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在》作者：白于尘 文案： 期待/年少的喜欢/遇见/如蓝色星海/那个女孩/行走梧桐下/西沉的阳/暖了我的眼/入目的你/我的一生/再见到/一次轻吻/一次牵手/我们的故事/注定很长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三九，左木染 ┃ 配角：左心，左钱 ┃ 其它：等我回来，给你换婚纱。 一句话简介：遇见你，是我穷极一生的幸事。 立意：深情，只赋你。 第1章 原来的缘来，是注定。 “九哥上啊，干完走不就完事了，等什么呀？”一个穿着黄色短袖的男生喊着。 “对，九哥，这小子欺负雯溪就该揍他！”这人长得虎头虎脑，身穿着的短白衬衫，却满是机动车油的污垢。 “费什么话，干他就是了。”这人上去就给地上的那个男生一拳，他又活动了下拳头，准备再一拳。 “行了，过过手瘾得了。”说话这人穿了一身黑，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很不耐烦的样子，他就是他们几个口中的九哥，林三九。 “九哥，怎么能放过他小子？”穿黄色短袖的男生急了，他子不高，嘴角边还有个麻子，别人都喊他矮麻子。 “是啊，九……九，九哥，麻……麻子……说，说的对。”都给虎头虎脑那人急结巴了，他本身不结巴，他们都叫他马狗。 林三九抬眼扫了他们一眼，又挑了一下眉毛，舌头在下面嘴里绕了半圈。“才刚出来，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他。” “哥，我听你的。” 马狗说话了。 他们一行人转身走了，之前动手的那人临走前又给地上的男生一拳，他身材干瘦，力气却不小，都叫他锐子。 林三九回家路上经过了北淮中学，他扫了一眼学校加快了步伐。很长的下坡路，他走到路最低处时，身后坡上最高处的学校门口出现了很多学生的身影。 “三九回来了，是三九吗？”听着像六十多岁老人的声音。 林三九刚进家门，听到声音，往后退了几步，双手往自己身上扇着风，因为怕屋里的人闻到他身上的烟味。 “三九是你吗？”那人又说话了。 林三九门外愣了一下，“啊……是我，我回来了。” 屋里那人，黑白相间的头发，正摆着碗筷，是他的奶奶。她听到回答后笑了笑，“这个臭小子。” “奶奶，您怎么做这么多菜？”林三进来后问她，平时两个菜就够他娘俩吃的了，今天三个菜还有一个汤。 林奶奶笑了笑，“你不是下周要转来这上学吗，奶奶给你庆祝一下。” 林三九眼底闪过异样，“噢，那你今天没出去卖菜？” 林奶奶又笑了，拉着他的手坐了下来，“我从上个星期就没出去卖过小菜了。” “怎么了？”林三九脸色严肃，很怕是她身体出问题了。 林奶奶笑着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安心。“奶奶遇见一个好心人，她愿意每天都买我的菜。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她长得很好看的。” “啊？”林三九有些惊讶，“我认识她干嘛？” 林奶奶笑了笑，“是介绍她女儿给你认识，拿菜和给钱的都是她的女儿。” 林三九咽了下口水，“好，我知道了。” 晚上，林三九收到新班主任发来的信息，都没点开看就把手机扔一边，躺床上睡觉去了。 一早，矮麻子来了信息，他说锐子打人给打伤了，对方警察局有人，还要了两千元补偿，不给就会报警。林三九穿了衣服就跑出了家门。 “妈的！谁让你动手的？”林三九朝锐子头呼噜了一下，但没怎么用力。 矮麻子上前拦了他，“哥，九哥，他跟雯溪的感情，你也知道。” 林三九皱着眉头，刚想要踢面前的一个箱子，马狗很快护住了箱子。“九哥，没了，最后一个。” 林三九作势假踢了一下，马狗吓得闭上了眼睛，死死地护住箱子。“瞧你那点出息，就为一个破箱子。” 马狗睁开一只眼，看了看他，小声嘀咕道，“你都踢坏我多少个了。” 矮麻子笑了一下，“九哥，现在咋办？不能让锐子再进局子了，那地方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能不知道！”林三九朝矮麻子喊了一句，“你能拿多少？” 矮麻子一听瞪大了眼睛，“我……你是知道的，最多两百。” “马狗呢？”林三九问。 马狗噘着嘴抱着箱子，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 “九哥问你话呢！”矮麻子踢了马狗一脚，“快说多少钱。” 马狗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十块钱。” 矮麻子急了，“你天天修车的钱都塞狗肚子里了？才十块钱。” “就是十块钱嘛！”马狗也跟着急了，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箱子的确是十块钱一个。 林三九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以后，我给你买一百个箱子让你抱个够。” 马狗傻笑几声，“还是九哥好。” 矮麻子算是听明白了，“那九哥，锐子的事……” “我想办法。”林三九说完走了。 锐子低着头一直坐那不动，好像余光瞟了眼林三九的背影，没过十分钟，他手机就来了一条转账信息。 这天下午，林三九手叠放在后脑勺，躺下家东面的草坡上，斜阳散辉，虫鸣至耳边，适合睡个懒觉。 当他醒来，看到有一个女生从他家里走出来，想着这应该就是奶奶说的那个好心人的女儿。看了一眼后他又躺下睡了，“一般啊，走路还那么难看。” 傍晚，矮麻子自己家的烧烤摊，在一个巷口里。锐子攒个局，说请客谢谢林三九，他妹妹李雯溪也会来了。 “九哥，来了。”马狗笑着说。 林三九扒掉头上的连体帽，坐了下来先喝了口啤酒。“还有钱请客吃饭了。” 锐子笑了笑，“谢谢哥。” 矮麻子笑着说话了，“九哥，自己家的店随便点，雯溪一会下了课就来。” “这事就别告诉雯溪了。”林三九说完又喝了口啤酒，“以后想收拾他还不容易。” 锐子点头笑笑，“知道了哥。” 一会儿，李雯溪来了，书包随手扔到了地上。“九哥来了啊！” 林三九点了下头，瞅了一眼她旁边地上的书包，又偷偷瞄着她。李雯溪一瓶啤酒马上都要喝完了，他才给她酒瓶夺走了。“一姑娘家，喝什么酒？” “姑娘怎么了？不也是人。”李雯溪说，“哎，九哥，周一你是不是就去北淮报道了？” 林三九低了头，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对，不过去不去，还不随便我，不让奶奶知道就行。” “你们都从技校走了，九哥也转来了，如果北淮不严，我也想来这。”李雯溪说。 林三九猛然抬头看着她，“我是因为那谁……谁的关系，你那上的好好为什么……”他看着她一脸明知故问的表情，马上闭了嘴。 矮麻子笑了笑，“那九哥，你以后岂不是要背课文了？” “你找死啊！”林三九眉头一皱，看着矮麻子说，他最烦记东西，而且也记不住。 “哎，雯溪，上次那男的到底怎么欺负你了？”矮麻子问。 马狗一直旁边啃着鸡翅，听到矮麻子的话，边吃边看着李雯溪。 李雯溪叹了口气，还故意看了一眼林三九。“他说看上我了，拿了些钱要给我，侮辱我还一直骚扰我，我烦了。” 林三九心虚地眨巴眨巴眼睛，喝着东西不看人也不说话。 矮麻子嘴一撇，“那找揍啊！你条件摆着呢，能看上他？是吧，九哥。” 林三九瞪了他一眼，桌子底下用力踩了一脚矮麻子，矮麻子故意自讨苦吃。 “串来了！”锐子端了几个盘子又跑来了，“大家快吃吧。” 巷子口，烧烤摊的烟火徐徐上升，消失在月色里。几个少年一起说着笑着，看着安逸又很有生活的味道。 八点半多，他们便散了，各回各家。 林三九回去时，在家旁边的那条路碰到了一个女孩，俩人擦身而过，她径直走了，他却回头看了看她，那一瞬莫名的熟悉感，不知从何而来。 那个女孩就是每天来他家拿菜的，她叫左木染，还有两个发小，女生叫左心，男生叫左钱，在另一个路口等她。 天刚蒙蒙亮，林奶奶就已经打理的她的小菜园了，后院除完杂草又来前院打理门前的花草，前院东面有棵梧桐树，它的种子已经成熟，可以将果枝采下，打落种子，晒干食用。 太阳出来后，林三九就被奶奶喊起来去东坡上打梧桐子，左木染今天上午就来拿菜了，因为她的妈妈今天要回来了。 林三九拿长棍打着老树上的果实，果枝掉落正好砸到了坡下走着的左木染。 阳光透过他入了她的眼，她迎着刺眼的光看向他，他只看到她的嘴好像动了几下，便离开了。 “是她。”林三九盯着左木染离开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就上扬了。 左木染回去时已经中午了，家门口就闻到了饭香味，开了门就跑到了厨房。 “妈妈你可回来了。”她趴在门边上，撒娇的语气对着厨房里的妈妈说。 “你快去洗手，一会就吃饭了。”左妈妈转过身对她笑着，见她还不动就走上前边推边说，“快去，这里油烟味很重，快出去。” 左木染洗好手，就坐到了饭桌前等着开饭，边摆盘子边说着，“妈，今天林奶奶还给了几串葡萄，她家院里自己种的，一会你尝尝，我吃了很甜的。” 左妈妈从厨房端来了最后一盘菜放在了桌上，“林奶奶自己种的东西，肯定很甜，拿来的菜有没有送给爷爷奶奶一份？” “送了送了，这不都老规矩了。”左木染拿筷子刚想夹菜又停下了，“还有我知道！钱我也照价给林奶奶了，我可以吃饭了吗？” 左妈妈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快吃吧。”她和丈夫工作都挺忙的，丈夫回来的次数很少，她就多些时间回家，尽量弥补对女儿的缺失。 这天下午，左木染和左心、左钱约着出去玩，傍晚回来就分开了。她正走着却在巷口看到一个女生堵着另一个女生，急忙退到墙角。 李雯溪面前跪着一个女生，她的右脚踩在那女生的腿上，她拿了根烟硬往那女生嘴里塞，嘴里还说着脏话。 左木染虽很看不惯她的做法，却也有些害怕，“这个臭□□，又丢下我和左心跑了，怎么办呢？”想了一会还是去吧，死就死呗，大不了挨一顿打。 “你……你干嘛欺负她？”左木染指着李雯溪说，心里却一直在发怵。 李雯溪停下了动作，不屑地看向左木染，她最烦别人打扰她教训人，还是她自己的人。她走到左木染面前，抬手一掌就要打过去。 “哎，雯溪，别冲动嘛。”是林三九，他拦下了李雯溪。“你继续教你的人，这个，我来。” 左木染被林三九拽到巷口尽头的拐角处，一用力把她甩到了墙角。他认出了她，嘴角一勾，“你不认识我？” “我……干嘛要认识你。”左木染一脸莫名其妙，揉着微红的手腕。 林三九低头笑了笑，“没有本事，就不要瞎掺和别人的事，走吧你。” “你……你们为什么欺负那个女生？”左木染还想着帮那个女生，“既然你能放了我，把她……你要干嘛？” 林三九一步步走上前，她话没说完就被逼退到了身后的墙面。“说的话你听不懂。”他有些不耐烦了。 左木染这次是真的怕了，缩着脖子紧闭双眼，像要被逮捕的小幼崽。她心里还想：不就挨顿揍吗，要打就快点。 林三九笑着点了根烟，一副玩弄的表情看着她，奇怪他竟然下不去手，心里慕名还挺开心。“你说，你长得吧，一般，这脑子，也一般，谁给你的勇气？” 左木染没挨打心里有些庆幸，小声地说道，“梁……梁静茹，可以吗？” 林三九被她逗乐了，“有意思。”他深吸了一口烟，没有吐，而是慢慢贴近她的脸。 左木染紧张手里都冒汗了，“你到底要干嘛？”近看她的耳朵好像红了。 林三九自然也注意到了，感受到了她紧促的呼吸又故意离她近了些，嘴里的烟本来想吐她一脸的，却在她耳旁吐向了别的地方，但她还是被呛到了。 左木染别过头咳嗽了几声，烟味呛得她有些难受。 林三九似乎意识到了就把烟扔了，脚尖捻了几下烟头，踢走了。 李雯溪一直看着他们，拳头紧握，她这个方向看着，很像他亲着她，而事实也是，林三九又故意凑近她，刚碰到一点她的嘴边，就被打断了。 “该走了。”李雯溪眉头紧皱，身体微抖。 林三九愣了一下，转过身子，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嗯……那个，你完事了，完事就走吧。” 左木染还在原地，林三九先走了，李雯溪狠狠地盯着她，慢慢走向她，“下次别让我看到你，否则……”抬脚用力踢在了她身旁的墙上。 左木染吓得身体一缩，腿都软了，深吸了一口气吐了出来。对于今天的经历，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还回去找了刚才被欺负的女生，但人已经不见了。 李雯溪抬头看着林三九，心里有些难受。“九哥，是看上她了吗？” 林三九离开后，嘴边一直似有似无的笑意，但眼角喜悦是藏不住的。听了她的话，脸色立马严肃了，“玩玩嘛！你还不知道我。” 李雯溪听了他的话后，心情并没有好些，因为她注意到了林三九看左木染的眼神，是她从没有见过的。 次日清晨，左木染起床就看到了桌上的早餐还有妈妈留的字条。“小染，妈妈临时出差了，早餐记得吃。别忘了去林奶奶家拿蔬菜，拿的就送去给爷爷奶奶吧，注意安全，注意休息。” 她看完字条叹了口气，习惯就自然了，但一瞬间的失落感还是会有。 下午，左木染去了林奶奶家，帮她做了些农活，却被留下来用晚饭了，林奶奶也一直想介绍自己的孙子给她认识，前几次都错过了。 林三九外面回来后，就看到桌上摆着不少饭菜，以为家里来客人了，等看到那人时，眼睛一瞬间亮了。 “你怎么在这？”左木染很惊讶，她知道林奶奶有个孙子，但不知道是他。 林三九笑了笑，“我家，我不在这我应该在哪？” “可，你……”左木染突然想到昨天的画面，看着他心里在想：林奶奶人那么好，怎么会有他这样的孙子？ 林三九看她一直盯着自己，往她那里走了几步。“怎么？昨天才刚亲过，今天就这么想我了。” 左木染很快收回了眼神，听他说亲过瞬间有些不好意思。“哪有的事，你不要乱说。” 林三九嘴角上扬，“怕什么，我又不用你负责。” “你……”左木染话没说完，他又往她身边走了几步。“你干什么？” “你想我都找到我家里来了，我不得满足你一下吗。”林三九笑着说。 左木染听了一肚子火，都烧到胃了，下意识伸手朝他腹部打了一下，就跑去厨房了。 林三九摸着肚子，似乎还很开心，直到吃饭的时候，还依然在笑，他的笑容很有深意，却让左木染感觉很别扭。 左木染说要走时，林三九正在里屋接电话，她和林奶奶说完，很快离开了。 半路上，突然她后肩被人拍了一下，吓得她心里咯噔一下，回头却看到了林三九。 “干嘛！吓死人了。”左木染没有停，继续往前走，“你来干什么？” “送送你。”林三九笑着说，“怕你路上有危险。” 左木染哼了一声，“你就是最大的危险。” “是吗，我哪里危险了？”林三九故意这样问她。 左木染停下了脚步，“你……我怎么知道你……” “你不知道？”林三九笑着问她，还故意砸吧了几下嘴，“有你的味道。” 左木染瞬间转身走了，他笑着拉住了她的胳膊，她又被他拽了回来。“你到底要干嘛？” “告诉我你的名字。”林三九说，夜色很美，她却看不到他脸上从未有过的认真。 “左木……”左木染顿了一下，嘴角微扬，故意不说了。 “左木？”林三九还嘀咕了句，真难听！然后笑了笑，“不问一下我的吗？” 左木染看了他一眼，“有必要吗？” “亲了，总得知道是谁亲的吧。”林三九笑着说。 左木染深吸一口气，忍着不发。“你接过吻吗？我们那叫亲吗？” 林三九嘴角一勾，拉过她靠在路旁的路灯杆上。“那你教我怎么才算。” 左木染用力却推不动他，“你……你先放开我。”耳朵红透了。 “我特别好学，而且学得很快，你教我。”林三九笑着说，故意凑近碰到了她的鼻尖，看到她红透的耳朵，他第一次心跳这么快。 “我……我不会。”左木染很紧张，根本不敢看他。“你……你……” “我什么？”林三九又故意侧头，耳朵贴近她的嘴巴，好认真的听。“奥，你刚才说，想我继续昨天的吻。” 左木染心跳飞快，“不是！我……我想回家了。” 林三九低头笑了笑，“说昨天我亲你的感觉，说对了，我就放你走。” 左木染身体紧贴路灯杆，拇指抠着衣服，“是……可……可乐的味道。”其实她是在他没抽烟之前闻到的，之后，嘴边的味道就有些苦涩。 林三九笑出了声，昨天见她之前，他确实吃了一个可乐味的糖果。“印象这么深刻，不如，让你尝尝我真正的味道。” 左木染顿时有些恼火，用尽全力推开了他，“再见！” “我送你！”林三九笑着朝她喊。 左木染头也不回，跑得很快，他留在原地看着她，一会又跑着追去了，但是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夜色相拥、星空念思，刚才路灯树影下一高一低的人影，显得格外美好。 第2章 梦的最深处，可能会是真的。 “小野孩子，倒霉蛋，克死家人，亡双亲，扫把星呀，人间来，不祸世人，不算完。” 林三九再一次梦到这个场景，一群小孩子一边说还一边向他砸着小石子，只记得有一个人护着他，但他看不清模样，记得那人右手拇指骨节出有一颗小黑痣。 好一会，他才舒展眉头，这个梦沉得他透不过气来，渐渐呼吸平缓了，才想起今天报道来着，可已经十点钟了，他看着奶奶不在屋里，就偷偷溜走了。 路上，他看着北淮中学的大门就犯愁，很不想去。一扭脸，好像看到了锐子，以为看错了，仔细一看确定了，抬眼看到是一家奶茶店，他笑着进去了。 锐子提着做好的奶茶给顾客，一抬眼就看到他走进来了。“九哥，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跑这来了？”林三九笑着问。 “雯溪要来这上学，我就从那边调店过来了，也能看着她。”锐子说。 林三九瞪大了双眼，“她要来？” “对啊，今天就去报道了，哎九哥，你今天怎么没去？”锐子问道。 “我睡过头了。”林三九皱着眉头说，“她技校的怎么……怎么还能进北淮中学？” 锐子也疑惑了，“我不知道，她也没跟我说。” 林三九想着，这好不容易和李雯溪不一个学校了，这下倒好，她又追来了。 锐子正擦着桌子，突然手顿了一下笑了，“九哥，你是怕雯溪又对你……” “没有的事！”林三九慌忙打断他，这下他更不能去学校了。“我俩不行，锐子，我这样的，你能放心？” 锐子笑了笑，“九哥，你的为人，她交给你我才最放心。” “别说这些了，你给来杯你们这的招牌，我尝尝。”林三九想岔开话题，这下可有些为难他了。 “好嘞，你坐着等会。”锐子说完就去调制饮品了。 今天上午，李雯溪就去报道了，可在那个班却没见到林三九，另外一个人让她感觉有点意思。 左木染早上就听到她会有新同桌，还挺期待的，第二节课时，新同学来了。只是，那个新同学刚进来，瞬间脸色就变了，认出了她，是李雯溪。 班主任何华介绍完，就让大家打开书本准备上课，左木染神色却不太好，看着李雯溪走过来，起身到一侧，留空好让她进去。 李雯溪刚坐下，“是你啊，真巧。” 左木染看向她，微微点了头，手捻起书的右上角就开始卷书，这是她慌乱的表现，没想到新同桌会是李雯溪。 下课后，李雯溪离开了，左木染就趴桌子上，左心一回头就看到她愁眉苦脸的模样。“左木。”左心是一直这样喊她，习惯了，“你怎么了？” 左木染摇摇头，“左心，放学你陪我一起走吧。” “你怎么了？”左心突然脸色变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想让你陪我走嘛，你一直和□□抛弃我，我不开心了。”左木染没有说实话，怕她担心。 “好。”左心笑着说，无意看到左木染书角卷着，有些担心她了。“你真的没事？” 左木染摇摇头，就看到从教室外跑进来了左钱，走来坐到她们俩旁边。叹了几口气，又摇着头，还不说话。 “你又怎么了？”左心问他。 左钱又叹了一口气，“我……我长得有那么帅吗？” 她俩对视了一眼都笑了，左心头转向一边，嫌弃地笑着，而左木染笑得很大声。 “左木，干嘛笑成这样？”左钱看着她，心里很不舒服。 “□□，你这长相要行的话，不早就把你的小心心追到手了。”左木染说。 左心一听，笑着轻打了一下她。 左钱想了想，抬眼看到左木染的笑容就觉得她是故意的。“哼，刚还人给我告白呢！” 左木染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眼神盯着□□，“谁啊？她近视多少度？” “臭左木！你嘴里就没好话。”左钱气得噘着嘴。 左木染笑了，手搭在他肩上，“好啦，走请你吃冰棒去。” 左钱晃了下肩膀，“不去！我惹你生气都请你喝奶茶，你就一个冰棒？” “好，那我请你。”左木染撇了撇嘴角，坐下就看的左心的脸色，突然笑得很有深意。 中午放学，他们仨就奔奶茶店去了，一进门，左木染笑容瞬间没了。 林三九站在柜台看向门口，看到她后，很奇怪那嘴角不自觉就上扬了。锐子去后面搬货了，让他帮着盯一会，他装模做样还穿上了围裙。 左钱上前点单去了，“换人了，韩熙他没来？”韩熙是和他们关系不错的另一个服务员。 林三九显然不知道韩熙是谁，“哦，他应该请假了吧。”然后，他就开始找原料做奶茶，可他根本不会。 左木染虽很不想去，但她说了要请左钱，只好装作不认识林三九，走上前买单。 “哟！是你啊。”林三九笑着说。 左木染心里咯噔一下，身体凝固住了。 左钱还给林三九搭了句话，“你认识她？” 林三九笑笑，“何止认识。” 左钱和左心对视一眼，瞬间意识到了什么，都笑了看向左木染。 左木染觉得林三九还要说话，就先开口了，“他……他就是我认识的林奶奶的孙子，你们知道的，嗯，就这样。” 林三九笑着低了头，看了她紧张的神情后，他心里特开心。“不是吧。” 左木染渴求的眼神盯着他，林三九看她拿着手机，突然心生一计，身体往前倾，小声道，“把你的微信号写了贴在后面的墙上，我就不说。” 奶茶店的墙上，有不同形状、颜色的便利贴，很多人写了寄语贴上面。 林三九看她没答应，嘴巴张了张。 左木染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好！我写。”她转身去写了，随便写个他能知道是谁的。 这时，锐子来了，看到有顾客，急着走去柜台，“九哥，你这放的是什么？有人，你怎么不喊我过来？” 林三九这下尴尬了，屋里的人全盯着他看，“那个我忘了，这不能吃吗？” “能吃，可人家点的没……”锐子话没说完，被林三九掐了下胳膊。 “我不第一天来上班，有些不熟悉，以后就好了。”林三九说完还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锐子好像明白了，笑了笑配合着林三九。“下次不能再错了，不然该被骂了。” 林三九还点点头，“是，是。” 左心和左钱并没有感觉异样，写东西的左木染显然知道了，故意写了奶茶店的号码贴了上去。奶茶店的微信号，很多学生都加了，可以发信息点单，然后他们给送到学校。 林三九乐呵呵地加了号，头像是杯奶茶的图案，他以为她很喜欢喝。但他不知道奶茶店的微信号，在公用手机上，服务员都可以登录。 晚上，林三九盯着微信看了好久，点开对话框，又不知要发什么。又过了一会，他笑着发了句，“睡了吗？” 那边，锐子看到信息后眉头一皱，他认出了头像，觉得可能是巧合就没多想，以为就是哪个顾客。他回复道，“还没有。” 林三九躺在床上笑着，“那你在干什么呢？” 锐子彻底蒙圈了，“打扫卫生。” 林三九这边嫌弃着，看她的样子也不像会做家务的人。“这么勤快？” 锐子突然有点慌了，想着这不会是店老板偷摸着考验服务员吧。“对啊，卫生很重要的。” 林三九看着信息，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就你一个人？” 锐子看到回复，觉得这肯定是对他的考验没错了，手心都冒汗了，他打架都不怕，这事却慌了。“嗯，不过，我自己也可以。” 后来，俩大男生聊了差不多半小时，什么老家哪的、在哪上的小学等等，关键是还能对上对方的信息，对于奶茶店这三个字，竟然没提到。 第二天上午，他们一班最后一节体育课，老师课前说有事，就让他们自由活动，但是不可以走出操场，不然就让他们回教室上课。 左木染挽着左心在原地，“我们咋整啊？” “不知道哎。”左心话音未落，左钱就来了。 “有我在，还能无聊？”左钱笑嘻嘻地说。 左木染嘴角一撇，“就是因为你在才会无聊。” 左心也附和着说，“有你，那还不如回教室写作业呢？” “心心你怎么这样对我？”左钱边摇着左心的胳膊边说。 左心嫌弃的表情甩开个他的手，左木染在一旁笑着，“□□儿，挺上道啊，假以数日必成真钱。” 他们三人这边欢声笑语，那边有人凑了几个同学一起，说要玩游戏‘真心话大冒险’他们仨就过去了。 李雯溪也在，共有八个同学，围坐在了操场上，有人介绍规则，他们就开始了。也不知什么运气，石头剪刀布第一个输的就是左木染，她选择了真心话。 其中一个同学赵旭，就问了她一个问题，“你有喜欢的人吗？” 这个问题让左木染心咯噔一下，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她是很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 “快说啊，有吗？”赵旭催促着。 “哎呀，这个问题……我……”左木染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我……应该没有。” “你少来！”李峰开口了，“我可知道昂，校门口奶茶店那个，你不经常和他在一起。” “我……”左木染突然被这样说，脸有些泛红了，心也乱了。 赵旭笑得很大声，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有问题哦！” “没有，我们赶紧接着玩吧。”左木染急忙扯开话题。 李雯溪看着左木染，眼神复杂，不过他们说的事引起了她的好奇。 一节课很快过去了，最后一个问题又是左木染，这次她选了大冒险，赵旭让她请参与游戏的人喝奶茶，其实他是八卦，想看左木染和韩熙的关系。 放学后，他们一行都去了奶茶店，韩熙看左木染来了，笑着上前询问，“今天还是老样子？” 左木染身后的同学们都“咦……”让她瞬间不好意思了，感觉很怪。“你们快点单，过时不候啊。” 最后，他们一人提着一杯，左木染的花茶是韩熙调制的，他只给她调花茶。 左钱和左心早就不稀奇了，李雯溪虽没去，却在不远处一直看着这里。 韩熙递给左木染时，小声给她说了些什么，她点点头拿着东西离开了。 下午课间，商店的门口，左木染和左钱一人拿一个冰棒走了出来，左钱很嫌弃却也吃着，“真抠门！拉我出来就请了一个冰棒。” 左木染先吃了口冰棒，“有总比没有强吧。”她边吃还边偷看了几眼左钱的表情，“那个……问你个事。” 左钱嘴角一勾，“问事？你就给我这待遇……嗯？” 左木染又从口袋拿出了一包软糖，拍在了他手上，“行了吗？” 左钱看见糖就笑了，因为那是左心喜欢吃的软糖。“对吧，这个态度就很好。” 左木染眯着眼睛，很快揪住了他的耳朵，“能耐了是吧你，嗯？” “松手，松手！”左钱一边捂着自己的耳朵一边说，“我错了，真的错了，你问，想问什么就问什么，随便问！” 左木染松开了手，“□□，你……真的喜欢左心吗？” “当然啊！”左钱揉着耳朵说，“还说过要娶她呢，嘿嘿。” 左木染嫌弃的表情白了他一眼，“那你有什么样的感觉呢？” “干嘛突然这样问？”左钱反问她。 左木染避开了他的目光，“我……就是，我上午不是被问到了吗，就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怎么？你有了！”左钱笑着说。 左木染打了下他，“你才有了呢！” “我不是那意思，你喜欢谁啊？韩哥吗？”左钱问她。 “不说拉倒！我走了。”左木染说着就要走。 “行了。”左钱拉住了她，“怎么说呢，反正就是看到她不自觉嘴角就会上扬，心里就很开心，多烦多大的事只要想到她那就不是事了。” 左木染笑着看向他，“呦呵，懂得不少啊。” 左钱傻笑了几声，“怎么，你……” “我……就是好奇，纯属好奇！”左木染说完自己还点点头，吃着冰棒离开了。 左钱站在原地笑着，想到上午韩熙和左木染说悄悄话，她刚又这么一问，更绝他俩之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傍晚，左木染按例去林奶奶那，她家住在东南方向，斜坡下三间老房子，家南边还有一块菜地。 “林奶奶，林奶奶。”左木染还没到屋里，外面就开始喊。“我来了。” 林奶奶还在菜地里，听到声音就停下了手里的活，房子南北朝向，中间有一个通道，她笑着走去了屋里。 “林奶奶，我来了。”左木染笑着跑到了林奶奶面前。 “你可来了，菜都准备好了，你走的时候拿着就行了。”林奶奶挽着她笑得很开心，“坐着，奶奶给你拿吃的。” “谢谢奶奶。”左木染说。 林奶奶拿来吃的递给了她，“三九也在北淮上学，你和他一个班吗？” 左木染一时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林奶奶。 林奶奶看着她的模样笑了笑，“就是我孙子，那天你们见过。” “噢，他呀……”左木染决定向她撒谎，他不说应该也不想让她担心。“和我不同班。” “怪不得，他还没回来。”林奶奶说着又递给了她一些吃的。 一会儿，左木染拿了菜刚走到路上，就看到了从对面回来的林三九，只想消失，快步走过他身旁后立马抬腿就跑。 林三九看到她就笑了，等着她往他那走来，她没理他竟然直接走过去了，回头看到她跑走的身影，笑着跟去了。 左木染肯定跑不过他，没半秒就被他抓住了。“你要干嘛？”用力也挣脱不开他的手。 林三九笑了笑，看到她手腕处红了一片，立即松手了。“你跑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 左木染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了头，想着自己到底得罪谁了？认识了他！ “又来我家，怎么没留下吃饭？” 林三九笑着问。 左木染嘴角一撇，还是不想理他，转身走了。 林三九笑着跟去，伸手点了一下她的肩头。“干嘛不理我？” 左木染用力打掉他的手，“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怎么不能说了，你前天晚上刚跟我调情，昨天不还和我道晚安呢。” “我什……”左木染脚步一顿，转头看着他，努力在憋笑。“不要什么话都讲出来。” 林三九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你和我偷情啊？你男朋友不生气？” 左木染握紧了拳头，很想揍他一顿。 “怎么又不说话？”林三九又问，突然就笑了。“是你男朋友发现了我，跟你吵架了？” 左木染闭上了眼睛，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想象力真丰富！ “我可以解释，你带我去找他，我帮你跟他解释清楚。”林三九笑着说，“别到时候，你和他分了，再缠着我对你负责。” “我没有男朋友，也不需要你去解释！”左木染大声说，“我跟你……那都是误会，不用当真。” “我知道了。”林三九笑着说，今天只是想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那我送你回去吧。” 左木染嫌弃地瞟了他一眼，“随便你。”一会儿，到了一个巷口，她停下了，“我到了。” “哪个是你家？”林三九问。 “第二个门。”左木染说。 “那是你家？”林三九语气很意外，因为很久以前他经过这里，还看到一个小女孩在门口睡着了。 “嗯。”左木染说完很快避开了他的目光，“你赶紧回家吧，别总让奶奶担心你。” 林三九光顾着回想过去，并没有听出她最后一句话的深意。“知道了，晚上记得想我，那我走了。” 左木染嫌弃地明显，盯着他的背影，一瞬想到了小时候，当天也是爷爷家门口，他和奶奶临时有事，没告诉她也忘了留钥匙，她就在门口待了一中午。 她常会梦到自己在门口等人那天，后来饿了，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迷糊之中，看到一个小男孩给她递了一袋面包，就走了。 今天看到林三九的背影，不自觉就想到了那天的情景，忽然把他和梦里的那个小男孩，联想到了一起。 左木染发觉他没了身影，猛然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他？不可能！绝对不会是他。”把拿来的菜送给爷爷，她吃了饭，趁天没黑就回家了。 一早天还没亮，左木染就被敲门声吵醒了，开门看到，原来是她的爷爷。 “爷爷，您……怎么这么早？”左木染边说边打了好几个哈欠。 左爷爷笑了，“还早？我从广场都来回走几圈了，给你带的早饭。” 左木染没有接过他手里的早点，而是转身边走边说，“太阳都没起呢，您随便，我先再睡会去。” 左爷爷笑了笑，“那是因为外面阴天喽！”说完把早餐放进厨房的保温饭盒里，便离开了。 昨晚，她又做了相同的梦，但这次小男孩的面容清晰了，缩小版的林三九，醒来后，梦里他的脸还存在她脑海，挥之不去。现在还在想，到底得罪谁了？遇见他！ 第3章 还有人惦记，真好。 左木染不情愿地起了床，收拾完换鞋时，却在门后的挂钩上看到一把伞，还有爷爷留的字条:外面阴天，记得拿伞。她笑了笑，跑去厨房很快吃了几口爷爷带的早点，就去学校了。 语文课，背诵和默写古诗必不可少，何华说学过的背诵必须过关，没学的无论必修几，想背诵随时找他。 左木染默写完放到一边就趴桌上睡了，还是左心帮她交的。 临近放学时，天突然就下起了大雨，引起了同学们的注意力。 左木染上一秒还在埋怨爷爷，下一秒就狂风骤雨的，突然心里很庆幸。 放学后，左钱和左心就只能蹭左木染的伞了，他们三个人挤一把伞回去。 他们刚走出校门口，左木染就看到了韩熙，笑着问他，“你怎么在这？” 韩熙看着他们，愣了几秒。“这不下雨了，我怕你们没带伞，过来给你们送伞。” “可韩哥，你一把伞……”左钱看着他自己打一把伞，手里什么也没有。 “我……店里……”韩熙支支吾吾也没说清楚。 左心看了眼韩熙，又笑着看向左木染，“左木，我和左钱撑你的伞走，他顺路，正好经过我家，你就和……” 左钱瞬间懂了她的话，抬手就把左木染推进了韩熙的伞下，“那我们就先走了，拜拜啦！” 左心笑着朝她挥了挥手，就被左钱拉着走了。 “哎！你们……”左木染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暗骂臭左钱又抛弃她。 韩熙笑了笑，“一会店门口停下，你撑我的伞回家。” “嗯。”左木染点点头。 “走吧。”韩熙说。 这时，林三九朝这边走来了，韩熙从店里出来了，锐子就不能再离开了，所以只能是他来给李雯溪送伞，虽然他很不想，但也没办法。 林三九这次看到她也笑了，但笑容很短暂，因为看到她旁边还有个人，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还笑着。 左木染刚走几步，一抬头看见了他，笑容渐渐凝固住了，本以为他会上前和她说话，但这次他径直走过去了，如陌生人一样。 此时，李雯溪已经到校门口了，看到林三九，瞬间喜笑颜开，跑去他伞下还挽上了他的胳膊。 左木染微微转头看到了那一幕，心里莫名其妙的滋味，有些难形容。他们四人前后脚到的奶茶店，她没有进店，在门口就和韩熙分开了。 路上，她一个人走着，一直想昨晚的梦和刚才的画面，以至于她身后的林三九进了伞下都没反应过来。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林三九笑着问。 左木染被吓得身体颤了一下，看到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吐了出来，并没有说话。 林三九拿过她的伞撑着，“胆这么小，管别人打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样？” 左木染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想从他手里把伞拿走，但是没他力气大。 林三九紧紧抓住伞把，“就这么不想和我一起？” 左木染抬头看着他，她有时候真的搞不明白他。“你到底要干嘛？” “刚那人是你男朋友吧？”林三九笑着问。 左木染躲开了他的目光，“不是！” 林三九笑了笑，“我知道，你们高中生不允许谈恋爱，但是你跟我说又没关系，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 “我都说了不是。”左木染又否认一遍，却有些心虚，因为她对韩熙的确有好感，但一直都是普通朋友相处。 “那你跟我……算是出轨了吧。”林三九笑着说。 左木染听了他的话瞬间急了，“你乱说什么呢！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你们怎么认识的？具体发展到哪一步了？”林三九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还一直问她，“有没有像我们俩一样，都亲上了？” 左木染闭着眼攥紧了拳头，很想揍他一顿，“我和他，和你都没关系！” 说完夺过他手里的伞，撑着走了。 林三九笑着追上她，“不是更好，不然我当了小三都不知道。” 左木染根本不想理他，走得很快，她昨天不是说过没男朋友，他什么脑子？但他还是蹭了她的伞一起走了。 一路上，她因为没他高，伞多半向她倾斜，但他拿过伞后，还是向她那边，她手指扶正伞柄，而他在偷笑。 他们身后不远处，李雯溪从头看到尾，愤恨的目光盯着他们，对左木染更讨厌了。 北淮，经雨水浸过后，是清香的味道，而经过风雨同时留下的印记，却是定格后的美好。 下午，雨渐渐停了，课前何华找人上黑板默写诗句，他批改上午的默写本时，突然面色凝重，下课了就叫左钱和左木染去办公室找他。 左心转头看着左木染，“左木，你们俩怎么惹到老何了？” 左木染也糊涂了，“不知道啊，我……啥时候惹到他了？” 左心笑着翻开她的默写本，“可能你俩古诗错字太多了吧。” 左钱也走了过来，“走吧。” “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担心？”左木染问他。 左钱打了个哈欠，“习惯了。” 左心拍了拍她的后背，“应该没什么大事情，别担心了，快去吧。” 何华放桌一张纸，他俩看到后，惊讶地看着对方，左钱拿着看还笑出了声开，“写的不错！” “什么不错你俩解释一下。”何华皱着眉头，大声说。 左木染却笑了，“老……班主任，这怎么可能呢，我俩，不可能的！” “那这怎么回事？”何华食指点些桌上的纸条问，上面写着放学后老地方见，木染，署名是左钱，还用红笔画了很多爱心。 “老何，你也仔细想想，我们一起长大，我要真想还用等到现在，用这种小纸条的方式，现在连小学生都不传纸条了。”左钱笑着说。 “对啊！”左木染附和说，“说不定是谁的恶作剧，闹着玩的吧。” 何华想了想，他俩初三就是他带了，还是有些了解的，也许真是哪个调皮的同学闹着玩的，又给他俩说了些话，才放他们回教室。 左木染刚出办公室门，就踢了一脚左钱，“都怪你！” “怎么怪我了？”左钱揉着腿，“又不是我写的。” “谁会那么无聊？”左木染也想不出来是谁，“是针对你还是针对我？” 左钱笑了，“当然是你，你……人缘那么差！”没说完就跑了。 左木染追他到教室，就看到一堆同学异样的笑声，他俩只能尴尬地笑笑，不当回事。她刚到自己座位前，同桌李雯溪就开口说话了，“你可真有本事。” 左木染脸色瞬间就变了，别人听不出来李雯溪话里有话，但她听出来了，位置上坐下，“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原因……” “你不知道？”李雯溪带着戏弄的语气说，“抢人男朋友怎么会不知道呢？” “李雯溪！”左木染这声被很多人听到了，大家都看向她们这。“你不要太过分了。” “没事，大家都准备上课吧。”左心说完侧身转头问她，“怎么了？” 左木染脸色一直沉着，看着左心也不知怎么向她解释，“没事，上课吧。” 李雯溪一旁装作没事人一样，笑得很开心，终于有件事顺她的心了。 晚上，林三九去了矮麻子家的烧烤摊那里，马狗过了一会才来，他们已经吃一会了，锐子才来。 矮麻子等最后一桌人离开，端着剩下的烤串才跑去找他们。“来了，都别客气，不够我再去烤几串。” “行了，够吃了。”锐子说，“哎，我给你们说一事昂！” “什么事你说不就行了！还学会卖关子了。”矮麻子说，林三九看着锐子，也好奇他想说什么，马狗在一旁也不说话，边吃边看着他们。 锐子不说话先笑了，矮麻子急着催促他，“你笑什么，快说啊。” “我觉得可能……有妹子看上我了。”锐子笑着说。 矮麻子一听，嘲笑声不断。“去你的吧！还能有人看上你？” “是真的！”锐子急着说，“她每天还和我道晚安呢，可巧了，头像和九哥一样，开始我还以为是他呢！” 矮麻子很快夺走锐子的手机，笑着翻看他的聊天记录。 林三九僵在那了，矮麻子盯着他却笑了，“九哥，不会真是你吧？” 锐子刚喝了一口啤酒，全呛了出来，瞪大眼睛盯着林三九，低声咳嗽着。 “怎么……怎么可能是我！”林三九急着否认，从矮麻子手里拿走手机，看着聊天记录愣住了，这些不都是他和她聊的吗？难道和他聊天的都是锐子？ 锐子咽了咽口水，“哥，怎么了？” “没事！”林三九说，“说不定真是北淮哪个女学生看上你了。” 锐子傻笑了几声，“我还挺想见见她的。” 林三九猛然抬头看着锐子，眨了几下眼睛，“你不想！我是说……慎重！” “是啊！”矮麻子显然知道了什么，“万一见到后你发现他是……” “发现什么？”锐子问。 “万一见了后……她不是你喜欢的那款呢？”林三九说完，死盯着矮麻子。 矮麻子低头笑笑，就没说话。 锐子也笑了，“我觉得挺好的，还挺关心我的，让我别太累了。” 林三九实在听不下去了，“我得回去了，不然奶奶该担心了。” “走了啊，九哥。”矮麻子笑着说。 过了一会儿，林三九又回来了，因为他想到了他有锐子的微信号，和他聊天不可能不知道啊。 “九哥，怎么回来了？你忘拿东西了？”锐子问。 林三九手搭在他肩上，“锐子，我问你个事，刚才那个不是你的号吧？” 锐子摇摇头，“不是，是我们店里公用的号。” 林三九又拿走他的手机，翻看微信通讯录，却看到了一个备注是左木染的，头像是《海贼王》里面小时候的路飞。“这个是？” 锐子看看想了一下，“一个顾客，她经常来店里我认识她，噢对了，好像还是雯溪的同桌呢。” 林三嘴角一勾，笑了几声，自己竟然被她骗了两天多，还跟一个男人聊天！她名字也骗了他！把她的微信推荐给了自己，笑着离开了。 锐子愣了几秒，“难道真是九哥？” “还用问，不错了，你跟九哥谈了场恋爱，是多少小姑娘梦味以求的。”矮麻子笑着说。 “得了吧！”锐子笑着说，“八成，是九哥被哪个小姑娘耍了。” 矮麻子又笑了，“能玩弄九哥的人，了不起！”说完和他看着旁边吃完已经睡了的马狗，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周四周五两天，学校月考，知道要经过了月考它老人家的看望，脸上笑容都少了，下周再经历名次问题和纠正错题的过程，笑容应该就没了。 林三九特地在家等着她，天黑了也没见她来，打听才知道他们考试，会提前放学。周五白天，他去奶茶店找锐子说要帮忙，其实是为了等她。 学校下课铃响了，他就去店里门口擦着桌子，等看到她，随时就可以走。 一会儿，左木染挽着左心就出了校门口，左钱从后面拿着三瓶可乐追来了。 左木染要去爷爷奶奶家吃饭，和左心他们不同路，奶茶店门口的岔路口就分开了。林三九看着她往下坡走，扔了抹布就跑走追她去了。 李雯溪刚想给他打招呼，还没来得及就看到他追去的是左木染，心里瞬间很生气，用力地把书包甩到了地上。 “哎，等等我！”林三九边跑边喊。 左木染听到后，回头看到是他，立刻加快了速度。 林三九还是追上了，拉着她的胳膊，喘着粗气，“干嘛不理人？” “有什么事？” “当然有事，手机借我用一下。” “干嘛？” “我的没电了，我给奶奶打电话说一声中午我不回去吃了，别让她等了。” 左木染虽很不想给他，但还是拿了出来，解完锁就递给他了，很不耐烦的样子。“快点。” 林三九低头似笑非笑，还转身走了几步才打电话，其实他就是做样子根本没拨，而是加她微信，然后点了她手机里同意他加她为好友的信息。 “好了，还给你。”林三九说，看她要接，又笑着收了回去，“为什么给我假的微信号？” 左木染瞪着他的目光，瞬间避开了看向了别处，“没有为什么。” “好。”林三九说，“但你欺骗了我，名字也是假的，还让我跟一个大男人聊了两天，总得有补偿吧！” 左木染抬眼看着他，“什么补偿？” “当我女朋友吧。”林三九笑着说，可能自己都没发觉，他的眼神充满了认真和深情，也让她有一瞬间的感动。 左木染顿时否定自己那一点不确定的感觉，“你别开玩笑了。” “没玩笑，认真的。”林三九看似从容的外表，其实内心早就一片慌乱。 左木染冷笑了一声，“我们才认识多久，一星期吧。” “认识多久不也亲过了吗。”林三九笑着说。 左木染又瞪了他一眼，想到那天的事更来气了，“再说了，你这样的人，女朋友应该不少吧。” 林三九笑着低了头，舌头顶了一下嘴角，抬眼盯着她，“这么了解我啊？” “手机还我，我要回去。”左木染看着他说。 “你还没说答不答应呢？”林三九坚持不给她手机。 左木染嘴角一撇，“你说的话能信吗？” “试试呗！”林三九笑着说，手机递给了她，“不试怎么知道。” “某人已经警告过我了，跟你还是保持距离的好，我还想多活几天。”左木染拿到手机，转身就走了。 “那我要是说，我喜欢你，你信不信？”林三九朝她喊着。 左木染没有停下也没回头，只是朝后面摆了摆手继续走了，但对于他说的那句话，有触动到她的内心深处。 林三九站原地笑着，看了看自己的手机，给的她备注是林，然后中间一个心的图案，后面是她的姓左。 下午三点半多，英语也考完了，左木染和左心还有左钱，三个人准备好好放松一下，把东西都丢在韩熙那，就出去玩了。 傍晚，林三九才想起来左木染中午说有人警告她，突然想到了李雯溪，穿了鞋就跑出去了。 李雯溪在她回家的路口等好久了，终于看见左木染了，拍了拍手里刚才拿树枝的灰土，就走过去了。 左木染看到她，瞬间心慌了，一想到上次的场景，心里直发毛。 “你终于来了，让我好等啊。”李雯溪笑着说，但笑容却让人胆颤。 左木染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李雯溪刚想给她一耳光，韩熙从后面跑来了，“住手！” 左木染瞬间心松下了，“你怎么在这？” “我有事从那边过来，就看到了你在这里。”韩熙解释道，把她护在身后。 “又勾搭一个男人，真有本事。”李雯溪嘴里就没好话。 左木染刚想上前说话却被韩熙伸手拦住了，“你一个女生，说话能不能放尊重些。” “啧啧啧，果然好本事。”李雯溪笑着往这边走来，“这第几个了？不会又是抢人家的吧！你这一天，应付得过来吗？” “李雯溪！”左木染是真的很生气，“我一直忍让你，你别太过分！” 李雯溪哼了一声笑了，“忍让？是为了让九哥心疼你吧！” “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更没有你说的什么抢他，你要我说多……”左木染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亲都亲了，还不承认？”李雯溪又故意看着韩熙，“你不知道吧，她和另一个男生……” “你够了！是，就是亲了，你满意了吗？”左木染说的是气话，但当时林三九的确有碰到她的嘴角。 李雯溪脸色瞬间变了，“你终于承认了。” “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左木染不耐烦地问她。 “下次，走着瞧！”李雯溪放下一句狠话，转身走了，但看到韩熙的神情，她也能开心一下。 李雯溪正走着，突然被人拽进了一个巷子里，看到是林三九后，瞬间就笑了。“九哥！你怎么来了？” 林三九盯了她一会，“为什么找她麻烦？” “我就是……看你对她，心里不舒服，就吓一吓她，又没真的动手。” “雯溪，我俩的事不要牵扯别人，不许再去找她。” “也行，你答应跟我谈恋爱，我就答应你的条件。” “不行！换一个。” “就谈一年也行。” “这不能说谈就谈，我们之间没有感情，那不就成闹着玩了吗。” “我愿意，成为你的初恋，让你一辈子都记住，值了。”李雯溪笑着说。 林三九眉头一皱，“雯溪，我和锐子的关系，我不可能让你……” “半年，一个月，半个月不能再少了，否则我天天都去找她。”李雯溪笑着威胁道，知道他拿她没办法。 林三九闭着眼叹了口气，刚想开口说话，矮麻子来电话了，接了后脸色瞬间变了，看着李雯溪，“马狗出事了。” 他俩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就跑去了马狗的修理厂。 第4章 秋天，风和云都是极温柔的。 林三九和李雯溪赶到时，惹事的那群人已经走了，矮麻子扶着马狗在地上坐着，马狗手臂划伤了还留着血。 “怎么回事？”林三九皱着眉头问。 矮麻子开口了，“他给人修车，人家说他修的不好，你一句我一句的就打起来了，这家伙也傻，人家一堆人，他一个人也敢上。” 李雯溪直接走到马狗身旁，检查他的伤口。 林三九磨了几下牙，“我的人也敢动！长什么样？” “说啊，长什么样？”矮麻子看马狗没说话，就推了他一下。 “刘凯。”马狗噘着嘴说。 林三九笑了，“这小子存心的吧，怎么我们走了，技校成他的天下了。” “在学校就欺负他，现在都不上了还找过来欺负他。”矮麻子说完，笑着看向林三九，“九哥，弄他吗？” “你说呢？”林三九挑了一下眉，笑着说，矮麻子瞬间懂了。“没事吧，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马狗摇摇头，“雯溪给我上点药就行了。” 李雯溪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身进屋里给他拿药去了。 林三九呼噜了一下马狗的头，“以后给我少吃点，肉多耽误事！” “九哥，他就这一爱好了，你还给他剥夺了。”矮麻子笑着说，又偷瞄一眼林三九。“这大晚上的，你们俩……有情况啊！” 林三九瞪着他，用力踢了他一脚，“皮痒了？” 矮麻子对他笑笑，后退一大步。“我错了，九哥。“ 晚上，林三九、矮麻子还有锐子，他们仨趁刘凯一个人走还喝了点酒，正好揍他一顿，他也记不清，最后林三九把晕倒的刘凯扔进了垃圾桶里。 林三九很晚才回去，他本想偷偷溜进房间睡觉去，却没想到奶奶竟然还没睡，一直在等他。 “三九，你过来。”林奶奶在里屋说话，听外面没声了又继续说，“我知道是你，来我屋里，我有话对你说。” 林三九无奈下，只好开门进了奶奶的房间。“奶奶，您怎么还没睡？” “我哪天不是等到你回来才睡。”林奶奶拉过他的手，让他坐在床边，“你是不是谈姑娘了？” 林三九睁大眼睛看着她，“没有！没有，我……就是有朋友喊我吃饭。” 林奶奶笑了笑，“还装，那天我还看到你和她一起撑伞回来的。” “你说来我家拿菜的那个？”林三九问，还挺好奇奶奶是怎么知道。 “对啊，我很喜欢她的。”林奶奶拍拍他的手背，“奶奶不会看错人的，她是个好姑娘。” 林三九傻笑了两声，没说话。 林奶奶鼻子嗅了嗅，“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 “都……说了，朋友一起吃饭，可能沾了什么奇怪的味道。”林三九说，想到可能是扛刘凯的时候沾的。 “行了，洗洗睡吧。”林奶奶说，等他走到门口她笑着又说了一句，“奶奶支持你！” 林三九笑笑，回了房间，刚想给左木染发信息，李雯溪就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是傍晚说的那件事，他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就睡了。 周六，临近中午，左木染做了点饭吃，厨艺说不上娴熟却也能入口，她早就学会了照顾自己，刚要坐下吃饭，传来了敲门声。 左木染开了门就看到了林三九，非常惊讶，“怎么是你？” 林三九笑了一下，走了进来，把带来的东西放在了餐桌上，看了眼桌上的食物后嘴角上扬，“面相不错啊！” 左木染关门走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 “你爷爷说的，我去找你，才知道那不是你家!”林三九语气怪怪的，“碰巧你爷爷要给你送东西，我就顺手带来了。” “我爷爷奶奶家，怎么就不是我家了，一样的。”左木染说。 “你做的饭，你不怕吃中毒啊！”林三九是故意的。 左木染白了他一眼，“你现在东西送到了，人就可以走了。” “我休息一会。” “一分钟！” 林三九没再理她，拆着他带来的饭菜摆放好，“你为什么不去你爷爷奶奶家吃？还不用自己做饭。” “可我需要走过去，还不如自己在家呢。”左木染其实是因为她一过去，爷爷奶奶又要去买这买那，会做很多吃的，不想麻烦老两口。 “你这么懒，还是从了我吧，不然以后没人愿意要你。”林三九笑着说。 “一分钟到了，你可以走了！”左木染快被他气死了，他没走反而拿起筷子吃起了东西。“你干嘛？” “我走路饿了吃两口。”林三九就是耍无赖。“一会你干嘛去？” “学习。” “呦呦呦，还学习。” 左木染抬眼看着他，感觉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打他的节奏，他闭紧了嘴巴。 “晚上去我家吃饭吧，顺便拿菜。” “看心情。” “奶奶让你去的。” “知道了。”左木染说，他在饭都吃不下去了，只吃了几口。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你一会……有事吗？” 林三九身体一顿，饭还在嘴边，抬眼看着她。“你……要干嘛？” 左木染对他笑了笑，“快点吃，多吃点，一会儿可是体力活。” 林三九嘴角一勾，“我吃饱了！” “走吧，去我房间。”左木染笑着说，看到他色眯眯的眼神，希望他一会还能笑得出来。 林三九麻溜地跟在她身后，进她房间四处扫了一眼，还挺干净。 左木染拉过写字桌的椅子，到阳台的玻璃门前，“坐这。”他竟然真的坐下了，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条丝带，拉过他的双手要把他绑起来。 林三九嘴角露出一抹坏笑，“没看出来啊，你还有这癖好。” 左木染嫌弃地看着他，很想朝他的头一拳打过去，突然，用力扯紧丝带系在了椅子腿上，还确定结不结实。 之后两个小时，简直是折磨。林三九万万没想到中了她计，她让他当了两个多小时模特，最可恨的，她画了他脖子以下还有椅子，没有画他的脸！ 左木染满意地笑了，“求我，我就给你解开。” 林三九叹了口气，“我求你了，手腕都要断了！” 左木染收回笑意，有些自责，赶紧蹲下给他解开，手腕的确好红，想着要不要给他道歉。 林三九挣脱束缚，嘴角一勾，趁她不注意慢慢靠近，迅速把她推倒在了床上，欺身压上，笑着握紧她挣扎的小手。 “你……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左木染用力也挣脱不掉，身体发抖。 林三九看到她通红的耳根，又故意低头凑近点，嘴唇摩擦她的耳朵。“你如果再耍我，可就没这么简单了。”用力咬了一口她的耳朵，拿着画离开了。 左木染大口呼吸着，心跳好快，他怎么那么讨厌！突然，想到他说奶奶让她去吃饭，想了会还是去吧，林奶奶在他能把她怎么样。 四点多了，左木染收拾一下，就过去了，当时林奶奶在菜园忙，她去帮忙了，但没见到他。“奶奶，我弄完了，你看这样行吗？” 林奶奶看了一眼，笑了笑，“很好，特别好，去休息吧，我摘些菜，一会我们去做晚饭。” “嗯好！”左木染喊着说，转身去洗手上的泥土了。 晚饭做差不多的时候，林三九才回来了，在厨房门口看到了灶前烧火的左木染，还有灶前炒菜的奶奶，瞬间就笑了。 左木染转头看到了他，迅速躲开不敢看他，继续添柴火。 “我回来了。”林三九笑着说。 林奶奶回头看了一眼他，“回来了，你们去洗手，一会我们就开饭了。” 左木染又添了一点柴火才离开了，林三九已经倒好了水，在那等她。 “试试。”林三九说，“怎么样？” 左木染没说话，低头洗了手，就要准备拿毛巾擦了，林三九拉着她的手又放进去了。“你……你干嘛？” “洗手都不会，你指甲里的泥都还没洗干净。”林三九很认真给她洗手。 “我自己就行。”左木染觉得尴尬，下午他们……想抽开手，没有他力气大并没有用。 林三九又用力些，突然就笑了，“合适吗？” 左木染愣了一下，以为他问的是水温。“刚好。” “试过了，就当我女朋友呗。”林三九笑着说。 “我们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情。”左木染用力抽回手，又没成功。 “别动！洗不干净了。”林三九又把她手按下去了，笑了笑，“是你说的正好，又不是我说的，别后悔昂，等我和别人在一起了，你再躲起来哭鼻子。” 左木染冷笑了一声，“又祸害哪个小姑娘去？” “不告诉你。”林三九笑着说，拿了毛巾给她擦手，她拿过毛巾，擦完后砸到了他怀里，就跑了。 晚饭间，她知道了名字的含义，之前以为他是因为有三个舅舅，原来是林奶奶三月九号那天收养的他，所以才叫林三九，她心里突然有些沉重。 晚上，林三九和左木染并肩走着，而她眼神乱瞟，人一害怕总感觉旁边有东西，而他嘴边却一直挂着笑意。 “你没听过吗？晚上走夜路时不要回头看。” “你……别说了，很吓人的，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为什么？” “还不是死左钱，他说这里……我们快走就行了。” “闹过鬼？” “哎呀……你别说了，快走吧。”左木染一股哭腔说着，一边拉着他的胳膊一边推着他走。 林三九被她推搡着却一直在笑，他好像没有过这样的开心。“左钱是谁？” “我发小，我们快走了！”左木染声音越来越小，她是真的害怕。 夜晚，星辰密布，伴着柔和的秋风吹过，轻谈了美好。 左木染到家不久，何华就在班群里召集班委们说要开会。他说，同学们能聚到一起并且成为了他的学生是缘分的使然，他也希望能给同学们留一些美好的回忆。 下周的活动就是给同学们过生日，一月到十二月份的分四次，先是一月到三月份生日的同学。 统计生日名单的活，自然就落到了左木染头上，她念初三就是何华带着了，到现在高二已经是熟悉的小助手了。 班长张琪宣传着活动内容，左木染则在群里写着收班费、报生日月份、有想表演节目什么的都可以找她。 周日，左木染还没醒，她的手机铃声就没有停过，迷迷糊糊的时候还听到几个‘微信到账一百元’。 十点钟左右，手机响了一声到账的信息，她彻底醒了，翻看手机全是红包，她开心死了，原来不是做梦是真的，可一想到是班费，没劲了。 她约了左心在凉亭那见面，班长张琪说有事，就把找蛋糕的工作转交给了左木染。 “左木，你的。”左心笑着递给了她一杯可乐，“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左木染接过可乐，“唉，老何的本意很好，可节目到现在都没人来报，包括中间玩游戏啥的，老何还说随便，就随便最难办。” 左心刚想开口，左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拍了下左木染的肩膀，“那还不简单，我呀！能唱能跳能表演。” 左木染被吓到眉头一皱，听声知道是他后一个白眼翻过去，“嘁，你！那还不如把我爷爷家的芒果牵来，我表演一个喂它，都比你有看点。”说完看着旁边的左心，两人笑个不停。 “哎！你这话很伤人昂，我怎么还比不上一条小狗。”左钱说，“哥们这是在帮你，知不知道？” “那你都会什么？”左心问。 “嗯，你会啥？”左木染也问他。 左钱一时语塞了，“我……我会画画呀，你们又不是没看过，我画左心画的可好了。” 左木染和左心笑着相互看了一眼都没理他，左钱是画过很多左心的素描，挺好看的，多得都可以出写真集了。 傍晚，他们预定好了蛋糕，就去了奶茶店。 “韩哥，怎么店里就你一人？”左钱站在柜台前问他。 韩熙边调奶茶边回答他，“李锐有事请假了，再说周末也人少。” “韩哥，哥。”左钱喊得很亲切。 韩熙停了动作，愣了一下，“你今天怎么了？没病吧。” “哥，我有事求你。”左钱笑眯眯地说。 韩熙看了眼他身后坐着的左心，似乎明白了什么。“什么事？说吧。” “嘿嘿，哥，我想学做奶茶，你教教我呗。” 左钱说完又傻笑了几声。 “你是想做给某人喝吧。”韩熙笑了笑，“如果人家觉得不好喝了，你可不能怪我。” “那当然了！”左钱说，“我能是那样人吗？” “但你应该……不需要我教吧？”韩熙看着左钱，“每次你都死盯着我做她喝的那款，过程早就烂熟于心了吧。” “韩哥好眼力，这都能看到。”左钱竖起了大拇指。 “行了，你自己来吧。”韩熙说。 左木染和左心在一旁，翻看拍摄的蛋糕照片，正在与何华一起讨论选哪个，根本不注意韩熙和左钱。 一会儿，她们面前多了两杯奶茶，是左钱端来的，而韩熙在收拾被左钱弄得像‘战场’一样混乱的桌子。 左木染根本不会想那么多，拿着面前的就喝了，一口咽下去，她感觉自己在喝苦瓜汁。“怎么这么苦？韩熙，你放了些什么？” “不是……”左钱话没说完，看着左心也喝了，没有什么异常，“这是我做的，不是韩哥。” “你要干嘛？”左木染皱着眉头一脸嫌弃，“那么难喝还拿来。” “你那杯是样品，比例失调了。”左钱笑着说，“左心的那杯刚好。” “你也太偏心了吧！”左木染很生气却也只能忍着，“唉，得嘞，我自己再要一杯去。” 左心只是喝着奶茶不说话，但事实，她那杯的味道也不怎么样，当左钱问她的时候，她回答说还可以。 左木染和左心一起回去了，左爷爷看见她俩来了，一会拿吃的一会拿喝的，不停歇，左奶奶在厨房做晚饭。 左木染拉着爷爷的胳膊，“爷爷，左心又不是外人，她想吃自己就吃了，您越这样她越拘束。” 左心笑了一下，“爷爷，您不用再拿了，我从来都不客气的。” 左爷爷撇了撇嘴角，“好，不打扰你们，我打扰你们奶奶去。” 左木染揉了揉怀里的芒果，“左心，你觉得左钱那个节目靠谱吗？” “不靠谱，他就嘴上功夫。”左心边摸着芒果边说。 “可到现在还是没人报节目，只有左钱，不会真让我带着芒果，上台表演喂它吧！”左木染摸着芒果的头顶，“芒果，你说行吗？” 小狗芒果“汪汪”两声，摇着尾巴好像同意一样。 “它同意了。”左心笑着说，“要不然，我俩一起唱个歌？” “我俩！这四肢不发达，五音不健全的，也太……”左木染想到自己上去唱歌的画面，自己都撇嘴嫌弃。 左心笑了笑，“那怎么办呢？” 这时，左木染手机来了一条信息，她抱着小芒果没手了，就让左心帮她看一看，结果，左心张着嘴惊讶地看向她，“你……什么时候有的？” 左木染一脸茫然，“什么有的？”她接过手机，自己都十分的吃惊，是林三给发来的信息问她在哪，最重要的是他的备注，是两颗爱心中间是他的名字。 左心笑着看她，“什么时候？都不和我说。” 左木染很快摇着头，“不是的，真没有，他……他是……” “哦！我想起来了。”左心说，“是那天奶茶店里那个人吧，他还说认识你，你们不会……” 左木染很快捂住左心的嘴巴，“嘘，小点声，算了告诉你吧。”她把第一次遇见林三九的事情给左心说了一遍，但是没有说李雯溪就是那个女生。 左心听完后，简直不敢相信，她还有这样的经历。“你们真的……亲了？” “没有！就……碰到一点。”左木染说。 “有什么不一样。”左心说，“哎，你对他有感觉？” “什么感觉，啥感觉也没有！”左木染果断否认。 左心却笑了，“那这备注是？” 左木染愣了一下，想到了林三九拿她手机的那天，肯定是那个时候，他自己加了以后自己改的。 这时，左爷爷喊她们吃饭了，左木染很快拉着左心就走了，不想在延展刚才的话题。 晚饭结束后，左爷爷要送她们回去，路有些远，左木染不想让爷爷去，说自己送左心就行了，她俩刚出门口，就看到了林三九。 左木染突然心口一紧，看着他走来，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去哪？”林三九笑着问。 “跟你有关系？”左木染态度冷淡。 林三九低头笑了笑，“要是回家我送你们。” “不用了。”左木染急切说，拉着左心就要走。 “一会自己回来，不怕遇见鬼？”林三九故意这样说。 左木染看着他，“我乐意！我还特别想和他聊会天，问问他最怕什么，然后用他的办法，驱一下我自己。” 林三九笑出了声音，“不错，说不定那鬼就看上你了，然后要你当他女朋友。” 左木染自己都气笑了，他说的不就是他自己。左心虽不知道所以然，却也笑得很开心。 林三九先送的左木染，后送的左心的时候，他问了她很多问题，细想却都是关于左木染。他知道了韩熙和左木染高一就认识了。 “那她和那个什么韩的？”林三九终于问了。 “你说韩熙哥吧。”左心笑了，“我知道左木对他是有些好感，但他们都没有说明过，现在就是好朋友吧。” “那姓韩的……不喜欢她吗？”林三九又问。 “但我觉得……他应该不讨厌左木。”左心瞄了一眼他，“怎么？你喜欢左木？” “对啊！”林三九笑着说，望着前面，好像看见了她一样。 左心低头笑了，“那你可要抓紧了，韩熙哥对人很好的，既温柔又体贴。” 林三九听到左心的话，脚步顿了一下，眼底有些异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们和韩熙哥也认识一年多了。”左心说，“或许他在等左木，介于她还在上学，说不定哪天他们就……” 林三九看了左心一眼，又抬头看着天边橘黄的残云，笑着转身走了，“不会，老天爷上辈子就决定好了，她是我的。” 左心站原地看着离开的他，想着他也没有左木说的那么‘坏’吧，相比于韩熙，她更希望左木染选择林三九，因为他的眼睛骗不了人。 第5章 青春，是可以用来回味的。 这个星期，同学们为了迎接生日会都做足了准备，排练、对词，教室里偶然的轻松，让大家脸上添加了不少笑意。 左木染他们负责零食，在生日会那天他们利用中午时间，就提前把东西拿去了礼堂，还布置了场地，等待着大家的光临。 “终于布置完了，可以歇会了，哎呀……”左木染说完躺靠在了台下的座位上。 左钱嘴角嫌弃一撇，“你啥都没做，有什么可累的。” 左木染闭着眼，眉间都在反对左钱的话。“你那杯奶茶毒害了我好多天不敢喝，现在都没缓过来。” “哈！你不是最爱洛神吗？”左钱又捡起刚贴的字母牌，“喝不喝奶茶又有什么关系。” “洛神花也不是每个季节都有。”左木染说完坐起来看了他一眼后又躺下了，“你不懂，那珍珠在嘴里嚼着顺滑的感觉……咂，哎呀呀，无法形容，无法形容。” “哼！”左钱突然转身，手里的字母牌指着她，“我给你出一主意。” 左木染听着他的话就知道没好事，扭过头，根本没有想理他的意思。 “你努力一下，把韩哥搞定了，那你这辈子都不愁花茶了，还有你那……无法形容的珍珠。”左钱笑着说。 左木染都懒得理他，心里却在暗骂左钱，“臭左钱，就你那张破嘴，咒你一辈子都追不到左心。” “我说真的！”左钱还很认真解释自己说的话，“你想啊，是不是搞定韩哥什么都不用愁了，说不定以后还是老板娘呢！” “不是，我听你这话怎么就那么别扭呢。”左木染想了一下，此时韩熙却发来了信息，她看完后笑了笑，“我出去一趟。” “你干嘛去？”左心问了她。 左木染回头笑着，“一会就回来。” “这么快就要去找人家啊。”左钱一副欠打的语气。 左木染白了一眼他就走了，她给他们点了奶茶，韩熙发信息说已经做好了，让她去拿。 “场地都布置好了？”韩熙问。 左木染点点头。“差不多。” “挺多的，你能拿吗？用不用我帮你提过去？”韩熙问。 “没事，这还有人，你忙吧，那我就先走了。”左木染说。 韩熙点点头，看她出了门刚想继续工作，却看到她面前走来一个人，拦住了她。 林三九刚到店门口，就看到她走了出来，笑着上前拦住了她。“你买这么多，喝得下吗？” 左木染很不想搭理她，转身要走，又被他拉住了。 “干嘛不理人？”林三九问，拿过她手里一杯奶茶，拆开就喝了，“嗯，还挺好喝的！” “你……”左木染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没见过奶茶？” “不是没有见过，是没喝过你给我买的。”林三九笑着说。 “哼，脸皮可真薄！”左木染说完转身要走，又被他拉住了，“又干嘛？” “带我去你们学校看看呗！”林三九说。 “有门卫不让进。”左木染说，“再者，你的老情人就在学校里面，我可不想自找苦吃。” 林三九笑了，“我的老情人不是在这吗，怎么能在学校呢？” 左木染叹了口气，“再见！” “这么多杯奶茶，我帮你！”林三九朝她喊着，并没有得到回应，他笑着走进奶茶店，就看到了韩熙异样的眼神。 锐子也看到刚才那一幕，看到林三九进来了，笑了笑，“九哥来了，刚才那女的谁啊？” “老情人。”林三九得意地说，还快速瞄了一眼韩熙。 锐子却笑了，“那你女朋友要是知道了，不得气死。” 林三九歪头笑了，“无所谓。” “是认真的吗？”锐子又问。 “你不了解我，玩玩嘛！”林三九笑着说，他今天来找锐子，是想说他和李雯溪的那件事。 韩熙听着对话，眉头紧皱，气得手发抖，抬眼看着对面坐着的林三九，握紧了拳头。 左木染提着东西去礼堂了，先给了左心一杯，递给左钱时，还故意晃了他一下，“哼哼，小心你那张破嘴娶不到媳妇。” 左钱傻笑着，“我错了。” “算你识相。”左木染说，递给了他一杯，分给其他帮忙的同学后，她自己却没了，坐在座位上，暗骂林三九。 “我想加个节目。”李雯溪冷言道，连她名字都没喊。 左木染抬头看着她，眨巴几下眼睛，坐直了身体。“你……要加什么？” 李雯溪笑了，“我男朋友，要来给我唱歌。” “学校应该……”左木染说一半，就被她打断了。 “不用你操心，他自然能进来。”李雯溪说，“到底行不行，一句话。” “行，可以。”左木染语气发颤，“那你们在什么时候唱？” “这个当惊喜节目，随时。”李雯溪说完就走了。 左木染愣住了，冷笑了几声，“还惊喜节目，随时！连我名字都没叫，太没礼貌了！”难道是他？她想对了就是林三九。 时间一点一点接近，大家躁动的心理就越明显，下午第一节下课铃一响，一个个瞬间喜笑颜开，撂下书本就都奔去了礼堂。 每个桌上都有零食，蛋糕左木染按老何的吩咐先藏起来了，等中途时给大家一个惊喜。 开场两个主持人说开场词、报幕，班长在小房间里放音乐、控制屏幕，屏幕上放着过生日同学的照片还有何华的生日寄语，是他做的幻灯片。 时间至半，何华切了蛋糕、还送了礼物，每个同学都不一样，他说有事吩咐了班长一些事就走了。接下来有同学想表演节目就自己上台，活动氛围很好。 结尾，李雯溪说的惊喜节目，就是林三九自弹清唱了一首《小幸运》可谓是惊艳了在座的每个人。 李雯溪是全场最开心的，她笑着看台上的那个他，慢慢的眼眶就湿润了。 左心台下坐着，一直余光瞅着身旁的左木染，看她什么表情，还用胳膊肘戳了她几下。“心动了？” 左木染看着左心，“别瞎说，他今天是为了李雯溪来的。” “啊？”左心一脸迷惑，“可我怎么觉得他在看你。” 左木染笑笑，“李雯溪是他女朋友，他这首歌是唱给她的。” 左心更糊涂了，前几天，林三九还当她的面说喜欢左木染，怎么又成李雯溪的男朋友了？想半天也没想通。 左钱语气酸酸地说了句，“有什么了不起，我也可以。” “那你上去啊。”左木染笑着说，知道激将法对他有用。 林三九下了台，李雯溪就跑上前，笑着挽上他的胳膊离开了，底下同学们都瞬间起哄，还讨论着他俩。 左钱立刻就上台了，在他闭眼尽情演绎的时候，台下的同学就悄悄离场了，等他睁眼就看到了下面空无一人。“太过分了！我那么热情，那么……热情！” “行了左钱，你弹吉他是行，可唱歌就……”左木染和左心从礼堂门口走了进来，“大家都知道你有几把刷子，你就别作妖了。” “可我也想唱。”左钱还偷偷瞄了一眼左心，小声嘀咕道，“想好好唱给你们听。” “不然，你求求刚才那个男生，说不定人家愿意教你。”左心说。 “我看行。”左木染附和说，“你唯一的‘粉丝’可都被他迷倒了，你可要小心了。”她说的粉丝是之前那位表白左钱未果的女生。 左钱瞥了一眼她，“拉倒吧！” 左木染和左心对视一笑，挽着对方走出了礼堂，他们还了钥匙就离开了，路上还讨论着群里一些同学拍的照片和视频，走着笑着。 左木染照旧会去林三九家，但他并不在，跟林奶奶聊了会天，拿了东西就离开了，心里被什么莫名的东西堵着，一路上都提不起精神来。 晚上，林三九找锐子说了和李雯溪约定的那件事，但没说和左木染有关。 矮麻子一直在旁边嘲笑他，“九哥，看来雯溪这情债你是逃不掉了。” 林三九瞪了矮麻子一眼，“锐子，咱这关系，我不可能也不想让她受伤害。” 锐子低着头，自己的妹妹他还是了解的，但他也清楚林三九的为人。“九哥，雯溪的事我做不了主，什么事我都是顺着她的意思，但我相信你。” 林三九倒吸了一口气，“不是，你也知道我，如果答应她，不就是闹着玩了吗？” 锐子低头笑笑，喝了一杯酒，“哥，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她开心了，我就开心。” “九哥，这是雯溪自己选的。”矮麻子说，“你怎么确定，这期间你不会动心呢？” “可我……”林三九其实想说，他心里已经有人了，也清楚不会对李雯溪动心，所以不想她受到伤害。 锐子手搭在他胳膊上，“哥，你放心，无论你和雯溪怎么样，都不会影响到我俩的感情。” “对啊九哥，你们这些年……即使最后你们还是分手了，那也是雯溪自己的事情。”矮麻子认真地说，“不如，试试？” 林三九还是第一次感到为难，他搭在桌子上的手，在桌面写了一个染字，似乎更清楚自己的心了，因为他好像发现了她的名字里有他。 第二天，何华的课，“昨天，大家都很开心吧，看你们的表情就知道了，玩也玩过了，接下来就是……月考成绩差不多也都出来了。” 下面同学一阵‘哀嚎’声，该来的总会来的，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 何华笑了几声，“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么，进步的继续加油，退步的，要努力再努力，把成绩提上去，好了，先不说了，我们上课。” 左心要帮任课老师核对试卷，中午他们仨就留在学校里，去了食堂吃饭，等左木染买完水过去座位时，左钱的饭已经见底了。 “你吃完了？”左木染诧异的眼神看着左钱，又看向了左心，“他……受什么刺激了？” 左心摇摇头，也看向狂吃的左钱。 “你慢点吃，小心噎着。”左木染把刚买的水递给了左钱。 左钱拿过水就喝了，“谢了。”嘴里还吐出了一粒米。 “你咋了？”左木染问他。 “终于吃完了。”左钱放下水，竟然开始做眼保健操了，还是最后一势，按太阳穴轮刮眼眶。 左木染扒开左钱做动作的手，“你没事吧？” “你也跟我一起做吧，下次考试的时候有用。”左钱一本正经地说，“李峰告诉我，说每天做半小时眼保健操，多摩擦视力就提高了，就可以……你懂的。” 左木染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就皱着眉低下了头，全身都在嫌弃左钱，左心笑了笑没说话。 “大哥，眼保！眼保健操保护视力，听说过摩擦起电还没听过摩擦可以提高视力。”左木染冷笑了一声，“他的话你也敢信，要真有用，世界上还有近视眼吗？” “哎，是哦！”左钱停了动作，“不对，每次李峰做操都特别认真，说不定是真的！” 左木染叹了一口气，看着又做起眼保操的左钱，慢慢看向左心，“你家钱儿没救了。” 下午放学，左木染他们组值日，李雯溪也是今天的值日生，她趁左木染在后面摆放扫把，走的时候，故意把她桌上的书全碰掉了。 左心也是值日生，从门口到垃圾刚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左钱是为了等她俩才留下，听到声音也转头看向李雯溪。 左木染听到书掉也转了头，看到李雯溪得意地笑了笑就走了，她真是瞬间一肚子气。 左心放下垃圾桶就帮她捡，“她这怎么了？” 左钱就纳闷了，“你怎么惹她了？” “我怎么知道，神经病！”左木染捡起最后一本却发现还有一个鞋印，“气死我了！” “好了。”左心接过来书，“我有纸巾，我给你擦。” 一会儿，他们出了校门，就去找了家店吃东西，点了东西，还是左木染喜欢的，她却没怎么动筷。 “你和李雯溪怎……”左钱没有说完，左心胳膊肘戳了他一下。 “别想那些了，快吃吧。”左心笑着开口了，“不吃浪费了。” “你要不开心就说出来，这样都不像你了。”左钱说。 左木染盯着左钱，觉得他终于说了句人话了。 “盯着我干嘛？”左钱被她盯着心里发毛，拿起自己的鸡腿就啃。 左木染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左心，你还记得我跟你说，我遇见林三九那天还有一个和他一起的女生吗？” “记得，怎么了？”左心问。 “她就是。”左木染说。 左心惊讶到了，“你说……李雯溪就是？” 左木染点点头，移动了一下筷子。 “谁呀？什么李雯溪就是。”左钱听的一头雾水，“快说清楚呀？” “你怎么那么八婆。”左木染嫌弃道，然后她就说了那天的事，但她和林三九的那点事却没提。 “哇塞！厉害。”只有左钱听完是这个反应，“她看着也不像，怎么还有这么牛……的历史。” “所以，我感觉上次的小纸条可能就是她干的事。”左木染鼓着脸说。 左钱撇了撇嘴，“有可能，那怎么办？我感觉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左木染叹了一口气，拿起了筷子，“走着看吧。” “可别再连累我了！”左钱笑着说。 左木染拿筷子打了一下他的头，“是不是朋友了？” “开玩笑的，当然是啦。”左钱笑着说，“我们快吃吧，还得回家呢。” 天色渐渐黑了，林三九准备答应李雯溪，坐门口看着手机，很久了，他才把左木染的微信置顶聊天给关了。 不远处，左木染朝这边走来了，她看到他，脚步顿了一下，慢慢走了过去。 “来了。”林三九眼神清冷，语气平淡。 左木染明显感觉到他不太对，“嗯，奶奶在吗？” 林三九摇摇头，“菜在桌子上，你拿走就行了。” 左木染纳闷了，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进屋里拿了菜刚转过身来，就被林三九抱住了。 “我想求你帮个忙？”林三九语气很累，却在她身后偷着笑呢。 “你先松开我，再说。”左木染皱着眉头，一脸茫然。 “我会离开一段时间，想让你帮我照看一下奶奶。”林三九解释道。 “这没问题。”左木染还是有些担心，“不过，你要去哪？” 林三九似笑非笑，“我……有事。” “我知道了。”左木染答应道，看了他好几眼，也没看出什么来。“你……没事吧？” “没事。”林三九淡然一笑，“我跟奶奶说我去外地参加比赛，你也得帮我瞒着她。” “哦，那我走了。”左木染说完转身走了，奇怪他并没有拦她，也没多想就走了。 她刚走没多远，又停下回头看了看林三九家的方向，正准备转身，就看到奔跑着去他家的李雯溪，没再停留，转身走了。 晚上，左木染写着作业，突然停下了手里的笔，想到了林三九与李雯溪，或许她应该和他保持些距离了。 此时，韩熙发来了信息，“在吗？有事想和你说。” “嗯，你说。” “昨天，你在奶茶店门口碰到的那个男生，他好像有女朋友，你还是离他……” “我知道了，会和他保持距离的。” “嗯，他很早就辍学了，不是什么好人，你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左木染看到韩熙这条信息，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内心有些反感他说林三九不是好人。“嗯，我先睡了。” 好久，她才入睡，还做了一个梦，梦里李雯溪又来围堵她，韩熙也在，还有林三九…… “这下，你走不了吧！”李雯溪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一脚踹到她的肚子。 左木染倒在地上，李雯溪的眼神令她恐惧，又被她攥紧衣服的领口，逼着抬头看着她。“他是我的，你敢抢？” 那边，韩熙也被林三九打倒在地，又被踹了几脚，嘴边还挂着血迹。 林三九向她们这边走来，“雯溪，别脏了你的手，我来处理她。”李雯溪笑着走到了一边。 “你要干什么吗？”左木染看着林三九说，声音很粗，往后退了退。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好呢？” 林三九勾着嘴角说，手放在她手腕处，慢慢往上，停在了她的肩头，“惹我女朋友生气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左木染心跳很快，身体发颤，他的手掌捏得她的肩头很疼。“不会了。” “什么不会了？”林三九玩弄的语气问着。 左木染一直低着头，“不会……再惹她……生气。” “这就对了嘛。”林三九手松开了，抬眼看着她，“告诉我女朋友，那天是你自己舔着脸亲了我，别让她误会。” 左木染抬头看着他，眼神复杂，眼眶好像湿了。 “怎么？不愿说。”林三九挑了下眉头，“跟你就是玩玩，你算什么东西！” 左木染刚想开口，林三九抬脚就要踹到她了……然后她猛然醒过来了，缓了好一会，看时间才凌晨五点多。 那天后，李雯溪也很少来上课，时常请假。 左木染再去林奶奶家，不会多停留，但也没遇见过林三九，他好像真的消失了一样。而她的生活一切回归如常，安逸也伴有开心，只是总觉得她好像少了什么一样。 第6章 那个人，值得例外。 这一周，林三九都在躲着左木染，他在奶茶店里如果看到她来了，也会找个理由躲起来。 今天放学后，左木染依旧去了林三九家，可到家发现林奶奶不在，门又没有关，喊了几声也没人答应。 左木染跑去院子菜地也没看见，刚走到前院，就看到了往这边走来的林三九还有李雯溪。 林三九突然心紧了一下，没想到会遇见她，似乎还有些开心，“你……怎么在这？” 李雯溪看到她自然不高兴，小声嘀咕了句，“真是扫兴！” 左木染因为那天的梦，低着头没敢看他们，有些犯怵，手微微地发抖，“我来找奶奶，门没有关，她不在。” “她不在！”林三九脸色瞬间变了，说完跑进了屋里，找了个遍，都没有看到林奶奶。 李雯溪进屋了，“九哥，怎么了？” 左木染还站在门口，正疑惑林奶奶会去哪时，林三九从屋里跑了出去，李雯溪也跟他一起走了。 她关了门，也准备去附近找找，看有没有人看到过林奶奶。路上，她手机突然响了，是她妈妈打来的。“喂，妈，怎么了？” 那边左妈妈笑着开口了，“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回来，我饭都做好了，林奶奶也在我们家里等着你呢。” “奶奶在我们家？”左木染语气很着急。 “是啊。”左妈妈听着她的语气不太对，“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刚去奶奶家，她没有锁门，我以为她……”左木染话没说完。 左妈妈笑笑，“别担心了，快回家吧，记得叫上奶奶的孙子，林……” “林三九。”左木染说。 “啊对，你们快点回来，就等你们开动了。”左妈妈说。 左木染挂了电话，立刻给找林三九发信息，看到他的备注顿了一下，她还没改。但很久都没人回，她决定去找他。 最后，在一个巷口，看到他蹲在一个角落里，头埋在膝盖上，好像哭了。 左木染轻声蹲在他面前，“林三九，你还好吗？我找到奶奶了。” 林三九猛地抬头问，“在哪？” “你别着急，她和我妈妈在一起，真的，在我家，等着我们一起回去。”左木染解释道。 林三九深呼出一口气，“那就好。” “你没事吧？”左木染很担心他。 林三九摇摇头，眼眶还是湿湿的，因为他想到了以前，害怕了。 回去的路上，左木染神色复杂，一直走在林三九左后侧，他怎么和她认识他很不一样，看着面前这个男孩，心里莫名被揪得难受。 晚上，告别左木染家，林三九扶着奶奶回去了，他低着头不语，林奶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也一直没开口。 回到家里，林三九安顿好奶奶，刚要起身离开，被她叫住了。“三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林三九很快笑着回头，“没有啊，奶奶您早点休息吧。” “三九，你是奶奶我带大的，我还能不知道你有没有事。”林奶奶说。 林三九笑了笑，“奶奶，真没有。” “你过来，坐奶奶身边，我有个事要问你。”林奶奶笑着说。 林三九没多想就坐了过去，“什么事啊？” 林奶奶又笑了，这次她的笑容很有深意，“你是不是喜欢……小染那孩子？” 林三九瞪大眼看向她，“奶奶！” “奶奶是过来人，我可都瞧着呢，你看她的眼神……”林奶奶认真地说道。 “奶奶！”林三九有些羞怯，“您快休息吧，我也休息去了。” 林奶奶看着他落逃的身影，笑出了声来，“还害羞了。” 那边，左木染和妈妈聊了几句，也各自休息了。她躺床上还在回想今天的事情，一直想林三九为什么那么紧张林奶奶，似乎有隐情。 左木染点开好几次林三九的聊天画框，又都退了出去，犹豫要不要问他们到家了没，最后叹了一口气，放下手机，睡觉了。 第二天，李雯溪一整天都没来，左木染自然就想起了昨天的事，一想到昨天的林三九，心里就像被什么压着，很沉闷。 当李老师点到她的名字时，她还在托腮苦想，还是左心提醒了她，她猛地站起来。 李老师自然看出了她开小差，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你简单说一下儒家代表人物孔子，都主张哪些观点啊？” 左木染脑子还没转过来，愣了一下，“哦，儒子主张……” 同学们哄堂大笑，老师也笑了，“你解释一下这个‘儒子’是谁？” 左木染尴尬地笑了笑，“孔子，是孔子，他主张……因材施教。” 她说完同学们又都笑了，老师摆手示意她坐下了，“看来我也得对你们因材施教才行。”又引得同学们笑声不断。 左钱笑得最明显，下午放学了都还在嘲笑她。“你今天真是笑死我了。” “有那么好笑吗？笑到现在。”左木染说完，撇着嘴。 “行了，你也好不到哪去。”左心对左钱说，“我们快回去吧。” 左心挽着左木染走了，没走几步，林三九站到了他们面前，左心笑了笑拉着左钱就跑了。 左木染站原地，想喊住左心，话还没出口她就跑了，脑海里又过了遍之前梦里的场景，顿时心有余悸。 “你在害怕？”林三九低头问。 左木染瞬间心紧了一下，“没有。” “那就好。”林三九笑着说。 “你来……有事吗？”左木染问，很明显她跟平常不一样。 林三九自然也发现了，“你昨天看到了些不该看的，我是来封口的。” 