上层的人所了解的不同,方令仪根本不是家主们上山请下来的,反倒是他主动拜访夏家主家自荐当学堂的讲师。 犹记当时,钟灵毓秀的道长跟着瑟瑟发抖的佣人走进宅子内,身后留下的是一条长长的暗红血迹,背在肩上的桃木剑缺了半块,剑尖上仿佛滴着永远都滴不完的血珠。 谁也不知道山上的方家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自那天起,就再也没见过来山下采买的方家人。 第63章 方令仪是不是疯子对季旻来说并不重要,他对不知道想到什么皱起眉头的夏知南张开嘴“我还饿。” “嫂子胃口真好,我这就去拿。”夏知南见他饿得不行的样子大步走出大门,刷着红漆的木门半掩着露出一片亮光,吸引着季旻的目光。 他拿起旁边佣人准备好的毛巾擦干净粘上油渍的手,踮起脚尖走到门前看向外面,发现外面空无一人后快步走到了小院围墙前,半蹲着身子双手举起跳了起来,抓着墙旁的树枝爬上树干上,又从树干爬上两人高的墙头,坐在围墙上眺望整个夏家主家。 一座座古老的建筑错立在一颗参天古树旁,围着古树和学堂一圈一圈的往外扩展,呈现出“回”字形,放眼望去,皆是青砖灰瓦,红门黑檐。 这雄伟的宅院,仿若一座监狱将他囚禁在此,作为一个活动的阳气提取器,一个可以随时随地使用的容器活着。 “哎。”越想越悲观的季旻叹了口气,中指摩擦着食指指甲盖,坐立不安的挪动位置,头一抽一抽的痛,他的烟瘾犯了,却连一颗能缓解一下的口香糖都摸不到。 夏知南不知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面前的墙面上印上了片黑色影子,俊朗高大的警官脱下令人生畏的蓝色制服,只着一件工字背心站在嫌犯脚下,张开肌肉结实的麦色双臂,对几天不见就已为人妻的艳鬼喊到: “跳下来,我带你走。” “你怎么找到这的?”为警官抓捕自己的执着惊叹的季旻双手撑住墙头,摇摇晃晃的站在手臂宽的青砖上,闭着眼往下跳,被结实的手臂抬着肉臀接住。 “不要出声。”卫筠伸出食指按在季旻轻启的唇瓣,狭长双眼幽深的盯着嫌犯布满牙印的后颈,单手托着他的腿弯大步流星的走向一群身穿西装的壮汉旁,和他们交谈起离开的路线。 有尼古丁的味道。 季旻在粗砺手指离开唇瓣时深吸了一口气,耸动鼻尖闻警官指尖那还未消散的烟草味,如遇见猫薄荷的猫一样软下/身体,睁大眼吸警官身上和汗味混合在一起的烟味提神。 “警官,给我根烟吧。”还带着其他男人雄楠味的艳鬼揽住警官绷直的脖子,凑近和唇钉相似的黑色小痣,微烫的呼吸喷洒在警官漂亮的唇峰,令黑皮警察停下了交谈,接过身旁壮汉递来的烟塞进季旻湿润的红唇内,从迷彩裤中掏出打火机为他点燃。 “谢谢。”季旻含着烟深吸了一口,令这两天混沌的脑子清醒一些,叼着烟想从卫筠身上下去,被他箍住腿弯抱的更紧,胸前贴上紧实的腹肌,和汗津津的背心贴在一起。 卫筠和父亲为自己培养的部下们讨论好计划,确定其他人借着商谈特殊部门的事拖延住夏知南后点了下头,在季旻身上披上之前从身上脱下的外套和其他人一起走出夏家主家,带他坐上了越野车的后座。 “季旻,这几天你都做了些什么?”一向沉迷工作的警官一开口就习惯性的语气刻板,惹得在前面驾驶的壮汉忍笑忍的颤抖身体。 “警官,我什么也没做啊。”季旻掐灭烟扔进车内的烟灰缸里,在卫筠的问题下不安的咬着指尖,担心他找到了自己藏起来的东西来兴师问罪,在腹中打着解释此事的腹稿。 “怎么不说话了?”和父亲签下一系列不平等条约的卫筠皱起浓密的眉毛,他部署了一天才把这个艳鬼从夏家主家捞出来,结果艳鬼连交代清楚他的遭遇都做不到“这几天做了什么?很简单的问题。” “只要回答这几天做的事就行了对吗?”季旻眼神飘忽,抱着作为犯罪嫌疑人的觉悟开始交代: “我一睁眼就在一顶花轿里,被迫和一个人拜了堂。” “说谎。”卫筠听出了季旻的含糊其辞,眼神示意驾驶座上的壮汉关上隔绝后座的隔板,双手环胸用压迫性的眼神盯着咬着手指的嫌疑人“我从你家里发现了两件东西,如果你不想我把它们交给上头的话,就把你做的事交代清楚。” 担心的事发生了,季旻一下子没有感受到眼前这个正气凛然的警官的不对劲,不知道他的想法从把自己关进监狱变为了关进私人牢笼,消去有关玄学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这几天的遭遇: “从小就没见过的爷爷趁我睡觉时把我迷晕带到了这里,在我还没醒的时候把我塞进了花轿,我迷迷糊糊的就和一个陌生人拜堂了。” 说到这他打量了下卫筠的神色,见他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后继续说道: “拜完堂后我和他走进了房间里,他脱了我身上的衣服,打我的屁股后..压在我身上侵犯了我,然后就把我关在宅子里不让我出去。” “你还是没有说实话。”从季旻眼神中知道他有所隐瞒的卫筠见他一脸羞耻的样子,选择放过他这一次。 越野车停在了郊区的一座别墅前,卫筠带着季旻下车走进别墅,驾驶越野车的壮汉朝二人挥了下手,踩着油门在扬起的尘土中离开。 “吃些什么?”调查过季旻一切习惯的卫筠打开冰箱,看向洗完手就瘫倒在沙发上的季旻。 “汉堡吧。”季旻在装满冰箱的方便食品里头选了一个令人最有食欲的打开包装塞进微波炉,抱着沙发上的抱枕望向窗外“警官,什么时候才可以回瑞城啊?” “你回不了瑞城。”卫筠从微波炉内端出盛着汉堡的瓷盘放在茶几上,在门窗紧锁,开着昏暗灯光的别墅内俯下/身靠近季旻,扣住他的双手将他压在沙发上,凝视着他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被我逮捕了,这就是我为了你准备好的牢笼。” “放开我。”季旻咬着牙踹向人面兽心的警官,一阵挣扎后不敌身经百战的卫家继承人被他铐上了有段时间没带的手铐,气喘吁吁的在他的压制下发出质问“枉你还是个人民警察,做犯法的事难道不会心虚吗?” “藐视法律的你没有资格说这些话,如果我真的坚守我的底线与原则,你早就被压到看守所内被再次审讯了。”卫筠夹住身下嫌犯的双腿,吻上他长久未喝水有些干涩的唇畔,细细品尝上面淡淡的烟味,咬上比上唇要厚一些的下唇吮/吸,粗砺手指按压上他湿润的眼角。 在他专注于享受柔软唇瓣时,他的身后凝聚出了一具高大的身影,被疯子道长无故攻击的夏顾北在兄弟以血喂养后才得以恢复身形,回到屋内后却发现他的妻子不见了,来不及和弟弟报备就顺着新嫁娘的气息追到了这里,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身上冒出黑雾,推开趴在妻子身上的男人和他扭打在一起。 夏家主家内。 好不容易结束会谈的夏知南从厨房走进小院内,察觉到空气中细微的波动后快步跑向屋内,发现之前在屋内的灵牌消失后一拳打在了木桌上,楠木做成的木桌应声而碎,分成两半倒在地上,在他身后端着一盘盘菜肴的佣人们往后退了几步,面面相觑后沉默的端着菜站在门外。 夏知南闭着眼摸灵牌之前所在的位置,活动手指开始掐算,额上青筋暴起。 看来,他们对小嫂子还是太温柔了,早知他这么不知好歹,在他进门的第一天就该把他操的并不拢腿,成为只会在男人身下承欢的淫物。 第64章 卫筠和夏顾北打得旗鼓相当,恶鬼消去身形趁警官不注意时打在他身上,被警觉状态下的警官拉住衣领打在腹部,在浓郁的正气下“嘶”了一声,再次消去身形躲在一旁,扑倒警官身后勒住他的脖子,半透明的身体上被烫出一缕缕青烟。 “别打了。”被手铐铐住双手的季旻见他们还没有住手的意思,扭动着身体爬下沙发站在地面上,走到他们面前抿紧嘴巴,舔了下干涩的唇瓣,十分煞风景的说了一句“先把我的手铐解开行吗?汉堡要冷了。” 话音刚落,肚子也应景的叫了起来,成功让俩个男人暂时停止了争斗,卫筠走到茶几前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额头上的血丝,无视打破他唯物主义者世界观的恶鬼走进洗手间。 恶鬼在洗手间的水声下飘到了季旻身边,带着惩罚意味的在新嫁娘唇瓣上重重摩挲,贵气冷峻的脸黯了下来,在警官走出洗手间时紧紧地抱住了他,瑞风眼恶狠狠的盯着卫筠,低头咬上了新嫁娘的鼻尖。 “痛!”季旻被尖锐的牙齿咬的眼眶泛红,碍于铐住手的手铐只能闭眼忍住不落下泪滴,缩了下/身体。 卫筠则对恶鬼宣示主权和动作视若无睹,冷着脸推开他后拿起在外面放了半小时还有些温热的汉堡放在季旻嘴边,看着他就着自己的手一口口吃了下去,在他吃到最后一口时,带着洗手液味道的手指上传来湿润的触感,警官不顾旁边恶鬼的攻击将季旻揽腰抱起,一人一鬼纷纷怒目相视,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就在第二场斗争就要一触即发之时,别墅内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铃声,夏知南满脸细汗的脸出现在可视门铃前,黑棕色的眼睛中盛着一丝恼怒,见没有开门又按了几下门铃。 “叮铃铃铃铃,叮铃铃铃铃。” 夏顾北扫了一眼抱着自己妻子不放的卫筠,皱着眉到大门口为弟弟打开了大门,被赶来的弟弟收进了灵牌中。 “卫少,久仰大名。”夏知南将装着哥哥受伤魂魄的灵牌放在玄关处,又往上滴了几滴血来滋养他的魂魄,解开扣到最上面的衬衫纽扣,端得是和卫筠不同的贵公子派头。 他打了个响指,一步步的接近二人,看向被其他人抱在怀中的小嫂子,在他浑身上下都透出一层薄红后眯起了眼。 芝兰玉树的小叔张开双臂,凝视着磨蹭双腿,面部潮红的小嫂子,对抱着小嫂子的警官笑的灿烂“看来嫂子是想要我/操/他了,卫少把他交给我吧。” “你对他做了什么?”卫筠察觉到季旻滚烫的体温,把他放回沙发上俯下/身将额头贴在了他的额头上,被过高的温度吓了一跳,转头质问闯入别墅的夏知南。 “唔...” 在昏迷时被别人按着手签定的婚书开始产生影响,沙发上的艳鬼在丈夫之一的施咒下软下/身体,喉间忍不住的发出轻喘,双眸中噙满欲色,无措的夹紧双腿,眼中脑中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能迷茫着双眼看向越来越近的小叔胯下,空白的大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好像要,想要他填满自己的身体。 夏知南上前脱下季旻的鞋裤,抱着两条乖巧抬高的腿并拢在一起,胯下立起的坚硬在西装裤中摩擦着开了一条细缝的后/穴,转头对上卫筠投来的愤怒视线,挑高半边眉毛“听说伯父之前和卫少已经介绍过玄门的事情了,我就向你介绍一下嫂子和我们定下的婚契。” 他亲了口嫂子今天饱受蹉跎的双唇,再次开口: “我们的婚契是灵魂契约哦,就算他死了变成鬼都要在地府张开腿给我们肏的契约。” “不可能。”警官呢喃道,身体却鬼使神差的一动不动,视线停在交叠的二人身上。 只见之前他压着心上人亲的沙发上,另一个男人将嘴贴在了白/皙细腻的大腿,在他幻想过无数次的细嫩肌肤上留下一块块牙印和水渍,而他的心上人后仰着脖子,眼角流出一滴滴泪水,胯下的阴/茎也在名义上小叔的舔舐下立起,溢出透明的黏液。 “想要我/操/你吗?”坏心眼的小叔解开裤链举着肉/棒在嫂子流水的肉/穴外前后摩擦,空着的那只手摸上棉质的短袖,将短袖推到了嫂子胸上,捏着殷红的乳尖拨弄,打定主意要在带嫂子逃的警官面前将嫂子操的合不拢腿,只能颤着身子吐出一缕缕浓精。 “我要..要你..嗯..操我..啊啊..”季旻话还没说完肉/穴内就插进了一个火热粗大的鸡/巴,两条又白又直,线条优美的腿被小叔并拢着抱在胸前,挂在他的肩膀上摇摆,小巧的脚趾在一次次进攻下伸展开,不断呻吟的口中流下来不及咽下的涎液,在定制的衬衫上留下一条银丝。 “乖嫂子,这样才听话嘛。”夏知南抬起两条绷直的长腿,火热粗大的鸡/巴一次次顶入汁水淋漓,湿软紧致的肉/穴,额前凌乱的碎发被热汗打湿,纤长浓密的睫毛上也覆了一层水雾,如果光看他脸上的表情,就根本想不到他胯下的巨物是如何他教训不听话的嫂子。 紧紧箍住小叔鸡/巴的肉/穴在粗暴的进入下变的湿软,里头的媚肉蠕动着把火热鸡/巴吞的更深,淌着骚水接纳小叔的鞭挞,两人的热汗在剧烈性/事中融合在一起,在空气中凝结出了一片热浪,模糊了站在一旁的警官的身形。 “啊..啊啊..好舒服..啊..嗯..” 季旻颤抖着身体扭动肉臀,之前扣在手上的手铐在动作间磨红手腕,操得湿软的肉/穴痉挛着吞吃着火热肉/棒,在肉/棒离开时依依不舍的夹紧,进来时热情饥渴的吮/吸,他满脸酡红的在侵犯下大口喘气,失神的双眸不经意间和在一旁看了许久的警官对上,晕晕乎乎的脑子没察觉到做/爱时有别人看是一件奇怪的事,对他抿着嘴笑了起来,露出两颗浅浅的酒窝。 “你..身体..啊..不舒服..吗?脸色..好.难看啊..” “嫂子在和我一起时还跟别的男人说话,我可是会嫉妒的。”在他穴内抽/插的小叔轻蔑的看了一眼握紧拳头站在那的卫筠,就着相连的姿势将他翻了个身,滚烫的鸡/巴在嫩穴中转了一圈,抬着他的腿弯抬臀猛操,低头吻上了他半张着发不出声的红唇,相连的部位发出一阵阵淫靡的水声。 这无疑是一场挑衅,卫筠望着上下两张嘴都被男人侵犯的季旻,默默移动身体走到了玄关处,从抽屉里拿出了之前为了防备父亲政敌而准备的麻醉针,闭着眼平复了下心情。 恪守己道的人疯起来比为所欲为的要恐怖的多,因为他们熟知每一条规则和底线,知道如何在违规的同时争取利益最大化。 第65章 客厅内交叠的两人没有察觉到卫筠的动作,夏知南专注的亲吻嫂子的唇瓣,眼神也柔和了下来,抱着他大开的腿弯不断抬臀,粗大肉/棒操进已经操开操熟的肉/穴内,每一次进出都带出肉/穴内淫靡的骚水,在二人下半身的皮肤上留下一层水光,偶尔还会有几滴滴落在沙发上,在深灰色的沙发上留下一朵朵深色印记。 “..啊..唔..啊啊..”被猛操着的小嫂子还没有摆脱咒法的影响,在夏知南的亲吻下乖巧的轻哼,舒展着双眉接受他的进攻,熟透蜜桃似的双臀间那已被操成殷红色的肉/穴含着小叔的鸡/巴吞吐,身上穿着的绵质短袖在重力作用下从锁骨处缓缓垂到了腹部,紧紧贴在满是热汗的白/皙身体上,透出两颗肿大的乳/头,若隐若现下,让人更想脱下那件衣服,看清楚里头被遮掩的春光。 汁水淋漓的肉/穴内柔软紧致,让本想教训一下嫂子就停的夏知南流连忘返,放过红肿的双唇吻上覆着一层薄汗的脖颈,料定在夏家主家和卫家的合作期间警官不会做出过激的举动,将他暂时放在一边,疯狂顶弄肉/穴内藏着的敏感点,嘴里不断吐出与他温润外表不搭的荤话: “小嫂子的穴好紧啊,流着水吸着我不放,是不是喜欢我的鸡/巴喜欢的不得了,要每天吃着鸡/巴才行。” “..啊..喜欢..”季旻半垂着眼,挣扎晃动被手铐铐住的双手,想抓住什么东西来固定不断摇晃的身体,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托付在小叔的双手和火热鸡/巴上,每次下坠都被鸡/巴操到令他酥麻的地方或敏感的肉/穴深处,被过电般的感觉刺激的不断颤栗着身子,胯下阴/茎射出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射出的浊液,急的流下大颗大颗的泪滴“太..深了..啊..肚子..嗯..好胀..” 夏知南被他这幅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所取悦,胯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在他高/潮时绞紧的肉/穴内横冲直撞,操的他颤抖着身体用温热湿软的销魂洞吞入全根埋入只剩胀大卵蛋的鸡/巴,接纳从里头射出的大量浓精。 “..啊..好烫..啊..唔..”肚子被内射入的滚烫精/液烫的快要化了似的,季旻张开的两条腿绷紧,线条优美的足弓也绷的直直的,只剩下透着薄粉的脚趾蜷缩在一起,连指甲盖都是漂亮的淡粉色,什么都射不出的阴/茎顶端流出几乎透明的液体,泪眼朦胧的眼睛失焦的停在对面那好像动都没有动一下的警官身上,注意到他胯下鼓鼓囊囊的一团后舔了下嘴角,将视线停留在那里,察觉到了一丝古怪: 明明两根看起来一样大,为什么自己只喜欢现在插在穴里的这根啊? 亲眼目睹眼前这一切的卫筠握紧拳头,差点将掌心的麻醉针捏碎,从小顺风顺水的他除了之前出任务的时候受过几次伤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烦躁过,只能像只猎豹似的绷直身体,两腿微屈,等待着一脸餍足的夏知南露出破绽。 火热粗大的肉/棒一抽一抽的在湿软肉/穴中灌入精/液,夏知南从肉/穴中拔出半硬着的肉/棒,放下季旻的双腿将手插入他湿透的发间,闭着眼轻柔的吻了上去,两人炽热的呼吸交叠在一起,唇齿相交间透出的暧昧气氛深深刺痛了卫筠的眼睛。 他近乎无声的走到夏知南身后,抬起抓着麻醉针的右手,在找到合适的角度后快速将麻醉针扎进了夏知南的手部动脉,接下他反应过后的几次反击,沉默的看他在药物作用下倒在地面上。 “夜郎自大。”神情冷淡的警官跨过夏知南倒下的身体,将手中空了的麻醉针剂随手扔在一旁,拉开迷彩裤的裤链掏出早已硬起多时的肉/棒,皱眉看向瘫在沙发上抬不起一根手指的季旻。 只见他脱离肉/棒的后/穴中流出大量的浓精后半合着,精/液顺着肉感的大腿流到沙发上,两条腿软软的搭在那里,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身体轻微抽搐,在卫筠的目光下又流出了一股乳白色的粘稠液体,一副已经被其他男人操烂的样子。 “..嗯..啊..”被卫筠称为艳鬼的青年垂下眼帘扭动着身体,流出一层薄汗的雪白皮肉勾的警官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走上前将艳鬼从沙发上抱起,将他铐着手铐的双手挂上自己的脖子,抬着他的肉臀插入蓄势待发的粗大鸡/巴,把之前其他男人射进去的精/液挤了出来,撑满湿滑柔软的销魂洞。 刚被内射过的洞口顺利的吞入了大得惊人的巨根,里面被滋润过的媚肉蠕动着包裹住突然来访的鸡/巴,热情的吮/吸着鸡/巴上的每一寸肌肤。 刚空下来的肉/穴又被插入了一根和之前不相上下的肉/棒,已经很累的艳鬼懒洋洋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插在自己体内动作的警官,迷迷糊糊的舔了下他唇上的黑色小痣,呻吟轻喘后的嗓音沙哑: “啊..嗯..我想..起来..你..啊.是谁了..你是..卫警官..一直盯着我..不放..的..嗯..那个..” “聪明。”见他好像恢复了些神志,卫筠夸了一句之后抱着他走上了楼梯,走动间肉/棒无时无刻的插在销魂洞内,被其他男人内射的精/液混着肉/穴内的淫/水,顺着警官的阴/茎滴落下来,在地面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水痕,一直蔓延到堆满礼物的卧室内。 “.啊..卫..警官..警察..也可以..嗯..打唇钉..吗?”恢复了些许神志的脑子缓慢运转,季旻半眯着眼睛,在警官的剧烈操弄下问出了一直埋在心底的问题,又舔了一下那颗让他十分好奇的黑痣“..平的..是痣吗?” “警察不能打唇钉,这不合规定。”嘴中说着规定二字卫筠胯下动作不停,次次都全根末入他人妻子的泥泞肉/穴中,不断的猛烈抽送,直把人妻肉/穴插的红肿外翻,干的他张大嘴巴不断喘息,两条修长双腿夹住健壮腰部,挺着腰将肉/穴往鸡/巴上送。 “..啊啊..嗯..啊啊..”一天内被两个体力旺盛的男人侵犯,季旻受不了的睁大眼睛,脑中一道白光闪过,双腿圈着卫筠的腰部夹紧,摇头哭叫起来: “..不要了..要..被..操坏..了..啊啊..嗯..” “不会操坏的,旻旻天生就是给男人操的。”卫筠摸住季旻的脸侧,亲了下他眉眼间的小痣,操着他再次移动位置,停在了一堆之前准备好的礼物前,将他放在地毯上按着他的臀/部重重的插入,含着他锁骨上方的红痣呢喃道: “12点快到了,旻旻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不..知道..”被快感吞噬的身体颤抖着接纳男人的猛烈进攻,季旻失神的将目光停留在覆在他身上的警官头顶,除了穴内的巨物外脑子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咬着上唇发出轻喘,嘴角流出的涎水弄脏了有着精美图案的柔软地毯。 “咚—”古董落地钟摇晃着长长的钟摆,在满室涟漪的春光下发出悠扬的钟声,卫筠在听到钟声后更加激动,疯狂的撞击身下人的敏感点,嗓音沙哑的祝福许久没过过生日的艳鬼“生日快乐。” 在这一刻占有了他,是不是代表着今后的每一年他都不会离开自己身边呢? 好痛! 季旻的脑子被突然出现的磅礴记忆填满,在头疼和剧烈操弄下痉挛着身体晕了过去。 这一世的觉醒景象,还真是别开生面啊。 他的身体在他晕过去之后条件反射的夹紧体内动作的肉/棒,惹得卫筠不顾他晕倒的情况继续在他身上耸动腰部,猛烈动作下操得他无意识的身体从地毯上轻弹了起来,又被按着腰部压了下去,一直到天光乍亮才从吐着一圈白沫的肉/穴内拔出肉/棒,抱着他走进浴室洗漱。 第66章 季旻醒来的时候卫筠正撑着脑袋看他,耳边传来急促且震耳欲聋的敲门声,他拨开卫筠搭在胸前的手臂,从被子里爬出来站在了地上,抬手揉/捏着一跳一跳的太阳穴,舌头顶住上颚思考着现在的处境。 “好吵。”头发凌乱的卫筠声音低哑,带着事后的欲色,走到反锁的门前猛踹了一脚大门,令被关在门外的夏知南更加恼火,直接用身体撞开了大门,冲进这满是石楠花味的房间。 “你对我嫂子做了什么?” “你不会看吗?”卫筠将头转向站在那按着太阳穴的季旻,勾了下嘴角“显而易见的事情。” “你!”夏知南伸手指向随意侵犯他人妻子的警官,瞪了他一眼后大步走向季旻身后,圈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颈间,有些憔悴的面容十分苍白,黑棕色眼眸执拗的盯着他红了一圈的手腕,咬牙切齿道“嫂子,跟我回去吧,我们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能别叫我嫂子吗?”沉默了半响的季旻慢吞吞的说出他的不满“你们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被侵犯了许久的后/穴内还充斥着奇怪的异物感,季旻不自在的动了下双腿的位置,手腕的擦伤即痒又麻,让他在本就容易烦躁的炎热夏季皱起眉头。 他实在想不明白他们几个是怎么成为靠着权势强迫他人的衣冠禽兽,成为不顾他人意愿强制定下契约的独裁者的。 “他不是你的良配。”见夏知南吃瘪的卫筠走上前把他从季旻身上拉开,捏住季旻的手腕带他走到那堆礼物前“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嗯。”季旻不知道说什么好,卫警官的确十分有心,知道他在奶奶去世后就没有过过生日,准备的礼物数量也对的上年数。 可是,为什么不好好说呢? 生着闷气的他蹲下/身掂量了下这些盒子的重量,从里头挑出了最重的一个打开,拿出里头包裹严实的棒球棍,拉开布套的拉链后拿着它在半空中挥了几下,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手感不错,不愧是自己大学时很想买的高价棒球棍。 房间里的另外两人见他笑的开心,不约而同的走上前想离他近一些,却被突然炸裂开的碎玻璃划破脸颊的皮肤,流下浓稠的血液。 “很好用哦。”季旻看向慢了一拍才伸手捂住半边脸颊的二人,心头的郁气少了一些,握着球棍踩在满地的碎玻璃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破了一个大洞的玻璃窗洒进一片金灿灿的阳光,照得地面上闪着细碎的光芒,在地上印出三人交叠着的身影。 “小心碎玻璃!” 被季旻的动作吓了一跳的二人心惊肉跳的看着他脚下穿着的那双薄底拖鞋,担心玻璃会穿透拖鞋扎进他细嫩的脚底,不约而同的选择将脸上的伤口放在一边,任由血液流下脸庞滴落在脖颈和肩膀处,放低声音劝解他离开那块在他们看来十分危险的角落。 “先从那里出来吧。” “有什么气出来在发,先离开那好吗?” “我不是三岁小孩,知道什么是危险。”季旻紧紧的握住手中的棒球棍,一步步走向二人,每一步都如同走在他们的心尖上,两颊透着一片薄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恼羞成怒,松手让棒球棍掉落在地面上,皱着小巧的鼻头眼眶湿润,眨眨眼忍住不让眼泪落下。 被他们说中了,真的有几片玻璃插到脚心里了。 脚底传来的刺痛让他走的十分艰辛,脱下拖鞋后盘腿坐在床上,还是忍不住掉下了泪滴,在两人的视线下拉过被子藏起扎着细碎玻璃的脚丫,撇过头躲开他们探究的视线。 “为什么哭?”一向不解风情的警官没有想到他担心的事已经发生了,站在季旻面前不顾他的挣扎抱住他,吻去他脸上的泪水,学着队里已婚女同事哄孩子的样子拍打他的后背。 夏知南则凝视着季旻的动作,注意到他被子下的两条腿下意识的抽动后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突然拉开遮住视线的被子,抓过小嫂子的脚垂下眼睫“嫂子受伤了也不说吗?” “我自己会处理的。”季旻伸手拿浴袍袖口擦了下眼角,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满眼心疼的二人,快速的说道“给我根烟。” “抽烟对身体不好。”已经找到顺毛规律的夏知南抓住季旻的一条腿,翻着白眼接过卫筠臭着脸递来的镊子,拿粘着酒精的棉球消毒后夹起一小块玻璃拔了出来。 “嘶—”季旻痛的皱起眉头,抽了下被夏知南箍住的脚,被他拉的离他那更近了一些。 “没事的,很快就会好了。”卫筠见他不舒服的样子,也没有心情和夏知南斗了,在夏知南的怒目下从床头柜拿出一包烟抽出了两根,给自己点上一根后将另一根塞进了季旻的嘴中,俯下/身用嘴中香烟的火星帮他点上,和他同时吐出了一口烟圈。 “这块玻璃有点大哦。”不满嫂子注意力都被卫筠和香烟吸引走的夏知南夹住最大块的玻璃拔了出来,拿棉球堵住流出的少量鲜血,抬头直视痛得一激灵的小嫂子,眯起眼睛“等处理好了我们就回家吧。” 卫筠靠在一边不发一言,他不觉得季旻会同意夏知南说的话。 “嫂子?”等待回复的夏知南歪了下头,手上动作不停,不一会就处理完毕,和一旁更加专业的卫警官换了个位置让他帮小嫂子包上纱布,低头看着小嫂子又说了一遍“我们回家吧。” “在没有征求同意前,还是不要自说自话比较好。”听到“回家”字眼的卫筠嘴角下拉,他窥探的果实还没有成熟就被他人摘去,成为别人的妻子这件事一直令他耿耿于怀,现在又要听夏知南特意说给他听的话,被里头夹杂的警告惹怒,绷紧身体忍住不在这时朝他发动攻击。 “我同意了。”季旻在两人的视线下开口,拔出嘴中的烟头夹在指间“等一下就走吧。” 夏家主家是一定要去的,那里有系统的踪迹,还有被系统投放万人迷光环的土著。 “那我先去准备一下。”得到满意答复的夏知南走进浴室洗去脸上和脖子上干涸的血迹,整理好衣服回到房间抱起季旻就往楼下走,被拿着一堆东西的卫筠拦下。 “这些是我送给旻旻的礼物。”匆忙洗漱完毕的警官从兜里拿出他从瑞城带来的手机“还有他的手机。” “这是我的手机!”没想到卫筠会帮忙带东西的季旻挑高眉毛,抱着微弱的希望问了一句“我奶奶他们的灵牌怎么样了?” “也在我家里。”卫筠走出别墅把那些东西都放进后备箱里,回到季旻他们身前勾起嘴角“夏二少抱着你不方便,要不我帮你们拿那四块灵牌。” “随便。”夏知南捂住季旻半张的嘴,制止了他的拒绝,大步流星的走进自己的车内将他放在后座上,走上前坐上驾驶座发动车辆。 卫筠这人,就算拒绝了也会想方设法的跟着小嫂子走的,还不如干脆利落些,给主家看守的人省点心,也给父亲少增加些麻烦。 就这样,两辆一黑一灰的车辆在道路上匀速行驶,在得到消息的佣人迎接下停在主家门前,走下心思各异的三人。 第67章 站在巍峨大门前的佣人们穿着便于行动的衬衣西裤,纷纷弯下腰身迎接离开这不超过一天的两位少爷,门口的两个石狮子瞪着两个铜铃般大的眼睛,十年如一日的守卫这古色古香的宅子。 “帮我把车停好。”习惯了家里大张旗鼓作态的夏知南随手将车钥匙递给站的离他最近的佣人,走到后座打开车门将身穿浴袍的小嫂子抱了出来,健步如飞的走进宅院内,流下一众傻眼的佣人和刚停好车的卫筠。 “卫少,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管家对其他的佣人使了个眼色,先行一步接过卫筠手上的四块灵牌,在看到被弟弟落在其他人手上的灵牌时眼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我来帮您拿吧。” “麻烦你了。”卫筠点了下头“我们走吧。” “请。”管家再次弯下腰,把手伸向大门,迈着小碎步带着他走进主家为贵客准备的院子,在他消失在小院门前时擦了把汗,将卫筠交代的灵牌和手机给了一旁新来的佣人让他替自己拿到二少爷那,摇摇头离开了这里。 夏家的这个少主夫人,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他今天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之前被男人狠狠滋润过,再看卫家继承人的神态动作,昨天发生什么还真不好说。 “管家,你一直摇着头干嘛?”路过的几个佣人围上来问道,一眼就看出管家又要说些什么了。 “咱们到别的地方说去。”从没离开过主家的管家倾诉欲极强,左顾右盼后带着几个佣人到人烟稀少的后山将他的猜测说出,引得佣人们啧啧称奇,和他一起把夏家主家大大小小的事说了个遍。 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一直以来的秘密基地此时还有另外两人在场,一字不漏的把他们说的话全都收进耳中。 “方道长。”在假山后不敢随意移动的夏若安揉着衣角,宽松的衣领露出一截清晰可见的锁骨,一双圆眼注视着坐在假山不规则山石上的方令仪“你好厉害啊,能削出这么漂亮的木剑。” “嗯。”方令仪点了下头,没有和这个老是在课程结束时来找他说一些不知所谓的话的人多说的意思,耳尖微动的听假山后他真正感兴趣的话题。 “今早少主夫人那副模样,可是勾人的紧,穿着一身偏大的浴袍,那里头露出来的皮肉上啊,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那双腿也是又直又白,还没有穿鞋子,也不知是从哪张床上刚刚下来的。” “老爷夫人也是糊涂啊。” 佣人们说的话越来越大声,已然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多嘴多舌的样子和平日训练有素的模样截然不同,好似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冲向了新来的少主夫人就能让自己轻松一些似的。 同样听到这些话的夏若安抬眼看向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俊秀道长,走上前拉住他垂落下来的长袍底部“主家竟发生这等丑事,怕是要污了道长的耳朵。” “什么算丑事?”方令仪依旧没有抬眼看他,手下削剑的动作不停,从假山上扣出一块碎石扔向佣人们的方向,高声说道“你们是在人家床底下趴着听到的,还是在床头蹲着听到的?” “谁?”偷闲的几人被忽然掉落在眼前的石子吓了一跳,转身走到假山后想质问是谁这么多管闲事,在看到坐在山石上的方令仪后一个个倒在了地上,瞳孔放大不断摇头,好似见到了索命修罗似的丑态毕露。 “没意思。”方令仪吹去成型木剑上的碎屑,背着手离开这里,道袍在行走间无风自动,如《后赤壁赋》中那个由鶴化身的道士一般,步态轻盈,羽衣蹁跹。 “还不去找些活干。”被道长无视的夏若安朝倒在地上的几人瞪大眼睛,快速的跟上方令仪的脚步,身后传来的痴迷目光令他心中油然生起一股子高傲与自得来,一边走一边腹诽道: 凭什么那个小地方来的丑堂弟都能让二少爷为他出头,道长也是,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了?这两人眼睛是瞎了不成? 夏知南所住的小院里。 季旻将三位长辈的灵牌毕恭毕敬的放在供桌上,拿出叫佣人拿来的香举在头顶拜了几下,将香插好后拿起许久未看的手机开机,一开机就被密集的震动声震麻了右手,赶紧关闭了手机铃声把手机扔在了床上。 “我来扶你吧。”夏知南见他走路一瘸一拐,主动向前伸出双手,被他挥手回绝。 “就几步路的事情。”