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名:八零牌锦鲤要佛系(穿书) 作者:揪耳朵 文案: 尺素是一个拥有锦鲤命格的女人 谁得到她就能幸运一世,幸福一生 以前她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这什么鬼的命格 直到有一天遇到一个神棍 神棍说:小姐流芳百世,可惜志不在此 尺素嗤之以屁:劳资信了你的邪 话音落,人没…… 【小剧场】 林望舒“娘子,为夫生病了!” 尺素“什么病?用脑过度?导致的脑残病?” 林望舒“………想你想的相思病!” 这是一个身份有点玄幻,穿书之后身份更玄幻的故事! 这是一个从矮穷矬逐步走向白富美,从而到达人生巅峰的沙雕故事! 这是一个本来就很苏,穿书之后更苏的玛丽苏文! 剧情玛丽苏+沙雕,不喜勿喷,随手点叉 可萌可甜可沙雕可凶残可霸气女主×谪仙气质.闷骚型痴汉男主 考究党拒绝考究,历史神马的都是假的 看完一笑而过之…… 为了响应领导号召,本书不开车,只嘤嘤嘤…… 内容标签: 古穿今 种田文 甜文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尺素,林望舒 ┃ 配角:剧情怎么来,配角怎么来…… ┃ 其它:…… 第1章 神棍说的话不能信 “尺老师,我爱你用法语是怎么说的?我准备跟喜欢的女孩子表白来着。” 尺素听着电话里这个以学生角度问问题但是却是假问题的男生,颇为无奈。 轻轻摁了一下额角,摇了摇头,柔顺的头发,随着摆动也划出了漂亮的弧度,上一批学生可没这么聪明呢。 抿了一下唇角,漂亮的唇形被抿成了M形状,甚是好看,随后嘴里吐出了两个差不多的法语单词,但是意思都一样:“Je t'aime/Je t'adore 两者皆可,我还有事,挂了。” “嘟嘟嘟……”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男生很是气馁,差一点就说出来了,怎么就挂了呢? “渍渍渍,现在的大学生还真是成熟啊!”尺素挂了电话,拿着手机在手里,心情很好。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出来逛逛街,还特么为了别人伤神?有病吧? 抛开脑海中的浮躁,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拢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踩着五厘米的细高跟开始了今天的逛街之旅。 但是如果知道今天逛街的后果,尺素宁愿细细聆听那位男学生的中二病语录,也不会踏出房门一步! 操蛋!亏大发了! 尺素走到了某某一条街,这条街明明就是一条商业街来着,但是街的入口处,摆放的“算命”二字,不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还显得整条街很low。 整段垮掉的那种。 而且算命是什么鬼?明明逛街才是王道,但是纠缠不休是个什么情况?“小姐本该流芳百世,可惜志不在此。”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也就这句话听着有些顺耳?但是却是越听越奇怪,站立看着前面胡子白花花,双眼却炯炯有神的老头子:“老头?莫不是昨晚洗澡的时候洗久了一点?脑子进水了??” 算命老先生气的白胡子一颤一颤的指着尺素的鼻子就想开骂,但是憋了几个字出来又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你这…你这…!!” 老先生反复告诫自己不能气不能气,气死了多不划算?“跌宕起伏”的胸口就能看得出来,被气的不轻!“小丫头片子今年28年华,却命里无他,最后孤独终老。” 尺素嗤之以屁:“长得好看怪我了?命里无他怪我了?孤独终老还是怪我了?” 转身时最后看了一眼那位算命的“预”jīng神病患者,同情的眼神看得算命老先生整个人一颤。 天降横祸,祸不单行,谁能想到那一眼竟成了人生的最后一眼?? 尺素转身命猝……… 尺素都还没有仔细看自己是怎么死的,就倒下不省人事。 所以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至今是一个迷。 尺素觉得这死的也太容易了,都怪那个死老头! 感觉自己在空中少漂浮了很久的尺素,面对突如其来的一股拉扯力,很茫然。 顺着那股力,给扯没了…… 后来尺素是被一道尖细的声音给吵醒的‘小崽子胆儿真肥,竟然敢偷懒睡觉?’ 小崽子?偷懒?睡觉? 脑袋有一瞬间的懵bī,这些词儿单独拆开,自己是能听懂的,但是组合在一起是个什么鬼?难道自己不是华夏人? 不能因为自己会几国语言就这么歧视自己吧?? 自己不是在路上走着吗?碰到一个神神叨叨的的神棍? 然后神棍跟她说,小姐流芳百世?志不在此? 再然后?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倒地都没知觉。 还没等尺素想起来什么,耳朵一疼,耳边就传来了比刚才还要尖细的声音‘要死了!要死了!赶紧割麦子去!’ 尺素顺着耳朵的力道站了起来,等了一会儿,等着那力道没了,连声儿也没了的时候,非常“不合时宜”的倒地晕厥。 这一套碰瓷儿的动作下来,做的是行云流水,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进屋拿镰刀的万金枝,转身出来时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骨瘦如柴,面色蜡huáng的尺素,自己的亲闺女,倒地不起,在哪儿一动不动。 她不但没有立刻上前去关心她,扶她起来,反而还一边嘴里碎碎念一边用脚去踹她:“额滴个乖乖,我他娘的不过就进屋拿个镰刀的时间,谁他娘的允许你睡觉了?赶紧的起来!割麦子去!听见没有!老娘让你起来!!艹…赔钱货!吃老娘的,用老娘的,嘿!现在还学会装晕了?” 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尺弟,心疼的表情一收,没忍住上了前:“妈,赶紧的把姐姐弄进去,别丢人现眼的。” 尺弟知道,如果自己不这么贬低自己姐姐,她受到的待遇只会更惨。而且八月的天气,中暑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 “嗳,好好好。”果然性别决定一切。 万金枝连连点头,还顺带把人“弄”进了屋。 这个时候的重男轻女思想包袱简直不要太重。 “妈,你去田里帮爸gān活吧,我来看着她,等她醒了,我就让她去田里割麦子。” 尺弟眼中闪烁的东西,万金枝看不懂,只是觉得今天儿子很懂事,懵懵的点头,拿着镰刀去了田里。 尺弟人小鬼大的瞄了一眼外面的情况,没人正好。拿着葫芦瓢去厨房的水缸里打了一瓢水,端进屋里放在破桌上。 轻轻摇了摇趴在桌子上的尺素:“姐?” 没反应…… “姐?” 还是没反应…… “姐姐!” 尺素眼皮动了动,慢慢的掀开,有些沉的脑袋让尺素还有些不清醒,眼前的小人?自己好像不认识吧??长的倒是挺乖巧的,眨了眨眼睛,定神:“你是谁?” “我是你弟弟,尺弟。” “………”我只有哥哥算吗?尺弟?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姐?你怎么了?”尺弟以为尺素睡懵了,还搁这儿使劲儿摇晃。 摇得本来就有些晕的尺素,头更晕了,“啪”的一下拍掉扯着自己的爪子,看向他:“你爸你妈叫什么?” 尺弟默然,他姐这不是傻了吧?自己十二岁都知道爸妈叫什么,姐姐十七岁了,竟然还能忘记?最后还是温吞的说了出来,一脸担忧的看着尺.真.傻了.素“尺庆国,万金枝。” 尺素心里咯噔一下,就说怎么这么耳熟,这不就是莫兮跟自己说的那部小说吗? 第2章 俗话说人生在世吃喝二字(改) 尺素没有看小说的习惯,但是好朋友莫兮经常在自己耳边念叨自己看的小说,有趣的情节,尤其最近看了一部小说,更是天天念叨。 那是一本八零穿越种田文,女主角叫尺慧儿,是女配的姐姐,女配跟尺素同名同姓,不过结局有点悲惨。 小时候被自己父母嫌弃是赔钱货,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对自己好的人,还被尺慧儿给抢走了。 甚至最后跟路人发生纠纷,被车撞死了,悲惨女配角说的可能就是她。 但是书里的尺素到后期其实也挺恶毒的。 而这个尺素的父母就是尺弟说的这个名字。 自己没看小说,只是听了莫兮说的大故事剧情走向,所以自己这是很荣幸的穿进了书里?? 浮躁的心变得越来越不安,没经历过这事儿应该怎么破? 还回的去吗? 那算命老头,老娘跟你没完! 这小说也够沙雕,男主角是穿越来的,具有谪仙气质的古代男神。 身份不是王爷,也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不过就一破御医,叫什么林望舒。 然后? 还有个屁的然后!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都连不成一块的散落剧情。 原主怎么认识的林望舒的,怎么对她好的,后来又怎么认识的尺慧儿一概不知,一切都是未知的。 还有尺慧儿什么时候穿越过来的?算了!不管了!不管什么时候穿越的,一律当做穿越人士! 尺素的呆愣可吓坏了尺弟,急急忙忙的扯着尺素的衣服,语气焦灼:“姐?你没事吧?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尺素叹了口气,想死的心都有了,看着家徒四壁的屋子,破桌以及破桌上的葫芦瓢和破桌下老旧的不行带着牡丹花儿的茶瓶,嘴角一抽,却也只能无奈的说了两个字:“没事。” 我他妈就想知道这以后日子还怎么过?操蛋! 也不知道这书里有自己的族人没,啊~好忧桑~ 生无可恋说的可能就是这个意思。 尺弟略带迟疑又略带试探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来:“姐?你…我觉得你应该去田里看看,不然等会儿爸妈又该絮絮叨叨个没完了。你觉得呢?” 有可能还不止絮絮叨叨,动粗也说不定。 我他妈倒是想啊,可我不会做这地里的活儿啊,怎么破?该怎么破?而且刚才还没觉得有些热,现在猛的一下冷静下来,不得了,大汗淋漓的感觉,这家里还不带风扇什么的:“等他们回来了,你跟他们说我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应该是中暑了。” “你这像中暑了?”刚才可能自己还觉得是真的中暑了,但是现在?脑筋能转,人还这么jīnggān,有中暑的现象吗?? 少年你知道什么叫看破不说破吗?这么老实可是讨不到媳妇的! “你就这么说,到时候我装的像一点??”思来想去,尺素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尺弟挠了两下脑袋,自家姐姐今天有点不怎么对劲啊,平日里那个沉默寡言,对自己都爱答不理的人怎么这么多话?? 少年的动作和表情都有点不对劲,难道是自己bào露了?装的不像?? 尺素没忍住,轻咳了两声,(假装淡定的声音)淡声:“我想喝一点水。” 还没喝过井水的她,竟然生出了一份期待,井水应该比自来水好多了吧? 嗳,不对!这个时候应该是井水不是那种田里溢出来的水吧? “啊…哦,好…”有些愣神的尺弟被尺素的声音换回了神,有些毛毛躁躁的转身去端来了水。 尺素有些迟疑的接过葫芦瓢,瞥了两眼尺弟,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葫芦瓢里的水,然后咕噜咕噜三两下的把水喝完了。 鉴定完毕,井水无疑。 没过两分钟,“咕噜…咕噜…” 尴尬的声音不分场合的响了起来,尺素有些委屈,喝水都填不抱的肚子饿,入奢容易,入简难啊,这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才刚开始。 竟然生了一种死了就能回去了的错觉。 睁大了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尺弟:“有什么东西可以暂缓饥饿?” 尺弟看着自己姐姐卖萌的样子,简直不忍直视,不过吃的?还真没有。 “没有。”别怪自己说的太直接才是。 不忍直视的原因可能是,现在的尺素面huáng肌瘦,长期处于营养不良的状态,显得整个人怂拉着,不再状态。 突然这么一个卖萌,有些辣眼睛。 没有?没有!竟然没有!刚才假装乖巧的人儿,变得无奈狂躁起来,这个年代不应该有一些面啊,饼啊的什么东西,让田里做事情累着的人充饥吗?怎么会没有呢? “有什么东西能吃就行……”退而求其次,咱们要求也不能太高了,这个家并不怎么好。对这个年代的要求也不能太高了,别忘记自己还是个不受待见的存在。 “等着……”尺弟说了句等着,撒开脚丫就跑,跟后面有鬼追似的。 等了半晌,尺弟才从里屋出来,手机捧着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这还是昨天尺弟偷摸从地理摘的,还没舍得吃呢,就这么贡献出去了感觉有些舍不得,眼睛一闭,咬牙把苹果递了出去:“只有这个。” 尺素接过苹果,看着自己尺弟如此不舍的神情,有些好笑,感觉自己跟小鬼子进村一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什么也没说,只是有些好笑的摇摇头,下了chuáng,去了厨房,至于厨房怎么找到的? 黑漆漆还有好些油渍?油渍?应该勉qiáng算油渍吧?一眼就能看出来,拿刀切成了两半,一人一半,很公平。 但是半块苹果能解决饥饿吗?答案当然是不能,只能延缓饥饿。 现在是解决个人问题的时候吗?当然不是,现在是解决以后生活问题的时候。 尺素套路尺弟说了好些关系原主的事情,而且是一五一十全盘托出的那种。 然鹅,并没有什么卵用,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沉默中,屋外响起了一阵粗犷的声音:“尺弟,快,倒一瓢水出来,渴死了快。” “嗳,来了。”尺弟匆忙之中瞥了一眼尺素,让她装得像一点病人的样子。 尺素秒懂,好好的躺下。就这么看着尺弟跑去了厨房,扣了一瓢水起来,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爸,妈呢?” 尺庆国接过碗非常豪慡的咕隆咕隆几下,喝完了,用手背撸了一下嘴边的水渍,冲着尺弟就是一阵唠叨:“还在田里呢,你姐呢?让她出来割麦子!哪儿能一天天的待在家里休息!赶紧的!去喊她!” “爸,姐她今天中暑了,现在半瞌着呢。”尺弟很担心今天的谎话被穿帮了,这样以后姐姐可就没机会偷懒了。“您看……??” 尺庆国似乎也没想这么多,难不成还把一个生病了的人捉起来做事情不成?大手一挥:“行了,行了,别跟我这儿扯犊子呢,生病了该休息休息就是了,哪那么多的屁话。进去吧,外头太阳顶着呢。” 尺素在里面听着,这个爸爸似乎要比这个妈妈要好说话一些?? 万金枝典型的泼妇,原主这么惨,拜她所赐最多。 外头没了声儿,尺弟也进了屋,看了一眼此时正在揉着眉心的尺素,打了一声招呼,就去了里屋:“我去做作业了。” “嗯。” 尺素除了叹气还是叹气,原主都没学上,更别提作业了。 第3章 要想生活过得去 没钱没文化真可怕,最可怕的是现在的自己不仅没文化,还他妈没成年呢。 老天爷可能是在逗我玩? 这个年代过了十八岁没什么能挣钱的工作,还不得被催婚?然后相亲?然后结婚?然后失去自由? 啊…感觉这是天要亡我,我还不得不亡。 都已经十七岁了再过不久就十八岁了,再过不久可能就要…被qiáng迫嫁人了?? 尺素叹着气揉着还有些发饿的肚子,起了身,下了chuáng。 仔细看,其实自己刚才睡的并不是chuáng,只是用两根长凳中间搭的一块木板,然后木板上面平铺着用竹子编制的凉席。 好简陋。 晃dàng了一圈,尺素发现房子是土墙砌的,一共有三个里屋,三扇简陋的门虚掩着,但是尺素却不确定这三个屋中有一个是自己的。 最好的屋,尺弟住着。 “扣扣扣……”尺素敲响了尺弟房间的门:“能进来吗??” 好险!差一点就栽跟头了,这是修房子的人吃多了吧?门口还有门槛拦着,不注意就是一跟头。 “嗯。” 尺素进屋的那一刻,低头的少年,抬眸就是一笑:“姐?有什么事情吗?” 尺素属于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那种:“我有个东西突然找不到了,能帮我找一下吗?” 尺弟一愣,明显没预料到是这么个问题:“在哪儿掉的?” “chuáng边。” 尺弟叹了口气,丢三落四可还行? 等尺弟领着尺素去了她的屋子,尺弟才跨进了门槛,尺素顿了一下,停下脚步惊呼:“啊!我突然想起来了,应该在院子里,你做作业吧,我不打扰你了。” 尺弟转身看着自己姐姐的背影,再次感叹,真的好奇怪。 比想象中要好一点,还有自己的房间。 基本了解了家里的情况,尺素倒回了那张木板chuáng,神游太虚。 快午时的时候,田里的两口子回了屋,属于那种人未到声先到:“尺弟!赶紧的收拾收拾,去你大伯家吃饭。” 尺弟闻声儿从里屋跑了出来,有些气急:“爸!有事儿没事儿的去他那儿gān嘛?” 大伯一家子最看不起的就是自己家,去吃饭是等着被羞rǔ? 而且大伯妈整天就喜欢叽叽喳喳的到处酸人。 连带着尺慧儿也是这样。 尺庆国幽幽的叹了口气:“你大伯看不起咱们家,那是因为你爸我自己没本事,但是!爸等着你出息。” “走不走?要走赶紧走!还唠唠叨叨个没玩了还。”万金枝眼睛一瞪扬声呵斥,尺庆国立刻怂了,典型的妻管严。 “赔钱货呢?” 尺素一直跟在尺弟后面,默不作声,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万金枝这么一嚷嚷,尺素不得不站了出来。 规规矩矩的不做声。 “杵哪儿当电线杆子呢!赶紧死开去换一身能看的衣服!真是赔钱货!”万金枝并不想让尺素去冒这个头,可惜家庭聚餐,一大家子,少一个多不像样子。 扒开尺素就去了厨房,大口大口的喝着水,渴了一上午嘴巴还真是gān的不行。 尺庆国中途回来喝了一次,现在也渴,进厨房准备抱着瓢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喝。 还没喝进去肚子两口,被万金枝扯着耳朵呵斥住了:“喝这么多水做啥!等会儿不吃饭了吗!随了礼就要把本给老娘吃回来!” 本来可以不随礼的,只是孩子十八岁生日,又不是什么大事件,但是万金枝不想让他们有话说。 本来田慧芳就看不起他们家,不能让她更看不起,去他娘的她还看不起他们家呢。 尺庆国哆嗦了一下,把瓢一放,回了屋去换衣服。 尺素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低眉应了一声,好想笑,这爸爸也太好欺负了一些,不过也是看出来了,这个家掌权的是万金枝。 回了屋准备换一身能看的衣服,可是??? 尺素的衣服每一件都是补了疤的破衣服,没一件好的,这可愁坏了尺素。 穿出去扫了万金枝的面子,又是一顿骂,指不定还会挨一顿打,真他妈不划算。 尺素认认真真的翻看了自己这破柜子里的衣服,真的没有能够穿的出门的,无奈,出门去找万金枝。 万金枝正在屋子里选衣服呢,尺庆国已经换好出去了。 尺素并没有很直接的喊妈,而且揪着万金枝的衣角扯了两下。 被万金枝不耐烦的拂开:“有话说,有屁放。” 尺素沉默了一瞬,默默说道:“我还是不去了吧。”直接说衣服有问题应该会被打死的吧??? 万金枝如此嫌弃的模样,应该不会花钱为自己添置新的衣服吧? “老娘送了钱,凭什么不去吃回来?你有什么意见?” “唔…我没衣服穿……”尺素说完还特别可怜,特别委屈的看了一眼万金枝。 但是,东想西想,尺素万万没想到,万金枝会如此随意,从她的衣柜里拿出一件特别土特别土,而且磨得也差不多快破了的棉质短袖上衣:“拿去。” 万金枝心里怎么可能没点bī数。 把衣服拿在手里,尺素无比嫌弃,却又不得不接受,现在这阶段,我忍。 扯了一下嘴角,像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一般哦了一声。 尺慧儿家离得也不是很远,一公里的路程而已。 她家经济条件似乎真的要比尺庆国好,住的房子都是两层楼的那种砖瓦房,还有一个露天的小院子。 就这些还是尺庆田的岳父大人田中德支持的,尺家老大老二完全就是嫁出去的,老幺还没着落呢。 可能是怕未来就如同自己大哥二哥一般没家庭地位。 尺素跟在尺弟身后走得慢,隔老远就看见万金枝和田慧芳互相伤害,俗称表面工作者。 背地里确实暗cháo汹涌。 “大嫂子,你家可真是热闹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晚了点,田里活儿太多了。”万金枝肉痛的从兜里掏出两块钱,意思意思。 尺素不明白那时候的两块钱相当于现在的多少,但是看万金枝肉痛的表情,在当代应该是非常多了。 田慧芳非常不好意思(实则高高兴兴)的接过,嘴里还说着违心的话:“哎呀~弟妹真的是,人来就成,还拿什么钱呐!!” 万金枝眉头一皱,还没松开钱的手往自己怀里一扯,愣是没扯得过来,轻扯了一下嘴角,虚伪! 妯娌间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真的好jīng彩,看得尺素一愣一愣的。 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第4章 看不顺眼直接点 尺庆国在万金枝与田慧芳打招呼的时候就已经进屋给老人打招呼去了。 两妯娌在哪儿磨着嘴皮子,扯着那一张两元的票子,田慧芳脸上表情笑眯眯的,实则手里下了狠劲儿,一下子从万金枝手里扯了过来。 斜着瞅了一眼尺弟和尺弟身后的尺素,笑意盈盈的招呼着:“哎哟,这不是尺弟吗?都长这么高了,这才多久没看见呢。后面那人是尺素吧?怎么huáng皮寡瘦的??还有这穿的都是谁的土不拉几的衣服?这么丑?我们家慧儿有好几件漂亮的衣服,要不送你几件?” 要说尺弟比尺素高处这么多,田慧芳是怎么看到的?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可不容忽视。 田慧芳这前面的语气可能是真的在夸奖人,但是后面这语气那嫌弃劲儿可没的说。 尺素也嫌弃啊,万金枝身材微胖,又比尺素高出很多,这就像小孩子穿了大人不合身的衣服,松松垮垮的,真的很难看。 但是尺素并没有出言反驳,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很到位,懦弱的角色表演的更是很到位。 尺素别开眼睛不想看这个两面三刀的女人,轻轻扯了两下尺弟的衣服,小声的嘟囔:“尺弟,我们进去。” “嗯。” 尺弟同田慧芳打了一声招呼,领着尺素进屋了。 等姐弟二人走了之后,田慧芳不屑的嘁了一声,沉吟狠狠道:“什么玩意儿!!” 尺素,尺弟是尺家年纪最小的,进屋之后就是礼貌味道十足的到处打着招呼。 爷爷奶奶已经七十岁了,跟着老大家,方便照顾,但是照顾得好与不好那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老二老三每年孝敬一点米和其他的东西,尽力就行,不一定是钱,毕竟这年代找钱都不容易。 本来就已经是晌午,吃饭的时间,等的就是尺庆国一家子,现在人到齐了,招呼也打了,可以开始吃饭了。 尺慧儿生日,田中德两口子也来了。 看来这孩子在家庭的地位不一般,也是了本书的女主角嘛,当然有主角光环了。 更甚至万金枝听见田中德嘚瑟,尺慧儿的生日蛋糕可是他今天老早从县城买回来的,十块钱一个的五寸蛋糕。 这还是尺素耳朵子灵听见的。 妈蛋,不得了,女主这么受宠的吗? 这区别还要在明显一点吗? 全部人落座,挑的还都是好座,尺素最后落得个上菜的位置。 尺慧儿是今天的主人公,坐的地方在门口附近,看着对面尺素的位置,突然心生一计,起身蹦蹦跳跳的去了厨房:“妈妈,我来帮你端菜。” 尺慧儿自己也很纳闷,在看到尺素的时候会有一种如临大敌的错觉,完全是很不正常的想法。 尺慧儿才走到门口就被田慧芳赶了出去,平日里也没见到过她去厨房帮忙,今天人多害羞了??“去去去!厨房进来做啥?多脏的,都快好了!快出去!” “哎呀,不嘛,要不这样吧?我端汤?” 田慧芳对于尺慧儿的撒娇确实没办法,毕竟田慧芳可不觉得女儿是赔钱货,相反,还稀罕的不行,在田慧芳眼中尺慧儿长得最漂亮,也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没有之一:“也行吧,你小心点,虽然放了一会儿,但是还是很烫的。” 尺素心不在焉的看着这一桌菜,有种入不了口的感觉,并不是说菜不好吃,总之就是没胃口。 百无聊奈的坐那儿,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掌托着自己的脸,看着一张张陌生的脸颊,心里连连叹气。 “哎哎哎,尺素,快让……”尺素闻言转过头去,就瞅见了尺慧儿手里端着一碗汤,正直戳戳的朝着自己泼过来。 眼看着碗都快扣自己脸上来了,尺素咻的一下转过头去,那碗和汤,从尺素后脑勺倾泻而下。 砰的一下,瓷碗掉地上碎了,尺素脑袋被砸的生疼,后颈和后背被烫的火辣辣的疼。 尺素忍着没吭声,只是整个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尺弟最先反应过来,一边推开凳子一边惊声道:“姐!你没事吧??” 尺素咬着牙说了一句话我没事,看着桌面上这些人毫无波澜的嘴脸,心里闷得慌。 爷爷奶奶喜欢男孩,这是自己身为女孩子没办法改变的事情。 自己的爸妈? 大伯家? 幺爸? 呵!尺素低头冷哼一声。 尺慧儿还在那儿一个劲的道歉,田慧芳听见响动跑了出来,瞥了一眼尺素此时的模样,更心疼的是尺慧儿以及碎了的碗?摸着尺慧儿的小手儿:“傻闺女,让你别碰别碰,非是不听,有事儿没事儿?烫着没?” “我没事,尺素烫着了。”尺慧儿收回惊慌失措的表情,变得相当的无辜,指着自己前方的尺素。 田慧芳轻轻拍了一下尺慧儿的手,说的yīn阳怪气:“人家爸妈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回去坐着去。” “哦。” 尺素忍着疼,推开凳子以及尺弟,慢慢起身,轻轻说了一声,我回去了,就走了,刻意跟在尺慧儿的后面,贴的很近很近。 尺素看准脚下的时机,轻轻的一绊脚,摔在了尺慧儿的身上,尺慧儿往前倾,直愣愣的朝着自己的生日蛋糕栽了过去。 完美! “嘶,哎哟,好疼!”这一跤摔得值得,不过自己也很幸运的扯到了后面的烫伤:“尺弟,来帮帮我可以吗!?” 尺弟有些紧张的跑到尺素身边扶着她起身,朝着桌边的一群人打着招呼:“来了,爸,妈,爷爷奶奶,大伯大伯妈,幺爸,我先带我姐回去擦药去了。”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尺弟觉得能有机会走掉,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儿。 万金枝和尺庆国被田慧芳落了面子,吃了饭也没久待,回家了,田里还有事儿呢。 “姐?你真的没事吗?要不咱们去赤脚大夫哪儿看看?”尺弟是真的特别关心自己姐姐,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她的不受宠爱。 尺弟一脸焦急的模样不是作假,尺素也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烫伤而已,回去趴两天就好。” 嘴上说着不在意的话,心里暗戳戳的祈祷,别起水泡了还好。 不然真的就惨兮兮。 “可是……可是…家里没药啊。”家里人都没被烫伤过,哪儿来的烫伤药?这话也就蒙蒙那一家子而已。 这时候每家每户基本都会有小院子,晒一点东西什么的,先前出门的时候尺素有认真的看自己家的院子是什么模样,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尤其是跟尺慧儿家的一比较,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用密密麻麻长树枝jiāo叉围成的栅栏,可还行?? 院子的边上有那么几盆不怎么茂盛的芦荟,一看就是属于自生自灭生长的那种:“院子边上不是有几盆芦荟吗?那玩意儿可以的擦烫伤。” “芦荟?是什么?” “???”尺素一懵。 接着又听见尺的问题。 “你说的是什么东西?咱们院子里竟然有?”本着不耻下问的qiáng大jīng神,尺弟问了出来。 “???”难道我眼花了?看错了?那可能不是芦荟?是长得像芦荟的玩意儿?? “???”尺弟此时也很懵,自己家院子里的那是百龙角吧?还是自己听错了名字?尺素说的是其他东西? 尺素有些讪讪的笑了一下:“咱们回去,我指给你看?” “嗯。” 尺弟搀扶着尺素,尺素佝偻着腰,走得不紧不慢的。 等两人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已经一点多钟,太阳当空照,晒得是大汗淋漓,浑身黏黏糊糊的,尺素说话算话,真的就走到芦荟的旁边,指着它:“就这玩意儿,叫什么?” “百龙角。”尺弟老老实实的回答尺素的问题,意简言赅。 “啥玩意儿?”百龙角??闻所未闻。难不成不是芦荟?有点不信邪的尺素有些颐气指使:“去!拿把刀来。” 老娘今天不确认它是个什么玩意儿,今天的伤就不管它了!疼死得了! 尺弟放下搀扶的手,在门外捯饬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从那旮沓掏出了钥匙,开了门跑进了屋里,拿着明晃晃的菜刀走了出来:“喏。小心一点,别划到手。” 尺素接过刀,淡淡的嗯了一声,俯身找了一根比较宽大的芦荟,对半开,傻眼了,这就是芦荟啊。 百龙角??这名字可真是误导人。 尺素连着划了好几块,都是对半开,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尺弟:“帮我擦?后背我够不着。” “……”尺弟待哪儿没动静,倒不是在乎那一点男女之别,他怕未来姐夫砍了他。 说白了,还是在乎,看他绯红的脸就知道。 “动作快点,后背疼,又不是让你看光光,至于这么害臊吗?我都没害臊呢。”尺素一边催促一边进了屋,脱了衣服,趴在chuáng上,该遮的,遮得严严实实的,一点也没走光。 尺弟真的很想跟尺素犟上两句,但是心疼啊,抿了一下唇,从院子里走了进去。 进屋入眼的就是趴在chuáng上露出一片红彤彤背部的尺素,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冒水泡起来,不然可就惨了,夏天本就出汗多,感染的几率非常大。 尺弟下手很轻,生怕给造成了二次伤害。 擦完,丢下一句回屋做作业,然后逃似的跑回了屋。 尺素偷笑了一声,自家弟弟有点萌。芦荟汁还得等它自然风gān,不然衣服粘上了可不好。。。。 等得都快睡着了的尺素,听见了门口传来的大嗓门,快速爬起来,穿上衣服,趴chuáng上,假装睡觉。 不这样,尺素完全不知道自己本来应该在这个时候gān什么。 第5章 从没有过得体验(改) “尺弟,你出来!”万金枝手里拿着刚从路上回来时,顺手摘的一根棍子:“让你爸带你去地里摘两个苹果,解解饿。” 尺弟出来看见的就是万金枝拿着棍子气势汹汹,就感觉今天姐姐可能凶多吉少了,犟着脑袋拒绝:“不要,我又不饿,刚才我吃了一点东西。” 万金枝气急,平日里听话懂事的儿子,突然这么犟起来,完全就是火上浇油,语气也变得特别的qiáng硬:“不要也得要!尺庆国!赶紧的把人给老娘拉出去!” 尺庆国拽着尺弟往田里去了,尺弟一边被拖着走一边大声的嚷嚷:“妈!你不能这么对待姐姐!她还受着伤呢!她可是你的女儿!” “我他娘的会不知道她是不是我女儿?”万金枝听到这话不由得冷哼一声,如果不是老娘的女儿,还不敢这么收拾呢! 待尺庆国拉着尺弟已经走远,万金枝才慢悠悠的拿着棍子,走进了屋子里,在走进了尺素的屋子里“啪”的一下,打在了尺素的背上:“起来!” 尺素咬着牙,qiáng忍着不吭一声,只是安安静静的站起来杵在哪儿任万金枝挥着棍子。 原来的习惯让尺素坚qiáng,一旦哭泣,泪水就会犹如珍珠一般颗颗掉落。 làng费可耻…… “你他妈今天扫我们的面子是不是?坐什么地方不好?偏偏坐上菜的口子,尺慧儿的汤倒过来了不知道闪开吗?看看你这赔钱货,不仅不能给家里带来好处,还净是麻烦事儿!我看你也马上十八岁了!嫁人得了!这样至少我还能拿到彩礼钱!”最烦的就是万金枝这一边打一边骂的模样,什么过错都推在了尺素的身上。 “哟呵!硬气了?一声不吭?” 尺素嘴角一抽,说也错,不说也不错,我他妈就没对的时候。 每打一下,尺素就会闷哼一声,夏天的衣服本就很薄,每一下都打在肉上面,不用看就知道浑身都是深色的印子。 打了十来分钟,也骂了十来分钟,万金枝累极,扔下棍子也不打了,等会儿还要gān农活,得省省力气,走的时候还很不解气的一脚踹尺素身上,把人给踹地上跪着了。 尺素双手环胸,使劲儿的抱着自己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疼,太他妈疼了,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就这个样子一直稳着,突然很想哭,上辈子是做什么坏事?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尺弟跑回来的,到屋里的时候还喘着粗气,本欲喊出来的声音,看见chuáng边的蜷缩成一团的人儿,止住了,只是轻声的走过去,蹲下来,柔声说:“姐?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扶你去chuáng上趴着?” 尺素的手被她藏着掖着,但是bào露在外面的两只手臂bào露了她刚才受到的nüè待。 尺弟伸出去的手缓缓缩了回来,他不敢碰,他怕她疼。 尺素只是摇了摇埋着的头,瓮声瓮气的说:“别管我,你去写作业吧,我缓缓就行。” 尺弟长舒一口气,没事就好,但是都这样了,真的会没事吗?“姐,有事记得喊我,我一直都在。” “嗯。” 尺弟走后,尺素继续蹲了一会儿,缓过劲儿来之后,伸出手撑着chuáng沿,慢慢的站了起来,很艰难的动作,一动牵扯的痛处太多了。 翻身趴在chuáng上,挪了一点点的位置,思想放空想了很多,最后沉沉睡去。 尺弟几乎是隔两个小时的时间就会来看一次,看着已经睡着的人,很安心同时也很担心。 