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你是我的储备粮 作者:幽篁紫蓝 文案: N市的仿古一条街有家店铺,名字很特别,叫“什么都 干事务所”。 店里只有一个年轻老板,外加他饲养的两只宠物,一只黑猫,一只雄鹰。 年轻老板无所不能,只要你付他足够的钱财他可以帮你解决一切烦忧。  原本每天玩猫逗鸟的安逸生活,却因为一桩离奇的案件彻底打破。 那个让他恐慌了千年的噩梦再一次袭来,可这次……梦不再是梦 沉睡千年闻着味儿醒来的王者,饥 渴的寻找自家会跑会跳的移动粮食, 寻食之路原本应该很具有挑战性,结果…… 食物自己跑到他面前来了。 送到嘴边的粮食,不吃?不吃就是傻子!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小松,楚琛 ┃ 配角:白小黑,白小鸟 ┃ 其它:黑猫,鹰,邪刀,不死人 ☆、一人一猫一鹰 N市的仿古一条街不论春夏秋冬都是人来人往,那里有卖化石的店铺,有卖奇石的店铺,有卖盗版古币的店铺,还有卖各类书画根雕的店铺。 其中仿古街最里面的位置有一家特别的店铺,不像其他店铺一样装修的古色古香,他只是简单的在一楼落地窗前放了几盆绿色的木本植物,一张红木桌子,桌子上面一台电脑,外加一把红木椅子。 要说特别的,也就只有在红木椅子后面靠墙的位置有两个架子,上面搭了根不锈钢杆子,杆子上面站了只鹰。 如果单看这样,还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可是那鹰……扑扇着羽毛丰满的翅膀,用尖锐的喙歪着脖子梳理羽毛,它动了,是活的。 第一次来这家名为“什么都能干事务所”的客人,都会被这只没有拴脚链的体长50厘米,翅展100厘米,雄性苍鹰吓到。 最让客人们惊奇的是,虽然看起来是凶禽猛兽却异常的通人性,为什么?因为它会说话。 “客人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类似机器人沙哑的嗓音从这只苍鹰尖锐的喙中发出,让人受惊吓之余还很惊奇。 谁见过鹰会说人话?它们不是应该只说鸟语么! 啧啧啧,没见过的人会觉得他们是在扒瞎,可见过的人会表示,这没什么稀奇的,那鹰一共只能说两句。 一句是:“客人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另外一句就是,“松松~下楼接客了(liao这里,请读三声)。”所以基本上那些起初惊奇过的人,再见到过这只鹰三次以后都会潜意识的认为,这家伙身上装了复读机,只会这两句。 如果老板起床了外加心情好,会穿着一件黑色真丝睡衣下楼,媚眼如丝的看着顾客,顺便抬手掩着嘴打个哈气,语气慵懒的问一声,“客人,有什么可以效劳?” 如果老板没起床或者起床了心情不好,那么…… “白小鸟,你再敢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放进来我就把你扔到热水里拔毛,再放到火上去烤!” 喏,这种事情基本每个星期都会发生一次,哦对了,顺带一提,随着老板下楼或者被老板随手扔下楼的还有一只宠物,通体纯黑色一根儿杂毛都没有的猫。 每当这只迈着优雅步伐,身段柔软的黑猫出现,就会发现,那只原本扑扇着翅膀的苍鹰便老老实实的站在了杆子上,仰头挺胸目不斜视继续假扮标本。 轻轻一跃跳到红木桌子上,两只前爪并拢放在身前,长长的尾巴盘在身侧,黑猫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那双青绿色的猫眼直勾勾的望着客人,随后张嘴,温柔的叫一声:“喵~” 这天,夜晚的空气散发着泥土的芬芳,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落地窗上发出啪啪的响声,一楼的灯已经关了,只能靠着不时过往的车辆灯光将事务所照亮。 事务所二楼被设计成了家居住宅,散落到楼梯口的纸张上被涂涂写写,细看却发现那都是一些奇怪的图形文字。 窗户没关,雨夜中带着冰冷水珠的风透过窗子吹进屋里却被厚重的窗帘阻隔,床头灯散发着橘黄色昏暗的光芒。 大床上,凌乱的棉被中露出一个脑袋,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微长的碎发发尾已经及肩,紧闭着的双眼却仍是能看出那微微上挑的眼角,淡粉色的薄唇紧紧抿着,眉间轻皱。 在他枕边躺着黑猫,那双夜晚变为金色的猫眼紧闭,只有胡须时不时的轻轻抖动一下。 而那只苍鹰则是歪倒在了大床的床尾处,双翅收拢在身侧,闭着眼如同死尸般一动不动的呼呼大睡。 白小松的呼吸略微重了些,虽是紧闭双眼但他脑子却是清明的,他知道自己又一次梦见了那个可怕的地方。 阳锦山州树府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去处,只不过这几年,村子里经常会发生壮汉进了山里一去不回的怪事儿。 要说是被野兽咬死吃了,那也应该能找到尸骨残肢,可县太爷派了多少的衙役上山去搜寻都没有找到。 丢人的事件时不时就会发生,当第十个年头又有两个上山砍柴的壮汉失踪后,村子里的人恐慌了。 他们在传,是不是山神老爷因为他们平日里总是上山去抓野物和砍树木而发了威惩罚村里人,可也有的村民认为,山里一定是住着吃人的妖精,把那些壮汉都勾走了魂儿吃了肉。 县太爷没办法,又不敢将事情捅上去,那会显得他失职无能,又不能看着乡亲们一天天的惶恐度日,最后只能找来做法事的师傅上山捉妖。 “徒儿,为师夜观星象,算出这深山定是住了神仙,你看那雾气缭绕的山顶,还有那些茂盛的树丛,这是宝山。”穿着一身灰黄色的道士长袍,头戴棕色小帽,说话的人续着长须,手里拿了一根木剑站在山底对着山顶比比划划。 旁边的徒弟看起来还很年轻,身穿一件鸦青色长袍,一头黑色长发被根发带束在脑后,那双略微狭长的凤眸带着钦佩的看着道士,连连点头。 “师傅,县太爷说山上有吃人的妖怪,你说山上住着神仙,那到底是谁说的对?”他的声音如泉水一半叮咚脆响,让人听来格外的舒心。 老道士缕着胡须,微微眯着眼,摇头晃脑念念有词,“徒儿,为师的话你可要怀疑?代为师将神仙请出与你一见便知真假。” 话说完,老道士开始原地迈着方步绕圈,边绕圈嘴里还叽里呱啦的说着听不懂的语言,那青年好奇的瞪大眼,不知道师傅在搞什么鬼东西。 不一会儿,就听远处山林里传来阵阵铃声,青年一愣,扭头看去。 什么也没看到,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刚刚明明听到有铃铛的声音再响,不可能会见不到啊。 “徒儿,这就是神仙的召唤,你前去看看便知。”老道士满意的收了手,将木剑往身后一背,端的是仙风道骨的姿态。 青年点点头,丝毫不去怀疑他的话,抬脚独自一人进了深山。 半刻钟左右,当青年的身影消失在茂密的山林内后,从一旁不远处的草丛中蹿出来一个男人,他与老道穿了同样款式的黄色道袍,手里拿着一个铜铃。 “师傅,小师弟一个人进去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不用管他,心心念念的学法术,哪有那么神奇的东西教他,还世家公子呢,蠢材一个。”老道不屑的冷哼一声,一甩袖子扭身往回走。 那男人撇撇嘴,抬头看了看越来越暗的天色,又扭头看向已经发黑的深山,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这地方真是透着一股诡异。 白小松越往林子深处走心里越没底,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再跟着自己,他吞了下口水,左右看了看,漆黑一片,只能透着稀薄的月光看清楚身边周围不到一米的事物。 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树木茂盛的山林里寻找着出路,他不傻,现在终于知道自己被骗了的事实。 身上的长袍已经被那些长得茂盛的草叶刮破,白皙的脸颊上也有不少细微的血痕。 抬手抹了下发痛的脸蛋,他深吸口气,必须得走出去。刚刚他隐隐约约听见了狼叫,这深山里怎么会有狼?或者不是狼是其他的野兽? 这么想着,他脚下的速度更是加快,到最后已经漫无目的的奔跑起来。 当终于能看到村子里烛火的亮光时,他松了口气,双手撑着膝盖弯下腰休息了会儿,随后抬腿继续朝着亮光的地方奔跑。 嘭! 脚下一空,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掉进了被杂草掩盖的深坑之中。 好像把什么东西砸碎了……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随后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直觉昏了过去。 ☆、不死不老 脑中浑浑噩噩的白小松只觉得身体各个地方都发出痛处,尤其是脊背的位置。 慢慢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头顶处两米左右的位置有一个圆圆的洞口透过些许月光。 双手撑着土地慢慢坐起,他左右看了看透过那稀薄的银色月光稍稍看清了自己身处的环境。 这里不止是一个地洞,还有一条路,通往深处。咧着嘴揉了揉摔痛的胳膊,又揉了揉后背和屁股,白小松的动作一顿,慢慢挪着身体撑着腿站了起来。 骷髅,骨头,粗细不均的人骨在离他不远的旁边散落一地。 白小松脸色煞白,刚刚昏过去之前他脑中的感觉又找了回来,倒退着往一旁缩了缩身体,低头一看。 他真的把一堆人骨压碎了…… 强制的压下头皮发麻的感觉,白小松吞了吞口水,再次看了看四周,又抬头看了看距离地面不算太高,却仍是让他没办法攀爬上去的洞口。 如果他没有摔下来拐到脚腕,想要爬上去倒是没问题,可现在…… 低着头看自己的左脚,虽然没骨折,可也剧痛难忍,身上其他地方的擦伤没什么问题,只是流点血而已,可是脚却没办法受力攀爬。 再怎么说也是二十岁的男人,起初慌乱害怕了一下后便暗自镇定下来,盯着那堆白骨,他紧抿着嘴唇,看样子应该就是村子里这些年失踪的人,难道他们也是因为掉下来摔到才被活活饿死? 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他撇撇嘴,扶着掉渣的泥土墙壁慢慢的往洞内深处移动。 呆在这里等着师傅来救?根本不可能,如果找个地洞那么好找,这么多年也不会有妖精吃人的传言了。而且就他那个师傅…… 白小松苦笑,如果现在他还弄不明白那些事情就真是白活了。 什么术法,什么收魂,什么神仙,全是骗人的。 自己花钱供着那个臭道士吃喝,到头来还把自己哄骗到这个深山老林里,等他出去以后一定找他去报仇! 越想越生气,一拳头砸到土墙上,白小松疼的呲牙咧嘴直抽气,妈的,等找到出路再说吧。 叹了口气,认命的挪动脚步,越来越黑直到伸手不见五指,白小松停了下来仔细听了听洞里的声音,他惊喜的瞪大那双细长的丹凤眼,加快了脚步挪动的速度。 他听见了水声,虽然声音很小,却是流水而过的簌簌声。 身体上的伤口虽是不大,却也流了血,在这黑暗的地洞内他一直流汗,紧张,身体已经早就在叫嚣着渴望水源来滋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时间在黑暗的环境下适应了,白小松能依稀看见地上发黑的泥土,他知道前面一定有水源。 脚腕越来越痛,可本能催使他加快了速度,水,他见到了地下河水。只是小溪一样的宽的河流,他弯下腰伸手到水中感觉到了水的流向,活水,代表沿着水往下游走就一定能走出去。 这种认知让他着实的惊喜一番,顺着水流又走了大半个时辰,他终于累的停了下来。 跪在水边,他双手捧了一捧凉水,洗了把脸,然后又喝了两口水。 “……”第三口,缓解了嗓子的干涩,白小松愣了下,慢慢的低头舔了舔手上的水,一瞬间,全身汗毛倒竖,鸡皮疙瘩层层的起。 这水……是甜的,腥甜的…… 他是不是应该感谢现在四下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所以他不会知道自己刚刚喝了到底是什么东西,是水?还是…… 深吸口气,白小松缓缓扭动僵硬的脖子,一愣,慢慢转头。 就在刚才,他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动作,从他停下脚步跪在地下喝水的时候开始,那种让他毛骨悚然的感觉一直存在。 只是因为身体需求的原因他自动忽略了,可现在…… 僵硬的半扭着头,他紧张的喉结上下滑动,身体抖成了塞子。 一瞬间扑面而来的凉气,以及…… 脖颈间剧痛袭来,当他以为自己会被那看不清楚脸的怪物咬死的时候,他被按趴在地,接着便感觉到有一双人手,一手压着他的脖子,一手在他的身上来回摸索。 这期间,咬在脖子上的嘴完全没有松口的迹象,就算他想挣扎也没有那个体力,血液流失的声音他都能够听到,半张着嘴像只干渴的鱼一样只能蠕动,惊叫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没办法喊出,当感觉到底裤被撕裂以后,白小松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泪水流了满脸,那一瞬间撕裂的疼痛让他没命的挣扎,脚腕上的痛根本没办法和身后菊花被爆的痛处相比,这是个人,是个一边吸血一边强,奸他的人! 至始至终,白小松只能感觉到那喷在脸颊上的冰冷鼻息,头被按在土地上,他只能从那按着自己身体的手来想象,那不是正常的人手,而且略微干枯的,骨节清晰的大手。 他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当压在自己身上那具略微干枯的身体停下动作后,他感觉到了,那东西再自己的体内留下了微微发凉的东西,以及自己喷发在双腿间的热液……他居然会觉得很爽! 猛的哆嗦了下,白小松抬起已经因为疼痛抓挠土地,而血肉模糊的手伸向身后,想要摸清楚到底是什么怪物把自己强上,可他什么也没有摸到。 除了脖子上仍然在流血的伤口已经下,身剧痛的菊花,他什么也没有摸到。那个压在他身上的人,已经离开,除了从他没有闭合的菊花中缓缓流出的粘稠物以外,什么也没有留下…… 失血后的眩晕感让白小松没办法站立,趴在地上挪动了几下,扑通一声,他掉在了那缓缓流淌的河水中,昏了过去。 可是他耳边,一直有一种声音,低沉中透着冰冷,那声音在说:“你是我的粮食,美味的粮食……” “松松,松松~!”耳边的声音突然换了另外一种,带着干哑却暖融融的,还有在他脸上舔舐的舌头,那带着倒刺的舌头刮的他脸颊微微发痛。 猛的坐起身,白小松反射性的抬手将压在自己胸口的东西抓住,胳膊平举,眼中狠戾之色尽显。 “……嗷嗷嗷,松松,嗷嗷嗷~!你要把小黑掐死哩……嗷嗷嗷~”被他掐住脖子的黑猫四只爪子乱蹬乱挠,从那扭曲的猫脸上表现了极为痛苦的神色…… “松松,松松,松松。”扑扇着翅膀边,名叫白小鸟的雄鹰在床上边跳边叫,声音更是尖锐刺耳。 白小松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那双原本迷茫的双眼变回了清明晶亮,胳膊往旁边一甩,被他掐住喉咙的黑猫直接翻身跳在地上,还咳嗽了几声。 乓一下倒回床上,不自觉的抬起手摸了摸当初被咬的脖子,身体一哆嗦,不对劲儿,以前虽然也会做这个梦,可最近两百年已经很少会再梦见,尤其是像今天那么真实的感觉。 他不自然的收缩了一下菊花,那种真实的感觉让他菊花一紧头皮发麻…… 黑猫跳回床上,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他枕头边上,用胡须碰了碰他的脸颊,一脸的讨好样儿。 “嗷嗷嗷,松松,你梦到什么哩?”要不是自己跑到他胸口上睡觉压着他,估计也不会做噩梦吧?就这反映来看,绝对不是什么美梦。 白小松抬起手揉了揉它皮毛滑腻的脑袋,捏了捏立起来的小耳朵,摇摇头,“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初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一猫一鹰同时抖了下,以为他要翻旧账。 “我只是问问,为什么咱们可以活那么久,一千年了吧?不老不死……”翻了个白眼,白小松看着天花板出神。 他不记得是怎么从那个地洞里出来的,只知道自己再有知觉的时候已经被埋在了土里,身上裹着张破草席,旁边躺着身体僵硬冰冷的一猫一鹰而已。 名叫白小黑的黑猫舔了舔爪子,歪歪脑袋,去看在一旁充当标本一动不动的雄鹰,爪子一张就抽了过去。 双翅展开动作灵活的飞身而起,雄鹰躲避了它的九阴猫爪,雄鹰张嘴说了人话,“是你先吃了他的肉死了,我吃了你的肉死了,又不是我害的你,是你害的我!你想干什么!” 又翻了个白眼,白小松懒得搭理这俩已经成精的家伙,抬起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气,嫌弃的挥挥手,“行了行了,我就是突然想起来的,又不是要找你们俩算账,这么紧张做什么。” 那双丹凤眼一斜,没来由的就有一种勾魂的错觉。 黑猫眨了眨猫眼,老老实实的缩着身体窝在他颈边,还讨好的舔了舔他的脸颊,“松松,嗷嗷嗷,你到底梦见啥哩?” “小黑,不要总嗷嗷嗷的叫,你是猫,不是狼。”白小鸟飞到床头,锐利的爪子抓着床沿,眼神不屑的看它。 白小黑甩了甩尾巴,抬起一抓蹭的亮出爪尖,猫嘴一呲,瞬间让白小鸟变成标本。 抬起手将黑猫搂在怀里,白小松闷笑一声,要是没有这两只家伙陪着自己,估计千年的时间也不会一晃眼而去。 “梦见了……那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白小黑表示,人肉不好吃哩,死人肉更不好吃哩。 白小鸟表示,猫肉不好吃哩,死猫肉更不好吃哩。 白小松表示,你们两只畜生给我滚粗去~!!!!!!! ☆、有生意上门 被白小松搂抱在怀里的黑猫从嗓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安安静静一动不动的让他那双略微发凉的手在自己光滑的毛皮上来回抚弄。 那个男人? 虽然它们两只宠物跟在白小松身边的时间已经过了千年,可这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见关于另外一个男人的言语。 以前它们刚学会说人话的时候也曾经追问过,为什么吃了他的肉会变成这样,但是白小松不是选择闭口不言,就是一问三不知外加,如果问多了他还会使用暴力。 武力值破表的白小松经常会用生命安全来威胁它们两只,所以次数多了,它俩也就老实的不再去问。 白小黑微微动了动脖子,在他怀里匍匐着挪动了两下,伸出小石头轻轻的碰了碰白小松的下巴,“嗷嗷,松松,嗷嗷,什么男人哩?” 站在床头上当标本的白小鸟转了转金色的眼珠子,看着那只狡猾的黑猫跟主人撒娇,当时就炸毛了,扑扇着翅膀张嘴就嚎叫,“白小黑,你好贼,白小黑,你好贼。” 叫完了跳下床头,直接一脚丫子踩在了白小松的脑袋上,身体一僵,扑扇着翅膀又飞到了床尾处,慢吞吞的扭转脑袋去看白小松。 见他没什么过激反应,这才收了翅膀迈步走到他枕头边上,抻着脖子用脑袋顶蹭了蹭白小松的脸颊,“松松,松松。” 如果是平时,他要是敢跑到白小松头上折腾,早就被一把抓住团吧团吧丢出去了。可今天松松好反常,居然没吼他。 白小松歪头看了眼蹭着自己脸颊的鹰头,轻笑了声,撑着床坐起靠在床头上,黑猫趴在他的腹部仰着脑袋他看,而那只雄鹰则被他抬手揽在了怀里,动作轻柔的顺着他羽毛丰满滑顺的翅膀。 “鸟儿,你要是不张嘴说话其实挺威武的。”那双细长的凤眸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白小松转过头看了看乖乖窝在自己臂弯中的苍鹰,这家伙体积那么大,看起来很威武帅气,就是平时行为有点儿像鹦鹉,动不动就大惊小怪的。 如果白小鸟有脸皮的话,现在一定是不住抽搐。但是它没有,所以只能低着小脑袋老老实实收着翅膀靠在白小松的怀里当个标本。 “松松,嗷嗷,你说说那个男人哩。”白小黑抬起爪子在猫脸上扒拉了几下,低头舔了舔爪子。 “不认识,没见过,只知道是个男人。”