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情》作者:Thebest 文案: “在罪恶中游泳的人,必将在悲哀中沉没。” 她十八岁那年盛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爱恨都来得迅猛刚烈,伤人伤己。 时光兜转,高岭之花也从云端坠落,跌入泥潭。 如今, 她在悲哀的风里站稳,踮起脚尖,想要去触摸、去挽留、去拯救。 而他的心中自有海港,灯塔永燃,在等一个离家出走的女孩。 一个高岭之花坠落后又去拥抱爱情的故事(就是吃回头草) 第一章 爽哭的(甜h) 财经频道近期按宣传部要求鼓励创业,制作一档节目——《商道》,邀请几位实体企业和新型电子产业创始人青梅煮酒论商道。 节目收视率节节攀升,企业也达到了宣传自身的目的,互惠双赢。 秦子明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刚洗完澡,头发上还可见水珠,难得电视频道没放在CCTV1,而是财经频道。 电视镜头正给一位三十刚出头的男人,他有着南方男人少见的近180个头,跃奇公司董事长陈跃。这五年他驾上电子产业的春风,年入三十便登上十大富豪,正是年轻得志不可一世。 陈跃,人称陈假药,假冒伪劣的炸药,一点就炸,不点也炸。 “我有些话得说给张倾情。”陈跃站起身不看观众,直对张倾情,“变则恒通。企业走出国门并购重组是大势所趋,倾情集团有大笔流动资金,这几年在你手上拘泥于这方寸之地,前一段时间美国Forefast公司资金链断裂,国内就你们倾情一家拿得出足够现金收购,Mr.James特意飞来接洽了你,你却缩手缩脚错失了这次走出国门的大好机会。” 陈跃停顿一下,那内双而显得有些沉冷的眼睛一眨不眨直直盯着张倾情,看他这表情众人知道,他又要给张倾情丢炸药包了。 “张倾情,你全没有八零后海归青年的冲劲、朝气。反而像六七十年代的中年男人,保守、老套!”陈跃指桑骂槐、话里有话。 电视机前。 六七十年代的中年男人?秦子明喝水的动作顿住,脸上难得有了恼怒的神色。 电视里镜头转向被炸药包炸到的张倾情。 实际上她几次要求对外投资收购,这是大势所趋潮流所向,但秦子明不点头,她只能压下,她相信他不会错,或者说她不在意他错不错。 张倾情穿着不同于其他董事长死板装扮的粉色休闲西装配米色高跟鞋,站起身足有180,比陈跃还高一些,身形修长腰背笔直,显得冷傲强硬。 “陈跃,每个人都有他的目标、愿景,存在的意义,每个公司企业也相同。倾情这几年解决了二十万人就业问题,其中大学生近十万,帮扶几千个贫困地区脱贫,产业成果惠及北部地区,这是倾情存在的意义。企业的目标非得是像你一样每年又吞并了几家公司,给董事带来大多营收?至少倾情不是。诚如你所言,倾情拘泥于这方寸之地。在我看来,倾情让这方寸之地五谷丰登就是它价值所在。” 张倾情穿着白色睡裙从浴室出来就看到电视上正在放她的慷慨激词,而秦子明坐在沙发上看得认真。 她不由不好意思。 “上台前导演跟我说让我多说些正能量的话,这些都有台本,有什么好看的呢,还不如看看晚间新闻。”张倾情只想赶紧换台,这哪个摄影师,拍得她跟面瘫似的,一点也不美。 她哪儿知道自从她上了这个节目,网上便在传:看到张倾情这张冷脸,我终于相信,面瘫真的可以预防皱纹生长。 “晚间新闻主持人有你这么漂亮的?”秦子明不换台,反问。 噫?在夸她? 张倾情弯眸而笑,“没有。”自谦这两个字,她这辈子都不会写。 不意外她的回答,秦子明翘起唇角,指了下电视上的她,“这件衣服穿给我看。” 张倾情莫名其妙,“要睡了。” “去穿。” “......好。” 张倾情换好衣服。休闲西装简约得体,精细的剪裁展示出她足有43英寸的长腿,除了脚上的白色拖鞋和湿漉漉的长发,看起来和电视上冷艳的美人一模一样。当得起网络上对她“千秋一绝色”的评价。 “登登登登....”诺基亚默认铃声响起,打断秦子明的欣赏。 黑色手机还是当年他送她出碧海金沙时给她的那部。 张倾情接起,“你好陈跃。” 秦子明蓦地起身从她背后拿走手机,按下免提键再递给她。 知他和陈跃不对盘。上次中央带一批企业家去欧洲访问就有他们二人,尽管秦子明不说,她也不问,但他与陈跃的明争暗斗传得沸沸扬扬。不同于陈跃的离经叛道少年得志,秦子明过于稳重顾全大局。能让得他不顾还在国外访问,便和陈跃暗斗,张倾情可以猜测,陈跃到底给他丢了多少斤炸药包。 并不多想。张倾情问:“陈跃,什么事?” “张倾情,马来那边旧城改造是一笔大单子啊,但全都得现金,我一个人吃不下,不想找银行贷款,咱们两个合作你觉得怎么样?” 张倾情来了兴趣,走到沙发边坐下和他探讨可行情况,不能跨国并购,但对外投资秦子明还是同意的。 秦子明拿过腕表看了下,十一点半。大晚上十一点半,给他老婆打电话,陈跃这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嗯,国企也打算插一脚,就麻烦在这儿了。”开着免提,陈跃清朗的声音一清二楚,内容一直围绕谈论旧城改造,直到最后一句才露出狐狸尾巴:“张倾情,明天咱们去马来考察一下吧,我在飞机上等你。” “行。”张倾情一口答应,“明早六点半机场见。” 刚挂断电话,她便被秦子明掀倒在沙发上,长发散乱,一片绮丽。他扯掉她刚穿上的长裤,一根手指戳了进去。 “嗯...”张倾情眉尖蹙起,刚洗完澡花径尤为干涩,有些痛感,她张开腿适应着他手指的进出。 眼角余光还能看到电视机上她衣冠楚楚谈论着:新能源所带来的产业转型。 “轻点...我明天得去马来。”张倾情呻吟,伸臂将手机放在茶几上。 秦子明眸色微沉,再戳入一根。两根手指在她花道里插弄都有些困难,冷笑问她:“你怎么这么紧?你老公不行么,这么些年也没把你插松点。” 这是什么诨话....好像她除了他还真有个老公似的。张倾情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嗫嚅不言。 “说话。”他加了几分力道,手指捏弄着她阴道壁上的褶皱,每次插入抽出发出噗嗤的水声。 “我..啊...轻点...”张倾情艰难地说话:“你胡说,我老公能行...” 见他跪在她头侧,张倾情了然,撑起头,扯下他的裤子,吸吮他早已硬起的阴茎,伸出粉色的舌尖勾勒龟头的轮廓,用力吸啜那顶端的缝隙,想要吸出什么似的。 “是么?”电视里还是她正襟危坐与陈跃唇枪舌战,而眼前却是她蝶翼一样扑动的睫毛,两颊凹陷,红唇吞吐着他的阴茎。视觉和心理双重刺激,他的阴茎又胀大了一圈塞满她的嘴。 怪不得手下总喜欢给他献上明星,其中滋味,他算是有点体会。 “我和你老公的哪个好吃?”秦子明在她口中小幅度缓慢抽插,好让她能说话。 “都好吃。”她莫须有的老公和眼前这位都开罪不起,张倾情和稀泥回答,更卖力地吸啜,将之往喉咙里纳,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秦子明摸摸她的发顶,有些怜惜,手指还在她花径里插弄,问她:“你老公这几年舔过你这儿吗?” 什么鬼话.... “...没有。”她老实交代。 从再相逢这四年,他有过暗示,但每次都在她惶恐、卑微的反应下作罢。 “那他不行嘛,我给你舔。”秦子明拉她侧躺,扯开她的腿,将唇附上她染着晶亮水渍的粉色花蕊。 “啊...”张倾情身子颤栗,低首看到他的黑色寸发埋在她腿间,好像是他又好像不全是他,惶恐的心情淡了一些。 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 九年光阴,这个姿势真有些陌生对于他来说,技巧也很是生涩,有些笨拙的尝试将舌头探入她花穴中。 张倾情面色潮红,神色淫靡动情,握住他的阴茎含入口中,舌头绕着茎身打圈,手去刺激他的囊袋。 九年不曾有过的体位。天旋地转,铺着地毯的豪华卧室好像又变成那个两层小花园。 性是灵欲合一。没有用太多技巧,甚至不需要深喉,两人便同时达到高潮,她的液体又一次洒在他脸上。 张倾情咽下口中他的精液,抬头看到他脸上是她刚泄的液体,她垂着眼睛凑过去伸出舌尖舔舐,撒娇般嗔怪:“子明,你刚是不是想到十八岁的我了?” 她是零落成泥的娇花,是他将她捡起,高高地捧着她,将她栽在姑射山上,让人们只能仰望。可他总归是念着十八岁那个活得盛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少女。 她一直在沾那个小屁孩的光。 “嗯。”秦子明看着她粉色的舌尖在他脸上温柔舔舐,笑她:“这醋也吃?” “我就得吃。”张倾情舌尖刷过他的睫毛,妖媚地笑着,“她是秦先生的老婆嘛,我当然吃醋。怎么?她满足不了你么?跑来找我。” 呵....谁让他刚说那些诨话。 这是要报复啊。秦子明低笑,含住她的舌头吸吮,问她:“她是我老婆,那你呢?你是什么?” “情人?还是....性奴?”张倾情眨着眼睛,吸吮着他的舌头发出啧啧声响,媚着声音,吐气若幽兰:“哪个称呼秦先生更喜欢?” 知他厌烦主人这个称呼,总让彼此想到不美好的过去,但偏偏每当她在床上打擦边球说这些诨话的时候,他又被刺激得不行。 如她所想,秦子明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到床边将她丢在床上。 那雪白柔腻的身体陷进床里。 张倾情将自己的手指含进口中吮吸,看着站在床边的他,媚眼如丝,腻着嗓子娇笑:“看来秦先生更喜欢性奴这个称呼呢。” “是。”秦子明勾唇,慢条斯理地解掉自己的睡衣扣子,显露出他线条流畅的肌肉,最原始的魅力与欲望。 他赤着上半身像猎豹一样扑向她,撕扯掉她的粉色西装上衣和真丝衬衫,拉她跪趴着,反剪她的双臂将撕烂的衬衫绑住她的手腕在她背后,扯下自己的裤子便狠狠插了进去。 “慢点...别这么深...”手被绑在身后,她无法撑起身子,只能趴在床上被他顶得胸一下一下磨蹭在床单上。 秦子明不理会她的话,抽插得猛,每一次都得戳入她子宫才罢休,双手握着她的髋部,拇指陷入她性感的腰窝。 “轻点...求你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该求饶时就求饶。 “受着!”秦子明笑回,“当性奴就该有当性奴的觉悟。” “啊...嗯...”张倾情呻吟,他操弄得太猛,她几乎无法吞咽自己的口水,眼泪洒了满脸,唇角也都是自己的口水,“我错了...” “登登登登...”电话铃声解救了她。 “我电话,这个时间可能是公司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秦子明停下动作,她才能开口说话,声音哽咽,扭着屁股磨蹭他,“去帮我取呀!”她胳膊都被绑在后面,行动困难。 秦子明从她体内抽出,下床拿手机过来,面色更加难看。 又是陈跃,大半夜还有完没完。 秦子明按了免提键,将手机丢在她趴在床上的脸旁边。 “张倾情,我问了下老崔,他说国企那边势在必得。”陈跃声音却并没有遇到麻烦事的烦躁。 “是任慈林的中建?”张倾情皱眉,哭泣后哽着的沙哑嗓音问:“他拿到国家审批没?” “你怎么哭了?”陈跃声音慌乱。 “我....”张倾情刚想随便编个理由,便眼睁睁看着脸旁边的手机被秦子明拿走。 “张倾情?”她的声音中断,陈跃重复问:“怎么哭了?” 秦子明拿着手机,冷冷地回了句:“爽哭的。”不待陈跃反应过来,他便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墙上。 “我的手机!”张倾情扭着身体想要去捡,被一把拉了回来跪趴好。 “明天买个新的。”这手机也的确很老式了,难为她这几年舍不得换。 张倾情想要说可那是你送我的,话未出口便成了放荡的呻吟,她的脸埋在床上,看不清身后的他,只能感觉到他炙热的阴茎在她体内抽插得凶猛,她本能地呻吟和高潮。 “老公,吻我...”张倾情侧首露出半张小脸来,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性感淫靡,想要娇媚地示好求他饶过。 欲迎还拒说得大概就是她这样。 秦子明看向她,野蛮的抽插变得缓和下来,他俯身吻上她娇嫩的唇,舌头与她的缠绵,交换彼此的唾液带来一阵情潮。 爱火难灭。 “趴好了,今晚不饶你。”如何不知道她的目的,可他今晚不打算放过她。阴茎顶入她软湿的粉穴,彼此贴合毫无缝隙。 就连性器彼此也是完美契合。 张倾情可以感觉到她的花穴酸软,淫水打湿了她的大腿和床单,就连跪着的膝盖上都是淫水。她也不知道高潮了几次,要在这样的快感中疯狂、窒息。 “啊...”张倾情哽咽着呻吟,不断的高潮让她彻底沉沦在欲望深渊,“再快点....用力....好爽...” 她完全放开了自己,媚叫着,扭臀迎接他的进出。 这才是做爱,放开那些所谓的矜持束缚,沉沦于对彼此的欲望。 他就爱她这样。 “不够。”秦子明按着她的腰窝,又提高了抽插的频率,汗珠顺着他的额角性感地滑落至下颚,他嗓音沉哑,“求我操死你。” “求你....操死我...啊..呀求你了....操我...”她放纵着自己,顺着本心媚叫,在高潮中微张着嘴,已有些白眼翻起。 真的会被操死。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她想。 秦子明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无暇顾及,握着身下已经晕过去女人的细腰,再抽插了近百下,射进她体内。 她跪趴着,他的汗随着他的动作滴落在她突起的脊骨上,顺着那性感的骨骼滑下、消弭。 秦子明抽出,倚床坐着,拿过他的手机。 新短信一条。 他点开,来自陈跃:秦总真是老当益壮啊。 秦子明拿着手机,唇角勾起冷冷的笑,抬头看到电视机里的陈跃和张倾情还在站着争执。张倾情身材高挑,往日穿着高跟鞋只比他矮半个头,此时在电视上和陈跃站在一起,比陈跃还高一点,陈跃看她得微扬起视线。 “比不上陈总人小志大。”编辑好短信发过去,秦子明将手机丢在床头柜上。 他侧首,看到张倾情晕倒后无力支撑她的身体,侧倒在床上背对着他,雪白的像藕段一样的胳膊被白色真丝衬衫捆绑在身后,粉嫩的穴里还顺着大腿流下浊白的液体。 秦子明眼神一暗,又有些无奈,她这九年没点长进,还是那么不耐操。 他一把将她抱起,起身进了浴室。 这条短信中“人小”的本意是指陈跃的外形和年龄,至于陈跃想到哪儿了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电视上陈跃还在继续给张倾情扔炸药包,而秦子明的手机再没有震动。 清晨五点半,生物钟将她叫醒。 张倾情拖着酸痛的四肢爬起身,反被秦子明伸臂揽了回来,锁进他怀中。 “今天周末,你去哪儿?” “昨晚和陈跃约好今早六点半机场见,去马来考察。”她嗓音还有些放纵叫床后的沙哑,尽管昨晚她打电话他在,她还是解释得认真。 秦子明沉默,他总不能胡闹般地要求她不准去吧。 “我跟你一起去。” 大惊喜。张倾情笑弯了眉眼。不过为什么呢?难道是她昨晚伺候得他高兴,这舍不得她离开几天? 匪夷所思。 张倾情洗漱完走进衣帽间,秦子明已经换好衣服下楼等她,除了做爱,他做什么都很快。 女侍站在衣帽间,拿出一件奶茶色及踝骨风衣递给她,“太太,先生让您穿这件。” 有点长,得穿高跟鞋搭配。 第二章 退烧(高h)角色扮演Play+冰火两重天Play 沾染了红色背景的企业,最忌讳便是忠诚度遭受到上位者怀疑。 马来之行回国后,公司陷入一场不大不小的危机。 丹水县位于横断山脉地区,阴雨绵绵,天气潮湿,秦子明作为标准西北人,还真有些吃不消,待了两周上山下乡,胸口竟出了片疹子。 丹水唯一的三星级酒店,顶层套房。 林曾敲门进来,面色有些古怪,“秦总,张医生说刚有几项忌口忘了告诉你。” “让他进来。”秦子明洗完澡穿着睡衣,男医生倒不用避讳什么。 脚步声埋进厚厚的地毯里,很轻。 “坐。”他背对着门给自己倒水。 “坐秦先生腿上吗?”身后传来娇娇腻腻的笑声。 秦子明心跳漏了一拍,接着理智回来,却有些薄怒,公司正值多事之秋,他为表对中央的忠诚,带着公司员工远赴西南扶贫,这种时候她怎么敢不在公司坐镇,跑这儿瞎胡闹。 他放下水杯转身,想要出口的责备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张倾情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带着副斯文禁欲的金丝边框眼镜,隔着那镜片清清冷冷地看着他,不同于她严肃的表情,白大褂内的及踝黑色抹胸长裙被脱下堆在脚上。 她认真严肃地解开内衣褪下内裤,敞开的白大褂下赤身裸体,金属冷色的听诊器挂在她脖子上,垂在两团颤巍巍的大胸间,粉色乳头挺立。 淫媚与清冷,违和交织。 “秦先生,听说您出了疹子。”张倾情推开卧室门,走进去,指着床,“您躺床上,我给您做全身检查。” 白色的医用大褂随着她走路而飘动,一截紧致白嫩的大腿时隐时现。 秦子明依她所言躺上床。 张倾情俯身解开他睡衣扣子,只有一小片红而已,她松了口气,金丝边框眼镜下的眼中闪过狡黠。 她捏着听诊器,冰凉的金属在他的胸口滑动,“秦先生,您呼吸有些急促呀,心跳也有点快呢。” “是么?那张医生看还有得治吗?”秦子明看她那张不苟言笑的清冷俏脸,红唇一张一合声音却柔媚,勾人得紧。 “我再瞧瞧。”张倾情一脸正经捏着听诊器,拉下他的睡裤,手指故意擦过那凸起的一团,扯掉他的内裤,他的阴茎弹出来拍打在她手上,胀大着想要释放,顶端的缝隙吐出腥液。 张倾情俯首含住,轻轻啜掉透明微粘的液体咽下,妖媚地看他一眼,担忧道:“好烫,秦先生您发烧了呢。” “那医生给我治治。”秦子明看向她微微抿起的娇嫩小嘴。 她的嘴是樱桃小口却有棱有角很是饱满,每当他插进去,她的嘴得张开到最大才能含住他,口技了得。 张倾情假装不懂他的意思,扶了下斯文禁欲的金丝眼镜,娇声回:“好,我先给您降降温。”说着拿冰凉的听诊器碰上他炙热的阴茎,用边侧在他的阴茎上滑动。 秦子明用力捏住她下巴,扯她低头,她的嘴唇碰上他的阴茎,“舔!” “秦先生,请你尊重我的职业!”张倾情冷冷地瞧他一眼,娇嫩的脸蛋却似是不小心般擦过他的阴茎,磨蹭了一下。 她不娇笑的时候,唇角微微下撇,显出几分倨傲冷然来,月宫里的阿尔忒弥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用那样清冷的神情看着他,拒绝为他口交,让他只想操死她,欲望冲破关闸,失了理智。 “这是治病。”秦子明捏着她的两颊,强迫她张开嘴,挺腰戳了进去。 猝不及防被一下顶到喉咙眼,张倾情差点呕出来,赶忙压下肩膀调整好姿势,好适应他的进出。 站着弯腰的姿势有些辛苦,她蹬掉高跟鞋脱掉白大褂,跪上床吸吮他的阴茎,舌头包住下牙,阴茎在她口中进出不会被刮蹭到,反而摩擦着柔软的舌头。 “真会吸。”秦子明呼吸浊重。 张倾情不能说话,嘤咛一声回答,将头发拨到右侧,好让他能看清她为他口交的过程。 她赤裸的身体跪伏在床上,圆润的臀部高高翘起,嫣红的唇含着他的阴茎吞吐,无法咽下去的口水像是发馋一样顺着她的舌尖滴落,染得他阴茎晶亮,她媚态横生的眼睛里像掬了一捧水,性感地、迷离地看着他。 妖精! 秦子明拿过床头柜上的冰水倒在手上,握着两枚融化了一半的半透明冰块塞进她粉嫩的穴里,他的声音发硬:“好好含着,不许掉出来。” “啊...呀...”张倾情被冻得哆嗦了一下,含着他阴茎的口腔肌肉也微微抖着,刺激着他阴茎上的每一根神经。 她在碧海金沙被调教了一年,什么样的床上乐趣不能玩,这点冰块完全受得住。 粉色的花穴一片湿润,冰块融化的水珠儿断断续续淌落。 秦子明抱起她的腰,将唇附上那朵花儿,吸吮淌落的冰水。 “别...呀...起疹子...要忌生冷。”张倾情扭着腰躲他。 “不冷,你暖热了。” 秦子明伸出舌头轻舔那形状姣好的小阴唇,含住朱红色挺立的阴蒂吮吸,手指一戳入她花穴中,又是冰凉又是暖热,湿润的软肉从四面八方包裹着他的手指,绞紧了他。 “才两周没操你,就紧成这样,一会我怎么插?”他粗砺的手指在她穴里抽插,手指上的茧子狠狠扯动她阴道里的褶皱,像要把她插松一般野蛮。 “...嗯...啊....啊.......”快感太过汹涌,张倾情吐出他的阴茎,扬着头高潮,淫液洒了他一手。 “水真多。”秦子明拍了下她高高翘起的臀部,“继续吸。” 她的喉咙又含住他的阴茎,锦缎般的长发在他胯间起起伏伏,红唇嘟起啜吸着,舌头熟练地搅动,将马眼上渗出的液体尽数舔掉咽下。 射意愈浓。 他喘息着挺胯,阴茎狠狠捣进她的喉咙,喷射出大股精液。 太多了......她无法全部含住,剩余部分射在她脸上。 张倾情弯眸笑,他憋了很久么,看来在这边是没要那些送上来的女人呢。 毕竟这种小城能有什么美人,哪能入得了他的眼,她想。 秦子明坐起身,看她那甜笑就知道她在喜什么,他用手指刮掉她脸上的精液,探入她口中夹弄她的舌头,“都给你留着,舔干净。” 张倾情乖巧地含住他手指舔吸,还嫌不够一样伸长了舌头舔舐她嘴角的精液,媚笑着:“好好吃呢....” “真是欠操!”秦子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抬起她的腿一举贯穿,毫不留情。 被迫一下就吞入整根,花穴被强制撑开,直直顶入她子宫。 “.啊....太重了...太重了.....会坏的....”张倾情在他戳入子宫的那一下,抖着身子高潮,被操出了眼泪。 刚塞入的冰块已经彻底融化,她的花穴内湿润、冰凉,龟头顶入的子宫却是一片火热。 “张医生,看清楚什么是降温。” 张倾情被他扯着下颌低头,看到他的阴茎在她花穴中进出,又狠又凶,每次抽出甚至带玫瑰色的穴肉翻出,粉色花穴翕动吐着水,爽得她身体直抖。 她该闭眼,却着迷一样低头看着,眼睫毛垂着,扑动着,遮住妖媚的眼睛,显出几分清纯,她小兽一样呻吟:“...呀...你好厉害...啊...快些....给我...啊...” 那张冷艳的小脸欲望狂乱,神情淫靡,这才是在他床上她该有的模样。 “有你这么骚的医生么?求着病人操,嗯?”秦子明将她修长紧致的双腿扯开,将她的一条腿压在她胸上,好方便他直进直出。 “....呀....好舒服...啊..操得我好舒服..呀...好重..太深了..太深了..呀......”张倾情小脸绯红,被他顶得身体在床单上磨蹭,五感尽失,感知不到所有的器官与周遭的一切,只有彼此交合的部位。 他在操着她,占有着她,她无比的满足。 想死在他身下,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欲望控制了身体,控制了理智,欲火迸发之时也是爱之甘泉涌动。 “...好爱你呀......我好想你....”子宫被捣弄着,一下一下被戳开,她全身痉挛,哭泣着高潮,泄得湿了一片床单。 秦子明抽出,拉她跪趴着,从背后又进入她,沉沉回了句:“那就好好挨操。” “啊...太深了...你轻点....轻点呀....不行了...”张倾情哭泣着,脸埋在床里扭动,长发散乱。 “爽不爽?”秦子明闷哼,下颚绷紧,揉捏着她手感好到让人失魂的臀部,那团紧致的软肉在他手中成各种形状。 “爽...”本能地她回答,刚深喉又这样叫床,她嗓音发哑:“太爽了....会死的.....” “爽就受着。”他捣得更加凶猛,交合处她的淫液被溅起,噗嗤噗嗤水声不绝于耳,粉嫩的花穴被插弄得在他抽出时已经无法完全合拢。 “求你.....我不行了....”张倾情呜呜哭起来,哀鸣着,“...饶了我...我不行了...” 她全身剧烈地挣起来,磨着床单向前蹭。 “这就不行了?不好好在北京待着跑这儿勾引我,嗯?”秦子明一只手便抓住她挥舞的细胳膊,抽出后扯她侧躺,禁锢她所有的挣扎,阴茎更深入地插进她子宫,研磨那团柔嫩的软肉。 “啊....求你...求你了...我错了....我再也不了..求你了呀...啊...呀...轻点....饶了我...太重了..要死了..啊啊啊.....”张倾情啼哭着,全身都发麻,一道白光炸裂在她眼前脑海,她无知觉地微张着嘴,眼神放空,全身痉挛。 “不想被我操死?”秦子明声音沉冷,紧锁着她胳膊劲腰挺动,肉体拍打下她雪白的臀部一片红。 “....想...想呀....啊...想被你操死.....”她的花穴酸软,快感却连绵不绝,爽得人害怕。张倾情小腿肌肉紧绷,脚尖抵蹭着床单发泄让人疯狂的快感。 花穴喷出来的汁液被他操得飞溅,他拉她正面躺着,他的动作丝毫没有缓下来的迹象。 这样狂猛地操弄方式,她快要承受不住,花穴迎接着抽插,被动地一开一合吞吐他的阴茎,只剩肌肉的本能。 快要死掉般爽着。 “嗯....”张倾情低泣着呻吟,妖媚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射给我...射给我好不好....” 她抬起臀部迎接他的进出,柔软的花穴主动吞咽他的阴茎,贪婪暧昧。 “求我。”她动得频率极为合意,秦子明放开她胳膊,握住那一团摇晃着的胸乳毫不怜惜地揉捏,乳肉被手指勒出红色痕迹,粉色乳头颤巍巍在他指间挺立。 “求你....射进我子宫...射进去好不好..求你了....我想要.....”泪珠儿还挂在眼角,她仰起头,甩动锦缎一样的长发,主动拉起他的手,朝圣一样舔吸着他的手指,发出啧啧声响,修炼千年的妖精。 冶艳入骨,蚀心勾魂。 秦子明眸子深邃、欲望浓沉,腰部动得猛烈,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更深,手也迅猛地在她口中抽插。 那软舌献媚一样纠缠着他的手指。 腰部一紧,他顶入她子宫,一波滚烫的精液尽数洒了进去。 张倾情睁大眼睛,忘记了吸吮他的手指,烫得她子宫也战栗,她又一次高潮。 身下的女人瘫软着喘息,长发因汗水粘连在她俏脸上,柔弱娇嫩。 却不是让人怜惜的柔弱,而是想压着她操弄得她哭泣,求饶的柔弱。 高潮的满足过后却还是不够,一点也不够,他想插坏她,操烂她,让她死在他身下。 即使他阅尽人间春色,也得承认张倾情是极品的尤物,活好水多会叫,还是天生的白虎。 唯一的毛病是那儿太嫩,太不经操,总是他没尽兴,她就哭泣着求饶。 最后秦子明只能沉哑地说了句:“真不耐操。” 张倾情不敢置信,她....已经很耐操了好吗....问题不出在她身上啊喂。 心下却有几分黯然,他真是被那群十八岁的小姑娘养刁了胃口。她想问:那朵军中绿花比我耐操吗? 话到喉咙里滚了一下,咽回去成了一句娇嗔:“秦先生请在自身找问题。” 秦子明刚拨通电话,侧首对她笑了一下,捏了捏她绯色的小脸。 吩咐保镖去给她买一身衣服,秦子明挂断电话,起身横抱起她走进浴室。 洗完澡,他送她出酒店。 她坐飞机来回八小时,再坐轿车在山路颠簸四个小时,只为与他待这么一小会而已。 来去匆匆,才能不耽搁彼此工作。 张倾情换上了保镖买来的衣服,这里是偏远县城,又是大半夜,没什么好的衣服。 “我要走啦。”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深蓝色牛仔长裤,长发扎起马尾,素净着小脸,温柔地对他笑。 “这边空气太潮,你注意着点,别总跟着员工上山下乡的跑,出疹子还是小事,就怕有什么毒虫子...”话还未说话便被秦子明的吻堵在口中,她睁大眼睛。 分别那五年他变化也很大,身居高位久了,他的感情愈加内敛,行事风格沉稳冷静,当众吻她这种事她都没有再敢想过。 一时间难以置信。 “二十七岁了还不知道接吻要闭眼睛?” 当然知道。 Ps:走两章肾,下章走心。以及:更新速度全看评论和收藏珍珠。 短期内不打算收钱,长期应该也没打算,写作纯属兴趣,所以不要吝啬留言。 像我这样一章五六千字的超级良心了吧。 第三章 山洪 大雨绵绵,房间有些潮湿,张倾情往身旁男人怀里拱了拱。 她没想到临上车前他会抱住她。 “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走。” 他舍不得她来回匆匆颠簸,那么理智的人。 睡梦中,手机震动声响起,她被吵到,嘤咛一声。 “乖。”秦子明摸摸她的发顶安抚,她又甜甜睡去。 秦子明拿起手机,轻手轻脚出门。再回来时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冲锋衣和登山鞋,借着窗外的微光俯身看床上的女人。 微光中她精致的轮廓模糊而柔和,唇角还挂着笑。 他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还嫌不够,又亲了亲她的樱唇。 梦中,她本能地微微张开嘴,迎接。 秦子明轻笑,再看她一眼,起身离去。 张倾情睡醒时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了,她洗漱好,才按下唤人铃,问进来的女侍:“秦总今天在哪儿忙?带我去找他。” 女侍面色复杂,不敢撒谎:“昨晚半夜下暴雨,武乐山发了泥石流,王家村还有二十几户没搬出来,车开不进去,秦总带着保镖和武警们进山搜救去了。” 泥石流.... 张倾情如遭雷击,巨大的恐慌箍住她的心脏,超乎本能冲出门。 那些身家亿万的人都恨不得向天再借五百年,哪个会像他一样拿命当儿戏。他还当他是年轻时候,人民的子弟兵么! 她气极。 “张董,您冷静。”女侍赶忙拦住她,“秦总吩咐我们了,让您待在房里等他。再说您现在去多危险,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做好你自己的事。”张倾情冷冷看向她,“让开!” 女侍为她威势所摄,侧身低头让开。早知道不比秦总的好伺候,眼前这位出身江浙豪门望族,自幼众星捧月,只是没想到她一开口便这般高高在上不容置疑,显示足了优越感。 县政府紧急救灾处。 “张董,现在没办法,车开不进去,武警也都跟着秦总进山了,只能等市里派人来。”林主任跟她解释,也是眉头紧皱。这段时间倾情集团给他们这一片地区倾注了大笔资金,扶贫力度极大,他也实在看不得秦子明出事。 “人力搜救?”张倾情问。 “对,什么车都开不进去,早上交警试着开摩托进去,车轱辘都陷进泥里,寸步难行。” “离这儿最近的是哪个军区?” 林主任一怔,“西南军区。” “打电话给西南军区,让立刻派直升机赶来救援,速度要快。就说是我说的。” 挂在胡润前十的顶级富豪,借用直升机救援,军区是会卖她面子,加快审批速度。林主任去打电话求援。 窗外仍然大雨瓢泼,低洼处街道洪水滔滔, 吩咐好救援方案,张倾情走下楼,指着一个在县城内救援的女警察,“你,把雨衣雨靴头灯脱下来给我。” “张董,你别冲动!”整个楼的官员都急了,倾情集团的两位掌舵者都折在他们这儿那还了得。 “这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看样子还有一波山洪,再说你现在进去也不一定能找到秦总啊!” “太危险了!张董!” 张倾情不理会他们,轻不可闻地说了句:“万一他刚好掉水里了,等人来救他呢?” 她披好女警察换下的军绿色雨衣,穿好雨靴,将头灯带上,在救灾物资里翻找,把食物、水、紧急药品塞进一个防水大包,背在背上。 “张董,我跟着您吧,我老家就是王家村,我识路。”一个穿着警察救援雨衣的青年也背了包物资,毛遂自荐。 富贵险中求,能结识这样一位大人物于平凡人而言有多么难得。 张倾情点头,“带路。” 黑云翻墨,风可拔山,轰轰巨雷震得她胸腔都发颤,大雨噼里啪啦打在雨衣上,砸在脸上,生痛。 一路沿着高处走,地势最低的人民路洪水滥滥。 “这种东西也敢粗制劣造!”大雨损坏了头灯,这在山洪地震等天灾中可是救命之物。 “我的也坏了。”警察青年苦笑,“您在这儿等我,我跑回去取几个新的,最多三十分钟。” “嗯。”张倾情点头。 她站在大雨中,低出街道中的洪水从她眼前奔涌而过,她一眨不眨盯着,只怕万一他从她眼前漂过,她却错过了没来得及救他。 “救命!” “救..啊!” 一个小头颅在洪水中起伏、被洪水挟带着冲向她这边,一截农村土蓝色衬衣偶尔从浑水中露出。 张倾情猛地转身,抬腿就走,眼不见心为净。 “救....喀...咳!” 如果是秦子明在这儿他会怎么做? 如果他知道她见死不救又会怎么做? 张倾情丢掉物资包,扯下雨衣转身跳进水中。 Ps:请查询红顶商人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以及,灾区第一调动是周边武警,是男主角作死非要跟着武警去,比如国家有登山队,王石为什么要作死爬珠峰?有钱有权,千金难买我乐意,没什么好奇怪的。 调动直升机不是调动军队。 PPS:男主角有原型,不是扯淡。 第四章 檀香 张倾情是在飞机上醒来,床边围着医护人员。 “秦子明呢?救出来了吗?” “您醒啦!”护士微笑,“秦总跟王家村村民都在高地上等待救援,直升机一到就接走了,没什么危险。反倒是您肺部进水,差点引发肺炎。” “他还在丹水吗?” “是的,秦总好像在忙移民搬迁。” 张倾情点头,又沉沉睡去。 回到北京,进入繁忙的工作中,城西那场竞标她势在必得。 秦子明一直没回来,知道他在忙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去城西考察,听住建局局长说前两天还在向书记家见到了秦子明。 张倾情心沉了一下。 半夜一点。 卧室恒温恒湿,厚厚的窗帘遮住光线,绝佳的睡眠场所。 “啪。”灯突然亮起。 张倾情慢慢适应光线,看到秦子明站在门口,高大挺拔,他的影子投射在真皮毛地毯上。 她掀开被子去迎他。 “躺着。” 她躺回去,他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酒气扑面。 自从四年前胃部受伤,他就不能饮酒。 “你喝酒了?”张倾情蹙眉,坐起身打算给他脱衣服,又被他按着躺下。 “我自己来。” “嗯,喝了一点。”秦子明解着扣子,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林主任跟我说那天你去找我路上为了救个小男孩跳进洪水里。” 已经过了七天,她差点被洪水冲走,他现在才提及。 张倾情心里有些闷,轻轻嗯了一声。 秦子明衣扣解了一半停下。 他还记得她对普通人的评价:“子明,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平等。能者多得,我们为社会创造了多少价值?社会如果是一座大厦,我们是钢筋水泥,大多数人都只是墙角的蛛网,寄生的青苔。” 出生就在罗马的人,从来高高在上。 秦子明深深地看她,“不需要做这些,你本来的样子我就很喜欢。” 张倾情眼眶发涩。 四目相对,秦子明倾身吻上来。 两唇相碰,淡淡檀香从酒气中溜出,如丝绕进她鼻尖。 张倾情一僵。 檀香......那朵军中绿花从不喷香水,房里常年燃着这种古典香。 “想什么呢?接吻也走神。”秦子明咬了咬她的樱唇。 耳鬓厮磨,檀香愈发浓郁,千万条丝线缠缚住她。 张倾情避开他的唇,小声回:“你先去洗漱。” 这还是她第一次拒绝他,不止是性。陈跃还曾调侃过她:张倾情,你这真是主子动动嘴,奴才跑断腿。 秦子明直起身端详她,半晌才笑了一声:“好。” 他进了浴室,那丝丝檀香却与她如影随形,挥之不掉。 张倾情有些出气不畅。 这圈子谁不是三妻四妾。 他掩盖她不光彩的过去,送她出国读书,送她公司,将她捧成一位坐拥疆土的女王。 这样权势滔天、说一不二的男人能这么宠她,她在闹什么别扭。 张倾情扯出一个笑,侧着身将头埋进被窝。 第五章 不用G点也能操到你高潮(H和情节) 张倾情拿过床头的腕表,十五分钟,准时他走出浴室。 她已经脱掉睡衣,裸身拿好了毛巾迎上去,踮起脚给他擦头发。她在南方女性中算高,光脚172,但就算踮起脚尖也比他矮不少。 秦子明托着她的臀部将她抱起,她的下身贴上他那处炙热,他使坏顶了顶她,听她嘤咛一声,他走到床边将她丢上去。 他的身上是淡淡的皂香,她很满意,撒娇:“老公,先亲亲我好不好?” 明眸半眯着,樱唇嘟起。 他的吻落下来,铺天盖地席卷她的世界,呼吸也被他夺走。 像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吸咬着她的嘴唇,舌头在她口腔攻城掠池。 张倾情被动地承受他掠夺式的吻,所学的技巧一个也没办法使出来,舌头在口腔与他纠缠,口水滑下唇角。 她粉色嘴唇被他吸吻得晶亮艳红。 秦子明看着,满意勾唇,又俯身在她唇上印上一个温柔的吻,用他的唇爱抚她的。 手覆上两团胸乳揉捏,他手很大也只是堪堪可以握住一只,搓圆按扁任他把玩。 张倾情被他揉得淫水涟涟,呻吟不止。 “想要了?”秦子明扯下身上仅有的内裤。 是想要....不过....不是想要做爱。 张倾情弯眸,抬起头用舌尖在他喉结上勾画,握住他的大手抚上她满是水渍的花蕊,“老公,给我舔舔。” 秦子明挑眉。这些年也就上次去马来前夜为她口交,她都是慢慢才接受,这次敢主动提出来,很有进步嘛。 “好。”他扯开她的腿,那粉白相间的阴穴一开一合吞吐着水,贝肉饱满,不生一根毛发。 身下的女人,从身材到脸蛋,甚至阴穴都是难得一有的珍品。 他看红了眼。 秦子明含住她立着的阴蒂,轻轻用牙研磨,转而舌头刺入她穴内,动作笨拙,口活极差。 张倾情却被他吸得水流不止,她低头看到两腿间他黑色的短发,她仰着头呵气,“.....嗯....啊...再深点....” 他在舔她的穴呢。 九年前他可清清楚楚说过:“我第一次做这,不舒服告诉我。” 那次去马来前夜,他也舔得这么生涩。 看呀,他只为她一人做过这种事。 张倾情唇角漾出一朵笑花来,娇艳妩媚,抬起臀把小穴往他嘴里送。 勤能补拙,尽管技巧很差,秦子明伺候得卖力,舌头在她穴内划过层层软肉。 他咬上她阴蒂的时候,张倾情哆嗦着高潮,淫水洒了他一脸,瘫软着喘息。 “插进来.....我想要了...”张倾情抬脚去摩擦他的大腿。 “跪着。”秦子明命令她。 张倾情听话跪好,扭着臀儿在他眼前晃,“咿...快来呀....” “小骚货。”秦子明笑了一声,挺腰戳在她开合着的粉花上,小小的穴口被他强行撑大,一寸一寸埋入,顶到子宫时再狠狠一下贯穿。 张倾情爽得头皮发麻,浪叫出声:“啊...嗯啊.....好棒....子宫好舒服...” 她没跟别人做过,不知道是不是都能顶入子宫,她只知道他插入她子宫的时候,爽得她只想被他操死。 “那儿...呀呀呀....老公...那儿....给我嘛...”G点被摩擦到,张倾情扭着腰侧身,急切地求他,“老公...插那儿...” “跪好。”秦子明扯正她的身子,一手按住她的脑袋压进床里,让她动弹不得,一手握紧她的髋部,猛烈挺胯撞击,每一下都顶到最深。 他的阴茎挤开脆弱的子宫口,研磨那张小嘴,快感呼啸着冲击全身,张倾情整个腰腹肌肉都在抽搐,脸被他按在床里,无法发出声音,爽得她将整张脸在床单上摩擦发泄。 秦子明松开了她的头,“叫!” 媚叫声立刻倾泻而出:“....要到了....啊啊啊....好厉害....呀....不行了...啊!” 秦子明握着她髋部,将她的臀部更紧密贴合在他下身,操弄得更加狂猛,捣得两人交合处一片泥泞。 他哑着嗓子笑:“不用G点也能操到你高潮!” 高潮未过又是另一波高潮,张倾情被他顶得在床上往前爬,他的阴茎撕扯着她的穴肉露出一截,她又被他握着髋部拉回来,戳得更深、操得更猛。 “....要死了...轻点....太深了...啊啊啊啊....好爽呀!”张倾情仰起头甩头发,咬着嘴唇哼哭,浪叫声一次高过一次。 等他得到满足,张倾情已经喊出的媚叫哭泣都是沙哑。 她双腿发颤,跪趴着不能动弹,粉色阴穴还含着他的浊白色精液,张开着无法合拢。 淫靡浪荡。 秦子明拿遥控器按灭了灯,抱她躺下,半夜三更,以彼此的洁癖程度,都不想去浴室。 相拥而眠,春梦好。 凌晨五点半,生物钟准时叫醒彼此。因着张倾情不喜欢女侍们看到秦子明衣衫不整的样子,大早上也没人敢进来服侍他洗漱。 秦子明自己放水、挤牙膏,弄完一切出浴室,张倾情已经给他拿好了今日要穿的衣服挂在那儿。 黑色提花衬衫,黑色长裤,手工定制鸵鸟皮鞋。 样式简单大气,在剪裁、材质中见不凡。 人人都说他自结婚后,品味火箭式上升。秦子明笑。 准时六点,餐厅里,女侍端上三人的早餐。张倾情是白松露煎鱼配茶,儿子是营养儿童餐配牛奶,秦子明则是简单的油饼小菜和白开水,最常见的北方早点。 也只有他用的是筷子。 午饭晚饭都只能在公司食堂,只有早餐一家人能一起吃,秦子明很是重视。 吃完早点,女侍撤下盘子,端上水果。 秦子明将儿子抱进怀里,让他坐在他腿上,拿过樱桃一颗一颗喂他吃。 秦成将果核吐在他伸过来的手上,奶声奶气说:“爸爸,樱桃是:cherry。” 他就这样喂儿子吃着樱桃。 张倾情坐在旁边看着父子天伦,有些怔忪失神,本能地话从口中逸出:“子明,我...如果我没有生下小成,你会答应娶我吗?” 秦子明脸上的笑生生僵住,沉下了面色,他将怀里的孩子递给女侍,“小成乖,去上幼儿园,晚上回来爸爸陪你玩高达好不好?” “好耶爸爸!爸爸妈妈我跟潇潇阿姨去上学啦!” 秦子明做了个手势,女侍们悉数退出去。 他这才转头看她,“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昨晚他身上的丝丝檀香,刚才他对儿子的柔情宠溺,交替在她眼前出现。 她垂了眼睫,唇角扯起一个柔美的笑,“我是想说,就算你是为了儿子才娶我,我还是很开心很感激,也很满足。” 秦子明蓦地笑了一声,带点讥嘲,他站起身看她,“张倾情,想给我生孩子的女人有多少你心里清楚,你别不识抬举。我做了什么,到底为什么做这些,你好好想想。” 张倾情脸色煞白,她抬头,他已经出了餐厅,身后保镖寸步不离。 第六章 520特别章 往事(肉糖) 刚洗完澡,张倾情穿着他的宽大白色衬衫,纽扣扣了一半,露出一半雪白的奶子。 她坐在窗台上,半倚着玻璃窗蓦然回首,笑得惊艳。 烟花在她身后炸裂,渲染夜空,成为那一笑的布景。 秦子明按下快门,照片从宝利来里滑出,将她的笑留在底片上,刻进他的心里。 “我看看。”张倾情跳进他怀里,拿过照片,一脸惊喜,“子明,你好棒” 他捕捉到了她最美的风情。 她本来没抱多大期望,毕竟不能指望一个拿枪的人去绣花是不是 她更加来了劲,变换着姿势让他拍照。 “哎呀,你去那边。” “这个角度,这个角度。” 秦子明也丝毫没有不耐烦,每一张都拍得用心。 属于彼此的情人节礼物。 越玩越过,最后她干脆连白衬衫也脱了,仅穿着黑色蕾丝内裤,躺在床上咬着大拇指,抬眼看他。 秦子明再也忍不住,放下相机,扑上床压住她亲吻,她的唾液好像都是甜的,他狠狠地吃着她的嘴,咽下她的唾液,舌头在她口腔掠夺,侵占。 “....嗯....”接吻的间隙她呻吟喘息,仅仅被他吻着,她的下身就一片粘腻。 他的吻顺着她的唇滑下,密密麻麻落在她身上,从她线条优美的脖颈到两团绵乳,啜吸她的乳头,吞咬她的乳肉。 “呀...好舒服...这边也要...”张倾情挺胸将右边乳房往他嘴里送。 秦子明含咬着她一边乳头,舌头色情地舔过她粉色乳晕,手揉捏着另一边,两边都给她抚慰。 “...呀....你用点劲....”张倾情哼着在他身下扭,手伸下进他裤子里,去抚摸揉弄那被束缚在内裤的一团。 坚硬、炙热,在她手中更加胀大。 秦子明被她摸得喘息浓重,起身脱下裤子,扯开她的腿到最大,让她的粉穴完全暴露在他眼前,他挺腰将那欲求不满的欲根深深埋进她穴里。 “....啊....好棒.....好深....”欲望得到抚慰,张倾情眯着眼睛媚叫,大张着腿迎接他的抽插,“....用力呢....呀.....呀好舒服....啊嗯....” 他喜欢她叫,她求他用力,又娇又媚。 秦子明眸色深暗,把着她的腿扯起她臀部,加快了频率挺动腰,抽出一截,又尽根埋入,从她子宫抽出时,她的阴穴发出开啤酒瓶盖一样淫荡的“啵”声。 “...你的子宫真会吸。”他声音哑但沉静,说着色情的话,胯部挺动得快且有力,他腰部线条刚硬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绷紧、放松。 她的小穴柔软,湿滑,子宫火热,总是在他龟头顶入子宫口后恋恋不舍地含吮。 “小情,我真想操死你。”秦子明喘息,下身挺动,戳到最深处撞得迅猛,将她的淫水捣出了白沫,却还嫌不够,他伸手按上她的阴蒂揉捏。 他手上的茧子摩擦那块嫩肉,疯狂的快感攻占她的全身,张倾情闭着眼睛大口呼吸,快要窒息一样爽着。 “.....嗯....呀.....我不行了.....你轻点...啊啊啊...轻点啊......会尿....”张倾情仰着头浪叫,小穴被操得一直喷水,她整个屁股下面都是淫液,一波一波淫水还在被他从穴内捣出来,她哭叫:“..呀呀呀..要到了...啊啊啊...好爽啊...” “乖...等我小情。”秦子明俯身亲吻她,放慢了些速度让她缓缓,再更凶猛地捣入。 张倾情要被快感逼疯一样,眼泪爬了满脸满腮,欲望却促使她收缩阴穴吸他,媚叫着求他:“....呀...好重啊...好舒服....操死我....啊....” 狂乱的欲望浪潮中,她跌宕着、沉浮着,完完整整地哭求他:“子明,求你操死我...” 这声浪叫如同金钩撕开理智的裂缝,兽一样的欲望叫嚣着迸出。 秦子明扯她抬起臀,好能更彼此贴合毫无缝隙,抽插频率又提高,肉体的拍打声响亮急促,他微微仰首,粗喘着射进她体内。 “啊啊啊啊.....”浓烫的精液浇在她子宫上,张倾情痉挛着,放荡叫着高潮。 没有如往常一样,他抱起她去洗澡,而是他紧紧抱着她躺在床上。 她的整个身体柔软地躺进他怀里。 窗外还是炸裂的烟火,树上还挂着冰凌,身后的怀抱宽厚温暖,可以依靠一生一世呢。 “子明,我爱你。”张倾情往后拱了拱,亲吻着他搁在她肩膀的手,“等我二十二岁就结婚好不好” 窗外的夜色温柔如她的眼波。 秦子明凝望着,目中柔情万种。 “好。”他应她。 张倾情不满,“还有呢” 还有什么他想了想。 秦子明低笑,亲吻她的发顶,“我爱你小情。” 张倾情满意睡去。 Ps:Po上男女主不都不是处,有好几个男人女人咩所以军中绿花设定没问题吧。以及这里保证没有插足恋情小三出轨等,不知道大家看出来没,秦总是个三观很正的人。 第七章 一类人(接第五章) 早上秦子明出门上车直接离开,张倾情坐另一辆车去公司等《商道》节目组,这个节目决定录一期大佬的午餐,第一站就是倾情集团。 摄影师扛着摄像机一路跟随前面一众人。 “张倾情,你别做秀,你真吃食堂大锅饭?”陈跃穿着白色卫衣,浅蓝色牛仔裤,俊雅风流,分明已经三十二岁,看着像二十多岁小伙子。 张倾情不理他,转头给主持人讲:“我们整个三层都是公司食堂,因为我一进大食堂,大家都会比较拘束,后来就专门开了这么个包间,但菜全公司都一样。” 陈跃讨了个没趣,转头看包厢里的菜色,瞟了眼焖羊肉,坏笑:“张倾情,羊肉壮阳啊,秦总是不是力不从心了啊。” 在场所有工作人员哗然,这大庭广众开车。 张倾情冷静看向镜头,“我们公司在内蒙开发了风电场,有不少内蒙的员工,平时厨师做菜都会照顾到到员工的饮食习惯和口味。” 她回得有理有据,沉着自然。 陈跃又讨了个没趣,随意吃了几口便不再动筷子,他看张倾情吃得自然。 他们两个人太过相像,出身名门锦衣玉食,走路吃饭都是姿态优雅,他吃不惯的东西,她一定也吃不惯。 “在食堂吃饭是秦子明的意思吧?”陈跃在镜头转开的时候,凑到张倾情耳边小声问。 张倾情转眸看他,“大家都是一样给公司出力,没谁应该开小灶浪费资源。” 真虚伪。陈跃摇头。 但没有否认,就是承认。 陈跃静静看她端正的仪态,听话的女人这世上不少,至少他身边的女人个个都是,但不该是张倾情。 他还记得,承安零售在租金方面与倾情起了争执,强行压低旺铺租金,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拉锯战,可没想到当天张倾情安排各大旗下商业中心立刻撤掉所有承安零售的广告,雷厉风行,恰逢当时承安上市最需要扩张,逼得承安老总刘俊承大半夜从M市飞来北京负荆请罪。 这么手段霸道的女人会听话?实在可笑。 陈跃凝视她,语气不像开玩笑:“张倾情,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秦子明手里?” “是。”张倾情点头,认真回他:“我的心在他手里。” “咳咳咳...”陈跃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哪有这么一本正经说冷笑话的。 张倾情眼中难得闪过笑意,放下筷子擦拭嘴。 旁边的主持人听两人对话也被口水呛了一下,扫视一圈桌上的人,“张董事长,我看秦总怎么没来,他不在这儿吃吗?” “他不喜欢上镜,今天他在员工餐厅吃。” 陈跃来了兴致,招呼主持人,“来胡雪,我带你去见见手里握着张董心的男人。” “好好好,大家一起。” “我也去,好一段时间没见秦总了。” 桌上的大佬们本就吃不惯寻常菜色,此刻都兴味盎然跟着走。 看热闹的事,站得再高的人也喜欢,尤其是有张倾情这个级别人物的热闹。 张倾情赶忙起身,吩咐摄影师:“摄像机关掉,手机也不许拍照。” 一行人走进员工餐厅,果然气氛压抑下来,大家吃饭都不自然。 秦子明在餐厅里很显眼,他那衣架子一样的完美比例在哪儿都很显眼,尤其是他所在的桌子挤满了人,有些人甚至加板凳坐这儿吃。 这些人张倾情都认得,有高管也有基层,一桌人边吃边聊。 陈跃忽然笑一声,带点轻视:“泥腿子站得再高也洗不掉那身泥巴味。” 张倾情猛地停住脚步,转身看向陈跃,“你出去。” “张董,陈总就是开个玩笑。”旁边的人打圆场。 陈跃不动,静静地看着她,将唇凑到她耳边,“张倾情,我们才是一类人,他权力再大坐那群人中间也不违和,你就算吃食堂,站这儿也格格不入!可是汪冰就不一样啊,前一段时间她还去边疆慰问战士了呢。” 张倾情面色微白,俏脸一片冷漠,“陈跃,你应该没忘,从马来回来,银行断掉你资金,是谁拉了你一把。” “他跟我说,你是难得有追求的生意人,不止为利,更追求的是商业的转型,对社会的改变。他才吩咐我斥全资收购跃奇新闻App。” “陈跃,你先学会做人,再学做生意。” 陈跃阴沉着脸,那内双的眼睛沉静冷漠,他还是凑近了张倾情,用两人才能听到的语气说话:“张倾情,生意上我欠他个人情,生活上我可不欠。”接着笑容带着邪气,“张倾情,汪冰你就真不好奇吗?从丹水回北京两天了他才回家,你说他去哪儿了?” 看到张倾情垂了眼睫,他知道这是她心痛时候的小动作。 张倾情看了眼不远处放下筷子看向这边的秦子明,吩咐保镖:“送陈总出门。” 陈跃浑不在意,朝她比了个等你打电话的手势,自己转身出门,吩咐自己的助理:“挪威这几周鳟鱼最肥,联系空管局问一会能不能飞过去。” 哈哈哈我也不知道陈跃是助攻神器还是搅屎棍。 写了些倾情的生活,她不是个没自信的人,写得还算自信吧。 肉要慢慢炖....嗯... 第八章 撒谎(接第七章,两章都很短,等于一章) 送走《商道》节目组,陈跃那些话不断在脑子里循环播放。 张倾情走出顶层专用电梯,神情有些恍惚。 她推开办公室门,不由怔了一瞬。 他怎么来了?他工作生活分得清楚,最忌讳工作时间互相打扰。 秦子明背对着她站在落地大窗前,一身冷峻的黑色,身型颀长,半城风光尽在他脚下。 单看脸,他怎么也不算帅哥,但他很有男性魅力,刚毅冷肃的气势很是勾女人,那时候他于微末时便不少女人贴上来,更遑论现在金钱和权力无限的放大了他的这种魅力。 张倾情看得出神。 秦子明蓦然回首,姿态惊艳,问她:“看够了没?” “没,一辈子都看不够。”她弯着眼眸笑。 秦子明唇角绽出笑,周身气质柔和不少,他走到办公桌边拿起企划案,“我看了你写的公司扩展布局方案,写得很好。” 他跑上来就为了这? 张倾情有些怅然。要不然呢?指望他吃醋吗?老天,在一起九年都没见过他吃醋。还是指望他为早上的冷言冷语道歉? 两人聊了几句公司扩展方向,他便开门离去。 张倾情坐在老板椅上,沉默了许久,拿出手机拨通了陈跃的电话。 “你好陈跃,我是张倾情。” “张董事长大忙人啊,什么风把您的电话吹来了。”那边是陈跃轻佻的笑。 “早上你说汪冰,除了百度百科上那些,你对她还了解多少?”汪冰的更深一层信息,以她的权限也查不到。 “啊!你说这事啊。”陈跃做恍然大悟状,“不好意思张董事长,我现在在挪威吃鳟鱼呢,很忙。” “好的,那有时间再聊。” “等等等等!”那边陈跃狠狠砸了下方向盘,“张倾情,你还在吗?” “在。” “下午五点半来跃奇楼下,我带你去荷兰,她正在阿姆斯特丹开私人音乐会。” 荷兰...来回得要一天,今晚怕是回不去了。张倾情犹豫。 “张倾情你别犹豫,她这两年半隐退,以你也查不到她在哪,看来是有人藏着呢。这次机会难得你别一脚踢没了。” 下午六点下班时间,助理唐鹏敲门进来,“秦总,T市竞标有人横插一脚,情况紧急,张董事长去处理了,她让您先回。” 