已经入秋的夜晚难免还是有一点微凉的气息,尺弟很温柔的想把chuáng铺里面的薄被褥给尺素盖上,无意间触碰到了尺素的皮肤,皮肤反应过来的温度一点都不似正常体温。 “姐?姐?姐?醒醒??快醒醒???”这下尺弟慌了,尤其是怎么喊都喊不醒这个睡着了的人。 狂奔出去,使劲敲响了万金枝二人的房门:“妈!!妈!!快出来!!出事了!!” “啊~~~”被吵醒的万金枝有些bào躁,但是也抵挡不住身体的自然反应,比如惊醒?比如打哈欠? “大半夜的,叽叽喳喳个没问还!” 万金枝打开门就是一阵吼:“小兔崽子!有病吧?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门外瞎嚷嚷什么嚷嚷?你是出门撒尿发现谁bào毙了还是怎么的?” 尺弟被万金枝吓得一怂,气势顿时就弱了不少:“妈,姐她…姐她…” “赔钱货又怎么了?怎么一天天的事儿怎么这么多??真的该帮她物色人家,嫁出去得了!老娘还能得个彩礼钱!”万金枝说完就朝着屋里走去,赔钱货?谁管她?瞌睡还没睡饱呢! “嗳…妈…妈…听我说…姐她发高烧了,还怎么叫都叫不醒她。怎么办?怎么办啊??”尺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万金枝的衣角,说话语气焦急,表情可怜兮兮。 万金枝脚步一顿,突然想到了什么,掉了个头就朝着尺素的屋子走去,有模有样的一摸一喊,确实如尺弟说的如此,顿时有点慌了,尺素从小到大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尺弟,去叫你爸。送赤脚大夫哪儿去看看。可别死了。” 这年头家里死个人很正常,但是那是正常死的人,这都十七八岁了,突然bào毙,家里更是在村里抬不起头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nüè待怎么nüè待把人给弄死了。 “嗳,好。”尺弟应了一声,还没等人走进屋门口尺庆国自己就已经露着上半身出来了。 刚才尺弟的声音有一点大,屋里隔音效果又不是很好,能听见很正常。 尺庆国公主抱,抱着尺素狂奔而去,赤脚大夫在村子外围,怎么的也有两公里的路程,尺素很轻,一点重量都没有。 尺弟欲跟着去,被万金枝拽住了:“小崽子凑什么热闹?回家看着去,家里没个值钱的也不能进了贼!” 尺弟闷闷的声音响起来,转身回了屋。 大半夜的,人家赤脚大夫早就已经熄灯睡觉去了,尺庆国抱着人跑了半个小时,白跑了一趟。 万金枝泼妇劲儿一上来,对着门就是踹,一边踹还一边吼着:“大夫大夫??醒醒!别睡了!快出人命了!!赶紧的开门!!” 村里就这一家赤脚大夫会看病,另外的就是去卫生院了,卫生院在县城,又是走很长的路又是坐很久的车,完全就是làng费时间嘛。 而且最关键的是花钱的问题,赤脚大夫这儿花的不多,去了卫生院就是这里检查费哪里检查费,还没正式看病,钱就没了。 赤脚大夫老林四十来岁的样子,被吵醒了也是姗姗来迟,人家这大半夜的正跟媳妇亲热呢,万金枝就这么来狠插一脚,也不怕给他吓那啥了!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老林推开门一看,哦哟万金枝?“哟?这是那股风把万金枝给chuī来了??病人呢?是你吗?不是你吧?我看你中气十足的。” “不是我,我大闺女。” “大闺女?”老林琢磨着这话,不对啊:“你家不就一个崽子?哪儿来的闺女??” 这话意思不能再明显了,万金枝在村里出了名的重男轻女,那程度简直了,完全没把闺女当闺女看,当麻烦事儿看了,还动不动就是又打又骂。 万金枝扯着嘴角开始瞎掰扯:“哎哟,老林这是哪儿的话?我这人是重男轻女,可手心手背也是肉,生病了不得看大夫?” 老林也懒得听这人的瞎掰扯,他有自己的思量,只是微微扬了扬手,也不废话:“把人弄进来,我看看。” 尺庆国抱着人进屋,把人放在屋内简陋的病chuáng上躺着,咳,还是两根长凳拼成的,跟万金枝家里的一毛一样。 老林也是有模有样的,用手背贴额头,掰眼睛,嘴巴,摁肚子…… “渍渍渍,这伤有点重”老林本来渍渍三声后准备又开始笑话万金枝,突然瞥见了后颈处的红色痕迹,不由得问了出来“嗯?后颈怎么了?这么红?还有一点huáng?” “她的背被烫伤了。”万金枝说完使劲儿踹了一下尺庆国,让人把人给翻一个面,由躺着变成趴着。 老林从后颈的衣领翻了翻,这孩子有点命苦啊。 “感染引起的昏迷,在我这儿待着,有人上药,你们留一个人看着,醒了就送吃的过来,我这儿可不是什么收容所。”都说医者父母心,其实老林也是怕就算开了药把人给弄回去了,她们也不会尽心的照顾她。 “大夫?多…多少钱?”一说钱,万金枝就肉疼,这年头本来就不多,还三天两头的散出去。 老林看万金枝这肉痛到不行的表情嘴角一抽,这可都是自己作出来的,这时候知道心疼了?早gān嘛去了!?话虽如此但还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丫头体质挺弱的,特别容易受惊吓生病,你以后可别这么欺负人家。” 这年头医生说的话就是圣旨啊,万金枝连连点头答应。 “至于钱?烫伤加棍伤,还有这两天的观察,以及人工,嗯,不多十块钱。” 第6章 得病的日子很惬意 老林越说万金枝脸越黑,最后听到数目忍不住惊呼:“什么?就这样十块钱???不不不你不能这么黑心!就这最多也才…也才…五块!对!五块!不能再多了!” “得得得,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人,自己抱回去,去县城的卫生院吧,诊费,检查费,药费应该也就五十来块不止吧。我啊,几块钱还是能赊得起的。”老林作势就要开始赶人,一点给万金枝考虑的时间都没有。 偏偏万金枝还他/妈就信这个邪,伸出一双肥手轻轻握住了老林赶人的手,说的声情并茂:“老林啊,这可就见外了哈,都一个村的人,别介啊,不就抱怨一句吗?人重要!人重要!钱都是小事情…呵呵…小事情…” 老林轻咳一声,截住了万金枝接下去还要说的话,使老大得劲儿把自己的手从那一双肥手中解救出来:“万金枝同志,男女有别,可别拉拉扯扯,你男人可是在这儿,我媳妇也在屋里,误会了可不得了啊!废话不多说,钱给我,留一个人就可以了。” 这字里行间赶人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万金枝肉痛啊,这看病贵不说还他/妈不能还价,幽幽的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大红色的裹布,那是揭开一层一层又一层,结果里面也就皱巴巴的二十来块钱,还有一张油票,一张米票。 可怜的是,肉票都没有。 万金枝心思一转,觉得这方法可行:“老林啊?我用着油票跟你换?” “别介,我只认钱。”老林装做既没听见也没看见,谁稀罕你那几张票了?说得好像自己没有还缺你那两张票似的。 万金枝本欲还想说什么,看见老林油盐不进的样子,选择了闭嘴,薅出十块钱,搓了又搓,就怕自己一个手不顺给数夹层了,确认无误之后放在了桌上,扯着尺庆国回了家,只是临走前丢下一句:“尺素没这么快醒,等会儿我把尺弟喊来。” 万金枝二人一走,老林就把自己媳妇给叫了出来,让她照顾一会儿,自己去拿药,顺便找五块钱出来。 万金枝还真的没有猜错,就这点药,这点诊费,也就五块钱,但是老林心挺好的,留下五块钱到时候给尺素这可怜丫头。 说来也真奇怪,这么大动静,尺素这丫头愣是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发烧也不能造成这样啊?难不成还有暗伤? 这想法要是让尺素知道,非得连叹三声气儿不可,是我不想醒吗?我他/妈能醒吗?我倒是想啊? “爸?妈?你们?你们怎么回来了??”昏迷的时候尺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了已经离开自己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爸爸妈妈。 “你这孩子说笑呢?我们一直都在啊,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尺妈妈很美,捂唇笑起来的时候更美,有一种华夏特有的含蓄美在里面。 被自己老妈调笑也就算了,就连自己老爸也在旁边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老婆调笑自己女儿,这狗粮我gān了你们随意。 突然,尺素反应过来了,一脸惊奇,自己这是穿回来了??还有这是自己的家吧?面前的二人?“爸?妈?脚?脚?你们不是不愿意到陆地上来生活的嘛?现在怎么?” 尺妈妈眼睛一横,跟刚才那个优雅的妇人完全不一样:“怎么?不欢迎你老娘?不过是水里呆腻了罢了,换个地方透透气而已,这么惊讶做什么?” “不是…你?不是…我…我…” 尺素话没说完,突然昏倒没了意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半夜了,再不行老林都想直接让万金枝把人给转去卫生院了。 斜眼瞥见旁边桌面的尺弟,尺素觉得有个弟弟还是蛮暖心的。 轻轻的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浑身都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愤愤道:“卧槽!疼死妈了!万金枝下手可真是稳准狠啊!不能再尝试第二次了,不然肯定死于非命!” 闻见这方的动静,尺弟醒了,揉了揉还有些困倦的眼眸,笑眼弯弯的看向尺素,里面的关心加高兴不掺任何杂质:“姐?你醒了?你可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你睡了一天一夜。可担心死我了。你不舒服怎么不说呢?” 老林一直都没说尺素是昏迷与否,但是睡觉不可能一睡睡这么久,还叫都叫不醒。 尺素眼睛骨碌转,这可不是自己家,这比自己家还要好上一些,但是尺素确定自己没看错,这儿确实不是哪个土墙堆砌的家:“这是哪儿?” “这是村外赤脚大夫的家里,你一直睡,怕出什么问题,所以大夫说把你搁这儿好生照顾。啊!对了!你醒了!我要去给大夫说一下,你等等我啊。”说到大夫这个问题,尺弟好像才想起来大夫jiāo代自己的事情?尺素醒了记得叫他。 差一点就被尺素醒来的信息给惊得忘记了。 大半夜的,敲响了老林的房门,里面的人动作一顿,捶胸顿足啊,这是造了什么孽?遇上这家人?这要是给小老林整出个好歹来,媳妇儿还要不要了?“敲敲敲,催命啊!这倒霉玩意儿有事儿说事,没事一边玩泥巴去。” “大夫,我姐…我姐她醒了…您看…看……??”被老林这么一顿吼,尺弟委屈极了,说尺素醒了叫醒他的是他,现在骂人的还是他。 老林安抚了自己媳妇,装模作样的轻咳一声,改口应声:“等着。” 被人穿出去欺负小孩那得多不好意思多不要脸,老林决定暂时委屈一下自己的兄弟,等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再来犒劳它。 老林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尺素,脸色红润,气色好,没什么大问题,但是昏迷???总归不是个好现象,不过现在人都没事儿了,说这些也没什么用,还是得找到源头才行,万金枝哪儿就不好对付,自己没必要吃力不讨好:“明儿一早赶紧走……尺?尺素是吧?你跟我过来一下。” 老林带着尺素去了另外的屋子,正经询问:“尺素,好好的回答我,这一天一夜的时间,你是纯粹的睡着了?还是昏迷?” 问完老林也傻了,这话不对啊,问病人?医生用来gān嘛的?而且这就是昏迷,什么叫睡着了?操蛋,真的是被万金枝给传染了:“不对。你对你昏迷之前的事情还有没有什么印象?除了浑身疼,浑身热。” 尺素眉头一挑,就算有又如何?能说?肯定是不能的,很坚定的两个字:“没有。”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昏迷一天一夜,并且在这期间会做回到现实世界的梦,但是有一点尺素能确定,这昏迷之事还没完。 第7章 所谓加餐?? 老林也不丧气,本来这些事情在病人身上肯定问不出来所以然,只是有一点含含糊糊的嘱咐:“我比较建议去大一点的医院检查一下,别有病,自己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健康。” 老林转身准备离开,回去继续睡觉,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裤兜里掏出那张五块钱,抓着尺素的小手放了上去:“孩子,拿好了。” 尺素很被动的伸出手,看着手机那张皱巴巴的五块,眉头一蹙:“这是?什么钱?” 不可能自己看病,医生倒给自己钱吧??那得多亏? “别想多了,我这是看你瘦不拉几,可怜巴巴的,从你妈哪儿多坑的,你自己捯饬好了,可别被你妈看了去,然后没收了。”老林说完还有一点特别不好意思,怎么突然有一种教坏小孩子的错觉? 不行不行,肯定是因为自己没睡醒,嗯,就是没睡醒:“明儿一早赶紧走。” 尺素紧紧的捏着钱,沉默不语,自己的处境连一个村外围的大夫都知道?这得多惨? 可是这钱藏哪儿比较安全? 尺素突然喊住了快进屋的老林:“大夫…等等…” “还有什么…”哈欠来的猝不及防:“…事?” “没…没什么…谢谢…” 尺素特别不自然的道了声谢,就看着老林打着哈欠进了屋子。 尺素没进屋,只是坐在院子里看夜空中的星星,想一想怎么规划自己以后的人生。 男主什么时候出来?顺着剧情走会不会比较好?还是怎么做? 但是据自己所知,此书还有剧情可以走?不应该是走一步算一步吗?妈惹! 唔…好迷茫… 尺弟在屋里等了一会儿,看见大夫都已经进屋了而自己姐姐还没进来有些担心。 跨出门却看见这人坐在坝子的坎上数星星呢:“姐?你gān嘛呢?入秋了夜里凉,进屋吧,可别又感冒了。” 尺素回头看了一眼,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继续看星星:“坐。” 尺弟很顺从的坐在了旁边,看着尺素不怎么美的侧颜:“在想什么?数星星呢?” 突然尺素星星也不看了,低着头,看着自己满布茧子,粗糙到不能再粗糙的手,略微拧眉:“我想读书。” 尺弟听得一愣,以前的姐姐从来不会提这个问题,因为就算提及也会万金枝驳回,不仅驳回还会被狠狠地收拾一顿,这是生病之后的后遗症?可是?“姐…妈…不会同意的。” 万金枝心里的想法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读了书làng费了钱最后也要嫁人,让别家人富裕,根本就没自己的份。 尺素何尝不知道这个问题?也只是想想罢了。 这辈子不可能真的就这么过去,安安分分到了十八岁就嫁人,还是得想一想自己以后的出路。 离十八岁还有几个月,如果万金枝态度并无丝毫的改变,那就想方设法的脱离关系。 原主可能是有些情怀的,但是自己没有。 想通了一些事情,尺素也长吁一口气:“嗯,所以想想,还是算了吧。现在什么时候了?” 尺弟站起来回屋看了看大夫家墙壁上挂着的大钟,轻声回应:“大概三点了,怎么?” “回去吧。”尺素说完就起了身,拍了拍屁股的灰层,看着这以前从未看见过得夜空,弯了一下唇角。 后背的伤,没起泡,擦了两天的药,基本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两人同大夫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 走在夜间的小路上,突然无比的自在,也问起了无比傻/bī的问题:“尺弟?你有什么梦想?” 说起这个问题,尺弟笑的是龇牙咧嘴的:“好好读书,回报社会,让我姐过上吃得饱穿的暖的日子,怎么样?伟大不伟大?” 说完回头看向尺素那眼神,跟讨赏似的。 尺素走在后面伸出手想摸一下尺弟的头顶,伸到半空缩了回来,气氛太好,竟然忘记了自己比尺弟矮了不止一星半点,拍了拍双手:“嗯,很伟大,姐姐等着呢。” 两人就这么悠闲无比的走下去,到家都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五点多钟六点的时候,尺庆国夫妇已经出门去田里了。 家里也没个能吃的东西,真的是贫穷使我们勤劳…… 改革开放都这么久了,怎么人民群众还没有富起来? 尺弟在屋里转悠了一圈,突然很温馨的对着尺素说:“姐,你先回屋再睡会儿,我去田里跟他们说一下我们回来了,不然等会儿送饭过去白跑一趟。” “我饿……”昏迷一天一夜,昏迷之前还啥都没吃……现在肚子在唱空城计…… 可怜兮兮的语气,听得尺弟浑身一颤,嘴角微微抽搐,丢下一句话,跑了:“等我回来。” 冷不丁的听见这么四个字,尺素非常迷茫,我是应该听他的话去睡觉?还是应该听他的话等他回来?? 坐在破桌哪儿趴着,等了两分钟,瞌睡犹如雨后的chūn笋一般冒了出来,太困了,也不知道尺弟还要多久,睡会儿?嗯,睡会儿。 家里没吃的,尺弟回来顺手摘的两苹果,结果回到家,自己姐姐已经睡得特别香,特别香,香到自己都不忍吵醒她,只是把苹果放在了她的枕头旁边,行了就能看到的位置。 耽搁了两天,也该回屋做作业了。 尺素这次生病,万金枝虽然肉痛花了十块钱,但是整个人态度变了不少,至少没有跟以前一样吆喝,无缘无故的斥责。 总之就是缓和了下来。 这是这几天尺素能明显感觉出来的,但是最近家里进进出出的人也挺多。 尺素有意无意的听见做媒,提亲等关键词儿,心里咯噔一下万金枝改变态度的原因是想把自己嫁出去?? 不…不能就这么嫁人了。 娘的,自己单身生活还没过呢,就没了?没了? 去给万金枝拍马屁?不行不行,万一拍马屁股上了,自己免不了又是一顿好果子吃。 离十八岁还有几个月,这几个月得让万金枝看出自己的剩余价值……… 所以自己的剩余价值是什么? 已经穿过来一周的时间了,但是自己一块油腥子都没有看见,好忧桑,好痛苦…… 某一天中午,尺.馋猫.素凑着大家都在的时间,说出了“积怨已久”的话:“…附近有没有可以打野兔的山坡?” 前面哪一个妈字,愣是没喊得出来。 万金枝拿着碗喝着稀饭的手一顿,抬起头看向那个“口出狂言”的尺.馋猫.素,一脸白痴:“打野兔gān啥?” 尺素接收到这个眼神,差点没被稀饭给呛死,低头看向碗里的稀饭,算稀饭吧?只有一点米,剩余的全是水,有点可怜:“想吃肉,大夫说我身体不怎么好,需要补充营养……” 大夫叔叔对不起,只能用你做挡箭牌了。 万金枝嗤笑一声,看着有些自不量力的尺素说着自不量力的话:“隔壁那山坡有,但是从来没人逮到过,你可以试试。” “………”所以兔子的机灵劲儿,衬托出了人类的愚蠢??“哦。回来晚了,就别等我了。” “………”说得好像你在这个家很受欢迎似的。“那山半腰有一个旧址防空dòng,晚一点了就别回来了,在哪儿去待着。” 万金枝为了哪一点所谓的彩礼钱,不惜抛出自己的好心。 尺素吃了饭,就开始捯饬一些所谓捕捉兔子的东西,以及自己准备在山里过夜的东西,尺弟在一旁打下手:“尺弟,家里有没有细钢丝?” 这个方法还是自己在网上看见的呢,虽然还没有实际操作过但是应该不赖吧?? “应该有吧?我去找找。” 第8章 这玩意儿应该可值钱了 尺弟回屋找了一圈,没找到细钢丝,走到尺素身边,支支吾吾的说了句家里穷,细钢丝没有。 尺素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儿,能代替细钢丝的东西似乎不多,但是在乡下有些草应该是可以的:“有没有结实的草?既能打圈又能立得起来的那种?” 尺弟:“你说的是稻草?那边这么大一个小棚子,随便抽。” 尺素看向尺弟指的方向,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huáng色的,太扎眼了。” “等着。” 又是一句等着,然后人给跑没影了。 过了一会儿一手拽着一把绿色的草跑了回来递给尺素:“鱼草(鱼吃的草)和牛草(牛吃的草)?” 尺素不认识这草,只是很随意的一只手抽了一根出来,试着打圈让它立起来,事实证明两种都可以。 放在准备好的背篼里,踏上了短暂的打野兔之旅,尺弟想跟着去,被万金枝呵斥了之后才断了这念想。 家里独苗,外面太危险…… 正因为如此,尺素走之前尺弟是千叮咛万嘱咐,注意安全,山里比不得家里。 尺素嘴上呵呵笑着应了两声,心里却暗戳戳的吐槽,家里才比不得山里,在家各种危险。 官方吐槽,最为致命…… 上山基本就没有路可以走,这些人打不着野兔子,连山都不上,荒也不垦了。 还好尺素准备充足,有镰刀割草,硬生生的割出一条路来自己走。 但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玩意儿怎么用?可能拿的姿势不对,手已经磨了好几个血泡出来了……哭卿卿…… 不过还好,也算是割完了。 爬坡比较累,身体比较差,等尺素到半山腰时,太阳公公也快入土为安了。 瞅着这时机,尺素“轻车熟路”的开始寻找野兔的痕迹。 一般来说,野兔也怕着了别人的道儿,走的都是很隐秘的小道,而且一定是经常走动,因为它们一旦选择这个路,除非被破坏,不然是不会换路的。 别问尺素怎么知道,百度了解一下?以前有过这个念头,但是考虑到前世那时候这种野山已经不多了,给搁置了。 尺素是佝偻着身子一直再找那一条所谓的兔子密道,只是找这玩意就找了有一个多小时,等她布置好陷阱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入秋的天黑晚,但是这个点如果不找到歇息的地方,肯定毒虫蛇蚁居多。 唔…现在才想起来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晚了? 是什么勇气指使自己上了这座山?打野兔子? 是爱吗?是责任吗?不!都不是!是穷,是饿…… 刚才找兔子的踪迹之外,也有找防空dòng,万金枝不是说半腰某个地方有以前留下来没填的防空dòng吗?怎的没有? 尺素一开始就在半山腰晃dàng了快一圈了,毛都没看到,更别提dòngxué了。 避开兔子常用路之后,尺素打算继续往一边走,可是突然借助月光的反she,看见了前方不远处的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晃到了尺素的眼睛。 入夜了,山里可是什么都有,这闪光的东西莫不是láng眼??可是láng眼不是红色的吗?难道传说是假的? 尺素越想越可怕,越想越可怕,忍不住打了一哆嗦,妈妈呀,我还没十八岁呢,我还没谈男朋友呢,就这么带走我真的好吗?? 卧槽卧槽卧槽!!! 想这些东西的一瞬,人已经蹲了下来,看向闪光的那边,特别仔细的看着,看了老半天。 没动静?? 大概半刻钟过去了… 还是没动静?? 不是láng?那是什么玩意儿?这山里莫不是有什么不gān净的玩意儿吧??? 啊啊啊啊啊……… 现在晕过去怎么样?能躲得过吗? 啊呸,都没动静,还想这么多,脑补是真的可怕。 拂开眼前的草,勾着身子,慢慢靠近刚才看到的光点,待看清时吓了一跳,反着身子逃似的跑远了。 那是人!是人!!胸前还插着一把刀呢!流着血呢!握草!这是什么神仙运气?野山碰见人? 焦急之下尺素跑了十来米左右,停了下来,暗暗唾弃自己,胸前插着刀的人?那不是死人?死人有什么可怕的?还是死得这么新鲜的人。 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热的脸颊,选择返回去,看清楚了。 等尺素再次返回仔仔细细的看时,才注意到,这人穿的是古装?古装?? 摸了一下没受伤的胸脯,嗯,没胸?有喉结?男人? 这几个字联想到了一块,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男主??握草??瞎猫碰见死耗子了?入个山打个兔,竟然能够遇见男主角。 莫兮可说了这书里的男主角谪仙气质,妥妥的古代美男子。 月光下看不清楚这人的具体模样,倒是有了些许的期待。 刚才摸的时候,这身体可还是热的,尺素没忍住学着电视里的人伸出食指放在男主角得鼻子跟前,看看是否还有气息。 事实证明,如果人死了这本书也就完了,所以妥妥的活人一枚。 然后呢?防空dòng没找到,还得带个受伤的拖油瓶?? 不不不,带回去肯定会被万金枝给打死的,家里都已经够穷了,还增加一个人? 想想都觉得刺激。 尺素其实很头疼,在救与不救之间徘徊,一方面想着顺着剧情,前期跟男主角相处,后期摆脱,一方面又想着,什么古代美男子?渣男,给了原主希望又给她绝望! 想也就想一想罢了,最后一锤定音。得,今晚甭想睡了,不过呢作为报酬,这胸前的匕首自己提前预定了。 这匕首看着可值钱了,上面还镶嵌了好些宝石呢。 手心有些发痒,想把这玩意儿给拔下来,但是呢又怕男主角来个大出血直接给挂了,这还没看见真面目呢。 唔…真的好纠结好纠结。 尺素就在附近找了一些藤蔓,捆在男主角林望舒的腋下,准备拖着走,倒是没有先拖,而是去那边找dòng子。 防空dòng,防空dòng,你倒是出来啊! 以前的剧情,尺素是怎么救得男主角啊? 也跟自己一个傻/bī样? 第9章 遥远的北周… 也不知道是心里急切的念叨着防空dòng还是怎么着,它就自己出来了?? 它就自己出来了?我去。自己出来的??找了这么久没找到的地方自己出来了?? 主角光环果然了不起,都不能让你死了。 尺素撇了撇嘴,有些自嘲,主角光环了不起啊?老娘不救你,一样死翘翘!哼!! 从周遭捡了一点gān树枝,用背篓里的火柴,点燃了,随后认命了一般返回去,拖着这人在草丛里行走,又饿又累,还困…… 这人还死沉死沉的。 从倒地的地方一直拖到防空dòng里,这人都没醒,这得多重的伤啊?这胸前的刀我是拔呢?还是拔呢?还是拔呢? 尺素心里不屑渣男,虽说这人还没开始渣,虽说是剧情需要,虽说在火光的印衬下,尺素终于看清这人的长相,帅的不要不要的,但是还是不能忍:“喂!醒醒!醒醒!” 尺素有些粗鲁的晃着这人的手臂,顺带上手拍脸颊,揉搓着…… 林望舒才悠悠转醒,待看清眼前不认识的女人时,眼神一变! 猛然间尺素被他的眼神冻僵了,有些不知所措,放开双手指着他胸前插着的匕首:“你还好吗?” 林望舒凌厉的眼神没了,变得呆呆的有些不好意思,捂住自己的眼睛:“姑娘如此穿着成何体统!” 自己不是跳崖了吗?怎么还活着?胸前中着刀的疼痛提醒着他,一切都是真实的。 突然被林望舒这么一说,尺素也跟着觉得自己哪里有些不妥,低下头楞楞的看向自己的手和脚,衣服裤子都是完好无损的,哪儿不妥了? 茫然一瞬,尺素懂了,偷偷的笑了一下,有些打趣道:“没哪儿不妥啊,这是正常穿着。” 说完之后忍不住弯了一下唇角,古人有点好玩儿。 “???”正常穿着?露胳膊露脚?女子的手臂和足不应该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不露分毫吗?? 古代男子这么纯情?都不看脚的吗?而且自己这脚还是编织的凉草鞋。 “我觉得你应该先自救一下,不然等会儿会没命的。”尺素说完还很坏心眼的用手弹了两下刀柄。 “嘶…!!你!!”都已经痛麻木的林望舒倒吸一口凉气,放开捂住眼睛得手,猛的偏头看向眼前的这人,眼神yīn冷。 好似一匹吃人的野láng,等待蛰伏猎物。 动作幅度太大,背上刚才被尺素拖拽回来时受得擦伤隐隐作痛,两道好看的眉毛皱在了一块,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虎落平阳被犬欺。 “想杀我?恢复力气头儿再说吧,现在你离死不远了。而且天已经黑了,找草药根本不可能,我也不认识。” 尺素话里话外的意思就一个,自行解决。 林望舒冷冷清清的眼神扫在眼前女孩子从背篓里掏出苹果的手上,全是血。 想来刚才拖自己也是费了一番周折。 偏过身子,活动了一下手腕咬牙一狠心“噗呲…”一声,刀被林望舒拔了出来,扔老远,尺素只听见“噗呲”和“哐当…”的声音。 却没看见林望舒的动作,有些慌忙的声音从尺素嘴里响起:“喂!你疯了!都没止血的药!会死人的!” “无碍。”淡淡的声音从林望舒嘴里吐了出来。 等尺素掰过林望舒时,血已经止住了,这么大个dòng,竟然不流血,怎么做到的? “咳咳…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放开在下比较好。” 尺素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动作,两只手握住林望舒的两胳膊,脑袋凑近了看那个被刀戳出来的dòng,看得好不认真。 听林望舒这么一说,有些讪讪的放开手,尴尬的笑了一下,又从背篓里掏出个苹果,递给林望舒缓解尴尬:“吃吗?只有这个。” 林望舒默然,平静的接过苹果,用袖子擦了擦,有轻微洁癖的他很无奈,想吃又不敢吃:“谢谢姑娘。” 客气?尺素只是很随意的摆了摆手:“别姑娘姑娘的叫,我有名字,我叫尺素,你呢?” 以前可能还有些讲究的尺素,穿过来之后,讲究?不存在的事儿,大大咧咧没毛病。 “在下林望舒,家住北周。” 尺素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点头,林望舒?确实是男主角,北周?什么玩意儿?没听过的朝代,这穿越有点神,晃点脑海中的想法,有些直接:“没听过。” “………”所以这到底是哪儿?北周这么大的地界儿,竟然没听过:“尺素姑娘,冒昧的问一句,这是什么地方??” “华夏。” 林望舒眉头微蹙:“华夏?”怎么自己都没听过这地名? 林望舒思考的时候,尺素也在想怎么让他彻底了解这个世界?原著尺素是怎么让他了解的? 尺素略微斟酌了一下,决定直接说。 “北周你应该是回不去了,在这儿是一样的,不过呢民风跟你们哪儿有点不同,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想了解吗?我给你说说?”虽然自己都还有一点一知半解,但是对付古人?妥妥的没问题。 “就是跟你穿着一样吗?”露胳膊露腿? “嗯,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比如没有三妻四妾,只有一夫一妻,没有三从四德,只有男女平等……”尺素就在那儿巴拉巴拉得说个不停,嘴巴gān了就咬一口苹果。 还好林望舒听懂了,但是脸上没什么大的波澜。 只有林望舒自己知道,北周自己应该是回不去了,但是华夏?听上去还不错。 生生的生出了一份期待。 话锋一转,尺素看着林望舒顿住了:“不过,你!此时!黑户口!在这个年代很危险,做什么都不成,所以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你的身份问题。” 自己家肯定不行,但是谁家需要这么一个吃白食,还什么都不会的人? 唔…一大难题…原主到底是怎么解决的这个棘手的问题?? 怎么一到自己这儿就跟脑子卡壳了似的? “依尺素姑娘所言,在下该如何?”林望舒机警的状态并没有解除,怕这姑娘是故意说这些话出来唬人的。 毕竟自己跳崖之前得罪的可是一国贵妃,设这么大一个局只为引自己入沟。 呵! 但是想看看玩的什么把戏! 编出这么一个荒唐的谎言。 第10章 我帮你问问 尺素没什么心理负担,又累又饿又困,吃了一个苹果,靠着dòng内的墙壁,休息了一宿。 林望舒则是闭目养神,想着尺素说的这些东西。 各怀心思将就了一宿。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尺素就背着背篓出了防空dòng,去看看捕捉野兔的成绩如何了。 林望舒则是苍白着脸色捂住胸口很艰难的出了防空dòng去找消炎止疼的草药,天气还很炎热,不能就这么下去,感染了就不好了。 尺素很高兴,就拿破草竟然捉到了两只兔子,两只手一边逮着一只兔子耳朵,回了防空dòng,却没看到人,绑了兔子的脚不让他乱蹦,什么也没留下,离开了。 唔…应该去弄一点药,让男主好起来,然后到女主身边去。 闪亮亮的匕首晃在尺素的眼前,尺素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好想要这玩意儿,肯定能卖不少钱,但是不问就拿为盗,肿么办? 沉默半晌,果然贫穷使我勇敢,尺素伸出了罪恶的爪子,还没摸到匕首的把柄,耳边一道幽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在gān嘛?” 本来蹲着身子的尺素吓得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肩膀抵上了林望舒的下巴,疼的林望舒嘶了一声倒退一步,尺素着急的转身去看,步子一歪整个人扑了过去。 吧唧一口,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尺素很光荣的把林望舒的嘴唇嗑出了血。 不过这人是什么神仙颜值?睫毛这么长,皮肤这么好,让我这么一个女人情何以堪? 好像摸一把…… 不过说实在的好像自己从来没有仔细端详过自己现在的样子? 尺弟长得挺好看的,不至于自己很丑吧??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尺素很尴尬,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连忙爬了起来捂着嘴站一旁怂拉着脑袋。 操蛋…这什么神仙运气…都能嗑一起去了,初吻就在bào力中没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说的可能就是此时两人的状态,林望舒也捂着胸口站了起来,轻轻咳了几声。 但是却是越咳越大声,越咳越大声,感觉肺都要被他给咳出来了,尺素踌躇半晌,有些不自然的卷缩了一下拳头,可别就这么死翘翘了。 啊呸…死了关我什么事?男主是女主的CP,又不是女配的CP。 不过匕首?钱?好吧,我低头了:“你…你没事吧?” 林望舒伸手止住了尺素的步伐,眉心拧紧了三分,眼眸里疲态尽显:“无碍。咳咳……咳咳……” 尺素眼神闪了两下,感觉自己有点多余了好像,这那是什么无碍?胸前的伤口又红了,肯定是刚才那一扑造成的。 自责在心中流转,只是留下了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兔子给你留了一只,我回家了。” 走到dòng口,心里还惦记着那把匕首的尺素回了头,看向依旧没有断声儿的林望舒:“我去山下给你带一点药?不过…算了算了…下次再说……” 有种方法叫不进则退。 跑出dòng外,把兔子绑了,放背篓里下了山去了之前的大夫家里,问了点药。 五块钱就这么没了,心疼自己一秒钟。 这钱可是来的不易。 拿着药,放背篓的最低下,回了家,尺素在目前的状态下已经很努力的在提现自己的自身价值了,可是似乎成效不大。 “还要上山?家里的活儿还gān不gān了?怎么?没吃着肉心里不舒坦?想心里舒坦你自己做主投胎好人家啊,来我家gān嘛?