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在线阅读尽在https://www.256zww.com---256中文【俺村俺最俊】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假太监老公太无赖》 1 搞笑的误会 “什么?让我去表哥那里?我才不要跟那木头呆在一起!” “乖女儿,就一个星期,等你开学,我们就回来了,听话哈。如果你敢住在外面让我们担心,555妈就死给你看...嘟嘟嘟”电话里没了声音。 柴舒无语的看着已经被挂掉的手机,不顾形象的往身边的行李箱上一坐,颓废到极点。 她不过就是跟同学一起参加一个夏令营,回来就碰到老爸老妈N次蜜月旅行。可她该死的忘了带钥匙,进不了家门。 朋友家里去不了,老爸从来都不让她住在朋友家里,哪怕是女同学也好,只是老爸最严厉的规矩。 旅馆更是不能去,老妈知道还不得疯掉。在老妈的意识里,一个单身的女孩子住旅馆不仅会遭人非议,还可能会遇到危险。 所以这一次,她也只能再一次妥协——住表哥家。 拿起电话。 “表哥,你大姨跟姨父不在家,我要过来住两天。”这句话她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 可这一次回答她的: “舒舒,遭了,前几天我刚把房子租给别人了......” “租人了?那你住哪?” “诊所......你今晚就过来在诊所里将就一晚,明天我再帮你想办法。” “陈子墨,你敢让我住诊所?你信不信我马上打电话给小姨和我妈,我要让你死的很难看!” 柴舒从行李上跳了下来。 开什么玩笑,她那诊所里随时都是药味和消毒水的味道,住在那里能睡的着吗?况且表哥的诊所是专门医治男性生殖方面的,她一个女的,住那里? “舒舒,你别......你可千万别打电话给他们!你先过来,我给你想办法,绝对不会让你今晚留宿街头。” 还能怎么办?只能先去趟诊所了。 柴舒挂掉电话,愤愤的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还提着一个大布袋——那是她这次出门买的土特产。 计程车很快到了目的地,柴舒看了一眼面前的诊所,心里有些无力,手上更加没有力度。刚准备迈脚,那布袋的袋子却突然断掉,失去平衡,重心不稳,她一个踉跄,又突然踩到一个台阶的边缘,于是就这么一滑,伴随着啊的一声,她朝前面猛的扑去。 吓得她眼都不敢睁,只等着跟大地来个亲密的接吻,可谁知—— “咦,怎么地面有温度?”不敢睁开眼,她拿着小手在自己身下摸了摸。 “小姐,投怀送抱不是你这种方式吧,豆腐好吃吗?”一声低沉黯哑的嗓音传来。 豆腐?她现在没吃东西啊,哪来的豆腐? 霍然睁开眼,柴舒大抽了一口气。 天啦,她这是在作甚啊? 她正趴在一男人身上,腿贴着腿,腰贴着腰,脸对着脸。 拼命的试图爬起来,可扭了半天,身上穿得太厚,慌里慌张的她竟然没爬动。 “小姐,可以从我身上起来了吗?虽然我知道自己玉树临风,但你也不用这样猴急啊。” 被压的丁煌烁戏谑的开口提醒道。 该死的,这女人压就压,摸来摸去也就算了,还在他身上动来动去。那软绵绵的两团压住他的胸膛,他竟然感觉舒爽自在的很!而且该死的,他竟然对这样一个女的有了反应! 被他这么一提醒,柴舒这才感觉到大腿根部有个东西顶着自己,没来由的曲腿朝那地方狠狠一蹬。 可恶的登徒子,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下调戏她!她要让他断了作案的工具。 丁煌烁猛然翻身,眨眼从她身下退出。 这女的真狠!要不是他反应快,搞不好自己的性福都被断送掉了。 “你这招未免太狠毒了吧?” 柴舒晃晃悠悠的站起身,目光狠戾的打量着指责她的男人。 登徒子果然是登徒子,长得一张妖孽的脸,定是那种迷惑女人的坏男人。 “对付你这种色狼,根本用不着心软!” “色狼?那可是你自己把我扑倒的,我强迫你了吗?”丁煌烁嘴角直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套上了这种称号。 这小妞还真会黑白颠倒! 不过人还真有看头,白皙的肌肤,身材貌似也不错,这点他刚才就可以证明,那小身板还是挺有料的。一张标志的娃娃脸,不知道成年没成年?特别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灵动的大眼,伴随着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的确挺动人的。 可惜啊,这妞脾气不太好。这点他敢肯定! 明明就是她摔倒把他压住了,吃了他的豆腐,反过来指责他是色狼。没见过这么能掰的人! 算了,今天还有事,先不管这些了。 丁煌烁也没管柴舒什么反应,朝自己座驾的方向走去。 “色狼、混蛋,我还没说完呢......” 看着人大摇大摆的从她身前走过,柴舒又是一顿火冒。捡起地上的包袱,狠狠的说道: “该死的色狼,敢调戏姐,最好不要让我再见到,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门口的事她气还没消,转身无奈的又走进诊所里。 见到表哥以后,她更是气愤: “你说什么?让我去你朋友家住?” “舒舒,你听我解释嘛,千万别让我妈和大姨知道,要不然我铁定死掉。” 陈子墨擦擦头上的汗,一向木讷的他,每次遇到这个表妹都会急转性子,细胞也会死很多。他严肃和呆木的性子在表妹这里根本就维持不了。 “男的还是女的?”柴舒鼻子冒着气,下意识的问道。 “......男的?”陈子墨心虚的低了头,不敢看她。 “男的!?陈子墨,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把我送去跟狼一起住!我妈知道非拔了你的皮!”其实不用他说她也知道是男的。 她这表哥快30了还没一个女朋友,天天只抱着书研究他的专业,哪来的女性朋友给他认识。 “舒舒,放心好了,我这朋友人很好的,绝对是个正人君子!”说道这里,陈子墨忍不住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 “正人君子?你以为世上的人都跟你一样对女人都是木头啊?” “舒舒,你就行行好,千万别告诉大姨他们了,好吗?”陈子墨垮着脸,撇着嘴,一个严谨的医学博士竟然差点都快哭了。 “算了,反正我是不会住你这诊所的,随你安排好了。” 她现在累的很,巴不得有张床给她,让她美美的睡一觉。 事情谈妥以后,柴舒随手拿起一张病例看了起来,大略的看了后面几个字。 “短小、习惯性阳痿。建议人工植造手术......” 这谁啊,怎么得了这种病?这男人真惨。 正要往上继续看,一只大手快速的将她手里的病例卡抽走。 “这是病人的**,你怎么能随便乱看?你是女孩子,怎么一点也不懂害羞?”陈子墨快翻白眼了。 “表哥,我问你,这人是不是刚刚出去的那一个?” “是啊。怎么了?”陈子墨点了点头,这病人的确是才走不久。 “那他是不是长的猥琐的很?” 柴舒竟然把那张俊朗妖孽的脸丑陋化,在她看来,被她撞的那男人就是一个登徒子,他的行为就是猥琐。 陈子墨思索了片刻,想到那个病人的模样,大肚皮,小眼睛,一口黄牙。 “嗯,是有那么一些猥琐。” 柴舒双眼放光,来了兴趣。 “那他是不是很色,有没有调戏你诊所里的漂亮小护士?” 陈子墨又一想,那病人的确喜欢找小护士聊天,那算不算调戏? “好像是有一点吧......我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尊重一下别人的**。” 他这表妹行为怎么这么失常? 病人来他这里是看病的,可不是随便被别人讨论的。 “不说就不说嘛,烦死了。跟你这人真没法沟通!算了,我走了,再留下来恐怕也会闷死。” 哈哈,看来老天都是帮她的,没想到啊没想到,那样的一个男人竟然有这么大的隐疾。活该,谁叫他乱调戏她来着。 2 不该有的反应 柴舒拿着表哥给的钥匙,只带了简单的换洗衣服打车来到表哥说的地址。 付了钱,下车一看。 哇塞!表哥还真有能耐,竟然认识这么有钱的朋友。 这房子也太豪华气魄了吧! 欧式的别墅,两层的建筑,还没进门,她都能想象里面是什么场景了。 看来,她这几天也能好好享受一下别墅的风情了。 顺利的打开大门,然后按照表哥说的密码,解了密码锁。 一看屋里黑漆漆的,柴舒叹了一口气。 这灯都没开一个,看来是没人住。偌大的空间,她想仔细观察,可又找不到开灯的地方。 摸索着朝屋里寻去,好半天她才摸到一个门把,随手一打开,窗外的月光透进屋里,她看到一张圆形的大床,心里忍不住高兴起来。 终于找到一张床了,能舒舒服服睡个觉了。真好! 把手上的袋子随手一扔,她直接朝床扑去,坐了一天的车,她是真的累了。 三两下拔掉身上的衣服,围巾羽绒服还有一堆衣物被她丢了一地,只穿着一件胸衣和小内裤的她就这样趴在床上,疲惫的她竟然没察觉到为什么室内这么暖和,只着片缕的不过十几秒的时间竟然沉沉睡去。 浴室内,丁煌烁阴沉着一张脸,关掉淋浴的他警惕的听着外面的声响。 屋里来贼了? 可是自己家的警报系统是全世界顶尖的,为什么来人了都没反应? 莫不是...... 他随手扯过浴巾围住重点部位,拉开浴室的门,打开卧室的灯,不看还好,一看错愣不已。 令人喷血的场面,凌乱的衣服堆满地面,让人遐想,而床上一个女人,准确的来说是一个身材火爆,性感迷人的女人正趴在自己的床上酣然大睡。 这难道就是陈子墨的表妹? 带着疑惑,他朝床头靠近。只是一个侧脸,顿时让他僵住。 是她?下午撞到他,还责骂他是登徒子的那个女孩。 他是陈子墨的表妹? 他认识的陈子墨可是温文儒雅,待人和气的知识分子,怎么会有这样古怪脾气的表妹? 她这是什么姿势? 丁煌烁打量着柴舒的睡姿,不由得低笑了一声,迷人的眸光里尽是笑意。 只见柴舒爬在床上,两腿成八字形,双手高举,伸进了枕头里。不安分的嘴角微微蠕动,似乎还有那么一两滴透明的液体流出。 这一幕,有些洁癖的他竟然不觉得恶心,反倒觉得很有意思。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看了许久。 好像自从遇到这个女孩的开始,他的洁癖就改掉了一样,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因为女人的碰触而反感。 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想女人了? 也不对啊,遇到那么多投怀送抱的女人,他每次都想吐,就连他那从小青梅竹马的董丽欣每次一拉他的手,他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算了,想这么多做什么?既然不反感,那就睡觉吧。 难得有个自己不排斥的女人陪伴,不合作似乎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丁煌烁将她朝边上移了移,触手的丝滑肌肤让他手颤了一下。忍着那份悸动,他将被子从她身下抽出来,盖在了她身上,努力的安慰着自己: 自己好歹也是正常男人,被这么赤条条的勾引难免不心动。 可为什么以前的女人靠近自己,自己就没来由的心烦?只是简单的碰了一下,竟然会心跳加速! 该死的,看来是自己想女人想疯了。 有些郁闷的他,拉过被角,搭在自己身上,正打算闭眼睡去,奈何身旁的人有了动静。 只见柴舒一个翻身,踢开了身上的被子,朝着旁边来了个360度的大翻身,刚好整个人滚到丁煌烁身上趴着。 这还不算,那滴着口水的嘴巴还时不时的在丁煌烁脖子上拱啊拱,好像嘴边是一块上好的肥肉,随时都有可能被她咬一口吞下肚去。 鼻腔里窜进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胸前紧密的贴着两块有料的小丘,触手可及的都是她丝滑诱人的肌肤。 丁煌烁顿时觉得有一种热量冲进身体,快速的袭遍全身,下腹更是一下骚动起来。侧过一看,就是她粉艳欲滴的小嘴。 这么一张能将黑白颠倒的小嘴亲起来会是什么滋味? 只是这么一想,他就微微低头,含住了那片娇软。 好香,好甜...... 只是下一秒,他即刻恢复了神智。 懊恼的将身上的人一把推开。赶紧奔向了浴室...... 脑中一个劲的不解。 他这是做什么?竟然吻了她?没错,那张小嘴的确诱人,可怎么就没控制好自己呢?更要命的自己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反应...... 丁煌烁头上淋着冷水,看着自己兴致高昂的兄弟,眼里闪出迷茫。 该死的,自己竟然差点要了她! 这不争气的兄弟竟然会对一个只见了两次面的女孩有了反应,他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沮丧? 虽然这女孩身体看起来成熟,可那娇俏的娃娃脸上,看不出实际的年龄。 她不会还没成年吧? 该死的,竟然会对一个没成年的丫头动了那种心思...... 带着冰冷的温度,他重新返回床上,那不安分的头颅又朝他靠近过来。不得已,他紧紧的盯着,想看她究竟要干嘛。 他没忘记掉她有一双灵动的大眼,可此刻,那双漂亮的眸子正安安静静的睡着,那张微微开阖的唇瓣...... 该死的,他竟然又想到了刚才的那种感觉。 丁煌烁快速起身,再次走进浴室...... 难怪她会说他是登徒子,只那么一张安静的脸,都能让他思想有杂念。看来他还真的是有做登徒子的潜质! 一边自嘲,一边淋着冷水。 大冬天的,幸好室内有暖气,否则自己明天一定上医院。 窃玉偷香不成,反把自己身体弄出问题来,被人知道还不笑死? 自己这样的身份怎么会遇到这样滑稽的事? 出了浴室门,他再次走向大床...... 3 可惜啊可惜 房间很多,但他却喜欢上了她睡在旁边的感觉,他承认他不是柳下惠,也并非什么正人君子,空虚了多年的心只不过还没有找到那一抹想要抓住的感觉。而现在,有一个让他心悸的身体时不时的就往他怀里扑,在恨她挑逗的时候又爱死了她胡乱睡觉的方式,特别是她那身体上淡淡的馨香。 裹着浴巾,丁煌烁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冲冷水了。 叹了一口气,他靠坐在床边,哪怕只是微微的闭眼,映进脑海的都是她朝他扑来的画面。可爱诱人的紧。 “也许正如老妈说的,年纪不小了,应该找个对象了。” 28岁了才开始思春是不是太晚了?与其让老妈瞎搅和,不如自己动手追求自己喜欢的。带着这样的思想,他缓缓的闭上眼,顶不住瞌睡的袭击,终于睡着了。 ...... 柴舒徐徐的睁开眼,按照以前的习惯,首先把自己身上的被子踢掉,让自己在冷却中清醒。 可脚还没伸出去,却感觉到气息有些不似往常。猛然睁开眼,那个惊吓啊。 “啊——”最少有250分贝的音量。 “色狼啊——” 随后拼命的一脚踹在某男人腰上,而某男人因为昨晚不敢太亲近她,只能侧躺在床边,被那么突然的用力一踢,想当然肯定落下去。 丁煌烁睁开眼,临近天亮的他才耐不住睡意,晕晕沉沉的睡去,还没过足睡瘾,就被跌了个仰面朝天。 “你醒了......” “你怎么在这?” 相认互看一看,同时开口。 男人因为睡眠不足,有些慵懒疲惫。 女人因为刺激过大,有些不敢相信。 柴舒在看清楚他时第一个念头就是把他跟表哥的病人联系在一起。 “这是我家,你睡的是我的床,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丁煌烁慵懒的斜躺地板上,半眯着双眼,嘴角勾起一抹幅度。 这小东西就不能遮遮自己吗?好歹她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他不得不承认,她那凹凸有致的身体的确养眼。想到这里,他莫名的有些火气: “你都喜欢在外人面前这样穿着吗?”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牢牢的锁住她此刻精神百倍的双眸。 她要敢回答一个是字,他敢保证立马上前掐死她! “你才喜欢这样!”随着他的视线柴舒这才发现自己除了三点,几乎全都露在了外面,赶紧拉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的模样,一边裹一边小声呢喃着: “怕什么,他又不行......得那种病,还真可怜。幸好他得了那种病,要不然自己清白可就不保了。” 刚才她只不过是在想这男人的病状,哪里是要故意露身体给他看啊。 其实她并不知道,她已经在别人眼中露了整整一晚了。 “什么不行?”这丫头到底在说什么?怎么他感觉是在说自己坏话一样。 “没什么......呃,你真是表哥的朋友?” 本来想到之前两人相见时的情景她就该生气的,但一想到是表哥的朋友,还有她这几日都要住在他这里,她只能打消心头的怒气。 人在别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况且他男性方面的病这么严重,着实可怜啊。自己跟这么一个病人计较太多,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难怪表哥会让她跟狼住在一起,因为这条狼根本就没有危险,他就算起坏心,也没那个工具,看来清白肯定是能保的呢。 柴舒想到这里,大大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又睁大眼睛毫不羞涩的观察的床下的男人,越看越觉得可惜。 浓黑的眉毛,炯神的眼睛,高挺的鼻子,特别是那张略微勾起的唇角,该死的性感。怎么看都是上帝的杰作。那身材更是好的没法挑,宽厚的肩膀,微微起伏的胸肌,结实的大腿,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比起画册上的模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男人**的样子,她忍不住的吞了一下口水。 妖孽啊妖孽,怎么就有这么魅惑女人的男人呢? 柴舒顺着视线,一瞬不瞬的再看向那被裹着浴巾的重点部位。 看来老天都嫉妒啊,所以才让这么出色的男人得了那种让人难以启齿的病吧。如果不是因为这种病,这妖孽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人了。 哎,人果然都没有完美的。 丁煌烁看着她花痴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有那样发花痴的神态吗? 其他女人看到他,基本都是眼睛发亮,嘴巴都会滴口水的。可她那是什么表情? 眼睛盯着他没错,而且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紧紧盯着他重点部位瞧。可那眼神,为什么没有光泽,还有些失望的意味。 被她那样看着,丁煌烁只觉得背脊有些发凉。赶紧的,走到衣橱边,选好衣服,到卫生间里换去。 为什么看到她那双眼神,他就莫名其妙的感到心虚? 换好衣服,他才走了出来。看她还是那样一副傻呆傻愣的模样,赶紧说道: “丫头,回神了......我答应过子墨,让你住几天,要不你住楼下,我住楼上?” 本来他把楼上收拾好,空给陈子墨的表妹,哪知这丫头却霸占着她的床,现在她这样子,也不好叫她换房间,那干脆自己住楼上好了。 柴舒这才回过神来。 “随便吧,你是主人家,你安排好了。”她也从来不懂得客气是什么。 看着穿着打扮好的男人玉树临风的重新出现在她面前,那一举手,一抬足都是那么潇洒迷人。柴舒终于在他走出门后忍不住的摇了摇头,叹说道: “可惜啊可惜!” 刚出门的丁煌烁差点没摔倒。 她在可惜什么啊? 4 替我保守保密 陈子墨专心致志的在办公室看着他整理好的学术报告,突然手中的报告被抽走,他有些不悦的抬头想责骂,看谁这么大胆子。可抬眼看到来人,一扫阴霾,高兴的招呼道: “煌烁,你怎么来了?” 丁煌烁随性的坐上了办公桌上,那自然得仿佛是他家一样。 “没事,过来找你聊聊天而已。你看你这眼睛,都快超过1000度近视了吧?” 陈子墨有些心虚的傻笑起来。突然想到什么,他赶紧问道: “舒舒在你那里还好吧?有没有给你添麻烦?” 丁煌烁眼角带着笑,那张堪比妖孽的脸让陈子墨都觉得不好意思。 “还好,今天早上见过了。对了,她叫什么名字?” 他刻意隐瞒见面的情景。 “她叫柴舒,这孩子从小被我妈和大姨惯坏了,脾气是有些不大好,说话从来没心没肺,要是她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啊!”一想到自家表妹那直来直往,一惊一乍的性子,他还是很担心。 “不会,我觉得挺可爱的,没什么不好的啊?”丁煌烁一想到两人见面时的情景,嘴角咧的更开,深邃而迷人的眼眸里带着别样的光泽。 “那就好,我就担心她出什么乱子,到时挨骂的也只会是我。”想到家里那几个爱唠叨的长辈,他就觉得心烦意乱,可是又躲不掉,只能尽量别惹他们不高兴,免得他耳根不清净。 “对了,昨天她到你这来拿钥匙,有没有说过什么?比如她有没有说见过什么人?” “见过什么人?”陈子墨努力的回想着昨天的事,接着说道,“她好像是见过我的一个病人吧?我记得她有问过我一个病人的情况。” “病人?”丁煌烁下意识的问道,可有些疑惑。 她进诊所前不是跟他见过吗?还指骂他是登徒子来着,这些她怎么没跟子墨提起? “是啊,她还拿着那病人的病例卡看,后来被我抢走了,之后她还问了我一些那病人的情况。”陈子墨一向少根筋,也没多想丁煌烁为什么要问这些。毕竟是比较谈的来的朋友,他也似往常一向跟丁煌烁聊了起来。 “什么问题?”丁煌烁眸子放光,有些好奇起来。 “她就问那病人是不是长的很猥琐啊,还问那病人有没有调戏我这里的小护士啊。我都不知道她干嘛对一个病人的**有那么大的兴趣?” 说道这,陈子墨摇了摇头,对他那表妹的思想很无奈。 “那病人的资料在哪?看下行吗?” “那,在这里——”陈子墨随手拿起一叠病历卡,将昨天柴舒看过的那张递了过去。 丁煌烁的人品他还算信任,多年的交情,也让他暂时忘了这是病人的**。 接过病例卡一看的丁煌烁,嘴角直抽。联想到刚才子墨说她问的问题,他撞墙的心都有了。 这丫头,该不会是把他当成了病历卡的主人了吧? 这什么病?生殖器先天性短小,习惯性阳痿? 更可气的是他留给她的印象竟然是猥琐,还那个什么什么调戏小护士。 这都什么跟什么? 难怪今天一早她态度大转变,盯着他某个部位猛瞧,原来是认定了他得了这种病。看来这丫头不光喜欢黑白颠倒,还有那么一些是非不分,傻里傻气。 现在怎么办?让一个丫头误会成了这种男人,他的尊严何在? “子墨,今天的事替我保守秘密,不要让你表妹知道,行吗?”丁煌烁放下病例,有些一本正经的说道,脸上的表情也不似之前的随性,反而有些严肃。 他这摸样让陈子墨有些摸不着头脑,联系起昨天柴舒的问题和今天丁煌烁的反应,他似乎有些明白过来。 “煌烁,你们是不是昨天见过?舒舒是不是给你惹什么麻烦了?” 即便是柴舒跟丁煌烁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他第一个想到犯错的肯定是自家表妹。 丁煌烁抿着唇,没有回答,可一双眸子却闪着诡异的色泽。 陈子墨一看他那摸样,赶紧着急的劝说着: “舒舒不懂事,你可别跟他计较啊,她就那个性子,说话做事都不用脑子想的,很容易得罪人。可是她人单纯善良,从来没有什么坏心眼,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份上,你千万别跟她认真啊。” 一边是自家的表妹,一边是好友,这让陈子墨很是为难,极力的想帮柴舒讲好话。 丁煌烁听他这么一说,也知道他误会自己了。 “怎么会,她是你表妹,我怎么可能生她的气,只是她有些误会我罢了。可能她把我当成了你的病人了。” “什么?把你当病人?这玩笑可开大了,她怎么能这样呢?” 陈子墨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敢相信柴舒竟然弄出这么大的误会。 这可关系到一个男人的尊严和颜面啊! 丁煌烁每年都会在他诊所做一次体检,他敢保证,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如果说丁煌烁有那种病,那全世界就没有一个男人是完好的了! “误会就让她误会吧。反正你答应我,别跟她说起这些就行了。”丁煌烁嘴角勾起,眸子透着狡黠,再次对陈子墨交代。 “可......可这事关男人的颜面......” “我不在乎,反正那丫头又不懂,怕啥?”他只能找点借口打消好友的顾虑。 在知道被那丫头误会以后,他就已经打定好了主意。既然那丫头要这么认为他,那他何不趁这个机会做些有利于自己的事? “煌烁,你不会对她怎么样吧?”陈子墨有些汗颜,不明白好友到底想做什么。 “子墨,放心好了,她是你表妹,又这么可爱,我怎么可能对她怎样。放心好了,我会比你还疼她的。” 这话陈子墨怎么听怎么别扭。但他也没把柴舒和丁煌烁往那方面想,听到好友亲口承诺不会计较自家表妹的误会,他还是选择相信他。 “对了,你这次回国,准备待多久?不会又只有几天吧?” 在他印象里,丁煌烁是个大忙人,每年回国也就一两次,每次最多也就四五天时间。来找他也几乎是来匆匆,去也匆匆。像今天这么闲,陪他聊怎么久,好像还是第一次。 “这次回来可能时间要长一些,帮父母处理一些事。” 他并不想故意隐瞒自己的背景,但是对待陈子墨这样单纯的朋友,他只希望能以一个平凡人的身份和他交往。他很是珍惜这简单温馨的友情,不想因为他的背景而让彼此出现鸿沟。知道他越多的底细,那么两人之间的关系只会拉的更大,这并不是他所希望的。 “那就好,现在终于有空闲时间了,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多努力努力了。”陈子墨关心的说道。 “我想我已经找到了......”丁煌烁不自觉的又想起那个让他一晚没睡觉的身影,眼里闪着柔和的光,情不自禁的就喃喃说出了口,随即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转移话题,拍了拍陈子墨的肩,“你也是,赶紧也为自己打算打算吧!貌似你比我还大两岁。” 陈子墨有些受宠若惊的摸着后脑袋,傻笑起来。 他没想到一个大忙人竟然还关心起他的年龄。 “大家都加油吧......对了,今天有空没,要不晚上一起吃个饭吧?你这次回来,我怎么的也得请你吃一顿,一来大家叙叙旧,二来还要感谢你帮我收了一个大麻烦。” “改天吧,今天还有些事......改天空了我把舒舒一起带出来,大家聚聚。” 他这话怎么说怎么顺畅,好像柴舒已经是他什么人似的。 可神经大条的陈子墨却反应不出来,“好吧,那哪天你空了就给我打个电话。” “嗯,不打扰你工作了,我走了,记得今天的事别跟舒舒说哦!” 丁煌烁再次嘱咐完,才起身,潇洒的离去。 他今天一上午都在补瞌睡,下午开完国际视讯会议,还没来得及关注那个小丫头。 也不知道这丫头今天一天在干嘛? ------题外话------ 喜欢的亲们请点点‘放入书架’吧。呵呵… 5 压力好大 丁煌烁回到别墅,看到鞋架上没有多出的鞋子,他知道她可能出去了,于是撇撇嘴角,到自己书房办公,天黑肚子饿才走出房准备找东西吃。 看了下时钟,已经九点多了。 这丫头去哪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刚这样担心着,却听到门口传来叫嚷嚷的声音。他打开电子锁,开了门,看到两个弱小的身影朝他摇摇晃晃的走来。 “舒舒,你什么时候搬家了?” “胡说......乐乐,这......这是我表哥朋友的家。” “哇塞,真有钱耶,这么洋气拉风的房子!你还真走运,能有个这么有钱的朋友,还能住这么好的别墅......”杨乐乐一边扶着东倒西歪的柴舒,一边充满羡慕嫉妒恨的说着。但干净的瞳孔里玩笑打趣的成分居多。 “舒舒,你看,那有帅哥耶!哇塞,简直是帅呆了!”杨乐乐突然看到房子门口站着一个人,眼睛顿时发光,像是猎人看到猎物一般,除了兴奋激动,还巴不得将挂在她身上的某女人一把推开,好扑向帅哥怀里。 “在哪?......帅哥在哪?......”柴舒努力睁开醉醺醺的眸子,朝着杨乐乐说的方向看去,随即赶紧说道: “乐乐......我知道你......你喜欢帅哥......但你要有思想准备......喜欢谁都可以......就他......他不行......” 丁煌烁有些冷脸的看着这个喝醉酒胡言乱语的丫头,几步上前,从杨乐乐手中接过柴舒,让她身子靠在他身上,大手紧紧的环住她腰肢,以防她向下滑去,另一只手放在她后脑勺上,让她的头贴在自己胸口,黑泽深邃的眼眸锁住她红透的脸颊,有些愤怒。 这该死的丫头,自己误认为他有病就行了,非要弄得人尽皆知吗? 杨乐乐则是傻眼的看着心目中的帅哥那一连串自然无比的动作,嘴巴形成一个0形。在看向丁煌烁的眼睛的时候,发现他脸上的不悦,以为是柴舒喝醉的关系。 联想到刚才柴舒说的他不行,马上明白过来那是什么原因了。 都成舒舒的男朋友了,她想泡,当然是不行了。 奈何帅哥在此,她只能努力的保持好淑女形象。 “你......你好,我叫杨乐乐,是柴舒的同学,呃......舒舒她喝醉了,所以我送她回来......”面对着风度翩翩,高大帅气的男人,一向伶牙俐齿的杨乐乐竟然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这男人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冷漠的像是铺盖着冰箱里的霜气,背脊莫名其妙的就感到有些发寒。 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他现在因为柴舒喝酒不高兴的原因。 “谢谢你!我叫人送你回去。”丁煌烁礼貌的说了句,准备摸出手机打电话。 别看他这别墅里就暂时他们两个人住,别墅四周可是有人轮流看护的。 “不......不用了!我自己有开车来,就在外面!因为舒舒她说想吐,所以我们才下车走过来的。”杨乐乐赶紧阻止。 她不会喝酒,所以一般同学们聚会,她都是充当大家的司机。 看到帅哥想走,杨乐乐才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马上叫道: “等等!” “嗯?” 冷眼扫过,只是简单的一个鼻音。杨乐乐打了个颤, “舒舒还有东西......放我车上了,我去拿!你等等啊——”说完赶紧朝她停车的方向跑去。 很快,她手里抱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再次来到丁煌烁面前,不敢直视他,直接朝他怀里一塞。“这是同学送给舒舒的?” “谁?谁送的?” 丁煌烁两眼注视着怀里黑呼呼毛茸茸的东西,竟然是只漆黑的流氓兔!本来他还在心里嘲笑这丫头幼稚,但一听是别人送的,他没来由的眼眸一厉,紧迫的看着杨乐乐问道。 “......张浩......我......我该走了,再见啊!”杨乐乐被他那狠厉的眼光一刺,头皮都觉得发麻,总觉得仿佛有什么危险的事要发生一样。被迫的说了同学的名字,赶紧跑走了,那摸样好似有什么在她后面追一样。 妈呀,这帅哥明明就很帅啊,为什么自己感觉跟他说话压力好大? 回到车里的杨乐乐好半天都平静不下来。 该死的柴舒,找了男人竟然不告诉她,还偷偷摸摸的跟男人同居! 她要问她,到底在哪里找到这么一个帅的掉渣,冷的像冰一样的男人? 丁煌烁抱着怀里没有意识的人,站在楼道口顿了顿,最终还是朝楼下昨晚的房间里去了。将人放在床上,看着那醉睡的人,心里纠结起来。 他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会出去喝酒,而且还醉成这样。小小年纪,什么不学好,学这些个没用的,改天非要好好教训一顿,帮她改了这个臭毛病。 这一身的酒味,恐怕她睡觉也会不舒服吧? 伸出去的手刚碰到她前胸的扣子,就停住...... 6 我会帮你的 想到昨晚那一夜缠绕在他脑中的妙曼身体,他就忍不住的想继续手上的动作。可是昨晚那种火烧火烤的难受劲他又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会被憋疯。 但总不能不管这醉的一塌糊涂的人吧? 起身,打来热水,将她厚重的外套脱去,只留下跟昨晚一样的只够遮住重点部位的布料。心里的那一份躁动让他额头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真是个折磨死人的小妖精!可这做怪的人却浑然不自知,是该骂她迟钝还是该庆幸自己能偷香? 甩甩脑袋,忍住那一脑的邪念,他闭上眼,拿着热乎乎的毛巾摸索着给她擦拭起来,随手可及的软润温滑,让他性感的喉结滚了又滚,像是有什么东西噎在喉管里怎么也吞不下去似的。 浩大的工程一结束,他赶紧胡乱扯过被子将那片让他神驰神往的地方盖住,这才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心里不住的骂自己: 丁煌烁啊丁煌烁,视女人如豺狼的你也有今天啊!看来这辈子注定载在这小丫头身上了。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伸手拨开沾在她小脸上的一缕发丝。 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根本就是个孩子的模样嘛。而且他这才是第三次见她而已,为什么就会出现这种反应? 这种让他想紧紧抓在手心里的反应! 那张粉嫩润泽的唇瓣,微微开阖着,丁煌烁忍不住的勾了勾嘴角。 她这睡相怎么就这么差呢?那口水似乎还吧嗒吧嗒的往外流,嘴角透着晶莹的光。 温柔似水的眼眸锁住她那张小嘴上。 那是一种什么味道? 低头,靠近......正当两人嘴边的距离不超过2厘米的时候,一声作恶的声音传来。 “呕——” 柴舒一个挺身,瞬间张大嘴巴,一股酸涩腐蚀的气味传来,顿时让屋里变了味,也差点变了天。 丁煌烁根本没想到她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吐出来,更没想到自己从脸上到身上,全都被沾染上了这种让人发呕的东西。 黑了脸,眯了眼,嘴角抽个不停,他甚至都不知道下一步做什么才好。狠狠的盯着那个始作俑者,见她吐完,好像没有关她半点事一样,又倒头继续睡觉。心里那个愤恨啊! 不是恨她,而是恨老天。 是不是老天觉得他平常对女人太过分了,所以才特意派这个女人来整他? 气归气,可他拿她一个醉睡的人没辙,一把将她抱起来,快步的朝浴室走去。 看来这澡不洗也得洗了!而且还要一起洗! 什么君子,什么风度,都闪一边去吧。偷点香占点便宜又怎么样,这是她今晚对他的补偿! 理所当然的。 可真到浴室里,两人褪掉所有的衣服进入水里以后,他脑袋也开始清醒了过来。 如果被她知道自己今晚做的事,她会不会从此以后真的把他当登徒子看?然后据他千里之外? “该死的小东西,为什么你就这样磨人呢?” 也不管她是否听的进去,丁煌烁几乎就是贴着她耳朵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同样的天人交战,他快速的给彼此清理好,没有拿换洗的衣服,就这样赤条条的抱着她,朝楼上的房间走去。 她带的衣服都在楼下,可那房间他在钟点工没清理干净之前,他是不准备去的。 找了一件自己的睡袍给她快速的套上,给自己穿了条裤衩,看着依旧沉睡的人儿一眼,无奈的再次叹了口气,正准备去找点能醒酒的东西。 这时床上却有了动静。 “唔——难受——”猫儿腻叫一样的声音传来,丁煌烁顿时心头的火气一下消了去。赶紧坐到床边将她扶起来,害怕她躺着吐出来会把自己噎住。 那张朦胧的双眼微微张开,努力的朝四周看了看,见到一个模糊的人像后,柴舒还是认出了他。 “是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当然是照顾你。”这是实话也是事实。 “......呵呵,那谢谢你......”柴舒突然傻呵呵的笑起来。 丁煌烁半眯着眸子,有些戏谑的开口问道: “妞儿,你不怕我吗?你看我们俩每次见面都穿这么少,难道就不怕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趁她糊涂的时候,把一些问题弄清楚。 “怕你?......你不是表哥的朋友吗?......再说你那里......又不行......我干嘛怕你?” 柴舒口无遮拦的说着,还伸长着白嫩嫩的胳膊,用那纤纤玉指指着某男人那唯一被布料遮盖的部分。 果然是这样!跟他想的是一样,她还真把他当成了陈子墨的病人! 小丫头,既然你要这样想,那可别怪我那样做了...... 丁煌烁只是愤愤了一会,随即故意哀声长叹了一下。面朝着她,故意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难过样子。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知道这些......” 那哀怨无助的语气让柴舒有些清醒了,眸子渐渐明亮起来,立马回想刚才她说了什么。 麻烦大了!她竟然把他的**给说出来了,而且还当着本人的面! 这不光是对别人的不尊重,还深深的践踏了别人的自尊。 她从来不是这种人啊。 看自己这一身,虽然能想象的到是这个男人帮她换的衣服,但她却一点感觉不到难为情和生气,而且自己身上香喷喷的。 她只觉得这男人好体贴。而他也亲口说了是在照顾她。 就凭着这些,她都不该那样伤害他。 怎么办呢?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丁煌烁,28岁,未婚,至今还没有女朋友。” 柴舒翻了个白眼,她只是问个名字而已,跟女朋友扯得上什么关系? 也难怪啦,都28岁了,就他这胜过偶像剧里男主角的长相,还没有女朋友,也不奇怪的了。谁叫他运气背,得这种见不得人,也说不出口的病。 “我说煌烁啊,你别难过,刚才是我不对,不该把你那种事说出来,放心好了,那不是什么绝症,死不了人的,你看你对我这么好,又给我房子住,又照顾我,所以你安心吧,我会帮你的!” 7 铁定能生很多孙子 丁煌烁嘴角抽了抽。低着头任由眼里的那抹狡黠的笑一闪而过。 还死不了人呢?得那种病恐怕是生不如死吧。 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最后一句。 “你帮我,怎么帮我?” 丁煌烁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学她的模样眨巴眨巴着眼睛,略带委屈的俊容,让柴舒感觉到他看起来真的好可怜。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帮......” 柴舒愣了一下,才诺诺的说道。 天啦,她到底胡说些什么?竟然说要帮他?这种事怎么帮?她又不是医生。 对了,找表哥!他不是去表哥那里检查过了吗?相信表哥会有办法的。 “你安心啦,既然说了要帮你,那我就尽量吧。” 答应了别人的事怎么能反悔?只能怪她没脑子,住在别人家里,还能喝个烂醉如泥。 柴舒看看那一副小媳妇模样的男人,笑想又不敢。只想暂时将他打发走。她觉得再这样说下去,只会让他更加伤心,更加增重心里的负担和难过。 丁煌烁始终都保持那一种身心遭受变异的惨摸样,不敢说一句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破功。 听到她的保证后,他才起身,背朝着她,低沉着嗓音说: “今晚你就住这间吧,楼下被吐的到处都是,你暂时也别去了。好好睡一觉......唉!” 说完,忍着笑意,还故意长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助到了极点的样子。 柴舒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越想越觉得他好落寞。 可惜啊真可惜...... 柴舒一觉睡到天亮,还是被饿醒的。 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穿着,笑了笑,毫无介意的朝楼下厨房跑去。 现在先填饱肚子才是王道,反正这屋子里就她和那个有病的人,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到厨房以后,她有些傻眼。这厨房没人用过吗? 所有的厨具餐具一应俱全,但好像都是才从商场买回来的一样,程亮的有些刺眼,连那本该切菜的菜板都没有一丝用过的痕迹。 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厨房都可以当做摆设。 这什么?笼屉? 都不在厨房做饭,买这个蒸包子的做什么? 厨房这么干净,那冰箱里肯定也没什么东西吧? 柴舒犹豫了一下,带着失望的心情打开了冰箱,却又一次傻了眼。 哇塞,这么多食物! 牛奶鸡蛋蔬菜水果...... 在冰箱门口站了半天,她才拿出一些食材,心里打算好,今天做一顿美味佳肴。 反正这么多东西,又有这么漂亮干净的厨房,做起事来心情也愉快。而且住在别人家里,怎么说也得感谢一下人家才好。 打定主意以后,她就卷起睡袍的袖子,也混不在意自己现在的穿着,洗菜切菜的忙活起来。 大门突然响了起来,柴舒忘记手里还拿着菜刀,一股脑的跑出去看,想告诉那个男人,今天要犒赏他的事。 只是人刚跑出来,就拿着菜刀站着不敢动了。 大门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刚进门的丁母正念念叨叨的数落自己的儿子不争气,老大不小的年纪连个孙子都没让她抱上。 突然看到客厅里出现拿刀的女孩子,丁母惊了一下,看清楚她的穿着后,双眼立即放光,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除了嘴巴张的老大以外,一双看不出岁月风霜的眼眸紧紧的打量着柴舒. 此刻的柴舒也傻呆傻愣的,她没想到会多冒出一个人来,而且还是个妩媚迷人的女人。性感的大波浪披在肩上,黑色的寸衣托出她精炼的气质,紧致窄小的裙子将她的曲线完美的呈现出来。 漂亮的瓜子脸,精致的妆容,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性感尤物。女人中的极品啊! 她是谁?丁煌烁的女朋友吗? 还是他的姐姐或者妹妹?因为他们那一双相似的眼睛,光是微微一眨,同样让人沉醉,让人移不开眼。 什么时候她也学学人家,兴许也能和她一样漂亮迷人。 柴舒就这样进入自己的思绪,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装扮在别人面前是一种什么效果。 丝质的睡袍,穿在她身上,就像拖地的连衣裙,但那布料却紧贴着她的曲线,勾勒出她胸前的波涛和翘挺的臀部。因为没有穿胸衣的缘故,那山丘上若隐若现的凸点让人一目了然她的性感。 就在两人互相打量了一瞬间之后,突然间,一身暴吼传来: “混蛋!你这个臭小子竟然敢金屋藏娇,为什么有女朋友都不告诉我一声?害的我整天茶饭不思,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 这一吼,柴舒猛打了个颤,手上的刀差点掉落,她握了握刀柄,再看了看自己的装着打扮,一脸尴尬的跑回厨房。 遭了,人家女朋友找来了?看来是误会她了。也难怪,自己住在这里,又穿成这样,正常的女朋友都会发飙吧。 他不是说他没女朋友吗?那她是? 柴舒拉长着耳朵想努力的听清外面的声音。 咦,怎么丁煌烁没有开口解释?她需不需要出去帮忙解释一下? 下一秒,却听到另一个声音出来: “儿子啊,有女人是好事啊,你看这丫头前凸后翘的,那屁gu又圆又翘,铁定能给妈生很多孙子——” 8 柴舒上钩了 “嘭——”柴舒一个不稳,举着的菜刀瞬间落到地上,弹了一下,刀背正好打在她脚上。 “啊——” 忍着痛她正要弯身看自己被伤的脚背,却瞬间被人抱了起来。还没回过神来,却已经被抱着往楼上去了。而她那不够用的小脑袋还在极力想着听到的。 ‘儿子’?‘妈’?‘孙子’?...... 凌乱了,实在太凌乱了...... 被人放在床上,柴舒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全然忘了脚背上的痛。看着半跪在床边为她擦药的人,那如水的眸子带着一丝心疼,正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她红肿的伤处。随着他手指在脚背上轻柔的滑动,柴舒只觉得身体一颤,心里有些麻麻的,想到刚才那么个尴尬的情况,她当即抛开那一闪而过的别样情愫,正经的问道: “刚才那是你妈妈?” “嗯。”丁煌烁只回他一个简单的鼻音,绷着脸继续手上的动作。 “怎么不早点说呢?害我穿成这样,还被她误会。这下好了,该怎么办?” 她的清白没有了,名声也没有了,有木有?有木有? 还孙子呢?这误会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她该怎么去跟人家妈妈解释说清楚她只是暂住的关系? “当我女朋友。”丁煌烁片刻没思索,就说了出来。抬头用那双溺死人不偿命的眸子看着柴舒,清澈的眸光倒影着她一个人的影子,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柴舒差点被他那正经八百的样子迷晕过去。 他的样子好认真,好正经,仿佛想象中自己的白马王子在向自己求婚一样。只不过不是那句‘嫁给我吧?’,而是‘当我女朋友’吧。 都一样吧,反正就是这种效果,迷死人感动死人的效果。那双漂亮的眼里有着浓浓的深情和期待,里面的倒影仿佛在向她招手,要把她吸附进去,醉死在那眸光里。 靠!柴舒,你发什么花痴?这男人可是个半残品啊?他能给你以后的‘性福’不? 答案自然是不行! 那还做什么花痴。人家就说了那么一句话,自个儿却在这里花痴了半天。 柴舒身子不由得抖了抖,脱口而出: “丁煌烁,我不能当你女朋友。” “为什么?”她的拒绝这自然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但就想知道原因。 “我们才认识多久,怎么可能有感情呢。并且我爸妈管的很严,交男朋友这种大事一定要给他们说,让他们同意才行。”柴舒一脸歉意的说道,漂亮的大眼有些暗淡,有些心虚。 虽然她有那么一刹那被他电到,但她怎么可能跟一个男性功能有障碍的人谈恋爱,她父母要知道了,不得气死才怪。她以后还要生好多小外孙给他们抱呢。 不过总不能直接告诉他因为你有这个病,所以才不行。那样说出口是很伤人的。 “唉——!”丁煌烁一扫之前的神情款款,换上颓废的神色,无力的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我知道你是嫌弃我有病,也许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女人了,唉,其实有没有女人根本无所谓,只是可怜了我的父母,长这么大以来,竟然连自己的儿媳妇都没机会见一个,更别说以后抱孙子了……我真是太不孝顺了!老天爷啊——!” 丁煌烁自怨自叹的说着,最后竟然仰头痛苦的怨起天来,那模样任何人都觉得悲堪怜悯。只是任谁都没看到他眼角一闪而过的狡猾和嘴角憋起的笑意。 柴舒可是彻底傻眼了。 一个一米八几的老男孩,竟然坐在地上这么狼狈的哀声叹叫。难道是因为身体上的原因导致他心灵上出了问题? 那这事情可就严重了。先别说他借这么漂亮的房子让自己住,就凭他是表哥的朋友这点,她都不应该置之不管的。 这人似乎真的很可怜…… 之前看他妈妈的神态,还有听她那些话,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儿子有这种不能‘人道’的病吧?恐怕是一直都期望自己能抱孙子,但自己儿子又生不了,所以才一直希望满满的,所以才会在见到自己的时候说那样的话出来? 他妈妈也好可怜的…… 怜悯之心顿起,“你别伤心了好吗?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丁煌烁一听,心中那个大喜劲啊。赶紧转过身,像小孩子要糖一样,抱着柴舒的一只胳膊,可怜兮兮的哀求着: “能不能假装是我的女朋友,让我妈高兴高兴一下?要是她……她知道我得了这种病,肯定会被气死……你想哪个做父母的愿意听到这种消息?况且我也只是希望能在她面前做做样子,你也知道的,我并不能对你怎么样。” “就这点事啊,唉,早说嘛。”柴舒同情的拍了拍他的手臂,以示同意。 只要不是成真的女朋友,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之前她妈看见她的模样,恐怕早都误会到肠子里去了,只要能替他守一下秘密,不让他妈妈伤心,自己也乐意帮这个忙。 谁让她善良来着! “真的?舒舒,你真的愿意暂时做我的女朋友?”丁煌烁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忽闪着睫毛假装调皮的问道。 “嗯,看在你这么孝顺的份上,又是我表哥的朋友,我理应帮你的。” 柴舒说完斜视着眼睛对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下。 自己应该是吃不了亏的吧。毕竟他有那种病,肯定是不能对她乱来的。 只不过这男人好像脑袋是有些不大正常。短短半个小时内,好像变了好几张脸。难道有隐疾的人都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 “舒舒,你太好了——啵!” 丁煌烁状似感激的捧住了柴舒的头,在她粉嫩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趁她愣神之际赶紧溜了出去。 心里笑开了花的某男人一边乐呵着一边计划着后面的事。 自己的妈好搞定,那她的父母? 看来还得加把油使点…… ------题外话------ 躬身感谢收藏。 9 答应为他守秘密 直到丁煌烁从楼下将柴舒的衣服拿上楼,柴舒才想起做饭的事情。在房间的更衣室里换好衣服,她忍着脚上的痛一拐一拐的要往楼下去。 “去哪?”丁煌烁一把抓住她细小的手腕问道。 “做饭啊!你们刚才回来没看到我正在厨房忙吗?本来想打算做一顿好吃的,谢谢你昨晚对我的照顾。可是……”柴舒不好说自己的脚是被他妈妈吓得造成的。 丁煌烁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她脚受伤。一脸歉意的牵起她手将她扶回床上坐好。 “我妈这个人就是这样,平时有一点事就会大惊小怪,但她性格很好,没什么恶意的。她认为你是我女朋友,所以才这样兴奋不已。” “没事的,我不会因为这个生气的。她的心情可以理解的,不过我觉得她真的好可怜……”柴舒说完,睁大了猫儿一样的双眼,还特意朝丁煌烁下身看了看。 她这样肆无忌惮的看他那里,惹到丁煌烁嘴角直抽。 这丫头非要这么伤害他的自尊心才行吗?就不能委婉点? 妈妈可怜?恐怕全世界现在最可怜的是他才对吧! “舒舒,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你说。”连作假的事都答应帮他了,还能有什么事? “就你跟子墨知道我这病情,我想……我想让你帮我保守秘密,不要再让第四个人知道了,好吗?你也知道,这种让人歧视的病有多伤人自尊心,如果被别人知道了,那我想我真的没脸活下去了。”丁煌烁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苦着张俊容,哀声求道,只差没掉两滴泪来渲染效果了。 就这丫头的性格,如果不向她要个保证,那后面的戏他还怎么能唱的下去? 柴舒再一次被他深情演出所打动。 他说的也是,表哥也说了这是病人的**,如果被别人知道,还不知道怎么嘲笑和打击他。自己没有嘲讽他,那只能说明自己善良,但不代表每个人都跟她一样善良。特别是亲戚朋友,要是知道了,那后果怎么个严重法,她还真不敢预料。 所以,她也没考虑多久,郑重的向期待中的某男人点了点头,铿锵有力的保证道: “你放心!我答应你,这事除了表哥和我知道外,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打死都不泄露半个字!” “舒舒,你真的对我太好了!你非但没有看不起我,还帮我这么大一个忙。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丁煌烁显然是有些激动了,伸开手臂把柴舒熊抱在怀里,左摇右晃的,像抱布娃娃一样晃荡起来。 在柴舒眼中,对他这样的抱法很是别扭,涨红着脸蛋推也不是,抱也不是。 谁叫人家这动作就跟小孩撒娇一样!她还真不好拒绝。 可下一刻,丁煌烁却捧着她的头,双眸凝重的看了她一眼,在她愣神之际,稳稳的将一个吻落在她额头上,一改先前的幼稚状,一声深沉磁性的嗓音传入她的耳朵里。 “舒舒,谢谢你!” 顿时将柴舒弄的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人到底又发了哪样的神经。 也只有丁煌烁自己才明白这声谢谢的含义: 舒舒,不管今后你是否怪我用这样的方法设计了你,我都不会后悔。谢谢你给我一个留住你的机会,不管你是否是真心要帮我,还是只是同情我,你都是我要守候的人。这辈子,我要定了你! 柴舒只觉得这老男孩实在不好理解,她伸手摸了摸丁煌烁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嘀咕着: “没生病啊?”怎么这男人这么不正常。 丁煌烁低着头,眼里笑意很是明显。 这时房门外传来敲门声,“儿子啊,先别忙着恩爱啊,马上就要吃饭了,快点下来哦。” 柴舒猛的一个激灵,背脊一僵,只差没口吐白沫。那张粉嫩的小脸囧的连口水都忘了吞。 这……这位阿姨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猛! “舒舒,你别介意,我妈就是这个样,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她只是抱孙心切,如今又误会你是我女朋友,所以才会那样……你……你不会生她的气吧?”丁煌烁看她被自己老妈的话雷的快焦了,担心的赶紧解释。 他可不希望她刚开始就打退堂鼓了。 “呃……没事,没事。阿……阿姨太可爱的!呵呵……” 本以为自己妈妈已经够神经大条了,没想到还有更夸张的妈妈。 不过这阿姨跟自己妈妈的性格好像,听她说话就知道是那种憋不住话的人,这种人可是最好相处的了。 柴舒呵呵的对这丁煌烁傻笑着,让他宽心。 随后想起什么,就问道: “表哥不是说你一个人住吗?那阿姨平时住哪?”既然答应了在帮他,那肯定还是要关心下他的家人,免得穿帮。 “我父母在美国定居,只是这次我回国处理一些事情没告诉我妈,她打电话去我公司没找到人,所以才追到这边来的,我也不知道她会来,都是今早接到她下飞机的电话,才知道的,所以没来得及跟你说。” 丁煌烁斜靠在床头上,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轻松的语气,带着丝丝温馨和甜蜜。 柴舒看的出来他应该跟父母的感情很好。 不过她老是有种幻觉,这男人正经的模样实在是看不出来是有那种病的人。 也许他是不希望被外人发现,所以故意伪装的吧。 “那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 “现在还不确定,不过最少也应该有四五个月吧。”清亮的眸子黯淡了下去,注视着柴舒的侧脸,看着她卷翘的睫毛像羽毛一样扑闪扑闪的,可爱动人,他心里有丝忐忑。 如果自己要离开,舍得和她分别吗? “我也只能帮你几天。因为再过几天我就要开学了,不可能随便来你这里了,所以你要早点把阿姨打发回去,要不然我可帮不了你。”柴舒那双生动的眼睛担忧的看着他,提醒道。 丁煌烁恢复常色,一脸的乐观,对柴舒笑了笑,“这你不用担心,顺其自然吧……好了,妈等我们下去吃饭,先帮我把这头关过了再说。走吧……”他说的是妈,而不是我妈。 柴舒也没去注意他的语病,任由着他扶着朝门口去。 门打开,丁煌烁心疼的看了一眼她红肿的脚背,眸子闪了闪,弯下腰将柴舒抱了起来。 “干……干什么?我能走,你不用抱我。”柴舒紧张的抓住他胸前的衣服。 天啦,如果这样下去,他妈知道了不知又会怎么想了! “不这样,我妈怎么会相信你是我女朋友?”丁煌烁嘴角勾起笑,故意提醒她这是在演戏。 10 让人喷饭的妈 柴舒想想也有道理,反正自己脚受伤,这家伙也有一定的责任,就算给他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丁母解开围裙,正打算上楼叫那心目中的小两口下来吃饭。就看见自己儿子抱着那一脸害羞的小女娃下来,心里那个乐呵劲啊就别提了,反正咧开的嘴巴从看到柴舒第一眼就没停过。 瞧瞧自己儿子,终于开窍了啊。难怪她安排了那么多相亲,这死小子都不去,没想到原来在国内偷偷的早就有对象了。 要不是这一次她偷偷跟来,搞了个突然袭击,恐怕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这小兔崽子,回头再找他算账! 瞧瞧这儿媳妇,水灵灵的,跟个洋娃娃一样可爱逗人,将来的小孙子小孙女要是也这么可爱那该多好…… 丁母望着下楼的两人,但思绪却沉浸在美好的幻觉中去了。仿佛四周全是她的乖孙围着她不停的喊着奶奶的模样。直到听到一声柔柔的轻唤声才回过神来。 “阿姨好!”柴舒被放在地上,很有礼貌的朝丁母打了声招呼。 “好好好…。”丁母激动的满脸红光,连说了几个好字,脑袋点个不停。 “阿姨,对不起,你大老远来,还让你做饭,真的不好意思。”柴舒一脸歉意的说道 精致的娃娃脸,水灵灵的大眼,配上她说话软滴滴的语声,丁母越看越是心花怒放。 “说什么话,都是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反正我也没事,一辈子伺候他们父子伺候惯了,多做一点事也无所谓的。” “阿姨啊,你是怎么保养的啊,刚才你一进门,我还以为是煌烁的姐姐或者妹妹呢,呵呵。比我妈年轻好多。”柴舒听丁母的很自然,很温和,不由的也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她一向说话比较直,只不过说的是心里话而已,却没想到丁母听了眼睛都眯成了一个月牙形。 “瞧你这丫头,嘴巴甜的跟蜜似的,让我都快羞死了。”说完还真的微微红了红脸。 柴舒感觉到这位妈妈好有趣,刚才她说关于自己儿子的事的时候都敢那么雷人,而现在被她说了两句实话就红了脸? 这家人都这么古怪吗? 丁煌烁在旁边看着她俩的互动,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好了,饭菜都凉了,有什么话边吃边说。妈,你别让舒舒站久了,她刚才在厨房被刀背伤到了脚,你也不知道心疼?”说完视线落在柴舒的脚上,眼里尽是心疼。 丁母这才发现柴舒脚背上那红肿的一块,赶紧走上前去,扶着柴舒的手坐在餐椅上,然后剜了自家儿子,不无好气的说道: “你这混小子,为什么不早说?还有,你为什么让丫头进厨房?人家姑娘都被你吃干抹净了,还要给你做饭?你这个没良心的!” “咳咳咳——”柴舒被口水呛了一下,满脸涨红。 吃干抹净?这阿姨的想象力…… “哎呀,丫头,怎么了?”丁母赶紧拿手给柴舒顺顺气。 “阿姨……我……我没事,您赶紧坐下吃饭吧。” 她已经快被这位妈妈雷的里外都焦了。 端起碗好半天,柴舒都没法吃口饭,看着碗里不停堆高的菜。耳边还一直传来某个妈妈热络的声音: “丫头,多吃点,你看你这身板瘦的,阿姨看着都心疼啊。”其实她很想说,吃多点,才好给我生个胖孙子,但又怕小丫头听着不高兴,以为只把人家当成生娃的工具,所以忍着。 柴舒只觉得头皮越来越麻。她该先吃哪样? 这阿姨也太热情了,盘子里的菜都快全跑到她一人碗里去了。他们是打算不吃饭,只让她一人吃吗?还有她承认她个头是小,但是浑身上下还是挺有肉感的,比起这位苗条的性感的阿姨来,似乎她还显得胖了些。 老天,打个雷下来,先劈自己一道吧! 柴舒保持着她那一贯人见人爱的傻笑模样,桌子下的没受伤的脚踢了踢那个满脸温情的男人,趁丁母夹菜之际,朝他递去求助的一眼。 丁煌烁看着自家老妈殷勤的模样似乎不打算停下来,他放下碗筷,故意酸着口气说道: “妈,你是打算有了儿媳妇,就忘了儿子了吗?你看我碗里什么都没有,怎么也不给我夹点菜呢?” 他这不说还好,听他怎么一说,丁母白了他一眼,“你这么大个人了,自己饿了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可是你看丫头,这张小脸都没几两肉,这饭不吃饱,晚上能受得了你折腾啊?” “噗——”柴舒庆幸自己嘴里没有一口饭,要不然这一桌子东西肯定遭废了。 而丁煌烁只是嘴角抽了抽,看向柴舒的时候,眼里闪过浓浓的暧昧之色。 两人识趣,干脆闭嘴也不眼神交流了,更不敢再说一句话。 “丫头,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丁母见柴舒碗里似乎真的再也堆不下食物了,才停止动作,好奇的问道。 “阿姨,我叫柴舒,20岁了,还在读大三。”柴舒一扫之前的尴尬,甜甜的老实交代。对这么一位特殊的长辈她虽然感到别扭,但也感觉得到对方对她是真心的好。 “20了啊?”丁母自言自语重复了一句。 到了法定年龄了,结婚是没问题了。只是这还没毕业怎么办?怕啥,现在不是也有大学生结婚生子的吗?只要年龄到了,其他啥都不是问题。 丁母嘴上,脸上,眼里全是藏也藏不住的笑,“丫头,你是准备办中式的还是西式的啊?” “……什么?”柴舒一脸不解的抬起头,没明白这阿姨说的什么。 “婚礼啊!” “咳咳咳……”柴舒只差一口气没提上来。手上的筷子动也不敢动一下,她生怕自己哪怕吃一口都有被呛死的可能。 “妈,你再这样唠叨,小心儿子将她藏起来,让你见不着。” 丁煌烁走到柴舒身后,轻拍着她的背。故意威胁着自家作乱的母亲。然后低下身,对柴舒说道: “舒舒,你脚不是痛吗?我抱你上楼擦擦药吧。”说完也不管柴舒反应,直接抱着她上楼去。 丁母一看人不见了,赶忙在身后喊道:“你这混小子,存心不让丫头吃饭吗?” 说完她转头一想,这儿子怎么变了这么多,吃饭的时候擦脚?亏他想的出来。 算了,还是把饭菜留着,等会儿让他们自己出来吃吧。 利落的收拾好桌子,丁母一反之前的笑容,伸手从包里摸出一部电话,按了几个数字,瞬间冷漠威严: “凌空,迅速帮我查下叫柴舒的女孩的父母的资料!” 收了电话,丁母再次喜滋滋的看了一眼楼上,失声笑了笑,提着包包温婉大气的出了门。 见亲家,总不能空手去吧? 既然丫头都跟儿子住在一起了,怎么得也该见见亲家公,亲家母吧…… ------题外话------ 喜欢的亲们请收收。(*^__^*) 11 父母登场 C市X酒店 柴爸柴妈两人相视一眼,茫然的齐齐看向房间内快递公司送来的精美包裹。 “老头子,这会不会是什么危险物品的啊?”柴妈看着那跟洗衣机一般大小的箱子,警惕的问道。 电视里不是经常有那种收到陌生礼物,然后突然爆炸的镜头吗,那这比洗衣机还大的包裹岂不会装满了地雷? “瞎想什么呢?我们家世清白,又不曾得罪过人,你别大惊小怪的。搞不好是送错了。” “要送错的话,也不会写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啊。况且这东西应该是寄去家里的地址,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现在在C市?” “那要不让快递公司退回去吧。这成什么了,难道是有人故意贿赂我?可是我早已退休,手里根本没有半分实权,谁会做这种打水漂的事?”柴爸摸着下巴,同样想着面前包裹的来历。 “老头子,你说会不会是咱们女儿搞出来的花样?这孩子有些时候鬼花样很多,你又不是不知道。”柴妈手摸着四四方方的大箱子,却也不敢盲目打开。 “你干脆直接说这里面装得就是我们家闺女算了。”柴爸白了柴妈一眼。 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自己女儿会来打扰他们的第N次蜜月。 “那……那要不我们拆开来看看?” 柴妈实在是想不通有谁会知道他们现在的地址,而且还费这么大的劲给他们寄东西来。 “等等,老婆,这不会真的有危险物品吧?”柴爸上前把柴妈拉住,又问出了之前柴妈问的问题。 这下轮到柴妈白眼了,“那你说该怎么办?难不成把这东西带回家去?” 柴爸绕这箱子转了一圈,“算了,还是打开看看吧。要是有危险的东西,快递公司那关肯定就过不了。” 于是乎,两人一边猜测一边讨论,最后还是把箱子开了封。 “老头子……你说这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人给你送这么多衣服、裤子……你看连袜子、内裤都有!还有还有这个……!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偷着养人了?竟然给你送这么多东西来,诚心向我挑战吗?”柴妈看着手里一堆的男性服装和生活必需品,不由的怒目圆瞪,朝柴爸厉声问道。 “我说老婆,你能不能先别这么激动?你只看了你那堆,你怎么不看看我这边?呐,连你贴身的眼镜都有呢。你又怎么给我解释?”柴爸不急不慢的指着自己眼前的一堆大大小小的盒子。 柴妈嘟着嘴,好奇的随手拿起一件吊牌,只差没跳起来。“老头子,你快看,就一条内裤也要888?这商家也太会乱造价格了,太没良心了,一看就是乱哄抬价格嘛!” “老婆,先别那么大惊小怪,你过来看看这个内衣多少?2800!”柴爸好心的提醒柴妈。 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眼,顿时越来越觉得怪异不对劲,他们是工薪阶层,平时的穿着服饰也就一般商场里买的,对于牌子这些当真不是很了解。但眼前的每一件物品都做工精美,包装华丽,根本不像是一般商场里的东西。 两人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赶紧朝衣服裤子看去。 “39000?” “42000?” 柴妈差点被吓晕过去。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这才想起柴爸来,“老头子,淡定淡定,别激动!” 柴爸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藐视了一眼柴妈,“我看该淡定的是你吧?我很正常。” 柴妈不以为意,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这下才跳了起来: “老头子,你说我们俩在这里除了女儿知道外,还有人知道吗?” 柴爸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对了”柴妈接着说道,“那肯定是舒舒这孩子搞的鬼!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啊?我怎么一下觉得心里毛毛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事?要不我们先回去?” “那我给子墨先打个电话问问看。”柴爸心里本来就狐疑,听柴妈这么一说,赶紧就要摸电话。 “你先别打电话,等我们回去再说。” —— 丁家别墅 话说柴舒和丁煌烁在楼上躲了一会儿,发现楼下没了动静,这才让丁煌烁下楼将饭菜端了上去,两人就在房间里偷偷摸摸的吃了起来。 “煌烁,你妈妈是不是平时都这样啊?”其实她很想说,难怪觉得你古怪多变,原来是有个这样的妈啊。 “也不是……”丁煌烁想解释清楚,却没敢继续说下去,埋着头故意装作很认真吃饭的样子,迷人的眼眸里却有丝担忧。 不知道她看到老妈的另一面会怎么样?今天都已经把她吓的够呛了,要是知道老妈在外人面前……算了,既然老妈也认定了自己选的人,那这问题还是丢给老妈以后自己去解释吧。 柴舒还想继续问,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她放下碗筷,看了一眼那屏幕上熟悉的名字,接了起来。 “乐乐,什么事?” “舒舒,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交了男朋友为什么连我都没说?还跟男人同居,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我,太不够义气了!”杨乐乐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责备。 “乐乐,你别胡说,什么同居?你别误会……”柴舒只觉得头顶似乎有乌鸦飞过。 她不过就暂住在朋友家里而已,怎么搞成这么麻烦啊。 “少骗我了!都到这时候你还骗我。以前叫你到我家住一晚,你都说你爸不允许,现在竟然跟个陌生的男人住在一起。见色忘友,就是说的你这种,知道不?” “乐乐,你胡说什么啊?我……我只是……哎,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骗你嘛?”天雷轰轰啊,干脆来次闪电劈了她得了。 这其中的缘由她是真的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更何况当事人现在就在她背后,指不定还在竖着耳朵偷听呢。再说她也保证过,不向外人透漏他的秘密。那这些事肯定不能让乐乐知道,否则那大嘴巴的家伙不到处宣扬才怪。 “舒舒,你偷偷的交男朋友,张浩知道吗?” “关张浩什么事?” “说你这人迟钝呢,你交男朋友的动作又这么迅速。说你情商高呗,你又不解风情。算了,电话里面也不方便说,改天出来再慢慢审问你!对了,上次你看上了一只黑色的流氓兔,张浩已经帮你买下了。昨晚走的时候我交给你男朋友了,记得给张浩打个电话说谢谢哦!” “流氓兔?在哪……喂,乐乐……” 12 找来了 柴舒看着手里已经被挂断的电话,侧着头想了想,这才想起有次她跟乐乐去礼品屋,看到一只黑色的流氓兔,当时就喜欢的不得了,只是因为两人赶着要去上课,所以就没买。 张浩买的?那兔子呢? “煌烁,昨晚乐乐是不是给了你一只兔子?”柴舒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问丁煌烁。 “是啊,等下我去给你拿。”丁煌烁半眯着眼看着柴舒的表情,“谁送的,瞧你紧张的?” “我一个同学而已。我是紧张我的兔子好不好,想着有这么可爱的兔子,晚上抱着睡觉都暖和。”柴舒嘴角咧着笑,大眼弯成了一道月牙儿,可爱至极。 “干嘛不直接抱我睡?”丁煌烁小声的嘀咕着。想起流氓兔的作用,满心的不屑。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柴舒没听清楚,追问了一下。 “……没事,你快吃饭吧,等下又凉了。” 下午,柴舒因为脚受伤,所以在房间里抱着黑漆漆的兔子看了一下午的电视。而丁煌烁也在吃完饭后去了书房。整个下午相安无事。 晚上,柴舒找借口说不舒服,躲在房里没出去,丁煌烁照样将饭菜给她端上了楼,看着她吃完了才离开。 洗完澡,柴舒换了身自己的睡衣,打开浴室的门,却猛然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煌烁,你怎么在这?” “睡觉啊。”丁煌烁慵懒的躺在床上,两手枕在头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哦,也对,都忘记了,我该住楼下的。”柴舒恍然明白过来,就准备去开门。还没挨着门把,身体就被某个东西圈住,动弹不得。 “怎么了?”看着自己腰上多出来的手臂,柴舒有些不自然的脸红起来。即使她知道这男人没危险,但陌生的身体接触还是让她别扭,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你不在这里睡觉,难道出去等着穿帮吗?”丁煌烁赶紧解释,理由再正常不过。 柴舒这才想到,是啊,如果她这样出去,那自己肯定就帮不上他了。阿姨已经误会他们是同居的关系了,如果自己突然搬到楼下睡,那不是太让她感到奇怪吗? 反正也没两天了,将就着睡吧。况且他又没有危险性,第一天晚上不也是躺在一张床上过来的吗? 柴舒一边思索,一边又忍不住的朝他重要的部位猛看。丁煌烁自然是注意到了她探究的目光,明亮的眼眸顿时黯淡失色,放开她独自躺回床上去。 这丫头的视线太火,那无辜的大眼眨一下都像是在勾魂一样,他现在还惹不起。两人独处一室他自然心里乐意,可也得掩护好自己的兄弟,避免穿帮。 柴舒见他侧着身体躺在一边,她撇撇嘴,也再另一侧空位上躺了下来,不过今晚的床似乎比前两晚都挤,原因嘛,就是柴舒怀里多出来的那只流氓兔。 没睡着还好,一睡着了,有人就有些受不了了。 丁煌烁听着背后传来的小鼾声,眉头拧了拧。不是因为柴舒发出的声音,而是他背后那团毛茸茸的黑东西。 这丫头睡相不好看,一人独霸床也就算了,他还能忍,毕竟还能抱着她睡。可偏偏多出来个兔子,黑乎乎的,占地面积该死的大,他从来就没见过这么丑的东西,竟然还能被她当成宝一样的抱着睡。这也可以忍。可是这该死的兔子不该站了一个人的位置,它该死的更不应该睡在两个人中间,让他没法亲近她! 到底那个叫张浩的同学安的什么心?竟然送一个这么闹心的玩意! 半响以后,从床上突然飞出一个物件,以抛物线的轨道快速又无声的落下,然后安静的躺在门口…… —— 天还没亮,柴爸柴妈就下了飞机,先回家将行李放好,就匆匆打车去了陈子墨的房子。 从陈子墨的住所一出来,两人都是黑着脸,赶到X诊所。 “大姨、姨夫,你们怎么来了?柴舒说你们不是还要过几天吗?”陈子墨看到突然出现的两位长辈,赶紧招呼着,可前胸后背都冷飕飕的,心里那个颤啊。 他正舒舒服服的睡着觉,哪知诊所的门被敲的啪啪作响,他以为是急病患者,所以赶紧来开门,却不想是那要命的大姨和姨夫,看他们怒气冲冲的样子,他第一反应是,自己快完了! “子墨,舒舒呢?”柴妈自然是很不客气的要找自己闺女。 “舒舒……舒舒在家睡觉呢?” “哪个家?”柴妈找不见女儿,一肚子火,但嘴角却冷冷的笑着问道。 小兔崽子,竟然骗我们! 陈子墨心虚的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完了,照这个样子,他们是知道柴舒不在他家里了。怎么办? “陈子墨,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有事瞒着我们!说,舒舒去哪了?” “去……去我朋友那里了……”陈子墨恐慌的脑袋都快垂到腰上了。 他可是病人,护士,医生敬仰的医学精英啊。为嘛在家人面前,他就从来都没有一点尊严可言?自家的老妈都把他视为捡来的,好像舒舒才是老妈生的一样,那大姨和姨夫更别说是舒舒的亲生父母了。 为嘛乖巧听话懂事的男儿受不到重视,反而调皮不懂事的被宠上了天。 “哪个朋友?男的女的?给我说清楚——”柴爸一听自家女儿住在别人家,不由的火烧火燎的问道。那虎瞪的眼都快把垂头的人给吃下肚去了。 “……男……男的,但是姨夫,那是我的好朋友,不是坏人。” 陈子墨知道这姨夫对舒舒的原则性很强,从来不会让舒舒在外过夜,因为他总是担心自家的宝贝女儿会吃亏。谁叫现在的社会太开放,而不良少年又这么多。可是丁煌烁在他心中真的是温文儒雅,风度有礼,所以即便害怕,他还是想解释清楚。 “男的?你这该死的兔崽子,竟然把舒舒弄到男人家里去住?!”柴妈只差没晕过去,一只手指着陈子墨哆哆嗦嗦的大声责骂道。 “走,带我去找她!”柴爸还算理智,忍住骂人的冲动,把陈子墨拉着就往外走。 “姨夫,你好歹让我……让我换件衣服吧?” “换了也是多余!要是找不到舒舒,我等会把你衣服扒光丢大街去!” 柴爸终于没了耐心吼了出来。 ------题外话------ 喜欢的亲们请多多留言,俺想听听你们的意见。躬身感谢收藏。 13 被抓个正着 丁家别墅 陈子墨穿着松垮的睡衣,踩着拖鞋被两长辈一左一右架着开车来到丁家别墅,看着紧闭的大门,又看看身后两位怒气冲冲的长辈,简直就是欲哭无泪啊。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二老突然会回来,而且来势凶猛,他连一丝通风报信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惨受他们眼中刺来的锋利的冷箭,冷的他心口发寒。 柴妈急不可耐的在铁门旁按下了门铃。 好一会儿,一身轻便家居服的丁母将门打开,优雅娴静的走了出来,客气的问道: “你们找谁啊?”那张娇容显示着她的温和,但灰蒙蒙的天,却掩饰着她眼底那一抹狡黠的笑。 心里感叹着,这二老的速度还真快,都快赶上她的情报网了。 “你好,我们是柴舒的爸爸妈妈,听说我们家舒舒住在这里,所以我们来找她,请帮我们叫她出来好吗?” 女人终归要识得大体的。柴妈见面前这风姿卓越的女人一脸谦和,尽管心里在急躁,她也是知道分寸的。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住这么大个别墅,肯定身份不凡,人家不摆架子已经很难得了,更何况自己女儿还住在别人家,终归是自己一家人打扰了别人。 “你们是舒舒的爸爸妈妈啊?哎呀,快请进——舒舒正在房里睡觉呢,这会儿肯定没醒,我们先进屋再说吧,你们看外面这么冷……” 丁母说完,还故意的抱了抱自己的胳膊,试图说明她现在穿的比较少。 柴妈脸上堆着笑,客客气气拉着黑脸的柴爸朝屋里去。却也没忘记狠狠剜了自己侄儿一眼,然后把他也拉着往前走。 三人跟着丁母进屋,也没落座,就这样尴尬的站在厅中,无暇观赏这处处充满华丽、贵气的房子,只想着来此的目的。柴妈在接到丈夫递来的眼色后,拉住要去泡茶招呼他们的丁母,问道: “谢谢你,不用招待我们了,舒舒住哪?我们去打个招呼就走。” 丁母忍着笑意,也不为难他们,直接朝楼上拐角的一间房指了指,也没说要带他们上楼。 打招呼?这大清早天还没亮的,就大老远的赶回来,为的就是跟自己女儿打个招呼?没这么简单吧?也不知道自家儿子用了什么办法,弄了这么水灵灵的丫头。不要说儿子喜欢的紧,连她都觉得好可爱,要不是怕吓到小丫头,她都想扑过去抱着那丫头狂亲一番。 难得儿子能主动找个女孩子,她这做妈的岂有不帮的道理? 这丫头长的那么可爱,又合她的眼缘,哪有送上门不要的道理? 反正这儿媳妇她是要定了! 柴妈听完,拉着柴爸急急忙忙的往楼上跑去。 也怪平时丁煌烁在家太随意了,几乎没有锁门的习惯。柴妈握着门把先开的门,只是那么一眼,却让她猛的睁大双眼,整个人石化掉。柴爸一看自己老婆动也不动的站在身前,狐疑的推了她一下,见她没反应,一使力,将柴妈握住的门把推开,门顿时大开,柴爸当场也石化掉,就连后来赶上楼的陈子墨也震惊的眼镜从一侧耳廓上掉了下来。 “柴舒——” 紧接着,一声怒吼响彻整个别墅。 这比打雷还响的声音非但没叫醒柴舒,她只是皱了皱眉头,似乎不满外界的干扰,朝身旁的人怀里又钻了钻,找了个更加舒适的位置,继续她的大梦。 她没醒,丁煌烁可是早醒了,只不过他借这偌大的声音顺势醒过来而已。 只见他从容的将柴舒的身体抱在一边,然后优雅的起身,再波澜不惊的走到柴爸柴妈面前,试图用他高大健硕的身体遮挡住屋内的光景。 “叔叔阿姨,我有话要说,希望你们在动手之前请听我说完。”聪明如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他更没忽略掉柴爸那紧握的拳头,还有那额头上突起的青筋。 温和的笑,有礼的表达,不卑不吭的语气,仿佛被人抓到这令人发指的一幕是理所当然,早就预料到的一样,让柴爸柴妈想打他的冲动都被生生的忍了下来。除了脸上暴怒的情绪,却没法向他动手帮女儿讨回公道。 丁煌烁极其恭敬的朝他们伸手引了道路,然后转身,轻柔无比的关好房门,似乎是害怕里面贪睡如猪的人被吵醒。 这一细微的动作自然是被柴爸柴妈看在眼里。各自忍下愤怒,都在心中琢磨起面前这个谦和儒雅的年轻人来。 丁母一脸休闲的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浓香的奶昔,悠然自得的喝着,仿佛楼上那个被当场逮住的犯案者不是自家儿子一样。 不是她不担心,而是知子莫若母,她太相信自己儿子的本事了。 连个老婆都留不住,那还是他儿子吗? 优雅的将杯子放在一旁的水晶桌上,保养的白嫩润滑的纤手拿起身侧的手机,拨出几个数字,清冷的说着: “小东,订两张明天飞芝加哥的机票。” 简单的吩咐完秘书,丁母重新端起杯子,半眯着凤眸,优雅的静靠在沙发上。 这亲家母和亲家公喜欢浪漫,这情人节就要来了,正好让他们去芝加哥滑滑雪…… 书房里,三堂会审开始。 柴爸忍住快要爆发的怒气,又黑又青的脸看着面前英俊潇洒又一身儒雅气质的年轻男人,“为什么要对我女儿做出这样的事?” “认定了她,所以要她。” 14 就这样被嫁了 丁煌烁站在他们面前,从容镇定的语气里却透着无比的坚硬,没有半丝犹豫和心虚。这是他的决心,也是最简明扼要的交代。 从老妈来看到那丫头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家老妈会有的小动作,所以非但没有对柴爸柴妈感到意外,反而还庆幸着自家母亲大人给他创造了机会。 可以说母子俩有心联手,也可以说他早就打算好弄出之前的一幕,自家老妈起到的是推波助澜的作用,把时间提前了而已。 反正不管怎么说,他都要让事情顺理成章。 他知道,这一关最慎重,最难过。但是他必须拿出自己百分之百的决心和诚意。 “认定了她?你知道你这么做的行为吗?你知不知道我们可以告你强JIAN?我女儿还在读书,什么事都不懂,清白就这样毁在你手里,你一句话就想敷衍我们?” 柴爸显然以为自家女儿已经被吃干抹净,才会跟对方睡在一起,所以情绪十分激动。 “叔叔阿姨,我不会推卸一丝一毫的责任,就如你们所看到的一样,既然事实已经发生,你们有权力对我做任何处罚,我欣然接受。但是我不希望舒舒为了我受到半点责罚和伤害。”丁煌烁坚定的眼神坦诚的对上那双怒目圆瞪、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眼睛,始终没有一丝回避和心虚。 “你还好意思说不受到半点伤害?你这样做已经是给她造成了最大的伤害了,你知不知道!?” “对她的伤害,我会弥补,这是我应该做的,也是我以后想要做的。” “弥补什么?向你们这种有钱人,难道以为有钱就可以弥补一切吗?告诉你,妄想!” 也许是面前的年轻男子太过镇定,那双充满坚定的眸子清澈得硬是让他们看不出来参了一丝杂质,柴爸不得已,只能拿对方的身世控诉。能住这样高级的洋房,想必身世也不一般,他就怕自家女儿遇到那种花心又有钱的公子哥。 “我要娶她!”诚恳的语声,坚定的语气,清清楚楚的从丁煌烁嘴里说了出来,还不带半丝犹豫的。 四个铿锵有力的字让柴爸柴妈吓了一大跳。愤怒瞬间转化为震惊。 柴爸收起愤怒,重新将面前这器宇轩昂、英俊不凡、从容镇定的男人重上往下打量了一遍,试图想从他身上找出一丝玩味的证据。 可惜没有。 作为父亲,他也知道女儿大了,早晚会交男朋友,早晚会嫁人。只不过这一切出现的太突然,太意外,让他们连半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如今女儿不动声响的就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好吧,他承认,这男人的确优秀,气质也出众,性格也稳重,态度也诚恳。他除了对他所做的行为不满意之外,还真挑不出人家半点毛病。 看他的态度,也不像是不负责任,更不像说来玩的。 作为一个这么优秀又这么出众的男人,对他们这种工薪阶层家庭出来的女孩子,如果说只是玩弄感情,大可不必这样煞有其事的跟他们谈论,更不可能随随便便提出结婚。 只是作为父母,他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找到一个幸福的归宿,哪怕对方条件差点,只要对女儿有心,让女儿幸福,做父母的也会高兴。 如今女儿发生了这样的事,对方还是个条件完美的男人,就是不知道能有几分真心。 柴爸在思索,柴妈同样也打量和思索。 女儿虽然平时爱玩爱闹,但也不是不懂事,更不是那种攀龙附凤、贪图钱财的人,莫名其妙的跟一个男人发生这样的事,那她肯定是早就想过结果的。也许是他们做父母的平时管教严厉了些,所以她才会偷着跟这男人好。 女儿大了,有自己选择男朋友或者老公的权力,她相信自家女儿的眼光,能和这男人走在一起,想必这男人也有他过人之处。 事情既然发生,作为父母,一时难以接受,这是肯定的,但好在这男人一点推托回避责任的态度都没有。那眼里的诚恳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同样是作为女人,她反而对自家女儿的欣赏能力很是赞赏。 陈子墨在一旁看的是胆颤心惊,额头上的汗珠就没停过,奈何长辈在此,根本就没他说话的份儿。明知道大姨和姨夫在气头上,他除了默默祈祷好友能逢凶化吉外,还真的插不上半句话。 在看到丁煌烁和自家表妹睡在一起的那一幕,他同样震惊,但却没什么愤怒。毕竟这个好友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能看上自家那个无良的表妹,也算是高攀了人家。 突然听到丁煌烁要娶自己的表妹,他更是震惊的上了一个台阶。只觉得自己真没有看走眼,没有交错朋友。这么有担当的男人可是世上难找啊,竟然会是自己的朋友。 除了震惊,就是自豪了。 柴爸柴妈思索完,极有默契的相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异口同声问道: “娶她?你凭什么?” 很明显的,语气明显缓和了下来,但多的却是质疑。 “凭我这颗心。”一如既往的坚定的问答。丁煌烁想到那双晶莹透亮的眼睛,那张可爱到极致的娃娃脸,还有那睡觉时嘴角一滴滴的口水,他那清彻的眼底就泛起一抹迷人的光彩,嘴角也不自觉的挂上温和的笑意。 “你们认识多久?”这也是柴爸柴妈最想知道的。 “三天。” “才认识三天就想娶我女儿?”柴爸柴妈嘴巴基本上能塞一个鸡蛋了。 “不管你们答应与否,这是我的决心。这一生非她不娶!你们也许觉得我这样的决定很荒唐,以至于不能接受,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所以不管你们怎么对我,怎么想我,我都不会有意见。但是我却不能接受让她离开我身边。 爱一个人在你们看来需要有一段时间的接触和相处,可是对我来说,那只需要一眼,爱了就爱了,不会逃避,只会继续爱下去。或许舒舒现在并不爱我,但我会给她时间,让她追上爱我的步伐。 我不敢狂妄自大的保证今后有多富裕,但我能保证她这一生会很幸福。她是你们的宝贝,被你们用心疼着、宠着,今后,她也会是我的宝贝,我也会像你们一样疼她、宠她,不会比你们付出的爱少半分。只要你们同意,我大可以纵容她的一切。” 他那不卑不亢,斩钉截铁,掷地有声,肺腑神情的表白和决定,顿时惊呆了在场的三人。让柴爸柴妈瞠目结舌,毫无反驳之力。 两人惊愣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若有所思的交流了一眼。不难看出,双方眼里都流露出了赞赏之色。 生米都已煮成了熟饭,况且对方表达的这么清楚,意愿这么强烈,他们如果还能再挑毛病的话,那只能说太不识趣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娶舒舒?”同样还是异口同声。 “即刻、马上、” ------题外话------ 文文更新时间定在上午11——12点,希望不会影响到亲们的工作和学习。祝大家生活愉快。 文文马上要上封面推荐了,喜欢的亲们可要多多支持,多多收藏啊。 俺家的烁儿可真坏,简直是把一干人马都算计完了。 接下来两人的小日子就要火烧火燎的开始了。 敬请期待… 15 就这样被嫁了2 柴爸柴妈继续对视,简直有些消化不了了,这速度… “婚礼我会问舒舒的意见,她要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全凭她的决定。如果你们同意,这是我的户口本和身份证。我打算先和舒舒领结婚证,这是对她负责最起码要做的,也是我最渴望的,请爸妈成全。”某男人见目的达到了,竟然擅自改了称呼,还不带一丝脸红心跳,喊的那叫一个自然畅快啊。 “会不会太快了,你们……你们……”陈子墨在旁边是目瞪口呆,虽然时下流行闪婚,但真的要发生在自己身边,他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她终究是我的人,早一天晚一天虽说是没什么区别,但我不想给任何有心之人半分机会,请爸妈不要计较这时间早晚的问题。”黑泽光亮的眸子掩饰不住内心的期望,语气也有一丝祈求的味道。 “罢了,随你们吧。但我们想找舒舒谈谈,听听她的意思。”要是女儿同意,那也只能照他说的办了。 虽然时间很仓促,简直超越了他们能接受的极限,但对这么一个准女婿,除了越看越中意之外,哪里还拿得出之前的半点不满和怒气。 “还请爸妈保密。不要让舒舒知道我与她结婚的事。”柴爸柴妈同样没有这么强的抗压能力,但却还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为什么?” “我希望叔叔阿姨能告诉她,这是你们的意思。相信叔叔阿姨都能明白我的心意。我不希望舒舒从刚开始就恨我,让她抱怨总比让她充满恨要好的多。你们也不希望舒舒那纯真的心灵多添一分恨意吧?这只是暂时的,或许有天她知道其中缘由,她依然会恨我。但我相信那时我能用全部的爱去化解她的恨,让她依然充满纯真,依然成为大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我要用自己的心去让她明白我对她的在乎。” 不难说,丁煌烁认真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太有控制力和感染力了,那一身浑然天成的王者架势,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住的。这种几乎荒谬的条件竟然让他提的出来,还让人没有拒绝的勇气。 柴爸柴妈这会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有人在思索,有人在等待,也有人在观望。 片刻,柴妈先抬了头,拿起桌上的户口本,深深的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走到丁煌烁面前,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丁啊,我们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虽然我们是平常的家庭,但从小到大都没让她吃过苦,你的诚意和决心我们都看到了,感觉到了。所以我们也真诚的想接受你。只希望你能在未来的日子里,做到你所承诺的那样,好好对她,让她幸福,我们做父母的也就放心了。我们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家庭美满幸福就知足了。 很高兴能有你这样的女婿,我们也很满意,舒舒这孩子平时爱玩爱闹,有时还会使性子闹倔强,既然你执意要选择和她在一起,那么就要多包容她一些,这样我们就会放心了。” 她是女人,走过这么长的岁月,虽说不能看透人心,但她明白,一个女人的幸福,不是需要她多爱一个男人,而是看她遇到怎样一个男人,只要这个男人够爱她,那么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风雨,她都会是幸福的。 “爸妈放心,这一生,我丁煌烁既然选择了要她,就会用生命去爱她,宠她,牵她的手终身到老。这是对你们承诺,也是对她的承诺!” 而在屋里昏昏大睡的某人,却不知道,短短的一个小时不到,自己的父母就将她给卖了个彻底。 几人相继走出书房,丁母已经泡好了热乎乎的香茶等候大家的品尝。 “亲家公,亲家母,快来坐……快来坐……”说完赶紧到柴妈身边,热情的拉着柴妈的手,将她拉到沙发上坐好。 柴妈从她的称呼中反应过来,原来面前的这个妙龄女子竟然是自己女儿的未来婆婆。她心里暗暗的惊讶了一下,不禁怀疑起来,这婆婆年轻的看起来就30多岁,该不会是小丁的后妈吧? 丁母眉开眼笑的合不拢嘴。看他们和平的走出书房,就知道自己儿子办成了大事,乐不思蜀的她哪有闲功夫去在意亲家母异样的眼光哦。 只见她招呼了这个招呼那个,嘴角洋溢的笑都快弯到耳根了。 真难为了一整夜没睡的她了。更难为了这一对从外地连夜赶回来的可爱的父母。 好在儿子争气,没让她这个做妈的失望。这后面的事自然应该她来搞定了。 “爸妈、子墨,这是我妈。妈,这是子墨,我的朋友,也是舒舒的表哥。” “阿姨好!”陈子墨就像一个乖宝宝一样,极有礼貌向丁母问候。快30岁的人了,见家长竟然是小学生模式,双腿站的笔直,两手竖直的放在两侧,躬身弯腰90度,看的丁母嘴角直抽。 这家人似乎都很可爱…… “好好好,早就听烁儿谈起他在国内有一位医术高明的朋友,今天见到你,阿姨很高兴。烁儿在国内,还多亏你照顾,阿姨很感激,以后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一样,别客气,更不要见外,知道吗?” 丁母虚扶了一下陈子墨,招呼他坐下后,然后对着今天的俩主角温和的笑着说道: “亲家母啊,你看既然这两孩子都在一起了,那以后就让丫头住在我们这里吧。听说舒舒还有几天就要开学了,这以后上学放学的事,就交给咱们烁儿吧。年轻人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我们长辈的也不好说什么,都希望儿女幸福美满就足够了。舒舒这丫头我打心眼就喜欢上了,你们放心,我肯定是把她当自家闺女来疼的。这烁儿要是敢欺负她,我肯定不饶。” 一番贴心的话说道了柴妈的心口上,只觉得有心到身都开始暖洋洋起来。 多亲切的婆婆啊,都说女人结婚,不光是嫁给了丈夫,同时也嫁给了婆婆。这婆婆人好,自家的女儿也少受一些委屈不是。 这婆婆不光开明,性格也和气,那一声丫头叫的也舒心,听着就不是那种喜欢刁难人的人。 柴妈还能再说什么,只能热泪盈眶,激动无比的拉着丁母的频频点头。 ------题外话------ 支持下俺家烁儿,娇滴滴的小妻子终于到嘴边了,就看他怎么吃了。 希望亲们多多支持,多多留言,雨凉有币币送哦… 16 看的着,摸的着,吃不着 丁母对着柴妈温柔的笑了笑,拍了拍柴妈的手,对着柴爸接着说道: “亲家公也别置烁儿的气,这孩子打小心眼就实在,决定好的事情向来都很执着。但他并不是那种多情的花心公子哥,你就放心把舒舒交给他吧,绝对不会让舒舒少一根寒毛、受一点委屈的。” 柴爸也有些动容,但毕竟是男人,始终要沉稳的多。 亲家的话处处说到他心坎上,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涵养、态度、家世,都让他们找不出半点不满,能跟这样的家庭攀上姻亲,也的确算是女儿的骄傲。 况且这母子俩的态度明显就是非常喜欢自家的女儿,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只要自家女儿幸福,不吃苦,不受累,他们做父母死也无憾了啊。 丁母看俩亲家都已经诚心接受了这段婚事,赶紧转移了话题。 “亲家母,亲家公,你们看,为了这段婚事,让你们大半夜的奔波劳累,实在是太让我们过意不去了。对了,这里有两张芝加哥的飞机票,现在是冬季,芝加哥的雪景很美的,特别是情人节的时候,好多地方都会举办一些浪漫的活动。住的地方你们不用考虑,这是地址和钥匙,那里有专门的人伺候,佣人都是华人,你们就放心的去玩吧。” 丁母一边说着,一边将秘书匆忙送来的两张飞机票放在柴爸手中,又从包里拿出一张写有地址的卡片和一串亮晶晶的钥匙塞到柴妈手中。 柴爸柴妈简直是反应不过来,像是听了什么天书一样的两人对视上,但眼里全是迷茫。 这准亲家到底演的是哪一出啊? 芝加哥?那不是他们梦寐以求,想去而一直没去成的地方吗? 雪景、滑雪?那也是他们在热恋时憧憬过的情景。 只因为女儿要读书,一直没有多余的时间往国外跑,所以他们每一次旅行都是在国内的景点待上几天就会回家。 而现在女儿被人家强制要求着要照顾,一再的嘱咐着不让他们再操心,还把他们的旅程安排得妥妥当当。 这不仅是份大礼,对他们两个爱旅游的人来说,更是一份惊喜。 回过神来的二老,面露喜色,欣然接受。 哎,可怜的舒舒,再一次被父母的蜜月旅行所抛弃…… 丁煌烁赞赏的在一旁看着他们的互动,挑了挑眉,给自己老妈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后,才对柴爸柴妈说道: “爸妈,你们赶路也辛苦了,我去给你们准备房间,就在这里休息吧?” 柴爸柴妈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选的时间似乎太……顿时两人面露红色,都有些不好意思的阻止丁煌烁,“不用管我们,我们这就回去,子墨,还坐着干嘛,还不快回去,你天亮还要上班啊。” 陈子墨摸摸鼻子,无语的白了一眼自家的大姨。这才知道他还要上班啊?早干嘛去了? 怎么自家的人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之前还一副吃人的样子,只差没把他生吞活剐,现在倒好,乐得跟喇叭花似的,比捡到包还高兴。 转眼又想,对啊,本来就是他们捡到宝了。 至于舒舒跟煌烁的事情,他现在还在云里雾里中,不明白几天时间两人怎么勾搭到一块去了,这煌烁也是,要结婚怎么就找上自己这个麻烦多事的表妹? 还扬言着非舒舒不娶,那认真的劲让他这个做朋友的都不好怀疑。 “那阿姨,煌烁,我就送大姨姨夫回去了,你们就不用送了,都去歇息吧。”他对自家人再怎么怨言,也只能将苦水往肚子里倒。 “子墨,那就麻烦你了。爸妈,你们慢走,我上楼看舒舒去了,她啊,睡觉一向不安稳,老爱蹬被子。我就不送你们了,祝你们玩的愉快。” 瞧瞧,这女婿多体贴人! 柴爸柴妈相视而笑,跟丁母客客气气的告别后,满脸喜气洋洋的回家了。 人一走,丁煌烁也想着快点回房间去看看情况,他可不是敷衍岳父岳母,而是真的担心那丫头睡姿太差,容易感冒。 “烁儿,难道你就不想跟妈说点什么?”丁母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朝正准备上楼的儿子挑了挑眉。那不见一丝鱼尾纹的眼角弯弯的勾起,带着一丝挑衅。 “谢谢妈!”丁煌烁神色轻松,深邃的眼眸里溢满了暖意,直直的看着自家母亲,由衷而认真的说道。 有这么一个支持他的妈,他觉得此时比什么时候都幸福。 “混小子,几个字就想打发我?”这儿子有了老婆就开始不贴心了?丁母佯装气恼的立马拧着眉头指责。 “老妈,我是谢谢你能真心的接受我选的人。我可不赞同你去调查他们……放心好了,为了不辜负你的帮助,你抱孙子的事就放心大胆的交给我吧,什么时候让你失望了?”丁煌烁一脸笑意、信誓旦旦的向自家母亲保证道。随即几步跨上了楼。 在打开房门的那刻,满含喜悦之情的眼眸又黯了下去。 照现在这个情形,老妈要想抱孙子,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迟两年抱孙子,也算对她私下调查岳父岳母的惩罚吧…… 开了门,放轻了脚步,丁煌烁温和的走进那个睡姿奇丑的人儿。只见被子被她踢到小腿肚卷缩成一团,一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搭在枕头上,而枕头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功能,让她当成抱枕贴在腰侧。 他不由的溺宠一笑。趴着睡觉真的有那么舒服吗? 轻轻俯下身,将她垂下的碎发拨开,露出她光洁白皙的额头,温柔的吻了一下,随即自嘲起来。 干嘛要跟做贼一样?这妞儿睡觉比猪还贪,雷都打不动的,他根本没必要偷偷摸摸。反正是自己老婆了,抱着自己老婆,亲亲自己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 幸好啊,她有这小猪的本事,要是随便一个响动就能让她醒来,他恐怕还没有这么好的福利待遇。 只是这看的着,摸得着,唯独吃不着的日子才刚开始,他要怎么才能真正的享受属于丈夫的福利待遇? 不知道经常yu火焚身的人憋久了,会不会真的会变成不举?如果真是那样,那以后两人的性福该怎么办? 丁煌烁将枕头重新放好,摆正她的身形,躺到她身边,将人重新搂在怀里,把上乘的天蚕丝被搭在两人腰间。看着她可爱的睡颜,那张色泽粉嫩的唇瓣就在他面前一撅一撅的。 喉结滚动,满脑子都是她又香、又滑、又软的滋味。没有过多的思索,他有些急切的贴了上去,含住,轻舔,吸允…… 他的宝贝,自此以后,她就是他的宝贝…… 17 找方法给你治病 他的宝贝,自此以后,她就是他的宝贝…… 向柴爸柴妈求婚的喜悦萦绕在他的心口,他是激动的,是欢喜的,也是幸运的,如果她心中有他,如果她一开始像他这样果断的爱上,那该多好? 不过这都没有关系,她已经属于他了,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但是他相信自己有这个信心、有这个能力让她也爱上自己,真正是把两人关系坐实。 内心的激动岂能是一个简单的吻就能安抚得了的? 不够不够……他想要更多……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立刻将她变成他的…… 细腻的轻吻变的有些狂野,一寸一寸的窜进她香滑的幽檀口,汲取属于她的味道…… 霸道的舌头顶开她没有一丝防备的贝齿,探索着她每一处的美好滋味,那甜腻的味道暖暖的,让他爱不松口,那湿滑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卷起那沉睡的小舌,轻轻的慢捻挑拨着…… 身下的火热已经传遍的全身,越来越沸腾,越来越燥热…… 难忍的热痛让他立马退出侵略的范围。 该死的,他真的想…… 身下的热燥得不到缓减,他只能烦闷苦恼的再次冲进浴室。淋着冰凉的冷水,丁煌烁无奈的叹息。 不知道这洗冷水澡的日子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 天终于大亮,柴舒踢开被子,望着手里空荡荡的。 咦,她的兔子呢?她明明记得自己是抱着睡来着。 四下环视,才发现兔子坐在她床下,用那一双一条缝的无辜眼神望着她。她浅浅的一笑,点了点兔子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这才拿起床头上的手机看了看。 “都十点了啊?”看来她已经朝睡货发展了。 “不知道煌烁那家伙有没有把我衣服拿上楼来?”一边念叨着一边打开衣橱,试图能在里面找到自己的。可是当她打开衣橱一看,视线就移不开了。 “谁的衣服,这么多?”柴舒忍不住的惊叹一声。 一整柜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挂成一排,随手翻去,真丝的连衣裙,纯棉的T恤,高档的牛仔裤,精致的小洋装……各色的颜色,各种的款式,无一不齐。 拉开下面的抽屉,第一层是各种花纹的内衣。柴舒随手拿起一个看了看尺码,36C? 咦,怎么是她穿的大小? 第二层,清一色的小内裤,都是些极浅极淡的颜色。 第三次,袜子。长的、短的都有。颜色比较单调,只有白色和肉色。 这么多的穿的到底是谁的?难道是阿姨的?她的东西怎么会跑煌烁的房间里来? “煌烁——”柴舒开门,光着脚丫咚咚的跑了出去。 “阿姨?煌烁?”怎么都没人? 先朝楼道喊了喊,接着跑下楼,还是没看到要找的人。 算了,反正现在也不出门,也别换什么衣服了,找东西吃要紧。 顺着自己的意愿,她跑到厨房一看,还是要忍不住的惊叹一下。都不知道阿姨是用什么东西做饭烧菜的,这厨房里的每样餐具、厨具根本就不像是用过的样子。台面上和角落里更是一丝灰垢都没有。 这爱干净的程度让她都不好意思吃东西了,就怕自己难看的吃相破坏了美好的环境。 看着微波炉里准备好的蛋卷三明治和牛奶,她犹豫着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怎么了?妞儿。”一声略带磁性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柴舒转头去看,就对上丁煌烁那双迷人的眼睛,正探究的看着她。 “呃,没事。”决定还是先喂饱自己的肚子,端起碟子和牛奶,她转身朝餐桌走去,“刚才你们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人。” “妈去见一个朋友去了,可能晚些回来。找我们什么事?”丁煌烁跟在她后面,却突然发现她光着脚,顿时拧起了好看的眉头,两步上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这丫头,下楼也不穿个鞋子,她难道不知道地板上冷吗?即便室内有暖气,但毕竟还是冬天,怎么可以光着脚丫走路! “哎——奶——”柴舒被突然腾空离开地面,下意识的就要去护住手上装牛奶的杯子。却没发现某个原本好看的脸已经乌云罩顶,黑压压的随时都有打雷的趋势。 “鞋呢?”丁煌烁将她抱到椅子上坐好,盯着她的白嫩的脚闷声问起。 “在楼上啊,刚才急着要找你们,忘了穿而已,干嘛这样紧张?”柴舒也没在意他的行为,随口吃着东西。 重新从鞋柜里取出一双崭新的面上戴有可爱小兔子的绒毛拖鞋,丁煌烁蹲在她身下,给她穿好。 一看脚上的新鞋,柴舒立马笑弯了眼,“这是给我买的啊?好可爱的小兔子!”看到新鞋,她突然想到了楼上那一柜子的衣服。“煌烁,楼上衣橱里的衣服都是谁的啊?怎么会挂在你房间里?吓了我一跳。” “你的,喜欢不?”看她这么喜欢自己选的鞋子,丁煌烁也忍不住想笑,洁白的皓齿就这么明晃晃的展现在她面前。 “我的?你开什么玩笑?”一柜子耶,又不是一件两件。光是看数量她就够惊讶了,还没来得及看去那一件件的价格。凭那手感和做工,怎么得也不可能是一般货色。还是给她的! 柴舒险些被食物呛到,赶紧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一脸的震惊。 “怎么,不喜欢吗?”那晚她喝酒吐了以后他就派人帮她准备好了,内衣还是照着她旧的尺码买的。 “不是,我是说为什么要给我买衣服?”先不管数量,她想知道原因。 “因为你帮了我啊,算是对你的感激吧。”丁煌烁很顺溜的就将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端起放在桌上的牛奶,递到她嘴边,极近温柔的凝视着她。 在柴舒喝牛奶之际,才微不可查的显露出来那一抹浓浓的宠溺和愉悦。 “你不用感激我,应该我感激你才对。你看你不光借地方给我住,还对我这么照顾,帮你那是应该的。”柴舒喝完牛奶很认真的说道。 她现在觉得面前这老男孩越来越好了,当初第一天见面时的不快早就烟消云灭,没想到他人不光长的帅,对人还挺贴心的。 要不是他有那种病,搞不好她还可以肖想一下,将他视为白马王子类型。 还是那句话,可惜啊可惜!大好的一年轻帅哥竟然毁在了命根子上。 丁煌烁笑了笑,没接话,伸出手指很自然的将她嘴角的奶渍轻柔的擦去。 柴舒不由的一愣,这简单的动作为什么感觉就这么的暧昧?心底莫名其妙的划过一丝悸动,让她有些回不过味来。 如果他没那种病,那该多好…… 如果她能帮他治好那种病,那该多好……至少那样她有理由去喜欢上他,这么一个阳光帅气,体贴入微的男人,如果他身体健康,貌似喜欢上了,感觉应该很不错吧? 柴舒一边想着,一边近乎痴迷的看着那张帅气非凡的俊脸,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娇嫩的脸蛋正一点点的变红,直达耳根。 好半响,在丁煌烁正仔细探究她脸红的原因时,她突然一个起身,朝楼上咚咚的跑去。 “妞儿,你去哪?”他实在没明白过来她刚才发什么愣,红什么脸,现在又突然跑开,难道被他迷住了,所以害羞了? “去书房上网查资料,看有没有办法帮你治病——” ------题外话------ 咱家烁儿水深火热的生活快来了。就是不知道他顶不顶得住舒舒治病的方法..(*^__^*) 18 神秘的礼物 陈子墨一晚奔波,送了柴爸柴妈回家以后,顶着困意不停的在自家大姨姨夫面前说了半天丁煌烁的好话。从柴家出来以后,天已经大亮,他顶着镜片下的熊猫眼驱车赶回诊所。等他洗漱完毕后,诊所的医生护士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上班了。 简单的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他忙着跑回休息室,打算用上午的时间补个觉,下午还要准备给一个病患做包皮手术。 这觉睡不好,万一神经恍惚,切到不该切的,断送了人家的性福,他可付不起这个责任。 可头刚挨着枕头,手机就开始响个不停。这手机一般只有家人还会打,病人有什么疑问都是打诊所的热线。极度无力感的他拿起电话,按下接听键,就传来自家表妹的声音: “表哥,你说煌烁真的有那个病吗?”她想确定一下,万一那天的表看错了或者是表哥的诊断错了呢? “啊?什么病?”陈子墨一时没反应过来柴舒说的什么。 “就是……就是那天我在你诊所看到的那个病例卡啊,你说煌烁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陈子墨握着手机,思索着,他怎么不知道煌烁得了病?严重? 凌晨不是还见过他吗?那时还器宇轩昂,精神抖擞的,哪来的病? “表哥,你说那啥阳痿能不能治啊?”柴舒以为他是想为丁煌烁保密,所以干脆直接的问出口。那长不长,短不短的也由不得她去过问,毕竟生来就长那样的。要问就要问最关键的。 她一女孩子照理说遇到这种问题应该难以启齿的,但经常出入陈子墨的诊所,对于诊所服务的一些项目,听多了以后,她早就见怪不怪了,问起问题来自然毫不别扭。 陈子墨一听阳痿两字,顿时一拍脑门,才想起来自家表妹和丁煌烁之见可能存在的一个误会。他正要开口解释这个误会时,突然想到丁煌烁来找他的事。 丁煌烁要他保密,并且他也答应了不跟柴舒说这件事! 怎么办?如今表妹问起来了,他是要说还是不说呢? 在电话那头再三的催促下,陈子墨清了清嗓子,带着同情的口气说道: “唉,他这病,治起来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到底能不能治好嘛?”柴舒一听,有些急了。 “能是能,不过就是有些麻烦……”陈子墨故意拖长口气,不说完。 “什么麻烦?你就干脆点说个明白,要不然等会儿我闹到你诊所里去。” “别——我说就是了。毕竟这是煌烁的**,我有义务替他保密的,看在你这么关心他的份上,我也就对你直说了吧,煌烁这病啊,除了吃药以外,还必须用上身体疗法和心理疗法。你也知道男人嘛,有这个病日子肯定不好过,身体的残缺多少会影响心理的不平衡。” 陈子墨说完,一脸贼笑。 “身体疗法和心理疗法是什么?” “这嘛是要靠实践来证明的…。哎,我就不好跟你说的这么详细了,说多了,怕你不好意思。你自己琢磨去吧。但是记住,得这种病的人心理自卑感很强,你可别打击他,什么事多多顺着他才好。”说完,陈子墨自己都忍不住恶寒了一下。为什么他现在越来越邪恶了? “知道了,我也就是想帮他早点治好才来问你的。” “舒舒,你喜欢煌烁吗?”听自家表妹的话,似乎还不知道丁煌烁已经把她定进门了。否则被不明不白的嫁给了一个她认为阳痿的人,恐怕早闹翻了。 他看得出来丁煌烁是用了很大诚意来娶表妹的,但是感情怎么可能只靠一方付出呢,所以他想亲口问问自家表妹的意思。 “喜欢啊,他人很热心,也很有耐心的,我最喜欢这种人了。” 陈子墨面露喜色,“真的?” “当然是真的,他这么好,难不成我还讨厌他啊?讨厌他的话我才不会继续住在这里呢。好了,不说了,我忙了。”她还要按照表哥说的身体疗法和心理疗法去好好查查资料呢。 陈子墨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在听到柴舒说喜欢的同时,心中的罪恶感一扫而空。 原本他以为只是丁煌烁一厢情愿罢了,没想到是两人互相喜欢。之前向表妹说的那些话,很明显的就想帮丁煌烁一把,将自家表妹送入他口中,害他心理蒙上了罪恶感。 现在确定了他们互生爱意,那表妹迟早也得被他吃掉。他根本没必要背负罪恶感! 陈子墨心情大好的自我安慰着。殊不知,此喜欢非彼喜欢。 柴舒在网上查了一下午,又结合着陈子墨所说的话,似懂非懂的下了一个决定。 晚上,两人洗漱完后,柴舒见丁母一直没回来,就打算回楼下去。 丁煌烁怎么可能如她所愿? “妈去朋友家做客,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不想半夜偷下楼被她逮个正着吧?” 几句话,就让柴舒打消了念头。 算了,戏都演到这份上了,多演几天也没什么。 于是乎乖乖的抱着毛茸茸的流氓兔,闭着眼思索明天东西到了之后,让丁煌烁看了的结果。 不知道效果大不大? 丁煌烁一脸无害的斜靠在床头,看着她扑扇扑扇的睫毛,知道她还没睡着,问道:“怎么了,睡不着吗?”其实是他睡不着。 他想等她先睡,然后把那个碍事的兔子丢了,好抱着她睡。 柴舒睁开眼,侧过头一脸笑意的看着那张帅气逼人的脸,“煌烁,我明天有礼物要送给你哦。” “什么礼物?”丁煌烁来了兴趣,俯身贴过去,深邃迷人的双眸眯成一条缝。这可是她第一次要送东西给他,当然高兴。 “……这是秘密,等明天你就知道了……到时如果效果好,你可别忘了感激我啊。”柴舒兄弟般的拍了拍丁煌烁的肩,但一点不够意思的卖起关子来。 “效果好?”啥东西? “明天你就知道了。好了,睡觉吧。”柴舒贼贼的笑了一下,为自己的聪明倍感兴奋。 如果真能治好他的病,搞不好自己以后还能到表哥的诊所去兼职。瞧她,多能干! 丁煌烁被她那寓意不明的笑惊了一刹那,眼皮开始有些抽搐起来。 为什么他一下觉得她说的礼物让人心慌呢? ------题外话------ 喜欢的亲们多多留言哈,雨凉有币币送... 19 惹祸的碟片 丁煌烁从书房出来,回到房间以后,就发现原本在睡觉的人儿已经不见了。 他想到楼下,于是寻了过去,可花园厨房都不见那娇小的身影。他有些着急的摸出手机,拨了那个叫小妞儿的新号码。 “舒舒,你去哪了?”厨房里准备好的早餐也没吃。 “煌烁啊,我刚才本来想跟你说的,我今天约了乐乐逛街,可能要晚上回来。你就不用等我吃饭了。” “那你早餐还没吃?”饭都不吃,还逛街逛一天?丁煌烁脸色有些黑。 “没事,等会在外面随便吃点就可以了。”电话里那头的人浑然不在意的说道。 “那我叫人送你去?”今天要不是公务缠身,他就陪她一起出门。上次那丫头一出去,就喝个烂醉回来,这次又要出去一整天,还不回来吃完饭,他还真放心不下。 只是他刚回国,丁氏企业的交接手续还没办完,一堆资料等着他查看。自己的雄略财团因为他临时的离开,很多事都要等着秘书给他汇报。他现在真的分不开身。那个无良的老妈这几天也都在公司忙碌,暂时不能帮他看住自己的新媳妇儿。 “不用了,我已经打了车了,现在就在路上呢。乐乐等下要打我电话,我就不跟你说了,晚上回家再说,好吗?” “那你小心点。”丁煌烁不得已挂掉电话,俊朗的脸在阳光下也显得沉重而阴霾。 该死的一堆事情!这老妈想儿媳妇想的紧,如今愿望实现了,却一点都不顾及他,明明公司运转的好好的,非要让他接手。看吧,连陪老婆的时间都没有。 抱孙子,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另一边,柴舒和乐乐见着面以后,还不等她先开口,乐乐就大嗓门的质问起来: “我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跟男朋友同居,居然都不跟我说!就算让我知道,我也不会拿出去乱讲的啊!”好多学生现在都在外面偷偷的过同居生活,她并不认为柴舒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只是没让她知道,那就是柴舒最大的不对了。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什么同居,你看我是那样开放的人吗?”柴舒嘟着嘴巴,给了乐乐一记爆栗 “你看你还不承认,都气急败坏的打人了!”杨乐乐想着可能是她的**被揭穿,所以不好意思承认。 柴舒无语的叹了口气,自己答应别人要保守的秘密,当然不能随便的说出来,要是随便泄露了,不是更伤人的心吗? 算了,清者自清,即便是她现在说出了秘密,恐怕乐乐都不会相信。 杨乐乐看柴舒片刻的神游,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刚出来没多久,就开始想他了?” 柴舒回神,白了乐乐一眼。 想他?想他的病还差不多。要是他没有那种病,可能她还真的可以偷偷想一想…… “舒舒,那男人怎么样?”乐乐挑了挑眉,一脸贼笑的问道。 “什么怎么样?” “就是他床上功夫怎么样啊?既然你们都同居了,好歹也跟姐妹我分享分享下,他在床上是不是很MAN?”那么帅的一个男人,真便宜了舒舒。好歹她也双十年龄了,想找个男人体验一下,却始终没遇到自己的那棵菜。 柴舒当场被惊的愣在原地,像吞了整个鸡蛋一样的卡住了喉咙。娇俏的娃娃脸也涨的通红,跟个番茄似的。“咳咳……你说什么呢?知不知道害臊两字怎么写?” 这根本就不成立的事,就算她想,别人也不行啊。还分享?分享个大头。 这下杨乐乐更不满意了,一双眼睛佯装着鄙视。“你怎么变得这么有异性没人性了。跟我说说又怎么样嘛,人家也是好奇,哪知道你是这种见色忘义的人。”随后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天感叹道,“老天啊,你不赐我帅哥也就算了,现在我的朋友都快不要我了……” 柴舒看着从她们身边经过的人无不扭头怪异的看着她俩,顿时好气又好笑的一把拉着杨乐乐的手,赶紧溜走。 在柴舒特意的安排下,拉着杨乐乐状似不经意的路过音响店,反正两人以往逛街都是瞎逛,杨乐乐也没多在意,就随着柴舒走了进去。 趁杨乐乐挑选自己喜欢的碟片时,她左顾右看的寻找着自己要的东西,待发现某个隐蔽的角落真的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后,她紧张的粗略看了一下名字,随手拿起一张影碟,并用另一张张学友的影碟掩盖好,然后快速的到收银台付了钱,将买好的东西装进包里,才故作镇定的招呼杨乐乐快走。 东西买好后,柴舒因为紧张,所以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杨乐乐却以为她是在想别墅里的那帅哥,所以也没继续逼迫着她逛,天还没黑,两人都各自分开了。 柴舒进门,换好鞋子准备上楼,看见丁母和丁煌烁坐在沙发上,就赶紧过去打招呼。 “阿姨好!” 丁母看着她,乐呵呵的想招呼她过去坐。却被丁煌烁抢先一步,起身拉着她就往楼上去。 “不是逛街吗?怎么没买东西?”丁煌烁看着她手上除了一个手提包,再无其他。 “上街就要买东西吗?”柴舒觉得他问的问题有些搞笑,不由得笑着反问道。 她经常和乐乐逛街,最多就是花点钱吃些小吃。她们的目的就是为了享受那种观赏的过程。再说了,她家又不是富豪,父母都是拿死工资的人,她想挥霍也没那个经济能力啊。 “中午饭吃了吗?”丁煌烁拉着她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深邃的眼眸露着关心。 “吃了。”柴舒不自然的摸了摸手提包,心不在焉的想着该怎么拿给他。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还得她鼓起勇气才行。 心里想着给他的东西,她小脸刷刷的开始升温。难怪表哥都不愿意给她说太多,原来还真是这样,难以启齿不说,还让人难为情的要死。 丁煌烁看见她脸颊上不自觉的一抹绯红,有些疑惑她到底怎么了。那小样儿乖巧又带着妩媚,他眸光闪动,差点就想像晚上那般,给她吻上去。 忍住内心的冲动,他转移话题,有些期待的问道:“不是说今天有礼物要送给我吗?到底是什么?” 柴舒背脊一僵,面色更是红的能滴血了。“嗯……这个……这个……”到底该拿不拿出来呢? “这个什么?”丁煌烁好奇的问道,不明白她怎么一下结巴起来。难道是礼物没准备好? 如果是这样,那也没什么啊,虽然有点小小的失望,但他也得顾忌她的感受才行。 柴舒挠了挠头,掩饰起自己的别扭来。 既然已经答应他要帮他治病了,那怎么可以临阵退缩呢? 迅速的打开手提包,将里面的一张影碟快速的放到对面的影碟机里,再启动遥控打开电视,调节好后,起身一溜烟跑到门口,才说道:“你好好看,希望能对你有点帮助……我去陪会儿阿姨了!” 快速的开门,再嘭的把门关上,她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拍着自己的小心脏,心里感叹着: 这年头,帮个人还真不容易。 丁煌烁看着她像兔子一样的速度,不由得勾着嘴角笑了笑。等他视线放在墙上的电视画面时,那带笑的嘴角变成了带抽。 屏幕上赫然出现几个字——**教学。刺眼的几个字跳过以后,两具白生生的身体出现,一男一女,体位暧昧,姿势撩人不说,画面中的女人还一边讲说,一边演示着动作。状似无意却有意的用手指在男人的敏感部位游走。 丁煌烁僵直着背脊,忘了自己应该要干嘛。瞳孔放大、面带傻愣的直勾勾的看着电视里的画面。 没吃过肉的大龄青年,活生生的被突来的场景吓得三魂七魄都快出窍了。即便他在外人面前是多么冷静自如,可摊上这码事,他要能冷静,那早就成为情场高手中的高手了。 不怪他有这种反应,从小良好的家教让他根本不可能接触到这些。等他长大,忙着学业,忙着自己的公司,加上他对女人反应敏感的怪癖,更不可能有像画面上的事情。 电视里清晰的画面刺激着他全部的神经,绷直的背脊感觉血液直冲他大脑和小腹。两股热流就这样在他呆愣的状态下从他高挺的鼻翼下涌了出来,并且来势汹汹。 丁煌烁这才反正过来自己的状况,赶紧按下遥控,关闭了那凶险震撼的画面,迅速的跑向洗手间。 该死的,竟然被刺激的留鼻血了! 这就是那丫头送给自己的礼物?她就不怕他看了后欲火焚身,化作禽兽吗? ------题外话------ 喜欢的亲们可以先收藏,养肥在看。躬身感谢...欢迎多多留言... 20 不试试,怎么知道效果 用冷水洗净脸,丁煌烁一脸挫败的闭上眼,想极力的平复掉内心的躁动。可离开了画面,在他脑海盘旋的依旧是那赤条条的两具身影。而人物的主人公其中一个是他,一个是给送他碟片的人儿…… 重新回到沙发上,他急促的呼吸着空气,本想出去寻那惹祸的人,却突然想到自己那唯恐天下不乱的老妈也在。他这个老妈有多精明,他自然清楚,搞不好一开门,就会给老妈看出端倪。 可继续坐在房间里也不是办法,狭小的空间,似乎还存留着那丫头的味道,丝丝缕缕的萦绕在他的鼻尖,仿佛看到了她在自己身下不着衣物的样子,那样的娇俏可爱,风情怡人…… 该死的,不能再想了! 丁煌烁死死的盯着自己下腹已经搭起的帐篷,又燥又痛。不得已,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试图从那幻象中走出来。可闭上眼,不是她一丝不挂的朝自己扑来,就是她白皙凝脂的玉体躺在自己身下。 越想清醒,那画面似乎越来越清晰。 热流再次涌出,丁煌烁再一次飞奔至洗手间。 两手撑在洗漱台上,只裹着一条浴巾的丁煌烁无奈的朝镜中的人脸叹了叹气。 太没用了,竟然光想都能留鼻血。 活该啊!都是自找的!没事装什么性无能? 再这样下去,不是憋死,就是真的成为性无能了! 这丫头也太会想象了,竟然搞出这一码子事来,让他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她这样担心自己的身体,找这种方法帮自己重振雄风,难道她喜欢自己?也想和他一起…… 别想、别想了……再想恐怕血都要流干了…… 他不可否认,画面里的内容的确是有助于两人……怎么说对他以后施展起来也有帮助…… 扯掉浴巾,打开花洒,企图用冷水再次浇灭他身体里涌现出来的那一团滚滚热火。 …… 等丁煌烁下楼时,就看到客厅里婆慈媳孝的两女人坐在一起笑个不停。他极力的保持着平静朝她们走了过去。 柴舒一见他出现,脸上闪过一丝探究,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最后停驻在那张如雕工细刻的俊脸上,却见他神情从容,眉眼带笑,温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心忍不住的狂跳了几下。 要命啊,他怎么用这种勾引人的眼光看着她?没见到旁边阿姨在场吗? 不对,应该是阿姨在场,他才会这样表现吧? 柴舒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将那临时的心跳抛却脑后,主动问道:“休息好了吗?”问的同时背对着丁母使劲的朝面前的男人挤了挤眼睛。 她可是跟阿姨说的他在楼上休息呢。 其实她现在最想问的是:有效果吗?感觉怎么样? 奈何丁母在场,她只能压下疑问和好奇,等着晚上再问。 丁煌烁看着她调皮的眨眼,很快反应过来,于是点了点头。但那调皮的小动作让他温情似水的眼眸渐渐的火热起来,眸光灼热的直射在她身上。 丁母一看他眼中的神情,她这个过来人自然明白儿子在想什么,赶紧出声打岔: “怎么,有了媳妇,这眼里都容不下我这当妈的了?”这样的话,放在某些婆婆嘴里说出来,肯定是尖酸刻薄,不给儿子媳妇好脸的。可被丁母戏谑的说出来,全是打趣的成分。 柴舒顿时脸一红,赶紧跑开。一是丁母的话太漏骨,二是她从某个男人眼中看到一种她说不来的眼神,直觉告诉她,很危险,快闪开。 直到临睡前,柴舒一直都感觉有一道强烈的火光照射在自己身上,没来由的她一直压抑着扑通扑通的快节凑的心跳,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连根发丝都没外露。 沉着气,她把耳朵拉长了来仔细的听被子外的声音。 今天的他太不正常了,至于哪里不正常她却说不上来,只觉得跟平常的习惯不太一样。话也不说,只朝着她猛放电,让阿姨看了好半天的笑话。 虽然是要演情侣,但也不至于深情款款到无时无刻吧?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帅哥,而她也是女人,是女人都喜欢帅哥的,这样做的太明显,就不怕引起她误会吗? 还有,那碟片的事,他到底有没有看完?感觉到底怎么样?她没看过这些东西,里面到底放些什么她不是很清楚,但大致的明白里面的内容对他的病情有一定的帮助。 只是他太过古怪的眼神,让她略带紧张的问不出口。 想到丁煌烁的反应,柴舒不由的猜测起来。 难道他病情好了,变正常了?所以才跟平时不一样了? 可表哥说了这病治起来很麻烦,哪有这么容易治好的?要真容易,那医院也不用开了,直接买张碟片回家看得了。 唉……好多疑问……好多烦恼…… 疑惑他的身体,烦恼他的眼神。 丁煌烁看到某女一副鸵鸟状的裹在被子,幽黑的眸子闪动着迷人而又热情的光芒,嘴角依旧扬着那抹耐人寻味的笑。 他走过去,将被子从她身上扯掉。 这丫头,难道不怕自己被憋坏吗? “啊!”柴舒突然见光,忍不住惊呼出声。 “在想什么?”他带笑的问道。 “没…。没什么?”她紧张啊,到底要不要问出口?“你那个……那个你看了吗?” “什么?”丁煌烁故意装傻的蹲在床边,和她面对面。 “就是……就是碟片啊?”难道他没看? “那你看过吗?”带着磁性黯哑的嗓音,将他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脸上,极度暧昧的反问道。双眸更是毫不掩饰的释放着他的热情,将她眉眼都看进眼底,最后停留在那张小巧粉嫩、他每晚都要偷尝的唇瓣上。 “没……没看过!”天啊,来到闪电将她劈醒吧!虽然他身有隐疾,但好歹也是极品帅哥一枚,这般煽情的神色,她真的快消化不了啊! 柴舒感觉到自己有些口干舌燥,经不住的吞了吞口水,殊不知自己现在已经的满眸含春,赛雪的肌肤上泛着可疑的红晕。直到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拂过她耳边的发丝,那陌生的异样通过敏感的耳垂传来,她立马清醒了过来。 神啊,快来救救她,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副情形? 为了打破尴尬,她焦急的就想转移话题,结果心中的疑问不经大脑就问出了口: “那个……那个看了以后,感觉怎么样?你有没有好点?” “只是看,如果不试试,怎么知道效果……” ------题外话------ 谢谢各位亲们的收藏...暧昧的日子到了,(*^__^*) 猜猜烁儿能吃到香喷喷的肉不? 21 柴舒的失落 “只是看,如果不试试,怎么知道效果……” 柴舒正回味着他话里的意思,却猛的睁大双眼错愣不已的看着眼前突然变巨大的俊脸,而自己的唇被他牢牢的吸住、含在了他温热的嘴里。 “唔……”下意识的惊愣出声,却让他趁虚而入。瞬间,口腔里、鼻翼里、肺里全是他男性的清爽的味道。 也许是事情来的太突然,也许是他的吻太炙热,柴舒竟然傻傻的任他在她嘴里肆意的挑逗,一双晶亮的眸子带着些许疑惑的盯着他忘情的表情。 难道要通过自己帮他才有效吗? 万一他病突然好了,忍不住把自己那个了怎么办? 丁煌烁忘情的纠缠着她的柔软,那香甜滑腻的触感是这么的真实,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尝试她的娇软香滑,但这一次却是她有意识的第一次,依旧如夜晚那般美好。不,比夜晚偷香的滋味美上一百倍…… 做过多次实验的他,已经不再那么青涩,很轻易的就挑起她粉香的小舌头,辗转纠缠,碾磨吸允,正当他手慢慢要袭上那早已肖想了许久的浑圆时,感觉到鼻翼下的她呼吸紧促起来,他这时才回过味来,为什么她没反应? 募然睁开眼,对上一双满带惊愣的大眼。 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该死的,他吓到她了? 身下早已为她燃烧起来的火焰瞬间熄灭了一大半,在迅速的离开她的双唇后,他立马转身朝浴室而去,留下那个后知后觉的某女人一人呆愣在原处。 夜晚的宁静,让水声格外清晰,也将柴舒被震惊的元神归了位。双手将发烫的脸颊捧住,她这才开始体会起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吻。 他吻了她?他为什么要吻她? 难道只是因为为了试试效果,看男性功能有没有变好吗? 如果是这个原因,为什么自己的心感觉有些失落呢? 他为什么不继续下去,难道他还是不行?还是自己没有魅力,勾不起她的兴趣?可是他吻得很认真,很专注啊,怎么会没兴趣? 看来碟片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想到他的病情,柴舒之前的脸红心跳已经消散开来。遇到个这么没用的人,就算她再激动,再期待,也无可奈何啊! 浴室里的人什么时候出来的她不知道,被子蒙住头,柴舒趴在床上,迟迟的感觉不到身边有人靠近,她也不敢探出脑袋去看。她怕,怕看到他自卑的模样。 她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还有怕被他那个的念头,而这一刻却因为不能被他那个而深深的感到失落。 一整夜,她都在莫名的失落中度过,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天已大亮,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床上一晚上没好眠的人儿不耐烦的从被子伸出手,摸到手机以后,连看也不看的就按下接听键。 “谁啊?” “舒舒,我是妈妈。怎么你还在睡吗?”她可是算计好时差,特意挑国内上午的时间打来的。怎么这女儿没在家,越来越懒了,这个时候都还没起床? “哎呀,我晚上没睡好,这不马上要开学了,多睡会儿嘛。妈,你们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我去接你们?”柴舒一听是自家老妈打的电话,连慵懒的时候都不忘撒撒娇,企图自家老妈别念叨才好。 “晚上没睡好?”电话那头的柴妈重复的问了问。心里不免责怪起来,这女婿看着顺眼,怎么做起事来一点节制都没有? “哎呀,你就别问这么多了嘛,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柴妈一听,只觉得可能是女儿脸皮薄,不好说那种事,于是叹了口气,也没多问。年轻人的生活不是他们老一辈能参合的。 “我跟你爸已经回来过了,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跟你说,我们暂时不回家了,现在在外面呢,家里的钥匙已经交给子墨了,学费和生活费都放在你书桌里了,你回家拿就是了,不够的话就找子墨要去。” “啥?妈,你说……你说你们暂时还不回来啊?那我上学怎么办?”柴舒惊讶的叫了起来。她还不知道自己早已被自家父母嫁出去的事。 爸妈不回家,那谁做饭给她吃?难不成以后都要自己做?这怎么行,她根本没做饭菜的手艺好不好。 “你上学以后还是住在小丁家吧,我们不在家,也不放心你一个人住。” “啊,你们知道……知道我住在别人家的事了啊?”柴舒问完才觉得自己很笨,既然爸妈都回来过一次了,还知道这户人家姓丁,那肯定是知道她在丁煌烁家里了。于是赶紧试探的问道,“那你们怎么会放心我住别人家里?都不打算要我了。” “放心,当然放心啦,你只要乖乖听话,不要给人家惹事添麻烦,我们有什么不放心的?”柴妈是带着笑说的。 可那笑意明显的话在柴舒听来,怎么都觉得怪异。 明知道她现在住在一个男人家里,怎么还会这么放心?要是以前她只要提出去同学家住一晚,父母都会神色大变,训斥她没规矩。 这怎么短短的时间不见,爸妈的性情变了这么多?难道出去玩耍之后见多了世面,变开放了? 不会的!她这爸妈又不是第一次出门游玩,每次回来态度还不是一样,只管他们自己开放,对她这个做女儿的古板的要死。 难道是?他们从表哥那里知道了煌烁的病? 嗯,肯定是的,否则老妈不会特意打电话来交代还可以继续住在别人家。 一想到丁煌烁的病,柴舒心底的那层失落感又渐渐的上升起来。连跟自家老妈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既然你们同意,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回来吧。”无力的失落感让她连父母在哪都忘记问了。 柴舒无力的嗓音只让柴妈想到可能是女儿被女婿折腾坏了,想补眠了。于是只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乖儿女要听话啊,等爸妈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礼物。还有就是你马上要开学了,有些事情能不做的就少做点,影响身体不说,还要耽误学习。好了,你休息吧,妈挂了。” 柴妈只隐瞒了两人已结婚的事,并没有隐瞒两人已同居的事。可柴舒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事情能不做就少做点?跟身体和学习有关? 这爸妈在外面玩疯了吧,竟说些莫名其妙的。 正当她想拉上被子睡个回笼觉,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题外话------ 躬身感谢亲们收藏! 22 另类的互吐心声 正当她想拉上被子睡个回笼觉,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先把早餐吃了再睡吧。” 柴舒斜着脑袋偷偷看着进来的男人,本想问他怎么昨晚不在房间里?但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 这是他家,他愿意睡哪自然就睡哪,她凭什么管这些?难不成就因为他为了试探病情好转吻了她一下,她就有权力管他了? 接过他端来的牛奶,柴舒静静的喝着,只不过那双明亮的大眼时不时的偷瞄起身旁的人来。 这人怎么这么镇定?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吻了她,总该有点交代才是啊。那可是她的初吻啊? 丁煌烁一双如潭水般的眸子一直注意着她的小动作,心里忍不住好笑,但俊容上却从容淡定。 她没有因为他明目张胆的吻她而生气,看来他昨晚有些多虑了。 那时见她没反应,他一直担心着她会生气,毕竟他们第一天见面,她就骂他色狼来着。所以昨晚也不敢再继续睡在房间里,就怕她当真一发火,什么都骂出来,那可就坏事了。于是他也只好苦命的躲到书房里去,借办公的理由来消灭心中的燥热以及她的怒气。 现在看她小脸上的平静,他安下了心。 只是这丫头为什么会鬼鬼祟祟的看他? “明天要开学了,今天有什么安排没有?”最终还是丁煌烁忍不住的打破了沉静的气氛。 “呃……我妈打电话来说他们暂时不回家,钥匙在表哥那,我今天可能要回去拿些东西。” “她有说什么吗?”虽然他确信岳母大人不会将他们结婚的事说出来,但总免不了还是想试探一下。 “没说什么,就说让我乖乖听话,回来给我带礼物。”柴舒吐了吐舌头,自己给了自己一个白眼。 没说才怪,不知道老妈怎么的,说些话莫名其妙、不明不白。 “嗯,那我送你回去吧?”虽然他这几天都会很忙,但关于她的一切事情他都想参与进去。 “不用了,又不是小孩子,我还需要大人接送啊?”昨晚的尴尬在她心底还没消除,她还想好好冷静冷静。 “可我想跟去。”在她面前,他不需要强势,本来骗了她,已经够让他心虚一辈子了,如果把霸道用在她身上,他是怎么都硬不下心肠来。 “为什么?”柴舒不解的看着他,想也不想的问道。 她回家而已,又不是找不到路,跟什么跟? “因为我喜欢你啊,所以我想跟着你。”似是开玩笑的话,就被丁煌烁深情款款的说了出来。 既然她没有因为昨晚的事生气,那么就代表她不讨厌他,既然不讨厌他,那他就干脆点,表白出来。也让彼此心中多少有点底。 “啊!喜欢我?”柴舒像是听到什么爆炸新闻一样惊叫了一声,手中的被子差点滑落,随即又不经大脑的出声,“你不可以喜欢我!” “为什么?”丁煌烁不解的问道。被人喜欢难道不该高兴吗?对她们这种小女生来说,有爱慕者和追求者应该是很兴奋的事啊,更何况还是像自己这样出色的男人。 “因为你有病!”柴舒连想都不想的就直接说了出来。 她可以偷偷喜欢他的外表和他对她的好,可千万不要让他喜欢上自己,那可是关系到两人未来的性福啊。 丁煌烁只觉得头顶天雷轰轰,似有万道闪电积聚起来劈在他脑门上,内心被狠狠的残杀着,痛恼的情绪也只在脸上一闪而过。随即就一副哀怨的表情,低下头,状似自卑的哭诉道: “我知道自己不是个完整的男人,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没想到我连默默喜欢一个人的权力都没有……” 为了掩饰好自己的表情,他还特意双手捧住了脸,似乎是要哭的样子。 柴舒傻了眼,顿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 天啦,她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竟然说话这样直接,这不摆明伤害了他的自尊心吗?人家要喜欢她,也不是他的错,她干嘛要跟他较真?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意思是你很好……真的很好……是我陪不上你……不值得你喜欢罢了……”柴舒有些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好。 “真的?我很好吗?”丁煌烁顿时由阴转晴,快速的将手从自己脸上拿开,一把握住柴舒的手,漂亮的眸子满含期待的望着柴舒眨了眨。虽然知道她是故意言不由衷,想安慰自己,但他就想顺着她的话往下问。 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谎言比实话好听。 柴舒虽然感叹他变脸的速度,但看着他孩子似的表情,就好像等待家长表扬一样,当即就肯定的点头说道: “你人很好,真的很好!”只是身体不好而已…… 她不敢把这句话再说出来,只能心头默念,就怕再次伤害到他可怜的自尊心。 “那为什么我说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不高兴?”他是真的受伤了。被这丫头这样打击,他们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他差点就想说出我是个男人,我没病,我是个完完整整的男人! 可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能说,说了等于将自己划为骗子一类了,那她肯定会生气。在没确定她的底线之前,绝对不能松口。 “我……我……”柴舒我了半天,有些哑口无言了。 这要她怎么解释嘛?总不能直接说,你有病,不能给我性福,所以你不能喜欢我!我的父母也不会接受这样的人来追他们的女儿! 这些话要真说出来,无疑不是将他伤的更深。本来他就够可怜了,她不能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那你喜欢我吗?”丁煌烁突然一本正经的问道,也不再纠缠之前的问题。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轰!现在换做是柴舒被雷轰了。本来还在纠结的她,下一秒就听到他这么直白的问出口,当场愣住,感觉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什么不好问?问这种问题! 不是要羞死个人,而是这羞死人的背后有着她不敢尝试的因素。 她向来也不是那种拐弯抹角的女生,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也从来没遮遮掩掩过,但问题是这次面对的是个男人,还是个不完整的男人,并非一些商品物件。 如此出色的男人,正是做梦幻象的人物。抛开他的体贴和照顾不说,就光凭他这帅气非凡的长相,也足以让所有的女人动心,更何况是她这情窦初开的少女。 要是拉出去在同学面前一晃,绝对羡慕死一干人马。 可人不能光靠长相生活吧?发发花痴倒能接受,但要真去喜欢上这种有缺陷的男人,那可不在她的承受范围之类。 