季旻缓慢的挪到床前坐下,在看到床上的红被后想到了什么“你哥去哪了?” 以前一有机会就粘着自己不放的恶鬼不再出现,不由得让人担心他是不是被鬼差抓走了。 就算再怎么埋怨,他也是陪伴了自己两世的爱人啊。 “嫂子想他了吗?”夏知南卖了个关子“可惜...” “可惜什么?”季旻身体前倾,微微皱起眉毛“他怎么样了?” “他啊...”夏知南放缓了声音,扑到季旻身上捏住他鼓起的脸颊,故作深沉的说“被大师打伤了,在养病呢。” “哦。”季旻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就知道夏顾北根本没出什么大事,冷漠的推开他摆弄手机,一一回复担心他的瑞城众人。 “嫂子真是喜怒无常。”在一旁看他的夏知南靠在他的肩膀上,沉下脸咬住他露在外面的皮肤“乖一点不好吗?” 肩膀处传来湿润的触感,季旻推开小叔的脑袋,正色问道“你要的乖是什么样子?” 见他没有马上回复,思索了下又继续开口: “在你眼中在这当一个除了张腿以外几乎什么都不必干的少主夫人我应该感恩戴德的表示谢意,可是我根本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而且,夏鸿德绑架我的时候你们也插了一手不是吗?所以不必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 “说的好。”夏知南像没听出季旻话中的刺似的,摊开两手“有什么不满尽管说,想消气也可以。” 季旻撇了他一眼,确认他不是糊弄自己后指向奶奶的灵牌“夏鸿德的事你们应该都知道吧,我要他付出代价。” “没问题。”夏知南也想起了夏鸿德做出的那些恶心事“本来我也打算在成亲后敲打他一番的,这几天事多了忘记了。” “那就早点把他叫来。”季旻失望的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映出一片阴影。 只需要一声令下就能做到的事情,拖到现在才做,说到底就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过,什么敲打大概也只是不轻不重的训斥而已。 身份的不对等让自己太过被动了,只有站在和他们平起平坐的位置,他们才不会再我行我素。 第68章 见季旻还是没有消气迹象的夏知南不明白他又说错了什么,趁季旻不备亲了下他的侧脸后走出小院往厨房叫了些饱腹的食物,亲自端到屋内放在桌上,把桌子推到床前“吃饭了。” “知道了。”季旻拿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吃饭了”是一句很神奇的话,用处包括吵架后用来示好,尴尬时开始话题,是万金油一样的存在,完美的让气氛缓和了一些,令二人安安稳稳的度过了一天。 太阳初升时,恢复伤势的夏顾北显现出身形,摸向季旻的脸庞,蜻蜓点水般的在他眼皮上落下一吻“旻旻。” “谁啊?”季旻睁开眼揉了下眼睛,看到站在床头的黑影后叹了口气,缓缓的从手脚并用抱着自己的夏知南怀中爬出来,走到桌前睡眼朦胧的打了个哈欠“有什么事吗?” “我不在的时候他们碰你了是吗?”夏顾北看向一脸疲惫的妻子,不知为何觉得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痛,身上又冒出了一层黑雾。 “对。”季旻没有隐瞒他的意思,坐在木椅上拍了拍大腿“过来吧,怨气太多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夏顾北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关心,诧异的看着他圆圆的脸蛋,走上前缓慢的将头靠在他的大腿上,膝盖弯曲着搭在地面,高大的身体怪异的缩成了一团。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有养魂护魄作用的静心咒被清朗的声音念出,夏顾北闭上灰白的眼睛,安静的享受妻子轻缓的动作。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季旻心中的杂念在念咒语时一点点消失,一只手轻轻的从冰凉的发根摸下,缓缓的用手梳丈夫的头发。 “哥,你好了啊。”一睁眼就看到他们相处和谐的夏知南心里有些不得劲,站起身换上衣服就往浴室里走,幽幽的说了一句: “等会要去学堂了,哥要小心不要再被大师打伤了。” “我明白。”夏顾北眼也不睁的回道,用脸蹭了下季旻的膝盖,身形渐渐消了下去,只留下微弱的凉意。 当太阳停在了正南偏东的位置时,已经收拾妥当的季旻一步一步的跟着夏知南的步伐走向学堂,已经好转的双脚走路的时候传来轻微的疼痛,令他的动作有些缓慢。 夏知南大步走在前面,时不时的转头看向跟在后面的小嫂子,在他看向这里后又会很快将头转回去,装模作样的踢向路上的小石子。 小石子咕噜咕噜的滚了一小段路程,停在等在路上的卫筠脚下,他在看到季旻后双眼微睁,跨步向前走到他面前,对他伸出了一只手“我们一起走吧。” “好啊。”料到卫警官会参与的季旻默许了他并列行走的要求,二人行一下子变成了三人行,几人的气氛有些怪异。 走进学堂,里面还是和上次一样闷热,有几个零零散散的玄门子弟趴在桌子上补觉,在察觉到有人进来后也只是睁开眼瞄了一下,揉揉头发又睡了过去。 被父亲特意交代过要让卫筠初步了解玄门的夏知南走到讲台前,蹲下/身从讲台下的旧纸箱里翻找出了一本布满灰尘的旧书,把它递给站姿标准的警官“这是有关玄门的介绍和基本知识。” “多谢。”卫筠拿过后微不可查的皱起眉头,拿着书在讲台上敲了几下,敲下了一层厚厚的灰“夏家还真是..历史悠久。” “比不上卫家如日中天。”夏知南笑眯眯的说。 听着两人没营养的对话,一进来就坐到座位上季旻眼不见心不烦的转过头细细打量上次没有看清楚的学堂,接受到一道凌厉视线后转头看向坐在正后方的男子: “有什么事吗?” 一向早来的夏若宁一张清俊的脸在看到他后充满嫌恶,也不管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不由分说的出言讥讽: “真是不知羞耻,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若若昨天都和家里人说了,这个堂弟进门还不到几天,沾花惹草的本事可不小,真是把家里的脸面都丢尽了。 无缘无故的被说了一通,季旻只觉得莫名其妙,他根本不认识坐在后面的这个男人,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站起身指向夏若安的鼻子,这一世沾染上的市井气暴露无疑“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嚼别人的舌根。” 椅子在他站起时发出刺耳的拖拉声,引得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这里,本身很困的都亮起了眼睛,卫筠两人也停止了交谈,走到季旻身旁。 夏若宁看出了他们有站队的意思,神色自若的开口解释“我刚刚只是和堂弟说几句话而已。” 恶语相向变成了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季旻双手环胸,抬脚就踹倒了他面前的桌子。 “轰———” 坐在桌子后的夏若宁被突如其来往后倒的桌子压在身上,狼狈的连人带椅子倒下,怔愣的看向面不改色的季旻。 “哥!”和其他人一起结伴进来的夏若安听到声音后望向学堂里头,发现压在桌子底下的是夏若宁后跑向前去,伸手把他从里面拉了出来,环视了一圈: “这是谁干的?” “是他。”一见到夏若安就如同守财奴见到金子的众人齐齐指向季旻,在看到他身边的两人后又悻悻然的收回了手,转而开始安慰噙着泪水的夏若安,说的一句比一句难听。 “我们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就是个乡巴佬而已。” “对,他就是嫉妒若宁过的比他好。” “还嫉妒若宁比他优秀,小地方出身的就是眼皮子浅。” “他还不知道自己是私生子的儿子吧?” “主家带来给人用的容器,根本不配被你放在心上。” 夏若安听着众人的话,抬起头欲言又止的看向季旻,修长的脖子令离他近的几个人呼吸粗重,眨了眨眼后轻声说道“大家不要说了,堂弟他也是刚来有些敏感,可能觉得我们都看不起他吧。” 听到他话里话外都在贬低季旻多疑又自卑,卫筠想向前阻止他们继续说下去,被季旻拦下“我自己来解决。” 卫筠拿出之前放在桌上的旧书递给他“想打的话就拿这个打吧,不要脏了你的手。” “谢谢。”季旻掂量了一下重量,走上前就拍到了说的最难听的几个脸上,让他们纷纷被上面的灰尘呛得不停咳嗽,脸红脖子粗的弯下腰来。 向来喜欢在背后下手脚保持脸上和平的其他人被他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样子怵住,想掐手诀又怕夏知南护短,打也打不过肌肉结实的卫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季旻打人后回到座位上坐好,嘀嘀咕咕道: “野蛮人。” 然后自觉低了一头老实坐好,开始用眼神交流。 之前在季旻打人时后退的夏若安见事态平息,走到他身前,看到卫筠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抬手把额边垂下来的一缕发丝夹在耳后,皓白的手腕像玉石一样光滑细腻“堂弟,你怎么能随意打人呢?” “我打的人,关你什么事?”季旻俯身向前,将手放在了夏若安脖颈后方,被他重重挥开后耸了耸肩“我可没有你这种堂哥。”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是怪我们之前没有接你过来吗?”夏若安仰着头看着季旻,眼角流下一滴泪滴,引得之前坐下的众人都重新站了起来,对他怒目而视,其中以夏若宁情绪最为激烈。 “都给我安分点!”一直沉默的夏知南在此时拍打了几下桌子,将他们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指向学堂门口“真是长了雄心豹子胆了,一个个对我嫂子甩眼色,谁再说一句,就给我滚出这里。” “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门口传来清粼粼的声音,依旧一身整齐道袍的方令仪走进学堂,带着弯度的柳叶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在学堂里带头闹事的人,等下课的时候留堂。” “好的,大师。” 季旻跟着他们一起对方令仪拱手行礼,瞳孔在看到他之后微微放大。 他,长得和一个故人好像。 第69章 方令仪察觉到了他眼中的细微变化,不动声色的摸向着袖口中那打磨了好几日,上面已没有一根木刺的小木剑,动作僵硬的开始在电子屏上写出一行行形体方正的正楷,心中涌出万般思绪。 作为大师的他能算出近乎所有人的过去与未来,却碍于法则限制永远都无法算出自身的一切凶吉。 他觉得季旻好像对他下了咒,让人无法自持的摄魂咒,让自己从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对他格外关注,听到他的名字时会全神贯注,被他注意时会全身战栗,兴奋的指尖颤抖。 电子屏上的字体随着道长的思绪越来越潦草,从横平竖直变为了笔画连棉,季旻不知道背对着他的道长已因为他陷入了无尽思绪中,开始在桌底下学着他示范的手势掐玄门子弟八岁就学过的手诀。 “这个术法的用处是引雷,可用天雷对抗伤人恶鬼...” 道长清粼粼的声音还是那么令人睡意绵绵,坐在后排的人都强打起精神撑着脑袋,最前方的季旻则完全不被学堂内的气氛所影响,拉着同样对这些知识一问三不知的卫筠一起翻阅之前夏知南找出的旧书,擅长做手工的手指上下翻飞,却一次都没有成功,他沮丧的把脸靠在桌上,看向卫筠“你要不要试一下?” “术法可不是谁都可以学的。”在一旁的夏知南听言揽住季旻的肩膀,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晃“天分和机缘缺一不可。” 大部分的玄门人士穷极一生都只是学会了几个最基础的术法而已,真正会掐算的人才算得上有天分,能算出他人一生经历,熟练使用玄法的人则被尊称为“大师”。 而华国近几十年来唯一进阶为“大师”的只有方令仪一人。 卫筠可不管夏知南说了些什么,看向电子屏跟着上面的图解交换着手指位置,结束后半响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夏知南和季旻都觉得他可能失败了,卫筠则感觉到身体里突然多出了一团一团的未知力量,游走在脉搏之中。 见他没有回答,季旻伸出手在他眼前挥动了几下“卫警官?” “小心!”一道紫光违反自然规律的出现在他们上方,有着多次出生入死经验的卫筠起身在几秒内抱住季旻滚到了桌下,顺便还把坐着夏知南的椅子踹向学堂墙壁。 “轰隆隆———” 突如其来的天雷打在了坐着他们后面的夏若宁两兄弟身上,把他们劈成了冒着青烟的焦炭,附近的其他人也被波及,被雷击时四散的火花烫焦眉毛和头发,一时间学堂内爆发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哀鸣声,让其他人忍不住伸手捂住耳朵。 “啊啊啊!!!” “安静!”眼见课堂发生突发状态的方令仪拔出背后的桃木剑劈散了还在高速旋转的雷云,从怀中拿出一叠符咒撒在了经受不住雷击痛苦的几人身上,之后也不管他们会不会被那一叠什么作用都有的符咒治愈,走回讲台继续他之前的课程。 虽然现在并没有人仔细听讲。 符咒的各种作用让受伤的几人雪上加霜,已然痛得死去活来,连叫都叫不出来,在方令仪不疾不徐的声音下,活像一个大型邪教现场,让公职人员卫警官都冷不禁怀疑起来,摸索着腰间找早已上交装备库的手枪。 【分派到这里学习的人员不能携带枪支和其他攻击性武器。】 被卫父交代过来这里试水但把心神全部放在季旻身上的卫警官终于想到了他的任务,为之后特殊部门的第一批玄门外成员写下第一条规定,防止之前有打击邪教组织的公职人员控制不住条件反射。 “你在写什么呀?”对他随手引雷的动作还心有余悸的季旻在确定他写的是于符咒无关的东西后凑了上去,在看到上面写的东西后眼前一亮。 他也想靠着玄法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个人的力量与卫家的力量相比,还是有组织有计划的卫家更加令人信服。 “之后谁会来这里学习啊?他们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特殊部门可以帮和玄学无关的公民吗?”兴致高昂的艳鬼凑近之前还抱着他侵犯的警官,好似忘记了他们之间暧昧的关系一般,饱满且红润的嘴唇在警官的眼前一开一合,两只眼睛中满是对这件事的期待和喜悦。 “嫂子想知道这些的话直接问我不就好了?”坐在季旻另一侧的夏知南按住季旻的肩膀,在他转身后摸着他的两颊吻了上去,强硬的动作让季旻无法挣脱,只能睁着眼看眼前这个脾气和外表不同的小叔,被他热烈且执拗的眼神烧到,不自在的闭上眼睛,将牙关开了一条小缝,默许他在嘴中的侵略动作。 夏知南感受到了嫂子的默许,捧住他的两颊缠着他的红舌一起纠缠,双瞳紧紧的盯着他不断颤动的长睫和泛着薄红的脸颊,亲的嫂子软下/身体,只能任由小叔在嘴中攻城略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现他们并不光彩的关系。 从疼痛中缓过神的众人踉跄的直起身子,和其他没有受伤的人一起被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觉得两个儿子的命定姻缘是同一个人的事说出来会被人耻笑的夏家家主没有对除了家人以外的族人透露这件事的意思,更别说其他家族的子第了,造成大家对夏知南和季旻的关系都一无所知。 这不就是小叔子和大嫂乱伦吗? 真是有伤风化。 “只看我不行吗?”夏知南完全不把其他人的态度放在眼里,离开唇瓣后抱住嫂子将嘴凑到他的耳边,黑棕色眼眸直直对上坐在嫂子身后的卫筠,急切的表达出他对怀中人的所有权。 “幼稚。”卫筠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捏着季旻的腰部把他从夏知南的怀中解救出来,欣然接受夏知南更加愤怒的视线。 同样名不正言不顺,做出这种正宫行为真是有够闲的。 “课堂上不要交头接耳。”在讲台上一直分神关注季旻的方令仪将触碰笔重重的摔在桌上“今天的课程没一个专心听讲,罚全员都留堂一个下午。” “不会吧?”课堂里的众人纷纷开始哀嚎,有几个脾气暴躁的实在受不了方令仪这种唯我独尊的作态,从根本没有使用痕迹的座位上站起身,大步走向门外: “想留堂就留堂,真以为老子稀罕听你那无趣的课程吗?” “哎呀!!!” 之前还昂首挺胸的几人撞到突然出现的无形结界,被反作用力震倒在地。 “我不管你们喜不喜欢听我的课,还有,只要是坐在这里的人,不管是谁都要遵守我的规矩。”自荐当讲师只是因为在这里感受到老祖气息的方令仪冷着张脸,走到季旻面前拉起他的衣领“你,是哪一家的?” “蛤?”季旻歪头,满脸疑惑。 被顶着方鶴羽脸蛋的人教导,有种身份交换的感觉,好奇怪啊。 “谅在你是刚来听我的课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一次。”方令仪外表无波无澜,身上的温度却急速上升,令季旻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一颗熟透的番茄。 没有察觉到身上的温度已经暴露了自己,道长依旧摆着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说出了下一句“所以,你和我一起出去吧。” 第70章 红彤彤的大番茄拉着若有所思的季旻走出了学堂,轻松跨过了之前令其他人铩羽而归的结界,季旻挣了下被番茄道长紧紧抓住的手,半天没挣脱开来“大师?” “我不抓住你的话结界会伤到你的。”方令仪满脸正经,身形一动坐在了学堂前的回廊上,半含秋水的眼睛落在坐在地面上的季旻“你不先回去吗?” “一个人回去也没有意思。”最主要是他并没有小院的钥匙,也不认识这里的佣人,有些无聊的季旻半抬起头,数起古树上的枝干,脑内勾勒着夏若安脖子后的光环图案。 心形是万人迷光环不错,那个转换标志是什么?转换气运吗?怎么换的? 这个位面简直是季旻经历过的最让人疑惑的位面了,从来到帝都起脑子就没清醒过,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在夏若安身上投放光环的系统。 那一定是高级鸽派系统,就是之前在自己身上偷偷装万人迷光环的那种,不过这个要大方一点,至少没有让被光环吸引的人成为人形泰迪。季旻越思考越入迷,眼神越过道长彻底的钉在古树上。 方令仪在季旻看树的时候悄悄往左移了一些,成功挪到了和他面对面的位置,掏出怀中准备了好几天的小木剑,迟疑了半天还是没有递出去,想了一会儿,板着脸扣起手指,开始一板一眼的练习怎么叫季旻的名字: “季旻。” 太生疏。 “季同学。” 太严肃。 “季夫人?” 不喜欢。 “旻..旻。” “..旻旻。” 选定的称呼在口中不断翻滚,道长又瞄了眼不嫌地面灰尘大大咧咧的坐在上面神游天外的季旻,故作镇定的喊道“旻旻。” “大师叫我干什么?”听到方令仪叫他的季旻将视线从古树转移到道长身上,看着他慢慢从一颗番茄变成了一颗剥了皮的血橙,站起身习惯性的把手放在了他滚烫的额头上“不舒服吗?” “不要随便摸我。”方令仪觉得自己身上点燃了引火符,还是一下子熄不灭的三味真火,欲盖弥彰的说出不满,身体却和话语不同的一动不动,甚至还在那双温暖的手上蹭了一下“我不喜欢别人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随便碰我。” “不好意思。”上一世养成的习惯一时没有办法改变,季旻没察觉出手底下的脑袋轻轻蹭了一下,抱着些许歉意收回手坐回了原位,脑中想的事从不知何时才会出现的系统变为了方鶴羽。 他好像有说过他是从一个灵异位面被PU998带到星际位面,方令仪长得一副和他七分相像的脸庞,总让人觉得他们之间说不定有着血缘关系。 气氛又恢复了二人刚从学堂出来的样子,方令仪不停的抬眼看向季旻,在他发觉后又会马上扭过头去,明明是他说出拒绝的话,做出的姿态倒反而像是他被拒绝了一样。 道长跟着季旻一起把视线移到了古树上,突然觉得古树有些讨厌,连之前坐的那根树干都十分碍眼,不懂这苍老的树木有什么好看的,让他看得目不转睛。 “喂。”练习了半天的道长还是没法自然的说出季旻的名字。 “嗯?”之前被他说了一通的季旻没有像上次一样贸然行动,转头看向坐在那的道长,眼神示意他有话快说。 “这个..”方令仪对上季旻的眼睛,拿起之前放在一边的小木剑,面无表情的把小木剑扔向了他“这个给你。” “谢..谢?”季旻有些迟疑,刚才还抵触自己接触的人突然示好让他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莫非,这剑上有整人的术法? “这剑可以辟邪。”不知道季旻对他产生了怀疑的方令仪揪着鬓边的一缕头发,目光闪躲“最好随身携带,一般的符咒和术法破不了这把剑的防护的。” 季旻打量着他的神态与动作,觉得他更可疑了,随手把木剑塞进裤兜里,主动找起话题来摆脱尴尬: “道长,你在这里当导师多久了?” “两个月不到。”方令仪见季旻主动开口,眉目如画的脸生动的笑了起来,显得年纪小了些,没有之前那么严肃。 “那也不长啊。”季旻干巴巴的应了一句,等方令仪继续接他的话,方令仪却只是在那里笑着不发一言,让这段回廊中又安静了下来。 果然对方不怎么喜欢自己啊。 被方令仪忽冷忽热的态度闹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季旻底下头不想再说话,而方令仪在此时突然从木栏杆上跳了下来,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戳向他抿嘴时露出的酒窝,顶着一副钟灵毓秀的模样开口说道: “我们一起私奔吧?我可以解开你身上的契约,而且有办法让他们永远找不到你。” “什么?”季旻的脑袋瓜满是问号,被这个只见了两面的道长问懵了,一下子没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不怎么想听明白“你是在开玩笑吗?” “跟我走,做我的妻子。”方令仪特意放慢语速,字正腔圆的句子从他的薄唇吐出,让季旻想装傻都不行,说到这地步了,只有听障人士才听不清楚。 坐在那的季旻没有马上回复道长的问题,蹲了半天的道长挪动了几下腿,撩起袍底堆在膝盖上,半含秋水且带着些许媚意的柳叶眼直勾勾的盯住季旻明亮的内双眼睛,又戳了下他的酒窝。 “这个月走的话,还能赶上方家的祭典哦。” 虽然方家的人不是疯就是死。 “你有叫方鶴羽的长辈吗?”听到方家二字的季旻成功找到了转移注意力的话题,眼中带着期待回视方令仪。 “方鶴羽。”方令仪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他站起身拉着季旻的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另一只手将桃木剑拔出鞘一寸,上上下下的扫视了他一遍“你是从哪里听到老祖名字的?” 这个名字可是方家的禁忌,里头藏着身为华国最古老世家的龌龊行为,藏着他杀害几名族老的理由。 堂堂月清山方家,竟是靠着献祭族中子第来保得一时昌盛,方鶴羽便是第一位被选定的祭品,被放干血死后还要被从尸身上吸运的“老祖宗”。 而找到他的转世,是自己能否杀了山上那几人的关键。 第71章 面对方令仪如此强烈的反应,季旻也有些不乐意了,他揉了下被道长捏红的手腕,低下头不再看他,方令仪则一直没有改变动作,一动不动的紧紧盯住他的脸庞“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 “我..”季旻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难道要告诉道长:你的“老祖”是自己的爱人..之一吗? 以他对这个名字的在意程度,会被桃木剑砍的。 “说啊!”方令仪放下已出鞘一寸的桃木剑,走上前步步紧逼,直把季旻逼退到墙上,一张白净脸庞在离他过近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故作镇定的抓住他的肩膀,将他困在两臂之间“从哪里听到的?” 找寻了几乎整整两月的存在被一个从小不在帝都长大的人知晓,这让他不由的燃起能顺利杀死那几个败类的希望。 那具百年不腐的尸身为他们提供着几乎无穷无尽的“运”,令他们次次都好运降临,成功避开自己的攻击,若非自己提前在月清山上布下了结界与阵法,就早已变为第六名被活祭的祭品了。 离道长过近的脸上传来他浅浅的呼吸,季旻撇了一眼他的表情,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后撑住他的胸膛推开了他,看在他是方鶴羽同族的份上没有马上离开,呢喃低语道“你为什么对这个名字这么在意?” “你不知道?”方令仪听到了他微小的声音,察看了四周之后直接抬着季旻的腿弯把他扛了起来,身形微晃,带着他一个起落跳出了回廊外,行走如飞,让在宅子内的行人纷纷揉了揉眼睛,探头探脑的寻找之前在眼前晃过的黑影。 “你放开我!”季旻被他宛如扛大米的姿势折磨的够呛,胸/部下方和腹部被他的肩膀硌得生疼,在颠簸中不断的捶打他的后背“要不换个姿势也行。” 方令仪像没听到他的抗议似的,身体在接触到他时如木头般的僵硬,更别说抬着他腿弯的手臂了,他沉默的又疾奔了一段距离,踏着墙砖跳进了一间布满灰尘的小院中“我们到了。” “呕——” 从他身上下来的季旻扶着墙干呕了几声,接过道长递来的素色手帕擦干净嘴边的水渍,左右转了几下脑袋“你这里有水吗?我想漱个口。” “那里。”道长伸手指向坐落在屋子旁的现代化建筑,在他奔向里面后面红耳赤的拿起他落在石桌上的手帕,偷偷叠好放进了怀中,拿出另一条长得差不多的擦干净石桌和几张石凳,擦完后放在之前那条手帕所在的位置,让人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在洗手间的季旻洗干净手后接了一捧水低头含进嘴里后吐了出来,之后又接了水泼在了在热天出了一层薄汗的脸庞,一阵神清气爽后打开门走出了洗手间,坐在了方令仪对面“大师想说什么就说吧。” 把季旻带到这里来的方令仪自然是要和他说出关于“老祖”的事情的,他看向刚刚坐下的季旻,在要开口的时候又被他半湿的面部和额前发丝怔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道长?”季旻见他半天吐不出一句话来,身体微微前倾,凑近了问道“又怎么了?” 他半湿的头发与眉毛上的透亮水珠顺着面部轮廓滑落到略尖的下巴,又从下巴流到了白/皙的脖颈处,滑入了黑色衣领中的同时也滑入了方令仪的心底,令他身上一片火热,恨不得马上把眼前这人拆吃入腹,细细品尝。 等一会儿吧,不要把他吓坏了。兴奋到浑身颤抖的道长想。 “没事。”方令仪脸上完全看不出他已经把季旻在脑中扒光好几次了,他把手放在膝上,正襟危坐的开口: “老祖是月清山方家的第一任大师,也是第一位..祭品。我找他的原因是需要他的神魂来测算几位仇人的位置,顺便安置他久不入土的尸身。” “能说的详细些吗?”听到“祭品”二字的季旻蹙眉说道,隐隐觉得此中的故事一定十分让人齿寒。 “因为他身上的“运”实在是太多了,所以被那些老不死的吸到现在都没有吸完,还靠着这个屡屡躲过我的追杀。”方令仪一口气把其中的隐情说了出来“那几个老不死的也想从我身上夺取我的“运”,不过被我杀了帮凶后关在月清山上了,但是我实在不想让他们继续活下去,所以就一定要找出“老祖”的转世。” 虽说只有寥寥数语,但季旻大概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运”应该是这个位面对气运的称呼,吸运就是他们用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位面的阵法夺取他人身上的气运。 至于为什么这个中级位面会出现修真位面才会有的阵法,和把方鶴羽强制绑定的PU998脱不了干系。 “我想我可能知道他的转世在哪里了。”季旻托腮,凝眸远望着遥远的山脉,在脑中勾勒方同学凄惨的过往,两颊的肉被他的动作挤到眼下,转头看向方令仪那张和方同学相似的脸蛋,悠悠的叹了口气。 “你在透过我看谁?”方令仪终于觉察到了为什么季旻老是盯着自己的脸看了,他的眼中分明是怀念之色和淡淡的怜惜,绝不是在看自己时的拘谨和陌生。 就好像,在看他的旧情人一样。 他被这个猜测影响得几乎失去理智,在季旻张嘴准备解释时站起身捧住了他的脑袋亲了上去,狠狠的在他唇瓣间辗转厮磨,两只手伸进短袖中摸上了一截细窄且覆盖着一层薄薄肌肉的腰身,呼吸粗重起来,将之前十分在意的事情全都抛在了脑后,满心慢眼,都只装下了眼前这一人。 季旻被他毫无章法的吻亲得喘不上气,推了半天都没推开有着一身怪力的道长,在撇到他身后突然出现的身影后瞪大眼睛,踢向了他的下三路。 “好过分。”堪堪躲过一劫的道长发出抱怨。 “谁让你什么都不说就亲上来的。”季旻深吸了几口气,站的离方令仪远了些。 之后摸了下鼻尖,在夏顾北凝滞而深沉的目光下,竟真的像一个背叛丈夫偷人的妻子一样心虚起来“你怎么来了?” “知南他从学堂回去时见你不在屋里,就叫我来找你了。”其实是特意赶在弟弟之前来找妻子的夏顾北伸手握住季旻垂在腿侧的手,特意在之前平白无故打伤自己的道长面前和他五指相扣“他把夏鸿德叫来了,你不是要在他身上出气吗?” “动作这么快啊。”没想到夏知南真的说到做到的季旻有些意外,跟着夏顾北往院子外面走去,想到刚才说的事后又停了下来。 他从大掌中抽出手,把手放在夏顾北的肩膀上让他转过身面对着咬牙切齿的方令仪: “大师,这就是你之前一直找的“老祖”。” 夏顾北和方令仪一同被他说的话惊到,齐齐发出疑问“你说什么?” “他。”季旻指向夏顾北“是月清山的“老祖”你一直找的那人。” 哪怕是气运深厚之人,自杀投胎后也会短命的,人死后不一定非要投在人胎里,植物、动物都有可能,临死前的想法会影响到人会投怎么样的胎,譬如想成为女人的可能下辈子是个女人,想投胎成为山野猛兽的人可能下辈子真的会投生为一只无忧无虑的野兽。 而自杀者临终时抱有强烈的轻生意愿,自然会被投到活不了多久的身体里。 第72章 “怎么可能?”方令仪看向这个和祠堂中黑白照长得没有一丝相像的人,双眼微张,也不细想季旻对夏顾北是“老祖”的笃定从何而来,双指并拢快速的用指甲划破他苍白中带着青紫的手臂,把从伤口中流出的几滴血液浸入了一张黄纸中。 原本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字迹的黄纸在触碰到血液后似乎变得更深了一些,血液缓缓在纸间游走,仅仅只有几滴,却将整张纸几乎全部覆盖,形成与树木根系相似的图案,又从黄纸的另一头游了出去,在半空中变为细细的血线,窜向主家宅院的东侧。 “寻踪术。”夏顾北在一旁发出惊叹。 比起经过数十年传承后简化后的寻人术,还是古老的寻踪术更为准确,不需大张旗鼓的拿出罗盘来花费时间测算,只需一张最普通的黄纸就能算出所寻之人的去向,甚至可以找到所寻之人的转世。 季旻见他们专注的等那根血线回来,烟瘾又犯了,走到石凳前坐了下来,从兜里掏出烟盒拿出一根烟点燃,眯眼沉溺在尼古丁带来的虚幻感觉之中,深吸了一口后夹出烟吐了一个烟圈,对人有害无益的烟草在他这里,倒成了完美的消愁工具。 原来,尼古丁真的有这么神奇,能令人头脑放空,忘记烦恼,也能令人神清气爽,全神贯注。 香烟顶端烧去了一截,细碎的烟灰缓缓飘扬在空中,一点点落在季旻的脚边,他叼着烟抓住伸到嘴边的手“我还没抽完。” “吸烟对身体不好。”夏顾北想从他的嘴中直接把香烟拿走,又怕他会因为这事更加厌恶自己,不免有些踌躇,只能翻来覆去的说那一句话“别吸了,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对身体不好。”