蹭吃蹭喝?还不给一丁点的贡献?………” 尺素嘴角牵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这人不可理喻。遇上万金枝总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自己话都没说完就这么扒拉一串出来。 静静地等着她吐露完要说的东西,尺素才慢悠悠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你先别急,我想说的是野兔也能卖不少钱,只不过得拿去镇里卖。” 万金枝摸索着下巴,认认真真的考虑着这个问题,家里是缺钱,尺素没读书,也没事儿做,田里的事儿自个儿两口子就能做完,还不如放养让人去捕野兔子卖点钱。 琢磨了一番这些东西的利与弊,万金枝慡快地答应了,但是:“卖兔子,你得跟我一起去!捯饬捯饬上山去,厨房灶台里面的锅里有几个热馒头,带上,别他妈饿着上山下山的力气都没了。还有!我一定得看见兔子!不然赶明儿直接定亲嫁人!” “………”打草惊蛇之后还能好好的给兔子上套吗?尺素表示很怀疑。但是能怎么办?她能怎么办?还不是只有慡快利落的答应了? 不过,现在上山?背篓里的兔子自己是不是就无缘了?他妈的神了,自己捉的连个兔腿都没得吃:“这个兔子?” 万金枝:“这兔子你别管,赶明儿一大早我就去镇上,卖菜的同时,把这兔子卖了。” 妈的,你确定你这字里行间无不在透露着“你想都别想吃它”的意思吗? “……”兔兄真可怜,填不了自己的肚子,倒是去了别人的餐桌。 尺素此时是真的不想说话,做人抠到这个地步也是醉了,年代不饶人啊。 吃过午饭,尺素走的时候,尺弟趁着万金枝二人去了田里,把偷摸藏的一盘咸菜装给了尺素,吃馒头没个下的菜是很难咽下去的。 尺素接过咸菜,笑容一滞,心里想的却是为什么不是一瓶水?难道你不应该担心我只吃馒头会不会噎死吗? 呸呸呸!什么噎死不噎死的,这么不吉利的话? 尺素只是道了一声谢,关心了几句尺弟的学习问题就走了,林望舒有伤在身,应该动作没这么快把兔子吃了吧? 指不定还能吃上兔子肉呢。 越想越有可能,步伐也越走越快,路都被尺素踩出来了,第二次进山倒没什么困难的地方。 然鹅尺素忘了,山里根本没水源,想吃兔子?得!别洗了,直接烤得了,还是没有味道的那种。 不,有味道兔子的骚味。 尺素轻车熟路的去了上山的另一面的防空dòng,林望舒正坐在dòng口闭目养神呢。 甭说,莫兮说的古代男神还真没错,真他妈帅呆了,谪仙气质男神,尺素喜欢的类型,关键是比自己以前家里的两哥哥还帅。 “喂,想什么呢?”尺素走进dòng里,放下背篓,拿出最底下花了五块钱拿到的一些药,走出了dòng内。 盘腿坐在林望舒的身边。 “尺素姑娘为何又上山了?”林望舒没有睁眼,继续养神。 “给你买了一点药,消炎止疼,还有膏药,唔…我问了大夫,大夫说你这个伤口最好是缝合,不然这大热天儿的感染的几率非常大。”把药从怀里一样一样的放在cháo湿的地面,指着这些药说给他听。 虽然人家的职业就是医生,但是那也得在有资源的情况下才能行医,这是尺素的理解。 说完还感叹一句,自己对他真的是太好了,但愿遇见女主之后能够放自己一码,别搞死自己。 林望舒刷的一下睁开眼,看向尺素有看向地面的所谓的药,都是什么东西?? 白色的纸折成的不规则形状,轻轻一摁,里面有颗粒状的东西?打开是白色的颗粒,放到鼻翼下面嗅了嗅,苦涩的味道? 还有这个长条的白红色盒子??以及这一瓶白色的液体?里面装的又是什么??还有那一堆?是棉花吧?? 怎么一切都这么奇怪?? 尺素目不斜视瞥见林望舒的动作,觉得哭笑不得,这人要不要这么呆萌??拿过药膏,打开抽出里面的东西,在林望舒面前晃了晃:“不认识?” 林望舒皱了皱鼻子,不仅回答了尺素的问题还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嗯,不认识。缝合?为何意?” “就是两块肉用针线缝合成一块肉的意思。”说完尺素自己倒是先笑了,这解释,没毛病,合理性极高。 林望舒脸色一僵,这操作可真是可怕,用针一针一针的穿?不得疼死? 到这一刻,看到这些东西在听了尺素的话,林望舒放下了一些戒备,感觉自己可能真的已经不在北周了,跳个崖而已,竟然遇到了如此玄乎的事情。 而且眼前这个瘦小,明显营养不良的姑娘,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一切都不能用常理来形容。 尺素见林望舒神色有些异常,有些打哈哈的转移这个话题“别介呀,以你现在的状况,不适合下山,就别提什么缝合不缝合的事情了,把这个药吃两粒,那个吃一粒,这个三粒,药膏你自己擦还是我……” 但是话未说完就被林望舒抢了去:“尺素姑娘请自重,在下自己来便可。” 林望舒按照尺素的话,吃了这个药,然后接过尺素手里的白色透明瓶子,茫然一瞬:“这需要怎么弄?” 尺素默默地拿货瓶子,看向林望舒,老脸一红,支支吾吾:“你把衣服脱了,伤口露出来。” 林望舒一愣:“这?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男女授受不亲,尺素姑娘告诉我用法,我自己来就好。” 第11章 想入乡随俗?可以! “闭嘴!脱!”刚才还有些脸红的尺素,脸色顿然不好了,好不容易软磨硬泡让那个大夫送的白酒消毒,让你自己弄还不得làng费! 酒jīng?有个毛的酒jīng。 就算有也买不起,不管什么年代啥也可以不贵,但是药不能不贵! 林望舒默然,只是别扭的扯开了胸前伤口的位置,上面还有很多绿色的草药,尺素呆愣片刻,抬头看向林.假淡定.望.真羞涩.舒:“你会医术?” 不冷不热,不瘟不火,不动声色.林望舒:“在下也只是略懂岐huáng之术。” 尺素嘴角一抽,真.谦虚,尼玛古代宫廷御医,你跟我说略懂岐huáng之术……我信你个鬼!你个帅小伙子坏的很…… 很粗鲁的用手把那些绿色的草药从胸膛伤口处抠了下来,很神奇,这么快,这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尺素挑眉打趣:“略懂?” 依旧淡定:“…嗯…略懂。” 脸皮可真厚。 尺素不语,不想拆穿,只是淡淡提醒他忍着点,消毒会有点疼。 “嘶……!!”这是有点疼??冷汗都疼出来了……撒谎jīng! “哦,不好意思,刚才手滑,力气大了一丢丢而已。你不介意吧?”嘴上说着抱歉的话,心里却,故意的…我就是故意的…略略略略略…… 消毒之后就是上药膏,尺素动作很温柔,没必要故意针对。 等待尺素做完这一切,林望舒像个脱水的人儿,瘫在哪儿一动不动的,第一次一个女子凑这么近给自己上药。 以往都是贴身小侍照顾起居,突然换个性别有点不适应。 两个人突然沉默下来,谁也不言语,一道尴尬的声音从林望舒这边传出来,然鹅他并没有觉得任何尴尬,反而就像是叙述一件简单不过的事情一样平淡无波:“饿了怎么办?” “那不是有兔子吗?”尺素指着里面的自己早上留下来的那只兔子,依旧绑哪儿没动过。 “没水。”火倒是不愁,但是水?生命之源呢。 “然后呢?” “我是伤员,不宜走动太多,所以麻烦尺素姑娘行个方便。” 尺素被林望舒的话噎了一下,狗日的,要不是看在你的表皮上,谁理你!要不是要完整的把你送女主身边,谁理你! 扔下两个字,下山找水源,然后?兔子怎么杀?? 我他妈都没杀过兔子! 尺素又倒了回来,无比庆幸,还好自己还没走多远:“兔子怎么杀?” 以为她怎么了的林望舒脸色有些不自然,他也不知道怎么杀。 尺素轻扯了一下嘴角,总有一种林望舒也不知道怎么杀的错觉,但是就是不搭腔,索性也不走了,扔下兔子,掏出背篓里的一个馒头扔给林望舒,无奈道:“只有这个,我家很穷的,不然也不会让我一个人上山捉野兔子去卖。” 林望舒表示很不理解,尺素所说的穷是什么意思,只是捧着馒头发呆,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个白色的东西,只是看到过。 连续两天没进食的林望舒咽了咽口水,在吃与不吃之间徘徊挣扎。 最后一致决定,还是吃吧,不然肯定活不过明天。 尺素则是看着兔子发呆,自己破坏了兔子窝,现在肯定很难捕到了,这个兔子就当是今天的成果吧,明天不一定会上山了,帅哥看不成了:“我明天不会上山了,之后也不一定会,但是你??我带不回去,你有什么想法?” 斯文啃馒头,细嚼慢咽的林望舒顿了一下:“尺素姑娘上次说我在这世界没有身份,我下山之后要怎么生活??” “钱能使鬼推磨。” 在明白不过了,有钱就行! 可是?“没有,身上只有几张银票,要吗?” “唔…那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应该可以典当的。”尺素说完还象征性的指了指他腰间的玉佩,以及扔dòng里面的匕首。 林望舒看了一眼尺素,发现她并没有什么企图,好像真的只是询问,垂下眼帘捂住玉佩,淡声道:“匕首可以,但是玉佩不行。” 玉佩不行?操蛋!这本书的男主角难不成心中还有白月光?玉佩是白月光送的?女主角得多惨?当替身?? “能冒昧的问一下,你的年纪吗??” 林望舒:“今天刚好二十余二。” “唔…在你们北周,你这个年纪应该有妻妾了吧?” “在下并未娶妻妾。” “哦。”那就是白月光无疑了。“那成,你等我,我明天去典当行帮你问问。然后在想办法解决你身份的问题。” “请尺素姑娘别食言才是。” “不会。”我还等着把你送女主哪儿去,然后逍遥自在呢。 不管如何,只有脱离剧情,才能过得潇洒,比如远离男女主角,才不会被他们的光环闪瞎眼。 尺素下山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跟万金枝商量明儿一早去月城的事情,这儿是农乡,去月城要很早就开始走,走三公里左右,才会有车,不过一天就只有两班,上午一班车,下午一班车。 这是尺素从尺弟哪儿得到的消息。 第二天很早,大概四点钟的样子,尺素跟着万金枝出发了,到月城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 月城比尺素想象重要大,要热闹很多,虽然比不了京城,但是也还好了。 菜市场卖菜的摊位早早地就已经被抢空了,轮到万金枝的时候,就只能搁最角落,万金枝嘴里嘟嘟囔囔的一直骂不停:“你看看你!要不是你!我至于迟到吗??今天这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卖完呢!!晦气!赶明儿就嫁人!省的在家膈应人!” 这儿卖菜的相处久了,相互都认识,对于万金枝的泼妇骂街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影响,只是有些羡慕,好几个摊位的妇人投来钦羡的目光,让万金枝挺起了胸脯。 野兔子?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偶尔能够捉到也只有一只,这尺家媳妇一来就是两只。 家兔和野兔一眼就能够分别出来,野兔耳朵略长,家兔略短。 “妈。”尺素有些不情不愿的喊了一声妈,说的可怜兮兮:“你卖菜,我能去转一转吗?我还没来过月城呢。” “去去去去!滚远点!别打扰我卖东西!” 迎着万金枝不耐烦的声音,尺素跑了。 穿的一身破烂,整个人又小又瘦又黑,走在街头还以为臭要饭的呢,尺素看着月城这些朴实的人们…突然很迷茫。 这个年代跟自己那个年代真的不一样了,手机和电脑可都是稀罕物件。 走在大街上的人没有一个是低头族。 入秋的天气虽然热都没却没有人穿吊带裙,短裤什么的,几乎都是花衬衫,休闲大裤子。 欣赏不了这种美。 尺素晃了晃脑袋里的想法,认认真真的开始找起了典当铺,走了一圈也没看见街头有典当的字样。 倒是看见不少的老人围在一起喝茶聊天,唔…果然是城里,老人都比较悠闲,农乡的老人个个都还在田里做事情呢。 尺素踌躇了一会儿,走了过去,看到正在唠嗑的大爷,停了下来,在喝茶,趁着这个空档时间,尺素轻声问了出来:“大爷,我想问一下典当行在哪儿?” 老大爷被人这么一打扰,有些不悦,更何况还是一个臭要饭的姑娘:“去去去…现在没空搭理你。” 被拒绝的尺素双手合上,拜托状,语气也是可怜巴巴的:“我只是想知道典当行在哪儿而已,能告诉我吗?” 那位大爷一样的不搭理,但是同桌的另一个老大爷把路给指了出来。 “谢谢,谢谢。”尺素连忙道谢,临走还不忘损人,以趁口舌之快:“老大爷,好人一生平安。” 另一个嫌弃她的老大爷…蹭的一下站起来,就像往后追去:“嘿!我说你这小丫头片子!站住!别走!” “行了行了,跟小孩子计较什么?这孩子穿的这么可怜,行行好而已,别舍不得你那点口水。” “………”我那是舍不得口水?我这是嫌弃。 尺素才不管他们此刻在想什么呢,只是想着快点找到典当铺,不然等会儿万金枝回去了,自己没法回去。 这典当铺藏得有点深,七弯八拐的,走一路问一路,尺素才勉qiáng找到有些典当字样的铺子。 走了进去。 装修的古色古香,屏风什么的都有,妥妥的就一真.古风建筑。 门口有一个藤椅,上面有一个老人,正摇着蒲扇躺在上面闭目养神呢,看见进来的女孩子,皱了皱眉头,问着不确定的话:“客人?” “嗯,老先生是老板?”尺素同样皱眉,进来的人不是客人那是什么人? 老先生并没有回答尺素的话,只是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孩子,穿着不行,长得不行,说话倒是有意思:“说说你想典当什么?” 尺素回想了一下莫兮说的男主角距离现在的时间,大概一千多年的样子,那这匕首也是一千多年的历史了?“距今一千多年的东西能卖多少?” 老先生摇了两下蒲扇,眼睛一亮,一千多年的物件?渍渍渍…不得了,不过小小年纪就有这东西?不合乎情理啊:“那得看看是什么,你要知道有些东西就算两千多年也是不值钱的。” 第12章 我不 尺素轻扯了一下嘴角,这是在跟我下套呢? 还没得尺素说什么,门外走进来一对外国人夫妇,巴拉巴拉的一直说,尺素听得皱眉,这外国人得多不正经?才会说这种话? 察言观色的尺素悄悄地缩一旁,不言不语,默默地听着那对外国夫妇的话。 再看看老先生?一脸笑意的打招呼?应该是听不懂吧?不然怎么可能还会笑意盈盈的接待客人呢? 唔…自己要不要插个手? 尺素思考的空隙,那对外国夫妇已经跟那位老先生攀谈起来了,说着蹩脚的华夏语言:“这……这位…老…老先生?我们…这儿有件宝贝…儿…您能…能…掌一…掌眼…看看…看看…能典当…当多少钱吗?” 老先生眼前一亮,送上门来的肥羊,待宰啊。 放下手中的蒲扇,去店铺里面拿了一副老花眼镜以及一个放大镜出来,想仔细瞅瞅,却被突然走过来的尺素打断:“老先生?先来后到的道理我都懂,难道您还不懂??” 老先生抬起头看向朝自己走过来的尺素,有些愤愤然:“小丫头,一边玩去,等会儿等我忙完了在看你的东西。” 尺素不以为然,略微凑近了些老先生的耳朵边上,轻言细语的说了几个字,让老先生心生警惕,随即释然,看向外国夫妇,依旧热情。 “来来来,我看看,我看看。” 外国夫妇没察觉到老先生刚才那一瞬的异样,喜滋滋的递上自己准备当的物件。 老先生准备接过,突然间双手转向拍了拍桌子,职业化的笑了笑:“尊贵的物品还是放桌上比较靠谱。” 讶异的看了一眼刚才提醒自己的尺素,疑惑不解。 外国夫妇东西刚好拐个弯准备放上桌来,被老先生打断了,只见他背过身子,双手背在背后,一脸欣然的看向尺素:“你们走吧,这单生意老朽我不做了。” 尺素被看的发毛,什么鬼? “这…这…可是…真的汝窑!你…你…竟然如此不…不识货!!”外国夫妇试图挽留,可惜留不住啊。 两人只好悻悻然的离开了。 妈蛋!到手的鸭子,竟然飞了! “鄙人姓慕,乃这典当行的老板,不知道小丫头为何帮我?要知道那可是真正的汝窑?不可多得宝贝。” 尺素脑袋飞速旋转,思考着莫兮的话,并没有这个姓慕的典当行老板的信息。 “您信我了。”尺素只说了这四个字,其余的都是浮云,说的多错的多。 “小丫头,拿出你的东西,我看看。” 尺素非常听话的从大腿上解下了绳子,拿出了匕首。 夏天就是不好,这玩意都没有藏的地方,背篓在万金枝哪里,自己只能找两根绳子绑在大腿上。 不过还好裤子够大够宽松,不会被人看出来不妥。 看见藏东西的地方,慕老嘴角一抽,不过看见匕首的时候确实眼神一凛。 这匕首老新了,也确实不是现在的做工,尤其上面的几颗宝石,他妈的都是真的。 谁这么奢侈?匕首上镶嵌这么多的宝石?而且自己竟然一眼看不透这东西的年限。 不过?眼前小姑娘穿着如此不好,怎么会偷偷摸摸的藏有此等宝物? 一切惊讶埋在心里,面上不动声色?“小丫头从哪儿得到的这匕首?还这么新?” “无意间得到的,据说是北周年间的东西。” “北周?!!” “嗯,您知道这个朝代??”难道北周是书中的历史朝代?? 也对了,这历史背景是架空的,有作者大大自己乱编的朝代不足为奇。 “嗯,据说是个很神秘的朝代至今为止还没找到这个朝代的墓xué呢。你说说你怎么得到的?” “慕老,不瞒您说,我这真的是无意中捡的,家里穷,当了改善一下生活。”尺素对老先生的称呼变了变,但是话题可不能随便被人给带了节奏。 这可是死活都不能说的秘密。 “不说就算了,我得仔细看看。”看这玩意的样子也不像是地底下的东西,这小丫头执意不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过能的这么个好东西,想来也是运气逆天的人物。 就这一匕首,慕老足足看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断定了它的真假。 真货!这是真货!慕老激动的心溢于言表,颤抖着手,自己有生之年竟然看见了北周的东西。 “小丫头,你当真要典当了它?”北周的东西还没问世的,突然这么一件东西问世了,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嗯,缺钱。” “一百万。”一直是知道有那个朝代,但是以现在仅存的资料,能找到墓xué的概率非常非常的小。 尺素有些楞楞的,这是价值高还是不高??一百万?什么神仙比例?是我对这时候的金钱不了解??按照以前那时候,这个应该在上千万吧,宝石这些可是真的。 “???” 慕老看见尺素愣住的表情以为嫌少了,随机开出了其他的条件:“放心,老朽不会坑你的,刚才你帮了我,我能答应你三个条件,随意的三个。” 一百万已经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了,而且他觉得这小姑娘挺好的,自己倒是不介意帮她解决一些用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毕竟那可是很随意的三个条件,并不是谁都能开的起的。 唔…一百万应该够多了吧? 三个随便的条件?? 这是帮自己解了燃眉之急啊,虽然还是有些不理解这年代钱的概念。不过有总比没有的好。 那么问题来了:“我没卡,什么都没有。” “这点不愁,说说你的条件。”既然已经坐下来谈了,那就随意一点,铺子里的伙计看见一家老爷子已经坐下,连忙去到了些茶水。 品着茶,摇着蒲扇,很是惬意。“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那对外国夫妇想坑我?他们进门可是一直说的外语。” 突然想到了什么,慕老神情一愣,随后又觉得不可能,这丫头不可能听得懂的:“难不成你还能听得懂?” “略懂。” “………”我都不懂,你竟然懂,而且就现在的样子慕老并不觉得她经过系统的学习。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本来不相信这丫头说的话,在那对外国夫妇拿出汝窑的时候,放在汝窑底下的手悄悄地挪动了些许。 所以自己才会让人走。 那动作可是准备放手的动作。 “唔…条件啊?”尺素也跟着坐下来,低头沉思,自己现阶段想做却没能做的事情:“有了!我想参加高考读大学。”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没有小学,初中,高中的学习,你能考吗?” “谢谢慕老的关心,我自己有分寸的。在有一个就是帮我一个朋友制造一个身份。” “制造身份?什么人才会没有身份?恐怖分子?凭空冒出来的人?在有就是远离红尘上山修行一辈子都不下山的僧人?” 尺素眼里迅速掠过一丝笑意,这慕老想象力可真是丰富多彩啊,但是不得不说你真相了! “真是可惜呢,都不是,您猜错了。只是一个朋友而已,不过呢他长期在山上跟着师傅学医,并没有登记身份,现在师傅过世了,他想下山行医,以便生活。能不能换几张现钱?方便买东西。从一百万里面扣除就行了。” “可以。你朋友的姓名,年纪,性别写上。”慕老说完,已经有伙计拿来了一张银行卡以及一张白纸,慕老接过之后伙计就离开了:“这是一百万,你还有第三个条件。” 第三个条件吗?还真没想到:“能保留吗?还没想到呢。” “可以的。喏,小丫头,卡和钱。” 尺素接过卡,藏在了身上,接过笔,写下了林望舒的名字年纪,性别:“他是他师傅捡回来的,生辰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办?” “无碍,我让人算算,那一年那一天比较好,生日就定那一天。” “好的,谢谢慕老,我妈还在等我呢,我先离开了,过段时间我在来找您。离高考还早呢。还有我叫尺素。” 尺素说完,背过身跑了,风风火火的样子跟后面有人追似的。 慕老坐那儿,看着尺素的背影,眸子里漾开一丝笑意,这丫头挺可爱的。 尺素?名字也挺特别,这么可怜的名字竟然用在这么特别的丫头身上。。 拟凭尺素寄愁边,愁多书屡易,双泪落灯前。莫对月明思往事,也知消减年年。 竟然还会写字?写的挺好的。 尺素一路跑去了菜市场,万金枝的身边,两只野兔已经被卖了,这么快?不会吧?这么好卖吗? 但是才还有这么多?什么时候能卖的完? “你死哪儿去了?这么久?……” 尺素觉得可能万金枝是骂自己骂习惯了,不骂心里不舒坦,逮着一点事情就是一顿骂。 但是自己?只能不吭一声低着头,让她骂。 隔壁摊位有好几个好心的妇人,见万金枝这么无理取闹,想帮腔,但是万金枝此时的样子让她们停住了脚步。 分分指指点点,也不道明言语。 万金枝脸皮厚,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依旧在哪儿指着尺素的鼻子骂骂咧咧。 第13章 故意千里送人头 月城菜市场的摊位费很贵的,摆这么一天的摊就是五毛。 即使野兔赚了不少,万金枝依旧心疼的不能自己。 他奶奶的掏出去的都是钱啊。 整整一天的时间,尺素就站哪儿不挪动分毫,午饭就一人一个冷馒头啃着。 到了下午四点左右,万金枝的菜还剩下了很多,五点左右唯一一班回家的车,一定得赶趟,但是菜又不能剩回去,怎么办呢? 万金枝让尺素背着背篓,去了附近不远的酒楼,准备一家一家的挨个问。 尺素拉不下来那个面子,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万金枝跟人家负责人款款而谈。 被人赶出酒楼还不自知,一路上嘴里都没停过:“他妈的!酒楼经理了不起啊?还不是一臭打工的!草泥马!竟然看不起人!” 骂酒楼经理的同时还不忘了偏过头恶狠狠的骂尺素:“老娘要你何用?你他/妈没看见老娘被人赶出来么?不知道帮忙??回去就跟人定亲结婚!婆家我都选好了!老娘不养了!妈的!废物!” 最近尺素是天天都有听见万金枝骂她顺带还带上定亲结婚的字眼,这其中肯定有猫腻,但是依照现在不能独立的时间,尺素是真的没办法,只是很忧伤,眉头微蹙问着万金枝:“我不想定亲,也不想结婚,我还没十八……”岁呢。 话还没反驳完,万金枝一个眼神瞪了过来,语气比刚才更为凶恶,顺带还来了一巴掌:“你他/妈不想就不想?吃老娘的!用老娘的!穿老娘的!!这些都是要还回来的!” 尺素捂住被打的那边脸颊,沉默不语,可能越说等会打的越厉害?不!不是可能!是再反驳只会死得难看! 让她骂个够。 “还有!别他/妈以为嫁人了就完了,你得帮衬你弟!” “………”尺素收回上次生病之后,万金枝收敛一点的话,这哪儿是收敛?变本加厉吧? 卖女儿呢这是? 说话的空档,万金枝眼睛贼jīng,看见了一家酒楼,拎着尺素的后领,把人给扯到了自己的前面:“这有家酒楼!你去!卖不掉回家等着被收拾!” “………”你他/妈都卖不掉的东西,我能?穿破烂的小屁孩应该还没走进酒楼就会被赶出来吧? 如尺素预期的一样,还没跨进酒楼的大门,就被人拎着后领被赶了出来,嘴上还唠唠叨叨的嫌弃:“去去去,哪儿来的叫花子?也不看看这什么地儿!乱踩也不怕被打折(she)了。” “……”尺素被人推搡着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摸着摔疼的屁股,看着万金枝无能为力。 谁想到万金枝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戳戳的走了。 “……”我他/妈招谁惹谁了?? 努力背着背篓跟上万金枝的步伐,去了汽车站,准备坐车回去。 一路上尺素只觉得自己耳边嗡嗡的没停歇过。 “妈的,什么鬼日子?卖个菜还能剩下这么多!如果供应酒楼,应该需要很多吧?再不然就是早上很早就会采集?但是怎么才能跟酒楼挂上钩呢?嗯,这得仔细想想!如果能够挂钩那以后的菜就不愁卖不出去了。今晚两个小菜就够了………” 听见今晚的晚餐只有两个小菜,尺素表示很忧桑,妈的!野兔子也卖了不少的银子! 银子! 银子! 银票?!! 操蛋!竟然把银票给忘了! 那应该也能换不少的钱。 尺素一下子背过身子,看向车后面,沮丧,已经走了老远了! 车到了村头,母女二人,下了车,尺素想找借口出去一趟,被万金枝驳回,连扯带拽的弄回了家,然后绑了起来。 这一遭,绑得尺素措手不及,想逃,却不知道怎么逃。 尺素咬着后槽牙,始终没想明白,自己哪儿错了,就连问问题的声音也是咬牙切齿:“为什么绑我?” 绑了人的万金枝,坐在矮凳上,翘着二郎腿,抠着脚指头看着她:“自己想!怎么?没十八岁就不能嫁人了?谁说的?我女儿我可以三岁就把你给卖咯!嗯?翅膀硬了是吧?想逃了是吧?你倒是逃一个试试!我已经让你爸连夜去请媒婆了,赶明儿你就得跟人定亲!没得说!” “……”尺素突然不吭声了,跟万金枝谈人权?我怕不是个傻子吧? 只是用很淡漠的眼神看着万金枝,看着这个家。 心中无比同情书中的尺素,没从小长歪,变个样已经很好了。 尺弟在屋里,被万金枝用锁把门给锁上了。 没人可以帮助她,没人可以。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心里不服?给老娘憋着!你放心,你/妈我也没给你找个歪瓜裂枣,定亲的可是村长的儿子,你嫁过去可是享福的。虽然说那孩子智力有那么一丢丢问题,但是能生崽子就行了!你可得听话,村长答应给你弟弟一笔钱娶老婆呢。” 尺弟十二三岁的年纪?考虑娶老婆?你是从那个旮沓缝里蹦出来的女人?逗我玩的吧?纯粹的看我不顺眼而已。 这可是典型的祸害未成年少男少女啊。 不行!不能定亲!嫁给傻子!智力有问题可不就是傻子吗? 这辈子还没谈恋爱,还没读书,还没工作,还没遇见相知的朋友。 想到此,尺素后背的两只手一直在那儿缴着,有些急促。 趁着尺庆国去喊媒婆的时间都没有万金枝进了厨房,开始了晚餐,临走还不忘扬声威胁:“别想着逃跑!你逃不掉的!身无分文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尺素依旧低着头,不要也不语,突然尺弟房间里传来了尺弟的声音:“妈!妈!我肚子疼!快!开门,我想上厕所去。” 刚踏进厨房门口,万金枝倒转了方向,去开了门,开门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放他出来,而是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话:“别想着帮你姐!在我这儿行不通。” 说完让开了路,尺弟出门的第一件事情也不是去厕所,而是蹲着跟尺素平视,说的郑重其事:“姐!嫁人吧。” 捂着肚子的手悄悄的伸了出去,以万金枝的方向看就只是尺弟算说着尺素嫁人,顺带还拍了一下肩膀。 实际动作,尺弟递给了尺素一把刀,手直接递到了背后的手里。 平日里上学放学在路上捡的那种很小很小很薄很薄的刀。 尺素接过感谢又有些不舍的眼神一直看着尺弟,无声的说着谢谢二字。 动作很快,尺弟捂住肚子哼哼唧唧的走了,厕所正在召唤他。 尺弟个人生理问题解决的很快…万金枝重新锁上了他的房门…放心的去了厨房。 丝毫没有察觉到尺素的小动作。 别看刀小,挺锋利的,背着手没看见刀背,还被划了一个口子,轻轻嘶了一声。 “你在gān嘛?什么声音?”声音很小,但是被耳尖的万金枝听了个正着,立刻跑出来,对着尺素斥责。 操蛋!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尺素抿着唇,抬头看向低头俯视自己的万金枝,似乎自己不说一个所以然出来,不会罢休似的,没法,编了一个可以用的借口:“被蚊子咬了,有点痒,想挠一下,手绑着,够不着。” 从那一声儿之后,万金枝始终有些不放心,偷摸的注意着尺素,只是看到她扭着身子挣扎,想来应该就是蚊子的问题。 尺素一个人在哪儿哼哼唧唧的磨着绳子,啪嗒一下,绳子断了。 尺素看了一眼厨房方向的万金枝…刚好背过身在切菜,三下五除二踢掉了身上的绳子,起身,什么也没拿也没什么好拿的,跑了。 跑得飞快,一直不停地跑,都没敢停下来休息一下,生怕后面万金枝带着人追来了。 尺素一边跑一边想着此时的情况应该怎么办,脚步却不知不觉的跑进了山里,更甚至有一种一鼓作气想跑到山腰上的防空dòng里的冲动。 进了山,尺素稍微放松了一点警惕,看向身后,山下的模样,竟然都没有什么亮光。 也许自己就是那个可有可无的人?都不追一下表示一下的吗?? 不是说尺弟的老婆本吗?现在飞了不应该着急吗?? 撇了一下嘴,妈的,今晚真的太惊险了,差一点就玩完了。 停下脚步,摸了一下大腿位置,还好还好东西没掉,不然现在进山还真的不好jiāo代。 走了半晌,尺素成功抵达防空dòng,勾着腰,喘的不行。 林望舒惊讶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来的吗? “呸…谁说的…差…差一点我他/妈就出不来了…困死了…都快!” “你…没事吧?”如果没事,怎么说的话自己一个字儿也听不懂? “把你那个药给我擦擦,有点疼。” 尺素没说自己有事儿没事儿,只是伸出手去要哪个擦的药,妈的,刚才没仔细看,这伤口不浅啊,这刀这么快? 简直不可思议。 入秋依旧穿的是短袖,捆绑的痕迹明显,手指那一条口子更明显。 林望舒很疑惑,为什么会有这个遭遇,但是没问,只是默默地从里面的地上捡起了那支药递给尺素。 第14章 人生啊茫茫啊~~ 尺素擦了药,把药递给林望舒的同时,还把大腿藏的东西递给了他:“这是银行卡,卡里有钱,密码?密码?握草!我怎么忘了密码了!!” 呼…还好还好,还好自己机灵,兑换了一点现钱,能用,到时候找慕老问一下就是了。 林望舒对于这一张薄薄的卡片表示很陌生,这里面有钱?还是金色的?huáng金?? 可是背面怎么有一条黑色的杠?? 唔…还有很多小的黑点?这是字吧? 这卡这么薄还能中间夹着钱?? 什么原理? 中间夹着钱,应该是能打开的吧?? 林望舒刚想把卡给抠开,被尺素啪的一下,拍在了手背上,瞪大了美眸:“你gān嘛?” 林望舒很委屈,不是你说的卡里有钱吗??打我作甚? “先收着,以后在教你使用。”尺素嘴里说着以后,心里想的确实明天,怎么办?万一追上山?肯定玩完,不行!明儿一早就得下山!“明天早上下山。现在休息休息。” 林望舒不知道为什么尺素会这么着急下山,却又要等到明天一早,但是肯定跟今天的遭遇有关系。 人一旦松懈下来,就会发饿,更何况今天一天,尺素中午只啃了一个馒头,晚上这会儿饭都没吃直接跑了,跑这么远的路程,又累又饿:“有吃的没?” “没有。”很gān脆很肯定的回答。 伤口没好之前,不能剧烈运动,包括打猎,摘果子吃。 今天已经饿了一天了。 “………”你牛bī,你他/妈比我还可怜。“将就一晚,以后就好了。睡吧。” 算算时间,已经快到了九月份开学的时间了吧。 自己必须把自己的那一页户口簿拿出来,不然身份证办不了,什么都办不了。 今晚跑了,明天回去偷户口,肯定会被绑,唔…怎么办呢?? 啪嗒!坐在地上尺素低头沉思的脑袋,突然抬了起来,两手一下子拍在膝盖上,想起了什么。 去尺弟上学的必经之路上堵他! 可素?学校在哪儿呢?必经之路又是哪儿呢? 简直神烦! 算了吧,慕老哪儿不是还有最后一个条件吗?用了吧?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去生活?? 想通了这件事情,尺素的心情豁然开朗,连睡觉都带着一丝笑意。 林望舒看见尺素睡着了,偷摸的摸出放自己身上的那一张银行卡,还是想着继续研究。 黑色的点是字,却是自己不认识的字,这卡片也不是铁,唔…这个世界好奇怪。 感觉有些坎坷,学的东西会很多。麻烦尺素的事情也会很多。 深深叹了口气,自己最怕的就是麻烦别人,明明是个孤独的存在。 第二天早上起来,尺素拉着林望舒穿梭在山林里,准备下山,也不知道是买的药效果太好还是林望舒自己的医术太好,从山上到山下竟然呢有丝毫的不适。 尺素是凑着点下的山,或者是是看了几天万金枝和尺庆国两口子的作息时间,才会在这个点下山。 虽然不知道昨天自己逃跑,他们会不会守在家里等自己自投罗网,但是尺素还是决定试一试。 林望舒负责盯梢,有人来了,就大声喊。 路过农家小院,几乎都已经关门出门做农活去了,尺素走得潇洒自在。 倒是林望舒有些不适应,可能从小到大没有经历过农活这个梗,看什么都觉得清奇,平日里清苦百姓的屋子都会挂满了huáng橙橙的玉米?gān辣椒? 还有各家各户的旁边不远,都会有稻草堆? 过得太好,都不知道低层百姓这么清苦。 林望舒眼里闪过一丝迷茫,转头与尺素的视线相撞,摸着自己的脸,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尺素姑娘?有何事?这么看着我?” 尺素嘴角一抽,略显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你这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给谁看呢?“我先去门口看看,没人你跟着我,你这一身太招摇了。” 两人找了一个有些隐秘的位置蹲了下来,尺素抬起头看向开着大门的屋子,那两口子到底走没走? 偷偷摸摸的进了院子,走到门口,侧着耳朵想听听里面的声音,但是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走了? 呼…还好还好…走了就好。 尺素踏出第一步,然后小心翼翼的进了屋…敲响了尺弟房间的门:“尺弟,开门。” 正在写作业的尺弟一愣,这个点怎么会有人?