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不爱你 》作者：如因先生 文案： 我想知道 如果有机会久别重逢 你会不会奔向我 并且抱紧我 。 内容标签： 虐恋情深 爱情战争 阴差阳错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如因陈谨严 ┃ 配角：许耀扬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我恍然入世 想要回到你的身边 立意：我希望的爱 是以彼此尊重为前提 第1章 炼狱 我是顾如因，原本的我，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小家，有爱我的老公和两个可爱的孩子。可谁又知道，一场蓄谋已久的车祸，把我带进了一个深渊，让我万劫不复。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以后的事情了，顾如因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眼前的一切无比黑暗，她的身上也有些隐隐约约的疼，她想大概是车祸造成的。正当她想要起身的时候，一个声音的响起，让她的心不自觉的颤了下。她感觉这个声音，就像一个巨大的梦魇一样，让她透不过气来。 “醒了？”说话的同时，话音的主人开了床头灯。 突然的明亮让顾如因眼睛很不舒服，本能地抬起手，挡着光，想要坐起来。 说话的男人往前靠了靠，看着顾如因，冷笑了一下，嘴角也微微的翘了起来“说了，我们还会再相见的，顾小姐。” 顾如因看着声音的主人，努力地回想着眼前这个人的容貌。也许是还没有适应强光，也许是太害怕了，她感觉自己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运作，可当她想起的时候，更害怕了。这个男人是陈谨严，当初在她和许耀扬的婚礼上见过，并且许耀扬一看到他似乎就不太高兴。而且她那个大男子主义的老公，竟然会说出让她躲着这个陈谨严走，也是没让她想到。她当初没太当真，因为她从未想过他们还会再相遇。 “这是哪？”顾如因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你不是该问我，我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吗？”陈谨严嘴角再次翘了起来，说了一句无比讽刺的话，这一切不都是在他的计划里吗。 顾如因没有回这句话，说实话，她看着他的脸，有些从未有过的害怕。但她知道，她必须得离开这个地方。这个男人是危险的，许耀扬之前就告诫过她。她的记忆里，她是接了电话，说孩子在学校出事儿了，然后给许耀扬打了很多电话，都没人接，她就连忙出了门，打上车，之后好像是撞车了，再之后，她就不记得了。 顾如因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就下了地。陈谨严也并没有阻拦，似乎正等着她下地一般。她靠着微弱的光，找到了门，满怀欣喜的打开了，却发现是洗手间，心里一下就凉到了底。 准备在摸索的时候，陈谨严好似好心的提示着“往右走。” 顾如因都没敢回身，但还是听了他的话，走了几步好像找到了大门，却怎么也开不开。只能回头看着陈谨严，发现他正跷着二郎腿，背靠着沙发上，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而他眼前的那盏台灯，照的顾如因的眼底都有些生疼。 顾如因的唇齿不自觉地打着架，要是咬着牙问着，“你想做什么？” “爱。”陈谨严只是意味深长说了一个字，便不再多说。 “无耻！你放我出去。”顾如因努力拧着把手，还是开不开，她承认，她害怕极了。 陈谨严倒是站了起来，也没生气，冲着门就走了过去。正当要靠近顾如因的时候，她连忙往边上站了站，他就笑着从兜里拿了什么，门就开了。 顾如因走了出去，整个人的不安感开始升级，如果不是扶着扶手，她觉得她一定会摔在地上。因为她现在在海上，先不说她不会游泳，就是会，她也无法从这无名的海域游回去。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看向陈谨严，很想质问他，可她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陈谨严一脸的无赖相，有些无奈地说“说了爱了，怎么还问。看够了？可以回去了？”说完，不管顾如因是否同意，直接拽回了屋，任由顾如因在他的手里挣扎，落锁。直接把顾如因扔到了床上，自己也跟了过来。 顾如因挣扎着想要起来，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觉得下一秒，她都快哭出来了，可哪怕还有一丝希望，她都想要活着回去，去找她的爱人和她的孩子。 “你把我弄来多久了？”顾如因努力抑制着自己，尽量离陈谨严更远一点。她期望时间短一点，这样她应该就没有离开J市太远。 “算着，应该是一周了。”陈谨严看着身下的女人，想着之后的计划，竟然有些兴奋。 顾如因感觉自己的脑子都不太会动了，直愣愣的看着陈谨严，脑子里有很多话想要说，可话到嘴边，却吐不出来。 “要怪就怪你是许耀扬的老婆吧。”陈谨严想要摸摸顾如因的脸颊，被她躲了过去。 “我为什么在这儿？”顾如因换了一种方式，继续问着同样的问题。 陈谨严坐了起来，有些不懂得看着顾如因，他在想，她为什么不哭，不闹甚至也不求自己。 顾如因连忙就站了起来，又往墙边站了站，努力得和他保持距离。 “我带你来的呀。”陈谨严一脸的不解，似乎没懂顾如因为何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为什么？”顾如因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我要看着许耀扬坠入地狱。”陈谨严只是冷着脸，没有感情地说着“我已经在地狱了，他凭什么享受人间的美好。” “我老公知道我不见了，不可能不来找我的。”顾如因对许耀扬有信心，但信心也就只此一秒。 陈谨严开了手机，扔给她。一个车祸爆炸的新闻入了眼，“看明白了吗？” 顾如因整个人都软了，靠着墙，支撑着自己，看着他“你设计了车祸，就为了把我弄来？” “是，你很聪明，但你信心十足的那个老公，现在正准备你的身后事呢。”陈谨严拿过手机，又给她看了几张照片，大概是个墓园的样子，许耀扬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大大的墨镜挡住了脸，看不出什么表情。 “这不可能，他不可能看不出那是我。”顾如因努力的争辩着，想要证明着。 “你还没想明白吗？爆炸，你都面目全非了，他怎么认。你身上的东西，我都换给那个替身了，所以，你别想了，他已经认为你死了。” “她不可能完全跟我一样，不可能！”顾如因声音低低的，看上去更像是自言自语，可她不信。 陈谨严毫不吝啬他的笑，扔给她一摞资料，她拿起来的时候，他似乎很有自信地说着，“已经尽可能跟你一样了，应该说除了DNA，其他的都是一模一样的。可意外，没有人会做这个的。” 看着资料，顾如因愣是没有说出话来，她觉得她需要冷静，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有她的体检报告和这个替身的，甚至连替身的脸，都跟她一样。顾如因不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她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这不可能。她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会有什么牵扯，又为何有这些深仇大恨，为什么要这么处心积虑的。 “我一直不太懂，你这样的女人，到底是哪儿吸引了许耀扬那样的花花公子呢？”陈谨严摇了摇头。 “这与你无关！”顾如因现在既烦躁，也害怕，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我想你错了，既然你来了这里，当然与我有关了，我总得知道你有什么优点，才好利用啊。” 顾如因冷着脸，不知道他这句话到底是何用意，身上都不自觉的凉了起来，应该说自她醒来，身上就一直很冷。 见顾如因没说话，陈谨严有些不解地看着她，问“怎么？不想求我放你回去吗？” “我求你，你就会放我回去吗？”顾如因根本就不信，他会放她走，不然他何必如此。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陈谨严竟然笑出了声。 “我不信你，所以我何必呢。” “我开始有些明白，许耀扬为什么会倒进你的温柔乡了，大概顾小姐总有些过人之处吧。”说着，就站了起来，冲着顾如因走了过去。 顾如因只是看着他，心里努力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可下一分，她的心就崩塌了。 门响了，陈谨严按了什么，门就开了，进来了几个男人眼神游离的看着顾如因。 只有一个没有奇怪举动的男人说，“大哥，这就是你说的妞儿？” “是。”陈谨严看着这帮没出息地说着。 “她真是许耀扬的老婆？” “如假包换。” “你不要？”男人不解地问。 “许耀扬的东西，我嫌脏。”陈谨严满脸的嫌弃看了看顾如因。 “那行，兄弟们，吃素这么多天了，去吧。”说话的是沈岩，陈谨严的心腹。 顾如因听着那些话，颤抖到发不出声，连逃跑都做不到，只剩下挣扎。 几个男人就向着顾如因走去，直接把顾如因摔在床上，开始撕扯。 陈谨严坐回沙发上，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们，跷着二郎腿，点了根烟对着沈岩说，“怎么？你不尝尝？” “算了，留给兄弟们吧，这样的女人，打牙祭都没意思。” 顾如因听着两个人的话，感觉已经被扯得四分五裂了，只是断断续续的，重复地说着“陈谨严，你杀了我，杀了我你就报仇了。” “陈谨严，你杀了我啊。”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陈谨严只是坐在边上笑了笑，拿出了手机开了视频，递给沈岩，沈岩就对着床上的男人们说“你们这可算一举成名啊，哈哈哈哈。” 看着顾如因的挣扎，陈谨严说不上的满足。他在想，许耀扬，如果你知道，你老婆已经沦为人尽可夫的女人，你会不会抓狂呢，你又准备如何反击呢？随手又从抽屉了拿了针管，扔到床上，说“你们别搞出人命，我留着还有用呢。这东西，看着用。” “严哥，您这是看不起兄弟啊，这女人不清醒，多没意思。”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你们继续。”陈谨严无耻的大笑着。 一个男人可能觉得光看着别人，自己不得劲了，就尝试着这可人的小嘴，顾如因一个使劲，他差点就断子绝孙了，本能的抽了她一个巴掌，跳下了床，捂着自己，吃疼。但还是看了看自己老大，好像也没有什么表情，但现在也顾不上了，太疼了。 陈谨严就笑，笑得比刚才更大声了“长牙，怎么，牙被人咬掉了？” 长牙疼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陈谨严和沈岩就是笑。 顾如因被人钳制着，身上无比的疼。但她咬着牙，愣是没在出任何声音，任由他们结束在自己身上。 从白天到黑夜，顾如因听着这辈子都没有听过的无耻的话，而这些无耻的话一直在她的耳旁没有停过，只是变本加厉的，从无耻变成更加无耻。 几个男人满足了，陈谨严就让他们出去了。 小谢不满意的回味着，说“严哥，晚点儿，我还来，行吗？这女人太烈了，得好好驯。” “滚！就你次数多。”陈谨严一句话，几个男人就都不说话了。关上门，落锁。 看着凌乱的床和更加凌乱的女人，想要摸她的脸颊，还是被躲开了。“这才是刚刚开始。”陈谨严提示着。 “有药吗？”顾如因艰难地爬了起来问着。这一刻似乎她很冷静，而这话就像早就已经想好了一般。 “什么药。”陈谨严有些楞了楞，这个表现没在他的预期里，他以为她会哭，她也应该哭，可她似乎什么情绪都没有。 “避孕药。”顾如因面无血色的说着。 “用不着。”陈谨严拒绝。 “这才刚开始，就怀了，你不就没得玩儿了。”顾如因很怕，她也只是佯装着很镇定，她从未想过这样不堪的事儿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她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多少次。 “哈哈哈，没事，怀了应该也挺有意思的。” “无耻！”顾如因心态已经崩了，她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在回到许耀扬的身边，可现在的自己，又拿什么回去。 眼泪在眼里开始打转，但她不会在这个男人面前落泪。顾不上耻辱，光着身子就去了洗手间，开了喷洒，随着水，冲着眼泪，努力的冲着，想把所有的脏污都冲刷掉，可越洗越觉得脏，最后身子都被擦红了。 陈谨严甚至都没有阻拦她，只觉得她在洗手间待的时间太长了，他怕她自杀，那就没有意思了。踢开门的时候，发现她还在洗澡，竟然有些放心。 踢门的巨响，震动了顾如因，本能的轻颤了一下，可她没有管，继续洗着。 陈谨严走进去，关了水，把她拽了出去，又扔给她一条浴巾。“我还以为，你准备在里面自杀呢，顾小姐。”一语双关的词汇，就是这么博大精深。 顾如因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听着小姐两个字。想着一周前，她还在自己老公的怀里，被宠溺地像个孩子，当下，竟然沦落到这般田地。“你处心积虑地把我弄来，能这么容易让我死吗？”说着用浴巾盖住了自己不干净的躯体，脸色煞白地说着。 “不会。”陈谨严确认的说着。 “既然不会，那我何必呢。”顾如因浴巾下的手已经纂成了拳，可还是无法阻止自己的颤抖。 又是一句何必呢。陈谨严觉得自己有些上头，搂过她的脖子，就准备吻下去。 顾如因使劲地推着他，挑衅着“你不觉得脏吗？” 陈谨严没有缘由的甩了她一巴掌，就走了，临到门口留了一句“别妄想着以死解脱。” 陈谨严走后，很快进来两个女人，看着顾如因。 顾如因想要躺回床上，看着床单上的血渍和散碎的布料，面如死灰般的钻进被子，她现在只想睡觉。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梦见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冲着她笑，喊她老婆。可梦终归会醒的。 陈谨严出了门，就摇了摇头，这个女人，不能碰。于是就上了楼，解决了自己的需要。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事儿不对，别学！！！！ 第2章 折磨 夜里的时候，陈谨严回来了，并且从楼上拿了很多东西下来，直接扔到了床上。 顾如因并没有睡着，所以从门一开她就坐了起来，整个人都包裹在被子里，看着他进来，也看着屋里的人走了出去，眼里都是错愕，是惊慌，是不可控的害怕。 陈谨严不顾顾如因的反抗，直接把她绑到了床上。 “你放开我，陈谨严！”顾如因吼着，不停的挣扎着，可并没有什么作用，她的力量太微不足道了。 陈谨严只是随手拿着玩具，换着样式，在她的身上比画着，然后一个错手，就吞噬着她的灵魂。 顾如因感觉无比的耻辱，比之前的时候还耻辱。身上被电流打着，耻辱感上升，死死地咬着牙，竟不在跟陈谨严说一句话，她怕一开口，她就崩塌了。 但陈谨严却从不愿给她个痛快，每每要到峰顶的时候，他就关了开关，看着顾如因在床上暴汗，一次又一次。 顾如因只是咬着牙，死死地看着他。 陈谨严看着她的颤抖，她的忍耐，竟也有些想了，但他本能的克制着自己，他不允许自己碰这个女人，太脏了。“你求我，我就放过你。”他提议。 “你去死吧，我就是死，都不会求你的。”顾如因咬着的唇已经开始有了血，说话也已经开始不连贯了。 陈谨严只是笑，打了电话，很快又来了男人。但他看着这个男人的索取，心里却觉得有些碍眼，便出了门，喝酒去了。 这几天，这间屋里经常出现不同的人，而陈谨严，却很久没有在出现了。 顾如因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她死了，至少她的心死了。现在的她，无比的疼，心慌的厉害，几次晕过去，又被生生的疼起来。 几天以后陈谨严在酒吧喝酒，沈岩跑了过来，有些慌张的说着“严哥，顾如因晕了。” 陈谨严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一个女人，每天在不停地被索取，又不吃任何东西，怎么可能好得了。 如果不是其中的一个女护卫实在看不下去了，都是女人，每天看着这么手无寸铁的一个女人，就被人这么欺负，她虽不敢冒犯自己的大哥，可这帮兄弟，她还是敢的。如果不是她制止了几个男人，他们甚至都没有发现，顾如因早就没有了知觉。 陈谨严看见顾如因的时候，人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了。进了屋，就把屋里的人都骂了出去，几个兄弟面面相觑，竟有些慌张，他们大哥，可是很久没有跟兄弟们这么喊了。 医生颤颤巍巍的打上点滴以后，就逃命般的出去了。 陈谨严坐在床边，借着月光和灯光，看着顾如因，竟觉得眼前的女人就跟个瓷娃娃一样。白白净净的，感觉握在手里都怕碰坏了一般，可身上黄黄绿绿的淤青，打破了他的思绪。 药效上来以后，顾如因慢慢有了知觉，睁开眼，眼神空洞看着天花板。 “你准备饿死自己？”陈谨严有些不高兴，甚至莫名的愤怒地说着。 顾如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陈谨严又说“你放心吧，你死不了，只要我不让你死，你就死不了，所以别折腾自己。” 顾如因只是淡淡的回着“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因为游戏才刚刚开始，女主角就死了，怪没意思的。”听着顾如因的回答，陈谨严竟然有些放心。 “你到底想干什么。”顾如因虽然这话很硬气，可这语调有些柔弱了。 “只要能让许耀扬不痛快的事儿，都可以干一干。你最好不要在用这一招，对我没用的，怜香惜玉的事儿，我干不来。” “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非要如此。”顾如因不懂，为何明明是两个男人的恩怨，非要报复在她的身上。 “怎么，他没有告诉你吗？看来，他也不是什么都跟你说啊。” “不愿意说就算了，别顺带着踩别人。”顾如因的本能是不允许任何人践踏她的男人，那是她的男人，她抱在怀里都怕给不够温暖的男人。 “哈哈哈哈，有机会一定告诉你。”陈谨严却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顾如因没说话，陈谨严毫无温柔可言地把她弄了起来，又拽过了桌子，“吃饭！” 见顾如因没动，他又说“你好好把饭吃了，我给你看点儿东西。” “什么东西？”顾如因问。 “你不想看看你两个孩子吗？吃饭！”陈谨严从不哄人，更不会哄顾如因，所以他只能选择最直接的方式，威逼和利诱。 听到了孩子，顾如因的眼里闪了闪。没在坚持，她是真的饿了，可心理上的问题，却让她吃不进去，勉强喝了几口粥，就说“饱了，你可以给我看了。” 陈谨严递过一个视频，是两个孩子在幼儿园互动课的样子。 看着两个孩子，顾如因的心碎了。拿着手机，攥紧了手，嘴上自言自语着“佑佑，玖儿，是妈妈，妈妈好想你们啊。” 中间两个孩子摔了，她还会用手摸着屏幕“玖儿不哭，妈妈在呢，我的玖儿最勇敢了......”好像他们就在眼前一样，不断重复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虽然她很不愿意在陈谨严的面前表现得这般，可她控制不住了，这是她得软肋，让她说痛就痛。 而这一幕，陈谨严的心突然热了，但很好的被掩藏在了这副冷酷的皮囊下了。 眼看着视频完了，顾如因却没有想要还回来的意思，陈谨严直接拿了过来，不耐烦的说着“你别整天一副死人样，你老老实实的，之后我会给你看些别的。”这明显是耻辱的施舍，可顾如因需要，这似乎也是支撑她活着的动力。 三天以后，顾如因算是康复了，而这三天，陈谨严一直也没在离开。他看着顾如因看视频，自言自语和触摸屏幕的样子，那些笑和那些泪，就觉得有意思。但只要放下视频，顾如因就没在有过任何表情。 陈谨严觉得自己这三天笑容都变多了，之后甚至都不吝啬那些视频，每每想要达到目的的时候，他就会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人的心里有了软肋 就会不受控 就会身不由己 第3章 莫名 自被陈谨严拽起来之后，顾如因就没在靠近过床边。自欺欺人般的坐在离床最远的椅子上，不敢闭眼，也不敢说话，甚至连眼神都不敢跟这个屋里的人相对。 看着顾如因望着窗外，陈谨严想要和眼前的这个人说说话，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安静了。 “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陈谨严看着顾如因莫名的问了这么一句。 顾如因只是回身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回着“你要说什么吗？” 陈谨严只是一愣，没想到顾如因会这么说，“你不怕吗？” “怕。”顾如因只是吐了一个字，便不在看他。 “那你为什么不求我？”陈谨严有些好奇。 “求你有什么用？”顾如因连头都没有回。 “呵呵，你这个女人，还是挺有意思的。”陈谨严突然笑了笑。 顾如因蜷着身子，看着窗外，心里真的很怕，也很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哪怕死都行。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陈谨严自顾自的说着，“你还记得胡季婷吗？” 顾如因的脑子迅速的过着人名单，回头冷眼看着陈谨严，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那个女人也是个没用的，还想着靠着孩子，能搞定许耀扬呢，结果自己就暴露了。所以也怪你命不好，她本来可以帮你挡下这个劫的。也怪你自己，非要跟许耀扬掺和，一场绑架，还没毁了你，也是个失误。” “陈谨严！”顾如因感觉自己的瞳孔都睁大了，她没想到之前的灾难，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 “怎么？没想到吧。所以，应该说我和你有缘吧，注定我们是得再相遇的。”陈谨严笑着看着顾如因。 顾如因被这笑弄得心里更慌了，可听到许耀扬的名字，还是让她的心活了起来，“我大概该为我老公做点儿什么吧。” “你不恨他？”陈谨严不解，这些天的承受，本不就是一个正常女人可以接受的，应该说，就算是不正常的人，都不该能接受。 “我爱他还来不及呢，干什么恨他。”顾如因摇着头，虽然这几天她承受的，早就过了自己心里的底线，她恨，可她该恨得是眼前这个恶魔。 “呵呵，爱他？爱他让你被万人强？你不会喜欢上那帮兄弟了吧？” 顾如因突然就冷了下来，她无法回忆过去那几天得噩梦，即便到现着，她身上得咬痕还是很明显，淤青一碰还是会疼，而心脏还是会经常心慌。可她看着海面似乎再回忆着什么，突然就笑了，比看视频笑得更甜了，“我爱他，所以我不会喜欢任何人，也不会觉得任何人要比他强。” 陈谨严突然就很烦，甩了她一个巴掌，然后就走了。 顾如因被这一个巴掌直接摔倒了墙上，脑袋被撞得更晕了。等他走后，捂着脸，擦了擦嘴角得血，又坐好了，看着窗外。 当天晚上，陈谨严没在看着她，屋里就她一个人。他从不怕她逃跑，因为她跑不掉，他只是怕她寻死，可现在，他觉得她不会。 夜色已黑，顾如因已经睡了过去。睡梦中，一阵压迫感压在了她身上，她本能的喊着“救命。” 来人就捂住了她的嘴，她在身下开始挣扎，眼看着男人快要得逞的时候，门开了，一个人直接把身上的男人打下了床。灯开了，顾如因扯着被子努力的盖好自己。 陈谨严对着床下的男人说“长牙，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让我发现，我就把你扔海里喂鱼。” “严哥，我上次不是没玩儿上吗？” “滚。去楼上找，报我账，以后这个屋子谁也不准进。”陈谨严吼着，竟然有些后怕。突然觉得自己回来是正确的，因为再晚一秒，似乎结果就不是他想要的。 长牙自知惹了老大生气了，赶紧卖着巧，出了门，看着身下的异状，寻欢去了。 陈谨严关好门，看着床上颤抖的顾如因，他说不上为什么，他明明是希望折磨这个女人的，怎么看着别人碰她，心里却恼了。 “你给我生个孩子，我放你走。”陈谨严说出了一句自己都不信的话。 顾如因更不可能信了，“我不可能给你生孩子。” “那我们就试试。”说罢，陈谨严就抱着她沦陷了。 他从十五岁经历□□，如今已经三十五岁了，但他从未喜欢过什么人。而对顾如因，他说不上是不是喜欢，只是他的心有着异样。 顾如因咬着牙，硬是咬着唇，把一声声娇嗔闷在喉咙里，呜咽着。可她不是神，她心里本能的克制着，可他卖力的撩拨，她不可能一点儿感觉没有。所以她只能激怒她，她宁愿疼，也不能有别的想法。 “陈谨严，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你就报仇了。” “我不会的。”陈谨严只是脑门微微冒着喊，有些笑意。 顾如因咬着牙，硬撑着，“你不杀我，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 “我等你。”陈谨严似乎有些高兴。 “你抓我，不就是想要报仇吗，你杀了我，你就报仇了。”顾如因只是语无伦次地说着，她很想快点儿结束这一切。 “不着急这一会儿。”陈谨严喜欢这种方式谈判，用手摸了摸她的下巴，用力的咬了一下。 “过了这一会儿，许耀扬就忘了我了，你就算杀了我，他都不会有感觉的。”顾如因努力的躲闪着，她不愿意他碰他的唇，所以自始至终他也没有得逞过，但其它地方，她无法靠力量与这个男人抗衡。 陈谨严很不愿意在这种时候听到自己仇人的名字，又使劲地咬了顾如因肩口下一寸，她一下就喊了出来。 陈谨严此时无比的开心，提议着“你不必激怒我。有这时间，不如想想怎么讨我欢心的好。” “你是不是不敢？”顾如因挑衅着。 陈谨严很烦别人说他不行，掐着顾如因的脖子，用力着。 当她觉得快要成功的时候，他竟然松开了手。顾如因咳嗽了几下，努力缓解着窒息感，挣扎着想要离开这个身体。 “怎么？是兴奋了吗？不如你求求我，我就让你开心。”陈谨严笑得更开心了。 “你无耻。你放开我。”顾如因可以容忍他的侵犯，可她无法接受自己当下的反应。她努力地想要离开，可被他控制的死死的。 “要受不了吗？”陈谨严知道他的话有用，继续说着。 “你也就这点儿本事了。” “那就够了，顾如因，你叫出来，叫出来我就停下来，或者，你说你爱我。”陈谨严开始谈着条件，他很想让这个人爱他，和自己温柔的说话，哄着他，让他开心。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你。”顾如因咬着牙，忍受着，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 “那我们生个孩子怎么样？”陈谨严头上的青筋都已经暴起了，手上也越发的用力了。 “不可能！”顾如因咬着牙回答着。 “那就不听你得了。”随着一身急促的呼吸，他倒在了她的胸口。 她甚至都来不及说一句不要，就结束了。 顾如因现在只能想办法把这种危险降到最低，她已经很脏了，不能在有个孩子，这些日子，她每一秒都在害怕。所以她冷笑，笑得陈谨严，不解。 “生个孩子也挺好的。”她突然说。 陈谨严看着她笑，突然心里快跳了几下，可很快一盆冷水就浇了下来。“你真的愿意跟我生孩子？” “呵呵，也不一定是你的。你以为，你这样，这孩子就是你的吗？你是不是忘了，这几天，你的兄弟们，也种过不止一次，每个人都种过，有几个呢？我也记不得了。算着，你的概率大概是最低的了，不过喜当爹也是挺好的。”顾如因突然就笑了出来。 陈谨严掐着她的脸，突然被气得说不上话，猛地又甩了一巴掌。从抽屉里拿了药片，掐着顾如因的下巴直接塞进了嘴里，又猛地灌了一杯水进去。 顾如因呛咳着，咽了下去。她挣脱着，想要把药品抠出来“你给我吃的什么？” “避孕药。”陈谨严说完便不在看她了。 顾如因知道自己这一次算是险些成功了，可之后呢？ “你何必呢，常来常往的，你不是说这才是刚开始吗。”顾如因却突然冷笑着说。这一次她看到了药的位置，她也想趁他不注意，拿走。她从住进这个屋里，从未看过任何地方，她不需要，他也不允许。如果早知道离得这么近，她早该吃下去，但也只是如果，药上没有一个中国字，甚至是不是避孕药她都不知道。 “以后，我不会让别人碰你了。”陈谨严不自觉地说了一句。 “怎么，嫌我脏了？你不是一直也嫌我脏吗。”顾如因觉得她永远都读不懂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顾如因！你别得寸进尺。”陈谨严被这话弄得莫名的烦。 顾如因只是看着他，她只想让他杀了自己，仅此而已。她受不了了。 “我给你看些东西吧。”陈谨严说完，就走向沙发，从抽屉里又拿了些东西扔给顾如因，□□着就坐了下来。 越看顾如因的手颤抖的越厉害，虽然看上去都是一些人物的介绍，可这些人，离她爱的人，太近了。“你到底要做什么？他们是什么人？” “你不必管他们是什么人，我只想告诉你，从学校到社区再到公司，都有我的人，你最好听话，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陈谨严只是冷着脸，看不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顾如因没在说话，只是拿着那些资料，颤抖着。 陈谨严点了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烟灭，他看向她说“过来。” 顾如因双手颤抖着，努力的扯着浴巾，颤颤巍巍的弄了半天，才弄好，咬着牙，颤抖着走了过去，只是看着他。 “跪下！”陈谨严冷漠地说着，没有丝毫余地的要求着她。 见顾如因没动，又说“如果你不信，我们现在就可以看看。”说着，就拿起电话，拨了一个视频电话，说了句“动手。” 视频里，两个孩子正在玩耍，一个女人拿着刀，一步步地靠近。 顾如因心慌的厉害，轻声的喊着“不要。”她这辈子上没跪过父母，结婚的时候也没拜过天地，没想到今天竟会如此。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陈谨严只是看着她。 顾如因的膝盖软了下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跪在了他的身下。 陈谨严冷着脸，看着身下的女人，说“你该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说完，就按着她的头，靠近着。 “你别伤我孩子。”顾如因只是绝望地说着。 陈谨严就对着视频说了句“等等。”就关了。 看着女人不在动，顾如因闭上了眼，做了这更不齿的事儿，这让她恶心。 而在那一瞬间，他竟然差点儿吼了出来，这种感觉很是奇妙，最后还是爆发在空气里。 顾如因甚至都没有从恐惧中走出来，就被拽上了床，又沦陷了。 而他，此时的感觉，竟有些刺激，她身上，满是他的味道。 事后，他又提起“你给我生个孩子吧。”陈谨严看着顾如因哄着她跟许耀扬的孩子，那个样子，他有些动容，又有些想。她是个好妈妈，他肯定。 “行啊，反正刚吃完药，这生出来，也得是个畸形吧，挺好的，符合你身份。”顾如因一脸的破罐破摔。 “顾如因，你不必这样。今天以前，如果你怀了，我会带你打了。”陈谨严掐着她的下巴，冷眼看着她。 顾如因的眼神颤了颤，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冷血的一句话。可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该下船了，把衣服换上吧。”陈谨严坐了起来，点了烟。 “我哪儿有衣服？”顾如因一脸的鄙夷，不可置信的听着他说出的话。 陈谨严这才想起来，顾如因那天晚上以后，就一直裹着浴巾，中途她管看护要过，自己没同意，她就没在提过。 “你等等。”于是他打了个电话，很快门就开了，他把袋子接了过来，又给了顾如因。“等到了地方在给你买别的。” “你要带我去哪儿？”顾如因竟然有一刹那，期望他说出J市两个字。 “T国。” “你是真不准备让我回去了吗？”顾如因尝试地问着。 “今天以前，没想过，今天以后，是。”陈谨严不紧不慢地说着“换衣服吧。” “我对你还有什么用途，你不是都让我死了吗。” “以后你会知道的。”陈谨严无法说出他的计划，因为他的计划里，顾如因只是一个报复的工具，而现在，这个工具在他的心里，变味儿了。 顾如因不想接话，就准备下床，去洗手间。 陈谨严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回了自己的怀里，“在这儿换吧。” “我嫌我脏，配不上这衣服。”顾如因只是挣脱着想要起来。 “你就是嫌我脏呗？”陈谨严笑着抽了口烟，把整个烟花吐到了顾如因的脸上。 “你听得出来啊？”顾如因在烟雾缭绕下，呛咳着，却冷笑了一下。 “行，无所谓，反正有你陪着我呢。”说完，就松开了她的手。 顾如因正准备关上洗手间的门，却被陈谨严挡住了“我也洗。” 她也不费力了，反正锁都坏了，自己就开了花洒，于是就在浴室里，又脏了一回。 临下船，顾如因偷着把抽屉里的药塞到兜里，而陈谨严也看到了，却没有戳破她。 作者有话要说：爱情可能是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了 第4章 心软 下了船，顾如因就被扔到了一个别墅里，除了不能出门以外，其他的到都算正常，只是屋里没有任何与外界联系的工具，陈设也极其简单，女佣也不会说国语。但难得的是，陈谨严自下了船，好几天没在出现过，而那些男人，也真的没在来过。 陈谨严这些天，是刻意避着她，他必须把关系摆正了，他才能利用她复仇。他绝不允许自己爱上这个女人。但你越看不见，你就越想，只能不断通过酒精和夜生活麻痹自己。 顾如因每天就坐在花园里，看着天，走着神，想着如何才能跟许耀扬取得联系。可她毫无思路。屋里只有她和女佣，女佣根本不会帮她，而她也根本出不去，她甚至都到不了大门，警报就会响起来。 晚上顾如因突然肚子不舒服，她想着可能是食物吃不惯吧，可一到洗手间，就发现自己来事儿了，这一秒她真高兴，可下一秒，她就犯难了，因为她是空无一物的被带走的。她只能出去，跟女佣连说带比划的表现着打电话的手势，就期望她看懂。 女佣也聪明，很快就懂了。其实这个女人算不上女佣，她是一等一的保镖，而且是华裔，当初在船上，也是她发现了顾如因晕倒的。派她过来的时候，陈谨严想得都不是要监控她，而是保护她。毕竟她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又不是什么干净的行业，很容易就有了仇家。 顾如因看着女佣好像把电话打通了，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话，就把电话递给自己了。 “怎么，小如，几天不见想我了？”此时这话，正是陈谨严的心声，他有些想了，而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对顾如因的直呼大名已经变为亲近的小如。而他怎么也没想到，顾如因会主动联系自己。 “你要是卖骚，多的是女人。我来事儿了，得买东西。”顾如因说得倒是直接，她也不想绕圈子，跟这个男人，所有的不好意思都没有任何意义。 “那我有什么好处呢。”陈谨严打着趣，好些天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了，自己脑子里有些想，身上就更想了。 “你不用给野种当爹了，不是挺好的吗。”顾如因觉得，只有无耻，才能配得上陈谨严更无耻的样子。 “顾如因！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陈谨严感觉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 “买不买，一句话，别跟个娘儿们是的。”顾如因没好气地说着。 陈谨严气的直接挂了电话。 顾如因也挂了电话就回房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吃了药，所以这次感觉肚子很疼，疼到不自觉地坐在了浴缸边，冒着冷汗，控制不住地颤抖。 陈谨严有意拖了拖时间，在办公室里就喊了沈岩，交代了任务。 沈岩先是一愣，后是赶紧把这个任务交代出去了，他一个大男人，买这些女人的玩意，岂不是被这些兄弟得笑死。后来东西买来，递给陈谨严的时候，本想嘲笑一下。结果看着陈谨严脸上毫无波澜的样子，又觉得没有意思，就没说出来。 回家以后，进屋找了一圈，发现床上没人，四处看了看，洗手间也黑着灯。他现在真的有点儿后悔让顾如因住进别墅了，房间太多了，绕了一圈也没找到，就喊了女佣。 “尼亚，顾如因呢？”陈谨严的语气明显不太淡定。 “吃过饭就回房间了，没在出来。”尼亚说着。 陈谨严就又回了房，开了灯，然后推开黑着灯的洗手间。看见顾如因正蜷缩着靠着浴池。没好气地说着“你是不是傻，在洗手间不开灯。” 开了灯，看着顾如因煞白的小脸，身下已经一片狼藉了。又说“你刚才能耐的样呢？赶紧换上。”然后扔给她一个袋子就出去了。 顾如因看见袋子里的东西，无奈地摇了摇头。撑着浴池边站了起来，开了门，看着陈谨严正站在门口，两人对视。 “换完了？”陈谨严问。 顾如因摇头“我衣服脏了，得去借一套。”说完就想往外走。 “我去吧，你能说明白吗？”陈谨严拉着她。 “可以吧，至少你在的时候，可以，刚刚你不是跟她说的中文吗。” 陈谨严一时语塞，但还是说“我去吧。”很快陈谨严就折返回来了。 顾如因接过东西，换好衣服，就出来了。她想简单的把脏衣服洗了一下，到底，她只有这一身衣服。看着陈谨严还站在门口，便问“我得把衣服洗了，你知道哪儿能洗吗？” 陈谨严先是愣了一秒，就接话“你都疼的坐地下了，还洗什么衣服？” “我总不能一辈子就穿尼亚这件衣服吧，又不用你洗，我自己找尼亚要总行了吧。”顾如因说完就往外走。 陈谨严一把拽着她，有些不高兴的说着“难受就老实点儿。”说着就把她摔倒了床上。 顾如因愣是一下没起来，也不挣了，躺在床上，盖好被子，捂着肚子，蜷缩着身体，就闭上了眼。 陈谨严走了过来，坐在床边，看着顾如因，他做了一个这辈子都想不明白的动作，他把手从被子伸了进去，又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顾如因一下就抓着他的手，噌地一下就坐了起来，她很害怕，她真的太难受了，可还是挑衅着问“怎么？你准备浴血奋战？” “顾如因！你别没良心，我好心想给你揉揉。” “用不着！你出去！”顾如因甩开他的手，又躺了下来。 陈谨严才不管这一套呢，笑着说“这是我的房间，我去哪儿？” 顾如因倒是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那我走！”说着就准备下床。 陈谨严就把她按回床上，笑着说“你没地方去，就在这儿待着吧。” 顾如因疼的要命，也懒得理他，很快感觉床动了一下，陈谨严搂过她，把他的手，就放在她的肚子上，慢慢的揉着，她竟然很快睡着了，而他也心满意足的抱着她睡了过去。 整整一周，陈谨严都没越轨，白天出门谈事，晚上就回来抱着她。而他的心也终于认清了，他大抵是喜欢上这个女人了。 第5章 谈判 陈谨严每天早出晚归的，像极了平常日子的小夫妻，只是这个妻子太冷漠了。所以他必须做些什么，增进一下二人的感情。他找到了沈岩，全方位的调查顾如因的过去。即便之前已经做过了，他也要。 经期好不容易过去了，顾如因既高兴，又难过，高兴是因为她终于不用疼了，而难过，是因为，陈谨严不会放过她的，即便这几天，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 沈岩的到来，带给了陈谨严一个很好的消息。看着照片和资料，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他想跟她聊聊了。 陈谨严搂着顾如因，说“我们谈谈吧。” “怎么谈？”顾如因一脸的不屑，想要挣脱开。 “你先笑笑，别一副欠你钱的样子。”陈谨严太爱看她笑了，可她的笑从未为他存在过。 顾如因敷衍的笑了笑，“说吧。” “你现在的样子，连个□□都比你会演。”陈谨严有些不高兴。 “是吗，你觉得我跟个□□还有区别吗，怎么有您相识的□□，准备介绍给我？还是说您准备让我转行了？” “顾如因，你对你好，不是让你用来糟践的。”陈谨严有些恼自己刚刚的话，可他也没想收回。 “不必了，你也不用对我好，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好。”顾如因很不屑，也并不觉得那是好。 “你真的不怕我对你家人动手吗？”陈谨严本来真的想好好谈谈的，可他发现他做不到，顾如因也也做不到。 “你不知道吗，我没有父母了，孩子我相信我老公能保护好，而我老公，你不会动他。”但说实话，顾如因并没有什么底气，因为上次的视频她还印在脑子里，那些资料就跟病毒一样在她的心上，侵蚀着她的心。 “那他呢？”说着，陈谨严就伸手拿了手机，开了一个视频，递给顾如因。 顾如因看着视频，身体颤了颤，嘴硬地问着“他是谁？” “既然你不认识，我就大概给你介绍介绍。”陈谨严倒想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他叫顾言，人民警察，男，30岁，住在J市警部宿舍楼三区7单元3号楼1门，目前单身，他有一个爹，住在和睦疗养院，还有一个姐姐......” “够了！”陈谨严还没说完，顾如因就不想再听下去了，因为这些资料她太清楚了。 “怎么？不想听了吗？”陈谨严倒是佯装着不满意的样子。 “我也不认识，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顾如因的心都颤了，可嘴还是硬着。 “那你既然不认识，我就动手了。”陈谨严笑了，笑得很得意。 “别。”顾如因本能的拒绝，不自控的说着。 “不认识，你紧张什么？” “就是觉得你没必要伤害一个陌生人。”顾如因说这话的时候，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本就不是君子，陌不陌生跟我没关系，怎么还不想承认吗？你承认你们认识，我就不动他。” “你说话算话？”顾如因还是没忍住。 “至少现在算。”陈谨严笑了。 “你怎么找到他的？”顾如因看着他，手紧了紧，她害怕他真的会动手。 “墓园里，他打了许耀扬，并且许耀扬没有还手，我就觉得挺有意思的，本想拉回来当战友，结果发现了个更有意思的事情。你想不想听呢？”陈谨严似乎有些兴奋了。 “你放过他吧。”顾如因抓着他的袖口，但却不敢握住他的胳膊。 “求我？”陈谨严倒是握住了她的肩膀，她竟也没躲开。 “是，求你。”顾如因软了下来，连眼神都弱了下来。 “真没想到你还有个弟弟。你说，老天爷是不是也在帮我呢。” “我求你别碰他，我跟他相认都不到十天，我就被你抓来这儿了。我们没什么感情的。” “没什么感情，你会求我？你为了孩子，都没求过我。”陈谨严满脸的不信。 “陈谨严，你就没有家人吗。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顾如因有些急了，如果说他跟许耀扬有仇，她作为他的妻子，可以陪葬，她心甘情愿。可顾言是无辜的。 “我没有家人！”陈谨严的眼神一下就暗了下来。 顾如因原本都准备好了打温情牌，结果硬生生地被堵了回来。只能放低了身价说“你就是这么对我好的吗？” “可你对我不好。”似乎此时，最委屈的是陈谨严。 “你到底怎么才能放过他。”顾如因一直不太懂陈谨严的想法，可他的手段她害怕。 “说你爱我，并且心甘情愿的跟我生孩子，踏踏实实的跟我过，直到我厌烦了为止。”此时的陈谨严，幼稚的像个孩子，竟然以这种方式，威胁着，去淘换爱情。 “好。”顾如因都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坐上来，吻我，说你爱我。”陈谨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有些质疑她地回答。 可没想到，顾如因咬了咬牙，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低下了头，轻轻地点了点他的嘴唇很快就坐起来说“你知道我现在并不爱你，可你放过他，我会让自己爱上你，行吗？” “行。”陈谨严爽快地答应了，但还是想讨些好处。他从未想过自己一直想要吻上的唇，竟然主动送了上来。这感觉，他爱了。 说完，顾如因就准备下来，陈谨严按住了她的腿说“你总得表现表现吧？” “表现什么？”顾如因不懂。 “表现你准备如何爱我。”陈谨严笑看着眼前的女人，摸了摸这骗人的小嘴，也没被躲开。 “这个怎么表现？我也不是演员。”顾如因还是借着说话，尽可能地避开了他的手。 “那你就用做的。”陈谨严提议。 顾如因感觉自己的心颤抖得很厉害，可为了顾言，是值得的。她不敢做更多的动作，也做不来，手颤抖的厉害，感觉心里都已经开始流泪，可眼底的泪花，始终也没有流下来。 陈谨严就拉着她的手，似乎想要给她助力。她的主动，让陈谨严说不上的过瘾，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可这个女人太慢了，他甚至有些克制不住了。 顾如因觉得差不多了，她无法再做更多事情，就停了下来。 陈谨严一脸的不相信问“你干什么去？” “表现完了，睡吧。”说话间，顾如因已经准备下床了。 “你这个小妖精，迷惑完我就跑？”陈谨严有些恼。 “不是你让我表演的吗？” “你别扯那些没用的。”陈谨严已经感觉自己都快不受控了。 顾如因推着他，避开了他的口，说“你今天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舒服。” “不是来完了吗？”陈谨严有些不太高兴。 “都坏了，跟来不来完有什么关系。”顾如因只是希望他还能有仅存的一点同情心，放过她。 “用这里。”陈谨严摸了摸刚刚吻着他的唇瓣，提着条件。 顾如因没在说话，只是坐了起来，面无血色的，停了很久，才动了手。 陈谨严就也看着她，问“你不愿意？” “我当然不愿意！我是个正常人，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不是你想让我怎样我就该怎样的。”顾如因满脸地烦躁。 陈谨严非常不喜欢她现在的表情，看上去很不耐烦，所以他也没在说话，直接动了手。 而这一次，顾如因没在挣扎，任由他。 可他的行为还是让她呆住了，他只是抱紧了她，吻着她，只是央求她抱紧自己。 两者伤害取其小，顾如因只能抱着他，感受着他的自给自足。 他的眼神有些飘了，最后抱紧了她，用力吻了他一下，算是满足了。 陈谨严起身以后，顾如因简单擦拭了一下，就准备出去。 “你干什么去？”陈谨严叫住了她。 “这不是你房间吗？我换个地儿。”顾如因非常厌恶与他的亲近，只想给自己留一片清净。 陈谨严三步并两步的就拽住了她，把她带回床上，有些生冷的说着“你只能睡这屋！只要我回来的时候，你没在这间房里，我就一定会做点儿什么，让你高兴高兴。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顾如因还是挣扎着起来了，而他只是叫住了她。 “顾如因！你不要一味的碰触我的底线！” “我对你的底线一点兴趣也没有，既然我没的选，我总能洗个澡吧。”顾如因说完就进了卫生间。 而陈谨严也跟了上去，简单冲洗了一下，就抱着顾如因回了卧室。 顾如因本能的在床上与他保持最远的距离。但无论她如何往床边睡，都会被他一把抓回来，最后累了，也就睡着了。 陈谨严很喜欢怀里的女人，他的身上很热，而她的身上很凉，抱着她的感觉很舒服，这个瓷娃娃就像冬天的暖阳，让人心里舒服。 因为顾言的存在，让顾如因做了很多身不由己的事儿。可正是顾言，也让陈谨严有了得寸进尺的资本。也正是顾言，正在世界的另一头，努力地找着顾如因。 第6章 灼心 顾如因醒来的时候，还在陈谨严的怀里，刚一抬眼，就对上了他的视线，无比厌恶的想要躲开他。 陈谨严似乎读懂了她的想法，硬是把她抱在怀里，任由她挣扎着。看着气鼓鼓的顾如因，心里笑了一下。也不想在闹她了，要知道这被子里，可是寸缕未见。 “我带你出去转转吧，买几件衣服。”看着每天就那么一件衣服，甚至脏了也只能去借衣服，陈谨严竟有了一丝怜悯。 顾如因以为自己听错了，没说话，就看着他。 “你要是不想就算了。”陈谨严说完就准备下地。 “好。”顾如因连忙就答应了。她的答应，一方面是她想找机会逃走，而另一方面是她真的需要衣服，之前的脏衣服，陈谨严趁她睡着就扔了，等她起来，连垃圾袋都没了，而经期的这些天，她就靠着一个睡袍裹着，丝毫没有什么安全感，她连卧室门都不敢出。她甚至一度认为，这是陈谨严羞辱她的方式，可没想着，他竟然会主动要带她出去。 “你去洗漱，我去给你找件衣服去。”陈谨严说完就出了卧室。 顾如因洗漱完出来的时候，陈谨严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他的身边放着几件叠的很整齐的衣服。她很想过去拿过来，可她有些害怕，怕他的喜怒无常。 陈谨严倒是大方的把衣服递了过去，顾如因接过衣服刚准备转身，就被拽住了“在这儿换。” 顾如因大概也猜到了，这又是他羞辱她的另一种方式，可她没得选，她的僵持也毫无意义，即便她不换，陈谨严也会帮她换，与其如此，她又何必呢。 两人下楼以后，楼下的人就喊着，“严哥。”然后看着顾如因，有的嘴快的直接喊了一声“严嫂。” 沈岩看了陈谨严倒是也没什么反应，也就没说什么。 顾如因看着门外的人，突然有些不会呼吸了，转身就回了屋里。 陈谨严没懂，就拽着她的手，问“怎么了？” “不想去了。”顾如因回。 “你又抽什么疯？”陈谨严关了门，看着她说。这些年一直是他主导，从未惯过女人，可因为顾如因破例了。 “没事。”顾如因很想甩开他的手。 “你别仗着我对你好，你就这样，顾如因！”陈谨严皱着眉，情绪不太高的说。 “我可不就仗着你对我好，我才敢这样，等过了这村儿，你看不上我了，外面随便哪个人不能欺负我？”顾如因说着说着就笑了，也有些激动了，她想着如果能掉上两滴泪就更好了，可她的心太疼了，疼的已经忘了怎么流眼泪了。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陈谨严有些哑然，不明白这又是怎么回事，可握着的小手，分明感觉到了颤抖。 “没跟这么多男伴一起出过门，都不知道该拉谁的手。”顾如因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抽回了自己的手。那些记忆，她这辈子都都忘不了。 “都过去了。”陈谨严似乎有些懂了，可事情已经发生了。 “怎么过去？我抽你一巴掌，然后告诉你不疼了，你就不疼了吗？”顾如因感觉自己已经没了温度，说出来得话，都是带刺的。 陈谨严不会安慰人，但他不想纠缠了，这些话，也重伤着他。只是死死地拽着她的手，问，“你怎么才能过去？” “你让我走。” “你明知道这不可能。” “那你把他们千刀万剐了。”顾如因只是随口地说着，因为怎么样，都过不去。 陈谨严爽快地答应了，“好。”不管顾如因想说什么，直接拉着她走了，塞进车里。然后在车外跟沈岩说“带家伙，找个地儿，把那些天的男人都给我找来。” “大哥！”沈岩想说什么，却被制止了。 “别说了，走吧。”陈谨严上了车，顾如因也没在说话，很快他们到了一个仓库。 陈谨严看着屋里竟然捆着十几个男人，有些愣住了，也有些不爽。他看向顾如因，问“你想怎么样？” “你不是知道吗？”顾如因感觉那些痛苦的记忆接踵而来，让她无比的心痛，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才勉强站立着。 陈谨严只是随手从地上捡了把砍刀，冲着小谢就砍了下去，小谢吃疼没想着自己大哥真会动手，便有些着急地说“大哥，大哥，你这是干什么。”血顺着衣服就流了出来。这一下只用了两分力，如果小谢不是个练家子，早就哭爹喊娘了。 顾如因没说话，只是站在原地，她并没有想过，他会动手，但她也并没有想要阻止。 见顾如因没说话，陈谨严又随手砍了几刀。小谢在刀下，并没有求饶，只是断断续续地说，“大哥，你别被这个女人蒙了心，他是你仇人的女人，她不会对你有真感情的。” 陈谨严只是回身看了顾如因一眼，“这样行吗？” 顾如因已经有些呆滞了，她从小到大受得都是良好的教育，这些打打杀杀的画面都是在电视里才见得到得。 陈谨严以为她不满意，就撤了小谢的裤子，小谢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了，眼看着自己就断子绝孙了，竟连句求饶得话都说不出来。 屋里的男人都有些慌了，当初是自己的老大让他们来的，现在又来这个，这算什么事儿啊。沈岩和长牙看着眼前，突然觉得自己命挺好的。 顾如因用尽了力，喊了出来“够了，陈谨严！” 陈谨严随手扔下刀，身上和手上已经满是血了，走了过来问“你还想看谁？” “我们走吧。”顾如因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她觉得太冷了。 “那能过去了吗？”陈谨严低低的声音问着。 “走吧。”顾如因无法告诉他可以过去，连骗他都做不到。 他们走后，屋里的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什么，小谢已经昏了过去。 