季旻没有掐灭烟的意思,有着大片胎记的脸被太阳照的透出薄红,在烈日下伸出手放在额前遮挡阳光,没有因为夏顾北的劝解而产生一丝想戒烟的念头。 他知道夏顾北一定在昨晚听到了自己和夏知南说的话,想要弥补却放不下架子,在感情上竟幼稚的离谱,连高中生都比他更会表达感情,知道不该一言不合的开始强制和抚摸。 站在不远处的道长站得挺直,耳尖轻轻颤了一下,在血线飞回黄纸上时还不忘连听带瞄的偷窥季旻的一言一行,感到手中黄符微烫时低头看去,在血线勾勒完繁复图案后面色凝重。 把这几乎走遍夏家主家都没有寻到的人现在借助季旻的提示轻而易举找出,顺利的不可思议,但其中也有让人想不明白的疑点。 被人献祭但就连精魄中都带有比常人更多“运”的“老祖”本该投到身强体壮的身体中才对,季旻在没有任何人提过的情况下知道“老祖”名字和去向的样子也十分可疑,总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反正绝不会是之前传遍夏家主家的摆摊小贩。 脑回路异于常人的道长虽说猜到了一丝端倪,却没把心神放在如何解开谜题上,只是想着如何快点杀了该杀的几个人,如何得到在一旁和其他男人说话的季旻。 他收起黄纸看向季旻所坐的方向,见那之前在自己手下不堪一击而现在变为名义上“老祖宗”的恶鬼仿佛没骨头似的趴在季旻肩头,忍住攻击他的冲动走到他们面前,无视恶鬼的存在对季旻说“事情办好了。” “那我先走了。”在太阳下的季旻有些昏昏欲睡,趴在石桌上用指尖碾灭烟头,在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垃圾桶后拿起烟头准备带走,被方令仪拦下: “就放着吧,等会我来扔。” 对季旻任何贴身物品充满收集欲的道长睁眼说瞎话的为自己塑造了一个爱打扫的人设,在布满灰尘的小院中一本正经“不用怕给我添麻烦,本来今天就是要做大扫除的。” 知道他的院子是由佣人一周打扫一次的夏顾北和刚进来就看到石桌上一层灰的季旻: “......” 实在不怎么相信他说的话,甚至觉得如果下次再来的话这根烟头还会在某个角落出现。 “那我放这了。”在他秋水盈盈的眼神下败下阵来的季旻把烟头放在石桌上,在中途被他拿走: “我来处理,你们走吧。”方令仪又变为一副面无表情,毫无破绽的样子。 想不出怎样回他的季旻被看不下去的夏顾北拉出了小院“别理他,他是个疯子。” 这是第二个说方令仪是疯子的人了,季旻想,其实可以用呆子来形容他,更贴切些。 他们经过一条条青石小路,在路旁的佣人们大部分都能看到化出全部身形的大少爷,一个个上前行礼,直到夏知南和卫筠从不远处走来时才一哄而散,四散开走到之前的工作岗位上。 “你比夏知南受欢迎多了。”季旻观摩了一下他冷峻的外表,站在原地等朝这里挥手的夏知南二人走来。 “知南他嘴比较直。”病逝前一直都是佣人眼中最好相处的夏顾北顺势帮弟弟说了一句好话,在他们来到面前时却拉下了脸,把对卫筠的厌恶无差别的散发到刚刚还在维护的弟弟身上“处理妥当了吗?” 习惯兄长时不时转换态度的夏知南点了点头,习惯性的靠近嫂子后又在兄长和警官的视线下停止,和他们一起走进了在学堂旁的大院子里,进入房梁上挂着一排灯笼的堂屋之内。 “少主,二少,卫少。”突然被主家传唤到这的夏鸿德对他们一一拱手行礼,独独把站在最中央的季旻略过,招呼着坐在身后的老伴和儿子一家“还不快和少主他们行礼。” 夏老夫人在他做回座位后跟着行了礼节,已经从焦炭恢复正常的夏若安和夏若宁跟着父母也朝他们底下了头。 看向六位夏家人,季旻满意的用眼神赞赏了夏知南一番,笑弯了眼睛。 光是五个巴掌还不够,他要让这几个人尝尝无能为力的滋味,毕竟,一家人还是整整齐齐的比较好不是吗? 第73章 行礼后坐回神龛左侧的夏鸿德对夏知南突如其来的传唤并未察觉出有什么不妥,反倒昂首挺胸,颇有一番自得姿态,他想着以往夏若安到家时说的那些主家私事,两只带有黄斑的浑浊眼睛难得的仔细看了以往看不起的季旻几眼。 这个没出息的孙子,本事没有,勾/引男人倒是实力高超,此次二少唤自己前来,定是要给予些好处,毕竟再怎么说,血脉亲缘是切也切不断的。 房梁上陶制的麒麟张着类虎的大眼,翘起牛尾巴静静的看着堂屋下暂时陷入沉静的众人,似是看出了坐在两排相对木椅上众人的所有心思。 学堂结界刚消失就被夏知南通知的夏若安和夏若宁在紧迫的时间内草草的在主家为玄门子弟准备的客房内清理完身体和换上一身得体的衣服,此时正用和夏鸿德如出一辙的目光看向季旻,面上不由和一旁的长辈们一样透出了些许鄙夷之色,完全忘了季旻为何在此,这般局面又由何人一手促成。 “嫂子,请。”双腿交叠,看似平易近人的夏知南轻拍身旁季旻的背部,顶着张笑脸率先打破了沉静。 “可以吗?”季旻没有明说夏知南请他做什么,藏在身后的拳头“咔咔”作响,双眼扫视之前被充作喜堂的堂屋,在心底计算着以一己之力教训他们的可能性,被夏知南再次拍了下后背。 “当然可以。”有着清澈黑棕色眼眸的主家二少凑到季旻耳边,肆无忌惮的展示他所拥有的权柄,嗓音低沉“嫂子尽管做你想做的事,有什么事我和大哥来兜着。” 夏顾北和被夏知南挤到一旁的卫筠从这番架势中猜到了之后会发生什么,齐齐不发一言,静待季旻开始动作。 【不要招惹卫队的对象,被打了卫队不管。】 知法犯法的卫警官在本子上写下了第二条规定,在看到夏顾北也跟着夏知南凑近季旻后又写了一条让后来特殊部门人员吐槽无数遍的部规: 【也不要觊觎卫队的对象,会导致人身安全受到危害。】 在笔尖在纸张上发出“沙沙”声的同时,季旻站了起来,速度奇快的冲到夏鸿德面前将他从椅子上拉下,在其他夏家人来不及反应时扇向他惊恐的脸庞。 “啪!” “这是还你上次叫人打我的。”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间宏伟堂屋,夏若宁最先反应过来,冲向季旻身前想阻止他的动作,结果却被一层薄薄的结界挡住,只能和家人们一起忧心忡忡的目睹家中最有话语权的家主被如以往他们所看不起的季旻打脸羞辱。 夏知南对此发出评价“虽说这两兄弟资质不错,但还是差了一截啊。” 和他抱有同样想法的夏顾北摇了摇头“夏若宁是资质不错,他弟弟的资质是真看不出来。” 人人都捧着夏若安,直把他塑造成了天赋异禀的存在,哪怕他其实和其他玄门子弟没有什么不同。 “啪!啪!...”巴掌声又响了八九声,季旻甩了甩因为用力过猛有些发麻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靠着抓住他衣领的手才不会倒在地面上的夏鸿德,又扇了他几巴掌,在他快晕过去时停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呸。”夏鸿德啐了一口,被季旻迅速躲开,声音虚弱无力的骂道“你这个不孝的缺德货,还要我说什么,你有这个本事吗?” “爷爷他身体不好,大少二少快叫他住手吧。”结界里的夏若宁二人高声喊到,试图让夏知南他们阻止季旻的行为。 “在指责他人不孝的时候,先想一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曾经做过哪些事。”季旻在身后几人的喊叫下拉着夏鸿德斑白的头发将他的半张脸按在了他之前吐的浓痰之上,拉直嘴角“你就像这口地上的痰一样让人恶心。” “你个婊/子养的贱种!”看到丈夫被如此对待的夏老夫人彻底失去了理智,开始口不择言,完全忘记了现场还有卫筠他们的存在“只不过是靠卖屁/眼得富贵的贱/货,竟敢这么侮辱你爷爷,真是不知羞耻,和你那水性杨花的奶奶一样被男人操得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能靠着一副肮脏身子就能为所欲为了吗?” “闭嘴!”季旻被她侮辱奶奶的话激怒,放开按住夏鸿德的手走到她面前,穿不过那层结界后转头看向坐在那的夏知南“把结界撤了吧。” “好。” “不行!” 夏知南的话被突然到来的夏家家主打断,他挥动手臂让身后跟着的一群佣人扶起倒在地上的夏鸿德,面色冷酷的撇向坐在那不动的两个儿子“不敬长辈,今晚领罚。” 之后眼神从对他的做法早有预料的儿子们身上挪开,越过卫筠落在季旻身上“进了夏家的门就要遵守夏家的规矩,这次先不罚你,但是如果有下次..” “家主!”在结界内的夏若安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泪眼婆娑,脸上一滴泪要落不落的挂在眼角“快把我爷爷带去医治吧,他年纪大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奶奶怎么活?” “哎呀,我的老头子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夏老夫人没有了之前骂人时的中气十足,一向靠着娘家的势力无往不利的她撒泼似的借着小孙子的话指桑骂槐,指向身后的木椅就骂道“你们看连张破椅子都欺负我,坐也坐不舒服,扶手松松垮垮的,是给太多人坐过了吧,真是该扔的烂/货。” “知南,解开结界让他们走吧。”听着这话的夏家家主只是轻皱了下眉头,目光慈爱的看向在里面安抚夏老夫人的夏若安,面色温柔的古怪,开口吩咐佣人“从库房里挑些东西送给夏老压压惊。” 之后带领着几名心腹离开了堂屋,在离所住的宅院只有几步路时脚步一顿,问向跟在旁边同样神情恍惚的心腹们: “我刚刚说了什么?” “您说要从库房里挑些东西给夏老。” “还有呢?” “还有罚两位少爷跪祠堂。” “不愧是月清山方家的老太,连摄魂术这种失传的邪术都会教给孙子。”以为每次都被夏若安影响是因为摄魂术的夏家家主不由得庆幸方家在不久之前已消声灭迹,背着手望向那宅子最中央的古树: “我说从库房挑东西,可没说要挑好东西。”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挑些最无用的废物送去,两位少爷他们?” “媳妇都看不住,照样罚。” “是。” 堂屋内。 对父亲的不对劲见怪不怪的夏顾北拉住冲动的想去找父亲理论的夏知南,灰白色双眸若有所思,话里有话的说“父亲他不会一直糊涂下去的。” “他中邪了。”观察力极强的卫筠配合这几日的所见所闻,得出了准确结论,低声对二人说到“作为玄门领袖,你们不管吗?” “要是管的了,他们早就被逐出主家势力范围了。”夏顾北回复了卫筠的问题,对恢复平静的夏知南说“先别把结界打开,旻旻好像有话要说。” 看他笑的灿烂的样子,说出来的话一定会让分家那几个不好受,结界开着,正好让他们无法跑出来阻止。 被猜到意图的季旻确实有话要说,家主的到来和反应让他的想法从拿东西塞上夏老夫人的嘴变为了直接打击她最看重的两个宝贝孙子: “你的两个孙子乱伦。” “什么?!” 夏老夫人这次真的是泄了全身的力气,在季旻笃定的语气下险些倒在地上,高昂的声音盖过夏若宁他们惊慌失措的否认和夏父夏母的询问: “你这个烂/货!自己脏看别人也脏,简直血口喷人,他们,他们不过是关系亲近了些。” 季旻听出了她口中的将信将疑,又在她心头扎了一刀: “正常的兄弟俩,可很少有这么亲近的,要不你再仔细想想。” “他说的不是真的。”多年来一直隐瞒的秘密被毫无防备的戳破,夏若宁他们开始慌了,急切的开口辩解“他是对我们不满随便找了个由头刺激我们而已。” “对,奶奶可千万不要听他的话被气到。” “不必解释了。”欣赏完他们各类表情的季旻站在结界前淡淡的打断他们的话“我早上从夏若安领口下看到了一片新鲜吻痕,你家昨晚有其他人住吗?还是说,是佣人干的?” 夏老夫人闻言马上在夏若安的挣扎下扯开了他的衣领,在看到里面真的有吻痕时脑袋发晕,两眼一闭,竟真的晕了过去,夏若宁他们瞬间就慌了神,想向前照看奶奶却被满脸悲痛的父母拦住,听到他们用陌生的语气说: “不要过来,你们想把我们气死吗?” 看来昨晚他们两真的独自相处了一段时间,季旻依旧面上带笑,插兜走出布满争吵声和哭泣声的堂屋,突然想再抽一根烟。 对夏家众人来说,失去脸面比失去权势更加痛苦,不然也不会十几年如一日的在帝都宣扬季奶奶的不对并成功让大部分人忘记事情真相了。 可是,利用他人私密攻击他们的自己,是不是也变成和他们相似的存在了呢? 第74章 “来根烟?”烟瘾比起季旻有过而不及的卫筠看向季旻弧度不变的嘴角,从兜里拿出烟打开烟盒递在他面前,唇峰明显的嘴唇抿紧,麦色的手臂绷出紧实的肌肉轮廓。 夏知南和夏顾北他们盯季旻抽烟盯的很紧,季旻手上所有的烟都是从卫筠那里拿的,为了这事他没少被夏知南拐弯抹角的嘲讽。 而现在夏知南他们留在堂屋收拾烂摊子,看出季旻想抽烟的他自然是选择尽快满足他的需求。 “谢谢。”季旻从里头抽出一根烟含进嘴里,低下头拿出打火机点燃,在烟雾中蹲下/身子,侧头看向倚靠在堂屋柱子上的卫筠“卫警官觉得我刚才做的对吗?” “殴打致人轻伤算故意伤害。”卫筠一如既往的在这些事上十分较真“你涉嫌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法》。” “拘留10到15天,罚款500到一千元。”在瑞城拘留所接受过教育的季旻把他未说全的话补上,低下头观察起了青砖上一排粗细均匀的黑线“我不是问这个,我想问的是在他们长辈面前说出他们关系到底对不对?” “特殊的人需要特殊对待,我不觉得你做错了什么。”卫筠站了一会儿后特意选了太阳直射的位置蹲了下来,遮住照在季旻脸上的阳光。 “没错吗?”季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伸出手指戳在了游走在脚下的蚂蚁群旁边,看到它们散开后又重新集合时扭头兴奋的想和卫筠分享他的发现,不曾想却因为过近的距离直接用鼻子撞上了卫警官的下巴,嘴里叼着的烟也烫伤了他的颈部。 “对不起。”心情刚有些好转的季旻又被愧疚填满,两指夹灭烟头后把还剩半根的烟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小跑着回来捏住卫筠的下巴吹了几口气“痛不痛啊?” “没事。”卫筠配合着季旻的动作,喉结在热气到来时上下滚动,在他吹完后站了起来,将他揽进怀中“抱抱就会好了。” “你是小孩子吗?”先前还沉迷于观察蚂蚁搬家的季旻耐着性子让卫筠抱了一会儿,推开他坐在了台阶上,眼角余光扫到了之前蹲着的地方,又陷了进去。 小小的蚂蚁都能背起比自身大好几倍的东西不断前行,自己心中的小苦恼又算些什么,毕竟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要给些考验的嘛,这样才能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一诞生就被天道们设定好性格的季旻又精神满满起来,两眼放光的继续观察这些小小生命的努力拼搏。 烈日炎炎的夏日许久没有迎来滋润万物的雨水,宅子中所有的花草树木都有些蔫巴巴的,垂下花瓣和枝叶抗议这段时间天气的炎热,背着食物的大头蚁遥遥领先,在走动间时不时的转身用触角接触跟在后面的同类,带领着蚂蚁队伍有条不紊的走进了堂屋柱子下的缝隙中。 天空在此时突然下起了雨,挥挥洒洒的从太阳当空的天空中落下,堂屋里的哭喊悲鸣声被雨滴打在瓦片和青石路上的声音遮盖,屋檐上滴落下的雨水像一串串珍珠一般滴在了门廊前,在地面弹跳起来,溅上季旻在拖鞋中的双脚,让他脚趾缩了一下。 “下雨了。”罕见的太阳雨让季旻有些激动,伸出手接住屋檐上落下的雨滴,又在接满后分开了两只合并的手掌,让一捧雨水打在脚尖,带来冰冰凉凉的感觉。 堂屋内的几个人可没有他那么有闲情逸致了。 想靠近夏老夫人的夏若宁他们每每接近她的身边都会被夏父夏母一顿训斥,被亲生父母用厌恶鄙夷的目光怒视和撕打让他们不敢再挪动一步,哪怕夏知南早已打开了结界都一动不动。 “我们走。”在一旁见证了分家一地鸡毛的夏知南从木椅上站起,不顾他们之后要怎么处理还昏迷在地的夏老夫人,大步离开堂屋,走到玩水的季旻面前重重的亲了他脸颊一口“现在开心点了吗?” 不会被雨水打湿的夏顾北则飘到了不远处有佣人职守的厨房内,显现出身形向他们借了把雨伞,回到堂屋前递给季旻“你先回去吧。” 季旻打开油纸伞将伞柄靠在肩头,走几步路后见他们没有跟上来,有些疑惑“你们不一起走吗?” “父亲之前罚了我们跪祠堂。”夏知南把手放在脑后“那老头可不是个好相处的,说领罚就是罚跪祠堂,而且还派了人来盯着我和大哥。” 夏顾北跟着他的话点头,站在雨幕下拍了拍手,在夏家家主派来的几名心腹从隐蔽处出现时将手放在了嘴侧,轻声交代了几句,瑞风眼眯了起来,鲜少的露出和夏知南的一些相似之处, 他在大雨滂沱下一步步走到了季旻面前,雨水透过他半透明的身体击打在了青石路上,将他的身影映的更加朦胧不清,像要随时消失殆尽。 “我们明天回来,今晚早些休息。” “好。”季旻在说话间被恶鬼亲上了另一边脸颊,留下了和夏知南不同的冰冷触感,夏顾北拉住他的手把他交给了心腹之一。 “把少主夫人安全带回去。” “是,少主。” 一板一眼的心腹对地位仅此于家主的少主言听计从,没有因为他的英年早逝而看轻他,夺过季旻手上的油纸伞撑在手上,确认把他完全遮住后快速走到了外面“少主夫人,请。” “来了来了。”看到他整个身体都暴露在雨幕之下的季旻加快了脚步,争取快一些让他少淋一点雨。 留在原地的卫筠看着季旻离开的身影,冷感双眸看向站在那和剩下的几名心腹交谈的两兄弟,神情冷漠“你们是什么意思?” “只是让你安分一些罢了。”夏知南双手环胸,温柔和煦的脸上展现出微笑,语气却充满恶意“在别人家里,还是离别人的老婆远点比较好,不要去做那自甘下贱的小三。” “你们还没有领结婚证吧?”卫筠一下子就找出了他口中的漏洞“以法律意义上来说旻旻还是单身人士。” “卫少说的对。”被他反驳的夏知南眉睫微蹙,没有否认他的话“带卫少先回去休息。” “是。”其他心腹闻言从夏顾北身前离开,团团围上了卫警官“卫少,请。” “夏家还真是家风优良。”卫筠在他们的围堵下绷直身体,忍住刻入骨子中的条件反射,顶着大雨迈步往外,将跟着他的几个人甩远了些。 确认卫筠没办法趁他们不在接近季旻的两兄弟不走心的对远走的卫警官挥了挥手,一起走到堂屋旁的祠堂内,在上方摆着的一排排先人牌位前跪了下来。 而被人带到小院的季旻一进入门内之前的那人却早已离开,只留下塞进他手心里的油纸伞,他洗完澡后跪在三块灵牌前: “奶奶,爸,妈,夏鸿德已遭到了报应,他家里也一样,若你们泉下有知,就买些东西庆祝一下吧。” “少主夫人。”门外传来一声细细的女声,季旻从蒲团上起身,走到门前打开木门“有事吗?” “这是少主和二少吩咐厨房做的膳食,您请慢用。”之前来送衣服的女佣端着一个散发出勾人香气的瓦罐,把它放在了桌上,不敢看季旻的脸,低头走了出去。 “我长得有这么吓人吗?”季旻摸上被深红胎记覆盖住的鼻子,打开瓦罐闻了闻“好香。” 他很快就吃完了特意做成大份的瓦罐鸡汤,有些无聊的靠在床头上打开手机看关于手工制作的视频,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连灯都忘了关。 屋外的雨还在下,半开窗户下的窗沿搭上了一只在灯光下格外惨白的手,一身青衣,披头散发的男人在走动间脱下被雨打湿的衣服,露出一张好似吸入了四周所有灵气的脸庞。 血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在地面上缓缓的流淌,蔓延,发出细微的流水声,男人抬头露出了一双似笑似嗔的柳叶眼,爬上睡着他人妻子的床铺: “我回来了,旻旻。” “晴天下雨,是老虎娶妻的日子哦。” 第75章 淡红色的水痕从窗沿一直蔓延到了铺着柔软被子的床铺之上,身上还带着铁锈味的男人伸手环住了床上人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颈部吸取带有沐浴乳味的温暖气息。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击打着屋檐上的瓦片,在大风的作用下被吹到了窗板中夹着的琉璃上,形成了一道道水做的幕布,顺着窗沿的角度流进了室内,和地上的雨水血水汇聚在一起。 床上的男人将头从熟睡的季旻肩上挪开,缓慢的将他穿在身上的丝绸睡衣推了上去,露出两颗殷红的乳/头,把手覆在上面把玩了起来。 如玉般的双手一左一右的揉/捏着乳/头旁的嫩肉,一会儿后张开手指把被刺激到突起的乳/头夹在了指缝之间按压拨弄,摸得季旻在睡梦中发出了一声闷哼,身体本能的颤了一下,脸颊从里到外的透出淡淡酡红。 男人湿透的长发在动作间缠绕住季旻的上半身,一缕一缕的贴着他的身上,脸上,让他的眉心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川”字型,脸上的酡红也消失殆尽。 斜飞入鬓的长眉皱起,男人见状放过怀中人半坐了起来,扯过床柱上挂着的红色床幔双手使力,从上面撕下了一条红布拿在手中,抬手挽起还滴着水的墨发,重新躺了下来,半褪下怀中人的睡裤使睡裤堆在了腿弯,挺动腰腹将烙铁般的阳/具插进了并拢的大腿内侧,在肉感滑嫩的腿间前后耸动。 火热阳/具不停的在腿间抽/插,顶端在往前插的时候屡屡半埋在饱满的肉臀中,滑过肉/穴后依依不舍的离开,顶住季旻胯下的两颗囊袋,又轻轻的抽了出去,在腿内阳/具轮廓消失时再次插入,把他的大腿内侧操出了一个鸡/巴的轮廓。 “嗯..”身前的阴/茎在囊袋被不断顶弄时立起,在身后人的抽/插下轻微的摇摆,大腿软乎乎的嫩肉被粗大阳/具磨出一大片的红色,在睡梦中被人用鸡/巴享用的季旻全身透出了一层潮红,迷迷糊糊的夹紧双腿试图让男人停止操弄。 肉感大腿的突然夹紧没有让男人手下留情,反而起了反作用,夹的本就蓄势待发准备插入销魂洞中的阳/具硬得胀大了一圈,加大了抽/插幅度。 “是我的,是我的...”男人在软肉的挤压下舒展开眉毛,眉目如画的脸上露出令人心惊的疯狂与痴迷,全身神经质的颤栗,不断的重复着说那几句相同的话。 红舌从耳尖舔到肩膀处: “我的。” 指缝再次夹住双/乳揉/捏: “我的。” 火热粗大的鸡/巴从腿穴中拔出,离开充血乳尖的修长手指插进开了一条细缝的肉/穴,在又湿又软的肉/穴内搅动,增加到三根后抬起一条腿挺胯操了进去,狠操着已经被淫/水浸得湿漉漉的肉/穴。 另一只手捂住季旻睁开的眼睛,在他试图逃离的时候在肉/穴内狠狠的撞击,鞭挞,操得肉/穴外侧都肿了起来,榨出更多淫靡汁水,小股小股喷洒在两人胯间和被粗鲁对待下的外翻肉/穴旁。 “谁..啊..不要..啊..不要..”体内的鸡/巴插的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重,在湿的一塌糊涂的肉/穴内肆意操干,被陌生人操醒的季旻挣扎的想要拉开捂住自己双眼的手,肉/穴中暗藏的敏感点在此时被鸡/巴顶部狠狠撞击。 “啊..嗯...啊啊..嗯...啊啊....”季旻的身体在这像是要把自己操死在床上的力度不断的向前推移,含着鸡/巴的肉/穴蠕动着吞吐着每一次进攻。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男人结实的腰腹撞击在操得发红的双臀之上,把在侵犯下不断呻吟喘息的季旻撞的又往外挪了一些,在感觉到掌心温热的液体时目光一黯,收回了一直按在他眼前阻挡视线的手掌,吻上了他的眼角舔去不断流下的泪珠。 “.呜呜..呜..呜呜呜..”脸上舔舐的动作是与穴内抽/插动作截然相反的温柔,季旻半个身子都被操到了床外,靠着腿弯处的手才得以不马上掉下去,泪眼模糊的眼睛被湿透的睫毛遮住视线,看不清近在咫尺的男性面孔。 以为被陌生人侵犯的他哭的更大声了,汹涌而出的泪水让舔舐他脸的男人一下子陷入了慌乱,全根没入的阳/具在肉/穴中的操弄动作都慢了一拍,让他多了一丝喘息的机会,打着哭嗝把屁股往后挪了挪,在布满各种水渍的被子上擦了下眼泪,可穴内的鸡/巴在他挪动肉臀时被柔软紧致的肉/穴夹了一下,又开始了粗暴的进出与鞭挞,操得他侧着脸又哭了出来,嘴里吐出令人不知所谓的话: “啊..呜呜呜..呜呜..我不要..受考验..了..不要做..天将..降大任..呜呜..的那个..啊..斯人了..嗝..嗝..好胀..真的..啊..要被..操死了...” “我的,我的,旻旻..是我的。” 操着他的男人像听不懂他的话似的,拔出阳/具继续舔舐他脸上新增的泪水,扯过垫在他身下的被子胡乱擦了下他的泪脸,就着现在他正对着自己的姿势又操了进去: “你是我的妻子,不能哭,这里会痛。” 整张脸暴露在灯光下的男人摸上赤裸的胸膛,脸上是全然懵懂的神色。 大脑放空,双唇大张的季旻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庞,在操干下费劲的抬起手打在了他的脸上: “方..令仪..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和方令仪长的一样,但举止完全不同的男人侧过脸沉默了半响,回过头时赤裸的身体突然泛出了和床幔一样深红的颜色,面红耳赤的往肉/穴里抽/插了几下,对上季旻眉眼含春的脸庞后睁大眼睛,埋在穴里忘记了动作: “刚刚那个是我的另一半人格。” 道长双手抓住皱巴巴的被子: “所以,原谅我好吗?” 第76章 “什么..另一半..人格..”体内的巨物停止了粗暴的进出,在已被操熟的肉/穴中埋着不动,快要登天似的快感突然消失,肉/穴也饥渴的收缩起来,身体的反应让季旻羞耻的捂住自己的脸,根本没有听道长的解释。 “他是我的另一面。”说了一大通的道长继续说道“会放大我心中的渴望,并付出行动。” 含着他阳/具的肉/穴不断的收缩蠕动,仿佛一插就会流出淫靡汁水来,身下一动不动的青年捂住了透着酡红的圆脸,两条无力张开的腿犹豫的勾上了道长的腰身。 被玩弄到红肿立起的双/乳随着胸膛的起伏轻颤着,吸引着对之前情事有印象的道长投来视线,阳/具则感受到了那销魂洞中的湿软与一颤一颤的渴求,腰后环着的双腿渐渐收紧,肉/穴把有一截露在外面的肉/棒吞了进去,被撑成了半透明的圆环。 “你想干嘛?”阳/具被如此对待的道长涨红着脸,看向捂着脸不发一言的季旻,试探性的顶胯往里头操去,小频率的埋在里面抽/插起来“想继续让我/操吗?” 习惯之前粗暴进入的后/穴汁水淋漓,道长清晰看到那肉/穴被鸡/巴撑满的淫/荡样子,拔出鸡/巴离开销魂洞一会儿,又狠狠的顶了进去,白/皙饱满的双丘尖上透着之前被欺负留下的殷红,里面的小缝插着一根淡色的粗大肉/棒,在抽/插时咕叽咕叽的吐出骚水,看起来倒真应了之前几个男人的话,天生就该是给男人操的。 “..啊啊..嗯..啊啊..啊..”随着方令仪的动作越来越重,季旻的腿夹得更紧了,颤栗着接纳每一次大开大合的进入,终于忍不住发出呻吟“..舒服..好..舒服..啊啊。” “不要夹这么紧,都要把我夹断了。”嘴上说着这话的道长身下的动作却更快了,赤裸的身体上是比季旻还要红的赤红色,扯开他挡住脸上表情的手按在他的头顶,与他十指相扣,盯着他满是欲色的脸疯狂的挺动腰腹大肆冲撞了起来。 “..太..快了..啊啊....嗯..”季旻的呻吟变了调,已经什么都不会说了,只能含着泪敞开身子,任他在里头凶悍操弄“..嗯..啊..” 围着床幔的木床只有一面是可以看到外面的,长身玉立的道长哪怕在操穴脸上都是除了过红颜色外无懈可击的表情,正经的像在驱邪一般,如墨长发上松垮的红布在动作间滑落,令他在热气下接近半干的头发披散开来,盖住他的整个后背,不停的摇曳着。 墨发雪肤,长眉红唇,如画妖从水墨画中走出,浓淡适宜,交相辉映。 许久之后,雨声渐渐小了起来,道长在肉/穴中最后插了好几下,吻上身下人湿漉漉的唇瓣,埋在销魂洞中射出滚烫的阳精,与他十指相扣的手微微收紧: “以后只跟我一人,好吗?”道长抿着唇看向闭眼喘息的季旻。 “呼~呼~”季旻一动不动,原本夹住道长腰身的双腿早已垂了下来,搭在他的身体两侧,胸膛轻微的起伏,圆嘟嘟的苹果脸上露出一些疲惫,娇憨又可爱。 道长见状轻轻的拔出了阳/具,抱住肉/穴还流着浓精的季旻合上了眼睛。 一得到消息就冲上山杀了那几名族老导致次人格占据身体主权的他从后面贴住了季旻的身体,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空隙。 在曾经多少个日夜里,他从未有过如此安心的感觉,睁眼是修炼,闭眼也是修炼,父母在修炼遇到瓶颈时打骂他,族中其他族人把他当成免费的苦工,美其名曰历练让他不断的外出接富人给予的委托,然后搜刮得来的报酬。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无数个被关在山顶破旧道观的夜晚神经质的伸手抠向被从外面锁住的木门,一次又一次的数清木门上的纹路与裂缝,大部分的指甲盖在粗鲁对待下脱落,流出汹涌的鲜血。 在八岁的那年,除去不能走路那段时间就一直被方家安排住在杂草丛生的道观中的方令仪每日睡着三清像之前,食野菜,饮溪水,穿旧衣,直到他听到自己亲生父母所说的话。 完全不知道他耳力比常人好得多的夫妻恩爱的坐在山间的巨石上,嬉笑的说出世间最恶毒的话语: “之前那个是族老们算出有很多“运”才出生的,现在长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才把他献祭啊?毕竟以前死的那个都被吸干了,再不献祭这个我就要长皱纹了。” 年轻貌美的女子抚上细嫩的脸庞,头顶黑发突然有几缕变得花白,她眼色一黯,歇斯底里的撕碎手里盛开的花朵,扔在地上踩踏,直把花朵残骸踩烂在了泥土中,男子习惯的从巨石旁又拔了几朵扔给她,无所谓的抓了下头发: “这不是还有“老祖”吗?我叫族老他们给你从那匀一点就行了,那个现在的“运”还没到达巅峰,要在养几年,你都活了一百多年了,怎么还跟族里的小辈一样急躁。” 失去指甲盖的手陷入粗糙的树干中,鲜血将树皮染成暗红,心底在听到这些话后出现低沉的声音: “你要做泥里的花,还是遨游天际的鶴。” “我要让他们早死。” 郊外的欧式庄园里。 已经恢复清醒的夏老夫人和夏鸿德坐在会客桌中心的两个位置,夏若宁瘫倒在地上捂住被鞭子抽打过后的腹部,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碎布深深陷入了伤口中,和烂肉黏在一起。 夏若安推开拦住他的夏父夏母,看向坐在那饮茶的二人“哥他伤的那么重,再不医治..” “闭嘴!”夏鸿德把茶杯扔到了地上,茶杯应声而碎,碎片从地面弹跳起后四溅开来,他拿起另一个想扔到夏若安头上却怎么也下不了手,气得转换方向扔到了他的脚边“你们真是好本事,简直让我们丢尽了脸面!” 听出夏鸿德口中的软化,夏若安垂下了眼睫,睨了地上半死不活的夏若宁一眼。 果然,自己不管做了什么都会被原谅,只要挤出几滴眼泪,皱一下眉头就行了。 夏若宁听到他维护的话,心中一阵感触,确认他不会被鞭打后安心的晕了过去,一团浅色的金光从他身上飞向了夏若安的身体,在他身上游走过后停在了他后颈处的桃心图案里,之后桃心图案中涌出了一道黑光,顺着之前金光的路线飞到了夏若宁的胸膛。 佣人们静悄悄的扶起夏若宁往他房间走去,安静的客厅内出现一颗圆到极致的红球,它在原地转了下/身体,飞到夏若安脖子处伸出粗短的双手,口中念念有词: 【废物,这个位面这么多气运之子好感度都是负数,收集的尽是一些劣质的气运。】 它在搜刮稀薄气运的同时顺便搜查了下他脑中的记忆,在看完后果断的拿走了万人迷光环飞出庄园,往夏家主家飞去。 前宿主记忆中的那个人和几个气运之子都不清不楚的,不绑定他说不过去啊。 毕竟,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第77章 半梦半醒中的季旻不知道系统已经往他飞来,在方令仪八爪鱼似的怀抱中不舒服的动了下/身子,掀开眼帘望向屋内的景象,熟悉黑暗的双眼被灯光刺得眯了起来,加上挨着自己的熟悉脸庞,一时间竟有种还在上一世的错觉。 “好乱。”他拨开道长的手脚下床站在了地上,步履蹒跚的走到了半开的窗前,在看清楚屋内的雨水和血水的是从这进来后满头黑线。 上次是跳墙,这次是爬窗,道长他就不能从正门过吗? 地面上一片狼藉,床铺上是各种液体留下的污渍,床幔也缺了一块,被子和枕头遍布大大小小的水痕,浑身赤裸的道长睡在床铺里侧,对他的离开毫无所觉,抬起腿夹住了饱经风雨的被子,在上面蹭了下脸。 还在流出淡红色污水的衣裤一件件胡乱的扔在了地上,隐约可见上面几道长短不一的破损,让想收拾一番的季旻有心无力,索性破罐破摔的坐在了椅子上,从水壶中倒出一杯茶水败败火气,润一下干涩的嗓子。 窗外夏家家主闲来无事散养的公鸡见晨光绚丽,尽职尽责的扯开嗓子叫了起来,洪亮尖锐的声音让刚刚飞到宅子内的系统吓了一跳: 【玄门魁首居然有公鸡这么接地气的动物,叫的还这么响,真是一点格调都没有。】 “好漂亮的鸡!”透过窗子缝隙扫到公鸡身影的季旻由衷的发出赞叹,走到窗前看向它乌黑靓丽的羽毛,刚消化完鸡汤的肚子咕咕作响。 “黑将军!”树旁钻出了的佣人抱起傲然站在窗下的公鸡,如惊弓之鸟般逃离了季旻的视线,留下他尴尬的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 这几天的佣人是怎么回事,本来摆的都是嗤之以鼻的样子,现在倒畏畏缩缩起来了,仿佛自己是洪水猛兽一般。 季旻看向佣人只剩下一片衣角的背影,正疑惑不解着,一颗红球突然出现,遮住了他的视线。 终于来了。 苦等系统已久的季旻勾起嘴角,笑得露出两颗浅浅的酒窝。 准备在他身上投放光环的系统对未知的危险一无所知,肆无忌惮的把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在看到床上躺着的方令仪后小声尖叫起来,张开手掌捂住两颗乒乓球大小的眼睛: 【不愧是气运之子,身材真不错,嘿嘿嘿。】 系统完全忘记了它这次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眼下的两个圆洞人性化的流出一个个微小的代码,手舞身摇的围着方令仪开始绕圈。 等待它拿出光环时再抓它的季旻摸了下鼻子,转过身正对着这个不走寻常路的系统。 让道长出卖色相,真是对不住了。 他轻手轻脚的慢慢靠近系统所在的位置,身体向前... 【啦啦啦啦啦!昨晚搞的很激烈嘛,嘿嘿嘿!】 本来伸向系统的手在听到它辣耳朵的话后落在了方令仪的身体两边,撑住床才没有压倒他。 “压到我头发了。”长发被压住的道长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醒,按住季旻的头吻了上去。 【脱衣服,手往下,嘿嘿嘿!】 “呜呜呜!”没有心情让系统看活春宫的季旻拼命挣扎,敌不过天生怪力的道长被拉到床上,睁圆了眼睛。 方令仪的手摸进了季旻的睡裤,揉/捏起了浑圆的臀瓣,呼吸渐渐粗重起来,系统见状更兴奋了,呜啦呜啦的乱叫,叫得季旻额头青筋毕露,抬头就撞上了道长的额头: “我不想做。” “那等你想做的时候再做吧。”食髓知味的道长捂住泛起一片乌青的额头,神色自若,揪起了一旁的被子,后知后觉的盖住身体,一副良家少男的样子,面红耳赤的低头不敢看他。 【原来攻略要的是强制吗?记下来,记下来。】 之前举起微型摄像头的系统收起摄像头,有模有样的拿出纸笔,在纸上写出了一道道鬼画符。 就是现在! 季旻计算好方向,从床上站起身,膝盖弯曲往扭转身体的系统扑了上去,抓住放大O..O状眼睛的它,和它一起倒在了地上,粘上了地上的污水和一脸的细灰。 “救命!”从季旻动作中认出他的系统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甚至忘记了控制自己的声音,让方令仪差异的皱起眉毛,从床上下来捡起了地上的桃木剑,一步步的循着声音停在了它和季旻面前。 “什么东西?” “等会儿再和你说。”系统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季旻咬紧牙关抓过身旁的衣服盖在了它的身上,对持剑立在原地的方令仪喊到“往这砍!” 衣服下圆形的物体不断的移动,摇晃,在季旻快要抓不住时被从上而下的桃木剑刺穿了身体,钉在了地面上一动不动“啊啊啊啊啊,痛死了!” 系统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冲破云霄,附近的所有佣人都踮起脚尖想看小院里发生了什么,想开口说话却有不约而同的捂住了身旁人的嘴巴。 少主和二少可是和整个宅子的人交代过了,要是让神出鬼没的大人们听到他们在背后嚼少主夫人的舌根,非得被扒下一层皮不可。 “怎么回事?”还在祠堂的夏知南两兄弟也听到了这穿云裂石的声音,从蒲团上站直身子往小院跑去,撞上了同样往小院跑的卫筠。 他们欲言又止的停下了脚步,刚想开口小院中又传出了尖叫声: “救命啊!!救命!!不!!” “嫂子!”最沉不住气的夏知南变了脸色,也不例行公事般的开口讽刺卫筠了,一马当先的冲向了小院,把兄长和他落在了后面。 “知南,那不是旻旻的声音。”被他缀在后面的夏顾北无奈的控制身形,变为透明状后追上了夏知南“他也不会这么叫。” 被他们明里暗里排斥的卫筠则有条不紊多了,跟上他们同时还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派几个人把枪送来。” “碰———” 着急的他们破门而入,从院中大步走到了屋子门口,撞开门寻找季旻的踪迹。 情事过后的房间里,满身脏污的季旻和只披了一件从他那借来外套的方令仪转头望向前来的两人一鬼,回头继续之前的动作。 奄奄一息的系统还是被季旻按着,方令仪拔出穿透它身体的桃木剑,又刺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什么东西?”看到系统的他们发出了和方令仪一般无二的问题,纷纷对这个闻所未闻的生物投以视线。 “让夏若安获得特殊能力的东西。”季旻气喘吁吁,灰头土脸的回答他们的问题“它是系统,把目标定在了我身上,想利用我从你们那里获取气运。” “它该死。”天生对系统有强烈厌恶的方令仪又刺了一下,身上爆发出大量的灵力,咬破手指在地面上画出一道增强术法威力的符咒,对夏知南和卫筠喊到“和我一起用引雷诀。” 系统这种不该存于世间的东西,用带有天道气息的引雷诀再适合不过了。 第78章 如宅子中央古树树干般粗的天雷在一瞬之间出现在屋内,直直的劈在了惊声尖叫的系统上方。 “啊啊啊啊啊啊!” 系统的叫声一如既往的撕心裂肺,令季旻瞠目结舌“这个系统的生命力也太顽强了吧。” “放了..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做。”系统的声音断断续续,组成它身体的代码也从大红色变为忽明忽暗的淡红色。 “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季旻拦住上前的几人,把系统从地上拿起举在半空中,看了下它身上的代码“A002!” 在系统当中,编号A是资历最老的一批,而002这个编码一看就是最早的那几个,在这个中级位面能抓到恶神辖下在任时间最长的系统,倒也是个意外之喜。 “放..了我..我就..告诉..你主神..在哪。”A002说出了一个季旻无法拒绝的条件,组成眼眶部分的代码高速旋转“你..不是..很想..找他..啊啊啊!!” 桃木剑再次刺穿了它的身体,与上次不同的是,持剑人变为了面带愠怒的季旻,被钉的位置则变为了砖墙,本就奄奄一息的它在季旻汇入剑中的天道之力的作用下溃散崩离,连代码都化为了红色光点往季旻飞去。 “系统一出厂就会设置自动销毁程序,要骗人的话就换个说法吧。” 季旻挑破了A002谎言,张开手掌抓住了一片光点: “你是我见过最笨的系统。” 当他以为系统已经彻底消失之时,几粒比粉尘还小的光点违抗引力飞到了天空中,弹指间出现在了高山院墙之中。 耸入云端,云雾缭绕的高山之巅,邻近崖角的院落中,一名身着玄色长衫的男子坐在石凳之上,垂眼落下一枚黑子,神色寡淡。 “不过是个紫柰孩罢了。” “仙尊所言极是。” 先前还在季旻手下哀嚎的A002此时匍匐在男子脚下,幻化为一只雀鸟站上了空荡院落中的紫柰树上,愤愤的啄向枝头上的紫柰果“打我就算了,还羞辱我,骂我笨,啄死你,啄死你这个苹果娃。” “聒噪。”石凳上的男子取一颗棋子打在有着白色眉纹的鸟雀之上,不等它静下来就抱剑而去。 呼啸山风刮过,吹落几片绿莹莹的叶子,落在院落各处。 而那棋盘之上,黑子早已满盘皆输。 系统消失不见后的主家小院里,季旻吸完A002身上的气运,迂缓的坐在了地上,满身脏污也不在乎睡裤上会更脏了,悠悠叹了口气“终于解决了。” 疲惫在高度紧张后涌现而出,他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 洗漱之后再睡一下吧。 “旻旻。”夏顾北从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把他抱了起来,对夏知南点了下头后离开屋内,抱着他走进了建在屋旁的浴室中,卫筠也走了出去,和带上管制枪械赶来的部下们说明情况。 隐瞒了系统存在和季旻怪异之处的情况。 “大师,衣服穿上。”眼见风波过后,夏知南也耐不住性子了,越看披着小嫂子衣服的道长越不顺眼,恨不得当场就把衣服扒下来,然后再把他赶出这间房子“有伤风化知道吗?” “这里没有女人。”方令仪对夏知南的口轻舌薄早已习惯“当初我为你们算出命定姻缘是谁时,你可不是这番模样。” “人总是会变的,只有低等生物才不知变通。”夏知南打开衣柜掏出了一身常服扔在道长胸前,一句话把二人都贬了一遍,在他发现没有贴身衣物时笑弯了眼睛,等着看他挂空挡的好戏。 “那你变得挺快的。”方令仪察觉到了主家二少的不怀好意,径直越过他走到衣柜前拉开中层的抽屉,拿出一块小布料就穿在了身上,接着套上外面的衣服。 “你怎么认出来那是嫂子衣服的?”向来不露声色的夏知南指向快速套上衣裤的方令仪,讶异的半张嘴巴。 “他的身上很香。”方令仪板着脸说出一大段荤话“昨天晚上抱着他操了一夜,全身上下都被我闻过了,乳/头很可爱,一碰就会立起来,舒服的时候喜欢紧紧抱着我,屁股肉肉的,撞到的时候会颤一下..” “闭嘴!”夏知南自认没有办法坦然听别人和嫂子和别人在一起的细节,略有些狼狈的按下墙上的按钮,在一大群佣人到来时双手环胸,又恢复了芝兰玉树的模样,扫了一眼佣人们脸上的表情“该说的我和大哥都和你们说过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相信你们心里明白。” “是,二少。”又被敲打一番的佣人的彻底打消了谈论道长和少主夫人的念头,在夏知南的视线下连眼神交流都不敢,收拾完屋子后迅速离去。 佣人走后的二人陷入了沉静,思考过后一起站了起来,快步走带了浴室门口。 “好了吗?” “还..没..”季旻拉住夏顾北想开门的手,躺在宽大浴缸里的身体被一双麦色手臂摸了个遍,乳/头被卫警官含住,他对上夏顾北的眼睛“不要..让..他们..进来。” 夏顾北今天意外的大方,不但对卫筠的动作熟视无睹,还安抚起季旻来,摸着他半湿的头发“没事的,他们只是想关心你而已。” 手上的触感像一片鹅毛般轻飘飘的,季旻似乎发现了夏顾北不对劲的原因,捏住他的小臂,结果却从小臂上穿了过去,如同触摸空气一般。 恶鬼没有控制身形的情况下,可是只有契约者能看到的,让其他人看到的却摸不到的只有一种可能:他身上的阳气要没有了。 也就是说,他离被鬼差带走不远了。 “我走后你就在他们几个中选一个对你最好的。”夏顾北毫无心理负担的交代起他去地府后的事“我会努力在下面等你们不去投胎的,被扔进地狱也愿意。” “为什么你不从我这里要阳气?”身边的卫警官在夏顾北说到一半时停止了动作,季旻抬头凝视夏顾北的脸庞“我愿意给你气运。” “如果我再从你身上吸取阳气,你会被阴气害死的。”夏顾北又摸了下季旻的头发,这次连鹅毛的重量都没有,又从头发摸到了他腮肉鼓起的脸颊“我不想你死。” “我不会死的。”季旻费心费力的解释了半天,连系统的存在都说的一清二楚,夏顾北就是不听他的话,还开门把方令仪二人放了进来“你们要好好照顾他。” “道长,“老祖”的尸体你处理了吗?”季旻简直要被夏顾北气死了,套上衣服就站在方令仪面前问他。 “没有。”之前还对夏知南无所不言的道长咽住话,两颊绯红,想揪住袍边却摸到了平整的西裤,只能若无其事抬手的整理高定衬衫的衣领,双眸闪烁着低下头,露出红到耳根的脖颈“还在棺材里呢。” 他只对杀那几名族老十分积极,暴怒之下占据主权的次人格也不管“老祖”会不会入土为安,一心想着回来操旻旻。 “那就把他带到月清山塞进那具身体里吧。”季旻落下一句话后气冲冲的往外跑,跑到半路又折返回来拿走了手机,打开手机导航自顾自的走出小院“快跟上来。” “你们在说什么?”夏知南和卫筠一头雾水。 “原来还可以这样吗?”方令仪和夏顾北恍然大悟。 一小时后。 他们踏上了月清山,站在百年不化的玄冰之前,一同望向棺中的那张秀美脸庞,迟疑的望向方令仪: “真的不是他的转世吗?” “虽然可以说和道长长得一模一样,但夏顾北确实是棺中人的转世。”季旻凝视棺中人的身体,双眸如秋日晴空般澄澈,俯下/身把他从里面抱了出来,上下掂量了一下。 这株蝴蝶兰哪怕过了百年,却依旧鲜艳欲滴,抱在手上的重量也和之前一样。 他低头吻上了闭着的凤眼,抬头对神色不明的夏顾北说“这具身体本就是你用过的。” “这..”不怎么愿意的夏顾北被弟弟和道长联手塞进了纤瘦高挑的少年身体之中,在季旻怀中睁开双眼,看向变得比之前高大许多的他,神色张皇“旻旻,放我下来。” 如果上一世自杀是为了尽快和旻旻一起,那死前的意愿里绝对有要比季旻高大许多的这一项,换了个壳子的夏顾北想。 第79章 “咔嚓-”不远处的树丛后传来干枯树枝的清脆响声。 “谁?” “是我。”树林后走出伤痕累累的夏若安两兄弟,夏若宁对一瘸一拐的夏若安熟视无睹,走到几人面前直直的跪了下来“恳请少主和二少收回分家的权益。” “你倒是个聪明人。”夏知南轻抚下巴“指令早就下达了,至于你之后还会不会被人追打,那就要看你那个宝贝弟弟了。” “我明白。”短短一天半生活就天翻地覆的夏若宁站直了身体,强硬的按住身旁的夏若安让他和自己一起跪下,清俊脸庞上还留着几条陷入皮肉中的鞭痕,在他们离开后对两眼乱转的夏若安沉下脸“不要妄图用你刚刚看到的东西来获取什么,他们不会在乎的,更何况,我们现在可是过街老鼠般的存在。” 夏若宁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以前看不出夏若安的缺点,连他在外面有多少情人都不知道,剃头桃子一头热的竭尽全力对他好,头脑与心智都被他迷了似的,他喜欢谁就好言相向,他厌恶谁就冷嘲热讽,违背自己的心意,像他手下的傀儡一般。 “我们还可以去找蒋少。”习惯勾一下手指就有人为他冲锋陷阵的夏若安在昨夜突然被家人虐打后满肚子的委屈,泪眼婆娑的拉住夏若宁的衣角“哥。” “你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能对我们呼来喝去的夏若安了。”夏若宁甩开他的手臂,独自离开了原地。 昨晚他们可是在从家中逃离之后找到好几个之前还对夏若安言听计从的玄门子弟家中避难,结果却被打了一顿后赶出来,为什么夏若安还是不愿相信现在的情况呢? “不会的。”夏若安在原地抓乱了头发,拿出连逃难中都要随身携带的镜子照向脸庞,在发现上面有几条划痕之后尖叫起来“他们不会这么对我的,一定是我还在做梦,或者说,等我脸上的伤好了之后他们就会变为原样。” 能被系统选定的他的确有一番漂亮昳丽的外表,连抓狂尖叫时都看起来惹人怜爱,楚楚可怜。 可惜的是,帝都的大部分人早已对他敬谢不敏,甚至还会在看到他之后毫不留情的再教训他一番,讨回之前鬼迷心窍送给他的东西。 “他们不会这样的,一定不会。”在四周几乎所有人的追捧下养出了一副骄横脾气的夏若安还在等着昨晚帮他挡住大部分伤害的夏若宁把他背下山,半响没有看到等待的身影后慌了,拖着瘸了一只的腿在山林中漫无目的的寻找。 “哥!哥!连你也要抛弃我吗?” “夏若宁!”行动不便的他撞到了山路中的巨石,膝盖瞬间鲜血淋漓,眼泪一颗颗的掉了下来,狼狈的涕泗横流,像小时候那般号啕大哭“若若痛,若若要痛死了。” 不知所措的像个蹒跚学步的小鸭子。 “走。”在不远处躲着的夏若宁走出树丛,在夏若安身前蹲下/身子“我带你去医院。” “没有人追我们了吗?”夏若安吸了下鼻涕。 “有二少的话在,他们不会再在山下徘徊的。”夏若宁跨过一截枯木“等看完病后我们就离开这里。” “我不要去别的地方。”夏若安的声音在夏若宁的冷眼下越来越轻“以后可以回来吗?” “等你不再人人喊打的时候我会带你回来的。”夏若宁转头应道“可能要在几十年之后吧。” 树林中两道身影渐行渐远,在路旁的树干上留下斑驳的光影,一副兄友弟恭的景象。 “哥,我没有和他们在一起过。”夏若安拉住夏若宁的耳朵。 “嗯。”夏若宁转回了头。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夏若安松开赤红的耳尖。 “因为我们血脉相连。”高山般可靠的男人理所当然的回道。 一深一浅的脚印从山顶到达半山腰,内心触动的二人在长得葱葱茏茏的树木下吻在了一起。 如果没有系统投放的万人迷光环,这幅景象可能会早点出现也不一定。 回到夏家主家的季旻几人一走到有两座石狮看守的大门前,就被两位老人拦住,夏父夏母则略有些踌躇的站在离大门远一些的地方。 “二少!”夏鸿德此时没了平日里的体面,身上棉麻质地的长衫皱巴巴的,拐杖上也多了一道道划痕和片片泥水,他对夏知南喊了一声,在看到夏顾北时怔楞在原地“大师?” “拉走。”夏顾北习惯性的拍了下手,在隐蔽处没有出现人影后扶额转向夏知南“你来。” “哈哈哈哈哈。”夏知南靠在季旻肩膀上,肩膀轻微的颤抖,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大哥再试一试?” “我来就行了。”卫筠奇怪他们明明有实力却要差遣别人,一手一个的把夏鸿德和夏父拎起,扔到了百米开外,先行走进了大门,坐在门槛上等待他们走来。 “少主,二少。”猜到了夏顾北是谁的夏老夫人和夏母也没心情去关心夏鸿德他们了,跪坐在他们面前哭哭啼啼,捶胸顿足的表达了她们对季旻的歉意,对之前所作所为的忏悔,被夏知南唤来的几个心腹连同夏鸿德和夏父拉了出去。 方令仪拉开在被驱赶时拉住他脚踝的手,睨了一眼夏老夫人风韵犹存,只有几条细纹的脸,站直身体“方思柔,世上已没有方家了。” “什么?”夏老夫人惊呼出声,她虽在知道方令仪下山时猜测到了方家可能有些变故,但“世上已没有方家”是什么意思? 她从地上撑起身子,耳边传来的是丈夫和儿子儿媳的呼痛声与求饶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蝉鸣声,烈日下的地面烫得令人发晕,上次气急攻心还没好全的她摇了摇头,之前挺直的脊梁佝偻着,踉跄着离开此处。 孙子被赶出了家门,费尽心机才烂泥上墙的丈夫早已没有了年轻时的那股子冲劲,儿子儿媳习惯跟着别人的安排没有独自生活的能力,年过六旬的她不明白生活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明明她是看上夏鸿德的老实可靠才违背家规往山下跑的,甚至放弃了长寿且不老的机会,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还记得,当她回月清山时,好像给了阴沟老鼠般的小孩一张饼子,他吃的可香了,连手上的碎屑都要吮去,那时候的她,心中是满满的自豪,视方家的一切为罪恶,斥责族人为残忍阴险之人。 “嫂子。”夏知南在分家几人被带走后又粘上了季旻,把他揽在怀里“你还想对他们做什么吗?” “不想。”季旻轻车熟路的半蹲下从他怀中钻了出来“死后地府会让他们抵罪的。” 从那之后,分家如高楼倾塌般分崩离析,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锤,其他人将他们的产业瓜分的一干二净,连郊外的庄园也没有留下,一家人只能住在破旧的居民楼中,过以前嗤之以鼻的生活,直到夏鸿德夫妇在那屋子长眠之后,夏父夏母才收拾行囊离开了帝都,开始寻找之前被他们联手赶出家门的儿子,在找了几十年都没找到的情况下依旧执拗的认为儿子们没有故意躲避,期盼着迟早有一天会找到他们。 七十年后。 特殊部门已开遍全国各地,头发花白的季旻躺在摇椅上,摇着棕桐叶子做的米色蒲扇,合着眼把扇面打在了一旁企图破坏棋局的女孩头上“不要耍赖。” “嘿嘿,这都被你发现了吗?”当年城中村小囡囡生出的女儿已亭亭玉立,走到躺椅旁晃了晃季旻的身体,发现他停止呼吸后跳了起来,四处寻找四周有没有他化为的灵体,在一无所获后抱着他的尸体失声痛哭“季爷爷,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她摸了把眼泪“瑞城还有8888的任务没有分配呢。” “还有,我舍不得你。” “小兔崽子!”被鬼差拿麻绳绑住双手的季旻望天翻了个白眼,经过黄泉路走进地府之门后被眼也不抬的地府公务员在手上盖了个章。 “关系户,这世怎么样啊?” “前所未有的感觉。”季旻扭了下恢复年轻状态的腰和脖子“鬼差怎么这么少啊?我在上面都累坏了。” “生育率降低,人口老龄化,死亡率下降,人口流失,老员工任期满了之后没人顶,灵鬼都来不及接引,哪有空选拔员工?”地府公务员抬头露出挂到肚脐的舌头,两指并拢在脖子上划了一下“下一位。” “下次见!”季旻见他忙的不可开交,对他投以感同身受的目光,走到奈何桥上对孟婆笑了一下,以手撑住槐树所制的木栏杆跳进血黄色的忘川河中,屏住呼吸游过恶臭难闻,虫蛇遍布的忘川河水,爬上奈何桥的另一头,当脚踏到岸边时身体从上而下的消散。 “看什么看!”孟婆抡起大铁勺敲到了一个男鬼头上“你受得住那河水吗?” 奈何桥彼岸的人影只剩下白/皙双脚,一瞬过后彻底消失。 ———至下一世的自己: 没什么可说的,你终于可以为所欲为了。 第80章 黑将军的三姓家奴生涯 黑将军是只浑身乌黑,羽毛靓丽的公鸡,每日的日常就是在庞大的夏家主家里溜达,被佣人人追着喂食和被家主与家主夫人两夫妻撸。 没有任何悬念的说,在夏家它的地位是仅次于与家主一家的存在,是家主每天都要顺毛的爱宠,每天悠哉快乐到不行。 主家的少主也很喜欢它,会把它抱到小院里任它撒欢的跑来跑去,自己则坐在院中的椅子上处理家族事务。 类似于李家的夫人要找失散多年的女儿,秦家怀疑竞争对手雇了玄门人士给他们下降头,刘家要人帮他们刚过世的家主早些去地府等等,偶尔还要带上心腹们去帝都各地降服有人上报的恶鬼。 至于为什么只有帝都没有其他城市呢? 因为在帝都扎根的玄门世家多,他们也不愿损耗自己的寿阳,能管住四周的一亩三分地就不错了。 二少则是改革方案的推崇者,热衷于和上面搭上线合作推广玄学,也是这个宅子里唯一一个不喜欢黑将军的人,嫌弃到看到它就退避三舍的程度。 而他唯一能接受的就是和黑将军隔空对话了,毕竟他天生不喜欢一切带毛的动物,在身边养了三年的鸡也一样。 主家两位少爷,一个管内稳家业,一个掌外打江山,优秀到夏家家主每每听到他们的名字时都会笑得合不拢嘴,装模作样的和身边人“不经意”的说出他们的成就。 一切是那么的普通,直到有一名青衣道长背着一柄好似在血水中浸泡许久的桃木剑跨入了宅子,浓郁的血腥味让十步以内的人都胆颤心惊,怯怯不敢言语。 他是第二个不喜欢黑将军的人,会在黑将军溜达到所在住所时拿剑鞘吓唬他,一张脸黑的能滴墨,气得黑将军一感受到他的气息就要溜达到他所在的地方疯狂鸡叫,每天早晨的早鸣也要在他住处完成,且一天比一天叫得响。 春天到了,夏家家主准备为黑将军物色一只漂亮的小母鸡,满身贵气的少主却在这燕子归巢,枝叶萌芽的季节中闭上了眼睛,渐渐停止了呼吸。 找小母鸡计划被迫搁浅,黑将军被痛失爱子的家主安排着要守孝三年。 少主死后二少和他结定了契约,让他如活人一般在宅子里随意走动,还吓到了从外面来这里商讨合作事宜的普通人。 主家的气氛一时阴云密布,压抑的令人喘不过气来,有鬼差出现在附近,而且有隐隐往这里靠近的意思。 少主危险了。 或者说,少主要被带往到地府了。 家主一改常态的对那不请自来的道长和颜悦色起来,踌躇良久后说出了他的请求: “大师能否为我儿算出他的命定姻缘?” “能。” 道长答应了他的请求,掐指一算就有了结果: “巧了,是你叔公的小孙子。” “难道是那个浑身古怪的夏若安?” 被这个结果不满意的家主连自己儿子的命定姻缘是男人都顾不上了。 “他可不止两个孙子。” 道长淡淡道,本该含情且带有笑意的柳叶眼中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情绪。 “而那个小孙子也不止你大儿子一个命定姻缘,你小儿子也是。” 家主更加不满了,这个结果比命定姻缘是夏若安还要糟糕,两兄弟共娶一妻,说出去像什么样子,岂不让外人看了笑话去,说不定还会导致他们煮豆燃萁,两看相厌,坏了那二十几年的兄弟情谊。 面色难看的家主没有让道长改变表情,他站起身就往院子外走,走到门口时发现了一直傲然立在院中正中的黑将军,思虑过后解下背后的剑拿有桃木剑在内的剑鞘击打在黑将军身旁。 “咯咯咯咯咯咯!” 黑将军气愤的摇晃乌黑的尾羽,发出尖锐响亮的叫声,愤愤的飞到两人高的院墙上看他离去: “咯咯咯咯咯咯!” “黑将军,叫什么叫?快过来。” 整理好思绪的家主一走出们就被这尖锐叫声惊住,招呼一声让黑将军飞到肩上: “小心让人家抓去炖鸡汤。” 他眉眼弯弯,完美做出怒极反笑的样子,摸上黑将军的蓬松羽毛: “老大要结婚了,到时候你躲远点,来往的宾客可不认识你。” 黑将军站在他的肩上看他脊背挺直的走出院门,听他和二少争吵,和大少商量。 他们话里话外说的都是“我愿”,我不愿”,丝毫没有考虑在一无所知情况下被定下婚事的对方怎么想。 没有人问出那句“他怎么样?” 他们交代了满眼都是对富贵与权势渴望的夏鸿德,只是交代了一番云里雾里,半遮半掩的话就让他连连称是,为主家冲锋陷阵。 习惯用腌臢手段的夏鸿德带来了一身鲜红嫁衣的新嫁娘,也带来黑将军的恶梦。 这个新嫁娘会盯着他咽口水,做出极其渴望的表情,那表情比他看他四个姘头都要灼热,为此黑将军还遭受到了二少和道长的严厉打击,活动范围从整个宅子变为了家主院子旁的一亩三分地。 这简直比有一日主家内响彻云霄的尖叫声还要恐怖,让黑将军身上的肌肉都松散下来了,它蔫达达的站在路上叹气,被同样怀疑人生的新嫁娘抓了起来。 “咯咯咯咯咯咯咯!” 黑将军要被活活吓死了。 “黑将军,我们去古树那边爬树吧。” 已经不想吃它的新嫁娘摆着一张不死不活的表情,看来是又和少主他们闹矛盾了,比如想回瑞城在特殊部门分部工作,想和新设的寻亲部门一起去大山深处什么的。 “咯咯哒,咯咯哒!” 察觉到他身上细微沮丧的黑将军给他了一个面子,允许他摸上自己引以为傲的羽毛。 “旻旻。” 还没有在树上坐多久就有牛皮糖似的道长找来了,他张开手臂,依旧在新嫁娘面前涨红了脸,比幼稚园的小朋友还不如。 “我要回去。” 新嫁娘低下头,抱着黑将军爬得更高了,让赶来的其他人心惊肉跳,六神无主。 “你们不是一直想要我选出最重要的那一个吗?” “我喜欢气运多的那一个,所以让我走吧,你们专心攒功德就好,还有,不许对我用那个咒语,也不可以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爬上我的床。” “这..” “不答应我跳下去了。” 已经在他们身上学到装可怜的新嫁娘坐在了一个手臂粗的树杈子上。 “我们答应你。”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不能反悔。” 被迫在苦情戏中充当鸡质的黑将军被抱下了树,两爪微微颤抖。 新嫁娘当晚就收拾好行囊走了,少主和道长也跟着他离开,卫警官负责在总部管理公职人员,二少负责管理玄门人士,四人每半年换一下位置,主家一下子空荡荡的,黑将军的毛都要被家主撸秃了,偶尔卫家的那个老头也会来凑一下热闹,还抱走了小母鸡孵出的斥候军团。 一天,它在几人不在的主家昂首挺胸,扭动屁股,被一双熟悉的手捧了起来,眉眼间有成熟韵味的季旻亲了它的鸡冠一下,酒窝乍现。 “好久不见,黑将军。” “咯咯哒,咯哒。” 黑将军黑毛覆盖下的脸红红的,继农场主和夏家家主外,这是它认的第三个主人。 也是最后一个主人。 第81章 绿茶弟弟的调教方法 与他人所想的不同,夏若宁是下面那个。 被弟弟抱的那一个。 他们的长辈不是孩子们理想中的优秀长辈,爷爷奶奶会在他们和其他小朋友一玩时不由分说的辱骂不小心把玩具敲在弟弟身上的小弟弟。 他们说没关系,因为他的家世没有你们好。 弟弟笑了,抱着拼好的城堡给夏若宁看: “哥,这是你。” 他笑得鼓起透着红晕的脸颊。 “那你在哪里?” 夏若宁拔起城堡上被王子骑着的巨龙,觉得自己和这条大肚子蛇长得一点都不像。 “我在这。” 努嘴的弟弟指向巨龙上的王子,又指了指自己: “因为哥哥一直背着我。” “呜呜呜呜呜呜——” 旁边靠在妈妈怀里的小弟弟在哭,眼泪打湿了妈妈的衣袖,夏若宁隐约觉得有些不对,拉上弟弟站在彷徨的女士面前弯下了腰。 在学校里老师明明教过每一个小朋友要尊老爱幼,要与人为善,爷爷奶奶他们没上过学吗? “小弟弟,对不起。” “没事。” 女士摆摆手,警惕着四周害怕走到外面遛弯的二人回来,抱着哭累停下的小弟弟离开了这里。 “哥为什么要和他们道歉?” 年纪尚幼的弟弟把巨龙又放回了城堡,懵懂的睁着眼睛望向窗外。 “刚刚奶奶他们做错了。” 夏若宁在城堡上放了一位金发公主,声音平稳的说到: “王子终于打败了恶龙,要娶王国最美的公主。” “不要娶公主!”弟弟哭得比之前的那个小弟弟还要可怜“我不要娶公主,不要打哥哥,我要一直和哥哥在一起。” “你还小。”比他大了四岁的夏若宁摆出一副大人派头,捏住他的鼻子“王子是一定会娶公主的。” “恶龙可以为王子生龙宝宝,公主才不会生龙宝宝。”什么都不懂的弟弟开始强词夺理,耍赖般的把公主放回了玩具箱里。 “等你长大就会明白了。” 爷爷奶奶在这时进门接走了他们,爷爷把弟弟放在了脖子上,奶奶拉住夏若宁的手,一起走到有司机恭候在外的轿车,把他们抱进车内的儿童座椅上系紧安全带。 一颗红色圆球漂浮在半空中,在车辆驶过时,眼睛放光,从车窗外飞到有着一张漂亮脸蛋的夏若安身上。 咦?夏若宁转头看向和他隔着奶奶的弟弟,好像觉得更喜欢弟弟了。 长大后,他们躲在别墅的阁楼上,透过木板上的一条缝隙偷看下面夏父夏母的房间。 夏父抱着一个不认识的阿姨在亲,兄弟俩早已习惯了这种有违人伦的腌臢事,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从他们的秘密通道爬到了花园。 花园隐秘的树丛中夏母正被一个经常带他们出去玩的叔叔压在身下,隐约可以看到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裙摆。 “别看。”夏若宁捂住夏若安的眼睛,不想他认为纯洁无暇的弟弟看到这一幕,拉着他跑回了房间。 “哥,爸妈他们在做什么事啊?”夏若安清澈见底的双眸落在夏若宁的腰下,一边说一边在手机上回复同学的消息。 “性/交的前戏。”对他知无不言的夏若宁打开电脑写教授布置的论文,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动作。 “性/交是很舒服的事吗?”夏若安从椅后贴上夏若宁的身体,把手机立在他的眼前,画面里居然是一张男性生/殖/器的特写“爸妈这么喜欢,同学和老师们也一样。” “谁给你发的?”夏若宁猛的合上电脑,连备份已经写了一大半的论文都来不及,急匆匆的夺过手机看对方的备注“生物老师!?” “他可是和你差了十五岁啊!” “可是..”夏若安拉住比他高出许多的哥哥的衣摆“我真的很好奇性/交是什么感觉,他们都说是能爽到上天堂的舒服。” “下个学期你就转学吧,这些同学和老师不适合跟你一起相处。”夏若宁按下夏若安头上翘起的碎发,打算跟爷爷说明弟弟身上的突发状况,被他抱住腰身,胸膛上贴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没用的,不管在哪个学校,我都会遇到这些事情的。”夏若安拔出夏若宁手上的手机,扔在床上,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在他的胸上蹭了下“他们都那么舒服,我也要。” “你还太小了,等长大后再和喜欢的女孩一起做吧。”夏若宁无措的举起双手,像被狙击手瞄准的犯人,鼓起的胸肌突然被夏若安隔着衣服舔了一下“你在干什么?” “哥说过什么都会给我,不让我受任何委屈不是吗?”夏若安满脸无辜。 “这和你做的事有什么关系?”夏若宁推开他退后了几步,脑子却在对上他的双眼时开始发晕。 “哥不让我和别人做,但我又真的很想体验这事,那我和哥做总行了吧。”夏若安越走越近,昳丽的小脸可怜兮兮的,夏若宁不受控的坐在了以往他们依偎在一起打电动的大床上,被亲弟弟掀起衣摆舔弄乳尖,听到他含含糊糊的说“小时候妈妈怕影响身材没喂过奶给我喝,我看到别的小孩喝母乳也想要,当时哥哥就是掀起衣服喂我的。” 夏若安把嘴从湿漉漉的乳尖上离开,褪下夏若宁的裤子低下头含了进去,把软趴趴的阳/具舔硬,吐出阳/具撩起脸侧的碎发夹在耳边,从下往上的仰视他冒出一层热汗的清俊脸庞,衣领内的春光让夏若宁咽了一口口水。 他脱下衣服露出白/皙细腻的上半身,把高大帅气的哥哥压在了身下,吻上了他薄厚适中的嘴唇“哥,现在该我舒服了。” 与他软绵绵的语气不同,他的手径直伸到了夏若宁的臀/部“我怕痛,哥在下面好吗?” “嗯。”