白小松撇撇嘴,这可是实话,要不是今天做的那个梦太真实,白小松也不会去回想那次的惨痛经历。 当初怎么会那么胆儿大的往那地洞深处去了?现在想想,真是作死的节奏,活该被爆菊花。 抬起空出来的右手,白小松盯着微微苍白的皮肤,将手搭在胸口处,那里一跳一跳的心脏显示着他是个正常人,他有呼吸,有心跳,受伤了也会痛。 可他从爬出坟墓的那天起,却是变成了不老不死,时间就停留在了千年前的那一天。 他曾经绝望过,尝试过各种自杀的方法都没有死去,甚至有一次,他在战场上心脏被射了三枪,可他只是失血过多,仍没有死去。 也就是那时起,白小松放弃了寻找死亡的方式,既然他活了下来,那就好好的活着吧,或者等哪一天时间到了,他就算不想死也会的。 “鸟儿,最近别什么客人都放进店里来,我要出去旅行。”静默了半响,白小松拍了拍怀里装死的雄鹰。 白小鸟点点脑袋,闭口不言,刚刚松松说了,它不说话的时候很威武。 黑猫转转眼珠,伸着舌头舔了舔鼻子,张着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细声细气的开口,“嗷嗷嗷,下午有个客人已经提前预约哩,嗷嗷嗷,松松你忘哩?” “……”白小松抽了下嘴角,他没忘,刚刚才想起来。 好吧,旅行的事情过阵子再说,亏了现在科技发达,人们对于长相几年都不会变的人也没什么太多惊奇。 以前那种每隔几年就得换个陌生地方的日子他可过够了,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他不打算再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 “起床起床,客人预约的是几点?”白小松抬手拍了拍雄鹰的翅膀,示意它去把自己放在一旁沙发上的衣服拿过来。 白小鸟乖乖的飞过去,爪子一抓,转身飞回来。那盘旋的姿势,帅气。 白小黑喵呜了一声,从他肚子上跳到床上,前腿伸直,弓腰,好好的把那柔软的身体抻了抻。 打了个哈气,白小松双手抓了抓头发,用皮套将略长的发尾处扎起,伸手拿过T恤套上,又穿了条运动裤,光着脚丫穿拖鞋,懒洋洋的抻了个懒腰。 “嗷嗷嗷,松松,客人下午一点来哩,嗷嗷嗷,是个导演哩。”坐在被子上,白小黑张了张嘴,抖了抖胡须。 “嗯。”点点头,白小松去了卫生间刷牙洗脸。 站在镜子前,他出神的盯着镜中的人,皮肤比正常人稍微白一些,一双凤眼略微细长,让他看起来入古典画中的偏偏公子,身形修长瘦而不羸弱。 抬手摸了摸光滑的脖颈,白小松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睛,那种血液簌簌被吸走的声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掉。 “嗷嗷嗷,松松,午饭要吃什么哩,嗷嗷嗷。”黑猫站在他脚边来回的蹭着他的裤腿,白小松吐出口中的牙膏沫,嘴角勾起,抬起腿轻轻踢了踢它柔软的肚子,“小黑,咱们商量商量,不要总嗷嗷嗷好不好?说话就正常说话,你这样太好笑了。” 过了那么多年,这家伙怎么还改不掉这个毛病,说句话就得吼两嗓子,恐怕别人不知道它说的是猫星语外加人语。 坐在地上,抬起前爪洗了洗脸,白小黑歪着小脑袋当没听见他说道话,才不要哩,这样说话好过瘾哩。 摇摇头,白小松也不再说话,赶紧刷了牙洗了脸,看了眼一直蹲在脚边低头研究瓷砖的黑猫,蹲下去挠了挠它的下巴,“我没嫌弃你,你爱那么说就那么说吧。”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做给谁看呢!该着他还就吃这套。 白小黑伸出带着倒刺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那表情看起来像是在笑他又一次妥协一样。 其实有时候白小松在想,上天对他还是不错的,起码让这两只宠物说了人话,而且他发现一件事情,最近这两百年,它们两只越来越人性化。 可能是直接吃了自己肉的原因,白小黑跟他要比白小鸟跟他亲昵,也可能是原本的野性存在于雄鹰的体内,那家伙能像现在这样跟自己撒撒娇已经不错了。 “鸟儿,去把楼下窗帘拉开,咱们该开门接客了。”站起身出了卫生间,白小松对着楼下喊了一声。 白小鸟扑扇着翅膀,动作娴熟的用锐利的鹰爪拉着落地窗帘往一边飞去,外面的阳光透过玻璃窗一瞬间将原本昏暗的室内照亮。 飞回二楼直奔厨房,双爪一收直接站到了白小松的肩膀上,扭了扭小脑袋盯着锅里已经散发出香味的肉饼,“松松,松松,我要吃两块。” “嗯,鸟儿去冰箱里把昨天买回来那块黄油拿来,小黑去摆盘子。”如果这会儿有正常人在一定会很惊奇,白小松养的两只宠物比马戏团训练的都听话,动作更是灵活。 张嘴叼着瓷盘,白小黑轻巧的跳上餐桌,将盘子一放转身又跳下地去打开的柜门里叼另外一个瓷盘,如此反复三次,三个白瓷盘就安稳的躺在了餐桌上。 而白小鸟更厉害,黄油可是它最喜欢吃的人类食物之一,爪子一勾冰箱把手,探头一叼,一盒黄油被它叼出来,转头递给伸手过来拿的白小松。 一顿午饭在一人一猫一鸟各自吃的欢快舒坦的情况下进行完,如果要是有什么不太和谐的地方,也就只能说是白小黑嫌弃白小鸟吃肉饼的啄食动作不优雅。 嘴角勾着笑意,白小松刷了盘子肩膀上站着白小鸟,脚边跟着白小黑慢慢往楼下溜达。 刚走到楼下,关着的钢化玻璃门就被敲响,抬眼一看,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身材包养的还不错,不像那些人一样有啤酒肚什么的。 动了下肩膀,站在他肩上的白小鸟展翅飞起,在门边上的一个按钮处戳了一爪子,嘟的一声,门锁打开。 又用爪子勾着门把手将门打开,白小鸟张嘴打招呼,“客人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 那中年男人一愣,直勾勾的看着扑扇着翅膀悬飞于自己眼前的雄鹰,要是没有提前打听过这家店,估计会被这只猛禽的举动吓晕过去。 已经坐在椅子上的白小松伸手轻轻敲了敲桌面,白小鸟听话的转身飞回来站在他肩膀上,收拢翅膀,一动不动。 “客人,您很准时,请坐。”抬手指了指一旁的红木沙发,白小松起身去倒了杯茶放在桌子上。 “谢谢,谢谢。”男人伸手扶了一下茶杯,面带笑意的看了眼白小松,不过眼里却是闪过疑惑,这老板是不是太年轻了? “不客气,您需要什么帮助?我的事务所只要出钱,任何事情都会帮您办妥,哪怕处理尸体也是可以的。” 嘴角勾着笑意,那双狭长的丹凤某微微眯起,白小松看着男人,表情特真诚。 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中年男人摆摆手,紧张的说道:“不用不用,没那么严重。”想了想,反正已经找过那么多人去看了还是没办法,不然也不会来到这么古怪的店铺,死马当活马医吧。 “先自我介绍下,我叫高成林,是电影导演,专门拍恐怖片的。”说到这儿,抬眼看了看没什么表情变化的白小松,“现在我的拍摄组在水寨沟拍新片《瞳》,原本开拍的时候一切都挺好,可是进了深山拍外景的时候却遇到了些事情。” 白小松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呃……简单的说吧,最开始是组里的工作人员没有缘由的出现贫血状态。后来发展到各个演员身上,而且都是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 我也找了当地的向导问了他们这里是不是有那种吸血虫子的事情,向导说没有,以前没发生过这种事,还有那些看风水算命的,都没发现奇怪的地方。 我这也是没办法,通过朋友介绍知道了你这里,老板,你能帮我去看看嘛? 当然了,一切费用我来出。” 高成林挺着急的,电影拍摄进度拖一天就会给他造成很大的损失,如果这件事情被投资方知道,一定会让他停拍,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了,要不然不会那么急着找白小松过去。 白小松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皱眉想了想,水寨沟?那地方他没去过,不过听说是个很漂亮很有名的风景区。 “你怀疑是灵异事件?”睁开眼睛,那双黑眸直直的看向高成林。 “……这,这,这我也不敢乱说啊!”高成林紧张的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有些紧张。 看起来年纪轻轻的老板居然这么有魄力?还真不能小看了。 白小松点点头,拿过计算器哒哒哒的敲了敲,递给他看,“这个数,同意咱们现在就走,不同意就请你现在离开。” 他做生意可是从来不二价的,要是能接受那就双方都开心。 高成林看了看,觉得十万元的收费还算合理,不过…… “要是你能找到原因让我顺利完成拍摄,那我多加你五万,要是不行,我一分也不给你。” “成交。” 啪的一声拍了下手,白小松勾起嘴角。 灵异事件能怎么样?他又不是没遇到过,就算真有鬼,也给他揪出来喂小黑!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给我留点言呗,不留言没动力啊,我更了这么多字数。 呜呜 ☆、钱串子 水寨沟位于S省与A省交界处,那里是国内最热门的旅游点之一,每天会吸引数以万计的国内外游客前来观光。 水寨沟风景区以茂密的森林景观为主,森林被高山环绕,其间还有一峡谷,森林中水系发达,湖光山景一应俱全,更是有一条红色水沟在山谷内流淌,具当地人说,那条水沟已经存在千年却不干固,科学家对于它的产生各抒己见,却都没有办法查证原因,至今仍是水寨沟风景区最大谜团。 高成林看着换了一身天蓝色运动服头戴鸭舌帽的白小松,不由撇撇嘴,根本就是个大学生嘛,真向他自己说的那样什么事儿都能办?他表示怀疑。 白小松上了趟二楼,从地上捡起来散落的那些鬼画符装进包里,又从床头柜里拿出几个小瓶子扔进背包里,看了看觉得没什么在需要带的东西后直接转身下楼。 一见他背着包下楼,高成林赶紧挂了电话,“白老板,我订了今天七点的飞机票,咱们这就往机场走吧。” 白小松一听,挑了下眉,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摆了摆,“不不不,我晕机,咱们开车去。”拿了挂在平时白小鸟站着那个架子上的车钥匙,他看了眼表情不太自然的高成林。 “怎么?难道高导演你晕车?”如果嘴角没有那恶劣的笑意,可能高成林会觉得他是出于关心自己才这么问的。 但是…… 看着他带着那一猫一鸟出了店门,按了车钥匙的保险锁,嘟嘟两声,停在路对面的一辆黑色路虎车灯闪了闪。 驾驶位的车门一开,一猫一鸟先窜了进去。 白小松把背包扔到后座,黑猫乖乖的趴在背包上舔了舔爪子,那只雄鹰则是缩在一旁的位置上收拢翅膀,小脑袋时不时动一下来回看看车里的环境。 “高导演?你不走?”白小松撑着车门透过打开的窗子喊了一声,这家伙就站在自己店门前干什么?不是挺急的么,还不走? 高成林抽了抽嘴角,只好点点头上了车,好吧好吧,他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什么晕机,根本是为了带这两只宠物一起去才拒绝坐飞机的。 白小松拿了一片口香糖塞进嘴里嚼嚼嚼,边开车边吹泡泡,那样子潇洒的跟去自驾游没什么区别。 这可苦了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高成林,他偷偷从后视镜看了眼坐在后面一动不动的一猫一鹰,挺奇怪的,三个多小时的车程过去了,它们两只除了会眨眨眼睛动动脑袋以外就任何声音都没有发出过。 高成林只觉得后脊梁骨嗖嗖的冒凉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原本闷热的七月天他居然会打冷颤,垂眼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他吞了下口水。 “咳,那什么,白老板,要不要在前面的服务区休息下?”他早上从山里出来,上午坐飞机一个半小时到N市,连口午饭都没顾上吃就直接又坐车返回去,这是真饿得慌。 白小松一脚刹车,直接就停在了高速路上,高成林的心脏跟着噌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高导演饿了?”斜着丹凤眼看他,嘴角带着笑意,露出森森白牙。 “不饿不饿。”反射性的摇头,高成林那汗顺着额头嗖的滑了下来。 “哦,那就继续走吧。再有三个小时就到了。”挂档离合踩油门,蹭一下,车继续往前开。 得了,这回高成林就算饿的肚子里直打鼓也不敢在继续出声。 倒是在后座上趴着的白小黑打了个哈气,舔舔爪子扭头对着已经开始闭目养神的白小鸟喵喵叫了两声。 白小鸟左右摆了摆小脑袋,身体一歪直接侧压在它身上,从喉咙里发出咕咕的两声低沉叫声。 白小松歪头看了看快要撅死过去的雄鹰,按了开窗键,“鸟儿,出去溜达溜达,快憋死你了。” 白小鸟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探头出窗外看了看,顺着行驶的车直接蹿出了窗户,振翅高飞在空中盘旋,发出一声嘹亮的长啸。 高成林看了看在高空盘旋的雄鹰,歪头看向一脸无所谓的白小松,指了指,“这,这没事吧?” 耸耸肩,白小松目不斜视继续开车,能有什么事,他家白小鸟好几年没这么痛快的飞一飞了,平时在市区里也不敢乱飞,怕被人抓了去关动物园里。 好不容易上了高速路,让它出去野一下还是可以的。 痛痛快快在高空连续飞了一个多小时的雄鹰长啸两声,白小松放下车窗,没一会儿它便扑扇着翅膀钻回车里。 “喵喵。”白小黑凑过去抬起一只前爪拍了拍它带着凉气的翅膀。 如果不是因为有外人在车上,这会儿白小鸟一定吼上两嗓子表示自己有多痛快。凑过去用小脑袋蹭了蹭黑猫的下巴,嗓子里发出咕咕咕咕的声音。 嘴角勾着笑意,白小松也挺开心,啧啧出来溜达溜达这两只家伙居然关系变亲近了不少,还知道互相关心了。 高成林咂咂嘴,一脸佩服的看着白小松,“白老板这两只宠物可真通人性。”刚才他可是看的清楚,它俩是对话呢。 “嗯。”点点头,白小松也不想跟他多说什么,抬眼看了看已经升起的月亮,他皱了下眉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高导演,半个小时内就可以进入水寨沟所在的平宁县,你的摄制组在什么地方驻扎?” “哦哦,就在平宁县招待所,咱们先到那儿去就行。”不说饿的有些头晕眼花,高成林五十多岁了连着七个小时在车上坐着也够受的。紧张的他连厕所都没上过,哪怕旁边有一个人陪着他也不会被个小年轻人吓成这样。 临来的时候介绍他的那位朋友就说了,最好是他一个人去,别带旁人,那店铺老板不喜欢。他还真就信了,居然自己一个大导演亲自上门拜访。 白小松开了导航系统,他对这一代不是很熟悉,只能按照导航的指示下了高速开进县城。 平宁县招待所,白小松停了车歪头看了看那简陋的外观,撇撇嘴。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居然是旅游村,原生态是卖点? 不屑的哼了一声,打开车门一脚刚踩到土地上,他的心脏就猛然一缩。 身体一颤,随之歪倒在车门上。 他瞪着眼睛抬手捂住胸口处,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在车内,等那种心悸的感觉消失后他才慢慢挪出腿,双脚站在地上。 高成林紧张的看着他突然惨白的脸色,急声追问:“白老板?你没事吧?” “没事,有些头晕。”摇摇头白小松关上车门,抬头看了看繁星点点的夜空,又看了看四周没什么行人走动的街道,皱了下眉。 从后车门跳下车的白小黑蹭了蹭他的裤腿,喵喵叫了两声作为关心。 白小鸟则是飞到他肩膀上站稳,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 “我没事。”抬手拍了拍雄鹰的翅膀,白小松扭头看向高成林,“导演,可以走了。”拿了背包拎在手里,他抬脚往招待所里走。 高成林的助理从招待所里跑了出来,迎着他俩满脸的笑容,“这位就是白老板吧,真是年轻有为,导演总提起您。” 白小松眼皮一挑,那双在黑夜中异常晶亮的凤眸更显灵动,“这话说的太客气,导演拍的片子我也看过不少,他是我的偶像。” 听他鬼扯!要不是高成林自己介绍过身份,他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 “小刘,给白老板安排一间屋子休息,顺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没,这一路可饿死我了。”高成林拍了下小刘的肩膀示意他别多嘴。 “有有,盒饭还有,导演,今天谷国源也晕倒了,这事儿太邪门。”一边往里走,小刘一边在高成林身边轻声开口。 白小松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眯着眼睛看向小刘,吸了吸鼻子,“你是不是吸毒?” 小刘身体一僵,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白老板你不要信口开河,吸毒在国内可视重罪。”那样子要多严肃有多严肃,如果他的眼珠子没左右乱动的话,白小松真得给他拍手叫个好。 真是拍电影的,连撒谎都能撒的这么演技派。 “好吧,当我没问过。”耸耸肩,白小松转头往回走。脸色蜡黄身材干瘦,从肉里散发着酸臭味道不是吸毒是什么?这种人他见多了,瘾君子。 往二楼给他安排的房间走,每走一步白小松的眉头就皱一下,当走到门前的时候他转身看了眼正要进到对面屋子的高成林,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高导演,我想去看一看今天晕倒的那个人,他是演员吧?” “主演,不过这会儿太晚了吧?明天不行么?”他们下午三点从N市出发,现在已经快夜里十一点,演员都休息了,明天他们凌晨就要进山去选景拍摄。 白小松歪歪脑袋,嘴角勾着笑意,眼睛里却是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气,“你不想早点弄清楚原因?” 被他的眼神吓得一机灵,高成林赶紧点点头,“想想想,那我让人去叫他过来。” “不必了,带我去他房间。”这平宁县让他觉得很诡异,从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起,有什么东西就在牵引着他,那种让他心里发毛的悸动一定不会是他的错觉。 好多年没遇到这么挑战的生意了,白小松很兴奋。骨子里的血液正在一点点沸腾,他要抓住那个捣乱的家伙,无论是人还是鬼,一定要抓住他! 高成林见他那一脸兴奋的样子无奈的点点头,放弃了原本想吃个饭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的打算,带着他去了走廊另一头的房间。 敲了敲门,谷国源的助理小王打开门,一见是导演有些惊喜,赶紧请他们进去。 白小松也不用人介绍,直奔里面躺在床上正闭着眼昏睡的谷国源而去,弯腰凑近了看看,伸手捏着他的下巴转了转脸,又按着他的脉门停了一会儿。 松开手抬起头,他去了窗户的位置,撩开窗帘看了看外面。 “这位明星去献血了?”嘴唇发紫脸色苍白,呼吸虚弱昏睡没有反应,他这是被什么东西抽了血,而且是大于正常献血量的血液。 小王赶紧摇摇头,“怎么可能去献血,谷先生上个星期刚刚献过一次。”看了眼白小松,他继续道,“再说这深山老林的哪有地方去献血,也没时间啊。” 白小松咂咂嘴,抬手搓了搓光滑无须的下巴,“这两天给他多弄些补血的东西吃,没事儿。”说完抬脚往外走,看了眼高成林示意他也出来。 他来的快走的突然,问了个不着边的话就把人撂在这里,小王很纳闷。 回了住的房间,白小松从包里拿出计算器,哒哒哒的又按了一次,“导演啊,这事儿不好办,得加钱。” 那一脸唯利是图的表情看的高成林直咬牙,还没开始办事呢就要钱,这人太可恶了。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不满,白小松轻笑出声,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开口,“那可不是人,或者虫子能办到的,导演,你懂么?” 