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跳下板凳,跑到了门口,开了门,惊奇的发现,刚才那一道声音并不是错觉,小心的把人拉进屋子里,小声说话:“姐?你怎么回来了?” “你昨天被收拾了没?万金枝打人挺疼的。” “没有没有,她就不知道是我放跑的人。不过你走了之后,她似乎没什么反应,媒婆来了家,喝点水又走了。” “………”这是多没存在感?人跑了竟然不追“他们人呢?” “地里去了。” 不仅不追,竟然没什么事儿一般下地gān活。 尺素觉得可能自己把自己看的有点重,所以才会有他们会追出来的错觉。 正事儿要紧!“弟,你知道户口本放哪儿吗?” 尺弟诧异的盯着尺素,户口本?“你拿户口本gān嘛?” 尺素决定跟自己弟弟谈一个特别老实的龙门阵:“这个家我肯定不会回来了,户口本我自己的那一页我肯定要拿走,马上十八岁了,需要办身份信息什么的,我只要你自己的那一张,你知道在哪儿吗??” 尺弟特别认真的考虑了自己姐姐话里话外的意思,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你等着,我去拿。” 尺弟准备出门,去万金枝的屋子,尺素叫住了他:“等等,你在拿一套爸的衣服裤子。我换一下,免得等会儿被人给认出来了。” 男主,只能委屈你了。 这一件事情完成的非常的顺利,临走的时候,尺素拉着尺弟的手,有些不舍,眼泪?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一个人的习惯不会这么轻易的改变:“你认真学习,姐姐每个月都会写信给你报平安的。” “嗯!一言为定!” 接下来,尺素决定带着林望舒gān一件惊天动力的大事情,那就是拉着男主角在女主角家门口晃dàng一圈,让他们提前相遇。 自己也好功成身退。 “尺素姑娘,你不是说需要换衣服吗?”林望舒跟在尺素的身后,有些不解,刚才她说的需要换衣服,自己这一身太过于招摇了。 但是从屋子里出来一直领着自己走是怎么回事? 还抱着衣服裤子。 尺素领着林望舒一直走,离尺慧儿家不远的时候,她们家院子里的狗子,吠的不要不要的。 一个人在家的尺慧儿担心有qiáng盗,跑了出来,远远的,就看见了尺素以及尺素后面的年轻男子,一袭白色的古装,长发飘逸,长得也太有感觉了吧? 尺慧儿觉得自己心动了,在看清那男子的面庞时就已经心动了,颜值也太高了吧?凭什么尺素能认识这么仙的男子,自己认识的男子都是芋头疙瘩?? 要是尺素知道尺慧儿的心里活动,一定会一巴掌给她呼过去,别着急这男人就是你的! 一定是你的! 说好的晃一圈,那就真的是晃一圈。 尺素领着狗男主大摇大摆的走了…… 不担心,剧情会让你们相遇的。 现在时候还早,尺素带着人去了昨天万金枝带她等车的地方,让林望舒找个隐蔽的地方换衣服。 换好衣服车也差不多来了。 两人就这么坐上了去往月城的大巴车。 当然上车的人都是村里的人,认识尺素不意外,尺素将就一般的用林望舒的外袍裹在自己头上,里头的内衬,让他自己拿着,说不定还能卖不少的钱。 坐在最后面,尺素从怀里掏出尺弟递给她的馒头,给了一个给林望舒:“吃吧。到了月城就好了。” 对,没错,到了月城,jiāo付出去了就好了。 自己一个人怎么样都好。 林望舒坐上这个铁盒子一般的东西里面,哄哄哄的声音传出来,吓得他抓紧了座位的椅子,这什么鬼还会动! 窗外一晃而过的实物,让他心惊,速度还这么快? 这馒头我是吃呢?还是不吃呢?还是吃呢? 吃吧?饿了快两天了,自己什么时候láng狈过?? 到哪儿都应该是受人追捧的存在。 晃晃dàngdàng的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得很慢,尺素一边打着瞌睡,一边看着林望舒,这是什么表情?什么动作? 这是害怕?? 有些无所谓的拍了一下林望舒的肩头,说着安慰的话语:“别紧张,快到了,这可比脚程快多了。” “确,确实很快。”完全适应不了。 下车之后,尺素撑了一下懒腰,幸福生活在朝着自己招手怎么破? 一路走走停停,给林望舒讲解这些东西,林望舒也不回应,只是一直点着头,记在心里。 好神奇的世界。 不等林望舒感叹出声,就已经到了典当行,慕老依旧躺那儿,扇着蒲扇。“慕老?” 第15章 学习就能bào富 闻着声儿,慕老坐了起来,看向láng狈的二人,嘴角一撇,这是gān嘛去了?做贼去了?“小丫头,你这?怎么回事?” “以后再说,这就是我说的我哪位朋友,帮忙安顿一下吧?之后在找房……”尺素还没说完,人直接倒地昏迷不醒。 刚好林望舒就在身后,接住了这个突然倒地的人儿。 好轻,好小一个。 “年轻人,快快快把人抱过来吧。这丫头也是命苦。”慕老起身让了位置,看着这一身的红痕,以及昨天让人…… 林望舒皱眉,男女授受不亲此时已经被他抛出了脑外,听从慕老的话把人抱去了摇椅上躺着。 自己的手轻轻的搭在尺素的手腕上,把着脉,时间越久眉头皱的越深,怎么回事儿?这人健康的很,没病啊?怎么会突然昏迷? “年轻人?小丫头怎么样?”慕老很会看人,眼前的这位年轻人,不骄不躁,不卑不亢,贵气十足,甚至有一股淡淡的qiáng大气场扑面而来。 这可不是从小在山里长大的人,该有的气质。 “无碍,应该是心情波动太大,加上饥饿和劳累,休息休息就会醒。”只有林望舒自己知道,尺素已经进入昏迷的状态,并非睡着了。 但是却没有任何的缘由。 这是病?什么病?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病症。 现在是昏迷,什么时候醒?未知,躺这儿肯定不是最好的办法,自己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应该也只有眼前的老人,能求助了吧?“慕老,她躺这儿肯定不行,不知道能否借用一下房间?让她休息会儿?” “嗯。小川,带这位小伙子去客房休息。顺便把身份证和户口本信息递给他。” “是,慕老。” 慕老叹息,好好的孩子怎么就突然昏迷了呢?自己挺喜欢这无拘无束的小丫头片子的。 林望舒把人抱进了客房,就同小川一起出来了。 林望舒有想过,下山来的第一件事情是做什么,安顿好自己,也就需要房子居住,但是这个世界的房子需要怎么才能得到? 完全不知道。 “慕老,可否请您帮一个忙?” “你们一起的?” 林望舒听到这个问题顿了一下,一起的吗?是一起的吧?无偿帮助自己这么多:“嗯。” “我呢,还欠这小姑娘一个条件,帮忙可以,用这个条件抵,怎么样划算吧?可是无偿的哦。”如果尺素醒着一定会骂慕老,你个老狐狸,趁人之危! 林望舒蹙眉,眼睛的余光捕捉到慕老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在不经过尺素姑娘的同意,擅自动用这一个条件怕不好吧?罢了,等她醒来便好。” 本想着趁着尺素昏迷的时候搞定容身之所,没成想慕老这么…… 看着油盐不进的林望舒,慕老表示很忧桑。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说得义正言辞:“行了,我一老头!不跟小辈计较,你说吧什么忙?” “只是想有一个容身之所,可以行医救人。” “行医救人?你有营业执照?一有医师资格证?” 营业执照?医师资格证?什么东西?“没有。” “………”真他/妈gān脆的没有,说白了就是又能住人,又能开店的房子:“我在月城大学附近有一个四合院,什么都有,要吗?一百万。” 林望舒坚定的声音:“要!” 说完还把那张卡给掏了出来,递给慕老。 慕老眼睛一撇:“据我所知,你这卡里只有一百万吧?买了房子身无分文?准备饿死街头?” 林望舒眉头皱的更深,这人怎么知道的?卡里只有尺素说的一百万?莫非?匕首是他收的?匕首都能这么值钱?那自己这一套云锦岂不是更值钱? 不过破了个dòng,染了血倒是可惜了。 自己浑身上下可能最值钱的就只有那块玉佩了吧?但是能卖吗?答案当然是不能! 那就只剩下了盘头发的发簪了,发簪倒是可以,不过卖了用什么盘头发呢?? 可能到头来才会发现自己带来的不过只是能给现在的生活添加条件而已。 慕老是看见林望舒摸头发才发现这人是长头发,而且是很长的那种,不过跟现在这个社会好像不搭吧?“年轻人,你这头发?不搭啊。” 林望舒从后面挽出一股头发,捏了捏,慕老一头花白的短发,蹙眉,难道头发不能这么长?可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不得。” “要想适应这个社会,头发必须剪。” 不舍,难过之情充斥在心中,闷闷的,为什么为了适应社会,就要剪头发? 剪了头发是不是发簪彻底没用了? 抽出发簪递给了慕老,让他过目:“慕老,这枚发簪您看看值多少?” 慕老准备去接手,可能凑的有点近,林望舒眉头一皱,感觉哪里不对劲:“慕老,您是不是最近胃口不开,还不饿?肚脐上三指的位置,常常隐隐作痛?” 慕老伸出的手停在哪里,惊讶的看向林望舒:“年轻人医术很厉害啊。你说的没错,去医院检查了,医生并没有说是什么。” 这时候的医院,都不是很完善,大病大多数都检查不出来。 “ 您胃上的毛病很严重,要好好调理才是。” “年轻人啊,按你所说,我该怎么调理?” 林望舒没有盲目的动笔,而是向慕老讨了一本有关中医方面的书来看。 最后还默默地感叹,果然不是一个世界,这些药材的名字都不一样。 还得做功课,在短时间内把药材名字翻译过来。 这头林望舒正在努力的学习现在这个世界的一切,那头尺素却依旧昏迷不醒。 这梦是连着上次的梦,但是却真实的不像一个梦:“爸妈?你们怎么会?” “这是你该历的劫,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会放任你自由,让你一个人生活,不然身为我族公主会这么闲?” 怎么跟那个神棍一样神神叨叨的?“崇尚科学了解一下??” “就你的身份,还能崇尚科学?你逗我玩呢?行了,你自己睡吧,醒来会发现你依旧……”尺素爸爸话说了一半,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再说:“没回来。” “………”那还说个屁! 沉沉睡去,这一睡就是两天,错过了开学的时间。 不过很好的是,醒来之后,林望舒有了一个“质的飞跃”,一头短发,关上了现在的衣服,里面是背心,外面一件衬衫,或者休闲装。 短裤加凉鞋。 但是尺素自己却不知道,自己也走了一个“质的飞跃”,自己越来越像自己的前世。 或者说原著尺素一定会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尺素很欣慰,避开林望舒,尺素找到了慕老,提出了上学的申请:“慕老,我想开始读书。” “高中不上?直接去大学?”没有基础应该会跟不走的吧? 尺素早就想好了,自己以后得专业,还是跟自己前世一样,学外语,学其他的肯定很慢,也很难,但是自己会的,那又不一样了:“嗯。月城师范大学,外语系。” 慕老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小丫头挺好的,有自己的主见,知道自己要什么,不想自己家孙子,lànglàngdàngdàng跟个làng子似的:“好,没问题,你那朋友怎么办?” “我觉得他学的挺好的,我能帮他的也不过如此了吧,所以现在应该是忙碌自己的事情了,我不能因为他,耽误了自己。”而且剧情一定会让男女主相遇的。 自己把他带出山就已经很不错了。 以后有女主,尺素很放心。 尺素心里想着事,突然一顿,又想起了什么,莫兮有没有跟自己说过林望舒会不会武功的事情?? ??? 想了老半天还是没想起来。 管他呢,自己当一个普通人就好。神棍说的流芳百世?肯定是假的! 而且男主角医术杠杠的,肯定能够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可惜了,如果不是男主角,就这颜值,就是自己的菜! 不想了不想了,考虑考虑自己吧,尺素定定的看着慕老,说的很郑重,如果最后一天条件用了,那么自己跟慕老就两不相欠了,之后也不会有什么jiāo集了:“但是我现在缺少一份工作,所以,我定动用最后一个条件,请慕老帮我找一份可以一边读书一边自己赚学费的工作。谢谢您的帮助。” 慕老安排的很快,第二天,尺素就去了月城师范大学外语系报道去了。 慕老垫付了一学期的费用,尺素是万分感激的,临走时特意去给慕老道了别,又去林望舒已经在居住的四合院道别:“安顿好了你,我也要好好的安顿自己了,你照顾好自己,有缘再见。” 以后你的生活,不会有我的身影。女主角尺慧儿会是你的全部。 面对尺素的道别,林望舒却是沉默不语:“……” 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认识没几天,倒是共患难,算朋友吧? 沉默半晌,林望舒只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再见。” 终究不过是过客而已。 第16章 你丑你先走 尺素进了师范大学没错,但是遇到了生平最丑的事情。 妈的,长得丑是我的错?万金枝的错好吧? 妈的,营养不良是我的错?万金枝的错好吧? 呸!一群未来的老师,这么狗眼看人低! 其实好吧,也不怪他们,谁让尺素本来就营养不良和丑呢? 梳着麻花辫,穿的慕老送的衣服,一共还就两套衣服,典型的磕碜人。 “你看看,看看,没钱竟然还进了这月城师范大学?”教室里,有好几个穿的光鲜亮丽的女同学凑在一起,对着尺素指指点点的。 “也许成绩好?保送进来的保送生?现在不都实行这样的制度吗?” “保送?你瞎了吧?我们班整个年级排名靠后的班级,你跟我说保送生??” “好小一只,好丑一只。” “不是,你没看她坐的位置?” “坐的位置怎么了?人家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们瞎说?” 不管什么时候,总少不了八卦的人群。 尺素坐的位置,是自己选的,靠窗还能够看看窗外的风景。 有一个经常睡觉的同桌,埋着头,从开学到现在,一周的时间,尺素愣是没有见过他露面。 听着外面广播里说着的声音,同学们兴奋了。 “全校的同学们请注意!请注意!我校有幸请到来自英国的外援,斯密斯先生,请全校同学迅速赶往大礼堂,聆听演讲。” “全校的同学们请注意!请注意!我校有幸请到来自英国的外援,斯密斯先生,请全校同学迅速赶往大礼堂,聆听演讲。” “全校的同学们请注意!请注意!我校有幸请到来自英国的外援,斯密斯先生,请全校同学迅速赶往大礼堂,聆听演讲。” “………”原来重要的事情重复三遍,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广播一播完,所有班级班主任全部迅速到达自己的班级,安排这次演讲的后续任务,然后有序的安排班级进场。“啪啪啪,同学们注意了,这次演讲之后我需要你们每一个人jiāo上来一份,五千字的观后感。好了,现在进场。” 班主任说完,底下同学们哀嚎一片,五千字!那可是五千字! 而且有可能外援说的还全是英文…… 预想到后面的结局可能会很惨烈。 班主任禾苗特别想翻白眼,声音不急不缓,语速刚刚好:“你们嚎什么嚎,大二一万字,大三一万五,现在心理平衡了吗?平衡了,赶紧走。” “……”怎么感觉这观后感,比自己当老师哪会儿还要吓人? “哐当”一声,是旁边凳子被往后顶开的声音,尺素闻声望去,一张帅脸,就在眼前。 让人眼前一亮。 帅!果然跟穿着无关。 唔…但是比男主角差一点。 “慕斯容,你站住!去哪儿?” 唔…原来他姓慕啊,这名字怎么有一点耳熟?? 尺素嘴里细细念叨着慕斯容三个字,突然嘴角一抽,妈蛋,男二!这是哪个深情几许的男二?? 自己这什么鬼运气,竟然跟男二是同桌! “内急,有意见?”慕斯容,脚步没停,头也没回,拽拽的丢下一句话,离开了。 “………”真他/妈拽,家庭不一般就是不一样。 莫兮只是提过一句,慕斯容家庭?条件贼好,对女主也是一见钟情,然后转学。 最最重要的一点,搞死原著尺素的就是他。 禾苗抿了一下嘴巴,无法反驳。这人还真的得罪不起。 其实这个外援也并非很好很好,也就莫名其妙的讲了一些东西,全程英文。 没一点基础的,观后感那就比较惨烈了。 两个小时的时间,才从大礼堂出来,回教室自习,还没坐下,旁边扔过来一个本子:“帮我写。” 尺素无动于衷,拎着这个所谓的本子往旁边一扔:“不好意思,没空。” 说罢,还特地拿出了自己的本子和笔,准备动手写。 慕斯容本来平静的表情突然yīn沉了下来,没人可以拒绝我,抬起头,看向拒绝自己的那个人,一愣,可真是丑!“如果不写,我会让你在这个学校混不下去。” “哦。”尺素淡淡的应了一声低头继续写。 慕斯容气笑了:“哈哈哈哈,第一次竟然有人拒绝我反驳我。”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班里同学的关注,都想看笑话,尺素这位穷酸同学是怎么死的。 一片的窃窃私语。 画风一转,慕斯容突然气势外放,不紧不慢不冷不热,冷冷的瞥了一眼班里的其他同学:“谁来帮我写?” “我!” “我我我!!” “我来写!我来!” 答应的声音起伏跌宕,换来的确实慕斯容的冷哼声:“呵!一群傻鸟!” “………”所以事情反转?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尺素表情懵懵的,一点也不在状态。 “你教我!” 愣神的时候,又听见了慕斯容说话,指着自己的鼻子,问着不确定的问题:“谁?!我?!” 你他/妈都没去听,教你怎么写??逗我玩的吧?? “对!就是你!你先重复一遍那个什么人说的东西。然后在教我写。” “……”我想把人拖出去乱棍打死怎么办??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慕斯容无法理解尺寸的心理活动,只是静静地盯着她,盯得她心里发毛。 我他/妈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突然压低了声音轻咳一声,开始了整个故事的演讲。 讲的一毛一样,不差分毫,全班同学诧异的不行,这人吃鱼长大的吧?记忆力这么好?? 而且这口语真的就像是地地道道的英国人! 慕斯容一边听着,一边写着,很快,五千字完成。 尺素说的口gān舌燥,直想喝水。无奈自己什么装备都没有! 只搞gān巴着嘴唇,写着观后感。 临近周末的时候,尺素去了慕老介绍的兼职地儿。 可能都是生意场上的朋友,慕老介绍的工作都是卖东西的销售人员。 挺好的。 慕老哪儿是典当行,这儿确实卖古董的地儿。 总有一种,慕老那边收古董,这边卖古董的错觉…… 搞了半天自己还是再给慕老打工?? 脑dòng一打开,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尺素本人颜值暂时不怎么出色,被经理安排的位置是柜台收费。 周末出来闲逛的人挺多,但是似乎买的人并不多,也是了,这个年代饭都吃不饱,还买古董?? 不是生意人可能是真的准备喝西北风,尺素特别无聊的看着现在门口处,迎接客人的迎宾在哪儿悠闲的聊着天。 以及柜台处的售卖人员也在聊天。 这个时候,长得漂亮的都会有一个体面的工作吧?比如这个? “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一出,所有人jīng神抖擞,迎接客人,只有尺素依旧无聊的扣着直接,柜台的两个人也是非常热情了:“您好,请问有什么为您服务的?” 服务不错,这时候有这种服务已经特别不容易,特别高档大气上档次了。 “我找慕德。” 熟悉的声音,让尺素抬起了头,慕斯容??随即一下别过了头。 微笑,微笑,即使不是买东西也要微笑:“对不起,我们老板今天不在。” “那我就坐这儿了,等他回来。”慕斯容吊儿郎当的,坐在了柜台前面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好不悠闲。 柜台那个小姐姐无法,有些不知所措,这怎么办? 还好,有人通知了经理,经理匆匆的从里屋走了出来。 这儿的格局跟慕老的典当行差不多,整个铺子修建的古色古香。 经理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叔,不怎么帅,但是胜在沉稳,以及为人圆滑:“哎哟喂,小老板,您怎么来了?老板今天进货去了不在店里,您坐坐?” 已经坐下,到处看的慕斯容,似乎看见了一个前几天眼熟的人,直接拒绝了经理的问题:“不用了,我转转。” 慕斯容走到收银台,轻轻扣了扣:“同桌?穷货?你怎么在这儿?” 尺素微笑的看过去正经说道:“上班。” “这么穷?你是怎么进的月城大学?” “谢谢关心,不劳费心。”依旧微笑。 “说说呗,我又不会笑话你。” “工作时间,不聊私事儿。”如果不是工作时间,自己应该会一巴掌拍过去吧?? 慕斯容冷哼一声:“不说?那算了。”头一转,看向了身后跟着自己的经理“你说,她怎么在这儿。” 这是陈述句,并不是疑问句。 “老爷子安排的。” 慕斯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还不忘感叹一下:“我爷爷就是个老好人!” 听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慕老真的是烂好人无疑了。 “你下去吧,我转转。” “好的。” 说好的转转,你倒是出去转一转啊,这么一直看着我作甚!?我并不觉得自己长得美,甚至可以说很丑很丑!!“你认识我爷爷?” 我能假装不知道不清楚吗??“你爷爷?谁?” “唔…他们都叫他慕老。” 啊呸!装不下去的:“认识,有意见?” 慕斯容二话不说,直接拽着人走了:“跟我走。” “喂!你放手啊!我上班呢!” 第17章 剧情来了 握草!这是什么爪子?抓这么紧!扯都扯不下来! 内心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走得莫名其妙的。 去找你爷爷gān嘛?? 古董店离典当行不远,慕斯容拉着人没走几步就已经到了。 隔老远尺素看着屋子里的人皱眉,剧情真他/妈qiáng大,就这明着晃一眼就能让男女主相遇! 真好,自己快要跳脱剧情了。 “爷爷?这种形象的人怎么能扔古董店?体面的活儿不能要这么不体面的人吧?” 操蛋!就知道遇见这男二没什么好事儿!! 尺慧儿一直跟在林望舒的身后步步紧bī的状态,突然看到了被人拉着进来,然后被人扁的一文不值的尺素,惊讶:“尺素?你怎么在这儿?你们?” 慕斯容还拉着尺素的手没放呢。 “你谁啊?她在哪儿关你屁事!”嘴上是这么说,但是慕斯容还是默默放开了尺素的手。 被人这么一吼,尺慧儿老实了,也觉得自己突然这么出声儿很不礼貌,瘪了瘪嘴,gān巴巴的解释:“不是,我是说我是她姐,他家人一直在找她呢!都快找疯了都。” “嗳?找我?你不知道吗?我出门是经过允许的!” “什么?二伯妈怎么会允许你出门?” “哦,你可能不知道,我妈那心胸那叫一个宽广,允许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儿吗?唉,没办法,家境不一样,待遇不一样。”说起这话表现出来的无奈简直了。 “你!你!……!!你无理取闹!” “你不无理取闹?我在哪儿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有病吧你?唔…刚好,你旁边那位会一点传说中救死扶伤的医术,你找他!” 林望舒全身散发着寒气,没有半点情绪,就好像不认识这人一样。 倒是尺慧儿略微羞涩的抿笑了一下,说着不确定的话:“可…可以吗?”随后又想起来自己出来的目的:“我外公病了,可以请你去看一下吗??” 话说到最后,默默地来了一句,我家有钱! 林望舒无动于衷,只是静静地看着尺素此时放松的表情。 皱眉,怎么有一种把自己qiáng塞给尺慧儿的感觉?“不好意思,我拒绝!” 尺素诧异,怎么拒绝的这么gān脆?不应该是答应,然后磨出感情来吗? 在一旁看戏的慕斯容受不鸟了,吼了一声,拨开两人就去了闭目养神,与世隔绝的慕老身边:“你们有病吧?谁跟你们说话了?都起开!” 慕老眼睛眯出一条缝,看向不淡定不沉着,跟林望舒一比较,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微摇头:“什么事?” 慕斯容把人往前面一丢,环手抱胸,说的很真实:“她!不能去古董店了。” “给我一个说服我的理由,其一那是你爸的店,其二古董店我也有股份。而你!什么都没有!!所以你凭什么来要求我的决定??”这孙子真的是一天天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让人很是头疼! 慕斯容话锋一转,转的慕老措手不及:“她来给我当家教吧,我看挺好!” 慕老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直接一口回绝:“她?不行!” “为什么不行?”慕斯容嘴里喃喃,为什么不行?听一次就能用英文说出来的人,有什么问题吗?? “………” 尺素就在那儿杵着,嘴角微微抽搐,你们爷两讨论有关于别人的事情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当着人家的面?很没礼貌很伤人的好吧! 尺慧儿见缝插针,想着能扁就扁:“呵!她给你当家教??她一个穷酸丫头!从来没读过书,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闭嘴!(你闭嘴!)” 被吼了的尺慧儿一脸委屈的神情,望着依旧无动于衷的林望舒。 林望舒觉得这人真的是神烦!半路遇到一直跟到现在,竟然是个有企图的人!“姑娘,你能别缠着我吗?在下不会医术!不会治病!都不会!所以您另请高明!” 虽然自己也想悬壶济世,但是那也得在有能力的情况之下。 光是辨别药材都没搞定呢! “不!尺素说你会你就会!我相信你!”嘴倔脾气还不好。 刚才一个劲儿贬低尺素的人是谁?? 尺素扶额,这爷俩表吵的脑仁儿疼,还一个比一个固执:“慕老您是长辈,您说吧,我听您的。” “小丫头别急,我好好收拾收拾这臭小子,等会儿出来。”慕老揪着慕斯容的耳朵去了里屋,想听听自己孙子如此固执的理由。 那爷俩走了,尺素觉得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有那么一丝的尴尬,努力无视这两人,一个淡然无比,一个可怜巴巴:“你们自便。” 说罢,就走动着观看铺子里的装饰,挺美的,喜欢这种复古的装饰。 “这位小哥哥,你能帮我吗?我外公是真的生病了然后,嗯,村里那边都没什么人可以治疗。拜托拜托…” 这撒娇的语气,简直了! 不过尺慧儿说话,真的好现代。尺素心里一惊。妈的,这人不会已经穿越来了吧? 惊奇的看向她,剧情应该就是林望舒喜欢她这个调调,然后养出了感情?? 握草!怎么感觉自己一不小心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林望舒听得这话,浑身一抖,有些受不了,这比宫里的娘娘们还会黏人:“姑娘请慎重。在下真的不会医术,也不会什么救死扶伤的医术。还劳请你另请高明!” “那…那小哥哥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我能知道你家住哪里吗?我…我…我那个…我没什么其他意思,我就是想跟你做个朋友。”十八九岁,花儿一样的年纪,长得也好看,穿的也好看,这小哥哥怎么就不上当呢?? 反观尺素,那是大大的不一样,浑身上下透露着两个字,寒酸! “姑娘请慎重。”随意经过这么久的适应,早已经知道这儿民风跟北周那时候大大的不一样,但是依旧不适应。 没比较就没有伤害,尺慧儿太热情开放了。 尺素又比较内敛。 “尺素姑娘,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林望舒向尺慧儿略微点了一下头,转过头看着尺素时,唇角勾了一下,随后走出了铺子。 林望舒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尺素姑娘是不是对在下有什么意见?你但说无妨。” “嗳?意见?什么意见?”尺素眉头紧锁,想不通林望舒这个问题的出处。 “那你?”为什么老是把尺慧儿往我这边支?“没什么,尺素姑娘最近过得甚好,脸色好看了不少。” “谢谢。” 两个人的气氛,一度很尴尬,有些不知道说什么,gān巴巴的站在那儿不知道说什么。 尺素垂下眼帘,眉心皱了皱,之前没觉得,怎么尺慧儿在这儿就这么尴尬呢?“你学习能力也不错,这么快适应了新生活。” 林望舒褪去眼眸中的冰冷,闪过一丝复杂:“这还得多谢你的帮助和慕老的帮助,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说出来我帮你!” “好!” 尺素以为林望舒只是说一说而已,没成想这么快实现这个愿望。 尺慧儿看着外面如此熟稔的两个人,咬紧了后槽牙,先来了不起!这么帅的男人是我的!! 不过这男人了真他/妈高冷,难搞,磨了这么久竟然没松口说自己的名字。 出了铺子门口,心情特别好的对着林望舒说着话:“小哥哥,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来找你,你真的不留一个地址吗?”方便我来找你玩啊。 转过身脸色一沉,没了刚才的好脸色。 尺慧儿不走还好,一走似乎更不好了:“嗯,那个他们出来了,我先进去了。” 慕老慢腾腾的走在慕斯容的后面,捋着不存在的胡须,说的万分抱歉:“小丫头,不是我老头子不留你,实在是,拗不过慕斯容这臭小子,听他的,教他学好英文,工钱他付!” 说完还特别意有所指的看着自己孙子,可以了吧?满意了吧? 慕斯容哼哼两下,推着尺素走了,完全没给人拒绝的余地。 走出了外面,尺素菜反应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失业了?但是失业的同时又没失业?什么鬼?男二肿么了吗?? 鬼使神差的,尺素伸出了魔爪,探向了慕斯容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了??” “去!怎么说话的!小爷是能说胡话的人吗?”手背啪的一下被拍了下去。 “嘶…”好疼。 “辅导一小时两块钱,就这么算。” 尺素眉头微蹙,这钱挺多,但是什么时候需要辅导?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似乎猜透了尺素的想法,慕斯容补充了后半句:“一天两小时。午间休息一小时,下午放学一小时。周末另算。” 这待遇还不错,不过你确定你请的是家教?而不是真正的老师?? 古董店是没什么去的必要了,尺素和慕斯容二人直接回了学校。 开始了所谓的补课之旅。 有时候,尺素是真的真的很奇怪,男二看到了尺慧儿不应该是一见钟情吗?? 第18章 我错了? 怎么不仅没有一见钟情,还有点厌烦的感觉?? 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吧?难道是我的错觉?? 家教上了两节课,尺素觉得慕斯容的成绩差完全就是故意的,明明什么都会的好吧? 第一节课,大一缺的一周的课程给补上去了,留了作业;第二节课慕斯容jiāo上来的作业可以打满分! 这让尺素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没什么用武之地。“慕斯容同学,我觉得你都会,不需要特别的补课,反而还làng费时间,,你觉得呢?” 慕斯容真的很执拗,执拗到让尺素觉得这人就是在帮自己,还是很莫名其妙的帮自己。“我花钱,你做事!两情相悦,这有什么问题?” 尺素只得撇着嘴,迎合:“没问题,你开心就好!” 还有去你奶奶的两情相悦,成语你体育老师教的吧? 悠闲的时间,没过两天,周四下午,尺素正在给慕斯容上课,被行色匆匆的小川给喊去了典当行。 还没走近典当行,里面传来的熟悉声音让尺素止了步。 “我去你大爷的!你拐卖我闺女还有脸说!赶紧的!把我闺女喊出来!不然我可是报警了,告你们拐卖未成年少女!”万金枝bào躁而得理不饶人的话,响彻在耳边,尺素听得一愣。 万金枝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艹!坏事了,尺慧儿! 慕老很生气,但是依旧想要跟她讲理,虽然没什么道理可以讲:“这位女士,您的闺女真的不在这儿,是谁跟你说的?你闺女在我这儿?” 万金枝就一泼妇怎么可能听进去一句话?你跟我讲理,我让你没理可讲,指着慕老的鼻子,一直不停歇的骂:“死老头!如果我闺女没在这儿怎么会有人跟我说她在这儿?你老糊涂了吧?老都老了还开什么店?还不如回家养老去!” 话中的难听成都不亚于万箭穿心带来的疼。 尺素怔了怔,感觉自己再不出来,慕老可能会被气的直接脑溢血了:“妈?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尺慧儿告诉你的?” “我怎么来了?我怎么来了?你离家出走的时候怎么没问我?是她说的又如何?走!跟我回家!我还没跟你计较你逃婚的事情!”万金枝说罢,准备冲过来揪着尺素的耳朵。 尺素一个侧身,躲了过去:“不,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重男轻女我没什么意见,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哪怕是一丁点也行,然而你并没有,你一味的认为女孩子不成器,即使成器也没什么大用,你就没想过你也是女人,如果你生了我认为是耻rǔ,那么你呢?你又是什么?如果我能决定我的性别我的出生,你认为我会跑去你的肚子?做你的女儿?被你劳逸?任何人都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人生,我不想我余下的半生被你糟蹋了。” 万金枝伸出去的手顿住了,这是第一次尺素反驳自己,反抗自己,竟然没有意想中的那么生气? 不过,闹都闹了,面子不能丢:“老娘跟你说个屁的道理!现在回去!我们回去再说!” “回去嫁人吗?”尺素才不想回去呢,妈的,回去了就没人权了都。 “你他娘的不要面子,老娘不要面子?赶紧的!走!再不走!老娘打断你的腿!!”万金枝想要把人给抓住,然后拖回去,被尺素比较灵活的给躲了过去。 尺素躲过去的时候,躲到了慕老的身边,轻轻在他旁边说着:“慕老,你让林望舒,来帮我。” 然后深明大义的为了不连累慕老的典当行,尺素主动的跟着万金枝回了家。 要知道,闹腾的这个时间点,门口已经有很多人在围观了。 甚至指指点点的,万金枝的重男轻女被人直接指出来:“这都什么时候了,都提倡人人平等了,怎么还这么重男轻女?” “一看就是农村的,重男轻女不正常吗?男人可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 “呸!