左木染抬头看着他，心颤了一下，“封口……怎么封口？” 林三九笑了笑，“你说呢？” 左木染看他往她这来，紧闭了双眼，以为他会像梦里那样对她。 林三九看着她，嘴角上扬，手背打了一下她额头。“想什么呢？请我喝奶茶去。” 左木染被他拉着走，心口一直跳动得很快，看着他的侧脸，嘴边似乎有笑。 韩熙在店里，转头就看到林三九拉着左木染的手腕走了进来，脸色瞬间不好，眉头紧皱。 “你喜欢喝什么，我就要什么。”林三九笑着对她说。 韩熙看着她，神情很紧张，“你怎么又和他走一起？” 一时，左木染不知道怎么说，“我……碰巧遇见了。” 林三九听了韩熙的话，瞬间脸色就变了，“她和谁走跟你有关系吗？” “她是我朋友，我不希望她和这种不三不四的人走一起。”韩熙冲着他，直言不讳。 “你说谁不三不四呢？” 林三九怒视着他问。 “说你！”韩熙直言道。 林三九抬手就要打他，左木染很快拦住他，“别打他，有话先说清楚。” 韩熙也不退让，“让他打。” 锐子从后面回来，就看到这一幕，迅速上前拦住了林三九。“九哥，哥，给我个面子，这还有客人。” 林三九满目怒火，不屑地扫了一眼韩熙，随手拿了一个杯子砸到了地上，气冲冲地离开了。 “哥，九哥！”锐子追了出去。 左木染脸色凝重，又看向韩熙，“你没事吧？” 韩熙摇摇头，“你为什么……” “没有原因！”左木染立即打断他，“你还是不要惹他，我先走了。” “你去找他？”韩熙对她的背影，不可思议地问。 左木染停下了并没有回头，“你不应该被这些事，扰乱了本来的你。” 韩熙看着她，眼眶红了一圈，他只是想让她好，想她好好的就够了。 左木染外面找了一会，也没看到林三九和锐子的身影，她看着那些店铺里，倒着走没注意，却撞进了林三九的怀里。 “这么快就对我投怀送抱，你男朋友看到了，不生气？”林三九笑着说。 左木染很快从他怀里离开，后退了几步，“对不起，你没事吧？” “你道什么歉？”林三九鼓着脸，余光还偷偷瞄着她。“当然有事！” “你受伤了？”左木染问，又看了看他的双手。 “嗯。”林三九点点头，“可疼了呢！流血了，你还是别看了。” 左木染有些担心他了，“那边有个小药店，我带你去看看吧。” “怎么，替你男朋友赔罪啊？”林三九很不乐意。 “不是。”左木染说，“你这样回去，奶奶看到了会担心的。” 林三九笑了笑，“你不担心我吗？” 左木染没说话，拉着他往药店的方向去了，他们走后，锐子出来了，看着他们，既高兴又不高兴，想到了刚才巷子里他和林三九的对话…… “锐子，你别怪我，我和雯溪说明了。”林三九说。 锐子愣了一下，笑了笑，“没事，挺好的。” “其实，答应她我就后悔了。”林三九很认真地说，“让她经历了希望又失望，还不如直接断了念想。” “九哥说的对。”锐子笑着说，“雯溪她还是年轻，等往后几年，她就会知道现在的她有多幼稚。” 林三九低头笑笑，“她现在有孩子的天性，还不是你保护得好。” 锐子笑笑，没再说话……他回过神来，就走回了奶茶店。 一会儿，医生已经看了林三九手上的伤，给他拿药去了。 “还好吗？”左木染问他。 林三九看着她，“我没事，早就习惯了，以前……” “以后……有什么事，能不能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左木染低着头说。 林三九笑了，握住了她的手，“担心我啊，放心，你说的我都照做。” 左木染顿时心里漾着一股暖流，略有些紧张，不知道看哪，眼睛到处乱瞟。 这时医生拿些医用品走了过来，“药有好多种，你们选择一下。” “拿好的，疗效快的。”左木染对着医生说。 林三九却笑了，突然发现自己还在牵着她的手。“我……没带钱。” “我带了。”左木染说。 林三九点点头，又想了一下，“还是用便宜一点的吧。” 左木染有些不解，“为什么？” 林三九笑得很有深意，“存着当你的嫁妆，万一到时候一分钱都没有，我可不娶你。” “你说什么呢！”左木染想挣开手却没挣脱掉，他笑着低头看他们牵在一起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一旁的医生，包扎伤口，笑而不语。他们回了家，林奶奶又不在，但这次她留了字条。 林三九特别开心，看着她给他开门、倒水，脸上一直挂着笑。 左木染端来一杯水走来，“你都受伤了，还笑得出来？” 林三九看到她就很想笑，“嗯，那个……” “什么呀？” “药。” “要什么？” “消炎药，想什么呢……” 左木染被他一说，心里突然紧张了，“你……自己不说清楚。” 林三九吃了药，看着她还是一副不高兴的表情，就想逗逗她。他移了移身子坐到她旁边，两人挨得很近。 “你干嘛？”左木染往后仰了仰。 林三九嘴角微勾，“你不是要……你说我干嘛……”故意又凑近了些，“别动！你后面有个虫子。” 左木染抿嘴对他笑了笑，“无聊！” 林三九愣住了，还想着她一害怕就会抱住他，没想到她没害怕还说他无聊。 “我走了，你自己呆着吧。” “我送你。” “不用了。”左木染说完拿着书包离开了，回家的路上，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周六，韩熙约了左木染去那家旧书店见面，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了。 书店的构造挺奇特的，进门不大的一间屋子，架子上摆着很多书，往里走大概三米多长的走廊，能过两个人，两旁也都是书，走廊尽头往右手边上去，还有一间屋子，里面也有书。 韩熙先到了，他坐在那回想到了一些和她的往事…… “韩熙，你是怎么知道这家书店的？” “我妈无意间卖了一本我喜欢的书，我就追问到了这里。” “哦，厉害，厉害！不过，老板他买回来了这些书也挺不容易的吧。” “嗯，所以很少能见到他，现在估计在哪个收破烂的点正找书呢。” 两人相视一笑，他们来的这家书店很特别，老板寻找了很多被卖掉或丢掉的旧书，左木染正好是喜欢收藏那些，而韩熙则是撞到了她的喜好。 旧书上有很多主人留下的印记，有些话很有意思，也有许多是无意丢了，如韩熙，难过了很久，可是能把喜欢的再找回的人却很少，应该是很喜欢了。 因为书店规定旧书一次只能买一本，老板也是希望买者能好好珍惜，即便是旧的书籍。 回去的路上，左木染盯着买回的书，暗自欣喜。 韩熙却很好奇，余光偷看了好几眼她，还是开口问了。“你为什么喜欢收藏旧的书？”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像是找回了这本书原主人的一些‘记忆’，自己读过后再联想它与原主人会发生的故事，这种感觉很奇妙。” “是挺奇妙的，你收藏了很多？” “没有很多，但是有一些，以前我爷爷家旁边的一位老爷爷是捡破烂的，等他分类的时候看到书就会给我留着，不过，还真有一本是我从收破烂的地方讨回来的。” 韩熙愣了一下，“你还专门去那里找书？” 左木染笑了，“不是，我是刚好路过看到了。” 韩熙看着面前的女孩，她在他那里一直不一样，很特别。 “你怎么了？”左木染问着愣住的韩熙。 “奥没什么，我们回去吧。”韩熙反应过来后躲避了她的目光…… 一会儿，左木染来了，韩熙已经点好了她喜欢喝的洛神花茶，她刚坐下他就开口了，“昨天，对不起。” 左木染笑了笑，“你不用道歉的，我们也认识挺久了，我一直觉得，你很特别，有我欣赏的地方，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因为……而改变自己。” “我……昨天就是太冲动了，但我真的担心你，因为那个人……”韩熙想到之前奶茶店， 林三九和锐子的对话，似乎又很难启齿。 “我知道，也谢谢你替我着想。”左木染低头笑了笑，“他……并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因为伪装可以保护自己。” 韩熙愣住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她，他们才认识几天。“你很了解他？” “不是我了解他，而是我的真实感受。”左木染说，抬头看着韩熙，“但我们之间依旧是好朋友。” 此刻，韩熙的心情难以言喻，在她离开后，他盯着桌上没动的洛神花茶看了好久，但还是跑去追上她，送她回了家。 林三九已经在她家楼下等很久了，坐长椅那都睡了一觉了，刚醒来转过头就看到了韩熙和她走来了，他起身就跑进楼道里躲了起来。 左木染和韩熙在楼下告别，她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韩熙给她摘掉了，林三九看到后很想冲上去暴揍韩熙一顿。 林三九往外走，左木染正好往里走，在楼梯间门口遇见了，她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推着他往里走了走，“你怎么在这？” “你很怕他看见？”林三九板着脸，“干嘛呀？搞得我俩像偷情一样。” “你说什么呢！什么偷情。”左木染说，心底瞬间乱了。 “那你为什么怕他看到？”林三九逼问她。 “你……”左木染只是不想惹没必要的麻烦，“你……你找我有事？” 林三九像没听见她说话一样，“我知道你喜欢他……” “谁喜欢了？别瞎说！”左木染急于否认。 “那不喜欢他，就是喜欢我喽！”林三九笑着说。 左木染嫌弃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来干什么？” “他到底是不是你男朋友？”林三九一本正经地问。 左木染叹了一口长气，摇摇头，没理他，抬腿上楼了。在家门口刚要开门，就听到里面说，“女儿回来了。” 林三九还在她身后，“开门呀！” 左木染好像听到里面有人走来，他推着林三九就往楼下走，“快走！快点，你快点！” 林三九不明白所以然，被她推着下了一层楼，直到楼上有人开了门，说了一些话，他才明白过来。 楼上说话的是个男人的声音，“不是小染，可能是邻居吧。” 左木染瞬间就听出了是谁，笑得很开心，因为很久没见自己的父亲了，之前中秋节说回来，因为工作又给耽搁了。 林三九看到她的笑容，有点小生气。“干嘛笑得那么开心？见到我也没这样过。” 左木染笑着抬头看他，“我先回去了，你也快回去吧，别让奶奶担心。” 林三九一脸不高兴，突然嘴角上扬，拉住要走的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火速跑下楼了。 左木染还愣在原地，心口跳得飞快，一瞬间耳根子红透了，调整了呼吸就上楼了。 晚上，林三九给她发信息，没回复，还发了很多搞笑的表情包，过了会，他竟然给她打了视频聊天。 左木染本来在和老爸老妈看电影，但他一个接一个，她迫于无奈只好骗老爸老妈说是左心，就回房间了。 “你终于理我了。”林三九带着撒娇的语气。 左木染电话那头，没听出来，只知道他打破了，她好不容易才有的和父母相处的时间。“你有事吗？” “我想你了算不算？”林三九笑着问。 “没事，我挂了。”左木染说着就要挂电话，却听到他哀哭的声音。“你怎么了？” “上次的伤口，发炎了，疼。”林三九装得还挺像，其实，躺床上笑着打滚呢。 左木染心里一紧，真信了。“那你找奶奶，她应该有办法。” “这得你治才能好。”林三九声音故意放低，好像很虚弱。 左木染笑了笑，就知道他嘴里没实话。“建议，你撒一层盐，就好了。” “你怎么那么狠心。”林三九语气好伤心。 “那我要怎么说？”左木染听了他的声音，竟有点想哄他的意思。 林三九笑了笑，“至少，说想我。” “我困了，要睡觉了，再见！”左木染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就给挂了，想到他骗她，心里就不舒服，接着出去陪父母看电影了。 因为得到的少，才加倍期望有，即使有点趋势，都会珍惜重视，何况已经享受其中了。 第7章 那些人，那些事，如何淡忘。 早晨，左木染是被她老爸叫醒的，她没有向以往会磨蹭，直接起来了，可能这样的生活，很值得被珍惜。 左妈妈说他们准备一下，就去爷爷奶奶家，中午在那吃饭，让左木染先去林奶奶家拿菜，然后再过去。 左木染一路上都在想昨晚的事，不知道怎么面对林三九。到了他家西边的路上，伸着头往那边院里看，想看看他在不在家里。 “干嘛呢？”林三九拍了一下她。 左木染吓得一颤，回过头看到是他，瞬间就紧张了。“我……找林奶奶。” 林三九笑了，“你不是来找我负责的？” 左木染瞬间耳朵红了，不敢看他，转身走了，林三九手放在裤兜里，低着头笑了笑，也跟去了。 林奶奶装好了蔬菜，想让左木染下午来说有惊喜给她看，林三九一直在旁边笑着，那心里的喜悦早就溢满了。 “奶奶，那我就先走了，下午我一定会来的。”左木染笑着说。 林奶奶笑着扶了下她的胳膊，“好，那你路上慢点。” 林三九说了句，“这就走啦！” 左木染已经到门口了，脚步一顿，没有回头，点了点头就跑了。 林三九靠在门框上，看着她跑走的身影，依旧在笑。直到没了她的踪影，才转身，一回头就看到盯了他很久的林奶奶，“……奶奶。” 林奶奶笑着上前一步，握起他的手拍了拍，“三九，你可要抓紧，别等人家心里有人了，那可就晚了。” 林三九抬头盯着奶奶看，似乎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我知道了。” 中午，他们一家五口难得的相聚，很温馨。左木染有时会觉得自己像个无人管束的孩子，会失落，可今天饭间，她突然明白过来，不是无人管束而是他们给了她绝对的自由。 下午，左木染按约定来了，林奶奶领她去了后院里面，院里的洛神花已经可以采摘它的果萼了。 “洛神花！奶奶，这是洛神花？”左木染眼睛都亮了，她是第一次看到。 林奶奶笑了，“是的，你看这个红色的就是你喜欢的那个。” 左木染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原来是这样的，它的颜色好漂亮。” “已经可以摘了，你摘个尝尝。”林奶奶满目宠爱。 “奶奶，您什么时候种的？”左木染很好奇，她们认识才不久，她记得也只给林奶奶提过一次自己喜欢洛神花。 林奶奶笑了，“所以说，我们有缘分啊，今年偶然看到了它，就想买来栽种试试，没想到存活下来了几株。” 左木染笑着点点头，摘了一个，随便擦了擦，就放到了嘴里。 “怎么样？”林奶奶问。 “酸酸甜甜的，有些涩。”左木染说完抬头看着林奶奶，“但很好吃。” 林奶奶刚想开口，就听到前院有人说话，她就走过去了，看到的那人三四十岁的模样，跟她说了些什么。 那人说完后，林奶奶顿时面色凝重，她很快回到后院，拉着左木染的手，一直发抖，“小染，奶奶有事出去一趟，你等三九回来，告诉他别担心我。” “奶奶！你去哪？”左木染急忙拉住她，“你认识他吗？万一……” “我……”林奶奶低了头，眼眶湿润了，“小染，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左木染没有拦住林奶奶，跟着她走去了前院，看到那人扶着林奶奶，应该不像坏人。林奶奶到了路上，又转身对她喊了句，“给三九说，让他别担心。” 林奶奶上了车，那人开车就离开了，左木染站在原地发愣，一脸迷惑。她只好等林三九回来，给他发了信息，也没回，指不定又在哪祸害哪个小姑娘呢！ 回后院，她又看了看洛神花，还搜索了关于它的故事……洛神花姿优美，花色鲜艳，很像一丛燃烧着的火焰，又像离人眼中的一滴眼泪，是妖艳与哀凄后的倔强。 半个小时左右，林三九回来了，进屋就看到了睡在沙发上的她，笑着坐了过去，拿起她的手，拂过袖口给她戴了一串东西。 一会儿，左木染醒了，就看到林三九在盯着她，瞬间有些不好意思。“你……回来了。” 林三九笑着点点头，“困了？去我房间睡呗。” 左木染心里咯噔一下，“我不困。” 林三九又笑了，“奶奶呢？” 左木染忽然想起来，“哦，对了，奶奶她跟一个人走了，还让我告诉你别担心她。” “什么人？长什么样？”林三九眉头一皱，急着问她，很怕是那个人，他所谓的亲姑姑沈黎，一年前找到了他。 “是个男的，三十多岁的样子。”左木染边想边说。 林三九一听是男的，心慢慢松了下来，但还是有些担心。“你摘的？” 左木染看到他手上的果子，还奇怪那不是在她手里的吗？“嗯，我看着好奇怪就摘了一个看看。” 当时，她刚想转身回后院，就到那颗梧桐树下的一些藤本植物结了些红色的东西，好奇就去了。但那个果子有些奇怪，是很小的椭圆形，上部约三分之二为鲜红色，下部三分之一为黑色。 “知道是什么？”林三九问。 左木染摇摇头，她摘了一个看半天，也没研究个所以然。“不知道。” 林三九看着那个果实，忽然知道是谁带走奶奶了，“是奶奶种的相思子。” “原来这就是红豆，相思子？”左木染有些疑惑，奶奶为什么种它，难道有什么故事？ “你想对了。”林三九笑着说。 左木染抬头看着他，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奶奶，是因为一个人？” “对，她应该去见他了。”林三九解释道，“红豆解相思，离人心谁知，相见若无期，留物念此生。” “这是哪个诗人的？我没听过。”左木染问，她听出了诗里的故事，更多是主人公仅存的希冀。 林三九笑了，“这是奶奶写的。” “奶奶！”左木染被惊讶到了，“她也太有才了吧。” 林三九讲述了林奶奶的故事，奶奶喜欢的那个人姓唐，他们是在一次文艺座谈会认识的。之后一直书信往来……不仅因为距离远，还有唐先生家里给他定了亲事，所以两人最终分别了。 左木染听完故事长叹了一口气，“好可惜，那奶奶之后……” “奶奶一直未嫁。”林三九说。 左木染着实惊讶到了，林奶奶得有多喜欢那人才等到现在。“留物念此生，是奶奶最后的希冀了吧。” 林三九低头不语，回忆起奶奶常看的一封被烧了半截的信，因为其他信件在她生气时都给烧了，一半的信是没被烧完，她又给捡了回来。 “那唐先生呢？”左木染又问。 “他应该儿孙满堂了吧。”林三九笑着说，“陪我去个地方？” 其实，他们去了唐先生住的那家医院，唐先生走很远的路，才来到林奶奶所在的地方，却没了能见到她的力气。 病房里，林奶奶坐在床边，紧握唐先生的手，模样都不再年轻，两人就那样看对方笑着，白发、皱纹仿佛代替了所有在诉说，彼此的目光已然都走过了一辈子。 “听说，你都有孙子了。”唐先生微微张嘴先说话了，声音很浅。 林奶奶点点头，“和你一样，他个子也很高，都上高中了。” 唐先生眉头一皱似乎很难受，“好，挺好，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好像没有机会了。” 林奶奶低头，泪水满了眼眶。因为刚刚他皱眉头，手稍微用了些力，她感受到了。 唐先生扯了扯她的手，“你还在怪我吗？” “没有，很早就没了。”因为她自己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我……有话对你说。”唐先生说完，林奶奶往前凑近了些。“我没娶过其他人，我是你的，一直都是。” 林奶奶知道身旁的人时间不多了，她好久没这样哭过了，心口像被挖空了还有人击打一样。她笑着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傻子，我也没嫁。”希望他是听到的。 病房外，左木染看着林奶奶低头吻着唐先生的额头，早已眼睛通红，手很快蹭掉了鼻尖的眼泪。 林三九也很替奶奶开心，她这么多年还是见到了，但是又替她感到伤心，时间眷顾了他们，但生命没有。 回去时，天已经黑了，左木染还沉浸在林奶奶的故事里，脸色一直沉着。林三九虽心里也不好受，但看到这样的她后，似乎更确定喜欢上她了。 不知不觉，到了左木染家楼下，林三九先开口说话了，“你到了。” 左木染这才注意已经到了，点了点头，“嗯，你也快回去吧。” “还不答应我吗？”林三九看着闷闷不乐的她，想逗她开心，还有是她还没发现手上多了个手串。 左木染抬头看着他，很明显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什么……答应？” 林三九笑了，“当我女朋友。” 左木染也笑了，“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林三九说。 左木染想了一下，“你还是先把你欠的那些情债，还完了再说吧。” “我哪有情债？”林三九说，可她一脸明知故问的表情，让他笑了。“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你也回去吧。”左木染说完转身要走。 林三九笑着，不紧不慢拉住了要走的她，“我这么听话，不准备奖励一下。” 左木染想拿开他的手，没想到又被他握得更紧动不了，“什么……奖励？” 林三九低头就要亲她，左木染灵机一动，踩了他一脚，抬腿就跑走了。他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笑出了声。 左木染回到家，洗手的时候，才注意到手上多了串东西。饭间还被左妈妈问到了，“你手上戴的这黑色的是什么？自己买的。” 左爸爸笑了笑，“挺好看的。” “嗯，我……看到感觉挺奇怪的，就买了。”左木染解释道，一阵心虚。 吃完饭，她立即跑回房间问清楚，点开林三九的微信，看到他的备注，她还没改，撇嘴笑了笑。“手串什么时候给我戴的？” 那边，林三九一直在等她信息，“当然是你睡着的时候，我还干了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呢，想不想知道？” 左木染给他发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不想！一点都不想！” 林三九笑了笑，“那个手串是梧桐子做的。” 左木染看着手串，忽然想到了林奶奶门前的相思子。“梧桐子，我很喜欢，谢了。” 林三九又笑了，“终于承认你喜欢我了。” 左木染笑着叹了口气，给他发了一个背对着拜拜的表情包。忽然想起来林奶奶，又问了他，“奶奶还好吗？” “嗯，她已经休息了。”林三九回复她，“给我说句晚安呗！” 左木染笑了笑，给他发了一句，“晚安。” “我想听你亲口说的。”林三九笑着回复她。左木染拿着手机却不知道怎么办了，他又发来了一条，“你不说，我就一直给你发信息。” 无奈之下，左木染准备发语音，录了撤、撤了又录，几次都感觉不好，最后用嫌弃的语气发给了他。 林三九仿佛看到了自己也在她身边，她拿着梧桐子手串笑容很甜的样子，他也笑着，温柔至极。但她不知道这是那天，掉落砸到她头上那片叶子上摘的梧桐子，他串了很久的，还留了一串给自己，而且都是三十九颗。 “我认真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认真回答我。”林三九发完信息，见她没回就开始紧张了，坐立不安。 左木染洗漱完回来，看到了他的信息，突然也变得严肃了。“你说。” 林三九看见回信，立马就笑了。“你对我到底什么感觉？说实话。”他比刚才还紧张。 左木染顿时不知道怎么回复他，“就是……不讨厌。” “不讨厌，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林三九急了，她又没回信，“那这样，你没喜欢上我之前，不许喜欢别人！” 左木染真不知道怎么回，“随便你。” “什么随便我，你得答应我才行！”林三九要急死了，她怎么还没明白，真是太笨了！“听到没？” 左木染有些为难，“知道了。” 林三九终于笑了，“这还差不多，我有办法让你喜欢上我。” 左木染看到他发的文字，他对自己……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林三九就一直陪着林奶奶，之前他紧张奶奶也是因为自从她上了年纪，精神状态时好时不好，不能受刺激，现在他更不能离开。 学校里，课间操刚结束，左钱就拉着左木染去了小店，说要请她吃东西。 左木染看了几圈货品架子上的各种零食，却没有拿，因为她知道左钱请吃东西，肯定没那么简单。 “你倒是拿呀，我真的请你。”左钱说着还从兜里拿了不少钱。 “知道你有钱，但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了解。”左木染说，“你有事就快点说。” “我以后一定对你好。”左钱说。 “为什么？”左木染瞪大了眼睛问。 “左心说你是她的伴娘，所以我得对你好点，以后想喝奶茶、花茶的，什么吃的，尽管开口！”左钱说。 左木染噗嗤笑了，“你没事吧？” “我说真的呢！”左钱突然严肃起来，“你是不是她伴娘？” 左木染都有些不适应了，“是啊，我们关系那么铁，如果她结婚了，我肯定要陪着她。”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如果她的新郎不是我，你就不能当她的伴娘。”左钱很认真地说。 左木染一时语塞了，盯着左钱，她也知道左钱是个不错的人选，可他和左心对她来说都重要，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左木，我们这么多年，虽然经常拌嘴，你也知道我这人就这样，话不经大脑，但都没有恶意的。”左钱知道她吃软不吃硬，就想走感情牌。“我对你也是真心的！” 左木染低咳了几声，咽了咽口水，盯着他，“你小点声，被人听到，我俩又得去老何那解释半天。” “哦。”左钱急了，“你答不答应？” “这个……我得好好想一下。”左木染一边翻找糖，一边说。 左钱点点头，“是得想！你认真想，仔细想。”说完拿了两包软糖，跟着她去结账了。 这天，李雯溪也来上课了，她刚好在商店，听到了左钱说那句我对你是真心的，回到教室，还对左木染友好地笑了笑。 左木染一看到她，整个人连精神都紧绷着，微微点了点头，僵笑了一下。然后她的手就开始卷书，李雯溪的表现让她感觉很诡异。 放了学，李雯溪想去找林三九，结果就在奶茶店门口看到了他。可能她会说一些左木染不好的话，但她不过是想再争取一下。 林三九看到她，很快跑进了一个巷子里，一阵心虚，想到之前和她的事，虽然俩人持续了一周，但最后是他先提的分开。 李雯溪不紧不慢地走去了，因为她知道那个巷子是死胡同。“九哥，我找你有事情说。” 林三九笑着回头，“雯溪啊，嗯……你有事就说。” 李雯溪笑笑，“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左木染……不是什么正经女孩！” “雯溪！”林三九瞬间急了。 李雯溪冷笑了一声，“你不知道吧，她跟我们班上的一个男同学，都被老师警告了，今天他还说对她……” 林三九却笑了，“那个叫左钱的？” 李雯溪愣了一下，“你认识？” “是，我知道那是她发小。”林三九说完想到了那天，左钱一直跟着他，他不耐烦了刚想动手，左钱扑通坐地上了，还抱着他的裤腿说要认他当师父，还说可以讲一些左木染的事做交换，他就答应了。 李雯溪又冷笑了一声，因为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好，那她跟我哥一起工作的那个男生也是不清不楚的！” “李雯溪！”林三九往她这走了几步，拳头握得很紧却在发抖，拿面前的她没办法。 李雯溪看到他的眼神，鼻子瞬间就酸了。“九哥，我说的是真的，你不要被她的假象迷惑了，那个男生都承认是她男朋友了！她还跟你……” “谁？哪个男生？”林三九脸色瞬间变了，盯着她问。 李雯溪平复了下情绪，“跟我哥一起工作的那个，叫韩熙。” 林三九舔了一下后槽牙，握紧了拳头，心里暗骂韩熙不是个东西！ “九哥，她真不是你看到……”李雯溪话没说完，他就开口了。 “雯溪，我求你了……你不要再和她过不去了。”林三九恳求地看向她说。 “凭什么？”李雯溪红着眼眶，心一下子很疼。 “凭我喜欢她。”林三九低着头说。 李雯溪眼泪流了下来，“可她分明有男朋友，还和你不清不……” “我信她！”林三九急忙打断她，抬头看着她，“你知道我对你，是因为我欠你一个人情，但她是我的底线。” 李雯溪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情绪越来越强烈。“我……我们先认识的，凭什么她就是你的底线，她什么也没做！” “雯溪，我知道我欠你挺多。”林三九低了头，突然笑了一声，“可我偏偏……就喜欢她。” 李雯溪看到他摸了一下鼻子，她苦笑了一声，“好，特别好。我答应你，谁让我喜欢的人是你呢！” 林三九在原地看着跑走的李雯溪，心情复杂，但想到韩熙他就一肚子火。走出巷子，抬眼看着奶茶店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深意。 第8章 人心本无，经年所致。 天刚亮，外面还在下着雨，昨晚天就灰蒙蒙的，没一会就暴雨倾盆，刮的风也不小。今天下午的时候，雨才渐渐停了，但天还是阴沉沉的，有些压抑。 左木染去了林三九家还是没见到他，昨天他也不在，林奶奶说有一个女生告诉她，林三九参加了一个音乐比赛，得一个月才能回来。 “这臭小子！说走就走，也没回家就手机给我发了一条信息。”林奶奶边装菜边埋怨道。 左木染听了后脸色就变了，总让她有不好的预感。“奶奶，您就别担心他了，可能比赛时间紧促，他没有来得及跟您告别。” “哎……长大了也难管了。”林奶奶拿着装好的菜递给了她。 左木染笑了笑，“那奶奶，您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 “好。”林奶奶笑着送她到了门口。 左木染很快把东西放在爷爷家，就到处去找林三九，路上突然想到奶奶说的那个女生，就在班群里联系到了李雯溪，约她见面。 “李雯溪！林三九去……”左木染跑进奶茶店里，瞬间就慌了，里面还有矮麻子和马狗，她没见过。 李雯溪坐那没动，只是慢慢喝着东西，笑容令人恐惧。 左木染喘着粗气，身体发抖，慢慢看向李雯溪，“你……你能告诉我他去哪了吗？” 矮麻子二话没说，上前抬腿就要踹左木染，锐子很快拦住了，但他还是踹到了她胯骨那里，“你干嘛？别惹事！” 左木染皱着眉头被锐子拉到一边，被踢到的地方麻麻的，火燎燎的疼。 锐子扶着她，“你没事吧，他不是有意的。” “哥！你干什么呢？”李雯溪问，异样的目光盯着他。 “就是啊，锐子，你帮她干什么？可是她害得九哥进了局子！”矮麻子也不乐意了。 锐子扶左木染坐到了椅子上，“跟她有什么关系。”因为锐子知道左木染对于林三九是很重要的。 “他进了警察局？”左木染泛着泪花紧盯着锐子，渴望得到答案。 锐子点点头，“你放心，他没事。” “为……为什么？”左木染又问，声音发颤…… 锐子就说了昨晚的事……韩熙约了林三九，说有事跟他谈一谈，林三九也正想找他呢。 “什么事？说吧。”林三九低着头根本没看他。 韩熙笑了笑，“小染是我朋友，我希望你离开远一点。” “理由？”林三九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 “她已经是我女朋友了，我们俩已经……”韩熙话没说完，就挨了林三九一拳倒在了地上，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所以你更得离她远一点。” 韩熙是故意激怒林三九的，他也不还手，就让他这么打，锐子和矮麻子也在，刚动手警笛就响了，林三九让矮麻子和锐子先跑了，他突然明白自己上了韩熙的当。 锐子只说他俩打了架，别的都没说，左木染掉了几滴眼泪，坐那没说话。 “装模作样！”李雯溪恶狠狠地瞪着她说。 “行了，你少说点。”锐子看到李雯溪的眼神，瞬间就躲开了。 “他什么时候会出来？”左木染又问。 锐子愣了一下，“估计得一个月。” 左木染擦了眼泪，站了起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先走了。” 锐子点点头，看着她离开了。 矮麻子凑过来了，肩头撞了他一下，“什么情况？你喜欢她？” 锐子心里咯噔一下，“你还是先想想自己吧，她可是九哥心尖上的人。” “九哥……他……她？”矮麻子咽了下口水，左看看右看看，一阵后怕。 锐子走到李雯溪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却一脸不开心，板着脸没理他。 那天过后，左木染很久都没有见过林三九也没他的消息，见了林奶奶也很少提他，她见过韩熙，但两人就朋友间相处那样，只是没了以前的感觉。 半个多月后的晚上，左木染正写着东西，突然手机来了信息， “我在楼下，见一面吧。” 是林三九。 左木染回了信息就去了，怕出声被妈妈听见也没敢穿鞋，光着脚出了门，很快下了楼。看到一个人影，瞬间眼眶就湿了，停在那不动了。 “这么着急见我啊。”林三九笑着走了过去，不仅因为她穿着睡衣，还有他听到了很快下楼梯的声音。 左木染没敢看他，“你怎么……” “我在里面表现得好，就提前给放出来了。”林三九像玩笑一样说出了口，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笑着拦过她抱在了怀里。“想我了没？” 左木染想挣脱开，却又被他抱得更紧了，他一句，“但我想你了。”让她顿时全身都凝固住了，心跳好快。 左木染愣了好久，反应过来后急忙推开了他，“你……有事吗？” 林三九笑了笑，“真是想你了。” “哼，这话应该对你的女朋友李雯溪说，不应该对我。”左木染说完，转过身还抿着嘴偷笑呢，去长椅那坐下了。 林三九对她突然阴阳怪气的语气，并没生气反而笑了，跟去了长椅那。 入了冬的晚上，微风一吹挺冷的。 暗黄的路灯下，林三九脱了外套给她披上了，因为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他刚想说话却看到她没穿鞋。“你的鞋呢？” “啊？鞋？”左木染突然意识到自己光着脚，刚下来被硌了下脚，一松手捂脚，手上的鞋就给扔了。“……刚拿掉了，我去找找。” “你别动，我去吧。”林三九拉住了她的胳膊，起身去找她的鞋了，找到后还给她穿上。 左木染看着蹲在面前的他，他一抬眼就对上她盯着他的目光，她反应过来很快就躲开了。 林三九笑了笑，“看上我了？” 左木染嫌弃地看他一眼，“你……在那里面过得好吗？” “特别好。”林三九说，“锐子和雯溪他们常去看我的。” “噢。”左木染鼓着脸说，“那你……为什么不见我？” 林三九笑着看向她，“吃醋了，人家可是我女朋友呢！”左木染一听起身就要走，却被他拉住了，“早就分了。” “无聊！”左木染白了他一眼，“你们……真有过一段？什么时候……” “你那么感兴趣，要不我把我们谈恋爱的所有，包括细节都告诉你，嗯？”林三九笑着说。 左木染看着他，他分明就是故意的。“谁稀罕你们那点破事！” “不稀罕拉倒。”林三九舌尖顶着嘴角，笑着看向她，那满眼的深情与宠溺，只属于她一个人。 “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别在一冲动就打架。”左木染很严肃地说。 林三九眼底闪过异样，她应该还不知道他和韩熙为什么打架。“担心我？我早习惯了，不过你说的话我会记在心里。” “你……”左木染话没说完，低下了头，“为什么……不去上学？” 林三九早知道她会问，笑了笑，“不喜欢，我记东西很慢，没了。” “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左木染看着他问，很真诚。 “嗯。”林三九点点头。 “其实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总感觉……你的眼神，好像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敌意？”左木染边说边想那天的事。 林三九先是有些意外地看着她，然后他低了头似笑非笑，“想知道？”他给她说了些自己被人欺负的事情，像说别人的事一样淡然。 “对不起。”左木染一脸内疚。 林三九还是有所隐瞒的，看着听完故事一脸内疚的她，笑了笑，“没事，我都不在乎。” 左木染看着他，若有所思。是啊，能很自然说出来的事，是蒙蔽一切后的伪装，只有自己清楚。“所以，你都是被迫……” “这样多好啊！。”林三九笑着说，看到她一脸茫然，“能保护你啊。” 左木染笑了，他就没个正经。“你放心吧，以后有我在的时候，一定让你开开心心的。” “我要走了，去一个地方。”林三九说完，看着她凝固的表情，笑着低了一下头。 左木染脸色瞬间变了，“你……没有开玩笑？” “当然，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林三九笑着说。 “去哪里？”左木染低头下了头。 林三九笑了笑，她的表现莫名让他特别开心。“你……不知道的地方。” “那什么时候走？”左木染问，她是真信了。 “马上。”林三九笑着说，“你不挽留一下我吗？” 左木染用力踢了他一脚，他没躲，因为她听到他最后一句轻飘的语气，就觉得他在耍她。“爱走不走！” 林三九慢慢靠在了她肩膀上，“我想去你心里。”声音萦绕在她耳边，她一转头他就亲到了她的下颚骨那里。 左木染很快又转了回去，在一旁抿着嘴偷笑，他的嘴角也止不住的上扬。 今晚，月色溶溶，正书写着人世的美。 一会儿，他们就分开了，左木染回去把手机静音就睡了，但她和左钱、左心、韩熙四个人的群已经聊嗨了。 左钱那个藏不住事的，林三九给他发信息说，以后见了左木染要喊师娘。然后他就在群里问个不停，疯狂艾特她。 左木染没了回音，更让他们都不断遐想，韩熙一直没说话。就左钱在群里瞎猜测，说她肯定害羞了，说她一定肯定特别开心，还艾特了韩熙等等。 第二天，好不容易周末，左妈妈就准备晚一点喊女儿吃早饭。左木染醒来看到自己的微信九九加，以为自己进了什么传销组织，点开一看，全是左钱的信息。 “左钱！”左木染拿着手机，声音很大，“你要死啊！在群里胡说八道什么呢！” 这边，左钱躺在床上笑着，手机在一旁，开始还以为自己开了扩音。“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还不承认。” “谁跟你说的那些？”左木染问。 左钱又笑了，“我师父呀。” “你师父……谁啊？”左木染又问。 “林三九。”左钱说完笑了。 左木染愣了一下，“别忘了，我是谁的伴娘。” 左钱反应过来，立马坐了起来，还没说话那边就挂了。再打过去就没有人接了，发了很多条信息也没有回复，火速穿鞋下了床。 那边，左木染边刷牙，边看着旁边的手机，得意地笑了笑。“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一会儿，左木染手机又来了一条信息，“您的新鲜出炉的小左早餐已经送达，请签收。” 她换了鞋就下楼去了，却看到左钱两手空空在路边，立刻脸色就变了，“你耍我玩呢？” 左钱笑了，“拿来就凉了，我带你去吃更新鲜的，去换衣服，我等你。” 早餐店里，左钱吃着东西也不忘问她和林三九的事，“哎，你昨晚和我师父干嘛了？” 左木染吃着东西，听到他的问题瞬间不想理他。“哟！他什么时候成你师父了？” “你先别管我了。”左钱放下了吃的，“你给我说说呗，什么感觉？” “啥感觉都没有。”左木染说。 “说说嘛，亲了什么感觉？”左钱笑着问。 左木染打了一个他的胳膊，“没有那个，我现在只有一肚子气！你在群里乱说，左心还一直问我，还有韩熙，你艾特他干嘛？还问他什么感受，嫌事不够大呀你！” “我错了，你……那啥了，我也很高兴啊，一激动就……”左钱笑着说。 “我们没到那种关系，你别听他的，他乱说的。”左木染急着解释。 “不信！我师父都承认了。” 左钱笑着说，“跟你说句真的，我觉得师父他人不错。” 左木染一时不知要说什么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上次说的事情，我有认真想过，前提得是你有没有做对不起左心的事情，我们的约定才生效。” 左钱笑着点点头，“一定。”左木染也笑了，左钱一认真就会让人感觉很安全。以后他们会知道，这个约定根本没有必要。 左木染回去后，刚要开门进去，楼梯下一层有人叫住了他，是韩熙。 “小染，你跟他在一起，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我们还没……” “他那种人，只会跟你玩玩而已，最后受伤的是你！你想过以后吗？你是要考大学的人，他呢？一个小混混。” “可是……” “他是不会对你真心的，那个李雯溪才是他女朋友，之前我还看到他们经常走一起，我说的都是真的，没骗你。” “我……会好好想想的。”左木染说完，开门很快进去关了门，胸口一阵刺痛，还没换鞋就倒在了地上…… 当她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了，有左妈妈、左心、左钱还有韩熙。 “妈，你还没走？”左木染声音很微弱。 左妈妈听见声音，立刻上前扶着她的肩头，“我给单位请了假。” 左木染看了看，才发现自己在医院里，有些意外。“我怎么在这里？” “昂……你低血糖晕倒了。”左妈妈解释道，“都快吓死我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噢，没事了。”左木染笑着摇了摇头。 左妈妈也笑了笑，“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左心他们在外面，我去喊他们进来陪你。” 左心一听左妈妈说女儿醒了，立马就跑了进来。“你没事了吧？你真的要吓死我了。” 左钱也跟了进来，“没事了吧？” 左木染笑了笑，“放心吧，没事。” 韩熙进来后一直低着头，脸色还没从担心她的状态里出来。犹豫了会，他走到了床边，“好，好点了吗？” “嗯。”左木染点点头有些尴尬，她没想到韩熙也在。 下午，左木染不想在医院待着，左妈妈问了医生没什么大问题，就带她回家了，左妈妈安顿好她刚出去，就听到了敲门声。 “三……九是吗？”左妈妈问。 林三九先是愣住了，“啊对，对，奶奶见她这么晚还没过来，就让我把菜给你们送来。” 左妈妈笑了，“哦，她身体有点不舒服，我们也刚从医院回来。” “她怎么了？”林三九急着问。 “没事，低血糖。”左妈妈说，“正好，我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就回来，你能帮我看一会她吗？” “嗯……好。”林三九一脸不知所措，看左妈妈离开了，还在原地愣着。一会儿，他放下东西，就跑去她房间了。 “怎么是你？我……妈……呢？”左木染看到他就很心虚，声音越来越小。 “她……把你交给我了。”林三九笑着说，其实手心早就冒冷汗了。 “你少来。” “怎么……突然，病了？” “没事的，你怎么来了？” “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我太高兴了，太想我了然后就……” 左木染隔着被子一脚踢在了他大腿上，“你怎么那么烦人呢？” 林三九还笑出了声，“说呀，是不是因为喜欢我？” 左木染瞬间不好意思了，扯上被子很快蒙住了自己，他笑着想要扯开被子，她就伸出一只手，胡乱挥舞着，不让他碰被子。 “好啦，跟你说真的，明天我过来陪你吧。”林三九说。 左木染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不用，我妈明天上午走，我想多陪陪她。” “那我就等阿姨走了再过来。” “下午左心……” “白天，晚上，自己选。” 左木染没在说话，感觉到了林三九是担心她，心里很暖，突然发觉自己真的好像对他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 第二天，左木染说左心可以陪她，让妈妈安心工作就好了，叮嘱了她一推东西才离开。下午，她知道林三九会来，故意喊了左心过来陪她。 “欢迎你们来我家。”左木染笑着开了门，瞬间笑容凝固了，就林三九一个人，没有左心。 林三九猜到了她的反应，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你在做饭吗？还穿着围裙。” 左木染还往楼梯间看了几眼，空无一人，“怎么……就你……” “还有谁啊？”林三九故意问。 “没谁，我叫了外卖，哈哈！”左木染一阵傻笑。 “是外卖还是外援？”林三九笑着问，“左心是吗，她早就走了。” 左木染皱着眉头，想不通左心为什么会离开。“她为什么离开？” 林三九笑了笑，“她应该去找她最在意的人了。” 左木染一脸茫然，难道是左钱？ 林三九悄悄走到她面前，手背迅速拍了下她的额头就跑去厨房了。 “你……”左木染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左心半路回去，肯定是他捣的鬼。 这半天，她教他做了她喜欢的那款小饼干，还让他给奶奶带回去一些。之后他们一人一边坐沙发上看电视，故意离他很远，干什么都要和他保持些距离。 左木染看着电视，一会儿睡着了，林三九就过去她身旁，看着她，嘴角慢慢上扬。 傍晚，左心给她打来视频电话，她却看到自己脸上，被画满了东西，赶紧挂了电话，去洗脸了。 林三九趁她睡着的时候，在她额头写着“我喜欢林三九。”两边脸颊分别写的是“林三九和左木染。”鼻子上画了一个红色爱心，下巴写的“一辈子。” 左木染看到自己的脸，哭笑不得，竟然看出了神，忽然想到韩熙的话，心里又很苦恼，对于林三九，说实话她不敢确定他的心。 第9章 那晚星辰缀空，万物皆美好。 今天，上周的月考成绩全都出来了，左钱名次异常的进步，而左木染不原地踏步还后退了几名。 左心转过身，就看到坐得板正的左木染，“左木，你咋了？” 左木染手还叠放在桌子上，像小朋友上课一样。“左心，我想了想，也许做眼保健操摩擦真的可以提高视力。”她一本正经地说完还真做起了眼保健操。 左心无奈地笑了，“你是因为左钱这次考好了？” 左木染摇摇头，“□□爷爷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左心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你政史学得不错的原因。” 左心的同桌从外面刚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还问了左心，“她在干嘛？” “她……她，在练习做操，防止下次传纸条不被老何抓到。”左心很认真向自己的同桌解释。 “同桌，好久不见。”李雯溪还是笑着向她打招呼。 左木染停下手里的动作盯着她，慢慢地站了起来，这是她吗？平时不是拌嘴就是小动作整她，今天像换了个人一样，还主动打招呼。 “好……久不见。”左木染也说了句，可心里总感觉很怪异。 中午放学，左木染还和左心说起了这事，李雯溪突然的友好让她很不适应。 “这个李雯溪今天真的很奇怪，问我借东西都会说谢谢了，之前连招呼都不打的。”左木染说。 左心笑了，“人都会变的，这样不是挺好吗。” “她，我总觉得哪里奇怪。”左木染皱着眉头说，因为她想不通。 “我觉得她可能经历一些事我们不知道，既然她帮过你们家那位，那就说明她本心不坏。”左心说。 “什么我家的。”左木染瞟了她一眼，“唉呀，管她怎么想的吧，反正她对我啥样，我就对她也啥样。” 左心笑了，“你呀！就是心软，人家敬一尺，你就还人一丈，其实你也就放心里一会儿，转眼就忘干净了吧。” 左木染傻笑着，挽着左心走了。 下午，他们组值日，左钱帮左心，那叫一个殷勤。“左钱，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你懂什么，你现在也就是某人不在你身边了，就是羡慕嫉妒恨。”左钱还没说完，一个侧身躲过了左木染扔过去的扫把。 “你真是欠揍！”左木染追了左钱两圈，她感觉有些不舒服，就回座位坐下了。 突然，有人给她递了一瓶矿泉水，还是拧开过的。“喝点水，缓缓。” “谢谢。”左木染接过水，一抬头看见了林三九，“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林三九反问她。 “能。”左木染说完喝了大半瓶水。 林三九笑了笑，“喝这么多，你很喜欢我喝过的水？” 左木染最后一口着实呛到了，咳嗽了很多声，林三九笑着给她拍后背。 “骗你的，至于吗？”林三九说完又小声嘀咕着，“又不是没有亲过。” 左木染放下水，没理他。 林三九看了她一眼却笑了，走去了李雯溪的座位上坐下了。“这位置不错，书摆放这么整齐，人肯定也不错，唉！不像有的人书上全是鬼画符。” “是，她好，那你就在这坐一辈子吧！”左木染说完立刻走出了教室。 左心倒垃圾回来，就看到怒气冲冲离开的左木染，还没喊她，她就下楼了。和左钱站在那一头雾水，回教室看到了林三九，她和左钱瞬间明白了。 林三九反而笑得很开心，坐那一动不动，知道她还会回来，因为她的钥匙没拿，在抽屉里。 那边，左木染已经到校门口了，一路都在骂林三九，“这个臭林三九气死我了！还说我的鬼画符，明明画得就很好看。” 岔路口那，她回头看了一眼，他没追过来，还有些小失落，忽然想到自己的钥匙好像没拿。 林三九在她的位置上，翻看她的书，很多漫画人物，有好几页画的都是小路飞。两本书都翻完了，还是没见她回来，心里瞬间就紧张了。 这会儿，左木染到了奶茶店，刚进去她看了一圈并没有韩熙。“锐子，韩熙不在吗？” “韩熙，他辞职了。”锐子说。 “辞职！”左木染很惊讶，“什么时候？” 锐子想了想，“好几天前的事了。” “那他有说原因吗？”左木染又问，突然心里有些慌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锐子说，“他没给我说过，就走了，怎么了？。” 左木染摇摇头，“没事，我要两杯洛神花茶。” “好的，你等一会。”锐子笑着说，还说了些关于洛神花茶的一些做法，但她并没有去听而是在想韩熙会去哪。 林三九往下坡跑着，都跑过奶茶店好几米了又突然停下了，往后退了几步，勾着头看了一眼店里面，心里才慢慢落下来。 左木染看他走进来，慢慢放下了手里喝的东西，坐直了身体，她不是没回教室而是半路又决定不回去拿了。 林三九笑了笑，“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没聊什么，九哥，”锐子笑着说，“就说了一些洛神花茶的。” “洛神花茶？我也来一杯。”林三九说。 锐子又笑了，“这不，人家都给你点好了。” “你为什喜欢它？”林三九喝了口味道不错，“你不说，那我就把你的照片……” 左木染瞬间转头看着他，想起他在她脸上乱写还拍了照片，就很想上去揍他一顿，也只能先忍着。“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哦！就像你喜欢我一样？”林三九笑着说。 “对！”左木染说，“可以把钥匙还给了吗？我要回家！” “什么钥匙？我没见。”林三九说，她转身刚要回去，他又开口了，“在我这。” 左木染回过头，看到他的笑容更生气了。“无聊！”说完就跑出去了。 林三九立马跑去追她了，扯了几下她的胳膊都没有理他。“还生气？你别生气了，我给你讲个冷笑话吧，问，夏天的最后一个月，打一个动物器官 。” 左木染板着脸， “不知道！” “虾尾啊，夏天的尾巴。”林三九解释着。 “哈！大冬天的，你嫌还不够冷是吗？”左木染嫌弃地说。 “那我还有一个，一个炕叫一炕，两个炕叫什么？”林三九问。 “两炕？” “不对。” “二炕？” “紫薇，我一直在呢。” 左木染一听瞬间笑了，但她别过脸不想让他看到，心里的气一下子就没了。 林三九看到她笑就满足了，推着她走了，从他家里拿了菜，又送她回去。但她一路上都心神不定的，一直想韩熙的事情，辞职也没说，不辞而别？ “还记得这里吗？”林三九手搭在了她的肩上问。 左木染回过神来，笑了笑。“当然记得，然后认识了你。” “怎么？你的语气好像很失望。” “没有，可开心了。” “要不，我们找雯溪重温一下当时的情景？” “神经病啊你，我才不要！” “那我们俩重温也可以。” 左木染看了他一眼，没理他，却被他推到了原来那个位置，“你干嘛？” “再感受一下。”林三九说完，低头就要亲她。 左木染推了推他，“喏，你的老情人来了。”她看到了他身面的李雯溪。 林三九愣了下，“老情人，我哪有情人，有也只有你一个。” 左木染眼神示意他，“你身后。” 林三九转头看到了李雯溪，又回头看着左木染，“你先回去。” 左木染走到拐角处，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后，抬腿就跑，以最快速度回家了。 李雯溪很努力装作不生气了，“九哥，她没答应跟你谈，那你们俩现在算什么？” 林三九低了头，面色凝重，他想知道左木染的顾虑又怕知道。“我们……她还在上学，被学校知道不好。” 李雯溪苦笑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还学会遵守校规了？” 林三九抬头看着她，笑了笑。“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愿意等她。” 李雯溪看着离开的他，蹲在地上哭了好久，像一个迷了路走丢的小女孩。 时间很快，期末考结束之后，转眼就要过年啦，各家各户其乐融融，欢快的气氛让星辰都忘了人间还有一些人思念它们。 除夕那天，他们都各自陪家人吃了年夜饭，左心和左钱回了老家过年，左木染和林三九是留在北淮过年。 晚上，左木染就去了小亭子那和林三九一起，等着跟左心和左钱他们俩视频聊天。 “新年快乐！”林三九见她的第一句话，第二句是在她耳边说的，“女朋友。” 左木染笑了笑，“新年快乐。” “没有别的了？” “你想让我说什么。” “我喜欢你。” “我知道。” 林三九笑了笑，“好，你不说，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为什么喜欢喝洛神花茶？” “就因为它喝完了还能吃啊。”左木染笑着说，“真的，洛神花可以吃的。” “我知道。”林三九的确吃过，奶奶种植的洛神花他也有参与。“我是想问你……是因为某个人才喜欢它的？” “某个人？”左木染想了下，突然笑了，“噢，好像差不多。” “真是因为他？”林三九急了。 左木染看着他笑了笑，“开始是觉得它名字很美，后来遇见了一个人，再尝到的时候，它味道酸酸甜甜的就很像初恋一样。” 林三九听了她的回答，心情瞬间不好了，他觉得左木染是因为韩熙而喜欢洛神花，他还查过洛神花的花语：陷入爱情的美妙。 左木染在一旁偷笑，刚要开口，左钱就发来了视频邀请，只要有左钱，哪里都不会无聊，他们聊了很久，过了十二点才回去。 其实晚上聊天时，左木染有一瞬想到了韩熙，他没有参与左钱的邀请，去年他们四个是一起跨年的，今年却没有和他们一起。 但那会儿，韩熙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她家，看着外面烟火满天，他一个人却显得有些落寞。并没看到暖黄的灯火，而是一片漆黑，他笑着看了好久才离开 林三九送她回去时，他板着脸一副不开心很委屈的模样，而左木染一直偷瞄着他的表情，笑得很开心。 “我到了。”左木染看着他说。 林三九还是没说话，点点头，在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她笑着悄悄地牵住了他的手。他被牵手的那一侧身体都僵住了，“你……你干嘛？” 左木染低头笑了笑，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那个人是你。”说完就跑回家了。 林三九还在原地愣着，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的一句话顿时让他的心底像小麻雀有了食物后，欢快地跳跃着。 春节，少不了串门走亲戚，喜庆的氛围让这座城市都温暖了起来。那天晚上之后，左木染就被迫走亲戚去了，林三九想她，也只能靠手机了。 这几天，左木染都趁着家人看电视做饭的时候，偷偷和林三九联系，他还要她发语音。今天她好不容易自己一个人在家，才敢接了他的电话。 林三九第一句就是，“想我了吗？” 左木染笑了笑，“能不能换句。”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受伤了。” “你少骗我。” “真的！前天跟锐子他们出去玩，没注意踩冰上滑倒了，我就在矮麻子家，不信你问他，我都不敢回家，怕让奶奶知道。” “那你去医院看了吗？” “没有，哪有医院开门呐，我的脚都肿成树根那么粗了，可疼了！” “好，我想办法回去。”左木染挂了电话，有怀疑却也很担心他。 那边，林三九笑得很开心，正帮矮麻子串烧烤用的东西呢，晚上他们几个准备聚一下。 左木染和左心串通好了，左妈妈才让她回去，坐什么车转乘公交车啥的，给她交代了很多遍。 傍晚，左木染家都没回，奔着矮麻子的店就去了，她到的时候，林三九和他们正在一起吃饭呢。 左木染走上去，抬腿就踢了下林三九的小腿，“都肿成树根了！” 林三九抬头看到她，瞬间就笑了，抬手还没拉到她的手，她就转身走了。 “九哥这就走了！”矮麻子还故意说了一句，锐子和马狗都在一旁笑。 林三九拔腿就跑去追她了，从看到她之后，眼神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不是不能动吗？我看你好得很！”左木染边走边说。 林三九却笑了，“这么多天没见了，说点别的。” “你为什么……” “我想你了。” 左木染看到他没事，心才落下，也猜到过他是骗她的，所以也没真生气。 林三九扯了扯她的衣角，“我错了还不行嘛。” “行了。”左木染瞟了一眼撒娇的他，“你还回去跟他们吃饭吗？” 林三九摇摇头，“你等我一下，我跟他们说一声，就回来陪你。” “你能不能正常说话？”左木染听着他乖柔的声音就受不了。 林三九笑了，“好，我有正事要赶紧办，跟他们吃什么饭呀！” 一会儿，他就回来了，话也没说搂着她就走了，左木染却有些紧张了，“你带我去哪？” “回家呀，不然我们去哪？”林三九笑着问。 “我家？” “当然，你家没人，好办事。” “不行。”左木染停下不走了，心口乱跳着，“我不想回家。” “哦！不回家，那我想想哪家比较好……”林三九是故意的。 “你到底要干嘛？”左木染急了。 “给你做……饭吃啊。”林三九故意说话大喘气。 左木染的脸瞬间憋得通红，“……我们走吧。” “你刚想什么呢？”林三九还问她，左木染没理他，心里早就乱了，脚步越走越快。他们没回家，外面找了家店，准备吃点东西。 左木染突然很后悔，单独跟他一起吃饭总觉得怪怪的，还有他一直盯着她，笑容充满了……让她很不好意思。“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 林三九笑了笑，“我女朋友，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声音还故意放大，引来了别人目光。 左木染瞬间用手遮半边脸，羞涩地看向窗外，她答应了吗？还用脚踢着他，让他别说了。 林三九又故意喊疼，“啊！好疼。” “你怎么了？”左木染转过头问。 “我都摔倒了，你还踢我。”林三九故意装作很疼的表情，还捂着腿。 “你不是骗我的吗？”左木染觉得他是装的，“是真的？” “当然了！”林三九慢慢走过去。 左木染还是不信，他一点不像有伤的人，等他坐过来，她就往里坐了些。 “我真没骗你，你看都紫了。”林三九撇着嘴说，一脸真诚。 左木染还觉得他在耍她，低头看了几眼，“哪？我怎么没看到！” 林三九得逞了，忍住不笑。“你看仔细一点。”又把腿放她腿上，任由她查看，她摸哪他都喊疼。 左木染还是不相信，余光瞄到他的脸慢慢凑过来，她故意又侧头检查，离他远了些。 林三九不知道，她早就防着他了，没亲到不开心了。突然嘴角一勾，搂住了她的腰，“你亲我一口，我就放手。” 左木染看着他，心口乱跳着，推也推不动他，她身后是墙，两旁是桌子和椅子靠背，前面是他，想躲都没地方。 这时，服务员送来食物，笑而不语。 林三九看到她羞涩地埋在他怀里，笑得更开心了，还对服务员说了句，“谢谢！” 左木染偷偷露出眼，看服务员走了，她心才慢慢松下来，她不知道林三九故意凑近，让她抬头就…… 林三九满意地回到对面吃东西了，而她一直不敢看他，与第一次不同，不只擦了嘴边，是全部。 天色渐渐深了，林三九和她一起到了楼下就要往楼道走，左木染突然想在楼下坐一会，就不想上去。 林三九自然知道她的小心思，“你不冷吗？家里多暖和。” 当然冷了，大冬天的还是晚上，长椅都是冰的，寒风一吹真是刺骨。 “不冷。”左木染硬着头皮说。 林三九笑了笑，“可我冷啊。” “冻着。”左木染说。 “你说句喜欢我，我就不冷了。”林三九笑着说，她非但没说还嫌弃地嘴角一撇。“你越不说，我就觉得我俩不是情侣关系，你为什么不愿说？” “我俩本来也不是啊，我……答应过你吗？”左木染笑着问。 林三九的脸色瞬间变了，眼底的失落融入了夜色，但很快又笑了，“对啊，什么都不是。” “你外面不知道拈了多少花草，谁知道以后你会怎么样，我当然不能这么轻易就说了。”左木染解释道。 林三九又笑了，很快存于眼底的欣喜也只有夜色看得到。“所以，如果你觉得我是真心的，才会和我在一起。” “嗯，说不定，你哪天烦我了就离开了，我找不到你，痛苦可能就会少一些。”左木染说着就低下了头，其实，她心里早就装满了他，只是，想到了和他会不会有以后，她怕了。 “这么说，你已经喜欢上我了。”林三九说，他不是没抓住重点，而是知道了她的想法。 左木染没说话但也没否定，低头抠着手指。 林三九就替她先说了，“要我等多久？” 左木染有些意外，“你真的愿意？” “当然。” “等我……” “高考结束，我愿意等。” 因为是晚上，林三九可能看不到，左木染听完他的话，瞬间眼眶就湿了，有一种冲动想现在就答应他。 “有了约定，是不是要盖个章？”林三九没给她回答的机会，搂过她的脖子吻住了她。 暖光的路灯，正纪念着此刻这两个人的约定，好像都走进了彼此的心里，没有再出来过，一直都在。 今晚，暗蓝色的夜空好美，再有星辰陪伴，让一切有着归零般的美好。 第10章 对的人，有些不用说明白。 寒假结束了，他们又可以让安静的校园充满欢声笑语，开学新气象，前几天的校园，格外活力。 开学，大扫除和搬书是必不可少的流程，有的课程也步入了正轨，但有些资料和作业是后来几周才到的。 这天，左木染因为地理课代表不在，就负责大家的地理资料，她发完最后一个人瞬间回到座位上，趴桌上休息。 左心看她来了，拿了一摞书放在了她面前，“你的，都整理好了。” “还是你好。”左木染拉了左心的手笑着说，“累死我了。” “你呀，就是缺乏锻炼。”左心点了一下她的头说，又抱起一摞书走了，去了这学期新转来的男同学的位置。 左木染突然笑得很有深意，一直盯着左心看。“你俩，嗯？” 左心嫌弃地看着她，“我刚才在办公室，是老何让我帮他整理的，说他去综合楼了，别的我也不清楚。” 左木染转过头，就看到左钱咬牙切齿地表情盯着新同学的位置，她笑得更开心了。 因为左心和左钱参加的社团有活动要排练，他们中午就在学校吃了，左木染也没回去。 “左□□，我也想吃，你怎么不分我点？”左木染用筷子夹住左钱往左心饭盘里送红烧排骨的筷子。 左钱愣了一下，“我家心心都瘦了，你不心疼啊？所以她得多吃点。” 左木染松开了他的筷子，“咦，你这话，要是被老何听到了，肯定把你俩当早恋处理了，拉去办公室谈话。” “你好意思说我们，你跟我师父两人呢，嗯？”左钱是故意的。 “你……”左木染瞪了他一眼，迅速夹走了他饭盘里的一块排骨。 “哎，不跟你计较。”左钱说，“再说了我们彼此心里有对方，没谈恋爱也胜似恋爱，左心你说呢？” 左心虽然对他‘免疫’了，但还是会有些害羞，“你……赶快吃吧，饭都要凉了。” “还是我家心心好。”左钱说完又看向左木染，“不像你，只会欺负我。” 左木染抬手刚想敲他，就听见了一个男生的声音，“我能坐这吗？” “苏宇，可以啊。”左心说。 苏宇笑了笑，“我是来谢谢你帮我整理书的。” 左心也笑了，“没事的，那你坐左木旁边吧。” 左心和左木染对视一眼，就慢慢往左移了移，坐到左钱对面了。 “左木？你好。”苏宇说。 左木染看向他，笑了笑，“你好。” 左钱就不乐意了，盯着左木染，踢了踢她，“左木，我……想去厕所你陪我去一下。” 左木染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左钱给拉走了，左心并没有深想，因为她们经常会等去厕所的左钱，一旁的苏宇，好像懂了什么低头笑了笑。 学校小店门口，左木染喝着左钱刚请她可乐，笑着偷看了好几眼板着脸的左钱。“唉……□□啊，你的小心心怕是不保喽！” 左钱拿着可乐却没心情喝，“不会的，她才不会变心，我相信她。” “啧啧啧，你可长点心吧。” “你少在这危言……耸听，还有，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老是叫我……把我能‘撮’住钱的财气都叫没了。” “谁让你说我只能‘撮’木头，还老是叫我左木，现在连左心都这样喊我了。” “你……” “这都不是事，要紧的是你家的小心心，那个什么宇的，长得挺不错。” “你觉得他帅？” “嗯，人家不光长得帅，好像成绩也和左心差不多。” “哼，那有什么的，比得过我们十多年的感情吗？不能！” “加油！我不挺你。”左木染一本正经地说。 “不行，我得回去看着他们。”左钱说完才反应过来她刚才的话，看着她笑了笑，“我感觉我师父的眼神，可能出了问题！” “你师父的眼神？”左木染还一脸茫然，“你师父……”等她反应过来了，左钱早没影了。 左钱回到食堂，把左木染饭盘里的鸡腿夹走了，很快啃了几口。 左心看就左钱一个人回来了，好奇就问了他，“左木呢？” “啊……那个，她掉坑里了。”左钱笑着说，并不影响他吃鸡腿。 苏宇却停下了筷子，“你陪他进了女厕所？” 左钱听完呛到了，一块鸡腿肉卡在了嗓子眼很难受，咳了好久。 左木染回来就看到这一幕，还有被他吃剩留有骨头的鸡腿，只有嘲笑，“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 左心拍着他的后背，左钱却暗骂苏宇，他真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左木染正笑着，突然笑容就凝固了，火速低下了头，因为她看到了林三九。 “你怎么了？”左心还问她，“不舒服吗？” “别说我在这里。” 左木染没想那么多，蹲在了桌子底下，还扯着苏宇的衣服遮住她。 左钱回头看到了林三九，还故意招手把他给喊了过来，“师父！这呢。” 左木染一听，用力踩了他好几脚，左心就在一旁偷笑。 林三九看到她离苏宇那么近，心里很不舒服，“你再不离他远点……” 左木染瞬间坐直了，傻笑着，“你怎么来了？” 林三九绕道去了她旁边，还坐在了她和苏宇中间，“不来，怎么能看到有人红杏出墙呢？” 左心戳了左钱一下，端着饭盘走了，也示意苏宇离开去别的桌吃饭。 左木染不敢看林三九，一直低着头右手揉着鼻梁，等她抬头的时候人都不见了，只剩他俩了，还到处看了一圈。 “早就走了。”林三九说，“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左木染看了他一眼，很快躲开了他的目光，有些心虚。“我很忙的，没有看见。” 林三九笑了笑，拿起了桌子上的筷子，吃着她的饭。 “你……”左木染很怕被其他同学看见，她就走去对面坐了。 “不错，挺好吃的。” “你很喜欢剩饭剩菜，还好吃。” 林三九又笑了，“主要是你剩的，我才喜欢。” 左木染一脸嫌弃，手放在桌子上拖着下巴，突然想到自己也没吃几口饭，鸡腿还被左钱给吃了。“你在这吃吧，我去奶茶店等你。” 林三九又很快吃了几口，就跑去追她了，她走得很快，还是很怕被哪个老师看见了，不好解释。 左木染到了奶茶店，点了杯东西就坐在椅子上，不一会，林三九就拎着一份东西进来了。“快吃吧。” “这是什么？”左木染打开看到是一份拌饭，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你什么我不知道。”林三九说，还给她拆着包装盒，递给了她筷子。 左木染突然心紧了一下，看着给她拆食物的他，一股暖流浸入全身，嘴角也微微上扬。 那边的锐子却笑了，“你们俩来这是故意的吗，酸死我了。” “等着吧，一会还能让你更酸。”林三九笑着说，看着面前吃东西的她，耳朵瞬间就红了，他笑得更开心了。 下午课前，左木染刚到教室，李峰就喊了她一声，“左木，你怎么才来？” 左木染看着他，“怎么了？” “老何让你写份座位表。”李峰说。 “什么座位表？”左木染皱着眉头问。 “就是，按座位顺序把每个同学的名字写上，贴在讲桌上，这样每科老师既能方便认人也能点名。”李峰解释着。 左木染嘴角一撇，“嘁，还是老何精明啊。” 一会儿，左钱笑着走来了，小声地问她，“跟我师父干嘛去了？” 左木染写着座位名单，没有理他。 “你们是不是亲亲抱抱然后难舍难分的，嗯？”左钱问她，又摇晃着她的胳膊，“说说呀。” 突然，她旁边的墨水瓶被碰倒了，刚写的座位表被染黑了，已经写一半了。 左木染很快站起来，扶正了墨水瓶，瞬间一肚子气，“你要死啊！” 左钱看到她的反应，拔腿就跑了。 左木染握紧拳头很想揍他一顿，但墨水溅的到处都是，包括同桌李雯溪的位置，又是件麻烦事，幸好今天她没来。 左心回来了，睁大了眼睛，“这怎么了？我才出去一会，你这就……” “还不是你家……那个死左钱。”左木染说，左心笑了笑，放下东西，拿出纸就帮她一起擦。 “左心，我们放学去喝东西吧，然后再去……”左木染故意这样说。 “我也想去。”左钱趴在窗户外面笑着说，没人理他，就看着她旁边的左心，投去求助的眼神。 “你看左心没用，就不带你去。”左木染说。 左钱走了进来，“那……我家心心帮你擦了，一样的。” “哼！”左木染看了他一眼，“你别忘了，我存在就是要拆散你姻缘的。” “我请。”左钱很快握住左木染的手腕，“我请你们喝！这我来擦。” 左木染甩开了他的手，食指指着他，“不许反悔。” “当然。”左钱点点头，就开始擦桌子、拖地，她俩看着他，还笑声不断。 放学后，左木染刚出校门就看到了林三九，他经常等她然后一起回去。左钱要值日，非要她俩等他，她不想等就先走了。 “你这怎么了？”林三九一脸惊讶，因为她衣服上有很多墨水。“挖煤去了？” “还不是你的好徒弟！”左木染埋怨道，之后路上她说了一遍下午的事，只听到他的嘲笑。“很好笑？” 林三九笑着点点头，见她脸色瞬间变了转身就要走，急忙拉住了她。“好了，他肯定也不是故意的，你不也总欺负他吗。” “哈！我欺负他，他今天还说我……” “说什么？” “没什么。” 左木染一想到上午左钱说林三九眼神出了问题，暗话不就是她不好吗，想想就很气，突然感觉胸口一阵闷疼。 林三九看她手捂着胸口，他脸色也变了，“怎么了？” “没事。”左木染摇摇头。 “低血糖犯了？”林三九问，扶她去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她的脸色还是不太好，抬手就想要给她按摩一下。 “你干嘛？”左木染很快抓住了他伸来的手。 “按摩呀？”林三九突然笑了，“胸口中间有个穴位，按摩可以缓解一下，所以我帮你揉揉。” “不用了，我自己来。”左木染有些不好意思，还侧过身对着他，自己在胸口揉了揉。 “你这样不对。”林三九说着，就要伸手给她揉。 左木染又抓住了他的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那我想干什么？”林三九故意的。 左木染瞬间低了头，“我怎么知道……” 林三九又笑了，“那里有个檀中穴，按摩可以缓解一下。” “哼哼，拿这招骗了不少小姑娘吧。”左木染嫌弃地说道。 林三九低头笑了笑，“有一次我不舒服，奶奶就是这么给我按的，她说人身上很多穴位，按摩都可以缓解，不然要按摩店干吗？” “我自己按就行。”左木染说。 “还是我帮你吧，我有经验。”林三九笑着说，伸手又被她拦住了，“你放心，你……我不得过个几年再下手。” 左木染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胳膊肘很用力地戳到了他肚子上，还踢了他一脚，“烦人！” 林三九笑得可开心了，一直故意伸手要帮她按摩，她无奈下起来走了，刚走几步突然就停下了，因为她看到了很久没联系的韩熙。 韩熙慢慢走来了，笑了笑，“好巧啊，你放学了。” 林三九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没看韩熙说了句，“他怎么来？”说着还牵上了左木染的手。 左木染没挣脱掉，侧过身对林三九小声嘀咕道，“你先回去。” 林三九牵着她的手一用力，绕到后面搂在了她的腰上，她睁大了眼睛想挣开却没他力气大，他还故意凑到她耳边很久才离开，其实，就说了两个字，“快点。” 左木染看着离开的他，才松了口气，又看向韩熙，尴尬地笑了笑。林三九走到一个拐角躲起来了，偷偷看着长椅那边聊天的两人。 “我……给你发了信息的，你没有回复我。”左木染先开口了。 “我知道。”韩熙笑了笑。 “你怎么辞职了？”左木染问。 “我准备……”韩熙低下了头，没说他的真实想法，“我要离开这了。” 左木染转头看着他，被惊讶到了，不知该怎么说了。“你……去哪？” “以后你会知道的。”韩熙笑着说，转头看向了奶茶店，还有学校，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左木染一时有些伤感，说不上来的滋味，韩熙走后，她坐在那好像哭了。 林三九走过来看到她哭了，脾气瞬间上来了。“怎么，他欺负你了？” “没有！”左木染急着说，怕他去找韩熙，两人再起冲突。“他要走了。” 林三九露出得意的笑，很快就收回了，他走她有什么好哭的？“舍不得他呀？”语气很酸。 左木染嘴角浅浅一点笑，“林三九，我确实有舍不得。”低头眼眶又湿了。 林三九眉头一皱，虽然很不舒服但看到她这样，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只好坐下来安慰她。“我在这呢。” “林三九，韩熙他对我挺好的，可是……”左木染没说完他接着说了。 “可是……你喜欢上了我，所以觉得对不起他？”林三九还是不想说她对韩熙有过好感那 件事，那不叫喜欢！“这喜欢的事，跟那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我们回去吧。”左木染笑着说，不想她的情绪带给他。因为她曾希望过，也因为从未拥有，所以失落。 第二天，课间操结束，左木染就被李雯溪喊住了，“你等一下，我有话想对你说。” 左木染愣了几秒，“好。”边走边看着旁边的左心和左钱，不明白李雯溪会和她说些什么。 “左木染，以前的事是我不对，向你道歉。”李雯溪说完鞠了一躬。 左木染愣了一秒，很快扶起她，“不是，你别这样啊，我也有不对。” 李雯溪摇摇头，“我之前，说话总不顾及你的感受，还小动作整你，我是真的道歉，希望你能接受。” “不是你……好，我接受。”左木染又扶起李雯溪，“你……有什么话说就行了。” “我要离开了。”李雯溪说完，手搭在栏杆上，笑着面向了操场。 “你也离开？”左木染问。 “还有谁？”李雯溪疑惑了，想了一下，“我哥店里那个男生？” 左木染点点头，“可你去哪？” “哪都行！你应该知道我来这……”李雯溪笑笑没再说话。 左木染一时脑子很乱，“那你……什么时间走？” “已经跟老何说了，下周就不来上课了。”李雯溪说完笑了。 “你能不能再等一个星期？”左木染问她。 李雯溪却有些意外，“哎，舍不得我，我这样的人你看着不糟心吗？” 左木染低头笑笑，“生日会也在下了礼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生日是四月份，这次名单上有你。” 李雯溪表情更意外了，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很少有人知道她生日。“可老何好像没说下周举办吧。” 左木染瞬间笑了，“我可以向他申请提前的，真的，你再等等？” “行，我答应你。”李雯溪说，“不过，你们几个知道就行了，其他同学就别说了。” “好。”左木染笑着答应，此时她心里的滋味难以形容，叹了口气手也搭在了栏杆上，看着操场。“这个地方存着很多人的记忆吧。” 李雯溪看向左木染，两人相视一笑，她突然觉得面前的女孩很特别，也许是从前没有发现，现在还有点喜欢她。 这次生日会在周五，但经历上次后，这次有很多人报节目。那天，何华依旧送了礼物给过生日的同学，他给到李雯溪时，却说了一句话，“加油。” 生日会过半，外面突然狂风骤雨的，但并没影响他们，何华怕出事就没让他们用电，用手机伴奏，虽然有点小缺陷，但更让人印象深刻。 整场氛围比上次还好，特别是左钱跳舞的时候，同学们都笑得四仰八叉的。 左心却很认真在看，因为她看出了他跳的是什么舞种，她很想学但没学，随口一说的话他就记住了，她很感动。 活动一结束，左木染就拿着录的视频给左钱看，“左钱，你真是我的快乐源泉！你都要笑死我了，哈哈……” “怎么？我看挺好的。”左钱边说边嫌弃她的笑声，“至于这样吗？” 左木染直点头，“至于，这样我又有可以嘲笑你的东西了。” “嘁，你能嘲笑的事情还少？”左钱说，“赶紧收拾，回家了，别看了。” 左心边收拾边笑，李雯溪看着左钱和左木染打闹，她也笑了，很羡慕他们。 一会儿，他们收拾完了，就都躺坐在了台下的椅子上，躺了一排。 “左木，我可以这样喊你吗？”李雯溪先开口了。 “可以啊。”左木染笑着说，突然发现左木还挺好听的，可能因为那些都是最重要的人。 “今天下午我很难忘也很开心，谢谢你。”李雯溪笑着说。 左木染笑了笑，“没事，不过老天可能都不想你走，哭得很伤心呢。” 李雯溪笑了笑，手机来了一条信息，是林三九发来的，说锐子出事了。她瞬间就慌了，“左木，我……去躺厕所。” “哦，好。”左木染说，看着离开的她，也没多想，但好一会了，李雯溪还是没回来，她就有些着急了。 左木染让左心陪她去找找，可厕所并没有人，左钱从教室回来说也没有见到，他们站礼堂门口的屋檐下，都很担心李雯溪。 突然，传来了警笛声，因为天色有些暗，他们还看到了校门口闪着的警灯。 左钱说了句，“这方向，好像是岔路口那里。” 左木染顿时面色凝重，她看了一眼还在下雨的外面，抬腿就往校门口跑去，左心喊她，她也没有停下…… 第11章 终将要经历的，会远吗。 那天，岔路口围了很多人，警察来了之后，疏散了一些人群，但还是有人撑着伞在警戒线外往里面看。 左木染跑到岔路口停下了，隐约看到了警戒线前，李雯溪跪坐在那，还有她身后用衣服给她遮雨的林三九。 左心和左钱撑着伞也跑来了，左心很快跑去左木染身边给她撑伞，“左木，你没事吧？” 左钱突然挡在了她俩前面，因为他看到了奶茶店出来一些医护人员，担架上抬着一个人，流了很多血。“左心，我们扶她赶紧回家吧。” 左木染握住左心手里的伞把，慢慢看着她，“伞给我，你们先回去。” “不行！我们一起走。”左心很快拉住她的手。 “左心，我没事的。”左木染说着从她手里夺走了伞，就跑了。 “左木！”左心想去追她，左钱却拉住了她，摇摇头。 左木染跑到那，撑着的伞都遮住了李雯溪，她自己淋着，又看着旁边一动不动的林三九，眼眶就红了。 “你回去。”林三九声音很沉。 “我陪着……”左木染话没说完，他就把伞撑在她头上。 “回去，这有我，麻子他们一会就到了。”林三九的声音很疲惫，说完又用衣服给李雯溪遮雨。 左木染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她把伞柄放到李雯溪的肩膀上，就跑了，林三九看着她的背影，低了头，眼眶湿了。 初夏，天还是有些凉的，风一吹雨水打在身上，凉气浸体，会更冷，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得场病。 今天傍晚，锐子在店里清洗用具，突然进来了两个人，他认出那两人，就是上次欺负李雯溪的那个男生，叫陈里，另一个是刘凯。 陈里坐在了椅子上，把腿往桌子上一伸，“那个谁，把你们这最好喝的东西，给我来两杯，麻利点！” 刘凯笑了一下，“哟！这不是那谁旁边的狗吗，怎么在这里熏人呢？” 锐子脸色沉着，拿东西的手顿了一下，身体微微地抖动，斜眼盯着他们。 “狗急了会咬人的，何况是条野狗，你可要小心一点。”陈里笑着说。 锐子听着他们的话，放下东西就要出去，刘凯却先走到了他面前，“怎么，真要咬人，你敢吗？” 陈里也走了过来，手搭在锐子的肩膀上，“不是有能耐吗，接着打我呀，来啊，来！” 锐子抬眼看着他，眼神充满了怒意，抬手就要打陈里，却被刘凯给拦住了。 “不能动了。”陈里笑着说，还把手放在锐子的脸上拍了两下，“不如，让你妹妹跟我睡，我就绕了你。” 锐子用力地挣脱了，抬手一拳还没打到，就被陈里一脚踹到了地上，他后面调制饮品的东西撒了一地。 “你们两个……”林三九站在门口，低着头，“动他试试？” 刘凯看到他，瞬间腿就软了，慢慢走到门口时，林三九握住了他的胳膊，都没看他，他就吓得点点头跑了。 林三九往里面走了几步，抬眼看着陈里，嘴角一勾。“又是你，上次没有动你，你却主动找上门了。” 陈里也有些怕了，一直在后退，看着一步步走来的林三九，已经躲到了角落里，他双手捂住了头。 林三九边走边活动着手腕，在抬手就要打到陈里的那一秒，想到了那个女孩曾对他说的话，笑着又收回了手。 “你走吧，记住，别再找他麻烦，否则……”林三九一拳打在了墙上。 陈里吓得一下了蹲在了地上，连滚带爬地出了奶茶店的门。 林三九和锐子相视一笑，锐子拿了碘伏给他消毒，他还皱着眉头缩着手不想擦，“九哥，刚才是想到了左木。” “啊！你轻点。”林三九咧着嘴说。 锐子笑笑，“还和以前一样怕疼，不过自从你遇见了她，好像变了不少。” “哪里变了？”林三九还很好奇。 “比如，对待感情方面。”锐子笑着说，“变得专一了。” 林三九呼噜了一下他的头，“我以前哪里不专一了？” “那不是有很多小姑娘都……”锐子看到他的眼神，马上闭嘴了。“反正我觉得，你的心里，现在装满了她。” “你怎么看出来我装满了她？说不定我哪天烦了，一脚就把她给踹了。”林三九说，还一脸的无所谓、不在乎。 突然外面一阵雷声，林三九吓得身体抖了抖，心里咯噔一下。 锐子笑了一下，“看来，你要是不对人家好，老天爷都不放过你。” 林三九瞪了他一眼，起身就走了。 锐子还故意对着他的背影说了句，“店里有伞。” “谁说我要拿伞了。”林三九还嘴硬，他就是想回家拿伞去接她。 “下着雨的，那你干嘛去？”锐子还故意问。 “我去厕所！”林三九被揭穿了还不承认，刚要走又停下了，“以后，在外面受欺负了，只要你说，无论在哪里我都过去。” 锐子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知道了，九哥。” 林三九走了一会，陈里和刘凯就带着六七个人又来了，他们是想找林三九麻烦的，看到他不在，就把气都撒在了锐子身上。 当时，刘凯手里拿了一块店里点单牌的塑料碎片，陈里一脚踹了过去，锐子腹部撞到了碎片的尖上，倒在了地上。 只有陈里和刘凯动手了，后面那群人看到出事了，丢下东西就都跑了，他俩都吓得呆住了，原地不敢动，又一次打雷声，他俩吓得慌乱逃走了。 林三九再回来时，店里只有躺在血泊里的锐子，火速上前扶起了他。“锐子，锐子，你别吓我！” 医护人员来得时候，林三九还在抱着锐子，他身体直发颤，握着他的手也是发抖的。 一会儿，外面就围观了很多人，林三九被一位护士带了出去，还让他联系死者家属，好久，他才给李雯溪发信息。 李雯溪跑来的时候，想进去看一眼，但被他拦住抱在了怀里，她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失声痛哭…… 晚上，李雯溪因为有矮麻子和马狗陪着，林三九待了一会就离开了，矮麻子怕他冲动去找惹事的那群人，就给左木染发了信息。 其实，左木染也没回去，一直跟在他们几个身后，她收到矮麻子的信息，就在医院门口等着林三九。 林三九看到她，脸色更沉了，没理她转身就走了，左木染一气之下把伞也给扔了，他不打伞她也不打。 左木染跟着他走了好久，差了一个红绿灯的时间，他就不见了，她站在原地干着急，一不留神还被人给撞倒了。 林三九在远处看着，那人扶起她后两人还一块走了，他瞬间很不舒服，就偷偷摸摸地跟过去了，在一个巷口看到了一对情侣拥吻，以为是她和那人，他让去就给人拆开了，差点一拳打上去。 左木染在他身后偷笑，看他跟人家说了半天的道歉，等那对人离开了，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谁啊？”林三九语气很冲，看到是她后才消些气，“你到底要干嘛？”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只是想陪着你。”左木染说。 “不需要。”林三九冷言道。 左木染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凉，“跟我回去吧。” “你是故意的。”林三九说完用力甩开了她的手，转过身背对她说了句，“别再跟着我了。” 左木染还是跟他走了一段路，林三九却有些不耐烦了，突然转身拉着她的手腕，一用力把她甩到了墙面上，“叫你别跟没听见！” “我……怕你冲动会做错事。”左木染解释道，被撞到的肩膀有些疼。 “我不会去找他们。”林三九虽这样说，但是拳头握得很紧，他肯定不会放过那群欺负锐子的人。 “他们会受到相应的惩罚，而不是你去……”左木染没有继续说下去，上前握紧了他的手，“他也不希望的。” 林三九突然鼻子一酸，转身抱住了她，“锐子走了，如果当时我不离开，他就不会……” 左木染拍着他的后背，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你……给奶奶发信息报平安，别让她担心，然后跟我回去吧。” 天还没亮，林三九收到了矮麻子的信息，说他发现了陈里和刘凯。他坐在沙发上一夜没睡，旁边的左木染紧抱着他的胳膊，也刚睡着没多久。 左木染陪他到很晚，坚持不住就抱着他睡了，睡得也不好，一闭眼就梦到林三九去找那群人，然后被抓了，也是到凌晨四点多才渐渐睡得深了些。 一早，左木染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床上了，旁边还坐着左心，她猛地坐起来拉着左心的手，“林三九他人呢？” “不知道。”