他的声音空灵中带着摄魂的软绵,高成林的脸色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白小松其实是属钱串子的。 ☆、亲亲它 “那可不是人或者虫子能办到的,导演先生,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嘴角扬起弧度,白小松眨了眨那双琉璃般晶亮的丹凤眼看着震惊的高成林。 配合着他的声音,蹲坐在床上的黑猫发出轻轻的喵喵叫声,更是让高成林哆嗦了一下,额头见汗。 “你……你确定?”他不能因为这人说的两句话而信以为真,他要看证据。 白小松微微眯了下眼睛,伸出艳红色的舌尖舔了舔微微发白的嘴唇,轻点了下头。 “我要看证据。” “好,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想看一些正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还不简单?他就是干这个的。 原本他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怪之说,但自从大概八百多年前开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便能看见。 怎么说呢,不是什么时候都会出现在他眼前,而是只要他想,就能见到。要是不想,那些形态各异的家伙就不会出现。 记得当年在战场上的时候突然看见一队肢体残缺不全的阴魂朝着他走来,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鬼魂,真把他吓了一跳。 有些东西不是他说没有就没有的,尤其是当他活的时间越久,体内的力量越来越强的时候,白小松就发现,他拥有了一些很特殊的能力。 能与那些鬼怪沟通,看见一些常人没办法看到的东西,还有他过目不忘的本事以及夜晚能像白天一样正常视物,甚至更加清晰。 他知道自己离人类越来越遥远的距离,不过这些能力也方便了他在现今社会存活。电影里演的那些吸血鬼不就有各种各样的功夫魔法么,他只不过不会召唤那些风火雷电,其他的什么速度啊,力量啊,眼力啊他可是一样不少。 哦,对了,他不吸血,那种腥甜黏腻的液体是白小松最讨厌的。 趁他发呆的功夫,高成林已经想清楚了,点点头看着他,“行,你说吧什么条件。” 白小黑见他正在晃神,张嘴喵喵叫了两嗓子提醒。 白小松回头看了眼白小黑,对它勾勾手指,“小黑,来。” 甩了甩尾巴,白小黑不情愿的迈着轻巧的步伐走到床边,仰头看他,还从喉咙里发出“呼呼呼”代表不满的声音。 搔了搔它的下巴以示安抚,白小松弯腰将它抱到怀里,让猫脸对着紧张的高成林,“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许发出任何声音,只有我说可以了,你才能开口。” 吞了吞口水,高成林又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照办。“我要怎么做?” 抬了抬抱在怀里的黑猫,白小松笑的那叫个妖媚,“亲亲它,你就可以看到了。” “……”高成林一愣,抽动着嘴角,倒退了一步。 被白小松抱在怀里的黑猫嗷嗷嗷的叫唤了两嗓子,蹬着腿儿从他怀里跳到地上,又跳到床上,窝到一旁站在那里看戏的雄鹰旁边,屁股对着两人,脊背的毛都炸了起来。 白小鸟歪过小脑袋先看了看闷在枕头边的小黑,又抬头看了看在那里嚣张大笑的白小松,果断的转过头去蹭了蹭小黑的背部皮毛,还伸着锐利的鹰爪挠了挠头他的尾巴根。 白小黑扭过头冲着它嗷嗷嗷叫唤了好几声,又扭回头。 它正伤心郁闷哩,松松就会欺负它哩! 白小松单手叉腰笑的直咳嗽,走过去揉了揉猫脑袋,转头看向傻愣愣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的高成林,从带着的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他,“将这个擦在眼皮上,我提醒你,这个擦上以后会保持三个小时,如果你不想被吓死最好只擦一只眼睛。” 他刚刚只是开了个玩笑,小小的报复一下小黑压在他胸口使他做恶梦的事情而已。 高成林抖着手接过那瓶诡异的紫红色液体,不解的看了眼白小松,“这是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要是想看就动作快点,没准儿你还能看到些有趣的东西提高一下拍摄灵感。”走到窗户边向外看了看,白小松撇着嘴单手抱臂,摇摇头,啧啧,真是个痴情的女鬼。 听他这么说高成林深吸口气,将小瓶盖拧开,一股奇异的香味立刻飘散在空气中。 白小松的嘴角缓缓勾起,眼神暗了暗。 将液体擦到了左眼的眼皮上,高成林眨了眨眼看了看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稍等。”抬手将小瓶子从他手里拿回来,宝贝似得摩擦两下盖上盖子,又放回背包里。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宝贵东西。 用百年难得一见的纯阴少女之血提炼而成,至阴的东西能让正常人在特定的环境下见到一些不正常的东西。 一分钟过后,白小松对高成林抬抬下巴,指了指窗户外面,让他过来。 走到窗边,高成林深吸口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瞬间头皮发麻,从脚底板窜上来一股凉气侵袭他全身骨血。 “莫叫。”白小松冷淡的声音在他脑中诈响,让他已经到嗓子眼的惊叫声又憋了回去。 “看样子应该是个暗恋谷国源的粉丝,估计是出车祸死的,啧啧,肠子都被撞出来了,可怜见的。” 白小松勾着唇角,语带轻快为他解说。 可是高成林觉得,原本挺好听的天籁之音现在听起来像是丧钟一样阴森。 张着嘴干动了两下嘴唇,高成林眼里的惊恐一览无余。 他看到了什么! 那个穿着一身休闲装梳着马尾辫的漂亮女孩却一身鲜血,她的腹部被撞烂,有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从伤口耷拉出来。 此刻,正转过头直勾勾的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还是个美女呢,真可惜了。”白小松抬起手打开窗户,是那种老式向外推的两层窗,夜晚的冷风吹了进来,高成林汗毛蹭蹭的竖起倒退几步。 他没办法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刚刚不知道白小松用了什么方法让他发不出丝毫声音。 冷汗一直从额头滑下,他看见白小松伸出手招了招,然后就见那个女孩慢慢走了过来,可他们住的是二楼…… 白小松回头看了眼已经跌坐在地上的高成林,微微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小姑娘,你在这里干什么?”带着微笑,他转头看向窗边飘着的少女。 “你是谁?”少女歪着脑袋,不解的看向白小松。他居然能看见自己? “我只是个游客,你不应该呆在这里。”白小松伸出手过去到她伤口的位置摸了摸。 一阵阵暖意传到少女身上,她惊讶的瞪大眼睛低下头看着自己慢慢愈合的伤口,“你是驱魔人?” “呵呵,那是西方小说里才有的家伙,我只是个游客而已。”收回手背在身后,白小松歪着头对她笑。 “你想问我什么?”少女抬起头用那双浑浊的双眼看向白小松,抬起苍白的手指了指跌坐在地的高成林,“他也能看见我。” 点点头,白小松倒是不避讳,侧过了身体让高成林整个暴露在女孩视线内,“他只是一时能看见,不过他听不到我们的对话,你告诉我为什么会在谷国源的窗外。” 刚刚在谷国源的屋里时他就发现了这个少女,只是那会儿他以为是她吸了谷国源的血液,可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我……”那少女低下头,想了想从衣服兜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石头递给白小松,“能不能请你将这个转交给谷国源?就告诉他小惠来生再来报答他的恩情。” 白小松伸手拿过那颗石头,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门道。 “这是什么?” “只是颗普通的红色鹅卵石,当初是谷国源将我从河里救上来的,听说他要来这里拍电影,我就来找他见一面,没想到路上出了车祸……”那少女垂着头,如果鬼魂能哭出眼泪,白小松认为她可能早就泪眼汪汪的了。 忍着吐槽狗血剧的冲动,他点点头将石头塞进衣兜里,“好,我帮你给他,不过你要告诉我是谁将他的血吸走的。” 那自称小惠的少女一愣,随后身体左右晃动,好似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不,不,不,不能说的。”摆着手,她转身飘走。 嘴角抽搐着,白小松眼睁睁的看着她越来越淡的身影,知道是因为完成了心愿所以便魂飞魄散了,他也只能无奈的叹气。 好吧,白忙活一场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还得免费帮个鬼魂做好事,外加给自己造成了更多的疑惑。 到底这个地方存在了什么厉害的东西能把鬼怪都吓成这样? 从衣兜里拿出那块石头看了看,抬手扔给快要吓昏过去的高成林,打了个响指。 “啊啊啊啊啊啊!!!!!鬼啊啊啊啊啊啊啊!!!!”高成林的声音瞬间穿破夜空。 翻了个大白眼,白小松伸手将他拽了起来,啪的一下打在他肩膀上,“喂喂喂,镇定点!闭嘴!” 高成林拿着那块石头,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只能满脸惊慌的看着白小松。 “积德行善,明天交给谷国源,就说是小惠给他的,你也不用告诉他小惠已经死了的事情,反正新闻上也有播报吧。”耸耸肩,白小松打了个哈气。 “行了吧?导演,鬼也让你见了,现在该相信我了吧?”他可是为了钱才来的,都把那么宝贵的东西给他用了,要是不加钱小心他翻脸。 高成林连连点头,这回算是彻彻底底的信服了。 “加加加,一定加,白老板说加多少就加多少。” “我不会狮子大开口的,就刚才给你看的那个价,二十万,事成之后打到我卡里就行。”白小松坐到床上拿过背包翻了翻,又拿出个小瓶子递给高成林,见他受惊似的缩了缩肩膀,他笑着看他,“这个你拿去给那些出现过贫血状态的人服下,没人一滴就够。” “白老板,我这电影还能不能拍了?”已经拍摄一大半的电影,眼看快要拍完了他不想违约啊。 “能!”白小松哼了一声,“明天我跟你们进山。”他倒是要看看,有什么东西那么厉害! 有了他这话,高成林一直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伸手拿过小瓶子又道了谢,刚想转身往回走,却被白小松叫住。 “导演,我刚才跟你说了,擦在你眼睛上的东西要三个小时以后才会自然散去,这期间如果看见了什么东西请你保持冷静。或者你可以一个眼睛睁着一个眼睛闭着。”面带微笑,将高成林送出了门,白小松友好的挥挥手,“晚安,祝您有个美梦。” 高成林抽着嘴角,抬起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深吸口气,紧紧的闭上了左眼只睁着右眼,进了房间。 这是不是就叫做好奇心害死猫?不对,好奇心见到鬼! 白小松心情愉悦的哼着小曲儿转身回了床边,对着床上两只宠物眨了眨眼,“哟,小黑,还生气那!” 白小黑甩了甩尾巴,不搭理他。 倒是白小鸟扑扇了下翅膀,飞到他面前,“松松,松松,你好坏。” 挑了下眉头,白小松笑的那叫个狡诈。 坏? 他只是稍微报复下看不起他的人而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百度文库抄来的,给大家解惑以下。 纯阴少女:阴年 阴月 阴日 阴时出生的女人 四柱八字全部都由双数的天干地支组合而成的命盘,即为四柱纯阴命盘。八字的八个‘字’都是属阴,属阴的天干,属阴的地支。根据以下可对照: 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单数为阳,比如甲,丙等,双数的为阴,比如辛,癸等。 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单数为阳,比如子,寅等,双数为阴,比如丑,亥等。 ☆、一个黑影 翻了翻刘助理送来的盒饭,白小松咂咂嘴不太满意。 土豆片炒辣椒,里面有两片白花花的肥肉。芹菜炒肉,肉没有全是芹菜。 素,太素。而且明显的,这盒饭如果吃也只够他自己果腹,他家的两只宠物只能饿着。 白小松伸手将盒饭盖上直接扔到了床边的垃圾桶里,站起身拍拍手,对着蹲在床上的一猫一鹰抬抬下巴,“走,出去吃烤肉。” 刚才开车过来的路上他看见有家烤肉馆,虽然现在已经深夜十二点但是好歹去碰碰运气。 他可是无肉不欢的。 黑猫还在闹脾气,窝着不动弹。只是抬了抬小脑袋看了眼白小松又窝回去。 雄鹰倒是扑扇着翅膀飞到了他的肩膀上站好,弯头梳理了一下胸前的羽毛,“小黑,吃饭去。” 白小黑翻了个身,四爪朝天仰着肚皮蹭了蹭脊背的皮毛,不说话。 “连饭都不吃了?我道歉,小黑,我郑重的道歉。”伸手过去搔了搔它亮出来的肚皮软毛,白小松勾着嘴角弯腰提着两只前爪把它抱到怀里。 用手指搔了搔它的下巴,白小黑仰着脖子从嗓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抿着嘴轻笑一声,低头在它脑瓜顶亲了下,“乖啊乖啊,小黑黑咱们去吃饭。”歪过头又亲了下探过脑袋来撒娇的雄鹰,白小松哼着欢快的小曲儿往外走。 开着车往来时进城的那条路走了十多分钟,那家烤肉店还真没关门,外面支了几张桌子基本都有客人在吃吃喝喝。 白小松将车停在路边,带着一猫一鹰找了个空桌坐下。 黑猫和雄鹰一只占了一个大塑料凳子,乖乖的或坐或站不乱动。 负责点单的小服务员带着好奇与害怕的眼神看着雄鹰,虽然第一次见到个头那么大的黑猫,但是雄鹰啊,这可是鹰啊,以前都没见过的。 白小松点了几个肉串鸡翅之类的,看了看一猫一鹰又点了六条烤鱼,歪头看向服务员,“你家是不是有烤羊腿?” 那服务员看了看手中已经写了好长一串的单子,又看了看白小松,尴尬的张张嘴,“有,但是……先生你就是一个人吗?” “嗯,有什么问题?”拿了几颗放在盘子里的花生剥了壳放到手心里伸到白小鸟嘴下。 嫌弃的瞄了眼,雄鹰歪歪脑袋,不吃。 撇撇嘴自己手一抬扔进嘴里,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服务员,“你还有事?我开车来的不喝酒,赶紧烤了送上来就行。”什么毛病,点完单不走杵这儿干嘛呢。 张了张嘴,服务员看了看他停在路边那辆车,果断的闭嘴转走了。原本还想着说一下他一个人点了那么多的肉串肯定吃不完,但一瞧见他那嫌弃的样子她还不多嘴了呢,反正吃不完剩下的又不是她花钱。 等那服务员一走,白小黑歪头朝着白小松喵喵叫了两声,白小松耸耸肩。 “她爱怎么想怎么想,吃完了回去睡觉。”白小松又连着剥了几个花生壳,漫不经心的斜靠着椅子,打了个哈气。 “困。”刚刚放了点血给那女鬼修伤口,白小松懒洋洋的单手撑着下巴歪头看黑猫。 “喵喵。”因为是在外面,白小黑只能乖乖的正常喵呜喵呜叫唤。 半眯着眼睛又打了个哈气,白小松拍拍腿示意小黑跳过来抱抱。 跳到他怀里刚转了个圈趴好,服务员端着烤好的肉串走过来,闻着香香的味道,白小黑站起来又跳回椅子上,抬起爪子扒拉扒拉竹签子歪头看着白小松喵呜喵呜叫唤两声。 白小松回头看了眼往桌子上放烤肉的服务员,“拿两个空盘子给我,那羊腿快点烤。” 白小松无视瞪着眼睛的服务员,伸手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钱递过去,“这两个盘子我买了。”不就是一猫一鹰用盘子吃个饭,看看他们那嫌弃的表情。他家宠物可是有健康证的。 一顿烤肉吃的白小松直恶心,他虽然喜欢肉食,但这种一下子吃那么多烧烤串串的情况已经好久没遇到了。 平时也不过就是在家自己做些吃的,活了那么久要是在没有好厨艺就抬不起自己了。 付了帐,带着一猫一鹰回了旅社,白小松打开房门,站在门前挑了下眉。 他刚才出门的时候没关窗户? 眯着眼打量了下屋子,他抬脚进去。白小黑动动胡子,喵喵两声跟在他身后进屋,后腿一抬将房门关上。 站在白小松肩膀上的雄鹰扭了扭灵活的脖子,飞到敞开的窗边看了看,又飞出去转了一圈回来。 “松松,应该是小偷。”这种小旅馆最容易招来小偷的光顾。 白小松点点头看了看放在床上的背包,明显被翻了的痕迹,不过里面东西倒是没少。 他出门的时候只拿了钱包,那背包里装着的在一般小偷看来只不过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符纸,还有瓶瓶罐罐,可在他看来,那些才是最值钱的。 既然只是个普通的小偷那就放他逍遥去,至于其他人有没有被偷就不关他的事,没那个闲功夫去搭理。 洗了个澡白小松哈气连连,一头栽倒在床上差点把小黑压到。 嫌弃的将有些发潮的被子推到一边,只穿着浴衣就睡了。他又不用担心会感冒生病的问题,这样睡舒服。 “你是我的粮食,粮食……”那低沉的男声又在耳边响起。 白小松猛的睁开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出神。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梦会一再的出现。 抬手按着砰砰乱跳的心脏,白小松深吸口气又闭上眼,就算真的会像那个男人说的成为粮食,他也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就算死,他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站在窗台上的雄鹰睁开那双暗金色的鹰眸,看着外面寂静的街道,刚刚……是不是它眼花看错了? 动动脑袋,扭过去看了眼再次沉睡的白小松,它转回头安静的注视着窗外,一定不是它眼花,有什么东西刚刚窜进了对面的树林中,它要为松松站岗。 黑猫睁开眼看了看收拢双翅站在窗台上的雄鹰,挪了挪身体靠在白小松的脖子边继续睡觉。有白小鸟站岗就够了,它再睡会儿。 夜晚就这样悄然而过。 凌晨五点,白小松的房门被敲了几下,雄鹰扑扇着翅膀过去开了门,高成林站在门前探了探头。 “是高导演?稍等一下。”睡的迷迷糊糊的白小松被黑猫舔醒,抬手揉了揉眼睛起身穿衣服。 三两下将自己收拾妥当,拿着背包出门,“走吧。” 早弄清楚他好早回家,这破地方让他很不舒服。 高成林点点头,一脸没睡好的样子,那两个黑眼圈好像画上去的一样,看的白小松直撇嘴。 就算一晚上不睡也不会出这么大的黑眼圈吧?难道被鬼压了? 转转眼珠,刚想恶作剧的问一下他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什么美梦,结果就被迎面走来的几人打断了。 “导演,咱们的车已经准备好了,人员已经在下面等着,您看是不是能走了?”刘助理领着副导演和场务的几人站在楼梯旁不远的地方,还斜了一眼白小松。 眨了眨眼,白小松哼了声,懒得搭理他,瘾君子跟小人还真是划等号的。 高导演尴尬的对白小松笑笑,对那几个不明所以看着他的人做了简单的介绍,瞧见他们眼中的怀疑之色他也只能无奈叹气,当初他也不相信这个年轻人能有什么本事,可昨天晚上他看到的东西不得不相信。 不再废话,一行人开着几辆房车进了山。 白小松开着自己的车跟在大部队最后面,越往山里开心里越突突。 那种不受他控制的,心脏带来的悸动。 大概行驶了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车队停了下来。 白小松放下车窗不解的看着走到他车前的刘助理,“怎么不走了?” 刘助理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嫌弃的指了指茂密的树林,“前面车辆进不去,而且这里也有适合拍摄的景色,导演说先在这里取景。” 