理由她是不可能说出来的,毕竟太伤人了。 看着那双饱含期待的迷人的眼睛,柴舒好半响才一脸郁闷的开口说道: “喜欢,当然喜欢了。你这么帅,人又这么好,我哪可能不喜欢呢?” 说完,黯下双眸,不自觉的又朝面前的男人某个重点部位看了看。她发誓,她说的喜欢绝非那种喜欢。 23 老婆想躲,追 柴舒趁丁煌离开之际,快速的洗漱好,再穿戴整齐之后,连招呼也忘了打,就直接到陈子墨那里取了钥匙回了家。 本来她还想顺便找这个表哥问些有关丁煌烁病情的事,但陈子墨因为有病人在,脱不开身,得知柴舒要去,也只是把钥匙交给了前台的小护士,让她自个儿领去。 回到家,柴舒终于稍微冷静了一些。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家里的卫生,就窝在自己房里打算睡个短觉,可没想到这一觉竟然睡到傍晚,还是被饿醒的。 找了袋方便面泡上,简单的吃了几口,她就又开始烦躁起来。索性整理起自己明天要去学校报道的东西。看着父母放在书桌里的钱,她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这老爸老妈也真够狠心,将自己说扔下就扔下,而且也不说要出去玩多久。难不成以后天天都靠方便面过日子? 自己能做的饭也不过就是番茄蛋炒饭,但也不能顿顿都吃这一样啊!他们难道不怕她从此因为营养不良而发育不完整吗? 柴舒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胸部,忍不住的失笑,这担心似乎有些多余。难怪爸妈不操心,敢情是她发育的还不错。 一想到老妈要她继续住在丁家,无力感又袭上了心口。 虽然不知道老妈到底是啥意思,为什么还要同意她住在别人家,但是她现在是有些怕了见到那个老男孩。 一面为了他的表白而欣喜,一面又为了他的病情而失落。这种矛盾的感觉让她很是无奈和慌恐。 正当柴舒靠在床上狠狠纠结的时候,门铃响了。她走出房间去开门,打开一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正在纠结的人竟然找到她家来了。 “你……你怎么来了?”他应该不知道她家地址才对。 刚问出口,她就被卷进一个温暖的环抱。 “我打你手机打不通,害怕你出什么事,还好子墨说你回家了,并告诉了我地址。”丁煌烁显然有些激动,所以一见到她安然无恙的出现立即就抱住了她。 柴舒红着脸将他推开,转身朝屋里走去,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不是说过我要回来拿东西的吗?”要死了,他干嘛这么热情?跟着找来也就算了,竟然还猛吃她豆腐。 可是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心跳加速了?是因为昨晚那个吻,还是今早他的表白? “我没想过你要离开这么久。”丁煌烁自主的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换上,然后紧跟在柴舒身后说着话。 他以为她只是回家一会,没想到一出去就是一天。打她手机打不通的时候,他当真是担心死了,连手上的报表也没心情看下去了。 走到沙发边,柴舒转身,却突然撞到一堵肉墙上,“啊——”她本能的反应就是往后倒。 要死了,干嘛跟在她身后跟这么紧? 尽管她背后是沙发,丁煌烁也是本能的反应直接揽住她的腰肢,不让她后倒。 身体相贴,四目相对,有一种悸动仿佛电光火石般在两人心口同时划开。 等反应过来之后,柴舒迅速的将丁煌烁推开,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怎么的,这一刻她就算是想生气指责他都开不了口。 随便说点他不对的话出来吧,搞不好就伤了人家的自尊心。可平白无故的被他吃豆腐,她又有些不甘心。于是只好涨红着脸,嘟着嘴自己生起闷气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丁煌烁自然看的出来她面上的不悦。 “没……没什么……你要是忙,就先回去吧。我明天要去学校,今晚就在家里住下了。打扰你这么久了,也挺不好意思的。” 她现在觉得很有必要跟他划清楚关系,在自己没有认真喜欢上他之前,先将所有的好感通通的抹杀掉。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住我那里了?”丁煌烁有些脸黑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子冒着点寒气。 “呃……我要上学,如果被同学知道我住在男生家里,我怕影响不好。所以我想……我想还是回家住比较方便。”柴舒低着头,有些心虚的小声说道。 一股强烈的味道窜进丁煌烁的鼻子里,其实从他进门开始,他就闻到了这股让他厌恶至极的味道。这会儿听她说要回家住,心里当即不满意了,语气也有些激动起来。 “难道你宁愿一个人在家里吃一些垃圾食物,都不愿意住在我那里?” “我……我……”柴舒我了半天都没我出一句话来。 说实话,她真不愿意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不过谁叫她可怜,20岁了连像样的饭菜都做不好,还被自家老爸老妈抛弃……总不能告诉他,是怕看见他,所以不敢去他家吧。 “你什么你,你父母把你交给我照顾,我就得负责你的一切!听话,跟我回去好吗?你也不希望我被你父母责备吧?还有我妈那里,要是被她知道你偷偷的回了家,铁定不会给我好脸色看,我真的需要你!” 丁煌烁有些慌了,他也看的出来面前的小女人是故意要躲她,至于为什么要躲,他还没有仔细的研究。于是他只能把能说的理由通通的说了出来。特别是最后一句,说的极为认真,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那种需要代表着什么。 柴舒被他堵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紧张的绞着自己的手指。 “乖,听我的安排好吗?今晚就在家里住下,明天去学校报到之后就去我那边,行吗?”看她那小媳妇的样子,他还真的是心疼。好不容易娶个老婆,竟然会让她怕他。这该死的阳痿!该死的病! 他现在当真是后悔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骗她,自己也好正大光明的追求,弄不好,现在都是她女朋友了。 可现在要是把实话说出来,那结果只会更恶劣。谁愿意被人骗的团团转? 柴舒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的点了点头。 算了,人家也是好意,再说自己真要一个人在家,这吃的喝的谁来弄?以前爸妈不在的时候住表哥那里,还能混饭吃,可现在表哥自己都住在诊所里,她才不想天天闻那种消毒水的味道。 丁煌烁见她同意,心情马上多云转晴,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啊,去哪?”今晚不是同意她在自己家里住一晚吗?这是要上哪去? “出去吃饭。”想她可能连中午饭都没吃,丁煌烁不免又心疼起来。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根本没什么生活能力,几乎就是个生活白痴。这当真要让她一个人过,那日子他还真不敢想象。 她现在是他的老婆,他没请佣人回来照顾她已经算小气了,怎么还可能让她连饭也吃不饱? 这老婆要是养瘦了,那他以后的福利待遇岂不是很吃亏? ------题外话------ 亲们应该看出来了,咱们舒舒其实也开始有些喜欢上某男人了。这几章都有些过度,要让舒舒看到某男人的好,她才会竭尽全力的为某男人治病。咱们后面才有肉汤喝,有肉吃。都给烁儿加加油吧。 24 可以‘带病’追她了 柴舒一脸纠结的跟着丁煌烁出去吃饭,再回到柴家的时候柴舒却带着一身郁闷之气。 知道他是有钱人,但她听从他的建议在外面吃,只是简单的想吃点东西就行了。没想到这男人开着一辆兰博基尼爱马仕带她去五星级酒店,就为了随便吃过饭! 她要吃得下才有鬼呢! 在她强烈的要求下,那男人黑着脸改变了线路,被她带到她喜欢的一间小吃店。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开始,无数道好奇惊讶的目光都锁定在了他们两人身上。就连那小吃店的老板娘都惊讶的差点掉了下巴。 柴舒是因为被人当成了焦点怪物所以郁闷,点了几个小菜以后就囫囵的吞咽下腹,然后拉着一脸黑色的丁煌烁赶紧离开,也不管他是否一口没吃。 丁煌烁也有些郁闷,他从来没到过那种街边小店吃东西。本计划着好好的养妻,可人家根本不领情,一副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跳车的摸样,他真是有苦都说不出来。 “好了,我到家了,你也回去吧。”柴舒气嘟嘟的下了逐客令,漂亮的眸子冷淡的看着跟着她进门的人。 “我想陪你……”丁煌烁双眸微闪,他有种直觉,如果今晚他因为听从她的话离开了,那么从此就将很难走进她的心里。 知道她在生气,可是他并不知道她到底在气什么。 “我家地方旧,不适合你住。”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柴舒才发现自己特没良心,人家都把别墅借她住了,她却连一件小屋都不愿意让他借。 可是他们刚才出门,她就已经看出来了,他跟她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这种认知让她很无措,她住他家,并不是要去攀什么富贵,只是迫于形势,她被表哥安排在他家而已。而现在她已经回家了,如果还赖在别人家里的话,就显得有些说不过去了。 虽然他之前说的理由都勉强能让人接受。但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我没有觉得不合适!舒舒,你为什么生气,是气我不该来你家?还是气我昨晚对你做的事?”她有心事,她不高兴,他有义务要去了解知道。这还没开始的感情可不能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事而遭扼杀啊。 “都不是。煌烁,你别多想行吗?”她现在算是体会到了,还真有事情是想说却说不清楚的。 不光是因为他的病,还因为他的背景,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干嘛的,但傻子都看的出来面前这个男人身份地位不平凡。 “舒舒,我早上说的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是不是因为我有病,所以没有追求你的权力?”他想说爱,可是又怕吓到她。 “没有的事……”柴舒有些措手不及了,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又嘭嘭的跳的厉害,看都不敢看他,就怕泄露了自己的情绪。“只是你看我家就这样,父母也都是普通人,我哪里有资格值得你喜欢呢?” 既然病情不能说,那就说现实点的吧。 “反正我不管,我就喜欢你,我不在乎你所说的家庭背景,我就只喜欢你。”丁煌烁牵起她一只手,视线牢牢的定格在她微微泛红的小脸上,深邃的眸子荡漾着温情。 好一会儿都不见她开口,他小心翼翼,试探的问道:“舒舒,你也有些喜欢我的,是吗?” “……我……我不知道……”如果他要是身体正常,她恐怕早就跟其他犯花痴的女生一样对他先告白了。在她这个年纪,家庭背景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个幌子,看对眼了才是王道。这可是比那些明星还看着顺眼的白马王子啊,她也想轰轰烈烈的谈一场恋爱好不好? “那你讨厌我吗?”好吧,不知道的话就换个问题吧。总有一个她答的上来吧,反正自己已经表白了,是死是活也要赌一赌了,否则他会疯的。 “不讨厌。”柴舒想也没想的说出口。 “那你是不是嫌弃我的病?”就算嫌弃,他也不会怪她,有几个女人敢要得那种病的男人?想到那该死的病,他是又想笑又想恼。这可是当初她自己不搞清楚事实,就胡乱给他定的罪,他也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能怪他吗? 柴舒偷偷的瞟了一眼丁煌烁,又低下头以沉默表示。他这算有自知之明吗? “如果我的病好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追求你了?”这病他可没打算得一辈子,在合适的机会下肯定会康复的。但她必须要给他机会,如果她连半点机会都不给他,那他的病想好也好不起来啊。 “我……我会考虑的……”要死了,问的这么直接,她好歹也是女生,他那病又是隐疾,怎么搞成好像是她为了他兄弟才接受他一样。喜欢人家兄弟比喜欢他本人还多?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现在真想找个墙缝钻进去。 丁煌烁顿时一扫心中的阴霾,当即就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舒舒,放心好了,只要你能接受我追你,那我的病自然会好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癌症都能治,更何况是——” 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一只小手给捂住了。 柴舒的脸顿时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大眼气愤的瞪着他。 这男人真不害臊,她已经够尴尬的了,彼此心里有数就行了,他还非要说出来。这顺口得好像得病的不是他一样。 她还在担心他会不会自卑呢,敢情是自个儿想的多余了。 丁煌烁将她手拿开,一汪的深情款款,“舒舒,你放心好了,别担心了好吗?你就把我当正常人就行了。” 柴舒娇嗔的看了他一眼,立马抽回自己的手,赶紧逃到自己屋里。 有些事情来得太突然,她得好好的消化消化。她是真的没想过他会看上平凡的自己,甚至是追到了自己家里来表白。她承认,她是动心了。谁不希望被白马王子追,虽然这白马王子有些残缺,但按照表哥的说法,那种病也不是不能治,只不过比较麻烦而已。既然自己也有些喜欢,那为什么不能帮他把病治好?上次失败了,不代表以后也会失败啊。 看来她的多想想其他的办法了…… “舒舒,你开门啊!”丁煌烁有些焦急的敲着门,他自认为是这里的女婿,但现在他可是客人,这丫头把他一个人丢在客厅里算什么事嘛? 打开门,柴舒极力的掩饰住内心的慌乱,故作无辜的问道:“怎么了?” “我睡哪?”丁煌烁皱着眉头,可怜兮兮的问道。 小样儿,给他装无辜,看谁比较会装? 柴舒这才反应过来晚上住宿问题,晶莹的眸子看着他孩子气的摸样,好笑的问道: “你不回去了吗?” “我要跟你在一起!”丁煌烁饱含深意的说道,还故作狡黠的眨了眨那双太过耀眼、太过无辜的眼睛。 “那你要是不嫌弃我家简陋,就睡我爸妈的房间,那,隔壁!”好吧,看在他收留他的份上,她也好心的报答他一次,收留他了。 虽说两边条件相差得离谱,但他要坚持,她也不会忘恩负义的赶人。 “我要跟你在一起。”他再次重申一遍,可怜巴巴的伸长脖子使劲朝屋子里看,那委屈的表情就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一般。但心里却在腹诽,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开窍,还要让他说几次啊。 “不行!”柴舒看他想挤进门的动作,当即明白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想也没想的拒绝道。 现在两人关系不清不楚的,她心里还七上八下的呢,怎么可能和他睡一起?在他家,那是为了演戏给他妈妈看,但现在不用演戏,她也就没必要跟他睡一张床了。 虽说他是个不正常的男人,但始终还是个男人。这要让自己爸妈知道把个男人带回家,还睡在一张床上,那可怎么得了? “我坚持……我怕!” 不得不说某男人不光会算计人,耍无赖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我反对——”柴舒差点被口水呛住,“你怕?怕什么?” 他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身体不正常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心理也不正常啊? 自己真的要去喜欢这样身心都有可能不正常的人吗? “怕老鼠、怕蟑螂!”丁煌烁说完,自己都感觉到自己好变态,心理暗暗的恶寒了一把,鄙视起自己来。 柴舒顿时哑言了,除了翻白眼外,她真的不知道该做啥了。 好吧,她承认她家是比不上他家的别墅,但一个大男人能拿这种做借口,她还真的是服气。 “万一我房间里也有呢?”恨恨的瞪他一眼,柴舒戏谑的问道。哼,看他还敢说什么? “不是还有你在嘛?”骗人的话说多了,他现在都能脸不红心不跳了。 不对,他从头到尾,啥时脸红心跳了?除了晚上抱她睡觉,偷袭她的时候。 “……”要不是怕打击到他,她真想立马将头在门上撞一撞。剁了一下脚,她干脆直接进屋不理他,随便他爱怎样就怎样。 丁煌烁紧跟进去,低着头看着地板,一脸奸计得逞的摸样,只可惜某个被忽悠的女人压根就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题外话------ 今天小小的爆发一下,多发点字,感谢亲们收藏。 雨凉也不想让亲们掉胃口,真恨不得一口气把全书全发了,可惜还没码完字。 多多支持吧,雨凉很认真的,几乎都是晚上12点钟以后码字,因为晚上思路比白天好,雨凉也希望把真诚奉献给大家,不辜负喜欢的亲们。 25 买药补肾 丁煌烁紧跟进去,低着头看着地板,一脸奸计得逞的摸样,只可惜某个被忽悠的女人压根就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一整夜相安无事,也许是柴舒从内心里就当丁煌烁是个名副其实的病患,所以在某些事中她丝毫没有防备过丁煌烁。 早上闹钟响起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起床穿衣,根本忘记了昨晚两人一起睡觉的事,连看也不看身侧一眼,就径直打开门去卫生间洗漱。看到坐在餐桌椅上吃早餐的某人,这才反应过来。 只是此刻人物似乎没有美食重要。看着桌上摆上的丰盛的早餐,她不禁咋舌道:“煌烁,这是你做的啊?” 问完,想想又不对,她家可没有做吃的食材。 “不是,叫的外卖。”其实是他打电话叫手下送来的。就她家这地段,哪有什么好吃的外卖可叫? 昨晚没吃成饭,一大早他是被饿醒的,想到这丫头今天要去学校,他就直接叫人送了过来。 柴舒傻傻的笑了笑。她就说嘛,自己家里除了还有两袋方便面外,根本没吃的东西。 两人不紧不慢的吃完早饭,丁煌烁提出要送她去学校,柴舒当场就反对,最后实在被逼急了,就威胁丁煌烁说,如果他要送她,那她就不去学校报道了。 让他送,那她马上就会成为学校的名人、被八卦的人物。那车、那人都是招风的对象,在没治好病之前,她私心里还真是不愿让人知道她们的关系,哪怕是假关系也不行。 从学校回来,她路过一家中药店。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情不自禁的走了进去。 出来的时候,她手上已经多了几大包被分装好的药材。煮饭她可能不会,但熬药她已经问过店里的人,想着极其简单,就兴致冲冲的打了车回到丁家。 进门之后,才发现丁母也在,她赶紧乖巧的上去打招呼。 “阿姨好!” 丁母依旧是春风袭面的摸样,看她进门,就赶紧拉着她说话。 “阿姨这几天有些忙,都没有好好的照顾你,听烁儿说你今天去学校报到了,我正准备叫他去接你呢。这个烁儿也真是的,竟然让你一个人去学校。” “阿姨,是我不让他去的。我怕他忙,所以就先让他回家了。”柴舒心虚的找了个简单的理由解释着,并四下看了看,没看到人。 丁母看她那模样,两眼都快眯成一条缝了,打趣的说道: “别看了,他在书房里呢。放心吧,烁儿除了公事,一般极少出门,不会随便去沾花惹草的,他要敢,我就打断他的腿,把他撵出去。” 柴舒尴尬的红了脸,心里无奈又有些想笑。 这阿姨实在是太夸张了。 丁母亲热的想拉她去沙发坐着聊天,这才看到柴舒手上提着的药袋子,那浓烈的中药味让她紧张的问道:“舒舒,你是不是哪不舒服?怎么买这些?身体有病可不能乱吃药啊,我这就打电话去医院帮你安排医生,我们马上过去。” 说完,丁母就要去拿桌上的手机。 柴舒赶紧拉住丁母,慌忙的说道:“阿姨,我没病……这药不是给我吃的。” 早知道会碰到阿姨,她就该先想办法藏好,等晚上偷偷去取。这下怎么办?会不会穿帮啊? “没病?那你这药……?”丁母狐疑的问道。这刺鼻的味道她能百分之百的肯定是中药。 接过柴舒手中的袋子,丁母好奇的打开了一小包,仔细一看,脸上有些慌愣。 枸杞、山药、何首乌、海参…… 丁母心里默念着自己所认识的药材的名字,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当即想也不想的问道:“是给烁儿吃的?” 这两孩子,搞什么?虽说是贪鲜,也不能贪鲜成疾啊。这不,房事过多,都弄出肾亏来了。这些药材加在一起,明明就是补肾的嘛。 柴舒一看丁母的神色,心里大叫:完了,煌烁的病要被揭穿了。怎么办?要不要向阿姨解释清楚?可她抱孙子的愿望这么强烈,要是知道煌烁现在还没有那个功能,她能接受不?这样的打击会不会太大了? 柴舒为难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她很想到书房去,找丁煌烁商量解决的办法。可惜有人比她更急,先一步去了书房。 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丁母,柴舒赶紧的念叨阿弥陀佛,只希望佛珠能保佑丁煌烁躲过这一劫才好。她根本没料到自己的好心会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片刻,丁母拉着一脸迷茫的丁煌烁重新走到柴舒身边。在柴舒的极具紧张下,只见丁母指着一堆药材,语重心长的对丁煌烁说道:“烁儿,妈是不反对你们在一起,妈也很高兴舒舒能当我儿媳,但你比舒舒年龄大,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我也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想让我早点抱上孙子。但房事怎么的也该节制一点吧!你看你,都需要补肾了!你叫妈怎么说你才好?” 柴舒怯怯的听完丁母的话,眼珠都快掉地上了。 这……这理解的也差太远了吧! 她想的是阳痿早泄跟肾有关,所以才买这些补肾的药材回来。这阿姨想象力不是一般的强大,是超级超级强大。 丁煌烁一听老妈念叨完,抬眼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又看了看旁边一副鸵鸟状的人儿,瞬间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还好他定力足,要不差点就笑出声来。 只见他故作一脸郁色,赶紧安慰起自家老妈来。“妈,你教训的是,以后我会注意的。你看你,都把舒舒吓到了,你再念叨下去,小心把儿媳都吓跑了,谁给你生孙子去?” 柴舒低着头,只感觉满头都是乌鸦飞过,嘴角直抽搐。想说什么,又怕自己一出口就是添乱。 这种场面,她当真是不敢说话。谁知道阿姨会不会把责任怪到她头上?毕竟照阿姨的说法,那不节制的房事就是欲求不满的表现。搞不好她一开口,就是被炮轰的对象。 丁母听了丁煌烁的话,这才发现柴舒一身的不自在,也认为自己吓到儿媳了,赶紧将柴舒拉到沙发上坐好,一脸温和的说着:“舒舒,这事阿姨不怪你,你别往心头去。这都是那混小子自找的!你看你,这么关心烁儿,还去为他买药,阿姨很高兴,你别因为阿姨多嘴,你就多心啊!” 柴舒努力的在脸上挤着笑,“阿姨,没有没有……你教训的是……我们以后会多注意的……” 能不能来道闪电直接劈了她!瞧瞧这些话真的是自己说出来的吗?多注意?注意啥啊?什么都没有的事啊!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丁煌烁拉起柴舒,对她使了个眼色,转头对丁母说道:“妈,这药就麻烦你熬一下了,舒舒她不会做饭。我先带她上楼了。” 丁母看着楼梯上拉着手的两人,有些不放心,忍不住的喊了句: “记住啊,节制点!” ------题外话------ 雨凉觉得以后还是早点更新为好,晚上码字,就在早上发。 26 补汤和补药 柴舒闻言,脚一软,要不是丁煌烁拉着她,她还真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进门关门,几乎是一气呵成,丁煌烁双手搭在柴舒肩上,眼底的笑意终于显露了出来,看着低头垂眉站在自己身前的小妻子,故作平静的问道: “刚才没被妈吓到吧?怎么会想到买那些药的?” “我……我想帮你治病嘛……表哥说你这病很治起来很麻烦,既然西药都没什么效果,那我就想到中药也许有用,哪里知道阿姨会突然在家,她连问都没问我,就直接把你拉出来了……” “傻丫头,怎么也不跟我先说一声?”丁煌烁揉了揉她的短发,带着宠溺的责问道。 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可爱呢。真是傻得可爱! 上次是送他成人碟片,这次买药给他大补,下次会是什么? 他还真有点期待…… “我也是临时才想到的,哪知道会被抓包。现在好了,不光是你惨,连我也惨了!阿姨指不定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她现在真的好郁闷啊。 柴舒将他手推开,闷闷不乐的走到床上,直挺挺的朝床扑去,拿起一只枕头捂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 “傻妞儿,别想这么多,妈不会多心的。我知道让你为难了,要不,我这就去跟妈说清楚去。”丁煌烁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作势就要去开门。 除了这一招装腔作势,他还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来安慰她了。 说一个谎,就要用成千上万个谎来圆。这种结果只能说自己活该! 将来哪怕她要自己跪搓衣板、睡地铺,都只有一个字:该! “别去!”柴舒听他说要去摊牌,赶紧将头从枕头下伸出来,有些生气的阻止道,“你是想把阿姨气死啊?你有没有想过她要是知道了你的病,会是什么后果?” 因为看在他孝顺的份上,她才答应陪他演戏,假装他同居的女朋友给阿姨看的。她也是父母的子女,能体会到他那份哄父母开心的心意,所以才愿意帮他。再说,这戏都演了这么久了,她也看得出来阿姨是真心的把她当成未来的儿媳,要是突然知道是假的,那打击也算够大的。这可不是做子女该做的事。 就算假意的要分手,也得等阿姨走了再说啊。 既然要帮就要帮到底,怎么能在这时半途而废呢? 现在怎么变的这么矫情了?不就是被念叨了吗?老妈老爸还不是经常为了一点芝麻绿豆的事在她耳边念叨个不停。那时可是两个人同时炮轰她啊! 既然是演戏,那别人的妈也得当成自家老妈一样来看待。多念叨也多代表关心,要是什么话都不说,都只憋在心里,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其实大家都没错,错的是她!谁让她演戏不进入角色来着? 丁煌烁目光闪烁,自责的走到她身旁坐下,像哄小动物一样的看着被自己骗的团团转的妻子,由衷的说道:“舒舒,谢谢你!”以后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这句他在心里默默承诺着。 她是个好女孩,虽然他从来没有调查过她,但从她愿意陪他演戏给老妈看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个好女孩。以后也一定是个好妻子!不,她现在就是她的好妻子! “别说谢不谢的,阿姨人这么好,又热情又不挑刺,我可不愿意让她伤心难过。好了,你别自责了,是我自己不好,以后我会更加努力配合你的!争取让阿姨多笑笑。” 柴舒撑起身子,小手拍了怕他的肩膀,很讲义气的鼓励他。 有些事想通了,啥都不成问题。自己虽然懒了点,但哄长辈的本事还是有的! 丁煌烁听她的话,眼角只抽。 老妈又热情又不挑刺?这世上恐怕只有她这个傻丫头才会这样说。 柴舒见他片刻发愣,突然想到什么,立即坐了起来,很正经的说道: “药煎好后,你一定要按时服用,知道不?等病好了,才能满足阿姨的心愿,总不能让她一辈子真没孙子抱吧?”说完,直勾勾的又朝着某人的裤裆看了看。 丁煌烁低下头,这次不光眼角抽筋,连肩膀都有些抽。心里却在嘀咕着:要孙子随时都可以,问题是你现在不给我生啊!我连你都没吃进嘴里,这孙子哪里来? 发现她的目光又在打量自己的重点部位,丁煌烁心虚的咳了咳,赶紧起身朝门走。嘴上说道: “你先休息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深邃的眸子带着心虚,他连头也不敢回。 这丫头该该害羞的时候一点都不害羞。那眼神让他莫名的害怕,就怕她突然哪天犯起傻来,说为了对症下药,要给他来个检查,那该怎么办? 总不能真脱光了让她瞧吧? 他倒是乐意,但搞不好那丫头会拿把剪刀给他剪了也说不定。 …… 晚饭时,饭桌上丁母殷勤的给柴舒夹着菜,“舒舒,这是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多吃点啊。” “谢谢阿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您也吃多点。”柴舒看着自己碗里又堆起的一叠美味,心里感激却又无奈,学着丁母,不停的给她也夹着菜。一来她感激丁母对她的关爱和照顾,二来她要是动作再慢点,指不定就会和第一次吃饭一样,这菜恐怕全都会到她碗里。 好东西嘛,自然要大家分享,才会香,她一个人怎么可以吃独食呢? 正当她埋头准备吃口饭菜,去发现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纹丝不动。她不禁抬眼问道: “煌烁,你怎么不吃啊?” 丁煌烁身形依旧未动,看了一眼一老一少两个女人面前的碗,又垂眼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食物,嘴角不禁又有些抽搐。 自己喜欢的女人以为他有病就算了,连自己老妈都来搀和一脚。难不成他今后的主食都是面前的这两碗鲈鱼滋补汤和补肾的药水? “舒舒,你别管他,这都是他自找的。来,快尝尝这个澳洲大龙虾味道怎么样?这虾啊蛋白质高,多吃些对身体有好处。”丁母一边催促着柴舒吃,一边拿眼瞟了一下自己儿子,手上的动作没停,但话却转了方向,“还盯着做什么?这汤和药可都是我和舒舒的心血,你要不喝,那晚上就让舒舒陪我睡觉好了。” 丁煌烁深邃的眸子剜了自家老妈一眼,又温情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小女人,看到那张可爱的脸上对他有着关心和期待,心里苦叹了一口气。 喝吧,哪怕被补得留鼻血,也总比不能抱着老婆睡觉强啊! ------题外话------ 雨凉很勤快的,希望亲们多多收藏,多多留言。 27 春梦难解 丁煌烁从浴室出来,看了床上已经酣然入睡的人儿,俊美的脸上浓浓的柔情,黑泽的深眸紧锁住那安静的睡颜,眸中的柔光随着视线的下移,逐渐的灼热起来,呼吸也不由得一紧。 将熟睡的人翻转一圈,平躺好,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精致圆润的脸颊轻轻的摩擦着,感受到她细腻如脂、光滑如玉的肌肤,是那般的爱不释手,呼吸也更为紧促起来。 指尖往下,只是停顿了一秒,空闲的手就将她腰上的丝带解开,凉薄的丝质睡袍在他轻手的挑拨下,迅速的滑落,入目的就是一片冰肌玉体,诱人的红提在他火热的注视下,仿佛是世间最美、最可口的食物。 这就是传说中的望梅止渴吧? 丁煌烁自嘲的一笑。 不够……他想要更多…… 也许是不喜欢仰面睡觉的原因,沉睡的人儿蹙着眉头,胡乱的嘀咕着呓语,猛然的想翻身,却不曾想,正入某人的怀中,半趴在某人身上。 该死的,他都还没开始,这丫头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喘的粗气,修长的手上按住她的身子,没有一丝间隙的贴紧。隔着他腰间的浴巾,都让他**难耐。但却也只是片刻的舒爽,并没有解决到实质性的问题。摸着她纤细的小手,牵引着覆盖在他的…… 该死的,还是不行、还是不够……真想扯掉浴巾,狠狠的吃了她…… 夜很长,对他来说,有她在的每一个夜晚,都是难以入眠的夜。 …… 一早,床头催促着起床的手机闹钟铃声响个不停,柴舒惺忪的睁开眼,这才想到要上学了。迷迷糊糊的就要起床穿衣,却感觉自己脖子有些酸痛,连带着手脚也不是很灵活。 “难道自己落枕了?看来昨晚做梦做的太多了。”小声的嘀咕着,她突然想起昨晚做的梦,不禁脸颊迅速绯红一片。 要死了,怎么会梦到和这个男人做那种事?可那梦真的好真实…… 柴舒抬起手来,回忆着梦中手里的温度,那感觉—— 好变态,她怎么一下成这种色女了?别说手里握着那种东西了,如果他就算正常,也不会有那种尺寸吧? 肯定是太担心他的病情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可不,现在都想到梦里去了! 柴舒看了看身侧早已空出的位置,绯红的脸才渐渐的褪去,恢复原色。 好像每一次他睡觉都比她晚,但每一次她睡醒的时候都没见过他的人。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她摆脱了两人睡在一起的尴尬。 看着空荡荡的位置,情不自禁的又想起那个梦来,柴舒狠狠的摇了摇头。 色女色女,一大早就发花痴,要是被人知道她一天到晚肖想一个不健全的男人,不知道会不会把她当变态?如果煌烁知道自己把他当成那啥的幻想对象,会不会觉得她很恶心? 啊——不想了,再想就入魔了……赶紧收拾去学校吧…… 早饭后,柴舒还是拒绝了丁煌烁要送她去学校的好意,在丁母担心又失望的目光中,匆匆的到了学校。 杨乐乐早已在大门口等着她,一看到她就霹雳巴拉的催促着: “我说舒舒,你最近生活滋润了,是不是都打算把我们忘记了?” 柴舒知道她说的意思,尴尬的嘿嘿一笑。她觉得现在自己根本不用去解释,在杨乐乐这里,越解释等于越掩饰,还不如由着她瞎想,省的自己废了口水还要背上见色忘友的罪名。 “我又没迟到,你急什么?” “我是不急,可是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柴舒不解的望着好友焦急的样子。 “张如美和张浩的生日啊,大小姐,难道你忘了?寒假前别人就通知了全班的人,今天在她家里开生日会,张浩一早就来问过我有没有见到你,想问问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乐乐,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惨了,我根本没准备好礼物!”柴舒用手拍了拍脑门,也有些着急起来。 这张美如和张浩是双胞胎兄妹,平时跟柴舒和杨乐乐他们在学校关系也算好的。两人的家庭条件比较好,听说他们的父亲是市内一家上市公司的副董事长,但两兄妹平时也不摆什么架子,这是柴舒愿意和他们交往的最主要原因。今天双胞胎过生,想来全班同学都很兴奋,都会去为他们庆祝,可看看自己连这种日子都忘了,柴舒不免的皱着眉头自责起来。 “好了,你再叫也没用,放学后我陪你去挑选礼物吧,还来得及的。”杨乐乐拍着好友的肩安慰道。 “可是……可是我该穿什么呢?”她的衣服在自己家呢,还有晚上要出去,怎么的也要回丁家给阿姨和煌烁打声招呼吧。他们待她那么好,自己走哪都该说一声的。突然想到那一柜子的衣服,柴舒马上两眼放光,“乐乐,放学我们买好礼物,你跟我一起去我现在住的地方。” 有那么多漂亮的衣服,找煌烁借两套,她和乐乐今晚肯定美翻。 “我去那做什么?”杨乐乐一想到那天晚上那帅哥的冷眼,就不大想去。虽然她喜欢帅帅的男人,但是也不至于喜欢那种看着就感觉冷的帅哥啊。还是阳光型的男人更可爱。 “去了你就知道了,放心吧,绝对有好处的!”柴舒拍胸口保证着。 ——雨凉的分割线—— 市区,矗立着一栋占地上千坪的办公大楼,奢华尊贵,而此处就是丁氏企业在国内的总部。 豪华肃穆的办公室里,身量硕长的男人坐在真皮沙发上,浓眉微蹙,深邃的眼眸清冷的没有一丝波动,视线一直锁住面前电脑上跳跃的数字,就连门被打开,也不曾抬一下眼皮。 “召我回国,好歹也该派个人来接我下吧,也不怕我迷路?” 一个身穿休闲夹克的男子进门就开始数落起来。也不管先前屋里的人会不会高兴,随意的走到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慵懒的躺下,那神情和姿态仿佛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性。 “你要是真迷路,那也就白活了20年了。” ------题外话------ 偶尔咱们喝喝肉汤,以解亲们的欲火,哈哈。这一章,雨凉发的好辛苦,自己都不知道被责编拒绝了多少次。55 28 娶男人 “你要是真迷路,那也就白活了20年了。”丁煌烁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照样也没抬一下眼皮。 “得得得,比嘴上功夫,我甘拜下风,才多久没见,就别摆一副面瘫脸了,好歹是你放我回来,怎么得也先安顿好我吧。我现在可是连家门都还没进呢。”沙发上的男人像个小媳妇儿一样略带委屈的指责着自己的好友。可心里却为这次能回国回家感到高兴。 想想他已经有五年没回家了,从他出国留学开始,就被丁煌烁这个伯乐挑进他的公司,办公伴读的他在丁煌烁的栽培下,早已脱胎换骨,成熟稳重起来,这次回家,估计连自己爸妈都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们的儿子吧。 国外,他是丁煌烁雄略柴团的特别助理,而几天前,他接到这个上司加好友的通知,要他即刻回国一趟,担任丁氏企业在国内的市场经理。明着是降职,可他很清楚,丁煌烁是在给他机会,让他回国发展,已解思乡之苦。市场经理可比他之前的助理工作辛苦多了,但是即便这样,他也高兴了好几天都没睡着。 要不是考虑到过来先报个道,他真想马上美美的睡一觉,然后精神抖擞的去见自己的爸妈,以及那个久未见面的妹妹。 不知道那丫头长高了没?父母在几年前就搬了家,他现在对那个妹妹的消息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最近学校应该开学了,或许能在学校找到人。 “今晚上,张副董家举办生日会,你代我去一趟。”丁煌烁终于扫了一眼看起来疲惫不堪的男人,淡淡的说道。 “我说煌烁,你没搞错吧,千里迢迢让我回来,就是为了去帮你参加生日聚会?公司没人了吗?” “张副董是公司的老员工,我妈还算比较看重。”丁煌烁撇了撇嘴,说的轻松自然。但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不去也得去。 他本来就不喜欢抛头露面,再加上家里的小妻子白天要上课,能培养感情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干嘛还要浪费他宝贵的晚间? “你……你这叫虐待!好歹你也得让我回家见了父母再说啊。”寒亦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双手叉腰,浓黑的大眼里都快冒出火气,只差没指着鼻子骂了。同样俊美如雕刻的脸,染上黑青的怨气,换个性别,绝对是个泼妇样。 “明天放你半天假做补偿。”丁煌烁从桌上拿了一份文件看也没看的丢了过去,“三天,你只有三天的熟悉期,三天之后正式接替工作。” 说完,深邃的眸子顷刻间染上一层笑意,挑衅的挑了挑眉。仿佛在说:看我多义气,还给你三天时间。 他知道,按照寒亦的头脑,根本就可以直接上手,三天只不过是变相的给他放假,让他回去好好陪陪父母而已。 果然,接过文件的寒亦不再闹别扭了,佯装怒气的俊容上,也恢复了一贯的痞笑,“算你还有点良心。 跟在丁煌烁身边五年了,他越是了解丁煌烁就越是对他感到佩服,明明从小就含着金勺子出生,却非要为了向家里证明自己的实力,18岁,不靠家里的一财一势,打造了属于自己的王国——雄略财团。一个可以和家族势力并肩、不相上下的国际财团。 不过现在也算他自作自受,不光要管自己的公司,还得同时接任家族的事业。这叫什么?自作自受,难怪没时间出去混,这不,都是自找的。 寒亦想到这,不免有些幸灾乐祸,心里也找到一丝平衡感,同情的看了一眼那在他心中伟人一样的俊美男人,”你现在是身兼数职,我也不打扰你了。该我玩的时间,我可得好好的利用起来,让你彻底的羡慕嫉妒恨。“ 说完吹了一个口哨,大摇大摆的朝门走去。 ”亦,我结婚了。“ 不大不小的低沉嗓音传来,寒亦迈出去的脚就悬在半空中,单脚矗立,整个雄鹰展翅的造型。 好半响,他终于回过头,半眯着眼慢慢的靠近书桌后面的男人,像看怪物一样的围着转了一圈,才将那可以吞下两个鸡蛋的嘴巴合拢。 ”煌烁……是不是家里逼你的?所以你才回国接管公司的?“ 据他对这上司的了解,沾了点香水就会过敏,美女在他眼中都是怪物的人,怎么可能结婚,他一直都以为丁煌烁这一辈子要娶老婆恐怕比要他抱着男人睡觉还困难。 这结婚?难道他娶的不是女人,是男人或者人妖? ”她还不知道我跟她已经结婚的事。“说起这事,丁煌烁眼底一闪而过的无奈。熟悉他的人都以为他会喜欢男人,而他喜欢的女人却以为他是个有隐疾的人。他这人生是不是过得太悲催了? ”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好奇死我了!说说看,到底是长什么样?高不高、帅不帅、白不白?“寒亦想都没想的按照自己的思路就问出了口。 只见椅子上的男人立马黑了脸,”她是女人!“该死的,他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比一个会瞎掰,没一个正常的。 ”女人?“寒亦刚毅的俊容上满是担忧,”烁,是不是因为接管家族事业让你承受不了刺激?“ 要不怎么可能会结婚,而且对象还是个女的? ”该死的,你就不能正常点思考吗?“丁煌烁直接咆哮起来。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不正常,想让他冷静都冷静不下来。 ”我是很正常的思考啊!你看我像不正常吗?“寒亦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还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后,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自己穿着。 没问题啊,衣服崭新的,裤子也没卷,一切很正常啊。 丁煌烁抬手捂着额头,无言的摆了摆手,连滚字都不想说了。 寒亦嘴角勾着笑,关门之前说了一句:”记得找个时间带出来让我看看,我怕你最近工作繁忙起来眼睛不好使,让小弟我帮你确定一下性别。“ ”嘭!“门关了。而砸在门上的文件也随之掉下,散落一地。 ------题外话------ 祝各位亲端午节快乐。喜欢文文的朋友多支持一下雨凉,躬身感谢啦。 咱们的男配出场了,寒亦的故事跟男女主的故事不一样,亲们放心,他有他自己的故事,也算是一段佳话,他不会来插足的,大家放心看吧,这是一个情感不一样的男人。 既然是宠文,不光主角要宠,咱配角也不能不宠啊,(*^__^*) 。 喜欢的亲们可以先收藏,攒多点再看也是一样的。雨凉也很爱看文,但很多时候都是攒个几天,看个饱,呵呵。 29 再不回来,老婆跟人跑了 临近傍晚,柴舒和杨乐乐一人抱着一份礼物打车匆匆的回到丁家。丁母见两丫头慌慌张张的摸样,以为出了啥事了,赶紧的上前拉着柴舒问道: “舒舒,出什么事了?怎么满头大汗的,快坐下来歇歇,我去给你们倒果汁去。” 柴舒拉住丁母的手,忙唤道:“阿姨,没出什么事,就是晚上同学过生,要在家里开生日会,我跟乐乐要赶去参加,这不,回来给你说一声,晚饭就不在家吃了。”说完,想起旁边的人,把杨乐乐往前一拉,“阿姨,这是我同学杨乐乐。乐乐,这是煌烁的妈妈,她人可好了。” “阿姨好!” “你好,先别站着了,快坐下休息一会儿吧。”丁母面带微笑,礼貌的招呼着,但语气似乎没有之前的自然。一双美目也只是在杨乐乐身上停留了一眼,就转头看着柴舒,眼里尽是温和,语气尽是担心,“你这孩子,打个电话回来就是,干嘛还特意跑一趟,这来来回回的多累人啊。我说让你送人,你却不愿意,看吧,自己找罪受,存心让我担心吗?” “阿姨,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对了,煌烁回来了吗?”柴舒睁着烁亮的眼睛有些焦急的左看右看没见着人。 “别看了,烁儿今天出去了,还没回来呢。”丁母眉眼带笑,戏谑的说道。 这小两口感情越来越好了……抱孙子应该快了吧? 说完还故意瞄了瞄柴舒平坦的小腹,恨不得自己长双透视眼才好。 杨乐乐拿手机看了看时间,不着痕迹的拉了拉柴舒的手,给她一个还不快走,都要迟到的眼神。既然招呼也打了,那也该走了吧。 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这家人怪怪的,至于怪在哪里她也说不上来,总之感觉到自己很不受待见的摸样。 先别说面前这位年轻漂亮、气质又高雅的女人为何舒舒要叫她阿姨,明明叫姐姐都可以的,那艳丽的脸上虽说也挂着笑,但为啥对她笑的时候,让她觉得背后有冷风吹,心里还特别慎得慌? 难不成这家人都是妖精变的?男的帅,女的美,再看自己好友的那副乖巧又带点期盼的摸样,难道被妖精蛊惑了? 柴舒一心想找丁煌烁,并没有看出杨乐乐的不对劲。听丁母一说人还没回来,随即脸上就染上一层失望。 “舒舒,急着找烁儿有什么事吗?”丁母看她神色不对,笑容也随之变为担心。 “阿姨……没什么事……我跟乐乐今天去生日会,可是我之前把这事忘了,所以没准备衣服——”柴舒看着自己身上的宽松毛衣,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丁母打断了。 “烁儿不是给你准备了衣服吗?难道这混小子骗我的?我都说了要带你亲自去挑选的,可那混小子说不要我操心——” 丁母说到这,眉目怒瞪,不明所以的就开始骂起自家儿子来。 “不是的,阿姨,他有给我买,可是太多了,我没敢要。要不我先借两套,等煌烁回来你给他说说。”柴舒感觉到丁母生气了,赶紧把想借衣服的事说出来。 那么多衣服,她白吃白住,难道还要白拿?之前煌烁也说过是给她买的,可是一整柜高档的衣物,她要敢拿只怕手会软。上一次借来穿的都已经洗干净放回去了。这次还要帮杨乐乐借,怎么的也要打声招呼才行。 “你这傻丫头,什么借不借的,你存心要让我难过吗?原来你根本就不喜欢烁儿,所以他送你的东西,你都不要,是不是?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儿子这么大了,连媳妇都找不到一个,好不容易以为有了儿媳,却还要跟个外人似的,分个你我……”丁母顿时一边念叨一边低哭起来,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眸顿时黯淡下去,还泛着晶莹的泪光,一副我见犹怜的摸样。 “阿姨,你别哭啊,是我不好,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我这就去换衣服去啊——” 柴舒赶紧拉着杨乐乐消失在二楼转角。生怕自己再多待一秒,丁母就多哭一秒。慌乱的她并没有看见丁母抬头时那眼角流露出的笑意。 只是这笑转瞬即逝,在丁母快速的拿起手机时就消失不见,接着只听一声霹雳带闪电的怒吼: “混小子,还不快给你妈我滚回来!瞧你办的什么事儿,连点小事都办不好,你怎么哄老婆的?你要再不回来,老婆都跟人跑了……” ------题外话------ 雨凉第一次觉得字数特少,亲们表担心哈,雨凉会第二天补上的,亲们见谅啊。 30 果真追去了 青阳小道,张家别墅,灯火辉煌,优美的音乐洋溢着一丝轻松愉悦的气氛,欢声笑语不时飘溢在外,可见热闹非凡。 一辆不适宜此地身份的出租车嘎然停在宽敞的道路边,从车上走下两个年轻时尚的漂亮女孩。 “舒舒,你咋就这么好命,找到个这么有钱的主?”杨乐乐看着自己身上贴身的华贵的紫色小礼物,一件米色的貂绒坎肩,看似简单的穿着,却把平时不敢外露的身段前凸后翘的展现了出来,青春的气息带着几分大气和高贵。从丁家出来,她就一直臭屁的时不时低头看自己的打扮,脸上也是爱死了自己这时的摸样。 而此时的柴舒,一袭粉色的小洋装,搭了一件白色的带冒的兔毛短衣,配上那头柔顺的短发,俏皮又可爱。可她并没有像杨乐乐般因为一身名贵的穿着就自恋过头,反倒是白了杨乐乐一眼,也不打岔,知道解释不清,她直接选择闭嘴。 她是极度怕冷的人,要不是因为想着不丢同学的脸面,她才不会在这还未开春的季节穿露腿的裙装。 套上羊绒丝袜的腿被寒风吹过,忍不住的打了个颤,她赶紧拉着杨乐乐朝别墅大门走去。 大门处,一身白色西服的男子不时的左看右看,突然见到出现的两个女孩,赶紧大步的跑过去,干净清新的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 “舒舒,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到?同学们都来了,就差你们俩了。” “对不起,我们中途有点事耽搁了。”柴舒抱歉的解释着,将准备的礼物递向男子,“张浩,生日快乐。那,这是给你的礼物。” “生日快乐,寿星,今天看起来真帅哦。”杨乐乐也将礼物递了过去,不忘了赞美一句。 “谢谢!”张浩接过两份礼物,但眼神腼腆害羞的却看着柴舒的方向。看着柴舒有些蜷缩着脖子,这才反应过来,“快……快进去吧,外面冷。” 豪华的别墅内,因为庆生的缘故,奢华的家具,高贵耀眼的水晶灯,华美的布置,整个宴客大厅被装饰的温馨浪漫。柴舒随着张浩走进大门,还没来得及到四处打量,就见一处年轻活力的人伸手向她们打招呼。 “舒舒,你看,他们在那呢,走,我们快过去。”杨乐乐人来疯的性格在见到一群同学时,立马兴奋起来。 柴舒莞尔一笑,刚要迈步,另一侧传来一声明显惊讶的低唤。 “舒舒?” 谁?这声音听起来好熟悉…… 柴舒疑惑的一转头,立马两眼放出一道惊喜的亮光,葡萄般动人的大眼眨呀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人。 “寒亦哥哥?” 等她惊喜的声音一出口,下一秒,被她叫唤的人就快步的来到她的面前,紧接着,就被对方抱紧,搂进了怀里。 “丫头,好久没见了,我还在想什么时候去找你,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呵呵,没想到这几年变化这么大,差点都认不出你了,要不是他们叫你的名字,我还都不敢认你呢。”寒亦环住怀里的人儿,显然是对今晚的遇见太激动了,居然没管此刻满大厅的人视线都停留在他们身上。 本来之前还在抱怨某人无良的安排,让他来参加这种小孩子的生日会,在见到怀里的人儿时,心里的不快早已换成了兴奋和愉快。 “寒亦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都不事先通知一下?”柴舒抬起脑袋,兴奋又好奇的问道,并没有因为寒亦的动作而感到不满和别扭。反正在她印象中,从小被这个哥哥般的人抱来抱去,早已习惯了。想当初两家人门对门住的时候,她还时不时赖在寒家不走,非要跟寒亦睡一块呢。 寒亦一手抚着她短碎的细发,眸里尽是宠溺,说话的声音都温柔的像春天里的微风。“我今天才回来的,来这里也是公司安排的。本想着今天忙完就去找你的,没想到在这里遇见。走,我们去那边坐坐,好好聊聊。”说完,亲昵的环着柴舒的肩,就往一处无人的地方带。 张家今晚确实热闹,来的人除了张浩和张如美这对双胞胎寿星的同学外,还有一些政商界的权贵人物。因为寿星的老爸张利清,是跨国公司丁氏企业的副董事长,在公司不仅是元老,更是帮忙打理丁氏企业的左臂右膀,也可以说是丁氏企业在国内的一把手,今天到来的人,不光有丁氏企业的各个董事,更有一些和丁氏企业有业务来往的大公司、大集团的老总、高管,还有一些政治界的人物。 虽然寒亦今天才回国,但张利清知道他和新总裁的关系,虽说只是一个部门的经理,但张利清也不敢小窥这代表新上任的老板来的人物。本来他正友好的和寒亦交谈着公司里的事,看见寒亦的举动,虽说好奇,但也一脸淡然,反倒是他身边的女儿有些失落的一瞬不瞬的看着那相携的两人。 “舒舒,你来了啊?”张如美走向柴舒,温和的打着招呼,淡淡的笑容挂在她紧致的妆容上,大方不失一点礼节。但动人的双眸却时不时偷看着柴舒旁边的帅气男人。 从她第一眼看到这个温文儒雅的白净男人开始,情窦初开的心就怦怦跳个不停,从父亲口中得知是丁氏即将上任的经理时,更是崇拜的一颗芳心立马放在了对方身上。年纪轻轻的就能担任跨国公司的经理,可见能力不凡,对这种帅气又能力出众的男人,她这花样的年纪怎么可能不动心。 在看到自己一见倾心的心上人跟自己的同学那样亲密的行为后,心是被狠狠的抽了一下。但也抑制不住好奇想打探两人的关系。毕竟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她那双胞胎的哥哥。 她早都知道自己哥哥一直暗恋着柴舒,只是哥哥性子腼腆木讷,不敢表白罢了。 想到这,张如美看了一眼不远处傻愣的张浩,只见对方也是紧紧的关注着自己这边,却又害怕过来的摸样,心里不免为张浩的胆小叹气。 “小美,生日快乐。你今天真漂亮、真迷人。”柴舒看到另一个寿星,赶紧将手中的礼物递出,诚心的赞美着。 “这么客气做什么,来玩就是了,还带什么礼物,真是的。”张如美微笑的接过礼物,佯装不满的嗔怪着,看了一眼柴舒肩部的手,试探的问道,“舒舒,你跟寒经理认识?” “呵呵……这就是我以前经常提起的那个寒亦哥哥啊。”柴舒高兴的解释着。看了一眼寒亦,赶紧说道,“寒亦哥哥,这是我的同学,张如美。她跟张浩是双胞胎兄妹,平时很照顾我的。” 寒亦一脸温和,礼貌的对张如美点了点头,目光没有太多波澜。想必他早已知道面前女子的身份。 “谢谢你对舒舒的照顾。” “寒经理客气了,同学之间有什么事本来就该互相关心、照顾的。”张如美甜甜的说道,明媚的眸光中有丝羞赧,脸上也不自然的有些绯红起来。得知面前这个男子就是柴舒经常提起的哥哥,她心里的石头也总算落了地。从认识柴舒开始,就听说过柴舒跟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的故事,听多了,她自然相信柴舒的话,他们只是兄妹之前的情谊,并无其他。 “寒亦哥哥,你都做了经理啊?什么公司的?这几年不见,你真是越混越好了。”对于自小就熟透的人,柴舒说话也一点不拘束,灵动的大眼装满了好奇和崇拜。 “说来话长,有空我再讲给你听。”寒亦拥着柴舒,也不理一旁一脸迷恋他的女孩,就朝沙发的位置走去时,感觉到背后一道灼人的视线射来,他下意识的回过头,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感觉一阵疾风卷来,随即手里一空。 “啊!”最美反应过来的是柴舒,她只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转了一圈,等惊吓过后看清楚身侧的人,不由的惊叹起来。 “煌烁!你……你怎么也来了?”这张如美家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跟她认识的两个男人都会在这里。 ------题外话------ 昨天发少了,今天补上。等不及的亲们可以先养养,肥了再宰看起来更为过瘾…呵呵… 31 某男人失控 “煌烁!你……你怎么也来了?” “妈说你今晚要参加聚会,所以我来看看。”丁煌烁嘴上温柔似水的说着话,但俊脸却乌云罩天的看着那手悬在半空中的男子。仿佛不认识对方一样,深邃的眸子虽然黑的发亮,但全是冷冽的光,温度起码都有零下上百度。 他听老妈说自家老婆要跑了的时候,原本以为老妈是开玩笑,寻他开心。按照老妈给的地址赶着来,却看到自己的老婆被自己的损友亲密的搂着。先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他都没这样楼过自己的妻子呢!能不冒火吗? 从丁煌烁一进门,到他突然的举措,引起了大厅里人群的高度注视,不清楚他身份的只当是看热闹。但清楚他身份的,却被吓了好大一跳,着实反应不过来。 其中包含了主人家张利清,还有错愣不已的寒亦。 “煌烁……你?”寒亦震惊了片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怎么回事?舒舒跟煌烁认识?不光是认识吧!看煌烁的反应,这叫什么?想到丁煌烁之前说的话,他一下又觉得自己没办法相信眼前看到的。 舒舒是煌烁的妻子?! “寒亦哥哥,你跟煌烁认识啊?”柴舒的反应不亚于寒亦。 “寒亦哥哥?”丁煌烁危险的眯着眼看着面前他熟悉的男人。心里却像是打翻了调味盒一样,对柴舒口中的称呼厌恶的要死。不明白自己的小妻子怎么跟寒亦认识,还这么熟。 这时张利清紧张的走了过来,面色殷勤的问候道:“丁总,抱歉,没想到你会来,早知道我该去接你的。” 原本因为看热闹而稍微安静的大厅,在张利清那声不大不小的称呼以后,都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突然出现的男人身上。 高拔挺俊的身量,一身笔挺的华贵黑色西服,雕刻般俊朗如斯的外貌,不苟言笑,那深邃迷人的眼眸里冰寒过人,不需过多的言语,整个人由内而外都散发着一阵自然的高贵的生人勿近的气质。 丁煌烁看到张利清的出现,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老张,你先忙,我们自便。” 看热闹的众人不由得猜想,这谁啊?架子大的连丁氏企业的副董都不买账!随后都不约而同的把视线对准了他怀里的女孩子。今晚年轻貌美的女孩很多,他们现在好奇的不是美女的问题,而是为啥一个女孩才进门没多久,就连续被两个男人抱来抱去? 自然,有些人也开始鄙夷起来。 寒亦虽说是震惊,但看了一下四周的气氛,随即蹙了蹙眉头,压下心里的疑惑,对丁煌烁挑了挑眉,示意他注意。“找个地方吧,这里不方便说话。” 这是别人高兴的日子,可这个当老板的要不就不来,来了呢,也没祝贺的好话,还带着一身的冷气压。他是男人,自然明白这气压为何而来。看看众人现在的样子,每个人都跟个好奇宝宝一样。他也很好奇的,好不好? “老张,我们有事先走了,替我向令公子和千金问候,礼物我会派人送来。”丁煌烁淡淡的对张利清说道。 他是来了之后才发现柴舒到的地方竟然是张利清的家,礼物自然是没有准备的。可这并没让张利清感觉到不好,反而对他的出现感到满惊喜。 对这新上任的太子爷,他是知道丁煌烁的底细的。人来了就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哪还能在乎人家送不送礼哦。 “丁总,没事,你先忙吧。招呼不周还请见谅。”张利清挂着和蔼的笑说道。 于是乎,两男一女在众人的注视下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宴客大厅。留着满屋子窃窃私语的人。 张如美痴恋的看着离去的那道背影,对后面来的男人虽然有过注视,但也只是惊鸿一瞥,她在意的只是她一眼相中的男子。 “明天去学校问问舒舒,看她那个哥哥有没有女朋友才是。” 而张浩和杨乐乐只能在原地傻眼看着柴舒被两个外表俊美的男人带走,虽然都想上去问问怎么回事,但心里也同时惧畏着。 张浩是暗恋,他本来性格就木讷,平时送个礼物都是借别人的手给柴舒,这会儿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被两个男人亲密的带走。心里只觉得酸楚难受,却也不敢上前,毕竟他没有立场。 而杨乐乐则是因为丁煌烁的身上的冷气。她不是第一次见那个男人,但没来由的,她在替舒舒高兴找了个有钱的帅哥外,却始终觉得那男人太过冷漠,少惹为妙。 宽敞豪华的咖啡厅包间里,柴舒一脸兴奋的坐在寒亦身边,乐的跟夺牵牛花似的,抱着寒亦的手臂说个不停。 “寒亦哥哥,你这一出国就是五年,你知不知道人家好想你。放学回家都没人陪我玩了,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竟然一次都没回来看我。”柴舒粉嫩的鹅蛋脸上嘟着一张小巧的嘴,不满的指责着寒亦,却忽略了一旁黑脸的某男人。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放心以后我天天陪你玩,总可以了吧。”寒亦一脸宠溺的看着快贴在她身上的丫头,一只手自然的掐了掐柴舒的脸蛋。 “啪”的一声,那只摸过脸蛋的手被重重的打了一下,沉浸在团聚喜悦气氛中的两人猛然睁大眼,这才发现某人的不对。 丁煌烁没理会两人吃愣的表情,坐在柴舒身边,不声不响的将柴舒拉过去,放在自己腿上。占有性十足的圈着柴舒的肩膀,冷眼扫了旁边的男人一眼。 “煌烁……你这是……你这是干什么?”柴舒被他动作搞懵了,双颊立刻绯红,对两人暧昧的姿势有些抗拒的推了推肩上的手。 “我不许你碰她!”丁煌烁忽略掉身上某人的挣扎,冷厉的对着一旁的寒亦警告道。别人是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但他却是典型的老婆如手足,兄弟如衣服。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他的老婆,不准别人碰! 妒火攻心的人现在压根就忘了他娶的老婆根本没把他当一天老公。 寒亦看着丁煌烁一身怒火加妒火,错愣了半响后不禁的哈哈大笑起来。 ------题外话------ 雨凉觉得好奇怪,555为什么这么久了,我都没收到一朵花和石头?看别人收礼收到脸抽筋,雨凉简直就是羡慕嫉妒恨啊…雨凉自认为是勤快的人了,在这么多文文中,算是更新字数比较靠前的,5555,为啥木有人...... 看来还的多加点油了…厚脸皮的我捂脸…。 32 强吻.诉情 寒亦看着丁煌烁一身怒火加妒火,错愣了半响后不禁的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原来舒舒就是他这不近女色的好友的妻子!原来煌烁说他结婚的是真的! 他突然想到丁煌烁说的那一句话‘她还不知道结婚的事’,就突然停止了笑声,好整以暇的看着柴舒的反应。 “煌烁,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他想知道为什么他会娶舒舒,为什么说结婚,对方却不知道情况? 丁煌烁的个性他很了解,绝对不会拿自己的事情开玩笑,他说结婚那就肯定是结了。他不会有半点怀疑,但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现在是一头雾水。 “煌烁,你干嘛啊?放开我——”柴舒被他抱的哇哇大叫起来。一张脸涨的通红,被急的,也是被羞的。 当着寒亦哥哥的面,就这样坐在一个男人腿上,这要是被老妈老爸知道了,那还得了! “不放!”丁煌烁也不管柴舒现在是怎么想的,他现在需要把面前的这个男人,也是自己的部下加好友,给弄个清楚,跟他的小妻子到底什么关系!所以带冰的厉眼一直都放在自己的‘情敌’身上。 “寒亦哥哥,救我!”这男人今天发什么疯?早怀疑他心理有问题,没想到却这么严重。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他难道就不怕被人误会?他们两好像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吧? 要命!她也只能朝自己心中的‘哥哥’求救了。 “煌烁,你这样是不是太不寻常了?我跟妹妹聊聊天,你用得着这种反应?好歹我跟舒舒一起长大,同吃过一碗饭,同睡过一张床……”寒亦并没有出手帮忙,只是眼中带笑,戏谑的说着小时候的事情。 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想看这不近女色的男人的糗样。但同时他也乐于见到舒舒和自己的好友在一起,虽然之前是震惊,但震惊之后是惊喜,看着自己好友那副要吃掉他的摸样,他在替舒舒高兴的同时也想看看好友的笑话。 果然,一道更为阴森的视线盯在他身上,他敢保证,要是那冷眼化成利剑,恐怕他早已身亡了。 “他说的是真的?”丁煌烁的脸已经彻底变了颜色,黑了绿,绿了黑。话显然是对怀里的人问的,但视线却从没寒亦的脸上移开。 “什么跟什么嘛,那是小时候好不好!干嘛啦你?”柴舒有些被他爆冷的脸吓住,但下意识的却不想被他误会,翻了翻白眼解释着。 她有些不明白这男人为何一副遇见妻子背叛他的摸样?而她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虚。 丁煌烁冷冽的眸光微微暖和了些,下一秒却做了一个让屋里人都震惊不已的举动。 只见他猛然的低下头,对着怀里的不安分的人儿就亲了下去。速度之快,动作之猛,差点没让一旁的寒亦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而柴舒则是石化了一般的瞪大眼看着面前放大的脸,跟上次的反应一样。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又吻了她? 寒亦显然是被这激情的场面吓到了,赶紧出声咳了咳,带着一脸尴尬的笑走了出去。 虽然他有很多疑问,虽然他现在很想和舒舒叙旧,但傻子也知道现在不适合待在这里。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弄清楚一切。 柴舒被咳嗽声拉回了思绪,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尴尬和暧昧。一脸通红的她慌忙的捶打起丁煌烁的胸膛,试着推开他,可对方的手像是铜墙铁壁一样,她根本挣开不了。于是就想出声制止,结果咬紧的牙关一松,话还没出口,檀口就挤进他的舌头,来势凶猛,连半丝呼吸的气都不给她喘,直接占领了她口中的领地。 这叫怎么回事嘛?柴舒有羞又气又急,什么方法都用不上,那眼泪扑扑的就流了下来。 这个男人为什么今天怪怪的?为什么像变了个人一样,让她觉得恐惧不安?为什么他要做这种不可理喻的事情? 察觉到嘴里的咸味,丁煌烁瞬间头脑清醒过来,眼眸的怒气早已冲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温情,随即放开她的唇。 “你……”柴舒大口的吸着气,想说的话却没法完整的说出口。太憋屈了……他竟然又吻了她,而且还是当真寒亦哥哥的面……这让她以后怎么面对寒亦哥哥? 更过分的是寒亦哥哥竟然从头到尾都没帮她,这还是那个处处维护她的哥哥吗?竟然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人占便宜都不制止的! 这一个两个的都神经不正常了! “舒舒,你跟他没有什么,是吧?”丁煌烁神情的注视满脸绯红的女人,眸光闪动,带着些许的期盼。 他知道他们的关系不是他想的那样,因为从寒亦的眼中,他并没有看到半丝那种男人对女人才有的情感,也没有情敌之间的那种气息,这是他的直觉,他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他们没有什么,但是他就是不放心,就是想亲口听她说出来。 从他们的举动和谈话,他知道他们认识不是一两天了,但从对方的口中说出来,什么同一碗饭,同一张床,虽然知道那是童年,但他只是想想,心里就憋屈的慌。 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如此亲近,而他这个名义上的老公想亲近她还得找一堆骗人的话。他嫉妒,嫉妒的快发疯了。所以宁愿冒着被她骂色狼的名义,宁愿冒着被她恨的可能,他也要在其他男人面前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是他的,什么人都不能来窥视!哪怕亲哥哥都不行! “煌烁,你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柴舒顺了气,终于忍不住指责出声。推不开他的手,只能扭着头生气。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吻你!”他很老实的回道。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这还用问吗? “你……”柴舒没想到他这么干脆,一下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早已开始偷偷的喜欢他,对于他亲她,她并不是反感,只是当着自己可以说是兄长的面,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做这样的事,她没这么厚的脸皮。 “舒舒,我说过我喜欢你,我不是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别拒绝我好吗?” ------题外话------ 多多收藏啊。 33 帮他检查 “舒舒,我说过我喜欢你,我不是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别拒绝我好吗?” 丁煌烁看她闷闷纠结的样子,就怕她想不通,把他给振出局。毕竟他从来都不知道她的想法。 “可……可你怎么在……在寒亦哥哥面前……”光是想到刚才的景象,她就羞得讲不出话来。她也不是过于保守的人,在学校里,经常看到树林里、角落里偷偷接吻的情侣,她也从来没多想什么。毕竟新时代的年轻人,谁都想的开。但如果两人要在熟人面前做这样的事,似乎就不是想不想得开的问题了。 那会很别扭、很尴尬的,好不好? “舒舒,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丁煌烁故意忽略掉她的问题,反问出搁在自己心里的话。在这种情况下,这丫头都没生气,看来应该不是他一厢情愿了。 “我……”柴舒依旧内心矛盾着。喜欢归喜欢,可这病一天没好转,让她光喜欢有个什么用? 丁煌烁看着她躲避的眼眸,有些不自在的微不可查的挪了挪臀部,将她娇小的身体朝外移了移。 刚才亲她,差点原形曝露,还好只是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要是再往前靠一点,他身体的自然反应就没法掩盖了。 还好这丫头迟钝、后知后觉! “舒舒,我答应你,我迟早会治好自己的病,所以你不要拒绝我好吗?更不要放弃我,行吗?”有那么一秒,他真想抓她的小手,让她接触他,让她知道,他没病,他是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 可理智拉住了他,要他不要冲动,否则就真的完了。倒时别说让她喜欢他,恐怕恨不得远离他,说他是骗子、是色狼。 “……嗯……”细弱蚊蝇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 她真的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说。说不在乎他的病,那是假话,她不想欺瞒他。可要太看重人家的隐疾,又觉得自己太卑鄙。 况且她是有些喜欢他的。既然彼此都相信能治好病,那不妨试着去接受他,接受他的表白,让自己内心坦然的去帮他治病,名正言顺的去帮他治病。以后就没必要再变得偷偷摸摸的了。 “舒舒,谢谢你,谢谢你给我机会……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丁煌烁一变之前的阴霾和紧张,转而有些像个兴高采烈的孩子般,将头放在柴舒的肩窝上,不停的拱了拱。 柴舒被他最后一句囧的说不出话,有些想钻地缝的感觉。 什么叫不会让她失望?怎么感觉好像她是在期待两人发生那种关系一样。 “妞儿……”丁煌烁依然将头搭在她肩上,嘴里亲昵的唤着,深邃的眸子荡漾着春光,得逞的嘴角勾勒着一丝期待的笑。 “嗯?”柴舒闷声的应道,不知道他还想说什么。 “我还想吻你!”两次正大光明的吻她,她都没反应,更别说是回应他了。这点让他尤为郁闷。 “啊?”她这次算是反应过来了,可惜已经晚了。某人打过招呼后,温暖的薄唇就贴了上来,不给她半点羞赧的拒绝。 也许是他事先的打过招呼,让她心里有了准备,也许经过他两次的突然袭击,让她有了熟悉,一种期待又甜蜜的感觉升上脑海,让她也想着细细品尝接吻的滋味,唇不知不觉的随着他的触碰慢慢的蠕动,悄然的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的将自己热情释放过来,随着他的挑逗慢慢的回应。 炙热的男性气息拂在她的脸上,鼻翼里,檀口中,满满的都是他清爽迷人的味道,这一刻她忘情的和他唇齿相抵,彻底的将他有病的事全然抛于脑后。在意识渐渐模糊中,她突然想到另一种为他治病的办法。 也许……那样应该有用吧? 丁煌烁对于她的回应,更是激起了全身血液的沸腾,卷起她的丁香小舌,挑逗、吸允、嬉戏……无所不用,几乎就没她一丝回避的机会。 搂在她纤腰的手正准备往上的时候,他猛然的睁开黑深的似漩涡的双眸,看着怀中极度缺氧,快瘫软成水的人儿,他突然放开她,将头重新狠狠的置于她细腻的颈间,双眸紧闭,将那一汪的情yu关住,难耐的猛吸了几口气。 忍!他现在必须的忍!虽然现在下腹胀痛的难受,他甚至是恨不得立马就要了她,让她真正的感受到自己的雄风,但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能!时候还未到。 她能接受这样的他已经很不容易,不能因为这点小小的接受就全盘托出…… 柴舒瘫软的靠在他身上,双眼迷茫,大口的喘着气,看着他闭紧双眼,紧锁着浓眉,心里泛起一丝丝心疼。 应该不是自己没有魅力吧?要是自己没诱惑力,那他也不可能说喜欢她,更不可能吻她了。 难道他的病真的那么严重,严重得一点性趣都提不起来?不能提起性趣,他一定很痛苦吧,毕竟这应该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啊,他连这种反应都没有? 她该怎么办?貌似到现在她都还没彻底的了解清楚他的病情。到底有多严重?看他痛苦的摸样,应该是很严重的样子。 既然说好了要和他一起治病,那是不是该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个病法? 虽然病例卡上写的明白,但她毕竟没真实的见过那玩意儿,也只能说自己是一知半解。既然愿意接受他的追求了,那看看总可以吧? 呃,虽然很难为情,但就把自己当做医生吧!对,就当自己是一个医生或者护士,帮病人检查一下身体又能怎么样!表哥诊所里的那些小护士哪个没见过男人的那玩意儿,不也都是理所当然吗? 柴舒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羞赧,一只小手战战兢兢的伸了出去…… “别动!”嘶哑的嗓音果断的传来。 看着被他握住的手,柴舒耳根子都快起火了。 这当场被抓包的感觉让她真希望自己能有隐身的功能。可是手已经伸出去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这样被打回去?那怎么行! “……我就看看……” ------题外话------ 亲们,猜猜舒舒下一招的办法是什么? 34 寒亦的嘲笑 “……我就看看……” 细若蚊蝇的声音几乎是从柴舒牙缝里挤出来的,绯红的鹅蛋脸红得不能再红了,灵动的大眼带着羞赧和好奇紧紧的盯着某人的胯下,一边挣扎着想移开视线,一边又恨不得自己长一双透视眼,丝毫没有注意到某人变幻莫测的脸色。 丁煌烁重重的压下呼吸,连气都不敢喘,深邃的眸子布满复杂的光泽,炙热的情yu、痛苦的隐忍、谎言的揭穿,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手腕紧张的有些颤抖。 这也只是一瞬间的反应,下一刻,他闪电般的速度将人放置在一旁,疾风一样的打开门,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正准备冲向卫生巾,却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依靠在墙壁上。 “怎么还不回去?”丁煌烁微不可查的深吸了一口气,黑眸直视着前方的位置,故作平静的问道,可惜他那极度不自然的沙哑嗓音还是引起了寒亦好奇的打量。 寒亦从他仓惶的跑出来以后就一直没移开过视线,嘴角勾起暧昧的笑,敏锐的黑眸里有着探究。 貌似他好像看到有人脸红气喘的摸样,难道自己眼花,看错了? “跟我小妹亲热完了?那是不是该借我一会儿了?”他好久都没跟舒舒见面了,怎么的也得叙叙旧啊。 “不是赶着回去吗?还不快走!还是你嫌时间多,想明天就开始上班?”丁煌烁已然恢复了淡然的神情,深邃的眸子宛如潭水,看似平静的摸样,话里无不带着威胁。 对他的老婆也敢随便搂搂抱抱的人,他才不会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呵呵,我说你这人对啥都不在乎,怎么才多久不见,就这么小气吧啦了?何况那还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妹妹。”寒亦撇了撇嘴,抛了一个鄙视的眼神,突然话锋一转,“到底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跟舒舒好上的?怎么从来都没听你谈起过?”叙叙旧都不行,那总该把事情问清楚吧。 “一言难尽。”丁煌烁轻微的叹了口气,简短干脆的几个字,透着说不清的无奈。 寒亦好整以暇的双手环胸,不屑的看着他,“少卖关子了,才多久的事就一言难尽了?你不说,是吧?那我问舒舒去?”说完,他作势要走。 “你真想知道?”黑泽的眸子闪动,丁煌烁不确定的问道。 他现在是真的不确定自己是否该跟这个大嘴巴的寒亦说。这人可没有陈子墨那般的单纯好糊弄! 可要不说,他可不敢保证这家伙会不会去舒舒那里打探情况。 “切,卖关子是吧,那我自己去问,我就不信凭我跟舒舒的关系,她不会跟我讲。” 丁煌烁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你皮痒是不?”阴冷的威胁了一句,他极度不耐的只差用吼的了,“把耳朵拿过来!” 半响之后,无人的走廊上响起一阵破嗓大笑,那分贝甚至有冲破楼层的趋势。 柴舒正好打开门出来,听到走廊尽头那一阵阵带有疯癫意味的笑声,抬眼望去,就看到那两个熟悉的高大的身影。 她赶紧跑了过去。“寒亦哥哥,怎么了?中奖了吗,笑的这么变态。” “哈哈哈……我说舒舒,你可真是捡到宝了!捡到活宝了!哈哈哈……不行了,我要走了,再在这里待下去,我会笑死的,哈哈哈……”寒亦一手敲打着墙壁,一手敲打着自己胸口,笑得极度夸张又吃力,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一样。殊不知某人脸色乌云密布,紧握双手,就差朝他脸上挥拳头过去了。 “笑够了没?笑够了就快滚!”丁煌烁几乎是咬牙切齿吐出话来。要不是怕吓到那丫头,他真恨不得凑扁那张肆意的泛着恶心的笑脸。 “寒亦哥哥,你到底怎么了?什么捡到宝了?我哪去捡到宝?”柴舒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两个男人怎么一个阴一个阳的。 看到寒亦笑得快岔气了,她赶紧上前想帮他顺顺气,可手刚伸出去,就被一旁的人截获住了。 “舒舒,我们走,别理这个神经不正常的。”丁煌烁拉住她上前的身子,阴鸷着一张俊脸,圈住她的肩膀,将人半抱半拖的快速带离开。 “煌烁,到底怎么了嘛?寒亦哥哥他不会有什么事吧……?”柴舒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了看,她实在觉得那笑声太莫名其妙了,心底甚至感觉有些诡异。 她可从来没见过寒亦哥哥有这般疯狂的摸样。 丁煌烁冷漠着脸,不发一言的拥着她一直走,心里却恼怒的把寒亦骂了无数遍。 早知道这种丢脸的事会成为寒亦的笑柄,打死他都不该说! 回到车上,柴舒在副驾驶上坐好,这才发现一旁的男人有些不对劲。想到他之前落荒而逃的场面,又联系到寒亦哥哥疯狂大笑的场景。 难道煌烁的事被寒亦哥哥知道了,所以才这样嘲笑他吗? 看煌烁的脸色这么臭,甚至连话都不想跟她说一句,肯定是自己的**被人发现了,所以心头才极度痛苦吧。 这寒亦哥哥也真是的,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知道了别人的**,不帮人保密就算了,还笑的那么肆无忌惮,真是太坏了。 下次他要在这样笑煌烁,就别怪她帮理不帮亲了!非得狠狠的指责他才行。亏她还以为他们俩的关系好呢,结果还这样来损朋友。哼哼! 再次看了看丁煌烁一眼,月彤心里的难过劲又加深了一层。鼓起勇气,她将手覆盖在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上,没有再脸红,而是很坚定的对他说道: “煌烁,你放心,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支持你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笑话你,我也不会笑话你的。相信我,一定会帮你把病治好的。” 她现在必须要找个合适的机会,来试试她想到的那个办法。 丁煌烁反手将她微凉的小手包覆在自己的手心里。知道她又胡乱的想歪了,侧头看向车窗外,先前的被嘲笑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对她的自责和感动。 自责自己向她说了一个弥天大谎,感动她能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站在自己身侧。 好半响,他才回过头来,注满浓情的深眸看着担心自己的人儿,“妞儿,别担心,我没事。”随即他突然想到什么,又说道,“再过几天就是情人节了,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那情人节一定要和我过哦。” 说完挑了挑浓密的眉头,期待无比的看着某人。 柴舒羞涩的低着头,说实话,她还没跟男孩子一起过过这种浪漫的节日。一想到那是属于情人的日子,她心中不免有激动、有紧张、还有期待。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她觉得,机会来了。 这一次,就算不能让他痊愈,至少也只能探出他病情的严重性…。 ------题外话------ 谢谢收藏,求花花,求钻钻...(*^__^*) 35 寒亦的童养媳 久别重逢的喜悦气氛浓浓的在韩家散发开来。 “亦儿啊,想死妈了。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出国竟然这么久才回来看我们,呜呜呜,妈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呢。”寒母在开门那一刻,抱着离开久久的儿子狠狠的失声痛哭起来,有委屈、有激动、有忏悔。似是在忏悔当年他们逼迫儿子的行为,又高兴儿子还能重新回到他们身边。 “好了,妈,我不是回来了嘛,快别哭了。”寒亦双手抱着寒母,看着自己母亲的眼泪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俊朗的脸上也浮现出深深的心痛和悔意。 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他还一去五年不返,如今再看父母容颜上深深的皱纹,寒亦眼眶也随之红了起来。 如果当初他没有选择出国,或许就不会让父母为他伤心难过吧。可他如果不出国…… 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将眼眶的泪挤了回去,扶着寒母的肩膀,他故作可怜兮兮的打趣道: “妈,儿子如今回来了,难道你不想要儿子进门了吗?” “好了,老婆子,在大门口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也不怕让外人看了笑话。”寒父古板的面容一闪而过的激动,赶紧在寒母身后劝着。 “嗯嗯……亦儿,你看妈都糊涂了……快进来,这大冷天的……来,把行礼给妈,妈去帮你收拾房间去……”寒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擦完,赶紧一手拖起地上的行李箱,一手把儿子往屋里带。 “爸,对不起,让您们担心了!”寒亦走上前,给了寒父一个紧紧的拥抱。他知道父亲是古板、不苟言笑的人,但父子之间的交流,只是那么一个动作,那么一个眼神,他就能体会。 他知道父亲也很想他。 “回来就好,快坐下休息会。”寒父清冷的眼眸里终于忍不住的泛起了一层朦胧的水光。 当初要不是他们做那样的决定,也不会把自己的儿子逼得逃到国外去,甚至这么久都不敢回来,如今看儿子这番成熟的蜕变,多少在悔恨中带着点欣慰。 寒母将行李快速的拿到寒亦的房间,整理好后,满怀激动的跑到客厅里,拉着变得成熟稳重的儿子乐呵呵的洒泪直笑。 “爸妈,我这次回来,不打算走了,以后都在家陪你们。”寒亦露着一口白牙,笑着对两位老的说着,一派轻松洒脱的摸样。 时隔多年,他也学成归来,出国的事他不后悔,如果没有去留学,他也不会认识丁煌烁,更不可能让自己快速的成长起来。不可否认,丁煌烁在他心中的地位,就是伯乐、良师和益友。自己选择的那条路,他始终不曾后悔过。 有的只是对父母深深的歉疚。 看父母的神色,想必也深深的后悔当年的决定吧。不过这些都不在乎了,就算他们现在还是强迫他和舒舒在一起,也没那个机会了。 都过去了,不是吗? “亦儿,真的吗?那你在美国的工作怎么办?”寒母面露担心的问道。儿子有写信给他们,说是在一家跨国公司上班,如今冒然回来,那工作丢了岂不是可惜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孩子的前程重要,做父母的只要孩子平安健康就好。 “妈,你不用担心,是我老板把我调回来的。”寒亦拉着寒母的手,耐心的解释着。 也许是太激动儿子终于能天天陪在她身边了,寒母忍不住的热泪盈眶,抱着寒亦又哭出了声: “亦儿,妈太高兴了……你出国以后妈好后悔……我们以后再也不干涉你的自由了……。” “呵呵,妈,我不怪你们了,我知道你们喜欢舒舒,但是我从小真的就只把她当妹妹,亲妹妹那种,而舒舒当时还那么小,就被长辈们敲定婚姻大事,我如果随便的同意,那她长大了不止会恨我,还会恨你们。毕竟舒舒有选择幸福的权力,我们都不能剥夺的。况且,现在就算我同意要娶舒舒,她也未必会嫁啊,她已经找到自己的归属了,所以以后我们都不要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好吗?”寒亦冷静的替二老分析着,只想解开彼此心中的疙瘩,把事情揭开了,以后大家心中都释然了。 回头想想当年的事,他现在全然没有了怨言,只是觉得好笑。 不就是因为那丫头黏人嘛,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寒亦哥哥长,寒亦哥哥短的叫,甚至连吃饭都不回自家吃,天天在他家里蹭饭蹭喝的。连洗澡睡觉都要赖在他家里,非要跟他在一起不可。就拿自己母亲的话来说,那时的舒舒俨然就是他们家的童养媳。 两家人关系要好,就起了心思要结亲家,这种想法维持了十多年,直到他20岁,柴舒15岁的时候,两家就打算正式给他们订婚。 这些事都是瞒着舒舒的,但他已成年,不可能不明白这种事情的重要性。于是在拒绝不了的状态下,他趁自己刚高考完,毅然选择出国留学,躲避这一场被动万分的婚姻。 如今看来,虽然他的行为让父母失望和伤心了,但是似乎他没有选错路。 至少他没有埋葬掉舒舒的幸福…… “你……你见过舒舒了?” “晚上见过了,还有他男朋友。”照丁煌烁目前的情况来看,就暂时定为男朋友吧。毕竟连当事人都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已成了人家老婆。 “……那就好,自从你出国后,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一家人,所以就搬离到这里,也是不想以后舒舒见着我们尴尬。”寒母眼角还滴着泪,脸上尽是懊悔之色。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们也别自责了,你们自小当她女儿一般疼爱,也是想她幸福的,不是吗?舒舒现在过的很好,很幸福,我们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对。妈,别哭了,以后我会给你找个好儿媳的……”寒亦抬手,帮寒母拭去脸上的泪痕,不断的开导着。 “嗯嗯,都过去了,过去了,爸妈以后再也不干涉你的事了……”寒母会心的一笑,嘴上说不干涉,但还是忍不住试探的问道,“亦儿,你在国外有女朋友吗?” 不干涉不代表着不过问,毕竟儿子长大了,事业也有了,怎么的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了吧。他们两老的还准备着抱孙子呢。 “妈,我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些,你看我也才刚回国,很多事情都还没稳定下来,现在谈婚论嫁也不太合适,放心,只要遇见我心动的女孩子,我一定带回来给你们看……”寒亦积极的安抚着寒母,只是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丝丝的无奈,黑泽深邃的眸子一闪而过的迷茫。 自己还有机会带她回来吗? 为什么明明感觉到她是喜欢自己的,可她就是不愿意接受自己? 寒亦略显疲惫的闭上双眼,思绪一旦拉开,即便是隔着千山万水,那抹娇弱的倩影依然像一幅画卷一样,贴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 原来不管隔着多远的距离,一旦沁入心扉,渗入脑海,想要相忘,都不行…… 她也会像他这般想他吗? 36 情人节糗事 寒亦借口疲惫,强撑着平日里的乐观神态,宽慰着二老的心,将两位兴致高昂的长辈劝回房间休息后,他才躺在新居的卧房里,卸下一身的强颜欢笑,任思绪飞向大洋彼岸…… 情人节这天,很快到了。柴舒刚进教室还未坐下,就见书桌内边沿有一抹粉红,她好奇的拿出来看,发现是一个精致小巧的粉红色长形盒子。打开,却见是一条精美华贵灼眼闪亮的项链,看了一眼项链上如蚂蚁般细小的代表着商标的字,不禁诧异。 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在她桌里的? 这时刚好班里的讲师走了进来,也许是发现东西太值钱了,柴舒脑袋一热,站在座位上就举手朝讲师喊道: “老师,我捡到一条项链!” 瞬间,教室里所有的目光都朝她一人直射而来,就连正在说话的同学都立马止住了声音朝她望去。探视的、好奇的、憋笑的、张嘴的,人人表情不一,一时间,本来有些喧嚷的教室鸦雀无声。 讲师回过神来,走到讲台上,将手中的教材放在讲桌上,推了推眼角的镜架,嘴角是难掩的笑意,对下面的学生别有深意的扫了一遍。 “谁掉了项链?” 一句话,让教室内的学生反应过来,随即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哄堂大笑起来。 “没人领是吧?那只有‘充公’了?”讲师莞尔一笑,朝柴舒招了招手,示意她将东西交上去。 见同学哄笑,柴舒一头雾水,拾金不昧难道也要遭人嘲笑? 她也没多迟疑,赶紧走到讲台,将手里的盒子递给讲师,然后在同学的哄笑中茫然的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心里狠狠的鄙视起了那些人来。 却没发现教室靠角落的位置上那个一脸尴尬、憋红了脸的人。 张浩又急又羞的两手交握在大腿上,看着柴舒将自己送的东西毫不迟疑的送到讲师手里,又看了看班里同学的反应,憋红着脸却生生不敢去讲自己的东西领回来。 他是真没想过在情节人这一天,还会有人将收到的礼物交公的! 这可是他鼓起了好大勇气才将自己早已买好的项链放在她书桌里的,本来他是想过买玫瑰花的,但是一想到玫瑰花太显眼,万一自己表白不成,被心爱的人当面拒绝,那自己抱着玫瑰花岂不成了别人的笑柄。 思来想去,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的心思,他才决定送项链,可没想到,自己的心意非但没她发现,反而连那个迷糊的她都成了大家的笑话。 这一刻,张浩屁股下像是长了刺一般,坐着难受,很想立马站起来将自己的东西认领回来,重新当本人的面送出去。可见见同学的反应,他不禁缩回了胆子,只能涨红着脸,眸光紧张的盯着讲台上,手足无措的坐在原位。 知道放学后,他才偷偷摸摸的避开同学,找到讲师,尴尬又脸红的要回了自己的东西。在学校门口追上那抹让他又气又羞的身影,深深的大吸了几口气,等他好不容易平息内心的紧张和激动想走上前时,一辆名贵的兰博基尼瞬间以优美的姿势停在了心仪的女孩面前。 柴舒没发现身后靠近的张浩,倒是一眼就看见了车里的那个帅气无比的男人。 “煌烁你怎么来了?”语气里有惊喜也有责备。不是都跟他说了不要随便来学校吗? 丁煌烁如刀刻的俊脸上如沐春风,看着来到车边的人儿,深邃的眸光泛着涟漪,笑而不语的打开车门,将手里一捧鲜艳娇滴的红玫瑰递了过去。 “你……你这是干嘛?”柴舒不解的望着俊朗的男人,心跳不由得加快,鹅蛋脸上也染上一层红晕。 “情人节快乐!”丁煌烁看她那灵动如猫眼的眸里有着疑问,不禁腹诽着,这丫头不会连今天是什么日子都忘了吧?他可没忘她几天前答应自己的事呢,说好要陪他过这个节日的。 “情人节?”柴舒转了转眼珠,立即恍然大悟。面对着那张温柔带笑的俊容,她羞赧的片刻失神,想想两人现在的关系,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接过花束。 看着娇艳欲滴代表着某种意义的花,柴舒心悸之余猛然想起了之前在教室里的一幕,不由得一张俏脸由红变成白。 悲催的,她竟然将‘有心人’送的礼物当成了……晕死,她竟然还把它给‘交公’! 难怪同学们都在笑,敢情是今天她闹了一桩糗事出来。 可到底是谁送她礼物的?还送这么贵重的,那人悲催的程度还真不亚于她…… “怎么了?”丁煌烁自然发现她神色的不对劲,紧张的问道。 难道她不喜欢花?虽然这种送花的行为是很俗气,他以前还非常鄙视那些靠送花来表示爱意的人,可一想到自己的老婆不过就是个单纯的小女生而已,应该会喜欢这种她们认为浪漫的行为才对。 “……没事。”柴舒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什么,赶紧说道,“遭了,我忘了今天的日子,刚才我还跟乐乐说好,一起去逛街的,怎么办?乐乐她现在回教室取东西去了。” 她跟杨乐乐专业不同,不在同一个班级,所以杨乐乐并不知道今天发生在她身上的糗事,否则早都提醒她了。 说曹操曹操到,杨乐乐气踹嘘嘘的跑了过来,只是还没到柴舒那里,就在离柴舒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张浩,你怎么还没走?等人吗?” 张浩一直默默的看着前方的一男一女互动,被突然出现的杨乐乐吓了一跳,慌忙之中赶紧将手背在身后,悄然无声的将手里的盒子放进衣袖里。 “……呵呵,我正好要走呢,这不,就碰见你们了。” 柴舒听到身后的谈话,本来正转动脑筋思索该怎么跟杨乐乐说不去逛街的事,看到张浩也在,顿时想起自己几天前策划的事,心里一激动,就朝杨乐乐他们走去。 “乐乐,今天情人节,要不大家一起去喝酒庆祝怎么样?” 一来,她谁的鸽子也没放,二来,喝酒好给自己壮胆,哪怕事后尴尬起来,也可以说自己是喝酒误事造成的。 难不成让她明目张胆的用美人计去勾引一个男人啊? 杨乐乐一看柴舒手中的花,这才发现不远处那个英俊不凡的男人,不由得有些纠结起来。 她这人最爱凑热闹,同学们在一起玩乐,她当然兴奋,可要面对一个让她有压迫感的男人,这种感觉她还真有点不敢想象。 看着不远处那双深邃如鹰眸的眼神,杨乐乐有些胆怯。 “舒舒,你那位会同意吗?”今天是情人节,看那男人冷漠的样子,应该是不乐意这么多人当电灯泡吧。 “没事,人多才热闹嘛。我还闲人太少了,对了,我有个哥哥回来了,今晚正好把他约出来一起玩。”柴舒心里打着小九九,自顾自的安排着,又对张浩说着,“张浩,你打电话给小美,也把她一起叫上吧。” 她就是要人越多越好,才能做到自然…… 殊不知,她的自主安排让身后的男人早已悄悄黑了脸…… ------题外话------ 喜欢的亲们多多收藏啊,等不及的亲们可以先养养,肥了宰更有意思。支持雨凉吧! 雨凉有话要说,虽然男女主的爱情有点喜剧,但寒亦的故事却有些感人。亲们放心,不是悲剧。我保证以后亲们一定会喜欢上寒亦这样的人。 37 勾引前的准备 丁煌烁紧抿着性感的薄唇,半眯着深邃的眸子,刚才的如沐春风之色已被冬日严寒笼罩,黑泽的眼眸闪烁着丝丝冷冽的光泽。 这丫头敢情是忘了答应自己的事了?情节人,竟然邀一大帮人一起玩乐喝酒?他何时起成了别人陪酒的对象了?而且还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柴舒浑然不在意身后突然袭来的一股冷气,可以说她几乎是刻意忽略掉某人的反应的。看着张浩已拿起电话,她回过身,朝后面的男人甜甜的一笑,晶亮的眸子眨呀眨,一副无害又无辜的摸样。上前就主动挽住某人的手臂,甜甜的说道: “煌烁,我们走吧。” 她连问都不问某人的意见,直接就拉着某人往车里走,天真无邪的笑意下,那颗小心脏扑扑的加快速度,怎么的都不敢直视某人深邃的眼睛,但手心里早已冷汗淋淋了。 千万不要被拒绝啊!面子是小,计划失败了可就是大事了。 她心里兀自打着鼓,而某男人是压制着自己情绪,忍着将她扛走的冲动,任由她牵着他。 要不是因为两人关系还处在初级阶段,怕惹来她的不快,他真恨不得立马将她打包到车上直接走人。而且他还听到她说要叫那什么哥哥出来。天知道,他一看到自己老婆和寒亦那亲昵无间的劲,恨不得把寒亦的胳膊给拧断。 可是该死的,他现在竟然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能做! 一行人陆陆续续的来到市区最大的一家酒吧,当然,这是丁煌烁的决定,并且包下一间最豪华宽敞的房间。 整个驱车的过程,有人欢喜有人忧。张浩自然是今晚最兴奋的人之一,看着前面车里的两人,虽然心中酸涩不已,但好歹今晚能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过佳节,也总比一人在家苦思暗恋的好。 “乐乐,舒舒是什么时候交男朋友的?”张浩开着车,装作不经意的问着后排的杨乐乐,眼神时不时的瞄着后视镜看杨乐乐的反应。他自然认得那个英俊不凡的男人就是他们生日宴上将自己心爱女孩带走的人。 “呃,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有一段时间了吧,这舒舒也太不够意思了,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要不是上次她喝醉酒我送她回去,我都不知道他们同居的事,你说她是不是很不够意思?”杨乐乐话闸一开,忍不住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迟钝的她说完了以后才突然想到自己说漏了嘴,顿时紧张起来,“张浩,你是不是还喜欢舒舒?” 从大一开始,她就看出来张浩一直暗恋着自己的好友,只是她也看出来舒舒脑袋少根筋,除了对张浩有朋友之情和同学之谊外,根本没一丝男女之情,所以她也从没去点破张浩的秘密。毕竟鸳鸯谱可不是能乱点的,更何况是自己的好友,要是一个弄不好,到时大家互相之间连朋友都可能做不成。 “……乐乐,你怎么能这样问呢?我们跟舒舒都是好朋友,关心她是应该的。”他只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整颗心瞬间裂碎仿若从天堂掉入地狱。 同居?舒舒这么单纯不懂情爱的女孩子竟然会跟男人同居? 心被什么揪着疼,但张浩只是一瞬的痛苦,转眼故作平静的继续开车,只是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却颤抖个不停。 杨乐乐感觉到车子有一瞬间的左摇右晃,抬头伸了伸脖子,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开车的人。“张浩,如今舒舒找到了喜欢的人,我们都该为他高兴才对。是吧?” 老实说,她虽然欣赏张浩的痴情,但却不欣赏他的性格。一个男人连表白都不敢,感觉实在有些窝囊,如果舒舒跟他在一起,她还真不怎么看好。 “……是啊,是啊,该高兴,该高兴……等会咱们一定好好的多喝点,庆祝庆祝……”庆祝自己逝去的爱情。 包厢里,甚是有些复杂,除了没心没肺的杨乐乐一开始就充当麦霸外,其余的人虽说表情露着微笑,但屋里的空气却流窜着怪异的气氛。 柴舒被寒亦和丁煌烁一左一右的夹在中间,每每想伸手去倒酒,却都被丁煌烁眼疾手快的拦住,几个回合下来,柴舒不禁有些气结。 来这里了,不喝酒,那算怎么回事!那今晚不是白计划了吗? 而一边的寒亦嘴角带着戏谑的笑,看着两人的互动,优雅的起身,倒了半杯红酒主动递给舒舒,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舒舒,别理他,来陪哥哥喝一杯,”寒亦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将哥哥两字叫的暧昧至极。 果然,某个男人瞬间扫过去一道冷冽的光。 寒亦视而不见,继续勾着笑,“来,庆祝我们重逢,干了。”说完,满满的一杯酒被他一饮而尽。酒杯遮挡的眼脸,落寞至深,无人窥见。 柴舒被寒亦的动作弄的势气大增,刨开某人抓着她手腕的爪子,接过酒杯,学着寒亦的摸样,乐呵呵的将半杯酒同样一饮而尽。 看来青梅竹马还真不是白当的,默契无比啊。 从头到尾不发一言的某男人,沉着气,斜视着一双鹰眸,仿佛要将那故意挑起事端的男人啄裂一般。 该死的寒亦,明明看出他的心迹,却还怂恿着她喝酒。当他这个老公是摆着看的啊? 而不远处一对兄妹俩安静的看着三人之间的互动,各怀心思。 张美如是没想到,被自己哥哥约出来,竟然能看到自那晚后,让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所以她没开口,只是用一种极其痴恋的眼光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寒亦的一举一动。 那样阳光的男人,那样风趣的神采,那样成熟的动作,那样洒脱的姿态,无不让她痴迷,让她沉醉…… 而张浩则是安静的几乎听到不呼吸声。平静无波的脸上,只是眼神中透漏着无尽的伤感,落寞、绝望、尽显其中。 柴舒喝起了头,自然不会放过机会,装作傻姑一样,乐呵呵的站起身,离开身边两人,朝乐乐走去,“乐乐,别唱了,来,把酒倒上,今晚不醉不归。” 她今晚要是不能醉,那肯定是不能归的…… ------题外话------ 求收藏,O(∩_∩)O~ 38 谁主动 杨乐乐被柴舒强行拉到张浩兄妹身边,本来她就是个人来疯,见张浩和张如美静坐无言,忍不住就开始起哄。 “张浩,小美,来,今天情人节,咱们借舒舒的光,好好的高兴高兴。”说完,杨乐乐给每人倒上一杯酒,鼓动起众人来。 一杯酒下肚,众人也算抛开了拘束,言语不经意间也放开来,除了陈如美面露娇红,痴恋的不住打量起自己的意中人外,柴舒和张浩、杨乐乐似哥们,跟往常一样,说说笑笑、划拳打闹很是热闹。压根就忘掉了旁边两个格格不入的男人 寒亦还算镇定,似笑非笑的看着玩在一起的四人,只是若仔细看,那双黑泽的眸子根本就没有焦距,自然也没将那双爱恋的目光看尽眼中。 丁煌烁刚开始还能沉着气,但看到柴舒接二连三往嘴里灌酒后,浑身的寒气一阵又一阵的往外冒。他没想到这么一个柔弱娇小的人酒量竟然这么好,仿佛那喝的不是酒,是水一样。 在柴舒又准备拿起酒杯的时候,按捺不住郁结的他走过去,一把抓住那只欲碰到酒杯的小手。 “回去了。”他不是询问,而是很肯定的陈述。 柴舒微红着脸,看着那张如刀刻的俊脸,甜甜的一笑,“煌烁,来,你也喝。” “走!”丁煌烁淡漠得说道,温暖的房间内也掩饰不了他身上的寒气,深邃的眸子如鹰眸一样,扫了空掉的酒杯一眼。下一秒,在众人惊愣中,他握住柴舒的手使劲一拉,将人拉到身前,俯身猛的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大步的跨出了门外。 直到被他抱到车上,柴舒才反应过来,发现他的不对劲。 “煌烁,同学们都还在呢,我们怎么能这样走了呢?”看的出来他不高兴,可是她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原因不高兴,只知道他一整晚都闷闷不乐,除了走的时候那惜字如金的四个字外,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更别说是人交谈了。 “不喜欢。”丁煌烁看着她面颊越来越红,想她酒劲上头了,虽然简单的几个字透露着他的不悦,但面对她粉若桃花的脸蛋,还是很享受的直视着她。 “不喜欢?”柴舒喃喃的重复着他的话。随即恍然大悟,也对,像他这么自卑的人,怎么可能喜欢那种热闹的场面,不合群才是正常的。 丁煌烁见她发起呆来,也不解释,倾身过去,帮她把安全带系好,身体相触之间,柴舒只觉得脸热心跳,全身紧绷,一动不动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人。 她该怎么做呢?从哪开始才好? 丁煌烁感觉到她瞬间的不自然,心中的不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就想逗逗她。侧头看她额前的碎发,想也没想的抬手将它们拂开,露出她饱满的额头。 “想去哪?”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原本就红热的粉面上,直叫柴舒顿时心跳停了半拍。 不会吧,应该是她先行动才是,怎么反过来成了他来勾引她了? 柴舒摇了摇头,挺直了背脊,带着羞怯的看着近前妖孽般的俊容,特别是那张淡薄性感的薄唇,一开一合,脑袋一个激灵,手就不由自主的伸了出去。 脖子被她双臂缠绕,丁煌烁微微一愣,似是没想过她会做出这种举动,这再明显不过的邀请他哪里会错过机会。当即随着她的动作,覆上她那微微颤抖的娇软。 柴舒睁大眼,不明白情况怎么变得跟想象的不一样了。 应该是她主动才对啊,怎么变成了他?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 睁大的双眼紧张的看着他的表情,感觉到自己身体中酒精的作用慢慢的散发开来,粉嫩的脸蛋早已又烫又热,不知是被酒精刺激的还是被羞红的,她索性抛开心中的不安,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舌头伸出去,学着他之前吻她的样子,轻轻的划过他的皓齿。 丁煌烁身体一僵,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竟然让他浑身瞬间燥热难耐,睁开双眸,想看一看这会不会是幻觉,可入眼的是她满目的探究和紧张。 “把眼闭上。”谁接吻是把眼睁的这么大的? 带着微微黯哑的嗓音似是哄诱般,柴舒听话的闭上了眼,下一秒反应过来是他说话后,双手一松,本能的羞涩就让她想推开这过于亲昵的举动。 美味都到了自己嘴里,哪里还有吐出来的道理,丁煌烁大手一抬,扣住她的后脑,覆在她唇上的薄唇不容拒绝的长驱直入,化被动为主动的舔尝着她的美好。 虽然他也不解这丫头到底怎么了,但至少他很享受她这种主动的行为。这算的上是情人节最好的礼物了,而且还是她送的。 要是她能直接将她整个人都送他,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柴舒本想着自己主动点,可嘴里被他挑拨着,她根本就使不上劲,只能重新抱住他的脖子,承受着他火热的舌头在自己嘴里放肆掠夺。丁香小舌被他的舌头缠住,或轻或重的被他吸允,一波又一波异样的悸动窜入她的心口,浑浑噩噩的沉醉在他的吻里,这一刻竟然让她忘了自己的目的,只一味的享受着这让人脸红心跳的亲吻。 好半响,感觉到那暧昧的温热离开自己,柴舒睁开迷离的双眼,朦胧的看着坐回去正大口大口喘气的男人,瞬间清醒过来。 晕死了,不是说要帮他检查病情吗?怎么自己犯起糊涂来了,丢死人了,竟然被吻的忘了姓啥了! 怎么办?不可能半途而废吧。 柴舒有些郁闷,压下心中的失落感,感觉到身体里酒精的后劲翻涌上来,趁着身体的那股热劲,她将安全带解开,鬼使神差的从副驾驶位上起身,突然就朝着某男人的腿上坐了上去。 丁煌烁错愣的停住呼吸,灼热的双眼缓缓的睁开,感觉到自己脖子上温热的气息传来。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该死的,他好不容易忍住不碰她,她这是中了什么邪,竟然自己爬到他身上来,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在玩火吗? ------题外话------ 谢谢留言的亲们,抱抱… 39 用强的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该死的,他好不容易忍住不碰她,她这是中了什么邪,竟然自己爬到他身上来,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在玩火吗? 柴舒泛红着脸,任由酒精的后劲在身体中慢慢发酵,虽然脑中意识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但语言和行动明显要先于意识,听到丁煌烁那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就算没醉,她也希望自己能醉过去。 “……我想帮你。”面对着他几乎完美的俊颜,脑中不受控制的就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一双怯怯的小手拂在他胸前,略带薄力的揉摸起来。 那可是她为了这一次实验,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在一个女性群里讨教来的。 “帮我什么?”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柔荑,丁煌烁深邃的眸子重燃起炙热的光芒。心下有些了然,但却想从她嘴中听到确切的答案。不知道她是喝醉了酒说胡话,还是另有目的。 “想试试你行不行……我不想让你活在自卑当中……可是我又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帮你……问表哥可他什么都不跟我说清楚……我不希望你难受……”半垂着双眸,她望着眼前不断滑动的喉结,嘴里的话已经有些含糊不清。 可丁煌烁还是听清了她的意思。当即闭上炙热的双眼,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中有着丝丝薄怒。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万一有病的人不是我,而是其他的男人呢?难道你也愿意冒着献身的精神去给别人治病!” 他该高兴她关心他吗?可是一想到她这样的同情心万一对着的是其他的男人,那将是怎样的后果? 这一刻他心中的愤怒远远大于感动,愤怒她不计后果的行为。 谁要她的同情了?是,他恨不得立马将两人的关系落实,他也不希望两个人之间只限于小小的亲吻,就连抱着她睡觉也要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就怕被她发现,让她反感、让她排斥。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而不是该死的同情! “不是你?!那怎么行!要不是你我肯定要跑!”柴舒对他的质问,连片刻思索都没有就紧张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襟,脱口而出。有些迷离的双眼猛的张开,仿佛像要将面前的人仔细看清楚,到底是他还是别人。 丁煌烁突的低声笑起来,眸中的阴霾不见,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反应。 这丫头八成是爱上他了,只是她自己还不清楚这种感觉而已。看在她这么诚实的反应上,今晚喝酒的事就暂且先饶了她,以后再慢慢算这个帐。 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圆润的小脸,将自己的深情倒映在她有些涣散的视线中。“我不需要你特意为我治病,也不希望你将这件事放在心上造成你的阴影。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就好,总有一天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一刻,他真的毁的肠子都快青了。奈何天时地利都不具备,尽管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他却感到阵阵胆怯,有些害怕去碰她。 柴舒听着他的话,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他叫她不要放在心上,可是她要怎么才能不放在心上?连基本的病情都没了解清楚,她放哪门子心? 思及此,她挣脱他的手,在丁煌烁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小手猛的压下,脑中顿时一片浑浊。 这……这是什么? 怎么跟她想象的不大一样? 丁煌烁猛的抽了一口冷气,被她突然的一抓愣的僵直了背脊,下一秒,快速的将她小手抓住。“别动!” 该死的,不知道他忍的多厉害吗? “放手……我要看……”既然话都挑明了,她也不怕再丢脸一次。 柴舒挪了挪屁股,伸开腿跨坐在他腿上,慌乱的小手就要去解对方的皮带。 为什么她突然感觉他不像是有隐疾的样子?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走路吧。生理课她可是有认真听的,手中的触觉,她敢保证那不是幻觉,是真实的。 越是不解就越是好奇,柴舒这会儿哪里还管的了什么羞不羞了,加上酒精涌上来的劲头,恨不得将面前的人剥干净,仔细的看个清楚明白。 丁煌烁一手将她两个手腕控制住,一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皮带,不让她靠近。被她有些神志不清的疯狂举措惊的不知该怎么做才好,俊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 青脸明显是被吓的,红脸明显是被羞的。他是没想过她会对自己用强的,可是这时间地点都不对,他哪里敢随便的让她看,这真要擦枪走火也不是时候啊! 难不成两人的第一次要在车上?她愿意,他还不愿意呢! 这种事怎么也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放手啦……我要看……我要看……” 柴舒见自己的手被捉住,心里自然不乐意,她都这样厚着脸皮主动了,如果就这样半途而废,那岂不是丢脸丢到家了? “……别……”丁煌烁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敢推搡她,怕她在窄小的空间里磕着碰着,可身上不安分的身体,让他呼吸紧促,连话都说不完整,只能承受着一阵阵的热痛传来。 车身外,明显的起伏让过往的行人都自觉的绕道行走。有眼力劲的都能够想象车里是一副怎么样活色生香的景象。 女人嘴里不停的嚷着我要,而男人只能憋红着脸,不停的喘着粗气。 丁煌烁被她逼的实在没法,最后只能将她双手反剪在她身后,用一只手控制住,另一只手环住她不安分的腰肢,火热的吻压向她嘟嚷的小嘴。 该死的,为什么这种情况要出现在车里?早知道她要来这一手,他之前就该直接带她回家了,也不至于让他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被他急切的吻住,柴舒果然放弃了挣扎,随着他在她嘴里不停的掠夺和挑逗,她只觉得自己呼吸越来越急促,氧气仿佛都被吸干了一样,脑中越加浑浊和迷糊起来,哪里还顾得了自己的行动,连思维都不受控制一般,只能瘫软的靠在他身上,不知所措。 “我们回家…。” ------题外话------ 各位亲们,我冤枉死了…明明我昨天就按时发了的,可今天为嘛不通过,说情节涉H。我发了的,真发了的。但后台竟然没让我过。 40 身不由己的人(补7月4日的) 当丁煌烁快速的将车停在车库里,这才发现副驾驶上传来一声细微的鼾声。不由的摇头轻叹起来。 还是另外找机会吧……他可不想明日一早起来就被她恨。谁愿意不明不白的就失去第一次的? 将人打横抱起,丁母仿佛知道是他们回来一般,当丁煌烁靠近大门时,主动的为他们开了门。 “儿子,舒舒这是怎么了?” “没事,累的睡着了。”丁煌烁看着怀中的小女人,平静的俊脸上已退却了红潮和激动,只是潭水般的深眸里溺满了笑意和宠爱。 “好不容易带人出去一次,你就给我把人整成这样!你给灌醉的?”丁母丽颜上尽显责备,一双美目关切的望着熟睡过去的人儿。这回她倒是没往那方面想,因为她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再加上某女脸上不自然的潮红。 “妈,我先抱她回房了。”丁煌烁刻意回避自家老妈的问题,抱着人就打算离开。 “儿子,先别忙,妈还有事情要说。”丁母岔开话题,将丁煌烁拦下,她知道儿子能将自己儿媳照顾好,也没多担心,但脸色突然一变冷漠,就让丁煌烁察觉到不对劲。 “怎么了?”他相信自家老妈要说的肯定不是关于丫头的事。所以表情也随着凝重起来,询问的望着丁母。 “董家似乎又有行动了,丽欣那丫头这次不知道又被安排做什么来了。”丁母话说的很轻,但语气透着丝丝凉意,秀眉也有短暂的轻蹙。 “哦,是吗?随他们吧。”丁煌烁单薄的唇轻抿,冷漠的双眸染上一层寒光,对丁母的话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了。 “这么多年了,他们也还不愿消停,你说我们是不是该——” “妈,这事你不用操心,随他们去吧。”只要不踩到他的底线,他可以依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烁儿,妈是要提醒你,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不可以大意无防,即便丽欣那丫头没胆量做出什么事,可她毕竟是一枚棋子,妈不想因为她而多生事端。”丁母看着丁煌烁怀里安静的人儿,神色微微有些不安。 董家那老头太自以为是了,借着两家是世交关系,一直都想把自己的女儿弄进丁家,好在儿子对女人反感,即便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也未曾动过半分心思,否则还不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这不,儿子都回国了,那老东西还把自己女儿送回国,这次不知道又打的什么主意,奈何丽欣那丫头一点主见都没有,只能任由家里支配,沦落成家族里的棋子。要不是看在那丫头也是身不由己,她还真想亲自出手帮儿子铲除掉。 只所以他们不理不睬,也不过是因为事情还在他们能接受的范围内,并没有踩到他们的底线,否则,那能看着那老东西瞎胡闹。 “妈,这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打算。要是你没事,就过去陪陪舒舒的爸妈,看他们在美国生活的怎么样。这边有寒亦在,没事的。”他相信寒亦能解决那丫头的。 “我这不是担心你忙不过来嘛,公司事情多,你还要照顾舒舒,我这一走,还真不放心。怎么,现在倒是嫌弃你妈我打扰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啊?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真是白养了你这么多年,有了老婆连妈都觉得多余了。”丁母一听儿子要自己离开,带着委屈的口吻说道,可眼底却是戏谑的笑。 “你还真不怕舒舒烦你?”丁煌烁不以为意的反问道。自己老妈的性子他清楚的很,一把年纪了,有时说话做事哪里有半点做长辈的样子? “呵呵,舒舒才不像你,动不动就嫌弃我。以后你要再跟我作对,小心我带着她远走高飞,让你独守空床去。”一说起自己的儿媳,丁母又开始眉飞色舞。 “我们回房了,你早点休息。”懒得理这个多事的老妈,连自己的媳妇都想拐,也真亏她想的出来。丁煌烁恨恨的看了自家那得意洋洋的母亲,抽了抽嘴角,抱着人就朝楼上走去。 …… 喧闹的酒吧,震撼的音乐疯狂的在各个角落肆意的飘散,舞动的身影随处可见,不起眼的角落里,一抹靓丽的身影安静无声的坐在沙发椅上,透过昏暗的光线,神色落寞的将所有的一切收尽眼底,伴随着快节奏的音乐,红色的液体一杯又一杯的倾入她的口中。 即便再喧闹的场所,也掩盖不了她心中那沉重的孤寂和落寞。父亲的话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在她脑海,哪怕闭上眼,所见的都是父亲那不留温情的冷漠面容。 “丽欣,丁煌烁已经回国了,如果这一次你再不把握机会,那么萧家大少爷提亲的事我们就答应了。” 字字句句刻在她的脑海里,董丽欣再次将手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她明明就生活的无忧无虑,为什么却不能像普通女孩子那样能有选择爱人的权力?她知道父亲不喜欢她,从她出生那一刻,父亲知道她性别开始,就从来没正眼看过她一眼,这些她可以不在乎,只要自己平平静静的生活,哪怕得不到父母的关爱,她都从来没有过半句怨言。 可是为什么非要让她去接触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人?甚至还想把她嫁给那些她不喜欢的人。煌烁是她从小到大的朋友,她除了对他如哥哥般那样爱戴和崇拜外,根本就再无其他的情感。要让她去爬上他的床?为什么他们会想到这种恶心的事出来? 父亲的话历历在目,如果想不到办法嫁给丁煌烁,那么就将她嫁给萧家那个花心好色的大少爷。 这两种选择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有喜欢的人,她爱心中的那个人,为什么她连自己最基本的爱人的权力都没有? 如果不嫁,她就会被当做废物被赶出董家,而董家的家产就会被那个贱人生的儿子所继承。这些明明都是她的,凭什么要她拱手让人,而且还是一个专门和自己作对的私生子。 她不甘!不甘自己的婚姻做不了主!不甘自己该得的家业被别人霸占! 可是除了对父亲的话言听计从外,她还能怎么做? “丽欣?” ------题外话------ 亲们很抱歉,关于昨天章节没传上的事,雨凉郁闷得都快哭了。雨凉不是故意要段更,这张是补昨天的。请大家见谅啊,继续支持雨凉。 41 交付自己 “丽欣?” 谁在叫她?这声音好熟悉,会是他吗?会是那个被她拒绝了的人吗? 董丽欣睁开迷离的双眸,清秀的五官配上齐腰的长发,备显无辜的四处打量,想将那抹熟悉的身影寻找出来。可模糊的视线让她根本分辨不出来到底这喧嚣的地方有没有这个人。 他走了,在自己拒绝了他以后,他连声招呼都没打,就默默的离开了,他应该是恨她才对,怎么可能还会叫她? 幻觉……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 可是她还是想见他,哪怕自己知道和他在一起没有结果,他们不会幸福,但这一刻,她多希望他能出现在她身边…… 正当董丽欣摇晃着身体想从沙发上起身时,下一秒,一双有力的双臂将她牢牢的抱住。 “丽欣,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会来中国的?”照她的情况,不可能独自回国才对的。 “寒亦……?”那声音是这么的熟悉,董丽欣不敢确定自己听到的,迷离的眼眸瞬间聚满泪花,颤抖着双手捧着对方的脸。 “嗯,是我……你醉了。”寒亦深邃的眸子溢满心疼,磁性的嗓音有些颤抖。他没想过回国后还能再见到她,他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 他不会去问她为什么来这里喝酒买醉,因为他知道她肯定有心事,她一向都是这样,即便自己再痛苦、再难受,她也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的心事说出来。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寒亦将她抱起来,柔声的问道。褶皱的眉头扫了一眼全场,她哪来的勇气跑到这种地方来喝酒?如果不是他从楼上下来,好奇的多看了一眼,他几乎不敢去想象她等会儿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 “X酒店……” …… 将人平放在整洁宽大的床上,寒亦深深的看着她迷茫不安的容颜,这张清秀的脸庞早已刻入他心底,此刻见她眉心间紧蹙,心底泛起阵阵的心疼和无奈。手指划过她秀美的脸颊,如脂的肌肤泛着红晕,殷红的唇瓣有些干涸。 抽回手,他想去倒杯水,可手指刚离开,一双小手出其不意的将他的手抓住。 “亦……别走……”董丽欣迷迷糊糊的低喃着,她知道这个男人就在她身边,脑中的意识告诉她,不能放手,如果放手了,他又会无声无息的走掉。 “乖,我不走,我去给你倒杯水,等下舒服点的时候再去洗个澡,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再来陪你。”像哄孩子一样,寒亦耐心的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不忍见她难受,可他又帮不上什么忙。 朦胧中,董丽欣还是听出了他要走的意思,猛的翻身扑在他怀里,颤抖的双臂紧紧的环住寒亦的腰身,长发披肩的脑袋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夺眶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不要走……不要走……陪我……” 身体紧密的接触让寒亦僵直了背脊,扶住她瘦弱的肩膀想将她推离开来,“听话,乖乖的睡觉,你需要好好休息。” 对她突来的举动他受宠若惊,五年来,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亲密的拥抱。不是他不喜欢,而是在被她拒绝后,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来面对自己对她的感情。说放手,谈何容易,可是不管他对她在怎么关心,再怎么疼爱,她都不愿接受他,不愿和他在一起。而这一刻,她却主动不要他离开。 她到底在想什么? 在寒亦微微愣神之际,唇突然就吻住。等他回来神来,迅速的将近前的人推离开来。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真当他是柳下惠吗?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起轻薄的心,可并不代表他不想。 “亦……不要离开……我要你……我要给你……”董丽欣试图努力的拉回神智,迷离的眼眸中有着一抹羞赧和坚定。 既然要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为何不将最美的东西献给自己喜欢的人?即便今后痛苦,但至少保留着一份最美的回忆。 越是坚定自己的想法,环住他腰身的手越是不愿放松,一拉一紧之间,仿佛想将自己融入到他身体中,从此和他紧密相连,永远都不分开。羞涩的娇唇急切的寻找到他的,带着坚定的信念牢牢贴上,青涩的她没有经验,只能蛮横的在他的口中不知所措,就怕他有一丝的退离。 被她那毫无章法的吻打乱了心扉,寒亦脑中的理智刹那间崩溃,这是她亲口对他说她要他,她要给他,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心动的?更何况还是一个等了五年之久的人。 扶在她肩上的手改为一手紧紧的拥着她,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只是一瞬间,他由被动化为主动,长驱直入的席卷着她的味道。 不知什么时候衣服尽数褪尽,看着身下细腻肌肤泛着红晕的娇人,在理智全然消失之前,他忍着爆发的热痛,贴近她的耳际,沙哑的问道: “丽欣,你会后悔吗?” “不会!” 紧绷的身体在听到对方肯定的言语时,不假思索覆盖上去。占有、索取占据着彼此的心间,什么世俗、责任在这一刻都土崩瓦解,有的只是浓浓的情意,誓要将彼此都纳入对方身体和灵魂的情意。 情难诉,但彼此都踏出了第一步,未来会怎么样,他们已经来不及思索,只想贪婪的享受这短暂的**带来的甜蜜。 …… 柴舒一觉睡到天亮,踢开被子正准备起床,却想到今天是星期六。肚子一阵绞痛传来,她有些难受的捂着小腹,默默的咒骂着自己每个月都要来的亲戚。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反射性的赶紧合上眼,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睡在床上的,但昨晚在车里她借酒非礼人的一幕回放出来,让她想不尴尬都不行。 他到底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啊?她明明都摸到了他的那个了,可在那样的情况下,为什么事情不是按想象中的发展? 一想到她昨晚手中的硬物,故作平静的鹅蛋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烫得厉害。 太丢人了,自己这么主动,竟然还会失败!别说勾引了,连人家那个长什么样都没瞧见! “妞儿,快醒醒,别睡了。” 42 糗事 “妞儿,快醒醒,别睡了。” 丁煌烁看着她颤抖的眼睫毛,嘴角勾着笑,戏谑的在她耳边唤道。 柴舒闭着眼,一动没动。心里祈祷着他赶快离开,她现在还没想清楚自己怎么面对他呢。 “妞儿,再不醒,我就强奸了你!”连装睡都装得这么不像,这丫头分明就是故意不理他的,那也别怪他恐吓她了。 只是他这个恐吓一点作用都没有,丁煌烁看她睫毛颤抖得厉害,不禁挑了挑眉,只好拿出杀手锏,“妞儿,你再不醒,我就把你的流氓兔给剪烂。” 那个碍事的兔子每晚都得到她的亲睐,他早就想找个机会把它给毁了。 “你变态啊,我的兔子招你惹你了?” 果然,柴舒立马睁开双眼,凶神恶煞的瞪着某人,一副你敢毁我兔子,我就和你拼命的摸样。 丁煌烁嘴角抽了抽,对她的反应有些不解,“都不知道那黑漆漆的兔子有什么好看的,还把它当宝,竟然比自己的清白还重要!”现在看来,那只碍眼的兔子更加不能留! “谁说的?” “那我说要强奸你的时候你为什么没反应?”丁煌烁脱口而出的问道。 “你那又不行,我怕啥!”昨晚她做的这么明显,都不见他有什么行动,还强奸? “你——”丁煌烁顿时语塞,接不上半句话。心不甘的眼角直抽,只差没吐白沫出来。 他真后悔昨晚没顺了她的意,在她面前没能展示真正的一面。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丫头知道,他到底行,还是不行。 按照他们这样发展下去,自己的清白应该很快就可以洗净了。到时…… 柴舒肚子一痛,重新趴回床上,扭曲着眉头,想着他在身边,咬着牙也不敢哼出声来。这也让她错过了某人脸上那邪魅的笑意。 看她将手压在小腹下,一副痛苦隐忍的摸样,丁煌烁立马坐在床边,将她身子翻了一圈,“舒舒,怎么了?”怎么一下子脸色这么白? “……肚子……痛……走开啦……”这是她每月大姨妈来之前的预兆,这种事她都习以为常了,只是要自己在一个男人面前痛经,想想也尴尬,就想让他赶快走。 “肚子痛?”丁煌烁一听,赶紧将她小身板抱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动作自然无比,而那双修长的大手也自然无比的朝她的肚子按下去。“是不是这里?” 怎么好好的肚子痛呢?家里的饮食可都是老妈在负责,不会出问题才是。难道是昨晚喝酒的原因? 他这头自然无比的吃着柴舒的豆腐,可柴舒就没那么好受了。只见她僵硬着身体,睁大眼看着男人的手不停的在她肚子上游走、探压,好半响一阵隐痛又传来,让她回过神,立马羞红了脸推开那双猛吃他豆腐的手,想从他身上起来。 他怎么能在她身上乱摸? 丁煌烁蹙着眉,对她的推拒很是不满,一把搂着她纤腰,心里着急,说的话也没经过思索,“又不是没摸过,快告诉我,哪里痛?” 说完,另一只手直接掀开她睡衣的衣角,大有全面检查的趋势。 柴舒本来还想挣开他,听他说的话,顿时脑袋一片空白。又不是没摸过?他什么时候摸过她? 感觉到肚子上温热的触感,一阵又麻又痒的触感袭来,柴舒啊的一声推开肚子上的手,猛的跳到床上。 丁煌烁现下只有担心,哪里还顾得上去看她的反应,见她不肯合作,在她落到床上时,马上倾身向前,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脚步飞快的朝门外跑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丁母听见楼梯上传来咚咚的急切的脚步声,赶紧出来看,却见自家儿子抱着媳妇飞速的朝门外冲,她不禁慌张的在他们身后追问道。 “妈,舒舒肚子痛,我带她去医院。”丁煌烁头也没回的大声回答。 柴舒还在想他是犯是什么神经,对她又摸又抱的,这尴尬还没消除掉,听见他这么一说,顿时窘的想挖个洞钻进去。 “煌烁……放我下来……我没病……”她头都快被他摇晕了。这要命的痛经,不带这么来的。 丁煌烁充耳不闻,仿佛没听见她出声一样,将她抱到车里系好安全带,迅速的跑到驾驶座上,插上钥匙,准备起车,却被一双小手将他修长的大手按住。 “煌烁,你听我说,我没病,真的……”柴舒见他紧抿薄唇,拧着眉头,神色凝重的摸样,心里升起一股暖意,不过她也不能任由着他来啊。 “问你哪痛,你又说不出,还说没病?”那小脸忽白忽红的,哪里像正常的摸样? “我只是……只是痛经而已……”柴舒羞红了脸,低着头,厚着脸皮吐出话来。 没法啊,要是真被他带到医院去,那还不被笑死,不就痛经吗?用得着惊慌失措、大动干戈的找医生?她有这么娇气吗? “痛……咳咳……”丁煌烁身体一僵,错愣的看着她低垂的小脑袋,尴尬的停止重复她的话,继而转头向车外掩饰的咳了咳,没让人发现他白皙的俊脸上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片刻,他打开车门,绕到车的另一边,打开车门,面色从容的将鸵鸟状的人儿抱出车外,朝屋里走去。 “放我下来……好不好?”虽然喜欢他,但被他这样抱来抱去,还当着阿姨的面,她会害羞的,好不好? “我喜欢这样。”丁煌烁正经的说道,深邃的眼眸里是不容拒绝的味道。 他是没考虑过她的那种事,所以尴尬也只是一时的。她是他妻子,他有权力和义务去了解她的身体状况,她不舒服,他自然要照顾着她。 还没进门,丁母就寻了出来,眼里有着担忧和不解,“怎么了,不是去医院吗?”她正准备跟去看看呢,儿媳病了,她能不紧张吗? “妈,没事,我先抱舒舒回房,等会儿问你点事。” “什么事你就赶紧说,你们这样存心想急死我啊?”丁母不耐烦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继而对着柴舒柔声的问道,“舒舒,你哪不舒服,跟我说说?” ------题外话------ 谢谢小沫的花花,O(∩_∩)O~继续求收藏啊。 43 试探 “什么事你就赶紧说,你们这样存心想急死我啊?”丁母不耐烦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继而对着柴舒柔声的问道,“舒舒,你哪不舒服,跟我说说?” 她现在还没弄清楚情况,心里担心着,哪里还有耐心等? 丁煌烁看了一眼怀里别扭的人,见柴舒尴尬的红着脸,他嘴角轻勾,眸光狡黠的附耳在丁母耳畔低语了几句。就见丁母紧张的神色瞬间舒展开来,随即乐呵呵的一笑,“快回房休息去吧,我这就去炖些滋补的汤药,想我年轻的时候还不是有过这种情况……”丁母说着看儿子抱着媳妇上了楼,笑着叹了口气,对自己儿子大声道,“烁儿,等会下来,妈有事要跟你说。” 儿媳脸皮薄,那她只能教儿子了,照顾老婆的事还是让他自己来得了。 柴舒被他抱回房重新安置在床上,立马就拉过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这种事弄成笑话,她还真没脸见人了。 “别闷着自己了。”丁煌烁好笑的拉开她脑袋上的被子,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吻,“我去妈那里,一会儿再回来看你。” 柴舒闭着眼点了点头,心里哀怨的叹气,早点走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现在搞的……真是丢死个人了。 丁煌烁重新回到卧房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暖袋,走进床沿,听着她平缓的呼吸,溢满柔情的双眼静静的注视着她如婴儿般的睡颜,还半响他回过神来,却发现一个让他倍感好笑又不解的事情。 这丫头为什么只有在晚上才趴着睡? 柴舒摇了摇头,感觉到头顶抵着什么东西,惺忪的睁眼一看,不由得愕然。 她不是一个人睡着的吗,怎么成了被他抱着睡了? 正当她在惊愣的时候,脑中闪出他说过的一句话又不是没摸过,难道每天晚上他们都是这样睡觉的? 这个问题她还真的从来没想过,毕竟每晚各自霸占一方领地,早上起床时,她几乎都没见过他的人,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起的。 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关系变得这么暧昧了?她只不过答应和他交往试试,那天勾引他,也不过是为了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她真的没考虑自己是否会**给他。 自己真的很喜欢他吧?因为喜欢,所以想帮他,因为喜欢,所以不排斥他的亲吻和拥抱,就像现在枕在他臂弯里,被他拥在怀中,她除了吃惊外,并没有半分的反感和讨厌,反而心里像是被什么温暖着、挑拨着,一阵阵的心跳加速,一**的悸动传来。 这种感觉还真不赖! 柴舒脸红心跳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刀削般的脸颊、浓黑的剑眉、刚毅挺拔的鼻翼、轻抿的性感薄唇,每一处都足以让女人心动,而自己依偎的这具身体,结实有力,她之前看过他只围一条浴巾的性感身材,那是让少女都该为之尖叫的身材。 这样一个男人,真的找不到女朋友吗?需要这样退而求其次的来追她? 柴舒陷入自己的思绪,但无骨的葱指却不由自主的爬上了男人的俊脸。却没想到自己的手指刚触碰到那白皙细滑、比女人还诱人的肌肤时,一双指节修长的大手将她牢牢的握住。 “醒了?肚子还疼不?”丁煌烁将她手握住,睁开黑泽的深眸定定的看着她。 他一直都醒着,见她迷迷糊糊的醒来也刻意的假寐,他想看看她醒后的反应,想看她知道被他抱着睡觉的反应。 他以为她会像第一天早上那样大声尖叫,可惜她没有,还傻傻的观察他好半天。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这是不是代表着以后都能正大光明的抱着她睡了? 柴舒摇了摇头,偷看美男被当场抓包的滋味让她尴尬的将头埋进被子里。身子动了动,想远离他暧昧的怀抱,突然感觉到小腹上有什么东西随着她蠕动而掉落。她伸手摸出来一看,却发现是个暖袋,随即明白了过来,羞红了脸更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老婆,以后有什么都跟我说好吗?”看着她害羞的小摸样,丁煌烁自然而然的叫出了在心底才能唤的那个称呼。 “……谁……是你老婆?”柴舒本来还想装鸵鸟,却被他突来的称呼惊了一大跳,脑袋一片空白。是她听力出了问题,还是他没睡醒? “你啊,我的老婆只有一个,你说会是谁?”