第7章 温柔 陈谨严拉着她上了车，就把她压在身下，用带着血的手，摸着她的脸。 顾如因有些害怕，也有些恶心，推着他身体的手，都有些颤抖着，车内的空间太小了，感觉怎么躲都躲不开这满是鲜血的手。 “小如，我们去买衣服吧。”陈谨严带着血得脸，笑着看着她，笑得让身下得人胆战心惊的。 顾如因很想拒绝他，但还是勉强的点了头。 一行人，一共开了三辆车去商场，陈谨严自打在车上换了衣服以后，就没在松开过顾如因的手，就连试衣服，他都想跟着。 顾如因索性也不试了，随便他拿什么都说好。他就有些不高兴了，兴许也是因为刚刚的事儿。 “小如，你试试吧。”陈谨严拿了一个裙子递给顾如因。 “不试了，挺好看的。”顾如因敷衍着，眼见得自己没有什么机会逃离，也就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了。 “那你换上，咱们就买。你这衣服有些脏了。”陈谨严有些哄着她说。 顾如因这才发现，自己的上衣，还有些刚刚染着的血渍。“那你别跟着我了，我自己换，行吗？这地方，我也跑不了。”然后轻轻地跟他耳边说“你这兄弟都跟着呢，你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陈谨严就笑了出来，撑着风衣的两侧，搂着顾如因，完全不顾边上人的反应，直接就吻了上去。宽厚的背加上风衣挡住了顾如因的身影，在外人看来，很像是他抱着她。 背后的男人们，有些讶异，觉得自己的老大可能是疯了。 顾如因连忙推着他，别说她对他没有感情，就是许耀扬，他们都很少再外如此亲昵。“你别在这儿发情。” 陈谨严有些意犹未尽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说，“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我们回去继续。” 顾如因只是留下一句“不要脸”，就进了试衣间。很快就换好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她觉得这衣服太干净了，干净得让她都觉得配不上。正在愣神得时候，有人敲了门，顾如因以为又是陈谨严，便说“你说话果然不算。” 开了门，看着是导购。导购递给她一双高跟鞋，她就换了上来。她已经半年多没有踩过高跟鞋了，竟然有些站不稳。 出来以后，走了几步，就差点扑倒在陈谨严的身上，而他似乎本能的接着她，愣在原地，看了她好几秒。 顾如因没明白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赶紧站了起来，她并不关心他觉得怎么样，她也不想在逛了。“不好看我就换回来。” “没没！很好看！很好看！”陈谨严搂过她的肩，结了帐说“在买点儿吧。” 顾如因摇头，“累了，回去吧。” 陈谨严有些失望地说“好吧。” 往下走的时候，正好是内衣区，陈谨严就拉着顾如因走了过去，问“喜欢哪个？” 顾如因这才正眼看过去，硬着头皮随便拿了两件。 陈谨严就摇头说“多买几件吧。” 顾如因就摇头。 陈谨严索性就自己挑了起来，一边拿一边跟导购说着什么。顾如因也就趁机脱离了他得手，站在店外发着呆。 陈谨严刚想跟顾如因说什么，一个女人平地上就摔到了陈谨严得怀里，抬眼就开始发嗲“严哥，你可是好久没来找我了，人家都想死你了。”说话间已经搂住了他的腰，嘴就要往脸上亲。 好在陈谨严眼疾手快就脱了身，“我还有事。”便看了一眼沈岩，拉着顾如因就走了。 顾如因也没说话，就一路跟着，陈谨严也没在说什么。 到了停车场，陈谨严看着顾如因说“等一下。”然后就上了车。 顾如因也无所谓，反正她赌，他不会把她扔在这儿，扔在这儿也整好了。 很快他就在车里喊着顾如因“过来。”然后拉着顾如因的手就把她拽进了车里。一个惯性，就让她骑在了他的身上。 顾如因连忙推着他，想要下来，无比厌恶的说着，“陈谨严，你是不是脑子里就这么一件事，这是车里。” 陈谨严有些不高兴，关上门，他真没想干什么，他只是想看看她。可她都说了，不干点儿什么，好像有些对不起她。 顾如因有些慌，即便她现在早就没什么资格说清白了，可到底前面有人。“陈谨严，我们回家行不行，前面还有司机呢。” “没事，他们看不见，也听不见，你可以尽情发挥。”陈谨严无耻的提议着。 顾如因这才看见，车的后座有着一个黑色的隔板，看不到前面，而玻璃也都是黑的。 陈谨严按了一下按钮说“开车。”就感觉车子动了起来。 而他也借着车动，狠狠地占有了她，但却没有碰白裙一下。 顾如因觉得，这大概是他新的羞辱方式吧。 而他想的是，大概，她应该会是一个美丽的新娘子吧。 事后，顾如因勉强地坐了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陈谨严看了一下，觉得没什么不妥，就拉着她下了车，“我还有点儿事儿，你先上去吧。” 顾如因没有任何回应的就进屋了。 陈谨严也没计较就走了。 上了楼，顾如因洗了很久的澡，她真想淹死在这个浴缸里，可她还是出来了，就坐在窗边发呆。 陈谨严回来以后，已经是晚上了。一边扯着领带，一边往顾如因身边走，到了窗边，顺势就把她搂在怀里，他好似已经习惯了这个动作。 而顾如因本能的就是往后躲，她越躲，他搂得越紧。“怎么，就几个小时，就开始躲我了？” “你不要一回来，就发情，你是狗吗。”顾如因只是害怕，白天的事儿，还在她脑子里转着。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陈谨严没好气地说着。 “是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顾如因每天可以做的事儿，就是激怒他，可今天她有些害怕。 “洗过澡了？”陈谨严也不接这话了，明知故问地问了一句。 “嗯。”顾如因以为下一秒他就会兽性大发。 只见，他只是有些低落地问“怎么没穿裙子？” “又不出去了。”顾如因甚至都没有过脑子，随意地说着。 “去换上吧。”陈谨严提议。 “你有病吧，大晚上换什么衣服。”顾如因有些不懂这个男人的脑回路了。 “那我帮你换。”说着就开始动了手。 “你真是有病。”说完顾如因赶紧站了起来，去了浴室。 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陈谨严从屋外回来，手里拿了一些袋子，递给顾如因“又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你看看。”此时的陈谨严像极了一个卖乖讨喜的孩子，希望得到夸奖。 “不看了，先收起来吧。”顾如因越来越不懂了，她都觉得陈谨严嗑药了。 “你不喜欢？”陈谨严有些失望，这不该是一个女人对待新衣服时候的表情。之前送其他女人礼物的时候，哪一个不是对着自己又抱又亲的，怎么一到顾如因这儿全变了。 “不喜欢！”顾如因甚至都没有拿出来，就说了。 陈谨严更不高兴了，直接把袋子里的衣服都倒在床上，硬拉着顾如因看。 顾如因却微微一笑，这下换陈谨严不懂了，“笑什么？” “笑你。”顾如因直言不讳地说着。 “小如，你高兴？” “你是准备让我挑一件参加你的追悼会吗？”顾如因看着一床的白裙子，甚至连朵花都是白的。 陈谨严只是觉得顾如因穿白色的裙子太好看了，在配上那双高跟鞋，简直太美了。所以不自觉地就回去买了一些，自己都没太注意这些。但却没因为她的话恼，因为他看见她笑了。“也行，家属才能追悼会呢。小如，准备给我当家人了。” “滚。”顾如因说完，就坐在沙发上，不在看他。 第8章 枷锁 陈谨严看着顾如因这些日子态度的转变，心里做了很多感想。不自觉地走了过来，搂着她。“你就是准备这样爱上我？”陈谨严这句话，看上去毫无波澜的，实则就是一个漩涡，让你出不来，即便你很幸运地走了出来，也会让你伤痕累累。 “我没带着枷锁爱过人，没经验。”顾如因努力的躲开他，坐在沙发的一角。 “你是不是很无聊？”陈谨严突然大发慈悲地问着。 “你说呢？你试试每天把你就锁在屋里，想带你出去你就得出去，不想带你出去，你连院门都踏不出去。院外能听到最多的就是，萨瓦迪卡，萨瓦迪卡地，也不知道天天卡什么。家里有个人，不能说话也就算了。没有电视，也没有电脑，我是个现代人，手机也没有，也行，屋里连本书都没有，这些都没有就算了，每天还有个人，定时定点的过来发情。你觉得我能有聊吗。” “小如，是我欠考虑，我只是怕你离开我。”陈谨严没想到顾如因会说这些，这些他不是没想过，只是他从没学过怎么对一个人好。 “我怎么离开你？你给我讲讲，我也学习学习。”说完，顾如因就觉得这个话太可笑了。站了起来，想回床上睡了。 陈谨严也跟着起身，直接把她压上了床，扯下她的底裤，她大骂“陈谨严，你真是只狗。” 可只见，陈谨严拿了什么，只是分开了她的腿，这种感觉，让顾如因感觉太羞耻了，连忙推着他想要起来。 陈谨严不耐地说“你要是不想我把你捆起来，你就别折腾，不是坏了吗，我给你上点儿药。”看着底下都有些肿了，皱了皱眉。也难怪，每次都是如此的生涩的开始，不坏才怪呢。 最近的陈谨严让顾如因惶恐不安，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就像暴风雨前的平静，让人感觉不真实。可舌尖的触感把顾如因带回了现实。 他竟然用着最虔诚的姿势，帮着她。这简直就是天大的侮辱了，她能容忍他用强，可她无法接受他如此。心理和生理都接受不了，她快崩溃了，她哭喊“陈谨严，你放开我。” “小如，好甜呀。” “陈谨严，你放开我，你别这样。”她挣扎地想要起来，可触感太强烈了，不自觉地就开始颤抖着。 陈谨严满意的继续着，顾如因觉得自己完了。她竟然有了感觉，所以她放声地哭了，即便她已经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拳。自她被掳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脆弱，可她无法原谅自己。 看着她颤抖着，哭着，他笑了。起身吻了吻她的嘴，又帮她擦了擦眼泪，把已经咬红了的小手拿了出来，舔了舔小手上的咬痕，“小如，想哭就哭吧。”然后又坐了回来，给她上了药，她颤抖的更厉害了。 上好药，陈谨严就帮她穿好了衣服，没在做什么。 “医生说，抹个几天就好了，要是不想受罪，以后就配合点儿，刚刚那样就行。”想着刚才的画面，陈谨严就说不上的开心。这大抵，还是他第一次看她真实得情动，可那红润，那颤抖，那娇嗔，是他要的。而这也是第一次他如此伺候一个女人。 “陈谨严，你不得好死。”顾如因抹了把眼泪，蜷缩在床上，盖紧了被子。 陈谨严也跟着躺在床上，搂着她，任凭她挣扎着，还是让她往自己的身边靠靠说“没关系，死我也带着你。” 顾如因不再说话。 陈谨严继续说“你要是太无聊，就让尼亚跟你出去转转，四处看看也好，但你得答应我，你不能逃跑。”此时的他，像极了一个善解人意的男朋友，可谁家的男朋友，会要求女朋友不要逃跑呢。 顾如因只觉得他在哄她，在试探她，可她需要。“你真的让我出去？” “是。” “算了吧，还是。兴师动众的，不知道以为我要打劫呢。”顾如因想着今天这个情况，就知道凭借自己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那就等我回来，我带你去，我们不带这么多人。”陈谨严也只是嘴上这么说，以后，无非就是把明面上的人，换成了暗地里的。 顾如因便不再说话了。晚上她就做了个梦。不自觉的喊着许耀扬的名字，让他救她。这让身边的男人非常不爽，并不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脸，她受疼一下就坐了起来，沉重地呼吸着，似乎还沉浸在噩梦里。 “只有我能救你。”陈谨严冷漠地说着，让顾如因原本就冷的身体，更冷了。 “睡吧。”顾如因就想躺下去。 “既然醒了，就等会儿再睡吧。” 顾如因没说话，也没有看向他，只是蜷缩着，抱紧了自己。 “小如，我可以忍受你暂时得不喜欢，可我无法忍受你的背叛，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背叛了我，那我不论对你有任何感情，我都会毁了你。” 顾如因没有接这个话，这话让她觉得太冷了，被子里的身体都凉了下来，而刚刚的梦，也太可怕了。“那个被你砍了的人，怎么样了？” “你关心？” “我不关心。” “暂时死不了。”陈谨严还是冷漠地说着，似乎这个人，并不是他的兄弟。“你知道我为什么拿小谢下手吗？” 顾如因摇头。 “因为他是卧底。”陈谨严竟然有些兴奋地说着。 顾如因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他是警察。” “那你为什么还让他留在你身边。” “他们竟然愿意劳师动众的安排，如果你不留下几个，那还会有新的，不如就随了他们。”陈谨严似乎并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你不害怕吗？” “害怕？已经过了这个岁数了，如果不是你拦着我，我一定是要废了他的。我都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碰你，按理说，他的认知里，不该这样的。不知道是你太美，还是他已经变节了。”陈谨严似乎在思考。 “所以，你也只是在借我的手？”顾如因终于冷静了下来。 “小如，你可真聪明，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你真是个变态。” “小如，我很后悔当初的事儿，我也很想一枪毙了他们，可这些人不行，所以我不能动这个手，你别怨我。” 顾如因只是冷笑了说“无所谓，女人如衣服，尤其我还是件破衣服。” “小如，我不喜欢你这么形容自己。我会生气的，我一生气，就容易冲动，你了解的。” “陈谨严，你可真恐怖。”顾如因自然知道，他是在威胁自己。 “哈哈哈，不然，你以为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可小如，我对你一点也不。” “睡吧。”顾如因不想在跟这个男人说什么了，话不投机，他对她做的一切，有任何一件是好事吗，并没有。 “行。”说着陈谨严的手就跟了上来。 第9章 发现 第二天一早，陈谨严就让人送来了很多书，什么种类都有一些，然后就放在他的书房里。晚上就拉着顾如因去了三楼。 “你带我去哪儿？”顾如因看着陈谨严一回来，就火急火燎的带着她上楼，就有些慌，应该说，只要这个男人跟她出现在同一个空间，她就心慌。 看着陈谨严输了密码，门就开了。“书房。原本就有的，只是没想着你有兴趣。”然后指了一台电脑说“这个你凑合用吧，看看视频什么的还是可以的。我改过系统，是国内的，你也不至于看不懂。不过，只能在这个屋里用。平时晚上你可以跟我一起过来。” 顾如因对跟他在一起，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翻了翻书柜上的书，没抱什么希望的问“我能拿回屋吗？” “嗯。”陈谨严倒是很快就答应了，说完就帮顾如因抱了些书回了卧室。 之后的日子，顾如因满脑子都是如何逃走。因为他的威胁，他的喜怒无常，让她恐惧，他的思考方式也真的恐怖。本来这种感觉只是在一次次地想法落空以后，被抑制住。直到她无聊看着杂志，翻到了一个图片，她的眼神呆滞了，用手一遍遍的摸着图上的人，眼泪受不住地往下掉。她已经太久没见过这个曾经每天都抱着她的男人了。书上的许耀扬，穿着一身西服，他身上的那条领带，还是当初他们一起买的。 虽然这个男人脸冷冷的，可顾如因的心暖了。过去的记忆一下翻上心头。她很痛。也很想他。 她想，如果他知道她还活着，是不是会很开心。会不会在久别重逢以后抱紧她。 可这个幻想还是被打破了。 因为楼下响起了车声，顾如因连忙把书合上，放到了一摞书的最下面。洗了把脸，坐在床边，随手拿了一本书，眼里却什么都看不清。 但当天晚上，陈谨严却是很是不悦，眼瞅着感觉顾如因已经接受现实了，怎么一下就变了。 “小如，你给我点儿反应，别跟个死人是的。” “你让我给你什么反应？” “你喊出来，你求我，你说话，你骂我，怎么都行。”陈谨严已经有些忘乎所以了。 “算了吧，我们本就没有感情，我装不出来。你要做就做，不做就走。” “那行，你别后悔。”陈谨严很烦这话，更烦顾如因这个反应。 最后，闹了一宿，不论他怎么折磨她，怎么挑衅她，她都冷冷的，没有求他半个字。陈谨严气的摔了门就走了，几天都没有回来。 陈谨严不回来，顾如因倒是乐的清闲，每天看着同一本杂志，看着同一个页面，一看就是一天。她没有奢侈的想着其他书里会不会在有些别的，这一张就足够了。 这几天陈谨严没回家，顾如因就像个变态一样，抱着这本书，胆战心惊的睡到天亮。 也许是没有想到陈谨严会大白天的回来，她正看着杂志掉眼泪的时候，陈谨严突然进来，吓得她一下就把杂志掉在地上。 顾如因赶紧蹲下身来捡起来，抬头的时候，正对上陈谨严冷冰冰的眼神。 “拿过来。”陈谨严伸手。 顾如因攥着杂志的手，不自觉地往自己怀里放了放，看着他说“就是本杂志，你想看给你找别的。” “就是个杂志，你能哭成这样？顾如因，你真把我当傻子呢？”陈谨严直接抢了过来，翻了翻，看着这本杂志明显被看了很多次，再往里翻，看着有一页，颜色都有些褪了，竟然还有很多水滴印记，真是该死！ 眼神如果可以杀人，那现在这个人应该已经死透了。 陈谨严没有说话，拿着杂志就去了洗手间，点了打火机就烧了起来，烧到一半就扔到水池里，看着许耀扬的照片一点点烧成灰烬，最终消失在视线里。 顾如因哭喊着想要把杂志抢了过来，这是她的希望，却被陈谨严死死的挡着，最后连这点希望都没了。抹了把眼泪就出去了，看着桌子上的书问“这些要不要也一起烧了？” “你这个提议挺好。”陈谨严直接喊了尼亚。 尼亚到了楼上，陈谨严就说“把这屋里所有的书都给我烧了。顺便好好打扫打扫，没用的都给我扔了！”说完就拉着顾如因走了，随便踢开一个门，就把顾如因往屋里带。一进屋就开始撕咬她的嘴唇。 顾如因被咬的生疼，推着他说“你是疯了吗，陈谨严。” “我可不是疯了吗，我养的女人，在我的家里，躺在我的床上，看着别的男人，还为他落泪。怪不得之前故意气我，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不回来。我本想着冷落你好几天了，赶个大白天就回来，本想着亲热亲热，现在倒好，你和一张纸亲热上来，真特么可笑。” “我没让你养我，你大可把我甩开。但你有句话说对了，我真的巴不得你不回来。”顾如因在他的怀里挣扎着，恶狠狠的看着他。 “顾如因！我不信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的感情。” “陈谨严，你别说这种屁话，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是吗。”陈谨严冷笑。 “是。” “我爱你。小如。”陈谨严抓着顾如因的手，想要她离他更近一些。 “我不爱你，永远都不。”顾如因冷着脸，甩开他的手。 “无所谓，我们，还长着呢。”陈谨严依然笑。 “陈谨严，你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顾如因满脸的不信。 “为什么不会？” “哈哈哈哈，那你不觉得可笑吗。你竟然爱上了许耀扬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也只爱许耀扬。”顾如因的脸上笑着，但心里却颤着。 “顾如因！你大可以继续激怒我。我不在乎。至少，你现在在我身下，我让你生你生，让你死你就得死。”说着就狠狠地咬了她的肩膀一口。 前几天还如此爱护的女人，一瞬间，又退出了童话故事，变成了灰姑娘。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死。”顾如因忍着疼，问着他。 “因为我爱你，小如，说你爱我，说了我就原谅你。”陈谨严有些上头，就希望她说一句爱他，他都愿意原谅她。 可她偏不，就在他的耳旁声嘶力竭的呐喊，“我不爱你，我只爱许耀扬。” “说你爱我，说你是我老婆。”陈谨严只要这一句话，他都愿意骗自己。 “你别妄想了，我只爱许耀扬，我是他老婆。”顾如因觉得生疼，可又逃不开他的束缚。 陈谨严要不到想要的答案，恼着说“你说如果，你爱的那个男人，看到那些视频和照片，他还能爱你吗？他会像你哭他一样的掉眼泪吗？” “你想知道，你大可以送给他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事到如今，顾如因也无所谓了，她也没得选择。 “呵呵，你不必说反话，我不会给自己留下这种证据，那我之前的做的一切不就白搭了吗。” “那你问我又有什么意义。”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不可能在爱你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接受的。”陈谨严的脸上都开始冒着汗了。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我配不上他了。可你大概也不是个男人吧，一边让你兄弟上我，一边说爱我。哈哈哈哈。”顾如因大笑，笑得自己都觉得疯了。 “顾如因！”陈谨严愤怒地喊着她的名字。 “怎么？生气了，我以为，我说的是事实，你当初让他们上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爱我。” “小如，是我错了，我当初不该那么对你。”陈谨严想吻她的唇，还是被躲开了。 “不必，随便你怎么对我，反正我连反抗的资格也没有，等有一天你腻了，你大可以随便把我打发了。” “我不会！”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你必须信我。” “呵呵。”这次换顾如因冷笑了。 “小如，你真的感觉不到我的好吗？哪怕是一点点。”陈谨严想喝醉了一般，固执的想要一个想要的答案。 “好？陈谨严你没疯吧，你看看这些，你对我好？你就是这么对我好吗？”顾如因说着就一把撤了自己的衣服下来，肉眼可见的伤痕，有些让人触目惊心，两个胳膊尽是淤青，身上也尽是咬痕。 陈谨严就那么看着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只知道自己在□□上要的狠，而她又不配合，所以他有一些征服欲在作怪，可他从未想要把顾如因弄成如此，他也从未愿意，所以只是叫了她的名字，就再也说不出什么，“小如。” 顾如因见他不说话，就把衣服拽好了，可还是挣脱不开这个牢笼，便有些挑衅着，“怎么？不准备继续说你怎么对我好吗？”她的心此时很冷，像那个烧尽的照片一样，灰飞烟灭。 “小如，我爱你。”这一宿，他不断地说着他爱她，用尽了全力去爱着她，还是也没有换来任何的回应。可他这次并没有在离开。 之后，顾如因又开始了之前的生活，每天只能望天。 兴许是想报复，陈谨严这天回来已经很晚了，顾如因都睡了。只听着外面女人发着声，两人就撞进了卧室，顾如因一下就坐了起来，开了灯，看着一男一女相拥着，跌跌撞撞的往屋里走，连忙就下了地。 走过陈谨严身边的时候，却被拽住了，声音也只是淡淡的，听不出一点儿□□的味道“去哪儿？” 顾如因没有转身看他，只是冷静的说着“给你腾地儿。” “你哪儿都不能去，你试着走出去，我一定让你后悔。”陈谨严说完就把她拽到了沙发上，不在理她。 而这一男一女已经躺在了床上，女人不断的发着叫，让顾如因脑袋都有些疼了，可她也不敢走，她对这种现场直播一点儿兴趣也没有，靠着沙发，蜷着身体，呆坐着。 顾如因感觉陈谨严就跟个植物人一样，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反应，任由女人调戏着。可这女人的声音，实在是让人有些恶心，她只能捂着自己的耳朵，尽可能骗自己只是在做梦。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她心大，竟然靠着沙发上睡着了。 气的陈谨严直接打发了女人出去。身上的女人说不上的郁闷，心想着，果然有钱的人就是不好伺候，“闭好你的嘴，出门以后今天的事儿就忘了。”陈谨严冷着脸不允许拒绝的口气说着。 女人连连点头，连衣服都没有来的及穿好，就赶紧出去了。 女人走后，陈谨严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坐在沙发上，看着顾如因，看了很久，用手拨弄了几下她的头发，又把捂着耳朵的手拿了下来，想要抱她起来。 手还没有伸到腰下，顾如因就醒了，下意识地就躲开了他。脑子有些没醒过闷儿来，想着自己这是睡了多久，都完事了？可太困了，不想想了。 陈谨严就走了过来抱着她，顾如因还是躲开了“你离我远点儿，一身的妖精味儿，我嫌恶心。” “吃醋了？”陈谨严笑了。 “你快歇会儿吧，我凭什么吃醋？”顾如因挣脱不开这个牢笼，就有些恼。 “凭你登堂入室了，光明正大睡在我的卧室。” “你有病吧，刚刚那妖精呢？不也睡在你卧室。你要觉得一个不够，下次就多找几个，这屋子大，床也大，够你用。” “顾如因！”陈谨严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自己都没发现，最近他经常被顾如因气的说不上话来。 “你别叫我，你要是浪够了，我能睡觉了吗？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长针眼。”顾如因最后就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着。 “行，反正床大！”陈谨严就拉着她往床上走。 “你滚吧，你不嫌脏，我还怕得病呢，床留给你，我睡沙发就行。” “我脏？” 顾如因懒得理他，“你松开我！” “你别想了，你今天睡也得睡，不睡也得睡。我脏你也干净不到哪儿去。”陈谨严有些气着了，说话都有些没过脑子了。 “我可不是脏吗，那你不怕得个传染病什么的吗，年纪轻轻的怪可惜的吧。” “小如，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脏，床也脏，我们换房。”说着就拉着顾如因换了间客房，直接就拉进了浴室。 “你刚才还没浪够？别在我身上发。”顾如因推着他，挣脱着。 “我连碰都没碰她，怎么浪，我只跟你浪，小如。别说了，洗澡。”说完，陈谨严就开了喷洒，胡乱的给顾如因洗着，最后又把已经腿软的顾如因抱回床上，睡了过去。 这个世界，总是先动情的败，陈谨严这一局，惨败了。 第10章 结婚 顾如因能活动的范围里，就像一个监狱，看不到任何现代的气息，甚至连几号她都不知道，她也不需要，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被弄来多久了。她真的很想一死了之，可那残存的希望里，她想再看一眼她的丈夫，还有她的孩子，那她也算无憾了。 这天陈谨严难得带她出去转了转，眼看着中午了，就问“想吃点儿什么？” “能吃中餐吗？”顾如因尝试地问着，她想尝试一切可以说中文的地方，但之前，陈谨严总是刻意的避开。 “怎么不行。”陈谨严这次倒是爽快地答应了。 两个人到了餐厅，虽然菜品一般，但也算是久违的家常菜了，顾如因四处看着，收银台上挂了个看上去很古老的钟表，下面有个日历，就问陈谨严“今天是二月六吗？” 陈谨严都没有看一眼手机，就回了她说“国内的时间，是。怎么了吗？” “没什么。”顾如因没再说什么，安静地吃着饭。 陈谨严就这么看着她安安静静的样子说“小如，我们结婚吧。” 顾如因愣了愣，“你拿什么跟一个死人结婚？” “你同意？”这下换陈谨严愣了。 “我不同意。”顾如因甚至都没抬头，就拒绝了。 “那也没用。”陈谨严也拒绝。 “所以你压根也没在征求我的意见，你只是在通知我罢了。何必假民主呢。”顾如因只是毫无波澜的继续吃着。 陈谨严就笑，用纸巾帮她擦了擦嘴角，她连躲都懒得躲了。她觉得自己病了，病的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抗了。 顾如因现在很想要求救，因为难得，今天只有他们两个人，似乎还有那万分之一的希望。她想遇到个好心的中国人，帮她一把，即便她无法回到她沉迷的怀抱里，至少她可以离开这个深渊。 “我想去个洗手间。”顾如因擦了擦嘴说。 “好，我带你去吧。” 顾如因站了起来，跟了过去。可老天似乎并不是很喜欢她，洗手间并没有人。走了出来，发现陈谨严在打电话，她没有走过去，只是四处看着，想找个人。 可陈谨严走了过来，挂了电话问“看什么呢？” “找你。”顾如因都佩服自己现在这说谎的功力。 陈谨严就把她搂在怀里问“还想吃什么吗？” “能给我买块蛋糕吗？” “那有什么问题呢。”说完结了帐，就带着顾如因去了蛋糕房，买了蛋糕。 回来以后，眼看着都该睡了，也没见顾如因吃，就问“不吃个蛋糕吗？” “不吃了。睡吧。” “等等，跟我下趟楼。”陈谨严拉着准备躺下的顾如因。 “你别抽风了，大晚上的，你又要干什么？”顾如因有些不爽，他影响了她的计划。 “跟我走就知道了。” 下了楼，有几个人拿着文件递给陈谨严，陈谨严就飞快地签了字，然后跟顾如因说“签个字。” 顾如因不懂“这是什么？” “放心吧，不会把你卖了的。当地的结婚证。” 顾如因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她并不想签。“不用了吧，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快点儿。”然后陈谨严就握着顾如因的手，使着劲儿，让她签了一个她看不懂的名字。其中一个人跟陈谨严说了什么，顾如因也听不懂，陈谨严点了头，几个人就拿着签好的文件走了。 人走以后，陈谨严就抱着顾如因上楼了，但难得的是，他并没有碰她。只是让她睡觉。 感觉过了一个多小时，顾如因看着陈谨严应该睡着了，就终于不再装了，悄悄的下了床，往外走，临出门看着陈谨严也没什么反应，就轻声开了门，下了楼，算着时间，应该已经过了零点了吧。就在餐厅，尽量小心的，把蛋糕打了开来。看着盒子上的蜡烛愣了愣，她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个东西，明明她怕他发现什么，刻意只要了蛋糕。她的想法还没完，就听见陈谨严的声音，她不自觉的手一松，蜡烛就掉在地上。 “我来给你送个打火机，兴许你需要。小如。”陈谨严捡起蜡烛，拆了起来。 顾如因故意避开他的眼说，“我有点儿饿了。” “你怎么不说，你想给你孩子过个生日呢。”陈谨严笑着。 顾如因愣了原地，果然还是她太单纯，他那种人的警觉，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出来了，不过就是躺在床上等着看自己的笑话罢了。而且他能这么不计后果的把自己拐来，知道这个也没什么奇怪的。 见顾如因不说话，陈谨严就点着蜡烛说“既然买了，就许个愿吧，顺便庆祝一下我们结婚。” 顾如因并不想吃什么蛋糕了，她竟然跟这个混蛋结婚了。上一次领证的时候，她卧在她老公的怀里，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而这一次，她竟然连选择的权力都没有。 “困了，睡吧。”顾如因想往楼上走。 陈谨严把她拉回怀里说“老婆，有个人的名字，我希望在你的记忆力被擦掉，就像今天一样。我知道今天是你和前夫领证的日子，也是你孩子的生日。” 顾如因嘴硬着说“今天是六号。” “老婆，已经过了很久了。” 顾如因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了“你计划了多久？你一定要这样吗？” “我只是想让你的心里只有我。” “陈谨严，我是个大活人，不是机器人，不是你让我记得什么，我就能记得什么的。” “老婆，你别生气，我答应你，你踏踏实实跟着我，我不碰你家人分毫。” “你说话算话过吗？” “从你成为我老婆以后的都算，以后那个人和那个家都跟你没关系了，你做好我的老婆就够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想要你的命！”顾如因挣脱着也站不起来，心情极度的不好。 “晚点儿给你”说完就亲了亲她的眼眸。 顾如因气的，到底她是个应该死了得人，她想要个方式露面，这样才有机会。“我想要一个盛大的婚礼，你能给我吗？”顾如因不屑地问着。 “可以。” 顾如因没想到他能答应得这么爽快，“我想要一个不跟我动心眼的男人，你能给我吗？” “只要你不跟我动心眼，我就不动。” “别扯了，早晚有一天你还是会甩开我的。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结婚证，保不齐你准备把我卖到哪儿呢。” 陈谨严突然掐着她的肩说“回头我给你整个国内的。” “不必了，反正也没什么用。结不结婚，离不离婚，还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儿。”顾如因觉得，这就是自我毁灭的开始。这些日子，她从未真心待过眼前这个人，如果说还有残存的希望，那现在也被这一纸婚书打破了，一个被人穿破了的鞋，还带着婚姻的束缚，怎么可能回得去。大概这就是她的宿命，可她想要护着她的家人。 陈谨严松开手，温柔的抚摸着，说“老婆，你不要总是这么想，这么久了，你还不爱我吗？”这话说的有些卑微了，可他知道，这是事实。 “陈谨严，你答应我，你别碰他们，我就不在动歪心思，跟着你，行吗？如果你碰了他们，我们之间也就再也没有关系了。”顾如因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说出如此没有威慑力的一句话，她不过就是仗着他现在爱他，所以任由她为所欲为，有一天他腻了，这些屁话，一些用都没有。 “我答应你。”陈谨严似乎都没有思考就答应了。 “我一点儿也不了解你，陈谨严。” “你想了解什么？” “所有，既然你娶我，我总该对你的事情，知道一些吧。”顾如因问，她想刨析他的软肋，然后一刀毙命，他们相识不过四个多月，又是如此不堪的开始，她这辈子对眼前这个人，也就只有仇恨了。 “行，那老婆，我们先上楼，让你了解了解我得身体吧。”说着，就把顾如因抱上了楼。 如果和许耀扬的新婚之夜是甜蜜与幸福，那和陈谨严的婚姻，就是耻辱与痛苦。 第11章 幼稚 一夜缠绵，天都朦朦亮了陈谨严才放顾如因睡下。 一大早，顾如因又被陈谨严叫了起来，她一脸的起床气，骂着“陈谨严，你是不是有病，你睡不着，你别吵我。” 陈谨严就笑“老婆，新婚第一天，别一大早就生气，不好。” “你滚，滚了我就不生气了。”顾如因连眼睛都没睁开，她实在太困了，身子又酸得很，她也不想去争辩这个称谓了，她并不想成为他的妻子，可她无从选择，可她对他，也算是更加肆无忌惮了。 “那我只能带着你滚，那我来咯。”陈谨严说着就在被窝里抓着顾如因的腰，往自己身上带。 顾如因一下就醒了“你能不能不一大早就□□，你要说什么赶紧说。”说完就赶紧借机离开了他的身体，往床边蹭了蹭。 陈谨严今天倒是也老实，没在折腾，“我们去买个戒指吧，结婚不都买戒指吗”他也是第一次结婚，也从没参加过婚礼，更没有想过要爱上一个人，所以对这一切，他并不清楚。只是他本想抱着顾如因睡下的，可怎么也睡不着，就无聊的跟沈岩聊了聊，越聊越兴奋，因为沈岩给他讲了一个故事，一个他和他曾经的未婚妻的故事，只是这个故事也无疾而终了，但还没讲到这里，陈谨严就不再回复了。 “不用了吧，你昨天不是都让我签字了吗。”顾如因本能的拒绝着。 “买吧，女人不是都喜欢钻石吗？”陈谨严坚持着。 “我不喜欢。”顾如因还是拒绝，说完，就又闭上了眼睛准备睡，她觉得她的眼睛上至少有一百个小人在跳舞，怎么也睁不开。 “那不行，小如，你是我老婆，我什么都要给你最好的。”陈谨严拍了拍她的背，想让她睁开眼，见她没什么动作，就又小孩儿般的晃了晃她。 “陈谨严你是小孩儿吗？”说完顾如因就恼着裹着浴巾下了地。 陈谨严赶紧往前探了个身子，拉着她的手问“你干什么去？” “不是买戒指吗？还不赶紧的，买完我回来还要睡觉呢。”顾如因打了个呵欠，就往洗手间走。 陈谨严直接翻下了床，跟了上来说“你早这样多好。” 临到洗手间门口，顾如因就把他推了出去“你去找别的地方，让我清静清静。” 陈谨严愣了一下，笑着搂过她，亲了一口，去了隔壁屋，回来的时候，顾如因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沙发上，看着外面。 “看什么呢？老婆。”陈谨严突然觉得这一幕很美，所以他在身后站了很久，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而眼前的女人似乎也没有发现自己。 “看看天上会不会掉馅饼。”顾如因猛地听见一身声响，心快跳了一下，但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她懒得理他，站起来就想往外走。 刚刚走过陈谨严身边的时候，陈谨严就把她搂在了怀里，用尽温柔的吻着她。 顾如因推拖了很久，才被他放水般的放开了。 两人下来以后，随便吃了点儿就出门了。 到了商场，看着柜台里琳琅满目的珠宝，竟不知从何下手。转身就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这东西，你也问我？”顾如因每天可能最大的乐趣就是怼他了，她对这事儿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而且她太困了。 “也是。”陈谨严最近的耐心好像特别好，好像只要看着她心里就特别满足，他非常喜欢这种感觉，应该说是享受。 看着店员，就用着顾如因听不懂的话说着什么，很快就拿了几个戒指出来，然后又拿着顾如因的手比来比去的。 顾如因实在有些烦，就随便挑了一个“这个吧。” 陈谨严一愣，看着顾如因竟然从十来个戒指里，挑了一个钻最小的。说是小，也足足三克拉呢，他本以为，顾如因一定会拿一个钻最大的，至少之前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可这个女人从来就没在自己的计划里。但还是点了头，给她带上了，又摆弄了一下，笑了笑。然后说“对戒呢，你喜欢哪个？” 顾如因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着陈谨严的兄弟站到了店门口，有个男人就走了进来。 陈谨严本能地把顾如因放在身后，但始终也没松开过她的手。 两个人说着什么，顾如因也听不懂，只是觉得氛围不太好，很快男人就走了。 男人走后，陈谨严就随便点了一对戒指，然后刷了卡，带着顾如因走了。 上了车，刚出停车场，就听沈岩说“严哥，有人堵咱们。” 陈谨严就搂过顾如因，对着沈岩说“尽快回，回不去就干。”然后就看着顾如因说“没事，一会儿到家了就好了，我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顾如因点头，即便她不喜欢陈谨严，可现在她也不盼着他出事儿，因为他出事儿了，她也就没命回去了。 第12章 出事 顾如因只觉得车开得很快，陈谨严搂着她的手都有些紧了，她有些疼，可还是什么都没说。 车开了没一会儿，就听着沈岩接了个电话，又递给陈谨严，陈谨严说了两句就挂了。对着顾如因说“你就待在车里，沈岩和尼亚在，没事儿的，这车很安全的，我很快回来。” 顾如因就点头，莫名地说了句“要不，你带着沈岩去吧。”她大概也知道，这不会是什么好事。 陈谨严愣了一秒，点了头，搂过顾如因的脖子，使劲的吻了一下就松开了，叮嘱尼亚锁好车门，就下去了。 顾如因只觉得陈谨严走了没多久，原本很顺畅的路上，车子就被人猛烈的撞着，尼亚就说“你坐好，只要我活着，没人能带走你。” 顾如因本能的靠了靠后座，她现在心里乱得很。 尼亚开着车，车速很快，但被撞得也很快，顾如因感觉都快吐了的时候，车子撞进了树林里，剧烈的撞击，让顾如因晕了过去，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被拽了出去。 而当陈谨严发现自己被耍了往回赶的时候，只看见奄奄一息的尼亚，顾如因已经不见了踪影。 陈谨严爆吼跟着沈岩说“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顾如因分毫不差的给我找回来。” 沈岩领命，就抱着尼亚走了。 陈谨严很快又上了一辆车，打了一个电话，丝毫不客气地说着“蒙克！我知道是你，你把人放了，我们好说。” 蒙克此时正掐着顾如因的脸，顾如因被绑在椅子上，完全动不了。“谨严兄，你早这么说，多好，我也不至于请你的小美人过来做客。” “我警告你，别碰她！” “谨严兄，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一向知道我最爱美人的啊，我看着还是个国产的，那我是真想啊，好些日子没尝过了。” “蒙克！你在哪儿，我们当面说。”陈谨严此刻很烦，也有些怕蒙克会做什么。 “我觉得我们还是先谈妥了吧。”蒙克可不傻，论地位和手段，他怎么可能是陈谨严的对手，今天不过是侥幸。 “你要什么。”陈谨严有些着急，蒙克从来不是善茬，尤其是他们之前还因为货有过冲突，而且他真的私生活很乱，比自己还乱。 “1T的精酿，换你这个小美人，是不是挺值得。”蒙克笑了笑，又往顾如因身上凑了凑，用力的嗅了嗅。而电话那头的人听的真真切切的。 “蒙克，你是不是疯了，你说的真容易，我去哪儿给你偷啊。”陈谨严手上不是没有，只是这1T足足价值几个亿，又是跟国内谈好了，这给不出去，不仅钱没了，命都得搭进去。 蒙克就笑了“我看着小美人手上得戒指挺好的，谨严兄可是下了血本了呀。看来，这女人，在你心里，位置也挺高得啊。” “蒙克！你别碰她，你一下要这么多，我总得想想啊。” “给你时间，不过我这耐性不太好，说不好下一秒，我就会干什么。”说完不等回答蒙克就挂了电话。 蒙克撕了顾如因嘴上得胶带，笑着说“看来，谨严兄心里还是货比你重要啊。” 顾如因也笑，苦笑“我本来也不重要，还劳烦你大动干戈得，可能白费力气了。” 蒙克足足得看了顾如因一分钟，都没缓过闷儿来，问“你跟他什么关系？” “男人和女人得关系。”顾如因不想多解释，她也觉得没必要。 蒙克就笑，“哈哈哈哈，好一个男人和女人得关系，我喜欢，不如，等我拿了货，跟哥走吧。” 顾如因就冷笑“没兴趣，你也拿不着，我不值得。” 蒙克刚想失望得摇摇头，视频就打了过来，接起视频，本来就没想过陈谨严会答应，心里也准备贬低一下，“看来，谨严兄想好了。” “你说地方，你先把人给我，我给你货，这东西太多了，没法一下给你。”陈谨严说的很认真，也没准备迂回，因为挂了视频，他就有些不安。 “成交。你一个人过来，幺三里仓库见。”蒙克回完，还有些不可置信，陈谨严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人了？ 顾如因听着对话，脑子有些跟不上了。 挂了视频，蒙克就对着顾如因说“看来，你在谨严兄心里位置并不像你说的那样啊。” 顾如因没在说话，即便她很想陈谨严杀了自己，可看着蒙克腰间的枪，还是有些慌乱。她只是不想活，但她并不想死。 陈谨严大概三十分钟左右就到了，蒙克的手下把他领了进来。 “谨严兄，很快呀。”蒙克笑着。 陈谨严并没有理他，而是看着顾如因说“没事儿，一会儿就带你走。”然后扔给蒙克一个合同说“拿去签了，东西就是你的。” 在蒙克接合同的时候，陈谨严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顾如因面前。 蒙克看着合同，有些恼，自己的英语水平真的有限，看这合同真是有些费劲。 手下看自己大哥没说什么，就任由陈谨严给顾如因松了绑，搂着她就往外走。 眼看着还有几步就出了门，蒙克喊住了他们“谨严兄，你这个合同可跟咱们说好的不一样啊。” “这是看在你照顾她两个多小时，给你的赏赐，拿着吧。”陈谨严满脸的不屑。 “陈谨严！你耍我！”蒙克说着就冲着手下比了手势，几个人就准备上去。 陈谨严就笑着跟顾如因说“小如，一会儿别怕，有我在。” 顾如因点头的同时，就看着陈谨严开了几枪，几个人就倒下了，然后带着顾如因就开始跑，到底男女体力有别，顾如因很快就没劲儿了，靠着墙强喘着。但蒙克的人追得紧，陈谨严也不敢冒险，到底这不是他自己一个人。 “你走吧，那人身上有枪。”顾如因努力的喘着气，看着陈谨严。 “你这是关心我？小如。”陈谨严却丝毫没有什么紧张的样子。 “你能不能正经点儿。”顾如因有些喘的说不上话来。 “好好好，放心，一定会没事的。” 说话间，沈岩他们也到了，陈谨严就带着顾如因到了一棵树后，摸了摸她有些发红的脸颊问“刚才怕不怕？” 顾如因还是点了头。 陈谨严看着车来了，就把她抱上了车，搂着她说“别怕了，没事儿了。” 感觉没多久，沈岩就回来了，有些怒气的说“蒙克跑了。” 陈谨严就骂了几句，对着司机说“回家吧。” 车上，陈谨严就对着顾如因说“如果有人问你今天都干什么了，你就说，我们买完戒指就回家了，看了一下午电视，要是问你看了什么电视，你就说你看不懂，也没记住。” 顾如因就点头。 不知道为何，回家的路有些小堵。 陈谨严无聊的摸着顾如因的手，就摸到了戒指。突然在车上就单膝下跪，说“小如，嫁给我好吗？” 车上人均愣住了，陈谨严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坐这个临时找来的车都有些挤，更别说还要跪下来了。 顾如因赶紧拽了拽他说“你赶紧起来，怪丢人的。” “有什么丢人的，他们都是嫉妒。”陈谨严说完，沈岩赶紧转回头，就想笑，愣是憋的脸都红了。司机要不是经过长期的训练，绝对撞树上了。 “你快起来。”顾如因拉着他。 说话间，陈谨严就看见对面闪了一下，本能的就起身抱着顾如因，调换了个位置，而下一秒，就听见玻璃破了的声音，吓了顾如因一跳。 只听沈岩喊着，“严哥！”然后对着司机说“绕路，赶紧！” 顾如因这才反应过来，陈谨严中弹了。 陈谨严只是咬着牙，看着顾如因说“小如，你没事吧？”然后瞅了瞅她，就说“你没事，可太好了。” 顾如因有些慌了神，声音也有些颤抖，“陈谨严，没事，我们看医生，看医生就好了。” “你在关心我？”陈谨严竟然笑了出来，亲了亲她。 “你别说这种屁话。”顾如因说完就看着沈岩说“找医生。” 沈岩答应了，就赶紧打了电话。 第13章 新婚 这一枪以后，好像路上都顺利多了，他们直接回了家，因为这里是最安全的。 如果说到家以前，陈谨严还能和顾如因逗上两句，亲上几口，一到家，基本就不再说话了。整个人都靠在顾如因的肩上，接着力，走到了一个小屋里，医生很快就到了。 顾如因这才发现，屋里竟然有个简单的医务室。也不怪她没有发现，自她住进来，除了卧室，其他的地方都是陈谨严带着她，她才会去。 陈谨严在里面做手术，她就坐在沙发上，不自觉地看着手术室的门。按理说，陈谨严最好直接死了，那她也就自由了，可到底那一枪，是为了她，她的心有些变扭。而且即便她非常恨他，可这个陌生的国度里，也是唯一一个可以信的人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出来，跟沈岩说了几句，沈岩就对着顾如因说“顾姐，严哥叫你。” 顾如因就起身进去了。 陈谨严就伸了伸手，想让顾如因靠他近点儿，“小如，你过来。” 顾如因走了过去，陈谨严就拉着她的手，想要用力把她拽到床上，却忘了伤口，皱了皱眉。她难得的没有拒绝。 “你没事吧？”顾如因问。 “这点儿事儿还不至于，还是可以独宠你的。”陈谨严有些没有精神地说着。 “都这样了，还贫呢。” “喜欢你啊，刚刚在车上，你还没回答呢。”陈谨严靠在顾如因地身上，他很希望她身上那种本来地味道。 “回答什么？”顾如因是真的不知道。 “嫁给我啊。” “你有病吧，不是你都让我签了那个什么字儿了吗。”顾如因很不想承认这个事情。 陈谨严就笑“也是。”说完就摸了摸自己的裤子，“你把兜里的东西拿出来。” 顾如因有些犹豫，还是翻了一下，发现是个戒指盒，就递给陈谨严。 陈谨严打开以后，就把女款拿了出来，“小如，你伸手。” 顾如因本能的回避着“这不是带着一个呢吗。” “这不一样，这个是两个人的。”陈谨严倒像是个孩子一样，开始不依不饶的。 最后还是陈谨严拉着顾如因的手，才带上。 带好以后，陈谨严就伸着手，把戒指盒递到顾如因面前，“帮我带上。” “你自己不会啊。”顾如因从未想过给许耀扬以外的人戴戒指，这意义实在不一样。 “我没手啊。”陈谨严耸了耸肩，看着顾如因还是不动，就握住了她的手，拿了戒指，给自己戴上了，之后就开始笑。 顾如因这几天，到真像个为人妻的样子，每天端茶倒水的。 陈谨严倒是蛮享受这样的生活的，所以即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还是不让拆纱布。 可假的终归是假的。 两周过去了，他都没碰过顾如因，心里想的不行，每天都闹着让顾如因伺候他，她只是冷着脸不理他，再多说，就要去别的屋。为了维护好自己这个病人的身份，他也只能干瞪眼。 这天白天换药的时候，陈谨严感受着顾如因的小手在身上游走，心里就痒得不行，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语言诱惑了半天，顾如因还是没理他，他就有些失望了。 顾如因洗漱完就关了灯躺下了。 陈谨严就开始不老实了，顾如因就推着他，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嘶了一声。 顾如因就赶紧开了灯，坐了起来看着他问“怎么了？是不是碰着你伤口了？都让你别闹了。” 陈谨严只是拉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然后说“老婆，我想了。” “你别闹了，睡觉。”顾如因只是觉得他是病人，所以才做了这些，可她并没有准备做他的妻子。 “老婆，你帮帮我吧，就看在我给你挨了一枪的份上，行不行？”陈谨严也不多说别的，只是一直喊着她，卖着惨。 顾如因就有些闹不住，“你别闹了，等你好了的。” 陈谨严就又蹭了蹭说“我好了，好了，你来吧。”说完就躺平了，好似任由顾如因要杀要剐一样。 顾如因脑子一下就灵光了，一下就不高兴了“陈谨严，你骗我？你装的？” 陈谨严自知露馅了，就赶紧装着“老婆，子弹啊，怎么装啊。我就是想了，你就帮帮我吧，要不我自己来也行。”说着就起了身。 “你躺下！”顾如因喊着他，又看了看他，最后还是妥协了。 陈谨严只觉得有些不过瘾，就说“老婆，你为什么不亲亲我呢，你亲亲我吧。” “陈谨严，你别得寸进尺！”说着就停了手上的动静，翻身躺下了。 陈谨严这箭在弦上，实在装不动了，直接翻了身起来，压在她身上，在她的咒骂下，高兴的结束了。而背后的伤口也成功的裂开了。 “陈谨严，你就是个混蛋！我就不该相信你。”顾如因骂到最后，自己都有些累了，下了床就去了洗手间。 “小如，我爱你。”陈谨严也笑着起了身，坐在边上拆着纱布。 顾如因回来的时候正看着陈谨严扯着纱布，还是有些不自觉地走了过来，看着他也没说话。 “不准备帮帮我吗？”陈谨严也看着她。 “不了，你就是个骗子，不需要帮助。”顾如因很气，这些天竟然被耍的团团转，他不让医生碰他，她就帮他拆纱布换药。他拿不好筷子，她就一口口的给他夹到汤匙里。简直了！ “小如。”陈谨严叫了叫她，皱了皱眉，把染红的纱布扔在地上，拿了新的又够了半天也拽不过来。 顾如因就伸了手，还是帮他系好了。 而陈谨严只是笑，心里和身体都笑。他的小如，果然是个善良的人。 “我能去看看尼亚吗？”顾如因是眼看着她被打成重伤还死死的护着自己，虽说这是她该做的，也是因为陈谨严才会发生，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变扭。之前不提是因为陈谨严也受伤了，他也不会放自己出去，所以干脆也就没提。 陈谨严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他本以为回来以后顾如因肯定要发火，让她承受这种无名之灾，可她回来以后竟没在提过一句，她也并非全身而退，身上多多少少有些淤青和擦伤，这让他心里也怪怪的。 第二天陈谨严真的说到做到。 尼亚可能做梦都没想过自己老大会来，更没想过顾如因会到，刚想死撑着身体坐起来，顾如因连忙就制止了她“你别起来了，我们待会儿就走。你还好吗？” 尼亚有些呆呆的看着顾如因，她从小便是孤儿，所以才走上了保镖这条路，这个工作也只有成功和失败，可她师傅从不允许失败，所以每次受伤，也没有任何人会关心她，甚至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她从不知道被人关心是这种感觉。 顾如因见她没说话，以为她在怪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害你受伤了。如果我没让沈岩走可能也就没事了。” 尼亚赶紧坐了起来摇着头说“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顾如因也摇头“这事儿与你无关，他们人太多了。下次你就跑，你本事大，自己跑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我也没什么用，死了也就死了。” 尼亚还没出声，陈谨严就不高兴了，“你说什么呢！没有下次！” 尼亚也赶紧跟着点头。 顾如因也不想说了，勉强得笑了笑“我们先走了，你好好听医生的，很快就没事了。” 尼亚点头。 陈谨严就搂着顾如因走了。 而尼亚的心好似暖了，可她只能听自己老大的，也只能期望自己老大，不要在伤害这个小女人了。 尼亚大概住了一个月，就出院了。 到家的时候，顾如因正在看电视。听见门响就转头，看见尼亚就笑了。 而尼亚也笑了。 尼亚打了招呼就准备把之前耽误的事儿干了，虽然屋里有人专门在做日常工作，而她的本职就是保护顾如因，可这次出事儿以后，老大就下了死命令，这个女人，一点儿事儿都不能有，所以屋里的保安系统都偷偷的加强了。 “你别忙了，过来坐会儿吧。”顾如因招呼着尼亚过来。 尼亚只是站在沙发边。 顾如因就拉着她的手说“坐下吧，没事，陈谨严也没在。”见尼亚还是站着没动，顾如因也站了起来说“那我们站着说话吧。” 尼亚就赶紧坐了下来，顾如因就笑“你怎么样了？都好了吗？” “好了......”尼亚还没说完，陈谨严就推门进来了，她连忙就站了起来，叫了一声“严哥。” 