耸耸肩,白小松下车,撑着车头一下翻身而起,站到车顶看了看远处忽高忽低的树林,他撇撇嘴,“鸟儿,去看看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怎么总觉得这林子有阴森森的鬼气环绕,是他多心了? 雄鹰展翅而起,长啸两声在空中盘旋几圈,然后往林子深处飞去。 摄制组的人仰头看向已经化为黑点最后没影儿的雄鹰,一同撇撇嘴。管他是不是能抓鬼,就这养的宠物可比之前来的那些人都气派。 话说这头,越过树木飞到山林深处的白小鸟在天空俯视着水寨沟的景色,它不由发出几声长鸣来表达赞美之意。 不愧是国内出名的风景区,这么鸟瞰而看还真漂亮。见到了那条细长的红色河流,贯穿整个水寨沟,无论是山谷还是森林都有它的分支的痕迹。 白小鸟有些纳闷,双翅变换了方向,一头向下扎去。它得过去看看,在空中那红色的河流就像是经脉走向一样,带给它一种很阴森的感觉。 自从来了这里白小松就一直心神不宁,虽然他没说,但是雄鹰和黑猫都感觉到了,那种让他不安却带着激动的心情。 暗金色的鹰眸在林间来回扫视,它挥动两下翅膀如同狩猎者一样停在了一棵高树的枝杈上。 它刚才看到了一个黑影在林间穿梭,就像昨天晚上出现在街道上的一样。 看不见,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些小型野生动物在那里奔跑,雄鹰动了下脑袋,张开翅膀往空中而去…… 结果它还没飞起来,就被出现在眼前的大手扼住了细细的脖子。 “你这个小东西倒是眼力不错,居然两次都看见了我。” 如果白小鸟没被捏住喉咙,它一定会张着嘴使劲的吼上一嗓子——松松,快逃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攻即将出现。 ☆、那个男人 被扼住了喉咙,雄鹰只是愣了一下,随后扑扇着翅膀剧烈挣扎,两只利爪更是向身前的男人撕扯。 可它发现,无论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男人那漏在外面的手臂上都不会留下痕迹。 它那可以轻易将坚硬的岩石抓碎的利爪此刻却无法伤害男人分毫,甚至连一丝痕迹都没办法留下。 雄鹰有些慌,甚至感觉到了前所未有过的恐惧,当年被白小松带出坟墓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那双暗金色的鹰眸瞪得溜圆,尖锐的喙张张合合,它快要被男人掐死了。 “松松……”使了一个大劲儿,却叫出了蚊子动静。 穿着黑色半袖的男人挑了下眉,向后退了一步轻松的从三米多高的大树上落地,手里提着快要昏过去的雄鹰。 松手,将它扔在地上,白小鸟轱辘了两圈后扑扇着翅膀站起,警惕的看着男人。 危险,兽类的直觉告诉它,这个男人相当危险。 “进化的不错,居然能用人语表达。”男人嘴角勾着邪笑,那双如深潭般一样的黑眸半眯着,额前的碎发被风轻轻吹动。 “既然会说话就好,来回答我的问题。”弯着腰,伸手在雄鹰的脑袋上点了两下。 白小鸟立刻就觉得刚刚还火烧火燎的喉咙有一种清凉的感觉,没那么不舒服了。 “你……你是谁……”退后一步,翅膀收拢在身侧,眼神警惕的看着男人。 它有一种感觉,隐隐约约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在松松身上也有,只不过松松身上的味道很淡,只有在他发脾气的时候才能感觉到。 双臂抱胸随意的站在那里,这个身材挺拔,一头乌黑碎发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毁灭的气息。 雄鹰抖了抖翅膀的羽毛,想飞走逃跑,可是它做不到。 刚刚男人是怎么出现在它面前怎么抓住它的都是个迷,如果它现在逃走,后果肯定只有一个——被他掐死。 “我?”男人歪歪头,好似再回想什么一样,过了半饷才继续开口,“好像是叫楚琛。”不能怪他忘记了自己叫什么,实在是年代太过久远,他能记住这个名字已经不容易。 “小东西,来告诉我你的主人是谁。”蹲下,身,男人对它勾勾手指。 白小鸟惊讶的发现它居然会不由自主的向男人走去,它的身体没办法控制。 “你……你要做什么!”松松,你快跑啊,这里有个怪物超级恐怖啊啊啊啊!它在心里大声狂叫。 可恨他们没有心电感应,要不然白小松一定会第一时间跑的远远的。 “如果你回答的我满意,那就放你离开,如果不满意,”男人眯了下眼睛,嘴角的笑容甚至都没有落下,抬手对着一旁将近三人合抱的粗壮大树轻轻挥了下,那树从中间拦腰被斩断,“知道后果了?” 连连点着小脑袋,白小鸟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好可怕,这人一定是怪物。 “很好,真乖。”满意的点点头,男人笑了笑,“你吃了不死人的人肉,告诉我你的主人叫什么。” “……我没吃人肉,我吃的是猫肉。”白小鸟缩缩脖子,他本来就没吃松松的肉,是小黑吃的。 “嗯?”男人好像挺意外的,伸出双手拎着它的翅膀看了看,恍然的点点头,“原来不止存活了一个,还有一只猫和一个人。” 白小鸟抖得更厉害,这次不用它回答男人就知道自己说对了,站起身将它放到肩膀上,歪过头看了看僵硬的雄鹰,“你可别掉下去,还得帮我找你的主人呢。” 话音落,男人动了。 白小鸟只能努力的用利爪抓住男人的肩膀,不然它绝对会掉下去。 这个男人的速度比它飞行还要快上几倍,甚至它还没适应这种迎面被风刮的生疼的感觉,男人已经停在了一棵大树上。 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白小鸟看见了盘腿坐在车顶上的白小松,以及他怀里正晾着肚皮晒太阳的黑猫。 “哦?居然是他。”名叫楚琛的古怪男人嘴角笑意扩大,好像见到了什么新奇事物一样,那双深邃的黑眸都闪闪发亮。 原本他睡的好好的,可是昨天晚上突然闻到了一种奇异的香味,使得他千年没有进食的胃袋一阵阵收缩,没办法继续沉睡的男人出来见了见光,随便找了几个人补充了下营养顺便了解下当世的情况。 他只是睡一觉而已,没想到已经过了千年,世间的变化居然这么大,对于因为无聊而沉睡的他来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所以楚琛决定,暂时不睡了,出来溜达溜达熟悉熟悉。 双眼紧紧盯着车顶上的白小松,楚琛伸出殷红色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他记得这个香味,夹杂着自己力量的香味。 没想到他居然没死,而且看起来活的还很不错。 千年前无意闯到他沉睡之地的青年他可不会忘记,那血液的甜香以及身体的腻滑都是他喜欢的。 这个粮食很可口,他要慢慢品尝。 白小松打了个哈气,被暖暖的阳光照的直发困,突然一阵凉气袭来,他猛地扭过头看向茂密的树林,那双丹凤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远处的一点,虽然他看不见被树叶挡住的地方,但是他能感觉到,那里有什么在注视着自己,带着恶意。 楚琛挑了下眉,心情颇好的拍了拍手,“不错,真不错,居然能将我的力量吸收的那么彻底。”只是稍微带了些恶意去看他就能马上捕捉到,这个小家伙还真是给了他意外的惊喜。 白小鸟僵硬的转动脖子,盯着男人带笑的侧脸,深吸口气,“你你你……是你……” 松松说的那个男人,就是他? “呵,你倒是挺聪明。”轻笑一声,抬起手抚摸着雄鹰的翅膀,楚琛眯着眼睛看向已经站起身的白小松,“去吧,他在找你。” 白小鸟一刻不敢停留,张开翅膀飞上天空,以最快的速度向白小松冲去。 “松松,松松。”扑扇着翅膀停在白小松伸出来的手臂上,白小鸟要是会哭,此刻一定泪流满面。 身体一颤,白小松瞪着眼看向白小鸟飞来的地方,那里刚刚有什么东西离开了。 “鸟儿?”疑惑的转回头看向身体抖个不停的雄鹰,白小松将它抱进怀里跳下车顶,开门钻进车内。 “怎么吓成这样?遇到鬼了?”双手轻轻搓着它的翅膀,白小松有些担心的看着没办法停止颤抖的雄鹰。 黑猫在一旁也很担心,它还是头一次见到平时不可一世的白小鸟被吓破胆的样子。 缓了好一会儿,白小鸟才吐出一直别再胸口的闷气,身体一歪靠在白小松的怀里,咕咕咕的在嗓子里发出声音。 “到底怎么回事?”它整个样子使得白小松头皮发麻,神经紧绷。 “松松……”眨了眨暗金色的鹰眸,白小鸟抬头用头顶的羽毛蹭了蹭他的下巴,“男人,很可怕的男人,他说他叫楚琛。” 男人? 白小松一愣,随即瞪大原本细长的凤眸,“男人!?干尸?!” “男人,很帅的男人。”摇摇小脑袋,什么干尸,那男人比它看见过的所有男人都帅。 “他还说了什么。”白小松汗毛都竖了起来,那种冷嗖嗖的感觉又回来了,就算过了千年他也不会忘记那具干尸对他做了什么! 歪歪脑袋想了想,白小鸟摇摇头,“忘了……”它刚刚实在是太紧张,男人到底问了什么它都记不清了,就只记得那人的名字,“我没告诉他你叫什么。” 楚琛问了几次他主人的名字白小鸟都没说,见着白小松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它缩缩脑袋,“我害怕。” 叹了口气,轻轻顺着它的翅膀,白小松也没办法去怪它。横行霸道千年都没遇上对手,今天突然被一个陌生男人抓住也难怪会吓到。 “我没怪你的意思,他有没有伤害你?”以那次男人对他的做法,白小松很担心。咳,当然了,他是担心男人把白小鸟给拆吧拆吧吃了。 伸着脑袋给他看自己脖颈的位置,雄鹰委委屈屈的咳嗽两声,“他差点掐死我,松松,咱们走吧,这里太危险了。” 一直在旁边当看客的黑猫抬起爪子啪的一下打到雄鹰的尾巴上,不屑的喵呜一声,“嗷嗷,白小鸟你脑袋秀逗哩,嗷嗷,已经走不成哩。” 它听懂了,那个男人应该就是让松松以及它们千年不死的人,而且松松跟那个男人一定有什么奇怪的关系,这是猫的直觉。 白小松撇撇嘴,无奈的苦笑一声,小黑说对了,想走已经来不及了,他知道,那个名叫楚琛的男人一定会来找他。 咚咚两声,车窗被敲了下,白小松转过头放下车窗不解的看向高成林,“拍完了?”他第一次来拍摄现场,看着那些人按照剧本的要求作出表情说出话,白小松表示挺累得慌。 “嗯,要去山里的一处湖泊,那没办法开车进去只能步行。”高成林抬头看了看已经前进的大部队,小声的问道:“白老板,有没有什么发现?” 他实在是很担心会出现演员再次贫血的事情,耽误进度不说还让他受惊。自从昨天晚上见过鬼以后,高成林犹如惊弓之鸟,就怕再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白小松摇摇头,下车站在他身边,“走吧,是人是鬼还得弄清楚才知道。” 他有一种感觉,很快就能弄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隐藏在树荫后面的楚琛微眯着眼,帅气的俊脸却因为斑驳的树影变得诡异阴森,看着白小松一步步进入深山,他缓缓勾起嘴角。 粮食已经在盘子里,他随时可以享用。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小攻出场 ☆、战斗 阳光透过层叠的树叶照射在地上,越往山里走白小松的神经越紧绷。他恍惚中好像回到了以前,他也是这样漫无目的的向山林深处走去…… “白老板!”高成林的声音换回了他飘远的记忆,他一愣,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什么?” “咱们到了,今天的拍摄就在这里进行。”指了指眼前不远处的湖泊,高成林眼带兴奋的看着他,“真不愧是风景保护区,这里太漂亮了。” 青绿色的湖水被阳光照射的波光淋漓,不时有几只鸟类飞到湖边停驻,还会时不时从林中跑出几只兔子来湖边喝水,就连白小松都不得不感叹这地方真不错。 看了看四周,他有些疑惑,“怎么没什么人?”不是说现在正是旅游的好时候么,那其他的游客都去哪了? “提前跟这儿的管理员打过招呼,租用两天游客禁止通行。”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立着的牌子,高成林的样子有些炫耀的姿态。这可是他找了不少关系才能有的特批,保证电影拍摄的隐秘性。 白小松挑了下眉不再说什么,只是对于怎么拍摄电影他没兴趣,打了个招呼说明自己要在四处走走,高成林也顾不上管他点头同意了。 一路慢慢的踩着地上的树叶往另外一处山坡走去,站在白小松肩膀上的雄鹰扑扇了下翅膀,“松松,你要去找那个男人?” 跟在他脚边的黑猫仰着头喵呜一声附和雄鹰的话,“嗷嗷,松松,嗷嗷。” “嗯?”白小松低下头去看蹭着自己小腿转圈的黑猫,无奈的摇头笑了,“我不是去找那个男人,咱们来这里是有任务的,不是来看风景的。” 白小黑从喉咙里咕噜了两声,甩甩尾巴。 又往山里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白小松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 身后的男人皮肤异常惨白,那双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更是死气沉沉。 跟在白小松脚边的黑猫脊背的毛都炸开,双爪抓地呲着牙呜呜的看着那男人。雄鹰则展翅飞到了一旁的树杈上,一双暗金色的鹰眸死死的瞪着。 白小松歪头看了看脚边的黑猫,“小黑去树上。”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腐臭与血腥的味道,看起来就像是电影里演的那些活死人一样,他可不想让小黑凑上去咬一口再回来跟他撒娇舔他下巴……想想就恶心。 白小黑呜呜了两声,估计也是被熏着了,抬头看了看白小松见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也放下了心,转身动作灵活的窜上了雄鹰所站的那棵树。 “你就是最近吸血作案的那个……人?”白小松轻轻皱了下眉,那种有人在暗处窥视的感觉又来了,他打算先解决眼前这个家伙再说。 男人咧着腥臭的嘴,桀桀桀桀的发出怪笑,伸手指着白小松微微向左歪了下脑袋,“你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香气,好香,把血给我吧,这样我也可以变香……” 嘴角不由抽搐了下,这家伙居然是为了掩盖身上的臭味去吸血的? 白小松深吸口气随后屏住呼吸,从裤兜里拿出一把只有中指长的青色粗钉握在手里。这可是跟了他几百年的武器,忘了是从哪弄到的,平时放在裤兜里当便携式开瓶器,遇到敌人时当凶器。 他动了,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冲到男人面前,抬手想用粗钉扎进男人的心脏部位,可男人却弓腰向后退去,躲过避开了他的攻击。 一击不得手,白小松一脚踏地转身回手以拳击中男人脊椎第五根骨节,只听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树上站着的一猫一鹰同时咧了下嘴,疼呀! 可男人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楚一样毫不在意的回身,抬手去抓白小松的胳膊,他抓到了,力气巨大的男人将白小松一甩到自己身前,另一只手迅速抬起扼住他的脖子。 那张散发着腐臭味的嘴凑近他,恶心的伸出黑红色的舌头舔了舔嘴角。 “桀桀桀桀,你的血液充满力量,不只有香味,还有力量……”说着话,张嘴就要朝着白小松的脖子咬下去。 被他熏的差点翻白眼,白小松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却是——估计摄制组里的那几个人不是因为贫血而脸色苍白,纯粹是被这臭味给熏的中毒了! 想是这么想,他的动作可不慢,当那男人将头凑到自己颈边时,空出的双手迅速抬起,左手一拳击打在男人的胸骨处,右手握着的粗钉也从斜下方刺进男人的咽喉。 男人的动作一顿,扼住他脖子的手松了松,白小松趁机抬起一脚揣在男人的腹部,借力后翻了两下站到两米开外的地方。 甩了甩手,他咧嘴,这家伙是钢金做的不成,手好痛。 插在男人咽喉处的粗钉被男人抬手拔下甩在一旁,从伤口嘀嗒嘀嗒滴落黏腻浓稠的黑色血液…… 白小松脸色有些发青,胃里一个劲儿的翻腾。早上没吃饭,昨天晚上又吃了那么多的烧烤肉类,这会儿被臭味一熏再加上运动,还看见那么恶心的东西,他没直接吐出来已经很给面子。 多少年没遇到这么恶心的事情了!当初在战场上看见的尸体残块都比这个活死人要来得有美感! 抬起手想将挡在额前的碎发拨开,结果一动作却差点翻白眼,他一会儿一定要用沐浴液将身体彻彻底底的洗上几遍,好臭好臭。 耳边簌簌传来风声,白小松还在那纠结好臭的问题,却是凭着感觉歪了下身体,一个拐肘重击到攻过来的男人脊背处,他一个跳跃窜上一旁的矮树,低头一看心里也跟着一紧。 刚刚他站的地方被那男人一拳砸出了个大坑。 哎呦喂,这家伙比他力气大啊,要是这一下砸到自己脑袋上……啧啧,不好不好。 看着那男人晃了晃脑袋从地上爬起,身体跟着发出咔咔咔的骨节移动声音,白小松皱起了那两条细长的眉毛。 目测男人应该断了脊椎骨,喉咙处受到创伤,胸骨也断裂,可他居然还是可以活动自如…… 树上站着的一猫一鹰显然也发现了男人的不对劲儿之处,按照平时那些遇到的敌人来看,松松的攻击早已见效。白小松的攻击一向是快很准,先控制了你的动作在将你抹杀,可现在却对男人无效? 一人一猫一鹰全都傻眼,怎么办? 白小松看了眼被扔在几米外的背包,那里面没有对付活死人的东西,就算那些符咒可以控制他的速度可一样没办法将他消灭。 好像是回应他的想法一样,男人左右扭了扭脖子,抬起手伸到胸骨处捏了两下,又弯下腰使劲的抻了抻,随后站直身体。那双带着死气的灰色眼睛直直的看向白小松,“桀桀桀桀,你杀不了我,我是不死的,桀桀桀桀,我是不死的。” 咬着牙,白小松脚蹬树干朝着仰头大笑的男人一手刀砍去,男人身体以扭曲的姿势躲过他的攻击,迅速抓住白小松的腿,将他反方向的轮了出去。 一手撑地翻身而起,白小松向着男人再次攻去,他怎么不带一把砍刀来!那样就可以把这个怪物砍个十块八块的泄愤! 两人你来我往数个回合,白小松的脸上也被男人锋利的指甲划出了伤口,艳红色的鲜血慢慢从伤口处流出。 那男人也没好到哪去,他虽然不死却会受伤,一条胳膊被白小松卸了关节耷拉在身侧,微微弯曲的腿骨也显示着他腿骨已断。 抬起手在脸上抹了下,歪头吐出一口淤血。胸口好痛,刚刚被男人踢了一脚,他第四第五根肋骨断了。 那双细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眼中红光闪过,白小松双手手掌向下,瞬间吸起碎石无数,他没用过意念,这还是第一次。 挥手将碎石击向男人,他紧跟着冲出,抬脚踹向男人的胸口,既然打不死又没办法分割,那就将他全身的骨头踢碎。 可男人只是站在那里,苍白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不躲不闪。 当白小松的脚即将踹上他的时候,猛地反手抓住他的脚腕,那条变形的腿抬起踢向白小松的腹部,白小松伸手去挡,可男人却原地跳起,再落下将他摔在地上。 肩膀处剧痛,白小松还没缓过劲儿来,就被男人压在地上。一手压着白小松受伤的肩膀,另一手再次死死的扼住他的脖子将他控制住,张嘴对着白小松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树上的一猫一鸟动了,它们可以观战,却不能放任有人欺负白小松。 结果有人比它俩的动作更快,在男人的牙齿即将接触到白小松白皙的脖颈时,他被提着头发向后甩去,嘭的一声跌落在五米外的石子路上。 得到自由的白小松扶着脖子侧身坐在地上咳嗽几声,努力呼吸着新鲜空气。 抬起头看向那个挡在自己身前,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男人,他头皮开始发麻…… 这种感觉太过深入灵魂,这个男人与当年那具干尸,是同一个人…… ☆、这应该叫顺奸 白小松瞪圆了那双细长的丹凤眼,看着面前男人的背影。 肩宽,腰窄,长腿,九头身黄金比例。