左心摇摇头，“他让我过来陪你，我来了，他就走了。” 左木染鞋都没穿，就跑到门口，却发现门从外面锁上了，抽屉里的备用钥匙也没了，她立刻回房间找手机，发现手机也没有。 左心一脸茫然，“左木，你怎么了？还是你俩……” “不是。”左木染皱着眉头说，她向左心解释了昨天的事情原委。 左心惊讶到了，“你……说昨天出事的……是李雯溪的哥哥？” 左木染点点头，“快把你的手机给我。” “我……被他借走了，他说晚上还给我。”左心说。 左木染一听，叹了一口长气，“左心啊，你……” “他应该不至于为兄弟寻死吧。”左心还没明白她着急的是什么。 “不是怕他寻死，我是怕他去找那群人给锐子出气，万一事再闹大了，不就更麻烦了。”左木染着急解释着。 左心听了才明白过来，“那现在怎么办？” 左木染坐立不安，翻窗户也不行她家是五楼，何况还有防盗窗。于是她就坐在门口听着有没有邻居的声音，可听很久也没声，只能干着急。 左心陪她坐门口有一会了，看着突然她就笑了。 左木染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左木，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喜欢林三九。”左心笑着说。 “才没有。”左木染急着否认。 “还不承认，其实，你让他等你到高考结束，只是你害怕的一个借口。”左心说。 “左心，我怀疑你一点都不傻。” “说真的，林三九这个人是不错，可我就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你的感觉跟我一样，所以我才找了那什么当借口。” “所以，你早就喜欢上他了。” “我很怕有一天……所以我没向他说过喜欢他。” “但这样，他感受不到会离你越来越远的。” “我都知道，可是……如果我大学去了别的城市，他怎么办？我们的以后会什么样？会不会分……” “所以啊，你就是想的太多了，不过我听出来一点，就是如果你和他确立了关系，你不想再分开。” 左木染低了头，因为左心说对了，她还想再开口说话，门突然响了，外面有人在开门。 左钱一开门，就看到左木染和左心站在门后，“你们站这……干嘛？” 左木染瞬间很失望，“你怎么来了？” “我师父让我来的，他让我给你们送吃的还有手机。”左钱解释道。 左木染绕过他就要出去，却被他拉住了，“我师父没事，你放心吧，他早上就是去处理……那谁的后事了。” 左心看到左钱的眼神，上前挽住了她，“左木，你一早就没吃东西，先吃点吧，如果你吃完还想去，我陪你。” 其实，林三九就在楼梯口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他在警方之前先去找了陈里和刘凯。刚才左木染和左心的对话他也听见了一些，就更不敢去见她了。 一会儿，他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别到处乱跑，晚上，我会在楼下等你。” 左木染送走了左心和左钱，就坐家里等着晚上和林三九见面，可她一分钟也待不住，拿着手机就下楼了，她坐长椅那等了一下午。 天渐渐黑了，林三九才出现，她知道他来了，坐那并没动，他还嬉皮笑脸地坐到她旁边，胳膊搭在她肩上。“等多久了啊？” “脸还疼吗？”左木染的一句话，让旁边的他瞬间慌了。 林三九慢慢收回了胳膊，“什么脸……疼不疼的？” “你脸要没事，干嘛约晚上见我？” “我晚上……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很方便吗？” 左木染拿手机快速照在了他的脸上，他双手还捂着不让她看，她看到他脸上的伤痕后，瞬间很心疼。“还疼吗？” “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林三九还笑着说，伸手搂着她就要亲上去。 左木染抬手放在他下巴那，把他脸转了过去。“你能不能正经……” “疼，疼，疼……很疼的！”林三九还哭着喊着说。 “要去医院看吗？” “不用，主要是你……” “我怎么了？” “你没亲我，它就特别疼！” “你少骗我。” “那人家还说了，亲吻盖过章的约定，需要一个月……不！每天都要亲一下才算数。” “谁说的？你说的吧。”左木染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谁喜欢你了？我说过吗？”林三九是故意的，“说了但没亲过的话，都是假的，不算。” 左木染听了他的话，顿时很生气，起身就要离开。 林三九笑着拉住了她的手，慢慢地走到她面前，“我刚说过，我说的话没亲你就是假的。” “你……”左木染瞪了他一眼，“那以后，你说的话我们……没那个，就都是假的？” “所以，我喜欢你。”林三九笑着说，“只要你亲我一下，这句话就是真的。” 左木染没说话，但也没拒绝，好像有点害羞了，低下了头。 “不说我就当你答应了。”林三九说完，笑了笑，低头就要亲她，又被她手给拦住了，“又怎么了？” “一定要……每次都亲那吗？”左木染低着头，很不好意思。 “亲哪？”林三九笑着问，他是故意的，看着害羞要转身走了的她，笑着又把她拽了回来。“亲额头也行。” 林三九看她没说话，也没转身走，低头亲了她的额头，但触碰的瞬间他脸色就变了。“你额头怎么那么烫？” “烫吗？我没感觉。”左木染说，不是她没感觉，而是她的心一直放他身上，忽略了自己，被他一说，头好像是有点晕晕沉沉的。 林三九带她去了药店，医生量了体温说她发烧了，还挺严重，就给她开了药，还让她挂吊瓶，说好得快一些。 左木染坐在那，慢慢看向旁边很久没开口说话的他，还板着个脸。“你……脸还疼吗？要不你去看看。” 林三九深吸一口气沉了下去，“你自己生病了不知道？还在楼下吹了一下午的风。” 左木染却笑了，“这么说，你早就来了，还知道我在那坐了一下午。” “笨死算了！你听不出重点吗？” “你才笨，那还不是你，不然我会跑楼下等你。” 林三九一时无话可说，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我去给你倒点水。”他出去转了一圈，到烟酒店门口，停下了，叹了一口气又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他遇见了一个熟人，他的亲姑姑沈黎。 “你怎么来了？”林三九冷言道。 沈黎笑了笑，“又惹什么事了，上次是两千，这次……一万块？” “给不给一句话。”林三九直言说，他以为沈黎身边的助理不会说，结果还是告诉她了。 “总得让我知道原因。”沈黎看他低头不语，又开口了，“和你不上学也有关系？” “我一个朋友……走了。”林三九说完，呼吸声很沉。 林三九和沈黎分开后，就赶紧跑回去了，左木染还在挂着水，看到他脸色不太对，牵上了他的手，对他笑了笑。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林三九笑着问。 左木染顿时心里慌了，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害怕与担心，并没有说话。 林三九笑了笑，“选一个？” “坏消息。”左木染低着头说。 “我要和你做同学了。” “那好消息呢？” “一样。” 左木染抬手打了他一下，“无聊。” 林三九笑了笑，低头不语，去上学是沈黎给他钱的条件，但他眼底闪过的深邃，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肩并肩走着，各自都有着心事，她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 “心情不好？”左木染一路上偷看了他好多次，还是开口问了。 林三九笑了笑，“看出来了。” “是不想上学还是……” “都有吧，上学就不用瞒着奶奶了，他们也被捕了……” 左木染抚了抚着他的胳膊，林三九笑了一下，“没事，我们快回去吧。” 左木染知道他比任何人都要难受，因为昨天晚上，她睡得很浅，听到了失声痛哭的他，现在装作没事人一样，都只是一时的隐忍不发。 第12章 喜欢，有点难解释。 橙黄的路灯下，两个人的身影就显得格外温暖，轻风一过，嫩绿的枝叶投射到地上，像庆祝的小孩子，欢乐地跳动。 林三九看了一眼沉默的她，不想处于沉重的氛围，故意岔开了话题。“哦对了，昨天扶你起来的那个男生，你们认识？” “你怎么还想着呢。”左木染说完，顿时很心虚，因为那人是苏宇。 “你们一起走了那么久，谁知道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林三九嘟囔着说。 “没有。”左木染笑着说，“那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不会，说吧。”林三九很肯定。 左木染犹豫了一下，“是苏宇。” “你红杏出墙的那个？”林三九说完就挨了打，“你什么眼神，他帅？” “你怎么知道我说过他……”左木染没说完突然闭上了嘴巴。 “不打自招。”林三九笑着说，“你说说，他哪里行？指甲盖还没碰就碎了吧。” 左木染被他逗笑了，“人家就是长得干干净净的，看着很舒服，还挺招女生喜欢的，哪有你说的那么虚……脆弱。” “你试过？”林三九瞬间停下了。 左木染挎着他胳膊的手，瞬间松开了，“你胡说什么呢！” “没有就好，不然我……”林三九还没说完，就想到了一些画面。 “不然你怎样？”左木染问。 “我就把他废了，断子绝……”林三九说着说着就觉得哪里不对，“等等，你刚说他长得干净舒服，那意思就是我长得不行喽。” 左木染很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真会挑重点。” “不是，你给我说清楚，我哪长得不行？” “没有不行，你哪里都好看。” “敷衍。” “哈，行，那我说了，你……啧，皮肤有点黑，性子急脾气大，好像还挺招人烦的。” 林三九一听不乐意了，“你！他好，你找他去吧！” 左木染看着气冲冲往前走的他，低头笑了笑，大喊道，“那你别后悔！哦对了，还有件事忘告诉你了，他……现在还是我的同桌！” 林三九脚步一顿，眨了几下眼睛回头看看她，边说边退了回来，“你刚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左木染偏不说，笑着径直走了，林三九跟在后面一直问她，扒着她的胳膊问苏宇什么时候是她同桌了…… 晚上十点多，他们才到左木染家楼底下，看着没有得到满意答案一脸不开心的林三九，她先开口说话了，“还没消气呢？” 林三九依旧板着脸，“原来，我在你心里那么差，这就是你不喜欢我的原因吗？” 左木染一时有些自责，很怕那些话他当真了。“不是，那些开玩笑的。” “那你……说句喜欢我。”林三九说，因为他很想听她说。 左木染一时低头沉默了，那四个字并不难说，反而是多到溢满，就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了。 林三九苦笑一声，刚想开口说算了，没想到她突然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踮起脚尖，主动亲了他，等他反应过来刚想回应她的时候，她却松开了。 “我……先回去了。”左木染低着头说，刚走一步又停下了，“你……你这样回去，奶奶会担心的吧？” “我去找矮麻子凑合一宿。”林三九笑着说。 “这么晚了还有车吗？”左木染还是低着头，刚才主动的勇气全没了，只剩下羞涩了。 林三九看着她，嘴角上扬， “怎么？想让我上去陪你。” “才不是。”左木染很快否认。 林三九笑了笑，搂着她的肩膀就要往楼梯口走，“求之不得。” “不行。”左木染停下了，“你还是快去那谁的家吧。” 林三九低了头，靠近她的耳朵，“怕了？已经晚了，亲了就得负责到底。” 左木染硬是被他拉上楼的，到了家门口还故意装没钥匙，不开门。磨蹭了一会，林三九却从兜里拿出了钥匙，“不用你的，我自己有。” “你……你，你怎么会有我们家的门钥匙？”左木染拽着他问，还从他手里拿走了钥匙。 林三九笑了笑，手背拍了一下她的额头，“笨啊！不过，我还有很多。” “你……”左木染话没说完，他就进去了，她外面站了好一会，才进去。 林三九看她进来了，端来一杯水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喝了它。” 左木染坐下后，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缘故，她一口气全喝了。 林三九坐到对面一直盯着她，回想着她刚才主动亲他的感觉，笑而不语。 “干嘛……这么看着我？”左木染被他那样看着，羞红了脸。 “你还真敢喝，不怕我在里面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林三九说。 “哼！我要是怕……就不会让你跟我上楼了。”左木染表面不怕，心里早就慌乱了。 “那可不一定！”林三九说着走到了她旁边，手放在她肩上，低头在她耳边笑着，“因为，你刚主动亲我的感觉，我还没享受够。” 左木染坐那脸憋得通红，很后悔那个举动，想站起来离开，却被他按着又坐下了。 “你不觉得水的味道奇怪吗？”林三九故意说的，其实就是他放的退烧药。 左木染砸吧两下嘴，味道好像是有点奇怪。“那有什么的，我知道……你不敢对我怎么样？” “是吗？”林三九笑着牵起了她的手腕，“那我们走吧。” “去哪？” “你说呢？” “我想看会电视。”左木染说完，松开了他，还真走去了沙发那，打开了电视。 林三九笑着，舌尖顶着嘴角看着她，一想到她还在发烧，立刻走了过去，迅速关了电视。 “你……”左木染还没说完，就被他抱了起来，瞬间慌了。“你干嘛？” 林三九看着她笑了笑，朝房间的方向走去了。“睡觉，还能干嘛。” 左木染心跳地飞快，顿时话都说不出来了，刚被他放到床上，就要下去。 林三九的手握住她的双腕，身体前倾离她近了些，“你再不老实，保不齐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不老实的事情。” 左木染脸颊瞬间通红，身体慢慢滑了下去，很快扯着被子盖住了自己。 林三九转过身，却看到她脚上还有一只拖鞋，背对着给她拿掉了，在掖被子的时候他突然嘴角一勾，“看来，你很想试试我脆不脆弱？” 左木染很快扯了被子，蒙住自己，因为她刚刚从被窝里露出一只眼，看着给她脱鞋，掖被子的他。 很久，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林三九才悄悄离开，矮麻子发信息说，李雯溪的情绪不是很好，想让他过去看看。 “九哥来了。”矮麻子看看他，眼睛瞬间亮了，他看起来有些憔悴，胡子都长了很多。 “你去歇会儿，我来守她。”林三九轻声说，矮麻子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出去了。 李雯溪好像睡着了，但她的眉头总是皱着，所以留下了很深的印子。她醒来的时候，天刚刚发亮，看到一旁的林三九，眼眶瞬间就湿了。 林三九闭上眼就会梦到锐子，睡觉时深时浅，梦好像是从他和锐子第一次见面开始往下发展。 一会儿，矮麻子进来了，动静有点大，林三九被吵醒了，站起来瞪了他一眼，“你小点声！她还睡着呢。” “好的。”矮麻子小声地说，“九哥，有事给你说。” “你说。”林三九打了一个哈欠。 “那谁问你在哪？我不知道怎么回她。”矮麻子解释道。 林三九都听糊涂了，“哪谁啊？” “就……就你现在喜欢的那个，左木头。”矮麻子说，因为他觉得左木染看着呆呆傻傻的，就给她取了这个外号。 “你叫谁……”林三九发觉自己声音有些大，看了眼床上躺着的李雯溪，拉着矮麻子出去了，“你……为什么叫她木头？” 矮麻子笑了，“九哥，不是个木头能被你骗走了心？” “你这话一下骂了两个人！”林三九顺手打了下他的后脑勺，“以后不许叫她木头，她才不是。” 矮麻子看着他一脸幸福的表情，嫌弃地撇了一下嘴，“那我叫她什么？” “叫她……”林三九想了一下，她的名字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专属，“叫……嫂子吧。” “小嫂子。”矮麻子笑着说，但他又被林三九打了头，“干嘛又打我？” “嫂子就嫂子！怎么还小嫂子？多难听。”林三九很不满意他的叫法。 “喔，好的。”矮麻子笑了笑，“那九哥，你是打算收心了？” “什么收心？好像我以前……”林三九顿了一下，因为想到了锐子的话。 “还不承认。”矮麻子说完看了一眼里屋的李雯溪，“里面不就有个。” 林三九踢了他一脚，什么不该说他偏要说出来。“这次是真的。”说完他就笑了，又想到了左木染主动亲他，比起那四个字，这个更能让他开心。 “哎！这么开心，想到什么了？”矮麻子看着他一脸的幸福，就受不了。 林三九突然想到，不是说她来信息了吗？他俩怎么越扯越远。“她到底给你发了什么？” 矮麻子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来的目的是什么。“哦，她问你在哪？怎么不回她信息。” “手机给我。”林三九拿过他的手机就开始给她发信息，突然看到矮麻子和她的信息记录，又打了他一下。 矮麻子被打得都愣了，“怎么又打我？” “你俩聊得挺欢啊！”林三九笑着看向他，一副矮麻子回答的不好，马上又得挨揍的表情。 矮麻子瞬间后退了两步，“九……九哥，你千万别误会，我对天发誓，我俩真没事！” 林三九故意逗他的，清楚矮麻子是什么样的人。“行啊，出卖我就算了，那这又是什么？” 矮麻子看了看，他递过来的手机，上面的聊天画框，是他和左木染互相发的一句早点休息，还是他先发的。“这是个……是个意外！” “哦！意外。”林三九说着就往他面前走去。 “哥！哥，你要干嘛呀？”矮麻子直往后退，身体都贴墙上了。 “把她备注改了。”林三九笑了笑，把手机递给了他。 矮麻子松了口气，“行，都依你。” 这时，马狗进来了，看着俩人的举动他在门口呆住了，手里的早饭差点给扔了，还好他反应快。 林三九转身看到了愣住的马狗，“没见过我，干嘛站那不进来？” 马狗很快躲开了他的目光，快步走了进来，“我带了……早饭。” 林三九拎了一份就去了里屋，进去后李雯溪已经醒了，她靠坐在床上，麻木地看着窗外，好像没有一点声息。 李雯溪听见门声，眼睛动了一下，看到是他，她又看向了窗外。 “吃点东西吧。”林三九说。 李雯溪没说话也没有动，等林三九转身走到门口，她开口了，两天以来第一次说话。“我……想见左木。” 林三九听到名字后，心紧了一下，想问她为什么，可一想到她现在的处境，只能点头答应了。 那边，左木染收到他的信息，又回床睡觉了，却怎么也睡不着，就带上耳机在手机里找了部电视剧看。 林三九都进了她的房间，她也没感觉到，直到他躺床上隔着被子抱着她，她才反应过来，差点被他吓死，扔下手机就要挣扎，他却说话了，“让我抱一会你。” 左木染听出了声音，心刚放下瞬间又提起来了，因为身后的人抱紧了她，身体移动着离她更近了，她整个人僵着不敢动，后颈还能感觉到他热热的鼻息。 林三九闻着她的味道，没一会就睡着了，这是他两天来第一次真的睡着，睡得很沉也没有做梦，很安稳。 阳光灿烂，万里无云，一切如常。 左木染一直没睡，听到他睡着时的呼吸声，她莫名很安心。等外面天完全亮了，她慢慢地起来离开了房间。 林三九醒来就看到吃早餐的她，笑着走了过去。“起这么早，怎么不等我一起？” 左木染看了眼他，放下了东西，“都几点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没有拍照留念吗？” “为什么要留念？” “当然要留念，这可是我……第一次睡你。”林三九笑着说，她拿起了一片面包快速砸到了他的胸前，他笑着接住还吃了几口，就坐到她对面了。 左木染手托住头，看向别处，心里暗骂着林三九，用力地咬了几口面包。 林三九也吃了几口面包，看到她生气又害羞的样子，他笑得更开心了。“我拍了，想看我发给你。” “不想！”左木染没有看他，依旧嚼着面包，很想揍他一顿，解解气。 “我拍得可好了，什么光线、构图，你不是画画好吗，帮我评价一下。”林三九边说边把图片发给了她。 “我不想看！”左木染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但是也瞄了一下桌上的手机。 “一会有事吗？”林三九问，“雯溪她……想见你。” 左木染一听，立刻坐直了身子，顿时紧张了，刚想开口说话，突然传了来敲门声，没敲几下又传来了钥匙碰撞摩擦的声音。 “你爸妈？”林三九还笑着问。 左木染瞬间慌了，迅速走过去连推带赶地跟他回了房间，外面那人开了门，就喊着，“小染，小染！这丫头几点了还不起床。” 林三九看着紧张的她，笑出了声，“好像是你爷爷。” “我听出来了，你别说话。”左木染说完，又趴在门上听，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她急忙转身看着他，“你在这别动！别出声也别出去。” 左木染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开门出去了，“我起了，爷爷，您怎么来了？” 左爷爷看见她，笑了笑，“你姨奶奶来我们家，我来叫你过去吃饭。” “哦。”左木染点点头。 “那我们走吧。”左爷爷说。 “现在？”左木染问。 “对啊，都十点了，走过去也差不多了。”左爷爷说。 左木染傻笑了几声，挽上了爷爷就往前走，“那个爷爷，我还有一点作业没有做完，你先去回去，我一会自己过去就行。” 左爷爷笑了，“我可以等你一会。” “爷爷，奶奶做饭肯定得有人帮忙，姨奶奶是客人，不能让她干活呀！你说是不是？”左木染一本正经地说。 左爷爷想了想，“你说的对，那我先回去，你写完就过去。” 左木染点点头，看着爷爷离开了，她关上了门，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就看到后面笑着的林三九。“都怪你！还在那笑。” 林三九笑着低了头，等她往他这走来的时候，他拦住了她，就不让她过去。 左木染被他拦了两次，有些不耐烦了，“干嘛？” “你刚说的是我吗？”林三九笑着问她。 “不是你还有谁，鬼呀？”左木染语气略有些生气。 “哦，还真是我。”林三九笑着说完看着她，“原来……你没有做完的‘作业’是我呀。” “你……”左木染不知怎么说了。 林三九笑了笑，搂着她，“走吧，回房间接着做……作业。” 左木染脚步一顿，好像明白了他刚才话里的意思，胳膊肘用力地戳了他一下，离开了他的怀抱。“别贫了！我们快去找她吧。” 周末的学校很安静，操场的看台上，李雯溪一个人坐在那，闭着眼睛感受这里的美好。 左木染看到她，心情有些沉重，看到这样她，感觉她只不过也是一个表面坚强，内心有向往的女孩。 “你来了。”李雯溪说，“记得你说过，这里存着很多人的记忆。” 左木染低了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别这样，我早就没事了。”李雯溪苦笑了一声，“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九哥吗？” 左木染摇摇头，“……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李雯溪笑着摇摇头说，“只知道他是除了……我哥以外对我最好的人，虽然有时他很欠揍，可他身上就是总有股劲让我喜欢。” 左木染笑了一下，“看似什么都无所谓，心里却在乎的要命，只要他觉得重要的人，拼了命也会保护。” 李雯溪看向她，眼底的意外很快随着笑容消散了，“好像是，那你呢，为什么喜欢他？” 左木染的心紧了一下，“我……” “别说你不喜欢他，我不信。”李雯溪笑着说。 左木染笑了笑，“他呀，应该有不少女生喜欢吧。” “也是，不过，我感觉他对你是认真的。”李雯溪说，看她一脸茫然不解，笑了笑。“他的眼睛最会骗人，但恰巧也是最不会骗人的。” 左木染笑出了声，忽然想到了他说让她做他女朋友那次，当她看到他满眼的认真时，脸上有一瞬的动容，却让她的心波动了很久。 “你刚说的对，当我们几个谁遇到事了，他总是第一个冲上去，保护我们。”李雯溪说完笑了，想到了以前。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左木染有些好奇。 李雯溪笑了笑，“有些年头了，初一吧，我和我哥转去了他们学校，后来有一天，他被人欺负，我就上去帮忙，你也知道我……所以那群人被我打跑了。” 后来，李雯溪和锐子就被那群人围堵了，林三九看见后直接上去帮忙，给他们解了围。矮麻子是他们常去他店里吃饭，认识的，马狗是因为林三九帮他修过车，渐渐他们都互相熟悉了。 左木染听完后，心情很沉重，他们那么小，就要学会怎么在黑暗中生存。“你们会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李雯溪笑了笑，“你刚遇见我们是不是也觉得我们很坏？” 左木染愣了一下，被迫的选择，是他们想活下去的希望。“实话，有一点，但是了解过，就没有了。” “一般人都会这样觉得。”李雯溪笑着说，“因为有吃糖了，谁还会在乎它是什么做成的。” 左木染看向她，眼眶突然就湿了。 那之后，左木染还知道了林三九惧怕疼，受伤后擦药消毒总是紧闭眼睛，不敢看伤口，身体还微微发抖。但是有人招惹他们，他还是会第一个上去，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第13章 迟来的缘分，也很奇妙。 左木染和李雯溪聊了很多，最后她要离开的时候，李雯溪急忙叫住了她。 “左木！”李雯溪笑了笑，“那天生日会，我真的很开心，是从来没有过的那种，谢谢你。” 左木染也笑了笑，“我也很开心。” “我哥……办事那天，你可以陪我一起吗？”李雯溪问。 左木染点点头，“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想让你陪我一起。”李雯溪笑着说。 左木染离开后，林三九在她身后出现了，看着她走出了校门口，他就去找了李雯溪，只是坐在旁边，没说话。 “她说我们俩很像，你觉得哪里像？”李雯溪笑着看向他问。 林三九低了头，“可能……是经历像吧。” 李雯溪笑了，“她也是这样说的。” “你们……”林三九没有继续问。 “我好像明白了，你为什么会喜欢上她了。”李雯溪认真地说，“不知道为什么，跟她一起总感觉一切都很美好。” 林三九笑了笑， “你能这样，我们也放心了。” “她还说，我哥……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但仍然会保护我。”李雯溪说完低了头。 “对不起……” 林三九低了头，想到那天的事他心里就很内疚。 “跟你没关系的，别小看我，我就是一时接受不了。”李雯溪鼻子一酸，因为那个宠她的哥哥离开了。 左木染回去时，经过林三九家，想着去看看林奶奶，因为她几天没去了。 林奶奶看到她来了，急忙给她端来了刚摘完洗好的草莓。“你说可巧了，我刚想着给你送些去，你就来了，快吃吧，很甜的。” “嗯，谢谢奶奶。”左木染说，“那您这两天还好吗？” 林奶奶笑着说，“好，我呀，又出去卖了些小菜。” “奶奶，我……因为有事，所以才没来拿菜的，您……”左木染解释道。 林奶奶笑了笑，“我知道，我就是闲不住，卖菜正好当锻炼身体，以后还是会留菜给你们的。” “哦，是这样。”左木染说，“那奶奶我得回去了，我家来了客人，爷爷他已经催我好几次了。” “好，你等一下。”林奶奶说完，就找了袋子给她装桌上的草莓。“年纪大了牙口不行，三九也不大喜欢。” “谢谢奶奶，那我走了，您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说。”左木染说。 “路上注意安全。”林奶奶站门口对她说。 左木染点点头，就想着赶快离开，很怕说起林三九，她不好解释。 路上，又是那个巷口，她心不在焉的，都没有看见坐在一旁石头上的林三九。 林三九看到她从他旁边走过去，一脸不可思议，还有些生气，就跟上去，故意搂上了她的腰，抱紧了她。 左木染吓得心里咯噔一下，看到是他后才放下了戒备，撤走身子。“怎么是你？” “怎么？不希望是我。”林三九有些小失落地说，“那你希望是谁？” “没谁，我只是没想到。”左木染有些无奈。 “这条路对我们来说，可是很不一样的。”林三九笑着说，“因为在这里能遇见你。” 左木染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想到了李雯溪说的那句话。因为他的眼睛睫毛很长很漂亮，看到他的人，不自觉可能都会陷入那满眼的深情。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林三九说，她看着有些奇怪。 左木染很快摇摇头，“没有。” “哦，被我刚才的话感动了。”林三九笑着说。 “才没有。”左木染心虚地说，眼睛乱看，“你……奶奶挺好的，你别担心了。” “哦。”林三九点点头，他怎么可能不去看林奶奶，早就偷偷看过了。 “那你一会干嘛去？”左木染问。 林三九低了头，“陪雯溪……有点事要办，你别担心了。” “哦。”左木染只说了一个字。 林三九笑了笑，“喜欢吃草莓？” “还行，也不讨厌。”左木染说。 “噢，我挺喜欢的。”林三九笑着看她说。 “嗯？”左木染一脸疑惑，“奶奶不是说你不喜欢吃吗？” 林三九无奈地笑出了声，“你还……真是木头。” “你才木头！”左木染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林三九抬手搂住了她的后颈，笑着低了头，“要不，我现在来一个。” 左木染好像意识到了，急忙伸手推开了他，“你……你怎么那么烦人呢！” “我说了我喜欢，是你不信。”林三九还义正言辞了起来。 “你……我得回去了，不然爷爷又得催了。”左木染说。 “好，那我完事去找你。”林三九说。 “嗯，那我走了。”左木染说。 “真不，让我吃一个？”林三九说，看到她羞涩地转身就跑了，笑了很久。 傍晚，左木染还在爷爷家等消息，一直很担心他们是不是遇到难事了，点开微信，才发现林三九换了头像，是他昨晚拍的照片里面的她，她闭眼睡着，他学她也是闭着眼。 那张照片，当时她只看了一眼，现在又点开仔细看着，因为没开灯颜色是黑白的，光聚在了两人的脸上，虽有一点模糊，但仔细看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一会儿，林三九发来信息，说去她家楼下等她，左木染跟爷爷打了招呼，就赶过去了。 林三九见她来了，立马换成笑脸，不想她看出什么来。“这么快。” “都办好了？”左木染喘着粗气问，还是很关心他们处理锐子的事情。 “放心，都处理好了。”林三九笑着说，“那我们走吧。” “去哪？”左木染疑惑了。 “上楼，回家呀！”林三九似笑非笑地说。 左木染低下了头，“你……你今天还留下？” “不然呢？”林三九笑着问，“我脸上的伤，回去奶奶肯定会问我的。” “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想什么？” “那我在想什么？” “图谋不轨。” “故作矜持！” “你……”左木染看了他一眼，又小声嘀咕着，“谁矜持了？” 林三九笑了笑，“不矜持，那你就陪我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什……什么事？”左木染低着头不敢看他。 “睡觉。”林三九说完，她一脚踢在了他小腿上，他却笑了，“逗你的，陪我去个地方。” 左木染一脸嫌弃，又看了他好几眼，“走啊，不然我知道去哪？” “你真敢去？”林三九又问。 “你怎么那么事呢！爱去不去。”左木染皱着眉头说。 林三九笑着拉她走了，带她回了他原来的学校，那里有很多回忆，矮麻子家的烧烤店就在那不远处。 天还没黑透，他们就到了，林三九说通了门卫，他俩就进去了，一路上给她介绍了很多地方。 “看那里，那地方可是个宝地。”林三九边指着边说。 “操场有什么的，还宝地。”左木染嫌弃地说道。 林三九笑了笑，“重点是操场旁边的那小片长杉林。” “挺好看的。”左木染说。 林三九很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摇摇头叹了口气，“真木头。” 左木染嘴角偷偷上扬，早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故意装不明白。林三九又带她去了教室、宿舍走了一圈，最后还是带她去了那片长杉林。 “什么感觉？”林三九笑着问。 左木染眼睛很快瞟了他一眼，“挺舒服的，它的叶子很像害羞草。” “净知道些没用的。”林三九说完盯着她看，“还不知道？” “不知道。”左木染说。 “谈情说爱的宝地啊！”林三九解释着，他好像特别开心。“很多小情侣都会选这，黑灯瞎火好办事。”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左木染笑着问。 林三九顿时愣住了，“我……因为，有一女生跟马狗表白就在这，当时我们几个想看热闹，就偷偷来了。” “哼！说的是你自己吧。”左木染听完就感觉是假的。 “真的，当时马狗……”林三九没说完看着她笑了笑，“我把当时的情况给你演示一遍。” 左木染笑了笑，知道他肯定会瞎编乱造。 “我……喜欢你好久了，真……真的喜欢你，好久了。”林三九捏着嗓子学着那个女生的语气，其实他也没想到，自己瞎说的。 “那他们还在一起吗？”左木染笑着问。 “我听你这……话里有话。”林三九说完，抬眼盯着她，把她推着背靠在旁边的树上。 “你又干嘛？”左木染又问。 “给你演示啊，马狗当时就亲了那女的一口。”林三九说完，低头就要亲她，被拦住了。 左木染笑着捏着他的鼻子，“再不走，门卫就该找来了。” 林三九笑了笑，“来都来了，让我也感受一下小树林的恋爱嘛。” “哼，是感受和不同的女生吧。”左木染盯着他说。 “没有！我……”林三九说完，转身侧着对她，“你是第一个。” 左木染对于他的话，半真半假，“行了，我们快走吧。” 林三九余光瞄了她一眼，满脸的不乐意，抬腿往树林深处走了。 “你走反了，这边。”左木染说，他没理她，梗着头往前走，“小气鬼。” 林三九感觉她跟来了，嘴角上扬，她喊他，他就是不理，一口气走到尽头。 “你到底要干嘛？小气鬼！”左木染边说边观察他的反应。 “我就是小气鬼！我生气了！”林三九说完还背对她，“还说我和不同的女生，搞得好像你在场一样。” “哈！你……”左木染很无奈，看着他的碎碎念，又气又想笑。“好，那你转身，我……有话对你说。” 林三九瞬间笑了，还接着装生气，笑完又变回生气脸，“不要！” “那你别后悔。”左木染说。 “不，后，悔。”林三九一字一个字地说着，他知道了会后悔死的。 “我……喜欢你。”左木染说完有些羞涩，笑着转身走了。 林三九背着听完她的话，顿时后背僵住了，但前胸却炽热无比，傻笑了几声转过身，却只看到了她的背影，快速上前拦住了她，“你刚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不要！”左木染笑着一直往前走。 林三九很快把她拽进了怀里，抵在她的肩膀上，笑容满面。“为什么……对我说了？” “我……不告诉你。”左木染说。 林三九笑了一下，转头向她脖子吐了口热气，“上午没吃到，你不告诉我，我就干坏事了。” 左木染很快感受到脖子一热，缩了缩身子，“我们……先出去，出去我就说。” “好，你要是骗我，我晚上……”林三九还是亲了一下才松开她，拉着她又往深处走。 “那边……”左木染没说完。 “我都是说了，这是宝地！”林三九边说边拉着她走。 那边，墙面和栅栏的连接处，被人给弄开了，可以出去一个人，地方很偏也没人会注意到这里。 左木染先出去了，一扭头就看到外面一对人拥吻，她站在原地眨巴了几下眼睛，不知所措。 “你往前走走，我出不去。”林三九边说边推了她一下。“站这干嘛？” 左木染回头捂上他的嘴巴，林三九余光还是看到一点，那两人听到声音就分开了，非常尴尬，也没说话。 林三九尴尬地笑了两声，“你们……继续，就当没看见我们。” 左木染拉着他走了，想赶紧逃离这个尴尬的境地，他们出了那巷子到路口，刚好矮麻子经过，还差点撞到他们。 “九……九哥，小嫂子？”矮麻子踩着三轮的刹车，瞪大眼睛说。 林三九看到是他，伸手朝他打去，却扑了个空，接着上前一步迅速打了他一下才满意，小声道，“什么小嫂子！” 矮麻子笑了笑，他们就去了烧烤店，这个点，还没上人。他趁左木染去点东西，一直盯着林三九看，想知道他们刚发生了什么，不然她脸色怎么泛红。 林三九瞟了他一眼，“看我干嘛？” 矮麻子笑了，“刚才巷子里跟小嫂子干嘛呢？” “啧！什么小嫂子！”林三九急了。 “我错了，是嫂子，嫂子！”矮麻子笑着说，“那方向……不会是？” 林三九得意地笑了笑，“就是那。” “可以啊，九哥。”矮麻子瞪大了眼睛说，“那宝地，你是不是……嗯？不然她脸会那么红？” 林三九低头笑着，一想到她那句对他表白的话，那笑容甜到了心坎里。 “快给我说说呀！”矮麻子催促着。 林三九看向选东西的她，笑着舌尖舔了舔牙齿，又看向矮麻子，“就不告诉你。” 矮麻子听着他小傲娇的语气，“呦，酸死我了！不说，我也猜得到，那地方你俩除了……还能干嘛？” 林三九依旧没理他，手抵在桌子上托着脸看着不远处的她，这心里就像吃了糖，怎么就那么开心呢！ 晚上不到八点，林三九和左木染就回去，到了小区门口，她就在想他会不会上楼去家里，到了单元楼的楼梯口，她都不知道。 林三九拉着她的手，顿了一下，“你到了，想什么呢？” “没什么。”左木染说，“那你……我……” 林三九却笑了，“想让我上去？” 左木染一时语顿了，“你的脸……” “没事了，晚上奶奶看不出来。”林三九说。 “哦，好。”左木染说，可能她都不觉得自己语气有问题。 “怎么这么失落？”林三九问，又笑着给她解释，“明天周一了，我晚上就不……折腾你了。” “你……再见！”左木染说完转身就走了。 林三九笑了笑，不紧不慢地拉住她还抱进了怀里，声音很柔很轻，只有她能听见。“我也喜欢你。” 左木染抿着嘴笑了，俩人正开心的抱着，忽然她看到那边路口来了一个人，路灯照射下，看着身影很像自己的妈妈，她立即推开了他，“好像……我妈回来了，你快躲起来！” 林三九回头还真看到一个人，感觉也很像她妈，但他故意不走。“我看着不像阿姨。” “是她，你快点！”左木染着急忙慌地推他走了几步，然后拔腿就往自己家楼上跑。 林三九笑着走去了另一个单元楼，她很快跑上了五楼，也没开灯换了鞋就往房间跑去，膝盖还撞到了椅子腿，火速换了睡衣，上床盖了被子。 左妈妈到家，去她房间看了看，还笑着说了一句，“睡这么早。” 左木染被窝里呼吸却很急促，听见门关上了，才松口气，迅速摊开被子，呼吸着新鲜空气。 一会儿，她给林三九发信息，问他回去了没有，他说没有还让她语音发句喜欢他，不然就上楼找她去。 左木染没法不答应，但犹豫好久，不知道怎么开口，还练了好几遍，才发给他。那晚，林三九收到后，一个四秒的语音鬼知道他听了多少遍，笑了多久。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学校里又充满了活力，下周的运动会，这周校园里就开始布置，彩旗飘飘，横幅遍地。 左木染还没到座位，就看到了趴桌子上的苏宇，她没有很惊讶，只是觉得他速度也太快了，这么早就换好了位置。 这时，左心和左钱就来了，左钱抱着一摞书放在了左木染的身后，她很快拉住他，“什么情况？” “你……”左钱四处看了眼，低下了头，“你男人，也就是我师父，他是新来的同学。” 左木染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就看到左心笑嘻嘻的表情。“你……这是干嘛？” “放心，他下下周才来，你还有两周的时间……可以放肆。”左心笑着说。 “哎？左心，我发现……你真的变坏了。”左木染笑着说，收拾书包时想到了林三九，他应该是处理好锐子的事，才会到班里上课。 这两周，林三九和左木染都是手机上联系，没有见面。两周后，陈里和刘凯他们主动认罪，积极赔偿，法院当庭宣判。 周末，北淮城东的墓地，林三九是第一个离开的，矮麻子和马狗后离开的，现在左木染还在陪着李雯溪。 李雯溪跪坐在地上，眼泪刷得掉落几滴，她还是没忍住，因为锐子在的时候她感觉不到，他离开了，才发现他是她生命的全部，而现在什么都没了。 天色渐渐暗了，左木染给她披上了林三九留下的外套，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他，林三九还在没有走。 “谢谢。”李雯溪动了一下，“左木，你有过失去的感觉吗？” “有过。”左木染说，还是搂着她的肩膀，“我弄丢了七岁那年，我爸亲手给我做的桃胡手链。” “那是什么感觉？” “失去……到空感。” “那应该很重要。” “重要，却永远也失去了。” 李雯溪看向她，看了好久，“好遗憾，没有早点认识你。” “现在也不晚。”左木染说完，和李雯溪相视而笑，相互挽着对方离开了。 这种感觉，很像多年没联系的友人见了面后，依旧如故，连同感觉。 第14章 相互喜欢的人，何其幸运。 左木染送完李雯溪，就回家了，却在楼下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林三九。 “她还好吗？”林三九低着头问。 “嗯。”左木染点点头，坐到了他旁边，他慢慢地靠在了她的肩上。 林三九眼眶湿了，心情沉重，他今天第一个离开墓地，就是不想让自己处于悲伤中，早就习惯了世事划伤他的外貌，可心底终是逃不过的。 左木染牵上他的手，握紧了些，和他心情差不多。虽然说锐子和她的交情不深，但每次她去奶茶店，锐子都是笑脸相迎，给的饮品里会多放些她喜欢吃的。 一会儿，林三九就坐直了，是怕她肩膀会疼。“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喜欢我，已经不能自拔了？” 左木染感觉到了他想问的不是这个，他故意岔开氛围，她只好陪他。“你少自恋了。” “现在牵手，都这么得心应手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哦，你的意思，就是我言传身教的特别好喽！” “哼，甘拜下风。” “那我，再教你几招。” “教什么？” “这个得身教了。”林三九说完搂住她的后颈，慢慢靠近她，碰到她的鼻尖时他停下嘴角一勾，“你不配合，我怎么能把你教好？” 左木染很快推开了，“这个……不用教。” 林三九嘴角上扬，“哦，我怎么能忘了你会，上次还亲我来着。” 左木染被他说的，耳朵红了半天。 “还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林三九笑着问她。 “什么都不想学。”左木染瞟了他一眼，很快又躲开了。“你……这么熟练，到底交往过……多少个女生？” 林三九笑出了声，“真想知道？” 左木染犹豫了，却也点了头。 “实话，一个。” “那你怎么……” “不知道为什么，遇见你，我就无师自通了，我会的可多了，要不要都‘领略’一遍？” “你……没正行。” “我就喜欢，你故作矜持还害羞的样子。” “我才没有。”左木染被看穿了不好意思，躲避他的目光，余光又会偷偷看他。“你和她……” “你不是不感兴趣吗？”林三九问，看到她的表情，笑出了声。“手都没牵过，满意了？” 左木染嘴角似乎有笑，“哦对了，老何让我拉你进群，你头像要不……” “换一个号不就行了，笨啊！”林三九说完，笑着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那天，长椅上的两人都很开心，似乎被甜味包围了，连草丛里不知名的虫子都叫得很欢快，像在庆祝什么。 “左木，老何找你。”左钱说。 左木染叹了口气，“好的。” 因为这周才刚过两天，她这是第四次去了！她刚到办公室门口，看到了里面的林三九，迅速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却传来，“进来吧！看见你了都。” 左木染傻笑着走进去了，很心虚，怕老何知道什么，因为林三九也在。“班主任，又找我什么事啊？” 何华笑了，“林三九很多课文都没学习过，你不是语文好吗，背书也快，我想让你多帮帮他。” “啊？”左木染还没反应过来他刚说的话。 “啊什么啊，帮助同学学习，他又坐你后面，没事多给他讲解一下。”何华解释道。 左木染眉头一皱，“可……这你应该找左心啊，她语文可是全班第一。” “啧，左木染，怎么每次给你说事情，你总有理由推脱，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总没有错的。”何华说，“你记东西也快，多传授点经验给他。” 左木染傻笑了几声，看向林三九，他一脸严肃正经，没有一点平时的样子。 “班主任，我觉得她和左心一起帮我更好，这样就不会有同学说闲话，对左木染也好。”林三九一本正经地说。 左木染憋着笑看向他，如意算盘打得真好，打着学习幌子想和她一起，还把后路都铺好了！ “你说的对，左木染你先回去跟左心说一下，林三九留下。”何华说，“你顺便把听写本带回去发了。” 左木染点点头，走上前，故意踩在林三九的脚上，对何华笑笑就离开了。 “左木，左木，老何叫你干嘛？”左心在走廊上看到她，就跑去问她。 “哎，回教室说。”左木染和她回到教室，把听写本递给了课代表，她就回座位了，刚想给左心说话，苏宇走来了。 “同桌，我怕到老何那出错，你能先听我背一遍吗？”苏宇问。 左心和她对视一眼，“我等会。” 左木染心里很虚，因为林三九很介意他们走得近，上次去办公室，就是她和苏宇面对面趴在桌子上睡觉，上上次是她和苏宇做眼保操时说话……这些被何华知道，跟林三九脱不了关系，但他也向她坦白了。 “可以吗？”苏宇又问。 左木染点点头，“那你快点，一会该打铃了。”她边听还边瞄着后门，看林三九有没有来。 苏宇一字一句的背着，停了几次都想起来了，最后一次怎么也想不到。“提示一下我，我真想不起来了。” 左木染给他提示了一句，一会儿，他背完了，但林三九还没回来，她又走去办公室，在门口，看到林三九旁边站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何华还笑着脸招待她。 林三九不想听，就说了要回教室，在转身的时候，看到门口有一个人突然躲了起来，他却笑了，猜到了是她。 左木染快速退回去，却撞到了来找何华背书的苏宇，林三九出来就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了，从她身边直接走过去了。 苏宇还在那问东问西的，左木染摇摇头离他远了些，笑了一下就离开了。 林三九到教室，坐在了她的位置上，和左心、左心的同桌聊天，可开心了。 左木染回来，看到他们，心里突然不舒服了，走到过道，板着脸说，“起来！这是我的位置。” 林三九转头看着她，左脚用力踢了她一脚，她重心不稳，他顺势一拉，让她坐到了他腿上，可开心了。 左木染顿时脸一红，迅速站了起来，心很乱。“你……” 林三九却笑得很开心，有很少同学看见，就只有和他聊天两人看见了，因为他知道轻重，怕她生气。 放学后，左木染走得很快，故意没走回家路，换了另一条远的路走，不想遇见林三九。 林三九早跑去了她会经过的路口，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哈喽！” 左木染看到他，其实很开心，但她转身走了，也很快就被他拽住了。“你有事就说。” “还生气？我都没气你还……”林三九看了她一眼，“好啦，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 “我……”左木染叹了口气，“你好不容易来这上了学，我不想你因为我们的事，被学校……” “那你自己呢？”林三九问。 “我……怎么说老何也教我三年了，求求他，应该可以吧。”左木染说。 “那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人呢？”林三九笑着说，“再说，你不是还没答应我吗，怕什么？” 左木染的心一下子很沉，抬眼看着他，又想到上午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心底生了怯意，转身就离开了。 “哎！又怎么了？”林三九追上她，却发现她哭了，抬手就给她抹着眼泪。“别哭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左木染别开脸，吸溜着鼻子，抬头看着他。“我以为……你会懂我。” “我错了，你别哭了。”林三九突然心很疼，却也有开心，知道了他在她心里原来那么重要。 “你应该没想过……以后吧？”左木染低头问，声音发颤。 “我怕……你考上了大学，就不要我了。”林三九不是没想过，而是不敢想。“但我现在放心了，因为我发现你成绩也不行。” 左木染瞬间被逗乐了，下一秒又笑不出来了。“可是我妈……给我找了美术班，说高考要求会低一些，这周末就上课了。” 林三九眼底闪过一丝异样，“那我就去……学音乐吧，听说那天你听了我唱歌，说特别好听。” “谁说的？才没有。”左木染有些心虚，的确说过他唱歌好听。 “那人可还说了……你听了之后想要嫁给我。”林三九笑着说。 “哈！那你告诉他去，别忘了我是谁的伴娘，让他再乱说。”左木染不用想，都知道是左钱。 “难道……你没想过嫁给我？”林三九虽然是笑着问的，语气很轻，心里却很慌。 左木染抬头盯着他，他满眼都在期待她的回答，不知为什么她还看到害怕。她低头笑着转身了，“想过，但是太遥远的事情，谁也不敢保证。” 林三九笑着走上前，手搭在了她肩上，“只要不是你不要我，我会一直在。” 喜欢，就像‘欢’字上面的笔画，负责护着下面的人那样简单，因为自己的心错不了，还有上扬的嘴角。 傍晚放学，他们要给李雯溪送行，所以都去了矮麻子那里，她想最后在这留下的也都是美好，也因为那些人，都很重要。 “九哥，来了！”矮麻子笑着说，“呦！小……嫂子也来了。” “嫂子好！”马狗笑着说。 左木染笑着低了头，“你们好。” 林三九已经坐下来，笑着把她也拽着坐了下来，“都是自己人，不用拘束。” “就是！嫂子想吃什么，随便点。”矮麻子又说。 马狗笑了笑，“嫂子，我们关系都特别好，九哥认定你，那你就是嫂子。” 左木染笑笑，“你们太客气了……叫我左木就行了。” “嫂子吃什么？”矮麻子问。 “我都可以。”左木染说。 “嫂子别跟他客气，他家烧烤出了名的好吃，不吃白不吃。”马狗说完开了瓶啤酒递给左木染。 林三九半道给截走了，“她喝点可乐就行。” 矮麻子笑了笑，“今晚要给雯溪送行，我店都没开张，包你们吃够。” “嫂子，给你菜单。”马狗笑着说。 左木染笑着接过来，其实刚放学她就喊饿了，林三九说到矮麻子这路远，非让她吃个肉饼，所以她现在不是很饿。 林三九低头凑过来，“害羞了？” “没有。”左木染说完，就把菜单翻了个面。 “麻子！十串那个……小馒头。”林三九朝里面喊着。 “太多了，吃不了就浪费了。”左木染说完，心里一暖，她上次觉得好吃多吃了几串，他竟然记住了。 “吃不完，我吃。”林三九笑着说，又凑近点，“你这害羞的模样，我现在就特别……想吃你。” 左木染看了他一眼，坐远了些，别过脸不想理他，心口那乱跳着。突然，她嘴角上扬，看着马狗。“马狗，听说你在学校被女生表白过？” 马狗吃东西的手顿了下，放下东西噗嗤笑了，“嫂子，你别开我玩笑了，谁会跟我表……” 左木染虽没听清他最后一句，但大概也猜到了，转头再看林三九，他好像凝固住了，这会肯定特别心虚。 “嫂子，你怎么突然这样问？”马狗问她。 “我就是好奇。”左木染笑着说，“那矮麻子呢？” “他跟别人表白我倒是相信，我们几个人肯定九……”马狗没说完，看到林三九手捂着额头，指缝里看着对面的马狗，还清了几声嗓子。“九哥，你怎么了？” 左木染笑了笑，“你别理他，接着说林三九怎么了？” “他肯定有不少女生表白，我记得……”马狗没说完，林三九用力踢了他一脚，他领会到了，“嫂子，我……想吃鸡腿，我去看看好了没有。” 左木染手拖住下巴放在桌子上，“林三九，当时就亲了那女的一口。” 林三九笑着，突然手用力搂住她的后脑勺，让她又往前离他很近。“对，就是这样，然后……” 左木染上身紧绷着，被他突如其来靠近，弄得不知所措。一会了才想起来推开他，很快站了起来。“我……要去点东西。” 林三九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很开心，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 李雯溪看到了那一幕，她只是低头笑了笑，便走了过去。“九哥。” “雯溪，来了，吃什么，还是老样子？”林三九突然变得有些拘束了，看她点头了，起身也走了，他还让马狗回来陪她。 晚上，林三九送左木染回去，她不知道怎么喝到了他杯子里的酒，小脸红扑扑的，让他一路上开心得不行。 林三九扶她到了楼上，她迷迷糊糊的不太清醒，于是他就在她腰上的口袋里乱摸着，突然就被她抓住了。 “不要……乱动！”左木染抬头盯着他看，眼神涣散，突然笑了。“你……长得好好看，我喜欢你。” 林三九嘴角上扬，低头看着她，满眼柔情。“乖，我们先回家，你的钥匙在哪？” “什么钥匙？不知道！”左木染的语气听着就喝多了，她突然蹲在了地上，趴在膝盖上闭上眼睡了。 林三九现在很后悔，把她家的备用钥匙全还回去了，无奈下他只好背着她回了自己家。到家后他轻声地开了门，背着她偷偷回了自己房间，刚给她盖好被子，林奶奶就来了。 “三九，你这是……”林奶奶惊讶地上前几步，“你干什么坏事了？” 林三九却笑了，“没有奶奶，她喝多了又没家门钥匙，我就带她回来了。” 林奶奶又上前几步，看到是左木染，瞬间紧张了，迅速看向林三九，“你欺负人家了，是要负责的！” 林三九又笑了，“奶奶，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早了，您先去睡觉吧！” “那你睡哪？”林奶奶认真地问。 “我……”林三九想到之前也和她睡在一起过，可当着奶奶的面他也不好意思。“我，随便凑合一晚就行。” 林奶奶慢慢走了出去，到门口脚步一顿，笑着回头看着林三九。“要是……真欺负了，得负责！” 林三九笑了一下，“知道了。” 林奶奶扯了扯肩头快要滑落的衣服，笑着离开了。 林三九回屋给她掖了掖被子，坐在一旁，看着睡容的她，一脸温柔。从遇见她后，他曾经满身的戾气渐渐消失了，连同眼神也变得温柔了。 左木染动了动身，“水，好渴。” 林三九起身就去倒水，像喂小孩子吃饭一样，左手扶着她的后背，右手端着喂她喝水，连喝了两杯。他扶着让她躺下，左手慢慢抽离她的后背，就在快离开的时候，她好像要醒来了。 突然，左木染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笑了笑。“你是……林三九。” 林三九上身顿时僵了，心紧了一下，勾起嘴角，看着面前的她，想看看她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来。 “林三九。”左木染眯着眼笑了，借些力慢慢起身，离他越来越近。“你是林三九，我好……” 林三九有点紧张了，看她好像在找什么，盯着他的嘴笑了一下，最后擦了一下他的嘴角，就松手躺下了。 此时的林三九，很想晃醒她，让她补偿刚刚没有亲到的吻，可他又舍不得。 一早，左木染醒来后，眼前的环境很陌生，但她一扭脸就看到那边趴桌子上睡着的林三九，她笑着走上前去，却意外看到了他的那串梧桐子，止不住扬起了嘴角。 “你醒啦。”林三九笑着说，因为他睁开眼就看到了她。 “嗯。”左木染点点头，“这是和我那串一起做的？” “嗯，你知道它们还有什么特别的吗？”林三九接了过来，看她摇摇头他笑了一下，“都是那天，砸到你头上的树枝结的果实，而且都是三十九颗。” 左木染笑笑，说不上来的喜悦，但也生了些愧疚感，原来他默默地为她做了很多，而她好像没有过一次。 “怎么愧疚了？”林三九笑着问，看她低了头，脸上没了笑容，他牵起她的手，站了起来。“只要，高考后，你还要我，就够了。” 左木染抬头看着他，笑了笑，“其实，那个约定只是我害怕的借口，怕你对我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 “我知道。”林三九笑着说，他的一句话却让她安心很多，“所以，你逃不掉的，到了那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左木染低了头，“没正经。” “我没正经？你忘了昨天你都对我做了什么？”林三九故意的。 左木染睁大眼睛，抬头看着他，“我……对你做了什么？” “对我又是亲又是抱的。”林三九笑着说，故意凑近到她的耳边，“你还脱我衣服，我都要把持不住了。” 左木染听完，伸手推开了他，“不可能！你肯定乱说的。” “我有照片，要不要看？”林三九笑着问，其实他没有，故意逗她的。 “你怎么……什么都要拍照片？”左木染羞得低头不敢看他。 “这样……就不怕你跑了。”林三九看着她说，眼神柔情似水，长久的对视好像已经过了半辈子。 “吃饭了，要迟到了！”林奶奶在外面喊着，他俩回过神来就出去了。 一会儿，上学的路上，两人没有过多的语言，只是会余光偷偷地看对方，偶尔的几次对视，让那股暗流的喜悦又涌上心头，存留了好久。 第15章 何时起，习惯了你在。 这周班会课，何华说了很多话，和大家说一些大学呀，还说一些同学该知道努力了等等。 下午最后一节体育课，课前跑两圈，左木染本来跑步就很差，她今天跑了半圈，突然感觉胸闷气短，就停在一旁休息了。 跑步刚结束，左心他们就朝她跑过来了，她脸色一直很紧张。“左木，你没事吧？” “没事左心，我可能就是缺乏锻炼，天又热才这样，现在好多了。”左木染向她解释着。 “左木，上次你也这样过，你有事不能骗我。”左心一脸严肃，很紧张她。 左木染笑了笑，“没事，之前学校的体检，我不也好好。”但是她小眼神看了一圈，好像没看到林三九。 一会儿，林三九拿了瓶矿泉水来了，走上前递给了她，还是拧开过的。“喝点水，缓缓。” “哦。”左木染点点头，“谢谢。” 左钱也递给了左心一瓶，拉着她走了，说有事讲。只剩下林三九和左木染两个人，他的脸色一直很沉，不比他俩对她的担心少。 放学后，他们都还是很紧张她，一路上，连平时话最多的左钱都沉默了。 左木染被左心挽着走，低沉的氛围让她的心情很复杂。“好啦，你们一个个脸色这么差干什么呀？我都没事了。” “你还笑得出来，回去多休息少熬夜吧你。”左钱这样说，因为他下午看到左木染苍白的脸色，真的吓到了。 “怎么？你之前不是还说我，睡得多活得少吗？”左木染说完，就看到三个瞪着她的目光，“好了，你们别这样啊，搞得我好像……” 左心扯了扯她的胳膊，“这话不能乱说，知道吗？” 左木染点点头，“知道啦！我们快回去吧。” 林三九送她上楼进了家门，才离开，心口一直沉着。回去的路上，遇到特地等他的沈黎，他也没注意到。 “三九！”沈黎有些诧异，跟上了魂不守舍的他。“三九，怎么了？” “你怎么来了？”林三九冷言道。 “三九，姑姑有……”沈黎话说了一半。 “你不是！”林三九情绪激动，看了眼沈黎，所谓的亲姑姑，转头就要走。 沈黎看着他的背影，“好，你不承认没关系，但林箐病了！” 林三九脚步一顿，神色凝重，奶奶的病他是知道的，上了年纪，还有上次唐先生的事，让她的病情加重了些。 “我那次给你送钱经过，看到她晕倒在院子里，去医院才知道的。”沈黎解释着，“她的病情需要找好的医生，我可以帮你。” 林三九还是背对她，眼眶却湿了，苦了一声。“所以，什么条件？” 沈黎笑笑，看着面前的林三九，他这股聪明劲真的很像自己的哥哥，神情恍惚间回到了哥哥在的时候，顿时有些心疼，却也是一晃而过。 林三九回到家，看到家里有些乱，立刻就跑去了奶奶的房间。“奶奶！” 林奶奶蹲在角落瑟瑟发抖，嘴角还重复一句话，“别打了，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林三九循着声音，一转头看到墙角的林奶奶，“奶奶！你没事吧？” 林奶奶感觉有人声音更大了，“别过来，我都答应你！” “奶奶，是我，我是三九。”林三九皱着眉头说。 “三九？是谁啊？”林奶奶虽想不起来，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让她不用害怕。“我认识他吗？” 林三九一瞬间鼻尖酸了，“你别怕，三九会保护你的。” 林奶奶脸上突然有了笑容，“保护我，他会保护我，三九好，是好人。” 林三九慢慢把林奶奶拥入了怀里，他掉了几滴眼泪，盯着一个方向，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眼神里有坚定但更多好像是在痛恨自己。 时间越往后，同学们越紧张，临近高三，要考虑以后要做什么，有的人有方向，有人的迷茫，可能大家觉得要离开了，似乎更珍惜每一天。 高二的暑假到了，结束期末考，有同学会停歇，有的同学则会一头扎进补习班，继续复习。 左木染也逃不过，美术班集训，她这个假期注定要不一样了。左心对自己有信心，左钱呢，他父亲有一家公司，所以没什么可担心。 林三九对于沈黎条件很反感，并没有答应，他准备瞒着左木染和林奶奶，假期找份工作。其实，学音乐这事，他也只是自己随意学点，她不知情。 同学们领完成绩报告单，就都各自回家了，校园里再次归于宁静。 放假第一天下午，林三九想着约左木染出去玩，两天后他离开，虽然还在这座城市，但跟她说的是出去学音乐，不想让她有所察觉，决定分开一段时间。 此时，左木染瘫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剧，林三九电话打来了。 “干什么呢？”林三九语气很温柔。 左木染想了一下，“床上躺着呢。” “哦，你这是在给我暗示吗？”林三九笑着说，都能想到她的表情。“带你出去玩？” “我……身体不舒服。”左木染语气就是跟他撒娇。 林三九心里一紧，“怎么了？低血糖？” “没有，就……”左木染不太好意思说。 “发烧了？”林三九又问。 “也不是。”左木染眉头一皱，“感冒了，难受！” “那我现在过去。”林三九还是担心。 “不用！”左木染急忙说，“你来我还得给你开门，不想动……” “好。” 林三九笑了，听着她撒娇的语气很开心。 因为上次又拿走了她家的备用钥匙，所以挂了电话，他就着急忙慌地往外跑，在门口却被林奶奶喊住了，“你上哪去？” 林三九回了头，“那丫头说身体不舒服，我去看看她。” 林奶奶上前拦住了他，“小染，她怎么了？” “也不是低血糖也没发烧，还不想动，她说是感冒了。”林三九着急解释。 林奶奶笑了笑，“女孩子嘛，总有那么几天的。” 林三九皱着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耳根子瞬间红了，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左木染电视剧播到片尾，就听见门外好像有动静，马上关了电视，带上耳机装作睡着了。 林三九进来直奔她房间去了，看了一圈没人，出来就看到了沙发上的她，腿蜷在沙发上睡着。感觉她是装的，轻轻走过去坐在旁边，点开她的手机，发现她真的在听歌。 左木染睁一只眼偷看他，虽然她很快又闭上了，不巧被他捕捉到了，他低头笑而不语，欺身往前，盯了一会她，他喉结动了一下，两人都感受到了彼此的鼻息，还有渐渐紊乱的呼吸。 “再装，我就亲你了。”林三九笑着说。 左木染睁开眼，笑了笑，但他故意又往前，离她两厘米不到，她就往下缩了缩身子，“你……要干什么？” 林三九笑了笑，并没有起身，“亲你，这样你的病就传给我了。” 左木染见他低头就来，她又想往下缩身体，没想到他膝盖抵住了她的腿，她动不了，很快抿着嘴巴，脸别了过去。 林三九扑了个空，笑了笑，“把你感冒传给我，我这么大义凛然的人，哪里找？” “你，不怀好意。”左木染嘟囔着。 “那你的手？”林三九故意的，因为她想推开他力气又不够，现在双手还在他的腰上。 左木染立即松开了，“你快起来，我喘不过气了。” 林三九一听很快起来了，看着她坐正后眼神乱瞟，笑而不语。 “我去倒水喝。”左木染说，因为膝盖蜷得久了，起的时候差点跌倒了，被他及时扶住了。 林三九握着她的胳膊，突然嘴角一勾带着坏意，顺势往下握紧她的手腕，搂在了她的腰上。 “你干嘛？”左木染瞬间慌了，刚想转身，可他另一只手又握紧了她另一个胳膊，身体一顿动不了了。 林三九动了动身体，贴近她的后背，感觉到她的紧促，笑得更开心了。“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放你走。” “你先放开，说就行了。”左木染颤抖的音腔说着，很紧张。 “怕你不愿意。”林三九笑着说，故意动了动，又用了些力。 “那你快说。”左木染皱着眉头说，但他在身后拥着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林三九笑了笑，“我想感受到你的回应，所以答应我，好好练你的吻技，太差了！” “我……”左木染笑了一声，他总有一些话出乎她的意料。“可……这个怎么练？” “上网查呀，看看人家说的，记住了然后找我不就行了。”林三九说得倒轻巧。 “我答应你！”左木染是想让他快点松开她，他松开了后，她抬腿就跑走了。 林三九笑着，坐在了沙发上，一会了她还没过来，就跟过去了。 左木染故意倒了半杯水喝，听到脚步声，立马装作在倒水的样子。 “倒个水这么慢？” “我很渴，多喝了一杯，你跟过来又干嘛？” “等你查‘资料’啊！” “我今天不想查，既然答应了你，不会赖的。” “我知道，可正好今天我在这，既能当‘注解’也能当‘练习本’。” 左木染咽了下口水，感觉她今天逃不掉了，故意很慢喝水，喝完接着喝，拖延时间，但四杯水下肚，喝不下了。 “允许你去上个厕所，我等你。”林三九笑着说，“但是别太久。” 左木染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很想一脚踢上去，无奈之下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到时候再想办法应对呗。 那天下午，他先把接吻方式读一遍，然后很细的给她讲解，知道她害羞，就没有讲完一个接吻方式就实施一个，而她每听一个字都是如坐针毡，特别是动作、轻柔、缓慢、触碰等词语的时候。 林三九真的讲了很多，以至于最后左木染面色红润，听他说没有了迅速动身起来，但他笑着很快拽住了她，“想逃啊？” “没有啊，我……渴了。”左木染说完，抽不回手就开始掰他的手。 “你坐着等，我去就行了，说了一下午话真是太渴了。”林三九说完，笑着起身走了。 左木染知道接着会发生什么，刚站起来，突然想到之前左心的话，他感受不到会离她越来越远，又坐回去了。突然间心里一暖，他好像总知道她在想什么，似乎很懂她，他们之间她却很少表露，这次她决定不躲了。 林三九回来看到她时，脚步一顿有些意外，以为她会离开的，端着水杯笑着走来了。“喝吧。” 左木染接过水，一口气喝光了。 林三九愣住了，“你……很渴？” “我准备好了。”左木染坦言道。 林三九笑着坐到了她的身边，“开窍了？” “但你说了那么多，我没记住。”左木染说。 “那我不白讲了半天！”林三九叹了一口气。 “你教我。”左木染说完看向他，嘴上说得轻松，早就心慌意乱了。 林三九也看向她，脸上似有似无的笑容很有深意。“改天吧，等你身体好一些也不迟。” “我……”左木染顿时觉得很难堪，迅速把脸别了过去，她被他拒绝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全没了。 林三九对她刚才的表现很开心，笑着抬手摸着她的后脑勺。“乖，听话。” 左木染听着他温柔的语气，抿嘴笑了笑，胳膊放在沙发靠背上，她下巴抵在上面，看向窗外。 橘黄色的阳光，斜照进房间，让此时的空气中都弥漫着浪漫的味道。 傍晚，林三九出去买了她要吃的小混沌，回来上楼给她后就离开了，林奶奶一个人在家，他不是很放心。 左木染吃着笑着，回想今天他给她讲解方式的场景就想笑，他时而的认真与多数的贼坏，两者又恰到好处。 晚上，林三九计算着时间，到了八点半多才给左木染打电话，因为知道那个时间，她差不多该上床睡觉了。 “感冒好点了吗？”林三九笑着问。 “嗯。”左木染说，“你后天早上走？” “对，舍不得我？”林三九笑着说，那边却没了声音，“你肯定会每天都想我想得睡不着吧。” 左木染笑了笑，“你在外面要小心一点。” “放心，我会让你担心的，不然你把我忘了怎么办？”林三九笑着说。 左木染笑着叹了口气，突然没了笑容。“那……你会想……” “不会。”林三九笑着说，“因为你在我心里从没有离开过，会想，太浅了。” “林三九，我值得吗？”左木染声音很低，因为他们之间，她好像付出的很少。 “值不值得？你不也喜欢上我了，这就够了。”林三九回答道。 “那你……明天有时间吗？” “你想干嘛？” “保密。” “想约我？我时间排得很满的。” “那我求求你，就跟我去吧。” 林三九听到后，像小孩子有了糖吃，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双脚。“勉强答应你。” 左木染听着他小傲娇的语气，想象他在面前一样，她莞尔一笑的眼神里，皆是宠溺，如繁星般美好。 第一次正式约会，左木染稍微打扮了一下，还挑了那件买了一年都没穿过的杏色荷叶边过膝裙，v领、胸前有抽褶绑带的设计，很不错。 林三九看到她就陷进去了，眼前一亮很惊喜，嘴角止不住上扬，她往这边走来，是他的眼里一切。 “走吧。”左木染笑着说。 林三九伸手拂着她一侧的头发，至于肩后，她平常扎着马尾，今天头发是散下来的，虽然看过，但今天很特别。 左木染被他这样盯着看，难免有些羞涩。“我们……走吧。” “好看。”林三九笑着说，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左木染低头笑了，“你喜欢就好。” 林三九看着她，眼睛从她的领口到锁骨，来回看着。“还缺点东西。” “啊？”左木染一脸茫然。 林三九嘴角勾了勾，走去了她后面，拢了拢她的头发，看了眼她的后颈，低头亲吻着一个位置。 左木染顿时感觉后背一阵酥麻，呼吸变得急促了，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拉着她走了。 林三九边走边回头看，她的头发随风飘着，隐约能看到她白皙的皮肤上有一个浅粉色的属于他的痕迹，很满意。 一会儿，他们到了公交站台，左木染坐在椅子上，心跳才渐渐平稳，当林三九蹲在她面前时，瞬间又飞快得跳着。 林三九笑着牵起了她的手，“你这个模样，我都不敢欺负你了。” 左木染躲开了他的目光，“为……为什么要……” “让别人知道你有人了，”林三九笑着说，“我不介意多来几个。” 左木染抽离他的手，往旁边移了移位置，低头不语，林三九笑着又牵起她的手，跟她坐在了一起。 一会儿，公车来了，左木染带他去了那家有名冰淇淋店，很好吃还可以写信保存，他俩给彼此都写了一封信。 今天，太阳不烈，轻风一吹很舒服。 下午是林三九安排，带她去了水族馆还特地去了鬼屋，出来已经接近傍晚。 晚上矮麻子和马狗假装要给林三九送行，他就带她去了矮麻子那吃饭，顺便等晚上电影开场。 “九哥，嫂子今天漂亮啊！”矮麻子笑着说。 左木染低头笑着不说话，林三九看着她眼神极致柔情，转头看到矮麻子也盯着她，伸手就把他脸扭了过去。“不许看！” “嘁，出息。”矮麻子说着，又瞟了左木染一眼。“电影几点开场？” “十点。”林三九说。 “十点！那结束不都十二点了，大半夜的你们要干嘛？”矮麻子笑着问。 林三九突然愣住了，“干什么跟你有关系？烤你的串去！” “我知道家不错，用不用？”矮麻子看着他，眼神很有深意。林三九伸手就要朝他打去，他笑着躲开跑了。 左木染托着下巴盯着他看，“为什么不买早一点的票？” 林三九笑了一下，“我买晚了，只有那个点的票了。” “你……订房间了？”左木染试探问。 “没有啊！我是那种人吗？”林三九说完躲开了她的目光。 “如果真订了还是早点退了吧。”左木染说，“我……身体不舒服。”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林三九小声嘀咕道，他的确有这种想法。 “你说什么？”左木染问。 “没什么，真没订……”林三九没说完突然笑了，“那你的意思如果你……没那个就同意了？” “同意你个头！”左木染白了他一眼，低了头，想到电影结束后的该怎么办，她有些发愁了，突然腰被人搂住了。“你干嘛？” “去不去？”林三九离她很近，她往后撤他就用力不给她机会。“单纯睡个觉也行。” 左木染心跳好快，低头不敢看他，脸好像红了。 林三九额头撞了一下她的额头，“傻样，逗你的。” 左木染瞬间心口一沉，他总是照顾她的思绪，想到他明天就走了，还离开两个月，刚想开口，矮麻子就端着东西来了，马狗也来了，她就没在继续说。 饭间，左木染一直盯着他看，想把他的模样刻在心里，突然很舍不得他，一想到他会离开，她心口泛疼。 林三九自然注意到了她的情绪，等矮麻子和马狗收拾完桌上的东西，给他们挥了挥手，就带她离开了。 “我们现在去哪？”左木染问，因为离电影开场还有两小时呢。 林三九笑了笑，“做点让你高兴的事情。” “什么事？”左木染有些好奇。因为天黑她没认出来路，刚到她就知道了，那片长杉林。“我不进去，有虫子。” 林三九这会才想到，当然舍不得她被虫咬了。“那就在这里。”说完就转过她的身体靠在了墙上。 “你……你干嘛？”左木染顿时紧张了。 “你还没让我感受一下小树林的恋爱呢，你不想进，我就勉为其难在这感受喽！”林三九笑着解释。 “你……”左木染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突然下巴被他抬起，嘴唇就被堵上了。 路灯下，树叶被投影到地面，小风一吹，它们欢快地跳动着，仿佛在抚慰她的心情，让她别难过。 第16章 原来分开了，才知有多想。 晚上电影开场了，左木染从来的路上到现在都还是思绪满满，林三九感受到了她的情绪，牵起她的手，头撞了一下她的脑袋，“专心看电影。” 左木染笑笑，安心了不少，她转头看了他一会。电影过半，林三九闭着眼歪着头，她以为他睡着了，转头对他说了一句话，“林三九，我好喜欢你。” 林三九嘴角上扬，他前一秒刚醒，因为后面的人不小心踢了下他的椅子，之前的生气变成了无比的喜悦，现在反而很感谢后面的人，不然就听不到了。 电影结束后，已经很晚了，林三九决定先送左木染回去，到楼下，也是他先开的口。“快回去吧，天有点凉。” 左木染很想多陪他一会，又不知怎么开口。“我……” “怎么了？” “我……这次想看着你先走。” 林三九笑笑，摸了摸她的头，“好，你回去早点睡，那我走了。” 左木染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了，离她越来越远，原地踏着碎步干着急，突然脑袋一热喊住了他，“林三九！” 林三九回了头，似乎知道她为什么喊住他，就转身停下了。 左木染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了他面前，“虽然，你昨天说了很多，我没怎么记住，但我想……让你教我。” 林三九似有似无的笑容，看着低头的她，心里乐坏了。“你感冒好了？” “明知故问。”左木染小声地说。 “之前都是蜻蜓点水，那这次来点不一样的？”林三九笑着问。 “你……怎么样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夜深了，一旁的路灯还在亮着，知道分别的感觉并不好受，两个少年亲吻着彼此，十七八岁的感情，真挚、美好。 清晨，橙红色的阳光，透过树叶投射到了他们的身上，纯净而甜美。昨天，左木染没上楼，林三九也没回去，两个在长椅那待到现在。 林三九先醒了，看着怀里熟睡的她，笑了笑，轻轻抱起她上楼回了家。房间里给她盖好被子，突然很舍不得走，她这么傻，真怕被人骗跑了。 他走到门口，突然停下了，走去她的书桌前，找了张纸，写了一段字：不许再穿这个裙子，离美术班的男生都远一点，你是我的，我的！我的！ 林三九笑着贴在了她手臂上，无意间看到了她脖子那他上午的杰作，嘴角一勾，低头又多添几个。 左木染是真的很困，昨晚三四点才入睡，这会正在做梦有蚊子咬她，他都离开了，她依旧没醒，睡得可香了。 林三九回去后，发生了一件事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工作也没去成，只有沈黎知道，他这两个月都经历了什么。 艺术生的暑假，每天重复着，左木染从早到晚除了吃饭休息，一天都在美术班待着，左心忙着给左钱补习，俩人感情不知不觉中升温了。 林三九和左木染每天都会聊天，因为这样能消散彼此一天的疲倦，他不是故意隐瞒她，因为他不想让她沾到，世俗泼给他的黑暗。 这天，美术班放假一天，左木染在窗前画着他心里的那个男孩，因为他细致入微只对她一个人，所以能遇见一个这样的人，是很幸运的。 画的是那天，她趴在沙发上看着窗外，他摸着她的头，可她怎么也画不好他的眼睛，那种深邃是什么都有。 这时，手机响了，林三九打来的，她笑着接了，“你今天也没课？” “对啊，你干什么呢？”林三九问。 “嗯……”左木染笑了笑，“在想你。” 那边的林三九好像笑了一下，“一样，那你往楼下看看。” 左木染瞬间跑到阳台，果然看到一个人，他坐在长椅那往上看，今天他戴了一个黑色的鸭舌帽。 左木染火速下了楼，笑着跑去了他身边坐下了，没了之前的羞涩，因为有小一个月没见到他了。“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让我去车站接你？” “那还有惊喜吗？”林三九反问她，一转头就看到她盯着他，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笑着把帽子戴到她头上，压得很低，遮住了她的脸。“我很好看。” 左木染笑笑，拿起了帽子，又转头看向他，其实，她刚看到第一眼就感觉他瘦了。“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想你想得，茶饭不思啊。”林三九笑着说，她没怎么瘦但头发长了些。 左木染抿嘴笑笑，抬眼看着楼上，感觉他应该坐这有一会了，而那时她正在想他，这种感觉很幸福。 林三九看着她，突然发现她脖子上紫了一块，“你这怎么回事？” 左木染想了下，笑出了声音，“我洗澡的时候，搓的。” “真的？不会是哪个小三小四给你种的吧。”林三九故意这样说的。 “没有！”左木染没了笑容一脸严肃，“真的没……” 林三九手抵在她的后脑，慢慢靠近停在了她的耳垂处，轻轻咬了一口。“你亲我一口，我就相信你。” 左木染愣住了，他热热的呼吸吐向她的脸庞，见她没动静，他从她的耳根处慢慢亲到她的嘴角，“让我看看你的技术怎么样了。” “我……”左木染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的手稍用力就碰到了一起，他吻着她，渐渐就笑了。 好一会，林三九才松开她，“看样子没找人试过，还是那么差。” “我……本来就没骗你。”左木染低着头说，手还紧紧地攥着衣服。 林三九拇指划过她的嘴唇，她的唇珠很能诱惑他，另只手离开她的后脑勺就坐直了身体。“我晚上就离开了，给我做顿饭吃吧。” “这么快？”左木染有些惊讶。 “不然呢？我还得坐车回去。”林三九笑着说，“你晚上留着我，不怕我忍不住把你……” 左木染耳朵本来就被他弄红了，他又这样一说就更红了。“那得去超市，你等会，我上楼换个衣服。” 林三九笑着点点头，看她没了身影，脸色渐渐又变回疲惫，其实他好些天没合眼了，但在她面前一直是笑容满面。 他们一起去了超市买东西，回来一起做饭，她做东西不能控制好，有时好吃有时就没那么好吃，但他也全吃了。 左木染洗完澡，正在穿衣服，突然门开了，林三九进来就看到她正忙着穿上衣，她很快往下扯衣服遮住了。 “你没反锁？”林三九笑着问，“早知道我就进来了。” 左木染缓慢转身，头发还湿着，回头就看到他要脱衣服，马上又转了回去。“你干嘛呀？” “洗澡呀。”林三九笑着说。 “那我……先出去了。”左木染拿着吹风机就往外跑，却被他拽在了怀里。 “我不介意你帮我洗。”林三九是故意的，“帮我脱衣服，我就放你走。” 左木染心跳得要飞出来了，也挣脱不开，就缓慢抬手给他解着上衣扣子。 林三九却笑着给她擦头发，“你快点脱，就能快点出去，这么慢是想欣赏我的身材？” 左木染趁他不注意用力挣脱了，门被他反锁了，她紧张得一直拧着门把手，却怎么也开不开。 “笨啊！”林三九笑着走到她身后，拧回了反锁，在她耳后小声道，“床上等我，一会让你看个够。” 左木染眉头紧皱，开门出去就把门带上了，在门外舒缓了一口长气，耳根子通红，心口还在乱跳。 一会儿，林三九出来了，他没穿上衣头发还滴着水，让她瞬间羞红了脸，慢慢走去给他递了一个毛巾，刚要转身又被他拽住了。“帮我吹头发。” 左木染找了件自己很大的短袖，他让她给他穿，要不然就不穿，无奈下她给他穿上衣服，还要给他吹头发。 这么舒适的氛围，林三九眼皮很沉，感觉下一秒就要睡着，但依然坚持到她给他吹完，放下吹风机，抱起她就走去了床边。 左木染身体紧绷着，手一直揪着衣服，心里慌了，喉咙也像被堵住了。 林三九把她放在床上，看着她一副像待宰的小羔羊，忍不住笑出了声，拖了鞋也上床了，他欺身压上去。“你这是害羞……还是期待着发生点什么？” 左木染一听，瞬间把脸扭了过去，他撤了身体在她旁边躺下了，她转过身侧躺着，他从后面抱住了她，没一会，就听到了他平稳的呼吸声。 再醒来时，太阳都要落下了。其实中间，林三九醒过，他看着她，眼泪从左眼划到右眼，一颗接一颗的，渐渐听着她安稳的呼吸声，他再次睡着了。 林三九看着外面天色，他该走了，可又舍不得她，故意向她耳朵吹着热气，想让她醒来，果然，没一会她醒了。 “你……醒了。”左木染看了他一眼有点小害羞。 “嗯，我得走了。”林三九说着，起身走下了床。 “我送你。”左木染说着也下床，跟着他出去了。 下了楼，左木染带他去吃了碗小混沌才让他离开。快到公车站台，林三九突然拉着她，进了一个很窄的巷子里，没说话只是抱着她。 “我会想你的。”左木染安抚道。 “可我没有能看到的东西，缓解对你的想念。”林三九撒娇的语气说着。 “那你说怎么办？”左木染笑了，知道他肯定有鬼主意，等着她上钩。 林三九笑了笑，拇指蹭了蹭她的脖子，“在我身上也留下属于你的印记。” “我……不会。” “我教你。” “我……” “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你傻乎乎的学了没坏处。”林三九一本正经地对她说，“再见面，可就得暑假结束了。” 左木染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踮起脚尖慢慢贴近他，生涩地亲吻着他指的位置，脸憋得通红。 林三九则笑着摸摸她的头，他很幸运遇见这么纯白的女孩，说是变相让她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其实，小心思就是想让她没做过的第一次都是给他的。 这个月的月底，左心过生日，左钱少不了要表现一下，晚上请大家吃饭，除了他们仨，他还叫了几个朋友。 左木染和左心从厕所回来，就看到多了几个人，左钱拉着左心逐个介绍，左木染就自己回座位了。 “今晚，她的主场。”左钱看着左心还不好意思了，“不过，我管你们吃够喝够！” 左心也只能笑着点点头，走去和左木染坐在了一起，“左木，我点了很多你喜欢吃的，这下没人给你抢了。” 左木染笑笑，“你们俩什么情况？刚才我可看见他牵你的手了。” “没情况，他一直不都那样。”左心有些害羞，“我给你夹菜。” “那你对他怎么想的？”左木染问。 “哎呀！高考之后再说吧。”左心低着头说，“你和他不也是一样吗？” “我俩……”左木染一时语顿了。 “你俩怎么了？”左心问完突然笑了一下，“我想起来了，上次我给你视频的时候，你说脖子上是蚊子叮的，应该不是吧，嗯？” “就是蚊子叮的！没骗你。”左木染还死不承认。 “我才不信。”左心笑着说，“哎，那你们是在一起了？” “我们……没有很正式那种说要在一起，应该……是吧。”左木染说。 “肯定是呀。”左心笑笑，“那你那个高考之后的约定呢？” “可能我们到那天会说清楚，所以还留着那个约定。”左木染说完低了头，因为想到林三九说，到了那天要好好收拾她，顿时有些羞涩。 “两位美女，喝一杯？”一个男生走过来，对她俩说。 左心笑了笑，“好啊，不过，她不能喝，饮料代替吧。” 左木染抬起头，才发现只有他们三个人，左钱和另外两人去一旁唱歌了，她笑笑，端起了饮料喝了一口。 一会儿，所有人都去唱歌了，左木染去了会就回来了，坐在那突然莫名很想林三九，就给他发了信息。 “我想你了。” “你现在在哪？” “左心过生日，我们在饭店。” “有男的？” 左木染笑了笑，刚要回消息，刚才那个男生走来了，她就放下了手机。 “很荣幸认识你。”那男生说，他叫陈呈，是陈里的弟弟，和左钱是一次打游戏认识的。 左木染低头笑笑，喝了后才发现是酒，可她又不能当面给吐出来，就只能硬着头皮喝完了。 “你的可爱，很招人喜欢。”陈呈笑着说。 “啊？”左木染听得有些糊涂。 “有意思。”陈呈笑笑，“再喝一杯吧。” “我不能……”左木染支支吾吾话没说完。 “今天可是你朋友的生日，至少得三杯起。”陈呈笑着说。 左木染很想拒绝，可他杯子都递到面前了，想着还有左心和左钱，应该不会有事吧，他递来的两杯都喝了。 陈呈似有似无的笑容盯着她，眼神深邃得让人害怕，因为他曾经围堵过一个女学生，被林三九打了一顿，加上他哥的事，恨意更深了。 左木染脑袋晕乎乎的，意识不太清醒，很难受就趴在了桌子上。因为陈呈给她的啤酒里掺了白酒，后劲强烈，她的酒量根本不行。 陈呈趁着别人不注意，悄悄扶着她离开了，抱着她走出了饭店，看到了一个偏僻的公园，心里有了主意。 