带着笑意,丁煌烁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反应,只是紧握的手暴露了他的紧张和心虚。 “煌烁,别开玩笑了,我们……我们不是,别乱叫,会让人误会的!”柴舒一把挣开他的手,脸上虽说没有不悦,但却也极度的不赞同。 他们之间好像还没亲密到那种地步吧?虽然现在的年轻人哪怕没有结婚,也都是亲爱的亲爱的、老公、老婆漫天飞,但这种称呼用在他们身上,她还真的不习惯。 丁煌烁见她对这个称呼有些抵触,黑眸黯了下去,心里突然觉得被什么抽空了一样,可一想到他既然叫出口了,再怎么也不好收回去。况且,她本来就是他老婆了,有什么不能叫的? 经历了昨晚车上的事,他已经知道她心中有他了,她都能拿出献身精神来,他也不想再这么遮遮掩掩下去。该来的总会来,天天这样被折磨,他几乎快成真正的柳下惠了! 可他知道,他不是,他只是在等,等摸清她的底线,等她什么时候能接受自己。 他做事向来不会脱离带水、犹豫不决,就算结婚也一样,认定了就认定了,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可唯独她的思想他摸不准,在多少次面对她的时候,他都胆怯的退缩了,不敢透露自己欺骗她的事,明明可以正大光明的追她爱她,却总是逃避,害怕她生气,害怕她离开。 而现在知道她内心不排斥她,他怎么还能继续再忍下去? 思及此,丁煌烁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深邃的双眸溢满的温情,专注而认真的看着身下的人儿。“舒舒,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44 不能再忍了 “舒舒,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柴舒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手脚有些无措,双手不知该往哪放了。“煌烁,你……你怎么了?”为什么他老爱问这个问题? “我想听你亲口说,你喜欢我吗?” 柴舒望进他眼眸,那如潭水般的眸子好似有道漩涡将她的心神牢牢的卷住,即便是现在两人处境亲密又尴尬,她还是诚实的做出了反应。 “……喜欢。”被人追着问这种问题虽然不好意思,但喜欢就是喜欢,对自己喜欢的人表白再正常不过。她没必要搞什么暗恋,又不是初中的小女生。 “唔……煌……”惊愣的话被他吞入口中。 柴舒没想到他又突袭她,上一次在咖啡厅当着寒亦哥哥的面,她就领教过一次,而这次又是毫无征兆的吻她,这人,似乎很霸道?为啥平时她就没看出来呢? 这一记深吻,柴舒感觉到比前几次都还火爆、急切,刹那间她鼻翼里、胸腔内满满的都是他干净清爽的男性气息,让她意识里没有丝毫的拒绝,而他的动作也不容许她有半分拒绝。出于被动,她本能的环住他的脖子,不懂迎合,却也不想拒绝…… 只是随着他的深吻,随着他热情的在她的唇齿间挑逗,她隐隐的感觉到有些不安,感觉到他和平日的不一样,这种让她身体颤栗的吻仿佛在向她宣示着什么。 直到大腿上顶着…,柴舒才猛然的睁开已经迷蒙的双眼,她想去试探,可又怕他不允许,只能迷惑的看着他忘情的吻她,一动不动的感受身下那真切的…。 “……老婆……”嘶哑的嗓音低唤着,将柴舒的失神拉了回来。 “煌烁?”柴舒疑惑的唤着他,却发现自己问不出口。他到底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啊?昨天在车里,她亲手感觉到了,现在被他压着,更是清清楚楚,一点都不模糊。她也是成年人了,这种触感哪里像有病的? 难道他……不可能,哪个男人吃饱了没事做撒这种谎骗人的?女人的虚荣在于脸面,而男人的虚荣在于雄风,他要真拿这种事来骗她,有什么意义呢?得到的下场要不就是被看不起,要不就是被同情,能捞到好处吗? 况且表哥也证实了他确实是那样的情况,没道理表哥也搀和进来骗她才是。 “舒舒,怎么了?”丁煌烁离开她娇软红肿的唇,正准备往下继续时,却突然发现身下的人儿有些不对劲,停下动作,见她深锁秀眉,有些不悦的看着他,丁煌烁顿时心中噗通一声,感觉有些不妙,被她突然的神色吓了一跳。 是他太急了吓到她了吗?还是她根本就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该死的,他怎么忘了她身体不适了! 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的将隐忍多时的**再次压了下去,丁煌烁随即翻身,朝浴室里去。 柴舒坐起身来,懵懂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视线定格在浴室的门上,脑子里却不断浮现出之前的触感。 是她自己想多了吗?如果他真的正常,为什么不继续下去?她并没有拒绝他,不是吗?他大可以…… 阳痿?阳痿?到底是个怎么症状? 转了转眼珠,她起身下床,不由自主的朝有水声的地方靠近。握住门把的手想也没想的就将浴室的门一把推开…… “啊!”尽管是有心理准备,但这么直接的看一个男人全luo的样子还是让她忍不住惊叫了起来。可惜她鼓起这么大的勇气看到的却是一副背面,倒三角形的身材在花洒下性感又惹人遐想翩翩,晶莹的水珠顺着背脊一路滑下,那挺翘结实的……早知道他身材很好,可是没想到会好的让人吞口水都嫌不够,要不是她脑中还有一点理智,不确定他的身体状况,否则她真想直接扑上去。 去去去,柴舒,你什么时候变成se女了? 柴舒努力的摇了摇头,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自己,等回过神来却发现luo男已经用浴巾将自己重点部位包裹好,正一脸邪魅的看着她。 惨了!又被抓包了……今天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老是出状况? “我……我走错门了……”她是想看个究竟的,可面对他炙热深情的双眼,她突然的又没了那个勇气,只能胡乱的找个理由,憋红着一张小脸蛋迅速的将门关好,然后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怎么这么笨呢?直接将他浴巾扯掉不就可以看了?唉,真是笨到家了! 既然明着不行,那就暗地里想想办法,不管情况怎么样,总会真相大白的。 柴舒努力的安慰着自己,试图让自己的脸红心跳控制下来,房间里她没法再呆下去了,于是找来衣服快速跑带更衣室里换好,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依旧紧闭的浴室门,才赶紧开门出去透气。 丁煌烁眼里的笑容不减,对她的意图不以为意,他已经做好准备向她摊牌说清楚的了,只是这丫头的行动往往出乎他的意料。他也不是怕她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毕竟坦诚相见那是迟早的事,只是他冲了凉水,身体的温度早已冷却下来,有什么好看的? 走错门?真亏她想的出来。 想到她的说辞,丁煌烁低低的笑出声来。过几日,他是该好好的和她谈谈了…… … 另一头,沉醉在温柔乡里的寒亦一夜未睡,痴恋的看着怀中被累的沉睡过去的小女人,心中百转千回,说不出的惆怅。 从相识的第一天起,她的容颜上就有着一抹淡淡的忧伤,却也是最打动他的地方,让他想时时刻刻都能陪在她身旁,替她赶走那本不该出现的神色。 听着她浅缓平稳的呼吸,他用指腹轻柔的抚摸着她轻蹙的秀眉。却不想佳人缓缓的睁开了眼。 “你醒了?” 45 柴妈的电话 “你醒了?” “累吗?”他不答反问道。 董丽欣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的处境,连宿酒后的头痛都顾不上,下意识的就想躲开那尴尬羞人的怀抱。 “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看着她粉面腮红,往日那种病态似的白皙不复重现,寒亦将她更为搂紧。他们之间已经跨越了那层关系,他不想有丁点的放手,哪怕只是瞬间,他也希望能拥她在怀中。 “你……你不回家吗?”她试图转移话题,用着猫儿叫的声音问道。被子下的光景她不用看也能清楚的体会到,尽管昨夜他们已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可那时她毕竟醉着,而此刻的感受却是真实的让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止是羞涩,更是不敢面对自己以后要走的路。 “等你睡着我再回去……”轻柔的抚摸着她秀发,深邃的眼眸有着浓浓的不舍。“乖乖睡一觉,晚点我再过来找你。” “不……不用了,我晚上可能要去找煌烁,……听说伯母回来了……我想去拜访她……”董丽欣低着头,不敢直视他专注的眼神。彼此能有这一次,她已经开始忐忑不安了。想到自己回国的目的,她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狠下心来拒绝他。 再亲密,他们也不会有未来,因为她的幸福从来都不在她自己手中。父亲的话、还有那个女人生的儿子的敌意,让她不得不为将来打算。她不要一无所有,她不要看着那个同父异母,抢了她地位的人夺去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咬咬牙,她脸上的羞涩不见,睁开双眸,映在他眼中的是一张清冷无波的容颜。随即她伸手将他冷硬的一推,旋转背对着他,“你早点回去吧。” 寒亦心口一紧,仿佛被心脏被什么挤压住了一般,深邃的眸子因她的举动而黯淡无光,不仅仅因为不悦,而是因为失落、无助。 仿佛之前所发生的是只是在梦中,那个主动哭着要他,在他身下婉吟动情的女人只是一抹幻影。她,又恢复到从前了…… 他以为他们之间因为昨夜的缠绵而有所改变,她这么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给了他,他以为她是将身和心连在一起的。可是,现实却不是!她只给了身,却依然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将他推至心门外…… 起身,在凌乱的衣服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快速的穿好后,寒亦深深的看了一眼她清冷柔美的侧脸,声音透着凄凉和失落,“你好好休息……” 说完头也不回的打开门走了出去,摸出香烟背靠在门上,点燃大口大口的抽了起来。 他不喜欢这种苦涩的味道,可这种苦涩的味道却是因为她才有的,如今就如对她的心一样,想戒却怎么都戒不掉…… 寒家 寒亦一开门,寒母就迎了上来,“儿子,你一晚上去哪了,电话也打不通,我们都快急死了。” 看着母亲憔悴的摸样,连嗓子都带着微微的嘶哑,寒亦很是自责,拍了拍母亲的手,极力的露出一抹自认为很自然的笑,安慰道: “没事,就昨天见到一个老朋友,陪了她一夜而已,手机因为没电了,所以打不通,对不起,妈,让你们担心了,我下次会注意的。” 寒母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正准备拉着儿子往卧室去,却在抬头的时候看见寒亦脖子上一抹触目的颜色,她脑子一转,试探的问道: “你那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寒亦背脊僵直了一瞬,黯淡的双眸有些躲闪,“……男的。” 寒母别有深意的再次看了一眼他那引人的脖子,想了想,也没继续问下去,只是故作平和的说道:“以前不都喜欢带朋友回家玩的吗?妈也很久没见过你那些朋友和同学了,哪天空了,带回家来热闹热闹,这家里自从你出国后,冷清了很多,我和你爸都很不习惯呢。” “嗯,会的。妈,你一晚都没睡好吧,让你担忧了,你快回屋休息,早餐我来做,等会去叫你和爸。”寒亦目光微闪,赶紧劝说母亲去休息,心知这样在下去,肯定会被发现什么。 “嗯,你也别忙活了,去睡会吧,今天星期六,趁你不上班,我们全家都当当懒虫。”寒母拍着儿子的手,给了一个别有生意的笑,然后就回房了。 这件事她还要跟老头子说说,儿子在外面有女人了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可是为什么又要故意隐瞒? 寒亦并没有去观察母亲的反应,只是机械性的点了点头,看着母亲回房后,他才略显疲惫的朝自己房间走去,眼里、脸上无一不是落寞…… …… 柴舒从房间出来,听到熟悉的手机铃声,赶紧从衣服兜里摸出手机,仔细一看是一长窜的陌生号码。她狐疑的按下接听键,就听见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舒舒,你现在在做什么?”上一次打扰到女儿睡觉,这次她可是专门挑了国内快中午的时间打的电话。 “妈,你在哪?怎么电话号码换了?”上次妈打电话来,她没注意去看,也怪她平时没打电话的给父母的习惯。她知道这对父母在外玩的尽兴,是不喜欢被人打扰的。 “你先别管这些,我问你一个问题?”柴妈在电话里面似乎有些焦急。 “妈,什么问题?” “那个……那个小丁他对你好吗?”柴妈吞吞吐吐的问道。尽管答应了人家暂时保密,可关系到女儿的安全,她这个做妈的自然首先想到的是自家的宝贝。 “你说煌烁啊?他很好啊,挺照顾我的。怎么了?妈,有什么问题吗?”上次打电话还说放心她在丁家住下去呢,这次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了?难不成老妈知道了她和煌烁的事,所以不赞成,特意打电话来警告吗?可是他们都不在身边,是怎么知道她跟煌烁的事? ------题外话------ 今天传晚了点,昨晚闪电打雷太厉害,小区的物管竟然把线路给断了,今天都10多才通网线,亲们,见谅 46 这样的改口 “你说煌烁啊?他很好啊,挺照顾我的。怎么了?妈,有什么问题吗?”上次打电话还说放心她在丁家住下去呢,这次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了?难不成老妈知道了她和煌烁的事,所以不赞成,特意打电话来警告吗?可是他们都不在身边,是怎么知道她跟煌烁的事? 再说问那种问题还真有点白痴,如果丁家人对她不好,她也不会死皮赖脸的继续住下去啊,早都回家去了。在这里有吃有住的,啥都不用操心,就跟个米虫似的,哪里有什么不好,比在家里还舒坦,在家还得时不时听他们二老唠叨,现在耳根子可比以前清净了好多。 “没……没什么问题,只是想问你过的好不好。我们离开也有一段时间了,挺想你的,过两天我们就回来。”柴妈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要说的说出来。 柴舒听自家老妈说的话,不禁的翻了翻白眼,心里有些想笑。爸妈转性了,在外面竟然会想她了?这些年她还第一次听老妈这样说起,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似乎感觉到有一股冷风从她身旁吹过,激起鸡皮疙瘩无数…… “妈,你们现在在哪呢?还没回答我呢,怎么电话换了?” “不说了,过几天回来妈再告诉你,还有啊,多留点心眼,别傻里傻气的,知道不?我这边有事,先挂了啊。” “喂妈,你别——”柴舒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握着手机,她左思右想,也没想到老妈打这个电话来干什么。 只为了想她?才怪! 而远在美国芝加哥的柴妈果断的挂断电话后,神色不安的看着身后的柴爸。“老头子,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女儿那边肯定是问不出什么来的,要不我们回去看看吧,你说我们就一个宝贝,如果真要出了什么事,你叫我怎么活?” 莫名其妙的接到一通电话,是个男人的声音,对方竟然警告他们,让他们的女儿离开丁家、离开丁煌烁,否则就要让他们全家好看。 她不明白他们远在异国,除了丁家的人,别人是怎么知道他们的电话,并且还知道他们的名字以及跟丁家的关系? 按照他们那个新姑爷的态度,应该是没外人知道这些才对,话没说到两句,就开始斥果果的威胁,还指名点姓的威胁,这摆明了其中有事。凭她作为女人的直觉,问题是出在新姑爷身上,可给自家女儿打电话,并没有发现女儿有什么不对。 到底是谁,这么无聊? “老婆子,你先别急,我们这就收拾东西,晚上的飞机可能赶不上了,我现在就打电话去定明天的机票,到时我们回去看看不就知道情况了。”柴爸若有所思片刻,耐心安慰着柴妈,心里却没多少底。 毕竟女儿的婚事现在想想,是有些仓促。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这新姑爷不管哪方面看起来都不错,但毕竟没真正的了解过。看来他们很有必要回去,好好的找新姑爷谈谈,看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打那样的电话来威胁他们。 “嗯嗯,那我现在就去收拾,天亮我们就出发。”柴妈有些慌乱的点了点后,之前的电话越想越让她觉得不安。虽然电话里的男人威胁的是他们全家,但她仿佛觉得女儿身边才是最危险,仿佛到处都布满炸弹一样。 “你别急,越急越乱,刚刚不是给孩子打过电话了嘛,她都说没事,这说不定是谁恶意开的玩笑,恶作剧玩的。”柴爸不忍心看自家老婆方寸大乱的样子,沉着气,极力的压下内心的紧张,耐心的安慰着柴妈。 “恶作剧?你这老头是不是越活越迷糊了,有这样的恶作剧吗?这里是哪?美国!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不?难不成你出国一次,连家在哪,姓啥都忘了?有谁能搞恶作剧到这千里之外的地方来的?!”柴妈显然是不满柴爸的分析,激动的怒目叉腰,指着柴爸就训了起来。 柴爸见她发火,也不生气,打开门看了看外面,仔细听了一下,并没发现任何声音之后才赶紧又关上门,“好了,老婆子,你先别生气,要不等会把佣人吵醒了,那就该闹笑话了。” “哼,才懒得理你!让开,别妨碍我整理东西!”柴妈烦躁的用身子挤开柴爸,口气依旧不爽。 夜幕降临,柴舒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的乌鸡汤,又感动又纠结。自家老妈可能都没考虑得这么周到吧,她只不过一个外人,即便是煌烁对她说了好几次喜欢她,但他们似乎还不是情侣关系,真是有些辜负他妈妈了。 “丫头,快喝,我今天炖了一下午的,尝尝鲜不鲜?”丁母略显青春的脸上尽是温和,生怕自己做的不合儿媳的胃口。 “谢谢阿姨,闻着就好香,阿姨,你对我太好了,连我妈都比不上。”柴舒一激动,把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 “别阿姨阿姨的叫,听着见外,到现在为止你该叫我妈了。”丁母打趣的说道,漂亮的双眼瞟了一下坐在一旁专心吃饭的儿子身上,似乎是在征求什么。 “妈?”柴舒愕然,双眸惊愣,‘妈’字出口后连嘴都没合上,房里嘴里塞了一只鸡蛋。 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早上丁煌烁叫他老婆,晚上阿姨让她改口,这母子俩默契是不是太好了? 要不是看在自己没什么背景,她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动机。可惜怎么看他们都真诚实在,别说对她有什么要求可提,就是重话似乎都没说过一句。 “欸!”丁母顺着柴舒重重的应了一声。脸上吹风拂面,笑意盎然,美目中更是闪出一丝晶莹的光亮。 柴舒手里一个不稳,差点将碗打翻,好在她反应及时,没让那碗爱心汤浪费。只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 她只是疑问,并没有要改口的意思啊!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 “乖孩子,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丁母仿佛没看见柴舒的反应一下,乐呵呵的自顾自的招呼了一下起身离开。 柴舒尴尬的坐着汤也不敢喝了,看着自己对面安静的吃饭的某人,心里顿时不满,桌子下的脚伸了过去,重重的踢了对方。 ------题外话------ 亲们可以先收藏着,养肥了再宰啊。 47 你不想当我儿媳? 这叫怎么回事嘛?这人都不解释一下吗?不是说好扮作同居人,怎么一下自己就升级了?妈是能随便叫的吗? “快喝汤,要不等下凉了,中午你都没吃什么东西,喝完汤都吃点肉,这些都是妈特意忙你做的,别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丁煌烁抬起头,眼中的笑意已消失不见,只是一汪柔情的看着对面有些别扭的小女人,刚才的事似乎跟他毫无关系一般,殷勤的劝着柴舒喝汤吃东西。 “你……你怎么能这样?等下阿姨来了你要跟她解释清楚,本来就误会了,别让误会越来越深才是。”要不然以后怎么收场? 柴舒拧着眉,有些不悦起来,鹅蛋的脸上腮帮子鼓得高高的,在某人眼里煞是可爱。 “什么误会?舒舒,你怎么就叫我阿姨了?呜呜,是不是你看不起我这老婆子,看不起煌烁,所以不想给我当儿媳了?” “呃……咳咳咳……”柴舒嘴里刚送进一口汤,却不想被突然出现的丁母呛了个实在。心里大喊糟糕,也顾不得呛的难受,赶紧站了起来,捂着脖子说道,“阿姨,我没有那样想过,你们对我这么好,要说被看不起的应该是我才是。你看我,又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子女,而且人又懒,什么都不会,根本没资格做……做你……” 柴舒越说越小声,越说越觉得现实中她和丁煌烁的差距太大,苦拉着一张小脸,低着头不敢见人。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做我儿媳,对不对?”丁母满脸哀容,风韵犹存的脸上似是痛苦无比,额头被挤了几条皱纹出来,眼眶中也瞬间积起了雾水,转而朝另一旁不动声色的儿子看去,“呜呜呜,你这混小子,都是你没用,看嘛,现在媳妇都不认我,我还指望着你能让我抱孙子,现在什么希望都没有了,混小子混小子,我生你有什么用,还不如死了算了。”丁母对着儿子一通责骂,转身就要跑去。 这下把柴舒吓的脸色苍白,想也没想的把丁母一把拉住,她不过就说了几句实话而已,怎么弄成这种样子? 死?阿姨对她这么好,怎么可能让她出事?自己真是太没良心了,不就是该声称呼嘛,全当感谢阿姨的照顾,只要能让她心里好受、让她高兴,叫一叫又不会少块肉。 要再这样下去,那煌烁的事情不就瞒不住了?她不过就是没改称呼,阿姨都这么伤心,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不能人道,那岂不是真正的要她的命? 不行,得改口,赶紧改! “妈,你别生气,这样对身体不好,我刚才只是一时适应不过来,所以才口误,你别介意啊,以后我会注意的。” 柴舒拉着丁母的手,耐心的安慰着。不管怎么说,先把长辈情绪稳住再说。 侧目剜了一下那稳如泰山的男人一眼,柴舒心里对他有些气愤。这人怎么做儿子的,看到自己母亲这样伤心,还不上来劝的。哼,回头定要好好教育他一番才是。 “那……那你刚才说的误会是什么?”丁母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不过却也没忘记之前听到的话。 “……没什么,阿,妈,我跟煌烁有点小秘密而已。嘿嘿……”柴舒僵了一瞬,装傻卖萌,赶紧转移话题,“您快过来吃饭吧,晚上早点休息,明天周末,我陪你逛街去。”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都感觉自己像是在哄一小孩子似的。不禁心里暗暗吐起了舌头,婆媳关系太坏也不行,太好了好像也挺麻烦的。 “嗯,听你的。明天陪妈好好的玩一天,不能反悔哦。”丁母这才喜笑颜开,容颜上又是开心的像一朵花一样,突然伸出手来,将柴舒的手腕一把拉住,“舒舒,这是妈送你的礼物,全当做见面礼,你千万不要嫌弃哦。” 柴舒低头看着手腕上多出来的冰凉的东西,惊讶不已,可内心极度心虚的她哪里敢接受这样的礼物,一看那成色,就知道东西非同寻常,赶紧就要去拆下来。 “阿——妈,这手镯我不能要,太贵重了。”这假关系怎么就弄出这么多事情来? “呜呜呜,你都叫我妈了,却不肯收我的礼,你就是在骗我的,是不是?你根本不想认我这个妈,对不对?”丁母扣住柴舒的手腕,眼泪又有往下掉的趋势。 “呃……不是的……”叹了一口气,柴舒脑袋一转,“好好好,妈,我收下就是,你别多心,这样真的对身体不好。”先暂时保管着吧,要不然今晚别说吃饭了,恐怕连觉都没法睡。晚点找煌烁商量看,该怎么处理这个事情。 “嗯,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嘛。好了,快吃饭吧。” 柴舒只觉得自己眼睛有些发花,要不是手上有个冰凉的东西存在,她都快怀疑刚才所发生的是不是幻觉了。 这阿姨变脸的速度赶得上天气变化了,不,应该说胜得过翻书了!忒快了! 整个吃饭的过程柴舒还真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太多的话想对对面的男人说,却碍于旁边有个殷勤的婆婆,让她怎么的也开不了口。只能一会瞧瞧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嘴里机械性的像个木偶娃娃一样,只顾着嚼东西,连吞都忘记了。 三个人三种神态,吃饭的吃饭,夹菜的夹菜,神游的神游,气氛怪异却又和谐,谁也没有再继续开口说一句话,突然一阵铃声打破了平静。 丁母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儿子,眸光闪了闪,只迟疑了一下,随即笑着招呼了柴舒一声,就放下手里的汤勺,起身朝门口走去。 而原本默不作声的男人却突然站起身来,目光柔和的说道: “舒舒,我有点事先去书房,晚上不用等我,你先睡。” 柴舒本想叫住他,跟他商量手镯的事情,但想到此时的地点不方便讨论那些,只能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离去,心里却嘀咕着,她啥时等过他睡觉了? 48 发小来了 这家人怎么越来越奇怪了,不知道那个没见面的公公是怎么样的?要是也这样的话,那家里一家四口不是天天都热闹? 柴舒猛的摇了摇头,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自己:想什么呢?人家把你当儿媳,你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啊?这恋爱关系都还没公布,怎么就想到那方面去了!难不成想嫁人想疯了! 匆匆的扒了两口碗里的饭菜,柴舒想着回房去等人,刚起身就见丁母温和的笑着进门,再仔细看,后面还跟着一位长发披肩的女子。 “舒舒,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林欣,煌烁的发小。”丁母将身后的女子带到身前,对着柴舒介绍完,又转头轻和的说道,“丽欣,这是煌烁的妻子柴舒。” 柴舒微微一怔,心里有些别扭,不知是丁母口中的发小还是妻子所造成的。茫然的看了一眼丁母后,她礼貌性的朝董丽欣点点头。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我也是。” 柴舒再次微怔。好温柔的声音,跟她人一样,似杨柳轻摆,拂动人心。清丽的面容不施脂粉,白皙无暇,粉嫩的小嘴可谓是真正的樱桃小口,不点而润,凤眼波光粼粼,微微的眨一下,既柔美动人,又让人觉得心生怜惜,眼角略微上扬,勾人心肺。 好一个古色古香的美女。 柴舒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以后,赶紧出声道: “阿——妈,我先上楼去了,你们慢慢聊。”见丁母颔首笑了笑,她匆忙的往楼上跑去,心里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闷的难受,脑中只盘旋着两个字:发小……发小…… 而董丽欣站在原地远远望着那像小兔子般逃去的背影,心里错惊不已。 煌烁的妻子?煌烁什么时候有妻子了,怎么没人知道?那她该怎么办?她这次回来的目的可不就是…… 那个女孩好小,似乎还没成年的样子,妻子?煌烁不是最讨厌有脂粉味的女人吗,她为了按照爸爸的意思接近他,从来不涂香摸粉,可是连他的手都没碰到过。 那女孩似乎也和她一样,并没有任何不自然的味道,清爽纯净,可为什么就成了他的妻子了?而她也是这般自然的美,接近了他这么多年,除了简单的问候外,为什么连正眼都没被瞧过? 如果爸爸知道,会不会把她赶出董家? 客厅里,两个女人分别坐在沙发上,中间隔着一人的距离,一个艳丽,一个柔美。 “丽欣,怎么回国也不事先给伯母打声招呼,我也好去接你。”丁母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微笑的表情,可仔细看,眼底却时不时的有着一抹疏离。 “伯母,我也是临时想到回国玩玩的,你也知道,家里气氛压抑的很,爸爸把那孩子接了回来,几乎就没正眼瞧过我,我不想看他们那样……”董丽欣乖巧又悲怜的说道,耳边的发丝垂下,将她脸上心虚的神色适宜的掩饰住。 似乎也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嗯,这事我也听说了,其实吧,这也不能怪你爸,毕竟他也是为了家族利益,让董家后继有人,你毕竟是一个女儿家,让你来接管那么大一个家族事业,似乎对你有些残忍,这也可以看得出来你爸心中还是心疼你的。别往心里去,哪个做父母的不为自己的孩子着想的,是不?”丁母始终没有改变一丝的温和。 只是心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如果她不是董家的人那该多好,至少还能认她做个干女儿什么的。 “伯母说的对,我也知道爸爸是为我好为家里人好,我不怪他。” 丁母微不可查的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紧扭在一起的纤纤玉指,故而转移话题,“对了,既然回国了,那么就好好的在国内转转,你也应该有10来年没回来了吧?家你就先别回去了,就在这里住下吧,大家也好有个照应。”不管她有没有那个心,不管董老头到底想耍什么花样,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不会让他们如愿,人还是要放在身边,自己盯着才会放心。 “那我就打扰伯母了,只是煌烁他……?”董丽欣心中一喜,她正愁找什么方法让自己留下来,才能向爸爸交代,却不想丁母主动开口留她。 不管那女孩到底跟煌烁是什么关系,她现在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除非爸爸不想……可要让他改变想法,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就那个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脾气,当他不存在好了。你就安心的住下,陪我这半老徐娘打发时间吧。”丁母浅笑,对儿子的态度仿若毫不在意。 她这儿子他放心的很,什么时候对女人笑过了?除了那丫头以外。只是那丫头…… 希望她不会多想吧。 丁母抬眼看了看楼上转角的方向,眸光这才出现一抹暖色。 丁煌烁照往常一样,在书房远程视讯给自己公司的下属,处理好一些事情后,算准某个小女人应该睡着了才起身回了卧房。 只是当他一开门,就感觉到漆黑的房间不似平常那般宁静,却也没多想,就拿了睡衣去浴室。回到床上,他掀开被子,还没完全躺下,旁边却突然冒出了声响。 “煌烁,我想找你谈谈。” “嗯?”她没睡? 丁煌烁伸手打开床边的琉璃灯,顿时屋子从暗转明,他靠在床头上,将她的身子想上拉,和自己并排靠在一起。 柴舒也没多想此刻两人的摸样是不是像一对正常聊天的小夫妻,抬手将左手腕伸了出来,微暗的灯光下,一抹碧绿色的光格外的刺眼,晶莹剔透,无暇透明,不含一丝杂质,光是看着就跟手上的触感一样,清凉沁心。傻子才会看不出来这是宝贝吧? “我不想带这个。找个时间你跟阿姨说说,让她拿回去吧。” “嗯?”某男人没说话,同样是简单的鼻音,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只是深邃的眸子黯了几分。 49 真的等不了了 “我不想带这个。找个时间你跟阿姨说说,让她拿回去吧。” “嗯?”某男人没说话,同样是简单的鼻音,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只是深邃的眸子黯了几分 “我妈今天打电话给我说过两天就回来,你说我带着这东西回家,要是被他们看见了,会怎么想?”某女继续嘟着嘴,说的有些可怜,无辜的大眼忽闪忽闪的,清澈见底。 “嗯?”某男依旧一个鼻音,不光眼眸,连神色也黯淡了下来。 “嗯什么嗯,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从头到尾都不说一句话,好歹你也帮我解解围啊,难不成你想被你妈误会一辈子?连这么贵重的东西都送我了,你难道就不怕我贪污、占为己有?” 她经常和乐乐一起逛街,这种珠宝玉器的地方也常去,是什么货色她心里多少有点谱。先不说这礼物的贵重,仅凭价值,恐怕不会低于百万。弄这么一件东西在自己身上,根本就是存心让她吃不好睡不着。说不定哪天她被别人砍了手都不知道,还有万一别人为了这东西把她绑架了,然后来个毁尸灭迹怎么办? 和这手镯比起来,她的小命值几个钱? 这个男人也真是的,他们做晚辈的胡闹也就算了,看着自己的妈送她这种东西,明知道他们之间关系还不到那种份上,却也不阻拦一下,反倒像个隐形人一样,将自己置身事外。 “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答应什么?” “我是你什么?” “呃……”某女瞪着圆圆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嗯?”一个不满的鼻音传来,丁煌烁半个身子压过去,咬住她粉嫩的唇瓣,“说,我是你什么人?”他极度不喜欢她现在犹豫不决的样子,更不喜欢她一副总想和她撇清关系的样子。 “男……男朋友。” “我更希望你叫我老公。”邪魅的笑挂在脸上,丁煌烁也不再试探她,该来的总会来,他早有心理准备了。 “我不——”要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吞入口中,柴舒忿忿的用了砸了他胸膛两下,一抹绯红染上脸颊。这男人今天怪的出奇,至于哪里怪她却一点都说不上来。 唇齿相濡,柴舒无力的靠在床头,感觉到呼吸越来越难受,可那作乱的舌头却始终不愿意放过她,只能晕晕沉沉的感受他别样的吻,激起心底一层层的涟漪,是什么感觉她自己都说不上来,只觉得他身体好热,她身体更热,想是被火焰引着要燃烧了一般。 感受到她并没有丝毫的退缩和拒绝,丁煌烁深邃如潭的眸子泛着耀眼的光泽,嘴上没停,只是将快化作水的人儿抱起平放在宽大的水床上,修长的手指刚解开她睡衣的一颗扣子,却又陡然停了下来。 “舒舒,你那个什么时候来?”他刚才悄无声息的摸过,她身下没有多余的东西,但今早她肚子的不适,让他不得不防。 本来想暂时先放过她,等过几天再向她摊牌,但计划似乎没有变化快。她说她父母快回来了,如果在这之前他们还未有什么的话,难免会让他们中间出现一些是非。首先,他找不到任何理由留她下来。所以他决定不等了,他不要让自己再等下去了!只要她不拒绝,之后随便她怎么惩罚他都行。 柴舒听他一声磁性沙哑的嗓音,缓缓的睁开迷离的双眼,在望进他一汪充满情yu的黑眸里,脸颊更是红的赛过被煮了的虾。 “……过两天……”别人都是大姨妈来的时候痛,她一般都是痛过之后才来大姨妈。 只是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他难道真的要试试?她该拒绝吗? 只是在片刻的犹豫中,火热的吻再次袭来,似乎比刚才更炙热、更急切,感到到微凉的空气,柴舒脑中一片空白,她不知该怎么迎合他,却也骗不过自己的内心——她不想拒绝。任由那束缚脱离,她只能更紧的闭上双眼,害怕去看眼前的一幕,害怕自己看见了之后会后悔、会心疼。因为她压根儿就不知道最后结果会怎么样?她更害怕看见他眼中的失望…… 只是情况似乎跟她想的不大一样,那抵着她的……柴舒猛然的睁开眼,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不想让他像早上那样莫名其妙的临阵退缩。 她真的想要知道他到底行不行…… 因她的动作,丁煌烁嘴角勾勒,眼眸里尽是火热的欢喜,放开她柔软的唇瓣,随即转移地方肆意而大胆的一路转下……动人的嘤咛声丝丝入耳,他却一脸的贼笑。 看来那碟片并不是毫无用处…… 握着她因紧张而有些汗湿的小手往下带,柴舒双颊**,红透的脸上透着羞涩,眸里却带着疑惑。 “煌烁……你不是?” “舒舒,是我骗了你,可是你后悔了吗?如果你现在后悔,那我立马停住……”丁煌烁喘着粗气,强忍着内心的紧张,沙哑而心虚的问道。说的是放手,可大手却更加在她身上放肆。 柴舒脑袋是真有些转不过弯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迷茫的眼眸里染上丝丝怒气。 原来……原来他没病! 这一刻她脑子中只浮现出三个字,他没病……他没病…… 是该高兴还是该难受?他竟然这样骗她!为了什么? 她心心念念的为了帮他治病,原来这一切不过都是乌龙,是自己在闹笑话罢了。 身体的颤栗却让她没法拒绝这一切,摸着那张痴情的俊脸,一脸羞赧,任由内心做出了回答。 “没有...我想和你一起赴共**...”她能拒绝吗?身体热的像似火烧般难受,虽然生气,却也掩饰不了她内心的激动。 至少,她喜欢的男人能让她‘性’福,至少她以后能正大光明的在自己父母面前提及他…… 她话音刚落,撕裂般的疼痛传来,“啊——” 好痛! 她难忍的刚叫出声,却见丁煌烁眸光突变,一脸惊呆的看着身下—— ------题外话------ 亲们有什么就留言啊,这几天收藏不给力,不知咋回事。希望亲们和我说说。 50 妇科病 好痛! 她难忍的刚叫出声,却见丁煌烁眸光突变,一脸惊呆的看着身下—— 不光是丁煌烁瞬间木讷,身下涌出的潮湿让柴舒顾不上撕裂的痛,摸索了一下,睁开迷蒙的双眼,触目惊心的红色染满了手指。 不止是痛,瞬间更是惊吓,她只觉得脑中一片浑浊感袭来,随后像是被什么夺走感官一样,眼前瞬间一片空白。 “舒舒!” 丁煌烁从震惊中醒悟过来,看着被吓晕过去的人儿,顿时乱了方寸。看着身下一滩的血迹,身上的激情早已被冷汗代替,俊脸上因惊慌而苍白的没有血色,惊慌的眼睛不知该看向哪里,手忙脚乱的赶紧翻身下床,连衣服都顾不得穿上,就跑去浴室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给她擦拭起来。 怎么办?这么多血! 快速的从衣柜里拿出她的衣服,慌忙又紧张的给她套上,又给自己快速穿好衣服,将人抱起,风急火燎的打开门就朝外跑了出去。 丁母刚准备回屋睡觉,却见一抹高大的人影在眼前一晃而过,她还来不及出声,就见人影消失在了门外。 “怎么了这是?” 感觉到不对劲,丁母追了出去,刚到大门口,却只见自家儿子的车风一般的速度消失在眼前。 “医生,怎么样了?我老婆她没事吧?”丁煌烁在医院妇科急诊室的门口,抓住从里面出来的医生,紧张的问道。 “你是他男朋友?”医生是个带眼镜的女人,一身长白褂面无表情的问道,看到丁煌烁眼中,心口不觉的颤抖了一下。深邃的眼眸里布满了担忧,如墨般的浓眉紧拧,眉心褶皱的程度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听到医生不着主题的问话,他顿了顿,说的很肯定:“我是她丈夫。”只是神色依旧紧张的注视着医生的表情,就怕她说出什么让他更为心痛的话来。 医生推了推脸上的镜架,撇撇嘴,眼里闪过怀疑后,才说道:“她没事了,只是因为处女膜较常人坚厚,加上用力过度,所以处女膜严重撕裂,导致大出血,现在已经为她止血了,多休息就没事了。下次动作轻点,别那么粗鲁,知道不?” 女医生说的若无其事,仿佛对这样的事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心里琢磨着,看这男人一表人才、英俊不凡,怎么连这些都不懂?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丁煌烁听闻没事,悬着的心才稍微放松下来,赶紧转身朝病房里去,只是转身之际,掩饰了他脸上一抹尴尬的红晕。 这医生该不会把他当禽兽看待吧? 他人刚走到病床前,还没来得及细看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儿,就见丁母慌慌张张的进来。 “烁儿,到底出了什么事了?”看着自己儿媳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样子,丁母口气有些不善。 “咳咳!没……没事!”这种事打死也不能说出去的!丁煌烁眼里划过一丝心虚,赶紧转移话题,“妈,你来做什么?” “看你跑的这么急,我叫人跟踪你,结果却发现你们到医院来了。你说,我儿媳这到底怎么了?”她去他们房间,看到床上一滩血迹,差点没被吓死,能不过来吗? “妇科病而已,你也不用紧张,医生都说没事了。”丁煌烁拢了拢洁白的被褥,故作轻描淡写的说道,可看向病床上女孩的神情,是说不出的自责。 该死的,要是让妈知道事情,非要骂他禽兽不可,现在只能先想办法将妈打发走,否则事情就全乱套了。 “你骗妈是三岁小孩子,好糊弄是吧?那床上的一滩血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跟我说她还没来那个吗?”丁母气势汹汹的掐了掐儿子的手臂,一脸的不信和不满。 “咳咳……妈,那是月经不调行不?”手握拳头撑在嘴边,丁煌烁不敢回头看自己母亲,俊容上闪过一丝别扭。“好了,你别打扰舒舒休息了,回家熬点补品过来吧。” 能这么指示自己的母亲做事,他也是情非得已啊。 “哼,等回家我再收拾你!”丁母本打算留下来,可一听儿子这么说,将信将疑的也只能按儿子说的去做。狠狠的威胁了一番,她才不情不愿的转身离开。 直到后半夜,柴舒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她没死? 想到见到的血迹,她当时只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听说过第一次会流血,可是没想到自己却流了那么多。真是丢脸丢到家了,这么多血,真真是浪费了,要是献去血库,好歹自己也做了一件善事。 不对,怎么扯到献血上去了?! 脑中一个激灵,柴舒猛然睁开大眼,迷蒙的双眼在看见一张俊脸后瞬间清亮起来,再看看四处的环境,全是一种颜色,晕迷前的一幕幕重现脑海,一瞬间,她觉得脸颊烧的厉害。 这叫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在做那啥运动吗? 怎么跑到医院来了? 再次想到那身体里涌出液体的感觉,柴舒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抓住被子往头上一盖。 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舒舒,你醒了?怎么样了,还痛不痛?” 耳旁隔着被子传来磁性好听的男声,柴舒恨不得拿个东西将自己敲晕过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舒舒,怎么了,你说话啊。”守了他大半夜,他不敢片刻休息,眼看着人醒了,他还来不及高兴,却见她又躲进被子里。天知道他现在有多后悔、多自责、多担心! 感觉到有人在拉她头上的被子,柴舒使了劲,小手越加握的紧,又恼又羞的嚷了句: “走开!别碰我!” 什么人啊,先不说自己这丢脸的事是他干出来的,就他骗她的事,她也该好好的跟他算算账。 什么阳痿,简直就是狗屁,他那东西都叫阳痿的话,世界上就没正常的男人了! 这么多日子以来,她在他面前说话做事小心翼翼,就怕一个不小心伤害到他自尊心,可没想到,人家压根儿就没病,还装的有模有样,让她同情心泛滥,找了一种又一种的方法想为他治病,结果呢,结果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小丑。 对!被他耍的小丑! 说什么喜欢她,狗屁!喜欢她是用这种方式的吗?有钱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拿她来开心吗? 柴舒闷着头,一遍又一遍的想起自己又是送碟片,又是买补药,还妄想用美人计去试探他的的情景,越想越让她想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舒舒,有什么事,你先出来,好好说行吗?”怕她憋气被闷坏,丁煌烁沉着脸,耐着性子温声的劝道。 这一天终归还是来了!不过他也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人现在已经是是他的了,想躲也躲不掉的! ------题外话------ 不好意思,亲们更晚了。 51 冷战 “舒舒,有什么事,你先出来,好好说行吗?”怕她憋气被闷坏,丁煌烁沉着脸,耐着性子温声的劝道。 这一天终归还是来了!不过他也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人现在已经是是他的了,想躲也躲不掉的! 柴舒没想到他人脸皮这么厚,好好说?说什么?虽说事情都到了这份上了,两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一个不漏的做完了,她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可冷静下来,一想到他从头到尾把他骗的团团转,这口气怎么能忍的下去! 要追她,可以正大光明的追,她又不是冷血动物,看不到他的好。可用这种方式骗她同情,骗她的好感,就是太打击她了。 这种自毁形象的招式都用的上,让她这个为了帮他治病而瞎忙活的人情何以堪? 丢人的不是他,是她!这不,丢人都丢到医院来了! “不要碰我!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一边是羞涩,一边是恼怒,但此刻的她明显是恼怒大于羞涩。见扯她被子的手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柴舒扯着嗓子用着比刚才大几倍的音量没好气的吼道。 “对不起,我知道我骗了你,让你生气了,下次——不,以后我都不骗你了,行不?”丁煌烁对她突来的脾气有些急了,想过她会生气,但真正对着她如此恶劣的语气,他还真急了,有些适应不过来。 看来她的小妻子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好说话。 柴舒蒙着头,被他的话刺激得差点就跳了起来,顾不得身下的酸痛,拧着被子就是不放手。 还以后?这种事情要多发生一件,她指不定会疯掉!亏他说的出口。 “你出来看看我行吗?” “舒舒,别不理我行吗?” “我错了,是不该骗你,可是我也是情非得已的。我早就后悔了,早就想跟你说实话了,可是我心里没底。” “我怕你知道后,会离开我……” 柴舒听着他在自己耳边低声的自语,终于受不了他的喋喋不休,猛的拉下头颅上的被子,冷着脸,有些嘲讽的说道: “那我现在知道了,是不是你心里底气很足啊?” “你现在是我女人了,我当然不怕你跑了。”丁煌烁见她终于肯跟她说话了,一个激动让他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说完后,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看着小女人又青又白的小脸,他心中一紧,随即换上一副讨好的神色,眉眼都带着柔情,温柔的问道: “还痛不痛?要不我帮你看看?”虽说是询问,但那修长的大手就要去掀被子。 “丁煌烁,我现在才发现你好无耻、好无赖!”柴舒挥掉他的大手,恨恨的指责道。 为什么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喜欢的是一只狼,而不是一只羊?简直就是一无赖到极致的大色狼! 将女人的手抓住握在手里,丁煌烁腆着笑,双眼更是温柔似水能淹死人,“你怎么说都行,我是无耻,是无赖,只要你别生气了,行吗?怎么处罚我都愿意,但求你别拒绝我对你好。” “哼,别假惺惺了,放开我,我要睡觉了。” 不想听他继续再说下去,她现在需要好好的冷静冷静。喜欢又怎么样,喜欢不代表就能容忍他的欺骗!不管他的初衷是什么,目的是什么,骗了就是骗了。都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种事情都敢骗她,那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好好好,你先休息,我就在这里陪你,我用你的手机跟杨乐乐说了,让她明天帮你请假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知道她现在正激动着,丁煌烁神色有些无助起来,心里琢磨起来怎么能让她解开这个结。 柴舒侧过脸,闭上眼睛假寐,心里却冷哼:回去?傻子才跟你回去,你这病都好了,谁还有闲功夫陪你演戏! 如果他真喜欢自己,这次非要让他好看,也算是警告他,女人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如果他要不喜欢自己,那正好,可以发现他的虚情假意,也算是认识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只是……如果他真的只是在玩弄自己的感情,那自己该怎么办? 为什么一想到他如果是虚情假意,自己的心就有些疼呢? 别想了,等明天回自己家里再好好想想吧,这人脸皮没想到这么厚,赶也赶不走,有他在身边,她还真没法安静下来。 两人故作冷静的僵持着,谁也没有再说话,丁煌烁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不断抖动的长睫毛,又好笑又心疼。 他倒愿意她能冲他发发脾气,骂骂她、打打他,也不想看她独自逼着自己冷静。他渴望的坦诚相待并不只是指身体,更是希望彼此内心也如此。 怎么的也是自己理亏,他发誓等这件事过去了,他会还她一个真真正正的丁煌烁,让她真切的了解他对她的好,对她的感情,对她的宠爱,对她的心疼。 一夜无话,天亮时,迷迷糊糊的柴舒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有床气的她正准备骂谁不知好歹,扰她清梦,但鼻子里闻到的消毒水味道让她想到发生的事,索性就没睁眼,听着他开门出去的声音,紧张的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感觉到身体好多了,她就打算起身,却又听见门开的声音。 悄悄的让眼睛开了一条小缝,看到进来的人影后,刚松懈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这才是最尴尬的时刻!她现在该怎么称呼她才好?装情侣连妈都叫上了,可现在她知道是被骗了以后,这妈字她还真不好意思叫出口。 叫阿姨吧,又怕惹她伤心难过。 悲催的,自己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无奈又矛盾到了极点,柴舒索性继续不动声色的装睡。 要是睡觉能逃避一切,她真希望自己能一觉不醒,唉—— …… 临近下班的时间,宽敞又豪华的会议室里气氛紧张压抑,丁煌烁面无表情的坐在主位上,锐利的眼眸注视着正在汇报工作的部门领导,突然的一阵手机铃声响彻在异常安静的会议室里,阴鸷的冷眼扫过全场人员,却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响,有些不悦的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就听见自家母亲焦急的声音传来。 “儿子,舒舒不见了!” ------题外话------ 很快舒舒就会发现事情的全部真相了,到底她会有啥反应? 亲们多多留言哈。 谢谢诺弦歌0、浅小沫z的花花,这么久了,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 52 柴妈漏嘴 “怎么回事?”丁煌烁冷冽的语气透着一丝紧张。 他离开的时候不是让她好好守着她,等他开完会再回医院接她的吗?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守着她,都不见她醒来,想着她还没吃饭,我怕出什么意外,就去找医护人员过来,然后就发现她不见了。”丁母带着一丝哭腔,紧张的说着事情经过。 “妈,你先别慌,我知道她去哪了。晚点我带她回来就是,你先回去休息吧。”丁煌烁脑子一转,想到她有可能去的地方,赶紧安慰起自己老妈,语气也渐渐的柔和了下来。 宽敞明亮的椭圆形会议桌旁,一圈人木讷的看着新上任的总裁,可耳朵都情不自禁的竖长了起来,心里、眼里全是好奇。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让他们新上任的总裁一口气说这么多字出来。 丁煌烁挂了电话,对下手位的寒亦使了个眼色,“你来!”说完优雅的起身,头也不回的挺直了背气势磅礴的开门大步走了出去,华丽丽的给众人留下了一个深不可测的背影。 刚刚被打断汇报工作的某领导咽了咽口水,抬头看向了寒亦,眼中有些不屑。 “寒经理,这……?” “没事,江经理,你继续,秘书,把录音打开。”寒亦也不管别人怎么想,按照老板给的指示,不紧不慢的招呼了下去,心里却将丁煌烁咒骂起来。 说甩手就甩手,这不摆明了给他树敌吗?他才来公司多久?这地儿还没踩熟,就让他来主持会议,这么多老油条,有好几个级别都比他大,资格也比他老。看吧,那眼神儿都快把他生吞活剐了,这到底安的什么心? …… 柴家,柴舒爬上五楼,打开自家的门,看着屋里忙活的两人,有瞬间缓不过劲来。 “爸妈,你们回来了啊。”扶着门,她说的是有气无力,心里郁闷着,虽然见到这对‘无良’的父母,她也提不起高兴的劲来。 “舒舒,你……你怎么回来了?今天没去学校吗?”柴妈最先反应过来,看见不该出现在家的女儿,高兴得丢了手中的拖布,就朝女儿奔去。 “呃……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今天请了假了。”柴舒换好拖鞋,一天没吃饭了,又爬了五层楼,早已快虚脱了,只能任由母亲拉着她往沙发上去。 “你不是在小丁家吗?怎么,他没跟你一起回来?”柴妈疑惑的问道,脸色有些难看。 难道女儿跟小丁在一起不幸福?看女儿这神色异常,该不会是被欺负了,所以跑回娘家了吧? 柴舒总算听出了点猫腻,狐疑的看着母亲的脸色,好奇的问道:“妈,你跟他很熟吗?”总是小丁小丁的叫,貌似每次提到那个人都是这样称呼的。 柴爸将手里正收拾的行礼放下,干咳了两声,对柴妈使了个眼色,赶紧过来打圆场: “也不是很熟,就见了一次面而已。” “哦。”柴舒理解的点了点头,垂眼思索了片刻,突然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她打起精神,认真的看着父母的脸,试探性的问道: “爸、妈,如果我交男朋友了你们会反对不?” 柴爸柴妈顿时一阵愕然,像了吃了炸弹一般睁大眼,张大嘴的看着自己女儿,片刻之后不由自主异口同声的惊讶的问道: “交男朋友?和谁?” 这怎么成!先别说丁煌烁会不会同意,就女儿结了婚的身份再交男朋友不是犯了重婚罪嘛! 柴舒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会是这种反应,脑袋一缩,有些心虚的不敢再看他们。心里却开始思索着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他们不让她随便的谈恋爱,这她能理解,但自己好歹有20,都成年了,总不至于让她一辈子都不嫁人吧?不过既然他们同意让她住在丁家,而且也见过煌烁了,想来应该也不会反对他们才是。 不管了,这种事情没必要好瞒的,虽然她现在还在生气当中,但两人毕竟有了那种事,两人的关系总不能一直瞒着自己的父母吧。至于要不要和他再继续交往下去,她也想听听父母的意见。 “就是……就是和丁煌烁啊……”极度心虚的说出人名,柴舒脑袋都快垂到腰上去了,整个就像是偷了腥的猫儿一样,心虚的想躲也躲不了。 住在同居人家里,喜欢上了同居人,不知道爸妈会怎样看她? “你们不是结婚了吗?还交什么——”朋友两字还没说出口,柴妈的嘴就被柴爸猛的捂住。 当下,震惊的不止是柴舒,柴妈被柴爸捂住嘴,这才反应过来说错了话。来不及看女儿神色,柴妈紧张的迅速起身拉着柴爸就要朝他们屋里躲去。 “妈!”石化了片刻的柴舒猛的站起身,看见自家母亲的反应,想也没想的就大声喊道。 “咳咳……舒舒啊,你妈坐了飞机,有些累了,我陪她进屋休息会儿。”柴爸尴尬的出声解释。 “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柴舒几大步的走到父母面前,心口不停的起伏。 她太了解这对父母了!而她也真的被‘结婚了’三个字震惊到了。以父母的性格,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同意她住在别人家里,更何况还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 这些她想了好久都没想通,如今在从妈嘴里说出‘结婚了’几个字,她要是听不出来有问题,那她也当真就是傻子了! “呵呵,舒舒,也没什么事……你不是要和小丁谈恋爱吗?爸妈不反对就是了。你们……随便谈,想怎么谈都可以,都可以……”柴妈面带傻笑,心虚的直打‘呵呵’,试图转移女儿的思维。 都怪自己嘴快,一不小心说漏了话。看女儿刚才的样子,明显就还不知道跟小丁的婚事,要不也不会问那种‘交男朋友’的问题。 这下怎么办才好,要是女儿知道自己被‘出卖’,而且是悄无声息的‘出卖’,会不会一气之下不要他们两老了啊? “妈,你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结婚?谁跟谁结婚?你们今天要是不说个清楚明白,那我就离家出走给你们看!” 53 再扔我们就没地方shui了 “妈,你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结婚?谁跟谁结婚?你们今天要是不说个清楚明白,那我就离家出走给你们看!”双手抱胸,柴舒隐忍着怒气,对自家老妈的态度很是不满。 现在她也顾不得什么尊老爱幼了。看看,这两老人,有点父母的样子吗?动不动就丢下她双宿双飞、四处游玩,如今更是形迹可疑得让她咬牙切齿,明明有事心虚得瞎子都可以感觉得到,却还要装作啥事都没有的样子,像话吗? 难不成她是他们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这么不受待见。 柴妈一听柴舒的威胁,当即就推开柴爸,扑到柴舒面前将她抓住,“舒舒啊,你别吓妈啊,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可以离家出走?这不存心要让我们担心吗?” 看见自家老妈的反应,柴舒更加肯定这其中大有问题,半眯着眼,已经有些耐不住了,“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不说,那我真走了!” “别别……女儿啊,我们不是故意要瞒你,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啊……”柴妈紧紧拽住女儿的胳膊,紧张的欲言又止,在接受到女儿狠厉的一个满带威胁的刀眼后,这才将事情的经过远远本本说了出来。 只是某人越听脸色越白,到最后几乎是听不下去了,连招呼都没打就像木偶一样呆呆的回到自己房里,任凭柴爸柴妈怎么敲门都不应声,空白的脑子只有一个思维。 她结婚了?她被嫁了? 所有的人都知道,唯独她这个主角、当事人却被蒙在鼓里! 这是做梦还是在拍电视剧?她连正儿八经的恋爱都没谈,就被告知她已经结婚了? 她承认她是喜欢丁煌烁,可他的喜欢只是一个骗局,用病态的方式来骗她的好感。这对她来说已经算是不能接受的事了,如今再来一个结婚了,而且对象仍旧是他。 这……这到底让她该怎么办? 也不知在床边坐了多久,门外父母谈话的声音柴舒也没心情去听,似乎是太疲惫了,正当她低垂着脑袋坐着要睡着的时候,窗户上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涣散的眼神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在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后,柴舒一声尖叫,本能的就想去躲,人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将头狠狠的埋在了枕头下,她才反应过来——她家住五楼! 该死的骗子,他这是不要命了吗?! 不想理会,可她又忍不住担心,烦躁的一把甩开枕头,几步来到窗台,将锁好的窗户往右侧拉开,想也不想的吼道: “你不想要命了吗?”五楼耶,他是怎么爬上来的?万一……万一掉下去了…… 不对,现在不是该担心他掉不掉下去的问题! 愤怒的瞪了一眼,柴舒一脸怒容的跑回床上,压下担心的心,不想再看他,又将枕头盖在自己头上。 骗子,摔死算了! “舒舒?还生气吗?”知道她不见了,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她回家了,当他连闯几个红灯,紧张的赶快来的时候,在门口听见里面有说话声。他猜到可能是她父母回来了,一想到她现在还在气头上,他也不好当着她父母的面说那些,于是只能等天黑,顺着下水道管子爬到她窗前。 看来,人还没消气呢。 丁煌烁伸手就要去拉枕头,却被柴舒一个翻身猛的将枕头砸在他身上。 “骗子!你走!我不要见到你!我不要跟你结婚!你给我走!”她曾经憧憬着有一段浪漫的恋爱史,幻象着心中的白马王子跪在她的前面向她求婚,她会想普通的女孩一样,感动的流下眼泪,然后哭着扑到对方怀里,嘴里幸福的说着‘我愿意’。 结果呢?梦想果然是梦想,她连第一个步骤都还没走出去,就被宣布‘判了死刑’,她不甘心,一点都不甘心! 这个男人不光拿身体来骗她,更是一步步的设计她,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丁煌烁在听了她的叫骂声后,深邃的眼眸一黯,隐隐觉得她知道了什么,一手抓住她砸过来的枕头,一手摸了摸她有些凌乱的发丝, “舒舒,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丁煌烁,你是骗子,你骗我说你有病!你骗我结婚!你混蛋!”她不生气,他们真当她是病猫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联合起来瞒着她! 柴舒抢过枕头,又朝他狠狠的打去,从来没有过的怒火就这样毫不掩饰的发泄出来,满脑子想的都是她被骗的事,入目可见的都是那张欠扁的脸。 她正愁不知道怎么办,这不他人自己找上门来了,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别以为她是好欺负的主! 丁煌烁背脊一僵,俊容上现出紧张,抿了抿薄唇,却不知该怎么开口了,只是默默的承受着她拿着枕头朝他使劲的发泄。 他是没想过她会这么快知道结婚的事,本想到先把骗她病情的事处理好,等两人关系改善好了,再找机会和她说,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被揭穿了。 现在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好半响,等她快没了气力,他才小心翼翼的抢过她手里的枕头,紧张的说道: “舒舒,你先听我说好吗?”要打他,随她高兴就行,但他不想她伤到自己。这才从医院出来没多久,万一累出个好歹来,他心疼不说,长辈那里也不好解释。 “你走!你走!混蛋!讨厌鬼!骗子!”枕头被他抢去高举着,柴舒突然站起身来,抱起一旁的被子看也不看的就朝他砸过去。见他接住又厚又重的被子,她眼里火花烧的更盛,想也没想的胡乱朝床头上一抓,看也不看目标,像耍杂技一般的一个劲的抓着什么砸什么。 闹钟飞了出去…… 熊宝宝飞了出去…… 相框飞了出去…… 最后一本厚实的书飞了出去,只听某男人一声低呼,柴舒这才发现摸不到东西可扔了,看着男人站在床前捂着额头,她顿了顿,迟疑了片刻,就要去掀被单。 她不相信把床拆了砸不死他! 丁煌烁丢开手里接住的物件,快她一步跑上前将她手握住,额头上的淤青显露出来,面带可怜的说道: “老婆,别扔了,再扔我们就没地方睡了!” 54 啥也没看见,你们继续 丁煌烁丢开手里接住的物件,快她一步跑上前将她手握住,额头上的淤青显露出来,面带可怜的说道: “老婆,别扔了,再扔我们没地方睡了!” 看着他额头上的淤青,柴舒撇开头,故意视而不见,可一听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差点就准备自己去撞墙。横眉冷眼的转回头看着他,没好气的想去甩开他的手, “放手!你走!” “不放!不走!”既然她不吃软的,那就只能硬着来了。 “放不放?!”柴舒见他失了耐心,更加不要理他,拿空出来的小手就去扳他的大手。 见过无赖,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放!不放!”感觉到她指甲陷入他皮肤,丁煌烁松了手,却突然抱住她腰,在柴舒惊呼声中快速的将她压在身下。“老婆,你先听我说好吗?”既然被她都知道了,那称呼也该正大光明的改了。 眼下要想抱得美人归,也不得不耍赖皮了。 “闭嘴,谁是你老婆,你还要不要脸了啊!”难怪之前叫的那么顺口,原来早就预谋好了的,太可恶了!以他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做他老婆都没问题,为什么却要用这种方式来套住她一辈子? 柴舒突然被他压住,就使劲的想推开她,奈何身上的人稳如一座大石头般,她手酸的都快断了,也不见他半丝松懈。 “老婆,是不是我不要脸,你就不生气了?”嘴角勾着笑,刀刻般的俊脸痞痞的带着邪气,丁煌烁故意顺着她的话问道。 她心里是有他的,从她刚才为他开窗户,他就看出她脸上担忧的神色。知道她肯定想不开,但是这些都不是问题,这辈子他就认定了她,莫名其妙的找不到任何原因,就是认定了她!她想不开,没关系,他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开导她,让她真正的接受他,接受这段‘不正常’的婚姻。 “你——”柴舒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气结的不知道该这么开口了。只能瞪大着双眼使劲的喘气。 他身体有病是假,脑子有病才是真!看来他不光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更是具有二皮脸的性格! “老婆,别气了好不好,我会心疼的。”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总该消点气了吧? 丁煌烁看她皱着眉头,颤抖着唇,心疼也有,自责也有,愧疚也有……心里百种滋味,让他也跟着难受起来,不带思索的就霸道的贴上了她的唇,见她惊愣的没有知觉,就有些蛮横的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的闯入她幽香的檀口,这才慢捻的轻轻刷过她的温暖的内壁,就在他准备想勾挑她的小舌时,房门‘嘭’的一声被推开。 顿时空气凝注,柴妈石化在门口,一张略带皱纹的脸微微泛着红晕,一脸的尴尬,呆傻的望着房间里的两人。 而柴舒从被强吻的惊愣中瞬间清醒过来,和身上的人一起第一次非常有默契的同时看向门口。 不要怪柴妈多想,此刻的屋子满地狼藉,被子枕头掉在地上不说,两人的姿势,更是暧昧的让她这个过来人都有些吃不消。 丁煌烁稳稳的压住柴舒,而柴舒因为先前的挣扎,双腿腾空向上,在柴妈的视线中,就是缠住对方腰部的姿势,而两人两贴着脸,鼻子对着鼻子,那嘴还亲密无间的粘合在一起。 要说这一幕很纯洁的话,信了的人是傻子! “老婆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柴爸的声音在柴妈身后响起,大有要过来看情况的趋势。这下柴舒反应过来,抽着气,看向男人那可恶的笑脸,她真的连死的人都有了。 柴妈也回过神来,挡住柴爸的视线,“没事没事,小孩子过家家而已。”对柴爸安慰的一笑之后,柴妈再次看向床上的两人,大大的咧了个笑容,“你们继续,继续,别管我们啊!”说完赶紧将门关上,心里不停的在嘀咕:女婿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他们没听到开门的声音? 本来他们老两口正准备休息,却听见女儿房里发出叫骂声,然后又是‘东西’落地的声音,害怕女儿在屋里想不开,想到门被反锁,她才找到钥匙过来开门,哪想到会撞见小两口的‘恩爱’。 看来,他们老两口是白担心了,既然有女婿在,那也没他们什么事了,安心睡觉去吧。 丁煌烁见门重新被关上,蹙着剑眉,开始盘算着,是该换个大点的房子了,这不,要办什么事还真不方便! 回过头,就想把刚才被打断的事继续做下去,只是在看到一张布满泪水的小脸后,心口微微发疼,俊脸上又是一阵紧张。 刚才她不是没拒绝吗?他还以为她吃这一套呢。 “老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吻她是天经地义的事,他压根儿就没想过自己错在哪里,只沉浸在自己的胡乱担心之中。 “呜呜呜……”柴舒听他低语,终于忍不住委屈的哭出了声。这人怎么的都赶不走,家人里还向着他,这让她怎么办?她真的被’卖’了,而且还被’卖’的彻底…… 她真的好委屈好不好。没享受过恋爱就结婚,连自己的爸妈都‘背叛’了她,父母之命她退一步也可以认,毕竟就算家里人要给她安排相亲的话,她也没办法拒绝。可偏偏自己喜欢的人这样来设计她,一个一个的当她傻子一样的糊弄。 刚刚妈妈明明看见了他们的样子,却连进都不进来,还一个劲的叫他们继续。她招谁惹谁了?被他们这样玩弄! “乖,别哭了,好吗?”哭的他心都碎了一地,从她昨晚开始,即便知道她生气,可也没见过她哭一声,原来都在心里憋着。“老婆,不要哭好不好,我让你打让你骂行吗?” 打他骂他,他可以耍赖,身体受点伤也不算什么,可是她这样只知道哭,他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难受,他又怎么会好受? 丁煌烁手慌脚乱的一边擦着掉个不停的泪珠子,一边软言轻语的耐心哄着。柴舒见他还是不愿意放开她,忍不住的抡起拳头不停的打在他身上,一边打一边骂: “你混蛋!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瞒我?为什么要娶我?呜呜呜我连恋爱都没谈过,就跟你结了婚呜呜呜让别人知道了会怎么看我?我要恋爱,不要结婚!我要求婚,不要被嫁!呜呜呜你太混蛋了!” 55 认错 “你混蛋!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瞒我?为什么要娶我?呜呜呜我连恋爱都没谈过,就跟你结了婚呜呜呜让别人知道了会怎么看我?我要恋爱,不要结婚!我要求婚,不要被嫁!呜呜呜你太混蛋了!” 小拳头毫无章法的捶在他的肩上、手上、胸前,丁煌烁哼都没哼一声,生生承受,不过担心她身体受不了,赶紧握住她双手,看着泛红的指关节,他心莫名的好似被抽了一下,“老婆,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们从头来过,好吗?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说过你喜欢我的,那就不要拒绝我好吗?我发誓今生今世不会再骗你了。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只要一次机会就行,让我们重新开始真真正正的谈恋爱好吗?” 原来她的要求不过如此简单。是他心急了,是他没顾忌她的想法,他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他早就后悔骗她了,可娶她,他真的没有后悔过,骂他无耻、无赖、混蛋也好,他都不曾后悔过,之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后悔,只要给他机会,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做到她想要的事…… 泪依旧没停,柴舒不可置信的睁开模糊又红肿的双眼,久久的打量起他来。自己到底有什么好,让他这样屈尊降贵的来受自己折磨? 他要因为自己的怨气和蛮横的脾气走了的话,她还想的通,也趁机可以把关系解除掉。可他偏偏连一丁点儿要走的意思都没有,简直可以说是死皮赖脸的贴上来,他图的是什么?她没背景,没钱,连学业都还没完成,要说相貌,她长的还没他一半好看,身上也没几两肉,真是要啥没啥,他到底为的是什么? 柴舒睁大眼,想极力的从他神色上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迹,可惜没有!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从头到尾只倒影着她一个人的影子,那张完美的堪比雕刻出来的俊脸正经的让她怀疑是不是他早就练习了无数遍。 他说的不是儿戏,是认真的? 眼泪终于停住,柴舒哽咽的沙着嗓音说了一个字:“好”。 丁煌烁还没来得及面露喜色,就又被她下一句话打入了地狱。“不过我要先离婚。” 哪有结婚后谈恋爱的?她又不是古人,也不是云南十八怪里面说的背着孩子谈恋爱。 丁煌烁可谓是脸色黑了又青,青了又白,好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来,“可不可以不离?” 谁知道她会不会离了婚然后来个翻脸不认人?今晚他已经见识过这小妮子撒泼的劲儿了,应该是第一次他们见面的时候就知道这小妮子不好惹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应该都在顾忌他的病,所以事事都让着他,忍着他的吧? 万一她根本没原谅他,离了婚就来个一刀两断,到时他找谁哭去? “你是不是没诚意?”柴舒撇了撇嘴,委屈的又有要哭的趋势。 丁煌烁赶紧举手投降,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好好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看来有必要让老妈回美国陪老爸了,顺便把结婚证一并带回去…… “老婆,别哭了好吗?哭的我心都碎了。”她不哭而已,一哭起来怎么就这么多眼泪?真是小看她了。 柴舒别过头,苍白的鹅蛋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红晕,“不准再叫老婆。” 她才20,有多老?难听死了,真是不要脸,叫的这么顺口! “你本来就是。”勾着嘴角邪魅的笑了笑,丁煌烁指出事实。看到她安静下来的神色有些疲累,不免又心疼起来,“饿了吧?我去打点水给你擦擦,然后带你去吃东西。” 看她那委屈的惹人怜的小摸样,之前发了那么大的脾气,肯定是又累又饿。不过他没忘记医生交代的,头两天不能坐浴,否则容易感染病菌。看她没劲的那个样子,他也不放心她淋浴。 丁煌烁说完,自顾自的从她身上起来,打开门,朝浴室里去,上次他来过,知道她毛巾放在什么地方,所以很快的拿着热乎乎的毛巾返了回来,却见床上的人儿一动不动,呼吸平缓,不由的摇头无奈的一笑。 柴舒的确是体力透支、累过去的。长时间紧绷气恼的神经,在狠狠的发泄了之后,哪里还有半丝劲,要是她有一点清醒,在听到丁煌烁说要帮她擦擦的时候没准会跳起来咬他。 天刚亮,柴舒一改往日贪眠的状态,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做了个平时起床常做的动作——踢开被子,踢踢腿。 只是随着一声闷哼,她下意识的翻过身体看过去,却看见床下躺着某个男人,顿时连自己是被饿醒的都忘记了。 “你怎么在这里?” 昨晚的片段快速回放,她又抓起身后的枕头扔了过去。还没开始骂人,就被那个讨厌的人抓住了枕头扑了上来。 “老婆,别气了,你忘了昨晚答应过我什么吗?”他还以为她真的原谅她了,哪知道一觉醒来,被她再次踢下床不说,还来个翻脸不认人。 这怎么行,那昨晚不是白折腾了一晚上了吗? “走开,你烦不烦!”柴舒没好气的推开他,看了看屋子里遍地狼藉,全是自己的功劳,也没心思去收拾,快速的爬下床,赤着脚跑向门边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 “烦死了,一早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真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人!” “女儿,醒了啊?咦?小丁呢?”柴妈从厨房出来,看见自家女儿一脸怒容的摸样,自动的不去问她生气的原因,反而关心起那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女婿来。 “小丁小丁,他多小?”比起她来,都是老男人级别了,还小丁!到底谁才是她生的? 柴妈见情形不对,心虚的不再开口,脚步却移到柴舒卧房门口,开门一看,不禁有些咋舌。 “小丁,你没事吧?” 56 某男的威胁 “小丁,你没事吧?”柴妈将门推开一半就停住手,看着凌乱不堪的战场满地狼藉,活像是一夜之间被小偷光临了一般。而那个准女婿此刻额头的一处微微发青,正跪趴在地上收拾残迹。 昨晚被小两口的恩爱吓到了,没顾得及去看房间情形,现在突然这么一看,柴妈只觉得头顶上似乎有乌云在飘动。 “妈,没事,很快就收拾好了。”嘴里说着,但丁煌烁眼角却不停的抽搐。这要怎么收拾啊?白皙的手一会儿抓抓这个便签纸,一会儿又捏捏那个小瓶子。此刻他还真有些后悔,早知道还要打扫房间,那昨晚干脆就让她砸自己身上好了,也不至于为了躲,把身后梳妆台上的东西都撞掉了…… 柴妈见他眼里有些不知所措,想到有一处火山还没朝他们爆发,吞了吞口水,心虚的把门关上,像做贼一样轻手轻脚的回到了自己房间里。心里一直默念着:小丁,你千万别怪我们啊,我们都还自身难保呢…… 柴舒首先到厨房见锅里已经熬好了玉米粥,也顾不得烫不烫,盛了一碗就呼呼的喝了下去。人是铁饭是钢,一日不吃饿得慌,何况她已经有两夜一日没吃饭了。 都怪那臭骗子,不光是想气死她,更是想饿死她。 一口气连喝了五碗,感觉到肚子有些难受,看着锅里只剩了点残羹,才忿忿的放下碗,准备去洗漱。 让你们联合起来骗我,就不给你们吃,让你们都饿死去吧! 刚转身就听见门铃响,憋着气,她大步的走去开门,语气很冲的问道: “谁啊——” 看到门外笑脸盈盈的美貌妇女时,柴舒顿时收了声,有些尴尬的小声问道: “您怎么来了?”一夜之间,她突然有婆婆了,不是作假,是正儿八经的婆婆!这让她手脚该往哪里方,嘴上该说些什么才好啊? “舒舒,身体好些了没?你们一晚都没回家,打电话又不通,我这不担心嘛,所以过来看看。”丁母眼里有着担忧,穿着名贵高跟鞋的脚自动的踏进了门内,拉着柴舒就往里走。 “我……我家太小……”柴舒尴尬的红了脸,脑袋里首先想到的就是这婆婆会不会嫌弃她家穷,看不起她啊?人家是住别墅,她家就破旧楼房,还只有两室一厅,而且是住了20年的老房子。 丁母温和的笑了笑,故意没将她的话听进去,“舒舒,烁儿呢?” “呃……在房里。”柴舒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声音小的可以跟蚊子比,可窄小的客厅异常安静,她相信应该还是能听得清楚吧? 为什么情况变得越来越混乱了?老爸老妈回来了,她有老公了,而且貌似昨晚还跟老公吵架打架来着,而现在一夜荣升为婆婆的人也找来了。如果知道自己把她儿子打伤了,会不会像电视里面那种,狠狠的斥责自己一番,然后再把全家都集合起来大辱骂一顿? 要命!怎么自己就遇到这么些个事呢?要是刀子伤不了人,她真想拿把刀抹抹自己的脖子。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对她这么关心、这么好,她怎么好意思将脾气发在她身上?听人说过,宁可对自己的妈吼,也不要对婆婆叫,这第一天正式的婆媳关系该怎么处?谁来教教她啊! “您……您做会儿,我去帮你叫他。”走为上策,还是先闪吧,人家是来找儿子的,跟她没关系,虽然名义上已经是婆媳,但她还没承认和丁煌烁的婚姻。 丁母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里笑嚷着:“傻丫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真嫌弃,早都嫌弃上了,她也不会亲自过来了。 略微的打量了一下此处环境,丁母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在沙发上优雅的落座以后,才将视线放在柴舒进去的那道门的隔壁。 据秘书小东说,亲家昨天就回来了,想必还没起床吧? “丁煌烁,你干嘛?谁要你乱动我东西?”柴舒见某个男人正拿着相框看的津津有味,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抢了过来。“嘶——” “这都摔坏了……怎么,是不是划到了?”丁煌烁听她低痛出声,一把抓过她的手,见中指指腹上果然划了一条小口,快速的从一堆杂物里找到纸巾,抽了一张给她捂住流血的小伤口,浓眉紧锁的在她和手指之间盯过来盯过去,俊脸上是一脸的心疼劲儿,“疼不疼?” 柴舒到嘴的气话被他温柔的动作和关心的言语活生生的憋了回去,看着他那勾魂的眼神儿在自己脸上和手指上扫来扫去,当即耳侧发烧,从他手中快速的抽出手,冷冷的瞪了一眼,不无好气道: “我的东西你别管,你先出去,你妈还在外面等你!”不管怎样,先把人撵走再说,一堆人都挤到一个地方来,是想把她逼疯不成吗? “那你跟我回去好不?” “不好!” “那我也不回去了。” “你——” “你是我老婆,你在哪我也就在哪,我在哪,我妈自然就会跟着到哪。”男人嘴角挂着笑,深邃的眸子闪着算计的光泽,嘴里说了一长串的话。 “丁煌烁,你到底想怎么样?!”柴舒实在忍不住涨红着小脸对他吼道。太过分了,故意欺负她家房子小是不是,自己赖着赶不走就算了,连妈也要带上,存心不让她好过是不? “回去好吗?你说了会和我重新开始的。”见她真生气了,丁煌烁赶紧收敛笑意,拉着她手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我是答应了,可这也是我家,我还想多安静几天,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烦!” “……娘家。”某男故意憋屈的低声指出此处的意义。开玩笑,要让她多想两天,恐怕自己的老婆当真被她给想没了。 “你!”柴舒咬了咬牙,想骂却又想到外面还有一位她不好得罪的人。可不骂却真有些受不了他的死缠烂打。而且……而且更多分的是她要不跟他走,他们母子俩都会在这里住下来,不是她不相信,而是从自己那对无良父母的态度上来看,根本不可能去赶他们走。 “好,我跟你回去!” 反正自己也是被父母给卖了的,留在家里心里同样憋屈、闹心! 一夜间,她的家多了一个出来,可两个家却没一个是正常的,这到底是喜还是悲? ------题外话------ 亲们多多收藏啊。舒舒被裹入腹是早晚的事,嘻嘻,亲们表急,俺家烁儿要不了多久就会把她大吃特吃,连骨头渣都没剩一口。 57 追不回来,你也别回来 她那不情不愿的口气,丁煌烁眼里有笑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得逞,他不得不将她支开:“你先去准备,这里我来收拾,一会儿送你上学去。” 柴舒一听他还要跟着自己去学校,立马瞪了他一眼,想到这人脸皮厚的程度,心里暗暗的吐了吐舌头,快速的从衣柜里找出自己的衣服抱着迅速打开门朝浴室跑去。心里算计着赶快收拾好,偷溜走。 丁煌烁见她还算比较听话,嘴角勾了勾,拿起一旁的相框,将里面一张7寸大的照片从碎裂的玻璃架子里取出来,从抽屉里找出一把小剪刀,蹙眉思索了一下大小,才动手将照片上故意搞怪成猪头的脸蛋整齐细致的剪取下来。轻蹙的眉头认真而又专注,深邃的眼眸溢着浓浓的喜爱,修长的手指动作轻柔的像是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珍宝一般。 将照片剪取好,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的看了又看,单薄的纸片刚一贴上性感上扬的薄唇,门却突然又开了。 “变态!” 柴舒本想进屋拿点东西,见他手里捧着什么在嘴上亲,惊愣片刻后吐出两个字,然后毫不迟疑的将门关上。 她真要好好想想该怎么继续下去了,这地儿没法呆了,这人她感觉招惹不起了,看着他脑袋都冷静不下来。 “妈,你先坐,我学校还有课,就不赔您了啊——”在丁母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她快速的在门口穿好鞋子,没等丁母开口,丢下几句话,赶紧闪出了门。 丁煌烁好半响才从尴尬中恢复正常,走出房门,四下看了没人,这才朝沙发上一脸玩味的母亲挑了挑眉,问道:“人呢?” “跑了。”那动作,应该是叫跑吧? 丁煌烁眸子瞬间沉了下去,修长的大腿就朝门跨步走去。 “站住!我来好半天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交代下怎么回事?”丁母收起笑,冷着脸很是不悦的问道。 “她知道结婚的事了。” “知道了?你说的?”丁母有些诧异,两人不是都同居在一起了吗?就算知道结婚也不该躲啊?那丫头既然喜欢自己儿子,又都住一起了,就算知道结婚这件事是瞒着她私下做的,怎么的也该是惊喜,而不是惊吓吧! 丁煌烁抿着唇,视线放在另一扇门上面,无声的解释。 “舒舒说什么了?” “离婚。”白了一眼自家老妈,薄唇轻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丁母一听,脸色骤变,抓住身边沙发上的抱枕,狠狠的朝某人砸去。 “你要真敢,老娘我就跟你脱离母子关系!愣着做什么,今晚你要不给我把人追回家,你也别回来了!”只见丁母插着腰,优雅温婉的形象荡然无存,瞪着眼,咬着牙,只差没张牙舞爪的扑上去咬两口肉来解气。 “回头结婚证放你那里,可要保管好了!”丢下话,丁煌烁头也不回的沉着脸大步出了门。 柴妈跟柴爸两人耳朵贴在门后,听见关门声,不由相视的笑了笑。 “老婆子,我就说嘛,在美国那通电话肯定是有人故意开的玩笑,人家这么稀罕舒舒,怎么可能玩弄舒舒的感情。” “现在的问题不是他们稀不稀罕我们女儿,而是我们女儿稀不稀罕他们。你没见舒舒那个样子,逮着谁就要吃谁一样。要不我们暂时先找个地方,出去避避风头,等舒舒气消了再回来?” “我看也行,有小丁这孩子看着,应该没问题。”柴爸脸上眼里全是对自己女婿的赞赏。 这都追到家里来了,昨晚闹这么厉害都没灰心丧气,看来是真心的对自己女儿好。 老两口咬着耳朵商量完躲避责任的计划,柴妈才啊的惊呼出声,“糟了,亲家母还在外面坐着呢,都是你,躲着不敢见舒舒,看把人都得罪了,走,咱们快出去。窝在屋里像什么话?” 柴爸无缘无故的被训斥了一顿,憋闷的摸了摸后脑勺,看着自家老婆的背影,小声的不满嘀咕着: “这还不都是你干出来的事!把我也拉下水了,还好意思说我?迎亲接客不都是女人的事吗?我一个男人懂什么?”【雨凉偷笑:柴爸爸,当初可是你老同意女儿嫁人的,怎么可以撇清关系呢?柴爸怒目:要你管,我想让她嫁谁就嫁谁,你个外人插什么嘴?】 … 放学后,柴舒磨磨蹭蹭最后一个走出教室,心不在焉的在走廊上突然撞到一个人。 “对不起——”她下意识抬起头道歉,却发现是熟人,强咧出一抹笑打招呼,“是你啊张浩,怎么还没走?” “舒舒,你没事吧?怎么一整天都没精打采的?”张浩一脸关心的问道。 “呵呵……我没事,对了,你有事吗?”她能有什么事,最多就是今天老师讲的课全都变成了一句话:柴舒同学,你结婚了! “我妹妹想约你,让我来问问你哪天有时间?” “……过两天吧,过两天我自己去找她。咦,小美怎么了,有事可以直接到班上来找我啊?” “我也不知道她找你要做什么,神神秘秘、古怪的很。”张浩说完,顿了顿,看着她一身无精打采还要强颜欢笑,思索了片刻,说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送你回去吧。” “不……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记得跟小美说,过两天我自己去找她。”柴舒听他说要送自己,紧张的摆了摆手,侧过身体拔腿就跑,是没看见身后的人一脸担忧和失望。 本来事情就已经够烦了,还来一个人在耳边念念叨叨,这日子就真没法过了。 今天她连乐乐都没找,就是想好好的冷静冷静,让自己把事情梳理清楚,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昨晚她是要求两人先把婚离了再来谈感情的事,可这婚要怎么个离法? 是去民政局还是去法院?别人离婚都是因为感情破裂才离的,那她该找个什么理由?是夫妻感情不和睦还是另一方感情出轨?要不就是家庭暴力? 呸呸呸,怎么自己诅咒起自己来了! 那些条件好像都不成立,该找怎么样的理由才能顺利的离婚而又不破坏彼此的好感? 不对不对……哪里不对呢? 结婚离婚?这结婚证在哪?对,结婚证! 有她这么悲催的吗?结婚了连结婚证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埋着头,柴舒一边疾走,一边想着离婚和结婚证的事,猛然的啊一声又撞了个人,不是像刚才和张浩的擦肩而撞,这一次是直接撞进对方的怀抱。 “对——”对不起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抹熟悉的气息传来,让她有些惊慌失措的抬头,“你怎么来了?” ------题外话------ 亲们,中午之前会有二更。今天周末,亲们可以多看点。 58 老婆,我们回家 (二更) “对——”对不起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抹熟悉的气息传来,让她有些惊慌失措的抬头,“你怎么来了?” “怎么连路也不看?”丁煌烁没答她话,语气也有丝小小的责备,可圈着人家纤腰的手却没放开,俊脸上划过一抹享受的神色,似乎很满意她这样的投怀送抱。 “放手!”柴舒红着脸尴尬的刨开他的狼爪,低声斥责道。 真是阴魂不散啊,在她家里耍无赖也就算了,这可是学校,这男人当真不想让她好过是不是。 见她动了气,丁煌烁也没为难她,松了手臂,转而握住她的手,讨好的说起来:“我们回去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好吗?妈让我无论如何要接你回去,否则就把我扫出家门。老婆,你也不想我们无家可归吧?” 说的虽然是实话,可男人却一脸委屈的摸样,磁性的嗓音有些低沉,可谓是声色并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柴舒忿忿的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摸样,想要发火,余光瞟见有好些同学都在往他们这边看,跺了跺脚,反拉着某人的手赶紧的朝学校后面的树林里跑去。 “老婆,我们是不是来这里约会?”某男人看了看四下的环境,故意不解的眨了眨潭水般的眸子,俊脸是满满的期待。 “住嘴!都说了别叫我老婆!”甩开他的手,柴舒隐忍的怒气才开始发出来。想想他刚才说的话,什么他妈要他无论如何带她回去?敢情是他妈妈逼的,根本不是他自愿的!说的冠冕堂皇、楚楚可怜,好像真有多大委屈似的。她可没忘记,当初他说他有病的时候也是这副摸样,现在想想,简直是虚伪又欠凑! 她要再相信他的话,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丁煌烁带着笑意的眸子黯了下去,将她身子转过来正对着他,重新拉起她的手,深邃的眸子望进她聚着怒气的眼底,专注而认真的看着她,心里微微泛着疼。 “舒舒,是我不对,你骂我打我生气我都欣然接受,因为这的确是我自找的。在骗了你没多久后,我就后悔了,我知道这样骗你是不对,我道歉我认错,你告诉,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你也知道你不该骗我,那我问你,结婚的事呢?是不是你故意耍我,故意收买我的父母,故意让我在你妈面前难堪?”骗她都还算小事,但为什么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她这个当事人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 “没有!我知道这种事是不该瞒你,可是我却并不后悔跟你结婚。你现在可以不相信我,但我会做给你看,让你知道我不是在玩弄你,我是真的喜欢你!” “你喜欢我是因为你妈妈的原因吧?她很希望你能早点结婚生子对不?”柴舒有些嗤笑的问道。 她看的出来他妈妈对他结婚的渴望,对孙子的渴望,否则也不会当着她的面说那些暧昧臊人的话。 “是我娶老婆,不是我妈娶!舒舒,她很喜欢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并不是因为她想要我结婚就喜欢你,而是喜欢你才会同意我跟你结婚。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好吗?我对你是否真心实意,你父母看的见,我妈看的见,相信有一天你也会看得见,体会的到。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丁煌烁紧张的解释和承诺着,见她眼里依旧一片茫然,就朝她跨进一步,低头附耳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了,说什么我也不会放开你……” 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虽然最后没那个啥,但彼此也真正的肌肤相亲了。他不相信她真的一点都不介意,怎么说那也是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她要不喜欢他,哪里可能随随便便的给他? “你——丁煌烁,我现在才发现你不光无赖,更无耻……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根本……根本就不会……”柴舒被他咬耳朵的话刺激的双颊像是煮熟的虾子,不由得抬手就想去推他。 这光天白日的,他不要脸皮,她还要! “那已经是事实了,你不能否认的!过去的是我不对,别气了好吗?就让我们好好生活在一起,难道不好吗?我爱你,所以想要你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也许你觉得我很唐突,连人都没了解清楚就敢做这么肯定的事,可是我骗不了自己的心,爱了就是爱了,我只会去争取,不会让自己逃避,我们会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认识和了解彼此,你也不要逃避好吗?” “说的比唱的好听,都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怎么敢相信你以后不会骗我,不会再这样耍我?”柴舒侧过头,语调降了下来,可语气里还是有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对他之前行为的不满。 好吧,她承认,她动容了,对他的死缠烂打动容了。就像他说的那样,骗不了自己的心。既然都互相喜欢、互相有感觉,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貌似两边的父母也乐见其成,这应该算是好事吧?比起其他那些门第背景相差甚远的人来说,她似乎运气好的多,至少婆婆没有半点看不起她,作为女人的她,似乎应该知足了。作为她的父母,老爸老妈也应该是满心欣慰的吧? 与其说她不会看人,倒不如说她很容易相信人。她没背景、没家室、没才华,在平凡而又充满温馨的家庭里,她甚至连洗衣做饭都不擅长,虽然她现在并不了解他们家到底是做什么的,但如果要玩弄她的感情,以他现在住的环境和自身优质的条件,没有理由找上她,更何况是以婚姻做背景。 如果要违心的和父母作对,和他脱离关系,那为何不选择相信自己的感觉,相信他那抹严肃认真的表情,相信他的死缠烂打是对自己用了真心? “不会,看我表现,好吗?除了那种事能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及无数次以外,其他骗人的、哄人的都不会再出现了!” “丁煌烁,你……下流!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柴舒明白过来他指的第二次第三次以及无数次的事,害臊的伸手就在他胳膊上掐了下去。 “哎哟——老婆,你想谋杀亲夫啊?”某男故意夸张的喊叫起来,可黑泽的眸子里全是溺爱的光芒,一口洁白的牙大大的被咧开,掩住了他身上成熟的味道,十足像极了一个阳光的大男孩。 “哼,不理你了!慢慢叫个够吧!” 柴舒狠狠的跺跺脚,转身就想走,可有人比她动作快,抓住她手腕就往自个怀里带,两只有力的臂膀牢牢的将她小身板固定在胸前,唇角翘的老高的薄唇铺天盖地的朝她压去,细密的从她额角的留海开始,一寸寸的印在她的眉心、鼻尖、脸颊,最后牢牢的贴上她微愣的粉唇。 知道他脸皮厚,可没想到他会在这里放肆,柴舒脸红皮臊的推着他,见他依旧啃咬着自己,就想出声阻止,却不想让他有机可乘,温软的舌头肆意的闯入她的檀口,刷过她每一处内壁,最后才动作轻柔的勾弄起她的小舌,一点点的汲取她所有的空气,不停的吸允着她想躲避的舌尖…… 直到她浑身无力的软靠在他胸前,丁煌烁才不知餍足的放开了她的唇,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老婆,我们回家吧!” 说完就要弯腰去抱她,柴舒没好气的瞪着他,抓住他的胳膊嘟着有些红肿的嘴,不满的委屈道:“我自己走!” 真要让他抱着出校门,那她明天当真不要活了! 小手被他大手牵着,一前一后仿佛校园里普通的小情侣,丁煌烁春风满面的扬着嘴角牵引着身后的小女人,而柴舒的脸却像是被火烧着烤着一般,红的能滴出血水来,不是为他们此刻的动作而害臊,而是想着回去之后要经历的某些事情。 她现在接受并承认是他老婆了,那理所当然的要履行某些义务,可一想到那天的场景,不止惊心动魄,还羞人的要命,万一……万一不小心又弄出血来怎么办?难不成又要到医院去? 万一她要不同意,依照这男人现在所显露的真实本性,要对她霸王硬上弓,到时怎么躲? 明明都有那种亲密的接触了,她现在来害怕,甚至是害羞,是不是自己太迟钝了? ------题外话------ 吼吼吼,亲们,给点动力支持下吧。雨凉第一次这么勤奋,以后会越来越勤奋的。 59 陈子墨接招 柴舒别扭的跟着丁煌烁回到丁家,丁母欢心的想准备去招呼,冷眼斜视了一眼在一旁打量那对小夫妻的董丽欣,突然抿了抿唇,压下心中的雀喜,淡漠吩咐了丁煌烁将人带回房休息,就径直的回了自己房间。 柴舒看着有些不同往日的丁母,本想上前将早上的事情解释一番,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只能压下心中的着急看着人背影消失。 不会是这美丽的婆婆生她的气了吧?要真这样,婆媳之间那不是有隔阂了?这可怎么办? 总不能让她像在家里对自己老妈一样,冲上去就问:你老这又是哪里不对劲儿了? 真要这样,那不是要被婆婆虐待死? 再瞅瞅一旁无言注视着他们的漂亮女孩,心里有些疑惑和茫然。 她这迟钝的脑子先前还没怎么注意别人的身份,现在仔细看,才觉得有些奇怪,为啥她要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自己身边的男人?好吧,就算自己还不是这里的主人吧,谁要住进来也没她的发言权。 自己的事情还没有理清楚,哪里顾得了别人要做什么。 丁煌烁只是远远的对沙发上静坐不语的人点了点头,连招呼的话都没说一句就拉着柴舒回了房。 清冷的气息在进卧房以后渐渐消失不见,勾起的嘴角又一副讨好的摸样,将人安置在沙发里,从一旁的书桌上拿过一台笔记本放到柴舒手里,“老婆,你先上会网,我去书房处理点事,一会儿回来陪你。” 柴舒巴不得现在他赶快离开,听他一说,赶紧接过电脑朝她摆了摆手,努力的扯出一抹笑,“去吧。”最好别这么快回来。 丁煌烁摸了摸她头上的细发,俯身在她唇上偷了一香,才嚼着笑意离开。 把电脑放在一旁,柴舒伸出右手,放在眼皮子底下,皱着眉喃喃道: “怎么就没想到给他一巴掌呢?” 这男人,果然无赖又狡猾,露出本性后,这吃豆腐的行为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放肆了! 休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还能好好的休息吗? 两手插兜,柴舒不停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娇俏的五官秀眉深锁,亮晶晶的大眼蓄满怒光,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从衣兜里摸出手机。 “乐乐啊,最近是不是很无聊啊?”动人的脸蛋上显露出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的笑意。 “呵呵,舒舒,你怎么知道我无聊?”刚开学,没什么事做,好友又有对象了,她能不无聊吗? “我是你姐妹,当然知道你无聊了,看你这么寂寞,我怎么好意思独自享受恋爱的滋味,这不,我认识个大帅哥,正想给你介绍介绍呢?” “真的?在哪?是不是那晚和我们一起去KTV的那个,就是你那个什么哥哥?”杨乐乐一听,将手里翻看的杂志随手一扔,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黑泽的眸子霎时放起万丈光芒。 “不是他,是另有其人,放心吧,我给你介绍的这个比寒亦哥哥好千百倍,寒亦哥哥是个花心大萝卜,我可不希望你遭毒害,这样吧,星期天我帮你把人约出来,就在电影院里,怎么样?”脸上带着贼笑,柴舒心里默默的道歉:寒亦哥哥,真对不住了,为了报仇,只能牺牲你那光辉的形象了。回头我一定给你找个最最好的女生做你女朋友。 “电影院?舒舒,电影院里黑灯瞎火的,能看得清楚人吗?” “你不知道什么叫朦胧美吗?第一次见面当然是要带着点神秘,要不然就你这直勾勾的每次见到帅哥就发花痴的样子,还不把人吓跑?” “说的也对,万一我忍不住真把人给吓跑了,那就没戏了。”杨乐乐一脸的释然,果然还是好友了解她。 “听我的准没错,你看,我不也钓了这么一大帅哥吗?” “嗯嗯,这点我还真要向你学习,看看你那男朋友,虽然感觉冷了点,但看着就很有食欲,还有那个寒亦哥哥,这么多帅哥围着你,听你的准没错。”杨乐乐一副崇拜的样子。要不是那晚寒亦身边有个冷面的人物在,她还真会冲到他面前去要电话的。 “那好,周末你就等我的电话吧。记得,到时好好打扮打扮,就这样,挂了啊。”柴舒乐呵呵的说完,挂掉电话,嘴角却一直挂着一抹阴险的笑。 陈子墨,你连我都敢骗!亏你还把医德放在嘴边,敢情我这个妹妹连你半个病人都比不上?活脱脱的把我往狼窝里推,这次不给你点教训,我就不是你妹! 你怕什么,我就给你来什么!哼哼—— 将电话重新放进衣兜里,柴舒打开门,朝楼下过去,在客厅里没看到人,她看了看楼下卧室的方向,狠狠的吸了吸两口气,才朝着某间卧室去。 “舒舒,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阿——”柴舒猛然打住,圆溜溜的眼珠一转,尴尬的咳了咳,“妈,对不起,早上怠慢了您……我……” “呵呵,这都多大的事啊,我知道你俩在闹别扭,放心吧,妈没这么小气。快进来,妈也有些话想对你说。”丁母大气的摇了摇头,笑着将人拉进了屋,把门关上后,才带着柴舒到靠窗的沙发上坐下。“舒舒,妈知道结婚的事委屈了你,你生气是应该的,怪只怪烁儿他心太急了,没征求你的意见就擅自做了决定。” 丁母柔声的表示着歉意,既然儿媳都主动找上门来跟她谈了,她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能跟着自家儿子回来,想必也是想通了才是。 柴舒松了口气,可两只小手还是紧紧的捏在一起,看了看亲和无比的婆婆,眼眸依旧有些胆怯,咽了咽口水,终于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妈,我跟煌烁在一起,您真的没意见吗?” “我为什么要有意见?”丁母不答反问,精致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明思议的笑意。 60 一天一次 “妈,我跟煌烁在一起,您真的没意见吗?” “我为什么要有意见?”丁母不答反问,精致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明思议的笑意。 “……我不配……”心虚的低着头,柴舒不敢再看她,害怕从她的眼中看到那种伤人的神色。她到底有哪里好,让他们母子这样对她? 不要说外人会怎么看,就自己心里那道坎,也没法越过去。不是她自卑,她也没有自卑过,否则也不会跟丁煌烁纠缠不清,也不会在他说喜欢她的时候点头同意。 比起有钱的家庭,她家或许没有那么富有,没有那么多权势,父母又都退了休,什么事都不过问。可这样平凡普通的家庭,她觉得很温馨很幸福,那是多少钱权都买不到,也不是任何家庭都能拥有的,所以她没什么自卑的。 即便她喜欢的人真要嫌弃她这些,那她也可以高傲的转头就走,不会去让一些不懂幸福的人来评论幸福到底是什么。 她能这样问他妈妈,只不过是想确定他们到底对她是什么态度,为什么对一个简单又平凡到极致的她要用这种方式来谋取婚姻? “你这丫头,想的真多。”丁母拍了拍她紧握在一起的手,了然一笑,“想当年,妈比你胆子大多了,都是我自己去追自己喜欢的人。看看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勇敢,跟躲猫猫似的。” 柴舒听她的话后有些微愣,脸颊不自然地泛着红晕。低头沉默半响,突然耳边传来丁母一声带着戏谑笑意的问话: “你知道烁儿为什么不喜欢女人吗?” “啊?”柴舒抬眼,有些懵懵的望着她,不喜欢女人?那喜欢男人?可自己也是女人啊!这话什么意思? “……哈哈……你别怕,烁儿他取向正常,只是不喜欢那种涂脂抹粉洒香水的女人。”丁母看她惊愣的反应,掩着嘴不失优雅的大笑起来。 “为什么?”果然是精神有问题啊! 丁母抿着唇,弯着嘴角,丽眸神秘的看着柴舒,见小丫头眼里都是好奇,才乐呵呵的说了起来: “那是烁儿小时候的事情了。烁儿小的时候很乖巧很会说话的,那年三岁的时候,有一次我带他去参加个私人聚会,其中有个太太七十多岁了,一直没有生育,见到烁儿的时候,喜欢的紧,就抱着烁儿狠狠的亲了一口。结果从此以后烁儿见到女人、特别是浓妆艳抹的女人就退避三舍。哈哈……”丁母一口气说完,自己都忍不住掩嘴大笑个不停。 柴舒睁大了眼,定定的看着丁母身子都歪到沙发上,心里腹诽着,也没什么好笑的啊,怎么婆婆的笑点这么低? “……哈哈……舒舒,你不知道……当时那太太已经七十多岁了,可脸上是化着烟熏妆,那个嘴巴就跟喝了血一样满口都是大红色哈哈……” “噗——哈哈……”柴舒听丁母一形容,脑袋里不由的想到那副怪夸张的面孔,满脸皱纹、烟熏妆、大红唇,不要说一个三岁的小孩子,恐怕就是成年人看到那种装扮,也会被雷的里嫩外焦吧。 “还有啊,我跟你说,特别是她一身浓烈的香水味,简直不敢让人恭维。我这儿子胆子也算大了,当时竟然没有哭,可后来渐渐的我就发现他对女人冷淡,刚开始我没多少注意,直到他独立生活以后,我才感觉到不对劲儿,原以为他性取向有问题,我着急死了,想着法子想跟他介绍女朋友,最后他被我逼急了,就将心里压抑的事都跟我说了。”丁母强忍着笑,满足了柴舒的好奇心。 柴舒一扫先前的阴霾,坐在沙发上也跟着笑呵呵起来。她没想到能听到那个男人的秘密,这种糗事估计要让他自己跟她说,恐怕是一辈子都等不到的。 “舒舒,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你别怕,烁儿他既然会选择了你,那你在他心中自然是不同的。别担心他会对不起你或者玩弄你,他不是这种人。这些话本不该我来说,说多了,你还会以为我是故意帮他说好话呢。”丁母语重心长的说完,对着柴舒莞尔的一笑。 被她这么一说,柴舒自然有些窘迫,不安的心被婆婆开明的劝导也释然开了。整个一天,婆媳俩都窝在房里,而丁母自然是喜滋滋、不厌其烦的给她说一些自家儿子小时候的事,房间里欢声笑语不断,温馨而有舒畅。 这以后的几天,柴舒心境豁然开朗,没事总喜欢往丁母房间里窜,一来她是真心的喜欢上了这个开明又开朗的婆婆,二来她是有意无意的躲着丁煌烁。虽然大姨妈缠身,她根本不用担心人家会怎样,但却实在耐不住某人对她时不时乱放电的眼神还有动不动就吃她豆腐的行为。 转眼四天时间过去,星期六晚上,柴舒洗完澡见某个男人没回房,再次溜到丁母房中。 “妈……今晚我能不能跟你睡?”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柴舒手里抱着枕头,心虚的看着光洁的地板,不敢正视梳妆台前敷脸的美貌妇女。 而丁母听她说的话,再看她手里抱着的枕头,敷在脸上的面膜差点掉下去。好半响回过神来,她赶紧撕掉脸上的遮盖物,将柴舒拉到床边坐好,担心的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烁儿欺负你了?”跟她睡?那臭小子会同意自己的老婆跟她这个老妈睡吗? “……没有,只是我想陪陪你……”柴舒一直低着头,心虚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总不能告诉婆婆,她不想跟他儿子睡,是害怕被他吃吧? 丁母见她那别扭的小摸样,也没逼问她为什么,想着这些天来她一直在思索却又不好开口问的事情,于是柔柔的一笑,心里却在酝酿着该怎么开口问。 上次这丫头去医院,儿子说她妇科病才去的,可之前丫头肚子痛的时候儿子又说还没有来那个,只是单纯的痛经而已。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这月经不调对女人身体有影响,搞不好会影响到怀孕。 这影响到她抱孙子的事哪能拖?趁这机会,她应该要好好问清楚,帮她算计下每个月的最佳时间,要真有什么问题,也好早点治疗。 两个女人静坐在床边,一个是心虚的不敢说话,一个却是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好半响,丁母酝酿好情绪,才诺诺的开口问道: “舒舒啊,那个...那个多久来一次啊?什么时候来啊?” 柴舒本来就在纠结跟丁煌烁那种羞死人不偿命的事,听到婆婆突然的开口一问,抱在胸前的枕头猛的被她惊愕的掉在地上,一张小脸更是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婆婆怎么问这种让人难以启齿的问题,难道发现他们的床事是作假的?即便发现是作假的,她现在也不好意思实话实说啊!这一切的过程比作假还要让人丢脸。可到底该怎么说? 夫妻生活她当真没谱的啊!对了,以前不是曾经看过一本书,上面有提到过,按照书里说的应该没问题吧? “呃,一个星期也就一两次吧...” “什么!一个星期一两次?”丁母脸色瞬间惨白,惊愣的看着身边一脸心虚的小脸。完了完了,严重的月经不调啊!她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啊? 柴舒见她神色不对,更是心虚的倍感不满,难道书上说的是假的?可该怎么说?一个星期一两次是不是代表夫妻关系不好,所以婆婆听了才这么担心的? 她赶紧抓住丁母有些微抖的手,“呃,妈,我刚才是故意说错的,其实......其实基本上每天都有...”他们现在是新婚,如果表示感情好,是不是应该每天都会做那样的事? 咦,婆婆的脸色怎么不对? “妈——妈——您怎么了?煌烁——煌烁你快来啊!” ------题外话------ 嘻嘻,大肉快来临了。 61 所谓的无赖加无耻 柴舒坐在卧室里,忐忑不安的看着房门,等门一开,看到丁煌烁进来,她赶紧起身,奔到他面前,紧张的问道: “妈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现在她也顾不得什么丢脸害臊了,都怪她,还不如一开始就好好的解释,也不至于到现在把自己弄的更难看,还把婆婆吓出病来。 “妈没事了。”丁煌烁忍着笑,见她紧张的松了一口气,转身关了门,走上前,突然将她搂住,勾着嘴角别有深意的看着她,“一天一次是什么?” 他听到呼喊的时候跑到老妈房里,就见两个女人抱在一团,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就听老妈嘴里一直念叨着‘一天一次’。 看着旁边同样紧张的小女人,他觉得有些蹊跷,就让她先回了房,自己单独陪着老妈安抚了一番,才从老妈嘴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没想到两个女人在一起说的竟然是这种事,而且是典型的鸡同鸭讲话,真不知道这俩女人平时是怎么相处下去的,难道平日里她们聊天也是这样?除了给老妈解释清楚误会外,他只剩下想大笑的心情。 柴舒被他毫不掩饰的一问,瞬间涨红了脸,恨不得挖个洞赶紧将自己藏起来。她一把推开身前的人,风一般的速度跑回床上,扯开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真的没脸见人了! 却不想,有人根本没有打算放过她,应该是从楼下上来的时候就没打算放过她。 “老婆,你说我们是一个星期两次还是一天一次?”身后贴上来一具身体,隔着被子,柴舒仿佛都能感觉得到对方身上的气息,再听他说出的话。臊的更是被子也不敢捂了,一把掀开被子,伸手就将男人的嘴捂住。 “不准说!听到没?”严格的来说,他们一次都还没有,这个可恶的男人,摆明了要让她难堪,故意指责她没有尽妻子的义务不是? 将她手反手握在他指节分明的大手里,丁煌烁眉眼都带着笑,极致魅惑的看着她害羞的反应,在她嘟着嘴想抽手的时候,瞬间翻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薄唇贴上她耳际,“老婆,我们接着上次没做完的继续,好不好?” 磁性迷人的嗓音带着诱哄的气息扑在柴舒敏感的耳朵里,身体一僵,想起上次没做完的事,红晕的脸上微微泛白。 “不好!”一想到那种撕扯又钻心的痛,还有那一摊血,她不由得就觉得恐慌起来。 “我保证,这次轻点,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了……”看着她微微泛白的小脸,身下颤抖的身体让他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种事不能只放在心里害怕而已,难不成因为害怕,他一辈子都不能碰她? 柴舒刚想去推他,没想到他却突然正对着自己的脸,将她给吻住。薄唇紧贴着她的柔软,将她呜咽的声音全都吸走,炙热的舌头温柔带着讨好的意味轻勾起她小巧的舌头,碾磨细缠,搅乱了她所有的神经,身上的睡衣什么时候被脱掉了都不知道,等到她反应过来,却只剩两人坦诚相见。 一双黑幽的眸子泛炙热的火光看的她浑身也跟着了火似的,热得难受。抓住他那双不安分的大手,柴舒苦皱着小脸,“别……会痛!” “乖,我也痛……”粗哑性感的声音透漏着他现在的隐忍。 “……你痛什么?!”柴舒见他额头上泛着的汗珠和隐隐显露的筋脉,特别是那一双炙热的仿佛能将她融化的眼眸,性感而又魅惑,让她想躲避都没有勇气,红着脸疑惑的小声问道。 男人也会痛? “忍得痛!”丁煌烁苦笑着咬了咬她的唇。从第一天起到现在有哪个晚上他没忍的?他真怀疑要继续再这样看得着吃不到,会不会真得那该死的阳痿病? “下流!” 柴舒红着脸,撇过头,却不想他更加搂紧了她,将那具灼热如铁的身体更加的贴了上来,“老婆,是真疼,不信你摸摸看……” 柴舒被他抓住小手,知道他要做什么以后,‘啊’的一声就甩开他,“丁煌烁,你还要不要脸了?” “你之前不是还要看嘛?”某男人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深邃的眸子带着邪魅的光泽,性感的薄唇勾勒起一抹戏谑的笑。之前还对他好几次用强的,无非就是想看,这会儿真让她看,这小妮子却不买账了。 “闭嘴!你再说,我就踢你下去——”柴舒恼羞成怒,被他压着的腿儿果真要抽出来去踢他。 该死的,太可恶了。她之前也不过是好心的想帮他,就算是真的想去看他那长什么样子,目的和意义可是相差万里,现在他却拿来奚落她,这什么人啊? 一脸如花、笑的煽情暧昧的丁煌烁哪会这么容易妥协,将她匀称细腻的腿儿用自己结实有力的大。腿压住,俯身再次将她不满的言语都吞下腹中,修长的大手更是肆意的将彼此内心的火苗点燃,越烧越旺…… 直到从彼此相贴的嘴角传出嘤咛的声音,他才放过她早已红肿艳丽的唇瓣,转而往下。 被他挑拨的难受又难耐,柴舒红着脸,喘着气,紧闭上雾气朦胧的双眼,压根儿就没胆量去看,只觉得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翻滚,让她全身又痒又热,却又使不出半点力气来推拒。默默的在心中哀怨道: 这次怕是真的要交代了! 上一次的感觉突然传来,柴舒猛然睁开眼,挺直了要背,直直的看了过去,身上白嫩如脂的肌肤因羞臊而像火烧一般娇艳动人。 “可不可以不要……?”她还是害怕!想到上次只是那么简单,她就住进了医院,要真那啥,她还不得死去? 为什么听别人说都是美妙不可言的,可她怎么都觉得是受刑? 她这一出声不要紧,某个隐忍的快爆炸了的男人却突然沉了脸,满带幽怨的眸子看着那个想临阵退缩的人,略带惩罚的再次咬住她微颤的樱唇。 “老婆,上次是谁要和我一起**的,嗯?”都这样了还打退堂鼓,那他后半辈子真别想要什么性福了。 “呃……”柴舒窘的一时语塞,本来就浑浊迷蒙的思维更是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只是下一秒,却闷哼难受的一口咬在他结实的肩臂上。 呜呜呜,混蛋,还真如他所愿了!难道从此以后,他们真的要跟现实一样,因为结婚而彼此纠缠下去了?她气他、恼他、骂他,可似乎都没有后悔过认识他,甚至心甘情愿的牺牲自己,只为去医治他那可笑又可恨的‘病’。 再一次问过自己的内心,后悔吗?得到的答案依然如故。 某男人被她一咬,额头上早已细汗淋淋,紧绷着身体捧着她难受的小脸细细的吻个不停,“乖,忍忍好吗……” 看到她可怜兮兮点了点头,才又重新搅和起她檀口中的味道,试图安抚她的紧张,深泽的眸子溢着心疼的隐忍,直到她褶皱的眉心渐渐舒缓开来,才紧搂着她…… 夜静,却也长,一室的旖旎风景却久久的在房间荡漾,到最后,除了男人的磁性的低喘声,还能朦朦胧胧的听见低泣斥责的娇腻声…… ------题外话------ 呼呼....终于修成正果了....雨凉的小心肝都快受不了了。 62 老婆,你这个忘了穿 天亮,满室的暧昧气息久久消散不去,一阵手机铃声尖锐的打破了室内的静谧,丁煌烁微微睁开慵懒的眸子,慵懒带着餍足的笑看着怀里沉沉睡去的人儿,只是在听到那声异常干扰的铃声后,浓黑的眉毛不悦的蹙起,圈在女人腰上的手很是不舍的探出被窝,抓起那只不属于他的手机,按下接听键,沉闷的声音还未出口,就听到一窜女高音的声音像是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的传来。 “舒舒,你丫的醒没有?不是说要给我介绍帅哥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选的哪个电影院,几号几座啊?” “她没醒!”简单低沉的几个字从那薄唇中吐出,随即就挂断了电话,丁煌烁抿着唇,忍住将它丢出窗外的冲动,拇指一点,瞬间关机,大手一抛,稳稳的丢向了远处窗台下的沙发上,这才眉目柔和的将被子拉高,重新抱着怀里的人儿准备来个大补眠。 “叩叩叩——”门上一阵紧急的敲门声响起。 “谁?”男人冷着脸侧目看向门口,咬着牙吐出一个字。其实不用问,都知道会是谁来,但他实在很难压下清早就被人再次打扰的怒气。 “儿子,今天怎么回事,怎么都不下来吃早饭呢?”丁母站在门口询问道。这都十点多了,也不见个人下楼吃饭,儿媳周末放假一般都有懒觉的习惯,可这儿子从来没这么懒过, 该不会昨晚因为她的事两人又吵架、出了啥事了吧? 正当丁母略微不安的猜测时,门里传出冷冷的两个字: “不吃!” “那我给你们留着?”丁母听出声音不对劲,语调降了下来,可站了半响左等右等,不见里面有声,她还是有些疑惑的顿了顿,才转身离去。 柴舒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似乎总感觉有些不对,怎么都觉得睡不踏实,扭了扭身体,却发现某处酸痛的难受,抽了一口冷气,才惺忪的睁开眼,渐渐明亮的双眸对上的却是一双深邃如潭的眸子。 一瞬间,被子里的感觉全都聚集到脑门。难怪她老觉得睡不踏实,可不是嘛,睡姿变了,能睡踏实才怪! 丁煌烁看着她迷糊转醒的小摸样,不由的轻咬了咬她小巧的鼻尖,慵懒的声音带着溺宠的味道。“再睡会儿,反正今天没事。”被子下的大。腿却是将她细腻的小腿夹住。 他可没忘记这丫头早上起床有踢人的习惯。 柴舒瞬间觉得耳根子发烫,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被子下自己的腿不能动弹,而她越动某样东西却越来越有感觉。 “丁煌烁,你太过分了!”无端的冒出一句指责的话,柴舒就要去推她,那手心传来的温度却让她立即收回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 想到昨晚他那疯狂劲儿,好像不把她榨干就不罢休,直到最后她哭着求饶,他还不知足的抱着自己又啃又咬。那感觉,活脱脱的就是一匹有颜色的狼,而她好像狼口中的一块大肥肉一般。敢情昨晚那样都还没满足,这一醒来又要发情不是? “老婆,痛不痛?我帮你揉揉……”无视她的娇怒,一双大手就顺势而下。 “啊——色狼,你摸哪?”将他不安分的手抓住,柴舒忍不住的尖叫起来。 “我就只是看看……”某男人媚眼里放着光,心里却打着小九九。 “不准!”又摸又看的,这是白天,又不是晚上。柴舒羞恼的将脚从他双腿中抽了出来,一手扯着被子忍住身体的酸痛使劲儿朝后面一滚,瞬间,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茧样,一心想避开他的狼爪,却忽略了某狼现在是怎么样一副惹人流口水的光景。 “老婆……我冷……”某男在她背后闷笑了一声,随即一副楚楚可怜的摸样,黯哑的声音也微微的颤抖。只听声音还真有几分可怜的摸样。 柴舒下意识的扭过脑袋去看,霎时满脸通红,“你变态啊?赶快去穿衣服!” “老婆,让我进来嘛——”无耻又无赖的话再次响起。 柴舒磨了磨牙,实在忍无可忍,翻过身体,就朝他肩膀咬去。太可恶了,这种让人脸红心跳、引人遐想的的话他都能说的出来! 一想到昨晚两人那种事,她对他真是又无语又无奈。 被她那尖尖的小牙咬着,丁煌烁没有喊痛,只是深邃的眸子半眯着,长长的睫毛半掩住眸里升起的火光。 隔着被子一把将人儿压回身下,“老婆,你是在勾引我吗?”她不知道哪怕只是她细微的一个动作也是在点火吗?在没尝过那种滋味之前,他还能靠着意志力强忍下来,可现在已经真正的是他的人了,叫他怎么还能忍下去? 柴舒自然是看清了他眼眸里火热的yu望,害怕他真再一次将她吃干抹净,不禁有些着急的撇了撇嘴,委屈的哀怨起来: “我……我都难受的要死,你还这样欺负我,你……你无赖……” 见她眼里有泪光,丁煌烁心口一紧,压下身上的燥热难耐,啄了啄她粉嘟嘟的唇瓣,温柔的哄了起来。 “老婆,别生气好吗?我不逗你了行不?”昨晚要了他够久,就算她现在真的愿意,他现在也会不忍心的。来日方长,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要真在这时让她生了厌烦,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亏大了? 昨晚是在她半推半就下进行的,他看的出来这小妮子还没有真正的全身心接受她。眼下她生了气,那他往后的福利该怎么要? “那你……你快去穿好衣服!”看他退让,柴舒闷闷的说道,然后羞赧的将被子往上拉,扎扎实实的把自己脑袋捂好。 低笑了两声,丁煌烁无奈的耸了耸肩,这才慢悠悠不情不愿的下床到衣橱里找出衣服到更衣间给自己一一穿戴好。可心里却后悔死了,早知道睡觉前就不应该给两人洗澡,兴许现在可能还有鸳鸯浴等着他…… 柴舒竖着耳朵听卧室里的声音,确定人去了更衣间后,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正趴着想睡个回笼觉,让自己疲软酸痛的身体放松一下,却突然大眼一睁,裹着被子爬了起来,四下看了看,不免着急的问道: “现在几点了?”华美厚实的落地窗帘将室外的一切都挡着,她现在根本不知道时间。 “过了十点了。”他刚才接电话的时候留意了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什么?!遭了糟了——”柴舒一面惊慌的叫喊叫的,一面赤着身子也顾不上屋里有狼没狼了,赶紧跑到衣橱边翻找出自己的衣服,放到床上一件件的慌忙穿起来。心里惦记着跟杨乐乐的约定,甚至连身上的酸痛都顾不上了。 丁煌烁走出更衣室,就看到她手忙脚乱的给自己套衣服,深邃的眼眸在她诱人的身体上停顿片刻,余光瞥见她身旁一眼,勾了勾嘴角,走上前去,将她套好的羊毛衣脱了下来。 “啊——”柴舒没想过他突然出现,更没想过他会出其不意的来脱自己的衣服,顿时双手环胸的惊吓的蹲在地上。 “老婆,你这个忘了穿。” ------题外话------ 求收,求花,求钻,各种无耻的求... 63 状况不断 “老婆,你这个忘了穿。” 在她生气骂人之前,丁煌烁拿过一旁的贴身小物递到她面前,朝着她无辜的眨了眨眼,一副我是在帮你忙的萌样。 柴舒顿时那个囧啊,上吊的心都有了。脸红的跟煮熟的虾皮一样,一把抓过内衣顾不得他到底看了多少进去,卷起床上的衣物飞一般的速度跑进了更衣室。 “老婆,需要我帮忙吗?”丁煌烁邪邪的一笑,隔着更衣室的门板好心的提醒道。他不确定她是否真能把衣服穿好。 柴舒磨了磨牙,后悔刚才怎么没咬重一点。心里哀怨着,到底她遇到一个啥样的男人啊? 装病、装傻、装正经、装无辜、装萌……他还有什么没装的? 对着更衣间里的镜子,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柴舒只差羞恨的想掉眼珠子了。 呜呜呜……他属狗的吗?她这白玉般的肌肤、最引以为傲的肌肤,从脖子到大腿……这都成了鬼画符了…… 好不容易在怨愤中将衣服穿好,将一条长长的围巾把脖子围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感觉呼吸不顺畅才停住,柴舒在镜子前转了两圈,确定脖子上没有一丝缝隙才匆匆的开门走出更衣间。幸好没到夏天,否则她真的无脸出门了! 无视那道异样的视线,她在床头柜前瞅了瞅,没看到要找的东西,不由的急火攻心的将枕头被子不耐烦的翻卷了一翻。 去哪了?她记得晚上睡觉前放自己床头柜上的。 “老婆,是不是找这个?”看她闪亮的大眼里全是兹兹的火焰,丁煌烁适宜的递过来一个粉色的手机,装萌卖傻的说道,“早上有一个电话打进来,我怕吵着你睡觉,所以就给关机了,老婆,你不会怪我吧?” 柴舒嚼着火焰的双眸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做了错事还一副讨要糖吃的男人,伸手从他手里一抓,皱着小脸翘着嘴,拿起手提包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就朝外走。 她现在一肚子牢骚加怒气加纠结,才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 “你去哪?”丁煌烁看她的样子是要出门,一把握住她放在门把上的手。 “去约会!”仰着脖子,某女说的那个理直气壮,那场面那感觉,好像昨夜是她把人吃干抹净不负责任的摸样。 “和谁?不准去!”果然某男人挂在脸上的笑意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一脸的阴沉,薄唇冷冽的吐出来的话强悍又霸道,烁亮的眸子黯沉的注视着小女人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大周末的,他原本计划好在家陪陪她,彼此增加一些感情,这么久来,除了晚上睡觉,他们还没正儿八经的在一起相处过。 昨晚才把两人的关系真正的落实,让她名副其实的成了他的妻子、他的女人,第二天,她却想着抛弃他,去跟别的人约会,他要不生气才怪! 这小妮子现在是真正的性情大爆发,他能理解,毕竟中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确实他不在理,他想补偿她,就像她说的那般,两人从恋爱开始重新来过,她要什么,他给她什么。可也不能不给他机会吧? “丁煌烁,你够了!昨晚你那样对我,今天早上又关我手机,现在又不要我出门,你到底想要干嘛?”柴舒火大的忍不住朝他吼道,三两下解开脖子上缠得厚厚的围巾,眼里有了雾气,嘴里也带着哭腔的指责道,“你看你看,这些都是你弄的,你无赖,干嘛非要把我弄成这样?” 大坏蛋、大无赖,明明应该恨他的讨厌他的,可是自己就是这么不争气,恨不起来、讨厌不起来,只能任由他牵着自己鼻子走。 丁煌烁看她委屈得真要哭出来,心一紧,严肃的神色缓和了下来,语气更是温柔得像风儿吹拂,“别生气了好吗?我知道昨晚累着你了,只是不想有人打扰你,这么长时间,我都没好好陪陪你,今天就算给我们机会,让我们约会好吗?” 昨晚的事是他情难自禁,没控制好,这也不能怨他,谁让他被她憋了这么久,早知道还不如一开始就霸王硬上弓,恐怕还不会惹她这么大的火气。 对他变脸的速度,柴舒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本来积压在心口的火气,也因为他最后一句话消散了下去。约会?她不是没想过,但却是在这样的情景下被他提出来,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今天约了乐乐有事,改天行吗?”说完柴舒恨不得抽自己两下,为啥她就不能好好的教训一下他呢?明明所有的事都是他的错,到头来他却像是受了百般委屈一样,而她却做了那个安抚人委屈的人。 难道她跟乐乐一样,见到帅哥就发花痴,而且发得来连原则都没有了?对他无礼耍赖的态度竟然一点免疫力都没有,这样下去怎么行,那不是一直被他吃的死死的? 丁煌烁想到早上那一通电话,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失落,今天要是他硬缠着她,恐怕这小妮子脾气会更火,于是只好放开她的手,“那我送你去?” “不用,我打车就行了,你去……不方便!”柴舒赶紧摇了摇头,拒绝他的跟随。 她是去做贼,怎么可能让他跟在身边,那不把事情都搞砸了吗? 丁煌烁脑袋里闪过那个叫杨乐乐的人,眸子微微闪了闪,沉着脸只好让步。不过却也没让她开门,反而是拉着她的手去了卫生间,看她一头雾水的样子,他嘴角又翘起,痞痞的戏谑道: “老婆,你什么样子我都不介意,可出门还是洗个脸,否则会被人笑话的。”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重要,让这丫头慌的一会儿忘了这样,一会儿忘了那样? 直到打车到了陈子墨的诊所,柴舒才渐渐的从尴尬的气氛中走出来,一想到接二连三的当着那个男人的面出糗态,她就想是否回去的时候多买几块豆腐放在房间里,随时可以让她撞。 明明该站上风的人应该是她才对,为什么却被那个男人眼神儿一勾,轻轻一哄就没了主见? 都是这该死的陈子墨,给她找了这么一个男人,活脱脱的把她给送进狼窝! 深深的吸了口气,自顾自的摆出一抹最天真无邪的笑容,柴舒才走进诊所的大门,按照以往的模式,先跟前台接待的护士甜甜的打了声招呼,东拉西扯的聊了几句。才三蹦两跳的朝陈子墨的办公室奔去。 “嗨——亲爱的表哥,我来看你来了!” ------题外话------ 接下来是舒舒的报仇计划了。嘻嘻。雨凉还是觉得挺搞笑的。 64 陈子墨上钩 “嗨——亲爱的表哥,我来看你来了!” 甜美如蜜的声音响起,陈子墨穿着白大褂从文件堆里抬起头,看清楚来人后,感觉背后一阵冷风吹过,让他不由的颤栗了一下。 “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看我?”这段时间她都没来,想必是因为那个妹夫的原因吧。 “心疼你啊!你看别人周末都要休息,你这诊所一年四季就过年放几天假,我这不是特意过来关心你嘛。”脸不红气不喘的娇滴滴说完,柴舒自己都觉得一阵恶寒,幸好厚重的大衣将身上的鸡皮疙瘩都遮盖完了。 陈子墨的手微微一抖,手中的签字笔差点掉落,扶了扶眼睛上度数超高的眼镜,似乎在怀疑面前的这个到底是不是那个对他说话直来直去的表妹。 “舒舒,你最近过的怎么样?”难道是陷入感情生活的人性子都会变?那他可要坚持住独身主义,可不能变的跟表妹一样神里怪气的不正常。 柴舒走到办公桌前,俯身将手肘放在桌上撑着自己的下巴,无比自然的眨了眨眼,抛了个媚眼过去,声音更是甜的能腻死人: “托你的福,你看我像是过得不好的人吗?”心里却霍霍的磨着刀子,恨不得立马扑上去,给他插上几刀好解气! 不是你陈子墨,我能掉进坟墓里?搞出这么多丢人现眼的事出来,最后还被那头赖皮的狼给吃个精光! 陈子墨这下不光手在抖,连身体都抖了抖,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好就行……好就行……怎么……怎么煌烁没跟你一起来?” 妈呀,这眼神儿他还真有点消受不起,好歹自己还是个情窦未开的人,这煌烁的魅力还真大,短短的时间竟然让人能脱胎换骨,他真是打心眼佩服啊。 可这勾魂儿的眼神儿怎么的也不该对他使啊? 柴舒一听他提起某个男人,心中暗自冷笑,可俏丽的脸上却一下变得委屈起来,只见她撇着嘴,晶亮亮的大眼无辜又委屈的望着陈子墨,“表哥,你说他好过分,星期天都不在家陪我,你那姨妈姨夫这些天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连电话都打不通,你说我是不是特可怜,他们都不要我!” 吸了吸鼻子,柴舒感觉眼眶怎么都聚不起泪珠,干脆把头低下,不动声色的拿指尖划过嘴唇,随即有模有样的抹起眼泪来。 “唉,怎么说哭就哭了,他们有事要忙,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既然过来了,那就在这里,我陪你吧。”陈子墨赶紧绕过桌子,拉着她做到一旁的沙发上,心疼的安慰起来,心里却默默的替她打抱不平起来。 这姨夫姨妈经常外出是常有的事,还别说,真没见过哪对父母像他们这样爱玩的,真是可怜了这个表妹了。 煌烁也是,再忙也不能周末放着她一人不管吧。 以前姨夫姨妈不在,这表妹都是跟这他混的,也没见她有半点委屈,这才多久,都委屈的哭了。 “表哥你真好!” 柴舒顺势朝他胸前拱了拱,低垂的小脸笑开了花,可转眼抬头又是一副可怜无害的摸样,漂亮的大眼泪光闪闪,那纯真的跟小萝莉一样的无辜可爱样差点让陈子墨以为自己的近视度数又增高了。 再次扶了扶眼镜,陈子墨准备起身去给她拿纸巾,却被柴舒一把拉住了衣袖,祈求的眼眸子看向他,“表哥,我想去看电影,今天晚上你赔我去好吗?” “看电影?!”陈子墨当场定住。他一个30岁的男人跟一个丫头片子看电影,合适不?在他印象中,那是情侣之间才有的事啊,表哥跟表妹去,是不是怪异了一点。“舒舒,能玩点其他的吗?我……我晚上有事走不开……” “呜呜呜……连你现在也不管我了?”柴舒不敢看他,怕自己眼眶无泪坏了气氛,干脆就一直埋着头一边指责一边抹泪呜咽。 末了,见身旁的人没有动静,她轻哼了一声,从兜里掏出手机,翻到一个号码就毫不犹豫的拨了出去。 “小姨……呜呜呜……爸爸妈妈又出去玩了,表哥他不陪我……” 在陈子墨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柴舒埋着头吐了吐舌头,将电话伸到他面前,“小姨找你说话……” 陈子墨有些颤抖的拿过电话,苦瓜着一张脸心里喊起冤来:我没有说不陪啊?这不陪着呢!天啦,他到底造了什么孽,这不是聊天聊的好好的,怎么就聊到自家老妈那里去了? “妈,是我。”声音开始哆嗦。 “臭小子,你不知道你姨夫他们不在啊?我跟你说,你要敢不给我照顾好舒舒,老娘这就过来收拾你!你现在是翅膀硬了,要飞了,是吧?家也不知道回了,电话也不打一个,你妈我16岁生了你,还指望着做最年轻的奶奶,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多大岁数了,连女朋友都没有一个,你对得起我这么早就把你生下来吗……” 听到那尖锐的一长串字正腔圆的指责,陈子墨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只差没往下一点擦把泪了。 “妈,我陪,我陪行了吧!我这阵子不是忙的走不开嘛,过阵子……过阵子就回来陪你啊!”许下一个不知如何才能兑现的话,陈子墨不再给那个爱唠叨的老妈说话的机会,一把掐断电话,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 要不是每次回家就要面临被炮轰,他也不可能一直窝在诊所里嘛。就是因为想到老妈还年轻,五十岁都不到,所以他才想多过几年光棍的生活,人家姨妈年纪比她大两岁,也没见姨妈催着要舒舒生小孩啊! 柴舒依旧委屈的耸拉着脖子,心里却乐得要死不活的。活该你个陈子墨,被挨骂了吧?哼,等着你的还在后面呢! “我们什么时候去?” 恹恹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柴舒这才眉开眼笑、眼角带着泪的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电影票,递到陈子墨手中,“呐,东区电影院,晚上7点。票你先拿着,我现在要去买点东西,就不跟你一起去了,到时我直接在电影院里等你,记得给我带点零食来哦。你要不来……哼哼!” 见事情已经敲定,柴舒说完,拿起包包再次挤了挤眼,后扬长而去。 她出门就直接去了电影院,已经将另一张票拿给了乐乐了,现在万事俱备,男女主角都凑齐了,只剩下看戏的人了。 “小姨啊,你知道表哥为什么不回家吗?” “为什么?舒舒,这小子该不会在外面做了什么坏事吧?你可得帮小姨盯紧点,有什么风吹草动可要让小姨知道,不能让小姨白疼你一场啊!” “我知道小姨最疼我了,这不,我一有消息就通知你了嘛。表哥不陪我,原来是今晚跟佳人有约了。” “真的吗!是谁啊?”陈妈显然有些急切又激动。 “真的,他们今晚就约在电影院里,小姨,你不是一直都想表哥交女朋友吗?你看,这么好的机会,你总该出来看看未来的儿媳妇吧!要不然等他主动带回来,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 “说的也是!那好,舒舒,今晚你赔我一起去看看到底长啥样儿?” “别,小姨,你真这么一去,那还不把人家姑娘吓住啊,表哥不想带她回来,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可不能莽撞哦。” “那怎么办?”见不到人,那不是觉都睡不着吗? “小姨,听我说,……。” 详细的交代了一番,柴舒才一脸贼笑的挂断电话。 65 端倪 书房里,俊美如斯的男人将修长的手指在光洁的书桌台面上富有节奏的轻叩着,深邃的眼眸锐利的看向墙面上液晶屏里显现出的一张同样英俊不凡但却略带风霜的面孔。 “您老应该不会是忘了答应过我什么吧?” “既然你答应接管公司,我自然不会再逼你娶丽欣,可董家会不会放手,我不敢保证!”鬓角略带白发的丁父看着这个不受他半点控制的儿子,精明的眼眸里闪过片刻的算计,却很快神色如常的应对着儿子的责问。 “如果没有您老的支持,董段云会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国内?”丁煌烁嘴角掀起一抹嘲讽,淡漠的看着那画面上同他相似的俊脸。 “这是他们董家的事,我无权过问。他们董家的人去哪难道还要向我这个外人报道?” “既然你这么看好董家,何不直接将丁氏企业的股份送给他们,何必拐了一个又一个弯来让董丽欣嫁给我?”深邃的眼眸寒光刹现,英俊如斯的俊脸上除了疏离,只剩冷漠。 “你!?”丁父陡然怒目的瞪起眼,片刻神色又恢复成淡定无谓的摸样,“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家族的一切自然早晚都是你的,我岂会白白的送给他人?” “不管你怎么算计,我也只有一句话奉劝你,不要妄想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否则丁氏企业哪天换了主人我可不敢保证,到时别怪你儿子没用,连你的心血都保护不了!”森冷又倍感威胁的话,就这么从一张淡薄的唇瓣中吐出,末了,还不忘轻蔑的抬了抬眉,“若果您老适可而止,相信妈还会回到你身边,如果您老还是决定要一意孤行,那作为儿子的我再奉劝你一句,赶紧另娶她人,现在再生一个接班人还来得及。” 语毕,也不管画面上的人是什么反应,握在手里的遥控适宜的断了信号。 丁煌烁转动皮椅,随手将手中的遥控一扔,拿起一旁的手机,快速的按下几个数字。 “小东,以雄略财团的名义,暗中联系董氏的大小股东,不管他们出什么价钱,都务必收购到董氏百分之40的股份。” 碍于寒亦,董丽欣他还不想下手,既然暂时不能动,那只能希望她知难而退。但这似乎根本就不可能!董丽欣没有行动,一直都漠然的住在自己家里也不是办法,她不想嫁,并不代表董家就会成全她! 以前他只要坚定自己的立场,倒也不怕别人会怎么样。毕竟只要他没结婚,董段云和父亲还抱有一丝希望彼此能联姻。可现在他不同了,舒舒是他名副其实的妻子,就算自己可以威胁到父亲,让他打消联姻的念头,但却无法摸清董家下一步会做什么。 该防范的始终要有所防范! 简单果断的吩咐完,丁煌烁看了看时间,不禁眉心轻蹙。 都七点了,这丫头怎么还没回来? 索性起身,迈开大步朝门口走去,却见自家母亲面容略微失神的站在书房门外。 “烁儿,老头子说什么了?” “妈,没事,你不用担心。”修长的手指拂过丁母褶皱的眉线,丁煌烁平静的安慰道。 老妈为了自己的幸福,和丈夫抗衡,甚至连离婚的打算都做好了,这让他做儿子的情何以堪? 自从成年以后,他就明白自己要肩负的责任,可人都是自私的,要让他为了家族事业,将自己的婚姻交付给那些只知道图谋利益的人手中,他做不到! 十年来,他脱离家族,历经磨难和考验,才创造出了一个世界级的神话,雄略财团。就是想证明给这些妄想操控他人生的人看。他丁煌烁哪怕就算不靠家族势力,同样也会闯出自己的世界,更别说以家族利益来威胁他去做任何自己不想做的事! 接任丁氏之前,父亲也亲口同意,不再过问他的私人生活。这是他回丁氏接管企业唯一所提的条件,但并不等于父亲不会暗中做手脚。 他自私,他只想保留自己唯一最干净的感情。但父亲作为一个商人出生的人,又岂会轻易的放弃有利于家族利益的事? 董段云和父亲是从小到大的至交,两家关系不管是在生活中还是在商场中,都有密切的联系和合作。这也是父亲为何要想和董家联姻的原因。 为了他,母亲和固执的父亲关系一再的冷却,只是因为母亲明白他、了解他心中的所有想法。只是她从来都善于在他这个儿子面前表现出乐观、坚强的一面,他不是体会不到,只是他真的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意。 “妈没什么好担心的,你想什么,妈都知道。妈就你这么个宝贝,不希望你被他们利用,看着你幸福,妈才会开心。舒舒这丫头妈是打心眼喜欢,简单、平凡又没有任何心机,妈只是担心你们之间的事会有人来搞破坏。”丁母强扯出一抹笑,试图不想让儿子自责。 “不会的。我不会给任何人机会的。”深邃的眼眸露出坚定自信的光泽,丁煌烁顿了顿,不想再谈这个让人不愉快的话题,转而问道,“她还没回来吗?” “还没。我和丽欣一直在客厅,没见舒舒回来,她没说去哪了吗?”丁母有些紧张的问道。 “她说跟同学去看影院,妈,你先休息,我去找她——”给了老妈一个安心的眼神,丁煌烁大步的抽身离去,转身之际,淡漠的俊脸上有着一丝不安。 虽然董丽欣不会有什么动作,但董家那老头?该死的,他今天就不该为了讨好她,而让她单独出门! 东区电影院 柴舒拉着身边披散着大波浪发型、面容和身段都风韵犹存的妇女坐在安静的角落里。昏暗的电影院,虽然每个人都只能看着前面黑压压的人头和模糊的背影,但丝毫不影响柴舒她们的视线。 “小姨,快看,表哥在那……看到没?”她们离电影开演提前了20分钟进场蹲守,好不容易终于等到陈子墨出现了,柴舒拉着陈妈的手有些兴奋的叫嚷起来。 66 女干计得逞 “小姨,快看,表哥在那……看到没?”她们离电影开演提前了20分钟进场蹲守,好不容易终于等到陈子墨出现了,柴舒拉着陈妈的手有些兴奋的叫嚷起来 “嘘——我儿子我自然认的!瞧你这丫头没个正行的,还说要偷偷摸摸的,你也不怕被你表哥发现?”陈妈好笑的看着自己的侄女。能见到未来的儿媳妇貌似她才是应该最兴奋的人吧?为何这丫头比她还激动? “嘿嘿……我这不是替你高兴嘛……”感觉到自己的确失常,柴舒摸了摸脖子,心虚的傻笑道。 “快给我指指,是哪个女孩?”陈妈见儿子走向了自己的座位,赶紧拉着柴舒伸着脖子猛瞧,望眼欲穿的恨不得把前面的人头都盯个窟窿。 “那坐着的那位!看——站起来了!” 陈子墨手里拧着一袋从超市买来的零食,按着电影票上的座号走到了座位旁,只见座位号左边坐了一位短碎发的女孩正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他,而座位号右边却是空的,不禁有些纳闷起来。 不是说会提前等他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来?这丫头疯到哪里去了? 刚准备坐下,却见旁边的短发女孩忽的站了起来,一把接过他手中的袋子。 “你就是陈子墨吧?你好,我叫杨乐乐!哈哈……没想到你人这么贴心,还买了这么多零食……” 陈子墨感觉到眼角的镜架不受控制的抖了抖,看着空空的手,客气的问道: “你好,请问我认识你吗?”看着年轻女孩一副熟络的样子,把他买给表妹的零食大咧咧的从自己手中抓过去,隐藏在镜片下的眼眸微眯,忍住抢回来的冲动。 “你当然不认识我,不过我认识你就是了。从今以后咱俩也算一回生、二回就熟了,不用客气啊。”杨乐乐咧着嘴,昏暗的光线也掩饰不了她美目里赞赏的光亮。 还真跟舒舒拿给她看的照片一模一样,一身剪裁合宜的西装村托出他的严谨,泛着丝丝光亮的金边眼镜看起来斯文又儒雅,她一米七的个头却还要比他矮上一个头。 虽然光线不是很亮,但她也能确定面前的男人不丑,虽然不苟言笑,但也不至于像舒舒的男朋友那样冷漠。 难怪舒舒说在电影院里会有朦胧美,原来就是这样啊!的确是够朦胧,够完美的…… 那她是不是也该按照舒舒说的那样,拿出点温柔的气质来?舒舒今天好像有特意交代她,要注重第一印象,说什么小鸟依人,惹人怜惜来着。 这怎么个依人法? 杨乐乐一副爱慕的眼神专注的看着面前的斯文男人,脑子里一直盘算着怎么让自己看起来惹人怜惜,压根儿就直接忽视掉男人俊脸上的不悦和不耐。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突然一个扶额的动作,脚下也伴随着剧情踉跄了一下,直直的朝前扑去。 “哎呦——” “你怎么了?”陈子墨被她莫名的搭讪,忍住不悦刚准备拿手机给柴舒打电话,却见人朝她倒来,出于职业的敏感,他很是自然的关心问道,并伸手将人拦腰扶住。 “我……头痛……”杨乐乐佯装难受的扶着额头低喃道,小心肝却因为对方的举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原来这就是小鸟依人的感觉?看来她还真有天赋,只这么柔弱一下,就得到了帅哥的怜惜,还这么关心她,看来以后还真的好好改改性子了,走走矜持路线,这样搞不好追她的男孩肯定是排成排。 “你没事吧?”陈子墨将对方扶到座位上坐好,不着痕迹的想将抓在他腰间的手卸掉,却发现对方手里像是涂了万能胶一样,碍于眼前的人或许是个病患,他不好使出大力,只能希望对方没什么大碍,好将他放过。 对于面前的女孩为何知道他的名字,甚至像是特意在这里等他的样子,动动脑子,他已经猜到了是谁弄出来的了。 眼下他只希望对方赶快没事,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是非之地,越快走越好! 他们身后的角落里。 “看看,小姨,我没骗你吧,表哥真的是跟女孩子约会,你看他们那亲热劲,小姨,恭喜你了,搞不好快要当奶奶了!” 陈妈看着两个身影相拥着坐下,女孩的头靠在自己儿子的肩上,她那张嘴咧开着就没合拢过,眼里心里乐得像是璀璨的花儿,“这小子,竟然背着我们搞地下恋情,看回头我不好好收拾他!” 柴舒紧紧拉着她想朝前方去的身体,小声的叮嘱道: “小姨,你别激动,你要这么一去,不是坏了人家的好事吗?搞不好未来儿媳妇都让你给吓跑了。听我的,别冲动,回头叫表哥直接把人带回家,你慢慢看个够。” 陈妈想了想,也对。自己这样贸然的上去,指不定会吓着浓情蜜意的两人。不能丢了儿子的脸,还是回去好好准备,怎么让儿子把人带回家才是,要不然太揪心了。 两人静悄悄的退出了电影院,柴舒又和自家小姨简单的拉了拉家话,才在自家小姨激动而又感激的眼神中偷笑的离去。 陈子墨,到时我看你到哪里去找个人来给你妈交代!哼哼…… 离别了小姨,她站在马路边准备打车回去,一辆黄色的兰博嘎的一声停靠在她面前,她正默念着这车怎么好熟,只见从车里快速的出来一抹人影,紧接着自己就被圈进了一堵结实的胸墙之中。 这气息她要是不知道是谁,那也就白跟人睡了这么久了。 “煌烁……你怎么来了?”有惊讶、有疑惑。惊讶他的出现,疑惑的是干嘛抱她抱这么紧?想憋死她啊? 67 车里 “煌烁……你怎么来了?”有惊讶、有疑惑。惊讶他的出现,疑惑的是干嘛抱她抱这么紧?想憋死她啊? 丁煌烁并没有放开她,只是稍微松了一份力,下巴抵着她头顶的发丝,略微紧张的心在抱着怀里的人儿开始才松懈了下来。 “怎……怎么了?你怎么在这里?”不会是特意来接她的吧?不是跟他说好了自己会回去的吗? 双手垂下,她不知道是该推他还是该像他一样抱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她现在觉得越来越不了解他,不,应该是好像从头到尾都不曾了解过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跟膏药一样动不动就喜欢黏着她,好像她随时都会长翅膀飞一样。 她只是为他的行为生气而已,也没说过要跟他绝交之类的话啊。 “没事,我只是想你了,一直都没等到你回来,所以不放心。” 低低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柴舒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有人关心的感觉是不错,可这也太关心过头了吧,她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不放心的。 “好了,现在看到我没事,总该放心了吧?回家吧!”搞的跟生死重逢一样,又不是拍电影,有必要这么肉麻嘛?该死的,她怎么就这么没骨气!几句甜言蜜语就让她忘了还要跟他置气的事! 狠狠的叹了口气,柴舒将人推开,自动的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也不看他。不是不想看,而是经历昨晚的事,还没想好该怎么去面对他。 丁煌烁抿着薄唇坐到驾驶室上,没有发动车子,而是转头神色黯淡的看着她低垂的脑袋,“舒舒,你是不是后悔了?” 垂头的身影顿时因为他的话僵直了背,只是片刻,那小脑袋轻轻的摇了摇。丁煌烁暗泽的眸子这才泛起亮光,只是心中仍然有些不确定,“那你见到我为什么……不高兴?” 既然不后悔,怎么见到他就总是一副疏离的摸样?他可没忘记,昨晚两人还那么亲密无间,只是过了一个白天而已,就比陌生人还不如,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两句。 比起她的沉默无语,他宁愿她发发脾气,摔摔东西,否则心里憋出什么问题,心疼的还是他。 好半响,都不见回音,某男人彻底的有些懵了,俯身过去双手捧着她的脑袋,想问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在看清那张绯红的脸蛋时,心下顿时了然,嘴角也不由得微微勾勒。 “是不是害羞了?”那张红彤彤的脸跟个苹果似的,又滑又嫩,要不是怕她生气,让他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去。 见他戳穿了自己的尴尬,柴舒恨不得找个缝直接钻进去,一把将他的手挥掉,不敢去看那双让人沉醉的眼睛,只是忿忿的说道:“开车吧!” 都发生了事情现在才来害羞,的确是有够丢人的,是她太迟钝了,还是这男人脸皮太厚了? 只是男人丝毫不听她的命令,反而敏捷的伸出手来将她脑袋勾住,四目不得不相对,一时间,悸动在两人心间缠绕,除了彼此的呼吸声,车里异常寂静,一种不知名的气氛在狭小的空间内晕散开来,让人想躲都躲不开。本来柴舒还有些恼他脸皮厚,这会儿在他亮如星辰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味。 她不是这么矫情的人,不明白为何偏偏对他就不能心平气和下来? 现在什么事都已成定局,婚是和他结的,床是和他睡的,连人都彻底变成他的了,她到底还在矫情个什么劲儿? 正当她暗暗的在心中说服自己之际,清爽的男性气息又窜入她口中,让她忍不住又一次哀怨起来:算了,就当自己被美色所误吧,反正对他动不动就吃自己豆腐的行为她也没多少抵抗力,也不能只让他一人享受,貌似被他吻的感觉还不错…… 心下一衡量,她也学着他挑逗的摸样,微微的张开唇,将自己粉嫩的舌尖探向他,只是她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让身侧俯身吻她的男人差点消失理智。 忽略掉车窗外来回晃动的人影,第一次两人忘却所有的享受着彼此的亲近,唇齿相交,勾缠不休,气息交错,魂神迷离…… 丁煌烁是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能敞开了心扉接受自己,对他来说何止是一点惊喜,简直就是比昨晚的场景还让他激动难耐,捧着她的小脸,尽情的品尝着她的每一分香甜,灼热的视线更是不愿错过她忘情的神态,微颤的睫毛,迷离的眼眸,酡红的粉脸,有着小女儿家的羞赧,又有着初为女人的娇美,哪一分都让他沉醉其中,不愿自拔。 温热的大手随着彼此的呼吸加重,不由的就将她拉扯到怀中,手指像灵活的蛇儿一样由衣摆直接穿入到最里面的肌肤上,细腻滑嫩的触感让他突然清醒过来,黯黑的眸子也瞬间恢复光亮。 该死的,这么忘了这还在大街上? 明白到他们所处的环境后,他突然放开被他蹂躏得红艳艳的唇,紧紧的拥着她,将脑袋紧紧的埋进她的脖颈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极力的压下身体上难耐的热痛。 紧密的相拥,柴舒自然是感觉到他身体的不对劲,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不由得撇嘴一笑。 许久,狭小的空间里暧昧的气氛才缓和下来,丁煌烁这才想起搁置在心中一件重要的事情来。 “舒舒,以后上学我都让人送你好不?” “为什么?”柴舒从他怀里抬起头,愣然的问道。难不成还怕她跑了不成?这人自己不当膏药黏她了,也还要专门找人看着她? “听我的话好吗?我只是不放心你而已。”更加不放心董家那边的人。可这些他一时半会也没法跟她说清楚,但也不想某天因为董家的事让她误会什么。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上学都是自己来来回回的,又不是找不到路,别把我当小孩子看。” 至于嘛,不就是跟他结婚了,难不成嫁给他连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你知道我们家住的那个女孩是什么人吗?” ------题外话------ 今天收藏过2千,晚上雨凉加更啊。 谢谢‘大宝爱拉芳’的钻钻。 68 醋劲(二更) “你知道我们家住的那个女孩是什么人吗?” “嗯?她不是你发小吗?”柴舒疑虑的望着他,怎么一下提到其他女人去了,那个人,婆婆当时好像说是他的发小吧?其实说白了也就是青梅竹马,什么发小,那根本就是婆婆怕她误会,说的委婉而已。不过谁都有从小长大的朋友,不可能因为一个青梅竹马她就胡乱猜想吧?那寒亦哥哥和她从小到大的关系还不一样呢! “她是我父亲给我指定的未婚妻。” “什么?!”柴舒被他冷不丁的一句话惊得差点没从他身上跳起来。本来还温顺如乖羊的她猛的瞪大眼睛,直直的看着身前的俊脸,说不出的愤怒在心中萦绕,“丁煌烁,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在耍我?” 混蛋,有未婚妻了还敢招惹她?被他套进婚姻不说,眼下还成了别人的小三了? 丁煌烁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明亮的眸子不禁染上了笑意,心里的兴奋让他忘了第一时间来解释,“老婆,你是不是吃醋了?” 这一刻,他更加能确定她心中是有他的!忽略掉她浑身的怒气和激动,看着她因为别的女人而愤怒吃醋的小摸样,他握着她的肩,又想趁机偷偷香。 “滚开!”一把推开他的身体,柴舒快速的打开车门,心中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似的,只觉得心口翻腾的痛,明亮的眼眸里也瞬间聚气起雾气,只想快速的离开,断掉跟他的一切纠缠。 未婚妻?在她得知他们已经结婚的时候突然告诉她,他还有未婚妻?在她把自己毫无保留交给他的时候突然让她知道,原来她是别人感情中的小三! 这……这不光是打击,更是侮辱! 丁煌烁被他猛的一推搡,见她怒气滔滔的就要去开车门,心下立即大叫不好,带笑的眼眸瞬间暗沉下去,赶紧将她的双手握住,把她往外挤的身板拉回自己怀里。 “舒舒,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话还没说完呢!”都怪自己刚才太过惊喜,忘了第一时间体会她的感受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抱我!恶心!”什么都是骗人的,而且都是骗死人不偿命的!不要怪她粗鲁,她本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平日里好说话,但不代表她没脾气,没骨气! 丁煌烁尽管内心为她在乎自己而感到高兴,可眼下听她连脏话都骂出来了,也知道自己用错了方式,赶紧搂着极度不安分的她温声说道: “她只是我父亲给我选的,可是那些都是别人的想法,而且我的妻子是你,我要真跟她有什么,那我还会和你结婚吗?你觉得一个名义上的未婚妻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娶其他的女人而不生气、不计较的吗?傻丫头,我跟董丽欣虽然是从小长大,可接触的不多,我跟她真没什么,她喜欢的是寒亦,不是我!” 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丁煌烁紧张的伸出手指抬起那颗不安分的小脑袋,看着那抖动的睫毛下掩盖的泪珠,心里的自责早已胜过了激动。 都怪他,不就是吃个醋,有啥可高兴的,两人关系好不容易融洽起来,又被自己弄成这样,再反应慢点,恐怕老婆真的会跑了再也不会回来。 依这丫头发脾气时的倔强劲儿,以后还是不要拿这种事来打趣才是! 柴舒前面几句倒没怎么听进去,只认为他是在找借口,可后面一句却让她本来要掉落的眼泪顿时收住,似是惊讶又似不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那俊脸上的紧张不像是装的,那好看的星眸也布满认真。 “你说……她喜欢的是寒亦哥哥?” “老婆,她喜欢谁不重要,只要不喜欢我就行了。”丁煌烁宠溺的揉了揉她头顶的发丝,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恢复成好奇的小脸。现在他们讨论的是自己的问题,管其他人做什么,他们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去,反正跟他没关系。 董丽欣被董家故意调教成他喜欢的类型来接近他,也没让他放半点心思在她身上,他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怀中的这个宝贝,他们爱折腾谁就折腾谁去,现在就是要跟自己的女人把话都讲清楚,免得到时两人被有心人挑唆。 既然答应过她不会再对她隐瞒一切的事情,那就有必要把她该知道的告诉她。 “那寒亦哥哥喜欢她不?”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柴舒只觉得心情一下舒爽起来,尽管车内狭小,却感觉空气是从来没有过的清爽。 “妞儿,不谈他们行不行?我只知道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就够了。他们的事你帮不了忙,所以现在请把精力都放在老公身上行不?” 丁煌烁不满的凑近她,亲了亲那张骂过他的小嘴,试图引起她的注意。再听到她问别人的事,下一个吃醋的应该是他了! 左一个寒亦哥哥,右一个寒亦哥哥,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的。 “哼,不谈就不谈!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别以为我从头到尾被你唬弄着,就以为我好欺负,所以随便找个理由来继续唬弄我!是你自己说出的事,难道还不许我问了?不想我问,那么只能说明你心虚,至于为什么心虚,只有你自己清楚了!” 这下换丁煌烁有口难开、哑口无言了。被她劈里啪啦一通指责加怀疑,他神色一紧,恨不得挖心掏肺的让她看看,他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无奈的摇了摇头,早在刚认识她的时候就知道她有黑白颠倒的能力,没想到还能这样的曲解他的解释。 “老婆,不相信你可以去问寒亦,他能帮我作证看我是否骗了你。” “找他?谁知道他是不是和陈子墨一样跟你穿同一条裤子,你能和陈子墨一起联合起来骗我,难道就不能和寒亦哥哥一起来哄我?” ------题外话------ 加更拉加更拉… 69 不怕挖墙角的 “找他?谁知道他是不是和陈子墨一样跟你穿同一条裤子,你能和陈子墨一起联合来骗我,难道就不能和寒亦哥哥一起来哄我?” 柴舒撇撇嘴,有些嘲讽的忍不住翻出旧账,心里却感觉悲凉起来。 之前她还在为整了陈子墨而高兴,可一想到如果连寒亦哥哥都要骗她的话,她也只能默认自己的人生够悲催!也不是她对寒亦哥哥起疑心,而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有前科的,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有了一次有第二次呢? “别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好吗?”将她的小手捂在自己心口,丁煌烁耐心的哄着,“我说过今生不会再骗你就不会再犯错,现在你该问的问题应该是董丽欣为什么要住在我们家里。” 以后他还得好好的和她培养沟通的方式,只这么简单的一次述说没想到要费这么大的劲儿,差点连老婆都保不住了。 “为什么?”好吧,她是神经大条了一点,脑袋瓜迟钝了一点,明明人都在家里住了好些天了,现在才开始吃醋。 可这能怪她吗?要怪就怪这个男人城府深,她根本捉摸不透。 丁煌烁看着她不满的嘟着小嘴,无声的在心里叹了口气,才缓声的说道:“我父亲自小跟跟董丽欣的父亲董段云关系交好,那两人打小在一起,甚至年轻的时候为了一些事情共同出生入死过,两家的关系在商业上也有很大的来往,算是互利互助的关系吧。” “所以就想让你跟她结婚?不仅门当户对,还可以加深两家人的感情和事业上的合作?”柴舒按照电视剧里的情节,主动的帮他说出了原由。 这听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很正常的啊。再说老一辈人的思想哪里跟现在的年轻人一样,只要觉得喜欢,随便怎么样都行。老辈子们在晚辈选对象的时候可是比当事人眼光还挑剔呢。 丁煌烁看着她自主的分析出来,赞赏的用手指捏了捏她脸上软乎乎的脸蛋,立即引来柴舒不满的躲避,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道: “别动手动脚的,事情还没说清楚呢!说,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是不是也想学古代男人一样准备三妻四妾、左拥右抱?” 她斥责的目光俨然就像正牌夫人抓着自己的老公出轨一样,惹得丁煌烁忍不住的低笑了一声,在看到她虎目圆瞪着自己,立即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将人圈在臂弯里,盯着那纯净的容颜严肃认真的说道: “傻丫头,都想哪去了,我现在只想抱着你,哪来的左拥右抱?”还别说,这丫头较真儿的摸样还真逗人的。“我跟你结婚,是暗中进行的,知道的人不多,但我父亲那边肯定是查出来了,我现在还不知道董家是什么态度,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如果以后有谁在你面前说什么,大可不必相信。在丁家,除了我和妈两人外,其他的人不管说什么都不要理会、不要较真儿。但是他们做什么,我们就必须要防备着。” “你怕有人威胁我?”柴舒看着他无比认真的眼神,又联想到他今晚说的所有的话,不由的有些紧张起来。 他在担心她吗?担心董家会做出什么事来拆散他们俩? “嗯,董段云为人固执又狡猾,以前我并不担心他会怎么样,就算他跟我父亲再怎么交好,再怎么策划,只要我不同意,他们也威胁不到我,但是现在——” “我成了你的累赘?”柴舒露出些许忧色,再一次主动接下他想表达的意思。 “啥丫头,不准这样想!你现在是我妻子,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什么累赘不累赘的!”不悦的警告声响起,望进她有些涣散的眼底,他再次不确定的问道,“舒舒,后悔了吗?” 片刻,本来还有些担心的人儿悄悄的红了脸,“……你不觉得你问这问题很白痴吗?”把她吃干抹净后,才来问这种问题,早干嘛去了,要是早跟她说这些,指不定她还真不同意和他在一起,毕竟她习惯了简单平淡的生活,这些让人极度犯堵的事情,她压根儿就没想过会落到自己头上。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所谓生米都煮成了熟饭,她还能真的离婚不成? 男人听到那么简单的一句话,高兴的双眼直冒火星儿,对着她娇嫩的唇瓣轻轻的咬了咬,无比认真的说道: “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不管今后遇到什么事,都要和我站在一起,知道吗?”他不怕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只怕她会不相信她,毕竟在她心中,他也算有前科的。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董小姐?嗯?”不悦的挑了挑秀眉,柴舒紧盯着男人。敢说收了那个女人,那她现在就把他灭了! “老婆,这事交给你来处理好不好?”丁煌烁献媚的对某女人眨了眨眼。言下之意,他是将他某些权力主动交付到她手中。一个外人而已,要不是看在寒亦的份上他早就将人赶走了,无缘无故让一个女人住在自己家里,就算真没什么,可时间长了,恐怕也会平添麻烦。而他,最不喜欢沾染这些麻烦,更不想让人在自己和心爱的人之间制造麻烦。 让妻子来处理这些事,再好不过,至少让她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哎呀烦死了,好了好了,过两天再说,我现在脑子一片凌乱……回去吧。”主动的推开他,爬到副驾驶位上,柴舒红着脸索性不理他,闭着眼假寐起来。 突然跟她说这些,她还真有些消化不了。对于他所担心的,她觉得根本就没必要,如果两个人真心相对,哪里会给别人挖墙角的机会?她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他既然都不嫌弃她的小市民身份,顶着压力跟她在一起,那她除了感动之外,自然也得站在他那一边,哪怕就算知道有危险,也的往前冲啊。谁让她现在喜欢他,既然喜欢上了,自己也得拿点诚意出来不是吗? 管它谁想搞破坏呢!有本事就把这男人挖去!真要这么容易把这个男人挖走,那说明他对自己没上多少心,那也就没什么好值得留恋的。 看她脸上有着倦意,丁煌烁扬了扬唇,俯身过去主动帮她系好安全带,顺便趁她不注意偷了个香,才回到位置上坐好,启动车子朝家驶去。 只要能确定她的心意就好,其他的都不会让她插手,他只希望她能乖乖的待在他的身边做他的女人,陪着他走完未来的路,保护她,自然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等到柴舒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到有热气聚集在自己身体上,貌似还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一样,又痒又麻。 惺忪的一睁开眼,待看清楚当前的状况时,朦胧的眼眸瞬间清明,霎时瞳孔陡然睁大,仿佛见了异种生物一样,惊叫出声: “啊——!” ------题外话------ 感谢‘大宝爱拉芳’的打赏。 70 浴室囧事 惺忪的一睁开眼,待看清楚当前的状况时,朦胧的眼眸瞬间清明,霎时瞳孔陡然睁大,仿佛见了异种生物一样,惊叫出声: “啊——!” 她竟然光着身体毫无遮拦的躺在某个笑得一脸邪魅的男人的怀里,难怪身上这么难受,某只狼爪正在她身上刨啊刨的,见她醒来也丝毫没有要停爪的意思。 柴舒面红耳赤,不知道是被浴缸里的热气熏的,还是被此情此景羞的,下意识的就要推开他躲避眼前的尴尬。 丁煌烁本就在煎熬中努力的抑制身体上的冲动,见她醒来,胸前颤栗的风景在他面前晃动,霎时热气腾腾的眼眸蓄满炙热的光亮,身体内所有的热气直逼小腹以下,代表男人象征的喉结不由的滚动了一下,随即将挣扎起身的人儿按回原处,性感的薄唇毫不犹豫的截获住她的唇瓣。 “唔……我不要……”柴舒只能挣扎着呜咽起来,昨晚才做了,她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呢! 浴缸太大,她混乱的挥动着手,但能抓住的也只有那具灼热如铁的结实肌肤。…… “老婆,我想要……”出口的声音已是沙哑到极致,放开她的樱唇,抵着她的耳际表达着他此刻最直白的想法。 “呜呜……我明天还要上学呢!”耳朵上一阵酥麻感传来,让她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涌出来一样,颈项交缠着,身前又是不着片缕的光景,而最让她难受的还是身下,那样的感觉,真真让她害怕。 昨晚的一幕幕全都涌上脑海,她可没忘记是什么东西让她难受了一晚上。 “……下午才有课。”薄唇勾勒起,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提醒道。整个上午都可以睡觉的。 柴舒真想立刻晕死过去,这男人怎么知道她明天上午没有课的? 又羞又臊的她咬咬牙,使出全力将男人推至开来,慌忙的从水里爬起来,却不想脚下一滑,华丽丽的在水中一个转身,本能的就想去抓住什么,湿滑的腿儿劈开着就朝坐在浴缸里的某男人正面的扑去。 “啊——”尖叫声再次在浴室里回荡。 “呜呜呜……好痛!” 不是摔跤摔的,而是她身体里,因为她的投怀送抱而多了一样炙热的东西。 呜呜呜……她宁愿自己被摔死算了,也不要这样把他给上了啊!豆腐在哪里,面条在哪里?她想撞豆腐,她想上吊…… 没有丝毫的准备就让彼此猛然的接触,虽然不像第一次那样撕心裂肺的痛,但毫无准备的她实在无法一下接受他的全部啊…… 整齐的小牙狠狠的咬在男人的肩膀上,咬着紧绷的肌理不停的闷哼着,除此之外,她真的找不到此刻能发泄自己郁闷又窘迫又难受的方法,胀痛让她根本没有力气再做一丝一毫的挣扎。 丁煌烁差点没笑出声来,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是怎么样的一种爽逸,从她扑过来的时候他紧固在她腰上的大手就没放过。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他差点爆发,低喘了一声,咬了咬银牙,难耐的忍住。肩膀上的刺痛感让他感受到她的难受,想放开她,可又舍不得,试图想挪挪身体,却发现根本无法动弹,稍微移动,都会听见一深一浅的两声闷哼。他只能抑制住体内的冲动,努力的让自己放松下来,不想让她的小牙被磕的难受。 好一会儿,他才松开搂着她的手将她小脸捧住,见她红透了脸死死的闭上眼睛,心里既心疼又怜爱,薄唇忍不住的将她委屈的小嘴含着,轻轻的抵开她泛着酸痛的牙尖,缠绵的挑逗着她…… “好些了吗?” 听他暧昧的问出口,柴舒呜咽着举着小拳头就不停的在他胸前敲打起来。仿佛这样才能减轻她的难堪和尴尬。 “呜呜呜……”不想活了,这可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尴尬最囧的事情了。 见她终于有了反应,丁煌烁低喘着气闷笑出声,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发泄,重新抱着她纤细滑腻的腰肢不放,温热的薄唇四处煽火,不留一丝余地…… 浴缸里的水温似乎并没有因为两人的磨蹭而降了温度,反而热气越来越高涨,水温也随着两人脸红心跳的动作越升越高……跌浪的水声参杂着男人愉悦的低喘声和女人被动的娇吟声,在浴室里谱写出一首首动人的旋律…… ···· 宽大华丽的水床上,看着怀里睡的安稳可人的脸颊,丁煌烁餍足的收紧环在某人纤腰上的手臂,正准备陪着心爱的人一起酣睡,却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扰。 溢满浓情的眸子瞬间冷冽的半眯着,对这骚扰的声音不悦的轻蹙起眉心,很是不舍的抽出手臂,从床头上抓起电话。 “什么事?”这些人都不分时差的吗? “少爷,您交代的事我已经去办了,有4位股东愿意转卖股份给雄略,但股份加起来只有百分之30,而另外一家汪氏企业的负责人手里有董氏企业的百分之十的股份,但对方要求您亲自出面才肯将手中的股份转卖出来。” 男人眉心的褶皱形成一个川字,顿了两秒之后,才淡漠的开口: “你让他先准备好,过两天我到美国后再联系他。” 干脆利落的挂掉电话,丁煌烁低头看了看睡在自己臂弯里的人儿,刀削般的俊脸上有着浓浓的不舍。 可他知道,这一趟回美国很有必要,不光是为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有些事,他不得不亲自去处理。 窗外早已日上三更,阳光普照,而有些昏暗的室内,柴舒抖抖小腿,发现有些异常后。趴着睡的身体随即一个翻身,睁开有些惺忪的双眼,下意识的就朝一旁望去。 人呢? 71 一帮男佣 两声轻短的敲门声响起,柴舒伸了伸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软腰,低骂了两声,臭男人一点都不知道节制。才爬下床穿上拖鞋去开门。 “妈……” “妈还以为你没醒,所以上来看看,烁儿出门前说不让吵醒你,可我怕你饿着。”丁母微笑着站在门口,仔细的观察着柴舒的神色。 “……谢谢妈,我不饿。”柴舒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太感动了,要换成自家老妈,恐怕老早来敲门念叨了,哪里会像婆婆一样让她睡到自然醒哦。 丁母会心的一笑,微微侧目看了眼房间里的情景,拍了拍柴舒的手,“快去洗漱吧,都快11点了,要吃什么,我让佣人去做?” 柴舒刚准备转身,听到丁母的话以后微微愣怔了一下。 “佣人?”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佣人来了?除了钟点工来打扫卫生和送洗衣服外,里里外外偌大的别墅包括主楼、后面的花园、还有两层空置的小楼房,除了四个人外,就没再见过有呼吸的生物存在。 “对啊,烁儿回美国前就把那边的人调过来了,说是方便这边的生活。等你梳妆好,我带你去见他们。”看来儿子是打算长居国内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兴师动众,把他在美国的人都调集到国内。 “……等等,妈,你刚才说什么?煌烁回美国了?”一把抓住婆婆的手,柴舒有些不确定。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到他说起过? “那边有点事要他亲自去一趟,今早的飞机。”丁母看她神色不对,赶紧拍着她手安慰道,“放心,他只去几天,很快就回来了。” 见到儿媳这么紧张自己儿子,她心里自然欢喜和欣慰。 “哦,那妈你先下去吧,我很快就下来。” 恹恹的转过身,说不出的失落立即萦绕在柴舒心口。很难想象昨晚还亲密无间的在一起,一醒来另一个人就飞到大洋彼岸去了。 去就去嘛,可为什么事先也不说一声,连个招呼都不打。简直就是不把她放心上嘛!臭男人,不仅赖皮,还这么不尊重人! 浑浑噩噩的洗漱好,恹恹无力的换好衣服,收拾好后,柴舒去床头拿手机,却发现一张纸条被压在手机下,随手拿起来一看,顿时又羞又恼。 宝贝,看你睡的香,不忍心打搅你。临时去美国几天,处理好事情会很快回来。我会很想你的…… 去,谁是他宝贝来着?不打招呼就走,还换着方法奚落她睡的跟猪一样。 虽然心里还是不舒坦,但在见到纸条上的留言后,她心里自然的好受多了。反正人已经走了,她也不可能像他黏她一样,黏着跟去吧? 下了楼,见着宽敞豪华的客厅里一排统一蓝色服装的人,柴舒嘴巴瞬间张成一个O字型。 什么情况?哪里来的这么多规规矩矩的服务生? 丁母双腿叠加,优雅无比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人,笑着起身,将那个活像吞了生鸡蛋的人牵到一排人面前。 “叫少奶奶。”不似平时的温和声,丁母淡漠的看着一群佣人,口气就想古代女王般充满威仪,平日里平易的微笑也变成了肃冷的神情。 “少奶奶好!”排成一排的8个人立即听话的弯腰90度鞠礼,几乎是异口同声,不带一丁点杂音,各个精神抖擞,神情恭敬无比。 柴舒哪见过这种打招呼的方式,而且还是多人同时进行,呆愣得连微笑都扯不出来,只能傻愣的瞪大眼看着对面的清一色的男人。不,应该是7个男人1个女人。 “舒舒?”丁母发现她的异常,微不可查的牵扯了一下柴舒的手,才正面对着一群人严肃的说道,“相信你们已经清楚了,从今以后尽心尽责的照顾好少奶奶,少爷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是,夫人。” 柴舒晃晃脑袋,吞了吞口水,一脸迷茫的望着面前这个跟平时不一样的婆婆。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做什么了,总感觉衣服没穿对一样的不自在。 不带这么夸张的吧?有佣人没什么奇怪,可家里要成天一堆人在屋子里晃,那以后日子怎么过?而且貌似还都是些男人,各个身高起码180以上,高大魁梧,要是那身醒目的蓝色居家服能换成黑色的西装,再配上一个墨镜,指不定还以为他们是混黑社会的。 婆婆刚才说是佣人,有这么有型的佣人吗?保镖还差不多!去哪里找的现代型奶爸? 她怎么觉得头皮开始发麻了?。 “你们都下去吧。记得午餐要做少奶奶最喜欢吃的。”丁母冷声的吩咐道,在看向最左边的一位老妇人的时候,淡漠的眼神才稍微缓和了点温度。“周嫂你留下来。” 柴舒见人都走了以后才拉着丁母,好奇的问道: “妈,你都哪里找来的人啊?”比高级饭店里经过培训的服务生还训练有素,肯定不会是临时找来的。 丁母拉着柴舒走到沙发前坐好,这才温婉的解释起来,“烁儿成年后就搬出家自己单独住了,这些都是他在美国家里的佣人。”说完转头看向了跟上前来站的规规矩矩的那帮佣人里唯一的一个女性,“这是周嫂,烁儿从出生起,周嫂就帮着我一起照顾他了,也算我跟烁儿比较亲近的人,以后要有什么需要,你可以直接跟周嫂说。” 简单的几句话,就道出了面前妇人跟其他人不一样的身份,让柴舒忍不住的朝她看去。 五十来岁,跟自己父母差不多年龄的样子,简介大方的蓝色工作服,头发扎成了马尾辫,额头上的发丝被梳理得整整齐齐,几乎没有一跟碎发。平淡的五官略有些皱纹,挂着浅浅的温和的笑,看上去清爽又和蔼。 这就是传说中的奶妈吗?一想到对方是将丁煌烁从小照顾到大的人,柴舒心中好感加深,放开丁母的手,站起身来对她行了个礼。 “周阿姨好。” 72 给她介绍7个帅哥 这就是传说中的奶妈吗?一想到对方是将丁煌烁从小照顾到大的人,柴舒心中好感加深,放开丁母的手,站起身来对她行了个礼。 “周阿姨好。” 她这一动作惹得旁边的丁母忍不住的掩嘴大笑起来,周嫂更是受宠若惊的连连摆手,“少奶奶,您别这么叫我,您还是叫我周嫂吧。”她先前以为少爷不找女朋友,兴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没想到今早一回国,就听说少爷结婚了,她当然为少爷高兴。 眼下被少奶奶这么恭敬的称呼,她是又惊喜又欢喜,打心眼的开始喜欢上了这个不摆架子的新主人。 柴舒摸摸耳朵,看着两人的反应,不好意思的干笑了起来。 原本家里多了一些人已经让柴舒很不自在了,可后面一系列的事让她更是别扭的想落荒而逃。 吃饭有男佣人在旁边伺候,又是夹菜、又是盛汤、又是递毛巾的,连吃块排骨还有人剔骨头,剩下的步骤只差没帮她吃进肚子里了。 好不容易吃完饭,看着忙碌的人影,她连午休的心思都没有了,跟丁母打过招呼后,就放下筷子逃似的去楼上拿书想去学校。 哪知她刚走到大门口,却见一穿西服的高大男人在一辆黑色轿车前站得笔直有型,看她走近,立即将车门打开,恭敬的说道: “少奶奶请。” 柴舒有些傻眼,猛然才想到昨晚丁煌烁对她说的话,要让人送她上学。缩了缩脖子,她只好硬着头皮往车里钻,心里却片刻都安静不下来。 她本以为那男人只是随口提提,哪知道他还真找人来送她上学。不光这样,还弄一堆人来家里。 她家亲戚加起来也没这些佣人多!而且那男人真的很有毛病,即便是不喜欢女人,也不至于弄一群男人在家啊,天天看着男人在身边转,那男人竟然没成同性恋? 会不会是个双性恋啊?男女都通吃? 这男人到底要干啥?不对,应该是这男人到底是干啥的?貌似她好像从来都没注意过这个问题。只知道人家开兰博、住别墅,比她这种普通人条件好很多。可关系到他家的背景,他的职业,她好像从来都没考虑过,更没有过多的问过一句。 悲催的,她这算不算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人?嫁人了居然不知道对方是做什么的! 够悲催、够迟钝的,天下还能找出比她更迟钝的人吗?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主意,她在下车前强硬要求保镖司机将车停在离学校大门口100米远的地方,手里抱着书,刚到大门口,却被突然跑出来的杨乐乐叫住了。 “乐乐,今天你怎么来的这么早?”某女人自动忽略掉杨乐乐脸上的忧郁,思绪还停留在家里那一帮男佣人身上,压根儿就忘记了昨晚她让杨乐乐见陈子墨的事情。 “舒舒,你到底给我介绍的什么人啊?”郁闷死她了,昨晚假装头痛娇弱,缠着那个叫陈子墨的好半天,虽说对方没有太过明显的拒绝,可一口一句你好点了吗?要不要去医院?,听到她耳朵都快长茧子了,却又不好本性发作。 除了那两句,基本上对方没有再说一个字,这看着是个男人,可实际根本就是个木头。真要交往下去,那她还不得闷死?她今天找舒舒的目的,就是为了‘退亲’。 “什么什么人?”柴舒一时没反应过来,懵懂的反问道。 “昨晚你介绍的叫陈子墨的那个人!”这丫的该不会过了一晚上就失忆了吧?亏了她之前情绪那么高涨。“你丫的太不够意思了,给我找的什么人啊,长的还算对我胃口,但那啥性子,不冷不热的,我跟你说啊,这次就算了,我也不打算跟他接续下去了,那种木头压根儿就不是姐的菜。下次记得给我筛选点好的,人还是要长的帅,性格也要跟我合得来的!” 杨乐乐的嘴像机关枪扫射一样,听的柴舒一愣一愣的,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心理不禁暗暗好笑。 她还真害怕乐乐看上表哥了呢,毕竟表哥是被蒙在鼓里的,要是乐乐一厢情愿的单恋,那也会害了好姐妹的。 其实就算乐乐真的看上了表哥,她早就想了计策,虽然对表哥来说卑鄙了一点,但这也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过让乐乐白辛苦了一趟,她也有些内疚,她要看帅哥,这不,家里今天就来了现成的。 扬起娃娃小脸,柴舒半眯着眼睛,笑得跟个贼似的,“乐乐,你也不要灰心嘛,要帅哥,煌烁家里多的是,今天才来了7个大帅哥,各个是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改天去我现在住的地方看看去?” 杨乐乐一听,双眼越闪越亮,中间儿的火星扑扑的直往外窜,一把抓住柴舒的手,“舒舒,你说的是真的?7个?哪来的,还住在你男朋友家里。” “呵呵,我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这些帅哥的来历,改天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那……那性格怎么样?”可别和昨晚的陈子墨一样啊。一张干净纯真的小脸微微勾勒起嘴角,期望大大的写在脸上。 “呃……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今天才跟他们见面,人又多,我哪能一个一个的去了解清楚,不过放心好了,都说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人,不会人人都像陈子墨那样无聊又有病的。” 她嘴里形容的有病只不过是对某人的抱怨而已,但听在杨乐乐耳朵里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有病?你说昨晚的陈子墨有病?啥病啊?” 73 晚间电话 “有病?你说昨晚的陈子墨有病?啥病啊?” 柴舒闻言,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刚想解释,突然转眸一想,为了杨乐乐能将陈子墨彻底排斥在外,干脆就做绝点。 于是乎,她狡黠的一下,对着杨乐乐勾了勾手,上前附耳假装神秘的说道: “是这样的,我也是今天才打听到,原来啊,这陈子墨身体不大正常,听说好像是那方面有点问题,咳咳,这你懂的。我正准备今天才告诉要你不要理他,结果你主动说不喜欢他那种类型的,我现在放心多了。”柴舒半捂着嘴在杨乐乐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的笑了笑,又突然很严肃的继续道,“这是秘密,也是别人的**,你可千万别拿出去宣传啊,免得大家都丢人。” 杨乐乐一边听,一边惨白着小脸傻傻的直点头。回想起昨晚的场景,是感觉很奇怪。 一个男人怀里抱着女人,就算不动心,也是该有所表示才对啊。而对方竟然无动于衷的样子,虽说口口声声都问着关心的话,但那是一般人都能做到的,哪里有半天来相亲的样子? 如今听舒舒这么一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原来是那身体有问题,这种事还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免得揭了别人的伤疤,还让自己也跟着丢脸。 柴舒看杨乐乐恍然大悟的点着头,心里总算放下心来。为了引开杨乐乐的注意力,她干脆直接把话题转到了家里新来的7个帅哥身上,两人一个假正经,一个真兴奋的边走边聊。 回到丁家,柴舒百般感慨又百般复杂,说郁闷也谈不上,说高兴也没有半点高兴的苗头,除了别扭就是怪异,好几次都忍不住摸出手机想给某男人打电话,可一想到对方不打招呼就走的行为,就一次次忿忿的又把手机放了回去。 老爸老妈出门从来不打招呼,都是先斩后奏,如今被嫁出去了,遇到的也是这样先斩后奏的男人,真是憋屈死了,也讨厌死了。 晚上在喝过周嫂为她特意准备的牛奶后,看着空空的房间,她一个人百般无聊的盯着华丽的天花板看了起来,想睡觉,可在床上滚了几圈都没有睡意,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惦记在心中一样。 “哎—!”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唉声叹气了。 烦躁的坐起身来,她揉了揉早已凌乱不堪的头发,不由得看了看身旁空出的位置,在心里狠狠的鄙视起自己来: 没理由睡不着啊!以前不也是一个人睡觉的吗?就算住进了他家里,好多时候都是她先睡着的,那男人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起床,她也没在意过啊。怎么今天就会失眠了呢? 正当她无心不做主,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解决掉烦躁不安的时候,床头上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她所有的思绪。 本就因为睡不着而心烦意乱,加上这么一个铃声的干扰,柴舒气恼的抓起电话看都没看显示屏,按下接听键,恼道: “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存心骚扰她啊!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仔细的辨听,声音里面带着几分关心和紧张。 “怎么了怎么了?我才要问你怎么了呢!不声不响的就走,有你这样的吗?”一个二个的都是这幅德行,全都当她是空气似的。 丁煌烁握着手机的手不由的颤抖了一下,随即俊脸上的冷漠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抹暖暖的笑意。 原来这丫头这么在意他! 她还以为谁把她惹到了呢,原来是在怪他不告而别。 说不出的激动在心中泛滥,却又害怕被她听出端倪,他只能压低着嗓音耐心的解释着: “对不起,我看你睡得熟,所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柴舒抢了去: “所以你个头,什么睡得熟?我又不是猪,你有事不会把我叫醒啊?” 某女只顾着发泄心中的不满,却压根儿不知道,就是因为她睡得跟猪似的,所以错过了很多的好戏,而正是因为她跟猪一样的贪睡,让某个男人得了不少的便宜。 所以说,要想把她从睡梦中叫醒,几乎是一件很棘手的事,而且没人能保证,惹到她的床气到底会不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听到电话里面传来一声低笑,柴舒顿时火星儿直冒:“丁煌烁,你太过分了!哼,不理你了。”就是因为他搞的自己连觉都睡不好,而这个可恶的男人这时候还有心情笑,当真耍着她好玩吗? “别挂!”笑声嘎然停住,只听某男人紧张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想你了!” 从出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想了。要不是因为自己公司的秘书一直在他身边,他早都打电话给她了。 柴舒猛然听到他急速的表白,本来还撅着小嘴的怒容顿时被冻住,握在手里的电话挂也不是,不挂也不是。 “……我……”想骂人骂不出口了,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觉得耳根子又开始火烧火燎的。 真是太没骨气了,被人家一句话就弄的哑口无言、没有自我了。 “老婆,乖,不生气了。”某男人听到她不再责骂了,赶紧趁热打铁的哄了起来。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他只好转移话题,试图引起她的注意。“今天过的好吗?” ------题外话------ 亲们给力啊... 74 把他们当女人 “老婆,乖,不生气了。”某男人听到她不再责骂了,赶紧趁热打铁的哄了起来。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他只好转移话题,试图引起她的注意。“今天过的好吗?”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直叫柴舒连之前的烦躁都忘了。 “不好!一点也不好!”一堆人围着她忙前忙后,把她当公主一样的伺候,在别人眼中是好的过头了,可在她眼中,那压根儿就是给自己添堵的事。 她承认对家人有依赖,所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她也确实是如此,可换了个环境,换了一帮人在眼前晃荡,那真真儿是说不出的怪异,而且还是一帮男人。 男人开车、男人做饭、男人打扫卫生、男人端茶递水……这都叫什么事嘛,那鸭店的男服务员可能都没这么殷勤。 “不好?”电话那头,丁煌烁黑泽的眼眸半眯着,脸上霎时一片阴霾。难道他叫去的人对她不尊重? “我让一帮女人围着你转,你看好不好?”极度不满的口吻反问道。 要是换做其他的男人,她不会这么问,毕竟正常的男人谁不喜欢美女多多的在眼前晃悠,即便吃不着,看着也赏心悦目吧。 婆婆说他讨厌女人,刚开始她还怀疑,现在是真真正正的相信了,能把家里都弄成男人国的男人,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他一个怪痞。 丁煌烁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蹙眉沉思了片刻,冷不丁的说道: “你把他们当女人就好了。”那些都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是他觉得可以信任的人,虽然身份是家里的男佣,可在某些时候却是很有用处的,把他们派回国,自然不光是为了照顾家里人的饮食起居。 “噗——”柴舒被他的话一下逗乐了,“你该不会是想跟我说他们都是变性人或者是太监之类的吧?” 要是让那几个男佣人听到他们的老板这样说,不知道会不会集体大喷血? “傻丫头,收起你那该死的好奇心!”电话里的男人一听她又曲解了他的意思,赶紧厉声的警告道。 他可没忘记这丫头是怎么来帮自己治病的。那些事只能用在他身上,自己的老婆要是对别的男人的**起好奇心,那他回去哪怕杀人泄愤都不够消气! 第一次,他开始深深的后悔自己不该留男人在身边了。 “哼,谁让你做这些没用的事的?你留一堆人在我面前晃悠,自己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人,好好的生活被你搅的一团乱,你看你看,我现在连觉都睡不着了,你当是谁害的啊?” 别怪她说话不经大脑,她就是这样的人,谁惹了她,绝对不会把气撒在其他无辜的人身上,但心里有气,也绝对搁不下。 只是在对着电话吼完的同时,柴舒就后悔了,尴尬得眼神儿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怎么就这么笨,把这些说出来了,这男人本来就自以为是的很,现在恐怕更是会骄傲的以为自己是为了他不在身边才睡不着的吧。 正如柴舒所想,丁煌烁心里乐得跟开了的喇叭花一样,要不是想到自己这次离开她的目的,他真恨不得立马长翅膀飞回去,抱着她狠狠的爱个够。 有什么事比听到自己的女人告诉他因为没有他在身边所以才睡不着更高兴的? “老婆,是不是想我了?”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劲。那张迷人的俊脸此刻正绽放着最魅惑人心的笑容,只可惜某人看不见。 “想你个头,别自以为是了,回来再跟你算账。哼!”红着脸迅速的挂掉电话,柴舒一手握着手机,一手将被子拉到头顶,枕着某个男人的枕头,闭着眼,使劲的呼着气。 闻着枕头上他留下的熟悉的气息,将手机抱在怀里,脑袋里不断涌出男人那张耐看的脸,还有那动不动就让她脸红心跳的话语。 第一次,她体会到思念是什么。以前寒亦哥哥离开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魂不守舍过,最多只会想想他在那边过的好不好。 而现在呢,那个男人刚走了一天而已,就让她烦躁不已,坐立难安。动不动就会去想他,想到他霸道的吻她,想到他无赖的要跟她一起睡觉一次又一次的要她,想到他变脸似的装无辜博取她的同情心…… 短短的时间,他已经不知不觉的驻进了她的心里,这是她从来都没想过的事,让她措手不及的同时又逼不得已的接受…… 一通短暂的电话,仿佛是给她吃的一颗安眠药,怀着对某人的抱怨和想念,不知不觉的柴舒竟也睡了过去,只是最怪异的是,从出生满月开始,她习惯趴着睡觉的姿势在这一晚上竟然消失不见,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 而国际电话的那一头,丁煌烁看着手中的手机,极力的压制住自己的心跳,深邃如潭的眸子璀璨绽开,宠溺的看着手机屏上那张熟睡中的小脸,依稀还能看见嘴角的清澈口水,他嘴角咧开的弧度拉扯得更大了。 这是他离开之前拍的照片,就是想在没有抱着她睡觉的日子里,看着她的睡脸,想象着她就在自己怀里那般的乖巧,那般的恬静。 兴许是昨晚接了电话的缘故,柴舒一大早起来,也没觉得那么怪异了,心情也顺爽了起来,虽然还是不习惯被一群男人围着转,但一想到昨晚某人说的把他们当女人就好,也干脆理所当然的幻想着周围飘的是纯洁美丽的天使,不得不说,她的适应能力还是挺强的,经过了一天,她也说服自己顺其自然的接受一群人的服务。 这后面的日子,她依然老摸样,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该上网的时候上网。除了偶尔看着空荡荡的大水床发呆以外,日子倒也过得自在无比。 ------题外话------ 雨凉这几天都在使劲的码字存稿,等着过几天多更。让亲们看的过瘾。(*^__^*) 75 男人的另一面 美国 一座40多层楼高的豪华大楼矗立在芝加哥市中心。顶楼的一间奢华超大的办公室里,带着眼镜的俊美男人优雅的叠交着修长的双腿靠在沙发椅上,平日里碎长的留海整齐的梳向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将完美至极的脸部轮廓村托得更为立体,性感的薄唇时刻都轻抿成一条直线,一身整洁华贵的黑色西服给人一种严肃冷清的印象,唯一让人捉摸不透、不敢直视也不敢忽视的是镜片下那双微眯的眸子,像死水般静寂,就算和人对视也无法让人猜测他到底在想什么。 拥有美国国籍的汪氏负责人汪向仁在雄略财团总裁秘书的带领下进门所见的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不禁微愣了半秒。 “早听闻雄略背后的老板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有幸一见,汪某没想到竟是如此出色的年轻人。”客气的开场表,并没有让人觉得有拍马屁的嫌弃,因为在汪向仁精明睿智的眼眸里确实闪过一丝赞赏。 “汪总缪赞了。”淡漠的语调像平静的湖水般毫无波动,不由得都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俊美的男人伸出手臂朝对面的沙发抬了抬手,“请坐。” 闲势慵懒的态度丝毫没有让人觉得待客不礼,反而像是在招呼老朋友一样,让人忍不住的就放松警惕。看在汪向仁眼中,更为暗自赞赏。 “因为时间的关系,没能亲自去拜访汪总,还让汪总亲自跑一趟,是在抱歉。”待人在他对面坐定,俊美的男人优雅的挺直背脊,镜片下的黑眸闪出一丝精明,淡淡的扫了一眼对面,伸出修长的手指从身侧秘书手中接过一份文件,缓慢的放在两人之间的茶几上。“相信汪总已经知道我的意思,这份转让合同还请汪总过目。” 汪向仁拿起对方拟定的关于董氏股份的转让合同,平和的翻阅起来。偌大的办公室顿时陷入静谧的状态,而俊美的男人始终轻抿着薄唇,淡漠的眸光透过镜片看着对面的中年男人每一丝细微的反应。 “丁总为何这么自信汪某就一定会将手中的股份转让出来?”手里的合同并没有放回茶几上,汪向仁静看了几分钟,抬起精锐的眼眸看着对面的年轻男人问道。 他手中董氏企业的百分之十的股份每年可为他增收不少,虽说转让价格让人垂涎,但以董氏现在的收益,转让出去,他还是有些不舍。 雄略财团是近十年来商场上的一匹黑马,可以说是一个奇迹。短短的十年之间竟然跻身于美国的前三名企业。涉及的行业不仅广泛、而且势头日趋壮大。 但几乎没有人知道这背后操控之人的来头,别说攀附关系,就是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无人见过。在一得到消息说雄略财团想收购他手中董氏企业的股份的时候,他故意抬了个架子,目的就是想一瞻对方的真容。 却没想到,竟然是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年龄的年轻人,除了吃惊,自然也是赞赏。姑且不问对方为什么要收购董氏企业的股份,但心中对对方的好奇,让他想去了解凭什么对方这么自信他会签这份转让合同。 “既然汪总快人快语,我也就如实相告,不出一年,董氏必定倒闭。如果汪总愿意合作,在转让股份之后自然全身而退,如若不然,届时也不知汪总到底会亏损多少。我这也是为汪总考虑,相信汪总是明白人,如果有诚意,雄略自然不会放过与汪氏企业的合作。” 依旧是淡漠如水的语调,说的话却让对坐的汪向仁神色大为所变。 好嚣张的行为、好自信的语气!董氏企业在全球虽然排不上前十强,但几十年来屹立不倒却也是铮铮事实,如今被一个成立十年左右的企业威胁,不出一年?这是怎样的一个概念? 对方动用如此庞大的资金来收购董氏企业的股份,竟然是为了让它倒闭,这……这是什么思路?钱多得花不完也不是这样折腾的啊! 从对面的年轻人身上,他看不出半点开玩笑的样子,而那一份由内而外彰显出来的霸气和凛然的气质,却一点都不容小觑。一个在美国跻身前三名的企业负责人会随便开这样的玩笑吗? 他实在是看不懂到底对方将要做什么,到底这样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商场上见多了嚣张霸气的,却没见过这么冷冽自信的,汪向仁深锁着眉头似乎要将对方从头到尾用眼神解剖一番,可惜不管他怎么努力去猜想,怎么努力去观察对方的神色,依然探究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请汪总给个直话。”无形中带着威胁的话语从俊美男人的口中说出,大有不耐烦的意味。可见时间对他来说宝贵的很。 不带温度的语调,像钟鼓声一样穿透进汪向仁的思绪里。好半响他才堪堪的收回视线,重新注视着手里的合同,对面年轻男人的手指轻叩在茶几上的细微声音像是计时器一般提醒着他,几秒的快速思索过后,他无声的点了点头,掏出签字笔,潇洒有力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小东,送汪总。”简单的下了逐客令,丁煌烁嘴角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笑意,朝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决然果断的离去。 钱他可以再赚,但安全保障不是随时都能拥有。董段云手中有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他只需要有百分之四十就足够起到威胁作用了。100亿买心爱的人一份安全,值得! —— 柴舒每天晚上固定的时间都会接到某个男人的电话,除了第一天她像吃了炸药一样,连续的好几天,都满心欢喜的煲起了电话粥。 只是每次心平气和的接起电话,但挂掉电话以后都是一副脸红心跳的摸样,具体某人在电话里说了什么,看她小脸红的程度就知道了,基本上没有哪一次是输给了煮熟的虾皮的。 在她看来,这就是谈情说爱的效果,虽说距离有点远,但其中的美还是产生了。也算跟理想中的恋爱没多大差别。 这天晚饭吃完,她躺在床上百般无聊的在床上翻滚着,突然手机响起,她兴奋的看了一下来电显示,虽说心里有点失落,却还是露出笑脸接起了电话。 “寒亦哥哥,怎么是你啊?” ------题外话------ 雨凉的文温馨中带着阴谋,不过都是弄的坏人很难堪的结果…咱舒舒丫头后面有动手打坏人的情节,那才叫大快人心啊。撒花期待~~~~~~ 76 牵红线.被突袭 “丫头,最近过的怎么样?” “呵呵,还行啦,就是太无聊了。” “怎么,想他了?煌烁没跟你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寒亦有些打趣加疑惑的问道。他知道煌烁的时间表,按照现在的时间,那人应该已经是下了飞机,怎么没通知舒舒呢? “去,谁想他了!他不在你都不知道我过的有多自在。”某女人口是心非的说道。却不想引来对方一阵低笑,摸摸有些发烫的脸颊,赶紧转移话题,“寒亦哥哥,你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会专门打电话来取笑她的吧? 电话里瞬间沉默无语,只听见一声隐约的轻叹,好半响,才听见低沉的嗓音传来。 “舒舒,帮我约下丽欣好吗?”他想见她,时时刻刻都想,可她就是故意躲着他,这些他都明显的感觉得到。 “你怎么不自己打电话给她啊?”柴舒想也没想的反问起来。问完才听见电话里极度不正常的叹息声。“我是说,你没她的手机号吗?” 她记得丁煌烁跟她说过,董丽欣喜欢寒亦哥哥,既然是这样,那他们之间应该有联系才对,怎么电话打到她这里来了? “舒舒,她不想见我,我希望你能找借口帮我约她出来。但不要告诉她是我找她。”电话里的口气透着一丝丝哀求和无奈。 柴舒自然也察觉到寒亦的不对劲,想到丁煌烁前阵子跟她说过的话,她觉得这两个人大大的有戏,既然这样,她干脆也就帮帮他们,不管他们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能在一起,而要通过外人来联系,看在寒亦哥哥从小疼爱她的份上,这忙她肯定是要帮的。 “好,我想办法约她出去,你在哪等我们?” “xx酒吧。” 柴舒算了算时间,“那半个小时后见。”寒亦哥哥选的酒吧离她们不远,叫保镖奶爸司机送她们过去应该十分钟就够了。 挂完电话,将一身行头穿戴好,手里抱着外套和围巾就下楼朝那个她一直都没去过的房间走去。 她看的出来,董丽欣是真的对丁煌烁没有兴趣,不是她自信过头,而是女人的直觉。从董丽欣的眼神中,她看不到丁点儿代表爱慕的光泽。她们平时也没什么交集,最多就是点点头打个招呼,对方好像特意要让自己成为隐形人一样,每次吃完饭,都悄然无声的回她住的房间,要不就是安静的在客厅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自己的婆婆说话。她没想过要去了解这么一个看似内向的人,在她的交友中,总觉得内向的人不好沟通,再加上有那个什么未婚妻的头衔,哪怕只是对方家长的一意孤行,妄自加在自己男人头顶上的,她也对这种身份的人感到忌讳。 可如今把她和寒亦哥哥联系起来,她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丝好奇。到底这个温婉文静的女人要做什么? 既然喜欢寒亦哥哥,那为什么一天到晚住在丁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是故意在丁家来躲寒亦哥哥吗?为什么要躲?干嘛不像自己这样,喜欢就大大方方的承认,又不是多丢脸的事,感情弄的跟捉迷藏似的,不嫌累的慌啊。 一堆的疑惑和不解在柴舒的脑中盘旋,敲开门,看到对方惊讶的神色,柴舒一手抱着衣物,一手摸摸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丽欣姐,我晚上睡不着,你可以陪我出去逛逛吗?你也知道,煌烁这几天都不在家,我实在是闷的慌,所以想找你做个伴。” 董丽欣是没想过柴舒会去找她,而且还主动邀她出去,微微怔愣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想去哪?”她看得出来伯母和丁煌烁都很喜欢面前的女孩,但这些都跟她没有关系。 她一直都在想一种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在那男人面前丢掉尊严,又可以让父亲相信她得手了,所以她厚着脸皮待在丁家。但是她不明白她住了一阵子了,为何这个新上任的女主人竟然不闻不问,放在哪个人身上都该好奇她身份的,不是吗? “去酒吧吧?不远,几分钟就到。家里实在太闷了,可能那里面的气氛要好点。”自动忽略掉她的淡漠和疏离,柴舒现在只关心着怎么才能让对方跟她走,所以一副天真无害的摸样,用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眨呀眨的看着对方。脑袋却一直想着要是对方不去的话,她下一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貌似这拐卖女人的勾当她还真不习惯!可为了寒亦哥哥,说什么也要厚着脸皮把她哄去。 “好吧,你先等我换件衣服。” 就在柴舒默默绞尽脑汁想下一步的时候,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同意了。伸出空出来的手在背后比了个V字,才松了口气的吐了吐舌头。 对于高大帅气的男司机佣人,经过几天来接送她上学放学,柴舒已经渐渐习惯,所以在说出要去的地方后,索性把开车的人当空气,而注意力却全部放在了身边的女人身上。一双手像藤条一样缠着对方纤细的胳膊,仿佛对方随时都会飞一样。 状似亲密的像两个要好的小姐妹,但却彼此都默默无言。气氛极其的怪异,柴舒也没多想,她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将人送到寒亦哥哥面前,然后回家等待接某人的电话。 至于语言嘛,她是真的找不到话题,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身边美丽又沉寂的姑娘说话。 XX酒吧门口,柴舒拉着董丽欣兴致高昂的走进了门,拒绝了侍者的招呼,她转着脑袋,视线不停的在大厅里搜索起来。在董丽欣疑惑的眼神中,她正准备摸出电话,却听见身后一声熟悉但低沉的声音传来。 “丽欣?” 明显的感觉到被她拉着的人身体有些僵直,柴舒快速的转过身,冲那帅气阳光的男人挥了挥手。 “ ”寒亦哥哥,你怎么才来? 而背站着的董丽欣错愣不已的同时,听到柴舒口中亲切的叫唤声,眼眸微微一颤,却依旧没有转身。 寒亦朝柴舒感激的点了点头,大步的走向那长发飘逸的背影,只是伸出去的手还没碰触到一丝衣角,就被对方察觉似的躲开了。 “丽欣,我们好好谈谈,行吗?”为什么在发生了那样的事以后,她更加的对他冷漠,以前她还会主动找他说说话,而现在,就连想得到她的一个正面,似乎都是一种奢望。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清冷的语气刚说出口,在柴舒和寒亦措不及防的时候,董丽欣一个转身,快速的朝大门跑去。 “丽欣——”紧接着,矫健的身影从柴舒眼前划过。 独留她一个人在原地懵了好半响也没想明白这两人咋回事。 她还以为可以趁机出来玩乐玩乐,只是一分钟都不到的时间,竟然就只剩她一人,这两人的行为会不会太坑爹了? 现在怎么办? 柴舒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奇怪,平时都是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的,今晚怎么没声了?算了,还是回家睡觉吧。 埋着头,她朝那辆熟悉的车子走去,本来还以为像以往一样,那个保镖佣人会主动打开车门迎她进去,可抬眼一望,发现车旁没人,正疑惑人去哪了,却突然的被人从后面环腰抱住。 77 你摸哪里? 埋着头,她朝那辆熟悉的车子走去,本来还以为像以往一样,那个保镖佣人会主动打开车门迎她进去,可抬眼一望,发现车旁没人,正疑惑人去哪了,却突然的被人从后面环腰抱住。 “救命啊!色狼——”出于本能的,她张开嘴就大声喊了起来,腾空的双手不停的拍打缠在自己腰间的狼爪。 “老婆……” 熟悉的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柴舒瞬间被冻在了原地,不敢相信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是真实的。 “怎么了?”丁煌烁松开她腰上的手,将那僵直的身体转过身来,紧张的问道。 这丫头不会是不想见他吧?没理由的啊,每天的电话至少一个小时以上,也没听出来有不待见他的地方,怎么回来了就这幅摸样? “混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没跟我说?”全然不把他的紧张看进眼里,柴舒又恼又气的瞪着眼吼道。 太过分了,又是先斩后奏,她都没有一点心理准备,还被他活活的吓了一跳,以为遇到色狼了呢。 “我想给你个惊喜,所以就没跟你说。”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头,丁煌烁好笑的解释。 “惊喜个屁,惊吓才差不多!”电话里还好,现实里她对这个男人的某些做法实在是忍不住就会飚发脾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回家听妈说你跟董丽欣出门了,就打电话问保镖,他告诉我的。” 丁煌烁说完,又想将人抱住,却被柴舒敏捷的逃过,忿忿的朝他哼了一声,快速的钻进车里。 吓了她一大跳,还想抱她,门都没有! 只是她前脚跨进车门,后脚就被人跟进来,随着关车门的声音,柴舒还没来得及抬眼,就被拖进了某人的怀中,狭小的空间,她连挣扎的地方都没有,一记火热急切的吻就将她嘴巴盖住。 “唔……”拍着他肩,她摇着脑袋想让他放开。这什么人嘛,两人见面话没超过10句,就来这招! “老婆,我想你!”低喃的说出口,丁煌烁将她不安分的身体放在后座上,快速的欺身压上,找准她的唇瓣,又迫不及待的吻了起来,任由彼此的气息暧昧的缠绕。舌尖的每一分挑逗都无声的向她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几日不见而已,对他来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一般的漫长。本来想一回家给她个惊喜,然后抱着馨香的她好好的缠绵一番,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哪知道回家却大失所望。掩饰不住迫切想见她的心,他给保镖打完电话问清楚地址第一时间就匆忙的赶来了。 他知道她也是想他的,否则也不会每晚陪他打电话打那么久,此刻软玉温香在怀,他根本就没办法控制心里的激动和热情,就想抱她,就想吻她,就想好好爱她…… 嘴里被他暧昧的搅合着,充满男性的清爽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柴舒只觉得脑袋越来越空白,浑身无力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任他肆意的辗转品尝。 这男人无赖之极,可偏偏他那无形中透漏出来的霸道让她怎么都拒绝不了他。虽然对他突然的出现有些小小的生气,但怦怦的心跳声依然能告诉自己很高兴见到他回来。 只几天而已,她同样在想他…… 感觉到她的呼吸不顺畅,丁煌烁将她围在脖子上的围巾解开,随后丢在车里,火热的吻带着粗喘的气息转战到了她细白嫩滑的鹅颈上,湿滑的触感让身下的人儿一阵阵颤栗,更加让他身体的血液沸腾起来,全身的细胞都在热情的叫嚣着,他想要她! 好不容易吸足了口气,柴舒惊慌的感受到他带火的手掌钻进了自己衣服内,连忙隔着衣服按住他在自己衣服内游荡的手,却不想某人的手正好摸索到了她身前,她一个用力的按下去,正好扎扎实实的让某人握住她…… “……别,不要玩车震好不好?”胸前传来的不属于自己的温度,让她一下又惊叫了起来,“啊!你摸哪里?” “老婆,是你让我摸的。”某个占了便宜的人一脸邪恶的看着她的手,语气却是说不出的无辜,薄唇勾勒的弧度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柴舒闻言,慌神的拿开自己的手,又囧又羞的举着双臂不知道该往哪放才好。 呜呜呜,为什么每次挑起事端的都是他,但为什么每次出丑的却都是自己? “你……你还不拿出来……”呜呜呜,她都放手了,他为什么还握着不放…… 尝到甜头的男人本来不想如她所愿,但见地点环境都不对,也怕自己再继续下去真的会不管不顾的在车里要了她,所以也只好念念不舍的将手拿了出来,可压在她身上的身体却没有丝毫移动,就那么密密实实的贴着她,让两人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彼此的温度和狂乱的心跳。 “有没有想我?”不欺负她也行,那就换种方式。 “我……”对上他热情如火的眼眸,柴舒有些心慌意乱,即便是过于厚重的衣物也照样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本想泼他一盆冷水,但又怕刺激到某个身体正亢奋的人化身为狼真的在车里把她吃了,于是也只好涨红着脸,羞赧的点了点头。 “我想听你说,老婆,有没有想我?”低头轻柔的磨蹭着她的唇瓣,某男人黯哑着嗓子耐心的诱哄着,对她无声的态度很是不满,大有你不亲口说出来我就不放过你的趋势。 “唔……有拉有拉,想你想你!对了吧?”这男人不是没交过女朋友吗?为什么**技术这么好,说些话来从没见他脸红心虚过,每一次都把她弄的意乱情迷,让他得手,这厮该不会又是骗她的吧? 柴舒是没见到他嘴角得逞的笑,只是一味的在心里怀疑着男人的可信度,片刻的发神,似乎让某个男人很是不满,像是故意惩罚她一样,又重重的将她小嘴覆盖上…… ------题外话------ 谢谢煙雨飛花的两朵花花~~ 公告 今天发文会晚一些 亲们,今天发文会晚一些,可能晚上9点左右,让亲们等急了,不好意思啊。但雨凉一定会发的。么么大家… 亲们,今天发文会晚一些,可能晚上9点左右,让亲们等急了,不好意思啊。但雨凉一定会发的。么么大家… 亲们,今天发文会晚一些,可能晚上9点左右,让亲们等急了,不好意思啊。但雨凉一定会发的。么么大家… 入V公告(今天的章节已更) 各位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就是不知道有叔叔阿姨没有),咳咳咳~~~感谢你们对雨凉的支持和对《假太监老公太无赖》的喜爱,明天10号就要入V了。不管是新读者还是老读者,雨凉都很激动的在这里对你们说声谢谢,感谢你们的支持和肯定~~~ 入V不是雨凉的最终目的,雨凉最希望的是能有千千万万的读者能喜欢雨凉的作品,同时也能和各位亲们一起分享书中的故事情感。 《假太监老公太无赖》不是女强文,女主的性格很普通,但越到后面越能展现出她自尊自强自爱的一面。文文会继续以宠溺为主、搞笑为辅走下去,希望看文的亲们在每天看完的时候嘴角都是微微一笑,倍感温馨快乐~~~ 雨凉太鸡冻了~~~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最后祝愿看文的亲们都能像文中女主那样,得丈夫所爱,得家庭所爱。对于女人来说,兼得这两者,那就是人生最大的满足和幸福~~~~ 幸福同在,希望大家继续陪着雨凉走下去~~再次鞠躬感谢~~ 78 小别胜新婚[手打文字版VIP] 就在她以为快要断气的时候,男人才心怀不舍的放开,将软瘫成水的她抱在他腿上,修长的双臂将她搂在自己胸前。大手轻柔地梳理着她脑后凌乱的发丝,空气似乎也在两人静谧温馨的气氛中散发出丝丝甜味,缠绕在两人鼻尖,深深的吸进彼此的心肺之内。 “煌烁,你喜欢我什么?”靠在她胸前,柴舒低喃的问出口。这是她一直没想明白的事。她不过就是一个平凡的小女生而已,值得他这样吗?没事就喜欢黏着她跑,动不动就抱在怀里。虽然他有时做的事总让自己没来由的就想生气,可她骗不了自己,她觉得他这样做,让她感觉很甜蜜,很快乐。 “……喜欢你身体的每一个地方……”他转动星眸,故意扭转她的意思,嘴角挂着意有所指的魅笑。 “你色情狂投胎的啊?一天到晚都想这些。”柴舒当即脸色大变,想从他身上爬下去,被某人抱得更紧。 她可是正儿八经的问他,可这男人好像从来没正经过。她是遭什么孽了,被这个无赖的大色狼活活欺压住? “傻妞儿,喜欢一个人要理由的话,那不叫喜欢,那叫有目的。那你能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吗?” 丁煌烁抬起她粉嫩的娃娃脸,深邃的眸子里倒影着她撅嘴的摸样。脑海中划过第一晚见她时的情景,那嘴角流下的滴滴口水,还有那似小动物一样可爱的睡姿,都在无声的宣泄着她的可爱和纯真。 那种让人由内而外的悸动,不是他能用语言就能表达清楚的,他只知道从那一刻起,他就想要她,想要她留在她的身边,想让自己的心为她驻足停留。 他只不过将计就计顺着她的误会骗了她,却没想到这丫头同情心这么泛滥,明知道他身体有病,却并没有一点歧视和排斥他,反而想尽办法来为他治病,说她单纯也好,说她傻也罢,可是从那时起,他就喜欢上了她的那份单纯和傻劲儿。 为他做了这么多事,她却从未在他面前提任何要求,还总是一副怕伤害他自尊心的样子,这些他都了然于心。从而让他更加愧疚和自责,更加让他舍不得放手。哪怕她动不动就爱生气,动不动就爱骂人,他都欣然接受,喜爱到了骨子里。 因为这都是她最真实的一面,毫无做作,又毫无欲求…… 柴舒很不淑女的抓了抓颈后的头发,被他反问住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傻眼的嘟着嘴巴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喜欢他什么?高大帅气,带得出手吗?去去去,这好像是杨乐乐那花痴女才做的事情。那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好像是帮他想法子治疗隐疾开始的吧? 难不成喜欢他有病? 呸呸呸,这什么逻辑! “好了,算你说的有理,以后再也不问你这个问题了。”明明是想弄清楚他的心意,却把自己脑袋弄成了浆糊,她做人也未免太失败了吧。 “回去吧!” “我们回去吧……”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柴舒刚准备笑说还真有默契,却见某个男人暧昧的挂着笑,顿时羞赧的低下头,自己默默的爬到一旁,躲在车窗边用手别扭的偷偷摩擦起发热的耳朵。 她自然看明白了人家说回去的意思,可一想到对方那股子邪魅劲儿,她当真害怕领教…… 一路驱车赶回家,某个人是马力十足,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内心奔腾,一路连闯红灯是眼都不带眨的。 大门口,保镖为他们打开大门,等车停稳后,恭敬的上前为他们打开车门。 “少爷、少奶奶。” 第一次两人站在一起被人这样称呼,柴舒红着脸别扭的对保镖点了点头,没敢看身旁男人,抬起脚急急忙忙的往屋子里跑去。 丁煌烁沉着脸,将车钥匙递给保镖后,这才加快脚步往屋里走。 刚打开装有密码锁的大门,柴舒就感觉身体突然腾空被抱在某人怀里,一手本能的环住他的脖子害怕自己摔下去,一手又忍不住的敲打着他宽厚的肩臂。“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斥责的声音被她压的很低,就怕被屋里的人听见。她可没忘记家里多了好些人,谁知道这时候有没有睡觉,万一被人看见,她就当真不要活了。 丁煌烁丝毫不将她挠痒般的动作放在眼里,抵着她额头边一边发出低声的笑,一边迫不及待的迈开步子抱着人进屋。 回到卧室,丁煌烁才将她放下,嘭的一声瞬间把门关上,在某个女人想逃跑之际,眼明手快的伸长手臂一把环住她纤腰将人抵到门上,不由分说的低头垂目的将她吻住。 “唔……”柴舒被迫的仰着头,死死咬着牙,就是不让他得逞,嘴里的不满声全都化为呜咽。要不要这么猴急啊,她还没准备好呢! “老婆,我想你,我爱你,我想要你……”一连串的爱语从他薄唇里顺溜的蹦了出来,先前的被压下去的欲火早已按耐不住的又汹涌的窜了出来,带着他滚烫的呼吸,连声音瞬间都变得沙哑起来。 见她不松口,他也没泄气,一个劲儿的逗弄起她整齐细小的牙关,空出的双手急不可耐的拉扯起两人的衣服,那速度堪比闪电,仿佛每一件遮羞的布料都是一道鸿沟让他无比厌弃。 尽管室内有暖气,可突然光溜溜的和空气接触,柴舒哆嗦着不由得就朝某人身上靠去。肌肤相触,她也知大势已去,两只白嫩嫩的手臂放弃挣扎,自然的环上了她的脖子,亲启小口任由他攻城略地,只是脖子仰久了,让她不由得轻蹙眉头,踮起了脚尖…… 这男人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接吻都成了麻烦,而且这男人身体上那啥的反应......这变化也太快了点吧。 心中刚腹诽完,却突然被男人扶着她腰肢往上一提—— “啊!”两腿本能的就挂在他精瘦的腰上。“回……回床上……”檀口里被某人绞得发麻,她连话都说不利索,浑身紧绷的挂在他身上,藕臂死死的在他颈后交缠,就怕自己被掉到地上。 “老婆,放松点好吗……”男人贴着她耳朵,带着隐忍的低哄。她这样,他怎么进去? “呜呜呜……我不要……快放我下来……要摔……”娇羞的脸早已红成煮熟的虾皮,就是不松手。这姿势太吓人了!搞什么嘛,明明床就在不远处,非要这样来欺负她。 “放心……不会摔的……相信我……别紧张……”额头上碎长的留海都沾惹上晶莹的汗珠,丁煌烁一边隐忍着快要爆发的**,一边又耐心的哄着。 犹记得上次在浴室,她突然的袭击,难受的不光是她,他也难受,根本动弹不了,那种想要又不敢要的滋味简直就要把人逼疯。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害怕什么,每次都紧张得跟第一次一样,简直就是个能折磨死人的小妖精。 可他偏偏就爱死了这个小妖精的里里外外……要不是因为她还在上学,他真恨不得找根绳子将她绑在身上,也不至于让两人分开这些天。 “呜呜呜……我不要……”柴舒咬着牙,紧紧的抱着她,又似抗议又似难受的在他胸前磨蹭起来。浑然不知这简直就是对男人最极致的挑逗。 某男人难以抑制的微微仰起头,侧过头迅速的找到她的唇瓣,绷紧了健硕的身体喘着粗气极近耐心的安抚起她的不安,火热的眸孔闪过一丝无奈,顺着她的意愿,踩过遍地凌乱的衣物,直直的朝宽大的水床而去…… ——无耻的分割线—— “丽欣!”就在酒吧的拐角处,寒亦抓住前方奔跑的女人的手臂,一个用力的回拉,将女人急切的扯进怀中。 “你放手!” “我们谈谈好吗?” “谈什么,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董丽欣见挣脱不了他手心的力道,闭上眼,侧过头,不沾脂粉的丽容上明显的显露着疏离。那决然的神色仿佛面对的只是一个故意想和她套近乎的男子,而非是她心底深深系着的人。 “你觉得发生了那晚之后,就可以把我们的事情忘的干干净净吗?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来面对我,面对你自己的心?”那张冷漠而疏离的面容,深深的刺激到了他,也挑起了他内心极大的愤怒,“你以为你真的能如董家所希望的那样,嫁给煌烁?以前他没结婚、身边没女人,他都没给董家半分机会,而现在他已经成家,他有了他想保护的女人,那么你,还有董家,就更不可能被他纳入眼里。这些难道你都不懂吗?” 为什么人都要这么执着?她执着的听从董家的安排,哪怕明知道是错的,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听之任之,而他,为什么要该死的执着去想她,想把她从那肮脏的深潭里救出来? “我懂又怎么样,不懂又怎么样?我生来就是他们的棋子,就算我放弃了,他们也不会放弃,那对于我而言,我最终什么都得不到。”不仅什么都得不到,而且还要嫁给自己觉得恶心的人,那样的生活场景,那样没有未来的日子,她没法去想象,那会让她身不如死的。 “你不会什么都没有,至少你还有我!还有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和激动,寒亦双手紧紧的握在她的肩上,一边大声的朝她吼道,一边使劲的想将她从那迷境中摇晃清醒。 “放手!”肩上的力道让她吃痛的皱紧了秀眉,并没有将他似承诺的言语听进心中,反而嘴角勾勒起一抹嘲讽的浅笑,“呵呵,还有你?你觉得拥有你我就会满足了吗?这么多年来任他们摆布,最后什么都得不到,你觉得我应该甘心吗?” “你!” “我不知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也没兴趣知道,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来说服我该怎么做,而是该想办法怎么去保护她……”绝然的挥掉肩上的手,不想让自己看见他受伤的样子,董丽欣迅速的转身,朝着马路边上的计程车奔去。 “小姐,去哪?”计程车司机见生意上门,赶紧问道。 “xx酒店。” 那一夜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她只能放在心底最深处,不能让它随便的从心底浮上来。她有她的路要走,即便是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又如何,她只要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就可以了。 不能因为一个男人而将自己多年的心愿弃之不顾,不能为了一个男人而一无所有。 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难受…… 片刻的茫然在手机接收到一条短信后消失不见,冷笑的看了一眼短信提示的内容。她手指轻点,将一张暧昧的图片发送出去…… 即便自己真的没有得手,她相信这张照片一定会让父亲对她赞赏有佳,只要不让父亲对她失去信任,那么她就有机会得到一切…… ——无耻的分割线—— 柴舒缓缓的睁开眼,看着自己头顶上的那张俊脸。见他浓密的睫毛盖住眼睑,就继续枕着他胳膊大着胆子欣赏起来,不安分的小手从被窝里爬上他的脸,轻轻的划过他的完美的轮廓。 瞧瞧,长的真是天怒人怨,这还叫男人吗?肌肤赛雪,白嫩细滑得能掐出水来,那张动不动就喜欢吻她的薄唇,唇线绝美,粉嫩欲滴,即便是女人上了唇彩恐怕也比不上这样的光泽,要不是那对浓黑如墨的剑眉给这张妖孽般的脸蛋带来一抹英气,那么这男人还真有做小白脸的本钱。 正在她羡慕嫉妒的品论着男人的样貌时,一双撩人心扉的黑眸缓缓睁开,将她清澈的大眼里那抹羡慕之色全部收入眼中。 “老公很好看。”不是疑问,而是带着笑意的陈述。 “……呃……”发花痴被当场抓包,柴舒白皙的鹅蛋脸上顿时染上一抹酡红,将头瞬间埋进被子里做母鸡样,心里还不停的自我催眠: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为嘛每次丢脸的都是她?遇到这个男人开始,她好像做事从来都没正常过。 丁煌烁咧开薄唇,好笑的看着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动作,狡黠的问道: “是不是睡不着?” “……我睡着了,你不用管我,你继续……继续……”来道闪电劈死她得了,她哪里是睡不着,根本是尿急了被涨醒的……对啊,不是要上厕所吗?怎么看帅哥看的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于是,翻身下床一气呵成,连身上一丝不挂都没注意到就朝卫生间冲去,那速度活像后面有吃人的妖怪追上来了一样。 麻利的在马桶上解决完生理问题,后知后觉的人才一脸窘态的环胸抱着自己,坐在马桶上也不是,站起身来也不是。 她要不要这么悲催啊?天啦,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就这样光溜溜的出去?那不是摆明了送上床给人吃嘛! 在她绞尽脑汁拼命想怎么办的时候,卫生间的门被推了开来,柴舒本能的抬眼望去。“啊!混蛋,你……你暴露狂啊!” 要不是马桶的水道小,她现在恨不得立马钻进马桶里去,管它恶心不恶心,先逃了再说。如今是捂上面也不是,遮下面也不是,跟个白斩鸡似的,任由某个男人观赏。 这么直接的坦诚相见,她当真是不想活了……呜呜呜,为什么她会忘记关门? “你刚才叫我继续,我等了你半天都不见人回来,你说我怎么继续?”丁煌烁语气略带无辜的说道,眉眼里的邪恶之色展露无遗,却又关心的走上前将某个面红耳赤的女人拉了起来,锁在他精壮的怀中。“也不怕冷着自己,感冒了怎么办?”说完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来,抱出卫生间,回到了软和的床面上。 “睡觉睡觉……”一挨着铺面,柴舒赶紧的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拿被子将自己捂住。好吧,是她犯花痴影响到他睡觉了,那她乖点不惹他了,他总该继续睡他的了吧。 “老婆,是你刚才叫我继续的,你怎么能自己睡觉,不管我?”扯开她捂住头的被角,丁煌烁满怀期望的对上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还故意的挑了挑眉,试图让她记起刚才自己说的话。 “那你还不睡觉?”柴舒又羞又恼的剜了他一眼,恨不得自己身怀绝技,一掌将面前的妖孽脸劈晕。 太可恶了,明明激情燃烧完才没多久,干嘛又用这幅勾死人不偿命的摸样对着她? “老婆,我们继续完之后再睡……”俯下身,他故意贴着她敏感的耳朵,妖魅极致的伸出舌尖轻刷着她小巧的耳垂,惹的柴舒掩盖在被子下的身子顿时一阵颤栗。 好半响,她颤栗的将他脑袋推开,面红耳赤的躲避着说道:“我是让你继续睡觉,不是让你继续——” 大爷的,真是难为死人了。这男人一点都不好伺候!非要这么无耻无赖吗? 丁煌烁见她又要缩进被子,抓住她两只嫩白的葱手固定到她头顶,脸上邪魅的笑容那叫一个欠扁,一副你跑不掉的得意摸样,“老婆,刚才你说累,我才放过你的,看到你这么精神,我们别浪费时间好不好?” 他说的绝对是实话,只不过两次而已,这丫头就一直叫嚷着受不了,他一心软,还真就听话的放过了她,眼下看她脸上的粉嫩娇态,就像羽毛轻轻刷过他心间,不做点什么,好像都有点对不起彼此。 “你无赖——唔——”娇骂被他快速的吞入口中,趁她开口,大舌长驱直入的占领她的檀口,霸道的翻卷着她香滑的小丁香,空出的一手将那碍事的被子随手一拉,甩到了一边,健硕的身体很快的覆上去,将那软滑凹凸的小身板压在自己身下,带火的手掌快速的在她身上肆意点火。 熟悉的感觉传来,柴舒从头到尾被他控制和挑逗着,根本毫无招架之力,意识随着他的动作渐渐的迷情涣散,难耐的娇吟声从彼此相交的唇瓣中溢了出来,血液中就像被他撒满了蛊毒般,酥麻又火热…… 也很长,不知什么时候,室内里的女人在男人的轻哄声中沉沉睡去,意识消失前一秒,某个女人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以后睡觉前,一定不能让自己膀胱里存留半滴液体…… ——无耻的分割线—— “小事从不在乎,大事从不糊涂,我是一只聪明的快乐的小猪……” 扰人的手机铃声又一次打破卧房里两人的宁静,这次是柴舒率先睁开眼,听到熟悉的手机铃声,她在男人伸手前抓过床头的手机。 “乐乐,什么事啊?”一晚上因为男人作恶的缘故,她睡的断断续续的,低质量的睡眠让她慵懒无力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柴某人:废话,一晚上又哭又叫的,连水都没喝一口,嗓子能正常才奇怪!某无良的作者撇撇嘴:不是有某人的口水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丫的还在睡觉?上次你不是说要我来你那里吗?我现在正打车过来呢。” 柴舒这才迷迷糊糊的想起答应杨乐乐的事,虽然脑袋晕沉沉的,可还是强打着精神。“嗯,那你过来吧。我在家等你。” 挂完电话,她连眼都不想睁开,胡乱的摸索着就要起床,却被身侧的男人压了回去。 “今天没事,怎么不多睡会儿?”他今天不去公司,这丫头该不会又要丢下他去应付她的同学吧? “乐乐要来看家里的佣人帅哥,我得去准备准备……”苦拉着一张脸,她埋怨的在他胸前打了一下,“都是你嘛,人家觉都没睡好,大混蛋,讨厌死了……” “让她改天来吧,今天我在家陪你,不准再丢下我不管。”心疼的吻了吻她大眼下的黑眼圈,丁煌烁有些吃味的提出意见。 “那怎么行,人都在车上了,现在叫人回去不太好。”对杨乐乐她多少还有些心虚,毕竟为了整陈子墨,她利用了杨乐乐一回,要是再放人家一次鸽子,她会很自责的。 “叮…叮…”室内电话响了起来。 丁煌烁脸色一冷,极度不悦的看向沙发那边叫嚷不停的声音。思索片刻,才不情不愿的掀开被子,“你再躺一会儿,等下我给你穿衣服。” 说完赤着硕长的身体走向沙发尽头的小矮机旁,拿起电话,冷漠的问道。 “什么事?” “少爷,有个叫陈子墨的先生要找少奶奶,说是少奶奶的表哥,您看,要让他进来吗?” “把他带到花园茶室里去,好生招待。”末了,像是想起什么,又问了一句,“夫人呢?” “夫人和周嫂一早出去买东西了,现在还没回来。” 柴舒无力的趴在床上,睡眼婆娑的问道:“谁啊?” 丁煌烁挂断电话,走回床上,将人连带被子一起楼进怀里,“子墨过来了,说是找你。”对于一个哥哥找妹妹,丁煌烁没有丝毫的疑惑,只是眉心的川字型隐隐的透漏着被人打扰的不悦。 “表哥?”柴舒闻言差点从他怀里蹦起来,幸好被被子裹住,要不然恐怕春光乍现,又要被男人当成是清晨的勾引了。 对陈子墨找来,柴舒心里多少有点谱,在她印象中,陈子墨可从来没主动找过她,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讲的就是陈子墨这样的人,嘿嘿,看来这戏有的看了。 一想到小姨可能会对陈子墨使用的招数,柴舒的瞌睡虫一扫而光,一双混浊的大眼也瞬间恢复清明,扯开被子就要下床去找衣服。 “我让人带他去茶室了,你先睡一会儿,我去招呼他。”丁煌烁心疼的抱住她的身体,柔声的劝道。心里却咒骂起那些不识好歹的人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自家的小宝贝没睡好觉的时候来! 本来就因为他昨晚索求过度,小丫头闹了好半天脾气,而他也哄了好久才把她怒火压下去,要是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让她补不了眠,那以后自己的福利弄不好也会大大的减少! “不行,我要去,他找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柴舒不满的捶打起身前的人来,“我不管,你放开,我要起来……” 都是这男人使坏,要不然自己哪里会腰酸背疼腿抽筋?也更不可能放着美美的枕头不睡!全都是他害的! “好好……”某男人叹了口气,赶紧将有些抓狂的小猫好声好气的哄道,“你乖乖的躺好,我去给你拿衣服。” 一身疲惫外加像是被车碾过,柴舒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跟他计较,扭扭捏捏,半推半就的红着脸任他给自己穿上一套宽松的粉紫色的家居服,当然,这过程中免不得让某男人趁机吃够了豆腐,而女人除了心里抱怨外,一看男人殷勤讨好的摸样,自然到嘴的责骂也无法说出口。 就在柴舒着装好,在男人的精心伺候下洗漱完毕,扶着酸腰准备去开门时,却被男人将她拉住。 “还有什么事啊?”她等不及看陈子墨抓狂的样子了。而且貌似乐乐也快到了,她必须的赶紧的马不停蹄的出去才行。 丁煌烁走到衣橱边,打开一小抽屉,摸索了片刻,握着五指走到她身边,但笑不语的扳过她身体,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捏着她粉嫩的耳垂,将手中的一个烁光闪闪的耳环戴到她耳垂上。 “什么啊?”柴舒感觉到耳朵微微一震刺痛,伸手摸了摸,不仅有些惊奇,她好久都没带耳钉什么的了。“你……你送我耳环做什么?” “喜欢吗?”两边都稳稳的戴好之后,他左右看了看,深邃柔情的眼眸中荡漾着满意,也不知道是满意自己的挑选饰品的眼光,还是挑选人的眼光。 “钱多啊?买这些不切实际的!”某个女人被他含情脉脉的勾魂眼看得浑身不自在,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跳加速,嘴上自然是得礼不饶人。“你要嫌钱多,就把买东西的钱折现给我好了,我自个儿想买啥就买啥,多实在。” 她并不认为自己戴这些有多好看。因为她很清楚自己这张看起来幼稚的脸,一点都不适合穿金戴银,换在其他女人身上是美美的光彩夺目的效果,但太过耀眼绚丽的东西用在她身上,却一点都不和谐。 只因为自己长了一张让她纠结的娃娃脸!过多的打扮自己,只会让人觉得好像是偷了大人的东西故意把自己变成熟一样,俗气得根本就是让人笑话而已。所以她极少花时间和精力去打扮自己。 “现实的丫头!”溺宠的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总算知道跟老公要钱了?” 他知道她是故意说的,心里并没有因为她说出的话而生别样的情绪,反而乐于见她这样不分你我的开口。 “是啊,老公大人——”柴舒虎着脸,故意将尾声拖长,“哼,说我现实,这老公老婆的帐我还没跟你算清楚呢,成天叫来叫去的,你让我得了半分好处啊?”什么好处都被他占完了,自己从头到尾,真没捞到什么,反而还不停的受他精神折磨和**压榨。 每次完事,动动嘴皮子哄哄她就可以了,办事的时候干嘛不拿出点怜香惜玉的精神来? 真是越想越亏! “想要什么?”修长的手臂将她纤细的腰肢搂住,丁煌烁挑了挑眉,讨好的问道。不管她现在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他的任务都只有一个,就是帮她消气。 “你说当初我爸妈同意咱俩结婚的时候,他们收了多少好处?”她不确定的仰头看着身前高大的男人,问出心中的疑问。被他这么拐了,想必爸妈肯定收了不少礼金吧? “没有好处。”他说的是实话。几乎是没花一分钱就给自己娶了个老婆,那领结婚证的钱还是岳父岳母出的呢。 “什么?”柴舒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就空手把我给娶过门了吧?”她原以为老爸老妈得了不少好处才把她给卖的了,可现在她听到了什么,人家压根儿就没出过一分钱。 有她怎么不值钱的女儿吗? 这爸妈老糊涂了怎么的,哪家闺女嫁人没讨点好处便宜的?怎么到她这里,就这么不值钱,甚至是背着她就把她给卖了! 不,现在连卖都称不上了,因为她是被爸妈直接送人的! 原来她就这么不值钱啊! 爸妈都能那样想了,那自己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又算什么?廉价的附属品而已吗?这么容易得手的东西,没花一分钱、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自己拐入了他的生活,那未来他会珍惜自己吗? 柴舒没见到某个男人眼中的愧疚,焉气的叹了口气,埋头无语的走向门口。 “怎么了?有什么就说出来,别放在心中给自己置气。”丁煌烁发现她的不对劲,一把拉住她的手。怎么刚刚还好好的,一下精神就萎靡不振了? 是,他是欠她太多东西,是他做的不够好,所以让她失望。以前他没想过那么多,只想着怎么留她在自己身边,再加上她不知情,所以也没办法跟她提及这些。而她既然问起了,那他也该好好的跟她商量这些事了。只是……他也没说错什么啊,这丫头又想到哪去了? “我哪能说什么?爸妈都认为我不值钱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说完甩手就要走人。没见过这么不把女儿当回事的父母,没见过这么抠门小气的男人。 她人生是不是太悲催了?她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还把自己倒贴了进去。以后就算跟别人提起,恐怕也是被人当成笑柄。这简直就是做女人最大的悲哀啊…… “舒舒,你听我说——”丁煌烁赶紧的拉回人固定在自己胸前,“是,我知道你是在怪我什么都没给你,我承认,是我的错,是我的疏忽。你放心,该属于你的我会一样不落的给你。” “放手!你知道什么?给我,给我什么?我在你们每个人的心中就这么不重要?爸妈随便的就能将我送给你,我到底算个什么?”本来她觉得婚姻来突然,让她什么都没享受到就被迫的成了别人的妻子,这结果已经让她够委屈的了。可没想到父母会是那样一种无所谓的态度,那还是疼爱她的父母吗? 心中的委屈爆发出来,柴舒怨忧的冲他吼完。亮晶晶的大眼雾气蒙蒙,那一颗颗饱含憋屈的金豆子就这么一发不可收拾的直往下掉,吓的某个男人惊慌不安、措手不及。 “宝贝,不哭好不好,不关爸妈他们的事,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抬起手负疚的赶紧给她擦掉眼泪,将她脑袋靠在胸前,他愧疚的继续说道,“不哭了,我知道你委屈,我错了,别难受了好吗?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哭的他心都碎了,他真的没想过这么多的,自始至终他们都没谈过关于婚姻实质上的问题。 可结婚不是买卖,这丫头怎么就把自己当成了物品,他用的是那颗真挚的心换取她爸妈的信任,才得到的她,如果当时在征求他父母意见的时候,用金钱来交易,那么这才是对她最大的侮辱,他的女人是拿来疼的,不是靠金钱买来卖去的。 “行,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你把钱交出来我管!”太不甘心了,结婚啥都没捞到好处,这结婚后,怎么也得掌握点实际的东西。都说容易到手的最不值得珍惜,她这么不值钱,谁知道这男人哪天突然一个翻脸要跟她撇清关系,到时她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老婆……你确定要帮我保管钱?”男人抖了抖眼角,不确定她想做什么。 “怎么,不愿意?看你这样儿我就知道你不同意,别人家的夫妻可都是老公赚钱,老婆管钱的,难不成就因为嫁给了你,我还得伸手跟你要钱?等我以后工作会赚钱了,我还要你这老公来做什么?”柴舒看他神情有些诧异,不由自嘲的用鼻子哼了哼气,“放心,我不会把你的钱独吞的,不过就是看你有多大诚意而已,既然我一文不值,那也就拉倒。” 什么玩意儿,自己不过就想过普通夫妻那样的生活,俗话还说,外有抓钱手,内有聚宝盆,她不过就想掌握点经济大权,显示自己在家有地位而已,有必要跟吃了老鼠屎一样摆个臭脸吗? 丁煌烁诧愣了片刻,黑泽的眸子定定的锁住她认真无比的脸庞,在看到她那小脸上出现的嘲讽后,心口一紧,上前抓住要走的她。 “……老婆,是不是我把钱都交出来,你才相信我是真心的?”原来就这点小事,害他紧张了老半天。 老公赚钱,老婆管钱,这话怎么听怎么舒服……他喜欢。 “废话,钱不交出来,谁知道你会不会在外面养其他女人,再说,你要哪天出轨,至少我还有经济保障。”柴舒鼻孔朝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摸样。 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男人在听完她的一番自我预言时,突然一转惊诧的神色,转而咧开薄唇,展现出他整齐的白牙,捧着她反应不及的脸,扎扎实实的吻了下来。 柴舒瞪大着眼瞪着放大的俊脸,有些摸不着头了。这厮变脸是不是太快了点,刚才还阴沉不定,这……这怎么又变成吻她了? “老婆,你说的,老公赚钱,老婆管钱,说话算话,不准反悔哦。”一番火热的舌吻后,丁煌烁咬了咬她有些红肿的唇瓣,害怕她后悔一样,重复提醒着她,闪烁的黑眸闪过一抹一样的光。 他可不认为这丫头是真的想要她的钱,相反的,这丫头从头到尾都没问过他到底有多少钱,到底有多少家底,如果要让她知道答案,这丫头恐怕就不会这么愤愤的指责他小气了吧。 “……你说的是真的?”这下换柴舒诧异了,这男人未免也太好说话了吧。怎么一下这么干脆了? 小手不由的摸上他被碎发遮盖的饱满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没发烧啊! 不对劲儿,一点都不对劲儿……可哪不对劲儿,她还真说不上来。 丁煌烁好笑的将她手拿下来,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的脑筋转变的太快,他都快跟不上节凑了。 “以后不准再埋怨了,好吗?不要跟爸妈置气,你是他们的宝贝,他们不会随便的把你交给任何人,这点你一定要相信他们,也要相信我。不要去怀疑他们对你的爱,也不要去怀疑我的心意。知道吗?”单纯的丫头,不去想些现实的,却在一些过去的事情中钻牛角尖,自讨苦吃不说,连他的心都跟着一惊一颤的。 柴舒静静的听他说完,望进他饱含认真的黑眸中,仿佛有一道漩涡将她拉进他的眼眸里,那里只倒影着自己一个人的影像。 本来一句试探的话,当某一天她了解到手中的卡里有多少钱的时候,是没想过那种堪比被雷击中的感觉让她永生难忘。 空气中因为她的痴神而渐渐的荡漾着一丝别有深意的味道,只是那没有眼力劲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丁煌烁薄唇恢复成一条直线,拉着她走到电话旁,接了起来。 “什么事?”冷的刺骨的声音森森的响起。 “少爷,有位叫杨乐乐的说她是少奶奶的同学,要让她进来吗?” “让她在客厅等着。” 不耐烦的挂掉电话,丁煌烁转过身,将身后的人打横抱了起来。“你同学来了,我们下去吧。” “哎——我自己走就行了。”她可不想在乐乐面前去秀什么恩爱,免得那丫头之后又要调侃她。 丁煌烁没理会她的意见,将人抱着下楼到了客厅,就见杨乐乐已经在沙发上坐好,殷勤的某个男佣人正将一杯鲜果汁放在她身前的茶几上。而坐在沙发上的杨乐乐几乎没有去瞧下楼的两人,反而一脸痴迷的看着面前帅气高大的男佣人,那双眼闪出的亮光堪比上千瓦的灯泡,微张的小嘴,仿佛还能在嘴角边看见快要滴落的口水。 “乐乐!”柴舒见她视线一直都盯着帅哥看,忍不住出声拉回她的注意力,同时也想挣脱下地,却不想抱着她的男人俊容沉闷,抱着她的手臂根本没有要松开的迹象,她没好气的抬起头,小声的抱怨道,“她是我同学,你别见人就是一副臭脸,人家又没欠你钱。放心吧,她知道你是我的人,不会对你有歪心眼儿的,倒是你这幅德行,叫人看了,还以为我多受虐待似的。好歹你也给我撑撑门面嘛。” 听见柴舒的叫唤,杨乐乐立即收起贪恋的视线,兴奋不已的起身朝柴舒跑去,只是在半路,对上某个男人怪异无比的神色时,不禁颤抖着双脚收回了步子,面露慌张的看着正对着她的两人。 妈呀,她不过就是窜个门,为什么舒舒的男朋友要这么吓人的看着她?淡漠如冰的眼睛,明显的表示着生人勿进,那性感的唇瓣扬起一角,微微的代表着笑意。 五官分开来看完美无比,怎么看怎么养眼,但那眼神配那微笑……她怎么感觉背后阴风阵阵的渗的慌呢? 柴舒看杨乐乐本来兴高采烈的跑过来,却又突然的面露惊吓的停住,顺着她胆怯的视线,回转脑袋一望,忍不住的白了一眼。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斥责道: “你也别笑了!真是的,笑得比鬼还吓人!” 79 谁是最委屈的人[手打文字版VIP] “你也别笑了!真是的,笑得比鬼还吓人!” 丁煌烁闻言,嘴角抽了抽,放在她膝窝里的手臂紧了紧,把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有些不解的望着手上的女人。 她这是什么比喻?笑得比鬼还吓人?那他们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笑的次数够多了,怎么没把她吓住? “不要看着我,自己去照镜子去。”真是的,没见过这么不上道的人,做做样子都不会,亏他长了一副大明星的皮囊,却没有演员的资质。 为了缓减好姐妹的精神压力,柴舒赶紧转移话题,对着杨乐乐说道: “乐乐,你先坐一会儿,我帮你把人召集起来,你慢慢看啊。” 说完,对着沙发边上静静恭候的男佣人道:“丁二,你去将人召集过来,在客厅集合,我姐妹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她就是。”故意摆着架子吩咐完,柴舒将头埋进丁煌烁怀中,忍不住偷生笑了起来。 “是,少奶奶。”被叫丁二的果真听话的去召集人去了。 丁煌烁感觉到怀中的人儿一颤一颤的,探究着看着她的小脑袋,有些纳闷,这丫头笑什么,她把人都召集过来要做什么? “她到底来做什么?”男人略微低着头,在她耳边问道。 “……专门来看帅哥的!”柴舒一想到杨乐乐刚才发花痴的样子,就忍不住的想笑,但想到还有一个人来了好一会儿了,就又说道:“我们先去表哥那里,这边就让杨乐乐一个人慢慢欣赏帅哥去。” “乐乐,你先慢慢玩,我们那边还有个客人要招待,等会见哈。” “你们先忙,不用管我。”杨乐乐坐回沙发,不去看他们的方向,害怕再对上那张让人胆颤心惊的笑脸,对他们挥了挥手,一副你们随意的摸样。可心里却开始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舒舒说有7个帅哥,哇塞,还真的没骗他,刚才在大门口就看到一个,不冷不傲、温和有礼,人也长的阳光帅气,虽然皮肤黑了点,可那也代表着健康肤色,而刚才走的那一个,貌似还张了一双丹凤眼,好勾魂哦。 不想舒舒的男朋友,冷漠怪异不说,那张白净的脸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小白脸的摸样,要一起走在街上,不知道别人会在背后怎么议论呢,那叫陈子墨的更是没法比,不仅身体有缺陷不说,还一点礼貌都不懂。男朋友要找他那样的,后半辈子那不得委屈死? 丁煌烁听了柴舒说杨乐乐来的目的,沉闷的俊脸连续抽搐了好几下,随后不在理会,由他们玩闹去,他还不相信一个丫头片子能把那训练有素的7个人给吃了。 怎么现在的女生都不学好,脑子里总喜欢天马行空的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看来以后得把自家的小女人看好了,最好不要让她跟那些乱七八糟的同学在一块玩,免得把自家的女人教坏了! 别墅的花园,一片绿油油的草坪占地面积200平米左右,大理石砌成的石桌石凳在草坪的四周都设置有。虽说是花园,但里面的花几乎没有半株,柴舒之前就问过为什么空着那么大的地方都不栽种点花和树,丁母跟她说是因为以前他们回国住的时间很短暂,害怕没人搭理,种多了植物反而让花园看起来乱糟糟的,不美观。 而在草坪边角,有一个圆形的小游泳池,这也是柴舒最喜欢的。只是因为天气还没转热,她因为怕冷,连到花园散步的次数都很少,没事都窝在房间里吹暖气,更别说游泳了。她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期待炎热的夏季赶快到来。 “煌烁,你会游泳吗?”勾着他的脖子,柴舒面带期望的问道。 “嗯,怎么,想游泳了?” “是想游泳,可惜我还不会!你能不能教我?”学游泳要出钱,她平时可都很节约的,能不让爸妈花钱的地方尽量都不去,所以到现在她都是一只旱鸭子。 “好,等天热了,我就教你。”他宠溺的看着她,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意,幻想着两人穿着泳衣泳裤的样子,很爽快的点了点头。 一听说有专门的老师教,柴舒哪里还会等到天热。“那要不这样,我们去游泳馆好不好?那里一年四季开放呢。” 要是能早点学会,那她就可以早点成为水中的美人鱼,那姿态,肯定美翻。 男人闻言,俊脸一愣,想着她穿泳衣在其他人面前的样子,本来温和的笑意顿时一扫而光,俊脸一冷,“不行!” “为什么?” “你脱光了只能给我看!” “噗——”柴舒被他脱口而出的理由喷了一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什么脱光,游泳都穿了泳衣的,你别这样小气行不行?” 说得好像游泳池里的人都是集体裸泳一样,这人思想能再坏一点吗? “不准去哪种地方,否则——”丁煌烁横着浓眉,冷森森的威胁道。 “否则怎么样?”哼,去了又如何,那是去游泳,又不是去跟人偷情,难不成他还要去捉奸不成? “否则要你三天下不了床!你大可不信的试试看……” 柴舒顿时无言以对的僵住,等回过神来,恼羞的在他身上捶个不停。 “坏死了,你个大坏蛋!你丫的就不能想点正常的!” 某个女人也只是一时被恐吓住,当后来有一天真的无法下床的时候,她才后悔莫及,那时才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基本上是说到做到。 丁煌烁忍住没去安抚她的情绪,对他来说这种事和自己的福利有关,归于原则一类,是不可能改变的,由着她在自己身上闹腾,冷着脸,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将人抱进茶室,看也不看室内里的另外两人,直接朝小窗下的榻榻米走去,将怀里的人放在上面,两人刚落座,某个戴眼镜的男人就急匆匆的扑了过来。 “舒舒,你说,女朋友的事是不是你弄出来的?”陈子墨上前就抓住柴舒的手,配上金边的眼镜的儒雅面容上第一次显露出毛躁之色。 当时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个女孩,还一副自然熟的样子,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他的名字,稍微动点脑子就知道,是这个想尽办法约他去电影院的人干出来的事。他本想一走了之,哪知那女孩却突然出了状况,硬是贴着他不松手,他当时以为对方真的身体不舒服,好意的关心她,要送她去医院,可到最后女孩直接告诉他,她没病,然后用一种蔑视的眼光看了他一眼,昂首挺胸的走了。 这都没什么,可是接下来的几天,老妈却一天十几个电话打来让他带女朋友回去,他被逼无奈,干脆就让诊所里的一个小护士假扮成女朋友回家见父母,却被老妈一顿臭骂,硬说他在外面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连真的女朋友都不敢带回去。 当场拆穿了他的把戏不说,还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扬言,不把真的女朋友带回去,就要和他断绝母子关系。 他没办法,只好来找让自己陷入绝境的“罪魁祸首”。 “是又怎么样。”柴舒扬着头,大方的承认。一副你敢把我吃了的摸样。 反正人都找上门来问罪了,她也没必要掩饰。况且乐乐那丫头也不喜欢他这种类型,她就更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你——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我的!”陈子墨脸上带着怨愤,抓住她的手腕不由的使上了几分力道。 丁煌烁剑眉一拧,伸出手掌将那双“不规矩”的手扯开,把自己女人的人握到了自己手心里,沉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煌烁,你最好管管她,你不知道,她好过分!她……”陈子墨见有人明显的护短,心口一急,怨愤的指着某个女人竟然说不出话来。 丁煌烁朝静待在一旁的佣人使了使眼色,等对方走后,才疑惑的转头看像身旁的女人。 “到底怎么回事?”他家女人到底做了什么,让一向稳重的陈子墨都气急败坏了? “也没什么啦,不就是好心给他介绍个女朋友嘛,他就气成这样。”柴舒毫无半点愧疚之色的说道。随即将脑袋埋进了某人胸前,委屈的带着哭腔说道,“煌烁,他……他凶我……” “煌烁,你别听她瞎说。你这丫头,给我好好说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做?!”一边斥问,他还一边挽起了西装袖子,就算是厚厚的镜片也遮掩不住他喷火的双眼,哪里还有半点木讷样,根本十足的像个要找人拼命的痞青年。 看在某个护短的男人眼中,自然是感觉到自己的女人受的委屈更多。他的女人,就算是亲爹亲妈,也不能在他面前伤害她。 “子墨,你先到一边坐下。”丁煌烁蹙着眉头将人支开,然后把胸前委屈的小身板抱到自己腿上,紧紧的圈在怀里,耐心的轻哄起来,“有什么误会,你就跟子墨说个清楚,不要让他误会才是。”他也是第一次见陈子墨这幅沉郁生气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惹他,好好的一只“兔子”都快扑上来咬人了。 陈子墨闻言,差点因他的偏心而吐血。这……这是不是典型的见色忘友? “什么误会,根本就是她故意整我的!舒舒,你就说,你到底为什么要做样做?”有人护短,他现在只能稍稍的压下一点火气,但依旧是一副你要给我一个交代的摸样。整齐的领带被他烦躁的拉扯开, 柴舒见所有人矛头都指向了她,索性也不做缩头乌龟了,挺直了背脊,抬起头冷哼的望了一眼身前的男人,又忿忿的看向坐在一旁大口吐气的陈子墨,不无好气的道: “怎么,只准你们和起来耍我,就不准我耍你们了?表哥,当初是谁跟我说煌烁有病的,还十分的肯定,并且还告诉我,说某人的病治起来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说要用什么身体疗法和心理疗法,还说某人的自卑感很强,不要打击到他,要多顺着他……表哥,这些都是你说的吧?可结果呢?你们一个个的耍我,狗屁的阳痿、狗屁的庸医!只准你们耍我,就不准我报复了吗?哼——” 丁煌烁一听,尴尬的咳了咳,转头看向别处,不敢发表任何意见。而陈子墨则是目瞪口呆的坐在椅子上,脸色忽青忽白的,埋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柴舒推开男人,爬下榻榻米,得意的扬了扬头,“小女子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反正事已至此,随便你想怎么样,如果没事,你们俩慢慢的在这里思过,我就不奉陪了。”外面还有一人等着她的呢,办完事得赶紧回去补瞌睡才行。 陈子墨一听她要走,立马站起身来挡在她前面,“舒舒……”没有之前的盛气凌人,反而谦卑的低着头,一副讨好的摸样。 “还有什么事?”哼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过要是认错态度好,她也可以考虑原谅原谅他。 “能不能……能不能将那女孩子约出来,我……我想见她一面。” “你约她做什么?”柴舒一脸惊讶,这表哥不会是真喜欢上了杨乐乐了吧?“她已经跟我说过,对你没好感,不想跟你继续交往下去。我看你还是另寻新欢吧,要是不介意,我还可以介绍其他的同学给你认识。”看在小姨的份上,如果表哥真心想找女朋友,她帮他做媒也是可以的。 “我……我只是想找她谈谈,让她假装一下,去见见你小姨……” “这事我做不了主,你自己找她说去吧,你上次对人家那么冷淡,给人留下了极度不好的印象,兴许你这次态度好点,人家会把你当成朋友,搞不好就答应帮你了。” “那电话?” “不用电话了,她今天正好在这里,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叫佣人给你多上点茶,提提神,好好想想等会怎么开口才是。” “真的?舒舒你太好了!”陈子墨一反常态,脸上燃起了脱离苦海的希望,想到能应付自家那不讲理的老妈,猛的就将柴舒一把抱住,而没有察觉到身后那双带着冰刀的眼神以及那危险靠近的气息。 “煌烁,你……”陈子墨被身后的人一把拉扯开置两米远的距离,错愣的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 “她是我老婆!”丁煌烁将柴舒拦腰控制在怀中,冷冷的霸气十足的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要不是看在是亲表哥的份上,他真想上去给他一拳。 之前拉拉扯扯也就算了,竟然还搂搂抱抱起来,别说表哥了,亲爸都不行。这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除了自己,谁碰都不行! 柴舒微微怔愣,然后像是看白痴一样的抬眼望着他,“我说你是不是神经错乱了?她是我哥!”这男人未免太鸭霸了吧!怎么好像她跟表哥**一样的,就抱了一下,又不是睡在一起,值得这样大惊小怪的宣示吗? 陈子墨也没想到丁煌烁会突然冒出这样让他跌破眼镜的话,本来他们一出现,他就明显的感觉到丁煌烁今天有些沉闷,不似以往那样对他平和温雅的态度,现在一看他眼里浓浓的警告意味,还有那老鹰般霸道的气势,好像他谁要跟他抢食物一样,鄙夷他见色忘友之外,一抹调侃之色染上他镜片后的眸子里。 “煌烁,你这就不对了,舒舒可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抱一下又怎么了,我还抱她睡过觉,给她洗过澡呢。”当然,这都是小时候的事,他比舒舒年长10岁,因为自家老妈喜欢女儿的缘故,自然对这个表妹很上心,连带着他也要经常去帮忙带孩子。 柴舒感觉到某人的手臂越收越紧,不用看,也知道某个男人脸色有多臭,不由心里暗暗发慌,赶紧朝陈子墨挑了挑眉,一脸玩味的挑衅道: “表哥,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思想这么龌龊,真是太小看你。有脾气你再多说一点,信不信——”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陈子墨脸色一慌,瞬间刷白,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舒舒,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现在赶紧想办法帮我跟那女孩说说,帮我先度过我妈那一关。以后表哥依旧听你使唤,再也不做傻事了。” 他慌不择带的想去拉住柴舒,只是还没挨着衣角边,就被某个冷眼旁观的男人一手挥过来,将他挡住。 丁煌烁在听到他说还给自己的老婆洗过澡时,俊脸已是阴霾得随时会打雷闪电般,心里尚存的一丝同情心也顿时一扫而光,连带着那份把陈子墨拉下水的自责感也荡然无存,反而对他的傻劲儿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他怀里的小姑奶奶虽然个子小,但脾气可不大好,顺着她脾气捋捋倒好,要是和她对着来,根本讨不到半点好处。 本来子墨被整,他之前还有些愧疚的,毕竟是他连累了子墨,可现在,他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了,只能暗自骂他活该,谁让他一来对自己老婆凶神恶煞的不讨好,还不停的吃自己老婆的豆腐,不整他整谁啊。 他现在是有点庆幸自己的死缠烂打加无敌厚脸皮了! “好了,你什么时候废话这么多了,真是烦死了。”柴舒揉了揉太阳穴,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不嫌吵,她还嫌听多了脑袋痛。“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把人给你叫过来。别说我没警告你,机会只给你一次,要是乐乐不同意,你也不能勉强。” 活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柴舒说完拉着丁煌烁就要走,突然想到什么,她驻足扭头看了一眼身后挽着西装袖子、歪着领带的人,“表哥,麻烦你把自己形象弄好一点,免得等会人家看见你这样子,还以为你是来耍流氓的。” 等到他们去到客厅的时候,柴舒差点没被眼前的景象雷翻。头上的冷汗森森的直冒,仿佛一群乌鸦从她头上不停的飞过。 “哇,帅哥,你太棒了,再来一个!”杨乐乐一边欣喜若狂的吼叫着,一边啪啪的拍着手掌,压根儿就没注意到客厅里突然多出的两个人。 丁煌烁浓眉抖动,但碍着老婆的面子,只能冰冻着一张俊脸咳了咳。 “少爷、少奶奶。”从丁一到丁七,无不瞬间恭敬的站好。 “都下去,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这杨乐乐到底是什么生物变异过来的?一个成年人了,竟然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竟然把他辛辛苦苦训练的保镖当成了耍杂技的。她是没见过男人还是没见过小丑? 柴舒悄悄的瞄了身边的男人一眼,感受到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不悦的气息,自然也明白这男人不高兴了。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向杨乐乐,抛了一个你丫太不正经的眼神过去。心里也腹诽着,这群男佣未免太听话了吧,她不过就是提醒他们好好的伺候好自己的姐妹,满足她那颗热情澎湃的色心,但也没叫他们对乐乐惟命是从啊。 一群大男人竟然在家里翻起了跟斗,还做起了健美操,这……这也未免太夸张了点吧。 听话是好事,可也不能盲从啊。唉,看来都是些中看不中用、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真是丢尽了她的脸!不,应该说是丢尽了某个男人的脸才对。 人家不高兴也是正常的,这次算自己做的有点过了。 “乐乐,陈子墨想见你,说是找你有点事。” “陈子墨?”转了几圈眼珠,杨乐乐才回想起这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名字,有些不解的问道,“他找我做什么?”那种不上道、不解风情的男人外加身体又有病,她才不想见呢。 “你最好过去看看,说不定他有什么急事找你呢?”柴舒使劲的朝她挤了挤眼。这丫头真是笨死了,现在正好是脱身的机会,都不知道珍惜,难道她想留下来看身边的男人发冷气吗? 杨乐乐先是没反应过来,好奇的盯着柴舒对她挤眉弄眼,见对方不停的拿眼睛扫身旁的人,这才开始心虚和胆怯起来,反应过来后立马点头应道: “好,他在哪?我去找他。”看舒舒的表情,眼前似乎是个是非之地,她还是赶紧闪人比较好。反正跟一群帅哥玩乐了大半天,她也过足了眼瘾,没必要再留下来受冷气压的影响。 “丁二,麻烦你带乐乐去茶室。” 柴舒弯嘴一笑,对乐乐的反应还算满意,赶紧开口吩咐还在一旁静候的男佣。 “小姐,请。” 杨乐乐这下也没看帅哥的心情了,急匆匆的跟着丁二的脚步赶紧离开,还不时的偷偷回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身后,仿佛在看后面有没有什么恐惧的物种一样。 “咳咳……走了呵……”柴舒见人走后,才摸着胸口松了一口气。吓死她了,幸好这男人沉得住气,否则要是上去给乐乐两下,估计她都没立场帮忙。 丁煌烁蹙着剑眉无奈的摇了摇头,弯腰将女人抱起来,朝楼梯走去。有这丫头在,根本就毫无他说话的份。 看来以后真的不能让她再跟那些同学来往了。一个个的心思都不简单,而且又不正常…… “哎,去哪?”那两个人还没走呢,做主人家的怎么能随便的丢下客人不管。 “回屋睡觉。”像是看明白了她的心思,男人一扫冷漠,深邃的眸子里染满担忧,“老婆,先别管他们了,佣人会招待好他们的。” “不行啦,还是等他们走了再去补瞌睡。万一乐乐不同意帮表哥,我好歹也可以去劝劝。”她只是想整一整表哥,让他抓抓狂,不过既然小姨给了他厉害瞧,她也不好再添油加火,先帮他度过小姨这一关吧。相信这一次后,表哥一定不会再犯那种骗死人不偿命的错了。 丁煌烁眸光微闪,随即贴着她耳际轻咬了一下,“你要是精神好,那我们不如回房做点更有意义的事……” “丁煌烁,你是八百年没吃过肉怎么的?”柴舒握着拳头羞恼的捶了他一下,一想到他说的更重要的事,顿时腰酸背疼的感觉又清晰的从身体各个部位传来。 这厮体内“火气”旺盛,她是否该去药店给她买两幅中药去去火?尼玛的,谁说的那啥两三天一次算正常,那照他们这样,一天两三次还不止,算什么? “我只想吃你,不吃肉——”暧昧的舔弄着她的耳朵,丁煌烁眉眼带着邪魅的笑意,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传来。 “快放我下来。”柴舒被那声尖叫吓了一跳,使出力气从男人身上跳了下来,丢下男人朝花园方向跑去。“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这该死的表哥,不会是因为乐乐不答应他的要求,就对人家是用暴力吧?这未免太人渣了点,虽然乐乐不淑女,不文雅,但毕竟还是个女的,男人打女人,这种事都能发生在表哥身上,那她这20年来还真看错了他! 之前表哥来的时候就一副要吃人的摸样,要不是自己男人在旁边,估计她都有被揍成肉饼的可能,那乐乐?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姐妹遭到暴力的残害,可怜的乐乐,都是被自己给害的啊…… 80 耍流氓[手打文字版VIP] 当柴舒慌慌张张的跑到茶室,门是虚掩上的,她想也没想的一头撞了进去,结果眼前的一幕震惊得让她眼珠都快掉下来了,本来在为杨乐乐打抱不平的大脑短暂的一片空白,只传来一阵阵“嗡嗡嗡”的声音,好在她大脑神经只是片刻的短路,随之而来的就是她惊天的一阵怒吼: “陈子墨!你干什么?”倍感气愤的她连表哥都忘了称呼,直接连名带姓的叫上了。 天啦,他是在做甚啊?她怎么会有如此禽兽的表哥?竟然把乐乐压在榻榻米上,而且……而且他的西装裤子还被褪到了小腿肚,一条黑灰色的内裤显而易见,那黑色的皮带垂在榻榻米外面,吊在空中一甩一甩的…… 禽兽啊禽兽,这还是她那生活木讷、把专业看的比找女朋友还重要的表哥吗?而对方好死不死的是她的好友,这……这让她情何以堪? 老天,干脆直接来道闪电劈死她得了。她没脸见人了啊,她该怎么向乐乐交代,怎么向小姨交代? 杨乐乐本来处在惊吓和尖叫状态,在听到柴舒的一声怒吼,顿时扯着嗓子嚎嚎大哭起来,眼泪也汹涌澎湃的倾泻而出,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惊天震地。当然趴在她身上的陈子墨自然也回过神来,霎时俊脸阴霾,青、红、黑、白颜色轮番上演,慌乱的赶紧支起手掌想从女孩身上爬起来,在直起身子脚落地、尴尬的提起自己的裤子时,突然被鞋底的裤脚绊了一下,于是乎,失去平衡的他本能的又猛然朝前扑了上去—— “哇……呜呜呜……救命啊……” 自然,最受惊吓的是那还处在惊恐中的杨乐乐,本来就羞愤难当,却再一次被男人这样前贴前、脚贴脚的压倒,被吓的直接呼起了救命。 随后赶到的丁煌烁正好看到陈子墨的“第二扑”,本来还肃冷的表情被那一幕刺激得直接破功,一下喷笑出声。在接受到身前女人回头冷冷的一眼后,他嘴角不停的抽动,双肩也隐隐的颤抖着走向榻榻米,将陈子墨直接拉起来,几乎是用拖的方式快速的离开了茶室。 …… “说吧,怎么回事?”丁煌烁将人拉到客房沙发里,眼里的调侃和好奇显而易见。 他可不认为老实本分只热爱专业的陈子墨会是那种对女人用强的人,再说那还根本不是女人,充其量就一个脑袋瓜子不正常的丫头片子,即便是好友再“饥饿”,也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这小子诊所里好几个年轻的小护士看他的时候眼里都冒着热情的光芒,即便他想找女人,自然也是从身边着手,而不是跑到自己家里还“霸王硬上弓”。 陈子墨一脸的窘态,极少在阳光下暴晒的脸庞本就白皙,此刻更像是一张白皙的纸,上面啥颜色儿都有,如墨般浓黑的眉毛抖个不停,那被掩藏在镜片下的眸子尴尬得不知往哪里看才合适,连厚实的镜片都掩盖不住他眼眸里的慌乱。 “煌烁,你相信我吗?”他不是那种人好不好?他只是一时心急,所以……唉,他的尊严,就在今朝毁于一旦,怎么会弄成这样啊? 先别说煌烁会怎么看他,就是他现在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做那么荒唐的事,这让他怎么解释的清楚?怎么去面对那脾气怪异的表妹? 她们会不会去报警啊?他该怎么做才能洗脱掉自己的“罪名”? 丁煌烁见他烦躁不安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莞尔一笑,“我当然信你。”在对上他激动的面容时,又突然补了一句,“可是她们不信你。” “唉——”陈子墨颓废的往沙发后一躺,脸色是说不出来的严肃,镜片下的黑眸定定的看向地板,片刻后,他突然起身,肃静的朝门口走去。 “去哪?”他难道要去认错?可那两丫头能听进去吗? “去投案自首。”低沉的嗓音透着落寞和无奈。 眼下说什么都没用了,大家都以为看到的是事实,虽然在别人眼中只是“未遂”,但如果那女孩要去告他,他也逃避不了法律责任,那还不如主动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已经预约好的病患只能打电话通知他们,让他们另寻名医或者推迟治疗的时间了。自己真是太蠢了,把自己送进监牢不说,最重要是太对不起那些病患了,把别人的“性福”都给耽误了。 丁煌烁怔愣了一秒,随后一个箭步过去,将人重新拉回沙发里。“你不会是真对一个小女生起了那种心思吧?” 虽然那叫乐乐的女孩和自己的老婆一般年纪,可比起自己的老婆来,那女孩未免也太不靠谱了,从之前她看自家那群佣人的眼光,根本就是个十足十的花痴,这兄弟的眼光也太独特了些。 “说什么呢?我像是那种人吗?”关乎自己的人品问题,陈子墨激动的差点跳起来,一脸愤慨的看着面前的好友,不相信对方竟然这样质疑他。 “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不过就是想请她假扮一下女朋友回家哄哄我妈,结果她不同意,然后我低声下气的求她,让她看在舒舒的面子上帮我一次,哪知道她说不想跟我再有任何交集。我问她为什么,她突然就说我有病,我当时就疑惑了,自己哪来的病,于是就问她,结果她指着我身下很是嘲讽的说我这里有病。”陈子墨朝自己的胯下指了指,接着无奈的道,“我当时本来就心急,听她这么一说,心中自然就来气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一个丫头片子指着自己说那里有病?这不仅毁谤了我的人格尊严,更是对我专业的打击,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的脱了裤子就要给她看。 你也知道,我平时看男人的东西看得都麻木了,哪里考虑那么多,只是她当时吓的哇哇直叫,我才反应过来她只不过是一个外行而已,于是又羞又恼的想马上穿好裤子,可不小心绊了一跤,结果无意中就朝她扑了过去。你来的时候,已经是我扑到在她身上第二次了。” 丁煌烁越听眼角、嘴角抽动得越厉害,到最后实在憋不住了,涨红着俊脸“哈哈”的大笑起来。 这兄弟现在搞不好在那花痴女心目中已经成了暴露狂了。怎么会有这么死脑筋的人?他现在还真庆幸自己当初被某个女人误会的时候是装病,要是当时被质疑男性有问题就像陈子墨今天的做法一样的话,依照那丫头的脾气,搞不好会拿东西将他打得连老妈都认不出来。 幸好啊幸好。 陈子墨自然不知道面前的男人在暗自的庆幸什么,看着对方那明晃晃的一口白牙,本该因为他的嘲笑而生气的,结果却一愣一愣的看呆了去。 认识怎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好友露齿而笑,生气算什么,能见到好友坦然无忌的笑容,简直比什么都强。 这男人不是一般的帅,真是便宜了舒舒那丫头了,简直就是一撮嫩草长在了牛粪上。 自然,这牛粪指的就是他那喜欢乱搅事情的表妹。 似乎是察觉到陈子墨异样的眼光,丁煌烁瞬间闭上嘴,别过头尴尬的咳了咳,“你先在这里坐会儿,我去帮你看看。”笑话了别人一场,他不帮点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说完,转身开门走了出去,只是那宽厚的肩膀随着走路的动作可疑的不停颤抖着,不显眼,但却怪异。 