陈谨严刚想说什么，顾如因就抢话过来说“是我让她坐的，你要是想骂人你就骂我，跟她没关系。” 陈谨严和尼亚都看着顾如因，半响，陈谨严就笑说“尼亚，你先去忙吧。” 尼亚就点头赶紧走了， 陈谨严自然的走过来，搂着顾如因说“我可舍不得骂你，你要是无聊就让尼亚跟你聊聊天，她会的还挺多的，兴许有你喜欢的。” “是吗？那她能教会我怎么杀了你吗”顾如因看着电视，淡淡的说着。 “可以，可我怕你舍不得，到底像我这么爱你的人不多了。”陈谨严说完就亲了亲她的脸颊。 顾如因一脸嫌弃的用手背擦了擦脸，没在接话。 第14章 学习 自顾如因出事儿之后，陈谨严基本上也很少外出，但两个人在家难免就有些矛盾，更别说，顾如因每天最会的事儿就是没事找事儿了。 看着外面天气挺好，陈谨严就跟顾如因说“小如，我们去海滩逛逛吧，你过来这么长时间，也没带你四处逛逛。” 顾如因摇头“不去了，太热了。” “去吧，游游泳，就凉快了。”陈谨严有些兴奋的说着。想着顾如因穿着一身比基尼就有些兴奋，嘴角都翘起来了，但转念一想也不行，海滩上人太多了，就又摇了摇头。 “你去吧，太热了，还得被晒黑，我也不会游泳。”顾如因还是摇头，她可不想这么热的天出去，人家都是约会才沙滩爱情的，她跟陈谨严可不算。而且看着陈谨严一会儿笑，一会儿摇头的就觉得没什么好事，一定在动歪脑筋。 “我教你呀。”陈谨严似乎更兴奋了。 “陈谨严，你没有朋友吗？你去约约朋友，吃吃饭，喝喝酒，泡泡妞不好吗？”顾如因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好奇他一个大男人每天就待在家也不烦。 “你说的这三件事，我都能跟你干啊，干什么出去，还得被晒黑。”陈谨严就学着顾如因刚刚的表情，摇了摇头。 顾如因感觉自己跟看二愣子一样的表情看着陈谨严，“你一个大男人怕晒黑？你有事儿就出去吧，让我消停消停。” 陈谨严也不恼，笑着说“小如，我教你游泳吧。” “我不去，也不学。”顾如因懒得理他，继续看她的电影。 陈谨严也没接话，自顾自的看上了购物平台。 顾如因见他不说话了，以为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谁承想第二天一起床，陈谨严就拿着几个袋子递给顾如因。一打开，全是泳衣，足足得有十几款，各种各样的。就连衣服带袋子都甩在他身上，“说了，我不学了，你送外面的小妖精吧。” “小如，你换上，换上我看看。”陈谨严把她圈在怀里，有些兴奋的说着。 “陈谨严，你烦不烦！”顾如因恼的很。 “你别生气啊，我就想教你学学技能啊。”陈谨严认真的引导着。 “不需要，这地方，我学了也游不回去。你去带着你的小妖精们去吧，他们能满足你寓教于乐的想法。”顾如因推着他，但她越使劲，陈谨严也越用力，最后被抱的越来越近了。 “小如，那我们商量商量。”说着，就拉了顾如因一把，让她骑在了他的身上，抱住了她，不让她下来。 “你放我下来，这样怎么商量啊。”顾如因都快烦死了，又挣脱不开，明显就感觉下面不对。 “你就这样，让我高兴，我就不说了。”陈谨严说完就认真的看着，准备等她讨价还价。刚开始的那些日子，他从不愿意看着她的脸，可能是嫌她是某人的老婆，可后来他越来越爱看她这张小脸在自己面前从白嫩到绯红最后绽放了，可她从不愿意这样，除非他威胁她。可他不愿意了，越来越不愿意了。 “你放开我！”顾如因说着，陈谨严真就放开了她。她随手抓了一件泳衣就下了床。 陈谨严抓着她问“干什么去？” “不是游泳吗？”顾如因没好气的说着。 陈谨严就下了地，直接把她抱了起来说“哈哈哈，我们小如要学会游泳了。” “你放我下来！我换衣服。”顾如因挣脱着想要下来。 而陈谨严真的到了洗手间，把她放下就出去换泳裤了。游泳池的水也是放好的，所以也不用安排。眼瞅着自己都换好半天了，顾如因也不出来，就敲了敲门。 “小如，你怎么还不出来呀，要不要我帮你啊。” “滚！”顾如因烦死了，自己抓的这个泳衣简直也太暴露了吧，就那么两片布还小小的，这怎么见人啊。 “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进去了。”陈谨严有些兴奋的想着顾如因的样子，想着那些泳衣都是自己精挑细选的，每一件，应该都很好看。 “来了。”顾如因硬着头皮，就开了门。 陈谨严原本兴奋的心情一下就凉了，看着顾如因裹着浴巾就问“小如，在家里，不用浴巾。”说着就帮她撤了下来。 顾如因哪儿有陈谨严劲儿大，一下就被力带进他怀里。 陈谨严就低着头看着。眼下的这个女人竟然有些娇小，让他的保护欲一下就起来了。 顾如因本就不高，一米六的身高，来了T国以后又吃不好，睡不好，精神压力又大，人也瘦了不少。在这个黑色的泳衣的衬托下，显得白的放光，这两条腿，让他真想咬上一口，然后就不下楼了。 顾如因有些被看的燥了起来，“不是游泳吗，还不下去。”说着就往外走。 陈谨严想着那就晚些吃吧。 到了楼下，顾如因站在大门里，看着外面能毒死人的太阳，又转身了。 陈谨严就抓着她的手腕问“怎么了？” “我去找尼亚拿个东西。”顾如因说完，陈谨严就松开了她的手，但也站在原地没有出去。 顾如因出来以后，就坐在沙发上涂起了防晒。 陈谨严就倚靠在门上看着。看着看着心就有些痒痒的，就走了过来，拿过了防晒。 “你也用？”顾如因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陈谨严。 “我帮你抹。”陈谨严也学着顾如因那样挤了出来，刚要摸上她的腿就被制止了。 “我自己来吧。” “你够不着后边。”陈谨严的手已经摸上了背，看着肩上的疤痕，有些不太高兴。 “不用了，我让尼亚帮我就行了。”顾如因还是往边上坐了坐。 陈谨严只是跟着她坐了过去，淡淡的说“尼亚忙，我帮你。” 顾如因实在是不愿意，就摇头说“算了，没事，我不抹了。” “没事，这地方的太阳太毒了，别晒伤了，我心疼。”陈谨严怎会放过这种好时候，从后背到大腿，就慢慢的一点儿都不着急的帮她抹着防晒霜。 顾如因实在是忍不了就说“别磨磨唧唧的，行不行。” 陈谨严有些失望的想着，以后得多带她出出门了。 “你为什么也不买些这个东西呢？”陈谨严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 “买什么？”顾如因没明白。 “你们女生不是梳妆台上都瓶瓶罐罐的吗？” “你见过不少梳妆台吗？”顾如因又准备开始引出导火线了，最好一生气，自己就上楼了。 陈谨严自知说多了，便问了另一个问题“你怎么不化妆呢？” “我每天就在这一亩三分地，随时得候着你发情，我化妆有屁用。” “小如，你怎么不说你太美了呢。” “甭放屁了，没你那帮有梳妆台的女人美。”说完就准备起身，刚站起来，就被陈谨严拉出去了。 顾如因的心更烦了，比这个太阳还招人烦。 到了泳池，顾如因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她是真害怕，即便这只是家用的泳池，她还是害怕。 陈谨严倒是一下就跳了进去，游了一圈，冒出头来，随意的擦了一下脸上的水，就看着顾如因“老婆，怎么不下来。” 顾如因还是服了软“我害怕。” “有我呢。”陈谨严就爬了上来，拉着顾如因往前走了几步，让她坐在泳池边，他站在泳池里，看着她。往她身上星星点点得泼着水，笑着说“下来吧。”然后就搂着她的两条腿，实在有些受不了了，这水波，阳光的配合战，照的这腿更白了，他觉得他都有些晕了。 顾如因还是摇头。 陈谨严就直接把她拽了下来，顾如因甚至连叫都忘了，就抱着他的脖子，她很想推开他，可又不敢。这个池子对顾如因来说有些深了，可能得有一米五六了，她抱着他，脚尖才勉强碰到池底。 “老婆，你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的抱着我呢，我还挺高兴的。”陈谨严倒是很开心。 “你滚。”顾如因骂着。 “你确定？”陈谨严说着一脸坏笑的就准备游走。 “别，别。”顾如因看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是怂了。 陈谨严就笑，带了两步就到了池边，让她扶着池边，开始了教学工作。可现在对于教学，他更喜欢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他从没教过别人游泳，也不知道该怎么教，连自己游泳，都是自学成才的。 一个教的不太上心，一个学的不太用心，自然啥也学不会。 陈谨严就笑着说“小如，你要是不好好学呢，咱们就干点儿别的，水里面应该也别有一番风味吧。” “你不好好教你还赖我了？”顾如因都快烦死了，每次抓着楼梯想要上去，就被陈谨严带跑了，他也根本不是教，就是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还喜欢钻到水下就那么撩拨着她，她还不敢动，简直丢死人了。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我认真的教。”陈谨严倒是说到做到，真的就开始教了起来。 顾如因本来体力就不好，毕业以后更是没什么运动量，不一会儿就累了。“我累了，我们上去吧。” 陈谨严也早就没了心思，这个水下的女人，太美了，尤其是教她憋气的时候。 顾如因本想扶着泳池边，可他偏偏让她搂着自己的脖子，他就幻想着如果再低一点，该有多好。 “好，那我们先看看今天的学习成果吧。”陈谨严抱着她的腰，笑了笑。 “学个屁啊，你教我什么了？”顾如因努力的想要够着池边上岸，一下就被带走了。 陈谨严抱着顾如因就压在了水下，吻了起来。 顾如因在水里努力的拍着他，她本身也不会憋气，今天压根也没学会，呛了好几口水，陈谨严才带她上来，上来以后又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水。笑着说“今天的成果还行，以后我会继续努力的。” 顾如因还在呛水的事情里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拉了上来，简单擦了擦身上的水，裹了浴巾就进屋了。 到了屋里，顾如因刚准备去浴室洗澡，一把拉就被拉进了陈谨严怀里，死死的吻了下去。陈谨严看着顾如因都有些迷迷糊糊的了，才算尽兴。抱着顾如因去了浴室，简单得冲了冲，就带着她换了间房，让她睡了。 第15章 上门 顾如因感觉还没睡醒，就被陈谨严叫了起来，有些恼，但也睁不开眼。 “小如，你起来，一会儿有人来，你得躲躲。”陈谨严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着急了，好在他睡觉向来轻，所以手机一响，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顾如因揉了揉眼睛，一脸起床气的坐了起来，“怎么？你别的女人找上门来了？还是嫌我见不得光。” 陈谨严愣了一下，他从没觉得她见不得光，只是他怕这人，对顾如因不利而已。“你别瞎想，我就是不想你们遇见。” “你去吧，我不出去不就行了吗。反正这是客房，你的主人房留给你。”顾如因可能醒过闷儿了。 陈谨严也没说什么，从主卧换了衣服，就给顾如因拿了件裙子过来，自己就下去了。 下楼以后，看着沙发上正襟危坐的人就说，“怎么您来也不说一声。” “你闹出这么大动静，我还打什么招呼。”来人不客气的说着。 “敬叔，这您是说的哪的话。”陈谨严很敬重眼前的男人，也可能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的亲人吧，所以尼亚也没拦着，直接让进了屋。 “听说你不知道从哪儿拐来了个女人，怎么不准备带她下来让我看看吗？”敬叔看着陈谨严有些不高兴的说着。 “您什么时候对我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了？”陈谨严打岔。 “甭废话，出去跟我吃饭去。”敬叔说完就站了起来，似乎也没想过陈谨严会拒绝。 陈谨严也没多想，就站了起来，临出门看了眼尼亚，尼亚就明白了。 “这是什么局？”陈谨严到了饭桌就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敬叔说完，就来了几个女人，各种各样的，围坐在陈谨严边上。 陈谨严也无所谓，之前也经常这样，可他的手机震了震，他刚想拿出来看，敬叔又说“跟我吃饭，别老看那破手机。” 陈谨严虽然觉得有些怪，还是放下了。可这些女人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让自己很烦，便说“敬叔，你喜欢哪个就留下，其他人出去吧，吵死了。” 敬叔就笑“怎么你小子吃斋了？” 陈谨严也没回，听着手机越震越厉害，还是拿了出来，家里必要的几个地方都安了摄像头，只要有陌生人进入，系统就会报，人越多，报的次数也就越多。打开以后就傻眼了，眼瞅着尼亚被困在客厅，顾如因被拉到了客厅，挨着打，只留下一句“敬叔，这是最后一次。”就飞车回去了， 敬叔刚想制止他，“你个混小子，给我站住！”但话都没说话，陈谨严就没影儿了。 陈谨严走后，敬叔气的拍了拍桌子，也驱车去了陈谨严家。 这越着急，路况越不好，这地方距家也有些远了，赶紧就跟沈岩打了电话，好在有这个电话，顾如因还没有伤的更厉害。 陈谨严到家的时候场面基本已经控制住了，但他看见顾如因的时候，青筋还是暴起了，明明走的时候还干干净净的裙子，已经有些撕破的痕迹了。 沈岩想说什么，也被他制止了，因为他看见沙发上坐着的敬婶，也就明白了。 径直冲着顾如因就走了过去，她还被两个人架着，脸有些红了。陈谨严只是冷着脸看着两人“还不准备放开吗？”两人看了敬婶一眼，就连忙松开了。 顾如因腿一软直接倒在陈谨严怀里了。 医生早就到了，只是一直也没敢上前，此时敬叔也到了。 “你这么对你敬叔是不是有些过了。”敬叔只是看着陈谨严。 “敬叔，如果有人这么对敬婶，您也准备这么说吗？”说着就看了看敬婶，敬婶突然感觉身体有些冷，不自觉地抱着自己的胳膊。 “既然都在，我就明说了，这是我老婆，所以我现在很不高兴，要是没事你们就坐坐，我得先让医生给我老婆检查一下。”说完就叫了尼亚带着顾如因去了医务室。 “小如，你先查查，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跟尼亚说。”陈谨严紧紧的握着她的双臂，四处看了看她的伤势。 顾如因点头，陈谨严就出去了，出来的时候只有敬叔一个人了。 陈谨严落座以后，就先开了口“敬叔，如果我老婆没事，今天的事儿就罢了，当我没说清楚，让您误会了，如果我老婆有事儿，我一定会要回来。” “陈谨严！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 “敬叔，这些年我都敬重您，也感谢您，但每个人都有底线，就像我那国外读书的妹妹一样。” “你威胁我？”敬叔气的拍了拍桌子。 “不敢，只是想说，我会好好护着我这个妹妹的。您也别总想着给我找女人了，都留给您吧。” “陈谨严，你就准备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跟我这样？” “敬叔，大家有钱一起赚，怎么说，这也是您的侄媳妇，您今□□为有些过了，我敬婶的手也有些狠了。”陈谨严说这话的时候，很是不爽。 “陈谨严！”敬叔突然气的说不上话来。 “好了，您消消气，我进去看看我老婆。”说完，不等敬叔的反应，就去找了顾如因。 到了医务室，顾如因已经坐了起来，陈谨严看着就打发其他人出去了。 “老婆，今天是我的错，你没事吧？”陈谨严无比的歉意，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杀进家里。 “这是你哪个小三？”顾如因倒是没有生气的样子，淡淡的说着。 “我哪儿有什么小三，是我敬叔，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陈谨严也不想多说，也说不明白。顾如因在他的心里太干净了，他实在不愿玷污她的那些思想。 “哪儿都不舒服。”顾如因也不想多说了，“我想上去睡会儿。” “嗯。”临出门口，陈谨严看着有些损坏的裙子，又把自己的西服脱了下来，给顾如因披在身上。 两人刚出门，敬叔就开了口“怎么，不准备跟我说上几句吗？” 陈谨严就搂着顾如因坐在沙发上。 敬叔上下打量着顾如因，怎么也没看出哪个地方值得陈谨严如此这般。 而顾如因也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看够了吗？”还是陈谨严先开了口，他很不喜欢有人这么打量自己老婆。 敬叔也没看陈谨严，只是对着顾如因说“今天是我过了。” 顾如因就笑“你和陈谨严还真像，怎么我被人打成这样，你一句过了，就准备让我原谅你们？” “你父母就是这么教跟长辈说话的？”敬叔有些不高兴，这些年还没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而这句话触怒了顾如因的逆鳞“我父母只教过我怎么跟人说话。” 陈谨严也有些楞，没想着顾如因能说出这句话，他怕敬叔动怒，所以也做好了保护的准备，不自觉地身体都有些前倾了。 敬叔不知为何说了句“你可知道你嫁的是什么人？” “他是什么人你不是应该比我清楚吗？”顾如因淡淡的回着。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敬叔继续说。 “怎么，你这个长辈没教过他怎么做一个好人吗？”顾如因一点儿也不想跟这个死老头说话，她疼的厉害。 陈谨严却突然笑了。 敬叔就瞪了他一眼，继续跟顾如因说“你嫁的这个人很危险。” “哦。”顾如因只说了一个字。 “哦？”敬叔不懂。 “不然呢？今天有人上门打我，明天大概就有人开枪吧，那你冲这儿来。”说着顾如因就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你这个女人，不怕死？”敬叔实在有些跟不上顾如因的思路。 “我都跟陈谨严结婚了，我还怕什么死，你要是没话说了，我就走了。”顾如因说完就准备站起来。 “你等等。”敬叔叫住了她。 顾如因也只是看着他，陈谨严就拉了拉她，让她又坐了下来。 “你要理解一个长辈，关心小辈的生活，怕他被骗的心理。”敬叔突然打了感情牌，让陈谨严有些楞。 顾如因就笑“你别开玩笑了，他会被骗？他不骗人就是好事。你要是有本事，要么杀了我，要么就让他离开我，跟我说这么多也没用，他也不听我的。” “你这孩子能不能好好说话。”敬叔倒是好像被眼前这个女人闹得不会说话了。 “咱别没话找话说了行吗？”顾如因真的很烦。 “赶紧带你老婆走。”敬叔冲着陈谨严就挥了挥手。 陈谨严就笑着搂着顾如因上楼了。到了楼上陈谨严就吻着顾如因也被她推开了。 “你别一上来就□□，我难受着呢。”顾如因打发着他。 “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我给你揉揉吧，揉开了就好了。”陈谨严耐心的哄着。 “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你赶紧让我消停消停。还有，你外面那些事我不管，你也不用告诉我，只是别让她们来骚扰我。”顾如因说完就躺下了。 “我外面哪儿有人啊。”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刚才那个小姑娘可是对着你梨花带雨的，又好像我跟她有杀父之仇一样。” “我会解决好的。你睡会儿吧，吃饭我叫你。”说完陈谨严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就关上门出去了。 到了楼下，看见敬叔就问“您还没走？准备留下吃饭？” “这个女人你哪儿弄来的？” “这您就别操心了，有这功夫，您不如回家好好伺候伺候敬婶，还有，别再给我安排那些破事了，您也看见了，我结婚了。” “你知不知道那女孩儿是谁？能给你带来什么？”敬叔有些燥。 “是谁都好，我还不至于靠女人发家吧。” “你这小子，真是气死我了。”敬叔说完就站了起来，往外走。 “您老别老生气，岁数大了，气不得，回头气出毛病了，敬婶怎么办。” 敬叔甚至没有说出话来，只是摇了摇头，就走了。 如果说之前出事，给了陈谨严一个警示，而今天就是一种警告，以后这个家，除了他在的时候，其他时候，什么人都不可以进。而他的人，谁都不能动！ 敬叔走后，陈谨严又交代了些东西，就上楼了，瞅着床上没人，就去了衣帽间，顾如因正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镜子，眉头紧锁，满脸都写着，别惹我。 顾如因感觉到了有人来，就起身准备出去，陈谨严就把她又压在椅子上“我给你上点儿药吧，晚一点儿就好了。”说着就拿了药膏开始抹着。 顾如因就自嘲“白天还说瓶瓶罐罐呢，现在不就用上了。” “小如，你别这么说，等你好了，我带你买去，买最好的。”陈谨严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实在是不会说软话。 “算了吧，反正我早就没脸了。”说完，顾如因就推开了陈谨严的手，回了卧室躺下了。 陈谨严就坐在边上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睡着，或者说，直到她假装睡着。 第16章 生病 这次伤好没多久，顾如因就生了场大病，没有缘由的发烧，各项指标居高不下，一下就把陈谨严吓着了，而她本人也以为，她终于可以解脱了。 陈谨严在医生一次次告诉他病因不清的时候，终于拿出了枪，愤怒的砸在桌子上，这无疑是一种威胁，医生结结巴巴的说着的意思就是得找Z国的医生试试看，可能是传染病一类的。 陈谨严一方面是愤怒，顾如因天天跟他在一起，怎么可能得传染病，自己怎么又没事，但他懒得跟医生争执了，第一时间联系了推荐推荐得几个医生，然后又让沈岩威逼利诱得接了过来。另一方面是有些慌张，每天回家在屋里都冷冷清清的，也没有人跟他拌嘴，所以干脆自己也住到了医院了。 一晃一周都过去了，顾如因终于开始清醒点儿了。 “小如，你怎么样了？”睁开眼的同时，陈谨严就发现了，也露出他久违的笑容。 “我还没死？”顾如因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不仔细听都听不出来。 “小如，你一定会没事的，我找了医生，他们在会诊，很快就好了。”陈谨严说完，亲了亲她的脸颊，就给沈岩发了信息，喊了医生来。 “你让我死吧，我太难受了。”顾如因说完就闭上了眼，她真的太难受了。 几个医生陆续赶到以后，一个女人看着顾如因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是什么都没说，看着指标，又问了问情况，怀疑是病毒感染，那说严重了就是血液病，命好的话，炎症下去了也就没事了。 陈谨严看着几个医生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就很烦的问着“怎么样？” “送这位小姐回国吧，这儿的医疗设备不行。”一个医生提议。 “不行，你要什么，我给你去找，她这样怎么飞。”陈谨严不能让她现在回去，也不想让她回去。这是两个概念，但都阻止着。 医生看到到腰间的枪，也就没在说什么，列了个单子，没想着当天晚上，就送到了。几个医生在震惊的同时，基本上就也没在出过病房，三天以后，顾如因的指标已经下了不少，这让陈谨严高兴不已。 这天陈谨严外出的时候，顾如因醒了，发现床周围都是人，就有些害怕，轻声的叫着尼亚，而非陈谨严。 尼亚就解释是医生。 其中的女医生就问“有哪儿不舒服吗？” 顾如因摇头，“有点儿饿了。” 尼亚就出去准备了。 女医生又问“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顾如因想了想还是摇头。 女医生不知为何还是问了句“你背后的伤？” 顾如因脑子一下就转起来了，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医生，她想起来了，这是当年给她缝合伤口的女医生，刚要说什么，尼亚就回来了。 女医生也就没在说话，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认错人了，但这种缝合的方式，跟自己太像了。 饭后，医生又给顾如因检查了一下，叮嘱她，“好好休息，估计再有三天，就彻底好了。” 陈谨严知道这个消息以后，第一时间就赶回来了，这让顾如因再也没有机会跟女医生说上一句话，因为陈谨严的寸步不离。 大概又过了一周，顾如因真的就好了，道了谢，沈岩就亲自送几个人去了机场。 临出发，顾如因问“我能去送送他们吗？” “别去了，你刚好，得好好养养。”陈谨严并不愿意她跟国人接触太多。 “到底救了我一命。”顾如因还是尝试的又问了一下。 “那我们就送到，就走。”陈谨严还是妥协了。 一行人到了机场，顾如因就说肚子不舒服，想去洗手间，然后看了一眼女医生，两人竟然对视上了,便一起去了洗手间，刚要说话，尼亚就进来了，顾如因就放弃了。 出来以后，顾如因就对着几个医生说“谢谢你们跑一趟，都没来的及带你们出去转转，这儿的海滩比南岛的还要好。有机会一定带你们去转转。” 几个医生客套了一下，就走了，他们可不想跟顾如因再有牵扯，要不是临危受命，谁愿意每天在枪口下工作。 陈谨严也搂过顾如因，回了家，到了家，刚下车，陈谨严就把她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顾如因挣扎着，她知道她病了十多天了，他大概等不了了吧。 “抱你上去，你刚好，好好休息。”到了楼上，陈谨严就真的把她放在床上，没再做什么，只是说“小如，你可得好好照顾你自己的身体，你病的这几天，我真的恨不得去杀人了。” “又不是我想病的，你别瞎折腾，你以为杀鸡呢，还杀人。”顾如因就笑，可能也是捡回一条命吧，还是有些开心的，即便是烂命也稀罕。 “那你以后就别再生病了。” “那你少气我就好了。” “我什么时候气过你了。”陈谨严满脸不解。 “好了，跟你说不明白，你去忙吧。”顾如因打发着。 “那你乖点儿，我去去就回来，饿了就叫尼亚。”陈谨严低头吻了吻她的嘴唇，就走了。 而顾如因真的如释重负的躺下了，可她这次失去了一个好机会，也不不知道女医生能不能发现自己，想想还是别做梦了，就躺下睡了。 顾如因醒来的时候，陈谨严已经回来了，就坐在床边看着她，吓了她一跳。 “这么早就回来了？” “想你，就赶紧回来了。”陈谨严说完，心里竟然热了起来。 “我又跑不了。”顾如因坐了起来，就想下地。 陈谨严抓着她的手，就吻了下去。 顾如因赶紧推开了他说“饿了，下去吃点儿东西吧。” 陈谨严竟然忍住了，点了头。 兴许是这次顾如因病，让他又认清了自己的心，他不是在报仇，而是他对顾如因有了情愫，很深，很莫名，但很真。 第17章 回国 顾如因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陈谨严竟然要带她回国。 “小如，你不用怀疑我说的话，几个月以后，应该我们就到了。” “为什么回去？”顾如因觉得不安，这些日子，他从未提过，她觉得，他要开始了。她已经万劫不复了，她不想那些是非把自己的家人牵扯进来，尤其是陈谨严的目标本就是她最爱的男人。 “回去就知道。把水喝了吧。”陈谨严递过一杯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顾如因没多想，就喝了。喝完，很快就睡了。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脸有些难受。 她刚要伸手去摸得的时候，陈谨严拉住了她的手，“别动。” 顾如因吃力地问着“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明显感觉自己刚刚说话的状态不对，脸上很难受，这也不是在客厅，周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只是稍微帮你做了些调整，放心吧，我找的是最好的医生，你会更美的。”陈谨严这些日子毫不吝啬他的笑。 “陈谨严，你这个变态。”他竟然在她睡觉的时候，给她整了容，米已成周，顾如因连拒绝都没有权利。 “哈哈哈哈，我喜欢你这么说我，你的样子，是我亲自设计的，小如，等你康复以后，一定会表扬我的。” “陈谨严......”顾如因竟然一时没有话语可以说出来。 “只是微调了一下，等以后有机会，我会帮你在做回来的。”陈谨严还是解释着。 “你可真无耻。”顾如因只想骂他，好像所有的脏话都不足以表达她现在的心情。 “很快就会好的，我总要帮你找个身份，才能回国。”陈谨严也不介意，还是好声好调的说着。 “多久？” “怎么？就这么急不可待的去见你前夫吗？” “陈谨严，你一定要恶心我吗。你明知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去见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可顾如因真的很想许耀扬，很想两个孩子。如果不是这个动力支持自己，她早就死一百次了。 “你什么样子？” “你不要明知故问。” “好了，你别说话了，回头脸不好看了，你该怪我了。” “你还对我做了什么？” “小如，你我本是夫妻，我对你做什么，都不会害你的。” “你不要说那些没有用的，你到底还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把你头发剪了，背后的疤来不及去干净了，所以我就亲自帮你纹了一朵玫瑰花，好看极了。你放心，你身上我一点儿没动，我还是喜欢你现在这样。要不是没办法，我也舍不得动你的脸。到底，那张脸，才是我老婆的样子。” “无耻！”顾如因已经无法在继续跟他沟通了，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一个月以后，医生检查了一下，用着顾如因听不懂的话跟陈谨严说了些什么，陈谨严就笑了。等医生走后，就捧着顾如因的脸说“老婆，你可真好看。”然后就递给顾如因一面镜子。 顾如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已经认不清了。虽是微调，连她自己都认不出了，或者这些日子，她早就忘了自己原本的样子了。她只能说，这个微调很巧妙，巧妙到让她觉得，她是真的回不去了。 “小如，回国以后，我也只能在床上这么叫你了。”陈谨严有些遗憾地说着。 “陈谨严，你要点儿脸，行吗。” 陈谨严摸着自己亲自设计的脸，笑着说“小如，回国以前，我会多叫叫你的。” “你回去要干什么？”顾如因不想理他的浑话，换了个话题。 “带你做游戏。” “什么游戏。” “看着你前夫，死不瞑目。” 顾如因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直接，手一下就凉了，“陈谨严，你答应过我的！” “我只是答应你，你乖乖的，我不动顾言和你前夫的两个孩子罢了。” “陈谨严，你说话不算话。” “小如，你别自欺欺人了，你明知道我当时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陈谨严！你就是个混蛋，我就不该相信你，是我傻。”顾如因有些情绪不受控了。 “不！小如，你一点儿也不傻，你只是善于自我欺骗。”陈谨严笑。 “你到底想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一定让你感觉非常刺激。” “陈谨严，他死，我死。”顾如因只是冷着脸，说着，对上他的眼。 “那我就让他不生不死。”陈谨严还是笑。 “陈谨严！”顾如因已经说不出其它的话。 “小如，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脑筋，你可以护着你前夫，那你弟弟和孩子可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如果你敢死，我一定让你到了阎王殿里，都想要爬出来找我报仇，因为我一定会慢慢送他们下地狱的。” “陈谨严！” “小如，你今天叫我的次数有些多了，是不是想了？” “你别不要脸。” “我要你就行了。”陈谨严笑得更开心了。 顾如因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可她不想看着许耀扬出事，也不想看着家人有事儿。这些日子，她太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有多心狠手辣了。 “陈谨严，你放下过去吧？好吗？我们踏踏实实地过我们的生活，我们就找个小城市，过我们的，好吗？或者我们就留在这儿，好吗？”她祈求，也盼望，他会同意。 “你这么说，我很开心，等我解决了该解决的，我一定满足你的想法。” “陈谨严，你准备带着仇恨跟我过一辈子吗？” “小如，一辈子很短的。” “呵呵，我懂了，陈谨严，你是不是准备报了仇，就终于可以甩开我这个包袱了。什么天荒地老就是哄我玩儿的。”顾如因尽量让自己软了下来，她知道，此时，她只有软下来，陈谨严才不会跟她硬着来。说着硬逼着自己掉了一滴眼泪。 “小如，你放心吧，报了仇，我就带你走。” “你别骗我了，当初你也说的是，直到你厌烦为止。” “我一辈子都不会厌烦的。” “可你的一辈子，太短了。” 陈谨严突然被自己刚刚说的话，咽在喉咙里。看着这个女人，明知道她在为许耀扬辩解，明知道她在骗自己，可她说的一辈子，他想要。于是，他吻了她。想在这个新的身份里，做她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顾如因推着他，满脸的不悦，“陈谨严，你不要在这里发情，这儿是医院。” “好，那我们回家。回家继续。” 到了家，陈谨严却没有着急占有她，递给顾如因一个文件夹，“里面的内容记好。” 顾如因打开以后，发现是一个人的介绍，有些不懂“这是什么？” “你在国内的身份。逸宁，好听吗？我取的，有找大仙算过，命格好，还旺夫。”说完，陈谨严就开始笑。 “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安逸宁静，很像你，你大概是我见过最安静的女人了，可我还是沦陷在你的身上了。” “也不知道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顾如因自嘲着。 “我不是看上你，是偏爱。而且，我更爱原来的你。”陈谨严含情脉脉得看着顾如因，一只大手已经不自觉地摸上了她的腰身。 “那你还把我变成这个样子？” “这不是没办法吗，我不只爱你的身体，也爱你。逸宁，我爱你。” 顾如因愣了愣，对这个新名字，确实还没有开始接受。她看着整个文件，好几十页，详详细细地记录着一个女孩的一生，“我替换了她，那她呢？” “放心吧，我没动她，只是给了她钱，买了整个身份，就送她出国了。” “你倒真知道，我想问什么。” “嗯，小如，你不觉得，我很了解你吗，越来越了解。”说着就撤下了顾如因的肩带，看着背后的那朵玫瑰花，亲了亲，“小如，你可真美。” “你不要在我身上□□，我还没看完呢。” “不着急，慢慢看，我自己来就行。” “陈谨严，你能不能要点儿脸。” “我要你就行了，小如，别看了。”说着就把文件扔到了地上，死死地压着顾如因，爱着。两天都没在出来。他只是在她身上，爆发着，迷恋着，沉沦着。 可她，只剩下不安。 事后，顾如因躲进洗手间，正准备吃药的时候，陈谨严推门进来了，伸手夺过了药片。 “你干什么？”顾如因想要把药抢过来。 “你别再吃这个东西了，之前的就算了。”陈谨严一直都知道她在偷偷地吃着避孕药，他也没制止，只是今天以后，他不愿意了。 “我吃药，你不是该高兴才对吗，就不影响你了。” “可影响你了。” “你关心？” “是。” “是个屁，是你会任由自己成天的播种？我要是不吃药，我这身子早就完了。”当时在船上，虽然一抽屉的药，可她看不懂，时间又紧，所以只拿了当初他拿的那板，而这药，也是不敢多吃，才能撑到现在，好在这些日子倒是平安，可身体却是完全乱了。 “你别吃了，以后我注意。”陈谨严有些严肃的保证着。 “你的注意，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我发誓！” “算了，反正吃不吃，这身子也没法要了，你随便吧。” “小如。”陈谨严只是拉着她，把她抱回怀里。她没有挣扎，就任由他抱着。“小如，我爱你，任何伤害你的事儿，我都不会做。” 顾如因心里苦笑着想，你每天都在伤害我，一分一秒。但也不想在纠缠了，“嗯。”了一声就说“困了，睡吧。” “嗯。”一个拦腰，陈谨严就把她抱了起来，上了床抱着她，睡了过去。 第18章 害怕 顾如因没想到陈谨严真的说到做到，两个月之后，真得要带她回国了。 这天晚上她已经睡了，她本想着陈谨严应该不会回来了，这几天都是如此，可没想到她刚睡着，就听见了推门声，她一下就醒了，看着陈谨严醉醺醺的冲着床上走了过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他扒光了，占有了。 顾如因真的想给他一刀算了，可人还没下地，就听见他迷迷瞪瞪的说“你干什么去？” “去个洗手间。”这样的警觉，顾如因怎么可能拿着刀靠近他呢，无奈的摇了摇头，简单地冲了个澡，就回来了。 陈谨严已经坐了起来，靠着床头抽着烟，“小如，我们后天就回去了。” 顾如因只是嗯了一声，没在多说别的，而她的心，早就开始忽上忽下了。 “你不激动？”陈谨严似乎有些失望地看着她。 “有什么好激动的，无非就是换个地方关着我。”顾如因苦笑着。 “小如，你过来。”陈谨严向她招了招手，可眼见得顾如因还站在地上，就灭了烟，下了地，直接把她抓了过来，压在身下“我几天没回来，有没有想我？” “你放开我。”顾如因挣扎着，想要逃开。 “你回答我，我就放开你。” “我想你个毛线，你不是知道我来大姨妈了吗，刻意躲得远远的吗。”顾如因没好气地说着。 “你来大姨妈了？”陈谨严用手摸了摸她的肚子，他这些日子，真的在忙，而确实也有这个理由。顾如因每次都来事都乱发脾气，他脾气也不好，与其回来吵架，还不如两个人都安静点儿呢。他以为，这样至少可以不会破坏两人的感情，从他们关系的角度想来，也确实是这样。可他终归是太大男人了，忘记了这个小女人的心，越在这种时候，越需要温暖。 “行了，别假惺惺的了，你对我，也就只有那么一件事。”顾如因趁机推开他，钻进了被子。 陈谨严就爬了过来，又把她揽在怀里“小如，你脑子里难道没有我的一点儿好吗？” “你有什么好？你给我讲讲。”顾如因也不挣了，任他抱着。 “我对你不好吗？” “算了，睡吧。”顾如因不想跟他说什么了。 “我对你不好吗？”陈谨严像是喝多了的人一样，在征询一个答案。 顾如因实在不想辩驳了“好好好，你最好，行了吗？睡觉吧。” 陈谨严就像个孩子一样，笑了，亲了她一口就抱着她睡了。 而两天以后，他们真的回J市了，用了最快捷的方式，飞机。这样的方式也让顾如因觉得，他已经势如破竹的急不可待了。 可下了飞机以后，顾如因没有预想的那样高兴，她害怕，害怕与某人的相遇，也害怕陈谨严之后要做得事情。 陈谨严搂着顾如因，有些会错意“怎么？很冷吗？” 顾如因连忙点了点头，她害怕他发现她的那些心思。 陈谨严就脱了外套，披在顾如因身上说“没想着会延误，大夜里才到，是不是困了？” “嗯。”顾如因点了点头，说话间，两人已经上了车。 “那你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陈谨严搂着她的肩，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 “嗯。”顾如因真的就睡过去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好像做梦了，就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天太黑了，她也看不到外面。 “睡醒了？”陈谨严放下手机看着她。 “嗯，还没到吗？” “马上了。” 顾如因就不再说话，感觉走神的功夫，陈谨严就说“到了。”拉着她就下车了。 天黑乎乎的，顾如因也没多看，上了楼，总觉得怪怪的，但也无所谓，反正都是被囚。 “喜欢我们的房子吗？”陈谨严问。 “都一样，困了，睡吧。”顾如因就站在二楼问“我去哪儿睡？” 陈谨严直接拦腰抱起说“你自然是跟我睡了。”然后踢开了一间房，就开始热烈的爱抚。 顾如因只感觉自己都已经晕了过去，可这一夜还没有结束。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顾如因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冲着床上躺着的陈谨严就发火了，“陈谨严，你是不是有病，你为什么带我回这儿。” “我看这房子挺好的，就买了。”陈谨严也坐了起来，点了根烟。 “我们搬走。”顾如因咬着牙，冲着陈谨严就扔了一个靠垫。 陈谨严笑着就接了，说“你过来。” “我不过去！” “你别等我下去抓你，我只给你这一根烟的时间。”陈谨严笑着看着顾如因，眼神里有些读不出的东西，往常这种时候，顾如因一般也都不坚持了，毕竟她也没有什么本钱坚持。 可今天顾如因就拧在这儿了，就那么看着陈谨严，脚还是没动。 陈谨严就下了地，“小如，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灭了烟，就走了过来，顾如因根本避无可避，被他抓着，他就笑着说“小如，你这是在给我们夫妻增加些情趣吗？” “你滚！你别碰我！” “小如，我说了，别让我来抓你。”说着就亲了顾如因脸颊一口，顾如因连躲都没地方躲。 “陈谨严，你除了这个你还会什么？” “我会的可多了，你要不要看看？”陈谨严越说声音越低，然后直接撤下了她的衣服，将她转了个身，就占有了。 顾如因抵着高高的落地窗，玻璃有些凉，可她的心更冷。 “我的小如可真美。”陈谨严自顾自地说着。 顾如因的眼泪不受控的掉着，直到结束都没有停下。 陈谨严搂着顾如因笑着说“小如，你是太开心了吗？所以才落泪？” “你除了糟践我以外，你也就不会点儿别的了吧。你要是完事了，我去洗澡了。”顾如因冷冰冰地说着。 “那我跟你一起去。”说着就抱着顾如因走了。 顾如因挣脱不开，只能用喷洒的水冲着眼泪，感觉怎么冲也冲不完。陈谨严就搂着她，笑着说“小如，开心点儿，你不是一直都想回来吗？怎么回来了，还哭了呢。” “陈谨严，你滚吧。”说着，顾如因就狠狠地咬了他的肩一口。 陈谨严倒吸了一口气，反而笑了，“我们小如，这都是哪儿学的招数呢？” “陈谨严！”顾如因已经气的说不上话了，索性就离开了喷洒，勉强擦了身子，就想往外走。 陈谨严就不乐意了，拉着顾如因的手说“小如，别着急啊，等等我啊。”然后就用顾如因的毛巾擦了擦，抱着她就回了床上。 顾如因只是骂着他，可他好似一点儿都不介意。 到了床上，陈谨严就又开始了，顾如因感觉心口特别的不舒服，推着他说“你别碰我，我心慌的厉害。” 陈谨严以为她是装的，可那表情，又不太像，“怎么了？之前有过吗？” 顾如因摇头，她本想点头的，可那段记忆太痛苦了，刚上船的那几天，她经常心慌。 “我带你上医院吧。”陈谨严说完，也没管回复，拿了衣服就往自己和顾如因身上套，最后到了医院，医生上上下下检查了一下，看着顾如因说“你们是新婚吗？有些事还是得有节制的好。没什么大事，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了。” 顾如因愣了一下，陈谨严反应快，一下就明白了，笑着搂着顾如因道了谢，就出来了。 到家以后，顾如因吃了药就躺下来，陈谨严就坐在边上，看着她笑。 “你是不是有病，看我生病你这么高兴？”顾如因烦躁的很，折腾了一溜够也没说到底啥毛病。 “你哪儿有病？”陈谨严还是笑。 “懒得理你。”顾如因说完就不在看他了。 陈谨严倒是把她的头摆向了自己说“医生的话，没听明白？” “医生不是让好好休息吗？都是屁话，我天天屋都不出，还不够好好休息吗。” 陈谨严笑得都出声了，“小如，你可太有意思了，医生是说你太迷人了，让我欲罢不能了，得好好休息。” 顾如因脑子轰的一下，就坐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陈谨严，嘴硬着“你放屁吧。” “哈哈哈哈，小如，我一定是刚回来，有些激动，以后我一定控制，好好控制。” “你滚！我睡觉了。”顾如因说完就又躺回来了， “行行行，你好好休息。赶紧好起来，我不是才能满足你吗。”陈谨严说完，亲了亲她的额头，就起来了。 “滚！”顾如因说完，就闭上了眼。 陈谨严只是笑。 第19章 花钱 过了几天，陈谨严躺在床上，不知道拿手机捣鼓什么，顾如因很想下地，他也不让。她就看着手机屏幕问“你不怕我看见吗？” “你想看我就给你看，总比你偷着看强。”陈谨严眼睛都没有动一下，继续弄着手机。 顾如因推了推他，想要起来，“你说谁偷着看呢！” “我口误，我口误，我的意思是说，人要是想要知道，你就告诉她，省的她费尽心思的，还浪费时间。”陈谨严这话是越说越给自己挖了坑，果然顾如因就急了。 “陈谨严，你这是骂谁费尽心思呢？我看你什么了？你除了你这个东西，还看过你什么了？” 陈谨严笑了笑，错开了看手机的眼神，撩开被子，不怀好意的说着，“小如，我这个东西，你想看，随便看。” “陈谨严，你别不要脸，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怎么知道呢？”陈谨严一脸的不懂看着顾如因。 顾如因就气的不想说话了，转了身躺了下来。 陈谨严又把弄了一会儿手机，就看着顾如因问“小如，我最近忙，你是不是想了？” “你滚！” “那可不行，我滚了，谁给你这个东西啊”，说着就抱紧了顾如因，任凭她如何折腾，都还在他的怀里。 顾如因只能示弱，她一点儿也不愿意跟他躺在一起，更别说别的了。“陈谨严，你能把你手机给我看看吗？” 陈谨严愣了一下，还是递给了她。“干什么？” 顾如因翻了翻，她本以为，顶多是个英语系统，还想着真后悔当年没有努力学习。然后发现都是乱码，想着，这都不是好不好好学习英语的问题了，完全看不懂，有些失望的拿着不动了。 陈谨严看着顾如因发愣，又说“你想找什么，我给你找。” “我就是想随便看看，好不容易到了国内，我能看得懂了，又碰上你这么个变态，手机都这么变态。” 陈谨严就笑，调了什么，又递给她“这下你能看懂了。” 顾如因也没拿就说“算了，你的应用不适合我。” “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下。”陈谨严倒是难得的大方。 “算了，我想花钱，我也没有，你下什么也没用。”顾如因脸上可见的不高兴。 陈谨严突然很高兴的抱着她的头，亲了一下说“小如，我可太喜欢你了。” “你有病吧。”顾如因往边上躲了躲。 陈谨严只是想，这些日子，顾如因从不主动要东西，买什么也都是随便的样子，现在这话，是不是代表他在她心里开始有了变化呢？当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无聊猜想，可光想想就觉得开心。 第二天陈谨严就递给顾如因一个手机，说“这个你拿着用吧，我让沈岩把国内所有花钱的软件都下了。” 顾如因满脸得不可置信问“你不怕我联系别人吗？” “小如啊，你就是想太多了，我既然给你，肯定就不怕。”陈谨严倒是一脸信任地说着。 “你肯定在手机里放了什么吧？”顾如因肯定地问着。 “我就说我们小如聪明，你还不承认。你是我老婆，除了背叛我以外的所有事情，我都会尽可能地成全你，你就想买买东西，有什么难的。” “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憋着什么坏呢。你就不怕我把你钱花光了吗？” “那你可得努力，我也得努力，多挣点儿。”陈谨严说完，哈哈哈哈地笑起来。 顾如因却突然没声了，因为这句话，曾几何时，许耀扬也跟自己说过。 陈谨严见她没说话，就问“怎么了？” “没事，想着怎么把你的钱败光了。” “好好好。卡应该都绑好了，密码是19880609。” “什么日子？”顾如因没脑的问了一句。 “不得不说，作为我老婆，你真的太不关心我了。”陈谨严摇了摇头。 “当我没问。”顾如因说完就准备起身。 陈谨严直接把她拉回了怀里说“是老公不好，自己不过生日，也没给你过过，明年，我一定给你大办，特办。” “你有病吧。”顾如因觉得陈谨严脑子一定是被门框挤了。 “你以后每花一次钱，就能记得我生日一次，这样多好，以后这个日子就刻印在你心里。你准备送我点儿什么当生日礼物呢？你自己好不好？”陈谨严一边说一边幻想着。 “做你的白日梦吧。” “白日啊，那今天有些晚了，明天吧。”陈谨严□□着，笑得都出了声音。 “滚！”顾如因没有好气的说着。 之后顾如因就开始了报复性消费，无一例外全是奢侈品，而且越买越贵，直到消费受限了。都没见陈谨严有什么反应，不禁有些失望。 陈谨严以为，顾如因只是买买衣服什么的，怎么也没想到，这刷卡的记录一笔接一笔的，直到信用卡中心来了电话。 “您好，陈先生，请问您尾号4001的信用卡副卡目前在您手中吗？我们信用卡中心系统显示您最近十五天内有六十三笔订单，共计消费两千三百七十五万元，想跟您核实一下。” “是我花的，没事。”陈谨严眼皮都没动一下，就回了。 “那需要给您调整信用卡的额度吗？” “好，单笔上限一百万，每日上限五百万。”陈谨严说完，就挂了。 晚上回家看着顾如因还在玩儿着手机，看着他进来也没什么反应，就夺了过来。 顾如因不满地看着他“你干什么啊。” “小如，你买东西，我不管，但你不能因为买东西，忽视我！”陈谨严把手机还给她，就搂了过来。 顾如因挣脱了几下，也就不挣了，反正他吃软不吃硬，何必硬着头皮跟他来呢。然后想起来什么说“我今天想买东西，结不了账。” “显示的什么？” “那谁记得呀，怎么，花你钱你心疼了？不让花了？”顾如因假装生气地问着。 “没事，就是下午信用卡中心异常了，你现在可以买了。”陈谨严又说“想买什么？” 顾如因翻了翻页面，找到了这笔异常的订单，发现是一个巨丑的包，还六十多万，这放在原来，她看都不会看一眼的，然后递给陈谨严。 陈谨严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说“小如，我觉得边上这个九十多万的更配你。你看的这个太老气了。” 顾如因愣了一下，这将近一百万就买个这么个玩意？陈谨严脑子是不是有泡，但她无所谓，点了点头，“也是，那就买这个吧，”然后就按了密码，竟然很快就通过了。 陈谨严就看着顾如因问“小如，我觉得你要是想花钱，可以看看房子什么的，你不是也不喜欢这里吗？那就看看别的，到时候我们搬过去。” “你愿意？”顾如因不懂，觉得这又是他计划里的哪一笔。 顾如因在回来以前做梦都没想到，陈谨严会带她回这个小区，这个她和许耀扬居住的地方，而更想不到的是，他选的这处房子，站在三楼，竟然可以看到曾经的庭院。一个人的时候，她经常站在三楼发呆，直到对面的屋子出来人，她就躲在墙后，默默地掉眼泪。 “嗯。你可以先看看。”陈谨严怎么能不知道她的眼泪，头几天每天回来，眼睛都是肿的，他只是忍着没有戳破她罢了。 可现在顾如因不愿意了，因为她需要保持和五保安之间的往来。 第20章 尝试 眼瞅着快一个月了，陈谨严终于忍不住了，“怎么买了不拆？”每天看着往家送的快递络绎不绝，楼下客厅没拆的包裹堆得跟小山一样，第一次发现女人的购物欲竟然这么可怕。 “你不检查一下吗？”顾如因看着电视，连头都没抬。 “你是不是又快来大姨妈了，我招你了吗？”陈谨严也有些恼，眼看着着这些天，顾如因已经花出去四千多万了，他眼睛都没眨一下。怎么好好说话，还落了个这么个答案。 顾如因就没想在说什么，就直接坐在了快递边上，问“哪有剪子？” 陈谨严走了过来，直接就把她抱了起来说“不是要来大姨妈了吗，还坐地上，回头不舒服了，又闹我。”说完就让尼亚拿了一把剪子过来。要说陈谨严为了防止顾如因自杀，也算是煞费苦心了，任何尖锐的物品边上，一定都有一个摄像头，所以这些日子，顾如因眼见的范围里，安全指数极高。 “我让尼亚给你拆吧。”陈谨严提议。 顾如因就挣脱着，拿过剪刀在他的面前比画着，想要下来。也很想就这么扎死他，也就解脱了，可她还是放弃了，因为她不会成功的。只能满脸嫌弃地说“不用了，拆快递只有自己拆才有快感，你不懂。” “我可以给你快感。”陈谨严又开始了精虫上脑的言论，没管顾如因的反抗，直接把她放到沙发上，“那我让她给你拿过来，你拆。” 顾如因就坐了下来，拆开连看都不看就扔到了沙发上，好似在扔垃圾一样。拆了一会儿就有些累了“不拆了，明天再说吧。” 陈谨严就拿过剪刀，花了半个多小时，才都拆完，看着沙发边的东西，问“小如，你这都买了些什么。” 顾如因随手了一个东西说“没啥用，就是看着贵，就买了。” 陈谨严没想着自己一片好心会换来这么一个结果，想着她快大姨妈了也不跟她争了，“也行，贵的东西都保值，我老婆这是准备帮我提提身价呢。” 顾如因满脸的不解，她以为他会恼，会不高兴，“你不生气？” “我生什么气？”陈谨严心里就笑了，果然，她还是在激怒自己“我老婆这是在为我们家的产业做贡献呢。”然后随手拿了一个看着上去是首饰的盒子，打开以后是个手链，就拽过顾如因的手，想给她带上。 顾如因抽手说“这个也太隆重了吧。” “这样的东西，才配得上我老婆，不许摘下来！”陈谨严还是给她带了上去，满意地看了看。“老婆，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快感吧。”说完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进了屋就把她放在床上吻了起来，顾如因推脱，“陈谨严，你别闹我，行吗，我不舒服。” 陈谨严愣了一下，可他箭在弦上，就拉着她的手“那你帮我。” 顾如因点头，任由他开始胡作非为。 之后顾如因也放弃了那些奢侈品，但她必须保持和保安的接触，所以快递还是三天两头都有，只不过，买的都是自己喜欢的了。而陈谨严这边，笑得更好了。 回国以后，陈谨严一直在等着顾如因自己提出来要出门，可她却一直没提，不知道算不算自己想多了。当天晚上就有意无意的说着“小如，最近天气挺好的，你可以让尼亚带你出去转转。” 顾如因也没走脑子，就随意的说着“好呀。”回头反应过来了问“你不是又想干什么吧？” 