让助理通知他? 秦子明拨通张倾情电话,她的手机关机。 算时间她应该在飞机上,关机正常。 “林曾,打电话给李局长,调张倾情通话记录给我。” 她的通话记录,需要很高权限才能调查。 不过五分钟,林曾回来,“秦总,李局长说张董关机前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陈跃。” 秦子明靠着椅背,面无表情,“去查查陈跃今天的行程。” 这并不难查,权限也不算高。林曾回来的很快,“秦总,空管局那边给的消息,陈跃下午六点半的飞机,飞往阿姆斯特丹。” 偌大办公室陷入深深的沉默。 第九章 回房里等我 银色布加迪威龙停在跃奇楼下,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果然是陈跃的风格,张扬炫耀,就像九年前的她。 “上车。”陈跃很绅士地打开副驾驶座车门。 张倾情绕过他,坐在了后座。 陈跃耸肩,上了驾驶座点火开车,按下音乐。 清丽婉转却大气的女声流淌而出:“啊~春风吹到观澜河 人民生活写下新的诗篇.....” 张倾情脸色难看。 赞美改革开放的《春风绿观澜》,民歌歌唱家、总政歌舞团独唱演员汪冰的成名曲。 “停车。” 陈跃停车。 张倾情下车走到副驾驶座坐下,关了音乐。 陈跃眼中闪过得意。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女人,她坐得端正,长发盘起露出线条优雅的脖颈,不需要故作姿态便仪态万千。 真正的高贵气质是自小熏陶,由内而外。 夜夜将这么个高贵尤物压在身下,大概恨不得精尽人亡,还去找其他女人,这得多瞎? “张倾情,你是不是在床上跟死鱼似的?”陈跃只能想到这么个原因,“男人嘛,就爱的是女人床下端庄,在床上你要还这么端着,男人一次两次还新鲜,多了就没了兴趣。” “开你的车。”张倾情别开头看窗外。 大概这就是男人的贱性,她对他不假辞色,他反而贴着。陈跃不生气反而接着笑:“我是为你好,你不知道这个汪冰活有多好,玩得多开,那舌头...” “你说什么!”张倾情猛地转头,锐利的目光投向他,“你听谁说的这些?” “哪儿需要听谁说啊,我玩过。”陈跃虽口无遮拦但不屑说谎,“去L市那次,L市委书记想拉拢我,说晚上送我个极品,我一进门,她就在床边跪着。” “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陈跃摇头接着说:“她是名器,不过我觉得奇怪,这名器也分好多种,她的最适合那群阳痿老男人玩,够窄,秦总喜欢这个调调,那他....” 剩下话他没说,但坏笑声已经表达完全。 张倾情失神看着前方的道路,她的眼睛好像被来来往往的人群填满,又好像一片空洞。 他.....那么有洁癖的一个男人...那么高傲...即使在性上,他那么大,这女人更是完全无法满足他。 但是就算这样,他竟也愿意藏着她。 张倾情不傻,她派的情报人员都查不到汪冰的真实情况,一定是有人压着。她只能从百度和谷歌的只言片语中找到蛛丝马迹。 汪冰十六岁的时候还只是个小伴唱,跟随总政歌舞团去新疆慰问反恐的战士,彼时秦子明二十四岁,在新疆野战军服役,好巧不巧就是参加那场反恐的战士。 她记得,他的初恋,就是一位在新疆当兵认识的姑娘。 张倾情按下车窗,新鲜空气涌入,她深深呼吸。 车驶入机场停机坪,陈跃的湾流G550私人飞机已经等在这里。 两人一下车,一辆机场专用汽车停在飞机前。 “张董事长。”机场经理微笑走近她,“今天中午我接到通知,说你的飞机下午六点半飞往L市,刚才安检人员告诉我看到你和陈总往这边来了,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在这儿。” “冯经理,我们得登机了,请你让开。”陈跃一个眼神,他的保镖立刻上前一步,大有架开冯经理的意思。 冯经理不着急,他看着张倾情,“张董事长,我能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吗?” 张倾情略一犹豫,不顾陈跃阻拦,和冯经理向前几步离开众人。 冯经理开门见山:“张董事长,秦总的脾气你知道,他最讨厌背叛和谎言,中午陈跃趴在你耳边说话的照片网上到处在传,现在你再和陈跃同游荷兰,人们会怎么想?秦总会怎么想?”他别有意味说了句:“夫妻之间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呢,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秦总不就好了,总好过为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所利用。” 张倾情捏紧了黑色外套,“他让你来的?”他知道她撒谎了? “那倒不是,你不用担心,秦总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你如果还是非得跟陈跃离开,今天这事我当然得告诉秦总,各为前程,请你谅解。”冯经理说话非常官方却滴水不露。 “张董事长,你现在回去,我什么都不会说,希望你记得我帮过你一次就好,以后有什么麻烦你的事,也请张董高抬贵手啊。” 张倾情微微抬首看向天空。 她是身居高位坐拥巨富,但这些都是他给她的,在法律上倾情集团属于她,真正打起官司来,即使秦子明有官方支持,也不见得谁会赢。 但她真的要和他撕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吗?她做不出这么没有良心的事,她也没有信心真的能赢他。 她淡淡地笑:“我有得选吗?” 车子驶进黑色大铁门,夹道两旁合欢树翠碧摇曳,绒花掩映其中若扇形篝火跳动。 合欢,两两相对、永远恩爱。府邸建成时,她特意选的树种。 下车进门,女侍贴心地告诉她:“太太,先生在陪小成玩高达。” 张倾情上楼到三楼儿童房,打开玩具室门。 “妈妈!”秦成从玩具里匆匆抬头灿笑着打招呼,就沉浸在玩具中。 秦子明正握着儿子手,手把手教他安高达,听见声响没有抬头,如往常一样问她:“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是在说她下午让助理撒谎说她去L市? 张倾情点头:“到机场了,L市经理打电话说那边资金链断裂,放弃竞标。” 秦子明安高达零件的手顿了一下,眼底不可察觉掠过一层霾色,轻轻“嗯”了声,“先回房里等我。” Ps:大家猜错啦,秦先生没有去抓,他套路太深张小姐玩不过哈哈。 第十章 给我时间(故事+h+糖)前天晚上的第十章自慰(写的太差)删除这是重写版 书房,秦子明十指交叉靠着办公椅背,面色阴霾。 林曾打开电脑里的音频文件。 “陈跃,关于汪冰,除了百度百科你还知道多少?” “下午五点半来跃奇楼下,我带你去荷兰,她正在阿姆斯特丹开私人音乐会。” “....” 秦子明面上的阴霾渐渐褪去,他摇头一笑:“她是在怀疑我和汪冰?” 林曾有些尴尬,“好像是秦总,张董觉得是您救了汪冰,把她的事压下去了。”就像您救张董一样,这话他没有敢说。 这世上的东西只要他给的起,他把能给的不能给的,都给了她。 她还在质疑他的爱情,问他:你是不是因为儿子才娶我。 秦子明自嘲一笑,出门上楼,调整好他的情绪。 一进卧室,张倾情正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机上的财经新闻发呆。 他解开袖扣,语气如常吩咐她:“去拿我的睡衣过来。” 张倾情呆愣看他一眼,心里松了口气去取睡衣,看来他是不知道她骗他的事了。 秦子明看她,唇角泛起一丝笑意,冷不丁对着她的背影问了声:“荷兰的鳟鱼这两天也很肥么?” 张倾情僵在衣柜前,该死的冯经理竟然敢骗她,说秦子明什么都不知道,这应该是什么都知道吧! 秦子明低笑一声,走上前站在她身后,双臂像拥抱她一样在她身侧握住她的手,划过衣柜里一件一件质感上乘的睡衣。 “张倾情,你为什么会认为我看得上汪冰?”他握着她的手,挑了一件和她睡裙同色系的睡衣。 四年前重逢,她知道他身边的女人都不会超过二十岁,姿色学历皆优秀,且只有他一个男人。 “你那么顾念旧情,她...是你的初恋....”她呐呐开口。 秦子明换睡衣的手顿了一下,有些愕然,反应过来后他唇角的笑意加深成了朗笑,“张倾情,你这小脑袋里一天都在想什么,我的初恋?哈哈哈。” 张倾情被他笑得脸红,“93年那次反恐她去新疆慰问的是你们部队吧?” 秦子明点头,接着他坐在沙发上看向她,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含笑问她:“张倾情,九年前你追我追了多久?” 这什么陈年旧事了他还提!张倾情脸更红,微不可闻地回答:“...一个月...” 秦子明再点头,问她:“那你凭什么认为不过一天我就会爱上汪冰,还这么多年念念不忘?” 张倾情抬头看他,不知如何作答,对啊,凭什么? “我说三年前L市委书记把汪冰送我房里,我没要,你信不信?”秦子明暗叹一口气解释:“93年我是见过她,不过不是那天文艺演出。当时我受了伤躺在部队医院,半夜跟护士提想回家,总政派她过来唱信天游给我听,唱着唱着她一直哭。” “三年前,我是从L市委书记那里救出来了她,但仅此而已,后来她自甘堕落攀上向书记,我再没有理会过她。我对你呢?张倾情。爱情和同情,我分得很清楚。” “可是...”张倾情想起那晚的丝丝檀香,“昨晚,你身上有她身上的香味....” 秦子明先是一怔,问她:“什么香味?” “檀香...只有她才会熏檀香...”女人的敏锐和细致,男人很多时候理解不了察觉不到。 秦子明拧眉思索了一下,才了然点头,“楚王好细腰,宫娥多饿死这个道理你该是知道。向书记喜欢檀香,他身边的女人个个都熏檀香,回北京那两天我一直在西城靶场陪向书记。” “他没给你女人吗?”张倾情不由自主坐在他身边,将头搁在他膝盖上。 秦子明沉默,半晌摸了摸她的长发,“小情,站得低有站得低的桎梏,站得高的也有站得高的桎梏,向书记这样的人,我也不能当众扫他兴你明白吗?” 张倾情心揪起来,她知道,就像他不能喝酒,向书记敬酒他却推辞不了。 秦子明抬起她的下巴,她伏在他膝盖上抬头看他,他凝视着她:“张倾情,我们是夫妻,我可以给你信任,你也给我信任好吗?酒桌上她们陪我,我推辞不了,但她们和我再没有更进一步,你相信吗?” 这是他第二次问她,相信吗? 张倾情摇头,看他眼中似有火光暗淡,她又慌忙点头。 秦子明失笑,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不许再撒谎。” 张倾情又摇头,起身抱紧了他,“我摇头是想说我不在意,只要你一直爱着我,我不在意,我难过,是以为你喜欢她,救了她,就像你救了我一样。我知道你的为难,我知道你不能一直推辞,都是一队人,他们会怀疑你的立场。” 性有时候也是一种无形的肮脏契约,大家都玩了,大家都脏,大家都确认联系、互相信任。 但他还是努力去维持对她的忠诚,至于对上位者的忠诚,只能在这方面缺失,去另一方面补回。 所以他去那么远的西南扶贫条件艰苦。 张倾情樱唇颤抖,眼眶泛红看着他,“子明,我真的不在意。” 不在意,怎么会有这两天这么大的反应,这世间又怎么可能有女人不在意。 秦子明深深地深深地看着她,久久,他唇角漾起温柔,抚摸着她的脸颊,“张倾情,你给我忠诚,我也会给你忠诚,这是平等的,你明白吗?” 她...其实是明白的...只是对于他这个位置的人来说,忠诚的给予是多么的困难、珍贵。 她...只是他给她的太多了,她不能再要了。 张倾情此刻只有一种何德何能的情绪,她眼眶蓄满了眼泪,直直地凝视着他的笑,啪嗒啪嗒,她眼泪落了满脸。 秦子明又是一声暗叹,他倾身吻上她的泪珠,“就知道你会哭。” 他的吻细腻温柔如羽毛落在她脸上,带起一阵奇异的瘙痒和渴望。 张倾情闭上了眼睛,忍不住去寻找他的唇,吻上去,趁他没反应过来,她的舌头攻入他的口腔,与他的舌头纠缠。 好大的胆子。秦子明眼底泛起笑意,由着她亲吻,被动地去承受她急切的渴望的吻。 吻得他意乱情迷。 秦子明抱起她起身大步走到床边将她丢进去,抱着她的腰扯她跪趴着,撕下她白色内裤。 他抚摸着她高高翘起的臀部,声音是沉浓的情欲:“张倾情,以后要再敢说谎,我可没今天这么好说话。” “那你会怎么?”她转头娇笑着看他,“打我屁股?” 秦子明低笑,拉下自己的裤子狠狠插进她开合着的花穴中,“我会就这么罚你。” 他一手将她的头按进床单里,挺胯缓慢抽插,“我这么罚你,害怕吗?” 她侧着头被他按在床单上,看不到他,睫毛摩擦着床单,感知愈加敏锐,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在下体,他在她体内抽插着的阴茎上。 “....不怕....很舒服呢...”他动得慢,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火热一寸一寸厮磨她的软肉,“.....呀..重点...嗯啊....好舒服....” “小荡妇。”秦子明将她的头更深地按进床单,一手握着她的髋部猛地提高速度抽插,直直插进她的子宫,捣得她小穴收缩着吸他,“现在呢,怕么!” “...呀...不怕...就喜欢...你这么用力...”张倾情被他捣弄得全身都舒爽,她媚笑着,扭着臀儿往后去迎合他,“...好大...好喜欢....嗯啊....” 他顶得用力,身下的女人一对绵乳蹭着床单往前滑动,秦子明松开了她的头,反剪她的双臂将她整个人都扯起来,上半身悬在半空中,他更好的控制她的身体贴紧他的下身。 完美紧密的贴合,他下身挺动更加剧烈,每次抽出一截都再尽根没入,带出一滩滩淫水。 “....啊...这样不行....太深了...太深了....老公...慢点..”他的龟头硬是次次都挤入子宫,爽得张倾情小穴发麻酸软,扭着腰想挣开他的钳制。 “受着!”秦子明扯着她的胳膊用力拉向他,他的龟头整个插入她的子宫。 “啊啊啊啊啊.....出去....出去呀!”张倾情爽得全身抖动着痉挛一样,眼泪霍然涌出爬了满脸。 秦子明抽出一截,她的子宫恋恋不舍吸吮着他缓缓退出的龟头,极致的美妙,他喉结微动,半阖着眼睛。 “....呃啊....”子宫合上,高潮后,她只想瘫倒在床上喘息,却被提着胳膊上半身挺立让阴茎深深戳在穴里,刺激得她高潮后没有喘息又是无尽的快感,她欲迎还拒:“子明,放了我胳膊好不好?” “不好。”秦子明笑,反而拽着她的胳膊又朝他的方向猛拉,又整个龟头挤进她子宫,“我操得你爽不爽?” “爽...爽呀....老公你好厉害....”张倾情头皮发麻,灭顶一样的快感,子宫口都在微微颤抖。 “屁股翘高点。”秦子明拇指捏着她的腰窝用力,撞击得她白嫩的臀部一片红色。 她乖顺地更加下压腰部将臀部翘起给他操,迎接他一次又一次狠狠的贯穿,想要将她插烂操死才罢休。 她不能思考也不想思考,只知道被他操得放荡大叫着:“....要到了....啊啊....啊啊啊...要死了....嗯啊!” 张倾情本就被调教得极为敏感,被他这样顶弄,一声一声喊着一次一次高潮,花穴不知休止地泄着水,穴肉收缩死死地绞着他,绞得他精关难守。 秦子明喘息浓重,松开了她的手腕,双手都握着她的髋骨,更高频率抽插,看她的玫瑰色穴肉被他操得翻扯出来,淫水洒满了他的体毛,他又提高了频率,劲腰挺动,肉体啪啪作响。 “.....啊嗯...啊...插坏了..啊老公....要被插坏了....”张倾情哭泣着,瘫软趴在床上,髋部被他握着提起好有完美的角度供他抽插。 “那就插坏!”秦子明声音低沉带着狠,下身耸动得更快,埋在她穴里的阴茎越涨越大,在她饱满的臀部间时隐时现,捣出汁液横飞。 “......啊啊啊啊...射给我!求你射给我!” 她嗓音略冷,在床上求他的时候极为撩人。 秦子明扯过她的头,狠狠地吻在她唇上,啃咬着她的嘴唇,吸着她的舌头。 她贪婪地咽下他的唾液,微张着嘴伸着舌头,一脸淫靡,下身却被他吻得更紧地吸着他的阴茎,不让他抽出一样,要将他逼到尽头。 秦子明握着她髋部的手深深陷入她臀部软肉,雪白的臀部一片红色的指痕,他又扯住她的胳膊反剪在身后,拉扯她贴紧他,将整个龟头挤入她子宫,喷射出一股精液。 她颤抖着又泄了一波。 张倾情洗完澡,看到秦子明端了盘樱桃站浴室门口看她。 “要吃吗?”她问,走上前想要端过盘子喂他,反被他另一只胳膊环住腰,他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放她在他腿上。 秦子明拈着一颗樱桃,“张嘴。” 张倾情乖乖张嘴,樱桃落入她口中,甜意蔓延她舌尖,清清爽爽勾人的甜。 他的手伸在她下巴那儿,示意她吐核。 张倾情看了看他,将核吐在他手上。 她坐在他怀里吃完了一盘樱桃,张倾情没想到她会这么能吃。 樱桃上火。 期间她假装抗拒,“会上火吧?” 秦子明笑着又拈了颗喂她嘴里,“吃,吃完我给你泄火。” 张倾情:“.......” 秦子明被她害怕的表情逗得笑出声,抱紧了她,“早上对不起。” 张倾情差点把核咽下去。 “这些年发号施令惯了,难免惯了我些脾气,你给我时间,我会改。” 第十一章 大灰狼和小白兔(不甜请锤爆我的头) 西北某机场,一架湾流降落在停机坪。 飞机前停着四辆劳斯莱斯,几位保镖护着一位中年光头胖男人站在为首一辆车前,他面色紧张恭谨。 飞机舱门打开,女人挽着男人的胳膊走下楼梯,男人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和黑色休闲长裤,女人也是简单的黑色衬衫和黑色休闲长裤,两人均是身材颀长,满眼大长腿晃眼。 隔着黑色太阳镜,张倾情一看到为首那辆劳斯莱斯车牌上惹眼的8888,就知道黄新龙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秦子明瞥了眼车牌,本温和的面色霎时冷峻,眸光如冷电扫向黄新龙,“换掉。我说了几次,你不长脑子?这么高调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是是,您说的对。”黄新龙也是一方巨擘,掌控当地经济血脉,此时满头冷汗点头,“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给我换的....” 秦子明摆手制止了他剩余的话,上了后一辆车。 张倾情莞尔看向秦子明,他不过眉峰微蹙,一方巨擘又怎样,也得战战兢兢小心伺候。 去年CREA协会一批地产大鳄利令智昏,疯狂圈地建楼炒房,引得舆论讨伐,上头在压力下出台限购政策,房市稍冷。就在当晚,她路过书房瞥到企划案被秦子明摔了一地,CREA协会那群老总一个个站在一旁惶恐顿首、冷汗涔涔。 而这样一个男人,他对她说,让她给他时间,他会改,回陕北他们平凡安静过两天。 车停在宝塔山下,让保镖远远跟着,他牵起她的手上山。 秦子明指着不远处的一片高楼林立,“94年这儿还是一片荒地,全市最冷门的地盘....” 张倾情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秦总买下了这块地,跑遍全市考察,发现大部分都是一百多平的大户型,于是秦总剑走偏锋制定小户型的开发策略,淘到了秦总人生第一桶金呢。” 秦子明莞尔,他的人生履历张倾情大概可以倒着背。 张倾情转头看他,西北风沙大,晌午天也是灰色,他站在她身侧,天地一片苍茫。 她知道他的初恋爱人将他形容成巍峨的胡杨。她觉得他不是胡杨,他是陕北黄土上的梢林,不张不扬,深深扎根于土地中四季如是,却一身傲骨、不露声色间偶现森森剑簇。 “想什么呢?”秦子明抬手刮她鼻子。 “想你。”张倾情眨眼睛。 秦子明轻笑,握紧了她的手。 两人体力都很好,宝塔山也不高,一路上他轻声慢语随意跟她聊聊抗大精神、整风精神,讲黄炎培深夜点烛“窑洞对话”。 对于她来说是旅行,而于他而言是慕道。 到山顶找小店点了两碗当地特色。 张倾情看着这油乎乎一碗,夹起一片看起来像肉的东西,“这是什么?” “羊肝。”秦子明抬眼。 “....”张倾情放下,夹起一块看起来正常点的,猜测:“这个是黑豆豆腐?” “羊血。” 张倾情拿着筷子尴尬停在半空,她饮食观念偏向西方,认为动物内脏不健康且脏。 “放这儿吧。”秦子明拿起手机打算打电话给林曾,吩咐他派人去浙菜馆买饭送上来。 张倾情抓住了他胳膊,“我可以吃粉丝。”她看了看碗里的粉丝。 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平凡安静生活,她可不想被林曾破坏。 粉丝也太腻太油,她吃了几口放弃,买了瓶水喝,她托着腮,目不转睛看秦子明吃饭。 秦子明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出去等我。” 哪有人这么盯着别人吃饭的? 张倾情站门口等他,大庭广众下,秦子明一出门便被她吻住。 秦子明苦笑,“我刚吃完饭。” 张倾情可不管,又凑上去吻他。 “张倾情,你重口不重口?”秦子明没好气躲开,拉着她的手下山。 诶?明明是他吃饭凭什么说她重口?不知想起了什么,张倾情噗嗤笑出声。 “笑什么?”秦子明看她。 “我笑有一只大灰狼在上游喝水,小白兔在下游洗澡,大灰狼却说小白兔弄脏了他的水。”张倾情笑得眉眼弯弯。 “是么?”秦子明低笑问她:“那小白兔洗澡脱衣服么?” 张倾情:“.......” 两人牵着手下山,前面那段路围了不少人。 两人路过没有停下,路人杂言:这儿的一片崖上原来打算开发攀岩,后来太危险废弃,恰好这几日有一株红花破开山石嶙峋生长出来,开放在一片崖壁上。 不少男人男孩跃跃欲试要在女友面前大展身手,都攀不到一半败下阵来。 张倾情忍不住看那边一眼,她想如果是秦子明,他一定能攀上去。 “走吧。” 张倾情疑惑抬头看他,被秦子明抓着手拉去那片山崖下。 秦子明解开衬衫袖扣,将袖子挽到小臂上,等那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颤巍巍下来后,他走上去握住一块山石攀爬。 张倾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诶呀!好厉害!”响起女孩子们的阵阵惊叹。 “你老公吗?”旁边有女孩子们问,一脸艳羡。 “嗯。”张倾情点头,目光紧紧追着他,这可没有什么安全措施,她心跳如鼓。 “你老公身体真好。” 张倾情脸可疑地微红,是她想歪了? “这位先生,踩这儿踩这儿。” “诶!对!踩到了!厉害!” 秦子明摘下了那束红花,人们怕他看不清下方摔了,都殷勤提示。 下了一半,他低头看了看高度,索性手一松跳了下来。 又是一阵少女的惊呼,张倾情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打量了一下惊呼女孩们的姿色。 秦子明将手里的花递给她,从她手中接过湿巾擦手,他的面色有些不自然。 男人到了他这个年纪,他这个位置,还能做这种幼稚事去取悦一个女人,他自己都觉得傻。 她小心地捧着花,张倾情这一生众星捧月,掷果盈车,却没有什么比得上这一束红花根茎上的一粒泥土。 直到下山坐在车上,张倾情吩咐保镖将这束花做成永生花珍藏,她按下车上的格挡板,转身扑在秦子明身上,疯狂地亲吻他,啃咬他的嘴唇,吸咽他的唾液。 呼吸渐渐紊乱,秦子明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反守为攻含吻她的嘴唇,吻咬得她嘴唇发痛。 他的手探入她的衬衫,不吝惜力气揉捏那团绵乳,隔着内衣总是不够尽兴,他的手抚上她背上的内衣扣,解了几下也没解开,他失去了耐性。 “解开。”他哑着声音命令。 张倾情手背过身后解开内衣扣,他的手立刻扯开内衣,大力揉捏她的绵乳,将那团软肉捏成各种形状。 “轻点...”她感觉胸要被他揉坏了。 找回几分理智,秦子明松开她的胸,抱她分开腿面对坐在他腿上,他按上她的臀部将她压向他,隔着裤子,他的一团凸起难耐地顶着她。 张倾情被他顶得一片酥麻,呻吟出声,娇娇媚媚的。 秦子明眸色更深,抬腕看表,该死的还有十分钟到酒店,他扯开她的衬衫,吞含啃咬她雪白的绵乳发泄欲望。 张倾情还不知死活地扭动着细腰,隔着裤子用她的软肉摩擦他的坚硬,将两人的裤子磨蹭得一片火热。 “一会到房里看我怎么收拾你!”他的声音喑哑,有几分咬牙切齿。 呀,是么,她可是很期待呢。张倾情弯着眼眸,闪过狡黠。 顶层套房,门被啪地一声撞开,两具炙热难耐的躯体紧紧相贴厮磨。 来不及开灯,张倾情被他压在墙上,他的唇碾吻着她的,野蛮得就像发泄,吻得她四肢软成了一滩水,整个人攀在他身上,她的衬衫被他堆高在胸口,他握住她一只绵乳狠力揉捏。 “.....呵啊...”突然,浅浅的一声惊呼响在只有银白色月光的套房。 极轻,但还是打扰到了两人,张倾情有了不好的预感。 “啪。”秦子明放开她,按亮灯。 暖色灯光从垂吊着的灯洒满房间,一个娇小的身影刚从卧室膝行出来,她跪在卧室门口,全身赤裸凹凸有致,长发垂落在腰部,一张小脸雪肤花貌。 十八九岁的女孩含羞抬头,娇软着嗓子问:“秦总,是要玩三P吗?” 秦子明现在杀了黄新龙的心都有。 Ps:甜不甜甜不甜? 崖壁摘花那个事我旅游有见过,不过当时攀爬的男人都失败了,那朵花没有被摘下来。 思情 1 幸运儿 提前声明: 1:有原型 3:要往下看,可以提意见,不要骂我,不要骂男女主,每个人不经历别人受过的事,没有立场去评判别人的行为,番外属于爱看看,不看拉倒系列,是有妹儿好奇,写给她们。所以决定往下看的,千万不要骂人,批评也不接受,只接受意见。 番外 往事——幸运儿 红色建筑高只有四层,时代已经跨过千禧年好几个年头,这样的红色粉刷显得有些土气。 通过层层关卡审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进到建筑内部大厅,吊顶高达七米,水晶大吊灯垂落。 四层铺着灰黑色地毯,打开黑红色双开房门,灯火辉亮,十二位裸体美人跪在展台上,皆冰肌玉骨,又环肥燕瘦各有风情,她们手里捧着假阳具口交。 这里的美人多是樱桃小口,假阳具尺寸太大塞满了小嘴,她们吞吐得艰难。 “嘟..嘟...”一位有着混血特征的美人,她口中的假阳具发出冰冷电子警报声。 站在他们身前的壮硕女人挥动皮鞭抽在混血美人身上,呵斥:“迟早把你牙全拔光!” 壮硕女人身边的黑色职业装女性,拿笔在册子上又划下一个叉,“今天第三次响,拔掉一颗下牙。” 立刻有壮硕女人上前拖走混血美人,混血美人俏脸上是麻木,眼中却压抑不住惊恐,其余美人对她的遭遇无动于衷,麻木地继续捧着假阳具口交,更加小心翼翼。 黑色职业装女性绕着美人们看了一圈,停留在一位美人身前,她觉得可笑一样说:“大小姐就是不一样,口交的时候腰也挺得直。” 张倾情不敢转移注意力,认真吞吐着假阳具,被拖出去的女孩叫碧雅,她的上牙都换成了种植牙,张倾情害怕,她只想要自己的牙。 大小姐?恍如隔世啊。 她是姑射山顶的高岭之花又怎样,还不是被扯下,踩得稀烂,再一脚踏进泥里,永世不得翻身。 练习完口交,美人们进浴室冲洗,四楼的美人不同于二三楼,这十二位是被培养调教成尤物,去讨好真正的贵客。 用十二位美人中琦华的话来说就是:楼下那些是公交车,我们是专车,哈哈哈。 浴室内,一位清丽似莲花的美人拦住她,“倾情,你好厉害,咱们十二个就你没被拔过牙。” 张倾情散长发的手僵在那儿,她垂下眼睫说了声谢谢,匆匆进了她的浴室。 厉害?她只是适应了那个尺寸而已。 坐在浴桶里,热雾氤氲,她苍白的脸病态潮红。 有多久没有想起秦子明了呢,很久了吧。 她在雾气氤氲中睁大眼睛。 五年前那场政治动荡,他和向书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向书记被迫外调西藏、示弱表忠,他也资产充公的充公,查封的查封,自此杳无音信。 她害他流亡四地,而她还是锦衣玉食,终于她也过得这么惨了,恐惧痛苦之余,她甚至有些病态的安慰。 洗完澡她们又被裸身带着跪在展台上,一年调教周期到了,她们会被献给贵客,这些权贵有些有性虐癖好,有些性功能差劲,有些大腹便便满脸横肉,献出去后被虐死的女孩不胜枚举,谁知道他们和蔼亲切的外貌下是怎样的豺兽心肠,这其中要有几个正常男人都是女孩们中最抢手的。 要是有各方面俱佳的男人,被他挑走的女孩,是大家口中的幸运儿。 门外是女总管的说话声:“秦总,这边房里是女孩,这边房里是男孩,您...” 她的话被这栋四层楼的女经理打断:“秦总这边请。”说话同时她狠狠瞪了女总管一眼,真是蠢货,提前都不了解清楚贵客的性取向。 皮鞋声响起在安静的大厅,女孩们都低着头,恭顺地跪着,裸着的身体在辉亮灯光下白玉一样呈着。 一双黑色的不染纤尘的皮鞋出现在她眼前,头顶响起一声笑,无法辨别这声笑所代表的情绪。 张倾情猛地抬头,痴痴地看着他。 鞭子落在她身上,拉出一道红痕。这里的规矩:没有允许不能抬头。 “还不赶紧把头低下?”看她还抬着头,壮硕女人又狠狠挥鞭,面色惭愧恼怒。 “行了。”秦子明摆手,制止了剩余的鞭打,“不抬头我怎么知道她们长什么样?头都抬起来。” 女孩们都恭顺怯怯地抬起头来,美眸中闪过光彩,张倾情却想低下头去,她想起了吃完蛇果后,裸体而躲藏,羞愧羞愤于面见上帝的亚当夏娃。 “秦总还满意吧?我们调教出来的您放心,都是乖顺听话跟狗儿一样,一等一的尤物。” 秦子明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扫向十二位女孩。 他的目光落在张倾情的身上,她眼神刚想躲闪,他的目光就离开了,和看每一个女孩没有什么不同,淡漠疏离、高高在上。 “秦总。”张倾情冲动开口,抬手想要抓住他的裤脚。 秦子明停住脚步,阴沉着面色转身,冷笑:“我让你开口说话了?” 他的脸色变得比天气还快,冷酷傲岸之态溢于言表。 张倾情心底一阵寒意升起,她吓得噤声,收回想要攥住他裤脚的手,恭顺跪好,壮硕女子恼羞成怒的皮鞭落在她身上,她也不敢挪动分毫。 “秦总对不起,我们的过失。”女经理也是一阵冷汗,小心窥探他的神色。 “今天就到这儿吧。”被扫了兴致一样,秦子明不耐走向门口,女侍打开大门。 女孩们都在等他的选择,像等一场审判。 “倾情你是不是认识秦总?你这反应也太失常了。”吃饭时间旁边的女孩问。 “不认识。”张倾情轻轻摇头。 有女孩不屑笑:“她是自作聪明,用这种手段,你以为看小说呢?挨鞭子了吧。” “晚夏你们知道不?之前被送走的苏州那个,听她说秦总出手特别阔气,送她就是一辆凯迪拉克。” 张倾情静静放下刀叉,擦拭干净嘴回房。 她的内心最深处有不敢去细想的一个念头,她觉得他还是会选她。 晚上,她的护肤品、首饰衣服、洗漱用品被像垃圾一样扔到了三楼。 苓雪是那个幸运儿。 “一会把苓雪送秦总房里。”女经理吩咐完后看向她,眼神就像在看她被扔到三楼的物品,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垃圾,“刘少爷明天来,你去伺候。” 喜欢虐待人的刘少爷,动不动就给女孩穿环.... 这就是她以后的命运了,做一个妓女,等年华老去。 张倾情躺在三楼房间,这个房间两个女孩同住,她看着天花板出神,后悔和恐惧将她淹没,为什么她下午不拉住他裤脚呢,求求他没准他就心软了呢,他那么顾念旧情的人,哪怕是打她出气也好。 她真的不想、害怕在碧海金沙被虐待致死。 尊严?当你被电棍击得全身跟得了羊癫疯一样颤抖时,当你三四天不允许吃饭时,傲骨就被一寸一寸敲碎,尊严是什么?张倾情早忘了。 她瞒不过长夜漫漫、长梦阗阗,梦里她的枕头一片湿润。 Ps:有男奴有女奴,不涉及男女歧视,所以不要用这个骂我。 思情 2 恶心 高能预警高能预警: 1:番外属于爱看看不看拉倒,所以拒绝任何批评和骂,可以提意见。 2:所有问题都有解释,男女主不是神经病。不经历对方的事,不去评论对方此刻的行为。 3:这是番外,写给想看的妹儿,不看的等正文别骂我。 番外 往事——恶心 三楼贵宾包间,张倾情全身赤裸跪在床边,肩膀微垂显得温驯,她脖子上的颈圈连着铁链被锁在床头。 锁链钥匙就在床头柜上摆着,但她温驯跪着不敢动。 刘少爷喜欢将美人当成畜生玩,她在他的包间等他。 从晚上八点被洗干净送进来,她跪得膝盖都酸软,昏昏沉沉也没有人来。 “啪。”门被大力推开,男人立在暧昧的暖橙色灯光下,高大挺拔。 张倾情恭顺抬头。 怎么是他? 秦子明反手关上门,半带讽刺地哼笑:“怎么,很失望?” 张倾情喉咙发干,慌忙垂下头,悲喜交加,悲以这么屈辱的方式见他,喜还好是他,更悲哀的是,喜远远多于悲。 “低头做什么?这么不想见我?”秦子明走近她,一身浓浓酒气扑面而来,“抬头。” 他喝醉了?她记得他是海量,他的战友曾开过玩笑,要想喝醉他,得搬空茅台的一个酒窖。 张倾情抬头,脖颈上的锁链叮叮当当响着。 秦子明目光停在她脖子的锁链上,他的眼眸深邃复杂,不可捉摸。 他忽然俯身,张倾情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怕什么?”秦子明哼笑,带着醉意有些漫不经心的味道,他俯着身拿起床头柜上的钥匙,打开了她脖子上的项圈。 他摘项圈时靠她很近,熟悉到令她痴迷的气息又萦绕在她鼻端,受到蛊惑般,张倾情不受控制地将身子往他那儿去凑了凑。 在她碰到他之前,秦子明丢掉项圈起身。 张倾情脸色蓦地一片白,头脑一下子清醒,恭顺地跪好最标准美丽的姿势。 “秦总,先伺候您洗澡还是脱衣服?”这些话练习了整整一年,尽管在绞痛复杂的此刻,她也能字字清晰吐出。 “秦总?”秦子明淡漠重复这两个字,他嗤笑。 张倾情跪得更加端正,不敢说话。 灯光暧昧,妙龄女人裸体跪在床边,恭敬温驯,雪白的绵乳形状姣好,她是白虎,鼠蹊处也不生一根毛发,她的腿紧致修长,即使是跪着大腿也漂亮纤细。 “上床跪好。”秦子明站在床边俯视她。 张倾情先是怔愣了一瞬,在他不耐皱眉时,她赶忙起身爬上床跪趴好,纤腰下压臀部高高翘起,雪白得像一只祭祀献祭的羔羊。 身后响起皮带解开的声音,她已经五年没有过正常的性爱了,五年前的记忆翻江倒海,他的强势和热情恍如昨日。 不需要前戏,她湿了,他可能也不会给她前戏。 秦子明没有脱衣服,只是解开皮带拉下裤链,握住她的髋部挺身一举贯穿她。 不曾料想到的阻碍被狠狠捅破。 秦子明不敢置信,他抽出一截,低头可见那一截茎身上是晶亮的透明淫液和红色血迹。 他的脸色一瞬间冰寒,眸子冷得让人发丝都会恐惧颤抖。 “什么时候的事?”秦子明猛地抽出,他坐在沙发上看她,她跪趴着,雪白粉红相间的花穴在他抽出时带出血水。 张倾情痛得瑟瑟发抖,因恐惧而面如金纸,她僵硬着身体爬下床面对他跪在地上,不敢发一言。 秦子明冷冷笑一声,拿过手机拨号,“是你们给她做的处女膜修复手术?” 他问得冷酷直接,张倾情近乎绝望一般紧闭眼睛。 “嗯。”他挂掉电话,寒着声音:“张倾情,王总说你进碧海金沙体检的时候就有这层膜,别告诉我这东西还能再长回来。” 将耻辱这样展示在他面前,这样赤裸裸的展示。 张倾情闭口不言。 “我问你什么时候的事!”秦子明面色是她从没见过的冷峻,能冻伤人一样,他手边的水杯猛地砸了过来,落在她身旁的地毯上滚了一滚,没有碎,只是水冰凉凉溅在她身上,“说话!” 张倾情颤抖着唇,哀求地看着他,她不敢说,她知道错了。 秦子明没有耐心再和她耗,按下唤人铃,碧海金沙的壮硕女侍进门恭敬站着等吩咐,他扬了扬下巴点张倾情,“舌头割了。” 张倾情猛然抬头,全身的血都冷了一样的恐惧,她想到碧海金沙那些被割了舌头的人,她们一张嘴,嘴里一片黑洞洞。 在壮硕女侍向她走来的一刻,张倾情发了疯一样跳起来跪在他脚边抓紧了他的裤脚,带着哭腔大喊:“我说!我说!我错了,别割我舌头!求你了子明。” 最后两个字让秦子明身体僵住,他摆手示意女侍出门,接着他抬腿从她手中抽出裤脚,这才低头看她,“说。” “...五年前...十一月我去医院做的手术。”张倾情目光呆滞,泪湿了眼睫毛但还是没有垂落。 果然如此。秦子明微阖上眼睛,面色淡漠,让人摸不清他的情绪,“你为了嫁给宁令坪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嗓子被卡住一样,张倾情发不出声音,他说的都对,她是打算嫁给宁令坪,她无从反驳。 “好了,你休息吧。”秦子明面带倦意。 他是要走了?张倾情抬头看他,他的身下已经软下去,上面还沾着血迹和淫液。 按照一年来无数次所学的已经成习惯的动作,她温驯地凑上前打算用嘴帮他清理干净,有次训练,人形模具上有血迹,她犹豫了几秒,那次体会让她终生难忘,电棍电得她上吐下泻,死狗一样瘫在地上,这动作已成了习惯和本能。 秦子明抬臂冷冷地格挡住她的头,他拿过茶几上的纸巾清理干净自己的下身,拉好裤子起身离开。 张倾情愣愣看着门关上,再转头看垃圾桶里刚他扔的纸巾。 原来她已经这么让他恶心了么。 我从一开始就说了往事虐,现在甜,大家要求想看,所以不要骂我。故事不会因为你骂我而改变。 爱你们~ 思情 3 迁坟 Highlight:原型在文后,我没有胡写。 翡海七星酒店顶层,在房间阳台俯瞰可见斑斓光影中梦幻的水立方。 可容几人的大浴缸里飘浮着锦缎一样的长发,女人雪白的身体在澜澜水波下有几分不真切。 她想过可能秦子明第二天会丢掉她,也想过他会带走她,折辱她出气。 却没想过他派人带她出来,养雀儿一样将她养在这个两室一厅套房,而他一周没有出现。 张倾情走出浴缸,站在落地大镜前,镜中的女人身段风流却苍白呆滞,像藏在某个黑腐角落的幽灵。 “嘟..嘟...”酒店房间电话响起。 张倾情匆匆披上浴袍去接,“你好。” “张倾情,我是王德林。” 碧海金沙的幕后老板王总。 她都自由了,这个人给她打电话是要做什么!张倾情草草“嗯”一声敷衍了事。 “哼。”王德林冷笑,“张倾情,你以为你现在就自由了?” “是,我自由了。”张倾情语气冷淡,“你强迫我签的一千万欠条,七天前刘经理当着我的面放进碎纸机碎了。” “哈。”王德林讽笑,“我们能让你签第一次,就能让你签第二次。你现在能在坐在翡海,而不是跪在碧海金沙,凭借的是什么,你心里应该想得明白。” 张倾情紧抿着嘴,冷冷回:“王德林,你有什么话直说。” “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以为能站着说话,你就是个人了。”王德林语调讽刺,“你现在应该明白,我们培养你一年是送给秦总的礼物,现在这个礼物,主人不要,你认为我们会怎么做?让这个礼物自由自在吗?哈!” 当然不会,他们只会把这个礼物转送他人。 张倾情沉默,半晌开口:“他不来,我也没有办法。”她也很害怕,害怕被像垃圾一样抛弃,再丢到那个噩梦之地,或者更惨。 “张倾情,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你一直沉浸在过去的美梦只会让现在活得更惨,要接受现实明白吗?”王德林一个棒子一颗糖,“他能要你,证明还念着点情,他真不要你,你怎么活?你摆端正自己的位置,性奴就是性奴。” 张倾情脸色白得可怕,她不回答。 “你自己琢磨这个道理,明天秦总给你家老爷子迁坟,据说他打算亲自扶棺,看来他至少还尊重老爷子,这个机会你自己好好把握。” “嘟...嘟...”电话那边传来盲音。 张倾情僵硬的放下电话,她不想让自己这么悲哀,她不想用目的性的行为玷污她对他的爱,可她没有选择,秦子明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必须抓住。 次日清晨,张倾情从衣柜里选了一件红色及踝长裙搭配银色高跟鞋,坐车去沂辰山。 窗外绿景呼啸而过。 他竟然会给老爷子迁坟到风水这么好的地方,老爷子可是第一次见面就狠狠揍了他。 张家老爷子前半生戎马疆场,几烟杆抡下去可不好受,那天秦子明站得端正由着张老爷子打,打得他脸上青紫一片。 老爷子边打边骂,“秦子明是吧?你们这群搞房地产的没一个好东西,我孙女才十八岁你都下得去手,你个畜生。” “我孙女这么漂亮,宁家、林家、刘家、周家,哪家的小子都想把我家门槛踏断,怎么就便宜了你!” “还挺耐打啊,我烟杆断了,去你小子去再给我买一个回来,要羊脂玉的。” “买回来我揍不死你。” 张家人一脉单传、代代冷血。张老爷子前半生戎马疆场,后半生宦海沉浮,没有管过老来得到的儿子,直到他七十岁太老太寂寞才开始爱唯一的孙女。 尽管如此,秦子明的迈林实业被调查那晚,张老爷子两巴掌抽在了张倾情脸上。 “我张家没你这么没脑子的东西!”张老爷子说话从不留情。 “秦子明人呢?你跟我去,跪下来给人道歉。” 但秦子明已经找不到了,他流亡于四地。 从那以后张老爷子再没有给过她一次好脸色,少言寡语,冷面无情。 直到老爷子去世在她公寓那晚,老人被病痛折磨得瘦得只有一把骨头,瘦骨嶙峋的手握着她的手。 “小情...小情...小情...”张老爷子一声一声,微弱地温柔地带着叹息地叫她的奶名。 在张倾情抹眼泪的一瞬间,老人扫视过这个小公寓和眼前的女孩,他微微侧首,一滴眼泪从眼角坠落。 老人去得安详,身旁只有她一人。 张倾情颤抖着手拿墨汁染在老人脸上。 张老爷子的遗言,黥面入葬,他无颜面对老友。 她从往事中抽神。 张倾情轻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爷爷,你看,我给他跪了。” 她跪了不止一次,应该说,再见面,她在他面前就没有站着过。 沂辰群山是红色圣地之一,将张老爷子葬在非旅游观光的一座山峰上,怕是圆满了老人一生心愿。 半山腰是秦子明身后常跟着的几位保镖,和他的四辆防弹宝马。 保镖没有阻拦,她走上山顶,万山叠翠,黛连紫浮,一座墓碑立在山顶,不远处的那座墓碑她看不清。 “第三十八师十六旅旅长张守箴之墓”。 秦子明跪在墓前,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他什么也没说,沉默地跪着。 张倾情几番犹疑,还是走上前跪在了墓前。 两人沉默跪着,直到日已西斜,暮色满山,张倾情跟着秦子明起身,亦步亦趋在他身后下山。 保镖已经提前打开了车门,车里的女人也走了下来,站在车旁等他。 即使自负美貌如张倾情也得承认,那是顶尖的美人,温柔优雅,如一方美玉,她自信高贵的气质更是如今忐忑卑微的张倾情所不能比拟的。 那女人很年轻,不超过二十岁,而她已经二十三了。 年轻就是本钱,张倾情自惭形秽,但她还是一直执拗地呆愣地跟在秦子明身后。 那女人半蹲下身拍干净他膝盖上刚跪着的尘土。 秦子明蓦地停住脚步,双手插着裤兜回首,扬眉看向张倾情,“你一直跟着我是想玩三人行吗?” 张倾情大脑空茫了一瞬间,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在她呆愣的时候,秦子明和那女人已经上了车,保镖刚打算关上车门。 肢体快过大脑作出反应,张倾情猛地跑上前,死死地抓住车门,“好,我玩,秦总,我玩三人行。” 沉默,车里车外,风也沉默。 “坐后面那辆车上去。”半晌,他才开口,看她仍抓紧车门,语气有些不耐,“松手。” 张倾情松手,车门关上,“砰”地一声打在她心上。 她垂着头上了后一辆车,四辆车绝尘而去。 山顶的两个墓碑遥遥相望,风吹过翠绿海浪,一片安详。 那个阳光明媚,天高气朗的午后,张老爷子揍完孙女婿,活动了筋骨,一身爽快,哼着南国小曲走进府邸。 伺候他多年的侍从忍不住开口:“老爷子你下手太狠了吧,你看小姐心疼得眼睛都红了,再说年轻人谈恋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你这么一打,秦先生记恨小姐怎么办。” “你懂什么。”张老爷子美滋滋,“我这是给他下马威呢,让他知道我小情在家也是个宝,他得好好伺候着。再说要娶我孙女这点打都受不了,我怎么放心把小情交给他?” 张老爷子走进书房,坐在躺椅上半晌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老旧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两对夫妻,眉眼清秀的张老爷子夫妇还有另外一对夫妇,那男人穿着国军军装,高大挺拔、沉默严肃。 “老秦啊,你看吧你这辈子都玩不过我。”张老爷子嘿嘿笑,“你打不赢我,你孙子也栽在我孙女手上。” “不过你孙子还真是有出息啊。”顿了下,张老爷子又嘿嘿笑,“有出息又怎么样,还不是我孙女的。” 沉默了半晌,张老爷子脸上的笑褪去,他放下照片,轻若叹息,“老秦啊,我们都是老头子了。”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倔呢,去台湾你也不去,我要帮衬你,你也不愿意,躲在那黄土旮旯里就是几十年,要不是子明,我到死怕都不知道你在哪。” “不过你怎么走这么早呢?你怎么能自杀呢。” “怎么会呢。” 沂辰群山的风还在吹着,呓语呼吸一样的轻柔、安详。 张守箴墓不远处立着的墓碑上赫然写着:“第二战区第十九旅旅长秦承乾之墓。” 相知相信,却一生因信仰背道而驰,老来两个亦敌亦友的伙伴,以碑相望。 风若呢喃。 Ps:第一次把原型完整交代。 张守箴老爷子和秦承乾老爷子的原型,是我姥爷和我朋友姥爷,除了姓不一样,就连名字都没有换,不过我们的姥爷,一个是国军电台团级一个是后勤的团级,都不是旅级这么高,和都不是在战斗前线。 所以,我没有胡扯,别拿这个怼我。 这章是我自己的私心,所以今天双更,下一章是正文的甜肉。 即使留言达不到300,我也会双更,只是想看留言而已,哈哈,这章知道大家会不满意,打我吧,不用留情。 思情 4 早晚 四辆防弹宝马驶向南郊风景区,离城愈远。 “我们要去哪儿?”张倾情有些慌。 “老板的射击场。”副驾驶座的保镖回她。 果然是有涯靶场,她熟悉如五年前。 有涯,取自陈毅将军梅岭围困写下的诗篇:投身革命即为家,血雨腥风应有涯。 向书记是文官,却喜欢枪械射击,秦子明特意在南郊风景区划地200亩建这么个射击场,平日也会响应号召接待学生,负责国防教育。 向书记...... 他与秦子明亦上下级也亦兄弟。政治风云多变,不论荣辱,秦子明一直稳站向书记这队从未有过一丝动摇,面对其余队伍的拉拢,他秉持的原则从来是见面没时间、暗示听不懂。 张倾情记得,五年前秦子明手下有几家产业每年亏损却一直运营,就是为了拉动该区经济增长为向书记攒政绩。甚至向书记面临升迁急需政绩,恰逢国家大力扫黄打非,秦子明斥大笔资金幕后收购当地最大娱乐会所,再联系向书记派人查办,这笔足够大的政绩送向书记完成调任。 这是超越了政治投资的感情和忠诚。 张倾情害怕,她知道向书记厌恶她,厌恶透了她。 车停在有涯靶场贵宾区,保镖为她打开车门。 张倾情不想回碧海金沙,她没有选择地下车,不远不近跟在秦子明和那女人身后。 这个通道仅供向书记和秦子明出入,五年前他会带她来玩,走的就是这个通道。 那时候偌大的射击训练场只提供给他们两个人,张倾情看不惯秦子明端枪射击时候沉静严肃的样子,她放下怀里的枪半蹲在他身前,手暧昧不规矩地在他腿间抚摸,更是跪下身拿小脸在他渐渐凸起的部位蹭。 在她解开他皮带,隔着内裤舔吸他的坚硬的时候,秦子明再也忍不住丢了枪将她压在地上,就在露天射击场扯下她裤子狠狠入了她。 “这种时候也敢胡闹,枪走火了怎么办!”他扯开她的腿,抽插得凶狠,语气更是又气又狠。 “....咿...嗯啊...用力....”张倾情被他操得魂稣身软,心都化成了水,咿呀娇媚呻吟求他用力,哪里理会他的话。 身下的娇儿神色淫媚,秦子明被她气得无奈,提高抽插频率将她先送上高潮。 下体一阵水意将她从往事抽离,仅凭回忆,她竟然湿了。 张倾情羞惭自弃。 淫水染湿了内裤流到大腿根,随着走路一磨一蹭,黏腻着不舒服,张倾情脚步乱了。 秦子明转首瞟她一眼,目光划过她的腿部。 难到被他发现了?张倾情垂下眼睫面如火烧。 她忐忑心跳再偷眼抬头,秦子明已若无其事回首,走进了露天射击场,他身后那女人安静跟随。 射击场内是一位两鬓已有白丝的中年男人和一位年轻美艳女人,他正戴着隔音棉和射击眼镜正在端枪打靶,女人则在旁伺候。 打完这一枪,向书记放下枪调笑:“阿明你现在架子大得很嘛,我都打了二十发了才来。” 他转头看过来,带笑的面色僵住,冷冷看向张倾情,接着他目光转向秦子明,微微扬起下巴带着质问、警告的色彩。 秦子明坦然与他对视,不躲不避、不卑不亢。 四目交汇数秒,向书记转开目光,又拿起枪打靶,不咸不淡说了句:“你早晚死在她手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短哈哈,有余力今晚加更一章番外,活在别人口中的男人——向书记,隆重登场。 噫?写得很差吗?留言好少。 Sad 思情 5 女人和性奴 向书记话说到了这一步,秦子明也没什么表示,只是平静地吩咐去取几架雷明顿霰弹枪来,他没有戴射击眼镜,并不刻意的第一枪就打了十环。 向书记一阵羡叹,“你小子就炫耀吧!” 俩人一起打了几十发子弹,向书记最高打中8.6,老脸挂不住了,拉秦子明去凉亭歇息,立刻有侍从端上酒。 “莺湖,你和安然去打几枪,谁赢了有彩头。” 向书记身边的美艳女人和秦子明身边的温雅女人都点头称是,走前上戴眼镜和降音棉。 一直在旁沉默站着的张倾情蓦然开口:“我和安然都是秦总的女人,她参加,我也想参加。” 向书记脸色霎变,目光冷冷,但秦子明已率先开口:“去吧。” 向书记只能忍下想要出口的不屑训斥。 张倾情戴好装备,拿起雷明顿对准靶心,目光冷静中压抑着一丝渴望。 她的射击是秦子明手把手教的,第一次他站在身侧命令她射击的时候,她完成射击动作只用了两秒,秦子明也夸了句不错。 她有信心。 第一枪,安然9,莺湖7.4,张倾情拿了8.2。 “安然很专注,专注打靶才能镇定下来,拿着枪才够稳。”秦子明淡淡和向书记闲聊。 是的,专注。张倾情凝眸看向靶心,她是心里杂念太多,太渴望赢,太渴望赢后的彩头,她要屏弃杂念,专注于打靶。 第二枪,安然9.2,莺湖7.6,张倾情拿了9.6。 “名师出高徒啊。”向书记意有所指地哼一声。 她是他教出来的,他会站在她身后指点她的每一个动作,他俯身纠正她姿势的时候,呼吸洒在她颈间一阵灼热。 第三枪,安然9.4,莺湖8.0,张倾情7.7。 向书记愉悦而笑,秦子明也不再评价靶场,俩人闲聊一些局势。 安然唇角勾起温柔优雅的笑,率先打出第三枪:9.8。 莺湖容貌艳丽却没什么力气,端着枪都觉得累到她,这次她打了6.1。 张倾情闭了闭眼睛,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受别人三言两语左右了呢? 五年前在靶场,他在身后抱着她瞄准,冷静与她阐述:“要自信,自信你可以打中靶心,这是关键。” 第三枪:10.0。 一共十枪。 张倾情目光更加凝练、纤眉微拧,连打三个十环,一个9.8。 安然总分65.3,莺湖总分42.1,张倾情拿到65.3。 但她状态愈佳后来追上,显然很有可能拿下彩头。 身后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她侧首,看到秦子明走到安然身后,他揽住她,握着她的手端枪,一枪打中10.0。 “秦总你犯规!”张倾情急了。 秦子明看向她,“有规定不允许指导?” “可....”张倾情气得脸红,不过在这里她有什么话语权,只能恨恨作罢,更用心打靶,又是一个十环。 她忍不住看向秦子明,漂亮的眼中隐藏着得意、挑衅。 秦子明平淡地收回目光,握着安然的手,瞄准射击不足一秒,他连发两弹均是打中十环。 “明,你太厉害了!95.3我肯定会赢。”安然杏眼绽出光彩,小碎步跟着秦子明走到凉亭里等待其他两人射击结束。 明?老天,大庭广众她怎么叫的出口。 张倾情欲呕,“啪”地一枪打中十环。 莺湖仍然在七环徘徊。 最后一枪,如果她打中十环,她和安然双赢,她一定也有彩头,她会要什么? 张倾情唇角漾起微笑,子弹飞出。 电子屏显示:9.9。 安然:95.3,莺湖:67.2,张倾情95.2。 失之毫厘 差以千里。 张倾情端着枪,直愣愣看着电子屏,半天反应不过来。 身后传来安然柔软的笑声:“明,我毕业了你投资我创个人女装品牌当作彩头好不好?”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张倾情听到秦子明应安然:“可以。” 夜色愈浓,向书记和秦子明去包厢叙旧,安然和莺湖跟随侍候。 张倾情独自站在灯熄灭的靶场,风露而立,像被遗弃,不知时间已飞速流逝。 她真的很输不起呢现在,可能因为她没什么可以输的了。 