茶室里 柴舒在听完杨乐乐一边哭泣,一边描述事情的经过后,极力的安抚着情绪激动的杨乐乐,不停的拍着她背帮她顺气,又端茶又递水果的伺候着。 “乐乐,别哭了啊,他不是那样的人,平常他都是很正儿八经的,今天也许是他出门被门夹了,脑袋不正常才做这些无耻下流的事情的,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他一般见识好吗?就当他是个脑子不正常的。” 唉,事情怎么会被表哥搞成这样,不就是说他有病嘛,有必要激动的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在女孩子面前脱裤子的吗?人家煌烁当初被误会的时候也没半点他那种耍流氓的德性啊。 可话说回来,再怎么骂,毕竟是自己的表哥,万一乐乐这丫头一个想不开,要去告他强bao,那到时事情不是越弄越严重吗? 毁了表哥不说,她也没法向小姨交代,毕竟小姨还盼望着他能给陈家传宗接代呢。 “乐乐,别哭了啊,回头我帮你好好教训他,非要把他凑成熊猫眼,让他连眼镜都不敢戴!”见人还在抽泣,柴舒狠狠的咬了咬牙,从榻榻米上突然站了起来,“走,乐乐,我们报警去!让警察把她抓了,给他全身打点枪子儿!” 说完,还义愤填膺的去拉人,好像还真要去报警的摸样。 “呜呜呜……算了……他也不是有意的……可能是我伤了他的自尊心吧……”按照那个男人的做法,他应该是心虚才会气急败坏的在她面前脱裤子吧,反正自己也没吃什么亏,就当一次教训,下次她铁定不会随便的去打击别人的自尊心了。也当给舒舒一个面子,毕竟绕来绕去,都是熟人,以后不再见那个龌龊的男人就是。 柴舒听她断断续续的说完,眼里闪过窃喜,但还是佯装着打抱不平的样子,插着小腰,“乐乐,你放心,这种人咱们以后都装作不认识,要是再看到,就见一次凑一次!” 杨乐乐哽咽的点点头,似乎也因为好友站在自己这一方而放开了许多,虽没有破涕而笑,但情绪已经缓和了下来。 “舒舒,我想回去了。” “那好,我让最帅的司机送你回去。”见好友愣了一下,赶紧接着道,“放心,别墅里的人都很听话,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说完心中不禁的感慨道,看来表哥对她造成的影响不小啊! “嗯。”杨乐乐顶着一双红红的“金鱼眼”主动的拉着柴舒朝外走去。 送走了杨乐乐,柴舒这才想起要去找某个人问罪,非要骂骂对方脑子是怎么长的!只是不知道那个“罪人”被带到哪里去了,刚准备要去一间房一间房的搜查时,却被人从后面拦腰抱住。 “表哥呢?”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摸样,不过回头也知道是谁。 “走了。”现在还是不要让她见子墨为好,谁知道这脾气说来就来的丫头会把子墨怎么样。 将她抱起来,丁煌烁也没有解释,直接将人送回了卧室里,掀开被子把她放了进去。 “我说你也是的,发生这种事,你怎么就让表哥这样走了呢,好歹也要说他几句嘛,这都老的快掉牙的人了,还做出这种事,他嫌不嫌丢人啊?”柴舒鼓着脸,有些责备他自作主张的放人走。 “你是在间接的嫌弃我老?”挑了挑眉,丁煌烁有些介意她这么形容陈子墨,貌似他比陈子墨小不了多少,照这小妞儿这样说,不等于嫌弃他老吗。算算看,两人相差8岁,比起她的“娇嫩”,似乎他还真的比较“老”。 “你别岔开话题,现在不是在说你,你打什么岔?” “说,你是不是嫌我年龄比你大?”某男人突然来劲了,压根儿就不想在她面前提陈子墨的事,觉都没睡好,关心别人做什么? 一双手伸进被窝里,就要往她衣服里钻,柴舒吓的裹着被子扭来扭去,就不让他得逞,没好气的说道: “你都知道你年龄比我大,那还问什么问……呀,你摸哪……疼……” “哪疼?我看看——”听到她喊疼,丁煌烁面露紧张的一把扯掉被子,翻开她衣服,就朝刚才摸到的地方看去,修长的手指也轻轻的给她揉了起来。 “别……不要折腾我了。”柴舒抓住他揉在腰上的大手,阻止他继续往下的动作。他这哪里是揉嘛,根本就是揩油好不好,被他怎么一摸,全身又酸又麻的,到底还要不要她睡觉了嘛? “老婆,对不起,我下次轻点。”貌似他好像昨晚是做的有些过火了,那白皙的小蛮腰上痕迹斑斑不说,还有两道微青色的印迹,爽过头了,心疼的还是自己,似乎也还是不划算。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无耻?还有下次?你自己睡吧!”又羞又恼的打了他两下,看着那张妖孽脸还隐隐的挂着笑,恨不得一巴掌过去,直接给他拍晕。最后还是心生不忍没下去手,索性也不再理会她,重新拉过被子忿忿的道,“别打扰我睡觉了,要不然我跟你急!” “好好好,老婆,你先睡,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陪你睡。”丁煌烁不敢真把她惹急了,摸了摸她头顶的发丝,柔声的说道。末了,在她撅起的粉红唇瓣上亲了一下,才起身去开门。 他看见自家老婆送人出去的,看样子,自家老婆已经将她同学摆平了,那他也该跟子墨说说,别太放心上了。 早点把人送走才是正事,什么事都没有陪着自家老婆睡觉好。 81 来者不善(手打VIP首发) 这天一早,丁煌烁接到一个电话,本来挂着温和笑意的唇角瞬间收敛成一条紧抿的直线,看了看怀里还安然入睡的人儿,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亲吻了吻,才掀开被角不动声响的起床穿衣。 等他收拾完毕吃完早餐,才重新回到房间将床上呼呼大睡的人给捞了起来,轻慢的给她换起衣服来。 “唔……干什么呢,我还要睡……”柴舒迷迷糊糊的嘟嚷道,对某人摆弄自己的手脚很是不满。 “乖,你睡你的,别管我,一会儿就好,今天带你去个地方。”男人手没停,继续忙着手里的活,丝毫不觉得为别人服务有多委屈,反而一脸享受的将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翻过来转过去的给她“全身武装”。 他算是摸清楚了,只有她迷迷糊糊或者沉沉睡着的时候,才能有这种福利,要是这丫头精神十足的话,指不定又骂他是色狼了,哪里还会让他怎么肆无忌惮的占尽便宜。 小小的身板,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真是越摸他越上瘾。 能有这样又能看又能摸的福利,哪怕一辈子给她穿衣、洗澡他都愿意。 直到车子开到半路,柴舒才渐渐苏醒过来,在某人怀里不安分的拱了好半天,发现自己跟平时睡觉不一样时,才睁开大眼,惺忪的问道: “我们怎么在车上了?去哪?” “去我上班的地方。”丁煌烁用手指梳理好她柔顺的发丝,感觉满意后才从一旁拿过一个保鲜瓶子,拧开,递到她嘴边,看到她小口小口的喝完牛奶,又将一旁的起司蛋糕放到她嘴边,就这样像喂小婴儿一样,宠溺的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吞下去,只要她嘴角一有残渣,他就会俯身勾勾舌头帮她舔掉。 “你属狗的吗?都不嫌恶心。”柴舒本来还挺享受他特殊的待遇,但每吃一口,他就来添一下,暧昧不说,别扭得她都没心情继续吃下去了,没好气的将他手中的食物推开,就在他整洁的西装上不停的拱来拱去,将嘴边黏黏的口水全都给擦到他身上。 知道她是故意的,丁煌烁也没生气,反而发自内心的温柔的笑了笑,捧着她不安分的小脑袋对着自己的脸,一脸邪气的问道:“还有更恶心的,老婆要不要试试?” 柴舒见他睿智清澈的眼底滑过一丝邪恶,虽然不知道他说是什么,但能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感觉到自己没法再躺下去了,立即从他怀里坐起身来,脚一跨,分腿坐在他大腿上,两只小手分别拧着他脸颊的两侧,“你丫的就不能拿一天正经点吗?也不怕人笑话。” 她话刚说完,前面专心开车的丁一突然冒了一句话出来,差点把她给吓的从男人腿上摔下去。 “少奶奶,我是不会笑话少爷的。”少爷在他们面前正经惯了、面瘫惯了,害的他们这些年来也都跟着少爷变内向了,好不容易看到少爷能换个性子,他们自然是乐见其成,哪里还会笑话,再说,少爷是他们这些兄弟的恩人,给他们胆子,他们也不会去冒犯少爷的。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丁煌烁淡漠的看了一眼前方的后脑勺,环住某人腰身的手收紧了一些。 “煌烁,他要不开口,我还真的就一直把他当哑巴看的呢。”柴舒吐了吐舌头,故意拆他的台。心里腹诽的话也没敢开口说,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那个丁一从来除了称呼她以外,基本上没开口说过一句多余的废话,如今见自家老板这幅不要脸不要皮的德行,也跟着开口搭腔了。 都不知道这男人去哪里找来的这些人,各个都正值青春年华,却甘愿做人家的佣人,这种没钱途又卑微的工作,一个个还干的有模有样的。 丁煌烁勾着嘴角笑了笑,看见她俏皮的吐出小舌头,眸光闪动,差点就想去咬,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前方,终究还是被他忍了下来。只是身体的反应却诚实得让他没办法压制下去,抱着她腰肢往前一按,墨黑的眸子倾泻出浓浓的**。 “呀!”柴舒还当是什么东西烙着她,当感觉到他胸口微微起伏,呼吸有些急促时,才对上他炙热如炬的眸子,顿时了然于心,一抹玩味和邪恶顿时划过她的脑海。 臭男人,连车上都能随便的发情,我就不信在外人面前、特别是其他男人面前能将我怎样! 扬起一脸的贼笑,柴舒抱着他脖子故意将小嘴儿贴到他耳廓边,若有似无的朝他耳朵里吹着热腾腾的气息。感觉到他因自己的动作浑身紧绷,不禁心里暗暗好笑起来,小样儿,只准他调戏她,她同样也会!这动作她可是跟他学的,不信整不了他。 坐在他大腿根部的小屁股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他的裤子,从旁边来看,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只会让人感觉到是个小女生撒娇一般。自然,坐在前排开车的丁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从后视镜中,看着少奶奶亲昵的靠在自家少爷肩上,会心的勾了勾嘴角,然后继续专心致志的开车,没有丝毫去打扰小两口甜蜜温馨的动机。 丁煌烁简直被她折腾的快要疯了,额头上也悄悄的布上了细汗,若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白皙的脖子上隐隐的还能瞧见青筋抖动,黯黑的眸子带着满眶的**狠狠的瞪了一眼那故意点火的丫头,圈住她纤腰手下滑到那不听话的臀部上,充满警告意味的拍打了一下。 “丫头,你要再玩下去,等会儿就算你哭着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吃准了他在外人面前不敢动她。自己心疼她,隔一天不碰她,她却不知好歹的自动点起火来了,简直就是欠收拾!平时处处都被她吃的死死的,看这回不把她教训够,他这夫纲还真没法振下去了。 “嘻嘻……”柴舒丝毫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里,对他故意的挑了挑眉,眨了眨眼,一副你能拿我如何的摸样,在某人眼中更是欠扁的紧。 “你!”丁煌烁紧绷着身体,两手捧着她的脸扳正,“欠收拾!”话一完,也不再去管车里是不是还有人,难以自制的吻住了她,霸道的舌头顶开她牙缝,横冲直撞的闯进她檀口中,像是要发泄什么一样,缠住她滑腻的小丁香就急切的允吸起来。 这该死的丫头,存心让他难受,存心找茬的。不能碰,是吧?那总该讨点福利,要不然这火怎么压的下去。 他都忍的快痛死了,这该死的车怎么行驶的这么慢? 殊不知,前面本来还一本正经的丁一看到后面突然就燃烧起来的激情,怕车子开快了,打扰到自家老板的雅兴,索性将车速减到最慢,从外面看,豪华的轿车就似蜗牛在马路上爬动一样。 “唔……”柴舒没想到他会来这招,吓的都快忘了呼吸,一个劲儿的在他身上扑腾着,试图挣开他。呜呜呜,舌头都快发麻了! 男人空出一只手掌将她不安分的小手握住,借助女人后背的优势,直接牵引着她按住自己胀痛难忍的地方,咬着她的唇瓣,用着两人才听得清的声音沙哑的说道: “你是想让我痛死吗?” 柴舒反射性的就要抽手,却被对方压着不放,顿时面红耳赤的低下头,窝在他胸前,小声的嘀咕道:“小气,玩玩都不行,谁让你经不住诱惑的,痛死你算了。像你这样不经诱惑,那以后要是有别的女人勾引你,你还把持得住?” 声音不大,但丁煌烁却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闻言,剑眉轻蹙,身上的燥热也因为她低喃的一番话冷却了大半,放开她的手一巴掌就拍在她屁股上,“你当我是遇到谁都这样?”该死的小东西,自从遇到她开始,他才每天每夜的欲火焚身好不好?他像是那么不经诱惑的人吗?他要是那种人,也不至于等了28年才等到她。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丫头。 “呜呜呜……凶什么凶嘛,是不是被说中了,心里心虚了?”臭男人,说不过她,就动手打人了,可怜的小屁股不知道会不会起印子? 柴舒眼一瞪,因他的动作生生的挤出几滴委屈的“马尿”出来,来不及擦掉,就撅着小嘴闷气的翻过身朝另一边空位爬去。 跟他在一起,她就压根没清净过。鸭霸、无赖、厚脸皮不说,还有暴力倾向,谁要喜欢谁拿去! 只是她双手刚伸出去,爬了一半,就被男人抱住腰肢又给拖了回去,想想自己实在是憋屈,抱怨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他伸出手指,用指腹轻轻的擦起她眼角下的泪痕来,动作温柔的像是对待一件极品宝物一样,一指一动都像羽毛拂过她的心房,在对上一双似清泉般清澈透亮的眸子,她心底的委屈也霎时消失的没有踪影。 不过某人好面子,就算对她再温柔、再深情,她也没法拉下脸来追究自己的责任,只能暗暗的给自己找了诸多借口。 是她故意惹火的又怎么样?难不成考验考验自己的男人都不行啊?这么不经诱惑,难不成还怨她不成? “老婆,不要吵架好不好?也不怕被人看见笑话。” “谁愿意跟你吵架了?本来就是你不对!” “好好,是我不对,那不生气了?等会老公有礼物送给你。” “什么礼物?”柴舒一听,立马一扫之前的不快,望着他的大眼忽闪忽闪的来了精神。小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耳朵上晶莹夺目的耳环,大脑一转,接着道,“不是说让你把买东西的钱都折现给我吗?”送一些她根本不实用的东西做什么,还不如数着钱好玩。 丁煌烁看她那小财迷的摸样,眼波微闪,溺宠的捏了捏她小巧可爱的鼻尖,调侃的问道:“这么爱钱,万一老公是个穷光蛋呢?” “那就把你卖了,看你这幅小白脸的摸样,兴许还能卖些钱维持生活。” 前面开车的丁一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差点没让车子飞出去,通过后视镜看到一道冷光射向自己,他赶紧挺直了腰板把注意力都放在眼睛前面,不敢再偷窥后面的情景。 心中却感慨着,这少奶奶还真是强大,这才多大会儿,两人温馨的时刻还没维持到两分钟,不知为什么就变了脸色,自家少爷未免变化也太大了,竟然耐着性子去哄这么一个情绪忽变的小丫头,虽然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什么,到底怎么吵起来的,但看自家少爷那脸色,可是随着少奶奶的脸色跟着变幻不停的。 难怪会让他们兄弟回到国内,看来这少奶奶在少爷心中占有的分量不是一般的少。 但少奶奶未必太不识货了些,她难道不知道少爷现在的身家吗?居然能想到把少爷给卖掉,有几个人能买的起的? 丁煌烁听她说完,只是眼角抽了抽,象征性的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脸,以示警告。 车子在一座高耸建筑物的地下车库停了下来,丁一只是帮他们开了车门,并没有跟着他们身后去。柴舒狐疑的任他拥着自己朝一处隐秘的通道而去,在转角的地方发现有一道偏僻的电梯门后才开口好奇的问道: “你上班的地方就在楼上?” “嗯。” “那这楼道怎么没人?”如果她没猜错,这通道和电梯应该不是公用的吧?都没见到一个人影子,还设计得这么隐蔽,生怕被人看见似的。 “这是我父亲当年亲自设计的私人电梯,要靠指纹识别的,所以不会随便有人来这里。” “搞的跟做贼似的,你爸爸好奇怪。”她对这从未见面的公公还真有点好奇,不过并没有半分好感。也许是女人的直觉吧,她总觉得自己在那未见面的老人家面前肯定不受待见。 丁煌烁也没去纠正她嘴里的称呼,但笑不语的在指纹仪器上按下,随着电梯门打开,就搂着人走了进去。 因为在路上被丁一故意耽搁的原因,丁煌烁带着人到了顶楼,秘书小王已经在电梯门口等着了。见到从门里出来的是两个人后,惊讶了片刻,在男人的低压气流中才回过神来,说道:“丁总,董先生已经在休息室里等着您了。” 他一早就打电话通知了他,可没想到这个公事严谨的老板竟然会有迟到的时候,更惊人的是居然还带女孩子来上班。这小女孩娃娃脸、粉嘟嘟的,怕是未成年吧?现在有钱的黄金单身汉都喜欢找年纪小的吗? 老板本来就魅力非凡了,还需要找一个没开窍的小丫头来证实自己的魅力? 很想抬起头再看一眼,但感觉到某人的气场太过强大,小王还是拿不出勇气,只好继续埋着头,等待上司发话。 算了,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他才来公司没多久,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只要男秘书的老板,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就被炒鱿鱼了。 “带他来我办公室。”丁煌烁轻启薄唇,见人转身就要走,又加了句,“泡杯奶茶过来。” 这丫头喜欢甜食,公司里好像也只有奶茶是甜的。 “是。” 见人走后,柴舒拉了拉他的衣袖,“我是不是该回避下?”他要见客人,干嘛把她带来? “没事,就是让你见见这个人。” 丁煌烁把她朝自己的办公室里带,嘴里也没忘记跟她解释。深邃的眸子在看向前方时,闪过一丝嘲讽。 董家这老头自己找上门来,无非就是听到他结婚的消息不甘心罢了,说什么过来看看他这晚辈,连鬼都不会相信,他那么傲气十足的一个人会屈尊降贵的大老远飞来,就是特意看他,是看自己身边的小人儿才对吧。 既然人家都这么有诚意,亲自出马了。那他要是不招待好,还真有点说不过去。有自己在,他也不担心这小妻子会吃亏,董段云脸皮再厚,量他也不敢肆意妄为。 “煌烁,你让我见谁啊?”柴舒抬起头,不解的问道。一早把她从床上挖起来,就是为了让她来他公司见人?她从来都没到过他上班的这地方,有谁好见的? “董丽欣的父亲董段云,他昨晚从美国飞过来的,今早我接到秘书的电话,说他要来公司,所以就顺便带你来看看。” “是他?就是那个一心想把他女儿嫁给你的人?”柴舒脸色微变,晶亮的眼眸里聚气一丝怒气,似乎对对方的到来很是不满,也大概猜到了对方来的目的。 靠,还真有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董丽欣已经知道她是煌烁的妻子了,不可能不告诉自己的父亲,那么对方来,究竟想干嘛? 是不死心,还想极力的推销女儿?还是大老远的杀过来,拿自己和他女儿做番比较,顺便借着自己平凡的家世羞辱自己一顿,然后让自己羞愧的知难而退? 要真这样的话,那也太不自量力了。难不成她柴舒就是吃素的,就因为平凡的家世,活该被人说三道四? 人穷,志不穷,这可是老爸老妈从小就教了她的。再说又不是她要主动嫁给丁煌烁的,她还是个“受害者”,被人强迫结婚的呢。 “怎么了,是不是害怕?”丁煌烁感觉到她身体有些僵硬,环在她腰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勾着嘴角俯身啄了啄她的小嘴,宽心的鼓励道,“你不必将他放在心上,有老公在,他不会怎么样的,照平时的样子做就好。” 柴舒明白的点了点头,用一双坚定认真的大眼望着他,心下已经暗暗的做了决定。 丁煌烁见她眼里并无半点紧张和慌乱,不由得佩服起她的勇气来。看来他这小妻子并不像外表那般柔弱可欺,不过这样也好,也更加代表着自己在她心中有一定的分量。 两人相拥走到办公桌后面,丁煌烁也不避嫌的自己坐到办公椅上,将人抱到腿上安置好。 “你腻不腻啊,成天抱来抱去的,你也不嫌累?”柴舒有些抱怨的说道。这男人貌似太大男人主义了,一点空间都不给她,把自己捏来滚去的,像玩小动物一样,实在让人有些吃不消。好在现在还没到夏季,要是大热天的还这样黏在一起,他要不嫌热,她都会嫌臭,热汗淋淋的,能不汗臭嘛? “老婆,你是不是该多吃点东西,抱着都没什么分量。”丁煌烁伸手往她衣服里钻,捏了捏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口气听起来有些埋怨,但烁亮的黑瞳里却染着一抹邪魅。 “要死了,摸什么摸?你要嫌我瘦,自己买点饲料催肥去,然后想摸哪就摸哪。”臭男人,简直就是欠扁,难道不知道肥胖是女人的大忌吗?给他抱来抱去,让他占尽便宜,竟然还不知足的嫌弃上了。 她要是长成猪一样壮实,他抱的动吗?这男人空有一张虐死人的皮囊,但却长着被虐狂的脑子。 丁煌烁嘴角一勾,顺着她纤细的腰肢往上溜去,握住一个,“老婆,我再怎么长也长不出这个来。”没人嫌弃自己老婆胸部大的,这不仅关系到他的福利问题,也是为后代考虑。 “啊,色狼,你变态啊,快点给我拿出来!要喜欢你自己隆胸去,要多大有多大!”气死她了,敢情这男人拐着弯说她胸部小。她哪点小了,C杯耶,多少人都向往的,他到底识货不识货? 还有,这什么地方,要来个人那不是丢脸丢到家里。 她警惕性的一回头,想去看看有没有人偷窥,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囧的她当场想撞墙。 还真有个没眼力劲儿的中年男人正笔直的站在门口,面色凝重的看着他们!突然反应过来是谁以后,柴舒抓住某人的手掌,朝自己后面使了使眼色。 “董叔,来了啊?”男人本来邪魅的笑容在他抬头招呼门口的老熟人时,瞬间冷漠起来,话是说的客气,但那双黑泽的眸子却没带多少温度。 柴舒看他又一次的在自己面前快速变脸,不禁暗暗又嘲讽起他来。这男人还不是一般的闷骚!装什么装嘛,给人家笑一个好像要剜他一块肉似的。 董段云西装笔挺的走了进来,略染风霜的脸上刚毅无比,额头上那褶皱的几丝皱纹不知是因为年龄而生长的,还是因为看到面前的一幕而人为造成的。 从门口走到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坐好,那双精锐的眼睛始终都只注视着某个女人,略厚的嘴唇有些歪勾,不知道是生成这样的,还是对某人带着嘲讽的意思。 柴舒当然知道他是在打量自己了,见对方没有一丝客气的态度,她也毫不示弱的打量起对方来。越看那张不带半丝善意的脸,她心里越窝火。 不就是有点钱嘛,拽什么拽,她又不欠他的,摆什么臭脸色?免费让他看了“**戏”,还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 难不成上辈子她杀了他老爹,这辈子来寻仇的? “煌烁,我这次回国也没别的事,一来看看你在这边过的怎么样,二来嘛恭喜你喜结良缘,董叔来的匆忙,也没准备什么礼物,改天给你补上。” 丁煌烁眼里闪过一丝深不达底的笑,“董叔客气了。”随后对董段云抬了抬眼,示意他怀中的女人,“这是我妻子柴舒。宝贝,这是董叔,我爸爸的好友,也就是董丽欣的父亲。”明知道女人心里明白,但还是故意给她介绍道。 董段云听他那一句带着宠溺的“宝贝”,精锐的眸子瞬间黯淡。侧放在手也不由的握紧了拳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柴舒眼角瞟了一下,见对方白脸有些变青,自然也没主动去打招呼。干脆直接眨眨眼,望着自家男人使劲的猛看起来,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放着彼此眼中的“电波”,整个一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绝美爱情气氛。不过也没漏听身后那从骨节传来的“咔咔”声。 “煌烁,我打电话给丽欣,电话无法接通,她去哪了?” 好半响,终于有道声音传来,不过这含沙射影的问话,让柴舒实在没能忍住心中的怒气。 “这位叔叔,她是你的女儿,你都不知道她去哪了,那我们怎么知道?”问的还真不客气,难不成自家的男人还有义务去照顾别的女人? 82 气死敌人不偿命[文字版VIP首发] “这位叔叔,她是你的女儿,你都不知道她去哪了,那我们怎么知道?”问的还真不客气,难不成自家的男人还有义务去照顾别的女人? 明知道董丽欣在丁家住着,还故意问去哪了,这不是明摆着他自己有将董丽欣藏起来的嫌疑吗? 几句话,就能让人看出他不怀好意,有钱人都这么傲霸的? “丫头,我没问你!” 这一声冷冽傲慢的斥责声音让柴舒肝火腾腾的直烧,猛的一下从男人身上跳下了地,秀气的眉头打着结,那双清澈的大眼毫不示弱的瞪向对面的人,没有胆怯,只有怒火。 “怎么的,我现在是他老婆,难道还没说话的权力?你家女儿丢了,你不去找,跑来这里兴师问罪,难不成我们还把她给煮来吃了?告诉你,她在我们家白吃白住这么久,到现在你这做父亲的还没交一分钱生活费,倒头来好像我们还欠你似的。她是人,有手有脚的,去哪我们管不着,早知道栓不住,你当初怎么不送条铁链子来,兴许我们还能帮你栓栓。” 柴舒像吐子弹般一口气直接射得对面的人脸色忽青忽白,忽红忽绿,像个调色盘一样。没等对方反驳,伸出小手在办公桌上一抓,抽出一张空白的纸,拿起笔架上的签字笔,埋下脑袋刷刷的移动起自己的手腕来。 “宝贝,你写什么呢?”丁煌烁几乎被她惊的目瞪口呆,还没回过味来,就见自家老婆埋头奋笔疾书起来,不禁好奇的伸长脖子去看。 “给他算笔账,他女儿在我们家住了这么久,既然白吃白喝的伺候着,他还不领情,那就把帐好好算算,所谓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他和你爸还不是亲兄弟,看他衣冠楚楚的摸样,也不像没钱的,让他出点生活费应该还是拿得出来吧?”柴舒头也不抬的继续笔画着,突然想到什么,她扭过头,朝身后的男人甜甜的一笑。 “老公,我给家里赚点生活费,你高兴吗?”她不问介意不介意,她问的高兴不高兴。 丁煌烁差点没失笑出声,在听到她脆生生的一声“老公”时,背脊一僵,好半响都没反应过来,心口怦怦的跳动的厉害,是没想过她这称呼都甜到他心头去了。 做梦也没想到她会对自己改了称呼,虽然明知道她是故意叫给某人听的,但吃了蜜糖的人哪里还会顾忌有没有人在场,于是乎,某男人一激动,直接将她抱到身上,咬了咬她的嘴巴,魅惑的展颜一笑,低声哄道: “老婆,再叫两声”老公“听听。”他现在越来越喜欢这张小嘴了。 “你就别捣乱了,我这正忙着呢,没见到有人头顶都冒黑烟了吗?”柴舒虎瞪着他,用着两人才听到的嗓音提醒他。这男人怎么一点都不上道?别人都闹到家门口来了,他还有心情演深情戏,真服了他了。 “我不管,你要不叫,我就不放手。”无耻无赖的本性又散发出来,那双紧固住她纤腰的手作势就要往她衣服里钻。还好办公桌够大,他丝毫不怕有人会发现他的动作。 只是他这一“胡闹”,某个女人就吃不消了,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抱住他脖子,恶声恶气的连续叫了两声,男人非但没有一丝不满,反而两眼直冒热气。要不是现在有人在场,他真恨不得马上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好好的爱一番。 “好了,闹够了吧,快放开,等会儿再闹。” 挣扎着从他身上站起来,柴舒转过身,将那写满数字的纸张往前一推。 “那,你认真看看,这是你女儿半个月来在我们家的花销,其中生活费最低,每餐20块钱的标准共计900元。”家里伙食那么好,婆婆可都是又炖又补的,澳洲龙虾、极品燕窝…哪样补人哪样上桌。五星级酒店恐怕都没家里吃的好,一餐20还算是熟人价格了。 “房租稍微高点,毕竟比起平房来,好歹也是别墅,按现在房屋的租赁价格来算,租别墅一间屋子一天3000元,共计45000。”家里的设施五星级的酒店都没这么豪华,每间卧房都有独立的卫生间、洗浴室、衣柜、更衣室、还配有进口的真皮沙发、液晶电视,材质根本就不提了,上哪去找这么好的住房条件? “最最贵的就是她在我们家的空气使用费。大家都知道家里多个人,那么就要少吸入很多新鲜的空气,是很不利于健康的,我们家环境优美,空气清醒,没人抽烟喝酒,空气自然比其他地方要贵,就算你50000万好了。其他还有物业费、水、电、煤气、空调的使用费我们都不计较了,大家都是熟人,这些也就免了吧。你只需出98000就可以了!这带8字的数字也算吉利,没准还能保佑你发大财呢!” 柴舒指着纸上一个个记录的数字,眼都没抬,直接忽视掉某人脸上的青筋乍现。 董段云不停的抽着气,是没想到这看似未成年的小丫头有这种胆量和这种口才,不光理直气壮的将自己数落一顿,眼下竟然还搬出一副当家人的口吻找他要钱,让他里子面子全都丢尽。还从来没有哪一个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他叫嚣的,而且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这要传出去了,他这张老脸还敢往哪放? 气死他了! “煌烁,这就是你娶的好妻子?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哪里捡来的这么没有家教的人?” 嘴巴上他被人占了上风,但辈分上,他自然会找人讨个说法。 “董叔,我的妻子好不好,不需要让别人知道,我知道她好就行了。至于目中无人,我想您可能对她有点误会,她这性子就这样,说话从来都不拐弯抹角,别人怎么对她,她就怎么对人,唉,我拿她也没法啊。还有,我要申明一点,她不是我捡来的,是我向她父母求来的,虽然我们还没办婚礼,但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丁家的现任女主人。”丁煌烁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但说话的声音却铿锵有力,字字句句都像是狼牙棒狠狠的敲在了某人身上。 在看向身前的小背影时,深邃的眸子里多了一份欣赏。他知道她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所以才相信以她倔强的脾气肯定不会让人随意的践踏自己的自尊。而让他欣喜的是,她竟然能主动的将他们的关系抬到明面上来,要求别人正视她的身份。 他还以为她会排斥“丁夫人”的身份,没想到在她面对别人的挑衅时,她竟然能霸气的拿出自己的身份来压制对方。没有半丝卑微和胆怯,就那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摸样,是他根本不曾想过的。 他今天让她来,也只想明确的告诉董段云,要他适可而止,不要再做不切实际的美梦,没想到他这性子急的小宝贝却一点都耐不住火气,比他还先站出来。 他当真是有些小看她了! 这就是自己的不娇柔做作的老婆,这么可爱怎么能不让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爱呢? “你……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的长辈?”董段云的视线绕过那个让他恨得牙牙痒的野丫头,溢满愤怒的瞳孔睁得铜铃般大小,直视着那一脸坦然的男人。 简直气死他了!他原本以为看在两家父辈关系交好的份上,作为晚辈的他多少会对自己有一丝尊重,所以他进门的时候才端出长辈的架子,就是想给那个突然冒出来抢了他女儿地位的野丫头一个下马威,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最好识趣的离开丁家。 可没想到一个毫无背景的小丫头而已,伶牙俐齿不说,出口一点不逊,丝毫都不给他这个做长辈的半分颜面,直让他哑口无言。 而自己好友的儿子,竟然字字句句的维护着那不知礼节的野丫头。 在美国的时候,见了面,虽然他的态度冷淡如冰,但也从未出言顶撞过自己,如今为了一个半路杀出的野丫头,竟然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可气,实在是太可气了! 柴舒听到自家男人的一番话,差点没感动得去抱着他哭,心儿怦怦的直跳不停,仿佛随时都有跳出来的趋势。 她知道他在乎她,在乎得一天24小时巴不得都抱在怀里,这些在乎她都感觉得到,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掷地有声的说出那番维护她的话,字里行间没有给对方留一丝情面。可见他有多稀罕自己。 能不感动吗?这可是比千万句甜言蜜语要来的真实、来的甜蜜。 只是在听到某人对自家男人严厉无耻的质疑后,她将心里的感动和激动压了下去,冷笑的看着对方脸上松弛的肉一抖一抖在眼前晃。 “这位叔叔,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为老不尊“,你到这里来口口声声说是看望我家老公,但却拐着弯说我们把你女儿弄丢了,跑来跟我老公要人。我不过就越俎代庖的帮我老公答了一句话,你就肝火旺盛的好像要吃人。我家老公没得罪你吧?你这样一幅不受人爱戴的摸样,谁敢把你当长辈?” 董段云双手紧握,满眼的戾气都快装不下来,猛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前跨了一大步。 “你!” “呜呜呜……老公,有人要打我……我好害怕……”柴舒在他暴怒的起身时,敏捷的朝后面男人身上扑去,小脑袋不停的在男人身上拱啊拱,好像害怕得恨不得钻到对方身体里躲起来一样。 “乖,不会的,董叔是个明事理的人。他哪里会跟一个晚辈置气?你多半是眼花了。走,老公抱你去休息室休息。” 丁煌烁轻柔的拍着她娇小的背,柔声的哄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怀里的人受了多大委屈呢。 一边用手安抚着她,丁煌烁冷眼的抬起头,佯装歉意的说道: “董叔,你也看到了,她就这么一个孩子脾气,你大人大量,应该不会跟个小丫头置气吧?我家舒舒要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董叔多包涵。丽欣的事,我会帮您留意的,如果有她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你。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失陪了。” 说完横抱起怀中窃窃偷笑的女人,起身毫不犹豫的朝后面的休息室里而去。转身之际,他那一双黑亮的眸子立马露出笑意,嘴角咧开的弧度都快勾到耳根子去了。 看着怀里还不敢露头的女人,心里说不出来的激动。 这哪里是自己求来的老婆,根本就是求来的宝贝…… 柴舒被他抱进屋,立马将缩着的脑袋伸了出来,故作紧张的朝男人身后望去,还一副大受惊吓的摸样不停的拍着自己的小心肝。 “煌烁,你说他会不会冲进来把我掐死啊?” “叫我什么?”丁煌烁听她又开始叫起了自己的名字,嘴角的笑又收敛回去。 “哎呀,刚才那不是为了演戏嘛,你也太没默契了,怎么能半路打断我呢?” 闻言,男人瞬间一脸黑气,将女儿丢在休息室的床上,欺身压了下去。当然,不是用力的丢,差不多挨着床单才放手的。 “演戏?谁要跟你演戏!”这该死的丫头,他还满心激动的在心里称赞她做的好,结果过河就拆桥,直接让他掉进冰水里。 难不成他们有名有实的夫妻是作假的? “呃……我是说演戏……”柴舒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貌似之前的一幕也跟演戏扯不上关系,他本来就是她老公,两人结婚证也领了,虽然她还没亲眼看见过红本本长什么样,但老爸老妈也已经承认了。而且那两老的对“送女儿”的事,心虚得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再说这关系,天天晚上抱着睡觉不说,那种脸红心跳的事他们也做了好多次了。 貌似她刚才的确是出于“真情流露”,还大方的在外人面前承认了她现在的身份。这就不叫演戏了,好像该叫捍卫自己的婚姻吧? “老公……”软绵绵的拖长嗓音叫了一声,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为了弥补过错,他让叫就叫吧,反正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我错了……” “你还知道错?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不跟我商量就站出来说话的?你就不怕把那种人惹到了,到时对你不利?”心中因为她的主动认错早就乐开了话,但他还是不打算放过她。这丫头胆量十足,但做事却冲动不计后果,一点都不动脑子。 他这样问她,不是真的害怕董段云要做什么,而是间接的想给她提个醒。 那老头固执了这么多年,岂能因为一个小丫头的出言不逊就打退堂鼓的?现在恐怕是恨她恨到老骨头里去了。 他相信自己的保护措施做的够完善,但始终要让这丫头知道点厉害关系,这样才万无一失。 “老公,你会保护我的对吗?”就冲之前他对自己的毫无保留的维护,给了她足够的尊严,她就该相信,这个男人绝对不会让她出任何事! “你啊——”听得出来她对自己的依赖和信任,丁煌烁没好气的刮了刮他的鼻子。骂她,他舍不得,打她,那更是让自己心疼。 似乎也只有一种办法能压制得了她…… “呀,做什么?”柴舒见他突然就来脱自己的衣服,慌忙的赶紧去抓他的手。可惜他两只手合在一起也只能抓住一只大手。 “刚才在车里的事,还没跟你算账。”丁煌烁也不怕她反抗,单手就去解她的裤子,一副秋后算账的无赖样子,“记得我在车上怎么说的?就算你喊痛我也不会放了你。”小样儿,竟敢在车上公然勾引他,存了心的让他欲火焚身吃不了肉。 不给她点教训,下次还不知道会做些什么事出来? “呜呜呜,老公,我错了……”柴舒一听他翻出旧账,就赶紧的撇着嘴、眯着眼睛做可怜状。感觉到自己自己的裤子被脱了一半,她才意识到,这男人是玩真格的。赶紧抽开自己的小手去抓那只正在拔她底裤的大手。 可惜力量悬殊在那摆着的,她那软弱无骨的葱指怎么可能控制得了人家结实有力的大掌。 “老公……不要好不好?”大白天的,想羞死她?可是除了鬼叫鬼叫的哀求他,她还真的找不到办法来打消他的念头。自个儿被他压的都快透不过气了,她恨不得此刻能像螃蟹一样长八条腿出来。 “……窗帘……对,窗帘没拉……”柴舒扭扭头朝窗户望去,试图让他起身去把窗帘拉上,自己好脱身。 “这是28楼,你觉得会有人爬上来偷看?”男人手没停的继续像剥茧子一样剥刮着她的衣服,头也没抬的直接泼她一盆冷水。 看来给她穿衣服的好处还停多的,这不,脱起来也熟悉顺手。 柴舒苦拉着脸绞尽脑汁的继续想办法,结果办法没想到,等回过神来,胸口一凉,连遮羞布都没了,只剩一条小裤裤还套在身上,她赶紧双手环胸遮住那羞人的风景,脸红心颤的继续求饶起来。 “呜呜……老公我错了,不要惩罚我好不好?”想到他在车里威胁十足的话,她内心不由的就一阵惧怕。天知道这男人就算不用什么力气,她都觉得有点承受不了,要是真像他说的那样,呜呜呜,那还不痛死? 丁煌烁一脸邪魅的看着她小兔般的摸样,那白玉凝成的肌肤在明亮的大白天煞是无暇动人。快速的除掉身上的束缚,在她趁机想躲之际,快速的拉开她的双手,覆盖了上去。 “乖,老公不会惩罚你,只会爱你……”爱都爱不够,怎么可能会去惩罚她?他就算有心也没那个胆,他可没忘记那次为了拿东西砸他,她连床都想拆掉。 “那你把窗帘拉上嘛。”明晃晃的,害她都不敢睁眼,即便是看过他的身体,可每一次看到不该看的,她还是会胆颤心惊。 “不行!把眼睁开,看着我!”他又不是妖魔鬼怪,而且自认为身材不差,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脂肪赘肉那是一丁点都不存在。怎么到她眼中,就好像见不得人似的? 何况,把窗帘拉上,自己眼睛的福利就要少很多,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自己有多诱人? 听到他不善的口气,柴舒不得不睁开眼,羞怯的对上他带笑的黑眸,知道自己受骗后,羞赧的就想躲开他泛着焰光的视线。可惜男人并没给她机会躲避,直接用滚烫的薄唇将她吻住,大手也肆意的在她身上四处游窜,放肆的点着火,所到之处将她白皙无锡的肌肤烧得滚烫,娇软的身子随着他的游移难耐的颤栗着。 唇齿相交、哺渡着彼此的爱意,那种如痴如醉的美味滋味在两人心间慢慢化开,遍布全身。感觉到她动情的放松了下来,游移的大手才摸索到那最后一块布料之处,手指刚滑进……身下的人儿又瞬间紧绷起来。 男人炙热的眼眸一黯,有些挫败的放开她的娇艳欲滴的粉唇,转而轻轻含住她娇小的耳廓。 “宝贝……放轻松……不会有事的……”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哄着,男人光洁的额头又开始溢出了细汗。 83 没有变小的,只有变大的【文字版VIP】 他不过就是想看看她准备好没有,哪里需要紧张成这样的?难道第一次对她的影响这么大,让她每次都会去想到痛? 那以后不是每次进去都艰难坎坷? “……轻点……”不是她不想,只是哪怕就是一根手指,也会情不自禁的让她想到他的硕大,天知道她有多希望他那东西能变小点,也不至于让她每次一开始都受不了。 “老公……你可不可以去表哥那做手术?”迷离着眼眸,柴舒冷不丁的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做手术?”去子墨那里做手术?她难道不知道子墨的诊所是做什么的?难道她觉得他还不能满足她? “嗯……让表哥给你割小点……”涨红着脸,为了自己以后少受点罪,柴舒硬着头皮给了他答案。 “你!”丁煌烁顿时一头黑线,不敢相信还有女人能说出这种话来的。随手翻过她红彤彤的身子,“啪啪”的在她屁股上打了两下,喘着粗气低吼道,“没有变小的,只有变大的!你要让我去,我明天就去。”太可恨了,不就是第一次痛得住进了医院嘛,竟然让她害怕成这样,这简直比说他不举还伤人。 不好好享受自己的福利,一颗小脑袋瓜整天不知道想些什么,他引以为傲的东西竟然被她这样嫌弃,纯粹就是自己找抽。 难不成他还真的跑去子墨那里,让子墨给他削掉一节?那他搞不好很快成为全世界最可笑的男人! “呜呜呜,我不过就说说嘛……谁让你那么大的……呜呜呜……”柴舒索性爬在床上委屈的哭了起来。打她就算了,他还吼她! 这么久了,他被自己气急了的时候最多也不过就是说点威胁的话,可还没见过他这么大声的黑着脸对她吼。 难不成吃干抹净了就要换一副德性了吗? 丁煌烁见她真委屈的哭出声来,这才发现自己有些过了,心里一紧张,赶紧就要去抱她,却被她狠狠的一甩手,压根儿就不让他碰的意思。 “老婆,我错了,乖,让老公抱抱,不哭了啊。”见她埋着脑袋抖动着小肩膀依旧哭个不停,他心中一慌,想也没想的就说道,“你让我去,我明天就去,不哭了,你说什么都听你的。” 面子、尊严算什么,她要高兴,随她就是。反正这辈子也只是她用,只要她不嫌弃就好。 “呜呜呜……离我远点……我不要看到你……”长怎么大,老爸老妈都没对她凶过,都只有她发脾气的份,不过就是廉价的送给别人当老婆而已,用的着这样对他凶神恶煞的吗? 什么便宜都占光了,结果呢,想干嘛就想干嘛,才多久,就开始吼上了?那要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岂不是要把她打成熊猫? 骂人还行,打架她根本就没半点胜算。 假想着未来的日子,柴舒双臂交叉的压在自己脸下,哭的更欢了。 丁煌烁坐在一旁,手足无措的看着她肩膀越颤越凶,俊脸上早已自责得一塌糊涂,劝也不是,哄也不是。最后实在忍受不了心疼,索性伸过手臂强势的把她捞进了自己怀里。 “宝贝,不哭了好吗?老公错了,以后都听你的话,你说怎样就怎样,我要不听话,你就尽管打尽管骂。”修长白皙的手指不停的在她梨花带雨的脸上擦来擦去,心里懊恼不已。 早就知道她有犟脾气,自己干嘛还要去跟她对着干,这不,好好的激情被自己弄的,现在只剩激动了。激动得害怕了、心疼了。 “呜呜呜……滚开……谁要你吼我的……” 丁煌烁苦笑的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她是为了什么哭个不停。想想也是,刚才他声音是大了些,可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被她荒谬的想法刺激到了而已。 试问哪个男人能接受那样的要求? “我错了……以后都不会吼你了,老公刚刚只是太心急了,以后都不会了,听话,不哭了。回头我把给你买东西的钱都折现交给你,好不好?” “混蛋、骗子、就会欺负我、骗我……”柴舒才不信他的话,情绪一上来,哪里还顾得自己眼下是怎么一副让人血脉澎湃的光景,跨坐在男人腿上,抡起小拳头就在他结实的胸膛前敲打个不停,最后还觉得不够解气,往他身上紧紧一靠,张开小嘴就狠狠的咬在他紧绷的肩臂上。 肌肤相亲,而她又不停的拿自己在他身上摩擦,男人腰腹一热,刚被她泪水压下去的邪火又翻腾的冒了出来,但又怕她闹腾的更厉害,只好闭上眼,咬着牙强忍着血液里的臊动。 好半响,见她终于送了口,才一抬她的小头颅,难耐的喘气吻上的她。 “老婆……我疼……”感觉到她的回应,丁煌烁这才开口委屈的诉说着自己的难受。 柴舒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被她牙齿咬的痕迹,看到被自己咬过的地方溢出了丝丝血迹,她赶紧伸手去帮他揉起来。 “不是那样疼。”男人好气又好笑的抓住她的手直接往下……“是这里。” 柴舒一边抽噎着,一边涨红着脸,握也不是,放也不是。 闹腾了半天,都是这东西惹的祸,疼一疼也活该。 “不生气了啊。” 他都快全世界最惨的男人了,以前每天只能看不能要,现在能要她了,但每一次好像都要闹出点乌龙事件,这算不算老天对他之前撒谎的惩罚? “你要下次再这么凶,我就搬回我家去住。”柴舒狠狠的威胁了他一句,对眼下的状况又窘迫又无语,两人竟然光溜溜的在床上折腾了半天啥都没做。 他眼里浓烈的**她自然能清楚看见,也知道就算自己太不情愿,这男人要是没满足到,是不会罢休的,想着他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柴舒挺直背脊,抱着他白皙结实的肩颈,主动的吻了上去。 丁煌烁嘴角一勾,得逞的魅笑过后,立即化被动为主动,长驱直入的翻卷着她檀口里的每一分香甜的滋味,硕健的身体抱着怀中物轻巧的一翻转,就将她稳稳密实的重新压在身下,火热的双手不停的游动,重新将床上的战火点燃…… 费了好大功夫讨好老婆的男人,在达到目的那一刻,性感的薄唇除了愉悦的低吼声外,脑袋里还同时懊恼着: 以后再出现类似于床上谈条件的事,不管好坏,都一概的答应了再说,要是每次都这么来一出折腾死人的“戏”,那她后半辈子的性福搞不好就被毁了。 实在不行,直接做了再说,也好比“临场休息”强! 一番激烈的翻云覆雨久久的拉不下帷幕,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下被榨压的人儿在一片白光袭来之中,不停的抽搐着自己的身体,愉悦又痛苦的在男人肩背上留下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痕迹。 “呜呜呜老公……”这种极致到欲仙欲死的感觉她真的没法再承受了。眼前划过一道又一道的白光,让她仿佛升到天空,冲破了云端到了天堂,烁词难欲。 “宝贝……等等……”这磨人的小妖精,他真的不想就这么快缴枪投降,天知道她每次来的时候也是他最欢畅的时候,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男人俯身亲吻着她早已红肿但却娇艳的唇瓣,嘴上邪魅的轻哄着,可抱着她楼得更紧了…… …… 柴舒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何时了,感觉到少了某个温暖的东西,她才缓缓的睁眼有气无力的扫了一眼身侧。 “煌烁?” 摸了摸自己赤果果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丝有汗液的不适,她心中一暖,同时双颊红霞飞腾,她知道,那男人还是照往常一样,不管做得多累,不管做的多晚,他都会抱着她去浴室洗的干净清爽了再抱回卧室舒舒服服的让她睡觉,哪怕她晕睡过去,他也照样不会耽误给她洗澡的机会。 门开了,男人一身西装笔挺的出现在门口,眼角嘴角都勾勒着笑,春风拂面的朝床边靠近。 不知道是不她的错觉,这一刻,柴舒总觉得他的笑有点怪异,没有邪魅之气,倒是有几分神秘的味道。 “饿不饿?要是不饿,就再睡一会儿,离下午上课还早,等会吃了饭我送你去学校。”丁煌烁坐在床边,揉了揉她有些凌乱的发丝。 “是有点饿,但我现在还不想起来。”柴舒挪了挪脑袋,贴着她手臂懒懒的回道。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对劲,于是抬眼望着他,“你买彩票中奖了吗?一脸的奸笑,也不去照照镜子。” 丁煌烁俊脸愣了愣,随后嘴角的幅度拉扯得更大,将女人合着被子抱到自己腿上后,突然从衣服里一掏,摸出一张薄薄的卡片,“老婆,你不是说要帮我管钱吗?这是我全部的现金积蓄,不管国内的国外的都转到这张卡里了,现在把它交给你保管了。至于基金、证劵、股票那些,等赚了钱换成人民币后会自动的转到这张卡里,所以你要保管好这张卡,这可是我全部的积蓄哦!”最后一句话,他故意加重了调侃的语气,就是想引起她的重视。 只是有人是故意献殷勤为了博得佳人一笑,有人却是丝毫的不解风情。 柴舒捏过这张跟普通的银行卡一样大小的卡片,见上面的字体都是镶了金的,淡淡的看了一眼,讽刺十足的说道:“你钱多啊,把银行卡弄得这么骚包做什么?” 闻言,丁煌烁俊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住,剑眉抖了抖,不知道该怎么来回到她的这个问题。 柴舒以为他被自己说的理亏,撇嘴状似无奈的摇了摇头,环视了一下四周,才抬眼好奇的问道: “这个公司是你父亲的?” 丁煌烁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是在帮你父亲打工?”她就说嘛,看他家那条件,肯定是个富二代,不过也算还好,至少没半点风流成性的样子,能帮父亲打工也算是有上进心了。 丁煌烁再次疑惑的点了点头,不知道她到底想知道什么。公司是父亲的,虽说现在已经转交到他手上,但那也是有条件的,如果那老头不安分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给他扔回去,让他一把年纪慢慢折腾去。 这也算是在帮父亲打工吧? 柴舒看他再次点头,亮晶晶的大眼眨了眨,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将烫金的银行卡拿到眼前仔细的看了看,后一本正经的转头看向有些木讷的男人:“我上次也不过就说说,试试你的诚意而已,没想过要你的钱,你帮你爸爸做事也不容易,这卡你还是拿去吧。毕竟要是遇到什么出差或者应酬之类的,你也不能分文不带。我对家务事都不在行,更别说管什么经济了。平时爸妈会按时给我生活费,我也用不上你的钱,跟你说把买东西的钱折现给我,也不过是想你节约一点,我对那些物质的东西真的没多大兴趣。” 丁煌烁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微微有些震惊。为了让她心中不生芥蒂,相信自己万分之万的诚意,他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身家都交到她手上,结果她连问都没问一下有多少钱,就这么毫不在意的还给他。 这丫头的脑袋到底装的什么? 他本来还以为她会很激动的抱着他,然后感动的一塌糊涂,可她却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哪怕是一点点小小的惊喜都没有,更别说有多感动了,简直云淡风轻的好像不管她什么事一样。 “老婆,是你说的老公赚钱,老婆管钱的!”丁煌烁俊脸微微有些色变,眸光幽深,一副你说话不算话的指责摸样。 她拒绝,那是不是代表她还没有真心的接纳自己? 这可不行,她越是想和自己划清界限,那就越不能让她如愿! 柴舒白了他一眼,“你说这是你全部积蓄,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要藏个小金库什么的不拿出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不过就说说,没想到你还当真了!”见他俊脸黑了下来,她眼眸一转,赶紧安慰道,“好了,我相信你的诚意是真的了,这样行了吧?我没想要你的钱,真的!” 这男人怎么回事啊?不要他的钱他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好像自己欠了他千儿八百似的,摆什么脸色嘛。 “不行!这卡你必须给我拿着!”丁煌烁板正她的小脸,脸色严肃的宣布道。随后将卡片强硬的塞到她手中,“从现在开始,你要管我吃,管我穿,管我住,管我睡!你要敢拒绝,我就让你好看!”扬起大掌,作势要朝她屁股上揍去。 他做了这么多,她竟然把自己说过的当玩笑话,目的就是为了考验一下他的诚意。他诚意大的很,但绝对不允许她说话不算话,不允许她和他有半点的划清界限的做法。 柴舒见他为了这种事跟自己较起了真,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裹着被子翻身从他身上爬起来,撇着小嘴将手中的卡片拿到眼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才在某人满带威胁的目光中放到自己在床边的衣服兜里。 丁煌烁见她浑然不在意的摸样,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苦笑的摇了摇头,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差点被某人的一句话呛死。 “老公,其实要养我,真的的用不了多少钱,你要是觉得实在养不起我了,把你那辆骚包的兰博卖了,也够我们全家老少吃几辈子了。” 84 找我老公还要预约?【文字版VIP】 两人在休息室磨蹭了好半天,柴舒经不住某人的强势,一边闹着一边斥着,最后还是乖乖的让某人给她穿好衣服,相携的走出休息室。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丁煌烁挑了挑眉,示意她过去接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柴舒礼貌性的甜甜的打着招呼,却不知道后面该怎么说下去。苦拉小脸瞪着身旁的男人,正准备把电话交给他时,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煌烁,你到底搞什么?我都等你半天了,中午不打算吃饭吗?”寒亦没想过电话会被其他人接,在问完话时才微微怔了怔,“你是谁?” 他是不是听到幻觉了?煌烁的办公室怎么会有女人出现的?总裁秘书不是被她调走了吗?而且这声音好熟悉…… “寒亦哥哥,是我,舒舒!”柴舒明显先听出对方是谁,惊喜的赶紧向他打招呼,本来要准备递出去的话筒瞬间又放到了自己耳边。 “舒舒,怎么是你?吓了我一大跳。我还以为那家伙金屋藏娇呢!今天怎么有空想起过来的?” “我是被人逼着来的。哎呀,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在哪,我去找你。” “底楼大厅的休息间。” “那好,我们马上就来。” 柴舒兴致勃勃的挂完电话,拉着身边的男人就要走,殊不知此刻男人已经一脸黑色。还没奔到门口,就被一只大手抓住卷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他比我重要?”男人明显的冒着酸意,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空气中似乎隐隐的闻着一股味道不小的酸味。 早知道她会这么兴奋,就不该让她去接寒亦的电话的! 柴舒疑惑的抬眼看着他,有了上次在表哥面前表现的那一句“她是我老婆”之后,一听他质疑的语气,再看他乌云密布的脸色,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能不能正常点?这种醋也能吃?”不会见到老爸的时候连和老爸拥抱一下都不行吧? “我不管,只准你跟他见面,不准你跟他太过亲热!”这已经算是他最大的忍耐了。 “我亲你个头!”柴舒瞪了他一眼,伸出一脚郁闷的踩到他脚背上。 “老婆,不能亲头,要亲,亲这里……”指了指自己的唇瓣,丁煌烁一手扣住她脑袋,俯身撅住她不满的小嘴,吻了下去。 直到怀里的人由开始的反抗到慢慢的接纳回应再到四肢无力的快不能呼吸,丁煌烁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的娇软,看着她粉粉的唇瓣因为自己而变得艳红,很有成就感的勾了勾嘴角,小声问道:“老婆,要不要我抱你?” 女人小脸上泛着红晕,眼眸扑朔迷离,一副无辜而别样的动人娇态,看得他心窝直痒痒,要不是想到她下午还要去学校,他真恨不得马上抱着她又重新返回床上狠狠的缠绵去。 还好,女人再怎么迷糊,也知道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感觉到他身体异样的气息,柴舒红着耳根子推开他,跳到了一边,“我才不要你抱!” 上班的地方,要是被人看到了,他不嫌丢人,她还嫌没脸见人呢。 丁煌烁深邃如潭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失望,却又无可奈何,大手一捞,环住她纤腰,强势的把她固定在自己身侧,搂着走了出去。 差几分钟才到中午吃饭休息时间,这时大厅的工作人员还没离去,两人相携亲密的出现,立刻引来周围的一阵骚动。 看着他们那面瘫冷漠的少总裁居然带着一个娃娃脸的小女孩出现,不由的纷纷侧目观看,时不时还相互交替着眼色,好似在问:那个女孩是谁啊? 同时他们在心底自己也给出了答案,据他们了解,老总裁似乎只有一个独子,没有听说过还有其他女儿,更何况,两人长相一点都不像,从哪看也看不出来有半点兄妹缘的迹象。 男人的脸太过英俊完美,五官深邃立体,而女孩五官则是小巧可爱,巴掌大的娃娃脸,根本让人看不出实际年龄,特别是那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随着卷翘的睫毛一扇一扇的,特别灵动,特别可爱。 而两人的行为也不像是兄妹之间能做的出来的动作,因为男人的手太过霸道,太过暧昧的缠在女孩腰上,根本没有一丝半毫要放松的意思。 丁煌烁自然是感觉到了无数道好奇又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俩,除了紧抿薄唇外,搂着自家老婆径直的朝休息区的某人而去,丝毫不受外人的影响,似乎有意无意的想要给别人宣告着什么。 寒亦见两人无所顾忌的出现,微微有些震惊之余,自动忽略掉某男人的冷脸,视线大咧咧的放在柴舒有些红肿的小嘴上,不禁忍不住的朝冷脸的男人挑了挑眉,双手环胸的打趣道: “我说你们好歹也注意一下场合,在家还没腻歪够啊,非要跑到公司来偷情?”一看某女人那脸上的娇媚之态,不用脑子猜,也能想到他们在楼上做了什么。 柴舒哪里会听不懂寒亦话里的意思,心虚的差点就想就地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娇怨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想脱离开他的怀抱,只可惜她再怎么使劲,都没法挣开那如铁链般的手臂。 “寒亦哥哥,你是在这里上班吗?”她一直都没问过他的工作,只在张浩他们的生日宴上听别人叫他寒经理,却没想到他会跟煌烁在同一个地方上班。而现在正好是她借机转移话题的时候。 “是啊,煌烁没跟你说?”寒亦问完才发现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他自己还不是没跟舒舒说过他工作上的事,煌烁更不是那种多嘴的人,怎么可能去跟舒舒讲关于他的事。 柴舒瞟了瞟身侧,撇撇嘴,“他哪会跟我说这些。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在这里上班的。他闷骚得还不知道有多少事没跟我说的呢?” “噗!闷骚?哈哈哈……”寒亦顿时喷笑出声,咧着白牙对一旁有些黑脸的男人挑起了眉头,“还真合适你!哈哈……” “寒亦哥哥,我跟你说啊,没人的时候你都不知道他……” 柴舒见寒亦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嘲笑,立马心血来潮的就想跟他分享某人背后不为人知的一面,哪知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某个黑脸的男人转了半个身子抱在胸前,冷冷的威胁道: “你敢跟他乱说,信不信马上要你好看?” 不光是言语充满了威胁的味道,那白皙修长的手指还意有所指的滑过她开启的唇瓣。柴舒立马将要脱口的话吞回肚中,委屈的撅着小嘴,没好气的道: “你也就知道威胁我!不过就开玩笑说说而已嘛,有什么好丢脸的,你自己做的事还怕被人知道啊?” “咳咳咳……你俩别一副郎情妾意的摸样,刚才在楼上还没恩爱够啊?舒舒,这家伙一向如此,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哪天有空了,好好的跟我说说他背后里的事,让寒亦哥哥我也乐呵乐呵。” 是没见过丁煌烁的另一面,今天被舒舒怎么一提醒,他还真是好奇的紧。闷骚?这家伙冷脸惯了,见到谁都一副“你很讨厌”的摸样,这背地里到底是怎么一副闷骚样儿?他还真没想象过。 既然舒舒都说他闷骚了,那背后肯定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就是不知道到底达到什么程度了。 “走,吃饭去。”抬起手腕,发现时间差不多了,丁煌烁也不给某人取笑的机会,给了他一个警告的刀眼后,拥着自家老婆转身优雅的离去。 两男一女先后的走出办公大厅,朝正大门的方向而去,留下一干工作人员好奇的驻足观看,平日里,这个时间点,大家都迫不及待的离开岗位,而现在却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附耳议论了起来。 “这女孩到底是谁啊?” “不会是咱们总裁养的小情人吧?” “应该不会吧?看那年纪好像还没成年,咱们总裁没这种口味吧?” “那也说不定,搞不好咱们总裁就好这一口呢?没看见他们那亲密样嘛,不是情人关系那是什么关系?再说咱们总裁这么帅,有小女生喜欢那是理所当然的,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是都说总裁不喜欢女人吗?你看总裁刚来的时候,直接把原来的唐秘书都换成了男人,怎么会突然带个女孩出现?” “而且那女孩好像跟咱们寒经理很熟的样子。” “就是就是……对了,你不是跟寒经理的秘书很熟吗?改天让她打听打听看看。” …… 众人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在原本安静的大厅里宣传开来,议论声通通的传到前台一个打扮妖艳绝伦的美女耳中,只见她半眯着狭长的丽眸,涂着妖冶红指甲的纤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杯子,似乎是在集中全身的力气要将杯子捏碎一般,丽眸注视着自己手,闪过一抹不甘之色。 她就是别人口中被总裁换下来的唐秘书!如今的身份不过就是前台的一位普通小职员而已。 想当初,她是最先接到消息,说是丁氏集团的太子爷要回来接管公司,兴奋得她好几天都没睡好觉,虽然没见过新总裁的面,但好歹人家身份地位在那摆着的,即便是长的肥头大耳、惨不忍睹,可要是能得到新总裁的亲睐,那也是能够一夜之间麻雀变凤凰的事。 她是总裁秘书,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在加上自身条件也非常优越,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但也称得上是性感尤物。是男人,谁不喜欢她这样艳丽多姿的女人?那时,对吸引住新总裁,她是势在必得。 当她第一天见到新总裁的时候,做梦也没想到新总裁会是那样外表俊美出色,内在气质不凡的男人,一颗芳心瞬间怦然心动,更加对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充满了幻想和期望。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还没等到她高兴太久,第二天就接到人事部的通知,把她调到了前台。 麻雀变凤凰的美梦瞬间破灭,让她仿佛一下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一般,不光不能近水楼台了,甚至还成为了全公司、特别是女同事鄙夷和嘲讽的对象。 好在公司虽然降了她的职位,但薪水却跟从前的待遇一样,否则她是不会继续待在这里成为大家的话题。毕竟丁氏企业给公司员工的福利待遇比起同行来说,的确要高很多,更何况她拿的还是总裁秘书的待遇,就凭这点,她在前台众多的几个女同事面前还是抬得起脸面的。 只不过一想到自己的豪门梦突然破碎,连半点幻想的余地都不给她,她就满心不甘。 比脸蛋,她妖娆美丽,比身材,她前凸后翘,比智商,她可是首都财经大学的硕士高材生,无论哪一样都是她骄傲的资本,凭什么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都比不上? 哼,都是一群瞎了眼的!迟早有一天她要让那男人后悔,后悔没有多看她一眼。 …… 餐厅里 “我说,你们俩能不能正常点,非要让我这孤家寡人嫉妒得上吊自杀你们才甘心?”寒亦一脸鄙夷的看着对面两个如漆似胶的男女。早知道今天就不跟这家伙一起吃饭了,真是存心的挤兑他。 不就是吃个饭嘛,他还没开始吃,就被对面两人的行为快腻死了。非要抱在一起才吃的下? “寒亦哥哥,我……”柴舒刚准备说什么,就被某个男人朝她嘴里塞了一口美美的食物,堵住了她的说话。没办法,她只能给寒亦送去无辜的眼神,告诉他“不是我要这样的,是有人不要我说话的。” “不用理他,你吃你的。”丁煌烁看着小女人委屈的嘟着嘴嚼着食物,眼都不抬一下,基本自己一口没吃,全都在伺候人去了。 再下一口食物到来之际,柴舒侧过脸,躲过他的喂食。“我能不能下来自己吃?”接着就想从他腿上下来伸手去抢他手里的叉子。 她又不是小猫小狗小动物,用得着这样圈着喂吗?虽然他是很贴心,但是能不能回家再这样,当着别人的面在公共场所做这些,难怪寒亦哥哥看了都快吃不下饭了。 她自己都觉得很肉麻,何况别人呢。 丁煌烁抱着她腰的手臂紧了紧,不让她因动弹而摔下去,另一只手拿着叉子高举着躲过她的扑抢。 “乖,听话,不准闹。”将人固定好,丁煌烁在她耳边低沉的哄着,就是不让她如愿,看着她因抢夺失败而皱起的秀眉,深邃的黑眸溢满了温情。 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出门,他把它当做两人第一次约会一样重要,虽然现在多了个超级电灯泡,但对他来说,直接忽略当透明的就行了。 而他现在伺候老婆才刚刚上瘾,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这份“美美的差事”?反正老婆是他一个人的,他想怎么做,是他的事,跟其他人没有关系,要议论要观看,随别人去。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就算不说话别人还是会议论他,没道理现在多了一个人在自己身边他就去计较这些。嘴巴长别人身上,人家要议论要猜测要嫉妒,他没权利过问。 只要自己做的高兴,只要她过的开心就行。 对于他旁若无人的态度,柴舒真没办法跟他较真。虽然现在自己一点主控权都没有,但如果因为这个跟他置气,别人恐怕还会说她不知好歹,特意拿乔。于是也只能干瞪了他两眼,收到他眼底一抹无所谓的笑意后,无奈的只能专心吃他喂的东西。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柴舒突然转头对上寒亦一副看好戏的眼神,好奇的问他:“寒亦哥哥,那天晚上你带董小姐去哪了?怎么她后来一直没回来?连招呼都没有打个就这样不见了。该不会是你把她藏起来了吧?今天早上他老爹还特意找上门来问我们要人呢!” 寒亦本来充满笑意的俊脸瞬间冻住,只是一瞬而已,黑泽的眸子闪过一丝黯淡的冷光,见对面的小丫头只顾着咀嚼食物,故意扬起嘴角,痞痞的一笑,“你觉得你寒亦哥哥是那种拐卖女人的人吗?” “寒亦哥哥当然不是那种人,咱俩什么交情,我还不了解你吗?不过如果你要是喜欢她,我可是一点都不赞成。寒亦哥哥阳光帅气,性格开朗,对人又热心,董小姐性格孤僻、内向,给人冷冷的感觉,你俩要是配成一对,还真一点都不搭。我劝你还是不要喜欢这样的人好一些,两人相处起来,看着都感觉挺累的。要是你乐意,改天我给你介绍个同学认识。你都不知道,张如美……唔!” 一块被切得大小适宜的牛排突然塞进柴舒嘴里,打断了她要说的话。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殷勤得有点可恶的男人,柴舒刚想开口斥责他,却突然感觉到腰上被他紧了紧,她这才转头认真的看着对面的人,然后立马吓了一跳。 她有说错什么吗?怎么寒亦哥哥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伸出葱白的小手,她微微向前倾斜,在寒亦空洞得没有焦距的眼神前挥了挥,小声的唤道:“寒亦哥哥?……” “呃,对不起,舒舒,你们慢用,我还有点事,先回公司了。”说完,也不管对面两人有何反应,起身快速的消失掉自己的身影。 “煌烁,他……他怎么了?” “叫我什么?”丁煌烁听她又叫上了自己的名字,浓黑的剑眉微微一蹙,眼底尤为不满。 “老公,你说寒亦哥哥是不是陷进去了?”女人都是敏感的,不光对自己身边的人敏感,对自己从小到大就喜欢亲近的人同样也敏感。她感觉得到寒亦心中不是一点点的喜欢董丽欣,越是逃避别人的说法,那只能说明他越在意。并不是她的幻觉,她是真的觉得他临走时的背影太过落寞,这也说明了,这段感情并不适合他。 “他的事,你不用操心,都是成年人了,会处理好自己的事的。你现在该关心的应该是我!” “你天天都在我面前晃悠,我还怎么关心你?”难不成还要每天追着他问:你一天喝几杯水,上几次厕所不成? 天天都跟苍蝇和大便一样的分不开似的,还有毛球好关心的啊。 呸呸呸,谁是苍蝇谁是大便?! 哎,没心情继续吃了! “好了,我吃饱了,你自己快吃。”柴舒将他手推开,从他腿上站了起来,走到对面寒亦坐过的位置上,眨巴着眼睛盯着他,并没有将自己恶心自己的事说出来。 …… 一间大约30平米的房间内,空间不大,除了一张黑色的皮质沙发,一张黑色的小茶几外,就只见沙发对面的墙壁上60寸的液晶电视了。两名五十多岁的男女忐忑不安的坐在沙发上,染上皱纹的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不停的搓着手背。 “老头子,你说到底是什么人让我们来这里啊?”来了半天了,都不见主人家出现,连个倒茶倒水的人都没看到。 “不知道,先等等吧,你别急,既然有人特意找我们来,那就肯定会出现的。”柴爸拍了拍柴妈那略显不安的手,想让她放下心来,但他额头上褶皱的纹路,却出卖了他的平静。 他们刚从B市回来,下火车还没来得及坐上计程车,就有一年轻的男子说是有人要见他们,有关他们女婿的事要告诉他们。 他们两老的本就没有多少防备心思,一听说是关于自家女婿的问题,而且别人连名带姓的都能叫的出来,自然是好奇的跟着对方走了。 谁知道那陌生的年轻男子开着车七拐八拐的绕个不停,就当他们狐疑的想下车时,对方在郊区一偏僻的小楼下停了下来。 既然都来了,他们也没有要走的道理了,索性就被那年轻男人带着到了小楼里,可他们两老在这里坐了快2两个小时,也不见有人出来招呼他们。 两老口静坐无语的继续坐了几分钟,柴妈终于没啥耐心了,站起身来就准备拉柴爸走人,这时一声低沉的嗓音在空中静静的传来: “让两位久等了,真是抱歉。” 柴爸柴妈皆是一愣,连忙朝门口看去,却没发现半个人影。 “老头子,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怎么我感觉刚才有人在说话。” “的确有人说话,不是幻觉。”柴爸笃定的说道,四下看了看,皱着眉头十分不悦,“有什么事就出来说话,到底请我们来这里是什么意思?”半天不见人影,一出现就搞得这么神秘,看来今天这个地方应该是个是非之地。而且这个声音好熟悉,似乎在哪听过?低沉的有气无力,跟没吃过饭似的,明显就是故意变了声的。 空气中传来一声冷笑,然后短暂的沉默过后,再次传出声音,“你们也太不知好歹了,上次已经警告过你们,让你们女儿远离丁家,结果你们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不但没有照我的话去做,还纵容自己的女儿在丁家胡作非为,哼!”最后的一声冷哼,明显的透漏着说话人的极度不满。 压抑的气氛在空气中传散开来,带着危险神秘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中穿透出来一样,让屋子中站立的两人背脊微微发凉,虽不至于冷汗瑟瑟,但却让人不敢忽视这其中的危险成分。 柴妈紧紧的握住老伴的手,从柴爸温热的手心中找到一丝勇气,抬起头朝着天空恨恨的问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干扰我女儿的生活?我们又没有得罪你,跟你无冤无仇的,凭什么我们嫁女儿要你来管?”她同样也反应过来了,没想到竟然会是上次给他们打神秘电话警告他们的人。可是不管是谁,他们家舒舒的私人生活都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更别说干扰她的幸福了。 “我是谁,你们没必要知道。但你们不听我的话,肯定不会有好下场,包括你们的女儿柴舒。你们把她嫁入丁家,无非就是为了丁家的钱,说吧,要多少你们才能同意柴舒离开丁家?” “我呸!”柴妈一听别人说他们是为了钱才嫁女儿的,顿时怒气攻心。她们当初同意小丁和舒舒结婚,一来是看到两人同居在一起,最重要的一点是小丁一番认真严肃的态度深深的打动了他们。谁说是为了钱的?他们要的只是女儿能够幸福,能够找个疼爱她的丈夫,从头到尾他们老两口都没想过要从小丁那里得到一分钱。 女儿对他们来说,是放在心中的宝贝,女儿的幸福就是他们最大的希望,如今竟然有人敢用钱来衡量女儿的婚姻,这简直就是对他们对大的侮辱! “你算什么东西?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好了不起啊!你要真那么有钱,就直接把钱给丁家,看丁家会不会为了你的钱抛弃我女儿!” 看来这神秘的人物跟小丁家里有莫大的关系,只是苦于奈何不了小丁,所以才退而求其次的从他们身上下手。 柴妈似乎在一瞬间有些恍然大悟,好歹是活过几十岁的人,在人家一次又一次的威胁之后,如果还不能想明白其中的猫腻,那前半辈子也算白活了。 和老伴默契的对视一眼,从柴爸眼中看到一抹了然之色,柴妈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两只握在一起的手不由的微微紧了紧,似乎是在向对方传达某种思想。 “看来你们一点都不知好歹,白给你们好处你们还不领情,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你们以为丁煌烁对你们女儿有多好?那都是假象而已。他才认识你们女儿多久,能有多深的感情?现在也不过只是觉得新鲜而已,迟早有一天会厌倦你们女儿,等到玩弄够了,哼!到时怎么被抛弃的都不知道!” “我呸,你到底缺德不缺德,凭什么这样诅咒我们家舒舒,我们有得罪你吗?阴阳怪气、躲躲藏藏算什么,有种你站出来,咱们当面说清楚。我们家怎么得罪你了,需要你这样来诅咒我们!” 柴妈差点没被气的口吐白沫,毕竟是女人,被人这样明目张胆的威胁和诅咒,要能沉得住气那才奇怪。 柴爸脸色凝重,锐利的双眼也聚满了怒气,额头上除了深深的皱纹以外,隐隐的也能看见青筋抖动。见老伴气急攻心,呼吸有些不顺,赶紧将人扶住,带到沙发上做好,手掌不停的在她背上轻轻拍打着,试图帮她顺顺气。 “明人不做暗事。说吧,你今天叫我们来到底有什么目的?”柴爸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不相信这人把他们引到这里来只是威胁一番而已,如果只是单纯的威胁,那么照之前的做法,打个电话就可以的,何必这样大费周章,还说了这么一堆不中听、又想打击他们的狠话。 “妇人就是妇人,遇到点事就又吵又闹,还是老先生你比较明事理。呵呵……”阴冷的声音中不无带着嘲讽的意味。那声轻笑更是让屋子里陡然变得阴森起来,听的人心惊胆颤,比电影中荆棘的恐怖声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柴爸厉声的吼道,似乎忍受不了别人对他们精神的折磨。他不信那些神鬼东西,除了觉得对方故作神秘外,只感觉到对方居心叵测。但他也得顾忌身边的老伴,再这样拖延下去,只怕老伴心理承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毕竟是女人,胆子肯定没他大,再说这样压抑恐惧的气氛,对他们这种上了点岁数的人来说,待久了绝对没好事。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丁煌烁只不过是在玩弄你们女儿的感情而已,可你们偏不信,现在我就让你们看看他的本性,让你们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阴冷低沉的语音回荡在房间里,还未消散开,只见墙壁上一直处于黑屏的液晶电视突然闪了起来,瞬间一副被放大的照片占满整个屏幕。 呼吸紧促的老两口不约而同的朝光源地看去,瞬间纷纷瞪大瞳孔,倒不是被画面的大小被吓到,而是被画面的内容震惊了。 “这……这……”柴妈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电视屏幕不停的颤抖着,惊愣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看着画面上赤着胳膊、只围了一条浴巾的男人,脑袋瞬间空白。 不会的,小丁不会是这样的人!当初他让他们把女儿嫁给他的时候,说的是那样诚恳、那样真诚,不管是言语还是神色,都看不出有半点虚情假意。就连最后一次见他,都是在自家家里,那样委屈求全的讨好舒舒,即便是脸青鼻肿的也没见他有半点怨言和不满。 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背叛伤害舒舒? 可是再怎么老眼晕花,那张照片如此巨大,她也不可能看错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柴爸震惊的程度自然也不比老伴少,近乎痴呆的看着画面中**拥吻的一男一女,怎么都移不开视线,猩红的瞳孔充满着血丝,额头上的皱纹越加明显,双手紧握成全,青筋血管像是会随时爆炸一般,恨不得立马冲进电视里,恨恨的将那男人一拳打倒在地。 “怎么样?这下你们相信了吧?我也不过是想帮你们,不想看着你们全家都被丁煌烁欺骗,毕竟你们跟他接触不多,对他了解不够透彻,这也是情有可原的。现在你们看清楚他的本性了,应该明白我的好意了吧?现在发现早,回头还来得及,早点让你们女儿离开丁家、离开丁煌烁,也是为了她好,毕竟她才20岁,大好的青春年华,可不能被别人这么糟蹋啊。” 低沉的嗓音继续在房间里回荡,似乎对老两口的反应很是满意,传出来的声音也不似之前的阴冷,反而带着几分语重心长的味道。 许久,房间里没有再传出任何声音,只隐隐的听到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墙上的画面也突然消失,电视屏幕上又恢复成一片黑暗,房间里的情景倒影在黑亮的屏幕上,幽暗而又冷清。 “老头子……呜呜呜……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女儿都已经嫁人了,而且结婚证还是他们老两口亲自去办的。如今出了这种事,他们都接受不了,要是被女儿知道了,那该会是什么样的打击啊? 是女人都接受不了被自己的丈夫背叛,而且自家女儿性格虽说不好强,但也绝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何况……何况这个丈夫还是他们老两口亲自为她选的。要是知道自己的丈夫背叛了她,不光要做傻事,恐怕还得把他们老两口一起恨上。 柴爸被老伴的哭声拉回了一丝理智,赤血的双目也渐渐的恢复一丝清明。抱着老伴不停的拍着她的背,似乎在无声的告诉她要振作一点。 尽管刚才的画面那样的清晰、那样的震撼人心。但他毕竟是男人,理性始终还是排在感性前面。回想到从头至今的一切,他觉得事情不光突然,而且蹊跷无比。 对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让舒舒离开丁家、离开丁煌烁,至于为什么要让舒舒离开,这背后的真相他们琢磨不透。但事情远远不似表面的那样简单,这点他可以肯定。 从先前的电话警告,再到现在的视频画面,很明显,就是别人故意的! 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他们现在根本就是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那张照片的确让人震惊、让人愤怒。但这些都是别人故意给他们看的,带有目的性的。就凭这一点,哪怕他们在怀疑丁煌烁的人品时,也不能没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见。 虽然那女婿他们只见过几次面,但他永远也忘不了丁煌烁那晚对他们说过的话。谁说男人的直觉不如女人?男人跟男人之间的交流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看穿对方的态度。 他相信那晚丁煌烁眼中的认真和真诚是真的! 心里有了答案,那么就有必要找到当事人当面对峙清楚。柴爸不由分说的扶着老伴起身朝门口走去,可是却发现防盗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人上了锁。转动了几次门把,见门纹丝不动,他不由的握紧拳头暴戾的狠狠朝防盗门砸了下去。 可恶,竟然敢将他们关在这里! “不用再做无谓的举动,你们还是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吧。”低沉阴冷的声音再次回荡在房间中,隐隐的带着一丝嗤笑,似乎在嘲笑他们自不量力一般。 “你到底想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是妨碍了我们的人生自由?”柴爸手握拳头,对着空气严厉的斥责道。 该死的,他们竟然这么大意,着了别人的道了! “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只不过委屈你们暂时在这里住一阵子罢了,等到你们女儿离开丁家的那一刻,我自然就会放你们出去,到时不光还你们自由,还会给你们一比巨额的安抚金。你们除了出不了这间房,其他的随便你们做什么。现在开始,可以打电话给你们家宝贝了!对了,忘了给你们说,不要试图去报警,这附近埋好了炸药,如果一旦有人靠近这栋楼房,那么还未等警察来救你们,你们就该知道自己的下场了……呵呵……” 电视墙的背后,一张皮质的沙发椅上,长相刚毅的中年男子嗤笑的摇了摇头,睿智的眼眸里充满了讽刺,耐心十足的透过面前的玻璃墙看着房间里两人的一举一动,扬起的嘴角不但挂着丝丝皱纹,还有一抹势在必行的得意。 …… 安静的教室里,突然一声短信的提示声响起,对于上课有同学忘记关掉手机铃声,老师和同学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也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柴舒还是有些尴尬的摸出手机,只是在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字体时,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瞬间小脸一阵青白,粉色的手机“砰”的一声从她那颤抖的手指中掉落在桌子上,响声立即引来无数道目光的注视。全班同学包括讲台上的老师都不约而同的朝她望去。 在老师还没来得及出声询问时,柴舒一把抓起手机,铁青着脸在一片惊愣的目光中冲出了教室。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一遍又一遍的拨打那熟悉的号码,可惜传来的都是语音小姐温柔的嗓音,柴舒眼里蓄着泪,忍住夺眶而出的泪珠,迈开脚步朝着大门的方向跑去。 “少奶奶,今天下课怎么这么早?”负责接送她上下学的丁一有些好奇的问道。往常不是还有半个小时才放学吗? “回……回家!”说话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像是想到什么,她赶紧改口,“去……去公司!” “少奶奶,发生什么事了?”发现她的不对经,丁一有些紧张起来。少爷特意吩咐过要留意少奶奶身边的事,不能让陌生的人接近她。所以他很有必要问一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少奶奶好像浑身都在发抖一样? “我让你赶紧送我去公司!”似乎是对丁一的磨蹭很不满,柴舒握着拳头,不由的就朝他吼道。 丁一自然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严重,也不敢再耽误片刻,立即脚踩油门把车子驶了出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同样一遍又一遍的拨着另一个号码,可惜对话的不是那个磁性的嗓音,而是一遍又一遍的语音提示音。 柴舒不甘心的重复拨打着两个不同的号码,不是关机就是无法接通,心烦意乱的她恨恨的将手机朝旁边一扔,双手捧着小脸任由心中的恐惧渐渐加升。 丁一抬眼扫了一下后视镜,不由的蹙着眉头加快了车速。车子很快在丁氏企业的大门口停了下来,柴舒快速的打开车门像风一样朝大门冲去,而来不及反应的丁一紧张得连车钥匙都顾不上拔下,紧跟着追在她后面。 “小姐,请问您找谁?” 前台小姐见有人疯了一般的闯了进来,礼貌性的走出来拦住她问道。 “找丁煌烁。” “请问您跟丁总有预约吗?”前台小姐微愣了一下,丽眸闪过一丝异样后,依旧保持着职业般得微笑,状似耐心的询问,并没将对方慌乱的神色看进眼里。 柴舒忍住眼中将要滴落的泪珠,不解的望着眼前妖艳妩媚又大方有礼的女人,心中的焦急瞬间化为愤怒: “我找我老公还要预约?!”这什么人,没长眼睛吗?没看到她现在都急死了吗?还预约?预约个毛线! 85 横竖都是他的错[文字版VIP] “对不起,丁总现在在顶楼开会,如果您没有预约,请您到休息区等待,等丁总开完会,我在帮您转告。请您先登记……” “滚开!”这什么人?爸妈现在生死未卜,自己男人电话又打不通,她都急得想杀人了,还叫她登记叫她等? 一把推开面前漂亮的女人,柴舒提起脚就朝电梯的方向跑去。 “哎,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前台小姐很不甘心的皱着眉头想要追上去,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挡住了她的视线,妩媚动人的眸子瞬间闪过一丝恨意。 “劝你不要多事!如果想让自己丢掉工作,你大可以追上去拦住她。”丁一双手环胸,冷眼打量着面前有些不罢休的女人,“好心好意”的提醒她。 别人是不知道少爷对少奶奶何如,但他们8个兄弟中,除了老四在国外没回来不曾见过少奶奶外,他们在国内的7人可是很清楚少奶奶在少爷心中的地位。一个小小的职员而已,竟然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没听到他们家少奶奶吼着说是来找老公的吗? 前台小姐背脊一僵,感觉到有丝冷意袭来,愤愤不甘的看了一眼面前牛高马大的男人,冷哼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去。 偌大豪华的会议室,严谨压抑的气氛蔓延在各个角落。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各个高管董事纷纷侧头注目,脸上都有着被人冒失打扰的不悦,丁煌烁自然也不列外,紧蹙的剑眉刚抬头,却突然感觉到一股不小的力道朝他扑来,直接趴在了他怀里,顿时心中喜忧参半。 他并不反感她热情的投怀送抱,相反的,还觉得挺享受,只是收拢双臂的时候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在不停的颤抖时,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 还未等他来得及问怎么了,带着哭腔的嗓音就从他胸口断断续续的传来: “老公……爸妈……爸妈被人……被人绑架了!” 所有的人包括丁煌烁在内都为之一惊。不过除开那瞬间黑脸的英俊男人,其他的人几乎是被那一句“老公”所震惊住的,脸上无不堆起好奇之色,心里无不在疑惑。 他们的新总裁什么时候结婚的?貌似对方还是个未成年的小丫头? 也不怪他们会好奇,在场的参会人员,大多数都是公司的老员工,多少也调查过自己老板的事,原以为新上任的总裁是个标准的黄金单身汉,没想到却已经成了家,而他们的总裁夫人居然是个丫头片子。 不吃惊才怪!可更让他们吃惊吃到眼珠子快掉下来的还在后面。 只见他们英俊得无与伦比、冷酷得说话惜字如金的总裁正温柔的拍着怀里的小妻子,如鹰眸般的眼眸里散发出柔和的光泽,耐心的安抚着怀里的小身体。 “乖,不哭,到底出了什么事?跟老公说说……” 许是感觉到事态的严重,又或许觉得会议室内的眼光太多、太让人生厌,丁煌烁将怀里的人抱起,头也不抬、话也没交代一句,直接转身走出了会议室,留下一群倍感好奇的人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恶寒又仿佛置身于天空在风中凌乱般,久久的回不过味来。 不过也有两个人列外,一个是公司的副董事长张利清,一个是寒亦。 张利清微怔的脸上写着“恍然大悟”四个大字,是没忘记之前自家儿女生日宴会上那让他惊讶的一幕,现在想来,自然是全然明白过来。 寒亦自然就不必说了,看过两人腻歪在一起的模样,对这点小情节根本是见怪不怪,只是他看似平静的脸上,那双黑泽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安,又透漏着许许担忧,脑袋里反复琢磨着柴舒进门之后说过的唯一一句话。 柴叔他们被绑架?是巧合还是…… ——无耻的分割线—— “呜呜呜……这是……这是刚刚我收到的消息……是妈妈用手机发来的……可是我打过去……打不通……呜呜呜……老公……怎么办……”柴舒决堤的泪水汹涌而至,双手紧紧的抓住男人胸前的衣服,颤抖着双唇断断续续的说着心中的恐慌。 丁煌烁阴沉着俊脸,敞开着西装,任凭她将崩溃的泪水擦在自己浅蓝色的格子衬衣上,一只手不停的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另一只手握着她粉色的手机,阴鸷着眼眸盯着显示屏,闪出一抹冷厉的寒光。 “我跟你爸被人软禁了,对方要求你离开丁家后才肯放我们。爸妈知道结婚的事不该瞒着你,甚至在不了解他为人的情况下就将你嫁了出去,是我们心太急,做事太过仓促。但婚姻是你个人的,如果你感觉不到他对你的真心,爸妈自然希望你离开她寻找自己的幸福。但如果你觉得他对你是真心实意,那么也别顾念太多,将自己的幸福牢牢的抓住就行。爸妈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幸福快乐,只要你幸福快乐,爸妈这辈子就欣慰满足了。乖宝贝,不要为我们担心!” 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收紧,丁煌烁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冷笑,黑泽的眼眸冷光四射外,隐隐的暗藏着一丝嘲讽。 将手机放下,抬起坏中的小头颅,温热的指腹轻柔的擦着她脸上的泪痕。“乖,不哭了,爸妈他们不会有事的。” 这一次是他失算,原本以为对方会直接把矛头指向自己怀中的人,所以在她身边安排了自己最信任的人,甚至连送她的钻石耳环上也安置了微小的纳米跟踪器,就是不想让她出一丝一毫的状况。可没想到对方竟然把目标放在自己的岳父岳母身上,让那一对无辜的老人卷入这场“游戏纷争”之中。 老狐狸,果然狡猾。但也未免太小看他丁煌烁了!既然不知进退,那么也别怪他翻脸不认“老熟人”了! “呜呜呜……老公,怎么办?爸爸妈妈现在还不知道被人关在哪里,他们会不会……”她真的无法想象如果爸妈出了什么意外,她该怎么办。这根本不是单纯的软禁,对方不要钱,只要让她离开丁家、离家丁煌烁,就可以放掉爸妈。 为了救爸妈出来,她不是不能够放弃丁煌烁,毕竟比起爱情,现在面临危险处境的是生她养她爱她的父母。但谁能保证她按照要求做到了,父母就会平安无恙? 如果能找到爸妈在哪,她一定会亲自去谈判,只要爸妈能平安,她可以忍痛的照对方的意愿去做。可是……可是爸妈到底被关在了哪里? 要她只为自己的感情幸福而不顾爸妈的安危,她做不到!那样自私的做法不配做他们的女儿!甚至连做人都不配! “老婆,相信我好吗?我不会让爸妈有任何意外,你先冷静的听我说,我一定会想办法确保他们的平安的回来。”丁煌烁爱怜的安慰着她,知道她现在肯定担心的要死,试图想要让她先冷静下来,然后再跟她说自己的办法。 “煌烁……我们离婚好吗?”不就是要她离开丁家吗?只要离了婚,跟丁煌烁脱离了关系,那爸妈兴许就没事了。她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对方能说话算话。 “不准!”丁煌烁听到她突来的一句话,顿时瞳孔紧收,想也没想到的严厉怒斥道,“该死的,你要胆敢拿我们的婚姻去做交换,哪怕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如愿!你给我记住,这辈子,你都是我丁煌烁的女人,再听到你有半句离婚或者离开的打算,我会要你好看!”他疯了,彻底的被她给激怒疯了。他以为在发生意外后,她能第一个来找他,是因为对他的信任、对他依赖,可没想到她却是来跟自己谈分手的。 该死的,他就这么一点都不值得她依靠吗?不问问他的意见,就想一意孤行的只顾着自己心里的想法,连对方是什么人都没了解清楚,就断然的要跟他分手。 那是她的父母,对她来说不可缺少,可是对他来说,同样不可缺少,她的至亲有了什么意外,她会伤心难过,那么他也不会好受。所以她的人他要,她的至亲他同样也要! “呜呜呜……要是不离婚……那爸妈怎么办?”说的好听是软禁,说的不好听,那就是被人绑架,不管怎么样,都是处在危险之中。 “你再说句试试!”男人充满危险气息的黑眸半眯着,看着怀里伤心难过的小女人被他冷冽的恐吓后更加颤抖着身体,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有些自责的将她拥紧,严厉的语气也微微缓和了下来,不忍心再责备她,只能细数着她的不是。“你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难道在你心中,我就一点安全感都不能给你吗?既然我选择要跟你在一起,哪怕明知你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我同样坚持着自己的选择,从来都没想过要放开你。我不求现在你有多爱我,但起码你要信任我。” 本就处在担心难过中,突然被他一吼一怒,柴舒委屈得都想立马站起身离开他,可突然又听到他充满抱怨的语气,想想自己从头到尾对他的态度,多少还是有些心虚。 过多的情绪齐齐的压来,她无言以对,只能伸出小手抱着他结实的腰肢,把头深深的埋进他温暖的胸膛,像要发泄那过多的情绪般,嚎嚎的大哭起来。 “老婆,不哭了,老公跟你保证,两天之内,爸妈一定平平安安的回来。相信老公好吗?”透过打湿的衬衣,感觉到胸前的凉意更多,丁煌烁一手揉着她的细发,一手拍着她的瘦小的肩背,认真而郑重的向她承诺道。 只是效果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改变,除了感觉到她脑袋不停的在他胸前上下点动外,她呜咽的声音依旧没停。 “乖,不哭了,老公错了,刚才不该对你那么凶,不哭了啊。”他刚才不是故意要朝她发脾气的,只是离婚、分手这些词他真的很厌恶,又是从她嘴里毫不在乎的说出来,他实在是很难忍受不去激动。 以前她提离婚,那是因为她刚刚知道结婚的消息,一时很难接受而已,他还能理解。可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亲密无间的生活在一起,不管从哪方面看,都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可她还会拿离婚来刺激他,他除了生气愤怒外,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而现在,似乎连哄都没有用了,这小东西,当真是想要他心疼死吗? “老婆,我都说了爸妈会没事的,你就不要再担心了。” “老婆,是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不该对你大声说话。” “老婆,不要哭了,好吗?” 再这样下去,他都心疼的想哭了。 丁煌烁手脚无措的说尽了好话,就是不见她止住声线,自责、无奈的同时,黑眸一闪,双手捧着她的泪迹斑斑的小脸,快速的埋头堵住了她的唇,灵巧的舌头迅速的占领了她的领地,急切而又不失温柔的缠住她颤栗不安的小丁香,辗转反侧的以吻来控制她的情绪。 再让她哭下去,他恐怕就要直接去找那老狐狸拼命了! “呜呜……唔……” 本来就哭的没剩多少力气的人儿被他柔情似火般的痴缠住,更是虚软的手都抬不起来,嘴巴被他占据,连呼吸都快被他吸光,柴舒只能闭着雾气迷蒙的眼睛,一边抽气一边被迫的承受他别样的安抚,心里默默的申诉着:她只是太感动了,所以才想哭个不停,根本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小气好不好?什么男人嘛,一点耐心都没有! …… “小东,马上给董段云的秘书发一份传真,就说雄略愿意出拿出董事企业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跟董段云要两个人。”丁煌烁拿着电话严肃的对着另一头的人吩咐道,语气威严得不容置疑,深邃的眼眸在看向一旁沉睡的小女人时,却又闪出丝丝柔光。 “少爷,那您什么时候与他签转让协议?”电话那头的小东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虽然他知道少爷为什么要花高价买董氏的股份,那是为了新进门的少奶奶,连老妇人都是默许了的。但才多久,就要转手,而且还是白送,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蹋的啊?何况少爷不是很不屑董家吗?怎么会突然做这种便宜董家的事? “他也配让我亲自出面?” 86 关于孩子问题【手打文字版VIP】 “他也配让我亲自出面?” 丁煌烁冷冷的一声嘲讽,嘴角更是邪魅的挂着讽刺的笑意。 “那……那让谁去?”小东听他不是自己亲自去,拍着胸口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少爷真打算把100亿买来的东西白白送人呢?吓死他了。 不过这作假的事应该轮不到他吧?毕竟董家那边是认识他的,而且他自认为自己还达不到少爷那种威严冷冽让人诚服的气质。就他这种在少爷和老夫人面前狗腿惯了的气质,谁会相信他是雄略财团的幕后人? 鬼都不信! “丁四最近有什么消息?”丁煌烁凤眸半眯,脑袋中迅速闪过另一个人的身影。 “他说还有一个星期,研究所才会放人。” “给他打电话,明天一早我要见他出现在我面前。” “是,少爷,我这就打电话通知他。”小东再次擦了把冷汗。到底什么事这么急,不是少爷亲自派丁四去研究院的吗?这还差几天人就回来了,都等不了?不过听少爷那口气,还是不要多问才好。本来自己就已经有一大堆事没处理,要是少爷一个不高兴,派他全世界去跑一趟,那他岂不是要被累死? 将手机随意的丢在床头,丁煌烁俯身看了看安静的小人儿,在她白皙额头上亲亲吻了吻,才将她打横抱起,走出办公室。 …… xxx五星级酒店 豪华的总统套房内,董段云手里紧紧的捏着秘书刚刚送来的传真,有些苍老的手背血管猛烈的凸出,精锐的双眼带着蓄势待发的怒气,死死的瞪着身前的秘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董事的股份什么时候被雄略财团收购的?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可恶,那帮老东西,为了一点钱,竟然连招呼都不打,就将手中的股份转让出去。亏他之前还那么信任他们。更可气的是,公司这么大的变动,竟然没有一个人来通知他! 雄略?这名字再熟悉不过。在美国独树一帜的熬头企业,不光如此,更是欧洲各国中最具实力的财团。它的身份地位不容怀疑,可这样一个顶尖级的国际企业跟柴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雄略突然收购他公司的股份,这种行为虽然让他很气愤,但事关商业利益,还可以理解,但拿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换那两人的自由? 简直是混蛋得不可理喻!他可是调查过柴家的情况,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工薪家庭,竟然也值董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雄略这么做,明显就是对他们董氏的侮辱! 年轻的秘书垂着头,不敢正视面前的BOSS。只能顶着头皮感受BOSS难以压抑的怒火。 好半响,董段云起伏着胸口,微微收敛起那瞪得铜铃大小的眼睛,将手中的传真重重的放在一旁的矮机上,抬手撑着自己深深褶皱的额头,垂下眼帘,抿着略微厚实的唇瓣,若有所思的安静了下来。 “打电话给雄略,就说我要见他们BOSS!”好半响,带着一抹无奈口吻的话从董段云口中吐了出来。 虽然他很不甘心,好不容易找到方法逼走丁煌烁身边的人,可比起自己公司的利益,柴家人自然是微不足道。 再怎么他也不能让自己公司的股份落到一个危险的外人的手中,这无疑不是一颗定时炸弹。雄略偷偷的收购股份,这就已经暗示着他们想操控董氏,他怎么可能放任这种危险在自己身边?他必须要先拿回董氏的股份才行! 不管雄略跟柴家到底是什么关系,既然雄略要当冤大头,那他就成全他们,只要保住了董氏,要对付柴家的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机会多的是。 如果不同意雄略的做法,执意要和它作对,那么无疑就是给董氏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而后果,不是他能想象得到的。他现在手中只有董氏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依照雄略的实力,已经有了百分之四十,再多收购百分之六,简直就是轻易而举。那么他总裁的位置也就保不住了。 自己辛辛苦苦创立的基业,怎么可能白白的拱手让给他人? 正好,他要借此机会会会雄略背后最神秘的人物,看看到底是谁,竟然敢这么名目张胆、财大气粗的和他叫板? ——无耻的分割线—— 柴舒醒来,睁开眼看了看,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回到了家中,正想开口唤某人,却发现丁母坐在一旁静静的守着她。 “妈……”许是哭久了,她顿时觉得嗓子痒得难受,连发出的声音都有些粗哑。 “舒舒,你醒了?来,先喝杯水润润嗓子。”丁母见她醒来,赶紧端起一旁的水杯递到她嘴边,柴舒哪敢让她亲自喂自己喝水,赶紧接了过去,感动的道:“谢谢妈。” 小口的抿了抿,柴舒见婆婆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就想到自家父母现在的处境,鼻子顿时发酸,红肿的眼睛又想往外冒水汽。不想让婆婆见到她这幅样子,她赶紧拿手揉了揉眼睛,企图把快要夺眶的眼泪给抹回去。 “别用手擦眼睛……”丁母出声一边制止一边赶紧朝浴室里去,拿了一条湿润的毛巾,走回床边,给她轻轻的擦拭起来。 “真是一点都不爱惜自己,要是把眼睛弄坏了怎么办?烁儿也真是的,见到你哭,他都没阻止吗?这小子怎么越变越没用了!回头非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才是,大男人连老婆都照顾不好,饭都白吃了。” 听着婆婆一声声充满宠溺的话语,看似责备的眼中,却透露着难掩的关心。 “妈……”她又想哭怎么办? 每次都是这样,不管她和煌烁之间到底出现什么不愉快的事,婆婆都义无反顾的站在她这一边,没有任何理由的就直接责怪起煌烁来,好像她才是她女儿一般。 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好了,值得他们母子俩这样近似讨好的对待。 她一不做家务,二不会讨好人,而且动不动对煌烁就是又责又骂的,要是换做在其他家里面,恐怕早就被人一脚给踢到长城去了,哪里还会忍受她在家里对别人的儿子整天大呼小叫的? “傻丫头,别动不动就哭,这可不像你的性格。等会那小子回来见到你这样,还以为我这当妈的成了恶婆婆欺负你呢。”丁母有些打趣的安慰道,不想让她继续“残害”自己漂亮的大眼睛。 “妈,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儿子给我娶了个闺女回来,不对你好对谁好?”丁母暖心的笑了笑,怕她继续哭下去,就赶紧转移话题,“亲家母和亲家公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你也不要担心,这件事交给烁儿去办就行,保准他们都平安无事。” “可是煌烁他……?”现在连爸妈在哪都不知道,煌烁怎么帮得上忙。他也说过要让自己信任他,可是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情况特殊的问题。 “你担心烁儿帮不了忙?”丁母眼底闪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舒舒,既然你跟他在一起,就要去相信他。有一天你会发现,你的这个老公很棒很棒。” “妈,不是我信不过煌烁,而是爸妈这次发生的事太过意外,也太蹊跷了,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连他们在哪都不知道。我很害怕,害怕他们会出现什么不测。” “谁说的是意外?其实亲家母亲家公发生这样的事,也算是被我们母子给连累的。” 柴舒闻言色变,整个人一惊,赶紧抓住婆婆的手,惊慌的问道:“妈,你说什么?我爸妈他们被人软禁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是谁?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舒舒,烁儿应该跟你提过董家的事吧?”丁母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蹙着眉头试探的反问道。 “恩,他跟我说过一些。”柴舒顿时有些恍然大悟,语气有些激动起来,“妈,你是说我爸妈被软禁,是董家人做的?”是不是因为那天他骂了董段云,所以那臭老头趁机报复? “舒舒,你放心,妈在这里给你保证,不管董家想要做什么,我跟烁儿都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前如此,以后更是不会给他们一丝一毫的机会。你不要担心亲家他们会有事,董家是因为找不到机会,所以才想从亲家他们那里下手。但是董家的人不是傻子,凭着董家想和我们交好的关系,他们也只会耍点卑鄙的手段,不会名目张胆的和我们对着干。相信妈,亲家他们不会有事的。”丁母拍着她的手严肃认真的宽慰道。 柴舒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什么,婆婆一再的跟自己保证爸妈会没事。如果她还要继续追着问,那也太不知好歹了,搞不好因为信任问题而伤害到婆婆的心。 她现在本来就什么都做不了,能做的就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婆婆和煌烁,相信爸妈肯定会没事的。 丁母见她神色微微缓和了下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出意外的可是她的父母,没有哪个乖巧的娃娃不担心自己父母安危的,她来跟她说这些,也是希望她不要因为担忧而做傻事,到时万一出现其他的意外,那么事情就会变得麻烦起来。儿子心中有了把握,现在眼前最要紧的就是安抚好她的情绪,让她不要那么冲动,也不要那么激动。 “舒舒,什么时候给妈生个孙子?恩?”丁母话题一转,对着柴舒挑了挑眉,别具深意的看着她浅笑,试图转移她的思绪。 “呃……这……这……”柴舒突然被问到这么“深奥”的问题,自然脸上一团囧色,“这”了半天都没“这”出一句话出来。 被婆婆面对面的追问这种问题,她要是能大方得起来,那才奇了怪了。 只是向来有些迟钝的人在吞吞吐吐半天后,突然“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顿时把一旁等候佳音的丁母吓了好一跳,差点没掉到床下去。 “妈,煌烁呢?”柴舒一反刚才的尴尬神情,有些急不可耐的对着丁母问道。该死的臭男人,她怎么会把这种事情搞忘了? “在书房……”丁母还没说完,就见卧室门被推开了,见自家儿子走了进来,赶紧伸出手指朝门口一指。风韵犹存的丽容上充满的好奇,不明白这儿媳妇怎么突然又激动起来。 柴舒见要找的人出现,双目瞬间染上了熊熊烈火,抓起枕头就跳下床,朝那个进门的男人打了过去。 “丁煌烁,你混蛋!你无赖!你丫的是存心想害死我吗?” 丁煌烁狐疑的看着打她的小妻子,对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压根儿就没瞧进眼里,任由她一边打一边骂,充满疑惑的黑眸看了看老婆,又看了看那一副看戏模样的老妈,不解的问道: “老婆,怎么了?”他又做错了什么事惹到她了吗?好像没有吧。每次她生气他可是都及时的哄好了的。难道是自家老妈给她说什么关于自己的坏话?那也不会啊,他能有什么坏话值得老妈去说的? “还怎么了?为什么你每次都没有避孕?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还要上学吗?”呜呜呜,她怎么就这么迟钝,竟然把这种事都忘在脑后了!都是这可恶的男人,每一次都是他挑起头的,到最后把她弄得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管避孕不避孕。 现在怎么办?就算吃药都来不及了。搞不好现在肚子里就已经多了一块肉了。怎么办?难道要她大着肚子去上学?那不如直接拿把刀让她自尽算了。那种情况根本不是用丢脸就能形容的! 丁煌烁微微一怔,黑泽的眸子闪了闪,将柴舒手里的枕头抓了过去丢在一旁,手臂一伸就将人固定在胸前,低头附耳道:“老婆,你先冷静一下,妈在旁边看着呢。” 87 很有旺夫相【手打文字版VIP】 “还怎么了?为什么你每次都没有避孕?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还要上学吗?”呜呜呜,她怎么就这么迟钝,竟然把这种事都忘在脑后了!都是这可恶的男人,每一次都是他挑起头的,到最后把她弄的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管避孕不避孕。 现在怎么办?就算吃药都来不及了。搞不好现在肚子里就已经多了一块肉了。怎么办?难道要她大着肚子去上学?那不如直接拿把刀让她自尽算了。那种情况根本不是用丢脸就能形容的! 丁煌烁微微一怔,黑泽的眸子闪了闪,将柴舒手里的枕头抓了过去丢在一旁,手臂一伸就将人固定在胸前,低头附耳道:“老婆,你先冷静一下,妈在旁边看着呢。” 他知道自家老妈想抱孙子,对于孩子的事他处于本能的根本没想那么多。可现在这丫头的反应明显就是不想要孩子,那么为了不伤老妈的心,这种事还是等老妈不在的时候说才好。至于要不要孩子,他都会尊重她的决定,等私下商量好再想办法说服老妈就可以了,相信老妈应该能理解的。毕竟她现在似乎真的不适合有孩子,这也怪他,是他疏忽了,没考虑到她的实际情况。 一句话,让柴舒瞬间愣住,动都不敢动,小脸瞬间一边白一边红。她怎么忘了婆婆在场了? 她可没忘记从第一天见到婆婆的时候,婆婆就夸她屁股好,能生养,傻子都听的出来,她是极渴望要孙子的。 可她竟然当着婆婆的面责骂煌烁没避孕。当着婆婆的面说这些,害臊不说,最重要的恐怕是伤了她的心了。 对她的反应,丁煌烁一目了然,看着她连头都不敢回,心里无奈又好笑,干脆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让她脸朝着自己,化解她的尴尬。深邃的黑眸看向自家老妈的方向,闪过一丝歉意,抿了抿薄唇才开口说道: “妈,我跟舒舒有话要说。” “哎哟,又不是多大的事,不就是现在不想要孩子嘛。瞧把你俩紧张的?”丁母脸色平和,并没有半点责怪之意。儿媳妇没心机,心里想的什么全都写在脸上,可她也不是那种迂腐的老古董,谁说两人结婚就要孩子的?她好像没提过这种要求吧? 以前是因为儿子不肯找女朋友,担心孙子没有着落,所以期盼。现在儿媳妇稳稳当当的有了,她的担忧自然就是多余,那也就没必要这么急了。反正只要他们愿意生个孙子给她玩就好,至于什么时候要孩子,那也得看孩子父母的意思。 走到两人身前,丁母从儿子胸前牵起那只带着翡翠镯子的小手,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 “舒舒,你别担心,孩子的事妈不逼你们,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现在还在读书,妈怎么可能逼你去生孩子?你看妈像这么不明事理的人吗?” 柴舒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从丁煌烁怀里抬起憋红的小脸,不好意思的对上婆婆那双无比认真的眼,顿时心里除了溢满感动外,还多了一份歉疚,毕竟这事他们也该主动跟父母做个交代,免得让长辈们整天空欢喜。 “妈,我只是不想耽误我的学业而已。”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心虚的没有一点底气了。婆婆从来没让她为难过,连这种她可能最在意的事都这么明事理的反过来安慰她,这让她觉得自己特不孝顺,总觉得自己很自私一样,特对不起人。 而且他们一直都没做措施,谁知道她现在有没有中?万一中了呢?难道为了学业把孩子打掉? 根本就不可能!别说长辈们会失望,煌烁会失望,就是她也下不去这个狠心劲儿啊。毕竟孩子是无辜的,怎么能随便的做这种伤害自己身体又伤害别人内心的事?在看到婆婆似乎还要说什么,柴舒理清思路反应过来后,赶紧朝婆婆甜甜的一笑:“妈,你不要担心,如果有了孩子,我会生下来的。” 大不了休学,生完孩子再读就是。婆婆做什么都能为自己让步,她为什就又不能为了婆婆高兴,让一次步呢? 丁煌烁没想到她会这么快改口,诧异之外,自然也是惊喜万分,看着自家老妈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赶紧说道: “妈,这下你放心了吧?” 丁母同样惊喜的呵呵直点头。 “那还不赶紧让地方?不想抱孙子了?”他现在可是有很多话要跟老婆说,老妈在这里也太碍事了。 “呵呵呵……你们忙……妈不打扰你们了……”别有深意的看了小两口一眼,丁母乐呵着赶紧去开门。 他们嫌她碍事,她还嫌他们不够努力呢。 关好门,丁煌烁抱着人直接滚到了宽大的水床上,将她压在身下,手指划过那张看起来有些稚气的小脸。 “怎么想通的?”他进门的时候这丫头还一副暴怒的模样对他又骂又打的呢,突然的转变,让他感觉一点真实感都没有。不问清楚,他怕是连觉都没法睡好。 “还能怎么想,万一我现在有了呢?难不成我还能把孩子打掉?这还不是都怪你!”粉嘟嘟的小脸因为两人讨论的问题瞬间出现一抹酡红。 “老婆?”他有些沙哑的轻唤道。 “恩?” “我爱你!”深邃的黑眸溢着别样的光芒,深情的说完,薄唇就要往下。 柴舒这次反应倒是很快,撑着他的脑袋不让他得逞,害怕他忍不住又要兽性大发。 “你能正经点吗?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呢。” 丁煌烁眼里划过一抹失望,但想到今天突然发生的事,他侧过身体躺在她身旁,将她搂紧对着自己。“乖乖的吃饱睡饱就好,其他的事都交给老公去办,恩?” “恩,我知道。”柴舒顺口答应着他,回过神来发现不对,立马在他胸前狠狠的捶了一下,不无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当我是猪啊,还吃饱睡饱?” “你要这样想也未尝不可,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勾了勾嘴角,低低的一笑。他倒是真的想把她当小猪来养,可惜这话他不敢直说,否则弄不好,又要被她拿着枕头、抱枕的一顿乱打。 “不理你了!”臭男人,拐着弯骂她是猪,一无是处。 不过自己好像还真有点像猪,猪什么都不会,最后只等着被人吃。貌似她也差不多,对他来说好像啥用都没有,唯一的用处就是在床上被他连吃带啃的骨头都不剩。 爸妈的事既然他们都说不用她操心了,那么她也不好再追着问下去,既然都说要相信他,那么她也只能选择相信他。 相信他不会让自己失望。 翌日一早,也许是因为柴爸柴妈的事,小两口都很有默契的起的早早的。柴舒率先打开门,走出去,只是刚开门就被吓的倒退了两步。 “你……你谁啊?”大清早的不睡觉,跑他们房门口站着干什么?而且还是一个从没见过的男人。 “少奶奶,您好,我是丁四……”本来在门口静站的人见到门开后的小女人,立马无比恭敬自我介绍道,感觉到一双冷眼定在他身上,丁四抬眼,嘴角微微勾了勾,“少爷早。” 柴舒松了一口气,朝身后的某人靠去,有些不解的望着丁煌烁。怎么莫名其妙的又多了个人出来?家里的佣人还不够多吗? 丁煌烁将她的疑问收进眼底,伸手将她拉向自己怀中,圈着她走向沙发坐好,才对门外开口道:“进来。” 丁四摸摸鼻子,刚毅的脸上有些别扭。少爷让他回国的原因他已经听小东说过了,只是……只是要谈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去书房吗? 他承认,他还真不习惯来少爷房间。 没有坐下,丁四只是静静的站在两人身前,看似卑微恭敬的模样,可那双黑泽闪亮的眼睛却溢满笑意,好奇的盯着身前的两人直打量。 柴舒被他那莫名其妙的眼神儿盯着,虽然感觉不到对方的恶意,但莫名的就觉得背脊有些发凉,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是什么意思,正准备出声询问他要干嘛时,身旁的男人发话了。 “看够了吗?”丁煌烁故意视而不见的让他打量了好半响才开口冷冷的问道。 “少爷,看够了。少奶奶珠圆肉润,天庭饱满,眉心带穴,鼻翼翘挺丰盈,手指温红如玉,很有旺夫相。” “噗!”柴舒本来还有些不大高兴被人这么大刺刺的打量,突然被他脱口的一番话惊得直喷。 这人叫丁四,明显就跟家里的丁一、丁二他们一伙的,只是穿着打扮不同,除了丁一是司机穿着正装外,其他的六个每天都是天蓝色的家居服,而这个则是穿着白色的休闲服。身材发型的都跟那群人没多大区别,可若仔细看,却能发现有些端倪。 丁一他们七个似乎不怎么常笑,话也不多,平时都是问一句答一句,虽说不冷漠,但也绝对称不上开朗。而面前的这个丁四,神色迥然和他们不一样,不仅敢当着丁煌烁的面毫不掩饰的打量他,而现在还满带笑意的给她看起了面相。 敢情这个人是个算命的? “你会看相?”是个人都喜欢听好话,柴舒抛开对方拍马屁的嫌疑,好奇的睁大眼望着他。 “回少奶奶的话,略知一二。” 这人还真不知道谦虚,难道不知道街上那些算命看相的都有骗人的嫌疑吗?这年代还有年轻人信这些? 柴舒的好奇心彻底被吸引出来了。下意识的就问道:“那你知道我爸妈什么时候能安全回来不?” “不出今晚,少奶奶就会见到他们了。”面对她有意的刁难,丁四嘴角咧着笑,不卑不亢的回道。 “真的?”虽然不大相信别人随口这么一说愿望就会成真,但柴舒还是满心感激回他一笑。不管是真是假,她都希望这个愿望能早点实现。 只是在她对着丁四笑不到一秒,一双大手捧着她的小脸就转了过去。四目相对,柴舒明显的看到他黑眸里闪出的不悦,心里不由得腹诽着他的霸道。 拍掉他的手,她重新转过头,指着身边吃醋的男人朝丁四狡黠的问道:“你说说,你家少爷今晚睡哪?” “客厅。”说这两字的时候,丁四丝毫没有被某人的冷眼射到,反而嘴角咧出的幅度更大。 “哈哈哈……”柴舒猛的抱着丁煌烁的胳膊使劲的摇晃了起来,一边晃一边哈哈大笑。 实在太有趣了,原来还有个不怕死的,竟敢当着他们家闷骚的少呀说这种话。以这男人霸道的程度,会抛下她去睡客厅? 丁煌烁挑了挑眉,薄唇微勾,冷哼一声,对丁四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随后起身,到床头柜里拿出一份文件,直接递到丁四手中,黑泽的眸子冷冽了起来,语气里也带着威胁命令的味道:“事情要是办不好,你就直接回研究所陪那群老头养老去。” 等人走后,柴舒将丁煌烁拉到沙发上坐好,劈开腿跨坐在他身上,好奇的问道: “你到底请了多少个人?这丁一丁二的还都编上了号,不会还有丁九丁十吧?”现在家里八个佣人了,都可以搓成两桌麻将了。用得着这么多人伺候吗? 丁煌烁见她这坐姿,知道她不是想“调戏”自己,而是不想让自己走,但还是乐意两人现在的姿势,修长的手臂圈着她的腰肢将她固定好,愉悦的啄了啄她的小嘴,才开口认真的说道: “他们不是我请的佣人,都是自愿留下来为我做事的。” “啊?不是佣人?那他们干嘛整天都一副奴才见了主子的模样?”柴舒明显被震惊到了,张着小嘴有些不敢相信他说的话。那群人一天到晚在家里洗衣做饭、抹窗擦地的,到底为了什么? “他们从小都是孤儿,我在大学期间,一共资助了10名孤儿,他们年龄比我小四五岁,后来我从家里搬了出去,想脱离家族,自己打拼事业,他们知道后,纷纷的都想跟着我,于是我出钱把他们送到世界各地按照他们的爱好特长分别培训,有两人因为受不了苦,自动的放弃了机会,其余的八人五年后重新回到我身边,我给了他们选择,让他们靠着自己学到的本事安稳度日,但是他们执意要留下,并一致的发誓永远跟着我。这八人到今天为止你都见了,对外,他们是佣人的身份,但其实他们各自有自己的特长。比如丁一,他最擅长的就是打斗,曾经的师傅是黑市的世界拳王。再比如丁四,他这人在众兄弟之中最捉摸不定,也最不靠谱,什么不好学,就喜欢命理和医术,他的医术不是指现在的医学,而是古代的一些奇门遁术。你也别太把他的话当真,听听就好,就当娱乐。” “哇,原来这些人都这么有来头啊。老公,他们跟着你还真是屈才了。”柴舒一脸的可惜样,其他的几人她都不用问了,肯定都是各行各业的高手精英,知道的越多,她还真有些负罪感,就她这种狗屁都不通的小女生,还整天把一群天才青年当佣人使唤,哎,想想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你呀,别多想,他们是真心把你当做少奶奶,才会那样对你的。”丁煌烁眼底溢着宠溺,揉了揉她粉嘟嘟的小脸,试图打消她心中的顾虑。 “我知道,其实他们的身世还是多可怜的,孤儿是什么概念我也知道,没有爸爸妈妈在身边,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以后她不会再随随便便的把他们当佣人使唤了。伸出手臂将他抱住,柴舒闷闷的将头靠在他肩窝上,“我好希望事情像丁四说的那样,今天就能见到爸妈。” 难得她乖顺的主动依偎着自己,丁煌烁深邃的眼眸柔和的看着她写满担忧的小脸,圈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拿自己的侧脸轻柔的在她小脸上摩擦着,一副心满意足的甜蜜模样。 他怎么舍得让她失望呢? …… 董段云在酒店里等着秘书的消息,却不想自己要见的人亲自找上了门来。 看着对面沙发上年纪三十岁不到的青年男子,他诧异之外,有些怀疑对方的身份来。雄略自建成以来,都有10年的时间了,而这个青年最多不过三十岁,怎么可能是幕后的BOSS? “怎么,先生是在怀疑我的身份?”翘着二郎腿的丁四眼角微翘,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不断用探究般的眼神打量他的中年男人。 “敢问贵姓?”好吧,除了年龄跟自己想象的差距有些大意外,面前的这个青年男人他还是不能小瞧,那身傲慢的气质,他这双看了几十年人的老眼,还是能从他兀傲的眼神中看出了对自己的不屑,不是假意,而是由内而外所发散出来的不屑。当然,以雄略现在的财力和实力,看什么人要是能入眼的话,那才奇怪。 再有,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可的的确确是董事股份的转让书。凭着这一点,就算对方实际年龄跟自己想象的有些偏差,他都没理由再怀疑下去。 “柳琪琪。”丁四状似无所谓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但墨黑的眸瞳里却闪出一丝冷厉和厌恶。 妈的,什么不好问,偏要问他的名字。天知道这名字是他人生的一大败笔。一个大男人叫这么又娘又嗲的名字,简直就是丢死个人了。好在这名字跟自己八字合得上,否则他早改名换姓了,哪用得着担心别人笑话他。 为了不让另外的七个因为叫唤他的名字而嘲笑他,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少爷给每个人安了个代号——丁一到丁八。 董段云自然也瞧见了他眼里的不悦,带有皱纹的眼角不自然的抖了抖,努力的让自己的嗤笑憋回肚中。难怪从来都不抛头露面,把自己搞的这么神秘,原来是有这么一个难听的名字! 要是他也有这么幼稚的名字,他也会隐姓埋名,不敢对外宣传自己的身份。 是问,一个国际大企业的BOSS叫这么幼稚的名字,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去?不是活活的让人耻笑吗? 丁四冷冷的轻哼一声,翘着二郎腿的姿势没变,似笑非笑的黑眸里涌现出一抹不耐,“董先生应该也知道柳某来的目的,很简单,把你请的客人完整无恙的送回去,那董氏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就全是你的了。” “柳总怎么知道眼下有客人在董某这里做客?方便透漏一下他们和你是什么关系吗?”看着面前的转让书,董段云眼里说出来的情绪骤聚,想着立马就可以签了这份转让书,心里多少有些激动。只要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一到手,加上自己手中已有的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从今以后再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在董氏的地位了。 可他还是不甘心就失去赶走柴家人的机会,如果不趁现在套出点话来,那么以后他要做起事情来,多少还是会有些顾虑。 “既然你老还有这份闲心关心别人的事,那柳某也就不打扰了。你好自为之!”丁四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起身朝身后使了一眼,随行跟来的人眼明手快看的从董段云面前抽走转让书,两人头也不会,大踏步的就朝门口而去。 董段云一见面前的财产一下就飞到对方手中,顿时心一慌,赶紧过去将人拦下。 “既然柳总不方便透露,那董某也不再勉强,我这就答应让他们回去,那转让书现在就签吧?” 董段云向来孤傲的眼里,添了一份讨好的神色,连语气都完全的软和了下来。 开玩笑,那可是董家将近一半的资产,别人白白的送上门来给他,他要是不懂得把握,那是傻子! “董先生既然有诚意,那么柳某就开门见山的说开了,一个小时后,柳某会亲自证实人是否已经平安到家,到时这份转让书柳某自然会签下。” 老东西,在他面前装什么虚骄!别说面对自家少爷的冷脸他都没怕过,就研究院那群倚老卖老的自以为自己是天才、牛B哄哄的老家伙们,他都没曾甩过。 “行!只要柳总开了口,董某这就让人送他们回去。”不着痕迹的擦了擦头顶的细汗,董段云赶紧摸出行动电话走向里间的屋子。 丁四挑嘴一笑,对着身后的人再次使了使眼,示意他赶紧回去等着人一到家就将人接走。然后随性潇洒的拉了拉笔挺的西装,酷劲儿十足的重新再回到沙发上张狂的坐了下来。 88 昨晚啥都没做还要钱?[手打文字版VIP] 这一天,柴舒没去学校,因为某男人怕她一个人胡思乱想生意外,一丁点儿自由的空间都不给她留,直接连哄带骗的给“捆绑”在身边带到了公司去。 这次丁煌烁带着她并没有朝私人电梯去,而是搂着他大摇大摆的从公司的正大门进去。路过前台时,顿了一秒,冷厉的朝前台的某个位置放了一道寒气逼人的冰刀眼后,才拥着极不自然的小女人去了顶楼。 秘书小王见他们同时出现,也没了惊讶之色,反倒是殷勤的在他们刚进办公室,就主动端着特意调制好的奶茶送了进去。 丁煌烁将两人外套脱下放到后面的休息室里,然后出来抱着她在办公椅上坐下,依旧像怀抱小宠物一般的将她固定在自己臂弯里,看着她撅着的小嘴,臭着一张粉嘟嘟的脸,不由的一阵好笑。 “笑什么笑?再笑我就拍晕你!”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像他这么厚的。不让她上学也就算了,连她想睡个回笼觉,他都不同意,死皮赖脸的威胁着她,要是不跟他走,就陪她在家里滚一天床单。丫的,还有比他更恶劣的人吗? 柴舒作势要去拍他那张妖孽脸,却被他突然抓着小手不放,俊美的脸朝她压了下来,高挺的鼻子对着她小巧的鼻尖,喷洒着热气,“老婆,想睡觉老公抱着你睡就是,等会儿睡醒了我陪你诳街怎么样?” 女孩子应该都喜欢逛街的吧?兴许她这样就不会觉得无聊了。 “你不是把钱都交出来了吗?你哪来钱诳街买东西?”柴舒从他怀里坐直身体,一副你不老实的模样询问着他。该死的,她就知道他不老实,这不小金库都要冒出来了。 丁煌烁眼角抽了抽,眸光快速闪动后,立即化成一副讨好的模样,“对啊,钱都在你那了,我现在是身无分文了。老婆,你要不要可怜可怜我,施舍一点?这样逛街的时候老公才有面子。”瞧这丫头,估计还不知道那卡里的钱有多少,否则也不会怀疑他私藏小金库了。天地良心,他可是真的身无分文,连每次吃饭都是赖着寒亦买单。他这么实诚又勤俭顾家的男人哪里找去? 柴舒白了他一眼,压根儿不像从前那样看到他可怜状就心生怜悯。之前被他的假象骗多了,现在她才不会去相信他说的鬼话。 从衣兜里摸出一张毛爷爷,柴舒眼仁儿带着狡黠的将钱塞到他手里,故作大方的道:“别那一副看周扒皮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压榨你好多似的。钱给你,别说我做老婆的一毛不拔啊。”真是肉疼啊,那可是爸妈辛辛苦苦赚的钱,她的生活费啊。本来还想着在丁家混吃混喝多攒点钱暑假跟乐乐去爬峨眉山的。眼下活活少了一张! 丁煌烁看着手心里那红灿灿的颜色,这下不光眼睛抖,连那弯钩的薄唇都跟着一起抖了。这丫头,还真做得出来! “老婆,好歹陪吃陪睡的,没有功劳我也有苦劳,这……这会不会……?”太少了吧? 柴舒瞪大眼,小脸有些不满了。靠,她的毛爷爷都给他了,他还嫌少?知不知道一张毛爷爷她攒得有多不容易?这厮也太不知足了。 想到自己这么大方而他还这么有怨言,柴舒既心疼又火冒,猛的从他身上站起来,单手叉腰,一手还指着某人,不无好气的道: “你也太不知足了吧?我连最大的都给你了,你还不满足?什么赔吃陪睡的,昨晚压根儿什么都没做,给你一张毛爷爷也算大方了!” 她只顾着纠正他的话,根本没多考虑这状似责备的话对某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丁煌烁深邃的眼眸闪着笑,起身朝那小身板靠近,邪恶的勾了勾薄唇,“老婆,昨晚什么都没做是我不对,那要不现在补上?放心,这次不要你给钱,老公全方位服务,保准让你满意。” 这都什么都跟什么?柴舒脑中警铃一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看着他双眼里腾升出火热的期盼,她要是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那才真是白跟他睡了。感觉到他暧昧的气息越来越靠近,她想也没想朝身后退去,见他修长的手臂朝自己伸出,她快速的一个转身,尖叫着朝一旁的大沙发踩了上去。 “啊,不准过来!”老天爷,她是口误好不好,这头色狼不会当真吧?就一晚而已,都还要这么斤斤计较? 丁煌烁看她突然就跳上了沙发,连自己的脚都不看,心神一慌,怕她摔下来,赶紧大步的走了过去,想将她拉下来。 “不……不准过来听到没!色狼啊,救命啊!”柴舒见他跟着过来抓她,隔着茶几在沙发上蹦踏个不停,就不让他挨着自己半点衣角。哪里还管得了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加上某天她还在这办公室被某人给吃过,想着要是被他逮住,肯定不会那么容易的放过自己。 丁煌烁看她像兔子一样慌不择路的乱跳,他朝左,她就朝右,他朝右,她就跳到左。几个来回折腾下来,他沉着黑脸,担心的要死,于是大手一挥,将实心的香木茶几一掀,顾不得那“砰”的巨响声,两步上前,就将某个处在防御状态的女人给一把抓住捞在了自己身上。 “看你这次往哪里跑?”该死的小东西,逗逗她而已,她还跑上了。这么不管不顾的又跑又跳,摔到了不说,还得让心疼。 装模做样的在她屁股上拍了拍,丁煌烁黑着俊脸,托着她臀部抱在自己腰上,重新回到椅子上圈着她坐好。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淘气,你看看像什么样子?”惩罚性的捏了捏她的软腰,虽说是在责备她,但完美的俊脸上却写满了宠溺,终究是忍不下那个心。 回头看了看那四脚朝天的茶几,柴舒嘿嘿的吐了吐舌头,不满的嘀咕着:“又不是我给弄成这样的,关我什么事。” “还敢说!下次要再这样乱蹦乱跳,小心有你好看的。”第一次他觉得有种无力感,娶了个跟孩子一样的小丫头,还真不是一件省心的事。被吃的死死的不说,还不敢对她凶、对她狠,要不然就会被她又打又骂。敢情自己是给自己娶了只小的母老虎回来? “谁叫你突然吓我的?”柴舒一点也不吃亏的反驳道。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小手朝他面前一伸,“把钱还我。”给他钱还不领情,她现在后悔了,决定回收。 “小财迷。这么宝贝你的钱做什么?”难不成还真的怕他要去啊?不过他还是听话的从桌上将钱放在她手上。 “你都不知道,我攒得好辛苦,都不敢乱花一分钱,就等着暑假跟乐乐他们去峨眉山游玩呢。”柴舒没注意到某人脸上的黑气骤然凝重,闭着眼幻想着漫长的暑假快快的到来,小巧的娃娃脸完全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听说爬上金顶脚都会发软,听说那里夏天都能看到雪,听说还有许多猴子到处跑,听说上面还住着神仙,听说…… “不准去!” 突然的一声冷斥让柴舒从幻境中清醒过来,美梦被打破,她立马也变了脸色,“凭什么不准我去?”她的暑假寒假几乎都是和同学在外面一起过的,凭什么今年就不能去了? “老婆,你要去了,那我怎么办?难道你忍心让我独守空房?”见她有些动怒,丁煌烁也知道刚才自己的声音有点大了,赶紧的又软和了语气。 他都已经为她的暑期安排好行程了,怎么可能让她抛弃他,跟其他人去玩乐?想都不要想! “就几天而已,什么独守空房,你不要说的这么变态好不好?没我你又不会死。”这男人整天管这管那,比她妈管得还多,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老婆,要没你我是不会死,可是会生不如死。不要去好不好?大不了老公补偿你,带你出国去玩,好吗?”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对她,他知道只能软磨,绝对不能硬碰硬。 “可是我外语没学好。”她一向有些排外,所以英语几乎是马马虎虎的能及格,但口语一出口,就成了结巴。所以她从来都没想过要出国的事,更何况以她家的条件,没那个闲钱。现在为了去趟峨眉山,她这不是很辛苦的攒钱吗? “有我就行,不需要你跟人说话。”丁煌烁眼底涌出一抹算计。不会说外语那才好呢,省的她好奇心一来,就到处去跟人搭讪。 “可我没护照,没签证。”听说办那些东西很麻烦的。 “这些你都不用管,老公会帮你办好的。”丁煌烁美美的咧嘴一笑,见她脸上还有些不情不愿,感激趁热打铁兀自做了决定,“老婆说好了啊,不准反悔哦。” “我反悔什么……唔……”她刚想问他,结果突然就被他袭击,炙热的大舌卷着她的小舌,把她要说的话都给吞入了他腹中。 可恶,竟然把她给绕进去了。她有说过暑假要跟他去美国吗?她只是问了一些现实的难题而已。臭男人,霸道得真是让人要死不活的。 结实有力的手臂禁锢住她,让她动弹不了,性感的薄唇品尝着她的娇软,灵活的舌头勾缠着她香滑小巧的舌尖,本来只是想浅尝辄止的堵住她的嘴,不让她拒绝自己的要求,可一碰触到她的美好,他就有些欲罢不能,小腹上瞬间紧绷,身体里隐隐发散出来的热气让他有些难以自制。 这两天他知道她心里担心着父母,所以他才想将她绑在身边,想逗着她,陪着她,让她心情放平和,希望她能随时随地多笑笑,他也有心想放过她几日。 天知道整天抱着她是对自己多大的考验。可是放开她又舍不得,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就像是撒了毒品一样,让他尝过之后,根本没办法戒掉那种想要她的瘾。 温柔的痴缠因他的欲念和她的美好,渐渐的有些狂野起来,圈在她腰间的手也不满足的由外滑到衣服内,贴着她细滑如丝的肌肤游走起来。可是越这样,他越是难以压下体内的冲动。本来两人的姿势就暧昧,她的美好隔着布料压在他上面,丁煌烁喷洒着火热的气息,恨不得立马将那碍人的阻隔物给撕扯掉,单手搂着她就忍不住的摩擦起来。 “唔……”明显的**让柴舒心神一颤,被他吻的七晕八素的理智也拉了回来。苦拉着脸抬起无力的小手就去推拒他。 “老婆,我难受……”放开她被他吸允得红肿的小嘴儿,丁煌烁握着她不安分的手顺势往下,贴在他西装裤上。 手心里的坚硬如铁,让柴舒又囧又羞得差点想把他罪恶的源泉给掐掉。 “你难受?我还难受呢?”她都被他吻的快断气了,能不难受吗? “哪难受了?我带你去里面检查检查……”丁煌烁哑着嗓音故作好心的抱着她就要往休息室去。黑泽的眸子火光四射中还带着一丝奸诈。 “不去!坏蛋,你要你也不看看地方嘛!再这样,我下次就不跟你来了。”呜呜呜,家里有床不滚,偷情偷到办公室来了。 “放心,我的休息室没人进去过,是我回国后才装修好的。你就把它当我们的小爱屋就行了。”耐着性子,忍着冲动,丁煌烁讨好的咬了咬她敏感的耳垂,若有似无的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小事从不在乎,大事从不糊涂,我是一只快乐的聪明的小猪……”对某人来说,这时听到手机的声音,真恨不得一把将它给扔出窗外。 