陈谨严怕被她看穿，就笑说“我能让你干什么，就是怕你太闷了。” “那也行，我刚还想是从网上在买鞋呢，最近这些都不合适，脚都磨破了。”顾如因说着就摸了摸脚上的伤口。 陈谨严也学着摸了摸，然后猝不及防的就低头亲了亲脚面，顾如因本能的往后一躲，差点掉下床去，好在陈谨严一把就把她拉回了怀里。 “陈谨严，你是不是有病，差点儿摔死我。”顾如因没好气的躲开了他。 陈谨严还是笑“谁让你躲我呢，活该。” “滚滚滚！”顾如因懒得理他，撇了个白眼就躺下了。 “小如啊，明天我可能不能陪你去了，你带着尼亚想买啥就买点儿啥。老公报销。”陈谨严把她转了个身看着自己。 “那我就多浪会儿，难得自在。”顾如因说完就准备睡了。 陈谨严又把她拽到身上说，“那我先提前浪浪。” 最后第二天顾如因起床的时候，陈谨严都没影了，她收拾了一下就下楼跟尼亚出门了。 尼亚到底是女人，就算再厉害，还是女人。 走着走着顾如因就觉得不对，便停下来问“你是不舒服吗？” 尼亚有些愣了一下，摇头说“没事。” “我们歇会儿吧，我也有点儿累了。”顾如因说着就拉着尼亚去了一家咖啡厅，让她先去占了位置，自己点了一杯咖啡，一杯姜茶，又倒了一杯热水，就回了座位，把三杯水都放在桌上说“你挑一杯吧，我也不知道你爱喝什么。” 尼亚没动，顾如因又说“那我没睡好，我喝咖啡吧，你看要想喝什么，我们再点，你别客气，反正都是陈谨严的钱，不花白不花。” “不用，我喝这个就行了。”尼亚拿过热水就捧住了杯子，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暖暖的。 顾如因只是温柔的笑着“你跟着陈谨严很多年了吗？” 尼亚点头。 “你别太紧张了，他也不在，放松点儿吧，跟着他应该挺累的吧，也挺危险的吧。”顾如因好似随意的说着，看着尼亚并没有回答，好像又自言自语的说着“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要干这行呢，多危险。” 尼亚的嘴张了张，好像有些无奈的说“习惯了。” “那你想过离开吗？”顾如因问。 尼亚还是摇头。 “你性格可真好，要是我肯定受不了跟着他工作。”顾如因的眼神很温柔，跟在家的时候一点儿都不一样。 尼亚的心，竟然有些变扭，身上也有些不舒服，就说“安小姐，我想去趟洗手间。” “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顾如因点头。 尼亚站了身却没有走，她心里有些犹豫“安小姐，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我不放心让你一人。严哥交代了。” “你去吧，我跑不了，不是还有他们吗。”顾如因说完就看了看咖啡厅门口徘徊的两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怕你有危险。”尼亚解释。 “快去吧。这儿是国内，没事的。”顾如因拒绝。 尼亚点头就一路小跑赶紧走了。 顾如因本无心骗她，可无意间看到的一个身影，让她的脑子开始游离，不自觉地起身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而门外的两人看着顾如因的衣服和包都在桌上，人也确实去了洗手间里，就没跟。还是尼亚出来以后发现人没了，手机和钱都没拿，出门问了门口的两人，一人狠捶了一拳，就连忙让他们找人去了。 尼亚还是给陈谨严打了电话，这让陈谨严爆火，他想着，顾如因到底还是背叛了他。可他现在人在外地，就算飞也得要一些时间才能到J市，便赶紧给沈岩打了电话。然后一路飞车回了家。他本没想过用着自己的后手，可看着手机没带，这个城市又太大了，所以还是用了。 尼亚去了监控室只见自己走后没多久，顾如因突然起身，就从洗手间边上的侧门出去了，四处的看着什么，但直到出了商场，都没见顾如因跟任何人说话。 顾如因出了商场，就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走，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可她也并不想回陈谨严的家，路上没有人，她也不敢盲目的报警，她害怕，她想着哪怕死在外面都好。 可还是失败了，这会儿的天还是有些热的，一双不合脚的鞋，让她的脚都流血了，人也晒得有些头晕了，就随便找了个阴凉地方坐了下来。感觉人刚坐下没多久，身前就停了几辆车把自己围住了，一抬眼，就看见了沈岩。 “安姐，严哥在家等你呢。”沈岩说完就看着顾如因。 顾如因点头，就站了起来，跟着他上了车。 很快他们就到家了，顾如因进门的时候，屋里只有陈谨严坐在客厅，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上的商场摄像头记录，似乎在找着什么。 顾如因就站在沙发后面说“别看了，我什么也没做，我就是想自己走走。” 陈谨严站在沙发的里侧，看着顾如因说“你当然可以随便走走，那你能不能说一声。”他还想说，他真的很担心她，可还是吞在的肚子里。 “跟你说了，你能同意吗？”顾如因说完就想上楼。 “小如，你是我老婆，你还是那句话，除了背叛我以外的事儿，我都可以忍着，但对于他们，我不会留情。”说完，陈谨严就招了招手，几个人就拖着两个人进来，后面跟着脸上也挂彩了的尼亚。 顾如因一下就脑仁疼了，她没想着这几个人会因为自己受伤。走到尼亚面前，“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害你这样。” 尼亚摇头“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陈谨严走到了顾如因面前，很不高兴，“我不打女人，但男人不好说。”说完就狠狠的往其中一个男人身上招呼了一拳，男人闷吼一声。 顾如因连忙抓着他的手说“陈谨严，你别疯了，这跟他们无关。” “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你，怎么无关？” “那你干脆跟我锁笼子里好了，咬舌自尽的事儿我干不来，你们都省事。”说完，顾如因就松开了他的手，上楼了。 而陈谨严就跟着她直到到了屋里，还是把吞到心口的话说了出来“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你别再对他们三动手了行吗？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就是走了走，脚都破了。”顾如因示弱，她本无心害人，但还是有人因她而受到伤害。如果不是觉得自己今天看到的人是顾言，她根本不会冒险出去，这次以后，大概陈谨严会把自己看的更严了吧。 “他们没保护好你，所以他们该受这些，你没保护好你自己，所以你也该受。” “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啊，我脚都破了，流血了。”顾如因抻了张餐巾纸擦着，真的是血红血红的。 “该！看你下次还自己走不走。都说了自己要买鞋，还瞎跑。”虽然嘴上发狠，可陈谨严的语气还是弱了下来。 “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怎么服众。”顾如因说完，就把纸扔到了他的身上。 陈谨严就笑着接着了纸团，“就是因为服众，才没同情心的。而且，老婆，我对你，有爱就行了，同情心不适合你。” “滚！” 陈谨严真的就滚到了她的身上，她推脱问“你会让他们去看医生吗？” “你对他们看上去，似乎比对我关心了。”陈谨严好像吃醋了一样。 “你又没受伤，我关心什么。”顾如因起身坐了起来。 “我的心在滴血，你听啊。”说着，就把顾如因搂在怀里，靠在胸膛。 顾如因赶紧推开他说“一个大男人，这么矫情。” 陈谨严只是看着顾如因，他实在不懂，她今天的反应，如果说她逃离是为了报警，求救他都能理解，可在事后他又仔细看了商场和周围的录像，她就真的自己在走，连四周都没看过，而商场当天也没有许家人的出没，这个女人让他越来越看不懂了，难不成，她终于接受了？ 顾如因见他没说话，就以为他又在使坏呢，但也不想问了，坐在沙发上发着呆。 陈谨严开了口“小如，我现在有点儿看不懂你了，你对尼亚就算了，对那两个保镖都能这么温柔，怎么对我这么冷漠？” “你有病吧？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对他们温柔了？你要是看见了，你就不是打他们了吧，该是杀了他们吧。”为了一家人的平安，顾如因还是把所有的苦自己忍了下来，哪怕装也得继续。 陈谨严就大笑“对对，你只能对我温柔。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他们的。” 顾如因很想问，那你为什么没有杀了那些男人，可还是没有说出口，没有意义了。“你别难为尼亚了，我今天不是故意的。你放她几天假吧，我这几天都不出门，就待在家里。” “好。”陈谨严爽快的答应了。 这下换顾如因不懂了，要是说两人是正常的夫妻，那可真辜负了夫妻的定义了，两个人互不信任，又各怀心思，“你不是又憋什么坏呢吧？” “我只会对你使坏。”陈谨严笑着伸了手，拽着她到了自己的怀里。 “那样最好，你不要再波及别人了，就当给自己积德了。”顾如因倒也懒得反抗了。 第21章 相遇 这天周末，陈谨严难得没有出门，两人正坐在客厅看电视，门铃响了，顾如因就站起来准备开门，陈谨严就拉着她“让尼亚去吧。” “我去吧，尼亚这一天看我够累的了，我就拿个快递。”顾如因每天这个点儿都会下楼，就是为了拿快递，起初尼亚也不同意，一直跟着，后来她找茬跟陈谨严吵了架，他们才同意她自己出来开门。要说他们真的也是想多了，从厨房，客厅都能看到门外，而且外面还有人盯着，顾如因根本都出不了小区，就会被带回来。 “我去吧。”陈谨严竟然站起来了。 顾如因就生气了“怎么，屋子不让出，好不容易有个跟我说话的，你也嫉妒？” 嫉妒这个词用的可能夸张了，陈谨严好面子，也就没说什么，就坐下了。“我嫉妒一个保安干什么，倒是他该嫉妒我有这么漂亮的一个老婆吧。” “陈谨严，你要点儿脸吧。” “怎么说你好看也不行？” 顾如因就不理他了，出去开了院门。 五保安从顾如因搬过来，就开始给他们家送快递，经常一送就好几个，刚开始的时候都是一车一车的送，一来二去也就熟了。五保安也喜欢这家的业主，笑起来很好看，也有些熟悉。 “陈太太，今天就三个快递。”说着就从快递车里找了几个快递，拿在手上。 “辛苦你跑一趟了。”顾如因就笑。 “没什么，应该的，用我帮你送进去吗？” “不用了，今天少。谢谢。”顾如因道了谢，就准备接过快递。 五保安把快递递给顾如因，说“那您锁好门，有事儿就喊我。” 顾如因点了头，就往里走，看着有个快递不是自己名，就追了出去，看着五保安正在斜对面送着快递，就喊了他“小五哥，这个快递不是我们家的。” 五保安回身，脑子突然就不灵光了，呆呆地看着顾如因。因为这个称呼自顾如因消失，就没人在叫过他了。他行五，姓吴，一般这里得业主都直接喊他保安或者吴保安。 有一次他送顾如因回家得时候，聊起天来，顾如因就笑说，那我以后叫你五哥好了，吴保安感觉跟没有保安似的，怪没有安全感的。 五保安连连摇头说不合适，后来顾如因自己也想了想就说，那就叫小五哥吧。这名字也算是他们俩之间得秘密了。今天猛地听见，心里竟然跳的很快，因为这个名字，不该有人知道的。 顾如因追上了五保安的同时也愣住了，只是呆呆地看着这家的业主，身体都不会动了。 此时陈谨严也追了过来，他看着顾如因明明已经往回走了，又跑了出去，有些不放心，追了出来，正看着顾如因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就有些变扭，他也没想过，他们的相遇，竟然是此刻。 而顾如因也没想到，心心念念的男人就在眼前，她竟然说不出话来。 陈谨严先打破了沉默，搂过顾如因就说“你怎么跑出来了。” 顾如因回着“哦，我看差了，拿错快递了。” 五保安连连道歉说“对不起，陈太太，是我的错。” 顾如因就摇头说“没事，是我拿错了。” 五保安赶紧接过了快递，就推着车走了。 许耀扬并不想跟陈谨严对话，只是这个叫陈太太的刚才一直看着他，让他有些变扭，拿过快递就想回去。 陈谨严怎么会错过这种机会“许总，没想到你也住这儿。” 许耀扬就转身说“你什么时候搬过来的？以前没见过你。” “刚搬过来没多久，给你介绍一下，我太太，安逸宁。”然后就看着顾如因笑了笑。 顾如因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飘了飘。 许耀扬就说“你这种人，竟然会娶妻？看来安小姐也是有过人之处了。” 陈谨严就笑“那我可就虚心接受了。” 许耀扬说完，就转身关了门。 陈谨严也带着顾如因回去了。 许耀扬进屋就摇了摇头，要不是一家子都不在家，这东西又有些重要，也轮不到他开门，还碰见个不想见的人。可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有些神似，这一年来，他从未碰过任何一个女人，只是看到她，他有些触动，身体本能地跳了跳。可她偏偏是陈谨严得女人，真是该死。 陈谨严拉着顾如因到家就说“以后别瞎跑。” 顾如因倒是难得的没有顶嘴，直接就答应了，“嗯。” 这回换陈谨严不得劲了“怎么了？” “没事，拆快递吧。”顾如因就扯着袋子。 “小如，你没事吧？”陈谨严拿过袋子，帮她撕开了，又递给她。 “陈谨严，你是不是有病，非得我骂你，我才没事吗？” 陈谨严就哈哈哈的笑起来“今天买的是什么啊。” “手机壳。”顾如因拿起来套在自己手机上，晃了晃。 陈谨严就拿了过来说，“怎么没给我买？” 顾如因一脸看傻子的表情说“你也没让我给你买啊，你不是都不用吗？” “也是，你就没给我买点儿什么吗？”陈谨严有些难过，花了这么多钱，他连个赠品都没落下。 顾如因倒是难得的煽情“我的不都是你的吗？你现在跟我分这个？” 陈谨严就又哈哈哈哈地笑起来，抱着顾如因亲了好几口才放下。“对对对，老婆你说得太对了，你身上，上上下下都是我的，我还要啥啊，我的错，说错话了，该罚，该罚。” “你要有病就吃药，你的错，别老拿我撒气，合着你亲我，还是惩罚了。” “我掌嘴，看我这张嘴，招我老婆不高兴了，这是奖，最大的奖。”说着就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嘴，陈谨严现在的心情真的很好，他很喜欢跟顾如因这样小打小闹的，她的无奈，她的不自觉，她的好坏，他都稀罕。 顾如因撇了他一眼，就继续看电视了。 而白天得一幕，像落下了病根在顾如因得心里滋生着。晚上就做梦了。她梦见陈谨严把一把很长得刀捅进了许耀扬得身上，本能的就喊着陈谨严得名字吓醒了，满头得汗。 可身边得男人却是高兴坏了，他以为，她的梦里只有他。起身抱过顾如因说“没事了，做梦了。” 顾如因点头，缓了缓就说“睡吧。” “刚刚梦到什么了？”陈谨严有些兴奋得问着。 “梦见你了，睡吧。” “哈哈哈，小如得梦里都是我，我可真高兴。睡吧。”陈谨严笑着吻了吻她得眼眸就睡了。 而顾如因翻了个身，睁开了眼，脑子里更乱了。她害怕，前所未有的不安，如果说认识陈谨严的开始，让她的心死了，可看到许耀扬她的心似乎又活了过来，可她还是毫无办法冲出这个牢笼，她害怕失败以后，陈谨严的手段。她自己可能都没有发现，回国以后，她对陈谨严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而这种态度，很像是示好。 第22章 悼念 因为到了国内，所以电视上和陈谨严给的手机上，都有时间。眼看着到了九月，顾如因就看着看着电视说“我明天想出去一趟。” 陈谨严看着顾如因，问“想去哪儿？” “明天是我父母的忌日，我想去看看。”顾如因情绪有些不太好。 “好，早该带你去了，回来这阵一直忙，明天我跟你去。”陈谨严这话倒是真的，在他去悼念自己父母的时候，就想带顾如因了，又怕顾如因不愿意，后来事忙，也就耽搁了。 “好。”顾如因也没拒绝，这些日子，没有陈谨严，她从未出过小区一步，甚至院门都极少，他也不让。 第二天早上，顾如因早早就起来了，洗漱完了，就从当年陈谨严送给她的那些白裙子里挑了一条，化了一个淡妆，她实在不愿父母看着自己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但化好妆，却又坐在椅子上发着呆。 陈谨严躺在床上，看着顾如因已经下地很久了，就走到了洗漱间，看见顾如因正坐在椅子上发呆，就叫了她“小如，你干什么呢？” 顾如因这才愣神回来，回身站了起来，准备出去。陈谨严却抓着她的手腕，她吃疼就看着他“陈谨严，我今天没心情跟你闹，你放开我。” 陈谨严就笑了“老婆，你这脑子里都是什么啊，我就是觉得你今天实在是太好看了，不如你以后都化化妆吧。” 顾如因回了他一个白眼，甩开他的手就出去了。 陈谨严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出来没看到顾如因，就下了楼，看着顾如因坐在沙发上说“走吧。” 顾如因就起身，眼看着都出要出门了，陈谨严来了个电话，就接了起来。 等在回身的时候，陈谨严却说“小如，我有点儿事儿，我们改天再去吧。” 顾如因一脸的不高兴，冲着陈谨严就吼了出来“陈谨严，你能不能还有点儿心，这日子也是让你等的吗？是不是你死了，我都得等我高兴的时候，再把你烧了。” 陈谨严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便软了下来“是我失言了，让尼亚跟你去吧，坐我得车，我忙完就去找你。” 顾如因就没再说话，上了车。 陈谨严就对着尼亚使了个眼色，尼亚就点头。 到了墓园，顾如因才发现自己手上什么都没有，就跟尼亚说“我想买点儿东西。” “您想买什么？” “买束花吧，我也不懂，该买什么。”顾如因有些低落的，让花店老板包了一束百合花，就进去了。 然后看着尼亚说“这地方大概挺安全的吧，你能帮我买点儿拜祭得东西吗？我想自己先上去说说话。” 尼亚有些犹豫，顾如因就说“你给陈谨严打电话吧，他要不同意就算了。” 尼亚虽然觉得这样有些过分了，可眼前这个女人不能出事。所以还是给陈谨严打了过去，陈谨严没接，她就发了个信息说了一下情况，对着顾如因说“安小姐，那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尽快回来。” 顾如因点了头，就进去了。正往上走得时候，遇见许耀扬领着两个孩子下来。两个大人都没有说话，还是小孩子打破了平静。 佑佑看着许耀扬和顾如因两个人对看着，以为认识就说“阿姨，你好。” 顾如因就回过神，笑着说“你好。” 许耀扬这才接话来说“这么巧，安小姐，你也过来拜祭。” 顾如因点头“看个故人。” “嗯。”许耀扬只是莫名得说了一个字。 “带着孩子走吧，孩子抵抗力低。”顾如因说着。 许耀扬就点头拉着两个孩子走了。 而顾如因只是愣在原地，看着几个人消失在尽头，才往上走。 到了地方顾如因就坐了下来，看着上面摆着的一束百合花，又把自己买来得花放在一起，笑着说“爸妈，我来看你们了，对不起，我来晚了。”说着眼泪就往下掉。 尼亚很快就到了，看着上面摆满的东西，没说话，只是把东西递给顾如因。 顾如因道了谢，发现根本就不用收拾，眼瞅着就比边上得干净太多了，看着花边上有个发夹，就拿了起来。还是用手擦了擦二老的照片，眼泪又开始不受控的掉了下来。 很快陈谨严就到了，尼亚就摇了摇头，往外站了站。 陈谨严鞠了三个躬之后，看着顾如因“没事吧？” 顾如因摇头站了起来，也鞠了躬，就说“走吧。” 陈谨严就拉着她，顾如因又回头冲着墓碑说“爸妈，我有空在来看你们。” 陈谨严就也说“爸妈，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如的。” 顾如因心里有些乱，拉着陈谨严就走了。可看着回去也不是这条路，就问“带我去哪儿？” “看看我爸妈吧。” 顾如因想着死者为大，倒也没说什么，跟着去了，就站在陈谨严边上。 陈谨严就笑着对着墓碑说“爸妈，这是小如，你们的儿媳妇，是不是很好看。”然后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就鞠了躬，顾如因倒也礼貌地跟着。 陈谨严就笑着，指了指边上的墓碑说“小如，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碑。” “是我给我们买的。”陈谨严有些严肃地说着。 顾如因就不得劲了“陈谨严，当着你父母，我不想骂人，你想死别拉着我。” 陈谨严就笑，“只是给以后留着，我可舍不得你死，以后告诉我们的孩子，他们就把我们埋在这里就好了。” 顾如因只是冷着眼，不说话，就被陈谨严带走了，临到门口，顾如因说“等一下。” “怎么了？小如。”陈谨严以为有什么事儿。 “刚刚在路上捡的，交给失物招领吧。”顾如因拿出了那个发夹。 陈谨严就有些不懂，“哎，这地方丢了东西，谁还来呀，扔了吧。” “万一呢，也不麻烦，你要不想让我去，你就让尼亚去。” “我的小如，怎么这么善良呢。” 顾如因就白了他一眼，拿着东西，做了登记，登记人那栏本能的想写顾，刚提笔就划了。 而许耀扬真的回来找了，因为那还是顾如因买给玖儿的，他必须找到。看着老人墓碑上的一束百合花，有些愣神，在周围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就去了失物招领处碰碰运气。 在登记本里真的就看着这个发夹了，登记的这个人，姓安。 第23章 名单 反常即妖，这天陈谨严回来的特别早，看着顾如因就开始傻笑。 顾如因不懂，但被他笑得有些不踏实，“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想着要给我老婆一个盛大的婚礼，就高兴。”陈谨严走了过来，搂着她的肩坐了下来。 “你认真的？”顾如因真的不懂，她当时也是随口说说。 “当然了，你不是说你想要吗？那我当然得给了。”说着，陈谨严就拿出一摞纸给顾如因。“这是宾客的名单，你看看，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陈谨严，你是不是嫌我最近过得太好了，你看着不顺眼了，这名单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能请谁？” “你看看。”陈谨严也没生气，又推了推名单。 顾如因看着名单，只是第一眼，她就开始颤，到第二页，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我不想要婚礼了。”顾如因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就怕自己失控。 “那可不行。怎么？名单不满意？”陈谨严当然知道怎么了，只是她想要的他都给。 “你别让他们来行吗？”顾如因看着许耀扬和顾言的名字，脑子感觉瞬间就充血了。 “那怎么行呢，这么重要的时刻。” “你要是让他们来，我就不配合，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反正丢脸的是你。”顾如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改变自己的想法，又觉得当初自己真是有病才提了这个要求。 “小如啊，你这是生气了？好好好，我们一人退一步，你选一个划掉。”陈谨严好似已经计划好了一样，反正怎样，他都无所谓。 顾如因停了半天，终于咬着牙说出了顾言的名字。 陈谨严只是笑了“怎么，我以为你会选你前夫呢。” “陈谨严，你够了！” “好好好，我老婆今天这情绪不太好啊，要不要我好好哄哄她呢。”然后任由她的挣扎，还是占有了她。 事后，陈谨严喘着粗气，似乎还回味在刚才的事里。 顾如因一盆冷水就浇了下来“陈谨严，你的计划开始了，对吗？” “嗯。”陈谨严只是按着她的脑袋，狠狠地吻了她。 看得出来，这个婚礼，陈谨严是花了重金的，每天都有十来个工作人员在屋里说着方案。 顾如因竟然觉得有些吵“你定吧，我困了，上去睡会儿。” 陈谨严就跟了上去，有些不高兴“老婆，婚礼，一辈子就一次。” “我结过一次了。”顾如因摇头。 “我不是。”陈谨严的脸有些冷，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你就好好准备，我真的有些累了。”顾如因捂着肚子，皱着眉，唇色也没有什么血色。 “来大姨妈了？”陈谨严问。 顾如因摇头，“快了吧。” 陈谨严也就没在纠缠刚刚的问题，63“那你好好歇会儿，最好婚礼的时候刚刚来完，省的影响我们。” “你赶紧走吧，底下一帮人等你呢。”顾如因打发着他，说不上为什么，今天困得厉害。 陈谨严倒是听话真的就走了。 准备婚礼得这段时间，陈谨严出过一次远门。 顾如因最近不是很舒服，所以也没有出门，甚至都不经常下来。 陈谨严出差是真的，试探也是真的。可顾如因得表现总没在他得计划里。他本以为，她会趁这段时间逃走或者和对门说些什么，可看着监控和手机，竟然没有什么异动，连尼亚都说一切正常。他就有些变扭了，到底她是他的妻，他不该如此的。 晚上就给顾如因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接通，尼亚就过来敲门，然后把手机递给顾如因之后就走了。 “怎么不接电话？”陈谨严的声音有些急。 “睡着了，没开声。”顾如因没有什么气色的说着。 “想我没有？”陈谨严问。 “你要不要这么无聊，大晚上不睡觉，说梦话，没事我就挂了，我困了。” “别别，老婆，我想你了。”陈谨严阻止着她，难得的温柔了一下。 “知道了，睡觉吧。”顾如因也没等他回复就挂了。 陈谨严有些不开心，订了最快的机票就回来了。 而顾如因拿着尼亚的手机，看着屏幕还是亮的，赌了一把，凭着记忆的号码，发了一个短信，【小心陈谨严，勿回！！！】而这个短信真的发了出去，然后赶紧看了一眼短信箱好像没有什么记录，一直摆弄着手机，她怕手机有密码，所以不敢让屏幕灭了。拿了一会儿，尼亚过来敲门，顾如因就硬着头皮把手机还给了她。 第二天又试探了一下尼亚，“昨天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应该做的。”尼亚回着，可眼神里有着说不清的东西，她是知道顾如因用手机发了短信的，而电话号码，很容易就查出来是谁了，可她竟然没跟陈谨严说，她也说不上为什么，可能她也能理解，顾如因保护顾言的心思吧。到底她只是个女人，让她替这些男人成受这些，是不是有些过了。她只能跟自己玩儿了个文字游戏，自己老大也只说不让她和许耀扬联系，其他也没明说，那就这样吧。 第24章 蓄谋 眼看着距离婚礼没两天了，顾如因却在试礼服里路上，失踪了。这让陈谨严气的恨不得冲天开上几枪。 原本他是想回家接上顾如因在一起去的，只是飞机有些延误，他又一心想要早些看着顾如因穿着婚纱的样子，所以就兵分两路，但没想到，由于自己的贪心，害的自己老婆平白的受了委屈。 顾如因本来心情就不美丽，越到婚期越不美丽，谁承想到试个婚纱，还把自己试没了。她到了更衣室，感觉没走两步，就被别人弄晕了，而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片森林里了，她只能这么形容，因为，周围便是杂草和树木，根本看不到人烟，而她就被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小美人，醒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入了顾如因的耳朵里，而这个声音有些冷，周围也太黑了，她完全看不到说话人的样子。她用力的甩了甩头，勉强的撑起了身体，或者说，被这个男人拽着坐了起来。而她也看清了这个男人。 “小美人，没想到谨严兄换人换的还是挺快的。” “你想干什么？你放我回去。”顾如因并不想跟蒙克纠缠，她知道他们都是危险的人。 “没想到谨严兄要跟你结婚，我当然要看看是个什么人了，前阵子他还和另一个女人纠缠在一起，没想着这么快就换人了。”蒙克说完就意味深长的看着顾如因，因为他并不知道，眼前的安逸宁就是整容后的顾如因，可顾如因知道。 见顾如因不说话，蒙克又说“想不想知道你未婚夫现在什么心情呢？你说你在他心里重要吗？” 顾如因还是没说话，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求救？或者求饶，她都做不到，不如就看看蒙克到底要干什么吧。 陈谨严在得知顾如因失踪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的事儿了，因为要换装，所以只有尼亚跟着，而这次，连尼亚都跟着失踪了。他只能依靠自己装在顾如因身上的芯片去定位，当年怕她逃走安的东西，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派上了用途。 但看了定位以后，陈谨严却没敢轻举妄动，因为周边并不适合大量人员的掩护工作，信号也不太稳定，他竟然有些害怕。 蒙克就那么看着顾如因，拨通了陈谨严的电话。 而看到来电显示的陈谨严，脑子一下就跟上了思路，他知道来者不善，也知道顾如因很可能就在他手上。 “谨严兄，好久没联系了。”蒙克笑着说。 “有屁快放。”陈谨严却不想多说。 “别一上来火气就这么大啊，谨严兄，我只是听说你要结婚，想不好要送你什么贺礼而已。” “用不着，没事我挂了。” “怎么，不着急你的小美人啊？”蒙克有些不满的说着。 “就知道是你，人在哪儿？别逼我动手！” “别吓唬我啊，谨严兄，你也知道我一害怕就容易做错事，你说万一划了你这美人的小脸，可怎么办呢。” “蒙克！你最好赶紧把人还我，念在一场兄弟的份上，我就算了。” “那我不是还得谢谢你。” “少废话，你要什么直说。”陈谨严也只是在迂回，他需要时间调人，所以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写着字，边上的沈岩就安排着，直到他们出发到了附近，沈岩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我只是想让你把我的东西给我。” “我同意。”陈谨严似乎都没有犹豫。 蒙克却突然大笑，越笑越大声“看来这个女人，可比之前的女人好啊。” 陈谨严也是一愣，但很快就想明白了。“她是我老婆，按照辈分，你还该叫她一声嫂子。” “是啊，听说国内有句话叫好吃不如嫂子，我得尝尝啊。”蒙克说着就在顾如因的身边嗅了嗅。 “蒙克，我警告你，别碰他，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的。”陈谨严此时已经下了车，但通过草丛，还是能看到蒙克周围有些人，他必须一举成功，不然顾如因很可能因此受伤。 “谨严兄，我觉得，你也别骗我了，这些货，你现在也没有，不然我先在我嫂子身上讨些利息吧，回头你觉得什么时候够了，在来换你的美人。”蒙克虽然说着，但却没动，因为他很清楚他们这种人，女人如衣服，脏了的衣服，和货真价实的货是比不了的。但他还是被顾如因弄得有些不懂了，这装的有些厉害了，不哭不闹的，是个女孩子该有的反应？ “蒙克，我给你一半，你先把人放了，剩下一半，等回去我就给你。”陈谨严开始讨价还价，并且等着人都部署好。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命好，这些乱草，竟然给他们打了很好的掩护。 “成交！我给你半天，我给你个位置，货到了，人给你，货没到，人也给你，不过是个什么样的就不好说了。”蒙克的笑刚开始，就制止了，因为他们很快就被围住了。 “这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蒙克不可置信的在陈谨严说话前就先说了。 而这次陈谨严还是没理他，看着顾如因说“老婆，再等等，带你回家。” 顾如因还是坐在地上，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 蒙克有些燥了，看着寡不敌众的，就冲着后面的人说“把人给我扔草丛里去。”然后一个人就扛着顾如因往草丛里跑，顾如因本能的挣扎，就被打晕了，而陈谨严准备拦的时候，一群人也围了过来，两伙人开始对冲。 陈谨严只能尽可能绕开他们，这些草丛虽然给他们打了掩护，但也给找人造成了更大的困扰，他不能让他们走太远。蒙克还是有些小本事的，在他身上，陈谨严花了些时间，眼看着人都被打趴下了，就赶紧招呼兄弟们一起找人了。 顾如因醒来的时候，四周太黑了，她感觉自己跟进了乱葬岗一样，秋天的风瑟瑟的，她穿的很单薄，浑身都很冷，天黑的让她害怕，她只想赶紧找个出路，可这些草丛太高了，她根本看不见路，也看不见人，走了没一会儿就被石头绊了一跤，坐在地上就哭了。她觉得她太难了。 为什么男人们之间的破事，总要牵扯她一个女人呢，为什么最后受伤的又一定是她呢，她甚至也懒得求救了，最好就死了算了，她在生命的这刻，想的还是许耀扬，那些曾经的岁月，一幕幕在月光下，照着自己，幻想着那些画面，让她笑，让她哭。可她的眼泪，还是叫来了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并不是她想的那个男人。 陈谨严顺着声音就找到了顾如因，抱着顾如因就问“你怎么就不知道求救，叫我的名字呢。” “我想你大概能找到我吧。”顾如因制止了自己的眼泪，因为不值了。 陈谨严以为这是信任，竟然有些高兴。“有没有哪儿受伤？” “没有吧，不知道，我有点儿难受，也冷。”顾如因缩着身子，感觉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陈谨严就把外套脱了给她套上了，抱着她就往外走，边走边说“小如，我爱你。” 顾如因只能假装睡着了，没在给任何回复。 他们回来的时候，距离婚礼只剩不到10个小时了。陈谨严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顾如因的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伤痕。 “能不举行婚礼了吗？我不舒服。”顾如因这不是装的，她真的挺难受的。 “小如，能坚持下吗？很多人都到了，我想给你个婚礼，想让你成为我的新娘。正大光明的成为我老婆。”此时的陈谨严，温柔的像个孩子，可顾如因全无感受。 顾如因也不想纠缠了，说了句“那我睡了。” 陈谨严不知道该说什么“睡吧，早上叫你。”然后就抱着她睡了过去。 顾如因没有参与什么婚礼的事情，所以很多事都是婚礼当天才知道得，看着化妆师一大早的就开始给她化妆，还有些烦。 陈谨严倒是起床以后就没在出现过，她还挺高兴。 可老天似乎真的不太喜欢她，每当她高兴得时候，一定会来泼冷水。 化好妆，化妆师就走了，陈谨严没一会儿就进来了，进来以后就抱着顾如因看了好久，才让她坐下来。 “老婆，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你上次的威胁，我有些害怕。”陈谨严满脸委屈的，穿着一身西装站在顾如因旁边。 “你又要干什么？我还想让我怎样？”顾如因心里有些没有底儿，到底，楼下有她真正爱的男人。 “我怕你反悔，所以我送你个礼物。”说着陈谨严就开了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个人的资料。 “这是谁？”对于陈谨严的想法，很多时候，顾如因都不懂。 “顾言的小助手。”陈谨严介绍着。 顾如因一下就站了起来，“陈谨严，你说了，不碰他的。” “我没碰他，我只是给自己安个保障，而且他到底是我小舅子，所以得保护起来，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你不得怨我。”陈谨严好像真地想要保护顾言一样地说着。 顾如因这次倒是没有在争辩，只是坐了下来，“陈谨严，你真的太棒了，好好保护着，顾言要是掉了一根汗毛，我一定会杀了你，即便我杀不了你，我就去给他陪葬，你放心吧。”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怀里。”说着，就把她拽到了自己身上。 “陈谨严，你是不是疯了，外面这么多人，你真就差这么一会儿。”顾如因恼着想要逃开，却又被死死的按住了。 “你太美了，小如，我爱你。”说着不顾她的反抗就沦陷了。 碍于刚刚的威胁，顾如因也只能配合着。 许耀扬本不想来陈谨严的婚礼，可喜帖到了，如果他不来，似乎也就不知道他到底要玩儿什么马戏，进来没多久，就被一个女人有心的泼了一身的酒，他也没说破，然后女佣顺带着就带他上了楼，只说三十多分钟左右衣服就会洗好。 许耀扬进了屋，关了门，往里走了走，就看到一个女人露着背坐在陈谨严的腿上运动着，想也知道怎么回事。婚纱恰好的挡住了两人的苟且，但却没挡住娇嗔。那背后的玫瑰有些耀眼，但又有些奇怪。 许耀扬没有离开，既然陈谨严有心安排，那他就配合。他就跷着二郎腿，靠着沙发上，点了根烟，开始看着现场直播，他倒想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可他还是在一声声娇嗔中，走神了。因为这娇嗔，让他心里有些变扭。 顾如因感觉有人进来，就想离开，他不要脸，可她还要。可陈谨严有些兴奋地抱紧了她，努力的动着，“老婆，你用力，来了。”感觉话都没说完，就结束在她怀里，抱着她又亲又啃了很久。最后满意了，就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站了起来，看着许耀扬。 他自然知道许耀扬没走，他本没想现场演出，可看见顾如因，看着她以命威胁，他一时就没忍住，而他也没想到，他竟然不走。 顾如因见陈谨严没动，就想转身，一转身就看到许耀扬正坐在沙发上，她的心突然感觉都不会跳了一样，腿跟着一软，就要摔倒在地上，好在陈谨严眼快接住了她，搂在怀里。她竟然在许耀扬的眼前，做着这样的事情。陈谨严也真的不爱她，她更加确认了。所以她的资本快没了。而她跟他也再也回不去了。 许耀扬先声夺人“实在是不好意思，看了一场现场直播，佣人只说让我过来休息，没想到还有戏看。实在是不好意思，陈总，打扰您的雅致了。” “许总，别这么客套，只能怪我老婆太美了，一时没忍住。是吧，小如。”如字只是轻声说出，就吞了回去。喊了声“逸宁。” 顾如因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他的计划已经开始了。她确认。 许耀扬就笑这对着顾如因说“安小姐，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嫁的这个人，可是个屠夫。” 陈谨严也笑。“不劳许总费心了，我就是个屠夫，也不会动我老婆分毫，反倒是如果有人敢来觊觎我老婆，我大概可以把这个人粉身碎骨了。” 顾如因受不了了，她觉得现在太冷了，声音小小地说“我们走吧。” 陈谨严点头，而这一幕，似曾相识。 临到门口，陈谨严挑衅地问“许总，今天怎么没带顾小姐过来。” 顾如因在他的怀里颤抖的更厉害了，手不自觉的攥了拳头，冒着冷汗。 许耀扬只是冷着眼看着陈谨严。 陈谨严又说“对不住，对不住，忘了，您妻子出事儿。许总，您也别太难过，楼下这么多女人呢，一年了，守寡也该受够了吧，可别憋坏自己。” 许耀扬大笑“不劳陈总费心了，我老婆住在我心里。不像您是的，面和心不和的，您看您妻子，抖成什么样了。若不是您这位妻子也是您巧取豪夺的吧。” 陈谨严愣了一下，看着顾如因已经开始出汗，浑身冰冷的颤抖着。没在理许耀扬，抱着顾如因就出去了。随便找了一间房，就进去了。 第25章 婚礼 两人走后，许耀扬关了门，落锁，坐了下来。思绪万千。回想着这些日子，安逸宁出现的样子，这个女人的眼神，想着大概世间万象吧，可这个象，更像是自己想多了。陈谨严的女人，看一眼，都该死。 可他，真的很想顾如因，一年了，所有的消息，都是满怀期待的一厢情愿。有时候，他甚至都觉得顾如因已经死了，可这个想法一出来，他就恨不得抽自己。 房间里，陈谨严看着顾如因颤抖的样子，满脸的冷汗，“怎么了这是？” 顾如因摇头，“没事，一会儿就好了，你先下楼吧。” 陈谨严起身就往外走。 顾如因甚至都没有想过在出门找许耀扬，找那个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的男人，即便他们近在咫尺。她没脸，或者说，早就没脸了。但难得，陈谨严走了。 可想法刚出，陈谨严就回来了，跟着的还有一个男人。 “陈太太，听说你病了，我给你检查一下，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后面跟着的人说。 顾如因摇头，“没有，可能太累了，我歇会儿就好了。” 最后只是常规的检查了一下，就出去了，在门口对着陈谨严说“得空，上医院检查一下吧，看着没什么事，多休息。”然后顿了顿还是说了“有时候心病还需心药医，要是夫妻俩有事情，一定要说开了，别憋着。” 陈谨严点头，就进去了“你怎么了？” 顾如因也不想在纠缠了，她知道她不走，他就不会走，那干脆赶紧把婚礼结束了，就算了。“我们下楼吧，你上来太长时间了。” “你不是想歇会儿吗？” “走吧。放心吧，只要你说到做到，我会扮演好你的妻子。” 陈谨严攥着她的手都紧了，扮演？“小如，你生气了？” “没有，走吧。” 两人刚到一层拐角的楼梯，沈岩就说“我们严哥终于舍得带新娘子下来了。” 陈谨严就笑，顾如因就努力陪着笑。 “来来来，大家都聚聚，听听我们严哥有没有什么要说的。”沈岩兴致勃勃地说着。 周围的人就开始起哄，“是啊，陈总，说说吧。怎么把安小姐追到手的呀。”巴拉巴拉诸如此类，顾如因只觉得头疼。 陈谨严只是高兴地笑说“我跟我老婆啊，大概算是历经磨难吧，才能修成正果。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大概更漂亮一些，是跟了我，才变成现在这个样的。”这话算是一语双关了，顾如因听出来了，而许耀扬只是听见了。 “变成什么样啊？”台下人起哄。 “那还用问，幸福的小女人啊。”陈谨严笑得更开心了，这更是一语双关了，顾如因只是看着他，她想知道，他还要干什么。 “陈太太，你这是看上陈总什么了。”台下人问。 陈谨严就看着她，搂着她的腰笑。 顾如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说她苟且偷生，尚且是为了让自己脱离苦海，那她该说些什么，哪怕只是一线希望，她都想让台下的男人，知道她的存在。“大概，从我眼里再也看不见别人了吧。” 顾如因刚刚说完，陈谨严就搂过她，狠狠地吻了她一下，口红都有些花了，他就用手帮她擦了擦，毫不介意的宣告着，“老婆，我爱你。” 顾如因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他似乎就满足了。 台下的人就开始吹口哨，整个场子算是嗨起来了。陈谨严就说“你们玩儿，今天东西管够，我老婆刚回国，还在倒时差，得歇会儿了。”然后就在一群人喊着有异性没人性的话里搂着顾如因上楼了。 “当初这个那个的，最后不是还是娶了个整容的货色。”一个女人站在许耀扬的身边，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着。 许耀扬也没有什么反应，转身就走了，他想，陈谨严的目的大概到此。而刚刚的话，在他的脑子里闪了一下，很快就过去了。他不能总想着那个别人的女人。但今天，他很心痛，因为，今天顾如因消失整整一年了，他很想做一个好丈夫，最后却只能做好一个父亲。可天知道，如果没有顾如因，他根本不会要孩子。佑佑的眼眸实在太像他妈妈了，而玖儿耍赖的样子，就像顾如因在蛮不讲理的时候一样，有时候，他经常会抱着玖儿就发起呆了。 如果不是两个孩子的存在，他甚至觉得，顾如因就是他的一个梦魇，让自己醒不过来。 回了房，顾如因终于如释重负的瘫坐在沙发上了。 陈谨严搂过顾如因说“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 顾如因没动，也没懂，但还是点了头，她今天实在是没什么力气纠缠了。 陈谨严似乎一下就来了劲头，抱着她就吻了她，手不断地的游走着。 顾如因努力挣脱着“陈谨严，你别这样，刚刚不是才给过你吗。” “老婆，你对我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 “那你看在我是你老婆的份上，你放过我行吗，我不舒服。”顾如因得脸煞白，可陈谨严还沉浸在自己的兴奋中，完全没有发觉。 陈谨严有些失望的还是起来了，从兜里拿出两个红本递给顾如因。 顾如因看着两个结婚证，都没打开就问“你什么时候改行做假证了？” “什么假证，如假包换。”打开了结婚证，发现还有他们的合照，是陈谨严和安逸宁的结婚证。好险，她一点儿也不想顾如因这三个字出现在这个本上。 “好了，你去楼下吧，我睡会儿。这么多人，你老跟我赖着算怎么回事啊。你去玩儿吧，尼亚不是在吗，没事的。”此时的话，好像是顾如因在安慰着陈谨严一样，而这话也在说，尼亚在，我跑不了，所以你放心吧。 “我怎么能算赖着你呢，咱们大喜之日，我赖着你不是很正常吗？”这还是第一次见着陈谨严如此的耍赖。 “那你让我歇会儿，行吗。晚点儿，行吗？”顾如因只是想推拖着。 “你说的？算话？”陈谨严有些不可置信。 “嗯，你走吧。”顾如因没想在说什么，站了起来，拉着陈谨严起来，把他往外推。 “那老婆，你洗干净等我。我打发完底下那帮人，就来找你。” “你快走吧。”顾如因关上门，靠在门上，感觉下一秒自己就会晕过去了。 陈谨严一边走，一边觉得有些怪，今天的顾如因有些奇怪，他就喊了尼亚，在门口盯着。 然后开始楼下的社交，看着那么多人，突然很烦，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设计这么多人，该在得人却走了。他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难道是因为他？然后瞬间就不爽了。 酒桌上迎来送往，很快就到了晚上，陈谨严到了卧室门口，看了眼尼亚，尼亚摇头后就走了。陈谨严就醉醺醺的进屋了，看着床上顾如因好像还在睡，就走了过去，他没有开灯，只是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顾如因知道陈谨严坐在边上，可她不想睁眼，她知道她一旦睁了眼，就会发生什么事儿，可她不愿意，从未愿意。所以她就勉强着自己睡着，竟然真的睡着了。 陈谨严只是看着，看着，看了很久，有些慌神，叫着顾如因“小如，你醒醒。”然后见顾如因没动，就俯下身子吻着顾如因，可这感觉太烫了，连忙起身叫醒她。 顾如因再睁开眼，屋里黑黑的，她好像什么都看不见，她有些晕，脑子也有些跟不上，她感觉自己在做梦。轻轻地问着“老公，是你吗？”她以为她回了家，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许耀扬。然后坐了起来，抱紧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哭了很久。 陈谨严在那一声老公发出声响的时候，就愣住了，这么久来，别说老公这种字眼，顾如因对自己，一直都是直呼大名，可这一声，让他有些亢奋。可她的眼泪，他不懂。这个时候也不是考虑这个时候的问题，连忙跟顾如因说“老婆。你发烧了，我带你上医院。”说着就抱着顾如因下了楼，很快到了医院。 第26章 怀孕 顾如因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陈谨严就这么守了她一宿，脑子里一直回响着那一声老公，他一厢情愿地认为，那就是在叫他，可那眼泪，却有些突兀了。 “醒了？”陈谨严站了起来，低着头看着顾如因。 顾如因点了头，撑着身体坐了起来问“这儿是哪儿？” “你发烧了，这儿是医院。” 顾如因没回，想着也好，住院了，他也不能在干什么了吧。 “饿吗？我给你弄点儿吃的来。”陈谨严接着说。 顾如因点头。 陈谨严就发了信息，发完了就放下手机，看着顾如因问“昨晚怎么就病了？” “我怎么知道，可能受凉了吧。” “大好的洞房花烛夜，没想着在医院过了，倒是挺有一番风味的，小如，你总是给我这些意外地体验。”陈谨严四处的看了看，又看回顾如因，似乎有些不满的说着。 “陈谨严，你能不能有点儿正经的。” 陈谨严突然就想到了那两个字，有些小激动的问着，“小如，我叫你老婆，你该叫我什么啊？” “不知道。”顾如因当然知道他想要什么，可她叫不出口，无论他之前如何威胁她，可她还是说不出来。那个称呼只属于一个人。 “那你能不能别老陈谨严陈谨严的叫，一点儿感情都没有。”陈谨严有些憋着嘴，做了个鬼脸，感觉整个脸都纠结了。 “那我以后不叫你了，不就完了。”顾如因觉得，陈谨严竟然有些幼稚。 “你叫我老公。”陈谨严拉着她的手，有些深情地要求着。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老婆啊，法律规定的。” “那法律规定得怎么叫你了吗？” “小丫头，你别跟我玩儿，你玩儿不过我。”陈谨严突然笑着说。 “你才小丫头呢，我都三十多了。”顾如因送了他一个白眼。 “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小丫头。” “陈谨严，你是不是在外面跟哪个小妖精学情话了？” 陈谨严哈哈哈哈地笑起来说“怎么？你吃醋了？” “放心吧，你就是领回家，我都不吃醋。”顾如因觉得陈谨严今天脑子一定进水了。 “你为什么不吃醋！”陈谨严一瞬间就不高兴了。 “这不是才显得我大度吗？你难道不想？你脑子里不就那点儿事吗，难道不是女人越多越好。” 陈谨严有些生气，可还是笑着说“小如，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 “那你真理解错了。” “那你放心，我就是带回家，也让你陪着。” “陈谨严，你还有没有点儿羞耻心。” “说了，要叫我老公。”陈谨严不依不饶的说着。 顾如因只能赶紧扯开话题“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你带回家？就是说你现在在外面还养着？” 此时的陈谨严真想给自己两拳，没事儿讨论什么这种问题，“你叫我老公，我就告诉你。” 恰逢其时的敲门声，打扰了两个幼稚的小孩，李医生带着护士进来了，“陈太太，你要多注意休息，没什么大事。” “嗯。”但错眼间，顾如因看到了那个护士，好像在哪儿见过，对了，当时在小段的医院。 放下东西，李医生就带着护士走了，顾如因并没有问他，这是什么医院，只是说“吃完，你能陪我出去遛遛吗？你要是忙，让尼亚跟我走走也行。” 看着顾如因难得的提出想法，陈谨严自然乐得答应“我休婚假了，最近都陪你。” “你们流氓也有婚假？”顾如因都被说笑了。 “流氓媳妇，吃饭吧。”陈谨严也笑了。 吃完饭，陈谨严就拉着她出去遛弯，一出病房，顾如因就确认了，这真的是小段的医院。心里竟然有些窃喜，嘴角都有些上扬。 “在笑什么？”陈谨严看着她笑，自己竟然也跟着笑了起来。 “没什么，只是觉得，祖国的大好河山真好，连空气都好。” “那我们就多待待。” “还走吗？”顾如因本以为，回来以后，就不会再走了。 “计划在待半年吧。”陈谨严顿了顿就打破了她的这个想法。 “游戏就结束了？”顾如因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可她还什么都没做，她不能再跟他走了。 “嗯。”陈谨严只是淡淡地答着，好像报仇的喜悦，也没有看着这个女人让自己笑来的开心。 顾如因只是有些心慌，走了一会儿，就停下来说，“我们能出院吗？不想在这儿待着了。” “好。”陈谨严爽快地答应了。 晚上顾如因还是有些烧，但也睡不着了，她靠在床上问“你能给我讲讲你原来的计划吗？”她还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但并没有期望要一个答案。 “小如，别问了。这不是你想要知道的。”陈谨严拒绝。 “你大概是想当着他的面变着法的整死我吧，然后在他没有回过神的时候，杀他一个措手不及。”顾如因似乎说着这个人，并不是自己，她也想象过，他到底要干什么，可他们的世界离得太远了，怎么也想不明白。 虽然顾如因只是大概的描述，可这确实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但他不想听了，也不想从她的嘴里听见。“小如，别说了。” “你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拿十多年的青春，去做这些？”顾如因不懂。 陈谨严没有说话。 顾如因又说“如果你早些放下仇恨，你大概也能娶一个漂亮的妻子，有个可爱的孩子，组织一个幸福的家庭了。” “现在也不晚。”陈谨严搂着她，靠在她的边上，尽显温柔的看着她。 “陈谨严，你别骗你自己了，我不知道你对我有多少是真的，又为什么要跟我结婚，可我只是你的一个工具罢了。” “小如，你别这么说，我承认，我确实是带着目的把你弄到我身边，可自我要娶你以后，我对你，都是真的，我知道我的行为，你不能接受，但是这个仇我必须报，等报完了，我就带你走。” “可你明知道，我对你剩的都是虚情假意。”顾如因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实话，可她就是想说。 “小如，你能承认，我还是挺高兴的，可我愿意等，我很小的时候就拜许家的福，成了孤儿，而后得这些年，我从不知道什么是真心，我很早就当了兵，也在里面认识了过命的兄弟，只是我没想到，他会背叛我，我染上毒瘾，过了很久行尸走肉的生活，我就靠着这点报仇的希望才把毒戒了，又可笑的是，我竟然做了最大的供应商。你说，我该不该报这个仇。” 虽然说的不是很完整，但顾如因好像多少明白了点儿，而且，她不信，那个背叛的人，是许耀扬，中间一定差了什么。“可你不是都熬过来了吗？你现在过的不是也挺好的吗？”她还是想要试图劝说他，即便只有千分之一的机会，她也想试试。 “小如，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可我也不怕什么，我是做好了准备回来的，所以，这一战，我们之间必死一个。” “我死，行吗？”