如果这个男人现在走出去,一定会只因为这种完美的身材而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至于长相…… 白小松吞了下口水,悄悄移动黑色的眼球看向傻愣住的一猫一鹰,就看它们两只的表情就能知道,绝对是白小鸟所说的,超级大帅哥。 被楚琛摔飞出去的男人从地上爬起,动作缓慢像是承受了巨大的伤害,如同烂泥一样从地上站起。 身上散发的恶臭更浓,不只白小松皱了皱眉,就连楚琛也同样嫌弃的抬起手挥了挥。 随着男人挥手的动作,一股青草的香气散发出来,恰当的遮挡住那股恶臭。 白小松不自觉的深吸几口气,感觉胸口没那么痛以后撑着地站起身,他刚刚真是大意,居然会让那个活死人把自己肋骨踹断。 楚琛回头看了眼弯腰撑着腿喘气的白小松,嘴角勾起笑意,那双冷漠的黑眸将他身上扫了一圈,转过头抬起手对着已经冲到身前的活死人轻轻一挥。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白小松感觉到气流的形成,抬起手挡在脸前,再放下看过去后,那里已经没有了活死人的身影,只留下地下一摊黑色污血。 他皱了下眉,紧紧抿着嘴唇,手捂着胸口退后一步,警惕的看着已经转回身正面对着自己的男人。 楚琛伸出比让人略微尖些的舌尖轻轻舔了下嘴唇,向白小松迈了一步。 他一步踏出,白小松瞬间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那种让他灵魂都位置颤栗的感觉从脚底袭到头顶,他又倒退一步。 楚琛像是逗弄小动物一样又踏出一步,结果可想而知,白小松继续后退。 当一猫一鹰从傻愣中回过神的时候,两人已经离他们十多米远。转头对视一眼,两只宠物刚想上前却被男人侧过头看来的眼神冻在原地。 “嗷嗷~白小鸟,他会吃了我们哩,嗷嗷~”黑猫歪歪脑袋,声音特别软的对一旁直愣而立的雄鹰说着悄悄话。 “嗯,会被吃掉。”雄鹰张开翅膀将身旁站着的黑猫揽进怀里,带着它倒退一步。然后,它清楚的看见那男人嘴角的笑意加深许多。 松松,不是我们不救你,实在是力不从心,呜呜,为你默哀。 白小鸟底下小脑袋对着瞪眼看它的白小松鞠了一躬。 如果不是身前的男人对他影响过大,白小松一定冲过去将白小鸟掐死。 “你……”退无可退,他已经被男人步步紧逼到一棵大树前,他的脊背已经靠在了树干上。 “嗯?”男人单手撑着树干,低头靠近紧张到快呀炸毛的白小松,他呼出的带着凉意的气息喷洒在白小松的脸上。 鸡皮疙瘩在肉皮上跳舞,白小松真想狠狠伸手搓一搓身体,他酌定,这个人模人样的家伙就是当初把自己爆菊的干尸! 那种冰凉的呼吸他这辈子乃至下辈子都不会忘记! “你想干什么……”紧张的吞了下口水,白小松仰着头直视男人那双眼睛,他不只害怕,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身体躁动感。 楚琛微微眯着眼睛又低下些头凑近他,轻轻嗅了嗅,“你还记得。”是陈述句,男人的声音低沉中带着黯哑,而那勾起的嘴角更是让白小松意识到,如果这会儿被男人掌控在手中,那他真的再也没办法逃跑。 像是早就预知了他的想法,楚琛在他抬手的瞬间就将他的肩膀压住,而恰好是他刚刚被那个活死人按住的地方。 “嘶……”倒吸了一口凉气,白小松酌定这个该死的家伙就是故意按到他伤口处的。 “呵呵。”楚琛轻笑一声,用微凉的嘴唇轻轻亲了下他的额头,“乖,不想继续痛下去就老老实实的别动。” 如果忽略他手上的动作,白小松会误以为男人的语气是在安抚心爱的情人,可现在却不是那样! “你给我放手!”痛的脸色发白的白小松瞪着眼睛怒吼,抬起另外一只手以掌变拳攻向男人的下巴。 挑了下眉,楚琛微微歪头躲过他的一拳,按压着他肩膀的大手滑下,扭着他的手腕将他一下按在树干上。 “宝贝儿,你还真喜欢背后位。”带着笑意,男人贴身上前将他整个压在身下,轻轻咬了咬他冰凉的耳朵,“千年不见你的味道还是没变。” 伸着舌头在他颈边轻轻舔了舔,满意于他颤抖的反应,用那微凉的嘴唇在他脖颈边轻轻吸允流连。 白小松深吸口气,半边脸被压在了树干上,他只能扭着头去看男人的表情,张着嘴大口喘气,“你又想强,奸我。” “唔?”一手抱着他的腰,另一手反压着他的胳膊,楚琛舔了舔他跳动的血管,张开嘴轻轻的咬了一口。 “嗯……”白小松身体一颤,仰着头呻。吟一声。 “不……”那种血液被吸食走的感觉又回来了,知道现在他才发现,哪怕自己已经拥有了超过常人的力量,可再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他仍是无法反抗分毫。 他的身体好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当男人放开他被压制的胳膊后,他只能抬手抱着面前的大树,身体里的燥热感更深。 楚琛抬起头,舔了舔嘴角的血渍,眼中闪过金色光芒随后消失,凑过去在伤口的位置轻舔几下,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伸手将神情已经有些恍惚的白小松转了个身靠在树干上,抬起他的下巴让他仰头看着自己,“倒是个坚强的孩子。” 似叹息似称赞,楚琛微微弯腰,将自己的脖子凑到他嘴边,按住他的后脑,“咬。” 白小松闭了闭眼缓缓摇头,他不要吸血!他不要当吸血鬼! “呵,好吧,既然你不喜欢那就换个办法救你。”太久没有吸食过如此美味的鲜血,一时没控制住有些忘形,眼看着他要是放任不管白小松肯定活不了,男人想把自己的血分给他,结果人家不稀罕。 那更好,他可以再解个馋。 将白小松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扯破,抬起他的一条腿,半抱着将他环进怀里,楚琛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嘴唇,“宝贝儿,清醒些,记住是谁占有了你。” 话音落,也没有润滑,直接将自己早就亢奋的部位顶进了那千年没有被进入过的干涩甬道。 “痛!”瞬间的撕裂疼痛让白小松缓过神来,张嘴一口就咬在了男人的脖子上,呜咽一声。 “你可真紧。”不给他适应的时间,男人挺腰用力的戳弄那紧致的地方。 白小松被他顶的直翻白眼,下意识的使劲咬着嘴里的肉,直到尝到了微微带着凉意的甜腥液体,他张了张眼,眼中的黑色瞳仁猛的收缩一下,随后不由自主的吸食起那对他有巨大吸引的带着力量的血液。 楚琛毫不在意他的动作,只是将他的双腿都抱起,用力的挺动腰部,让自己粗大的地方在那已经滑软的部位进进出出。 “唔唔……”白小松哆嗦了下,身体紧紧的吸附着男人,每一下都配合着男人进出的动作。 “轻……轻点……”仰着头努力喘气,白小松已经恢复了精神,可男人的动作却让他再次陷入另外一种狂乱。 “轻点?轻了我怕喂不饱你。”楚琛低声一笑,向上挺腰的动作更加用力。 白小松被他顶撞的语不成声,可那种让他头皮发麻的快感一直冲击着身体,直到最后他到底喊了些什么都急不得。 “够了……不要再做了……”眼角滑下泪珠,白小松被男人压在树干上,双手撑着树干,左右晃着头部,微长的头发已经汗湿。 楚琛凑过去亲了下他的脖颈,用力的挺动几下后释放出自己的精华。 “宝贝儿,你可真棒。”带着赞叹,男人感受着他身体的蠕动,还有那吸食自己精华的地方。 “呜呜……”咬着嘴唇,白小松闷哼着呜咽,身体更是因为男人最后的冲刺而达到了高峰。 大概过了有五分钟左右的时间,白小松才从那种大脑空白的状态下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自己两条光溜溜的双腿,他怒火上升。 转过头对着那个扔在自己身上啃啃咬咬的男人挥过去一巴掌,这次男人没挡,直接啪的一下打在了男人的侧脸上。 白小松一愣,站在远处围观了整场野战的一猫一鹰也一愣,不同种类的三个家伙同时抖了下身体。 楚琛挑了下眉,倒是没觉得痛或者被侮辱,只当他是恼羞成怒。 “宝贝儿,你倒是舍得下手。”这一巴掌他不觉得痛,换做其他人估计脖子都得被扭断了。 白小松张了张嘴,原本略带苍白的脸色却是染上了微红,不过绝对不是羞的,是被气的! “你到底想怎样!”怒吼一声,他气的直哆嗦,把自己弄的只穿上衣,下身赤。裸,还第二次把自己给强,奸……不对,还第二次跟自己发生了关系! “嗯?”男人轻笑着凑过去亲了亲他因为气愤而鼓起的脸颊,闷笑一声搂紧他的腰,“想缠着你。” 白小松一抖,心里哇凉,他被怪物盯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小松:嘤嘤嘤嘤,你个变态又强,奸我。 楚琛:宝贝儿,这叫顺。奸。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显然的,白小松惊讶中透着恐惧,恐惧中透着愤怒,愤怒中透着羞恼的憋屈表情愉悦了楚琛。 男人伸手一招,被丢在远处的那个黑色背包飞了过来落在他脚边,弯腰打开看了看,抬头看向两腿之打晃的白小松,咧嘴笑了。 “你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可真不少。”拿出里面放着的各种鬼画符,楚琛盯着上面的图形研究半天,晃了晃,“有什么用?画法都错了。” 白小松抬手去抓,一把将黄纸全攥在手里,恶狠狠的瞪着男人,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想再扑上去咬上两口似得,“不用你管!” 挑着眉,男人低声笑了,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蛋,还特不要脸的凑过去亲了亲,“宝贝儿,你在跟我撒娇么?” 自从对这世间的万物有记忆起,他还从来没遇到过像面前这个人类这样吸引自己的生物,楚琛微微眯着眼打量衣衫不整的白小松,眼中的神色略沉了些。 白小松一瞬间挺直腰板,警惕的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刚刚…… 紧张的吞了下口水,他哆嗦着张嘴,“你,你别再来了……” 呜呜,他菊花好痛,他不想在野战了,虽然很爽,但是很丢脸的!他虽然活了这么久早就没皮没脸,但他仍然感到很羞耻!大白天在野外就被爆菊,还射的自己身体发虚,实在是耻辱!大大的耻辱! 越想越恼怒,白小松瞪圆眼睛看向嘴角带着笑意的男人,怎么看怎么邪气,“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白白被占了两次便宜,目测还可能会发展为更多次,他也得问清楚了才行。 楚琛歪着头想了想,又摇摇头,“不知道,”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耸耸肩,“有些记忆太模糊,不过你这些年的事情我到是很清楚。” 他能通过吸食血液而获得对方的记忆,要不是这样他怎么会在沉睡千年后醒来就懂得那么多。 男人看着白小松那明显不信的表情不由失笑,站起身摊手,“真的不记得,不过你可别把我想成那些吸血鬼僵尸之类的低等生物,太破坏我的形象。” “……”嘴角抽搐一下,白小松翻了个白眼,哼的转过头看了看四周,还好这里偏僻不会有人经过,不然他真就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行。 “变态。”撅着嘴小声嘟囔,他恨死了刚刚男人的举动,地上那被撕成两半裤子让他怎么穿?他也不能就这样光着下,身回旅店啊! 欲哭无泪的白小松真心有种想一头撞死的冲动,瞪着眼看向一旁抱臂而立气定神闲的男人,抿着嘴转转眼珠,“你刚才是不是说要缠着我?” 既来之则安之,他没办法与这个怪男人抗衡,那就把他当成保镖算了。至于费用……他都用身体付过了。 “嗯,”点点头,楚琛伸出手在他白嫩嫩的屁股上摸了把,“你这么可口的粮食怎么能随便放跑?啧啧,我好像又饿了。” “……你别太过分。”缩了缩腿,这会儿犹如砧板上的肉一样存在的白小松真是羞窘的不行,他居然因为男人粗糙的手掌而感到了舒服?老天啊,来个雷劈死我算了! 楚琛勾起一边嘴角,那双黝黑的双瞳闪闪发亮,白小松一愣,问句不经过大脑就冒了出来。 “你是不是什么妖怪啊?你眼睛还有金色的光闪动?”一手向下拉着衬衫遮挡屁股,一手伸向男人的帅脸,扶着男人的脸颊左右摆了摆调整光线,自己凑过去踮起脚尖看了看男人的眼睛。 疑惑的皱眉,他放下手,刚刚自己看错了?不可能啊。 “呵呵,你就那么好奇我到底是什么?你把我当成人类就可以。”楚琛看了看地下那条已经报废的裤子,也觉得自己刚刚有些猴急,舔了下嘴唇,凑过去用顶起帐篷的位置蹭了蹭白小松的腹部,“那,再来一次。” 被他湿热的地方紧紧裹住的感觉实在很让他欲罢不能,如果不是刚刚这人哭求着他结束,自己肯定还能在享受一阵子。 他这话一出立刻收到白小松的一掌,外加两个大白眼。 “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能任由你为所欲为,既然你要跟着我那就约法三章,要不然……免谈!”他是个商人,这男人看起来就是没钱的,现在社会就算你在厉害没钱也白扯,他可不想养个吃白食的!还是专门吃自己的怪物! “哦?”发出低沉的笑意,男人伸出舌尖轻轻舔着他的锁骨,张嘴咬了一口,将流出的血液慢慢舔净,“你说。” 如此合口味的食物他可不想那么快就吃掉,一点一点慢慢品尝才会将美味记于脑中。 而且这食物还会反抗,脾气性格都很有趣,他无聊那么久除了睡觉就是睡觉,好不容易遇到个合心的当然得缠着不放。 仰着头,喉结上下滑动代表了他此刻的紧张,白小松舔了舔嘴唇,压抑着即将冲口而出的呻,吟抬手把男人推开。 “你,你不许咬我。”这家伙每次咬他都让他觉得身体酥麻,那个现在还在胀痛的地方更是反射性的收缩蠕动。 “不行。”阴下脸,楚琛冷声拒绝。 不咬他?不咬他怎么吸食这美味的鲜血? “那……那个月只能咬一次。”呜呜,敌人太强大,他只能退让一些。 楚琛冷哼,冰冷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白小松哆嗦的双腿,“没门。”一个月一次?你当你是女人?还放血的? “一个星期……一天!一天一次!”看着男人越加危险的表情,白小松只能闭着眼睛喊出最后底线,“只能一天一次,我要是被你咬死了怎么办,你不想没饭吃吧。” 要么说松松就是能屈能伸,遇强而弱遇弱而强呢!在如此强大的男人面前,他也迅速接受了自己身为粮食的觉悟,好青年! “嗯……成交。”男人的表情很欠揍,那种得了便宜卖乖还卖乖的笑容让白小松看的牙根儿痒痒。 轻呼出口气,白小松到这会儿才发现他身上的伤已经全都好了,惊讶的抬起头看向男人,回想了下刚刚自己吸食男人血液的感觉,他恍然。估计这家伙的血也有治愈的效果,不然怎么会让他伤口痊愈。 一猫一鹰见两人已经谈好了条件,赶紧凑了过来,黑猫在白小松腿上蹭了蹭,本来这是它每天都会做的撒娇事情,结果今天。 楚琛抬起脚踢到黑猫肚子上,亏得他没用力气,只是将它踢开一些,不然小黑估计能被一脚踢死。 白小松紧张的看着在空中翻了两圈落地的黑猫,抬头瞪视男人,这家伙想杀了小黑么! 男人冷着脸看向脊背毛发全都炸起连尾巴都竖起的黑猫,沉声开口表达自己的不满,“以后再蹭上来就让你消失。”他的食物只有他能碰,这个畜生居然敢蹭上来。 白小黑抖了抖,嗷嗷嗷的叫唤几声。 “不服气?”眯了下眼,男人抬手想给它点儿教训,却被白小松抓住,“你不许伤害小黑。” “不许?”歪过头看了眼白小松,楚琛挑眉放下手捏住他的下巴,“宝贝儿,你以什么身份来命令我。” 这语气可真够嚣张的,在他的记忆力还没有谁敢这么跟他说话。 “我……”张了张嘴,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一瞪眼,“反正就是不许!”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能一下子就不再惧怕这个男人,可他总有一种感觉,自己说的话男人会听,而且他还很愿意看到自己这样不怕他。 很明显,白小松的直觉对了,楚琛对他这种样子是挺喜欢,凑过去在他淡粉色的嘴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自己微凉的薄唇贴着他的嘴唇轻声嘟囔,“行,听你的。” 抿着嘴,白小松觉得耳朵根儿在发热,他推了下男人的脑袋让他离自己远一些,“约法三章。” “你不是已经约过了?”楚琛对着站在黑猫身边的雄鹰招招手,白小鸟乖乖的扑扇翅膀飞到男人肩膀上,哆哆嗦嗦的站着。 白小松看了眼身体紧绷的雄鹰,又看了眼两步外的黑猫,招招手让黑猫到脚边来,弯腰摸了摸它被男人踢的地方,担心的问道:“有没有受伤?” 白小黑呜呜两声,摇摇头,瞪着楚琛。 男人冷哼一声懒得搭理它,看着白小松伸过去抚摸黑猫的手微微眯了眯眼,“你说一天一次,说不许伤害这畜生,还有一条呢。” 白小松转过头,蹙眉想了想,摇摇头,“没想好,反正你要是想跟着我就得听我的。” “好。”男人果断点头,没问题,他不跟小朋友计较这些。 “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不能让这畜生再跟你亲亲我我,再被我看到就杀了它。”眼刀子嗖嗖的射向蹲坐在白小松腿边的黑猫,男人声音冷的都出冰渣渣了。 白小松不情愿的撇撇嘴点点头,背着你的时候抱着小黑,哼! 黑猫喵喵两声表达自己不满,可被男人看的心肝都在发颤,只能缩着两只爪子蹲坐在地。 白小松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他得赶回剧组所在的湖边。 捡起地上那两块碎步,他忍着怒气将布条缠在腿上绑了绑,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衬衫下摆遮盖的小丛林。 楚琛轻笑一声,抬手将他抱在怀里,低头又对黑猫使了个眼色让它跳到白小松身上,还瞪了一眼。 “你做什么!”惊讶的瞪大眼,白小松不解的歪头看向男人,刚刚不是还警告自己不能跟小黑搂搂抱抱么,怎么转脸就变。 “你想被人看光?”哼了一声,男人抱着他迅速消失在树林中。 只是几个起落,白小松只感觉自己眼前的事物搜搜而过,然后……他回到了所住的旅馆中。 来不及去感叹男人的好身手,赶紧拿出唯一一套备用衣服换上。 转过身看向坐在床上半眯着眼看自己的男人,他皱了下眉还是将疑惑问出了口。 “刚刚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他虽然见过不少鬼怪,可还是头一次遇到那种活死人。 “嗯……”抬手搓了搓下巴,楚琛想了想现在通俗的说法,开口解释,“应该是被我感染的,我的后代?” “你还说你不是吸血鬼!”怒吼,白小松真怒了! 放松身体一下仰躺在床上,楚琛闭着眼睛懒洋洋的开口,“你见过可以晒太阳的吸血鬼?”嗤笑一声,半眯着眼睛看他。 白小松张了张嘴,不死心的反驳,“那万一你是那个什么师祖呢!要不然你怎么解释你吸血,能沉睡,力量又高,还有传染病的事情。” 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理解的没错,白小松梗着脖子瞪视男人,见他那副我困了别打扰我的样子更是来气,抬脚踢了踢男人的小腿,“我问你话呢!” 该死的家伙,要困也应该是他困吧?被这家伙压着做了那么久的体力运动,自己还没打瞌睡呢他倒是先躺下了! 楚琛双臂手肘撑床,抬起上半身看他,“那不叫传染病,怎么给你解释呢……”坐起身翘着腿,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捏着雄鹰的尾巴,想了想,好一会儿才开口。 “这么跟你说吧,我本身并不是人类,你也可以把我想象成什么精怪神鬼,但原型是什么我是真想不起来,”耸耸肩,男人看他那副不信的表情也没办法,“我说那个是被我感染的不是说像吸血鬼那样把他变成了活死人,而是另外一种。 像是你自己的身体,你得到了我的印记与力量,而那些食物只是食物,可能有些没死的会变成另外一种样子,就是你刚才看见的。” “不明白。”摇摇头,白小松苦着脸,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回路没长顺,要不然就是男人的口语表达有问题。 两人对视半饷,同时叹气。 “算了,不懂就不懂吧。”没办法,如果他记不起自己到底原身是什么就没办法给白小松解释,楚琛也觉得挺无力。 