我就喜欢这个姑娘,说的话也没错,这女人这么重男轻女就没想过自己也是女人?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给谁看啊!回去?回去了还能出来吗?” “出来gān啥!这姑娘一看就十几岁,不读书出来gān嘛呢?” “在农村你以为人人都能够读书?” 万金枝接受这众人的指指点点,但是嘲笑就是嘲笑,谁这么傻,任人说?直接多这种人呸了一口:“看?看什么看?没看过家庭矛盾?没看过农村来的?没看过重男轻女!呸!一群八婆!” “哎哟,这什么人嘛,还骂人!报警!比如报警!” “这事儿属于民事纠纷,警察来了也没用,也只会让你们私下解决。哈哈哈哈,谁让你多嘴了?就算了吧,没看人家姑娘多可怜。” 万金枝拽着尺素的手臂,去坐了月城到农乡的最后一班车。 回到家,尺素很悲剧的又免不了一顿打。 “让你丢了老娘的面子!妈的!赔钱货!” 尺弟一直在自己房间门口偷窥着。 姐姐怎么又回来了? 尺素屈膝,抱着手臂硬撑着,只是闷哼声音不断,颤抖的声音从嘴里吐了出来:“如果…如果我能证明,我也能挣到钱,你是不是…是不是就肯放走?” “就你?还挣钱?痴人说梦呢?你一没读书,二没本事的。老娘信你个鬼!定亲了说不定还有一千来块钱的彩礼钱!”万金枝嗤笑一声,说得真的好伤人。 尺素抿着唇,这人怎么就这么执着要把自己给卖了呢?“给我一年的时间,我给你挣一千块钱回来。” 万金枝眉头一挑,真的不信这人能挣钱:“如果挣不了这么多呢?” “如果挣不了这么多,我愿意回来听你的安排,然后嫁人。”这是一个重重的承诺,也是尺素给自己的压力。 哪怕这个时代挣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好!就按照你说的!如果挣不回来!嫁人!不接受反驳!”你以为万金枝没有感触? 尺素今天在典当行说的东西,也说进了她的心里,她也是女人,她也是这么被家人嫌弃长大的,不过嫁人是她自己选的,除了这一点,其余的跟尺素万分无二。 这时候生男孩是就跟尺素以前生学霸一个意思,全村的希望,家里的劳动力。 尺素心里特别的诧异,今天的万金枝真的是很好说话啊,是自己下午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去了!? 晚上休息睡觉的时候,尺素又非常没有预兆的昏迷了。 第二天,万金枝才发现尺素一直没起来,进屋去叫,也没人答应,只是非常安静的躺在chuáng上,不动弹。 “尺素!起来了!你他娘的又赖chuáng??!!”万金枝怒吼着,依旧没回应。 顿时慌了,怎么回事?又昏迷了?? “尺庆国!出来!赶紧的出来!” 就算你不喊,尺庆国,尺弟一样也能出来,你的声音真的是能够惊到一众人。 “现在怎么办?”万金枝突然有点懵了,昨天晚上下手重了??这是第二次的吧?“尺庆国,你说这孩子是不是来讨债的?只因为前十八年的嫌弃?” “说什么混话!走!去老林哪儿!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尺庆国一把抱起尺素,走了出去。 万金枝去屋里拿钱,顺便催促尺弟可以走了:“快去读书吧,别迟到了,这还得走这么远呢。” 学校在村外面,有点远每天都是六点开始走到校时间刚刚好! “嗯,姐那儿?” “小屁孩淡吃萝卜瞎操心。上你的学去!” “哦。” 尺弟走了,万金枝也锁了大门去追尺庆国。 抱着人走了两三公里的路程,尺庆国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相当稳健,甚至离得老远就开始喊了:“老林!老林!快!快!快!帮我看看!!她是怎么回事?怎么有喊不醒了?” 没睡醒也被大嗓门给喊醒了,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们!你们!!什么人啊这是!!这大清早的!把人抱进来,我看看。” 老林动作很快,洗漱五分钟搞定,匆匆一边出来一边擦着手:“你们!你们!又是这孩子!上次不是警告过你们?别打她别打她!万一这一觉睡不醒,你们就是nüè待儿童致死!要坐牢的!!” “啊!这么严重的吗?不会吧?”万金枝心虚了,但是又觉得老林应该是唬自己的。 “什么这么严重?这孩子体质弱!还不是被你们给nüè待出来的!!”老林是一点也不怕尺庆国夫妻两,说着不客气的话,也不怕他们有什么。 反而自己的话会让他们谨慎对待尺素这孩子。对待恶人就应该让他们心中有愧。 “人!你们抱回去吧,我无能为力!我找不到原因。” 老林一边看一边说,发现昏迷就跟上一次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不适,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啊…别别别别别别别你可别这么说,你是医生,你可是医生啊,不能这么放弃的。”万金枝被老林突如其来的放弃炸的有些不知所措。 第19章 我来接你 “别说了,我真的无能为力,这孩子你们真的要好好对待,你看这孩子瘦的跟什么似的。我家也是一男一女,我也没有像你们这样重男轻女,有必要吗?真的…真的有必要吗?你完全就没有想过你自己也是女的。他现在是什么样子,你以前就是什么样子,没必要为了让他成为下一个你而遭罪。”老林有些无能为力的摆着手,放弃了,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奇怪的病症。 “大夫!你可是大夫!!” “说好话也没用!回去吧。” 两口子无法,只能把尺素给抱回家去。白白的跑了一趟,虽然没花什么钱,但是làng费了时间,地里的活都还没gān呢。 他们也不是医生,想去医院也已经错过了第一班车。怎么办?直接只能把人给扔在家里,然后两个大人出去地里gān活。 如此冷淡的两个人,真的是让人伤透了心。 就没觉得这是自己的闺女,而是别人家的闺女。 还是特别嫌弃的那种。 尺素现在的状态真的是很可怜。 没人管自己,只能自己管自己。 然而昏迷的自己怎么管自己? 尺素这次昏迷什么都没有梦见,只是很平常很平常的那种,就像睡觉一样。 尺庆国夫妻两中午回来吃饭也只是去房间看了一眼,然后到了下午又出去开始gān活,直到晚上尺弟回来,然后身后还带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林望舒。 尺弟在经过车站附近的时候,然后遇到了林望舒向自己打听尺素家的事情。 没什么防备心理的尺弟就把人给带回个家。 这个时候,万金枝和尺庆国还在地里gān活儿呢。没什么时间去管尺弟做了什么。 谁说没有防备心的,尺弟的防备心可重了。他把人,放进了尺素的屋里。自己就。撑着墙壁,在那看着。如果林望舒有什么风chuī草动,肯定那样及时发现。“哥哥,我姐怎么了?” 林望舒很诧异,怎么会突然就这么昏迷不醒了呢?本来自己还准备来把人给接走呢。这个昏迷的样子?怎么接? 现在的状态,跟上次跑出去,到了典当行的时候一个意思,林望舒想不通,是不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了导致的? 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只是沉着声音看着尺弟:“你姐这样第几次了?” “额…这是第二次了吧?第一次就是烫伤,对烫伤,然后又被我妈给打伤了,然后就晚上就发烧,昏迷了,昏迷了一天也夜。然后这是第二次,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也被我妈给打了。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尺弟用手点着下巴,说的有些没逻辑的话,但是总归就是一个意思,这样昏迷过两次。 林望舒上下打量着尺素,眼神里透露着讳莫如深,竟然还有连自己都看不透的病? 声音冷清,带着一丝怜惜,这尺素姑娘着实可怜:“不是两次,三次,被困的第二天也昏迷了,那时候昏迷了整整两天两夜。” 这么可怜,竟然还能腾出心来帮助自己。 尺弟一直以为自己姐姐这才是第二次,结果突然被人告知这是第三次,还一次比一次时间长,惊讶心疼的心情无法言喻:“什么??三次?我姐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没有征兆的昏迷??” “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会?你刚才那架势就是医生才会有的动作,哥哥!你救救我姐!她不能这么困在家里,她过得不好,我妈重男轻女对我姐不是打就是骂!”一个十二岁男孩能做什么?能做的不过也就是拉着林望舒的手不让他走,不让他离开。 完全没想过这人的身份也是够了。 林望舒哭笑不得,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相信一个陌生人说的话,做的事。 为了不让她弟弟担心,林望舒叹了一口气:“你姐姐只是睡着了,没什么大碍,别担心,你快进屋吧。” 林望舒看着尺弟进了屋,皱着眉头想着现在怎么办,直接带走?好像不太对吧? 上次昏迷了两天,这次还不知道要多久呢,她的父母应该不会因为她而làng费钱。 林望舒视线停留在尺素的身上,不曾移动分毫。 突然眯起眸子,似下了什么决定,起身去了尺弟的房间,轻轻敲响了门:“我先离开了,过几天再来。” 听到敲门声,尺弟迅速起身开了门,听到林望舒要走的话,不乐意了,急切的说:“嗳?哥哥,不要走,你带走我姐吧!!真的,带走她吧。” “我?带走她?你父母?”这孩子是真的心疼自己姐姐。 尺弟坚定着,他不想看到自己姐姐在这么下去了:“你不用担心我爸妈,我有办法跟他们说。” “………”林望舒懵懵的,莫名其妙的被人订了终身大事的感觉。 抱着人去了公jiāo站,走了良久才突然想起来,这会儿也没个车呀。 真的是太鲁莽了。 最后没法,就在车站旁边的地方找了一个位置,将就了一宿。 林望舒一晚上都在努力思考,发生在尺素事情,以及这莫名其妙的昏迷。 第一次昏迷一天一夜,第二次昏迷两天两夜,那么第三次应该就是三天三夜,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一天了还有两天。 整个人又没什么大问题,完全就跟睡着了是一样的。 服气,帮人帮到底,就把人给带走,带去月城,让她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林望舒抱着人就上了公jiāo车,然后,再次踏上了去月城的道路。 林望舒没有把人jiāo给慕老,而是把人带到了自己现在居住的四合院里。 而自己继续自己未完成的事。 两天之后,尺素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地方不对劲,整个屋子。呈现的是一个古色古香的调调。 头有些胀,眼睛也有一些花,昏迷了这么几天感觉有哪儿不对。 尺素醒来的动静惊扰了林望舒,正在熬夜苦读的林望舒。 踩着优雅而淡定的步伐,进了尺素只是此时睡觉的房间,说着关心人的话:“怎么样?感觉哪儿有问题?” 尺素脑袋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鬼?怎么回事?怎么在林望批准这儿:“额,我,我,我怎么了,我怎么在你这儿?什么怎么样?感觉有问题,我没什么问题呀,感觉自己棒棒哒。” 林望舒嘴角一抽怎么这么jīng明的人,这昏迷了之后醒过来,第一句话说的是这样子,一点逻辑思维都没有。 沉默片刻林望舒紧锁尺素的视线,再次询问着她身体的问题:“你还记得你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 尺素扯了扯嘴角,能发生什么?“被揍了一顿。” 林望舒沉思,难道是心情波动太大了??不应该啊,什么情绪波动这么厉害?让人昏迷?? 憋了三天,尺素想上厕所无可厚非,但是面前的人一直看着自己,真的好尴尬:“额…你能让一下吗?我想上厕所……” 林望舒一噎,默默地退开了。 尺素出了房门之后,又倒了进来看着林望舒,抿着唇:“那个?厕所在哪?” “出门右拐。”林望舒说完摸了一下鼻子,跟着尺素走了出去。 四合院的房子里,每一个房间都是独立的,出门就是内院那种大院子,厕所的距离有点远,但是装修的倒是巨好看。 尺素进去解决了人生大事之后,出来,看着洗手台的镜子,心血来cháo开始照了起来,妈的这谁啊? 好丑! 还huáng! 又小又瘦! 不过这轮廓?怎么感觉越来越像自己前世的时候?越来越跟自己一样? 按理来说不应该是不一样的吗?毕竟万金枝和尺庆国的那个基因没这么好。 这以后要怎么解释自己跟万金枝和尺庆国的模样不一样。 呸!解释个屁呀解释,反正都跟他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还解释,卧槽。 按这剧情发展,自己只要把自己身体养好了,那回归以前的绝世容颜还远吗?还有什么问题? ……… 以后的以后对自己好一点。 尺素打开洗手台的水龙头泼了一捧水,浇在自己的脸上,清醒了一下,顺带洗一个脸。 神清气慡的样子,仿佛昏迷的事情不曾左右她分毫。 确实也没左右她分毫。 回去大院子的时候,发现林望舒正坐在那儿喝茶呢,万分感谢,亏欠的人情应该还完了吧?“谢谢你,我先离开了。” “等等,月城大学离这儿也不远,以后就把这儿当做自己的家吧。”听见尺素要走,林望舒鬼使神差的就把人给留了下来。 直到晚间也没想通,自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口把人给留下来。 尺素倒是在晚上发现了一个关于自己的大问题。 林望舒家的浴室真的是又大又好看!古风建筑结合现代风格!非常符合尺素的审美。 这浴室里的浴缸也是大的可以装得下两个人。 在chuáng上躺了三天三夜尺素浑身腻的发慌。 想着泡一个美美的澡,舒舒服服的睡一个大觉。 第20章 有趣 沐浴露什么的都特别齐全。 尺素放满了温度刚好的是一缸子水,舒舒服服的躺进了浴缸里。好慡,真的好慡,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可以悠闲自在的泡个澡了。 尺素在水里泡着,泡了没一会儿开始发觉自己的脚从脚底一直痒到大腿。! 隐隐约约的有什么变化,正在进行。 直到变化完成,尺素惊喜的看着自己的脚?不,那已经不是脚而是鳍。 不泡不知道,一泡吓一跳。妈的,这都什么鬼?跑了一会儿,露出原形了? 尺素很兴奋,甚至兴奋的大叫了一声:“啊啊啊!!!” 回来了!回来了!昏迷不醒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呢,挑灯夜读的林望舒匆匆忙忙的跑到了浴室门口,拍了两下门扬声道:“怎么了?” 把人给引来,真.尺.心虚.素摸着鼻子,傻呵呵的笑着:“没,没什么,太久,呸,从来没这么洗过澡有点兴奋。” 差一点!差一点自己就bào露了什么了。 林望舒长舒一口气,刚才的紧张感消失殆尽,准备回屋:“有什么就喊人,我在。” 四合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安安静静的,又没什么仆人,一喊都能听见。 “好。” 尺素兴奋的在水里用鳍摆着水,呵呵的笑着,太兴奋了,太高兴了,太惊讶了。 怪不得就连容貌也在跟自己以前靠拢,原来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就因为鳍的出来,让尺素兴奋过了头,我还是水来就没个完了。 第二天,非常荣幸的感冒了。 “哈秋!哈秋!”这都什么鬼?身体体质这么差,稍微玩点水就感冒了,真的。 鼻涕眼泪的,从早上起来就没听过,感冒的前兆都没有一个,直接严重感冒了。 林望舒眉心一抽一抽的疼,怎么就这么大意呢,突然端起架子,开始了来自医生的唠叨:“你就不能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我又不是故意的,不是,那个,那个我从来没有这样泡过澡,然后太兴奋,一时忘了时间,然后凉了之后就就就就感冒了?我也很无辜的好吧?”尺素突然有一点怕端起架子来的林望舒。 医生都这么唠叨吗?好吧,其实也不是这样,称职的医生才会这么唠叨吧?“我那个,我注意,注意。” 林望舒扶额叹息,服了。“我给你开几贴药然后喝了就能好。” 尺素脸一黑,眼睛圆咕隆咚的转着,想着怎么把中药这个梗给错过的:“中?中药?” “嗯。”刚好当第一个试验品,看一看最近药材的认识够不够。 尺素心头猛然一紧,感觉自己跑不掉了,打了一个哆嗦,颤抖着手:“能?能不喝吗?不是有西药?” “西药?那是什么?” “………”西药?我要怎么解释?“就,就是药啊。” “不好意思,没银子。” 拒绝的真他妈gān脆! 尺素燕子口水。闭着眼睛,一脸的生无可恋:“行吧,可是我不会熬。” 林望舒深呼吸,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你就说你会什么?” “学习?学习?学习?好吧,我现在什么都不会,我就一个混吃等死的小女子。往后请多多指教。林先生。” 感觉自己找了一个老妈子回来,不错不错。 林望舒转身去了正在准备的药铺,抓了几副药,开始熬,一边熬,一边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一个麽麽回来?? 在家耽搁了一周的时间,尺素终于踏上了回学校的路程,跟林望舒商量过了,这学期完了之后,在变成走读。 说尺素缺钱,不,她一点也不缺钱。 每一周给慕斯容补课的费用就已经够她自己的开支了。 尺素决定每个月寄一百二十块钱回家,然后顺便给尺弟写信报平安。 一个月之后,林望舒的药铺子顺利开业,因为之前给慕老看病的事情,被慕老传了出去。 林望舒这儿的生意还不错,可能每天不会有多少人,但是名声好啊,慕老介绍而来的大单子特别多。 一个人忙里忙外,想着要不还是找一个徒弟继承衣钵。 但是物色这么久没什么好苗子。 也开始适应了这个世界,挺好的,真的真的比原来那个世界好太多太多了,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朝廷斗争。 简简单单的,人人平等。 只不过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存在。 林望舒有野心,他最目前的想法就是挣一点钱,出去看看来这儿看病的富人家所说的外面的世界。 再说一点,尺素和林望舒的关系,经过一个月的磨合,虽然这一个月其中四天才回来帮忙,但是说他们现在是朋友,又不比朋友多出了那么一点的暧昧。 “尺素,你如果美国吗?听来这儿看病的人说,那边比这边富裕很多。”这天,林望舒不是很忙,难得的周末空了出来,尺素也在,两个人毫无违和感的聊起了天。 “美国?”没去过,以前倒是经常去。 “你学的这个不就是,那什么什么文吗?”没去过,也不一定会去,那学这个做什么? 慕斯容炒jī看不惯林望舒的样子,装谪仙气质,欺负自己没有!所以也是最喜欢怼他:“什么什么文?那叫英语!” “你能闭嘴吗?整天整天的不知道做点正经事,跟着尺素后面乱窜。”这明明是两个人的对话,突然被人给怼回来,林望舒心里特别不慡。 “关你屁事!我就喜欢跟在她后面,谁让她是我的家教老师呢。”家教老师,可是比你多一层关系呢,哼! “师生恋可是禁忌之恋,你确定你?”林望舒跟慕斯容斗嘴,突然一下子蹦出了真想,嗯,真香! 慕斯容一下子沉默了,有些心虚,有点不敢看尺素此时的样子。 瞪着林望舒这个搅屎棍:你得意了吧!不让我好,你也跟着玩完! 林望舒白眼一翻:小孩子,喜欢就去追,十八岁早就可以娶妻生子了。 慕斯容撇着嘴:“尺素?那个,那个,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什么了?”尺素想着刚才林望舒说的美国的事情一时间入了神,根本就没听到这两个人的话,突然回神。就听见慕斯容说那个不是你想那个样,是什么样?尺素有些搞不懂。 “就是…不是…没什么。”慕斯容焉了,他不敢说啊。 林望舒在一旁抿着唇想笑,果然是小孩子,被喜欢的人这么一问,紧张结巴了。 不过喜欢的人? 慕斯容喜欢尺素? 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 慕斯容看尺素的小眼神像极了爱情。 尺素觉得气氛突然一下子僵了,看了一下紧张结巴的慕斯容,在看着内心不怎么平静,面上则是非常淡定,不露声色的林望舒:“所以,你们刚才是讨论了什……” 慕斯容还没等尺素说完,最先反应过来,直接抢答:“什么都没有讨论。” 尺素不是很信这个人,扭头看向一脸莫名盯着自己的林望舒,被盯着不是很自在:“你说。” “什么都没。” 果然是狗男主,真特么帅爆了,生活事业还这么风生水起。 不过,怎么没看见这个女主角呢? 是自己上学去了所以没看到?还是根本就没来呢? 正想着这个事情,尺慧儿突然不知道从哪嘎达蹦的出来。“小哥哥,我来看你了!” 鬼知道自己找了多久,去典当行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这还是从别人口中听说新开了一家,药铺药妆,然后说里面的那个,嗯,大夫长得特别特别特别的帅,然后自己才过来看一看,没想到真的是他。 真的是天助我也。小哥哥是我的,尺素你只能一边儿呆着去。 不过进门之后尺慧儿才发现,妈的!尺素怎么也在?“尺素?你怎么在这儿?” “gān卿底事!”刚才还在想尺慧儿的事情,突然这么蹦了出来,很吓人的好吧,语气十分的不慡。 尺慧儿眼睛一眯,说得丝毫不客气:“我是你姐!你就是用这种语气这种态度跟我说话的吗?” “不然你想我用什么语气什么态度跟你说话。你算是我哪门子的姐?万金枝你妈?尺庆国是你爸?尺弟是你弟?你怕是想多了吧?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虽然你是女主角,欺负到自己头上,还能让你给欺负了去。你让我没好果子吃你也别想有任何的好果子吃。 “账?什么账,你在说什么?我可听不懂。”尺慧儿心理一虚,能把这个事揭过就揭过,闹起来对自己没好处。 尺素冷笑一声,凑近了尺慧儿的身边,话说的极其小声:“别他妈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告诉万金枝我在哪儿,怎么想要你的小哥哥?那等着吧,看看你能不能得到他。” 尺慧儿眼睛一愣,这人是在威胁我吗? 尺素也不理人,拉着慕斯容的手腕,直接走了。 男女主角的相遇。男女主角的相处。男女主角的感情。还是得让它走一走。 顺便自己也想一下,到底是报复尺慧儿?还是不报复呢?这是个大问题。 第21章 突然而来的大反转 要知道,我可是从来没想过争男主角在自己身边。 只说心里冷笑一声。呵呵。 就因为这次的这一个事件,让尺素来了一个大反转,她决定不再佛系下去,她要掺和男女主的事,这个决定。 也就是提前黑化。各种勾引。毕竟自己也不亏本,林望舒长得还是有这么帅,这么谪仙气质。 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决定,尺素觉得自己浑身轻松,浑身自在,走路都带风。 尺慧儿真特么恶心,把自己当成一个假想敌。 尺素浑身一抖,释然一笑,刚才尺慧儿给的气,就这么烟消云散了。想看看真的成为情敌之后是什么反应。 尺素浑身的氛围一改,慕斯容最先发现,停下脚步,看向她:“你怎么了?突然感觉你心情很好。” 慕斯容紧紧的盯着尺素,一瞬不瞬。 尺素笑了笑,突然找到了话题:“你觉得林望舒跟尺慧儿配?还是跟我配?” 这话?这是什么话?怎么这么听得让人不是很顺畅?“就目前而言,林望舒跟尺慧儿最配,你想一想你现在,再比较一下你跟尺慧儿之间的那个区别。” 慕斯容心里一揪:“尺慧儿比你漂亮,比你穿着打扮好,比你家庭好,你就没想过这些吗?” “一开始的时候林望舒可能你还行,你俩还能配得起,但是现在不行。” “呸!我配不上他?他配不上我差不多。”他除了是男主角,作者手中的宠儿之外,还有什么? 御医? 哼哼,狗男主! 慕斯容扶额,觉得这天已经给聊死了,话题终结者,说的可能就是尺素这类人:“回学校?” “屁!不回!”尺素回头看了一下,摸着下巴,笑的有些猥琐:“咱们回去四合院??” 这猥琐的笑容,让慕斯容浑身一颤,妈的!好吓人,说话都不利索了:“回去gān嘛?你还真的跟人比较去啊?” 自从两人成为朋友兼职家教的伪师生关系,尺素对慕斯容是说有多随便就有多随便,啪的一下拍在了慕斯容的后背:“回去看他们聊天。你多学学怎么勾搭小姑娘。” 别他妈成天跟我扯一块,明明这么帅的这么有钱的男二,应该是女主的备胎,现在跟着自己算什么? 慕斯容挪了两下唇角,抿住了,我他妈想勾搭你,就是怕你不给勾搭。 你这么教青chūn期刚萌芽的男孩子真的好吗? 尺素说着说着就直接回去了。慕斯容这么早回学校也没什么事儿也跟在尺素身后。 悠哉悠哉的走在外面,看着里面两个人尴尬的氛围真的是好慡好慡:“尺慧儿是吧?明天周一你不上学吗?没文化的孩子可是会被遗弃的哦。” 尺素说完偏过头,根本不给尺慧儿反应的机会:“林望舒咱们今天晚上吃什么?” 林望舒正诧异着,为什么走了的人又回来了?“你?不是……”要回学校吗? 尺素一个眼神she过来,林望舒果断闭嘴,好像知道这人是回来解围的似的:“咳咳…?走,去买菜,吃鱼吧,挺好吃的。” 从来没吃过林望舒下厨的尺素来了兴趣,眉头一挑,御医?厨师?莫不是,又是一个被医术耽搁了的厨师?? 古代那些公子远庖厨的说法,完全就是放屁。 虽然没吃过但是还是有些期待,留下尺慧儿,推着林望舒就走了:“走吧。” 说完转头看向准备跟过来的慕斯容,尺素手往地下一指:“你!看家!” 你个男二,跟着gān什么? 慕斯容嘴角一撇,妈的,什么鬼?扭头撇了一眼吃了一嘴闭门羹的尺慧儿,无比嫌弃:“滚!有多远滚多远。” 来自未来世界的尺慧儿,脸皮无比的厚,淡定的坐了下来:“我看病,医生不在,我等他!” 慕斯容甩都不甩她,去倒了点茶,慢慢品尝,在无任何jiāo集。 嗯,这茶不错,真的很想,林望舒还真的是会享受。 尺素推着林望舒走出了门外之后没走多远就放开了手。说是说要攻略他,但是真的直接这么gān,好像也有一点尴尬。“真的,吃什么啊?” “刚才不是说了?吃鱼。”尺素昏迷之后也没发现过健忘啊? 尺素有些不确定的上下打量着他:“你会?” “你不是会?” “不会。” 林望舒为尺素的回答一噎,回答的可真是gān脆:“如果我不会,你吃的什么?” “额……”我一直以为你请的厨师结果? 我能说出来吗?我他妈能说出来吗?我他妈还是闭嘴吧。 “你不是周末的时候都回学校吗?”从来没有周末的晚上在家吃过饭。 “走读住读都无所谓,反正住读的钱穆老已经帮我给了。” “……”我竟无言以对。 尺素跟着林望舒去了菜市,买了鱼,还买了一些可以煮鱼的菜。 然后回了家,回家了才发现尺慧儿一直没走。还在那儿坐着gān等着,劈头盖脸的就朝着慕斯容挤眉弄眼了起来:“咦?慕斯容童鞋,你是怎么办的事?碍事的人怎么还没走?” 慕斯容蹭的一下站起来。怎么?我又成了pào灰?“屁哦,关我什么事。她不走,脸皮厚,想追人家呗。人家不给追,自称看病的在这儿坐着,我有什么办法?看病的呀?看病的什么病,脑残病。” 尺慧儿轻扯了一下嘴角,说的这么直接,别人不要脸的吗?“我看病。打扰到你什么了吗?你又不是医生,你又不能治病,关你屁事啊?” “好像确实不关我什么事哈。不过我是在想你以后还能嫁人吗?诶,我也很帅呀,我也不比林望舒差呀,你怎么不来追我呀?” “不好意思,你不是我的菜。”尺慧儿算是长见识了,还有求着被追? 尺素有一点好笑地看着慕斯容,这么一个麻烦的,讨人厌的人怎么就追不走呢?轻咳了一下喉咙:“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我们已经下班了,有事儿明天请早。” 慕斯容非常配合的把人给推了出去,关门。 林望舒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进了厨房,谁说公子远庖厨?那以前出去采药的时候,不得饿死? 手脚利落的把鱼给处理gān净了,弄了一个水煮鱼。 林望舒预想的是两个人的分量,可是出来才看见慕斯容并没有走,一下子变成了三个人。 这点够吗? 不够吧? 够吧? “慕斯容,你还在这儿gān嘛?蹭吃蹭喝?”影响我勾搭林望舒呢? 尺素很简单的给了一个眼神给慕斯容,竟然被慕斯容给看懂了。 哭笑不得的慕斯容:“才蹭一顿,你就这么说护着?别介啊,我第一次吃林望舒做的鱼!” 林望舒吃饭很斯文,相比之下,慕斯容粗鲁多了,嚼着鱼,一边吃一边感慨:“没看出来,人不怎么样,菜挺好吃的。” “吃你的鱼吧,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被尺素这么一堵,讪讪的哼哼唧唧一声,安静吃饭了。 一顿饭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吃完了,吃完之后,尺素跟着慕斯容回了学校。 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跟尺慧儿接触,她有毒,你会被她骗走。 林望舒特别无奈,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能一一应下来,也没想过跟那么一个心术不正的女子一起,有什么jiāo集。 倒是看着尺素跟慕斯容成双成对的一起离开,心里有些别扭。也知道尺素在跟人做什么家教的。 罢了罢了,肯定是成了亲人之后,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错觉。 想在北周的时候,什么样自己的女子没见过,个个温婉贤淑,尺素这丫头怎么就什么也不会呢? 愁! 特别愁! 以后嫁人了可怎么办呢! 尺素在学校依旧是一个人,依旧没朋友,即使这一个月的时间,自己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 依旧是孑然一身。 没人跟自己做朋友,除了慕斯容。 “同学们,元旦节了,学校准备组织一次活动,去京城做一个jiāo流活动,想去的同学可以在我这儿报名,不过费用自理。”这时候就算是学校有活动,能去的只能说明家庭条件很好,很不一般。 才能自理这些费用,穷一点的也就望尘莫及了。 同学1:“老师?京城大学吗?” 同学2:“我要去我要去。” 同学3:“还没去玩过呢。” “………”感情去京城是为了玩? 班主任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后点了尺素的名字:“啪啪…等一下,每个班级限定三个名额。本来我的预想是,班级的前三名,尺素同学,你作为第三名,你如果去不了,就指定一个同学吧。” 班主任特别想不通,尺素英语这一块都完成的非常好,却总是在简单的题上丢分,给人的感觉就是故意的。 确实是故意的,尺素藏拙,但是也不能太过藏拙。平常心就好。 被老师这么一点名,全班同学的目光看向了尺素:“不能去,让给我啊,尺素同学。” “我我我,还有我,你不去让我去吧。” 第22章 Get嘲讽技能… 一有好事儿绝对不能落到尺素的头上,这是全班同学的共同想法。只是我一没钱,二没地位,搞什么? 听着同学们的议论纷纷,尺素装作一副无辜脸,又有些天真:“老师,真的可以去京城吗?我还没去过京城呢,京城怎么样?真的如传闻一搬这么好?” “京城大学是整个华夏最好的一所学校。”好与不好不言而喻。 尺素任凭其他同学的劝说,直接屏蔽,两只眼睛亮闪闪的看向回答自己问题的班主任:“去啊,怎么不去。正好长见识。” 正主都放话要去了,其他同学们应该消停一会儿了,可是总有那么几个傻bī在这儿瞎叨叨。 “尺素同学,你都没钱,去了也白去,还不如让我们有钱的去。” “就是就是啊,没钱瞎凑什么热闹?” “她有钱没钱,她凑不凑热闹,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轻飘飘的一句话,从慕斯容的嘴里蹦了出来。 慕斯容都说话了,其他同学只能讪讪的闭了嘴。 慕斯容嘴角噙着一丝嘲讽,一群智障。 尺素感激的看了一眼慕斯容。 班主任拍了两下手,示意全班同学安静下来,说出了学校领导的安排:“好了好了好了,既然决定好了,那就三天以后出发,两天之后回来。先把该准备的准备好。” 说实话,尺素真的没什么好准备的,带来带去最主要的就是钱。 没钱寸步难行。 尺素在出发的前一天,回了四合院,跟林望舒道:“林大哥,学校组织的去京城大学那个jiāo流会。可能要过两天才会回来。” 林望舒给病人把脉的手顿了一下,停了下来,眉头微蹙:“京城大学?jiāo流会什么东西?” 尺素一懵,好像突然被这么一问,自己也忘记的jiāo流会是什么:“呃呃…jiāo流会就是两个学校之间的一个学习jiāo流。” 那位病人一直盯着尺素,目不转睛的,这药铺竟然是有女生的?还这么漂亮?这医生艳福不浅啊:“小姑娘啊,你在哪里就读呢?京城大学可不得了啊喂。看你个头小小的,你跟着医生是什么关系?不会是兄妹吧?” 还想把自家闺女介绍给这个帅气bī人的小伙子呢,莫不是可惜了。 “嗳?我在月城大学读书,我们…我们那个是啥关系?”尺素说完前半句,求助一般的看向林望舒,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林望舒起身往前一步走到尺素的身边,摸着尺素的狗头,顺着毛,微笑:“您有什么事吗?” 林望舒没有直接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让这位病人误会了,也不看人的脸色,直接开始噼里啪啦的讲个不完:“我看林医生的那个年龄也有二十好几了吧。哎哟喂,这个年龄在我们这儿都已经可以娶亲生孩子了。我家有个不成器的闺女,我给你们撮合撮合??你看你文质彬彬,还这么帅,我闺女也挺漂亮的,以后的孩子肯定也是个可爱的肉团子…………” 尺素哭笑不得,这位大妈啊喂,您到底是来看病的,还是来给您闺女看老公的?“阿姨,您闺女真的很漂亮吗?林大哥现在二十余二,就因为没什么合适的姑娘,所以至今未婚。” 林望舒拧着眉,看着尺素瞎叨叨。 “唉…好好好,我现在回去把我姑娘叫出来,你们谈一谈?也好看看人,如果谈得来就把这事儿给定了吧。”这位阿姨兼职病人,站起来就想直接往家里跑,然后恨不得马上立刻把自己的闺女给拉来。 还没等阿姨踏出药铺的门口,林望舒开了口,估计在等下去自己就被尺素给卖了:“等等,阿姨,我想您误会了什么,未婚妻调皮,让您见笑了。” 未婚妻三个字炸的尺素久久没能回神。 什么鬼?