柴舒像捡到救命稻草一样的赶紧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显示的号码,顿时惊喜若狂的按下接听键: “妈,你们现在在哪?”高兴过后她鼻子就开始泛酸,“呜呜呜,想死你们了。” “舒舒,我跟你爸爸现在在小丁家,你婆婆说你们一起去公司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马上……马上就回来……” 挂掉电话,柴舒迫不及待的从某人身上爬下来,也没管某个男人是怎么的一脸郁闷,赶紧就朝办公室外面冲出去。 丁煌烁哀怨的叹了一声,想到什么,他赶紧到休息室里取出两人的外衣,跟着大步的追了出去。 89 误会解开.玩火【首发文字版VIP】 回到丁家,柴舒进门看到那两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鞋都来不及脱,就直直的朝柴妈身上扑了过去。 “爸妈,你们可回来了,想死我了……呜呜……”以前她从来没担心过父母外出会遇到什么,如今发生了这种事,以后她绝对绝对要反对他们再出远门了。 “好了,不哭了,爸妈这不是回来了吗?没事了,乖啊。”柴妈抱着她颤抖的小肩膀,好言好语的安慰起有些激动的女儿来。似乎对这次的事颇有感触,一边拍着女儿的肩背,一边自责的说道,“爸妈不好,让你们都担心了,以后爸妈不走了,就陪在你身边,哪都不去了。” 柴舒哽咽的点点头,轻轻推开自家老妈,朝一旁的柴爸伸出双手,“爸……” 只是父女两还没碰到一丝一毫,另一只胳膊就突然伸了过来,横插在父女之间。 “爸、妈,对不起,让你受惊吓了。”丁煌烁不着痕迹的拥着某个小女人,眼底真诚的表示着歉意。要不是一直跟董家纠缠不清,也不会让这二老平白的被人软禁起来。想想他们肯定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心里一定不好受。 柴爸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黯黑的双眸紧紧的盯着环在自家女儿腰上的手臂,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久久的都不能收回视线,仿佛要将那只半路杀出来的手臂给盯个窟窿才甘心。 丁母首先发现柴爸的神色不对劲,以为他是受了什么惊吓,赶紧在一旁招呼着,“来来来,大家都别站着说话了,亲家公亲家母,这次出的意外让你们都受惊了,大家先好好休息,我让人炖点补品给你们压压惊。” 柴妈也发现自家老伴的不正常,她当然知道这会儿老伴在想什么,只是碍于大家都在,她也不好明面的指出来,偷偷的过去拉了拉老伴的衣角,递了个眼神儿过去。柴爸心领神会的跟着她坐到了沙发上,只是眼光始终都在对面的小两口身上来回打量着。 丁煌烁拥着人在他们对面坐下,拿过纸巾温柔的给她擦起眼角的余泪,黑泽的眸子泛着丝丝心疼劲。“多大的人了,还动不动爱哭鼻子,也不怕爸妈他们笑话。我不是跟你说过,会保证他们平安无事的回来吗?这不,人都平安的在家了,应该高兴才对,乖,别哭了。” “我本来就高兴嘛。”看到父母都平安无恙,再加上被他这么一哄,柴舒不自觉的有些撒起娇来,语声娇腻得她自个儿都没察觉。 “高兴就好,那就别掉泪珠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宠溺的捏了捏她肉肉的小鼻尖,丁煌烁只觉得她这般小摸样可爱死了。 “你本来就欺负我,之前你还……”娇嗔的剜了他一眼,柴舒没好气的就差点把刚才的事给说了出来。 “还怎么样?”丁煌烁嘴角扬着笑,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有些泛红的小脸,担心她的口误把事情真给说出来。毕竟这丫头横起来说话从来都是不管人物场合的。于是俯身贴着她耳朵,低沉的哑笑道,“老婆,有关闺房的事,你可千万别说漏嘴了,大家都在看着呢。” “去你的,臭坏蛋。”被当众调戏,柴舒想都没想朝她身上打了一拳。 三个长辈坐在他们对面,看着小两口旁若无人的秀恩爱,除了丁母见怪不怪,柴爸和柴妈皆是有些别扭的转过头,不知道该往哪儿看才好。 不是他们见不得小两口好,而是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小两口如此亲昵的黏在一起,多少有些意外。更何况丁煌烁在他们印象中是属于比较稳重内敛的,竟然这样委言好语的放下身段讨好他们女儿,这真是让他们有些跌破眼镜的感觉。 再见过那张让人愤怒的暧昧的照片后,眼下亲眼看到女儿现在的幸福样子,老两口心里稍稍舒坦了一点,却也没打算放弃追问。毕竟这是关系到女儿终身幸福的大事。本来他们老两口这次来,是有心想将女儿带回去的,结果看到他们那恩爱腻人的场面,心里都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咳咳……”柴爸极不自然的咳了咳,染上皱纹的脸凝聚着沉重。 柴舒又囧又羞的将男人推开,坐到另一边去。丢脸死了,这头色狼,还真是一点场合都不分。她迟钝,她不相信他也跟她一样迟钝。这下可好了,让老爸老妈都看了半天笑话去了。 “小丁,我有些问题想问你。”柴爸思索了半天,决定还是要把问题尽快弄清楚。搁在心里憋着看什么都不顺眼,看他们家女儿的样子,似乎是一点都不知情。而女婿的态度也让他很是费解。刚才有意无意的不让女儿靠近自己,他猛然的感觉到女婿对女儿明显的占有欲,这是男人与生俱来的,他相信自己不会感觉错。看女婿哄女儿的样子,专注而认真,连余光都不曾给他们三个长辈,那眼神里浓浓的疼爱也不似装出来的。可那张照片那么清晰、那么的让人震惊和愤怒,不可能因为女婿的几个小动作就可以让他们放下心中的猜疑。 丁煌烁这才正眼瞧着对面的岳父,深邃的眼眸里划过一丝不解,抿着薄唇思索了片刻,站起身对柴爸有礼的说道:“爸,我们去书房吧?” 为什么他有种错觉,岳父对他很是不满。难道是因为被董家软禁的事影响了?先前他就感觉到岳父的目光太过复杂,想来是心情不好的原因。可现在这么一观察,岳父的眼神严肃得让他不敢忽视,似乎还隐隐的透漏着一丝敌意和怒气。 是错觉吗? 直觉告诉他,这其中有他不知道的事,而且是不能宣扬的事。 柴爸起身对着面前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女婿,再次凝重了眼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大步的走在丁煌烁前面。两人一前一后在柴舒和丁母的疑惑下走进一楼的书房。 “妈,爸这是怎么了?”柴舒发现有些不对劲儿,赶紧小跑到自家老妈面前,抱着她的手臂好奇的问。老爸那样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了,每次她犯了错,他都会那样仿佛把所有的精气神都聚集到眼睛里一般,看着让人心慌慌的。 “没事没事,男人之间的事而已,我们女人插不上嘴的。”柴妈拍着女儿的手,故意说的云淡风轻的不想让她们婆媳俩生疑虑。 毕竟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有些话可不能乱说的。万一是个阴谋或者误会,到时一定会影响两家和睦的关系的。 打心眼里,她是喜欢那个对女儿处处忍让的女婿的。但喜欢归喜欢,要是女婿真的做了对不起女儿的事,他们说什么也不会继续让女儿跟他在一起的。 他们家条件是不怎么好,跟女婿家比起来来,简直就是天差地远。可并不代表着他们就能随便的被人欺骗,随便的让人践踏尊严。富人有富人的过法,他们可以喜新厌旧,或者包养很多小情人,但穷人也有穷人的尊严,不需要金钱,一样过的幸福自在,那是有钱都买不来的。 丁母带着微笑,也在一旁帮着柴妈说话,“舒舒啊,想来亲家母有些累了,要不你带她回房休息会,等会吃饭的时候我让周嫂来叫你们。”趁母女俩没注意,她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翁婿两人离去的方向,柔和的眼波染上一丝不安。 …… “爸,你找我,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随后跟进书房的丁煌烁见岳父坐在太师椅上,他没有自己找位置坐下,而是一本正经的站在老人家面前,像个受训的孩子一般,俊容平和,但却是开门见山的问道。 柴爸严肃的看着他,见他没有丝毫的逾越和对自己的不礼,心里暗暗的赞叹着。精锐的眼眸对上那双坦诚的双眼,他稍微放松了一下僵直的背脊,抿着嘴唇好半响才开口问道: “你在外面有其他女人?”该问的始终要问清楚,看女婿的样子,也不像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 丁煌烁微微一怔,黑眸瞬间有些放大的直视着对方,“没有!”他几乎是在震惊和疑惑中同时反应过来并果断的回答的。 “那以前呢?”对上他毫无躲闪的眼光,柴爸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本来对方的目的就不单纯,故意给他们看那照片,就是想让他们误会。很明显,别人有搞破坏的嫌疑。 “没有!”同样是斩钉截铁的回答。 柴爸没有移开眼神,摸着下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似乎想要从他身上找出一丝一毫的端倪。可是没有。女婿的神色没有一点慌乱,就算对上他严厉的双眼,也没躲闪片刻。 难道真的有误会?可那照片又该怎么解释?如果只是他一个人见过,那可以用老眼昏花来解释,但老伴也在场。没理由两人都看花了眼吧?何况现在他还记得当时自己和老伴是多么的震惊和愤怒。 “爸,是不是有人跟你和妈说了什么?”丁煌烁见岳父不再言语,那严肃的神色带着探究的目光,似乎在纠结着什么。他现在可以笃定,面前的岳父有事瞒着他,否则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问他那样的问题。如果只是单纯的怀疑他对舒舒的不忠,他还能理解,但问过去有没有女人,未免太奇怪了。别说没有,就算有,那也是过去的,怎么也不该特意找他来问吧? 柴爸垂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也知道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找女婿谈话是有些冲动了。既然自己都已经问出口了,也没必要再隐瞒下去了。对于精明的女婿,有什么最好还是摆在明面上来说。 想通后,柴爸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示意他坐下,这才郑重其事的说起来。 “想软禁我们老两口的人我们并不知道是谁,但肯定跟你们家有关系。对方开门见山的要舒舒离开你,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我们在美国游玩的那段时间,就有人打电话来恐吓,说如果舒舒不离开你,就要给我们好看。这一次对方不仅把我们请了去,还给我们看了一张你跟其他女人的亲密照。那女的我们自然不认识,但那没穿衣服的男人,我们老两口看的很清楚,就是你。”说完,他面带疑惑的看着女婿,一副我想听你解释的审视模样。 “女人?照片?”丁煌烁蹙着浓眉,以同样疑惑的眼光看着对面的老人,嘴里低喃的重复着岳父说的话。 岳父特意郑重的叫他来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又说一番莫名其妙的话,他不可能认为这是老人家故意对他刁难。他深信这二老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对他们的话,他只会深信不疑。 谁没事弄这种话题来挑拨自己女儿跟女婿关系的?别的人他不敢保证,但这二老绝对不会。 可女人和照片,而且还是自己没穿衣服的照片,这是哪门子的事情?别说没穿衣服,就算他衣裳完整也不会让女人靠近半分。 丁煌烁深邃的黑眸懵惑的闪烁着,紧抿着薄唇始终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终于明白岳父为什么要对他用那种表情了,敢情是受到别人的挑唆,看了一张不该看的照片,所以开始怀疑他对舒舒的态度和感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可以指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半点对不起舒舒,可是这种事不能只靠嘴巴说的。弄不好还会被认为是花言巧语、故意为自己狡辩。 闪烁的黑眸在余光瞟向书桌台上的电脑时,丁煌烁突然一拍脑门,顿时了然于心。随即他起身,默默的走向电脑,快速的开机。 等电脑启动后,他指着电脑目光平静而又肃然的看向岳父的方向,“爸,我不知道你们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但我自认为问心无愧,没有半点对不起舒舒,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有些事我也不想过多的解释,因为我百分之百的相信自己。你说的照片是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但是爸,我现在给你看一样东西,兴许你看过之后自然就会明白了。” 柴爸自然是不明所以,但见女婿认真的模样,只能起身站在电脑旁,不知道究竟要给他看什么,视线来回的在电脑和女婿身上扫荡。只是疑惑的神色只维持了片刻,当电脑上出现的被女婿改变的东西时,他幽黑的眸孔不由的放大。指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有些不敢相信。 电脑上分别是两个不同的动物,一只猫和一只狗,可是被女婿点点鼠标,几下就变成了不伦不类的两张图,猫的头被剪下长到了狗的身上,而狗脖子上竟然挂着猫脸。他活了半辈子多,还没见过能这样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的。 “这……这……”柴爸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指着图片好奇的望着一旁的女婿。 “爸,虽然我不知道你见到的照片是什么样子,但我除了家人外,确实没和任何一个女人有来往,给你看这两张照片,只是希望你能明白,现在很多东西都能作假的,亲耳听见的不一定是真的,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威胁你们的人只是想挑拨我跟你们的关系,他们见不得我娶舒舒,但又不敢直接面对我,所以才想着从你们那里下手。” 面对女婿无比诚恳的解释和分析,那双深邃耐看的眸子清澈见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浑浊和逃避,柴爸瞬间释然了。 是啊,别人一次又一次的威胁和恐吓,而且对方也说了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让舒舒离开丁家,离开丁煌烁,只是怕他们不肯,所以才用了一张图片来跟他们下了一剂猛药,让他们二老对女婿产生恶感。别人这么明显的企图,他们老两口竟然会去纠结一张照片,明摆着照片有鬼嘛。 不说照片的事,就女婿对女儿的态度,当初找他们二老谈判结婚的事,那么的郑重、那么的强势,那种非娶到手的决心他们也都看到了,而且之前在客厅里,小两口恩爱的场面,那绝对不是随随便便能装出来的。就算女婿是作假,女儿也不会接受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啊。 瞧瞧,他都老糊涂成什么样了?幸好刚才他忍了一把,没当着大家的面指责出来,否则现在可能会搞得一团乱。依照女儿那见风就是雨的性格,再加上又不知道前因后果,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罢了,以后提醒老婆子,一定要多长个心眼,至于女婿好不好,他们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不需要别人拐着弯的来提醒! “小丁,这一次是我们不对,事情没弄清楚就怀疑你。我……”虽说只跟女婿见过两三次面,但人家对他这老头从来都是温文有礼的,没摆过一点架子。他该知足才对! “爸,你别这么说,只要你们相信我就可以了。其实说来说去都是我们丁家连累了你们。你放心,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丁煌烁抢在他前面,主动的安慰起来。 柴爸眼里有些动容起来,心中的顾虑和谜团一揭开,他自然而然的越发觉得面前的女婿怎么看怎么顺眼。 …… 中午,两家人第一次聚在一起吃着团圆饭。当然,最开心的莫过于某个小女人,最热情的莫过于某个开明的婆婆,夹菜夹得手抽筋都不见她自己吃一口,只差没端着盘子往人家碗里倒了。 连周嫂都被柴舒硬逼着跟他们一桌吃饭,在柴舒心中,周嫂是丁煌烁的奶妈,也算半个娘,长辈们都到齐了,也不能落下她的道理。 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又吃又笑,周嫂激动的热泪盈眶,只差没老泪纵横了。多少年了,家里从来没这么热闹过。好像自从少爷搬出家门后,家里就从来没出现过这么多人,更别说又说又笑了。现在的日子才真正像个家,夫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少奶奶身上,也很少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而少爷,更是变化的太多了,也不像以前那么压抑自己的情绪了。至少从她回国后,就没见他再板着个冷脸了。 这样的日子真好,真希望永远能这样下去! 对于一桌人的说说笑笑,最被动隐忍的还是丁煌烁了。从不喝酒的他,硬是努力的挤着笑脸陪亲亲的岳父大人喝酒,最让他无言反驳的就是岳父大人一句“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的一句话。让他连半点推拒的表情都不敢显露出来。 本就生得白皙的他,只不过半杯红酒而已,那俊脸红的跟煮熟的虾皮一样,可谓是桃花满面、艳丽无光,一张完美的脸妖魅乍现,连那看了他将近30年的丁母都在心中暗暗惊叹自己家的儿子真是太美艳了,简直就能活脱脱的气死女人啊。 柴爸这一顿可是尽兴了,抱着红酒瓶一杯接一杯的倒,压根儿就不知道红酒跟白酒的区别,只当平日里小饮小酌的老白干一样,心里还一直赞叹着,为啥洋酒这么贵,原来味道比他喝的白酒更有滋有味。 等到柴爸两瓶红酒下肚之后,柴舒才发现身旁的人有些不对劲,怎么的没动静了? 她转头一看,自家老公红光满面的趴在桌子上,深锁着眉头一副痛苦煎熬的状态,动也不动。而坐在老公旁边的老爸,也同样涨红着一张老脸,正摇头晃脑的使劲的扯他女婿的衣服,“小丁……你太不够意思了……喝这么点就……就……” “爸,你这是干什么?”柴舒瞪着眼,退开椅子绕过趴着的人,一把从柴爸手中抢过空了的酒瓶。“煌烁他不喝酒的!你当这是白开水啊?”数数瓶子,两瓶耶,这老爸也太没见过世面了,有人喝红酒是这样当水灌的吗?而且她还真没见煌烁喝过一次酒。 “你这丫头……嫁了人……就开始偏心了……”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老头子!”柴妈也赶紧起身走到柴爸身边,一把将他从座位上拉起来,使了使眼色,见老伴两眼醉态,没有焦距,根本没把她看进眼里,于是拉着他的胳膊,摇摇晃晃的就朝客房里去。心里还直骂个不停,在亲家家里喝醉耍酒疯,还真是丢死人了。 丁母掩嘴笑了笑,招呼着看傻眼的周嫂,两人相视一笑后,才不紧不慢的接着动起筷子吃起饭来。 柴舒拉了拉趴着的男人,见他只是皱了皱眉头,并不吱声,再看一眼自家婆婆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只是嘴角挂着笑埋头吃着碗里的东西。她也不敢要求婆婆不吃饭,来帮她的忙。 索性弯腰身子,将男人的一直胳膊搭在她肩膀上,试图扶他去房间休息。只是两人东倒西歪的才走了两步,已是累得她满头大汗,却又不敢有怨言,只能在心中暗暗的骂他不自量力。 不能喝酒就别喝嘛,又没人拿刀架在脖子上,装什么英雄好汉,简直就是蠢到家了。都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重得跟头猪似的! 眼看着连拖带拽的走到楼梯口,柴舒额头上直冒汗,抬眼望了望那一阶一阶的楼梯,因使力过度而涨红的小脸顿时黑得像是擦了锅底灰似的。 丫的,摆明了要累死她吗? 狠狠的瞪了一眼似晕似醉的人,她恨不得找跟绳子把男人绑住直接在地上拖着走。 余光打量了一下饭桌上的婆婆,心里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打消了邪恶的念头,嘿嘿嘿的架着人朝一楼离他们最近的房间而去。 隔着一米远的距离,柴舒感觉实在吃不消了,使出最后的力气将人一把朝床上推去。她虚软的刚准备吐一口气,却突然的感觉身子莫名其妙的飞了起来。男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抓在了她的手腕上,她整个人就那么连扑带飞的趴到了某男的身上。 “啊!” 她一声尖叫刚完,紧接着又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瞬间就被男人压在了身下。 “老婆……”磁性暗哑的嗓音从本该醉晕的男人口中传了出来。接着一阵阵滚烫的呼吸贴着柴舒细嫩的脖子,如火的薄唇不停的在那细腻如丝的敏感肌肤上轻允了起来。 “混蛋!你没醉啊?”一阵阵酥麻感快速的袭来,柴舒扭着身子忍不住的颤栗起来,出口的话是说不出的恼怒。 该死的,竟敢给她装醉!害她白使了那么大的劲儿,白留了那么多的汗,现在额头上都是汗水,身上也感觉得到**的。 “我没醉……但头痛!”睁开有些迷蒙涣散的眸子,丁煌烁抬头揉了揉太阳穴,浓黑的剑眉瞬间皱成两根弯曲的小虫子。 “活该!不想喝酒直接拒绝就是,谁让你逞强的!”忍不住的骂了两句,柴舒撅嘴的想了想,这也不怪他,要怪就怪那个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筋的老爸。又不是逢年过节,干嘛吆喝着要喝酒?“你等等,我去给你找点止痛的药。” 说完就想推开他起身,可是某人根本不接受她的好意。 “我不吃药……” “那你要吃什么?”头痛不吃药吃什么? “吃你!” “你变……唔……”变态啊,吃她就能治头痛? 霸道的吻又一次适宜的封住了她的斥骂。随着他辗转缠绵的亲吻,柴舒脑袋也有些晕乎乎起来,嘴里、鼻尖上全是他给的浓浓的红酒香味,对上那深邃如潭的星眸,涣散出灼热的光芒,满满的都是她的影子。 男人眼波里的深情似漩涡般缠绕着她的视线,仿佛不把她卷入那漩涡里就不罢休,那白皙透着红润的肌肤衬放着他魅惑的气质。要是以往她见到男人脸红一定会忍不住的嘲笑,可这一刻,她却觉得那仿佛像绽开在她心间上的花儿一样,让她心动颤栗。 “晚上好不好……爸妈他们……”她不是看不见他眼眸里散发出来的**,一天之内,被他突袭了两次、挑逗了两次,每一次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痴缠,真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什么做的,一天到晚黏在她身边就时时刻刻的精虫上脑,也不见他喊过累,倒是自己没几下就被他弄的缴枪投降了。 可现在家里人都在,他们要是在房间里弄出点什么声响,到时真的很丢人很尴尬的。 “……”丁煌烁闻言,眼眸瞬间有些清明,纠缠着的唇舌改为轻咬着她艳红的樱唇,可休闲的双手却将慢慢的将两人身上的束缚都脱了只剩一件薄薄的贴身衣物。 就在柴舒以为他还会继续时,忐忑紧张中,他却突然单手搂着她,拉过丝被将两人盖上,薄唇贴在她头顶的发丝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陪我睡会儿。”他是真的头痛,要不是装醉,那酒量过人的岳父大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灌他。 因为对气味敏感,他想来烟酒不沾,第一次她喝醉时那满身的酒气莫名的没让他排斥,没让他生出半点嫌恶。他那时就已经知道,她对他来说,是与众不同的。能接受她身上所有的东西和味道,但并不代表他就喜欢自己去碰那些。 今天破戒,也不过是不想拨了岳父大人得面子而已。 柴舒乖顺的伸手抱着他劲腰,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散发着灼人的热气,不知是被他身上的热气熏的还是怎么的,她大脑竟然短路似的,小手不知不觉的就钻进他衣服里,贴着他火烧一样的肌肤按摩着。 其实她也不过是好心的安抚一下他吃不到肉的情绪,但她那无声的动作无疑就是在挑逗某男人的极限。 “小东西,你这是在玩火!”丁煌烁稍微压抑下去的**瞬间被她那柔弱无骨的小手挑拨了起来,嘶哑的警告完,似是再难压抑那快从身体里爆发开的情愫,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回身下,修长聚集着热气的大手毫不迟疑的掀起她的衣服,将头埋下…… 柴舒背脊一僵,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身上猛然传来的酥麻感瞬间朝全身四肢百骸涌来。电流一般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的弓起身子,扭动着试图要去摆脱他的品尝。 “煌烁……”要命啊。他刚才不是说要睡觉了吗?什么意思嘛? “叫老公!” 从她胸口发出来的沙哑声,似乎带着不满的味道,柴舒只觉得让他吸允的地方微微有些发痛。 “老公……疼……”就不能轻点吗?又不是饿了好久,感觉怎么像是饿狼扑食一样,她在他眼中真的那么像一只小绵羊的吗? 某男的头微微的离开那细滑如脂般得地方,一手将她身下碍事的束缚从她匀称的腿儿上剥离掉,呼吸顿然一窒,溢满浓浓星火的黑眸瞬间仿佛烈火燃烧般,越加炙热起来,目光所及之处,也似乎很有默契的泛着鲜艳灼人的色彩,晃花了那双炙热的眼眸,迷晕了那砰然跳动的心。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某男迅速的退开身体,没有离开,却快速的埋头直下。“啊……” 某女惊呼声中想也没想的加紧双腿。 90 两人激情,观众多人【手打文字版VIP】 “你别……” 全身被电流一遍又一遍的袭击一样,柴舒死死的揪着身侧的床单,连伸手去推他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别样的激情让她除了颤栗就只能抽着气弓着纤细的小腰肆意的扭摆,电流般的触感让她把某人夹得更紧,而那酥麻的让人想窒息的电流越加强大的在她身体里流窜。 也不知过了多久,某男已经憋的满头大汗,抬高的头颅邪魅的俊脸上显露着得意的笑,看着那迷情不堪的眼眸,趁她心神彻底迷失崩散的那刻,又快速的将自己矫健的身躯覆盖了上去,含住那娇嫩生动的樱唇,修长的大手稳稳的将她固定住……。 “啊……”刚到顶峰,脑海中刹那的白光在未退散开来,却又被他突然卷入另一波狂狼中,柴舒一时有些经受不住,松开的小手像是藤条一般缠上那靠近的火热身躯,也不管对方是否疼痛,指尖就那么情难自禁的陷入他白里透红的肌肤里。 “老婆……这下不难受了吧?”薄唇里还残留着她的美好气息,伴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不停的挥洒在她的唇角、耳后、锁骨上…… 随着他的力量,某女除了痛苦难耐的呜咽呻吟,大脑处于休克状态,紧紧的攀附着他外,却是什么都没听进去。 虚掩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无声的掩盖上,像是有意要将那煽情的空间留给情动中的两人……而室内的温情似乎像火然绕一般,越烧越旺…… 柴妈双颊透着不自然的酡红重新回到餐桌旁,刚落座执起身前的筷子,就听到那一声声缠绵悱恻、脸红心跳的声音传来,对上丁母那双笑的暧昧又明了的丽眼,再看看一旁目瞪口呆的周嫂,片刻后,三个女人都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开来。 “夫人,少爷这么努力,小少爷应该很快就有了吧?”周嫂掩着嘴,望向声音的来源地。 “呵呵,随他们……随他们……”这儿子也太不节制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干啥一样,也不知道轻重,瞧这儿媳妇都被她弄得,她们这几张老脸都快听不下去了。 “亲家母,要是舒舒能一次生俩就好了,我们啊一人带一个。”柴妈自然不甘落后的幻想着白胖胖的小外孙。 三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兀自畅想着,那热乎讨论的劲儿丝毫不比某房中挥洒汗水的两人少。 临到傍晚,周嫂带着丁二和他的几个兄弟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突然听到某间房里不停的传来怪异的声响,她紧张的跑出厨房,在见到客厅沙发上两个处之泰然、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亲家后,摸摸鼻子傻笑了两声又回到厨房接着忙。 某间房门一开,只见某个一脸怒容的小女人红着脸从房里冲了出来,手里还抱着一堆不属于她的衣物,路过客厅,发现两道疑惑又暧昧的目光朝她看过来,并朝着她手中的衣物猛瞧时,她顿时反应过来,嘿嘿的一傻笑,指了指手里的东西。 “脏衣服…。我拿去洗?” “女儿啊,你什么时候会洗衣服了?”柴妈挑了挑眉,明显的不相信,可是又不知道自家的宝贝到底要做啥。难道嫁人了本性就改了,都变勤快了?他们老两口还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呢。 “谁说我要自己洗?我送去洗还不成吗?”柴舒也不装笑脸了,没好气的对着自家老妈回道。 谁要帮那臭男人洗衣服了?想的倒美,做梦去吧!他不是喜欢光着身子吗?那就不给他穿衣服裤子好了,让他光个够! 说完,跺了跺脚,跑到走廊边,将衣服愤愤的给丢在了收纳筐里,这才拍了拍手,跑到两位母亲大人身边,别扭的坐着,一张小脸绷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儿红的似火,一会儿又白的像失了血。 房间里,像是受过小偷光临一样的四处凌乱着,床单被褥枕头全都移了位,腰腹间只围着一条白浴巾的丁煌烁抽着嘴角看着几乎全都移了位的家居摆设,捏着移动电话的手都有些忍不住的颤抖。 “小七,给我送一套衣服过来,一楼第一间房。” “少爷,你怎么跑一楼去了,您的衣服呢?”小七是这么多人中话最少的一个,听见自家少爷奇怪的吩咐,打心眼好奇的就忍不住多问了两句。原谅他,他也是刚从外面办完事回来,不知道到底家里出什么事了。他记得路过客厅的时候夫人和少奶奶可都好好的坐在沙发上的,他还去打过招呼呢。 “少废话!快去!”冰冷的嗓音带着极度的不耐烦,厉声的吩咐道。这小东西,他那么卖命的取悦她,不过就是想不让她难受,多做了两个步骤而已,哪里知道还把她给弄炸毛了,只差没拆房子掀瓦了。可……可也不该把他穿的给卷走啊。 哎,最重要的是他还不能把她给怎么样! 没过多久 在丁七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下,丁煌烁从容不迫的穿戴着自己的衣服,对周围战场一般的情景视而不见,仿佛四周只是一片幻觉般,只是那深邃的眼眸如鹰眸般散发着冷冽的寒光。紧抿的薄唇始终一言不发。在丁七震惊又疑惑的注视下,收拾好自己行头的某男,挺直着健硕高拔的身躯,优雅从容的迈开稳健的步伐,眼都没斜一下的昂首走了出去。 直到那从容镇定又散发着冷气的背影彻底消失,丁七才收回视线,回过神来,赶紧从天蓝色的围兜里摸出一款时尚且价值不菲的手机。 “老大,你快来一楼,不来你终身后悔。” “老二,你快来一楼,不来你终身后悔。” “老三,你快来一楼,不来你终身后悔。” “老五……” “老六……” “小八……” 不大一会儿,本来还算宽敞的卧室被突然涌入的几个壮实的青年男子挤得满满的,加上没什么落脚的地方,顿时就有些水泄不通的感觉。 拍照的拍照,议论的议论,顿时七嘴八舌的声音炸开,堪比多舌的八哥鸟还热闹。 “刚刚少爷没穿衣服呢?不知道被谁打劫了。”现问出口的是丁七。 “劫你个头,那是少奶奶做的,刚才我看到她把少爷的衣服给扔了。” “真看不出来少奶奶气力这么大,这沙发都能从墙边移到中间。” “你们不知道啊,中午吃饭的时候,少爷和少奶奶可来劲了……” “……” 直到晚饭饭桌上柴舒都没摆过一张好脸色,看看那个春风满脸的绝美男人,想骂又骂不出口,面前又是四个长辈,都一副看戏的模样看着她,愤愤的埋头扒了两口饭,她筷子一挑,夹起面前的素菜,无视四双目不转睛的眼睛,直接将菜送到某男人口中,恶声恶气的道: “多吃点菜,少吃点肉,降降火!” 丁煌烁先是一愣,随即眉眼带着笑意,闭上嘴巴将妻子“送”进嘴里的蔬菜吞下去。随后挑了一块大大的肉片放到妻子碗中,勾着唇角,黑眸里一副关心备至的模样,“老婆,多吃点肉,补补气。” “哈哈哈……”除了柴爸以外,另外的三人不由自主的爆笑出声,仿佛是忍耐了许久般,涨红着脸看着面前的小两口笑个不停,周嫂甚至连眼泪都掉了出来,几个女人差点没笑岔了气。 柴爸一头雾水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明白三个女人到底在笑什么。他也就是睡了一下午而已,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吗? 人家小两口恩爱那是正常,心里高兴就行了,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啪!”的一声,柴舒羞红了脸,重重的放下筷子,赶紧起身逃了开去。不吃了,傻子都知道她们在笑什么。她明明记得进房的时候并没有关门,可是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房门关得严严的,那男人一直都在他身上作祟,根本不可能去关门。 这种事情竟然都被她们知道了,还都笑得一脸的贼样,简直就是不想让她活了嘛。 “爸妈,你们先吃,不用管我们。”丁煌烁歉意的扫了一眼在座的长辈,推开椅子大步的追了过去。 柴舒闷闷的朝着楼顶的天台去,只是在最后一个台阶时,身体突然就腾了空,那身清爽的气息扑鼻而来,想也没想的就骂道:“混蛋!无赖!看你干的好事!”一想到在长辈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她真的觉得没脸再活了。呜呜呜,她现在好像钻到老妈肚子里回炉重造一下。 由着她在怀里瞎扑腾,丁煌烁嗤笑了一声,抱着她走向天台的藤椅上坐下,“是是,我混蛋,我无赖,不气了啊?”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跟自己老婆嘿咻而已,吃一顿肉罢了,事后还得挨一顿揍。 偏偏自个儿又对怀里的小东西稀罕的紧,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她化了,捧在手里怕她摔了。 “你还说!呜呜呜……都不知道被他们看了多少去?”柴舒一手拧着他胸前的衣服,一手呜咽的直摸眼珠儿,委屈的小媳妇儿样子活像她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看?”丁煌烁眼波闪动,随即笑着说道,“老婆,都盖着被子的,谁看得到。” “混蛋,那门……那门明明是开着的……”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进去的时候她都累得快虚脱了,根本没想过去关门。 “呵呵,这都多大点事啊?老婆,那是风吹的好不好?”即便是真的有人来主动为他们关门,他也只会心存感激,不过打死也不能承认那是人为的。 “坏蛋,你就是个无敌的大坏蛋、大色狼!”磨了磨自己的牙尖,柴舒委屈带怒的朝着他肩头咬了上去。 “乖,不生气了。你越生气越要被他们笑话。乖,老公下次注意点就是了。”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某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决定把赖皮耍到底。 感觉嘴里有着丝丝的血腥味传来,柴舒心一惊,赶紧放开,不过为了表示她的愤怒,她故意不去看他那白色的衬衣上泛出的淡淡的殷红,小脑袋闷闷的钻到他肩窝里,打算着做一辈子鸵鸟不再出来见人了。 只是那只很不争气的小手,却有意无意的轻轻按在那处被她小虎牙咬过的地方。 肩上的疼痛感被她那柔弱无骨的小手瞬间的抹平掉,感觉到她的平静,丁煌烁眼波在她安静的小脑门上流转,刹那间温情倍增,脸上写满的柔情在夕阳残光的照射下,耀眼而夺目。只为她心潮澎湃的内心像是被雨水浸湿过的沙土,闷气散开,只剩下那浓浓的清香气息,绕在心间,带着丝丝甜味。 “老婆,有你真好……”抵着她的发丝,他由感而发的喃喃自语起来。 她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人,只不过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罢了,就如第一次见面,她就将她的脾气写在脸上。第二次见面,她误以为他有隐疾,就开始对他不设防备。她的闹在别人眼中或许太过矫情、太不知好歹,但他知道,她只是由内而发的真实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就是这份单纯而又直率的小性子,让他舍不得放手。 有了她的笑骂打闹,他觉得自己的生活不再那么的单调,不再那么的压抑,哪怕说他有被虐倾向他都坦然接受,他就是喜欢她在他身边,让自己的情绪跟着她走动。 今天他真心的感动着,为家里热闹的气氛感动着,习惯了安静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喜欢上这种温馨又热闹的场面。这全都要归功于她以及她的家人! 这一份温馨的美好场面,他会让它一直的保持下去,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就算是那个独断的老头子都不行! 或许,有些事是该结束了。为了不让一些人再次从中作梗,他必须先出手了。 “老婆,过两天我带你出去玩好不?” “恩?去哪?”他半路出口的话,让柴舒有些懵懵的贴着他心口闷声闷气的问道。 “让你惊喜的一个地方。”在柴舒看不到的地方,丁煌烁眼底溢满狡黠和算计。这一次他说什么也要把她给弄在身边带走,一个人的晚上太难受了。 “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没放假。”柴舒想也没想的拒绝道。先别说能不能请假,爸妈刚回来,她就要往外跑,怎么的都说不过去。她准备从今以后多拿点时间陪他们呢。 “老婆,就去几天,不会耽误多少课业的。”这丫头,平日里偶尔帮她请请小假也没见她多说什么,在家也没看出来有多爱学习的样子,大把大把的时间都花在睡觉上面了。 柴舒缓缓的抬起头对上那双黑黝黝的深眸,眼仁儿一转,狐疑的问道:“你有什么目的?” “我就想让你赔着我。”好吧,说实话好了。他哪敢对她有什么目的,只是想放在身边就近看着而已。 丁煌烁眨眨眼,眼底涌现出一抹期待,俊美的脸庞配上他那萌人的眼眸,最让柴舒招架不住。差点被他讨好的模样萌翻的女人,近乎观赏艺术品一样痴迷的点了点头,却连到底要去哪都忘了问。 看她那乖乖的小摸样,丁煌烁心底笑开了花,为了让她不至于那么快反应过来,俯身将她诱人的微翘的小嘴含住,又开始了对她脑电波的摧残…… …… 夜晚十分,某个男人悲催的被老婆毫不客气的请出了房,理由是老婆许久没看到亲亲的岳母大人了,所以母女俩要同床共被,于是可怜的男人暂无归属、怀搂空气的只是屈身下榻书房。 可惜,今晚注定是无眠的夜。这不,人还在躺椅上刚合眼,电话铃声就突然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平静。 冷眼看了一下那熟悉的电话号码,丁煌烁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却还是接了起来。 “什么事?”淡漠的口气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对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他打心眼就升不起一丝好感。 “你妈什么时候回来?”一声略显苍老的声音透过手机传了出来,语气里有着一抹说不出的无力感,仿佛饭菜里没放盐一样,全身都透露的无力。 “您老要是找她,就自己打电话问去!”烦人的声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有你这样跟老子讲话的吗?别忘了我是你爸!”对儿子明显的不合作,电话那一头的丁父忍不住的激动起来。这么多年来,虽然儿子没有落井下石,可却也从来没有帮过他。谁都希望父母能生活在一起,可唯独这从来不受他管教和掌控的儿子除外。 “我没忘记你是我爸,不用重复的提醒我们之间的关系。可那人她是我妈,只要她高兴,做什么事我都不会阻拦。她不想见你,也是想让您老安心养老,你也不是只有我妈一个女人,没必要这么一把年纪了,还缠着她不放。”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就这么希望我跟你妈分开?”气死他了! 电话里瞬间传来的咆哮声让丁煌烁嘴边扬起一抹充满寒意的冷笑。 “我从头到尾都没加入到你们的事情中,从你背叛我妈的第一天起,我有对你有过出言不逊吗?要孝顺,我也只会孝顺我妈。而你?我不恨你已经算对得起你了!” 91 当真shui的沙发【首发文字版VIP】 为了一份股份,你可以抛弃我妈的感受于不顾,口口声声说爱着妈,可却夜夜停留在那个女人身边,利益的诱惑竟然如此大,让你可以为了利益竟然舍弃娇妻爱子?如果不是我能坚持自己的思想,是否连我也会被你利用进去? 既然你为了利益不顾一切,那么现在我就要不顾一切的将那些你看重的东西毁掉! “你!”电话里短暂的停顿,随即,“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才肯帮我?”果然是他从小委以重任的好儿子,连跟他这个老子谈论事情也不会做亏本的打算。他要看不懂他心中所想,那么也就真的白生了他。 “您老太看得起我了,帮你算不上,要帮我也只会帮妈。你也知道你当初为了什么而伤害了妈,我现在不跟你追究那些过去的事,毕竟是你们自己的感情纠葛,但你要想我继续帮你打理公司,想让公司获得最大的利益,那没问题,我能保证。不过你既然诚心的想要拉拢我,那么就要拿出点诚意来。董段心给你的董氏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要不你就交给我,要不我就带着我的家人远走高飞。当然这其中包括我妈!” “你……你要董氏的股份做什么?”他不会相信儿子缺钱缺到这种地步,更何况这是他当年好不容易得到的。 “我要做什么你不用知道,你要想赎罪,最好的方法就是交出你手上的东西,你也知道你所看重的就是妈最痛恨的。我言尽于此,如果你还重复当年的选择,弃妈于不顾,那也别怪我这做儿子的不孝顺了!”冰冷决然的口气,冷森森的传入电话中,丁煌烁半眯着疏离的眼眸,空洞的看着前方灰暗的一片,仿佛那个他该恨却又恨不起来的人就在眼前。 昏暗的房间,吸入鼻翼里的空气似乎都透漏着阴沉寒冷的味道,那静谧的空间只有手机还微微的散发出一丝并不能暖人的光泽。 他在等,等他给的答案。要股份还是要赎罪,他都想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 就算不舍,他同样也能想办法拿到董氏最后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同样可以威胁到董段云,只不过要多走一些弯路罢了。但是他有的是时间,就算一个月之内达不到目的,一年之内总归可以的! 只怕最后输的人不是董段云,而是他的父亲丁海涛。 抛妻弃子的为了得到董氏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到最后不但输掉了家庭,舍掉了妻儿,最后还沦落到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捞到。 良久,昏暗的房间由沉寂慢慢的变为死寂时,电话里终于传来苍老无奈的声音。 “好!我给你!” 他相信他的儿子不会出卖他的。在他们夫妻分开这么久的时间内,他也从来没在妻子面前对自己落井下石过。十年?整整分开十年了,他还有多少个十年可以等待?如果放弃了那些让她憎恶的东西,能换取她的回眸,那么他愿意! “那好,过两天我回美国找你,就请您老先把文件准备好吧。”嘲讽的轻哼一声,丁煌烁嘴角挂着冷漠的笑意,先前空洞的黑眸似乎凝聚着无穷无尽嗜血又灼眼的光泽,在昏暗的房间中,烁然闪亮。 董家?如今新仇旧账该是一起算的时候了。 挂断电话后,也不知过了多久,静谧的空气中响起了房门打开的声音,高拔挺直的身躯从门里走了出来,看不清那俊美的脸上是一副什么神情,只是那身躯所到之处无不掀起一股让人不寒而颤的冷意。 幽深的眼眸泛着别样光泽,若有所思的静静的看着楼上拐角的地方,良久,随着眼眸的柔和,一声轻叹回响在四周寂静的空气中,对着楼道的方向,高大的身躯和衣的躺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中…… 早上外面的天刚有些灰蒙蒙的亮,而某卧室内,柴妈按照平日的生物钟准时的起床了,梳洗一番,她从浴室出来,挥手一拉,就将华丽厚实的窗帘给拉到了两边,初晓的日光隐隐的要破窗而入,看着窗外安宁舒畅的草坪,她暗暗的庆幸女儿找了户好人家。 只是回头看向床上裹着被子趴着的人,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向床边将女儿身上的被子狠狠的一掀,顿时好气又好笑。 就这种没品位的睡相,都不知道那女婿是怎么受得了的?一晚上,要不就是像狗一样爬着,手脚成大字状,要不就是卷缩成猫儿一样使劲的往她怀里钻。 这女婿还当个宝一样的哄着,昨晚她都差点没把这毫无半点睡相的女儿给踢下床去。这哪里是睡觉,分明就让她觉得是在跟动物抢笼子。 “舒舒……快起来了……”年轻人,瞌睡哪这么大?想她年轻的时候,早上要起床伺候公婆穿衣洗漱,还要给丈夫做早饭送他出门上班。然后去菜市场买完菜回来,就要开始打扫卫生、洗衣服,看看现在的年轻人,哪一样做到了的? 她要是有个儿子娶个这种媳妇,恐怕两脚就给踹出门了! “醒醒,别睡了!”柴妈见女儿动也不动,直接拿手拍着她的屁股,像敲木鱼一样的打个不停。 “混蛋、大色狼,大清早的摸什么摸?”柴舒从枕头下抽出一条细细的胳膊,朝着自己屁股上一挥,眼都没睁就不满的嘀咕道。 柴妈手顿时僵在半空中,尴尬的老脸微微泛起红色,须臾,她手指转下,抓住女儿的一只脚板心狠狠的挠去。 “起床了!听到没有?” “唔……干嘛啊?”柴舒实在受不了脚底的突然的“按摩”,屁股一翘,立马抬起半个身体,回头狠狠的一瞪。该死的臭男人,大清早的就吃她豆腐! 只是在对上那张不属于男人的脸庞时,柴舒惺忪迷蒙的视线瞬间恢复清明,眼底的怒气也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般消失不见。 “妈,早啊!嘿嘿,你怎么起这么早?”她差点都忘了昨晚跟谁睡觉的了,还以为自己身边一直是那个男人呢。 “现在起床也不算早了。赶紧收拾去,瞧瞧你现在什么样子?越来越懒了,也不嫌给爸妈丢人。”柴妈一边训着话一边将人往卫生间里拉。 “这还不是你们给惯的,能怪我吗?”柴舒慢慢的挤着牙膏,突然头一扭,对上自家老妈那不耐烦的眼神儿,睁着亮晶晶的大眼有些不解的问道,“妈,我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她刚才不小心瞧了一下窗外,貌似太阳都还没露脸啊。这个时间也不是做贼的时候,她等下要做什么? “做什么?做饭去!”柴妈差点被她的问话给呛住,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吼道。 “我不会。”什么嘛,这么早抓她起来就是为了做饭?那她宁愿不吃,选择睡觉去,谁要吃谁做去。反正一顿不吃,睡过头了也不知道饿。 “不会现在学!你妈我亲自教你!”她怎么就养了个这么没用的小东西? “不要。我不学。” “你敢?今天我会亲自盯着你,学也得学,不学也得说,你要再敢偷懒耍滑,我就哭给你看。”气死她了,别人家养闺女好歹老的时候还能靠着享享清福,人老的时候想着女儿能在身边端茶递水,可她养的这个算什么?睡没睡相,吃没吃相,坐没坐相,说话没说话的规矩和样子,整就一个四不像。 “好好好……我学还不成吗?”柴舒见自家老妈开始挤眼泪,赶紧苦拉着小脸举手做投降状。 先答应了再说吧,回头立马去找“保护伞”! 快速的洗漱完,再穿戴好,柴舒扒开腿就朝卧室外跑。留下一脸薄怒的柴妈看着皱巴巴的大床一边叹着气一边直摇头。 逃难似的某女踩着拖鞋下了楼,还没开始找人,就看到一抹熟悉的修长身影正斜斜的靠在沙发上,连衬衣西裤都没换,一副慵懒散漫的形态,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碎碎的刘海覆盖住饱满的额头,下面是完美立体的五官,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只是那微微蹙起的眉头,仿佛很难受一般,不知不觉的让人莫名的感觉到有一种担心的味道。顿时让柴舒心口有些发闷。 难道他正如丁四说的那样,一整晚都睡在沙发上? 连张毛毯都没盖,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小跑着上前,柴舒趴在他胸口上轻轻的摇晃着他。 “煌烁……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她话音刚出口,接着就感觉一只胳膊缠在她腰腹上,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被压在了某人身下,头晕脑晃的还没回过味来,熟悉的男性气息就窜入了她口中。 “唔……”神马状况?这男人梦游啊?闭着眼都能做得这么干净利索。 闻着她身上的馨香,那种带着丝丝甜腻的味道是他不用看也分辨得出来的。空了一晚的怀抱现在终于有了着落,空寂的心仿佛也在刹那间被那种诱人的味道填满。没有直接的攻城略地,丁煌烁闭着眼,轻柔的只在她牙关处来回的徘徊着。修长的大手一手横穿过她的脖颈,让她像睡觉般的枕在他有力的臂弯上,另一只手却不停的隔着衣物在她身上游荡,来回的肆意的抚摸,仿佛是要证实眼前抱着的是不是幻觉一般。 “老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终于某男放开了她的娇唇,贴着她粉嫩的耳垂像是梦呓般喃喃的出口,暗哑的嗓音带着磁性的魅力,像是在细声的询问,又似在霸道的要求。 父母的痛苦深深的烙在他的心上,他无能为力,毕竟他不是当事人,他没法理解母亲埋在心中的痛,更何况母亲从来都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为了不让他跟着她一起难受,母亲伪装得比任何人都好,即便是他,也分不清楚到底母亲哪时的笑容是真的,哪时的笑容是假的。 如今他也有自己放在心间上的人了。也终于能体会到母亲对爱人的那种失望之痛,那种决然的痛。他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当心爱的人离开自己、背叛自己,那时自己会痛成什么样。因为现在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假设,他都觉得心中隐隐发疼。 如果是换成这小丫头?不!他不会让自己去走父亲的路,那是一条将心爱的人逼上绝路的做法,他不会允许这种如果出现!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她! “说什么胡话呢?我这不是在你身边吗?”柴舒红着小脸有些娇嗔的埋在他颈窝。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拿把棒槌敲他两下。一大早的搞得这么煽情,不知道他到底是清醒还是迷糊着。 娇嗔的嗓音传入丁煌烁耳朵里,带着她独有的香甜气息,让他心间一颤,明明醒着,却不敢睁开眼看她此刻的样子,就那么颤栗着浓密的睫毛,贴着她细滑的脖子,轻轻的吸允起来。 “呵呵……痒死了……别闹了……”脖子上敏感的痒意传来,柴舒伸出手就想把他脑袋给推开,但枕在她颈下的手臂微微往下,大掌就将她推拒的小手握住。而另一只空闲的手掌却悄悄的钻入她衣服里,贴着她平坦的小腹轻柔的揉捏起来,那丝一般润滑的肌肤顿时让丁煌烁呼吸变重,游走在小腹上的手情不自禁的的就朝那裤子里钻。 “啊!住手!你……发什么疯?……有人来……” 丁煌烁呼吸一顿,缓缓的睁开那璀璨闪亮的眼眸,眼底是浓浓的让人脸红心跳的**之色。 “讨厌……把手拿出来!”半个身子都被他压住,她的手一只被挤在两人身体中间抽不出来,另一只被他牢牢的握住,只能羞恼的涨红着脸命令起来。 幸好,现在大家都没起床,要是被人看见,她是真的不想活了。昨天被他们暧昧不明的笑话了一天,难不成今天还要当众表演精彩的“好戏”?呜呜呜,这男人到底是啥做的?整天脑袋里都想着这些,从来都不分时间地点的。床上是把她弄得欲仙欲死,离开了床就要让她羞死。就只分开了一晚上而已,都忍不了了。 丁煌烁难耐的吞了吞口水,依依不舍的从她衣服里抽出手,将她抱住紧紧的靠着自己。看来家里人多也不全是好事,至少有些事一点都不能尽兴。回头把她带到国外,就两个人的时候,非要好好的尝个够。 “你是不是一晚上没睡觉?”柴舒见他眼睛下一抹淡淡的青色,有些心疼的问道。 “没你,我睡不着。”暗哑的嗓音带着一丝诉苦的味道。自从有了她以后,他再也不想面对房间里无边的空寂,满心满肺的都装着她的味道。 “真是的,多大的人了,也不嫌害臊!你还当自己是个小孩子啊?”对他时不时就冒出的肉麻的话语,柴舒知道只能悄悄的听在心里就行,最好不要在面上表现出来。否则给他一分颜色,他真的会开起染坊来。 “你这丫头,我一晚上都在想你,不知道心疼老公就算了,还敢笑我?”丁煌烁佯装黑了脸,拿手轻轻的在她腋下挠了起来。 “哈哈……别……别闹了……哈哈……我心疼…。心疼……”再挠下去,她心真的会笑疼的。 “没心没肺的,这么早起来做什么?”丁煌烁看她笑的有些回不过气,当即停了手,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今天吹得什么风?能把这小懒猪给吹醒了。换平日里,要这个点把她叫醒,她指不定闹腾成什么样。明明就是个小人儿一样,那床气竟然大的比老虎还凶猛。 他才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她是为了关心他才下楼来的。 “啊!我怎么把这是都给忘了?”被他一提醒,柴舒猛的想从他身下钻出来。被他城墙一般结实的身体压着,她见推不动,赶紧拧着眉头,带着哭腔的说道,“我妈不知抽哪门子风,一大早的让我起来做饭,还说不会就要学,呜呜呜……我不要学哪种东西。” 丁煌烁扭过头一眼,发现楼道上并没有人,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后,一个翻身下地,然后将那皱着小脸,委屈的快抹泪的人儿一把抱起,大步的朝着一楼的客房去。 别说有丁二他们这些人在,就算没他们,他也不会让她去厨房折腾,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做点更有意义的事。 别人娶老婆做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娶老婆肯定是用来疼的。 “哎,干什么啊?”她还指望着他在妈面前说说情呢,等会老妈收拾好屋子下来没发现人,那还不拿扫帚劈了她? “睡觉!”他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就用脚把房门踢上,抱着人瞬间滚到了床上,搂着她就急不可耐的吻了起来。 “唔唔唔……”柴舒撑起一直手将他脑袋一开,“不行!”昨天才被那几个长辈笑话过,今天要是再上演一次,她都可以直接上吊了,哪敢出门见人啊。 见他眼底有着郁色,让那淡淡的黑眼圈更加明显,她心一软,劝道:“你先睡一觉,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没办法,谁让他要说那句“没你我睡不着”的。 闻言,丁煌烁靠在她颈窝里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才不情不愿的从她身上起来脱掉自己的衣服,只留下一条薄薄的遮羞物,然后又要伸手去帮她脱。 “啊,你做什么?” 92 没人叫你忍【首发文字版VIP】 “舒舒,你这死丫头,这几天死哪去了?”电话里杨乐乐几乎是咆哮出声。 “呃……呵呵,也没去哪,家里有点事,所以请了几天假。”柴舒一脸心虚样,眼神儿不停的往某个方向瞄去。 “那你什么时候来学校?”她都快抓狂了,这好友到底在做什么,请假请这么久。 “还不知道呢,我现在在机场呢,可能过几天才回来。” “机场?你要去哪?”电话里的杨乐乐口气明显有些急。 “煌烁说带我去美国玩两天,过两天就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怎么感觉乐乐像是要哭了? “呜呜呜……你丫就这么不管我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柴舒扶额擦了一把虚汗,还真是有事啊。 “你不知道……那陈……陈子墨好讨厌……呜呜呜……” “怎么了,你倒是说清楚点啊?”一听是跟表哥有关,柴舒也有些急了。难不成上次被表哥吓到的事到现在还有阴影?亏她还自称花痴,这点抵抗力都没有。 “呜呜呜……他天天到学校来堵我……硬要逼着我跟他回家……呜呜呜……你说他怎么就这么变态……骂都骂不走……”电话里几乎是有些泣不成声。 柴舒竖着耳朵终于听明白了以后,不由得对着电话“哈哈”大笑起来。 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表哥脸皮这么厚了?还学会追女生了? 不对,难不成表哥喜欢上了乐乐?这,这怎么可能?先不说这两人年龄差了将就10岁,老牛吃嫩草都不说了,重要的是这两人性格未免差太远了。 表哥怎么可能受得了乐乐那种大大咧咧的人?这不是自己找抽吗?当初不过就是为了整整他而已,让他被小姨骂一顿,怎么现在搞成这样? 瞧她这姐妹的意思,压根儿就摆明了对表哥没好感吗?不过这是搁在谁身上,也不会对一个暴露狂有好感吧? 握着电话,柴舒感到心中很不是个味儿,不知道该同情哪一个才好。一个是多年的好姐妹,一个是自小带着她长大的好表哥。 “呜呜呜……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不想见到他……可是他天天都来……真的很讨厌……赶都赶不走……我不想看到那种变态的人……现在同学们都在看我的笑话……” 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把柴舒的思绪拉了回来,清明的视线看到向她走近的男人,柴舒赶紧对着电话急切的说道: “乐乐,你别急,你先忍忍啊,过几天我就回来了。到时我帮你好好教训他,啊,别哭了。我这赶时间,先不跟你说了啊。” 电话刚挂断,她就被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谁打的?”丁煌烁一边问,一边带着人朝登机口去。 “乐乐打的,她说表哥这几天都在学校堵她,她向我求救来着,问我什么时候回去。”看着俊美如斯的侧脸,柴舒有一刹那的迷茫,“你说表哥跟乐乐合适吗?他们差了10岁耶,表哥会不会想老牛吃嫩草?” 丁煌烁闻言,蹙着眉头转过头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映出她那稚气的脸蛋,抬手微微使力的拧了拧她的鼻子。 “你的意思我也是老牛吃嫩草?”这丫头,都被吃了才来跟他谈论这个,诚心让他添堵吗? 柴舒后退两步,像看外星人一样的把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一身休闲的衣裤包裹住他修长的身量,看起来多了几分随性,少了一丝淡漠。碎长的刘海只有在他上班的时候似乎才往后梳,而现在细密的遮住大半个额头,肌肤无暇白嫩的似乎能掐出水来,色泽鲜艳的薄唇比女人抹过唇彩还艳丽诱人,这哪像28的人,说他18可能都没人会怀疑。 “老牛我倒是不觉得你像,但做小白脸你还是挺有资质的。哈哈哈……” 丁煌烁被她那怪异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再听到她嘴里的嘲笑,瞬间一头黑线,也不管有多少人掩嘴从他们身边走过,抓住她的手就将她扯进怀里,冷森森的道: “小白脸?我会让你知道小白脸有多厉害!”这丫头,真的是越宠越不像样了。 “咳咳……好了拉,不就开开玩笑嘛,是你自己要转移话题的,我现在在跟你说表哥的事呢。”柴舒也知道见好就收,真怕把他给惹急了。上次办公室里发生的事,就是她故意勾引他被他秋后算账的。现在就他们两个人,她怕的就是他没有顾虑以后,对她“不折手段”。 “他们的事不用你操心,子墨他会有分寸的。别人信不过,难道你都信不过吗?你还是想想自己吧,别忘了跟我说过的话。”挑了挑眉,丁煌烁眼底滑过一抹窃喜。搂着她继续朝登机口去。 柴舒心里咂舌不解。她给他说过什么吗?还有,什么叫表哥会有分寸?一个30岁的大男人整天的去堵一个小丫头,这叫有分寸? 柴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飞机上了。那种犯晕的余味似乎还残留在她脑中,扶着额头,她侧过脸就看见某个男人一脸担忧的望着她,见她醒后,就将她抱起来放在他腿上,然后嘴边递过来一杯水。 “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听着他低低的嗓音,柴舒知道他担心着自己,小口的喝了一点水后,僵硬的扯了个笑容摇了摇头。真是丢脸啊,一辈子没坐过飞机,好不容易坐一次,竟然会晕机! “我让人送了一些吃的来,饿不饿,我喂你?”看着她还有些苍白的小脸,丁煌烁暗沉的眼底溢满心疼,轻柔的嗓音低得不能再低,好像稍微放大音量都害怕把她吓晕过去一样。 柴舒靠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她现在胃里还冒着酸气,哪里还吃得进去。看了一眼四周灰白相间的房间,她好奇的问道: “这是哪?” “我们在芝加哥的家。”见她还能说话,丁煌烁微微的松了口气,“老婆,这几天可能要委屈你了。”丁二他们不在,很多事情都要他们自己解决,临时请保姆也不放心。 “委屈我什么?你不是带我来玩的吗?难不成你想反悔?” “放心,明后天把事情办完,我就带你四处玩好吗?现在是凌晨三四点钟,你先睡一觉,把时差倒过来。” 丁煌烁揉了揉那鼓鼓的小脸,说完就起身抱着她朝浴室里去。 “我……我自己来好了。”柴舒被他放在浴室的地板上,见他转身去浴缸放水,尴尬的去拉他,本来苍白的小脸瞬间升起两抹红霞。 她现在是有气无力,万一他又想那啥怎么办?而且现在就他们两个,根本就是给了某人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 丁煌烁试了试水温,感觉到差不多以后才将她拉在胸前,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开始脱她的衣服,见她欲躲闪,嘴角扬起一抹笑。“你真当老公是禽兽?” 对上他狡黠的星眸,柴舒见他眼里并没有那种危险的气息,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又见他轻车熟路的解着自己的束缚,想推开他也不是,想配合他又觉得尴尬臊人。她知道比力气,她绝对赢不了他,如果现在跟他对着干,指不定还把他惹急了,逗出他一身的火,也不是第一次让他给自己洗澡了,几乎每次他们有过那种事之后,他都会主动的给她洗好澡,再抱回床上睡觉。 努力的吸了口气,柴舒催眠着自己不要去看他,闭着眼就当自己睡熟了一样,只是那不停颤抖的睫毛还有那晕红的脸颊出卖了她此刻所有的心情。 丁煌烁清朗的笑了笑,也不点破她现在的尴尬,娇软香躯在怀,早已觉得口干舌燥,可想到她之前的晕吐,身体里再怎么窜流那种火热难耐的**还是被他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柴舒被他浸泡在热乎乎的水里,紧绷的身体顿时得到舒缓,紧闭的娇羞的眸子小心翼翼的睁开,看着浴缸外连衣服都没换的男人正一本正经的拿着浴巾在她身上轻缓的游走。所到之处都尽量避开她身体敏感的地方,像在呵护一件易碎的宝贝般那样的专心致志,可微微抬眼,柴舒顿感疑惑起来。 难道给她洗澡很累吗?怎么他一头大汗,还有那白皙完美的俊脸竟然泛着微微潮红,这水蒸汽貌似也不是太热啊。 她感觉得到室内有暖气,所以这浴缸的水温并不是很高。 顺着他的身体往下,却见男人那一顶不小的帐篷高高的支起,柴舒猛的涨红了脸坐直身体,将他手中的毛巾抢了过来,“我……我还是自己来吧?……你到外面坐会儿……” 不想看他那憋忍的难受劲,这样她很有负罪感的好不好?这男人简直就是自己找虐,明明想犯罪,却又要做出一副不敢逾越的样子。存心让自己不好受,也让她身负罪恶感。 哪知丁煌烁看她逃避的动作,并没有如她所愿的离开,反而瞬间黑了脸,手臂一捞,将她从新禁锢在臂弯里,抽走她手里的毛巾,只是动作却不再像刚才那般的轻柔,而是三两下的给她擦洗干净之后,抱起**的她,拿起一旁的浴巾,将她白玉般的身体给裹住,这才走了出去。 将人放置在那灰白色的大床上,扯掉浴巾,拿被子快速的将那春光无限的肌肤盖上之后,丁煌烁紧抿着薄唇,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的,转身快速的去了浴室。 身上光溜溜的,即便是在被窝里,柴舒还是觉得凉悠悠的,冰凉的被单传来一丝丝的冷意,她感觉到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只在被子外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干净整洁的房间连多余的摆设品都没有,就一个衣橱还有大床,连沙发凳子都没有一处,落地窗前的灰白色的窗帘和衣橱、床的颜色浑然一体,都是灰白相间,连盖在她身上的被子都是白色的底灰色的条纹,静谧的空气中她突然觉得很是压抑,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觉到有些心烦。 他说这是他们在芝加哥的家,也就是他在国外住的地方?可是这是什么品味啊,房间里是这个样子,那外面又是怎么情景? 天天都看着这些单调的颜色,也不怕自己早晚变成色盲? 柴舒裹着被子坐了起来,烦躁的抓了抓头顶的秀发,屋里干净异常,并没有任何衣物可以让她暂时的穿。 都是他嘛,说什么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她的衣服,让她什么都不用带跟着他走,结果这下,换块遮羞的布条都没有。难为死人了! 丁煌烁打开门,看到的就是她像蚕茧一样裹着被子露出一个小脑袋的模样,硕长的身体只在小腹处裹着一条浴巾,手里拿着一块干净的毛巾走到她身后,轻揉的给她擦拭起头发上还未干的水渍。 “怎么了?”他出来的时候看见她眼里有些烦闷。 柴舒转过身子抱住他,想从他身上找到一丝暖意,不知道是因为没穿衣服的缘故还是房间里压抑单调的气氛,让她从脚板心到头顶,都感觉到若有似无的冷意,清冷清冷的,不刺骨,但却仿佛能渗透人的身体般,无形的让人感到发冷、发闷、发慌。 可抱住他精干的腰肢,柴舒又猛的缩回了手,回想到刚才他那**憋闷的样子,也明白过来他肯定是洗的冷水澡。不由娇怒一声: “快去找件衣服穿上,想冷死我啊?” 丁煌烁先是不解她的反应,毕竟她很少主动会去抱他,听她有些责备的话,瞬间恍然大悟,淡薄的嘴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幅度,起身走到后面的衣橱里,拿出两套白色的睡衣,扯掉她身上的被子,快速的给她穿好后,才毫不避羞的在她面前大刺刺的给自己穿上。 不理会她的尴尬之色,丁煌烁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盖上被子以后才低低的问道: “还冷吗?” “以后不许洗冷水澡了!知道不?”柴舒脱口就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丫的,搞的一身冰凉冰凉的,害自己的暖炉都没有了。 丁煌烁眼底划过一抹精光,可性感的薄唇咧开一抹似有似无的苦笑。 “老婆,我怕我忍不住……”想当初还没吃到她之前,他可是天天以洗冷水澡为生啊。现在也不过一次而已。 “没人叫你忍!”柴舒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话。她是最怕冷了,冬天里她就是碰一滴冷水也会哆嗦半天,可他倒好,还全身上下淋个遍,这都不算,万一弄感冒了怎么办?她能照顾好他?平日里他不都喜欢用强的吗?怎么这会儿到成了正人君子了? 她那一句毫不设防的话,顿时让丁煌烁深邃的眼眸一沉,毫不掩饰对刚才洗冷水澡的悔意。“老婆,那我现在可不可以……” 感觉到那双大手又有不老实的趋向,柴舒一个激灵,抱着他恶狠狠地怒道: “过期作废!不可以!”这色狼,少吃块肉都不行。“睡觉睡觉!”她现在脑子还没舒坦过来,胃里也依旧有些难受,真要被他折腾,恐怕没两下就会被弄晕过去。 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柴舒渐渐的觉得舒缓下来,男人身上的热气很快又散发出来,是那种她喜欢的感觉,被他灼热的呼吸包围住,感觉置身在一个暖炉中,本来就嗜睡的她,被热源一熏,眼皮不多时就变的越来越重。 迷迷糊糊的在见周公之前,一句含着抱怨的低语声从她轻启的小口中传了出来。 “这个地方我不喜欢,都没什么颜色……” 看着窝在自己心窝上的小脑袋,黑泽的深眸在淡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丁煌烁轻柔的将她额前的发丝拂开,露出她光洁的额头,弯颈低头溺爱的落下一吻。 “以后都不会了。”自从她介入到他的生活之中,就已经注定好他的生活不会再和以前一样了。 …… 柴舒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一双熟悉的手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摸索,惺忪的抬了一下眼皮,见某男正给她一件件的套上衣服,也没多想,任由他继续发挥,而她坐在他怀里也继续神游迷糊去了。 好一会儿,听到耳边有陌生人的声音,她才蹙着眉头缓缓的睁开眼。却见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男人坐在他们对面,还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少奶奶好。我叫楚汉东,是少爷的秘书,你叫我小东就可以了。”男人见自家少爷怀中的女人醒来,赶紧起身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起来。 “你好,呵呵。”柴舒试图坐起来,却被身后的男人圈着不能如愿,只能一脸尴尬的傻笑。随即扭过头,有些不满的对身后的男人小声的斥道,“有客人来你怎的不叫醒我?”丢脸死了,这男人当真把她当成某种动物了啊?在外面男人都是理所当然的抱着她,而且还是个半睡不醒的她。 “没事,你睡你的。”修长的手指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梳理好,丁煌烁浅笑的安抚着他。 小东嚼着一抹饱含深意的笑,静看着两人眼波中的互动,连眼都没眨一下的盯着那个让他心生敬佩的男人,似乎害怕错过世上最美的一抹风景般。 还好,之前听夫人说过,少爷主动缠上了一小女孩,稀罕的跟什么似的。要不是早有心里准备,如今看到自家少爷这样,恐怕魂都会吓飞。 这少爷不找就不找,一找就找个这么精致的小女娃,听夫人说他们还领了证。这小丫头看起来怎么的也不像成了年的,少爷该不会是拐卖了未成年少女吧? 要不是怕被少爷从楼上给丢出去,他还真想摸出手机,留下这历史罕见的一面。他怎么就没发现少爷深情起来原来是这样的迷人呢?啧啧啧……他是男人都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咳咳咳——少爷,老爷那边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他说他随时都在家里等你过去。”还是说正事吧,再看下去,他都觉得浑身不自在了。 “嗯。”丁煌烁将视线从身前移开,转眼淡漠之色尽显,“你让詹尼斯先去董氏等我,等寒亦到了,我们在董氏汇合。” 93 她现在的身价比你有钱【手打文字版VIP】 “啊,寒亦哥哥也要来啊?什么时候?”柴舒一听到熟悉的名字,两眼瞬间闪亮起来。 丁煌烁白皙的脸瞬间有些黑。却又不好发作,紧了紧手臂的力道,“他现在正在飞机上,还要一会儿才到。” 这丫头就不能对寒亦换个称呼吗?叫他的时候都没这么亲昵过! 小东看出了一些端倪,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听到那声亲昵的称呼,虽然很好奇这新上任的少奶奶跟寒亦的关系,但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自家少爷的反应。就一个称呼而已,有必要吃醋吗? “你先送我们去老头子那边,等事情办完后再回公司。”察觉到小东毫不收敛的视线,丁煌烁抬了抬眉眼,冷淡的吩咐道。 “少爷,你不回公司吗?”走了这么久,至少该会公司看看啊,不能每次都只看报表啊。他现在办公桌上文件都快堆成山了。这些哪里是一个秘书做的事?瞧瞧别的老总的秘书,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没事的时候还修修眉毛,染染指甲什么的,他呢,除了加班还是加班,有这么受虐待的员工吗? “晚上把报表送过来就行。董氏集团的事情一旦处理好,我会回公司开人事会,到时重新给你们分派任务。” 丁煌烁冷冷的说完,这才看向怀中一脸好奇的人,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眸里全是疑问之色,他不禁会心的扬起了笑,“老婆,待会儿带你去见那老头子,你可得给我表现好哦。” “老头子?”柴舒想想刚才小东嘴里说的老爷,顿时明悟了过来,“是你爸爸对吗?”不会吧,要带她去见公公?貌似那未见面的公公好像中意的儿媳是董小姐才对,她去会不会早数落? 柴舒见他俊脸微微有些暗沉,不明白他提起自己父亲总是这么一副苦海深重的表情。“你还在怪你爸爸给你安排亲事的事情?” “不是。”他的私人感情还轮不到一个背叛婚姻和家庭的人来给他做主。 “可我看得出来你不是很喜欢他,为什么?”这么久以来,他只有一次提起过他的父亲,那也是为了解释他跟董丽欣的关系才把他父亲提出来的,其余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谈及他父亲半句。婆婆也一样。仿佛在他们的生命中都不存在这么个人物似的,直觉告诉她,他们父子或许不光是父子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让人不愉快的事。 “以后你就会知道的。”丁煌烁将她放到地板上,牵起她的手,“好了,我们先过去,有什么问题准许你回来以后问,老公时时会慢慢的给你解释。” “可我这样去,好像不太礼貌啊。需不需要买点东西?”第一次见面,会不会太唐突了,都没准备礼品,会不会被人突然赶出来? 见她突然停住,小脸上写满惊慌,丁煌烁放开她的手,改为环住她的腰,将人一边往外面带,一边很是无所谓的安慰道:“你就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人家也不会领你的情,跟着老公就好,不用担心那老子会怎么样,平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哦!”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万一那公公拿扫帚赶她,那她是不是该拿马桶盖回击? 由小东驾车将小两口送到了一处摩天大厦前停了下来。 “少爷,我在车上等你们。” 丁煌烁从车里走出,黑瞳如鹰眸般冷厉暗沉的看着前方令他熟悉又厌恶的地方,不发一言的朝小东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弯腰将车里跟随而来的人儿牵了出来。“我们走吧。” 随着电梯缓缓上升,虽然出门前被他给“洗了脑”,但此刻柴舒还是有些紧张。毕竟见的不是外人,是他的父亲,她还真没办法让自己全身心的放开。瞧了瞧自己的穿着,挑不出什么毛病,都是男人一手打理的。粉色的裘绒坎肩,黑色的羊毛裙,配上跟坎肩同色的短靴,都是最合适她的打扮,俏皮又不失大方,很有邻家小妹妹的味道。 或许两人在一起相处久了,彼此越来越清楚对方的喜好,对于男人强势的操办她的衣食住行,她几乎是心安理得的接受。反对也不会起多少效果,不管从哪一点来说,都早已被当成了他的私有物。 现在这个样子的她,应该算是可爱大方吧,应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才对。 感觉到她手心里微微的有些汗湿,丁煌烁低头啄了啄她粉嫩嫩的唇瓣,“又不是把你送去卖了,紧张什么?” 电梯门这时突然的开了,门外出现一个面色和蔼的老者,只是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眸很是惊诧的看着电梯里的一幕,连打招呼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少……少爷。” 丁煌烁回过头来,黑眸闪烁之间已然换成了淡漠之色。“楚叔。”微微的点头后,将身后的人拉到自己侧面,“这是我妻子柴舒。”随后转过侧脸,看着身侧的某女道,“这是小东的爸爸,你叫他楚叔就可以了。” “楚叔您好。”柴舒扬起笑脸,甜甜的称呼道。 “少……少奶奶好。”楚叔明显一副受惊的模样,在仔细的打量过面前笑容甜美的柴舒后,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失常,这才转移了话题,“少爷,老爷已经在书房等你们了。”说着话的同时,他已经开始在前面带起了路。 随着他走进门,柴舒惊讶之色也一展无遗,在下车的时候她只见到这楼很高,气派又时尚,而下电梯的时候才发现整个楼层都只有一个大门。而屋里的设计也真的对得起这么漂亮的大厦。 西方传统的设计装潢,充满着时尚的气息,但家具的摆设、装饰物却都是中国风味,特别是那幅张大千的山水画,纯中国范儿,让柴舒挪不开眼,在华丽贵气的屋子里更显别致一格。恨不得上前去亲手摸摸,可惜她辨别不出真品还是赝品,只知道张大千的一幅书法和画,再怎么便宜,卖到国外可都是几十百万的。 其他的古代花瓶,她还来不及看,身旁的男人牵着她的手已经朝走廊的一个方向而去,面对出门迎接的其他几位佣人,男人视而不见,始终沉着脸径直走路。 柴舒本想叫他慢点,然而他们却突然在拐角的一处停了下来,看着他连门都没敲,直接挺直着背脊推门而入,柴舒摸摸鼻子,也只好跟上。 映入眼帘的是正对门口坐在沙发上的一位中年男人,柴舒没说话,想着对方的身份,十分好奇的打量起他来,其实不用介绍,一眼都能认出这一老一少是两父子,光是面容上的相似度,起码就有百分之70,只不过中年男人虽然成熟英俊,但岁月的风霜似乎也写满了他俊容上,同样深邃的迷人的黑眸四周明显的染上了皱纹,本来深沉黯淡的波光在他们进门时的瞬间饱含蔑视,像是一把有穿透力的刀剑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这让柴舒被盯得有些不自然的颤栗了一下。 再看见那两鬓斑白的发丝,还有那俊容上散发的阴寒之气,柴舒顿时也没觉得他有什么特别,反而觉得那身寒气之下的气质并不压迫人,隐隐的还感觉到那么一丝可怜状。 也许是经常见到丁煌烁变脸的缘故,这一刻她虽然觉得别人看自己的眼光一点都不友善,但也没多少惧意,反而在心中腹诽着,原来年纪大了,也同样可以摆酷的!回家叫自家老爸也学学这模样,指不定还比面前这个酷上很多呢。 丁煌烁拉着人兀自的朝一旁沙发上坐下,将柴舒稳稳的拉坐在他身侧,并伸出一只手,霸气十足的环住她腰身靠近,连一个称呼一个介绍都没有,直接挑了挑幅度完美的下巴。 “文件呢?”淡漠疏离的语气,高傲的姿态,仿佛不是来跟自家老爸聊天,纯粹一副讨账的模样。 将视线从一旁的小女孩身上转移到自己儿子身上,丁父黯黑的眼眸里明显的透漏出一抹怒气。“这就是你找的女人?一个毫无礼节的人你竟然将她带来见我?也不怕丢了我们丁家的脸面!” 丁煌烁嘴角勾起淡淡的冷笑,轻哼了一声,转头溺爱的看了看身边的人儿,随即再面对那怒色的老脸,深邃的黑眸写满嘲讽,“我找什么样的女人是我的权利,至于礼节?我都不要求她对我有多好,您老不过一个外人,凭什么要人家对你尊重?要说丢脸?哼,她是我的妻子,光明正大的妻子,有什么好丢脸的?为了一份股份,抛妻弃子的跟情人约会,难道你老认为还有比这更丢脸的事?”末了,他眼神由嘲讽瞬间变冷,“还有,是你丁家,别把我也扯进去。” “你?你简直是越来越没分寸了!竟然敢为了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丫头顶撞我?”丁父眸瞳紧收,带着皱纹的修长的手掌啪的一声拍在沙发扶手上,语气是不容置疑的愤怒。 “你别狗眼看人低,她现在的身价可比你有钱多了。不信你可以把你财产拿出来比一比?”丁煌烁促狭的对柴舒一笑,回头的话差点让丁父脑充血,“这么多年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商业上的竞争对手雄略财团是在我的名下。而现在我已经把我这些年赚的钱全都交给了我的妻子柴舒,你老别动不动的就看不起人,她啊,现在的钱能买你好几个丁氏企业了。” 柴舒由最初的处之泰然、一副随意的样子,到听到丁父那几句藐视伤人的话时,差点胸口没被气的喷出血来。 这什么长辈?丫的说话也太难听了吧?之前还觉得他一个人很孤单,感觉有那么一丝的可怜,可在听到那番极度伤人自尊的话以后,身体里的怒气差点爆棚。 还没等她怒气爆发,紧接着被身边男人的话震惊得又像是五雷轰顶一般,除了脑子还停留在男人的话语之中外,娇小的身体全然石化掉,瞪大双眼像是吞了生鸡蛋般难以消化自己所听见的,眼都忘记眨了,就那么目惊口呆的看着男人俊美无比的侧脸。 她现在的钱能买好几个丁氏企业?什么意思?她很有钱吗?为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男人给了自己一张做工精致的银行卡,说是他全部的现金积蓄,还不包括股票和基金之类。天啦,她是不是忘记什么了?难道那张卡里……该死的,她怎么没想过要去查看一下那卡里的钱到底有多少? 这都神马状况啊?别告诉她她成了富婆? 还有还有,那自家男人说什么?她这势利眼的公公抛妻弃子?这都乱七八糟什么东西? 她这边被雷击过的身体还没恢复原样来,斜对面的沙发上,怒容满面的丁父已经难以忍受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是雄略的幕后人?!你……你把钱都给了她?!混账!你这么可以这样糊涂,把钱给一个外人!”这些年,他始终查不到雄略的背景,没想到一直在商业上和他竞争的对手竟然是自己的儿子!好样的,果真是好样的!敢情他竟然生了一只白眼狼,更离谱的是,竟然把所有的身价都给了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外人。 难怪,从进门开始,那小丫头就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对他满是厌恶的打量丝毫不在乎,有了这么重的身价,还能把他这个老头子看在眼里吗?绝对不可能!所以她才敢那么有恃无恐的跟着来这里见他吧? “外人吗?呵呵”森冷的一声浅笑,听不出来一丝丝温度,有的也只是满腔的嘲讽,丁煌烁掀了掀眼皮,黑眸像是被死水淹没了一样,宣泄着能冷死人的寒意,“她是我妻子,帮我管账理所当然,难怪当年你会那样对妈,原来妻子在你眼中不过就是一外人。” 丁父握着凸显青筋的手,成熟的俊脸上沧桑一片,额头上的皱纹一颤一颤的,布满血丝的黑瞳紧紧的盯着身前那仰望他的儿子,颤栗的薄唇却始终发不出一个音来。 丁煌烁冷哼一声,随即起身,从容冷漠的从他身旁走过,径直朝书桌的方向去,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冷眼扫过之后,轻抿的薄唇微微一扬。 “既然都准备好了,还是把正事先办了吧!” “你拿董氏的股份到底要做什么?”好半响,丁父才从牙齿间挤出一句话来。 “自然是帮你挽回妈的感情,你也知道她恨这东西。怎么,难道你不想?”拿过桌上的笔,丁煌烁连头也没抬的刷刷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似乎肯定对方不会反悔一般,动作干脆而又果断。“你连你公司都舍得让我继承,这点股份你还想留着养老吗?” “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难道你要我把自己的事业交给外人?” “怎么,大伯没帮他儿子争取?据我所知,丁家荣可是很想继承这份家业的,就算让他白干,他恐怕睡觉都会笑醒。”听着像是家常理短的话,可那语气却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除了淡漠,就是疏离。 将手里签下的文件转身递了过去,丁煌烁意有所指的扬了扬下巴,示意对方接住。 “你到底想做什么?”丁父松开拳头,有些颤抖的接过文件,看着那曾经牺牲家庭换来的东西,黑瞳闪出一丝复杂的光,神情也有些动容。 “签了它,我会告诉你。”冷漠得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深深的凝视着手里如千斤重的文件,丁父扶额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再吐了出来,接过儿子递过来的笔,黯黑的眸子紧闭,用足了力道像要划破纸张一般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后决然的递了出去。 接过文件,丁煌烁眼眸快速的闪动着,紧抿着薄唇低垂着黑眸,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怎么的,凝重的神色在转向一旁有些木讷的人儿时,那抹温和的光泽才显露出来。 走过去将人抱了起来,手里拿着文件,昂首阔步的走在门口处的时候,他突然的一回头,扬着不知名的笑意对着屋里的人说道: “忘了给你老说了,不久才我花高价收了董氏的百分之四十。” 两人走到大门口时,都还能清楚的听到书房内物品与地面接触的声音。 楼下,小东见两人下楼来,赶紧为他们打开了车门。丁煌烁将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示意他收好后,才抱着柴舒坐到车里。 “煌烁,你是我老公吗?”久久不出声的人突然莫名其妙的问出了一句在某男心中认为很是欠扁的问题。 “嗯?”丁煌烁不明所以的以鼻音询问她。 “你丫的还当我是你老婆?说,为什么有这么多事瞒着我?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了不会再骗我的!”柴舒猛然从他怀中蹦跳到一旁,指着他,愤愤的数落起来。 94 让你个毛线[文字版VIP] 丁煌烁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低沉一笑,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将她重新捞到身上坐好。“傻妞儿,你看我哪句话骗了你?最多有些事没跟你说罢了,根本不算瞒着你,再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所以只能让慢慢的了解,我都说了,晚上回去,你要有什么疑问,我都会给你说清楚。” 柴舒撇着嘴满脸的不信,但心中被之前的一幕幕画面,一句句话语震惊的不行,显然很多事她一下无法消化,所以听了他的话,也没跟他较真下去,干脆窝在他怀里,准备理一理自己的思路。 难怪他们母子俩都闭口从不提他父亲,原来曾经背叛过他们,貌似还是为了一些身外之物。这公公还真是神人,看似正常且又非凡的外表,怎么脑袋里装的却是浆糊呢? 婆婆多好的一个女人啊,那容貌,那身材,连她这个20岁青春年华的小女生都羡慕嫉妒着呢,这样一个入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脾气温婉贤淑,待人又和气温柔的完美女人,竟然还会被老公背叛,不是脑袋灌了浆糊那是什么? 而她,又懒又不会做家务,放在人堆里,人家也不会把她当一回事,只认为是哪家没成年的小丫头,真可谓是入不了厅堂,进不了厨房,屁事都做不了,跟着自己的男人一天瞎吃混喝的,除了能陪他滚床单外,还真找不出一丝半毫能被男人拿得出手的特点。 呃……貌似滚床单也不是她的强项,每次都是勉勉强强的把男人应付过去就算完事,最后还憋屈的跟个小媳妇儿似的,以为自己吃了多大亏。现在想来,怎么感觉她占的便宜更多? 就她这种一无是处,二无长处,整天没有上进心的人,这男人能稀罕她多久? 想到这,柴舒带着既仇视又狐疑的眼光不停地在丁煌烁俊脸上扫视了起来,手掌心下面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这一刻,柴舒顿时生了一种想象,恨不得拿把刀把男人的心脏挖出来看看,到底上面写着用了几分真心。 许是想到那血腥淋淋的场面渗人的紧,柴舒随即摇了摇脑袋,暗骂自己神经质。 男人这种生物,不是她能研究透彻的。有些男人一天到晚寻花问柳,生怕世界上没女人理他了,宁愿冒着得艾滋病的风险都要过靡乱的生活,怎么拉都拉不回头。可有些男人,哪怕有女人脱光了躺在他面前,他也生怕碰了会得艾滋一样,吓的连连直退,拿刀逼着他都不敢去做。比如像她老爸那样,虽说人有些死脑筋,可归根结底爱老妈爱得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整天黏糊在一起,几十年了也没嫌腻。 所以说,这挑男人,也还是要看运气的吧? “想什么呢?”丁煌烁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是没错过那圆溜溜不停转动的眼波。 “想我是属于哪种运气挑了你做老公。”柴舒神游之际,自然是想都没想的就出口回答外界的提问。 “噗!”发出声音是前面开车的小东。 柴舒回过神,并没再听见前面的声音,可侧目仔细一看,那手握方向盘的人肩膀可疑的颤抖着。 丁煌烁黑着脸,瞬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放在她腰上的手执起来惩罚性的拍了拍她的娇臀,以示警告。 柴舒白了他一眼,虽然他动作的确让她很丢脸,但算他识相,并没有真的用力,所以她干脆厚着脸皮当没发生过一样,侧卧在他怀中,在看不到的地方,小手摸索到他后腰上,星眸促狭的一笑,问道: “你是要向左还是向右?” 前面的小东以为她问的是走哪个方向,想都没想的说道:“少奶奶,向右。” 柴舒呵呵一笑,是没想到竟是小东帮他做了选择,摸着那腰上的一处软肉,两只一拧,对着男人得意的一声奸笑,“是小东说的向右。”说完,那双小手果真拧着他的软处向右转,那双漂亮的眸子瞬间笑成了一条缝。 丁煌烁微微蹙着被,感受到腰后那作怪的手,一把抓了出来,顿时好气又好笑的拿在嘴里轻轻咬了咬,垂头贴着她耳廓道: “这两日没碰你,皮痒了是不?晚上看我不把你……” 柴舒咳了咳,尴尬的偷瞄了一眼前方,见一切正常,这才红着脸剜了某男一眼,然后怏怏的闭目不再说话,一副你开不起玩笑,我不鸟你的模样。 小东紧握方向盘的手控制不住的抖了抖,想回头去看,却害怕被少爷给丢下车去,想通过后视镜望一眼,又害怕见到鬼一样。 他明明听到后面有笑声……是幻觉吗? …… 董氏企业 “什么?”董段云睁大瞳孔,眼冒厉光的看着对面沙发上一身慵懒状的混血男人,明明是个外形堪比大卫还完美的男人,此刻在他中,仿佛是魔鬼妖怪般让他心生愤怒和恐惧。“你说那份转让书是假的?你凭什么认为它是假的?这是我和你们雄略的当家人亲自签的!” “Mr董,你用不着这么激动,我今天来也不过是帮我们总裁带个话,一会儿他会亲自来跟你说明白的。”混血男人说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神情随性慵懒,修长的腿交叠的搭在茶几上,那自然怡乐的模样仿佛就是在自己家里一样,深邃立体的五官耀眼夺目,只是嘴角一直都挂着邪邪的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魅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董段云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啪的甩在宽大的办公桌上,“你自己看,明明就是你们雄略的当家人柳琪琪跟我签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面对混血男人说出的话,董段云似乎感觉晴天霹雳般,不敢去相信自己手上的这份转让书竟然是假的,放大的黑瞳里全是满满的怒气,不知道是因为混血男人的话,还是因为遇到的那个叫柳琪琪的男人。 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不可能随便的乱说,就算他没见过雄略财团的当家人,但绝对不会怀疑眼前的这个混血男人,这是雄略在美国的市场总监詹尼斯,基本上每一次都是他代表雄略的当家人出席各种发表会和交流会,这个人在美国的知名度不亚于美国的任何一个市长。这样的一个人物会特意到他面前来骗他? 詹尼斯脖子都没伸一下,只掀了掀浓密而又卷翘的睫毛,仿佛笃定了那就是一份假的转让书一般,“Mr董,你现在激动也没用,不如等我们总裁来之后你慢慢的问他好了。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还一脸无辜的摊了摊双手,耸了耸肩,一副你受骗,不关我事的模样。 董顿云见他那连证实的必要性都没有的态度,顿时一屁股坐在后面的椅子上,双手烦躁的抓了抓自己打理得一丝不乱的头发,赤红的双眼泛着嗜血的光泽。 该死的,到底是谁?竟然这样来骗他!害他还以为真的白白得到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谁?谁?谁?这雄略的背后之人到底又是谁?! 是谁跟他有这么大的仇恨,没事看他笑话,耍着他玩?! 该死的,这到底是谁?! 桌子上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并没让詹尼斯好奇的抬头观看,反而一脸悠然自乐的闭目靠在沙发上,那神情陶醉得根本就像是在自家欣赏音乐般,只差没哼出声来了。 巨响没有引起詹尼斯的注意,却引来兀自的开门声,还有董段云秘书急切的脚步声,“董总,这几个人非要见你,拦……” “你先下去!”见到熟悉的面孔,董段云刹那间眼波阴冷,冰冷的语气是对着秘书说的,可是那凌厉的眼光却是看向不请自来的人的。 “董叔,没想到才别了几日,这么快就见面了。你看我这次多有诚意,不光亲自来拜访,还给你带了见面礼过来。”拥着小女人的男人勾勒着笑,朝身后随行的人挑了挑眉,只是那抹在外人面前千年不遇的一笑,若仔细看,笑意根本不达眼底。 小东明了的拿出两份文件摆在董段云面前。 “你?你就是雄略的当家人,幕后的BOSS?”董段云在见到三人一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恍然大悟了,但随之而来的不是他见到老熟人的热情,而是满腔的愤怒和仇视,特别是在看到某个精致的像娃娃一样无辜的小女人对他挥着手打招呼的时候,他胸腔的愤怒从头染到脚,恨不得立马化身成为一头暴戾凶猛的雄狮将那一男一女给吞蚀掉。 为什么丁海涛从来没跟他说起过自己儿子的事?难道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底细?也对,那父子俩因为自己妹妹董段心的事早已经跟脱离了父子关系一般,他要知道才有鬼了!可是他千算万算,竟然没算到这小子竟然有如此大的能力。 十年就可以创造出一个商业巨型神话,当今世上有几个人能做得到? 他没看错人,这小子果然是人中蛟龙!可是该死的,他却瞎了眼,竟然没想到这么一个人物有着这样让人生畏的背景! 他到底想怎么样?难道是痛恨丁海涛当年的背叛,如今来报仇的? 可是为什么到现在才出手?以雄略的势力,要对付董氏,早在几年前就可以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来? 丁煌烁并没有正脸对着他,而是冷眼的看着沙发上那双朝他们看来的充满笑意的碧眼,见他幽蓝的眼眸紧紧的盯着自己怀中的人儿看,淡薄的薄唇一开一合,“事情办完了,还不滚回去。” 该死的,他这是什么表情?存心找打吗? 詹尼斯对某男十分不友善的话几乎是充耳不闻,仿佛那就是个透明人似的,邪魅的笑荡漾在性感的唇边,修长挺拔的身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直接朝着某个小女人去。 “你好,美丽的东方娃娃,我叫詹尼斯。简,有兴趣跟我交个朋友吗?”揣着一口撇脚的中文,詹尼斯尽量放慢语气,似乎想让对方听的更清楚明白,白皙修长的手还欲伸向靠在某男怀中的小女人。 只是还没挨着人家衣服边儿,就被一双无情的大手重重的挥开。 “滚!”无情的话毫不犹豫的从黑着脸的某男口中冷冷的低吼出,占有欲十足的更加将某个小女人搂在怀中,将她那好奇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不给人半分窥视的意味。 “煌烁,你太让我伤心了,我是如此爱你,你竟然背着我有了女人。”詹尼斯委屈十足的抬手捂住了自己湛蓝的眼眸,没让人看见那漂亮的蓝眸中浓浓的笑意。 站在最后的小东嘴角只抽搐,埋头扶着额头摇了摇头,一副不敢看下去的模样。 柴舒先是被这蓝眼睛,白皙的像个雪人一样的绝美男子吓了一跳。她从小生活在中国,骨子里都是纯朴的中国风,突然见到一个跟猫咪一样有着蓝眼睛的人对自己这么主动,当即还有些怔住回不过味来,只能有些怯怯的靠着自家的男人。只是在听到蓝眼睛的男人突然转了方向,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跟自己的男人告白时,顿时心中有些不是味,从自家男人怀中探出头来,没好气的问道: “你谁啊?”难道外国人都喜欢搞同性恋?要不要这么恶心,好歹她是正牌夫人,不要说是个男的来勾搭自己的男人了,就算是女人也不行! “别理他!”某男腻宠的揉了揉她头顶的发丝,毫不掩饰只对她一个人的温柔。 “噢,达令,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可以有了新欢就不要我了?”詹尼斯拿开手,表情似是有些痛苦,随即看向那对他有些敌意的小女人,眼底划过一闪即逝的笑,“美丽的东方娃娃,煌烁现在有事要谈,不如我们选个地方好好谈谈,看你能不能将他让给我?” “让你个毛线!”昏死她了,还能有这么无耻的光明正大的人来抢她男人的?而且对方同样是个男人!这年头,搞基都能这么明显吗?“告诉你,他是我老公,你想都别想!把你那鸡爪拿开,谁知道有没有艾滋。” “小东,给我拖出去!”一群蠢人,没见到这丫头都快发飙了吗?真要把她惹毛了,回头受罪的还是自己! 小东咳咳的对詹尼斯使了个颜色,见对方那碧眼还盯着自家少奶奶猛瞧,再看看自家少爷那脸色,咳咳,还真像抹了锅底灰一样,又难看又黑。于是他也不做多想,拽住詹尼斯的手直接给拉了出去。 “你小子,皮痒了是不?” 门外只传来詹尼斯一声声促狭而又得意的笑声。 董段云一脸青色的看着门口的一场闹剧,赤红的黑眸像染了血一般的盯着那让他此刻深恶痛绝的人。 “你到底来我这里做什么?” 丁煌烁将柴舒送到沙发上坐下,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指着面前的两份文件,挑了挑眉,轻哼一声,“董叔不会老眼昏花不识字了吧?” 95 什么时候董氏倒闭,什么时候回来【首发文字版VIP】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董段云黑青着脸,丰厚的唇瓣因他那藐视的一眼微微发颤,他已经没必要怀疑他的身份了。连詹尼斯这种人物都可以被他大呼小斥,丝毫没留一份情面,就足以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 “董叔聪明了一世,怎么这会儿犯起来糊涂来了?”丁煌烁嘴角浅笑,似乎是在嘲笑他故作糊涂,“你老年纪也一大把了,我家那老头子都知道提早退休,你也该学学他的样子,在家享享清福多好。看在你跟他关系交好了几十年的份上,我这不特意来帮你管理你的公司吗?” 董段云闻言,看着桌上两份被翻开的文件,青黑色的老脸已经彻底的失去了血色,额头上跳动的青筋像是随时都会爆炸一般鼓动着,桌子下清楚的传来骨关节“咔咔”的响声,不等他说出半句话来,丁煌烁嚼着冷笑,再次冰冷的启口。 “现在开股东会似乎也没什么用,据我所知,那拥有最后百分之五股份的人因为车祸的原因,到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一时半会也到不了场,你老也就不要再兴师动众了,趁现在你我都在,直接按程序办事就好。”嘭“的一声,只见苍白无力的董段云狰狞着老脸,直直的朝身后的椅子倒去,一手捂住胸口,双目瞳孔嗜血的看着面前,不甘和愤怒都写在了脸上,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还能再说什么?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立场来说话?长辈吗?面前这个深藏不露、蓄满心机的男人连自己的父亲都没看进眼里,又怎么会把他放进心里去?而今他更是拥有了比自己多的股份,正大光明的夺取了自己手中的权利,他还有什么立场? 这是自己辛辛苦苦造成的基业,难道就这样白白的拱手让给他人?他处心积虑、辛辛苦苦了一辈子,难道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不!董氏是他的!谁都别想从他手里夺去! 丁煌烁勾勒着嘲笑,冷眼扫过,睿智如他,怎么会看不出董段云的心思。就算是傻子,也都知道他那吃人的摸样想做什么。 可惜,他太小看他丁煌烁了! 既然是决定好了,就不可能再给他翻身立足的机会!”寒亦!“朝着门口的方向,丁煌烁冷肃的开口。 只见一身西装笔挺,风度绝佳的寒亦面带温和的笑意,款款的踱着稳重的步子推门而进,比起詹尼斯的邪魅笑容,他在外人面前,始终都是温和,不卑不亢,既不刻意讨好谁,又不故意打击谁。”寒亦哥哥?“柴舒没想到,寒亦还真的来美国了,高兴之余起身想朝寒亦扑去。大老远的地方,能遇到一个熟人那可真是不容易,她当然激动了。再说,自从被丁煌烁天天霸道的缠住,她还从来没跟寒亦哥哥好好的叙叙旧,要知道,寒亦哥哥可是打小就疼爱她的,不可能因为身边多了一个老公,就连哥哥都不要了吧? 她手还没碰到寒亦半分,就被一个健硕的身体给突然的挡住,柴舒本能的抬眼望去,却见男人蹙着浓眉,微眯着狭长的眼眸,虎着一张黑脸正不悦的看着她,顿时撅嘴哼了一声,转身想退回去。 这什么人啊?丫的,会不会吃醋吃得太过分了!再这样下去,她会不会因为整天都对着他一人而出现审美疲劳? 人还没走近沙发,柴舒就被身后的人拦腰控制住,勾在身侧。 寒亦摸了摸下巴,似是见怪不怪的莞尔一笑,”舒舒,你要看不惯,直接休了他,改天你哥我给你介绍几个不这么霸道的男人。“ 柴舒被他一句话给逗乐了,瞬间扬起笑脸,小脑袋对着寒亦呵呵的直捣鼓。哎呀,果然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瞧瞧,多有默契,连她想什么都知道。 只是腰上的手突然勒紧,让她有些吃痛的鼓着小脸,望着身边一脸黑色的男人,想到刚才寒亦的话,不甘示弱抛了一个挑衅的眼神过去。”董氏就交给你来代替我处理了。“丁煌烁钳制似的拥着人严肃的对着寒亦开口说完,再冷冷的嘲讽的看了一眼那愤怒不甘的半百老人,勾勾嘴角,用那只空闲的手将桌上的两份文件拿起来,拍了拍寒亦的肩膀,别有深意的递了个眼神给他后又道,”什么时候董氏倒闭,你就什么时候回来。“随即将文件往寒亦胸口一塞,后搂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寒亦状似苦笑的抽了抽嘴角,不得不打心眼佩服这精明的老大。明知道他跟董丽欣那档子事,却还把董氏这么重的一个烫手山芋丢给他,还真把他当箭靶一样的使了? 跟随丁煌烁这么多年来,貌似他只有谈成功的生意,从来没有拿不下的业绩,这下让他明摆着要把以后的业绩都由胜转败,这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柴舒跟着丁煌烁走出董氏大楼,却在大门口见到那碧眼里笑得邪恶的妖美男人,不由得撇了撇嘴,拉着丁煌烁径直往小东的方向走去。”烁,你的女人好像不喜欢我?“詹尼斯明知故问的上前朝那冷脸的男人问道,出口的话三分委屈,七分狡黠。”她取向正常,没理由会喜欢一个取向不正常的。还有,她是我的女人,要喜欢也只会喜欢我。“警告性的横了他一眼,丁煌烁突然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顿时让詹尼斯背脊有些发凉,一抹不好的念头升起,让他瞬间想有暴走的冲动,只是脚还没动,严肃冷峻的话就传入他耳中,”看你这么闲,我都要以为我公司不是不快倒闭了。要不这样,小东在雄略的事你顺便帮他做了。“”什么?烁,你都不知道,我平时有多忙,知道你带着你的甜心过来,我才抽空过来看一眼,你不能这么对待我。我已经很忙了!再说我把东的事做完了,他做什么?“詹尼斯一听,白皙妖美的脸上突然暴红,明显就是被刺激到了。”小东跟着我去中国,那边需要他,明白?“”我抗议!“”抗议无效!“毫无半点的严肃拒绝,丁煌烁看他蓝眸里有着不满,转而促狭的一笑,”要不,你跟我去中国?“”NO,我不去!“詹尼斯瞬间又白了脸,这下明显是被吓的,连连退了两步,他摊手摆了摆,一副我宁愿在这边累死也不去的摸样。 要他再去中国,万一再碰到那个看起来温柔美丽,但却把他打击得体无完肤的女人,那该怎么办?他才不要再看到她,再被她打击一次。 像他这般英俊帅气的男人,在这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争先恐后的要爬他床,可唯独那样的女人,竟然骂他是变异的怪物。 别人不想看到他,他还不想又失面子又失风度的去见到她呢。 丁煌烁得逞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挑着浓眉,一副好兄弟的摸样,”那这边就交给你了!“ 詹尼斯明显的被转移了注意力,连今天特意来见某个女人的目的都瞬间忘在脑后,看着轿车从自己身前急速而过,他不由的摸了摸额头,这才发现俊脸早已汗湿,心里不禁感叹着:中国的女孩太可怕了,那个女孩子不怕他也就算了,连烁身边长得像陶瓷娃娃的可爱女孩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伫立在宽敞的玻璃门面前,从里面倒影出一抹风流帅气的身影,詹尼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扬了扬完美的下颚,对着镜面绽放出一抹自信风靡万千女人的笑。 这里是如此美好,为什么要去想那个让自己不高兴的女人?不就是多加点班嘛,这有什么难的,大不了带着漂亮性感的女人一起就是了。 回到丁煌烁所住的公寓,柴舒从下车开始才正眼打量起这栋十五层高的楼房,之前下楼坐电梯的时候,她知道他们昨晚住的是顶楼,但是从外面所见的情景,并不像是一般租住的房子。因为要进入公寓里,必须经历一道设有指纹的电子锁大铁门,然后是通过一个偌大的花园才能到达公寓。 在前方的小东回头之际似乎发现了柴舒好奇的眼光,不由得停下脚步,主动的解释道:”少奶奶,这栋房子是少爷特意买下来,公司里,高层人员大多数都住在这里,少爷住顶楼,我住8楼,寒亦住10楼,詹尼斯,就是刚才你见过的那家伙,他住14楼,在你们楼下。还有……“”为什么都住在一起啊?“她听得出来,这些都是丁煌烁特意安排的,连丁一他们在这里都有专门的楼层,可见这男人对待朋友和身边的人很不一般,那种感觉,让她觉得怪怪的,没有一丝半点儿的排斥感,反而由心的觉得如果自己是他的手下,应该很满足,去哪找这么体贴人的朋友和老板,安排这么好的住宿条件?还统一了标准的。 小东没有回答,对柴舒微微一笑,然后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没有出声的男人,眼底划过一丝柴舒没有察觉到得佩服和敬叹。 丁煌烁目光柔和的看着那浑身上下都充满好奇味的人儿,摸了摸她那柔顺的发丝,感觉到她细腻的肌肤上有着冰凉,遂将她肩上的小坎肩往上拉了拉。”这里风大,有什么我们回去再说。“ 回到顶楼的房间,柴舒在丁煌烁的示意下回到昨晚他们睡的房间,看着他和小东去了书房,她百般无聊的在床上眯了会儿眼,在单调而又压抑的卧室里,她顿感睡意全无,于是打开门,想四处看看。 不同于卧室的单调,整套房子大气而又整洁有序,虽说很久没人居住,但仍然是一尘不染,可见平时都有钟点工来打扫。三间相连的卧房都是开着的,柴舒一一看过,跟自己住的地方没多大区别,只是颜色都比较单一,给人的都是清冷的感觉,走廊尽头还有两间房,其中一间是会客室的摸样,黑灰色的家具,桌椅茶几都摆放得井然有序。 在最后一间房门口停了下来,柴舒使了使力,发现是上了锁的,顿时好奇心倍增。 没办法,所有的房间她都看过了,唯一的一间房却怎么都打不开,本来就无聊的心,肯定是有一份好奇的。”怎么了?“丁煌烁从书房出来,让小东离开后,看到某个小女人正在跟一块门板较真,随即朝她走过来问道。”怎么打不开啊?“该不会这里面藏着他不为人知的秘密吧?否则怎么其他房间都没上锁,唯独这最后的一间就上锁了。”这是妈住的地方,只有她才能进。“将她放在门把上的手拉到自己身前,他简单的解释道。 柴舒白了他一眼,一副你干嘛不早说的摸样,害她在这里瞎忙活。 不过一听说是婆婆住的,她心里好奇心又升了上来,不是为了某个男人的秘密好奇,而是为了婆婆的事好奇。 真的很难想象那么好的一个婆婆,竟然会遇到那样的事,如果不是这次来美国一趟,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原来婆婆的婚姻是这么的让人心疼。同样是女人,也许她曾经会觉得夫妻分开是很正常的事,合不来大不了就离婚算了。可现在她加入了已婚妇女一族,心中有个男人的存在后,顿时觉得被男人背叛的女人真的好可怜。 而那个被丈夫背叛的婆婆,竟然能做到只字未提,连神色都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苦涩和难受。 难道是因为当年的伤害太过深刻,所以麻木了吗?既然已经无所谓了,为什么又没离婚? 据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没离婚才对。那婆婆这样的做法到底意味着什么?”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丁煌烁问着话的同时,已经将她抱起来朝客厅而去。”想妈和你爸的事。我现在突然觉得妈好神秘,你能跟我说说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她自然的把丁海涛归于外人,那也不是故意对他不尊敬,而是第一感觉人家就没把她当儿媳,口口声声外人外人的称呼,换做是谁听到也会不舒服,再者,又听见自家男人指责他当年的背叛之事,她更加没法把他当做亲人。在她的观念里,亲人都是相亲相爱的,哪怕性格不对盘,也不应该有伤害的存在。 丁煌烁嘴角牵出一抹笑,眼眸深邃的注视着她,顿时让柴舒恍然觉得,这抹笑意里参杂了许多她迷惑的东西,恍惚间,她觉得那淡淡的微笑很苦,让人有种捂住心疼的苦。 96 过往【手打VIP】 “董段云和我爸自小交情就好,年轻的时候可以称得上是难兄难弟,董段云有个妹妹叫董段心,一直很喜欢我爸,可是我爸那时不解风情,将所有心思都放到事业上,公司刚刚上市不久,妈就以秘书的身份到在爸的公司上班,温婉漂亮的她自然很快就得到父亲的喜欢,可爸从来都不曾开口对她表白,还是妈主动追求的爸,然后两人像普通的夫妻一样结婚生子。 董段心得知爸跟妈结婚的事,自然是不甘心,找到爸鼓起勇气表白,想让爸妈结束那段婚姻,可是那时妈已经怀了我,爸自认为从小将她将妹妹看待,所以没有答应她,坚持选择了和妈在一起。董段心心伤之余,远走他乡,嫁给了一个年纪比她大很多的老头子。 十多年前,爸的公司出现了危机,急需一大笔资金周转,当时董段云也无法拿出那么多的钱来帮他,正当他焦头烂额的时候,董段心却突然回来了,还带回来那老头子的一大笔遗产。 她同样主动找到爸,以帮他为名要跟他在一起。”丁煌烁深邃的眼眸黯沉下去,可完美的薄唇却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柴舒看得出来,那丝笑容里并没有半分温度,而是十足十的嘲笑,不知是在嘲笑董段心还是在嘲笑她那个公公丁海涛。 “后来他们就真的在一起了?”她明知顾问,虽然答案已经知道,但她此刻越来越觉得婆婆太不值了,在丈夫的心中,竟然什么都算不上。 丁煌烁轻轻颔首,眼波悠的转冷,“爸不想让妈知道他跟董段心的事情,于是每天都说自己在公司加班,公司的危机妈也明白,但结婚后,她一心放在家庭上,很少过问爸公司的事,刚开始,妈并没有怀疑,只是连续一个星期没有见到爸回家,她放心不下。有一天晚上,她趁我睡熟之后,偷偷的跑到爸的公司去找他,结果在大门口,看着爸跟着董段心一起坐车而去,她当时就让司机紧跟了过去,却见到两人相携去了董家。 她以为爸只是到董家谈事的,于是在董家门外守了一夜,早上却看到董段心送爸出门,两人有说有笑,俨然如一般夫妻般的行为举止,让妈当时就明白过来。 那一天,妈在家喝了很多酒,又哭又笑的,我接到佣人电话,从学校赶回家,那时她还一直哭个不停,一边哭一边说自己傻,说当年不该主动追求爸的。 如果那一次她不喝醉,或许这辈子我都不知道到底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幸好妈醉了之后将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当时我又震撼又气愤,跟妈一样,从来都没想过爸会做过那样的事。 于是我以学校离家太远为由,搬了出去,一个月之后,妈找到我,说要跟我在一起,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于是她带着周嫂也搬了出来。 自从那一次醉过之后,妈就再没有反常过,一切似乎都跟原来的生活一样,只不过换了个环境而已。我知道她心中的痛,可是因为她从来都不表现出来,我也不好主动去揭她的伤口。 那时我心中对爸是说不出来的恨,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看不起他,在我眼中,他的公司能有今天,全是对妈的伤害换来的,于是我抛开是丁家的一份子,用手中不多的钱炒股,赚来的钱又分散的投资,十八岁那年,我用自己的钱成立了雄略财团,并让詹尼斯加入了公司中。期间,我用了一部分钱资助了不少来自各个国家的孤儿,那时因为自己的家庭不幸,我感觉那些没有父母的孩子特别不容易,明明就是很有才华的人,却因为条件有限,不能发挥出自己的才能。比起他们来,我至少还有个母亲,而他们却什么都没有。丁一和丁八他们就是这么在我身边的。 公司里还有一些人才,也是我在他们上学的时候发掘到的,其中寒亦就是,我过早的让他来公司帮忙,半工半读,毕业之后就一直在我身边协助我。 这些人年纪都和我差不了多少,都是年轻人,都有满腔的热血和干劲,公司能在十年之内迅速的发展起来,全都是他们的功劳。 我所做的这些,只是想证明一点,就算我脱离的丁家,我同样可以过的很好,同样可以不让妈吃一丁点儿苦。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刚开始是恨爸的,毕竟是他的行为毁了我们的家,可是从一个商人的角度,我也同情他,毕竟自己辛苦创立的基业,失去了的确可惜。到现在为止,我对他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恨,我见他,只不过是觉得他可怜罢了。其实一个男人如果真的在自己事业中失败了,那也没什么好惋惜的。毕竟没有永远的胜利者,只要不放弃、不言败,同样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和手段东山再起,根本不需要牺牲自己身边的一切。 可惜,爸在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他有找过妈吗?”柴舒伸出小手,抚上那褶皱的浓眉。这一刻她看到了他不曾表现出的另一面,伤感!这个男人在外面要不就是冷面,要不就是黑脸,即便在她面前经常耍赖、装无辜,可也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伤感的一面。 他不是无情,也不是无心,相反的,他比很多人都热心,能无条件的资助那些条件差的人,就足以证明他内心真善美的一面,虽然他在其他人面前好像从来都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亲切,但看得出来,他身边的人对他都是打心眼的尊重和敬佩。 尽管知道此刻问多了或许更加的让他心酸和难受,但她就想知道他的全部。 她有责任和义务分担他的喜怒哀乐,不是吗? 丁煌烁黑眸微微波动,将她担忧的神色收进眼里,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似乎是很喜欢这个动作般,“找过。但是妈都以各种借口为由,不愿跟他回去,最后几乎根本就不见他。” “那个女人呢?我是说那个董段心后来怎么样了?他们还在一起吗?” “自从知道妈搬出来后,爸就有些后悔了。可那时董段心被查出患有癌症,而是是晚期。为了让爸能在她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中陪伴她,她拿董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作条件,换取爸的陪伴。” “就是今天你们签的那份文件?” “是。” “那你爸喜欢过她吗?”不管什么原因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如果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家庭去做赌注。那么没有感情的相处,意味着什么?是该说董段心太可怜,还是说她这公公太心狠? “不知道。其实喜欢不喜欢已经不重要了。背叛已经成了事实,没人能改变。”正因为背叛成了事实,再多的理由再多的借口,都换不回妈的回心转意了。 柴舒使劲的吸了吸鼻子,想到那个温柔耐心、善解人意的婆婆,心中一下仿佛被塞了铅块一般堵涨的难受。 “傻丫头,回家后不准在妈面前这样,知道不?”丁煌烁轻轻的捏了捏她发酸的鼻尖,“妈不想让我们担心她的一切,我们就不要在她面前提起这些。既然她有心要让自己忘掉过去,我们就要尊重她的意愿。只要她觉得开心就好……” “恩……可是我就觉得妈好可怜……要是我遇到这样,我才不会像她这样自己憋在心中,要是我,我一定不会委屈自己,我一定会拿把剪刀直接把背叛我的人给剪了!” 前半句,柴舒说的有些动容,是打心眼的为婆婆感到心痛。后半句,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那义愤填膺的口气,让丁煌烁不自然的夹紧了双腿。 这丫头,或许真的会跟妈处理事情的态度不一样。不过他有什么好怕的,他一辈子都不会给她那个机会。 想到这,丁煌烁才稍微放松的调整了一下坐姿,将人分腿跨坐在他腿上,面对面的没好气道,“老公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话别说得这么早,有哪个男人会当着自己老婆的面正大光明说要出轨的?还不都是临时起意的。”柴舒撇撇嘴,一副我不看好你的摸样。这世上,哪天猪能上树了,男人都不一定靠得住。婆婆那么好的女人,都会遇到这种事,更何况是一无是处的她。 柴舒刚说完,就感觉到他大手在自己屁股上警告的拍了两下,不由得瞪了一眼过去,“你再打我就证明你是心虚!” 这男人,没事就老爱拍她屁股,在外面是这样,在家里同样是这样,而且越来越顺手,好歹她是个大人,不是他养的孩子。之前没跟他计较也就算了,现在不过就是多说了两句,就动不动示威。现在是用手,那以后会不会像老妈小时候那样,找跟小木棍来代替? 丁煌烁闻言,抿嘴一笑,在她腰后的大手瞬间拿到前面,紧接着就要去脱她的衣服。 “啊,干什么你?”柴舒抓住他的手,屁股一翘,从他腿上快速的滑到地上。 “老婆,你是不是忘了之前对我说的话了?嗯?”丁煌烁好整以暇的望着她,提醒她之前自己亲口说的事,虽然也明白那时她不过就是故意哄他,但他可是一直都放在心上的。 “说……说什么了?我每天跟你说这么多话,我怎么知道你指的哪句?”柴舒看着他眼里又有着那股让她熟悉又害怕的情愫,赶紧放开他的手,双脚不停的朝后挪着步子。 要命了。她不过就是想给他点幻想,所以那天才哄他说下一次她会主动点。没想到这男人还不止一次的在她面前提起,生怕她忘了一般。 要她主动?丫的,那她还有活路吗?以前是因为以为他身体有病,她才想过主动勾引他,可是这男人根本没病,而且貌似身体还健康的不像正常人。她吃错药了,才会再去主动勾引他! 柴舒并不知道,她那句诅咒似的话语,在没多久之后,竟然还真的变成了现实。 丁煌烁起身,嘴角扬着笑,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近,这会儿该办的事情都办好了,也该享享自己的福利待遇了。难不成她还能从自己面前飞走? 柴舒背着手,看着他眼眸中腾升出来的火热,还有那像猎人捕捉猎物一般的朝她靠近的动作,危险感袭上大脑,想都来不及多想,朝着后方就跑。 反正房子大,先躲了再说,就这样被他抓住,太便宜他了! 随着她啊的连声尖叫,跑进一处房间内,慌乱中想关上房门将某狼挡在门外,只是被一股力道阻挡着不能如愿,她一个箭步腾的跳到床上,看着某人抓不着她时吃瘪的黑脸,她乐的忘乎所以,不禁哈哈笑起来。 “哈哈……有本事你先抓住了我再说,要不然今晚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反正房间够多,两人霸占一间房,似乎有点浪费资源。 看着她调皮的摸样,丁煌烁笑意莹然的倚在房门口,也不上前,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在大床上跳来跳去的样子。 “老婆,你今晚是打算在这里睡?”好半响,他突然脚步跨进门内,顺手将门反锁上,一步一步的朝大床靠近。 咔嚓的一声房门响动,柴舒有些傻眼了,挂在嘴边的笑顿时僵住。笨死了,她怎么会想到往房间里跑?在外面躲猫猫不是正好,空间够大,她还有完胜的机会。可现在? 瞄了一眼脚下,柴舒狡黠的一笑,瞬间埋下身去。 ------题外话------ 以前每晚是半夜码字,现在只能变成奢望。555 晚上没睡意,过了12点还在电脑面前乐呵,无良的老公黑着脸,二话不说直接从后面伸手将傻笑的某人直接拖走。 半夜三点,等无良的老公睡着,某人继续爬下床对着电脑傻笑,忽的从后面传来一声:“老婆,你上个月多少稿费?” 某女忘乎所以,想都没想,“嘿嘿。900多。” 某老公二话不说,拉着某女的后背直接——拖走。“你一天黑白颠倒,不吃不喝,就对着电脑傻笑,就为了900多?” 某女见情况不对,“老公,我陪你睡着,再接着玩好不?” 某老公翻了翻白眼,“你陪说睡觉是天经地义!”说完,扑到。 5555码个字怎么就这么难呢? 正文 96 送碟片的报应 丁煌烁似是也没想到自家的小女人会把被子床单全掀起来盖到他身上,想伸手抓人的时候,眼前已是笼罩着一片黑暗,触手可及的都是软滑的布料。 而他那起了玩心的小女人,则是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光着脚丫打开门冲了出去,光脚丫踏在地上,咚咚咚的响声回荡在房间里,而那得意的笑声让丁煌烁心中有气都发不出来。 不似以往生气了就朝他身上砸东西,而是恶作剧的故意朝他扔一堆砸不痛人的棉被,瞬间把他整得跟“天外飞仙”一样,那该死的作恶的小女人竟然还笑得那么猖狂。 该!都是被自己惯的! 挥掉自己身上大片的束缚,丁煌烁抬手优雅的将有些凌乱的发丝往后一捋,露出一抹性感邪魅的笑。傻妞儿,跟他玩儿,一会儿非要让她好看! 邪恶的思想划过脑海,他不疾不徐的脱掉衣服,一身白皙健硕的肌理暴露在空气中,只留了一条子弹内裤在身上,修长的身量、完美的身材仿佛是上天特意的杰作,特别是那唯一单薄的布料下,足以让任何女人都会为之疯狂,鼻血溅落三丈。 脚还刚准备跨出房门口,却听见门铃突然响了起来。丁煌烁驻足,黑眸里涌出一丝不悦,走出门看到那作恶的小女人正坐在餐桌边捂着肚子笑个不停,看到他出来,那放肆的笑意顿时僵在嘴边,给了她一个“你等着”的眼神儿,他忍住被人打扰的不悦,沉着脸去开了门。 来人似乎是没想到会见到一个两点裸露的人,惊愣得绿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好半响,才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蹩脚的中文。 “烁,原来是你在楼上裸奔?”上帝啊,他看到的不是真的,他那伟大得如神一般的BOSS怎么可能有这种爱好?这一定是做梦。 他刚回家,就听到楼上奇怪的声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所以鞋都没来得及换,就赶紧上来看。毕竟他很清楚,他们敬重的BOSS向来喜欢清静,不该有那么奇怪的声音在他家天花板上响起的。 “谁啊?”柴舒听到门外传来的话,差点笑喷,掩着嘴巴好奇的朝门口而去,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有水准,说出那么一个让她都联想不到得词。 只是也因为她一腔的好奇心,竟然忘了某个男人的危险性,走到某个裸男身后刚探出脑袋,就被一只有力的胳膊给抓个正着。 “啊,救命啊,色狼,放手……”柴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惹了什么祸。笨死了,她怎么就自动送上门去了。 詹尼斯听她那夸张的叫声,再看一眼他崇拜的人物此刻的光景,碧眼里划过一抹异样。原来……原来他们BOSS有这种爱好? 上帝,他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竟然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烁……”正当他左右为难,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嘭”的一声,大铁门重重的将他关在了门外。 呆滞了好几秒,詹尼斯碧瞳里的尴尬消散下去,随即露出妖美极致的一笑,潇洒的转身朝电梯而去。不知道其他人听到他今天见到的,会不会以为他是在吹牛说大话? 屋子里,柴舒腆着笑,装傻充愣的一边试图挣开某个性感光溜溜、笑的又邪恶无比的男人,一边还佯装好心的说道:“老公,不穿衣服会感冒的,我……我去帮你拿衣服啊。” 丁煌烁充耳不闻,将人抵在墙壁和自己胸膛之间,说得极为暧昧,“等会儿就不冷了。”开玩笑,他脱了衣服就没打算穿回去!要不然也不会让詹尼斯像吃了大便一样的“欣赏”了他大半天。 柴舒满头黑线,一个字囧,两个字囧囧,三个字囧囧囧……见他手臂下方还有空隙,她明亮的大眼一转,蹲下身子就想从他腋下钻过去,只是一只修长健硕的大腿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蹲埋的小脸猛的撞在他大腿根的布料上,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她那小脸不争气的瞬间刷的一下红透到了耳根。 “你别这么小气嘛,刚才只是无聊,玩玩而已,你丫的怎么就这么小气?”柴舒又羞又窘的站起来,以指责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玩玩?”丁煌烁眼波热流汹涌,因她刚才的动作身体更是紧绷的有些胀痛,完美的薄唇勾勒着魅惑人心的笑,“那老公陪你玩点更刺激的?兴许你就不会这么无聊了。” 说完,双手熟络的剥起某人的衣服来。 “……现在可不可以不要?”感觉到他危险的气息,柴舒不用看,也知道他那里发生了怎么样的变化。随着自己被剥成了白斩鸡的摸样,她哆嗦着试图想以求饶的方式化解一下某人的兽性。 “你说呢?说话不算话的小东西,还想跑?”将她抱起来挂在自己腰腹上,软滑的肌肤贴在他壮硕的身上,顿时让他有些难以自制,她独特的甜香气萦绕在他的呼吸间,让他情迷沉醉想不顾一切的占有她。可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现在没人会来打扰,也不怕被人打扰,他有的是时间陪她好好“玩”。 “谁想跑……唔……”都不给她狡辩的机会。 压着她的唇,丁煌烁极尽缠绵的邀请着她与自己共舞,几乎是恨不得将她一口吞裹入腹,缠绵悱恻的一袭深吻下来,挂在他身上的人儿早已娇踹连连,瘫软无力的靠在他身上,而他则是浑身紧绷,光洁的额头早已是是大汗淋淋,顺着他幅度优美的脸颊顺势下滑。 要命,本来还打算慢慢来的,这简直就是对自己的折磨! 只是这么想着,他俯身轻咬住她的一侧饱满,搂着她臀部的手越加往下…… 柴舒身体一僵,脑子里开始不停的骂他色胚,可嘴里出口的声音却转化成一声声难受的嘤咛,紧绷的身体硬是不让他再进去。 “唔……回床上……”他怎么老喜欢这种变态的动作啊?上次他们差点就这样做了,这次他又想? “乖,听话……就试一次……”沙哑得不成声的话,代表着他已经隐忍到极致,他已经感觉自己快要爆发了,哪还能听她的话乖乖回床上去。 “呜呜呜……唔……”柴舒只觉得自己现在仿佛就是一只美味的小绵羊,遇到这只有颜色的大灰狼过后,她从来就没有哪次有过胜算,像是中了什么毒一样,耐不住他三两下的诱哄就会缴枪投降,任他为所欲为。 “老婆,抱紧我……”放开她红肿艳丽的唇瓣上,丁煌烁咬咬牙,贴着她敏感的耳廓艰难的出声哄道。随着身体越来越浓的胀痛感,他再也没法难忍下去,趁她迷情时…… “呼——” “啊——” 一个是**得到暂时的舒缓,一个是难耐的咬唇惊呼。 舍不得她虐待自己的被他蹂躏红肿的唇瓣,他埋头将她细小的牙关顶开,炙热的眼眸里有着一丝期待,“乖,没人会听见的……叫出来好吗……” 柴舒涨红着脸,死死的搂着他的脖子,感受着他的忽快忽慢,小脸埋在他颈窝里,就是不愿让他看见自己动情的摸样。只不过由开始的嘤咛声随着他运动,渐渐的转变为难以自制的呻吟…… 本来静谧的空间,因为旖旎的动作,深情而炽烈的占有索取,引出一声声动人悱恻的旋律,回荡在房间里久久不息…… 还没等到第二个回合,某个从头到尾没使半分力气的女人就已经堪堪忍受不了,娇吟声内夹杂着丝丝带着求饶的低泣,奈何早有预谋的某狼本着不吃干抹净不罢休的念头,瞄准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兽性全然迸发出来,意犹未尽的从客厅转战到沙发,再到浴室,再到宽敞舒适的大床,最后直到某个小女人实在是承受不了他给予的刺激过头的激情,在最后一波白光袭来之际,颤栗着身子闭眼晕睡了过去才完事。 随着一声低吼,某男人一脸餍足的搂紧晕睡过去的人,深邃的黑眸热气散去,只剩下满眼的爱恋,一遍一遍的轻吻着她恬静安宁的小脸。两人的身体还紧密的相连在一起,这一次,他并没有急着离开她,而是拥着她疲惫瘫软如水的身子,闭着眼,在充满**的空气中沉沉睡去。 …… 柴舒醒来时,根本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她才想起他对她所做的事,顿时银牙磨得咔咔响。 混蛋男人,到底去哪里学的那些色情动作? 本欲想给他一脚,直接让他下床,结果小腿儿一伸,疼得她龇牙咧嘴的呼出声来,整张小脸难受的都快变了形。 “哎哟!”丫的,怎么比第一次还难受?又酸又痛,跟被拆了骨头似地。 她那声不小的声响自然是扰醒了一旁的人,丁煌烁眼睫一开,看她兀自难受的样子,想也没多想的直接掀开被子,“妞儿,是不是很痛?我帮你看看……” “你变态啊!呜呜呜……哪有你那样的?”柴舒一把挥开他的手,委屈的直掉眼泪,“明明我都说不要了……你还……还不停……还要这样那样……混蛋……不要你碰我了。” 本来就小女人家的心态,加上自己感觉真的受了委屈,柴舒也顾不得身上是什么光景,拧住男人的胳膊就掐起来,“你那些流氓动作哪里来学的?” 丁煌烁微微一愣,虽然并没有把她那丁点力气看进眼里,可还是佯装的咬牙喊道: “老婆,你想谋杀亲夫吗?”他也不顾她的挣扎,单手将她抱住,虽然打心眼的心疼她,但墨黑的眼底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回味之色。为了抚平她心内的委屈,他眨了眨眼,有些耐人寻味的解释道,“老公哪有去学什么,还不是你送我的碟片,那里面……” 柴舒还没听完,差点背过气去,忍着撞墙的冲动,她一声怒吼:“你变态!谁让你学里面的!” “不是你让我看的吗?”某男撇着嘴,口气那叫一个无辜。 明明是她自己当初硬塞给他的,他也不过秉着“不辜负她的美意”而草草的看了一遍而已。 天知道,为了实现今天的愿望,他在看那种东西的时候是多么的憋屈。他都不顾身份面子的按照她的话去做了,到头来还要被她骂。现在想想当时面对她,能看不能吃的憋劲,他才是真的想哭的那个。 堂堂的一青年才俊,竟然委屈的被迫去看那种东西,说出去,他不被人笑死才怪。而且欲火焚身的时候还找不到地方泻火,天天以冷水澡度日,没憋成内伤和不举都算他福大命大了。 柴舒一听,霎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老天能不能告诉她,当时她都做了些甚?她当时的好心好意,一片赤诚之心,结果就换来今天这种禽兽的对待? 要不是手里没有东西,她现在真恨不得一下给他砸晕过去。无赖的男人,得了便宜,还装的比谁都委屈似地。 “呜呜呜……”这算不算自食恶果? “老婆,乖,不哭了,老公抱你去洗澡……” “滚开……呜呜呜……不准碰我……”脸都给丢进了,身体都快被掏空了,他还有理的得瑟个不停,太混蛋了。 “我下次不那样了,乖,不哭了,我帮你看看……” “你禽兽!” “恩,我禽兽。”只要她不哭,她说是啥就是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挨骂了。多骂几次,感觉也挺好的。 “你混蛋!” “恩,我混蛋。” “你流氓!” “恩,我流氓。” “你无赖!” “恩,我无赖。” “你不准碰我!” “恩,我不准……老婆,这条除外,换一个。”什么都好说,这条坚决不能认,打死都不能认。开玩笑,憋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有肉吃了,不碰她?休想! “老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不生气了啊,等你休息好,让小东开车,我陪你去看魔镜好不好?”36计逃为上策,到了他这里,是转移注意力为上策。 “什么魔镜?”柴舒抬起头,泪眼婆娑的问道。没办法,来了两天,她都还没好好的到处逛逛,难得听到他说要带她出门逛,她自然是兴致昂扬。 丁煌烁微不可查的舒了一口气,将人搂到身前稳稳的抱好,腻宠的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泪花,“现在还早,我们先休息,等休息够了就去。”其实他也没怎么出门逛过,还好有个得力的助手,明天把小东带上,准没错。 ------题外话------ 这一章传的好艰辛,5555,撞墙的心都有了, 97 回去让你看个够[手打VIP] 两人回笼觉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洗漱穿戴以后,柴舒任由丁煌烁拉着出房门,发现那个叫小东的已经在客厅等着了。本来她是想问他怎么进来的,可一闻到某一处飘来的饭菜香,她才明白了人家肯定是特意来送饭的。 感激之余她不由得多看了小东两眼,却发现对方视线在打量他。 看就看嘛,只是那眼神儿怪异得仿佛她是个怪种生物般,并且对方脸上露着不明不白的笑意,让她觉得自己身上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莫名其妙的感到头皮一阵阵发麻,她不由自主的朝牵着她的丁煌烁身后靠了靠。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异样,丁煌烁转身看着她。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柴舒向来都憋不了事,小手朝小东一指,“他干嘛那样看我?” 丁煌烁闻言微微侧过头,冷眼一厉,让某个暗自偷笑的人立马收回视线转头故作自然的看向另一侧。他回过头,在柴舒脸上盯了片刻,视线落到显眼的某处紫红色上面,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转身回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条鹅黄色的围巾。 柴舒再白痴也明白刚才小东为啥看她,脸蛋瞬间爆红,尴尬的让丁煌烁给她围好围巾后愤愤的在他手背上使劲掐了掐,嗔怪的剜了他一眼,撅着嘴才由他反握住自己朝餐桌去。 小东被自家少爷无声的冷眼警告过后,也不敢再明目张胆的看那两人之间的互动,除了因憋着笑而时不时的偷偷抖动肩膀外,心里暗暗的责备起詹尼斯来。 这家伙向来不是胆子最大吗?怎么的昨天也该拍几张照片才是。反正少爷现在长期不在公司,把那些照片贴在公司里,也可以帮兄弟姐妹门解解闷,多好的消遣,是不?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少爷“兽性展露”的一面? 吃过饭,小东开车来到芝加哥市区中心,由他做导游,带着一热一冷的小两口漫步在千禧公园内。 当柴舒看到那个体积庞大、如豆子形状的圆镜时,不由得眼睛都看直了。在车上她就听小东说过,这个有着云门之称的大圆镜,是用高度抛光的不锈钢板材质做成的,整个雕塑又像一面球形的镜子,能映照出芝加哥市摩天大楼和天空朵朵白云的同时,也如一个巨大哈哈镜,因为它形状外型非常别致,宛如一颗巨大的豆子,有很多当地人昵称它为魔镜或者是银豆。 在惊叹这别具匠心的一幕时,柴舒也不忘自恋的跑到镜子对面,嘻嘻哈哈的摆出各种造型,看着镜子里反射出来极度变形的身体,她那小嘴都快咧到耳根去了,看着小东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台摄像机朝着她这边,她兴奋的忘乎所以,连连的摆起了造型。 庞大的镜面里出现的扭曲的脸,让柴舒玩心一起,将一旁双手插兜摆酷的某男给拉了过去,猛得从他身后射到他背上。 “小东,给你家少爷多拍几张特写!”骑在丁煌烁背后,柴舒一手搂着他脖子,一手使劲的朝小东的方向挥着手大声嚷嚷起来,示意他走进一点。 