白小松歪着脑袋坐在对面的单人床上,学着楚琛的姿势翘起腿晃了晃脚丫子,“你活了多久?” 一猫一鹰也竖着耳朵,它们也很想知道这个怪物到底活了多少年。 “……”这个问题还真是难倒了楚琛,他看着白小松眨了眨眼,摇摇头,“不记得。” 深吸口气,白小松告诉自己要冷静,对于这种活了多久都忘记了的老怪物,他实在是连吐槽的冲动都没有。 “你那是什么表情。”楚琛伸手捏了下他的鼻子,笑了起来,“睡的太久,所以忘了。”他这话可不是胡说的,要不是因为每次醒来都感到无聊,他也不会一睡再睡错过那么多时间。 白小松撇撇嘴,看着面前帅到浑身散发着邪气的男人总觉得有些郁闷。 转转眼珠,他突发奇想,“喂,你是不是哪个上古神仙兵器所化的器灵啊?然后因为杀戮过重被贬下凡间力竭的,那些传说不都是这种么!” 对于自己的猜想表示有可能,白小松兴奋了,那双细长的凤眸更是闪闪发亮看着男人,蹭一下窜起来扑向男人。 一下将男人扑倒,坐到男人的大腿上,还把一旁站着的雄鹰吓一跳,扑扇着翅膀飞到另外一张床上的黑猫旁边站好,继续围观。 楚琛对于他这种投怀送抱的举动相当满意,双手按在他的侧腰上,勾着邪笑舔了下嘴唇,“没准儿你说的是对的。” 器灵?他倒是曾经见到过一些兵器有了灵气,不过可没听说哪个化了人形。 这种想法在脑中闪过,随后一些被遗忘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男人原本如深渊黑亮的双眼中金光连闪,看的白小松张大了嘴。 啊啊啊啊,就是这种,他肯定不是普通的精怪,要不然怎么会有金光闪烁! 漫天飘洒着鲜红血雨,一具具尸体遍布大地,天空中拿着各种武器的仙神,以及…… 男人闭了闭眼,猛然睁开。 那把通体乌黑中带着金色花纹的刀,斜插在尸横遍野的大地上。 吾名灭世,挡吾者杀! 灵魂深处的声音在叫嚣,楚琛眼中金光连续爆闪,最后恢复平静,眨了眨眼他看向脸色微微发白的白小松。 “嗯?” 白小松一抖,瞬间从他身上弹开,刚刚…… 他皱眉看着坐起身的男人,他从这个男人身上感觉到一种很恐怖的力量,而且那种力量还在诱惑他将自己奉献。 张了张嘴,白小松疑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他是不是特别主动的去扑向了男人?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 “松松……”白小鸟在一旁小声的叫他,它刚刚好像看见了不一样的松松。 回过头看了眼床上的两只宠物,白小松脸色一变,转过头怒瞪男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就算他不再对男人身上所散发的气息压制,可这种投怀送抱的举动是不可能做出来的。千年来因为自己与常人不同的原因,白小松已经很少主动与人接触,所以他特别开心或者兴奋的扑向男人根本不可能!这是习惯问题! 楚琛眯着眼看他,那双已经恢复黑亮的双眼似乎是想将他灵魂都看穿一样,缓缓开口,“看来你不只是粮食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互相吸引的两个家伙,啦啦啦 ☆、可怜的松松 “看来你不只是粮食那么简单。”男人的声音低沉中透着森森寒意,白小松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 有一种灵魂都在颤栗的错觉。 他抿着嘴退后一步,双眼再次警惕的看着坐在床上的男人,如果男人有什么动作,他就跑。就算跑不过也得跑,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自己会那么自然的扑向男人,可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你怕我?”楚琛轻轻挑起一边眉毛,嘴角的弧度早已消失,看向白小松的眼神更是带了不屑。 吞了下口中分泌过多的液体,白小松想摇头说自己不怕,但是看着男人那个表情,他转转眼珠还是老老实实的点点头,“嗯,我怕你。” 楚琛明显比自己强万倍,要是想捏死自己恐怕跟捏死蚂蚁的力度没什么差别,所以在恶势力面前,白小松很没种的选择低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白小松特别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尤其是在此刻。 或许是对他的回答比较满意,楚琛刚刚身上那阴寒的凉气收敛不少,对他勾勾手指。 摇摇头,白小松倒退一步,开什么玩笑,这家伙阴晴不定说变脸就变脸,他怎么可能乖乖的凑过去。 见他不配合,楚琛也不恼,只是微微眯了下眼睛再次抬起手勾了勾,这次,白小松像之前白小鸟那样,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向男人走近。 额头上的细汗肉眼可见,白小松是真的很害怕,可他没办法逃离,当站到楚琛的面前时,他索性眼睛一闭,开口就道:“要杀要吃随便你,大不了从头再来!” “呵,你这样子跟刚才可差远了。”楚琛站起来俯身凑近,微凉的气息喷在他脸上,拍了拍他的脸颊,男人冷哼,“行了,收起你那副怕死的样子。” 白小松一听睁开眼,有些不敢置信男人居然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你不是想吃了我?” “嗯。”重新躺倒在床上,楚琛闭上眼睛不再去看白小松,他得想想刚才那些记忆是怎么回事,他肯定自己与那把散发着邪气的刀有很大关系。 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白小松歪头看看床上的一猫一鹰,指了指楚琛又指了指门的方向。 “呃……我要去拍摄现场,你自己在这里没问题吧?”虽然很想就这么一去不回,可是白小松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就算真的跑回N市,估计这男人也一样能找到自己。 “嗯。”努力在脑中搜索记忆的碎片,楚琛没去理会他,只是给了个鼻音表示自己听到了他的话。 白小松见他好像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更开心,对着一猫一鹰抬抬下巴,转身就往外走,“我晚些回来,你要吃什么?”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完,他明天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随便,你最好快点去找那个什么拍摄组,要不然他们死定了。”睁开眼,楚琛嘴角带着恶意的笑容,那表情看的白小松频频皱眉。 “你什么意思?”死定了?难道活死人不止一个?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耸耸肩,楚琛闭上眼继续冥想。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呗。 白小松皱着眉使劲去感知周围环境气息的变化,脸色刷的变成惨白,也管不了他的做法会不会让男人生气,大步迈过去伸手拉楚琛的胳膊,“我自己没办法搞定那么一群怪物,你得帮忙!” “给我个帮忙的理由。”被他拉着坐起身,楚琛双眼带着得逞的浓浓笑意。 聪明的白小松怎么会想不通男人的意思,不就是那个约法三章还少了一条么!这家伙居然算计他! “第三条,你得帮我干活,这回行了吧!”拉着男人也顾不上跟他讨价还价直接就往外跑,原本还想到时候用这个借口给自己要些筹码,现在可好被男人轻易破坏掉。 他很憋闷,却没办法对男人撒气。 看着他气恼的样子楚琛特开心,他怎么可能会让潜在的威胁存在于自己面前?不使点手段这个小家伙真得在自己脑袋上作威作福了。 离拍摄地点越近,空气中带着血腥与腐臭的味道越浓,白小松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终于忍不住停下奔跑的脚步转过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气定神闲慢慢溜达的楚琛,怒吼,“该死的你到底做了什么!” 那片天空都出现了乌黑的颜色,好像有许许多多的小昆虫聚集在一起,耳边却听不到丝毫的声音,连惊叫都没有,静的诡异。 他不相信这是活死人造成的,除了眼前这个连喘气都可以忽略掉的男人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东西可以造成这种效果。 楚琛双臂抱胸,脚步慢慢悠悠的跟着狂奔的白小松,就好像他们两人现在不是出在同一个空间一样,“只是一些小宠物,别那么紧张。” “……”嘴角抽搐不已,白小松已经跑到摄制组所在的湖边,看着一群人歪歪扭扭的或靠或躺在空地上,他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飞舞的一群黑色硬壳昆虫。 紧紧抿着嘴,白小松的双眉间皱的能夹死苍蝇,他讨厌虫子,尤其是那么密密麻麻的一群,还是有指挥会摆造型的虫子! 他头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视力那么好,对于那些小虫子看的清清楚楚,腿腿爪爪全都能看见,还有触角,以及……小黑嘴里的大尖牙! 不只他受不了,就连雄鹰都是扑扇着双翅爪子一抓带着黑猫飞到安全距离外,它们都有密集恐惧症,只能精神上支持白小松,行动上就免了吧。 白小松这会儿也不想对那两只动不动就罢工的宠物吼叫了,这种事情他还是头一次遇见,那种束手无策的感觉实在很郁闷。 “这到底是什么啊?”欲哭无泪的白小松扭头瞪着楚琛,他现在头皮发麻身上发痒就连脚后跟都在叫嚣着很不爽! 楚琛抬手挥了一下,那群长着大尖牙的黑色硬壳会飞的虫子同时挥舞着小翅膀,白小松清楚的看见,它们从一大群中分出了一支小分队,然后…… “啊啊啊啊!!!楚琛!!!我错了!!!呜呜!!!你别把它们招过来!!!”白小松尖叫,围着男人转圈跑,身后跟着一群挥舞着小翅膀张着小嘴追逐他的虫子! 白小黑扯着嗓子嗷嗷叫了两声为他加油,“松松,嗷嗷,快跑,嗷嗷,它们要飞到你头上哩!” 白小鸟却是抬起翅膀将黑猫往自己身边扒拉扒拉,“松松,你可以试试捏死它们,捏死它们!” “你们两只给我滚!”白小松扭头怒吼,却是脚下没听继续绕着楚琛跑圈圈,边跑还边哭喊,“你快点把它们弄走!好恶心,快点弄走!” 他头一次知道自己原来害怕虫子,问题是这些叫不出名字的小虫子实在是太恐怖了,刚刚他都听见了咔嚓咔嚓的声音,白小松确定,是那些虫子的嘴一张一合而发出来的! 楚琛表情愉悦的看着他被小虫子追着跑圈圈,见他脸上已经染上粉红色更是挑挑眉,恶趣味的抬起手又招了招。 得了,另外一支虫子小分队向着白小松的正面进发。 ……闷头绕圈圈跑的白小松一下就撞进虫群里,瞬间,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划破天空。 “楚琛!你这个老不死的!我就算被虫子吃了也不会放过你!” 随着他的一声狂吼,轰的一声,原本将白小松包裹住的虫群却突然全都瞬间掉落在了地上,发出响声。 楚琛嘴角勾着笑,看着傻愣在那里低头看着一地虫子尸体的白小松轻轻点点头,抬起手又一挥,剩下的一大群虫子挥舞小翅膀朝着白小松进发…… 如果这会儿白小松再闹不懂男人的意思他就是傻了,深吸口气,压下脑中的那种抽筋的感觉,集中精力回想刚刚自己的感觉,他闭了闭眼再睁开。 比上次发出的轰声更大些,大批虫子掉落,只剩下少数的个头比较大些的虫子扔在坚持。 “够了,宝贝儿。”就在白小松想继续用刚刚的那种精神控制力的时候,楚琛出现在他身边将他揽在怀里,低头凑到他耳边咬了下他的耳垂。 看着因为男人出现而化为黑色灰尘的硬壳虫子,白小松紧绷的身体与神经这才彻底放松。 “……到底是什么东西?”喘了几口粗气,白小松靠在男人怀里仰头看他。不是他想这么做,而是他已经双腿发软站不稳了。 “它们叫黑甲虫,只吃一切腐烂的东西。”似乎是刻意逗弄他,楚琛说的话让白小松连翻白眼的力气都省了。 意思就是说,只要不是腐烂的,它们不吃。而刚刚,那群虫子只是男人特意找来吓唬他的! 歪着头,白小松咬牙切齿的瞪着男人,发表他此刻的感想:“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 咳,后半夜码字容易出现脑电波混乱,把唐老板穿越客串了下。 我改了,噗。 另外最近好像是WAP点击维护,我还纳闷怎么一下被弃文了200多,好吓人。 奴家的小心肝儿哟,差点都不会跳了! ☆、睚眦必报的松松 看着一地昏睡的众人,白小松轻皱着眉抬手推开揽着自己肩膀的男人,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蓝色瓶子,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一猫一鸟,“过来干活。” 雄鹰拍拍翅膀飞过来,乖乖的张开双臂站在地上,白小松将瓶子里的蓝色粉末倒在它翅膀上,“嗯,去吧。” 白小鸟呼扇着翅膀低空飞行,在那些昏睡的人头顶上飞了几圈。 楚琛挑了下眉,觉得这种方法倒是不错,省力气。 看着那些蓝色粉末飘飘散散的被昏睡的人呼吸进鼻腔,白小松满意的指了指湖面,雄鹰掉头扎进湖里扑腾了几下翅膀。 落汤鸟……不对,落汤鹰。 “它们还真是人性化了,”楚琛挑挑眉,看着颠颠跑过去同样跳进水里的黑猫,歪头看向白小松,“刚才的那种精神控制掌握的怎么样?要是忘了就再试试,这次用食肉虫代替。” “……”白小松翻了个白眼,果断转身往湖边走,双眼直直的盯着被一猫一鹰扑腾的水花四溅的湖面,眼中瞳孔一缩,之间湖面波纹荡漾,噌噌噌跳出来十几条大鱼。 “嗷嗷,有鱼,嗷嗷,抓鱼哩!”白小黑四爪乱蹬,朝着翻白肚皮的死鱼游去。 “松松,再来几只,再来几只!”白小鸟也不知道跟哪学的游泳姿势,跟只鸭子一样抻着脖子往前游,张嘴就叼住一条大鱼。 白小松懒得理它俩,转头对楚琛抬抬下巴,“你以为我很笨?” 那双细长的丹凤眼半眯着,刚刚炸毛蹦跳的样子荡然无存。这会儿去看,他还是那个带着慵懒傲慢气质的白老板。 “掌握的倒挺快。”拍拍手,楚琛满意的点点头,“想不想学更多的。”吸收了自己的血液与精华,却没有强大的能力只用蛮力动武,还能在这一千年里各处蹦蹦哒哒活蹦乱跳,啧啧,不得不承认,白小松的幸运值可真高。 轻皱了下眉,白小松转过身对湖里的一鹰一猫招招手,摇摇头,轻哼了一声带着不屑的笑意,“不想,如果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就把你弄死省事。” 哪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有一个怪物在你身边,成天惦记着怎么把你吃掉,而你还没办法挣扎,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这种感觉白小松感觉很憋屈,虽然男人刚刚用那群虫子激发了他的能力,可他并不感激。 他本就是个自私的人,变成这样都是男人的错,在他接受了现在的生活后这个男人又冒出来纠缠他,还给他造成各种麻烦! 白小松很生气,可也只能瞪着眼睛对湖里那群鱼迁怒,身边有个强大的怪物实在是太郁闷。 楚琛看着他的背影,挑了下眉毛并不再开口刺激他,今天这个小家伙已经让自己惊讶的太多,以后再慢慢挖掘他的潜质。 在湖里折腾个痛快的一鹰一猫上岸,回头看着一湖面的死鱼,又看了看旁边已经转醒的众人,白小鸟和白小猫对视一眼,随后又同时摇摇头。 “嗷嗷,松松,嗷嗷,你这样他们怎么拍电影哩。”白小猫甩着身体上的水迹,从脑袋抖到尾巴,蹲坐在地上舔着胸前的软毛。 白小鸟则是挥舞着翅膀一张一合,水珠噼里啪啦的砸到白小黑身上,“嗷嗷,傻鸟,嗷嗷,滚远点哩!” 歪过鹰头,白小鸟暗金色的眼睛眨了眨,往旁边挪了两步。 楚琛轻笑一声,抬手一挥,无风而动的落叶聚到成一小堆,又一挥,小簌火焰燃起。 两只宠物愣了下,赶紧挪到火堆旁,烤烤脑袋,转过身烤烤屁股。 白小松看着它俩那种没出息的样子就来气,不过是懒得搭理他们,转了个身往回走。 高成林等人已经醒了过来,他们双眼都带着初醒的迷茫,看着白小松。 “白老板,这是?”惊讶的指着湖里成片的死鱼,高成林瞪大了眼睛。 对于自己所造成的后果,白小松只是挑了下眉,一摊手,“事情解决,那是后遗症,反正你要拍的是恐怖片,正好用上。” “……”高成林张了张嘴,无语。 拿出手机哒哒哒的输入一条短消息发给高成林,白小松抬抬下巴,“如果你还担心,可以等到拍摄结束再付款给我,账号发给你了,再见。” 他要赶紧回家泡个热水澡,水寨沟这个鬼地方再也不来了!绝对! 回去的路上白小松一直抿着嘴唇不说话,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楚琛也不出声,只是抱胸而眠,或者说是在冥想也可以。 加油站,白小松将钱递给加油员让他加满油箱,转过头看着连呼吸都很轻浅的男人,一脸的不高兴。 难道真的让这家伙就这么缠着自己?跟着他回N市?不行,他得想个办法。 转转眼珠,张嘴刚要说话,一直闭着眼睛的男人却先他开口。 “你可以把那些小聪明都省省用到别的地方,我跟着你是为了了解一些事情。”他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丝毫浮动,让人听着就心底发凉。 白小松瞥了眼后座的一鹰一猫,又看向闭眼的男人,“就算你要缠着我,好歹也给个期限吧?”他的语气很无奈,那种认命的无奈。 “不会太久。”楚琛睁开眼睛,那双在黑暗中透着妖邪金色的瞳仁看向白小松。 是的,不会太久,等他搞清楚为什么这个人对自己有吸引以后,就把他解决掉,然后回去继续沉睡。 白小松抖了下,他感觉到刚刚那双眼中散发出来的杀意,那是对自己的。如果说这个男人从最开始见面到现在都是在逗弄他,那么刚刚那一瞬间感知到的杀意却是最为真实的。 他知道,不光自己想弄死这个男人,楚琛也想弄死他。 可问题就在于,他没那个实力将男人解决,而男人,显然也因为某个不知名的原因无法让他消失。 这种互相制约对于现在的白小松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他不用担心哪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会被男人咬住脖子吸干血液,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冲动的扑上去以卵击石。 “松松,饿了。”后座的雄鹰张嘴打破车内诡异的寂静,不能怪它,刚刚在湖里抓的鱼它可是一口都没吃。担惊受怕一天,它当然会饿,相信小黑跟自己的感觉是一样的,因为它听到了小黑肚子咕咕咕的叫声。 白小松点点头,看了看加油站服务区,将车开了过去。 楚琛没动,对于人类的食物他不太感兴趣,他不动白小松也不会主动开口邀请,带着一猫一鹰去了快餐店。 二十分钟以后,吃饱喝足的“一家三口”从快餐店出来,白小鸟甚至还扑扇着翅膀飞到天上亮了亮嗓子。 抬头看了看,白小松也不理开始得瑟的雄鹰,带着黑猫回到车上继续往回走。 夜晚的高速公路来往车辆比白天少些,白小松歪头看了看从暗蓝色的天空下自由翱翔的雄鹰,咂咂嘴。 “小黑,让鸟儿带着去飞飞?” 白小黑猛摇着脑袋,喵喵喵了好几声,“嗷嗷,才不要,嗷嗷,害怕哩。” “怕什么!它又不会把你摔下来,”打开玻璃窗一声口哨就将正在飞天的白小鸟给吹了下来,“鸟儿,带着小黑去高空看看换换视角。”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伸到后座提着黑猫脖颈的皮就给它扔出窗外。 趴在雄鹰的基本上,白小黑紧张的四只爪子使劲儿抓着它的羽毛,吓得连尾巴毛都炸起。 一声长啸却带着凄惨的感觉,白小松闷笑一声,拍着方向盘一脚油门抄了前面三辆车。该,让你们刚才见死不救,让你们刚才在旁边看戏。 楚琛斜眼看他,嘴角勾起弧度又闭上眼。还真是睚眦必报,要不是自己比他战斗力强,估计也会被他报复。 白小松打了个哈气,今天一天的折腾比他一个月都多,犯困也正常。 “困了?”楚琛睁开眼扭头看他,开口询问。 “嗯,累了。”白小松点点头,没看他,反正看了也白看。 楚琛将手指伸到他嘴边,挑了下眉,“咬吧,吸点你会精力充沛。” “……你当是吸毒啊,不用,马上进市区,快到了。”将头撇到一旁,白小松抿抿嘴不由自主的舔了下嘴唇。 楚琛耸了下肩将手放下,好心没好报。 马上到收费口,一猫一鹰回了车里,两只宠物跟抽筋一样抖动,白小松冷笑一声,“下次还敢不敢了?” “嗷嗷,不敢哩,嗷嗷,再也不敢哩。”白小黑缩着身体靠在雄鹰身上嗷嗷叫唤。 “羽毛掉了好几根,好几根!”白小鸟扯着脖子对白小松吼叫,就差亮出翅膀展示一下掉的是哪几根羽毛了。 “活该。”翻了个白眼,白小松转头看了眼车窗外,愣了下,一脚刹车就将路虎停在了路边。 “喂喂喂喂,我没看错吧?”将车窗放下,他瞪大了眼睛,伸手抓着楚琛的胳膊摇了摇。 “嗯?”楚琛转头去看,“哟,还挺艺术。”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猜猜是什么让松松那么惊奇~~啦啦啦~~ ☆、同床而眠 夜晚的路灯将柏油马路照亮,路边的花坛摆放着不同种类的花朵,白小松的车就停在花坛对面的另一条马路上。 “我……我看错了吧?”瞪大眼睛,白小松机械似得转过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又问了句,“我是不是看错了?” 后座上的一猫一鹰也瞪圆眼睛,跟他差不多同频率的表情炸毛看着车窗外对面花坛,白小黑的猫脸都贴在了玻璃窗上。 “嗷嗷,松松,嗷嗷嗷嗷嗷,松松,嗷嗷嗷嗷嗷。”小黑鼻头顶在玻璃窗上一个劲儿的嗷嗷叫唤不说重点。 白小鸟前后动着脖子用尖锐的喙去啄它的脑袋,“蠢猫,蠢猫,蠢猫,松松看见了,你叫唤什么。” 白小松歪过头,赏了两只宠物一个大大的白眼,又转回头看向车窗外面,轻轻皱了下眉头,“喂,我问你话呢,是不是那东西。” 楚琛瞄了眼白小松的后脑勺,转过脸挪了挪身体双腿动了动,他腿长,就算调了座位也窝的不舒服。“我叫楚琛,下次再听见你喂喂喂的喊,我就把你干死。” 白小松菊花一紧,抿着嘴瞪了眼楚琛,“回答我的问题,楚琛!”男人的名字被他加重了音量,咬牙切齿的哼了声。 “嗯,是冤魂,被束缚住而已,你那么惊讶干什么?应该早就见过了吧。”楚琛眯着眼转头看他,微微挑了下眉,语气带着不屑。 “我见过不少冤魂,还是头一次见这种整齐排列的,你不觉得有问题?”看着那块花坛中聚集在一起的十多个在路灯的光线下呈淡蓝色的女人半身灵体,他深吸口气缓缓吐出,“那几支花好像是种在那儿的,跟灵体相连。” “能看见的还不少,你打算找警察来看看?”楚琛明显带着嘲笑的表情让白小松脸色一变。 原本已经将手机拿出来的白小松又收回手,把车窗一关开车走人。反正这跟他又没什么关系,他可没那个好心管闲事。 白小鸟歪歪头看着白小黑,从喉咙里发出咕咕咕的声音,白小黑抖了抖胡子,喵喵两声。 “你们两个老实眯着,别扯那些没用的。”居然敢说自己见死不救,人都他妈的死了他救谁,给一群怨灵还愿可是很费事的,又没人给他钱。 回了仿古一条街的事务所,白小松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冲去浴室,门一锁,放了满满一浴缸的热水,脱了衣服跳进去。 他从楚琛说了那句“干死你”以后,就觉得菊花里面有虫子在爬,弄的肠子都跟着发痒。 咬着牙脸蛋通红的伸手在菊花上搓了搓,又搓了搓,感觉好了不少。 楚琛看了看屋里的摆设,自觉的上了二楼,将窗帘拉开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圆月,“怪不得能一直那么好的运气,这地方选的倒是挺不错,接地气。” 扑闪着翅膀飞到窗台上,白小鸟歪歪头看向男人,“大主人,大主人,松松喜欢这里,来了就不走了。” “嗯,”楚琛挺满意大主人这个称呼,抬手点了点它的小脑袋,又扭过头看了眼蹲在地上的黑猫,“过来。” 白小黑不想动,可惜不得不动,挪着四只小爪子颠颠的从门口走到楚琛面前,两只前爪并在身前坐在那里,长长的尾巴在身后甩,甩,甩。 拍拍窗台,楚琛挑了下一边眉毛。 白小黑抬爪一跃,蹦到白小鸟身边盘着尾巴坐好。 一猫一鹰精神高度集中,就像是要听讲课一样,四只小眼睛齐刷刷的看着楚琛的脸,就怕错过他的吩咐。 楚琛嘴角带着笑意,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着窗外的月亮发了会儿呆,听见白小松从浴室出来的声音后转身,自己去了浴室,他也要泡热水澡,好久没有泡过。 白小松也没说什么,换了睡衣直接往床上一趴,没一会儿就呼吸平稳熟睡过去。 后半夜的时候白小松被冻醒,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边有些热度就凑了过去,虽然不是很热乎,却是让他暖了不少,满足的蹭了蹭热源,闭眼继续睡。 楚琛睁开眼睛看着胸前的脑袋,又看了看被白小松自己踢到地下的被子,抬手一招,被子从床下自己飞了上来盖在两人身上。 搂着怀里冰凉的身体,楚琛闭上眼继续睡,嗯,美味的粮食在自己怀里的感觉真不错。 可想而知白小松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只不过自己脾气还没发出来就被咬住了脖子,然后……菊花又遭殃一次。 一个星期的时间,白小松放弃了把男人赶下床的举动,憋闷的接受了自己睡到后半夜就会自己往男人怀里钻的举动,开始还能吼叫着男人不要脸耍流氓,可惜,一猫一鹰证明了男人的清白。 这天早上,清闲了大半月的事务所迎来了新生意,顺带一提,白小松的银行卡里收入了二十万元,美的他对楚琛笑了一天,那副爱钱的样子让楚琛嗤之以鼻。 “客人,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白小松笑的温柔,却让停在他肩膀上的雄鹰心里一哆嗦。 刚刚还在楼上与大主人对法,那样子恨不得去吃人,现在却笑成这样,松松变脸技能越来越高,佩服,佩服。 来人是个梳短发的三十岁左右女性,穿着警服,表情有些凝重。 “你是这里的老板?”不是她想这么问,实在是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一点儿都没有老板的样子。 穿着毛茸茸的兔子头拖鞋,一身白色休闲服,笑的挺帅,可太年轻。 白小松最讨厌就是有人怀疑他的身份,刚想冷下脸让白小鸟送客,话还没开口说出,楚琛就从楼上下来。 穿着灰白色薄毛衫,米色长裤的男人看起来就像要去拍杂志一样的俊帅,他对女警察微微一笑点了下头,“您有什么需要帮忙?” “我就说么,他看起来那么年轻怎么会是老板。”女警察对楚琛笑了笑,不过一想到自己来这里的原因,脸色又沉下来。 白小松咬牙切齿的看着楚琛,冷哼一声转身坐到椅子上晃了晃鼠标,从电脑上翻着新闻。 算了算了,有钱不赚王八蛋,谁接的活谁去干。 女警察坐到木沙发上,从随身带来的包里拿出牛皮纸文件袋放到木茶几上,推到楚琛面前,“这里面是资料,你看过以后就知道我为什么而来了。” 楚琛伸手拿过打开看了看,里面没有文字说明只有十几张照片,他翻了翻,抬眼去看白小松,“宝贝儿,这是你感兴趣的。” 白小松原本微微苍白的脸色噌一下就红了,该死的家伙居然当着外人面叫他宝贝儿?恶心不恶心啊! “什么东西?”虽然有些羞恼,但仍是走过去接过男人递来的照片看了看,眼睛越睁越大,到最后更是一脸的惊奇样。 “……真变态。”将照片扔回桌上,白小松给出评语。 散落在桌子上的照片,上面是美丽娇艳的花朵,可惜…… 它们不是生长在泥土里,而是生长在人脑里。 二十左右岁的年轻女性尸体,头颅盖骨被整齐切掉,露出完整大脑,从大脑中央生出花径,然后开出花朵。 白小松一眼就看出来,那些花的根部已经将整个脑补紧紧缠绕,有些根茎已经从七孔中穿出。 也就是说,这些花是被种在活人的大脑中,这些年轻女性是被花朵的根茎活生生将大脑吃光才死的。 “只有一具?”他皱了下眉,看向脸色有些发白的女警察,不屑的冷哼一声。 女警察点点头,忍不住瞄了眼散落在茶几上的照片,又快速撇开眼。 白小松皱着眉,张了张嘴又闭上,那天看见了少说有十个,这里才一个,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群里作者说好像这个梗在哪见过,我也不知道跟啥类同了,不过没事,类同就类同吧。 啦啦啦~~~ ☆、霸王条款 “只发现了一具尸体?”白小松皱着眉,脸色凝重的看着女警察,对于她用略带排斥的眼神去看那些拍了死者遗容的照片,撇撇嘴不屑的冷笑。 刚刚进门时还敢对自己的能力产生质疑,表现的好像自己有多大能耐一样,还不是个只会说话的女人,看见成熟帅哥也双眼放光。白小松撇撇嘴又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还对看着他的楚琛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被夺了老板头衔的不满。 不就是比自己高比自己壮外加比自己帅一些么!得瑟什么。 楚琛嘴角勾着笑意,瞄了眼脸色没怎么变可那双晶亮的黑色凤眸却透着汹汹嫉妒火焰,他轻佻的对白小松撅了撅嘴,那样子就好像是在给他飞吻似得,怎么看怎么猥琐。 努力深呼吸来压制自己忍不住抽搐的嘴角,白小松抬手勾着自己微长的发尾,缠在他修长的食指上一圈一圈的绕着,再放开,再继续。 楚琛看着他微微低头盯着照片的眼神,还有那似是漫不经心却是在快速运转大脑的样子,一股躁动的感觉从身体内迅速涌出,让他的眼神也不由自主变得犹如实质般灼热。 白小松身体一僵,懊恼的抬起头看向嘴角带笑的男人,那笑容看在刘莎女警眼里是帅气,看在他眼里却是邪气。抿着嘴对男人使劲儿的皱眉,可那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那眼神看的更专注…… 就好像,就好像他此刻已经被这男人将身上的衣服全部撕碎,然后跨坐在他身上自己淫,荡的扭动腰身一样。 想起昨天晚上男人的恶劣行为与自己的沦陷,白小松的脸颊越来越红,甚至连耳朵根儿都烧了起来。 蹲坐在红木办公桌上的一猫一鹰对视一眼,同时摇摇头,“唉,松松又被刺激到了。” 看似时间挺长,其实这也只是一瞬间,白小松的问题让刘莎一愣,不明所以的转过头看向站在茶几边上的大男孩,表情有些莫名其妙的点点头,“当然就这一具,就这一具都够让刑警队头疼的,不然也不会来这里求助了。刚刚的话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其他的?” 不愧是当警察的,就算刚刚有一丝的恐惧也不能抹杀她的线索嗅觉。那双化了淡妆的眼睛凌厉的看向白小松,就像是锁定了罪犯一样。 楚琛皱了下眉,伸手敲了敲木质茶几的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他不喜欢这个女人用那种眼神看着他的宝贝粮食,非常不喜欢。 “刘警官,你还没有说出来的目的。至于我的宝贝儿说了什么,那也是他的猜测,跟你无关。”男人的声音透着带有针对性的冷漠,刘莎被他吓了一跳,赶紧转过头看过去。 “我没别的意思,这是职业病,”尴尬的笑笑,咳嗽声轻轻嗓子,她终于说出了那难以启齿的请求,“这是上周在海河小区的花坛中发现的女尸,报案人是一对夫妻,他们家儿子喜欢带着家里养的狗在花坛边散步,是那只狗将埋在地下的尸体刨出来的。” 指了指后面桌子上的照片,其中一张是女尸躺在验尸台上,全身赤裸,从尸体的扭曲程度与淤血痕迹来看,生前被长时间捆绑。 “法医给了具体的死亡时间和尸体的年龄,我们调查了本市半年内的失踪人口没有任何发现,局里已经将尸体的面容照片发到其他市局,希望能查出死者身份。”她停下口,看了眼低头研究手中一颗蓝色球形物体的楚琛,有些疑惑,刚刚好像没有这个东西。 “继续。”这女人不能一次性说完?楚琛歪过头扫了眼打着哈欠回到电脑后面玩鼠标的白小松,抬手一挥,那蓝色小球飘飘忽忽的去到白小松面前,“宝贝儿,它归你了。” 白小松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伸手接住小球转手往黑猫身上一拍,“嗷呜~!”白小黑仰着头嚎叫了一声,蓝色小球莫入体内。 刘莎惊讶的瞪大眼睛,她刚刚一定没有看错,他在那个年轻人勾起的嘴角中看见了邪恶的笑意,皱着眉,压下心底的疑惑她偷偷瞄了眼对面坐着的楚琛,被他眼中那如同深渊一样漆黑的瞳仁吓的一哆嗦。 “我……我刚刚说道哪了?”深吸口气平复着自己慌乱的心跳,她咬了咬嘴唇,扫了眼照片恍然,“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接触这种案子有些紧张,咱们继续。” “好。”楚琛一直面带微笑,可那双眼睛却已经明明白白显示出他的不耐,对于陪着一个傻女人浪费时间,他还是比较倾向于逗弄白小松炸毛,或者还可以去训练下那两只宠物都比这有意思。 刘莎并不知道楚琛此刻的想法,她的呼吸略微急促了些,带着紧张伸出手指了指几张照片中唯一没有尸体的一张,是在晚上拍的,没有人物只有一面墙体,上面布满了爬山虎,或许是夜晚照相机闪光灯的缘故,原本墨绿色的爬山虎变成了青蓝色,隐隐约约的,能看清楚上面有个人影。 “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照片是河海小区监控视频抓拍下来的,因为那里是高档别墅住宅,所以到了晚上,监控器会不定时抓拍小区各个角落的画面。我们派人去查过这面墙,正是报案那家人住的房子,但是墙上并没有爬山虎之类的东西……” 说完这话,刘莎自己打了个冷颤,她突然感觉到气温下降了几度,屋子里有些阴冷。 “警队用尽一切高科技手法都没办法解释这张照片为什么会存在,所以只能来求助你们。”虽然她表情有些无奈,可语气倒算是诚恳。 能来这间事务所也是已经在年初的武局长介绍的,因为这件案子透着诡异,又是发生在高档住宅小区,所以有很多人关注,这样一来市局刑警队的压力更大。调查工作一筹莫展的他们只能去求助老局长,结果老头一看,二话不说就让他们来这里找外援帮忙。 能让老局长亲自介绍的店铺,虽然透着诡异却也值得信任。刘莎也正是因为这样,在门外徘徊了一天后终于敲开事务所的大门。 白小松晃了晃鼠标,撩起眼皮瞄向说完话以后就带着紧张与期盼神色看着楚琛的刘莎,嗤笑一声收回视线,继续在电脑上玩当空接龙。 楚琛看着刘莎眨眨眼,双手一摊,肩膀一耸,特别礼貌地对她点点头报以微笑,“刘警官,我并不是老板,我只是个伙计,这件案子要不要接手我说的并不算,”对着勾起嘴角的白小松抬抬下巴,他特别不负责任的说道:“那才是这家事务所的注册人,白老板。” 刘莎张着嘴,半天没反映过味儿来,这男人好恶劣,居然敢耍警察?可她看着男人带着深意的笑容却没办法开口教训,一来是因为自己用外貌判断了老板的样子,二来面前的这个男人并没有承认他就是老板。说来说去还是自己搞错了,抿着嘴唇,她站起身向白小松。 “咳,白老板,我对于自己的失误表示抱歉,不过这件案子关系到警队的名誉,请你一定要帮帮忙。” 白小松也没想难为她,他从来不跟钱过不去。 拿出一旁刚刚趁着刘莎将事情经过时就已经打印好的合同放到桌上,推过去示意她看下,“上面是我们的服务事项以及各项服务的收费标准,如果对上面的收费有任何意义,可以在后面的选项内打勾,到时候我们就只会帮助付费的项目。” 刘莎拿起合同,仔细阅读,结果脸色越来越难看,到后来根本是强忍着怒火不去将手里的纸张摔到白小松脸上。 其实那条款里面也没写什么,只有如下几条:一,事务所一切出行费用给予报销,提供餐饮。 二,事务所需要器材给予提供。 三,若有遇到不懂的事情向事务所提出咨询,按照每个问题一千元收费。 四,遇到危险,事务所给予身体器官投保,保险项目如下:头部五千元一次,心脏一万元一次,四肢三千元一次。其他地方一千元一次。 五,若对事务所给出的调查不满意,要求重新调查需另外缴纳违约金一万元。 六,以上为基本条例,此次合作事务所收取五万元报酬费用。 “你这是敲诈!”啪的一声将那张白纸拍到桌子上,眼睛瞪的溜圆。“再说帮助警局破案也是为社会做贡献,你居然落井下石。” 白小松耸耸肩,特无所谓的挥挥手,“如果你没办法接受,那么请随意,鸟儿,送客。” 站在桌面上一直充当标本的雄鹰往前迈了一步,张开翅膀扑扇两下,朝着刘莎飞去,“客人再见,欢迎下次再来。” 刘莎并不想走,她还想跟白小松讨价还价,可面前那几根闪着寒光的尖锐鹰爪可不是她能对付的,只能伸手拿过那张霸王条款,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白小松看着她的背影,不屑的冷笑一声,双手哒哒哒的在键盘上飞舞,不一会儿,打印机里又出来一张纸。 这张合约跟刘莎拿走的那张是一样的内容,只不过是收费标准涨了一倍,仅此而已。 楚琛轻笑着摇摇头,起身上楼泡澡。对于他的宝贝粮食爱财这一点,男人表示不支持也不反对,随他自己折腾。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我家钱串子的松松哟~~~ ☆、我要…… 刘莎将白小松给的那份霸王条约拿回刑警队,结果刑警队王队长看了以后跟她的反应一样,气的直喘粗气,好悬血压升高。 拍着桌子吼叫,“不知道什么是警民一家亲吗,不知道什么是协助调查吗,不知道什么是为警察提供便利吗!他怎么可以这么不尊重被害人,居然发死人财!” 王队长随手拿起电话,按了数字号码,那力度就像是要把按钮戳坏一样,电话接通,也顾不得是不是老领导,直接就开口抱怨,“武局,你这介绍的是什么破人,张口就要钱,听说还是个小青年,要是他真的诚心帮忙给他些协助经费也没问题,可是他列了几条收费合同,根本就是没打算帮忙啊!” 老爷子在电话那端呵呵之笑,对他的怒吼指责也不在意,心说平时你装的挺正经的,怎么现在没那个气度了! “王欢,你们直接拒绝了?要知道这事儿啊,除了那里的小青年其他人可都没办法,你要是不信就尽管自己去查,不过可别怪老头子没提醒你,等你再想去找人家求助的时候可就不是现在这个价钱了。” 老爷子不等他再说别的抱怨言语,直接将电话挂断,想了想,老脸笑的跟菊花一样灿烂。拿着电话又给白小松的手机拨了号,“喂?小松啊,我是你武叔叔。” 手机响的时候,白小松正跪趴在大床上,翘着屁股,咬着嘴唇,脸颊上是淡淡的粉色,外加从额角滑下的汗水,在男人的示意下接起电话拿着手机放在耳边,深吸口气平稳了下自己略微急促的喘息。 “你……你有什么事……”半扭着头,白小松那双细长的丹凤眼看向身后,男人正用那狰狞部位一下一下恶意的戳着自己的已经难耐的菊花。 进来……张了张嘴,无声的邀请。 楚琛坏笑着摇摇头,挺着腰部将自己的部位贴着那蠕动的菊花,轻轻磨蹭,将微凉的黏液蹭到上面。 “唔……”白小松脸色更加发红,咬着嘴唇像身后挺了挺,想将男人的东西自己吞进去。 老爷子一愣,他疑惑的歪着头看了看立在一旁的大钟,才晚上七点,怎么听着白小松的声音带着瞌睡的沙哑呢? “小松,你睡了?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刑警队那件人脑种花的案子是我介绍他们去找你的,你给算便宜些。” 白小松一手举着电话,一手使劲攥着枕头,根本没听到老头说了什么。 身后的男人一直挑逗自己,他已经到了即将爆发的边缘,就差那临门一插,可男人却迟迟不动,只是那么吊着自己。 “……”深吸口气白小松突然翻了个身,一顶一推将明显没想反抗的男人推倒在床上,自己跨坐在男人的腹部,低头看着那个已经胀的发紫的部位吞了下口水。 他抬眼去看嘴角勾着笑意的男人,死死抿着嘴唇。这家伙就是故意的,把自己勾引挑逗的火气高涨,他却仍是那副施施然不急不躁的样子。 手机已经被他刚刚翻身的时候扔到了一旁,白小松眯着眼睛,一手撑着楚琛的胸肌,另外一只手抬起放到嘴边,伸出艳红的舌尖,轻轻舔着自己的手腕内测,居高临下的带着迷蒙的眼神去与男人对视。 张开嘴,用虎牙在自己的手腕处轻轻一咬,鲜红的血液瞬间从伤口处流下。 楚琛的呼吸一瞬间粗重,盯着白小松的眼神也变的危险,扶在他腰部两侧的大手更是用力捏住了他的腰,将他提起坐到自己的狰狞上,一个用力,从下自上的将他贯穿。 “啊哈!……唔唔,好棒!”早就饥渴的菊花被一下撑开填满,白小松激动的仰起脖子叫出声。 