穿着高跟鞋打靶、久站,她脚酸痛难耐。五年前也是这样,她为了美穿着高跟鞋来靶场,秦子明蹲下身脱掉她的鞋,握着她的脚,语调温柔:“你还小,不要穿这么高的鞋,穿平底鞋也够漂亮。” 张倾情垂头看着脚上的银色高跟鞋,在夜色中有哀凉的微光流转而过,像眼泪。 只有细碎星光的暗色射击场中,响起一声似嘲非嘲的笑声:“张倾情,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女人?” 她在射击场说过的话,为了争取上场拿彩头的机会。 张倾情慌乱抬头,看到一道黑色的颀长身影立在射击场门口。 现在几点了?他不是在陪向书记吗?即使完了不应该陪安然吗。 秦子明走近她,凝视着她,又是一句不耐的:“说话。” 张倾情垂下眼睛,声音在一片黑暗中很是浅淡冷静,好像没有感情:“七天前在碧海金沙三楼贵宾间,我成了秦总的女人。” 秦子明在夜色中冷冷笑了一声,她还敢提这事。 “张倾情,你是我的性奴。” 一字一顿,语气冷然。 张倾情睫毛忽闪,她垂下头露出头顶的两个小发旋,轻且静地重复:“是,我是您的性奴。” 她的肩膀猛地被秦子明按压。 “跪下。” 她跪下,在他的身前。 黑暗里响起皮带解开,拉链拉下的金属声响。 “张嘴。” 她张嘴,一根炙热坚硬的肉棒捅了进来。 毫不怜惜纯粹泄欲地操弄,他握着她的后脑,挺胯在她口中抽插,他的阴茎撕摩着她的喉咙。 张倾情睁大眼睛,在夜色中不能看清他的器官,仅仅轮廓也让她熟悉,她仰着头承受他凶狠的进出,太过粗大磨掉了她嘴角的一层皮,渗出了血。 最后他将她的头死死按在他胯间,射进她的喉咙、口中。 “咽下去。” 秦子明松开她的头,拉好裤子,低头看她。 张倾情咽下,他转身离去。 番外就是这样,我我行我素...随便写。 怎么骂我,我都不会改变...所以留言夸我吧哈哈哈哈哈哈 第十五章 豪车与新娘(儿童节给小崽崽的章节) 每年会有几次向书记母亲想听秦腔,秦子明都会从陕北调戏班给向母献唱。今年这次他亲自来选戏班是存了想陪张倾情散心的心思。 在陕北的第三日,湾流飞机载着他们与戏班返回北京。 机关大院子里咿咿呀呀唱着《进妲己》。 戏台上穿着红衣的娇艳美人儿涂脂抹粉,迷得商王英雄气短。 张倾情有些如坐针毡。 秦子明侧首看她,挥手招来戏团班长,“换《三娘教子》。” 戏团班长点头称是跑下去安排。 向母目光若无意瞥过张倾情,接着看向他,“阿明不喜欢《进妲己》?” 秦子明微笑摇头,“我哪儿懂戏。我是知道姨你爱听《三娘教子》,这趟跑陕北特意从甘南调来胡家班。” 胡家班的《三娘教子》是秦腔戏班里的金招牌。 向母目光一凝,接着慈爱笑着直说有心。 戏台换了曲目,《三娘教子》咿咿呀呀唱起来, 回到家张倾情早早洗澡换了浴袍,心事重重地看秦子明坐在宽大的办公台后处理文件。 秦子明被她看得无奈,从文件抬头,“张倾情,你这么看我,我不想工作。” “那你想干什么?”张倾情穿着松松垮垮的粉色丝质浴袍坐在沙发上,一条雪白的腿伸出来,她笑望他,“你想干我?” 秦子明晦暗莫名的眼神看她半晌,他放下文件,“过来。” 张倾情唇角绽出笑,她起身解开系带,浴袍敞开露出一片雪白。 粉色浴袍委顿于地。 她赤裸着踩着厚重的地毯走向他,跨坐在他腿上,两团绵乳在他胸膛上磨蹭。 好像让彼此意乱情迷才能抵消心中那份惶然。 “妈妈妈妈!”对讲屏幕忽然亮了,秦成的小脸出现在屏幕上,“玲羽阿姨不让我进去!” 一室旖旎轰然破碎。 秦子明脸色一变,吩咐赤裸在他腿上蹭的女人,“快穿上。” 待张倾情穿好衣服了,他才让玲羽带秦成进门。 秦成蹦跳着跑进来就往张倾情怀里跳,奶着嗓子喊,“妈妈你开除刘乐凯好不好?” 张倾情僵住,她转头看向秦子明,果然那位脸色沉了下来。 秦子明起身走过来从张倾情怀里接过儿子,“小成乖,告诉爸爸你怎么知道妈妈可以开除你的同学呢?” 他如果问谁告诉你,秦成可能会反应过来不能出卖张倾情,但他一问你怎么知道,小孩子脑子哪里转得过来。 秦成奶声奶气回答,“胡兵、赵安辰、黎乐、陈淼都是妈妈开除的呀!” 折寿啊。张倾情摸着额头,恨不得自己会隐身。 秦子明抱儿子坐下,轻声询问:“小成为什么要妈妈开除刘乐凯?” 秦成大大眼睛里是生气还有高傲,扬起精致的下巴回:“今天下午我们玩过家家,李婉清说来接谁的车好,她过家家就扮谁的新娘,刘乐凯赢了,接他的是劳斯莱斯,我的是宝马。” 最后一句秦成极其委屈看向秦子明,发现自己爸爸毫无表示后,秦成气馁,又接着说:“我不想李婉清扮刘乐凯的新娘,过家家的时候,我拉着李婉清跑,刘乐凯骂我耍赖。” 秦子明认真看着儿子解释:“小成不应该破坏游戏规则知道吗?如果是你赢了,刘乐凯抢了李婉清...” “他敢!”秦成打断他。 秦子明眉头轻皱,目光瞥向张倾情,又转回来看儿子开始跟他讲道理,“你们都想要李婉清扮你们的新娘,就要尊重李婉清定下的规则,不可以强迫她知道吗?” “为什么不可以!”秦成大喊,“我喜欢她呀,她就不准扮刘乐凯的新娘。” “爸爸你不爱我!”在小孩眼里你不给我想要的就是不爱我。 秦子明一阵头痛,好声好气哄也没有用,秦成只有一句话。 “爸爸你快开除刘乐凯!” 最后秦子明面色严肃下来,握着儿子肩膀直视他,“爸爸不会开除刘乐凯。只有他犯了错误,校长老师才能开除刘乐凯知道吗?爸爸没有这个权力,” “那就让妈妈开除!” “妈妈也不行。” “妈妈能行!”秦成转头看向假装透明人的张倾情,“妈妈,告诉爸爸你能行。” 大概会被儿子害死吧。张倾情躲开秦子明带着警告的眼神,严肃回秦成,“妈妈也不行,妈妈也不能随随便便开除你同学。” 秦成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小手抹着眼泪,哼哼哭起来。 秦子明抱儿子在怀里,一下下温柔拍抚他的背安慰他。 最后哭累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秦成退一步问:“那爸爸能明天让义超叔叔开宾利送我上幼儿园吗?我不想坐宝马了,他们都笑话我。”又奶声奶气补一句:“我一定好好听老师的话。” “宾利没有,吉利可以吗?”秦子明笑眯眯问儿子。 “吉利是什么?”秦成眨着大眼睛,接着大喊,“是宾利的限量版对不对。” 次日看着橘黄色的小破车,秦成抱着保镖的腿大哭,“我不上!我不上车!呜呜呜呜呜我不要吉利!” 小孩可怜的绝望哭喊中,一辆他往日坐的银白色宝马从车库驶出,保镖为他打开车门。 “哇!啊啊啊!我的宝马!” 秦成漂亮的眼睛发亮,激动惊喜地跳进车里,心满意足去上学。 至于他的妈妈就没那么好运了。 祝所有的小宝们可爱们儿童节快乐,天真善良的你永远是孩童,一生如孩童一般幸福幸运。 Ps:不要觉得调戏班唱戏太小说戏剧化,这是目前十几位老千岁中某人的上位方法,是谁是秘密哈哈,但信我没扯蛋就行。 这与领导相处,讲究的就是体贴入微、投其所好对不对(斜眼笑) 不过秦总和向书记关系不一般,向母是真的爱他。 秦总“惩罚”小情教子不利的肉明天吃,而且我肉写得不太好大家别期待啊。 老样子留言十点前490,儿童节礼物双更,写秦总的故事,大家可能也不是很感兴趣哈哈哈我知道你们想看番外,缓缓爱你们 思情——男孩(番外) PS:和正文关系不大的礼物故事,更多是送给自己,大家不感兴趣点XX。 写文先是娱己,再是娱人,所以知道这个小故事很傻很奇葩,我写给自己的儿童节礼物。 陕北寒冬,风刀掀起大片黄色尘霾漫天,绵延不绝黄土沟梁粘天连地,粘连成一块黄色熔炉,煅烧着、困束着。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一大一小两个衣着破旧露出棉花絮的男孩扯着嗓子喊。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小男孩喊。 “一个愿挨!”大男孩喊。 村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是面黄肌瘦,他们漠然着脸驻足自动围成圈看。 “这个月我们都打不赢曹操,不如早早束手就擒!”大男孩喊。 “长敌人威风,灭自家志气,你胆敢说这种动摇军心的言论!看打。”小男孩抡起棍子抽在大男孩身上。 “好!好!好!” 叫好声此起彼伏,从那些干裂的嘴里,漠然的脸上。 “看打。”小男孩又抡起棍子抽,他眼睛不大不小,黑若点漆的眸子凝着,隐隐有泪意。 “小的打大的有啥看头?” “对啊!大的打小的才有意思。” 众人齐声附和,嘿嘿而笑,麻木的笑。 小男孩收了棍子递给大男孩,“哥,你打我。” “胡说啥呢阿明!”大男孩揉了揉背,“你再打我打狠些,他们准爱看。” 阿明沉默着将棍子塞给大男孩,“哥,咱得吃饭。”接着他转身面对群众大喊:“这个月我们都打不赢曹操,不如束手就擒!” 大男孩凝望阿明,用力扯过棍子,大喊:“长敌人威风,灭自家志气,看打!” 棍子抽在小男孩身上。 “好好好!” 叫好声不绝,人们将黑面窝头放在大小男孩的破碗里, 大男孩拉着阿明,怀里抱着乞讨来的黑窝头,两个人蹲在黄土地上狼吞虎咽,又舍不得吃那么快一口嚼很多次才咽下。 “哥,咱剩半个给姨带着。”阿明拿着剩下的半个黑窝头揣怀里。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爬过黄色的沟壑纵横,从这一村去那一村。 黄泥糊的房子里,一位满脸青肿的中年妇女扛着锄头刚从地里回来。 “妈!”大男孩拉着阿明跑向妇女。 “向凛泽!谁让你偷跑来的?还带着阿明,阿明被逮怎么办?”妇女气得跺脚,又偷眼窥看四周,发现没有人,赶忙走上前拉着两个小孩进屋,关上门。 “妈,我病了我撑不下去了,张守箴老头到底帮不帮爸平反啊?”向凛泽小声带着压抑的痛。 中年妇女沉默,紧抿着嘴。 向凛泽一锤砸在桌上,“我就知道!这死老头永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张家真没一个好东西!” 向家?张家? 阿明端着一搪瓷碗水去后院看着铅灰色的天和黄色的远山发呆。 突然,他端着搪瓷碗跑进门,看到向凛泽已经睡了,他拉起妇女就跑。 “阿明,咋滴了?”妇女跟着他跑。 “快!”阿明只说了这一个字,拉着妇女跑得更快,他不走大路,拉着妇女就从黄土梁梁上滑下去、滚下去,抄近道。 俩人喘着气到村大队,妇女瞥到不远处大路上一个最喜欢打小报告的运动根子正往这边走来。 一旦被他举报给队长,秦子明和向凛泽还有中年妇女面对的是断骨头、扒衣服的批斗。 “队长!坡禾村的向凛泽、秦子明不遵守规定,私自跑来咱们村找我。”妇女手在身后捏成拳头,她一字一句举报自己的儿子和她当作儿子的小男孩。 寒夜无星,两男孩被罚关牛棚。 “阿明,这牛真他妈臭!”向凛泽踢死牛的心都有。 “牛几年不洗澡当然臭。”秦子明言语淡淡。 次日清晨,两个小孩又爬过层层黄土梁回到他们的村庄。 “阿明你回来了啊,老爷子自杀了。” “阿明你赶紧去看啊!” 雾霭沉沉,天色灰黄。秦子明一步一步走到村里晒麦的场上。 花甲老人一头白发在前几次批斗中撕掉了一半,只剩一半稀稀拉拉挂在头上,露出苍老的头皮。 他趴在地上,从脖子涌出的血紫黑色爬了满地,一把本应该割麦的镰刀紫黑色躺在他手旁。 “爷爷!” “爷爷!” 秦子明跑过来跪在老人身侧,小小的手不敢触摸这一地的黄土和老人满身的紫黑色。 他的母亲跪着在旁哭哑了声音,他的父亲跪着默默流泪,总是睿智沉静的眼睛死灰一样冷、一样寂。 向凛泽也跪下来给老人磕头,他握了下秦子明瘦弱的肩膀,对着秦子明满脸肆意的眼泪,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哇地一声哭了出了,“阿明....阿明哇...咋能是这样呢!老爷子啊!” 沉痛没有留给人时间去宽抚,悲惨总是接二连三、势要将人折断压垮方才罢休。 三日后,秦子明和向凛泽下地回来,家里门口摆着他父亲的尸体和镰刀。 也是黄色的土地,紫黑色的鲜血。 “爸!”他砰地跪下,头埋进黄土里,眼泪濡着黄土成满脸泥浆。 黄沙蔽日,黄土地千沟万壑,一片灰色的天厚重地压在头顶,喘息艰难。 秦子明从瓦房顶跳下来,“哥!” 向凛泽穿了件多年两人都没见过的、没有补丁的土蓝色苏维埃工装,他背着老布包。 “阿明,哥去上学了,他们推举可培养青年去北京上学,哥录上了,”向凛泽握着秦子明的肩膀,低头看他,“阿明,哥回去了...” 秦子明仰起头看他,眸子黑若点漆,“哥,你等我,我考来北京找你。” “阿明...”向凛泽张了张嘴,眼眶发酸,他抬手揉了把脸。 两个男孩唯一的拥抱,分离后各自西东。 秦子明站在绵延的黄土峁上,毛乌素沙漠的风刀割面而来,他远望着。 男孩知道人生还有多少苦难,前方还有多少荆棘,那就意味着人生还有多少可能,多少希望。 九年后延安放榜,他高考成绩高录取分数线二十多分,却因政治成分不好落榜。 人生还有多少苦难和荆棘? 毛乌素沙漠掠来的刀风仍然割面,卷起枯草、黄尘。 我只是单纯地纪念自杀的祖辈,和坚持下去披荆斩棘的长辈。 并且那个年代走来的带红色背景的大佬,规避不开这层残酷血色,我只是从我听到的真实的故事去改编写一些送给自己,给各位带来不适抱歉。 思情 6 旁听 刚他射的并不快,又是在射击场的硬地,张倾情跪得腿酸痛。 她不顾形象侧坐下,揉捏着膝盖、小腿,穿着高跟鞋这么久脚实在肿痛难耐。 射击场灯蓦然点亮,张倾情转眸看去,一位穿着天蓝色女侍服的女人端着盒子跑过来。 “张小姐,您试试,合脚吗?” 盒子打开,一双米白色平底系带凉鞋摆在射击场白亮灯光下。 张倾情换上这双鞋,雪白柔腻的小脚和鞋刚刚好合适,软适的小羊皮贴裹她的脚,酸痛得到抚慰。 她眨眨眼,长密的眼睫在粉白的脸上投下一片轻柔的影。 原来他注意到她脚痛了。 女侍看了看她的神色,犹豫了一下,呐呐开口:“..呃...张小姐,这是陆小姐让我送来给您的。” 陆...安然... 张倾情僵住,她直直看着脚上的米白色凉鞋。 米白色丝缎系带在脚腕缠出性感的纹路,新潮性感,的确不可能是他的品味。 张倾情固执地换回了银色高跟鞋,拒绝女侍搀扶,她站起身,挺直腰背、目光水平。 “张小姐....”女侍还想说什么,但这里的女侍都懂言多必失,“我带您去您的房间。” 有涯射击场附带的休息酒店共五层,她的房间是对外开放的四层里最好的套房。 张倾情推门而入,电视机开着,大晚上回播早间新闻。 哪个女侍敢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在碧海金沙久了,她不习惯电子产品,张倾情关了门上前打算关掉电视机。 “张氏集团董事长张华提起上诉,高法将于明日开庭二审。” 张倾情停步,电视机上画面切换到一个鬓有白丝但俊美如俦、眉目风流的男人。 “这是诬陷,这是政治迫害!我们张家从清末投身商界这么多年,信誉就是招牌,上百年的口碑...”男人面目激愤,说到怒时霍然起身,被身后的警察反扭双臂。 张倾情猛地打开门,冲向楼梯,门在身后合上“啪”地一声闷响。 顶层套房黑色双开大门前,身穿黑衣的保镖拦住她。 “张小姐,这么晚了,陆小姐还在房里,你要不先回?” 张倾情摇头,她站得端正,“请你通报秦总,他不见我,我就走。” “秦总让你进去。”保镖请示很快回来。 张倾情推开房门,会客厅里,秦子明穿着深蓝色睡衣在沙发上坐着。 吊顶灯光柔暖,陆安然穿着烟青色蕾丝内衣配薄纱内裤,薄如蝉翼的蕾丝,橄榄藤蔓伸展着覆盖她饱满的绵乳,薄透的纱织下隐隐若现粉色乳头。 衣架上还挂着樱粉色内衣、乳白色内衣、妖红色内衣.... 看来是一场内衣秀。 她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只在眼下点一颗泪痣,白日只觉她温柔有余性感不足,此刻这般袅袅妖气让得张倾情一时怔住,二十三年她第一次懂了自卑。 “有事?”秦子明打断了她的出神。 张倾情看回他,他神色矜持冷淡,不见丝毫情迷。 “我....”她张了张嘴,低下头请求,“明天我想去旁听张华案二审,您可以让我进去吗?” “可以,明早我派人送你去。”秦子明指了下那件樱粉色内衣,陆安然去换。 答应这么爽快?张倾情愣了愣,刚在射击场他不还生着气么...也对,有这样的美人表演内衣秀,哪儿还有气。 “你还不走?”秦子明目光移向她。 张倾情轻声道歉,临出门前她听到陆安然柔美的声音:“明,这些可都是我设计给你的。” 他好像并不奇怪她知道张华的事,可他绝不会拐弯抹角地特意放电视节目来告诉她。 是谁呢? 张倾情努力让自己去思考,却满脑子都是陆安然的袅袅风情,扎得她一阵胃痛,弯下腰来。 一定因为是在碧海金沙,他们拿棍子抽她的肚子,拿束胸衣强行给她勒出0.6的腰臀比让她的胃无法正常运动,所以老毛病又犯了。 明天走往往事,节奏比我想的慢。 信我不狗血,信秦总人品,用小情父亲胁迫小情的事,他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 思情 7 报应 “小情,生意场上有些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有时候谁就比谁多了份机会,他就成了事。这讲究一个缘道,最怕因果轮回,爷爷是怕你有报应啊。” 张守箴气的不止是她对秦子明的迫害,更多,他是在为这个独苗孙女忧虑。 而这份忧虑不无道理。 张倾情按着胃部靠在墙上大口呼吸。 五年前 书房的家具皆是实木质,布置简单。 女孩坐在宽大的办公台前,从几座半尺高的文件里翻找,抽出一叠。 “张氏集团自然医疗产品DHA鱼油成分分析报告。” “张氏集团自然医疗产品DHA鱼油生产线调查报告。” “张氏集团与临水化工集团交易记录。” “张华向食药监局行贿记录。” 最后一份资料是以化工合成物代替DHA鱼油成分,致死致残名单,垂死的老人、残喘的婴儿,一张张照片触目惊心。 张倾情被电到一样,将资料丢上桌,她捂着胸口平复呼吸抬头,秦子明站在门口看着她。 他什么时候来的? 张倾情条件反射抱住了所有的资料,美丽的眼睛里闪着泪光和防备。 秦子明看着她,眼中划过察觉不到的受伤,他暗叹,“我本就没打算瞒你。” 张倾情盯着他。 “我要想瞒你,你能找得到吗?”秦子明走到办公台前,低首看她。 张倾情缓缓放松抱着资料的胳膊,她抬头脆弱地看他,“你打算怎么办?” “走法律程序。”秦子明走到饮水机前倒了杯水递给她,“你放心,我不会插手司法,保证给他最公正的审判。” 张倾情不懂,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冷静地决断她的未来、她们家族的兴衰,就像他在谈判桌上,冷静公正、无往不利。 “这事还没有发酵,社会上都不知道,只要你不说,现在销毁资料和证据还来得及。你饶了他行吗?”张倾情放下资料,绕过办公台,抱着他的胳膊呢喃,“饶了他好不好,我让他不准做了,我让他把所有添加了化工产品的鱼油都销毁好不好?” 秦子明低头看她,那双美丽的闪烁着哀求的眼睛,他放下水杯抱住了她,“小情,别任性。你让张华拿出资金救助那些病人,进去了认罪态度良好,我给他死刑改无期,再为他申请保外就医好不好?” 张老爷子脱离政局、商海多年,张华一旦倒下...张家这座大厦必会一夕倾倒,张家人一贯自视甚高树敌无数,那时候谁都会来踩两脚。 她是张家独女,这未来是她的产业。 她不会容许自己坠落。 “不行!”张倾情推开他,她摇着头哭泣,“你把张华送进监狱,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和路上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她哭得像个孩子,她本来就是个孩子。 秦子明从桌上抽出纸巾为她擦拭眼泪,“小情,家庭带给你的优渥生活、荣誉,我都能给你是不是?我对你,对张老爷子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那不一样!”张倾情打开他的手,“没有娘家的庇护,夫家给的荣誉又能持久几时?”她突然情绪崩溃大哭,“我不要一辈子都像颜姬,事事都看张华的脸色,看他身边的女人换了又换。” “张华喜欢SM,你知道吗,从小我就看着颜姬身上大小的伤。”她哭得抽噎,所有的事都浮上心头,看他的眼睛带了怨恨,“秦子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你初恋,断送了一笔给公司续命的订单。” “为了她,雪中送炭你都能拒绝,现在到了我这儿,锦上添花你都舍不得!秦总对我的爱,看来只在床上啊!” “胡说什么呢!”秦子明皱眉看她,对上那满脸的泪,他平复下情绪。 “小情,这不一样。这些不是资金、标书,是活生生的人啊。”他从资料里翻出最厚那一沓,“品理县孕妇长期食用张氏鱼油,生下来胎儿畸形,一个孩子畸形代表什么你知道吗?治疗费养育费足够压垮这个家...” 张倾情夺过资料在他眼前晃了晃,打断他的话,“要多少钱我给他们啊!这么多人的治疗费、养育费,一个亿够不够?我们张家承担啊!” 秦子明沉默看她,久久地看她,最后他又抽出纸巾为她擦拭眼泪,他退让避过这个话题。 “小情,我的爱不能给你安全感,那公司的股份呢?我名下股份明天全转给你,以后我就是给你打工,公司家里都是你说了算,好不好?” 张倾情愣愣看他,眼中一会迷茫一会憧憬一会盈满眼泪,“你舍得把公司给我,为什么非得告他?你图什么?” “向市长的政绩?” 秦子明丢了染满泪水的纸巾,“我不否认有这方面原因,但这点无足轻重。” 张倾情冷笑,“秦子明,想把我张家当垫脚石,你也得做好摔倒的准备。” 张倾情从来说话算数,三日后,闪着红蓝灯光的警车停在秦子明的实业公司楼下。 通过行贿获得不正当财产,所有资产查封、充公,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在张倾情和张老爷子的坚持下,张华又害怕东窗事发,张氏集团的有毒鱼油停止售卖、全部销毁。 她坐在黑色加长劳斯莱斯上,透过暗色玻璃,看这一切的发生。 秦子明忽然停下脚步,他和押他的警察说了什么,朝这边走来。 他抬手敲了敲车窗,手腕上银色的手铐刺痛了她的眼。 车窗滑下,秦子明看着她,那双深黑的眼冷静肃穆,不见丝毫怨恨慌张。 “张倾情,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资本家都是吸血鬼。”张倾情压下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扬眸看他,性感的红唇勾起讽笑,“你和向市长的经济往来信息我没给他们,算是谢谢秦总这半年床上伺候得好。” 黑色轿车扬长而去,她在车上回首,他已经上了警车,只有蓝红的光在远处闪烁。 往事在她眼前褪色成黑白。张倾情透过眼前的窗,可见有涯射击场的凤凰花零落满地,虽是艳红如火,振翅却难飞。 她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万死难辞其咎。 这是报应。 无意为张小姐洗白,从一开始我就说她是冷血自私的人,但她不是没有人性,她和老爷子停止了鱼油销售害人,销毁了有毒鱼油,她的错是包庇的父亲,害惨了秦总。 所有人都是灰色的,没有纯白和纯黑。帮向书记搞政绩只是锦上添花,秦总做这件事是为良心和人性。 三观不同的人,再爱也没用。 八点前留言660 或者 收藏500 加更一章 相信我 相信爱只能这么说了 思情 8 大病 进了房间,张倾情把自己泡进浴缸细细清洗,她站在落地镜前凝视镜子里的女人。 分明丰乳翘臀、腰肢翻弄易折,比起五年前多了份女人的妩媚香艳,却总觉得缺了些什么,骨子里的东西。 庸脂俗粉。 张倾情嗤笑一声,她出浴室上床休息,为明天法庭养足精神。 她睡得很沉,纤秀的眉轻蹙,樱唇在睡时也紧抿,显得固执。 沉沉梦里一只手在她的上半身游走,轻轻揉捏她的绵乳,戏弄般捏拉她的乳头。 张倾情眉头紧皱,一巴掌抽了过去,胳膊被人钳制住,她挣了挣,挣不掉也放弃,小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又睡去。 “张倾情。” 声音不大不小响在梦里,张倾情睁眼,黑暗里对上秦子明的轮廓。 他...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不应该和陆安然同眠鸳鸯被吗?还是陆安然太柔弱...不能满足他? 张倾情看了看被他抓在手里的胳膊。 秦子明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她的胳膊,他哼笑,“装睡打我?” “我没有!”张倾情慌忙解释,“我真的睡着了,刚你动我,这是梦里人自我保护的潜意识。” 秦子明看了看她慌张的小脸,他掀开被子躺她身边,手在她胸前的两团上游走,“长大了?” “...呃?”张倾情半晌才反应过来,她红着脸点头,想了想这么黑他看不见她点头,又轻轻“嗯”了一声。 张倾情摸不准他的来意,尽量软下身子让他抚摸。 抚摸得轻柔,轻柔到没有丝毫情欲气息,就像...闲来无事给宠物撸毛一样...... 她却被摸出了水。 摸够了他掀开被子起身,打算离开。 那一刻好像带走了所有的温暖,张倾情冲动地唤住了他,“秦总。” 秦子明驻足回首看她。 张倾情看他,黑暗里他站得笔直,鼓足勇气她掀开被子下床,轻声问:“秦总,您要吗?” 秦子明看她半晌,朝她勾勾手指。 张倾情乖顺走到他身前。 “跪下。” 张倾情怔了怔,跪在他身前,他按着她的头贴在那处,她的呼吸洒在那儿,黑暗里可见那团渐渐凸起。 是要口交吗...她有些抗拒...不想他刚在别的女人体内抽插的阴茎又塞入她口中。 “现在连你的嘴也不能用了?”秦子明按着她的脑袋,她的脸侧贴在他胯间,“在碧海金沙学成这样,明天我得去问问王德林他是怎么教的,还想不想接着干了。” 王德林...那个变态... 张倾情心一惊,乖顺地用牙咬开他的皮带,张开唇含咬住拉链,轻轻用牙拉下。 她一扯下内裤,那根肉棒就弹出来鞭在她脸上,一阵火热。 她张大嘴含入口中,仰着脖子将之纳入喉咙。 一阵作呕,张倾情忍不住吐出他的阴茎,捂着胃趴在地上干呕,想要将胆汁都吐出来。 碧海金沙调教出来的,怎么可能口交都会犯恶心,除非...这个人抗拒。 “你觉得恶心?”秦子明面色冷峻,黑暗中他眉间冷意渐浓,他拿出手机,“王德林,明天过来...” “不是!”张倾情惊出一身冷汗,手脚并用爬上前抱住他的腿,“秦总别不要我!我五年前生过一场大病,伤了胃!” 她从不会夸大其词,病就是病,大病就是大病。 秦子明低头看她,按灭了手机,“松手。” 张倾情乖乖松手,仰首忐忑不安看他。 秦子明已经拉好了裤子,他不再看她,推门离开。 写的不太满意,可能明早会删。 思情 9 兼得 有涯射击场酒店顶层走廊响起慌乱的脚步声,踩着地毯也能听出那人的紧张。 一位四十多岁,剑眉亮目的男人匆匆跑到双开黑色大门前,他的衬衫皱着掖进裤子里,可见是刚从被窝爬出来。 “林曾,这半夜的,出什么事了?”崔胜平日里没少给林曾送礼,就为这关键时候林曾透露一言半语。 林曾简单暗示:“秦总刚从张倾情房里出来,其他不清楚。” 崔胜愣了一下,赶忙先进门,大脑同时高速运转着。 会客厅没有人,崔胜又匆匆跑进卧室书房,先叫一声:“秦总。” 秦子明穿着白色衬衫亚麻灰色长裤坐在宽大的办公台后,他微垂首在翻阅企划书,看得认真。 难捱的沉默。 崔胜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口干舌燥。一周前秦子明从碧海金沙出来,脸色极差地吩咐他去把张倾情这五年的资料都调来。 崔胜想着一个性奴,玩玩几天最多几个月也就扔了,随便找了些资料便交了上去。 糟了...... “秦总,张小姐的资料我查得都没有问题,能查到的我都查到了。”崔胜平稳老练的声音中有一丝压抑的轻颤。 秦子明这才从企划案里抬头看向崔胜,深黑的眼睛看得崔胜一阵头皮发麻,他冷冷开口:“你再好好想想,想不明白明天去人事部把辞呈交了。” 他竟然不知道她这五年大病过一场。 崔胜脸色白黄一片,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心开口:“秦总,这事知道的人本就少,又过了五年,能查到的我都给您报上去了,有些实在查不到...” “查不到我每年花上千万养你们干什么!”秦子明厉声打断他的话。 崔胜身体抖了抖,额上冷汗滑落,“秦总我办事不力!任凭您处置。” 秦子明眸中冷光敛去,面色仍是阴沉,“你跟了我四年,我给你机会。”他抬腕看表,“再去调查清楚,三十分钟,我在这儿等着。” 崔胜一阵感恩戴德。 秦子明又拿起企划案翻阅,“去吧。” 不到三十分钟,二十分钟时,一沓资料和照片摆在了秦子明桌上。 半晌地沉静。 秦子明拿过资料一页页翻开。 故事开始于一个城中村小巷的脏旧理发店,五年前他与她相遇的一月前。 Tony老师看着推门而入的少女怔住,她穿着嬉皮士的皮衣,却有着惊为天人的端庄美貌。 “您..您好...”憋了半天他说,“您是不是走错地了?” 张倾情不看他,找了个椅子坐下来,“染发,都有什么颜色?” 她从Tony老师花花绿绿的发色条里,指着最末尾那条头发,“这个。” Tony老师惊愕,这种工业油漆蓝,就是最非主流的杀马特也不敢染。 他摸着少女锦缎一样的长发,这么美的长发一定是花了大价钱大心思保养,“您..再想想吧。” “染。”言简意赅。 M市进入了梅雨季节,一片阴雨绵绵笼罩张氏府邸,一树凤凰花雨打残红。 白色丧布挂在别墅大门上,黑色轿车陆续而来、排列成龙。 张倾情顶着工业蓝长发,打着黑色雨伞冲过层层吊唁的人,挡在穿着黑色西装的俊美中年男人面前。 “张华,夜路走多了容易遇到鬼。”张倾情从伞下抬眼,隔着雨雾,她眉目锋利,“张家人平均寿命八十岁,以后路还长。” 说完,她不顾张华阴冷的面色和周围宾客兴趣盎然的神情,打着伞上了黑色轿车。 黑色轿车飞驰,溅得泥水飞起,洒在刚下车的两个男人腿上。 侍从给张华通报,“先生,向市长和秦总来了,小姐的车溅了他们一腿泥。” 张华眼底掠过不屑和快感。 待看到两位同样高大的男人打着伞出现时,他含笑快步迎上去,“向市长,秦总。”看了看他们腿上的泥,“要不去房里换件衣服吧?” “不了。”向凛泽转首看向那辆黑车消失的方向,“刚那是谁的车?” 张华问了下侍从,接着一脸歉疚,“实在不好意思,那是劣女的车。” 在张华去招待其他客人后,向凛泽一笑,侧首道:“阿明,你不常来这些社交酒会,怕是不知道张华女儿长得够美!” 向凛泽又是一笑,“身材也够辣。”接着又有些遗憾道:“不过才十八岁年纪太小,怕不是你的口味。” 秦子明无奈,“哥,这是在人母亲葬礼上。” 向凛泽嗤笑,“你知道她怎么死的?” 秦子明看了眼高处挂着的照片,有着混血特征的性感美人,“据说是高空跳伞时降落伞出了故障。” 向凛泽又是一声嗤笑,“张华去玩高空跳伞,不知道哪儿心情不好,打开飞机舱门,一脚把她踹了下去。” “张华戴着降落伞跟着跳下去。” 秦子明皱眉:“这个时候救来不及了。” “哈哈哈哈哈。”向凛泽大笑,“他是跳下去看那女人失氧坠落的惊恐样子。” 半年后,张倾情的出卖,他的产业被查封,他锒铛入狱。 细雨如织,春雨变冬雨,冬雨夹杂着冰粒打在张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的落地窗上。 “张华这猪脑子。”张倾情坐在老板椅上,将手里的财务报表摔在桌上。 若不是翻阅财务报表,她不知道外人眼中风光无限的张氏已经是百足之虫,资产负债率高得可怕,靠着政府的灰色订单苟延残喘。 两日前,她以秦子明的贿赂交易往来为筹码,从张华手里拿到张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手握张氏集团百分之四十股份,张华只剩百分之三十,她成为这家外强中干的百年企业的最大股东。 只有握在自己手中的才值得依靠。 张倾情拨通电话,“你好李局长,我是张倾情。” “二十年有期徒刑大概多久可以改判成五年缓刑?” “好,一个月后给他申请保外就医。” 秦子明失去了事业、地位、理想又怎么样,以后好好当她的丈夫不也很多人争破头皮? 从小别的女孩犹豫买裙子还是鞋,她从来不会,鞋和裙子她都要。 鱼和熊掌,她要兼得。 她的世界从来没有选择题。 好了我知道了没有人猜到嘻嘻嘻嘻 虽然我一开始就在暗示比如这句:她不会容许自己坠落。 她很冷血自私。 她直呼张华名字。 还有其他草蛇灰线,下章继续,爱你们我 思情 10 死虾 九年前今天就完了,中二‘·霸道·总裁·情大家忍忍。 五年前在监狱,狱警便有和他通气,告诉他再忍忍,张小姐会把你捞出去。 “吴砚山和刘德品呢?”被他连累进来的两位官员,难得用心搞经济建设的政治家而非政客。 “这个就不知道了。”狱警回答。 这个女孩十八年盛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她想要的都得是她的,从不会在意别人会因此失去什么。 她不明白有些失去无法弥补,覆水难收。 秦子明低叹一声,翻开了下一页:张守箴将名下百分之十股份转给张华,张氏股权再变,张华重掌大权。 五年前 三千五百米高空 飞机舱门打开,狂风呼啸,吹得人面部肌肉有些变形。 几位黑衣保镖押着张华的头伸出机舱。 张倾情穿好降落伞,戴上防风眼镜,“踹他下去。” 保镖们没有动,他们的眼睛看向张倾情身后。 张倾情转身,对上张守箴疲惫苍老的脸。 “小情,我没想到...”张守箴招招手,保镖们将双腿颤抖站不直得张华拉了回来。 “我没想到你真的敢!你为了一个外人要杀自己的父亲!” 外人? “颜姬给你们张家生养孩子、做小伏低十八年,到你嘴里成了句外人。”张倾情冷冷地笑。 张守箴苍老的脸皮抖了抖,他不在这个话题纠缠,招手从助理手中拿过股权转让书,““李部长今早打电话给我,秦子明肯定不能放,审问强度增高他迟早把向凛泽供出来。你一日拿着张家大权就一日代表张家,你想放他就是得罪李部长。” “话再说回来,你以为秦子明是那种会乖乖靠你一辈子的男人?”张守箴面色疲惫,“你敢背叛他,等他出来,你和张家都没好下场。你这是放虎归山、为自己树敌! “我也不会让张家陪你冒险。” “小情,签了吧。不要逼我们把你也送进去。” 她输了,她的手段还是太稚嫩。 张倾情垂了下眼睛,再抬起来时,她拿过笔签字。 “张守箴,你老糊涂了,张氏到张华手里下场更惨。” 张守箴眼底是深深的悲哀,大厦将倾、耀日黄昏的悲哀。 十日后,向凛泽以远调西藏为代价服软,为秦子明和吴砚山、刘德品申请保外就医。 派系斗争,谁抓住他们三个就等于捏住了向凛泽的把柄。 三人逃亡海外,追杀接连不断。 “那枪打中哪儿了?” 张倾情静静切着鱼,抬眼问对面清俊秀雅的青年。 “听说一枪正中眉心,打这儿肯定是死了。” “不可能吧。”张倾情抿了口茶,“我听说他在新疆是陆军特战队的,哪这么容易死,是不是杀手为了赏金报上来假消息。” 宁令坪轻笑,“特种兵也不可能三头六臂啊,再说他退役多久了。” 他拿着橘子认真细致剥皮和丝,递给张倾情,“我爸从李部长那儿得到的消息肯定没问题,现在有的是向老狐狸难过。” “尸体呢?”张倾情接过橘子瓣含入口中,一阵反胃。 宁令坪又递给她一瓣橘子,“太恶心,吃完再告诉你。” “说。”张倾情盯着他。 宁令坪愣了愣,才说,“听说他打断了杀手的左腿,他尸体一到手就被碎了啊后来烧了,骨灰都没的。” 张倾情面色惨白,猛地起身跑去卫生间,吐得胆汁都要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宁令坪慌忙跟上来道歉,吩咐女侍,“去取漱口水。” 张倾情礼貌起身送走宁令坪,准备Gre考试,一切都和往日没什么不同。 晚上躺床上她开始发热,高烧不退,她觉得不怎么严重继续睡,私人医生赶来已引发了肺炎, 接连的夜晚,闭眼没十分钟就冷汗涔涔醒来,俄罗斯的森林枪弹和监狱的刑具是不改的主题,如此往复,她一夜睡不了一个小时。 休息差劲无法消化食物,白日里吃什么吐什么,接连三天,胃部和十二指肠大出血。 折腾一个月,172身高的人只有八十斤,一副骨头架子摆在床上,眼下青黑一片,眼珠子是斑驳红血丝。 “张小姐,刚动完手术不要过度的劳累,注意饮食调节,要多食水果和蔬菜,你这样子迟早五脏提前衰老,把命丢了,再说...” 一声响亮的巴掌打断了医生的话。 张守箴一脚踹开门,大步上前抽在张华脸上。 “你有没有骨头!”张守箴脸上的皱纹轻轻抖着,“这种屈辱的条件也能答应!我们是嫁女儿,不是送女奴,我们张家一百年的骨头被你折没了!” “小情?”张守箴俯身看女孩。 频繁吐胃酸伤了嗓子,又刚动完处女膜修复手术,张倾情看了眼老人,没有说话。 “咱们走。”张守箴上前背起形销骨立的女孩,“我们张家不丢这个人。” “张守箴!你敢走!”张华气急,被老爷子眼睛一看,他又小下了声音:“爸,宁先这条件答应就答应了,和张倾情过日子的是小宁,再说现在公司最大的订单就是每年各单位的节日补助。” 张守箴背着女孩下楼,“以后你过你的,张家过张家的,张氏集团的东西我们一分不拿,你张华丢的人折的骨和我张家也没半点关系。” 英雄已老,余威犹在,张守箴几十年的人脉威势即使脱离张氏集团也不容小觑,一路出门张华也没敢派人拦着。 张守箴说话算话,他没有乘坐张氏集团资金买的车,他背着女孩从半山别墅一路走下山。 辉亮的灯火摇曳着从她眼前掠远,张倾情没怎么难过。 随着老人走动,他干瘦的脊骨膈在她胸口,老人沉粗的喘息在她耳边,她的眼泪湿了老人肩膀。 “去哪儿?”出租车司机问。 张守箴有一瞬间的迷茫,他一身傲骨不可能寻求朋友帮助,他该去哪儿? “香晏西路 14号。”张倾情嗓子粗哑。 一栋双层小花园别墅。 秦子明的资产都被查封,只有这个小花园是在她的名下。 一地灰尘,家具摆放还是那日争吵时的样子。 “饿吗?爷爷出去买几斤虾做给你吃。”张守箴擦了椅子放张倾情坐下。 没有得到回答,他顺着张倾情目光看去,餐厅桌子上摆着一个透明塑料桶,里面乘着半桶虾,已经死了。 张守箴沉默。 那天争吵秦子明回来时,刚好是晚饭时间。 张倾情看着那桶虾,模糊的眼眶是往事如金水流淌。 一年前的夜晚,南方冬日的风也醺人,女孩将贝斯丢在防弹宝马车后座,跳上副驾驶 她打量驾驶座上,穿着黑色夹克和深蓝色牛仔裤的男人。 “车不错,却穿这么土,你不会是山西煤老板吧。” 秦子明低笑。 时间不为人留,奔涌不停。 黑色双开大门里的灯终于灭了。 崔胜坐保镖房里松了口气。 “原来如此啊...”崔胜放下手里的文件资料,他啧啧两声,“陆小姐的秦太太美梦要泡汤了。” “那不见的吧,陆小姐可是很有手段的女人。”林曾回。 “女人再有手段也比不上男人心里有你。”崔胜言笑,“秦总回来四年也没去找她是狠了心不想要了,可一听说她被丢在碧海金沙,又连夜赶过来,看来还是心疼啊。前一周他暗示我资料不用太详细,今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秦总又心疼了,哪怕食言在手下面前丢面子,也大半夜叫我过来找资料。” “你是说之前是秦总暗示你随便找找资料就好了?”林曾问。 “要不我敢玩忽职守,秦总会这么轻饶我?老板也需要台阶下嘛,手下必要时候背背黑锅也是大运气。”崔胜深谙此道。 “照你这么说,放了四年都放不下。”林曾感叹,“看来不出一年,张小姐就得叫秦太太,陆小姐只能做小了。” “那可不一定,我看陆小姐小都没得做。”崔胜诡秘一笑,“刚我进去,秦总的床可齐齐整整的,陆小姐在侧卧。” 侧卧是指测卧室,不是侧躺着哈哈哈哈 中二大家忍忍。 思情 11 问题 新修版本 六辆防弹宝马停在楼下,保镖打开车门,张倾情静默走向后一辆。 “倾情,是昨天那双鞋不合脚吗?”陆安然今天穿了烟粉色蕾丝钩花及膝裙,蜂腰翘臀,长发卷成梨花波浪,不施粉黛的甜美优雅,一颦一笑都是温情脉脉。 她叫住她,看她脚上的银色高跟鞋。 “合脚。”张倾情点头,安静的眼神与她对视,“不过Gucci是暴发户的品味。” 陆安然脸上一红,张倾情已经沉默从她身边走过上了后一辆车。 “陆小姐,秦总已经上车了。”保镖暗示她。 车辆驶入法院。 省高法二审顺利,维持原判。张华危害公共安全罪、杀妻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父女一场,送此一程,爱恨两空,仁至义尽。 张倾情不难过,只是感觉有些冷,她低头,细白的胳膊汗毛竖起。 庭审结束,后座旁听席的几位身穿正装的遗嘱委托人拦住她。 他们出示委托证明:“张倾情小姐您好,我们是张华先生的遗嘱委托人,关于张氏遗产的继承和分配,需要您的签署一些文件,相关具体事宜,还得请您跟我们来一趟。就在二楼办公室,最多耽搁您三十分钟。” 张倾情看向秦子明。 秦子明点头应允,“苏晨和、程伟,你们负责她的安全。” 他当然不会等她,他带着陆安然起身离去。 跟着委托人上了二楼,保镖在门口等她,遗嘱委托人打开门和她同入。 办公室里隔间小门打开,一位清秀俊雅的青年走出来。 “倾情。”宁令坪对她眨眼笑,“你知道为了联系到你我有多累吗?有涯射击场安保太严,我费了不少功夫连一张纸条都不能给你留。” “所以你开电视提醒我张华二审?”她还以为是陆安然搞的鬼。 宁令坪又眨眨他漂亮的桃花眼,他点头,“这是极限了。” “你找我是想做什么?”张倾情开门见山。 “签遗嘱呀。”宁令坪招手,从委托人手里拿过遗嘱递给她,“没想到你们家还能剩这么多资产。” 百足之虫 死而不僵,家族经历这番动荡,遗嘱上动产、不动产、可交易股票折合的数字也算骇人。 张倾情细致检查过遗嘱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身家十亿的性奴很少见啊。”宁令坪笑吟吟开口。 张倾情不见丝毫尴尬羞怯,放下笔直视他,“今美集团陆老板身家是我两倍不止,还不是乖乖把独女献给秦子明,我这点身家可没本事以卵击石,你有什么计划都别带着我。” 宁令坪愣了一瞬,他还是个大男孩,装着成熟,本想着激将法,却碰了这么个软钉子,半晌也没反应过来。 “谢谢你亲自送遗嘱过来,我先走了。”张倾情拿起遗嘱起身。 “倾情!”宁令坪立刻急了,快步上前挡在她面前,着急道:“你真的要跪着活一辈子吗!每天都害怕来哪个更年轻漂亮的,等自己被抛弃?” 张倾情停下脚步沉默。 “倾情,你就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吗?我在摩纳哥有一套海滨公寓,跟我一起去做普通夫妻不好吗?有婚礼有孩子有吵吵闹闹,而不是喜怒哀乐全看他心情。平等的男女关系你真的不想要吗?” 张倾情睫毛忽闪,轻声问:“你只是想带我走?” “是!”宁令坪点头,他有些尴尬垂头,“现在我带不走你,但我手里有几家流媒体,你把他和向凛泽的经济往来告诉我,几家媒体同时引导舆论,检察院肯定会调查。” 张倾情淡淡看他,轻声一笑,“你以为两只胳膊就能拧得过大腿?我不想冒险。” 她绕过宁令坪打算出门。 “倾情。”宁令坪快步上前抵住门,他看着她,眼睛带着微光,有脆弱有期待,一个少年的爱慕眼神,“我说如果,如果我有能力带你走,你能跟我一起走吗?你什么险都不用冒,跟我去摩纳哥你愿意吗?” 众星捧月的童年,马场上,小男孩跑过来想和她一起玩,差点被她的小母马踩在蹄下。 粉雕玉琢的脸,黑葡萄一样的眼睛。 “我找不到回答假设问题的意义。”张倾情用力拉门。 今晚双更。 明天吃肉。 法庭不想细写了,我只想写老秦铲屎官与张小奶喵互动。 思情 12 选择 车子还是驶进有涯射击场,似乎他并不愿带她去他的家。 起初张倾情还有几分忐忑,怕他问起办公室里发生的事,但接连三日秦子明也没找她,就像忘记了她这么个人,她松了口气。 第四日女侍忽然敲门,“张小姐,秦总让你上去。” 推开黑色双开大门,秦子明正坐在沙发上,黑色立领衬衫、黑色长裤衬得他腿长且线条流畅有力,淡金色水晶灯垂吊下来,灿然闪亮的光也抵不掉他一身冷峻颜色。 “忘了规矩?”他扬眸看她,眼底一片沉郁,“过来跪着。” 人的求生适应能力真是可怕,这一年下来她已经不抗拒跪着,尤其她欠着他,他却救了她。 张倾情小步上前,以训练了无数次的优美姿态跪在他脚边,微垂着头。 秦子明从果盘里拿了个橘子在手里把玩,问她:“在碧海金沙罚跪一次是多长时间?” “三个小时。”张倾情垂眼,长睫遮住明眸。 那不是愉快的记忆,以这样优美的姿态跪着本就辛苦,三个小时下来全身骨头都像泡过柠檬水一样酸痛。 “那就跪三个小时。”秦子明将手里的橘子放在她头顶,“好好顶着,掉下来一次加一个小时。” 橘子不重,落在她头顶压着她发丝却有千钧一般,张倾情全身一僵,不敢动一丝一毫,她就是顶着张家的哥窑瓷碗也不会这么小心谨慎。 她安静跪着,秦子明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此刻难得有闲时间在翻看晚报。 偶尔抬眼,她触到他冷毅的侧颜线条就胆怯收回,她想问她哪儿做错了,但老板想罚你有的是理由,乖乖挨罚到他满意就是了,问那么多只会是自讨苦吃。 有女侍开门,一个男人走进来。 张倾情侧眸看去,是宁令坪,糟了! 宁令坪脚步停了一下,接着快步上前想要拉起她。 “别过来!”张倾情失声,他一拉她橘子掉了,最后受罚的还是她。 宁令坪脚步堪堪停住,他也是贵公子怎么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愤怒看向秦子明,“秦子明你是不是人!倾情从十八岁就跟着你,她再有不是,你这么玩弄她,你良心过得去吗!”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秦子明放下报纸,双腿交叠,沉静的眼神看向他,“我怎么玩弄性奴,轮不到你开口。” 玩弄两个字他咬得重,张倾情脸色发白,樱唇颤抖。 宁令坪愧疚看向张倾情,是他先说的“玩弄”两个字。 “宁先生,请你和秦总谈你要求的事,我的事情和你无关。”张倾情暗示宁令坪快求他自己的事情,不用管她。话却说的冷静够有分寸。 秦子明冷冷笑了一声。 “我不求他!”宁令坪红了眼,“倾情你起来,我手里握着三家流媒体,你有十亿资产,我们还有我父亲你爷爷的人脉,你和我一起就不信搞不垮他!国有国法,人言可畏,我就不信他还能一手遮天!” “倾情你起来啊!”宁令坪总归还是没敢上前拉她。 “我给你机会帮你,你却想着联合我的人搞垮我。”秦子明一派悠然,语气甚至有几分遗憾,“宁经理请回吧,我等着看你怎么搞垮我。” 张倾情闭了眼睛,宁令坪这个从小天真的男孩真是想要害死她才满意。 “宁先生,我是秦总的女人,怎么能和一个外人去搞垮他呢?再说区区十亿资产就敢说搞垮秦总,宁先生不自量力啊。”她暗含机锋提醒宁令坪,对秦子明马屁又拍得到位。 张倾情扬起眼睫,眼神里有着催促,“你还是先给秦总道歉,顾好你自己吧。” “你真的不想救你父亲吗?”她下了一剂猛药。 宁令坪面色惨白,泪水盈上了眼眶,咬得牙关都发痛,最后眼泪还是落了下来,一个少年最恨的大概就是意识到自己连爱人也无力拯救。 “我不道歉!”宁令坪满脸的泪,漂亮的眼睛睁大看向秦子明,“三家媒体换我父亲出狱,秦总答应不答应吧?” 他已经变了称呼。 秦子明淡笑,问道:“李书记洛杉矶那套房产是你父亲送的吧?” 宁令坪眼泪止住,他眼神闪烁,还是点头,“是!但你没有证据有什么用?就算你现在录音,证据也不够充分!” “你不就是人证?”秦子明反问,他靠在沙发上,手指轻扣扶手,“你的媒体我没有兴趣,只要你答应出庭作证,我可以保证一年之内你父亲一定出狱。” “你父亲年纪大了,民边监狱环境潮湿,日子会有些艰难。”秦子明忽地问:“他有风湿病吧?” 宁令坪脸上僵硬的坚持和骄傲一寸寸破碎,宁家豪门世家,他父亲从小锦衣玉食,在那种地方怎么受得了,做着苦重的活,可能还得被别的犯人欺负。 尤其是他的病..... “好!我答应你!”宁令坪咬牙,“不过在李书记倒之前你得保证我的人身安全。” “可以。”秦子明点头,“我送你一套安保完善的房产,再派我的人日日夜夜保护你。” 宁令坪看向张倾情,“我还想要她呢?李书记的价值可不止这些。” 秦子明侧眸看向跪着的张倾情,他唇角缓缓绽出笑来,“他现在有能力带你走了,你愿意跟他,就走吧。” 张倾情心里咯噔一下,那天宁令坪问她如果他有能力带她走,她是否愿意时,她没有正面回答。秦子明看来知道,并且很是介意。 “倾情,跟我去摩纳哥好吗?你小时候说只有有色钻石才配得上你,求婚我送你粉钻好不好?我们还会有孩...” “我不愿意!”见他越说越过,孩子都出来了。张倾情慌忙打断他剩余的话,她抬眼冷静看向宁令坪,“宁先生我不愿意。” 宁令坪不敢置信。 “倾情,你怎么能这么...自甘...”宁令坪怔怔看着她,眼泪涌上眼眶,他深呼吸一口气,黯然离去。 一室安静,柔和的光从淡金色水晶灯投射而出,勾勒她美丽的曲线。 秦子明从她头顶拿下橘子,另一手抬起她下巴细细打量,“为什么不愿意?” “不想要婚礼孩子,不想要平平等等的男女关系?” 这是四日前宁令坪对她说的话。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为什么不愿意? 她自幼高傲,想要的都拥有,从来不懂失去和珍惜,直到她以为她害死了他,那一刻仿佛天空裂开一块黑洞,空茫、扼喉的窒息,她不能再承受第二次。 可现在,跪着的她,还能说爱字吗? “因为您不会放我走。”张倾情垂下眼,不去对上他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 秦子明轻笑,他不回答,俯身剥干净橘子皮和丝,将一瓣橘子递在她面前。 是要喂她? 张倾情小脑袋凑上去,樱唇微启想要含住。 秦子明微抬手避过,“拿手接。” 张倾情脸红,抬手接过一瓣橘子含入口中。 秦子明目光被她因咀嚼动着的棱角娇美的唇吸引,他忽然开口:“想我喂你?” 张倾情脸更红,轻轻“嗯”一声。 “张嘴。” 她张嘴,再相遇他第三次让她张嘴,这次是一瓣冰嫩的甜丝丝的橘子落入她口中,她不过咀嚼了两下,两根手指顺势插入她口中,夹弄她的舌头。 橘子在口中无法咀嚼、吞咽,橘子水和着口水从她唇角淌落。 淡橘色的水珠儿顺着她精致倨傲的下巴线条滑下修长优美的脖子,再蜿蜒着向下。 穿过衣服与身体的缝隙,落入高耸曲线中间的雪白幽谷。 秦子明猛地俯身抱起她。 有妹儿想看秦总吃醋,这不吃醋了,不好玩吧,他吃醋大家都不好过。 下章你懂得。 橘子有没有人发现埋的这条线,友情提示在死虾这章。 嘤嘤嘤,大家忘了宁兄给小情剥过橘子吗?小情还接了,老秦这是两个醋一起吃啊。 所以是橘子不是其他东西。 思情 13 春花 卧室门被一脚踢开,张倾情被抛进大床里,红色裙裾铺散,灼灼漾漾一朵凤凰花在淡米色床单上盛放,一截如白玉的细弱小腿从红裙下探出,艳丽得惊人。 “衣服脱了。”秦子明命令她,他也解着自己的衣扣。 张倾情脱得又漂亮又快,一尾鱼儿一样从红裙中滑出,她乖乖裸身跪好,摆好姿势,圆润紧弹的臀部翘起。 五年前也是这张床,那个女孩玫瑰一样热烈、美好、天真。 秦子明解皮带的手停住,他看向跪着的女人,目光停在那道藏在白色贝肉中的粉色细缝上,眼神暗了暗,他的两根手指挤开合着的饱满贝肉,那朵粉色娇花暴露在他眼前,吐出了水。 “你怎么这么骚?碰一下就出水。”他捏弄着那枚小小的肉蒂,茧子刮过嫩肉,电流遍布她全身。 张倾情靥如火烧,她从十八岁尝过情欲的美好后,五年都没有正常性爱,这样被挑逗,不出水才奇怪。 “...我...想要....”她眼睫遮住水眸,羞怯回。 “想要什么?”秦子明好像来了兴致,他不着急进入正题,两根手指倏地刺入她已经湿润的花穴中,前后抽插着。 是过了几年他变了口味,喜欢和女人先这么玩? 他也这样和那些女人玩吗。 张倾情脸上的潮红渐渐消退。 “想什么呢你!”秦子明抬手在她屁股上抽了一下,“我有那么多闲时间?” “....疼....”张倾情轻呼一声,他就算没使劲,那力道也不是她承受得了的。 “疼你才长记性。”秦子明又在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雪白的臀肉立时便印上两片红痕。 “....呃啊...”痛感带来了一阵奇妙的快感,张倾情忍不住呻吟,花穴也收缩着吸他的手指。 “张倾情,你说你是不是骚货?打你就吸我这么紧。”秦子明总再没舍得抽她,两根手指在她花穴里抽插,透明体液顺着他手指流出,他的手指抽插得越来越快,“说话!” “...嗯啊....我是...我是呢...”张倾情咬唇也压抑不住逸口而出的媚叫。 “是什么?”秦子明手指按上了那一点,捏揉得放肆。 这样玩了几下,张倾情就泄了身,软软伏在床上呻吟:“...我是你的骚货。” 