那边，林三九没收到回信，顿时心就慌了，从医院跑出来只想赶紧找到她，一直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好一会有人接了，却是左心。 左心这才发现陈呈也不见了，瞬间紧张了，给林三九发了地址，就喊着左钱他们一起出去找了。 林三九听到是陈呈，心突然空了，身体直发颤，一股寒意浸入全身，这样的恐慌感从未有过。 左木染吹了风，好像清醒了些，把抱着她的陈呈当成了林三九，还对他笑了笑。 陈呈嘴角一勾，抱着她往公园深处走去了，那里没有灯照，有些黑。 林三九在马路对面，看到斑马线上好像是陈呈怀里抱着一个人，他不确定是不是，就急忙让师傅停车，火速追去了那人的方向。 陈呈刚脱了她的上衣，就被一脚踹到了地上，看到是他后，笑了笑。“这个不错，摸着真舒服。” 林三九拿衣服给她盖上，满眼愤怒盯着陈呈，上前又给他一拳。“敢碰她，你活得不耐烦了，想死直接说！” 陈呈笑笑，玩弄地看了他一眼，“你来晚了，不过她睡得那么死真没劲！早知道就少灌点酒，还能让我爽一把。” 林三九眼眶通红，充满了杀意，“你再敢碰她，我有的是办法弄你！” “果然名不虚传！”陈呈笑着起来了，“二手货你也要？不嫌脏啊。” 林三九指尖泛白，拳头握得很紧，上前一脚把他踹得很远。“滚！” 早上十点多，左木染醒来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穿了鞋就去刷牙洗脸了，才发现锁骨上有一块紫色，好像是…… 左木染刚想给左心打电话问问，手机铃就响了，她吓得一哆嗦，看了一眼是林三九，瞬间慌神了，她有点不敢接了。 其实，林三九在她床边坐到天明才离开，想让这件事给她一个记性。因为奶奶出事了，她要是再出点事，他真的接受不了，会彻底崩溃。 左木染越听着手机铃声，越觉得心急如焚，突然门开了，林三九进来了，她看到他惊呆了，不敢相信。 “你怎么了？”林三九笑着问。 左木染反应过来瞬间扯着被子，进了被窝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你怎么来了？” “让我讲讲昨天的事。”林三九笑着说，她慢慢露出眼睛来，看着他傻笑了几声，他把昨天的事讲了一遍。 “那我……”左木染没继续说。 “让你还敢喝陌生人的酒，你知道他是谁吗？我要晚去一点你就……”林三九想到昨天的事就一阵后怕。 “我错了……”左木染摇了摇他的胳膊，她指着锁骨那对他笑着，“那这个是你留下的吧。” “这是给你的记性。”林三九说完突然笑了，“不过，你已经补偿我了。” “啊？”左木染没听明白，他拉着她去了卫生间，把她抵在洗手台，伸手就要掀起她后背的衣服，她忙得拽住了他的手。“你干嘛？” 林三九勾了勾唇角，“给你看看我给你的惩罚。” 左木染很紧张，但也任由他掀开了自己的衣服，回头看到后瞬间把头埋在了他怀里，耳朵红透了。“你……什么时候弄的？” 林三九笑着低头，故意在她耳边，低缓的声音说着，“昨天给你换衣服的时候，没忍住。”其实是左心给她换的衣服。 “嗯？”左木染猛然抬头，“我的衣服……是你换的？” “所以……该看的我都看了。”林三九说完，看着她害羞地埋在自己胸口，笑得很开心。“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喝酒了。” 左木染低着头，想到他用吻痕在她后背留下的九字，她昨天还一点感觉都没有，以后真是不敢在喝了。“哦对了！你怎么回来了？” 林三九眼底闪过异样，低头笑了笑，“想给你惊喜的，没想到你给了我一个惊喜。” 左木染抿嘴笑笑，“以后不会了。” “走吧，吃早餐。”林三九说完，牵起她的手出去了。 下午，林三九离开了，他要回医院，林奶奶突发脑出血，月初的时候就住院了，他得回去照顾她，还见到了沈黎。 第17章 很庆幸，有你陪我渡苦。 “小野孩子，倒霉蛋，克死家人，亡双亲，扫把星呀，人间来，不祸世人，不算完。” 林三九回到医院，看了眼熟睡的林奶奶，就在走廊里的长椅上睡着了，又梦到了那段歌谣，他猛然醒过来，心口被压得透不过气来，急促地喘着粗气。 “怎么了？”是沈黎，他一如既往地没有理她，“吃点东西。” 林三九起身离开了，因为沈黎的一个问题他就停下了脚步。 “这个女生……”沈黎笑着说，“你喜欢她？” 林三九回头看到她手机上的照片，脸色瞬间变了。“你要干什么？” “你难道不为她想想吗？如果你真的喜欢她，想过你们的以后吗？没有作为拿什么喜欢她？”沈黎句句说到重点。 林三九顿时思绪万千，抬头盯着她，满是恨意。“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你不是还得靠着我给林箐治病吗？”沈黎笑着说。 林三九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又想拿什么条件？” 沈黎笑笑，“你先继续上学，等筹备的差不多就告诉你，哦对了，我给林菁请了护工帮她按摩复健，尽量不会让她留下后遗症。” 林三九苦笑了一声，进了病房。 临近开学的一周，左木染的美术班暑假集训也先告一段落，她看着上次那张没画完的图，尝试了很多次还是没能画出他的眼神。 斜阳映窗，轻风掠过。 突然，外面有人敲门，声音很急切，左木染走去在猫眼里看出是矮麻子，才开了门，“你怎么来了？” “嫂子快跟我走，九哥出事了！”矮麻子说着，把她拉出来，顺手关了门。 “他怎么了？”左木染边走边问。 “到地方，再说。”矮麻子拉着她就往楼下跑。 左木染一路上提心吊胆的，想不到他会出什么事，他也没说过回来，怎么就突然出事了呢？“麻子，他不是外地学音乐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左木染不禁问起他。 矮麻子愣了一下，“哦，那个……他是昨天才回来。” “那他到底怎么了？”左木染又问。 “喝多了，要找你。”矮麻子说。 “你吓死我了，干嘛要说他出事了，我还以为……”左木染就没继续说，才发现这是往林三九家的方向。“他在家里？” “嗯嗯。”矮麻子点点头。 左木染总感觉哪里不对，可也想不出来，只能跟着矮麻子走，到了林三九家里，家里好像没人。 “麻子，他人呢？”左木染看向他问。 “屋里呢。”矮麻子说完悄悄把门从外面锁上就离开了。 左木染走进了他的房间，发现并没有人，刚想转身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是林三九，他刚在外面躺着她没注意。 “让我抱会你。”林三九在她耳边说，声音极其疲惫，闻着她的味道好像才得到缓解。 左木染没动由他抱着，心里也跟着沉了，因为他身上有股烟味。一会儿，她心口那被一滴泪浸湿了，他哭了。 “对不起，我抽烟了。”林三九说，声音依然很低。 左木染笑了，“没事，怎么了？” 林三九闭上了眼，身体发颤，“你会离开我吗？” 左木染心里一紧，眼眶湿了，她慢慢地转身，才看到他脸上受伤了青一块紫一块的。“你脸怎么了？” “没事。”林三九摇摇头，没看她。 左木染抬手想摸他又怕他疼，手就放下了，“发生什么了？告诉我，我不会离开你，会一直在。”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和奶奶都离开我了，我怎么劝你们都没用。”林三九说着，走到床上坐下了。 “梦都是反的，而且，我和奶奶都不会离开你的。”左木染安慰道，“哦对了，奶奶出去旅游还没回来？” “嗯，可能下个月吧……”林三九眼眸低垂，因为奶奶的记忆出现障碍，不认识他了，再加上林奶奶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太好，医生说几率不大。 “那你的伤？”左木染走上前去。 “碰见陈呈了，看他不顺眼。”林三九说，他找到陈呈，两人动了手，还是矮麻子保他出来的。 左木染摸了一下他的头，“我又让你担心了。” 林三九又抱住了她，在她怀里像个小孩子，此时的心情很像小时候那次他放学回到家，奶奶出门不在，他以为奶奶不要他了，哭了好久，很害怕。 左木染抚摸着他的后背，“林三九，谢谢你，其实你不知道，是你的出现，才让我的生活变得色彩斑斓。” 林三九顿了一下，慢慢离开她的怀抱，似乎听到她的话开心了不少。 “我很早就习惯一个人，虽然有左心他们陪我，可我……”左木染说着坐到了床上，“直到你出现，我才觉得一切都有了意义。” 林三九看向她，其实早就有感觉，正因为她只想着让身边的人快乐，却忘了自己是最需要的，所以他只想偏护她。 左木染笑了笑，“你知道吗？其实我们小时候就见过了。” “我知道。”林三九笑着说。 “你知道？”左木染有些意外。 “我还给你送过面包。”林三九说，“你当时吃了吗？” 左木染笑笑，“人惨惨到底啊，被一只小狗给叼走了，我追了好久也没追到它。” 林三九终于有笑容了，她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能让他心情变好。“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那天之后，我经常会做梦，一直看不清小男孩的面容，你出现了，再梦到他就变成你了。”左木染笑着说，“那你呢？怎么知道是我？” “我送过你回家。”林三九笑着说。 “哦。”左木染低头笑笑，“也许这是上天的安排吧。” 林三九盯着她，突然有了这样一个念头，如果老天要给他这么悲惨的过往才能遇见她，他该不该要呢？答案好像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已经遇见她了。 “你怎么了？”左木染看着出神的他有些疑惑，“又想到那个梦了？” 林三九笑着摇摇头，“我在想，我好像没有叫过你的名字。” 左木染想了想，好像真是。“那你想叫我什么？” 林三九凑近她，看到她的耳朵变红，嘴角弯起一抹坏笑。“我喜欢你的耳朵，它比你的嘴要诚实。” “不是说名字吗？你……”左木染身体一颤，因为他轻咬了下她的耳朵。 “染儿……”林三九拖着长音很缓慢地说，“我喜欢这个字，有我们。” 左木染笑笑，他热热的气息在她的耳畔环绕，她面颊燥热，“我……” “今晚留下陪我吧。”林三九头靠在了她的肩上，嘴巴不闲着。 左木染感受到了，立即往后撤了撤上身，“不行，我妈妈今天回来。” 林三九笑了笑，“它已经红了。” 左木染手顿时捂住脖子，“你……” 林三九笑着把她推倒在了床上，“你还穿着拖鞋，回去怎么解释？” “我……”左木染挣扎了一下根本没用，“很简单，出去买东西忘了，你先起来。” “送上门的，我怎么能放过？”林三九看着她紧张的模样，笑了笑。“你说个我满意的补偿，不然……” “我说！”左木染急切地说，“你先起来。” 林三九笑着起身，一副知道她会干什么的样子，果然她坐起来之后，拔腿就往门外跑去，并不知道门被锁了。 左木染拽了几下门，才发现门从外面锁上了，“麻子，矮麻子！” “他早走了。”林三九在她身后笑着说，不紧不慢地走到她身边，让她没有回身的余地。“这下，怎么补偿？” 左木染有些懊恼，“你先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开门。” “说过了。”林三九还是笑着，“不如，趁他还没来，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左木染瞬间身体半蹲，躲开了，走去那边坐下了。“不行，万一我妈发现什么，怎么办？” 林三九回头看看她，走过去跟她坐在了一起，“那……我就不让他来了。” “你……”左木染瞪着他，拿他没办法了，可她真得回去。“你想干嘛？” “我一贯不会逼着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可你的嘴很不诚实，所以，我要好好惩罚它。”林三九笑着说道。 左木染无奈地笑了笑，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随你。” 林三九慢慢靠近她，看到她的小手握紧，嘴角上扬。“你怎么做到每次都像是第一次？” “我……”左木染紧张得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故意这样？” “才没有！我就是……唔……” 林三九额头抵着她的，鼻尖有意无意地擦碰，“回味无穷，让我离不开你。” 左木染心口怦怦乱跳，“他……什么时候才能到？” 林三九笑了笑没有说话，接下来便是长达十几分钟的……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就先松开她了。 最后，左木染才知道自己被骗了，林三九翻墙出去开了门，他有钥匙，她小脸通红，踢了一脚他的小腿，跑走了。 晚上，左木染假装生气，林三九发来的信息她都不回，结果他不发了，她又有些失落了，对着手机，“没诚意！” 一会儿，手机没了动静，她还打开看看是不是声音关了，并没有啊！那他不会……立刻给他打了视频电话。 “喂，干嘛呢？”左木染语气有些怪。 “手机坏了？声音那么小。”林三九说完笑了，“是被我亲的？” “没有，我妈在家里。” “哦！那她没发现你脖子……” “完了！”左木染这次声音有些大，惊动了左妈妈，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你别说话！我妈要来了。” “小染，你怎么了？”左妈妈边走边问，话音刚落门开了灯也亮了。 “没事！妈，我看鬼片呢。”左木染微抬头，对着门口说。 “胆小还看？”左妈妈笑了笑，“早点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去看外婆。” “好，我知道了。”左木染说。 “哎，你脖子那怎么红了一块？”左妈妈离得有些远，就要走来。 左木染瞬间慌了，“那个妈，我吃了芒果，忘了洗手就挠痒痒，结果它就红了，没事了，你快回去睡觉吧。” 左妈妈叹了一口气，“你皮肤嫩，以后自己的身体上多注意点。”声音略有些大，像是说给某人听的，毕竟她是过来人。 左木染笑着点点头，看到妈妈出去才松口气，躺下了身体瞬间放松，才想起来还打着电话，拿起手机就看到他一直在笑。“你笑什么？还不是因为你！” “你的嘴果然很不诚实，看来以后我得多惩罚一下它。”林三九笑着说。 左木染撇了撇嘴，“没正经。” “等等！”林三九笑容渐渐没了，“你刚说你看鬼片，意思是我长得像鬼？” 左木染噗嗤一笑，“我可没说。” “那我说件事，你可就笑不出来了。” “你说。” “你妈……应该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俩？” “对！你没听她刚才的话吗？” “她说什么了？” “笨死算了！她说你皮肤嫩，以后身体上多注意点。”林三九还坏笑着特意重音读了‘身体’这两个字。 “这……有什么，你想多了。” “你……涉世未深，别人勾勾手指头就能骗走的小丫头，哪有阿姨知道的多。” “那怎么才能知道的多？” “经历的事多呗！” “什么事？” “我可以帮你，比如，变成女人。” “你……讨厌死了！” “唉……这年头好人不好当呀！” “哼！就你最坏，还好人。” “人家说，女生说男生坏、讨厌之类的，就是特别喜欢，想要的意思。” “谁想要了？”左木染想成了别的意思，转眼就看到他很有意味的笑容，“你又笑什么？” “又暗示我？我都不知你天天这么想那个，要不然我早就对你……”林三九没说完她就给挂了，他又笑着打回去，但她转成了语音接听。“生气了？” “没有。”左木染眉头一皱，“就是不知道……明天该怎么见我妈了。” “你和她一样也装作不知道不就行了。”林三九说完笑了，“你谎话连篇的还怕这个？”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呦！听出来了。” 左木染瞬间又把电话挂了，林三九又打来两个她才接，两人又聊了很久。 夜色撩人，星辰好像品尝到了人间美事的香甜，格外明亮。 今天上午，林三九听完医生的话，顿时腿脚松软，瘫坐在地上，麻木的躯体散架般的没有支点，昏倒了。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奶奶，我是三九啊！奶奶您看看我，看我一眼！”林三九急吼着，拉扯着行走的林奶奶。 林奶奶的双手微握还置于腹前，她感受不到他的扯拉，而他的手上则是空荡荡的，他却感受不到。 “奶奶！你别去！不要去！”林三九身体像被什么拦住不能动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奶奶喝了一杯什么，好像是孟婆汤，走过了奈何桥。 倏忽之间，梦境转到了左木染那里，还有陈呈…… “你不要再跟着了！我已经说了很多遍，我不喜欢你，我喜欢陈呈。”左木染说完，笑着挽起陈呈走了。 陈呈看着她，目光皆是柔情，在她额间吻了一下，牵起她的手走了。 “你别走！我求你了！”林三九苦苦哀求道，“我喜欢你，还有那个约定，不算数了吗？” 左木染回了头，“你还当真了，我和他早就在一起了，是你缠着我不放。” “可我们经历了那么事，你全给忘了？”林三九眼眶湿了，心似刀穿过。 左木染不屑地看了一眼他，就转头和陈呈走了，两人有说有笑。 林三九从她的眼神看到厌烦，仿佛多看他一眼都反感，他苍白无力地喊着她，一遍又一遍喊到嗓子沙哑无声，她头也不回的跟别人走了…… 下午，他才醒来，浑身酸软无力，但他心里那股气焰下不去，拔掉针头就去找了陈呈，上去打了他几拳。 陈呈满脸纳闷，不知怎么回事，挥手朝他揍着，见他无力还手，又狂打了一顿，他自己找来的，当然要泄一顿气。 林三九因为昏迷，体力不支，要不然陈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还搞得自己一脸的伤。 一会儿，有路人报了警，他俩都被带走了，矮麻子去警局把林三九给保释出来了，因为嘲笑了他，所以送他回家还被迫陪他，因为店还要开门，矮麻子就把左木染喊过来了。 次日，左木染陪妈妈去看了外婆，到傍晚才回来，俩人还一起逛了超市。 回家的途中，左木染看到了林三九向她招手，她给妈妈说忘了买东西，就没上楼。 林三九在那边路口的巷子里等她，看到她嘴角就止不住上扬，眉眼间皆是欢喜，特别是那双溢满了深情的眼睛。 “你怎么来了？”左木染说着还四下看看，很怕被熟人看到。“有事？” “非得有事才能找你？”林三九笑着往前，“我想你了，不行吗？” “快说。”左木染好像很嫌弃他。 林三九眼眸低垂，仅是一闪而过，然后意味深长地盯着她，不说话。 左木染有些担心了，“快说啊？” “我……”其实，林三九想跟她坦白一些事，昨晚他梦到她知道后很生气，哭得很伤心。“我……想问问你，如果你以后发现我有事骗了你，但它是我心底的痛处，你会怪我吗？” 左木染一时愣住了，心突然很疼，看着面前的他，想到了他昨天说那个童谣，心情难以言喻，眼眶湿了。 林三九很怕她的答案，刚想开口说算了，她上前抱住了他，头深埋在他的胸口，让他心口顿时一阵绞痛。 一会儿，左木染松开了他，还是低着头，林三九为她擦着眼泪，“我已经知道了，我有多幸运才能遇见你。” “林三九，能遇见你，是我穷极一生的幸事。”左木染笑着说，她似乎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如此喜欢他。 林三九笑了，心里像抹了蜜似得甜，这不是她第一次对他说情话，却是他听过最动听的。“所以，你这是想一辈子缠着我喽？” 左木染笑了笑，“你如果不想，那就算了！”她转身要走，被他拉住了。 “我当然想。”林三九拉着她的手，从身后抱住了她，“心甘情愿。” 左木染被他扳过身体面对他，他手放在她后颈，低头就要亲吻她，她笑着捏住了他的下巴，“这是干嘛？” “我不是说过吗，我说过的话没亲你就是假的。”林三九义正言辞了起来。 “你少来，那之前你说了很多话，有的也没……”左木染想了一下，他好像说了类似的话，不是在她嘴上小啄一下就是轻蹭着她的耳朵。 林三九趁她出了神，又在她耳朵前后轻微地磨蹭着，见她耳朵红了，满意地笑了笑。“想到什么了？” 左木染听到他低缓的声音，顿时反应过来，后退了几步。“你……有点正经事没有？” “有啊，你。”林三九直言道，“这件事还得我用一生去做。”他说完笑了领略到了另一层意思。 “你……”左木染心口一紧。 “我什么？是你老往那方面去想，我都被你带坏了。”林三九还倒打一耙。 左木染被他逗笑了，却也有害羞，想着自己在他的‘言传身教’下，好像懂了不少，她才是被带坏的那个人。 “快回去吧，不然阿姨她该怀疑你了。”林三九笑着说。 左木染点了点头，“那我走了。” “没点表示？”林三九挑着眉问。 “你想要什么表示？”左木染一脸假式微笑看着他。 林三九暗喜着，“我又不挑。” “哦……”左木染笑着上前走，慢慢地靠近他。 林三九笑着先闭眼睛，期待着她的亲吻，却等来脑门被她拍了一下。 “记住，这是爱的抚摸！”左木染边跑边说，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林三九原地笑着，盯着她的身影，舌尖舔了下嘴角，很想追上去，让她尝尝惩罚的滋味，如果下次落到他手里，一定让她后悔今天的举动。 那夜，他们知道了，原来无形中早就成为了对方的良药，是救赎了曾想过无数次放弃治疗生命的彼此。 “那现在呢？”她问。 “和你一样。”他答。 第18章 总会有结果，慢慢等。 高三开学了，无形中教室里就充斥着紧张的氛围，同学们能抓紧时间多学一点就是一点，班里的艺术生有时在有时不在，都各自忙碌中。 再到后来，左木染要出去集训、校考，就更忙了，经常不在学校，而林三九他成绩一直飘忽不定，其实他很聪明。 年后，艺术生又要校考了，要到别的城市去。 左木染当然也不例外，在她去之前的周末，左钱还给她组了个‘加油局’，他请客吃饭。 “干杯！祝我哥们左木，合格证拿到手软！”左钱大声说，他们吃的烤肉外加啤酒。 “时间过得真快啊，左钱，你说……我们三个都十几年了吧！”左木染笑着说，正要喝却被某人拦住了。 林三九顿了下，“没事，喝吧，今天我在这你放心，尽情的喝吧。” 左木染眯了眯眼，知道他的坏心思，偷偷往啤酒里掺了水，就不让他得意。 “嗯，我们打小的交情了，你说都多少年了！”左钱说，“我们和我师父都近两年了，你说呢？” 左木染又大喝了一口，“左钱儿，我告诉你，别看平时我俩老打闹，那关系铁着呢，对吧。” “那当然。”左钱笑笑，“不过，你还是比不过左心。” “嘁，谁稀罕！”左木染嫌弃地说。 “哪轮得到我，你可是我师父心尖上的人。”左钱说，又笑着转头看向了林三九，“是不是？师父。” “是吗？”林三九说完，很有意味地盯着她，手却来回抚摸着她的手腕，“那得看某人的表现了。” 左木染用力抽回手，托住下巴笑着盯着他，“校考可是全国的学生一起，指不定我看上哪个……” 林三九一用力，把她脑袋跟他的抵在了一起，“你敢，就试试？”说完在她鼻尖上小啃了一下，才松开她。 “咦……”左钱很直白地嫌弃，确是羡慕的目光，小眼神还偷瞄了眼左心，他好像有了主意。 左木染顿时觉得尴尬，拿起桌上一串东西就往嘴里塞，左心也投去羡慕的眼神，看了她好久。 好久，左钱有了醉意，开始胡言乱语了，“左木……你知道吗，以前恨不得把你一脚踹走，老是打搅我和左心，不知怎么了……现在有点不想你走，怀念以前了。” 左木染傻笑着，她虽然掺了水，喝到后来就忘了，现在脑子沉沉的。“左钱……我，也舍不得你们，你说我们以后还能这样在一起吗？” “肯定能！”左钱晃了晃脑袋，食指指着她，“哥们我，还想以后娶左……心呢，到时候你可跑不了。” 左木染手里抱着个啤酒瓶子，倚在瓶口笑了笑，“我……也想……” 结完账，左心上车就先带着左钱先走了，林三九等车准备送左木染回去。 左钱上了车后，一直在偷笑，他根本就没醉。一会儿，故意装不知道牵上了她的手，没挣脱掉就任由他牵着了。 下了车，左心扶着左钱走，不知谁家的围墙上散出来很多迎春花的树枝，他从来没和她这样相处过，开心得不行。 路灯下时候，左钱突然用力把左心抱在了怀里，她瞬间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一会才想到挣脱，只听到他的声音，“别动，让我抱一会。” 左心就真没动让他抱着，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左心，我是喝了酒但我没醉，因为有些，喝了酒才敢说。”左钱还没松开她，声音回荡在她耳边，“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左心慢慢推开他，“我知道。” “你知道！”左钱惊讶到了。“这么说，你也……你也喜欢我？” 左心没敢看左钱，面前的他看到她点了头，高兴得都蹦了起来，她的嘴角也微微上扬。 左钱激动地扶着她的肩头，“左心，等你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 “哪有人刚表白就要结婚的。”左心笑着说。 “我不管，我这辈子就要你。”左钱很认真看着她说，“你答应还是……” 左心笑了，他这个急性子。“我……答应你。” 暖黄的路灯下，围墙上的迎春花映在他们的身上，画面美好到极致，第一次的生涩，也被甜美覆盖的不留痕迹。 “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好像是迎春花。” “那你，知道花语吗？” “不知道，是什么？” “相爱到永远。” 注定要相互喜欢的人，至于为什么会喜欢、为什么就对他有感觉，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左钱和左心像是上辈子就约定好了这辈子互相喜欢，是一种熟悉的细水流长的感觉。 那边，林三九和左木染刚到家，进去后她非要洗脸再睡觉。没办法，他只能依着她，帮她洗了脸，好不容易才让她躺下休息。 林三九给她盖上被子，坐在了一旁，看着睡容的她，好多心事涌上脑海。不知不觉眼泪掉了几颗，他忙地擦掉，给她掖了掖被子，就离开了。 最后一次生日会，何华特地等了那些艺术生都回来了，才选定的日子。 生日会已经开始了，左木染还没来，左心一边忙一边给她发信息，左钱是这次主持人，不报幕时就在一旁边帮她。 林三九时不时看向礼堂门口，台上表演他根本无心观看，手心直冒汗，因为他这次的节目是为她而准备的，但她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左钱笑着上台了，他一身西装，成熟而稳重，只要他不说话，就可以是一个高冷帅哥，左心嘴角上扬，看着台上的他甜到了心里。 “接下来，请欣赏小品《青春》，大家掌声欢迎。”左钱说，下台前对林三九点了下头，因为下一个就到他了。 班长张琪他们表演的小品《青春》，偶尔博得大家哈哈大笑，偶尔让许多人红了眼眶。因为里面的很多内容都与他们班里有关，触动了大家的心弦。 左木染还是没到，林三九想再等等，就和左钱商量，想跟后面表演的同学调换一下节目，但左钱没能征得同意。 其实他根本就没说，因为知道林三九想的那个人，已经默默地坐在台下了。 “接下来，请欣赏林三九同学带来的歌曲《小幸运》，掌声欢迎。”左钱再一次上台报幕，笑着和坐在大家后几排的左木染对视了一眼。 林三九上台后，伴奏响起，底下一片安静，等待他开口。唱到第三句他猛然抬头，顿了一下，因为看到她了。大家都没有发现异常，他嘴角微扬，继续往后唱。 左木染今天戴了个黑色的鸭舌帽，她靠着座椅的后背，看着台上唱歌的林三九，突然眼睛湿了。她坐在后几排离大家挺远的，很像台下就只有她一个人。 这首歌，林三九从来都是唱给左木染听的，只为她。 林三九下台后，立刻向她那里走去了，他们有好几个星期没见了，彼此的心里存满了想念，看他来了，左木染突然变得紧张了，稍微压低了些帽檐。 “什么时候到的？”林三九笑着看向她，他声音很温柔，很好听。 “早就到了。”左木染说。 “怎么没和我说？”林三九语气没一点要盘问她的意思，甚至还很宠溺。 “谁让你没发现我，怪我喽！”左木染说，故意有点怨他的意思，其实见到他，她心里可开心了。 林三九听完笑着低了头，又转头看向她，发现她好像瘦了很多，头发又长了些。“我错了。” 左木染嘴角上扬，继续观看台上同学的表演，不时地偷瞄林三九，看着他突然心里很难受，他也瘦了很多，总感觉他心里有一些事，面容略显憔悴。 林三九感觉到她的目光，笑着把她的帽檐压低，挡住了她的眼睛，头往她那里歪了歪，“一直看着我，我有那么好看吗？” 左木染身体往下滑了滑，拿帽子挡住了自己的脸，偷偷在里面笑。 最后一次了，何华在送大家礼物前，说了一段话。 “这个过生日，也到了最后一次了，刚开始我的目的是想给大家留些美好的东西，看来效果不错，同学们都很开心，也很感谢那些为了活动忙前忙后的同学们，总之，一句话，祝大家都能金榜题名、前程似锦！” 下面掌声响起来，何华下台后，左心就开始喊这次过生日的名单，最后一个是左木染。 何华送完礼物，他的一句话却让左木染印象很深刻。“蛋糕还是我来切吧，我都切那么多次了，绝对让你们都能吃到。” 左木染坐在下面，看着何华给她的礼物，是一本书，首页翻开她就看到了何华的字，有署名还有日期，写的是诗人汪国真的《热爱生命》。 很多同学围在何华旁边，但左木染还是从缝隙中看到了他，一时很舍不得这个教了她四年多的人，脑海闪现很多何华和她之间一些有趣的事。 左心笑着端来两份蛋糕，“左木，你的，快吃吧。” “谢谢。”左木染看到蛋糕突然很想哭，因为左心知道她不喜欢吃奶油，她的那份，奶油很少。 “你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可想你了。”左心说，还喂了她一块水果。 左木染吃着水果笑着，“是吗，那以后我们要是不在一起，你怎么办？” “听说大学的上课时间少，我空了就去找你啊。”左心边吃边说。 “哦，那你们家左钱怎么办？”左木染是故意的，她知道他俩的事。 “哎呀，你讨厌。”左心胳膊肘戳了她一下。“说正经的，这次回来你就不去外地了吧？” “嗯，学文化课，然后等校考成绩就行了。”左木染说。 一会儿，左钱和林三九就坐到了她们身后，左钱点了一下左心的后背，叉了一块水果递给她，左心没犹豫，回头就吃了。 “啧啧啧，咦！”左木染一脸嫌弃。 左心被她弄得不好意思了，“我……我得去放伴奏了，先走了，” 左钱看她走了，笑了笑，抬手打了一下左木染的肩头，“臭左木，你这分明就是羡慕嫉妒。” “呦呦呦，我为什么要羡慕你。”左木染笑着说。 “也是，你们家林三九不是在这，想吃让他喂你啊！”左钱看了眼林三九才这样说的。 左木染一听，后背都僵了，林三九可就在她后面，她侧身看着左钱，“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林三九却很开心，他把自己那份蛋糕上的水果都给了她，她的那份奶油都给了他，她没发现而已。 晚上，左木染去了左心家，两人躺在床上翻看生日会照片，想着有好的也发群里去。 最后，左木染停留在了她拍的林三九那张，灯光照射下的他，边弹吉他边唱歌。 “哎呀！”左心笑着说，“这张特别好看，应该发群里给大家看看。” 左木染很快划过去了，“哪好看了？一点都不好看。” “好看呀！”左心又笑着说，“跟相机拍的一样，加上舞台灯光效果，怎么看都好看，你一美术生这都不懂？” “左心！”左木染坐了起来，“我发现你跟左钱在一起后都学坏了。” 左心又笑了，“哦，可能你觉得是照片里的人比较好看吧，” 左木染笑着轻打了一个她，“哎左心，你真是变了，这个臭左钱都把你带成什么样了。” 左心刚想说话，左钱就给她发了信息，左木染瞥了一眼满脸嫌弃，左心就笑着回消息了。 一会儿，她俩进了被窝，左木染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左心了。 “左心，我不在的时候，林三九有没有什么异常或是别的事情？” “没有啊，怎么……哦，你怕他对别的女生动心啊？” “没有！就……就是他没什么别的事吗？” “我们仨不经常一起走，从我和左钱……和他就很少一起走了。” “好吧。” “你放一百个心，他对你是不会变心的，你都不知道，今天你还没来的时候，他在台下坐着，都快把礼堂的门给看穿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 “还有，今天我和林三九蛋糕上的水果都给了你，奶油也是他说的给你少一些。” “噢，所以就左钱没有给我！” “你真会找重点，但你俩等不等那个约定都一样，想好那天干什么了吗？” “随便他，我都行。”左木染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很紧张。之后她们还聊了很多，有些回忆以往的味道。 左钱和左心道了晚安后，就去干大事了，他拍了一张大合照，把最后的左木染也拍到了，突然他想了个主意，把其他同学擦除掉，留了一个台上唱歌的林三九和台下观看的左木染，还分别私发给了他俩。 林三九盯着左钱发来的照片，看了好久，好久…… 第二天，左木染收到林三九信息，说要带她去个地方，她回了信息，简单收拾下，还想回家换件衣服再去，可刚到楼下就看到了他，她站在原地愣住不动了，直到他走过来，才反应过来。 林三九走到她旁边，因为她刚才下楼跑得很快，发绳松开了，刚好从发尾滑落。他笑着给她捡了起来，“这么着急见我呢？” “我……我想回家换衣服来着。”左木染结结巴巴说了一句话。 林三九用手理着她的头发，“我又不会嫌弃你。” “可……我就这样去？”左木染问。 林三九走到她身后，轻轻拢了拢她的头发，给她扎了个低马尾。“好了，可以走了吧。” 左木染摇了摇头，发绳并没掉，想着他的手法很娴熟，难道给别的女生扎过头发？ “是奶奶教我的，我经常会给她扎头发。”林三九笑着说，看出来她的小心思。“我们走吧。” 左木染别过脸，耳根子通红。 林三九带她去了一个奶茶店，是他们还在技校上学时，锐子工作的店，他跟店里的其他人也很熟。今天店里休息，他拖关系就带她来了。 一会儿，林三九端了一杯东西来了，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洛神花茶。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很早了，你尝尝味道如何？” 左木染喝了一口，是那个味道，又喝了一大口，她很久没有尝到了，“嗯，很好喝！” “猜猜这是哪里的洛神花？” “哪里的？哦！难道这是奶奶种的那些？” “你说对了，她晾干后就存了些，” 那之后，林三九手把手教她学如何调制洛神花茶，他制作流程的熟悉度，让她心头一热湿了眼眶，时间却在慢慢溜走。 下午的时候，左木染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会，林三九收拾完吧台，走到她身边坐下，一瞬间眼眶湿润了，他要怎么开口说向她说那些…… 林三九趴桌上看着她，眼泪从右眼划到左眼，一颗接一颗的，渐渐他听着她安稳的呼吸声也睡着了。 其实那天，左木染中途醒了，看着面前睡容的他，嘴角上扬，当看到他眉宇间的时候，却让她笑容凝固，眼圈红了，那种不知原委的感觉让她心里突然很慌。 晚上，林三九发现了左木染今天有点特别的黏他，以前也没发现她有这么热情，可是入春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他舍不得她冻着。 “快上去吧，天冷。”林三九声音很温柔，还摸着她的后脑勺。 左木染微鼓着脸，嘴角下撇，站在他面前并不想走。 “怎么了？”林三九笑着问。 “你……我想你了，很想。”左木染靠近了些，仰着头下巴抵在他的胸口。 林三九看着她撒娇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口袋里的双手一用力，上衣张开包裹住了她，亲了亲她的头顶，“我知道了，外面冷，我舍不得你冻着。” 左木染还是没动，大眼睛眨巴几下，想着平常他肯定过来吻她了，今天她都这么明显了，他感受不到？ 林三九低头看着她，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快回去吧。” 左木染有些低落，缓慢地转身，走走停停，期待他会叫住她，可她都上了一层楼他还是没出声，鼓着小脸回家了。 林三九不是不想，因为他知道某人在不远处盯着他们，怕她发现什么，刚转身就看到了那人。 沈黎站在路边，对于他的视若无睹，她只是笑笑跟去了。“三九，姑姑有事想……” “你也配？”林三九情绪很激动。 沈黎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无所谓，上次的事有眉目了，所以……” 林三九苦笑一声，脸色阴沉。“我有的选择？” “三九，姑……我知道，你成绩很好，因为我才故意考很低。”沈黎说。 “你想多了。”林三九语气没有一点和气，似乎还有嘲笑。 “我昨天听了，你唱得不错。” 沈黎说，“林箐的病需要好的医疗条件，只要你答应我出国学习，回国后到我的公司上班，我给她找最好的医院。” 林三九不想再听她的这一番话，转身离开了，因为沈黎的一个问题他就停下了脚步。 “那，那个女生呢？”沈黎说，“我看过她的画，很有天赋，如果你一直是这样……你觉得你们之间，会长久？” 今晚，对于林三九又是个不眠之夜，沈黎找过他很多次了，每次都以林奶奶的病情，给他施压，但这次她的话好像对他起作用了。 林三九到家就给左木染发信息，她没回，又接着给她打电话，第二个她才接到。 “这么久才接，生气了？”林三九轻声问道。 左木染毛巾还在头上擦着，“没有，我刚才在洗澡。” “头发吹了吗？”林三九问。 “还没。”左木染说，情绪还跟他们分开的时候一样。 “先去把头发吹干，我等你。”林三九说，听到那边有了吹风机的声音，才渐渐有了笑容。 一会儿，左木染吹好头发，过来刚拿起手机，他就开口了，“拿你今天穿的那件衣服，有惊喜。” 左木染还在奇怪他怎么知道她拿了手机，会听到他说的话，她听到有惊喜眼睛都亮了，瞬间有了笑意。她去翻找，在口袋里找到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 第一页有些字，是林三九当时写的购买日期，因为那是她的习惯，所以他也学会了，而且刻进了骨子里。 林三九告诉她，笔记本封面的日语文字，翻译过来是羁绊，在中国这个词的意思是被缠住不能脱身，而在日本却是联系的意思。 “你就是我此生的羁绊。”林三九深情地说，虽然隔着手机，但他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仿佛穿透到了心底直抵血液，渗入全身。 左木染抿嘴笑着，这句话瞬间让她忘掉了那些，沉溺好久，她心底那朵花好像只有他，才能让它盛放且绚烂无比。 第19章 这样的方式，有些匆忙。 那天后不久，沈黎又来找林三九了，她放了狠话，这是最后一次，若是林箐的病情加重，她不会负责。 林三九听完沈黎的话，抬眼看着她，满眼的恨意。“你为什么非要逼我？” 沈黎笑笑，“若不是看你有些天赋，还有我死去的哥哥嫂子的嘱咐，你以为我会找你？我公司优秀的人多的是。” “为什么不能先帮奶奶治病？那些以后我都可以还你！”林三九一直在隐忍。 “没有把握的事情，你觉得呢？”沈黎反问他，“谁都不愿意做会赔本的生意。” 林三九捏紧了拳头，她的最后一句话很伤人，他眼神空洞，气死沉沉地说了句，“好，三天后……” “不，今晚。”沈黎很果断。 林三九拇指掐着自己的食指，指尖泛白，他冷笑了一声，“今晚见。” 沈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了笑，性子跟自己的哥哥一样，她其实很心疼林三九，很想知道十几年他是怎么度过的，而且她给林箐治病也是真心的。 今夜，本来是乌云密布，但星辰很想看看这人间的话本，就把它们赶走了。 左木染去了林三九约她的地方，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却也只能赴约。 林三九早就去了，地下有很多吸完的烟头，他手里夹着的一半烟，他没抽而是让它自己燃，烟头的那一点亮光，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妖艳，让人恐惧。 左木染在巷口站了一会，其实，她早就觉得他有事瞒着她，看到这样的他，心脏被揪得很疼。却笑着走上前，跟他一起坐在了石头上，“找我什么事？” 林三九没有看她，依旧低头不语，拿起手里的烟狠狠吸了一口，然后拽起她的胳膊，把她甩到身后的墙面，并没有一丝顾及她的安危。 “你……唔……”左木染没有说话的机会就他强制吻住了，他故意把嘴里的烟渡给了她，她呛得很难受，用力挣扎了好久，他才放开她。 林三九看着被烟呛到咳嗽的她，眼神的复杂融入夜色，身体止不住颤抖，他的心口像被人攥紧了揉搓一样疼。 “你怎么了？”左木染皱着眉头，低声咳嗽着，慢慢握住他的手。 林三九在她刚触碰的那刻，就猛地甩开了，厌恶的很明显。“我们……那个约定作废吧，我不想等了。” 左木染一时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那个约定作废，我不想等了！听不懂人话？”林三九又大声重复一遍。 “你认真的？”左木染眼眶湿了，心口好沉。 林三九转过身，幸好是晚上，不然他一定不会这样对她。“认真？我对你，你太瞧得起自己了。”他语气很讽刺。 “什么……意思？”左木染不敢相信他说的话，还有那轻蔑的语气。 林三九嗤笑了一声，“跟你，觉得好骗，玩玩而已。” 左木染的心被蛰了一下，“所以，现在是……” “腻了，烦了。”林三九轻浮语气说着，却不知她听着有多刺耳。 “你在骗我！”左木染哭着说。 “还记得你给我假的号吗？就是因为那个勾起了我玩你的心。”林三九每句话都极其锋利，刺着她的内心。 左木染摇着头，早已泪眼模糊，“我们之间还需要那个约定吗？” “都说了是玩，你怎么还想着？”林三九突然冷笑一声，“我玩过的女人，要不要给你列个名单？你好好欣赏。” 左木染盯着他，并不相信他的话，他们之间全是假的，她不信。“那你也说过，你说过的话没亲我，就是假的。” “哈！你可真有意思，戏都落幕了还会继续演吗？”林三九嘲讽地问。 左木染苦笑了一声，“你怕了？” 林三九笑了笑，“你要是需求强烈，我可以满足你，但是如果你想要了，我可没兴……” “你不敢？”左木染声音发颤。 林三九带着寒意径直走向她，她就一直慢慢后退，“怎么？是你不敢。” “你骗我！”左木染喊着说，很怕他真的亲了她，那他的话……她心口坠落般的沉。“那为什么……现在说？” “我这人很记仇，马上要高考了，我想毁了你。”林三九笑着说，虽看不到笑容，但凭他的声音就足以让人惧怕。 “不是这样的，我了解你。”左木染盯着他，泪水再次溢满眼眶。 “哈！你了解我？”林三九语气很讽刺，他径直向她走去，很快又把逼退到了身后的墙面，揽过她的双手置于身后，右手紧握着她的双腕。 左木染瞬间紧张了，“你干嘛？” 林三九心口那却跳得飞快，笑着慢慢靠近她的耳朵，在那来回吐着热气，左手摸了下她刚刚撞到的肩头，手顺着胳膊往下突然钻进了她的衣服里。 左木染身体顿时僵硬了，看着面前的他，有些怕了。“你……到底……” 林三九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手一路往上绕到了她后面内衣扣子那里。“我这样的人……”蹭了蹭她的耳垂处，突然攥紧了她的扣子，嘴角一勾。“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别惹怒我！” 林三九很快松开她，转身就走了，他还是第一次威胁别人自己却紧张得双腿打颤，手心直冒汗。 左木染原地不动，呼吸很急促，的确是有被他吓到，她并没发觉他碰到她的时候，手掌很凉，还是湿的。 林三九大步走出巷子，很怕下一秒就会回去找她，视线模糊不清，走路像踩棉花，感觉下一秒就要栽到地上。 好久了，巷子里突然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医生们把沈黎怀里的左木染，抬上了车，那声音渐渐消失在夜色。 左木染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了，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全是关于林三九的，但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感觉梦里有他。 医生围在病床前给她检查，确定脱离了危险，就都离开了。左妈妈一直陪在左右，医生的话，让她悬着的心也落下了。 左木染眼神迷离恍惚，眼皮好沉，一点力气都没有，很快又睡下了。 “她已经没事了，你也回去吧。”左妈妈开口了，是对着跪在床边，紧握着左木染的手放在嘴边的林三九。“她本来就低血糖，营养跟不上又要到处去校考，是我大意了。” 林三九依旧没说话，还是盯着左木染看，握着她的手生怕她就这样…… “你也一夜没睡……”左妈妈看着他的模样，觉得也是多说无益，便离开了病房，想再询问医生一些事情。 随着房间门咔嚓一声关了，林三九的两滴泪砸向了洁白的床单，床上的人眼睛动了一下，眉头紧皱，似乎很难受。 林三九蓦然起身，身体踉跄一下，他很快扶住了桌角，很怕吵到她。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很想暴打自己一顿，手摸着她的头，轻声地喊着，“染儿，染儿……” 睡梦中的左木染，她又梦到那晚见林三九的场景，梦到她去追他问明白，他却让矮麻子对她动手，她身体上全是伤痕，蜷缩在地上，他眼里没了以往的柔情，皆是厌恶感。 林三九轻轻呼喊她，听到他的声音，她眉间渐渐舒展，呼吸也平稳了些，他吻了吻她眼角的泪，她的手突然握紧感觉要醒来。 左木染缓慢睁开眼睛，看到他后，身体一颤，很明显她怕他，她微微转头并不想看他，眼泪又掉下来几颗。 林三九捕捉到了她的害怕，瞬间心似石沉，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其实和她的心离得很近，却遥不可及的令他恐慌，怕她不会原谅他了。 “……染儿，我……”林三九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因为他已经伤害到她了。 “我不想看见你。”左木染说完闭上了眼，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尤其他喊她的名字，勾起了以往，心更痛了。 林三九的心被猛地撞了一下，他摸着她的头，在她额头吻着，眼泪掉落在她头发上，沁到了头皮上，那一瞬的凉意却让她的心头感觉到了炙烫。 “染儿，你不想看我，那我就走，你想我回来，我就回来。”林三九说着，眼神又是以往的深情与宠溺。 左木染看来，他就是花言巧语，可心底有另一种声音说，他是有苦衷的，还是喜欢她，等她反应过来想叫住他，他已经离开了病房。 林三九没离开，而是守在病房外，一会沈黎走来了，他上前一把握紧她的脖子，眼里充满了杀意，那种心狠让沈黎也有些害了，他以前的经历难以想象。 沈黎被他放开了，急促喘息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她缓了一会，看到椅子上的他，有一瞬的心疼。“……对不起。”她笑了一下，“我本意真是希望你们好，你可以问问她的意见，你们以后的生活怎么样，取决于你们。” 林三九低头不语，心里在想着左木染会不会原谅他，想到这他眉头紧皱，面色凝重。 “三九，你也有天赋，正好我有渠道能支持你，可以让你少走些弯路。”沈黎说得是真心话，“我真的希望你可以认真仔细的想想。” 林三九依旧低头不语，想到他的那个她，心口阵阵刺痛。 “另外，林菁已经转院治疗了，你不用担心她了。”沈黎笑了笑，刚要抬脚走，却因为他的两个字，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谢谢。”林三九语气低沉，但确是很真诚的。 沈黎背对他，嘴角似乎有笑，“我随时等你回复，这次没有条件。” 左妈妈看着女儿吃了午饭，气色也好了不少，就让她在医院好好休息，说要回家多做些吃的，知道有人会守着她，才放心离开。 左木染一个人在房间，手机被妈妈拿回家充电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梦到林三九给她按摩，她安逸的享受着，却不知此时就有人正在给她按摩。 林三九穿着护工服，带着口罩，给她按摩，这样给她按摩就是折磨他自己，突然看到她脸上洋溢着笑容，莫名有些生气，想到哪个人那么开心？他觉得刚跟她发生那样的事，肯定不是自己！ 左木染突然感觉小腿一疼，猛然睁开眼醒了，却看到有人在摸着她的腿，用力踢了那人一脚。“你是谁？” “医院的护工，你妈妈请的，给你按摩。”林三九有意压低了嗓音。 左木染瞪大眼睛，觉得奇怪，妈妈怎么会给她请护工，还是男的，到处在她腿上摸着……顿时有些害臊。“我不需要，你出去吧。” 林三九看着她红透的耳朵，很想上前狠狠咬一口，她对男生都一样？可想到她不让别的男生碰，顿时开心了不少，他应该还有机会。“如果我不走呢？” 左木染愣了一下，瞬间盖上了被子，心底生了些害怕。“你……想怎样？” “这里又没人，你说呢？”林三九故意轻薄的语气，慢慢上前。 左木染不紧不慢坐直了，突然笑着看向他，“别人玩过的，你还有兴趣？” 林三九的心无疑被刺痛了，“谁呀？眼光不错啊！”他还不忘夸自己一句。 “谁跟你有关系？你快出去！”左木染说，手心早就冒汗了。 “他长得帅吗？”林三九笑着问。 “帅这辈子跟他都没关系！大混蛋一个！”左木染怒声说，因为她认出他了，看到了他左边眉尾后的一颗小黑痣，她右边眉尾也有一个。 林三九却笑出了声，“那你眼光不怎么样，正好我也近视眼，还就喜欢别人玩过的。” 左木染拿起枕头朝他砸去，“别装了，林三九！我知道是你。” 林三九接过枕头，摘了帽子口罩，朝她笑着，“我的女朋友，果然聪明。” 左木染看到是他，又听到女朋友三个字一股莫名的邪气涌上心头，“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说完躺下扯着被子蒙住了自己。 林三九把枕头放下，扯了下被子，她就用力扯着，身体移到了床边，在他看来就是撒娇耍小脾气，想让他哄她。 左木染被他隔着被子抱住了，她越乱动他就越用力抱得更紧，不撒手。“这是干嘛？我不吃你这一套了。” 林三九准确无误地扯开她嘴巴那里的被子，怕她闷着，身子又凑近些，脸埋在她的后颈，用力吸着他差点就失去的属于她的味道。 “林三九！你放开我！”左木染大声说着，“林三九！你别装了，我再说最后……”感受到他均匀的呼吸声，突然不舍得出声，他多久没休息才能躺下就睡着了。 林三九在她身后，嘴角上扬，不知不觉两人都睡着了，直到夜色降临。 左妈妈拎着晚饭来的时候，看到那一幕，她笑了笑就离开去了医院食堂，想把饭温着。 左木染醒来时，是面对着林三九还紧紧地抱着他，是他趁她睡着，把她翻了过来，看着睡容的她，在她脸上亲了个遍，睫毛都没放过。 林三九见她揉了揉眼睛，笑容满面在她头顶吻了一下。“醒啦？” 左木染反应过来，用力推着他，他也没防备，摔倒了地上，起不来了。“怎么了？别装了，快起来。” 林三九皱着眉头，一手扶着床边一手扶着腰慢慢起来了，“身体那么差，力气还挺大。” “真摔了？”左木染有点担心了。 “那不然呢？”林三九倒吸了一口气，“蹲着守了你一夜，你这一脚，肾都要给我踹出来了。” “你……”左木染低了头，又偷瞄了他一眼，看样子不是装的。“你不是会按摩，自己揉揉。” “你有没有人性？”林三九说完，故意发出疼痛的声音。“啊，疼……” “你……过来，我帮你。”左木染嫌弃地说，心里却很担心。 “嘶，啊！你轻点。”林三九眉头紧皱，看到她担心的模样，心底早就乐开花了。 左木染突然想到他怕疼，手的力量就放轻了，生怕又把他弄疼了。 这时，左妈妈开门进来了，她听到房间有奇怪的声音，很怕出事了，慌张地跑了过来。 “……妈。”左木染声音很虚。 林三九瞬间从床上站起来了，“阿姨好，那个……” 左妈妈极其尴尬，整个人愣住了，想着退出房间也不是办法，于是就笑了几声。“那个，我来给她送晚饭，你要留下一起吗？” 林三九心里咯噔一下，“不了！那个阿姨我外面随便吃点就行，先走了。” 左妈妈看着他，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房间，顿时有些疑惑，可看到女儿满脸的笑容，觉得没什么比她开心重要。 左木染看到妈妈往这边走来，顿时收起笑容紧张了起来。“妈。” “我都知道了。”左妈妈边弄着餐桌边说，“他全给我说了。” 左木染瞪大眼睛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还被自己口水呛到了，咳嗽了几声。 “怎么了？”左妈妈脸色瞬间变了。 “没事，口水呛到了。”左木染抬手捏了捏喉咙，清了几声嗓子，偷偷地观看妈妈的反应。“妈……你不生气？” 左妈妈笑了笑，“生气又能怎么样，但若是你爸爸知道了，非得过来揍你一顿。” 左木染笑着微鼓起脸，“老爸他才舍不得，那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 “当然。”左妈妈已经摆好了饭菜，递给了她筷子，“快吃吧。” “你……真的不生气？”左木染又问了一遍。 左妈妈又笑了，“他跟我一起守了你一天一夜，那种担心是装不出来了。” “那他……有说那晚的事吗？”左木染问。 “要问自己的心，它最清楚。”左妈妈说完低了头，眼眶湿了。“我知道了他的身世，你……我们陪伴的少，所以能有一个人陪着你，你是开心的，比什么都重要。他不错，妈妈不反对。” 左木染顿时鼻子一酸，眼泪下来了，左妈妈给她擦着眼泪，两人相视一笑。 “哦对了，今天晚上我陪着你，明天妈妈有事要离开一周。”左妈妈说，看见她的失落的表情却笑了，“你爸爸要是知道你把他生日给忘了，肯定会很伤心。” “哦对！下周二老爸生日。”左木染才想起来，这些天满脑子都是跟林三九的事，父亲的生日都忘了。 “正好我过去，陪他几天。”左妈妈笑着说，“大半年不见了，挺想的。” “妈妈，带我出呗！”左木染撒娇似得说道。 “最后几个月是关键时期，你又落下很多的文化课，时间很紧张。”左妈妈解释道。 “那，生日那天你们给我视频，我也想祝老爸生日快乐！”左木染说。 左妈妈笑了一下，“你忍心，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吗？” “哼，你有了老爸就不要我了。”左木染噘着嘴巴说，“你就放心我一个人待着？” “放心啊！”左妈妈直言道，“而且某人肯定会把你保护得很好。” “他！最不靠谱的就是他，整天没正经，你就不怕我们……”左木染没有继续说。 左妈妈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相信我的女儿，她会保护好自己的。” 晚饭后，母女俩散了会步，就转道回去了，一人一张床，一夜无梦。 第二天，左木染在妈妈离开后，医生说可以出院最好再观察一天，她不想在医院就办了手续，收拾东西回家了。 这次，给她医治的还是上次的那个医生，他是经过左妈妈的意见，才让左木染出院的。 左木染回到家，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左妈妈给她买了很多吃的，很多都是有营养的，冰箱里拿了盒酸奶，就跑去沙发看电视剧了。 突然，她房间的门响了，有人从里面走出来了，是林三九，他看到她还很吃惊，“你怎么出院了？” “你怎么在这？”左木染说，俩人几乎异口同声，她也很惊讶。 “阿姨，把你交给我了。”林三九笑着说，几步就走到她身边坐下了，拿过她刚喝了一口的酸奶，用力吸了几口。 “你……我的奶。”左木染略有些生气，抱着膀子鼓着脸。 “你的……奶？”林三九挑眉道，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又把酸奶递到她面前，“还你。” 左木染嫌弃地朝他翻了个白眼，“谁要你喝剩的！” 林三九突然有了小心思，猛喝了一大口，手抵在她的后脑勺，很快亲吻住了她，想把嘴里的酸奶喂给她，但她小嘴紧闭，就不让她得逞。 于是，林三九咽了大半，剩下的用嘴巴抹在她嘴边，鼻尖，然后再给吃掉。 左木染很怕自己又沉溺他的手段，用力推开了他，“林三九！我告诉你，那天事我真的……不想轻易原谅你。” “我错了……”林三九低着头，“你怎么……才能原谅我？” “我……”左木染转头看着他，突然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没再往下说，总觉得他心事重重，又是那种不知原委的感觉，让她心里很慌。 “染儿，你想好了告诉我，但是不能提分开，那我先走了。”林三九说完眼前一黑，半起的身体一晃差点晕倒，他手用力掐着大腿，很快离开了，不想让她看出什么。 左木染听到关门声，瞬间一股气又涌了上来，“还真走，平时的花言巧语哪里去了？臭林三九，笨死了！” 半天过去了，一夜过去了，林三九还是没动静，连一条信息都没有。 次日中午，左木染冲刺班都放学了，手机还是没收到任何关于他的，一抬头她就看见了沈黎，熟悉又很陌生。 第20章 终究还是，要离开的。 左木染一路上都很拘谨，忽然一些画面闪现脑海，那次在办公室看到的，和那晚救她的人，应该都是沈黎。 沈黎带着左木染去了一家餐厅，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她聊一聊。 “你不用拘束，你看看想吃什么，随便点。”沈黎笑着说。 左木染笑笑，“您那晚救了我，我还没跟您道谢，要不然我请您吧？” 沈黎低头笑了一下，“没关系，这顿还是我来吧，你还是学生，如果你以后有了经济能力，再谢我也不迟。” 左木染愣了一秒，突然心里很敬慕面前的人。“好，那您今天是？” “我是林三九的姑姑。”沈黎直言道。 左木染好像凝固住了，疑惑不解。 “两年前，我找到了他，他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他。”沈黎解释道，“其实，我知道你们俩的事情，今天就是有些话想对你说……” 左木染听了她的话，终于明白那晚他为什么那么对她了，心里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那奶奶怎么样了？”林三九一直说林奶奶出去玩了，她也有过怀疑，但忙着校考就给忘了。 “已经开始治疗了，放心吧。”沈黎说，“你们俩现在是？” “我……”左木染现在心里五味杂陈的，“他那晚的话真的很伤人……” “可他不也……寸步不离守到你醒来，还不够证明？”沈黎问她。 “您也不反对我们……”左木染没在说，低下了头。 “我……应该没有资格管他。”沈黎说完也低了头，“有喜欢的人，应该是很好的，喜欢就应该说出来的，一旦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了。” 左木染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懂了些什么。“我好像……没有理由生他的气。”想到他去年暑假一直都在照顾林奶奶，还要分心跑来保护她，又想到他给她按摩的时候，他应该很累了，还要守在她身边，心口就揪得疼。 “其实，三九也很有天赋，你应该也知道，而你学了美术，高考之后将要上大学，我是真心希望你们好！”沈黎诚心地说，“如果你们都在各自的天赋中努力着，只是暂时分开，为什么不让彼此变好，顶峰相见呢？” 左木染听了她的一番话，思绪万千，最清晰的两个字出现在脑海，分别。她和林三九要分开，应该会很长时间，他们的感情能经过时间的考量吗？ “你说的话，他应该会听，所以……我想让你去劝劝他，可以吗？”沈黎试探地问。 左木染低头不语，陷入了沉思，心情很复杂，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没关系，我只是建议，毕竟这是你们两个的事情，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那我先走了。”沈黎说完起身离开了，走了两步又停下了。“三九好像病了，你去看看他吧。” 左木染猛地抬头，他病了，所以才没给她发信息，拎了书包就离开了餐厅。 路上，给矮麻子打了电话，才知道他发了高烧，现在还在离家不远的小诊所里，已经挂一天盐水了。 矮麻子看见她，眼睛一亮。“嫂子来了，他估计就是冻着了，不过高烧已经退了，你别担心。” “谢谢你，麻子。”左木染说。 “嫂子客气了，那你看一会，我去给他买点吃的。”矮麻子说，看她点点头，又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就离开了。 左木染坐到床边，泪水就溢了出来，想到他在病床前守着她的时候，那种心情应该和现在的她一样吧，一阵揪心的恐惧感。 林三九迷糊中听到了她的声音，就渐渐醒来了，看到她失声痛哭，抬手摸着她的头，安抚她。 左木染顿了一下，抬头看着他，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哭得更厉害了。 “我发个烧，你至于吗？”林三九有些茫然无措。“好了，别哭了。” 左木染手背蹭了一下鼻子，看到他要起来，忙的上前帮他，却被他半搂着抱住了。“你……手上还有针。” 林三九松开了些，仰头看着她，笑着抬手给她擦鼻涕，“脏死了。” “你敢嫌弃？”左木染噘着小嘴说，他手伸过来又要给她擦脸，她立马躲开了。“你刚擦过鼻涕的手。” 林三九笑了笑，“过来。” 左木染不情不愿地转过脸，不知他哪里来的纸巾，给她擦着脸。一会她拿了过来，“我自己就行，你躺下休息。” “我不用，看到你就好了。”林三九笑着说，“如果你再亲我一口，那我就完全好了。” 左木染擦眼泪的手一顿，没犹豫就吻了他，心情却难以言喻，有心疼、有亏欠，还有可能会分别很久的不舍。 矮麻子进来就看到，吻得如火如荼的两人，顿时呆住了，刚想退出去，要换水的医生走过来说话了，他猛地拉着医生走开了。 屋里的两人，左木染瞬间推开了他，低着头，耳朵通红，觉得很尴尬，林三九则是仰头盯着她，嘴角带笑。“有酸奶的味道。” “你……烦人！”左木染说完，转身就要走，手被他拉住了。 “那天离开，我就没吃过东西，只记得那个味道。”林三九说，其实，他脸色还是有些蜡黄，嘴唇也破皮了。 “那我喊麻子进来，他给你买了吃的。”左木染说完松开他的手出去了。 下午，左木染请了假，没去冲刺班上课，一直陪着他。到晚上，他闹着要回家，无奈下她问了医生病情，没什么大事就带他回去了。 那天后，左木染想了好多天，才决定给沈黎回复，之前还问了自己的妈妈，左妈妈虽赞同沈黎的建议，但她自然更支持自己女儿的想法。 一天的傍晚，左木染下了课，就看到了接她的林三九，她已经决定跟他坦白见过沈黎的事，因为时间一点点逼近高考，她不想再拖了。 林三九和她吃了点东西，就带她回家了，上次去看奶奶，她一直让他去种洛神花，说是记得有一个人很喜欢。 洛神花种完了，林三九就瘫在沙发上休息，左木染坐在一旁，他好像有预感一样，等着她开口说，这几天都跟她一起，学校的课他很早就不去了。 “林三九，你起来。”左木染扯了他一下，“我……我有话对你说。” 林三九睁开眼笑了笑，身体慢慢靠近她。“你想说什么话？” 左木染侧过身，推着他的手。“很重要的事。” 林三九低眸，眼底闪过异样，她还是要说了，他突然严肃地坐正了身体。 “你是不是有个姑姑，叫沈黎？” “她找你了？” “嗯，她都告诉我了。” “所以，你希望我去？” 左木染低头不语，面色沉重，她是最不想他离开她的那个人，他们以后也许会结婚，生小孩，不得不为将来打算。 林三九握紧了她的手，“你希望，我就去。” 左木染抬头看着他，所以选择权在她手里，视线不知不觉就模糊了。 “我知道，这关系着我们的未来。”林三九说，他只想听她亲口说，因为她很重要。“我就是怕，我离开了……你就一个人了。” “林三九，我很不想你离开我，但这次……如果不分开，高考完……”左木染说着低了头，眼泪掉了下来。“我从来没有因为你是别人眼中的坏孩子而……我只是想你也变好。” 林三九没等她说完，就把她搂在了怀里，那些本来是他该考虑的事情，却让他的女孩的思前顾后，为之烦恼，他瞬间觉得自己很差劲。 “我是……”左木染的眼泪止不住往外流。 “我懂你的意思，我都知道。”林三九抚摸她后背安慰道。 左木染在他怀里揉了揉眼睛，身体后退了些。“那你怎么想的？” 林三九给她擦着眼泪，“如果你没意见，那我肯定越早去越好，他们那边已经开始一周多了。” “所以，会很快？”左木染轻声问。 “对。”林三九说完叹了口气，又笑着看向她，“你再这个表情，我恐怕更舍不得了。” 左木染低了头，“那你想好什么时间去了吗？” “后天。”林三九说，“沈黎说那天她还会带一批人过去。” “这么快！”左木染应该早就料到，但还是很惊讶，只剩两天不到了。 “我走了，你也能安心学习。”林三九摸了摸她的头，“你不希望吗？” “我……怎么感觉你早就想好了，还一点都没有舍不得的意思。”左木染嘟囔着。 “是想了好久，一直不敢开口，至于舍不舍得……”林三九笑了一下，“嘴上说的话最没有诚意，我更喜欢……身体上的表达方式。” 左木染瞟了他一眼，“没正经。” “明天你请一天假吧。” “你要干嘛？” “约你啊！这次是我约的你，也算是第一次约会吧。”林三九认真地说。 “勉强答应你。”左木染学着上次他的口吻。 林三九笑了笑，“记得穿上次那件裙子，对了，我们晚上不回来了。” “不回来！那我们……住哪？”左木染紧张了，不知道他是故意的。 “嗯，看你啊！你是想舒服点呢还是想来点刺激的？”林三九笑着问。 “林三九！你脑子里……有没有点正经事？”左木染害羞低了头。 “我不是说过，你我得等个几年再下手，你天天想什么呢？”林三九还反问起来她了。 左木染瞪了他一眼，嘴上说不过他，打也舍不得也打不过他，只能先忍着了。 “天都黑了，今天留下来吧。”林三九笑着说，还拉过她的手。 “不要！我要回家。” “晚上很危险的。” “哈，谁有你危险？” “那你走吧。” 左木染瞄了他一眼，还真的站起来走了，头也不回。 “不怕路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比如……”林三九转头看着她的背影说。 “林三九！”左木染回头喊着，“等你走了之后，我立马找个男生跟他在一起！我气死你，哼！” 林三九低头宠溺一笑，在她跨出门的那刻，他就起来跟去了，送她回了家。 一路上想着法的逗她开心，墙根下，一些不知名的小花，羞涩地捂起了脸。 第二天，轻风携阳，晴空万里。 左木染刚换好衣服，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离约定时间还有半小时，知道是他，不紧不慢地去开门，刚到门口，门开了。 “这么慢！”林三九边拔钥匙边说。 “你有钥匙，干嘛还敲门。”左木染有点小脾气地嘟囔道。 林三九笑了笑，“还没换衣服？” “裙子昨天洗了，还没干。”左木染心虚地说。 “那就换一条。” “只有那个。” “你去找找阿姨的，她应该有吧。” “她也不喜欢穿。” “你……非要逼我亲自给你换。” “我……真没干，你看阳台。” 林三九早就看过了，又看了一眼，那件裙子还在滴水，低头笑了。“我陪你去找。” 左木染被他推搡着走，身体一转别了过去，“为什么一定要穿裙子？” “方便啊！”林三九笑着说。 “方便……什么？”左木染心里咯噔一下。 “给你拍照片啊。”林三九说完笑了笑，“我在国外要是想你了，怎么办？不得有些照片睹物思人啊！” “你不早……”左木染突然闭紧了嘴巴，怕他听出她是故意没穿裙子。 林三九笑着推她走了，到左妈妈房间看中了一件白色蕾丝收腰的连衣裙，半袖镂空的设计，领口还有系带。他明明记得这件应该在她的衣柜里，看了她一眼，明白了。 左木染看着那件衣服，她早晨刚把它挂在妈妈的房间里，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就放自己房间呢。 “去换啊！”林三九见她迟迟不动就催促着，“等着我给你换？” 左木染瞟了他一眼，拿着衣服回自己房间了，她故意慢慢地换着，忘了关反锁，门把一动，她忙得跑到门后，迅速穿着裙子，他进来了，她还在门口后往下拽着裙子。 林三九扫了一眼房间没有她，一转头就看到她在门外，嘴角上扬。“你怎么这么慢？” 左木染整理了一下，低着头，感觉后面的拉链好像没拉，手偷偷绕到后面拉，他却往她这走来。“你……你干嘛？” 林三九用力转过她的身体，她身体一缩，眼睛紧闭，双手放在胸前，只听到了拉链拉上的声音，又被他强硬再转回来，给她系着领口的带子。“你生活这么不能自理，真让人担心。” 左木染慢慢睁开了眼，手也渐渐放下了，看到他给她系蝴蝶结的手，小嘴似乎有笑。 “我们得走了，你还有什么东西要拿的，快点去拿？”林三九说完，还扫一了眼，看到床上有个小包，就走去了。“就这个，没了？” 左木染摸着领口的蝴蝶结，还沉浸在刚才的甜蜜中，根本没听见他的话。 林三九慢慢走过来，笑着拍了一下她的额头，“问你有什么要带的，想什么呢？” 左木染笑着摇摇头，“没有，这个包就行，走吧。” 林三九带她去了北淮东边的一个村落，那是他和奶奶曾经住过的地方，但他们的房子常年不住人，就推倒了。 村子西边，有个石桥，以前的夏天很多小孩子会下水玩乐，而现在已经没有了水，干枯甚至还有些破旧的衣物。 再往前就是他家，原来门前东西各有一个颗桃树，每年会结很多果子，林奶奶喜欢种植花草，各种花围成一个小园子，边上还有一颗无花果树。现在只有大片的油菜花，但也很美。 下午，林三九就带左木染去了这里的小学，她还买了些小玩意，说要收藏，想他的时候就看看。 “你手怎么了？”林三九问，她选玩具的时候，他看到她手背鼓起的一块还红了。 “哦，刚摸了一个小狗，不小心被它的牙齿划到了，没事的。”左木染解释着。 林三九看着她的手，“疼吗？” “不疼，没事的。”左木染笑着说。 “你皮肤还真是嫩。”林三九说着，怎么听着有一丝失落呢！“看来晚上不能带你去看星星了，还是去宾馆吧。” “为什么？”左木染问，她听到去宾馆莫名有些紧张。 “看星星在西坡上，万一有什么虫子咬了你怎么办？”林三九说。 “没关系，我想去看。”左木染说完，拉过他的胳膊摇晃着，“去吧，去吧！” 林三九当然知道她的小心思，他本来就带了小瓶的杀虫药，等晚上的时候喷在她坐的地方。带她吃了点东西，两人就去了西坡，先看了日落。 左木染靠在他的肩上，想到他在地上铺了一层又一层，还把自己衣服铺在她坐的那里，她一早还奇怪他为什么穿了外套还拿一个，原来是为了她，真的觉得自己何其幸运，遇见这么好的他。 夜色渐渐深了，彼此知道这是将分开很久的最后一夜，相顾无言却是无比珍惜每分每秒，千言万语都化作陪伴。 早晨，橙红的阳光撒在坡上，林三九先醒了，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人，那扬起的嘴角就没下去过，想了想还是想唤醒她，一起看日出。 左木染眉头一皱，总感觉耳朵有股热气，弄得她很痒，翻身没翻动才睁开了眼睛，看到他，把头埋在他怀里偷笑。 “快醒啦，今天的太阳很漂亮。”林三九柔声说，等她抬起头，给她嘴里塞了个口香糖。 左木染嚼了两下，就坐起来，起来才觉得自己后背的内衣扣好像开了，还摸了摸确定一下。“你昨天……” 林三九看向她，笑了笑，“我解的，你穿着睡觉应该不舒服吧。” “你……我怎么都没感觉。”左木染说着低了头。 “大晚上的，我能看到什么，况且我还是隔着衣服解的。”林三九笑着说，故意凑近她，“那晚我有没有解开？” “你……你还好意思提那晚！”左木染说，想到那晚他说狠心的话，将会印在她心里很久。 “生气了？”林三九笑着问，并没哄她，而是拿起手机给她拍照。 “你还拍？”左木染皱着眉头，想到昨天他抓拍的那些那么难看，让他删掉也不愿删，他却说因为有她所以每张都好看。 林三九手被她拦住了，只能放弃挣扎了，“好了好了，不拍了。” “你……先转过去。”左木染是想扣上扣子，又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 林三九露出坏笑，“我帮你。” “不用，你快点转！”左木染皱着眉头催促他。 一会儿，他们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林三九临近中午离开，左木染特地回家换了之前那个杏色长裙。 这次分开，她想让他离开的最后一秒，都跟她有关，但他不想一会离开了，她还得自己回来，就选在她家楼下道别了。 “不要哭鼻子啊，不然……我真舍不得走了。”林三九摸着她的头说。 “我才不会。”左木染心口不一，这一刻还是来了，“你还有什想做的事情或想对我说的话吗？” “你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林三九笑着问。 “没有。”左木染说完低了头，就因为有太多的话，所以不知先说什么。 “那我现在好后悔，难受啊！”林三九说完唉声叹气的。 “后悔什么？”左木染看向他问，以为是后悔跟她在一起了。 林三九笑着把她揽在怀里，耳边轻声细语着，“后悔昨天没跟你……做一次。” 左木染一听用力戳了他一下，但被他抱得更紧了。 “不过，我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了你。”林三九说完就跟她亲热了会。 那天，阳光不烈，风很轻。 左木染在他走后，在楼下的长椅上坐了很久，望着他离开的路口好久……心里念了无数次他的那句话：等我回来，给你换婚纱。 第21章 遇见汝之命，相伴吾之幸。 那些曾经让校园活力满满的学子，也都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拍毕业照这个流程少不了，班级拍完了，大家都在拍照留纪念，操场上似乎很热闹。 左木染悄悄走了，一个人去了礼堂，她找了之前坐过的那个位置坐下，靠在椅背上，帽子盖在脸上，戴着耳机听他为她唱的那首歌，不知听了多少遍。 时间不等人，却愿意等来一年四季，无论四季变化多少次，它都在。而曾经的他们也都长大了…… “木头！木头，快点醒，我们要走了不然迟到了，木头……”一个三岁多的小男孩，在床边奶声奶气地说着。 左木染被他摇晃着，眉头紧皱，“星儿别闹，让我再睡会儿。” “木头不行，木头，左叔叔已经打好多好多个电话了，你快起来！”星儿拉着她的胳膊，用全部的力量摇晃着。 “好……我起来。”左木染叹了一口气，睁开眼坐了起来，“你哪来西装穿的？” 星儿笑了笑，骄傲的语气说着，“左叔叔给我准备的。” 左木染笑了一下，“眼屎还在，你快去洗脸。” 星儿下了床，麻溜地跑了出去。 左钱给她打来了电话，“哎，一个大人，还要孩子叫着起床，丢不丢人？” “哼，好不容易周末放假，我当然要多睡一会。”左木染说着下了床。 “哎！哥们我的婚礼，你能不能上点心？”左钱一边整领结一边说。 “好好好，我上心！我现在就过去，别再打电话了，花费不要钱啊。”左木染挂了电话，去洗手间就看到星儿对着镜子耍帅，无奈地笑了笑。“干嘛这么臭美？” “我可是左叔叔亲选的花童，当然要帅一点。”星儿眼睛一斜，“木头，你说我跟爸爸比哪一个更帅？” 左木染就没想理他，拿起了牙杯。不一会她收拾好了，在门口换鞋，星儿还没来，她就对房间喊着，“快过来换鞋，不然我们真的要迟到了。” “马上来！”星儿照着镜子，笑了一下，就从小板凳上蹦了下去。 左钱的婚礼，场面自然华丽但又不失文雅，他父亲觉得儿子好不容易有了女朋友，还是法学院的高材生，肯定是老本用完也得把场面撑住。 左心已经坐在那了，看见左木染立马起身向她走去。“左木，你可来了，我都紧张死了。” “紧张啥。”左木染笑着说，“心态放平，你们不都见过家长了吗？” “我怕一会出错，下面还来了那么多人。”左心拉着她的手说。 “没事的有我呢，我会陪着你。”左木染说。 “还有我！”星儿说完探出一个脑袋笑着。 “小星星，快点过来。”左心笑着说，等他跑来伸手就要摸他的头，他却后退了几步。“怎么了？让阿姨亲亲你嘛。” “今天不行，这可是左叔叔亲自给我做的造型，不能弄乱了。”星儿笑着说，“今天以后就可以啦。” “小鬼头！”左木染点了一下他的额头。 星儿笑笑，“那木头，现在我和爸爸哪一个帅？” 左木染被他逗笑了，“你帅！你最帅了，快去看看你左叔叔，看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好的。”星儿拔腿就跑出去了。 左心满脸笑容，“星儿太可爱了，有他陪着你，我就放心多了。” “我早就没事了。”左木染笑着说，“哎，我觉得左钱一点都不傻，你们刚毕业就结婚，他这是把你后面的桃花全给斩断了。” “不挺好的。”左心笑着说。 左木染嫌弃地笑了一下，“你们的婚礼老同学都请来了吗？” “没有啊，有些人联系不上。”左心顿了一下笑了，“怎么？想知道某人有没有来？” “没有。”左木染中气不足的声音非常心虚。 “他现在应该很忙，前几天……”左心还没说完。 “差不多开始了，我们快走吧。”左木染故意打断左心，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消息。 婚礼，应该是相爱的两个人最幸福的一天，因为从那天起，就是一辈子。 左木染在一侧看着，他们宣读誓词，交换戒指，拥吻彼此，不知觉间，陷入了思念和内疚中，他的那句话蚀得心口一阵刺痛：等我回来，给你换婚纱。 一场婚礼下来，都累的够呛，左木染和左心一起躺在化妆间的沙发上，不一会儿，左钱和星儿就来了。 左钱踢了踢左木染的腿，想让她起来。“天不早了，你和星儿也早点回去吧。” “你干嘛？”左木染皱着眉头，“我才刚坐下，还没休息一分钟呢。” 左钱嘴角一撇，“再不走，我师父就要来了。” “你师父来关我……”左木染瞬间坐了起来，咽了下口水，“师父？” “就是你想的那个人。”左钱很严肃地说，“来道喜，他怕白天来了，媒体追到这，我婚礼还办不办了？” 左木染深吸一大口气，“那我现在就走。” 左心却拉住了她，“真的不见？” 左木染一副慕名奇妙的表情，“我……我见他干嘛呀？又不是没见过。” “可他好不容易……”左心看到她的神情就没说下去。 星儿眨巴几下小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拽了拽左木染的手，“木头，我们还要去看姥姥呢，快走吧。” 左木染低头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的鬼点子。“那我们就先走了，还要去看看我妈。” “阿姨怎么样了？”左心问。 “还是老样子。”左木染话没说完，星儿就推着她要离开，“那我们先走了。” 左钱送走了他们，刚准备转身，又来了一辆车，等人下车后，他瞬间笑着走了过去，是林三九。 林三九一是来道贺，二是……他自己好像也不清楚。 饭间，对于左心口中的那个人，他闭口不提，甚至还很厌烦。 左心思来想去，在林三九要走的那一刻还是喊住了他。“林三九！我有话想跟你说。” “关于她，就算了。”林三九头也没回，抬腿就走，很干脆没有半点犹豫。 左钱急忙拽住左心，对她摇摇头，但她用力挣脱开就追去了，并没有如愿看到他，她只想替某人争取一下。 左木染带着星儿坐了公交车，已经到了左妈妈那里。“妈，我回来了。”她边换鞋边四处张望。 “姥姥，姥姥！我来了。”星儿朝房间喊着。 “嘘！姥姥可能睡着了。”左木染拉住他小声地说，她把买来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星儿就溜去厨房找东西吃了。 左木染推门看到妈妈睡着了，走去床边，给她掖了掖被子，看着她手里握得很紧的全家福，低了头。 左妈妈没了以前的气色，头发白了很多，瘦了很多。 左木染又把东西拎去厨房，就看到偷吃的星儿，揪了他的耳朵。“大晚上喝凉的，不怕拉肚子。” “可是，我很渴。”星儿噘着小嘴巴说。 “有水你怎么不喝，你就找借口吧，到时候生病，疼的是你。”左木染边放东西边说，可星儿早跑走了。 左木染简单做了些菜，放锅里温着，又给星儿盛了些，端给他吃，她就回了自己房间。看到了书桌上那个笔记本，拿起扔进了抽屉里，才刚关上，她鬼使神差地又给拿了出来，想翻翻看。 左木染在水杯底压了两百零钱，有十块二十、五十，看了眼妈妈的房间，就带着星儿离开准备回租的房子那。 “木头，公交车没有了，我们怎么回去？”星儿抬头问她。 “我们……打车回去。”左木染说完看着他笑了笑。 星儿盯着她眨眨眼，“你……舍得吗？” 左木染又笑了，“你今天当花童，我记得有大红包啊。” “不行，不行！”星儿摇着头，眉头一皱。 “怎么不行？”左木染问。 “那是……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钱，是给木头买生日礼物的，不能动。”星儿解释道。 左木染突然心里一暖，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那你没想着给自己或是爸爸买礼物吗？” “我要什么木头都会给，所以我不缺东西。”星儿脑袋一歪，“爸爸？我可以先买，等他回来再给他。” 左木染摸了一下他的头，“我们回去吧。” “那……你有钱吗？”星儿抬头问。 “放心，你爸爸已经把这个月的生活费寄过来了。”左木染笑着说，牵着他离开了。 林三九远处看着这对幸福母子，心里像被大火燃烧转而冷水浇过，只剩下一片荒芜的灰烬，似乎毫无生机。 今晚，她又梦到他了，梦里的她拿着他的照片边看边流泪，多深的情感才会让梦里的她都在想念他。 这几年，别人提起林三九她就当是陌生人一样听着，可当她自己独处时，满脑子又都是他。 那串梧桐子，已经失去水分变得干皱，她还是保存得很好，想戴又不舍得，怕丢了。 清晨，左木染半醒的状态给星儿冲了奶，煎了鸡蛋，自己又回去睡了。 星儿偷偷摸摸地拿了她的手机，边吃边玩，上嘴唇沾了一圈的奶，突然就笑了，拿着手机跑去了左木染房间里。 “木头，木头！左叔叔和心阿姨他们上新闻了，还有我呢！”星儿边跑边喊着，到了床边，一个劲地摇晃着她的胳膊。“真的，真的！还有我呢，你看我帅不帅？” “哎……呀，你别闹了，让我再睡一会。”左木染说着翻了个身。 星儿脱了鞋，坐到她旁边，笑着在她耳边吹着热气，看她摸了下耳朵，他还捂上嘴巴笑。 左木染感觉耳朵痒痒的，抬手不小心碰到了星儿的嘴，手背上还沾到了他嘴边的奶。“星儿！你又吃饭看手机了是不是？” “木头，心阿姨他们的婚礼都上新闻了，还有我的照片呢！你看看。”星儿小奶音说着。 左木染依旧闭着眼，“你左叔叔也算社会人有头有脸的人物，上新闻不正常吗？你快去吃饭！”因为左钱改变了他父亲以往的管理方式，商业圈内很有名气。 “可是……心阿姨追了一个男人，有人说是她前男友。”星儿看着照片，不解地说道。 左木染却笑了，“你阿姨只有你左叔叔一个人，哪有什么前男友。” “他们说好像……是个歌星，这有照片的，你看。”星儿拿着手机对着她。 左木染身体一僵，歌星？难道……她从星儿手里拿过手机，翻看着新闻，看到了他，眼睛好像进了风一样酸疼着。 “木头，你怎么啦？”星儿看到她的反应，有点迷糊。 “没事，你去吃饭，我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左木染起身下床推着星儿走出了房间。 左木染走去了卫生间，迟迟不敢按下拨打键，好像他与左心他们之间，她更担心他，最终还是打了过去。 “喂，左木，怎么了？”左心正躺在床上，等待着左钱的早餐。 “左心，你们没事吧？”左木染说着，手却在发颤。 左心笑了笑，“没事，你知道了。我和左钱倒是不在乎，主要是……那些人肯定又会造谣生事，应该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左木染沉默了，一直假装不知道他的所有消息，却在看到他的海报时，会心不在焉一整天，听到别人议论他，恨不得上前解释一番，怎么会是不在意？ “左木？左木……”左心喊了半天她都没声音，“不过你别担心，我们和他的助理说过了，会出面帮他解释。” “……好，我先挂了。”左木染简短的几个字，让左心开始担心她了，自己也忧心忡忡的，眉头紧锁。 星儿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他小脸蛋没了笑容，眉头皱着。“木头，我想……去超市买好吃的。” 左木染提起笑脸，“可以，但你得写完作业哦，而且晚上会有惊喜。” “真的吗？”星儿立马扬起笑脸。 “真的，去吧。”左木染推着他回了房间，看了他一会，就出去了。 那边，沈黎正在给林三九的助理打电话，询问事情经过，而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挺想让言论继续延展。 沈黎沉着脸，“你让他接电话。” 助理马辰笑脸接听，“好的，沈总，您稍等一会，我这就让洛哥接听。” 林三九经过沈黎的提携，加之自己的努力，一年前，他的一首原创情歌《木》，嗓音独特，情感真挚，赢获不少粉丝的心，洛申是他的艺名。 “洛哥，你就接吧，不然，沈总非得把我开除了不可。”马辰说，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 林三九拿过手机，“说吧。” “洛申，新闻上的那个女孩是谁？”沈黎着急问他。 林三九笑了笑，“你想是谁？” “你现在什么都在上升期，这些年的努力难道你想……你不许胡来！”沈黎有些急了，因为了解他的性格。 “马辰，现在订票。”林三九说，见那边不出声了，低头笑了一下。“满意了？沈总。” 马辰查机票时，林三九又拦下了，让他订晚上的票，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座城市，要停留…… 下午，左木染带着星儿先去了书店，星儿说家里那些故事书他听腻了，想买些新的书看，书店结账时，服务员的一句话，又让她思绪满满。 