夏若宁的嘴不受控制的答应了亲弟弟有违人伦的要求,夏若安在得到同意的情况下耐心的开发他的后/穴,进入了与他血脉相连,一母同胞的身体。 “若若!这样是不对的。”突然有些清醒的夏若宁想推开附在他背后的身体,肌肉结实的手臂却对纤瘦的弟弟下不了手,在体内涌起的失控欲/望下抓紧身下的床单,吐出了一声粘腻过头的呻吟,连忙捂住了嘴巴,怕被别人听到。 “我们本身就流着相同的血,这有什么不对。”弟弟吻上了他的脊背,带来一片片的鸡皮疙瘩。 “哥什么都会给我。”他又重复了这句话一次,不容置疑的闯进更深的地方,娇气的脸上透出诱人的红晕“和我做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我们被同一位母亲孕育,本就该骨肉相连,永不分离。” 爷爷奶奶不在的庄园里,佣人们被爸妈打发到外面休假,爸爸在和妈妈的卧室里抱陌生的阿姨,妈妈在树丛下对家人都认识的叔叔张开双腿,而夏若宁..正在被亲弟弟压在身下,像小时候为了哄弟弟开心扮大马一样的被他骑。 习惯性出轨的爸妈越来越过分,完全不顾及家中还有他们热恋时共同孕育的两个儿子,低喘,哭叫,肉/体碰撞声,男人兴奋的荤话,女人高昂的呻吟,统统透过大开的窗户传入两兄弟耳中。 “哥,喜欢吗?”弟弟的声音带上了以往没有的色/情意味。 “喜..欢.”和之前无数次一样,夏若宁对弟弟妥协了,脑中不合时宜的出现教授布置的课题: 《近亲结婚的危害,伦理道德的底线》 管他呢。 为了方便弟弟的动作,夏若宁蜷缩起身体。 亚当的肋骨化为了夏娃,伏羲在洪水时娶了女娲孕育人类,血脉相连的爱意本就比其他人的要更加浓厚,而所谓的伦理道德,他闭上湿润的眼睛。 在这个家长大的他们,本身就是天生坏种。 “哥你怀上龙宝宝了。”夏若安从他的背上爬起,在他翻过身时把脑袋贴上他鼓起的小腹“他在你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叫呢。” “不是龙宝宝,是若若的精/液。”是与他骨血相同弟弟的精/液,夏若宁抱住一脸餍足的弟弟,拍着他的后背让他安稳的睡了过去,手臂被他的重量压得发麻。 夏若安的光环被取走后。 “夏若安!你又在外面说什么胡话?”在一家上市公司担任部门主管的夏若宁解下领带就抽到了曾经掉一滴泪就能让他心神不宁的弟弟身上。 “哥你从那个公司辞职吧,那个四眼仔眼睛都粘在你身上拿不下来了。”夏若安围着一条上面印着食用油广告的围裙,连酝酿都没有就用泪水打湿了整张脸庞“我送饭的时候他还瞪我。” “又说谎!”夏若宁双腿大张的坐在沙发上“罚你一个星期睡客房。” 天知道公司里温文尔雅,带着一副细框眼镜迷倒公司几乎所有性取向为男员工的金发总经理是怎么被他形容成色中恶鬼的。 “也不许用玄法捉弄他。”夏若宁抽出茶几上的抽纸帮他擦干眼泪。 “我哪敢啊。”脾气稍有改善的夏若安抱住大哥的窄腰,埋进鼓起的胸肌里,享受的吸了一口他身上的男性气息“现在再违规用这些手段,可是会被抓去蹲大牢的。” “哥。”夏若安的手伸进了他的裤子中,被他挥手拍走。 “先吃饭。” “好。”夏若安吸了下鼻子,依偎在大哥怀中“恶龙只能和王子在一起,不能跟公主离开。” “你脑子里每天想的就是什么?”夏若宁弹了下他的额头“明天就给我出去找工作。” “我要每天和哥在一起嘛。”大学所学专业是外语在工作时需要经常出差的夏若安眼泪汪汪。 “作为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夏若宁决定要花些时间改掉他的这个坏毛病。 他推开夏若安捂住耳朵。 真是不能再宠他了。 第82章 又是一年中秋佳节,灯火通明的皇城街道奔走着两名总角童子,叽叽喳喳的四处观望,对一年一度的中秋集市好奇的不行,摇着小手上爹娘挂的红绳上串着的几个铜钱,插着腰使唤小贩动作快些。 “伯伯,我要两串冰糖葫芦!快点呀!” “小兔崽子,一点礼数都没有。”跟着他们到处跑的夫妇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爆栗,满脸堆笑的拉着他们往队伍后边走,和前边被他们挤开的众人拱手示意。 “娘,今个晚上咋这么热闹?”一直被妇人紧紧拽住衣袖的丱发女童张着一张小嘴,玉雪可爱的团子脸红扑扑的,跃跃欲试的想跟上路边行走的灵兽,被它喷了一脸鼻息,惊奇的叫了起来“灵雪兽,灵雪兽。” “什么灵雪兽,我们要去看看。”刚刚静下来的童子的睁大双眼,挣扎着想挣脱高山般汉子的双手“爹,快放开我,我要看灵雪兽,听隔壁小麦穗说灵雪兽可乖了,而且特别喜欢小孩。” “脱了你爹的手,当心被拍花子们拐去,把你们卖给魔修们去炼丹!”妇人做垂泪状“你们这是要剜你娘的心啊。” “剜心,惋惜。”牙牙学语的女童见阿兄们吃瘪,拍着肚子学娘的话“剜了娘的心啊,惋了羊的惜啊。” “妹子。”站在他们前面的布衣妇人笑弯了眼,从怀中取出一包点心拿出几块塞到妇人手心里“我们这可是在皇城里,怕他个啥子,别说拍花子了,连那不通人性的蛇鼠虫蚁,都不敢跨进这王城一步。” 其他人见几名孩子实在可爱,纷纷搭腔: “婶子说的没错,让他们尽管去吧。” “有太子殿下在,我看哪位刚在这皇城放肆。” “要真有人起了什么坏心思,也逃不过左右卫率的法眼。” “太子殿下,龙章凤姿。”听到太子名头的三兄妹摇晃着脑袋,学着之前见过的云游散修一脸憧憬“英姿勃发,骁勇善战。” “连孩子们都知晓殿下盛名,妹子还怕些什么?”布衣妇人摸着女童梳起的发髻“令爱生得一副好样貌,可惜生错了时日啊。” “婶子这是何意?”汉子一脸好奇,把女童放在了自己肩上,喂了她一粒油果子“我家三娘咋就生错了时日呢?” “当今为了殿下的婚事可是操碎了心。”布衣妇人用手指向皇城的中心“今年可是要为殿下选出太子妃来为皇家开枝散叶呢,你家三娘长得是我见过姑娘中数一数二的俊,要是早生个十几年,说不定能住上那东宫主殿。” 汉子和妇人听言真起了几分心思,一脸惋惜。 “不迟,不迟。”排在略前的老翁拂须大笑,挤着一张老脸小声说道“殿下这是没尝过云/雨滋味,待他大婚过后,说不得要每年多纳几位侧室嘞。” “你当人人都与你一般见识。”在他身旁的老妪扭住他腰间的软肉,待他怪叫后白眼对之“装模作样。”手却松了下来,使唤起儿子来“四郎,去给你爹打些酒来。” “好嘞。”待在一旁的壮年男子接过钱袋,正要往对面的酒家而去,天空却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浩浩荡荡的洗刷青石路面,令没有灵根的百姓们一时措手不及,胡乱抓起一样东西置于头顶,快步奔向屋檐下避雨。 路旁的小贩们则手忙脚乱多了,急急忙忙的拿出备在摊子上的油纸布盖在吃食上,推着小车稀里糊涂的乱转,兜兜转转的停在了各大酒楼的屋檐下,搓手对伙计们扬起笑脸,往他们手中塞了一些吃食“劳烦了。” 大雨中的街道突然从热闹非凡变为了空荡无人,只有几位身着长衫的修士不惧雨水,面露好奇的在街道中走走停停,感慨这号称天下第一城的皇城,果真如传说中一般,繁华似锦,八街九陌。 “轰隆!!!” 一道紫光从天而降,在快要落到街中梧桐树时戛然而止,天空也随之放晴,万缕清风徐来,白玉盘似的圆月照耀着白鹿上的胡服少年,他拉动缰绳,掀起帷帽下的薄绢,露出一张眉眼带笑的圆脸翻身而下,笑脸盈盈的抽出背后竹篓中的万民伞打开,金光下流着泥水的青石路瞬间干燥如初,连上面微不可见的裂纹也消失不见。 “太子殿下!” 屋檐下的百姓纷纷涌入街头,连在酒楼中的伙计与掌柜也跟上还没付酒钱的食客挤出酒楼,翘首以待的掂起脚尖,在听到前方传来的声音时和其他人一同惊叫出声: “太子殿下!” “如此中秋佳节,怎能让雨水坏了百姓们的兴致。”万民景仰的东宫之主倚靠在白鹿身旁,将伞收起放回竹篓之中,一步一步的走到几名修士身前,所到之处百姓皆匍匐在地,偷偷摸摸的抬头望他,又被他身上漫溢出的灵力刺痛双眼,只得闭上眼将头埋进胸前。 “在皇城中不经批准使用灵力。”太子一脚踢倒修士中为首的男子,革靴踩在他的腹部使力,挥手使唤了一声,在赶来的左右卫率擒住其他人后拉住男子的衣领抬起,另一只手探入虚空拉出一名红纱遮面的女子,挑高弓样双眉“还强抢民女?” 无人出声,被他拽住衣领的男子早就在介子空间被强行打开时失去意识,低着头无法言语。 “殿下。”左卫率弯腰拱手,朗星般的双眸不敢多看那短衣长裤的太子一眼,怕被他外罩的赤红圆领胡服摄去心神,不自在的将视线停在他腰间的十三环蹀躞金玉带上,低声说道“交给臣来处理吧。” “可。”太子将男子扔到左卫率脚边,翻身上鹿,夹紧胯下的鹿背,引得白鹿扬起前蹄,被他抓住鹿角喂了一团灵草,摇摇头打了个响鼻后驮着他往城门奔去。 “荼白,小心不要撞到百姓。” 太子的声音渐行渐远,百姓们纷纷站了起来,三三两两的讨论之前发生的事,言语中一如既往的充满憧憬,恨不得自己有个如花似玉的小女,登上枝头当上太子妃,日夜服侍在太子身旁,粘半分雨露。 “姑娘。”右卫率儒雅风流,令路旁的娘子郎君们移不开眼,他对倒在地上的女子伸出手“将路引交与在下,在下好送你回去。” “民女家住城郊,被贼人掳走时未带一物,不劳烦郎君了。”那掩面女子柔柔弱弱的随着右卫率的动作站了起来,声音柔和细微,把手捂在红纱前防止被微风刮落,只露出一双轻柔似水般的眼眸“多谢郎君好意。” “殿下要走远了。”左卫率在一旁站了半天,出声提醒思考如何把女子安全送达的右卫率。 那女子实在顽固,任他们怎么说都不愿被他们送往家中,一番询问下才得知她是怕被同村人看到和男子一同行走,坏了名节。 “你这小娘子。”在这城中号称百事通的布衣妇人站在他们身旁,忍不住开腔道“咱们女子此时可以身穿男装,骑马行街,被人看到和男子一起走有算什么?” “婶子,实在不可啊。”掩面女子依旧不敢松口,作势要跳进街边河中“被人看到,我家还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你是秦家村的?”布衣妇人连忙拉住她的手腕,在她轻轻点头后面带歉意“秦家村一向民风保守,被看到的确不妥,要不,由婶子来送你?” “那就劳烦婶子了。”事情有望解决,左卫率松了口气,竟化为一只臂展可遮天蔽日的苍鹰,利爪抓住绑着几名修士的麻绳扬长而去。 “姑娘归家时掐断这只竹枝即可。”右卫率从头顶拽下一根发丝,拿着幻化出的竹枝交由她的手中,只一瞬便离开了此地。 “不愧是殿下的左膀右臂。”布衣妇人感叹一声,在街上拦了一辆牛车带她做了上去,陪她一路到达了位于城郊的老屋。 “多谢婶子。”女子双膝并拢微屈膝,两手交叠着放于腰侧行礼,半响没听到回应“婶子?你怎不说话了?” “娘子长得真俊。”布衣妇人久久不能言语,阅尽百态的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从薄纱内露出的脸庞“你要是去参选太子妃之位,东宫必有你一席之地。” 那是怎样一张脸,面若桃瓣,目若秋波,将那路旁绽放的花朵都比了去。 “婶子谬赞了。”女子红了一张俏脸,把布衣妇人送出了村口,在夜色中走到了老屋之前。 “碰..”老屋发出细微的声音,竟在原地消失不见,女子的身体渐渐抽条,身上的纱裙变为了紫色的圆领袍,原本弱美的面部轮廓分明,勾唇露出浅浅的笑来。 “季旻。”他毫无顾忌的说出当今太子的名讳,将手指置于唇上“我倒要看看,这在一城立起结界,名声响彻四界的太子殿下,是否真的为国为民,无欲无求。” 皇宫中。 “爹!” 在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太子抱住当今的大腿,把头靠在明黄的真丝绸缎之上,半天都不起来。 “撒泼没用。”当今不为所动,继续批阅堆积如山的奏书“朕在你这般年岁时,可是有了你与二郎三郎他们了。” “娘帮你物色了几位大臣家的小姐,外貌学识,灵根身段样样不缺,快来看看呀。”头戴九尾凤簪的皇后打开一卷墨痕未干的画卷,纤纤玉指指向丞相家的千金“韩老家的六娘娇娇俏俏的,正配的上我家大郎。” “娘。”季旻站直身体,掀起袍边坐在了皇后身旁,夺过她手中的画卷塞进怀中“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心悦平民女子吗?” 他一脸镇定,心下却在双亲探究的目光下慌乱的不行。 爹娘一直逼自己娶妻,可皇城外的百姓还在魔修修士,鬼修妖修的存在下艰难生存,惶恐度日,此时自己哪来的心思去娶妻。 再说了。 他拿起一本诗集读了起来。 自己可是爱须眉不爱巾帼的断袖,要是真的娶了哪家姑娘,岂不是耽误了人家一生? 第83章 当今夫妇如寻常百姓一般絮絮叨叨了一通,见季旻满脸的拒不配合一同拉下龙颜凤面,抓起御案上的奏书猛的砸向他身上,也不管会不会被身旁宫女看到这皇家私事,张口怒道: “朕不管你心悦平民还是公族或簪缨世族,这月必须给朕带来个太子妃!” “陛下说的没错。”外貌停留在桃李年华的皇后插着腰,脸上是未出阁娘子般的娇蛮,任性的不像一国之母,她指向窗外的紫柰树“生你还不如种颗树,好歹能结几颗果子来。” “既然爹娘看我如此心烦。”季旻拾起地上散落的竹简放回御案,抚平绣着圆月的丝制外罩,转头便溜了出去“那我便不留在这碍爹娘的眼。” 英姿勃发的少年储君越跑越远,只留下一抹赤红衣角消失于树后,殿内的一国之母端起宫女端着的茶杯一饮而尽,一掌拍在了御案之上,让刚刚才回归原地的竹简们伴随着抱怨又落在了地上“陛下,大郎每日把脑袋挂在腰间晃悠,还不得娶个小娘子来管管他,让他收心。” “朕自有解决的方法。”当今握住花梨笔杆,变幻出了一支带有嫩黄花朵的树枝插进皇后发髻之中“梓潼静待便是。” “什么办法?”皇后揽住当今的脖子坐在他膝上,发髻上的凤簪不断轻颤,激动下忍不住唤出他未称帝时的称呼“师兄,你就告诉我嘛~” “大郎一向心慈手软。”当今任由皇后堪称放肆的举动,敛目说出了他的计划“先长后幼,兄长未成家,弟妹怎么说亲?” 只要这个理由一出,二郎他们是否真的说亲已经不重要了,为了弟妹的福分,大郎必定妥协。 “殿下?” 跟在季旻身后的荼白见他停在原地,白/皙姣美的脸庞露出担忧之色“殿下怎不走了?” “夜风凛冽。”季旻从介子空间中取出裘皮批袍围在脖间,抵抗突如其来的阴冷,走出宫外后又带上薄纱长及肩部的帷帽“我们走。” “是。”荼白化为白鹿,弯曲前膝跪服于季旻身前,待他坐好后直起膝盖,踏着云雾而去,直奔皇城外侧的太子府邸。 与百姓们认为的不同,季旻其实并不住在东宫,而是在皇城外侧建了一座府邸。 因为在皇城外能更好的看守城内百姓,且能随时注意进城的人群,以防有人浑水摸鱼。 之前,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中强者为尊,无人愿做比修真界负责照顾菜地的伙计还要低贱的人皇。 直到当今一路艰辛的到达享有天下第一宗盛名的星轸宗,拜师学艺突破成了合体修士。 而季旻则是他与星轸宗掌门之女的长子,诞于当今立国祭天之时,诞时紫光漫天,百鸟争鸣且鲜花怒放,连黄土中都萌发出翠绿的新叶,整个修真界都落下富含灵气的细雨,滋润被血水浸成乌黑的土地。 【天之骄子,不尽如此。】 落在皇后榻前的白眉神鸟留下写着此话的布条,丢下一颗紫柰果便离开皇宫,飞往九天之上的仙人住处,消失于雨雾之间。 “天之骄子,不尽如此。”到达府内的季旻口中念念有词,越过一群与真人无异的傀儡褪去衣物跳入雾气氤氲的热汤池之中,将头埋进温热的水流,吐出一串泡泡“咕噜咕噜咕噜..” 比起当所谓比天之骄子更受天道宠爱的幸运儿,他更希望天道能将恩泽给予万物,而不是一股脑的塞进他的体内。 “当下人间如此,只我一人受天眷顾又有何用?”季旻从汤池中抬起头,散下的发丝一缕缕的贴在未着寸缕的皮肉之上,没入乳白泉水之中。 “殿下。”汤池旁的右卫率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半跪在季旻身前解下腰间革带,褪下/身上的朱色公服,烛火照耀下,当真对得上那一句面如玉盘身玉树,风流韵致惹人慕,晃了池中太子殿下的眼睛。 “苍筤,今个怎是你来服侍?”季旻双手撑住池边站起,毫无顾忌的袒露出胸前的两粒朱果,仰头慰叹一声“果然是自家待的舒服些,不必遵循那些繁琐复杂的老规矩。” “晴山他在处理集市上的事情,荼白他今夜说不得要突破境界。”时苍筤挺着半抬的阳/物踏进池中,如玉般的面庞不知是在池中热的还是羞的,透出一层由内往外的酡红,在池中蹲下/身含住了季旻已然坚硬的阳/具,细细舔弄起来。 “还差些火候。”季旻按住时苍筤的脑后,将阳/具往里面顶进几寸,声音平稳的点评道。 身下人的动作一如既往的生涩,就如他端方儒雅般的外表般温温吞吞的,轻柔的不可思议,像怕把口中的阳/物舔化似的。 “殿下。”时苍筤吐出已经湿漉漉的阳/物,抓过季旻的手放在胯下硬物之上,眉峰微蹙“奴这里难受。” “你这家伙,就是比睛山他们麻烦,尽会在我这装可怜。”季旻挺胯将阳/物再次顶入他半开的口中,用手梳理他披散下来的墨发“等我泄了身再说。” “是..唔..”刚生灵智就非要跟着太子来这皇城的竹子精一心想同他共赴巫山,嘴中吞吐的动作重了些,口手并用的让太子殿下绷直了身子,按住他的臀后吞入所有白浊,两眼泛红的抬头伸出舌头展示带着一缕阳精的舌尖“殿下,奴做的好吗?” “好极了。”果真是山野精怪,季旻在心中感叹。 哪怕在人间待了许久也是那么像心适意,不知矜持为何物。 他爬上汤池边,坐在被恒温法阵变得温热的汉白玉之上张开双腿,垂眼插入一根手指开扩,肌肤上的泉水顺着及臀长发流在玉砖之上,潺潺流过玉砖上雕刻的四龙纹图案漫出门外,再由门外的螭首吐出,落在庭院中的草木之下。 “我允你同我共行敦伦之礼。”真正不知矜持为何物的太子殿下眼睑湿润,身下艳红的肉缝半开着吐出淡淡的淫液,顶着一张粉面桃腮的圆脸用双手掰开肉缝旁的软肉,咬住饱满下唇“我现下/身体热的紧,你便进来吧。” “是,殿下。”时苍筤从池中站起,天生含情的双眸黑黝黝的,比太子高大许多的修长身体覆上了他的躯体,挺腰将那炽热勃发的狰狞巨物一寸寸刺入了那销魂洞中。 “嗯..不要..磨..我了..啊..”初尝云/雨滋味还没多久的小太子双腿夹上右卫率结实的腰身,揽住他的脖子咬住赤红耳尖“苍..筤.我.难受..” “奴怕伤到殿下。”时苍筤其实也并不好受,被阳/物进入的肉/穴太过于紧致,穴内软肉把顶端绞得紧紧的,根本没办法直接全根进入。 他伸出手揉/捏起突起的朱果,在太子殿下/身体软下来后继续前进,一寸一寸的往里挤,把洞口撑到了极限,完全变为了阳/具的模样。 “奴要开始动了。”时苍筤抱住不断轻喘的太子,在那细窄的肉缝中动作起来,一下下研磨着销魂洞中的媚肉,咬上他胸前的朱果,不断的吮/吸啃咬,胯下的动作则又轻又快,肏得一副少年郎模样的太子言语中夹着哭腔抓上他的后背,舒爽的全身打颤。 “..我..这幅..身体..刚过..舞象..还没..两年..啊啊..” 他在穴心被突然顶弄时绷直身体,身前阳/物泄出淡色的阳精,射在右卫率的腹部,引得他动作更快了,吻上太子的脖颈“民间女子满十六便要嫁往夫家,殿下一满十六便练成筑基之身,再过不久就要结成金丹。” “你..要..在..啊..那时..破瓜..吗..”季旻的身体如在巨浪之上的小舟,瘫软在时苍筤的怀中,被他抽/插了两三个时辰后张着嘴接纳体内喷涌而出的灼热阳精。 “之前殿下让荼白他破瓜,奴也想要成为第一个进入殿下/身体的男人。”时苍筤拔出阳/物,跪坐在玉砖上看他的太子殿下穴中流出带有竹叶清香的阳精,脸上克制又温柔,低头小心翼翼的吻上失神的季旻,垂下眼睫等待答复。 “可。”不一会儿,季旻从余韵中清醒过来,精神抖擞的站直身体,身上的痕迹与疲意在净身术下无影无踪,散落的衣物也一件件的回到身上。 “苍筤这次做的不错。”恢复之前意气风发模样的少年储君亲了下右卫率的额头,帮他披上地上的公服,背起竹篓和万民伞毫不犹豫的离开了此地。 “奴恭送殿下。”时苍筤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望着季旻背着竹篓漫步的身形,心中顿觉一阵苦涩。 他们这些依附于殿下的山野精怪,在殿下眼中,说不定比那百姓赠与的万民伞还要不如。 依旧雾气氤氲的汤池旁散落着一幅半开的画卷,他拾起后打开,在见到上面一位比一位温婉得体,娇柔貌美的女子时发出苦笑,修长手指一点点的将被雾气浸软的纸张撕成碎片,挥袖招出几支竹枝将碎片拖入庭院的泥土之中,待处理完屋内的狼藉后悠悠叹了一口气,抚上季旻亲过的额头,满头控制不住化出的竹枝如他心情般蔫达达的。 “殿下会抛下奴,娶这些女子吗?” 第84章 被右卫率嫉妒的万民伞的确是太子殿下的心头肉,一有空闲就开始研墨起笔来重新描绘上面百姓的名氏,让已褪色的字迹再次鲜亮起来。 “殿下,该就寝了。”白鹿化为的少年雪肤白发,身上穿着的不是皇城当下时兴的圆领袍衫,而是修士们偏爱的宽衣博带,白衫松松垮垮的塌在肩头,多了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我已筑基,按理来说无需每日就寝。”季旻挥墨在伞上落下最后一笔,朝温荼白伸出手“针线拿来。” “好。”温荼白从地上的木篮中拿起针线,蹲在季旻身旁托腮看他穿针引线,专注的将那再普通不过的油纸伞和上面写满密密麻麻字迹的碎布条缝紧,缓缓挪动身体靠得离他近了些,把头埋进了带有龙涎香味的发丝中,有些不解他做这些事的意义“不知殿下做甚?要耗费这些个时日。” “我可就这一件法器。” 良久后,季旻咬断比那碎布条亮眼许多的金线,把撑开的伞放在身旁站起身活动筋骨,转头看向失去支撑软绵绵倒在地上的温荼白,张口问道“你突破的怎样?” “已达筑基中期。”温茶白撑地站了起来,一张灵气逼人的俏脸比之前皇后拿出画卷上所有娘子都要柔和,有股似水般的轻柔。 他绕过地上的万民伞,站在季旻身前拉下衣领,原本就将落未落的白衫连同里衣从他身上滑落下来,层层叠叠的堆在地面上,没骨头似的揽上季旻的脖子,轻轻的吻上他红润的唇瓣,微凉的手指从他的脸侧划向锁骨,一边在上面打圈,一边咬住他的下唇不放,半响后被晃过神的季旻推开。 “我现在可没那兴致。”季旻帮赤着上身的温荼白穿上衣服,系紧他腰间的绸带后被他突然抱紧,深吸一口气一脚踢向他的腿侧,在他躲闪过后盘腿坐下,不出一刻便进入了闭关状态,合眼不再言语。 “殿下怎的老是闭关?”温荼白任劳任怨的启动防止除他们三人外进入的结界,躺下将头靠在季旻膝上,抬眼看向风尘仆仆的左卫率“有事要汇报于殿下吗?” “无甚大事。”云晴山摘下头顶的幞头与巾子,如墨般长发散落在腰后,剑眉星目,眉峰冷峻,有种正派的俊美。 他张开带有薄茧的手掌现出手心信纸,颔首低眉“星轸宗的消息。” “殿下又看不见你,装模作样做甚?”温荼白在季旻膝上蹭了几下,瞪向站姿挺拔的云晴山“还不快走?” “等殿下看到消息时我便走。”云晴山自顾自的坐在季旻身旁,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闭目养神起来。 “哼!”无法独占太子殿下的鹿妖轻哼一声,头上露出两截雪白且毛茸茸的鹿角,抱住太子的腰身对左卫率白眼对之,小声嘟囔道“你这只刚开始连飞都不会被爹娘抛在山脚的秃毛山鸡,不过是仗着殿下心软才在这有那么一席之地,却不懂得尊敬上峰,活该殿下这段时日都不碰你。” “你算个哪门子上峰?”云晴山习惯了他时不时的阴阳怪气,却还是被他的最后一句话戳到痛处,忍不住顶了一句“也不见殿下碰你几次,就呜呜渣渣的到处乱吠,化不出硬角,只能顶着一对鹿茸到处乱撞的杂毛幼犬。” “你!”温荼白站起身作势要劈向云晴山,忽被从门外赶来的时苍筤拦下。 “你俩莫要意气用事。”时苍筤眉眼带笑,满脸都是事后的餍足与旖旎,欲盖弥彰的系紧腰间革带,使衣物遮住腰后的抓痕,轻声说道“外头迅雷烈风,殿下要突破了。” “我们自有分寸。”其他二人对他动作间暗藏的炫耀了然于心,故意不如他所想的那般粘酸吃醋,走到门外各自寻了一块地方观摩季旻度劫的景象,以此来参透几分雷劫中暗藏的道心。 “口尚乳臭,不堪大用。”计划落空的时苍筤照例在背后暗骂了几句,在庭院中找了一块饱含灵气的土地化为原型,将根系牢牢的扎了进去,摇晃枝叶汲取雷劫时外露的灵力。 “轰隆隆隆隆隆隆!!” 四周狂风呼啸,吹得树木摇摇欲坠,连土系元婴修士搭建的府邸都摇晃了几下,让抱住柱子才不会被吹走的傀儡们险些抓不住雕有五爪金龙的石柱,瞪大几乎要脱眶而出的玉制双眼。 天空中数十条紫光急速的在云层中翻涌,刹那后如电光石火般直直落下,穿过瓦片与房梁劈在闭目的季旻身上。 “轰隆隆隆隆隆隆隆!!” 雷电一道接一道的落下,直把刚从闭关状态下清醒的季旻劈得无比清醒,举着带有紫光的发颤右手拾起身旁在雷劫下分毫未损的万民伞举在头顶,内视腹中接近成型的金丹,脸上满是期盼之色。 此界无论是修士、魔修还是鬼修妖修都使用着相差无几的修炼方法,而境界分为八层,每层又划分成初期、中期、后期三种阶段,到达金丹期才算得上一方大能,神识也能扩大一倍。 季旻的灵力本就比其他修士要纯粹的多,神识也是筑基修士中当之无愧的第一,此次结丹至少能将他的神识扩大到如出窍大能一般。 【生灵入道称为练气,可不食五谷,不近水源生存; 有了道心后称为筑基,彻底脱离世俗,可只靠天地间的灵气生存,外貌停留在突破筑基之时不再变化; 而金丹则是自筑基后第一次可重塑肉身的机会,可随心改变肉身的年龄状态,腹内会结出一颗充当元婴心脏的金丹; 金丹后的心动期完完全全就是把金丹练得更加凝固的过程,腹中金丹会生长出经络,后期时甚至能让修士感受其上跳动的脉搏,听得几句声响; 心动期后是出窍期,出窍的“窍”便是元婴的七窍,金丹会长出眼、耳、口、鼻七孔,成形为和修士长相无异,却无神智的小人; 元婴时小人会与真人无异,能在遇险时带着修士的魂魄逃走,隐藏在天地之间为修士重塑由灵气铸成的肉身; 合体期是修士与腹中元婴最重要的时刻,若是修士道心不稳,心生杂念,元婴便会化为会阻碍修士悟道的心魔,相反若是修士道心坚定,心无杂念,元婴便会重新变为刚开始的金丹,等到大乘期后才会脱离修士体内,成为身外化身般的存在。 大乘期是修真途中的最后一道坎,此时的修士面临两个选择———斩杀代表心中私欲的元婴化身彻底成为视万物如无物,无悲无喜的地仙。或是与元婴共享寿阳,彻底放弃继续寻仙问道,千百年后化为一捧黄土; 大乘后的境界没有准确的称呼,笼统来说就是在十年一次的雷劫中参悟到心中真正的“道”,便可踏碎虚空,离开此方世界。】 “轰隆隆隆隆隆隆隆!!!” 一炷香后,比之前任何一道天雷都要粗的紫光劈向已衣衫褴褛,发丝焦黑的季旻身上,让他终于忍不住的闷哼一声,攥紧手中的伞柄,额上留下一颗颗豆大冷汗,滑进已被烧损一片的衣领之中,刺痛肌肤上的细小伤口,令他控制不住身形瘫倒在地上,几乎快要被电晕过去,咬牙在昏倒之时拔出蹀躞带上挂着的小刀便刺进了大腿外侧,伴随着阵痛和灼痛踉跄站了起来。 “轰隆隆隆隆隆隆隆!!!!!” 最后一道天雷落下,季旻扔开万民伞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击,带着一身灼伤跳上待在一旁的苍鹰后背,拿出储物袋胡乱将里面的灵药倒出,找到有止血功能的便一股脑的洒在大腿伤口上,拍了下苍鹰的后背“晴山,灵雨要来了,快带我绕着皇城飞上那么几圈。” 背上的羽毛粘上和灰棕色粉末混合在一起的赤红鲜血,带着季旻温度一同流在了云晴山被羽毛覆盖的躯干之上,让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险些从高空坠落“臣担忧殿下的身体,能否只绕一圈,这样殿下能早些回府修养。” “不必。”季旻说出云晴山早有预料的话,探头往下看“跟之前一样就行。” 临近清晨的天空雾蒙蒙的,还带着一些浩大雷劫留下的硫磺味,城中一排排整齐的槐树不似季旻府中的那几颗一般被狂风吹拂过,此时正张开枝叶品尝清晨的露水,一块挨着一块的民坊四四方方的,从中偶尔传来几声高昂的鸡鸣和幼儿啼哭声,屋顶上方冒着由勤劳妇人燃起的炊烟,一位一大早就精神十足的童子不顾爹娘的叫喊,饭也不吃的拉上邻里家的几个玩伴,乌乌泱泱的往还没开放的集市跑,气得刚把烧饼胡辣汤端上桌的妇人拿起堂前的擀面杖便追了上去,打得调皮捣蛋的童子嗷嗷叫唤,躲在玩伴身后用手拉开嘴角,做出让妇人更加怒火中烧的鬼脸,不一会儿屁股上就又挨了一下。 “多好啊。”季旻趴在云晴山背上,施法帮他除去羽毛上的血迹后翻身感受飞行中吹来的微微凉风,在看到跟上来的金云后眉眼弯弯的招手“拜托了,小云。” 因为是鸟类被他赐云姓的云晴山“......” 那只是一朵每次雷劫后跟着殿下撒灵雨的云而已,殿下为甚要为它赐名? 皇城中心的晨钟敲响,悠扬钟声由皇宫一直蔓延到城郊的蒋家村,连远处立在高山上的道观寺庙都能听到隐隐钟声,在钟声响到第三遍时敲钟附和,和皇城钟声交汇在一起,也和遍及全城的灵雨相合。 金云一直跟着云晴山背上的季旻飞前飞后,里头翻涌的金光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去,流出最后一滴灵雨后变为空中最普通的白云,慢慢悠悠在空中飘荡。 “回见,小云。”季旻对金云喊道,挪了下位置从上方俯视灵雨过后的皇城。 只见皇城中那老到走不动路的家犬站直身体开始在院落奔跑,刨出几日前埋进土里的骨头啃咬着,已过知天命年纪的老翁拄着拐杖微微颤颤的站在院中看孙媳妇怀中刚出生不久的婴孩,笑得露出几颗摇摇欲坠的黄牙,连那一向慵懒的狸奴都按捺不住,从对镜描眉的小娘子膝上离开,跳进花丛中追着永远够不到的蝴蝶前后乱转。 “晴山,我们回去..”季旻的话语突然与脸上的笑容一同停止,他内视腹中金丹,蹙眉烦躁的咬住修剪整齐的手指。 【刚刚是你在说话吗?】 腹中金丹没有回复他的问题,又重复了让他心神不宁的问题: 【你为甚要做这些?】 【为的是他们的感恩戴德,还是高高在上怜悯他人的感受?】 金丹的问题越来越刺耳: 【或是可以延年益寿,由功德化为的气运?】 “闭嘴!”季旻捂住双耳,在云晴山的关心下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只觉金丹的问题莫名其妙,在心底回答道: 【我要的是凡间所有城邑都如皇城一般,除凡人外皆不可进入,是为所有百姓修起和修真者隔离的结界,是为不再发生只为复活道侣便献祭一城的惨案,是为魔修不再搜寻数百童男童女只为练出一颗可暂时增强修为的丹药,是为妖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金丹的笑声打断了季旻的话,这颗连七窍都未通的圆珠说出一句像是前辈叮嘱后辈的警示,口吻中带着久居上位的自傲: 【一味的付出可不是件好事,当性命攸关之际,你猜他们会做什么?】 【他们会吸髓敲骨,像杀鱼一般将你开膛破肚,让你成为砧板上的一块肉。】 【除了孤没有人会把你放在心尖,明白了吗?孤的太子殿下。】 第85章 【你再说一句,我便将你从腹中挖出来。】 根本不相信他所说话语的季旻回答道,在云晴山从高处俯冲而下时将整张脸都埋进柔软羽毛中,避开飞行时的呼啸冷风。 【你不会这么做。】 金丹完整的说出季旻内心的真正想法,准确的令人心惊。 【若是现在失去孤,你便会永远停留在金丹初期无法寸进。】 季旻还真拿这啰嗦至极的金丹毫无办法,沉着脸从云晴山背上跳下,重重的踢了一脚山上的石子,看着石子滴溜滴溜的滚下悬崖,砸到崖底的杂草上发出一声轻响。 “殿下可是心烦了?”云晴山化为人形站在季旻身前,绑着臂缚的双臂无措的在背后动作,在看清他重塑之后的脸庞后睁大眼睛,腹中一堆夸赞话语来回翻转,却只能笨嘴拙舌的说出一句“殿下长得真俊。” “是吗?”结成金丹后根本没有揽镜自照的季旻摸了下还未束起的长发,从储物袋中找出一条发带随意绑了个要是被当今或皇后看到就会一直被念叨的高马尾,拿出铜镜举在面前,笑出两颗酒窝“果真成弱冠郎君了。” 【你在这高兴个什么劲?】 金丹的开口彻底扫了季旻成功重塑肉身的兴致: 【几年前行冠礼时不是已经高兴过一回了吗?该不会是为了肉身成熟好和几个男宠一同颠鸾倒凤,共赴巫山?】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就不能想些正经事吗?】 季旻拉了下短了一截的衣袖,满脸郁闷,只觉自己一向坦坦荡荡,怎会生出这么个口无遮掩的金丹..或心魔,恨不得立马就突破大乘,和这啰里八嗦的存在决一死战,彻底耳根清静。 “殿下?”云晴山见他看铜镜都提不起兴致,担忧的抓住他比之前要宽阔些的肩膀,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紧绷衣袍下的突起,收回一只手靠在眼边遮住过于火热的视线,终于想起之前想说的话来,从介子空间中取出星轸宗的信纸递到他手中“星轸宗的消息。” “翁翁给的吗?”季旻一边说一边打开信纸,在看清楚上面铁画银钩般字迹后如失言一般愣在原地,又将那几字重新看了一遍: 蛮荆生大疫,顺大江而下,所及之处皆停百棺,人鬼不分,不见炊影。 “现下秋高气爽,何生此疫?”季旻将信纸叠好塞进怀中,沉下脸向金丹质问道: 【你所说的性命攸关之际可是此场大疫?你又从何而知?】 【孤知之多于你。】 金丹淡淡道,声音与季旻是十成十的相似: 【大疫随大江流遍天下,当下死者暂时寥寥,待百日过后,连皇城都无法幸免。】 到底是季旻的金丹,他未对此场大疫出言嘲讽,只是留下一句含糊其辞的话: 【离开凡间吧,若你不想被分而食之,开膛破肚。】 【你这是什么意思?】 季旻听不懂他没头没尾的话,急匆匆问道,半响都不见他回答后再次内视腹中金丹: 【你怎不说话了?】 腹中圆珠静悄悄的,像是耗尽了所有精力一般暗淡无光,季旻收回神识抓住云晴山的肩膀,满脸正色的亲了下他的侧脸“晴山,带我到翁翁那。” “诺。”云晴山怔楞着抚上带有他余温的侧脸,重新化为原型站在悬崖边张开羽翼,赧然的把头埋进胸前羽毛中“露天席地的,殿下也太过于旷达不羁了。” “哈哈哈哈哈。”季旻被他未出阁小娘子般的作态逗笑了,跳上他背部上方拉住他的脑袋又亲了一下,脸颊被浓密的灰棕色羽毛糊得痒痒的,笑弯了眼睛“真是白长了这么大个个头,只是亲一下便羞成这样。” “殿下莫要取笑臣了。”云晴山从悬崖边俯冲而下后随着微风快速扇动翅膀向上飞,带着一举一动都会牵动他心绪的太子殿下在高空中翱翔,躲过一群迁徙的黄鹂,羽毛下的脸一片赤红。 遮天蔽日的黑影不断的在高空中移动,赶在辰时之前到达了星轸宗,季旻从云晴山背上下来站在近乎垂直的陡峭台阶下,轻车熟路的爬到了宗门口。 屹立在云海之颠的宗门巍峨庄严,布满大大小小剑痕的问剑石暗藏着星轸宗各代掌门的凌厉剑意,令人只是站在问剑石前方衣袍上就会多出道道划痕。 星轸宗是剑宗,里头全是只知持一柄剑修仙问道的冷酷剑修,宗门前没有其他门派都有的引路人,只有一位冷冰冰的紫衣郎君袖手倚在宗门石柱旁抬眼扫视弯腰拱手的季旻二人,高鼻深目的脸上无任何表情,如剑上寒芒般的锐利眼神对上季旻带笑的脸庞“师傅他带宗内弟子们前往蛮荆治疫了。” 他打开护宗结界,客套般问了一句: “今日火房烧了新吃食,要在这里留宿吗?” “多谢小师叔好意,既然翁翁不在,我便不留宿了。”季旻对云晴山使了个眼色“晴山也和荼白他们有约。” 身为掌门外孙的季旻作为一个法修从小没少被宗内的师叔师伯们追着练剑,要是去了他们面前还不得又被他们按头再用剑和他们对打一次,他可不想在对战后被唾沫星子喷一脸。 面前这刚拜师于翁翁门下的小师叔则一向看他不顺眼,每每看见他时一句话都啬于吐出,脸上的表情也瘆人的很,他每次在星轸宗留宿时都会浑身不得劲,像是被人打过后又施法治疗后一样,肯定和这小师叔脱不了干系。 大部分宗内弟子离开过后的星轸宗冷冷清清的,秋风吹落的枯黄树叶落在紫袍郎君袖口,被他甩袖扬去,化为齑粉,他的眼睛盯着季旻一开一合的红唇,面部表情在季旻眼中变得更加阴沉“那你便回吧。” “小师叔回见。”终于等到他回复的季旻松了口气,拉住云晴山的手就往山脚跑去,逃离紫衣郎君那毒蛇般的目光,他在到达山脚后靠着树干坐下,从蹀躞带上挂着的算袋中拿出笔砚放在地上,又从算袋旁的竹筒中取出几张空白的宣纸写下对留守皇城二人的交代后用油纸包紧,塞进云晴山抬起的一只爪子中“你先回皇城吧。” “殿下不与臣一同回去吗?”对蛮荆大疫不甚了解的云晴山心下有些不愿,败在季旻明亮的目光下,攥紧爪子飞向高空,飞行时还不忘回头看向地面小小的一团赤色。 此次一别,不知多久才能看到殿下,府内的那俩得到殿下不归家的消息,大概也不会给出啥好脸色。 目送他离开的季旻依旧不顾形象的靠在树干上,仗着山林中没有人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吐纳间充盈的灵力满到从他体内溢出,滋养到他背后的古树都在初秋发出几颗新芽。 【金丹!金丹!】 他开口呼唤之前嫌弃啰嗦的圆珠,没得到回答后再次内视腹中,用神识戳了一下一动不动的圆珠: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看来未到心动期是听不到他的声音了,季旻放弃从金丹那得到消息的想法,拔出腰间那一年也用不了多少次的短剑往上抛“芜菁,出来干活了。” “哼!哪头的风把殿下吹到我这头来了?那把灵智都没有的破伞呢?”芜菁一开口便是从温荼白那耳濡目染下的阴阳怪气,绕着心虚扶额的季旻转了几圈,在凌空中变得如两臂般长,直立在他身前用剑柄敲他的头,语气又变为了时苍筤的温暾慢悠“修士只能有一件本命法器,一般都是在金丹期后立下本命契约的,芜菁想成为殿下的本命法器,陪殿下一生。” 就是它这样吊儿郎当的样子自己才迟迟不愿用它的,季旻心想。 在季旻沉默的接受完不重不轻的敲打后,芜菁横过剑身裹挟着疾卷的风冲他脚下飞去,在他驾轻就熟的跳起躲开后重新立起贴到他背后,让他像猫追尾巴不断追着它绕了半天才得以满足,横过剑身立在半空中又学起了刚离开的云晴山“露天席地的,殿下怎能和我亲密接触呢?” “还是万民伞令人省心。”季旻自有一套对付芜菁的方法,一句话便击中了它的要害,坐在剑身上后又喂它吃了个甜枣“不过它没有你这么活泼好动。” “嘿嘿。”芜菁载着季旻在半空中摇晃了几下,险些将他颠落回地面,划破气流往高空中飞去,穿过云雾玩得不亦乐乎“谬赞了,谬赞了。” “快载我前往蛮荆,不然我便在你的剑鞘刻狗头芥三个字。”季旻面无表情的摘下眼睫和发丝中结起的冰渣,伸手按在剑柄处雕刻的龙眼上“我一向说到做到。” “这不就在路上吗?”芜菁剑柄处的龙眼在季旻掌下眨了眨眼睛,老老实实的在空中飞行起来,没有任何颠簸“满意不?” 巳时的日光比之前的要温暖一些,季旻坐在剑身上眺望下方广袤无垠的土地,一会儿后不知看到了什么,直愣愣的看着一截暗红色的江流,只觉毛骨悚然。 江流上竟飘着一具具面部朝下,被泡到肿起泛白的尸体,这还没到蛮荆呢,要是任由尸体顺流而下,后果不堪设想。 “芜菁,带我下去!” 星轸宗中。 紫衣郎君和一群板着同款臭脸的剑修们坐在同一张长桌上端起饭碗,袖中的传影石突然开始不断的颤动,他掏出传影石置在桌上。 刹那后,宗主不苟言笑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对在众人中为首的紫衣郎君开口: “现下蛮荆大疫愈发严重,已蔓延至瓯越之地,雪青能否带上宗内其他弟子给予为师一臂之力。” “雪青定幸不辱命。”秦雪青带头掀起袍尾跪在宗主虚影之前,神色平静。 之前扮作小娘子追捕流窜淫贼时被那太子截胡,先下治疫又要碰到一起了。 他在宗主幻影消失后站起身整理衣领,重新坐在椅上端起饭碗,垂眼夹起一口白饭,心中涌出万般思绪。 他还跟着婶子到宫门口递了画像,希望太子妃选拔会因为这场大疫取消吧,找太子的缺点的机会以后多了去了,害了其他姑娘可不好。 第86章 在不熟悉修士的凡人中流转着一个传说,并对此深信不疑。 相传,如果有人见到和自己面容极其相似之人,那人的寿命也就将近了。 “娘。”被病痛折磨的瘦骨嶙峋的女童拉住身旁妇人的衣角,整个身体摇摇欲坠,似要从悬崖处落下的余雪,她拿那双依旧清澈见底的眼睛望向慢慢接近地面的赤影,有气无力的举起手指向赤影所落的地方“是太子殿下。” “三娘莫是烧糊涂了吧?”脸上满是干涸泪痕的妇人弯下腰,原本洋溢着幸福气息的脸上一片死灰,全身上下的精气神都不知道被谁抽走了,只留下一具徘徊在世间的行尸走肉。 她蹲在大江边用手舀起那已被鲜血染红的江水,面带着些许愧疚,不一会儿又变为了坚定,她夹紧指缝让手掌中的腥臭江水不再漏出,像小时候哄三娘喝药一般对她说道“我的小三娘,快喝了这捧水吧,喝了就能和你爹他们团聚了。” “团聚?”三娘闻着近在咫尺的腥臭味道,拧紧了眉头,一直乖巧的她没有意识到妇人的话代表着什么,迟疑的点了下脑袋,张开干到起皮的青紫双唇。 “我的小三娘,你还这么小...”妇人的手不住的颤抖着,手心的江水又撒了一些出去,闭上眼不敢直视三娘那没有任何阴霾的双眸,心一横就要把江水往她嘴里灌“下辈子,要....哎呀!!” “你要做什么?”刚处理完江流上十几具尸首并建起能暂时拦截尸首水坝的季旻刚空下手脚便在神识范围中感受到了这极致残酷的一幕,来不及仔细思考就把芜菁剑扔了出去,用剑柄把那妇人推到在地。 “坏太子!”见母亲被突然击倒的三娘不知季旻救了她一命,冲上前用顶着披散头发的脑袋撞向他的腹部,手脚并用的捶打自己能打到的任何地方“不许打我娘!” 季旻从来没有被除成年男子外的人打过,面对她的拳打脚踢不知如何是好,想制住她又怕把她现在皮包骨头的身体捏疼,只好提溜着她的后衣领把她抬到离自己远些的地方,少受些不该受的拳脚。 “殿下!”被芜菁打倒在地的妇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走三步后跪在遍布碎石的泥地上,开始叩首,叩一个头后站了起来重新跪下,又将头叩向地面。 她竟是要对季旻行拜祭祖先才会行的大礼,季旻吃惊的松下抓住三娘衣领的手,被恶狠狠瞪大眼睛的她咬住露在外面的手腕,刺痛下流出大股鲜血,在他快速收回手的动作下还是有几滴不可避免的流进了三娘嘴里,鲜血又顺着他垂在腿边的手往下流,令地上已经枯死已久的杂草重获新生,甚至开出了几朵黄白相间的小花来。 “神药!神药!”亲眼目睹这神奇一幕的妇人停止了重复叩首的动作,两眼发直扑向季旻,抓住他还未止血的手往三娘的嘴里塞“三娘,快吸,这可是殿下赐你的神药!” “住手!”季旻大喝道,身形一动甩开了妇人,拿出止血灵药就往手上的伤口撒,脸上难得的带上了一些怒气“正如你所见,我的血的确充斥着大量灵气,可连我都不知这血对大疫有何作用,有何隐患,跟别说你家小女还这么小,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多灵力。” 他挪脚再次躲开了两母女的双手,眼睛瞥到了快要被汹涌江水再次冲塌的水坝,咽下口中将要吐出的疑问,交代起来从之前开始就在旁边看热闹的灵剑“芜菁,看好她们,不要让她们伤到了。” “好嘞。”芜菁在见证她们的疯狂举动后多少了解了季旻的想法,左右晃动阻止她们前进的脚步,作为不知世事的灵剑的它大部分行为都与主人靠拢,动作在她们的各类反应下有些拘谨,剑柄上的龙眼都眯起眼睛了。 真是又怕动作大了伤人,又怕她们太激动了不小心磕到碰到,让本就病入膏肓的身体雪上加霜。 而冲到大江旁的季旻往江流中定睛一看,差点干呕出声,伸手召出一片凝固的金光化为一根长棍,挑住他们身体与衣服的缝隙将他们弄上了岸,终于忍不住扶住一颗大树干呕起来,不由的庆幸这几天都未进食,腹中空虚,无物可吐。 大江旁的岸边堆积着好几十具已被泡得看不清面目的尸体,只能依稀从他们衣着鞋履中看出一丝他们身份的端倪,衣着朴素,少有着颜色鲜亮者,穿得也是街上最常见的麻履,应该都是普通百姓没错。 季旻又加固了下用金光铸成的水坝,对死者们说声抱歉后开始检查他们的衣物是否藏着什么东西,顺便再仔细观察一番他们生前遭受过怎么样的痛楚和这场大疫会让染病的人出现何种症状。 浮白发青的尸体早已发臭,上面覆盖着密密麻麻缓缓蠕动的蛆虫,蛆虫的半个身体都埋在腐烂的皮肉中,惨白的尾部在外头挪动,都将尸体身上一半的皮肤占领了,慢悠悠的钻进腐肉后又爬出,有几只还直接咬破眼皮钻进了眼睛里,随着“伽唧伽唧”的声音把那鼓起的眼珠吃得只剩几片残渣,从鼻孔和耳朵中爬出,惨白的身体上滑溜溜的,在尸体脸上涂起他自己的脑浆与脑髓后钻进了他的脸皮之中,只一瞬就从皮肉中变出了三倍多的蛆虫,彻底将尸体全身覆盖,连头顶上都扎着比发丝还多的惨白蛆虫。 “呕———————”季旻在尸首山上扔了一束翁翁给予的越阳真火,在一把火把这些恶心东西烧了后还没缓解过来之前毛骨悚然的记忆, 之前那几具尸首上虽说也有蛆虫,但只是在深度腐烂的皮肉上长一些,没想到现在的这些更加恶心,简直让蛆虫吃完身上的肉了,被越阳真火烤过后传出一股刺鼻肥腻的白肉味,一团团粘在尸体之上,成千数万的赶也赶不走。 “燃。”季旻依旧仔细的控制那束可旺可小的越阳真火,精神极度集中的烧灭尸体与在上面繁衍后代的蛆虫,一只都没有放过的把他们连同寄生尸体一起化为黑灰。 “夫君!夫君!”被芜菁一直拦在不远处的妇人认出了那堆尸首中那双她一针一线纳起,夫君说要一直穿到除夕都不换的麻履,心里崩溃的抱住同样得了这不可能好转大疫的三娘,在心底默默数她还可以活多久,怜爱的摸上她的脸颊“三娘,你身上生虫了吗?” 她的手停顿在女童脸侧,忽然察觉到了什么,惊喜交加的抱起一下子就恢复之前大半体重的三娘,再次朝季旻跪下“谢殿下慷慨相助。” “只是阴差阳错而已。”没想到那几滴血真的能让大疫病情康复,季旻伸手揉起了太阳穴,不免又想起了金丹说的话。 【除了孤没有人会把你放在心尖,明白了吗?孤的太子殿下。】 不远处的小山坡后,一名黑衣男子路过此地,见到季旻血的作用后眼中充斥着无尽的贪婪,刚想溜走就被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季旻筘住肩膀: “这位兄台似乎对我很好奇,大可凑近些看看。” 第87章 “小民只是恰巧路过此地,绝无冒犯殿下之意。”那黑衣男子收起眼中的贪欲,满脸堆笑的朝搓了搓手,透出一股子的良民姿态。 “是吗?”季旻没有因为他这一席话松开筘住他肩膀的手,眼睛扫向他裸露在外的白净皮肤,毫不犹豫的将他踹翻在地“我可不信你。” 他踩在被光锁钉在地面的黑衣男子,抓住他的头发让他看向大江边焚烧尸首留下的焦坑,耸动鼻尖“本来我还奇怪他们的魂魄去哪里了。” 黑衣男子被他抓着头发拉到焦坑之前,在看到那上面几只漏网的蛆虫后不住怪叫起来,拼了命的抵抗抓住发根的手,两条腿使力插进泥泞的泥土中,连声求饶道“求殿下放过小民吧,小民真的不知自己何处冒犯了殿下!” 插进泥地里的双脚延缓了一些让黑衣男子接近焦坑的时间,季旻“嘖”了一声,加大抓住他发根的力道,让他发出更加惨烈的哀嚎,一把将他扔进焦坑中,安静的看他被几只黄豆大的蛆虫吓得屁滚尿流,抓住坑边的泥土就要往地面上爬,又被金光打落,绝望的看着那色如人骨的蛆虫从黑靴往上爬,透过较为轻薄的裈袴钻进了皮肉之中,而后面目狰狞的直接伸手刺进大腿,把还未完全钻入的蛆虫连带着血肉挖了出来。 “你身上的阴气,可是隔了五尺都能让人闻到,刺鼻的很。”站在焦坑前的季旻往下望“把镇魂幡里的魂魄放出来,我便将你从里面拉出来。” “迟了,迟了...”坑下的鬼修自被蛆虫刺入身体后就是一脸的绝望,咬牙切齿的抠挖大腿上的血肉,直把自己弄得鲜血直流,略带思索后伸手再次插近坑边的泥土,神色癫狂“殿下,你一向有着一副菩萨心肠,能否赏小民些许血..啊啊啊!!” 坑边的泥土上溅满了从他被砍断脖颈处喷洒出的鲜血,季旻转头看向持剑垂眸的秦雪青,身体在他过于凌厉的目光下不自在的缩了一下,迟疑的问道“小师叔为何杀他?” “郭伟,瓯越生人,本是瓯越街边乞索儿,后跟随远方亲戚一同修行邪道,杀一村人只为练就灵器。”秦雪青收剑入鞘,说完这句话后盯住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季旻,勾起嘴角“该死。” 然后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他被圆领袍紧束住的上半身,停顿了一下,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摞衣物扔进他怀中,状似漫不经心的说“看你这幅不修边幅的样子,这身衣物就送你了。” “谢小师叔好意。”季旻拿着手上的衣服,像拿着烫手山芋一般心神不宁,小师叔长得牛高马大的,穿他的衣物怕是会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那不是更不修边幅了吗? 更何况其实储物袋中有准备换洗的衣物,之前没换只是因为来不及而已。 “但我其实有准备换洗衣物。”季旻一边关注站在芜菁旁边的母女二人,一边回绝秦雪青对他难得的好意,伸出手指挠了下脸颊处的酒窝“我觉得还是穿自己的比较好。” 秦雪青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目睹杀人一幕后依偎在一起的母女两,在看清妇人瘦到皮包骨的身材后又将目光挪到季旻脸上,淡淡道“不必谢我,这本就是为你准备的生辰礼物,你一直穿的普通衣裳太过于麻烦,穿这身法衣便好。” “这样啊。”回绝被四两拨千斤的反驳,要是再拒绝就显得季旻要过不知好歹了,他只得松口接受秦雪青的好意,用金色灵力化为四面深色的光墙,当场就在原地脱下衣裳套上秦雪青送予的那套,穿完后苦恼的将长出一截的裤脚束进绣有祥云图案的乌皮六合靴中,对过大的领口犯了难。 裤脚和衣角还能束进靴子和臂缚中,这领子也开的太大了吧,里面的肌肤简直一览无余,小师叔还说这是为自己准备的生辰礼物,可尺寸完全是他的啊,有这样送东西的吗? 绑紧腰间蹀躞带后的季旻走出光墙,靠近秦雪青张开双臂,客套道“小师叔送的这身衣裳我很喜欢。” “很适合你。”秦雪青的瞳孔在他出来的那一刻起就逐渐放大,并腿整理了下衣领,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拿出水囊往嘴中灌了好几口。 季旻完全没有察觉眼前这个一向不苟言笑的小师叔胯下在看到他穿着自己衣物时硬得发烫,得亏衣摆宽松才没有在几人面前出丑,毫无防备的将衣领下的春光暴露在小师叔眼下,见他捂住鼻子转头后不明白他又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身形一闪来到了母子二人身前收起芜菁,询问她们江中尸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民女昨日才从皇城回到家中,却发现邻里早已死去多时。”妇人抓紧了三娘恢复原状的小手,声音沙哑“连村中为数不多的练气期修士都无一幸免。” 她忍不住的流出满脸热泪“我家夫君虽不清楚他们的死因,但还是不忍邻里们暴尸荒野,挖了一个深坑将他们埋入地底,大郎二郎也在一旁帮他,谁成想只是过了一日,深坑中的尸首便被人挖了出来,他们也得了一种从未见过的怪病。” “挖尸这活当是郭伟一向爱干的事,他这人向来雁过拔毛,一分一厘都不放过,尸体上的财物也一样。”秦雪青开口补充妇人话中的遗漏,伸手帮季旻松了松腰间系得过紧的蹀躞带“系得这么紧,也不闲勒得慌。” “没事。”冥思苦想的季旻一下子被他打断了思绪,躲过他在腰间流连的双手,暗自腹诽这动作的多余,这身衣物这么宽松,不系紧一点怕是不光露出半个胸膛了,连双肩都要露出来,这还怎么见人? “继续说吧。”季旻颌首示意妇人继续往下讲,敏锐的从小师叔过于火热的目光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站的离他远了一些。 “那怪病就同殿下所看到一样。”妇人抬手用衣袖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对伸手帮她擦眼泪的三娘挤出一个笑“刚开始只是像三娘一般突然暴瘦,之后身上就会破出许多蛆虫,到最后死于蛆虫传出的毒素,死后还要被当作蛆虫的繁殖容器。” “那又是谁将尸首扔进江流中?”季旻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我知你们的里正是筑基中期修士,他先下又在何处?” “呸!”妇人痛骂一声“那猪狗不如的畜生根本不配被称之为里正。” 她怒指向颜色暗红的江流“我家夫君在染上怪病后只身前往他府中寻求帮助,还没离他府近十尺便被他杀害带进村中,接着趁我不备把我的两个小儿一并杀害,看我和三娘当时还未染病便把我们扔到了这大江附近,还说..” “还说要让我看着夫君和邻里被江水冲走,被江中鱼虾啃食,落着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真是岂有此理!”季旻被她口中里正的做法气的不清,挥袖就要往里正府走去“身为一村里正,怎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他在走动途中拔出腰间挂着的芜菁剑,看到剑柄上的眨眼金龙后脚步一顿,又走回江边,望向被水坝拦截的江中水流“这江水,是要往皇城奔去啊。” 虽说他已在信中交代云晴山他们监管城中百姓不再饮用任何水源,只喝水系修士产出的灵水,翁翁也一定早就通知了爹娘他们这个消息,可难保会有一二百姓不听劝阻,喝进被蛆虫污染的水源传播大疫。 他凝望着暗红的江水,脑中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几滴血便能让三娘康复,那将血滴入江中又会如何?抽干身体里的血能净化多少江水? 皇城中。 第一时间接到大疫消息的当今坐在殿中龙椅之上,看向他一向看不顺眼的时苍筤时右卫率,沉声问道“当下城中情况如何?” “禀陛下。”时苍筤站在一群主业修真副业担任朝廷命宫的大臣之前,不卑不亢“左右金吾卫已加紧在坊间的巡视,暂时未发现有人染上大疫,城门也已封锁禁止出入。” 他视线恭敬的停在今上脚下,没有和其他大臣一样直视天颜“城中河水中已出现蛆虫踪迹,它们好像..好像是从地底钻进来的,凡火不可灭,真火灭不尽。” “报!”站在殿门口的女官在此时高声喊道“毕参派掌门到。” “季二,我昨日夜观天象,得出一二解决此疫的结论。”以一白绸绑住双目的道士和殿中百官们颌首示意,火急火燎的站在当今面前“此疫乃天灾,十年不了,只有一法可治。” “何法可治?”当今神情微动,从龙椅上起身走下台阶,急切的等待道士的答复。 “令郎乃天道宠儿,血肉可治百毒,脏腑可医百病。”道士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站在武官之首的星轸宗长老拉住衣领打断“你这老儿是什么意思?殿下可是我们从小看大的。” “大郎可是我的心头肉啊。”坐在龙椅旁的皇后也坐不住了,忍不住开口搭腔,和殿中的所有人一同反对道士的建议,被其他几位儿女拍背安抚,气冲冲的拔出随身携带的灵剑指向道士“你再说大郎一遍,我就不顾多年好友情谊了。” “我自是如你们一般爱护殿下,也知皇后你爱子心切。”道士挥了下手中的拂尘,在殿中建起一块现出各类景象的光幕“可这大疫不光只是危害百姓的性命,修士也同样无法幸免。” 光幕上一张张众人熟悉的面孔被无数蛆虫吞噬,曾经繁华的城池中空无一人,只留累累白骨,连当下修真界境界最高的几位尊者也姿态狼狈的倒在血泊之中,在这场大疫前毫无反手之力。 “现在你们还要反对我的建议吗?”道士站在光幕之前,露出苦笑“虽说修道之人看淡生死,可在求道途中死于虫腹实在是太过憋屈了。” “一人有庆,兆民赖之。”立在众人之后佛修转动手中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当今心怀善心,臣民才能受其恩惠。殿下/身为一国储君,你们怎知他不愿行此善事呢?” “陛下。” “季二。” 殿中的百官自当今称帝后第二次在他面前跪坐在地。 第一次是对击败修真界第一魔头,重振家国的他俯首称臣。 第二次是为了饮他爱子的血,食他爱子的肉。 “朕会向蛮荆那传递消息。”当今的爱子之心败于渴望建立一个河清海晏国家,颠簸流离十几年立下的誓言之下,他闭上眼避开妻儿与时苍筤难以置信的目光,施法将传影石定在半空。 “岳父,朕有一事相求。” 第88章 “季二,你有何事相求?”星轸宗宗主站在殿内众人面前,仅是从传影石传出的幻影就散逸出浓重威压,让在场大半修士半弯下腰捂住胸口,修为低的更是直接跪回了地上。 “老泰山。”当今换了个亲昵些的称呼“毕参派掌门算出了解决此疫的方法。” “舍大郎一人是吗?”星轸宗宗主反问道,一双锐眼扫视殿内一圈,停留在了那看似不起眼的佛修身上“慧岚法师早已传音于我。” “那老泰山的意思是?”当今施法拦住了泪眼婆娑的皇后,对当下修真界修为最高的岳父颔首低眉,将动弹不得的发妻推向一旁的儿女“看好你们的娘亲。” “是。”皇子公主们不敢违背当今的意愿,含胸佝背的扶住皇后走远了些,个个拿出帕子擦拭她脸上不住流下的泪滴。 “我自会“告知”大郎他该尽的义务。”星轸宗宗主将“告知”二字模糊带过,一丝视线都无分给哭得气都喘不过来的小女,彻底消失在众人面前。 众人都知晓他口中的“告知”是为何意,定不是些温柔手段。 “退朝!”龙椅旁的女官看到当今的抬手动作,高声喊出这两日喊腻的话,神色平静,心底却是为那英姿勃发的一国储君摸了把汗。 殿下/身重不过一石左右,这天下有七百五十万余人,数目不明的修士魔修,鬼修妖修,怕是流尽躯中血液都不够,连骨髓都要被挖出来了。 人都是自私的,未得道的修士们也一样,在面对百姓疾苦时会因为深厚交情拒绝伤害一向爱护的小辈,一旦到自己性命攸关时又会高称大义,慷他人之慨,恨不得当上那磨刀之人。 殿内的大臣们一个个离去,最后只留当今一家留在殿内,当今解开皇后身上的禁制,摸向她被泪水浸湿的脸庞,被她甩手推开。 “你真是好狠的心,大郎不过刚过弱冠之年,你怎舍得让他遭受这种磨难,大江足足有两百万多尺之长,这要多久才能净化完毕,更别说还有数百条支流,放血放个几百年都放不完。”皇后摘下发䯻间之前舍不得摘下的树枝,一掌打在了当今脸上,字字泣血“你这是要剜我的心,削我的肉啊!” 树枝上嫩黄的花骨朵禁不起这番折腾,花瓣一片片掉下,零零散散的落在地上。 “妇人之仁。”当今撇过脸看向正当空的太阳,似是无事发生般将皇后拦腰抱了起,抓住她抬手刺来的九尾凤簪随手插进发髻之中“大郎多次死里逃生,你就未发现他身上的不对吗?” “他是真正的不死之躯,不灭之魂,而你身为一国之母,又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呢?” “斤斤计较?”修为比当今低的皇后挣不开他有力的双臂,张口就咬上了他的虎口,在他无动于衷的表情下再次落下泪来,哭得好不可怜“我是一国之母不错,可我也是孩儿们的娘,是你的妻。” “家翁修的是无情道,看大郎就是和看脚边蝼蚁一般,你可知他会对大郎做些什么?” 皇后咬紧牙关,指尖处飞出芝麻般大小的纸鹤“他可不会征求大郎的意见。” 纸鹤趁当今安抚皇后之时飞往殿外,被静待已久的时苍筤篡进手心,他渡步离开原地,对巡守的侍卫们拱手示意。 “时右卫率,怎恁迟才回?”侍卫中为首的是一名坦胸露背的魔修,他打开手中的折扇遮住脸庞,只露出一双妩媚动人的眼睛“听说今日殿中可是热闹非凡,还得出了解决大疫的方法。” 他环顾了下四周,收起扇面“我们高不可攀的太子殿下碰上不懂怜香惜玉的无情道修士,定会毫无反抗之力,到时候,还不是任人宰割。” “这颗东宫之果,可是人人都想尝一口呢。” “星轸宗宗主到底是殿下的翁翁,想必不会下手过重。”时苍筤没有被他的激将法激怒,手心依旧攥着有皇后传音的纸鹤“我先下正要打道回府。” 魔修也没有了纠缠他的意思,和其他侍卫一起为他开出了一条通往宫外的小道,拱手道别“送右卫率,皇城隐隐有大疫游走,还是待在家中为妙。” “多谢楚兄关心。”时苍筤一步步离开侍卫们的视线,身形一动,跳上临街的房瓦之上,踩着瓦片疾冲向太子府内。 先下城中各位大能都知晓了殿下的特别之处,并对他虎视眈眈,而那魔修话中的意思无非就是有人盯上了太子府中的其他人,会在城外设立关卡,不让他们离开通风报信,连飞鸽传书也不许,只能用那最多传音一柱香时间的传影石了。 “毛竹,你可得到了什么消息?”温荼白一张口就喊出时苍筤的外号“殿下再不回来,山鸡他可是连打鸣都打不动了。” “现在可不是和我较劲的时候。”这两日一直跟着金吾卫四处巡视的云晴山感受到了一些风雨欲来的气息,眼含忧虑“殿下他怎么了?” “殿下目前很好,不过之后就不一定了。”时苍筤摆手示意他们两个凑近一些,将殿内所闻一五一十的说给他们听,带着纸鹤和他们一起坐在季旻的寝室,各自找了一块地方坐下。 “我的样貌在大臣间过于显眼,当今也会时不时的传召我,是不可能赶去营救殿下了。”他抛出传影石扔向半空“只能由你们来执行此事。” “废话恁多,你为何不一出殿们就传音于殿下?”温荼白一想到季旻要经历些什么就心急如焚,恨不得以身代之。 “没用的。”其他二人一同说道“星轸宗宗主是五界唯一的合体期大能,日行千里不在话下。” 传影石一片漆黑,如他们所料的一般无任何反应。 “皇后给予我一只纸鹤。”时苍筤手掌向上让纸鹤现于人前“其中定有解决之法。” 纸鹤摇摇晃晃的从他掌中飞出,刹那间变为一只青鸾盘旋于上空,声音如铃般清脆“三小儿,还不快随吾跟上那老鳏夫。” 蛮荆之地。 星轸宗宗主手持一条人臂粗的玄铁锁链,绑住季旻的双腿,像拉待宰的牲畜一般拉着这万民景仰的东宫之主在地面拖行,留下一道道暗红血迹和陷入泥地中的抓痕,他抬指抹去嘴边血迹含进嘴中,眉目低垂“确如毕参派掌门所言般赋有奇效。” 他抬起季旻的衣领对上季旻含恨的双眼,不顾脏污的咬上他那截透出青蓝脉络的脖颈,利齿刺入其中喉结滚动,咽下外孙的血液后用舌尖扫荡了一圈口中,抬头对环绕着他们的百姓和修者们开口“太子血可治百毒,诸位可尽情取用。” “这..”众人皆有些踌躇犹豫,不敢冒犯那不像其他修者般冷清冷傲,前些年刚在此地治水成功的太子,个个于心不忍,暗叹星轸宗宗主的无情。 “翁翁,为何要这么做?”季旻直勾勾的盯着星轸宗宗主的侧脸,在翁翁前流下几滴清泪,是和皇后相似的楚楚可怜,又似那几朵落在殿内的嫩黄花骨朵般凄凄惨惨,咬牙切齿的向一言不发就把他从大江边掳来的翁翁发出质问“我自愿往江中放血,你也知晓我愿,为何要将我掳来供他人分食?” “旻旻。”星轸宗宗主吐出季旻许久未有人称呼的乳名“你所修之道是“仁”,是仁天下万物,我这是在帮你。” 修行多年却滞碍合体期数年的星轸宗宗主已然被成仙的渴望折磨疯了,将一腔成仙的热血投在了外孙身上,拖拉着他走到孕育两岸的大江中部前,拔出他腰间不断悲鸣的芜菁剑插入地底,只留一剑柄在外,后将玄铁锁链绑在剑柄之上,伸手遥指隐有惊雷翻涌的高空云层,微不可查的露出一丝艳羡之色。 “你看,只是让你听一下你的“道”便能让你境界松动,迎来雷劫。”他如以往每一次见面一样抚上季旻的侧脸,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看向大江旁满目疮痍的土地“只往江中放血得到的功德还远远不够,不如一边往江中放血一边喂养众生来的快。” “我愿行此事。”季旻并未因为他所说的处理方式生气,恼的只是他这如对待罪人般的方法“翁翁可否不要用铁锁将我缚于此地?” “我不信你会甘愿受那等苦痛。”星轸宗宗主并未回复于他,向前走进人群之中。 “天地不仁,降下此场大疫。”一名隐藏在人群中的男子想起死于疫病的妻儿老小,高声说道“却偏偏将一切恩泽给予于殿下,独宠殿下一人,殿下就该负起责任,替天行善。” “轰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轰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比此界以往都要猛烈的惊雷从云雾间落下,劈的却不是正在渡雷劫的季旻,而是劈在了他的身周,竟有守护之意。 “礼、义、廉、耻、孝、悌、忠、信,这八德我样样遵守,原百姓是如此看我。”季旻倒在江畔之上,双眸透过雷光看向九天之上的仙人住处,天道所在,伸出手虚握那片比其余云彩要炫丽得多的云雾,吸了下鼻子“我并未乞怜于天,天却独宠于我。” “可我宁愿不要这份恩宠。” “轰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天雷整整劈了两个时辰,将季旻身旁的一圈土地劈得凹陷下去,带有蠕动蛆虫的江水灌满深坑。 空中金云涌来,落下饱富灵力的灵雨,挥挥洒洒的落在季旻身上,真如那男子所说一般对万物不仁,独宠季旻一人。 “皇皇上天,照临下土,当下大疫肆虐,民不聊生,祈上天垂怜。” “皇皇上天,照临下土,生民皆命悬一线,祈上天垂怜。” 目睹神迹的众人纷纷匍匐跪地,叩首祭拜上天。 人群中不知是谁叫了一句“殿下独享天恩,何该替天赐福万物。” 其他人听到这话,竟都被他口中的天恩蒙蔽双眼,络绎不绝的往深坑跳去,不顾其中游走的蛆虫钻入身体,爬到瘫软无力的季旻面前,跪地行了一礼: “求殿下赐恩。” 一人拿出腰间匕首划破他的手腕放进坑中任他淌血, 一人咬进他的手臂吸取饱含灵力的血液。 一人划破他的裈袴刺入大腿内侧拿水囊接住淌出的“神药”。 季旻的意识随着不断的失血越来越模糊,眼前白蒙蒙一片,一举升为心动期的身体又重塑了一遍,但还是会感觉到疼痛和从心底漫出的刺骨寒意。 眼前的面孔换了一张又张,流入坑中水流的血液染红了崩腾江流,又被江流稀释为淡粉色,最后变为如江水般的黄绿色,长出脉络的金丹重新散发出金光,在他腹中转动。 金丹上随着功德的增加长出口眼三窍,是和季旻一模一样的内双下唇厚。 【快了,快了,孤的太子殿下。】 【孤快能见到你了。】 