她主动加上了定语:你的。 身边多的是人献媚阿谀,道行比她高深不是一星半点,但他此刻该死很受用。 ”跪好。”秦子明解开皮带,快速脱了裤子,握住她的髋部,早已经坚硬的阴茎顶上她开合着的花穴,龟头挤入。 张倾情难耐地呻吟:“...啊....嗯啊...进来...” 花穴吐水含着他的龟头,也在求他进来一样。 秦子明却停住了动作,他握住她一片长发轻扯她回首对他,盯着她问:“张倾情,你喜欢修复处女膜,我让你每次上床前都去修复,每次都给你破处你满意吗?” 他果然还惦记这事...他该是介意透了她为别的男人去修复处女膜,尽管这是张华差人打麻醉拉她进去做的手术。 张倾情柔情脉脉看向他,轻声回:“您想的话,我每次都让您破处。” 她从哪儿学的这些献媚话... “明天我派人带你去做手术。”秦子明松开她的长发。 张倾情跪趴着的身体僵住。 小骗子。秦子明笑,握着她的髋部一举插入到底,捣入子宫。 “....嗯啊!”好久不曾有过的快感,张倾情被他一插就又泄了身。 “啧...真敏感...”秦子明满足喟叹。一波波温热的淫液浇在他敏感的龟头上,真实与梦幻、前尘与今夕,一瞬间交叠,多年的欲望被抚平。 “....啊...嗯啊...”张倾情娇娇媚媚呻吟着,“...呃啊...是您...太厉害...” “闭嘴。”秦子明没好气打断她的奉承话,握紧了她的髋部提高抽插速度,不想从她的嘴中听到除了呻吟之外的任何话。 张倾情讪讪闭嘴,尴尬心情被他带起的情欲浪潮所淹没、冲离,快感从小穴导电一样密密麻麻遍布全身,带领她去五年再未曾踏足的极乐云端。 “....呜啊...嗯啊...好舒服....呀!”张倾情跪趴着,忍不住又张开小嘴呻吟,她的小穴被他捣得不断收缩,越来越紧。 秦子明的抽插却更加迅猛,硬生生刺开一块粉色软肉一样,他的坚硬与她的柔软厮磨,单调的动作激起绚烂缤纷万花筒般的快感。 多年没有过的,彻底地沉浸、交付、释放。 秦子明捣得越来越狠,粉色小穴充血成艳红承受他的进出,透明淫液变成细细白沫粘染在两人交合处。 “...呜呜...太重了.太重了..”张倾情腰背绷住,身子像不是自己的,被他握在手中,不用什么花样技巧操得她爽得双眼放空,高潮一次接着一次,最后已经失了知觉一样软趴着,陷在高潮中难以拔身。 一股爱液又洒在他龟头,温泉水一样的暖、柔。 秦子明半阖眼沉浸享受,他提了下她软趴的身子,调整贴合角度,随着他抽出半截,一股淫水从穴内吐出,洒在他黑色的体毛上,又在他抽插时,肉体拍打,染在她雪白I的臀肉上。 肉体撞击啪啪作响,他抽插着她高潮后敏感脆弱的身子,毫不留情的上百下进出,深深插入她子宫,热烫的精液射了出来。 俩人同时得到五年从未有的满足。 秦子明进了浴室,张倾情跟他身后进来,碧海金沙教的规矩还有侍候沐浴起居。 “出去。”秦子明转首看她。 张倾情愣愣出去,才反应过来他好像没女人伺候着洗澡的癖好。 等俩人洗完澡,秦子明拿遥控器按灭了卧室的灯。 厚厚的窗帘遮住了夜色微光,张倾情睁眼,一片浓浓的黑在眼前,却有着柔软的色调。 黑暗总能将人心最暗处的渴望引出,告诉它:出来吧,很安全。 张倾情适应了黑暗,轻柔地爬起身,靠着微暗的光,寻找到身旁人的轮廓。 黑暗里他刚毅的五官线条有些模糊,又有些深邃,唇线紧抿。 张倾情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将长发都拢起以免落下暴露了她。 她凝望了片刻,俯身将唇印在他唇上。 卑微地窃喜着,隐秘地幸福着。 那吻与刻意收敛的呼吸仿若一片被风扬起又飘落的春花,拂在他唇上,轻柔轻痒、小心翼翼,只敢一触即离。 身旁人卑微的窃喜、隐秘的幸福,这一个轻吻都被他感受。 秦子明的心蓦地一痛。 他朋友因他受过的苦难还历历在目。 他与她回不去了。 就让她这么卑微讨好着在他身边一辈子吗?那些碧海金沙黑暗卑微的岁月都该被掩盖,她还年轻、漂亮、聪明,该有大好璀璨、正常的人生等着她去体会感受。 而他恰好,有能力送她这个礼物。 秦子明拿过遥控器,“啪”地按亮灯。 张倾情刚躺好,心下一惊,他是发现了? “去侧卧睡。” “...好。” 谢谢所有支持的妹儿,你们和老秦小奶喵就是我的动力。 给你们一万个心,爱你们。 思情 14 勇气 很长一段时间都写番外 正文的小伙伴们等等了抱歉。 盛夏北方天空也有些霾色,但阳光够热烈,显出了几分天高云阔的味道。 张倾情挑了几身衣服,聘了理财师打理她刚到名下的遗产,财产越是明细就越是奇怪。 她竟然握着张氏百分之九十的股份。 在碧海金沙这一年,张华在监狱,张老爷子去世,公司内部动荡,那些小股东和竞争公司并没有趁此蚕食张家的股份。 最奇怪的是,更没有检察院审查张氏的贿赂灰色收入,张氏资产才没有被查封充公,得以落到她手中。 张倾情打电话给当年握有张氏百分之五股份的任董事,这人阴阳两面、不择手段,当年她和老爷子出了张家门,可没见过他给爷孙俩好脸色。 他会放过蚕食张家股份的大好机会? 任董事一口一个“小侄女”热情寒暄,最后透露给她:“有人给了话出来,张氏百年民族企业,清末也是实业救国的功臣,董事长死刑、公司破产这个惩罚差不多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话说得漂亮,可实际上这群老狐狸怎么会不明白这段漂亮话下的真正初衷是什么。 “这是明摆着要护你,谁敢动你的财产一下?” 张倾情默然挂断电话,一段话就有这么大威势又愿意帮她的人,除了秦子明,她想不到其他人。 他一定还是喜欢她的,哪怕只有一点。 张倾情心里的酸涩、甜蜜浸水了一样膨胀,这一瞬她特别、特别想见他。 他取父名母姓做公司名字,迈林实业查封前的一栋高楼扩建成四栋产业园区,植被环绕绿色生态,淡蓝色玻璃的楼身环型设计比原来多了现代感。 还是原来那间办公室,张倾情走过熟悉的路线,请他的秘书通报。 “张小姐。”三十多岁整洁干练的男人立刻起身,“秦总在见一位重要客人,我送你去贵宾室休息一会?” 张倾情摇头,“我在走廊等吧。” 上一次来这儿,也是在这个走廊。 五个F大的大学生不知天高地厚跑来拉赞助,其他四个人却被巍巍高楼和幽深走廊震住。 “王恒你没病吧?”雷天笑压低声音骂,“这他妈是搞房地产的,你拉我们来这儿拉赞助?我们就算给人家在晚会上打广告,可就咱们这群学生是买得起人车库还是买得起人厕所?” 王恒也有些尴尬,“我是看这家企业每年都挂在慈善榜上....” 众人抚额绝倒,“做慈善和赞助学生文艺演出能一样吗?” “你晃一晃你脑子,能不能听到水声?” 四个大学生叽叽喳喳,一看去通报的男秘书回来,又赶忙噤声。 男秘书微笑,“秦总请大家进去。” 四个学生又惊喜又不敢相信更多是紧张,张倾情站在一旁也有些微讶,这群商业大鳄,时间就是金钱,哪有心情和时间去浪费给这群化缘的穷学生。 “大家别紧张,秦总对孩子们都很好的。”男秘书微笑着给他们推开门。 办公室很大却布置简单,所有桌椅书柜都是实木制,没有什么附庸风雅的字画。 坐在宽大办公台后的男人已经放下了手边的文件,合上了钢笔,态度毫不敷衍。 张倾情最后一个走进去,脚步生生停在那儿,这不是她的山西煤老板吗..... 秦子明目光在她身上顿住,他眼睛一眯,接着转向大学生们,他指了下沙发,“坐。” 大家拘束坐下,张倾情更是尴尬,只差装作失忆或落荒而逃,她真是后悔不该因为好奇跟着这群学生会来一趟。 “秦总您好。”雷天笑先开口,“我们是F大学生会的学生,我们计划这月底在学校举办联欢会...” 张倾情注意到秦子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雷天笑身上,他听得很认真。 雷天笑被他温和的微笑所鼓励,噼里啪啦说了好长一大堆,才反应过来还没给人看策划书,他赶忙起身将策划书递上去,“您好,这是我们的策划书,您看一下。” 张倾情莞尔,她看到秦子明虽然没有起身,但他双手接过了那份策划书。 啧...一群化缘的穷学生,他给这么充分的尊重。 秦子明翻了翻策划书,又看向他们,“需要多少赞助?” 大家面面相觑,王恒还是胆大,嘿嘿开口:“三万....”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王恒赶忙补充,“刚好是夏天,我们可以制作很多把扇子印上您公司的广告,我们学校有上万名师生,这是很大的购买人群,” 雷天笑想捂上他的嘴,上万师生,买得起房的有一千个不.... 王恒也觉得自己傻逼,赶忙又补充,“虽然我们现在买不起,但我们有潜力...”他还想说什么,嘴被雷天笑捂住了。 秦子明低笑一声,他看向雷天笑,“没关系。” 雷天笑松开了手,王恒的嘴获得自由。 “可以。”几个大学生忐忑的等待中,他同意赞助,“郑智会给你们安排。” “真的吗?您同意了?!”雷天笑像在做梦,“我们...我们能为您做什么吗?” 秦子明看了眼策划书,“就按你们写的办吧,扇子、LED屏滚动播放广告。” 几个学生欢天喜地就差手舞足蹈,跑去旁边办公室找郑智秘书,张倾情如坐针毡这么久,此刻得到解放,落荒而逃。 临出门前。她听到他好听的低笑声。 “倾情你认识秦总啊?”陈薇到底是女孩子还是细心,“我看你刚才一直侧着头拿侧脸对秦总,趁他不注意,你又偷偷看他..” 张倾情脸蓦地红了,慌忙打断她,“你胡说!我没有!” “哎哟!你说秦总不会是看你漂亮才给我们赞助吧?”王恒哈哈笑,“那可不行,我们张美人才十八岁不能谈恋爱...” 哪里不能谈恋爱,他们之间什么没做过... 张倾情垂着眼睫,漂亮的眸子漾着一汪春水。 一直到出了公司大楼,也没人拦住她,张倾情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 她怕他派人拦住她,又怕他不拦住她。 她手机震动,一条信息进来:“晚上回家等我。” 张倾情捂住手机,红着脸和同学坐上出租车。张家有政治背景,平日里在学校不能显山露水,看起来朴素像普通人是最好。 “张小姐?”男秘书打断她的回忆,朝她微笑,“刚那位客人走了,你可以进去了。” 张倾情点头,她推开黑色双开大门走入这间办公室,秦子明还是坐在宽大的办公台后看向她。 金色尘埃中的往事飘飞来此刻,交错、重叠。 张倾情眼眶一红,有了莫大的酸楚和勇气。 五年前的这个夜晚是美好的十八岁肉体哈哈哈哈 我真是邪教了,想写十八岁的肉...可能虐久了我也累吧 思情 15 自由 新修版本,说了一些事情,所以说是天道有轮回啊。 看过的麻烦再看一次了。 秘书也跟着她进来,张倾情轻蹙眉,这样她怎么和秦子明说话呢。 “坐吧。”秦子明指了下沙发,接着转首吩咐秘书:“武裕,文件拿给她看。” 张倾情接过秘书递给她的文件翻看。 秘书客气有礼的声音响在耳边:“张小姐,你大三退学,这是给你补办的大学毕业证书。” 那时候各个家庭互相攀比,张华送十六岁的她去新疆参加高考才考中F大,后来张老爷子与她离开张家,老爷子知道后气得吹胡子瞪眼,说什么也不让她再读下去,强制她退学。 老爷子身体每况愈下,她只能接受,不能忤逆。 秘书看她翻下一个文件,又微笑解释:“秦总给你申请了宾夕法尼亚大学的研究生学习,那边的房子和车都准备好了,张小姐夏末可以直接去学校。” 宾夕法尼亚大学...她五年前为此努力的大学。 不过...夏末开学! 张倾情猛地抬头,“什么意思?”她的眼睛不由自主飘向办公台后的秦子明。 秘书仍然微笑,“意思就是下个月张小姐就是研究生,以后得在美国生活了。” 以后......要在美国生活? 可她......是来告诉他,她想跟他一辈子的呀。 张倾情喉头发涩,她呆呆看向办公台后的男人,“秦总,您...是不要我了吗?” “你先出去。”秦子明摆手让秘书出去。 秦子明靠着椅背看向她,语调淡然,“你自由了。碧海金沙那些你不用担心,我吩咐过了,以后不会有人敢传这事,这五年就算揭过去,到了那边好好生活,以后路还长。” 淡然的语调像是一位不够熟悉的长辈在无心劝导小孩。 自由?好好生活。 张倾情竟勾出了个笑来,眼睫染了泪珠,“您为什么这样说....您明知道...”她眨了眨眼睛,眼泪涌上,还是没有敢说出:她感觉她就像路边的小狗,明明是被抛弃了,还被告诉说是自由。 她忽然抬起头来,黑色羽毛一样的长睫被泪粘在一起,“为什么呢?我比陆安然漂亮,我在碧海金沙待了那么久床上功夫也比她好,为什么她能留下来我不行呢?为什么呢?”张倾情不明白,她可以接受和别的女人一起拥有他,甚至她不去争风吃醋,她到底哪儿不好? 她到底哪儿不好! 张倾情蓦然大步跑上前绕过宽大的办公台想要扑到他怀里,哽咽着大喊:“子明,为什么会这样呢!五年前你那么爱我,现在我只想待在你身边就够了啊,这样也不行吗?哪怕...性奴也好啊..” 秦子明霍然起身,抬臂挡住她扑过来的身体,冷斥:“做什么!胳膊不想要了?” 张倾情全身僵硬,两行眼泪没有预兆滑落下来。 “不许哭。”秦子明一僵,眼中神色复杂难言,半晌的沉默后是他冷冷看向她问:“在碧海金沙没有教你们?没有主人的允许不准哭,你忘了?” 张倾情吓得眼泪生生止住,这一年的训练,她以为她的眼泪只会为取悦人而流,而不是为了自己的感情。 “你好好听话,还能出国读书。”秦子明面色冷峻,目光落向窗外,“再跟我闹,送你回碧海金沙明白吗?” 张倾情睁大眼睛看他,眼眶蓄的泪没有敢掉下来。 “出去吧。”秦子明摆手。 张倾情站着不动,一直看着他,深深地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里是沉沉的痛和卑微的哀求。 秦子明垂下眼睛,扬声唤道:“林曾!” 身穿黑衣的六位保镖从办公室隔间跑进来。 “送她出去。”秦子明不再看她,拿过规划书翻阅。 “我不出去!”张倾情泪水爬了满脸,嘶声喊:“五年前是我对不起你,你也把我送去监狱好不好?你受过的罪我都受一遍,我保证不喊一句疼一句不愿意,你能不能别...恨我了?” 秦子明放下规划书冷静看她,“张倾情,那时候你还小,心智不成熟,我答应和你在一起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我不恨你明白吗?” 只是...也不爱了吗? 恨都懒得恨了,哪儿来的爱呢? 张倾情怔怔看着他,泪水在脸上肆流。 “至于你说我的受罪,在碧海金沙这一年你也得到了惩罚。”秦子明顿了下,冷漠告诉她事实,“王德林为什么要用一整条生产线从张华那儿换你?把你培养成性奴也不值这么多金额。” 一个想法浮上她脑海,张倾情喉头发出轻轻的哽声,“是为了你吗?” 秦子明点头,“他培养你是想献给我,你这一年在碧海金沙受的罪,也算是因我而起,咱们俩个扯平了,明白吗?” 怎么会扯平呢?张倾情不懂,她才受了那么一点罪,还欠他那么多,怎么会扯平呢? “没扯平...子明,我还欠你...我当你的性奴,好好侍候你赎罪好不好?”张倾情眨眨眼睛,抑制住眼泪,她脸上浮起一个媚笑。 秦子明拿起规划书,皱眉,“拉出去。” 六位保镖架着哭得毫无形象的女孩出门。 张倾情被拖出门后,办公室里的秘密隔间门打开,走出来两位中年男人,一位身材高大却有些发福,一位穿着短裤,他的一条腿是机械做成。 “哥、吴哥。“秦子明抬眼打招呼。 向凛泽坐在沙发上,冷笑着却带叹息,“阿明,你不如把她拴在身边,开心了逗逗,不开心了就养那儿,哪天真不喜欢了再丢掉不好吗?跟着你是她的福气。” 秦子明沉默。他何尝没有这么想过,哪天真不想要了再丢掉,可她偷偷亲吻他,偷偷欢喜,他无法不心痛,他无法真的把她当作性奴,他也不能给她婚姻孩子,她又是个孤单的小孩,那么渴望家庭,从十八岁就喊着要和他结婚。 秦子明看了眼吴哥的机械腿,他闭了下眼睛。 他不可能娶她。 就这样吧。 今天是渣男 今晚还有一更,明天吃肉。 思情 16 轮奸 上一章我修了一遍,麻烦昨晚看的妹儿再看一遍,加了一千字 一定要看上一章啊 张家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心理疾病,她也不例外。 他们的爱,执着、疯狂、自私。 四环迈林实业开发的一座高层小区,出门就是地铁站,附近又有商业区,地段好,小区又植被覆盖,价格却不高,主要是售卖给公司的员工。 D栋十八层,三室一厅最经济的户型。 卧室里一位看起来二十五岁左右、一身书卷气的女人手带着一次性手套,拿窥阴器插入床上女人的下体。 书卷气女人擦拭干净她阴道内积液,啧啧道:“张倾情,大学三年只知道你脸好看,没想到你这儿也长得美啊。” 看张倾情没理她,她接着说,“你看,阴道里褶皱整齐,小阴唇扇形不厚不薄....” “陈薇!”张倾情忍无可忍,“你能不能专心工作?” 陈薇嘿嘿笑:“在医院里我是医生,到家我可就是朋友,我现在不是在工作,可是在乐于助友。”看张倾情美眸一扬想要反驳,陈薇又道:“你现在别说话了,我可是脱离医生苦海一年,技艺不精啊,小心一会我取环戳伤子宫内膜,这样子会破环胚激肽,受精会很困难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张倾情不说话了。 陈薇动作很专注很快,她夹出一枚小环丢掉。“好了,躺着休息一会再起来。” 休息了一会,张倾情起身穿好衣服出门。 “张美人,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没良心啊。”陈薇啧啧摇头,“留你吃饭也不给面子。” 张倾情垂了下眼睫,才又看向她,“我今天来的事别告诉王恒。” “怕我老公知道自己曾经的女神为了给别的男人生孩子要偷偷来取环?”陈薇笑眯眯。 她分明是怕王恒说漏嘴传到秦子明那儿。 张倾情扶额,她性子再冷,遇到这对活宝夫妻也是没辙。 “好啦别担心。”陈薇安慰她,“我不会告诉他的。不过你自己也好好考虑清楚,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为了谁这么做,但母凭子贵这条路不好走。你这么年轻又这么美,犯得着吗?” 张倾情抿唇沉默。 她有钱有貌,不需要为任何物质去屈就生活,她想要一个与他的孩子,她给的了孩子一个好未来,也过得好自己的后半生。 她不能去医院摘环和监测卵子脱落时间,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接连的两周,张倾情每日记录自己的体温,同时买了排卵试纸检测。 按照推测,明天晚上那颗卵子会脱落。 此夜,翡海酒店顶层套房,吊灯是辉亮的金色。 张倾情全身赤裸对着落地镜子,她抬手按捏、抓揉在自己乳房上、髋骨上、大腿根部,力气很大,痛得她咧嘴。 雪白的身体上,被她按捏过的地方,留下一片片、一块块激烈性爱一样的红痕。 却还是不够,她下楼时从楼梯摔倒,滚了下去,膝盖、臂肘等关节处都摔成了青紫。 临出门前,她从下体抽出一直深塞着的假阳具,戏当然要每一个细节都到位不是吗? F大附近老城小巷,这一片没有监控,但有一个心软善良,每夜都喜欢出门散步给路边流浪狗、流浪猫喂食的中老年妇女。 此刻这条巷子里昏暗的角落站着五个男人和一位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她露出来的胳膊上是青紫伤痕。 “机票给你们买好了,你们每个人包里是一百万,你们现在就跑,跑得越久越好。” 五个黑色大包抛在五个男人脚下,男人们敞开的衣领露出大片纹身。 “大美人,这钱我们也要有命拿有命花啊,秦总是什么人?要知道我们轮奸了你,我们全家都得死得透透的。” “哪怕我们没做,哪里有证据呢?只要有一点怀疑,他肯定不可能放过我们。” “我们爱钱,更爱命。” 张倾情将手里的录音笔展示给他们,“这段话我有录音,你拿着录音笔,等他抓到了你们,把录音笔给他。” 五个男人不敢置信。 “你疯了?他知道你戏弄他,大美人你也没活路。” “你图什么?男人的心疼也只是一瞬间,没有男人不介意这些,他知道你脏了要不要你都是问题。” 张倾情冷静看着他们,“我怎么样和你们无关,一百万冒这么个险,你们看着办。” 十分钟后。 穿着老式绵绸短袖长裤的妇女哼着小调走在巷子,手上提了一袋子馒头块。 “这是你的,这是你的,诶,真乖!” 妇女喜滋滋把馒头块一路丢给遇到的小猫小狗。 “这谁把这....扔这儿?”妇女奇怪看着脚下的破碎白色蕾丝乳罩,她脸红看着地上还有一块破碎内裤。 “这谁...”话音未落,她猛地止住脚步,接着快步跑到昏暗的角落,“小姑娘,小姑娘你没事吧!” 昏暗角落里躺着一个女孩,她白色的长裙破碎了一身,春光乍泄,露出的部位是一块青紫、一块红痕,一头锦缎一样的长发蓬乱。 妇女抱起她,触到一手粘腻,她看了看手,浊白色的精液。 “乖女娃,别害怕。”女孩已经晕了,妇女颤着胳膊抱起她兀自安慰着。 女孩衣衫不整,她不舍得报警,还好她的家很近,就在这条巷子里。 话说大家留言嗨起来嘛,晚上八点前留言1200我加更啊。 看妲己情作死之旅 思情 17 回家 F大附近老城小巷平日人生嘈杂、人间烟火漾荡,此刻的石砖路上没有一声脚步响,人群自动退避两侧。 三辆闪着红蓝光的警车呼啸而来,其后紧跟六辆防弹宝马。 打头那辆宝马车后座,还不待保镖下车去开车门,车内的人已经自己打开车门率先走出来。 分明他身穿白色衬衫、灰色长裤,一身浅色调也抵不了他眉间冷峻肃杀气息,他步子迈得大,步调极快,皮鞋踩在石砖地上发出冷硬声响。十几位面色冷酷的黑衣保镖快步紧跟他身后,警车里下来的中年男人也自动落后他半步。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一位中年妇女走上去,小心问:“是秦先生吗?” “李女士,您好。”秦子明用了尊称,他直切主题:“她在哪儿?” “昨晚给她洗了澡,好不容易才哄她睡着,现在正在我家坐着吃饭呢,跟我来。”妇女看了眼他身后自动落他半步穿警服的中年男人,她好像有点印象,在电视上见过,“秦先生别...客气,叫我老李就好,我今早让她打电话给家人,她死活不打,没办法我翻她手机,就看到你一个号码。” 秦子明脚步一顿,他询问:“李姐,麻烦和我说说昨天的情况。” “昨晚我上街逛逛,她就躺这巷子里。”李姐指了指石街角落,“...姑娘的..衣服...都烂完了...身上都是伤....我抱她起来,摸了...一手的...就是...就是...男人的...”李姐一脸为难。 “我知道了。”秦子明快声应她,解了妇女的围,也阻止了下面那两个肮脏的字。 到了家门口,李姐犹豫道:“能让这些保镖在外面吗?她好像受了些刺激,现在很脆弱,一见生人就害怕。” “都在外面待着。” 秦子明和他身后的警服男人跟着妇女进了大门。 一室一厅的家里没铺地板,还是水泥地,老式布沙发上坐着个女人,她小脸红痕紫痕一片,左脸肿起,妇女宽大的睡衣穿在她身上晃晃荡荡的,她端着一碗青菜面,双眼无神对着电视,衣袖滑下露出的藕腕上是血色伤痕。 听到门口传来响动,她反应有些迟缓地转头,目光接触到来人,她呆滞着,两行眼泪滑落下来,泪珠砸进碗里。 秦子明深吸了口气,他放轻脚步走过去,俯身轻轻唤一声,嗓音带颤:“小情。” 张倾情眼睫颤了颤,她垂下头,抱紧碗侧过身子又呆滞面对电视机坐。 秦子明轻手轻脚走到她身侧,打算从她手里拿过碗,好抱她离开。 张倾情却固执着不松碗,她蹭着沙发往后退,摇头轻声乱语,“我不走,不吃完我不走,你别动我。” 她吃得极慢,僵硬着举筷子一次只吃一小口,面都粘在了一起。 秦子明凝视她,轻声说:“好,那就吃完走。” 还不待张倾情反应过来,他故意曲解她意思,从她手里拿过碗,拿着她的筷子快速吃完这碗已经粘在一起的面。 张倾情愣愣看他。 “来,我们回家。”秦子明拿纸巾擦干净嘴,一把抱起她出门。 临出门前,秦子明真诚地看向李姐,点头连说两声谢谢。 中年警服男人在他身后一直在轻声询问李姐各个细节。 “她身上没有齿痕?” 李姐细细思索,“...没有。” 几位警察快步跑过来,禀报检查情况。 男人大步走上前到秦子明身后,轻声说:“秦总,张小姐裙子上的精液里提取出的DNA从基因库里查出来了,是五个道上混的。” 秦子明抱着张倾情顿住了脚步,怕吓到怀里的人一样,他敛了眉间杀气,“今晚带到射击场。” “这怕是不行。”在秦子明拧眉看过来时,男人赶忙开口,“他们昨晚连夜跑去了美国,机票是提前一天买好的,张小姐身上也没有齿痕,这在轮..” 秦子明眼中冷光乍现,男人生生咽回去了“奸”字。 “..呃...这在这种案子中是非常少见的。” 张倾情心脏狂跳,别说咬,她有洁癖又自视甚高,哪里容许别的男人摸她一下。 见秦子明眼底神色晦暗莫名,男人接着说:“那就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张小姐得罪了谁,谁就只是想毁了张小姐清白,要么就是...不排除张小姐自己营造这种假象的可能。” 秦子明眼底掠过异色,张倾情在他怀里忐忑不安,但他还是淡笑:“清清白白的女孩怎么会做这种事?问厅长不要说这些没有根据的话。” 问厅长立时明白,秦子明当然怀疑,但当着外人的面,他的女孩他得维护。 “秦总说得对,这些都讲究证据。”问厅长似是无意道:“这段时间从美国进了件测谎仪,美国这些东西到底先进,就是那些多年惯犯也瞒不过去,而且没什么疼痛。” 张倾情紧紧咬着牙平复心跳,她怎么忘了测谎仪...... 久久,张倾情灭顶恐惧的等待中,秦子明才开口:“不用了,问厅长还是忙着捉拿嫌疑人吧,最好一周之内我能见到他们。” 秦子明抱着怀里女人的胳膊紧了紧,他那时候在监狱里经受过测谎仪,那些冰冷的管线贴在身上,精神高度紧张,她现在这么虚弱,他不想她受这份罪。 “我一定尽力!”问厅长看着秦子明上车。 六辆车飞驰回有涯射击场。 张倾情在车上一言不发,沉默呆滞垂着眼睛,像一个透明人。 秦子明抱着她下车走到顶层房间,将她放在床上,立刻有女医生上来检查。 “你别碰我!你出去!” “我不脏!没有!他们没碰我!真的没碰我啊...” “你告诉他,他们没碰我好不好?” “我不脏...” 房间里传来嘶声的哭泣,最后成了低哑的呜咽,几分钟后女医生出门。 “秦总,阴道的确有扩张过痕迹,按照肌肉收缩记忆,是男人的性器官或者类似物体长久插入。” 秦子明眼底那片肃杀之外,是难言的疼痛和苦涩。 “她现在神经很脆弱,居住环境、接触的人必须安静,不要和她再提这件事最好。恢复好的话,一周内她精神就能稳定下来。” “好,谢谢医生。”秦子明送医生出门。 夏末就要开学了,她得尽快恢复好。 有人觉得无聊就直接弃坑,别告诉我,很影响写文心情啊,我想按照自己思路写,不想被别人影响,番外本就是瞎写。 我觉得不算为虐为虐,因为就不虐,这就是一个犯过错所以失去的人在为自己想要的人和物争取的故事。 思情 18 怕碎 “秦总,那一片是老城区没有监控,如果不审问张小姐,就只能等抓回那五名嫌疑人才能知道真相。” “那就等吧。” 这事是疑点重重,但张倾情现在太脆弱,他不能让她接受层层盘问,对精神摧残太大,更何况,她蒙受这种事情,怎么还能一再盘问,二次伤害。 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选择相信。 秦子明挂断电话,推门轻脚走进卧室。 “出去!” “你别碰我....” 女侍拿着药膏,想要给张倾情擦上,她情绪激烈拢紧了衣服往后躲。 “张小姐,您别让我为难啊...”女侍是个年轻女孩,急得想哭。 “出去吧。”秦子明站在门口看了半晌,他走到床边从女侍手里接过药膏。 女侍如蒙大赦,快步退出去。 张倾情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睫毛上是泪珠,呆呆愣愣目光不知落在哪儿。 秦子明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道:“小情,衣服脱了我给你把药擦上。” 张倾情抓着衣领的手捏得更紧,她摇头。 秦子明将药膏放在床头柜上,倾身想要帮她脱衣服。 “别碰我!”张倾情猛地打开他触到她衣服的手,身子又往后缩。 她下手不轻。 秦子明不以为忤,他捧起她的脸,让她与他对视,“小情,把衣服脱掉好不好?” 张倾情好像醉在他眸光里,她直愣愣看着他,眼泪涌上眼眶,她垂下眼睛,浅浅一声:“脏...” “胡说。”秦子明拧眉,话却是轻声细语:“你好歹也是F大的大学生,怎么能这样黑白不分呢?脏是他们脏,你还是原来的你。” 张倾情睫毛蝶翼一样轻颤,她垂下眼睛不说话。 “先脱衣服擦药好不好?”秦子明轻声细语哄她。 张倾情摇头,眼泪从羽扇一样的睫毛里渗出,她忽然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上的抓痕,含着眼泪执拗看他,“不脏吗?” 秦子明不回答,他俯身,轻柔吻在那一片抓痕上,像在爱抚易碎的陶瓷玉器,他在她颈间轻语:“张倾情,再胡说我送你回大学复读。” 张倾情僵住,他的温柔怜爱出乎她预料。 秦子明亲吻着她的肩颈,在她怔忪的时候脱掉她的上衣,大片青紫的伤痕遍布她的上半身。 张倾情捉住他手腕,不让他脱下她裤子。 “乖。”秦子明在她唇上轻吻安抚她,他的头却突然被张倾情抬手按住,将他压向她。 他们重逢后第一个真正意义的亲吻。 张倾情热烈地、有些癫狂一样吻着他,咸涩的眼泪落入两人唇间,随着亲吻被含入口中,各自滋味难言。 秦子明使了点劲,小心与她挣开距离。 张倾情黯然垂睫,松开了按着他头的手,抱住膝盖。 秦子明苦笑:“小情,你脸上有伤。” 他是怕碰到她脸上的伤? “真是因为这个吗?”张倾情抬眼看他,眼睛里是不信任和自卑。 秦子明尽力不碰到她的脸,倾身在她唇上轻吻一下,“你觉得呢?” “敷衍。”张倾情看着他,眼睛里都是泪,又固执又哀怨,“接吻都是要伸舌头的。” 秦子明眼中含了笑,他抬起她下巴看她,“舌头伸出来。” 张倾情试探性地怯怯地伸出舌头。 秦子明俯首含住她粉嫩的舌头吸吮,用他的舌去纠缠她的舌头,吸吮得温柔细致。 这样能不碰到她脸上的伤。 张倾情被他吸得靥泛桃花,舌头伸着,口水无法吞咽,从她唇角滑落。 秦子明放开她舌头,舔吻她滑落在唇角下巴的口水,含入他口中。 “现在擦药好不好?”秦子明嗓音微哑着问她。 张倾情垂眼沉默,手轻轻抚上他腿间渐渐苏醒的巨物,手法柔媚。 “乖,先擦药。”秦子明握着她手腕想要移开她的手,张倾情却摇着头,固执地在他胯间抚摸,非要撩拨得他硬起不可。 仿佛她想得到一个他不嫌弃她的证明一样。 秦子明对上她满脸满腮的泪,他放开她的手,由着她抚摸。 他很快硬起来,松了一口气一样,张倾情眼角眉梢掠上欣喜。 秦子明抬手轻抚她的发鬓,哑着嗓子轻笑:“看,你一碰它,它就受不了了。” 张倾情僵硬的身体慢慢软下来,带着不确定的渴求,小心翼翼问他:“秦总,能和我做爱吗?” “叫我的名字。”秦子明凝视她。 张倾情怔忪了一刻,轻声唤:“子明?” 秦子明深深看她,带着怜惜柔情,他俯身帮她脱掉裤子、内裤,暴露出她满腿的红紫色伤痕。 这样...怎么做? 张倾情有些懊恼。 “坐上来。”秦子明解开自己的皮带,拉下裤子,早已经坚硬的阴茎跳出来,顶端吐着晶亮的腥液。 他坐在床边,张倾情分开双腿在他腿两侧,脚尖踩在地毯上,扶着他的阴茎对着她淌水的穴口,她想要坐下去。 秦子明托住了她的臀部,“慢点吃。” 张倾情红着脸点头,扶住他的肩膀,小心先吃进去个头,慢慢吞进去一整根。 入得很深,她有些难耐、有些不适地轻轻呻吟。 他也不着急,等她慢慢适应。 适应过来,张倾情忐忑问:“松吗?” 秦子明低笑,在她肩颈上缠绵吻着,“很紧,夹得我想射。” 张倾情唇角漾出笑来,扶着他的肩膀,上下抬臀摇着,找着自己喜欢的频率、角度。 两团伤痕累累的绵乳随着她的动作荡漾,在他眼前晃。 秦子明低首含住一团,舔吻着乳房上紫红色的伤痕,用舌尖轻柔地在她乳头上打圈,安抚着。 “这边也要...”张倾情上下动着,捧起另一团绵乳往他嘴里送。 秦子明不能用手,摸不清轻重,他松开这团,又去吸吮她捧上来的那团。 他口活向来很差,能让他用嘴去取悦的女人从来只有她一个。 但这带来的心理满足感是巨大的。 张倾情抱住他的头,细嫩的手按压他微硬短寸的头发,有些扎手,她细碎呻吟,小屁股抬得更快,找自己的敏感点将自己送上高潮。 她全身都是伤,没有一块能着力的地方,秦子明由着她按照自己的喜好动,欲望无法得到满足,他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白色半袖衬衫水洗了一样。 他对待她,像怕碰碎一个瓷娃娃。 “....我好累....”张倾情带了哭腔,“腿好酸..脚也好酸...你动好不好?” 这个姿势也太辛苦,还是躺着享受更适合她。 秦子明扯掉粘在身上的衬衫,手托着她受伤最轻的臀部,他站起来,“腿缠我腰上。” 张倾情依言照做,胳膊揽住他脖子。 自己把控了节奏,秦子明托着她的臀,胀大的阴茎每次都能插到最深,抽插速度快得悸人,顶得张倾情哭出声来。 他停下,一滴汗从额头滑到下颚,“插疼了?” 张倾情将脸埋到他胸口,小声回:“不疼...好爽...” 秦子明低笑,放心大开大合地操弄,握着她臀部的手却很轻,基本上都是他挺胯在使劲。 不知道第几次高潮时,他深深抵入她子宫射了出来。 张倾情却仿佛不知餍足,缠着他还要。 “好。”秦子明笑着亲她,“洗完澡给你擦了药我们再来。” 洗完澡以同样站立的姿势,他抱着她,胳膊不会酸痛一样又给了她三次,直到张倾情承受不住昏睡过去。 昏迷前最后一刻,她想为了这个孩子她做出了最大的努力,至于能不能怀上就看命运了。 尽人事,听天命。 秦子明抱她洗完澡,放她在床上躺好,他穿好衣服出门。 书房宽大的办公台后,他低首审阅一沓沓规划书。 张小姐有伤,啪啪啪无法激烈,不激烈无法香,但努力甜。 思情 19 寂寥 办公室内线电话进来,秦子明接起电话,毫无惊讶,面色倒算平静,他挂断电话坐进椅子里,半晌才低骂一句:“这小骗子,撒谎还上瘾了。” 就像孩子自导自演被绑架想要关心却被父母发现一样,父母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如释重负,而是后怕和心疼。 接到电话的第一刻,他扼在喉咙里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万幸一切都没有发生,万幸一切只是演戏,她没有遭这份罪。 六辆防弹宝马驶进有涯射击场贵宾区,两辆警车已经等候在那里。 “秦总,人一逮到我就带过来了。”问厅长下车笑眯眯寒暄。 “这次实在辛苦问厅长啊。”秦子明淡笑着简单寒暄,接着转头吩咐会客厅里侯着的女侍,“去,叫张倾情下来。” 他这才看向车上押下来的五个男人,一身杀气不加掩饰。 “哈哈。”问厅长笑言:“在纽约四十二街逮到的,正在床上呢,一看到人来吓得就尿裤子。” 五个男人,衣衫不整,有一个只穿了裤子,露出大片纹身,跪着大喊饶命:“秦总我们真没碰张小姐啊!她给我们一人一百万让我们演戏啊!借我们一万个狗胆我们也不敢啊!” 秦子明不与他们多说,吩咐林曾:“带下去审。”他注视着林曾,“我要每个细节都清清楚楚,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您放心。”林曾领命,几位黑衣保镖上来从警察手里带走五个哭天抢地的男人 秦子明与问厅长坐在沙发上等张倾情下楼,俩人面前沏着一壶茶,偶有闲聊。 刚上楼的女侍大步跑进门,吓得跪下来,面如金纸,哭出声:“秦总!张小姐今早说是出门买衣服,琳觅跟着她,被她锁进了厕所,刚才跑回来。” 买衣服?张倾情从不穿开架售卖的衣服。 秦子明面色阴沉,眉间却是掩饰不住的担忧,他转首:“又要麻烦问厅长派人去找了。” “秦总放心。”问厅长立刻转首吩咐手下。 不过几分钟,有穿着警服的男人跑进来禀报:“厅长,秦总,张小姐租了私人飞机,今早八点飞往费城。” 整个会客厅鸦雀无声,秦子明面色铁青。 昨天早上得到她被轮奸的消息,他从办公室跑进电梯,在手下面前、在问厅长面前姿态尽失,到现在被她戏耍也罢,她竟然跑了。 颜面扫地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问厅长看了看他的脸色,试探着问:“秦总,飞机还有两小时抵达,要我派人通知机长返航吗?” 秦子明沉默着,半晌他开口:“不了。”他转首吩咐保镖:“派人给她带话,相处一场,我饶她一命,眼不见心为净,只要她在国外,这事我既往不咎,要敢回国,绝不轻饶!” 保镖应下赶忙跑去办。 不多久,审问五个男人的林曾快步走上来递上个录音笔,“秦总,他们说张小姐让把这个给您。” “有密码才能打开,需要先拿下去破解吗?” 秦子明接过录音笔,“不用了,你接着去审。” 问厅长暗中摇头,事实这么明显有什么好审的,不过是变着法的折磨罢了。 送走问厅长,秦子明回书房,坐在办公台后望着手里的黑色录音笔,输入四位数密码。 “0915”他的生日。 红光亮起,密码错误。 秦子明微讶,难道是她的生日? “0112”红光亮起,密码错误。 秦子明挑眉,又输入:0304 他们确定关系的日子,红光亮起,密码错误。 第一次相遇,红光错误。 第一次做爱,红光错误。 ....... 第四次相遇,她应该是从这次爱上他,还是错误。 接连十几个都错误,秦子明难得的幼稚好胜心被激起,逐条试着,连他去看她表演晚会的日子都试过了还是错误。 “0206”第二次见面,平淡无奇,俩人匆匆一瞥。 蓝光亮起,密码正确。 秦子明唇线紧抿,深深凝视着录音笔,眼中神色复杂难言。 原来...这么早,她就对他上心了么。 他轻轻按下播放键,录音笔里传来女人清冷的讽笑。 “秦总也尝到了被人耍的滋味吧?不好受吧?” “啧啧,我可是被人耍了五年呢,秦总从我十八岁就勾引我,我放不下了秦总倒是扔个干净。” 他...什么时候勾引过她? 秦子明哭笑不得。 “呵,我知道秦总怕不会放过我,不过您可记清楚了,我现在在美国呢,您要是敢派人来抓我,我就去大使馆寻求庇护,大使馆的白领事是李书记的人吧?” 这傻丫头,真是标准的理科生,思维就像树状图一样严谨有条理,却不懂人性、人心。 内线她不知道也罢,她难道不想想,如果白领事真是李书记的人,他怎么敢把她送去美国。 秦子明摇头一笑,接着听下去。 “换届在即,李书记对您和向书记的那点事怕是求之若渴。” “我想您考虑清楚,别为了教训我这小性奴毁了您的前程似锦呢。” 蓝光熄灭,播放结束。 秦子明摩挲着掌中的录音笔,唇角扬出个淡却温暖的笑来。 他起身走到窗边站定,似远眺,似沉思。 那几位终于按耐不住,快要动手了,成为座上客,败为阶下囚,古来如此。 社会巨轮滚滚,大浪滔滔,他与他的利益集团,与他的朋友兄弟,与他的信仰,都捆绑到了一起,彼此共存寄生,没有退路,也没有自由。 不成则死。 “啪。”门打开,负责联络的女侍敲门而入。 她怔住,眼前的男人负手而立,挺拔、伟岸、坚不可摧,光从窗间铺入落他一身,她低首,看到阳光拂过他投在地上,他的剪影却寂寥。 她觉得她可笑,竟然会觉得眼前这个要风得风要雨的雨的顶头上司寂寥。 “什么事?”久久没人禀报,秦子明侧首问她。 “秦总,向书记和吴总来了。”女侍赶忙回过神来,忐忑禀报,怕被计较出神。 “知道了,下去吧。” 思情 20 歌剧 费城四季分明,夏日热且带着潮气。 那天她一下飞机,就有人带了他的话过来:“要敢回国,绝不轻饶。” 张倾情松了口气也怅然若失,现在换届在即,秦子明忙得焦头烂额,哪有时间处置她,而她远逃美国又刚好遂了他的意。 她知道他是真不想要她了,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的原则性和责任感,第二次见面,她心动的不就是这点吗。 与她相恋一场,他承担了他该有的责任,与朋友同搏一场,他也该承担他该有的责任。 来美国后她很少再去想起他,她绝不会是一个枯守望夫的老古板。 张倾情将所有精力都用在课业上,写完了论文就去忙课题,连夜奋战,她不做任何休闲的事情。严重的睡眠不足、心力交瘁,加之怀孕导致她食不下咽,体重掉了十斤,眼珠发黄,锦缎一样的长发暗淡无光。 她的导师忍不住问她:“你是想要一年就完成两年的学业吗?” 张倾情信口诌一个借口:“我只是想拿奖学金。” “你再这样下去,你的奖学金都得拿去治病了。”导师幽默相劝。 长辈的话总是具有前瞻性。 秋雨沥沥的一个夜晚,张倾情怀孕不能长时间碰电脑,她拿纸笔修改着论文,身子一软倒在桌子上。 直到第二日,按时前来打扫的家政发现,将她送去了医院。 “张小姐,再这样下去,可能会诱发流产,或者影响胚胎发育,胎儿畸形。” 张倾情出了医院上车,她犹豫了一会,没有回家,去找那几位设计师,定做几套衣服。 礼服上半身是黑色开V领,下半身是修身白裙,缎面设计,手上拿着把黑色蕾丝小扇,她踏着红毯台阶走进林肯艺术中心。 “你好。”一位看起来二十五岁左右的青年拦住她,他穿一身黑色的得体西装,“请问可以和你换包厢吗?” 他微笑,“我可以补给你双倍价格。” 她的包厢是最佳视野,但这么不礼貌的要求。 张倾情没看他,掀帘而入。 舞台灯光变成幽冷的蓝渲染夜色,身穿日式和服的巧巧桑双手捂着心口,羞怯凝睇,用意大利语对上尉唱着:“现在, 您对我像是夜空的眼睛。 从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您……” 小提琴声悠扬、渐而低缓,如泣如诉。 张倾情睫毛忽闪,看得入神,她身旁忽然坐了个人,刚那个男青年对这个包厢情有独钟,他旁若无人般坐在她身旁,入神观看。 不想中断观看,张倾情没有理会他。 管弦乐音域宽广,鼓声渐趋急促、轰隆震烈,舞台上巧巧桑含泪答应将她和上尉孩子交给上尉和他的妻子。 灯光愈暗,喧嚣尽弭,人群皆散。 巧巧桑跪着,手握她父亲留下的匕首,孩子忽然冲出,她抱着孩子唱道:“再见了....我的小宝贝...”这首诀别的咏叹调,温柔凄切。 白刃横过,美人委顿于地,碧血如虹。 弦乐高昂激流中帷幕落下,全场起立鼓掌,张倾情也不例外。 掌声如潮,她站在高处包厢陷入自己的沉思,不由自主轻抚上肚子,无声喃喃:“我绝不!”如果有一天她要失去孩子,也绝不是以巧巧桑的方式,她宁可去做美狄亚。 一枚白方帕递在她面前,张倾情转身掀帘离开。 陈跃看着自己被冷落在半空的手,他不是一个容易被眼泪打动的人,但这么美的美人落眼泪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推迟了回国计划,张倾情买不到了最佳包厢。 剧院再碰头,他热情但礼貌邀请她来他的包厢,张倾情没有理会他。 第三次剧院相见,陈跃买了最佳包厢邻侧的包厢,故技重施,中途他又旁若无人坐到了她的包厢。 两个月内,剧院频频碰头。 张倾情刚掀开帘子,陈跃已经坐在了她的包厢,朝她微笑,“倾情,你是我见过唯一一个不化妆还能穿晚礼服这么漂亮的女人。” 每次从包厢到艺术中心门口的路上,他们聊起威尔第的咏叹调,普契尼的多愁善感,趣投意合,交换彼此的名字理所应当。 张倾情淡笑着坐下来,“谢谢。” “你的专业很多数据处理必须用电脑,算是为孩子着想,真的不考虑休学一段时间吗?”陈跃看向身旁穿着青金石色长裙的女人,她选的礼服越来越宽松。 “不考虑,我和医生沟通过,每天用电脑的时间在安全线内。” “每个人的身体素质不同,即使在安全线内,也不排除辐射影响孩子生长的可能!”陈跃盯着她看,“张倾情,看《蝴蝶夫人》那天,巧巧桑送她的孩子给上尉,你说你绝不,所以你这是不打算把孩子送给他父亲,而是想做美狄亚杀了孩子以报复他父亲?”他听到了她那天喃喃的一句绝不。 张倾情没有说话,半晌她冷静回答:“医生每周都会给我检查,孩子会健康出生。” 陈跃被她的冷静理智弄得无语,“张倾情,你是一直都这么像一台机器,还是被抛弃后退化成了台机器?” 话一出口陈跃就想抽自己嘴巴,平日里人都捧着他,他改不了这个说话口无遮拦、不尊重人的毛病。 “陈跃,去你的包厢。”张倾情目光落在舞台上。 木管与小提琴齐奏,演员悉数亮相,舞台上市长大厅喧闹。 “登登登...”只有恢弘弦乐的剧院,响起诺基亚手机自带铃声,声音不大,只有在她隔壁包厢的陈跃可以听到。 陈跃起身掀开帘子到她的包厢,他讶然张倾情在这种场合竟然接了。 “你好陈薇。”张倾情嗓音微僵,她的手不由自主又抚上肚子,“是他发现了吗?” 张倾情猛地起身,失声:“你说什么!” 挂断电话,她身子一颤差点跪倒,在陈跃扶住她之前,张倾情靠着墙喘息。 旁边包厢有人闻声探首过来,用英文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陈跃礼貌性拒绝,他看向她,“出什么事了?” 张倾情缓过来,她站直身体,直直看着他,“陈跃,现在送我回国。” “好,我让人去申请航线。”陈跃答应爽快。 “谢谢你。”张倾情掀开帘子出包厢,大步走着走着,她跑起来。 “倾情你慢点,你怀孕着。”陈跃一骇,赶忙跟在她身后跑,追上她时,对上她通红的双眼,晶莹的泪珠一滴滴淌落成小溪潺潺在她美丽的脸颊。 快完结了番外...我研究生在国内读的,所以不可能写详细,大家忍忍。 巧巧桑和美狄亚的做法都不能认可,应该中和她们哈哈哈。 小姨母生日快乐,祝前程似锦、幸福悠长。 思情 21 还清 这件事的原型知道的都知道VPN有不难查,但不要在评论区说,至于查不到的细节都是我真真假假胡写一通,不能细写所以麻烦诸君看细一点。 我权且一写,君权且一看; 我权且一闹,君权且一笑; 不当真,不较真。 番外 往事 还清 没有人知道那天到底具体发生了什么。 前夜,秦子明如常穿了件淡蓝色衬衫配黑色外套和长裤,他拿出枚戒指戴在右手无名指上,如常一样下楼坐车。 向书记正在车上,他目光一下触到那枚戒指,脸色大变。 “秦子明!”他怒目而视,“你....你简直!...你能不能长点出息!” 五年前张倾情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她买了对戒,闹着给秦子明戴上。 几日后会议上向凛泽看到戒指,气得斥道:“她十八岁,你以为你也十八岁?跟着她瞎胡闹!” 像五年前一样,秦子明依旧沉默着受了斥责,手指上那枚戒指是中央一颗绿松石遮住棱角的设计,藏住锐利。 俩人乘坐的车驶进安华门去见赵书记,直至深夜。 寂寂夜色中大批持枪队伍突然闯入安华门,赵书记紧急打通给北方的电话请求救援。 这通电话后,接连有装甲运兵车从北部驶来,与安华门外大片黑衣持枪队伍发生对峙,双方死命令在身,互不相让。 天光渐白,清辉泛起时,街上来往上班的人听到安华门外响起零星枪响,直入云间。 安华门内,听到枪声四个人快速打开暗门逃入密室。 “秦先生,确保赵书记和向书记的安全,请你交出你的枪。”进入密室前,身穿黑衣端着枪的警卫员拦住他,但没有拦住拿枪的吴砚山,他穿着长裤,遮住了那条行动不便的机械腿。 警卫员苍白解释:“吴先生拿枪要负责保护你们三人。” 站得越高越是害怕,怀疑就像毒蛇假意冬眠,偶有任何风吹草动,薄雾一样飘渺的信任被吹散,露出毒蛇在狰狞吐信。人皆如此,向凛泽也不例外。 秦子明抬眼看着向凛泽,直视着他。 向凛泽也直视着他,不躲不避,就像那日秦子明带张倾情来射击场时,秦子明毫不退让直视着他一样。 四目相对,这次是秦子明先转开目光。 他拿出枪交给警卫员,抬脚打算走入密室,又被拦住。 “秦先生,我们需要搜身,确认你没有藏刀具、锐物。 秦子明顿了一下,密室外灯光略暗,映照他深黑色的眼瞳,是安静是沉默。 他张开双臂,示意搜查。 警卫员搜查遍他全身,甚至打开他金属的皮带扣,最后他看向秦子明无名指上的戒指,想要开口要他摘下。 秦子明看着无名指上的绿松石戒指,低缓回:“可能是最后一晚,让她陪着我吧。” 赵书记和向书记还有警卫员都没有说话,只有军用手电的光亮着。 “走吧。”赵书记开口,率先走入密室。 警卫员侧身让路,密室门紧闭。 密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更是无从知晓。 只知道地面上装甲运兵车带来的士兵在僵持之后控制了鸣枪示意的对方。 密室门方才打开,吴砚山躺在血泊中,枪落在他手边,血还汩汩从他喉咙间的黑红色洞里涌出,喉咙间的血洞显然是被锐物戳刺形成。 啪啪慌乱沉重脚步声从密室内响到密室外,男人压抑的呜咽声嘶喊着:“快!去叫医生,快!快啊!” 向凛泽发福已久,常年坐办公室,不知道他是怎么架着比他年轻高大的秦子明从暗道跑出地下,赵书记甚至追不上他的步伐。 秦子明被向凛泽架着,踉踉跄跄,他捂着腰腹的枪口,大片黑红色的鲜血从他指缝溢出,染得淡蓝色衬衫不辨颜色。 天光又现,一片亮堂,秦子明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向凛泽努力想要架起他,但也被他带倒,跪在地上。 “哥...”秦子明忽然开口说话,红黑色的血从他嘴里一股一股吐出。 想要帮忙的警卫员不敢上前打扰,慌忙跑去催促医生。 “阿明....你别说话...求你别说话...”向凛泽通红着双眼。死亡不降临在自己亲人身上时,人永远不会懂这剜心之痛。 社会巨轮滚滚,碾过之处都成碎尘,所成就的却是新的未来。死去的不过都是沧海粟,都是蜉蝣,尸体是新未来的地基。 向凛泽登高望远见惯生死别离,他眼泪滑落,无声落泪。 “哥...你别哭...”秦子明吐了口血,才喘得上一口气说出话来,声音像拉风箱一样沉重、破败,却轻弱,“哥....你的命..比我有价值。” “前几个月....我回了趟坡禾镇....镇上...路都是柏油路...还建了小学...这都是...你才能做到的啊...我还看到..王牟牟他儿子蹲炕上...看电视...你知道看什么吗?”秦子明忽地咳嗽着笑了,“....庐山恋...” 向凛泽大哭出声,又哭得像十八岁那年的小男孩,他带着那个十二岁的小男孩,俩个人翻过山沟山壑,跑几十里路去别的村大场上,挤着看庐山恋,争着娶周筠。 “...真好啊...他们现在...在家就能看到...哥...你的命..比我..有价值...”秦子明低笑又重复了一遍,胸腔震动咳出几口血染红了淡蓝色的领口,他转开目光看向天幕的西北方。 他最后一句话是向向凛泽,目光漂浮却认真,“哥...我还清了...” 是的,他还清了。五年前,他欠的,他从不推卸,她欠的,他也从不推卸,他和她欠的,他都还清了。 向凛泽泪雨滂沱,握着他的手,“还清了...阿明...张倾情的也还清了...你都还清了...” 秦子明淡淡一笑,侧首看向西北的天幕,他睫毛轻颤,眼帘无声阖上。 医生赶来做紧急救治,将秦子明抬上平车,他垂落在平车外的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绿松石,染满鲜血。 合上平车下的推轮,平车被抬进加长轿车。 秦子明侧首对着西北方的天幕。 那方蓝色天光,最后溜进他眼的眼缝,他忽然想起了故乡,绵延不绝的千沟万壑,爷爷掉落在地上的烟锅里是冷掉的烟灰。 还有那大片黄澄澄的土地,紫黑色的鲜血在他脑海无尽放大,直至意识消失。 垂危的通知电话同时打给了向书记母亲和秦子明母亲,最先赶来的却是向书记母亲。 重症监护室外,廊道阴晦、幽深,方歌通红着双眼跑上来,花白的头发随激烈动作荡起,警卫员在她身后小心护着。 “向凛泽!“方歌凝看着大门紧闭的重症监护室,红色的字体刺得老人泪流满面,她一巴掌打在向凛泽脸上,“阿明要醒不来,你去回榆林种地。” 黄澄澄的地、紫黑色的血来源于男孩那一章,不是苦肉计哇,他说了老向的命比他有价值哇。 不知道说什么,今天双更,下章重逢,所以能不能留言1600啊,虽然上不了也没关系么么 想看到大家的留言,我知道最近都在写过度章节不讨喜,所以好心累动力丧失哇 思情 22 生命 飞机刚落地时,陈跃派人买来的大衣和宽松针织就送到了,她换下了礼服裙。 北方初冬的天空是铅灰色,与他们五年前分开的那天一样,阳光耀亮,没有温度。 他派人带话:回国绝不轻饶。 可惜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她什么都不怕了。 张倾情裹紧了浅咖色大衣挡住袭向肚子的冷气,她朝医院大门走去,那通电话在脑海里不知休止地循环。 “倾情...你那天来摘环是为...秦总吗?”陈薇声音有些不安。 “是他发现了吗?”她心揪紧,不由自主护住肚子。 “果然...”陈薇犹豫了一下,电话被夺走,一个男声着急道:“倾情,你快回来,秦总中了一枪,昨晚情况刚有好转,推出来的时候一直在叫你的名字,谁知道半夜里又伤口恶化,进了重症监护室到现在都没出来。” “你说什么!”她声音猛地拔高。 “秦总中了一枪在重症监护室,他昏迷时候一直在叫倾情,我猜是你。”王恒言简意赅重复。 思绪来此刻,张倾情停在医院门口,泪水无声爬满脸颊。 她知道,他叫的不是倾情,是轻轻。 