顾如因突然转身看着陈谨严，手抓着他的衣服问。 “小如，我以为，你会说，那你去死吧，然后你就可以回到他身边了。” 顾如因笑了笑，这是她难得的温柔，他感受到了。“如果一定要死一个，那是我，不好吗，你们各自娶妻，还是一个大好人生。我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我也没你那么多志向，我承认，在国外的时候，我真的很想他，哪怕现在我也是，可我努力的克制自己，因为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我无法在两个人身边游走，这不是说我跟谁分手在跟谁在一起的问题。而是，我无法在干干净净的成为一个妻子，我不过是谁的女人罢了。”说完，顾如因就哭了。 陈谨严只是搂过她，愣愣地看着她“小如，那我们赌一把，怎么样？” “赌什么？” “如果我输了，我就送你回他的身边，并且永远不打扰你。如果他输了，你就跟在我身边，做我的妻子，我的家人。” 顾如因摇头“不用了，我是个人，无论你结局怎么样，我都想翻篇了。” “你真的不想回去了？”陈谨严还是有些不信。 “我只是觉得冤冤相报何时了。”顾如因突然把脑袋靠在他得肩上，这个反应让他有些吃不准。 “我们报了也就了了。” 顾如因摇头，“如果他输了，佑佑一定会给他报仇的，而你输了......”顾如因顿了顿还是说了“你的孩子也会给你报仇的，然后周而复始，没完没了。我不想我的孩子，把大好的年华浪费在这种事情上，也不想看着我的孩子厮杀在一起，这对我太残忍了。” 陈谨严没懂，他哪儿来的孩子，等等，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看着顾如因，尝试地问“你说，你怀孕了？” 顾如因点了点头，她希望这个孩子，能激起他的些许人性，能让他放下仇恨，哪怕此生，她再也无法留在这个城市，她也认了，至少她护了他们的平安。 陈谨严有些接受不了，又问了一遍，“你说，你怀孕了？” “是。”顾如因不明白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你要是不想要，就打了，我这几天吃了药，这孩子也不一定能留得住。” “能能能。留得住留得住。”陈谨严抱着顾如因亲了好几下，似乎才平静下来，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天起床。” “昨天起来，你不是一直都化妆来着吗，没见你出门啊。”陈谨严以为她只是哄他。 “我之前刷卡买了那么多东西，你都没看吗？” 陈谨严摇头，心想着，我看它干什么。 “早知道就该买毒药，毒死你。”顾如因随口地说着。 陈谨严不气，反笑说“哈哈哈，那可不行，小如，你把我毒死了，你就没老公了，孩子就没爹了。” “滚一边儿去吧。” “那你怎么没告诉我，今天好让李医生给你检查检查啊，我就跟他说你发烧了，他就给你打了点滴，也没检查别的。” “我也不确定，刚刚我又测了一下，好像是。” “在哪儿？”陈谨严问。 “扔了呀。” 陈谨严就下了地，问“你扔哪儿了？” “洗手间呀。” 陈谨严直接就去了洗手间，顾如因到达的时候，看到的景象就是，他在翻垃圾桶，这个景象，让她都有些慌了。“陈谨严，你是不是有病啊，多脏啊。” 只见陈谨严拿着验孕棒，高兴的站了起来，冲着顾如因晃着，说“我儿子，我儿子，老婆。” 顾如因懒得理他抽风，转身就走了，陈谨严快走了几步抱着她。 顾如因赶紧推他“陈谨严，你脏死了，别碰我。” “你等等。”说着陈谨严放开了顾如因，就在她面前脱了衣服，直接开了喷头，又把她拉了进来说“老婆，我们一家三口洗个澡。” “你是不是疯了？”顾如因想要挣脱都来不及了，衣服都湿透了。 出了浴室，陈谨严就把验孕棒收进柜子里，顾如因也没理，穿上衣服就出去了。 陈谨严就在后面吵吵着“小心点儿，别摔了。”别说，此时的陈谨严，还真像个好人。 到了床上，陈谨严似乎冷静了下来说“明天在带你查查吧，要是情况不好，就打了吧。” 顾如因没明白，怎么洗个澡就变了，难道把脑子里的水都洗出来了？“你不想要？” “没有，只是孩子大了如果不好的话，你身子不也跟着毁了吗？”陈谨严是记得年少的时候，他逼着一个女人打胎，而这个女人连着孩子都没有走出手术室，所以他也有些慌。 顾如因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到底她还想用孩子要挟他，所以缓了缓还是说“查查再说吧。”安抚了一下他。 “比起验孕棒，我以为你更会买的是避孕药呢，小如，我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陈谨严的脸上抑制不住的开心。 “我买了不也得被你扔了，那我费那劲干什么。”顾如因撇了他一眼，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为人母的喜悦。她觉得这辈子简直太难了，从未体验过那些第一次知道怀孕时的喜悦，第一次，她是不确认，所以害怕，而这次，她是恶心。她知道这对这个孩子不公平，可她还是无法善待他。 之前不让顾如因吃药以后，确实陈谨严在防护，也都是隔三岔五的才用，所以顾如因想得也是，趁早发现，打了的话，对自己兴许能好点儿。 陈谨严从不知道，初为人父的感觉是这样的，之前不是没有女人怀过，都被他拉着打了，因为他从未感受到兴奋，只是觉得麻烦。可今天，他有些冲动了，也有些不像自己了。 第27章 流产 第二天去医院的时候，终于确认了怀孕，但目前还小，刚刚一个多月，所以还不太稳定。 李医生看着陈谨严笑得都合不拢嘴了，就赶紧奉承着“陈总，孩子挺好的，就是陈太太身体不太好，精神压力有些大了，所以要好好休息，饮食均衡，适当的运动运动，溜溜弯什么的，别太激烈 ，如果有什么情况，及时找我就行。” 从医院出来，陈谨严就送了顾如因回家，到了家门口，顾如因说“我想在院子里坐会儿，你要是忙，就去吧。” 陈谨严就顺势也坐了下来，看着顾如因说“你要是觉得闷，就在小区里溜溜，或者我回来，陪你出去转转。” “你不准备监视我了？不怕我跑对门去？”自陈谨严下了半年通牒之后，顾如因每天不论陈谨严做什么，她都觉得是他计划的一步。尤其是他当年准备用自己来做饵，她就更不敢轻易做什么了。 “小如，你不懂，你认为这个是监视，可我是害怕，你知道，我这个行业仇家多，我主要怕你出事，虽然这是国内，但还是挺危险的。如果别人拿你威胁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顾如因只是笑，陈谨严以为这是高兴的样子，可顾如因心里却想，那你当初呢。但还是点了头说“你去忙吧。” 陈谨严就走了，而他也并没有说到做到，因为她走的每一步，他都清楚。 顾如因状态好的时候，真的会在小区里晃晃，这个小区有个花园，她原来很喜欢带许耀扬和孩子过来遛弯，但现在却只敢远远的躲在最角落的地方。她选择来这儿可能最主要的原因是偶尔能看到玖儿和佑佑，她从未奢望过他们可以有对话，即便她很想上前去抱抱他们，可她不敢。 可佑佑给了她。这天，她正坐在椅子上发呆，一个球滑到了她的脚边，她就低头看着把球捡了起来。然后一个孩子的声音出现了，好像有些变声，可那是她的孩子，所以她哭了。“阿姨，对不起，我是不是砸疼你了，你别哭了，好吗？” 顾如因连忙摇头“没有，你没有砸到阿姨，只是阿姨想到一些事，去玩儿吧。”说完就把球递给佑佑。 佑佑拿过球就走了，把球给了玖儿，很快折返。他的胳膊有些短，所以只环住了顾如因腰的一侧说“阿姨，妈妈说过，上天会保护善良的人的，你不要不开心，你是天使，上天会保佑你的。”说完就露着几颗牙，笑了笑就跑走了。 顾如因连忙站了起来，走出了公园，捂着脸哭了很久。也许是有些激动了，所以她并没有走多远，就有些不得劲了。正巧五保安经过，就问“陈太太，你是不舒服吗？我送你回去吧。” 顾如因点头，五保安就跟着，似乎在唠家常般地说着“陈太太，你知道吗，原来咱们这个小区，有个人，跟你特别像，或者说跟你一样好，可不知道为什么，人就没了。” “是吗？”顾如因随意的回复着。 “嗯，虽然许先生对外说，许太太只是去国外进修了，可我们不太信，她很爱这个家的，怎么可能在孩子这么小的时候去进修呢。看着那么多警察来来往往的，多少也能猜到些什么，后来有个警察说什么失踪，这都这么久了，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多半也没什么希望了。我们私下里还组织了祈福，就盼着许太太能平安回来呢。” 顾如因没想着五保安嘴里的业主，竟然是自己，便说“那许太太大抵是个好人吧。” “可不是吗，待人接物都好，我们好多同事，到现在还都想着她呢。你知道我们这些打工的，这里又是些有钱的业主，所以很多人都看不上我们，只有她，她不仅待我们好，甚至有一次提起我老婆的生日，她都好几年了，还记得。现在要是再有个人，能记得，我真的给她卖命都行。” 顾如因就笑“记得生日你就给人卖命了，那你不管你老婆了？” 五保安就笑“这不是开玩笑吗，但只要不违法的事儿，我都愿意帮她。” 顾如因就问“那你愿意为她保守秘密吗？” “嗯，肯定的，陈太太，你到家了。”五保安就把大门给她推开了。 “你等一下。”顾如因很快就进了家门，拿了东西又出来了，递给五保安说“这些东西你拿去跟同事分了吧，这样也不算你收受贿赂，别嫌弃，去吧。”顾如因就准备回去了。 五保安拿着几盒点心，都没拆过的样子，看着顾如因，想说什么，也咽在肚子里了。道了谢就走了。 晚上陈谨严回来，吃过饭闲聊就问“老婆，你一下午吃了这么多点心？” “没有，我给保安了。我今天可能没睡好，下午遛弯，回来的时候，不舒服，他正好看见，送我回来的。”顾如因倒没什么可瞒着的。 “有没有哪儿不舒服？”陈谨严突然就坐直了，抱着她的腰身，四处看了看。 “没事。”顾如因摇头。 “要不我还是让尼亚跟着你吧，你这万一晕了，摔了的多危险啊。” “没事，我以后上午出去就好了，最近可能太热了。” “那你注意点儿。” “嗯，睡吧。”顾如因就躺下了，陈谨严的手直接就上来了，她连忙推着他“你别闹，睡觉。” “老婆—”陈谨严的心痒痒的，成天抱着美人，却什么都干不了的感觉，可真差。 “你要是忍不了，你就去隔壁睡去，要不出去找别人去。”顾如因说完就翻了个身，闭眼睡觉了。 陈谨严就不高兴了，硬着自己抱着顾如因也睡了。心里想着，你这个臭孩子，早知道就不要你了。 不知道孩子是不是听见了，很快就走了。 这天阳光很好，顾如因走着走着就到了小花园，可能是周末，里面的孩子有些多，她就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继续发着呆。 “阿姨，小心。”一个稚嫩的声音并没有喊醒顾如因，但也没有出什么事儿，因为被许耀扬挡住了。原来是几个孩子扔球，不小心扔到了顾如因这边，眼瞅着就砸着她了，许耀扬给她挡下了。 许耀扬也没在意是谁，但到底孩子玩儿砸到人还是不好。 还是佑佑拉着许耀扬的手说“爸爸，我说的就是这个阿姨，阿姨经常都过来的，我觉得阿姨好像天使啊。”佑佑很想说的是，她好像妈妈啊。 许耀扬就摸了摸佑佑的脑瓜，笑着说，“是吗，那爸爸跟天使阿姨打个招呼。” 此时顾如因也站了起来，与许耀扬四目相对。 可当下许耀扬并没有看到陈谨严老婆时的不悦，更像是两个孩子的家长的见面。“刚刚不好意思，孩子玩儿起来，就没有轻重。”他解释。 “没事。”时隔很久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安静的跟他说着话，顾如因的心好像都开始复苏了一样。 “你跟陈谨严，挺好的？”许耀扬也说不上自己为何如此八卦，可开了口的话，就收不回来了。 顾如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所以就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不会动了。 “他挺危险的。”许耀扬似乎在叮嘱，但更像是告诫。 顾如因刚准备回着什么，陈谨严的声音就出现了“多谢提醒。” 顾如因连忙站了起来，接过话“你这点儿回来，吃过吗？”说着，就自然的走到陈谨严的身边，看着他。她只能尽量找话题带他走，她无法让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一个场合，她害怕。 陈谨严摇头“想着你应该在呢，就接上你，出去吃吧。” “好。”顾如因甚至都没在回头看许耀扬一眼，就拉着陈谨严走了。 陈谨严一直到吃完饭，回了家，都没有说话，这让顾如因有些恐惧，他极少这样，但每次这样，就代表他不高兴了，这一年来，她太熟悉了。 到了家，陈谨严就把她推在床上，压了过来，一嘴的酒气，吻着顾如因。 顾如因推搡“陈谨严，你干什么呀。” “别说话，吻我。”陈谨严手嘴并用的，满足着自己的一己私欲。 顾如因没动，但他动了，而且是激烈的动着。 顾如因有些慌，连忙拿出了孩子，拒绝着他，“你别闹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没事，我有谱。”陈谨严却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陈谨严，你放开我。”顾如因用力的推着他。 “老婆，你别挣扎了，真为了孩子，你就配合点儿，我会待你好的。”说着却丝毫不温柔的直接占有了。这干涩的感觉让他差点儿都觉得自己要断了，可他还是没有停止，用尽着方法，满足着。 即便他都已经得逞了，可顾如因还是挣扎着，太疼了，又太害怕了，身上的人让她恐惧，而身内的人，让她觉得危险。 今天的陈谨严似乎很快就结束了，赤身裸体地看着顾如因，“今天你们都聊什么了？” 顾如因起身拽了拽被子，“没什么，就是小孩子打球，差点儿砸过来，他给我挡了一下，跟我道了歉。” “还有呢？”陈谨严不信。 “没有了。” “那怎么扯到我了。” “我怎么知道啊，陈谨严，你别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下一步是不是他就要带你走了。” “你是不是有病，他带你老婆走干什么？说了就是孩子的球差点儿砸过来，他刚坐下，你就来了，你想能说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们说了什么。”陈谨严也有些自欺欺人，知道许耀扬在花园的时候，他就驱车一路往回赶，才跟顾如因走了个前后脚，而汇报回来的情况，确实是两个人刚刚坐下来，可今天的一幕，让他不爽，虽然从顾如因嘴里吐出老婆这两个字不易，可他还是不爽。 “你要是抽风，心情不好，别拿我和孩子撒气。”顾如因身上疼，身体里也疼。 “我怎么拿你撒气？我都快把你供起来了，顾如因，你别不知好赖。我什么时候这么对一个女人过。”陈谨严恼着。 “那我还得谢谢你怎么着？你对我好？你对我好你对我用强？下一步是不是就准备把我锁家里了，你也不没干过。” “顾如因！”说着，陈谨严的手都伸到了上面，眼看着就打到顾如因的脸上了。 顾如因只是看着他，甚至连躲都没有，停了几秒后，他就把手伸了下来，摸了摸她的脸。 “你要是疯够了，我去洗澡了。”顾如因也没躲开了他的手，裹着浴巾就下地了，才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小嘴颤抖着，嘴里的牙都打着架，叫着“陈......陈谨严。” 陈谨严看着顺着顾如因的两条腿已经流下了血。一下就把她抱了起来，喊了尼亚就去了医院。 一路上顾如因都没在说话，而陈谨严只是不知道在安慰谁“没事，没事，很快就没事了，我们到医院了。” 可医生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却摇了摇头，很快顾如因面无血色的被推了出来。 到了病房，陈谨严只是拉着她的手，叫着她“老婆。” 顾如因有气无力地说着“陈谨严，你满意了吗？我不想跟你吵，你走吧。” 陈谨严也烦，“那我让尼亚过来陪你。”说着就走了，在训练场打的几个兄弟都起不来了，自己也虚脱了，才停了下来。 顾如因睡了一会儿就醒了。感觉很快就有医生进来，她也没睁眼，尼亚交流着，然后医生就让尼亚出去了，站在顾如因边上，说“安小姐，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听见这个声音，顾如因睁了眼，勉强地坐了起来，不自觉地说了句“楚......楚医生。” 楚楚就笑，“看着情况恢复得还不错，身子养养就会好，可心，得你自己愈合，知道吗？” 顾如因点了点头。 “晚上那个男的是你先生？”楚楚问。 “嗯。” “那怎么还能把你弄成这样，我差点儿报警，太过分了。”楚楚满脸的不高兴。 顾如因却笑了，她太久没见过这么熟悉的人和这么正义的言辞了。“可能我和这孩子没缘分吧。” “哎，你也不小了。婚姻不是儿戏，孩子更不是了。好好照顾自己吧，有事儿叫我。” “嗯。”眼看着楚楚都到了门边了，顾如因又说“楚......楚医生，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帮忙，你会帮我吗？”她很想叫一声楚楚，可还是没说出口。 楚楚没想到第一次遇见的病人会提出这个请求，就问“什么忙？” “说不好，没什么，你就当我没说过吧。”顾如因笑。 楚楚有些愣，点了点头，就走了。 陈谨严晚上就回来了，带了些汤汤水水的，他也不懂，只是问了医生，医生列了个单子，他就都准备了。所以顾如因醒来的时候，屋子里的桌子上，光汤壶就有十几个。 看着顾如因起来，陈谨严赶紧走了过来“饿了吧？吃点儿东西吧。我给你在楼上给你准备了房间，一会儿咱们上去休息吧，医生说这会儿得好好养。”陈谨严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温柔的时候了，也是最自责的时候。 顾如因也犯不上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也就同意了。到了楼上，顾如因吃了东西，就躺下了。 “老婆，对不起，我真没想到会这样。”这还是顾如因第一次见他如此，可又怎样呢，还不是她来承受这些苦。 “没了也好，我也怕我们造孽太多，报应在孩子身上。”顾如因还是应付了他。 陈谨严没说话，因为他从不知道，当得知自己有一个孩子的时候，自己是如此高兴，可父子亲情的时间太短了。“我们回去吧。”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句话。 “不是刚上来吗？”顾如因有些不懂，可她并不想在动。 “会T国。” “你的游戏结束了？” “只是想带你离开这个让你不高兴的地方。” 顾如因突然冷笑“你不觉得，让我最不高兴的是你吗。” “小如，你教我，你怎么才能爱上我，好吗？”陈谨严似乎有些祈求的语气。 “教不会的，就像你天生的杀戮，我想让你放下，你就放下吗？别幼稚了。” “你慢慢教我，我一定可以学会的。” “陈谨严，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陈谨严摇头。 “就是我看见你笑，我的心都会跳，听见你的声音，我就会手舞足蹈，就是我一幻想跟你的以后，我就会小鹿乱撞。” “小如，这些我做到了，可你没有。”陈谨严有些失望的说着。 顾如因只是面无表情的继续说着，“你知道什么叫占有欲吗？” 陈谨严尝试着说“就是我想跟你在一起”。 顾如因摇头，“就是你强烈的知道，你即便毁了我，都不要我离开。” “这个我也做到了。”陈谨严似乎都没发现这个词并不是什么好词。 “你知道什么叫安全感吗？”顾如因继续问。 “就是我会保护你。” 顾如因还是摇头，“就是你清楚地知道，一个人无论何时都不会离开你。” “小如，这个我不清楚。” “你对我，只是占有欲，你明白吗？像你对一样东西一样，就像我背后的纹身一样，你觉得那就跟刻着你的名儿一样，即便有一天我上了别人的床，也是你的女人，你不仅在提醒那个男人，也在提醒我，可这不是爱情。” “小如，我改，我改行吗？” “陈谨严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明知道，我也只是迫于你的威胁，才跟你在一起的，现在孩子没了，我也踏实了，我信因果报应，你信吗？” “我不信！小如，你说过，只要我愿意放过他们，你就愿意爱上我的，那我等你，你爱上我，我就放过他们。” “可我无法信任你。” “不！你可以的，你努力的爱上我。”陈谨严现在大概也就是个孩子的智商吧。 “陈谨严，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我也不想知道，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能不能不要我一个女人去承担，让这个未成形的孩子去承担，你不觉得有些残忍了吗。” 陈谨严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说真的，他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累了，睡了。”顾如因不想再争论了，直接拒绝了沟通。 陈谨严也跟着躺下，就抱着她，顾如因往边上蹭了蹭说“你要是想要女人，你就出去。” “小如，我只想抱抱你。”陈谨严的声音弱弱的，似乎也没有什么精神。 顾如因就不再说话了，陈谨严今天的情绪很不好，也许是因为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好似很快又要失去一个一样。他抱的她有些紧了，感觉到她的拒绝，又赶紧放开了，用温热的大掌，捂着她的小腹。 出院以后，顾如因好像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只是对于陈谨严，更冷淡了。 陈谨严只想赶紧过完这半年，把她带走，从此就学着如何爱一个人，或者让一个人爱他，真心实意地。 可女人的心，终归是需要捂着的，焐热的心，如果不保护好，很快还是会凉下来，然后就再也无法热起来了。 第28章 偏离 陈谨严这些日子早出晚归的，这天难得的天没黑就回来了。 回来就抱着顾如因又亲又啃的，她也挣脱不开，这一个月，难得的是他没在碰她，任何方式都没有，她也难得的舒坦，可她的好日子似乎又到头了。 陈谨严这一个月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用着自己的方式，爱护着她。他并没有忙到必须要每天出门，可他看着这个女人，就会忍不住想要抱抱她，亲亲她，但她不愿意，他也怕他克制不住，所以干脆就在外面飘着。一个人的时候，经常就坐在办公室发呆，想着这些日子跟顾如因的爱恨情仇，有些恼，但有时候会不自觉的笑。 有时候车都开回了小区，也只是坐在车里抽着烟，不想开进家里。就从屋外，看着卧室窗边的倒影，他知道，那是他的女人。 可这一个月太久了，好不容易看着她恢复了，陪着她检查完了也没什么事儿了，他就不自控的想了。 “老婆，我们喝杯酒吧？”陈谨严提议，他想着喝点儿酒，大概能放松点儿吧。 顾如因摇头“你自己喝吧。” “陪我喝一点儿吧，朋友酒庄送来的。”说着陈谨严就晃了晃手上的酒瓶，自顾自的倒了两杯，拿了一杯递给顾如因。 顾如因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却没有喝。看着陈谨严有些不解的说着“你今天，有些反常。” “哈哈哈，小如，你还是很关心我的吗。距离我们离开城市又快了一些。”陈谨严说得有些隐晦，但开心却溢于言表了。 可顾如因懂了。 “是吗？那恭喜你了。”顾如因虽然说得很平静，但手上的酒杯晃了晃，还是出卖了她，所以只能故作正常地喝了一杯，酒得涩香也抵不住她心里得苦涩。 陈谨严没有看到她的晃动，只看到了她喝了酒，就问“好喝吗？” “我不太懂，我觉得都差不多吧，都不好喝。”顾如因不敢让眼神对上他，她怕他看出她眼神的闪躲。 “哈哈哈哈哈，小如，我发现越跟你在一起，我的笑点越低。”陈谨严又给她倒了一杯，心情好似格外的好。 “那我大概就是个笑话吧。”顾如因自嘲地说着。 “不，你就是个开心果，是我的开心果。真遗憾，遇到你晚了，如果早些年遇到你，没准，我真的就不一样了。”陈谨严似乎在幻想着那个场景。 “那可能是老天想考验考验你吧，结果你让他老人家很失望。”顾如因故作镇定的打着茬。 “哈哈哈哈。可我觉得老天对我不错，让我还是遇到了你。” “是吗？那老天大概不太喜欢我吧。感觉自己这辈子就是个笑话，还是个被人遗弃的笑话。每当我觉得自己可以幸福地过下半生了，总有人看我不顺眼。”说完，顾如因就像是在生闷气般把手中的酒喝了。 “那大概，是老天爷在考验你吧。”陈谨严学着顾如因的话，不紧不慢的又给她倒了一杯。 “那我大概也让他老人家失望了。”顾如因低着头，晃着酒杯，人有些走神了。 “那多好，我们都让他失望了，他就让我们在一起了。”陈谨严倒是越来越高兴了。 顾如因不再说话，只是喝酒，不知不觉喝了好几瓶，有些微醺的靠在沙发上。 陈谨严看着眼前这个绯红着小脸的女人，心里热热的。认识这么久，他从不知道她可以喝酒，这个女人，总是让他感受到各种意外。他拿过顾如因的杯子，把自己的也放到了桌子上，就吻了下去，这一吻，让他无比得尽兴，太久了，没有这般得感觉。 顾如因感觉自己做梦了，她梦见许耀扬了，他吻着她，他爱着她，所以她也用力抱紧了他，她希望这个温度可以保存的久一点，她可以死在梦里。可醒来以后，只是看到陈谨严意犹未尽的眼神，她瞬间就感觉跌倒谷底了。 “小如，你昨晚可真美，以后不如，我们都喝点儿酒吧。”陈谨严说完就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昨晚的顾如因实在是太让人兴奋了。 “你滚吧。”顾如因当然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可当她发现眼前的梦醒了，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晚了。 “小如，我真的有些羡慕他了。”陈谨严突然有些低落地说着。 顾如因没懂，愣着神看着他。 “所以我就更恨他了，他凭什么可以拥有你得真心。” 顾如因懂了，可没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谨严见她没说话，就抱着她，清醒的占有了，而顾如因又开始挣扎与不安，这让陈谨严也觉得，自己回到了现实。 第29章 暴露 之后的一天，陈谨严在屋里接电话，说了一个名字，顾如因突然心跳得厉害，非常害怕。 第二天她就坐在书桌前努力地回想着当时在船上，陈谨严给她的那些资料，那些在许家周围蠢蠢欲动的恶人，一边想一边写着。没有开头，没有落款，甚至有些名字和岗位都是残缺不全的，太久了，她实在记不清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送出去，只能冒险趁着遛弯得机会，塞进许家得信筒了。 也许是心里有事，所以顾如因今天一直在走神，对于陈谨严的骚扰似乎也没有什么反应。她希望东西可以顺利地到达许耀扬的手里，可她心里也没有底儿。 陈谨严有些不高兴得问“小如，你今天干了什么？”他多希望她承认了她的背叛，那他就选择原谅她。当他从许家的邮筒里拿到那封都谈不上是邮件得一张纸时，他的心颤了，一年了，她怎么能如此对自己。 可顾如因只是淡淡地说“没什么，收了几个快递，你要检查一下吗？都在客厅。” “还有呢？”陈谨严还是给了她机会。 “没有了。”顾如因有些心慌，她害怕他知道了，那她以后真的就再没机会了。 陈谨严只是冷着脸，拉着顾如因出门了，硬是把她塞进了车里，她就在车里挣扎着，却开不开门“陈谨严，你带我去哪儿？” 陈谨严不说话，锁了车，就开出了小区。夜里的车开得有些快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只见车开得越来越快，顾如因死死地拉着安全带，有些害怕的吼着，“陈谨严，你别大晚上抽风。你想死，我可不想。” “没事，即便我死了，我也拉着你，黄泉路上我陪着你。”这是自上车以来，陈谨严第一次开口，可语气比此时的天气还冷。 “陈谨严，你别抽风了，你快停下来。”说完顾如因就不自觉的有些干呕，她想着，可能是车开得太快，喝了风。 陈谨严又开了一会儿，只见车子在一间夜总会门口停了下来，“你不是想见你前夫吗？”陈谨严只是冷着脸，看着她，然后掐着她的脸，强迫她向右看。只见大门口出来几个人，男男女女的，其中中间的人，正是许耀扬，而他的身边有两个女人，看似在谈着什么，两个女人谄媚地笑着，挽着他。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可顾如因的心，还是疼了。她原来不是没想过许耀扬会有别的女人，甚至也一度希望他能忘了自己，可眼见到这种场景的时候，她才知道，她无法做到心无波澜的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 “没关系？顾如因，我在给你一次机会，你今天到底干了什么！”陈谨严已经很少叫她的全名，但只要叫了，就代表他很生气。 顾如因死咬着牙，还是说“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说你背叛了我，说你还想着你前夫！说你这些。”说着就从衣服兜里把一张皱了的纸扔给顾如因。 这个东西顾如因太熟悉了，她上午才刚刚见过。 “怎么？不说话了？顾如因，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背叛我！”陈谨严有些愤怒的掐着她得脸。 顾如因只能忍着痛，看着他，她需要给他们争取时间，她不能允许他出事。“你对我好？陈谨严，你别不要脸了，你对我好，你监视我，说什么放我自由，还不是派人看着我，你以为这东西你怎么来的，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说话算话。果然，是我错信你了。” 顾如因反倒越说越委屈。“你要是对我好，你就不该让我住进那个小区，你明知那里有我的孩子，我不可能不动容。你要是对我好，你就不会在我们的婚礼上，让我赤身裸体的在他面前。你爱我？你别放屁了，你只爱你自己。”顾如因说得有些急，竟然眼里都泛了泪光，还有些恶心。 陈谨严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要说恋爱，大概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智商为零“你说，这东西，是你故意的？” 顾如因不理，她只是咬着唇，不说话，她不敢开口，她嘴里的牙齿都已经慌张的打着架，她知道她一旦张嘴，就破功了，她不知道这次的冒险，会不会反而激怒了陈谨严。 见顾如因不说话，陈谨严就强迫顾如因转过身看着他，有些冷静过来了说“小如，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别扯那些没用的了，要是抽完疯了，就回去吧。”顾如因想要挣脱出来，但却又干呕了起来，剧烈的呕吐感，让顾如因挣脱开来，连忙开了车门，扶着树干，干呕了起来，最后呕的头都有些疼了。她突然慌了。 “小如，你怎么了？”陈谨严站在边上看着，他实在没有什么哄女人的经验，连拍拍女人的后背都做不出来。 而远处，一个男人看向了他们，很快又错开了眼。 顾如因缓了缓，站了起来说“可能吹风了吧，回去吧。” “好。”陈谨严很快地答应了，可并没有往家开。 顾如因头疼得厉害，问“你又要干什么？你要是想出去浪，你就放我下去，我自己回去。” 陈谨严没好气地说。“顾如因，你别说这么不阴不阳的话，我不信你感觉不到，回来以后，我就只跟你上过床。” 顾如因就冷笑，她并没有想要他的解释，可还是假装委屈地说着“也就是说，回来以前有呗？”然后就看向窗外“你想干什么，我从不拦你，你也不必跟我解释。我还是那句话，有一天，你腻了，你大可把我甩开，甚至杀了我都可以。” 陈谨严无比的恼着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把好不容易回温的感情，又降到了冰底。 顾如因眼看着到了医院“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你不是不舒服吗，看看吧。” “你不怕我泄你的底了？”顾如因脸上也没有什么血色了，她觉得他的情绪太不稳定了，而她大概也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陈谨严已经不想跟她说话了，每一句都怼的他没话说，他怎么不怕，他设计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如果现在前功尽弃了，他无法想象。 眼看着到了诊室，护士小姐问“陈先生，您身体怎么了吗？” 陈谨严拉着顾如因说“帮我老婆查查吧，刚才吐得厉害。” 护士点头开了门，李医生常规的检查了一下，给她抽了血，问了一下“有没有可能怀孕了？” “没可能。”顾如因都没思考就回了，可她知道，大概这是真的。 “可能吗？”陈谨严看着李医生竟然有些高兴地问，这么快，他们就又有了？ 顾如因眼神飘忽地看着陈谨严，祈求着。千万别是，千万别。 李医生见两人态度不一，就说“等等吧。”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护士拿过报告，递给李医生。“恭喜陈总，您快要当爸爸了。” 一瞬间，陈谨严竟然站了起来，抢过看不懂的报告，有些兴奋地问“真的吗？” 李医生点头，“应该没问题了，也可以照个B超，再确认一下。” “好好好。”说着就想要拉着顾如因起来。 顾如因的心已经跌入谷底了。上次的事已经是个意外了，现在又怀了？如果说被强，被结婚，她都无法接受，那这个孩子，她更说不上接受，也不能接受，即便这也是她的孩子。 顾如因站了起来，看着陈谨严没有一点为人母的喜悦，说“我们明天在查吧，我有点儿累了。” 陈谨严突然感觉一盆凉水洒在了身上。 李医生感觉到了氛围的尴尬，赶紧接话“陈总，我觉得陈夫人说得对，空腹检查，效果最好，今天也太晚了，还是要以休息为主。” 陈谨严这才有些缓过来，点了点头。就带着顾如因回了家。 到家以后，顾如因都没有洗脸，脱了外衣，就躺在床上。 陈谨严看着问“小如，真高兴，我们又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嗯。”顾如因只是冷漠的回着。 “小如，你怎么了？” 顾如因只能顺坡下驴，“你问我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我们上一个孩子怎么没的？我从没见过一个丈夫，带着自己老婆大半夜抽风，玩儿命的飙车，不顾自己的死活也就罢了，也不顾孩子的死活。” 陈谨严愣了，他确实不知道她怀孕了，而且是因为她的背叛，他才如此的。“你早就知道你怀孕了？” 顾如因只能假装，点着头“我只是想看看你够不够格做一个爸爸，可你让我太失望了。” “小如，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陈谨严倒像是个作弊被抓的孩子一般。- “算了，你监视我也正常，毕竟我前夫就近在咫尺，我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也保不齐就爬上别人的床。是我的试探，过分了。”顾如因努力地把自己描画的更渺小些，就希望换得他为数不多得良心。 “小如，你别这么说，我从没这么想过。”陈谨严不喜欢顾如因这么说自己，很不喜欢。 “算了，别争了，我真的累了，睡吧。”顾如因觉得，对陈谨严来说，所有的沟通都没有意义，因为他完全不会听进去。 “小如。”陈谨严只是叫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劝慰。 “明天能帮我找个女大夫吗？”顾如因突然想起来什么，对着陈谨严说。她希望能找来楚楚，可她太低估了陈谨严了，上次如果不是临时出事，陈医生不在，怎么也不会有机会遇到楚楚。 见陈谨严没说话，又说“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是你媳妇被别人看，你不在乎，我更无所谓了。”说的顾如因有些委屈的撤了撤被子。 陈谨严只是很快得反应过来说“好，都听你得，只要你高兴。睡吧。”他只是抱着她，看着她睡着了，这还是少有的几次，顾如因用了媳妇这样的字眼称呼自己，他的心竟然跳的很快。看了她好一会儿，就拿起手机，连夜让人找了好几个女医护人员，又连夜安插在医院里。而这一切，顾如因并不知道。 第30章 机会 顾如因感觉自己都没有睡醒，就被带来了医院，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通，而到检查完，她都没见着楚楚。 陈谨严也全程跟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看着检查结果出来，她就更没什么话说了，她真的又怀了，可她一点儿也不高兴。 “小如，你是不是饿了，我陪你吃点儿东西吧。”陈谨严看着顾如因无精打采的样子，努力的找着话题。 “嗯。”顾如因点头。 “小如，你放心，这次我一定好好照顾你，绝对不会在出现上次的事儿了。” 顾如因也无所谓，只是点了点头。 可她知道，留给她的机会不多了。 陈谨严本想回家吃，顾如因看着之前常去的餐厅，就随意地指了指说，“我们能吃那个吗？” 陈谨严停了车，看着是个川菜的样子，问“能吃吗？辣吧。” “没事，能吃。”顾如因脑子里一下就想到怀玖儿的时候了，都说酸儿辣女，她那阵特别爱吃酸辣粉，许耀扬就说保不齐就是一男一女，结果就真生了这一男一女，不知道算不算美梦成真呢。 陈谨严也没拒绝，停好车，就拉着顾如因进去了，看着顾如因说“酸儿辣女，你说是不是怀了个小公主呢？” “你到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怀个小公主，真把自己当皇帝了啊。”顾如因突然被这话弄得心里酸酸的。 陈谨严就笑“那我还真没多想，你这么说也行，那我也只宠你。”说着就亲了亲顾如因。 顾如因推了推他，点了几个菜，就说“我想去个洗手间。” “我陪你吧。”陈谨严站了起来，想要拉她起来。 “不用了，不就在那儿吗。”顾如因指了指洗手间的牌子。 “我还是跟着你吧。万一呢。”陈谨严有些不放心。 “你是准备这十个月，就这样吗？”顾如因满脸的不高兴。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别生气，你自己去自己去。”陈谨严觉得顾如因怀孕以后，脾气更不好了，可他竟然都忍了下来，也是有些意外。 顾如因就站了起来，去了洗手间，出来以后就看着洗手池有个人，她也没多想，一抬头，是楚楚，心里一下就笑了。 “楚医生，你好。”顾如因主动开了口。 楚楚抬头看了看，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安小姐，好巧啊。” 顾如因就笑，“能把你手机给我用用吗？”这是一次机会，她很清楚。 楚楚也没多想，就解了密码递给她，只见顾如因打开了短信，编辑着什么，然后一边打一边说“楚楚，我，我能相信你吗？你帮我个忙，把这个转给您先生最好的朋友，拜托了。”最后打了一个符号，就还给她了。 楚楚只是拿着电话没懂。 顾如因又说“楚楚，拜托了，你一定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我先生，也不要说这是我给你的，我求求你。” 楚楚看着被顾如因攥着的手腕还是没懂“什么意思？” “你别问了，我时间不多了，如果你怕惹麻烦，就删了吧，当我什么都没说过。”顾如因的神色有些紧张了，她进来的时间有些长了。 楚楚只是点了头，刚想问什么。 顾如因只是说“谢谢你，楚楚。”就连忙出门了。 此时的陈谨严已经站了起来，往洗手间走了，看着顾如因出来，赶紧搂过来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肚子不舒服，又吐了好久。”顾如因解释。 “你坚持坚持，医生说过了这段日子就好了。”陈谨严竟然真的信了。 顾如因点头。 楚楚又在洗手间待了一会儿，看了看手机的内容，就从另一条路回了包间，看着段风就问“老公，你最好的朋友是谁啊？” 段风摸了摸楚楚的脑袋说“你没发烧啊。” “我认真的！”楚楚就打了他手一下说。 段风就说“老许算一个吧，你也知道我这些年忙，好多朋友联系都不多。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楚楚就把刚刚在洗手间的事儿，跟段风说了。“你说，这话能信吗？我看着她倒也不像坏人，这短信，我也看不明白。” 段风想了想就说“问问老许吧，我也说不好，这女人有些怪，怎么叫你楚楚呢，又怎么知道你结婚了？” “叫我楚楚怎么了？”楚楚没懂。 “你名牌写得也也不是楚楚，对外，应该也是叫你楚医生啊。”楚楚本名叫楚京，她总觉得跟处境是个谐音不好听，所以一直关系好的都叫她楚楚。 “你说的是耶，我都没想到。那赶紧吃吧，吃完联系老许。”楚楚就坐下来，又看了看手机上的短信。 段风点头。 许耀扬刚出公司，就接到段风的电话，然后就直接去了医院，看着段风就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今天收到这个东西，我想了一下，短信上说我的朋友，大概就是你吧。”段风拿出手机递给许耀扬。 “谁给的？”许耀扬拿着手机，眼里愣了愣，心跳的都快了。 “不知道，楚楚手机丢了，找回来的时候就有了。”段风还是守了承诺没有把顾如因说出来。 “我去查，在哪儿丢的？”说着许耀扬就准备起身。 段风没懂，“这些你看懂了？” 许耀扬点头“不完全，但也差不多。”然后看着楚楚说“你好好想想，在哪儿丢的。” 楚楚摇头“你知道我马大哈，我还看了医院的监控，都没想起来。” 段风又问“这些，对你有用？” “用处很大，它让我确认了很多事情。”许耀扬认真地说着。其实这些年他一直觉得身边有内鬼，但也一直潜伏，没有什么动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这个短信，和他想的有很多都是一致的，还有一些，是他没想到的。 “会是故意的吗？”楚楚问。“故意害你？” “应该不会。”许耀扬看着那个月亮，就一厢情愿的确认了，因为那是顾如因的习惯，自从她想要当他的月亮以后，每天的信息都会带着月亮的标志，连社交软件上给自己的备注都是爱你的小月亮。所以他的心跳得很厉害，感觉身体都热了起来，也活了过来。 可楚楚和段风的隐瞒，让他查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要说有没有什么有关的，就是陈谨严夫妻和他们共同出入过医院和餐厅。 顾如因之后算是安心在家养胎了，陈谨严也经常陪着她。 第31章 生日 这天刚醒，陈谨严就捧着一束玫瑰花直接放在顾如因怀里，“老婆，生日快乐。” 醒了醒盹儿，顾如因才反应过来今天是自己生日，把花又放回陈谨严的怀里，就想下床了。 陈谨严一手拿着花，一手搂过顾如因吻了吻她，她本能的抗拒着。 “老婆，我就想亲亲你，我不碰你，你别拒绝我。”吻了一会儿，陈谨严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把她又扑到在床上了。 她感受了变化，就赶紧推了推他。 陈谨严今天倒是痛快的松了手，笑着说“老婆，想吃什么，今天我下厨。” 顾如因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不会要给我下毒吧？” “哈哈哈，小如，你想什么呢，就是不知道送你什么，那就给你做顿饭吧，沈岩说你应该会感动的啊。” “你咋这么单纯了呢。”顾如因笑着就下了地，去了洗手间。 陈谨严就跟着，站在洗手间外问“想吃什么呢？” 顾如因就在门里说“你正常点儿吧，有在洗手间问这个问题的吗。” 陈谨严就不说话了。 顾如因出来以后就问“你会做什么？”她问这话，完全是因为无聊。 “那会的就可多了，只是好多年没做过了，不知道手艺还行不行。”陈谨严倒是有些没有底气。 “那你擅长什么就做什么吧。”顾如因现在还是有些孕吐，吃什么都差不多，也没抱多大希望，她从不知道他会下厨，以为他只是在哄他。 “行。那咱们下去，我给你做。”陈谨严就拉着她下楼了。 到了客厅，陈谨严就让她坐在沙发上，“你别跟我过去了，油烟味儿大，好好看着，老公给你做顿大餐。” 顾如因淡淡的笑着，心里也有一丝嘲讽，正准备一会儿如何去埋汰他呢。 尼亚站在厨房外，有些愣愣的看着两人，她已经跟在陈谨严边上十几年了，从未见过他如此温柔，更别说下厨房了。可顾如因的样子，又有些让人吃不准。算了，主人的事儿，也轮不到他们管。就问了句“严哥，需要帮忙吗？” 陈谨严拒绝，她就走了。 赶上午饭前，陈谨严终于做好了一顿饭，有鱼有肉的还有汤。随意的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正准备求表扬得时候，看见顾如因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就笑着走了过去，给她搭了一件衣服，坐在边上看着她。 然后想起了什么，就从兜里拿了一个盒子出来，打开以后是一条Y字形状的项链，正准备给顾如因带上的时候，她就醒了。 顾如因睡得也不太熟，也没想睡，本来也是看着陈谨严在厨房忙活，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感觉身边有动静，就醒了。 看着陈谨严手里拿了什么正往自己脖子上套，本能的往后移了移身体，坐了起来问“怎么了吗？” 陈谨严摇头“没事，看看你，想把项链给你带上，洗把脸吃饭吧。”说着就把项链给顾如因系好了，正好搭在顾如因的锁骨上，满意的笑了笑。 顾如因点头就起来了，看着一大桌子菜，瞳孔都有些放大了“都是你做的？” “如假包换。”陈谨严自信的笑着。 “你可真厉害。”顾如因不自觉地夸了他。 陈谨严高兴的都快跳起来了，嘴角都上扬了。这才该是正常夫妻之间的相处方式，可他们之前从未有过，“你要喜欢，以后我还给你做。” 顾如因就点头，洗了把脸就坐了下来，有些不太置信的尝了一口菜，味道还真的不错，“你这厨艺，去做个五星大厨都行，干嘛非要跟人拼命呢。”顾如因摇了摇头，又尝了尝其它的。 “他们没那口福，好吃吗”陈谨严倒是一点儿都不觉得。 顾如因点头，陈谨严就给她盛了汤说“有些烫，慢慢喝。” “你真不考虑转行吗？”顾如因笑着看着他。 “不了，只做你的厨子就行了。我要知道一顿饭你就能这么开心，我早该做了。你每天多笑笑，我就开心了。”陈谨严不自觉地摸了摸她的小嘴，把嘴边的米粒抹了下去，又放进了自己的嘴里，丝毫没有一点嫌弃的意思。 “你就哄我玩儿吧，你还会什么？”顾如因随意的问着。 “什么都会点儿吧，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陈谨严似乎信心十足的样子。 “你会弹琴吗？”顾如因想了一圈，打打杀杀的会也没什么奇怪的，但乐器就不一样了。 陈谨严就笑说“等等。” 很快就上楼了，很快又下来了，拿了一把简易的钢琴，铺在餐桌上，自顾自的摆弄着什么，笑着看着顾如因说“好好听哦。” 然后就是一首love story，中间连个断层都没有，完整的弹下来了。 陈谨严只是一边弹一边看着顾如因，他从不会说什么软话，更不会那些甜言蜜语，可大概这首歌就是他能给的温柔了。 顾如因就靠在椅背上，有些走神。等音乐声结束，就有些不解的问“你们这行，都得会这些吗？” 陈谨严就笑着搂过顾如因说“傻瓜，你想什么呢，我自小家境还不错，所以什么都会点儿，以后一定能把孩子培养的好好的。” “自恋吧。” “哈哈，我想孩子像你就行，要是像我，估计得气死你了，你说我打不打他。” “你现在就气死我了，我都没打你，你动我孩子一下试试。”顾如因似乎真的表现得是一个好母亲得样子。 陈谨严就笑得更开心了，问着顾如因“你说我们的孩子未来会什么样呢？” “我希望他能做个普通人就行了。”顾如因淡淡的说着。 “也行，那我就趁他出生这段日子，洗白了，这样，以后咱家孩子就是个平凡的富二代了。”陈谨严自顾自的说着。 顾如因就笑了“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平凡的富二代这个词儿呢。” “你不是说让他做个平凡人吗，那他爸这么有钱，他肯定得是个富二代吧。” “可你的钱不干净啊。”顾如因看着陈谨严认真的说着。 “我会为了他，把钱洗干净的，放心吧。” “是哦，为了他。”顾如因似乎思考了一下说着。 “也为了你，主要是为了你。”陈谨严笑着。 “你甭往回说。”顾如因佯装生气的躲开了他。 陈谨严笑“你说，我们这个会是个儿子还是闺女呢？” “你想知道，测测不就知道了吗。” 陈谨严摇头“不了，这是老天给我的礼物，男女我都喜欢。” 顾如因猛地就坐直了，“没想着你这种人还会说这种话。” “小如，为了你，我已经改变了很多了，你都没发现吗。” 顾如因先是摇了头，又很快点了点头。 陈谨严就笑。 第32章 害口 怀孕几个月，顾如因害口害的厉害，口味也有些刁钻，甚至连脾气都忽大忽小的，有时候半夜，还会突然醒来，就哭了起来。 陈谨严这些日子脾气也很是不好，他有些恼，他从不知道一个女人怀孕以后会这样，碰不得，说不得，感觉怎么都不对，可他还是尽可能的忍了下来，因为他总能想起自己当时的一意孤行，害的自己没了那个孩子。 这天晚上，两人已经睡了一会儿了，顾如因突然坐起来就哭。 陈谨严是不可能不醒的，就陪着她坐了起来，问“小如，你怎么了？” 顾如因摇头，“没事，你别管我了，你睡吧。” “你跟我说说吧。”陈谨严试探的问着。 “我想喝酸辣汤，想吃烤翅。”顾如因看着陈谨严非常认真的说着。 陈谨严突然就笑了，“傻瓜，你不会之前哭都是因为想吃东西吧？你想吃什么我让尼亚给你做。” “别了，大夜里的，我积点儿德吧。”顾如因摇头。 “没事。”说着陈谨严就下了地。 顾如因就拉着他说“你给我做，我就吃。” 陈谨严就弯下腰，摸了摸她的头顶说“好，那你套件衣服，跟我下去，监督我。”然后又摇了摇头，想了想说“别了，你躺着吧，我做好叫你。” 顾如因摇头“我跟你下去吧。” “怎么的？怕我骗你？”陈谨严笑着给她递了个外套。 “你怎么那么多话呢。”顾如因穿过衣服就下了地。 陈谨严就拉着她的手，看着已经七个多月的肚子，笑着说“你这个小馋猫。”然后又看了看顾如因说“以后咱家孩子叫陈馋猫吧。” “你能不能有点儿正经的。”顾如因撇了他一眼就开门出去了， 陈谨严就笑，“那叫小馋猫总行了吧。这么馋，还害的他妈哭成这样。” “你赶紧做饭去。”顾如因打发着，自己就坐在餐厅，看着他忙碌的身影。 陈谨严就自顾自的去了厨房忙活起来。 顾如因突然看着陈谨严的背影问“你能放下吗？我跟孩子跟着你，我们好好过。”无论如何她还是想试试，只要他愿意放下仇恨，那她也愿意，努力兑现她的诺言，尝试爱上他。 陈谨严听见了，可他不愿答应她的前半句，即便他很向往后半句，所以只能假装没听见，但舀着汤勺的手顿了顿还是出卖了他。很快汤就做好了，端了一碗放在顾如因面前，弄了一小勺，吹了吹，递到顾如因的嘴边，顾如因就张嘴喝了进去。 陈谨严就问“好喝吗？” “嗯。你说我们以后开个餐厅好不好，你掌勺。”顾如因提议了一个未来，想要打动眼前这个人。 “好，鸡翅还得等等，你先喝汤吧。”陈谨严笑说“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那你能别干这行了吗？也别报仇了，好吗？”顾如因就那么眼泪汪汪的看着这个男人，看的这个男人心里其实也挺变扭的。 陈谨严只是笑“小如，你踏实安胎吧，外面的事，我来搞定。” “可我怕我的孩子没有爸爸，那就太可怜了，就像我们一样。”顾如因说完就哭了，她想家了。 “小如，你别哭了，鸡翅好了，我去拿。”说完，陈谨严递给顾如因一张餐巾纸就离开了。他怎会不知道，他环境的危险，可这个行业，进不易，出更不易，不是不能出，只是出了以后，所有的东西都不会在受控制，而这个家，很可能会遭遇前所未有的灾难，那时候他的妻儿他该怎么保护。他并不想骗她，更不愿意哄骗她，他希望他们的感情可以越来越真，越来越深。 鸡翅上来以后，顾如因也没在说什么，吃了两个以后，就不吃了。 陈谨严全程就看着，看着她停了筷子，就问，“要不要给你弄点儿别的？” “别了，吃饱了，你吃吧。” “我不饿。” “你不是嫌我脏吧。”顾如因的脑子又开始了。 陈谨严也没接话，拿过顾如因的餐具就吃了起来，好在做的不多，很快就扫荡干净了。然后举着空盘问“不用我舔盘子吧。” 顾如因就笑了，“你可以试试。” 陈谨严也笑了，用自己的大油嘴直接亲了顾如因的脸颊，换来了好几个白眼，又赶紧给她擦干净了。在楼下又坐了一会儿，就上楼睡了。 这一夜，顾如因算是睡了过去，而陈谨严却睡不着了。他的心，说实话有些动摇了，倒不是因为顾如因那话，而是他真的动手的时候，发现这件事，似乎也没那么重要，看着许家连连受阻，好像心里还没有看到顾如因的眼泪，起的波澜大，他有些怀疑，这些仇恨，真的真实和重要吗。 看着顾如因的肚子一点点的长大，那个小生命就一天天的陪在他们身边，最近经常在顾如因的肚皮上，还能隐约的看出小脚印。他很喜欢摸那个小脚印，好像在跟自己的孩子打招呼一样，他也很喜欢趴在顾如因的肚子上，听着里面小家伙的动静，他觉得，那里面的生命，和他身边的女人，已经胜过一切了。 第33章 试探 许耀扬大概已经很久没有参加过酒会了，实在没有心情，可今天是蒙叔亲自邀请的，关于警民企业家的，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来了，想着待一会儿就走。他刚到没一会儿就看见顾言了，两个因为一个女人才有了牵连的男人，却在眼神里看不到一丝情感。自上次墓园之后，还再没见过这个小舅子，但他也不想向前，而巧的是，顾言也是这么想的。 四处打了招呼，许耀扬就算是坐下了，但该死的是这帮女人，就跟狗皮膏药一样，一个接一个的在自己面前晃悠，不知道是不是顾如因太久没有出现了，而外面也传出了顾如因出事儿的事儿了，所以就开始有很多女人带着目的有意无意地说了那点儿事儿，也有那不开眼的，过来说媒，都被他骂走了。 