第89章 云雾中翻涌的紫光阻挡了赶去营救季旻的云晴山二人,迫使他们跟随青鸾一同从高空落下,降在有一焦坑的江畔之上。 “是殿下在渡劫。”温荼白一见雷云便知是季旻在渡劫,这样饱含灵力的雷劫,五界就只有季旻一人能渡。 云晴山跟着他从青鸾背上下来,也看出了那是谁在渡劫,化为原型试探着往高空飞去,不过一瞬就被雷光劈中羽毛,狼狈的从空中落下。 “两小儿。”青鸾展开有赤黄色眼状花纹的双翼,全身从迎风飞舞的尾羽开始渐渐化为青色光点“时间紧迫,皇后只派出了吾的一缕分魂,此处里蛮荆不过百里,接下来就靠你们了。” 青色光点一直蔓延到青鸾的头部,它在消散前落下最后一语: “当迫不得已时,将纸上诗句念于那老鳏夫。 二人捡起地上的纸张,看向上面由灵力写成的打油诗,百思不得其解,站在原地急得团团转。 纸张被他们翻来覆去的翻看,终究是没有找到什么特别之处,其正面只用娟秀字迹写着: 藏腌臢于暗室,霉愈积愈多, 露污秽于闹市,变声名狼藉, 枯木不生新芽,干柴避烈火, 铁树极难花开,少需二十载。 反面则是简单明了的一句暗讽: 一枝梨花压海棠,不想梨花四月凋,海棠四月绽, 净是痴心妄想! “宗主难道痴恋一年轻姑娘?”看了半天的温荼白只想到了这一点“可他不是修的是无情道吗?” 世人皆知,星轸宗主道心数十载不变,无情无欲,皇后亦并非他所生,而是族兄托付,因此被亲友们戏称为老鳏夫,未曾想竟有这般秘辛。 江畔秋风划过,焦坑中忽响起一道女声。 “左卫率。”蓬头垢面的两母女从焦坑中爬出,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满眼的惊疑不定“你们是来救殿下的吗?” “嫂子可是见过殿下?”云晴山捂住被雷劈伤的右臂,一步步靠近那妇人,那妇人却反射般的往后面靠,带着三娘再次落入坑中,幸好被温荼白及时拉住,才不致于头破血流。 “半刻前殿下还在这里..”妇人目光闪躲,不敢对他们说出之前她对季旻的冒犯,含糊其辞的把之前的事一笔带过“后来殿下想举剑教训教训那个猪狗不如的里正,思虑过后又回到这江边说要往江中放血,另一位剑修就替他前往里正府中。” “可当剑修走后,一名看不起脸的修士突然出现在殿下/身旁,殿下对他很是亲昵,唤他翁翁,那修士轻拂了下殿下的脸,趁殿下不备拿一铁锁绑住了他的双脚。”妇人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愧疚的捂脸大哭起来“民女想救殿下,哪怕是尽一分微薄之力也好,可只是看一眼那修士的后背,便如芒在背,三娘则直接被吓晕了过去,情急之下就躲进了这深坑。” “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殿下被他掳走是吗?”温荼白何等人也,只一听便听出了妇人口中的真真假假“看令媛一副大病新愈的样子,殿下定是救了她一命,要是你真的感恩图报,就是豁了命出去也会为殿下拖延一二。” “民女、民女、势单力薄..”妇人被温荼白说得哑口无言,握紧三娘的手顾左右而言他“小女也年纪尚小。” “够了!”云晴山高声制止他们的对话,一想到他们离季旻被掳只差半刻就扼腕长叹,痛惜不已,眼睛在看到远处走来的人影时睁大,示意温荼白看向那紫衣郎君“是殿下的小师叔。” 提着一包渗血麻袋的秦雪青满脑都想着季旻会如何感谢于他,也不用神识扫视一圈江畔,直接走近江边: “此村里正果真畜生不如,只因年少时被李娘子所拒便怀恨在心,做出这等事来..”他的话在看清楚江畔景象后戛然而止,放开神识感受四周,把视线停在了多出来的二人身上“殿下呢?” “在那。”云晴山指向还在往下劈的天雷,对秦雪青解释道“毕参派掌门算出殿下血能解百毒,包括当今在内的大能们也都同意了这事,先下凶多吉少。” “怎么会?”秦雪青跟着他的手看向天空,篡紧的麻袋从掌心落下,从中滚出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咕噜咕噜”的滚到了母女俩脚下。 “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哇哇!!!” 李娘子怀里的三娘突然哭得肝胆俱裂,躲进她的身后不敢看向秦雪青的身影,引得李娘子心疼的亲拍她的后背,以为她是被那颗头颅或者是之前离得过近的鬼修尸体吓坏了,不断开口安抚,抱住她走的离江边远了些。 三娘闭眼不敢看那令她十分恐惧的身影,乌龟般的将头埋进李娘子的衣领中,过度恐惧的声音微弱: “坏人,坏人,把殿下掳走的坏人回来了。” 日头渐渐西斜,天雷终于在黄昏之际告一段落,天空顿时万里无云,只留一金云挂在高空落下灵雨,其中饱含的灵力在百里之外都能令人感到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前所未有的浓郁。 “我们走。” 心急如焚的三人见天雷停息,纷纷抛下对其他人的芥蒂,一同往南荆之地奔去。 他们离南荆越来越近,大江的水流也越来越深,里面的灵力都来自于一处—————— 躺在江渚之上,面无血色,眼神空洞的季旻。 他的衣衫已经被各种利器划的破破烂烂,根本遮不住里头伤痕累累的身体,并未止血的伤口还在汩汩流淌出鲜红血液,全身上下除了那张脸外没一块好肉,手腕处被不断的割开放血,已被割下了半截,只留一层皮和手臂连在一起,被江水泡得发白,其颜色比死尸都要可怖。 民众们为他的血肉疯狂,蜂拥而上的挤满他身旁的一小片空地,找寻着任何一块可以取血的地方用刀、剑,匕首,或是箭尖刺开迅速愈合的皮肤,生怕少喝了一口,水囊少接了一滴,没带利器的更是直接上口,模样比妖魔更瘆。 季旻竭尽全力的扭头,透过纷至沓来的人群,遥遥望见了和星轸宗宗主对决的三人,嘴角勾出一个笑来,又被一位老姬扭了回去,被她哆哆嗦嗦的手划破颈部脉络。 她说着季旻在这段时间听了不下千遍的话: “殿下菩萨心肠,求殿下赐福。” 她偷偷摸摸的从怀中取出第二个水囊,脸上是满满的慈爱: “我家有五个孙儿,殿下多担待些。” 【我担待你,谁来担待我?】 季旻想发出质问,想发泄怒火,想倾诉委屈,可干涸的咽喉发不出一句话来。 【我不是菩萨,我也会痛,也有七情六欲。】 【你心疼你那五个孙儿,可知我娘也会为我落泪?】 三人很快被那覆着一层薄雾,令人看不清脸庞的星轸宗宗主打败,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 江渚上的民众换了一波,岸边还有无数人在等待,旧伤上又添新伤。 曾经治水时从洪水滔天中捞出的小娘子双手合十: “殿下,对不起,对不起,但我要救何郎,他快要死了。” 【我要痛死了。】 以往在星轸宗追着他练剑的师伯手握灵剑: “殿下是为苍生大义,待结束此疫,我定肝脑涂地。” 【师伯,给我个痛快吧,我定谢你。】 因为是魔修之子被村民百般刁难,最后拜入魔尊麾下的红眼少年咬进他唯一一块算是完好的皮肤,利齿刺进圆乎乎的脸颊: “我以为我要死了,没想到殿下来的还是和上次那般及时。” 【那块肉没多少血的。】 云层间又是一阵雷光翻涌,天雷却迟迟不愿落下,像是怕伤到了那被放血割肉的当朝太子。 “轰隆隆!” 天雷在云间冒出一个头,徘徊了半天终于落下。 殿下又要突破了,灵力会更加充盈,结束此疫指日可待。 民众们想。 他们一个个从江渚上离开,走到岸边围观季旻今天的第二次雷劫。 “轰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天雷从上而下,直直劈在了如烂泥般快要腐朽在江渚上的季旻。 “皇皇..上天,照..临下..土..”季旻被雷劈的恢复了些神志,双唇颤颤巍巍的呢喃“旻..不配..如此..恩泽,亦无..福..消受..祈..上天..垂怜..” “皇皇..旻天,照..临下..土..,当下..大疫..肆虐..,民不..聊生..,祈..旻天..收回..此疫..” “轰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皇皇..昊天,照..临下..土..,下界..哀鸿..遍野..,人鬼..不分..,祈..昊天..赐福..下界..” “皇皇..苍天,照..临下..土..,旻..孤身..一人,难享..天恩..,祈..苍天..垂怜..” “轰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他把冬秋夏春四个天求了个遍,天雷还是照样落下,灵力还是照样充盈,躯体亦恢复如初,甚至更加完美。 天真的独宠自己一人吗?季旻想。 他抚上一旁已破成烂布条的万民伞。 在这上留名的百姓,有多少参与了这场分食? 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他的脸没有类似于悲伤痛苦的表情,有的只是麻木。 质问无人懂,怒火无处泄,委屈无处诉,只能化为泪珠流出了。 至少,江渚上的泥地,会开出一丛花来。 第90章 江畔边挤满了闻讯而来的民众,他们死死的盯着天上那几朵黑到发紫的雷云,纷纷跪倒在地,重重的叩了九个头,之后站起向前走了三步,又再次跪下,叩头,满脸恭敬,甚至带着几分狂热。 “皇皇上天,照临下土,殿下愿分发上天恩泽,祈上天还愿。” “皇皇上天,照临下土,下界灵气枯竭,大疫肆虐,祈上天垂怜。” 他们不断的跪拜那几朵雷云,似是将所有的渴望都寄托在天恩上,个个啼饥号寒,全然忘记之前饮了多少鲜血。 百姓和魔修并排跪倒在一起,没有恐惧与藐视,妖修和修士一同往下叩头,没有轻蔑与看低,此时此刻都不怕会像曾经一般会随时丢了性命,一心想要求天祈怜,得一二好处。 殿下独享天恩,尚且如此璞玉浑金,博施济众,想必天道也定会于心不忍,济弱扶倾。 “轰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天雷没有被民众的虔诚打动,落下一场覆盖江渚的灵雨后回到雨雾间,在其中翻涌徘徊,等待下一次落下,熔炼季旻已达出窍期的身体。 江渚上丝毫没有被天雷劈过的痕迹,被血浸湿的泥地被满眼的绿意覆盖,从中开出了数丛黄白相间的寿客花,张扬着如丝似爪的花瓣散出带有微苦的清香,轻抚着旁边季旻的脸颊。 寒露时节的风萧萧瑟瑟的,吹得没有修为的百姓紧了紧衣裳,弓肩缩背的跺了跺脚,他们跟上其余还未饮血的修士,走到围绕江渚一周的江水边正要跳下,却都被江渚上的一幕震了心神,一个个往后倒去,摔在身后的其他人身上。 江畔上摩肩接踵,张袂成阴的人群顿时怨声载道,对前方的几人发出质问: “怎么走的?眼睛长头顶上了吗?” “哎哟,哪个夭寿鬼撞了我家四郎?” “......” 站在正前的几人却是对后方的埋怨声置若罔闻,瞠目结舌的看向江渚之上,哆嗦着手指向凭空出现的玄衣男子,在对上他与太子毫无二致的内双眼后往后退了几步,被他挥剑砍下一截头发,吓得面如土色,顾不得提醒他人就往人群中的空隙往外钻。 “胆小如鼠。”那男子对他们的反应好似早有预料,扔下手中刚从地底拔出的芜菁剑,走到季旻身旁掰下一大片寿客花瓣塞进他的嘴中,按住他的下巴让他咽下,徒手将那在两场雷劫下都完好无损的玄铁锁链掰断,手一甩便将锁链扔到星轸宗主的脚下,手中灵力化为一柄通体漆黑的窄剑,揽住季旻的腰将他从地上扶起,把剑塞入他的手心后握紧他的右手,凑到他的耳边,语气充满蛊惑: “看,孤说的不错吧?这等愚民根本不值你待他们好,只懂得得寸进尺,拼命从你身上榨取价值。” “好言相待时将你的苦难视若无睹,而孤只需挥动芜菁一下,就全都吓得屁滚尿流,懦懦怯怯,动都不敢动那一下。” “你那所谓的亲人,此时可有一个赶来救你?只会推波助澜,帮助别人害你。” 他带着季旻走到江渚边,隔着已被净化为普通样子的黄绿江水握着季旻持剑的右手,贴在他身后让他持剑指向人群之后的星轸宗宗主,和季旻一模一样的脸露出灿烂笑容: “首先,从他开始。” 被他揽在怀中的季旻一言不发,只是抬眼望向漆黑天空上缀着的那一轮明月,舔去嘴角流出的寿客花汁,被漫天雷光刺的头脑发晕,半响后说了一句“好苦。” 泪水浇灌出的花朵,果然能苦到人心里去。 “心魔吗?”星轸宗宗主未像其余见都没见过心动期以上修士的其他人那般畏畏缩缩,眼带笑意的走到江畔边直面那剑上寒芒,语气间竟满是欣慰“不愧是旻旻,只是出窍期就能化出元婴。” “身为长辈,却如此对待小辈,视小辈苦难为无物,该杀。” 心魔边说边舔上季旻的耳根,眉眼弯弯,一颦一笑间皆是明目张胆的放/荡。 “杀了他,孤便告诉你一个秘密。” “杀了他,便能为之前的苦痛复仇。” “要战便战。”星轸宗宗主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全部心神都因即将亲眼看见季旻求得大道而震荡,食指推剑出鞘,拔出长剑指向江渚,脚尖轻点江面,只一瞬就到达季旻面前,持剑向他肩部劈去。 “老匹夫!”被剑风扫到的心魔暗骂一声,从季旻背后离开,站在江渚边藏手于袖,嘖声喂起了飞向他肩头的白眉鸟,好整以暇的咬了口不知从何而来的紫柰果,活动唇齿咀嚼后舔去指尖的汁水,身上长衫半解,露出半截皓白肩膀,其上的脉络清晰可见,转身对上拿着水囊赶来的民众,双眸黑黝黝的,像是能看透世间一切罪恶。 “怎的?还想喝吗?” “殿下?”刚从别处赶来的众人被两个一模一样的太子吓了一跳,满目惊疑,连近在咫尺的剑风都顾不上,被划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面无血色的按住伤口,踉跄的往后退到人群之中。 “为甚不回击?”江渚上的星轸宗宗主又往季旻腰部劈去,被他挪步躲开,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剑不见血,又有何用?” “我剑是为守护而生,并非伤人。”季旻的手紧握那柄漆黑窄剑,终究是没有向他一向敬重的翁翁劈去,抬手抓住再次劈来的剑身,被割破的手心留下一滴滴鲜血,滴落在江渚之上,其中散发出的灵力让地上又开出了一朵象征长寿的寿客花,吸引着江畔旁的民众再次陷入疯狂,往前想再次跳入江中。 “虽说道心为仁,但你确实过于仁善了。”星轸宗宗主挥剑击落季旻手中那派不上用场的漆黑窄剑,眼睛扫向只一挥袖就能阻挡他们继续前进的心魔,隐藏在薄雾下的长眉紧锁,双瞳看向他与季旻一般无二的身形,敏锐察觉到了其中的诡异之处“他不是你的心魔,亦不是你。” “我知晓。”季旻趁他有一瞬失神,挥拳打向他的下腹,被反应过来的他扣住手臂,剑尖直指咽喉。 “芜菁!” 江渚上的芜菁铮铮发出几声清鸣,一阵破空声后横在季旻脖前,堪堪挡住了和它一同锻造出的葑苁剑,后直直树立在季旻身前“葑苁小子,咱俩从同一秘境被宗主带出,你真要与我自相残杀吗?” “我一向随主便。”葑苁剑说完后再次劈向季旻身上,被他手持芜菁挡住。 “挥剑!”星轸宗宗主持剑垂眸,是像季旻幼时那般严穆“你的剑是为何?你的道是何道?” “我的剑是为守护而生,并非伤人。”季旻又重复了一句,把剑插入地底,赤手空拳的直面刺来的剑尖,抚上被划出一道血痕的脸颊“我的道是为万民,不惧艰险,无所不用其极。” 天上雷光迟迟不愿落下,星轸宗宗主面露可惜,持剑往季旻胸膛刺去“道心不错,错的是过于仁善。” “真正的大能,可不会有这幅慈悲心肠。” 剑尖离心口愈来愈近,就在快要刺入其中的那一刻,远处突然传来万马奔腾之声,皇后一身轻铠坐于骏马之上,不顾四处躲闪的众人纵马向前,高高竖起的发髻上只插一根乌木发簪,她砍断被绑住手脚,不得动弹的三人身上的束缚,持剑指向天空: “先下大疫肆虐,何该团结一心,可却有人为那一己私欲,暗害当朝太子,纲纽颓圮,食人血肉,败德辱行,阻碍太子向大江放血,丧尽天良,我今日便要替天行善,灭一灭他们的锐气!” “纲纽颓圮,实在不该!败德辱行,实在不义,!丧尽天良,实在不仁!” “纲纽颓圮,实在不该!败德辱行,实在不义,!丧尽天良,实在不仁!” 跟在她身后的皇城百姓和大半修士齐声怒吼,声音震耳欲聋,使得本就心虚的其他人全都默默后退,让出一条道来,连之前接满却舍不得喝的水囊掉在地上都顾不上,眼睁睁的看着水囊被马蹄踩过,破裂,流出那被视若无价之宝的血液,个个目眦欲裂,匍匐爬向兽蹄之下,埋头舔舐已浸入泥地的血液,口中念念有词: “这可是殿下恩赐,是万万舍弃不得的。” “家慈已卧床许久,全靠这一口“神药”续命。” “我家小儿一向体弱,少了这一口,还不得被大疫害死。” 在他们头顶奔腾的兽蹄丝毫未有因为他们停下的意思,踩着他们的躯体向前,声响震天: “纲纽颓圮,实在不该!败德辱行,实在不义,!丧尽天良,实在不仁!” 兽蹄下来不及闪躲的几人被踩中脊背,高声哀嚎,被待在一旁的医修扶起,皇城所来的军队势如破竹,呜呜泱泱的站在江畔之上,几乎要把泥泞的泥地压沉。 “大郎,娘来救你了!”皇后对暂时收剑入鞘的星轸宗宗主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秦越阳,修了无情道就敢这样对大郎,你是忘了你曾经做的那些龌龊事吗?” “藏腌臢于暗室,霉愈积愈多, 露污秽于闹市,变声名狼藉, 枯木不生新芽,干柴避烈火, 铁树极难花开,少需二十载。” 她的话停了一下,似是羞于说出接下来的话: “一枝梨花压海棠,不想梨花四月凋,海棠四月绽,尽是痴心妄想!” “五年前,大郎行冠礼的那个夜里,你身为我的家翁,大郎的外祖,对他做什么?” “住嘴!”被道出本名的秦越阳听不得皇后算是指名道姓的话,也不敢看身旁外孙的表情,拔出剑就要往江畔奔去,被季旻伸手拦住。 他的表情晦涩不明,最后变为了难堪与失望“让娘接着说吧。” “你现在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大郎好,为了他早日寻得大道,踏碎虚空,心下想的却是早日让他离开此界,好让自己不在拼命掩饰对他的恋慕,五年前那个夜里,你迷晕大郎,欲行歹事,的亏有我发现,不然你们要如何自处?” 皇后一字一句的在天下人前暴出秦越阳苦苦隐藏的爱意,话语间皆是难以掩饰的厌恶与藐视“修了无情道,把心魔刨出为他做出假身份继续接近大郎又有何用?你骨子里的卑劣,用真火烧都烧不尽!” “旻旻、旻旻!”秦越阳又慌又怕,慌的是季旻对他的态度,怕的是从季旻眼中看到满满的厌恶,他踉跄的走到季旻面前,尝试开口解释“我...” “锵!”季旻从地底拔出芜菁剑,眼中已没了对他的孺慕之情,哪怕在咽喉被刺时都未挥向秦越阳的剑身刺入他的手臂,银白剑身印出他令合体期下修士看不清面目的脸庞,后又沾上飞溅出的血迹。 曾经在他怀中哭啼,起蒙,长大,眼睛亮晶晶的接过芜菁剑,得知行冠礼后会有一簇真火高兴的冲向他,喜欢靠着他读书练字的外孙此时面上遍布难堪之色,拔出滴血的剑尖再次挥动。 他苦苦隐藏,视若蜜饯,每到深夜独自舔舐的慕恋,只会让外孙感到难堪,感到难以启齿,就像四月凋的梨花,永远落不到四月绽的海棠之上。 到底是痴心妄想。 第91章 “秦越阳。”季旻拔出芜菁,甩剑消去剑上血迹,挽了个剑花后将剑插回腰间剑鞘,抱着最后一丝微弱希望开口“娘所说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无半丝虚假。”秦越阳痴痴的看着季旻此时欲言又止的脸,心中侥幸升起些许希望,想像从前一般把他揽进怀中,却突然感到头痛欲裂,步履蹒跚的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最后倒在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位置上,开始捂住双耳疯狂的用头撞击地面,唇齿间发出如山间野兽般的呜咽声“旻旻,旻旻,旻旻,旻旻,旻旻......” 像是只会说这一字一般,比那痴愚之人都要癫狂。 “你又在作甚?想装可怜吗?”季旻往后退了几步,却不想这动作会令秦越阳更加疯癫,跪行着爬到他的身前,猛的将他推倒在地,竟在众目睽睽下吻住了外孙的双唇,甚至还伸舌在其中探索。 被一向尊崇的长辈强行扑倒亲吻,季旻脸上一片燥热,只觉秦越阳这是一下子被皇后道出阴私,彻底放弃掩饰了,连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没有,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行这般龌龊之事。 他箍住秦越阳的肩膀,狠狠把他推开,站直身体抬袖擦干净唇上的湿润,拔出芜菁指向他的咽喉“秦越阳,你到底是要做甚?” “我已知你心中想法,为了不辜负我们共处数十载的情分也曾想对你手下留情,可你就是这么回应我的?” “旻旻,旻旻,旻旻...”火烧般的痛苦从头颅蔓延至全身,缺失元婴的腹部之中,从身体各处涌来的红色丝线缠绕在一个乌黑的枣核形宝石之上,在中间较粗的部分绕了一圈又一圈。 “旻旻,旻旻,旻旻...”秦越阳的声音越来越短促,起身就要再次往季旻身上扑去,来不及拿开的芜菁剑刺入他的喉中半寸,而他竟丝毫未有恐惧之意,抬头向前,令剑尖又往喉中刺入了些。 “痴人!”季旻不想他会做出如此举动,慌忙拔出芜菁,向前从储物袋中取出止血灵药敷在他脖颈之上,动作粗鲁至极的涂抹起来“真是不要命了!” “吾至爱汝,吾至爱汝,旻旻,旻旻...”秦越阳还是之前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季旻也终于察觉到了他身上的不对。 状若疯癫,不惧生死,除并无伤人之外,活脱脱的就是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 可他这走火入魔的时机也太凑巧了,刚好就在娘说了那些话之后,像是被那寥寥几句击溃道心似的。 “纲纽颓圮,实在不该!败德辱行,实在不义,!丧尽天良,实在不仁!” 江畔上皇城来的民众依旧在原地高呼,刀枪棍棒,剑扇鞭锤无一不指向天空,身下的各类灵兽妖兽,甚至最普通不过的人间走兽都齐齐踏脚,将快沉下的江畔彻底踩出一个坑来。 “天地不仁,降下此场大疫。” 蛮荆那些并未轮到的民众则完全被那拥有神奇效用的血液蛊惑,见那和太子一样的修士现下正袖手观看修真界第一人与当朝太子的爱恨情仇,一个个心思活络起来,想故技重施的挑起其他人的贪念和求生之意,对几乎挡住所有去往江渚路线的皇城民众大喊: “却偏偏将一切恩泽给予于殿下,独宠殿下一人,殿下就该负起责任,替天行善。” “殿下独享天恩,何该替天赐福万物。” 在皇城众人面容毫无波澜,甚至变得有点恼怒后,他们又换了一副说辞,打定主意要太子继续之前的“赐恩”,不由得在心下暗骂: 这些从关中来的莽汉,在此性命攸关之际都要将那光是在缺衣少食时抛弃的纲纽奉为真理,道貌岸然的装模作样。 真正到要死的时候,他们怕是跑的比他们口中不义不仁,行不该之事的人跑的更快,做的更绝。 “我染病已有两日有余,此次得到殿下赐恩的消息才敢迈出家门,未曾想却有你们在前拦住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想必殿下也定不会将我们这些将死之人弃之不顾。” “当下大疫肆虐,我们也并非有意要暗害殿下,可家中老小实在可怜,再不寻殿下帮忙,我们便要失去至亲挚爱,痛苦一生了啊。” “皇城有无数大能助阵,蛮荆不过寥寥数十修士,其中大多是筑基或金丹期,你们可知之前我们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我们过的是睡在尸首旁的生活,这蛮荆,简直是人间炼狱!” “殿下独享天恩,何该替天赐福万物。” 他们又高喊起来,理直气壮的对上皇城众人的眼睛: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祈殿下垂怜。”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祈上天垂怜。” “真是岂有此理!”本就在看到秦越阳靠近季旻时陷入烦躁的温荼白第一个忍不住,撸起袖子就要往人群冲去,给他们些许教训,被云晴山和秦雪青联手拉开“你们就任他们胡说八道吗?” “这一副冲动样子,怪不得大郎至今都没有为你安排个一官半职。”皇后到底是是随当今一同打天下的女将,一到达类似军队的队伍中就脱去了之前的娇憨气息,沉稳大气的不像之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娇皇后,她睨了眼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三人,升起一肚子的火“他们可是在大郎庇护下生活数十载的百姓,怎会因为这三言两语就动摇?” 说完她的目光投到了江渚之上,在看到季旻帮秦越涂药后扶额望天,差点被气晕过去。 大郎啊大郎,你待他如长辈,唤他翁翁,可知他已将你看作囊中之物? 你身边亲密的几个内侍也好,偶尔共同相处的小师叔也好,可都是他为安放对你爱意的容器。 他一直欺你,骗你,只是为了那一己私欲! “旻旻,旻旻..”在上完灵药后被季旻抛下的秦越阳寻着气味跪行到他的衣袍边,走火入魔下的双眼看到的却是另一副景象,彻底陷入幻境之中。 (!幻境 !) 盛大宴席后的皇宫弥漫着烟火气和茶酒香,被灌得醉醺醺的季旻脸红扑扑的,招人稀罕的很。 他挥手示意宫女们早些回去休息,背手慢悠悠的走在石板路上,在看到秦越阳时高兴的扬起笑脸,冲到他的背上耍起无赖“翁翁,背我。” “多大了?还要人背着你走。”秦越阳被背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压的踉跄了一下,双手托住季旻臀/部掂了掂“重了。” “哈哈,我现下是弱冠郎君了,当然不会像以往那般轻巧。”季旻双脚环住他的腰部,说话间吐出的果酒香甜丝丝的,环绕周围一圈后偷偷摸摸的把头凑到了他的耳边“翁翁,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千万别和娘他们说。” “你这小酒鬼,要说便说。”秦越阳的耳尖在热气下发红,背着他的外孙走进的寝宫之内,提起茶壶想倒茶让他醒醒酒“先把这杯茶喝了。” “爹娘往我这塞了好几个通房。”季旻只一句话就让秦越阳心神不宁,手中的茶壶久久倾斜着,微热茶水一直从杯底满到杯外流到桌上,后又流往地面。 “你是该通人事了。”他放下茶壶,若无其事的施法清理干净流的到处都是的茶水,指尖却不住颤抖。 “可我刚发现我不喜欢女子。”季旻倚在床柱上打了个哈欠,从发髻中散出的发丝贴在被酒染得酡红的脸颊上,饱满双唇被浸得比平时更加红润,他在点着火炭的室内松了松园领袍内的衣领“修士不惧冰寒,点这些火盆子做甚?” 这说半句藏半句的,引得秦越阳急迫的熄灭火炭问他“你为甚说自己不喜欢女子?” 床铺上的季旻眯着眼的脱下外罩的赤色圆领袍和中衣半臂,穿着一件内层衣汗衫倒在床上,弯腰脱下下/身的裈袴钻进被褥中,只留一张圆脸在外,脸上出现回忆之色“那几个爹娘送来的宫女脱光了衣衫在殿后等我,可我却一点反应都无,只可怜她们在秋风中颤抖,身上都冻青了。” “后来,我便唤人拿来几件厚实衣裳,让她们回去休息了,还好这事除了几个掌事姑姑外没人知道,不然就坏了她们的名节了。”季旻在被褥里待了一会又热的不行,把四肢探出被褥外晃动,最后索性动手脱去了身上的最后一件衣衫,翻身赤条条的躺在绛紫丝质被套上,动手拉上床幔,隔着床幔和秦越阳交流: “翁翁,你说我要不要跟爹娘说?他们会不会在听了后改给我塞男宠啊?” “旻旻。”秦越阳觉得自己疯了,他底头看向胯间鼓起的一块,走到透出外孙身影的床幔前,扯开床幔靠近半睡半醒的外孙,抓住他的脚踝拉到自己身下“季二他们一向迂腐,可不会接受你的异于常人。” “给翁翁肏吧。”他捧住季旻又烫又红的脸颊,吻上那本不该属于他的唇瓣“翁翁待你这么好,是该到报答翁翁的时候了。” “报答?”季旻的手摸向他立起的阳/具,又摸了摸自己后方的那个小缝,犹豫的问道“翁翁的那个要进到这里来吗?” “不对。”秦越阳拉开季旻的双腿,解开革带掏出早已一柱擎天的阳/具,正经的像是在教他念剑谱。 他摸向下方的两颗囊袋“这叫肾囊。” 后又摸上布满青筋的阳/具“这叫阳峰。” 最后用食指抹去龟/头上溢出的透明粘液插进季旻的肉/穴中,舔弄他的乳尖“阳峰上的圆物叫阴头,出精的小孔叫精窍。” “旻旻下面含着食指的地方叫肉/穴,专门给翁翁肏的穴。” 食指在他说话间全根插入了肉/穴之中,被其中未经人事的媚肉挤压,他在仔细开扩后扶住阳/具顶在一直将他当作敬重长辈的小辈肉/穴前,吻上他锁骨旁的那颗红痣。 “翁翁的阳峰等会儿会肏进旻旻的肉/穴里,阴头精窍中的阳精会射满穴内,把肚子撑得鼓起来,到时候,旻旻会舒服的哭出声。” 第92章 “翁翁。”躺在床铺上的季旻露着白花花的身子,敛眼看他的外祖抬腰插入了烫得出奇的阳/具,难受的皱起眉“我难受。” 阳/具只一进入就被湿软紧致的肉/穴套住,媚肉层层叠叠的涌了上来,欲迎还拒的挤压吞吐,这令秦越阳更加意动,收胯拔出了一点,又再次插了进去,直把那浑圆的臀肏得肉波乱颤,驯得那刚被男人肏的肉/穴汁水淋漓,软软打开变成了他的专属肉套,在操干下被榨出一小股一小股的淫液,浸湿两人的下/体后顺着贴在臀缝的两颗囊袋流下,开出一朵朵散发出雄楠味的花来,稀稀疏疏的点缀在绛紫床单之上。 “旻旻,翁翁爱你,翁翁从你长大的那一刻就想肏你了。”秦越阳不知道自己现下做了何时,说的是什么话,似是被蛊惑了般凶狠的操干身下的外孙,两手紧紧箍住那还未长开的腰身,在柔软皮肉上流连。 唇齿在这具少年身体上留下一个个青紫吻痕和深色牙印,长辈的阳/具次次都插到小辈肉/穴的最深处,鞭鞑过已松软乖顺到不行的穴中媚肉,抽出时又带出一股股淫/水,淫蘼到不行。 他拨去身下人捂住嘴的手掌,伏下/身吻住红唇,厮磨,啃咬,在东宫这座储君之所肆意操干着东宫之主,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专属印记。 “啊啊..啊..唔..翁翁..好..舒服..翁翁...啊..” 季旻的身体随着体内的巨物不断起伏,热情的回应起压住他侵犯的外祖,揽住他的脖子接受他猛烈的亲吻,涎水流下,要落不落的挂在下巴上,被秦越阳捧脸吻去。 龙涎香的气味和淡淡的汗味夹杂在一起,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渐渐变为了秦越阳盘腿坐在床上,季旻双腿勾住他的腰被他从下往上操弄,被操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呻吟轻喘,变为他胯下的淫物。 “翁翁..肏穴..好舒服..我要..一直..被..翁翁..肏..” “啊啊..啊啊...啊..唔..好胀..翁翁..” 他每吐出一次“翁翁”这个称呼,体内的阳/具就会更加凶猛,胀大了一圈,毫不温柔的往里操,把外孙肉/穴操得更加湿软滑腻,比那皇城绽放的贵客花还要殷红,撑成一个圆环,吐出汁水。 “旻旻跟翁翁回星轸宗好吗?当翁翁的娘子,每天给翁翁肏。”秦越阳伸出手捻捏季旻通红胸膛上的乳尖,抬胯狠操“到时候,翁翁去医尊那求一颗孕子丹,旻旻就可以为翁翁生一个孩子。” 他含住被揉搓到硬起的乳/头,开始吮/吸“旻旻这里会流出奶水,张开腿一边被翁翁肏一边给孩子喂奶。” “啊啊..不要.生...啊.孩子..不要..啊..”季旻突然开始摇头挣扎起来,脸上是不可置信和痛苦绝望,他从之前操了他半天的阳/具上起身,随意套上一件衣服就要逃下床。 “旻旻要去哪?”秦越阳抓住他的脚踝把他拖了回来,按在身下又操了进去“当翁翁的娘子不好吗?” “秦..越阳..”季旻突然唤起他的名字,用的是最不敬的连名带姓叫法,眼中是浓浓的恨意“你..这不知..羞耻..之辈,行..这等..有悖伦理..之事..我..定要..杀..了你..” “我甘愿死在你的手下。”秦越阳动作不停,伸出两指在下腹抚了一下,将指尖的淫丝展现给季旻看“可旻旻现下穴内流出的骚水,可是先要把我淹死了。” “畜生....老..竖..阉竖...啊..杀了你..”季旻继续开口骂到,连已在宫中消失的阉官的藐称都口不择言的说了出来,绞尽脑汁的从他为数不多的骂人词汇中寻找可以攻击秦越阳的词“田舍..汉...獠...奴..老..东西..臭..老竖..” “啊..啊..唔..啊啊..我定..要杀了..你..这..狗贼..” 秦越阳全当没有听到季旻的骂声,胯下阳/具重重的前后抽/插那已被操熟的身体,享受湿热柔软穴/口的挽留和吮/吸“杀了我吧,肏了旻旻一次,翁翁怕是死都无憾了。” 硕大饱满的龟/头坚定的顶开一层层柔软的媚肉,埋在最深处将外孙的小腹顶出一个阳/具的弧度,顶端精窍大开,射出的浓精将小腹撑起,如三月怀胎的妇人。 “啊..啊..啊啊.唔..啊..”之前拼命反抗的季旻又变得如刚开始那般温驯,摸着鼓起的肚子按压,张腿流出一股一股的白浆,抬眼看向在床头系起革带的秦越阳,眼神迷离“翁翁,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锵!” 