五年前,也是在医院病房,他答应与她在一起,却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秦子明低头,唇角含笑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女孩。 “张倾情。”她病刚好嗓音低哑,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出院。 秦子明蓦地一把抱起她,低声笑着,“是挺轻。” 张倾情愕然,是倾情不是轻轻啊,不过张家等级森严,自诩极高,山西煤老板很难被承认啊,唔...她还没办法带他回家,那就索性误会吧。 都说人最脆弱没有理智的时候,会不由自主怀念最美好的时光。 原来他们的过去,在他心里这么美好么。 张倾情擦干眼泪,走上顶层干部病房,在门口看到熟悉的几位黑衣保镖。 保镖看到她立刻上前,“张小姐,向书记在隔壁,他让我们一见到你,就通知你进去。” “好。”张倾情深深看了眼紧闭的重症监护室大门就离开,推开隔壁的陪护门,走进。 向凛泽正坐在沙发上抽烟,满眼的红血丝,闻开门声抬头看向她时,痛和恨伴着狰狞的红让人心惊,目光触到她的肚子,他眼神又变得复杂,愤怒、鄙夷、隐藏的期待。 久久,向凛泽才开口说话:“坐下吧。” 张倾情坐在沙发上,她和向凛泽还没到她有资格随便开口说话的地步。 “我先给你讲一些事,讲完了再告诉你我找你来做什么。”向凛泽看了眼她的肚子,碾灭了烟,他眼中浮起追忆,“72年我爸被批斗...”他顿了一下冷笑,“张守箴可是隔岸观火好不快活啊。” 张倾情沉默,她从小享受这个姓带来的荣誉、庇护,也要接受它带来的损誉、祸端。 向凛泽终究不会与她这小辈计较,他抬头看着天花板,娓娓道来:“75年下发我去坡禾村插队,我还记得那是冬天,毛乌素沙漠的风呼呼刮着跟刀子似的,站在黄土茆上我跳下去的心都有,我这十三年没见过这么穷、破的地方。” “村上分配我们这些知青去放羊,我哪儿会放羊啊,放羊路上啊,我拿着个鞭子晃悠着,另一只手捧着书看。” “还没到山顶,鞭子还在,羊丢了两只。”向凛泽轻声笑起来,低沉带着柔和的叹息,“我急疯了啊,满山跑着找羊。” “我就是在那时候遇到的阿明。”说到这儿,向凛泽抬头看向她。 张倾情不躲避,也认真看着他。 向凛泽转开眼,接着说:“远远地我看到一个小男孩走过来。”他抬手比划了一下,“就这么高,瘦得很。” “他问我:我帮你找羊,你书借我看行不行?” “我说:我看的《资本论》,你才多大点,看得懂不?” “他有意思的很,他回答我:还没看,不知道。”说到这儿,向凛泽又笑起来,一身睥睨之色褪去。 从小就不会撒谎么...张倾情眼神柔软,莞尔一笑,其色惊鸿。 向凛泽眼神一顿,半晌讽道:“你们张家人,倒都长了副好皮囊。”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和小辈这么说话跌身份,他住了口。 “后来那几年,我们俩天天待一块,吃不上饭了就一起去卖艺要饭,拿着块窝头泡着水胀大了填肚子。有次大早上去采连翘卖钱,下了雨山上路滑,我走路不长眼,一脚踏空滑下山,阿明就拉住我,他那么瘦,又比我小这么多,哪拉得住我,我说你赶紧松手,他真松手了,他松了抓着石头的手,跟我一起掉了下去。”向凛泽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岁月的无情和温柔都在他眼中、脸上,“他跟我说:哥,你不认识路,掉下去了万一晚上也走不回来,在山里给狼吃了咋办?” “他到底年纪小,身子骨弱,摔崴了脚,我背着他,他给我指路,一路回村。”向凛泽眼中忽然闪烁了一滴晶莹。他眨了眨,又接着讲:“阿明八岁那年,他爷爷跟他爸不堪受辱,接连着自杀。再接着我走了没一年他妈就改嫁了,那时候我在北京上大学,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撑过来的。” “哪儿来的钱读书,哪儿来的钱吃饭。”向凛泽叹息一般,又有些忿忿道:“他高考报的F大,高录取分数线二十多分,家庭成分不好也落榜了。”他看着张倾情,从鼻子嗤笑一声:“你倒好,从F大想退学就退学,还得他托人给你办毕业证。” 张倾情不想招惹他,一句话也不回,由他训斥,原来秦子明也想考F大么,她第一次庆幸她上的F大。 “后来他打给我,跟我说:哥,你军队上没人吧,我去当兵,你等我提干了来北京帮你。” “那时候当兵也得找关系啊,但阿明身体好,他往那儿一站,选拔的教官拍了拍他肩膀就进了侦察连。”向凛泽沉默了一下,才说:“他想进野战部队,但他太高了,高于175不利于野外作业,他连长就骂他:你小子长这么高是戳天啊,拆个地雷弯腰时间都比别人长。” “他非得进,想赶紧立功提干。连长就说:那你各个训练都拿前三,我给你破格。” “我借慰问去新疆看他的时候,他全身都脱了层皮,血尿都是常事。”向凛泽咧嘴想笑,却似哭一般,他张着嘴不知苦哭笑。 忽然,他沉默了。 向凛泽转头,眼神如山一般压制,“张倾情,你知道我说这些什么意思吗?” “我太了解他,我知道他从那破山沟沟里爬到这儿有多不容易!”向凛泽声色俱厉,“张倾情,你倒好,轻轻松松一脚就把他踢了下去!” 张倾情闭上了眼睛,所有的一切她得来都太轻易,所以不懂他的沉重。此刻,一切的道歉都是苍白,她全身轻轻抖着,捏紧了衣服。 “现在,他又上来了,更高了,怎么?你想母凭子贵贴上来?”向凛泽站起身看着她,冷冷笑着,“你们张家人都这么不要脸!” 张倾情也轻轻站起来,她看着向凛泽点头,“我是不要脸,我是对不起他。”她停顿了一下,反而轻笑了,“是,我也是想贴着他。”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我们张家人是都自私、冷血,我们的爱也都是害虫,只知道蚕食。但我没想利用孩子做工具。孩子,如果他想要,我生下来,他留给我或者带走,我都没有意见。” 原来,做巧巧桑也是幸福,至少她够幸运给他生下孩子,即使不属于她。 “如果他不想要,引产...也...可以。”张倾情静默一瞬,她淡淡看着向凛泽,“向书记,我什么都不怕了,就当我在赌博,输了怎么处罚我都认,送我回碧海金沙,我也认。” 张家人冷血、自私、不懂爱。 那她拿什么在爱他呢? 大抵就是以她这自私畸形的爱,以骄傲、以尊严,以生命。 向凛泽双手插兜,凝视她固执的眼睛半晌,蓦地开口:“他刚醒,进去看他吧。” 张倾情一瞬泪如雨落,从喉间发出轻轻的呜咽,她道谢后转身跑出门。 “慢点我侄子!”向凛泽喊。 张倾情换好一身隔离服,走进重症监护室。 幽静的灯光,停止的空气。 秦子明躺在床上,戴着氧气罩,说实话,他看起来并不脆弱,除了有些苍白。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又落在她肚子上,最后又回到她脸上,一直看着,幽暗的光中她甚至从他眼里看到了几分温柔。 他不能说话,但他的眼神,她明白,他在叫她过去。 张倾情心乱跳,她小步走到他床边。 四目相对,她竟然脸红了。 秦子明眼中掠过笑意,张倾情低头没好意思看他。 张倾情又偷着抬眼,看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肚子上,久久地看着。 她不知哪儿来的胆子,一把抓住了秦子明的手,动作小心温柔。 她的手隔着隔离服触摸到他的手,小手却在一瞬感受到了他的温度,张倾情眼眶红了,她抓着他的手轻轻抚在她凸起的肚子上。 秦子明的手意外一颤,她也隔着隔离服感受到了他的触摸,从未有过的震颤攻陷她全身,肚子里的重量此刻真的成了生命,在她体内心跳、呼吸、与她共存。 张倾情泪流满面。 霎那间、第一次,她懂得了亲情、家庭、和生命延续的伟大。 三千多字,久等了,终于写完了,我去吃烤肉,秦总的西北口味哈哈。 大家多多留言嘛,吃完我都会回。 思情 完结 感言 诚实说,番外的故事在我脑海里就到这儿了。我强求了一天想要接着写,但写出来的东西我都明白是狗尾续貂。 送君千里 终有一别,番外就到这儿吧。 本来写着正文跑偏到番外,挂羊头卖狗肉这么长时间,对不起那些想看正文肉的人了,浪费你们的时间和精力我在此表示抱歉。 留下我的感想和祝福吧。 在我心里任何文学作品都是文化传播的载体,九年义务教育也有学:文化的传播具有潜移默化性(大概如此)。 所以我希望我笔下老秦对信仰的坚守、对爱人朋友的宽容、对社会的感激、对责任的担当,都是示人以善。 还有小情,她不够分辨是非黑白,但她一心所爱老秦这样的人,她的本心也是向善。 肉文也是文化传播的一种载体,显而易见也会对人有潜移默化的影响,而性欲和吃饭睡觉一样,也是人最合理的需求之一,它也应该是在阳光下、在它自己的道德法律标尺内。 这可能就是我写这小破文的原则,也可能只是我以这冠冕堂皇自我安慰写肉文也是一件值得尊重的事业,哈哈哈。 可能写点肉文谈正能量是贻笑大方,像天桥底下贴膜的,但我权且一闹、君权且一笑,如是而已。 我记得每一个认真留过言的人,谢谢你们陪伴我到这里,感激、荣幸溢满我心怀,祝福你们、祝福我们,前程似锦、家庭美满。 也许在这个番外,在老秦在小情身上,我所慕求的、表达的也就是一句: “不求一身正气,但求一心向善。” 与诸君共勉。 倾情 1 玉汝于成 临近预产期,张倾情穿了件雪色丝质孕妇装坐在躺椅里,一周前秦子明就没再去公司,在书房里处理公务,照例每天午休后他会和她谈谈公司的项目管理。 他在培养她。 秦子明刚开完视频会议,还打着领带,不同于他往日低调的深色系,张倾情给他挑了银灰色领带,斜着银色的暗纹。 有点性感。 张倾情抿唇笑,眼前的男人逻辑严密地给她分析南湾项目的风险、城区扩建后首要竞标的工程,他不过寥寥几语就能勾画出公司扩展蓝图在她眼前,清晰周密、五脏俱全。 秦子明将他的经验、智慧,都对她倾囊相授。 他以常人没有的成就和耐心,支撑着她,指引着她在一片土地上让她自己生根发芽,长成一棵大树,不需要依附任何人,她就能自立强大地生活。 张倾情痴痴望着他,她何其有幸。 “辉腾直接管理的病不治,它成本降不下来,南湾竞购周郢玉拿不出...”秦子明忽然停住了话,他眼底有了笑意。 她在看着他走神。 张倾情小脸一红,低下头抱歉道:“对不起,我...” 碧海金沙的摧残,她面对他还是会有些胆怯和卑微。 秦子明眸光一黯,他俯身打横抱起她走进卧室,轻放她在床上,“是我太着急了,你还怀着孕就让你忙这些。”他在床边坐下,手轻抚着她的肚子,“今天感觉怎么样?” 张倾情整个人热情温暖起来,笑道:“早上你开会的时候,他一直在肚子里动来动去,没动静这么大过,吓我一跳,做了B超林医生说他是在吮吸自己的拇指,找不到拇指了,他在肚子里翻来覆去找自己拇指。”说着,她笑起来。 她和秦子明都那么聪明,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儿子。 秦子明盯着她的笑失神了几秒,他道:“这几天我全天都在家,有什么事让人过来告诉我,做B超我得陪着你,我在开会也一样。” 那时候她经常在调教中受伤会被送去碧海金沙的私家医院,张倾情不喜欢医院,所以请了市里的妇产专家带大型机器来家里保证她的安全,到预产期了再去医院准备生产。 做B超就在二楼,两步路他也要陪着,张倾情唇角泛起暖洋洋的笑,她点头:“好。” “子明。”她忽然开口。 “嗯?”秦子明抚着她的鬓发。 “我...给孩子想好名字了。”张倾情试探着说。 她了解这个强权阶层,给孩子起名是男性的权力。 “叫什么?”秦子明问,他当然早早就给孩子想好了名字。 “秦成。”张倾情看着他。 玉汝于成,这世上有这样一个男人,像雕琢美玉一样爱惜她、帮助她,成就她的举世无双。 她想纪念他给她的爱情,一段玉汝于成的珍贵爱情。 “哪个成?”名字很简单不像是她耀眼的作风,秦子明问。 “成功的成。” 秦子明有些愕然,他笑问:“为什么选这个字?” “有志者事竟成,马到成功,我想他能功成名就。”张倾情不看他,言不由衷,她不告诉他她真正的意义,藏着她的小秘密。 秦子明哭笑不得,她还真是望子成龙啊。 他点头,抚摸着她隆起的肚子,“好,就叫秦成。” 如这一周来的每一天一样,中午的音乐胎教,按胎教专家的建议,父母给孩子唱歌是启智、和孩子建立感情的好方法,秦子明坐在她床边抚着她的肚子,每天不重样唱歌给秦成听。 从俄语到中文,今天他唱的喀秋莎:“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 他嗓音低柔,像春日里风过白桦林。 午后温暖的阳光照进来,窗外清风送起合欢花如火蝶飞舞,热情、灿烂。 张倾情握着他的手,温暖地笑,她忍不住想,天天听这些歌,儿子出生一定很爱国。 预产期的三天前夜里。 怀孕身体会肿,张倾情刚做完疏通经络按摩,她起身系好睡袍,“先生在书房?” “是的太太。”女侍扶着她。 刚到楼梯口,一股水流从下体涌出,接着腹部剧痛,张倾情双腿一软差点跪倒,还好身旁两个女侍扶住了她。 “快来人啊!医生!医生在哪?”女侍素养极好,立刻按了紧急铃,两个人抬着张倾情走向二楼医生休息房间。 秦子明从四楼下来,比医生和保镖更快一步,他从女侍手里接过张倾情,横抱起她。 “去开救护车,让医生都上车等着,快!”秦子明快语吩咐保镖,大步走下楼梯。 将张倾情放上折叠平车,平车被抬进加宽加长的救护车里。 “秦总,车开过来了。”林曾已经打开了防弹宝马的车门。 秦子明摆手,跟着上了救护车。 “心率190,血压19/12kPa。”医生拿出导线仪器测量。 心率、血压均在危险线。 “怎么会这样?”秦子明拧眉,握紧了张倾情的手。 女医生转头看向秦子明,眼底有冷光,“张小姐过去经受过性爱训练?”她没有称秦太太。 “嗯。”秦子明嘴唇紧闭,是碧海金沙那一年。 女医生回过头,以免眼底的愤怒被看到,她给张倾情注射降低心率和血压的药物,“高强度残酷训练伤了宫颈肌肉,B超也看不出来,宫颈乏力造成难产,伴随血压心率升高。” 他明明四年前就回国了,如果他愿意去查,怎么会发现不了她进了那个地方。 他怎么能让她在那里面待一年... 秦子明面色惨白,他低头看着张倾情,她痛得说不出话来,只有一声一声她的惨叫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扎进他心里,扎得他全身都疼痛。 秦子明握紧了她的手,冷汗布满在他额角,他低头,有千句万句祈求和抱歉想要说,最后他嘴唇颤抖着,只能不断地亲吻着她的手,喃喃着她的名字。 可能是疼得意识模糊,恍惚间,张倾情从他眼底看到一点晶莹,也许是错觉。 医院高级独立产房门口,院长和数位保镖站着不敢说话也不敢坐,毕竟那位已经站了几个小时了。 “为什么还不做剖腹产?”秦子明侧首,厉声质问,他难得情绪失控到迁怒于人。 院长苦着脸,“太太不同意,顺产孩子的心肺功能、神经系统都能得到锻炼,有益于以后孩子的成长。” 母亲对孩子爱的伟大和牺牲,在这世上比什么都要坚固。 “再去问她。”秦子明紧抿着唇。 得到的答案还是拒绝,秦子明坐下,肩膀微垂,他低头目光空芒,痛苦深沉的就像他此刻的沉默。 廊道压抑,无人敢出一声。 而产房内,张倾情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和理智,她按着医生的要求调整姿势和力气。 “看到头了看到头了!”医生大喊,松了一大口气又鼓了更大的劲,她推着张倾情的肚子,“再使劲啊!” 张倾情闭上了眼睛,咬着嘴唇,疼痛和疲惫让她的意识无比的模糊,却又无比的清晰。 脑海里是新府邸路旁,她让人种下的合欢树,大片大片的扇形花朵,火云一样绵延到路天相接的地方,像一场童话。 一场玉汝于成的无双童话。 成,小成,他们的孩子,她想给他一切都是最好。 “出来了出来了!!”医生提起一团血色斑驳的小东西,拍拍他的屁股,小孩“哇”地一声大哭。 “哎哟!我接生见过哭得最大声的!”医生如释重负哈哈笑,拿过来孩子先给她看,“秦太太,你看看,多好看的宝宝。” 张倾情浅浅地笑,她没有力气抬手,目光柔软看着小孩,小孩闭着眼睛哭,此刻,她发誓,她愿意为这哭声承受世间一切苦难。 “长得真好”有医生说。 “像秦太太。” “眼睛像秦总。” “这你都能看出来?” 突然,大家都住嘴了,产房安静下来,张倾情顺着她们目光,看到秦子明站在门口,他正驻足看着她。 医生们知趣退出去,“我们去给宝宝洗澡。” 张倾情点头,她又看向秦子明,她没力气说话,对他笑了下。 秦子明一直紧紧抿着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线。他走到她身边,将她额前汗湿黏在脸上的碎发轻柔拨开。 张倾情眼角余光看到他一手的冷汗。 秦子明凝望着她,深深地凝望着她,摩挲着她的脸颊,他喉结滚动,声线低哑:“你受苦了。” 张倾情眼眶一热,他已经俯身吻在她的唇上。 剖腹产这个是我舅妈的经历,她第一个孩子刨的,支气管脏物没有顺产的挤压排出,容易感冒之类的病,后来二孩,她不顾家人建议顺产,我当时被她对孩子的爱震撼了。 虽然我觉得,那种生产方式都正确,全看产妇的选择和当时的情况。 倾情卷第一章,留言举手吧冬眠的宝贝们。 那是扇形篝火跳动的合欢花,渣手机拍的,没什么美感。 倾情 2 培养老板 基因加上从小的生活习惯,产后一周张倾情身体就基本恢复,三周后她打算尽早回费城完成毕业。 张倾情洗漱后,照例先给小成喂完奶,负责宝宝生活的玲羽从她怀里接过宝宝,“太太,先生早上走前说让您醒了去公司一趟。” 他肯定不是想让她以女伴的名义出现。 张倾情明白,她选了件粉蓝色休闲西装穿上。 熟悉的廊道,助理郑智赶忙迎上来。 张倾情想起她上次来被保镖架走,还好走得是顶层专用电梯,否则她哭得涕泗横流那张脸被公司员工看到,以后还真不好在公司立足。 郑智当然知道上次的事,他陪笑道:“太太,秦总在会客厅等您。” 会客厅? 张倾情先是一怔,接着甜甜一笑,看来秦子明不想在办公室见她,以免勾起她不愉快的记忆。 会客厅很宽敞,但不同于他的办公室的朴素,壁上挂了两幅冰雪山水画,一打开大门就能看到两个对放着的瓷瓶,张倾情打眼一看,粉彩珐琅釉,乾隆末期的东西。 秦子明见她进门,他起身拿了份文件递给她,“你看看。” 产品交流会邀请函? 他们做房地产的交流什么产品? 张倾情疑惑。 “公司打算往南边开发。”秦子明适时出声,“每年这交流会世界各地不少公司参加。” 张倾情思索了一下,“秦总是想打造公司品牌,借这场交流会打出名声?” 又是秦总? 秦子明眯了下眼睛,他点头,“给你一周的时间,这事办漂亮,最好当天晚报上我能看到整个版面的报导。” 张倾情张了张嘴,哪有还没上任就接这么大任务的。 “办不到?”秦子明走到桌前。 张倾情认真思考了片刻,她郑重点头,“能办到。” 秦子明在沙发上坐下来,拿过一沓资料递给她,“今晚的飞机,你看需要带哪些人过去,挑挑。” 张倾情按规矩坐在他对面,她翻阅文件,道:“秦总,我想带王恒他们工作组去。” 秦子明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打给助理:“让王恒上来。” 王恒来得很快,他最近很郁闷,区域经理这个小鸡头做的正舒坦,一月前才被秦总明升暗降调回总部,一抬头哪个职位都比他高,扫他一脸灰,真是压抑啊。 但从高中来拉赞助,到学校广场他不知天高地厚拦住秦子明,他却给了他鼓励那天,少年心里的震撼和无尽感激,让得王恒将秦子明当作了他的信仰和明灯。 “秦总。”一进门,王恒先尊敬称呼一声,接着他目光一亮,“倾情?” 张倾情起身,朝他伸出手,“你好王恒。”她莞尔一笑,“我是,秦太太。” 王恒愣住,半天反应不过来,直到秦子明出声:“倾情和你握手,愣着干什么?” “抱歉倾...秦太太。”王恒很有分寸,握手一触即离,他难掩兴奋道:“我听他们说秦总上个月结婚了,还为你惋惜来着,没想到原来秦太太就是你啊!我出门要赶紧告诉陈薇,她也好放心。” 张倾情心里一暖,轻声道谢,她拿过文件给王恒,“交流会在三天后,你带你的人和我今晚出发,有什么不好解决的问题吗?” “没有,当然没有。”习惯了张倾情冷淡的性子,王恒摇头,也不寒暄,他快速细致看完文件,是幸运啊,他立刻便明白了,秦总是在给张倾情培植亲信。 王恒和张倾情猜测的一样,秦子明想培养她做公司CFO。 跟着一个前途无量的上司代表着同样的前途无量。王恒感激选择了他的张倾情。 而感激,往往是忠诚的第一步。 “秦总,太太,我下去让他们准备准备。”王恒很有眼色不多留。 会客厅里,张倾情再认真翻了翻高管资料文件,王恒并不是高管,但他出现在了这个文件里。 她轻声道:“秦总很看好他?还是...因为他是我同学,所以额外给了他机会?” 知道她会问。秦子明起身走到她身后,拥住她,他的手轻轻放在她已经平坦柔韧的小腹上,低声道:“算是为我儿子谢谢他和陈薇。” 她偷偷摘环又骗他这笔帐他还没跟她算过。 做了亏心事,张倾情小腹一紧,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事。 秦子明低笑,拥紧了她,“最谢谢你。” 张倾情一愣,大脑吸了高浓度氧一样陶陶然不知所在何地何时,该所言何话,只有眼睛不争气想落泪。 感激他还爱她,谢谢他对她这样好,也有一点委屈,毕竟为了他的爱,她也曾那么委屈过。 秦子明吻着她的鬓角,“快点回来。” 飞机停止攀爬,平稳飞行。 张倾情打算进会议室和王恒的团队商量展览规划。 空姐微笑道:“太太,秦总说有礼物让你展览带着。” 礼物?为什么要展览带着? 两个空少捧了一个黑色锦盒上来,他们戴着白色防菌手套打开锦盒取出一卷画,在桌上缓缓铺开。 墨色浓足,辅以赭石淡彩,皴染点苔,技巧高超又气韵苍茫、灵气十足。 尽管保存够好,也可见历史在它身体上留下淡黄色的痕迹,是《松山溪雨图》。 张倾情一眨不眨眼睛,她的手轻触在画左下方一块一块的朱砂色印章上,沙沙微冷的触感从指尖传递到全身,她一颤,胳膊上浅细的汗毛竖起。 这些印章有篆刻,有楷书,色淡或色浓,见证了这幅画的整个生命,每一个印章左上方的字都是“张”。 张家引以为傲、代代流传的瑰宝,而最后一个有资格在画上印下印章的是“张景岭”,从小,张倾情穿过家里深深的廊道,走上只开小窗所以幽暗的环形楼梯,她睁着眼睛看这幅画上所有的印章。 想用眼神烙下她的名字。 可她没有资格,这幅画也被张华卖了。 张倾情眼眶酸涩,她抚摸过每一个朱砂色印章,好像顺着这红色笔墨触到了她的祖辈,她骨子里的骄傲。 “王恒,联系广州那边的古画展览行,让他们裱好这幅画,再宣传出去,就说后天交流会上展览。” 她正愁怎么先声夺人,艳压群芳,这画来得恰是时候。 夜色渐深,秦子明从儿童床里抱起儿子亲了又亲,小成嘴唇嘟了嘟吐了个泡泡出来,接着哇哇大哭。 几个女侍相视一眼,走上去说:“先生,小成饿了,太太存了奶,我喂他吃吧。” 恰好他手机响了,秦子明点头,把孩子递给她。 秦子明出门接了电话,果然是向凛泽的调侃:“阿明,你的商业手段越来越高明了嘛。”他哼哼笑:“别人都是给自己培养手下,你倒好,给自己培养老板。” 不奇怪向凛泽猜对他的想法,秦子明毫不避讳道:“我这是让贤。” 这样半开玩笑的软钉子,向凛泽却没办法回,气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妈说你生在古代就是商纣王。” 秦子明低笑,询问了方歌近况。 挂断电话,秦子明进门,他看者女侍拿着小奶瓶给宝宝喂奶,有些来不及吞咽的奶水从宝宝嘴角滑落,乳白色,稚嫩的颜色。 她的奶水。 秦子明眼神柔软,恍惚间,她已经与他生了个孩子。 时光太快,又足够温暖。 秦子明唇角含了笑,他走到女侍身边,“我来喂吧。” 女侍一怔,小心将宝宝递给他。 张小姐看到古画的心态不是矫情,我有和对象聊过,我从小都希望有一天能对得起家庭,力量的来源就是家庭,他说的是:我的所有自信都来自我的父亲。 虽然不一样,但都是张小姐的心态,对祖辈的骄傲和惭愧等等复杂心情。 倾情 3 国色天香 暮色中一辆车从监狱飞驰进有涯射击场,内部酒店顶层角落的房间进来一众保镖,他们押着一个男人。 王德林还穿着囚服,他跪了很久,直到夜色已深身后才传来开门声,和林曾他们恭敬的唤声:“秦总。” 王德林微微侧首看去,只见秦子明穿了件浅蓝色衬衫配黑色长裤,显得悠闲,走过他身边时,王德林隐约嗅到淡淡的奶香。 要么是刚陪完老婆,要么是他亲自给孩子喂奶,这个认知让王德林又出了一身冷汗。 “你胆子比我想的大。”秦子明坐在了正对着他的沙发上,“自己交代吧。” 王德林咽了咽唾沫,立刻明白他在说什么,这个时候说实话必死,他咬了咬牙,干着声音喊:“秦总,我培养她送您是当性奴,培养性奴当然是怎么伺候得您舒服怎么来...” 秦子明做了个手势。 林曾点头,一脚就对王德林踹了过去,不吝力气踢得王德林呕了口血,他脚踩在王德林头上碾,“现在脑子清楚了没?” 王德林支支吾吾还在喊冤,林曾从身后保镖手里接过电棍,捅在王德林肚子上,高电流电得他全身癫痫一样抽搐,呕出一滩脏物在地上。 林曾踩着他的头用力碾在地上,血和着呕吐物糊了王德林一脸。 看着电棍又要捅下来,王德林嘶喊:“我错了秦总,我说啊!” 秦子明扬了扬下巴,示意林曾松开他。 王德林战战兢兢看那条电棍远离他的肚子,才爬起来跪好。 “秦总,为了买下张小姐,我给了张华一整条生产线,这不是几千万能衡量啊。”刚被电击,王德林说话口齿不清,但思路却很清晰的先卖惨再避重就轻,“她毕竟背叛过您,我不敢确定训练了她一年,您到底要不要,所以...我们就给她做了全部训练。” 而这些床上训练,都手段狠辣,秦子明从来没有兴趣。王德林大概清楚这些贵人的喜好,尽管秦子明没这些性癖,但王德林还是大着胆子给张倾情进行了这些训练,以备她以后接客,其他客人有这方面需求。 王德林小声道:“您第一天来那会不想要,我们也考虑到了这种情况啊。” 他不想要连夜跑过去做什么?可偏偏好死不死,张倾情开口第一句叫他“秦总”。 他们之间就剩“秦总”两个字? 秦子明又回忆起那天她卑微跪着、规矩得像在对待一位恩客的样子,他眸光复杂。 王德林小心窥探他的脸色,接着道:“我怕血本无回啊秦总。”他又赶忙补充:“那些训练也都是女调教师指导的。” “我不要你就送她给刘仁?”秦子明这才开口。 王德林全身抖起来,“我...刘少爷那天...我们通知您了。” “那天我要是不来,你还真敢让她以后接客?”秦子明厉声斥问。 王德林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全身水洗一样,他跪好不敢说话。 秦子明起身,大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打算送给我的人,也敢让别人肖想,王德林,敢在我身上打算盘,你是活够了。” 保镖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秦总我..”王德林刚张开嘴,便被林曾身后的保镖捏住下巴,拿电棍捅进了他的喉咙,血和碎肉从嘴里溅出来。 秦子明厌恶皱眉,他朝门口走去,林曾赶忙跟上。 “秦总,斩草除根,要做...就做干净。”林曾小心建议,他知道秦子明惯常是罪不累父母妻儿,但今天见他第一次用这种手段,林曾又拿不准他的态度。 秦子明步伐不停下楼,他摆手。 罪不累旁人,再者他也不怕王德林亲友的报复,这一路往上走危险何其多,他如果保护不了自己和家人,那再多的防患他人都是枉然。 而室内一片血肉模糊,王德林为了金钱和权力用多少花季少女当做交易筹码,直接间接残在死在他手里的女孩又不知道多少。 他下命令割了几个女孩舌头?剜了几个男孩眼睛? 王德林记不得了,他吐着血,恍恍惚惚他眼前像是一片血雾,闽商多信玄学信风水,此刻他感觉到冷,像是无数少男少女的魂魄拉扯他、撕裂他。 “啊...!”他嘶声喊叫。 因果轮回终有报。 六辆防弹宝马驶进府邸,秦子明刚到书房门口,私人助理就迎上来,拿了份报纸递给他,“秦总,太太的展览上报了,整个版面的报道。” 虽然有那幅画上报很正常,但整个版面的报道也证明她很有能耐。 秦子明唇角勾起淡笑,他接过报纸进门。 整个版面上赫然印着四个大字:国色天香。 《松山溪雨图》当然配得上国色天香四字。秦子明接着看下去,顶栏写着一句话——粤商严北绶为美折腰,他不住赞叹说:“听朋友说今晚交流会有国色,我来了,但我分辨不出《松山溪雨图》和张小姐,哪个才是国色天香。” 秦子明黑着面色,冷冷道:“国色天香?我看他是色胆包天。” 站在一旁的私人助理赶忙解释道:“严北绶真正说来是港商,来这边不久,根基浅人脉稀,可能不知道您和张小姐的婚事。” “联系空管局,一个小时后飞广州。” 秦子明放下报纸起身。 别同情王老板啊,他这种变态万死也赎不清罪。 倾情 4 打消念头(两章和一章) 把下一章和这章放一起了,加长版。 凌晨一点半,秦子明到房间的时候张倾情已经睡了。 客厅没有拉窗帘,月光清亮,靠近露台的桌上摆着没有合上的《松山溪雨图》。 秦子明走近,画旁放着打开的方印,他拿起来,借着月光,印上刻着:秦子明张倾情印。 看来是她让人新刻的,而画上却没有多一个印章。 他淡淡一笑,脑海里便出现了她披着睡袍、散着长发站在桌前的样子,她拿着印章看了看画,又看了看印,几番犹豫也没好意思印下去。 她知道,他们还不够资格。 秦子明收好画,推门进了主卧,卧室里拉上了厚重的窗帘,一室柔软的黑,只有一点微光,他可以看见张倾情躺在床上盖着薄被,她睡觉的姿势也很端正克制,平躺着,双臂摆在身侧。 秦子明解开衣扣脱了衣服上床。 除了做爱后,俩人睡觉习惯性隔开睡,以保证睡眠质量。 他刚躺好,床那边的女人立刻鱼儿一样滑过来抱住他,她埋首到他怀里上,嗓音又沙又娇:“老公,你怎么来了?” 难道要说他看了张报纸,忍不住赶过来了?秦子明回:“和君平有南兴城项目要谈。” 这倒是实话,他的确和君平公司有南兴城的项目合作,本打算下个月等她忙完交流会再谈,既然来了他便一并办妥当。 “我脱衣服吵醒你的?” “嗯。”想起他刚小心轻声脱衣服的样子,张倾情在他怀里吃吃笑。 她又香又软的呼吸洒在他身上,秦子明有些心猿意马,和她相贴的身体挪开点距离,“睡过去。” “不要。”张倾情埋首在他怀里摇头,修长的腿抬起搭在他腰上,她抱紧了他,身体一贴,柔软的双乳就压在了他胸膛上,裹在棉质内裤里的饱满贝肉恰好贴上他炙硬的阴茎,顶得她私处不由一阵酥麻。 一年多没做,张倾情立刻脸红了。 原来...他有反应了...可惜她产后刚一月还不能有性生活,那她假装不知道他硬了还是? 还不待她纠结完,秦子明握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含住她的嘴唇,吸得她嘴唇发麻。 张倾情伸出舌头努力配合他,身子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滩水。 他的手从她腰上移到了她胸上,揉捏挑逗她的乳尖,张倾情低吟一声:“..嗯...你别..”剩下的话又被他含入口中,吸咬着她的嘴唇、舌头。 张倾情全身发热、和他接吻着却口舌干燥,手顺着他腰腹肌肉的线条滑进了他内裤里,小手握住他硬得发烫的阴茎,他的阴茎青筋鼓动,炙热着在她手里跳了下。 秦子明身体一僵,抓住了她的手腕,他放开她的嘴唇,哑着嗓子说:“睡觉。” 刚还是情欲如火,这番变化,张倾情迷蒙了一瞬,听他无奈道:“手拿出来。” 张倾情脸更红,慌忙“嗯”了一声,手从他内裤里抽出来。 秦子明抚过她的鬓发,“睡吧。” “...好。”张倾情乖乖躺平睡好。 身旁秦子明的呼吸还没调整过来,张倾情想问要不她用嘴给他含,可转念一想,这么久以来虽然她不能做爱,但他倒也没提过这方面需求,毕竟排着队等秦总的女人多了,陆安然不就虎视眈眈呢么,那冶艳风情也不在她之下, 这段时间手下定是给他献了不少美人,他还会欲求不满不成。 张倾情掐灭了给他含的念头,让自己赶紧入梦。 次日下午,当地商人给秦子明摆接风宴,住建厅厅长和商会会长等悉数到场,面子给得极足。 粤商素来“天高皇帝远”,祖上没什么红色背景,大多都是靠社会人脉自己打拼上来,比起北方商人,粤商在社会关系方面更放得下身段。 张倾情穿了件白色休闲西装,她挽着秦子明胳膊并肩而行,一到酒店,前几天交流会上的巨贾都笑容满面迎上来,其中四五人足够身份上来和秦子明握手。 “北绶,叫秦总。”李会长五十多岁,笑容可掬引一个青年过来。 “秦总您好。”严北绶面容俊秀有淡淡书卷气,他微笑尊称,但到底年纪小,他藏不住眉目间有为青年的傲气和一些不服。 有点能耐的男人都爱美人,亘古不变的道理,尤其少年意气,为争美人留下的伤疤在他们眼中也是勋章。 秦子明不看他,目光落在李会长身上,似在问这是谁,随便哪个人就有资格给他问好? 李会长长袖善舞,极懂察言观色,怎么会不知道秦子明是因为严北绶那句“国色天香”而摆脸色。 李会长赶忙又笑盈盈引荐,语中难掩骄傲,“秦总,这是严北绶,我外甥,今年刚二十五岁,晨安新区信达商业城项目就是他规划的。”接着,他才尴尬咳了下,道:“孩子年纪小,哪句话冒犯了您,您当是童言无忌看了个笑话。” 秦子明目光这才落在严北绶身上,他面色平和,目光亦无波无痕,但这种自然流露的自信傲然极易让人产生卑微心态。 不过对视一秒,严北绶心就悬起来,他匆匆垂下目光,秦子明才轻轻笑一声,“我怎么会和个小孩计较。” 见他一笑,众人也附和着笑起来,气氛顿时好了不少,一众人进门落座。 自然而然,张倾情跟着他坐在了首位,脱了外套给服务员,她刚坐好,便听秦子明在她耳边淡淡道:“这个倒是比宁令坪强点。” 张倾情一愣,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等她侧首看他,秦子明已经坐正了身子在和杜厅长谈天,桌上时不时会有一阵阵融洽的笑声。 整个桌上,只有张倾情和秦子明偶尔动两下筷子,其他人多倒水添茶,秦子明哪盘菜多动一下筷子,那盘菜就转到了他面前。 “南方这几个项目目前都是倾情在负责。”秦子明给她夹了块鱼,“规划书这些我都没看,也不了解,你们有什么都和她谈吧。” 桌上众人先是一愣,接着哈哈笑,一阵逢迎张倾情年少有成,前几天交流会办得多好,谈天中心立刻转移到了张倾情身上,秦子明坐她旁边不太讲话,张倾情偶尔侧首,见他倒真的自顾自悠然吃饭。 广州已经到了开空调的时候,厅内温度微凉,张倾情和众人正聊得酣畅,秦子明忽然站起身,除了张倾情整个桌子的人都赶忙跟着他站起来。 秦子明习以为常,他从衣柜里取了件白色西装外套拿过来递给张倾情,“穿上。” 她是有些冷,产后不到一月虽然身体恢复,但还是比别人怕冷,她不过摸了摸胳膊,他竟注意到了。 “好。”张倾情接过穿好,胳膊立刻暖起来。 秦子明坐下后,众人才都又跟着坐下,对张倾情态度越是敬重热情。 食言的我心痛2018 碎画(安然篇很膈应人的东西别看没有倾情) 高能预警高能预警,写出来恶心自己恶心别的人,关爱身心健看不要看这种东西。 只放一天,明天删除。 故事开始于一栋风景区旁的三层别墅,卧室没有开灯,陆安然坐在床上,风拂起烟青丝质窗帘送进来街灯的光,照亮了她正对着的床头挂着的一幅画,画上有粘贴过的痕迹,像是碎过。 画上是一个男人躺在床上,他裸着,肌肉线条流畅,只有薄被盖住了关键部位。 风走,窗帘落下,又是一室昏暗,记忆在昏暗中鼓噪。 跟着他的女人,有人为权有人为钱,相处数次或多或多也为他这个人,但她不一样,从一开始她就是为他这个人。 或者说,从一开始她就是为了秦太太三个字。 这份心思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她想要追求那颗虚无缥缈的心。 或许,是第一次正面做爱。 他喜欢后入式,她就接受。 那次陆安然买到了朋友推荐的那款定制沐浴露,香味后调她很喜欢,她坐在浴缸里,着迷嗅着享受,沐浴露洒落在地上她也毫无所觉。洗完澡一身馥郁的芬芳,她很满意,走出浴缸,柔腻的脚踩在沐浴露上,滑跪在地。 雪白的膝盖上两片青紫,陆安然看了看伤,她犹豫了一瞬,从浴室外的梳妆台拿出粉底、遮瑕,厚厚地涂在受伤的膝盖上,遮住了青紫。 她知道,如果她受伤,他只会是打内线电话直接换人,身前跪着的是哪个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如往常一样,她乖乖跪着,但膝盖一次次在床单上来回摩擦,比她想象中疼太多。陆安然压抑住住哭声,她无声地流泪。 “哭什么?”他抽出来,“委屈你了?” 他语气淡淡的,有些不耐。 陆安然还跪着,没有敢说话,她的腿微微打着颤。 “躺着。”他又开口。 陆安然躺着,膝盖上的遮瑕和粉底有部分被床单抹掉了,露出青青紫紫。 陆安然不敢捂住,又不知道怎么藏起来,她惶恐地躺着,身体僵硬。 他让她去侧卧睡,她没有,或许是不可思议或许是老天垂怜,她大着胆子请求正面,他同意了。 那次陆安然不知道高潮了几次,在做爱中她第一次感受到超越了性的愉悦和颤栗。 此后,每一次正面做爱,都是她的情人节。 她得了服装设计银奖的那晚,又是属于她的正面,她的情人节礼物。 狂喜与希望淹没了她,淹没了她最擅长的分寸拿捏。 睡前忘了拉窗帘,她半夜忽然醒了,月色很好,她看所有此刻都好。他还睡着,只有薄被盖住他关键部位,他眉头舒展、嘴唇却紧闭,月色都在他身上。 陆安然灵感泉涌。 她拿过桌上的速写纸笔,画上是他与月色,还有没有出现在画上,却又在画中无处不在的...她粉色的妄想。 陆安然入神细致地完善画的光影变幻,忘了隐藏落笔沙沙响。 突然有人从她手下抽走那张画。 秦子明站在她面前,他淡淡一笑,“画得不错。”说着这句话,他将这幅画丢进碎纸机碎掉。 完整的画成了一点点一块块整齐的纸屑,铺满了陆安然的眼睛。 真心值得什么?别人她不清楚,但陆安然明白,她真心的这幅画第二天换得了湖边的三层别墅。他将这幅画碎掉了,但她一个美院普通学生的画,得到了国内大师画作的报酬,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送她走的时候,是他的私人助理来告诉她,陆安然不是轻易气馁的人,她要见他,想要争取。 她打电话给父亲,让查清楚那个他从销金窟里接回来的女人,那儿的女人低贱又脏。 她父亲答应了,“嗯,叫什么?我去查。”他又补一句,“记得给我做干净。” “张倾情。”她记得他唤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也许不温柔,但他的语气里含着感情。 她父亲那边沉默了很久,“放弃吧。” “为什么?”陆安然柳眉微扬,不解、不甘。 她父亲没有给她答案,只是一再警告她不准拿那些争宠的手段对付那个女人。 陆安然只能选择报酬。 她看着他的助理,“他来和我谈,我可以只要报酬的一半。” 助理得体对她微笑,“放弃这种想法,他可以给你协议书上的的两倍。” 陆安然放弃。 “你原来从不会在意我们这些女人对你有什么心思,现在让我放弃对你的想法,是为了张倾情吧?”陆安然对着一桌碎屑轻声细语。 故事结束于她拿到双倍的报酬,坐在这栋湖边别墅里,一点一点将满桌的纸屑拼凑,粘在一起。 倾情 5 放手去做 顺利举办交流会后,张倾情堂堂正正进入迈林管理层。到第二年年关将近的时候,高层会议上,秦子明给了她广州分区经理的位置。她小小年纪担此高位,那些中年高管心下不服又碍于“秦太太“这个明媒正娶的身份明面上不敢质疑,但私下没少嚼她舌根。 张倾情到会议室的时候,已经来了几个五十岁左右的高管在坐着。 一个男人瞥了她一眼,对旁边的男人道:“铁宁,我听说F大退学五年还能补办毕业证,。” 另一个男人笑,“学校里能靠些手段混毕业,到了工作上就算再会旁门左道,自己没本事,给她项目她也做不下来!” 会议室安静下来,助理打开门,秦子明走进来落座首位,他微微颔首示意会议进行。 依赖会让人成习惯。 张倾情难免升起几分委屈,他刚肯定听到了,可他一点表示都没有,他明明知道她是为了张老爷子的病才退学,那时候上大学她GPA4.0,他还夸她。 她不由看着他,深色调的宽敞会议室,他在听财务经理的汇报,偶尔颔首,一身无声的威慑和压迫,只有他的领带显得有些违和,淡灰底色印着暗蓝色条纹,时尚朝气。 张倾情心里一甜。 早上秦子明拿了她给他挑好的领带过来,递给她。 张倾情接过,踮起脚尖给他系上,不由想,他递领带动作这么顺手,平时没少这么干吧。 她调整领带位置手一顿,秦子明从她手里拿过领带,他自己调整好,捏起她下巴意有所指道:“我又不是没长手,这种事情还要人代劳。” 张倾情想着,唇角泛起甜丝丝的笑。 “张经理!”严厉的声音将她拉回会议室。 张倾情赶忙回神,抬头对上秦子明严肃不悦的面色,她收敛了笑容,起身先道歉,接着认真陈述在广州南兴城项目需要的资金和获得收益、风险评估。 刘副总裁听完道:“在广州第一次建商业城就投资这么多风险太大了吧。” 张倾情给他陈述计算好的风险数字和指标。 刘副总裁又笑道:“张经理第一次接手地产类项目,这里面的门道摸不清我理解。当地政策变化、黑社会搅局都是变数,这么大的风险,公司不会给南兴城这么多投资。”暗中讽刺她不专业。 刘副总裁是COO,秦子明不插手的情况下,他可以决定中等项目的投资数额。 “南兴城项目,公司能愿意注入多少资金?”众目睽睽,张倾情没有求助秦子明,她冷静问。 刘副总裁看了看项目书,“一半。” 一半哪里够,再说项目规划图已经提交给当地政府,规模和设计都不能再改变,现在断资金无疑是断广州分区的命。 下班回家。 书房,张倾情坐在桌后在翻阅项目书和广州当地融资政策。 猛地她被人一把抱起。 她在费城读研,俩人一月两月见一次,每次见面他都做不够似得,她放假回家更是每晚都要,张倾情有些招架不住。 张倾情挣了挣,“你别...我还在想融资渠道...” “做完我和你一起想。”秦子明跪在她身前,他扯掉她的睡裙和内裤,抓着她的脚踝分开她的双腿。 帮她想办法?张倾情眼睛一亮,撑起身子去解他的皮带,“那你快点...” 话还没说完她下巴就被他捏住,秦子明气恼盯着她看了半响,他俯首咬在她唇上,“行啊,那咱今天就来快的!”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张倾情想要辩解,臀部就被他抬起,粉穴中间的细缝被他的肉棒撑开,一举贯穿到底。 张倾情嘤咛一声,不待她慢慢适应,秦子明便把住她大腿,他挺动胯部,粗大的阴茎在她穴里快速直进直出。 “...嗯...”张倾情来了感觉,有了淫液的润滑,他抽插的频率又提高,肉体拍打的“啪啪”声密密麻麻,“...你慢点...嗯嗯嗯呃...慢点啊...” 秦子明拉着她的大腿让她整个臀部抬高,好更方便他的动作,他冷笑的声音里是沉哑的欲望,“那怎么行,不快点自己的女人都满足不了。” 随着高频率抽插,男人的阴茎越胀越大,将女人的小穴捣得嫣红,淫液流出又被他肏得飞溅。 张倾情被他撞得欲哭无泪,快感强烈得让她头皮发麻五感全失,“..嗯啊...那里不行....不行啊....嗯嗯嗯...” 他的阴茎每次从她穴里抽出都研磨过那块软肉,张倾情不争气浪叫:“...好舒服...嗯啊啊...快点.......啊...” “淫娃。”秦子明对上她淫媚的小脸,他眼底染尽了欲色,拉起她的长腿挂在他手臂上,下身贴上她丰满的穴肉,肏弄的动作愈加肆无忌惮。 她快要不行了。 张倾情失去思考的理智,抬起臀迎合他的撞击,一片混沌的大脑引发了爆炸一样的刺目白光,一瞬间席卷了她的整个世界。 “....到了...啊啊啊......”她又媚又柔的呻吟声蓦地高亢,渐缓成了抽噎。 高潮过后的小穴湿得不像话,软得一塌糊涂,被这样的小穴包裹着,秦子明沉沉吸了口气,他握住她乱甩晃的绵乳揉捏,再提高抽插频率,捣得俩人交合处火热发烫。 快感摧枯拉朽,小穴收缩着又喷了出来。 “...不啊...又到了...呃呃...嗯啊...”张倾情盈水的眸子随着他的撞击飞落几滴眼泪,她抓住他手臂,借力起身,揽住他脖子吻上去。 唇舌交缠,穴肉更是死死绞紧他。 秦子明啃咬着她的唇,托起她的臀部,劲腰高频率挺动丝毫不慢下来,他闷哼道:“这速度就不行了?” 真的不行了... 张倾情软成面团缠在他身上,感受不到时间流逝,意识里只剩他的肉棒在她穴里进进出出,带出她嫣红的穴肉,随着他插入,穴肉又被阴茎带回穴里,又翻出。 在张倾情意识已经模糊的时候,才听到他闷声的喘息,秦子明按紧她的臀,插进她小穴最深处,一股精液喷射出来。 全身酸痛瘫倒在床上,直到被他抱着去浴室洗完澡,张倾情才慢慢缓过来。 她可没忘记正事,张倾情倚在床上,细声道:“秦总,你想到什么办法呀?” 秦子明穿上睡衣去饮水机倒了杯水,他喝一口递给她。 张倾情接过一饮而尽,放肆叫床过后的火辣喉咙得到抚慰,她正享受,便听他道:“知道我是秦总,不知道领导是负责决策?” 秦子明坐在床沿看她,“张经理有什么点子?说出来我挑一个。” 这无赖... 张倾情又累又气,没了平时的分寸拿捏,随手捡起他的枕头就丢了过去。 秦子明笑着接过,丢在她身边,他枕上去,揽住她的腰拉她到他怀里,他在她耳边低语:“你心里有办法,放开手脚去做就行。” 他知道她是对她自己的办法没底气啊.... 张倾情抿唇在他颈部笑,呼吸细细香香喷在他脖子上,她轻轻“嗯”一声,小声说:“秦总你又硬了...啊..” 秦子明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几日后会议上张倾情拿出申请到了的预售许可证,只有规划方案的情况下提前预售,再用这笔资金补足资金空缺修建南兴城,最后完工再售卖。 一位高管眼底闪过亮色,道:“年轻人就是大胆有冲劲,我以为张经理会用张家留下的那笔资金。” 大多数高管都默认了他的话。 只有刘副总裁想找茬,秦子明眼神看过去,他乖乖闭了嘴。 张倾情莞尔,他对她,让她想起路上看到的大人带小孩骑自行车,站在一旁放手让小孩独立去骑,任她摇摇晃晃胆战心惊,但当她真的要摔倒的时候,他总会第一时间出现扶住她。 下章有炮灰陆,肉将就了,香不起来只能努力甜了。 谢谢我评论区的天使们,你们真的辛苦、用心了,感动!每次看评论,都有一种读论文的感觉,被你们的喜爱和用心深深打动,谢谢。 倾情 6 剑拔弩张 年后,张倾情走马上任广州分区总经理,她坐在办公室里翻南兴城规划表,助理敲门进来。 “经理,今美公司打电话过来,年前答应咱们的六十辆运渣车他们现在拿不出来。”助理素养再好,也有些着急。 运渣车到不了整个南兴城工程都得停下,尤其是刘副总不给资金,张倾情为了筹资把南兴城的商铺都已经预售出去,一旦第一期不能如期竣工,公司在当地的信誉一定大跌,以后必定步履维艰。 “半年前签的协议,现在跟我说拿不出来。”张倾情沉下脸,问道:“今美的运渣车都派去哪儿了?” “都派去晨安新区了。刘会长他们前几天才和今美刚签了六十辆的协定,比咱们的合约晚了半年。”助理建议道:“经理,要申请从总部调律师过来告他们违约吗?” 张倾情沉吟片刻,她摆手,“打官司怎么也得一个月,南兴城项目就得耽搁,这两个地头蛇联合起来耍阴招就是想让迈林在广州失信,好让迈林进不了广州地产界,我们打官司才正中了他们下怀。” 助理皱眉道:“可是经理,现在事发突然,运渣又属于国家特许经营,有经营权的其他土方工程公司一个月内也拿不出六十辆运渣车啊。” 张倾情冷笑了一声,“对付这种下三滥,就得用他们的办法。” 助理不明白她的意思。 张倾情拿过规划表继续翻阅,淡淡吩咐道:“带上些人去给我把这六十辆车都拦了。” 助理愣住,又听张倾情道:“再找几十个运渣车司机带过去。” 这是要...抢车? 助理咽了咽口水,赶忙去办。 没过多久,办公室电话又打进来。 张倾情接起,只听助理欲言又止道:“经理...今美的陆安然小姐挡在车前,她说她是秦总的前女友...我们不敢动手抢车啊...万一伤了她....” 助理心里苦啊,虽然她说是前女友,他们也知道只是情妇,肯定法律道德上就没了关系,但谁知道这群大佬们是不是余情未了、藕断丝连啊。 “等我过去。”张倾情脸色难看挂掉电话。她尽力做到公私分明,强忍着和今美合作,不找陆安然的麻烦。 她现在是找事上门了? 今美公司黑社会出身,陆承顺的第一桶金就是以农业征地的名义暴力低价从村民手里抢、骗得一块地皮倒卖,再塞钱给村委压下这件事,得来的钱买了工程机械用车,这才有了今美公司的雏形。 秦子明往日从不与这种公司合作,他这次破例,张倾情本想可能是今美有了改变,不过现在今美这毁约看来,秦子明选今美合作果然有猫腻。 张倾情冷冷地笑,她拿过外套穿上,上车发了条短信过去:“陆小姐枕头风吹得不错。” 两方争执不下,运渣车停在加油站谁也开不走。 “经理。”助理看到张倾情下车赶忙迎上去,“陆小姐就在第一辆车前站着呢。” 张倾情点头,顺着车队走,果然看到陆安然穿着白色水貂外套配浅卡其色长靴,她还戴着雪白色的耳套,衬得她白嫩的脸像洋娃娃。 陆安然打量了张倾情的正装长裤一眼,微笑道:“张经理穿这么少小心冻伤膝盖,听说在会所里吃饭走路都只能跪着,出来后膝盖也容易受冷。” 果然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之前在有涯还惺惺作态给她送鞋。 张倾情心里冷笑,但懒于理会她,吩咐助理道:“让司机们上车,开运渣车回南兴城。” 助理被她的冷静感染,也不慌了,道:“经理,在这儿咱不熟,只带来十五个司机。” “那就先开十五辆回去。”张倾情面色平静,“有人敢拦就拖走,哪儿拖伤了我担责任。” 他们这边人少,陆安然只能眼睁睁看着张倾情带来的几十个男人将车里的司机拉下来,抢车发动。 “张倾情,让你的人下车。”看着车被开走,陆安然着急道:“今美其他人在过来路上,你这几十个人怕不是对手。” “这么些年还是这副黑社会做派。”张倾情神色冷淡,但这种冷淡更显轻鄙,她淡淡道,“让他们来吧,你今美黑底子有多脏你心里明白,闹大了看谁不好过,我们慢慢打官司,打到陆承顺入狱没问题。” 陆安然面色变换,她最讨厌别人提黑社会三个字,小时候她在巷子里漂亮聪明富裕,小孩子们都捧着她,后来住在了别墅区,这里的攀比成风、阶级严酷,她再优秀,别人看到她都是土财主、暴发户。 而这次和刘会长的合作也是两家的联姻,嫁入有官方背景的刘家无疑是改变出身最快的方式。 十五辆车被开走,不久司机们又回来开剩下的车,今美的人已经到了,两方势均力敌,眼看着就要起冲突。 “小侄女,你要不先回去?”陆承顺笑盈盈道:“这儿空气不好,再说这车你们都拿了十五辆了,见好就收嘛,真打起来,就算你能送我进监狱,你一个女孩子家在这五六十个男人中间也很危险啊。” 助理小声张倾情道:“经理,陆承顺找人强奸对手女人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先回吧,你要出事了秦总还不要我们的命?” 张倾情目光闪烁,她当然不能让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在她犹豫时,两方剑拔弩张。 不是很满意,会修。 这是某象家遇到的真事,房地产的确不是出身红顶就是出身黑社会,关系网复杂的一个土产业。 倾情 7 我陪着你 争执升级,眼看着双方就要火拼,张倾情带来的人显然不是陆承顺的对手。 “经理你先上车回吧,我在这儿等着就行。”女助理瑞琴真是怕了,看那群男人,恨不得用眼神把张倾情衣服扒了。 “嗯,你跟我一起上车。”张倾情话音刚落,不远处警笛大作,蓝红光闪烁。 警车里跳下来一批警察,为首的警官指着陆承顺骂道:“国际能源会议两天后就开,你现在给我找不痛快?” 陆承顺没反应过来不敢回话,这是白厅长,稳稳的高官。 白厅长气得喘气,“各国代表都到了,上访告你的那群人现在在会议厅大门口摆横幅闹事,赵市长叫我到办公室指着我鼻子骂,上面要办我,你看我办不办你!” 陆承顺一个激灵,全身出了冷汗,国际会议上访可是丢国家面子的大事。 今美做事多用黑手段,每年上访告他的人不计其数,他都靠着给白厅长送礼和派人拦截才能不被告倒。 他的人日日夜夜在那几个上访户门口打麻将看着他们,是谁竟然能想到放那群人去上访来整他? 陆承顺看过所有人,对上张倾情时,她朝他微微一笑。 “婊子。”陆承顺朝地上啐一口。 陆承顺带着人赶忙去拦截其他上访户,白厅长上车,一通电话打出去,“秦总,陆承顺走了,张经理带来的司机把剩下的车都开去南兴城了。” 电话那边“嗯”了一声,问:“她不知道是我让你来的吧?” “你放心,她不知道。”白厅长哈哈一笑,道:“秦总,张经理年纪轻轻真是人才啊,她派人联络那群上访户去会议厅,我才有个顺当的理由教训陆承顺嘛。不过张经理也很懂人情世故啊,她只是让那群上访户去晃了晃,没让他们真的上访,要么北京那边怕也得震怒找她算账。” “上访?”秦子明讶然一笑,说声“辛苦了”,他挂掉电话。 张倾情说好听点是不食人间烟火,说难听点就是何不食肉糜,她也懂上访? 秦子明莫名觉得有几分可爱,想起那条短信他又有些头痛。 