丁煌烁面色有些僵冷的看着小东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又担心背上的人摔下来,索性将背上的人捞到身前抱住,只是没想到小女人扑腾得太厉害,他一个步伐没站稳,就向后面倒去,心里暗叫不好的时候,双臂本能的将怀里的人护在胸前。 这一刻转变的太过突然,连他们两个当事人都没反应过来,仿佛回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不过,稍微有些不一样的是,这时是脸贴脸、鼻子对鼻子,两张唇瓣自然而然的贴合在一起。 小东本来还在为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傻眼,忽然见两人这般姿势,拿着相机的手抖了一下,随即想也没多想的咔嚓拍了下来。 “你……你有没有事?”柴舒也没管现在两人姿势有多暧昧,急着从他身上爬起来,就要去检查他被压着的背部。 “没事。”丁煌烁看着她一脸的关心在意,扯了扯嘴角,有些好气又好笑的捏了捏那粉嘟嘟的脸蛋,“别这么调皮。” 这小东西,生起气来没轻没重就算了,高兴起来同样也是这么一股傻劲,这下好了,白白的又让某些人看了便宜去。似乎跟她在一起之后,他已经没有多少形象可言了。 “对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嘟着脸,柴舒讪讪的认着错。她怎么知道他会突然反手抱她来着?也不打声招呼,就把她从背后捞到前面,任谁也反应不过来的,是不? 两人起身,柴舒主动帮他拍了拍身后的衣服,故作乖巧的站在他身旁一动不动。 “怎么不玩了?”丁煌烁挑了挑眉,对她突然安静下来的行为有些不解。 “怕你不高兴。”真是的,说是陪她出来玩,怎么感觉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在自娱自乐,而他却像个路人甲一般的都没半点反应。 “傻丫头。”丁煌烁被她的理由差点失笑出声。什么时候她担心过会惹他高兴不高兴了?“走吧,让小东带我们去那边。” 小东今天算是收获颇丰,看见自家少爷朝他招了招手,立马狗腿似的屁颠屁颠的走在两人前面带路,时不时的还回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不多时,两座相对而建的高十多米的显示屏幕出现在他们面前。柴舒好奇的看着屏幕上不时转变的人脸,黑皮肤、黄皮肤、白皮肤各种肤色的脸型不停的出现在屏幕上,让她张着嘴不禁看得有些入神,最最吸引她的还是从屏幕上人脸的嘴巴里吐出来的水柱,让她惊叹的忍不住想上前去,只可惜被某人拉着,她没法走动,但嘴里依旧好奇的问道: “这是什么啊?嘴巴里竟然能喷水。” “少奶奶,这是皇冠喷泉,是由西班牙艺术家詹米。皮兰萨设计……”小东听到疑问,自动走上前,只是解说没到一半,突然听闻某个女人一声惊呼。 “哇塞,裸男耶!” 小东停下话和丁煌烁齐齐的朝喷泉望去,这一看,两人不由得嘴角直抽搐。 可不是嘛,一个白皮肤的男人全身赤果果,没有半点遮掩物,就那么张开腿大刺刺的任人观赏他绝佳的身材,更吸引人眼球的是那本来是从人脸嘴里喷出来的水柱,此刻改变成了从男人kua下喷出,在柴舒眼中明显就是一男人站着“撒尿”的摸样,她不惊呼才怪。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图像,因为那屏幕尺寸比较大的缘故,本来是在屏幕里的人似乎就在她面前一样,让她想不震惊都不行。 不是没见过裸男,相反的,她觉得自己身边的男人比那屏幕里的人,身体好多了。可那姿势、那动作?她还真不敢恭维。脸红心跳之外,她还不忘腹诽道: 尼玛这设计师还真厉害,竟然设计了这么一个图,难道不怕见过的人都长针眼吗? 丁煌烁腾的一下黑了脸不容她多看,直接将她转过头对着自己,“好看是吗?回去老公脱掉让你看个够!” 柴舒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听他那口气不善的一句话,当即只差没口吐白沫。涨红着小脸拉着吃醋的男人快速的离开。 丫的,又不是她自己要看的,这男人连这种事都在意,她没觉得刚才屏幕上的人是暴露狂,倒觉得身边的人十足十的有暴露狂的倾向。 赶紧走吧,要不回去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她还真拿不出半点勇气去欣赏! 小东站在两人身侧,清楚的听到自家少爷嘴里威胁的话,本来平和的五官差点抽搐到变形。看来,詹尼斯说的果然是真的,他家少爷真的有那种暴露的嗜好!妈呀,他怎么觉得他自己的小心肝跳动的这么厉害? 看来这次跟着少爷回国,日子肯定精彩,回去后找丁一他们问问,看能不能发掘到更多劲爆的事情出来? 丁煌烁带着人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听从了自家女人的话,让小东驱车找了一家大型商场,一同挑选了一些需要带回去给几位长辈的礼物。 回去的路上,柴舒听到丁煌烁接了一个电话,似乎是公司里出了些状况,要求丁煌烁回国的消息。 “煌烁,我们什么时候再来这边?”好不容易出国一次,她都还没看够,就要回去了,似乎还真有点舍不得这么快就离开。 “喜欢这里吗?”其实他在哪里都无所谓,丁煌烁捏了捏她葱白的小指,认真的看着她有些不舍得摸样。“等暑假到了,我再带你过来。” “真的?”柴舒两眼放光,突然想到他们好像讨论过暑假去哪的问题,立马笑了起来,“好,等暑假到了,把爸妈他们一起叫来。老公,我现在才发现,你简直太好了!呵呵” 兴奋过头的某女人也没顾忌车上是否多了一个人,有些得意忘形的按照平时两人在一起的亲昵劲,搂着丁煌烁的脖子跨坐在他腿上,对着那张俊脸狠狠的波了一个。压根儿没注意到这响声让开车的小东差点因手颤抖而丢开方向盘。 丁煌烁黑眸闪过一丝笑意,对她这鲜少的主动行为似乎很是满意,但又觉得不够一般,扣住她小脑袋找准她唇瓣,扎扎实实的给了她一记长吻。直到感觉有些快刹不住车以后,他才放开她红艳艳的樱唇,将她在自己身上摆弄了个舒适的姿势,对她耳语道: “老婆,你这次的主动可不算数,下次挑个好点的时间。” 埋头在他胸前的柴舒,顿时被呛得语塞,索性一直装鸵鸟样不理会。她不过就无心的哄过他一次而已,用得着时不时的在她面前提醒吗? 下了飞机,丁一早已在机场外等候他们,尽管不像第一次那样吐得厉害,但柴舒还是感觉脑袋晕晕沉沉的,简单的跟丁一打过招呼后,她任由丁煌烁抱她坐进车里回了丁家。 “周嫂,爸妈他们都去哪了?”一进家门,柴舒见只有周嫂在家,赶紧问道。 “夫人陪他们去看新房去了,可能要晚点回来。”周嫂一边接过小东手上的行李,一边笑眯眯的回道。 “看新房?什么新房?” “你先回房睡一觉,这事我以后再告诉你。”丁煌烁对周嫂使了使眼色,一边朝着楼上去,一边主动帮周嫂接了话。 “哦。” 回到房里,丁煌烁帮她脱了衣服,盖好被子,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耐心的哄了一会儿见她睡着后,他换了身衣服去到楼下,对周嫂不知说了什么以后,才带着小东出了门。 等到柴舒醒来的时候,发现身旁没有人,摇了摇脑袋,感觉没那么难受以后,才起身端起一旁不知什么时候放在那的水杯,清凉的薄荷味入口,她感觉自己精神好了几分。看着四周熟悉的环境,她这才想起自己回国的事,赶紧放下杯子,把手机找了出来。 “乐乐,你现在在哪?” “舒舒,你回来了吗?”很明显杨乐乐是又惊又喜,那亢奋的音量,感觉就跟见到救世主一样。 “恩,今天回来的。你丫的这几天过的怎么样?”奇怪了,前两天还哭哭啼啼的,这会儿咋这么兴奋? “怎么样?简直就是烦死了!” “陈子墨还去学校找你啊?” “恩,也不知道他哪根神经出了问题,昨天下午他竟然抱了一捧花到学校,说什么要追我。你说,他这人是不是脑袋有病?我都告诉他了我跟他不合适,不管是年龄还是性格都不合适,但他竟然说他觉得合适就行了。你现在回来了就好了,帮我劝劝他,让他有多远走多远,我真的快被他给烦死了。怎么会有这么死脑筋的人?”电话里的声音似乎越说越激动。 柴舒听完,微微有些怔愣。表哥什么时候这么浪漫了?难道脑袋真的出了问题,所以才学会追女生了?貌似还有些死缠烂打?乐乐会不会说的太夸张了? “乐乐,我会帮你劝劝他的,你先别激动。咱俩好久没见面了,等会出来见面,今晚我请你,算是给你压压惊怎么样?”回头一定让表哥把今晚的招待费给补上才行。 “好吧,我现在也好想见你。那我们7点在红灯笼见。” 挂了电话,柴舒大眼转了转,又翻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表哥,今晚有空吗?” 98 迷药(前)【文字版VIP】 “舒舒,今晚有个客户要过来,可能没空。”陈子墨的声音在电话里停顿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他现在是怕死了陪这个表妹了! 上次要不是因为她瞎搅和,故意整他,他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番摸样,老妈整天打电话来训个不停,他去找那女孩,却天天碰壁,冷言冷语的嘲讽他就算了,还从来不给好脸色。 他到底遭了什么孽,老天要这么折磨他? 好好的清净日子,都被这该死的表妹弄的一团糟。 “既然表哥这么忙,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哎,本来约了乐乐见面玩的,你不去,那我只能另外找人了。”柴舒长叹一口气,说的那叫一个无所谓。实则嘴角都咧开了花。 果然…… “舒舒,等等,你说什么?你约了杨乐乐?在哪?” “你不是没空吗?” “有有有,刚刚客户打电话来,说明晚再过来。”好不容易能见到人,怎么可能放过机会?他又不是傻子。 “表哥,你的客户还真有本事,懂得千里传音。”柴舒狡黠的笑道。他们俩通着电话呢,什么时候表哥接了其他人的电话了? “舒舒,你就别逗我了,我找她是真的有事,你就行行好,帮哥一次吧?”他现在好想找个人,诉诉他心中的苦闷啊。 “行了,就帮你一次,7点钟,红灯笼。” 她也想知道到底表哥对乐乐是什么态度,光听乐乐一个人说,她还真有些糊涂。表哥从来都不是个拧不清轻重的人,而且他向来不喜欢多事,20年来,她从来都不认为他有幽默感,就算小时候小姨逼着他陪自己玩,他也只是不耐烦的拿一堆玩具放在她面前,让她自个儿玩去,然后他自己做自己的事。 追女孩子?她还真是好奇了,怎么得也该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追法。别说她不敢想象表哥对乐乐有意思,就算他俩真的在一起,她都没办法接受那样的事实。 当初可是看准了乐乐大大咧咧的性格,才会利用她去跟表哥见面,让小姨误会的,这两人要真在一起? 哎哟,想想都觉得别扭,太要命了。 不过表哥和乐乐的事,也是她给搞出来的,她现在只希望乐乐说的不是真的,表哥不是喜欢她,希望他们之间纯属一种误会,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误会是她造成的,那么由她当面向两个人解释清楚就可以了。 哎,毕竟是自己的表哥,在一个小女孩面前弄得这么难堪,她还真有些过意不去。 换好衣服,柴舒下了楼,周嫂见她手里拿着围巾要出门的样子,赶紧问道: “少奶奶,你这是去哪?夫人打过电话知道你们回来了,他们正在路上呢。” “周嫂,我跟同学约了要出去,爸妈他们回来,您跟她们说一声,晚饭不用等我了。” “那少爷问起?”貌似少爷跟她们都有特别交代,不让少奶奶单独出门的。要是等会少爷回家发现人不在了,还不得又要摆那张冰块脸了。 “没事,我就出去一会儿,还有丁一陪着呢。煌烁他要问起我去哪了,你跟他直说就行。周嫂,时间来不及了,我走了啊。” 周嫂看着人跑了出去,突然想到什么,刚准备出声时,发现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懊恼的跺跺脚,转身回了厨房。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呢?少爷特意让她熬了一些补品,说等少奶奶醒来的时候让她喝,这不,人都走了,怎么办? 柴舒最先到红灯笼KTV,想着是陈子墨买单,她毫不客气的点了个豪华的包间,然后分别打电话通知了即将到来的两人。 丁一本来是想跟着她进去的,但柴舒想到等会可能说的话不方便让旁观的人听到,于是让丁一回车上等她。毕竟这一连串的事,不管原因还是过程都牵涉到一些**,多让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人笑话。她才没那么傻。 陈子墨几乎是风风火火赶来的,推开门就忍不住的四下张望,镜片下黑泽的眼眸在见到那个懒洋洋靠在沙发上的表妹时闪出一抹失望,但还是朝她走了过去。 “舒舒,她呢?怎么没来?”不会是这个表妹又诓他吧?为避免等下他忍不住想掐死她,现在需不需要跟煌烁打个电话,让他把老婆接回去? “表哥,注意你的形象,还有你现在的态度。”撅着嘴,柴舒一脸的不满。他到底找杨乐乐做什么,听乐乐的口气,不是他追求她吗? 怎么感觉表哥是来找人算账的? “咳咳咳……亲爱的表妹,请你告诉我杨乐乐在哪?”陈子墨苦恼了片刻,然后再次出声时,竟是一字一字的温柔如水的问道。 “哎呀!你是变态还是怎么的,该不会你给别人动手术不小心把自己给切了,变性了吧?”柴舒擦了擦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脸的嫌恶。明明就是标准的男性嗓音,硬要变成鸭子声,恶心死她了。 “柴舒!”陈子墨似是很难再继续磨叽下去,忍不住的低吼道。 “干嘛?你想家暴啊?小心我今晚让爸妈还有小姨姨父把你揍成熊猫,让你眼镜都没法带,信不信?”才多久没见,吃熊胆了,竟然敢吼她! “我的好妹妹,你就快给我说,杨乐乐在哪?”陈子墨闻言,顶着一张黑脸,不得不拉下脸来好声好气的说话。他那几个长辈,没一个向着他的,现在他本来就被自家老妈教训的很惨了,要是再被表妹弄点事情出来,估计他只能逃到外面避避风头了。 以前就没斗赢过,现在还要在顾及一个丁煌烁,他也不知道自己那好友到底着了什么魔,竟然把这么可恶的一个小坏蛋当宝一样,以煌烁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非要一个小丫头片子,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小丫头片子?那自己对杨乐乐…… 想到这,陈子墨神色瞬间黯淡下去。 哎!丫头片子就丫头片子吧……总好过整天让老妈一天到晚摧残自己的耳朵。 柴舒白了陈子墨一眼,冷哼一声,出口的话真的差点让陈子墨忍不住想掐死她。 “你急什么急,我又没说乐乐不来。她只是习惯迟到而已。” “你!”双手握拳,一想到她背后的“势力”,陈子墨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干脆坐到一旁揉着太阳穴不再说话, 他不说话,不代表某个小女人会坐得住。 “表哥,这阵子你是不是天天去找乐乐?”为了解答心中的疑问,柴舒不怕死移到陈子墨旁边,好奇的问道。 “恩。”陈子墨一脸郁闷,双手放在大腿上,一个字而已,仿佛是他从牙关里挤出来的一样,显得有些无力。 “你别跟我说,你喜欢上她了?” “我不知道。”镜片的黑眸涌出一抹迷茫。喜欢吗?可是一个小丫头而已,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 “不知道?那你干嘛一天到晚揪着人不放?”难道真的脑袋秀逗了?不会给病人吃的药全都让他吃去了吧? “我有什么办法,你小姨非说见过她,我带其他女的回去,都会被她打出门,还一眼就看出我跟那些女的关系是假的。你又不知道,她脾气犟得很,认准的事情怎么说都没用。我这不是没办法吗?现在天天被你小姨烦,还要被你那同学羞辱,你以为我想啊?”说完,很是无奈的抬头看了一眼柴舒,“你说,我现在还能怎么办?” “哎哟,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你又不是真心喜欢乐乐,我不敢帮你。再说,她似乎对上次在煌烁家的事还有些余怕。你说,你当时怎么就那么笨呢?” “上次是她平白无故的说我有病的,你也知道,我天天对着的病人都是些什么人,就算是身体不正常的人也受不了别人那样的侮辱,更何况我是正常的男人。”陈子墨显然有些激动,说着说着竟然站起身来。 “哎,表哥你先坐啊,先坐下。”柴舒看情形不对,赶紧劝道,额头上划过一道道黑线。要命啊,她怎么感觉表哥有想脱裤子证明自己的冲动? 看来上次果然是被乐乐的话刺激到了才会做出那样极端的事情出来。想当初煌烁天天被她打击,说他不行的时候,人家也没急着脱裤子证明清白啊? 不对,应该说那男人本就是骗她的,所以才不敢向她证明清白,任由她胡说八道。 看来这中间的区别还是挺大的,不过她总算明白了,原来男人都受不了刺激,一受刺激就喜欢当暴露狂。这点他们倒是很相像。 “表哥,那你等下好好的跟乐乐讲清楚,反正我在这里,今天也算特意出来帮你。”将人拉到身边做好,柴舒一副很讲义气的摸样拍了拍他的肩头。压根儿就忘了这一切到底是谁造成的。 陈子墨点了点头,刚准备说什么,却见门口一熟悉的小身影,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表现出高兴,对方站在门口一脸戒备的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侧目看了看好友,“舒舒,该不会是你打电话叫他来的吧?” 柴舒站起身走向杨乐乐,将她拉到沙发上坐在陈子墨身边,见她一脸的嫌恶摸样,不由得好气又好笑。 他这表哥好歹还是位医学博士,除了感情上不来事以外,貌似其他方面还是挺不错的,有车有房有存款,人品也不赖,从不沾花惹草,不抽烟不喝酒不赌钱,虽说聊天不来电,但性子温和,长的也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虽说没自己的男人那么魅惑人心,但也成熟耐看,身材看起来没自家男人健硕,但个子也有一米八,假以时日结了婚,搞不好被一贤惠的老婆给喂胖点,同样也是安全感十足。 她就没弄明白,这么一个大好青年乐乐怎么的就像见到细菌一样。 “乐乐,之前可能有些误会,把你找来也是想给你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杨乐乐一副不明所以的摸样望着自己好友。她跟陈子墨之间有什么误会?她只知道自己不想见他,一天到晚的被他要求着要她跟他回家,恶心死了。她又不是他什么人,怎么可能跟他回去见父母? 她脑子有病才会答应他的要求。要不是看在好友的面上,她早就想拿跟棍子把他脑袋敲开,看里面有没有装浆糊什么的。 “之前在煌烁家里,我——”陈子墨一听杨乐乐的话,自动的赶紧出口想要解释,却被柴舒使了个警告的眼色立马又将话打住了。别扭的搓着双手,有些不知所措。 算了,他都解释了好几次了,也没见有什么效果,还是让表妹来说吧。 “乐乐,我们是好姐妹吧?” “恩。” “那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帮他一次可以不?就一次,只要让他妈见过你以后,我保证他不敢再来烦你。他要再敢烦你,我见他一次打一次,行不?” “舒舒,你说什么呢?我又不是他什么人,凭什么要跟他回去见家长?这作假的事我才不想做呢。”杨乐乐明显的有些不满道。 “哎哟,我的好姐妹,你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他吧?”她也不想看着自己表哥要死不活的样子,“只去一次,一次就行了!看在上次我让你看了那么多帅哥的份上,你也就答应了吧?这不,我家里今天又来了一个——” 没等柴舒说完,杨乐乐一脸惊恐的摆手道:“舒舒,你别说了,我去,我去,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去还不成吗?帅哥什么的,你还是留着自己看吧。”她再也消受不起了,现在已经有一个甩都甩不掉,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着她,要是多遇到几个像陈子墨这样的人,她还要不要活了? “乐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柴舒一听她答应了,高兴的扑上前将她狠狠抱住,还不忘跟一旁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男人眨了眨眼,比了个V的手势。 “我先说好,只是假装你女朋友,你可不能趁机占我便宜吃我豆腐!还有,见过你家人之后你要想办法跟她们说我跟你分手了。以后不准再来缠着我,知道不?” 答应是答应了,但杨乐乐没忘记转过身去严厉的警告了一番。 陈子墨如释重负的哪里还敢说多什么,除了点头还是点头。只是在听到对方说以后不准再缠她的时候,他眼眸微微一黯,莫名的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口上堵得他有点闷。 甩了甩头,压下那一份闷气,陈子墨主动的找来服务生,点了一些饮料。本来想着事情已经说好,打算先走的,可一想到两个丫头在那种地方,似乎也不大安全,于是他也只好静静的坐在一边,当个透明人似的看着两丫头聊天打闹。 杨乐乐见他没走,虽然有些不满,但想到他并没有打扰到她们,况且也不好意思开口当着好友的面赶人,于是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他不存在,拉着柴舒一起点好歌之后,拿着麦克风就准备唱歌。 这时突然进来一位性感妩媚的女人,让包间里的三人有些傻了眼,以为她是走错了包房的,可女人却径直的朝柴舒的方面走去,手里端着一个空酒杯,脸上露出优美从容的笑。 “夫人,你好,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你。” 99 迷药(中)【文字版VIP】 “你是谁啊?”柴舒傻眼的还没问出口,身旁的杨乐乐就替她先问了。 柴舒蹙着眉,被她一声恶俗的“夫人”叫的有点不是滋味,她才20岁好不好,人人都当她是个没成年的孩子,可这女人是什么眼光,一来就给自己安个这么老气横秋的称呼。 但是这女人,她怎么觉得有些面熟? “我叫唐云云,是你先生公司的前台,我们见过面得,夫人你难道忘记了吗?那天真对不起,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冒犯了你,刚才我见夫人你在这里,所以特意过来向你道个歉,那天真的是不好意思。” 柴舒听她这么一说,这才想起不久前在公司里发生的事,看着面前浓妆粉面的女人,她心中升不出一丝好感,但看对方谦和恭卑的态度,也好像是真的有些道歉的意思。随即想了想,貌似那天这个叫唐云云的前台虽然阻止她进公司,但也是人家的职责所在,毕竟前台有前台的作用,要是人人都像她一样的擅自闯进公司里而没有人阻止的话,那不是给公司造成很多麻烦吗? 其实她还是有一定的责任的。算了,人家都特意来道歉了,她也不是那种傲娇的人,以后还要在公司里见面的,跟丁煌烁的员工搞好关系,也是应该的。 “唐小姐你客气了,那天的事也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放在心上。” “夫人你能不计较我的过失那就太好了。没想到你这么深明大义,为了反省我有眼不识珠,我敬夫人一杯。以后还要仰仗夫人你在总裁面前帮我们这些小职员说说好话才是。” 唐云云一副受宠若惊的摸样,说完,还自顾自的走到茶几边,将茶几上的饮料倒进了她带来的空杯子里。只是谁都不曾看到,她背对着众人,妖媚极致的眼眸里,在饮料倒入杯中的那一刻,滑过一抹算计的阴笑。 柴舒听着她一口一口夫人,叫得让她浑身感到恶寒,但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得出来人家也是一副极力想讨好她的态度,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心里暗暗的有些嘲讽,这女人拍马屁讨好人的功夫还真是高,这么会做人处事怎么到了前台去,简直是太屈才了。 看着对方递过来的杯子,柴舒一点都不想接,可对方的态度,她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而且杯子里倒的是他们点的饮料,所以在迟疑了片刻后,她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酸甜酸甜的果汁饮料她刚喝了一小半,就觉得胃里有些翻腾。想着或许是今天在飞机上晕了机的缘故。蹙着眉,她把酒杯从嘴边拿开,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喝完。 一旁的杨乐乐一脸不耐烦的嗖的起身从她手中抓过酒杯,咕噜咕噜的几口全部喝了下去,然后将杯子朝唐云云面前一送,很是不客气的说道: “好了,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妈的,她最看不惯这种假惺惺、妖里妖气的人,瞧瞧那打扮,屁股都快包不住了,穿得跟个舞女似地。那妆浓得,不知道浪费了多少化妆品,还有那肉麻恶心的话,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帮舒舒把饮料喝了,早点把她给打发走得了,留她在这里,不仅影响视觉,更影响了听觉。 “咳咳咳……”唐云云脸上闪过一丝错愣,似乎是没想到有人半路杀出来“挡酒”的,只是因为脸上妆太浓,倒也没引起人注意。 反正事情已经办妥了,她当然不可能留下。 “那夫人,你们好好玩,我先失陪了。”嫣然的一笑,唐云云从容的转身离去。 直到出了包房门口,她才露出一脸的得意。叫柴舒是吧?也不过如此,就这种小货色,还能勾引他们总裁,叫她一声夫人,就那么得意忘形,未免也太好糊弄了吧! 不就是一副装可爱的样子嘛,有什么了不起,今晚过后,叫你萝莉边荡妇,有你好受的! 她可是亲眼看见有个男人送她进来的,貌似是专门的司机对吧,而且还是那天冷眼警告过她的司机。 总裁夫人和司机?哈哈……看以后你还有什么脸在总裁面前装萌拌可爱? 包房里,柴舒看着杨乐乐有些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禁好笑又好气,“我说你啊,这种事也用不着来帮我出头吧?” “你都不知道,从她一进来,我浑身就跟针扎了一样,坐着都难受,再继续让她在这里,我怕是连昨天的饭都会吐出来。”杨乐乐毫不在意好友的责备,捂着肚子一副要呕出东西来的摸样,惹得柴舒直笑。 “你也知道她假,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她又不可能一直在这里陪着我们。好歹她是煌烁公司里的人,以后我还要跟她经常见面的,关系搞差了也不大好。咱们心里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就行了。” “行行行,算我多事得了吧。你敢说你没有恨不得她马上离开?”杨乐乐双手环胸,一副你不仗义的摸样。 “我又没怪你多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好姐妹,够意思!这样行了吧?哈哈……” “好了,不跟你瞎掰了,被那女人倒了胃口,现在连唱歌的心情都没有了,我还是回家睡觉得了。”杨乐乐说完,理了理自己短翘的头发,潇洒的跟柴舒挥挥手,然后就朝门外走。 “乐乐,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方便,我让陈子墨送你吧?” 杨乐乐驻足想了一下,今天来跟好友团聚,本以为会喝酒,所以她就没开车,她家住在郊区,眼下一个人回去,是有些不方便。 “可他?”问题是要她跟陈子墨单独在一起,会不会又发生之前那种不堪入目的事情啊? 一旁静坐不语的陈子墨终于站起身来,丢下一句话后,冷着脸走到了前面。 “我还没那么禽兽,会对一个丫头片子有非分之想!” “你!陈子墨,你跟我站住,你给我说清楚,谁是丫头片子?你才是个毛头小子呢?太可恶了,你到底会不会说话?你要再敢侮辱老娘,老娘绝对不会帮你!”什么丫头片子,她可是达到了法定的结婚年龄,再说,她虽然虚胖了一些,但女人该有的地方她都有,而且还很傲人,这男人眼睛被狗屎遮住了吗?竟然这样的打击她! 隔着门,柴舒都能听到杨乐乐愤愤不平的骂声,不由得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回到车上,柴舒顿时觉得心口有些发热,嘴里也有些口干舌燥,她下意识的就朝前面的丁一说道: “丁一,车里的空调是不是调高了温度?”怎么感觉又闷又热? 丁一闻言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车里的温度计,发现没什么问题,他转头准备回话,却发现自家少奶奶一脸绯红,“少奶奶,你喝酒了?” 他怎么没闻到一点酒味?那少奶奶脸红成这样是为什么? “我没喝酒,今晚都在陪他们说话,就喝了半杯饮料而已。”柴舒一边小声的嘀咕着,一边皱着眉头,烦躁不安的脱下外套。 怎么还是那么热?平时都没觉得车里温度有什么高的啊?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顿时吓了一跳,好烫……为什么会这么烫? 衣服下的肌肤也像是着了火似的?而且小腹那里又热又痒,为什么会这样? 她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了,那种只有在做那种事的时候才有的感觉……为什么她现在好想他…… 柴舒感觉到自己的思绪越来越有些不受控制,可是她就是觉得热,就是好想让自家的男人现在能抱抱她,随着她意识渐渐的涣散,手也仿佛不受控制似的,因为燥热而脱起自己的衣服来。 “少奶奶,你这是?”丁一被她那大胆的动作吓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回过神来,他见自家少奶奶表情似是很痛苦,那双本该清澈无辜的大眼此刻涣散迷离,没有任何焦距,脸颊更是红得像渗血一样,他当即反应过来,想也没想的立马下车,将车门和车窗都上了锁,又赶紧拿出电话。 “少爷,少奶奶好像被人下了药。我们现在在天河南路红灯笼KTV。” 挂完电话,丁一笔直的背对着车而站,一动不动的守着,看似正常的摸样,可那额头上隐隐冒出的汗珠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不知道少爷这次的惩罚又会是什么? 丁煌烁赶来打开车门的时候,玄着的心差点没从胸腔中跳出来。只见他“嘭”的一下关好车门,眼里、身上全是一片肃杀之气。 “我要知道她今晚跟谁在一起,见过哪些人,说了什么话!”寒冷刺骨的话几乎是从他牙关里一个字一个字磨出来的。该死的,最好,不要让他知道是谁干的,否则…… “是。”丁一垂目只见到自家少爷青筋乍现的拳头,赶紧应声离开。 狠狠的砸了一下车门,丁煌烁满目赤红的重新打开门坐了进去,有些颤抖的双手将那缩卷成一团的小女人给抱在了怀里。 “老婆,你怎么样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柴舒眼泪啪啪的直掉,只剩下内衣的她使劲的朝那熟悉的怀抱里钻,仅存的一点意识让她死死的抓住丁煌烁的衣服,出口的话已经有些不成声调。 “呜呜呜……老公……好热……好难受……” “乖,再忍忍,我们这就回家。”摸着她发烫的小脸,丁煌烁眼底全是心疼。想把她移开,好去前面驾车,却发现平时没什么力气的小女人死死的拽着他,怎么都拉不开。 “不回去……好热……呜呜呜……”像是不满对方穿得太厚,柴舒出于身体反应,下意识的就去拉扯他的衣服,想将那些挨着她身体的布料给通通丢掉。 “听话,我们回去再做。”即便她现在想要,他也不想在车里委屈了她。耐着性子,丁煌烁软语温声的哄着,试图换回她一些神志。 柴舒仿佛没听见似的,小手拼命的使着劲,在将他外衣脱掉以后,又去拉扯他的皮带,似乎对他穿着衣服的摸样很是不满,一个劲的苦嚷着热。 对她这种急不可耐的动作,丁煌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梦寐以求的想要她主动一次,哪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形。眼看着自己的女人欲火焚烧的摸样,根本不让他有机会开车,当然,这个时候更不可能让人来帮他们开车。 无奈又心疼的叹了一口气,他将身上扭来扭去的小女人一手固定好,薄唇快速的吻上那张火热的娇唇。听到她似是得到解脱一般的闷吟出声,他缠住她的舌头,不停的辗转吸允起来,空闲的大手快速的解开自己的皮带,将裤子拉了一半下去。 察觉到他的动作,柴舒似是很有默契的伸出小手摸到他大手的位置,仿佛嫌弃他的动作太慢一般,她慌不择路的肆意乱抓起来。 “老婆,轻点,小心弄坏……”对她的动作,丁煌烁是又好气又好笑,咬着她的唇瓣低低的警告道,抬起一只手,心疼的将她脸上的泪花抹去。 “呜呜呜……脱掉……脱掉……”她明明热的都要燃烧起来了,为什么他还要穿那么多?是想热死她吗? 丁煌烁听话的解开束缚,将她抱起来彼此相对,深邃的黑眸火热而深情的望着她情迷意乱的摸样,“宝贝,忍着点,一会儿就好……”往常他都有做足前戏,可还是会弄疼她,现在做那些前戏似乎只能拖延时间让她更难受。 下一秒,男人的闷声、女人的尖叫同时响起,丁煌烁将她搂在胸前,隐忍着爆发的**不敢动弹,想让她舒缓过来。越是**越是无声的告诉他此刻她肯定不好受。如果这样要了她,等她清醒过来,肯定又是一番闹腾。谁知对某个情动不堪的人来说,眼下的胀痛根本比不上身体里迸发出来的需求感来的痛苦。 在丁煌烁有意要缓一缓的时候,身上的小女人已经紧紧的抱着他结实的肩膀…… 100 迷药后【文字版VIP】 “嗯——”丁煌烁忍不住那袭上来的快感,情不自禁的扬起头,感受着她带给自己的欢愉。只是片刻,他就被她毫无章法、生涩的动作弄的皱紧了浓眉。 咬了咬牙,他艰难的挺直了背脊,双手牢牢的将她禁锢住,薄唇覆盖在她细滑的颈窝里,一边舔抵,一边借助嘴上的力量将她身体往下压,而他自己则由被动变为主动,操控着全部的主动权来。 幸好车子停靠的位置还算僻静,而车内的隔音效果也极佳,并没有人能发现豪华的黑色轿车里发生的香艳惊魄的美景。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里面女人的娇吟声终于停住,可紧接着是一声声委屈的哭泣声。 “宝贝没事了……乖……不哭了……是不是刚才弄疼了?”丁煌烁一面给她擦着泪,一面抱着她还热气腾腾的身子柔声的哄道。 “呜呜呜……老公……好难受……”一场欢爱似乎并没有让她解脱那股难受劲,只是下意识里她知道此刻抱着她的人是谁,所以就撒娇般的哭泣出声。 丁煌烁闻言,深邃的眼眸顿时寒光骤现。该死的,她究竟吃了什么东西? “老婆乖,你先忍忍,我们先回去好吗?忍忍,一会儿就到家了……”他一边哄着,一边强制的将她抱离开放在一旁的空位上,将他脱掉的外套盖住她一丝不挂的身体,快速的将自己裤子上的拉链拉好后,打开车出去,进到了驾驶位上。 发动引擎,几乎是没有半丝犹豫的踩下油门,朝着家的方面让车飞速的驶了出去。 一进家门,家里几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的长辈见丁煌烁抱着衣不蔽体的柴舒进屋,惊吓的赶紧围了过来。 “小丁,出什么事了?” “儿子,这怎么了?” “爸妈,你们都去休息,舒舒被人下了药,我带她回房了。”冷着脸,丁煌烁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怒气,不想牵涉到几位长辈。相信他们也应该听得懂是怎么回事。 果然,几个大人震惊片刻,不约而同的让出路来,看着丁煌烁抱着人急急忙忙的朝楼上去,柴妈揪着心就要跟上去,却被柴爸伸手拦了下来。 “老婆子,你去做什么?” “我去看看舒舒有没有事!”不用解释,她也知道女婿口中的药指的是什么,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怎么的也要去看看到底有没有事才行。 “你去了也没用!”尽管是男人,可当着几个老太婆的面,柴爸的脸上还是有些窘色。 “我……”柴妈顿时语塞说不出话来,傻愣愣的站在楼梯口有些为难起来。 现在那小两口做的事,还真不是她能去看的。可是不看,她这心怎么放得下来? 丁母心里也是一阵阵紧张,看着柴妈有些六神无主,她赶紧拉过柴妈的手拍道:“亲家母放心,烁儿没有带舒舒去医院,而是回了家,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我们暂时先别给他们添乱,还是等明天他们醒来后看情况怎么样,再说吧。这会儿去打扰他们的确有些不合适,走,我们回房想想怎么给舒舒弄点炖补的汤药。” “恩,还是亲家母你想得周到,是我有些太急了。”柴妈听了丁母的话,心里稍微释然了一些。 一夜,不宁静的岂止是丁家,灯火阑珊的另一处诊所内同样是激情四射,脸红心跳声不断上演。 第二天中午,某间卧室门口,以柴妈带头的丁母周嫂高低有序的分别排在宽大的房门上,竖着耳朵使劲的想听清楚屋里的动静,可是任凭她们怎么听,房间里就是没有半点声响,不由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亲家,该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怎么到现在都还不醒?”最先忍不住的是柴妈。这都快中午了,小两口没一个出来,她这做妈的自然不放心。 “没事,要真有什么,烁儿肯定会出来跟我们说的。”丁母耳朵贴在门板上,压低着声音安抚着柴妈。她现在也恨不得能在门上钻个洞,好看一下里面的情景。儿媳喜欢睡懒觉,她是清楚的,可儿子没有赖床的习惯。难道昨晚两人都被折腾惨了,所以睡过头了? “亲家夫人,我看我们还是下楼等等吧。先去把吃的给他们准备好,等下少爷和少奶奶肯定很饿。”周嫂脸上微微有些发热。这种偷听人房事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做,怎么能不脸红心跳? 柴妈还想继续守着,被丁母拉了拉,又想想周嫂的话,也只好一脸担忧的放弃心中的打算。 不知过了多久,柴舒缓缓的醒来,入眼可及的是光洁的胸膛,昨晚的事情像放电影般清晰的在脑中闪现,她那时行为是有些不受控制,出于本能的反应,她那时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一想到如果那时出现的不是他,后果……她不由得感觉到一股恐惧感从背脊升起来。 虽然她当时迷迷糊糊的,但还是能明白,昨晚她主动缠着他做了一夜,自己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有那样的一面。 不知道这男人会怎么看她?会不会说她太过淫荡、开放? 这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她只知道自己那时身体反应很奇怪,明明没有人**,可身体就是觉得火一般的灼热,小腹的那种空虚感,让有过情爱经验的她知道自己要什么。 幸而他来了…… 心里的委屈、后怕、伤感加上身体上传来的阵痛让柴舒闭上眼,使劲的咬着自己的唇瓣强制自己不哭出声来,可翻腾的泪花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啪的滚落下来。 手臂上抽搐不停的感觉,让丁煌烁猛的睁开眼,“怎么了?是不是很痛?”天亮的时候,他抱着她去浴室洗澡,看到被自己蹂躏得有些惨不忍睹的身子,他心都揪成一团团的。 被泪花染湿的眼朦胧的看着他脸上的关心,柴舒索性放开被咬的唇瓣,扑到他身上,放声的哭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太可怕了,她竟然会被人下了药…… “是不是很痛?”丁煌烁眼里涌出焦急,虽然给她擦过药了,可一想到娇滴滴的身体就变成了那样,他就没法不心疼。眼下看着她哭的这么凄惨,他下意识的就要去检查,心里想着要不要让医生看看。 “呜呜呜……呜呜呜……”柴舒泣不成声的继续抱着他大哭,手臂紧紧的缠着他,仿佛怕他会跑了一般。 “乖,我们去医院好不?”语毕他就准备掀开被子起身。 柴舒一听他说去医院,有那么一刹那她想一头撞死在他身上,想想第一次他送她去医院是为了什么,而这一次要再被他弄去医院,她干脆就不要活了。 三番两次为了这种事去医院,她又不是铜墙铁壁做的脸皮! 缠着他劲腰的手紧紧的不让他离开,泪流满面的小脸不停的往他怀里钻,她宁愿让他耻笑她,也不愿让他带自己出去丢脸,哪怕医生是女的,她也不愿再让别人看到她半分,更何况外面还有几个长辈。 呜呜呜,昨晚她隐隐约约的听见父母们说话的声音,而他们现在肯定是担心死自己了。这以后她要怎么去面对他们啊? “呜呜呜……不去……陪我……陪我……” “宝贝,不哭,老公哪都不去,今天就在家陪着你……”他不是没见过她孩子气的一面,对于她现在撒娇般的缠着自己,丁煌烁出了心疼,还有一丝丝的心动。像安抚小孩子一般,他将她抱到自己胸口,轻轻的拍着她背,用尽耐心的轻声哄着。 “老公……呜呜呜……”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多么的幸福,不光有爸爸妈妈和婆婆关心着,还有这么一个男人宠着,昨晚是她不小心上了别人的当,他都没有冲她发脾气,反而还这样的哄她。 想着想着,柴舒不停的朝他胸前拱来拱去,泪珠儿全部都擦在他白皙的肌肤上。 真是要人命的小妖精!丁煌烁被她磨蹭的有些心猿意马,喉结一紧,身体又开始有了反应。他低吼一声,抱着她旋转翻身,不让她继续在自己身上乱动弹点火,而是把她压在身下,大腿将她稳稳的压住。 从床边拿过纸巾,小心翼翼的给她擦起脸来,“不哭了,没事了,是不是担心昨晚老公太累了?”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丁煌烁故意痞痞的问道。 “讨厌,谁担心你累了?”柴舒哭声嘎然停止,小脸骤红,被问得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只是那嗔怒的语气,在抽噎声中说不出来的性感迷人,小女儿家的心思全都写在她红彤彤的鹅蛋脸上,大眼扑朔迷离的不敢看眼前的人。 丁煌烁见她终于不哭了,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他就说嘛,基本上两人欢爱一次,不管事前还是事后这小妞儿多多少少都有些闹脾气,还好他早有心理准备,见怪不怪了,也知道怎么样顺着她的脾气捋下去,才能安抚好她。 虽说这小妞儿脾气时好时坏,有些捉摸不定,但好歹是个好哄的主儿,只要摸顺了她脾性,适当的转移她的注意力就行了。 不过这笔账他可没打算就这么算了。别人把他小妞儿惹哭和自己把她惹哭根本就是两码事。他再怎么对她,都会有一定的分寸,绝对不会伤了她,可这次,却被人阴了,让自己的小妞儿在自己身下受这种伤。 唐云云是吧?他妞儿受多重的伤,他一定会加百倍的让她承受! 掩饰住黑眸里那一闪而过的阴狠之色,丁煌烁换了张纸巾,再次给她轻柔的擦起小花脸来,逗弄她的意思却没停下。 “太伤我心了,老公昨晚这么伺候你,你却一点都不心疼,也不想想,万一我要精尽人亡了怎么办?你啊,就等着当年轻的小寡妇吧。” “混蛋,说什么呢!什么精尽人亡……你!”柴舒脸上像是刷过红漆一样,伸手就去掐他。臭不要脸的,好像她有多需求不满似的,也不知道当时享受的谁,他还真好意思说出口。看那生龙活虎的样儿,哪里有半点虚弱的表现? 而且他现在,还厚着脸皮抵在她大腿上,亏他好意思说出口。真不知道到底是谁被下了药? “乖了,现在还有多痛?我再帮你擦点药。”他伸手从床头上拿起一只白色的药膏,刚要拧开盖子,却被抢了去。 “我……我自己来。”柴舒小声的抗议道。她现在肯定很狼狈,那种又涨又痛的感觉她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惨不忍睹,谁都希望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在喜欢的人面前,她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一整晚的活塞运动,受伤的不止是自己最私密的地方,连把她软弱无骨的小腰都连累上了,蹙着眉她蹬了蹬小腿,跟抽筋一样,扯痛得厉害,顿时让她好看的秀眉紧紧的褶皱起来。 “不要动!”丁煌烁眼明手快的压住她欲起身的身子,将她手里的药膏抢了过来,墨黑的眼里有些不悦,“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没亲过?你要觉得吃亏,那老公也让你看个够。” 说完,他还真的一把扯过丝被,大刺刺的呈现在她面前。 “啊!混蛋,你暴露狂啊!”柴舒立马双手捂住了脸,嘴里忍不住的惊叫起来。早就怀疑他有暴露的倾向,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么**! 不过那身材……貌似还不错! 突然想到之前看到的裸男小便图,柴舒心里莫名的就有了比较一下的好奇心,鬼使神差的她将手掌微微往下拉,大眼扑腾扑腾的朝着某个地方猛瞧,扑通扑通的心仿佛就要从胸口中飞腾起来。 丁煌烁尴尬的咳了咳,本来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他这妞儿胆子还真大,她不知道自己用这样无辜的眼神盯着男人的重点部位看,有多么诱惑人吗? 在自己的视线下,看着男人一点点的起了变化,柴舒有些不敢相信。这也太神奇了吧,他们什么都没做耶,居然就有这么大的反应? 男人果然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想到那话儿昨晚跟她纠缠了一夜,她才微微回过神来,正红着脸尴尬的想别过头去,突然被一只大手将她脸上覆盖的双手给拿来,温热的薄唇随即覆盖上来。 “老婆,你别勾引我了,否则我会忍不住的……” 101 我把陈子墨给上了[手打文字版VIP] 眼前入目的就是一番香艳的场景,再加上从她清澈无辜的眼里涌现出对自己膜拜的神情,有几个男人受得了这种诱惑?他不是禽兽,但也绝对不是柳下惠。两人光着身子在被子里腻歪了老半天,他可是用了好大的毅力才让自己不那么冲动的,她怎么还能用这种充满无辜眼神折磨他? “唔……痛……”柴舒本能的就去扭动身子,想躲开他的入倾,可稍微一扯动筋骨,身下就是一股难言的痛感传来,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丁煌烁背脊一僵,心里狠狠的咒骂了一声自己,随即撑起健硕的身体,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气,有些不甘心的在她耳边道: “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真是个折磨死人小妖精,要了一晚上,都好像要不够似的。这后面几天的日子恐怕又会不好过了。 柴舒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害怕他真的忍不了又要兽性大发,索性闭上眼,任由他给自己上了药,碰到她酸痛的地方,她也只能死死的咬着牙,不敢哼哼出声,生怕自己又一个不小心,惹到他身体里的那把火。 “你先休息会,我去给你拿点吃的上来。”一番天人交战下来,丁煌烁顶着额头上冒出的虚汗,给她挪好丝被,就要离开。 “老公……” “恩?” “你说过陪我的?”隔着被子,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好像害怕他会拒绝一般,她将脸埋在被子里不敢看他。 她从来都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可不知为什么,可一刻她真的不希望他离开自己半步,有他抱着,有他哄着,她觉得安心十足。 “傻丫头,我去去就来,你今天就算赶我,我也不会走的。”扯下她盖住小脸的被子,丁煌烁勾着完美的唇线,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才转身去衣橱里找出一套干净的家居服穿上。 看着门被关上,柴舒暖心的一笑,刚准备闭眼睡一会,床头边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使了使劲,拿过手机接了起来。 “呜呜呜……舒舒……呜呜呜……”入耳的就是杨乐乐那泣不成声的嚎哭声。柴舒当下心中大叫不好。 她怎么就忘了,昨晚上并不是她一个人喝了那个女人递给她的饮料! 她很肯定昨晚的事是那女人在饮料里动了手脚。因为她从起床到离开红灯笼,这期间只喝过床边准备好的薄荷水,还有就是那个叫唐云云递给她的饮料。 那被薄荷水不管是谁为她准备的,都不可能有问题。那作恶的人肯定就是唐云云了! 该死的,她怎么就忘了乐乐也喝了大半杯呢?昨晚幸好自己的男人赶来救了她,否则还不知道下场会怎么样。可是乐乐呢? 天啦,乐乐可是连正儿八经的男朋友都没有一个呢! 果然,就在柴舒皱着眉头,揪心的想着昨晚的事情时,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从电话中传来,顿时让柴舒仿佛被炸弹炸了一样,差点蹦下床。 “呜呜呜……舒舒……我把陈子墨给上了……呜呜呜……怎么办?” “乐乐,你别哭,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乐乐把表哥给上了!天啦,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本来之前两人就有些理不清楚关系,现在倒好了,更加乱套了。 “呜呜呜……在陈子墨的地方……呜呜呜……我不知道他去哪了?”杨乐乐几乎是泣不成声。 迷迷糊糊的醒来她才发现身上像被拆了骨头一般的痛得她动都动不了。脑袋里断断续续的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她记得,那时身体莫名的难受,然后一直抓着陈子墨不放,她也记得当时陈子墨甩开了她,可是她竟然不知羞耻的又扑到他身上,最后……最后是她先动手脱对方衣服的…… 看着床上殷红的血迹,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不禁让杨乐乐又想起昨晚邪恶的画面,握住手机的手不停的颤抖着,要不是使出全身力气,她现在是连拿手机都拿不稳。 充满男性阳刚味的房间,凌乱的大床,可见昨晚在床上的人滚动得有多么激烈,床下狼籍一片的衣服,有男士的,有女士的,大都破烂不堪,根本就找不出一件完好的,让她不得不卷缩在被子里。 “乐乐,你先别哭,先冷静冷静,我帮你问问他去哪了?”该死的表哥,不会是吃干抹净然后“畏罪潜逃”了吧?他要真敢这样,非叫小姨打断他的腿不可。 看看自家男人多好,她一醒来就是又哄又亲的,生怕自己受了半点委屈,可这表哥呢,也太不像话了,占尽便宜连嘴都不擦就不见了人。 她是百分之百的敢肯定乐乐是第一次。人家女孩子清白都给他了,他竟然不理人,简直就是禽兽嘛! 抱着一腔打抱不平的情绪,柴舒匆匆的挂掉电话,找出陈子墨的号码拨了出去。 “我的好表哥?你现在在哪呢?”阴冷的挂着笑,柴舒极力的压制住想冲出口的火气。 “舒舒,怎么是你?”电话那边,陈子墨神情疲惫的坐在沙发椅上,眼镜下的黑眸有些烦乱不安,听到自家表妹的话,他莫名的觉得心中升起一股心虚感来。 “少给我绕弯子,说,你昨晚对乐乐做了什么了?”虽然乐乐说是她强上了表哥,但这种事情,不管谁开的头,吃亏的都是女人,做男人的不可能一点责任都没有。 “舒舒……我……”陈子墨烦躁的抓了抓头顶上的发丝,黑眸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迷茫。他现在也是懵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夜激情他很清楚,更让他惶恐不安的是自己的自制力在昨晚竟然全然崩溃,不仅没有及时的制止、抽身离去,还一再的沉沦下去。 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醒来的时候看到彼此一丝不挂的依偎在一起,他没有半分高兴,反而莫名的升起一丝惧意。 是的,他怕!怕那个脾气不好的小丫头会口无遮拦的骂他!甚至内心深处还莫名的害怕她不会接受这样的事实。 “表哥,你该不会是不想负责吧?”她敢保证,只要表哥说不负责,她立马就会冲到他那边将他第三条腿给打断。即便他是专门诊治男性疾病的医生又怎么样,她会让他连接回去的本事都使不出来! “我不知道。”那个丫头这么讨厌他,现在肯定是巴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吧?他有勇气去负责吗? “什么叫不知道!你有种你再说一遍?人家女孩子的清白都给了你,竟然来句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柴舒彻底是淡定不下来了。 “这种事,不要你多管闲事!我自己会处理好!”又一次被人质问这种伤人自尊的问题。 显然有些人是最受不了刺激的。陈子墨当即从座位上站起来,有些难以忍受的果断挂掉电话,顶着一张忧郁的俊脸,大步的朝门外走去,路过某一处,他取了一点自认为用得着的东西,然后走回卧房。 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一个小丫头片子不成? 打开门,他将视线放在那被子里鼓起的一团小丘上,停顿了片刻,他握紧拳头还是走了过去,将人连被子一起抱到自己身上,这时才发现被子下的身子在发抖。 杨乐乐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还这样抱着她,一时羞愤难以,就要去推他。 “你走开!不要碰我!呜呜呜……” “闭嘴!你再闹,信不信我立马把你丢出去!”真没见过这么麻烦的女人,明明就是她昨晚主动要跟他那个,现在碰她一下都不行。 真当他平时好欺负?老虎不发威,还真当他是病猫了?他好歹是个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小丫头对自己指手画脚的。更何况昨晚她还成了自己的女人,一个纯正的大老爷们,怎么能够让自己的女人骑到自己头上? “呜呜呜……呜呜呜……”杨乐乐被他厉声威胁,抓着被子哭的更凶,想着自己会一丝不挂的被他给丢出去,心里又是恐惧又是委屈,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得更加厉害。 她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看似温和的人一下变得这么凶? “不准哭,听到没?”陈子墨再次冷冷叱喝出声。 听到她哭,他感觉到自己烦乱不已的心更加平静不下来,心脏像是被什么夹住一样,生疼生疼的。 嘴上出口的话不带一丝温柔,可掀开她身上被子的手却小心翼翼,仿佛像是怕碰碎什么东西一般,见女人一边哭一边还一点都不配合的拉扯被子不让他碰,他心一急,又出口吼道: “放手!”她这样不让他看,他怎么给她擦药? “呜呜呜……不放……呜呜呜……”她都没穿衣服,他怎么可以这样! “该死的!你要不放手,我就真丢你出去!”昨晚那样她都没害羞,现在害羞会不会太晚了。她身上哪里他没见过?没摸过? 杨乐乐被他一吼,哆嗦着身体不敢再乱动分毫,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如他说的那样被丢出去。 见她乖顺了下来,陈子墨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故意粗鲁的扯开她身上的被子,毫不温柔的探手进去,在目视到那红肿的一处时,心里一紧,心疼之色尽显在那张故作凶恶的脸上,指尖上沾着药膏,看似粗暴,可一接触到她的肌肤动作就温柔细致起来。 “唔……不要。”杨乐乐羞涩的紧闭着双眼,没见到他镜片下的温柔和心疼,不属于自身之外的东西碰触到她现在敏感十足的身体,让她又羞又痛的夹紧双腿,本能的抵制对方的靠近。 “张开!听到没?”小声的低吼,见她依旧不配合,陈子墨抿了抿唇,大手一挥就将她并拢的腿儿强迫扳开,也不去管此刻她是什么反应,细细的给她擦完药。 做完擦药工作,他将那颤栗不已的小身板重新放回床上,给她盖上被子,自己则坐在一旁蹙着眉头,看着被子下闭眼的人儿发起呆来。 过了好一会儿,杨乐乐才睁开眼,发现他一直坐在身边,微微怔愣了片刻,似是想通了什么,她抬起头,用着还有些发颤的声音说道: “你不用对我自责,我知道昨晚是我主动的,我也不会让你负责任,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也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这年头玩一夜情的人多了去了,虽然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但不一定就是我最后一个男人。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彼此都不要顾及太多。” “你有种再说一次!”陈子墨听完,只觉得肺都差点被气爆,只见他双目赤红,握着拳头仿佛在极力控制自己要去掐死人的冲动。 什么狗屁的一夜情!她当他陈子墨是这么无耻的人吗?还有那什么不会是她最后一个男人!该死的最后一个男人! 一想到她有可能跟其他的男人也发生这样的事,他真的好想一把掐死她! “我……我说……以后……唔……”被他的突然来的怒气吓的哆嗦的杨乐乐,小嘴紧张得还没说完一句话,就被突然放大的俊脸狠狠的吻住。 该死的女人,他现在根本不想给她说话的机会,他怕自己再听下去,只能被她活活的气死! 把他给吃完,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她以为他陈子墨是想让人上就让人上的吗?想撇清关系?门都没有! 平日里他处处让着她就算了,结果还真是越纵容越不知道好歹,说的话也越来越过分了! 气势汹汹的吻压来,杨乐乐睁大双眼,连一丝逃避的机会都没有,就那么看着男人的脸在她面前放大,那肆意的舌头蛮横的撬开她的贝齿,凶狠的占领她整个空腔,仿佛是要把她嘴里所有的空气都吸干一般。 被人这样毫不怜惜的倾入,杨乐乐心中紧张和委屈接踵而至,眼泪又开始哗哗往下掉。为什么这男人看起来就好像是恶魔的化身?呜呜呜,她宁愿要以前那个温柔的处处对她忍让的陈子墨,也不愿意让现在这个蛮横不讲理的陈子墨来欺负她。 感觉到嘴里窜入浓浓的咸味,陈子墨猛的睁开眼,放开了她唇,将她紧紧的拥住,面上依旧板着冷脸,“以后不准再说跟我划清关系的话,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现在就是我的女朋友。如果再让我听到你提起那些要和我划清关系的话,或者在我面前提起其他的男人,到时我就把你关起来,要你永远都下不了床!知道没?” 不知是身体的原因,还是因为被他话中的威胁吓到了,杨乐乐靠在他怀里,呜咽了几声,竟然昏迷了过去。 102 惩罚——八个上一个【手打文字版VIP】 丁煌烁端着食盒走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小女人一副唉声叹气、脸都揪成一团的摸样,赶紧走过去,将手里的食盒放在一边,将她捞到怀里,不停的上下其手检查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表哥被乐乐给上了。” 闻言,丁煌烁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侧过头抿着薄唇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是成年人了,这种事不需要你操心。” “怎么不操心啊,上他的那个是杨乐乐耶。你说,他们发生这种事,我能不操心吗?” “你担心也没用,都已成事实了,不是吗?”丁煌烁平静的说道,仿佛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好不好似的。对于别人的私生活,他向来不喜欢多问,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处事的风格和态度,就像自己执意选择的,别人怎么都改变不了,那么他也没能力去左右别人的思想。 将食盒里的汤汁取出来,用勺子盛好递到她嘴边,“乖,这是两个妈妈和周嫂特意给你做的,趁热喝了。” 看着他脸上暧昧不明的笑意,又听他说着汤汁的来源,就算脸皮再厚的人,恐怕也会不好意思,何况她还不是那种对情事谈色不变的人,当下就娇嗔的把头扭开,“没见过像你这样大嘴巴的,干嘛要跟她们说……?”至于说什么,她相信他肯定听得懂。 “给你个教训,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给我随便出门。”许是感觉到汤汁有些烫口,丁煌烁突然板着脸将碗放下,把她挪到一边,径直去衣柜里取出跟他身上同色系的家居服,重新走到她身边坐下,小心翼翼的给她穿好,才重新将人放在腿上坐好,单手搂着她腰身,另一只手端起碗吹了吹,送到她嘴边示意她喝。 这丫头,不让她吃点亏,她根本就不知道人心险恶,她只知道现在来害羞,不好面对家人,可有想过昨晚看她那摸样,他杀人的心都有了。幸好他现在还国内,要是哪一天他出差去了外面,不能马上赶到,那她该怎么办? 想着这些假设,他心就一阵阵抽搐得疼。可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打,下不了手,况且她现在都这样了,真要再伤她一点,他自己也会心疼的受不了。想对她凶点,给她点口头教训,又怕她心中委屈,哭起来没完没了的,自己更受不了。 除了叹气表示无奈外,他是真的找不到办法来教训她一顿。 “我不喝。”柴舒将他手一推,一是对他摆出的一张臭脸很是不喜欢。二是她早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苦涩的中药味,本来空空的肚子,味着那难以下腹的味道,胃里不知不觉的翻腾得厉害,甚至有些惧怕这种臭臭的味道钻到自己肚子里。于是还没喝,她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坐在他腿上哆嗦了一下。 丁煌烁抿了抿唇,下意识的半眯着眼盯着手中的碗看了几秒,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深吸了一口气,在某女惊讶的目光中将碗里的汤汁一饮而入到自己嘴里,紧接着,将碗放在一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扳过她的脑袋,趁人还在惊愣之中,覆盖上她的唇…… “唔……”被他嘴对嘴的强灌下去,柴舒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被迫的顶开牙关,她半丝都退缩不了,只能任由他强势的将又涩又臭的汤汁全哺渡到她嘴里,她稍微用舌尖顶出一点,他又会卷着舌哺更多过去。就这样两人像是玩游戏般你推我挡的,表面上看,绝对只会认为他们是情到浓时的亲热缠绵。 “咳咳咳……”终于还是抵挡不了他的强势,柴舒悲催的嚼着眼泪全数咽下,“混蛋,你讨厌。”苦死她了,哪有人这样喂药的,根本就是趁机吃豆腐嘛。 “乖,张嘴。”丁煌烁像变戏法似地,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颗奶糖放到她嘴边。 “哼。”嘴里的苦味让她抽了抽冷气,还是一口含进嘴里,只是下一刻,她突然怔了怔,亮晶晶的大眼里还闪着一抹雾花,对着丁煌烁的薄唇,学着他刚才的方式,将嘴里甜滋滋的奶糖哺到他嘴里,在他惊讶之际,快速的离开他的唇,自己伸手端起食盒里的饭菜,坐在他腿上背对着他独自吃起饭来。 “太甜了。”身后的男人低声笑过后,也不怕她会生气,还是老实的说道。他让她喝她讨厌的苦药,她给他吃讨厌的甜食,这算不算她变相的报复? 柴舒手中的筷子一顿,夹了一片青笋转身塞到他嘴里,然后埋头继续吃自己的,只是没扒几口,她鼓着腮帮子将吃了小半的碗往丁煌烁怀里一塞。 丁煌烁也不含糊,接过碗,单手将她放回床上和自己面对面的坐好,拿过她手中的筷子,只是夹着的菜并没有朝自己嘴里喂,而是温柔带笑的喂到她嘴里。 “你先吃,我一会儿下去陪妈他们吃饭。” 心里被他的贴心微微触动着,泛起丝丝涟漪,柴舒始终没说一句话,也不敢抬眼看她,就那么一直默默的让他伺候着自己。 …… 而在某间酒店的房间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被黑布蒙着双眼,双手双脚都被绳子分别绑在床的四角上,稍微一扭动,被绳子捆绑的细皮嫩肉的地方就是一条深深的红痕。 黑布蒙蔽了双眼,看不出她此刻害怕的神情,被胶布捂住的红唇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来表示着对自己遭到非人对待的抗议,一头波浪的大卷发因为脑袋不停的在床上扭动,显得凌乱不堪。身上本来整洁艳丽的衣服在与床面的不停摩擦下,已经有些褶皱,而那本来只包裹着臀部的窄裙因她的动作而被推动到腰上,火红色的蕾丝小内裤清晰可见,伴随着她扭动挣扎的动作,呈现出一幅让人血脉喷张、任人鱼肉的香艳场景。 绑着女人的大床对面,一字排开是八个身材高大、外形冷酷又俊朗的男人,除了两人外,有六人是统一的天蓝色服装,本该上演美女与众多“野兽”的场面,可仔细看他们的表情,人人都带着鄙弃和厌恶的神情,仿佛床上被绑着的不是什么性感尤物,而是一具带着细菌的病原体。 “你们都还在站着干嘛?到底谁先上?”站在最前端的人终于忍不住发话了,脚尖朝着门口的方向,仿佛随时等着落跑似的。 只见其余七人一脸仇恨的转过头,用着看仇人的眼光看着他,让他冷漠的脸庞微微有些慌色,但挺直的腰板气势却不容人忽视。 “都看着我做什么?” “老大,这次少奶奶被她下药,虽然不关你的事,但却是你失职造成的,难道不该你先上?”站在最后的一名男子忍不住反驳道,口气明显很是不悦。他们做事一向认真严谨,没想到会被老大这样连累,少爷发话,要他们亲自把这女人“伺候”好,否则全都背着包袱滚蛋。以往对付的都是男人,第一次遇到个这么棘手的事,还必须要亲自伺候,少爷这不摆明了把他们当“鸭子”整吗? 真是被老大连累死了! “小八,你这是什么话?”排行老大的丁一当下就黑了脸。虽然自知理亏,但还是怀着一丝侥幸希望能躲开这一劫。瞧瞧那女人的穿着打扮,跟街边叫卖的女人差不了多少,谁知道有没有病?而且少爷这次的惩罚虽然不重,但却太狠毒了一点,让他们八个一起……想想都恶心。少爷黑起心来当真是没法想象的! “你是老大,这种事自然是你开头,我们兄弟都让你排第一了,也是尊敬你,搞不好这妞儿还是个处,老大,这么便宜的好事自然要让给你。”说话的是站在丁一身旁的丁二,虽然说出的话听着充满谦让和尊敬,但那鄙夷的眼神却无不透露出满腔的讽刺。 丁一脸上瞬间黑一阵白一阵的,眼底闪过一丝为难,看着一排“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好半天,他腰杆一直,脑袋一昂,霸气十足的看向几位都愤愤不平的人。 “既然你们都说我是老大了,那我现在就以老大的身份来安排。考虑到先照顾最小的兄弟,那么——”他手一直,直接将目标转向最后的丁八,“小八,你最小,哥哥们都让着你,这样的艳福自然是让你先来。”说完嘴角邪恶的扯出一抹笑。 “大哥,我抗议!”丁八突然被点名,一脸的不甘心,双手还交叉的盖在自己的老二上,“我还是个处,那种事根本不会,你还是让他们几个先上吧,我在一旁学习就好。” 开什么玩笑,他的童子身还要留给自己喜欢的人呢,怎么能让一个内心歹毒的女人给破了身!这不止会让自己终身遗憾,搞不好下半辈子内心都有阴影,再严重点,终身不举都有可能。 丁一摸了摸下巴,望着丁八双手护“鸟”的动作,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将视线移向了旁边的丁七。“小七,你上!”不是商量,而是直接的命令。 “老大,我……我跟小八一样……不会。”怯怯的说完,丁七一脸惊恐的朝丁八身后挪动。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凭什么小八是处就可以排在后面,而他就要打头阵。平日里他话最少了,也是最乖顺的一个,总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都欺负他吧?打死他这回也不能妥协。 “小六?”丁一冷冷的开口,眼神邪味的凝视着被自己点名的人。这小六子最花心,暗地里被他泡的女人不在少数,泡妞的数量和手段恐怕连少爷都不清楚,让他先来,他总找不到理由拒绝吧? “老大,有件事其实我不想让大家知道的,毕竟是我自己的**,可现在这种情况我不得不说了,前不久我在酒吧遇到一美女,哪知道**了一夜之后,就发现自己下身难痒溃烂,后来去医院检查,医生居然说我得了性病。哎!”丁六一边摇头叹息,一边用着无比自卑的语气说道。仿佛在为此刻不能享受艳福而可惜一般。 众人一听都微微变了神色,下意识的都退后了一步,目光不由得在他胯下的地方打量起来。心里无不在腹诽着,要真让他先来,那兄弟几个些还不得都被传染上了? “咳咳咳……”不愧是老大,丁一率先回过神来,目光瞥向了丁五。 “老大,我至今没谈过一个女朋友,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不喜欢女人,我只喜欢男人。这种事,你还是让他们先上吧!”相比丁六的自卑惋惜,丁五说的比较理直坦荡。面不红心不跳的,丝毫不觉得自己好男风有什么可耻的。这年头搞基的多得是,他才不怕被他们笑话呢。比起让他上一个香水味能熏死人的女人,他还不如选择被人笑话。 “丁四!”丁一无可奈何的看向那总是一身白衣的人,额头上已有少许的青筋跳动,很明显是对几个兄弟的不满,可是却又找不到发火的理由。 “大哥何须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也知我平日里清心寡欲,就算我愿意,恐怕身体的反应也会让大家失望。”丁四依旧保持着如遇春风的微笑,那随和的表情好像在说“你们随意,不用管我”一样。直言的拒绝让大家都找不到反驳的话。 人家都说的很明白了,即使是美色当前,他也不会荷尔蒙发作,虽然是个外表正常的男人,实则就是一太监的反应——让他上也是白搭,有屁的戏可看。 “小三?你有要说明补充的吗?”丁一似笑非笑的看向一动不动的丁三,耐人寻味的眼神里仿佛在说“看你还能有什么理由拒绝?” “老大,我……我刚做完包皮手术,医生说一个月内不能和女人发生关系……” “噗!”不知是谁,率先笑出了声,紧接着被询问过的人都暗暗的抖动肩膀,发出一声声低笑。20多岁了才去做包皮手术,早干嘛去了? “老二,你呢?你又做了什么手术?还是你也有什么难言之隐?”斜睨了一群兄弟,丁一用着能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调貌似关心的问道。 “大哥……能不能不说?”被点名的丁二显然有些紧张,双腿都有些打颤,脸上更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说!” 许是被丁三的理由刺激到,先前被询问过的人不约而同的异口同声的表态,纷纷拿出一幅“你丫的找不到理由就让你包了摸样。”让丁二额头上的汗一滴滴的直往下掉。 “老大,我昨晚跟我女人滚了一夜床单,现在腿还酸着呢。你们不至于让我精尽人亡吧?” 众人听他有气无力的声音,再看那双微微颤抖的腿,不由得在心里生出一丝怜悯,随后视线纷纷的落在那一副老大派头的人身上。 “看着我做什么?”丁一被众多愤愤不平的视线盯得有些毛孔悚然,但态度一点也不示弱,“少爷说过每人都有份,你们都有理由拒绝,凭什么让我一个人上?那种女人,我一个人消受得了吗?” “老大,祸是因你闯出来的,你还想推卸责任不成?” 显然,众人是不想放过这个“罪魁祸首”,没尽到自己的职责不说,还连累一帮兄弟跟着遭罪,这都算了,连个合理的借口都找不出来,他不上,那谁上? “小六,你还好意思说我,上次是谁被女人骗了,让公司的计划书被盗的?还不是我帮你把人逮到,最后还陪你去海边钓了一个星期鱼的!”他现在真的佩服少爷整人的手段,不罚苦力,也不罚奖金,专想些能折磨人神经的事情出来。 让他和小六去海边钓鱼,钓就钓嘛,可他们又不是姜太公,凭什么让他们用直钩钓鱼,更让人吐血的是还必须在一个星期之内钓到,否则视为没有用的人。 他们在海边吹了一个星期海风,没差点被冻死。最后还是老四想了个办法帮他们。其实办法也很简单,就是去市场每人买了一条鱼,然后用钩穿入鱼的嘴巴就行。 虽说后来少爷没多追究,但毕竟精神被折磨了一个星期,是个正常人都忍受不了的。 现在可好,这群家伙竟然不顾兄弟情义,见死不救,有难也不帮忙,还统一口径来对付他一个人,真真是交友不慎!亏他平日对他们几个关怀备至、爱护有加、像亲爹一样的关照着他们…… “老大,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当初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我们也没说不帮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像是我们的老大?”丁二见气氛有些不对,虽说看上去虚弱的像是随时会倒下一样,但还是忍不住站出来说话。 “那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过少爷这一关?”丁一显然是有些病急乱投医,逮着出头的丁二迫不及待的问道。 “就是啊,二哥,有啥办法,让少爷满意的?” “这……”丁二摸了摸脑袋,一副没有主意的摸样。 “这个女人一副风骚的摸样,谁知道有没有病,就算自己没病,可这种女人真的是倒尽了我们的胃口。” “就是就是!可少爷的决定我们没法改变,他让我们兄弟一起,摆明了就是不想让这女人活。”想想看,八个男人上一个女人,需求再大的女人都不可能受得了。这不摆明了要玩死她吗? “可现在怎么办?难不成真要我们亲自上?会不会太恶心了?”他们是真的没有这种爱好,何况是对同一个女人,原以为少爷娶了少奶奶以后,会正常一点,哪知道还是这么腹黑变态,惩罚一个不够,还得拉着众人一起。 “笨死了,少爷的目的是想让这女人生不如死,那我们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了。随便找几个人来替代不就行了。”还好少爷没让他们拍摄下来,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过去。 “小七,看来你是越来越聪明了,真是小看了你啊。” “好,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方法了,小七,就由你去夜店找八个十个牛郎过来。” “三个,为什么要我去?”被点名的丁七一脸愤愤不平。 “你出的主意当然要你去了。” “那你们做什么?”丁七部死心的问道。 “我们留在这里把守。”丁八站出来理所当然的回道,给了丁七一个“你真傻”的眼神儿。这么重要的人,没几个人看守着,万一跑了怎么办?还不直接被少爷摧残死? “切,用得着这么多人吗?”丁七虽说心不甘情不愿,但好歹躲过了一次“劫难”,还是乖乖的当起了跑腿的。 “大哥,现在我们还需要做什么?”丁五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人,也知道对方清楚的将他们的话都听了进去,平淡无波的俊脸上没有半丝同情。要不是这个女人对少奶奶用那种卑鄙的手段,他们兄弟几个也不至于在这里恶心了大半天。想想要是真得照少爷说的那样去做,顾及他会直接被恶心死。 “把之前准备好的药给她吃下去!”丁一恢复了老大的派头,冷冷的吩咐道。看也没看那脸蛋有些狰狞扭曲的人。 不是他们没同情心,而是从认识少爷的那天起,他们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同情心要用在需要同情的人身上,对于别有用心的人,特别是踩到底线的人,绝对不能感情用事,否则吃亏的是自己。 少爷虽然不会跟他们称兄道弟,但这么多年来,对他们的关心和照顾,即便是亲人,也做不到如此。以前他们会认为少爷是同情他们才出手资助他们,但后来他们知道,从始至终,少爷都没有用那种同情的眼光看待过他们,让他们锻炼成才,只是希望彼此以后能相互协作,让彼此像战友一样,配合每个人的实力谋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一边,几个大男人像乌鸦一样的叽叽喳喳商量了半天终于定下了方案。而另一头似乎也是不大太平。 104 你女人怀yun了【手打VIP】 杨乐乐渐渐的转醒,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随即一副饱受惊吓的摸样,“你……你怎么还在这里?”为什么他一直阴魂不散的缠着她?她都这样**给他了,为什么要不放过她,反而还要那样的威胁她。 “这是我的地方。”见她醒来,陈子墨暗暗的松了口气,但语气却是霸道十足。 杨乐乐掀开被子一角,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穿好了衣服,虽然明显不是自己原来的,但好歹算正常打扮。她没多想,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只是脚尖刚着地,双腿一软,就朝地面扑去。 就在她以为会和冰凉的地板来过亲密接吻时,下一秒却被落入一具温暖的怀抱中。 “干嘛你?放开我!”明明看着温文儒雅,实则就是一头狼,而且是一头又色又凶的狼。她是瞎了眼才认为他好欺负。 “你家住哪?”对于她的挣扎,陈子墨也不恼,只是神色冰冷冰冷,看不出来到底在想什么。 “要你管,我不需要你送我回家,我自己会回去!” “你要不说,那你就一直留在这吧!”不是商量,而是一种让人没有选择逃避的口气。 “陈子墨!你不要太过分了!”难不成他想软禁她不成? “说不说随便你,就算你不说,我也可以问到你家的地址。” “你问我家地址到底要干嘛?”难道不是想送她回家? “提亲。” 简单的两个字让杨乐乐瞬间石化在他怀中,嘴里像是吞了鸡蛋一样的张成一个“o”形,好半天她才渐渐从震惊中苏醒过来。猛的将身前的人一把推开,自己瞬间坐倒在地上,瞪大双眼像是见了鬼一般的伸出颤抖的小手指着某人。 “你……你别乱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要她结婚,做梦吧!别说自己才20岁,就算真要结婚,那对象绝对不会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性格阴晴不定不说,之前还那样的吼她,恐吓她,嫁给这种人,以后能有好日子过吗? 再说,她根本没有一丝想嫁人的想法,虽然这个男人看起来就一副白面书生的摸样,但实际年龄比她大了好多,凭着这一点,她即便有想法要嫁人,也不会嫁给一个老男人的。 黑着脸,陈子墨将人从地上提起来,虽说动作粗鲁,但将她放在床上的动作却小心翼翼。拿过一旁的鞋给她穿上后,抿着薄唇没再开口,在她一脸惊慌之下,又动手将她打横抱起来径自的朝门外去。 “哎!放我下来!你要带我去哪?” “混蛋!你听到我说话没有?我让你放手!” “你个变态!你到底想干嘛?” 不理会她的挣扎和怒骂,陈子墨旁若无人的抱着人穿过诊所大厅,顶着众医生和护士好奇震惊的眼光从容的将人抱进自己车里。丝毫没有半点要向人解释怀中女人来历的意思。 “地址?” “你到底要干嘛?”杨乐乐几乎有些快口吐白沫了。见过无耻的,但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抱着她竟然连半点心虚的表情都没有。他到底要不要脸啊?她的脸都快被丢光了。 “我说了去你家提亲。”看着她张狂无措的摸样,陈子墨依旧没有多大的反应,但镜片下的黑眸却充斥着坚定的光泽。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我跟你……跟你……”杨乐乐没好气的白了白眼,但话说到一半却不敢再说下去。这一刻,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说一夜情吧,又怕他突然发怒,想想之前他的凶样,她现在还真的有些害怕。 “那你能不能别大呼小叫?”他都已经让自己想通了,想不明白她干嘛那么大的反应。嫁给他很为难吗?他都不嫌弃她脾气不好了,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虽说他不能让她住别墅,开跑车,但他知道自己结婚后肯定是个合格的丈夫,该给她的肯定不会少。 “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你这是逼婚!逼婚你懂吗?”原来年纪差异大了,果然是有严重的代沟。他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根本就不想嫁给他吗?不,应该是她根本不想跟他再有一毛的关系。 他们发生过关系又怎么样?这社会发生过关系的男女最后分道扬镳的人多了去了。难道就因为一次意外,她就得葬送自己一生的幸福? 这什么理论?貌似他都听不懂人话的? “你要这么说也未尝不可。”凝视着她的反应,陈子墨一脸的坦荡。这婚他就逼了,既然老妈中意她,而她现在也属于了自己,虽然两人关系的确说不上爱,但他内心也并不反感,相反的,一想到她可能会再去找其他的男人,他心里就憋闷的难受,既然做不到放手,那么就只能将她夺到自己身边。 感情,他的确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此刻他知道,不管她说什么,绝对不能妥协,他一定要跟随着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去走。 他就是想留住她,就这么简单而已。 “陈子墨,我求求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带你回家。要是让我爸妈知道我跟你那个,他们非打死我不可。”随随便便跟一个男人上床,有几个父母能接受的?她现在都已经很看不起自己了,那爸妈知道以后,还不得气晕过去。 “这个不是理由。” “就算这不是理由,但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我根本不喜欢你,更不可能跟你结婚!”杨乐乐双手抱着头,被他油盐不进的态度弄的有些想抓狂,也顾不得他会对自己怎么样,大脑不经反应的就将心里的话吼了出来。 在感觉到一抹呼吸接近时,她这才明白自己已经激怒了他,闭着眼,她双手紧紧的抱着脑袋,颤抖着身体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之前他的态度是那么的恶劣,吼来吼去之差没把她丢出去,而现在,他冷淡又不妥协的摸样让她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但从种种迹象表明,他不会放过她,不会让她好过。 只是等待的暴风雨并没有如期的降临,相反的,她双手被人拉开,一张充满戒备的小脸对上的是他看起来有些深不可测的俊脸。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的呼吸已经窜入了她的鼻翼和口腔之中。 这一刻,杨乐乐是彻底懵了,傻了,连反抗的思维都没有了,瞪大双眼看着放大的俊脸,似乎想通过这样的瞪视,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这个人一点都不按牌理出牌?她都已经说的那么明显,拒绝的那么清楚了,纵然是再固执的人也该打消了念头吧。为什么他不生气,不吼了?相反的还来吻她? 有谁能告诉她,她到底遇到了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唔……”她真的想跟他说,让他放过她,两人在一起真的不合适。不管是性格还是年龄。 只是开启的牙关并没让她说出半句话,反而给了陈子墨趁虚而入的机会。她极力的想退缩,可他却死缠烂打的追逐着她。双手被他截获在他的大手中,她除了还能扭头试图摆脱他的侵犯外,就只能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随着他的深入,她呼吸越来越难受,仿佛随时会窒息再一次晕过去一样,脑袋也越来越转动不过来。 为什么他会吻的这么心安理得?仿佛这样吻她就是理所当然、再正常不过一般。她是不是因为快不能呼吸,所以眼花了,她竟然看到他脸上有抹陶醉的神情? 太不可思议了,这怎么可能,他们平日里关系就已经很僵、一点都不友善,为什么他会有这种表情?而且还吻的——这么认真。 他的吻好热,虽然霸道,却软绵绵的,让她分不清到底此刻是现实还是在做一场充满暧昧的梦。 许久才听到一道暗哑磁性的嗓音在车里传开。 “我知道之前有些事可能有些误会,让你对我很不齿,但我希望你能抛开之前的种种,重新认识我。两个月,我会给你两个月时间考虑,如果两个月以后你依然对我没有好感,那么我会尊重你的决定,从此再也不纠缠你。” “……” ……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桌台上的日历当月的时间有一半都被红笔勾勒过,柴舒放学后百般无聊的一遍又一遍的数着那些被记录过的日子。12天了,某人出差已经快半个月了。 虽然每天早晚都有两通越洋电话,但柴舒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就算平日里跟丁母出去逛逛街,她也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摸样,看商品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有看手机的时间多。 柴爸柴妈搬新家了,柴舒是在他们搬家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婆婆为父母买了一套在市区的复式公寓,装修设计在她和丁煌烁刚领结婚证的时候就已经动工了,看着父母欢天喜地的住进新房里,特别说自家老妈每次都快合不拢嘴的样子,柴舒再一次的觉得,这对父母真的有点像是在卖女求荣。 不过她也只能在心中为自己感到悲催,看着父母每天欢天喜地就跟过年一样,她即便有怨言,也还是觉得只要他们高兴就好。 但有一点她实在很好奇,自家父母现在再也不提什么出外旅游的事了,但似乎又换了一种方式来折腾自己——购物。 每次去父母家里,她总能看见衣橱里比上一次又多出一些名贵的服装,不仅如此,老妈身上还多出了金项链、金耳环,连老爸每次出去和朋友喝茶打牌都是选一些高档的地方。 不用说她也清楚,这一切肯定又是她婆婆在背后做的事,有好几次她都忍不住的想问出口,到底他们卖女儿收了人家多少钱?但一看到几个长辈整天笑呵呵的摸样,她也硬生生的把问题憋了回去,只能在心里发发牢骚。 看来生女儿的好处还真不少,兴许以后她要生了女儿,指不定也会跟自家老爸老妈一个德性。 柴舒懒洋洋的躺在沙发里,眼神看着面前笔记本里的游戏画面,小手却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肚子。这几个月来都没做什么措施,本害怕不小心中标怀上孩子,结果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心里微微有些侥幸之外,却又添了一丝担忧和失望。 该不会她身体有什么问题,所以才怀不上吧? “小事从不在乎,大事从不糊涂,我是一只聪明的可爱的小猪……” 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柴舒的出神,将电脑放在一旁,她起身从桌上拿起电话,却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疑惑之下,她还是接了起来。 “你好,哪位?” “你是煌烁的妻子吧?”对方是为女性,声音软绵绵的,虽然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样子,但音质还算不错,应该是个年轻女性。 “是啊。你哪位?” “我……我是煌烁的女朋友,我怀孕了。可是我现在联系不上他,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轰!柴舒瞬间脸色苍白,像是被什么击中头部一样,黑瞳紧缩的毫无焦距的注视着前方。煌烁的女朋友?怀孕了? 这一刻她觉得好像有巨石压在身上一般,让她动弹不得,除了直击心跳的震惊,还有那说不出道不明的愤怒。 就那么僵硬的站了好几分钟,她才反应过来电话还没有挂断,也不去理会对方刚才叙述的声音是如何的委屈,她现在只想确认对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握着电话的手有些颤抖,但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 “你到底是谁?”委屈也罢,愤怒也好,她逼着自己将眼泪吞回去。现在煌烁没在家,她就算是有委屈又怨愤,也没地儿可发。 “我能单独和你淡淡吗?”电话里的女人似乎也是饱受委屈,说话无力的同时还带着让人心生怜悯的哭腔,期间还有抽泣声。 “在哪见面?”她现在也无心在电话里多说什么,只希望马上见到这个自称是丁煌烁女朋友的女人。 ……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门的,头脑一片空白,身体里仿佛被人剜了心一样的空荡荡的痛,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她只觉得很痛很痛。 像木偶一样没有灵魂般坐上车的柴舒,让丁一吓了一大跳。看惯了和自家少爷嬉笑怒骂吵吵闹闹腻腻歪歪的少奶奶,突然见着她魂不守舍的摸样,自然而然的升起一丝警惕。 “少奶奶,出什么事了?” “煌烁的女朋友怀孕了。”她不是刻意要去回答别人的问题,而是下意识的将脑海里唯一缠绕的一句话复述了出来。 “什么?少奶奶,谁怀孕了?”丁一没听清楚她说的是谁,只听清楚了后面半句。少奶奶的朋友怀孕了吗?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朋友怀孕所以她才激动过头了? “我说你家少爷的女朋友怀孕了!”对于别人的反复提问,柴舒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很是不烦躁的暴吼了出来,蓄在眼眶里打转了许久的眼泪也因为她这一刻的爆发而倾泄了出来,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似地流个不停,顿时让丁一吓得手足无措。 他被震惊的不是因为柴舒的眼泪,而是他听到的那句话。 “少奶奶,怎么回事?少爷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丁一有些想笑,但看自家少奶奶那副摸样,心里的紧张还是胜过了笑意。要说少爷喜欢男人可能还有人相信,要说多个女朋友出来,他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 “你别想帮他瞒着我,人家都打电话到我这里来诉苦了!”将丁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尽眼里,柴舒立即将他归为“帮凶”之中。这群人都是丁煌烁的亲信,对丁煌烁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现在的反应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摆明了就是想帮丁煌烁隐瞒实情。 丁一面色一僵,被柴舒的怒愤弄的有些忐忑起来,心里不停的打起鼓。 少奶奶没开玩笑! 少爷真的在外面有女人? 可这女人哪来的?还怀孕? 警觉性一向比较高的丁一感觉事态有些严重,赶紧摸出电话,就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 事情有些诡异,少奶奶在少爷心中分量有多重,他们这些兄弟是耳濡目染,现在好奶奶情绪这么激动,如果不让少爷知道,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恐怕得提头去见。 不管少奶奶怎么看,反正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少爷在外面有女人! “拿来!”柴舒怒目圆睁的从丁一手上抢过手机。她才不会给他通风报信的机会! 电话接通后,柴舒胡乱的抹了一把泪,还没等那头发话,就先发制人:“丁煌烁,你女人怀孕了!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回来!” 105 骗回家【手打VIP】 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柴舒忍着心里那一抽一抽的痛,将电话快速挂断,朝丁一身上一扔,冷冷的开口道: “开车!蓝色咖啡屋!” 既然答应和人见面,那她就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 她承认她这个丁夫人的位置坐得是很莫名其妙,但再怎么说,她也算正室,这社会小三太多了,简直是防不胜防,但也不可能随便的就让一个小三欺负到自己头上来。 丁煌烁要劈腿,她管不着,只能说自己瞎了眼,要信他的鬼话,从他一开始骗自己有病,她就应该知道这男人靠不住,原来平常对她的好,对她的关心,都是假象。因为自己太好骗了,所以把自己耍的团团转,才好掩盖在外面的奸情。 她是这么的相信他,而他却给她这么个难堪! “少奶奶,你能听我说两句吗?”对于柴舒的命令,他依旧顺从着照做,但紧绷的脸写满了认真严肃。虽然他并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但出于对柴舒的关心,他心中也不好再憋着话。 “说什么?说他是清白的吗?”冷冷的哼了一声,柴舒撇开脸看向窗外,似乎一点也不想听对方的话。 “烁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这些兄弟最清楚不过了。难道这么多日子以来,你一点都不相信他吗?”第一次,他没有用尊称,而是像朋友一般的叫对方的名字。 柴舒对他突然的言辞有些不适应,斜睨了一下对方严肃刚毅的侧脸,心中的悬丝像是被什么拉动了一下。 “你要我怎么相信他?都有女的找上门来了!”好吧,她承认,她是被丁一从没有过的认真震撼到了,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丁煌烁的为人。 如果他真是个花心大萝卜,那么以他的条件,不可能对自己宠溺有加,她自认为自己还算比较有自知之明的,如果不是因为感情,对方不可能中意她这个一无是处的人。就算是满足新鲜感,但也用不着天天像沾了万能胶一样的黏着她,他大可以找大把大把的借口出去花天酒地,而不是每天下了班就往家赶。 他没有找外遇的时间! 至少在她的眼皮下,他还从来没有找过一次机会要单独出门过。几个月的时间相处,她知道,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出门,就算公司有什么应酬,那也是让秘书去处理的。他其实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宅男。这种人像是劈腿的吗? “是吗,那我倒是很有兴趣去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当初烁有了你之后,可是第一时间通知了我们的,现在女人都被弄大了肚子,却没见烁有半点反应,这还真不像他的作风。”丁一看她神情有了松动,他的神经也稍微舒缓了一点,半似认真半似调侃的说道。 柴舒本来是想拒绝的,毕竟她去见小三,让一个男人跟着去做什么,弄不好,别人还以为她是害怕,所以才找个保镖去摆气场的呢。可仔细想想丁一的话,她又不好拒绝。 说白了,丁一也是担心她。他们这些人对她的关心和照顾,她都心有所感,如今别人只不过是好奇想跟去瞧瞧,她又怎么好意思拒绝? 一路上,柴舒没再说话,压抑的气氛直到下了车。 蓝色咖啡厅内,柴舒刚走进大门,还未等侍者前来接待,就见不远靠窗的位置上一名长发披肩的女子在向她招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走过去的,连脚下的路都没有心思去看,双眼近似目呆的一直注视着那看似成熟却又娇弱的美女。 瓜子脸,皮肤白皙,秀眉樱唇,双眼虽然不大,但清澈明亮,特别是微微上翘的眼角,略微带点笑意,就让一张温婉娴静的脸变的妩媚动人,白色的风衣下依稀可看得出来有着一副傲人的身材。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来形容那个女人一点都不夸张。 只是越走近,柴舒眉头越紧蹙,对方干净无暇的脸上虽说没有脂粉掩盖,可即便是在三米以外,那股浓烈的香水味还是清晰的通过空气传入她的鼻腔。一向清爽惯了的她,一时有些不适应,差点都忍不住伸手捂鼻子了。 猛然间,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脑中一阵灵光传来,本来有些木讷无神的眼眸突然黑泽光亮,压在心口上的大石也仿佛瞬间松动了一般,让她直视美女的眼神儿,透着璀璨的光泽。 “你就是煌烁的女朋友?”没有愤怒,没有缭乱,没有惆怅,此刻的她带着浅浅的微笑,仿若刚刚从迷雾中走出的精灵,大眼闪烁,豁然的语气就像在问一个老朋友“你吃过饭没有” 美女点点头,怅然的摸样一看就是心事重重,清澈明亮的眼眸里有着着眼可见的哀愁,微微颔首的摸样霎时惹人怜惜。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他们一进门,这女人就朝他们招手,显然是认识她的,虽然她不清楚这个素未谋面的美女怎么认识她的,但她怎么得也该知道自己的“情敌”叫啥吧? 站在柴舒身侧的丁一不动声色的蹙着眉头,冷静的黑眸里划过一丝疑惑,不明白之前还在车上又哭又吼几乎接近崩溃的少奶奶怎么突然就豁达起来,那亮晶晶如同星辰一般闪耀的双眸闪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那脆生生的语气怎么听怎么觉得轻佻。 要不是她在问对方的名字,他都以为她们是相熟的老朋友呢。少爷选的女人,还真是与众不同!不,应该说是阴晴不定,太难琢磨了。 明明她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可却让人捉摸不透她下一步会有什么想法,会做些什么。 再看那个娇滴滴的美女,看似干干净净,清纯动人,要说少爷喜欢这种类型的,他不会怀疑,毕竟少奶奶就是那种清纯灵动型的。 可这女人身上的味道是不是太大了一点?如果少爷能忍受这样的味道,他敢拿自己的人头给其他几个兄弟当球踢! “我叫黄优,是煌烁在美国的女朋友,自从他回国后,就没再找过我,后来我才发现他在国内结了婚,于是也没跟她联系,可最近我才发现自己怀孕了,是他的孩子。” 叫黄优的女人微微垂着头,带着一丝茫然潇寂的语气缓缓的不光说了自己的名字,还说出了跟煌烁的关系。然后用怯弱的眼光看了一眼对面的柴舒,像是要解释什么似的,一把抓住柴舒放在桌子上的手,娇柔的脸上突然有着惶恐,“你千万不要告诉他我来找过你,他知道后肯定不会放过我,因为我知道他以前跟我好,只是图一时新鲜而已,根本没有喜欢过我,要是让他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肯定不会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的。” “哦?”柴舒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将自己的手从她手心中抽了出来,若有所思的托着自己的下巴,拉长了音量,而那双璀璨的星眸并没有在女人身上停留过久,而是饶有兴味的盯着桌上的一杯咖啡。“美女姐姐什么时候怀孕的?几个月了?” “两个月了。” 柴舒眯了眯眼睛,默默的算了一下时间。应该是丁煌烁跟她在一起后第一次离开的那几天。其他时候根本就没机会。 这女人掐算的日子还真是合适! “你既然不想让他知道,那干嘛要找到我?”不去找孩子他爹要抚养费,找她做什么? 柴舒突然拍了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不是你知道他把钱都给了我,所以不好找他要钱,才来找上我的?” “……不,不是的。我没想过要他的钱。”黄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瞬间又垂下头,“我知道他不喜欢我,所以我也不求什么名分。但孩子毕竟是无辜的,也是他的骨肉,我只希望孩子生下来以后,能被丁家承认,让他不至于受到别人的嘲笑,说他没有父亲。”为什么这个看似很天真的小女孩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难道自己的老公在外面有私生子,她一点都不介意吗?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们帮你养孩子就可以了吗?”柴舒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小心翼翼的女人,灵动的大眼眨呀眨,一张娃娃脸又萌又无辜。 忍忍忍,虽然她现在很想直接给她两耳光,但好歹人家是个孕妇,怎么的也要顾及孕妇的身体才行。 不过要想让她给别人的孩子当妈,只怕就算她同意,丁煌烁也不可能帮别人养孩子! 柴舒见对方低头不语,心里一声冷哼,随即潇洒大方的站起身来,走到女人面前,出其不意的甜甜唤道: “那黄优姐姐,我们走吧?” “去哪?”黄优明显有些不明所以,懵懵的眼神一看就是对柴舒行为的不解。 就连一旁的丁一那锐利的眼底都有一丝不解,搞不懂这少奶奶到底想做什么。 “带你回家啊!难道你想流落街头?先不说会不会委屈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要是煌烁知道我让他的孩子流落街头,搞不好还要跟我离婚。”柴舒眨巴着无辜的大眼,一副你让我太为难的样子,继而又说道,“你看你,都不知道照顾自己,怀孕了还喝咖啡,要是以后孩子出生缺胳膊少腿的是个畸形儿,那煌烁肯定会心疼死。跟我回家,还有佣人照顾,对你对孩子都好。” 世界上还有她这么深明大义的正房夫人吗?瞧瞧,她对她多好。 别说楚楚动人的黄优一脸惊吓,就是一身阳刚气息的丁一也差点一头栽倒地上。她知道少奶奶心地纯洁,但也不至于善良大度到这种地步。平日跟少爷吵吵闹闹的时候,就可以看得出来她心眼极小,但现在是什么情况?难不成少奶奶被刺激过头了,所以神经有点不正常了? 他现在很想立马去查查这个叫黄优的女人的底细,可碍于少奶奶的安全,他也只能忍着离开之后再行动。 被柴舒搀扶的黄优更是像听了鬼故事一样的,眼底明显有着一丝慌乱,将挽住她胳膊的手迫不及待的推开,“不……不用了。煌烁不喜欢见到我,要是我出现在他面前,肯定没命活的。这……这孩子是我偷偷做了手脚才有的,煌烁要是现在知道了,肯定不会留下他。我说过,我不会打扰到你们的生活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这么个孩子存在,将来给他个名分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不奢望。”那个人只告诉她,要她出面演个戏就行了,可没跟她说还要住进对方家里啊。 柴舒对她的推辞明显就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怕我会欺负你吗?我只是站在女人的角度同情这个孩子而已,没想到你却不领情。你这不是想让我难做人吗?”许是发现自己语气有些激动,柴舒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哀愁,“你不知道,其实我的处境跟你一样,那个男人太花心了,喜新厌旧不说,还老是在外面的女人那里过夜,这不,都半个月了,连人影也不见,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就仿佛看到我的未来。让你跟我回去,其实也是想有个伴而已。家里那么大,让你藏在家里安心养胎,他也不会知道的。” 一边说,她还煞有其事的一边抹着眼泪,仿佛自己真的是一个被抛弃的妻子一样,无辜的大眼里闪出的泪花,加上那让人不易设防的娃娃脸,怎么看怎么委屈难过。 丁一本来还在暗暗猜测自家少奶奶到底是怎么了,听她饱含委屈的一说,冷酷的眼角使劲的抽搐不停,心下豁然明了的同时也不禁惊叹,这好奶奶不去演戏,还真是可惜。只不过要是少爷知道少奶奶是这样形容他的,不知道会不会吐血? 可怜的少爷,一世英名,就被自己的小妻子毁于一旦。 黄优被她声色并存的描述弄的微微愣怔,但见这个小姑娘的摸样似乎比她还可怜,许是女人的同情心泛滥,她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我去就是了,但你千万比让他发现我。”她要不去,搞不好这女孩就不会信她,那倒是也没法跟那人交代,还不如跟去看看。 三个人就这样回到丁家,柴舒让丁一带着愁容满面的黄优去了二楼最僻静的一间房,趁黄优没注意的时候对丁一使了个眼色。见对方明白的点了点头后,她才回到房间将自己关了起来。 106(二更)他的热情,他的残忍惩罚【文字版VIP】 半夜,柴舒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到隔壁的女人,她心中憋着一肚子火和委屈没处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3点了,哭过的眼睛还微微有些红肿,手中的抱枕几乎也快被她揉出枕芯。 突然一道身影推门而进,在柴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进门的人影已经扑上来抱住了她,并在宽敞的大水床上滚了两圈。 闻着那清爽怡人的气息,柴舒就算不睁眼,也知道是谁回来了。想着胸口憋了许久的火终于能爆发了,可还没她开口,略带急切的薄唇就吻了上来,将她的火都给堵住。 有近半个月没有感受到这具温暖的怀抱了。其实她只是一时冲动才吼着他要他回来,她根本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放下工作听话的回来了。 将黄优带回家以后,她就后悔给他打的那通电话了,可当她再打过去的时候,手机已经关了机。她猜想可能他已经在飞机上了,没想到还真是如此。让她此刻在生气的时候又感动得想哭。 在车里听了丁一对这个男人无比信任的话后,在第一时间见到那个叫黄优的女人,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没有对不起她。别说这个男人对香水过敏,就是一般的花露水他也受不了。记得爸妈搬新家的时候,那天她手背有点痒,老妈给她擦了一点花露水,结果呢,这个男人一晚上都在起鸡皮疙瘩,这些虽然他没说,但是很明显的摸得出来。他们家的洗发水沐浴乳全都是天然植物调制的,味道很淡很淡,可见这个男人对味道的敏感程度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再联系起婆婆以前对她说过这个男人小时候的事,她当下百分之百的敢肯定,那女人有问题。所以才想着把她坑回家,慢慢调查。 一记深吻下来,丁煌烁的气息明显的有了变化,双手也有些迫不及待的就要去脱柴舒的睡衣。“老婆,我想你了。” 趁着他脱衣服的时候,柴舒一把推开他,爬到床头将床头灯打开,看也不看他溢满浓情的眼,指着门口没好气的说道: “隔壁还有你的女人等着你呢,要想,想她去。”虽然明知道那个女人跟他没关系,但她就是莫名的想生气、想发火。天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这样的来给她添堵,之前还差点让她崩溃的想杀人。 “傻瓜,老公一回来,你就要把我往外推啊?”丁煌烁伸手将她抓过来抱住,刮了刮她小巧可爱的鼻子,“谁惹我老婆生气,等会我就给你报仇去,行不?”听似玩笑的话,至于是不是玩笑,只有他自己清楚。幸亏柴舒气呼呼的没看他,所以没见到他墨黑的眼底涌现的那抹阴冷的邪气。 先前听到她说他女人怀孕,差点让他惊喜过度,还以为她怀孕了。本来后面几天还有几个重要的会议要开,他因为狂喜所以丢下小东一个人独自去处理,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结果一回家,就听到丁一的禀报,热切的心当即从天堂掉到了地狱一般。当然不是因为自己的小妻子没怀孕的事,而是对那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强烈的厌恨。 他让丁一继续监视那个女人,而自己则急切的回到她身边。虽然从丁一的口中,他知道她最后是相信了他,可心里有疙瘩那是一定的。 这小妞,不是那种吃闷亏的人。 “哎哟,你还是赶快去看看你那未出生的孩子吧,人家还等着认爹呢。”柴舒故意说的阴阳怪气,就是想刺激刺激他。 “说什么傻话呢。”丁煌烁当即脸上一团黑色,隔着睡衣将手掌在她小腹上轻轻摩擦起来,“要有孩子,也只能在这里。” “谁知道呢,人家可都说了,那是跟你在美国有的,谁知道你那时在美国跟她有没有关系。就算没关系,也可以拣个现成老爸当当,多好。我见过了,那可是一大美女哦,不要白不要。”忍着心中的难受劲,柴舒佯装大方的摸样,就是故意要气他。可说完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越来越堵得难受,但话已说出口,她想收都收不回来。 果然,某个本来就已经黑脸的男人此刻那张绝美的脸颜色更深了,深邃的黑眸燃起了熊熊的大火,本来磁性的声音也带着一抹危险劲。“你敢再跟我说一次试试!” 她就这么不信任他吗? 被他威震的一吼,柴舒委屈的眼泪哗哗的直掉,挣扎着从他怀里坐直了身体,推开他,耍起了蛮劲。“吼什么吼,比嗓门大啊!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一腿,你要跟她真没什么,凭什么人家要找上门来说是你的孩子?为什么她不去找其他人?我不管你过去怎么样,就算现在要玩劈腿,也请把屁股擦干净点,别让人家找上门来认祖归宗。”放大音量的吼完,柴舒气鼓鼓的赤着脚丫下床,就要朝门口跑。她才不要在这里受他的鸟气,都没好好的跟她解释,就摆脸色给她看,这算什么? 脚还没有沾到床下柔软的地毯,柴舒就感觉到自己被腾了空,随即,一个健硕的身体重重的压上了她。 “老婆,我道歉,刚才我不该那么大声说话。”打死也不能承认他吼了她,这丫头,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自己要是再不冷静点,还不知道她要闹成什么样子。看她那有些水肿的眼睛,明显就是今天哭过,而且似乎还哭的比较厉害,到现在都还没消肿。 明明是自己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小东西,眼下却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哭,想想他心中的恨意又滋生了一层。自己都舍不得让她生气,凭什么要让她受别人的气? “老婆,我是清白的,你相信我好不好?”这丫头连床都敢拆,搞不好今天惹急了,连房子都有可以被拆掉。虽然换住所不是难事,但要让她出力,他还是舍不得。有那个拆房子拆床板的劲,不如做点其他的运动更有意义。 压着她的腿不让她动弹,丁煌烁软着语气,脑袋在她颈窝里不停的蹭啊蹭。此刻,他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就跟个癞皮狗似的巴着她不放开。 见她咬着牙侧开脸始终不开口说话,丁煌烁黏糊得更起劲,心里紧张她的情绪,也顾不得丢人不丢人了,只想着证明自己的清白。 “老婆乖,不气了啊。老公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天地良心,我28年的清白可都是交给了你的。这么多年都忍了,难不成就为了你不在的时候,跑去偷腥吗?”见她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丁煌烁眸光微闪,嘴角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扬了扬,说的更起劲,“没要你之前,我天天都抱着你睡,就算趁你睡着的时候又摸又亲的惹火上身,我都忍着不敢动你,你可以想象那时老公忍得有多厉害,差点真没给憋出病来。后来知道你是真的喜欢我,愿意接受我,我才敢正大光明的要你。你想,我连那种日子都过来了,怎么还可能随便的跟其他女人有关系?” “丁煌烁,原来你……你那时就想……”柴舒从来没想过他们没有肌肤之亲以前竟然会有那种事,更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就突然全部招供了出来,一时窘迫得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了。她就说嘛,这男人真的是一头有颜色的狼,竟然早就对她有了预谋。 她实在很难想象当自己睡熟以后,这个男人对她所做的一切。天啦,是想让她羞死没脸见人吗? “宝贝,那时只是想想而已,我不还是忍下来没犯错嘛。”见她终于开口说话,丁煌烁邪魅的一笑,咬了咬她气呼呼的小嘴儿,“老婆,不生气了,是老公不对,给你添烦了。” 柴舒被他的厚颜无耻弄得很是无语,此刻她觉得用色狼、无赖来形容他都仿佛太抬举他了。这厮基本上无耻到了非常人能理解的境界。 “哼!” “老婆,乖了,不生气了。你也知道其实那就是有人故意要这么做的。你放心,老公有办法让她说出是谁指使的。”既然有胆子敢跟他玩,那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那还不去!”柴舒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口气依旧很不善。虽然心中没了那把烦躁不安的火,但以想到他曾经偷偷的猥亵自己,硬生生的逼着自己不要给他好脸色看。“起来啦!重死了。” “不要。”某人决定耍赖到底,“老婆,好久都没抱着你了,老公想要……” “不行!”事情都没解决完,就想占她便宜,门都没有。柴舒知道他想做什么,摇头立马表示拒绝。 “宝贝?”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讨好的意味,丁煌烁见她不为所动,促狭的一笑,双手搁在她肩窝下,开始挠她痒痒。 要不是知道这丫头心中余怒未消,他早就把她剥光用强的了。天知道他都忍了快半个月了,回来没吃到肉不说,连汤都没给他尝尝。这不是要人命嘛? “哈哈哈……放开我……哈哈哈……痒死了……哈哈哈……”柴舒双脚被他大腿给压着,两手虽然空闲,却因为发痒让她根本使不出力气来阻止,只能挥着手扑腾着敲打他,却始终逃脱不开他放在她胳肢窝下的手,眼眶溢满了因难受的笑意而生的泪花,软弱无骨的腰身像水蛇般肆意的舞动,只希望躲过他的玩弄。 “要不要……要不要?” “不要……哈哈哈……混蛋……哈哈哈……好难受……呜呜呜哈哈哈……”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躲过他双手的纠缠,于是腰肢扭得更欢了。 本来就深陷**的男人哪堪她那样肆无忌惮的“挑逗”。 要命的妖精! 丁煌烁暗暗低骂,双手也不跟她玩了,捧着她摇晃的小脑袋就狠狠的稳住她的樱唇。火热的舌头快速的截获着她的小丁香,一如既往的美味滋味让他觉得自己身上仿佛要爆炸了似的,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急切的吻让他恨不得狠狠的埋在她身体里要个淋漓尽致。 “唔唔唔……”刚刚笑过了头,已经憋了气,现在又突然被他堵住了呼吸,柴舒难受的皱紧眉头,害怕下一刻被他弄得窒息过去。 好在丁煌烁察觉到她脸红气短,有些不对劲,赶紧放开了她的唇,微微侧过身子让她吸气。 “你……你想憋死我……” 轻轻的给她顺着气,丁煌烁一脸自责的道着歉:“老婆,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 “给我下去,什么时候把那女的事情处理好了,你什么时候上床!否则,你给我去别间房睡。”稍微恢复过气力,柴舒赶紧将人往床下推。 这无赖的流氓男人,才不想那么快便宜他呢。 再说,现在都快天亮了,一晚上没睡觉,本来就没什么精神,在加上一个禁欲的男人,说不定明天一整天连爬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丁煌烁神色一黯,在心中哀怨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恋恋不舍的翻身起床,然后意味不明的问她:“老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不去!”本来心里就添堵,即便知道那女人的行为不单纯,但要去看了只怕会更添堵。她相信他会给她个满意的答案的。这女人只是个棋子,她只要知道是谁指使的就行。 “那你乖乖的睡觉,老公尽快早点回来陪你一起睡。”他邪魅的笑了笑,故意把睡字说的很暧昧,提醒着她自己回来要做什么。 帮她盖好被子,爱恋的吻了吻她的额头,丁煌烁才转身而去。只是转身之际,眼底的温情霎时荡然无存,漆黑的双眸寒彻入骨,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柔和,反而像是被腊月的冰霜侵染过一般。 …… “嘭”的一声,某间客房的门应声而开,躺在床上睡觉的女人也不知睡着没睡着,“啊”的尖叫一声从宽大的床上猛然坐起,惊恐的看着发出巨响的方向。 室内的灯光霎时明亮的如同白昼,长发披肩的女人死死的拽着裹在身上的被子,带着惊恐的声音下意识的问着走进门的两个高大男人。 “你们要做什么?” 丁煌烁还没仔细打量那惊慌失措的人,就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朝身后的丁一使了使眼色。丁一状似苦笑的摇了摇头,走进屋里将角落里的一张藤椅搬到门口。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黄优见两个人似乎没有歹意的样子,而且还煞有正事的摸样,不禁有些疑惑。其中的一个男人她认识,也是他跟那个小女孩带她来这里的,总是一声不吭的看别人脸色行事,看样子应该是保镖。 可是另外一个男人到底是谁?竟然还大张旗鼓的让保镖给他端凳子,大张旗鼓的坐在她房门口,难不成他们发现了什么,害怕她跑掉,所以特意过来堵着她,不让她出门的吗? 为何她的心跳的这么快?那个男人可以说帅到堪称完美,尽管长期在会所里,阅过无数的男人,可都没见过像藤椅上这种让人看一眼就无法忘却的男人。只是那张五官完美至极的脸太过死板,仿佛没有生气般让人感觉压抑的紧,还有那双冷冰得能冻死人的眼,仿佛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她怯怯的想,若是那眼中含有利剑,可能她已经被穿腹而死了。 只是单纯的假设,黄优禁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谁派你来的?” 冷厉的声音传入黄优耳中,更是让她莫名的心生恐惧,感觉到那种压迫人神经的气氛越来越严重,说话的男人虽然坐姿慵懒,但修长的身量,散发出一种让人不容忽视的冷冽气质。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巨大的压迫感让黄优眼中闪过一抹心虚。难道被拆穿了吗?可那女孩明明就是很相信她,甚至是同情她被男人抛弃所以才带她回来的啊。那女孩看起来那么清纯善良,不可能是整她的。 “听说,你怀了我的孩子。是吗?”不带一丝温度的嗓音再次传出来。丁煌烁冷厉的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抹神色。他敢保证,就这种女人,要不是他故意坐在门口,不想鼻子遭到污染,恐怕这女人早就被他一脚踹出窗外去了。 自己的种子何时这么不值钱了,随随便便的都能跑到一个陌生的女人身体里? “你……你是丁煌烁?”黄优被他冷冷的一问,突然像是见到鬼一般的只差没从床上跳起来。她真是该死,怎么就没听那个人的话,那个人明明让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出现在丁家,只要见那女孩一面装装可怜就可行了。而她居然发了神经的听从了那女孩的话,跟她回了家。看着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她还真以为那女孩说的是实情,没想到她在骗人的时候竟然反被别人骗了。真是去TM的清纯可爱,根本就是假装可怜假扮无辜!早知道,她说什么也要抽身离开的,真TM见鬼了的来这里。 现在怎么办?别说她没见过这个男人,就算见过,对于这种一身冷气能冻死人的男人,只怕就算自己想有他的孩子,也没这个胆量跟这个男人上床。 “黄优是吧?xx夜总会的做台小姐,两个月前突然从xx夜总会失踪。我很好奇,我是什么时候跟你有一腿的?” 丁煌烁半眯着眼,徐徐的报出女人的身份,阴冷的口气让床上本就紧张得背脊发凉,仿佛吹了鬼风一样,惊慌的小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可自己能承认吗?万一被人抓回去,自己还能活命吗? 就在黄优惊骇对方知道她的底细时,接着一道充满戾气的话像刀一样的朝她刺去。 “丁一,既然这位小姐说有我的孩子,那你就想办法证明一下她肚子的孩子是不是我的亲骨肉。”冷冷的吩咐外,绝美无暇的脸随即转向了一边,褶皱的浓眉仿佛多看一眼都觉得让他恶心似的。 “你……你要干什么?”黄优见那一直冷酷无语的男人朝自己走近,恐惧再一次加升,手心早已冰凉的渗透着冷汗,却本能的捂住自己的小腹。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孩子的? 没错,那男人说的都对,她是xx夜总会的做台小姐,两个月前从xx夜总会里逃了出去,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已经做过很多次人流了,医生告诉她如果再失去这个孩子,那么她就可能终身不孕。她是沦落风尘,可是作为女人,谁不希望自己能生一个孩子。于是她逃了,想彻底的离开那个肮脏无情的地方。 但她没有一技之长,过惯了在男人身下讨生活的日子,突然间让她自立自足,让她感觉像是逃出了魔笼又陷进了另一个深渊之中。孩子的父亲她根本不知道是谁,而且以她的身份,就算知道对方是谁,也不可能痴心妄想的去找对方负责。 就在她举步艰难,想差点放弃孩子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时,突然有个男人找上了她,说要给她一笔钱,让她生下孩子。但条件是让她假装一个叫丁煌烁的男人的女朋友,并在他老婆面前声称自己怀了丁煌烁的孩子。白天见面的时候,那个人就在暗处给她指示,所以那女孩一进蓝色咖啡厅的时候她就主动的叫住了她。 天知道,她不过就是一个临时演员,连叫丁煌烁的男人的面都没见过。而对反却轻易的查出了她的背景和来历。 她是不是做错了,不该来这里? 不,她根本不该答应那个男人的要求! “我警告你……你别乱来!” “谁让你来的?”丁一渐渐的逼近,扭头挥拳的动作就好像是要进行某种运动之前的热身,阴鸷的黑眸里没有一丝想要怜香惜玉的情绪。那些在黑市的日子里,让他在对待女人的态度上没有一丝怜悯。在他的观念里,只有敌人、只有对手,要他同情别人,这辈子很难。女人又如何,女人狠厉起来觉不会输给男人,而这个女人虽然只是一枚棋子,但却该死的阴险,能合同别人来欺骗人的人,哪怕是女人,也不该有半分同情和怜悯! 黄优双目染上一丝死亡来临时才有的深浓惧意,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说出来,那么等待她的下场一定不会好受。况且对方已经知道她来的目的,她根本没有再演戏的必要。 战战兢兢的吐出三个字,就在她以为对方会放过她的时候,突然一只强健的胳膊像拧塑料袋一样的将她的身体拧起来悬在半空中,惊恐的她还没来得及尖叫,腹部就传来一阵猛烈的疼痛。 碎骨割肉都不足以形容的痛,让她狰狞着痛苦的双眼,连哼一声都使不上气力。双腿间涌出的热源让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在盘旋,她的孩子没了! 她冒着被人砍死的危险从xx夜总会里逃出来,这两个月像臭沟里的老鼠一样度日,目的就是想让自己能有个孩子,虽然中途她实在难以忍受那种艰辛没有未来的日子,好几次都差点把孩子流掉,但最终还是被她咬牙坚持了下来。 如今为了一个男人简单的几番话,却让自己陷入了被人摧残的地步…… “为……什么……”两行清泪划过她苍白失血的脸颊,气若游丝的她还是想知道为什么要伤害她无辜的孩子。她不过就是演了一出不该演的戏而已,就算要报复她,也不该拿她的孩子下手。 痛!她真的好痛!如果有做错的地方,她认错还不行吗?为什么要像恶魔一样的残忍? “你都跟我妻子说了,那孩子是我的。作为孩子父亲的我,应该有权利决定他的去留。”寒冷阴鸷的眼眸不带一丝温度的看了一眼缩卷在地上或许已经奄奄一息的人。他不是博爱的人,对于主动要来招惹他的人,更是不可能生出异样的怜惜。 即便这个女人招惹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人,就冲她那种无耻的行为,妄想破坏别人家庭的行为,也不应该对她心慈手软。 他的小女人又没招惹谁,凭什么这些要出来弄得她难受? 到最后,吃苦头的还得是他! “丁一,接下来的事你自己处理。别忘了把这屋子重新装修一下!”淡淡的吩咐完,丁煌烁厌恶的揉了揉高挺的鼻梁,冷然的起身离去。 …… 黑夜里,某个码头的仓库中。 “燃,在哪里找的货色,一个比一个正点,瞧这妞,一副清纯可人的摸样,好好打扮调教一番,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人,熊哥最喜欢这种货色了。上次那个,可是卖了个好价钱的,这个估计价格更高。” “得了便宜废话还这么多,熊哥要喜欢,让他收了得了。” “瞧你说的,看着小妞的摸样,也不像个处,咱熊哥向来只喜欢嫩妞,对这种货色可不感兴趣。” “东西收拾好就赶紧走。你今天吃错药了,废话这么多?” “好,不说了,这妞我替熊哥收了。什么时候回蛇岛一趟,弟兄们都想你呢。” “再说吧。” 高大健硕的男人冷酷的抿了抿唇,转身之际扬了扬手,决然的消失在黑夜里。 …… 107 一桩喜事【手打VIP】 华丽而充满现代气息的书房,一字排开7个人,无不严肃认真的看着正前方沙发椅上的男人。被众人眼光纷纷注视的男人虽说优雅懒散的坐着,但深邃如潭般的黑眸却一直注视着墙面上超大的液晶显示屏。 “詹尼斯,让人看着寒亦,暂时不能让他离开美国半步。”想起老四临走前说的话,丁煌烁在视讯会议时首先把这个与会议内容无关的事提了出来。 “烁,我正要跟你说,亦他已经不在美国了。”金发碧眼的詹尼斯依旧挂着一丝浅浅的痞笑,虽然不知道做为老板的烁为什么要阻止寒亦离开美国,但他相信烁不会随便的乱做决定。 “什么?”丁煌烁顿时双手握拳的从沙发椅上站了起来,锐利的眼眸里涌现出一抹寒光。“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人通知我?” 该死的,晚了一步吗? 想起丁四说过的话,他双牙紧咬,俊美的脸上似是痛苦难忍的颤栗着。 “上午的时候派去监视董段云的人回来,说董段云和她女儿突然失踪了,而亦也是那时不见了。”BOSS这是怎么了,不就是翘班了嘛,需要生这么大的气吗?他往常翘班的时候多了,也没见BOSS发这么大的火。 “该死的!”丁煌烁实在难以忍受的低声咒骂起来,冷眼一厉,盯着屏幕威慑四放。“去查,无论如何也要查到他去哪了!” “烁,发生什么事了?”屋子里的人被丁煌烁突然的暴怒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屏幕上的詹尼斯打段,率先问道。 “没事!找到寒亦后派人守着,不准让他私自回国。”丁煌烁状似疲惫的抚了抚额,转而声音平淡下来,“你先去巴西配合小东把事情处理完,然后跟他一起回中国。” “WHY!”詹尼斯明显对这样的安排很是不满,碧眼里有着不解,而那妖媚的白皙的脸明显有着一抹慌意。 “这是命令。至于其他人,一切照旧。”淡淡的扫了一眼不满的詹尼斯,丁煌烁撇开头,简单的扫了一下屏幕上的其余十多人,在某些人发出反驳之际,瞬间关掉了视讯,这才将视线放到屋子里的人身上。 “小七和小六回美国去,想尽一切办法在一个星期之内让董氏的股份下降百分之50。小八和小五小三,分头去查寒亦的去向,看他是否回国。老二,你这一阵子跟我去公司。” “是,少爷。”众人几乎是没有一点犹豫的极为默契的应声。 吩咐完事情,丁煌烁抬腕看了看时间,淡漠的眼里划过一丝柔情,朝众人挥手后,他在书房里沉脸凝眸的坐了片刻,才起身迈着稳健的步伐出了门。 柴舒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早已日上三更了,看着身侧空荡荡的位置,心里蓦然的有些失落,好在知道人已经回来了,所以她也没多消沉。拿起手机看了半天,还是忍住没播出去。 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想打出去的电话最终还是没有打出去,但一个熟悉的号码却打了进来。 “乐乐,什么事?”听说表哥最近还是喜欢缠着乐乐,但那次事情之后乐乐好像没在她面前说表哥的坏话了。最奇怪的是这两人最近都有些神神秘秘,在她面前闭口不谈对方的事,她都要怀疑乐乐是不是转性了,竟然从唠叨女变成无言女了。 “舒舒,我怀孕了。” “什么?你说你怀孕了?谁的?”柴舒蓦地睁大双眼,刚刚还有些惺忪的神情顿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从床上蹦到了床下。问完之后,她突然响到不久前的事,猛的一拍脑门,“是不是陈子墨的?” 她怎么就这么好运,一次都能中标,自己怎么就没这个运气,亏了丁煌烁每次都那么勤奋努力。 “恩。”杨乐乐轻轻应了一声,随后有些惆怅的声音传来,“舒舒,你说我该怎么办?要是让我爸妈知道,肯定会打死我的。”未婚生子虽然很多见,但她怎么就这么背,遇到这种事情。 “他知不知道?”柴舒收敛起对自己的失望,打心眼的高兴起来,她可不是幸灾乐祸,而是为了小姨高兴。小姨日日夜夜盼的孙子没想到竟然有着落了,她也算是名副其实的表姑妈了。 “我……我不想让他知道。舒舒,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要生下来肯定是不可能的。”她没那么大的胆子独自生下这个孩子,况且她还要读书。 “你……你不会想打掉孩子吧?”柴舒有些惊吓。学校里,她也知道有些女生偷尝了禁果之后,偷偷去做流产手术的,但这种事发生在自己好友身上,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何况这还是她的小侄子或者小侄女呢。 “我已经跟爸妈说学校要组织活动,要去外面几天,这几天我就住在学校寝室里。舒舒,你陪我去好吗?我……我害怕……” 仿佛是早已接受了现实,下定了决心,让柴舒诧异她遇到这种事竟然没有哭,还说的那么平静,并且把离家的借口都想好了。 但杨乐乐的话却让她下意识的慌了神,想到她现在的处境,想到她接下来要做的事,心疼之外,也很心急。 怎么办?不管去与不去,她都不赞成乐乐的想法。那可是她的侄子或侄女,小姨的孙子,表哥的孩子。她要赞成了乐乐的决定,那小姨和表哥不是恨死她了? 不行,得赶紧想办法阻止! 脑中一道灵光闪过,柴舒双眼顿然豁亮,“乐乐,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知道了杨乐乐的具体位置,柴舒紧张得抽了一口气。看来乐乐是早有准备了,都在医院门口等着了。晕死了,这死丫头,用得着这么急吗? “表哥,人民医院,快点去,乐乐要去做人流手术,在晚点,你就当不了爹了!”慌慌张张的汇报完情报,柴舒只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啪”的响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掉地上了,把她耳朵给震了一下。 等了半天也不见表哥回话,她有些耐不住了,索性挂了电话,赶紧快速的跑进浴室洗漱。 收拾好一切,她刚开门,却被突然到来的一堵人墙给堵住。 “去哪?”丁煌烁有些暗哑的嗓音传来,深邃的星眸虽然亮光闪闪,但却透着一丝疲惫。这丫头风疾火燎的是要出门吗? “你回来了啊?我正准备要出门一趟,你跟妈说,不用等我吃饭了。”柴舒说完就要推开他。时间紧迫,谁知道表哥会不会去,万一他不在乎那个孩子呢?不管怎么的,她都要去看看乐乐现在的情况。 丁煌烁双脚纹丝不动,没有一点要让开的意思,反而伸手将她抱个满怀,“老婆,陪我睡觉。”他才回来,她就要走,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天大的事也比不上他抱着老婆睡觉来得重要。 “不行。”柴舒想也没想的拒绝道。乐乐还在医院门口等她呢,她怎么还能睡得着。要晚点去,她侄子或侄女没了怎么办?见他俊脸上的确有些倦容,那双迷惑人心的眼里也有丝疲惫,她赶紧将他拉到床上躺着,“你先睡觉,我一会儿就回来。” 丁煌烁刚沾上床面儿,霸道的捞过她紧紧抱住,“不行,你要陪我。” “别闹了,我是真有事。”柴舒对他孩子气的行为感到有些头大,于是开始板着小脸正色的看着他。 “去哪?”有什么事比自己老公回来还重要? …… 耐不住某人的死缠烂打,柴舒不得已,只能将人带着一起出了门。 …… 人民医院 走廊上,一个穿着黑色小外套的短发女孩垂头坐在供人休息的凳子上,白皙的脸被垂下的发丝遮了一半,看不出她的神情,只是那死死握着衣角的手颤抖得有些厉害,小小的指关节几乎泛着青白。 寂静的走廊连深吸一下都觉得是那么的毛骨悚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来,快节奏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参杂着一些急切朝着走廊上的身影而来。 杨乐乐本能的抬头一望,本来有些苍白憔悴的脸更像是失血过多一样,白得渗人。 他怎么来了? 意料中的人没有来,但却突然来了一个让她意外的人,脑袋里轰然反应不过来,只有一个念头催促着她——逃! 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怀孕的事,不管他来医院是做什么,她现在都不想跟他见面。 “你这该死的女人!你给我站住!”寂静的走廊突然响起一阵暴吼声,紧接着是更快节奏的跑步声。 陈子墨一脸黑气的看着前方那拼命想逃脱自己视线的小女人,手指握得咔嚓作响,镜片下的双眸瞬也不瞬的盯着前方的目标,看着那个小身影像个无头苍蝇一般,路也不管,只知道往前冲,那黑眸滋滋的迸射出炙热的火光,仿佛恨不得将前面的人烤焦一样。 接到柴舒电话时,他以为又是这个无厘头的表妹要整他,可想想一个月前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安全措施,怀着疑惑又激动的心他还是来了。没想到还真的在这里看到那个该死的小女人。 瞧瞧她像见了豺狼虎豹一般的逃避劲,就知道,这次表妹没骗他。 突然见前面拐弯处走出来一个人,陈子墨瞬间眸孔放大,心脏都差点停止了跳动,脚下像是生了风一样的狂跑了过去,在前面两个人几乎要相撞时,及时的抓住前方的一条胳膊…… “该死的,你TM的再跑试试!”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什么涵养,什么风度霎时都被抛在了九霄云外,也不管被她抓住的人是什么反应,一把将人抗在了肩头,赤红着双眼大步的离去。 另一头,柴舒让丁一开车赶去医院,而她则是无语的看着靠在椅背上睡着的人。睡就睡嘛,问题是睡着了都还把她当抱枕一样不撒手。她是去医院,又不是去跟人私奔! 看着那俊容上泛起的疲惫之色,她本来想问昨天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可此刻却开不了口,只是挪了挪身子,让他抱着自己睡的舒服些。 车子刚到医院门口,她眼尖的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医院走了出来,肩上还抗着某个挥手挣扎的小女人,而那扛着人的男人则是一脸怒气,甚至是将肩上的人给丢进自己车里的。顿时她大叫一声不好。 惨了!该不会是表哥气过了,想杀人吧? 想想也有可能,好不容易有个女人怀了自己的孩子,却背着自己偷偷去打掉,他好歹也是孩子的爹,再怎么说也有知情权。 可怎么办?那两个人一向不和,万一起了争执,表哥一不小心怒气攻心,失手把乐乐给……不行,千万别让表哥做傻事! 哎呀,怎么办呢? 对了,找救星!柴舒拍了拍脑门,赶紧掏出电话也不多想就拨了出去。 “丁一,跟着前面那辆车。” 108 老公,表哥他要打我【手打VIP】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子墨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后面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将柴舒坐直的身体又给拉了回去。 “你醒了?” “恩。老婆,你人也看到了,电话也打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某人一听还要跟着前面的车,当即俊脸变菜脸,憋在心中的不满又不好发作,只能将脑袋窝在自己女人颈窝里低低的询问道,还一边若有似无的朝她细腻的鹅颈上喷着热乎乎的气息。 “不行,现在怎么能回去?”万一打起来了,她还要去做和事老呢。两方家长都被她通知了,不去帮着说说话,万一闹了什么事出来,那可怎么办?归根结底,乐乐和陈子墨的事是她搞出来,之前是想过要是两人不和,大不了分了就是,可现在闹出一件又一件的事,几乎都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她怎么能抽身袖手旁观。 既然那两个人一直都不在状况中,那么她就来下点猛料。最怀的打算就是让两个人都恨死她,但要是做的好,搞不好还真促成了一对璧人。 乐乐当嫂子?虽说有点怪怪的,但她还是乐于接受。 “那我怎么办?” “你什么怎么办?”柴舒一脸不解的望着恹恹无力的男人。 “我饿了。” “那我让丁一等下去给你买点吃的?”难怪这么无精打采,原来是被饿的。 “我不吃那些。” “那你要吃什么?”挑食的家伙,就不能将就将就一下吗,早知道还真不该跟他一起出来,让他一个人在家睡大头觉好了。 “我要吃你!” “……呃……”柴舒顿时哑言以对,瞬间脸上发起烫热来,“你就不能正经点吗?你要再这样,我就让丁一送你回去。”贴着他耳朵,她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一回来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瞧他这副要死不活的连眼皮都撑不开的摸样,真要在床上,搞不好比她还先睡过去。 呸呸呸,她这是想到哪去了? …… 陈子墨开着车并没有回诊所,而是回了原来的住所,租出去的房子他在半个月以前就收了回来,并简单的翻修了一下。所以当车停在小区门口时,杨乐乐立马反应过来不对劲,张口就骂了起来。 “你TM的带我去哪?你到底想怎么样?”可恶的男人,这一个月来她以为他又变回原来温文儒雅的摸样了,没想到都是假象。在医院跟个发了狂的狮子般将她强制的抗走,之后板着个死人脸一句话不说,现在又把她带到这陌生的地方,他到底想做什么? 她怀孕是她的事,他气个什么劲,不要孩子打了就是,反正她已经下定决心了。