葑苁剑起,直直刺向床上幻影的胸膛,在一旁看了许久的秦越阳在那幻影化作光点消失后持剑对上那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梦该醒了。” 长剑从男子胸中穿过,他收剑坐在恢复原状的床铺上,鼻尖似是还能嗅到五年前那浓郁的龙涎香和甜丝丝的酒香。 “你要对大郎做甚?”皇后推开门冲进室内,一脸惊疑,身上的脂粉香将本就稀薄的味道盖了过去,四周景象都随着她的闯入化为虚无,秦越阳合上眼。 不过黄粱一梦罢了。 “醒了吗?”蹲在他旁边的男子长着一张和季旻别无二样的脸庞,连两颊的酒窝深浅都一模一样。 “你是个什么东西?”秦越阳攥紧手中季旻脱下的外袍质问道。 “孤名季隋,祭祀所剩残肉的那个隋。”季隋转头看向跟皇后他们商量事宜的季旻,舔了下上唇“孤是..” “太子殿下的另一半,世间最亲密的存在。” “大郎!”皇后见季旻将视线投到江渚之上,急忙出声吸引他的注意。 “娘想说何事?”季旻处在众人环绕之中,披头散发,身上只着一件内层衣汗衫,而那衣汗衫的下摆少了一截,随意的不像一国太子,让一向爱俏的皇后看不过眼。 “你跟我们走吧,不去皇城,不去瓯越,去一个大疫少些的地方。”皇后按下季旻的肩膀,在他配合半蹲后拿梳子梳起他的发丝“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是像了谁。” “娘。”季旻半蹲着,抬头看向月朗星稀的天空,在对上迟迟不愿落下的几道天雷后挑起眉,脸上的表情是和之前不同的通透“只我一命,换苍生安康,这很划算不是吗?” “殿下,你怎能这么说?”旁边的众人急道,在场的两位内侍更是上前匍匐在地,仰头执拗的看向季旻,渴望他如之前一般心软,一见他们难受就六神无主。 “他们的命,不该由你来背负。”秦雪青半跪在地,抓住季旻的手,虽不像其他二人那般恭敬,但也是难得的卑微“人各有命,你护不了天下人。” 在发丝上的木梳重重的梳了下去,头皮传来一阵痛意,季旻皱起眉,额首等皇后将巾子和幞头系好,正了正衣冠后站起在温荼白他们的脸上落下一吻“起来吧。” “殿下。”二人捂住被他亲过的那半张脸,一下子失了神,没注意季旻站到那以往不甚亲近的秦雪青面前,俯身快速吻了下他的额头。 “嘘。”季旻竖起食指立在嘴前,有些内疚。 失去气运的四人灵魂太过于薄弱了,天赋也低的可怜,说到底都是气运和自己共享的原因,害得他们在这一世投胎成为一个人,又被修真界的禁术分为四人,或者..五人。 季旻在想到这时有些不自在。 虽然这第五个人才是他们这一世的集合体,但是和从小照顾自己长大的翁翁在一起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这可是名副其实的乱伦。 “你?”秦雪青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刚想张口问他就见他那示意自己安静的手势,抿嘴把话吞了下去,怔怔的看他越过人群走到江畔,脚尖轻点水面到达江渚。 往来的民众不敢拦住季旻,纷纷为表情淡漠的他让出了一条道,偶尔有几个想对他乞求,在对上他视线后又会不约而同的停下来回到人群中,怯怯不敢言语,心下暗道: 殿下是招了邪吗,怎这般吓人?那副模样,可是比以杀正道的那些邪修还要可怖,骇人的很。 “想起来了吗?”季隋了然的看了眼正南方的月亮,在子时的月光下手握漆黑窄剑,接住了来势汹汹的攻击“怎的,对他们就是含情脉脉,对孤就是一副恨不得置于死地的样子吗?” “你为何要这般做?”恢复记忆的季旻选择不再听他的废话,收回剑又刺了下去,在他挡回剑后,左手拔出腰间小刀划向他的胳膊,趁他回手的空隙身体向前,用手肘打落他的剑后反扭住他的手坐在他背上,后将他按在身下,拾起打斗中落地的小刀抵住他的咽喉“伪装成我的心魔,提前告知我之后要发生的事让我离开人间,蛊惑我杀了翁..秦越阳,你到底想做什么?” “孤是在救你啊。”季隋完全没有命门被他人掌握应有的慌乱,兴致盎然的动了下/身体,眯起眼感受背上那一团柔软的触感“屁股很肉,被男人肏熟了吧?” “要不是现在旁边这么多人,孤真想..”季隋低声音盯住季旻的脸庞,和他毫无二致的脸笑得露出两颗浅浅的酒窝,说的却是和外表不同的污言秽语“把你按在这块江渚上肏,雪白皮肉趴在青翠草地上,泪水和涎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穴内的骚水被阳/具捣出,变成白沫从大腿根流下来,你会被孤肏得合不拢腿,“呃呃啊啊”的呻吟,被肏射后酡红着脸求孤再来一次。” 他的声线也和季旻一模一样,清朗中带着些许鼻音,还有些这一世染上的关中腔调,给季旻一种在自言自语的感觉,特别是那句“呃呃啊啊”,简直是十成十的相似,让人羞耻到不行。 “臭不要脸!”季旻没想到他在这时还不忘嘴上花花的调戏自己,一想到这个人之前还在自己体内就哪都不自在,红着脸从他背上抬起屁股离开,听到他可惜的叹息时将小刀往他脖子上推进了一些,恶狠狠的瞪大眼睛“我不想听你在这跟我胡言乱语,再问你一次,你为甚要做这些事,作为此界天道,看见下界生灵涂炭时,不该济弱扶倾,救助下界一二吗?” “救助?”季隋转头透过皇城众人后拼命往里挤,面上涕泗横流,眼中却是怨恨与埋怨的民众,黑白分明的眼珠像琉璃般剔透,瞳孔中印出一大片四处游走的黑雾“从他们身上,孤可看不见救助的价值,只看见了无尽的贪婪,世间可没你想象中那么那般美好,并不是所有人都知恩图报。” “斗米恩,升米仇,现下在他们心中,可是把你刨开分了无数遍了,包括你娘口中被你庇护了数十载的百姓。” 远处飞来一块巨大罗盘,毕参派掌门扶着须发皆白的慧岚法师从法器走下,将恢复原来大小的罗盘收回怀中,打开一卷烫着金印的绢黄纸,完全不似目不能视之人,字正腔圆的将制书内容说出: “门下:太子愿造福百姓,朕心甚慰,特准皇后往蛮荆助治大疫,派兵万人,赐甲千副,然太子右卫率欲私结百姓,于坊间散播谣言,至坊间人心惶惶,判押入刑部大牢,罚五年俸禄,其顽固不灵,应当罢免,布告天下,咸使知闻。” “谢圣上赐旨。”除几名修为高深修士外的众人齐齐跪下,扬起一片尘土。 皇城百姓将头埋进胸前,在两位元婴后期大能的压迫下认下了这道圣旨。 虽说他们在到达蛮荆后在皇后他们的煽动下也曾一心想带太子逃离苦海,可殿下不是刚说过愿拿命换苍生吗? 离开皇城范围的身体被蛆虫趁虚而入,留下一个个暂时不甚明显的圆孔,他们面上浮现羞愧之色,舀起之前被汹涌血液净化过的江水饮入口中,身上传来麻麻的感觉,有几只蛆虫从皮肉内钻出,死在了被压沉的江畔之上。 还不够。 他们的目光停在江渚上的季旻身上,余光扫过那一丛丛象征健康长寿的寿客花。 “滴答。” 江水从嘴角滴落,滴在江畔那比其他地方要生机勃勃多了的草丛上。 还不够。 这点血还不够。 “看。”季隋依旧笑意盈盈,眼睛眯成一条细缝“这就是你的民,贪得无厌。” “要是能活,谁会想死?”季旻垂眼看他,眼中是从未变过的赤忱“不是人人都像我们一样,不死不灭。” “余怒不过黄昏,不必带着怒意入睡。那只会害了你。” 第93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季旻认真的话只让季隋觉得可笑,他肆无忌惮的高声大笑起来,眼尾笑得泛出泪珠,清朗笑声和江畔的嘈杂声夹杂在一起,说不出的诡异,说不出的刺耳。 “祈殿下赐福,祈上天垂怜。” 大部分民众跪了下来。 “忘恩负义之徒!” 为数几个立在原地不动的人怒骂道。 “殿下!” 这一世投胎投的不好的三人和皇后被毕参派掌门同慧岚法师一同制服,动弹不得。 “你可真是菩萨心肠。”季隋特意拉长尾音,一句话拖的老长“只要你愿意跟孤走,我们就可以一起离开这。” “他人幸福与你无关,无人会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甚至不用轮回,做那些天道编出的莫须有任务,一直被蒙在鼓里。” 季旻明明是他亲手创造的果实,是他所栽种紫柰树结的果。却在刚成熟时被那群伪君子偷走,欺他,骗他,还害他轮回这么多次,变成这般模样。 “祈殿下赐福,祈上天垂怜。” “祈殿下赐福,祈上天垂怜。” 江畔上的声音越来越响,响彻云霄,惊起远处林中一片飞鸟。 “旻旻。”倒在江渚上的秦越阳在走火入魔后灵力枯竭,遥遥望向低头遮掩瞳中神色的季旻,将手指插进泥地中,借助这股力量一点点的往前爬,失去遮掩的脸暴露在众人面前,令人群中认识云晴山四人的数人发出惊呼。 “他是疯了吗?” 秦越阳的外貌揉合了温荼白的雪肤白发,云晴山的眉眼,秦雪青的身形,时苍筤的气度,此时几人是瞎了才看不出他身上的蹊跷,看不出他做了什么荒谬事。 原本是创来刨出其他修士元婴使其终止道途,因过于残忍被禁止使用的禁术,竟被他用于己身,还将元婴分成四份投入不同濒死的生物内,断了自己的道途,短了自己的寿。 元婴分成四份,寿命可是同样会被均分的。 “你的过往是假的,你的记忆是假的,是孤创造了你,才不是那些口口声声因果报应的伪君子!”季隋看季旻满脸不信,吐出一个惊人的消息“季小姐是孤。” “那又怎样?”经历过这么多次轮回的季旻对季小姐的记忆早已模糊,只记得那是一位脾气火爆的女士,教了他很多做人的道理,虽然有些他后来才发现是骗人的。 譬如随意在他人面前袒露身体,交代每时每刻都做了什么事,事无巨细到吃了几粒米,喝了几杯水。 “我不在乎。” 身世和记忆可以伪造,他的道心做不了假。 “既然你不愿救世,我便自己救。”想快些净化整条大江,让世间少些游魂的季旻轻轻在季隋脖子上划了一下,转手将小刀刺入自己的胸膛,在耳边不断的怒吼和悲鸣下将整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挖出,扔进了呼啸着奔流而去的江水中,满是鲜血的手在慢半拍的痛感下痉挛,险些抓不住季隋试图阻止这一切的手。 沾上天道之力的刀锋抑制了伤口愈合,失血过多的身体昏昏沉沉的,眼皮不断的开开合合,像是一停止挥动就会坠落的羽翼。 耳朵失去了听觉,灰蒙蒙的视线中身旁的两人好像在吼着什么,民众们一拥而上,在看到江水变淡后纷纷将头埋进水里,为一块能在江畔落脚的地方大打出手,拿出武器厮打在一起,被后头乌泱泱的人群挤开,心不甘情不愿的跑到民众较少的上游,捧起江水就往身上泼,张嘴舔去嘴边的水滴。 凡人三百六十节,九窍,五脏六腑,现下只需一脏,就能让大江中段变为比黄绿色要淡的鹅黄色,从季旻手下挣脱出来的双臂抱住了他胸口空荡荡的身体,缺了一块的袍尾被脖上绑了一圈碎布条的男人抓住,鼻尖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入眼的是刺眼的红。 还不够。 季旻颤着手摸起之前从手中滑落的小刀,视线模糊下半天都摸不到。 后颈划入了几颗温热的水滴,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身后揽着他的天道满脸湿漉漉的,也不知是哭的还是被雨水打湿所致,抓住袍尾的男人撑起身体,竭尽全力的把手覆在他空了一块的胸口,妄图用手堵住不断流出的鲜血,张嘴不知在说些什么。 听不清。 江畔的民众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有些站在原地不动的人也抵不住诱惑,挤进人群中争夺江水旁的一亩三分地,皇后哭得死去活来,连一向保持干净的衣衫沾上泥水都顾不上,其余三人像是发狂的野犬,目眦欲裂的试图挣开身上的束缚,毕参派掌门手持那道写满凌厉字迹的绢黄纸,在混乱嘈杂的土地上摇了摇头,神识却跟随着那颗心脏而去,传音让派内弟子前去寻找。 看不见。 摸索半天的手终于抓住了那把小刀,凭着感觉挖出隐藏在肋骨内面的肝脏,粗鲁动作下,不可避免的带出了几根白骨。 破晓的天是和江水一般无二的鹅黄,流出的血是和云霞极其相似的赫色,初生的朝阳黄的像满目的寿客花,所有颜色在眼中糅合,变为能填饱百姓肚子的稻田丰收色,代表富足快乐的橙。 眼睛眨了眨,抵不住困意闭上,又变为浓重的黑。 “帮我。”季旻颤颤巍巍的开口,偏头用唇触了下季隋冰冰凉凉的脸庞,捧住让江边大部分人眼热的肝脏,塞到他的手中“帮我。” “孤凭什么要帮你?”季隋咬牙切齿道,手中的肉块滑腻的让人心悸,可怀中的人却是再也听不到他的话了,连他饱含怒意的脸都看不清。 “你拿我没辙。”季旻的声音轻的像随时会被轻风吹走“你一直叫我走,可却无法强形控制住我,就像刚刚我那般按住你,你都无法挣脱。” “强行化生为我的金丹,到底是会被其他修为比我高的大能压制,就算你比其他出窍期修士要强,却是敌不过成千上万的修士。” 闻不出。 季旻耸动了下鼻尖,之前直冲脑门的血腥味已消失不见。 “秦越阳暂时无法恢复修为,你又是势单力薄,何不帮我早些完成夙愿?” “好。”季隋怒极反笑,把手中肝脏扔进江流,看那些人如脱缰野马般跟着肝脏奔跑,更有甚者不顾大浪翻涌跳进江中,瞬间与无情江水融为一体。 “值得吗?”他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下季旻被雨水打湿的墨发,举起漆黑窄剑划破腹部,从深可见骨的伤口中拔出剑身,用带有天道之力的剑身指向高空“要不是不想你因为死不了的原因被一直取血取肉,挖骨吸髓,孤才不会帮你。” 尝不出。 有几滴泪水从上方坠到额头,又从额头流至唇中,一丝咸味都无。 “轰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久在天际徘徊的天雷落下,劈在季旻身上,却不再像从前一般淬炼他的身体,反而劈得他皮开肉绽。 被天雷排斥的秦越阳被弹出天雷范围内,回归九天之上的季隋抱剑看向眼前可以印出下界景象的水镜,看到里头那一动不动的身影,露出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失去生命力的脸。 感觉不到。 雷一道道劈在身上,四肢和五感好像离开了身体,连触觉都消失殆尽。 他的身体在雷光下变为一颗紫柰树种,刹那间成长为一颗连接天地的果树,于九天之上的天道所居连接,树底根系蔓延至下界各地,在一半土地上立下禁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界各地都传出胆小之人的惊呼,被树根蔓延的东部土地钻出无数道枝蔓,拖着人群中的修士就往被禁制阻挡,除凡人无法入内的东部外拖,连在皇宫龙椅上的今上都无法避免。 一时间,东部竟只有凡人游走,空气中一丝灵气都无,真真正正的和修士完全隔绝, 靠灵力点燃的灯火全部熄灭,富有奇特功效的灵丹妙药随在高山屹立的各宗各派一同出现在下界西部,刚找到大江下游心脏的毕参派弟子还没来得及将那颗心脏收入怀中,就被枝蔓绑住,满目不甘的被其拖走。 “轰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数道天雷从高空落下,被静岚法师转动手中佛珠抵挡。 “皆是因果。”远处的静岚法师轻而易举的在高空中建起一道屏障,传音道“你何必要迁怒于此界百姓呢?” “老秃驴!”报复被打断的季隋隔空怒骂“是你们说只要让他轮回百世便会将他交还于孤,却是满嘴胡言乱语,一年又一年,一世又一世,你可知孤等了多久?” “已造之业不失坏,一旦业因种下,就不会随着年月流逝而消失,哪怕是千年万年,一旦遇到合适的机缘,就会结出业果。”静岚法师垂眸,拿出随身携带的玉瓶倒了几滴灵髓,滋养有些暗淡的根系“他的诞生,本就是来还你的恶报。” 每个位面都要四劫中循环: 成劫,世间众生形成。 住劫,世间安稳,众生按善恶因果轮回,生死无常。 坏劫,天地相续坏尽,世间瓦解,重回最初状态。 空劫,世间重回万物未生时期,待因缘成熟之时重新开始又一个轮回。 位面要经四劫,掌管位面的天道当然也要,而季隋,在历最后一劫时杀尽天下人,集齐世间恶意自封恶神,为创造另一天道制造出无数系统在各个位面收集气运,犯了大忌,其余天道自然是无法坐以待毙,所以才会偷走他种出的果,将其投进轮回台转世投胎,来还他的恶报,并罚他一世为人,不可泄天机,不可道来路,眼睁睁的看着季旻一无所知的为其余天道服务,满世界的消灭渡他气运,维持他生命的系统。 没错,系统的存在就是为了维持季旻的生命,一个不被天地允许的天道,一旦失去大量气运补给,面临的就是消亡的下场。 “未造之业不可结果,他所受的一切,皆因你种下的因。”静岚法师的身体在说话间抽长,从垂垂老矣变为年轻力壮,身上的袈裟也变为了一身红黑相间的宽袍大袖,他手中佛珠上串着的枣核形宝石缺了一块,其上红线连接了秦越阳在内的五人身体“你作下的恶因,都会由他来偿还。” “胡说八道!”季隋的声音吓到了在树上小憩的系统A002,他烦躁的在院落中渡步,挥袖扫落了一桌的棋子,红着眼踢翻桌旁的石凳,在黑白棋子的落地声下看向庭院中那颗快要结出新果的紫柰树,上前向树干砍去,将挂着几颗果实的树木砍断。 季旻这世所经之事,除去秦越阳在内的几人并不存在,其余皆是他未成天道时所经历过的,他耗费了收集来的所有气运才重塑此界,想让季旻同他一样在万民逼迫下成为恶神,彻底摆脱天道在他体内埋下的影响,可他却是如此顽固不灵,竟甘愿为那些忘恩负义的愚民送命。 季隋坐在有着数不清年轮的树墩上,有些后悔。 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因为怕他伤心,隐瞒了他并非皇后所生,是今上祭天时由自己安排A002送到宫中的秘密。 隐瞒他是和之前的自己一样,一直被蒙在鼓里,一心爱民爱国,到最后被当作祭品分食的一块肉,因此界需要,一出生,就注定要为了结束这场大疫痛苦死去的“救世主”。 “怎么回事?” “主神出事了吗?” “不不不不不不不!” 弹指间,包含A002在内的系统全部消失,三千大世界,三千小世界内被系统影响的气运之子全都脱离了掌控,恍然大悟后开始尝试摆脱困境,季隋抬头对上突然出现在九天之上的静岚“他以后能自由自在的活吗?” “百世善人,百世无垢,他可比你更像一界天道。”静岚手中佛珠放大,套住季隋的双臂与腰部,将他提了起来,划出一道传送门往天道们的聚集处走“天地消除了对他的成见,允他经四劫后成为与你一般的天道。” “你怎知这事?”即将被他押入地狱的季隋在被拉入传送门的最后一刻透过水镜看向凡界那专注于隔离凡人与修士的果树,如愿找到了枝叶间隐藏着的一朵花骨朵。 “待因缘成熟之时,他就能经那四劫。”静岚答非所问,手中佛珠缺的那一块在抵达目的地后补齐后终于回答道“我就是天地。” “但我派出去考验他本心,勾/引他坠道的器灵,好像看上他,非他不可了。” 一年后。 流淌着大量灵力的江水完全消灭了肆意传播的大疫,又到了一年前定下的祈神节。 东西两部的民众隔着禁制趴地跪拜,感谢以身庇护他们的太子。 “现下虽大疫已去,祭祀却不可不诚,吾辈特设香案,点立香,拜请太子殿下降临上座,祈殿下赐祥赐福,保佑万民身体康健,无病无灾。” “唰唰。” 连接天地的果树摇了摇树冠,将枝叶上的露水挥落在最诚挚的几人身上。 大部分民众在祈福后收拾完东西离开,只留下今上一家围坐在树下表达歉意。 他们一五一十的说出季旻并非皇后所生的事实,说出今上那次祭天的祭词。 原来自己这世的来历原来是这样啊,意识还在果树中的季旻想,他用神识覆盖住整片大地,一如既往的找不到那几人的踪迹。 他们好像离开了,一手养大自己的双亲有弟妹们照顾,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执念消失的魂体从果树上离开,不受控制的被一道气体塞进了树上唯一一颗的紫柰果上,从树上掉落,“滴溜滴溜”的滚到了一片小小的传送门前。 一只手从里头伸了出来,把他从原位抓到了熟悉的地方。 “旻旻,你怎变成这样了?看起来怪好吃的。”掌管古代位面的天道还是像以前一样文绉绉的,一边摇头一边道“千年紫柰熟,四劫灵瓜丰。” 好想吃。 被季旻身上至善气息吸引的天道一齐咽了咽口水。 “咕噜。” “千年的苹果不还是苹果吗?瞧你们那没见识的样。”看不下眼的美食位面天道从他手中夺过果实,食指戳了季旻一下,将有关于他的记忆传到了他的体内,遥遥把他扔进了轮回池中。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W市中心医院的私人病房中传出一道震耳的婴儿哭啼声,被护士打了下屁股的季旻视线模模糊糊的,认出了床上季母那张温婉优雅的脸,一会儿后在季父对老婆的嘘寒问暖下躺在季母旁边的婴儿床上,在听到赵母的声音后闭紧双眼,两个小拳头攥紧,在心底默默祈祷: 他们不记得之前的事,他们不记得之前的事,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旻旻。”趴在他床边的赵西辰掀起自小就有薄凉味道的眼皮,眼中满是炽热情感。 “西辰,旻旻才刚出生不到一小时,不可以抱他。”赵母狠狠打了下赵西辰的脑袋。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季旻哭得伤心极了。 天道好坏,渡四劫为什么要在之前位面的平行世界渡啊? 还不如在修真界当颗没有五感的树好。 第94章 if线———业果 一旦一个位面出现智慧生物和文明时,这个位面就会产生天道来管理下界。 季隋就是修真界的天道,虽然他在渡最后一劫时失败了。 “身为一界天道,你怎能对人间苦难无动于衷?还灭了此界?”其他界的天道将他团团围住,一字一句都是轻视,好似他本不该同他们一起共事,只是站在这就污了他们的眼睛。 “孤没错。”季隋不喜他们的一幅幅圣人嘴脸,从怀中掏出一块白绢细细擦拭手中那柄被怨气染黑的窄剑“如若他们在得知孤血肉功效后不那么迫不及待,念着一丝孤从前对他们的好,孤又怎会行此麻烦事?灭掉此界,可费了孤好大一番功夫。” “朽木不可雕也!”其他天道有些想教训他的意思,可又拿这哪怕一劫失败也能和他们平起平坐的小辈没有办法,狠狠落下一句“已造之业不失坏,未造之业不结果,你种下的业因,终有一日会结出业果!” “有业果又如何?孤向来有仇必报,过一瞬都不行。”季隋完全没被他们所说的话影响,头也不抬的继续擦拭手中窄剑,在他们气得挥袖离开后发出一声嗤笑,吹了下光可鉴人的剑身后将剑收回剑鞘,坐在石桌旁倒了碗酒往嘴中灌。 今上和皇后早知他是他们在祭天时向天地祈福时天地降下的“救世主”,却一直隐瞒于他,以爹娘自居,一个在发生大疫时将他推出,还降下制书来表明对他的期望,一个明明是接了致书被派遣而来,却摆出那种伤心欲绝的样子。 好像真的是他娘一样。 以往庇护的民朝他举起屠刀,口口声声说着恩情,在他的流干血液后连躯内的五脏六腑都不放过,只为了那一句“脏腑可医百病”,他一直以来的善意,好似笑话般被他们践踏,末了留下一句“殿下菩萨心肠”就想将这事掀过去,何其可笑? 入喉的果酒红中带紫,醇和脂香,清甜得醉不了人,完全解不了季隋心中的燥意,他干脆将酒坛上的封口全部打开,举起酒坛往下倒,连过多的酒液从嘴边溢出都不顾,闭眼品尝口中的美酒。 “哟,季隋小儿在喝酒呢?”此界的神鸟青鸾飞到他的面前,兴致盎然的扇了下它青如碧泉的羽翼“给吾尝尝。” “痴心妄想。”季隋抬袖擦干嘴边的酒液,刹那后挑眉看向现下格外精神的青鸾问道“你不是哑巴吗?” “你这小儿实在小气。”青鸾的声音悦耳动听“吾找到了吾的挚爱!” 它说到这高声歌唱起来,将回答嵌在词曲之中“一日,吾在各界遨游,其他小辈羡慕吾,不敢接触吾,吾心苦闷,觉孤独寂寞。” “终于!”它的声音越来越高昂“吾见着了生为一对的凤和凰,他们是如此恩爱,如此般配,吾知吾该做什么,跋越山河,跨遍大小世界,吾终于找着这世间的第二只鸾,吾愿为他展开歌喉,唱出从未唱出的美妙歌曲!” “那它现下在哪?”季隋伴着这堪称世间最悦耳的歌声喝尽坛中酒液,将空酒坛摔落在紫柰树旁的一堆碎瓷片上,看着碎瓷片堆上又多出一层。 “它在这!”青鸾变出一块水镜,在镜前开始搔首弄姿,情意绵绵道“这便是这世间的第二只青鸾,吾的挚爱,它的目光是和吾一般的热切,它就是天地赐予吾的珍宝!” “跟你这小儿说这些你也不懂。”青鸾小心翼翼的收起水镜,临了时还用喙触了下镜中的鸟影,慢悠悠的挥动双翼离开“吾的挚爱!吾的珍宝!” “世间...”它的声音随着它的离开渐渐消失,季隋坐在紫柰树下接了一句“世间...” “最懂孤的存在,孤的珍宝。” 他抚上饮酒后快速跳动的心脏,穿过左胸取出了离心脏最近的第二根肋骨,拔下一根紫柰树树枝和那根肋骨绑在一起,种进土地之中。 已经习惯的疼痛对他来说稀松平常,眉都不动一下的划破手腕将鲜血滴进那颗一种下就长得如身后树木还要高的紫柰树,变换位置在这棵树前躺下,伸出手指勾勒树上唯一一朵花骨朵“快长大吧。” 世间无人懂他,他相信这由他肋骨结出的果实会与他宛若天生的相合。 “快长大吧。”他日复一日的说着。 不知过了多久,那朵花终于结出了一颗散发香甜气味的果实,果实在树枝上摇摇欲坠,好似随时就要落入在树下待着的季隋手心。 “砰。”枝叶摩擦时发出细微的声音,季隋的鼻尖闻到了那股他在熟悉不过的甜香,手中却空无一物。 “你把他藏哪了?”他持剑劈向凭空出现的光头僧人,被他只凭一指抵去,又挥剑劈向他的腰侧,皱眉问道“天地?” “是。”静岚的躯体被剑劈成两截,又快速恢复成原样,他拿出玉瓶在空中挥动,用其中灵髓造出了一面大如磨盘的镜子,负手对在他威压下一动不动的季隋道“他去还你种下的业因了。” 镜中的下界重新形成众生,人民建起了一座座家园,少时尝遍酸甜苦辣的今上带着发妻跪在祭坛之上: “百姓孤苦,人命如草芥,又不断有天灾降临,人祸丛生,祈上天赐祥赐福,保佑下界风调雨顺,家国河清海晏。” “你个老秃驴,冲他来算什么本事?”季隋从镜中看到了熟悉的景象,心下恐然“他刚诞生此界,可是一丝罪孽未沾。” “量你尚未犯下大错,且所犯之罪被之前所行之善抵消,我便罚你的半身完成这最后一劫。”静岚在原地盘腿坐下,身上一层金光涌动“上界一天,下界一年,待二十载过后,你就可以前往下界助他。” “但是。”他双手合十,在胸前和掌“不可阻碍位面进度,不可带他离开人群。” “好。”季隋身上的压制在静岚言罢时消失,站在镜前等二十天过去。 镜中的景象高速变化,之前在襁褓中哭啼的婴孩快速长大,转眼就变成了在学堂满口之乎者也的总角童子,被画了一道墨的脸笑得灿烂,眼睛不住的瞄向窗外。 “快了,快了。”上界的日月不断更替,季隋依旧站在原地不曾离开,双眼紧盯着镜中那张和他相似,却始终洋溢着幸福笑容的童子,一刻都不想错过他的成长“旻..旻..” 久不出声的嘴巴发出了今上为他取的名字。 “殿下。”为季旻束发的宫女推了下他的肩膀,示意他回神。 “对不住了。”季旻把视线从之前所看之处挪开,站起身在宾客满席的殿中为双亲敬酒“谢爹娘养育之恩。” “好!好!”高举酒杯的今上夫妇连声称好,勾起嘴角听其余人对爱子年少有为的赞赏。 “不要信他们!”季隋把手轻轻放在镜中季旻的身体上,恨不得现在就赶往他的身边“孤才是你最应该亲近的人!” 束发的少年郎带着一腔的热血出发,走遍大地,竭尽所能的济弱扶倾,刀尖舔血数年后背着一把写满感恩字迹的万民伞回到了他在筑基时就立下结界的皇城,在百姓一路的拥护下回到了宫内。 “小桃,还不快将大郎送回东宫。”皇后对羞红了脸的宫女眨了眨眼,满意的看她带着醉醺醺的季旻离开。 “求殿下赐奴半分雨露。”等在殿后的几名宫女未着一物,松开季旻手臂的小桃也开始解开衣衫。 “姑姑。”刚及弱冠的季旻哪里受得了这般刺激,酒都吓醒了三分,跌跌撞撞的找到躲在花园中的掌事姑姑说明了一番来意,在确定对宫女们没影响后一脚深一脚浅的往东宫走去。 “一群狐媚子。”季隋的鼻子都要气歪了,手伸到镜上想再摸一下季旻那张酡红的脸,忽被一股吸力带到了一间点着龙涎香的屋内。 “吱。” 季旻打开屋们,在看到季隋时揉了揉眼睛“醉过头了吗?” 他向前倒在围着四面床幔的床上,片刻后拉开床幔探出头,冒出一层薄汗的脸满是欣喜,眼中是最真挚的喜悦“你终于来见我了吗?” “孤是你的另一半。”季隋临到关头头脑发热,一下子就说出了他的心里话“孤想肏你。”话毕后捂住嘴巴,和季旻一样的内双眼看向他的脸庞。 “这也太快了吧。”季旻不解的挠了下后脑,掀开被子示意季隋进来。 “你就这么随意让别人进你床铺的吗?”季隋的脸像河豚一样鼓起,怀疑季旻对别人也是这么有求必应,完全忘记了他的一切都被自己看在眼里,根本没有别人,独自生起闷气来。 “别人当然不行。”季旻两手放在季隋的脸颊两侧,把他口中的气体挤出,醉酒下吞吞吐吐的说“我从小就觉得有一个人在看我,视线是我曾经好像感受过的温柔。” “别生气了。”他生涩的吻住季隋的唇,舌头笨拙的在他牙关外扫荡,呼吸间喷出甜丝丝的果酒味“我给你肏还不行吗?” “不可以。”同样是个雏的季隋涨红着脸,抱住季旻的腰回应起来,牙齿不小心咬到了季旻的下唇。 “嘶——”季旻捂住嘴巴,对上季隋呆愣的脸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的表情好有趣哦。” “不许笑。”季隋把季旻按在身下,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阳/具此时正硬邦邦的顶着他的腹部。 “睡觉。”他面无表情的把缩起身子有些害怕的季旻塞回被窝里,抱着他舔了下他有着一道伤口的下唇“现在你醉了,脑子不清醒,孤是不会乘人之危的。” “你叫什么名字?”季旻指尖在他的呼吸喷洒来时颤了下,新奇的抓起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手印在手上。 “孤叫季隋,祭祀所剩残肉的那个隋。” “好奇怪的名字,我叫季旻,秋季天空的那个旻,需要帮助吗?你好像一直都不太高兴。” “不,我现在很好。”季隋好像被季旻身上的酒气熏醉了,魂体像似飘到了九天之上,飘飘忽忽的“我不再孤独。” 不再孤独,所以称我,心神宁静,因为有你。 数年后。 “..啊...阿隋..不..要..看我..啊啊..唔..啊..”季旻的身体在身上男人冲撞下摇摇晃晃,两条腿被他挂到自己的腰上,痉挛着缩起脚趾夹紧他的腰部,红着脸捂住双眼不敢看他。 “旻旻羞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季隋俯身含住季旻的乳尖,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捻捏着还未肿起的那颗把玩,故意学起季旻的呻吟声,“呃呃啊啊”个不停。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季隋将胯下阳/具埋进肉/穴伸出,轻轻柔柔的抽动起来,脸上挂着坏笑“你不是一直喜欢热闹吗?” “..臭不..要脸..”季旻的后背被身后的红木椅膈得生疼,白/皙皮肤上红了一片,伸手就拉住了季隋的耳朵“..这..啊..可是..戏院..是唱戏..的地方..啊..你..你..竟在..这..胡作..非为..” “终于敢看你郎君的脸了。”季隋将阳/具拔出,忽得插进那湿软紧致的肉/洞里,把季旻的另一只手从他脸上挪开按在椅侧“在他们要把你当肉块分食时逃亡,在不断的追杀下还成功发现了治大疫的方法,每天都竭尽全力的在五湖四海传播,现下好不容易结束一切,我在这肏我的娘子又有什么错?” “..啊啊..啊..啊...唔..啊..啊啊..不要..”季旻这么多年还是不敢在云/雨时看季隋的脸,拼着命往后挪,直到挪到底,被椅背挡住去路。 试想,谁能在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肏自己的情况下保持冷静呢?反正季旻是羞耻极了。 和包厢一墙之隔的回廊上都是庆祝大疫结束的百姓,下层戏台上扮演汤显祖的巾生挥了下宽大的袖口,咿呀唱到: “不入春园,怎知春色几许?” “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稍儿揾著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季隋也来了兴,接的却是《牡丹亭》中的艳词,抬住季旻的臀把他从红木椅上抱起,站在那抱着他肏,眉眼中的小痣被热汗打湿,整张情动的脸活色生香,胯下阳根则毫不留情,一次次重重进入已被肏肿的肉/穴。 他在季旻的酒窝上吸了一口,一边往他腹中灌精一边唱“见了你紧相偎,慢厮连,恨不得肉儿般团成片也,逗的个日下胭脂雨上鲜。” 然后抱住他亲个不停,说起在西方人人皆知的肉麻话“你是我的骨中骨,肉中肉。” “我想吃炖排骨了。”季旻不合时宜的咽了口口水“不要白肉,炖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