他拿出手机点击回复,打上“项目给今美是因为...”他删掉,又打上“对不起...”他又删掉。说什么话他都觉得无力、假惺惺。 最后他发出去一条“明早到北京直接来公司。” 那边很快回进来:“好。” 张倾情发完短信心凉了一寸,竟连一句解释都没有,也对,谁敢让秦总解释。 刚下飞机,张倾情坐车到公司楼下,助理给她打开门,“经理,秦总在开董事会议,他让你直接进去。” 董事会?是要她给董事们述职禀报南兴城进展吧。 张倾情推门进入会议室,几位董事都坐在黑色真皮座椅上冷冷看她,秦子明坐在首位,他指了下空着的那个座位道:“坐下吧。” 张倾情坐好,听秦子明给董事们安排各项事宜,他谈吐严谨、神情专注,极其富有感染力,几位年过半百的董事都端坐着聆听、回话,她一直盯着他看,得承认,他身上自有令人倾倒、信服的魅力和力量,强大的领导气魄。 轮到她述职了,张倾情站起身清晰阐述南兴城整个规划和进度,“....六月四日预售日前一周南兴城全部工程可以完工。” 在她发言的时候,众董事都有些心不在焉、神情恍惚、脸上几分愤怒,张倾情奇怪皱眉,还不待她细想,便听秦子明道:“最后一件事关于我。” 众董事闻言都闭了下眼睛,瘫靠在椅背上,仿佛他们的精神支撑被抽走。 秦子明站起身道:“广州发生的事大家都清楚,今美公司和迈林的合作是我一言允定,现在出了问题影响南兴城项目进展,虽然张经理妥善处理好问题,不至于影响迈林在广州的市场,但我的责任不容推卸....” 张倾情愣住,不懂他在说什么,其余董事却面色复杂、沉痛。 “我思虑过三,决定引咎辞去董事长职位....” 张倾情猛地起身,他在胡说什么!她想要开口阻止他。 秦子明看向她,“张经理,非董事只有旁听权。” 张倾情合上了微张的嘴。 秦子明扫视众人,“大家还有什么看法?” 几位董事都沉默,沉默之后他们摇头。这事之前他已经告诉过他们,虽然秦子明在公司有绝对权力,他也从来兼听则明,但这次不顾他们的反对,秦子明意绝孤行。 “嗯,那这就是最后决定。”秦子明环视众人,“散会吧。张经理留一下。” 众董事坐在座椅上恍惚了一会才离开,张倾情坐在座椅上,看到秦子明拿起一直放在桌上的白色文件和他常用的黑色钢笔起身走到她身边。 文件抬头几个黑色方正大字——股权转让协议书。 转让方:秦子明(以下简称:甲方) 受让方:张倾情(以下简称:乙方) 鉴于甲方在倾情集团合法拥有66%股权,现甲方有意转让其在公司拥有的全部股权给乙方.. 等等!张倾情又看回去...倾情集团?他辞职是为了让她正当上位新董事长么... “公司并购改组改了名字,时间紧张只换了官方注册名。”秦子明打开钢笔,递给她,张倾情没有接,他淡淡一笑,一根一根掰开她紧攥的手,将笔放入她手中。 张倾情呆滞着,思考能力被剥夺,他的手那么温暖、那么有安全感,温柔地握着她的手停留在签字区。 “本想着等你毕业,各方面都安排好了再给你。”秦子明俯身握着她的手,两个人一起一笔一画签下秦子明三个字,又签下张倾情三个字,他边签字边在她耳边低语,“现在拿出来个半吊子,是想求老婆原谅。” 他的声音裹着童年美梦的色彩、棉花糖的甜香,让她整个人都沉醉、沦陷、痴狂。张倾情眨眨眼,泪水滴打在转让方签字处他的名字上,她赶忙抬手小心拭去。 “傻气。”秦子明低声笑,他握住她的另一只手,摩挲着。 张倾情只能不断地摇头,她胸口闷闷,是泪雨成狂潮也是甜蜜的风暴,她大口大口呼吸维持自己的生命,转身伏在他肩头,呓语低泣:“秦子明...我要死了...” 她听到他好听的低笑声,他说:“我陪着你。” 我陪着你,勿论生死、荣辱与共。 —————————————————————— 广州东山别墅区。 刘思华拿出解除婚约协议书,“签了吧,签了我们可以救你爸出来,不签就什么都没了。” 陆安然愣愣看着文件,她的未婚夫已经签下了他的名字,她几乎不能讲话:“..为...什么?” “哼。”刘思华冷笑,“要不是那天你提秦太太在会所的事,我们家和你爸会落到这步田地?你知道晨道股价跌了多少吗!秦总早早放出了话,碧海金沙的事谁提谁死,你还敢往枪口上撞!你不过是秦总的玩物,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玩物?东西? 陆安然心痛若死,愣神之后她反而笑起来,她笑得花枝乱颤,拿起笔写下陆安然三个字,想把每一个字都是用笔划伤在刘思华骨肉上一样,她站起身拿解除婚约协议书砸在刘思华脸上,“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自以为在广州能和秦子明有一扛之力,结果被打得像狗一样,敢虎口夺食,你刘家为什么被打压你心里清楚,我陆家不过是你的弃子!” “啪”,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陆安然长发散乱,接着是拳打脚踢,陆安然蜷缩在地上,任凭拳头和脚如雨点落在她身上。 “你打我啊!”陆安然抓住他的裤子,一口咬在他脚腕上,她笑道:“秦子明什么性格你知道,他打压你刘家跟我没关系你心里清楚,想用弄死我陆家来讨好他,你打错算盘了。刘思华你就不算个男人!” 一脚踢在她脸上,陆安然捂住鼻子,血流如注,更多的气急败坏踩踏接连落在她身上,痛感已经麻木。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丢出刘家大门的,陆安然趴在地上,脸上青紫和血痕,她一无所有了,她的未婚夫为了保全他自己,害她父亲的公司被查封、父亲入狱、就连秦子明给她的别墅也被父亲拿去给黑社会那群落井下石的还债。 不...还有一个保险柜...秦子明给过她一个银行保险柜的密码...他对跟随过他的人,无论男女,都非常大方。 他的助理和她谈报酬的时候,说让她出国再不回来,不出现在张倾情面前,他可以给陆家南兴城项目的土方建设订单。而她和父亲毁约,投奔刘家,他们在与虎谋皮,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怎么又想这些? 陆安然摸了摸脸上泛痛的伤,跟着银行服务人员进入保险柜区,这个保险柜他之前给的,她打算打开的时候已经和刘思华在一起了,害怕刘家知道她还留着秦子明的东西,她没敢来看过。 这里面究竟什么? 银行柜员打开保险柜,一张五千万支票摆在柜里,陆安然不敢动,怕碰碎这一场梦,她小心拿起,支票上签着秦子明的名字,字迹干净、简单有力。 五千万?一家中型服装品牌公司的法定注册金额就是这么多吧。 陆安然捧着支票放在胸口,她泪水滂沱。 那个在有涯的彩头...他只是履行他的承诺,但她无尽的感激,无尽的感激,她并不是一无所有。 她的生命又有了希望。 三千多字爱你们,陆安然是我现实中认识的一个人,她真实又可怜,现实中渣男远远比渣女多,可能因为这么多年男权社会的积弊还未除,而男性在体力上又天生强于女性,等等的原因,女性目前在社会、家庭的确都处于弱势。 关于张小姐和陆小姐,我想起马太福音,多的就要给她更多,少的就要连她有的也剥夺。张小姐的出身、教育注定她不拘泥于物质、大气、有能力,所以这也造成了她的幸运,而同样陆小姐的原生家庭造成她的小气、物质、不守合约信用,卑鄙的手段,而这也造成了她人生的悲剧。 但最后给了她希望,希望她能在这一次幸运下,独立起来,靠自己生活。 完结的气息这章应该有了,结局既定不会改,还有三四章完结,所以能潜水的留个言伸出小手吗? 上访也是真事一个叔叔的梗,特别好玩。 倾情 8 鹤引 毕业回国,秦子明没和张倾情商量,替她接了《商道》节目组的邀请,一做就是两年,“铁腕美人”形象带来的高收视率让她俨然成为一位商业明星。 张倾情刚录完《商道》节目出来,秦子明亲自开车来接她,他的电话响了。 ——方歌肝癌突然恶化,生命垂危。 “定边第六人民医院,快来!” 秦子明挂掉电话,他开车门上车,拉好安全带,车辆平稳,一路连闯红灯。 这是他第二次闯红灯,第一次是她十八岁,他去救她。 正是盛夏,陕北阳光毒辣,医院里阴冷的气流涌动,方歌的病房外站着一个美艳女人。 向凛泽携妻子在国外访问,无法赶回。 秦子明推门而入,病床上那只干枯的手立刻动了动,缓缓抬起僵硬向他招手。 ——过来,过来。 秦子明握住她的手,温暖、无力,他轻轻道:“姨,我来了。” 方歌张开嘴笑了,她另一只手也抬起,两只手一起包裹住了秦子明的手,她不住地点头,“来了...阿明...” 她眼神一转又看向秦子明身侧的张倾情,“...小情...也来了...” “姨。”张倾情轻唤一声。 方歌点点头,她虽然摘了氧气罩,但也不太能说得了话,她只是握住秦子明的手,不住地抚着。 沈莺湖带着医生推门而入,“秦总,医生要给阿姨做检查了。” “出去吧阿明...”方歌轻轻抚摸着他的手,“一会就好了。” 秦子明点头,他刚起身便听方歌沙哑道:“小情等等...我有话想和你说...” 这两年方歌对她态度很好,过年还会派人送她包的饺子过来。 秦子明和医生出门,张倾情站在床边,她身后的门轻轻合紧。 方歌猛地一把攥住了她的手,眼睛死死盯着她,眼球是老年人的浑浊发黄,带着血丝,“张倾情,你们张家人什么东西我知道。” 张倾情没有挣,她安静聆听。 方歌的五指深深掐进她的手腕,喘息沉重字字清晰,“你敢再害他,做鬼都要记得我在下面等你!” 她说话诡异的清晰、有力,发黄的眼珠阴冷凸出,像呼吸被剥夺。 张倾情一惊,试着挣脱她的钳制,老人力气出奇大,张倾情放弃,她侧扭了身体,左手越过老人抓她手的胳膊,一把抓住氧气面罩覆在方歌脸上。 方歌全身一抖,脸上的褐红渐渐褪去,她胳膊软下来,眼睛有了神采。 张倾情胳膊一得到自由,她立刻一步上前按了紧急唤人铃。 病房外响起急促脚步声,医生们大步进门给方歌做各项检查。 方歌戴着氧气面罩,眼睛却一直看着张倾情。 ——为什么,你不想我死? ——不,我不想,我想你健康、长寿。 1985年,秦子明刚去新疆喀什参军,部队艰苦,探亲室总有战友的亲人来,终于有人来探他,是方歌,她从北京赶来,还提着饭盒,她说:“阿明,刚炒的趁热吃。” 张倾情转身出门,她知道,她一直都感激方歌,深深地感激。 方歌是在次日清晨去的,陕北的柿子正红,红彤彤挂了满树。 秦子明握着方歌的手在床边站了很久,他忽然跪下身去,额头抵在她手上,将脸埋进阴影之中。 张倾情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她转身合上门,留下门内一个宁静世界。 向定章为和方歌合葬,在他去世的时候拒绝为自己修建陵园,他将他葬在了他们相遇的那块黄土上。 事出突然,向凛泽没赶上方歌的最后一面,站在黄土峁上,穿着白色孝服的人蜿蜒而行,唢呐声惊了满山的飞鸟。 “引棺!” 秦子明和向凛泽一起跳下挖好的墓穴,接引用麻绳吊着的棺椁。 “送灵!” 这边有个习俗叫做送花馍,儿媳将馒头捏画成各种模样送给亡人,虽然现在街上卖的不会少,但流传的习俗是儿媳亲手做。张倾情昨夜想了想,学捏了一只仙鹤,她坐在灯下拿起彩笔一笔一笔点画在花馍上,忙了一整夜。 张倾情捧着她捏好的仙鹤放在墓前,天边恰好有鸟儿飞过层层黄土,她想,老人能蒙仙鹤接引,往升极乐。 仙鹤旁是岑蔚雱放下的莲花馍,精致到炫眼。 两对夫妻跪在墓前,向凛泽目光落在仙鹤上很久。 入葬后,方歌的葬礼在陕北革命旧地举行,一排排黑色大众、红旗停满了大门前,山上却只有向凛泽和秦子明夫妇在等赵书记上山,其他人等他走再上来吊唁。 赵书记站在墓前叫了声:“姨。” 他一直低头站着,鞠躬之后他转身,目光从仙鹤上收回。 路过张倾情身边时,赵书记看着她,道:“你长大了,也算对得起阿明对你的真心。” 张倾情回以柔和一笑。 赵书记看向秦子明,“阿明,我有事跟你谈。” 秦子明随赵书记走后不久,发了条短信给她:我随便走走,晚上回来。 赵书记给他说了什么?晚上还等不来秦子明。 张倾情有些心慌,她买了把面和红豆走向了方歌故居。 故居停止参观,她打电话给旅游局,门口有人引她去后屋。 秦子明就在老旧的椅子上坐着出神。 张倾情没打扰他,她去厨房,拿过桌上摆着供参观的希望牌火柴点燃了灶火。 她煮了碗面。 那时候陕北刚经动荡和饥荒,方歌早上做了红豆稀饭,下午又用剩下的红豆稀饭给两个孩子煮面吃。 张倾情端着面进了屋,她坐下来,“下午没吃饭吧。” 秦子明看着她,面的热气氤氲在他们之间,有什么在热气中晕开,从他的眼前扩散到整个胸膛,温暖而富有力量。 这力量支撑着他,拯救了他。 方歌有过两个孩子,小儿子在动荡中穿上绿军装拿上红宝书在一次武斗中被他所认为的反革命分子拿镰刀割了脑袋。 第一次见秦子明,他和向凛泽牵着手走过山坡顺着黄土路过来,瘦瘦的小男孩,眼睛又清又亮,方歌摸了摸他的头,“阿润...” 他这一生拥有的爱太少,现在就连这份虽不纯粹他却无比珍惜的爱他也失去了。 “子明,我喂你?” 张倾情的声音柔和清冽,像从远方而来,他却听的无比清晰。 这声音支撑着他,给他力量,尽管旁人不懂,她也不知。 秦子明如梦初醒,他看着张倾情拿起筷子夹了面喂他。 他倒乖的很,就着她的手吃完了一整碗面。 张倾情放下筷子,起身刚想去放碗,猛地被人抱住。 秦子明还坐着比她矮,他抱着她,头埋在她柔软的乳房上。 张倾情愣了愣,抚摸他的头发。 “还有面吗?”突然有人不合时宜开口。 张倾情转头看过去,向凛泽通红着眼睛站在屋外,他鼻音很重。 “还有吗?”秦子明也问。 “有。”张倾情眼神一闪,她点头,“我再去下两碗。” 故居外已经是夜色,张倾情在厨房听到了争执声,她放下面出门,看到向凛泽摔门而去。 他们二人这样的争吵在这两年时有发生,每次俩人都多有隐忍,今天彻底毫无顾忌。 长大后,孩子们都会有自己新组建的家庭,他们会从一条线走成两条独立的线,虽然互相都看得到彼此,却也仅此而已了,若父母尚在,父母则是维系他们关系的纽带。 方歌去世了。 张倾情拧眉,这破碎来得比她料想的要快、要激烈。 离开陕北时,两个兄弟没有如往常一样一起乘坐秦子明的湾流飞机。 唔...那就最后解释一下,老向和老秦在支开张小姐,张小姐心里明白。 倾情 9 岁寒(上) 真的很卡,这章先发一半,不想看的等明天完整版, 原型知道的就别说了,老样子,政治童话,我权且一闹、君权且一笑,不当真不较真。 两年前,关于这天张倾情印象已经不深,她不知道事情的轨迹就是从这里开始改变。 刚下过雨,雾霾之城难得露出穹顶蔚蓝,“地产慈善捐赠会”如期举行,作为主要赞助商,张倾情首先上台致辞。 掌声不息中,台下突兀一声嘶吼:“滚下台!” 一枚鸡蛋猝不及防砸在张倾情胸口,粘黄色液体在她白色礼服上开花。 现场保安立刻控制了闹事的男人,一个才三十多岁的男人,眼角脸颊却都深深刻上了纹路,他穿着老旧的衣裤,褐色的皮肤、因常年劳作而骨节粗大、皮肤皲裂的手。 一位农民。 “你们倾情集团和任育钧狼狈为奸,骗农民的血汗钱,你们都不得好死!”他被保安拖出宴会厅还在大声嘶嚎哭喊:“我爸死了!投资了十万全没了啊!我爸撞死了!任育钧不得好死!你们都不得好死!” 任育钧?他自称培养出蜜蜂新品种“皇蜂”,鼓吹“皇蜂”的蜂蜜是美容圣品,借助媒体营销一时间声名大噪,上十万农民用手里微薄的积蓄从他的公司购买“皇蜂”幼卵培育。 张倾情和他只有一面之缘,还是上次政商酒局,向凛泽和秦子明将任育钧介绍给她,旁边有人恰巧拍到她与任育钧握手。 难道这“皇蜂”产品有问题? 张倾情极在意形象,此番这么丢脸,她回家将刚调到的资料丢给秦子明,难得对他发了脾气:“你一天都和什么人交往?用虚假广告骗了农民上亿的骗子,这种人你也介绍给我认识。” 一张照片惹祸上身,被骗的农民只要找到和任育钧有一点联系的人都迁怒不放过。 “还有这种事?”秦子明快速接过印着“皇蜂”虚假成分分析的资料翻阅,他眉头渐渐皱起,道:“是郭善海让哥和我介绍任育钧给商会的人认识。” 张倾情闭了嘴。 郭善海家族可以追溯到明末清初,几百年来都没有站错过队,逢迎领导的手段高超,不过进京述职一次,便成了赵书记身边的红人,赫然已经成了向凛泽竞争对手,隐隐还压向凛泽一头。 而郭善海利益团体频频给秦子明秋波暗送。 “郭善海一个市委书记竟然和这种人接触?”张倾情诧异,她眼波一转,又故意委屈道:“你也是,不查清楚就介绍这种人给我认识。” 秦子明放下文件站起身,将她揽入怀中好声好气哄了半天,睫毛掩映下,他的眼底是一片晦暗不明,含着阴霾。 这件事后,没人知道秦子明秘密去了郭善海管辖的最北一趟。他沿着鸭绿江一线走了遭,满满一周才回家。 他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一天。 女侍看到张倾情回家,赶忙道:“太太,您快进去看看,先生早上回来进了房间就没再出来,饭也不让送进去。” 张倾情拧眉,轻手轻脚推开门走进,没有开灯的房间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微光透进来,秦子明正在将一叠文件放入碎纸机碎掉,黑暗里他的表情她看不真切,只觉得他的身影比窗外风景区的暮色群山还要沉重、肃穆。 张倾情眯眼,她视力很好,将要碎掉的文件上隐约好像是被解剖还是做手术的人。 黑乎乎的是血吗?被活生生取出来的是人器官吗?也许是她看错了。 “子明。”她轻轻唤一声,走到他身后,“怎么不吃饭?哪儿不舒服吗?” “哪儿都不舒服。”秦子明的回答孩子气,他的语气却不孩子气。 张倾情温柔一笑,她的手抚在他肩颈上,“好,那我就哪儿都给你按按。” 她力气不大,但技巧掌握很好,能准确地摸到需要放松的肌肉和穴道。 秦子明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椅子一转,他面对着她,张倾情还没来得及换下晚宴礼服,雪一样的白色,帘风掀起她的裙角,圣洁、飘渺、温柔。 秦子明的手探入她掀起的裙内,褪下她丝质的内裤,“坐上来。” 张倾情踢掉高跟鞋,跨坐在他腿上,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衬衫扣,解开他的皮带,金属拉链拉下的声音,她握着他的阴茎抚摸,听他喟叹。 像是沉重、像是释然。 张倾情微微抬起屁股,她握着他的阴茎,缓缓对上自己的穴口,一点一点吞进去,她呻吟一声,前后摇摆着臀部。 无声的性爱,却恰是他需要的逃避和释放。 “累了?”秦子明吻着她的鬓发。 “嗯。”张倾情点头,穿了一天高跟鞋本就腿酸。 秦子明抱起她放在桌上,分开她的腿,又一次尽根插入。 夜幕笼罩天地,黑暗里她被他撞得身体在桌上前后摩擦,长发在空中摇摆,欲望沸腾,却有更深更深的什么如同夜幕笼罩着她身前的男人。 悲伤,是的,她懂了,他在悲伤。 张倾情低喘着,她侧首,正对着桌角摆的东西,纯金打造的一只牛,牛角和牛眼是高净度、精细切割钻石,价值不在一个亿往下。 又是纯金,又是钻石,他怎么品味这么差了? 一阵酥麻袭来,小穴收缩,张倾情身子颤抖着呻吟,汹涌而来的快感淹没了她的思考。 在这里写一句话,来自一部电影,我们总说我们的社会、国家哪儿黑暗,哪儿不好,但我们为什么不去努力改变它,加入政府机构、加入医疗机构、加入商界,去一点一点改变它,我们不,我们只是抱怨、因为说远远比做容易。 彻底的批判是自私和愚昧,辩证地看待这个光影交错的社会。我坚信,我们处在最好的时代。 倾情从思情开始走偏,不只是一个言情,我写了一些政治隐喻,也许不讨喜,但,我喜欢。 倾情 9 岁寒(下) 完事后,他又抱她回房再来了一次,张倾情昏昏睡去,清晨也爬起不来,反倒是秦子明神清气爽一扫昨天的低沉阴霾,让人简直怀疑他昨天是不是装的。 张倾情趴着在睡,她勉强睁开眼睛,瞧见秦子明洗漱完正在换衣服,身姿挺拔、风采卓然,她不禁哀叹:“秦子明,你是不是会吸女人精气啊?” “你哪儿来的想象力?”秦子明哭笑不得,隔着被子在她屁股上招呼了一巴掌,“快起床。” “不要。”张倾情咕哝,她现在只想..睡觉...睡...觉...啊...她终于又睡着了...她怎么飞起来了? 身子腾空,张倾情赶忙伸出胳膊揽住他的脖子。 秦子明将她放在洗漱台前,拿过牙刷挤好牙膏递给她,“我下楼等你。” 张倾情认命接过,乖乖洗漱。 正是夏末,晨风微炽,合欢树的花差不多落光了,女侍们正在打扫路上的一地落红。 楼门口打算上车,秦子明穿了件Polo衫配淡米色休闲长裤,张倾情凝眸,他怎么看上去像是要去打高尔夫? 说到高尔夫,她想起来郭善海喜欢高尔夫,前不久他拿到政府审批,想让秦子明在白云峰承建一座国际标准的高尔夫球场,考虑到白云峰是森林保护公园,这样的建筑破坏生态,秦子明将这份企划案丢在了垃圾文件里,一再搁置。 张倾情刚想问这事怎么样了,却被秦子明手里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纯金的圆圈,镶满了钻石,大小...像戒指... 秦子明正把玩着,他睫毛垂下,遮住眼底几分高深莫测。 “呵。”张倾情哼笑一声,“哪个二八美人送我们秦总的金戒指呢。” “戒指?哈哈哈。”秦子明被她逗乐,他摇头,“不是。” 张倾情细看,纯金圆圈没有完全闭合,有个缺口,可以活动。 “那是什么?”张倾情想不来。 “鼻环。”秦子明倒不骗她。 鼻环? 张倾情愕然,在碧海金沙她见过给性奴上鼻环,也没这么大的吧?再说...以他的洁癖程度,怎么可能把这种东西拿到手里。 往后的两年,秦子明和郭善海频频接触,他出手就送了郭善海儿子一套西班牙的庄园。 甚至,秦子明和她谈让她过渡3%的倾情股份给郭善海表弟,间接送给了郭善海。 倾情集团每年的分红是巨大的,多少人垂涎,向凛泽也曾开过口想给自己表妹要1%的股份,间接属于他。 秦子明不咸不淡拒绝,“哥,你也不怕哪天我被检察院查了牵连到你?” 如果这些不算什么,直到郭善海不小心让某台当家女主持怀孕,是秦子明给了五千万帮郭善海收拾烂摊子。 张倾情真正难以置信。 “秦子明抛下向凛泽另谋高就,过河拆桥。” “向凛泽现在已经彻底失势,就连秦子明也放弃了他,果然熙熙攘攘为利来。” 这种流言蜚语不堪入耳,而两年来,秦子明和向凛泽也争吵频频,尤其方歌去世后这半年更是关系降至冰点。 明天又是赵书记设宴,秦子明和向凛泽又有的吵。 张倾情皱着眉。 秦子明从浴室出来,抱着她亲吻,“想什么呢?” “想你和向哥的关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张倾情扭身直视他,观察他,“郭善海不是好人,我听说他手上有不少人命。” “我有分寸。”秦子明褪掉她的睡裙,不愿在此事上多谈。 张倾情由着他推倒,他的阴茎埋入她体内,抽插着,窗外的天是沉黑色,湿重凝滞着。 明天,是大雪吧? 张倾情渐渐在情欲中迷失,她终于明白了抵死缠绵的意义,这晚他极尽热情,最终她没撑住晕了过去,模糊的意识里,他好像在她耳边一遍一遍温柔低语:“我爱你...” 她以为在梦中,无法回应。 张倾情晕过去后,她不知道秦子明亲吻着她,从她的鬓发到她的眉眼,她的锁骨,乳房,一路往下,他吻着她的肚脐、她的性器。 他吻遍她的全身。 第二日,大雪。 有涯内部酒店,向凛泽率先到席,他看到秦子明进门,他讽刺一笑:“哟,秦总来了。” 秦子明脱掉黑色大衣,他穿着黑色棉质衬衫并黑色长裤,丰神俊朗。 向凛泽点上根烟,打量着他,冷冷“啧”一声,“我都想不到这跟我一起长大的兄弟有这般狼子野心,想当吕不韦!” “兄弟”两个字他咬得嘲讽。 秦子明拿过一沓文件摔在他面前,比两年前的更厚,一页页全都是被活生生取出器官的人,他们一身是血,狗一样爬着,面容因恐惧扭曲在一起,绝望、恐惧、怨恨。 “两年前我给你看,你什么反应?”秦子明冷冷一笑,“你没有反应!” “郭善海包庇任育钧欺骗农民,在鸭绿江一线取活人器官售卖,禽兽不如,罄竹难书!”秦子明以从未有过的语气厉声斥骂,“你呢?我去找你要和你联合起来拉他下马,你向凛泽没有反应!” 向凛泽猛地站起身,嘶声喊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自身都难保!”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你以为我是谁?我不过是赵胜曜拉上来的一个过渡人选,现在郭善海出现了,他巴不得抓住我毛病,赶紧撤职查办了我,我敢和郭善海斗?还嫌我倒的不够快?” 秦子明双手插兜,他沉默,忽地笑了,“那怎么办?看着这被抓的人越来越多,这纸越来越厚么?”他一针见血:“向凛泽,你舍不得权力。” 向凛泽面色红白变换,人一旦尝过权力的滋味,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味同嚼蜡。 他和权力捆绑生长在了一起,要想再分开,那就是割肉剜骨的痛苦,他挣扎、他不屈、他懦弱、他妥协。 此刻,外皮被最亲的人一句话撕开,真相腐朽不堪。 “秦子明,你真以为我不敢办了你?”向凛泽指着他骂:“我叫检察院来查你,你给郭善海送了多少贿?查到你资产变卖抵债、入狱三年你信不信?” 秦子明凝视着他,不说话。 向凛泽也觉得自己话说重了,他别过脸,咬牙道:“你以为我不想办了他?我做梦都想办了他!郭善海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手上有多少条人命我能不知道?敢让我逮到机会...” 秦子明忽然打断了他的话,两年,他第一次叫了声“哥”。 向凛泽愣了愣,看向他。 秦子明淡淡一笑,“办了我吧,只要我全部招供,他郭善海逃不掉的,赵胜曜保不住他,就只能保你。” 他秘密筹备两年,不惜以身作饵,势要将郭善海拉下马。 “你说什么呢?”向凛泽没反应过来,“阿明你胡说什么呢?你想没想过,倾情集团的董事长是张倾情,你判三年,她该判多少年?” “她会好好的。”秦子明淡淡下了定语,“送她去美国读书的时候,以给宾大捐款的名义我在美国建了基金,都在她名下。” “至于这点脏事,她什么都不知道,从来没参与过,从法律上查她站不住脚。”秦子明站得挺拔,语气平淡到没有情感,“两年前她开始做《商道》,家喻户晓,她站在阳光下,赵胜曜私底下办她不可能。” 向凛泽看着他,他知道秦子明心思缜密,但他没想到从安华门之变前,生命、爱情,一切都还是未知数的时候,秦子明竟然已经开始给张倾情搭建属于她的象牙塔。 “你不怕在牢里赵胜曜灭口?”向凛泽张了张嘴,发出干哑的声音。 他对向凛泽的政治投资都牵扯赵胜曜,赵胜曜定然不会让秦子明说出口。 秦子明淡笑着摇头,“我有分寸。” “你他妈疯了吧?”向凛泽眼眶红了,他看着眼前的男人,仿佛不认识他了,内心深处他却明白这个男人是如此的熟悉。 他还是多年前毛乌素沙漠上那个背诵着:“投身革命即为家,血雨腥风应有涯。”的男孩,他从来没有改变过。 怎么去理解这种感受? 有这样一个人,你们一起为信仰走上荆棘之路,披荆斩棘、一起跌倒、奋战,艰辛之后一条辽阔的大路在你们面前,你远远走了,某日蓦然回首,你才发现他还在那条荆棘之道上走着,那条路已经荒无人烟,只有他还踽踽而行。 “哥。”秦子明又唤了他一声,“你和他们不一样。” 所以,他成全自己的一腔孤勇,也送他一段仕途似锦。 向凛泽颓然跌坐在沙发上,他想抽烟,手却颤抖着将烟送不到嘴里。 秦子明站着,轻轻揉了把向凛泽的头发,“哥,烟戒了吧,姨的病怎么来的你也知道。” 向凛泽夹着烟,垂着头,头发挡住眼睛。 “好了,这儿都是我的人,没什么能传出去。”秦子明又恢复了冷然的面色,“哥,你准备一下,一会酒桌上得让赵胜曜相信我对你怀恨在心,他才会默许你让检察院来查我。” 酒桌上六个人推杯换盏。 秦子明和郭善海气氛融洽,以水代酒喝得愉快。 话题中心永远在赵胜曜和郭善海身上,向凛泽被有意无意无视。 向凛泽一个人喝着酒,他忽然冷笑一声:“都说良禽择木而栖,秦总这招过河拆桥玩得好啊,就是不知道和郭书记这权钱交易被查出来了,秦总得判多少年啊?” 秦子明放下杯子,讥诮道:“你向凛泽身子底下就干净?真查起来也是先宰你这落难的鸡。” “阿明!”赵胜曜呵道:“凛泽,你们两个几十岁的人了在这儿闹,丢人不丢人,还真以为在你们那陕北山沟呢?” “凛泽,你给阿明倒酒,阿明,你敬凛泽一杯,今天这事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过去了。”赵胜曜目光不放过俩人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秦子明不能喝酒,上次一杯酒,他吃了一周的流食。 向凛泽“哈”地一笑,站起身给秦子明倒酒,刻意倒满,冷笑着:“喝吧秦总。” 秦子明拿起酒杯敬向凛泽,他一饮而尽,“这杯是我给赵书记面子。” “罚酒最少三杯。”赵胜曜夹了筷菜,淡淡开口。 向凛泽胸口一痛,眼眶几乎要热,他抬眼对上秦子明冷冷的眼眸,冷的如同这两年每次争吵一样,三分讥诮、七分玩世不恭。 向凛泽也冷笑,又倒酒。 秦子明一饮而尽,他额角有了细细的冷汗。 别喝了... 别喝了... 向凛泽几乎有号啕大哭的冲动,他再倒酒,时光从此刻倒流,黄土糊成的矮房,两个衣衫破烂的男孩。 “周瑜打黄盖!” “一个愿打。” “一个愿挨!” 周围那些麻木笑着的人都没有变,他们变得西装革履了,但他们的麻木不仁没有变。 三杯酒下肚,秦子明摔了杯子,“向凛泽你狼心狗肺,我的胃不是六年前为救你伤的?今天你灌我酒?”他转身就要出门,“你等着纪委明天来办你!” 秦子明还未出门,向凛泽已经拿起手机拨打了电话:“贾检察长,我向凛泽,实名举报秦子明行贿,非法取得资产,对!我实名举报!查不到东西我辞职!” 秦子明大步上前,众人赶忙拦住两个人,“向凛泽你告啊,检察院里我检举不死你!” “我等着你检举,查到我向凛泽和我家人任何受贿记录,我负全责!”向凛泽也大喊,他的确没有明确的受贿,他的资金都用在政治前途。 “阿明行了行了,老向醉了。”郭善海拉住秦子明,道:“我们先走,和醉鬼没什么说的。你也不用担心,只要你不承认,检察院没任何办法。” 如果他承认了呢,秦子明眼底有冷光跃动。 向凛泽看着众人都跟着赵胜曜和郭善海出门,甚至连灯都给他关了,果然是树倒猢狲散。 黑暗的房间里,向凛泽侧首,透过窗户恰好看到秦子明在楼下走路的背影,身姿挺拔,大雪落在他的肩上。 夫大寒至,霜雪降,然后知松柏之茂也。 他就不在意利与权吗?他好胜心强,当然在意,只是他明白了取舍之道,舍利而取义。 安时,不奢逸;危时,不退缩。 向凛泽发现他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懂过秦子明,他拿起一根烟点燃,红色的星火在黑暗里闪烁,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碾灭了烟,红光宛如烟火在夜色中冰冷。 北国正寂寂。 喝成这样子,怎么回家? 秦子明和郭善海分开,他仰首,有涯大酒店几个字被合金支撑直插入夜空,姿态傲然。 有涯。 一九三六年冬,陈毅将军梅山被困,伤病伏丛莽间二十余日,虑不得脱,写下篇章。 “投身革命即为家,血雨腥风应有涯。 取义成仁今日事,人间遍种自由花。” 取义成仁... 远处霓虹闪烁,放眼一望,远处近处高高耸立的大楼都是倾情集团的资产,今夜过后又剩下什么? 检察院的人员已经在路上了吧。 权力、金钱、地位,都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他这四十年到底得到了什么,留下了什么。 “秦总。”女孩柔媚的声音响起,“我扶您进去吧。” 秦子明伸臂格挡开她,“不用,出去吧。” “秦总..”女孩还想说什么。 一块软绵撞上他的胳膊,秦子明冷了声音,“出去。” 女孩一惊,恭敬低头,带上了门。 秦子明呼出一口热气,酒气刀子一样从气管割到喉管,他按着胃弯腰,快步走到卧室砸在床上。 窗外是大雪,在他眼中却如胃中那团火焰一样在燃烧。 大雪...陕北没有这么大的雪吧。 秦子明忽然撑起身子,伏在床边呕吐,血和呕吐物沾在了他身上。 神志恍惚,他想起陕北的雪。 陕北的冬夏都长,春季很短,每当短短的春天到来,黄土高原上密密匝匝的梢林匍匐在地上,黑压压的、平凡的,但就这样平凡的梢林,也会有鲜花愿意停留、绽放,缀在梢林上,红艳艳的,陕北冷冷的春风吹过,鲜花娇弱地摇晃,却还是坚强地留在梢林上。 脑海里所有的画面都淡去了,春、雪、梢林、鲜花。 只有女人的声音响在他的脑海,娇弱的,却坚强的。 “秦子明,你知道吗,我一点儿也不害怕,我只是遗憾,要是我今天真的死了,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到底叫什么。” 足够了,秦子明想,他这辈子足够了。 Ps: 夫大寒至,霜雪降,然后知松柏之茂也。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故曰:岁寒。 五千字以表示对之前更新不稳的歉疚z要完结了,就早都定好了,看到周瑜打黄盖、有涯这首诗,还有秦总不经小情同意给她接了《商道》,大家应该也能发现我早想好了结局,这是之前埋的线,谢谢喜欢。 事件、人物原型知道的人就知道,不知道也不问,反正没胡写就是了。 倾情 10 有涯(上) 半夜一点,中心医院里嘈杂,还夹杂着家属的哭泣声,高层的高级病房廊道却安静,窗边站着一个女人,她穿着黑色长款大衣,微垂着头,长发有些散乱,遮住她的表情。 窗外大雪在医院惨白的路灯下纷飞。 “张董事长。”是医院院长走过来,“上次秦总出院,一再说不能碰酒不能碰辛辣。哎,茅台也敢喝三杯,秦总这胃这么折腾,可能得做胃部切除手术啊。” 张倾情绷着一张冷脸,她摇头,“不行,不做手术你们必须治好他。” 院长愣了愣。 俩人谈话间,一辆平车从急救室推出来,张倾情快步迎上去,跟着进了病房。 “张小姐,您先生还要在医院观察两周,看是否需要做手术。”护士挂好吊瓶,退出了门。 秦子明刚做完胃镜,他皱着眉,嘴唇苍白,张倾情握住了他的手,“现在感觉怎么样?” “胃里犯恶心。”秦子明看着她,声音很低,“刚在有涯,是林曾打电话让你过来的?” 在有涯,他昏昏沉沉躺在床上,有人忽然进门,她打了急救电话,冷静地脱了他的衣服,擦干净他身上的秽物,又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 当时房间很黑,她故意没有开灯,但她做的每一个步骤都冷静有效率,只有她给他换衣服的指尖轻轻颤抖着出卖了她真正的情绪,他想她哭了。 张倾情点头,她在椅子上坐下,拿过纸巾擦拭他额上的冷汗,她淡淡道:“以后应酬都我去,你别喝了。” 秦子明认真看着她,“我不喝了。” 张倾情垂着眼睫,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描画他的眉眼。 “小情。”秦子明问:“检察院来人了吗?” 张倾情手一顿,“来了,说等你病好了再审。”她收回手,“你别说话了,好好睡一觉才能养好病,答应我,好好养病,不要做手术,我想你健健康康。” 秦子明看着她,他淡淡笑了,朝她点头,“你放心,不会做手术,你也快去睡。” 张倾情绷着的面色松了一点,她起身去了侧卧留他好好休息。 输液里有安眠成分,秦子明一会就睡了过去,护士给他拔了针。 不久,门外来了检察官,是贾检察长亲自过来,五十多岁的男人,发际线异常高,检察院私下调侃他发际线退得比他办案还快,但他的气质却是公检法人员常有的严酷,几分不近人情。 “张董事长。”贾检察长微笑,“等秦总病好了再审来得及,这段时间你随便抽点时间配合我们调查一下财务就行。再说来你也别担心,赵书记特意给我打了电话,只要秦总不承认就没事。” 可偏偏病房里那个人要承认啊...演了一出戏将他自己演到了医院还嫌不够,还想要进监狱...还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张倾情心里冷笑一声。 “大半夜麻烦检察长过来,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张倾情微微一笑,“您以后有什么事也别客气,我和子明乐意效劳。” 贾检察长哈哈一笑,“张董事长太客气了!我干这事就是得昼夜不分的忙,拿党的工资都是应该的。” 张倾情得体微笑着,闲聊道:“您说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真坐实了行贿,得怎么判啊?” “这就是法院的事,不归我管。”贾检察长道:“不过按以往那些案例,差不多三年吧。” 张倾情面上的笑僵了一瞬,又笑问:“那您看我怎么配合您的调查,我都去准备准备给您送过去,也免得您两头跑。” 贾检察长喜盈于色,他走后,张倾情坐车直接回了公司,在办公室后的卧室里睡了一夜。 她想在医院陪着他,但她明白秦子明给他留了后路,只是这条后路需要有人帮他,这个时候她不能恣意妄为。 她让女侍每天接秦成放学后,先送他去医院陪爸爸。 两周后,检察院提审,几大媒体现场报道,秦子明对关于郭善海的行贿行为一律供认不讳,证据俱全,赵胜曜震怒。 当夜,倾情集团所有银行借贷资金被切断,以后几日本部公司股价大跌,旗下子公司股市停牌。 明日就是法院公诉。 张倾情回家,推开房间门,意外看到秦子明竟然坐在沙发上,他瘦了,能看到青色的胡茬。 她冷着脸,假装没看到他,脱了大衣去书房处理文件。 “小情。”秦子明开口先叫住了她。 张倾情停住脚步,留给他个背影等他说话。 “两年前我收购了美国的Miracle公司,还有基金会都在你名下。”秦子明声音很安静,逻辑清楚,“还有倾情,你卖了吧。” 张倾情眼眶一红,她问:“然后呢?秦总还有什么安排?” 秦子明暗叹一口气,“你可以去美国,毕竟...” 他话还没说完,张倾情一声冷笑:“秦总这些年还是这一招,都没点长进。” “机票呢?也给我买好了?”张倾情背对着他,声音清清冷冷,“您没忘记买两张吧?这次可不是就我一个人。” “小情。”秦子明拧眉,他道:“飞机在你名下,你随时可以用。” 哈!还真给她什么都准备好了,果然这么多年没点长进,还是这一招。 张倾情冷笑一声:“那你呢?资产我都带走去了美国,你想我等你三年?秦总,人心没那么可靠,敌不过时间。” 秦子明沉默。 “都好。”半晌,他忽然说了一声都好,“你安排,不用等我。” 都好...她是说他情深意重好,还是说他无情无义好。 “那你出狱了去哪?”张倾情冷静问。 秦子明想了想,“你先转过来,我想看看你。” 张倾情还是个背影,他无奈摇头,“回老家吧。” “去种地么?”张倾情冷笑。 “也许吧。” “秦总的想法不错,可惜要泡汤了。”张倾情转身,走到他面前冷冷看着他,道:“因为赵书记找我了。” 秦子明拧眉,他不惊讶,没有他,拥有倾情集团的张倾情的确是做新金库最好的人选,毕竟扶植一个人比扶植一个企业容易太多。 命运啊,灵感勃发,蠢象忽然来我家,开门进屋打开灯,瞬间灵感都没了。 下明天写。 倾情 10 来生 秦子明还在医院治疗,严重胃出血正在观察期,检察院打算等他痊愈再提审,只是他们每天会来公司调查资金流动情况做做样子。 “董事长,检察院又来人了,您看怎么接待?”助理注意到桌子上放了个金镶钻戒指,太奢华闪耀。 办公桌后,张倾情腰背挺得笔直,她拿着笔在写什么,每一个笔画落笔都温柔,冬日冷白的阳光照着她皮肤白得仿佛透明,让人有会消失的错觉。 “带他们去休息室等等。”写完最后一个字,张倾情轻柔合上信,才开口:“小成接过来了吗?” “接过来了,小成说不打扰您工作,他在秦总办公室玩。” 秦成喜欢坐在秦子明的办公桌后,拿秦子明的钢笔学他签字的样子。 张倾情站在门口处看了良久,他小小的手握着钢笔在文件上小大人一样签字,垂下眼睛的模样像极了他父亲,难言的钝痛让她闭了下眼睛。 不像其他老板喜欢放工艺品,秦子明的办公桌上是一个镜框,镜框里他穿着她为他选的黑色西装修长挺拔,他一臂抱着儿子,一臂揽着她的腰,她穿着二十六层的洁白婚纱,抛弃了钻石点缀,而是选择一层一层都是花簇藤蔓的手工刺绣,他们一家三口站在家里的花园前。 张倾情盯着照片上三人的笑脸,心仿佛被撕裂,渗着鲜血在疼痛,她却整理表情露出微笑走过去。 “小成。”张倾情半蹲下身和孩子平视,她语调认真又温柔,“妈妈必须去国外进修三年,这段时间就只有爸爸一个人照顾你...” 秦成眼睛睁大,想说什么,却懂礼貌地等大人先讲完。 “爸爸工作上出了些问题,他会很忙很辛苦,你要乖乖听玲羽阿姨的话,不许给爸爸惹麻烦知道吗?”张倾情来回抚摸着他的脸。 秦成委屈看着她,却不胡闹,乖巧询问:“妈妈。三年是不是太长了,三个月、三天好不好?”他忽然眼眶一红抱住了张倾情,“妈妈,我舍不得你。” 张倾情心尖锐一痛,她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么脆弱的一刻,因为一句话就想落泪。 “小成,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妈妈也有妈妈的事情。”张倾情抱小孩在怀里,她的指尖悄然划过眼角。 秦成在她怀里,乖乖地不再强求她,却还是固执地不点头。 “小成。”张倾情从桌上拿过一捧红花递给他,“一会去医院看爸爸的时候,你帮妈妈把花送给爸爸好不好?” 秦成红着眼圈,重重点头表示承诺。 张倾情将一封白色的信插在花簇中,“小成,记得告诉爸爸,妈妈为他骄傲。” 人与人之间,尤其是夫妻之间,要有一种互相欣赏的情绪在。世人多知她是宝珠蒙尘,只有他愿慧眼识珠,他赏识她的聪慧、果敢、执着,她亦为他的慷慨赴义所倾倒、折服,甘作他的马前卒。 秦成不明白,他小小的脑袋还不足以想明白这些意味着什么,只是他的大眼睛不由自主啪嗒啪嗒掉出了眼泪。 张倾情用手给儿子擦着眼泪,却仿佛擦不完一样,流地她满手都是,她猛地隔着花抱住了儿子,“小成,妈妈爱你,你要记得妈妈爱你。” “嗯、嗯...”秦成囫囵点着头,小手自己擦着眼泪。 秦成坐上了来接他去医院的防弹宝马,隔着车窗看到妈妈的身影渐渐变小变模糊,他终于哇哇大哭。 林曾手忙脚乱安慰,拿过纸巾给他擦脸,眼角注意到白色信,他僵住,干着嗓子问:“小成,为什么哭?” “林曾叔叔,妈妈说她要去国外进修三年,我就是好难过好害怕,就是不想她去。”秦成抽噎着。 林曾如遭雷击,盯着信半晌,还是没有拆开,急声吩咐司机开快、再快,一下车,他苍白着脸拿着白色信率先跑上楼梯,冲进病房。 秦子明刚做完检查,他撑起身看向林曾苍白、冷汗淋淋的脸,目光僵硬地转向他手上的白色信。 “开车,去检察院!” 秦子明下床,拿过大衣匆匆穿上,快步走出病房门。 “爸爸!你等等!”秦成摆着小短腿追上他,仰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将怀里的红花捧给他,“爸爸,妈妈让我帮她把花送给你,她说她为你骄傲。” 红花如火,秦子明目光顿住,他接过花,指尖颤抖。 他摸了摸儿子的头,“小成真乖。” 四辆宝马穿过层层车流飞奔在雪冻成冰的大路上,秦子明翻开白色的信。 她的字迹华丽繁复,冷白的阳光一照,一个个字都譬若光翅凤凰在他眼前飞舞。 “子明,不要难过。” 她穿着黑色的大衣跟随检察官走进审讯室,面色平静、腰背笔直。 “我一点也不难过,甚至感激,这是我的机会,让我赎罪。” 秦子明闭了下眼睛,侧首对着窗外良久。 “我知道你都忘了,都不记恨,你是这么宽容的人,可我没忘。子明,我忘不掉。” “我忘不掉他们告诉我,在监狱里让你靠墙站三天滴水未进,我忘不掉他们告诉我,狱警隔着枕头拿砖头砸在你脏腑上,说这样五脏受损身体上也留不下任何伤痕,我忘不掉他们拿刀背划在你琵琶骨上,我忘不掉他们说那是你第一次发出痛喊时候的笑容,子明,我不是个好人,我杀人了。” “我以为这样我就能忘了。但我吃饭、睡觉,耳边都是他们说的那句话,他们说你发高烧神智不清,他们拿辣椒水泼在你身上,你一直在叫轻轻,你说:轻轻好疼。” 脱掉高跟鞋、大衣、戴上手铐,密密麻麻的导线贴在张倾情身上,测谎仪灯亮起。 “子明,我是个自私的人,但我爱你。” “我以为你死了,我害死了自己最爱的人。我不敢睡觉,睡着就梦到你,有时候梦到你中枪,有时候梦到你中刀,还有一次梦到你被地雷炸得血肉模糊。” “那以后我精神就有了问题。我背着张守箴去了很多国家找神迹,转山转水转来生,我信我和你有来生。有人说尼泊尔有佛留下的脚印,林芝有佛拈落的花瓣。” 精神问题和辗转求佛,所以哪怕以她的聪明才干也只能沦落到任张华鱼肉、跌落进烂泥。 秦子明望着窗外的天幕,脑海里是一片广袤无际的土地,天空碧蓝得透彻,天地苍茫,湖水如镜,一个女孩,有着蓝色的长发,她背着老人孤独行走,最后她跪在高高的雪山前、眉眼低垂双手合十,五彩经幡在她身后翻飞。 终年藏在缭绕云雾后的南迦巴瓦神峰也为她展颜。 脑海里忽然又是很久以前女孩的笑声:“你不会以为我真信这些吧?开什么玩笑,我是党员,马克思主义是无神论。”她本身不信神。 字还在飞舞。 “子明,在碧海金沙我又见到了你。我不信是佛的慈悲,是你这些年挺过了非人的苦难,我带给你的苦难。让我赎罪吧,给我的心一个机会。” 张倾情换了蓝白囚服,剪刀一剪一剪断掉她的长发,她睁着眼睛,面色平静。 “子明,不要难过,这束花你喜欢吗?” 到最后她还是让他不要难过。 秦子明合上信,冬日没有温度的阳光穿透防弹车窗照在他怀里的一束红花上,红得饱满、热烈,却不是玫瑰,是映山红。 革命见英雄,岭上映山红。 “喜欢。” 他轻声回答,低首亲吻在花上。 检察院门口,押送张倾情的警车离去不久,四辆宝马驶入。 贾检察长从楼上下来,墙倒众人推,他冷冷道:“秦总,秦太太自首认罪已经转交看守所,你不用去了,上面为防她出逃,不允许任何人探监。” 下雪不冷消雪冷,秦子明静静抬头,白光如铁,呵气成冰。 次日公审,以行贿罪、非法获得财产罪判处倾情集团董事长张倾情有期徒刑三年,罚款6722万元。 十五日后判决才正式生效,从看守所转交监狱。 秦子明以家人名义提起二审诉讼。 后半章有点问题,转折生硬我知道,超出能力范围了,打回去重写,当作下发上来吧。 来生之后还有一章结束,不立Flag,有灵感更新。 希望等完结再看的妹儿等完结后记得留言啊(表个白) 倾情 11 暗潮 湖水蓝得发碧,倒影洁白的雪峰重重,不远处连片的雪松还挂着冰凌,而山下庄园里的壁炉却火光橘暖,燃烧果木发出轻响和幽香。 墨绿色床帷拿金钩挂着,床上的两女一男睡得混乱。 这两年来,断断续续地,张倾情将她在国外固定资产出售给他,包括这座有价无市的十八世纪后半叶庄园。 陈跃知道自己赚了,但他还是哼笑:“亚历山德罗家的庄园竟然舍得卖。张倾情,我看你是想缩在华北这黄土当一辈子土行孙。”顿了顿,他嘿道:“近墨者黑,近“短”者“短”,结婚后你越来越短视了啊。” 张倾情怎么听不出来他又在暗暗开黄腔挤兑秦子明,但她懒于和他扯皮,拿了评估机构评估的协议书给他,“字签了,我晚上有南美的考察团要见。” “是是是,张董事长晚上“日”理万机呐。”陈跃慢悠悠打开笔,开着黄腔,一看到纸上的一串数字,饶是他也忍不住肉痛,“葛朗台女士,你还真是一分不让啊。” 张倾情唇角勾了勾。 她唇角勾起的弧度和她带着淡琥珀色的眼都浸进了这庄园外莫西雪峰的潮雾里,模模糊糊地,在他梦里缱绻。 “登登登...”大半夜,他在度假,只有少数几个人可以打进来。 宣传部那尊佛...... 陈跃揉揉头发,裸着迅速从床上翻起来,拿起手机,“白部长啊,我刚睡着呢。” “不忙,你说。”陈跃懒懒靠在床背上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握着旁边混血美人的乳房有一下没一下摸着。 他的手忽然顿住,覆在美人雪白的乳房上,渐渐收紧。 “啊!疼...瑞恩...疼!”美人抖着去推他胳膊。 陈跃回神,按灭手机下床拿过来电脑,进入国内搜索网站,打下几个字,他目光凝止,全身都僵住,嘴唇颤抖。 电脑屏幕上是一张在法院的照片,女人穿着朴素的白衬衫黑西裤坐在被告席,短短的头发扎一个小马尾,她回首向旁听席,在看什么,或在寻找,但旁听席虚化看不清她是在看什么,只觉得她回首时的脖颈线条优雅漂亮。 陈跃下滑到评论区,低骂一声:“嘴真脏!” 美人看过去,她只认得一部分汉字,轻声读:“高官公用情妇?” “闭嘴!”陈跃斥道,他翻着网页,最火的一条是位网络知名知识分子发的内部爆料。 “在《商道》里,张倾情一直避而不谈她的家庭,因为她父亲就是十多年前造假DHA鱼油,丧尽天良的张氏集团董事长张华!据我所知,张氏申请破产后只给她留下十几个亿的资产,她哪儿来的本金创立倾情集团?她口口声声提的给了她一切的丈夫,到底存不存在?是丈夫还是情夫,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我想各位内心自有论断!” 文章末尾还赋淫诗一首:三海紫光起淫波,情情娇女承恩泽,产业高楼拔地起,都靠床上功劳多。 陈跃气得脸色发青,“什么垃圾打油诗,这种狗屁东西也叫学者!”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修改对方URL,代码在屏幕上机械式滑动。 与此同时中国某沿海公寓楼里,三十多岁的微胖男人正写着新文章,平民哪在意真相如何、谁对谁错,只要是美女和高官潜规则,权贵富豪落下马,他们就乐意见得,再哀叹世道不公,他不过是擅长引导舆论罢了。 突然,他写了上千字的文档一黑,接着整个屏幕都黑屏,黑屏上白色代码拼成的一根中指朝他竖着。 看着中指,他好像能听见一个男人骂了声:“Go fuck yourself!” 庄园里,做完这一切,陈跃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十八岁那会才会做的幼稚事,他凝视着照片,她侧影宁静。 他想起刚白部长的电话:“陈跃,你立刻去安排,把这事给我往下压,防止进一步发酵,主要是去给我找媒体写文章,是张倾情和郭善海私底下有不干不净的交易,赵书记雷霆手段整顿纲纪,听清楚没有?” 弃卒保车...郭善海已经被抛弃。 陈跃看着窗外的雪山,回:“不可能!她很爱秦子明,白部长,她和郭善海不可能!我用我父亲的名字担保这事不可能!” 他不敢说这是诬陷,因为,又是谁在诬陷?答案只有一个。他只能无望地去争取。 电话那边白部长冷冷笑了一声,“上面几十个人都没你聪明?还不可能,你以为不可能的事多着呢。张倾情和郭善海私下勾结就是事实,毫无疑问!陈跃,国家互联网发展进入高峰期,人才也多着呢,你后面排队的就不少。” 电话那边之后就是盲音。 落地窗外的天色很好,还有月亮,白白的圆圆的,月色千里,映着雪山银光,那么纯洁无暇,干净得令人神往。 陈跃闭上眼睛,再睁开,他眼神坚毅,按了唤人铃,“回国,通知汉森机长现在起飞去机场。” 匆匆换上加绒铁锈红卫衣配白羽绒马甲,陈跃坐车去停机坪,蓝色直升飞机已经准备好,他跳上飞机,地勤给出可以起飞信号,直升机飞向机场。 系好安全带,陈跃打电话过去:“梧瑄,有关张倾情是高官情妇的污蔑贴全部删除。把之前《商道》那期去西南扶贫的视频再翻出来,剩下的你都知道该怎么办。”忽然他语气激烈,“我让你去办你就去办,白部长发你工资还是我?他还能隔着桌子抓饭吃了不成。” “陈总,办不到,我办不到!”梧瑄牙关打颤,他紧紧咬住,“陈总,您辞退我,我最多失去工作,公司股份我还有,可我去办就得失去全部!您知道倾情集团成什么样了吗?股市停牌、银监会连发几道令催债,就连文化部都派去督查组要求文化游览园停工!张倾情在狱里已经签了几份合同抛售资产抵债,你知道倾情集团市里的六座商业城卖了多少吗?”梧瑄唇亡齿寒一样悲笑着,“六千万,像廉次品一样六座打包出售...都不够成本!” “这是一场抢夺的盛宴。”梧瑄沉沉笑着,“陈总,眼红了这么久,白部长他们这些人的亲戚终于等到机会了,六千万...这不是买,是抢。” 陈跃握着手机的手都在轻轻颤抖,他看着窗外的雪山,还是深夜,黑越越的阴影层层叠叠。 兔死狐悲,这座涉及住房、饮食、旅行等行业的庞大商业帝国,危危倾矣。 “为什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得罪赵书记?秦子明呢?我不信这事他没办法!”陈跃想不到原因。 “不知道,都不知道。”林梧瑄道:“只听说最后一次见秦总是他送孩子去上学。秦总...应该是弃卒保军了吧。陈总,这事您再坚持我只能辞职。” “林梧瑄,我正在回国飞机上。”陈跃只感觉到一股冲动,少年时候才会有的冲动,他道:“你辞职不干,这事我回来亲自办。我救不了她,但我至少要去努力保住她的尊严,她...那么骄傲。” 手机挂断,陈跃单手捂住了脸,手机震动,他侧首看过去,手机屏上三个字:秦子明。 他怔了怔,他和秦子明唯一一次手机互动还是那次成语对损,气得他摔了手机的那次。 