服务员也疑惑了，“女士，您怎么了？” 星儿也奇怪了，拉着左木染的衣角摇了摇，小声嘀咕道，“木头，你不会没带钱吧？” 左木染反应过来，笑了一下，“没有，我带了。” 服务员也笑了，她是被星儿逗笑的，“您好，一共三十九元。” 左木染付了款，带着星儿走了，他要吃这个，一会又要吃那个，她负责带他去买，心底却因为书店的那个数字，沉重得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临近傍晚，因为星儿的爸爸今天要回来了，所以他们去超市买了好些菜。 在楼下，星儿嘴里还喝着奶，看到了不远处的韩熙，他瞪大眼睛愣住了。 “星儿。”韩熙笑着喊他，看他反应过来抬腿飞快跑过来，伸手一把抱起了他。“最近有没有不听话？” 星儿摇摇头，“没有，我可听话了，不信你问木头。” 左木染笑着走过来，“回来了。” “我来拿。”韩熙笑着接过她手中的几个袋子，“回家吧。” 远处，林三九从左木染带着星儿出门就一直跟着她，看到她给星儿买书，陪他买玩具、玩游戏，有一瞬，竟把星儿想成了他和她的孩子。 一下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终究还是离开了，看着她与星儿之间的开心，他很想上前问问她，怎么会忍心这样对他。 韩熙来了，林三九瞬间像掉进了深渊，难道他们一直……无数的问题涌入脑海，黑暗的边缘对马辰说了句，“走吧。”便不想挣扎了。 左木染上楼前，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什么，正是那种空无的感觉让她伤感。 因为这些年，她回家前总会回头看一眼，期盼着有一天，她一回头就看了他。 星儿到了家，开心得不行，他总盼望韩熙回来，那样他可以和爸爸还有木头一起生活，才叫圆满。 韩熙看着他的笑脸，又看向厨房里忙碌的左木染，嘴角上扬。“星儿过来，爸爸有事问你。” 星儿笑着跑来，“爸爸你说。” “你有没有惹小染生气？”韩熙笑着问他。 “没有。”星儿直摇头说，“我很乖的，木头也对我特别好。” 韩熙笑笑，“这才是好孩子。” “爸爸，你什么时候能再娶一次木头啊？”星儿很认真地问。 韩熙愣住了，不明白他的问题。“星儿，我跟小染就是朋友关系，再娶一次是什么意思？” 星儿叹了一口气，“因为，我第一次见木头，就觉得她是我妈妈，爸爸你也喜欢她，你们为什么不结婚呢？” 韩熙笑了笑，不知怎么回答他。 “爸爸，肯定是你惹木头不开心了，所以你要加油，把木头追回来。”星儿看着他说。 韩熙想了一下，“你很想让小染当你的妈妈？” 星儿有些不开心，噘起小嘴，“她本来就是我妈妈，是爸爸把她弄丢了。” 韩熙也不知道怎么向星儿解释，可他对左木染的情感好像也没变，只是他结过婚，还有一个孩子，她会接受吗？ “爸爸，你怎么了？”星儿抬头看着韩熙。 “没事。”韩熙对他笑了笑，星儿也笑了，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厨房，笑得很有深意。 饭后，星儿故意把韩熙和左木染锁在了一个房间，要他们说清楚才给开门。 “星儿，你别闹了，快开门。”韩熙说完又喊了几声，依旧没人理，外面只有电视播放动画片的声音。 “没用的。”左木染说完笑了，“你不给他一个理由，他是不会开门的。” 韩熙转过身，“对不起，星儿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左木染笑着摇摇头，“没有，他平时很乖的。”她说完低了头，如果不是半年前有星儿陪着她，可能她早就变了一种性格，坚持不下去了。 “小染，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人？”韩熙不禁问起她。 左木染低头笑了笑，“以前很想，现在……连知道他，都是我不配的事情了吧。” 韩熙看着她，神情复杂，何时起他眼里那个明亮的女孩变得如此卑微，令人心疼。 “韩熙，我都知道。”左木染似乎是笑着说的，“那时候我确实对你有过好感，但现在……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也不想伤害你，所以……” “我明白。”韩熙急忙说，“小染，你不要有负担，星儿长大了会明白，我现在喊他开门。” 星儿听说，他们谈好了，立即拿钥匙开了门，却被韩熙一把抓住了。 韩熙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能这样跟她一起，还要求什么呢。也明白她说的那种好感，一时没了就没了，可能连喜欢都算不上吧。 林三九见到想见的她，注定要经历几天的不眠之夜，想到她与别的男人一起生活，给他做饭甚至……他恨不得现在飞回去，把她抢回来，忽然想起来，他们曾给彼此写过信…… 信是寄存的方式，想看随时可以去，但必须是两人一起去，存信的地方有规定，少了一方，他们都不会给看。 第22章 再见到，还是想念不止。 路边，落日还未消逝，残留大片的余晖洒在楼房，染红了墙面。 林三九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左木染，看见她走过来上前抱住了她。“我好想你，特别想。” 左木染被他抱着，没有心跳似的，像只剩下一个不能动的躯壳。 “染儿，我们和好吧。”林三九紧紧抱着她，“还记得当时我们写……” 左木染推开他，嘴角露出一抹浅笑，眼神深邃得可怕。“念旧？可我……”她没说完摇摇头，“记不得当时了，半分没有。” 林三九急忙抓住要走的她，无意间拂起了她的袖口，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胳膊上密密麻麻的灰色成点的痕迹。 “这是什么？”他瞪大眼睛问，声音发抖，身体微颤。 “蚊子咬的。”她轻描淡写地说。 “不可能！这么多……是什么？”他再一次问，紧紧盯着那些痕迹。 她笑了一下，“我自己烫的。” 他瞬间鼻尖酸了，眼泪掉下来了几滴，“为……为什么？” “蚊子多，点蚊香的时候，就试试哪一个……更疼。”她说，面无人色，胳膊从他手上垂落，像没有了气息，转身走了。 他记得她皮肤很嫩，指甲划一下都会起红，迅速拉住了她的手，扑通跪在了地上，“我……喜欢一个女孩，还能让她回来吗？” 她背对他，炽夏的天气却感觉一阵寒气入体，稍微一动他手就松开了，缓慢地转身，“谁，回来？” “你。”一个字，他的声音却轻颤好几下，“对不起……” 她似笑非笑，看着却像深渊。 “还……能吗？” “不知道。” “别伤害自己了……” “可是我没有感觉，这些烫痕……能让我觉得我还活着……得有它。” “我求你了！求你了别烫了……” “你知道我有多想……死吗？这些是维持我活着的印记，有了它我才知道我还活着。” 他看着她，心很疼，她的每个字都像针扎，让他难以喘息。“我会心疼。” “心疼？”她面如死灰像是自言自语，抬手指到了自己的心口。“死了，被刺穿过，不会疼了。” 他低下了头，眼泪掉在地上，再流几滴仿佛就能把他坠进土里。 她慢慢转身走了，他很快站起来走到了她面前，揽过她的后背，亲吻着她。 她一动不动，仿佛连心跳都没有，就那样被他吻着。 他很用力，把多年的想念、此时的愧疚等多种复杂的情感揉到了一起，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想让她有感觉，却突然停下让她呼吸，他额头抵着她的，喘着粗气，很怕她就这样…… 一会儿，他又用力地亲吻她，她还是木头人一样，不给他任何感知。最后他咬破了自己嘴唇，血沁在她的唇上，好像进入了口腔。 她只是笑笑，“没用，再多的血……也换不回一个死人。” 他在原地，看着她行走的背影，想去追可怎么也抬不起腿，突然面前的她下半身渐渐消失，他不能动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她…… 林三九猛然从梦里醒来，沙发上坐直了身体，几滴眼泪掺杂汗水砸向大腿上，梦真实得让他恐惧。 此时，马辰进来汇报向他行程，“洛哥，我们……你怎么了？” “回国，现在！立刻订票！”林三九朝他喊着，起身就往外走，却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沈黎。 “你要做什么？”沈黎沉着脸，“这个活动我好不容易给你争取过来，你现在是要干嘛？” 林三九抬眼看着她，“我要找她，你已经拦过我一次了！”说完抬腿就走。 “她已经结过婚了！”沈黎急忙说，转身看着他的背影，“还有了孩子，你还要打扰她吗？” 林三九后背一僵，怎么也抬不动脚。 “你现在处于事业的上升期，那些无关紧要的……”沈黎没说完，他突然转身恶狠狠地盯着她，“先把工作做好，其他……再说。” “这次，你拦不住我。”林三九声音很低，却字字坚定，他一副如果她拦着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神情。 “洛申！你站住。”沈黎着急喊道，却没有回应，“小马，小马！” “我在，沈总。”马辰很快走上前。 “把他的护照拿给我。”沈黎神情复杂，“另外，盯紧他。” 马辰有些话想开口说，却都堵在了嗓子里，他跟林三九也相处一年多了，自然也有些了解他。他已经很努力了，也获了不少奖项，为什么沈黎还要限制他的自由。 最后，林三九在马辰的劝导下，参加了活动，结束已经是两天后了，他找了沈黎，如果不同意他回去，他就宣布退出音乐界，沈黎相信他做得出来。 一早，韩熙一周的假期还没到，但是接到电话说有急事，他本来定的是明天走，今天就提前离开了。 星儿恋恋不舍的眼神盯着他，“爸爸，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韩熙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我会常回来看你和小染，星儿在坚持一下，明年这个时候，我就可以一直陪你们了。” 星儿慢慢低了头，他虽不太懂时间的算法，但感觉会很久。 “有事给我打电话。”韩熙抬头对左木染说，“又得麻烦你了。” 左木染笑笑，“一路平安。” 他们身后，林三九坐在车里，看到韩熙要走了，激动地扒着窗边确认，那嘴角露出很有深意的笑。 左木染给坐车离开了韩熙挥了挥手，蹲下牵起星儿的手，挥了几下，她能感觉星儿心情很不好，揉了揉他的耳朵。 “木头，我不喜欢这样的方式。”星儿说着，可能他还不懂离别。 “星儿，木头也不喜欢这样……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左木染揉了揉他的小手，“所以要学会珍惜。” 星儿一脸不明白，因为左木染像是对自己说的一样，看着她愣住了，扯了扯她的手，“木头，要迟到了。” 左木染现在是在前台做接待，是左钱介绍她去的，本来是要给他当助理，但她觉得自己给左钱当助理，早晚得把他气个半死，还是不要祸害他了。 “左木！”有人笑着喊了她一声。 左木染抬头看见是左心，都见怪不怪了，她每天都来接某人下班。“怎么？新婚小夫妻，就这么离不开？” “才不是。”左心笑着说，递给她一个纸袋，“喏，今天是看你的。” 左木染接过袋子，里面还真是些她喜欢吃的东西。“那我就顺便打个电话问问，某人会议结束了吗？” 左心笑着白了她一眼，知道她的心思还故意说出来取笑她。 一会儿，左钱看到了她，眉间的疲倦瞬间没了，走过来搂着她就在额头亲了一下。 “还有人在。”左心害羞了。 左钱笑了笑，“怕什么，你是我正大光明娶的老婆，我就是要酸死他们。”说完又在她脸上亲了几口。 左木染一脸嫌弃，“你们能不能换个地方，我都看不下去了。” “就是给你看的。”左钱笑着说，又看向左心，“去我办公室。” 左心被他牵着走了，连给左木染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左钱搂在怀里，很快进了电梯。 “老婆大人，我这办公室经过你的改造，是不是好多了？”左钱笑着问。 左心笑了笑，“不错，比之前要大气很多。” 左钱从身后拥着她，“我想你。” 左心快步离开了他怀里，“我……今天是有正事谈的，你别闹。” 左钱笑了笑，推着她跟她一起坐到了沙发上，“你说。” “那个关于合同的官司，我……”左心话没说完，他搂住了她的腰，“你干嘛？” 左钱笑着吻住了她，右手不老实地把她衣服领口的蝴蝶结解开了…… 中午，他们仨一起吃了饭，左钱和左心因为公司的事，吃完就没回去，左木染就自己回去工作了。傍晚下了班，她就赶去接星儿放学了。 学校门口，星儿看到她，扬起笑脸就跑了过来，“木头，木头，我今天得了小红花，你看看！” 左木笑着接过来看着，星儿全对了。“星儿真棒，那这周木头带你去水族馆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了。”星儿激动地说，搂住她的脖子，“木头最好啦！”说完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林三九看到这一幕，很想上去把星儿拎着扔一边去，也不知他哪来那么大醋意，知道她有‘老公’的事，也没这样过，看到他们离开了，又开车跟去了。 左木染带着星儿去吃了东西，又买些东西就回去了，在楼下的路上，却看到了林三九，眼眶瞬间就湿了，心口慌乱地跳着，在原地不敢往前走了。 星儿抬头看着她，“木头，怎么了？”见她不说话，又摇晃着她的手。 左木染低头对他笑笑，“没事，我们走吧。” 再抬头时，林三九已经快走到她面前了，她侧过身想装作不认识走过去，却被他拽住了，她心口猛地一颤。 “不给我个解释？”林三九问，眉头紧皱，他还是没放下她。 左木染想抽离手，却没能如愿，只好对身侧的星儿说道，“星儿，你先上楼回家，我一会就上去。” 星儿不解地抬头看着她，“木头，他是谁啊？” 左木染心里咯噔一下，“他……他是木头的一个……朋友。”说完明显感觉林三九握着她胳膊的手紧了一下。 “哦，好吧，那我上去等你。”星儿不乐意地松开了她，脑袋低着，似乎有点不开心。走到楼梯口那，突然又跑了出来，“妈妈，妈妈！我今天想吃番茄炒蛋。” 左木染愣了一下，这小鬼怎么突然这样喊她，难道因为林三九？她也只好随着星儿的往下说，“知道了。” 林三九转过身，从侧面抱着她，吻着她耳后的头发，熟悉感暖至全身。 左木染被抱住的那一刻她眼泪瞬间满了眼眶，很快又挣扎着，不想沉迷于久违的拥抱。“你放开我，你的身份如果被拍到就不好了。” “别动，我想你，很想。”林三九在她耳边说着，胳膊又用力了些。 “林……洛申先生，请你放尊重些，我结……结过婚了。”左木染狠心说，明显感觉他胳膊一僵，她瞬间离开了他的怀里，后退了几步。 林三九身体发颤，心口莫名窝着一股气，很想找到韩熙暴打一顿，再把她抢回来。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就当是……老朋友见面，不请我去家里坐坐？” 左木染微微抬头看着他，心很痛，但是她知道不能心软，否则又会陷进去。“不方便，我还有孩子和老……” “我饿了。”林三九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他什么都不怕，就怕她的心里没他，也不太相信她有了丈夫。 左木染开了门，就看到星儿跑来了，看到她身后的人，脸色瞬间变了。 “木头，我不喜欢他，你让他出去。”星儿指着林三九说。 “星儿，不许没礼貌。”左木染蹲在他面前说，“他是客人，星儿不能这样说，知道吗？” “你爸爸是谁啊？”林三九笑着问。 “我爸爸叫韩熙，和木……和我妈妈很早就认识了。” 星儿小傲娇地说。 林三九笑了一声，看着左木染，“就那个比你大四岁的，不嫌老啊？” “我爸爸才不老！”星儿皱着眉毛抬头上下扫了眼林三九，“他比你长得帅多了，木头，你说是吧？” 左木染叹了一口气，“星儿，回房间写作业，我给你准备饭，快去。”见他不愿意，她就轻轻推了一下他。 林三九房间看了一圈，突然看着她笑得很有深意。“你‘儿子’很有意思。”他特意重音读了儿子。 左木染很心虚，不敢看他。“你……有想吃的东西吗？我给你做。” “我就想吃你。”林三九带着些情趣的语气对她说。 左木染瞬间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转头看看，幸好星儿已经走了，看着他却不知怎么接他的话。 “给不给我做？”林三九还继续问。 左木染依旧没理他，转身进了厨房，正洗着手，他跟来站在了门口。 林三九看着她拿了鸡蛋磕在碗里，拿起筷子搅拌，熟悉的动作，让他生了怨恨，很快进去，把门带上，大步走到她身后抱住了她。 左木染无论怎么挣扎他也不放手，又怕吵到星儿不敢大声。“林三九，你放开……”还没说完，就被他扳过来身体面对他，急速的吻落在了她唇上。 一会儿，林三九感觉脸上热热的，睁眼却看见她哭了。“该哭的不应该是我吗？你当初一句分开吧……就打发了我。”他低缓的声音说着。 左木染紧促地呼吸着，是啊，他什么都没做，是她先提的分开，可眼泪就是止不住往外流，因为那是无尽的思念。 “给我说说吧。”林三九低声说，看着她红透的耳朵，却难受得红了眼眶。 左木染还是低头不语，突然身体上移被他抱起坐在了台子上，她心里瞬间就慌了，“你干嘛？” “你不说，我就继续了。”林三九勾起的嘴吻着她的耳垂，手在她大腿上慢慢往上。 左木染很怕他来真的，迅速用力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不觉得……你是一个结过婚，还生过孩子的人？”林三九笑着质问她。 左木染不敢看他，很怕他看出什么，她不得已骗他的，是想断了他的念想可，看着他这样，心又狠不起来。 林三九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还记得我离开那天说的话吗？所以……这是你欠我的。”说完刚吻住她，外面传来脚步声。 “木头，木头？”是星儿，见他们不在客厅，厨房的门又关上，他起疑了。 “你快放开我！”左木染推开他跳下去，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去开门了。 “木头，你们在里面……”星儿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他在帮我做菜，你怎么出来了？”左木染急着转移话题。 星儿歪头看了林三九一眼，“木头，我有题目不会，想让他教我。” 左木染知道这是星儿的鬼主意，不过也正好帮了她。回头看着脸色凝重的林三九，“你……去教教他，一会吃饭我喊你们。” 林三九一脸不乐意，也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想了一下，就走到门口，推着星儿回了房间。 左木染这才放松下来，想到他说饿了，却没想到他喜欢吃的食物是什么，突然心被什么狠狠地砸了一下，眼泪就溢了出来。 林三九被星儿叫去，根本就是不想他和左木染在一起，还问了他一大推脑筋急转弯的问题，但他总说不知道，要把星儿的房间看穿一样，发现她家从里到外好像都没有一张全家福。 这会，星儿还读起了童话故事，林三九就偷偷出去了，看了一圈也没什么发现，却又被星儿拉回了房间里，故意又找了问题。 林三九想着，这小子这么防他，肯定问不出什么，只能靠自己了。 过了会，左木染就喊他们吃饭了，林三九夹什么东西吃，星儿小筷子就夹住他的，跟他抢着吃。 左木染端出来最后一道菜，就看到他们俩那一幕，开始还以为林三九欺负星儿，放下盘子才发现是星儿。“星儿，这样做很没礼貌。” 星儿鼓着脸低头吃饭了，左木染又给他夹了些他爱吃的。 林三九却笑得很开心，还故意夹他面前盘子里的食物吃，非得招惹他。 左木染看着他，踢了他一脚。“你多大了，还跟一个孩子计较。”说完就看到他学着星儿疯狂地往自己碗里夹食物，她真是无语了。 “你干嘛去？”林三九看见她站起来要走，急忙问。 “我……不饿，你们吃吧。”左木染说完就要走，却被林三九拉住了。 “不吃饭，晚上怎么有力气？”林三九笑着问她。 “什么力气？”星儿很不懂。 左木染瞬间抽回了手，“你……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 星儿听了她的话，故意捂着小嘴还笑出声，又得意地看了林三九一眼。 林三九故作生气看着星儿，其实，他心底可开心了，因为吃到了她做的饭就很满足了。 又过了会，左木染在浴室喊着星儿让他过去洗澡，林三九一听，大步先走了门口，拦住了星儿，他以为他们要一起洗，看到她穿着衣服才放心。 “你这是干嘛？”左木染奇怪了，喊的星儿，他怎么过来了。 “你要给他洗澡？”林三九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他是男的！” 左木染算是知道他为什么会过来了，“那有什么，他是……我儿子，给他洗澡不是很正常。” “我给他洗。”林三九很认真地说。 “你……会吗？”左木染问他，他没说话星儿却说话了。 “木头，今天你歇着，就让他来伺候我洗澡吧。”星儿笑着说，看着林三九不知在想什么歪主意。 “进去，自己脱衣服。”林三九推着星儿，伸手把左木染给拉了出来，走到一边，“不许你再给他洗澡！” 左木染真是不知道他介意什么，难道她有‘老公’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他一点都不在乎？ “你会洗吗？”星儿这时才想起为自己考虑。 “我都给你妈洗过，你说呢？”林三九就是故意的，知道她还在门口没有走。 “你骗人！”星儿说完竟哭了起来。 “林三九！”左木染走了进来，瞪了他一眼，“星儿，小男子汉不能哭鼻子哦，他逗你玩的。” 林三九看着她哄他语气，莫名又生起气来，见她要给星儿脱裤子，又给她拽了出去。“出去！我来。”还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左木染拍了两下门，也开不了，“林三九！你不许欺负他，听到没？” “知道了！”林三九里面喊着，她在外面都能感觉到他的怨气，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 之后，给星儿穿衣服、吹头发都是林三九来做，但是给他热牛奶和哄他睡觉就是左木染的事情了。 “他从小一直喝这个？”林三九看她端来一杯奶，不禁问起她。 左木染却偷笑了一下，他不知道这是牛奶，喝完有助于睡眠。“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要是用你身体上那……”林三九没继续说，一想到他还没‘品尝’过的就让那个小鬼捷足先登了，一肚子火，“你是我的！” “别忘了，我有丈夫！我是他的，不是你的。” 左木染冷然地说道，他气冲冲地走出房间，摔门离开了。 一时屋里只有左木染，明明达到了她想要的结果，可心口那却好痛。 等星儿睡着了，左木染再出来时，林三九又回来了，奇怪他怎么进来的，瞬间又觉得正常。 第23章 苦涩，原来是有想的人。 初秋的夜晚，凉意分明，但每户亮着的灯火，却为此添了几分暖色。 左木染走到沙发上坐下，刚想开口却发现他睡着了，就这么看了他一会，眼泪就溢满了眼眶，分开这么久，他面容褪去青涩，有着几分沉稳。 突然，她腰上环了一双手，想挣脱却动不了，“把钥匙还回来。” “要不，我们一起把你老公绿了吧。”林三九笑着说，他做得出来。 左木染一脸不可置信，被他的话惊讶到了，“你……胡说什么呢！” “孩子我也可以养。”林三九说着，嘴巴就在她耳后的头发里拱了拱。“是没有老公还是你根本就没结婚？” 左木染身体一怔，“怎么可能！不然，我孩子哪来的？” “那你手上什么都没有。”林三九拿起她的左手，并没有戒指。 左木染抽回了手，“我……珍贵的东西当然要好好保存。” “那又为什么家里一张你和你老公的照片都没有？全家福也没有？”林三九又逼问她。 “我不喜欢拍照，我……老公他对我很好！什么都听我的。”左木染着急乱编着，挣脱开就离开了他的怀抱。 “好，那你把婚戒拿给我看。”林三九说着就拉着她去了她房间，“拿给我看，不然我不会信！” “林三九，你够了！”左木染挣脱他的手，“你不是要解释吗？我现在就告诉你，韩熙还记得吧，他就是我老公，你走了他又回来找我，我才发现……我是喜欢他的，那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了。” 林三九眉头紧皱，苦笑了一声，“所以……我刚离开，你们就在……别说之后你们就上……有了孩子？”那两个字刺穿他的心脏，瞬间枯竭。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左木染只能这样说，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 林三九一笑而过，悄无声息的。“所以那两年，你一边和我谈一边……躺在那个男人的床上？”他炙热的眼神仿佛能把她烫伤。 “对！”左木染低了头，态度决绝。 林三九这次笑出了声，笑声回荡在房间像利器一般刺耳，但他的眼睛却红得发疼。“你真让我……”尽管她再怎么伤他，但伤她的话，他还是说不出口。 左木染站在原地，外面门啪的一声关了，她瞬间瘫坐在了地上，房间里只听到阵阵哽咽的声音。 第二天，网上铺天盖地的新闻，当□□星洛申深夜买醉，引起无数人的猜测，但是说他为情买醉倒是真的，但那人并不是左心。 左心看了新闻，就赶紧给左木染打电话，但是并没有人接听，她挂了电话就跑来了她家，还是星儿开的门。 “星星，左木呢？”左心急着问。 星儿揉揉眼，“应该还没醒，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因为左木染昨天告诉他，左心会和他们一起去水族馆。 左心揉了揉他的头，“你回去再睡一会，我找左木……有点大人之间的事情要说。”她看着星儿乖乖回房了，就去了左木染房间，开门却发现她靠在床边坐在地上。 其实，左木染坐了一整夜，还不知道他的事情，觉得自己好自私，总以为自己的做法不会伤害他，显然却伤得最深。 左心走进来蹲在一旁，侧着身抱住了她。“左木，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左木染死气沉沉地问。 左心愣了一下，“就是网上有人传说林……他深夜为情买醉。”左木染瞬间看向她，满脸疑惑。“你不知道？” 左木染拿走她的手机，翻看新闻，传什么的都有，说得轻的是‘前女友’左心嫁人，他很伤心才深夜买醉，说得重的是被‘前女友’左心背叛给他戴了绿帽子，更离谱的说他是第三者…… “他找过你了？”左心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林三九来过。 “左心，他对我……应该是彻底死心了。”左木染说完淡然一笑。想到他昨天没说出口的话，不想也知道那两个字是什么，因为看她的眼神，满是厌恶。 “你们……”左心没再问下去，也猜到了大概。 “我告诉他……”左木染平淡地说完昨天的事，全身无力地靠在左心怀里。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左心有些焦心，“你真的不想和他……” “左心，我偶然喝到了一杯花茶，后来，每当回忆起高中的事，都会先想到它的味道。”左木染笑着说，“但是现在，我不敢再喝了。” 左心听了心里替她感到伤心，林三九的艺名是洛申，而她最爱洛神花茶，她说的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也只有陪着她度过这些年的自己懂她。 此刻，左木染心里一片狼藉，从上次知道他参加左心婚礼时就开始乱了，这次他又主动找她，那颗沉寂已久的心，明明装满了他，却藏匿着不敢示人。 下午，左心和左钱一起带星儿去了水族馆，左木染以生病的理由，在家休息却意外接到了沈黎的电话，而林三九去了她家，只是想碰碰运气的，没想到真的见到了左妈妈。 “好久不见。”沈黎礼貌地说道。 左木染提起一抹笑，“好久不见。” “我知道你的事，或许……”沈黎想说是老天注定，“他找过你了？” “是，我已经让他死心了。”左木染神情平淡如水，“你放心吧。” “我……是支持你们在一起的。”沈黎说完，看到左木染难以置信的表情，低头笑了一下。“真的，所以我今天来……是听听你的想法。” “我没什么想法。”左木染苦笑着说，“你回去告诉他……” “我不是他派来的。”沈黎笑着打断她，“如果你是真的结婚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如果没有，我想让你劝劝他，不要再闹下去了。” 左木染神情复杂地盯着沈黎，这些话跟四年前让她劝林三九出国很像，面前的人总能一副淡然的笑容下，藏着让人看不出来的真正企图。 “他只听你的话。”沈黎说，“所以想让你……” “我一个有夫之妇，合适吗？”左木染笑着问。 沈黎看到她的笑容，心里咯噔一跳，有些摸不透面前的女孩了。她低头笑了一下，“果然，经历的事多了，是会成长的。”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左木染刚要起身，被沈黎接下来的话，刺痛地站不起身来。 “我知道你父亲牺牲了，是你高考那年吧。”沈黎故意这样说，是想拦下她。“为什么当时没告诉他？” 左木染身体发抖，眼睛酸疼，那年父亲在一场救火行动中，英勇牺牲了。是啊，上天开了一个玩笑并没有选择停止，当时她的高考成绩比那年的艺术生分数线，低了一分，也许注定，她跟他不能顶峰相见，要分离多年。 “如果说了……”沈黎脸色沉着。 “如果说了！他肯定会回来。”左木染抢了她的话，抬头看着她，“这样，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我……两年前你跟他说分开，是我当时拦了他，没让他回来找你。”沈黎说，“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恨我，但我一直都是希望他好，所以想让你找他好好聊聊。” “四年我没有阻挡他的前程，现在也不会。”左木染说完对她点了一下头，就起身离开了。心口堵得难受，到家了眼泪还挂在脸上。 晚上，左心想去陪左木染，就让左钱照顾星儿，给她带了吃的就去了，她还坐在沙发上，一直都没动。 左心用星儿的钥匙开了门，刚进去就眉头一皱，轻轻地走去她身边坐下，很久才开口。“左木，我们吃点东西，就去休息，好吗？” 左木染闭上眼睛，靠在她怀里，终于放声哭出来了。她达到了目的，伤害了他也伤害了自己，让这份感情又添了伤口且又是她亲自划开的。 “左木，你也许真的错了，这么喜欢你的人，为什么你宁愿错过呢？”左心抚摸她的后背安慰道，“我和左钱，你和他，明明都是从简单的喜欢开始，他也只是单纯的喜欢一个人，可你让现在的他……是带着痛苦喜欢你的。 左木染更觉得愧疚了，她也想和他在一起，只是他们相差太多了，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喜欢他，就狠心拒绝了。 “我知道……那些事给你带来了很大的伤痛，即使你们在一起彼此都只有一点甜头，也不要让你的那些不好的自卑感去阻挡它。”左心相劝着，“已经很苦了，别再增添了。” “我会……好好想想。”左木染虽这样说，却一点自信心都没有。 那天过后，林三九像消失了一样，没人能联系到他，他的工作团队也没发布任何信息。 左木染也没有任何他的联系方式，本就没有勇气的她，以为他彻底死心了，也准备放弃了。 沈黎听到林三九说接下来的行程都听她的，她以为是左木染的劝说对他起了作用，刚给他接了一部戏正好安排他去拍摄，也避避风头。 再见面，就是开春的时候了。 左木染替左钱的助理，跟他去一个宴会，正好是林三九他们剧组，是一位著名艺术家的杀青宴。 左木染被左钱安排做了发型，选了深灰色的礼服还有银色面具，问她怎么不带左心去，他只是笑笑不说话。 左钱到了地方就把她扔下了，去招呼那些跟他关系不错的人，喝了几杯就辞别了，因为知道自己的妻子还在等着。 左木染随意吃着东西，并不知道左钱已经离开了，也不知有个和她带着同款面具的人，一直盯着她，从未离开。就是和她分开了将近五个月的林三九，今天也是他安排左钱带她来的。 林三九走来她身旁，在她选东西的时候故意站在她身后，让她撞个满怀，与她贴得很近，似乎都感受到了彼此心跳加快的声音。 左木染转过身立即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林三九笑着说。她还是和从前一样，无论是别人无意撞了她，还是她无意撞了别人，她总是先开口道歉的那个人。 左木染猛然抬头，因为那声音太熟悉了，看到他眼睛的那一刻，瞬间就愣了神，眼泪从面具里流到了下巴。 林三九摘下面具，又想摘下她的，但她别过脸，没犹豫地转身要走，却被他拉住了，他刚想开口，有一位女生向她打了招呼，他俩都转头看向那人。 “好巧啊，真是你。”一位穿黑色礼服的女生笑着又说。 林三九回头看着，好像认出来了，是他在国外的时候认识的一位女生，“至清？” “是我，你竟然还记得。”苏至清笑着说道。 左木染听着他喊得那么亲切，转脸就要走，又被他紧紧拉了回来。 “这位美女是？”苏至清不禁问起。 林三九笑了笑，“我妻子。”他明显感觉她的手一抖，对上她看他的目光。 “哦，恭喜！”苏至清笑着的眼底闪过异样，“什么时候的事？我都不知道哎。” “我身份你懂得，再说我老婆长得这么好看，我更得藏好。”林三九一本正经地笑着说，可左木染心口却乱跳着。 苏至清笑了一下，“你们俩这是？” “闹脾气呢，你别介意。”林三九笑着说，然后手一用力就把左木染拉进了怀里，“给人家打个招呼，介绍一下自己，老婆。” 左木染瞪了他一眼，推着他还是想要离开，她不觉得苏至清对他没意思！ “怎么不听话呢？老婆。”林三九叫她老婆叫得亲切，可她就想耍小脾气。 苏至清笑了笑，“你好。” 左木染转身对她也笑了笑，用英语说了句，“对不起，我的中文……”表情还很嫌弃自己。 林三九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好像知道了什么。 苏至清愣了一下，女生见了情敌，只定一眼就知道。“能请你跳支舞吗？” 左木染当然能听懂中文，瞄了一眼林三九，想着他敢答应试试？ 林三九真的答应了，还跟她英文解释了一番，就牵着苏至清的手走了。 左木染在原地，气地摘了面具，心里暗骂着林三九，身后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能请您跳支舞吗？”那人问道。 左木染回过头，看着他莫名有些熟悉感，却想不起来。 那人笑了一下，“你朋友的生日会，我去过，想起来了吗？” “陈呈？”左木染心里一颤，因为他还是给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陈呈笑了笑，“能请你跳支舞吗？” “可我不会跳舞。”左木染傻笑着，她是真的不会，其次，有点怕他。 “我教你。”陈呈说着伸出了邀请的手，等待着她。 左木染低了头，有些难为情，陈呈是以为她手里拿着面具不方便，于是拿过来给她戴上了，她只好答应了。 陈呈察觉到了一处盯着他的目光，故意和左木染做出亲昵的动作。但她真的不会总踩到他的脚，或是重心不稳就撞到了他怀里，正是他想要的目的。 “要不，我们还是不跳了。”左木染觉得难堪想要放弃，也因为和他离得太近她不适应。 “没关系，再尝试一次。”陈呈说完又教她动作，她低头看着脚步，以至于头发总是扫着他的下巴，让他心里泛起了涟漪。 “算了吧，我还是不行。”左木染笑着说，就松开了他的手，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并没离开，而是一用力让她贴近了他。“你干嘛？” 陈呈笑了笑，低头在她耳边，“那次见面我就喜欢上你了，去楼上房间找我，我会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说完手里给她塞了一张房卡，就离开了。 左木染心里顿时一颤，但无意间对上了林三九的目光，她笑了笑，跟着陈呈的方向去了，但却是转道去了卫生间。 林三九瞬间急了，松开苏至清就跑去了，陈呈戴着面具，他没认出来，但她跟陌生男人走了，肯定要追去。 左木染站在洗手台前洗着手，从镜子里看到了林三九，嘴角露出得意的笑。 “胆子变大了，什么男人都敢跟去。”林三九说着就走到了她身后，抬手搂上了她的腰。“你老公知道你在外面这样，不得气死？” 左木染笑着转过身，“他现在不是知道了，还很生气吗？” 林三九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听她承认他是她老公莫名很开心，刚想开口，她伸手把手上存留的水在他西服领口上蹭着。“你干嘛？” “擦手。”左木染笑着说，因为在他身上闻到了苏至清身上的香水味。 “吃醋了？”林三九笑着问。 “哼！”左木染嗤笑一声，拿起刚刚陈呈给她的房卡，“这是刚才那个男人给我的。” 林三九看到是酒店房卡，伸手要夺走她手一晃没拿到，“你要去？” 左木染笑了笑，“你说呢？”说完就要推开他，他脸色瞬间变了，握紧她的手抢了过来，掰断了。“我记住了。” 林三九气得心脏一阵刺疼，上前拉着她，带她去了这里的楼梯间。摘下她的面具连他的一同扔下了楼，因为他看到了陈呈给她戴面具，还因为他看到她的那刻，思念就如蚂蚁挠心般侵入全身。 左木染见他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觉得自己的任性惹他生气了，心里生了歉意，“对不……”没说完被他倾身吻住了，吻了一会两个人好像都哭了。 林三九心情很复杂，他这段时间故意销声匿迹，气她没有找过他，哪怕她在他的社交软件上发个私信也行，一直没等到，想着她笨原谅了，可今天，她要去陌生男人的房间，终于忍不住了。 楼梯间，只听到粗重的喘息声，相顾无言的两人，内心都存着无比的愧疚与思念。 “我好想你……”林三九低声说，很快又亲住了她，很怕她又说出和之前一样狠心的话。 左木染别过脸呼吸着空气，脸憋得通红，“……我错了。” 林三九嘴角上扬，真是拿她没办法，但她没有说狠心的话，他已经很知足了。“那我要怎么惩罚你才好？” “嗯？”左木染身体一顿，怎么惩罚，她还没告诉他，她跟韩熙的事是假的，星儿也不是她的孩子，她还以为他不知道，刚想开口就是，腰却被紧紧地搂住了。 林三九笑着低头，在她脖颈吻了会，突然停下了，“这是你欠我的。”说完又继续吻着，一会又停了，“要不……我们去房卡上的房间，不是开好了吗？” “我不要去！”左木染果断拒绝，“……为什么要去那间？” “要你深刻记住，你精神背叛我的第一次。”林三九说完用力在她脖子上吸了一下，离开后嘴角微扬，“也让你记住你的第一次到底给了谁。” 左木染想躲都没有空隙，只好抬手捂住他不安分的嘴巴，“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去！” “那我就不准备原谅你了。”林三九说道。 “你说一个，只要不去那里……去哪都行。”左木染说着，心里还在想着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的事，难道他还是觉得她是骗他说有丈夫，有些糊涂了。 林三九笑着手绕道她背后，拉开了她后背的拉链，却被她握紧了手腕。“我选了，就在这里做……” “不行！”左木染急切地说，“你再不正经我就走了。”说完身体就被他转了过去，“你要干嘛？” “拉拉链！”林三九带着一股怨气，给她拉着，虽然没有灯照有些黑，但他想到了她后背有一颗痣，自言自语了一句，“有没有给别人看过？” 左木染听得糊里糊涂的，“你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林三九说完，给她拉上了，转过她的身体，她看不清他脸上的凝重。“给我当一周的助理吧？”他想的是一辈子，弥补那近五年的分离，但怕她累着，他只说了一周。 “可我……才去工作不久，走了不一定能再回去了。”左木染说着，她不能没有工作，因为还有自己的妈妈。 “我给左钱打个招呼。”林三九当然为她谋划好了后路，见她没有答应又开口了，“我给你发工资。” 左木染很认真的想了想，她自然想跟他在一起，可沈黎那……她更不能不为自己的妈妈考虑，思绪满满。 “我已经少说了……四年九个月零二十一天。”林三九的语气很沉，听着让人心口泛疼。 左木染心里一阵疼感，不知道要说什么，少一周就是他离开的日子，她怎么会不记得，只是他说出来更刺痛着她。 “答应还是……”林三九还没问完。 “我答应你！”左木染脱口而出。 林三九终于笑了，这样的开心好久没有过了，很快抱紧她，亲着她的头发，好像她的答应，就能把他那些年每个苦涩的夜晚，忘却得不留痕迹。 宴会结束后，他送她回去，一路上两人的心底又如从前那般，待着不说话也能被甜味包围，似乎从来没有分开过。 第24章 你我，伴此生，足矣。 回去时，林三九一直都在等她解释，可左木染似乎很开心，刚下去的嘴角瞬间又扬起来，看到她那么开心，想着以后有的是时间。 直到分开后，左木染回到家才想起有些事还没告诉他，后来想着，反正接下来一周都跟他一起，也不着急。 晚上，星儿听说左木染要出差一周，缠着左钱送他回去，他的木头明天就走了，他想多陪陪她，还给她行李箱塞了很多东西。 “木头，你为什么要去那么久？”星儿歪着脑袋问她。 “呃……”左木染想了下，还是没说实情。“工作，我也没办法。” “那木头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要累着了。”星儿笑着说。 “好，我答应你，但你也得答应我去姥姥家要听她的话，她不喜欢热闹，你尽量少些闹腾。”左木染揉了揉他的脑袋。 “木头，我……去姥姥那，很多东西她都不会让我吃的。”星儿说完可怜巴巴地盯着她。 左木染笑了笑，“那你先去姥姥那，等左心明天回来，让她去接你。” “好！”星儿立马展开笑容，因为左钱带他，他可以随心所欲，平时左木染有些事也不会让他做。 早晨，左木染送星儿去了妈妈那，回来时，就看到林三九的助理马辰。 “你好，左小姐，我是洛申的助理，我叫马辰。”马辰笑着说道。 左木染笑着对他点点头，林三九给她发过信息，他早晨四点就开工了，抽不开身来接他，告诉她助理马辰会来。 马辰带她直接去了片场，还给她一个工作牌，林三九拍摄的电视剧已经接近尾声了，来北淮取景也是他的建议，这里的几个场景和原著的书里很像。 古老街巷，拐角处的茶楼上，林三九与剧里女主角深情相拥，马上就要亲吻彼此，他柔情似水的眼神仿佛能把人溺死，也有人心甘情愿。 左木染知道他身份特殊，但她实在看不下去他跟别的女生亲热，微鼓起脸，心情有些低落，转身离开了。 林三九趁着休息时间，赶紧去找她，马辰已经跟他说了，知道她吃醋了心里就特别开心。 剧里所有的吻戏，不是借位就是替身，他才舍不得对不起她。 此时，左木染正喝着他的奶茶，工作人员说是给林三九定的，她拿起就喝了，故意不留给他。 “你怎么把我奶茶给喝了？”林三九还纳闷呢，她怎么还悠闲地喝着奶茶不是应该对他生气吗？ 左木染又吸了一口奶茶才松开，“想喝就喝喽！不行吗？”说完又接着喝。 林三九笑了笑，看她又喝了一口，拿开她的手，迅速亲了她，允吸着她口腔里的奶茶还吃到一颗珍珠，连同她嘴角流出的一滴也舐了去。 “你……”左木染下意识擦了擦嘴，想到他刚亲过别人就来亲她，瞬间一肚子火气。他喝了几口又递来给她，“不要！” “这么嫌弃我？”林三九笑着问，不知不觉就靠近了她，“既然这么嫌弃，我刚还亲了你，要不然把你整个嘴都送给我吧？” 左木染抬手捂住他的嘴，“这里人这么多，你想被拍到？” “你以为我怕？”林三九当然不怕，拇指摩擦她的耳垂，“再说这个剧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即使我们在这里做……也没人知道。”那个字他没出声口型的方式对她说着。 左木染眉头一皱，见他低头刚想开口说话，那边就传来喊他去拍摄的声音，她瞬间松弛了下来。“快去吧。” 林三九听着她的声音，明明是得意的语气但他还听出了哄他的感觉，手背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就离开了。 一会儿，工作人员又给送来了饭菜，说是林三九的午饭，左木染刚感觉有点饿了，香喷喷她没忍住给吃了，快吃完了才想起来她不是来当助理的吗？怎么像是过来享福的。 林三九今天的戏份已经结束了，那些东西当然是他给她点的，故意说成是工作人员给他送的。他走过去时，就瞧见她悄悄地放下了筷子，盖住了饭盒。 “你……结束了？”左木染笑嘻嘻地说，虽然不怕他，但也有些心虚，还不知道一早到现在他有没有吃过饭。 “你把我的饭吃了？”林三九故意问她，看情形就知道饭没了，他打开后，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填饭。 “那是我吃剩……”左木染还没说完他已经吃了好多。 “我们俩只有你嫌弃我，我怎么敢嫌弃你。”林三九埋怨道，没几口把她剩下的吃完了，又拿纸擦了擦嘴。“我们走吧。” “嗯？去哪里？”左木染被他拉起手才反应过来，因为想到了高中那次，他那时候就没嫌弃过她。 “吃饭啊，你吃饱了我还没饱！”林三九真是气得肝疼。 这个小镇，和他以前住过的村子离得很近，镇上小吃很多，冒着烟火气息。 下午，林三九又带她去找了一位老人，那个在他记忆里褪去容颜的人，但却是他这辈子也要感谢的人，是沈黎告诉他的。 那人在镇子南边开了小店，他们进去后，喊了好久没人回答。穿过院子左边的一道门出去看到了一条河，转头就看到一位老妇人河边挑着水，准备播种。 林三九认出了她，虽然十几年过去了，但那种一见到的熟悉感是从心底流出来的，错不了。她就他梦里那个保护他、拇指骨节处有颗黑痣的人，江榕。 “江奶奶！”林三九笑着喊道。 江榕转过头，疑惑地盯着他俩上下看了一遍，也没任何头绪。 “我是……那个小男孩，”林三九上前几步，“你护着的那个，你不记得了？” 江榕皱眉，放下了东西，她印象里也只有那个，被其他小孩子排斥、辱骂，也不会掉一滴眼泪的小男孩。 “您想起了吗？”林三九迫切地问。 江榕瞬间眼眶就湿了，当时帮他把那些孩子吓走了，就带他去了福利院，没一天她就后悔了，再去的时候，福利院的人就说，他跑了，她找了多年无果。 林三九走去她面前，拉起她的手，曾经护他的那双手变得蜡黄皱巴巴的，顿时让他眼眶涩得生疼，往日的画面也渐渐清晰。 江榕抱住他，“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去找过……他们说你丢了……” “江奶奶，我没事，有一位特别善心的人收留了我，我没事！”林三九安抚着情绪失控的江榕。 江榕渐渐松开他，刚想开口这才注意到他身后的左木染。“那小姑娘是？” 林三九笑了笑，低头在江榕耳边说了什么，说完就招手让她过去。 “小姑娘，你好。”江榕笑着说。 左木染点头笑笑，“江奶奶好。” “你叫什么名字呀？”江榕笑问，看她第一眼就莫名的喜欢。 “叫她木头就行。”林三九抢先回答了江榕，左木染抬脚小动作踢了他，他却笑了，“江奶奶看到没，她平常总欺负我。” “江奶奶，我叫左木染。”左木染礼貌地说道。 “左……木染。”江榕笑着读了一遍，“好听。” “谢谢奶奶。”左木染笑着说。 下午的时光，在忙碌中溜过。他们帮江榕种了很多蔬菜，挖坑、浇水，撒种子，栽菜苗，田园风光，令人向往。 傍晚，江榕留下了他们吃饭，三个人都没有什么距离感，有说有笑。 结束后，告别江榕，林三九带左木染离开了，马辰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 入夜的村落，公路两旁的路灯亮着，暖黄的灯火，让这里无比宁静，即使草丛里有虫子的鸣声，也没有惊扰这份远离嘈杂的美好。 “这里好美啊！”左木染不免感叹道，“林三九，有你真好。” 林三九朝她笑笑，“傻瓜，只要你不离开，我说过我会一直在。” 左木染低头笑了，心里无比的甜。“那我们现在去哪？” “去一个好地方。”林三九笑着说，就是曾经去过的西坡。 左木染离好远就看到了一个帐篷，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准备的。到了之后，他们躺在铺好的垫子上，用心感受这里的一切，她今晚想全都告诉他。 “林三九，你没有想问我的吗？”左木染躺在他怀里，想了好久才开口。 林三九闭着眼，因为他从左妈妈那知道了很多事情，不想揭她伤疤。侧过身在她头顶亲了亲，额头亲了亲。“有你就够了。” 左木染起身撑在他身体两侧，“林三九……”没说完低了头。 “怎么了？” “我喜欢你，一辈子，是十七岁的那个夜晚，就决定好的。” “我喜欢你，是好久之前的事情，这世界上没有东西可以比拟。” 左木染低了头，开心之余却生出了巨大的愧疚，这么一个喜欢她的人，她这次不想再错过了。他说没有东西可以比拟，不就说明她就是他的唯一。 林三九刚想开口，那些话就被她的吻堵住了，她鲜少的主动令他欣喜若狂，相比语言，她的行动更能证明。 左木染沉溺他的回吻，可并没有他的吻技好，她头晕乎乎的，全身无力，被他一用力翻身压在身下，只感觉有一只手伸进了她衣服里，她猛地抓住了。 林三九终于肯松开她的唇了，看着她急促呼吸的小模样，嘴角上扬。“这么多年，吻技还是那么差，看来没找人试过。” “我听马辰说，你明早要去镇子南边的山上拍摄，要不……”左木染是有点害怕。 “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林三九笑着问。 左木染脸歘一下红了，“那我……我们在这也不好吧？” “那天晚上我已经很后悔了，但今天晚上……你注定要变成我的人。”林三九的声音低沉撩人，抽离了手又要继续，“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今天不行！”左木染着急说。 “怎么了？”林三九问着，手还不忘扯着她里面塞在裤子里的上衣。 “我……今早刚来月事，我们不能那个！”左木染急着解释。 林三九差点没气晕，“你故意的？” “我……怎么故意？我又不能控制来不来。”左木染嘀咕道。 林三九还能怎么办，自然温柔地把她扶了起来，虽看不出来生气但表情也不是很开心。 “我是想晚点说，你应该会多高兴一点。”左木染又小声解释。 “你现在说，我更……”林三九没继续说。 其实，三月底的晚上还是有些凉意，他才舍不得冻着她，只是想跟她亲热一会，这个地方有不一样的意义。 “如果以后……你想在这里，我再陪你来。”左木染拉着他的胳膊说。 林三九笑了笑，转过她的身体，搂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他的怀里。“傻不傻呀你！” “你不生气了？”左木染又问。 林三九这次笑出了声，“我为什么要生气，你……是觉得我需求很强烈？” 左木染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三九嘴角露出一抹坏笑，拿起她的手放到了他腹前她背后，就要往下。 “你干嘛？”左木染急了。 “让你感受一下。”林三九在她耳边说，她猛地甩开他的手站了起来。 “要不……我们回去吧，你明天还要早起。”左木染说，脸颊一阵燥热。 林三九笑了笑，虽看不清楚，但也知道她耳朵肯定红透了。“听你的。” 马辰一会过来了，拿起他们收拾好的东西就走了，身后，林三九笑着搂上左木染的腰一起走着，他查了天气说半夜十二点有雨，也没想在这待一晚上。 酒店，他们分开各自回了房间，左木染到房间就看到衣柜是打开的，里面挂着几身裙子，有一件和她第一次跟他约会时穿的那件杏色长裙很像，不过除了这件是吊带的，其他都一样。 林三九估摸着她已经换好了，准备敲门进去看看，却不知她此时在跟星儿和左心视频聊天。 左木染听见门声就下床了，开门看到是他心才松下，但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笑容，让她有些慌了，才想到自己穿了那件裙子，顿时有些羞涩了。 林三九关了门就从身后抱住了她，下巴放在她肩上，“真好看。” 左木染抿嘴笑了笑，“那些全是你准备的？” 林三九点点头，不安分的手在她腰上摸来摸去，突然笑了。“没穿内衣？” 左木染身体一怔，她换了吊带的裙子就没再穿上，也因为要睡觉了。他的手就要往上去，她瞬间大步离开了他的怀抱，“你……来有事吗？” 林三九笑了笑，“两点我就得走了，想让你帮我洗头。” “好。”左木染点点头，突然想到还跟星儿他们视频，转身跑去了床边，发现早就挂了，应该是左心知道谁来找她了，看了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跟哪个野男人打电话呢？”林三九看到她慌张的神情，就跟了过来。 “才没有！”左木染走过去推着他往浴室走，“快去洗头吧。” 林三九拦腰抱起她，“要是我发现你有……等着我好好惩罚你。”说完低头在她领口最深处吻了一下，抱着她走去了浴室。 左木染呆住了，被他放在地上，心口还在乱跳，搬椅子拿洗发水都是林三九做的，她反应过来后，才想起要放水试一下水温。 林三九躺在浴缸边，看着她盘起的头发掉落几缕垂在耳边，白净的脖子、锁骨以及胳膊尽收他的眼底，她比以前是瘦了些，却添了几分少有的女人味。 “水温可以吗？”左木染问他，却没有回应，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笑着在想什么。 “给别的男人洗过吗？”林三九说着双手就环住了她的腰。 “我……给星儿洗过，算吗？” “那个小鬼头，他抢走好多本来属于我的，你的‘第一次’。” “没有很多啊！” “你没给他洗过澡？你没给他穿过衣服？温过牛奶？没哄过他睡觉喂过他吃饭？” “这……” “没话说了吧！” 左木染叹了口气，继续给他揉着头，准备冲洗，就感觉他头一直想抬起，她低头看着他，就看到他眼睛一直往她领口那瞅着，她笑了笑，冲了手离开了。 林三九疑惑了，“你干嘛去？” 左木染背对他笑了一下，“给你拿护发素！”她再回来时，上身就穿了件灰色卫衣，袖子也挽好了。 林三九笑了笑，“你冷啊？” “对啊！”左木染说完，又弯腰帮他冲头发，没一会，他趁着宽大的卫衣不知不觉地伸了进去，大手握住了她的左胸，她瞬间上身一缩趴在了他身上。“你……你干嘛？” “谁让你不穿那个故意诱惑我？”林三九得逞了自己还有理了。 “你……你先松开。”左木染皱着眉头，有些难为情。 “你趴在我身上，我手能动吗？”林三九笑着说 ，手还用力揉了一下。 左木染瞪大了眼睛，猛地从他身上起来了，“你再不老实，我就……就不给你洗了。” “知道啦。”林三九笑着说，还拉过她的双手绕到他头顶。 一会儿，终于洗完了，她想要给他吹头发，他却说累手腕，自己来就行，让她回床休息。 左木染回去就给左心发信息解释，还被左心取笑了半天，她说星儿已经睡了下了，相互道了晚安就没在继续聊。 浴室门传来关上的声音，林三九光着上身边走边穿衬衫，左木染坐在床头，瞪大了眼睛盯着他，都忘了害羞。 林三九看到她的神情，瞬间就不想系扣子了，走到她面前坐下，手撑在她身体两侧靠近她，盯着她看。 左木染反应过来，身体扭动了一下好像动不了，“你……要干嘛呀？” 林三九笑了笑，“还有三个小时我就走了，你不得替你‘大姨妈’补偿一下我。” “你说吧，我补偿就是了。”左木染鼓着小脸说道。 “自己把卫衣脱了。”林三九说完就看到她不解的表情，“谁让你自己穿上的。” 左木染手伸进衣服里，慢慢地脱着袖子，鼓弄了半天才脱完，被他拿走放到了一边。“……然后呢？” “帮我脱。”林三九脸上似乎有笑。 左木染解着他扣了一颗扣子的衬衫，慢慢抬起他的胳膊给他脱掉，刚才莫名敢盯着他看的勇气全没了，现在却一直低头。 林三九笑着，她的小手在他身上不时会触碰到他的皮肤，瞬间心里有了想要她的想法，但身体又在强忍着，不行。 左木染脱掉了他一个袖子，她歪着脑袋准备从后面把衣服拿过来脱另一个，就被他紧抱着，脖子一热，他吻着又换了另一边，她身子一撤，靠在了墙面…… 两点钟，林三九起来了，看着她颈下的吻痕，满意地笑了笑就离开了。 左木染睡得很熟，半小时前她真的忍不住了，就昏昏睡去了，他没少折腾她，全身上下就差指甲盖没亲了。 林三九走后，她迷迷糊糊坐了起来，看了手机才两点多，想到白天与他发生的事情，竟然睡不着了，就给他打去了电话。 “你醒了？”林三九笑着问，可能他们有心灵感应，他上车后就一直拿着手机，盯着屏幕不知道要等什么。 “嗯。”左木染笑了笑，还在想他怎么瞬间就接了电话。“你买点吃的，吃完再去工作。” “我……不饿。”林三九说完嘴角一勾，等着她问为什么，但她却没说。 “还是要吃点，你们不是要去山上，需要体力。”左木染是担心他的身体。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林三九语气很像撒娇。 左木染笑了笑，“那……为什么？” “刚才……吃你吃饱了。”林三九笑着说，听见那边没声笑容没了，“你是不是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左木染有些惊讶，“没有啊。” “你觉得你能骗得了我？”林三九笑着问，“我觉得我又饿了。” “那你就去吃点东西。”左木染很认真地说，“有体力才能有力气工作。” 林三九电话那头笑出了声，果然还是木头。“我的意思是……你洗干净躺床上，等着我回去吃。” 左木染笑着叹了口气，“有本事你现在回来呀！” “没本事。”林三九语气虽怨气，却让马辰开车掉头回去了，为了她迟到也无所谓。“睡吧。” 左木染挂了电话，刚才没注意手腕被蚊子叮了有些痒，她就开灯去浴室的包里找药涂一下，涂好抬头时却看到锁骨下一片……瞬间抬手护在胸前，肯定是林三九弄的！ 这不，林三九已经进了房间里，却看到浴室灯亮着，就走了进去。 左木染回过神，把药放包里时，无意间在镜子里看到林三九，她瞪大眼睛以为是幻觉，回头看看他又看看镜子，确定了又回头看着他。“你……你怎么回来了？” 林三九笑着往前抱住了她，“你这是洗干净了在等我？”因为他在她身上又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没等她开口就先低头吻住了她。 左木染抬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回应着他，他停下了却让她面颊一阵燥热。 “学会主动了，有进步。”林三九笑着说，又加深了吻。 一会儿，马辰打电话催他了，林三九不耐烦回了一句，就接着跟她亲热了。 左木染笑着扯了扯他的衣服，“快去吧，别让马辰为难，嗯？” “你总有一种魔力，让我舍不得离不开你，爱不释手。”林三九笑着说。 “怎么说？”左木染很好奇。 “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能在你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今天好像更浓烈了。”林三九很认真地在说。 左木染笑了笑，把手腕放在了他的鼻尖。“是这个吗？” 林三九用力闻着，“是，就是这个味道，是什么？” “我皮肤总招蚊子或虫子叮，我妈就专门找人给我配了一种药膏，隔几天就会全身涂一次，防止被叮。” “原来如此。”林三九终于知道了，还以为是她身体自带的味道。“你随身带着？” “嗯。”左木染点点头。 “拿出来我看看。” “你是想帮我涂吧？不行。” “为什么？” “我身上被你……弄了那个，你想疼死我啊！” “改天我帮你。” “你真的该去了，我会在这等你。” “我先捉到那只叮你的蚊子。”林三九说完真去捉蚊子了，还边说着，“敢叮我的女人，叫你咬我的女人……”她在身后笑得很开心，他离开她就去睡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而林三九也回来了，睡在了她身侧，柔美如怀的斜阳，拥着心里装着彼此的两人。 第25章 此生简单，你在便好。 窗外，微风拂过轻云，好似一场盛世的恋爱，万物都是见证者。 屋内，左木染手撑在床上看着他，觉得一辈子也看不够，好像还很短暂。 一会儿，林三九醒了，笑着抬起胳膊把她搂在了怀里，就这样，两人又睡了会。 夜色将近，他们起来了，林三九定了餐厅，一会要去。他说累缠着她给他洗脸、穿衣服。 左木染给他穿着衣服，思绪万千，如果出去被拍到，那么…… “怎么了？”林三九低头问，早就发现她不对劲了。 “我……我们还是点餐在这里吃吧，出去的话，万一……”左木染没说完，就被他吻住了，话也被堵住了。 林三九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我不怕的，你不用担心。” 左木染虽然很动容，但那却不是她希望的。“林三九，沈黎……找过我。” “什么时候？”林三九脸色瞬间变了。 “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左木染握起了他的手，“她没有要我们分开，但是那些话，确实是为你好，也是我希望的，你身份特殊，外面我们还是尽量少些亲密的举动。” 林三九面色沉重，他的女孩怎么能看清沈黎那种心思重的人，她圈内混了多年，迎合别人心意是强项。 “这周后，我回去还是住那里，如果你想我可以随时来。”左木染说，看他还是没反应。“算我求你，好吗？” 林三九笑了笑，“好，你还是第一次求我，我自然答应。”他有一个想法，从遇见她就有了，退出荧屏到幕后。 左木染也笑了，“谢谢你。” 林三九突然严肃地看向她，“染儿，我做什么决定你都支持吗？” 左木染愣了一下，“当然，只要是你是开心的，就行了。” 林三九心里一暖，因为她的支持比任何人都重要。他低头吻着她，就要加深了这个吻，她却扯了他的衣角。“怎么了？” 左木染没来得及开口又被他吻住了，好久才有机会说话。“我饿了。” 林三九身体一顿，笑了笑，“没办法，染儿总能令我着迷。”说完又在她嘴上亲了一口，牵起她要往外走。 “我们去外面？”左木染问。 林三九笑了一下，“马辰他们也去，这样即使被拍到，他们能说什么？”说完搂着她的肩膀走了。 晚饭后，马辰边走边跟林三九讲明天的安排，左木染执意要跟他们后面，眼神还总是乱瞟，怕被什么拍到他们，突然，手腕就被人拽住了。 “看什么呢？上车！”林三九说着就推了推她的后背。 左木染用力挣开了他的手，“你先上去，我等一下再上。” 林三九笑了笑，“我们再多待一会，明天准上热点新闻。” 左木染抬腿就上了车，他笑着也上去了。 车上，他不是拉着她的手，就是盯着她看，马辰在前面开车，有别人在她觉得不好意思。 马辰前面笑了笑，“左助理，你有没有去看过我们洛哥的演唱会？”马辰虽知道他们的事，但这样叫她方便些。 左木染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了，她有去了解过林三九的动态，也只是官方宣传的一些。其实，是她不敢，压制着自己不要去搜索，但也了解到一点。 “没去过？”林三九也好奇了。 “我……哪能抢得过你的那些粉丝们。”左木染说，看了一眼林三九瞬间就心虚了。“好吧，没钱。” 林三九笑了，这才是她，她也不是抠门，对别人就特别大方，但对自己可能就差一点。他慢慢靠近她，耳边小声地说道，“以后你不仅不要钱，还免费赠送一个我。” 左木染一转头，她的嘴巴蹭到了他的嘴角，但很快就转过去了，看向窗外之前，还瞟了马辰一眼。 林三九强硬把她头转过来，“你刚刚很嫌弃我？”因为看到她刚皱了眉头。 “有吗？你看错了吧。”左木染笑着说，她看到林三九露出一抹坏笑，今晚不知他又有什么法子对她。 回到酒店，林三九先去洗澡了，左木染就赶紧上网看看，有没有什么关于他的热点新闻，翻看好久，等他出来了她都没感觉。 “看什么呢？”林三九边擦头发边问着，见她没回应，上前夺走了她的手机就看到全是跟自己有关的。 “哎……我就看看而已。”左木染说解释说，“你粉丝名叫洛神花，谁起的？” “他们自己。”林三九说着把手机扔到了床上，“不好听吗？” “没有，很好听。”左木染摇头说，“那你的艺名洛申……是因为我吗？” 林三九笑了一下，“你不傻呀！” 左木染白了他一眼，就起身走了。 “你干嘛去？”林三九着急问。 “洗澡。”左木染淡淡地说。 “你能洗澡！”林三九以为她来那个不能洗，就没缠着她一起。 “我又没说我不能洗。”左木染说完看到他的表情，立即跑去了浴室。 洗完穿上备好的内衣内裤才发现睡觉的裙子没拿，是在外面的柜子里。换过的衣服也被她泡了水，准备一会洗的。 林三九觉得她肯定是忘拿了什么，故意走到门口，笑了笑。“洗这么慢！你在里面干嘛呢？” 左木染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并不想让他拿，因为开了门他肯定要进来。 “你没事吧？”林三九紧张了。 “没事！”左木染说，想着她总不能这样出去吧。浴巾被他用个干净，浴袍也没有，看来只能求他了。“你……能帮我拿件裙子吗？” 林三九笑了笑，求之不得的好事，他怎么能错过。“好。” 左木染开了门，只露出一只手来，刚想关门，他稍微用力侧身进来了，她迅速拿递来的裙子挡在自己前面。 “洗好了？”林三九慢慢走向她。 “嗯，你……”左木染后退着走，已经被他逼到洗手台，不能动了。 “我给你穿。”林三九笑着说。 左木染心里咯噔一下，他要扯走裙子她就紧紧拽着不撒手。 “我都看过了，怕什么？”林三九笑着低头说，手一扯裙子到他手上了，看着她害羞的模样，笑着找裙子的领口。 左木染看到了他手上的裙子，那些当中最暴露的一件，深V后背直到腰几乎没有遮挡的连衣裙。“能不能换件？” “你不穿更好。”林三九说完，抬手就要扯她内衣的肩带。 “你干嘛？”左木染拦住他的手。 “这个脱了，穿裙子才好看。”林三九笑着说。 “你先穿裙子，一会睡觉的时候我自己脱。”左木染耳朵都红透了。 林三九笑了笑，给她套在脖子上，又抬起她的胳膊，动作轻柔。“好看。” “我们……先出去吧。”左木染说完推开他就开门逃走了，他出去后，果然看到她外面又套了件衣服。 白天睡到下午才醒，现在根本就没有睡意。林三九去找马辰了，左木染躺在床上看电视，也觉得有些无聊，就给星儿打了电话，结果没人接，左心和左钱也没人接。 一会儿，有人敲门，她就下床去开了门，看到了林三九。“你回来了。” 林三九笑着进来一手搂着她，一手关了门，把她推到门后，又是一顿亲热。偏在她没氧气的前一秒才肯松唇。“今晚，我教你接吻。”说完抱起她走向了床上，轻轻放下她。 左木染推着他，他教肯定是个漫长的过程，羞得脸红心跳的。“等……等一下，现在还早，要不我们聊会天吧。”她是想能拖一秒是一秒。 “行，你说聊什么？”林三九说着却已经脱掉了她外面的衣服。 “随你，我听你的。”左木染抓住他的手，不想让他继续了。 “要不……你帮我搭戏，正好有场戏明天要拍。”林三九说完笑了。 “可我不会。”左木染说道。 “有剧本，你照着念就行。”林三九说着起身离开了，“正好，也该展示一下你助理的工作能力了。” 左木染才想起是来给他当助理的，她天天不是吃就是睡觉，完全是来享福。 林三九拿来递给她一本，“这一页就行，先看看。” 左木染看到，第一句就是我想你了。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这句话，似乎在她以往的日子里每天都出现，包括梦里面，也在想他。 “说话呀！”林三九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不说我怎么接？” 左木染还清理一下嗓子，压低声音说道，“我想你了。” “你这么小声！我能听见吗？听不见怎么跟你对上？”林三九笑着问她，说完一脸期待。 “我想你了！”这次，左木染声音大了，却没什么情感。 “抬头看着我。”林三九笑着抬起她的下巴，“这不写着吗？两人深情款款的对视，你不看我，我感受不到，就没法演，还要带点情感。” 左木染叹了口气，真麻烦。又提起笑脸看着他，“我想你了。”声音温柔。 林三九笑了笑，往前膝盖就要分开她的双腿，她用力一夹，他没得逞。 “你干嘛？”左木染心口乱跳，他没说话笑着分开自己的腿，站在她腿的两侧，她不适应地又往床里面坐了些。 “解开，我就是你的了。”林三九深情的嗓音说着，拿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腰上。 左木染猛地抽回手，“这不用继续了吧，跟你搭戏的女演员肯定会。” “你不解，我没有感觉，怎么能演得好？”林三九笑着又拿起她的手，“你今天不解开，明天就给别的女生了。” 左木染抬头看了他一眼，缓慢地抬起另一只手，生涩地解着他的腰带，设计有些繁琐，也可能是她紧张，怎么都解不开。“我不会！” 林三九却笑了，倾身贴近她，她就慢慢往后撤，胳膊肘已经撑在床面上，她胸部就展现他的面前，他低头笑着。 左木染发现后，迅速一只手挡住，以至于没了支撑，就躺在了床上，又被他欺身压着，起不来了。“你要干嘛？” 林三九还慢慢贴近她，亲了一下她的手，“拿开。” “不要！”左木染果断拒绝。 “剧本写着男主用嘴慢慢解开女主领口的带子，你不拿开我怎么演？”林三九笑着说。 “可是我领口又没带子？”左木染还无力挣扎一下。 “没关系，我学过无实物表演。”林三九见她不动，直接扔了剧本拿起她的手腕置于头顶。 左木染无力挣扎，任由他在自己领口亲吻着，她裙子领口又很低，弄得她痒痒的。又慢慢往上终于亲到了她红透的耳根，再至嘴角，最后加深了吻。 过了一会，林三九才舍得松开她，看着她脸颊红红的模样，忍不住又要亲她，却传来敲门声，扰到了他的心情，眉头一皱，脸色变了。 左木染则是别过脸偷笑，虽然很短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林三九趁她不注意，他膝盖稍用力就分开了她的腿，一只手轻轻抬起。他明显感觉到了她的紧张，身体微微动了下。“还笑吗？” 左木染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挣脱开的那只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直到他起身走了她才敢呼吸，羞涩地捂住脸，起来就跑去了浴室，凉水拍了好多下红透的脸颊。 林三九拎了两杯东西进来，就看到她不在了，听见浴室的水声，笑了一下，就跟去了，刚到门口她就出来了。“你怎么了？” “没事，谁来了？”左木染想岔开话题，他没说话，而是拉起她的手去了床边，拿给她一杯东西，因为喝了太多次她一眼就认出了。“洛神花茶！” 林三九笑着插好吸管，递给了她，自己也喝了一杯。 左木染很快喝了一口，还是热的，虽然很久没喝了，但味道还记得。“热的？” “对啊，你能喝凉的吗？”林三九反问她，因为他查了女生来月事要注意的事项。 左木染却笑了，“喝凉的就把它赶跑了，你难道不希望？” 林三九前一句话没听明白，但听懂了她后一句话的意思。“会伤身体吧？” “那倒是，女生体质不一样所以那个也不一样，但是我总不忌嘴，它不怎么稳定。”左木染解释着。 “你几天？”林三九问。 左木染听出来了，他肯定查过资料。“我都说了，不稳定。” “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林三九表情很认真。 “可你已经让我喝了，性属寒凉的洛神花茶。”左木染笑着说。 林三九眉头一皱，瞬间从她手里拿走了花茶，几口给喝完了，还有自己的，断了她的念想。 左木染笑了笑，突然面色凝重，她想起了一个人。“哦对了，一直忘记问你了，奶奶还好吗？” 林三九眼眸低垂，走去床边坐到了地上，面色沉重，她立即过去跪坐在他身旁，握紧了他的手。“你去……看过我们种的洛神花了吗？” 左木染点点头，心情沉重。“去过，可是我们没有奶奶的手艺好。” 一颗都没存活，当时她觉得，也许是暗示着和他没有希望了，痛哭了一晚上。 林三九靠在了肩上，“染儿，你在我身边真好……”无意间看到她脖子间的吻痕消了些，又想给她添上。 左木染觉得侧颈一热，瞬间叹了口气，他就没几秒能正经。一会儿，才想起来要躲，身体往后撤了撤。“上次的还没消……你别弄了。” “我们早点睡吧。”林三九笑着在她耳边说，抱起她一起躺在了床上。 左木染根本睡不着，“林三九，你演戏，都要像刚才……那么亲密吗？” “想知道？”林三九埋在她后颈的头动了一下，“明天去看看不就行了。” 左木染想了想还是算了，上次看他和别的女生拥抱都看不下去，要是像刚才那样的剧情，她更看不了。 “去吧，这样才能激发出来你的占有欲。”林三九笑着说。 “为什么要激发出来？” “你没听过因戏生情吗？我跟人家长时间接触，说不定……” “你去生你的情呀！那我就……” “就去找那个老男人？” “什么老男人，韩熙哪里老了，他进修回来肯定是医学界的翘楚。”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好吧，她没本事。刚想说话手机响了，左心来了消息，说她怀孕了今天查出来已经一个月了，瞬间开心得不行。“林三九，林三九！” “又怎么了？” “左心说她怀孕了，有小宝宝了！” “又不是你，那么开心干嘛？” “星儿还在她那，他那么闹腾万一伤了她怎么办？” “别说你要回去？” 左木染没回答他，而是问左心方不方便，星儿那么淘气。刚问完手机就被夺走了，“哎……” “不许回去！”林三九撒娇似地说。 左木染思来想去，还是不回了，星儿要是问起又得解释一番。“好，我不回去，那你给我看看左心回了什么。” 左心说她前天还跟左钱那个，今天查出来已经怀孕一个月，幸好孩子没事。 左木染看她发的内容，故意把手机屏幕侧对着林三九，结果被他抢走了。 “你们女生什么都聊？”林三九笑着问，有些好奇他们的事她有没有说。 “亲密的人才会说，我跟左心从小到大都一起，但如果会伤害到对方的就不会说。”左木染解释给他听。 “那我们……第一次见面就亲了，你也告诉她了。” “左钱跟她表白的事，她也是第一个就跟我说了，哎呀，好朋友无话不谈不是很正常，什么情感都是要坦诚的。” “可……这种亲密的事……” “林三九，就简单说一下，并不会那么深的去描述，你懂我意思吗？” 林三九笑了笑，“我以为你把我们接吻的动作、细节都很她说了呢。” “谁会那么无聊！”左木染说完才想起还没回左心的信息。 林三九手撑着脑袋看她回消息，看到结果满意地笑了笑。 左心说没事，左钱的父母也都很喜欢星儿，他古灵精怪的很招人喜欢。 “满意了吗？”左木染的语气好宠溺。 “没有。”林三九简单俩字。 “为什么？”左木染转过头问他，着实不知道原因。 “你今天在车上很嫌弃我，刚才又提起那个男人。”林三九说完起身，撑在她身体两侧，“故意惹我，你说呢？” “那你说要怎么办？” “教你接吻。” 左木染听了他的话，硬是笑出了声，躲了半天还是没躲过去，如果当时答应了，现在都该结束了。“随你。” “你自己查。”林三九拿起手机给了她，“然后读给我听，我用嘴就行。” 左木染顿时有些后悔没先答应了，还要她读出来，全都做一遍，她明天还能出去见人吗？ “快点，我会很轻的，让你明天还能出去见人。”林三九笑着说，低头迫不及待地来了一个轻吻。 左木染愣了一下，他怎么知道她在想的什么？无奈下拿起手机搜查，解说一个方式，他就一个方式教着她…… 天才刚发亮，马辰就发了好几个信息催了，他也了解林三九脾气，又不敢过来敲门，左木染被手机震动的声音吵醒了，拿手机看到就回了信息。 左木染转头看着他，他的眼睛闭着也好看，一直盯着像看不够似的。刚准备起来，才想到昨天他吻得忘情，脱掉了她的衣服。抬头看了一圈，发现裙子和内衣被他枕在了头下，不得不叫醒他了。 此时，林三九动了一下，似乎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头正好偏离了她的衣服，她伸手轻易就能拿到。 左木染稍微往上移动了一下，伸出一只手绕过他的头，小心地拿起，坐起来准备穿上，突然，一双手覆盖在她的手上一起扣着内衣扣子。 林三九又拿起裙子给她穿上，穿好还不忘奖励自己，在她侧颈的头发蹭着。刚醒的声音略带着沙哑，“醒啦。” 左木染点点头，“我们要快点了，马辰催了几次了。” “好。”林三九答应得爽快，等她下床又从身后抱住她，像个赖床的孩子，还让她踩着他的脚，一起走去了浴室。 片场，马辰和左木染站在一起，看着戏里的林三九，完全和现实不一样。 剧里他跟女主角回忆他幼时的惨痛，没有泪水遮掩因恨意而泛红的双眸，似乎更让人心疼。 左木染也湿了眼眶，他梦里那首童谣用在了这里，只有她知道。而且他是真的好，很优秀，面前的他在她眼睛里发光，很早就成为了生命里的不可缺少。 因为学会了自愈的人比等待救赎的人，好像更适合生存。 第26章 深情，只赋入目的你。 春风拂面，阳光肆意，小镇的风光一如既往的好，有着一份深有的静谧。 拍摄结束，工作人员都喊着收工了，大家也都各自忙活。 左木染已经离开了，林三九结束后，眼睛立刻寻找着她的身影，没看见就着急了。 林三九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慌张地跑去找她了，看到她低头走着，上前跑去抱过她拥进了怀里，闭上眼睛感受着她的一切。 左木染好像感受到了他的担心，伸手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慰。“好啦，这还挺多人的，被看到就……” 林三九又用力抱紧她，心才慢慢松下来。“以后不许没跟我说，就擅自离开我半步。” 左木染笑了笑，“好，松开我吧。” “走吧。”林三九笑着牵起她的手。 左木染看他还穿着剧情里的衣物，还没换，心里一暖。突然想到，她昨天跟他搭的时候是现在戏，今天怎么变成民国戏？“这和我们昨天演的是一部？” 林三九笑了一下，突然很认真给她解释着剧情。“这其实是穿越剧，男主民国时期中枪死了，女主失去了挚爱，跳河自尽了，她存着记忆被现代的男主也就是我救了，然后就有了那些。” 左木染又想起还有两天就杀青了，那就说明现代戏已经拍摄完了！“那你昨天还让我跟你演，明明和别人……”一想到他被别的女生解腰带的场面……瞬间抽回了被他握着的手。 “吃醋了。”林三九心里还挺高兴的，“我喜欢你这样。” “那你昨天还……骗我说我是第一个解的。”左木染不开心了，他却还在笑着。“好笑吗？” “我是笑你傻！”林三九笑着说，刚想搂着她继续走，她转身先走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左木染眼眶都湿了，与他之间的差距，她因自卑而害怕的心理，不会那么轻易淡去。“我就是傻，所以才被你……” “我错了，不该说你傻，但我意思是说你没看到那段情节最后的……已删两个字吗？”林三九带些心虚。 左木染也不知要说什么了，也不想外面多跟他近距离接触，怕被人拍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林三九叹了一口长气，就笑脸相迎，屁颠地跑去她身后，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扯着大人的衣服求原谅，两人一起上了他的房车。 左木染提前给他准备的茶落在马辰那了，这会心里不好受，但也给他倒着护嗓子的茶水，对于他说那些哄她的话，也不想搭理。 林三九拦住了她要出去的路，一步一步靠近她，她退到身后的吧台，没有退路了。“我真的错了……” “先喝点水吧。”左木染伸手给他端了过来，“我没生气，你……”他喝了一口，好像水很热，伸出舌头手往里拍着风，她记得茶是她之前做好一直保温的，应该不烫。“你没事吧？” 林三九露出坏笑，看她担心的神情，还为自己检查嘴巴有没有事，轻轻用力她就撞到了自己怀里。“你一摸就好了。” 左木染轻叹了口气，“我刚没有生气，但你又说剧情是删掉的，合着一回骗了我两次！” 林三九听着她的话只想笑，“所以，我真的错了嘛！” 左木染听着他撒娇似的语气，一阵嫌弃可又有些开心，外人面前他总一副冷漠脸，看着很不好相处，可能温柔全都给自己了吧。“那你怎么补偿我？” 林三九笑着拿起她的手放在他腰上，“跟剧本一样，把我送给你了。”见她低了头还有些嫌弃的样子。“你又嫌弃我？” 左木染立即摇着头，“没有。” “我看到了。”林三九一脸失落。 左木染愣了一下，不是哄她的吗怎么他还不开心了？“我真没有。”说完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林三九嘴角满意一勾，搂过她的后背加深了吻，不安分的手隔着衣服熟练地解开了她内衣的扣子。 此时，马辰在外面喊着他，“洛哥，洛哥！有人想要见你。” 左木染推搡着他，他却更用力了，感受到她呼吸不对才舍得松开她。“马辰在喊你，出去看看。” 林三九只顾吻着她，她只能配合仰着脑袋任由他做坏事，只是简单亲密的动作他却能制造出不一样的氛围。 “好啦，快去看看，晚上……随便你。”左木染了解他，这样说很有用。 林三九动作一顿，“不要后悔。”说完又轻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又向外面喊着，“谁要见我？” 马辰听见声音瞬间笑了，“洛哥，你认识是你朋友，苏至清苏小姐。” “是她。”左木染说完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看来，这几年也没少拈花？” “无关紧要。”林三九笑着说，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落去一个轻吻。“我只爱你这朵娇羞的花。” “我还是出去等你吧。”左木染说完就要走，被他拉住了。 “这么放心我？”林三九笑着问。 左木染笑着转过身，“我们俩的情况还是小心点好。” “你上次戴了面具，她不一定能认出你。”林三九是想留下她，舍不得她去等他。 “也对哦。”左木染说着，“那把这个门关上，我在里面，不打扰你们外面谈事情。” “你不怕我们俩外面发生点什么？” “你是嫌我刚才生气不够明显吗？” 林三九倒吸了一口气，“我错了。” 左木染笑着看他出去的背影，把门关上了，在隔间里，莫名就想知道他和苏至清会谈什么内容，悄悄把门开了缝。 林三九看到后，低头笑着，根本没去听苏至清刚才的话。 “三九，你在看什么？”苏至清好奇地回头看到虚掩的门，似乎明白了。 林三九回过神来清了一声嗓子，“你还是喊我洛申吧。”听她喊他本名总觉得怪怪的。 苏至清眼底存着失落，她以为是她先认识的林三九，还觉得不公平。“这个戏……你考虑一下？” 林三九这才拿起剧本，翻看了第一页的内容，他却笑了笑，如果是和隔间里的她一起拍，他拍多少次都心甘情愿。 “有什么问题？”苏至清问，期待他问女主角是谁。 林三九笑了一下，把剧本放回了桌子上。“如果拿回家给我妻子看，一定过不了审的。” 苏至清笑容渐渐褪去，可还想让他出演，因为她是女主。“你妻子……能看懂中文。”她还以为左木染是外国人，觉得林三九在找借口推辞。 “她是中国人，上次她闹小脾气，你别介意。”林三九满脸柔情，提起她时嘴角就是忍不住上扬。“我们高中就在一起了。” 苏至清瞬间面色凝重，高中在一起这五个字在她脑海挥之不去。顿时低了头眼眶好像湿了，他们很早就在一起了，原来她才是那个没有资格的人， 林三九则是看着隔间开了一点缝隙的门，笑了又笑，好像他就在她身后，看到了她趴在门口偷听的模样。 “可工作的事，怎么能……”苏至清还想努力争取一下，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瞬间凝固了。 “我舍不得她吃醋。”林三九说，纯属是说给她听的。因为刚哄了某个吃错了醋的人，他喜欢那种感觉，应该不叫生气，是恋人之间正常的小情趣。 苏至清看着面前的人，眼眶通红，明白了左木染在他心里的地位，喜欢他却让她心里对左木染生了怨恨。 林三九自然知道苏至清的心思，并不想和她扯上关系。等她走了，他立刻笑着走去隔间，却发现她没偷听，在旁边沙发上睡着。 左木染本来是想的，可总觉得不好，就过去沙发躺着了。她睡得浅，他进来坐到旁边，她感觉到了，睁开眼就看到他低着头，闷闷不乐的样子，握住了他的手。“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三九见她要起来，瞬间倾身往前双手撑在她两侧。“你竟然睡着了，不好奇我们聊了什么？做了什么？” 左木染笑了笑，“好奇，那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林三九捕捉到了她闪过异样的小眼神，也跟着笑了。“我教你。”说完低头吻了她，不知不觉手就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左木染发觉他还要继续，推了推他，他才松开她的唇。“苏小姐，长得好看身材又好，不是你喜欢的型？” 林三九笑了一下，“你这话我该怎么接？” “实话接喽。”左木染笑着说。 林三九慢慢贴近她，“实话就是……我还是喜欢你这种，娇羞……身材还有待发展型的。”手在她衣服里不断往上，感觉到她身体微动，他嘴角一勾。 “你去换衣服吧，别让他们等着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左木染说完他也没停止动作，“回去晚上……”他听出了她的意思，又跟她亲热了会，才肯去换衣服准备回酒店。 林三九只在最后一天有戏份了，所以明天空了一天，他偷偷给她准备了迟到的惊喜，他曾对她说过：等我回来，给你换婚纱。 婚纱是他很早就设计好的，三围是上次偷偷从左心那知道的，与她分开后就着手准备了，前天才刚完工，虽迟了些日子，却像是如期而至。 今晚，月色迷人，像极了他第一次亲吻她的夜晚，星辰缀空，万物皆美好。 林三九带她去了布置的房间，是他原来住的那间，他早就准备了。她今天穿了那件杏色长裙，他也西装革履，浅蓝色衬衫，因为刚从外面散步回来，外套还在她身上披着。 房间布满了红色的花，是他们都爱的洛神花，只亮着一盏橘红色的灯，营造出让人奋不顾身去爱的氛围，如同它的花语：陷入爱情的美妙。 