好不容易打发了这帮女人，又来了不速之客。 陈谨严搂着顾如因上前。 顾如因本不愿意来的，可他一直说说说的，她就有些脑袋疼，最后就跟着来了，她谁也不认识，只能就这么被搂着，陪着笑。 “许总，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陈谨严挑衅着。 许耀扬抬眼看了一眼，却没有心情多说，“陈总有空还是多照顾安小姐吧，不劳你费心了。” 陈谨严反笑，直接坐了下来，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也是，我老婆这都怀孕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男孩还是女孩儿。” 顾如因本能的就想要逃开，冲着陈谨严说“我想去洗手间。” 陈谨严就拉着她的手，有些不太高兴的说“哎，你看，我刚跟许总说上话，你怎么就要走呢。” 顾如因不想争辩“你们聊，我自己去就行。”说着就起身，问了服务生位置，赶紧走了过去。 许耀扬有些冷笑着说“怎么，陈总不跟着？” “没事，这地方都是警察，总不会有事吧。”陈谨严笑着，又开始说“你看我这老婆挺好的吧，当年我们还说过，要是谁先结了婚，有了孩子，还要定娃娃亲呢。” “算了吧，我看着安小姐，似乎挺怕你的，莫不是真是抢来的吧。”许耀扬拒绝。 许耀扬无心的话，陈谨严却心里咯噔一下，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我老婆怕生，要不是碍于情面，今天也不想带她过来。” “陈谨严，你的身份，似乎不该出现在这儿。” “我可是局长邀请的优秀民营企业家，咱们彼此彼此。”陈谨严却笑了。 “我跟你可不一样。”说完，许耀扬就站了起来，走了出去，靠在门柱上抽着烟，随着烟雾开始走神。 从顾如因一进来，顾言就盯着她，直到看到她单独去了洗手间，就想试试。 这边顾如因刚从洗手间出来，顾言就在后面喊“如因姐，你也在啊。” 顾如因本能的就是回头，看着顾言正冲着自己笑，下一秒就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了，连忙躲开了眼神，假装听错了，四处看了看，假装在找人的样子。 顾言走上前，尝试地问“姐，是你，对吗？” 顾如因假装没懂，摇了摇头“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先生在那边等我。”说话间，就看到陈谨严走了过来，好在人多，挡住了顾言的身影，所以陈谨严并没有看见。 连忙快走了几步，到了陈谨严身边。 “怎么去了这么久？”陈谨严走了过来，自然的搂着她并不纤细的腰身。 “我们还要待多久？我不太舒服。”顾如因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她怕顾言在说什么。 “那现在就走。”说着陈谨严就给司机打了电话，拉着顾如因往外走。 临到门口又被侍应叫住了，说局长要见他。 “你去吧，我去车里等你吧。”顾如因看着他，说着。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陈谨严有些不放心，可还是让她去了。 顾如因就站在门口等着车，晚上的J市有些冷，她就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而同样站在门口的许耀扬，看到了这个背影，他脑子里想到了一些东西，鬼迷心窍的就走了过去。 对着顾如因的背影说着“你见过一个帅哥，叫许耀扬吗？” 这句话直接震碎了顾如因的心，他还记得，他们说过的话，可顾如因艰难的转过身，还是忍着难过摇着头。 “那我可以请你吃饺子吗？”许耀扬不信邪的继续问。 顾如因还是摇头，她受不住了，她再不走，她一定会崩溃。看着车来了就说“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转身，她就哭了。 许耀扬一只手就把她抓了回来，抱在怀里，“如因，是不是你？我知道是你，对不对！” 顾如因挣脱着，哭得更厉害了，“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我还是想做你的太阳，你愿意做回我的月亮吗？”许耀扬还是一厢情愿的试探着。 顾如因只是哭，她太脏了，脏的已经没有办法救赎了，最后还是推开了他。 “许总，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可眼泪却止不住的往外掉。 陈谨严随便寒暄了几句，就赶紧出来了。出来的时候，看着哭红眼睛的顾如因，便拉了回来，质问着许耀扬“你对她做了什么？” 顾如因抢话过来，揽着他的胳膊，勉强的笑了笑，“他没对我做什么，只是刚刚有风，吹进眼睛了。我们走吧。”说完就拉着陈谨严上了车。 到了车里，陈谨严就把她死死地压在身下，皱着眉问“怎么回事？” “你放开我，一会儿压着孩子，说了眼里有东西了。”顾如因有些心虚，只是故作坚定的推着他。 陈谨严听着孩子两个字，就撑着身体，真的扒着她的眼睛帮她吹了吹。 她就又哭了，“你别弄了，一会儿就好了。” “小如，你别总想着他，我现在都有些后悔带你回来了。”陈谨严的脸上尽显着失落。 “你别孩子气了，我们都结婚了，他也不过就是个路人，你不能每一个跟我说话的人，你都觉得别人有所图谋吧。”顾如因似乎在安慰着他的不安。 “他不一样。”陈谨严脸上，肉眼可见的不高兴。 “没什么不一样的。回家吧，困了。”顾如因推开他，坐了起来。 陈谨严虽然不悦，可还是带她回了家。 第34章 相认 而刚刚的一幕，让车里车外的几个人，心里都起着变化。 顾如因今天的感觉很怪，顾言就这么直接叫了她的名字，是不是代表着真的血脉相连，有感应呢？当年也是许耀扬无意间的一句话，才让她找回了这个弟弟，她真的很开心，可又有些后悔，如果当初没有认他，现在也就不会牵扯他了。 那天还是顾言在医院碰上顾如因，偶尔聊起说自己要出国一阵子，但家里也没什么人，所以想麻烦她照顾一下自己的养父，顾如因也应了。两个人正聊的热闹的时候，许耀扬就来了，两个人也都没介意，也没停止话题。 许耀扬就不高兴的插了一句，“瞅你两好的，要不要验个DNA，保不齐还真是亲戚呢。” 两人就笑，异口同声的说着，“好啊。” 许耀扬就更不高兴了，自己无心一句，两人真的验了，但三人都没有当真，还是顾言出国以后，许耀扬陪着顾如因来检查，小段拿来给他们的呢。 回了家，许耀扬就问“不看看吗” “你看吧，哪儿这么巧啊。”顾如因就笑着给他递了杯水。 许耀扬还是打开了报告，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也没接过水杯，就说“可能，真的这么巧。” “你别闹了，喝水。”顾如因就把报告拿了过来，也不动了。 许耀扬把杯子放下，环住顾如因的腰问，“要不，在查查？” “不用了。”顾如因笑，“老公，你说你是不是我的小福星呢。” 许耀扬也笑“我这么高大魁梧，怎么也得是个大福星吧。”这个大男人，对于所有小字得形容都不乐意听。 “是是是，老公，帮我给顾言打个电话行吗，我有点儿紧张。”顾如因怯怯的窝在许耀扬的怀里，抱紧了他。 许耀扬就抱着她坐了下来，拨了顾言的手机号，可天知道，这个男人哪儿来的顾言的手机号。 电话很快的接了起来，顾言只是“喂”了一声。 因为开了公放，顾如因就直接说了出来“顾言，是我，顾如因。” “姐，咋了，是我养父有事儿吗？”顾言的语气一下就紧张了。 “没有，没有，都挺好的，今天才去看过。”顾如因解释。 “那就行，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顾言看着这个明显是许耀扬的号码，可天又知道，他怎么有的电话。 “你还记得那个报告吗？”顾如因小心翼翼的问着。 “什么报告？”顾言早就忘到脑后了。 “上次在医院那个。”顾如因提醒着。 顾言半天就没说话，许耀扬就逗顾言说“叫姐夫。” 顾言才反应过来，连连叫着她，“姐，姐。真的吗？” 顾如因就笑“嗯。” “姐。姐，我太高兴了，姐，你等我，我收拾收拾就回去。”顾言的声音一下就活了起来，感觉恨不得直接从手机屏幕里跳出来。 “别着急，等你忙完回来，我去接你。”顾如因劝着。 “好，那，姐你等着我。”顾言笑着说，至始至终都没叫一声姐夫。 许耀扬就不高兴了，“行了，差不多挂了吧，有时差。” 顾如因一想也对“你赶紧休息吧，回来再说。” 顾言就应了。挂了电话以后，就在屋里高兴的跳了好久，同事都以为他疯了，他只是笑着不说话，甚至在洗手间想象了很多回去要跟这个姐姐说的话。 而回来以后，没有姐姐，没有温暖的怀抱，什么都没有，这也让他记恨上了许耀扬 第35章 坦白 许耀扬站在原地，回想着这些日子，安逸宁的出现，和刚刚的那些话。他还是没有等到她说一句月亮出来了。可他还是有些确认，安逸宁就是顾如因。可为什么她不同意跟自己回来呢，也不让自己救她呢。这一年多，她又经历了些什么呢，他无从而知。 转身正准备跟酒会的主人道别的时候，就看见顾言了。 顾言看见这个所谓的姐夫，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这一年，他们的接触甚少。 许耀扬走过去，没有任何寒暄，“有话想说。” “我们没什么可说的吧。”顾言拒绝。 “关于如因。” 听到了顾如因的名字顾言就妥协了，今天安逸宁的反应，让他也有些想法了。他必须救自己姐姐出火坑，可一己之力实在太小，这个姐夫，多少还能派上些用途。 为了方便，两人回了顾如因之前租住的小家。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许耀扬简明扼要地说着。 “是，可你不配知道。”顾言有些不屑的看了看许耀扬，手上又拿着顾如因摆在床头柜的照片，里面的她笑得好甜。 不知为何，看着照片里的顾如因，顾言心里竟然有些疼。一年多了，他从未停止过找寻过她的身影。他永远记得那个电话里，顾如因的眼泪和笑声，开心与激动，她是他姐姐。 本想着赶紧回来，迎接他的该是自己姐姐温暖的怀抱，结果换来的却是冷冰冰的尸体，这尸体还是假的。这个傻冒姐夫，竟然就这么把人葬了，简直气死人了。 “我可能找到我老婆了。应该说，我终于找到了。”许耀扬竟有些激动地说着。 “你什么时候娶老婆了，我怎么不知道。”顾言冷着脸问。 “我找到如因了，你姐姐。”许耀扬并未生气，只是解释。 “在哪儿？”顾言激动地站了起来。 “你果然也在找她。”许耀扬看着顾言，毫不避讳地说着。 “你也在？”顾言不懂。 “是。” “那墓碑是什么回事？”顾言不懂。 “因为有心人既然设计了这一切，如果我不做些什么，我怕如因会有危险。” “我姐在哪儿？”顾言有些焦急的问着。 “安逸宁就是顾如因。”如果说刚刚许耀扬只是试探，可现在他在这个屋里，感受着顾如因的那些生活痕迹，他就确认了。那句许总出卖了她。她很少这么叫他，所以每次叫完，似乎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玩儿着自己的手指。 顾言并没有怀疑，“你怎么知道那不是如因的。” “没有遇到安逸宁之前，我并不确定，只是觉得这一切太巧了。我当年看着那具尸体，除了为人夫应该有些震惊，竟然一点儿也不难过。后来，我仔细看过那具尸体，你姐背后有两道疤，很多人都只知道如因跟我结婚以前受过伤，却不知道，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她也受过伤。 虽然那个女人已经被烧了，可还是能看出只有一个疤痕。还有那个女人的手有些细了，也没有戒痕。 我上次带孩子去祭拜爸妈的时候，也遇到了她，如果说一个是巧合，可这么多加在一起，就有些让我多想了。很多很多的感觉，都让我觉得那不是。可我没有证据，这一年来，我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找到她。如果我知道你也是这么想的，我早该找你的。按理说，你跟如因相处不长，你不该有这些怀疑。” 顾言有些后悔地说“我以为，你认定了姐姐死了，所以我烦你。我当年看了尸检报告就知道了，我姐姐腿骨折过，在小时候，她自己可能都不记得了。” 然后又从手机里翻了几张照片“这是我朋友旅游的时候无意拍下来的，之后我也去过当地，调过监控，虽然很模糊，可我认为那就是如因。后来这个人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我就开始调查那个男的，发现他结婚了，而他妻子出现的时间，正是如因消失的时间。之前她在医院检查的时候，我就托了关系，验了DNA也证实了。 我刚刚在酒会也试探过她，我叫了她的名字，她就回头了。一个人五官身体都可以动，但神态和语气却不好动。我姐也不是专业演员，所以这种不经意的瞬间，就容易暴露。 我之前还收过一个让我小心陈谨严的短信，这就跟我的想法对上了，那个短信的机主是尼亚，就是围在我姐边上的保镖。而且如因的声音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她对外说的话实在太少了，所以不太容易发觉。 可我今天觉得她很害怕，我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但我还是没敢轻举妄动。到底对方有什么牌，我都不知道。”顾言越说越没有什么底气。 “你竟然知道这么多。”许耀扬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顾言。 “我的姐姐，我自己会守着。如果不是你，我姐姐根本不会失踪，更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许耀扬不说话了，确实是因为那三分钟的失联，让他抱憾了一年。当年他被困在电梯里，他的手机本就是特制的，按理说，无论在什么位置，信号都该是有的，可就是那一下，一点儿信号都没有。当时他就怀疑过，之后出来，顾如因就出事了，他就确认了。 “如果我姐回来，你还会娶她吗？”顾言猛地问。 许耀扬的心晃了晃，他是爱顾如因的，可他并不爱安逸宁。而且眼见得现实就是她和陈谨严结婚了，而且怀孕了，说一点儿都不介怀，那也是骗人的。 顾言见许耀扬没说话，便说“你走吧，我姐我会照顾的，就不劳你费心了。” “我根本不需要娶她，她现在就是我老婆。”许耀扬此时的眼神无比坚定，他想连相认不久的顾言都愿意煞费苦心的去找自己的老婆，那自己作为丈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简直太不应该了。 “陈谨严一定威胁了她，不然我姐的性格，不会这样的。”顾言对刚刚的回答还是满意的，所以人也缓和了很多。 “你。”许耀扬想了想，只说了一个字。 顾言愣了。 许耀扬说“如果说这是蓄谋，那除了你以外的所有都是摆在台面上的，只有你，是个例外。他可能一开始并不知道。” 顾言便没在说话，而许耀扬也停了下来。 第36章 疑心 回国以后，陈谨严很少喝醉回来，也很少不回来，可最近陈谨严经常神神秘秘的。 顾如因也不关心，也轮不到她关心，眼看着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她也有心，她也无法毫无感情地说把这个孩子拿掉，所以她最近对陈谨严的态度也算是缓和了很多。 可陈谨严的疑心病，还是破坏了顾如因的一片心意。 顾如因最近又开始孕吐，所以经常嗜睡。 陈谨严通常就让她睡，有时候自己就去了客房。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陈谨严回来就动静很大的开着门，又上了床。 顾如因是很难不醒，撑着床勉强坐了起来，就看着陈谨严问“你怎么了？喝多了？” “没事。”陈谨严最近不太顺，很多货都半路被警察劫了，就连安排在许家的人，都开始不顺。他本能的就开始怀疑，而想了一圈，最后只能怀疑到顾如因这里。他很不愿意这么想，但你一旦开始想，就越来越相信。 而他这么怀疑，也直接奠定了，他还是没有把顾如因当成自己人，他也并没有自己说的那样，真的很爱她。 “没事就睡吧。”顾如因说完就准备躺下。 陈谨严就看着她问“你最近都干什么了？” 顾如因没懂，“没干什么啊，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出去遛遛，尼亚不是都该跟你说了吗？” “你没干点儿别的？” “陈谨严，你要有话就直说，别跟我拐弯抹角的。” “你最近没跟许耀扬联系？” 顾如因一下就火了，“陈谨严你是不是有病，什么叫最近？我每天放个屁恨不得你都知道，我怎么联系，你教教我。” “那怎么能接连出岔子。”陈谨严的声调一下就低了，他确实不该怀疑顾如因，因为顾如因的情况他太了解了。 “你要是报仇不顺，别赖在我头上。”说着顾如因就起床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陈谨严喊着她。 “我换间房睡。”顾如因实在是不想跟他吵，她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的。 “怎么？你准备去哪儿？去三楼？看着他家阳台吗？”陈谨严还是不爽的抓着她的手，有些口不择言了。 “你松开我！是你带我回来的！这房子也是你找的，不是我！”说着顾如因就甩开了他的手。 “你今天哪儿都别想去，你只能跟我在一块。”陈谨严用力地抓着她。 “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陈谨严，你冷静冷静吧，我就当你喝多了。”顾如因皱着眉，另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 陈谨严听着她疼了，就松开了。可刚松开她就往外走，他就快步追了出去，“说了你哪儿都不能去。” “陈谨严，你别跟我没事找事，你看不上我，也别拿肚子里的孩子撒气，这到底是你的种。” “是我的？”陈谨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顾如因一下火又上来了“陈谨严，你够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背着你偷人了吗？还是偷的对门那家的？” “我没这么说，我口误。”陈谨严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你别，当年是谁处心积虑把我弄来，又说了那么多好听的，要跟我结婚生孩子，现在怎么的？孩子有了你不认了？陈谨严你可真棒。”顾如因有些气的肚子疼。 “老婆，我错了。我喝多了，你别理我。我们回房吧。”陈谨严也知道今天自己有些过分了，说着就拉着她的手，准备回屋。 “你自己回吧，咱俩现在没的对话。”然后就甩开他的手，往楼下走。些许是有些胎动了，顾如因一个没站稳，就摔了下去。 而陈谨严的手再快还是没有拉住她。 等陈谨严跑到了顾如因面前的时候，顾如因已经没了知觉，赶紧喊了司机就去了医院。 而医生只是满手血地说问，“病人大出血。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 “保，保大人。”陈谨严本能地说着，然后又拉着医生的手说“一定帮我，帮我把我老婆治好。” 医生点头就进去了。 顾如因的命最后是保住了，可估计这辈子也很难生育了。 他们又住进了月子中心，待了足足一个月，而这一个月，顾如因都没有说话，无论陈谨严说什么，她都没有什么反应。 而那个未足月的孩子也只在保温箱里待十五天零七个小时，就离开了。陈谨严就站在保温箱面前，足足站了一整夜，谁都不敢靠近。 检查完出院后，顾如因坐在卧室里终于开了口“陈谨严，我现在也生不了了，你还准备跟我过吗？” 陈谨严只是抓着她的手，不知道是在安慰谁，“老婆，你说什么呢，有你就行了。”可天知道，那一晚，陈谨严终于想明白了很多事，他也是真的希望有一个他们的孩子，他和顾如因的孩子。他不该怀疑顾如因的，顾如因的变化，他怎么会感受不到呢。可现在一切还是被自己亲手毁了。 “你还不准备放过我吗？你去找别人吧。”顾如因推着他。 医生几乎是给她判了死行，以后再也不能生育这个事儿，对她的打击还是很大的，即便她也没想再生。可你不想和你不能还是不一样的。她用了一个月才勉强愿意面对眼前这个男人。这一年多来，她一直活得步步惊心。再她终于因为一个孩子，想要努力的活着的时候，还是失败了。 “说什么傻话呢，医生只是说得好好养养，别着急要，你别一下就这么想了啊。” “你什么时候学会自欺欺人的？”顾如因不解地看着陈谨严。 “老婆，睡吧，时间不早了。”陈谨严何尝不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可他得欺，必须欺，在大人和孩子之间，他选了顾如因，他就知道了。 第37章 靠近 顾如因在医院的时候，就没出过病房，而回了家，也没在出来过。 顾言想尽了办法去接近顾如因，可陈谨严把她监护得太好了，让他完全没有机会靠近。所以他开始求助这个姐夫。 如果说陈谨严不让她出门，那在小区里总是可以的吧。 这天五保安给她送快递的时候，递过来一个资料。顾如因也没在意，拿了就进去了，到客厅随便的翻了翻。 陈谨严就问“看什么呢？” “好像是小区有个活动吧。” “你有兴趣？”陈谨严看着顾如因每天话不多的样子，也怕她得了抑郁症。 “你让我去？”顾如因只是看着陈谨严。 “喜欢就去吧，我要没时间，就让尼亚陪着你。” “好。” 活动当天，陈谨严正在外地工作，顾如因也是闲得无聊，就出门了。 看上去上午是个儿童运动会，好多小朋友都来了。 顾如因本来是无心观看的，对于一个刚失了孩子的人来说，这个场面有些吵，也有些不言而喻。但看见玖儿和佑佑也在，还是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一个男人不小心撞了顾如因一下，周围人群若隐若现的出来好几个人。看着这个男人，似乎准备随时动手。 但这一切顾如因并不知道。 男人道了歉，顾如因也没说什么，就在边上坐下了。 顾言在边上摇了摇头。心想，这陈谨严可真行，在小区里，都找了五个保镖。他本想面对着顾如因说清楚，这下只能换了思路。 拿了一个迷你的耳机，穿着工作人员的衣服，以送宣传资料的样子，送给顾如因。 顾如因接过东西，眼睛还是看着玖儿的方向，顾言就说“你别说话，有人监视你，你要是我姐，就把耳机带上。” 顾如因这才抬头，看见了顾言的脸。 顾言其实也在赌，如果安逸宁不是顾如因，那这一切也都就都暴露了。 可他们赌赢了，顾如因用手摸了摸头发，带上了耳机。 顾言就离开了。 几个保镖也没觉得有什么，就没上前。 顾言发完单子，就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对着耳机说“姐，我真高兴，你还活着。我们长话短说，如果我说得对，你就用左手拿着单子，如果我说得不对，你就用右手。比赛结束以后，你就把单子和耳机一起扔了，我会处理。” 顾如因只是笑。 顾言就说“陈谨严威胁你了？” 顾如因靠在椅子上，用左手拿着单子，看了看。 “我会找到他的罪证，救你出来的，你保护好自己。他是不是贩毒？” 顾如因还是拿着纸笑。 许耀扬就抢过了耳机说“如因，你别怕，我在呢。” 顾如因只觉得眼泪一下就往上涌，赶紧抬头看了看天。 就听见顾言说“许哥，你别说话。”又对着顾如因说“姐，你别多想，你平时怎么样，还怎么样，我会想办法的。姐，晚上有个演出，你要来，东西扔了吧。” 顾如因就站了起来，摸了摸头发，就把耳机拿了下来，临出公园，就扔到了垃圾桶里，满怀心思的回了家。 她不知道晚上顾言会跟她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可她现在真的需要离开陈谨严，他失了孩子以后，好像更恐怖了些。倒不是说对她做了什么，只是感觉。经常看着她一言不发。可这次顾如因想错了。 陈谨严想说的话很多，想做的事儿也很多，可他看着她，就会想起那个保温箱的孩子，就会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的疑心病，就会想到自己那些不信任。可事已至此，他无能为力。他不知道该怎么变好，怎么让顾如因开心，甚至都想过，让顾如因离开。可他舍不得，也不愿意。 第38章 一步 一下午的彷徨不安，眼看着天都已经黑了，顾如因收拾了一下就带着一丝小彷徨准备出门了。 人都已经到了院子里，只见一辆车停了进来。 顾如因就愣在原地，看着陈谨严下了车。 陈谨严下来以后，就抱着顾如因亲了很久。 顾如因只想着怎么才能出去和顾言会面，所以她到也算配合，就怕他看出什么。 “老婆，我想你了。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陈谨严抱着她的腰，含情脉脉的问着。 “哦，晚上有个演出，想着没事儿就出去看看。”顾如因往后退了一步，尽量镇定的说着。 “别看了，我都回来了，我陪你。” “你刚回来，上去歇歇吧，我就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了，尼亚不是在呢吗。”顾如因不敢硬来，可还是想出去。 “那我跟你去吧。”陈谨严就拉着她往外走。 顾如因心里斗争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孤注一掷，可她还是退缩了，本质上来说，她只是个女人，一个小女人。 “算了，你刚回来，我不去了。”顾如因拽着他的手，停下了脚步。 “小如，你这是关心我？”陈谨严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如因这话。 “陈谨严，你是不是又发病了。回去吧。”说着顾如因就往屋里走。 “好了，你去吧，我在家里等你。早去早回。”说着就亲了顾如因额头一下。 这回换顾如因愣了，可还是很快就应了下来“好。” 顾如因到会场的时候，时间有些晚了，工作人员就引着路，位置看上去不多了，她就和尼亚落座了。她也不敢四处看，尼亚实在是太聪明了，虽然她有她的小聪明，但尼亚其实也看出些什么了。 如果不是尼亚没说破，也换不来她之后的自由。 陈谨严上楼锻练了一会儿，就洗了个澡，出来以后就站在三楼看了出去。对面一盏灯都没有亮，他心里突然就有些异动。连忙给顾如因打了电话，发现没人接，就看了定位，发现还在家里。 说来也是，这个电话，好像顾如因不买东西的时候，从来不拿着，所以写了那么多跟踪代码，竟然什么也没查出来。 又赶忙一边给尼亚打过去，一边抓起衣服就往外走。 此时顾言刚准备落座，就看见顾如因站了起来。 尼亚只是跟顾如因说“严哥让我们回去。” 顾如因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站了起来，往外走。她并没有问为什么，但她的机会又少了一次。 脑子里有些事儿，有些走神地往家走，突然就被抱住吓了一跳，刚想叫尼亚，就听见陈谨严的声音“老婆。” “你怎么来了？”顾如因挣脱开，有些不解，她以为只是陈谨严想让她回家而已。 “没事，就是想你了，回家吧，改天陪你出去看。”陈谨严有些歉意地说着。 顾如因点了头，就跟他回了家。 到家以后，就抱着顾如因深深的爱了下去，毫无节制的。 最近陈谨严似乎常常这样，好像想通过这种方式增加受孕几率，可还是没有什么结果。 事后陈谨严搂着顾如因，抽着烟，有些恍惚，“老婆，你在忍忍，等过阵子，我们就回去。” 顾如因没有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我最近心慌的厉害。”陈谨严放下烟，温柔地看着顾如因。 顾如因只是看着他，并不知道怎么回这句话。 “你别离开我。”陈谨严只是弱弱地说了这么一句，都有些不像他。 而顾如因知道，这才是自己的本意，但她无意争辩，“睡吧，累了。” “好。” 之后，陈谨严好像真的就不出门了，每天就在家里，而顾如因在没有机会避开他出门了，连遛弯，他都跟着。 陈谨严自上次流产之后，好像就确诊了疑心病，他尝试过在顾如因面前，打过两次走货的电话，但好像都很顺利，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顾如因也并没有问自己什么。他有些自责，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问题？害的自己没了孩子？也害的自己女人生不了了？ 眼看着半个月后要走批大的，而许家也该遭到该有的报应，跨国集团走私毒品，大概也可以让许家连着上几天新闻了，想想就有些高兴。 可这一次，顾如因并没有如他所愿，她眼瞅着距离半年马上就到了，而陈谨严似乎最近心情很好，她就莫名的不安。她赌了一把，取快递的时候，就央求了五保安的帮助。 “陈太太，这是您今天的快递，一共四个。”五保安按照惯例，还是把快递递给顾如因。 顾如因笑着，从里面拿出一个递回给五保安“小五哥，祝你老婆，生日快乐。” 五保安愣了一下，看着顾如因没说话。 顾如因就拿着快递笑着说“小五哥，你别说话，你之前说过，只要有人能记得你老婆的生日，你为她卖命都行，我不要你的命。你跟六号楼的孩子的爸爸说，最近天气不好，月亮都不出来了。就行。你可以不帮我，但你别卖我。”她说的很急，因为她已经感觉陈谨严出来了。 五保安点了头，就走了。 陈谨严顺手拿过快递就说“怎么出来这么久？” “咳，我就是问问他，咱们小区怎么寄快递，有个东西我不喜欢。”顾如因随意地说着，就往屋里走。 陈谨严倒是无所谓“别寄了，不喜欢就扔仓库里，回头我送人就得了。” 顾如因倒是笑了“原来你都挑自己不喜欢的东西送人啊。” “哈哈哈哈，我老婆选的，给他们，是他们的福气。” “你可真不要脸。” 陈谨严就搂着顾如因坐在沙发上，想要闹她一下，他很喜欢她抓狂，生气的小样子。 “小如，你就不能换几句话吗，每天就这几句来回地说我。” “你可真变态。喜欢被人骂。”顾如因有些看不懂他这话什么意思。 “我只是喜欢被你骂，尤其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陈谨严说完，就亲着她的脸颊。 “不对呀，我买的都是女人的东西，你要送谁？新找的妖精？”顾如因佯装没好气的问着。 “哪儿来的妖精，就你这一个女人我都搞不定，还敢碰别的吗。”陈谨严通过这两年来的适应，也习惯了顾如因的说话方式了，这种对话，也能游刃有余的回答了。 顾如因就不接话了赶紧往边上坐了坐，拆着快递。 “今天是什么？”陈谨严这些日子似乎都觉得看着顾如因拆快递，都是生活的一部分了，每天都是惊喜，都是他没见过的。 拆开以后，顾如因却愣了。 陈谨严就拿了过来，发现是药，一下脸上就不高兴了，“你买这个干什么？” “之前觉得不太好，就买了。”顾如因本想着偷着吃，没想着陈谨严会看。 “你哪儿不舒服？我带你上医院吧。” “没事了，你扔了吧。” 陈谨严到真拿了出来，但没有扔，塞进兜里，要求着，“药别瞎买，觉得不舒服我就带你上医院。” “好。”顾如因点头。 日子似乎就又平淡了下来，直到有一天，陈谨严兴高采烈的跟顾如因说“老婆，后天我们就走。” 顾如因点了点头，并没有问为什么。 可好像并非如了陈谨严的心愿。 这天一早他就搂着顾如因坐在楼下看电视，手里一直拿着电话，好像在等着什么。 顾如因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电视，然后电视里信号好像突然花了一下，然后就播了新闻：知名企业许氏，今早因涉毒问题，公司负责人已被带走，目前高层暂未回应，后续请看报道。 陈谨严就笑了。 顾如因突然就不会动了，就那么看着陈谨严。 笑了没一会儿，就有人按了门铃，尼亚出去开了门，但却没在进来，从落地窗看过去，好似很多人进了院子。 “陈谨严，我们是警察，你自首吧。”外面传来了声音，由于是高档小区，所以只能借着消毒为名，把所有业主都安排出去了，才算没有造成不良的影响，但除了一个人。 陈谨严只是自言自语地说着。“这不可能，不可能！” 顾如因还是坐在沙发上没动，她也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陈谨严，我只给你一分钟，一分钟之后你不出来，我们就破门进去。” 陈谨严，看着表，一秒秒的过去了。 最终门被破开的瞬间，他不自觉地拉住了顾如因的手。 警察很快就进来了，表明身份以后，就命令他，“陈谨严，你放开人质。” 陈谨严就笑了“人质？她是我老婆。” 顾如因全程都没有说话，看着那么多枪对着自己，她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可看到缓缓走进来的许耀扬，心还是飘了过去。 陈谨严只说了一句话“你没被带走？” 许耀扬就笑“被带到这儿来了。” “你留下，其余人给我滚出去。”陈谨严冷着脸对着警察说着。 许耀扬只是转身，看着警察说“你们先出去吧。” 领头的警察好像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许耀扬关了门，就坐了下来。 陈谨严也拉着顾如因坐了下来。 顾如因突然起身，陈谨严就问“干什么去？” “给你们倒杯水吧，你们慢慢说。”说着顾如因就倒了两杯水，而两人似乎赌气一般都喝了进去。 “你设计了这一切，多久？”停了很久，许耀扬问。 “你为什么没事？”陈谨严似乎是同时问出来了。 “你把如因给我，我送你走。”许耀扬提议。 “小如不会跟你走的。”陈谨严看着顾如因。 顾如因只是笑。 “她一定会给跟我走的。”许耀扬咬着牙，似乎身体不太对劲。 而陈谨严也发现了不对劲，但还是死撑着说“她不会。” 顾如因开了口“你们歇会儿吧，别讨论了。这水本是给我自己准备的，陈谨严，我不会跟你走的。所以我也准备好了，你若赢了，我便可以去死了。我想死，可我怕疼，所以想着睡着了，也就不疼了吧。” 两个男人似乎都用着全力，但还是站不起来。 “放心吧，没毒，就是之前医院开的安眠药，你们歇会儿吧，让我也歇会儿，我真的累了。”顾如因解释着，靠着沙发，闭上了眼。 不知道是不是两人都受过专业的训练，这药，竟然没有让他们睡过去，除了身子不能太能动，语言和思考能力都很正常。 第39章 落败 两个落败的男人，各自坐在沙发的一头，都看着沙发中间的女人，似乎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决策者。 “很开心，你们可以这么平静地坐在一起。”顾如因缓了一会儿，开了口。 两个男人抬眼，都看着她，没有开口。 顾如因继续说“对于你们之前的恩怨，我不清楚，也不想牵扯，可偏偏我被卷了进来。老公......”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叫出这个称呼，可好像身不由己一样，也像是印在身体里的细胞一样，不自控。 老公两个字刚刚落地，许耀扬和陈谨严眼神都亮了起来。 还是陈谨严先抢了过来，声音努力的显得有力量的说“老婆，你想说什么？” 而许耀扬只是看着她，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顾如因看到了，她知道，他大概不愿意喊出那两个字了，可那声老公，是她叫给他的。 顾如因摇头，看向陈谨严，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陈谨严，两年了，你让我告诉你，什么是爱情，我不会，因为爱的起点就是彼此尊重，你从未学会，我大概是个很失败的老师吧，而他会。” 顾如因又看向许耀扬，脸上微微有些泛红，连眼底都有了水润，“可我跟你，也回不去了。既然你们都不想先开口，那我就先说吧。” “我是顾如因，这一辈子，我都没想过改名字。可我没想到，我最后不仅改了名字，还改了样子，甚至连人生都改了。我原本有一个很幸福的三口之家，可我父母去世了，还告诉我，其实并非亲生，是不是有些可笑，他们待我很好，可他们还是走了。如果不是顾言的出现，我大概就是个孤儿了吧。所以，陈谨严，当你拿顾言的命威胁我的时候，我真的恨透了你。不，应该说，这两年，我恨透了你。你不仅用顾言来威胁我，还让我离开了我最爱的人。”顾如因冷漠的眼神，是陈谨严从未见过的，而这语气，竟让他有些冷。 “小如.......”陈谨严想要解释什么，他没有想到，顾如因会说出这样的话，即便她不爱他，可恨透了这三个字，太重了。 “听我说完吧。”然后又看向许耀扬，“你知道，我为什么至此，都说不出那句话吗？”顾如因苦笑，继续说“我说过，我不是传统，只是有些事，我过不去了。我跟陈谨严结婚了，你也知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结婚要干什么，你也清楚，怀孕流产，我也不说了。在他决定跟我结婚以前，你猜还发生过什么？” 许耀扬看着如此冷静的顾如因，他很害怕，这种眼神，他见过。他觉得下一秒，她就会离他而去，那是一种视死如归的眼神。那种表情承载了很多他读不懂的东西，很绝望，也很悲哀。 陈谨严努力的爆吼着，他并不想听，那也是他的伤口，“小如，你别说了！别说了！” 顾如因没理，继续说“我被他强上了，也被很多个人上了，一个两个，我也记不清了，有时候，甚至可以一下来好几个，哈哈哈哈。”顾如因突然大笑，然后就哭了“我觉得那段日子，我简直生不如死。你知道我有多少次想要一死了之吗。可陈谨严激发了我活着的动力，我好像突然懂了，他所谓报仇的动力了。” 顾如因突然止住了笑，看向许耀扬，“他用你，用顾言，用我两个孩子的生命威胁我，让我万劫不复。” 然后又看向陈谨严“你有句话说得挺好的，我已经在深渊了，你凭什么享受人间的美好呢。我想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莫名其妙地没了吧。因为你只拿了信件，其他的你没发现，其实我也就是赌了一把，好像我赌赢了，也好在他还是信任我的。” “许耀扬，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不论我有多脏，我都爱你。可我看着这张脸，我就恶心，我真想用刀毁了它，可你知道，我怕疼。我甚至连用着这张伪装的脸，都不敢靠近你。”顾如因哭的更厉害了。 陈谨严听着顾如因心声，心一瞬间就碎了，他知道，他有愧于她，可他也是真的爱她。 而许耀扬看着顾如因，努力地向她伸了伸手，他只想过顾如因这两年肯定过得不好，可怎么也没想到，陈谨严竟然做了如此不堪的事儿。这个女人，连在自己怀里都会脸红的人，心里该有多痛苦，他无法想象。 “老婆，你回来，不论你什么样子，我都爱你，你不喜欢这张脸，我们就做回来，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因因，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顾如因，有什么，我都会陪着你。我的过去这么不堪，你都愿意爱我，我为什么不能呢，为什么你不能相信我呢。”许耀扬只能尽可能地安慰她，除此之外，他别无选择。 顾如因没有伸手，只是靠在沙发上，没在说话。 许耀扬看着陈谨严开了口“陈谨严，我只知道，这些年，你记恨我，罢了。如果我早知你的仇恨埋得这么深，我就早该告诉你。我的妻子也不必带我受这些痛苦。” 顾如因都没起身，眼泪就顺着眼底往外流。 “父母那代的恩怨，本就没个对错，商场如战场，他们当年合作，败了就是败了，而且如果他们不涉黑，也不至于最后是这个结果，逝者已以，作为晚辈，我不想说什么。当年的任务如此，我没想到你真的会吸毒，我也并非见死不救，我被砍到就剩半条命了，住了三个月院才出来，我出来以后也不是没有找过你，可你不仅吸，你还贩，没想到最后，你竟然还成了卖家。我对你很失望，你在我婚礼出现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来意如何，只是我不在是一个人，我需要护我的妻子，所以我没在跟你联系。”许耀扬似乎在想什么，不再说话。 陈谨严有些激动地说着“别扯那些没用的。”他这些年其实也有些蒙了心了，可大概仇恨已经让他的心扭曲了吧。 “谨严”许耀扬突然就平静了下来，喊着过往的名字“你别自欺欺人了，这些年，不仅你查我，我也查过你，你以为，你为什么能这么顺利成了T国最大的卖家？如果不是你父母当年留下的福祉，你以为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人，会给你这个机会。你别在执迷不悟了，你自首吧。” 陈谨严却没接这个话，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爱上小如，本就是个意外。许耀扬，当年你就说，我们很像，所以才做了最好的朋友，应该说是战友。所以大概看人的眼光也一样吧。对于小如，我很抱歉，用了过激的方式，如果你不是他的妻子该有多好。或者说，如果我们先遇见该有多好。”陈谨严似乎有了些力气了，晃悠着走了出去。出来以后，就被警察第一时间带走了。而这一场所谓的报复，除了顾如因是个牺牲品以外，其他的都没有成功。 许耀扬其实药劲儿早就过了，他只是在迂回，他怕陈谨严在做些什么，陈谨严走后，他就站了起来，走到了顾如因身边，想要搂过她的肩膀，她本闭着眼的身体，突然颤了一下，睁开了眼，还是躲了开来。 顾如因看着许耀扬问“干什么？” “如因，我好想你。” 顾如因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眼泪就先抢先一步出来了。她越哭越难过，两年了，这本该解脱的一刻，却没有想象中让自己开心，因为她彻底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她只是抱着自己的脑袋哭着，也许是眼泪呛到了，本能的咳着，许耀扬就搂着她拍着她的背。可顾如因还是往边上坐了坐，缓了一会儿，看着许耀扬说“我该走了。”说完就站了起来，往外走。 许耀扬只是拽着她的手，说“如因，你别走了，行吗，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孩子也不能没有妈妈，佑佑很想你，经常做梦的时候，都会喊你的名字。” 听到佑佑的名字，顾如因心真得好疼“告诉佑佑，有机会，我会去看他们的。” “如因.......”许耀扬只是叫着她，所有的话都堵在心里，不上不下的。 顾如因用手推了推他的手，就出了门。出门以后好像警察都走了，门口只站着顾言，顾言站在门口看着顾如因问“姐，你没事儿吧？” 顾如因摇头。 顾言又说“姐，跟我回家吧。” 顾如因很想拒绝，可还是点了头，到底，她现在没有家了。 顾言准备走得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许耀扬，许耀扬只是摇着头，攥着拳，没在上前一步。 顾如因上了车，就开始哭，哭的声嘶力竭的，哭了好久，顾言也不敢说话，就只能递纸巾，一边劝着。“姐，我觉得许哥挺在意你的，你就跟许哥回去吧。” “顾言，你别说了。” “哦。” “你家里，我方便住吗？如果不方便，你帮我找个地方吧。”顾如因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唯一值钱的大概就是陈谨严给她带的这些饰品了。然后就摘了下来，递给顾言“这个大概能卖些钱，你帮我处理了吧。” “姐，你说什么，你是我姐，你当然得跟我住了啊。” “我不是怕你有个小女朋友什么的吗。”顾如因可能也就只能跟顾言开玩笑了。 “姐姐最大。”顾言笑着看着顾如因。 “你是怎么知道我还活着的？”顾如因问。 “心有灵犀吧。”顾言打岔，笑着说“你不是也给我发短信了吗，我就知道了。” “你就没怀疑过吗？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你忘了我是警察了嘛？最善于的就是观察了，其实在酒会之前，我就确认了，我直接验了DNA。” “你说别人得多羡慕我有个这么聪明的弟弟呢。”顾如因的眼神很温柔，也有些温度了。 可顾言还是觉得她不快乐。“姐，都过去了，慢慢就好了。” “嗯。” 第40章 落幕 两人到了家，顾如因走进去，又回身看了看顾言。 “怎么了？”顾言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真的跟我很不像，你家里太干净了。”顾如因看着陈设简单又规整，甚至一件脏衣服都没有。 顾言就笑“有个姐姐可真好，总是夸我。” 顾如因也笑。 “姐，你睡卧室吧，有床，舒服些，我一会儿再去楼下整个折叠床放阳台就行。”顾言说着就把顾如因往里带。 “不用了，你睡卧室吧，你这么高，睡折叠床肯定不舒服，你还得工作呢，我也就是临时住，回头找到地方，就搬走了。”顾如因摇头。 “姐，你说啥呢，你哪儿都不能去。我没事，我经常值班不在，你听我的吧，赶紧洗洗睡会儿，醒了我带你去买点儿东西。我一个老爷们，好多东西都是凑合。”说着就把顾如因推进了屋里“别关门了，我不出声，不影响你。”顾言说完就走了。 顾如因倒也没再坚持，她真的有些累了，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起来的时候，看着顾言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看见顾如因醒来，就站了起来问“睡得好吗？” 顾如因点头“我这是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饿不饿，我带你出去买点儿东西吧，顺便吃个饭。” 顾如因就点头。 两人先去吃了饭，点好菜，顾言就借去洗手间，走开了。到了一桌面前，却坐了下来，“你们什么人？跟我一路了。”顾言问。 对面得人就有些尴尬，把耳机拿了下来，递给顾言，顾言带好后，就听见得了许耀扬的声音。“顾言，是我，我怕陈谨严有些仇人，所以我派了几个人，跟着你们，你照顾好如因，晚一点我再跟你说，快回去。” 顾言摘了耳机就回去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顾如因看着菜都上来半天了，顾言才回来。 “头一次跟姐姐吃饭，紧张呗。” “你这嘴这么能说，怎么没给我找个弟妹呢。” “不说这个，吃饭吃饭。”顾言赶紧岔开了话题，吃完饭就带她去了超市，又逛了商场，顾如因随便买了些东西就回去了。到了家里，顾言就说“姐，你睡吧，我得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我隔壁是张瑾，我好哥们，有事你找他也行。” 顾如因有些害怕，可还是假装镇定得点了点头。“那你早点儿回来。” 顾言就笑着说“姐，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顾言说完就关了门出去了，到了宿舍楼下，许耀扬得车已经停在门口了，顾言拉开车门就上去了。 许耀扬看着楼层的灯亮着就说“我们去楼道说吧，这地方离你房间太远，我怕如因害怕。” 顾言愣了一下，就开了车门下去了，到了楼层却敲开了隔壁张瑾的门，张瑾开门以后也没有多问，就说下楼买烟就走了。 许耀扬递给顾言手机说“这是原来如因的手机，你给她吧，她现在的那个你想法子拿走。这个钥匙你拿着，你带着如因有个车方便点儿。”说着又把钥匙递给他，然后又拿了几张商超的卡说“这个你也拿着，给如因买点儿常用的东西，我给你列了个单子，我发你手机上，这会儿她肯定不愿意花你太多的钱，舍不得买，你就说单位发的。你要是上班，就提前跟我说。她要是想干什么，你就告诉我，我协调。” 顾言就一直听着许耀扬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自己姐姐的情况，突然觉得，这个弟弟真的很失职。最后有些不太高兴的说“好了，回头我姐好了，你自己来吧，哪有当弟弟的还记姐姐经期的啊，变态不变态。” 许耀扬一愣，就笑了“对对，一着急就说多了。”然后看了看顾言又说“如因住这儿方便吗？到底她现在这个身份。而且你房子够用吗？之前给如因买过两个房子，地址我也发你手机里，车钥匙上的钥匙就是门钥匙，你可以带她去。” 顾言摇头“先这样吧，到底这里安全点儿。” 许耀扬也没在说什么。 “你准备怎么办？”顾言问。 “没想好，慢慢来吧，总要有个过程的。你赶紧回去吧。”许耀扬说完就站了起来。 顾言也点头，看着许耀扬下了楼就开了门。 门开的瞬间，顾如因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顾言一愣问“怎么没睡？” 顾如因摇头“没事，等你。” 顾言就有些难过了，合着这一个多小时，她压根也没睡，就怕有点儿动静。“姐，这个手机给你，之前就拿回来了，白天忘了给你了。你之前那个我拿走了。” 顾如因接过手机，没说话。 “去睡吧，我在呢。”顾言说着就把顾如因推进了卧室。 “那你早点儿睡。”顾如因嘱咐完就进屋了。 顾如因这算是住下了，顾言对她也算是无微不至了，可看着到了饭点儿顾言也没动，就问“你想吃什么？姐姐给你做，你姐夫之前都.....”她想说你姐夫每次都得求我呢，结果发现自己口误了。“快点儿，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儿了。” 顾言只是笑说“等等。” 顾如因没懂，刚想说什么，门铃就响了，顾如因就过去开了门，看见是许耀扬站在门口，边上还有两个小朋友，正冲着自己笑，顾如因就愣了，因为是玖儿和佑佑。 两个小朋友甜甜得叫着“阿姨好。” 顾如因就回着笑，说“你们好。” 两个小朋友就跑了进去，抱着顾言的腿说“舅舅，你说了要带我们去玩儿的，你说话不算话。” 顾言就笑，“怎么会，舅舅现在就带你们去好不好？” 佑佑就摇头说“今天不行，爸爸说，今天要跟舅舅家吃饭，张奶奶做了好吃的。” 顾言就看着门口罚站的两人，许耀扬一直看着顾如因，而顾如因只是呆呆的扶着门把手，一个没让进，一个真的就不进，便说“那你们还不快把你们爸爸叫进来，一会儿菜都凉了，舅舅还真饿了呢。” 玖儿和佑佑就跑了过去，一人领着一个人。 玖儿说“爸爸，你快进来，玖儿也饿了。”拉着许耀扬就往屋里走。 佑佑有些害羞得领着顾如因得手说“阿姨，你是舅舅的女朋友吗？我以后还能看见你吗？” 顾如因有些失控，顾言看了出来，抱着佑佑就说“你们还没告诉舅舅，什么时候跟舅舅去玩儿啊。” 到底是孩子，一说上玩儿，就容易忘事，顾如因去了洗手间，冷静了一下，想着这个话题大概就结束了。 一行人落座，顾如因只是安静的吃饭，听着两个孩子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顾言这个舅舅当的似乎还挺招两个孩子喜欢。 佑佑突然又问“阿姨，你是舅舅的女朋友吗？” 顾如因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摇了摇头。 佑佑就低下头，顾如因以为他不高兴，许耀扬就摸了摸佑佑的头顶，似乎是想安慰他。 只见佑佑突然笑着抬起头，冲着顾如因有些扭捏地说着“阿姨，那你愿意当我妈妈吗？” 一桌人，大概只有玖儿还在线了，一直吃着碗里的菜，没有被这句话带的愣住了。因为事先佑佑就和玖儿讨论过好几回了。 许耀扬看着顾如因，没有说话，他也没想到，佑佑竟然有这个想法。 顾言就轻轻地弹了一下佑佑的脑门“怎么的，给舅舅当女朋友就不高兴，给你爹当老婆，你就乐意呗，真是白疼你了。” 佑佑连忙摇头说“没有没有，佑佑喜欢阿姨，可阿姨自己说的不是你女朋友，我才想让她当我妈妈的。”然后看向顾如因说“阿姨，我爸爸不错的，虽然他脾气不太好，还总是一个人走神，可他对我和妹妹很好的，你当了我们的妈妈，我就把所有的玩具和零食都给你，好吗？” 顾如因突然有些接不上话，也很想告诉佑佑，你们的爸爸有很多优点，只是你说的这些，都恰好避开了他的优点而已。“那如果你们的妈妈回来了呢？” 佑佑又摇了摇头说“爸爸和奶奶都说妈妈去很远的地方读书了，可我知道，妈妈大概走了，不会再回来了，所以爸爸才经常发呆，也不让我们提妈妈的名字，每次提他都生气。” 佑佑说着说着，玖儿就哭了。顾言赶紧把玖儿抱在怀里，轻声地说着“你们的妈妈一定会回来的，她这么爱你们，怎么可能会舍得离开你们呢。” 许耀扬只是轻轻地拍着佑佑的背，没有说话。 顾如因努力的抑制了一下眼泪，对着佑佑说“佑佑和玖儿都是爸爸的好孩子，你们要在妈妈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爸爸，知道吗？” 许耀扬意味深长地看着顾如因，没懂这句话到底是什么含义。 顾言就赶紧缓解了情绪说“佑佑，玖儿，大人的事儿，就让大人自己处理吧，你们要是吃饱了，舅舅带你们去屋里玩儿枪吧，好不好。”然后就抱着玖儿走了，佑佑一听到枪也来精神，下了椅子跟了上去，半途还回头看着顾如因说“阿姨，我爸爸真的不错的。”然后又看向许耀扬说“爸爸，你要努力哦。”露出了标志的笑容，就跑走了。 看着顾言关上了门，顾如因的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许耀扬就抓着她的手，可她还是抻了回来。“如因，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我可以给你时间，一年，十年都可以。可孩子的成长，不会等你。你要我怎么做，你告诉我，我们慢慢来，就像当年一样。” 顾如因心里摇晃得厉害，她这张脸，这个身体，这个经历，每一样都在提醒着自己，算了吧。可心里的天平不断的向着眼前的男人倾斜着。 之后许耀扬每天都往顾言家跑，每次都带着餐，有时候顾言就故意躲出去，留他们两人尴尬着。 有一天大半夜，听见有人敲门，顾言恼着去开了门，看着是自己姐夫也就没说话，说了句“刚进去。”就回阳台了。 许耀扬喝了些酒，有些醉意，敲着顾如因的门，门开了，就直接扑到顾如因身上，顾如因身体瞬间就冷了下来，身体不受控的颤抖，推着许耀扬说“你喝醉了，我让顾言送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说着就推上了门，带着顾如因往里走。 顾如因本能的就是害怕“你要干什么？” 只见许耀扬只是带着顾如因坐了下来说“如因，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才25岁，你就穿了个裙子，坐在长椅上，淋着雨，我们结婚四年的时候，你离家出走了，我费了好了的力气，才把你找了回来，可我大概又招你不高兴了，所以你又离家出走了，现在我想把你找回来，你可以不同意，但你要给我机会，行吗？