陈跃接起,那边传来秦子明一贯平稳的声音:“陈跃,我秦子明。” 这是第一次秦子明打电话过来,往常有什么宣传和控制舆论的事他会直接告诉宣传部,接着宣传部会通知他们几大互联网商去处理,哪需要他亲自打电话。 猛然间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答案,陈跃脱口而出:“秦子明,你失势了!?” 秦子明倒不避讳,他“嗯”了一声,“陈跃,最多半年,我大概就彻底脱离中心了。现在具体情况他们仍然不清楚,都还忌惮我,不敢真正去找赵书记争我这个位置。” “那你怎么敢告诉我?你现在不应该在想办法保住位置么。”话一出口陈跃就愣住了,一旦秦子明倒了,谁能取而代之就是位极群商,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需要的就是先机,闻风站队的先机。 电光火石间,陈跃懂了,他惊声道:“你什么意思?秦子明,我虽然不清楚具体有多少,但有风声说你手底下让人眼馋的其他股份不少,我不信没了倾情集团,你就完了,这位置你会给我。” 这个问题秦子明没有回答,他好像很珍惜时间,只是平稳交代着他的事情,“陈跃,你让机长现在返航,小情这事你全按白部长说的做,与小情划清界限的态度要做到完美,让赵胜曜看到。二审后再回国,直接去见赵胜曜表忠。”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机会?陈跃想问,但好像上一次秦子明帮他,张倾情给他的回答是:他觉得你不只为逐利,而是难得有社会责任感的商人。 忽然,陈跃又想起来前几个月互联网商争相开发游戏的时候,他反而在做互联网医疗系统,听白部长说饭桌上秦子明没少夸赞他。 站得愈高责任愈大,好像远处的山峦都虚压在他身上,陈跃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拿着手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又听秦子明道:“上次收购的你那新闻程序,大概一周后会按注册资本出售,你记得派人过来签合同。” “不行...我不能要。”陈跃摇头,人人都在瓜分倾情集团,他怎么能与强盗为伍。 “拿着吧,你一手创立的也有感情。” 有感情所以他有些心动,那秦子明看着他一手创立的倾情被瓜分又该是什么感觉? 陈跃还想拒绝,又听秦子明道:“收下吧,多个筹码以后总是多条退路。” “秦子明...”陈跃再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电话挂断传来盲音,只在挂断前的那一瞬,他恍惚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冷硬的“滴滴”声,他只听到过两次这个声音,但印象深刻。 是安华门扫描成功允许通过的声音。 陈跃的心咯噔一下,他看着窗外的雪山久久出神,莫名,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直升机在夜空下奇怪滑稽地盘旋,许久许久,最终选择返回那座庄园。 二审终审维持原判,判处倾情集团董事长张倾情有期徒刑三年,罚款6722万元,即日押往羽墙女子监狱。 陈跃回国去见赵胜曜,带上了他首个承认的女友,赵胜曜一派某书记的女儿,以示好意和与张倾情划清界线的态度,几日后互联网金融的经营主权交给了跃奇公司。 众人方恍然大悟,原来,秦子明真的已然失势,陈跃抓住机遇上位。 倾情 12 光阴 羽墙女子监狱。 高高的灰色水泥墙上卷着电网,操场里穿着蓝白囚服的女犯人在跑步。 张倾情双腿发软,尽力调整呼吸,这是国内最高规格的监狱,赵胜曜知她是为秦子明顶罪,倒没有为难她这个女人,但狱霸处处刁难。 带队跑的犯人队长吹着口哨,“162号跟上,不许掉队!” 张倾情已经连着两天被她抢走饭,饿得眼前发黑,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犯人队长跑过来,吹一声口哨站直,“162号不按规定擅自脱离队伍,罚跑十圈,跑不完不许回房睡觉。” 监狱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张倾情抬头冷冷看她,撑起身体朝操场边的狱警走去。 “你想举报我?”犯人队长嗤笑着拦住她,见张倾情不说话,她朝狱警招招手,“小王啊,有人找你,过来一下。” 张倾情惊讶看到狱警真的跑了过来,“出了什么事?” “我罚她跑十圈她不跑。”犯人队长吊儿郎当道。 狱警不询问前因后果,直接道:“162号请立即执行命令,否则关禁闭一周!” 会跑死人... 张倾情还想抗争,有犯人戳了戳她,小声道:“你好,快跑吧别再说了小心罚的更重,队长是参加过越战的将军,给国家受过伤立过功,狱长都是她的带过得兵。” 抗越老将? 张倾情惊讶,也终于放弃抗议,目视前方跑起来,她渐渐没了意识,只是麻木跑着,跑到第五圈开始吐水,双眼血红。 所有人都跟着女将军走了,没有人敢给她拿水。 第七圈,张倾情趴在地上干呕着,满胸腔血味,水都没得吐了,四肢不受控制打颤。 再跑下去不死也得落下病...不能再跑了。 张倾情爬起身走回监狱楼,厅里正围着一群人和女将军打牌,她看了眼,美式投资扑克。 “十圈没跑完不许进楼,我的命令当耳旁风?”女将军看着牌,冷冷笑,“成武、宋佳、张而成,给她点教训,三年呢,现在让她学学规矩也是为她以后好。” 张倾情慢慢调整着呼吸,绕到她身后看了她的牌,道:“现在还有44张牌还没摆出,桌上共有792种牌型组合,你手上只有22种,算下来胜率36%。” 女将军挑眉,“胜率不能肯定胜负,这局赢的肯定是我。” 张倾情点头,“嗯,欺负她们你还是没问题。” 众犯人都惊了惊她的胆大,女将军却笑了,笑里带点趣味,眼底却有点落寞,“请将莫若激将法,看得出来我吃这套,丫头你有点小聪明。” 张倾情拉了把椅子坐下,开始整牌,“我和你玩一场,我赢了你别再找我麻烦,以后在狱里你护着我,你赢了,我跑完十圈,再替你打扫三年卫生。” 女将军眯眼,“贪!不找你麻烦你就偷着乐吧,还想让我当打手。” 张倾情整着牌,“谈条件就像玩扑克,讲究利益最大化。” “资本主义的尾巴!”女将军一乐,她点头,“只要你答应你输了的话,等你出去让你老公保我出来,我就跟你赌一场。” 看来她不知道秦子明已经失势了,不可能帮她。 但在资本家眼中,未来的风险不如此刻的利益,张倾情还是点头,“行,我答应你。” 围在旁边的女人戳戳她,“别答应她,她在越南的时候有支援越南的美国军官教过她打牌,你赢不了。” 张倾情轻声道谢,还是示意大家离远,让荷官发牌,头两张牌不好她干脆利落弃牌。 女将军挑眉,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 牌愈发愈多,女将军推出半堆当作筹码的小石子,张倾情拿着牌,面无表情,推出半堆跟上她。 女将军挪了挪第一张牌看自己下面的一张,她又推出一小堆筹码,张倾情随手再跟上。 女将军再推出一部分,观察着张倾情,见她仍然随手跟上,但她极其轻微抿了下唇,女将军心里一咬牙,推出去所有筹码,“我全下,你跟不跟?” 张倾情立刻推出所有筹码跟上,将牌全亮在桌上,“你输了。” 女将军眼角肌肉抖了抖,“你没看牌怎么知道我输了?” “你手里是单对,应该是对Q。”张倾情将自己的牌推出去,“我是对K。” 女将军冷笑,将牌摔在桌上,“你怎么猜的?” 张倾情将牌递给荷官整理,道:“拿双对几率只有2%,顺子更低。你应该不是单对就是K-High,但你拿着七张牌,却将两张牌不由自主靠得距离更近,你手里应该是对子,但单对你就敢一次性下大注应该是大对子,你越加筹码越少,证明你手里不是最大的对A,不赢就平,我没损失。” 女将军愕然,“这智商...” 在监狱里虐菜久了,她都快忘了她只是个业余玩家,她问:“你猜得到我的牌,怎么不直接下大注赢我?” “因为我一次性下注太多,你猜到我的牌比你大所以弃牌怎么办?那我还得三局才能赢你所有筹码。”张倾情简单道:“我想一局赢你,拖的越长风险越大。” “你抿嘴犹豫下注是假装心里没底,演戏给我看?”女将军冷笑。 张倾情点头。 女将军哼了声,又问:“第一下你手里是什么牌,怎么干脆就弃了?” “10,Q。” “不是小牌你弃什么?” 张倾情道:“大部分人认知里,牌局敢弃牌的一般是高手,初学者最舍不得牌。我弃牌是想你端正态度对我,你吊儿郎当的样子,我猜不出你的表情代表什么牌。” 女将军气得反而没了脾气。 到底是将军出身,那以后她倒真说到做到,晚上有人抢张倾情棉被,她第二天将那人揍了一顿,取了棉被还给张倾情。 两个月后已是初春,柳叶抽了嫩芽,南北监狱楼隔着铁网不相干涉,每年刚开年铁网会打开,得换互换阴阳面。 张倾情抱着被褥下楼,远远就瞧见一群人围着女将军杀气腾腾往南楼走,她微微皱眉,“睇娜,她干什么去?” “她去打人啊,每年今天都这样。”睇娜抱着被子摇头,“将军当年是军防大学国防科学院院长,当年学院纵火事件,将军是给副校长背了锅才进来,副校长答应在外面解冻她的银行资金给她女儿,再送她女儿出国,到她进来看到副校长竟然也进来了,才知道副校长是骗她。被她分担了责任,副校长本来判死刑的罪只判了有期徒刑十五年。” 张倾情看向女将军气势汹汹却难掩苍老的背影,晨风拂动她的短发,花白的头发遮掩下是满头雪白。 “今年副校长就刑满出狱...狱长也默认让女将军出气。”旁边路过的犯人一派看热闹心态,谁打的过女将军啊。 最后一次报复了... 张倾情心里一紧,道了声谢转身大步上楼,放下被褥拿了根布皮带跑下来。 南楼楼下已经打起来,围着一圈人,一片骚动,听到笑声,“刘文霞,你打了我十五年,今天我就怕你下死手,你果然想弄死我,没想到我藏了刀吧哈哈!” 人群涌动的缝隙她看到艳红的血在地上爬。 张倾情奔跑起来,挤开人群,女将军躺在地上,血大汩从她大腿上喷出来,副校长站在旁边被人拉开,她手里拿着水果刀大笑,染满鲜血。 张倾情大步上前拿皮带扎住女将军的伤口,止住血液大量流失,直到狱警跑来背起女将军去医疗室,她仍紧紧跟着。 医疗室里医生紧急接好动脉松了口气,拿了根带血的皮带出来,“谁的皮带?” “我的。”张倾情拿过来。 医生笑笑,转头对女将军说,“老刘你得谢谢这位美女救你老命,割断的是大动脉,三分钟内不及时止血你就能闭着眼睛出狱了。” 女将军休克状态不能回答。 二十天后副院长又判了五年,女将军美滋滋出院又回了宿舍楼,狱长总不能太明显偏心,断了她的晚饭,罚她打扫全楼卫生一周。 女将军扫完地,听到脚步声眼睛一亮,“哟,情妞来了。” 张倾情从口袋拿出藏好的馒头递给她,从她手里接过拖把拖地。 女将军笑眯眯接过馒头,慢慢吃起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他敬你一声老师,我敬你也是应该。”张倾情拖着地。 “你果然都知道。”女将军笑得像只老狐狸,“那你也猜到芸芸是我女儿咯?” 张倾情动作停了下,“嗯。” “这智商...”女将军瞪眼。 张倾情无语,和女将军在一起,总让她觉得自己智商高得像莱布尼兹。 女将军坐下来看她拖地,忽然道:“阿明是个好孩子啊,芸芸当年再大胆点,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哪会便宜了你。” 热饭也堵不住她的嘴... 张倾情放下拖把,眯眼看向女将军手里剩下的半个馒头。 女将军动作顿住,悄然转身背对着她,将馒头整个塞进了嘴里。 这老顽童... 张倾情哭笑不得,没了脾气又接着拖地。 “向凛泽那时候在陕北经济不景气缺政绩,阿明回陕北经商帮他。”女将军看着她,缓缓叹息:“人这辈子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芸芸那时候太小还不懂这个道理。商人只富不贵,她觉得阿明利欲熏心,非得放弃军队大好前途去经商,赚这点铜臭小利。她不知道阿明背负他爷爷、方歌这么多情,他没有支配自己行为的自由。” 张倾情能想到,一个二十岁的青年在军队抓住那么微小的军人内考机会,自学考上国内最高军事学府军防大学,在北京举目无亲,方歌给了他多少爱他就欠她多少情,爷爷给了他多少爱,就给了他多少期待。 他向上走着,甚至不敢停下来想想他到底为什么在活着,一停下来他脑子里就是陕北黄土上大片大片紫红色的干涸血迹,还有爷爷在冷风里呼啦啦的稀疏白发,母亲冰冷的背影和方歌那碗热腾腾的红豆面交替,他站在陌生的人潮人海中彷徨。 张倾情眼眶一涩,仿佛隔着二十年光阴,窥到了那个孤独的灵魂,他于人潮人海中回首,与她拥抱。 女将军看了眼她的神情,蹲下上拿了刷子开始刷马桶,道:“情妞你再委屈一阵子,阿明肯定能救你出去。” 女将军刷马桶从不用她帮忙。 这个扑克是我根据德扑和炸金花编的,别较真。 监狱我是查了查资料写的更不能较真,毕竟,我真没进去过。 军防大学原型是军委直属国防大学,不是国防科大,应该算是研究生,年轻军官可以通过军内自考进入,所以老秦是研究生学历不是没读过大学哭哭笑。 军中绿花总得交代。 倾情 13 蜘蛛(很短) 这章很短,比较隐晦,要动脑子,不想看跳过,吃完饭能写下章就写,下章重逢。 溶溶紫庭步,渺渺瀛台路。 秦子明到的时候,赵胜曜已经等在院里,坐北朝南、宝相庄严,他在看中华书局出版的《宋史》,“我刚看到1202年,赵扩诏陆游回京做官,你就到了。” “坐。”赵胜曜放下书,聋拉着眼皮,“听向凛泽说你那年是高考状元,这段我就不看了,听你说说陆游罢官这么多年,赵扩为什么诏他回来,给他个机会。” “赵扩诏人编纂的是孝、光两朝史书,陆游历经两朝也是难得合适的人选。”秦子明回。 赵胜曜眼皮聋拉,沉哼地一声,“范成大也是历经两朝,昔年官还在陆游之上,选他岂不是更合适?” 因为范成大此时去世已近十年... 当然不能当面打脸,秦子明道,“那我就想不到了。” “赵扩想强国富民,可当他真的站到这个位置了,才发现冗官冗银、积弊难除,满腔抱负就像老虎吃天不知道从哪儿下嘴,朝堂上那群又都只顾自饱私囊。”赵胜曜眼皮忽然抬起,眼中精光乍现,看着他道:“陆游不一样啊,艰难困苦还为国请缨,赵扩是欣赏他的,但他明知积弊难除,还逼赵扩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引得朝堂不满、百官怨声四起!你说赵扩该怎么办?” 是积弊难除,还是假装积弊难除?但一定是站上这个位置早已经丢掉初心,与恶共沉沦。 作恶者表面咄咄逼人,实则内心自卑十足。他要恶也是美,才能理直气壮、高高在上。 秦子明心明如镜,顺了他的意思,“孝、光偏安一隅、声色犬马,只有赵扩不丢初心敢于北伐,我想陆游是感激他的,所以次年书成,陆游主动辞官还乡。” “不愧是状元,都按《宋史》上说对了。”赵胜曜又聋拉了眼皮,手指轻扣黄花梨心木,语气缓和下来,带了笑意:“你要不是因为家庭成分,可能还真和我一样进了F大文史学院,当了我的学弟,真有些遗憾。” 他当然想不到秦子明竟是理科生,当年报考的是F大水利工程专业。 秦子明也不纠正,顺水推舟道:“书记是陆军转干部,我进的是陆军,也算是弥补了遗憾。” 赵胜曜点头,“一聊就偏了,都忘了问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 秦子明让人拿出一沓文件放在桌上,道:“经常看着这些股份我心里就不踏实,稀有金属是国家战略物资,私人占有股份对国家安全都有影响。” 赵胜曜不语。 “还有国企改革时候我买的这些股份。”秦子明打开笔一页一页签股权转卖协议,“我打算回陕北老家,拿着这些也管理不能。” 赵胜曜心里满意,却假意微讶道:“你回了陕北什么时候再回来?” “就不回来了。”秦子明签完字。 “哦?”赵胜曜眼中闪烁着怀疑和隐隐的满意,“古人说长安城土都是香的,你怎么舍得离开首都。” 秦子明看向古老红墙角,道:“书记,你看那只蜘蛛。” 赵胜曜顺着他目光看去,蜘蛛结了很大的网,它就趴在网上从这头到那头不会走远。 “蜘蛛为了生活结下网,网结的越大捕得猎物可能性越大,听起来似乎很好,但网结的越大它付出的越多,越不能离开这张网。”秦子明看着那只只能在方寸活动的蜘蛛,“书记,它被自己结的网困住了。” 他用被网困住的蜘蛛比拟被首都权势困住的自己。 赵胜曜当然听得懂,眼中怀疑还在隐隐闪烁,“这只网可能是它半生的心血。” “那真悲哀,它这半生都只用来结网了。”秦子明反而淡笑。 赵胜曜大笑,眼中怀疑消失,眼皮又聋拉下来,他不着痕迹扫视过桌上的股份转让书,确认毫无问题。 “你都想走了,我强留也是为难你,你有天高海阔的心,我怎么能留你在这一网之上。”赵胜曜带了笑,“回去吧,带你老婆孩子也去你家乡看看,张倾情从小娇生惯养,也正好让她去南泥湾正正风。” 秦子明内心的巨石终于落地,垂在桌下的手轻轻颤抖着。 “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眼前古老的墙垣慢慢模糊,赵胜曜捂着胸腔呼吸。 《宋史》从他手里掉下来,赵胜曜栽倒在地,清风翻动书页,历史在纸张上行走。 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州。 “书记!来人啊!书记病发了!” 半夜三更,向凛泽从被窝爬起来去亲自侍药。 赵胜曜躺在床上输液,看着向凛泽的背道:“向凛泽,我病情恶化,你很开心吧?“ “叮当。”向凛泽端古式茶杯的手抖了抖,发出瓷器碰撞脆响。 倾情 14 发配边疆 陕北很多煤城,刚洗完头在城里走一圈又得洗头的煤城。 矿业衰败,煤城绿化转型工程很少有公司愿意接,承包商接政府的活就为虽然事多但利润也多,但煤城绿化没什么油水,政府事又多,招标了几次也没人竞标。 直到半年前,一家新注册的公司接了煤城转型的工程,当地工程商都笑:哪儿来的外来和尚不了解行情,回馈社会来了哈哈。 忘了说,这家公司叫做“玉成控股”,做投资股权金融生意,资金雄厚,也兼做慈善性质的煤城绿化。 据说是一对夫妻注册成立,注册那天,男人说就叫玉成吧,他眼底含着笑。 女人脸红了红,她可能在想: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煤矿绿化转型。 大夏天,工人们戴着黄色安全帽顶着烈日站在脚手架上,他们在将矿山改造成公园。 地面忽然有人大喊一声:“秦经理,张董事长到大门口了!” 脚手架后闪现一个人影,身姿挺拔,他随手抓住索绳跳了下来,快步走到水龙头旁洗手。 一张纸巾递到他面前,他接过擦手,“怎么中午就过来了?天气太热小心晒伤。” 张倾情不回答他,只是走到脚手架下。 那根绳索还在慢悠悠晃着。 “秦子明你不只上去,还敢跳下来?”张倾情瞪大眼睛怒视他。 “有工人摔崴了脚,走不下来,我上去帮他正骨复位。”秦子明握住她的手,“小情,下不为例。” 他还真是跳下来的... 张倾情气得说不出话来,看他倒真是矫健挺拔,发线仍是乌黑。 他这身体真是老天爷赏饭吃。 上了车张倾情还是冷着张脸,车行走在漠漠无际的沙漠草原。 秦子明看了看她的冷脸,笑着转移话题:“小情,你看见前面那片白色城墙没有?” 破败古老的白色城墙落在沙漠、矮草杂生的荒凉土地上。 “赫连勃勃的统万城。”张倾情冷淡回。尽管学理,但这种人类历史长河中唯一留下的匈奴族都城她还是知道。 “嗯。”秦子明点头,“赫连勃勃到这儿的时候,还感叹:‘美哉斯阜,临广泽而带清流,吾行多地未见若斯之美。’等路遥来这儿就只剩‘无边的苍茫、无边的寂寞’。” 张倾情看向他严肃下来的侧颜,“土地沙漠化,全球都是这样,撒哈拉还曾是热带雨林。” 秦子明忽然侧首对她笑了笑,“小情,等煤城绿化工程做完了,我想给这儿种树引渠,一路往西,到新疆。” 张倾情先是惊讶,接着她笑着点头说:“好。“ 一年后第一批控股资本回笼,这事就提上了日程。 由玉成控股主力斥资,多家公司投资的慈善项目——“梢林绿意”揭幕仪式在芸城酒店举办。 秦子明坐在贵宾席,看张倾情穿着银灰色礼服长裙在台上讲话,她眉目精致、言谈举止大气优雅。 “您是张董事长的丈夫,那位秦先生吗?”旁边的中年男人看向秦子明。 在北京哪个见了张倾情都得叫一声:秦太太,现在他反而是以张倾情丈夫的身份为人所尊敬。 他觉得很好,也很有趣。 秦子明莞尔,“是,她是我妻子。” “啊!您好您好!”男人赶忙伸出手。 秦子明扬眉,“这么惊讶,我很不像吗?” “也不是不像...就是不太像...”男人看着他脸色,为难道:“张董事长铁腕手段,这么强势的女人,总觉得她男人该是...比较...比较...温柔。” 秦子明哭笑不得,他看起来不温柔?他分明待她很温柔。 张倾情在台上眯眼,她惊艳典雅、落落大方,是会场的焦点,他不看她,和卫城这个土财主有什么好聊的。 “您那时候是做什么工作的啊?”男人拉家常聊天好拉近彼此关系。 “什么时候?”秦子明端起水杯抿了口。 “就是嫁给...”男人想咬掉自己舌头,赶忙改口:“不是不是,是娶,就和张董事长结婚前。实在对不起,像张董事长这么有能力的女人太少,我说习惯了。” “没事。”秦子明笑笑,恰好致辞完毕,张倾情朝他走过来,他随口回道:“做点小生意。“ 说完他起身朝张倾情走去。 “和卫城有什么好聊的。”张倾情娇俏看他,“煤老板之间的惺惺相惜?” 她十八岁那年的记忆都涌上,刹那间秦子明心跳竟漏了一拍,她仰首促狭笑看他,大厅璀璨灯光映她雪肤花貌。 今天张倾情化了妆,她说老了没本钱再素颜,肤若凝脂,红唇如玫瑰般一抹诱人的艳红。 秦子明扣住她后脑勺,吻了下去。 突如其来,张倾情全身一僵,周围人都看过来,她红着脸轻轻推搡他,“大庭广众,你干什么...” “证明合法身份。”秦子明放开她,大拇指抚摸着她的红唇,擦拭吻花的口红,却越擦越诱人、越擦越靡丽,他嗓音低哑:“你太招人,让我想把你藏起来。” 张倾情眨眨眼,以往这种轻浮的话可不会从他嘴里说出来,自从离开北京,他整个人都轻松不少,也不再那么严肃内敛,不怒自威让人不敢僭越。 “是么...”张倾情反而狡黠地笑笑,“一会可就是我想把你藏起来了。” 秦子明有不祥的预感。 关于发线乌黑,这个是可以的,我父亲五十岁的时候都是一头黑发。 基因可以这样。 倾情 15 遗憾 致辞完毕,市委来的人一一上来祝贺,却撞上这么一幕,都站在一旁等俩人亲密完再过来握手。 “爸,张倾情她那个公司不是都抛售了么?从北京灰溜溜跑过来,我们直接过去就好了,还等着她,一个商人,用不着给这么大面子吧?”女孩五官精致、礼服是华牌经典款式,唯独做表情时有几分僵硬,“不会她真跟中央那些有...什么吧?” 成书记摇了摇头,“她老公是能行人,九几年国企衰败改革时候他投资救了几家,好像还有钻矿股份,虽然听说都低价卖给了赵书记,但狡兔尚且三窟,他手头应该给自己留了些东西,你还是小,不知道这种不显山露水的才是水真正深着呢!” “那他干嘛回来?咱们这儿的经济水平能有什么前途。”女孩讶异。 “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赵书记。” 女孩变了脸色,“那你还敢和他们走得近?” 成书记“嘿”一声,“参加环保晚宴是我的工作,我可没走得近,再说他们这么大一个企业能给咱市里带来多少就业和税收。天高皇帝远,赵书记又不能天天看着我,经济增长才是硬政绩。” 女孩眼睛亮了亮。 “你将来要能给我找这么个女婿就好咯。”成书记又叹了口气,“爸不求像他这么有本事,爸只希望将来你老公对你有他对他老婆那么好,爸就满意了。” 女孩撇嘴,“爸,你看看张倾情那张脸,再看看我的脸,您觉得可能吗?” 成书记给她气笑了。 女孩刚想问那他叫什么名字,便听到宴会厅里一声大吼,中气十足。 “秦子明!” 谁胆子真大?成书记看过去,只见一位看起来五六十岁的女人大步流星,她剑眉朗目、精神矍铄,腰杆挺得笔直,她身旁还跟着一位风韵犹存的少妇,女人穿着黑色连身长裤,身材也笔挺修长,穿平底鞋都有近180,身材凹凸起伏就像秋盛挂在枝头最成熟的那颗水蜜桃,饱满丰盛,令成书记这种万年老树都忍不住遐想垂涎。 刘文霞走到秦子明面前,严肃看着他,下巴微扬。 秦子明放下水杯,端端正正行了个军礼,“将军!” 刘文霞这才露出笑容,也端端正正回了个礼。 “情妞。”刘文霞哈哈笑,“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出来了吧!哈哈,我这两年没打架,他们就给我减刑了。” 老顽童的模样逗得张倾情忍俊不禁。 四人找了桌坐下来。 刘文霞看向秦子明,她神色认真道:“阿明你不用心里过意不去。这些年我不让你捞我出来,无非是因为无功不受禄,你不欠我什么又和我非亲非故,我们家却已经欠你不少,不能再欠了,你不要否认,我心里都有数。” 秦子明刚想说话,一直沉默的刘芸芸突然开口:“阿明,我妈说的对,我们家欠你不少,不能再欠了。” 秦子明莫可奈何,端了水敬刘文霞,自动落低半个杯子,“行,老师说了算。不过这么些年又回到了这儿,过去的就都过去吧。我敬您。” 刘文霞端酒和他干杯。 过去的都过去了,那意思就是往事一笔勾销了罢? 刘芸芸竟模糊了眼眶,慌忙侧首。 “刘小姐以后还打算回英国吗?”张倾情这才开口。 刘芸芸表情整理的很好,笑容得体,只有眼角微红,“不回了,我妈身体不好,就念着故乡,我想以后都陪着她。” 张倾情点头,蓦然笑问:“96年商协组织了批企业家去英国考察你们公司,刚好当时放暑假爷爷带我去看看,那天会场上怎么没见你?” 刘芸芸面上微笑悄然僵住,最后她笑了笑,“我想起来了,刚好那晚我儿子发烧,我请假带他去医院。” 张倾情再和她聊了聊养孩子,气氛倒是融洽,秦子明松了口气。 直到这对夫妻走出酒店,刘芸芸才颤着手放下筷子,惶惶然走上楼梯,刘文霞看着她的背影一声叹息。 打开房间的灯,房间里最显眼处摆着一把银色长剑,仪仗队的佩剑,他与她相识于军防大学仪仗方队。 她抚摸过剑身泪流满面。 母亲被逮捕的那天夜里,家里来了好多人,他们搜查着家里的每个角落,桌子被推倒、所有值钱的东西被拿走。 刘芸芸一个人坐在凌乱、空荡的家里,抱着这把剑出神。 她总能想起来她去找他那天,刚下火车,陕北下着大雨,分手一年,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但他来了,将伞递给她。 碰了很多壁,体会了太多人情凉薄,所有坚强终于被这一点温暖击碎,刘芸芸站在陌生的母亲故乡大哭。 现在想来,如果她扑进他怀里那一切会不会不一样,但她只是问:“你能不能帮我把我的银行卡解冻?妈妈的钱都打在了上面。” “等我两天。”他回。 后来她终于如愿以偿飞去了英国,窗外的云彩流着金色的光,直到很久以后她才从母亲口中得知为了让北京那个行长签字,他送掉了给公司续命的订单。 都错了...也错过了...所以不能再害他了。 刚才张倾情问她为什么没来,因为伦敦雾雨夜晚的街头,她从车上恍然看见一个极其相似他的背影,挺拔卓然,她甚至忘了请假,穿着晚宴的礼服直接跳下车在街头仓皇寻找,一夜也没有找到他,她以为是她的幻觉。 终于从张倾情口中得到了答案。 “原来真的是你。”刘芸芸滑坐在地,握着这把银剑,“你是去参加晚宴了啊...” 四辆宝马行驶在街上并不算惹眼,毕竟现在大街上开跑车的都大有人在。 “秦经理很有魅力。”张倾情冰凉凉笑,“几十年了还有美女余情未了。” 秦子明无奈而笑:“我跟她都是有孩子的人了,你乱想。” “哟,我一说美女你就知道是谁了啊。”张倾情笑睨他,见秦子明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张倾情却见好就收,笑盈盈道:“96年那次考察,刚好她把儿子放在伯明翰的姨妈家。” 秦子明看过来。 “是的,所以她在撒谎。”张倾情笑得意味深长,“她是怕我知道她是去找你,我会吃醋和你闹别扭。” 刘芸芸是个家教良好且得体的女人。 “现在知道错过了,你有没有遗憾?”张倾情眯眼问他,心里逗他逗得乐开了花。 “当然有。”秦子明突然踩了刹车,拧钥匙熄火,开车门下车动作迅捷。 “秦子明你干什么?”张倾情瞪眼,他这是真打算回去挽回遗憾?! “开房。” 秦子明言简意赅,甩上车门绕到副驾驶一把横抱起她,走向路边随便的一个酒店。 张倾情赶忙揽住他脖子保证安全,听他笑道:“我是遗憾,那次怎么不知道你也在,十五岁的小蓝毛啊,还没我肩膀高,抱着肏只能挂在我身上,脚都踩不到地。” 这...这..流氓... 张倾情气得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人哪里心胸宽广分明是睚眦必报,她刚戏弄他,这会他就要报复回来。 关于完结,我也不知道还有几章,每次我以为完了完了,但写到了我总忍不住就写长了...可能自己舍不得完结吧。 倾情 16 酒店(h) 酒店前台瞧见男人横抱着女人大步流星走进来,俩人礼服还未来得及换下。 前台女孩乍舌,这大晚上来这儿的男女大家都知道是来干什么的,不过能不能先放下来,别这么明显啊... “您好先生,请出示您的身份证。”前台小姐微笑,见男人愣了下,她又道:“报您的身份证号也可以。” 后面赶上来的林曾赶忙从便衣保镖手里拿了身份证递上来,“用这几张开。” 前台小姐为难笑,便听秦子明道:“我的身份证号,记着。” “好的,您稍后。”前台小姐手指按上键盘,“您报吧。” 秦子明真报了一串数字,前台小姐看了看电脑又看了看他,笑起来:“您是定边人啊,我也是。” 张倾情在他怀里怔了怔,赵胜曜给他把身份证都换回来了,看来是铁了心不让他再踏足经济或政治中心一步,简而曰:发配边疆。 “还有这位小姐的,也报一下。” 张倾情的一报还了得...不止她名气大,就是公安系统显示她在刑保外就医,都有的麻烦。 秦子明面上终于有了不耐,侧首打算让林曾去吩咐这家酒店的老板,却听张倾情将脸埋进他坏里,凉凉笑道:“我十五岁,还不用办理身份证。” 空气突然安静,林曾有点想自戳双耳。 前台小姐和秦子明对视,想要求证,秦子明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快开。 前台小姐抽搐着嘴角递上房卡。 “滴答...”房门打开,房卡掉落在地,秦子明踢上门,大步从客厅走进卧室,将她丢进床里,他覆身上来,双腿跨跪在她身侧,将她桎梏。 皮带扣解开的声音在昏暗里格外冷冽性感,张倾情低低地笑,“不是说...抱着肏么...” 张倾情看到昏暗里他高大的身形顿住,接着她身体整个腾空,飞起来一样落进他怀中,“啪”,她的背被他抵在了墙上,双腿和双臂环绕着他。 昏暗里喘息清晰,浓浓的欲,四目相对,他深黑的眼睛看着她,重重吻上来,张倾情仰着头,勾住他的舌尖,缠上来,吮着。 秦子明握上她的后脑勺护住,才更用力吻下去,撞在了墙上,吻得她醉了一样,舌尖发麻。 “秦子明...你怎么这么兴奋...”张倾情抓住稀薄的空气喘息,“你...是不是就喜欢未成年少女啊...” 黑暗里听他低沉地笑,“我喜欢你。” 张倾情心尖一颤,他又吻了上来,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她心里叫嚣着,却在他暴风骤雨一样的吻里挣扎不出、泥足深陷。 她双手抚摸过他紧窄的腰,一颗一颗扯开他的衬衫扣,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游走,向下滑过腰腹,隔着夏日薄薄的西裤抚摸鼓起的一团。 “老公,它好大,我手握不住。”张倾情半抬着眼看他,唇上还是彼此亲吻的津液,如愿他身体紧绷。 “解开。”秦子明看着她。 拉链滑下的声音。 张倾情刚扯下他的内裤,臀肉便被他五指掐住,蕾丝撕裂,飘落在地毯上,火烫的阴茎从她手里离开插进了暴露的穴里。 “...嗯啊...”张倾情呜咽一声,抓紧了他的肩膀。 连接的部位火热,秦子明拉下她的长裙,堆在她腰间,两团绵乳弹了出来,他一手握住,下身死死抵着她,粗长的阴茎一次又一次没进她穴里,又带出流水潺潺。 张倾情一条腿被他抬着,另一条晃悠悠悬在半空,她哼着喘息,“还真...踩不着...” 秦子明低笑着含住她的耳垂,将她两条腿都抬起来,大大分开,这个姿势她的穴刚好正对着他,一插进去就捅到了最深处,欲火从腹部直烧到了心里,张倾情仰首呻吟,“..嗯嗯...好深...” 穴肉被硬烫的阴茎摩擦碾过,又麻又痒,欲求不满吸着他,秦子明摁着她撞得更狠,在她耳边喘息,“你真会吸...” 阴茎就抵在最深,每次进入发出重重闷响,快感如电流,张倾情脚趾蜷缩,低噎着搂紧他的脖子,“...太重了太重了!..” 她的身子被他撞得几乎要整个甩出去,狂风暴雨中柳叶一样摇着,张倾情不由自主更攀紧了他,将自己的下身更紧的贴着他,他的阴茎立刻就全捅进来,汁水飞溅。 “嗯嗯额...要到了...”张倾情仰着头,身体被他操控着上上下下起起落落,拧着纤眉呻吟:“...轻点...不行了...不行了呢..” “轻不了。”她的穴太嫩,人又软软趴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叫得娇媚,秦子明低垂着眼看她,阴茎更是不依不饶在穴里狠戾抽插,小穴颤着接纳他、吸他,越收越紧。 “到了...到了呀...”小穴里一股水喷出来,张倾情意识飞出去,在他又插进来时,意识落回大脑,她又是痛苦又是快乐地呻吟,全身都颤抖着吟:“..够了老公...” 秦子明吻了吻她的鬓发,呼吸又沉又浓烫在她颈间,“让我先射一次,下次轻点。” 下次... 张倾情不知所以,他粗胀的阴茎将她的穴肉都摩擦得发烫,她面色潮红噙着泪,在已经失控的抽插频率里高潮呜咽。 时间静止了一样。 秦子明嘴唇紧闭,再抽插了数十下射了出来。 不行不行...没有下次了...我不行了直接上故事吧下章 倾情 17 肉在后半段。 酒店装修奢华,黑红木色却有些庄重沉闷,室内宽阔不似新式酒店用地的精打细算,多了庄重自然少了优雅,多了阔气也就少了精致。 张倾情披上睡衣,淡淡扫过去,这家酒店有些年头了,以后不打算再来。 秦子明拿了吹风机给她吹头发,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发间,“长得挺快。” 镜中女人的长发已经及肩,滑亮的发质也渐渐养了回来,秀发拂起露出半边雪嫩的脸蛋。 “子明,你说女人这老起来是真的快。”张倾情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脸,“一上三十岁,年华就跟跳水一样。” 秦子明被她逗笑:“你年纪轻轻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担心还差不多。” “那可不一定。”张倾情看了看镜中的男女,忽然转身在他脸上掐了下,“你有什么担心的?十几年了也没见你有什么变化,都快成精了。” 秦子明哭笑不得,她这是夸他还是损他,但她比他小,他看起来年轻些总归是好。 出了浴室,秦子明反而换上西装,接了内线电话,“让他们进来。” 张倾情穿着睡衣不方便见人,只在秦子明开门出去时瞥到进来的五六个人是本省委和湘南省委的人,还有几个商人。 她永远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一局大棋将他自己送上法庭、毁掉公司,她不知道,现在她也不知道,而他们却是世上最亲密的关系。 张倾情换好衣服,大步推门进了会客厅。 大厅里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正在痛哭,此刻她这一举,所有人动作都停止,脸上表情凝住,看向她。 秦子明先起身,走过来牵住她的手,“我妻子,张倾情,你们都认识。” “秦太太。”男人们都和她打招呼,彼此面面相觑有些尴尬,尤其是那个痛哭的,赶忙拿纸擦脸。 “你们接着说。”秦子明颔首示意继续,男人再开始说时,他认真聆听,只在张倾情眼睛寻找向桌子时,他拿了杯水递给她。 他长了几双眼睛... 张倾情在旁听着有些疲累,足足两个小时,六个人轮番上阵劝说秦子明。 “时穷节乃现,秦总这是担大任的时候啊!” 其中那位协会主席说话最为动人:“子明,你我相识的时候,还都只是刚跟着80年春风疯长的树苗,今我老成朽木,你反华茂春松,世事艰难、才见人杰,现在是最需要你干事的时候,你避而不出,忍心庸碌半生吗?我们不求夺人什么,求的只是自救啊!” 这番说辞就是冷漠如张倾情,也有些动容,她瞄了眼秦子明,见他又是面色慨然回绝,她心里偷笑,他演技也很好嘛。 送走这些人的时候,男人们看向张倾情,眼底都藏着不难看出的不满埋怨。 他们一出门,秦子明便横抱起她进了卧室,将她放在床上他覆身上来,看着她,“还气呢?” 张倾情别开眼,“嗯”了声。 秦子明拉开她长裙的拉链,吻落在她锁骨上,“没让你来,是知道他们就会说这些有的没的的话,抽去形容词,三句话就能概括。你听着不累么?我都累。” 张倾情看向他,“他们找你是去干什么?”她真的怕了。 秦子明跪起身解衣扣,“形势这几年越来越差,他们想找个靠山好抱团取暖。” “你不想答应拒了他们就好,你要是觉得都是旧识,面子上过不去,我去拒了他们。”张倾情并不想他为难。 秦子明脱了衬衫,正在解皮带,闻言笑望向她,“我要是不想答应,见他们干什么?” 张倾情思索。 秦子明看着她认真的小脸,忍不住亲了口,“小情,还不到火候。” “你今天拒绝这么坚决,他们还会来?”张倾情问,反被他拦腰抱了起来跪趴着,身后是金属碰撞的脆响,她回首,他阴茎已经挺翘起来。 “会。”秦子明一指插入她粉穴里,勾弄着软肉,也不忘回她。 张倾情轻喘一声,他的拇指按上阴蒂,挤开饱满的阴唇,顺着湿滑的细缝滑动,她几乎不能问出为什么。 却见他做着前戏,也调戏着给她解释:“都是男人,他们也能理解我,有仙妻在房里,恨不得一整天都在床上过,哪有心思揽他们这苦差事。”他又插入了一指,两根手指轻而易举找到了那一点,摁下去。 张倾情猫一样“哼”了声,[淘]宝[店]怡[然]书[屋]独[家]整[理]又想起来刚才那些男人离开前看她的不满眼神,他还能笑着提起,她只觉得他脸皮越发厚了。 手指灵活,更容易控制,粉穴早一开一合地张着小嘴吃他的手指,他的手指每次进出又得戳上那快软肉,拇指又按着阴蒂揉弄,穴水流得他一手晶莹。 “...呵啊...再快点。”张倾情有些受不了,也没心思管他到底去不去的事了,扭着臀催他,他反而停了下来,手指粗细本就不能令人满意,这下一抽出去更是空虚,她不满低哼,他的唇覆上来,吮住花瓣,舌尖滑过她性器的轮廓。 张倾情跪趴着低头,看到她的水流到他下巴上,流淌着往下。 他舌头刺了进来,搅动,那道淫水也往下滑着,在他凸起的喉结上留下一道晶亮的水渍。 张倾情受不了这刺激,翻身坐起来揽住他脖子吻上去,啃咬着他的嘴唇,手握着他硬烫的阴茎滑动,“想要...插进来...” 秦子明笑了笑,手指又插进她穴里,撑开她的穴口,摩擦她的穴肉,“不着急,好事多磨。” 他力道掌握非常好,不会太重让她疼,也不会太轻隔靴搔痒,带着魔法一样,是绚烂的光在她眼前飞舞跳跃,最后像是在极地,世界都是完整的混沌的黑,突然极光整片整片泼洒,瑰丽着照亮。 张倾情似哭泣般呻吟,整个身子蜷缩起来,抖动着,趴在床上喘息,出了一身的汗。 不同于性爱高潮,技巧高超手指带来的完美G点高潮让她瞬间大脑停止了运作。 完美的G点高潮很少有男人能给予得了。 张倾情缺氧的大脑渐渐复苏,她回首瞧见了秦子明唇角勾起的笑,有点得意,他翻身压住她亲吻,“喜不喜欢?” 张倾情盯着他看了会,“当然喜欢,多稀罕啊,一般男人可没秦总这么丰富的经验...啊,疼!” 话还没说完她屁股就被抽了一巴掌,秦子明两下摆弄得她跪趴着,气道:“没良心的小东西,我手都酸了跟我说这些。” 倾情 18 隐形 这家酒店一定想不到此夜如此蓬荜生辉。 高潮多次很累人,张倾情有些神智不清,穴里的阴茎渐渐膨胀将穴口撑大,她往前爬想要让阴茎退出来,反被摁着又插到了底,她带着哭腔哼:“我给你吃好不好...” 秦子明松了她,刚一抽出来,成股的精液就从她还微张的穴口流出来。 粘腻着很不舒服,张倾情扭身爬过来握住他阴茎含入口中。 做的次数越多越持久,张倾情的技术也招架不住,抬眼委屈看他,“你还要多久啊...” 秦子明半躺着看她,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跪着,我来动。” 张倾情跪好仰首,他握着她的后脑勺,缓慢插进来,一寸一寸到了喉咙。 他前后在她口中抽插,她就睁着眼看他,偶尔在他插进来时轻啜马眼,退出去时一吸。 “眼睛闭上。”秦子明手指插入她发中,低头对上她捧水的眼睛。 口交时候这么楚楚可怜看人简直是犯罪。 张倾情假装不明白为什么,无辜疑惑看他,樱色小嘴还含着他粗大的肉棒。 秦子明盯着她看了会,忽然笑了:“你就是欠肏。” 喜欢撩他又不耐肏。 张倾情还未来得及脸红就被一下插进了喉咙,几乎让她干呕。 一直被这双雾蒙蒙的眸子看着,秦子明也没控制住力道,每次都得深喉,最后没抽出来都射进了她嘴里。 张倾情咽下去,又不自觉舔了舔唇角,被整个人拦腰抱起。 秦子明抱着她打算进浴室,内线电话突兀响起。 “应该是林曾。”张倾情道,林曾一定提前告诉过酒店前台不允许打电话过来。 秦子明放她在床上,转身接了电话。 电话不比手机的聚音效果,又是酒店电话,房间安静,张倾情清清楚楚听见林曾少见的忐忑声音:“秦总...刘小姐找您,说有急事。” 能找到林曾,看来是找到这儿了,一会怕是得见面。张倾情挑眉。 “电话给她。”秦子明放下话筒,按了免提。 张倾情拿了纸巾倾身给他清理他下身俩人的体液,电话里传来压抑的撕心哭声,她手一顿,能让这个得体的女人哭成这样。 “子明...”情急之下,刘芸芸哭着喊了爱称,“杨清伟他要杀我儿子。” “我妈气进了医院。你...不用...管我,我求你...救救我儿子。”刘芸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断断续续。 宴席上才说不能再欠,此刻能来求人,为了儿子刘芸芸才会这样什么都不顾。 张倾情小声道:“让她进来说吧。” 秦子明看了眼她,转述:“林曾,让她过一会进来。” 电话那边刘芸芸松了口气,轻声道谢。 客厅里,刘芸芸哭花了妆,她身边跟着一个已经成年的男青年,高大清秀。 “离婚这么多年,他一直也都在澳大利亚,听说是半年前回来。”刘芸芸哭得说话都断气。 杨清伟也回国了? 从刚才那几个湘南来的,到现在杨清伟也回国。模模糊糊,张倾情好像能窥到一片隐形的网,她凝眸看向秦子明,他端着水抿了口。 “妈,我来说。”男青年拿了纸给刘芸芸,冷笑阐述:“杨二少开车从湖南过来,说要撞死我,他说我不是他儿子,还拿了亲子鉴定书。” 杨清伟在国内时人称杨二少,杨铸阑首长第二个孙子,最为人称道的事迹是大学四年赚了几十亿,不可多得的商业天才。 那时候张倾情还小,杨清伟演讲给她听,被她冷笑一句:“臻琕的项目谁都知道要大赚,让你赊欠投资注股,是看上了你爷爷的名头。” 这梁子就结到了现在,多年前杨老爷子站错队激流勇退,杨清伟被迫出国前还说要找她算总账。 “咚咚咚。”林曾敲门进来,“秦总,公安查淫秽交易,来了批警察在清空整个楼。” 现在网络发达,办这种事都要先清楼,看来杨清伟真过来了。 刘芸芸慌乱抓紧了儿子的手,男青年仰着脸道:“秦叔叔您别为难,姓杨的势力不小,我听妈说您这两年出了些事,实在不行就把我交出去。” 秦子明放下水杯,牵了张倾情的手起身,看向他道:“你今天的任务是安慰好你妈妈,剩下的跟你没关系。” 男青年张了张嘴没敢反驳。 杨清伟气势汹汹从电梯出来的时候,十六层休息区秦子明正剥核桃给张倾情,剥掉嫩黄色的皮,白仁放在她手上。 “老天还真是给我面子,这脏眼睛的人都往一块凑。”杨清伟也知道他失势,大步过来冷笑,“秦子明,我他妈怎么不知道我还捡了你的破鞋?” 秦子明放下核桃,拿湿巾擦手。 反而是张倾情先开口,冷冰冰,“杨清伟,说话用脑子说,别上下嘴皮子一碰话就出来了。” “他都不急你急什么?”杨清伟从助理手中拿过文件丢在桌上,“军队血样保存几十年,我专门调你的血样去做的检查,在美国不同的医疗机构做了三次,你他妈还敢跟我否认?” 不是初吻都是和她吗? 张倾情手抖了抖,被秦子明握住,他看也不看文件,对杨清伟身后的公安厅长道:“王厅长,杨清伟再胡说,我的人就得动手了。” 林曾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手自动扣上腰间,是拔枪准备姿势。 王厅长变了脸色,转头劝杨清伟,“小杨,你是不是误会秦总了,秦太太还在这儿呢,你说这些话不是挑拨人夫妻关系吗。” 他这一说还了得,矛头立刻就到了张倾情头上。 “白纸黑字还能有误会?”杨清伟冷笑看向张倾情,“张倾情,碧海金沙真把你调教的贱,绿帽子到了头上,话都不敢说一句。” 秦子明脸色大变,呵道:“林曾!” 林曾飞身向前,枪就顶在了杨清伟头上,其余几个保镖反扭了他的胳膊,控制住他,啪啪两巴掌就打在了脸上。 杨清伟不敢置信,“秦子明你打谁呢?你眼里还有没有法制?你还以为你在北京!” 张倾情凉凉笑了声,“公安都叫来了,怕不是杨二少自己就是法制吧。” 王厅长尴尬咳了声,掐死张倾情的心都有,“秦总,公安人都在这儿,你的人拿枪出来是不是太不把公家放在眼里了。” 秦子明起身冷冷道:“怎么?觉得我从北京回来,一个杨清伟我就教训不了了?” 王厅长面色复杂,对方的保镖都是一流,公安到底值不值得为杨清伟出手,本来只是想为杨清伟造势,没想到秦子明竟然让保镖出手打人。 “王国栋,我今天真被秦子明人打伤了,你看你怎么跟我爷爷交代。”杨清伟又冷笑:“张倾情,你老公帮老情人出头...” 他话还没说完,秦子明蓦然侧首斥道:“嘴给我堵上!” 保镖立刻拿桌布塞了杨清伟的嘴。 “秦总!让保镖们放了小伟,我们这就走,也别让杨首长难看。”王厅长退一步。 秦子明反而冷笑,“今天我放了他,明天就有别的人敢叫了公安撑腰,诋毁我妻子。” 原来在气这个,王厅长看向张倾情想让她说说话,对上那张冷脸,还不如秦子明好说话。 “秦总,那你的意思是?” “让杨首长亲自来领他的不肖子孙。”秦子明不再多说。 张倾情牵着他的手回房,侧首对上他冷肃的侧颜,她轻声问:“秦子明,杨铸阑被清算多年也树大根深,但你一点也不怕他,甚至压他一头,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从离开北京开始,还是...更早?” 秦子明脚步顿住。 倾情 19 鞋 张倾情没有从秦子明眼中捕捉到慌乱,他唇角浮起淡淡的笑纹,道:“等这件事处理完,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张倾情点头答应他。 押着杨二少,酒店不适合再待,保镖打开车门,秦子明已经上了车,张倾情站在车外转首看后去。 一辆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劳斯莱斯老爷车,这种车在国内罕见,因为改装到排放量等符合国家要求所花费的资金都够买一辆高配最新款。 刘芸芸儿子正打算打开车门,品味倒是和杨清伟很像。 当地昼夜温差大,夜风有点凉意,刘芸芸穿着吊带连身裤,裸露的胳膊起了片鸡皮疙瘩。 张倾情走过去,看向她儿子,“你好,我的外衫落在房间了,你去帮我取下来给你妈妈披上。”有些话不适宜让孩子听到。 男青年看了看刘芸芸裸露的肩膀,他转身跑向酒店。 男青年一转身,张倾情便对四辆宝马车边的保镖道:“你们都上车,如果我发现谁在窃听,严惩不贷。” 保镖们愣了愣,有些犹豫。 张倾情看向他们,问:“秦子明不是说让你们任凭我差遣吗?” 保镖们面面相觑,这才都上了车。 张倾情看向刘芸芸,柔和问:“刘小姐,请问那份亲子鉴定书,你是怎么和杨清伟解释的?” 刘芸芸嘴唇发白,冷静道:“你不要误会,这份鉴定书是假的。” “假的?”张倾情淡笑,语气依然柔和:“那你为什么在杨清伟面前不说它是假的?” 刘芸芸脸色惨白。 张倾情望着她,面色柔和,唇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因为它就是真的。”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张倾情回首,对上男青年淡漠平静的脸,他平静道:“我跟杨二少长得不像,刚生下还好,越长大越明显,他偷偷带我去做了亲子鉴定,我不是他儿子。” “乐乐你胡说什么!”刘芸芸急了,上前拉了刘乐乐的衣领,“你给我上车,去!” “妈你够了没?”刘乐乐将母亲的手拽下衣领,“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看秦叔叔挺有本事的啊,说出来了至少你跟我不会真哪天被姓杨的给弄死了。” “刘乐乐!你再恨杨清伟,这话也不能胡说!”刘芸芸拽着刘乐乐衣领,打开车门,想要把儿子锁上车。 “你知道我没胡说!”刘乐乐终于爆发,看着母亲又恨又痛,“你委屈这么多年你不难过吗?我难过!” 男孩和女人的对话都在风里成倍放大,鼓噪得耳膜发疼,张倾情站得笔直,樱唇轻轻抖着。 有保镖下车走过来问:“太太,秦总问有什么事吗?需不需要他下来看看。” “不用,麻烦他在车上等我。”张倾情摇头,她看向男青年道:“你接着说。” 刘乐乐整理了下被母亲拽皱的衣领,看了眼最前面的防弹宝马,道:“姓杨的追着我妈问到底是谁的孩子,我妈不说,他又打不过我妈,只能在家里摔桌子绊碗,这点出息。”他嗤笑。 已经无法阻止,刘芸芸在旁边泪流满面,刚化好的精致妆容又花了满脸。 “姓杨的就拿离婚威胁我妈也没用,后来,后来就真离了呗,我大概四岁吧。”刘乐乐笑了笑,“我一直以为我妈瞒着是怕杨清伟杀了这男人,闹出人命,后来见到秦叔叔,见到那把礼仪佩剑,见到你,我才明白我妈是怕破坏秦叔叔的生活。” 刘乐乐悠哉笑着,“破坏就破坏了呗,我妈苦了这么多年,他过得好我才看不惯,你也别过太好。” “听说是你倒追的秦叔叔诶,”刘乐乐忽然恶趣味地笑了,朝张倾情眨眨眼,“当年是秦叔叔追的我妈妈哦。” 边城有星有月,天幕深蓝。 张倾情穿着银灰色长裙,她淡淡笑了,看向男孩道:“你是个好孩子。”她呼出一口气,“照顾好你妈妈。” 刘乐乐怔了怔。 “刘小姐,请问是什么时候?”张倾情看向她问。 刘芸芸立刻懂了她问的是什么,她苍白的嘴唇紧闭的,不语。 “刘乐乐1992年生,算时间是你母亲入狱,你来陕北找他帮忙的时候吧。”张倾情安静望着她。 刘芸芸不语。 张倾情也不恼,她淡淡笑了笑,“最后一个问题,请你务必回答我,拜托了。” 刘芸芸看向她,美丽的眼睛因愧疚而不敢与她对视。 “那天,你们接吻了吗?” 多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刘芸芸怔了怔,没反应过来她怎么问这个,半晌,她点点头。 细微到不可察觉,张倾情笔直的身子晃了晃,瞳孔茫然,瞬间她就回过了神,“嗯,我知道了。” 张倾情轻声问刘芸芸:“杨清伟应该操纵你们公司股票,想要打垮你。” 刘芸芸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张倾情笑笑,“小时候认识他,他睚眦必报,应该会使些卑劣手段对付你。”她温和道:“你别担心,他无非是投注大笔资金打乱你们公司股票市场,再猛地撤资。刚好我们公司有专门负责股市交易的部门,我让他们去解决这事。” 刘芸芸看着她,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她想要递上纸巾,可眼前的女人分明没有流泪。 刘乐乐张了张嘴,“姐姐...对不起...” 张倾情摇头,表情鲜活起来,冷淡的微笑有了色彩,她问:“刘乐乐,你觉不觉得我像暴发户?” Gucci是暴发户的品味,八年前她如是对陆安然说。 刘乐乐愕然,接着少年爽朗地笑,“开什么玩笑啊,姐姐你又漂亮品味又好,你没结婚我就追你啦。” 张倾情道谢后转身走向那辆防弹宝马。 她忽然想起一双鞋,小羊皮,米白色缎带在脚踝缠出性感的纹路。 陆安然送的那双鞋。 原来到了这一步,她也会做和她一样的事情,她不比谁高贵。 车门打开,是林曾走下来,他朝后面那辆劳斯莱斯老爷车走去。 “林曾,你去做什么?”张倾情叫住他。 林曾冷静回答:“秦总说今晚不睡了,让刘小姐和她孩子也跟着来,把杨清伟这事今天一并解决干净。” 倾情 21 扑朔 夜色浓沉,四辆车子驶过山路,停在半山一片白色为主色调的建筑群前,三栋联排高楼呈U字型坐落。 “...滴。”摄像头扫描车全身,黑色大铁门自动打开,安保人员在宽敞的车道边巡逻。 