未婚妻? “唉?未婚妻?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了,打扰了。您还是继续看病吧。”这位阿姨说完又转了回来,然后坐在位置上等着林望舒给她把脉,继续看病。 “………”好淡定的古代男人。 说完就跟没事儿人一样,继续看病。 我到底是当作有事儿呢,还是没事儿呢,还是没事儿呢,还是有事儿呢? 得得得,算了吧。反正也不能当真。 但是为什么那一股淡淡的失落感,从心底冒了出来。 继续无动于衷的道别:“我回来就是跟你说一声,然后我现在走了,在家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 “嗯,安全第一,你也是。” 林望舒看着尺素趁着余晖落寞的背影,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刚才真的只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想法,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说出来了。 假装淡定也只是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事情。 算了吧,等人回来之后再详谈。 等等?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钱够用吗……… 慕斯容一直趴在教室里睡觉,突然座位的旁边传来了响动,偏过头看向来人:“唉?这么快,你回来啦?” 尺素没好气的反问:“不然呢?等会儿还有夜自习呢,老师要点名,错过不好。” “你怎么了?怎么感觉回去了一趟,心情不是很好?”慕斯容可以说是很关注尺素了,连这一点的心情,情绪波动都能看出来。 “我刚才被拒绝了。”尺素眼睛一闭,说的生无可恋,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去吗?” “我?我去哪儿?我成绩不在线,去了也白去,不去了。”慕斯容嘴上说的拒绝的话,内心却在盘算其他的东西。 尺素嘴上笑嘻嘻,心里mmp,就这个点,连续被bào击了两次,真的是好心塞。“我去了你的课程别忘了复习。回来我可是要考的。” “没问题!尺家教。” 第二天尺素坐上了学校准备的大巴车,看着窗外的风景,这时候的风景是真的很美无疑了,以后那可就没这么美丽的景色了,珍惜吧。 每个年级有三个班级,一个班级三个人,一车的人,两个带队老师。 尺素自从有了一点微薄的收入之后,打扮也不似以前那么老土,反而很清纯可爱,非常现代的两根麻花辫,穿着碎花小裙裙。 大巴车上,该睡觉的睡觉,该聊天的聊天,没什么事的人就一个人独自看着风景,也有人到处打量着别人。 当看到尺素今天出行的打扮时,眼前一亮。使劲儿拽着自己旁边的同学。“诶,你快看快看,快看前面前面好几排那个同学。她那个辫子真的好好看呐。为什么我们自己的,就这么这么这么这么丑呢?” 说完还顺手扯了扯自己两个肩头耷拉着的辫子。 不比较不知道,一比较才知道真的好丑。 旁边看风景的同学,被扯过来,有些不耐烦,随手拂开抓着自己衣服的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点点头,确实挺好看的,不过好看,然后呢?“所以?” “你会吗?” “不会。” 尺素看着窗外,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别人的眼中。 不过就算是落入了别人的眼中,那又如何?跟自己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还好天不亮就开始走的,大巴车晃晃dàngdàng的摇了,可能有四个小时的样子,才到达了京城的地界。 车上的同学,有的晕车,有的睡觉,看风景的人依旧在看风景。 大巴车又晃dàng半个小时,才安全抵达京城大学。 后来尺素才知道,班主任口中所谓的费用自理,那是吃东西的钱自理,这两天住的是学校的临时宿舍楼。 尺素的模样尤为突出,引起了感谢京城子弟的注意。 “快看快看,那边那个同学挺好看的,月城大学出美女吗?这些同学这么好看?” “什么什么这些同学好看,明明就那个同学最好看好不好?怎么?看上了想去勾搭?你爸肯定不准吧?你说你祸害的妹纸有多少,哪次不是你爸给你擦屁股?” “去去去,去你大爷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叫我祸害妹纸?那不是心甘情愿的事情吗?那不是钱的问题吗?” 尺素觉得自己的饮食就不该太好了,现在长开了,招蜂引蝶的影响多不好。 第23章 解释(甜) 所谓jiāo流会,其实真的跟辩论类似,只不过换了一种形式。 就是让英语以文字和娱乐的方式呈现在同学们面前,让大家喜欢上英语。 不得不说原作者真的是写的非常的现代,八零年代的感觉略差。 jiāo流会的这两天,整个校园的jiāo流文字全部都是英语。 尺素表现得很好,似乎学校早就商量好了,每个学院的表演项目是什么。 对于每个班级的英语前三来说,真的容易得不能再容易了。 jiāo流会结束之后,有半天的时间自由参观京城大学,尺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在校园里。 上午的时候,下车时校园旁边讨论的那两个男生很兴奋地走过来开始他们的狗血搭讪,那时候的搭讪方式真的是很纯洁了,毕竟遇到一个心动的人不容易。 说话的是早上被怼的那个,所谓专门勾搭小女生的任苏宁,长得一般,主要是非常可爱,然后才会如此受女孩子的欢迎。结果接近自己的女孩子,全都是因为钱。 备受打击的任苏宁同学开启了他的渣男生活:“小同学,你是要参观京城大学吗?我们带你吧,我们可是大二的学长哦。” 这个女生小小的,瘦瘦的,又非常的漂亮,一眼印象绝对是学妹。 “对啊对啊,苏宁非常最喜欢帮助小学妹了。”旁边迎合的是任苏宁的狗朋友罗丹阳。 长得阳光大气,但是对于尺素来说,这两人根本吸引不了他。 尺素合理微笑,笑的十分客客气气:“谢谢,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自己走一走。” 任苏宁不想这么错过,这是个有趣的小学妹啊:“别介啊,我们就想带你逛一下而已,不用这么客气的。而且你们是客,我们是主人,带你逛逛是应该的。” 尺素闭着眼,歪了一下头,这两人怎么就这么烦呢?“说的没错,知道什么叫主随客便吧?主人随客人的便,你们现在的行为构成了骚扰,需要我……”报警吗? 差一点脱口而出的两个字,让尺素一噎,妈蛋,习惯性的带入现代感。 谁知道自己正二楼怎么说出这个报警的含义,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苏宁,罗丹阳,你俩活腻歪了?我的人也敢动?” 尺素迷茫一瞬,慕斯容怎么来了?还刚好的认识这两个人?“你怎么来了?” 慕斯容笑着走近尺素,顺带来了一个摸头杀:“就是怕你被这两老流氓欺负了。” “慕斯容你他娘的说什么屁话?谁是老流氓?我看你才是吧?”任苏宁鄙视的看了一眼慕斯容,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明明就是想泡妹纸。 说完就是一巴掌拍在了手臂上:“你小子,不是去月城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罗丹阳也在一旁跟着打趣:“还能怎么?这不是有妹纸吗?” 尺素在一旁稍显尴尬,有一种乱入的错觉:“你们继续叙旧,我先离开了。” “别,我带你,你俩该滚就滚。下次回来请你们吃饭。” 慕斯容你个见色忘义重色轻友的渣男!后面被甩的两人气的跺脚,妈的,好不容易看上的妹纸,竟然是兄弟的。 朋友妻不可妻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劳资要吃聚贤庄的烤鸭!!十只!!”你都开口了,不宰你真的说不过去。 慕斯容背着身子,手举过头顶,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没了那两二货的打扰,尺素显得随意多了,走着走着背过身面对面看着慕斯容:“怎么来了?” “担心你,第一次来京城被骗。” “………”你被骗我也不会被骗。 慕斯容看着一脸智障表情看着自己的尺素,嘴角一抽,果断转移话题:“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回去,我也跟着搭车回去。” 尺素看了一下太阳此时的位置大概在两点钟左右吧:“六点的样子吧。领队老师说的这个点集合。” 没手机,没电脑,没手表,什么都没有,真的好尴尬,连看时间都还要看学校最顶层的挂钟。 不过还好,每个学校最顶层,最高的那栋楼都会有一个大的挂钟。 慕斯容:“那走吧,我带你出去京城的大街走一走。” 尺素:“嗳?你很熟悉这里吗?你们不是在月城安的家吗?” 慕斯蛋糕:“大学之前是在京城,然后爷爷想在月城养老,就在月城安了家,后来我爸也跟着过来了,不过本家还是在京城。” 尺素:“哦,所以,刚才那两个人也跟你一样,败家子?” 这话没毛病,说的就是自己。不过那也只是以前的自己,现在的自己应该不会这么败家了吧? 京城不愧是京城,确实比月城不知道好了多少,经济也比较发达一点,尺素看见这些个职业装的男人,手里拿着的一坨黑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后来才发现,这是电话,大哥大,后来才知道的尺素哭笑不得。 这电话的大的哟~~ 就像一块板砖。 也不嫌拿在手里膈应手。 不过也让尺素想到自己现在赚钱的动力似乎不是很足?连块板砖都没有。 逛了一下午,见识了一下京城的风土人情,尺素很满足,就是这种氛围。 自己还是松懈了不少。 以后有机会,还是得多方发展。 这要是以前的尺素知道自己会因为电话,激发了赚钱的动力,肯定会觉得可笑。 “走了,差不多六点了,回去学校吧。”尺素仰头看了一下,此时天空太阳的位置,夕阳的余晖衬托在天边,真的是好美好美。 “嗯。” 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 这一趟京城之旅,收获蛮大,又让尺素更加了解这个世界了。 买了一点小特产,带回家,给林望舒那个误入凡尘的古代男神。 正好周末,林望舒这一天也休息。 “林大哥,我回来了!” 嗯?怎么没人?人去哪儿了?不会被女主角拐走了吧?妈的,我也不过才出去两天的时间而已啊。 这个点也应该起chuáng了啊,林望舒这么一个自律的人。 果然,当尺素找遍了房间也没看见个人,刚好踏出屋门口,就看见了林望舒和尺慧儿走在一起。 挂在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有种不舒服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酸酸的,涨涨的,有些自嘲,果然抵不过剧情的伟大。 趁着他们还没看见自己的空档,直接转身,从另外一个门回了学校。 带的小特产只是随意的被放在了桌子上。 林望舒进门的第一感觉就是,家里有人来过,桌上自己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现在却多出了一包东西。 尺素回来了? 可是屋里屋外找遍了也没看见人影。 林望舒纳闷了,人呢? 尺慧儿进屋之后,就一直站着,没坐下,只是看见林望舒忙前忙后的一直在不知道找什么东西:“你在找什么?” 结果没想到自己的问题非但没有得到回答,还被赶了出去:“尺慧儿姑娘,你可以离开了,我还有事。” “嗳?刚才你不是答应了给我外公治病吗?”尺慧儿惊讶,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冷淡?好吧,明明一直都很冷淡。 不过翻脸比翻书还快是什么鬼? “嗯。” 回去的路上,尺慧儿一直在想,这个嗯?是什么意思?拒绝还是答应了? 尺慧儿走后,林望舒打开了那个袋子,里面的东西全是吃的东西,还有京城特产的字样。 果然,就是尺素带回来了,不过这又走了是怎么回事? 林望舒想不通。 这事儿想不通了半天,尺素又回来了,不过不是回来吃饭,而是搬东西:“为什么要走?” 尺素收拾东西的手一顿,看向林望:“什么?” 林望舒皱眉,今天这人怎么这么不对劲?答非所问的?“早上是你回来的,为什么走了?现在又为什么回来搬东西离开?” 突然尺素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正经的看着林望舒:“那有什么为什么,就是觉得我已经十八岁了,就这么住在你的家里,确实影响不好,以后嫂子进门,我才不要当电灯泡呢。” 尺素说完还看了一眼林望舒,却被他的眼神冷僵,怎么突然生出了一种心虚的感觉? 林望舒眼神上下扫she了尺素几次,眼眸中泛起了一丝兴致,呢喃着这两个字,好笑:“嫂子?” 圈起手指弹一下尺素的脑门:“你这小脑瓜子成天在想什么?还嫂子呢?我未婚妻不在这儿吗?” “嗳?未婚妻??”尺素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突然承认是什么意思? 猛的一下抬头看向了别bī近自己的人,有些讪讪:“你是还没睡醒?还是瞌睡来了?中午这个点去休息一下?” 第24章 巨甜 林望舒突然生出了一种自己在跟外星人说话的错觉,自己说的明明就是人话:“………” 不懂就算了,自己懂就行了:“走吧,知道你今天回来,特意去买的鱼,结果中午你又不在。我就一个人吃了,现在你想吃什么?我们出去买。” 尺素被吓得咋舌,这事儿就这么揭过了??揭过了?? 眼角一抽,这就是个大猪蹄子,撩完就跑,真刺激。 古代男神还会矜持的吗? 您这面无表情的样子可真逗。 所以我现在是还走吗?走吗?走吗? 尺素萌萌的样子逗笑了林望舒,怎么就不能像那个尺慧儿一样主动一点呢? 尺素使劲儿的挣扎了一下,还是痛下决心要回学校:“额…我觉得我还是要回学校,这事儿下次咱们详谈好吗?” 林望舒看着一脸视死如归的尺素,轻轻的笑了两声,如chūn风拂面,好不温柔:“这儿就是你的家,你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不回来,它永远在,我也永远在。” 说完目光灼灼的看着尺素,说的这么明显,不可能听不懂才对,除非真的智商有严重缺陷。 明明就跟自己面对面,这突然的靠近又是怎么回事?壁…壁咚?尺素悄悄的咬了一下唇角,能别这么犯规吗?“你…你…你…说就说,好好说,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 这张脸完全没什么抵抗力,尺素觉得自己可能要完。 双手推着林望舒的胸膛,附上时那一瞬间的灼热,烫的尺素缩回了手。 眼睛左瞟右看的就是不看林望舒。 偶尔不经意的偷瞟也没能瞒得过林望舒的眼神。 轻轻薅了一下尺素的手臂,把人往自己怀里拉了进来,抱紧。“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呸!什么可爱?你怎么不说你怎么这么彪悍?这事儿我得好好想想,你放开我吧。”终生大事儿比不得自己以前那时候,更何况自己身处书里。 到目前为止,尺素觉得这个剧情已经完全脱离了原本的剧情,林望舒对尺慧儿完全不来电。 就尺慧儿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而这个所谓的男主角林望舒,竟然看上了自己这个pào灰女配? 自己这么随意的,不走心的,不小心的改变了剧情,会不会有什么不得了的惩罚?? 林望舒似乎也看出了尺素此时的不愿,但是并没有完全拒绝就是好事儿。 佯装淡定的放开了环着尺素的手:“我等你。” 当林望舒还准备说什么,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从门外响了起来:“尺素!你还没好吗?你怎么这么慢啊。” 慕斯容跟尺素约定好了,差不多这个点来帮她拿东西去学校,人来了,却没看见她出来。 不由得着急,跑了进来,看见没人的大厅,大喊了一声。 这一声,林望舒黑了脸,刚才的好脸色一下子yīn沉了下来:“你是真的准备离开?跟他?” 尺素扶额,受到了一万点bào击伤害,怎么就凑一堆了呢?连忙解释清楚:“不是,只是让他帮我拿东西。” “嗯。”林望舒回应了一下嗯,手却很老实的把尺素的行李给放了回去,放好之后出来牵着尺素的手:“一起出去买菜。” 整个过程面无表情,让尺素一度以为这人生气了。 因为慕斯容。 慕斯容看着两人牵着手出来,心里难受,面上笑嘻嘻:“怎么?他不准你走?没关系,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帮你!” 屁哦!火上浇油,雪上加霜的吧?“………” 林望舒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慕斯容,目不斜视,牵着人从慕斯容的身边擦身而过。 “………”有一种自己被无视了的错觉? 不,那不是错觉,那是真的,你这情敌还不够格呢。 慕斯容是谁?脸是什么? 不要脸外加脸皮厚,说的可能就是他。 厚脸皮的跟着前面的两个人,去了菜市场。 越看越觉得心里不舒坦,感觉自己在无形中被喂了狗粮。 还是自己自愿的那种。 林望舒是真的没把慕斯容当一回事,一边走在路上,一边低着头,垂着眼眸,看着到自己肩头的尺素,说的温柔至极:“想吃什么?” 吃什么?减肥可以吗?我觉得自己都养胖了。 看了林望舒一眼,这句话自动压回了肚子:“随意。我不挑食。” “嗯。” 听着林望舒的嗯,尺素想吐血,总觉得自己把林望舒给带偏了。 还是越带越偏的那种。 慕斯容就在身后默默地看着前面的人咬耳朵。 当真的到了菜市场,尺素突然想吃兔子,自己好像捉了两只兔子,却一只都没吃。 可是,这些个家养的兔子,白白胖胖的,真的好可爱。 舍不得吃了都。 不知不觉的尺素停在了装着兔子的背篓面前,静静地看着它,陷入沉思,耳边传来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想要?” “想吃,舍不得。”这要怎么办呢? 舒服的对话,落入这个卖兔子的妇人小贩耳中,开始了她的神忽悠:“哎哟喂,一看这小姑娘,就知道是那种特别有爱心,特别喜欢小动物的人,喜欢这兔子就带一对回去养着呗,这种兔子很好养活的。” 这大妈说的尺素很心动,但是迟迟就是不想动手,面上挣扎的表情变幻莫测,良久才憋出来一句话:“大婶,您这兔子怎么卖?” 大婶的眼睛溜溜转,这两人穿着好看,又长的好看,女孩子白白胖胖的,男孩子玉树临风,特别的帅,一看就是待宰的肥羊,直接坐地起价:“十块钱一只。” “一对二十?” “对对对,一对二十。” “大婶,您别讹我,野兔子一只也才五块,您这家养的兔子还这么贵?”上次的野兔子,晚上回家之后,听见万金枝和尺庆国讨论过,这人坐地起价太不厚道了。“而且这放眼望去,菜市场卖家养兔子的可不止你一家。我知道大家生活都艰难,不止你艰难,我们也艰难,谁的钱难道是大风刮来的?” “这…这…这…你也小姑娘也太能说了吧?我说一句,你能说十句。这兔子在这菜市场都这个价。” 这位大婶儿的话还没说完,旁边另外买兔子的人挤了出来。“哎哟喂,这水灵的小姑娘,别理她,她这兔子没我这兔子好,而且我还卖的特便宜,就你说的那个价钱,来一对?” 尺素低下头,偷偷笑了两下,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两位大婶,你们两讨论好价钱,我在旁边等你们。” 尺素说完,那两大婶对视一眼,开始了争吵,我说我的便宜,我说我的好,反正就是没有一个答案,但是尺素也不准等她们多久,过了一会儿:“两位大婶?这兔子的价钱你们讨论好了吗?” 喊高价的大婶:“四块五一只,两只九块。” 抢生意的大婶:“四块一只,两只八块。” “…………” “…………” 林望舒除了刚才说的话,一直没开口,静静地看着尺素恶作剧。 “唔…你们说的我很纠结,我都不知道该选你们谁家的了。” 最后无法,实在是没什么结论,喊高价的待大婶,眼睛一闭,肉疼得不行,扯着兔耳朵往上一提,扔给了尺素:“买一送一!” “………”抢生意的大婶,默默地走开了,惹不起惹不起,家里还有四五个崽子,哪儿能这么卖东西的。 这傻子怕是要亏本的,亏得连血都没了。 林望舒轻拍了一下尺素的脑袋:“顽劣。” “大婶,这两只兔子我们买了,九块钱您看一下。” “嗳!好好好,谢谢,谢谢,确实我有不对之处,不应该坐地起价的。”大婶感叹,这年头好心人不多了。 价钱都已经被自己压得这么低了,竟然还这么慷慨。 “以后别这样了,谁都不容易。” “嗯,好好好。” 尺素心满意足的扯着两只兔子,跟着林望舒买了菜回家。 那时候慕斯容已经离开了。 脸皮在厚,抵不过,别人的不喜欢。 他能看出来,尺素明着拒绝,心里还是很高心的。 尺素吃了饭之后天空有些微暗,林望舒把人给送去了学校,送到学校门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看着尺素,郑重无比:“你弟那边?” “没事儿,我有寄钱寄信回去的,你不用担心。” “嗯,你心里有数就好。” 这儿过去第一周周末,尺素没回四合院,她觉得她还需要理一理思路。 一个人闲逛在街头。 无聊的看着,匆忙的行人,想着自己以后应该做什么,真的做老师? 一个老师一个医生? 思绪混乱。 “走一走看一看!老头子第一次出来摆地摊给人算命,第一单不收费哈!” 听到算命的,尺素打心底里佩服,怎么到那都有这玩意儿? 脚却不知不觉的凑了过去,定睛一看!他奶奶的!这人!这人!这人不是!! 那个算命的?? 第25章 我问你说! 屁哦,这人也穿书了?? yīn魂不散的。 响起穿书之前的事情,尺素气愤了,平静的心,怒气值飙升,蹭蹭蹭的朝着那个算命的摊位走去。 可能是才出来,所以周边没什么人,啪!的一下拍在了算命老先生摆放的那张桌子上:“老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反倒是活得自在。” 算命先生大惊失色,怎么又遇到这姑娘了:“呀!这位小姑娘!我们见过吗?” 桌子前后都有凳子,算命先生坐在里面,尺素坐在外面,翘着二郎腿,双手环胸:“见没见过,您心里还能没点数吗?” 算命先生讪讪的笑了一下,摸着鼻子,盘算着怎么才能把这事儿给忽悠过去呢:“哎呦喂,瞧我这狗记性,这不是上次那位小姑娘吗?今天算什么?免费的,第一单!” 尺素冷笑一声,今儿可能这么容易忽悠过去,不说个一二三四,就别营业了:“呸!谁找你算命了,说罢,现在什么情况。” “这…这…这…还能什么情况?你知道的,老头子嘴碎,瞎胡诌的。” “……” 看着明显不相信自己的尺素,算命先生头疼了,早知道就不乱说了,反正都是要走的人。 现在摊上事儿了。 眼睛一横,白胡子一翘一翘的:“老头我又没说错!你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姻缘也在这个世界!而且你本身是鱼,自带锦鲤气运,想做什么轻而易举,还能怎么的?嗯?你就说你还想怎么的?老头我就想不通了,你穿来这个世界,作用你之前学的东西,流芳百世没的说!” 尺素仔细品味着这话里的意思,感情在二十一世纪自己就活该孤独终老??“不是,你说我的姻缘是谁。”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说不得说不得,最近红鸾星动,你的姻缘到了。 “………”我他妈信了你的邪。 尺素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一问三不知,问了也白搭,你问这,他说那儿。 关键是这人说完之后那一脸您还满意吗的表情,看得尺素想揍他,总觉得自己被忽悠了:“你呢?你怎么来了?你不应该吧?一个算命的还能穿越时空?还有我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我能说你那天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吗??整个广场就你能看见我。 我的任务只是告知你,并引导你,但是没想到你当场…… 是怎么死的呢??说出来我怕你去申冤:“你是被抢劫金店的歹徒戳死的。人家出来,你倒好撞枪口上去了。” “………”真特么狗血死相太凄惨了,还是没感觉的那种。 尺素心痛,心无比的痛,而且有一种万箭穿心的错觉。 尺素什么也没说,颤颤巍巍的走了,回了学校宿舍,躺在chuáng上仔细的思索着算命先生话里的意思,越思索越觉得有点意思,嘴里喃喃道:“锦鲤气运?这倒是不错的金手指。” 怪不得,来这这么久,一切都还算是顺利。 那么以后呢? 是不是会更顺利? 中午的时候,慕斯容在女生宿舍底下喊的嗷嗷的,就连宿管老师都忍不住去教他做人:“这位同学!这是女生宿舍!你能不能有点自觉!!别这么大呼小叫的!影响多不好。” 慕斯容双手合十,非常抱歉:“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叫一个人下来去吃午饭而已。” 尺素在楼上看着底下的情况,嘴角一抽,慕斯容这人设算是彻底的崩了,说好的顽劣呢?说好的不好相处呢? 在他身上自己只看到了,仗义二字。 收拾好心情,下了楼,看见还在纠缠的两人,捶了一下慕斯容的后背,留下两个字走了。 慕斯容再次道歉,然后才随着尺素而去。 追上尺素,慕斯容第一句话直接道明了来意:“我爷爷他找你。” 尺素很奇怪,慕斯容刚才说什么?说的吃饭吧?现在又说慕老找自己?好吧我可能真的饿了,才会想吃饭的问题:“嗳?慕老突然找我?什么事?” 慕斯容眉头一皱,说的模模糊糊,好像自己爷爷没有跟自己详细说明找尺素gān嘛?“不知道,他没说,大概好事儿??” “………”妈的智障。 心里吐槽,脚却很诚实的跟着去了慕老的典当行。 走了半个小时的样子。 到门口时才发现,今天典当行的生意似乎格外的好? 缺钱,变卖固定资产的人这么多的吗? 第26章 一起吧 尺素停住了脚步,不在往前半步,并且及时拉住了向前进的慕斯容,眼神示意他看里面的慕老:“慕老今天的心情肯定特别好,这会儿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说完撇着眼睛说瞎话:“你在看看你,估计看见你,心情就不怎么美丽了。” “………”我招谁惹谁了?“怎么会?我爷爷最喜欢我!” 鸭子死了嘴壳子硬! 尺素偏偏不信这个邪,把人拉着进了典当行,挤啊挤,挤到了最里面,挨着慕老的位置,轻轻笑着:“慕老?听慕斯容说,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慕老咋一听,什么事儿?慕斯容难道没说?眼睛一横,看着尺素身后的慕斯容:“臭小子你没跟她说我找她什么事儿?” 慕斯容双手投降,回忆了一下,确定:“您没说。” 慕老摁着后槽牙,说的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我说没说!” “我…我…那个…那个…忘了嘿嘿…”慕老一旦生气,慕斯容只有当个怂包。 “慕老,您别气,这儿还这么多客人呢,吓跑了可怎么办?” 可不是吗,就慕老这大声气,排队的顾客楞楞的,都没人敢说话了。 “咳咳…不好意思,孙子顽劣,惊扰了各位。晓东,你过来数钱,我看这个这玩意儿估价。” “好嘞!” 排了十来个人的队伍,没过两个小时的时间,慕老就已经处理完毕了,没办法,鉴定这些个东西需要一点的时间,幸好不是很多人。 尺素和慕斯容坐在椅子上,耐心的等着慕老忙完,等到慕老忙完了,尺素才突然想起来,好像自己似乎没有吃午饭??“慕老?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臭小子!等会找你算账!”慕老凶神恶煞的看着慕斯容,嘴上说着一点也不客气的话,但是在转头的时候,一脸和蔼可亲注视着尺素,说话也非常的“讨好”? “丫头,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儿工作?” “??”卖古董?收古董? “不是在这个店里,而是走南闯北!” “??”尺素一下子更茫然,典当行不就是收古董吗?古董店不就是卖古董吗?难不成还要去其他地方买一些其他来源的古董? 慕老不愧是过来人,一看尺素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微微叹了一口气:“最近有人联系我,说是m国有一批古董,让我去估价,顺便收购,但是你也知道,老头子我不会英语啊。” 尺素默默地错开身子,露出旁边早就已经让了位置站立起来的慕斯容:“他也会。” 我就不掺和,一家人的生意。 说起慕斯容,慕老嘴里那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非常的足,嫌弃的意味,更足!“他?就他?他的英语不还是你教的吗?一个二吊子的水平!没资格!” “……”突然被人表扬,有点想哭。 “……”一直被人嫌弃,突然想死! “不仅如此,工资照付。出国的费用由我承担,怎么样?考虑一下?” 尺素觉得可能是这件事情太急了,所以慕老才会找到自己,慕老帮了自己这么多,拒绝的话,到嘴边似乎也说不出来:“工作就算了,我也想见识一下m国的风土人情。” 慕老眼睛一亮,惊喜道:“你答应了?” 本来还决定如果依旧被拒绝之后的说辞呢。 现在这话算是说不出来了。 高兴的太快,都快忘记某一件事情了:“丫头,你上次那昏迷呢病?”如果出国了?突然昏迷怎么办? 一说这个,尺素迟疑了,也对,这话没毛病,如果真的因为出个国,然后昏迷了,答应办的事情怎么办? 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看着慕斯容的眼睛一闪,笑意盈盈:“您就把慕斯容带上吧,我也带个家属,林望舒。他是医生,有什么突发情况也能处理得了。” 慕老沉默,想了一下,慕斯容这个半吊子,如果在突发意外的情况下,应该还是有那么一点用处的。 林望舒本身是医生,有什么肯定会有急救措施。 中医最拿手的可是针灸! 虽然还没见过林望舒针灸,但是应该也不差吧。 良久之后,慕老点头同意了。“大后天,早上六点,来典当行,去飞机场!” 尺素解决好这事儿,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从中午出门到谈妥这事儿,整整花了三个小时左右! 减肥也不带这么减的。 不行不行得吃点东西。 四合院离慕老的典当行不近也不远,走过去还是没问题的,顺便把这事儿给林望舒说一下。 林望舒非常有时间规律,到了周末,一定会休息。 四合院门口,尺素非常荣幸的又碰见了林望舒和尺慧儿两个人。 “素素!” 我日!这喊谁呢?这么亲密! 尺慧儿神情尴尬了一瞬,收敛了:“咦?这不是我的堂妹吗?什么风把你给chuī来了?林医生刚才喊的不会就是你吧?你这是把自己给嫁出去了?私定终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二伯妈知不知晓。” 尺素一个眼神都没给自作多情的尺慧儿,刚才听见林望舒的喊声,心底一dàng,笑弯了眼,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多柔:“你刚才叫我什么?”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被一个外人,被一个男人,被一个自己心动的男人,叫了自己的小名。 没人理自己,尺慧儿心里甚是窝火。“林医生,您可别忘记我们的约定。” “约定?”嘴里嚼着这两个字,心里咯噔一下,哟呵,自己不在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两货都有约定了? 看林望舒的表情,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儿啊:“约定?什么约定?” 尺慧儿是真的没想到,林望舒完全智商不在线,有些讪讪:“就是,你答应我,给我外公治病。” “哦,这事儿啊,我拒绝了。”好gān脆,好果断,看得尺素都一愣一愣的。 “啊?为什么?”明明答应好了的事情,怎么能够说拒绝就拒绝呢?商人的诚信在哪儿呢? “有为什么?你是给我订金了还是签了字盖了手印?不好意思,可能我忘了说,我看病!图心情!”林望舒神情冷冽,说完头也不回,拉着尺素的小手进屋了。 徒留原地,怔愣住的尺慧儿,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想着什么,拒绝了?日哦!怎么能拒绝了呢? 难道是因为尺素? 第27章 一个信号 跺了跺脚,快步离开了,也不知道在原地想了些什么。 尺素觉得自己在一旁莫名其妙的吃了一个瓜,现在心情好慡,连带着肚子也饱了。 林望舒刚才的冷冽一收,温柔的看着尺素,想来个摸头杀,却有点无从下手:“怎么回来了?不是这周末有事吗?” “嗯,确实有事。”刚想说什么事情,一下子才想起来这还是四合院的中庭,这事儿还是里屋去说吧,拖着人去了里屋。 两人坐下,尺素对着林望舒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一点,等到林望舒真的凑近了,尺素才慢悠悠的开口:“带你出去兜风。” 温软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林望舒有些不自在,神情恍惚:“兜风?chuī风?” 尺素觉得好笑,这个解释我给满分:“对!我们去chuī国外的风。” “……”突然好不习惯尺素的说话方式。 更不理解这是说的什么意思。 尺素瞥见林望舒懵bī的眼神,开始耐心的解释:“慕老有事要出国,然后我英语合格,但是又怕我突发昏迷的意外,决定带上你。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可以说我有惊无喜吗?“什么时候?” “大后天。” 林望舒:“去不了,有病人看诊,预约的时间,改时间不好。” 尺素眼睛一瞪,不高兴了,但是确实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点无理取闹了:“人有生老病死,事有轻重缓急,改明儿不行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没他联系方式。” 尺素一噎,所以您这没联系方式,是怎么预约上的? “冒泡离开,有损医德。” 