你别拒绝我，或者你试试，我是认真的。你当年哭着让我求妈，说让她别拆散我们，可你现在为什么要自己离开呢。我知道这两年你发生了一些事，可我不会揪着这些事不放，就像你当初没有揪着我过去的那些事儿一样。这些日子，我很想你，如因。” 顾如因只是呆坐着，现在的她，极度缺乏安全感，又本能地排斥着亲近，可作为正常的夫妻，这该是她的本分，可她做不到，她也无法带着这个伪装，跟他生活。 “如因，我爱你，我真的爱你。”许耀扬似乎本能地想要抱着顾如因，只是顾如因躲开了，站了起来。 许耀扬人没抱住，就顺势倒下了。 顾如因突然想到了当年他们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也是这般。 许耀扬知道她在逃避，所以自己也就只能装醉睡过去了。 顾如因站在床边喊了喊他，没见动，就把鞋帮他脱了，又费了好大的力把他扶到枕头上躺好，又给他盖上了被子，就准备离开。 许耀扬借着醉意，抓着她的手，就那么死死地拽着，顾如因就站在原地，看着他那张熟睡得脸，很久很久，最后就坐在地上，看着这个男人，她尝试着用自己另外的一只手，摸了摸他的眉肩，很快就抬开了，他好像有些老了，竟然眼底都有些小细纹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静地看过这个男人了。这么真实的样子，这样有血有肉的存在，她有些冲动，她想要吻他，她想尝尝这个味道是不是还是那么熟悉，可她眼看着都到了，还是退缩了，就坐在床边，看了很久很久，眼看着天都亮了，才睡着。 昨晚的一切，许耀扬都清楚，可他不敢轻举妄动，终于等到她睡着，才起身把她抱了起来，她又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脖子，如此真实又温暖的女人，真的回来了，许耀扬真高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嘴，她受痒，蹭了蹭就又睡了过去，许耀扬笑了笑就走了。 到底心药还需心药医。 第41章 心病 顾言见自己姐夫一晚上没出来，以为已经成功了，结果还是丧着一张脸。就安慰他说“你给我姐点儿时间。” “嗯。”许耀扬点着头。 “许哥，但我们说好，你要是真心想跟我姐复合，我举双手支持你，但是如果你没想好，也别勉强，到底发生了那些事，都能理解。我姐现在受不得刺激，所以如果你没把握好自己的心，就先让她缓缓吧。” “突然发现，当年没把你送出国是对的，至少如因能有你这么个亲人。”许耀扬似乎思考了一下才说了出来。 “行了，甭来着虚的，你要是对我姐不好，我真的会把你解剖了。”顾言举着正在准备切菜的刀威胁着。 “放心吧，我不给你找个机会的。” “对了，我姐的那些顾虑，你想好了吗？我倒是有些朋友，能帮你想想办法，我其实也找了心理医生，可一直也没敢跟我姐说。”顾言对于这一切心里都没底，他最简单的愿望就是这个姐姐健康。 “你小子，跟我还真是心有灵犀，你先缓缓吧。我一会儿就去医院，跟楚医生商量一下。” “你准备告诉她了？”顾言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这件事，到现在他们谁都没敢说。 “嗯，她和小段可以信任，爸妈那边还没说，老年人，受不得刺激。” “行，那需要帮忙，你就说话。”顾言点头。 “行了，到底我是你姐夫，怎么跟你是我哥是的。”许耀扬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开玩笑了。 “也行，叫声哥听听。”顾言打趣着。 “小心你姐好了，抽你。”许耀扬笑着，就走了。 顾言也笑了。 到了医院，楚楚听了以后，都跳了起来。 “你说真的？如因真的没死？许耀扬，你没骗我？” 顾如因出事，很多人都不知道，对外，许耀扬就说她去读书了，包括许爸许妈，许耀扬都没明说，只说对外要口径一致，但谁也知道，这就是假的。出事以前连出去工作许耀扬都不同意，怎么可能去让她读书呢。而且顾如因英语一直也不好，孩子又还小，这怎么看也是一种说辞。 许妈旁敲侧击的问过几次，他没好脸，后来也就没再说了。立碑的事儿也是悄声的办着，当天也就只有许耀扬和顾言去了。 很多外人也就半真半假的信着，可楚楚不信，所以他们算是知道的最多的，但也没多多少，许耀扬不愿提，段风也拉着楚楚不让再问，她就一直憋着。 小段就拉了拉她说，“老婆，你冷静点儿，这是医院。” 楚楚就安静了下来，满怀期待地看着许耀扬。 许耀扬点了头，却说“安逸宁就是顾如因，所以这件事，暂时得保密。” “什么！”楚楚就又跳了起来“我就说她不对，怎么第一次就跟我提出那样的要求，看上去夫妻俩也没什么感情，男的倒是对女的还行，就是女得太冷淡了，哪儿有个女人掉了孩子不难过的啊。”楚楚自知说多了，就坐了回来。 “她让你帮了什么？”许耀扬问。 “有一次她小产，在病房，问我能不能帮她，后来又说不用了。当时的短信也是她给的，我想了很久，也是跟段风商量了很久，才决定给你的，毕竟你和那谁的关系不太好，我也听说了。万一是害你呢。”楚楚解释着。 “如果没有她，大概也没有现在的我了，其实从我认识她，就是这样了。她就是我的福星。”许耀扬的眼神泛着水花，心里也只有提及这个女人的时候才是热的。 小段见两人喜怒无常的实在不是个谈事情的样子，便问“是不是需要我们干什么？” “楚楚，我需要你的帮助。”许耀扬点头，看着楚楚。 “那有什么问题。”楚楚爽快地答应了。 许耀扬就开了口，“目前表面情况，你们也大概能看出来，她换了身份，结了婚，还整了容，背后有个纹身，这些我其实说一点儿都不介意是假的，可她非常介意，我想帮她把身份换回来。其实这些都是小事，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心里问题，她本能地排斥我，觉得自己这两年的事，无法面对我们这个家，所以她在顾言面前似乎没有什么事，只是对上我，就不行了，情绪特别容易崩溃。” 楚楚就笑“你还记得当年你们结婚前后，如因有一阵也情绪不太好吗，也是排斥你。你还不懂吗，就是因为你重要啊，后来你们怎么好的，你回忆回忆。” “陪着她。”许耀扬轻轻地说着，好似怕这个答案不对一样。 “对呀，老许，我不信如因心里没你，就因为这样，才说明她爱你。我是女人，发生了这样的事儿，确实不容易过去。可你也得想清楚，你是不是真的能接受这些，不要有一天，终于她愿意接受你的怀抱了，你却不愿意了，嫌弃她了，那我真的会拿手术刀解剖了你。” 许耀扬突然大笑“哈哈哈，顾言早上刚刚也这么说过。” 小段看着两人，神经病一样，又说“我觉得吧，身份的事儿，得跟蒙叔商量一下，毕竟陈谨严已经伏法了。脸的事儿，最好我们能找到原来的医生，不然不是不能动，只是得不断地调整，挺痛苦的。纹身就更是了，得洗，真的挺疼的，我们可以在想办法。心理上，让楚楚去聊聊吧，女人之间，多少好说话些。但楚楚说得对，你得想清楚了，你是真的爱她，不是为了所谓的责任。” “嗯。我来找你们，就是我已经想好了。”许耀扬点头。 “好，那我们帮你。” “谢谢。”许耀扬突然站了起来，郑重其事的鞠了一躬。 楚楚和小段都有些受不住。 第42章 贪心 晚上的时候，楚楚就跟着许耀扬来了顾言家，顾言开了门，就看见两人，点了头，楚楚看着阳台上走神的顾如因，摇了摇头。 顾言就冲着顾如因说“姐，家里菜不够了，我出去买点儿啊，你好好看家。”说完就跟许耀扬一起出门了。 “好，那你记得带钥匙啊。”顾如因叮嘱着，转了头，就看见楚楚站在客厅里。 两个人对视了十多秒。 “你真的是如因，可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可太好了。”楚楚高兴地说着，甚至有些兴奋地抱住了她。 顾如因本能的就是想推开，这些近距离接触让她害怕。这些日子，她也在努力地调整，到底，这些人才是她的亲人，在陈谨严面前，都没机会这么抗拒，怎么反倒到了亲人面前，却这样疏离呢。 楚楚抱了一会儿，就拉着顾如因坐了下来。 “快让我看看我们家如因，还是一样的好啊。”楚楚兴奋的看看这儿摸摸那儿的。 “你都知道了？”顾如因有些明知故问。 “嗯。都过去了，重要的是你回来了，就好了。之前那么难，你们都过来了，不是吗。”楚楚安慰着。 “楚楚，很感谢你信任我，把短信给了他。” “你们还真是两口子，今天他为了让我来，都给我鞠躬了，你能想到吗？他许总耶，给我个小医生，鞠躬。”楚楚说完就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别取笑我了。”顾如因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的如因回来了，真好。”楚楚又重复着。 “嗯。可楚楚，我觉得我病了。” “那我不是来对了吗？我可是专业的医生哦，还是美女医生。” 顾如因就笑，“离开的这些日子，我真的每时每刻都在想他，可回来以后，我反倒害怕了，我觉得我太脏了。” “如因，你别想这么多，我知道你觉得你结婚了，不太好，可哪条法律规定女人不能结婚离婚再结婚呢。我跟小段结婚以前，那么多男朋友呢，那我是不是也不干净了呢？” “不是这样的，楚楚。” “怎么不是呢，爱在心里，在脑袋都是能表现出来的，唯独不是靠那里决定的。只能说，我爱他，我就想跟他在一起，成天腻腻歪歪的。但不能说，有一天，我不想跟他在一起了，我就不干净了呀。我把我最爱他的时候都给他了呀，你说是不是？” “楚楚，你不懂。”顾如因还是说不出来想说的，她也知道楚楚说的那些是对的。 “我是不懂，这些日子你的经历，我也不想问，大概很痛苦吧。可我知道你爱他，他也爱你，这就够了。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你们双方都同意了，还有两个那么可爱的孩子，这样的男人你都不要，那不是便宜外面那帮狐狸精了。”楚楚一边说着，一把拉着她的小手，轻轻的拍着。 顾如因就被逗笑了，“楚楚—” “哎呀，你别老叫我，我说得对不对。我跟你说，觊觎老许的可不少，我们医院就有，都被我打跑了，我就是让他守寡，都不能让他另寻新欢，他就该为你守寡。” “你怎么又瞎说八道啊。”顾如因实在是被楚楚这套言论逗得心里都平静了。 “如因，你要是真不喜欢老许了，我就认了，也再也不劝了。任凭那帮狐狸精去摸你老公吧，到时候我在给你介绍老狐狸就得了。可你明明心里有他呀。” “我其实挺贪心的，我既想留着这个男人，可我又怕跟他发生什么。是不是挺过分的。”顾如因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着脑袋。 “你不是贪心，你就是个笨蛋。” “我就是觉得自己过不去这个坎儿。” “那你怎么才能过去？真得你老公抱着狐狸精在你面前显摆，你才愿意承认啊。”楚楚一脸的不高兴。 “说实话，如果我回来，他已经另有人了，我反倒不会有这么多想法了。”顾如因说这话也有些失望，可也算是一种认命。 “那行！如因，那我就给你老公介绍几个狐狸精，回头你可别哭鼻子。” “楚楚，你怎么被小段带的越来越没有正行呢。” “都是你气的。”楚楚气嘟嘟的鼓着小脸。 “不说这个了，楚楚，我想问你，我背后的这个能去了吗？” “你哄哄我，哄哄我就告诉你。” 顾如因始笑“你平时就是这么跟你家段风耍赖的？” “跟他？那用不着。”楚楚突然有些甜腻地笑了。 “你能不能帮我？”顾如因心里对这些很是介怀。 “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不帮吗，可你得想清楚了，挺疼的，而且得反复的做，才能干净，或者可能也不能很干净。” “没事，只要没了就行。” “好。”楚楚答应了。说话间就听见门锁的声音了。 话落，顾言也开门进来了，后面跟着许耀扬这个跟屁虫，顾如因就说“楚楚，留下来吃饭吧，我弟做饭还真的挺好吃的。” “那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楚楚用手比了一个一。 “什么？”顾如因问。 “能让段风上来吗？” “嗯。”顾如因笑着点着头。 楚楚就给段风打了电话，很快人就上来了，三个男人围着厨房做起饭来。 顾如因就笑着对楚楚说“要不是你结婚早，我这个弟弟认得又晚，段风又确实挺好，我真想让你嫁给我这个弟弟。” “哈哈哈哈，那可好，可好。”楚楚高兴地说着。 小段做着饭就不乐意了“老婆，我这任劳任怨的，你背着我说坏话可以就不好了。” “做你的饭去。”楚楚白了段风一眼。 三个男人对看了一眼，都笑了。 第43章 吃饭 饭间，楚楚提议开瓶酒，顾如因没有说话，大家肯定也就不会拒绝。 楚楚倒好酒，举着杯子看着顾如因“欢迎回来，如因。”然后一饮而尽。 顾如因愣在椅子上，端着酒杯看着楚楚说“谢谢。” 还是顾言这个主人打破了气氛说“你们要不要这么客套，赶紧吃饭，难得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做饭，你们不表扬表扬吗？” 顾如因就笑“我们家顾言，也不知道以后要便宜谁家姑娘了。” 顾言就笑“那估计是个仙女吧。” 顾如因就回“就脸皮厚吧。” 顾言就哈哈哈的笑。 段风接话来说“媳妇，你不夸夸我吗？” 楚楚就学着顾如因的样子说“就脸皮厚吧。” 段风也不气，笑说“我不脸皮厚，怎么把你娶回家的啊。” “不要脸。”楚楚接话。 段风就说“得得得，桌上两个脸皮厚的，剩下这个也不会太好吧。” 然后一桌人除了顾如因，都看着许耀扬，许耀扬就笑“那你放心吧，我只会跟我老婆脸皮厚。” 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顾如因就只能一直喝酒。 段风就调节着气氛，说着“怎么，原来跟我秀恩爱也就得了，我现在也有媳妇了，看不上你那套了。”然后看着楚楚说“是吧，媳妇。” 楚楚撇了他一眼，看着顾如因说“如因啊，你别光喝酒啊，得吃东西。” 顾如因也许是为了缓解尴尬便说“这酒挺好喝的。”然后看着顾言问“哪儿买的？” 顾言随口说“之前在许哥家喝着挺好的，求了他老半天才给了我两瓶，说是你们结婚时留下的。”然后觉得自己失言了，便说“吃饭吃饭，菜都凉了，赶紧尝尝我的手艺。” 许耀扬只是看着顾如因，即便这个动作已经很久没做了，可还是习惯性的给她夹菜，而她似乎也只是习惯性的夹着盘子里的菜，食不知味地往嘴里送。 楚楚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就看了看顾如因说“如因啊，我最近有年假，你要不要跟我出去玩玩儿？小段最近忙，请不了假。” 段风心里撇了撇自己老婆，想说，我自己啥时候请不了假了，你又啥时候有年假了？但想为了顾如因，也没说啥，反倒支持着说“是啊，如因，你跟她去，我放心，省的她又买一堆有地没的，家里都没地儿了。” 楚楚就掐了段风一下说“跟如因投诉我呗？” 顾如因终于笑了说“我想想吧。” 顾言看着自家姐姐自打上了饭桌好不容易放松点儿，就赶紧说“别想了，姐，你去吧，正好我有个东西在S市，这东西挺重要的，不好快递，我最近忙，也没时间取，你跟楚姐去附近逛逛，顺便给我拿回来吧。为了表现我的诚意，你这次出去的费用，弟弟包了，想买啥买啥。” 见顾如因没说话，楚楚就看着段风说“瞅瞅人家弟弟，在瞅瞅我这个老公，哎，差距啊。” 顾如因就笑“段风挺好的，你别老埋汰人家。” 楚楚也笑“那你就同意了呗？” “嗯，顾言都这么说了。”然后又看着顾言说“要拿什么东西？” 哪儿有什么东西，本来就是胡诌的，连忙说“那我不得私下跟你说啊。都说重要了。” 顾如因就点头，没在问。一桌人，可能只有顾如因信了他刚刚说的话。 而许耀扬自始至终都没说什么，也没要跟着，只是看着她笑，看着她错开看着自己的眼神，看着她吃东西，看着她逃避。 一晚上，可能数顾如因喝得多，眼看着都有些醉意了，坐在椅子上都不说话了。楚楚也想给两人创造点儿机会，就说“顾言，方便送我跟你段哥回家吗，我俩喝酒了，开不了车。” 顾言看了一眼顾如因，又看了一眼许耀扬说“那有什么问题，难得的一瓶好酒，要不是得回局里，我怎么也得喝两口。那咱们走吧。” 楚楚看着顾如因说“如因，我跟段风先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我定好时间联系你。” 顾如因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眼神都有些飘了。 临到门口，顾言看着许耀扬悄声说“我姐喝多了，你照顾好她。你要是对她做乱七八糟的事儿，我真的会把你解剖了。” 许耀扬还没说什么，楚楚就接话“算我一个。” 许耀扬就笑“放心吧，她是我老婆，我比你们更在意她的感受。”说完就关了门。好似时间又回到了要结婚之前，一家人都觉得自己欺负顾如因的时候。 回到屋内，屋里只有许耀扬和顾如因两个人。 顾如因有些醉，可也还算清醒，她也知道，他们都在为了她和许耀扬努力着。勉强起身，站了起来，想往客厅走。 “你不回去吗？”顾如因问。 “顾言说，他回来晚，怕你一人在家害怕。”许耀扬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 “不用了，你回去吧，这儿是警察宿舍，应该挺安全的吧。”顾如因回着，说实话，她有些害怕跟他相处，可又希望在那个怀里痛快的哭一场。她真的该调整自己，她太清楚了。 “我回去也没事儿。两个孩子有爷爷奶奶看着呢。”许耀扬正说着，外面就下了雨。 “他们最近挺好的？”顾如因看着下雨了，也没在让他走。 “玖儿还行，佑佑不太好，最近经常做梦，梦见你。”许耀扬看着顾如因说“如因，跟我回去吧。” 顾如因没接话，只是说“我困了，雨停了你就走吧。” “嗯。”许耀扬并没有在说什么，甚至没有留她，也没有上前，但他期盼着一会儿最好是雷电大暴雨。 顾如因回了房，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雨了，之前在国外，屋里的隔音非常好，甚至不开窗户，完全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环境。酒意上头，她睡着了，外面开始打闪，一个惊雷，她不自觉地喊了出来。 感觉一秒都不到，许耀扬就冲了进来，站在床边看着她。 顾如因似乎都没有缓过劲儿来，坐在床上就开始哭，她也说不上为什么。 许耀扬走了过来，抱住了她，可难得的是，她并没有推脱，任由他抱着。 他就哄着她说“如因，没事了，我在呢。”不断地重复着，安慰着。 顾如因突然想到当年他们还没结婚的时候，也是这个天气，他哄着她，告诉自己，他在呢，当时还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许耀扬抱着她，尝试着吻了吻她的头顶，她有些惊动，他也不在乱动，“睡吧，我在呢，没事的。” 顾如因离开了他的怀抱，摇了摇头，开了灯说“你怎么没走？” “怕你害怕。” “我是不是挺没用的。”顾如因突然自嘲了一下。 这个话没在许耀扬的计划里，可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说“你是我见过最有用的女人了，你不仅让我成为了丈夫，还让我成为了父亲，你让我知道什么叫真心，也让我知道什么叫爱情。你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生命的指示牌，离开你以后，我感觉都已经寸土不生了。” 顾如因可能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莫名其妙了，便想结束这种对话，“我喝醉了，你不用理我。” 第44章 游戏 【我对你，就是一场真心局，永远赤诚，永远爱-许耀扬】 许耀扬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便提议，“没事，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如因，我们谈谈吧，开诚布公的谈谈。” “谈什么？”顾如因其实也想跟他谈谈，即便她过不去这个坎，也该把话说清的。 “随便说说，说什么都行，但对方都不能生气，也必须说真话，一人一个问题，行吗？”许耀扬引导着。 顾如因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好。” “那我先开始了？”许耀扬问。 顾如因点头。 “你刚刚为什么没有冲过来抱紧我？” 顾如因愣了一下，缓了几秒说“我好像已经不会了。” “为什么？”许耀扬忽然就忘了游戏规则，继续问着。 “一人一个问题，你问过了。”顾如因看着许耀扬，说着。 许耀扬一句话被堵在心里，还是说“你问。” “你以后能不能别再来找我了。”顾如因即便心痛，也还是说了出来。 “不能。” 顾如因刚想说什么，许耀扬又说“一人一个，该我了。” “你为什么逃开我，只是逃开我？”许耀扬问得有些激动了，可明显地对所有人都是正常的，只有他。 “因为你不一样。”顾如因都不敢抬头看着他，声音也低低的。 许耀扬突然自嘲“合着我活该呗？” 顾如因抬头看着他说“一人一个问题，你要是在违反规则，就不玩儿了。”然后在许耀扬快要气到脑出血的时候说“你为什么还愿意要我？”这句话说完，许耀扬都感觉自己要是有心脏病，都得病发。 “如因，你只是喝多了，你没傻吧？你是我老婆，我爱你啊，我为什么不要你。” “可我配不上了。”顾如因只是声音很小很小地说着，可许耀扬还是听见了，刚想说什么，一个闷雷打响了。 许耀扬没动，他想看看顾如因是不是真的不会了，可她似乎真的就不会了。她本能的颤了身体，就那么看着他，掉眼泪。他只能伸手，帮她擦着眼泪，她躲闪，他就笑着说“如因，你觉不觉得，你现在很像很多年前，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时候你也是，只要我一碰你，你就感觉我有病毒一样的躲开。可你不是说我有毒吗？那你愿意在中一次毒吗？” 顾如因只是看着她，似乎那些记忆就在脑子里盘旋着，她想，她愿意，可她害怕，就像她当年害怕一样，甚至更怕。 许耀扬搂过她，不顾她的颤抖说着“如因，都过去了，我知道你害怕，像你当年害怕我逃开一样。那我大概这些年也没给你留什么好印象吧。” 顾如因只是颤抖着，摇头。 “老婆，你信我，就像你当年信我一样，好吗？我们试试，我是认真的。”然后说着就把灯关了。 顾如因一下就懵了，连忙想按开开关说“你干什么，你把灯开开。” 许耀扬只是拉过她的手说“我想让你想起那一晚，家里停电的时候，现在外面这么黑，屋里也这么黑，我们就当它停电了，好吗。我想帮你暖手，帮你敞开心扉。如果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那我可以吻你吗。” 回忆似乎接踵而起，让顾如因应接不暇。 她甚至都来不及思考，许耀扬就吻了下来，但也只是轻轻地，她的唇在颤，他就轻轻地吻着，抱着她，让她在自己的怀里。 顾如因觉得自己的脸突然热了起来，连忙推开他说“我......我去趟洗手间。” “我陪你去吧。”许耀扬提议。 “不......不用了。”顾如因有些结巴地说着，跌跌撞撞的终于到了洗手间，摸着自己的脸，竟然有些脸红，连忙洗了把脸，冷静了一下，刚一开门，就看着许耀扬站在门口，心里有些慌说“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等你。” “你去顾言那儿睡会儿吧，估计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说完，顾如因就跟逃难一样的逃回了房间。 许耀扬就笑着，一路跟着。 顾如因感觉到了，就回身想要说什么，可刚一回身，就撞进他的怀抱里了。刚想往后退，就又被抱住了。 “这次，是你撞进来的，如因。怎么样，我的怀抱是不是还是那么温暖。”许耀扬有些高兴地说着。 “你脸皮可真厚。”顾如因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也推不开他的身体，就那么看着他。 许耀扬大笑说“我不是刚刚吃饭的时候说了吗，我只跟我老婆脸皮厚。” “我不是你老婆。”顾如因嘴硬着，到底她现在的身份，真的不是。 “你怎么不是？我只是报了失踪，又没报死亡，不论是心里上还是法律上，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 “你说的是顾如因，我不是。”顾如因挣脱着，想要逃开。 “如因，我真不知道该夸你笨还是聪明了。” 顾如因就看着他，不说话。 “你是不是我老婆，是不是顾如因，你自己最清楚。何况我们还有孩子，DNA一验什么都清楚了。” “我是安逸宁。”顾如因使劲地推开了他，退进屋里想要关门，许耀扬直接拿脚挡住了，所以直接挤到他的脚了，他假装生疼地跳了起来，蹦进了屋里。 顾如因有些冷静，也有些燥地说“别装了，你走吧，我不是顾如因，我不是！不是！”她有些激动了。 许耀扬也真的不装了，直接把她抵到墙上说“我知道你介意你现在的身份，介意你的脸，我已经在找人了，很快就能帮你恢复过来了。老婆，你心里有我，不论你承不承认，都有。”说完亲了她脑门一口，关上门就走了。 顾如因顺着墙直接滑倒地上，哭了起来，哭累了，也做了一个决定。 许耀扬也并没有走，回了顾言的床上躺了下来，这让夜里回来的顾言吓了一跳。 顾言想着屋里黑着灯，许耀扬就算睡也应该跟自己姐姐在一个屋呢，也没开灯，直接躺了下来，床上的人，和准备躺下的人都吓了一跳。顾言赶紧开了灯，看着是自己姐夫，就有些嘲笑地说“许哥，你可真够笨的，我姐这么好糊弄的人，你都没搞定。” 许耀扬突然笑了，顾言没懂，只见背后有个声音说着“顾言，我很好糊弄？” 顾言连忙陪着笑，转过身说“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许哥别糊弄你，我姐这么好的人，是吧，许哥。”然后就看着许耀扬，求助的眼神。 许耀扬只准备看热闹，因为他难得看见顾如因这么放松的表情。 “行了，大晚上的，你两别折腾了，赶紧睡吧。”说完顾如因就往卧室走了。 顾言突然大呼一口气说“好险好险。” 许耀扬就从兜里拿出钱包，掏出一张卡递给顾言说“如因住你这儿，你没事就带她出去逛逛吧，她要是出去玩儿，你就把这卡给她，别说是我的。” 顾言想说什么，许耀扬接着说“行了，你也别跟我客气了，到底你是我小舅子，你刚上班，也没什么钱，反正你娶媳妇，你姐也得给你包红包，就当我提前预支了。” 顾言就伸手接了过来“许哥，你刚跟我姐，没发生点儿什么？” “说不上发生也说不上没发生，就是感觉如因比刚开始好多了。” “那就行，慢慢来吧。” 许耀扬起身就往外走，顾言问“你干什么去？下着雨呢，凑合一宿吧。”他以为他要回家。 “去你姐门口守着，她怕打雷。”许耀扬似乎也没觉得奇怪，就准备往卧室走。 “许哥，你可真像个变态，可也真帅。”顾言笑了笑，打了个响指。 “睡你的吧。”关上阳台门，许耀扬就出去了，坐在顾如因的门口守了一夜，也不见一个雷，竟然靠着墙睡着了。 第45章 好转 顾如因这一夜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起床准备洗漱，一开门就看到门口的许耀扬，她以为怎么了，就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脑门，没发烧呀，就轻轻地拍了拍他“你别睡在这儿，会感冒的。” 许耀扬也没睁眼，假装自己在做梦，揽过顾如因的脖子，就抱在怀里，说着“老婆，我好想你，你在待会儿在走。” 顾如因被他抱在怀里，看着这个男人说着梦话，心跳得更厉害了，赶紧把他的手拿开，准备起来，他就睁开了眼睛。 “我睡着了？”许耀扬明知故问。 “嗯。你怎么在这儿睡？顾言呢？” “怕你害怕，就过来了，没想着睡着了。”说完，许耀扬就站了起来，一个没站稳就趴在顾如因身上，把她靠在墙上说“脚，脚麻了。” 两个人就这么尴尬地对望着。还是顾言打破了这一幕“哎哟，你们两个能不能考虑一下我这个单身狗啊。” 顾如因赶紧推开许耀扬，走了过来说“就你话多，怎么起这么早？” 顾言笑呵呵地说着“有个案子，得去一趟。” 此时许耀扬的手机响了，挂了电话，就冲着顾如因说“我有点儿事儿，先走了。”看着顾言说“照顾好你姐。” 顾言点头，许耀扬走后，两个人吃着早饭，顾如因说“顾言，能帮我找个心理医生吗？” 这话吓了顾言一跳“姐，你真的愿意？” 顾如因没懂。 “我其实很早就联系了，可我怕你多想，就一直没说，你自己愿意，可真好。” “感觉我这个姐姐，好像一直在给你添麻烦。” “这是幸福的麻烦，越多越好。” “你小子，花言巧语的。”顾如因笑着看着顾言，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顶，就像摸着佑佑一般。 “嘿嘿，你想什么时候去？”顾言有些被说的不好意思了。 “越早越好吧。” “那你等等。”说着，顾言就打了电话。 “你先把饭吃了，不急这一会儿。”顾如因想拿过电话，被顾言制止了。 很快顾言就回来了“姐，那你一会儿跟我一起出门吧。” “好。” 吃过饭，顾言就和顾如因出门了。 眼看着都到了许耀扬家的小区了，就问“你这是打算带我去哪儿？” “带你回你和许哥的家。” “不......不行，顾言你停车！”顾如因拒绝着，见顾言没停，顾如因就想拉车门。 顾言连忙把车停下了，看着顾如因说“姐，你想看医生，就说明你知道自己病了，你不能逃避这件事，你不能带着这个枷锁过你下半辈子。你放心，奶奶和孩子都出国了，家里没人。姐，你信我。”看着顾如因情绪好些了，就又开起来了。 顾如因双手紧紧地握着安全带，说不上接受还是不接受，只是心里发慌“所以，他也知道了吗？” 顾言自然知道这个他指代的是谁。“许哥真得很关心你的，我们其实都找了医生，也都和医生聊过，最后还是用的许哥找的，到底他更了解你一些。不管你姓什么，你都是我姐，即便你不动这个身份，我也不在乎。但如果你想彻底的康复，这一步我们怎么也得走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小区，因为有着通行证，所以一路直达许家。 顾如因紧张的手都有些抖，顾言就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姐，你准备好了吗？” 顾如因勉强的点了头。 顾言就说“刚刚好。” 顾如因没懂，看向顾言看着的方向，许耀扬的车停了下来，人也从车里下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很正式的人。 “许哥，我还有事，我姐就交给你了，晚一点我过来接她。” 许耀扬点头，顾言跟顾如因道了别就走了。 顾如因一下更紧张了，要说，这些日子顾言其实就是她的主心骨，这主心骨一下走了，自己就慌得不行。只能假装镇定地说着“不是有事吗？” “嗯，接江医生。”许耀扬介绍着。 江医生主动打了招呼“顾小姐，你好，我是江帆。” “你好。”顾如因看着对面这个男人。 “进门说吧。”许耀扬往屋里引。 顾如因只是跟着，眼睛都不敢抬，可这种熟悉感还是越来越重，直到到了三楼，她愣在门口，没敢踏进去。 江帆就说“顾小姐，没事的，在你熟悉的环境里，你会更舒服些。” 顾如因点头。 江帆冲着许耀扬说，“你先出去吧。” 许耀扬点头，跟顾如因说“有事就喊我。” 江帆先是一愣，然后就笑。 江帆关上门，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顾小姐，恕我冒昧，可否叫你如因呢。” 顾如因点头。 江帆又说“你别紧张，你怎么舒服就怎么待着。” 顾如因努力地调整着自己，让自己放松下来，不断的说服自己接受那些问题。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吧，江帆停止了发问，“如因，今天就到这儿吧。” 顾如因点头。 江帆就笑说“我们的断诊结束了，之后的话，咱们就随便聊聊。” 顾如因点头。 “你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你要去接受，我猜你老公正在外面踱步呢。” 顾如因就看着江帆突然不知道怎么接话。 “我认识许耀扬大概得有20年了，我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紧张，竟然一大早来机场接我，真是让我有点儿受宠若惊。”江帆说着说着就笑了。 顾如因就笑。 “你笑起来可真好看，你该多笑笑的。”江帆认真地说着。 “我是不是挺严重的？”顾如因问。 “你肯来见医生，就说明你自己已经有了认知，所以你得努力，权当为了门口那个男人，为了你两个孩子，或者说，为了你自己。” “嗯。”顾如因点头。 说话间，江帆已经开了门，发现许耀扬真的在门口走来走去。就笑说“你看，我说得没错吧。”然后看着许耀扬说，“我困了，给我找间房吧。” 许耀扬就冲着顾如因说“你待会儿，我送他下去。” 顾如因点头。 到了楼下，许耀扬就问“我老婆怎么样？” “挺严重的情绪病，抑郁症，焦虑，不安等等都有体现，甚至还有一些自我毁灭的倾向。” “那怎么办？江帆，江大哥，你给我想想办法。”许耀扬满脸紧张的抓着江帆的一只胳膊。 江帆就大笑“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啊。” “说正经的呢，你要是把我老婆治好了，你想的那块表你就拿去。”许耀扬似乎准备贿赂了。 江帆一脸得不可置信“你认真的？”要知道那块表，都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得到的，之前自己动了多少脑筋都没拿到，现在竟然这么容易？ “是！”许耀扬说得很肯定，就跟那只是一块糖一样。 “那我可得努力了，你也别太急，一周三次吧，后面慢慢调整，我会在国内待半年。” 许耀扬心里有谱了说“你睡吧，睡醒请你吃饭。” “那是自然的，我这么大老远的过来，难不成还要让我请你吗？”江帆认识许耀扬这些年，通常自己都是那个服从的角色，难得这次自己翻身做主人一样，还不好好逗逗他。 “别扯淡，赶紧睡觉去。”说完，许耀扬就走了。 顾如因一个人在屋里走着，四处看看，什么也不敢动，什么房也不敢进，感觉自己跟个幽魂一样。 许耀扬到了楼上看见顾如因呆呆地站在沙发边上，问“要不要睡会儿？” 顾如因摇头。 “你别站着了，喝口水吧，等江帆起来，我们吃个饭，估计顾言也忙完了。” “嗯。” 两人落座沙发，这可能是他们最远的一次距离“江帆在M国很有名，你就听他的，很快就没事了。” “嗯，谢谢。” “你跟我，不必道谢的。” 于是屋里又陷入了尴尬的气氛。 顾如因努力地想要调整自己，没话找话地说着“这两年，就没遇到个喜欢的？” 许耀扬愣了一下，“心里都是你，连梦里都是你，也就遇不到别人了吧。” “其实，你可以试试的，你还年轻，又这么优秀。” “我只想跟你试试。” “可我怕我好不了了。”顾如因的声音弱弱的，让人感受不到一点儿生命的气息。 “没关系，只要你愿意，我就陪你等。” “那代价就太大了，我已经耽误你太久了。”顾如因摇着头。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必一次次身处险境，我还没说抱歉，你怎么能算耽误我呢。如果没有你，我连命都没了。” “你当年为什么相信我还活着？我当时看过新闻，新闻说爆炸了。” “可能心里和生理都不信吧，我看到现场一点儿也不难过，我也太熟悉你了，即便现场已经一塌糊涂了，可我就是不信。如果不是觉得中间有问题，我连碑都不会准备。” “可你为什么没有找到我呢。”顾如因似乎没有在发问，只是在自言自语。 许耀扬就往她的位置坐了坐，看着她说“我不敢把动静闹得太大，毕竟碑都立了，可这些日子，我每时每刻都在找你，甚至所有的消息一到，我都会去看，可每次都是失望着回来，家里有两个小的，我也不敢走太久。” “谢谢你把玖儿和佑佑照顾得这么好。” “如因，我说过，你我之间不必道谢的，这就是我该做的，我得带着两个孩子等你回来。” “耀扬。”顾如因努力着喊出了他的名字，这还是陈谨严入狱后，第一次如此真切的叫他。 许耀扬连忙答应。“如因，你终于肯叫我了。” “耀扬，我们做个约定吧。” “什么约定？” “半年为期，如果我好不了，你就别等我了。” “不行，我又不是犯人，你为什么要给我设立刑期。” “那我不治了，我会离开这个城市，你也不要来找我，不然，你带走的一定是一具真正的尸体。”顾如因冷着脸说着，似乎这个生命早就没了温度。 “如因，一年，一年行不行。”许耀扬现在只能稳定着她的情绪，努力把时间延长。毕竟江帆说病很严重，那他不敢赌这一场。 “六个月，这一次，你别跟我争了好吗？”顾如因只是看着他。 许耀扬咬着牙，还是答应了“那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配合治疗，不能以死相逼，即便你半年以后，还是无法爱我，你也得活着，好好活着。” “好。” “我给你看点儿东西吧，都是这些日子两个孩子的。”许耀扬转换了话题，他需要她好好的。 “嗯。” 至此之后的半年里，许耀扬每天的固定工作，就是威逼利诱江帆，这让江帆苦不堪言，又有些兴奋。 第46章 不安 江帆会根据顾如因之前的诊疗情况，调整着方案，带顾如因去不同的地方。 “如因，今天的治疗，我们在房间里吧。”江帆说着，就往里面走。 顾如因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下，往里迈了一步，走进以后，反而发现，这一步也不是那么难。看着屋里的陈设，都没有什么变化，坐在床边，无意的拉开了床头柜，连抽屉里的烟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 “如因，你可以把脚放在床上，躺着也可以。”江帆提议。 顾如因有些犹豫的靠在了床上。 江帆就笑“放心吧，我是正经医生。” 顾如因突然就笑了，好像每个人都跟自己说正经，可能自己真的多疑了吧。 卧室外，看着监控的许耀扬，看到顾如因笑，也跟着笑了。 可能是到了足够安全的地方，所以顾如因慢慢也就放松下来了，就诊刚刚结束，就睡着了。江帆走了出去，对着许耀扬说“给你一个盖被子的机会，就不跟你收费了。” 许耀扬就捶了他右肩一拳，赶紧进屋给顾如因盖好被子，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关好门出来了。 两扇门也足够安静了，很快顾言就来了。 “江医生，我姐怎么样了？” “目前看上去还行，也刚开始，这是个情绪病，得慢慢来。PTSD你知道的。”江帆看着顾言认真的说着。 顾言点头“许哥，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许耀扬看着顾言欲言又止地问。 “我今天从局里过来，蒙局说，陈谨严想见我姐。”顾言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行！我去跟蒙叔说去。”许耀扬一下就不高兴了，眼瞅着自己媳妇好多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江帆看着气氛不太对，就说“你听顾言说完。” “没什么好说的。顾言，那是你亲姐。”许耀扬看着顾言，脸一下就冷了下来。 “我当然知道她是我姐了，我不关心吗？许哥你这话说的就有问题了。”顾言也不高兴了，“要不是为了你，我姐至于成宿成宿地做着梦吗，要不是看着她对你还有感情，我早就带她走了。” 许耀扬一下就没什么底气了，问“如因，真的会梦见我吗？” “是，多少次了，我晚上怕她睡不好，又怕她想不开，就不让她关门，她总说什么月亮，说什么救她，我也听不懂，第二天问她，她也不承认。” 许耀扬猛地就笑了，让两人都不太懂。 “陈谨严自入狱这么久，什么都不说，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只说让他见了我姐，就配合，我推了很久，蒙局今天亲自来了，我就没办法了。按理说，她目前的身份，确实是应该配合调查，我也按下来了，现在真是推不动了。”顾言有些左右为难的说着。 江帆想了想说“耀扬，我觉得你可以考虑考虑，这事不是你逃避，就能躲得开的，因果循环，如因总要面对这一切的，陈谨严是她的灾，如果越不过去，就像心里的刺一样，那就是个炸弹，不知道哪天就会爆发。” 许耀扬刚想说什么，抬头就看见顾如因站在玻璃门里，准备推门，连连给两个人使了眼色。 顾言站了起来，走到顾如因面前说“姐，你怎么没多睡会儿？”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你来了，我们就走吧。”顾如因的脸色不太好，抓着顾言的衣角说着。 顾言点头，顾如因就和江帆道了谢就走了，甚至没在回头看一眼。 路上，顾如因问“刚刚你们在吵什么？” “没什么。”顾言也没想好该怎么说。 “我同意去见他。”顾如因心里颤了颤还是说了出来。 顾言连忙把车停了，看着顾如因问“你都听见了？” 顾如因点头“想着这么久了，警察也没找过我，我就知道肯定是你们做了什么，到底我现在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姐，我们主要是怕你.......”顾言没有说完，顾如因就接话过来。 “我不能在给你添麻烦了，到底我是你姐，头三十年没给你做什么榜样，现在也别拖累你，这些日子，你工作里一定没少听着那些闲言碎语吧。” 顾言嘴上不说，可顾如因心里清楚。她这个已婚的身份，还是个罪犯得女人，直接住进了顾言的宿舍，要说他没受到什么压力，也不可能。当时她也想过出去住，可闹不住顾言软磨硬泡的，她也就没坚持，毕竟现在，好像只有待在顾言身边，自己才有生命的气息。 “姐，你甭理他们。其实一开始许哥想让你住楼房的，可怕你有危险，所以也就没说。” “嗯，不说他了，我是你姐，你有什么不能瞒着我，知道吗。” “嗯。”顾言答应了，晚上又偷着给许耀扬打了电话，商量着，争吵着，最后许耀扬妥协了。 没过两天，竟然有别的部门的人先找上门了，大早上的，顾言就去开了门，看着穿着警服的人就问“有什么事儿吗？” “我们是警察，请问安逸宁女士是住这里吗？”一个女警说着。 顾言点头，“你们是什么部门的？我已经安排时间去警局了。” “经济犯罪科的，之前只说安女士身体不好，所以我们没有第一时间过来，现在证据确凿，必须带安女士走。” “你们等等，我去叫她。”顾言说完，一回头就看着顾如因站在卧室门口。 “什么事？顾言。”顾如因问。 “警察想让你去配合做下调查。”顾言解释。 “好，那我去换下衣服。”顾如因说完，就想进屋。 一个女警想要进屋拦着顾如因说“安女士，请你配合。” 顾如因突然对这个名字有些生疏，可还是应了“这位警官，我只是去换衣服，如果我要走，我会留在这里等你吗？” 顾言看着顾如因如此冷静的样子，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看着女警说“你放心吧，蒙局知道。” 两个小警察也不说话了。可这一出没在他们计划里，就赶紧给许耀扬打了电话，也打给了蒙局。 蒙局只让他把电话给警察，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就走了。顾言接过电话说了几句，就挂了。然后给许耀扬发了信息，让警局见。 顾如因换好衣服出来，看见警察不见了，就问“他们人呢？” “我送你去吧，姐。” 顾如因点头。 “先把饭吃了吧。”顾言说着，就端着三明治过来了。 “来得及吗？” “许哥说了，天大的事，你也得吃饭。” 两人吃过饭就去了警局，许耀扬带着律师和江帆已经到了蒙局的办公室。 蒙局看着顾如因说“你的事儿，我听小许说了，难为你了。可现在这部分我们不能对外说，你目前还姓安。照实说就行。” 蒙局看着顾如因有些欲言又止，顾如因看出来了，就点了头，说“您有什么直说就行。” “劝他合作吧。”蒙局意味深长的看着顾如因。 顾如因就点了头，算是答应了。 第47章 见面 碍于规矩，所以只有律师跟在顾如因的身边，临近门口，许耀扬拉着她的手，叮嘱着，“要是不舒服，就说话，没事的。”他不想她在受委屈，一点儿都不行。 顾如因点头。 进去以后，警察只是按照常规的情况问了问题，她就按照陈谨严当初给她的资料，背诵着，一切看似都很正常，直到开始问到陈谨严的时候。 “你丈夫每天干什么你不知道吗？”女警有些不屑，似乎对这些坏人的家属带有偏见。 顾如因摇头。 “你家里那么多奢侈品都是怎么来的？”女警继续追问。 “买的。”顾如因只是实话实说。 “那么多钱，你没怀疑过吗？” “这位警官，我想你搞错了，这钱也不是我偷的，我用我家里的钱，有什么可怀疑的。”顾如因很不喜欢这种咄咄逼人的劲儿。 “你别觉得不承认，我们就没办法。”女警也有些不高兴了。 “如果你有证据，你早就抓我走了。”顾如因只是淡淡地说着。 许耀扬在隔壁屋看着审讯，突然笑了，江帆不解。 “你看我老婆，不卑不亢的样子，是不是挺美的。” 然后就换来几个认识的人的白眼，但边上的小女警却带着崇拜的眼神看了看许耀扬。 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顾如因都是摇头，说不知道。 蒙局就用耳麦终止了这场谈话。 顾如因本身就是不清楚，所以也只是例行公事。这些事，陈谨严也不会告诉她。 顾如因出来以后，许耀扬看着她问“没事吧？” 顾如因摇头。 顾言看了看顾如因，在上下嘴皮尝试了很多次后，还是说出了口，“姐，得带你去见他了。” 顾如因点头。 因为这次陈谨严的要求，所以屋里只有必要的警卫。 顾如因也只是坐在椅子上，心慌着抱着自己的两个胳膊，脚底都有些发冷了。 很快陈谨严就被带到了。 顾如因甚至都没有勇气抬头看他，而他看着她就开始笑，他终于见到她了。 “老婆，真高兴，你能来。”人都没有作文，陈谨严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喊着她。 “你想和我说什么？”顾如因抬着头看着眼前的人，感觉心里凉凉的。 “老婆，我想你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想。”陈谨严认真地说着。 而监控室的许耀扬，手攥着拳，眼里冒着火，仔细看的话，连青筋都有些暴起了。 “如果你只是说这个，那我走了。”顾如因明明穿着大衣，可还是有些冷，那些痛苦的记忆好像接二连三的浮现在脑海里。 “老婆，我估计我的日子不多了，我就想在叫叫你，我怕我没有机会在见你了。”陈谨严卑微地说着，似乎根本不是一个叱咤风云的毒枭，而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小男人。 “陈谨严，我说过，我信因果报应，你跟警方合作吧，这样起码你到了另一个地方，看见两个孩子，你能堂堂正正地说你已经学好了。”说到这儿，顾如因竟然有些难过。 “老婆，你说，如果我们没有回来，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这样了？” “可你不会的。” “老婆，我信报应了，我愧对你，愧对两个孩子，如果让我再活一遍，我一定不带你回来了。” “如果再活一遍，你就不该遇见我。”顾如因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老婆，即便我现在换成了这个结果，我也不恨你，这是我的报应，我希望，我死了，你能好好活着。我说过，如果我输了，我就不在来找你，即便我不愿意，可我做到了。不论你是谁，我留给你的，都足够你生活了。下辈子，我一定早些遇见你，追求你，学会对你好，让你爱我。”陈谨严说的很婉转，他也知道有监控，所以他并不愿意他们的事儿，让太多人知晓。 “陈谨严......”顾如因刚想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老婆，你能叫我一声老公吗？或者叫我一声谨严，行吗？就看在我要死了的份上。”陈谨严祈求着，看着顾如因，但心里，却没报任何希望。 顾如因只是看着他，停了很久，喊出了一句“谨严。” 陈谨严的身体突然颤了一下，整个人都坐直了，他怎么都不能相信，顾如因真的会叫自己，“老婆，我真的太高兴了，比任何时候都高兴，你说如果我们的相遇没有那么的坎坷该有多好。” 恰逢其时的泼冷水，大概就是警卫的这句话了“时间差不多了。” 陈谨严直接一个冷冽的眼神过去，警卫就不说话了。 “老婆，我能最后在抱抱你吗？”陈谨严看着顾如因，提了他人生的最后一个要求。 另一边许耀扬都要冲过去来了，被江帆按住了。 顾如因站了起来，在陈谨严以为她要走了的时候。只见她只是走了过来，微微弯下腰抱着他的脑袋，往自己的身边靠了靠。这大概也是第一次顾如因主动做了如此温柔的动作。 陈谨严直接愣住了，他没想到，她会如此，努力的伸着被手铐铐住的手，不管勒出的血印，尽量靠前的碰触着她的身体，用着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悄声在她的耳旁说“你是我的rose。我永远爱你，如因，对不起。” 许耀扬直接抢过了对话的话筒对着警卫说“让他们分开！” 警卫连忙拉开了顾如因。 “下辈子不要再遇见我了，做个好人，陈谨严。”说完顾如因就离开了询问室。 陈谨严都没来得及在说一句爱她，她就不见了。 但顾如因今天得表现，让他还是很惊喜，便跟警卫说“我有话要说。” 很快就来了警察，开始闻讯工作。 顾如因出来以后就看见顾言了，“我想去趟洗手间。” 顾言点头，就带着顾如因去了。 第48章 告别 到了洗手间，顾如因关好门，就靠在门上哭了起来，她哭得很难过，她控制不了的落泪，心里难受的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了很久。 许耀扬只觉得进去了太久了，但是又是女卫生间，就喊来了女警，帮忙进去看一下，女警站在门外说，屋里只有一个卫生间。 许耀扬直接就推门进去了，在顾如因的门口敲着门。 “如因，你没事儿吧。” 顾如因缓了缓带着很浓的鼻音说“没事，这就出来。” 可眼瞅着，过了很久顾如因还没有动静，正准备踹门的时候，顾如因走了出来，许耀扬直接就抱着她说“你吓死我了。” 顾如因连忙推开他，往后退了一步说“我没事。” 许耀扬对这个行为，很恼，刚刚她明明主动抱了陈谨严，怎么现在，可以这么对待自己。气的有些跟不上脑子，有些口不择言，“因为他你难过？” 顾如因都没看他，洗了把脸。 许耀扬拽着她的手又说“他这么伤害你，你为什么为他哭，为什么！” “这与你无关。”顾如因只是面无表情地说着，她有些恼，也有些认不清眼前的人，原来的他不是这个样子的。 此时顾言也进来了，看着两人的状态，就问“姐，你没事吧？” 顾如因摇头，“走吧，这是女洗手间，你也不会不好意思吗？”也不知道这话是对着谁说。 顾言就跟许耀扬使了个眼色，带着顾如因回家了。 到了家顾如因就睡了。 从洗手间出来的许耀扬，脑子跟被扎了一样。 其实他们的对话，门外也能听见，江帆就摇头说“老许，你聪明一世，怎么就能糊涂这一时呢，如因明显是在哭这几年自己受得委屈，她觉得她终于可以和陈谨严告别了。你刚刚的话，有些过了。” 许耀扬这才跟上思路，有些懊悔，想要追上顾言。 江帆拉住了他说“再等等吧。” 可没想到这一等等，差点儿等出了个情敌。 张瑾是顾言的好哥们，从小就是发小，又一路到了警校，住在隔壁，顾如因的事儿，他多少知道些，但安逸宁的事儿，顾言却说的很少。可他知道顾言家住进了个女孩。 警局本来男女比例就失调，工作又忙，所以这些年也没个正经女朋友。 人本都好色，尤其是女色，对美丽的事物所吸引，本没有错，所以他把主意打上了顾如因身上，一是他认真的问过顾言，同屋的女孩是不是女朋友，得到了很肯定的回答，说是亲戚。二是整容以后的顾如因，也就是安逸宁，真的很好看，或者说很容易让人觉得亲近，虽然他们没见过几次面，每次都是他去顾言家拿东西，或者商量事情，但还是被吸引了。所以总是借机就过来。 顾言也没觉得什么，毕竟两个独居男生，原来也经常一起开黑，吃饭。尤其是他发现穿着警服的张瑾来吃饭的时候，顾如因竟然不抗拒，偶尔还会说上几句话，人也放松了起来，也就没再拒绝，但穿了便装的张瑾来，顾如因明显就紧张了。 这天正吃饭的时候，张瑾就说“原来经常听顾言说自己有个姐姐，我还不信呢。” 顾如因就笑“他原来都怎么说我呢？” 顾言就打岔“姐，你别理他，他就是羡慕我。” “我还真是羡慕，有这么好看的姐姐，也不说给兄弟见见，说要把你保护起来。”张瑾有些不高兴的说着。 顾如因笑“他没说我坏话吧？” 张瑾一愣，笑着回说“他可舍不得，每次一说就说一大堆，真让带出来见见，他就不接话，我都一度怀疑他是编的。” 顾言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你怎么这么多话呢，吃你的饭。” “我这都是托你的福，这小子做饭好吃，毕业的时候差点儿被调到厨房实习，后来我们搬过来，怎么求丫都不给做，天天就让我红烧，酸菜的吃着。瞅瞅这姐姐来了，天天有肉有鱼的。”张瑾似乎在回忆着原来的苦日子。 “什么红烧，酸菜？”顾如因没懂，还是被逗笑了。 “方便面呗。”张瑾解释。 顾如因就笑了出来，这让门外的人听到了。 敲门声一响起，顾言就开了门，门一开，顾如因就恢复了平静，或者说淡漠吧。 “出差回来了？”顾言问。 许耀扬点头，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顾言，自然的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对着顾如因说“最近怎么样？” 顾如因摇头“没什么事。” 气氛有些尴尬，顾言就问“这么晚过来，没吃饭就吃点儿吧。” 许耀扬也没拒绝，但自他进屋，屋里的气氛就很安静，连张瑾都没在说什么。 饭后，张瑾就打了招呼说要上夜班了，到了屋外就拉着顾言问“这不是你那有钱的姐夫吗？怎么在追安逸宁吗？” “别瞎打听了，你没看出屋里两人有事吗。”顾言不想说太多。 “那不行，家里有一个，还追一个，还让不让我活了。”张瑾有些愤愤不平的。 顾言一愣问“你不会看上我姐了吧？” “很奇怪吗？” 顾言就哈哈哈的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那你先别打这个主意了，要是屋里两人没戏了，我一定告诉你。