林三九带她走去了卧室，婚纱平放在床上，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 左木染一时被冲昏了头脑，久久不能回神，沉浸于不可置信的惊喜中。 “这……是……”左木染因为眼前的场景变得语无伦次了，不知要说什么。 “我说过的。”林三九笑着说，“迟到了，但我们不会缺席。” 左木染胸口狂跳着，她还能跟他在一起已经是上天对她的恩赐了。因为他的深情与温柔只给了她一人，她从不奢求什么，只求他一生平安快乐，就够了。 林三九给她拿掉外套，却发现她已经哭成了泪人。“不用愧疚，我们之间不需要。” “林三九，我总是欠你太多，还总是伤害你。”左木染哭着说，他总把她放在他的世界里，她却总是逃避。 “你现在还喜欢我，胜过一切。”林三九边给她擦眼泪边说，他离开的那几年，她一人承受家里的遭遇，实话他不敢想能不能得到她的喜欢，因为还能见到完好的她，已经很知足了。 “林三九，我爱你。”左木染抬头看着他，溢满爱意地盯着眼前这个她深爱的男生，遇见了他，她也就没再考虑过别人。 林三九整个人都凝固住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她的话，紧紧抱住了她，他从没有过这样的开心。“我会一直在。” 左木染扬起嘴角，比起他表白的话，这句更能触动她的心弦，因为知道他对她的爱，话语表达都太过浅薄。 “我给你换上。”林三九笑着说，看她点头了，慢慢褪去她的裙衫，轻轻为她换上婚纱，把她头发拢到前面，然后拉好了拉链，知道她一定很美。 左木染微侧着头，他从身后抱住了她，亲吻着她后肩到前面锁骨处，然后是侧颈到耳朵，突然，无名指被什么环住了，是戒指。 林三九摸着她的脸，深情的目光看着她，好像一辈子都不够。 “我只求一次婚，只为你一人。” 左木染看着他，满目柔光，能与面前的男孩共度余生，她感到无比庆幸，抬起双手放在他肩上，主动吻了他。“已经走了，今晚……随便你。” 林三九低头笑着，脱掉了她的婚纱放一边，抱起她放在了床上，很快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个干净……他却在前一秒身体一顿，停下了。 左木染微微睁眼，摸着他的脸，“怎么了？” 林三九眉头微皱，“还是再等两天吧，这样对你身体不好。”说完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起身离开去了浴室。 左木染笑了笑，这种时候他还在为她着想，她也知道不好，可看着他这几天一直忍着，舍不得。起来穿了他的衬衫随意扣了两个扣子，走去了浴室，却发现门反锁了，难道他知道她会来？ 一会儿，浴室水停了，林三九随意擦了擦，下身裹着浴巾出来了，刚出门口就看到她穿着他的衣服靠在墙上，他挂着水珠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更是对他的折磨。 左木染笑着拉起他的手，“它已经没了，一次应该没问题。” 林三九反手搂着她，“不行，你身体健康最重要。”他查过这方面资料，自然不会伤害她。 “可你这样……”左木染没说完，也相信他会明白她的意思。 林三九笑着抱起她，在她心口上侧轻吻了一下，“我可以给你按摩。”她当然听懂了他的暗意，笑着靠在了他怀里。 第二天，左木染醒来时，看了他给留的纸条，说他外出拍摄今晚不回，让她等他。她嘴角上扬，妻子等待外出工作的丈夫，这种感觉很幸福。 这一天，他不在身边，只是一天却觉得比那四年还要久，看了好久他为她设计的婚纱，也只有他们俩知道婚纱是什么样子。想起他说只有他可以看到她穿上的样子，又小心收好了。 中午，是林三九给她点了吃的，晚上也是，她吃完决定去散个步，不然肯定会长不少肉。 回来后，刚洗完澡，意外地看到了林三九，他趁着中途三小时的空隙，自己开车回来了，舍不得她等他。 “你……”左木染很惊讶，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林三九笑着朝她走来，自然紧紧地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一秒都不想离开。“我想你，很想很想。” 左木染嘴角上扬，“我也想你，很想很想。”此时觉得他很可爱，她的心都要融化了，觉得他比星儿还要黏人。突然又有些小愧疚，把星儿丢给了左心。 林三九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嘴巴又不老实吻着她的侧颈到嘴巴，加深了吻，好久才放过她。 “你吃饭了吗？没吃，我陪你出去吃点。”左木染笑着说。 林三九笑了笑，“那不有你剩的。” “那些都凉了，吃了不好，再重新点一些吧。”左木染说。 “我一会还得走，想让你喂我吃，不想耽误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林三九说道。 左木染笑了笑，“那就先吃些别的，但还是要点些热的，不然对胃不好。” “嗯，听你的。”林三九笑着说，“你得喂我吃？” “好，我先去点东西。”左木染笑着说，刚转身就被他抱住了，只好和身后的‘小朋友’一起去打电话点餐。 林三九下巴放她肩上，看着她点的都是他喜欢的，笑了又笑。“走吧，喂我吃东西。” 左木染笑着转过身，“凉的东西吃了不好，你就忍一会嘛。”看着他不乐意的表情就知道得哄着来，抬手搂过他的脖子，亲吻着他，果然有用他笑了。 林三九一会的功夫就把她上身扒个干净，他低沉的声音说道，“大了。” 左木染一头雾水，“什么大了？” 林三九嘴角一勾，“这里……” 左木染身体微动，“没正经。” 过了会儿，点的餐送来了，她一口接着一口的喂着他，他享受其中，到临走时又舍不得，她说跟他过去，他不愿意让她好好休息。 早上，林三九结束工作，立即返回酒店。晚上全剧杀青宴，给他安排戏里的女主角当女伴，他委婉拒绝了，早就给左木染选好了礼服。 酒店，左木染吃了早饭，又去睡了回笼觉，现在还没醒来，而身边的他不舍叫醒她，便拥着她入睡，格外香甜。 下午，他们吃了午饭，林三九的造型师就来酒店给他们做造型了。 他一身黑色西装，洛神花专属胸针，增添一抹深邃的英气，她肉色V领长袖连衣裙，头发盘起，洛神花发梳，妖艳不失优雅。 “染儿，真美。”林三九笑着说，她袖子和后背的蝴蝶骨处，网纱的设计一览无余，有点不想她去宴会了，不想她被别人看到。 左木染被他盯着，羞涩低了头。不时又在想，会不会被有心人拍到，拿这件事做文章，对他不利。 “有面具，放心吧。”林三九笑着说，知道她的思虑。又要一记轻吻，却被她拦住了。“怎么了？” “我嘴里起了个口腔溃疡，疼。”左木染解释说，因为知道他轻吻后会是一阵深吻，下午，她就忍着疼没说。 林三九笑笑，“我们该走了。” 晚上的宴会，左木染还是不太习惯这种场合，她忍着溃疡的疼吃了东西，可又不敢大吃，怕给林三九丢人，他又不让她沾酒，觉得无聊独自走去了阳台。 左木染双手搭在护栏上，感受此时的一切，突然，一双手环在她腰上，在她后肩亲吻着，从左到右。她笑了笑，也只有林三九会这样对她吧。 此时，身后的人似乎吻得忘情，手在她身上胡乱抚摸着，不知为何她身体莫名有些反感。 左木染笑着微侧头，闻到一股陌生的气息，却看见是白色的衣服，不是他，猛地转过身推开那人，看到了那人后，她眉头一皱，“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陈呈笑着说。 夜晚的微风，凉意恰好，本来吹得人格外舒服，静下心来感受皆是美妙，可此时的左木染只觉得，阵阵寒意。 第27章 你是我，羁绊的源头。 宴会厅，灯光炫彩夺目，大家轻歌曼舞，气氛十分欢愉。而阳台上，光线有些暗沉，遇见的两人，气氛僵持着。 左木染再次转身要走，又被他伸手拦住了去路。“你要干嘛？” 陈呈笑着往前，“你刚才在我怀里明明……很享受。” “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先走了。”左木染只想赶紧离开，也怕林三九看见了，和他起了冲突就麻烦了。 陈呈笑着拉住了她的胳膊，力气很大她没能挣脱。“上次你失约了？” 左木染疑惑地看向他，“失约？” “我等了你一晚上。”陈呈说完拉过她的手甩到了栏杆上，她的腰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发出痛苦的声音。他却笑了一下，“你再发出这样的声音，我可就忍不住了。” 左木染抬手想推开他，却被他握紧又退了回去，陈呈用身体挡住了去路，让她动弹不得。她厌恶地看向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陈呈笑着又贴近她，她只能往后，眉头紧皱，腰被硌得生疼，他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反而露出坏笑。“我想让你陪我……睡一晚。” “你做梦！”左木染怒声说。 “那我们聊聊吧，看看是我做梦，还是你今晚……会躺在我的身下沉迷。”陈呈笑着说。 左木染别过脸，并没说话，腰部火燎燎的疼，她额头出了虚汗。 “你说，著名歌星洛申……”陈呈没说完她就看了过来，他笑了笑。“不，应该是林三九，让他身败名裂怎么样？” “你无耻！”左木染瞪着他说，眼里全是愤怒，“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觉得我做不到？”陈呈笑着反问他，他一定会做到。 “陈先生，他哪里招惹到你了？”左木染不解地问道。 陈呈笑笑，“你呀，他喜欢的，我全都要得到，包括你。” “你错了，我不过是他的助理，无关紧要。”左木染心虚地说。 “这些，不够吗？”陈呈说着，拿了一沓照片，她和林三九的。 左木染瞪大眼睛，看着照片，他们那晚去西坡的照片都有。“你一直跟踪我们？” “对啊！所以，相比之下让你跟我睡一夜，值了。”陈呈一副轻浮的表情，带着让人厌恶的笑容。 “陈先生，你为什么要这样？”左木染不太明白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毁掉林三九的声誉？ “我喜欢你，想得到你。”陈呈笑着说，似乎眼里有柔情。 “喜欢？”左木染低头笑了，“我早就和他……” “不重要。”陈呈笑着说，上前手放到她刚才撞到的地方。“撞疼了吧？” “你别碰我！”左木染推开了他，却被他用力又推到了栏杆前。 陈呈笑笑，慢慢靠近她的脸，手还轻轻给她揉了揉腰。“如果你不答应，我不敢保证明天新闻上会有一些什么关于他的言论。” 左木染笑了一下，“陈先生，你觉得他会怕吗？” “可你会怕。”陈呈说完笑了，“他高中的‘光荣事迹’可不少，比如为了他的初恋，打了人，还有很多很多。” 左木染面色凝重地看着他，他连林三九有初恋这件事都知道，肯定还知道他更多的事情。深吸一口气沉了下去，“说条件吧。” “我说了，让你今晚陪我睡。”陈呈笑着说，“况且，他知道你有过孩子都不嫌弃你，就算被我睡了一次，对他来说也无所谓。” 左木染满是憎恶看向他，“你这种人，不配提起他。” 陈呈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了，“给你十分钟考虑，还是上次那个房间，我等你。”说完拿走她的包，找到一支口红，挽起她的袖口，写了房间号。“别让我等太久，超过一秒，我会立刻……你懂的。”说完转身走了。 左木染顿时放下了紧绷感，肩膀微微垂落，差点没站稳，幸好及时扶住了栏杆，此刻内心极其纠结和痛苦。泪水溢满眼眶流了出来，可她没有时间思考，只有一个念头，林三九不能出事。 夜晚的风再次吹着她，没了舒适，像是刺骨的剑锋。她清楚的知道，不能再拖延了，多待一秒林三九的危机就快一秒到来。她只能去，即使以后他不要她了，但是能保护他一次，也值了。 左木染喝了一整瓶酒，趁着自己还有意识走去了陈呈所写的房间，她脑袋很沉刚到门口差点栽倒，及时扶住了门把手，门没锁里面很黑，她进去了。 屋内，只有一点微光，有一个人站在门后不远处，他全身散发的寒意令人发颤，看不清面容，她心里却难受至极。 那人闻到了，好重的酒味，还是没忍住上前扶住了她，她身体无力，软软地靠在了他怀里，他心里一紧，心情五味杂陈，刚想抱起她离开，她说话了。 “开始吧，我想……快点结束。”左木染意识模糊，只记得这样说能保护她爱的他。 那人拳头握紧，抱起她走进了浴室，把她放在洗手台前，想用凉水给她洗脸让她清醒些。 灯亮着，他的面容清晰了，是林三九，看到她胳膊的房间号，立即给她清洗，他面色阴沉。 左木染感到一阵凉意，胳膊那里有些酥麻，因为他动作极致轻柔，她慢慢睁眼，想挣脱却无力。“陈先生，希望今晚……今晚之后，你说话算话。” 林三九自然知道她口中陈先生是谁，他先她一步来了，把陈呈揍了一顿，五花大绑地扔进了浴缸。他刚想离开她竟然到了房间门口！ 左木染身体发烫，意识逐渐全无，再次靠在林三九怀里，无疑让他的身体有了感觉，他变着法吻了她好久，她竟然有了回应，他很生气，就松开了。 林三九在镜子前写了几个字，当然是给浴缸里的陈呈看的，“碰她，死！”口红断了，他猛地往地上砸去，碎得干净，抱起她离开了。 门外，左木染腿上划了一个口子，鲜血流了出来，她又有了些意识，发现被人抱着，不老实地挣脱着。 无奈，林三九把她放到地上，手还是随时护着她的姿势，他到现在一句话没说，看到陈呈洗澡，就猜出了大概。 “陈先生！你说过的话不能反悔……我已经答应跟你……睡了，希望……你能说道做到。”左木染带着醉意，此时还想着保护他。 林三九心被蛰了一下，她明明为他着想，但他开心不起来，不希望她伤害自己，就算为了他也不行。 “开始吧……”左木染声音软绵绵的。 林三九更气了，是在气自己。他眼眶红着，大步上前吻住了她，他知道自己现在愤怒的情绪不应该对她，可就是忍不住想把她占为己有。 左木染开始有些反抗，可是想到……就放弃了，希望早点结束。任由面前的人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一会儿，她胳膊发颤，用力推搡着他的肩膀，表情很痛苦，粗声喊着，“不要……不要了，我求……求你……” 林三九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方式，拥有了深爱的人，情绪得到宣泄，却后悔得想暴打自己一顿。给她穿上衣服，拿了西服外套给她披在后背，抱着她离开了房间。 陈呈自然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轻声很有深意地笑了笑，他还没玩够，不会轻易就这样结束。 次日，晴空万里，阳光柔和。 林三九整夜没睡，阳台上，烟一根接一根烟地抽着，脸色暗沉。昨天给她洗澡的时候，水溅到了他头发上，额前垂落几缕，此时显得有些憔悴。 九点多，左木染才渐渐醒来，胃部翻涌上来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她下床就直奔了浴室。她吐完洗着脸，突然有人从后面给她披了件浴巾，她猛地弹起躲到了一边，看到是林三九，心才落下。 林三九并没说话，洗了把脸，就走出了浴室。身后的她面色凝重，他从没有这样过，令她恐慌，抬腿追了出去。 “林三九！”左木染急切喊他，心口乱而无节奏地跳着。“我错了。” 林三九心口猛地被撞了一下，眼眶湿了，他不该这样对她的，转过身迅速走去抱住了她，他哭了。 “你都知道了，我真的错了。”左木染哭着说，她闻到了，很重的烟味。 林三九松开她，轻轻地给她擦眼泪，他是在气自己没用。“该道歉的人是我，是我错了，没有保护好你。” 左木染抬头看着他，从没有过这样害怕失去他的慌乱感。“林三九，陈呈他要……” “我不在乎。”林三九抢先说出口，知道她想说什么。“我在乎的只有你，你记住，我这里，没有什么是可以跟你相比的。” 左木染瞬间眼泪就出来了，她上前一步吻了他一下。“林三九，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你了。” “我有你就够了。”林三九说完笑了笑，“昨晚……把你弄疼了吧？” “嗯？”左木染愣了一下，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林三九笑着嘴巴贴近她的耳朵，“昨晚你……流了好多血。” 左木染忽然脑海闪着一些画面，被他抱起抵在墙上……顿时低下了头耳朵通红。 “想起来了？”林三九笑着问。 左木染低着头不想承认，“没有！” “没有？”林三九又问，突然嘴角一勾，“那我们现在重新……做一次。” 左木染瞬间抬头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现在？不好吧。” “没事。”林三九笑笑，慢慢靠近。 “我想上厕所！”左木染急着说，虽然知道逃不掉，可还是想拖一会，昨天她没什么意识不怕，现在心里却很慌。 “好。”林三九笑着答应，看着她跑走的身影，笑着也跟去了。 左木染哪里是想上厕所，就是想躲着他，马桶上坐了一会，门突然开了，她刚才太紧张了，竟然忘了反锁。 林三九笑着开了门，就看到了她坐马桶上发愣，走过去她才有反应。“你好了……还是……” “应该……好了吧。”左木染刚要站起来，被他按住了肩膀，大手慢慢从裙子里顺着大腿往上去，她立即握紧了他的手腕。“干……干嘛？” “在这里……也不错。”林三九笑着说，她身体一弯想从他胳膊下逃走，刚走一步就被拉住了，他从身后抱住了她，“染儿，别再躲了。” 左木染似乎听出了离别之意，站在原地微微点着头。身后的他，刚脱去她裙子的一个肩带就又停下了。“怎么了？” “你等我一分钟。”林三九说完就要脱衣服。 左木染歘的一下脸通红，急忙说道，“不许脱了！” 林三九手顿了一下，看着她红透的耳朵，笑着走去了淋浴。 左木染蹲下想拿衣服，却发现小腿有一处贴着创口贴，他是怕她伤口会感染，满脸动容地拿好浴巾等着他。 林三九麻溜地洗完了，就看她闭着眼递给他一条浴巾。“你帮我擦。” 左木染心跳加速，眯着眼用浴巾把他下身围上了，又拿了条给他擦上身，擦到头发时，她得踮起脚还得伸直胳膊才能碰到。“你不能低点吗？” 林三九笑了笑，迅速低了身，碰到了她的鼻尖。“可以吗？” 左木染眨巴几下眼睛，顿时后退几步离他远了些。“你坐到马桶上去。” 林三九笑着乖乖坐到了马桶上，抬头盯着她看，眼神闪着柔光。她擦头发很轻，他坐着正好对着她的胸部，带着笑意盯着看，不知在想什么。 左木染看了他一眼，被他盯着看那里，不免觉得有些难为情，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看够了吗？”说完用浴巾盖住了他的脸。 林三九笑着拿开，“你不觉得它大了吗？” “没有！” “我觉得有。” “怎么可能？是你心理作用。” “你是说我按摩技术不好？” “如果被男生揉……那里就能变大，那些……机构，不早倒闭了？”左木染说着，总感觉这话好熟悉。 “但是……”林三九又看了一眼，觉得并不是他心理作用。“昨天下午我给你穿的内衣，比之前大了一码。” 左木染无奈地笑了笑，“你说是就是吧，自己吹还是我给你吹？” “你来。”林三九笑着说，因为今天是一周的最后一天了。 左木染笑了笑，感受到了他低落的心情，没吹几下他头发就干了，放下吹风机，在他头顶亲吻着，希望可以安抚他的心情。 林三九嘴角上扬，搂过她的腰，亲吻着她，慢慢绕到了侧颈低缓的声音传在她耳边。“染儿难得主动，那我就开始了。” 左木染紧张地说不出话，他手指轻轻一勾肩带，她裙子滑落到地上，握紧了他的胳膊。“我们去……房间里吧。”说完整个人就被他抱在怀里，走了出去…… 再醒来，已经接近一点了，林三九头发凌乱，睡颜俊美，旁边已经有人盯着他一个小时了，好像怎么都看不够。 左木染看着时间有点饿了，蹑手蹑脚地走下了床，去浴室简单冲洗了一下，穿衣服时，之前内衣的尺码穿着确实有些紧，难道他说的是真的？没再多想穿完就出去点餐了。 一会儿，林三九醒了，看到她走来嘴角上扬，眉目间的深情从未变过，好像很久以前就有了。“什么时候醒的？” 左木染转头笑了笑，“没多久，我点了东西，应该快来了，你要起吗？” “过来。”林三九笑着说，她笑着走过来了，他一把揽过她坐在怀里，“洗澡了？” “没有啊！”左木染心虚道，偷偷瞄了一眼他，更虚了。“我……伤口没碰水，真的！” 林三九笑了笑，“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左木染无奈地笑了一下，刚想凑近他，门铃响了，她火速起来跑走了，他笑了笑就起来穿衣服了。 林三九出去时，她已经摆好了饭菜，就等着他来，两人是真的饿了，只顾吃着东西，没有言语，却都思绪万千。 左木染想了想，还是得开口说，越拖她越不知怎么开口。“林三九……” 林三九手一顿，接着吃饭，知道她会说什么。“怎么了？” “我……下午得回去了。” “不行！明天才七天整。” “可我答应星儿今天会去接他。” “他比我重要！” “不是，跟小孩子说过的话，不可以食言的。” 林三九没在继续吃饭，别过脸不看她，满脸不乐意。 “你……想我可以随时去找我，左心有了宝宝，我怕他会闹她。”左木染又委婉解释着，希望他明白她想法。 “哼，那个小鬼就是韩熙故意放在你身边的，他想跟你在一起！”林三九有些生气了。 左木染笑了笑，“不是的，韩熙今年进修完就回国了，到时候他会接走星儿的，我只是暂时照顾他。” “你以为你离得开他？”林三九一句话戳中了重点，他了解她。 左木染心里咯噔一下，如果真到与星儿分别的时候，她真得不敢想，毕竟星儿给她很多快乐的回忆，还是照亮她从深渊里爬出来的一束光。 “没话说了吧。”林三九太了解她了，况且星儿也陪她一年多了。 左木染看向他，“我……林三九，你说对了，但他是韩熙的孩子，我也就再照顾他半年……星儿他也有自己的路要走，不可能一直跟着我的。” 林三九看着她，心被揪紧了，就是看不得她难受一点。“我答应你回去。” 左木染看向他，笑意还没展开就装作不开心的模样。“我会想你的。” 林三九自然看出来她是装的，“怎么补偿我？” “你想干嘛？”左木染笑着问。 “喂我吃饭。” “好啊！” “用嘴喂。” “不行！” “那我不吃了！”林三九别过脸去，微鼓着脸。 左木染笑了笑，耐心解释道，“你忘了，我起了溃疡，会传染细菌的。” “我不在乎。”林三九说，然后有些强硬地说道，“过来。” “林三九！”左木染声音略大，两人相视一眼，无疑他输了。默默拿起筷子低头吃着，她笑着叹了口气，走去了他身边。“别生气了。” 林三九吃着饭不说话，不仅因为刚才的话题，还有他明天会去国外工作，得两周之后才能回来。 左木染笑着捏着他的鼻子，“小气鬼，你当然是最重要的，我们都……七年了吧，我跟星儿才一年。”她得这样说，因为要哄眼前的他开心才行。 林三九终于有笑了，“我送你回去，顺便恭喜左钱，不然免谈。” 左木染眉头微皱，星儿好像不太欢迎他，可也知道他的脾气，如果不答应可能她今晚就回不去了。“可以。” 下午，林三九一直磨蹭，左木染也感觉到了他今天有些异常，也就没再说什么，今晚能接到星儿就不算食言了。 五点左右，他们才动身去左心那，她能感觉到他不太开心，可能在想着陈呈的事，她拉过他的手，对他笑笑，他揉了揉她的手，放在了兜里，彼此安心。 第28章 纱裙缠信纸，思念蔓延。 左心和星儿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星儿看到从车里下来的左木染，立即笑着跑去扑倒在她怀里，“木头，我想死你了，想得小心脏都疼了。” 左木染笑着蹲下，抱起了他。“我也想你，星儿好像重了些，看来这几天过得不错！” 林三九和左心点头问好后，就一直板着脸站在她身侧。 “他怎么和你在一起？”星儿还是问她了，表情略微不高兴。 “呃……我正好碰见他，然后他就送我回来了，你应该叫他林叔叔。”左木染说完，就感觉后背一阵凉气。 林三九猛地看向她，虽然她说过和星儿先不说他们的关系，但她这样说他生气了！嘴角一勾，伸手放到了她腋下就要往前，她胳膊瞬间夹紧了。 左木染回头看向他，一副我错了的表情，渴求他停下，他抽回了手不想她为难。 星儿看到他的神情，捂嘴偷笑。 左心从头到尾都在笑，感觉他们像一家子。“都先进去歇会吧。” 屋内，林三九实在看不下去星儿一直黏在左木染身上，说要去帮左钱做饭，转身就走，她竟然没留他，气冲冲地走去了厨房。 左木染笑了笑，“星儿，你去收拾一下东西，我跟左心有话说，好吗？” “好！”星儿奶奶地答道，麻溜地跑走了。 左木染拉过左心的手，一顿关心。“你身体怎么样？孩子怎么样？” “我很好。”左心笑着说，“孩子也很健康，放心吧。” “那就好。”左木染笑着说，“哎，左钱自从跟你结了婚，改性了？记得以前他做杯奶茶，都毒害我很久，现在都能给你做孕妇餐了。” “一会尝尝不就知道了。”左心笑着说，因为也想到他的那杯奶茶。“你们俩确定了？” 左木染笑着点点头，左心拉过她的手感觉都要哭了。“左心，你怎么了？” 左心笑了笑，“我替你感到开心，你们终于还是在一起了。” 左木染笑着给她擦眼泪，“好了好了，不许哭，你还有宝宝呢！”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一会儿，左钱出来发现左心眼睛红红的，还责怪左木染一顿，他们仨还是跟以前一样，左钱向着左心，左心向着左木染，左木染向着他俩。 左钱知道她和林三九在一起了，和左心的心情差不多，左木染在他心里还是不一样的。“这几个菜中，有我师父做的，看你们谁能尝出来。” 左木染有些惊讶，看向林三九，以前教他做小饼干时，他总搞不清楚放什么，连材料都记不全，现在都能做出菜来了？ 星儿看了一圈，认定那个面相难看的是林三九做的，悄悄扯了下左木染，让她低头。“木头，那个千万别吃，肯定特别难吃！” 左木染笑了笑，“想吃什么，我给你夹。”星儿指了几个，她转头无意间看到了林三九的表情，趁星儿吃着，给他也夹了些菜，他表情才缓和。 结束后，他们又聊了会，林三九就送她和星儿回去了。路上，星儿坐在她腿上，拿着她的手玩着，他看不下去也忍着没有爆发。 左木染感觉到了他一直忍着，等星儿趴在她身上睡着了，她才敢开口。“林三九，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尝出来我做的菜了？”林三九直言问她。 左木染觉得有些难，她和左心口味差不多，所以有些难分辨。“猜不出来会怎样？” 林三九看向她，“你说呢？” 左木染想到他一看见星儿吃糖醋排骨，脸色就变了，再一想这么有难度的他能做得出来吗？她只能赌一把了。“糖醋……排骨？” “你猜错了。”林三九板着脸说，她没尝过怎么知道，肯定是瞎猜的！ “那是什么嘛？” “不告诉你。” 无论她怎么问，他都不说，车到楼下，她下车后抱着星儿还低头弯着腰不舍地看向他，“林三九，你回去好好休息，身体最重要，你听到了吗？” 林三九在车里，看着她小身躯还要抱着一个孩子，火速下了车，让马辰接过星儿，送他上楼去。 “左助理，把孩子给我吧。”马辰笑着说，伸出双手等着。 左木染轻轻把星儿给他，“沙发右边那间是他的房间，这是门钥匙，谢谢你，马辰。”他接过钥匙，笑着走了。 “我明天一早有工作飞国外，两周后才能回来。”林三九终于开口说话了。 左木染转过头，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有用？”林三九反问她，知道她心软，就没说出来让她为难。 左木染走过来，抱住了他，下巴抵在他胸口，抬头看着他。“原谅我吧？” 林三九哪能招架住她这一套，顿时脸上有了笑意。拉过她，他坐在车后座，让她站在外面，就开始扒掉她的外套。 “马辰要下来了！”左木染急忙说。 林三九没说话，她里面穿了件针织开衫的薄款毛衣，轻松解开三个扣子，露出了她白净的锁骨，他忍不住亲吻着。 左木染笑了笑，随着他吧，他明天就离开了，她也很舍不得他，低头吻了吻他的头发。一会她听到下楼梯的声音，拍了拍他，“马辰真的来了。” 林三九笑了笑，“他还要把行李要送上去，不着急。”说完又接着亲她，在她的心口那停下了，“这里……记得想我。” 左木染身体微动，对于他的亲热还是有些羞涩。“好，每天都会想。” “黑色的箱子，染儿要好好保存。”林三九说完，吻上了她的唇。 “好。”左木染猜到了，应该是他们那晚穿的，他的西服和她的婚纱。 马辰全都做完了，又不敢打扰他们，只能背对站一边等着。 林三九满意地笑了笑，就开始给她穿上衣服，拉过她的手送她上楼了。家门口不免又亲热一番，才肯离开，他回去收拾一下，睡不了多久就得赶早班机。 第二天，林三九发信息说安全到达，她悬着的心才落下。 左木染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以往，上班、接星儿放学，不时地去看望左妈妈，但不同是，每天都能听到林三九的声音。 林三九不在的时候，她刚开始几天会收到一些他们的亲密照，她觉得肯定是陈呈搞的鬼。后来，她就没再收到，原来是他让矮麻子暗中保护她，留意陈呈的一举一动。 这一天，左木染接了星儿放学，她就觉得有人跟踪他们，走去一个路口，故意躲起来，那人着急了，是矮麻子。 左木染看到很熟悉，仔细辨认才认出来他。“麻子！” 矮麻子瞬间转头，看到了她，尴尬地笑了笑。“嫂子，好久不见。” “他让你来的？”左木染笑着问。 矮麻子点点头，才发她身侧还有一个抱着她腿的小男孩。“嫂子，你和九哥孩子都那么大了？” 左木染笑了笑，“不是他的。” “不……不是他的！”矮麻子惊讶道，想不通林三九怎么想的，孩子不是他的，为什么还让他保护左木染。 左木染又笑了，“他是韩熙的孩子，我帮他照顾的。” “哦……吓死我了。”矮麻子顿时明白了，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傻笑了几声就向她道别了。“那个嫂子，我还有点事，等九哥回来，我们再聚。” “好。”左木染笑着点头说，“下次见。”她揉了揉星儿的耳朵，他困得不行，闭着眼睛抱着她的大腿，她抱起星儿，往回家的方向去了。 晚上，左木染洗漱完，又看见了那个黑色行李箱，她前几次刚打开密码就合上了，怕手笨弄坏了，这次也一样。 一会儿，林三九来了视频电话，她刚吹好头发，正在把它理顺，听到手机响了立刻跑了过去。 “你忙完了？”左木染笑着问。 “嗯，刚洗完澡？”林三九问，因为有时差，他那边还是下午。 “嗯，我今天见到麻子了，是你让他来保护我的吧？”左木染笑着问。 “你那么笨，我是担心你。” “有你真好。” “没想我？” “当然想！” “那我放箱子里的东西，你为什么到现在都没看见？” “箱子？我……怕我手笨，给弄坏了，就没敢开。” “去看看，不许挂。” 左木染放下手机，去找箱子了，难道他准备了惊喜？她小心地打开了，就看到一张照片，是最后一次生日会左钱拍的那张，留了一个台上唱歌的林三九和台下观看的左木染。 那天的事随之而来，她看着久久不能回神。他们之间的所有，他都用心存好，视若珍宝。 林三九给她换婚纱那晚，那张早就制成了明信片的照片，他在背面写了文字，送给她。 左木染回过神来，看到了背面的文字，她一字一句的念着：“期待/年少的喜欢/遇见/如蓝色星海/那个女孩/行走梧桐下/西沉的阳/暖了我的眼/入目的你/我的一生/再见到/一次轻吻/一次牵手/我们的故事/注定很长/雨天/我拿伞追着你/晴空/与你夜色相拥/期许的约定/纯净简单/缀星的天空/万物美好/入心的你/我的羁绊/要分离/一次畅谈/一次约会/纱裙缠信纸/思念蔓延/重逢/触目的欢喜/相爱/永生的唯一” 左木染早已泣不成声，写的全是他们之间的故事，每件事他都记得。“你什么时候回来？”她带着哭腔说，撒娇最明显。 林三九洗脸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着手机里眼眶通红的她，笑了又笑。“怎么？现在觉得我重要了？” 左木染撇撇嘴，“你一直都重要。” “还得几天呢，没工作你养我？”林三九笑着问。 “好！”左木染答应的爽快，小眼神转了一圈不知在想什么。 林三九虽然看到了她的小表情，但也特别开心，赶紧低头洗了脸。她又陪着他吃了饭，等他上车准备回酒店，他就让她睡觉去了。 那边，左木染还拿着明信片看着，不知读了多少遍，每读一遍就是把他们的故事又回顾了一次。他的字很好看，每个字似乎都浸入了她的骨髓里，会记一生。睡着了还在拿着，直到醒来。 早上，左木染起来给星儿做早饭，她请了半天假，待会跟他一起去学校。学校组织了春游活动，需要每个家长去一次，老师要详细的说明情况。 傍晚，接了星儿放学，又带他去看了左妈妈，这次左木染觉得她好像比以前气色好多了，还给他们准备了晚饭。 左木染告别妈妈，带着星儿回家了，他长高不少，现在她抱着他都有些吃力了。 家楼下，拿东西的袋子断了一根，她又抱着睡着的星儿，想到办法也腾不出手，突然，手上的东西就被人拿走了。 “知道我重要了吗？”是林三九，他回来了。 “林三九！”左木染瞪大了眼睛，很意外，从这开始嘴角就没下去过。 林三九为她拎了东西，开了门拿了拖鞋，就是不愿意抱星儿，似乎看见他眉头就皱着，脸板着。 左木染安顿了星儿就出去了，本以为林三九会在门外等她，与她亲热一下，结果他在沙发上坐着，背影都散发一股浓重的怨气。 “才刚见面，笑笑嘛！”左木染坐在他身边，手指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脸。 林三九没说话，而是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过去，她宠溺一笑，刚起身就被他拽进了怀里。“用行动证明你想我了。” 左木染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搂着他的脖子，轻吻了一下。 林三九还未尽兴，“就这？” “我们……去房间里吧，万一星儿起夜看到就不好了。”左木染笑着说，他没顾她的话，反而解着她的衣服，她又笑着吻了他的耳垂。“林三九，我……想要你了。” 果然，他手停下了，笑着抱起她去浴室冲了澡……她穿衣服先出去了，顺便给他找件合适的衣服。 一会儿，左木染趴在床上填写星儿春游的活动表，身后的林三九吹完头发回来了，欺身压在她身侧。“干嘛呢？” 左木染笑了笑，“给星儿填表格。” 林三九在她后颈亲吻着，趁着她注意力不集中，大手钻进她衣服里，她感觉到了身体往下。“疼……你压到我伤口了。”她一听立马撑起身体，他火速摸到了她那里。 左木染任由他的手做坏，笑着转头看向他。“伤口呢？” “我想你。”林三九笑着说，身体不断移到了她的身下。 左木染撑着身体，“明天得交，还有一点就填好了，你再等一会。”说完亲了他额头一下，在他头顶填写表格。 林三九就开始解着她睡衣的扣子，突然想到，就高中第一次约会还有前几次见她穿过裙子，她好像不太喜欢。“为什么不喜欢穿裙子？” 左木染笑了笑，“穿裙子就方便你干坏事了。”说完腰上就一阵痒痒。“我说！我觉得我腿型不好看。” 林三九想了下，她腿型比例刚好哪里不好看？“有吗？我觉得好看。” 左木染笑出了声，“女生总会觉得自己很多地方不好看，我就觉得腿不行，所以才不喜欢穿。” “那就为我一人穿裙子吧。”林三九笑着说，稍一用力就把她翻到了他的身下，“我喜欢你所有的样子。” “我还有三个字，再等……”左木染没说完唇就被他封住了，手里的纸飘落到了地上。还没到一分钟门响了，是星儿在敲门。 “木头，木头！”星儿边敲门边喊着她。 左木染身体一僵，心想还好门反锁了不然被星儿看到……她笑着推了推林三九肩膀。“我出去看看。” 林三九显然不高兴了，他早晚要把星儿那个小家伙扔得离她远远的，让他们再也见不到！他慢慢起身，睡到一侧。 左木染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就赶紧穿着衣服下了床。开门就看星儿低着头，好像不舒服。“怎么了？” 星儿捂着小肚子，“肚子疼。” 左木染叹了气，揉着他的头。“叫你不听话，在姥姥家又偷喝凉的了吧。” 星儿撇着小嘴，被她拉着吃药去了，她又给他准备了热水袋敷肚子，因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左木染看着星儿渐渐睡了，想到房间里还有个人，想到他没法子还得忍着气的样子，她就想笑。门咯吱一声开了，林三九进来了，她急忙手竖在嘴边，示意他别出声。 林三九已经忍不了了，走过来抱起她离开了房间，她怕出声吵醒了星儿，只好任由他抱着走了。 “林三九。” “又怎么了？” “星儿房间门没关。” “你让我去？” 左木染笑着点点头，她知道他舍不得自己去，所以他会去，他就是舍不得。把她放门口就给星儿关门去了。“你轻一点关，别吵醒他了。” 林三九要不是在乎她，怎么可能会给星儿关门，还是情敌的孩子。关了门就大步走到她面前，嘴角一勾，拇指刮蹭着她的耳垂。“今晚……染儿在上面。” “嗯？”左木染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一斜就被他抱在了怀里…… 早晨，闹钟一响，左木染就赶紧给关了，她要给星儿准备早饭。幸好没有吵醒身旁的林三九，她怕他有时差睡眠不够，想让他多睡会。 左木染刚刷完牙，听见脚步声回头就看到林三九。“怎么不再睡会？” 林三九晃晃悠悠走到了她身后，身后抱住了她。“没有你睡不着。” “你今天一整天都没事？” “嗯。” “我得去上班，那你一个人干嘛？” “你不能请假陪我吗？” “我昨天才请假，今天又请，不太好吧。再说了，你这都回来了，我再不工作，以后我们吃什么？” 林三九笑着把她转过来，刚要吻过去却被她一个牙刷塞进了嘴里。“你嫌弃我？” 左木染抿嘴笑着点头，还是被他亲到了，嘴边感到些刺痛。“你有胡子？” “我是男人。”林三九说，拿起牙刷就开始洗漱了。 左木染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他刚才说的那话句，特别有魅力。“拜托你一件事呗？” “说。”林三九很干脆。 “你跟星儿合不来，所以一会你能不能待在房间里不出去？”左木染试探着问道，很怕他会生气。 “好。”林三九没犹豫。 左木染愣了一下，这么简单？她笑着从身后拥住了他。“你真好。” 一会儿，她趁星儿自己换鞋，又跑回了房间，总觉得委屈了林三九，想走之前看看他。进去后，他侧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她脚步很轻走了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亲，刚想起就被他拉住了。 “你没睡着？”左木染问，他很像个做了噩梦的孩子，渴求大人安抚。她坐在床边，摸了摸他的头发，“你接着睡吧，我中午回来陪你。” 林三九似乎有了笑容，搂过她的肩膀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吻着她的头发。其实他刚才已经睡着了，感觉她在身边又醒来了。 中午，左木染回来了他还没醒，去到房间喊他，他晕乎乎地坐了起来，她抱着他，顿时感觉他身上很烫，拿了体温表，他生病发烧了。 林三九不愿意去医院，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应该是昨晚赶来着了凉。无奈下她给他吃了药，煮了姜糖水，盖紧被子让他多出汗。 下午，她请了假没去，床边守着直到他烧渐渐退了，才安心离开给他煮些小米粥。突然想到，上次照顾生病的他已经是高中的事了，时间好快。 左木染刚盛好端出来，他就从房间出来了，她笑着道，“正好，过来吃点东西。” 林三九看着没什么精神，但看到她那嘴角还是会弯起，他坐下喝着粥也想到了他上次生病她照顾的情景。 “好点了吗？”左木染又端来一杯白开水，放到了他面前。 “好多了。”林三九笑着说，“你下午没去上班？” “都下午三点多了，怎么去？”左木染笑着反问他。 “一会有事吗？” “没有，你准备干嘛？” “陪我睡觉。” “大白天睡什么觉？” 林三九笑了笑，“我发烧了得多运动出汗，比如……跟你睡觉。” 左木染顿时脸颊一阵燥红，小声嘀咕着，“生病了还没正经。” “过来。”林三九笑着说。 “干嘛？”左木染嘴上问着，不觉间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林三九笑着拉了她一下，重心不稳的她坐到了他腿上。“看我打球也行？” “打球？”左木染愣了下，她印象里没见过他打球啊。“你会？” “当然，我一八三大个子白长的？” “你一个人打不无聊？” “有你在怎么会无聊，敢去吗？” “这有什么不敢的。” “怕你被我迷倒。” 左木染笑着叹了口气，“你要不多叫上几个人一起？” “为什么？”林三九皱着眉头问。 左木染双手搭在他肩上，“这样我都能被你迷倒，不是更能突显你的魅力。” 林三九笑了笑，“吻我。” 斜阳恣意，惹得小市染红半边天，房间里也充满了暖意，拥吻的两人，如此纯净，只求岁月静好。 第29章 我只属于你，没有期限。 夜晚，暗蓝色天空下的篮球场，三个男生奔跑的身影，似乎又回到从前。不同的是，时间带走了他们彼时的青涩，却给他们身边都添了重要的人。 左木染身边还坐了一个女生，是矮麻子的未婚妻，叫赵雪。马狗的孩子都满地跑了，他妻子今晚没来。初次见面，她与赵雪简单的打了招呼，就各自看着自己的另一半了。 星儿无疑被左木染以有事的由头，丢给了左心，她想了一下，自己以后可能是个不称职的母亲，但是林三九，她亏欠太多，只想他开心了，就好了。 夜深了，他们几个就各自分开了，林三九和左木染在篮球场停留了一会，他满头汗喝了大半瓶水，喝完低头就亲了她一下，坐到了旁边。 “好点了吗？”左木染边拆纸巾包边问他。 “嗯，我球技怎么样？”林三九笑着转头问她，她没回答先是笑着拿纸给他擦汗。“夸我一句嘛。” “我都被你迷倒了，行了吗？”左木染笑着说，“我们也该回去了。” 林三九笑着又亲了她一下，拉着她一起走了，开始手搭在她肩上，走着就变成她背着他走，紧紧地包住了她。 车上，左心发信息说，星儿已经被她哄睡了，左木染又和她聊了会。 林三九看到她笑了一下，不禁开口问起。“什么事这么开心？” 左木染放下手机，“左心已经把星儿哄睡了，你不用躲着进去了。” 林三九似乎不能听到星儿，一听脸色就不太好。“我打球真的很帅？” 左木染笑了笑，“还行吧，不过马狗瘦了以后，有点帅了哎。”她有故意逗他的意思，但说马狗的是实话。 林三九嘴角一勾，车停在了路边，知道她是故意的。“你非得惹我？”手早就解开了安全带，向她靠去。 “你干嘛？”左木染笑着问，手放在他肩膀上。 “你把我吻满意了，我就走。”林三九笑着说，“不然，就让那个小鬼自己一个人在家哭。” 左木染笑出了声，她相信他能做得出来，也不可能留星儿自己在家。“那你怎么才能满意？” “看我心情。” “这……不公平。” “谁让你不说我，非说马狗帅？” “那也得有个……标准啥的，不然你心情一直不好，我就……一直吻。” “给你放点水，吻到我……对你有感觉。” 左木染顿时好后悔，她如果夸了他就没有这些事了，有点难为她了。 “快点，车不能停太久。”林三九说完就看到她的小嘴微扬，他也笑了。“我不怕被罚。” 左木染瞬间抬眼看着他，他又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只好照做了。她一边吻他还一边被他教如何做，他拿着她的小手放进他衣服里，好像摸到了腹肌。 十一点多，他们才到家，林三九又缠着她一起洗澡，她怕星儿会看到，让他自己洗，她招架不住他的撒娇，就妥协了，时间也不早了。 左木染趁着林三九吹头发，就赶紧跑回了房间，涂一些护肤品，坐在床边就拿起了手机，想看看有没有消息，打开才发现拿了林三九的。 这时，林三九光着上身进来了，就看到她慌乱地把手机放下了，笑着走了过来。“偷看我手机？” “没有！我拿错了。”左木染急着解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了。 “看了什么？”林三九还故意问。 “我没看，真拿错了。”左木染说完还偷瞄了他一眼，“谁让你跟我用的是同款。” 林三九笑着上了床，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给她。“我陪你一起看。” 左木染看到了，他的联系人也就她自己，又看到他的微信，也是她一人还是置顶，连个公众号都没有。 “满意了？”林三九笑着问。 左木染看了一圈，有些疑惑。“那你在社交软件上发的东西呢？” “那些都是马辰发的。”林三九解释道，“这个手机，只存着关于你的。” 左木染心头一暖，他手机很空软件屈指可数，不过她好像看到了游戏。她酸溜溜道，“游戏里有不少小姐姐吧？” 林三九被她的聪明劲逗乐了，“我又不主动约她们，都是矮麻子他们叫来一起玩的，男孩子玩点游戏正常嘛。” “那你今天是怎么约的矮麻子他们？”左木染似乎问到了重点。 “我让马辰给他们发了信息。”林三九笑着说。 “你这也太重色轻友了吧。”左木染笑着说，然后就被他欺身压在身下。 林三九笑了笑，“那也得看……这个‘色’值不值得我轻友了？” 左木染推搡着他，“我们……昨天不才有过……” “我是个正常男人。”林三九说完露出一抹坏笑，“而且我还有点发烧，得你来治，它才能彻底好。” “那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明天再说……” 月色溶溶，星辰灿光。 早晨，左木染依旧给星儿准备早饭，送他上学，她这两天总觉得对不起星儿，可又不知怎么开口说，只好瞒着他林三九在这。 中午，她回来陪林三九，却看到他在厨房准备饭，着实把她惊喜到了，站在门口看着穿围裙的他，笑了又笑，如果他的歌迷知道他在这里给她做饭，真是不敢想象。 “你回来了？”林三九关了火，准备把锅里的菜盛出来。 左木染笑着上前，在他后背吻了下，跟他一起出了厨房，“这些都是你准备的？” “你不是看见了，难道是我叫的外卖？”林三九笑着说，“快尝尝。” 左木染挨个尝了个遍，味道出奇的好吃，他还有什么不会的？“特别好吃，真的！” 林三九自然开心，坐下陪她一起吃，想起她昨天有问题想要问他。“对了，你昨天想问我什么？” 左木染突然耳朵红了一下，想到了昨晚的事。“我……想问你明信片上你写的东西，什么时候写的？” 林三九低了头，“很早了，和你分开不久就写了，后两句，是给你穿婚纱那晚新写的。” 左木染对上他的目光，眼眶湿了，他怎么可以那么好，顿时心底自责不已，她慢慢走去了他身后，紧紧抱着他。 林三九笑着揉着她的手，拉过她坐到自己怀里，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怎么啦？” “林三九，我只爱你。”左木染深情地说道，以轻吻盖章。 林三九嘴角上扬，眉宇间的深情和宠溺好像回到了，他说想去她心里的那个夜晚，只属她一人，也许是从未变过。 “你发烧彻底好了？”左木染还是有些担心他。 “当然。”林三九说完就笑了，“都是你的功劳，是你治得好。” 左木染笑着叹了口气，“没正经。” “下午能不能请假陪我？” “怎么了？” “我傍晚走，那边工作还没结束。” 左木染抬头看向他，有些为难。“跟我一起的女生也请假了，我再请假就没人了。” “没事。”林三九还是有些失落。 “林三九，我会想你的。”左木染安慰道，抬手摸着他的侧脸。 “我们去浴室。”林三九边亲吻她的头发边说，她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进了浴室，放在了洗手的台子上，“帮我把衣服脱了。” 左木染好像知道了什么，他晚上要离开，再见面又不知要多久。慢慢脱掉了他的短袖，她脸颊泛红，一直很害羞不敢直盯着他看。 林三九笑了笑，抬起了她的下巴，落去一个轻吻。“我是你的人，全都是属于你的，仔细看。”说完拿起她的小手在他胸膛、腹部，抚摸着。 左木染头埋在他的肩窝，“我真的……真的不行了。” “好想把你带在身边。”林三九吻了吻她的头发，“染儿，我想要你。” 左木染听到他低缓的声音，身体一阵酥麻，微微点头，他迅速冲了凉，抱起她走去了卧室…… 下午，左木染无疑上班迟到了，林三九贪恋与她在一起的时光，她也不舍与他分开，最后，她答应他算是两件事，他才舍得放她走。 傍晚，左木染和左钱一起接了星儿，就去了他家，左心说怀孕后，她一个人太无聊，很想她，让她去陪陪她。 左心见了她，像受了很大委屈一样，抱着她就哭。 左木染看向左钱，装作给左心出气，“臭左钱，你又欺负左心了是不是？” “我……”左钱有苦也只能憋着，从左心怀孕后，她情绪异常，这几天就特别烦他，医生说是正常。 “左木，我现在看到他就有一股莫名的气涌上来，你让他走！”左心跟个小孩似的说道。 左钱无奈叹了口气，这次被她嫌弃的彻底，走去厨房做饭去了，星儿满脸嫌弃她们，跟着左钱也走了。 左心瞬间有了笑容，“左木，你跟我去房间，我有话跟你说。”她现在真像一个小女孩，单纯的可爱。 左木染没来前就问过左钱了，看到左心的模样，她一直都在笑。“你觉得无聊，就找点事情做呀，消磨时间。” 左心拉着她的手，“我有找事情做，你以前教我的小饼干我都学会了，我拿给你尝尝。” 左木染倒是有些意外，不过想到了下午答应林三九那件事的时候…… “你有给那个……小鬼做过教我的小饼干吗？”林三九问着怀里的她。 左木染笑了笑，“没有，做小饼干肯定会想到你，就没有做过。” 林三九翻身撑在她身体两侧，“答应我只能给我一个人做，我就放你走。” “可以。”左木染笑着说，“这是你的专属，其实，你没必要跟星儿比。” “可他还是夺走你好多属于我的。” “他只是个孩子，没必要。” “可你还对……他爹动过心。” “哈，谁让你没有先找到我，再说了只是有感觉，什么都没有。” “他只给你一个人，为你做了一年的花茶，别说你不知道。” 左木染顿时语塞了，“林三九，你这样想啊，我从始至终……只有过你一个男生。” “怎么听着你有些失望呢？”林三九故意不说重点。 左木染瞬间笑出了声，“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也许找个别的男生感受一下，应该不错。”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林三九说完，笑着用膝盖轻松地分开了她的双腿。 “我错了，我错了……”左木染急忙认错，她真的要走了，迟到会扣钱的。 林三九起身躺下了，他心底一直觉得能跟她一起，梦幻有些不切实际，很怕哪天她又会离开他。 左木染对他的突然安静，有些无措，好像感觉到他在害怕什么。起身趴在他身上，“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给彼此写过的信吗？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 “先别看了。”林三九看着她说，随之笑了一下，“其实，我很怕再次失去你，如果你有了……想离开的念头，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去，看完信，请你给我一次机会，现在就当是我安心的凭证，好吗？” 左木染鼻尖一酸，眼眶湿了，低头亲吻着他，想到她跟他说分开的那年，他后面的日子很煎熬吧，所以现在才患得患失的，她不会让他再经历那些…… 左心拿了饼干回来，就看到她在发愣，喊了她好多声都没回应，上前扯了扯她，“左木，左木！你想什么呢？” “啊？哦，我……”左木染不知怎么向她解释。 “哦……想到某人了吧！”左心笑着说，已经坐到了她面前。“你们俩发展到哪一步了？” 左木染耳朵瞬间红了，她下午才跟林三九……羞涩低了头。“就那样。” 左心自然懂了，“你们有没有做保护措施？” “啊？”左木染被问愣了。 “你不知道？”左心瞪大眼睛问她。 “哎呀，别说我们了，你不是有话对我讲吗？”左木染脸通红，不想延展那个话题。 “哦，对！”左心顿时就被她从那个话题拉走了，也没想起要说什么。“左木，我一个人太无聊了，以后你经常来陪陪我，好吗？” 左木染被她逗笑了，这不是刚进门她就说过的吗。“好，要不，把星儿留这陪你？” “好啊！那你呢？”左心还知道问问她。 “我明天陪我妈去医院做检查，所以明天让星儿陪你。”左木染解释道。 左心知道左妈妈近些年身体不太好，拉着她的手，揉了揉。“没事的。” 一会儿，左钱就喊她们吃饭了，左木染向星儿解释了原因就离开了，回到了自己家，左妈妈已经睡了。 这个家，充满了回忆，与父母的，爷爷奶奶的，还有林三九，她不愿住在这里，就是因为回忆太满，而那些换了方式存在心底的人，回忆就是刀刃。 左木染回到自己房间，妈妈还是把她的房间打扫得很干净，像从前一样。 梧桐手串、笔记本都在，思念一个人，过程太漫长，一个念头就能联想到所有关于他的，仿佛时间重始了一次。 此时，林三九打来了电话，她脑海里走出了回忆，心里却还深陷其中，接了电话听到他声音，无比安心。 “怎么这么久？不舒服？”林三九问她，不在身边他很担心她。 “没有。”左木染渐渐平复了心情。 “说实话，你声音听着很累？”林三九感觉到了她不对劲。 左木染笑了笑，“我在家里，看到一些你送我的东西，可我……好像没有送过你。” 林三九也笑了，“等我一下。”他把电话换成了视频通话，他刚在工作，现在走去了卫生间。“不要多想，你不是把你送给我了吗。” 左木染笑了笑，突然外面有人喊她好像是左妈妈。“应该是我妈，我出去看看。” “好，我等你。”林三九笑着说。 左木染出去就看到妈妈在厨房里准备做饭，有些奇怪，已经快九点了。“妈，你是饿了吗？” 左妈妈笑笑，“你爸爸说要回来，我得给他准备饭。”是她刚做了一个梦，她丈夫要回来。 左木染很讶异，上前抱住她，眼泪早就止不住外流，落在她的后背。左妈妈感受到了女儿的情绪，手里的动作停下了，才发现这不是梦里，是真实的。 左妈妈泪眼模糊，心口好沉，她还是觉得那个爱她的人，没有离开，应该是迷路了，等他找到了，一定要他补偿。 母女俩就这样待了一会，眼泪之间的交流方式，很纯粹。语言提及，痛苦也会有，但没有在从心贯穿到喉咙的伤口上再撒一层盐，应该会减轻一点。 左木染看到妈妈睡着了，就起身离开了，回到房间，林三九还在等她，这种感觉很甜。 有爱的人等，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如果爸爸知道妈妈依旧等他，也会很开心吧，那就下辈子再爱一次她。 林三九见她去了那么久，眼睛红红的，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想问起缘由，只想她能笑一笑。“回来了。” “嗯。”左木染笑着点点头。 “你信不信我两秒就能解开我衬衫的六个扣子？” “啊？” “你数着，看着我。” 左木染笑了笑，怎么觉得他有点可爱呢！她数着数，他这次输了，还有两个没解开。“你输了。” “再来一次。”林三九又把扣子全给扣上，再挑战一次。 左木染只好陪他玩，又乖乖数了一次，故意放了水，但他最后一个扣子被线头缠到了，还是没解开。“又输了？” “这次是意外，再一次，我一定可以的。”林三九鼓足了气势，只想她笑。 左木染顿时沉浸其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好，1……2……”她拖着长音数着，放水太明显了。 那边，林三九解开了所有的扣子，马辰和一个外国人正好进来，看到他这一幕，外国人吓得跑了出去，马辰愣在原地，林三九一个眼神，他抬腿就跑了。 另一边，左木染好像猜到了，笑个不停，她好像第一次看他出丑，真是不容易啊！“林三九，你还……好吗？” “不好。”林三九板着脸，他现在还怎么在马辰面前树立高冷的形象。 “那要怎么办？”左木染笑着问。 “你很喜欢穿衬衫？”林三九一边扣扣子一边问，因为她衣柜里有不同款式或不同颜色的衬衣。 左木染被问糊涂了，“还行吧，因为工作原因，还是正式点好，不过，也有白T恤啊。这……跟那有关系？” 林三九笑了笑，“我回去后，你挨个换上，让我全都解一次。” 左木染被他逗乐了，“好，可你现在又回不来。”然后小眼睛一转，好像有了主意。 “为了你，我可以随时回去。”林三九很认真地说，看到她感动的表情，笑着靠近镜头，“别想着藏起来，我数过你有多少件。” 左木染又被拆穿了，“我……你怎么知道我想藏起来？” “你又不是没干过这事。”林三九笑着说，她高中不就藏过裙子。 左木染也想到了那次，“所以，你当时就知道了？” “嗯。”林三九笑着点头，“你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懂？” “可……有的没扣子，也算？”左木染还想挣扎一下，她衣柜里少说也有十几件。 林三九笑了笑，想到几件没扣子但是领口有系带的设计。“你不用担心，这是我该考虑的事情。”说完马辰就小声地喊了他一声。 左木染听到了，“你去忙吧，我也该睡觉了。” 林三九刚才的笑脸没了，“好吧，希望你梦里有我。”她笑着点点头，俩人就挂了电话。 一早，左木染就带着妈妈去了医院，各种挂号，等结果，整个流程下来差不多一天过去了。她安顿好妈妈，就回去给星儿拿了衣服准备去左心那，下楼出刚楼梯口，又看到了陈呈。 陈呈上前拉住了她，“别走。”乞求的语气，好像很疲惫。 左木染身体一僵，闻到一股好重的酒味。“陈先生，又来逼我做选择？” “不是的，我想你了，很想。”陈呈很严肃地说，“我真的喜……” “陈呈！”左木染声音略大，不想听他说。“你的喜欢……” “你终于喊我的名字了。”陈呈笑着抢在她前面说出了这句话。 左木染心莫名被撞了一下，说不出话来，他喝酒了，就当他说的都是胡话。 “你放开她！”韩熙走过来，扯开陈呈握紧她手腕的手。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左木染摇摇头，“星儿在左心那，我们过去吧。” 韩熙护着她走了，临走前她看了一眼身后的陈呈，他不过是喜欢一个人罢了，但是喜欢错了人，注定要痛苦。 陈呈原地站了会，就转身离开了，只留下落寞的背影，也不知是他固执之前的痴情，还是利益之后的真心。 第30章 我只想与你，看看这世界。 晚上，他们都留在了左钱家，左心有了左木染自然把左钱扔一边了，星儿跟着韩熙睡了。 一会儿，她俩正追着剧，左钱敲门进来了。左心立马变脸了，“你怎么来了？快出去！” 左钱笑了笑，走到她身边亲了亲她，她竟然有些想他。 “我是不是该走了？”左木染皱眉笑着说，虽然她和林三九也差不多，但当面看着，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左钱坐到左心旁边，“我师父打电话来了。” “怎么了？”左木染一脸茫然，他怎么直接打给她，难道出事了？ “你去上网搜一下他。”左钱解释道，因为林三九上了热点新闻。 左木染打开手机，铺天盖地都是关于林三九，歌星洛申恋情曝光，当众与一女生亲密相拥……各种标题都有。 “他让你别误会，那是李雯溪，他们刚好遇见了。”左钱解释道。 左木染刚想开口，他打来了电话，她看着却不想接。“我出去一下。” 左心看向左钱，“没事吧？” “放心吧。”左钱揉了揉她的头，“老婆，我想你了。” 左心笑了笑，这几天她情绪异常，忽略了他的感受，抬头主动亲吻了他，他嘴角上扬，回应她。 外面，林三九第一个电话她没接到，第二个又打来了，她接了却没说话。他通了电话，心里慌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左木染先开口了，“什么事？” “你……看到了吗？”林三九很紧张，那边手心都冒汗了。 “看到了。”左木染笑了笑，“你这算是……异国密会情人吗？” “不是的！左钱没告诉你吗？她是雯溪，我们偶然遇到了。”林三九急着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噢……还是初恋情人呢！”左木染就是故意逗他，“叫得那么亲切。” 林三九都急死了，平常那么会说，现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等一下，他好像听到了笑声。“你知道是她？” “对啊！” “你故意的？” “我又没说我不知道。” “你……我要是在你旁边，一定惩罚你的小嘴，让你说不出话。” 左木染不自觉咬了一下嘴唇，“我错了还不行嘛。” 林三九心才落下，“穿好你的衬衫在床上等着我，我明早就到。” “你要回来？”左木染心紧了一下。 “你不希望我回去？”林三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那个男人回去了？” 左木染顿时眉头紧锁，后背一凉。“不是的！我不在家，在左心那不方便。” “我在她家车库等你。”林三九说，不给她任何理由的退路。 早晨，左钱温柔地喊醒了左心，已经给她准备好了早餐，左木染让他俩只要不说她去见林三九了，随便给星儿和韩熙说个理由就行，就悄悄走了。 左木染离开后，就坐电梯去了车库，她又不是第一次见他，却紧张地心跳好快，深呼吸好几下。电梯一开，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后门开着。 林三九自然知道她来了，一眼就对上她的目光，他清楚的看着她，他在车里光有些暗，她看不太清，慢慢悠悠地走着，他恨不得下车直接抱起她上车。 左木染刚坐到一点，就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随之他的唇落了下来，好一会才肯放开她。 “这么快衬衫就穿上了？”林三九是故意的，她穿得很清新，白色V领碎花衬衫加牛仔裤，他穿得很休闲，白T恤黑色直筒裤外加一个军绿色风衣。 “我……”左木染还没解释，嘴巴再次被他堵上，他很想她，吻到了她的侧颈，她别过头任由他做坏却看到马辰在前面，脸歘的一下红了。“我饿了！” 林三九停下了，手刚把她塞进裤子里的衣服扯出一个角。“我给你准备好了早饭。” 左木染笑笑，“你想的真周到。” 林三九笑着递给她，“吃得完吗？” 左木染有些犯难，她其实在左心那吃了点，可话都说了，不吃也不好看。 “吃不完我吃。”林三九笑着说。 “要不你先吃吧，我有点渴。”左木染笑嘻嘻地说道。 林三九笑了笑，好像知道了什么，拧开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了她，“喝吧。” 左木染喝着水还不时偷瞄马辰，他们在后面那么亲密真的好吗？ 林三九却在给她整理头发，手无意碰到她的后颈，她身体一缩手一抖，水瓶离开嘴唇正好全撒在了她胸前，浸湿了面前的衣服。 林三九瞬间拿走了水瓶，赶紧拿纸给她擦，盯着她那里，嘴角一勾，里面穿的背心透出很明显。她才意识到拿手捂住，耳根子红透了，头火速埋在他的怀里，真是羞愧死了。 “你自己擦还是我给你擦？”林三九笑着说，“我拿衣服给你挡上。”说完脱了风衣搭在前面两个座位的靠背上，跟后面隔开了，还让马辰趴下不许看。 左木染才渐渐离开他怀里，抽了纸擦着衣服，脸颊泛红。 林三九看着她，喉咙滚动了一下，隔着她湿了的衣服在心口那吻着。“这里……想我了没？” 左木染身体往后撤，“……想了。” 林三九笑了笑，拿了纸帮她擦，“这么迫不及待想我解你的扣子？” “没有！就是不小心洒了。”左木染皱着眉头说，他抬手就要解她扣子，她急忙拦住了。“你干嘛？” “水流到肚脐里，万一着凉了怎么办？”林三九笑着一本正经地说，“不脱也行，我手伸进去给你擦。” “不要。”左木染羞涩道，可他的早已扯开她的衣服，手伸了进去，她迅速闭了眼，左手捂住脸。 林三九还是脱了她的衬衫，先把她里面湿透了的吊带背心的带子脱了，然后又给她穿上衬衫，隔着她的衬衫脱掉了背心，没扣扣子拿起了风衣套在了她身上，拉上拉链，捂得很严实。 左木染心里漾着暖流，看着他又把手里握得很紧的背心，塞进了风衣的口袋里，看到他眼睛紧盯着前面的马辰，笑了半天。 “没有我，你确定自己可以？”林三九看向她问着。 左木染笑笑没说话，挽上他的胳膊，头一歪靠在了他肩上。“我们去哪？” “没人的地方。”林三九说，嘴角露着一抹很有深意的笑容。 “没正经。”左木染又笑了，“林三九，你会不会觉得女生很麻烦？”他刚给她往下脱背心时，明显身体一顿，没想到她里面还穿了一件吧，因为她分开手指看到了，他一脸迷惑。 “还碍事？”林三九重音说道，她当然听懂了他的意思，靠他肩上渐渐睡着了。 一会儿，他们到了林三九家，前院的花木依旧盛开，虽然杂草丛生，不显荒芜反而有种凄美感。 林三九牵着左木染的手，从他们走过的石板小道往屋里走。屋内陈设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变，打扫得很干净。 左木染嘴角带笑，他应该经常回到这来吧，成长的重要时期都住的地方，会有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感。 “染儿，我们再种一次洛神？”林三九说着就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小袋洛神花种子。 “好，走吧。”左木染笑着牵起了他的手，两人往后院去了。 洛神花种完了，他们跟上次一样瘫在了沙发上，不过这次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想到的事情相同也不同。 左木染抬头看向他，眼底闪过异样，他们都想到的那个人，安好与否都在他心里。她握紧了拳头还是问了，“林三九，奶奶她……”发现他睡着了。 林三九翻了身差点倒在地上，她及时扶住了他，他笑笑。“太困了。” “我陪你去屋里睡。”左木染说，知道他急着回来肯定没怎么休息。 林三九倚在她身上，被她扶着回了屋里，他坐在床上，拉过她搂在怀里，傻笑了几声。 左木染笑着，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来回揉着，“笑什么？” “有你在真好。”林三九睡意朦胧，却拉开了她风衣的拉链，在她颈下亲吻着。 “困了就睡吧。”左木染柔声道。 林三九笑着没说话，抬手脱掉了她的风衣，然后要给她扣扣子，她倒是很意外，就这？果然她想多了，他是扣上一个就亲一口。 一会儿，扣子扣完了，林三九轻轻一拉她，两人都躺在了床上，他笑着闭了眼，她看着他思绪万千，没多想往他怀里钻了钻，陪着他一起睡了。 临近中午，林三九先醒了，起来走到外面就看到桌子上一堆东西，是他让马辰准备的。 左木染是被饭香叫醒的，好像是火锅的味道，果然，她出去，林三九已经准备好了。“好香啊！” “你出去了？”左木染边坐下边问。 “我让马辰准备的。”林三九说，还递给她一袋东西。 “什么呀？”左木染问，接过来打开看到是她爱吃的小馒头。“麻子家的？” 林三九笑着点点头，“快吃吧，现在吃正好。” “你不会是……逼着他做的吧？”左木染知道，矮麻子家烧烤店晚上开张。 “还是你了解我！”林三九听了还挺开心。 左木染叹了口气，“你也对他们好点，尤其马辰，他总帮你做事情，哎对了，他呢？喊他一起吃。” “他……走了。” “你怎么不让他留下？” “他自己要走，哦，找他哥去了。” “他哥？” “马狗是他堂哥。”林三九解释道，看着她歪头肯定在想什么。“我劝你脑子里不要出现马狗那天打球的画面。” 左木染瞬间笑出了声，“出现了会怎么样？” 林三九嘴角一勾，“我晚上想听你……在床上的声音。” 左木染反正过来后，踢了一下他的小腿，“烦人！我本来没想的，是你提到我才想起来的。” “快吃吧。”林三九笑着说，起来站到她身后把她头发绑了起来，她会心一笑。 下午，林三九很认真在前院看花，想剪几朵不错的，剪完后还拿进了屋里想把它们包起来，准备去看人。 “嗯？你摘花干嘛？”左木染看到他拿了花进来，就放下了手机。 “一会……去看人。”林三九情绪略显低沉。 左木染想了下，是林奶奶？眼底有了笑意，也因为好久没见了。“我们去看奶奶吗？她怎么样了？” 林三九看着她满脸的期待，停下了包花的动作，靠在椅背，明显感觉到了他呼吸一顿，眉头一皱闭着眼没说话，心口一阵痛。 左木染瞬间脸色变了，“她……”没说完林三九抱住了她，渴求一份保护，因为当时的他没有，只有一个人。 当时，林三九得知林奶奶，失去了生命去追寻唐先生的时候，他黯淡无光的世界，再次荆棘满生。他去了圣诞老人的故乡，美得如童话世界般的国家，在披上银装的森林里躺了一天，仿佛凝固了时间。 左木染眉头紧锁，抚摸他的后背，他到底默默承受了多少，才让那个什么都不怕无所谓的他，变得什么都怕。 “她离开我了……”林三九说，声音低沉，痛至心口。 左木染瞬间心口一沉，眼眶湿了，她竟不知道。“林三九，对不起……”她哽咽道，心里难受至极。 “下午，我们去看她。” “好……” “染儿……你会不会离开……” “我不会！” 相望的视线里，走过了彼此那些年沉痛的过往，只留下余生要相伴的衷心。 林三九笑了，“我也不会。” 左木染也笑了，主动亲吻了他。“盖了章的，不能反悔。” 林三九嘴角上扬，“不反悔。” 墓地，他们出发去了，一路无言，心情却是一样。可当她知道了林奶奶陪在唐先生身边，很替她开心，她还是等到他了，最终还是陪伴了彼此。 林三九拥着怀里痛哭的她，他很难过也只能先安抚她的情绪，他得坚强，给她依靠。这算是完成林奶奶的愿望，因为她走的前一天，还在说她印象里有一个小姑娘喜欢洛神花，怎么没来看她。 这些，林三九都不敢告诉她，他了解左木染，不想她愧疚一辈子，他相信奶奶也会同意他这样做的。他们收拾了情绪，又到另一个地方去看了锐子，李雯溪、矮麻子，马狗他们都在。 左木染抬头看了林三九一眼，似乎全懂了，今天应该是锐子的祭日。到那他们依旧称呼她嫂子，李雯溪也不例外。 “九哥，你们来了，嫂子，好久不见。”李雯溪笑着说，她变了很多。 左木染笑笑，“好久不见。” 一会儿，他们准备离开了，李雯溪照旧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们等会准备去矮麻子家聚一下。 “麻子，你们在这等一下雯溪，我们回去拿点东西。”林三九开口说。 “嗯，九哥，你们去吧。”矮麻子说，“晚上记得来。” 林三九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了眼马狗，“走了。” “九哥开车慢点，嫂子一会见。”矮麻子嘱咐道。 “九哥，嫂子，一会见。”马狗说。 左木染对他们点头笑笑，“一会见。”说完林三九手放在她的后背推着她离开了。 斜阳西下，林三九和左木染一起躺在了家东面的坡上，似乎有她在，一切都特别的好。而她想起他明信片上写的那句话，“西沉的阳，暖了我的眼。入目的你，我的一生。” “那天木枝砸到你，你抬头到底说了什么？”林三九再一次问她。 左木染笑了笑，“我不是说过，都是不好听的话，反正不可能是夸你。” “你一直不说，我就特别想知道，说说。”林三九说着还坐了起来。 “你那么懂我，猜猜喽！”左木染笑着说，还把双手枕在了后脑。 “不好的话……”林三九很认真在想她会说什么。“有病啊！没长眼睛。神经病，没看见我走路呢。真倒霉！哪一句？” 左木染一直在后边笑，其实他第一句就猜对了。“第……一句。” 林三九嘴角一勾，转身往前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你骂我。” “你不也说过我走路难看吗。”左木染笑着反驳。 “那你惩罚我吧。” “怎么惩罚？” “你想一个。” “我想不到。” 林三九笑了，“吻我，深吻，二十分钟，结束正好我们去麻子那。” “这是惩罚你？”左木染笑着问，明明是在补偿他。 “对啊！你吻技那么差，不就是对我的惩罚吗？”林三九还义正言辞，“简直就是折磨我，但我愿意，惩罚吧。” “那我……不得憋死。”左木染眉头一皱，腮帮微鼓。 “我给你喘气的机会，要么……”林三九笑着手在她锁骨下，从左边划到右边，“我这里，十个草莓，或者二十分钟深吻，你选。” 左木染傻笑了几声，“我想想啊。” “你不要想着拖延时间，他们应该会等我们一起。”林三九笑着说。 “那我不想惩罚了，我们现在就赶紧过去吧，迟到了不好。”左木染说完还推了推他，她想逃跑。 “你不想，我想。”林三九笑着说，把她双手举过头顶慢慢靠近她，“而且两个都要。” “我……唔……林三九……” “染儿，陪我去看一次雪，今晚就去。” “啊？你……唔……” 林三九想让她也感受一次，银装素裹的森林，神妙而静谧，洁白占据眼球后仿佛能直抵心窝，透净得能让一切有着归零感。 西沉的阳，橘黄色的柔美拥至。 芬兰，林三九带着左木染去了圣诞老人村，礼品店、邮局、勋鹿园、餐厅等。他们沉浸于童话世界，享受着大自然的馈赠，身心得到了慰藉，这就是大自然的神秘所在。 回来已是一周后了，林三九因为工作原因路上就和左木染分开了，马辰送她到家才离开。 左木染送完给妈妈的礼物就回自己房间了，收好那些纪念品，有明信片、车票、跨越北极圈证书，等等。 林三九拍了好多照片，让她收好，她突然想到最后一天的时候，嘴角止不住上扬……他和她躺在森林的雪地上，那种感觉只有亲身体验，才能描述。 “林三九，谢谢你，带我来看这么美的风景。” “以后还会有很多。” “带我来还有另一层意思吧。” 林三九笑着看向她，他上次因为林奶奶的事来到这，另一个原因是左木染生日在圣诞节，去圣诞老人的故乡，骗自己在最难过的一天，是有她陪着的。 “我有事……想和你说。” “你说。” “我想忙完今年的行程……就退出，我想多些时间陪着你。” 左木染淡然一笑，好像早就知道。 “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惊讶？”林三九却对她的反应感到惊讶。 左木染又笑了一下，“这就是你啊，是我了解的你。” 林三九有些不解，坐了起来。“你是看出来的？” “我说过，你的决定只要你开心，我就支持。”左木染说着也坐了起来，“林三九，你和我一样，这一生习惯了追求自由。” 林三九笑着把她搂进怀里，面前的她懂他又爱他，他好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她直到生命尽头。 时间眷顾了他，让他找回她，可以继续爱护她。 “林三九，我有一点遗憾。” “什么遗憾？” “我还没有……看过你的演唱会。” “网上都有视频。” 左木染推了一下他，“我想去现场看一次，意义不一样。” 林三九笑着抬手摸着她的脸，“都依你。”亲了她一口，笑着牵起她的手，准备回去了。 “我再为你的粉丝某个福利，票的价钱就……三块九吧，要不日期也定在明年三月九号得了。” “套路我？想好回去怎么补偿我，要不然全都没有。” “随你喽！我……都行。” “我期待你的表现。” 一高一低的人影尽显甜美，若有若无的声音还不舍地穿梭于银装的森林，格外贪恋。 第31章 思念成疾，唯你可解。 因为时差，左木染补了一天觉，醒来还是很困，看到妈妈留的字条，她去接星儿了，她笑了笑就去准备晚饭了。 一会儿，左木染端完最后一个盘子就看妈妈回来了可没看到星儿。“妈，你不是接星儿了，他呢？” 左妈妈笑笑，“我到地方，老师说被左心接走了，我就回来了。” “哦，一会吃完饭我去接他就行，妈，你先去洗手，要吃饭了。”左木染笑着说完，转身去厨房拿碗筷了。 左妈妈笑着笑着眼眶就湿了，她知道女儿出去住的原因，也知道她一直没跟她说，她大二就退学找工作了。 “妈，我手艺没有你好，你凑合吃点吧。”左木染笑着说，给她夹了些菜。 左妈妈一脸慈爱，“好，我的女儿长大了，都能照顾妈妈了。” 母女俩难得有这样的相处，相顾无言，直到吃完饭才又说话，她们之间总有一种无形的东西隔着让她们不能用心交谈。 左木染也是想快点离开，对于妈妈她有很多不能言，不能表露，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们变成了这样。其实，她只是害怕而已，怕妈妈对她失望太多。 “小染！”左妈妈急忙喊住要离开的女儿，“一会儿，你还回来吗？” 左木染身体一僵，脚步沉重，不敢回头。“我……接完星儿，就……不回了，他明天还得上课。”她借着那边租的房子离星儿学校近，不愿在家住。 “小染，妈……妈妈我，一直在等你回家。”左妈妈泪流满面，全身发抖。 左木染门把上的手顿住了，心里紧了又紧，那句我一直等你回家，她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我……对不起你，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自私的只顾自己……”左妈妈眼泪模糊，那斑白的两鬓本不属于她的，却格外适宜得令人心疼。 左木染转身迅速走去抱住她，这份相互迟来的爱抚，今晚都释放了。“妈，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 左妈妈抚摸她的头发，触碰的那一刻熟悉又陌生，女儿已经比她高了。“都是我的错，我不求你原谅我，只希望你这一生平安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妈……我从来就没怪过你，因为我知道你深爱……老爸，所以一时接受不了，我懂那种感觉，我没有怪你。”左木染痛哭道。 有一次，林三九外出工作，那天他在的城市下雨出了事故，因为车型一样也没按时到现场，他的粉丝以为……他知道后等手机有了信号，立马报了平安。她是最微不足道的那一份担心，却紧握手机心慌一整天。 左妈妈嘴角有笑，那些变成了彼此心结的事，真的需要说开，明明互相关心还理解对方，即便最亲的人也会觉得有隔阂。 一会儿，沙发那，左木染躺在妈妈腿上，似乎又回到了以前，两人坐一起看剧还相互探讨的时候。 左妈妈梳理着女儿的头发，无意间看到侧躺着的左木染锁骨下几个红痕，她自然知道。“你们……还在一起？” 左木染转头看向她，反正妈妈以前就知道，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嗯。” “我看到了。”左妈妈笑着说，眼睛看了一下她的衣口那里。 左木染好像意识到了，立马拽着衣服坐了起来。“我们……” “不需要。”左妈妈还是面带笑容，亦如她知道左木染和林三九在一起的时候一样，相信女儿的所有决定，相信她会快乐。 左木染看到她的目光，好像也回到了那年，她的妈妈温柔如风，世间仅有。总无条件支持她，以她开心最重要。她和林三九不仅是习惯了追求自由，而是本身就在自由中生长。 “我信你，也信他。”左妈妈说，那个曾经守在女儿病床旁的男孩，曾在她面前发誓只爱女儿的男生，他的一切像极了爱着她的那个他。 左木染笑了一下，又往妈妈怀里拱了拱，“妈，我想……下周搬来住，你可不要嫌我和星儿烦你昂。” 左妈妈叹了口气，“那以往十八年来我都怎么过的？” 左木染笑出了声，“那就好。” “好吗？这样你不就不方便见到那个他了？”左妈妈笑着调侃道。 “妈，你说什么呢！”左木染还害羞了，笑着低了头。 “你呀！”左妈妈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可看到很多次，那时候……他送你回来，你们还在楼下抱一会，很不舍的样子，有一次我们从超市回来，你偷偷摸摸就去见他了，那次还骗我说看鬼片，是在跟他聊天吧！” 左木染听着妈妈的举例说明，脸颊一阵燥热，耳根子红透了。“妈，我睡觉去了，明天……还要工作呢。”她真觉得不好意思，万一妈妈再说出他们接吻啥的，更不能待这了。 回到屋里，她心口起伏很快，觉得妈妈肯定知道不少，突然握紧了领口，回想那个时候全是林三九，他的眼神、动作、笑容……这不，想着他就出现了。 “你脸怎么红了？”林三九一眼就看到了，视频里他刚结束工作在卸妆。 左木染瞬间抬手捂着脸，“我……那个，刚才……” “那个男人还在？”林三九以为什么男人接近他了。 “什么男人？没有！”左木染被说得顿时耳朵又红了。 “姓韩的，他干什么了？”林三九板着脸，很怕她被人拐走，以至于他没发现她在自己家里。 左木染却笑了，“没有，实话告诉你吧，是我妈，她……知道很多我们以前的事，还看到我们拥抱啥的。” 那边，林三九也笑了，“你要有阿姨一半聪慧，我也不用时刻担心你。不过这样也好，说明你一直在我心上。” 左木染撇嘴笑了笑，“你……为什么总是防着韩熙？” 林三九愣了一秒，他上一句情话就当白说了吧。“他……你对他动过心，不一样。我就是……没信心从你心里把他清除。” 韩熙做的一切，女生都会动容吧，他们不知道，韩熙学医也是为了左木染。 “林三九，那存留的不是爱情，他跟左钱在我心里一样，与你不同。”左木染笑着安慰道。 林三九似乎开心了点，就一直盯着手机画面里的她，才分开一天，他又想她了，眼眶不知不觉竟然湿了。 左木染发现他不对，就离镜头近了一些，发现他眼眶红了，他看到她离近，往后撤的时候，还掉了一滴泪。“林三九，你怎么啦？我不会离开你的。” “没事。”林三九吸溜了一下鼻子，抹掉了眼角的泪。“就是想你了。” 左木染笑了笑，“这周末，我去看你。” “还是别了，你在家等我。”林三九动容道，他才不舍她走远路来找他。 “你确定？”左木染笑着问，因为他这次是一个关于音乐类的节目，要录很久，之后的行程也很满。 “不确定！”林三九又撒娇了，看到她笑了，自己嘴角也微扬，可她接下来的低头不语令他心慌。“怎么了？” “没事。”左木染对他笑了笑，她是担心他退出的事，沈黎会对他怎样。手机又有电话进来，“你等一下哦，我有电话打进来。”她没接到，但那人发来信息，在她家门口，是李雯溪。 “怎么了？”林三九问着她。 左木染笑了笑，“我……不能跟你聊了，雯溪说她在我租的房子门口，我现在得过去找她。” 林三九没了笑容，“你打车过去还要一段时间，就不能一直跟我通话，再说大晚上的，这样也能保护你。” “好！”左木染笑着答应，“那你先别说话，我去跟妈说一下。”看到他点头，就出去了。 左妈妈刚温好牛奶从厨房端出来，就看到她穿好了衣服，好像要出去。“这大晚上的，你……要出去？” “妈，我正要给你说呢，我的一个朋友在我租的房子门口，我过去一下。”左木染解释道，“晚上就不回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哦，那你把这个喝了再走。”左妈妈把牛奶递给了她，看着她突然就笑了。“是……他吗” “谁啊？”左木染问完又接着喝，忽然明白过来了。“女生，她……跟林三九也认识，我们关系都挺好的，那个，妈，我得走了，她还在门外。” 左妈妈笑着点头，似乎还不太相信。“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好。”左木染回头笑着说，“你也早点休息吧。”关门离开了。 电话那头的林三九，一直听着，等她上了出租车才说话，再不开口她都该忘了还有一个人。“你还知道有我？” 左木染整理了一下头发，她一路小跑现在还有点喘。“当然知道，让雯溪一个人在那，还是站门口，多不好。” “说你想我。”林三九小脸微鼓。 “我想你，很想很想。”左木染笑着说。 “敷衍！”林三九说完，头皮一疼，因为造型师被他的反应惊讶到了，不小心扯了一下他的头发。那人直道歉，林三九很疼的样子，捂着头。“轻点。” “没事吧？”左木染脸色也变了，知道他很怕疼。 林三九却笑了，“没事，我……”话没说完，马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你要去忙吧，我也快到了。”左木染以为他有事情。 “你把手机拿手里，等你见到雯溪我再挂电话。”林三九笑着说，看到她答应就让马辰过来守着，听着她会不会有危险。沈黎来找他了。 左木染拿着手机叹了口气，她捕捉到他眼底转瞬即逝的异样了，心口也被什么堵着很难受。没一会，她到了，上了楼就看到了门口的李雯溪。 李雯溪看到她就笑了，“你可终于来了。” “等急了吧，我现在开门。”左木染笑着说，拿钥匙开了门，让她先进又给她拿好拖鞋。“你随便，我去给你倒点水。” 李雯溪四处看了一下，跟她想象的不一样，房间干净、简单。在看到阳台晾着小孩的衣服，眉头一皱，糊涂了。 “喝点水吧，家里没别的了。”左木染笑着说，“你别嫌弃。” “怎么会。”李雯溪笑了笑，“那天刚见，本想着吃完饭好好叙旧的，结果你晚上就被九哥拐跑了。” 左木染笑了笑，“你一直没走？” 李雯溪低了头，“每年这个时候，我回来都会待几天再走，以前都没联系到你，这次算幸运，总算见到了，可你一去就是一个多星期。” 左木染笑了，“你……特意等我？” “不然呢？”李雯溪笑着反问，又看了一眼阳台，还是想问她。“你和九哥都有孩子了？” “啊？”左木染被问糊涂了。 “阳台有很多小孩的衣服，难道不是吗？”李雯溪问。 左木染反应过来笑了笑，“不是，我替朋友照顾的，不是我俩的。” 之后，俩人一番叙旧，原来当年李雯溪离开后，沈黎就给她介绍了工作，经过她多年的努力学习，现在是圈内很知名的经纪人了。不久，她将成为林三九的经纪人，也是沈黎的安排。 一早，左木染送走了李雯溪，她也没回去，直接去了左心家。星儿还在那，这个小鬼平时那么黏她，她出去一趟他都不愿接她视频，要不是太困，昨天就找过了他。 左心已经起来吃早点了，看见她来了赶紧也给她来一份左钱的爱心早餐。“左木，快吃吧，吃完正好你们一块上班，我送星儿就行。” “你自己行吗？”左木染是担心她，她怀着孩子，听说前三个月要很小心。 “没事，有司机。”左心笑着说，“你们俩……怎么样了？” 左木染看到她色眯眯的眼神，就知道她想问什么。“能怎么样，就跟以前一样啊！” “唉……羡慕你！” “羡慕什么？” “你别说你不知道，圣诞老人的故乡，圣诞哎！我记得是某人的生日吧。” “你别取笑我了。” 左心又叹了口气，“有这样的男人真是太好了！不像我……” “左钱哪里不好了，天天要给你按摩、做饭，这那的一大推，他还有公司要忙，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啦。”左木染笑着说。 左心笑着突然就盯着她看，从上看到下，最后停留在她的肚子，皱着眉，好像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一样。 “怎么了？”左木染以为她身体哪里不舒服，“你没事吧？” “你们……那个多少次了？”左心突然很认真地问她。 左木染瞬间羞涩了，耳朵一红。“就也……没几次，你问这个干嘛？” “你这肚子也该有动静了吧，不会！是他不行吧？”