难不成他还担心她拿孩子威胁他吗? 陈子墨依旧一言不发的打开车门,要去拉她,却见她一点都不合作,当即脸色更是铁青的难看,二话不说,弯下腰将女人从车里拖出来,打横抱起就走。 “你TM妈的吃错药了是不是?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放我下来!” “你要不想死的难看,就给我闭嘴!”似是不想听到她再说一句废话,陈子墨几乎是从牙门里挤出两句硬邦邦的话。 “你……你想怎么样?”看着他铁青的脸恨不得吃了她的摸样,听着他恶狠狠的话语,再看看四周陌生的环境,杨乐乐不禁打了个寒颤。他该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害怕自己拿孩子来威胁他,所以把她掠到这个地方,对她下毒手? “我……告诉你……不准乱来……杀人是要犯法的……”虽然话说的很有骨气,可她颤抖的声音却暴露出心中没有一点底气。 陈子墨打住脚步顿了顿,英俊的脸庞依旧气色难看,但镜片下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像流星般稍纵即逝,随即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再次朝着自己家门口的方向去。 他家住在二楼,柴舒再熟悉不过了,车子一停下,丢下车里的两个男人就尾随着前方的身影跟了过去。 开门声关门声接连响起,柴舒站在门口顿时有些踌躇起来。到底进去还是不进去? 犹豫了好半天,她终于决定还是进去看看,半天都没听到屋里有声响,她还真不放心。手刚放到门口上,却听见有高跟鞋的声音,她往后一看,紧张得做了个嘘的动作。 来人似乎没看见她的暗示,上了台阶,一脸紧张又兴奋的问道: “舒舒,你说的是不是跟真的,告诉小姨,那女孩子真的有了?” “小姨,你先别激动。这事还有待商量。”柴舒赶紧拉过匆忙赶来的陈母,“乐乐好像不想要那个孩子,这不,表哥跟她刚进去,情况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什么不想要?”陈母一听,神情顿时有些紧绷,“既然有了为什么不想要?”那怎么行,她催儿子那么久,都不见儿子带回家,还故意找一些不明来历的女的糊弄她,如今对方都有了孩子,还打算继续金屋藏娇,不让他们这些老的知道。哼哼,看她等会怎么收拾那个不听话的不孝子! 陈子墨将人抱回屋直接把人给丢到床上,虎着脸坐在一旁,冷眼的看着全身都充满戒备的小女人。 “说,你去医院做什么?” “要你管,我去看病不行吗?”杨乐乐见此刻的地方只是一个普通的住所,悬着的心也稍微放松了下来,可看着对方乌云密布的脸色,她也没有好气。 凭什么管他,他又不是她什么人! “看病?” 冷哼一声,陈子墨起身将西装脱掉,随手把领带一扯,顺便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然后直直的朝床上的女人走近。 “你……你要干什么?”杨乐乐刚刚松掉的戒备又重新提到嗓子眼,生怕对方做出什么胆战心惊的事,坐在床上的屁股也不由自主的往身后挪动。 “你以为你能跑到哪去,嗯?”俯身而去,陈子墨抓住她手臂,将人直接扯到怀里,“怀了我的孩子,以为一声不吭我就不知道了?谁让你去医院的?” “放开我!谁跟你说这孩子是你的?”死柴舒,臭柴舒,竟然这样出卖姐妹! “你敢说这孩子不是我的?”该死的女人,到这个时候还嘴硬,她真以为他不敢把她怎么样吗。 “当然不……唔……” 陈子墨眯着眼,瞬间将她嘴堵上,恼怒的不想再听她任何狡辩的话。 霸道的吻让杨乐乐根本没有躲避的机会,对方来势汹汹,似乎是拼足了劲的欺上她娇软的唇,有力的舌头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强势的霸占她的味道,抵死般的吸允着她的美好,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手禁锢在她腰上不让她动弹半分。 抵死的纠缠,霸道的占有,带着惩罚性十足的吻似乎是想宣示他此刻的情绪,让他憋闷半天的怒火找到发泄的出口。 这一个月来,他没有逼她,处处迁就着她,早接晚送给她当跑腿的使用,他不懂的怎么追女孩子,只想着让她一点一点的看到自己的好,30年来,他从来没有将如此多的耐心放在一个小女人身上,而且还是一个对她排斥性十足的女人。 可是她呢,不仅看不到自己好,连有了孩子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他,还妄想偷偷的医院打掉孩子。她真的很可恶,可恶得让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杨乐乐被他突袭得头脑发晕,不停在他身上挥动的拳头却让他视而不见,想叫叫不出口,想推开他,他却纹丝不动,像块顽石一样的牢牢禁锢着自己,瞬间,身体的挫败感和心中的无力感纷涌而至,委屈的眼泪顺着脸颊快速的淌进两人相接的唇边。 “哭什么?”陈子墨抽身放开她,蹙着眉头看似不悦,可低低的声音却已经软和了下来。应该哭的人是他才对,好不好?自己的女人不属于自己,自己的孩子不属于自己,而他却没有一点办法,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做人如此失败过。 心中纵然是百倍的哀怨和叹息,但他还是伸手帮她拭去了脸颊的泪珠。 “我不希望你打掉孩子,生下来好不好?”他这辈子从来没求过人,可为了她,为了孩子,他还是选择打破这个记录。 “你为什么要逼我,你明知道我们之间没有那种感情,而且我现在根本不可能生孩子,如果我爸妈知道,到时我该怎么办?你不要这么逼我好不好?”她知道,如果一切不解释清楚,不说清楚,这个死脑筋的男人根本就不可能罢休,既然如此,那就把事情摊开来说清楚,以后彼此就不用再继续纠缠下去。 “谁说我们之间没感情?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你是否愿意接受我?我知道你对我没感觉,可你能不能试图的接受我,我相信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你都不给我机会,你让我们怎么有感情?你爸妈那边,我会当面给他们说清楚,就算我跟你有什么,我也希望是光明正大的,而不是偷偷摸摸的,你已经成年了,我相信他们会理解的。问题是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我不是为了孩子才跟你说这些,我想要的只是你这个人,不是因为孩子。” “我……我……我……”四目相对,杨乐乐震惊的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开启的唇瓣只能发出一个简单的音符,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看着那双平静的脸,她很想告诉自己,对方只是在说一个冷笑话而已,可镜片上,映出的是她动也不动的身影,透过厚厚的镜片,她看到那双漆黑的眸子像黑曜石一样的闪耀着徐徐光芒。 他说他喜欢她,他是认真的? 记得那次事情发生过后,他也很郑重的跟她说过一些话,让她考虑接受他,让她给他两个月时间,那时她只觉得他是单纯的想对自己负责,而她没有拒绝他不给他时间,是因为她觉得他还算个靠谱的男人,毕竟是她主动跟他发生了关系,如果照一夜情定律来看,要男方承认并负责,那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而他却暗示着她想要负责。 她想着毕竟他们之间没有好感,而且中间还穿插了好些误会,即便是两人在一起,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会尴尬的难以相处。 何况他并没有说过他喜欢她。 这一个月以来,他们虽然天天见面,但是话却很少,每天上学他会按时的到她家楼下等她,放学又准时的来接她,她想到对方说的两个月期限,又见他并没有半点逾越的地方,所以默默的接受着他的行为。接受他亲自为自己送来的香喷喷的饭菜,只因为他说学校食堂里的饭菜没有营养,接受他三天两头送的一束花,只因为他说就算不喜欢,也可以在同学面前炫耀炫耀。 做了这些,他却始终都没有向自己要求个什么,她想,如果没有发生今天的事,或许他会照自己说的那样,做满两个月,如果两个月满了以后,她依然对他没有感觉,那他就会真的离开。 她不是冷血动物,体会不到别人的好,只是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她不希望她的感情是建立在单纯的负责上面,她也有私心,只想找个和自己真正有感情的人在一起。 可他说什么,他说他喜欢她?因为喜欢她所以才对她做那么多的事,对吗?因为喜欢她,所以才想和她在一起,才不想她去医院偷偷做人流? 满腔的疑问盘旋在脑海中,可此刻杨乐乐才发现自己竟然问不出口。空气也似乎停止了流动,两人都紧张的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好半响,陈子墨才从等待她的答复中回过神来,想去抓住她放置在身前的小手,却突然被一阵门铃声给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尴尬的收回手,他眼波中黯光涌现,不再言语的转身出去开了门。 “妈?你们这是……”似乎是很意外,陈子墨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讶和慌色。 “你这混小子,你说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陈母大跨步的走进门,急切的四下搜索起来,见某间房门紧紧的关闭着,她心中一恼,提起手里的手提包就像自己儿子砸去。“你说你还当我是你妈不?先前我让你把人带回来,你跟我打游击战似的,现在弄出事来了吧?竟然把人家肚子都搞大了,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儿子?你说你丢人不丢人?还敢给我藏着掖着,你是想把我气死啊?” “砰砰砰”的打了几下,陈母索性将手提包朝陈子墨身上一扔,趁他接过手提包之际,急匆匆的朝那紧闭的房门直去,然后不等人反应过来,又“啪”的一声将门关上,任凭赶上去的陈子墨握住门把怎么拧都拧不开。 “妈,你这是做什么?” “你别吓到她了。”那小女人不是那种受得了惊吓的,平日说话看似大大咧咧,很有胆量的样子,实则被人吼两下就会招架不住的。 “妈,你把门打开行不行?有什么事你当着我的面说,别为难她。”他都还没搞定她呢,再让老妈来中间瞎搅和,这……这怎么乱成这样了? 拍了半天门都不见有反应,陈子墨眼神一厉,立马转身直逼身后翘首看戏的某个表妹。 “是不是你让我妈来的?”这该死的丫头,他真恨不得掐死他,她就跟自己的克星一样,每一次遇到她都没好事! 柴舒心虚的瞅了一眼,眼角的余光在看到门口站立的那抹身影后,赶紧飞奔过去,跳到了某人怀里。 “老公,表哥他要打我……” 109 都上门来了【手打文字版VIP】 像小猫儿一样蹭着丁煌烁的胸膛,柴舒可怜兮兮的摸样几乎找不到半点心虚的迹象。 “没事。”护妻心切的某人站在哪一边不用脑袋想都知道,只见他煞有其事的摸摸了怀里那颗不安分的小脑袋,好像妻子真受了欺负那般的哄道。“不用怕,老公在,不会有事的。” 看着两人上演着让人咬牙切齿的双簧戏,陈子墨鼻子喷着热气,狠狠的蹬了瞪某个装可怜的小女人一眼。 “装!你就慢慢装!瞧你那得瑟的样。”然后冷不丁的朝环抱住女人的男人望去,“煌烁,你最好找跟绳子把她24小时绑在身上,否则……哼!”否则他非把她抓住吊起来用鞭子抽。实在有够可恶的。 “如你所愿,我会的。”丁煌烁扬了扬嘴角,似乎很是乐意对方的这个威胁。他还巴不得将她24小时绑在自己身上呢。 捏了捏怀里软乎乎的小脸,丁煌烁好意的提醒道:“听到没,你要不时时刻刻跟着我,小心子墨把你抓住煮来吃了,倒时老公可救不了你。” “他敢?”柴舒不满的嘟嘟。谁煮谁还不一定呢。 不过她也没敢转身去和陈子墨对视,闪亮的星眸在丁煌烁怀里转了转,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她将丁煌烁拉到沙发上坐好,然后主动的坐到他身上,双手紧紧的环抱住丁煌烁的腰身,抬起小脸,一脸挑衅的瞪向陈子墨。 多亏了自己男人跟着出来,要是她单枪匹马的过来,搞不好还真有可能被表哥煮了。只是小姨过来都让他这么生气,那等会乐乐的爸妈来…… 还是把身边这座靠山抱牢一点,虽说被人从二楼摔出去不一定会致命,但肯定会把骨头甩断的,接下来的重点还是把自己男人讨好一点才是。 “老公,你累不累,要不要我帮你揉揉背?”说完,她伸出小手绕过丁煌烁的腰,殷勤加狗腿的当真左捏捏、右捏捏。 丁煌烁先是笑而不语,想着她难得这么体贴,也就由着她做,可渐渐的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本就禁欲了快半个月没尝到肉腥味,突然被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自己身上肆意的游荡,并且那猫儿一般挠痒的动作哪里是在揉揉,根本就是在隔着衣服在他身上光明正大的点火。 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老婆的手仿佛就是一种催情的毒药,将他憋忍的**渐渐的挑拨了起来,身下立即有了反应。 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再看看那个捏揉得无比认真的人,丁煌烁咽了咽口水,阻止的话被憋了回去。眼角斜睨到一道射在自己老婆身上的极不友善的光,他转头朝陈子墨挑了挑眉,压低声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点。 “子墨,你有时间看我老婆,不如好好想想一会儿怎么应付你那未来的岳父岳母。” “什么?”陈子墨顿时黑脸变白脸,双手握拳恨不得将某个故意逃避他视线的小女人给拉过来暴打一顿。“柴舒!”这该死的表妹,她……她把自己的老妈叫来就行了,竟然连乐乐的父母都给通知了! 柴舒充耳不闻的好像没听到一般,脸上堆着灿烂无双的笑,从丁煌烁脚上坐直了身体换了个姿势跪坐在他腿上,“老公,你脑袋晕不晕,来,我再给你揉揉脑袋。” 说完,一双小手当真爬上了某人的太阳穴,煞有介事的拿指腹推动起来。 “老公,舒不舒服?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地方需要我给你揉揉的?” “老婆,要不我们先回去,这里好像有人不大欢迎我们。你啊就把这点气力留着回家给老公好好服务。”丁煌烁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旁边脸色又黑又青的陈子墨,双手将小女人的腰抱住,故意好心的提醒道,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贴着她耳朵用着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出来的。他还真没打算继续留下来,恨不得现在就抱着自己老婆立马回家好好的滚床单。 柴舒怎么不会懂他的意思,但仍旧装傻充愣的说道: “现在回去怎么行,刚刚进门前我已经给爸妈打了电话,他们随后就到了。” 这话明显是说给站在身后的某个黑青脸的男人听的。 等靠山都来了,她才不用怕呢。 果然陈子墨拳头一松,虎着脸走到沙发另一头坐下,撇开脸似是很不想看到某两个人亲亲我我的样子。 丁煌烁一听,嘴角都忍不住的抽了抽,将她那双不安分的小手抓住,“那宝贝,我们先回车上好不好?”有一个超级电灯泡在旁边,他想做点事都很难。还不如回车上,虽然不能做什么,但至少偷点香先解解馋还是可以的。 “不要。回车上干嘛?你要觉得累,就去房间休息,表哥这里以前也有我的房间的。”表哥的房子以前没租出去的时候,她可是三天两头往这边跑,早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半个窝了。让自己的老公去睡会儿觉,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其实她也看出来某人昨晚肯定没休息好,皮肤白,一点黑眼圈都遮盖不住。 丁煌烁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对哄不走她表示很无奈,失望之色划过漆黑的眼底,抱着她腰身的手只能有意无意的吃着她软软的豆腐。 房间里。 陈母一进门,看到床边坐着她只见过一次的女孩正惊诧的看着自己,赶紧走了过去。 “你好,我是陈子墨的妈妈。” “阿……阿姨你好。”杨乐乐对突然到来的人真的有些震惊,甚至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往哪放,但还是赶紧站起了身。可心中再一次的将某个出卖她的女人骂了一遍又一遍。 先前她是答应过柴舒去陈子墨家里一趟,结果被那次尴尬的意外给压了下来,而且那次事情以后陈子墨也并没有再开口提要她去他家里,如今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对方的长辈,她心中既别扭又忐忑不安。 毕竟早前她和陈子墨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见到对方家长,她可以坦然面对,但现在……她跟陈子墨关系复杂到难以形容,她还真没想过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对方的家长。 她现在算什么?假的女朋友、还是真的女朋友?还是只是和陈子墨有过**关系的女人? “你叫乐乐是吧?我听舒舒说起过你。你别紧张,我只是想跟你聊聊。”陈妈一脸温和的说道,似乎很想给这个未来的儿媳留个好婆婆的印象,拉着人并排坐到了床边后,仍然还是挡不住心中的窃喜,双眼不停的偷偷瞄在对方黑色小外套下的腹部处。 “乐乐,你是不是真的有了?” 杨乐乐先是一愣,然后垂下头尴尬的点了点脑袋。 “我听舒舒说,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是吗?”见对方再次点头,她继续道,“我也不知道你跟子墨到底怎么回事,这么久了,子墨一直不肯找女朋友,我知道他跟你来往,可是他始终不愿意带你回来见我,今天要不是舒舒打电话给我,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本来不想管,可现在连孩子都弄出来了,我也不能不过问了,毕竟这是一个生命,而你们又太年轻,我怕你们做出让人不理解的傻事出来。告诉阿姨,你有想过跟子墨在一起吗?” 杨乐乐埋着脑袋,纠结的相互拧着自己的手指,好半响才憋出一句话,“不知道……” “我看得出来你并不是很喜欢我们子墨,可是感情这东西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子墨能把你带回家,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想他是喜欢你的。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给他机会?” 对于陈母直截了当的问话,杨乐乐心中的紧张感稍微放松了一点。她这个人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说什么,面对一个同样是直率性子的人,自然而然的放了开来。 抬起头,望着对方无比真诚的样子,杨乐乐也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阿姨,谢谢你没有生我的气,也没有因为我现在的情况而鄙视我。我没有说不想跟他在一起,但孩子的事,我父母可能无法接受我未婚先孕。” 她可以做陈子墨的女朋友,可肚子里的孩子始终是一道坎,父母那边要怎么说,学校里要怎么说? 陈妈闻言,握着她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脸上紧绷的神情也微微放松了一些,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一般,她随即出言说道:“你父母那边我们自然会出面向他们说清楚,毕竟是子墨做出来的事,他会给你的父母一个交代的。至于孩子,说真心的,我希望我能有孙子抱,但毕竟是你们两人的事,孩子的去留还是取决于你们两人的决定,我不是那种迂腐的母亲,如果我只一味的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到晚辈身上,那么子墨早在多年前就被我逼婚了,弄不好现在孙子都上小学了。我是过来人,想当年,我才16岁就生下了子墨,你可以想象,那时我的压力有多大,但我同样也没放弃。” 可能是觉得自己说的话太过严肃,陈妈顿了顿,有些语重心长起来。“这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事,阿姨不是要逼迫你什么,只是希望你能考虑清楚,毕竟你们这一代人跟我们那时比起来,心智都要晚成熟一些。阿姨自然是希望你能做我的儿媳,自然希望你跟子墨能好好的走下去,但这些都要凭着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去做,每个人都无法知道自己最后的结局是什么,这人生也相当于赌注一样,只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勇气压赌了。” 她看得出来小丫头的顾虑很多,先前只是因为看到儿子跟她亲密的在一起,所以想尽快的见一见,如今见了,她真是越看越可爱,对这个长相清丽又不娇柔做作的未来儿媳越来越觉得满意。 “阿姨,你让我考虑考虑行吗?” 正当两人说话说的起劲,门外突然传来热闹的人声,陈母听到其中某个熟悉的声音后,嘴角扬了扬,拉着杨乐乐就去开门。 而门外,陈子墨看着进门的一大帮子人,顿时头皮有些发麻,木讷的站着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子墨,还不快过来跟叔叔阿姨问好。”柴妈一进门先是看了一眼窝在一起你侬我侬的女儿跟女婿,然后转头朝着不知所措的木头人打趣起来。 “叔叔阿姨你们好。快请进……”不用多做介绍陈子墨反应过来后也知道对方是谁,赶紧的上前。然后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人群后温婉漂亮的中年妇女。“丁姨,你也来了?” 杨乐乐的爸妈一进门就目不转睛的看着陈子墨,几乎是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随后老两口相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满意之后,极有默契的点了点头。 柴妈笑眯眯的领着一堆人走进了客厅,而柴舒见五个长辈同时进门,赶紧的拉着丁煌烁起身问好。 “杨叔叔阿姨你们好。” “舒舒,这位是?”杨母一脸好奇的问着柴舒身后站着的人。 “呵呵,他是我老公丁煌烁。”柴舒有些不好意思的介绍起来,然后拉了拉身后的手,看着满脸不自在的人,她偷偷的使了使眼色。这男人怎么一对外人就耍酷? 丁煌烁接到指示,抽了抽眼角,对着从来没见过面的人还算友好的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瞥向了自家老妈那儿,用眼神询问着“你怎么来了?” 丁母一直笑而不语的跟在人后,看到自己儿子和儿媳在这儿,也没多大的反应,仿佛早就知道一般。她今天陪亲家逛街,中途亲家接到电话,于是她想着反正自己也无聊,干脆就跟着过来凑凑热闹。怎么的也算是喜事一件,人越多越喜庆。 “舒舒,你都结婚了?”杨母顿时惊讶不已,然后跟自己的老伴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一副不敢相信的摸样,“什么时候的事,怎么都没听乐乐说起过?” “呵呵,叔叔阿姨,我们是隐婚,啊对吧煌烁?” 丁煌烁僵硬的勾了勾嘴角,算是默认她的说法,只是那凝视自己老婆的目光闪过一丝黯灰的光,心里暗暗的下定决心要把计划提前了。该死的隐婚,去他的隐婚,原来自家小女人就是这么认为的。 从房间里出来的陈母和杨乐乐都有些傻眼了,似乎都没想到会突然来这么多人。特别是杨乐乐,心虚加忐忑的更是挪不动脚步,埋着头不敢看其中的两位长辈。 “丫头,为什么你交男朋友都不跟我们说一声?”杨母看见自家女儿出来,率先的走到杨乐乐面前,开口质问道。 “妈……我……” “你这傻丫头,这么大的事应该早跟我们说清楚嘛,害的我跟你爸还得从别人口中知道你的消息。” “……妈?”杨乐乐有些傻眼的望着自己的母亲,“你们不反对我跟陈子墨?”这什么情况?怎么跟她想象的不一样。老爸老妈怎么没发火生气暴怒呢? 110 变态的求婚方式【手打VIP】 “我们反对什么,女大不中留,反正你早晚也得嫁人的,只不过比我们预想的要早了几年而已。你看舒舒,人家比你小几个月,可都结婚了。”杨母佯装开明的说道,只是想到女儿现在的情景,眼底还是有些哀怨。 至于为什么他们没反对,她并没有把实际原因说出来。 两老口之前接到柴舒的电话,肺都差点气爆了,脑袋里的反应就是自家宝贝受人欺负了,而且连肚子都被人搞大了,这口气他们怎么接受的了。 只是刚刚在楼下,却碰到了柴舒的爸妈,两家人一碰面,杨爸杨母才知道原来自家女儿交往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好友的侄子,当即也消了些火气。柴杨两家不光是孩子们之间关系密切,柴妈和杨母在年轻时就是闺中密友,关系自然的好。 杨家老两口又从他们嘴里听说了陈子墨的情况,当下也觉得陈子墨还算是比较靠谱的。老两口思来想去,觉得这桩婚事还算可以,并且自己女儿现在又有了对方的孩子,何况两家人之间还有几十年的交情在,所以才将心中的怒火消了下去。 况且他们也看到了那“欺负”女儿的男人,高大帅气,虽然话语不多,但却看得出成熟稳重,自然也就无话可说。 听到杨母赞同的声音,最高兴的莫过于陈子墨了,本来多少还有些紧张和拘束的,当即走到杨乐乐身边,一手轻轻的搂着杨乐乐的腰,嘴角也不由得咧出了一抹笑,“谢谢叔叔阿姨成全。” 他在心里踌躇了无数遍,也绞尽脑汁想了很多种去跟乐乐父母摊牌的方法,可没想到对方却是这么干脆果断的要把女儿给她。 “成全什么?我都还没答应你什么呢。”杨乐乐被他搂着浑身不自在,瞪了一眼见对方没有放手的意思,当即红了脸一副不情不愿的摸样。 陈母也没想到未来的亲家会这样的开明,甚至连问都不问一句,就满口的为女儿做了决定,不过心中对这样的情况自然是惊喜的紧,惊讶了片刻后赶紧上前亲热的拉着杨母走到一边,将地方让给两个闹别扭的人。 “真是对不住你们了,这种事本该我们上你们家去亲自说明的,没想到反倒让你们跑一趟,真是太让我们觉得对不住了。你们放心,乐乐这丫头我喜欢的很,我一定把她当自家闺女一样的疼爱,不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柴舒满头黑线的望着屋里一群人,扶着额头有些不明所以。这怎么回事?她还以为几家人在一起会吵闹个不停呢,结果到一派和睦。原来不光是自家老爸老妈嫌自己在家碍眼,连乐乐的爸妈都嫌她啊! 杨乐乐的父母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自家女儿,见她虽然有些不满,但却双颊染红,自然而然的将女儿不正常的反应归为害羞一类,夫妻俩暗自相视一眼,杨母开口对面前的准亲家问道: “什么时候让两个孩子把婚事办了?”她这么问虽然在旁人听来有些唐突,但却有她自己的思量。一来女儿怀了孩子,既然两人感情好,那就早点把婚结了,免得女儿遭人闲话;二来她也正面的想探探陈家的态度,看他们是否是诚心要对自己女儿负责。 “哈哈,我正准备跟你们说这个事呢。你们看啊,两孩子现在这样,虽说大人能等,但小的可不能等,咱也不能委屈了乐乐不是?要不这样,我们另外选个时间,好好的帮他们选个日子,把该办的给他们办了?”陈母听到杨妈的话,自然是乐得眉开眼笑,满口答应。 “好好……” 几个长辈就这样快速将一桩婚事拍了板。 杨乐乐见自己父母三言两语,甚至连招呼都不跟自己打一声就把自己给拍了出去,心中那个郁闷实在找不到发泄的地儿,狠狠的在陈子墨脚上跺了两脚,转身跑进了房,而陈子墨则一脸春风的赶紧跟了进去…… “老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他们在这里明显就是多余的,早知道浪费这么多春宵时刻,之前他就该打包将人抱走,留在这里傻愣傻愣的,让他浑身不自在。 “不麻,你没听到他们在商量表哥的婚事了吗?好歹我们也该等到结果吧?” “各位叔叔阿姨,你们慢慢聊,我和舒舒先走一步。”丁煌烁也不管大伙怎么看,直接将某人打横抱起就出了大门。 回了丁家,柴舒直接被抱回二楼房间。 “哎,干嘛呀?”一回来就脱她衣服,要不要这么猴急?之前都还一副无精打采奄奄一息的摸样,怎么现在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的? “宝贝,你说呢?”丁煌烁扬起邪魅的笑,一副我就吃定的欠扁摸样。双手拉扯着身下的衣裤没有停过。 “你先去洗个澡……”柴舒一手护着胸前暴露的光景,脑子里想着办法把身上的人先支开。 “你帮我洗。”不是询问,而是赤条条的要求。 “……不要。”柴舒红着脸想也没想的拒绝道。虽然两人早已坦诚相见过,但她还真的没勇气用自己的手在他全身上下摸啊擦的。 “那行,等下我们一起……”扬着眉角说完,他俯身封住她粉嫩娇软的小嘴。修长的手指肆无忌惮的将身下人儿的最后一点遮蔽物扒了个精光,一寸寸的挑逗着她的敏感。 炙热的舌头贪婪的吸允着她的美好,将她纠缠得意乱情迷后才恋恋不舍的转战地儿,从粉嫩的脸颊到敏感的耳垂,从白皙滑腻的鹅颈再到性感的锁骨,越是品尝,越是让他欲罢不能的想将她拆腹入肚,身体的欲望叫嚣的让他开始泛起丝丝疼痛。 可游走在她身上的手发现她根本没有准备好。 “唔……”柴舒蹙着眉发出浅浅的嘤咛声,被他的热情挑拨得有些难耐,本想出声阻止他,可被他火热的唇刺激得仿佛触电般的在他身下禁不住的颤栗起来,似在火中燃烧,又似在云端行走。 “恩……轻……点……”柴舒被他挑拨得浑身像是着了火般。心里怨念着别被他折腾太厉害。 煽情的大手并没有停止行动,丁煌烁咬了咬牙,重新贴上她被自己吻的有些红肿的唇瓣,沙哑的声音低低的诱哄道: “乖……放松点老婆……”他现在连手指都动弹不了,根本没法想象就这样要她,等会儿会让她有多难受。 “只……只准做一次!”她不是没看到他额头上隐忍的汗水,但是她也没忘这男人行动起来有多疯狂,没过瘾基本上是不会轻易的放了她。 “那等会儿你帮我洗澡?”这丫头,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力气跟他谈条件,为避免她有精神偷跑出去,就算不能马上弥补这半月来的积压的欲火,也得把利息讨回来才行。 “……”柴舒直接一头黑线。 “宝贝,我怕等会儿我没力气……”染满欲火的黑眸邪魅的抛出一道迷死人的媚眼,丁煌烁再是难忍的俯身重头到尾的啃咬着嘴边的食物。 男人的欲罢不能,女人的娇吟声声,很快在房间里悱恻旖旎的上演。 …… 颠鸾倒凤的激情没过多久,某个小女人娇吟喘气的声音就变成了呢喃的低泣声。 “……煌……烁……慢……点……呜……” 存了心要吃肉吃个痛快的某男除了一遍遍的将那撩拨于耳的声音吞入腹中外,汗水飞舞的动作却不见有半点停滞。直到某个小女人不知道在第几次欲仙欲死中颤栗身体,某男人才终于忍不住的紧紧搂住怀中的娇躯泄了元阳。 柴舒早已化成一滩水,瘫软在凌乱的大床上,潮红渲染着她粉嫩的脸蛋,迷离的眼眸波光粼粼,雪白的肌肤布满点点殷红,被蹂躏得红肿的小嘴儿喋喋不休的还没忘记唾弃某个一脸餍足的无耻狼。 激情散去,她本打算休息休息恢复体力,谁知道下一刻,搂着她的男人却突然将她抱起来然后让她在一旁坐下。 “丁煌烁,你到底要干嘛?我说了只做一次的!”折腾了她一个多小时,这该死的无耻狼却连休息的时间都不给她一分半刻。 柴舒抱怨刚出声,横了个刀眼过去,下一秒被面前的男人的举动惊讶得张着小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见某个男人裸着健硕的身体缓缓的单膝跪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托着一个精致华美的金色小绒盒,而里面躺着的,是一枚璀璨夺目的钻戒。 “舒舒,嫁给我好吗?虽然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但我一直都在等待这一天,我想听你亲口答应嫁给我,做我丁煌烁名正言顺、正大光明的老婆。” 面对丁煌烁突然的求婚,柴舒好半响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面前无比认真的男人,那双璀璨如星的黑眸里倒影着自己的影子,她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可再看看对方现在的形象,她俏脸一红,不由的娇嗔骂出声来。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变态?”这叫什么,裸婚吗?裸着身体求婚。 以前她怀抱着梦想,无数次的想过自己心爱的人对自己求婚的情景,可自打知道父母偷偷的让她嫁给丁煌烁以后,求婚的场面她渐渐的也不去想象了,觉得反正婚已经结了,两人也都这样了,求婚根本没必要了。 可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做了这一出让她梦寐以求的行动。 只是……她更没想到对方竟然光着身子跪在她面前求婚。 丫的……这叫什么事啊?这男人,她真的没法形容他了。别人求婚都弄的浪浪漫漫的,这厮竟然能搞的这么煽情。 再看看到对方兄弟趾高气昂的矗立着,她就觉得这才叫“赤裸裸”的威胁。 “老婆?”丁煌烁见她半天都没反应,下意识心中有些紧张起来。 “……你能不能穿件衣服。” “你还没答应我呢?” “老婆都让你叫了,你还让我答应什么?”柴舒白了白眼,企图转移自己的视线,不再盯着对方性感迷人的身体猛看。妖孽啊,别人都是使用美人计,这男人却使用美男计,看得她脸红心跳、胆颤心惊不说,脑袋里还不停的闪现出两人滚床单的画面,从最初的第一次到刚刚才上演完的场景,一幕幕的不停回放着,牵动着她的神经。 “舒舒,答应嫁给我好不好?”没听到她亲口回答,丁煌烁再一次认真严肃的问出口。大有你不答应我就这样一直跪下去的架势。 柴舒抿了抿嘴,羞赧着小脸,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好。” 看着他跪在身前取出戒指为自己戴在右手的无名指上,她心中顿时升起满满的感动。任由他倾身向前吻着自己。 “老婆,我爱你。” “我知道。” “那你呢?” “我有保留不说的权利,嘻嘻……” “你——”丁煌烁嘴角一抽,瞬间将她扑在床上压在自己身下,“说不说?不说你今天就别想下床。” 柴舒鼓着小脸没好气的道: “我说了,你也不见得会让我下床。”那啥反应这么强烈,他会放过她才怪。 “说不说,恩?” “不说,不说。” “小妖精,看我怎么收拾你。”早就没安分的大手越加肆意起来。 “嗳,不是说只做一次嘛,你——” “提前预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怕到时你没气力。” 室内的温度再一次的被两人的激情挑拨高涨起来,旖旎风景、缠绵悱恻、久久不息…… 柴舒醒来的时候见身旁的人还在熟睡,知道他昨夜肯定没睡好觉,加上又运动过量,难得看他头一次比自己醒得晚,就偷偷拿开他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自己悄无声息的摸下了床。 从衣柜里找出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以后,她看着凌乱的房间,头一次非常勤快的将地上的衣服裤子还有换下来的床单收拾好,抱着一堆需要换洗的东西出了房门。 路过客厅旁的走廊时,眼角的余光瞟到一抹不正常的物体,她顿时停住脚,转头看去,顿时一脸狐疑。 他怎么来了?谁让他进来的?怎么都没人通知他们? 不是她没有礼貌不过去打招呼,而是在看到对方傲视的神情时,她压根儿就不准备过去打招呼了,索性抱着手里需要清洗的东西朝收纳筐走去。 虽然她只见过那人一次,这才第二次见面,但每次给她的感觉就是她好像欠了对方很多钱一样,不是给她摆冷脸,就是摆臭脸。 她原以为世界上只有恶婆婆,现在才知道,原来也有恶公公的。婆婆都从来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这公公也做得太没点道理了吧? 就在柴舒原路返回房间的时候,一道让她极为不中听的声音传来。 “站住!” 111 一家四口【文字版VIP】 柴舒左看看右看看,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向发话的中年男人。“舒舒,你叫我吗?” “哼,没教养的丫头。” 柴舒蹙了蹙眉,叫她丫头的人很多,大都是亲切溺宠的称呼,可这次听到她耳朵里,绝绝对对是一种严重的鄙视。 叹了一口气,柴舒哼着小曲继续走。今天姑娘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既然一见面就这样的态度,她也没必要留下来看人脸色。你不待见我,我还不一定待见你呢。 “我让你站住!”入耳的声音更大,几乎是厉吼出声的。 “这位叔叔,你是在叫我吗?”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她又不是聋子,既然都不待见她,叫她做什么? “你觉得这里除了你以外,我还能叫别人?”丁海涛冷冷的看着前面不远的人,并没有纠正她对自己的称呼。 柴舒装模作样的转身四处看了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请问你叫我有什么事?” “清怡去哪了?” “清怡?”柴舒重复了一遍丁海涛口中的人名,突然想起来这好像是自己婆婆的名字,叶清怡。 “你问妈去哪了啊?一早就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 估计婆婆会和自家老爸老妈玩够了才会回来吧?再说他们在表哥家里,还不知道走没走呢。 丁海涛脸色一沉,锐利的眼若有所思的盯着柴舒瞬也不瞬,“把煌烁叫出来。” “那你等着,我去帮你看看他睡醒没有?” 柴舒不再看他,巴不得现在自己有多远闪多远,这老头身份特殊,虽说让她很不喜欢,但毕竟还是自己的公公,能不碰面尽量还是少见为妙,免得到时她看冷脸色看多了自己会抽疯,万一一个忍不住骂了人,还得被别人说大逆不道。现在有机会离开,她自然是头也不回的径直朝二楼去。 推开门,见男人还在睡觉,姿势也没有变过,是她刚才离开的姿势,侧着身体一只胳膊横在她睡的枕头下方。完美深邃的五官加上安静的睡颜,还有那白皙的肤色,就像一个精灵般超凡脱俗得不像真人。 是叫醒他还是让他接着睡?他好像真的很累的样子,平常睡觉她在他怀里,只是一个轻微的动作,他都会有意识的醒来。现在她都出去一趟了,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哎哟,管那么多做什么,那公公的架势明显就是来找事的,态度那么恶劣,口气那么冲,她凭啥听他的?天大地大,现在自家男人睡觉最大。 伸出小手刚要去抚摸男人好看的脸,却突然被对方伸出的手抓住,将她瞬间拽到了床上。 “啊!你醒了?” “去哪了?”丁煌烁眼眸惺忪,但双手却非常干净利落的剥着她的衣服,将人脱得一丝不挂的重新塞进了被窝里。 “嗳,我现在不想睡觉!” “老婆,你是不是很有精神?”将她抱回怀中,修长有力的大腿瞬间将她双腿压住,丁煌烁半眯着眼,邪魅的勾着笑问。 “才不是呢。”柴舒并没发现他眼中暧昧的光泽,反正两人裸睡惯了,她还没想到那方面去,毕竟看男人的精神面貌似乎也做不了“坏事”的摸样。小手抵在他胸前,嘟着嘴说道,“你爸来了,在客厅等你,他让我来叫你下去。我本来都不打算叫你醒的,谁知道你自己醒来了。” “别理他。”他抓住在自己胸前的小手,放到嘴上轻轻咬了咬那葱白的小指。“他不喜欢你,咱们也没必要见他。” 自家老婆没在的时候他还可以见一见,可自家老婆在时候能不见就尽量不见,他不会为了让那老头接受自己的妻子而让妻子故意讨好他献殷勤,没人欠他什么,没必要弄的一家人都不开心。 “可他……”还坐在那里等着他们呢?本来脸色就黑得难看,要是不下去的话,那等会不是要变成锅底灰了? “老婆,我们不要理无关紧要的人好不好,有时间还是做点其他比较有意义的事好些……”丁煌烁打断她的话,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挑了挑眉,意有所指一手捏着她的柔软。 “不要啦,刚刚都做了……你还行吗?”两遍了,他还不累? “行不行,咱们等会做完再讨论!老公饿了多久了?你今天不把我喂饱,我就不让你下床……”说完,不等她有异议,丁煌烁伸手将被子往上一拉,瞬间将旖旎春色盖住…… 比起那老头,还是制造孩子比较重要! …… 丁母回到家,在看到客厅里突然来临的人时,神情呆滞了片刻,但很快她恢复正常,并没有朝客厅里等待许久的人去,而是走向另一头按下了内室的电话。 “丁一,家里来客人了,为什么不通知我?” “少爷和少奶奶呢?” “好,那你出来送客吧。” 挂完电话,丁母面无表情的朝一楼自己的房间而去。 “清怡……” 丁母转过头,淡漠的丽眸里看不出是悲是喜,但冷艳的脸上却写满疏离。 “请叫我叶清怡,谢谢。” 丁海涛黑眸黯淡的看着她,朝她而去,身上强悍霸道的气势早在听到开门声时已经退散下去,成熟的俊脸上布满了沧桑,似是很无奈的沉声说道: “我们谈谈好吗?” “我不认为我跟你之间有什么话好谈的。你能在这里,只能说明你是烁儿的父亲,有什么事你跟他谈吧。顺便再提醒你一句,不要企图在烁儿和舒舒之间搞破坏,儿子可以是你的,但儿媳是我和烁儿的。如果你还想要烁儿再叫你一声爸,那你就好好的安享晚年就好,否则以我们现在的关系,直接可以让法院判决就可以的了。再见,不送。” 说完话,丁母冷冷的转过身,决然的离去,没有半点流连的意思。 “清怡,你听我说,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丁海涛趁她进门前,大步的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深沉的眼眸里泻出一抹心痛。 “请放开你的手。”丁母斜睨着他,冷淡无情的提醒,“丁海涛,我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别做这些小孩子才有的幼稚行为,成年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是小孩过家家,做错了事,一句道歉和认错就可以了的。你要耍幼稚,请别拉上我。” 丁海涛凝视着她冷漠的侧脸,愧疚之色一览无遗,深沉的嗓音低低的带着些许沧桑:“我知道当年的事对不起你,可是我不爱她,我跟她只不过是为了一场交易,在我心里面自始至终都只有你跟孩子,我从来没想过要抛弃你们母子俩。” “爱与不爱对我来说,早已经无足轻重了,你已经将我们推出了你的生活,而我跟烁儿现在生活的很好,你也看到了,烁儿现在很幸福,比跟你一起生活的时候都幸福。所以请你自重,别再来打扰我,你要觉得无聊,就找他去吧,毕竟你是他生父,他有义务接待你这个父亲。但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你喜欢耍脾气,请不要当着他妻子的面,否则,我能肯定,他连这份见你的义务都不会给你。” 丁母依旧冷漠如冰的说完,语音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波动,淡漠疏离的神情仿佛不是对着人说话,而是在对空气诉述事情一般。本就清雅的气质,此刻就仿佛存活在空气中似有似无的倩影,捕捉不定。 她跟他早已没了关系,婚姻也只是一个连假象都算不上的假象而已,她说过,如果他要继续干涉儿子,那么她会连那丝假象都要抹掉。 “清怡,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才能回头再好好看我一眼?” 丁母转过身,静静的盯着面前神色动容的男人,清雅素净的脸上仿佛像是平静的湖水般没有半丝波动,清澈见底的眼眸更是找不到一丝的波澜。 “我已经好好的看过你了,所以你不需要在做什么。至于原谅,你看我现在像是恨你的样子吗?都不恨了,哪来的原谅。” 说完,垂目转身,但随即却被身后高大的身影紧紧的搂住腰身。暗哑伤感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你非要这样吗?”非要这样用一种疏离而陌生的眼神看他吗?10年了,他不曾见她闹过骂过,甚至连哭都没见她哭过,到底她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这么平静的对待?可是他却该死的讨厌她这种淡如止水的态度。 怀中柔软的身体连片刻僵硬都没有,仿佛很自然的接受他的靠近,可丁海涛心里却升不出一丝激动,反而越来越多的苦涩堆积于心,让他自心底划过一抹苦笑,她的无动于衷,才是给他最致命的反击。 “我求你打我骂我好不好?”极近哀求的呢喃,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她对自己再生出一丝情绪,哪怕只是片刻的情绪波动,他都会欣喜若狂,他都能感觉到她还有一点点的在乎他。 “我说了,请你别这么幼稚。” “妈!” 被丁煌烁牵着走下楼的柴舒在看到两个相拥在一起的人时,明显吃了一惊,忍不住的喊了一声。 “我累了,请你放手,我不想让人产出误会。”丁母沉声淡漠的提醒身后的人。 闻言,丁海涛双臂一松,阴沉着沧桑的俊脸,深眸凝视着她从自己的身旁淡然的走过,向后面突然出现的两人而去。听着她有情有调的声音,宛如从空谷中传入他的耳朵里,是那么遥远而不可及,不由的让他心中的苦涩更加浓烈。 “你们俩也真是,说走就走,把我们一群长辈的留在子墨那里,自己却跑得没了踪影。”丁母状似指责的对着自己儿子抱怨道,“昨晚回来也不打声招呼,一回来就把舒舒霸占住,也没个正行,我看今晚就别让舒舒跟你睡了,来陪我得了。” “妈,真的吗?太好了,今晚我跟你睡。”柴舒一脸期望的挽着丁母,还忍不住朝丁煌烁做了个鬼脸。 大色鬼,就让他今晚独眠吧,谁让他一回来就兽性大发的吃了她好几回。 “不行!”丁煌烁俊脸一沉,直接将柴舒拉了过去,眼角的余光偷偷了扫了一眼前方静站不语的人,然后朝自家老妈挑了挑眉,“你要想抱孙子,就别打扰我们的好事。” 在看到玄关处一抹黑色的身影,丁煌烁微不可查的朝那处使了使眼色...... 112 突来的危险【手打VIP】 见丁一悄声退下,丁煌烁别有深意的倪视了一眼背对着他们而站的男人,扯了扯嘴角,一手拥着自家老妈,一手拥着自己老婆朝客厅沙发去。 丁海涛被当成隐形人,但似乎早已习惯一般,他眼波黯沉的转动后,并不像以往那样碰壁就主动离开,相反的,他主动的跟在两女一男的后面在沙发的一角从容优雅的坐了下来。 丁煌烁的无所谓,柴舒的一脸好奇,丁母的淡漠,丁父的深沉复杂,一家人四种神情四种心情,让偌大豪华的客厅气氛十分怪异。 “为什么要搞垮董氏?”丁海涛看着自己儿子,深沉的黑眸里极为不解。 丁煌烁挑了挑眉,左看了一眼老婆,右看了一眼老妈,双腿优雅懒散的交叠在一起,嘴角轻蔑的勾起一声冷哼。“如果你是来帮董氏说话的,就请你记住这是我家,不是你的丁家住宅。” “可董段云毕竟是……”几十年的熟人,他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眼看着对方的基业渐渐的被自己儿子吞噬掉,他也没办法旁观。 “他是谁,你不用跟我说,我跟姓董的不熟。”丁煌烁打断他的话,故意疑惑的问向老妈,“妈,你跟董家熟吗?” “董家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跟它熟?”丁母说的云淡风轻,对自己儿子莞尔抿唇一笑。 “老头子,我家不养外人,特别是一心往外拐的人,我赚的钱一分一毫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不是靠别人施舍的,你是为董氏的事而来,那对不起,我们跟董氏不熟,暂时收留不起你老人家。”丁煌烁蔑视的一笑。 “我……”丁海涛一时哑言,面色微变,却也没怒,“他来找过我,我已经跟他说过我无能为力。现在我跟他已经没联系了,跟董家也没瓜葛了。”说完,深沉的眼眸凝视着妻子平静如水的脸,似乎期望能看到妻子有一丝动容,可惜没有。 他略显失望的将视线转移到儿子身上,却发现自己同样也看不懂儿子深不可测的笑意。 他的确是深思熟虑过跟董家的关系,从丁煌烁找他要董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开始,他就已经猜到自己儿子的目的。儿子的目的无非是在告诉他,他现在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继续和董氏来往,二是和董氏划清关系,远离董段云。 前者,即便他做到了,也无法以现在的实力帮董氏什么,相反的,董段云已经记恨自己将董氏的股份送给了自己的儿子,他冒然插手去管,也只能落个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下场。 即便是选择了前者,他跟董段云都不可能回到从前,早晚会因为自己拱手让出股份的事而和董段云翻脸。那么,他能做的就只能是后者,和董氏划清关系,远离董段云。 只有做到了,他才有资格出现在她的面前,否则他也不会冒然前来见她。 丁煌烁淡淡的“哦”了一声,并没有因为自己父亲的倒戈相向而激动,只是眼波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看向了自己身侧的母亲,“妈,你今天在外面也累了,先回房休息一会儿吧。” “妈,我陪你去休息。”柴舒见婆婆起身,赶紧趁丁煌烁没拉她之前挽住丁母的手。 “好。”丁母温柔的一笑,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瞧一眼那个特意为她而来的男人。 …… 回了房,柴舒主动开口问道: “妈,你不打算原谅他吗?” “你都知道了?”丁母似乎也没有多吃惊,仿佛早就知道她会这样问。 “恩。上次跟煌烁去美国的时候就见过他了,煌烁也跟我说了你跟他的事还有董家的事。妈,如果他有心悔改,你会原谅他吗?”不知道为什么,婆婆越是淡定,她越是为她感到心疼。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一家人能正常的生活在一起,这样才像一个完整的家。虽然公公对她的态度不好,但看在婆婆的面上,如果婆婆愿意原谅他,跟他重新在一起,她还是可以接受这个公公的。 “我跟他之间的事不是愿不原谅就可以说得清楚的。再说,我已经快忘了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再谈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我现在只想着你跟烁儿快快乐乐的生活,让我早点抱个孙子,这就比什么都强了。” “妈,我……”她现在都还没有怀孕,婆婆是不是很失望? “呵呵,妈开玩笑的,这种事情妈不强求你们,顺其自然好一些,你也别把妈的话放心上,你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反正现在有亲家他们赔着我,我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无聊呢。” 柴舒莫名的觉得鼻子一酸一酸的,伸手抱着丁母,“妈,你从来都没让我委屈过,我也不会让你委屈的,你放心,我跟煌烁一定会对你好,我们也争取早点给你生个孙子,让你天天笑个不停。”算了,婆婆既然已经决定好不要公公了,她这个局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以后对婆婆好点,不让她觉得自己孤单。 丁母调侃的一笑,“那你还在这里陪我做什么,还不去烁儿那里给我做孙子去?” “妈,你都不知道,那坏蛋今天……”话只说到一般,柴舒立马打住,在婆婆面前骂她的儿子坏蛋不说,还差点把今天两人做的事给泄露出嘴,让她脸唰的红成了被煮熟的虾皮,何止一个囧字可以形容的? “今天怎样?”丁母挑了挑眉,一脸期待她接下来的话,好看的眼睛笑成一条月牙儿的形状。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她内心还没强大到和婆婆一起讨论自己和她儿子一天来了几回。 “小事从不在乎,大事从不糊涂,我是一只……” 柴舒正尴尬着,手机铃声正好响了起来,她赶紧摸出来。 “喂?哪位?”虽然是陌生号码,但陌生号码这个时候也够让她亲切的了,毕竟转移了她此刻面临的窘迫。 “是你?”直接得知对方身份时,她有些意外的蹙了蹙眉,刚刚的亲切感顿然消失。 “在哪?” “……好,那一会儿见。” 柴舒挂完电话,一脸的疑惑,丁母见她神色有变,赶紧问道,“怎么了,舒舒?” “……呃,没事,妈,就一个朋友找我,我得出去一下。” “哦,需要让烁儿陪你过去吗?” “不用,我让丁一送我就可以了。妈,你休息会,我走了啊。” 其实她本来是担心婆婆因为公公的问题而伤心难过的,但她从头到尾没发现婆婆有一丁点儿难过或其他不正常的反应,一切都跟往常一样,连眼皮都没抽一下,不光现在如此,就是当着公公的面都同样。让她心里安心的同时也觉得怪异,不过看婆婆的样子,她想就算有什么想法,婆婆也是不希望别人插手吧。 她这做晚辈的也只能随她了。感情这回事,她自己都是个半灌水,凭什么去开导婆婆? 告了别,柴舒让丁一开车送她到公园门口,见丁一执意要跟着自己进公园,想了想等会儿要见的人,她索性没有拒绝,为了让丁一不觉得那么尴尬,她让他扮成路人甲不紧不慢的跟在她后面五米远的地方。 此刻已是傍晚斜阳西下,游乐场里只有少量的人,她仔细的一一看过,并没有发现要找的身影,花园草铺也只有三两个人在一起,转了半天,柴舒有些冒火了。 这女人发什么神经?上次玩失踪就算了,这次还玩神秘,要不是看在她是寒亦哥哥喜欢的人份上,她才不鸟她呢。 丁一在她身后跟了大半天,只见她来公园也不急着玩,反而是伸长脖子左看右看的像是在找什么似的,又见她烦躁的踢起脚下的小石子,心里疑惑着,正准备上前询问到底怎么了。 “柴舒!” 这时,从柴舒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她下意识的转身寻去,突然间就见身后扑上来一个身影,并大叫了一声“小心”。 柴舒正在惊愣之际,瞬间又听见第三个声音传来,沉沉的一声闷哼在她耳边响起,下一秒,她已经卷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连丁一都震惊不已,好在他反应迅速,狭长的双眼快速的搜索目标,几乎的不假思索的就从西装口袋里敏捷的摸出手枪,朝不远处摇曳的树丛中猛然开了一枪。听到一声响彻云端的尖叫,他见树丛中有人奔跑出来,正欲瞄准,但在见到对方的摸样后,他微微一顿,脚步朝着倒下的人跑去,手枪也被他重新放回了衣袋。 “寒亦!”丁一沉沉的唤了一声,压下心中的不解和愤怒,将晕迷过去的寒亦身子抬了起来,看到他怀里紧紧护着的少奶奶已经昏了过去,刚毅的脸顿时像笼罩着乌云。 而另一个冲过来的人影却像发了疯一样的扑在寒亦身上,疯狂的叫唤着: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怎么傻!为什么要挡那一枪!为什么?……寒亦,你醒醒……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我错了,你快醒醒,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错了……你快醒醒!我们重新开始,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我再也不听他的话了,再也不拒绝你了……寒亦……你醒醒……”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丁一来不及自责,一边拿出手机求救顺便将那发了疯一样喊嚷不停的女人一脚给踹开。 “少爷,寒亦中枪,子弹正中胸部,少奶奶无事,但昏迷过去了。我们现在在离公园后门50米远的花园里。” 113 可悲可恨【全文字手打VIP】 柴舒恍恍惚惚的睁开眼,有些不真实的看着坐在她床边的男人,抬起的头正要触摸到对方纠结在一起的眉峰时,脑海蓦然中传来一个清晰骇人的画面。 “寒亦哥哥?” 那个朝她扑来的身影,那个胸口喷着血的身影,那个将她死死抱在胸前,以至于不小心把她撞晕过去的身影……十五年的朝夕相处,即便是蒙着眼,她也不会忘记那个身影是谁,那个气息是谁。 “呜呜呜……寒亦哥哥……”那惊心动魄的片段完整清晰的播放完,柴舒大脑已是一片惊恐和木然,喃喃的唤着那个护着她倒下去的寒亦的名字,像是害怕失去什么一样,她掀开被子来不及穿上拖鞋,就要往外奔去。 丁煌烁在她脚刚着地,就一把将她捞在了怀里,磁性的嗓音低沉凝重,“宝贝,不要怕,他没事。” “呜呜呜……煌烁……你说寒亦哥哥为什么要跑过来……我看见他受伤了……呜呜呜……流了好多血……我不要他死……不想他死……他在哪……我要去见他……呜呜呜……” “别难过,寒亦他会没事的……”叹了一口气,丁煌烁阴鸷的眼里没有一丝底气。但依旧牢牢的将情绪激动的人禁锢在臂弯里。 “你骗我!你骗我!我明明看到他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没事?放开我,我要去见他,他不能够死,知道不?他怎么可以为了我而死?”松开拽着他衣服的手,柴舒失心的吼了出来。 “宝贝,你冷静一点,寒亦他真的没事……” “我要见他,他在哪?” “在……”丁煌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并没有说出寒亦现在所处的地方,深深的黑眸有些躲闪,“你别着急,老公保证寒亦他没事,他是受了枪伤,现在正在抢救,我们这个时候不能去打扰他,等他好了,老公带你去看他好不好?”他知道她现在心里痛苦难受极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也听过她跟寒亦之间从小长大的一些事,他也知道寒亦是真的把她当妹妹,两人除了兄妹之情再没有别它感情,否则寒亦不会断然的出国留学,不会在美国求学的时候被他看中。 知道了其中的渊源,他心底感激着寒亦当初的决定,让他在拥有自己爱的人的同时还能拥有那么聪明能干的下属以及工作伙伴。 不管寒亦作为她的兄长,还是作为自己的哥们儿,他都不会让他有事! 董段云,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呜呜呜……老公,你会不会骗我……寒亦哥哥是不是真的没事?……”他不能有事,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该怎么安心的活下去、过下去?她该拿什么脸面去面对寒家的两位长辈? 她现在脑子彷徨着、迷茫着、惊恐着,根本就不敢随便去想象一些不好的结果,她现在只希望丁煌烁不要骗她,他可以瞒她寒亦哥哥的病情,她可以当做寒亦哥哥正在接受治疗,可以暂时不要去看他,等他好了,她再去。 只要寒亦哥哥没事…… “他不会有事的,老公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最快的好起来,我已经让人将他送往美国了,相信老公,不用多久,就会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寒亦哥哥,乖,不哭了。”松开禁锢她的手臂,丁煌烁耐心的低声哄着,一遍又一遍的用指腹给她擦去滴落的泪花。 柴舒得到他的肯定答复,绷紧的神经微微放松了一些,脑袋埋在他胸前迷茫着双眸静静的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似乎这样她惶恐错乱的心才能安静下来。 她信他,他说了他不会再骗她的,说了这辈子都不会再骗她的,她信他的话,也信他说的事,更相信寒亦哥哥能健健康康的重新出现在她面前。 将事情前因后果了解清楚后,柴舒在丁煌烁的带领下,既愤慨又惆怅的来到地下室,他们的脚步声引起了某个角落里缩卷的人的注意,穿过寂静而狭长的走廊,柴舒抿着嘴站在某间房外,她伸出手臂将欲进门的丁煌烁挡在了门外,沉重的凝视了片刻之后,遂打开门走了进去,一进门,就有一道柔弱的身影扑了上来,挽住她的胳膊使劲的拉扯。 “寒亦在哪?我要见他!他怎么样了?我要见他——” “啪!” 清脆的响声重重的响起,柴舒也顾不上自己手心是否疼痛,猛然的给了董丽欣一个干脆利落的巴掌,原本清澈明亮的大眼里早已是雾花闪闪,蓄满了晶莹。 “你没有资格叫她的名字!”握着拳头,她看着董丽欣那张本来就白皙的脸上瞬间出现的手掌印,没有同情,只有愤怒的鄙视,“真没有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一方面想要金钱地位,一方面却又想要爱情完美,你不但没有因为自己有那种父亲而感到耻辱,竟然还助纣为虐的听他摆布,不光害的自己家族事业受损,更让爱你的人死在你们父女俩的手里,现在好了,你不但什么都没得到,反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人财两空了!高兴了吗?” 她真心的看不起这种女人,不光愚昧盲从、没有半点主见,更打着追求爱情的名义利用能利用的一切,到头来,不光害人害己,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 既然她想帮他父亲除掉眼中钉肉中刺的自己,那么她就是想谋害自己的帮凶,也是害死寒亦哥哥的凶手,她不会让他们父女俩好过!不能杀人,但绝对不会让他们过的像以前那样逍遥自在,董段云到如今还没找到,这种人,随时随地都跟一个炸弹似地,心里也越来越消极和变态,对她现在的生活已经造成了严重的影响,丁煌烁已经派人四处打听,也在身边加强了防备,她相信,不久后,这对可耻的父女俩会站在她面前,让她给他们父女俩好好的上一堂“人不犯贱”的教育课。 “不,寒亦他不会死的,他怎么可以死?他不会死的!你骗我的对不对!对不对?”董丽欣秀气的脸上红一块青一块,披散的头发有些凌乱的散落在肩头,随着她拽住柴舒拉扯的劲儿而肆意的飘摆着,秀气逼人的眼里充满着惶恐不安和不甘,似乎不敢相信爱人已死的消息。 她真的错了,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听父亲的许诺,明知道董氏已经是个空壳子,根本不值得她再去幻想什么,可她竟然被父亲教唆着要向丁家报仇,而报仇的对象是父亲一直痛恨的丁煌烁的新婚小妻子——柴舒。 她们之间本来就不熟,更何况那一次在酒吧,她亲耳听见柴舒亲昵的叫“寒亦哥哥”,这像钟鼓一样狠狠敲打在心中的声音让她怎么都无法遗忘,怎么回忆都觉得那叫“寒亦哥哥”的小女孩是如此的讨厌,那亲切如棉花的软绵声音是如此的刺耳。 于是她同意了父亲的计划,由她约柴舒见面,其实在打电话的时候,她只怀着一半的成功几率,毕竟她跟柴舒真的不熟,而且她从丁家离开的时候是连招呼都没打过的,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柴舒会那么爽快的答应她见面。 父亲安排好杀手拿着枪躲在花圃里见机行事,为了怕她半路反悔,破坏了他的大事,竟然让杀手将她挟持住,说是完成了任务才能放过她。 她亲眼看着杀手朝柴舒开了枪,她亲眼看着寒亦从另一边突然意外的跳出来叫了柴舒的名字,然后朝柴舒扑去,用他自己的身体为柴舒挡下那颗该死的子弹。 直到柴舒身后的保镖将挟持她的杀手一枪解决掉,她才慌乱的跑出来,可是什么都已经晚了,寒亦已经深受重伤,当时是昏迷不醒,而此刻却是生死未知…… “寒亦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他说过他会等着我……他会一直等着我……他怎么可以丢下我去死……他怎么可以为了你去死……”董丽欣双手抱着头,表情痛苦而扭曲,一会儿茫然的看着地面,一会儿又不敢置信的双目瞪着柴舒,纤长的手指突然朝柴舒的脖子而去,“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因为替你挡子弹,所以他才会没命的!我要掐死你,会寒亦报仇!我要掐死你!……” 厉声的嘶吼像是疯魔一样,董丽欣狰狞着脸伸长了手臂,眼看着柴舒就要被她快速的掐住脖子,千钧一发之际,柴舒被身后的一股力道猛然拉开,然后只听“嘭”的一声,董丽欣被一脚狠狠的踹向了墙面,顷刻间,殷红的血水从她嘴角缓缓的流出,滴滴的溅落在地面。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死?……为什么我要答应他?……为什么我要听他的话?……” “老婆,你有没有怎么样?”丁煌烁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地上精神已经开始涣散迷乱的人,将震惊中的柴舒搂在怀里,不放心的检查起来,看她有没有被伤到。 “我没事……”柴舒摇了摇头,煞白的小脸还没从刚才的情急之中平静下来,看着地上卷缩颤抖的女人,她百感交集的撇开了头,依靠在丁煌烁胸前低低的问道,“你要一直关着她吗?” “不会,不过董段云暂时不知去向,留下她来或许有些用处。”丁煌烁心疼的看着她红肿的眼睑,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我们回去吧,别想那么多,什么事都交给老公去做,知道不?” 至于董丽欣这个没有脑子的女人该怎么处理,他要等寒亦醒来才能做决定。如果寒亦不能熬过这一劫,那么他不会心慈手软,他一定会让这个女人去到寒亦身边陪着他……赎罪…… 114 夫人出事【手打VIP】 出了地下室,柴舒百感交集的靠在丁煌烁臂弯里,两人相拥的坐在楼顶上的藤椅上,一个内心沉重,痛苦和难过都写在脸上,一个俊脸冷清,深邃的黑眸半眯着却也掩饰不住阴霾之色。 杀人,这种只在电视里才见过的场景,柴舒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在自己的身边出现,而且被杀的对象还是她自己。要不是寒亦突然出现为她挡了一枪,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样。 想想寒亦现在的生死未卜,她又愧疚又痛恨。愧疚自己连累了那个从小如兄长般的人,如果她早知道会发生这种惊心动魄的事,她不会让这些爱护她的人来为她挡枪、为她送命。她宁愿自己去承受,也不愿见到亲人为她以命相护,这种生死袒护的情分,让她震撼、让她感动,让她不知道该拿什么去回报。 她痛恨那个心肠歹毒的人,她不过就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她又不贪图什么,只希望自己能像平凡的女人一样跟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过平凡人的生活,可是就这么简单的心愿,都还要遭人羡慕嫉妒恨,甚至让别人起了歹意、起了杀心,还连累了自己身边的人。 这些人到底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是她平凡的心与人格格不入,还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太过变态? 丁煌烁感觉到她又不安起来,眼底涌现出浓浓的心疼,将紧紧靠着他而坐的身体抱起来放在腿上,婴儿抱的搂着,“还在担心吗?” “恩,老公,我什么时候才能去见见寒亦哥哥。”没亲眼见到他脱离危险,没亲眼见到他平安无事,她整颗心都不会安宁。她只能选择性的相信自己男人的话,相信他不会有事,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余生会不会永远的活在痛苦和亏欠之中。 “乖乖的什么都别想,我就带你去看他。” 模凌两可的答案让柴舒心情更为低落,却又找不到话反驳,只能紧紧着靠着他的心脏,试图让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来镇压自己心中的情绪,让自己稍微安下心来,平心静气的对待已经发生了的事。 两人再次沉寂不语,就在柴舒微微觉得有些乏意时,突然惊慌的睁大眼,神色不安的问道:“董段云是不是还会再来?” 她差点都忘记了还有这么大一个主谋一直没有现身,寒亦中枪以后,她只知道自家老公把董丽欣给抓了关起来,可却一直没听说有关半点那作恶的老头的事情,他都已经买凶杀人了,还有什么事不能做的? 变态的死老头,她差点都忘了他这个大毒瘤了。 丁煌烁搂着她的手臂募得紧了紧,抿着薄唇没有说话,可阴霾的眼底望向前方时赫然涌出一抹寒意,明明是穿暖花开的季节,柴舒望着那双深不见底的冷眸,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她一丝一毫的不对劲,他都感觉得到。 “老公,你不能去做傻事,知道不?”柴舒紧紧的拽住他胸前的衣襟,担心的劝导。她见过他厚着脸皮耍无赖,见过他似阳光大男孩一样的咧开嘴清朗的笑,见过他不知是装模作样还是正儿八经的摆脸色耍酷,就是没见过他这么深沉凝重的摸样,明明看他很是冷静,但却感觉到他仿佛是在聚集什么能量,仿佛能随时爆发一样;明明看他很沉着,但却沉着得让人像是置身于寒冬腊月的天气里,莫名的让人觉得寒冷入侵。 丁煌烁快速的收敛起那一抹的冷然之气,埋头在她翘鼻上轻轻的咬了咬,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你呀,安心的做美美的新娘就对了,老公再不懂事,也是过了毛头小子的年纪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老公都有分寸的。” 柴舒选择性的点了点头,对于自己男人做事的态度,她向来都比较相信他。不过提到新娘两字,她面色又低落起来,“老公,我现在不想举行婚礼。” 他是跟她求婚了,只是两人还没来得及商量举行婚礼的事,她觉得现在有必要跟他说清楚。 “为什么?”丁煌烁有些不解,女人不都是盼着这一天吗,她怎么?而且他心中已经有了关于如何举行婚礼的计划了,他会给她一个与众不同,让彼此终身难忘的一天。 “我想等寒亦哥哥好了再举行……”少了一个亲人参加自己这么重要的日子,她不会觉得有多幸福,反而觉得会有很多遗憾。她要快乐,那么她也希望关心爱护她的人也能感受到她的快乐,跟她一起快乐。 丁煌烁微微眯了眯眼,思索片刻之后,重重的应了一个字,“好!” 他的婚礼那些人都会到场,怎么可能缺了寒亦? “老公,那次被我带回家的女人去哪了?怎么第二天我就没看到她了?”该说的说完,柴舒才发现这个问题都已经憋了她好几天了,只是最近事情太多,一个接一个的来,都让她找不到机会开口。 她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那女人是怎么回事呢。 丁煌烁眼波瞬间闪烁,片刻后恢复正常,宠溺的揉了揉那一头墨黑的发丝。“她是懂段云花钱雇来演戏的,一个外人而已,怎么能让她住在家里,万一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偷走了,怎么办?我已经让人将她送到她应该去的地方了,总不能把她交给董段云吧?” 柴舒不疑有它,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也对,一个外人而已,而且是居心叵测的外人,她怎么就这么大意的让这种人住到家里来了,万一别人想起歹意,那还真是引狼入室。 还好自家男人考虑得周到,一晚上就将人给送走了。 这该死的董段云,TM的死老头,为什么一只脚都快踏进棺材了还要搞这么多事情出来。她,而且还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搞破坏,上辈子她欠了他钱吗?这辈子做什么事都针对自己。 “老公,你说董老头什么时候会再来?”以前她倒觉得那老头只是单纯的讨厌她而已,但发生了寒亦哥哥挡枪事件以后,她就知道,董家那老头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都能买凶杀人了,不可能再把他想成狡猾的狐狸,应该把他看成是吃人的饿狼。 已经有了一个寒亦哥哥了为她受了伤,如今那老头还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而自己现在安然无事,那么那老头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他们在明,而对方在暗,有些事即便是他们能想到去做,但也拿捏不好对方什么时候会突然出手,怎么出手。 丁煌烁揉着她发丝的手一顿,深眸划过一丝狠厉,转而消失无踪,发丝上的大手往下,扶住她娇小的背,轻轻的拍了起来,“别担心,我们只要小心点就行了,只要他一出现,老公一定不会再让他溜掉。” “如果下次还有人要朝我开枪,不准你来替我挡!”连累的寒亦哥哥,她已经是深感愧疚、心痛难受了,如果连他也受到伤害,那她未来的日子还要怎么过?想到自己心爱的人为了自己受伤,柴舒褶皱着眉,心口撕裂般的作痛起来。 丁煌烁没想到她突然冒这么一句话出来,幽深的黑眸迸发出一抹火光,森冷的气质危险的直逼那口不择言的小女人,扶住她背脊的大手紧紧的一收,重重的将某个小女人给镶嵌进了怀里,禁锢的以臂当绳紧紧的勒着她,仿佛要将她狠狠的塞进自己的身体,温怒的气息扑面而来,火热的薄唇惩罚性的咬住她的小嘴儿,吸允啃咬不停。 “你如果再说这种胡话,信不信我就跟把你捆在身上,哪都不让你去!”寒亦因她而受伤,他心中感激的同时,自然也觉得很不是滋味,明明是自己的女人,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却是另一个男人出现在她身边保护他,那种感觉,不光让他觉得吃味,也深刻的让他检讨着自己做的太不够了,连最起码的安全感都没给她。 如果可以,他希望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寒亦或者是其他的任何人。 更何况,已经出现过一次意外了,他怎么可能还让自己的女人再受意外、再受伤害? “疼……”柴舒皱着小脸吃痛的嚷着,知道自己或许激怒了他,于是也没挣扎,任由他肆意的啃咬自己。 丁煌烁眉头微蹙,托着她后脑勺的手没有松开,但唇上变小的力道已由啃咬变成了舔抵,轻柔慢条的刷着她整齐的贝齿,无声的引诱她为他开启芳香的源泉。 他的温柔以对换来的自然是柴舒由心而迸发出来的颤栗,抵在他胸前的小手自然而然的环上他的脖子,启开小嘴儿,接受他的溺吻。在她印象中,他是极少这样温柔耐心的吻她的,每次面对他的索要,可以说都是霸道的,甚至是急切的,就算刚开始他会用十分的耐心取悦她,但一旦她丢盔卸甲的进入主题,他就会将这十分的耐心转化为十分的拼命。 她现在心情复杂,而他也同样心情复杂,就一个简单的吻而已,她已经感受到他所有的情绪……他在难受、在自责、在担心。 “不准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任何的玩笑,知道不?不准拿自己去假设任何不存在的事情,知道不?” “……知道了。”面对他强势的两个不准,柴舒乖巧的点点头。 “少爷?” 丁一手拿着电话从楼下上到天台,对两人亲亲我我的场面早已免疫的他快速的走到丁煌烁面前,递上电话,“夫人被人绑架了,老头子不知所踪。” 115 惊悸【文字版VIP】 柴舒双眸瞬间紧缩,一下从丁煌烁怀里蹦下了地,上前猛的抓住丁一,惊慌的问道: “你说什么?妈被绑架了?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一被她猛然的冲过来微微后退了一小步,刚毅冷峻的脸上明显有着焦急,为难的看着自家少爷。 丁煌烁一手将有些激动不安的柴舒拉回身边,一手接过丁一手中递来的手机,眼眸厉色的看着上面显示的陌生电话号码,五指紧收,指关节泛着青白,似乎要将手机捏碎一般。 “煌烁,妈现在是不是有危险?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想到寒亦的中枪,柴舒心口又泛起痛意,不知道婆婆会遇上什么样的危险?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丁煌烁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眸间寒意四射,却一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朝丁一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跟上,然后拉着柴舒大步的朝楼下去。 …… 城郊一处废弃的工厂内,对立而站的是两位已经过了半百的中年男人,很难想象当初亲如兄弟的两人此刻却都饱含着怒意,彼此仇视着对方。 而角落里,却捆绑着一名面容清雅的女人,白皙的脸庞、精致的五官,看不出来实际的年龄,但淡雅从容的气质很难想象她此刻是被捆了双手双脚、甚至还被黑布蒙蔽了清澈的眼睛。面对着一旁两个男人嚣张拔剑的怒气,她却反而事不关己一般,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丝半毫的声响,甚至连眉头都没褶皱一下,平缓的呼吸安静的仿佛睡着了一般。 “董段云,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对付姓柴的也就是了,凭什么把清怡抓来?” “我过分?你怎么不说你儿子过分?看看你养的好儿子,竟然把我逼到现在这种摸样,我辛辛苦苦操劳了大半辈子的公司说被他弄跨就弄跨,你让我这老脸往哪搁?你让我怎么甘心?他不是很能干吗?既然杀不了那个女人,那我就弄死这个女人。”董段云怨毒的将手指向墙角边异常安静的丁母,老脸憎恶的说道,“他不是最在乎这两个女人吗?随便弄死哪一个,也会让你儿子痛苦一辈子!” 丁海涛双目圆瞪的看着对方饱含戾气的脸,握拳的手咔咔作响,恨不能上前给他两下,“你对付谁都可以,但你别忘了,他是我妻子!” “你妻子?”董段云冷哼一声,“我还真没看出来她是你妻子,当初你跟我妹妹在一起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为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你可是跟我妹妹说过要和这个女人离婚的,可惜直到段心死的那一刻,你都没有实现自己的承诺,到现在还把这女人当成你的妻子,你儿子狡诈,用尽手段搞垮了我的公司,看来也是遗传到你的阴险了。我们董家的人就这么好欺负,让你们一代又一代的骑到我们头上?” 听到董段云提到当年的事,提到那个让他熟悉不已的“段心”两字,丁海涛眼眸微黯,嘴角有片刻的哆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余光瞥向墙角安静的身影时,他快速的收敛起那片刻的波动,冷冷的看着对面的董段云。 “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让董段心跟着我是你精心策划好的?你们兄妹俩想方设法的将我拉拢,拿股份作诱饵,想将我套住,无非就是看我当初资金周转不过来,趁机想打丁氏企业的主意,一方面虚情假意的帮我度过难关,一方面却在背后偷偷策划收购丁氏,幸好老天没有亏待我,让我真的度过了那次危机,可你却不死心,教唆着董段心逼我离婚,想要我看在她生命垂危的时候同情她,让我娶她,这样你就名正言顺的让两家攀上姻亲关系,进而对我的公司下手,你这样居心叵测的计划,难道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过分?哼!再过分也比不上你生出来的好儿子!”似乎是被说中了心事,董段云有些激动起来,抬起手中的枪对准了角落的目标,老脸的皱纹一抽一抽的狰狞起来,“不管怎么样,当初是你负了段心,如今你儿子又弄跨我的事业,这笔账,我怎么的也要跟你们父子讨回来!看来这次我还真找对了对象,这女人不光是你儿子在乎的人,连你都这么在乎,杀了她,比杀了那个不懂事的小丫头要来的解气!” “你!”看着对方缓缓的扳动手里的枪,丁海涛凝重的呼吸一窒,“你以为你杀了她就能换回你的公司?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就直说,没必要拿个女人来威胁。” “我想怎么样?我想让你儿子死!不,我要他生不如死!他不是很能干吗?花那么多钱买我公司的股份,不就是为了搞垮我,那我就让他看看,他赚再多的钱能不能换回他妈的一条命?” 丁海涛眯着眼,脸上难掩痛苦的放低了声量,“你先冷静点好吗?你不就是想要公司吗?我让他还给你就是了。” 董段云冷冷的嗤笑出声,“还给我?你不说我都忘了,上次我求你帮忙,劝说你儿子停手,你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你说你现在已经不管事了,做不了主了。怎么,难道那时你就是敷衍我,明明可以让你儿子停手的,你故意找借口推脱,就是想看着我倒闭?你越是在乎这个女人,我越是为段心感到不值,越是不会留这个女人在世上!” 痛恶的扣紧手中的枪,董段云嘴角扬起冷笑,双眼嘲讽的扫了一眼对面微微颤抖的中年男人,然后将满含憎恶和仇恨的双眼盯着自己的目标,缓缓的收紧食指—— “不——!” “嘭——!”的一声响彻在废弃宽敞的空间里,墙面传来的回音都振聋发聩,如泉涌出的殷红瞬间喷溅在董段云的肩上和脸上,他扬起的冷笑并没有停止,暴戾的一脚踢开身前摇摇欲坠的高大身影,抬起的手再次握紧手里的枪…… “嘭——!” 沉闷震耳的声音再次传来,董段云身体一僵,褶皱的脸庞霎时涌现出一抹痛苦,充满戾气的双眼染上浓烈的不甘,胸口的剧痛却让他无法回过头看清楚身后的一切,只能任由着那股剧痛感侵袭着自己的四肢百骸,吞噬着他饱含仇恨的意识。 丁母安静的让人为她解开手脚上绳子,待眼上的黑布解开的那一刻,两行清泪无声的挂在她清雅静丽的脸庞上,看着地上匍匐向她爬过来的身影…… “清怡……我……对不起……” 她保持着身形,任由眼泪滑过,却始终没有上前,模糊的双眼看着那缓缓朝她靠近的人在地面上留下一滴滴的殷红,接着看他被丁一和另一个陌生的人将他抗走。 “妈,我们回去吧!” 依旧没有应答声,丁母木讷的由自己的儿子将她抱起走向了废墟之外。 …… “妈……呜呜呜……你没事就好了……吓死我了……呜呜呜……”柴舒见到丁母的那一刻,忍不住扑到她怀里,大声的哭起来。她实在不敢想象,要是婆婆出了事,她该怎么办。 “我没事,乖,别哭了,妈这不是好好的吗?看把你担心的。”丁母拍着柴舒的后背,叹气的安慰道。 “呜呜呜……我就是怕你出什么事……你要出什么意外……我跟煌烁该怎么办……呜呜呜……” “傻丫头,烁儿在我身上放了跟踪器,能出什么事,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好了,别哭了,要不等会有人会心疼的。”丁母一派冷静,仿佛早就知道自己会平安无事一样,不清楚的人还以为刚刚受过惊吓的是那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女人。 丁煌烁不满的看向冷静如斯的老妈,对她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打趣自己感到有些心疼,上前将两个抱在一起的女人同时搂住,拍着两人的背安慰着。 “舒舒,你陪妈去屋里休息,我出去一下。” “煌烁,你要去哪?”柴舒抬起头,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之前丁煌烁让她在家里等消息,她并不知道在废弃的工厂里发生的惊颤的一幕,眼下见婆婆平安无恙的归来,又见他要出门,心中肯定不放心。 “去趟医院。”安抚的揉了揉那担心的头颅,丁煌烁深眸别有深意的看向自家老妈。不管怎么说,那是他的父亲,即便老妈不待见他,但他也有义务去看他,何况他还是为了老妈受的伤,这个情如果老妈不想偿还,那这个人情债只能由他这个做儿子的去还了。 丁母眼波微微流露出波动,撇过头沉默不语,在听到儿子远去的脚步声时,她轻轻的蠕动着唇瓣,似是很艰难的说了一句:“我也去……” 她没有别的意思,这一刻她只告诉自己,往事已去,她依旧是十年如一日的她,去了,不代表什么,只是不想欠对方的人情。 …… 加护病房内,洁白着房间,洁白的床,一个脸色如同床单一样苍白的中年男人闭合着双眼,静静的躺在床上。 “少爷,那一枪差五毫米打中肺部,再加上送来的途中失血过多,医生说24小时内苏醒的话才能脱离生命安全。”丁一看着床上纹丝不动的人,眼底有抹自责,不管怎么说,他晚了一步,如果早一分钟赶到的话,或许老爷子就不会有事。虽然老爷子跟夫人少爷不和,但毕竟还是一家人,他也不希望这家人的任何一个出什么意外。 “恩,你先去处理那个人,另外派人守在医院里就行。”丁煌烁面无表情的吩咐道,黝黑的眼眸深邃黯沉的注视着床上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题外话------ 116 《怀yun前的准备【手打】 “舒舒,你跟烁儿先回去,我在这里坐一会儿。”没说说陪他,也没说照顾他,她只是想在这里坐着等他醒来。丁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床上那熟悉又陌生的人,淡然的轻吐出声。 “可是妈……”柴舒有些疑惑,又有些担忧,这两老之间的事她是清楚的,而且她感觉得到,婆婆并不是很待见这个公公。在来的路上她就听丁煌烁简单的说过公公是为了婆婆而中枪的事,现在婆婆主动说要留下来,她实在不明白婆婆心里是感动还是觉得亏欠。 长辈之间的事她还真不好插手过问,但在受伤的公公和亲切可人的婆婆之间,她还是担心后者,不希望婆婆再受到什么伤害,要知道身体的伤永远都不及心理受的伤来的沉重、痛苦。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这个男人已经伤了我一次,我怎么可能傻乎乎的再让他伤我一次?他只不过就是救我的一个陌生人罢了,坐在这里我稍微能心安一些。”丁母将柴舒的反应收进眼里,柔和的笑了笑。 “好了,妈都说没什么了,就让妈在这里坐会儿吧。”丁煌烁搂住欲开口的小女人的肩,朝自家老妈摆了摆手,别有深意的再看了看病床上的人,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笑意,拥着人走出了病房。 “煌烁,你说他们会和好吗?”出了病房,柴舒忍不住的将心里的疑问问出口。 丁煌烁脚步停下,俊脸划过一丝茫然,“说实话,我也看不清楚老头子对妈到底有多深的感情。”如果感情深,为何当初要选择那样的伤害?“但这些不是我们能考虑的,只要妈愿意跟他在一起,只要妈高兴,我们就尊重她的选择。” “你说你这做儿子的怎么能无所谓呢?别人都希望自己的爸爸妈妈在一起,能有个幸福美满的家,你倒好,有没有家都无所谓一样。” “如果他们恩爱,我自然希望他们在一起,但如果在一起却要故意去伤害另一方,那我宁愿他们分开。”他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就逼迫着他们在一起,这样对受伤的一方太不公平。惆怅的说完,他捏了捏柴舒鼓鼓的小脸,挑眉道,“谁跟你说我有没有家都无所谓,我现在有你也就算有了自己的家,等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家就更完整了。” 听他这么直言不讳的说起孩子问题,柴舒别扭又心虚的撇开脸。 “怎么了?”她的神色自然逃不过他锐利的眼睛,丁煌烁双手捧着她小脸板正对着自己。 “你说我是不是有病?为什么到现在都没……”为嘛乐乐一次就能中奖,而她肚子怎么都没动静,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不是说天天都做那种事,但每次可都是欲罢不能的,这个男人在床上有多卖力,她当然清楚。 丫的,她怎么总觉得好像对不起他的努力耕耘? 闻言,丁煌烁闷笑出声,埋头啄了啄她小嘴,扬起邪邪的笑贴着她耳朵道: “看来老公还要继续努力才行,要不今晚老婆你主动点,嗯?” “去你的,你才主动点呢!”本来反驳的话,但柴舒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套了进去,咬咬银牙红着脸转过身不理她。 “好,老公遵命就是。”丁煌烁狡黠的笑着,弯腰从背后将她抱起。 “嗳,干什么你……” “你不是说要我主动点吗,我一直都很主动的,我们这就回家做运动去。” “你能不能正经点,妈还在医院呢。”为嘛这男人一提到床上的事就没半点正经的样子? “她要知道我们回家帮她制造孙子,她只会更高兴。” “……”柴舒顿时满头黑线。 两人一进家门,当丁煌烁看到客厅里坐等的两个人以后,澎湃激动的心情瞬间从云端跌入低谷,一张俊脸因为突来的两个超级电灯泡变的黑如锅底灰。 “表哥、乐乐,你们怎么来了?”和某人死气沉沉的摸样比起来,柴舒则是一脸兴奋的走到陈子墨和杨乐乐面前打着招呼,猫儿一般灵动的眼睛不停的在两个突然促成好事的人身上徘徊打量。 不过看戏的成分比较多。 她自己都有些难以相信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没想到被自己瞎搅和,竟然能促成一桩美事,不仅让杨乐乐这个闺蜜成了她嫂子,还让王老五表哥结束了单身生活,可喜可贺自然不必说了,她现在可是一点负罪感和愧疚都没了,不但没了之前乱点鸳鸯的心理负担,还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的觉得自己还真有做媒婆的资质。 “舒舒……”杨乐乐一见好友回来,立马就想蹦起身,谁知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拉住,她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将握在她手腕上的大手一刨,才回过头来正色的说道,“我要结婚了,下个月20号。” 对于闪婚柴舒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要闪谁都没有她和丁煌烁闪婚来得快。而且表哥和乐乐的结婚,那天她就已经知道那几个长辈肯定不会拖延太久,惊讶虽然没有,不过她还是真心的为他们笑了出来。 “表哥,你打算封我这个媒人多少红包?” 他们要结婚,送礼肯定是跑不了的,但媒人礼她可是要拿的,再怎么说,设计表哥的那一出,她可是浪费了脑细胞的,不能白白的“做了好事”得不到一丁点的回报吧。 陈子墨嘴角抽了抽,没好气的给了柴舒一个白眼。意思很明了,他在她身上的气都还没出呢,还好意思找他要红包? 杨乐乐一见陈子墨拉长了脸,立马双目一瞪,顿时有些口不择言的道:“你要不想结婚就明说,没必要摆脸色给人家看,我没求着你娶我。” 能不气吗?未来老公当着别人的面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何况结婚的事根本不是她自愿的,陈子墨这样一幅不情不愿的样子,根本就是让人怀疑是她主动赖上对方负责一样。 她双十年龄一朵花,谁稀罕插在一坨老牛粪身上? 陈子墨瞬间脸一黑,伸手将站起身的杨乐乐给拉了回去在他身侧坐好,口气虽然不好听,但若仔细辩听,就会发现他话里的小心翼翼。 “你给我坐好,没事别瞎嚷嚷。” 杨乐乐有些炸毛,“嚷什么,你不爱听我也要说,没求着你跟来,是你自己要跟着我来的,你要不高兴就自己回去,谁稀罕你跟来的。结婚是你们决定的,我有说过什么话吗?你还在这里摆脸色,不高兴就不要结!” 陈子墨顿时哑口无言的垂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自家小女人一骨碌的发完脾气,不免有些尴尬的咳了咳,重新抬起头来,小声问道,“事情已经通知到了,那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说他脸色难看,还有人脸色更难看的呢,这丫头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没看到这家男主人都快打雷闪电了吗? 不过貌似他们好像也没怎么样,这煌烁一脸黑沉沉的,是吃错了药吗?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杨乐乐不满的朝他低吼着。这男人现在比她妈还管得多,不让她回自己家就算了,她一回爸妈家里,他就会直接找上门把她给捋走,偏偏爸妈一见到他追去,就使劲的把她往门外赶。 她今天可是打算好了在舒舒家里赖着不走的。谁要跟他回去了! 陈子墨见女人没一点要走的意思,脸一沉,二话不说一手穿过她的膝窝,一手搂着她腰,直接抱起来就走,路过丁煌烁身旁时,挑眉的打过招呼。“走了。” “嗳,表哥……我的红包!”柴舒好笑的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等到人出了大门,她才反应过来媒人礼还没拿呢,赶紧就要追出去。 不过却被一旁的男人直接拉住,她扬头傻呵呵的笑问道:“干嘛呢?” 丁煌烁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丫头,没见到陈子墨都想掐死她吗?还好意思开口要红包。 “嗳,放开啦,我饿了,要找东西吃。”柴舒被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赶紧胡乱的找了个借口 “我也饿了,你先把我喂饱了,等会儿你想吃什么我亲自喂你。”丁煌烁邪恶的朝她耳边吐着热气,握住她小手环在自己腰上,搂着她就吻了起来。 “……别在这里……有人……。”柴舒脸薄皮嫩的瞬时红透起来,对他不分场合的搞亲热有些埋怨,却怎么都推开不了他。 “回房可以,不过老婆你必须主动点,否则我就在这里……要你。”星眸狡黠的一闪,丁煌烁暗暗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其实除了丁一在大门外,其他的人现在都被他给安排出去了,周嫂更是明事理的人,即便是看见什么,也都只会避开的远远的,要让他在客厅里对她做什么,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也担心有人不识好歹的突然闯来,所以他说那话,也不过是想吓吓她而已。 在哪都没自己房间安全不是? “好啦好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啦……”柴舒咬着牙忿忿的回道。牵着他的手主动朝楼上房间而去,生怕某个人真的会在客厅这个人来人往的地方兽性大发。 两人回了屋,柴舒将门关上,甩开另一只手,嘟着嘴别扭的朝浴室去,磨磨蹭蹭了好半天,她走出来一看,有些傻眼。 尼玛,害她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终于鼓起勇气只围了一条浴巾出来,可这男人在干嘛? 难道刚才他对她说的是梦话,是幻觉?害她脸红心跳了好半天,可这男人竟然严肃认真的坐在椅子上看书。 柴舒这下不满了,黑着脸一声不吭的直接走向梳妆台,冷哼一声的将丁煌烁手中的书抽掉,只是在看到封面时,她只觉得快要风中凌乱了。 丫的,一个大男人竟然当着她的面看什么《怀孕前的准备》! 117 半夜抓贼【文字版】 “你……” 只是刚“你”出头,柴舒只觉得身上凉意袭来,低头一看,双手环胸“啊”的叫出了声,因她刚才伸手的动作幅度过大,浴巾猛然间滑到脚边,只是还未等她来得及找东西遮掩,就被一只胳膊卷到一双修长的大腿上稳稳的坐好。 “老婆,虽然你这么主动我很高兴,但也要注意身体,感冒了怎么办?” 柴舒囧的只往他怀里钻,任由他抱着把自己塞进被窝,一挨着软和的铺面,她伸伸腿含羞带恼的将人踢开。臭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丁煌烁也不恼,好整以暇的坐在床头看着她,眼眸里尽管星光闪闪、热气腾升,但却没有一丝行动。 “哪里来的书?”柴舒嘟着嘴忿忿的问道。 “别人送的。” 柴舒满头黑线。很难想象那个送书的人当时是怎么样的一幅表情。 “你丫的是不是有病?没事你买那种书做什么,是嫌我不能跟你生孩子是不是?”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跑出来说她怀孕了,接着又听乐乐说她也有了,接二连三的听到都是这些,她承认自己羡慕嫉妒恨是有的,但被自己男人这么肆无忌惮的提醒,心里能好受才怪。 “傻丫头,想哪去了?”丁煌烁咧着一口皓白的牙,将人合着被子抱住,故作不满的揉了揉那颗胡思乱想的小脑袋。 “哼,你要对我不满就直接说,没必要拿本书来打击我。” “……”丁煌烁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她误会了,抱着人身形一转,将她置放在自己身上,勾下她的脑袋好笑的解释道,“这是你妈给我的,本来说是拿给你看,我看你也不像是这么爱学习的,于是老公只能勉为其难的帮你看了。” “谁说我不爱学习了?”虽然她现在上课很多时候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但也不想想,都是谁害的,动不动就让她请假,现在她都快成为班里的请假大王了。那天老师还特意找她去谈话,问她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需不需要先休一段时间的学。 老师关心的眼神,她看得出来不是故意损她,而是真心的觉得她好像有休学的必要。这事,她还没找他理论呢,结果现在他还反过来说自己不爱学习。 太伤她自尊了! 还有,老妈吃错了什么药,不就是乐乐怀孕了嘛,干嘛要跟着起哄,凭什么乐乐有了孩子,她就也要有?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丁煌烁勾了勾嘴角,并没有反驳她的话,眼眸波光闪动,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娇颜。 “干什么?” “老婆,我等着你主动。” 啊啊啊啊……柴舒有些想抓狂,这什么男人?脸皮厚到这种程度,提这种要求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丁煌烁,你无赖!”见鬼的主动,刚才她脑袋晕了才会答应她的,现在她后悔了行不? 柴舒拼命的想爬起来,可双手被捂在被子里,而被子又被他双臂紧紧的抱住,她现在就跟一个蚕宝宝一样,裹的严严实实的,根本连身都翻不了,更别说从他身上起来了。 丁煌烁本来还存有耐心的想逗逗她,哪知道被身上的人不停的蹭啊蹭,耐心和意志力也逐渐的被她蹭光了,难受的紧绷着身体抱着人快速的翻滚了一圈,急切的压着她吻了起来。 “小妖精,你今天别想下床了。” 三两下除掉自己的衣裤,丁煌烁掀开被子把自己也裹了进去,带着火的双手肆意的挑拨着她的敏感,吻一寸寸的加深,有些急不可耐。 “混蛋……你……轻点……” 男人听话的果然放轻了力道……。 “哈哈……停……痒……哈哈……” “老婆,你想折磨死我啊?” “啊!” “宝贝……不用叫这么大声……老公听得见。” 柴舒闻言,咬着唇哼哼,指甲掐着他结实的肌理,本想惩罚他太过莽撞,却不想换来对方更激烈的挺动,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袭来,快感迅速将她小心眼的理智给湮灭了下去,除了声声的娇吟声,她只能本能的配合着他的动作,让热浪将她身心掏空……再填满…… ……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 这天,柴舒懒洋洋的躺在沙发椅上,手里捧着平板电脑,带着耳机不知道看什么看的哈哈大笑。铜铃般的笑声让另一侧本来埋首在文件中的男人时不时的抬起头溺宠的看一眼,然后又接着处理手中的文件。 陈子墨和杨乐乐已经正式结婚,而杨乐乐现在肚子不怎么明显,基本上也照常去学校上课,柴舒已经帮她想好主意,等到暑假一过,肚子大起来以后就以实习的名义在家里安胎,而实习的报告书就全交给丁煌烁去搞定。 那小两口虽然结婚了,但两人似乎还没通过磨合期,芝麻绿豆点的小事基本上都会弄的全家出动,当然,被声讨的也只能是陈子墨了。 最最令柴舒这两日来开心的事莫过于寒亦醒来的消息。丁煌烁隐瞒了寒亦的所有病情,只在他苏醒后才将消息告诉了柴舒,并告诉她不久后寒亦就会回国。也难怪她这会儿光是看陈子墨和杨乐乐的结婚照时都能笑的乐不思蜀。 不过笑过之后,柴舒猛然想到一件事,立马叹了一口气,面带忧虑将手中的平板电脑放到一旁,走到丁煌烁面前习惯性的坐在他腿上。 “怎么了?”丁煌烁放下手中的文件资料,搂着她小腰疑惑的问道。刚才不是还笑的挺开心的,怎么一会儿又唉声叹气、愁眉不展了? 柴舒嘟了嘟嘴,分腿跨坐在他腿上,两手抱着他腰杆,小脑袋也使劲的在他胸口蹭了蹭,看似撒娇的味道,但丁煌烁还是看出了她欲言又止。 “老公,你说妈是不是原谅你爸了?”最近公公对她态度好多了,虽然不苟言笑、老是板着脸,但说话的方式和语气明显温和了许多,基本上没以前的那种盛气凌人的感觉了。 而且现在多数情况老头子都会被她气得暴跳如雷,但却最多黑着脸瞪着她,并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排斥她,她也很清楚,这全是婆婆的功劳。谁让她这个婆婆老喜欢向着她,公公自从出院以后,那是卯足了劲的巴结婆婆,追求婆婆的行为众人都看得出来,强烈的程度根本不亚于十几二十岁的年轻小伙。所以爱屋及乌的自然对她这个儿媳不敢再有半点意见,即便有意见,也不敢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丁煌烁黑眸闪了闪,扬起嘴角问道:“妈跟你说了?” “才没有呢,我看妈对他就跟个外人一样,连不冷不热都称不上,我也不相信她原谅你爸了,但昨晚你洗澡的时候我下楼倒水喝,发现你爸神神秘秘的去了妈的房里,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一想起来柴舒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公公婆婆一直都是分开睡的,昨晚她看到公公偷偷摸摸的去开婆婆的门,差点还以为家里进了贼,因为她实在很难想象严肃古板的公公竟然会做那种有顾右看小偷才有的动作。 幸好她火眼晶晶认出了人,要不然昨晚肯定有人会很丢老脸。 “这事你别张扬,晚上我们一起去看看。” “老公,你不会是连妈的墙角也要去听吧?”这什么人,什么儿子? “还不是为了满足某个小东西的好奇心。”丁煌烁不满的刮了刮某人的小翘鼻。 “什么小东西,你才是大东西呢,!”挥开那只大手,柴舒一脸郁闷。 她整天被他翻来覆去的像揉面团一样的玩,还动不动就小东西长小东西短的喊,长此下去,她恐怕还真忘了自己是个人,而是个东西了。 丁煌烁邪魅的一笑,俊脸璀璨的像开了花,抓住她一只小葱手就朝自己裤裆按下去,还十分不要脸不要皮的道:“大东西在这里,你算不算小东西,嗯?” “嗯个屁,大色狼,不跟你说了,讨厌死了。”柴舒下意识的就想从他身上弹跳开。这男人在她面前没有哪一天是正经的,而且流氓无赖的程度每日愈增,禽兽本能更是发挥到了极致。随便跟他说点什么,最后话题都会被他扯到那种事上面去。 “既然老婆都赏脸这么说了,老公要是不色点,那岂不是太对不起老婆给我的称呼了?”初夏的季节,衣服本来就单薄,丁煌烁邪恶的看着身前凹凸有致的身体,大手在说话之际就将柴舒的单薄的短袖往上推到领口,一只手熟练的绕到她背后解开内衣的小扣,在她惊呼声中袭上她的娇软…… “停下!”柴舒又恼又羞,一使劲推开他的头,胸前就生疼生疼的,“疼,晚上好不好?” “晚上没空。”丁煌烁埋在她胸前,闷声的提醒道,一手托着她的臀部,一手钻到裙子下扯开她的小内内,整个过程轻松顺畅,而他自己却早已无声无息的准备好,随时蓄势待发、攻城略地。 柴舒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这男人,当真晚上要带她去听婆婆的墙角啊。 本来还想说什么,开启的小嘴儿就被他薄软的双唇吻住,而身下也同时被她占领…… “唔……讨厌啦……这是……嗯书房……” “我知道,宝贝,就在这里,我们从来都没在这里过……”沙哑的嗓音从男人贴着娇躯的薄唇中传出来,就跟吸食鸦片上了瘾一样,每一次他都欲罢不能的想将她吞噬进肚子里,火热的呼吸烫抵着她的每一寸细腻,宣告着他的所有权,而进出的身体更是不能自已的掠夺着她的美好,每一分的缠绵都毫不掩饰的向她诉说着自己的着迷和喜爱。 腻人的呼吸,动听的旋律,女人的娇柔,男人的阳刚,契合羞人的身姿,无不昭显着他们是最幸福的一对…… …… 夜晚,相比起屋外的虫鸣声,丁家偌大的楼上楼下却异常静谧,某两只打算做贼的生物和衣躺在床上聊着外人不能道知的悄悄话,男人的低语说话声、女人的嬉笑打骂声不时的传来,可见精神饱满,没有一丝半毫的睡意。 过了好一会儿,丁煌烁有意无意的抬起左手看了看时间,挑眉的朝柴舒道,“老婆,是时候了。”说完,将床上瞎滚的小女人给抱到了地上,给她穿上拖鞋,牵着她的手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老公,我们不是去听墙角吗?不用这么张扬吧?”静谧的空间里,两人脚踏着拖鞋走在地板上,声音不光响亮,连回声都悠远,只是因为没开灯的缘故,柴舒亦步亦趋的小心翼翼的跟在丁煌烁身后,说话也尽量把声音压的最低。 听墙角?丁煌烁顿了顿,转而清朗的哈哈笑出了声,静谧的空间里甚是显得有些惊人震耳。这丫头,还真当真他们会去做那种事? 要让老妈知道她心疼的儿媳想的是那些事,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吐血抓狂? “嘘,小声点,你想让大家都出来吗?”柴舒不满的拉了拉他的衣袖,漆黑的夜里,即便知道对方看不清楚,她还是忍不住抛了个白眼给他。 这三更半夜的,大家都睡觉了,平时都没见过他这么笑过,现在正是要他安静的时候,这男人却突然抽疯笑个不停,这么一弄万一把人给吵醒了,还以为家里闹鬼了呢。 他们是半夜装贼来的,可不是装鬼来的。 “老婆,我想反悔了,我们回去好不好?”丁煌烁深邃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晶亮的光泽,将身后的小女人一把拉到身前,俯身贴着她耳际道。 “为什么,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我是真的看到你爸……” “没有,我也想去看看,只是我现在更想做的事就是接着我们下午做的继续……”这么可爱的老婆,这么美好的时间,不利用起来还真是有点对不起自己。 “讨厌,你能不能有个正行啊。”臭色鬼,说好下午的算是晚上的补偿,现在却又想反悔,改天她真要四处翻翻看,这男人是不是吃了什么加马力的药。 “老婆,亲亲,亲我一下我就放过你。”某男无耻到无时无刻都在为自己讨福利。 柴舒狠狠的在他脚上踩了一脚,不情不愿的踮起脚飞快的在他俊脸上波了一个。 “老婆,你是不是忘了怎么才叫亲?”丁煌烁对她蜻蜓点水般的动作很是不满,将她身体搂在身前紧紧的贴着自己,一副你没做对就别想逃的摸样。 柴舒拧不过他的无赖本性,小手勾住他的脖子,压低声音恨恨的道,“下来一点!” 见男人乖乖的配合,她赶紧踮起脚贴上他的勾勒起的薄唇。本打算走走过场,结果某人似乎早就看出她想敷衍了事,搂着纤腰的手立马收紧,对送上门来的樱唇更是截获住不放,密密实实的跟她来了个法式热吻。 就在柴舒以为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丁煌烁才不知餍足的放开她,拉着她小手直接朝丁母的房门走去。 “叩叩叩……” “妈,你睡了吗?” 柴舒回过神来,惊讶的差点蹦起来去捂他的嘴。要死了,不是来偷听看公公有没有在婆婆房间里吗?怎么这厮的还连敲带叫起来了? 不一会儿,门开了,丁母穿着睡衣面容惺忪的站在房门内,“你们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对于儿子儿媳的突然出现,丁母显得有些吃惊。平日里这小两口吃完晚饭就回了房,腻腻歪歪的都不会下楼来,她都睡了一小觉了,这会儿这小两口还穿的规规矩矩的,是要出门还是才刚回来? 柴舒本来见婆婆房间没开灯,心中正在暗自猜想着公公婆婆之间有戏,不过一看婆婆那睡眠未醒的摸样,立刻又将心中的猜想给否定了。心里正着急的找借口,却不想自家男人先开了口。 “妈,我们找你有点事。”丁煌烁朝屋里使了使眼色,示意自家老妈让他们两人进去说话。 “什么事?”丁母看自家儿子表情并没什么不对劲,猜想肯定没什么大事,于是随口问道,并转身去开灯,让小两口进去。 本来幽暗的房间里瞬间亮如白昼,就在丁煌烁转身关门之际,丁母正好一回头,看着矗立在门后的人,不光心里惊了好一大跳,就连平日里对门后的人不温不火的表情此刻也复杂震惊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带着一丝怒气,丁母第一次对那个男人多了一种表情。 柴舒嘴巴张得快合不拢了,眨着眼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不过她也知道现在没她说话的份,于是扯了扯丁煌烁的衣角,使劲的使眼色。 丁煌烁会心的对她一笑,别有深意的看了看那个已经染了一丝红晕、此刻尴尬不已的老头,然后一本正经的对着自家老妈道:“我听舒舒说家里好像来了贼,所以我们两才下楼来四处看看,既然没事,那妈,你先睡,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拉着自家小女人大摇大摆的走出去,顺便关上门,还把“贼”也关在了屋里。 “清怡……我……”被自己的儿子儿媳当成贼,丁海涛尴尬的涨红了老脸,朝屋里的人走去,不过结巴的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丁先生这么晚了不睡觉,跑我房里来干什么?” 118 幸福大结局【VIP手打】 “我……。” “要是没什么事,请丁先生回去睡觉吧,莫要半夜三更到处闯,免得被当成贼,侮辱了你的一世英名。”丁母面无表情的说完,抬手自然的打了个“哈”,一副惺忪迷糊不醒的摸样,掀开薄被就要躺下。 “清怡……我们能不能谈谈?”丁海涛虽老脸还泛着尴尬的晕色,但看向床边准备睡觉的身影时,眼眸却牢牢的锁定住,认真无比,脚也不自觉的朝床边挪动。 “你要有事,明天再说吧,我要睡觉了。而且我认为孤男寡女的半夜三更聊天会被人耻笑,希望丁先生你自重一点。”丁母斜睨着对方靠近的脚步,秀丽的眉头微微蹙成一条有幅度的波纹。 丁海涛本来还有些拘谨,乍一听“孤男寡女”四个字时,眸孔微微一收,低沉的嗓音带着无奈的怒气,“别忘了我们是夫妻!” “夫妻?”丁母嘲讽的勾了勾嘴,“如果不是看在烁儿的份上,你早就接到律师的离婚协议书了,如果我想,即便现在你不同意解除这种关系,以这十年来的分居情况看,法院同样会判决的。况且我一直都当我丈夫死了,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霸占我丈夫的位置。” 丁海涛脸沉着脸,但眼波中划过一丝喜悦。一直以来她对他说话的音调都保持在同一个调上,哪怕只是简单的一个生气的眼神都不屑给他,让他根本琢磨不透她到底想些什么。而现在虽然她对自己还是不以为意,但起码她多了一种情绪。 现在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哪怕她生气也好,发怒也好,只要她还能对自己有不一样的反应,那么也算有进步了。 想到这,他上前几步大刀阔斧的坐在丁母身边,大手一伸一拉,将只穿着薄薄睡衣的丁母给拉到自己怀里。 如果换做平日,丁母不会有任何反应,可在她心中,此刻就是一个陌生男人半夜闯入她卧房意图不轨,这行为她可以无视,但毕竟她睡的好好的,突然被人这么一惊一扰,难免会有一些床气,更何况现在她穿得又清凉,再加上丁海涛强势的动作,顿时就让她怒火攻心的吼了出来。 “丁海涛,你给我滚出去!” 身体被牢牢抱住,丁母只能用手指着门外,风韵犹存的脸不知是气红的还是怎么的,但映在丁海涛眼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他非但没有照她说的话做,反而面露惊喜,勾着嘴角耍了生平的第一次无赖,“我说我不走,今晚就住这里呢?” 之前他偷偷溜进她房里,只是想静静的看着她。平日里不管他送什么给她,怎么讨好她,她都当成空气,对自己视而不见,多一抹的眼神都吝啬给他,这些他都能忍。他能等,反正余生还有这么多年,错过了的他会想方设法的去弥补回来,只要能待在她身边,哪怕厚着老脸赖在这里遭人看笑话都无所谓。 “啪!” “无耻!”丁母甩手想也没想的给了他一耳光,趁他愣神之际,一把推开他,就要去拿床头边的内线电话。 丁海涛只是愣了一瞬,但火辣辣的疼痛并没有让他发怒,眼看着对方想打电话叫人来的举动,他长臂一伸,将人捞了回来,“如果你觉得打我解气的话,我不介意你多几下。” 这巴掌迟了10年才落到他脸上,本就是他该得得不是吗?如果他们还能回到从前,不要说一把掌,就算拿刀捅他一刀,他也没话可说。怕就怕她根本不屑对自己有那样的行为。 “妈的,丁海涛,你到底想怎么样?”被儿子养得养尊处优惯了的丁母哪里有力气拼得过铁了心要故意惹她的男人,在她眼中,丁海涛此刻也就跟一般的登徒浪子差不多,这不,把她惹毛了,连优雅的气度都消失无踪,脱口就将脏话骂了出来。 丁海涛闻言也不计较,翻身就将她柔弱的身体压在身下,深邃的黑眸里泻出浓浓的眷恋,喷着热气反问道:“既然是夫妻,你说我想做什么?” “你!”丁母瞪大眼,不敢相信这半百的老头心里还存在着那种想法。对方那似曾熟悉的眼神顿时唤醒了她封存了多年的记忆,如果是从前,她只能羞红着脸任他欲与取舍,可此刻,她下意识的就觉得那是对自己的亵渎和侮辱。 一个不干净的男人,凭什么对她这样? 憎恨有、气愤有、委屈有、厌恶有……她心中翻腾起无数的情绪,可惟独没有喜欢…… “丁海涛,你这个老匹夫,有够恶心的。你给我滚!”熟悉的眼神、熟悉的气息,她知道他不是逗弄她,也不是像以往那样只想简单的认错,他是真的要…… …… “老公,我们真的不进去帮忙吗?”趴在门口的某个小女人一边将耳朵凑在门上,一边压低了声音斜睨着大眼问一旁悠闲的靠在墙边的男人。 她从来没听过婆婆用这么高的声音说话,不对,应该是骂人。平日婆婆教训丁煌烁时,就算是训斥,那也是带着一丝的宠溺味,而现在连脏话都骂出来了,声音分贝隔着门板都觉得震耳欲聋,听得她是胆颤心惊,心想着,照婆婆现在的情况,等会儿会不会去厨房拿刀啊。 丁煌烁好笑的看着自家老婆的反应,没答话,只是走过去将她捞到怀里,“大人的事我们还是少管,多管管我们自己吧。”自从老头子住进来以后,这妞儿一天到晚总想着操心别人的事,看来现在很有必要搬出去了,大家各自过各自的二人世界应该还是不错的。 “我们有什么事?”柴舒不解的问道,靠在他身上,耳朵也不自觉的伸得老长。 特别是在听到门里面突然传来尖叫后,她甚至有些冲动,想推门进去帮帮自家婆婆。可惜还没等她行动,就被某人早一步的将她腾空抱了起来,然后离那扇门越来越远。 “老婆,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吗?”这丫头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傻子都知道那两老的在里面做什么,她倒好,还想把墙角听到结束。 “我答应了你什么?”知道他是故意转移话题,但柴舒还是面带疑惑的问道。 “婚礼。” “老公,我不想穿婚纱。” “嗯?为什么?”丁煌烁停下脚步,冷着脸不解的看着怀中的小女人。结婚不穿婚纱穿什么?难道她还不想嫁给他? “你看你那什么德性,我不是还没说完嘛。”臭男人,话没听话又开始摆脸色了,“我们拍结婚照的时候就会穿婚纱的,但婚礼我不想那样穿了。” 丁煌烁暗暗的松了口气,“那你想怎么弄?” 柴舒脸上染起笑意,晶亮亮的大眼眨了眨,闪出一丝狡黠和兴奋,“我要穿凤冠霞帔和你拜堂成亲。” “……” 丁煌烁瞬间被冻在原地,抿着薄唇额头直冒黑线。他结婚可是要请那一群兄弟的,这…… “你是不是不同意,要是不同意,那就什么都不办好了,没诚意,谁嫁给你,哼!我明天就搬我妈那里去住,跟他们说我要跟你离婚!”柴舒作势就要跳下地去。结婚的事是他暗中决定的,凭什么婚礼就不能按照她的意思来办? “你敢!”丁煌烁听她连离婚都搬了出来,立马黑了脸低吼道,抱着她的手臂更是紧紧的不放,不过看着自家小女人气呼呼的摸样,随即心下一软,还是点了点头,“好。” 拜堂就拜堂,比起被那群人看热闹,还是老婆重要,毕竟还能有真正意义上的洞房,貌似这主意还是不错的。 “不勉强?”柴舒冷哼的问道。 “一点也不勉强。” …… 第二天一早,丁煌烁穿着粉格子衬衣加笔直的西裤,精神烁烁的坐在床边将还蒙着薄被沉睡的某女人给抱了出来,直接抱去洗漱间给迷迷糊糊的人洗漱完,然后再抱着人回到床上,给她换下丝质的睡裙,将一旁准备好的衣物一件件的给她穿好。 弄好了一切,见贪睡的人儿还晕晕沉沉的不想睁开眼,他眉眼带笑宠溺的摇了摇头,倾身含住那又准备滴口水的小嘴儿,慢舔细尝的搅着她的味道,直到她呢喃的睁开眼,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的唇。 “老婆,再不醒,我可就不客气了……” 对于现在每天都要用同样的招式把小女人叫醒,丁煌烁自是苦不堪言,有几个男人经受的了大清早的挑逗。虽然每次都是他主动的,但除了把老婆吻醒以外,基本是别无他法。 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不过好在他准备放自己一个月婚假,然后带着小女人到一处清净浪漫的地方,然后好好的过一过两人的二人世界,到时……自己也能为所欲为了。 柴舒迷迷糊糊的转醒,对每天清早就被吻醒一事早已习以为常的接受,只不过听到男人最后一句威胁的话时,精神马上抖擞起来,虽然还是十分的想扑回床上再接着美美的睡下去,可还是听话的主动下床。 她知道自己这个男人是说到做到的,好几次都是因为她赖床,然后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结果赖床是成功了,不过就是被折腾的厉害而不得已接着睡下去的。 给她套上拖鞋,丁煌烁还算满意的牵着她出了房门下楼吃早餐。 只是到了楼下,柴舒才发现今天早上有些不对劲。 “周嫂,怎么就你一个人,妈呢?” 厨房里,只有周嫂一个人在忙活,柴舒上前接过她递过来的牛奶,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夫人一直没出来,可能还在睡吧。”她也好奇呢,平时夫人起的比她还早的。 一听说婆婆可能还在睡觉,柴舒这才想起昨晚的事,嘴角不由自主的咧开,笑的让周嫂有些莫名其妙。 这时,突然从某间房里传来异样的巨响,柴舒猛然一惊,拉着丁煌烁就朝婆婆的房间走去。 “王八蛋!” “你下流无耻!”你变态!“”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隔着房门,只听见丁母彷如狮子吼一般的怒骂声传来,每一道骂声,都伴随有某样物品跌落地板的声音,听得门外的人是胆颤心惊。 傻子也知道里面是在”世界大战“,柴舒没敢叫唤,使劲的推了推门,见门从里面反锁住了,她赶紧朝身后的男人使了使眼色,”老公,你都不去帮忙吗?“ 她现在恨不得立马进去看看自家婆婆威风的一面。天啦,这吼声太振奋人心了,比她发火的时候好像还厉害。没想到婆婆的爆发力这么好,真是深藏不露啊。 丁煌烁看她那小脸全都写满了好奇和佩叹,不由得抽了抽眼角,赶紧将人拉开。”嗳,我说你怎么回事嘛,父母都吵成这样了,你也不在意吗?“”老婆,他们的事我们管不来的。“”什么管不来,是你根本就不想管吧?妈在里面闹得这么厉害,你都不去看看,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那老头子脾气本来就不好,再加上人高马大又是个男人,万一两人动手打起架来,婆婆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要是再不小心失手……。 不行,说什么也得去看看。”周嫂,去把备用钥匙拿来,快去,可不能让我妈吃亏。“ 周嫂听到指示,面色有些为难,迟疑了一下,还是快速的拿钥匙去了。 丁煌烁本想制止,但见周嫂小跑远了,叹了口气走到柴舒面前。”老婆,妈不会吃亏的。“那老头子现在根本不占理,吃亏的也是他。”我不管,你不进去救妈,我自己去好了!真没想到,原来妈生了你这个白眼狼,出了事,你都不帮她。“一听到自家男人无所谓的口气,柴舒气就不打一处来,立马横眉冷眼相向。”好好好……你别气……我帮行了不?“这老头子还真不是个省心的主,瞧瞧他都做了些什么事,不仅让老妈大动肝火,连他们小两口的感情都间接的受到了影响。 白眼狼?去鬼的白眼狼! 想到这个词,丁煌烁佯装气恼的瞪了一眼快冒肝火的小女人,见周嫂已经拿着钥匙跑了过来,于是上前接过主动的开了房门。”妈,你这是……“ 丁煌烁一句话还没问完,就见一个手掌大的瓷器朝自己飞来,他眼疾手快的赶紧将门往回拉,就听”啪“的一声,破碎的声音传来。”老公,你没事吧?“ 柴舒吓了一跳,上前看了一眼自家男人,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紧闭的房门,天耶,婆婆太凶猛了,竟然连自己儿子都开始一起轰了。”老婆,我们还是吃我们的饭,该做什么做什么吧。“眨了眨眼,丁煌烁调侃的一笑,对自家老妈朝他扔东西的行为浑然不介意,搂着自家小女人就离去,只留下周嫂一个人傻愣傻愣的站在原地风中凌乱,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亏你还笑的出来。“柴舒讥讽的斜睨了一眼他。不过看婆婆那个架势,应该不会吃亏吧?要是婆婆吃了亏,她铁定进去帮忙将那暴力者给揍成熊猫,管他是谁呢。 从学校出来,柴舒被丁煌烁接去了娘家,理由是家里火山爆发,闲杂人等最好躲避躲避,对此说法,柴舒也不好有意见,毕竟早上婆婆爆发的一幕她还记忆深刻,同时也有心让那两个长辈好好的解决好两人之间的问题,索性把空间给他们留了出来,而她和丁煌烁两人则风平浪静的在娘家常住了下来,顺便让柴爸柴妈帮忙准备着婚礼的事。 起初柴爸柴妈听了女儿说要拜堂,先是惊讶女儿的想法,随后想到那种传统的成亲方式似乎也挺有兴趣,而且比西式的婚礼还更喜庆,自然是欢天喜地的赞同,并且迫不及待的赶紧四处向亲戚朋友发喜帖。毕竟这一天他们也是盼了好久,宝贝女儿一生一次的大事,而且以那样的方式出嫁,一想到这些,老两口好一段时间晚上都没睡好觉。 …… 一大早柴家里里外外坐满了人,就连平日里很少来往的一帮七大姑八大姨也喜洋洋的一早就赶了过来,大家都怀着好奇和激动的心情来看一看这即将进行的古式婚礼,不光柴家家里热闹沸腾,就连楼下的小区也占了一群身穿大红马褂的男女。 男人的手中有的拿着锣鼓,有着拿的唢呐,女人手中则是丝绢,头上戴着红花,醒目又喜庆的一群人,自然是小区里的一道亮丽风景线,不少路过的人无不停下脚步好奇的打探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舒舒,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眼底了?凭什么大舅子身份的人是寒亦而不是我?“陈子墨一脸郁闷的走进新娘子待的房间,口气很是不悦的质问道。他才是她哥好不好,凭什么一个外人把他的角色给抢走了?这么喜庆的事竟然没他出场的份,能甘心吗? 要不是当初他把这个表妹推到丁煌烁家里,这个表妹能嫁得出去吗?”表哥,你这是生哪门子气?我这不是想到寒亦哥哥还没结婚吗,正好沾沾我的喜庆,说不定下个结婚的人就轮到他了,你都已经死会了,瞎凑什么热闹啊。“柴舒眨眨眼,一脸无辜的望着梳妆镜里郁闷不已的男人,耐心的摆正姿势接受着化妆师对她美美的装扮。 镜子里一身大红色的小娇娘被装扮的盈盈动人,长及脚踝的大红抹胸裙,金线绣制的牡丹祥云图案,代表着富贵吉祥,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特别是那锦缎将不赢一握的纤腰缠得摇曳迷人,胸前和领口的位置分别镶嵌着闪耀夺目的钻石,将那娇小可人的人儿衬托得更加耀眼和亮丽。上等的香云纱制成的红色外衫轻薄的贴在她的娇躯上,若隐若现的香肩引人遐想,在红色的衬托下,掩饰掉她本来就有些稚气未脱的气质。经过化妆师精心的打造,呈现在镜子里的小娇娘不光夺人眼目,更是在娇柔的气质中呈现出她妩媚动人的一面。 柴舒看着镜子里的娇颜,心里何止用激动来形容的,她这身特别装扮全是纯手工制作,精致不说,光是那璀璨耀眼,低头就能把她晃花眼的钻石镶嵌成的富贵花就可以想象这套衣服的身价。 陈子墨才不会去管她这个时候是什么摸样,反正在他心中,这个表妹再怎么打扮都是麻烦精一个,穿啥都一个德性。”我不管,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代,说什么我也不同意寒亦代替我的位置。“”表哥,你都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就跟小孩子一个德性?今天这么热闹,人又多,你不去把乐乐看好,万一她顶着个大肚子到处跑,被其他人撞着碰着了,该怎么办?我这还不是为了你着想。“哼,谁让你不封我红包的。 陈子墨经她这么一说,这才想到自己竟然把那个小女人忘记在家里了,他只顾着跑来找柴舒理论,压根就把怀孕的妻子给丢在一旁了。顿时脸色又青又白的,心里暗暗的说了一声遭了,然后狠狠的瞪了柴舒一眼,赶紧跑了出去。 柴舒看他慌慌忙忙的样子,不由得失声很没形象的笑了起来。 而另一边,丁煌烁被一群俊男美女围着,脸色黑沉难看的听着评头论足的调侃声传入自己的耳朵里。”BOSS,你这身打扮实在太拉风了,简直是酷呆了。“”就是啊,烁,这身衣服太适合你了,什么时候你要是能穿来上班,就凭这喜庆的颜色,咱们公司的业绩指定要翻几倍。“”少爷,等我结婚的时候你能不能把这套衣服借给我,让我也拉风一回?“”小八,什么时候轮到你了,这里年龄最小的是你,就算排队,你也只能排到最后。“”老二,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结婚这种事可不是按年龄来的,谁要有本事先结婚,少爷的衣服当然是借给谁了。“ ……”小东,立马给他们定好机票,有多远给我送多远!“穿着一身大红喜炮、身前佩戴着大红花的男人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该死的,他这婚礼还没结束呢,竟然就打起了他衣服的主意来了。 兴致高昂的众人一听,不由得纷纷退后了三步远,连还没来得及打趣的人都适时的闭上了嘴,一个个哀怨的看着自家老板的臭脸。”BOSS,我们好不容易来趟中国,你好歹也要让我们喝了喜酒才走吧?“詹尼斯连笑都不敢笑了,委屈备至的眨了碧绿的眼睛。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婚礼,怎么可能甘心就这样被打发走,只听说过中国古代会有这样的结婚仪式,在听说BOSS要用这种方式结婚时,他是又激动又好奇的期待这一天的到来,而且听说还要闹什么洞房,他更是好奇的要死。现在要他回去?打死都不干。”就是啊,BOSS,我们还没见到今天的新娘子,你怎么能让我们回去呢?“”是啊,少爷,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要是让少奶奶看到你这个样子,不让你进洞房怎么办?“”就是就是……“ …… 众人七嘴八舌的又开口说个不停。 丁煌烁一身冷气四射依旧抵不过大家的厚脸皮,直到一旁努力憋笑的小东站出来说了一句”吉时到了“,他才冷眼扫过众人然后大步的甩了甩宽大的衣袖离去,留下一干人等仰头顿脚的哈哈大笑。 ……分割线…… 无视围观人好奇惊叹的视线,丁煌烁站在柴家楼下看着自己要接的人渐渐的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近,深邃的眼眸也越来越火热,尽管是抿着薄唇,但眼波里的柔情之色显而易见,看着在一群亲友簇拥下向他而来的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他目光专注而认真,只是在看着自己的女人趴在某个男人背上被背出来的情景,他不由得双手握拳,要不是小东一直在他旁边提醒着,他现在真恨不得立马上前将寒亦背上的人给拉下来自己抱在怀里。 该死的,谁出的馊主意! 寒亦小心翼翼的将人放下,扬起一抹谐谑的笑对丁煌烁挑了挑眉,”我说烁,你这是接亲呢还是被逼婚,要不要我将新娘子背回去,等你换好了表情再出来?“老远他就感觉到了一道吃人的视线在自己身上,这男人,几个月不见而已,吃醋的本事越来越大,也不看看这什么情况,他现在可是作为新娘子的兄长送妹妹出嫁的,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这个作为大舅子的人。 丁煌烁冷眼扫了他一眼,从小东手里拿过红包重重的放在寒亦手上,也不再看对方得意洋洋的摸样,大手立马将自己的女人拉到自己怀里抱稳,然后快速的坐进布置得喜庆典雅的车里。紧接着,车外响起了欢快喜悦的唢呐声,声声入耳,挑逗着当事人心中那根幸福的弦…… 婚车缓缓开动,丁煌烁没有理会跟在车后的人群,深邃的双眸紧紧的锁住怀中的人儿,一直紧抿的薄唇这时才扬起一抹迷人的弧度,修长的手指正要去掀开那红色的盖头,却被突然打了一下。”不许乱来,还没到时候呢。“柴舒咧着大大的笑,虽然心底快乐翻了,但还是故作正经的阻止着某人想窥视的动作。”老婆,我就看一眼。“他现在心痒痒的,恨不得立马抱着她撇开那群看热闹的人回到两人的爱巢里好好的爱她一番。”不准!你要乱来,那我就不嫁了。“柴舒两手拉着盖头,真怕对方要硬来的摸样。 丁煌烁黑眸一黯,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心里想着反正也只有他一个人能看,也就没计较什么,只是那双不规矩的手却忍不住的吃起豆腐来。”讨厌,你能不能正经点。“”……不能。“他决定了,等会拜完堂,就直接把她给抱回家把她捆床上三天都不让她下床。 柴舒无语的拿小拳头打了他一下,不过也不敢多惹他,就怕事情没办完把他给惹”火“了。 握着她小手,丁煌烁讨好的拿到自己唇边轻轻的吻着,深潭般的眼眸里溢满了笑意和温情,扬起的嘴角宣示着他此刻的幸福和满足,这一刻,心中所有的情绪都最真实的写在了他那完美的俊脸上。 ……分割线……”一拜天地——“随着周嫂拉长了声线高声喊道,柴舒和丁煌烁在亲朋好友的注视和祝福下俯身朝大门的方向郑重的跪了下去。虽然惹得满堂的笑声,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祝福的声音。”二拜高堂——“两人起身转向身后,朝分别坐在前方的两方父母跪下深深的一拜。 丁海涛看着身前红艳艳的两个身影,露出了平生第一次自然愉悦的笑容,虽然加深了脸上的缕缕皱纹,但丝毫没有减少他稳重俊朗的气质。在笑着转头看向一旁的妻子时,虽然接受到的是一道毫无温度的目光,但此刻他依旧笑的春风满面。 丁母也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幸福的小两口时,乐呵呵的表情又恢复在了脸上,嘴上也连连叫好。 柴爸和柴妈无疑是激动的热泪盈眶,要不是看在有这么多亲戚朋友在场,指不定会跑过去抱着自家宝贝大哭一场,当然,自然是喜极而泣。”夫妻对拜——“ 小两口慢慢的朝对方而转,严肃认真的朝彼此跪下……”礼成——送入洞房——“ 周嫂刚刚落下最后一个音,就见某个新郎官迫不及待的将还没起身的新娘子直接打横抱起,在众人都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快速的朝大门奔去。”寒亦,剩下的交给你了。“路过寒亦身边,丁煌烁又快又冷的开口。”我?“寒亦一头黑线,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思。要不要这样整人啊,为什么每次需要应酬的时候都是他?其他的时候还好说,问题是今天又不是他唱主角,关他什么事啊?”你以为大舅子这么好当的?“ 留下最后一句话,丁煌烁抱着人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 …… 新家新房,这是丁煌烁特意为他们俩添置的小居室,为了避免被人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这套装修豪华的小居室只有两间卧房,一个用来睡觉,一个作为他办公的书房。 意思很明显,不管谁来,都没地方住。 温馨典雅的新房内,柴舒刚被放在铺满鲜花的大床上,就被压在了某人身下。”老公,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放着一堆人我们都不管了吗?“ 丁煌烁一手迫不及待的掀起碍事又耀眼的红盖头,一张粉若桃花的脸顿时出现在他眼前,精致的脸蛋带着丝丝稚气,却又展现出小女儿家的娇媚,白皙的肌肤延至锁骨,娇嫩可人的让人恨不得立马一口将她吞入腹中,而此刻那双灵动的眼眸饱含深笑,眉眼间仿佛含着让人动情的春药,只是简单的一个眼波流转,瞬间让他下腹一热、身体立马紧绷起来。 带着炙热温度的唇不由得就要吻下……”等等……老公你耍赖!“”嗯?“丁煌烁口干舌燥的用浓浓的鼻音回应着,黑眸里窜动的火热气息越来越浓烈,双手拂过她娇嫩诱人的香肩,轻轻褪下那薄薄的纱衣。”等下啦,你怎么能这样,拜完堂就走。“好像还有很多事都没做吧,比如说喝交杯酒,还有撒什么桂圆莲子之类的……这男人,要不要这么猴急啊?”老婆,你自己摸摸看,你觉得我还能等吗?“语毕,大手牵引着她的小手直接往他小腹下而去。”……哈哈哈……“ 柴舒这才仔细的打量起他来,不禁失声大笑了起来。他这身喜袍基本上是丝质的,很难想象在轻薄的衣服下顶着高高的帐篷会是怎么样的一幅让人遐想的画面”还笑!“丁煌烁沉着脸,佯装不悦的瞪着她,自己被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抓住,让他隐忍得实在有些难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将她放肆的笑声吞进自己嘴里。 深深的吻落下,一步步的点燃彼此身心中最真诚的热情,浓情脉脉的眼中倒影的都是彼此火红的身影,红衣渐褪,彼此用着最热情的反应纠缠着对方…… 在两人合二为一之前,他深深的凝视着她动情魅惑的眼,低沉而认真的道:”老婆,我爱你!“简单如她,单纯如她,虽然她时常会耍耍小性子,时常会闹闹小脾气,可他就是爱上了她的简单、她的单纯、她的无所求、甚至是那让人又爱又恨的小性子和小脾气。 一见钟情用在他身上不合适,他对她只能算二见生情,第一次见面他并没有认真的打量她,也没去思索当时一个女人趴在自己身上时为什么自己并没有半点厌恶,当第二次见面,他在惊讶再次见到她为什么还能认出她时,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她一会儿,也就是这么不由自主的片刻,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一定会抓住她不放。 他不是冷血之人,也不是滥情的人,他做事看人向来都是随着自己的直觉,而他也相信自己的这种直觉,当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想要她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辈子,他只会要这个可爱天真的丫头片子。”老公,谢谢你!我也好赖好赖你!“泛着春情的眼眸专注着男人的一举一动,柴舒满心都装载着甜蜜和幸福。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的一个谎言,竟然能将她套进了婚姻的墓穴,曾经的不敢相信、曾经的气愤到后来的坦然接受,再到后来的痴心依赖,所有的细节都在脑海中重放。 她是幸福的,因为她的笑一直都比哭多,她的幸运的,因为她竟然被这样的一个男人绑住,她是让人羡慕的,因为他会帮她做一切她不愿意做的事,比如洗澡穿衣吃东西,看似平凡,但就是这简单的平凡中,让她看到了他对她的宠,对她的用心,对她的疼爱…。”老婆,你分心了!“他不失温柔的闯进他贪恋的美好之地,用他的实际行动提醒着她此刻他们在做什么。”唔……慢点……“”休想!“铭心难忘的一天,此生最重要的一天,让他压抑自己对她满心满肺的爱?只有这丫头才会提这种要求。 重新覆盖上她的唇,将她所有要出口的声音都吞噬掉,搂着娇躯的手更为收紧,强而有力的身体更加卖力,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所有的情感通过汗水交付给她…… …… 三天三夜,贪欢的两人忘了疲惫、甚至忘了还有一堆在四处寻找他们的人,极致的纠缠…… 直到第四天清早,柴舒无力的躺在某个一脸餍足的男人怀中难受的醒来,胃里突然翻腾得厉害,让她一睁眼还来不及多想,就赤着脚朝卫生间跑去。”怎么了,老婆?“怀里一空,丁煌烁睁开眼,翻身下床紧跟在她身后关心的问道。 蹙起的眉头在见到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掐着脖子,表情痛苦的埋头呕吐时,担心的眼眸顷刻间染上一丝惊喜的光,快速的算过日子,他嘴角一扬,笑面生花的将她掐在脖子上的手拿来,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你丫的昨天叫的外卖是不是有问题?“柴舒忍住胃里翻腾的难受劲,缓了一口气,没好气的问道。”老婆,不是外卖有问题,是你这里出问题了。“丁煌烁忍着笑,一手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这里?这里出什么问题了?“摸着自己的肚子,柴舒并没有反应过来。她是胃里难受,又不是肚子胀气,这男人瞎说什么啊?”老婆,多久没来了?“”……“ 闻言,柴舒立马石化掉,但反应过来之后,她先是惊喜,然后瞬间又是猛然的暴怒。”丁煌烁,你丫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那个没来?呜呜呜……“连着好几天都在滚床单,这孩子不会给他捅没了吧?”……我这几天忙过头了,没注意到……“这阵子他既要忙着准备婚礼的事,还要处理两个公司的事,想着提前把工作安排好,然后给自己放个长假,让两人避开所有的人,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二人世界,他压根就没去想那么多。”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对劲?“”你讨厌,这几天我们都在那个,呜呜呜……会不会被你弄没了?“”老婆乖,不哭了,没事的,我们宝贝没这么小气的。“”你怎么知道?“”我是提供种子的人,我当然知道了。“”光有种子没土壤,有个屁用。“”老婆,只有土壤没种子能结出果实吗?“”我只知道光有种子没土壤啥都结不出来,但没撒种子的土壤说不定还能长点杂草什么的。“”……“ 【正文完】 ------题外话------ 文文的正文部分算是完结了,感谢支持雨凉的亲们一路的支持,这文每天更得不多,基本上都只有三四千字,让看文的亲们没过到瘾,真的觉得挺对不住的。 但雨凉也是有苦衷的,因为在写这本现代言情的时候雨凉手中还在写另一本古言,两本书又是一古一现的风格,有时睡觉的时候做梦都是一会儿这个情节一会儿那个情节,可以说这几个月生活凌乱又凌乱。好在两本书都是轻喜剧的,要是换做一悲一喜,雨凉估计可能都会变成疯疯癫癫的。 番外会有的,会陆陆续续的发上来。 第一次写现代文,写的不尽人意的地方还望亲们多指出来。 雨凉的下本书依然会走宠文路线,至于是现代还是古言,到时会通知亲们的。 躬身感谢大家一路的支持,再次谢谢、摸摸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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