人家这意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不去。 尺素撇嘴,顿时无趣了。 “好吧好吧,不去就不去吧,就当三个人的旅游了。嗳,多可惜啊。”这话说的甚是无奈。 但是林望舒却在中间捕捉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三人?” 慕老?尺素?还有谁?难道是慕斯容? 不得不说,林望舒童鞋,你真相了。 那小子英语都不合格,还去什么国外? “对呀,三个人,我,慕老,半吊子英语慕斯容。” 这下子林望舒皱眉了,这到底是去工作呢?还是去旅游? 顺便在脑海中脑补了一下他们在一起的画面。 慕老一脸慈祥的看着小打小闹的二人。 不行不行不行,不能容忍这二人世界,虽然中间插了一个慕老。 “唔…我想起了,好像明天那个客人有大后天预约病人的联系方式,我让他去说一下。”说一下然后呢?这是要关门关好几天的节奏啊。“去几天?” “啊,好像我忘了问了。糟了,糟了,糟了,糟了。”尺素急匆匆的就想着此时跑去典当行问一问。 还没跨出里屋的门口就被林望舒逮住了后领。“明天我抽空过去一趟就好了。” 说完这话顿了一下,指着发出咕咕叫声音的尺素的肚子:“我觉得你现在需要拯救一下你的肚子?怎么不按时吃饭?小心之后得胃病。” 尺素尴尬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dòng钻进去,自己都忘记了这茬儿,怎么突然这个不合时宜的响起来了:“太急,忘了。有吃的吗?” 林望舒哑然失笑,确实整个人毛毛躁躁的,很有活力:“你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你这急躁躁的毛病。” 口嫌体正直,嘴上是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的去了厨房,简单炒了一个菜,午时的冷饭也热了一下。 林望舒的习惯,饭能剩,菜绝对不能剩下吃第二顿。 所以基本上每一顿,都只会变一个人的分量。 今天也是尺素并没有说要回来四合院,所以没有多的菜。 一股子饭菜香从厨房飘了出来,尺素洗了手就直接目不斜视的跑了进去,看着娴熟翻炒东西的林望舒,无比羡慕:“如果之后谁娶了你,肯定幸福,你真是太贤惠了。” 尺素一激动,嘴碎的用了两个现代词汇,也不知道听懂没有。 林望舒斜睨着旁边,用羡慕语气说出来这特别别扭的话的尺素:“不就是你吗?” 从小到大,除了自己吃过自己弄得东西,还没人吃过呢,除了你。 尺素一下子噤了声,这话怎么回? 我特么还是屁颠屁颠的去桌子边上坐着去吧我。 说好的撩人呢?怎么每次被人撩?还是撩完就跑的那种。 不是自己跑,就是别人跑。 已经跑了的尺素没看见,已经红透了耳根子的林望舒。 轻咳了一声,继续炒菜。 这事儿不能逃避了,真的得好好聊聊。 卡着今天的点,摊开了聊吧。 林望舒一手端一个菜,从厨房走了出来,把菜放在了尺素的面前,让她吃。 自己先酝酿一下,说辞。 “上周没谈完的事,我们今天趁着还早仔细谈谈?”林望舒斟酌之后,看向吃没个吃相的尺素,突然有点后悔怎么办? “唔…什么?”埋头苦gān的尺素,一脸迷茫的看向要谈事情的林望舒,你说啥? “咳咳…就是,你觉得我怎么样?我指的是夫婿的人选。”对于不善于表达情感的古代人来说,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好像是有一点别扭。 可是你已经忘了,你已经不知第一次说了。 尺素一脸震惊!被吓到了,同时也被呛到了,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咳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脸颊通红。 这让林.怂货.望.闷骚.舒,自我反省,真的很吓人吗? 正思虑着,就听见已经停止咳嗽,一本正经看着自己的尺素要说些什么,突然端正了身体:“你很好啊,很完美,好男人,很体贴,夫婿好人选,所以为什么这么问?” 你确定真的是一本正经?而不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尺素整个人也很紧张的好吧,第一次接触感情这玩意,还是这么正式?她也很忐忑的好吧。 “就是…就是…”我们成亲吧? 最后这几个字愣是咬在嘴里说不出来了,给人的感觉会不会太仓促?太猴急了一点? “你…你…你说完…你这样…我很紧张。”总觉得你在说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 第28章 出发吧 林望舒感觉尺素怎么比他还紧张?咬了一下后槽牙,眼睛一闭,神情一横,说了出来:“你觉得我怎么样?如果你想找夫婿,先考虑一下我吧。” 看着这么视死如归的林望舒,尺素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那就从谈恋爱开始吧?在你们那儿确定了关系就应该是成亲了吧?在这儿就是你得让我有安全感,那就先从男朋友做起如何?” 林望舒收回表情,萌萌的歪了一下头,嘴里喃喃三个字:“男朋友?” 尺素真的被林望舒这个表情动作萌到了,反差萌有木有。“就是两个需要成亲的人,先从了解对方,看看双方合不合适开始,然后确立关系,如果感情升华,成亲绝对没问题。” 奈何解释这么多,林望舒只听进去了最后几个字,成亲绝对没问题。嗯,没问题就好。 所以我说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慢点吃,别噎着。”尺素说完,又开始埋头苦gān,嘴角的饭粒粘了好几颗。 “嗯。”嘴上应着,自己却没个自觉,都是林望舒细心的一颗一颗的摘掉。 这动作撩的尺素脸红心跳, 妈的,人帅就好了,还这么莫名其妙的会撩。 从哪儿学的? 下一次抬头时,看见林望舒伸过来的手,尺素选择了拒绝,自己三两下的就抹掉了,喝了一口水,咽下:“大后天,早一点去慕老的典当行。” 林望:“嗯。” 尺素:“那我先走了,学校还有点事。” 远离林望舒,禁止心动…… 到达学校门口的时候,尺素总是健忘似的想起了什么,出国?握草,没护照出什么国? 妈蛋! 反身直接跑了。 “嗳!同学!你的校牌!” 尺素无奈,又转身回了校门口,拿了校牌,跑了。 半个小时的路程,硬是被她跑出了二十分钟。 气喘吁吁的撑着典当行的门框,不停的呼吸。 晓东正在守着店铺,看见来人,惊讶,不是才离开了没多久吗?怎么又回来了?还这么急?“尺素,你这会儿过来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晓东比尺素大,但是并不会像慕老那样称呼尺素,好名字最正常也最礼貌。 尺素抚着胸口,平息气息,带气息平稳下来,才开口:“慕老呢?” 晓东:“老板跟小老板出去了,已经有一会儿了。” 尺素心道一声糟糕:“他们…他们有没有说去哪?” 三天的时间根本来不及去办理护照。 晓东苦恼:“我们只是员工,老板让我们守店,其余的也不敢问呐。” 而且确实没有留下什么话,就离开了。 尺素心知自己可能真的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再过问,留下一句话离开了。 慕老应该知道这事儿该怎么办。 现在还得回学校去给班主任请假才是。 现在也真的是比才穿过来的时候好了不知道多少,之前现在不愁吃穿,不愁住。 尺慧儿就是个搅屎棍! 回去之后就跟万金枝说了,尺素现在吃的好,穿的暖,还有人照顾,那男的还很有钱,什么什么的。 万金枝不服气啊,那可是钱啊…穷了一辈子,苦了一辈子,最看中的就是钱了。 第二天,二话不说,直接找去了月城。 而且找到的位置还不是上次的典当行,而是药铺。 进了药铺,看见里面看诊的病人,皱眉,竟然是医生。 挑了个自认为很“纵观全局”的位置。 万金枝进药铺的第一时间,林望舒就已经注意到她了。 显然也没想到会直接找过来,尺慧儿还真是想死! 不过还好,没有像上次一样大闹,而是一反常态静静地坐那儿看着别人看诊。 就这么坐着,一坐就忘记了时间,直到林望舒忙过了这一阵。 林望舒很有礼貌,端了一杯水放在桌上:“阿姨,您是有什么事情吗?” 一个人确实忙碌了一些,请伙计又不放心。 万金枝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什么事情?你拐走了我闺女,你问我有什么事情?” 还好此时药铺并没有什么病人。 林望舒:“您说的是尺素?” “对!我是他妈!”道明身份之后,万金枝直接道明了目的:“你喜欢她!” 林望舒:“……” “你想娶她!必须得经过我这一关!” 林望舒不甚在意,也跟着坐了下来:“有什么要求,您请说。” 万金枝不需要任何的斟酌,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两万的彩礼,一份都不能少!” 八零年代流行万元户,向往有钱人的生活。 万金枝也是个俗人,这个要求不出意外的。 “您这是卖女儿?” 对于林望舒的反问,万金枝冷哼一声:“卖女儿?她要是能值这个价钱,我做梦都要笑醒!可惜她不值钱!你要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两万块钱的彩礼买断,之后她是死是活不关我的事情。” 林望舒突然很恍惚,这样的妈妈,搁谁谁都膈应,终身大事,岂非儿戏。“阿姨,您看这样成吗?过段时间,我带着尺素一定登门拜访,这件事情不能只由我们两个人……” 没等着林望舒把话说完,说清楚,万金枝今天是铁了心要把钱给拿到手:“过段时间?过段时间就huáng了都!现在!今天!没得商量!” 林望舒突然很头疼,这人怎么柴油不进的,上升到警察局肯定也不行,这人肯定会说娶媳妇该给的彩礼钱,警察管什么管?有什么权利管?“阿姨,您看这样成吗?我们立个字据?两万也不是什么小数目。” “呵!欺负我不认字儿?不行!” 林望舒眉心拧了起来,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眼眸中闪烁着寒光,但还是一字一句的慢慢吐了出来:“您可以找人鉴别,我写的是什么!再决定签字与否。” “好!成jiāo!!” 两人商量好了,万金枝等着林望舒写好字据,迫不及待的拿出去找人鉴定。 找的还算是路人,确认无误之后,返回了药铺,看见林望舒不动如山的坐那儿。 手里拿着两叠钱。 目测有两万。 万金枝眼睛都看直了,这可是两万块钱! 第29章 心累 伸手就想着过去拿。 却被林望舒绕了一个圈,反手躲开了。 幽幽的声音传了出来:“阿姨,您别急!先签字!钱肯定是你的!但是我也希望你能清楚明白,尺素她不是物品,而你也不是卖主!我希望您能说到做到放过她!她够累了!您除了给她生命,其余的都是她劳动换来的!” 万金枝疯狂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的知道。 签字的时候却顿住了,感觉这到手的鸭子会不翼而飞?法律效应。” 法律效应四个字吓到了万金枝,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法律法规什么的在他心中真的是很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 颤着手,哆嗦着手指,摁了一下林望舒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的红色的印泥。 心狠的摁了下去,摁完之后抢过那两摞钱,就走了,走到门口又顿住了,低着头,声音微颤:“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也不知道万金枝想没想过,也许试着相信尺素一次,哪怕一次,也能赚到比两万更多的钱。 这麻烦事情是解决了,但是尺素能接受自己私自解决的事情吗? 有那么一丢丢的忐忑。 从接触到现在喜欢,林望舒清楚的知道,尺素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 拾起桌面上万金枝盖过手印的字据,林望舒小心翼翼的折叠,放进了里屋某一个箱子里。 尺素请假没有遇到任何的问题,这是她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一个学生,以出国为由,请假。 这不是一个值得关注的事情,但是班主任愣是同意了。 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一大早,慕老的车就开在了学校门口,等着两人出来。 车上不止慕老一个人,还有早早起来,拖着行李到典当行的林望舒。 “慕老,出国的事情准备的不周全,还望谅解。”上车之后,慕老递给他的飞机票,护照啊什么的,林望舒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慕老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两下林望舒的肩头:“年轻人,总是要见见世面的。” 林望舒余光瞥见车窗外面的两道人影,朝着车子的方向走过来,一路上有说有笑。 慕斯容甚至还勾搭上了尺素的肩,虽然被尺素一把给薅开了。 但是依旧被林望舒看在眼里,皱眉,不开心。 眼睛半磕着,给人的感觉就是不甚在意,如果忽略掉这皱着的眉头,那可能就是真的不在意了。 “林医生,你觉得他们二人如何?” 林望舒打心眼里抵触这个问题,也不想回答,但是作为一个有风度的男人,这个问题一定要回答。 “尺素不喜欢他。” 慕老惊诧的看了一下眼林望舒,感叹,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也看出来了。这傻小子怎么就这么……唉……” “慕老您别担心,小孩子情窦初开是一个阶段,等到这个阶段过去了,就好了,他会懂得如何去爱人也会懂得如何被人爱。” 言外之意很明显,尺素就别想了。 不说是谁的,但是肯定不会属于慕斯容。 慕老还能说什么?只能忍不住的叹气,儿孙自有儿孙福。 两人讨论的时间,尺素和慕斯容已经走到了车边上,笑着脸,打开车门。 慕斯容选择了副驾驶的位置,尺素坐到了林望舒的旁边,把林望舒放进了中间的位置。 越过林望舒,朝着慕老微笑:“慕老,早上好。”回过头只是朝着林望舒微微笑了两下。“林大哥,早上好。” “麻蛋慕老准备了护照了,上次走的匆忙,都忘了有这茬了。”这还是事后读书的时候慕斯容说的。 “无碍。” 慕老说了无碍之后就开始闭目养神,手里转动着佛珠。 尺素第一次看见,慕老捏着佛珠的样子。 感觉好像有什么心事。 跟林望舒对视一眼,对方摇了摇头。 无果,也不问。 起的太早,在睡个回笼觉。 唔…现在睡了等会儿飞机上可怎么办呢? 算了,现在就看看车外飞速倒退的景物。 林望舒盯着尺素的后脑勺。 两人就在车上莫名其妙的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动作。 尺素望着车窗外发呆,林望舒盯着尺素的后脑勺发呆。 四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到了机场。 林望舒在报纸上看到过飞机这种物件,但是真正见识到的时候后,还是被震撼了,这么大,还是地上轮子走的玩意儿,真的能够飞起来吗? 北周那些人都是内功,轻功水上漂,天上飞的。 这个飞机不借用任何东西,真的能飞吗? 手心薄汗都给紧张出来了。 尺素最小发现林望舒的异样,这人真的太淡定了:“你怎么了?紧张?忐忑?” “有一点。” 尺素低头,偷笑了两声,抬起头一本正经的安慰:“坐过之后你会发现,现在的紧张完全是自乱阵脚。飞机呢是最安全的jiāo通工具,但是同时也是最危险的jiāo通工具,因为一旦高空坠落,无一生还。” 林望舒一脸的惊疑,你确定你这是安慰?还这么一本正经??越说越紧张了有木有? “各位旅客请注意,飞往京城的JM5306次航班已经开始登机,请携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到二号登机口上飞机,祝您旅途愉快,谢谢。………” “走吧。” 机舱里,林望舒看似淡定,其实紧张,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座位的把手。 尺素看不过去了,有些疼惜,语气极尽温柔:“你头倒在座位上,休息一下吧。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到了。” “你?” “我?我不怕这个。”以前经常坐,去国外jiāo流学习,坐飞机都成了常态。 “嗯。”林望舒淡淡的应了一声,就真的开始闭目养神。 飞机平稳的飞行于一万米高空。 林望舒没睡多久直接醒了,没有任何的不适,就跟坐车一个意思,只不过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醒了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偏头看向尺素,已经睡着了吗? 算了这事儿之后再说吧。 每天都有机会。 第30章 先生? 月城有机场,但是不能直接到达m国,需要去京城转机,坐车làng费时间。 月城到京城一个半小时左右。 从飞机里面有透明的窗能看见外面,入眼的全是白云朵朵,林望舒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云朵。 突然想起了在北周的时候。 轻功也不一定会有看到云朵的时候。 这个时代的科技真的是不一般呐。 没有翅膀竟然也能飞起来。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思绪被一道优美的女声所打断。 一般来说,如果不主动去找空姐,空姐也绝对不会主动去找乘客。 但是如果你能忽略掉,林望舒这杠杠的颜值的话,那一切都好说。 这两空姐在后面已经看了老半天了,一直睡觉没醒也没搭话的机会。 能坐头等舱,还长得这么帅,一定是有钱人。 一切的有可能,都是从搭讪开始的。 林望舒茫然了一瞬,飞机上的人都可以自由走动?不对吧?服装这么职业化,不会是服务员一类的吧? 上飞机就睡觉,林望舒都没搞清楚这个流程是怎样的。 “不需要,谢谢。” “需要我给您拿一条薄被吗?” “不需要,谢谢。” “………”拒绝的意味明显,空姐识趣的离开了。 空姐离开后,林望舒看了一眼尺素的侧脸,还有是不是发出来的叮咛声,睡觉的样子真的很恬静。林望舒起身扭头看向刚才空姐离开的方向,招了一下手。 尴尬,竟然没人。 座位的响动,惊醒了尺素,睁开眼就看到半截身子伸出座位的林望舒:“你怎么了?” 尺素的醒来,是林望舒没有预料到的,指了指后面的方向:“我想叫那个谁,拿一条薄被,现在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不需要了。” 尺素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人家可是为了关心自己:“座位下边有按钮,你看着按就行了。还有不是那个谁,是空姐,也可以叫乘务员。” “嗯。”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还好,现在习惯了这个状态,好多了。” “唔…好吧,那我继续睡会儿。” 尺素说完,倒头又眯上了眼睛。 等尺素睡着了,林望舒开始低头研究尺素说的座位下的按钮。 然后摁了下去。 不出一分钟,刚才哪位去而复返的空姐,又过来了,礼貌微笑,就说自己这么漂亮,怎么可能不受吸引:“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帮我拿一条薄被…”林望舒扫了一眼尺素睡觉时候的样子,想起了上次她说的男女朋友关系,顿了一下:“谢谢。” “好的。” 很快,空姐把薄被拿了过来,本来还想说什么话的,却被林望舒的动作搞得脸色一僵,把到嘴的话缩回了嘴里。 要说一个人的嘴能骗人,那么眼睛一定骗不了人,眼前的这个男人看着这个女孩子的时候,充满了宠溺。 讪讪的回了休息间。 飞机到m国的时候,尺素才悠悠转醒,撑起身子,看着已经落到腰间的薄被,诧异的看了一眼林望舒,脸上一阵发烫,关心人,可还行。 下飞机的时候m国的深夜,林望舒觉得非常的神奇,华夏是白天,到了m国却是晚上?还是深夜?这是怎么来的? 要怎么解释这个现象呢? “先去酒店倒时差。” 慕斯容的声音,打断了林望舒的思绪,回过神,拖着行李跟在尺素的身后,去了所谓的酒店。 出门在外的,比较将就,慕老喜静一个人一个房间,女生一个房间,慕斯容和林望舒一个房间。 倒完时差,林望舒和慕斯容在酒店无所事事,慕老带着尺素去了她应该工作的地方。 对方似乎很诧异,慕先生怎么会带一个年纪看起来这么小,真实年龄其实也不大的小女生一起来,嘴里说着慕老听不懂的英文:“慕先生,您怎么会带这么一个小姑娘跟着您一起来呢,小姑娘长得可真是漂亮!” 最后一个英语单词,慕老听懂了,夸人吗这是? 疑惑的看着尺素,等待她的翻译。 “慕老,他说您怎么会带着一个这么小的姑娘一起来,最后一句,咳咳…应该是夸我。”这么直白的被人夸,又这么直白的翻译,尺素表示,有点羞涩。 “这夸奖名副其实,你告诉他,这批货我需要仔细检查,找个地方。” “好的。” 对方听了小姑娘纯正的英文,似乎很惊诧,这英文比自己还标准,不是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技能吧? 不等诧异完,旁边的下属戳了戳他的手臂。 一个小时的时间,安排好地点以及时间,这位负责人就离开了,空dàngdàng的场地里留下了三个人,那个下属,尺素,慕老。 这位下属主要就是监督,说白了就是防止丢失。 “丫头,坐着,我教你认识这些个东西。” “不了不了,我还是到处随便看看吧,您检查便是。” 尺素摆着手后退,这个场地很大,似乎就是这公司的仓库,但是里面的货物却只有慕老一家的。 琳琅满目的古董,晃花了尺素的眼睛,这些都是真的吗? 尺素不知道,也不认识,更不在她需要关注的范围之内。 悠哉悠哉的逛了一圈,又回到了慕老的身边,慕老动作似乎很快,已经看了好几个物品了:“慕老,这些个物品应该是慕先生店铺需要卖的吧?为什么他不出面呢?” “这批货就是他找的,只是世界那么大,他这一天天的,忙得哟,做了什么事都是我老头子给他擦屁股。我都这么大的年纪了,长途跋涉的,谁没事儿想跑这么远?累得慌!慕斯容那臭小子又是个不争气的傻子………” 然后就叽叽喳喳个没完了,尺素第一次朋友这么絮絮叨叨的慕老,好接地气儿。 耐心的等着慕老唠叨完,尺素才接话:“慕斯容还小,在大一点,懂事了,一定会分担他应该分担的事情。这个年纪贪玩了些。” “别给那小子说好话!他什么德行,我一清二楚,在你身边可能会比较收敛。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教教他,唉……” 这越说,尺素越觉得自己有一点被套路了的感觉。 第31章 你们去吧 尺素陪着慕老待了一天,整整的一天时间,无所事事,无聊至极的一天。 以至于到了第二天,尺素有些迟疑,不过这迟疑被慕老给拉了回来。 “尺丫头,今天最后一天,昨天也看的差不多了,明天带你们去一个地方,扩展一下眼界。” 今天一天的任务,非常非常的重要,有关于价钱方面的,慕先生虽然已经谈妥,但是慕老有一套自己的预计方案。 各种数字倒影在脑海中,循环播放。 但是又容不得半点马虎。 在他们眼中那可能就是一串数字,但是在其他人眼中那可就是钱!金灿灿的钱。 随着一句“合作愉快!”今天的工作流程就到这儿了。 合作公司似乎很钦佩尺素的心里素质,一个初生牛犊的小姑娘,一点紧张的心情都没有,反而对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游刃有余。 晚间回酒店的时候,尺素心里还是很期待,慕老说的第二天扩展眼界的好地方。 期待什么的会让人很兴奋,但是当到了第二天,兴奋感骤失。 慕老起chuáng就感觉自己似乎哪里不舒服,让林望舒帮他把了一下脉,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一些累了。 休息一下就没什么了。 “林医生,我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今天可能去不了了,你们去吧。” “爷爷,我留在酒店照顾你吧?” “别了,你们去玩吧。我休息休息就好了。”慕老对着慕斯容说着不怎么在意的话,眼神却有意无意的瞥向林望舒。 小动作林望舒怎么可能没发现,本来就没独处的机会,那就照顾病人吧:“你们去吧。我照顾慕老。” 情商很低说的可能就是这位古代男神,你可能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叫独处的机会,但是也不能把机会扔给了慕斯容啊。 沉默片刻,慕斯容站了出来,说着自认为非常轻松的话,让一个外人照顾自己爷爷,显得自己这个孙子真的是一点用也没有孝心:“还是你们去吧,爷爷,我来照顾,那个地方,我去过,没什么玩的。” “你…你…!!咳咳……!!”慕老是真的想吐血的,好不容易给你制造的机会就这么被你给làng费了! “爷爷!你没事吧!” 慕斯容的紧张不掺任何杂质。 慕老妥协了,轻叹一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啊:“没事。” 尺素本来想直接不去的,手里被硬塞了两张票,然后被慕斯容给轰了出去。 顺着门票上面的地址,尺素二人游走于m国的街头,这时候的m国跟以后真的是有很大的差别。 并没有预想中的车水马龙,可能全世界在这个时期都不太富裕,轿车真的非常少。 人们几乎都是步行。 走了有一个小时左右,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博物馆。 唔…什么东西? 所谓的期待,却没有一丝的期待。 “走吧,逛一逛,看一看,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 博物馆里,各种各样的东西挤满了展柜,什么都有,就像是去了各国参观。 余光瞥见了一个特别的石像,尺素的恶趣味骤然而生,假装偏移一步,走向了另外一边。 停在了,大卫石像的面前,假装不甚在意的低头看它的详细介绍。 林望舒就跟在尺素的身后,低下头,等他抬起头时,瞬间脸爆红,匆忙的低下头,靠近尺素:“这…这…有rǔ斯文!!” “是不是感觉世界观被颠覆的?哦,不对,你还没世界观,你们那时候哪儿来的这么开放的思想。”尺素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注意自己已经bào露了自己知道并且看过这个石像。 说完就想要抬起头去看那个大卫的石像,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失明了? 一股温热感从眼皮传来,一摸才发现原来是林望舒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尺素顺着手,想把这手给薅开,但是林望舒这手分毫未动:“你gān嘛?” “看不得。” “……为什么?这可是大卫的石像,大卫是圣经中的人物,这个姿势也是迎战时候的姿势,是一部特别具有代表性的作品。”尺素试图跟林望舒叫道理,讲历史,详细简介上面有写这些东西。 林望舒似乎很执着,不放开自己的手,把人往后一扯,让人原地转了一圈,随后圈进了自己的怀抱。 一只手摁着腰际,一只手摁着脑袋。 尺素闷闷的声音从耳边传了出来:“放开我,我不看。小气鬼,不就是一个雕像吗。” 如果忽略掉尺素推开林望舒时候颤动的胸膛,差点自己都信了自己的说辞。 尺素这话可气煞了林望舒,不就是一个雕像?那可是□□的雕像,现在这些人都什么审美! 不气不气,自己的人,自己得宠着 “走了,没什么可看的。我有事跟你说,大事情。关于你的。”林望舒很自然的牵着尺素的手,往博物院门口走去,临走还不忘再次看了一眼大卫石像。 囧。 简直有rǔ斯文,太不知羞了。 当两人出了博物院,坐在一个小型的喷泉公园的长椅上时,林望舒从怀里拿出了那一张字据。 尺素不知名的神色让林望舒有些忐忑:“这事情…” 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你妈为了两万块钱?卖了你?卖家是我? “你没事吧?”怎么有一种气氛不是很好的样子? “我很好。”这话尺素一点也没有说假,她确实很好,前所未有的好,自己已经是自由身。 以后的人生就是自己的了。 好的不能再好了。 本来跟那家人就没什么重要的感情。 那一股淡淡的烦躁感应该还是放不下尺弟吧? “你确定你没事?”你的语气有点不像一个没事的人。 “真的,我觉得脱离这么一个家庭挺好的,谢谢你,两万块我会还给你。” “我自愿的,不用还。” “不一样,两码事。这字据你留着,留着以后…算了,万金枝应该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尺素很坚持,即使现在是男女朋友的关系,钱财问题也要分清楚。 刚才本来还真的担心尺素的心态,现在,放心了。 第32章 接受邀请 两个人的氛围恰到好处,一对俊男美女,坐在m国,一个小型喷泉旁边的长椅上,恬静而美好。 这幅画面,被人咔嚓一声,记录了下来。 午饭将就着吃了一点,下午的时间没什么紧张感,悠闲自在的走在路上。 直到晚上才回了酒店。 慕老已经定好了明天回程的机票,对于自己孙儿的幸福,真的是力不从心。 你说让你尽孝的时候,你往一边玩,撮合你的时候,你是时候尽孝了。 慕老已经放弃了这个事情。 一旦慕老放弃了,慕斯容就更没有机会了。 这一次经历,让慕老对尺素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年轻有为,为人沉稳淡定,嗯,特别适合。 慕老回了京城之后也不知道gān嘛去了,让尺素三人在机场等他,大概等了可能有三个小时的时间。 又坐飞机回了月城。 这事儿不出三天就能有消息。 “你能猜到慕老这么神神秘秘的gān嘛去了吗?”回了四合院,尺素坐在椅子上狂喝水,太渴了。 喝完水帮着林望舒收拾几天不住人而堆积的灰尘。 “不知,跟我们也没关系。” “不是,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害死猫,没那必要。” 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得劲?尺素索性也不收拾了,站起身,插着腰,凶巴巴的瞪着林望舒:“刚上瘾了是吧。” 林望舒一阵沉默,思考着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 没错吧?有理有据的。 好吧,讲道理可能真的有点行不通,那就直接转移话题:“你不去学校?” “不去,说好了请假一周,想休息几天。不过我在想在哪儿去挣一点零花钱。”愁啊,感觉慕斯容的成绩上来了,自己教他学习也没什么必要了。 毕竟这么多钱一小时,自己拿的有点心虚。 “你上什么班?” “不知道啊,还在想呢,不上班你养我啊。”本来一句玩笑话,却遇到了一位话题终结者。 “我养你啊。” “………”明明这么làng漫的回答,自己应该感动的,怎么莫名的想笑,好想听一听林望舒之后的回答:“好啊。怎么养?” “你想gān什么就gān什么,我在背后支持你。” “……”怎么跟预想的不一样?古代女子从嫁之后不应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 在家各种女红,管理整个家? 尺素疑惑的表情让林望舒觉得好像自己哪里又说错了:“不对吗?” “没有没有,很对的。”突然想起了那个算命老先生的话,那自己能够流芳百世,另一半呢? 不应该也不差的吗?小说中不应该都是这么写的吗? 后来也没听莫兮说男女主角的后续,只是男的是医生。 “这几天我也懒得出去了,在药铺帮你吧。”反正你说的养我。哈哈。 “嗯。” 倒时差就是睡觉,第二天醒来,药铺开张,积累了三四天的病人,纷涌而至。 开店这么久,效果这么好,肯定名声已经在周围传开了,只不过仅限于月城这个城市四合院附近一圈。 另外还有慕老介绍的病人。 看见忙的要死的林望舒,尺素心里不是滋味,任何一个职业总有想不到的艰辛。 晚上收工之后,尺素给林望舒揉了揉肩头,偏着头,柔声:“你有没有想过,每天限时限量看诊?” “有想过,但是…现在还不行。”林望舒也累,揉着眉心,闭目养神。 “去京城吧。” “京城?就是我们转机去m国那个城市?”林望舒记起前两天他们说的那个京城。 “嗯,那边是华夏的首都,比我们这些三四线城市繁华多了。发展会好很多。” “你呢?” “我?我要先毕业,然后才会考虑去京城。” “我等你一起。” 尺素心底一暖,坚定内心:“好。” 在药铺帮忙了几天,尺素回了学校。 同时慕斯容带来了一个不知名的消息,因为又是一句我爷爷找你。 想起上次的事,尺素定定的看着人,决定确定一次:“你确定慕老什么也没说?” “这次真没说!相信我!”说得这么真诚,可能真的只差发四了。 下午五点放学之后,尺素跟着慕斯容去了典当行。 慕老当面递出了一张邀请函,还是用信封包裹着的邀请函,特别的jīng致。 让尺素接过的手,有些发烫:“慕老?您这?” 以至于问这话的时候,有些呆呆的楞楞的。 “我相信我看人的能力,也相信你!这是京城大学,外语系的邀请函,外语系不同于英文系,它只有一个班级,从里面出来的人都会成为对国家有用的人。甚至是国家重用的人。”慕老说完,那遗憾的眼神盯得慕斯容发毛。 没出息。 一共就一张邀请函,还给了别人,不是没出息是什么! 慕斯容摸着鼻子,装死。 尺素很激动,前几天还在跟林望舒感叹以后,现在机会就摆在了眼前,慕老简直就是她人生中的贵人! “月城学校的…转学吗?” “嗯,那边就是这个意思。” “谢谢慕老!”真的是十分感谢! 尺素弯腰九十度,诚意十足! “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您了。” “小丫头片子,这会儿倒是跟我客套上了!就别谢了,如果非要感谢的话那就努力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回四合院的路上,慕老的话充斥在耳边。 尺素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开始相信算命老先生的话了,真的是锦鲤附体,运气好到爆炸。 