楚琛微眯着眼,抱着他挪了下姿势,使身体半坐着靠在床头,拍了下他的屁股,低沉的开口,“想舒服就自己动。”说完话,拉起他已经愈合的手腕,轻轻舔着残留的血痕。 白小松撑着身体,屁股不由自主的抬起放下,抬起放下,如此大概几百次后,终于腿软的趴倒在男人身上,额头的汗水蹭到男人下巴,“没力气了,你动动,我要……” 他的声音带着撒娇似得软糯,配上从嘴里吐出的灼热呼吸,使得原本体内胀硬的部位更大了一圈。 男人冷笑一声,啪啪拍了拍他的屁股,翻身跟他调换了位置,那相连的部位一直连在一起。 激烈的抽动挺腰,白小宋已经没有了其他感官,只知道用力抓着男人的脊背,告诉男人他此刻多舒服。 楚琛咬着他的嘴唇,腰部力度不停,轻笑着嫌弃他,“你这个小懒虫,想舒服还喊累,真是个磨人精。” 白小松被男人顶的高朝不断,胡乱的点着头嗯嗯啊啊。 武局长在电话那端彻底愣住,老脸通红赶紧将电话挂断。心里直突突,怪不得白小松不接受他给介绍的那些女朋友,原来人家自己有男朋友。 这消息可真够劲爆的,不过也难怪,就他那种古怪脾气哪个女人能受得住。 楚琛扫了眼亮了下又暗下去的手机屏幕,请哼一声停下动作,使劲将他的身体对折,随后抽出,用力挺了进去,他泄了。 白小松好悬被这最后一下撞的翻白眼,哆嗦着收紧菊花,将体内的微凉精华一一吞下。自己早就已经喷的身体上都是,他抬手挡住眼睛,张着嘴使劲喘气。 “……你起来……”终于将气喘匀的白小松推了推男人的胸膛,不适的皱着眉。 他能感觉到每次男人的精华进到自己身体里后都会被快速吸收,好像原本那些就应该属于自己的身体。 “吃饱了就翻脸不认人,你这个白眼狼。”低头咬了下他的鼻子,楚琛动了动腰,让他感觉自己又一次发硬的部位。 看着他瞪大眼,嘴角咧开邪恶的笑意,男人继续提腰猛干。 一楼看店的一猫一鹰同时抬头看了看二楼楼梯,白小鸟歪头用尖锐的喙梳了梳翅膀羽毛。 “松松今天发情了,发情了!” 白小黑摇着尾巴,慢悠悠的从雄鹰面前走过,昂首挺胸的抖着胡须,“嗷嗷嗷,松松的小菊花要烂哩,嗷嗷嗷,要烂哩。” 那一晚,白小松彻底知道什么叫做自作自受了,他勾引的楚琛,结果被男人按在床上用一个姿势做了四回…… 天快亮的时候,身体的敏感度已经达到了只要男人插他菊花一下,他就会浑身抖动出现高朝的迹象,可他已经没有东西喷出。 “呜呜……楚琛……不要再做了,我快死了……呜呜”哭喊出声,他真的不行了。 “乖,再忍忍。”亲了亲他汗水和泪水混合的脸颊,楚琛拖着他的屁股,一口咬上他的脖子。 “唔……”抖着身体,从那立着的部位流出微微淡黄的液体。 当天下午,白小松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他趴在床上懊恼的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瞪着拿了杯飘着香味的咖啡正喝着的男人。 “宝贝儿,午安。”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楚琛笑的特满足,一脸饕餮相。 白小松翻了个白眼,起床穿衣服。一猫一鹰凑上来关心的看着他,“松松,你菊花烂了吗?” “嗷嗷,松松你菊花烂哩,嗷嗷,烂菊!”白小黑前爪抬起挥了挥,特开心的嘲笑。 白小松懒得搭理它们,套了条睡裤直接去到浴室刷牙洗脸。身上挺干爽,想来应该是男人帮他洗过澡。 “这个给你。”将签好的合同递给白小松,楚琛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刚刚那个女警察和刑警队队长来过,签了合同,”指了指上面的金额,“他们发现了那个花坛,找到七具女尸,我把金额又提高一倍。” “好样的!”白小松看着上面的签约金额,满足的笑了,哈哈哈,原来楚琛也挺会落井下石吗!“没想到你也挺会卡油水的,哼,那些市局的人最有钱,这二十来万对他们来说还算少的呢!” 说完话,他微微皱着眉歪头看着男人,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忘到了脑后。想不起来,他对男人抬抬下巴,“昨天……咳,那时候是不是有人打电话来?” 不是他记忆不好,实在是那个时间段他本来就脑袋昏沉只有做,爱这一件事情,所以抱歉,武局长电话算是白打一次。 楚琛摇摇头,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蛋,“没有,你肯定是爽出幻觉了。”要是告诉他有人听了现场直播,估计又得炸毛吼一通。 白小手从衣柜里扒拉出来一套运动服,看了看楚琛,又回身拿了一件外套扔给男人,“走,出去吃饭,大爷今天心情好。” 哈哈,赚钱嘞,又赚钱嘞~! 吃了一顿韩国料理,白小松满足的拍着自己撑起的肚子,歪头看向坐在驾驶位的男人,有些不太明白男人要干吗,“你想开车?” 耸耸肩,男人变戏法似得在手里拿着驾驶证在他眼前晃了晃,“前天拿到的。” ……白小松无语的看着男人那带着笑意的侧脸,翻了个白眼看向另外一边的车窗外,他要开就开,反正发生车祸后交警抓的是这个办,假,证的家伙! “去那个花坛看看吧,好歹把那些怨灵收回来。”白小松语气平淡的对开车的男人说着,反正早晚要收了,现在去还能趁着那些灵体有些思想问出点线索。 楚琛点点头,换挡打轮,动作熟练的调头往栽花现场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 祈祷不会被锁,不会被发牌子,不会被举报~~~~ ☆、恶灵 将车停在离现场只有三米远的位置,楚琛打开车窗伸手出去,左手晃了下手腕,之间空中有几条蓝色的光线朝着他手掌心飞来。 白小松眨了下眼睛,凑过去仔细一看,不太高兴的撇撇嘴,“居然没有神智,这些灵体没用了。”他说的没用是指无法交谈,找不到破案线索。 楚琛毫不在意的耸了下肩膀,将手里的七个蓝色光球向后座一抛,白小鸟和白小黑平均分配一只三个,剩下一个在它们中间来回移动,白小鸟用喙将小球推到黑猫面前,语气不屑的开口,“蠢猫你吃,还能给你补补脑子,别成天虎了吧唧的当自己是天外飞猫。” 白小黑炸毛,抬起爪子露出五根闪着寒光的指甲,刷的一声拍到光球上,将光球拍回雄鹰面前,呲牙,“傻鸟,嗷嗷,你才是该多补补哩,嗷嗷嗷,你吃哩,嗷嗷嗷,傻鸟,我昨天都吃一个哩,嗷嗷。” 在前面坐着的白小松半挑着眼皮歪头看它俩在那将光球你推给我,我让给你,其实画面挺有爱,问题是表达方式不太对劲,小黑都快炸毛了。 “你俩不吃?不吃我就捏碎它。”伸出手做出要去抓蓝色光球的动作,白小黑一看急了,用爪子上粉嫩嫩的肉垫一拍,直接将小球拍入听见白小松说话后转过头去看的雄鹰翅膀中。 “嗷嗷,搞定哩,嗷嗷嗷,傻鸟。”得意洋洋的甩了甩尾巴,白小黑五指张开梳了梳它翅膀上的羽毛。 这一局,白小黑获胜。 楚琛没去注意后座两只宠物的纠结谦让,他脸色阴沉的看着车窗外不远处拉着警戒线的花坛,身上寒气噌噌的往外冒。 后座上的两只宠物被他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吓到,哆哆嗦嗦的靠在一起紧张的看着楚琛的后脑勺,白小松则是疑惑的扫了眼四周,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你干什么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看见什么了?”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胳膊,白小松不解的歪头看向阴着脸的男人。 楚琛转过头看他,抬起手指点着前挡风玻璃,所指位置是花坛上空的方向,“那里有一处时空漏洞,看起来应该被修补过,只是又一次裂开。” 白小松眨了眨眼,随后惊讶的瞪大眼睛使劲儿盯着那个位置去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也没看见什么时空漏洞,他皱着眉,歪头看向带着坏笑的男人,眯着眼睛看他,“你忽悠我玩呢?” 楚琛特认真的点点头,双手一摊,“答对了,这不是活跃下气氛么。” 后座的一猫一鹰石化当场,实在是不解这男人为什么会那么无聊,居然想出这么个办法来祸害他们。 白小松到是要直接一些,一个大白眼翻给他,哼了声打开车门,嘭的一下甩上,附送两个字,“无聊!” 耸耸肩,楚琛跟着他下车,双手随意的插在裤兜里,迈着长腿跟在他身后向花坛走去,只不过…… 男人歪头看向路对面的海河小区,眼中的神色变了下,随后继续往前迈步。 倒是在车上的一猫一鹰看见了男人的举动,齐刷刷的扭过脑袋去看,愣住。 那里站着个“人”,身上冒着黑色的“人”。 只是一瞬间,那个“人”消失无踪,白小鸟用爪子挠了挠黑猫的尾巴根儿,趁着它炸毛抽自己前收回爪子尖,“蠢猫,你也看到了吧?” 白小黑脊背的毛都炸了起来,抖着胡子将湿润的鼻头贴在车窗玻璃上,呜呜的哼叫。 “傻鸟,又一个怪物哩,嗷嗷嗷嗷。” 两只宠物对视一眼,心沉了下来。 白小松不知道一人两宠看见了怪物的事情,他溜溜达达的走到警戒线旁边,看了眼围观群众,又看了眼在警戒线里面正在挖土采证的刑警。 也或许是这次的范围比较大,刑警们的工作负担较重,他们需要把那些土壤都带回去化验,因为尸体埋在土里的时间不同,所以只能靠着土壤来分析大概的埋尸时间。 白小松咂咂嘴,歪头看向站在身旁的男人,又看了眼自从男人出现后就转移了视线的围观群众,轻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给男人。 楚琛笑着抬手搭上他肩膀,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下,意外的,白小松居然没炸毛?还一副很享受的靠着男人的胸膛。 “你有事情想问?”低下头在他耳边轻轻开口,还色,情的伸出舌尖舔了下他略带凉意的耳垂。 白小松身体一哆嗦,手肘向后撞了下男人的腹部,“你正经点,我只是觉得那些女人可能是在濒临死亡的时候被埋进去的,也就是活埋。” 他只是有这种感觉,很强烈。这个地方让他有一种受到了浓浓恶意侵蚀的错觉,不是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邪气,是种黑沉沉的像是要将一切都毁灭的恶意。 楚琛显然发现了白小松的紧张,他抬起手捏了下白小松的脸颊,示意他去看不远处正被挖掘的潮湿土壤。 “我看了后来那几具被做成花器的尸体,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看着他略微苍白的侧脸,楚琛伸出双手将他从身后抱住,在他耳边轻声开口,“想不想知道那些花草都说了些什么?” 白小松轻皱了下眉,已经感觉到围观群众投在他们两人身上的视线过多,他回手推着男人,想从他的禁锢中脱身。 “你别缠着我。”这家伙不知道会让人造成误会?没见已经有人频频对他们两人的姿势皱眉了么!他想抽风也别拉上自己一起丢人成么! 楚琛倒是没再继续缠着他,只是松开在他腰部搂抱的双手改为搭在他的肩膀上,俯身贴在他耳边又问了一次,“想不想知道?” 白小松撇撇嘴,看着转过头查看周围环境的刑警,轻轻点了下头,“想知道,你可以提出条件了。” 男人怎么会那么好心直接告诉自己,要是想说他早就说了,何必多此一举问了自己两次? 楚琛对于他的识时务特开心,低沉的笑意从男人口中发出,带着胸腔轻微震动,奖励似得伸手掐了下他腰部的敏感位置,惹得白小松扭过头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宝贝儿,你可真有自知之明,想知道可以,答应让我做的爽了就行。” “……滚!”白小松翻了个白眼,推开男人往停车的地方走。就知道他是个猥琐老男人,成天脑袋里全是那些屎黄屎黄的东西。 楚琛毫不在意他的拒绝,而且觉得被带着恼羞意味的一瞥更是勾的他血液沸腾。 “要不然我告诉你一句,要是你觉得想听下一句在答应我?”男人搭着他的肩膀,笑的一脸贱样。 白小松不搭理他,打开车门坐进去。 “松松……”白小鸟张嘴,却因为男人扫过来的阴寒视线将后半句吞了回去。 白小松疑惑的看着雄鹰,见它紧张的盯着男人,他转了转眼珠,心里有了些答案。毕竟是在一起相处了千年的宠物,白小鸟翘翘尾巴他都能猜出个一二,看来男人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事情。 “你说吧,要是我觉得可以让你做也无所谓。” 楚琛发动车子,驶上公路。 “那些花器被埋在土里的时间超过三个月。”侧过头看向愣住的白小松,嘴角的笑容带着邪气,“想不想在知道些别的?” 白小松懊恼的点点头,狠狠的瞪视着男人,“快说!” 如果被埋在土里三个月,无论是死后掩埋还是活埋都不可能保持尸体的完整性,不要说那地方每天有定时的浇水灌溉,就是平常的泥土地也早就腐烂。 楚琛语气轻松,说出来的话却让白小松心里发沉。 “你说的没错,是活埋,七个花器同时被种到土中,当时那些花还没开。” 有一种反胃的感觉让白小松脸色变了变,他不知道为什么脑中会有那些女人在土中无法挣扎却喘气的画面浮现出来,他按下车窗,透透气。 “是谁把她们种到那里的?”既然楚琛能跟草木交谈,那一定知道这些。 可惜,男人只是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她们在午夜拍着整齐的队伍从海河小区里出来,自己挖的坑,自己跳进去的。至于怎么填的土,抱歉,那些草木只看到这些,毕竟只是一些小灵体,说了这么多估计明早就都得枯死。” 男人的语气平平淡淡不带着丝毫的波动,白小松微微皱眉歪头看向开车的男人,想了想,还是问出心里的疑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嗯?”用眼角瞄了他一眼,楚琛笑了出来,“你这两只宠物倒是没白养活,有人操控了那些花器,让她们接受自己一直活着的暗示,如果不是被挖掘出来恐怕会一直活下去。” 白小松深吸口气,看着男人的眼神带着不解,“你能不能说人话?”是他才疏学浅还是这个男人表达的方式有问题?反正他是没听清楚。 “恶灵,将那些女人的灵魂吸走食用来转化为力量,再从体内分出灵体操控肉身,那些盛开的花朵就是在吸取外界的氧份来供给土中的花器,只要脱离土壤,花器就会立刻死亡,懂了?” 男人觉得自己解释的已经很清楚,如果白小松再不懂他就得考虑考虑要不要帮他重塑下大脑。 白小松点点头,懂了,非常的明白。 两个重点,那些女人开始的时候不是尸体,被挖出来以后变成了尸体,还有一点就是……出现了恶灵,至于是什么样的恶灵…… 不用他问,因为已经看见了,那个贴在他们后车窗上的黑影,以及炸了毛开始在后座扑腾的一猫一鹰。 作者有话要说: 咳,看这里,预告一下,这篇文估计不会太长,也不会V,所以大家放心看吧~\(≧▽≦)/~啦啦啦 ☆、完结 扭着身体看向后挡风玻璃,那趴在车窗上张着黑洞洞的嘴外加黑洞洞眼睛的东西无端的给人一种很邪恶的错觉,看的白小松头皮都开始发麻。 “……把车开到人少的地方,得想个办法把它解决掉。”白小松脑里盘算着一会儿要如何去收拾这个家伙,歪头看了眼开车的男人。 楚琛没说话,也没有听他的把车开到胡同里,只是正常行驶向着事务所的方向而去。 “喂!你在干什么?”白小松瞪着眼睛看男人,不理解他的做法,问题是男人把车速开的过快,要是他去伸手拉男人迫使他停车会造成连环事故。 楚琛撩起眼皮从后视镜中看去,见到那个东西只是紧贴着车窗没有任何动作,脸色不由黑沉下去。 他从刚刚见到这个东西的时候起就有一种感觉,它是来找自己的。 脚下油门踩到底,一路狂飙回了事务所,楚琛也没管白小松是什么反应,打开车门身形一闪就将那个贴在后车窗上的东西抓在手里。 似乎是受了极大的惊吓,那东西咧着黑洞洞的嘴凄惨的嚎叫。 白小松皱着眉站在车边,不由自主的抬起脚步向着楚琛走去。 “站住!”楚琛冷眼看去,出声呵斥。 白小松眨着细长的凤眼,脸色惨白。 “我……楚琛你放开它……”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耳边凄惨的叫声,他的灵魂都在颤抖,而且很明显的,那个东西在男人的手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缩小,就像是正往男人身体里钻一样。 显然的,楚琛也感觉到了,可却不是那东西在侵蚀自己,而是自己的灵魂在吸收这个恶灵。 闭了闭眼,再次缓缓睁开眼的时候,白小松看见从男人那双漆黑如深渊的眼眸中散发出金色与红色的光芒,虽是一闪而逝,可他看的清楚。 随着光芒的消失,一同消失的还有楚琛手中的那个黑色恶灵。 “……你……你怎么样?”抖着声音,白小松无法控制身体的战粟,看着男人的眼神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感。 好像眷恋,又好像绝望。 “……封灵……”楚琛的声音带着空洞,双眼直直的盯着白小松,慢慢的抬起手伸向他。 白小松向前一步,伸手与男人的大手交握,瞳孔一缩,脑中出现了许多从来没见过的画面。 漫天的血色雨水滴落,神鬼立于荒地,荒地间斜插着一把通体漆黑带有金色花纹的刀…… “灭世……”这一声好像是灵魂在呐喊,对着那把刀的呼唤。 楚琛抬手将他抱进怀里,低头亲吻他的嘴唇,“吾名灭世,汝名封灵,刀身灭世,刀鞘封灵……” 伴随着男人一声声的呢喃,白小松又看到了其他的画面。 极地支阴气而生的邪刀出世便造成世间震动,神鬼联手也无法将它封印,邪刀一出所过之处便是血流成河鬼哭神嚎。 正当众神鬼都束手无策之际,极天支阳气而生的男人出现,化身为刀鞘将邪刀收服。 可惜好景不长,有传言而出,得邪刀者可为万物之王。 杀戮再起,刀鞘被毁,邪刀癫狂中吸食万物恶意,将神鬼斩杀殆尽,此后陷入自我封印而沉睡与地底…… 千百万年的时光匆匆而逝,刀鞘几次投胎转世最后化为人类,而邪刀也时间的推移化出人形,可就算如此邪刀也忘了与它朝夕相处过的刀鞘,直到这次相遇…… 白小松慢慢睁开含着泪水的双眼,抬起手环住男人的脖颈,紧紧抱住。 从车上下来的一猫一鹰莫名的看着两个抱在一起的家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怎么他俩之间的气氛那么和谐。 楚琛搂抱住他的腰部,深深吸口气,“我要带你离开这里,还有很多事情想不清楚,当年到底是谁把你毁掉的……” 白小松点点头,他也想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算计自己。 “我跟你走……那事务所怎么办?”虽然想着报仇,可赚钱也不能耽误。 楚琛想了想,抬手将一猫一鹰招来身前,从他的身体里涌出大量黑色气体缓缓进入它们体内。 当气体散去后,面前没有了一猫一鹰,而是出现了另外一个白小松一个楚琛。 眨了眨眼睛,白小松赞赏似得拍了拍男人的胳膊,“厉害。” 傻眼的一猫一鹰眼睁睁的看着在面前消失的两人,哭诉无门…… “嗷嗷,松松,嗷嗷,你抛弃我们哩!”化身为白小松的黑猫甩着胳膊,对于人形来说它还很不习惯。 倒是化身为楚琛的雄鹰比较淡定,拉着黑猫进了事务所,顺便将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到门上。 “他们会回来的……”看着手中的小黑球,这是楚琛消失时扔给自己的,能让他快速适应人形的能量球。 至于人脑种花案子的凶手,警方最后发现了一个有着精神病的疯狂学者,而这些,只不过是楚琛小小的障眼法而已。 黑猫撇撇嘴,四肢着地蹲坐在木质沙发上,两眼泪汪汪。 松松,嗷嗷,你早点回来,嗷嗷…… 作者有话要说: 看这里-。- 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所以我提前完结。 另外就是这篇的设定我自己很喜欢,可惜脑细胞真心没那么灵活,写不出来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 还不如早早完结免得到时候让各位读者伤心。 嘛,就是这样。 谢谢各位的喜欢。 新坑《直男变孕夫》开始存稿,过几天开坑,欢迎各位来给予指点与评价。 再次感谢,鞠躬。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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