赶紧上班去吧。” “你小子说话算话。”张瑾说完就走了。 张瑾走后，顾言就回了张瑾家。而屋里两人尴尬着。 “最近出差了，所以好几天没过来。”许耀扬解释。 顾如因点头，她其实知道，他走之前也说过。“你不用总过来的，佑佑和玖儿需要你。” “我需要你。”许耀扬只是看着她。 顾如因连忙把眼神就躲开了。 “时间不早了，早点儿回去吧。”顾如因说完就起身了，送客的意思很明显了。 “如因，你我，半年为期，可半年里，你不要爱上别人好不好？”许耀扬看着顾如因，眼神里尽显着温柔。 “我不会在爱上任何人了。”顾如因的眼神却格外的清冷。 “除了我。”许耀扬只是看着她。 “走吧，我累了。”顾如因说完就往卧室走了。 许耀扬看着她进了屋，就给顾言发了短信，开门的时候，顾言进来，他就走了。 而顾如因又睡不着了。 第49章 玫瑰 顾如因睡梦里，有些半梦半醒，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当时他们在警局的对话。她没懂陈谨严那句玫瑰是什么意思，醒来以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了摸那不愿触碰的背脊。 难道只是他的随意一说？可凭这两年的了解，他从来也不会做没有目的的事。 她出来的时候，顾言正在做饭，看着顾如因就笑说“姐，你终于醒了呀，天都亮了。” 顾如因这才发现，自己睡了十几个小时。就回着笑说“今天给姐姐做什么好吃的？” “爱心牌早餐。” 顾如因就笑。她觉得这辈子有不幸，也有幸，大概有幸更多些吧。 饭间，顾言说“姐，我今天带两个小朋友去游乐场，你跟着一起去呗？” 顾如因想了想还是摇了头，“不去了，我最近状态不太好，别吓着他们。那你一会儿顺路送我去找趟楚楚吧。” “好。” “我上次给你的链子，你卖了吗？”顾如因现在手上一点儿钱都没有，想着那些多少能换些钱吧。她也不能总空着手出去。 “没有，怕你以后后悔，看着那链子应该是个定制款。” “你说什么？”顾如因没懂，当初不就是陈谨严随便从自己买的东西里，拿的给她带的吗？虽然自己也不太记得买过这个东西了，但当时很多东西其实自己都没印象。 顾言就回了屋里，翻了一会儿，从抽屉里拿出链子，出来递给顾如因，说“我看着上面写着Rose love GU sorry呢，这手链还有些怪，里面还空着一块，有棱有角的你也不觉得难受吗。” 顾如因拿着链子，又看了看手腕，果然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浅浅的痕迹，心里愣了愣。难不成，这根本不是自己当初买的？而是陈谨严买的。 “没事，你卖了吧，我也没用，还能换点儿钱，我在你这儿白吃白喝的。你等姐姐缓缓，就去找个工作，好好照顾你。” “好啦，姐，你高高兴兴的就行了，咱俩开销也不大，你弟弟还不至于这么没用。”说着顾言就拿着顾如因的手机不知道捣鼓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知道你什么意思，这个卡给你，你用的时候就刷吧，手机也给你绑好了，密码是你生日。”顾言递过那张许耀扬的信用卡。 “也行，有个弟弟可真好。” 顾言就笑。 顾如因有时候就想，佑佑这个标准的笑容是不是继承了顾言这个舅舅呢，笑得让人无法拒绝的。毕竟佑佑的爸爸向来只会冷着脸看人，好像只有看着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才丰富些。 到了医院，顾如因找到楚楚，就问“不忙的吧？” 楚楚点头，就把门关了。 “我想做个体检，越全越好。”顾如因认真地说着。 “可以呀，你是有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我就是有些想法，你说人这肉里能放进东西吗？” 楚楚一脸懵地看着顾如因，但还是点了头，“你是怎么了？” “我想检查一下这朵玫瑰。”然后侧头看着自己的后背。 楚楚点了头，喊来了外科的段风，拿着仪器扫描了一下，看着顾如因点了点头。 “能看出是什么吗？”顾如因问。 “说不上来，小小的，像张电话卡一样。”段风解释。 “能取出来吗？”顾如因又问。 “可以，但得开刀。” “今天可以做吗？”顾如因有些着急地问着。 “要不要和耀扬商量一下。”楚楚征询着。 “不用了。”顾如因拒绝。 “那你准备一下，我去安排。”段风就借机走了，也顺便联系了许耀扬。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楚楚问。 “没有，只是陈谨严那天有些奇怪，也没什么，你别问了。” 楚楚也就没再说别的，很快段风就准备好了，到了手术室门口，许耀扬还是出现了。 “如因，你这是在干什么？”许耀扬抓着她的胳膊问。 “没事。”顾如因只是淡淡地说着，松开了他的手，就进去了。 手术很快，甚至都不用全麻，顺带着也检查了一些体检的必要项目。 取出来之后，顾如因就第一时间要过了卡，攥在手里。 “因因，你住一晚吧，万一伤口反复呢。”楚楚劝着。 “不了，你这儿太贵了，我还是回家吧。”顾如因笑。 “你想什么呢，怎么会让你花钱呢。”楚楚跟着笑。“那你怎么回去？我一会儿还有个手术呢。” “我自己回去就行。” “我送你。”许耀扬在顾如因说话的瞬间就接过话来。 “也行，那你让老许送你吧，别让我担心。”楚楚说着。 顾如因点头就跟许耀扬出去了。 一路上顾如因都没有说话，她在想这张卡里到底有什么。 “如因，我现在有点儿闹不懂你了。”许耀扬眼看着都到家了，再不说也就来不及了。 顾如因没接话，只是说“我以为你今天该跟顾言去带孩子玩儿呢。” “我是原本计划这样啊，临时听说你要开刀，我能不来吗。” “我可以的，你现在的重心应该在两个孩子身上。”顾如因说完就开了门，准备进去了。 “你一定要对我这么冷淡吗？”许耀扬不懂。 “早点儿回去吧。”说完顾如因就关了门。 许耀扬狠狠地捶了一下门口的墙，泛着鲜血，就走了，这段日子他一直很烦，自从陈谨严和顾如因见面以后他就更烦了。他烦这种单向努力，看不到这个女人的任何反馈，他觉得她很刻意的躲着他。可他是她的丈夫。 第50章 镜头 顾如因就一直在客厅等着顾言回来，好不容易听见开门声，就站了起来，看着顾言问“手链你没卖吧？” 顾言愣了一下，摇头，从抽屉里拿了出来，递给顾如因。 顾如因拿着卡，就塞到了手链里，发现还差了一点，正好是个字母Y的样子，就又要来了项链，捣鼓了一下，果然可以拼到一起，然后开了顾言的电脑，看着有密码就看着顾言，顾言已经被自己姐姐这一套闹得有点儿晕了，还是输了密码，电脑很快就打开了，是一张顾如因和两个孩子的合影。 顾如因有些悻悻的，还是把东西插好了，就是个U盘的样子，里面有几个文件，顾言就坐在边上一起看着。 第一个视频，顾如因打开里面，很快就出了陈谨严的画面。 “小如，我还挺难过的，你能看到这个视频，说明你已经拿了卡出来，可能我现在也已经不在了吧，你有没有一些些难过呢。不过，我就说我的小如聪明吧，竟然能知道这两样东西可以在一起，看来我的话，你有些还是能听进去的。你是不是想着这个里面会有我犯罪的证据呢？哈哈哈哈，那你可想错了，你在我心里太干净了，所以我不会让那种东西，玷污了你。我只是给你留了些东西，可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放心，这些东西是我真金白银赚来的，一分脏钱都没有，我知道你介意这个。”说完陈谨严似乎有些沮丧。 “小如，我很抱歉，给了你那么多不快乐的时光，但我很开心，你给了我快乐。和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真的很开心，你有没有一分钟，甚至一秒，你也觉得快乐呢。我很爱你，真的，不论你信不信，我也爱你。我用你的名字，你本来的名字，帮你买了些东西，都在后面的文件里，到时候会有律师来找你。你说过，无论我们输赢，你都想翻篇了，那我想，你需要这些支撑你以后的生活。你可以开个小店，卖卖花，即便花谢了，可花香永存，就像你一样。” 听到这儿，顾如因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难过，顾言搂着她，安抚着她的情绪。 视频里，陈谨严继续说着。“小如，录这个视频我想了很久，可我觉得我这种人，生死不定，所以有些话，你能不能听到，看缘分吧。我不知道带你回国，是对是错，也不知道这个结果是不是如我所愿。我大概也不是个好丈夫吧，反正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没见你开心地笑过，你说我未来能成为一个好爸爸吗？你和我孩子的爸爸。看着你看视频的样子，我多想有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你陪着他笑，陪着他哭，你一定是一个好妈妈。” 说到这儿，视频里的陈谨严眼里闪了闪，他就笑，“我猜，以后孩子应该会更像你多一点吧，安逸宁静，不像我，谨严半天，还是有那么多话想要跟你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我就是想跟你说话，是不是挺可笑的。小如，你说我到死能不能听你喊我一声老公呢，谨严也行呀，别老陈谨严陈谨严的叫我，我真的挺难过的，可又挺开心的，我是不是疯了。”陈谨严突然就大笑起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脸，也不想嫁给我。文件里，有医生的联系方式，你说ROSE GU来找他，他就明白了，他会给你变回来的。而我也从未用过顾如因的名字，跟你存在过婚姻关系，这样看看，你是不是心里舒坦多了，也没有那么恨我了呢。你背后的玫瑰，我不知道你动没动，如果没动的话，里面文件有配方，你找个专业的师傅，按照方法，大概四次也就没了。你是我最爱的老婆，我怎么可能伤害你呢。不知道此生，我还有没有机会在看到你整容前的样子，可我竟然有些害怕了，因为我知道，那样你就永远地离开我了。刚说要回国的那几天，我天天做梦，我也怕你回国以后，就投入他的怀抱了。我也想过是不是那样即便仇报了，我还是输了呢。” 视频里陈谨严顿了顿又说“对了，如果这次回去，我真的栽了，那你如果想要恢复自己的身份，就去找一个人，文件里也有，他会证明那个女人不是你，身上的东西，会说是从你那儿偷的。而你恢复身份以后，就会有律师找你，来接收我说的那些东西，所以不论你姓什么，你都有足够的物质来过好你的下半生。我听说许耀扬对外说你出国了，那不是顺理成章吗，还有一个文件，是你的学业证明，我们小如，现在也是个留学生了，真高兴。可小如，我真希望你没看到这一切，因为那样就说明，你还在我身边，我还可以抱着你，吻你。”说完陈谨严的眼角就掉了一滴眼泪，很快又抹了去，说“我会想办法把这个放在一个只有我们知道的地方，因为我只信任你。不能和你说太多了，你好像睡醒了，老婆，我爱你。”说完视频就结束了，顾如因趴在顾言的怀里哭的不成人样了。 而顾言的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滋味，一年前陈谨严就算好了这一切？而他也护了自己姐姐最后的平安？这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顾言拿过鼠标打开了几个文件，有一些资产证明表，大概价值要上亿了，还有现在房子里的资产，也过亿了，而这些，都不是陈谨严的名字，也无法证明是毒资。剩下的文件就是一些联系方式，和一些治疗方案。 “姐，和过去告个别吧，你很快就回来了。”顾言关上文件，帮顾如因擦了擦眼泪。 顾如因做梦都没想过，陈谨严会做这些。即便他对她做了如此丧尽天良，如此卑劣无耻的事，可人生的最后一笔，是他救了她，又把她送回了人间。 第51章 正常 由于陈谨严的这些东西，给顾如因恢复身体提供了太大的帮助了，身份很快就回来了，纹身也褪了，可身上的疤，她没让动，脸还需要等等，她就在医院住下了。 许耀扬每天寸步不离地看着她，即便她怎么轰他，他都不走，因为他不敢，他感觉顾如因好似只要一秒，就会离自己而去，因为半年之期已经过半，可他们好像也没什么进展。 “如因，你觉不觉得，现在很像当年我赖在你家的时候，你也是赶我走。”许耀扬每天就是帮她回忆着过去的事情，再加上江帆的帮助，顾如因其实恢复得挺好的，只是没有太过表现。 时间一晃，接受心理治疗都已经三个多月了，而顾如因自己也觉得，自己有好转了，起码她愿意跟他对话了。 “有没有觉得当时自己挺幼稚的？”顾如因问。 许耀扬摇头“不觉得，我觉得我还挺聪明的。”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脸皮挺厚的？”顾如因笑 许耀扬无所谓地说着“那无所谓，我跟自己老婆脸皮厚，也不犯法。” 顾如因就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阳光有些走神了。 许耀扬尝试的用自己的手搂着顾如因的肩。 顾如因回神过来，看着许耀扬笑。 许耀扬也笑，下一秒就把顾如因抱紧了，说着“如因，你回来了，真好。” 顾如因就笑着看着他说“这些日子，谢谢你。 许耀扬就笑着说“是我谢谢你，终于不逃开我了。我真的太高兴了。”说着就想吻她。 可眼看已经到了，顾如因还是推开了他，有些结巴地说着“对......对不起。”然后就赶紧回了床上。 “如因，没事，我们慢慢来，都会好的。”此时的许耀扬，心里无比的开心，连看着段风的眼神，都冒着光。 这让段风有些心慌地看着自己媳妇，楚楚就笑了。 楚楚走到病床前说“如因，下月我们出去转转吧。” 顾如因摸了摸自己脸，“能好得了吗？” “放心吧。” “好。” “你在睡会儿吧。”楚楚提议。 顾如因就闭上了眼，而三人对视了一下，都笑了。 一周以后，顾如因的脸终于恢复了，医生看过以后就走了，屋里只有她和许耀扬两个人。 许耀扬看着这张脸，竟然哭了。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地胡乱的说着“老婆，如因，如因，我......太好了。” 顾如因尝试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紧张地问“难看吗？” “傻瓜，你说什么呢，好看，好看极了。你还是我的顾如因，是我的如因。”说着就抱着顾如因，在她的身上蹭着眼泪，而顾如因竟然伸手抱住了他。这让许耀扬愣了一下，把她抱的更紧了。 顾如因有些喘不过气，便推了推他说“你能陪我去趟洗手间吗？我有点儿害怕。” 许耀扬直接把她抱了起来，而她本能的就抱住了他的脖子，他就笑。 到了洗手间，顾如因说“你放我下来吧。” 许耀扬看着顾如因说“你没穿鞋，没事我抱着你吧。” “你放我下来吧。”顾如因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 许耀扬就脱了鞋，放在地上，把顾如因放了下来说“那你穿我鞋。” 顾如因站在镜子前，看了好久，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有机会在看这张脸，而背后的这个男人，也是她心心念念的丈夫，不自觉地喊了一声“老公。” 许耀扬甚至都没有过脑，本能的就嗯了一声，然后就从背后抱着顾如因“老婆，你终于肯认我了。” 顾如因赶紧转过身，推了推他，可他就是不动“你放开我。” “我不放，放了你就走了，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你不能老推开我。” 顾如因挣扎了很久，还是放弃了。尝试的用手环住了他的腰身，这个自己如此期待的怀抱。而他就抱着她的背，往自己的怀里靠了靠。 两个人抱了很久很久，许耀扬终于低下头，准备吻了她，而她只是愣在原地，还是在他即将碰触的时候，道了歉。 两天以后，顾如因还在睡梦里就被叫醒了。睁眼看着楚楚，问“怎么了吗？” “因因，我们走吧，出去玩儿啊。”楚楚有些兴奋又有些焦急的说着。 顾如因就笑，醒了醒闷儿“你怎么跟逃难是的。” “可不是吗，我怕被拉去开会，就赶紧跑了。”楚楚笑着，满脸的无奈。 “那我们先别去了，工作要紧。”顾如因反而哄着她。 “不用不用，走吧走吧。”然后就拉着顾如因要走。 “你总得让我收拾收拾吧。”顾如因看着自己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 “那你去换个衣服，别收行李了，到了再买。” 顾如因就笑，刚洗了脸出来，楚楚就把衣服递给她，她就赶紧换上了，一路就被楚楚拽着，终于算是到了机场。 “我们这是去哪儿？”顾如因这才想起来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楚楚笑。 “哎呀。”顾如因一拍脑门说“坏了。” 楚楚就看着她没什么事儿啊，就问“怎么了？” “跟你出来急，我除了身份证，啥也没拿，这咋玩儿呀？” “没事，有我呢。”楚楚拍了拍胸脯说，一副大姐大的样子。 “那你可得拉紧我啊，别把我丢了，要不我都回不来了。”顾如因有些认真地说着。 “好好好，那有什么问题。”楚楚心想，下了飞机，自有人拉着你，哪轮得到我。 好不容易登机了，顾如因才知道要去H市，也没说什么，想着顾言要拿东西，也近。突然，又一拍脑门。 楚楚赶紧摸了摸说“你别打了，一会儿傻了。” “都赖你，我连手机都没拿，这咋给顾言拿东西呀。” “这不还有她楚楚姐呢吗。”楚楚笑着说。“你在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顾如因也不坚持了，她真的没睡醒，反正既来之则安之吧。 感觉睡了一会儿，飞机就要落地了，下了飞机，就看楚楚四处看，顾如因就问“有朋友吗？” 楚楚摇头“没有”，话落就说“坏了，他怎么在呢。” 然后顺着楚楚的目光，就看到一辆车，车下的两个男人，特别眼熟。正是段风和许耀扬。 段风看着楚楚上来就说“谁让你乱跑的，不知道院里让你开会吗？” 楚楚就不高兴了“我都跑这儿来了，就别说这个了。不对呀，你不是应该在S市开会呢吗？” “抓你啊。院长说了，你不回去，我也别回去了。”段风拉着楚楚的手就没有要松的意思。 顾如因被弄得有些懵，还是说“要不你两去忙吧，工作要紧，你给我买张票，我就回去了。” 段风就抓着楚楚上了车说“耀扬，如因交给你了，你给我好好把人送回去啊，我真的走了，来不及了。”说着就一溜烟跑了。车开上路，楚楚就开始大笑。 许耀扬看着顾如因一脸懵得样子，说“算了，来都来了，随便转转吧，再回去吧 。” 顾如因好像也没有太多选择，就点了头。 第52章 如初 许耀扬自然得给顾如因开了副驾驶的门，顾如因就坐了进去。 “想去哪儿？”许耀扬问。 “随便吧，你要是忙，就别管我了。”后来想了想又说“不过你得给我点儿钱，回头我回去就给你。” 许耀扬就捏了捏她得鼻子说“跟我谈钱？” 顾如因就不说话了。 很快就到了乐园，“去转转吧。” 顾如因点头，两人进去以后，顾问一直跟着，许耀扬就给她买了一个发箍说“喜欢哪个？” 顾如因就指了一个，他就买了两个，然后都戴在顾如因头上了。 两个人四处走了走，谁也没有说话，直到天有些黑了，焰火要开始了，许耀扬就拉着顾 如因找了一个很好得位置。顾如因看着烟火有些走神了，许耀扬看着顾如因也有些走神了。 在最后一束烟火飞上天空之时，许耀扬低下头，吻了她，而她似乎还没有回过神，就被吻完了。连忙往边上站了站，看着他。 许耀扬就笑说“走吧。”顾如因点头。 两个人又转了转。“要买点儿什么吗？”许耀扬问。 “给两个孩子买点儿什么吧。”顾如因说。 “好。” “应该带着他们来的。”顾如因不知道为何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可能是看着园里太多小孩儿了吧。 “下次带他们来。”许耀扬就笑。 顾如因拿了几个玩具，许耀扬买了单，两个人就走了。 很快就到了酒店，顾如因就有些慌了，虽然这还是他们之前住得房间，可到底他们关系不太一样了，或者说，她心里的结还没过去。 “孟稳可能觉得我习惯住这儿了，就定了，放心吧，里面有两个房间。”许耀扬似乎看出了她得犹豫。 顾如因没说什么，就跟着进去了，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 “吃点儿东西吧。”许耀扬说。 “好。” 很快服务生就送来了一些吃的和酒。 许耀扬就打了开来，倒了一杯给顾如因。 “第一杯，是因为你终于回来了，回到你想要的样子了。”许耀扬说完就一饮而尽。 顾如因端着杯子不知所措，所以干脆也喝了。 “第二杯，是因为你终于不在推开我了。”说完，还是直接干了。 顾如因也就跟着喝着。 “第三杯.......”许耀扬还没说完，顾如因就打断了。 “先吃东西吧，别喝了。” “让我把这杯喝了，我太高兴了，你还是我爱的那个人。”说完，就喝了，然后把酒杯就放下了。 顾如因看着就也把第三杯喝了，有些害羞的低下头，糯糯的说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谢谢你这段日子陪着我。” 许耀扬借着酒劲儿，直接吻上了顾如因的嘴唇，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离开了，“如果你在道谢，我真的会吻下去。” 顾如因就不再说话了。 “老婆，四个月了，当年我们在一起一百天的时候，我跟你求婚了，你也答应了，现在我有没有机会把这枚戒指，给你带上呢。”说着许耀扬就把戒指拿了出来，是他们第一次结婚的婚戒。 顾如因愣着看着那枚戒指，说不上什么，她很想拿过来自己带上，可又不敢点头。 “老婆，我们试试，行吗？” 顾如因没接话只是说“吃饭吧。” 许耀扬听懂了拒绝的意思，就把戒指塞进兜里，然后陪着她吃饭。 顾如因因为这个密闭空间的独处，让她不安，所以就一杯一杯的喝起来。直到两瓶酒都喝没了。 许耀扬不知道在想什么，摸了摸兜说“完了完了，戒指呢？”然后就起身，翻遍了也找不见，顾如因一下就跳了起来，本能的帮他摸着口袋，后来不知道是不是酒醒了，手还停在他的裤兜上，人就愣住了。 许耀扬抓着她的手，看着她说“老婆，你明明很在意的，对吗？那你为什么要躲开呢。” “不是，不是这样的。”顾如因嘴硬着，“你放开我。” “我不想放开你了。”许耀扬斩钉截铁地说着。 “可我不干净了。”顾如因努力地想要逃开，可还是被他抱紧了，但也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你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顾如因，是那个我一碰就会害羞的顾如因，你的生命里，也只有我一个男人。”许耀扬安慰着她。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顾如因有些不知所措的掉着眼泪。 “认识我以后，你爱过别人吗？”许耀扬问。 顾如因努力的摇着头。“没有，没有，耀扬，我只爱你，只爱你。”她哭得更厉害了。 “那你就是我的如因，是我的因因，我最干净的因因，都过去了，那些事都过去了，那个你想象的假扮你的安逸宁已经死了。你是我的如因，是我的老婆。放过那些过去吧，好吗？我们重新开始。” 顾如因缓了缓眼泪，看着许耀扬，“你真的不介意吗？” “傻瓜，那我原来有那么多女朋友，你介意吗？” 说着，顾如因停了一会儿，一下就咬下了他的胸口，他忍着疼也没推开她。 顾如因咬够了，就停下来，又隔着衬衫擦了擦，“你有那么多女朋友，很了不起啊？” 许耀扬愣了一秒，就把顾如因抱了起来，转了好几圈，放下她以后，就跟啄木鸟一样，吻着她的唇说“老婆，你终于愿意了，你愿意。” 顾如因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许耀扬就吻了下来，可顾如因的唇还是颤抖着，他只是轻轻地碰触着，然后把她抱在怀里说“老婆，没关系的，我们慢慢来，你相信我，我会温柔的。” 顾如因只是嗯了一声，就被抱到了房间。 从他压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就开始颤抖，不安， 许耀扬就把窗帘拉上了，开了一盏夜灯，轻轻地带动着她，吻着她，告诉她“老婆，是我，我是许耀扬，你老公，因因，我爱你。”这些话，断断续续地重复着。 顾如因睁着眼，看着这个男人，是她的男人。 他只是温柔的抚摸着，爱护着，看着她。 “老公。”顾如因尝试的叫着他。 他高兴地笑着，喊着她“老婆。” 于是她叫他，他回她。两个人准备了很久，顾如因终于颤抖的没有那么厉害了，轻轻地说着“老公，你温柔点儿。” 许耀扬只是吻着她，爱着她。而顾如因也从最开始的颤抖，慢慢地恢复了平静，被他带的有些热，最终战栗在他的怀里。而他就紧紧地抱着她，不断地说着爱她。 就那么看着她，缓了很久。 “我去放个水，泡个澡吧。”许耀扬问着。 “嗯。” 放好水，许耀扬就让顾如因裹了浴巾，直接抱了起来。 许耀扬想帮她把浴巾撤了，顾如因就拽着，他也就没坚持，抱着她在浴缸里，似乎一切真地回到了很多年前。两个人相爱的那一天。他摸着她的小手，笑说“老婆，我爱你。” “嗯。”顾如因只是转过身，一只手抱着他得脖子，另一只手环住了他得腰，轻声说着“老公，你抱紧我，好吗？” “嗯”许耀扬就用手环住了她，抱紧了。 “再紧一点儿好吗？”顾如因请求。 许耀扬就又抱紧了一下，把她的身子往自己得怀里又抱了抱，可能是觉得浴巾碍事，所以就撤了下来，这次顾如因没有在拒绝。两个人抱了很久，久到顾如因都有些缺氧。 许耀扬看着顾如因满脸泛红得样子说“冲冲出去吧。” 顾如因点头，许耀扬就拉着她站了起来，简单得冲了一下，就把她又抱回了床上。将她揽在怀里，用自己得下巴抵着她得脑袋，轻轻地拍着她，哄着她“睡吧，老婆，睡醒之后，一切就都好了。” 顾如因嗯了一声，就闭上了眼。梦里她梦见许耀扬走了，她就努力得喊着他得名字，喊着别走，最后吓得直接就坐了起来。 许耀扬就拍着她得背，告诉她“我在呢，我不走，这辈子都不走，没事，做梦了。” 顾如因回身就抱住了他，哭着说“耀扬你别走，我怕—” 许耀扬就拍着她“我不走，不走，在睡会儿吧。” 顾如因摇头，“你睡吧，我看着你睡。” 许耀扬就笑“不睡了，我也看着你。” 顾如因终于笑了，卧在他得怀里。许耀扬低下头，轻轻的吻着她，吻得两个人都热了起来，顾如因却拒绝了“别，别了，耀扬。”身体又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看着许耀扬看着自己，顾如因有些害怕地说“我用手，行吗？” 许耀扬对这个话，有些惊，而之后的话，让他很痛，只见顾如因看他没有说话，就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用这儿，行吗？”说着就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许耀扬突然心疼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些日子，到底遇到了怎样的事儿，才让如此害羞的她可以说出如此的话。只能抱着她说“老婆，你不想就是不想，别勉强自己，什么都不用，你用心就行。” 顾如因就趴在他怀里说着“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她只是一遍遍的道歉。 “傻瓜，你是我老婆，咱俩结婚，又不只是为了这件事，你别又瞎想，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许耀扬安慰着，然后换了个话题说“你等等。”说着就想下地。 顾如因拦住了他，她以为他生气了“你别走，别走。” “一分钟，三十秒就回来。”许耀扬哄着她。 顾如因还是摇头。 许耀扬就笑着，亲了亲她得额头，连着被子一起把她抱到了客厅，放在了沙发上。又从兜里拿了东西出来，坐在顾如因得边上。“这个戒指，是我第一次跟你求婚的时候买的，你先带着这个，下午我们再去买新的。” 说着就光着身子，单膝下跪“如因，嫁给我好吗？” 顾如因就赶紧拉着他起来说“你别闹了，不是都嫁给你了吗。” 许耀扬就笑着把戒指给她带上了。 第53章 夫妻 许耀扬刚想去拿行李，顾如因拉着他说“你先穿件衣服吧，一会儿感冒了。” 许耀扬就笑，听话的从沙发上，裹了一个浴巾，看着顾如因问“夫人，这样可好。” 顾如因就笑。 许耀扬又从行李里拿了两个盒子递给顾如因。 第一个是一条脚链，从被子里拿出了她得小腿，就给她带了上去，“之前那个不好，给你换了个新的，喜欢吗？” 顾如因点头“这个，你也可以找到我吗？不论我在哪儿。” 许耀扬点头。然后又拿出一个盒子是个手链，拉过她得左手，给她带了起来，她却撤了撤胳膊说“别带这么多了。” 许耀扬摇头“带着吧，我老婆带着好看。你记得，如果觉得有危险，就把两条链子都扯断了，这样我一定可以第一时间找到你。” 顾如就没在拒绝，点了头。 “饿吗？我给你叫点儿吃的？”许耀扬看了看表，现在才凌晨四点多。 顾如因点头。 饭后，顾如因卧在许耀扬的怀里问，“你想好怎么跟爸妈说了吗？” “照实说吧，妈看见你好好的，一定会高兴的过来亲你一口的。”许耀扬似乎在幻想那个画面，摇了摇头。 “爸妈会不会介意？一定会吧。”顾如因心里有些没有底气，到底自己都有些介意，父母又怎么不会呢。 “傻瓜，他们看见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到底......”顾如因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可到底，你是我老婆，是我孩子的妈，是他们的儿媳妇，我们是一家人。” 顾如因就点头，“那孩子呢？” “佑佑看见你得高兴得飞起来，就说我来接你回国了，你读完书了。” 顾如因嗯了一声，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想在单独跟你待几天。”许耀扬看着顾如因，深情地说着。 “嗯。”顾如因说完，又卧在他的肩头，打了个哈欠说“困了，想睡会儿。”刚要下地，许耀扬就直接连人带被子又抱了回去。 顾如因就拍着他“我自己可以走。” “没事，你老公有劲儿，让我多抱抱你吧。” 顾如因就不说话了，躺下以后，很快就睡着了。睡梦中，不自觉的挽着男人的手臂，在脸上蹭了蹭。 许耀扬只是轻轻地摸着她的小脸，环住了她的腰身，也睡了过去。可能是因为这些日子一直照顾顾如因，所以这个觉他睡得很沉。 顾如因这两年睡眠一直不是很好，所以醒来的时候，许耀扬还在睡。她就尝试着伸着手，摸着这个男人的眉毛，眼睑，鼻子，再到嘴巴，然后自己就笑了。 往前探了探身体，尝试用嘴碰了碰他的唇，突然就好紧张，偷笑着赶紧逃回枕头上。 而这个男人也笑了。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做坏事的女人，笑说“老婆，睡醒就勾引我？” 顾如因脸一下就红了，连忙说着“没有，没有。” 许耀扬就摸着泛红的小脸说“我老婆，脸红起来，可真好看。刚刚你吻过我了，我是不是也得吻回来？”说罢就抱着顾如因的脑袋，吻了下去，吻了很久。顾如因都感觉不能呼吸了，连连推着他，身体也越来越热了。他就尝试着进一步的温柔，见顾如因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拒绝，便一发不可收拾的沦陷了。 顾如因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就想起了那些年的习惯，而彼此的熟悉感，也越来越强烈，最后沉迷在他的怀里。 许耀扬只是吻着她，看着她，笑着说“我爱你。” 顾如因就卧在他的怀里，有些说不出话来。 看着顾如因恢复了一些，许耀扬就说“我觉得，我老婆才是毒，让我一发不可收拾的沉沦着，你说可怎么办呢。” “耀扬，你要对我好一点儿，好不好？”顾如因祈求着。 “放心吧，一定对你好的不得了。” “嗯。”说完就抱紧了他。 “回去以后就跟我搬回来住吧。”许耀扬提议。 “再等等吧。”顾如因还是有些害怕。 “那回去先跟爸妈吃个饭吧。”许耀扬也不想强迫她。 “好。” 临回家的那天早上，顾如因拍着脑门说“你给顾言打个电话吧，他不是说拿什么东西吗？” 许耀扬差点儿没想起来，但想着也只有你这个傻女人才会信吧，就说“我让楚楚去了，他们正好在那儿开会。”然后私下里赶紧拉了个小群，对好了口供。 “可以吗？”顾如因有些担忧，到底顾言是个警察，又说重要。 “放心吧。” “好。” 看着眼前一切都好，顾如因也没在拒绝过许耀扬牵手这样的举动，可下了飞机，手心就开始不断的冒汗，临到家，更开了退堂鼓“要不，我们改天在吃吧。” “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况且你又不丑。”许耀扬只能尽可能哄着她，让她面对。 顾如因喘了很大的一口气，门就开了。 张嫂开的门，看见顾如因的瞬间，差点儿没站稳，还是许耀扬扶了一把，笑着跟顾如因说“你看，张嫂看见你激动的。” 顾如因就笑着看着张嫂，张嫂好像缓过闷儿了说“如因，如因，你回来了可真好，真好。”就像她当年离家回来之后的话一样。然后冲着屋里说“老爷，夫人，如因回来了。” 许妈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站了起来，看见顾如因走了进来，连忙快走了几步，抱着顾如因就亲了脸颊一口，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因因啊，我的好因因，你终于回来了。” 许耀扬就扒愣了一下自己妈，顾如因就赶紧用手给许妈擦了擦眼泪。说“妈，您别哭了，我回来了。” 还是许爸有些许的冷静说“别站着了，吃饭，吃完饭再说。” 许妈就连连说好。 许耀扬就拉着顾如因去了餐厅，还是那个位置，还是习惯的给她夹菜，她还是笑，许妈看着不自觉地有掉了眼泪，赶紧用纸巾擦了擦。 饭后，四人去了三楼，许妈就拉着顾如因的手，一直也没松开，一会儿看看，一会儿摸摸的，顾如因就笑。 许耀扬就不乐意了，说“妈，差不多得了，你别把我媳妇当你孙女。” 顾如因就看了他一眼，他也就不说了。 许妈就笑了说“我的如因回来了，看以后有没有人能管得了你。浑小子，就知道气我，如因啊，你可得好好管管他了。” 顾如因就点头。 一家人，可能最冷静的还是许爸了，开了口“说说吧。” 许耀扬就大概把事情讲了个大概，许妈就哭，顾如因就帮着擦眼泪，也是避重就轻地讲着，听完，许爸就说“因因，你替许家受得罪，爸不会让你白受的。” 顾如因连连摇头说“不用了爸，都过去了。” 许爸就说“当年的事儿，没想到，害的你们下一代人。如果不是陈家当时急功近利走向歪路，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哎。” 顾如因也不想听这些，本能地排斥着，便说“爸妈，谢谢你们这段时间把孩子照顾得这么好。” “傻孩子，你说什么呢，那也是我们的宝孙啊。”许妈拍了拍顾如因的手。 顾如因就笑。 “回头，好好陪陪他们吧，佑佑还是疼妈妈多一点儿，情况也多一点，这些日子，经常偷偷看着你的照片，发呆。这点到跟他爸是的。” 许耀扬就有些不得劲了，也不想顾如因知道太多自己这么软弱的样子，便下了逐客令“爸妈，时间不早。” 顾如因看了一眼表说“爸妈，我得回去了。” 许妈一愣“傻孩子，你回哪儿？这就是你的家啊。” “是不是不太好。”顾如因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不好的，你这个小脑瓜里，不要老想些有的没的。”许妈轻轻地戳了戳顾如因的脑门。 许耀扬就笑，“你看，妈也说你了吧。” 顾如因就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许耀扬就冲着许妈说“妈，想说什么明天再说吧，江帆说如因得好好休息。” 许妈明显还有好多话要说，顾如因就说“没事，我也不困。” 许妈看了许爸一眼，还是说“以后日子还长呢，你好好休息。”就跟许爸走了。 两人走后，许耀扬就开了瓶酒，递给顾如因。 顾如因就说“你刚刚不是还说我得休息吗，又给我酒。” “你这就不懂了，喝点儿好睡觉。” “歪理。” 许耀扬就笑。 “你说，爸妈能接受吗？”顾如因还是没有什么底气。 “傻瓜，妈都说了，你别老想那些有的没的。” “你不要老说我傻了！”顾如因不太高兴了，最近他总说她傻。 “好好，我聪明的老婆，为你回家，我们喝一杯吧。” “哼。”顾如因不满，可还是喝了，不知不觉，一瓶酒喝完了。 许耀扬就说“老婆，睡吧。” 顾如因就点头，跟着许耀扬进了屋。 许耀扬关上门，就吻了下来。顾如因有些没站稳，就倒在了床上，推着他说“你别闹我。” “老婆，我想你了，因因，我好想你。”说着就摸着顾如因的脸，一下又一下的亲着。 而顾如因，已经被这一句话，带的有些走神，最后还是倒在了他的怀里。 屋里的温度迅速升温，连味道都有些变了。许耀扬就抱着微微颤抖的顾如因，笑着说“欢迎回家。” 顾如因点头。 第54章 重逢 第二天一大早，许耀扬就去了学校，亲自去接了两个小朋友放学。 而顾如因一直在家里徘徊着，紧张到不敢坐下。 许妈就拉着她的手说“因因啊，你别紧张了，孩子看见你一定高兴坏了。” 顾如因只是点头，可还是心慌的不行。 “妈，你说孩子会不会不认识我了？” “傻瓜，佑佑天天拿着你的照片，你们婚纱照又放在家里，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呢。” “可我还是有点儿害怕，妈，我这样是不是挺不好的。”顾如因有些害羞的坐了下来。 “没事，等你见着佑佑，就知道，你现在说得都是瞎想了。” 玖儿看到许耀扬来接她，跳着就出来，许耀扬就伸手抱了起来“爸爸，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接我们呢？” 许耀扬就伸手摸了摸佑佑的小脑瓜，笑着跟玖儿说“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爸爸要跟你们分享一件好事情好呀。” “什么事情呢？”玖儿有些兴奋地问着。 “上车，回家就知道了。”许耀扬把两个孩子放好，就让周师傅开车回家了。 到了家门口，屋里屋外的人，都紧张了起来。 顾如因听见车声，就站了起来，许妈就拍了拍她的手背。 而屋外，许耀扬问“你们两个准备好了吗？” 玖儿和佑佑就点头，许耀扬就把门开开了。 两个小朋友像往常一样跑了进来，刚准备叫人，就愣在原地，看着沙发前的人。 顾如因也呆呆地站着，不敢上前。 许耀扬就笑说“怎么，你们三拍电影呢？佑佑，玖儿，不去抱抱妈妈吗？” 佑佑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一下，顾如因的心里就乱了，果然不记得这个妈妈了。 还是玖儿先反应了过来，冲着顾如因就跑了过去，抱着顾如因的大腿说“你是妈妈，你真的是妈妈，我好想你呀，哥哥也好想你，爸爸也好想你，我们都好想你啊。” 顾如因就蹲下来，抱着玖儿就哭了“妈妈也想你们，妈妈再也不走了，不离开你们了。” 玖儿就点头，吧嗒一下就亲了顾如因一口，顾如因就笑。 许耀扬把佑佑抱了起来，说“怎么，你不是总想找妈妈吗。我给你接回来了，怎么这副反应。” 顾如因就接话“没事，没事，刚放学，累了，先吃饭吧。” 许耀扬就点头，抱着佑佑去了餐厅，顾如因也抱起玖儿，许妈许爸也跟着，一桌人其乐融融，过几天许耀哲回来，更是热闹了。 顾如因觉得，玖儿长大了，有些沉了，可好像也是这种重量，让她觉得这是真实的。 一顿饭，顾如因都没有怎么说话，只是冲着两个孩子笑着，夹着菜。许耀扬就坐在边上给顾如因夹着。佑佑到吃完饭，都没有说话，顾如因虽然表面好像挺正常的，可心里还是有些变扭。 吃完饭，两个孩子就上去写了作业，许耀扬就陪着顾如因坐在客厅。 “你说，佑佑是不是不记得我了？”顾如因满脸的心事重重，握着许耀扬的手抖有些紧了。 “放心吧，佑佑就是还没反应过来，你让他缓缓就好了。” “是吗？”顾如因还是有些不信。 “放心吧，我们的孩子，还没这么弱。” 顾如因就点头。 “走吧，去给孩子送杯牛奶，该睡了。”许耀扬看了一眼表，已经快九点了。 顾如因就点头，到了厨房却愣在餐台，不知道该干什么。 许耀扬就自然地走了过来，从背后揽过她的腰说“没事，慢慢你就知道了。” “老公，谢谢你。” “傻瓜。” 顾如因就更难过了，拿着两杯牛奶，走到门口，明显听着屋里叽叽喳喳的，但一敲门，屋里就没声了。 许耀扬就笑着推开门说“妈妈来给你们送牛奶了，喝了就该洗漱了，时间不早了。” 两个孩子就点了头，接过牛奶。 佑佑接过牛奶很见外地说了句“谢谢。” 顾如因一愣，还是摸了摸他的头顶，笑着。 许耀扬就说“那你们乖乖的，洗漱完了就睡觉，明天是周末，起来在玩儿。” 两个孩子就乖乖的道了晚安，许耀扬关了门，就拉着顾如因出来了。 到了卧室，顾如因就不高兴了，“佑佑果然不记得我了，他怎么跟我说谢谢呢，他为什么不叫我妈妈呢？”说着说着就哭了。 许耀扬就抱着她说“佑佑不是跟你学的吗，你跟我不也说谢谢吗？” “你别敷衍我，佑佑就是不记得我了，不记得了。老公，他不记得我了。”顾如因耍着赖，在他怀里闹着。 “好了，你得给孩子点儿时间不是吗？别着急。这不是还有老公呢吗。” “你想怎么办？” “仙人自有妙计。”许耀扬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鼻子，笑着。 “你别糊弄我！” “好了好了，怎么敢糊弄你呢，孩子都睡了，我们也睡吧。”许耀扬在她的背上，轻轻地点着，求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不要—佑佑都不记得我了，我才不要跟你睡呢。”顾如因气的，推了推他。 许耀扬直接把她压在床上说“老婆，你这样，老公怎么帮你呢，是不是？”说着就吻了下去。 “那你保证，佑佑能记得我。” “我保证，我保证，好了，老婆睡吧。”许耀扬正吻得高兴呢，突然就听见了敲门声。 只能放下眼前的美人，坐了起来，顾如因也跟着坐了起来。 只听门外说“爸爸，我们可以进来吗？”听着声音，是佑佑。 许耀扬就开了门，看着两个孩子抱着小枕头，站在门口，冲着自己笑，就问“怎么了？” 佑佑没理许耀扬的话，只是钻了进来，看着顾如因，说出了顾如因心心念念的那句话“妈妈。” 顾如因马上就哎了一声。 佑佑就笑，看着顾如因说“妈妈，妈妈你真的回来了，我好高兴啊。”然后就围着顾如因转了好几圈，跳着，笑着，最后站在她的面前。 顾如因就蹲下来，抱着佑佑说“妈妈也好高兴。” “那你还走吗？”佑佑看着顾如因的眼神，有些没有精神， 顾如因连忙摇头“以后都不走了。” 佑佑一下就笑了起来，问“那妈妈，我和妹妹可以和你睡吗？” 顾如因瞬间就点了头“当然可以啊。” 这让门口站着的男人，脸上都是黑线。 玖儿就高兴地把枕头放在了床上，叫着佑佑“哥哥，哥哥你快来。” 佑佑就笑着也爬上了床，把两个小枕头放好。 许耀扬就走过来，看着顾如因说“白担心了吧，还坏了我得好事。” 顾如因就悄悄的掐了他一下说“当着孩子面，别瞎说。” 许耀扬就耸了耸肩，看着自己媳妇爬上了床，躺在了两个孩子中间，自己无奈得躺在佑佑边上。看着这一大两小叽叽喳喳地说着，心里也笑了，不一会儿就变了，佑佑和玖儿都亲了亲顾如因得脸颊，顾如因也回亲了他们得脑门，几个人就笑。 许耀扬就不高兴了“赶紧睡吧，明天起来再说。” 两个小的都很乖得哦了一声，搂着顾如因得胳膊，蹭了蹭，闭上了眼。 顾如因看着许耀扬就笑“老公，把灯关了吧，晚安。” 许耀扬就探了探头说“老婆，我也要。” 顾如因就笑“别闹了，睡觉吧。” 两个小的一下就睁开了眼，吧嗒一下一人亲了一口，许耀扬都愣了，赶紧说“赶紧睡觉。” 顾如因就偷笑着说，“老公，你过来。” 许耀扬就又探过身子，顾如因也吧嗒亲了一口说“睡吧。” 三个人就像小猫一趟躺在床上偷笑着。 许耀扬就高兴得一人亲了一口，说“快睡觉。”三人也就不说话了。关上灯，就伸长了胳膊，搂着这三个小鬼，笑着睡着了。 第55章 结束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顾如因摸了摸四周，好像只有一个硬邦邦的身体，就一下睁了眼，坐了起来，许耀扬感觉到了动静就跟着睁了眼，问“怎么了？” “佑佑和玖儿呢？”顾如因看着许耀扬有些着急地问着。 许耀扬就拉了拉她，把她抱回了怀里说“晚上看着睡着了，就抱回去了。” “你怎么这样啊，一会儿他们醒了又得闹了。”顾如因有些没明白。 “谁让他们抱你抱得这么紧，我都没地儿了。”说着许耀扬又把她往怀里抱了抱。 “哎呀，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争呢。” “你是我老婆。” “是是是，老公，那你去把他们抱回来吧，省的一会儿他们该生气了。”然后又想了想说“要不我们去他们屋里也行。”说完顾如因就准备坐了起来。 许耀扬直接就下了嘴，吻了起来“老婆，你别老想着别人，昨天晚上的我们不得补回来吗？” 顾如因听着前半截的时候还噗的笑了出来，听着后半段就拍着他说“你怎么一大早就这样呀。” “想你啊，老婆~”说着手就摸来摸去的，顾如因也就随他了，等着他觉得万事俱备了，敲门声又响起来了，而这次，门外满满的不满。顾如因就赶紧推开他，整了整衣服就开了门。 佑佑就哭着鼻子说“妈妈，妈妈。我以为你又走了呢。” 玖儿干脆就坐到地下哭了起来。 顾如因连忙半跪在地上，抱着两个孩子说“妈妈在，妈妈在，都是妈妈不好，你们别哭了。” 许耀扬就坐在床上，看着这三人哭的跟个泪人是的，无奈地说着“佑佑，玖儿，今天有空，带你们出去玩儿吧。” 玖儿一下就止住了哭，佑佑只是看着顾如因说，“不要，我要妈妈。” 许耀扬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妈妈当然跟我们一起去了。” 佑佑就瞪大了眼睛看着顾如因，顾如因就点了点头。 “还不快去洗漱。”许耀扬下着逐客令，两个孩子就乖乖地去了洗手间。 许耀扬关上门，就把顾如因又抱回了床上，顾如因赶紧推他，“你别闹，孩子一会儿就回来了。” “老婆~”许耀扬就赖在她胸前，说什么也不想起。 顾如因就哄着他“你乖了，乖了，晚上回来的，好吗？” “说话算话？” “嗯。”顾如因点头，这才算稳住了这个男人。 玩儿了一天，两个孩子回来的时候都睡着了，刚放在小床上，佑佑就睁开了眼睛说“妈妈，我想跟你睡。” 许耀扬刚想说什么，顾如因就点了头说“好”。顾如因就躺在了边上，拍着佑佑，拍着拍着自己都快睡着了。 许耀扬就不高兴了，直接抱了起来，回了卧室，顾如因才有些反应“耀扬，你放我下来，回头孩子又哭了。” “你早上答应我的！”许耀扬倒像是佑佑一样耍着赖。 顾如因就抱着他，亲了亲他的唇瓣说“你乖了，等孩子过阵子习惯了，就好了。” 说着就把顾如因放在床上，摇着头“我可不乖。” 顾如因都没想好怎么回答，就被吞了，最后没了力，就趴在许耀扬的肩窝里说“你早上要把我抱回去。” 许耀扬只是亲了亲她，说了好，就睡了。 第二天起床，果然还在佑佑的床上，而许耀扬正靠在玖儿床边，看着三人。 顾如因做完手术之后，其实就有律师来找过她，当时许耀扬给拦下了，这天律师又打过了电话，顾如因就答应了。晚上跟许耀扬说“白天律师给我打过电话了，说有些手续要办。” “咱家又不缺那些，甭搭理他。” 顾如因就摇头，“我想着，我们用这钱办个公益组织吧，你也知道市面上好多都不太好。” 许耀扬就看着她问“什么方面的？” “戒毒或者孤儿院吧。”到底这钱也不是我的，我想弄完，跟他说一声，也就算个了断吧。 “你想好了？”孤儿院的事，许耀扬一直有心要做，也是因为顾如因吧，只是她当时突然失踪，也就耽搁了。 “嗯。”顾如因点头。 第二天就约了律师，律师走了手续，也就算完成了，孟稳又帮着变卖了资产，“许太太，那这些地方，你还去看看吗？” 顾如因摇头，“你看着办吧，你要是觉得有用在给我。” 孟稳就点了头，去办了。最后只整理了一个文件袋给顾如因。由于许耀扬的介入，又因为资产实在是有些多，所以办了一个孤儿院，取名安逸天使孤儿院，希望每个到这里的孩子，都做个平凡的孩子。又办了个戒毒所，叫禁言，向所有的缉毒警致敬。一切都办完的时候，许耀扬就陪着顾如因去见了陈谨严，但并不是牢房，而是医院。 医生只说时日不多了，而陈谨严自己知道，他只是不想伏法，所以自己吃了药，才换来了自己可以控制的结果。而他做梦也没想到，临死前，还能再见到顾如因。 看着变回来的顾如因，陈谨严笑了。“小如，我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顾如因只是淡淡地说着“我想，你留给我那么多东西，我总该告诉你些什么。” 陈谨严倒是满脸不在乎，“给你的，就是你得了，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办了个孤儿院，也办了个戒毒所，我想这个社会上，大概会少些你这样的人吧。” 陈谨严就笑了，“谢谢你，小如。” 顾如因就摇头，许耀扬就接话过来“走吧。” 陈谨严却突然叫住他“许哥，这可能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对小如好点儿，她值得你用全世界去换。” “用不着你说，下辈子做个好人吧。”许耀扬说完就拉着顾如因准备走。 “小如，你等下。”然后陈谨严就拉开了抽屉，递给顾如因一个信封“本来没想好要不要在联系你，既然你来了，就给你吧，如果你愿意看就看，不愿意就烧了吧。” 顾如因还是接了过来，说“下辈子，别带着仇恨过了。”说完就拉着许耀扬走了。 而陈谨严只是在背后，有些气短地说着“小如，我爱你。” 出了医院，顾如因就把那封信和那个文件袋放到了一起，直到陈谨严去世的消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才拿了出来。 许耀扬看着她坐在阳台边上，搂着她说“想看就看吧，总要过去的。” “你帮我打开吧，我还是有点儿不敢。”就像薛定谔的猫，顾如因无法想象里面到底是什么，毕竟当初有那么多不堪的记忆。孟稳当初给她文件袋的时候，只说是从保险柜里拿的，所以也没打开看，而保险柜的密码，顾如因只是让他试了试自己的生日就开了。 许耀扬帮她打开以后，文件袋里是一些照片，有顾如因自己的，也有明显被剪过的只剩顾如因一个人的，满满一袋子，看上去，从许耀扬酒会上说她是未婚妻后，就开始有了照片，而这一场准备，他竟然准备了好几年。 里面有一张她婚礼时的照片背后写着：从未想过，我会爱上照片里的人，命运大概真的弄人吧。 许耀扬把照片都扔到垃圾桶了，信也攥在手里想要扔，顾如因拿了过来。 小如，我亲爱的小如，我不知道此生有没有机会把这封信给你，或者说，我有没有勇气给你这封信。我是不是很老土，没什么文化，竟然还写信。可网上不是说，从前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吗，原来的人会翻山越岭去送一封信，而又用很久等一封回信。 我不等了，我也没机会等了。我很抱歉，带给你的那些不快乐。 可这一秒，你能不能相信我，我真的是爱你的呢。 我承认，我是个坏人，害过很多人，也从未想过对他们说一声抱歉。可对你，我想说一声对不起。我固执地想过，我用爱来禁锢你，让你的身边只有我，可我也忘了，你所有的痛苦都是我带给你的。 可我爱上你之后的每一天，我都无法不爱你。我也曾经认真的劝过自己不要爱你，不要爱上你，可我试过了，我越努力，我越无法不爱你。从你离开我的那天起，我每一分都会想你，想你看视频笑着的样子，想你骂我时的样子，想你哭喊时的样子，想你在我怀里时微微颤抖的样子，我都想，我都想！ 我多想在回到我们初遇的那一天，我们就留在那里，再也不回来，哪怕你带着恨，我都不要你离开我。 我在这里的这些日子，我也跟自己赌了一把，如果你来见我，我就告诉你那个秘密，那个只属于我们的秘密，我没想到，你真的来了，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我想你也不关心，可我关心，我关心你离开我以后的每一秒好不好，你是不是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会不会像我爱你一样的爱你。 在我知道你们又在一起的那个晚上，我看了一夜的天花板，我想，这两年大概是个梦吧，现在梦醒了，一切重归原点，我也该去找我的孩子，我和你的孩子。 小如，我从未奢求过你的原谅，但如果你愿意，你能把我和孩子们葬到一起吗？我们的第一个孩子，陈念离开得太早了，所以我除了那个验孕棒什么都没有留下来，而第二个孩子，陈送可能可以陪着我吧，这是我给他们起的名字，你喜欢吗。带着思念，送我走。 小如，我爱你，直到此刻，我都无法真心的祝福你和别人幸福，因为我觉得他配不上，而我也配不上，那我就祝你开心吧，永远善良，永远纯真，永远被宠爱。 我此生，也算无憾了，没做过什么好事，但还是遇到了你，爱着你，牵过你的手，也吻过你的眼眸。 不留名了，我们此生无缘，但我爱你到生命的尽头，也算尽力了。 顾如因看完信，半天没有说上话来。许耀扬就搂着她“都过去了。” “嗯，我们把他葬了吧。”顾如因看着许耀扬的眼睛，认真地说着。 “听你的。”许耀扬即便不愿意，还是会听她的。 第二天，他们就找了陈谨严的骨灰，把他和孩子放在了一起。最后合棺的时候，顾如因还是拿出了一个信封，也放在里了。 许耀扬并没有问上面写了什么，只是领着她，回了家。 而顾如因也只写了几个字。陈谨严，下辈子做个好人，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只是她没有告诉许耀扬。 花开花落又是一年，顾如因看着花园里的牡丹花，笑着跟许耀扬说“老公，你看这花漂亮吗？” 佑佑抢话过来说“妈妈最漂亮了。” 顾如因就抱着佑佑亲了一口。 许耀扬不满的摸了摸佑佑的头顶“别老抢你老子的风头。” 玖儿就坐在摇椅上咯咯咯的乐着。 顾如因就笑着，搂着许耀扬的胳膊说“老公，这花好，你更好。” 许耀扬就笑着，吻了她。 （全剧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关注本文最新章节 - 请百度搜索“魔爪小说阅读器”或登录mozhua8.com下载最新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