左心笑着问。 “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我们……做了保护措施，你别瞎想了。”左木染被她说得耳根子红透了。 “我说呢！”左心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有了挺好的，我们就一起了。” “我不行！那星儿怎么办？”左木染顾虑太多，还有左妈妈。林三九每次见星儿就板着脸，他可能不喜欢孩子吧。 “也对。”左心说完和她相视一笑，接着左钱就带着星儿来了，“小星星，你看谁来了。” “木头！”星儿瞬间眼前一亮，快速跑到了她怀里。“你怎么才来看我？” 左木染理着他额前的头发，“我不是说了吗，有时差，很困，而且是谁不愿意接我电话？” 星儿小嘴一噘，“我是让你觉得你工作了，我也能照顾自己。”他是怕左木染工作太累，给他打视频的时间就可以留给她休息。 “好，星儿长大了。”左木染心里很暖，“吃什么，我喂你。” “什么都吃！”星儿笑着说。 左木染笑着给他拿东西，她知道星儿特别乖，可能他成长环境的影响，他比同龄孩子要懂得很多。 “木头，我学会了一首英文歌，你要听吗？”星儿满怀期待地问，上周就学会了，但他一直没见到她。 “好啊！”左木染笑着说。 房间传来星儿稚嫩的声音，他们几个都为他拍掌喊好，氛围很融洽。 左木染的生活里没有林三九，真的平淡无奇，如往常一样。但他的进入，会让她的世界一直彩虹色。他们的洛神花也发芽生长着，一切都在变好。 时间在走，万物同变。 林三九只要空了时间，立马就回来找她，无论他在哪。今天也是，虽然每天视频，可大半个月没见面，没看到她的每一秒都是思念蚀心，备受煎熬。 左木染常去照看洛神花，也常去看林奶奶，陪她说话。左妈妈也渐渐恢复以往，可以帮她照看星儿，她也经常去陪左心，好像很忙，是因为停下来就会想到林三九。 “想我了吗？”林三九趁她不注意故意贴近她的身后搂紧，低缓的声音磨蹭着她的耳朵。 左木染笑着微微侧头，“你能不能换句话？”她收拾他房间时，看到她给他写的那个假的微信号的便利贴出了神，他竟然还保留着。记得他说过，当时他记了一整晚才会背，结果还是假的。 “怕你认不出来我。”林三九闭着眼说，很用力地闻着他贪恋的味道。 “放心吧，你化成鬼我也认识。”左木染笑着说，很怕他会惩罚她。 “荣幸之至。”林三九笑着说，转过她的身体，急速落去思念的吻，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勾，抱起她放到了桌子上。“你……刚才说我是鬼？” 左木染笑了，他还是想到了。“你听错了吧，我说了吗？”他笑着往前，并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她笑着双手搭在他肩上。“好啦，你说怎么办吧。” “那个小鬼呢？” “去学钢琴了，韩熙可能觉得暑假我也还要工作，所以就给他报了班。” “你不提他会难受？” “啊？只是提了一下，这也……” “我！吃！醋！了！看不出来？” “明明……是你问的我。” “你有意见？” “没！”左木染头摇得像拨浪鼓，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如果被他知道了，真是不敢想。 “你在想什么？”林三九不会放过她每个细节的。 “没什么。”左木染明显心虚了。 “假扮他妻子，不准备坦白？”林三九这是秋后算账。 “你怎么……”左木染低头笑了，小手捏着自己的唇珠，“你怎么知道？” 林三九拿开了她的手，“那个小鬼拿你手机给我发信息炫耀，你没看到应该是他删掉了。” 左木染还奇怪了，他怎么会主动提起星儿，原来如此。“这小屁孩。”一抬头就对上林三九哀怨的眼神，立马收了笑容。“就他一领导孩子的生日会，我就是去凑个人数的。” “下不为例。”林三九还没笑意。 “不对，以你的性格……不应该立刻飞回来找我吗？”左木染笑着问。 “你还知道呢！我是怕某人……第二天下不了床。”林三九笑得很有深意。 左木染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肚子，“没正经。” 林三九笑了，给她理了理头发。“下午我们去选衣服，明天麻子婚礼穿。” “哦。”左木染点点头，又担心了。 “不止一对伴郎伴娘，我们可以一起去。”林三九当然会考虑这些，他要保护好她。 左木染笑了，突然抬手抓紧了他的领口。“所以，你回来是为了他的婚礼，并不是想我？” 林三九嘴角上扬，“看出自己的地位了吗？晚上好好表现，你背着我跟男人约会的事，我就想不起来了。” 左木染深吸一口气吐了出来，给他拍平领口。“不会了。”突然小嘴就被他堵住了，继续思念的吻。 晚上，林三九用电脑在工作，左木染洗完澡故意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就是不说话，来回走了十几分钟。 林三九终于忍不住了，笑着问她，“你到底要干嘛？” “我……闲逛，晚上吃太多了。”左木染以为借口找的好。 “非要在我面前？”林三九明明知道还笑着问，虽然她外面还穿了件，但能看到她里面穿了那件杏色吊带裙。 “我……”左木染总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我困了，想睡觉！” “你先去，我还有一点忙完。”林三九笑了笑， “去吧。” 左木染快要被他气死了，她这么明显的撒娇，想让他陪，他看不出来？鼓着小脸回房间了，很想反锁让他进不来，想想算了，走去床上躺下睡觉了。 林三九刚才算是帮了一个同样有音乐梦想的人。他最快速度洗了澡，进来时她已经睡着了，听到了均匀地呼吸声，他笑着把她拥进了怀里。 早晨，左木染还是没逃过……她看他还没醒来，偷偷去了厨房，倒了一杯水。 “你在干嘛？”林三九跟来了，她好像在吃药，上前就要夺走。 左木染瞬间手背后面，因为药刚到嗓子眼，听到他的声音呛到了，药还是吞了下去。“感……感冒药。” 林三九给她拍着背，顺手快速拿走了药盒，看到了是什么，眉头紧锁。“吃几次了？” “一次，真的！第一次。”左木染着急道，“之前都是安全期，可今天……是我的危险期。”她算了日期，昨天还不是今天正好到了。 “危险期？”林三九表情捉摸不透，走上前搂紧她，“我不介意现在……我们再做一次。” “我刚吃了药！”左木染身体一斜就被他抱在怀里，“你别闹了，我们得走了，不然得迟到，林三九！”好吧，她放弃挣扎了，知道他的脾气。 其实，林三九知道她不想怀孕是因为星儿还需要她照顾，知道她的顾虑也都是她安全期才碰她。可知道她吃药，莫名就很生气，现在怎么都是伤害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她。 结束后，左木染理着他额前洇湿的头发，笑了笑。“消气了吗？” 林三九好像哭了，眼泪和汗水融在了一起，他不敢看她，刚想开口电话就响了，撤走身子下了床。“晚上回来再说。” 左木染急忙穿上衣服，收拾一下就出去了，他没等她自己先走了？开了门，发现他在门外，笑着跟他下楼了。 一路上，左木染总是小眼神偷瞄他，虽然他也还是牵着她的手，明显感觉他生气了，总觉得他不是因为这事生气。想着也好，生着气也不像情侣，即使拍到了也没什么好议论的。 矮麻子的婚礼，布置很清新，没有很盛大，但却充满幸福，人不是很多，但重要的人都来了。 期间，左木染心里堵得慌，饭也没吃多少，不过，新娘赵雪给她送了好几次吃的，矮麻子也来过两次。可是，就没见林三九过来，她故意不吃想他来，可最后却等来他喝醉了，不省人事。 天色渐暗，好像暗示着什么。 第32章 老天知道，我们在相爱。 马辰送完他们，他就离开了。左木染更加确定林三九心里有事瞒她，他路上喝了醒酒汤，现在看着他还是不舒服。 左木染给他脱着衣服，他总不老实，搂着她的腰，让她没办法。“林三九，你老实一点，脱了衣服，你睡一觉就会好受些。”温柔的语气，好像有用。 林三九是真的醉了，总是傻笑，在她怀里像个小孩子一样蹭着。“你……爱不爱我？” 左木染宠溺一笑，“当然。” 林三九又傻笑几声，“你爱不爱我，我都爱你，林三九永远爱左木染。” “你乖乖的，我去拿衣服。”左木染笑着说，拿走脱下来的衣服，刚走就被站起来的他拉进了怀里。 “我爱你。”林三九下巴抵在她肩上告白，“很爱很爱你。” 左木染应该很开心的，可心口像有个石头压着一样令她难以透气。还没开口，他就倒在了床上，把他腿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不知原委的恐慌感又出现了。 夜半人静，月色灰蒙。 左木染睁开眼没看到他，立刻下床去找，出了房间门就看到阳台上站着的林三九，心紧了又疼。 风吹过，林三九手上烟头的火光散了很多，他头发湿乱还在滴水，一手抽烟一手插兜里，模样极艳。 林三九似乎感受到她来了，急忙丢了烟头，掏出口袋里口香糖，还没吃到就被身后的她拥住了，心里比吃了糖还要甜。“醒啦。” 左木染点点头，在他后背蹭了蹭，学会了他那一套撒娇，这样感觉很真实。 林三九轻柔扯开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面前，给她塞了一个口香糖。“嚼几下。”慢慢贴近把她抵在栏杆上，一手垫在她的后腰那，一手放在她后脑，低头吻了她，顺走了她嘴里的糖。 阳台上，两人都喘着粗气，甜蜜下都压着巨大的恐慌。夜色中，虽看不清彼此的面容，但心的距离很近。 好一会，左木染才开口，她猜到了大概，但不太确定。“跟我说说吧，我想知道。” 林三九沉默了，再次吻住了她，不想让她为此烦心。好久松开她的唇又接着吻，可她在挣扎，他舍不得。 左木染抬手触摸到他的脸庞，手却在发抖，因为他哭了。“是陈呈……还是沈黎？他们逼你什么了？” 林三九心里五味杂陈的，嗓子被堵得生疼，好像说不出话来，他快速握住她的手，怕她摸到眼泪。“不是，我会解决好一切。” “林三九，你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去问。”左木染说完，挣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苏至清！”林三九声音很疲惫，他侧过身，拉过她的手。“我不怕我们的关系爆出来，但她……拿你威胁我。” 左木染转过身来，有些不可思议，苏至清怎么会？她知道她是对林三九有意思，也不至于这样吧。 “她找了人，捏造了很多事情，全是对你不利的。”林三九说了一半，“我知道你不怕，可我赌不起。” “她……会让你做什么？”左木染声音很小声，心底好像知道答案。 “做她男朋友……”林三九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她的手一顿。 左木染歘的一下眼泪就下来了，浑身无力，小手从他的手里脱落了。“所以你……你是……不要我了吗？” 林三九一听心都化了，一把搂着她抱在怀里，吻着她的头顶。“想都别想，我要缠你一辈子。” “那怎么办？”左木染的眼泪止不住溢出。 林三九给她擦着眼泪，有些无措，面对这样的她，他也没了主意。“我……那我再爱你一次。” “啊？”左木染听糊涂了，被他拉着走回了房间。 林三九进去就把灯关了，因为不想她看到他红肿而涩痛的双眼。很快把她抵在门后，掀起她的上衣要脱掉，顺手把她双手举在头顶，一阵热吻。 左木染沉浸他的吻，当他手不老实就要脱她裤子时，她迅速挣脱握住了，不想他继续。“林三九，我们……” “我买了那东西。”林三九喘着粗气说，语气听着有些不乐意。 “那东西？”左木染疑惑道，突然就笑了，倒是有些意外。“你……不是不喜欢吗？” “比起爱你，我什么都无所谓。”林三九似乎有笑，拿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裤门，“解开，你帮我戴上。” “我……我不会。”左木染脸憋得通红，想挣脱可手被他握得更紧了。 “我教你。”林三九低磁的声音说着还边蹭着她的耳后，嘴角一勾就把她抱去了床上…… 早晨十点，左木染才醒来，睁眼就看到床头柜上的水杯贴着便利贴，林三九留下的，她想伸手浑身却传来酸疼，想到昨晚脸颊泛红，最深一次的结合，他却极致的温柔，令她难以忘怀。 林三九说去陪林奶奶，让她别担心。 左木染还是担心，上网搜了苏至清，原来她是陈呈的人，马辰一定不会告诉她陈呈的行程，她只能同意陈呈的好友请求，因为他隔一周就会加她一次。 左木染发了信息没人回，她从左钱那打听到了，陈呈在临近的一座城市里工作，她按照地址坐车去找他了。 陈呈住的地方门没有关，她到门口还是犹豫了会才决定进去，难道他知道了她会来？其实，是他助理留了门。 左木染进去看了一圈，好像没有人，她看到一扇虚掩的门，想走近去看看。走了一半，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娇羞声，她身体颤栗了一下，不言而喻里面发生了什么。她慌张地往外跑碰掉了一个玻璃杯，在门口还撞到了陈呈的助理。 陈呈听声很快出来，看到了很熟悉的背影，与助理确认才知道左木染同意了她的好友请求，穿了衣服就跑去了。 左木染慌乱地跑到电梯口，大声喘着粗气，她还是怕了。发颤的手急忙按着电梯，可它一直不上来，她怕陈呈很快会追来，于是快速跑去了楼梯间。 下到第四层楼梯，那站了一个人，就是她在陈呈家门口撞到的人，她站原地愣住了，刚想往上跑，上层楼梯也站了一个人，是陈呈，她没有退路了。 “好久不见。”陈呈笑着说，慢慢从楼梯口那往下走，他似有似无的笑容令人胆颤，他走到她面前，指尖划过她的手腕直到她的肩上。“我好贪恋你的味道。”还靠近用鼻子用力吸了一口。 左木染刚转过身体，另一边也被他胳膊拦住了，动不了。“你滚开！”她越挣扎他越用力，手腕像断了似的疼。他领口露着，脖颈间女人的口红唇印，还有刺鼻的香水味，令她胃部作呕。 “我喜欢着你呢，怎么忍心离开？” “喜欢？就这样对我？” “你这只小刺猬，我得用强的。” “你想干什么？” 陈呈笑了笑，松开了她。“明明是你主动找的我，这话该我问你吧。” “对不起，是我找错人了。”左木染说完还是想跑，他很快拉住了她。 陈呈笑了笑，“别着急啊，你要是说了……指不定我全都答应。” 左木染抬眼看到他的表情，根本就是在戏弄她，可她竟想要信他一次。“能不能……放过他？” 陈呈舌尖口腔里绕了半圈，很有意味地盯着她。“你拿什么交换？” 左木染心里一颤，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但她想装傻。“你……想要什么？” “你。”陈呈很直白，似乎用情了。动容的她也只是一瞬间，因为接下来他的话很伤人。“放了我两次鸽子，现在不过是别人穿过的破鞋，还值吗？”他最后一句好像在自问。 左木染低头不语，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很难受，他轻浮的语气总让她觉得透着一份情感在里面。“别的也可以，只要你放过他。” 陈呈在她面前来回走，盯着她看，好像她是一件艺术品。“你……做我女朋友吧，我会比他更爱你。” 左木染抬头望着他，神情复杂，她真的看不懂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有人先替她回答了。看来他已经猜到了她会做什么，也追到了这。 上一层传来林三九的声音，“她不会答应你。”说着已经走来她面前，拉过她护在自己身后。“陈……呈，别来无恙，如果你想念我的拳头可以直说，我随时奉陪。” 陈呈冷笑一声，斜眼盯着他，满是愤怒之意。“你算什么东西！” 林三九笑了一声，“那你就回去告诉你的苏小姐，她算什么东西！”说完后背的她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他却笑着回头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回去我在跟你算账，我们走吧。” 左木染就这样被他带走了，心情难以言喻。 林三九这样惹怒了陈呈，后面要发生的事，不难想象。 电梯直达车库，林三九脸色沉着，现在很想把她教育一顿，背着他找那么危险的人，不让人省心！用力一扯把她抵在车门上。“看来昨天的时间还是少，你还能有力气跑到这里来。” “我……”左木染低下了头，她又让他担心了吧。“我不会了。” 林三九看着她知错就改的小模样，嘴角一勾，笑得很有深意。“我们没有在车里做过吧，做一次？” 左木染眉头一皱，抬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胸口。“我……我昨天已经被你折磨的浑身没劲，现在很困！睡着了。”说着趴在他身上装睡。 林三九双手环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呢喃着，“我来动，你享受就行。”说完准备开后车门，却被她拦住了。 左木染扯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然后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林三九，我求求你饶过我吧，我……真的不行了。” 林三九笑容似有似无，“继续。” 左木染笑了笑，“嗯……我爱你，很爱很爱。”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他一下。 “就这？”林三九皱眉问她。 左木染小脸微鼓，突然抬头看着他笑了笑。“回去补偿你，时间你定。” 林三九这才满意，搂着她走去了副驾驶，给她扣上安全带，他上了车，迅速开走离开了这里。他们不知，发生的每一幕都被人用相机偷偷拍摄着。 回去时，林三九还没得到补偿，半路左木染就被叫去了医院，左妈妈说星儿生病了，在医院挂水。 左妈妈抚摸女儿的后背，安慰她。“医生说了没事，你别担心。” 左木染摸着星儿的小手，她听了医生叙述的病情，感觉星儿是故意生病，可能她这段时间忽略了他的感受。 一会儿，林三九打电话来了，他送她来还没离开。“没事吧？” “没事。”左木染进了卫生间，却不知某人趁着左妈妈离开，偷偷进了病房。她才刚关上门就被打开了，他戴着帽子和口罩，捂得严实。“你……你怎么上来了？” 林三九上前双手环住她的腰，“我想你了，不行？” “行。”左木染叹了声气，“我觉得星儿是故意生病的，都是我对他关心太少，忽略了他的感受。” 林三九眉头一皱，那小鬼这么小心机就这么重？自己不能输给他呀！“那我现在也生病了，你怎么办？” “林三九！你不要乱来。”左木染盯着他说，“他是小孩子，身边时刻需要有人在，都怪我大意了。” 林三九不高兴了，眼眸低垂。不是亲生的孩子都对他这么好，如果以后他们有了孩子，他会不会都见不到她了？ 左木染知道他不开心了，抬手摘掉了他的口罩，揉了揉他板着的脸。“你最重要，真的。” “我不想等了，现在就要补偿！”林三九说完低头就要吻她，却被她拦住了。 “星儿还在外面，再说我妈一会就回来了，被发现了多不好。”左木染解释说，如果星儿醒了不好解释。 “二十分钟，一秒都不能少！不然我就不走了！”林三九说，其实，如果她刚才没拦，也许他为了她可以等。 左木染笑了笑，他急躁的样子真像一头炸了毛狮子，得顺着他来。“好，我答应。” 林三九得到补偿特别开心，满意地开门离开了病房。 左妈妈看到捂得严实的林三九，并没认出来，但回去看到女儿刚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她回来还一脸尴尬的表情，就知道刚才那人是谁了。 一会儿，星儿醒来了，看到左木染还有点心虚。“木头，你来了。” 左木染只是笑笑，“还难受吗？” 星儿摇摇头，不敢看她，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事。 “吃点东西吧。”左木染拿了东西喂他，左妈妈在一旁拆着打包盒。 一会儿，左木染刚把星儿哄睡着，左心就给她来了电话，她笑着接了。“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你家林三九摔倒了，没事吧？”左心着急地问。 “摔倒？他刚从我这离开没多久，怎么会摔倒。”左木染笑着说。 “你赶紧上网看看吧，我真没骗你。”左心急着说。 左木染离开通话屏幕，急忙搜索关于林三九的新闻，他真的摔倒了，就在这家医院里。 “左木，你还在吗？左木？”左心在那边喊着她。 “啊，在。”左木染回答着，看了新闻很担心林三九。“那个左心，我先挂了。” 左妈妈拍了拍她的肩膀，“去看看他吧，这有我。” 左木染立马给林三九打了电话，紧张的身体发抖，一直没通上更加担心了。 林三九看到她的电话，却不敢接，很怕她生气觉得他是故意的。“喂……你知道了……”声音都在颤抖，没听到她说话就着急了。“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接了马辰电话，下楼梯谁知道下面还有一层，我……” “我知道。”左木染听他说完，眼泪就掉下来了，他不告诉她是怕自己会生气吧，知道星儿病了还跟他争看她会照顾谁。“还疼吗？” “疼……疼，疼！特别疼。”林三九却是笑着说，“没骗你。” “你在哪间，我去找你。”左木染说着已经出了病房。 “我……你还别来了，我这门口堵了一些粉丝。”林三九急着说。 “哦，那我……等晚一些，找机会偷偷溜进去。”左木染说，挂了电话，刚进去病房，没看到他还是不放心，他和星儿比她还是担心他多些。 一会儿，马辰给她来了电话，说林三九伤还挺严重，沈黎想让他转去好的医院，但他不愿意。 马辰想让左木染去劝他，正好马狗的妻子是在这家医院上班，他求她给左木染一件护士服，就带着左木染挤进去了。 林三九看到她第一眼好像就认出了，嘴角止不住上扬，她穿了护士服。 左木染进来就看到他打着石膏的右脚，眼眶渐渐红了。 马辰把门反锁，看到林三九的笑容自觉进了卫生间，进去前又把门上贴着挡住玻璃的那张纸用力摁紧，防止外面的粉丝拍到什么。 左木染还想装作不认识他，检查他的伤势怎么样了，好像还挺严重的。转头就看到他色眯眯的眼神盯着她，以为他没认出还故意调侃他。“你一个大明星这样盯着一个护士，真的好吗？” 林三九低头笑了，“有男朋友吗？” “有没有，都跟你没关系。”左木染冷声道，真的有些生气了，如果她不在他也这样对别的女生吗？ “我长这么帅，不考虑一下？”林三九笑着说。 左木染装得还挺像，看了他的伤又看了一眼挂的水还剩多少，认真在病历夹上做记录。听到他的话，冷冷地哼了一声，“好好休息吧。” 林三九见她要转身，一只脚下床急忙伸手拉住了她，手叠着她的胳膊搂在她的腰上，把她箍紧在他怀里。嘴巴蹭着她的后颈吐着热气，“没想到……你穿护士服的样子也好美。” 左木染胳膊肘轻戳了他一下，侧过身面对他。“你对女生都这样吗？” 林三九笑了笑，抬手给她摘着口罩。“吃醋了。” “腿还疼吗？”左木染刚进来看到就心疼了，他那么怕疼，而且注意到他额头的汗珠了。“一定很疼吧。” “你来了就不疼了。”林三九还嬉皮笑脸地说着，趁着她观察自己腿，抬手把她护士服前面的扣子解开了几颗。 左木染反应过来，打掉了他的手。“生病了还不老实。”说完自己扣上扣子。“转院吧，你这还挺严重的，去好的医院恢复也能快些。” 林三九脸色变了，转院就要离开她身边了，好不容易空了几天，身体后移躺在了床上。 左木染往前坐了坐，手指插进他被疼痛洇湿的头发，给他理了一下。“好不好林三九，我舍不得看你疼，嗯？” “没诚意！”林三九是撒娇的埋怨。 “等星儿好点，我立马就过去看你。”左木染晃了两下他的肩头，“再说了，我妈身体也不好，总不让她一个人照顾星儿吧。” 林三九看着她，突然笑得很有深意。“过来。” 左木染乖乖往前，他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她耳朵瞬间红了。“你腿都这样了还没正经，马辰还在呢，我也不能留太长时间，你外面的粉丝会起疑的。” 林三九笑着轻轻一拉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我受伤了你可以动啊，马辰他不敢出来。”最后那句故意放大了声音。 左木染笑了笑，歪头吻住了他的侧脸，“只要你答应转院，等你出院的前一天我去找你，我会给你……一个不一样的夜晚。”知道哄他有用。 林三九露出一抹坏笑，满脸期待，“我答应。” “我真的要出去了，你转院后，要好好听医生的话，把伤治好。”左木染一顿叮嘱，“听到没？” “你欠我两次了。”林三九就没听她刚才的话，而是想到了别的事情。 “什么两次？”左木染一脸茫然。 “车里一次加上这次。”林三九解释道，“你不会不作数吧？” 左木染听懂后笑出了声，“你脑子里天天……就没点正事。” “我不转院了。”林三九嘟囔道。 “好，两次都不会少。”左木染笑着说，他真是比星儿还难哄。“你想吃什么，那天我做好给你拿过去。” “我只想吃你。”林三九直言说。 左木染笑着摇摇头，“我给你煲个汤吧，那我走了。”说着还真的站起来要走，没走一步就被他拉住了，笑着转头就看他可怜巴巴的模样。 林三九撇着嘴巴，拉住她的衣角盯着她，“我想要离别吻。” 左木染顿时心都化了，自己男人只能自己宠着喽。上前主动吻了他，林三九嘴角一勾，忍着疼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吻了十多分钟才肯放走她。 下午，医生说星儿没什么大问题，回家细心照顾就行，左木染和左妈妈就带着他回家了。 之后几天，星儿好像没有以前活泼，变得不爱说话了。 第33章 总有些事，侥幸得不来。 左木染现在是左钱的助理了，每天准备他的行程安排，发发文件啥的，还挺轻松，请假也不会耽误工作。她再待在前台那，如果没有左钱的关系，经常请假了她早就被开除了吧。 这天，左木染下班就去找左心了，说她想带星儿去找韩熙，想让他开心一点，也好散散心。暑假还要上课应该挺累的，他过了今年十月也才四岁。 “啊！你要去找韩熙？”左心的表现很吃惊，瞪大了双眼看着她。 “小点声，你肚子里还有宝宝。”左木染笑着摸了摸她隆起的肚子，“星儿见到韩熙肯定会很开心，我想让他放松一下心情。” “如果去了，你们家那位……炸了毛的狮子，不得气死！”左心笑着说。 “所以，我找你帮我打掩护。”左木染解释道，“怕到时候穿帮了。” “左木，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告诉他，让他知道。”左心认真地说。 “我也想，可他一定不同意。”左木染皱眉道，林三九肯定不会同意她去。 “唉……我可以答应你，要是被发现了，你想好怎么办了？”左心笑着问。 左木染叹了一口长气低了头，突然有了主意，“我等上了飞机再告诉他。” 左心噗嗤笑了，“如果你这样做，那就等着被狮子吃干抹净吧！”看到她一脸惆怅，笑着拉起她的手，“好了，别想了，我们去吃饭，走吧走吧！” 晚上，左木染到家开了门，就看到星儿在门口长凳上睡着了，她急忙放下东西换了鞋，过去扶着他。 星儿迷糊地说了句，“木头，你回来了。” “你怎么睡这了？”左木染用力抱起了他，她家原来的书房，收拾出来现在给星儿住。 星儿被放到床上就醒了，“木头，我有话……想对你说。” “你说。”左木染给他掖好被子坐在床边。 “上次生病住院……是我故意吃了很多凉的东西，我错了，对不起木头，让你和姥姥担心了。”星儿低头道。 左木染却笑了，揉了揉他的小耳朵。“星儿，木头也有错，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那些都不重要，而且主动承认错误就是好孩子。” “你不怪我？”星儿抬头盯着她。 左木染笑着点点头，“但以后不能坐在门口等我，夜里冷会着凉的。” 星儿终于有了笑容，“嗯，星儿答应你，我不会了。” “明天……我们一起去找你爸爸怎么样？”左木染笑着问。 “真的吗？”星儿眼前一亮，可下一秒就低了头。 “星儿难道不想见到爸爸？”左木染脸色瞬间变了。 “想！可木头工作那么忙，去见爸爸要很久才能回来吧。”星儿说。 左木染心口一沉，这么小的孩子就考虑那么多问题，他不应该这样的。“没事，星儿不用担心，你快睡觉吧，明天早上我喊你起床后再收拾东西。” 星儿乖乖闭眼睡觉了，看着睡着的他，左木染心情沉重，孩子小时候就缺失了父母的陪伴，懂事的让人心疼。 左木染出去后，就看到左妈妈站在门口那里。“妈，你怎么也没睡？你……要出去？” 左妈妈回头才看到女儿，“不是，你手机一直在响，我醒了出来看看。” “哦，我刚哄星儿睡着。”左木染说着已经走到她面前。“妈你去睡吧，挺晚的了。”点开手机，林三九打了三十几个未接电话，左心也有十几个。 正纳闷着，林三九又打来了，还没开口那边就传来他一大段话。“你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接电话，不知道别人会担心吗？都这么大人了，说话呀！” 左木染拿手机回了房间，“我没看到，刚才……洗澡呢，你有急事？”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林三九反问她，他这边打她电话没人接，直接下床要去找她，马辰拦不住他，扶着他跟他一起，现在已经开车进了北淮。 “我错了，你腿还疼吗？”左木染讨好地问道。 “以后洗澡带着手机，上厕所也要带上，听见没有！”林三九是真的很担心她，怕她遇到危险，因为陈呈和苏至清从没放弃伤害他们。 “听到啦，我很想你。”左木染笑着说，但那边没有回音。“真的想，没有一点假的成分。” “我知道。”林三九说，还是没有笑容，因为他刚才非常害怕。 “林三九，我有件事……想给你说一声。”左木染试探道。 “说。”林三九还没缓过来。 “我想……带星儿出去玩几天。”左木染很怕他会拒绝。 “随你。”林三九很爽快。 左木染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的回答。“我们去国外。” “爱去哪去哪。”林三九回答道，因为他听到星儿这两个字，自动屏蔽。 左木染更吃惊了，“找韩熙也行？” 林三九听到这个名字，翻手机的手指顿时停下了，立马挂了电话，给她打去了视频电话。 左木染瞬间笑了，还以为会很顺利，但看到他在车上。“你……在车上？” “对，已经快到你家了！”林三九笑着说，“等着挨打吧。” 左木染瞬间心紧了一下，“你腿还没好，怎么可以乱来？” “没你重要。”林三九重音道。 左木染心里漾着暖流，“我等你。” 十一点钟，林三九才到，左木染收到信息就悄悄溜下了楼，看到是他的车，就上去了。 马辰早就在她来之前，不知躲到了哪个角落去了。 林三九自然抱着她一阵亲吻，疏解之前的心慌意乱，好久才松开她。“你真不让人省心。” “你才不让人省心，腿都那样了还跑来，很疼吧。”左木染是真的担心他的腿伤，但她没看到他得意的笑。 林三九又亲着她，绕到她耳边，“你该还一次了吧？” 左木染笑了笑，“你腿还没好，以后有的是时间。” “我就想现在要你。”林三九说着，大手不老实地扯着她的衣服……其实，他只是轻微扭伤不严重，故意让医生打了腿石膏，还是用了点小心计。 天刚蒙蒙亮，左木染想翻身，腰部传来一阵酸疼，她醒来了，才发现她和林三九在车后座蜷缩睡了大半夜。她动了一下，旁边的他也醒了。 “林三九，你回到医院检查一下，伤势别在复发了。”左木染说完食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听到没有。” “嗯。”林三九皱着眉头，困意明显。 “那我走了。”左木染假装动了下。 果然，林三九瞬间睁开了眼，又把她拉回了自己身上，“你去哪？” “回家，你也要回医院去！”左木染又说了一遍，他没有说话，倾身就要亲她，她很快捂住他的嘴。“没刷牙。” 林三九拿开她的手，“我不嫌弃。” “我……唔……”左木染被吻了，可嘴边传来一阵刺痛，他胡茬很硬。 林三九终于肯松开她的唇了，立刻就看到她嘴一圈泛了红。“嘴怎么了？” “还不是你！”左木染抬手摸了一圈嘴巴，“我得上去了，不然我妈都要醒了。” “好。”林三九答应的好，等她刚下车又不舍地给拉了回来，嘴巴在她心口蹭了蹭。“这里记得想我。” 左木染笑着摸了他的后脑勺，“知道啦，回去记得检查一下伤势，然后告诉我，好啦，你给马辰打电话吧，我得走了。”他点了头，并没有松开她。 好一会，左木染才上楼回家，想赶紧回去再睡会儿，刚走到沙发那，就听到妈妈的房间门有动静，吓得她慌忙跑去了阳台，假装收衣服。 左妈妈出来，听见了脚步声，四下看看才看到阳台上的女儿。“嗯？你怎么起这么早？” 左木染傻笑了几声，“那个……我今天不是要带星儿去找韩熙吗，东西还没收拾，我早起收拾一下，哈哈……” 左妈妈笑着走来了，“不是九点的飞机，现在才五点多，你再去睡会，我来收拾，去吧，快去睡吧。” “那……我去了。”左木染笑着说，看到妈妈点头，她转身走了，深吸了一口气吐了出来，然后打了一个哈欠，她就没怎么睡，现在困得要命。 左妈妈摸了阳台星儿的衣服，一脸纳闷，衣服是湿的。吃饭时，左木染低头吃东西，头发老是滑到前面，星儿就跑回房间，拿了一个皮筋给她。 “谢谢星儿！”左木染接过皮筋扎着头发，却被星儿看到了她后颈昨夜林三九留下的印记。 星儿脑袋一歪，还仔细看了很久。“木头，你脖子红了，是蚊子叮的吗？” 左木染身体一僵，抬手摸了下脖子，她不记得林三九有弄啊？回过神来傻笑了几声，“是的，蚊子叮的。”太尴尬了！妈妈还在对面，她根本不敢抬头。 左妈妈却笑得很有深意，想到早晨女儿奇怪的行为，她站阳台还看到楼下有辆车，现在看女儿被问的反应，更加证实了她想的是对的。 左木染告别妈妈就带着星儿离开了，韩熙早在那边等候了，星儿看到他直接扑到他怀里，而她皱眉笑着道，“我先上个厕所。” “去吧，在那边。”韩熙笑着说，看到她走去了厕所的方向，才开始和星儿交流，还是问他有没有听话之类的。 左木染上完厕所，还是决定给林三九打个电话，她才安心些。于是找了一个角落，打给了他。“林三九，我……我安全到了。” “到哪了？”林三九问，他出院了现在赶往工作的地方。 “到……韩熙那了，你昨天答应过我的。”左木染装作理直气壮，其实，心在发颤，怕他会生气。 “我什么时候答应的你？”林三九反问她，问完就笑了。 “你……昨天我们……那个的时候，你亲口答应的。”左木染说完，心跳加快，很紧张他会说什么。 “你给我挖坑？等着我跳。”林三九笑着说，其实，她昨天说的时候，他停下了一秒，她没感觉而已。 “反正我都到了，你能怎么办？”左木染越说越大胆了，也不怕了。 “小姑娘，心计挺深啊！看来以后我得防着你了。”林三九笑着说。 “好啦，回去随你处置，我先挂了，他们该等着急了。”左木染故意没等他开口就挂了，反正已经犯了错，也不怕再多一次。 那边，林三九话刚出口，就听到挂断了声音，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突然嘴角一勾，想到了昨晚车里…… “林三九，你就答应我吧。” “什么事情？” “就……你没来之前我说的那事。” “好。” 林三九趁她注意力不在，故意……她没忍住情不自禁发出了声音，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所以特别开心。她离开也好，避开陈呈，他也决定和苏至清聊一聊了。 国外最后一天，左木染洗漱完，刚准备去找韩熙聊一聊，林三九就打来了视频电话，她又坐回去接了。 “跟男人偷情开心吗？”林三九问，这几天时不时就打给她，晚上更勤。 “什么偷情？这么难听。”左木染微鼓着脸说，“你打电话这么紧密，想偷情也没机会。” “算你识相。”林三九挑眉说。 “林三九，我们等会再聊，我想找韩熙说点事情，好不好？”左木染问。 林三九脸色沉着，“你拿着电话，我要听你们聊的内容。” 左木染叹了口气，“好，但你不许说话，不许出声，不然我要生气了。”看到他点头答应就出房间了，刚开门就看到对面韩熙也出来了。“星儿睡了？” “嗯。”韩熙笑着点点头，“怎么出来了是睡不习惯？”语气很温柔。 “没有。”左木染笑着摇摇头，“我是……有件事想跟你聊聊。” 韩熙愣了一下，“好，你去沙发坐一会，我给你拿点东西，你晚饭没怎么吃吧？” “谢谢。”左木染笑了笑，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体贴入微。忽然想到，手机还通着林三九，他听了肯定要气死了。 “说吧，什么事？”韩熙笑着问，递给她一些吃的东西。 左木染低头犹豫，还是说吧，她很希望星儿有个完整的家。“韩熙，你能联系到……星儿的妈妈吗？” 韩熙愣住了，该来的还是来了。“应该能，怎么了？” “我想找她聊聊，星儿需要她，我对他再好，终归你是他的亲生爸爸，而我不是他的……亲生妈妈。”左木染很认真解释给韩熙听。 韩熙低头笑了，“是因为……他回到你身边了？” “不是，韩熙你应该明白我的，如果你把星儿托付给我照顾，我愿意照顾他到成年，可……”左木染没说完低了头，“他现在还小有些不懂，但是现在明明能给他的，没什么不呢？我相信他妈妈一定也很爱他。” 韩熙笑笑，“我和她就是一个错误的开始，错误的结局，匆忙散场，各自相忘最好不过。” “韩熙，可星儿不是错误，而且她的妈妈愿意生下他，这就说明她爱星儿肯定也爱你。”左木染急切地说，因为她看到怀孕的左心很辛苦，母亲很伟大。 “可我喜欢你，从前直到现在。”韩熙很认真，这句话迟到了将近八年。 左木染一时愣住了，她没觉得自己紧张了，拳头握得很紧，因为那句话她曾经渴望过面前的人会对她说。 电话那头的林三九，瞬间拿起手机，明明看不到却一直盯着手机，急切想知道左木染会回答什么。 “当年我离开，一次聚会遇到了星儿妈妈，之后……错得一塌糊涂。”韩熙低头笑笑，因为他全程把星儿的妈妈当成左木染，还梦到他与她结婚有了家庭。 “韩熙，你现在对我是执念，是多年的不甘心，不是喜欢了。如果林三九没出现，也许我们……”左木染没有再说下去，是不能说。“但他就是出现了，成为了我这一生的挚爱。” “小染，你……”韩熙欲言又止，低头嘴角似乎有笑，因为她低估了他对她的感情。“我会想办法……联系她。” 韩熙回到房间，蹲在了门口，心口好痛，知道都没意义了，也不知为什么要苍白无力的挣扎。他哭了，不知是释放不甘还是为终于说出来的话而开心。 左木染坐那好久……目的达到了心情却更沉重了，回到房间床上一趟，想起了与韩熙的过往。她哭了，她与韩熙错过了，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遗憾都显得多余。 那边，林三九心情也不好形容，很开心她最后的表白，但他同样也感受到韩熙对她的感情。如果他当时没有遇见左木染，也许她的故事就没有他了。 深夜，林三九被梦惊醒，他梦到他没有出现在左木染的世界里，她与韩熙是夫妻，星儿是他们俩的孩子。喘着粗气急忙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出现了她睡着的模样，才安心，他一夜都没挂。 左木染进到房间，想着以往渐渐就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拿起的手机从她手里滑落，正好画面是对着她的脸部。 第二天早上，左木染睁开眼就看到了他，隔着屏幕摸着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眼泪却流了下来。 无意间看到聊天是五百二十分钟，她等到五百二十一分三十九秒挂断了，这样他应该不会生气她先挂了。 这时，星儿喊她起床了，出去韩熙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吃完韩熙就送他们去了机场，回国左钱派人接了他们，因为左心特别想他俩，下飞机就直奔她家了。 晚上，星儿体力不支，躺床上立马就睡着了。 林三九发信息说他在左心家楼底，左木染告别左心就去找他了。见到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闻到熟悉的味道，昨晚的心慌才渐渐消失殆尽。“我想你。” 左木染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觉得应该是昨天她跟韩熙聊天，林三九做不好的梦才会这样吧。“我在呢。” 马辰已经启动了车，准备离开了。 在半路，左木染才发现不是回家的路，好像越走越远了。“林三九，我们现在去哪？” 林三九嘴角上扬，“医院。”说完转头很有深意地盯着她看。 “医院？”左木染小声嘀咕着，“不会是去那……”记得上次答应过他。 “你想对了。”林三九笑着说。 “你不会……为了那个，专门又办了住院？”左木染有些惊讶。 “是你答应我的。”林三九笑着往前靠近她，“反悔也晚了。” “林三九，我……”左木染拉住他的胳膊要撒娇似的看着他。“我害怕？大晚上去医院多吓人，我不要去！” “反对无效。”林三九憋着坏，“再说我保护你，怕什么。” “林三九！如果去了，那个……我会不投入，不一样的夜晚也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左木染撂下话，侧身看向了窗外，她是真觉得吓人。 林三九想起那次送她回家，她因为害怕拉紧他的衣角躲在身侧，嘴角止不住上扬。转头看着她，大手钻过缝隙搂住了她的腰，“我期待你的不一样，” 左木染也有了笑容，转过身就碰到了他的嘴唇，没反应过来他就加深了吻。 回到家，林三九去洗澡了，她说去给他找衣服，故意等他洗完才过去，一起洗她逃不掉被……拿了衣服进去，就看到他的臭脸。“洗好了。” 林三九瞟了她一眼，没搭理她，他胡子都快刮好了她才来，分明故意的！ 左木染笑了笑，却发现他后背几道很像被人抓伤的痕迹。“你后背是怎么弄的？” “狗爪子挠的。”林三九说完低头洗脸了。 “小狗怎么会……”左木染没说完想到什么被气笑了。“你怎么骂人？” “我怎么骂人了？那小狗看着可温顺了，而且很会挠人的心窝。”林三九笑着说，看到她转身要走，迅速走去了门后，拦住了她。 “干嘛？我要出去。”左木染上前想开门出去，他轻轻一拉让她撞个满怀。 林三九转过她的身体，把她抵在门后边，“炸毛的狮子现在要吃小狗了。” “你……怎么……”左木染立马收了笑容，一定是左心说漏嘴了。 “我哪里像炸毛的狮子，嗯？”林三九笑着低头，在她耳边磨蹭。 “你脾气那么急躁，哪里都像。”左木染说完就看到他眉头一皱，“看，就这个样子，我只说一句，你就……” “洗澡去。”林三九不耐烦地给她解着衣服，想跟她一起再洗一次。 左木染急忙拦住他的手，“我要给你准备惊喜的，你先回房间等我，我好了过去找你。” “你最好别耍我。”林三九说完嘴角一勾，“不然，我就让你明天一整天都下不了床。” 左木染耳朵顿时红了，“放心，不会耍你，快出去不然没有了。”等他出去她把门反锁去洗了澡，穿上准备好的衣服出去了。 林三九一直在门外，非常期待她会给他什么惊喜，等她出来顿时眼睛一亮。她穿了浅绿色三点式泳衣，虽然外面还穿了白色网纱的裙子，几乎没遮挡，身材若隐若现很是诱人。 左木染双手还护在胸前，被他盯着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耳朵通红。“你怎么……在这？” 林三九好像看傻了，就一直盯着她，那扬起的嘴角像被固定住了，只有笑。 “我回房间了。”左木染见他没动作就想回屋进被窝，害羞了。走过他身侧就被他一拉，进了他怀里。 “什么时候买的？”林三九笑着下巴抵在她肩上问，“好看。” 左木染抿嘴笑着，“说了会给你不一样的夜晚，当然会实现。”其实，是左心要拍孕肚的照片，剩下这件她穿着尺码小，就送给她了。 “以后可以多准备这样的惊喜。”林三九笑着在她耳边说，“但是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 左木染点点头，要不是她忘了准备惊喜正好左心给了她这件，她才不会穿。内心还在窃喜，突然大腿处多了一只不安分的手，“林三九，我都这样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件事。” 林三九嘴角一勾眯了眯眼，手不动声色地探到她裙子里。“说。” “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现在很困想睡觉，你今晚能不能放过我？”左木染边说边转过身体，说完下巴抵在他胸前抿着嘴笑。 林三九笑了笑，“你惊喜都准备好了，却不让我享用，我太亏了吧。” “嗯……”左木染装作要哭的模样，瞬间他就不行了。 “好！好，好……睡觉，走吧。”林三九无措地说道，可推着她要走，她又不动。“你不是要睡觉，又干嘛？” “我没力气，想让你……”左木染笑着嘟囔道。 林三九看着她忍不住笑了，低头咬了一下她的鼻尖，抱起她走向了房间。 月色交融，静谧而美好。 第34章 信任的最终，是彼此。 橙黄的晨光照进房间里，相拥而眠的两人，沉浸于睡梦中，却都被一通电话给吵醒了。 左木染昏昏沉沉地拿起了手机，看到是左钱打来的。“喂，怎么了？” “你见到左心了吗？”左钱急地问她，脸色吓得苍白。 “左心？我没见到，她怎么了？”左木染瞬间醒了。 “我一早起来就没看到她，手机也没拿，她没去你那里吗？”左钱语气很急，心里慌乱。 “你别急，我想想。”左木染顿时心里也慌了，她挺着肚子能去哪？“我们去她经常去的地方找找，随时联系。” 林三九也醒了，搂着她的肩膀安抚道，“别担心，我陪你去。” 左木染眉头紧皱，“你还是别去了，我和左钱就行，你在家休息吧。”她说着已经下床了。 左钱心急如焚，他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恐惧，公司多大的事他都可以解决，唯独关于她的事，他却束手无策。 那边，左木染也急得不行，万一她晕倒了怎么办？又没人发现……想想都后怕。拦到出租车刚坐上，闭着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心里默念，“左心，左心……婴儿床！”这几天左心都说自己在拼婴儿床，给宝宝布置房间。 左钱收到她的电话，立刻开车回到了家里，他明明看过，也许他太紧张没看清楚，希望她在。看到她躺在纸箱旁睡着了，心才落下，把她抱去了房间。 左心渐渐醒了，看到面前的左钱一脸汗水，笑着给他擦汗。“怎么了？一脸的汗。”他没说话低头吻住了她，感受到她的真实。 左钱知道她身子变重后，经常睡不好一晚都会醒来好几次，想着这些，他哭了，第一次在她面前哭。 左心顿时心头一紧，那个整日都乐呵呵总带给她快乐的人，竟然哭了！她摸着他的脸，“老公，你怎么啦？” “我醒来没看到你……我就……就特别害怕，害怕……你出事了。”左钱哽咽地说道，像个小孩子一样。 左心笑着给他擦泪，心都化了。“好啦好啦，不哭了，嗯……”突然肚子传来一阵痛，宝宝好像踢了她一下。 “怎么了？”左钱瞬间紧张了。 “没事。”左心笑了笑，“宝宝踢了我一下，她肯定是觉得自己的爸爸怎么那么爱哭，可能看不下去了。” 左钱眉头一皱，指着她的肚子。“我不哭了，你也不许再踢妈妈，不然等你出来我就打你小屁屁！” 左心笑出了声，“那要是女儿……你舍得？” 左钱很认真想了想，谁都不能欺负他的女人。“当然舍得啊，你才是我最爱的人。” “啊……”左心又发出了痛苦的声音，想着宝宝是在抗议？ “她又踢你了？”左钱扶着她的肩膀问道，“不许再踢了！” “好啦，你说句爱她，说不定宝宝就乖了。”左心笑着说，然后他对着肚子一阵讨好，果然宝宝很乖安静了，房间里回荡着左钱的歌声…… 左木染收到信息也安心了，既然都出来了那就把早餐买回去吧。到家开了门却发现林三九在门口睡着了，她蹲在他面前，像上次隔着手机屏那样，摸到他的嘴巴时，他醒了，她立刻收回了手。 林三九笑了笑，“想亲我就直接来，干嘛偷偷摸摸的。”没等她说话，搂过她的脖子低头吻住了她。 过了一会，左木染在桌上摆着早餐，让他去厨房拿餐具，他还知道问左心的下落。“没事，虚惊一场，她夜里睡不着去给宝宝拼婴儿床，结果睡着了。” 林三九出来时，她袋子还没解开，一把夺了过去。“笨死了。” 左木染笑了笑，肩膀撞了一下他的胳膊。“谁让你昨晚把我指甲剪了，嗯？” 林三九瞄了她一眼，“你狗爪子那么长，留着干嘛？” “谁让你每次……”左木染立即闭紧嘴巴，耳朵红了。 “我怎么了？”林三九笑着问，见她没说话，肩膀撞了一下她。“说啊。” “你……我饿了！”左木染说着坐下吃东西了，不想继续话题。 “你疼跟我说，我以后轻点。”林三九一脸奸笑。 “好好吃你的饭，话那么多。”左木染嫌弃他还一边递给他吃的。 林三九笑着吃东西，还不时拿脚勾着她的腿，她开始不是瞪他一眼就是轻打一下他的腿，最后她直接把腿搭在他的大腿上，让他没理由捣乱了。 上班时间快到了，左木染吃完就赶紧回屋换衣服了，刚扣完上衣的扣子，林三九就进来了，从身后抱住了她。“收拾好了？” “嗯。”林三九点点头，“你还欠我九次衬衫没还。” 左木染被他逗笑了，“先欠着吧。” “染儿，我们如果其中一个不抽出时间来，真的很难见面。”林三九突然很严肃地说道。 “你后面的行程很满吧，一定要多注意休息。”左木染说完，神情复杂。 林三九松开她走到她面前，她没说抽时间去找他。“那你今天就把衬衫还了吧。” 左木染眼底闪过异样，“不想还。” “为什么？”林三九疑惑问。 “想让你有个念想，怕还完……你就跟别人跑了。”左木染看到他有些讶异的表情，看来猜中了，她笑了笑。“你不是答应别人要做她男朋友了吗？” “你……”林三九非常吃惊，“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林三九，如果你是为了我……假意和她交往，我不希望你这样做。”左木染眼眶湿了，“她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而我们……这样对三个人都是伤害。” “染儿，我……我没同意，只是愿意和她一起参加活动，增加她的热度，让别人误以为我们……不是真的。”林三九急忙解释着，“我也没同意，是想拖一段时间，等到你期待的那场……演唱会。” 左木染抱住他，在他怀里哭了，她不希望任何人因为她去做有违心意的事情。“林三九，我不想你因为我做不喜欢的事情。” “我可以忍，到那时候我宣布退出，就算他们爆出那些事，我在你身边，你也在我身边，我就不怕了。”林三九眼眶红了了，“你不要说分开，好吗？” “林三九，那你不能伤害她。”左木染说完低了头，“这段时间我可能也会很忙，所以我们……” “不可能！”林三九迫切地说，“我会找你，别想摆脱我！” 左木染抬头看着他，心口一阵疼。“我先上班了，要迟到了。” 林三九拉过她搂在怀里，“我没答应她，也不会答应她，你……” “我信你。”左木染笑着转身，主动亲吻了他…… 一周后，左心的生日到了，左钱自然请了很多朋友来庆祝，她知道左心怀孕后很辛苦，趁着这个机会也可把她的家人请来让她开心，放松心情。 生日会，布置清新，简单优雅。 客厅聚集了他们的很多朋友，都在等待着女主人的光临，左心有了父母的陪伴开心了不少。 左木染接了星儿放学才过去，她没想过陈呈也去了，见到他后心就一直悬着。 星儿白天上课，晚上没吃一会他就靠在左木染身上睡着了，她抱起他去了房间，看了会他，准备出去时，陈呈站在门口，一步一步逼着她退回了房间。 陈呈笑着关了门，见她上前要开门立刻握紧了她的手腕把她抵在门后。“再闹大点声，他可就醒了。” 左木染僵着身体，“你要干嘛？” 陈呈抬手想摸摸她的脸，她瞬间侧过脸，他反而笑着手放在了她脖颈。“好美。” 左木染用力打掉他的手，“不属于你的，最好别碰！” 陈呈低头笑了，“是吗，那如果……我现在就想要你呢？” 左木染抬眼盯着他，“我们去外面谈，不要吵醒他。”很怕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最好别耍我，对面的阳台，我等你。”陈呈说完离开了。 左木染手心直冒汗，怕陈呈会闹事破坏左心的生日会，没多犹豫就去了。看到他坐在椅子上，她走去双手搭在栏杆上。“陈先生和左钱关系很好？” 陈呈一口饮完杯中的酒，走去了她身旁，侧身微贴着她，她不适地移动了一下，他又靠近她，一只手搭在栏杆上，让她动不了。“你……是因为你，我才会来。” 左木染转身，推开了他。“我？” “你到底了解过他多少？”陈呈很严肃地问，“你真的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我是不想你受伤害。” 左木染神情复杂，“陈先生，他是什么样我比你清楚。而你对我，只是因为你对他的仇恨，这不是喜欢！” “可为什么每次我见到你……都想把你揉在怀里，刻进心里。”陈呈低着头说，心口好像紧了一下。 左木染不解地看向他，“对不起，我只爱他。”说完转身要走想赶紧离开。 陈呈急忙拉住她的手腕，“你太天真了，他不是什么好人！” 左木染瞬间很生气，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林三九，最不喜欢别人说他不是好人。“陈先生，我了解他，也不需要通过你去了解！” “你需要！”陈呈情绪激烈，握着她手腕的手指尖泛白，拉过她抵在栏杆前。“你……跟他睡了？”眼里闪着一抹异样，明明知道却好像很害怕她说出来的答案。 “与你无关。”左木染冷声道。 “看来……他的手段依旧高明。”陈呈笑着说，盯着她的目光能把她看透一样，深不可测。“玩得女人多了，就是有经验。” 左木染讥讽一笑，“我不会信你。” “知道没遇见你之前他都做过什么滚蛋事吗？”陈呈看到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没了解过。 “我知道，我们之间很坦诚。”左木染直言不讳，她不会相信陈呈的鬼话。 “你骗不了人的，我了解你。”陈呈笑着慢慢靠近她，“知道他睡过多少个女生吗？” 左木染瞬间抬眼对上他的目光，很快又躲闪开了，她一定不能入了他的圈套。“你以为我会信你？如果有……那也是过去的事情，还有意义？” “当然有意义，因为你不知道。”陈呈早就看穿了她，他自以为了解林三九的过往。“他对你，玩玩而已。” 左木染复杂的目光投向他，“陈呈，如果你真……喜欢我，想拆散我们，那就请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 “是吗，有一次我围堵了一个女生，觉得她不错，现在想来有点像你。”陈呈笑了笑，有意地贴近她，她紧贴栏杆没有退路，顿时他呼吸变重了。 左木染瞬间很反感，用力推开了他，他们身体贴得很近，这其中的道理她自然懂，她只能是林三九的，别人谁都不行。 陈呈邪魅一笑，“我亲眼看到她被林三九带去了宾馆。”他挨打的事自然没说出来。“他早上才离开，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吧。” “我在乎的是他现在的人和心，那些……”左木染淡然一笑。 “他接受了很多女生的投怀送抱，当时在技校风流成性，有名得很！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陈呈有些急了。 “那又怎样？你的目的达不到。”左木染低声说，因为他身上刺鼻的酒味，让她胃部很不舒服。 “那他知道你那四年发生的事吗？他玩弄的女生没睡过……不会结束的，你就是其中一个！”陈呈情绪很激动，喘着怒气，“他不会真心对你的！” “我不会信你！”左木染很坚定。 “你知道他今天干什么去了吗？他跟苏至清约会去了，浓情蜜意，指不定现在就在床上缠绵呢！”陈呈怒气道。 左木染抬眼看着他，脸色苍白，若不是身后的栏杆她早就站不住了。即使她嘴上说不在乎不相信，但只要关于林三九她在乎的要命。“你目的达到了，可以走了吗？” 陈呈笑了，“你这副模样……我真的会多想。”但这次看着她的目光好像全是柔情，瞬间想上前亲吻她，她用尽力气反抗，也只能坚持一会，他似乎感觉到她没了力气，更加变本加厉。 左木染双腕被他紧握，他另一只手想扯掉她的衣服，嘴唇还没碰到的那一刻，她说话了。“我怀孕了，他的。” 陈呈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的话在耳边回响，刺痛感直逼心口。随之而来是他苦笑的声音回荡在阳台，“他不会要这个孩子的。”说完便离开了。 左木染的腿早已酸软无力，身体打颤地紧靠栏杆，双手紧贴慢慢滑落，心口阵阵刺痛。有个清醒的声音告诉她，不能入了陈呈圈套，要稳定情绪。 一会儿，左心来给她送吃的东西，却发现她躺椅子上睡着了，其实，她是心口疼而晕了过去。“左木，左木，你怎么睡着了？” 左木染迷迷糊糊睁开眼，“左心，我可能工作太累了。” “快吃点东西。”左心笑着递给她一个小蛋糕，“我那个时候也犯困，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左木染手里蛋糕没拿稳掉了，她刚才只是想赶走陈呈才那么说的。“没有！怎么可能，你别瞎想了。” 左心笑了笑，“你今晚还回去吗？” “回去，我明天还得带星儿去医院体检，打针。”左木染说完笑出了声。 左心也笑了，“那你可得多买点吃的好哄他，小孩都会怕吗？” “可能吧。”左木染笑着说，“学校体检的时候，我们抽血不是也很怕。” “唉……时间真快，转眼我都要有孩子了。”左心感叹道，“你……也等到了他。” 左木染顿时心里一紧，他明明说去工作了，他……真的跟别人去约会了吗？ “怎么了？想他了？” “没有，我是想那个时候真好，没有那么多……琐碎的事情。” “嗯，是啊，简单、快乐，一杯花茶就都解决了。” “好像是，那个时候，左钱经常背着我把你带走，丢下我一个人！” “哎！要不然你能遇见他，被他夺走了初吻，嗯？” “就会取笑我，你对我变心了，开始维护左钱了！” 左心笑出了声，“说真的，你明天也给自己检查一下吧。” “为什么？”左木染很认真地问。 “万一……真有了呢！”左心说完就收到她一记白眼，“我认真的，别像我们不知道，其实很危险。” “知道啦！”左木染笑着说。 一会儿，她就带着星儿回家了，安顿好他又看到妈妈也睡了，就回房间了。刚进房间，胳膊就被人给拉住了，抵在门后，她吓得身体一颤，看到是林三九，才缓过来。“很吓人的，你怎么在这？” “我在那边等了你半天，找不到你就问阿姨了。”林三九笑着说，“为什么不接电话，消息也不回？” “就是不想回，没有为什么。”左木染板着脸说。 林三九笑着把她推到门后，“我……怎么惹你生气了？” 左木染抬头，捏着他的下巴。“约会开心吗？还骗我说去工作，嗯？快点坦白！” 林三九笑着亲了她一口，“这样够不够诚意？” “你别来这套，快说。”左木染表情很严肃。 “跟她吃饭就是工作啊，而且我们什么没发生，真的！”林三九笑着慢慢贴近她，“你要不要检验一下？” 左木染叹了口气，就感觉某人的手不安分地钻到了她后背，她笑着往后靠在门上，一副生气的表情。 “你别生气了，我会心疼的。”林三九笑着说，低头又要吻她。 左木染推开了他，“我又不疼，关我什么事。” “那我现在……就让你疼一次。”林三九嘴角一勾，迅速抬起她的腿放在自己腰上，抱起她走向了床上。 左木染拍着他的肩膀，“林三九，你别闹了，我妈跟星儿还在外面！” 林三九欺身压着她，“你放心，门我反锁了。”说完没一会，就单手开始解她上衣的扣子。 “林三九……唔……”左木染推搡着他，她还在生气，怎么可能跟他……用力挣脱了被他举在头顶的手，“林三九，现在不可以，等回那边……” 林三九停下了，“还在生气？” “没有，我妈他们还在外面，不想在这里……”左木染解释说，其实，是想到了左心说的话，她月经也迟了几天，虽然以前也不稳定，但她有些害怕。 林三九起身躺在旁边，有些小失落，他急忙赶回来，半夜又得离开去工作。 “林三九……”左木染欲言又止，她想起了陈呈的话。 “说。”林三九见她又不说话，转过身抱住了她，“什么事？” 左木染坐了起来，“你……以前是不是帮过一个女生，还带她去了宾馆……早上才离开。” “是啊，麻子告诉你的吧。”林三九还笑着说。 左木染看到他的笑容，刚想生气又止住了，关矮麻子什么事？“他也知道你的事？” “奥……你不会以为我跟那个女生宾馆里做……那个了？”林三九又笑着。 “如果有，我……希望你能坦白告诉我，我不在乎，只是不想你骗我。”左木染急切地说，心里却慌乱了。 林三九笑了笑，把她搂在怀里。“你能不能动点脑子，她现在可是麻子的老婆，我要和她……麻子敢要吗？” 左木染眉头一皱，转身看着他。“你是说，她是赵雪？” “嗯！她当时衣服被……正好我在不远的宾馆打工，就带她去了，她家里条件也不是很好，也在那上班了。”林三九解释说，“你不信，可以问她。” 左木染闭眼叹了口气，她还是上了陈呈的当，竟然怀疑他。“我错了。” “你啊，要是有阿姨一半聪明就好了。”林三九笑着把她搂在怀里。 “为什么这样说？”左木染推开了他，转身等着他的回答。 “我来了没见你，本来要走，是阿姨把我留下的，说要给你一个惊喜。”林三九笑着说。 左木染看着他，突然嘴角上扬，脱掉了他的上衣，一把推倒了他。“你……带那个了吗？” 林三九愣住了，被她的主动劲高兴得昏了头，“没……没有。” 左木染脑袋一热，无所谓了。“林三九，我想要你。”他轻轻用力就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凌晨三四点，林三九起来走了，他还要赶去工作的地方。 九点多，左木染才醒，还想今天顺便检查一下，结果她月事来了，应该不需要了。 再见面，大半个月后了，如林三九所说，他们俩其中一个不抽出时间，又各自忙碌，见面真的很难。 这天，左木染下班回家，在楼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站在远处看了几秒就笑了，故意没理他走进了楼道，果然，被他拉住了。 林三九拉过她抵在楼梯的栏杆上，摘掉了口罩。“人家见了男朋友，不都是跑过去扑倒在怀里，你怎么不一样，嗯？”还抬手在她鼻尖刮了一下。 “你说的是苏小姐吧？”左木染嫌弃地说道。 “你看到新闻了？”林三九笑着问，“那是故意拍的，我手插兜里都没动，一看就是假的。” 左木染对他傻笑几声，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看到苏至清开心地跑到林三九面前的视频，她怎么可能会舒服。 “你以前……不也是跑着来见我吗？”林三九不禁问起，他好像很久没听见，她为了见他跑着下楼梯的声音了。 左木染低头笑了，“你都说了是以前，人都是会变的。” 林三九嘴角一勾，“我生气了。” “那怎么办？”左木染笑着问。 “你很久没涂药了吧？”林三九没有在她身上闻到那股味道。 “最近挺忙的，上个星期就没了，一直忘了去拿。”左木染说完，忽然就笑着看向他，“你想干嘛？” “我想帮你涂啊，不巧，我这里有药膏。” “你怎么知道地方的？” “阿姨告诉我的。” “我妈！她怎么能和你一起……还是不是我亲妈了……” “阿姨可能觉得我人又好，长得又帅，怕我跑了，所以得赶紧把女儿推给我。”林三九就是得意忘形，“不过，你早就完全属于我了。” “好啦，快走吧。”左木染拉他刚上了一层阶梯，又停下了。“我们还是去那边吧，星儿还在楼上。” 林三九看着她，又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我帮你涂药，你怎么奖励我？” “随便你。”左木染无奈地说道，拉着他拦了车就回去了。在楼下，一想到他让她穿上次那件泳衣，就不想让他那么得意，于是让他背着她上了六楼。 时间飞逝，光阴流转。 左心也快到临盆期，左钱搬到家里办公，几乎都在她身边。 韩熙也提前回国了，在星儿生日的前几天，他带回了他的妈妈，向笙。 第35章 让我们回到过去，延续爱。 星儿对于迟来的妈妈，很难接受太正常了，那种突然闯入生活的陌生人，还是自己至亲，波及的东西太多。 左木染在门外劝了很久也没用，她拿钥匙开了门，韩熙进去了。星儿的妈妈要走，她给留下来了，端了一杯水递给了她。 “谢谢。”向笙双手接过，一直对她很礼貌，因为星儿被她照顾得很好。 “没事，你叫我左木就行。”左木染笑着说，坐到了她身边。 向笙没说话，先是哭了。“谢谢你，把星儿照顾得这么好，谢谢！” 左木染拿纸递给了她，“你别难过，星儿一时难以接受，也是正常。” 向笙擦了泪，一直低着头。“我见到他已经很满足了，我还是走吧，不打扰你们一家三口。”说完起身要离开。 左木染急忙拉住她，笑了笑。“你误会了，我有男朋友，真的！” 向笙愣了一下，被她拉着又坐下了，她当然感受得到韩熙对左木染的情感，因为见了她，他眼神里的柔光，太满了。 “没骗你，我和韩熙就是……高中认识了，然后一直是朋友，我也只是帮他照顾星儿。”左木染解释说。 向笙似乎笑了，“左木，真的很感谢你把星儿照顾得这么好，我……不配做他的妈妈。”说着眼泪又掉了几颗。 “不！你很爱他。”左木染肯定地说道，“把星儿的名字，融入了你和韩熙，你有多爱他们，我知道。” 向笙瞬间泪水湿了眼眶，因为有人懂她，懂她无奈又想念的爱意。“左木，谢谢你，可他们……” “我只问你一句，你爱韩熙吗？”左木染认真地问。 “他应该不爱我。”向笙没有自信，她对韩熙的爱，一直都隐藏着。 “你要自信，我不相信韩熙对你没感觉，那他为什么那么轻易就联系到了你？”左木染笑了笑，“因为他一直在关注着你。” 向笙有些不明白，她是不敢相信韩熙会默默关注她。“不可能！左木，你别骗我了。” 左木染又笑了，“向笙，韩熙是个重感情的人，我也明说吧，他对我是一种不甘心，其实，他感受到你的爱意，自然就会明白，我……不重要。” 向笙似乎懂了，“我还是……没有信心，他重感情，不可能忘掉你。” “但你是星儿的妈妈，他陪你生下了星儿，自然懂你的痛苦。”左木染笑着拉过她的手，“你要相信自己。” “我……左木，你知道吗，我这几年来，一直都抬不起头，变得自卑，只想把自己缩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向笙痛哭道，“我……甚至想过离开这个世界，那样也许就不痛苦了，直到……他联系了我，好像又有希望了。” 左木染心情沉重，却也笑着。“我明白，其实，我也沉寂了很多年，让别人都看不见我，好像把我从他们的记忆里都抹掉了，但是，星儿他把我拉了出来，让我觉得又有了希望。” 向笙有些疑惑，因为面前的她，看着不像一个很有故事的人。“他……你男朋友没有陪你吗？”她想问的是韩熙。 左木染摇摇头，“韩熙也没有，只有我两个发小，我男朋友是我没告诉他。所以向笙，你要有信心，他和星儿都会变成那个拉你出来的人。” 向笙笑了笑，此时韩熙出来了，他听到了她们之间的对话，左木染那句为什么很快联系到了向笙，似乎点醒了他，他是一直关注着她，难道他对她左木染真是不甘心？ “星儿，睡了？”左木染看着他问，而向笙低着头，不敢看他。 韩熙点点头，“我……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他看着向笙，也许他真得该审视一下自己心了。 “不用了，我回房间就行。” 左木染笑了一下，看着不敢动的向笙，拉过她的手。“我相信你。” 一会儿，韩熙坐在沙发上上，向笙没动一直等他开口。多年未见的两人，熟悉又陌生，一时诸多的思绪涌入脑海。 “你……愿意吗？”韩熙许久才开口，声音在房间里很清晰。 向笙低着头，只有地面捕捉到了她眼底的喜悦。“如果你……是为了……” “不是他！”韩熙急切打断她，“也不是小染，是为了……你。”他也许是上次左木染带星儿找过他之后，就有思绪了，放不下她，就麻痹自己。 “你不用委曲求全，我……”向笙不想他为难，“我不需要。” 韩熙突然转头，“因为你，与别人无关。”他说完，向笙抬头看着他，仅一秒，却让他的心波动了一下，或许是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或许是因为她。 第二天，星儿还是不愿见左木染，只知道他的木头要抛弃他了。到分开时，他没有看见她情绪更加低落，却在楼下看到左木染买了他喜欢的早饭，终于忍不住，跑到她怀里痛哭了起来。 左木染抱着他，拍着他的后背，好多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星儿，如果你想我可以随时回来，木头会一直等你。” “可我不想走，不想离开木头……”星儿哭喊着说。 “小男子汉不能哭鼻子哦！”左木染边说边给他抹眼泪，等他情绪渐渐好了些才又开口。“星儿知道吗，你……妈妈就只有一个人，她很需要你。” “可木头也需要人。”星儿哽咽说。 “我还有姥姥，她也需要我，星儿不是一直期待有爸爸妈妈的陪伴吗，你心阿姨怀宝宝的辛苦，你应该看到了，你妈妈很爱你的。”左木染耐心解释着。 星儿回头看了一眼向笙，似乎懂了一些，小眼红红的又盯着左木染。“那你会去看我吗？” “当然会，你爸爸在这已经有工作了，所以我们都在一所城市，会经常见面的。”左木染揉着他的小手说道。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星儿笑着伸出小拇指。 左木染笑笑，伸手跟他拉钩。她一直隐匿着情绪，她没想到星儿这么快就答应韩熙了，正因为这样等他们走了，她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林三九从身后拥住了她，拉着她走去了长椅那坐下，陪她坐了很久。她靠在他怀里，许久才开口。 “林三九，世界上能长久的东西，应该很少吧。” “但我知道有一样。” “什么？” “我对你的爱。” 左木染坐直了身体，“星儿走了，你应该很开心吧。” “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林三九小声嘀咕着，不过看到她笑了就够了。 “那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嗯……看某人表现吧。” “你想我怎么表现？我……还有什么不是你的。” “也是啊，如果我以后喜新厌旧了，你怎么办？” 左木染嫌弃地白了他一眼，“你有本事这一个月……都别碰我。”说完起身离开了。 林三九低头笑了笑，跑去了她身边，胳膊刚搭在她肩上就被甩掉了。“生气了？刚刚开完笑的。” 左木染看着他，低眼又看了下地面，笑而不语。 “又背，我们能不能找个有电梯的房子，爬楼梯挺累的。”林三九笑着说。 “这老房子安全，难道……”左木染笑着靠近他，“你不行？” 林三九瞪大了眼睛，一把抱起了她走向了楼梯。“你别后悔。” 洛神花也到了盛开的季节，那个小院里花果飘香，似乎又回到了过去。 林三九聘请左木染为他演唱会的总设计师，最后一场他希望都是关于她的。 这天，左木染回到小院找灵感，以往的记忆涌上心头，林奶奶是她和他都有的遗憾，只愿那些无论换了什么方式存在的人，都平安快乐。 突然，手机来了信息，左心已经进产房了，她锁了门直接奔去了医院。她让向笙带星儿也去，想让他感受一次，也许他会对妈妈这个角色有所改变。 夜里十点，左心平安生下一个女宝宝，几经十多个小时，左钱的心终于落下，一直陪在她身边。星儿没有困意，趴在婴儿床边观察，好像发现了新世界。 一会儿，向笙带着星儿离开了，左木染刚送走他们，恰巧这时林三九偷偷摸摸赶来了，他从进来就一直盯着左钱的孩子，爱不释手，像他自己的一样。 左钱还打趣地说道，“师父，想要让左木给你也生一个啊！” 左木染全身都僵了，被当面这样说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林三九却拉过她的手，笑着对左钱说了句。“我们现在就回去造小人了，走了！” 左钱送他们离开病房，又回去陪左心了，两人目光都投向了小婴儿，之后，就一起在琢磨取什么名字…… 林三九拉着发愣了她走出了医院，看到她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想笑。“想什么这么入神？”还搂住她的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左木染低了头，“我之前……以为你不喜欢小孩子，你每次见到星儿都板着脸。” 林三九笑了笑，“我是不喜欢……情敌的孩子。” 左木染抿嘴笑笑，眼底闪过异样，想起了前几日韩熙曾给她说过的话，陷入沉思。 “怎么了？”林三九轻声问着。 “林三九，接下来你要忙工作，还有演唱会，我也要忙设计，所以我们……能不能先不要小孩子？”左木染严肃地问着他，心却在发颤。 林三九愣了一秒后，顿时拉着她拥进了怀里。“都随你。”他以为她是害怕生孩子。“可我后天走，再见面可就明年了，你不补偿我一下吗？”说完嘴巴在她耳后拱着。 左木染笑了一下，他这撒娇的模样谁能抗拒的了，只能点头答应，内心却无比忧虑，一切都能顺利吗？ 一个月后，左钱和左心的女儿，左绎欣的满月酒，不少朋友前来道贺。 韩熙他们一家也来了，上次医院星儿陪着左心那晚，他回去第一次喊了向笙妈妈，之后也慢慢接受她了。 左木染也沉浸于开心中，但林三九不在身边，她略显落寞。告别左心就想先回去了，刚出门口看到了陈呈，感觉她下一秒就要载倒，陈呈很快扶住了她。 再醒来，已经躺在医院里，旁边站着陈呈和韩熙，还是没看到林三九。她面色苍白，陈呈那满脸的担心，也许从一开始就都是真的。 “小染，你还好吗？”韩熙急忙上前询问。 左木染笑着摇摇头，“我可能最近工作太累了，没怎么休息好，没事的。” “你果然怀孕了！”陈呈背对着，语气格外沉重。 韩熙迅速看向他，满脸愤怒，她才刚醒，他不想再添乱。 左木染瞬间看向他，全身发抖，不敢相信。突然想起，她上次刚准备吃药，向笙带着星儿来了，于是他们一起出去玩了，她以为当时自己吃过了。 “小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韩熙握住她的肩头，安慰道。 左木染一时说不上来的心情，以前他总盼着与林三九有个孩子，可孩子就是没有来到他们身边，偏偏这个时候孩子出现了，胸口被什么压着难以喘息。 夜半，虽然左木染不让韩熙告诉林三九，但他还是拿她手机联系了林三九，直接开车到了他工作的城市，二话没说就先打了他一顿，还好有人及时拦住了他们。 房间一时安静下来，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脸上都挂着彩，林三九现在还不明所以，板着脸，伤口隐痛。“神经病，大半夜你犯什么神经！” 韩熙瞪着他，并没有开口，恨不得再打他一顿，可能是积攒了多年的怨恨。 “干嘛这样看着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再说，你不都有女人了，还惦记着……我的女人！”林三九这样已经很好了，若以前早就动手了。“你怎么拿她手机，她呢？果然儿子随爹……” 韩熙沉着脸，听着他的碎碎念心里很烦躁，也怕左木染知道会生气，但还是告诉他了。“小染……怀孕了。” “怀孕了！”林三九瞪大双眼，顿时心里像开了朵花，“她在哪？她怎么没跟我说。” 韩熙瞬间站起来，抓紧他的领口逼他退到墙面，眼神充满怒气，一副想要再打他一顿的冲动。 林三九用力推开他，整理衣服。“你干嘛？她怀了我的孩子，你至于吗？” “她……这里……”韩熙指着自己的心口，全身发颤。“这里病了，她会死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如同他的心一样，再次坠落深渊。 林三九简直不敢相信，“你说……说什么？”刚才巨大的开心变成了沉石，重重地一击，差点要了他的命…… 第二天，左木染请了一天假，回家休息了。醒来时，身边多了一个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林三九，很久没见了，她想转身看看他，却被抱紧了不能动。 “你回来了？”左木染笑着问。 林三九点点头，在她颈后动了动，感受她带给他的安心。 “让我看看你，好久没见了。”左木染柔声细语。“林三九，我很想你。” “你还是别看了，我刚上楼梯摔倒了一脸伤。”林三九没说完她就起来了，他捂着脸就不让她看。 左木染扒开他的手，眉头一皱，果然看到他脸上几处伤痕。“还疼吗？” 林三九笑着摇摇头，伸手拉她靠在自己身上，“多亲几下，我就不疼了，”他回应她的吻，刚想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却被她拦住了，“怎么了？” “我……我肚子不舒服。”左木染还是先决定不告诉他。 林三九看着她，心很痛，但他想让她亲口说出来。“那我给你揉揉。” “林三九！我……”左木染急忙拦住他的手，低着头不敢看他。“我……我怀孕了。” 林三九眼眶红了，拉过她搂在了怀里，“染儿，我们……” “林三九，你不用担心我，设计也都接近尾声了，我不想放弃。”左木染急着说，“而且他是我们的孩子。” “好，你做检查了？”林三九低头问她，“他好吗？” 左木染笑笑，“嗯，医生说有些项目今天才出结果，下午去拿。” “我陪你。”林三九说完，顿时脸色一变，他现在每时每刻都在恐惧，害怕她会离开。 下午病房里，医生说胚胎发育不太乐观，孩子可能留不住。 韩熙送来检查结果向她解释了情况，他和林三九还是决定瞒着左木染了，但都是希望她好。 林三九怀里的她，早已哭成泪人，直到被带回家，还是泪眼模糊，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心口阵阵刺痛。 傍晚，林三九端来清粥到她身旁，她还是躺那不动，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她，他不在的那些日子她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想到这些心就被揪得生疼。 “染儿，你跟我说说话，好吗？” “染儿，我舍不得你这样。” “染儿，我们以后还会……” “……” 夜深了，左木染悄悄起来走了出去，她坐到外面的沙发上，看着外面满天繁星，还有迎接新春的灯火，很像她失去父亲后的第一个新年，她也一夜没睡。 “对不起，宝宝，是我没保护好你，对不起……”左木染失声痛哭着，“妈妈真没用，以前学习没有好成绩，现在工作也没个稳定，你是不是失望了，所以才不愿来到这个世界和我们见面……” 此时，林三九站在门后，全身发抖好像一秒都站不稳，他只是不想她有事，不敢想没有她的日子，定会生不如死。 房间很安静，能听到痛哭的哽咽声，还有粗缓的喘息声，像无形的沉石。 “我自己活得一团乱，你一定觉得我不配做你的母亲，我……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你也这么觉得吧……”左木染自言自语，她应该是堆积的情绪都在这一刻涌现了。 林三九始终不敢上前，他害怕面对这样的她，怕忍不住说出实情。好久，他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才敢走去抱她回房间，她全身冰凉，无疑将他全身刺伤。 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几天，左木染终于有了笑容，她是想在这个孩子离开之前，给他一个积极乐观的，而不是整天哀怨、只会哭的妈妈。 “林三九，明天我想去……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走走。”左木染是从医院回来第一次跟他说话。 林三九给她洗脚的手一顿，抬头对她笑笑，“好啊，我陪你。” 左木染笑着点点头，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是这几天第一次有安心的感觉，等他回来，她还是坐那没动。 “脚该凉了，怎么不快上床？”林三九急忙走过来，掀开被子，刚把她双腿放进去，脸颊却被她吻住了。他身体僵住对上她的目光，彼此都笑了。“你，你干嘛？” “我想要……惩罚你。”左木染笑着说，又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林三九眉眼带笑，他的女孩终于回来了，但他却鼻尖一酸，眼圈红了。“染儿，对不起，我……” “林三九，我想了很久，也许……他跟我们没有缘分。”左木染拉起他的手，“我相信他会明白我们的决定。” 林三九揽过她搂在怀里，“明天，我们在小院为他种一朵花，等我俩老了就回那住，我们还是一起的。” “好。”左木染笑着答应，然后靠在了他怀里。 第二天，晴空当日，浅云相映。 那条路，边沿铺着碎雪，很像通往自由的方向，干净、纯白。 “染儿，我们好久没来了。” “是啊，好久……我们相识于此，差点也分离……” “不会再有那么一天的。” “我知道，我是伤感时间罢了。” 林三九转身把她搂在怀里，心口一阵沉痛。“我不能没有你。”怀里的她，忽然有个念头。 午时后，左木染趁他睡着了，偷偷找了家医院，重新做了检查，果然，他骗了她。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病连累了孩子，虽然知道他为她着想，但她就是不想回去见他。 林三九醒来没看到她，瞬间就慌了，前后院都没见到，他能想到了地方全都跑了遍，电话一个接一个无人应。 汗透的衣服，寒风一吹，刺痛蔓延全身，唯一存满着她的，他的心脏，炙热的与身体相悖。 最终，李雯溪联系到了左木染，她知道他们的事，给她说了跟多……还给她发了一段文字。 “七岁那年，你弄丢了叔叔给你做的桃胡手链，哭了一下午。八岁那年，我遇见了你，给了你一袋面包，你记了九年，让我又遇见了你。九岁那年，你在老家被人砍伤了鼻子和眼睛，你惧怕疼，却对阿姨说别担心。十岁那年后，你渐渐习惯一个人生活，照顾自己，慢慢开始不喜欢过生日……十六岁那年，你吃了三斤芒果，发烧感冒了一礼拜。十七岁那年，你再次遇见我…… 左木，你又做过什么呢？” 左木染收到她信息，瞬间心口像被人猛地砸了下，还用力揉搓。是啊，她做过什么？林三九那么好，她还总伤害他。 林三九终于收到她的信息，她说她在学校的礼堂，他抬腿就奔去了，礼堂空旷旷的，并没有人。突然一束光打在舞台左侧，她拿着话筒慢慢走着。 那首他唱给她听的《小幸运》，今天她清唱的方式唱给了他听，轻颤的音色和滚热的泪水融进了愧疚，包围住了他的身侧，暖至全身。 林三九听了几句，直接跳上台，抱她入怀，心里的恐慌才减去些。转而就是急切的吻，不止有安心，还有歉疚、相念。 “林三九，我想留下他。” “可我……不能没有你。” “别人的心脏，我不会习惯的。” “……” “两个都有危险，而且他是我们的孩子，为什么不选择留下他呢？” “可是你……” “林三九，他是你的一部分，所以我想留下，请你相信我，相信我们，好吗？” “好。” 舞台边沿，两人依偎着，光线柔美。 第36章 你携轻风，入我眼，暖我心。 春节，辞旧迎新。每家每户看似都融入喜庆的氛围，谁又知哪户人家，哪个人的心里，念着不在身侧的某个人。 左木染在妈妈的陪同下去医院检查，还有韩熙和以前给她治疗的医生，他们对她的心脏功能做了全面诊断。还好她不是最严重，按照医生的建议，细心照料，定期检查，一切会顺利的。 再过几天，林三九的“AS·L”演唱会门票即将开售，他每天忙着排练，想见到彼此也只能通过手机视频聊天了。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林三九每次打来必问的问题，还会定时发信息问。 左木染笑笑，“我很好，倒是你，瘦了很多，排练也要按时吃饭。” “马上就吃。”林三九笑着说，“你有没有按时想我？” 左木染又笑了，“某人不是说过一直放心上的人，想念太浅了啊。” 林三九低头笑了，“明天我回去，等着我。” “嗯，好。”左木染笑笑，还是察觉到了他的一些不安。“林三九，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好？” “我不对你特别，怎么配得上你对我的爱。”林三九满目深情。 左木染心紧了又紧，他所有的爱意都给了她，而现在的她，只想余生能和他共度，只爱他一个人。 “在想什么？”林三九笑着问，就这样盯着安静不语的她，也很幸福。 “想我几辈子都还不完了。” “欠着吧，这样我就能找到你，让你一直还不完，死缠着你。” “那要是有一天，你……喜新厌旧了呢？” “不会的，因为我知道，你不止是我的一生。” “你也不止是我的一生。” “不能一样，我想听你给我说句，你好久没说过了。” 左木染抿嘴笑了，“我想想，嗯……我的那个他，如适宜的风，总让我意犹未尽。怎么样？” “不怎么样。”林三九小傲娇地说着，“以前，你都说遇见我，是你穷极一生的幸事，现在，意犹未尽？” “这是我此时的感觉，小风一吹，就让我想到了你，适宜得刚好。”左木染笑着说，“难道你没听到，我说的是总让我意犹未尽吗？，这个词不好？” “一般吧。”林三九淡淡地说，心里早就开心得不成样子了。 “可是，你不也说过，我们……接吻的时候，我总能让你意犹未尽，怎么换我说就不行了？”左木染质问着他。 “行，你说什么都行。”林三九宠溺地哄着她，“你不说，我也欢喜。” 左木染笑了笑，“所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我的那个她。” “我在。” “那天我们去领证。” “荣幸之至。” 林三九知道她一定会答应，可等她回答的那一秒，还是心跳加速，整个人紧绷着，也不知怕什么。可能因为他被抛弃过，属于自己的也觉得不切实际。 次日一早，林三九就到了她身边，他连夜赶了回来，只想快点见到她。她还在睡着，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就去为她准备早饭了。 梦里的她，亲吻着他，和孩子一起喊他起床，他却把孩子抱去关在门外，只顾与她亲热。 左木染笑着醒了，起来就看到床尾有件男士的衣服，立马下床走去了外面，他回来了。 林三九刚从厨房端出来早饭，就看到了她，还没把东西放桌子上，就被她抱住了，亲了亲她的头顶。“好了，去洗漱，吃饭了。”无奈下，拖着她一起走到餐桌，然后抱着她去了浴室。 左木染嘴角每秒都在上扬，盯着他看嘴角恨不得要咧到耳根子！