林曾看了看后视镜,忽然道:“秦总,刘小姐他们的车停下来了。” “下去看看。” 林曾刚停稳车,张倾情旁边的车玻璃就被敲响,按下来玻璃,露出少年俊秀的脸。 “姐姐,你们家的红外监视器和高墙电网接通的吧?”少年拉着车门,“还有什么隐秘摄像头?你下来带我看看。” 林曾看了看秦子明,见他同意,才按开了车锁。 车门被少年拉开,张倾情哭笑不得下车。 刘乐乐指着电网里的小圆球,“姐姐,这是毒气检测器?还有房子的玻璃都是防弹的吧。” “嗯。”张倾情倒不骗小孩。 “老天,这安保也太严密了。”刘乐乐摇头,兴致高昂,指着豪宅后的一片森林道:“这边是温带大陆气候,森林可长不出来,你们自己从南方运来的土壤吧,降水不足应该是用的以色列灌溉技术弥补,对不对?” 张倾情点头,“树种类很多,每排单独照顾。有冷杉、水松这些,平时会带小成一棵一棵去认。”这是小成的珍稀森林公园,“小孩子学知识主要是来源于切身接触和生活,他看到树才会真正明白树为什么高大、植物为什么需要保护。” 刘乐乐很感兴趣,聊起来他朋友家小岛上的独立生态系统和他的生活,“姐姐你有Twitter吗?我们可以互关啊,我经常会发我出去玩的照片,我买了船和朋友在环澳洲玩。” “我没有Twitter。”张倾情侧首吩咐保镖打开后森林的灯,不远处幽幽的黑影骤然亮成巍巍郁郁的树林,“你们派人开车带他去看看树林。” 刘乐乐笑眯了眼睛,“姐姐你又想支开我。” 张倾情侧首,原来刘芸芸也下了车就在不远处,她看过来,对保镖道:“麻烦你们押他上车。” “妈你干什么!”刘乐乐不满,被保镖扣住了手腕,“妈,你有什么不能我知道的?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杨清伟贡献的那颗精子,是秦叔叔...” “刘乐乐!”刘芸芸怒声打断他,气得雪白的脸颊上有了潮红,“满嘴脏话,你书都读到脚趾头上了?” 保镖押他上车,刘乐乐还在喊着:“你担心什么啊?不就是一颗精子吗?是谁的不都一样嘛。” 刘芸芸上驾驶座自己开车,关车门前对张倾情微微颔首表示礼貌,大波浪卷发落在她颈侧,夜风吹动她的黑色薄裤,勒出妖娆的腰臀曲线。 偏厅已经吩咐女侍收拾好,桌上还摆了鲜花,白色的昙,女侍微笑:“太太,昙花可能也是知道今晚有贵客来,刚好就开了呢。” 昙花一现,短暂却又令人难忘。 张倾情不说话,冷淡着拔掉了两片花瓣。 女侍乍舌,看到不远处高挑的女人才自知说错话,赶忙退了出去。 崔胜已经等在了厅里,见众人进来,拿了文件递给秦子明,小声道:“秦总,这是连夜在国内机构做的鉴定,您和刘乐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秦子明接过鉴定书递给张倾情,才看向刘芸芸温和问道:“我认真想了想,真按鉴定书和你所说,那只可能是在你刚来陕北那天晚上,是不是?” 刘芸芸脸色发白,探讨往昔的一夜春风和他们的孩子,他却这般公事公办的语气,她的心钝痛了一下。 一旁抽着水烟壶的杨清伟就嘲讽一笑,“哟,奸夫这是终于承认了啊,张倾情,你说咱俩谁绿帽子更绿点?” 苏成和大步上前两巴掌甩在他脸上,“再嘴不干净把你绑起来嘴封上,听到没?” 杨清伟愤怒又羞耻,苍白的脸泛起诡异的潮红,他狠狠吸了口烟点头。 秦子明看着刘芸芸,在等她回答。 刘芸芸低垂着头掩饰所有表情,道:“这事我们没必要再谈了,是不是又怎么样?乐乐说的对,谁的孩子都没有区别。谢谢你顾念往日情分救我和我儿子,我们打算回英国了,也不会再打扰你,所以让这些事都过去吧。” “刘小姐。”张倾情放下鉴定书,冷静开口:“这件事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简单,它影响到了子明的声誉和我们的夫妻关系,希望能看在刚才相救的份上,和我们一起解决。” 刘芸芸抬头看向张倾情,她五官精致如雕刻,高挺的鼻梁在暖光下也显得冷峭,并不是很有女人味的美貌,但端庄大气、矜贵十足,令人自惭。 “你们想要什么答案?”刘芸芸看向他们,抹了深红色口红的唇颤抖着,“三份鉴定书写的明明白白,还有什么答案需要我说?” 张倾情拿过国内机构鉴定书递给她,“这是国内机构做的亲子鉴定,这家机构是玉成控股,调查结果不会有问题。” 刘芸芸看着“没有亲子关系”六个汉字,先是愣了愣,接着讽笑、冷笑,凄笑,“美国三家最权威的机构鉴定的都是假的,你们这个是真的,呵。” 张倾情想开口,又听她笑道:“我一个人养了孩子二十年是我甘愿,我不找你,也什么都不要,现在我带着孩子就走英国再不回来,让这件事情过去,你们都不满意!原来...你们是想要我否认啊。” 刘芸芸抬头直视秦子明,有了恨意,“是,就是那晚,要我清清楚楚说出来吗?” “你说。”秦子明平静看她。 “那天我不知道陕北下雨,下火车淋感冒了,晚上开始发烧。”刘芸芸回忆着,妖娆的身子靠在椅背上,“妈妈不在了,也没人再告诉我发烧不能洗澡,我躺在浴缸里没力气爬起来。”她眼波一转,道:“秦子明,我打电话给你了是不是?” “是。”秦子明迎视她。 “你过来了对不对?”刘芸芸又问。 刘芸芸唇角挑起笑的弧度,“我裸着躺在浴缸里,你进来看到,不想要我?” “那天我没有进来。”秦子明坦荡直视她。 刘芸芸怔住了,一种完全的怔忪状态,她看向他,“不可能!我记得我穿着睡衣全身都湿了贴在你身上。” 刘芸芸即使徐娘半老,也能见凹凸曲线,不难想象年轻的她湿身是怎样的香艳四溢。 张倾情脸色黑了黑。 “我都明白了,看来你的确以为是这次。”秦子明侧首吩咐崔胜,“让她进来。” 崔胜开门,一个约略四十岁的中年女人走进来,有些发福,衣着朴素,站在奢贵的地毯上很是惶恐。 “她是谁?”刘芸芸蹙眉。 “坐。”秦子明指了下座位示意中年女人落座,道:“你和她解释。” 中年女人有些战战兢兢,但还是认真道:“小姐,好多年前了,你住在我们家酒店,那晚我执勤,半夜忽然前台来了电话,是这位先生说有女人晕倒在浴缸,让我们派女人上来帮忙。” 刘芸芸抿着嘴,面色僵硬。 “我和同伴拿了衣服进去给你穿的时候,这位先生就背对着我们站在门口。”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笑笑,“你太高了,我和同伴没抱住你,把你掉在了浴缸里。” 这一段刘芸芸有点印象,她被摔得有点了意识,“我记得他抱我...” “对不起,这个怪我。”女人更是抱歉,“你掉下去的时候,我手背甩在了浴缸边割了道口子,疼得很,我和朋友抱不住你,先生在门口看到了我的伤,他从这儿才抱你起来的。” “小姐,过了这么些年,我印象都很深是因为我当时好惊讶你这么漂亮,先生都没有占你便宜,他好尊重你,我家那位就从来没有。”女人还在继续说着。 刘芸芸紧紧咬着嘴唇,“我想起你来了,那晚就是你陪了我一夜。” “是的,那晚就只有我和你,先生走了。” “你想说床单上的血迹也是你手背上的血。”刘芸芸看过去。 “可能是我那天不小心蹭到。”女人应。 “呵...”刘芸芸反而冷冰冰笑了,“秦子明,我没想到你为了逃避责任能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是找她串的话还是...二十年前你就想好了怎么逃脱责任,在给前台打电话之前就已经做完了?” 失望透顶,刘芸芸反而没有了之前对他家庭的顾及,她直勾勾盯着秦子明笑:“你是我的初恋,在你之后我就和杨清伟结了婚,第一晚...我不是处女。” 张倾情开口道:“有些女孩天生没有处女膜,也有些后天练舞、运动中会无意中破掉。” 刘芸芸点头认可她的话,“你说的对,可惜...我怀孕了,绝不可能是杨清伟的孩子,我又只和他们两个人做过,张倾情,你说是谁的?” 在一旁的杨清伟,他手上拿着十六世纪莫卧儿王朝的水烟壶悠哉悠哉抽着,一派看笑话的表情,那双眼睛却是红的。 他抖着手拿开烟壶,“为什么说不可能是我的孩子?” “因为你不孕不育啊。”刘芸芸笑吟吟看向他。 杨清伟震惊得全身都颤抖起来,睁大眼睛瞪她。 刘芸芸站起身,微笑看他:“每天我都会偷着给你服用些环磷酰胺,死精症的男人怎么能让女人怀孕呢?” “刘芸芸!”杨清伟想冲向她,被保镖按住。 刘芸芸打开手机调出亲子鉴定扔给张倾情,她收了唇角的笑容,森寒道:“孩子小时候我曾亲自去过内取了秦子明的血样做过鉴定,做鉴定的是我大学朋友。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说的?”她眼底有了泪意,“秦子明,是你逼我把事情做绝!我处处给你留余地,我本不想也不用你承担责任,但你凭什么不承认?让我像一个笑话...” 张倾情放下手机,看向她,轻声道:“刘小姐,我不相信。只要子明有意识,我就不信他会趁人之危,我也不信他明知道自己做过,还会不承认。” 我是三千五百字的高段位玩家! 倾情 22 伤痛 张倾情放下手机,看向她,轻声道:“刘小姐,我不相信。只要子明有意识,我就不信他会趁人之危,我也不信他明知道自己做过,还会不承认。” “相信?”刘芸芸喃喃这个词,半讽半凉道:“我要是不信他就不会半夜裸着还打电话给他,也不会怀孕前不曾怀疑他,即便怀孕证据确凿,我也想要相信他。我去杨家监控室调了每一天的监控认真看...没有找到任何男人碰我...可婚后我再没出过杨家宅子,你说我拿什么信他!” 沉默一瞬,张倾情问道:“监控有没有删减痕迹或者视角盲区?”作为外人他们若去翻看杨宅监控,就等于一脚踩在杨家头顶,那杨老爷子还不气疯了。 刘芸芸拧眉思索,一旁的杨清伟垂着头,这时缓缓开口:“没有盲区也没有删减,家里没人有胆子给监控做手脚。” 张倾情抿唇,看向他问:“杨清伟,当年...有没有谁觊觎刘小姐?” 杨清伟懂了她的意思,自嘲也他嘲道:“要按你这么猜,我们学校每个男人都有嫌疑,你老公...”看到了身边苏成和手里的胶带,他哼哼了两声没再敢说。 众人说话时,崔胜拿着手机出了门,进来后他脸色煞白,额头甚至有冷汗,快步走过来,在秦子明身边想说什么。 秦子明道:“当着大家的面说。” 崔胜咽了口唾沫,道:“拿到了当时做检查的血样...血样没问题...”说完他小心窥探秦子明脸色。 秦子明没什么反应,张倾情皱眉,他侧首对她笑了笑,眼神温柔又深邃。 反而是杨清伟在一旁笑起来,刚吸了口水烟,他又笑又呛,咳出来一圈圈烟雾,咳得弯下腰去。 杨清伟站起来,拿水烟壶指着秦子明笑,“秦子明,你接着狡辩啊?血样没问题、鉴定书没问题,你还有什么话说!你连自己儿子都不敢承认!怕什么呢啊?怕你老婆生气?我看不见得吧,是怕威望扫地、被我爷爷夺权!” 保镖们拿了胶带想要上去封住他的嘴,秦子明淡淡道:“让他说。” 真相在他们的话中抽丝剥茧,越来越清晰。 杨清伟走向刘芸芸,他一天几壶水烟的抽,面色苍白眼眶凹陷,此刻痛急攻心,走路都有些虚弱摇晃,“刘芸芸,原来你早就知道孩子不是我的...如果...如果你把孩子流了...我们...我们!”他眼眶发红嘴唇颤抖,“你就那么舍不得他吗,我们都结婚了...你也要留个孩子做念想。” 杨清伟是典型的湘州男人,骨瘦肩削,他不矮,但刘芸芸和他一般高,她唇角的笑又冽又冷,“要不是为了给你戴绿帽子孩子我早都流了!只要能让你痛苦,我高兴给任何男人生孩子。” “刘芸芸,你...”杨清伟说不出话来,拿着水烟壶的手握得骨节雪白。 “杨清伟,我恨不得食你的肉!你要不是杨家人能活到现在?”刘芸芸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从齿缝蹦出来,“大学里的恋爱你也能这么不择手段...都说张家人冷血,你们杨家人才是真正禽兽不如!十二个同学、满楼的古籍...你怎么下得了手!” “不是...不是...”杨清伟摇头,手伸在空中却不敢抓她,红着眼睛道;“我只是想吓吓你...我没想到带来的灭火器里干粉用完了!我不是真心想害阿姨...” “啪”刘芸芸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别用你的嘴提我妈,脏。” 杨清伟摸了摸脸,“你打我...是应该的,我不怨你。” “杨清伟,我给过你机会。”刘芸芸忽然凄然一笑,“你害我妈被公诉,我第一个去求的人还是你,我觉得...”她“呵”地笑了一声,“我觉得你比他爱我...可最后只有他帮我。” 原来...他有过机会... 杨清伟心如刀割,竟然落下了泪来,“芸芸...我是真的想帮你,我在爷爷门口跪了一晚上,头都磕肿了!爷爷让人打我我都不走,可他还是不同意啊...他说我敢帮你,他就逐我出门!” 刘芸芸反而平静下来,“那你跟我结婚的时候,杨铸阑也说逐你出门,你怎么就敢和我结婚呢?” 杨清伟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因为...因为冒那么大损失帮她,她又不是自己的人,损失了就什么都没了...可结婚就不一样...他损失那么大得到了她啊,她是自己的人,失去什么也是为自己损失,两个人承担。 刘芸芸看着他变换的面色,她仰起头轻轻淡淡笑了,“杨清伟,后来我才明白一个人他人有多好,比他有多爱你更重要,腐烂的蔬菜再精工巧匠也做不出佳肴...可惜...我懂得太晚了...” “说来说去你说出花来,不还是忘不了他!”杨清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面色扭曲,目眦欲裂,“说来说去你还是爱他,去他妈的想报复我给我带绿帽,你就是想给他生儿子!” “随你怎么想。”刘芸芸的心灰意懒反而在看他眼中成了默认。 杨清伟哈哈笑了,苍白的脸诡异潮红,“不就是十二条人命嘛...我找个更值钱的命...”他剩下的在口中还未出来,手中的水烟壶蓦然掉落。 “砰”地一声,一只玉一样的手握住了枪口,血从虎口喷射在他的脸上,染得他眼睛血一样红。 杨清伟丢了微型手枪瘫坐在地上,他满脸是血,得了失心疯一样往后退着,“我没开抢..我真没开枪啊!我就是吓唬吓唬他...我没动啊!”被愤怒的保镖一脚踹在脸上。 秦子明这一生听到过无数次枪响,从他青年时代在军队,到俄罗斯冰雪里的逃亡,可从未有一声如此刻般,让他灵魂黑了一刹那,寂灭一般。 他箭步上前,接住了她跌落的身体,“林曾,拿绷带!” 虎口处是动脉,血喷如注。 张倾情用没受伤的手戳了戳他,轻声道:“子明,派人去看住小成...声音好大...别让他跑过来看到...” “我已经派人去了,你别说话。”秦子明接过绷带缠紧在她手上,血还从绷带缝隙汩汩流出。 “好。”张倾情偎进他怀里。 林曾惨白着脸打园内私人医生的电话通知,再跑出去开车,尽管保镖们都做好了准备姿势,一脚就能踢断杨清伟的手腕,但...那把袖珍收枪是上个世纪王室的收藏品,年久失修,谁能想到子弹已经让人害怕,太太竟敢拿手直接握住枪口...弹匣遭到挤压...枪突然走火。 但没有理由...主人受伤,保镖全责。 林曾全身冷汗停好车,车门打开,秦子明抱着张倾情上来,医生在做着包扎。 “她失血过千了?”秦子明看着怀里已经休克的女人。 医生点头,“是的秦总,您别担心,医院里已经开始安排太太血型的血袋了。” 秦子明解开袖扣,挽了袖子,“先输我的。”见医生没动作,他侧首斥道:“愣着干什么?我和她一个血型。” 她当然知道他们夫妻血型一样,是她没胆子抽啊。医生还是取了针扎进他小臂。 作者有话说: 刘芸芸到的时候特意写陕北大雨,为那一夜埋线。 监狱里写军防大学火灾,为刘芸芸生下这个孩子埋线。 写老爷车、十六世纪水烟壶,写杨清伟喜欢古典收藏品,为枪也是古典款年久失修走火埋线。 狗血我也没办法改了,因为线都埋好了,爱你们。 倾情 23 变数(有脸说甜的糖) 变数意味着风险,尽管也意味着机遇,但站得越高越讨厌变数,一次变数可能就会满盘皆输。 人比物更拥有自主性,几年时间一个人给了他两次变数。 秦子明拿着药水在处理她的伤口,心绪像冬日的冰河,平整坚固的冰层下是涌动柔软的水流。 她的另一只手,手指玉段一样,精心护理的指甲还有莹润光泽,他握着的这只手却虎口处血肉糜烂,指甲灰白。 张倾情是受过苦、捱过痛的人,但他俯首细致的模样,让她死去很多年的痛觉复苏,“...疼...” 秦子明赶忙停下动作,小心放下她的手,打算按唤人铃。 “你干嘛?”张倾情莫名其妙。 “叫护士长进来给你涂,她经验丰富手能轻些。”秦子明柔声回。 张倾情又气又笑,“你叫吧,你知道我不好伺候,现在又受着伤,别一会姑娘进来被我弄哭了。” 秦子明懂了她的意思,唇角勾了勾却没笑出来,拿了棉签更小心给她处理,“要么我拿本书给你看?转移注意力就没那么疼了。” “你怎么知道?”张倾情躺着看向他,话一出口立刻反应过来,他是惯常受伤的人,尤其...是在俄罗斯...她白了脸色。 秦子明将话题引到了他在部队上,“在部队演习偶尔会受伤,我不太往前面冲,也没受过大伤。” 还挺聪明。 张倾情笑了笑,意味深长,“到了大学进的是礼仪方队,应该不太受伤了吧。” 秦子明动作停顿了下,抬眼看她,眼中是笑意,“是啊,但每天得练站姿,踢正步,我是队长又不能偷懒,不比在部队上清闲太多。” “哦...”张倾情将尾音拖地很长,“那队长也要训练女兵吗?” 秦子明换了个棉签,“嗯”了声应她,看张倾情还盯着他看,又补充道:“她是女队队长。” “她是谁?”张倾情疑惑。 秦子明失笑,“你想问谁就是谁。” 张倾情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军装腰带把腰勒那么细,和这种身材朝夕相处,很难不动心吧?” 被旁敲侧击了半天,秦子明哭笑不得,直切主题道:“我没有追她。” “那就是刘乐乐骗我咯?”张倾情抚摸着他的头发,太岁头上动土,她又揉了揉,“你讲讲。” 秦子明停下动作,他发现他站在一个悬崖上,向前是死向后也是死,但在前进中死亡起码算勇士吧,他道:“有次上课,我桌上被扔了个小纸条。” “写的什么?我喜欢你?” “那个年代还没这么奔放。”秦子明低头处理着伤口,“写了张茜给陈毅将军家书里的话。” “记这么清楚啊。”张倾情将手指插入他发中,使了点劲扯。 果然横竖是死。 秦子明硬着头皮接着道:“刚好方姨在催我谈恋爱,她说男人先成家才能立业,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听说刘老师女儿有这方面意思,顺水推舟安排了见面。” “在向家见了面才知道纸条是她抛的。” 张倾情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先婚后爱也是金玉良缘啊。” 秦子明气笑,看向她认真道;“小情,我对她,算不上爱。”怕她不信,又说:“当时在陕北帮她,更多是责任感和对刘老师的尊重。” “你又没和她亲没和她睡,有什么责任?”张倾情睨他,“还是亲了睡了?” 秦子明盯着她看,她不依不饶,他放弃,顾不得体面,无奈道:“我发誓初吻是和你。” 张倾情显然是不信的,“她应该不会在这种小事上骗我吧。” 秦子明认真想了想,“有段时间投资的国企改革失败,我很多天没休息,在教室摆板凳睡了会。”差不多他也有点明白了。 “那还是亲了。”张倾情用完好的手拍他的头。 “哦,是么。”秦子明给她涂好了药,摘了手上的隔离手套丢掉,拿过湿巾擦手,“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这个不算亲,接吻都是要伸舌头的。” 张倾情也好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是她演戏被强奸那次说过这话。 “秦子明!你!过!分!”张倾情气得脚从被下探出来去踢他。 秦子明握住她的脚亲了下,才将她的脚放回被子里,“你有伤免疫力下降,小心感冒。” 额手庆幸还好他记性好,否则今天是要战死沙场了。 “她身材那么好,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谈了一年你忍得住不要她?别说你柳下惠,我可不信。”张倾情哼哼笑,“还是你想要她不给你?” 血气方刚?她懂得还真不少。 秦子明哭笑不得,坦然回答:“可能那会要上学还要做一些投资,太忙了,也没这方面想法。” 张倾情抿唇,“你憋得住?” 这个问题她是真正在意的。 秦子明不生气她的语气,他握住她的手,真诚而真挚,“就像诗里说:岂不爱权位,权位高高耸山岳;岂不爱粉黛,爱河饮尽犹饥渴。小情,那会我还很普通,比起这些享乐,我更想做现在的我,就得有取舍。” 张倾情明白,她用拇指抚了抚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你永远都这么理智吗。” “你知道不是。”秦子明也直视她。 张倾情甜丝丝笑,她举起手,“手又疼...你吹吹。” 知道清创后可以见风,秦子明缓缓笑了,握住她的手腕低首。 张倾情看着他轻柔又笨拙的动作,忽然温柔道:“子明,你就不想要个女儿吗?” 她本意是想听他说想再要个女儿,却见他怔了怔。 秦子明没有提碧海金沙她的伤,只是抚了她的鬓发,道:“小时候想要个女儿,后来虽然出了点偏差但也算梦想成真,现在就不用再要了。” 什么出了偏差,梦想成真?张倾情云里雾里。 秦子明望着她,轻声讲了火柴和娃娃的故事。 张倾情先是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整个人笑得不顾形象蜷起来,指着他笑,“秦子明,你...你竟然在我刚满月就意淫我,哈哈哈。” 秦子明又是气恼又莫可奈何的心情,果然,他应该把这事藏进棺材里,一句“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还是没说出口。 张倾情还在笑,分不清她是觉得好笑还是觉得愉悦,半边雪白的脸藏进黑缎一样的发里。 秦子明看了会,伸手将她唇角的发拨开,她的唇很软很润,他轻轻隔开她受伤的那只手,俯首吻了上去。 张倾情在他的吻中喘息:“秦子明你想乱伦吗...” “等你伤好。” 不待她震惊他的脸皮厚度,他又吻上来。 直到她沉沉睡去后,秦子明才推门出去,病房门口整齐跪着几十位保镖占满楼道。 林曾跪在最前方,他低垂着头,“秦总,我们没保护好太太,任您处置。” 秦子明问他:“当时你让谁贴身保护太太?“ 林曾低头道:“我不放心别人,我自己站在太太身边。” 秦子明冷冷道:“你主动认罪,我不杀你,但也不会饶你,苏成和去当队长,今晚你就给我去沙漠种树!” 林曾原是最年轻的陆军海战少校,被被罚去做苦工...苏成和抬头想求情,对上秦子明的面色,闭了嘴应:“是秦总,我今晚就让人送林曾去沙漠。” “嗯。”秦子明看向他,“你上来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告诉杨铸阑,他孙子涉黑被查,混乱中中了一刀,伤的是手。” 苏成和高声答应,出门断了杨清伟的手,就是拿枪的那只。 很久很久以前。 榆林高考,最后一科考试,教学楼下忽然大喊,“秦总,仓库着火啦!仓库着火啦!” 秦子明答了一半题,琢磨着上F大差不多了,提前交卷就跑下楼,跳上他的伏尔加轿车。 这是他在学校六年最出风头的一天,毕竟在同学眼中他是那个“好高的书呆子”。 大火没有伤到人,但几乎烧了仓库的一半,浓烟滚滚卷上天,救火车刻意来得很晚。 “计算损失,能抢救出来的都尽快给商家送过去,就按原来的价格。” “秦总...那还查不查是谁?” “不查了。” 还能是谁。 晚上他一个人在火烧烂的仓库边绕着走了很久,昏暗的地上摆着一盒火柴。 明末清初实业家张景岭创办的“希望”牌火柴。 秦子明低头捡起来,火柴盒上简笔画着一个三四岁女孩,他笑笑,“长大了啊。” 张家一脉单传,老爷子七十得孙女,大喜之下将孙女的画像印在自家火柴盒上,这一印,就从刚出生印到了她十岁。 因为十岁的小学小情知道她的肖像全国都是,还在劣质火柴盒上,大发脾气,张守箴才撤了画像。 但缘分总是奇妙而温柔,秦子明不抽烟,从未买过一次火柴,但天意总是会把希望火柴每年都送到他眼前。 从她刚满月的胖嘟嘟样子,让他忽然升起想要这么个女儿的心思。 到最后一次,他放弃在北京的一切回陕北经商,在离开北京的机场。 秦子明刚从卫生间出来洗手,一个男人正躲着抽烟,看他望向自己,拿了根烟给他,“兄弟,中南海,来一根。” 秦子明摇头,看向他手里的火柴盒,十岁少女板着脸轮廓冷峭,他扬眉,“脾气也越长越大了。” 抽烟的男人莫名其妙,被他眼神看得头皮发麻,丢了烟赶忙抱紧自己跑了。 1995年,盈利小只是为了家族情怀,百年救国企业“希望”牌火柴出售。 被一家房地产企业买走。 张倾情当然不知道这些,“希望”只是张家众多产业中盈利很小的一个。 那封家书是: 终日乾乾,自强不息; 为了工作,必须休息。 “接吻都是要伸舌头的。”这句话出自思情篇(怕碎)这章 倾情 24 真相(5000字) 沙漠绿化区矗立着一座环形砂红色建筑群,植被环绕,青山绿水,绿化区是玉成控股集团旗下“梢林”慈善协会的项目,建筑群是绿化产业转型中旅游项目的度假村,度假村最高层封闭,作为“梢林”协会理事处。 度假村还没有剪彩,尚不对外开放。 一行蜿蜒行驶的黑色轿车穿过拱门进入环形度假村内,为首一辆车中走下来一位期颐之年的老人,他腰背佝偻,拄着老木拐杖,眼皮偶抬间精光闪烁。 正所谓“静如含珠、动若木发。”大能之相。 十八岁前张倾情几乎不懂怕这个字,但她怕过,十岁那年张守箴带她去杨家做客。 杨铸阑拿了枪在打飞碟。 “小情,去陪你杨爷爷玩。”张守箴让人拿了枪给她。 张倾情接过来,杨铸阑打仗时候受过伤,枪是傻瓜版,又轻又能自动瞄准。 飞碟被抛出来,张倾情十个中了八个,杨铸阑端着枪的手长着老年斑,一直有些微颤,他只打中四块飞碟。 杨铸阑垂眼看向她,张倾情脊背冷了冷。 旁边围观的一些军官拉她过去,小声道:“倾情,你杨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你怎么敢打中这么多气他?” “一会最多打中两个。” “凭什么?”张倾情冷着眼看他们,“我能打中几个就是几个。”她甩了胳膊就要走,往常都巴着她的大人们竟然拉着她胳膊拽了她回来。 “你这孩子怎么全不懂事?杨爷爷那是老首长,大功劳,老人就这点爱好。” “你这孩子平时都怎么教的?” “不行!各凭本事!”张倾情甩开他们,她家世好、样貌好,平时人人都让着捧着,此刻让她把这特权给别人,孩子是不愿意的。 “什么孩子!” “一点尊老爱幼的基本道理都不懂。” 他们都比她高,她要仰视着他们,他们将她围起来,人的阴影便从四周圈到了她头顶。 张倾情仰着头有些慌乱,他们往日亲和的笑脸变得又冷又硬,原来竟那么可怕。 慌乱中,她握紧了枪,在人缝中寻找爷爷的身影。 张守箴与她在缝隙对视,他平淡而优越地看了下那些人,别开了眼。 “你们让开!”张倾情底气十足,撞开大人们,拿着枪跑过去。 这次她十发全中,杨铸阑不生气也不看她。 过了会张守箴回房里躲太阳,张倾情拿了枪上子弹,一片阴影遮住她,她抬头。 杨铸阑拿了桌上她的八发子弹丢进垃圾桶,目光只瞥了她一眼。 张倾情抱紧枪向后退了退,像是被毒蛇的信子舔过,汗毛倒竖。 仓皇间,已是二十一年过去,张守箴一抔黃土,她也温了幼年的冷血,而杨铸阑还是老样子。 关卡审查,会议室大门才打开,杨铸阑拄着拐杖挪进来。 会议室里的众人都跟着秦子明走上去,“杨首长。” 杨铸阑换了个手拿拐杖腾出右手,和秦子明握手,怒火沉却不发,道:“我那不成器的孙子呢?” 杨清伟被带上来,左胳膊打了石膏挂在脖子上,看到杨铸阑,他眼睛发亮,干哑喊起来:“爷爷!我胳膊!” 杨铸阑一拐杖抽在他头上,“跪下!” 杨清伟目光恨恨,乖乖跪下。 杨铸阑再一拐杖抽在他头上,看向秦子明道:“清伟没眼色伤了秦夫人,今天打到他吐血给秦会长赔罪。” 一拐杖一拐杖毫不留情,用力太大,老人踉跄了一下,旁边本顾忌秦子明势力,还在犹豫是否要见风使舵的杨老旧部和湘官都坐不住了,赶忙上前扶住老人。 杨铸阑的拐杖又拄在了地上,他慢慢抬起了眼皮,“我这个不肖子孙也教训了,秦会长辱我杨家尊严的事怎么给我个交代?孙文退位到现在我活了有百岁,没谁敢像秦会长这样把口水直接吐在我杨家脸上。” 秦子明做了个手势,保镖立刻带上来杨乐乐,少年的嘴被封住捆绑着,在保镖怀里挣扎,清亮的眼睛怒视秦子明。 杨铸阑无动于衷,淡漠转了下眼,就找了首位坐下来。 秦子明忽然侧首道:“小情,我跟杨首长有些私事要处理,你在外面等等我。” 张倾情一出门,秦子明就看向杨铸阑,冷冷道:“杨首长你管好你孙子,没脑子的东西就别放出来,哪天害死你倒没什么,连累了大家你拿什么交代?” 杨铸阑皱眉,“秦会长,你别把祸水往我身上引,今天说的是你和杨芸芸生的这个小畜生!” 秦子明嗤笑一声:“哪个男人年轻时候还没次金风玉露?我怎么知道你孙子是个畜生烧了军防大学图书馆害死十二个同学,逼得他老婆要给我生儿子来报复他。” 杨清伟火烧图书馆并非所有湘官都知道,十二条人命,一时杨铸阑身边有些骚动。 “秦子明!”原来是一直跪着的杨清伟开口,他咬牙切齿,“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他妈不是没碰芸芸吗?” 秦子明看向他,绽出笑来,“杨清伟,男人老婆在和老婆不在说的话能一样吗?” “秦子明...你!杨乐乐...真是你的孩子?”杨清伟不敢置信,面色充血,爬起来就要冲上来,被保镖按住,他胳膊在空中挥舞,“秦子明我要杀了你!你他妈禽兽不如、阴险狡诈...” 杨清伟声嘶力竭,泪涕横流,双目红如流血,与昨晚知道孩子是秦子明的时候的冷嘲热讽表现截然不同。 杨铸阑挥手,他的保镖立刻上前啪啪打了杨清伟两巴掌。 杨铸阑冷沉道:“大男人像个骂街泼妇!秦会长是你骂得了的人?” 训斥完杨清伟,杨铸阑才又看向秦子明道:“秦会长,我杨家待你客气有礼,尊重周到,你做出这种辱我杨家声明的事,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是连我整个湘州一脉都瞧不起?!” 一时间杨铸阑身边所有人都看向秦子明,暗含不满。 秦子明反而冷笑:“不放在眼里?杨铸阑,我看是你们杨家不把所有人的身家性命放在眼里!”他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你孙子这个不长脑子的东西,大庭广众开兰博基尼追着杨乐乐跑,要不是有垃圾桶挡着,摄像头下就出了人命!现在闹得沸沸扬扬,赵书记已经派人在路上了,你和我给党内抹黑让人看尽笑话,被他拿这个当借口,你和我都得死。” 秦子明将电脑抛给他,“你自己看!” 杨铸阑苍老到快成僵木的脸终于变了色,眉毛抖动,他打开电脑,在网页搜索。 白底黑字,屏幕上大写加粗:“红色变绿色?红三代儿子竟是妻子与红商所生。” “红黑革命,杨铸阑老将军孙子发现儿子是妻子和秦姓红商所生,竟敢当街开跑车杀子!国内的红色可能就是最大的黑社会!” 杨铸阑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拿着鼠标快速滑动,最后他打字搜索赵书记喉舌媒体,赫然写着:“杨铸阑孙子当街杀人案,一旦查明,党内蛀虫,严打严抓,绝不轻饶!” 杨铸阑苍老的手抖着,他紧紧握着拐杖稳住。 秦子明拿过电脑丢在沙发上,语气激烈:“杨铸阑,你和我现在到了一条船上,我淹死,你也得死,我老婆儿子都不参与内部这些事,我死只死我一个,你死了,你杨家人那些事还兜得住吗?十二条人命,你杨家就剩你和杨清伟,你们赔得起吗?” 众人更加骚动,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们也有得苦吃。 “怎么会这样!首长,杨清伟也太不懂事。” “把杨清伟送出去你看能压得下这事不?” 杨铸阑就在骚乱的风暴眼,风暴试探着,一旦有机会随时愿意撕裂他。 忽然有一个微小的声音说:“要不...”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杨乐乐死了,把他弄消失掉,就说都是那群民众,看到跑车杀人就猜是官二代,等来了人,再找个谁顶罪...到时候死无对证...” 众人都眼光闪烁,看向秦子明,毕竟是他儿子。 秦子明别开目光,沉默着,似在踌躇。 “秦总...”众人都期盼看向他,还有人小声说:“您还有儿子,小成多聪明。” “对啊...您看这孩子存在一天,您太太心里也别扭着。” 秦子明终于沉沉开口,“苏成和,给杨乐乐一枪,痛快些别让他太疼。” “是!”苏成和拔出枪。 杨铸阑眼皮抖了抖,不言不语。 “秦子明!”反而是杨清伟又挣扎了起来,“虎毒不食子啊!我和乐乐不过相处四年那晚总是没舍得杀了他,他是你亲儿子你竟然为了自保杀他,你丧尽天良!你对得起芸芸吗?” “秦子明。”杨铸阑换了称呼,目光看着拐杖,“小畜生在我家长过四年,滚出杨家后,也是我杨家出钱养着他,你没资格杀他。” 秦子明看了看众人,“杨首长,人心所向,大家能走到这儿都不容易,我儿子我也很舍不得,请你谅解。” 言罢,秦子明侧首冷喝:“苏成和!” 苏成和拿枪上膛,杨乐乐死命挣扎着,瞪着眼睛被保镖按住。 “秦子明你敢!”杨铸阑一声怒喝,子弹已经飞出打在杨乐乐胸口。 血花四溅,少年身体抖了两下,彻底软下去,合上眼睛。 “乐乐!”杨清伟全身肌肉都紧绷,他嘶声大哭,挣扎着要过去,“秦子明,他是芸芸给你生的儿子,你禽兽不如!我诅咒你...” 杨铸阑让保镖过去打了他两巴掌,“杨清伟,养了四年也不能改变他是孽障是畜生的事实,你一个大男人为别人的儿子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秦子明嗤笑一声:“刘芸芸每天都给他喂环磷酰胺,得了无精症,你孙子这辈子就只可能有这一个独苗儿子了,你说他怎么哭成这样?” “秦子明你血口喷人!爷爷别信他,不是我儿子。”杨清伟抬头,双目赤红,“我是为芸芸难过...” 杨铸阑不理会,反而拄着拐杖站起身看秦子明,“什么无精症,秦子明你少满嘴喷粪!” 秦子明反而笑道:“你问你孙子。” 杨铸阑看向独苗孙子,杨清伟低下头不敢看他,泪流满面。 杨铸阑全身开始发抖,瞪着眼睛要突出来,满脸的皱纹都颤着,他轮着拐杖向秦子明,一下摔倒在地,私人医生赶忙拿氧气罩要给他戴上,被他推开。 杨乐乐的鲜血染满少年干净的白色T恤,杨清伟面目愧疚不敢看他。 断子绝孙... 杨铸阑脸涨成猪肝红色,拿拐杖指着秦子明,目眦欲裂:“秦子明!你敢让我断子绝孙,我要你全家不得好死!” 秦子明不理会他,侧首对医生道:“发什么呆?赶紧给首长把氧气罩戴上!” 杨铸阑吸了氧气,脸色渐渐好起来,医生给他做心脉复苏,他眼睛死死绞着秦子明。 秦子明唇角勾起淡淡的笑,道:“苏成和,给老首长看看子弹。” 苏成和竟直接俯身从杨乐乐血色狼藉的伤口掏出来一颗橡胶子弹,子弹头闪烁着金属光芒,是一根针。 秦子明笑望向杨铸阑,“麻醉枪而已,你紧张什么?” 苏成和低头再从杨乐乐衣下拿出透明薄膜还带着血,被子弹和针打碎的血袋。 杨铸阑脸色冷黑如铁,厅内空气里的血腥味浓烈,众人面面相觑,气氛诡异。 秦子明女侍手里接过几份文件摔在桌上让大家都能看到,“美国三家机构,一一签字确认有人改过亲子鉴定结果,我碰都没碰过刘芸芸,哪儿来的孩子?” “你既然查到了,刚才怎么不拿出来?”杨铸阑看向他。 秦子明讽笑道:“我拿出来了,你怎么会亲口承认。我说你的是假的,你不也会说我的是假的。” 杨铸阑森森道:“好一出请君入瓮。” 秦子明但笑不语,做了个手势。 厅内的女侍立刻拿出来录音盒,里面传出杨铸阑刚才撕心裂肺的声音。 “秦子明!你敢让我断子绝孙!我要你全家不得好死!” 秦子明悠闲在沙发上坐下,他抿了口水,“杨首长,我让你断子绝孙,断的是子、还是孙?”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用诡谲的目光看向杨铸阑,心里肮脏的想法已经走了百八十个来回。 “秦子明!少用你肮脏的想法侮辱我爷爷!”杨清伟怒吼。 但人言可畏,这样的目光让杨清伟害怕,他也偷偷看向杨铸阑。 杨铸阑终于开口,他缓缓闭上眼睛,“是,杨乐乐是清伟的孩子。” 杨清伟楞楞的,慢慢咧开了嘴。 秦子明看了眼杨清伟,道:“92年刘芸芸发烧晕倒在浴缸,从她给我打电话到我过去,中间差不多二十分钟,我记得原来杨清伟就喜欢跟踪刘芸芸,应该就是这次吧?” 众人更是哗然...孙子强奸...爷爷为夺权将计就计陷害他人... 就在这时,那晚酒店里来找秦子明的那位湘籍主席怒声喊道:“杨首长!我们敬你一声首长,你竟然!竟然!为了夺秦会长的权不惜用这么...这么的手段!连自己曾孙都不放过!” 小草随风倒,尤其人心不齐,自然锣鼓一响,都作鸟兽散。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讨伐声渐渐多了起来。 秦子明冷眼旁观,半晌,他开口,众人都安静下来。 “杨铸阑,你太贪。”秦子明拿过一份很早的亲子鉴定报告放在桌上,“你厌恶刘芸芸,总怕她害你孙子,什么时候他们吵架把纵火案抖出来,杨清伟不同意离婚,刚好杨乐乐长得像刘芸芸,你一并讨厌。” “从刘芸芸第一次偷偷去做亲子鉴定,就是被你怂恿,你说乐乐长得像我,你早早就在医院做好了手脚。随便是谁的孩子,你都能把他们母子赶出家门,你太贪,却造一个我的把柄,以后好拿捏我,才弄成现在这样。” 一切真相大白,杨铸阑反而平静,沉沉的冷酷,他道:“秦子明,你都算的对,只有这点你错了。” 秦子明看向他。 “还有十几年,我也没想到以后会和你争权。”杨铸阑毫无感情道:“十几年前,拉你下水不是计谋,而是尊严!家族的尊严!现在拿这亲子鉴定拉你下来不过是将计就计。家族尊严你不会懂,你可以去问你的妻子,看她在那一刻会做什么抉择。一个普通人不配被我当作挡箭牌,没资格当我曾孙的父亲,假的也没资格!刚好你和刘芸芸有过往,不选你选谁!”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冷酷无情。 杨铸阑老脸上第一次有了笑容,“秦子明,你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为了搞倒我不惜把这事捅出去,不论是不是你儿子,这事闹这么大,赵书记都算是了解到了点你在这儿干什么。” 秦子明唇角的笑意扩大,他招手取来电脑给杨铸阑,“杨首长,你看的是我的电脑,以你的能力仿个一模一样的网站难度应该不大吧?” 杨铸阑面色大变,打电话出去询问。 “没有啊首长,今天没什么新闻关于您,赵书记的媒体提了些古典文化的发展。” 杨铸阑面色变换,怪不得他刚才看完电脑,秦子明立刻就慷慨激词转移他的注意力,再提杀杨乐乐让他心乱如麻。 这场闹剧结束于杨家一脉分崩离析、轰然倾塌。 秦子明离开大厅时回首,“杨铸阑,你是老战士,我不会杀你,但为了大家所有人的身家性命,往后余生你都在这儿吧。” 五千字 涂山姜小夭一直猜对,果然女人的第六感最准。 可怜的小姨母,被我骗了两天,摸摸你。 倾情 25 蹊径 张倾情进去的时候,厅里的事情已经在善后,看到她进来都热情友好地称呼秦太太,再和秦子明说了几句,知趣地出去了。 人皆逐利,虽有偶尔那么一两个感念旧主一片忠心,但大部分都是富贵猎人。 “你打算怎么安排他们?”张倾情去开了窗,刚才地上洒了假血,这会女侍清洗干净放了很多鲜花,有些刺鼻。 秦子明从她身后抱住她,“打压、调任。”他又细细跟她解释,“将我的人安插进他们系统里,看着他,再慢慢削弱移权,最后把我的人放上去。” 站队就是这样,一死全亡,即便事后改投他队,也不可能得到新主信任,只是饮鸩止渴、做一颗垫脚石。 “郭主席是聪明人,刚才声讨杨铸阑就是他先开口,也就他喊的最大声。”张倾情笑笑,“劝大家跟了你,也是他最积极。” “还是你早跟他说好了让他先开口?”张倾情回身看他。 “不会。”秦子明回她,“那晚来酒店六个人,我对他表示了几分青眼,他当然会抓住机会表现。” 势力内部交替就像社会内部交替,是阶级流动的最大机会,郭主席早早改投明主,自然擢升高跃。 张倾情想得明白这些,她是感情很少的人,没什么同情心,对杨铸阑却生出了几分同理心,想来想去可能就像《道德情操论》所说,他与她所处环境类似,她从他的遭遇中想到了自己如果面对这样的家势沦败是怎么的悲凉痛苦,这份悲凉心情嫁接在她身一两分,才生出了这份心理。 “秦子明。”张倾情凝视他,“你是猜到了杨铸阑的诡计,所以索性将计就计扳倒他吗?” 秦子明推开她,握着她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道:“资本原始累积的肮脏残忍谁都没办法避免,但到了我现在这步,人脉势力都是锦上添花,我犯不着做我不喜欢的事,用自己家人做局手段太卑鄙。” “我哪有将计就计。”秦子明捏她鼻子,“我是自证清白。” 张倾情抱住了他,资本的原始累积是注定灰色和血色,她没有,因为她所要做的每一件事,他都给了她最难获取的原始资本。 所以他们谁都没资格替天行道。 距军防大学纵火案已过二十年,杨清伟刚好躲过了法定追捕期限,至于要不要报请最高检继续追责,交给了刘乐乐选择。 房间里他和杨清伟谈了很久,最后杨清伟面色平静走出来,泪痕已干。 临走前,刘乐乐恳求:“秦叔叔,到底用了他个Y染色体,让我亲自送他去检察院。” 秦子明淡淡笑了笑,对小孩看破不说破。 “秦叔叔,拜托你告诉我妈妈,那天你来之前是有个男人进来犯了罪,但太久了不知道是谁。” 秦子明牵着张倾情的手站在窗前,一辆劳斯莱斯老爷车平稳驶出度假村,在荒野阔道上飞驰,驰去广阔未知。 张倾情忽然道:“你猜他宰了杨清伟多少?” “一半?”秦子明猜测。 “这小子心重,我看至少八成。”张倾情扬眉笑,又道:“你将来只打算给你儿子留一半?” 秦子明笑了,“我走了就都留给你,你全给他还是自己留着我都没意见。” 她说的是等秦成长大,他说到哪儿去了,怎么就走了? 张倾情哼笑道:“你要比我先走,我就拿你的钱找好多小白脸。” 秦子明捏了捏她玉雪的脸,“你不用钱也能找好多小白脸。” 这话她都不知生气好还是开心好。 他说等事情处理完都告诉她,的确都告诉了她。 协会内部会议很轻松,大家都坐在沙发上,还有一个要给张倾情摸骨。 “太太,人一生气数都在骨肉里,会长三庭均分、六府高强又气血相和注定气运隆盛,太太也玉树芝兰...” 张倾情侧首,“他给你摸过?” 秦子明无奈点头,“他就这点爱好。” 张倾情忍不住笑,两个一米九左右的大男人摸着手怎么想怎么奇怪。 “还没自我介绍。”摸骨男人穿着靛青唐装,“我叫吴择,也在军防大学读过书,在会长前两届毕业。关中人。” 张倾情虽从不涉政,但也知道有军大一派,又是同门又是桑梓故人,眼前应该是秦子明最亲信的几人之一。 “以前怎么没见过?”张倾情问。 吴择看了眼秦子明,才又道:“以前会长多是和向书记来往,和我们走动不多,但05年有人拿我当年给李部长办过事大做文章,会长出面捞的我,我一直心里感念。” 一善不足改变时运,但二十多年来总共留过的恩和提拔过的人加起来,这积攒的人脉和影响是骇人的。 张倾情不笨,“是四年前你们联络开始频繁?” 吴择笑容亲和,“是的太太,那时候你刚接《商道》,协会里私底下还放了学习。” 娱乐节目有什么好学习的,张倾情哭笑不得。 “可是前两天我看新闻,向凛泽又被明升暗降了。”张倾情抿唇,“你们打算再推个人还是前功尽弃?” 吴择不知还能不能说。 秦子明在旁这会剥了很多松子,都放进她手心里,才道:“这个我来跟你讲。” 吴择安静下来,张倾情没多余心思吃松子,秦子明就拿了喂她吃,边道:“去鸭绿江走了一遭,我看清楚了道理。时局凋敝,下不达上听,改不及内里,向凛泽上去我以为是变天,但最后他和内部谁改变谁都是未知数。” “天怎么变,人间都是老样子。”秦子明停了动作,“那天向凛泽拒绝和我一起收拾郭善海,我去跟吴择他们谈了很多,变革几千年来能成功的都是自下而上。” “所以你就不想在赵书记那地方待了?”张倾情渐渐明白。 吴择插了句话笑:“太太,自古路远地偏好办事,薄弱环节才下手。” “既然都准备好了,那要杨铸阑进来做什么?他虽有威望但始终是个隐患。”张倾情不觉得他们协会内部杨铸阑能插进来。 今天的观察,她发现,协会内部是金字塔型的管理,吴择等几个人是秦子明的桑梓故人或同校校友,吴择他们各自又带来了信任的人,层层递进环环相扣,知根知底又能连坐家人,忠诚毫无疑问。 这个问题吴择不知该如何回答,看了看秦子明眼色,他起身离开,留下私人空间。 秦子明看了张倾情半晌,他才道:“我以为我安排的很好,直到你替我担罪,真正吓到了我,我差点去求赵书记,但我不能,我越让他越进,我只能让他觉得越拖我愿意为你放弃的就越少,否则他真敢让你坐满两年再来找我谈条件。” 张倾情却只抓住了一个关键点,“你是故意要入狱?” 秦子明道:“也不是故意,要拉下来郭善海就必须坐牢,我是让这个牢坐的更有价值。” 是啊,她懂了,他到底太年轻祖上又是敌军,声望不足,一旦为信仰入狱,出来后自然威望大增。 孙文伦敦蒙难兴协会,陈赓上海被捕成大将,就连学潮中的学生领导也是那些绝食受苦的人。 人总是相信愿意为团体遭难的那个人。 看透了庙堂真相发现此路不通,一出瞒天过海金蝉脱壳,他送自己来了偏远地区自下而上另辟蹊径。 这一切连赵书记都能瞒过,他若不说,可能她永远也看不透他要做什么。 “我还有一个问题。”张倾情开口。 “什么?” “刚才我看到了一个人,他是昨晚那家酒店的地产老板,也是你的人,你是不是故意和我调情好能将车停在路边去这家酒店见那群湘官?”如果他每一步都是有计划,那这也该不足为奇。 秦子明抚摸过她的鬓发,“我发誓,再怎么布局算计,对你,不论好坏,哪怕跟你生气,我都是出自真心。” 西风残照,落地窗外天已暮色,种好的第一批树绿意盎盎、生机勃勃。 张倾情抬头看他的眼睛,真挚、坦诚,他将自己刨开坦坦荡荡明明白白给她看。 “最后一个问题。” “你的手下都在。”张倾情用余光看向偷偷往这边瞟的男人们,“能...” 她还没问完,他低头吻住她。 当然能,什么时候都能。 一章肉一章结局,我的设定。 倾情 结局 星火 晚上公检法来了人秦子明去接待,吩咐吴择陪张倾情在顶层逛逛。 吴择停在一个桌子前,桌上是山川土壤,“太太,我们打算一路往北种树。”他指了指山区盆地,“西南的那边也联系好了,政府已经把水土流失的地规划了出来让种树。” “表面上你们都是为家乡环保种树而加入协会聚在一起?”张倾情看向他。 “实际上也是,民生是根嘛。”吴择笑笑,看向其他办公室转移了话题,“半年前教育部才批了协会申请的研究学院,就跟军防大学一样,大学毕业就能报考,但最好是社会上有一定事业的人来进修。具体就不太清楚了,教育方面不归我管。” 张倾情当然理解此举培养人才之外的用意,除去亲情,师生情谊自古都是最牢固的关系甚至胜于桑梓。 “这是负责出版和媒体的部门,太太知道,笔杆子管枪杆子。”吴择狡黠眨眨眼睛,又道:“太太,这个办公室就像偏远废弃的星球,里面却是书籍的火种。” “端点星?”张倾情看他。 吴择有些惊喜看向她,絮絮叨叨讲了他小时候端点星给他的震撼。 张倾情觉得有趣,童年的梦想吴择到了中年还在编织,但协会不可能靠梦想存续。她想秦子明定然没这份浪漫心思,他讲究实际没什么文艺细胞,但同时管理这么多人,求同存异是领导的基本素养。 吴择很健谈,又聊到了赵书记和秦子明聊《宋史》的事,“我猜赵书记在想怎么处置会长前,找了《宋史》做参考。” 张倾情不奇怪,“以史为鉴,他们都喜欢参考前人的经验。” “他们?”吴择挑眉。 “林彪去庐山前在图书室翻了朱棣的史料。” 吴择挑眉看过去,张倾情正在扫视满屋的未出版书籍,修长端正,他倒忘了她的爷爷。 “太太。”有女侍进来,“会长见完面回房间了。” 张倾情点头,和吴择道了别。 秦子明进房间就去洗了澡,王院长带了他儿子过来,二十多岁的青年喷了一身香水,染得他身上都有。 拿毛巾擦了擦头发,秦子明穿上黑色睡袍从浴室出来,瞧见张倾情在床上坐着。 他问:“和吴择聊得不错?”因为她已经换上了吴择送的银白色唐装,跟广场打太极拳老太太似的衣服穿她身上也别有风情,她抱着膝盖,性感的脊骨就透过薄薄的真丝显出起伏轮廓。 “还行。”张倾情从床上跳下来朝他抖了抖袖子,“你看我是不是很像老太太?”她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她没有穿内衣,乳波随着跳动在真丝下滑了滑。 “胸晃成这样哪儿像老太太。”秦子明笑她,拿了文件坐沙发上翻看。 张倾情踩着花一样轻飘飘溜到他面前,跳上沙发,抓住他手里的文件,秦子明松手,由她扯走扔在地上。 张倾情忽然发现,都说男人心里有一个少年,她想女人也有一个任性的少女,或者大人心里应该都住着一个只会为特定某些人出现的小孩。 “秦会长。”张倾情正襟危坐,摸了摸他还有湿意的头发,“我看翼轸二星之间有紫光祥瑞,算了算就是这儿,特地下山来给会长摸骨。” 秦子明半靠沙发躺下,将左手递给她。 张倾情“啧”了一声,伤还没好的左手和他掌心相对,顺时针贴着他的手掌旋转,十指相扣,“会长就不懂了,摸手骨看相是末流,只窥福德不知冤凶。” 还头头是道,秦子明忍住笑,问:“那按大师的想法是应该摸哪儿?”话一出口他就眯了下眼睛。 果然,张倾情右手伸入他睡袍下脱下他内裤,握住了渐渐苏醒的肉棒,经络鼓动在她掌心跳了跳。 秦子明眼神一暗,看她还想玩什么。 张倾情挑起眼角看他,软声道:“男人玉茎乃一身气运的根本,可知福德冤凶今生来世。” “是么,你摸。”秦子明顺着她说,他的手探入她衣中,握住一团绵软把玩,她的乳珠挺立起来,他边逗弄着边听她信口胡诌。 张倾情下体有些湿润,她故作镇定,微凉的手轻轻握住囊袋,道:“位正纹细,会长必定长命百岁、福延百代...不过...”他推高她的银白唐装,含住乳珠又吸又啜,她呻吟一声停住了话。 “不过什么?”秦子明张口含住她的乳肉,含着吸着,舌尖环绕着乳晕刷过乳尖。 张倾情喘息着,握着他的肉棒上下滑动,故意道:“不过...这儿太大了,招凶灾。”又故意道:“此灾可以解。” “那我解了,张半仙怎么办?”秦子明笑着反问,隔着薄薄的裤子摸到她的小穴,手指顺着贝肉缝隙下滑隔着裤子刺进穴口,张倾情浑身紧绷。 “....嗯...”张倾情呻吟,见他不上钩,又诱惑道:“很好解的。” “你说。”秦子明陪着她玩,索性一只手半撑起头看她,另一只手隔着裤子找到贝肉间的肉蒂,摁下去揉弄。 一阵刺激,张倾情身子拱起来,见他终于上钩,狡黠喘息道:“既然是大而有灾,解法当然是...等几分钟后它自己变小就逢凶化吉啦。” 说完她燕子似的跳下沙发,要溜之大吉,被他长臂一捞横抱起来,走到床边放下。 秦子明脱了她的裤子,也学她认真道:“张半仙就不懂了,等它自己变小是末流,跟你做了变小,能解我今生来世所有冤凶。”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张倾情呻吟着哀叹。 偏卧功用是休闲,正对着露台的玻璃门,边疆清凉的月色就能全透进来。 张倾情全身酸累,迷迷糊糊听见声响她又睁开眼睛,秦子明没睡,他靠着床背在想什么,恰好月光从窗外照进来,他坐在半明半昧里,侧颜也成了道轮廓幽深的影,眉峰如聚。 “山骞不崩,唯石为镇”,他骨相好,便撑起了整个人的岿然神韵,用曾国藩的话来讲便是“神清骨青”。半明半昧间他面部骨骼走笔峻峭,他人深敛又不喜做姿态,那份丰俊骨相就像黑夜下的江流,与大地似为一体,只在月出于云时,才能偶然窥见。 张倾情睁眼看了他半晌,忽然凹下腰伏在他腿上,低首细腻舔舐他大腿内侧的皮肤。 “不想睡?”秦子明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话音刚落,他便拿丝被裹了她,打横抱起她走出门,沿着台阶上了最高处。 林曾作为整个协会的安保经理,连忙让人拿了救生垫、救生网布置好,心里痛苦,大半夜这么折腾,不能体谅一下劳动人民吗? 对面的房间亮了灯,杨铸阑拉开窗帘想透透气,没想到对上这么辣眼睛的一幕,低骂一句,“啪”地拉上窗帘。 张倾情轻声笑了笑,将头埋进他怀里。 “明天谁去接小成过来?” “一起去。” 眼前星汉灿烂、银河如练,簇簇片片的树林在沙漠上成一道绿色的大路通途。 这里有一对爱人,一个家庭,还有偏僻旷野中燃烧的星火。 全文完 修正: 秦总应该是靖边人,不是定边,毛乌素沙漠和统万城还有革命圣地都是靖边,我记错了。可能自从偶然吃过定边羊杂碎哦,陕北在我眼里就只有定边吧。 张小姐北京土生土长,祖籍苏州,之前写作浙菜也是不对的,我瞬间没反应过来江苏和浙江的差异,可能在我浅薄看来都是烟柳温柔、吴侬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