漱完口，抬起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主动亲吻着他，刚进来就亲热过了，但她就想吻他。 林三九沉浸于此，主动的慢慢就变成了他，但他怕会伤害到她，就抱起她放在洗手台子上，他先松唇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左木染笑笑，“意犹未尽啊！” “你分明是在诱惑我做坏事。”林三九笑着说，“我可很久没碰你了。” 左木染故意分开双腿，笑着拉他又靠近些，鼻尖有意蹭着他的。“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们的。” 林三九在她鼻尖狠狠地咬了口，“就会欺负我。” “你说什么补偿，我都满足你。” “给我生个女儿。” “这个……我不能决定啊。” “我不管，你冒着危险还这么辛苦，如果生了儿子，太不值了。” “女儿就值了？” “恩，女儿多好，那样我就能感受到你是怎么长大的，可能会不同，但至少我有参与感。” 左木染心里漾满暖流，她很想说男孩，她也能感受他是怎么成长的，可他的成长是……她不想揭他伤痕。“如果这胎不是，那我们就再生一个。” “我不会再让你冒险，仅此一次。”林三九很严肃地说，“我不能没有你。” 左木染笑笑，又想亲吻他，却被他拦住了，她一脸茫然，耳朵突然红了。 “你该吃饭了。”林三九笑着说。 “你拒绝我，是不是我让你……没有第一次接吻的新鲜感了？”左木染撇着小嘴问他。 林三九噗嗤笑了，“不是，早饭该凉了，你不能生病的。” “我……”左木染没话说了，她故意耍小性子，是想让他知道，不用怕，她属于他，是他一个人的，真实存在。 “这么想我吻你？”林三九笑着问，并没有得到回答，“那你别后悔。”他知道低着头的她，嘴角微扬。果然刚才不是他的实力，吻到她胸腔最后一口气快要用尽，才肯松开她。 左木染靠在他怀里，大口喘气，这么多年，她的吻技还是那么差，不过，这应该是他说的每次都像第一次吧。 “下次，还敢不敢了？”林三九吻着她的头发问道。 左木染离开他的怀抱，“如果你今天都不打算跟我亲热，我就敢。” 林三九笑出了声，不该问的。“我错了，那我们去吃饭吧。”抱她放下来，她却紧挂着脖子不松手。“干嘛？” “你抱都抱了，就直接把我抱出去呗。”左木染笑着说，他自然招架不住。 “孕妇不是要多走走吗，你怎么这么懒？嗯？”林三九分明是宠溺。 “唉……谁让我有一个只宠我的老公呢！”左木染笑着又故意凑近他的耳朵，“你说是吧，老公。” 林三九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抱着她走出去了。介绍了他的爱心早餐，两个互相投喂一番，还一起睡了回笼觉。 醒来后，他们一起去了左心那，林三九还没有女儿就先看看别人家的喽！左心递给他后，他抱着都不敢动，害怕会弄疼怀里的小人。 左心只好拉着左木染出去了，给她讲了一堆孕期要注意的东西，已经给她送过很多书了，还是觉得嘴上说一遍，印象能深刻一些。 “左心，谢谢你。”左木染拉着她的手笑着说，“我都记住了。” “你要有问题，问我或是医生，不要自己做决定。”左心还是担心她。 “好！”左木染笑着靠在了她怀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了小孩子，就感觉一切都沉浸于美好。” “我也有感觉。”左心笑了笑，“你不知道，有时候她醒了我还没醒，我一睁眼就看到她看着我在笑，当时心都化了。” 左木染笑笑，“那你们还会再要小孩子吗？” “当然，他说还想要个女儿。”左心笑着说，“你们呢？” “我们？”左木染说着离开她的怀抱靠在了沙发靠背上，摸了摸肚子。“第一个都还没出生，哪会想那么远，况且……他不想我再冒险。” 左心拉过她的手，轻揉着。“我相信你，再说，你还答应过要陪我跳广场舞呢！不许反悔。”她相信她不会离开。 “好！”左木染笑着答应，“我饿了。” 左心笑着叹了口气，“我打电话问问，左钱该下班了，他说要给我们带饭。” 下午，林三九陪着左木染，做些小点心，果饮，然后靠在沙发上，看着小时候的动画片，不时还讨论着演唱会。 “其实，那天我希望你可以去台上和我一起。”林三九亲吻着怀里的她的头发，“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全部。” 左木染转头看着他，“林三九，我们之间不需要证明什么，而且，我们的幸福也不需要别人知道。” 林三九眼眸低垂，心情有些复杂。 “林三九，你已经完全属于我了，可是那些支持你的、喜欢你的人，却是他们的最后一次了。”左木染耐心解释给他听，可他还没笑容。“要不然，在最后一首歌之前，加个小环节？” “什么小环节？”林三九很好奇。 左木染笑了笑，“你说有一份特别的礼物想在现场找一位幸运观众，你记住我的门票号，喊出来不就行了。” 林三九嘴角上扬，好像都想到了那天的场景。“不行，我怕记错了，万一我喊了别人，不就麻烦了。” 左木染歪头苦想，“嗯……那我就代表你的工作团队，上台表演个节目？” 林三九挑了一下眉，“你？” 左木染翻了个白眼，她当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忽然嘴角一勾，“有了！不是有那个环节吗，我可以当证人。” “你确定？” “确定啊，这样多好。” “你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别人？” “你明明知道我的想法。” 林三九搂着她亲了亲，闭着眼感受她带来的美好，她总是能给他安心。 这时，左木染手机响了，她看着向笙发的信息，愣住了。 “怎么了？”林三九不禁问起她。 左木染笑着看向他，“向笙和韩熙都有事，所以……星儿要留我这一晚。” 林三九立马脸色不好了，听到星儿的名字他就没开心过，但他知道她会开心。“知道了。” “你没意见？”左木染有些意外。 “你觉得我的意见有用？”林三九板着脸反问她，还不了解她。 左木染笑了笑，“你最好了。”说完在他脸颊上吻了吻。 “就这？”林三九挑眉问，在她看不到的那侧，他的嘴角微扬。 左木染笑着起来坐到他腿上，搂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吻。没一会，门铃响了，她慢慢松了唇。“晚上吧。” 向笙送来星儿，简单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星儿看到左木染非常开心，虽然向笙给他说了左木染的情况，但他进屋还是想她抱抱他。 左木染笑了笑，看着星儿满脸期待她不忍心拒绝，小孩子的开心很简单。她慢慢蹲下刚抱起他，右手就被覆盖了，原来是林三九怕她吃力，帮她减轻星儿的重量。 星儿看见林三九，也是板着脸，向笙给他解释了他俩的关系，他听懂了也没懂，只知道林三九对他的木头特别好，能保护好她。 左木染回去看到桌子上的小点心全没了，看了一眼林三九，她明白了。“星儿，木头这里零食不多，要不然我带你去超市？” “好啊！好啊！星儿最喜欢逛超市了。”星开心地说道。 林三九瞬间脸色凝重，她怀着宝宝还要带一个孩子，多危险。“不行！” “林三九，没事的，就一个路口，我们很快就回来。”左木染知道他担心自己，“好不好？” “我也去。”林三九直言说。 “你……”左木染担心他被人认出，不想添麻烦。“我会没事的。” “你们走吧，我不去了。”林三九脸色沉着，闭着眼睛倚在了沙发上。 左木染叹了口气，只能晚上再补偿他吧，手放到他的手上轻轻晃了晃。“我走啦，你自己乖乖待着，等我回来。” 星儿可开心了，到超市看到零食眼睛都闪着光。选着东西还不忘嫌弃一番林三九。“木头，你怎么会喜欢他那样的人，爱生气，小气鬼！” 左木染忍不住笑出声来，“嗯……你叔叔他挺好的，他是担心我。” “哼！他不在的时候，我也把木头保护的好好的呀！”星儿小傲娇地说道。 左木染又笑了，摸着坐在购物车里面的星儿的头。“是，星儿最棒了，想吃什么菜？我晚上给你煮。”她看着星儿指的东西，无意间回头看到一个人影，很快躲起来了，没想太多就继续拿东西了。 一会儿，左木染被人撞了一下，她没犹豫立即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啊！” 那人几乎是跟她一起道歉的，“对不起啊。”说完两人相视而笑，“是我无意撞的你，该说道歉的是我。” 左木染笑笑，“没事的。”那人刚走，她身体就被人拥住了，转头看到一个有胡子，头发斑白的人，不过看到他的眼睛，她认出了，是林三九，他还是跟来了。 “你知不知你现在特殊时期，能不能照顾好自己。”林三九满眼担心。 “知道了，你晚上想吃什么？买回去我给你做。”左木染笑着讨好。 “你没给我买东西？”林三九不开心了。 “买了，是想问你还想吃什么别的东西？”左木染笑着问他。 林三九笑着在她鼻尖轻咬了下，“吃你就够了。” 星儿嫌弃地说了句，“咦……少儿不宜。”说完捂上小脸，还故意漏缝偷看着他们。 左木染沉溺于开心中，听到星儿的话立刻推开了些他，耳朵红透了。 林三九又把她搂在怀里，不屑地看向星儿，“我的女人，你有意见？” “哼！跟屁虫。”星儿噘着嘴巴，不客气地说道。 左木染急忙拉住林三九，“好啦，我们买完快付钱回去吧。”看着林三九想说又隐忍不发的表情，她笑了又笑。 林三九更憋屈了，他被欺负了她不帮他反而笑了，故意转过她的身体，双手放在购物车的把手上。低头吻住了她的小嘴，谁让她偷偷笑他。 左木染笑着推开了他，“你觉得一个女生跟一个白头发的老人在超市接吻，真的好吗？”说完还笑着揪了一下他的胡子，“嗯？” 林三九想了想，侧身推着车走了，看到她还在身后笑着，不耐烦地语气说道，“愣着干嘛？走啊，不要离我半步远！”看到她跟来，转头嘴角上扬。 晚上，林三九给星儿洗了澡，吹好头发，推着他回了屋，他看到左木染给星儿递了杯奶，还用手给他理着头发。要不是她说在孩子面前树立好形象，他早就拉她走了，不给她和星儿相处的机会。 星儿看到他走了，立马笑了。“木头，那个小气鬼，又生气了。” 左木染笑笑，“星儿，你在我面前可以说，但在他面前不可以哦，我们要做个懂礼貌的好孩子。” “嗯，好。”星儿笑着说，突然小眼睛瞟了她一眼。“所以，木头到底喜欢他什么呀？” 左木染笑出了声，“你一个小孩子，干嘛问这样的问题？”看到他低了头，好像还很严肃的样子，又开口了。“真想知道？” 星儿笑着抬起头看着她，小脑袋使劲点着头。“很想。”因为在他纯真的世界里，他的爸爸最好。 左木染莞尔一笑，因为她和林三九发生的事情，像电影一样在脑海快速播放了一遍，依旧美好。“星儿每次去超市都要拿的零食，是真的喜欢对吧？” “嗯，以后也会喜欢。” “它变了包装星儿也能认出，所以你林叔叔就像最开始我选的那款，因为从遇见那刻起，就没想过真的要放开彼此的手。” 星儿似懂非懂，“所以，是木头先选择的喜欢他？” 左木染笑了笑，“应该是。”因为她和林三九之间，决定权在她。 “那我知道他和爸爸为什么都喜欢木头了。”星儿很认真地说。 “为什么呀？”左木染有些好奇。 “因为木头特别好！懂礼貌又很温柔，星儿也喜欢。”星儿笑着说，因为今天超市发生的事，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了，所以大人对小孩的影响很重要。 “好了，早点睡吧。”左木染笑着说，坐在旁边等他睡着才离开。回到房间却看到林三九在打游戏，他没去偷听她跟星儿的对话？ 林三九淡然地玩游戏，其实，上气不接下气的，她不看他立马大口喘气。“还知道回来。” 左木染听着他的埋怨没理会，把他明天要穿的衣服叠好放在一旁，躺在了他身旁，看了他一眼，就背对他躺下睡了。 林三九睁了大了眼，放下手机侧躺在她身后。“我又惹你了？” 左木染睁眼盯着他，“跟小姐姐玩游戏很开心吧，离我远点。”说着胳膊推开他，因为她上次看到有女生给他发信息，他还回人家。 “吃醋啦。”林三九笑了笑，“我不介意你惩罚我。” “我……可能是怀孕后，情绪不稳定，睡觉吧。”左木染拉着他躺下了。 “你说一个，我都实现，卸载也不是不可以。”林三九笑着说，“如果，惩罚我吻你半个小时，我也不挑的。” 左木染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用卸载，那你帮我游戏闯关吧，到一千二百二十五就行。” “我更喜欢我后面说的那个。”林三九厚着脸皮撒娇，可看到她的眼神，立马低了头。“我闯关。” 左木染笑着嘴角一撇，“不许压我肚子。” 林三九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撂下手机，拉过她压在自己身上，亲吻着属于他的她……如果从小时候遇见她那年算起，他们差不多都十七年了。 开售前一天，陈呈他们曝光了林三九与左木染的事，很巧的是，她的面部模糊看不清，明显有人刻意遮住。这可能是陈呈留给她最后的温柔了。 左心看到新闻，立刻跑去了左木染那里，林三九还没赶来，她得先去陪着她。 左木染当然也知道了，她这些天几乎守在电脑旁，为抢票做准备。开了门就看到左心喘着粗气，她明白原因却想装糊涂。“左心，明天才抢票，你现在怎么来了？” 左心进去了，她不确定她知不知道，但看到沙发上的电脑，她确定了。“你都看到了？” 左木染脸色凝重，叹了一口长气坐到了沙发上。“我还是连累他了。” 左心急忙拉住她的手，“不，他到现在不也没有声明什么，也联系不上。” “他身不由己。”左木染急切地给林三九开脱，她看着无所谓，手心却一直冒汗。 “那也得出来解释一下啊！”左心急切地说道，“幸好，看不清你的脸，不然这会……” “好了，左心，我现在就是担心，明天的演唱会门票，会不会没人买。”左木染眉头紧锁。 “你还替他着想！算了，你还怀着孩子，情绪不要太波动，”左心说完叹了口气，“放心，即使没人买，我出钱让你全买。” 左木染瞬间一脸动容地看向她，两人相视而笑。“左心，你真好。”笑着靠在了她怀里，突然很认真地说道，“你帮我剪个短发吧。” 左心眉头一皱，推开了她，“好好的，剪头发干嘛？” “图片上是长发，我剪了，出去应该没人会认出我了吧。” “你确定让我，理发店不好吗？” “我能出去吗？再说现在剪了，分娩的时候也方便。” “你家那位不会找我麻烦吧？” “不会，到肩头就行。”左木染说完递给她一把剪刀，还披上了衣服。 左心咽了下口水，“那我真的剪了，别后悔。”看到她点头才开始，还没剪门就响了，她开门看到了林三九，吓得把剪刀藏了起来。“你来了。” 林三九点点头，就侧身进去了，看到她没事，心才落下，先抱住了她。 左心看到这画面，就想赶紧逃跑，也很怕林三九问起。“左木，我先走了。”和她对视一眼就离开了。 左木染拍着林三九的后背，安抚他，此时此刻她的陪伴很重要。而他，事情发生的那一刻，他只想着回来见她。 拥抱很容易，但那是彼此的心脏离得很近的时候，若是相爱的人，便有不一样的意义，因为可以感受到对方，那里溢满了自己。 第37章 这个世界，遗憾无意义。 关于林三九的新闻，外面疯狂猜测，圈外神秘女友曝光，对他来说没影响，可他的工作团队就不一样了，忙得焦头烂额，还联系不上他。 左木染手机铃声就没停过，一直有人打过来，逃避也不是办法。好久她才开口说话，“林三九小朋友，能让我接个电话吗？” 林三九慢慢松开她，靠在了椅背上，他知道谁在找她。“不用理会。” “那怎么可以。”左木染拿起手机，李雯溪和马辰，还有沈黎，全是二十几个未接来电。“我该打给谁？”并没有得到回应，她打给了李雯溪。 “喂，左木，九哥是不是在你那？”李雯溪语气很急。 “是，你别担心，他没事。”左木染安慰她。 李雯溪终于松口气，“左木，明天演唱会门票开售，这个节骨眼怎么会出这样的事，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左木染沉默了会，她想到了。“应该是陈呈吧。” “陈总？是一个人吗？”李雯溪有些疑惑，但下一秒就想通了。“好，我知道，你盯着九哥千万别让他出去，我去找陈总谈。” “等一下！”左木染急忙喊住她，“雯溪，没用的，陈呈想找麻烦有很久了，这次他不会轻易妥协的。” 李雯溪一时没了主意，“左木，我还是想替九哥争取一下，毕竟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不能看着……” “雯溪！”左木染急切打断她，“陈呈不会，林三九也不会配合，你应该了解他，你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压制。” “好，我知道了。”李雯溪挂了电话，眉头紧锁，她当然了解林三九。 左木染刚挂电话，沈黎就来了信息，约她见面。 林三九现在心里一团乱，他本想在社交软件上坦白事情，可那些都是马辰经营，他连密码是多少都不知道，现在手机也一定被沈黎拿走了。 “林三九，我想换个发型。”左木染小心试探着，很怕他会生气。 “为什么？”林三九显然不乐意。 “你不能出去，难道我们一直躲着，图片上是长发，我剪了头发，出去应该不会被人认出了。”左木染解释着。 “不行！”林三九态度坚决。 “林三九，我还有胎教课要上，有左心陪我，没事的。”左木染只能先骗他了，不然没办法。 “你……”林三九知道她的心思，“对不起，我……” 左木染拉过他的手，“你不是说过，到了那天，我陪着你，你就不怕了，我也是。” 林三九笑容转瞬即逝，“你不许剪头发。”他怎么舍得她为了他，剪自己头发。 左木染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她只能先斩后奏了。“那我去了，不然要迟到了，你在家好好待着，冰箱有吃的。” “左心呢？”林三九还是担心她。 左木染笑了笑，“她叫了车在楼下等我，你放心吧。” “快点回来。”林三九撒娇地说，恨不得自己去陪她，却又不想她为难。 左木染笑着叹了口气，“好。” “那我做好晚饭等你。”林三九笑着拉过她，还不忘跟她亲热一会。 左木染下了楼，在楼梯口趁着门上的玻璃，她扎起头发后一拳下的位置处握紧，一剪刀下去。剪掉的头发放进塑料袋扔到垃圾桶，就急着去见沈黎了。 沈黎找她，不过是让她劝林三九出面澄清，可看到她长短不一到肩头的短发，还有衣服上的碎头发时，想说的话全都不想说了。 左木染始终对她有尊敬，因为她帮助了林三九，也因为她是他的姑姑。“您找我有事吗？” 沈黎笑笑，“他在你那吧，他什么都无所谓，却只为你着想的性子，还是没变，你永远最重要。” 左木染有些意外，“您找我……没有别的事情吗？” 沈黎又笑了，“还重要吗？只能等事情自己平息，但他肯定会流失一部分粉丝，演唱会应该有人……会不去。” 左木染低了头，“他……” “我都知道，很早就知道我留不住他，但我也不后悔。”沈黎眼眸低垂，“原来……真的有人可以这么深情，这么相爱。” 左木染看着她，心里被莫名的东西堵得慌，她好像听出了什么。面前的人，应该有过一段很难忘的故事吧。 分开后，左木染路边打车，很久都没看到一辆出租车经过。她站得双腿有些打颤，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嘴唇泛白，差点晕倒的时候，被人拥在了怀里。 陈呈看着怀里的她，面色苍白，意识全无。第一次感觉到害怕和恐慌，才发觉自己的心会因为她有所变动，直冒冷汗的手心就是最好的证明。 病房里，护士又来检查一次，看着陈呈紧紧握着左木染的手，笑了笑。“放心吧，你老婆她没事，母子平安，恭喜你啊！” 陈呈愣了一下，苦笑了几声。“那她需要住院吗？” “不用，输完营养液你就可以带她回去了。”护士笑着说，“不过，怀孕前三个月不可以……同房的。”说完看了一眼左木染的侧颈。 陈呈随着护士的目光看过去，看见了她那里，应该是某人留下的。 “你老婆可真幸运，遇见了你。”护士笑着说。 陈呈笑笑低了头，“谢谢。” “她没事，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护士说完离开了病房。 陈盯着她侧颈处的吻痕，越看越糟心，恨不得给她擦掉。忽然，她迷迷糊糊不知说些什么，他耳朵凑近也没听到内容，一转头，嘴唇擦到她的嘴角，瞬间心口乱跳，他并不想停下。 左木染迷糊中感觉胸腔里的气快要被抽干了，睁开眼就看到亲吻她的陈呈，用力推开了他。“你……你做什么？” 陈呈喘着粗气，他好像越陷越深了。他看向她，满目柔光，“就当是……为我这些年，画上句号。” 左木染看向他，相望的视线里，她恍惚间看到了林三九，瞬间躲开了。“如果你有……” “我没事情。”陈呈急忙打断她，知道她要赶他走。“他怎么没陪你？” 左木染淡然一笑，带着讽刺。“开售的前一天，你真会选日子。” “我……对不起！”陈呈低头道歉。 “你走吧。”左木染冷声道。 “他来我再走” “他不会来。” “为什么？” “就当是我欠你的，他欠我的。” 陈呈看着她，眼眶突然就红了，“你一定恨透我了吧。” “我不恨任何人，因为都没有意义，你的目的达到了，他会退出的。”左木染说完，嘴角微扬。 “就让我陪你一次吧。”陈呈低着头说，“也许，再也见不到了。” 左木染心里像被什么砸了一下，她闭上眼躺下背对他，不想感受到他的情绪。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陈呈也许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问出来的。 左木染猛然睁开了眼，心口一下子很沉，他明明总在伤害她，她心里却总是恨不起来，可能是他和林三九对她的感情很像，都看得到是从心里溢出了眼眶。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陈呈没说完被她打断了。 “我们结过婚了。”左木染很决绝。 “我指的是婚礼。”陈呈笑着说。 左木染身体一僵，“办过了，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以后也不会再有。” 陈呈笑了笑，“连你婚纱的样子，我都看不到，真是……”没说完眼泪夺眶而出，情绪低沉。 左木染不想再继续说下去，多说的话对他都是伤害，她帮不了他，只能让他自己慢慢消散这份感情。 一会儿，陈呈看着熟睡的她，轻轻触碰她的头发，看着她的眉头、眼睛、鼻子……嘴角上扬。只是那天，刚好她在，也刚好，他记在心里很久。 护士拆了针头，左木染渐渐醒了，陈呈还在，她有点不适应。“你回去吧，我……我也该回去了。” “我送你。”陈呈笑着说。 “不用了。”左木染急忙拒绝，“我自己就行。”她拿起手机看了时间，很怕林三九担心，只想着赶紧回去。 陈呈突然嘴角一勾，拿起旁边的帽子给她戴上，直接抱起她往病房外走。 “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左木染轻微挣扎着，觉得尴尬。 陈呈笑了笑，“你再动一下，我就亲你了。”说着还慢慢凑近她。 左木染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等她反应过来，立马压低了帽檐。 楼下的路上，陈呈走在她身后，笑意甘甜，与她保持着距离，让两个人都很舒服，她眼底闪着异样，知道他在。 第一个楼梯口，她停下了，再往前走就到了她家楼下，她怕林三九在楼上会看到。“我到了，你回去吧。” 陈呈低头一笑，并没说话转身就往回走，却又因为她急切的语气，毫不犹豫地转身看着她。 “陈呈！”左木染犹豫了会，还是喊住了他，“谢谢你。”说完她笑了。 陈呈冁然而笑，橙黄色的余晖，温暖的洒满他的后背，像她的拥抱。他略微弯腰对她点了下头，然后笑着离开了。 左木染站在原地，嘴角上扬，因为他的笑给她一种释然的感觉，这也是她希望的，他会遇到那个对的人。 家门口，她刚想开门，无意间瞄到了自己的头发，立即收了钥匙，把头发扎起来。然后靠在门上发愁，怎么给林三九解释，叹了口气，带上帽子开了门。 “你回来了。”林三九一直守在门口，看到她立即走上前，“你这搞得好像明星出街一样。” “我是不想再添乱。”左木染笑着说，“你倒好，雯溪可要忙死了。” “我错了。”林三九笑着说，搂住了她的腰。“手机给我。” “干嘛？”左木染边问边给了他。 “我让马辰给他们订餐，这样总行了吧。”林三九笑着说，接过手机塞进了裤兜里。 左木染笑了笑，“还算有良心。”他低头想吻她，而她想到白天的事不知怎么说，他却先停了。 林三九鼻子在她身上嗅了嗅，“男人的味道。” 左木染瞬间身体一僵，“可能……路上蹭到了别人吧，我们先吃饭。” 林三九拦住了她，“坦白，味道很重，他应该离你很近。” “没有，就是……上课有一个动作需要配合，老师就让别人给我搭，可能那时候沾到了。”左木染心虚地解释。 林三九笑了笑，摘掉她的帽子，然后抱住了她，却看到她的头发……“你头发呢？” 左木染鼓着脸，一脸委屈的样子看着他，下巴故意抵在他胸前。“我错了，真的错了。” 林三九眉头紧皱，心口一沉。“染儿，你又为了我……我最不想的。” “林三九，没事的。”左木染知道他会内疚，就想多安慰他。“再说天气也渐渐热了，我肚子越来越大也不方便洗头啊，没关系，以后还会长的。” 林三九拉她去沙发上坐着，还是第一次看到短发的她，捋着她额前的头发置于耳后，笑了笑。“哪个理发师，手艺真差！” 左木染笑出了声，“我自己。” “你自己剪的！在哪里？”林三九瞪大了眼睛问她。 “楼下。”左木染小声说。 “剪掉的头发呢？”林三九又问她。 “扔垃圾桶了。”左木染说完，就看到他快速跑了出去，“你干嘛去？”跟到门口又不敢大声喊他，怕被人听到。 一会儿，林三九回来了，他从垃圾桶找到了她剪掉的头发，差一分钟就被收垃圾的人收走了，他又给拿了回来。 左木染在门口看到了他，“你干嘛去了？万一你被看到了……” 林三九笑着拿给她看，“这个，我要好好保存。”说完走去屋里的柜子，拿出一个礼盒，小心放好。 左木染上前抱住了他，“你不怪我了吧？”并没有得到回答，又故意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饿了，还上了半天课，我可是要吃两个人的饭的。” 林三九笑了笑，“你做了错事，还有饭吗？” “我不是认错了嘛。”左木染笑着软声细语地说道。 “那你脖子怎么回事？”林三九是故意的，是他做的不承认，还问起她来。 “脖子？”左木染满脸疑惑，还没发现。 林三九做坏事的时候，她想着见沈黎的事，就没留意他在做什么。 左木染走去浴室，看到脖子的一处吻痕，很惊讶，不会是她睡着的时候陈呈……不可能！ “还不承认？”林三九没了笑容，因为他看到了陈呈送她回来。 左木染仔细想了想，陈呈就算……也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突然，她抬头看着林三九，笑得很有深意。 “干嘛这样盯着我？”林三九有些心虚了。 “只有你会这么幼稚。” “那还不是你惯的。” “哈！我真的饿了，你不会虐待我不给饭吃吧？” “我怎么敢，吃完我帮你修剪一下头发吧。” “你会？”左木染笑着问。 “当然。”林三九傲娇地回答。吃完后，他拿着剪刀在她身后，无声无息的几滴泪，滚烫着眼眶。 夜深了，左木染一直没入睡，心口被什么压着，她想出去透口气，看了眼身旁的林三九，悄悄出去了。其实，林三九也没睡，从她有了身孕，睡眠质量明显不好，经常半夜睡不着。 阳台上，风吹过还是有些凉。左木染站着用力呼吸新鲜的空气，她知道不能影响孩子，可他的事情，她在乎。 林三九拿来毯子披在她身上，然后把她抱在怀里。“我在，别担心。” 左木染笑笑，她还是想坦白她和陈呈在医院发生的事，不想欺瞒。“林三九，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林三九笑了笑，“是你和陈呈见面的事情吗？” 左木染扯开他的手，转过身看着他，“你看到了？”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林三九笑着说，“不就是拥抱过，我哪有那么小气。”他在她身上闻到男生的味道，以为是她和陈呈拥抱了。 左木染倒吸了一口气，他的语气显然很酸，她傻笑几声。“如果……不那么简单呢？” “接吻了？”林三九一句话说到了重点，看她不说话，怒气瞬间冲到了头顶。“他强吻你！那你怎么不躲开？” “你听我说。”左木染先安抚他的情绪，“当时我晕倒了，他送……” “你晕倒了，怎么回事？”林三九心紧了又紧，她出事他竟不在身边。 “医生说了没事，就是有些累。”左木染解释着，“当时我没意识，是他照顾我，然后就……” “无耻！”林三九当然生气，他的女人被仇人吻了，恨不得马上找到陈呈痛打一顿。 “林三九，以后不会了。”左木染上前轻轻掰开他的拳头，“别气了？” “怪不得，你回来后一直不让我吻你，你是打算以后都不和我接吻了？”林三九声音怒气明显，暗沉的脸色融进了夜色。 “不是！我是怕你会……”左木染没说完就被他吻住了。 林三九好久都不肯松唇，抱起她一直吻到卧室，不能要她，只能这样的方式占有她，让她明白她是他一个人的。 左木染很怕他忍不住会……可又知道所有的事堆积他的心里，不在乎是不可能的，他有宣泄的方式，她不忍心。 一会儿，林三九大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放到腰的位置就要往下，她迅速握住了他的手，用力挣扎着。“林三九！林三九！不可以……唔……” 林三九眼眶湿了，动作渐渐停了，松开她的唇，两人喘着的粗气都喷到对方的脸上。他的两滴泪砸向她的脸颊，直击她的心底。 “林三九，我……”左木染没说完。 “染儿！我错了。”林三九起身要离开，其实，他刚才一直有护着她的肚子。 左木染急切道，“明天会顺利的！以后也会。” “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去。”林三九背对她，说完笑了。“以前唱歌就是为你，而那天本来就属于我们两个人，其他……不重要。” “你去哪？” “给你倒水。” 左木染跟去了，还么来得及抱住他，就被他拉到面前，投喂了一杯水，又看到他连喝了两杯。“你很渴？” “醋吃多了当然渴！”林三九板着脸说，却引来她的笑声，目的达到了。 左木染搂住他的脖子，“你真的不在意？” “你说呢？”林三九反问她，突然低了头，自责感又上心头。“我刚才不该那样，以后不会了。” “我知道你会保护我。”左木染笑了笑，“林三九，你所有的情绪只对我，我乐意接受，只要你不伤害自己，我愿意当宣泄口，因为我是你的妻子。” 林三九终于笑了，“染儿，我真的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你的宣泄，明显都是补偿。”左木染笑着说，“九字的吻痕，那次的药，这次的吻，你很开心吧。” 林三九笑了笑，“被你发现了，是因为我只要感觉到你，什么都不怕了。” 左木染踮起脚尖，想再次吻住了，却被他伸手拦住了，她一脸茫然无措，以为他嫌弃她。 林三九看到她这样忍不住笑了，“孕妇要保证睡眠，你该休息了。” 左木染低了头，略显低落，突然身体上移被他抱起坐在了台子上，嘴角偷偷笑了一下，很快收回了。 “这么想我吻你？”林三九笑着问，她没有回应，他抬起她的下巴。“说话。” “是！刚才没亲够。”左木染声音有些大，她最近情绪不稳定，终于明白左心那段时间为什么烦左钱了。 “那你别后悔。”林三九笑着说。 左木染看着他的眼睛，“这句话早就领略过，不稀奇了！” 林三九笑出了声，“有进步啊，那就把某人强留下的……抹干净！” “你……想怎么样？”左木染有些好奇，怎么抹干净？ “那不得把你……吻到嘴唇掉层皮，我才满意。”林三九笑着说，“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左木染说话的余地都没有，嘴唇就被他堵上了，他又抱着她吻到卧室……今晚，她又领略了林三九吻技，果然，轻易不要惹毛他这头随时会炸毛的狮子。 第二天，林三九趁她睡着，拿她手机注册了微博，昵称就叫洛申，他发表了一段文字:她是我的十七年，你凭什么说她不值得。 还没几秒，网上又一波热潮，不过，慢慢有了好的迹象，有人往深情的方面引领，方向好像转变了一些。 九点多，闹钟响了，左心也打来的电话，左木染时刻准备着，也怕会有人不购买。最终，只有林三九帮她抢到了，左心和左妈妈手速有点慢，向笙被星儿打搅了，没抢成。 左木染喜笑颜开，搂住他的脖子。“抢到了！林三九，抢到了！还是秒没，全卖完了！” 林三九愣住了，他以为会没有人购买，还没反应过来。真的很巧，他为她抢到了十二排二十五号，她生日。 那天，慢慢接近，左木染根据他选的每首歌的词意、背后的故事，她不断向别人学习，输出自己想法。她设计东西真得很有天赋，可一切没有如果。 现场气氛依旧很好，还是能看到很多空位，买了票但没来。可来的那些人，应该是明白他们喜欢的是洛申。 林三九直到最后一首歌之前，喝了一整瓶水才开口说话。“快结束了，感谢大家来到我的AS·L演唱会。”然后他九十度鞠躬好久…… 下面立刻就有人喊，“起来，洛申我们依旧爱你！”虽然说什么的都有，但是让他起来的声音最多。 林三九笑了笑，“我知道了，最后一首歌之前，有个特别的小环节。” 这时，下面突然有一个人喊，“洛申！我们爱你……”声音喊到沙哑，却回荡整个场馆内。 “谢谢。”林三九再次鞠躬，“我很喜欢圣诞节，很喜欢圣诞老人，所以今天坐在十二排二十五号的人很幸运，我有幸将她请上台来，做此刻的见证者。” 左木染听到后，起身离开，所有人投向羡慕的目光，她去后台穿上早就准备好的圣诞老人的装扮。 林三九看到她走上来，不觉疲惫，眉目间的宠溺，只属于她一个人。而下面整齐的喊着他的艺名，那份专属也是他一个人的。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林三九笑着说，“我想问一下，你们今天买票用了多少钱？” 下面整齐地喊着，“三块九！” 林三九笑了笑，“对，应该有人发现我送的礼物袋中有五块一毛，你们算一下，加一起多少？” “九块钱！”声音依旧整齐。 “九块钱可以干什么？”林三九笑着问。 下面的人却停顿了一秒，有一个声音很突出，“领证结婚！”顿时下面一顿轰动，哭了不少人。 林三九和台上的左木染对视一眼，两人嘴角上扬，今天早上领完证，他们也是这样相视而笑，没有过多表现是因为他们一直都属于彼此。只有天知道，他们今天还穿了情侣鞋。 “大家听我说。”林三九还不忘安慰下面的粉丝。“你们猜对了，而且五和一代表我、你。还有圣诞老人，洛神花标本，采摘到制作全是我一个人，希望大家能喜欢。” 场下的所有人，早就泪眼朦胧，声音沙哑，他的有些话被覆盖了。 随着下面回应的声音，林三九又开口了。“大家安静一下，台上这位幸运的人，会有一份特别的礼物。” 左木染嘴角始终有笑，也知道他会做什么，就站在原地等他，等他在所有人面前拥抱她。因为台下的粉丝，她先推开了他，摁紧了自己的白胡子，笑着面向台下。“此约定，由圣诞老人永远守护。” “好啦，下面最后一首歌，就要说再见了，大家一起来吧。”林三九笑着说，伴奏响起，全部的人再一次落了泪，这是一个粉丝写给他的…… 全场黑了，她们整齐喊着他的名字，灯再亮时，很多人还没从刚才的氛围中走出来，他早走了，她们还不愿离场。 圆满结束，只欠告别。 第二天，各大网站、新闻……都有关于洛申“AS·L演唱会”的身影，他的粉丝人数一夜暴涨。 九点整，林三九的微博发了长文，解释演唱会名称的含义，A代表爱意，S代表凝固此时，L代表洛也代表他原来姓氏林……最后感谢总设计师，他的妻子。 十点钟，林三九如期直播，要宣布退出的事情。恰巧采访他的人，是被他圈粉的一个女生，听到要采访的内容，她简直不敢相信，非常震惊！ 记得那天，是林三九最后一次接受采访，主持人问了很多问题，但令人记忆深刻的是这一段。 主持人问，“您现在退出，不会觉得很可惜吗？” 林三九先是不语低头笑着，只要想到她，他就会开心。“不会，因为我知道有人在等我。” 主持人对于他的回答不意外，很羡慕他口中的人。“我看了您的微博，所以‘领证’的环节真的是您妻子设计的吗？” “对，我妻子。”林三九笑着说，“演唱会的名称也是她想的。” 主持人笑笑，“好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生，让很多人羡慕而不嫉妒。” 林三九这次直接笑出声来，“她呀，从很久以前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所以，她是您的初恋？”主持人不禁问起。 林三九笑了笑，“不是，但我是她的初恋，所以她只能是我的。” 当天现场的所有工作人员，都足足吃到了满满的‘狗粮’，都被甜到了心坎里。 所有人都羡慕那个陪他的女孩，也猜到昨天台上的人就是，买票没来的人也收到了礼物袋。这件事的热度持续了将近一个多月，可洛申却成为了几千万人的遗憾。 时间不会倒流，那天不会重现。 第38章 只愿我与你，重复生世。 洛申这个名字，轰动了半个音乐圈，同行提及是欣赏和惋惜，粉丝提及是伤感和遗憾。 林三九这个名字，却是注入了左木染的灵魂，他从来都只属于她一个人。 一周过去了，左木染还在网上翻看关于演唱会的内容，却看到很多人发表羡慕她的言论，说什么的都有。 晚饭刚结束，林三九收拾完就端着切好的水果走来，“孕妇少看点手机，有辐射。” “不看手机，那我看什么？”左木染鼓着小脸问他。 “看我啊！”林三九笑着说，插了块水果送到她嘴边。 左木染笑着张开嘴巴，他却故意收回手，用牙齿咬着等她主动。她笑着转过脸，等他主动送来，然而他自己吃了，她气得离他远点坐到了沙发边。 林三九开心地吃着，还能捕捉到她偷偷瞟向他的眼神。“真好吃，还是某人最喜欢吃的芒果呢！太好吃了！” 左木染转头看着他，渐渐嘴角下撇，好像下一秒眼泪就掉下来了。 “给你，都给你！”林三九立马坐去喂她，笑脸相迎。“啊……张嘴。” 左木染这才如愿吃到，“还要。” “要什么？”林三九笑着问，还故意凑近她，“要我啊？” “你正经一点。”左木染点着他的额头，但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说你想要我。”林三九嘴角似有似无的一抹笑，邪魅尽显。 左木染咬着下嘴唇，想了一下，他们好像很久没那个了，虽然过了头三个月，但她的情况不允许。“林三九，生完孩子，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林三九嘴角一勾，“我现在就想要你。” “现在？我们不可以……”左木染没说完嘴巴就被堵上了，口腔里全是芒果特殊的香味，还掺杂着浓浓的爱意。 林三九笑着抱起她走回房间，他第一想法自然是保护她，并不会真和她……因为之前忙着演唱会，现在好不容易能天天陪着她，他想她想得紧。 左木染被放到床上，往后移动靠在床头，知道他不会来真的，但还是有些怕。“林三九，我们……我们真的要做吗？” 林三九坐在床边，伸手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笑了笑。“感受到了吗？” 左木染脸颊一阵燥热，捂着脸靠在他怀里，全身酥麻，她怀孕后身体好像更敏感了。 林三九笑着拿开她的手，“你唤醒了他。”说完吻着她的脸颊到耳垂，脖间又顺着不知他什么时候解开的，她衣服的衣缝往下亲吻着。 左木染沉浸于此，等后背内衣扣被解开了，她才反应过来，迅速握紧他的手。“不可以。” “我知道。”林三九笑着说，反握紧她的手，突然笑得很有深意。“那就用你的狗爪子补偿我吧。” 左木染看着他，脸涨得通红。突然，心口那多了只手，她身体微抖了下，放在他后背的手，抓紧了他的衣服。 “好像，又大了些。”林三九故意嘴唇磨蹭她的耳朵，低缓而磁性的嗓音说道，“染儿快点，我真的忍不住了……” 左木染抬头笑着吻住了他，学着以往他吻她的方式，慢慢地进行下一步…… 次日，阳光带着柔情，洒向人间。 两人睡到大中午，林三九先起来给她准备吃的，这个点了，只能早饭和午饭放一起吃了。 左木染完全是被饿醒了，应该是肚子里的小人抗议了。她走去洗漱还是很困哈欠连天的，拿牙刷时手腕传来的刺痛感让她彻底清醒了。 林三九看到她发愣，笑着上前拿走牙刷帮她挤上牙膏，接好水。“在想什么呢？” 左木染身体一激灵，“啊，我……在想，想左心说让我陪她去拿宝宝百天的照片。” “要我帮你吗？”林三九笑着问。 “帮什么？”左木染还没明白他的意思，看到他的眼神示意后，顿时有些羞涩。“哎呀！你烦人，你快出去！我要刷牙洗脸了。”推他出去立即关了门。 林三九笑着去准备碗筷，看她出来立即给她拉好椅子，等她坐下，再坐到对面去吃东西，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笑。 左木染喝着粥，一抬头就看到他满脸坏笑。“你……不吃饭看我干嘛？” “你说，我们俩什么都做过，你有什么好害羞的，嗯？”林三九笑着问。 左木染笑了笑，“那我们女生都能忍住，为什么你们男生就不行？” “生理需求的事，你这……”林三九没说完笑出声来，“再说了，你天天在我面前，我要没感觉，岂不是废了？你以后的‘幸’福生活可就没了。” “你……”左木染说不过他，“所以很多男生，会选这个时间出去偷吃？” “你这……话里有话啊？”林三九笑了笑，“是想问我会不会？” 左木染心头一紧，还是被他识破了小心思。“是，除我外，你会选择什么样的女生解决？” “这……”林三九的笑容，明显感觉很开心！“嗯，啧……” 左木染用力踢了他一脚，“你还想，这事要想吗？根本不行！” 林三九笑出了声，“你让我说，不让我想想，我怎么说？” “果然，男人！”左木染深吸一口气吐了出来，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一会儿，左心来接我，你不用去了。” “那怎么行？我得陪着你。”林三九急了。 左木染笑笑，“外面女人那么多，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林三九笑了笑，“怕我看上哪个？” “不是。”左木染无奈叹了口气，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你回去帮我妈打扫卫生，今天外公外婆要来，还有小姨他们家，再顺道接上我爷爷奶奶。” 林三九瞬间紧张了，“你怎么不早说，还让我一个人。”他是第一次见她妈妈那边的家人。 左木染笑了一下，“谁让你，刚才犯错了？再说，他们很好相处，爷爷很喜欢你的，你不是和我妈关系相处得也很好，她会帮你的。” 林三九看着她一脸让他自求多福而得意的笑，更紧张了，也不说话了。 左木染笑着走过去，趴在他肩上，亲了下他的耳朵。“你可以的，” “那么多人喜欢我，你就不怕我跟别人跑了？”林三九就没一秒能正经。 左木染无奈地叹了口气，并不想理他，起身就要走。 林三九拉住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在她耳畔吹了口热气。“好啦，我错了，再说，你技术那么好，我干嘛要出去找别人？” 左木染反应过来眉头一皱，胳膊肘用力戳了他一下。“你……说什么呢？” 林三九笑了笑，抬手理着她额前的头发。“手还疼吗？” “不疼！”左木染很嫌弃地说，这时有人敲了门。“应该是左心，我去看看。”门开了，她却看到了韩熙。 楼下的长椅，犹如几年前一样，韩熙也是说他要离开了，不过这次，他说明了原因，但真正的私心仍然没说。 “挺好的，你们一家团聚了，星儿也要见到外公外婆，应该很开心吧。” “嗯，现在还有点依赖向笙了。” “血缘的亲情，无法阻挡的。” “她父母身体不太好，我们在身边也方便照顾。” “那就……祝你们永远幸福。” “你也是。”永远幸福、平安健康。 左木染笑笑，抬头看着冒绿的树枝，而身后的韩熙，抬手想摸她的头，手顿了一下渐渐收回了，低头笑了笑。 一会儿，林三九拿着她的布包下楼了，装了很多她需要的东西，但是她不会累到的重量。 “偷吃，被我捉到了。”林三九笑着说，明显很得意，当然全程看着他们。 左木染笑了笑，“这也算，最起码也要亲上才算吧。”她是故意的。 “你……进步了，都学会还击了，不错啊！”林三九说完坐在她身旁，摸了她的后脑勺，非常嘚瑟！“好马不吃回头草，再说有我这么优秀的人在你面前，你还能看上他？” 左木染转头看向他，他怎么越来越自恋了呢？突然笑得很有深意。“如果你真的发现我……那啥了，你怎么办？” 林三九收回笑容，突然变得很严肃。 “我说着玩的，你别当真。”左木染发现他情绪不对，立马解释。 林三九没了笑意一脸严肃，“不好玩！” “我错了嘛！”左木染赶紧认错。 “吻我，现在！立刻马上。”林三九好像是在撒娇。 左木染笑了一下，侧过身吻住了他，他不会放过好机会，因为他知道某人还没离开。 林三九抱起她坐在腿上，见她乱动要下去，又用力了些。“椅子凉。” 左木染心里一暖，“林三九，不会有那天，我只会是你一个人的。” 林三笑了笑，“你还没听，我会怎么样？” “你会怎么样？”左木染笑着问。 “我会让那个人没有□□。”林三九故意加重了后两个字，“至于你……浴缸里泡一天，再让你一周下不了床。” 左木染眉头一皱，他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不过……他没嫌弃还愿意要她。“你不嫌弃我？” “首先，我不会给任何男人靠近你的机会。”林三九眯了眯眼，“是我很久没碰你了，还是你忘了在我身下是什么感觉了，这么想出轨，嗯？” 左木染笑了笑，“谁让你先说我偷吃的，人家就是来告别，是你心思不干净，还怪我。” “我……错了。”林三九被她给绕进去了，反应过来后，笑着吻住了她。 左心的车来到楼下，从窗户看到亲热的两人，真不舍得打扰。竟然和前排的司机一起看着他们，视觉很美。 左木染被迫仰着头，任由他在她耳后做坏事，宣示主权。一转头就看到，半扇车窗里满脸笑容的左心，顿时身体僵住了，脸颊一阵燥热，推开了他。 此时，林三九满意地看着他的杰作，笑了又笑，这才发现左心。看着怀里害羞的她，笑着抱起她走向车旁，左心开了门，把她放到车上，又去给她拿包。 左木染恨不得打个洞钻进去，左心倒是无所谓了，可是还有一个司机。对于林三九的叮嘱，她只是点点头，都是左心在回答和应允。 临近中午，左木染才回去，她们又给左心的宝宝选了几身衣服。而林三九在她家陪着家人，后背都湿透了，一直电话信息求助她，听她说快到了，立马奔下楼去等她。 林三九宁愿楼下坐着，也不想在楼上待着，平常一堆说不完的话，见到她的家人，却只剩笑容了。 左木染开了车门，他就站在外面，看了眼左心她就下车了。三月份天气也不热啊，他怎么一头汗。“你怎么了？他们为难你了。”边问边给他擦汗。 “我紧张。”林三九说话都打抖。 左木染笑笑，“好啦，我在呢。”才看到他今天穿得还挺正式，里面白T恤外面西装外套，和她一样的鞋子，也是演唱会那天穿的。 下午，林三九送完爷爷奶奶，回来时已经三点多了，左木染午觉也该醒了。轻轻开了门，看到她还睡，亲吻的方式叫醒了她。 左木染笑着醒来，“你回来了。” “起来吧，我们还要出去。”林三九笑着说，“我去换个衣服。” 左木染笑了笑，“好。”她答应的挺好，等他走了，又躺下了。 林三九换了件衣服，回来却看到她还睡床上没动。“怎么？不舒服？” “没有，我在想给麻子庆祝生日现在去还早，你带我去干嘛？”左木染笑着问他。 林三九眯了眯眼，“一会就知道了。”低头咬了下她的鼻尖。 “到底干嘛呀？” “保密！快起。” “不想起……” “那你想干嘛？” “除非……你把我亲满意了，不然我就不去。” “你……真是把你宠坏了。” 左木染笑了笑，“这对你可是福利！” 林三九宠溺一笑，“好，但我有一个要求。” 左木染眉头一皱，“什么要求？” “晚上告诉你。”林三九还装神秘，一阵热吻后，抱起她去换衣服，挑好衣服又给她穿上，在她身上吻来吻去。 左木染只管享受，他太宠她了。 “满意了没？”林三九还不忘问结果，“如果你不想动，就直接说，干嘛兜圈子？” 左木染笑笑，被他发现了。“我哪有……难道你不想吻我？” “你的吻在我这里很值钱，穿衣服这种小事，不值啊！”林三九笑着说。 “你天天就不能顺着我点，我每次都说不过你。”左木染鼓着小脸。 “所以我跟你，天生一对。”林三九笑着说，“我专门治你，你也治我。” “那我现在生气啦，你怎么治？” “那你晚上还想不想睡觉了？” “抱我出去。” “阿姨在外面看电视。” “那背我。” “会挤到肚子，你走点路没坏处。” “我缴械投降，行了吧。”左木染叹了一口气，怀孕后比他还要小孩子气。 路上，左木染一直很开心，因为林三九要带她去逛街买衣服。但是没买成，有人认出了他，拍照什么之类的，围了好些人。但他始终把她护在怀里，保护得很好。 最后，在回去的路上，林三九看到一家店的玻璃柜里，挂着一件他中意的裙子，停下车，拉着她一起去试穿了。 左木染看到他指的裙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笑着看了他一眼。杏色V领的连衣裙，扣子在前面的设计，才是林三九最喜欢的吧。 林三九在外面，服务员的目光让他有些尴尬，对她笑了笑，快步走去了换衣间，进去时，她刚穿上但还没扣扣子。 左木染吓得扯紧裙子，看到是他心松下了。“你怎么进来了？” “我……”林三九总不能说他受不了服务员的目光吧，毕竟以前也是有几千万粉丝的人。“我最喜欢的环节，怎么能错过？” 左木染知道他进来目的，果然和她想的一样，但她偷偷扣了两个，他注意到后急忙扯开她的手，又解开重新给她扣上，她真是无语了，他扣到腹部时，停下了不知想着什么。“怎么了？” “你胖了。”林三九表情很认真。 左木染笑了笑，“很正常啊，里面可是有你的宝贝女儿。”语气好酸。 林三九笑了盯着她看，没继续扣扣子反而亲吻她，好久才松开她的唇，他们出去就看到服务员满满羡慕。 服务员笑了笑，“这位小姐，穿上很好看，这款面料穿着很舒服也不易变形，V领和收腰很显您的身材，花边树脂扣的设计复古又带着浪漫，而且颜色也很衬您的皮肤。” 林三九只顾看着她，嘴角上扬。她照着镜子也觉得不错，看着他的笑容就知道晚上…… 服务员又给她拿来一双高跟鞋，“小姐，搭配这双鞋会更好看的，您可以试试。” “啊，呃……”左木染笑着拢了拢头发到耳后，“有平跟的吗？我不方便穿。” 服务员愣了一下，马上就懂了，对她笑了笑。“有，我给您拿。” 林三九从上到下看了遍，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笑着从身后抱住了她。“我的女人，身材果然好，看来，我的按摩还是起作用了。” 左木染无奈一笑，他不安分的手就要往上的同时，她看到了服务员，立马扯开他的手，“我去试鞋。” “你们真甜，好恩爱！”服务员不禁感叹到，“很多粉丝都很羡慕你，可我今天见到你，感觉你好温柔，突然很羡慕洛申有你陪着。” 左木染笑了笑，“谢谢，就这双吧，还有裙子一起。” “一共五百二十元，好巧啊！”服务员笑着说，“你们真的十七年了？” 左木染笑了一下，“对，其实，我是八九岁的时候见了他一面，之后高二的时候又遇见了他，然后我们才……” “我可以要张……他的签名吗？”服务员很真诚地说，满眼期待。 左木染笑笑，“可以，不过，你应该知道他现在……所以我得去找他说一下。” “好，谢谢你！”服务员笑着连忙弯腰道谢。 左木染立即扶起她，“不用这样，我先去换衣服。”果然，他跟来了，“我求你个事？” “说。”林三九回答干脆，看她脱衣服还好心上前帮忙，“不过你要和我在这……亲热，可不行，外面还有我粉丝呢！” 左木染嘴角一撇，他就没正经。“你粉丝想要你的签名，可以吗？” 林三九嘴角一勾，“我更想签在你身上的每个地方。”说完抱住了她。 “正经一点。”左木染笑着说。 “我有什么奖励？”林三九问。 “晚上，我……用我的爪子帮你，怎么样？”左木染笑着问，反正晚上对他撒娇喊累，他能怎么样？ 林三九注意到她微瞟的眼神，知道她又打什么鬼主意算计他！“晚上还要那么久，我想现在。” “现在！不行，要不你说一个，要不然都没有。”左木染笑着威胁。 林三九笑着轻轻拨开她侧颈的头发，低头吻去，她身体微颤，他嘴角一勾。“晚上的奖励，我也要。”说完更用力了些。 服务员拿好了他的照片，看到出来的左木染脸颊微红，就知道里面应该发生了什么。 “我们拍张照吧。”林三九签完名笑着说。 服务员激动地捂住嘴，不敢相信。 左木染笑着接过服务员的手机，退后几步，拍下合照。“拍好了。” “谢谢你们！”服务员笑着说，接过手机，翻看照片。等他们走了才想起还有鞋，拿了鞋立刻喊住他们。“等一下，还没拿鞋子。” 左木染回过头，笑着接过鞋。“谢谢你，那我们走了。” 服务员笑了笑，“祝你们永远幸福，一直走下去。”因为左木染转头时，看到她侧颈，隐约可见的红色，是她让林三九拍合照的吧，更喜欢面前的她了。 “谢谢，祝你生意兴隆！”左木染笑着说，林三九拿过她手里的鞋，牵着她的手离开了。 离开后，他们直接去了矮麻子的烧烤店，马狗一家四口，还有李雯溪。 马狗的第二个孩子，意外的很喜欢左木染，他妻子还有大的孩子要照顾，所以左木染就把他抱在怀里。 林三九看不下去，就把孩子抱在他怀里，还没一秒就哭了，她又赶紧从他怀里接过来哄着。“你男人缘很好啊，是个男人都想围着你。” 左木染笑了笑，“你这话是在说别人，还是说你自己。” “你……”林三九到嘴边的话没说出口，让着她吧。“但你只能是我的！” 左木染刚想说话，怀里的孩子哭了，她急忙哄他。“好啦好啦，不哭了，我们不哭了，打坏叔叔好不好？”她拿起他的小手打了一下林三九。 林三九瞪着她，她小声地说着，“装疼，求求你了。”看她渴求的眼神，他只好答应她，晚上一定要她补偿。 果然，怀里的小宝宝，看到他喊疼，瞬间就笑了，她也笑得很开心，他只要她开心。 一会儿，林三九去帮忙，李雯溪走过来，给左木染说了一些事，她想到林三九下午说的要求，应该是和这件事有关吧。 李雯溪走后，她还坐着发愣，等马狗的妻子说话她才反应过来。 “睡着了给我吧，我抱他回房间，你也休息会。”马狗的妻子笑着说，“谢谢你，他很喜欢你呢。” “没事，他很乖。”左木染笑着说，轻轻地把孩子递给她。 八点半左右，他们就散了，林三九还是带她去了那片长杉林，出口还没被封上，他们找到后就进去了。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吗？”林三九牵起她的手，笑着问她。 “感受以往。”左木染笑着说。 林三九笑了笑，“不全是，因为这是你第一次说喜欢我的地方。” 左木染脚步一顿，转头看着他，笑了笑，眼里溢满温情。“是吗，可我只记得当时……某人不太想听呢！” 林三九笑着靠在最近的那棵树上，拉过她拥在自己怀里。“我现在想听。” “有多想？” 左木染笑着抬头问他。 林三九低头不语，笑着渐渐靠近她的嘴巴，亲吻了好久。“懂了？” 左木染笑了笑，“可现在就没有当初的感觉了，当时我特别紧张，现在那句话很容易就说出口了。” “那我也要听，这个地方不一样。” “好，我喜欢你。” “缺点东西。” “我……喜欢你，怎么样？” 林三九想了一下，“是跟当时不一样了，不过我心里知道就行。” 左木染笑了笑，突然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亲吻着他，有些愧疚。 “怎么啦？”林三九自然感觉到了。 左木染看着他，神情复杂。“林三九，做你想做的事，不用顾及我。” 林三九眼眸低垂，“雯溪找你了，她是让你劝我去沈黎公司帮忙吧。” 左木染拉着他的手，“你做什么我都支持，我有妈妈照顾，不用担心我。” 林三九一时沉默了，他犹豫过。“我想过，但是……” “林三九，你是想凭自己的能力，做想做的事，对吗？”左木染了解他，他没说话就是默认了。“可是，你还想更快的帮助有音乐天赋和梦想的人，对吧？” 林三九瞬间抬头看着她，因为她说对了他内心所想。“是，但……”她月份大了，他不能离开。 左木染揉揉他的手，“林三九，不用犹豫，我相信你和雯溪的能力，也相信你无论历经什么，都还是那个干净、简单、不染世俗，属于我的林三九。” 林三九眼里闪着泪光，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不想放手。 突然，手电筒的光线照过来，门卫大叔的声音传来，“谁？干什么呢？快点出来！” 林三九拉过她躲在后边的草丛里，氛围立刻紧张了起来。他一直张望着，虽然不怕门卫看到，但不想断了学弟学妹们的后路呀！ 左木染笑着躲在他怀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微微起身，贴近他的耳朵，柔声细语道，“林三九，我……喜欢你。”说完吻了一下他的耳朵。 林三九整个人僵住了，转头看着她，嘴角慢慢上扬，伸手搂过她的后脑，侧头吻住了她，也不管会不会被发现了。 正好，林三九穿的是军绿色风衣，与草丛的颜色很像，也可能门卫大叔的眼神不好，扫了一眼，就离开了。 左木染看到没有光照了，就想赶紧离开这，推了推他。“我们赶紧走吧，一会门卫叔叔再回来了。”并没用，他还是不愿松开她，“你女儿饿了！” 果然一提女儿，林三九就松唇了，现在这招很管用！他又亲了她一下，“想吃什么？” “先出去吧。”左木染的语气，怎么听起来酸酸的，起身往外走了。 林三九身后笑得很开心，拿起她的包跟了出去。一路上，看到她玩手机，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他反而很开心。某人吃醋了，他得想办法才行。 小区门口的酸粉店，左木染最近很喜欢吃，看到吃的，心情好像不错。林三九看着她吃，一会给她擦汗，一会给她拿水，可殷勤了。 家楼下，左木染停下了，想让他背着她上楼，还是有点小生气。 林三九笑了笑，“不怕挤到肚子？” “她让我不开心了那么久，我也想让她难受一下，不行吗？”左木染小任性地说道。 “孩子以后要是知道，有你这么‘腹黑’的妈妈，会怎么想？”林三九笑着问，看到她转身就走，急忙拉住了她，半蹲在她面，等她趴上来。 “林三九，要是男孩怎么办？” “送别人！” “哪有你这样的爸爸。” “所以我俩很配，腹黑爸妈。” “我有预感，是个男孩。”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 楼梯间，他们每到一层，灯就为他们照亮一层，浓情蜜意中，但求时间慢走、岁月无恙。 第39章 你好，我在。 时间总是悄然无声的走过，而愿意等待的人，总会在某处等着你。 这段时间，林三九忙着和沈黎交接工作，公司很多项目需要他了解，他去确定。沈黎把公司交给他，是因为那个等待她的人，属于他们的故事，待续。 左木染因为身体特殊，越到最后，情况越紧张。她知道林三九因为林奶奶的事，惧怕看到病号服，所以她请了私人医生，每天到家里检查。 每次，林三九回来，看到她因为身子重和心脏的原因不能入睡，他就心痛自责，坐一起看着怀里的她，眼泪止不住往外流。 这天，左木染进了手术室，医生还是建议剖腹产风险小。林三九整个过程害怕地发抖，签的字都是歪的，他发誓再也不要让她经历这样的事情。 两个多小时后，左妈妈和左心在外面终于听见了孩子的哭声，相视而笑。护士出来报平安，是个男孩。 产房里，左木染满头汗，看到林三九后对他笑了笑，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闭上眼睛，昏沉沉的睡去了。 外面，韩熙知道后，立刻和左木染的主治医生商讨方案，他害怕，怕就她这样离开了。从他知道后，每去一个城市就会查那所城市有无捐献者，和她是否配型，多年来从未放弃。 一周了，左木染昏迷还没醒，而林三九一直寸步不离守着她。 左妈妈和左心一边照顾孩子一边陪着她，星儿本来也要来，向笙知道情况，说他要上课给拦下了，等孩子满月再回去。 林三九被护士叫了出去，在外面他看到韩熙立马掉头回病房，但他的一句话让他脚步沉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你想看着她死吗？”韩熙急吼道，他每天都来，林三九一直不见。 林三九回头看着他，眼神充满杀气，火速上前抓紧了他的衣领就要上拳，但想到了她，强忍着收回了手。“我相信她！不会离开我。” “可她现在处于昏迷，随时都可能有危险！”韩熙急切地说，“林三九，求你想清楚，我是……为了你们好。” 林三九嘴角上扬，转身走了。 “林三九！你今天必须做决定，她不能再等了！”韩熙冲着他背影说道。 林三九拳头握紧，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她说过，别人的心脏，她不会习惯，换了……才是要她的命！” 韩熙的话全堵在嗓子眼，心里空落落的，一瞬间觉得她从没有属于过他，可能有些东西，注定会随着时间而无声消失。 病房里，左木染的眼睛动了下，林三九立刻察觉到，起身摸着她的头，等她醒来，如愿以偿，她睁眼了，他的心一下子被装满了。 左妈妈立即喊来医生，他们给左木染做了检查，一切显示好的迹象，都觉得是个奇迹，替她感到幸运。 左木染看到了林三九，左妈妈、左心还有左钱，微弱的目光，好像看到门外还站着一个人，她没看清。林三九立即上前询问情况，现在眼里只有他了。 林三九满心欢喜，在她额头亲吻着，而她很虚弱，说不了话，看了眼他的下巴，他就懂了，胡茬把她弄疼了。她看到他憔悴的面容，头发都硬了，眼角的泪止不住。 韩熙看到她醒就安心了，这次，悄无声息地走了，他该放下了，去爱自己该爱的人。现在他只愿，救治更多人为那个女孩祈福，不是喜欢，是为过往。 转眼三个多月过去了，而左木染没想到的是，每天照顾小孩子，才是‘噩梦’的开始。 这天下午，左木染丢下孩子和左心出去了，两个人，逛街，吃东西，女孩子的快乐也很简单，开心最重要。 回去后，左木染刚开门就看到了林三九，眼睛眨巴一下，嘴角不自觉上扬。“你回来了。” 林三九接过东西，并没说话，因为他下午回来，听左妈妈说她出去玩了，没见到她，很不开心。 左木染外面吃了所以不饿，就盯着林三九，他给左妈妈说话都不搭理她，故意用脚踢踢他，他还侧过去，她反而笑了，故意顺着他大腿内侧往上……果然，他立即抓住她的小手。 这时，房间里的孩子哭了，林三九还没说话她抽回手就走了，脸色刚有的笑意顿时变成了憋屈。左妈妈一直盯着他们，笑而不语。 一会儿，林三九进来就看到……他眉头一皱，走去了阳台。 左木染扭头看着他，“林三九，外面冷，你先进来。”他顿了一下，进来坐到离她两米远的椅子上，她无奈一笑，喂完孩子再哄他吧，可怀里的小人好像知道什么似的，吃了很久。 又过了会，林三九听到了睡着的呼吸声，走去一看，她睡着了！小家伙对他一笑，就很正常的笑，他却看出了挑衅，立即弯腰想抱她走，小家伙哇的一声就哭了。 左木染本能反应，立刻醒了，感觉自己的脖子和腿垫着两只手，看到了他，也只能先喂孩子。转头见他要走，迅速拉住他的手，“我想你，很想！” 林三九瞬间全身都暖了，转身躺在她身后，掀开她的衣服往上脱掉了，在她背后亲吻着。 左木染有些无奈也只能配合，同时都得满足这父子俩才行。一会儿，孩子睡着了，把他轻轻挪过去一点，然后，侧过身面对林三九。“笑笑嘛！”又点点他的鼻尖，“笑一笑，好不好？” 林三九没说话，先是把她压在身下一顿亲吻，表达他的思念。“我想你。” 左木染笑了笑，“我们回房间。” “你舍得他？”林三九带着怨气。 “去不去？”左木染笑着问，他没说话先给她穿衣服，她拿了枕头放在孩子一侧，防止翻身掉下去，牵着他的手回自己房间了。 开门后，林三九迅速把她推在门后，落去思念的吻。手伸进她的衣服到后背，发现没扣子，又贴近她，嘴角一勾。“前面解的？” 左木染笑了笑，“喂孩子方便。” “你能不提他吗？”林三九的欣喜又被她浇灭了。 左木染笑着主动吻了他一下，“开心了没？”然后有只手绕到了她胸前，她无奈一笑，突然想到……迅速拦住了。 “怎么了？”林三九声音很撩人。 左木染有些羞涩，“会……漏奶。” 林三九笑了笑，“我喝。”然后就要脱她上衣又被拦住了。“又怎么了？” “他还那么小，抵抗力差，你……我还要喂他，万一传染细菌就不好了。”左木染解释说。 林三九脸上没了笑容，“你就折磨我吧！自从有了他，你就没关心过我。” 左木染笑着搂住他的脖子，“我哪有？”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冷吗？什么时候热吗？生过几次病吗？” “你生病了？怎么没和我说？” “迟来的关心，晚了！” “那你不也……一天都没给我发信息。” “那我不是回来了，你呢，跟别人出去玩，一点都没有想我的意思！” 左木染听到他的埋怨，笑着鼻尖磨蹭着他的。“我错了，今晚你想做什么我都满足你。” 林三九嘴角一勾，“也包括……这里吗？”他大手故意捏了一下她…… 左木染身体轻颤，他什么时候怎么解开的？还准确无误地摸到她那里。“随你。” 林三九笑了又笑，抱起她走向床上，用行动证明他有多想她。夜半，左木染趁他睡着了，偷偷起来去清洗，一会儿她该喂孩子了。 早晨六点钟，左木染醒来发现躺在林三九的怀里，侧过头看到婴儿床里的孩子，笑了笑。看着林三九，他最近应该也没休息好，瘦了很多。 林三九醒来时，就看到她把孩子放进婴儿床，实话，他到现在还没抱过，昨晚嫌弃地把他扔到一边，应该不算吧。 “你醒了。”左木染笑着说。 林三九笑了笑，“过来。”刚醒来，声音带着磁性，很撩弄她的心弦。 “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左木染坐在他腿上，摆弄着他的头发。 林三九用力咬了下她的耳朵，“赶我走？”大手不老实在她身上摸着。 左木染笑了笑，“没有，就问问，关心一下你，不行吗？” “都交给马辰了，需要我的地方，他发信息说就行。”林三九耐心解释，“我先去洗漱。” “我帮你。”左木染有些殷勤。 林三九眯了眯眼，“这么好？” “我妈出去买菜了。”左木染笑着说，“你不是说我忽略了你，趁他睡着我好好补偿你，不要就算了。” “要！”林三九嘴角上扬，“昨晚的补偿不错，建议每晚都有。” 左木染嫌弃又无奈，“快点，一会他要醒了，可就没了。” “你儿子是猪吗？那么能吃！”林三九边穿鞋边嘟囔着。 左木染笑出了声，“那还不是你，我自己能生出来。” “你……”林三九被堵得哑口无言，上前搂住她，一记深吻。 “好啦，洗漱去。”左木染笑了笑，拉着他走了，帮他洗头洗脸，刮胡子。 “你晚上睡那么少，白天还这么有精力，不累吗？”林三九明显话里有话。 左木染笑了笑，“喂母乳的妈妈都要经历这段……难忘的日子吧。”因为之前左心给她说，她还不信，可当自己经历了，才体会到有多么不容易。 林三九突然变得很认真，“那我晚上就不折腾你了。”怎么还有点小可怜。 左木染听着他的语气，分明是在撒娇。“我的意思不是不可以，我们……要适当。” “可我很久没碰你了，从你怀孕到现在，昨天也就第一次！”林三九的语气好委屈。 “我们……”左木染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前几次好像因为孩子都被打断了。“那从今天起，只要你想，我……随时答应你，怎么样？” 林三九当然不想她那么辛苦，也知道不会都像昨天一样，但是她说了，他就开心，管他会不会实现。“嗯。” 左木染笑了笑，怎么那么憋屈的。 这几天，林三九都在家陪她，明天就是宝宝百天了，她很想他们一家去拍个照，但是林三九，是个麻烦呀。 左心给她打来电话，“你们确定我儿子百天不办事？” “嗯，还和满月一样，亲戚朋友吃顿饭就行了。”左木染说，“我能怎么办，林三九因为我生孩子那天……所以他对宝宝有些反感。” “唉……时间久了，会好的。”左心安慰道。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左木染问，他们女儿一周岁，准备带孩子去旅游 “年前吧，今年两家人第一次一起过年，而且左钱爸妈，很舍不得孩子。” “老人都疼隔辈吧，我觉得我妈对他比对我还好，还有我爷奶，每天定时定点来看他。” “你有林三九，还缺爱吗？” “所以，我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宝宝百天，你给他惊喜，我没听错吧？真是应了那句，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 “你和左钱不也是，还说我。可如果他想得到父爱，他娘就得先把他爹哄好了才行。” “打算怎么哄？以身相许？” “差不多。” “不说了，我们得走了，需要我做什么就给我说。” “好，等你回来，一路平安。”左木染挂了电话，就给妈妈说了情况，喂饱孩子就出去了，她早让矮麻子把林三九支走了。 傍晚，她随便找个饮品店，就让林三九去接她，他与矮麻子和马狗正吃饭呢，看到她的信息，没犹豫和他们打了招呼，就按着她发的位置开车去了。 原来左木染租的房子，他们买下了。家门口，她不能让他进去才行，她得先进去换衣服。“呀！我手机好像落车里了。”语气好刻意，因为紧张。 林三九笑了笑，“我帮你拿了，就知道你会忘。”说着还递给了她。 左木染有些急了，“等一下，我想吃门口的酸粉，你去帮我买。” “我们不是拿点东西就回去吗？拿完东西就去吃。”林三九说着就往前走。 左木染急忙拉住他，“我进去收拾就行，我很饿！很想吃！” “行，等我回来。”林三九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就下楼了。 左木染看他没了踪影，立即开了门进去，就开始在之前铺好的灯路里面放照片，直到房间，再把房间里心形摆放的蜡烛点亮，换好衣服等他来就行了。 一会儿，林三九开门后，直接懵了，站门口好久才反应过来。 暖黄色的小闪灯，很温馨，每隔几步就会有一张合照，背后写着“左木染爱林三九”走到房间他捡起来十几张，进门，他看见了她。 左木染听见开门声才换好衣服，把卷好的头发散下来，刚涂好口红，就看到了他，悄悄地把口红扔到了一边。 林三九站门口愣住了，她穿了那件扣子在前的裙子，换了高跟鞋，明显感觉就不一样了。特别是她刚生完孩子，身材更好了，也因为她一直有控制体重。 左木染对他笑笑，“过来呀。” 林三九好像这才明白过来，把照片放进口袋里，慢慢走到心形的蜡烛里。张开衣服抱住了她，“冷不冷？” 左木染摇摇头，手背到后面拿起他的左手，给他戴了一样东西。 林三九笑容凝固了，非常意外，慢慢抽回左手，仔细看着，是戒指。 左木染看到他的表情，忍不住想笑，因为和那晚她的表情一样。“之前左心婚礼，看到她和左钱互换戒指，之后我准备了想给你，但一直都没有机会。” 林三九被这场惊喜冲昏了头脑，看着无名指笑了又笑，心口早就砰砰乱撞。 “林三九，你愿意……”左木染笑着还没说完，嘴唇就被堵住了。 林三九好久才松唇，“我愿意，几辈子都愿意。”然后又接着吻她，是无尽的爱意和欣喜，一直吻到床上。 左木染看他着急解扣子的样子，忍不住想笑，他看中的时候应该没想到会这么难解吧，他太着急了！“我帮你。” 林三九突然嘴角一勾，膝盖轻轻用力分开了她的双腿。“说吧，是么事？” 左木染动作顿了一下，慢慢解开最后一个扣子，又被他猜到了？“没有啊，就单纯的给你惊喜，真的！” 林三九在她心口那吻了下，“你这里骗不了我。” “真没有，我就是……”左木染话没说完，双手就被他举到头顶。 “我可是经历过这样的事，如果你现在不说，待会我……做的时候，一句话都不会说。”林三九还能不了解她。 左木染抿嘴笑了，“我就是，想宝宝百天的时候，我们去照张全家福，还有我妈妈一起。” “就为这件小事，也值得你这样付出？”林三九笑着问她，“代价太大了吧！” 左木染笑了笑，“那我该怎么办？” “这我可不能告诉你。”林三九笑着说，低头故意在她耳边吹热气，“我喜欢你的主动。” “不说算了，我还不想知道呢！”左木染鼓着脸，傲娇地说道。 “你再主动点，我就告诉你。”林三九柔声说，“不主动，你会后悔。” 左木染盯着他，看到他得意的笑，就不想主动，知道他忍不住。果然没过几秒，他就忍不住了，拉开抽屉拿出他最不喜欢的东西…… 林三九听到她没忍住的声音，嘴角一勾，低头落去轻吻。“用这个……就可以。”而她还没从刚才那一下痛感中反应过来……今晚，他一次又一次证明他爱她，想她，想得紧。 夜里，十点多，左木染被饿醒了，起来去吃林三九打包带来的酸粉，鞋柜上拿到手机才看到妈妈二十通电话，瞬间没心情吃了。 左木染放下筷子，立刻跑回房间，喊醒林三九，求他带她回去。路上还不忘问他，她的惊喜怎么样。“林三九，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也不惊喜？” “这么老套，亏你想的出来。”林三九说得嫌弃，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可是我想了很久。” “但是我喜欢，给你。” “干嘛给我皮筋？” “你在这副样子，我会忍不住和你在车里……来一场运动。” “好，我把口红也擦了，行了吗？” 林三九满意地笑了，“以后少穿裙子。” 左木染笑出了声，“不是你希望我多穿裙子吗？现在我……”看到他的表情立马闭上嘴，扎头发，擦掉口红。“不过，你随身带皮筋干嘛？” “哪一次我和你吃饭，不得是我先给你绑头发，笨死了。”林三九看到她才明白过来的模样，没嫌弃，全是宠溺。 左木染听了后，笑颜逐渐展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喂孩子，看着怀里的小人，笑着叹了口气。“开心了吧，吃到饭饭了，可妈妈还没吃呢。”突然想到他们还没给孩子起名字！ 左妈妈一旁笑着，“可不是饿了，小可怜！我一直打不通电话，他又不喝奶粉，只能喂点水支撑到现在。” 左木染笑了笑，“妈，辛苦你了。” “不辛苦，你的孩子，我自然比照顾你还要细心，这样你才不那么辛苦，才放心。”左妈妈笑着说。 左木染鼻尖一酸，靠在了她怀里。 左妈妈笑了笑，“行啦，我抱他回房间睡，你也吃点东西。” 左木染把孩子递给她，就看到林三九端来刚热好的酸粉，送到她面前。“一起吃？” “你吃吧。”林三九笑着说，转头看着左妈妈进房间后，凑到她耳边又说了句，“刚才吃你吃饱了。” 左木染笑着叹口气，低头吃东西了。 “慢点，烫！”林三九说完，就走去厨房拿了碗筷，为她吹凉，放进碗里留给她吃，一抬头就看到她满脸感动。“快吃吧，吃完去休息，一会儿小猪又该醒了。” 左木染噗嗤一声笑了，“哪有你这样的爸爸，说自己的儿子是猪，那你自己是什么？” “猪老婆快点吃吧。”林三九说完，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林三九，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嗯……叫猪头。” “还猪头肉呢，多难听！” “猪头肉好啊！” 左木染笑着坐直了身体，“你认真一点，等孩子上了学，会恨你的。” “随便他，我无所谓。”林三九看到她的眼神，立马不自然了，“我想想……林艾左。” 左木染嘴角渐渐上扬，他给她的微信备注一直是林左中间一个心形。“你早就想好了吧，还一副不关心的样子。” “没有，刚想的。”林三九还嘴硬，瞟了一眼她审视的目光，心虚了。“好吧，很早想的。” 左木染笑着吻了他一下，“哪个字？” “艾草的艾。”林三九轻声道。 左木染心头一紧，挽上他的胳膊，他想起林奶奶了吧。因为奶奶喜欢的人，叫唐时端，所以她很喜欢端午节，喜欢艾草的味道。 林三九嘴角带笑，“艾草的花语是无尽的思念，还代表平和，别再把痛苦加在自己身上，可思念，怎么能不痛苦？” 左木染揉揉他的手，“等那天，我们带小艾左一起去看奶奶，好不好？奶奶一定很开心。” “你有没有脑子，墓地那种地方，他那么小，适合去吗？”林三九可能自己都没觉得，语气太过关心。 左木染笑了笑，“还说不关心，这么替他着想，嗯？” “我是为了你。”林三九还不承认，可能因为他偷看小艾左时，小家伙总是对他笑笑，心不自觉就软了。 左木染下巴抵在他肩头，笑而不语。 “你别瞎想！我就是……”林三九还不想承认，不想忘记儿子抢走了她。 “林三九，这没什么，再说了你对他好，等你老了，他会照顾你的。”左木染笑着说，“他是你的一部分，是我们的孩子。” “你呢，不照顾我，这么嫌弃？”林三九又不乐意了。 左木染笑了笑，“你这大个子，到时候我一把老骨头，能抬动吗？还不都得靠儿子。” “依你。”林三九宠溺一笑，把她搂在怀里，突然心情沉重，不想她变老。 次日下午，左木染期待的全家福终于拍好了，左妈妈半路下车了，说要给女儿买点补品。今天阳光很好，她想带小艾左去附近的公园晒太阳，不想上楼。 “抱他出来啊，我拿车。”林三九说，他可不会抱他！ 左木染笑着转身，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林三九，我们带儿子去晒太阳，好不好？” 林三九眉头一皱，“他……能晒？” 左木染笑了笑，他担心了。“可以，一会我们就回来。” 林三九被迫推着婴儿车，她挽着他的胳膊，他总觉得怪怪的，但又很开心。 公园的长椅，左木染故意把孩子给他抱着，小艾左也特别配合，看到林三九的臭脸，就特别开心。 “林三九，他很喜欢你，你就对他笑一笑嘛！”左木染笑着说，见他没动作故意贴近他耳边，“晚上有奖励。” 林三九看着她，笑得很有深意。低头对怀里的小人，笑了一下，特别难看，小艾左以为他在搞怪，顿时就笑了。 左木染也笑了，“他笑了，小艾左很喜欢爸爸对不对，林三九，你再亲他一下，亲脸就行。” 林三九转头瞪着她，“我只亲你！再说我也没有亲男人的癖好。” 左木染笑着叹了口气，“他是你的儿子，不一样，亲他……也有奖励。” 林三九嘴角一勾，低头亲了小艾左的额头，但他瞬间就哭了，可能是他的胡茬扎到他了。 左木染从他怀里抱过来，好不容易让他和孩子培养感情，看到他的表情，立马安慰他，“林三九，他是喜欢你的，可能是饿了。”说完掀起衣服，就要喂孩子。 林三九瞬间拦住她的手，“你干嘛？大白天的，还在外面！” 左木染笑了笑，“这又没人，一会他哭厉害了，真就把人给招来了。”抽回手解开衣服，他吃到了，果然不哭了。 林三九板着脸，四下仔细看了一圈，虽然没人，但也不想他的女人这样，走到她面前，张开衣服包住了她娘俩。 左木染笑着抬头看他，“林三九，你真好。”突然，她眉头一皱，怀里的小人吸得很用力，有些疼。 “怎么了？”林三九瞬间发现了。 “没事。”左木染摇摇头，低头看着小艾左，他嘴角好像有笑，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林三九突然嘴角上扬，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笑着低头吻住了她，而她身体微抖，眉头紧皱，他心疼了。“怎么，我弄疼你了？” 左木染有些纳闷，小艾左这么小就会争宠了？“你儿子，他……弄疼我了。” 林三九笑了笑，“说实话。” “真的。”左木染很真诚，“不信你再吻我试试？”这次没有了，小艾左闭眼睡着喽！ “想我吻你就直说，还用你儿子当借口。”林三九还以为她故意的。 左木染也觉得奇怪，“你不信我？” “他连牙都没有。”林三九说完就笑了，“有我咬得疼吗？” 左木染踢了下他的小腿，“没正经。” “放车里，我们回去吧。”林三九笑着说，看她把孩子放进去，拉过她立即吻住了她，接着刚才被打断的吻。 后面的几天，林三九可算体会到她的感受了，她怎么熬过来的！你困，他不困，还要逗他开心。好像知道有爸爸妈妈一起陪着他似的，异常的开心。 圣诞节那天，林三九工作完就立即开车回了北淮，一夜没见她，就特别想。 此时，左木染还在睡觉，昨晚小艾左把她和左妈妈折腾的够呛。手机一响，她立刻挂掉了，才发现在自己房间，看到是林三九，立刻打回去。 “你挂我电话？你挂我电话！”林三九说了两遍，语气还不一样。 左木染笑了笑，“我错了，我好不容易把他哄睡，昨晚闹了很久。” “你下楼来接我。”林三九撒娇道。 左木染嘴角上扬，“你回来了。” “快点嘛，外面很冷。”林三九语气很像小孩子，说完就笑了。 左木染无奈地笑了，“好。” 林三九笑了笑，“我等你。”他在楼梯间门口，听见了她下楼梯的声音，还没看见她，嘴角就止不住上扬。 左木染看见他，直接跑去撞进了他怀里，因为她知道他想她这样。 林三九欣喜若狂，好久没听见她为了见他很快下楼的声音了，衣服张开把她包在怀里，吻着她的头顶。 回到家，左木染还奇怪，她下楼的功夫妈妈和孩子都不见了。她房间都看了遍，刚转身就被林三九推进了房间，靠在门后，还反锁了门，她笑了笑，“你干嘛？” 林三九露出一抹坏笑，“我想你。” 左木染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才两点多，晚上吧。” “我不想等。”林三九边吻着她颈间边说，声音低沉撩人。 “可……我妈一会该回来了。”左木染呼吸已经乱了，身体一斜，就被他抱去了床上……等一下！“林三九，家里应该……没那个了。” “不需要。”林三九轻声说。 左木染糊涂了，突然嘴角上扬。“你想清楚了，我们再要一个孩子？” 林三九笑了笑，“我做了手术。” “手术？”左木染小声嘀咕着，突然瞪大了眼睛，“手术！那个……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 林三九笑了笑，“你坐月子的时候，我就做了。”说完继续解她的衣服。 “你等一下，林三九。”左木染抓住他的手，“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万一以后，你想要女儿呢？” 林三九笑着把她双手举到头顶，“我现在只想要你。” “你确定成功了？万一……”左木染被他吻着，还是想问清楚。 “昨天去医院检查了，没有了。”林三九笑着说。 “你不是想要女儿吗？” “左钱家不是有，想了带来玩几天不就行了，再说了，有女儿我才舍不得她找男人，你以为谁都和我一样。” “我知道你好，可这么大的事……你不是最怕疼，那个……疼吗？” “你多补偿我，我就忘了。” 左木染笑了笑，“你就这么不喜欢……戴那个？” 林三九突然变得很严肃，“其实，我感觉戴套……跟你之间隔了什么，不是所有的男生说这句话都是不负责任和不为对方着想的，那我还觉得戴套我可以跟任何别的女人做，但我不会那样，因为我妻子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妻子，是我一生都想去呵护和爱护的人。” 左木染有些糊涂，但他最后的一些话她很开心，笑着抬头亲了他一下，“林三九，你不用证明什么，我都知道。” “染儿，我想要你，很想。”林三九低缓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 四点多，左木染才醒来，全身酸痛无力像散架了，刚翻了身，门就开了，他走了进来，嘴角带笑。“起床，带你去个地方。”边说边给她拿衣服，走来放到一旁，坐到了床上。 左木染笑了笑，“不想动。” “你就是懒，缺乏锻炼。”林三九笑着低了头，“多运动就好了。” 左木染笑着白了他一眼，听出了他话里另一层意思。“你帮我穿。”他看着她，宠溺一笑。 一会儿，他们的车开到路边停车位就停下了，不远处的房子，周围种了很多种类的花，西边，还沿着一条小河。 左木染眼前一亮，看了一眼林三九好像知道了什么，他笑了笑，牵起她的手一起往房子门口走去。 林三九拿钥匙开了门，她踏进去那一刻眼泪就出来了，止不住，他搂着她，不知所措，她一哭他就不行了。“怎么了？怎么了呀？” 左木染手背捂着眼睛，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回忆瞬间戳到她的泪点，因为墙上挂的画是她曾经画过的。“你干嘛呀，好烦人。”她一边哭着说还一边指着画。 林三九懂了，摸摸她的头，笑着给她擦眼泪。“好啦好啦，这不是挺好的吗，我喜欢。” “哪好了？”左木染带着哭腔，还用手指着墙，“那幅都没有眼睛，还有那幅连头都没有！” 林三九心都化了，她怎么那么可爱，抬手给她擦着眼泪。“我觉得你画的好，你就是最好的。” 左木染哭着突然就笑了，“你好烦人！至少让我补完，再挂上去嘛。” 林三九笑了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审美，那幅没有头的，就给人无限遐想啊，再如那幅你画的我虽然没眼睛，空白处就如你所说，无论我经历什么，眼里都还保留着干净、不染世俗。” 左木染听了他一番讲解，心情渐渐缓过来，仔细看了看这个房间。木质的地板，复古的桌椅和书架，还有吧台……应该是饮品店。“我们要开店？” “你不是想独立一些，不想我一直养你，怕把你宠坏了。”林三九解释着，可语气有点酸。 左木染笑了笑，“可这……是你送我的，还不是一样。” “我说了送你吗？”林三九笑着问。 左木染有些惊讶，“不是送我的？” “我才是老板，你只是下属。”林三九稍微用力让她撞到怀里，“月收入不合格，我可是随时会开除人的。” 左木染下巴抵在他心口，“有什么可以补救？” 林三九笑了笑，自然听懂她话里的意思，故意装不懂。“应该没有。” 左木染盯着他，眼神很有深意。“那把我给你也不行吗？” “看我心情吧。”林三九还皱眉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早乐开花了。 左木染戳了一下他的肚子，往里面走去看了一圈，下午的阳光照在西边的玻璃门上，为寒冷的冬日投射暖意。 一切都是她想象中的，这里的书，读者可以留下他们的感悟，看不完也会有独属的书签，还可以存信。饮品以洛神花茶为主，其次的饮品和甜点，他想听她的主意。 时光已至素秋，那棵老树，叶子也逐渐泛黄，将期会随着残风重复以往，错过了花期，还能看到它落叶归根，好过你不知，它一直都在。 树下的草坡上，林三九和左木染躺在那，感受落日余晖。 突然，掉落的树枝砸到了她的手，透过阳光看着树叶和果实，像极了遇见他那天，她迎着刺眼的光看向他一样，不同的是，现在的阳光和他都极致温柔。 林三九闭着眼，嘴角始终挂着笑，伸手搂过她拥在怀里，她愣了下，把树枝放到一旁，笑着往他怀里拱了拱，他抱得更紧了，手放到她后背的头发上。 老树下，永远封存着他们第一次临别前的那封信…… 左木染 你好，无论今后如何，请你记住，我林三九只爱你，左木染一个人。 林三九 我在，只要你回来了，我一定在，谢谢你爱我，我只想余生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