想要告诉林望舒好消息的心情很迫切,但是这股子迫切劲儿,到了四合院,药铺门口顿住了。 里面的那个人是万金枝吧? 跪求是什么鬼? 哭诉是什么鬼? 身法奇特的一闪,趁没人看见时,直接闪到了一侧…有一扇门挡着,不至于bào露。 “林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儿子!”鼻涕眼泪横流,拉着林望舒的手,哭得比谁都难看。 “您刚才也说了,其他大夫都无能为力的事情,我能怎么办?”林望舒无奈啊,这都拂了几次的,愣是看看的抓住不放。 第33章 意外横生 万金枝一个劲儿的摆着脑袋,似乎很相信菜市场那群妇人的说辞:“不会的,不会的,她们说你很厉害的,什么病到你手里都能药到病除。我儿子也是小病。真的只是小病。” 林望舒揉着眉心,脑仁儿疼,这事情怎么说呢,能治还好,这要是不能治? 而且小病?小病会来月城求医?不能吧??罢了罢了,看在尺弟一直向着他姐的份上姑且试试吧:“你儿子人呢?” “在…在家呢。”万金枝这话回答的有点心虚啊,出门的时候一个劲儿的在想,这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请不动人家,那不是白忙活了? 谁知道竟然就这么答应了??嗳?答应了?握草!答应了!!“大夫!林大夫!你答应了?!你答应了!!谢谢!!谢谢!!谢谢你不计前嫌!!” “别谢我,我是看在尺素的面子上才答应你姑且一试。如果不行,我也没办法,那你可能真的只有送医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直接求医求到这儿来,但是…… 尺素听到这儿,眉头皱紧,尺弟出了大问题! 这儿也没个回乡的车啊。 侧身走到门口,一脚跨进来:“尺弟怎么了?” “你…你弟弟他,他生病了。”看见尺素是意料之外的,想起那天的字据,万金枝觉得愧疚之心油然而生。 但是这么久不见,尺素变了,长高了很多,也变得漂亮了,一点也看不出以前那个丑八怪就是她的女儿。 但是随后又皱眉,两万块…是不是亏大发了? “生病?”尺素挑着细眉,琢磨着万金枝的话,生病?不会吧?尺弟向来身体好的不行…不可能这么突如其来的生病。 而且如果是小病,村里的大夫就能治疗,没必要到月城来! 想到这儿,眼神一凛,视线直戳戳的看向万金枝心虚却又莫名的表情:“我要听实话!不然林望舒不会跟你走!” 万金枝为难了…这个原因真的是因为自己,又有些难以启齿:“这…这…你现在都不是我家的人了,你…你这…你还管得着吗?” “!!!”尺素瞬间瞪大了眼睛,这人是谁给的勇气让她放出来这个屁的? 冷笑一声:“呵!你不说,今儿就耗着,看你心疼你儿子还是我弟。” 焦灼的心,充斥在万金枝的心里,完全忘记了现在没车回村的这个事儿,憋了一会儿动了动嘴唇,说的吞吞吐吐:“他…他…是因为你…才会…这样的…突然昏迷了。” “你说笑的吧?因为我?因为我走了一个多月,思念成疾?一睡不醒?”尺素直接气笑了,万金枝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折了腰。 走到桌边,拍了拍桌子:“我很佩服你,竟然一直不说实话,你说我该说你这是重男轻女呢?还是只要是孩子,你都不爱?都只是你富裕的工具?” “不…不…不是的!尺弟真的是因为你…”万金枝是真的重男轻女,太过焦灼,并没有注意到尺素是在刺激她,说实话。 一下子情绪爆发,把实话给吐了出来:“那张字据你看了吧?我回家跟你爸说这事儿的时候,被尺弟听见了,他揪着这个事儿不放,一直闹腾,很生气…很生气…当时也没放在心上,谁知道第二天醒来,尺弟他一直没醒,大夫看过了,他说他没法治,我…我…所以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找林大夫去试试,菜市场那群婆娘的话,可信度还是有的……” 尺素喘着粗气,身体起伏波动特别大,颤着手指着万金枝:“呵!果然!这就是所谓的跟我有关!你真的不配当这个妈!” 林望舒第一次看见情绪波动这么大的尺素,走过去环着她,让她平静下来,轻轻在她耳边说着话:“别担心,我们回去看看。” “可是现在没车啊。”太着急,平日里的聪明都忘记的。 “你太着急了,我们可以租用一辆车,把你弟送到这儿。”林望舒抚着尺素的背。 尺素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了,确实自己太着急了:“谢谢。” 谢谢你想的这么周全。 “万金枝,尺弟成年之前,你别见他了。” “他是我儿子!我儿子!”万金枝咆哮,她还准备靠儿子养老呢。 “要不这样?等他醒来,他自己决定?如果他愿意跟着我,你不许出言反对…如果…”说着另一个如果时,尺素怂了一下肩:“罢了,他肯定不会想见到你。” “你?你!谁有你这样的女儿?!!” “反正不是你这个可以用两万块卖掉女儿的母亲!” “……” “走吧,万金枝女士!” 林望舒去了车站,租了一辆车,三人上车,准备回村,上车后,整个车厢里传来了尺素那略微清冷的声音:“这租车的钱,麻烦司机师傅,完事儿之后记得找那边那位女士!” “得嘞!” “……”万金枝被噎得没话说。 着急的是她!看病的是她! 林望舒觉得好笑,轻轻揉了揉尺素的发顶,宠溺的声音袭来:“你可真是带着一点机会就不放过任何一个人,我以后可得注意点。” 这话听得尺素红了耳朵,娇嗔似的瞪了他一眼。 “这事儿完了之后我有事找你。” “嗯。” 万金枝觉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这么好的女婿哪里找,自己亲手断了这条路! 越想越亏得慌! 坐了可能有一个小时的车,中途没有站,不用下人,当然比平时快很多。 吩咐了司机师傅停在这儿等着,他们去把人给抱出来,然后在回月城。 回到简陋的家中,尺素恍如隔世,没时间瞎想,走进了尺弟的房间,让林望舒把脉。 林望舒坐在chuáng沿,把着脉,随着时间的增加,眉头也是越皱越紧。 最后微微叹气,这事儿非常的的棘手。 有些抱歉的眼神看向尺素,摇了摇头。 万金枝…扑通一下直接坐在了地上,神请呆滞。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个家完了! 尺弟没了。 第34章 缺一味 林望舒清了清嗓子,略感抱歉:“把人送去我哪儿,我观察几天,然后才能下具体的判断。” 尺庆国轻轻抱起尺弟,跟着林望舒和尺素去了外面的车站。 尺庆国放下人,踌躇了两下,唤了一声尺素,等着尺素偏过头才说:“素素,对不起,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你弟弟。” “嗯。” 尺素答应了,尺庆国平日里虽然有点沉默寡言,但是至少要比万金枝好一丢丢。 耙耳朵的只是太过于软弱。 尺庆国下了车,看着汽车走远,心里的鬼火,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最后怒气直升,蹭蹭蹭的回了家。 扯开嗓门就开始喊:“死婆娘!滚出来!” 万金枝是个不服输,且泼妇性质的人,多年的压榨,早已经直不起来的尺庆国,这死玩意儿今儿造反了,竟然敢这么狠自己说话。 刚才的颓废一闪而过,现在只剩下了怒气,比尺庆国还要深的怒气出门扯着耳朵就开始谩骂:“你他娘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这样跟老娘说话?” 多年的习惯,让尺庆国一怂,但是一想到尺素,尺弟两姐弟的事,这股劲儿直接上来了:“怎么不敢?以前是以前!劳资那是让着你!惯着你!现在!女儿整没了!儿子也快被你整没了!我尺庆国断后就让你这么慡?他奶奶的,得寸进尺了还!离婚!这婚必须离!!从你嫁过来开始,这个家可就没一天的安生日子!” “好啊!!尺庆国,你竟然想跟老娘离婚!离啊!离就离!谁怕谁!我他妈还不信…找不着一个比你还好的人!” “呵!比我还好的人?就你这德行…谁他妈敢要你?好啊!离婚!明儿一早,赶最早的那班车,月城民政局见!孩子归我!你净身出户吧!”尺庆国说完,砰的一下,进了尺弟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这男人要是爆发出来,那可能真的是铁了心要gān这事儿。 但是尺庆国?万金枝表示,可能那就只能是可能。 离婚?万金枝可是一点也没想过这给问题,尺庆国的性子她了解,不过就是这一时的气话而已,过了今天这劲儿就好了。 但是到了明儿一早,被尺庆国拖着从chuáng上拉扯起来,万金枝心道,这人是真的铁了心要离婚,一路上骂骂咧咧的说着心里面想的话:“尺庆国?你竟然真的要跟我离婚?我这么多年为这个家庭做的事情是白做了吗?孩子是我生的!怎么管是我的事!尺素嫁出去了,拿个彩礼钱怎么了!两万块不亏吧?尺弟这事儿他想通了自然就能醒了!” 尺庆国,呼吸急促,眼睛使劲儿瞪着万金枝,都这种地步了,竟然还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谁他妈给的勇气!“万金枝?你爹收了我家五百的彩礼钱,按你这话的意思就是你被你爹卖给了我,我他妈现在不要你了,是不是要退钱回来?毕竟我还退货回去了呢!不用全退,一半就好,毕竟我已经用过了!” 男人狠起来…真的…要多伤人就有多伤人,这话是这么理解的吗? 还没等着万金枝插嘴…尺庆国还在那儿说,可能是长期压榨的原因,现在一股脑的全部释放了出来,多年的气啊:“我他妈是被猪油蒙了心,就你这瓜皮婆娘,当初是怎么买了你!我的女儿,我嫌弃关你卵事!我的儿子被你折腾成了什么样子!你自己说说!!” 两个人这么吵吵闹闹的,周围早起耕地的村民,开始指指点点的,甚至已经有人去了尺家父母哪儿,说这个事儿。 阻止一下两人离婚的这个事情。 尺庆国jīng明起来,还真是谁都不怕:“别他妈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gān嘛!拖时间?等谁卡帮你?放心,谁来都没用!” 尺庆国,直接拖着人,快步走去车站,然后上了车。 但凡这班车一走,那就要等明天了! 这婚没的说,离了。 林望舒把人背进了四合院,这下安安心心的开始把脉。 刚才的说辞,不过是迎合尺素的话,但是尺弟的脉象确实有异样。 尺素在一旁等的着急,整个人显得特别的焦躁:“怎么样?是不是很棘手?” 皱着眉头的林望舒,收回手,叹着气:“这病不难,但是药材难得,我这儿没有。” “你这中药这么齐全,怎么会还没有?你说说看,我来想办法。” “我这儿的药材确实齐全,但是唯独缺一味。” “什么?” “鲛人泪。” “………”鲛人泪?这个话题让尺素一下子闭了嘴。 林望舒睨着尺素,刚才还很激动,现在却突然沉默下来的尺寸,解释着鲛人泪的如何珍贵:“鲛人不会轻易流泪,即使流泪也会变成珍珠。所以几乎绝迹了。但是如果不用它,尺弟只怕会永远都醒不来,或者说可能是他潜意识里不想醒来。” 这不是白说吗?“你这题无解。” “确实无解,所以只能够等待等他自己醒来。”鲛人泪,只要出了鲛人眼眶,都会落泪成珠,不管什么容器。 “………”这还不知道得等多久。 啊!尺素突然想到了什么,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跑去了上次的那个商场,找那个算命的人。 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找到,失落袭倦而来。 握草,要人的时候不出现,不要人的时候,天天搁眼前晃dàng。 妈蛋! “姑娘?是在找我吗?” 嚯!!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尺素一个激灵。猛地转身:“对!我找你!你怎么回事儿!找你的时候人毛都看不见!!” “让老夫猜一猜,你找我什么事情,关于你弟弟的事情?还是关于鲛人泪的事情?” 老东西!知道的挺多的!“你说!” “唔…容我想想哈,鲛人泪?鲛人泪,鲛人泪,嘿!鲛人泪嘛!想得到它很简单啊,你怎么想的这么难?” “??!!” 想个鲛人泪需要想这么久?所以到底哪里简单了??落泪成珠的玩意儿!“你说,可以用什么办法,得到鲛人泪。” 第35章 起源 “真爱!” 我日哦,我他妈哪儿来的真爱?真的想一脚踹去太平洋喝水!!!!! “然后呢?” “你得回去海里,变回真身,才能得到这眼泪。” 说的好复杂的感觉,但是?“我得遇到真爱,高兴的事儿,我流个屁的眼泪!” 一点也不符合情理!尺素直接爆了粗口。 “小丫头,这么着急可不行。我说的可不就是高兴的眼泪。” “………” 所以我是高兴也流泪,不高兴也流泪? “而且,你现在不就遇到了喜欢你的那个人?” “是不是真爱咱们另说,你弟弟,让他躺chuáng上生活一段时间没什么大碍,想救他,就像我说的做。透露太多会遭天谴,拜了拜了!” 溜得可真快。 尺素目光呆滞的看着就得贼快的算命先生,哭笑不得,不过还是谢谢。 到处打听了一下,具体哪个位置有海洋尺素便回了四合院。 她想试一下,林望舒是不是就是算命先生说的那个真爱,如果不是也无妨,只能暂时对不起尺弟了。 尺素是走得快,回来的也快,林望舒吓得一愣一愣的:“回来了?” “嗯,回来了。” “想到什么了吗?” 尺素坐下喝着水,斟酌着说辞,轻扣着桌面,目光坚定的望向了林望舒:“我找到了一点线索。不过现在需要我去确定一下。你帮我照顾好尺弟,拜托!谢谢了。” “……”预准备脱口而出的话,吞进了肚子里,最后化作一声“早去早回。” 尺素收拾了两件衣服,背着包,去了一个有海的城市。 背着林望舒拿了一个特别小的瓷瓶。 林望舒做药喜欢用瓷瓶。顺手牵羊应该不会有什么吧。 芒城,是一个靠海的更是,距离月城的位置也就一个城市的距离。 坐车比京城近。 下午的时候上车,到站刚好到了晚上。 月黑风高夜,可以gān一点小事情。 尺素选了一个特别偏僻的位置,基本都不会有人选的地方,放下了背包,噗通一下跳进了海里。 游了一会儿,尺素的双脚变成了鱼鳍。 等双脚一变,尺素顿住了,仔细思考着算命先生的话。 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叹气,怎么感觉不靠谱? 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没有算命先生说的那种想流泪的感觉? 林望舒?林望舒?尺慧儿?尺慧儿?尺素?尺素? 如果林望舒跟尺慧儿在一起了,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尺素在心里自我催眠,想象着脑补着这些个画面。 想的脑仁疼。 等她放松下来,随后又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跟林望舒相处的一点一滴。 有说有笑,有生气,有心酸。 随后又想到了从以前的世界,到这个世界的过度。 尺素没看到的是,一滴清澈的泪挂在眼角,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尺素浮出水面拿出瓷瓶,把那两滴泪水接了下来。 扣上盖子,忍不住叹息,原来不知不觉中,竟然这么心动了。 只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能多爱我一点,我也能多爱他一点。 搞定了事情之后,尺素找了一个旅馆,住了一夜。 尺素不想这么早回去,然后在这个芒城玩了一天。 第三天才回去,路上一直在想…这么早回去,会不会让林望舒觉得这个鲛人泪很好获得,从而怀疑到自己身上? 啊!遭了,慕老说的那个事情还没有告诉林望舒呢。 唔…罢了罢了,到时候扯个小谎言瞒天过海。 天快要黑的时候,尺素顺利到达四合院。 嗯?下雪了?? 这个天可真美,不过天黑了,看不怎么清楚。 “扣扣扣……” 尺素没钥匙,每次回来的时候,林望舒都是大门开着的,今天怎么关门了? 唔…不会是天黑了的原因吧?或者是太冷了? 林望舒裹着厚厚的衣服,从里屋走了出来,开门的一瞬看见尺素,严重闪过一丝惊喜:“这么快?” “嗯。” 自己研究这么久的线索都没有头绪,怎么一到这儿就变得这么简单的?“鲛人泪你找到了?” “我那天不是跑出去了吗?碰见了一个算命的老先生,然后他告诉我到哪儿能有鲛人泪得线索。然后,我运气不错吧,喏!” 尺素变魔术一般的从背包里拿出了那个白色的小瓷瓶。 递给了林望舒:“里面只有两滴,可得省着点用。” 林望舒小心翼翼的接过瓷瓶,看了看瓷瓶,又抬头看着尺素,惊讶道:“你见到过鲛人了?” “鲛人?哪有什么鲛人,这个不过是一个传说而已。你先试一试…如果不行,那我也没办法了,算命的说,只能求得一次。” 这个谎言,以后应该怎么去把它圆回来? 当扯出一个谎言,就会需要千千万万个谎言去圆它。 更担心的应该是,不是真爱吧。 ……? 所以自己的担心之处,并不在尺弟身上? 妈蛋,这都什么鬼。 “药材都有…明天再去熬?”林望舒有些不确定,尺素现在是否着急这个问题。 “明天吧,你过来坐下,我有事情跟你说。” 林望舒坐在尺素旁边的位置,转头就看见尺素从里屋她的房间出来。 手里拿着一张纸? 林望舒接过那张纸…仔细阅读起来,里面的字眼,告诉他,尺素可能会离开他…去京城:“京城?” “嗯,慕老给的,他觉得我可能真的适合翻译这一行。” 尺素说完林望舒沉默了。 思索半晌,林望舒开了口:“你去吧。” “嗳?”这么丧气做什么?“我的意思是我们一起。” 林望舒一惊,望进了尺素的眸子里,眼眸中没有一丝犹豫。 林望舒突然笑了:“好!” 这个决定,一旦下了,林望舒就开始着手卖房子的事情了,扶额,这还得找慕老才行。 药铺也贴了搬迁到京城的告示。 尺弟在一周之后彻底清醒,那时候,他已经身处京城。 尺庆国和万金枝哪儿,尺素写了一封信。 尺弟醒来整个人都变了,变得不吵不闹,不笑也不哭。 第36章 成功是失败的粑粑 似乎这一次的打击真的很大。 尺素觉得,尺弟想要变回以前的样子,似乎需要一个心里辅导老师? 林望舒肯定不行,正在忙着药铺的事情。 房子的事情,慕老帮忙解决了。 药铺的地址,林望舒选在了京城大学不远的地方。 街道繁华,什么都有,宣传力度也大。 安排好了尺弟的上学问题,无形中的压力似乎又大了一圈。 得更努力才行。 尺素进了京城大学外语系,直接从大二奔至大四。 她表示很懵bī,这都什么鬼?直接大四了??? 一看自己的身高体重,长相也不像一个大四的学生吧?这老师眼睛有点眼拙啊,在办公室…尺素问出了疑问。 这个班主任是一位外国人,全程都是英文jiāo流:“老师?为什么我会在大四?最多也就大二吧??” “鉴于你的综合表现,大四很适合你,但是有一点,你需要加油得到国家的认可,成为一名优秀的翻译。” “………”所以一年的时间,我是怎么样才能引起国家的注意?? 尺素怀疑这位老师,可能是用词不当?脑子也不怎么灵光? “好。” 尺素被老师带着去了教室,班级的人很少,只有三十来个。 能来这个班级,不是有推荐信,就是有背景,或者实力的人。 压力有点大啊,怎么样才能表现突出呢??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啪啪啪…同学们安静一下…这是这学期这两天才转来的转校生。”末了还加了一句:“自我介绍一下吧。” 刚才老师进教室尺素并没有跟着进去,就在门口站着。 现在老师说完了…那就应该是自己上场了。 虽然矮小,但是过分美腻的脸颊,惹得同学们,尤其是老同学,面露桃色。 “好漂亮的女孩子。” ……… 男孩子们无疑都在感叹。 “嘁!这有什么,还没有我们班班花漂亮。” ……… 女孩子们都在嫌弃,没有人喜欢比自己好看的女生。 她们口中的班花,尺素顺着她们的视线看过去…嗯…挺好看的,喜欢笑,看着给人的感觉很亲切。 但是越是这样的人,在这样的追捧下竟然还能保持这样的心态,呵呵哒! 唔…自己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尺素用着一口流利而又标准的美式英语做着自我介绍,这个介绍特别的官方且简洁:“大家好,我是转校生,我叫尺素。以后请多指教。” “……” “身高,体重,是多少?” “这姑娘够可以的。” “我喜欢。” “英语也挺好的。” “嘁!” 由此看来,人生处处有八卦。 jīng英班级也有流氓…… “尺素同学,你想坐那儿,这是新生的特权,可以有一次选择位置的机会。” 这个还班级挺自在的。 但是尺素比较喜欢一个人。 尺素环视一圈,目光所及之地,男生必定有眼神jiāo流。 最后停留在,最后一排,那个空位置上。 哪儿没有人,桌面上gāngān净净的。 “就那儿吧。老师。” “额…哪个位置啊?换一个?”成绩这么好,坐最后面不会有影响吗? 尺素摇晃着小脑袋,拒绝:“不了,我喜欢一个人。” 班主任有些无趣的摸了摸鼻子,点头答应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慕老的影响力大,几个月之后,有人找上了尺素,邀请她出席一场小心的领导见面会。 单独邀请的尺素。 跟着领导出席,当翻译。 “尺素小丫头,如果这次表现得好,我可以推荐你去随团翻译。” 听到这话,尺素眼睛一亮,机会就在眼前的感觉。 那人还拿出来了一叠资料,需要尺素签字。 这上面的标题写的是保密协议,确保见面会讨论事情的安全性。 淡淡的应了一声,签了字。 到了见面会的场地,尺素才发觉自己被骗了。 这哪儿是小型的见面会。 这明明就是国家领导会见外国领导的场面。 哪有说的那么轻松,一个不慎,就会良成大祸。 怪不得怪不得,刚才那句话听的舒服。 心里的疑问,紧张,担忧,尺素留在了心里,面上淡定无波。 只是看见带着自己进来的那个人在一个人的耳边瞎bībī了几句,就离开了。 有一种被坑的感觉。 见面会进行的如火如荼,尺素表现得很棒,翻译之前都会在脑子里面过滤一次。 以确保翻译的正确性。 惊心动魄的翻译结束之后,尺素长吁一口气,这趟没白来。 之后那人带着尺素离开的时候,给了这次翻译的报酬。 信封装着,尺素一捏,不多…但也不少,足够了。 回了林望舒的药铺,把钱递给了他,递了之后才发觉一个问题,怎么觉得莫兮说的都是男主角比较qiáng势,女主角比较弱势但也不差。 但是到了自己这儿怎么就画风一变呢? 成了男主内女主外?? “怎么了?”刚把钱放好,林望出来便看见尺寸呆愣在哪儿,一动不动的。 尺素闭了闭眼,扔掉脑袋中多余的想法:“没,这次翻译学到了挺多。算是有了实战经验了吧。” “加油,你会更厉害。” “你呢?这段时间如何?”京城大学那个班级是住宿式的,类似封闭式学习。 他们两个人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了吧。 林望舒不舍的看着尺素,该死的住宿制度,该死的封闭学习,但是还得笑着面对,有点可怜兮兮的感觉:“得多谢谢慕老。这段时间,全靠他的介绍,咱们药铺走高端路线,全是有钱的大户。” 说这个高端路线,林望舒是斟酌了一下的,但是尺素还是笑了。 看病还分高端路线,你够了哈。 “不过我发现,这个世界跟我们北周一样,贫穷的人家更多,bào发户也只是bào发户,每周六和周日,是帮助贫困的老百姓看诊,我只开单方。毕竟我也不是悬壶济世的圣人,我也需要生活,力所能及吧。” “任何世界都是如此,弱肉qiáng食。有钱的特别有钱,没钱的日子难过。” 尺素一直看着林望舒,听着他说的话:“力所能及就行了。我们不会像那样的,放心吧。” 第37章 垂青 “尺弟呢?他还是那样?” “嗯,在房间呢。”这孩子,周末也不回踏出房门半步。 “我去找他。” 林望舒望着尺素离开的背影,忍不住郁猝了。 搞了半天,回来就跟自己唠了两句嗑,然后全身心都跑到了尺弟的身上。 这样想着,又忍不住感慨,自己的存在感这么低的吗?? “扣扣扣……尺弟?我进来了。” 听见开门的声音,尺弟聚jīng会神看书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尺素身上:“姐?” 怎么突然进来了? 一看尺弟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轻笑了一声,无辜道:“我敲门了,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敲门声嗯没听见。” 尺素说完,脚步往一边移动,端了一根凳子,坐在了尺弟的旁边。 书桌的宽度刚好容纳两个人:“怎么?还没想明白呢?这都好几个月了吧?” “姐,我心疼你。”委屈巴巴的小表情,看得尺素心底一软。 摸着他的头,轻声安慰:“姐姐知道,你已经长大了,明白是非,但是同时你也需要知道,出生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的避免的,不过现在好了,我逃出来了,你也出来了,所以我们现在为什么还要去想这个问题呢?不嫌自己膈应得慌?既然我们已经出来了,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你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努力学习,想这些有的没的,我可是要揍人的。” 沉默,良久的沉默,尺素也不急,就让他自己慢慢想。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轻轻敲响了房门:“如果想通了,明儿一早,我带你出去玩。” 也不管尺弟是回答了,还是没回答,自顾自的走了。 看见尺素一度无言的表情,林望舒好笑:“怎么?还是没起色?” “这孩子死倔,说了这么多,想的通想不通看他自己吧。你明儿有事吗?” “去哪?” “出去玩呗,还能gān嘛,整天整天的闷在学校,我都快长绿苔了。” “绿苔?什么?” “发霉了!” “明儿挂一天,连续这么几个月,也顺带休息休息吧。现在晚了,休息去吧。” 也不知道尺素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还是怎么了,道了一句晚安,快步走到林望舒的跟前,踮起脚尖,吧唧一下印在了林望舒的脸上。 然后偷笑一声,心情愉悦的回了房间。 就下怔楞的林望舒留在原地,摸着刚才被尺素吻过的脸颊,轻笑一下。 没忘记刚才尺素走的时候的表情,跟个偷腥的猫一样可爱。 这次是趁自己不注意,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放过了。 尺素回了房间,脸还在发烫,妈蛋,偷个吻怎么跟偷个人一样刺激。 不过被偷亲的林望舒小表情真的很诱人。 说出去玩就是要出去玩,第二天一早,尺素选了一个京城最大的游乐园,带着,自觉出门的尺弟和林望舒踏上了旅途。 这时候游乐设施还不是很完善,很多以后的设备,现在都没有。 但是还是玩的很尽兴。 尺弟的心结似乎也有所缓解,但是你说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想自己的爸妈?即便他们有失父母的这个称谓:“姐,以后爸妈哪儿?” “以后你长大了,你想回去,我不会拦着你,因为你已经是一个成年人并且有了自己的经济基础。想做什么敞开了做,姐姐永远在你身后。”尺素摸着尺弟的狗头,说着一本正经的话。 林望舒在一旁笑望着,不要也不语。 回去的路上倒是提了一下建议,坐车不管去哪儿,去gān什么都有一点麻烦,想有一辆自己的车。 “想法是好,你的考个驾照。” “你考不就好了?” “我?我平日里学校都是走路,考个驾照,在学校开车吗?你去吧,驾照不难考。” “………”为什么有一种心虚的错觉。 除了轿车?是不是还要安电话?? 利于方便? 尺弟觉得现在的生胡飞比从前惬意自在。 回了家,尺素拿着校牌就走了,心里面等着那个人说的随团翻译,随团翻译,跟着国家领导,这可是非常不错的事情。 尺素这事儿除了班主任,还没几个人知道。 生活一如既往的单调,慕斯容一家一直在月城,都没怎么回京城。 偶尔有事情的时候才会回来。 预想的随团翻译,尺素等到毕业也没个结果。 只不过呢从学校搬回了家里。 开启了同居生活。 对着林望舒是各种撩拨。 尺素都已经马上二十岁的人了,有些事情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某一天,尺素穿着清新脱俗,慢腾腾的走到了林望舒的房间,坐在他古色古香,带蚊帐的chuáng上,准备来个促膝长谈:“你今年马上奔三了,有没有什么想法?” 林望舒被问得一愣:“??什么想法?” 嗳?禁欲系?性冷淡?妈蛋,这要怎么去诱惑? “唔,在你们北周,十几岁成年,就应该会有通房的丫头了吧?你这都马上三十岁了,,可真是淡定。不会……”说到这尺素非常果断的闭了嘴,感觉好像自己是不是太作了一点?? 这话不应该说出来吧。 “咳咳,说错了,我觉得吧,你对我没什么想法。” “什么叫有想法?什么叫没想法?”所以这个理解是怎么得来的?有想法没想法心里没点数吗? “唔…你太淡定了。”淡定到,误认为你性冷淡。 “吃了你吗?”本来还坐在旁边的林望舒一下子扑倒了促膝而坐的尺素。 吓得尺素一激灵,责怪似的捶了他一下,翻了个白眼娇嗔道:“我觉得这个事情咱们……” “嗯?你刚才是不是在勾引我?”男上女下的特殊姿势,让林望舒居高临下的望着底下的小女人。 衣服已经有些凌乱了,两个白到发光的美肩,已经若隐若现的咳咳…晃花了林望舒的眼,低头的动作顿了一下,猛的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暗哑着声音:“别勾引我。我不是柳下惠,心爱的女人就在我身下,我不可能坐怀不乱的。等你二十,我们就结婚。” 第38章 结局 “可?……” “嗯?你不想?” “嗳?不是,我是说如果你忍不住,其实可以…” “这种事情还是留到dòng房花烛夜吧。乖!听话,别勾引我,不然真把你吃掉你会后悔的。撩拨也是罪过。”林望舒温柔的拉起尺素,整理了一下她的衣服。 把她送出了门外。 当尺素离开房门,关上门的那刻,林望舒抚着心跳略快的胸口,暗自庆幸,刚才差一点,只差一点。 被赶出来的尺素表示很懵bī,非常的懵bī,额?什么意思?到嘴的鸭子,飞了可还行? 怎么没看出来,林望舒原来这么冷淡? 尺素刚好在平复心情,突然从侧面传来一道声音,吓得半死:“姐?你在姐夫门口gān嘛?脸还这么红?” “你怎么出来了?” “出来上厕所。脸这么红?生病了?姐夫不是医生吗?你站姐夫门口是不是想进去?我帮你呀。” 尺弟说完不等尺素反应,走到林望舒的门前,敲响了房门。 林望舒本就在门背后,姐弟两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脸一黑,恨不得把尺弟吊起来揍一顿。 黑着脸开了房门,瓮声瓮气的:“嗯??有事吗?” “唔…我姐好像生病了,你不是医生吗?你给看看?哈…”话还没说完,哈欠挨个的就来了,把人给推进去,然后自己回了屋。 完全没察觉到这两人之间有什么问题。 尺素有些尴尬,怂怂的:“额,我也回屋了。” “嗯。”林望舒反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千里来这么一个助攻,也是够了。 尺素一口气奔回自己的房间,回到房间躺在chuáng上,想着不知名的一些事情,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接到了一通电话,随团翻译的事情有着落了。 还好毕业之前留了电话,不然只怕是没地哭去。 工作一道确定,尺素就开始了忙碌,林望舒之前所说的结婚事宜全部抛在了脑后。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迎来了尺素二十岁的生日。 连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快过生日了,倒还是头一天出门的时候尺弟悄悄咪咪说的,说是姐夫给她准备了惊喜。 让她第二天早点下班。 临时有事加班翻译,下班晚了。 回到家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整个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林望舒?尺弟?你们在哪儿呢?” “嗯?人呢??” “不是说有什么惊喜的吗?我看是惊吓吧?握草?太坑了吧这两人。” “我去,不会睡了吧?” “………” 尺素在屋子里没看见一个人,自己倒是在哪儿喃喃自语说个没完。 “啪嗒!啪嗒!啪嗒!” 三声开灯的声音吓得尺素忍不住哆嗦,突如其来的明晃更是让她闭了一下眼睛。 当眼睛睁开的时候,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弟弟,双手还捧着一个大蛋糕,一个是林望舒,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尺素心中蔓延,不会是求婚吧??? 握草!!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不过还是特别惊喜的捂住唇角,不让自己大喊出来,如果忽略掉这略微颤抖的声音的话:“你们吓死我了。” “还没有十二点,一切刚刚好。姐姐生日快乐。姐夫有话说,我先回屋了。”尺弟说完祝福的话自觉的闪人。 留下大眼瞪小眼的二人:“你先说。” “你先说。” 这话有点是曾相识啊。 林望舒没说话只是定定的望着她。 “二十岁了。” “嗯。” “啊啊啊!!”尺素突然疯狂大叫,一把抱住单膝下跪在自己面前的林望舒,然后凑近了他的耳朵:“可以结婚了。” 林望舒耳朵一红,声音不自觉的颤动,偏头咬了一下尺素的耳朵,吓死他了,还以为这人疯了呢。“等你有空,我们就去扯证!” 尺素捂着耳朵直接撤开:“你想的太多了,我还想多玩几天呢,本姑奶奶没空。一边玩泥巴去。” 黑白电视上学来的家伙事儿根本就不起作用,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戒指,然后很顺手的扔掉盒子。 把戒指套进了尺素的无名指,一把把人抱住,说的咬牙切齿:“还想着玩?能耐了哈,玩是吧?今晚玩个够!” “!!!”尺素偏头偷笑了一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不是性冷淡?你不是要等到dòng房花烛夜?见鬼的吧?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林望舒磨着牙,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质疑,没有之一:“等会你就知道我是不是性冷淡!!” “你说你这禁欲系的面庞,怎么就这么闷骚呢??林大爷??” 林望舒抱着人就看见这人在自己的怀里巴拉巴拉的说个没完。 又蹭着回房的时间刚好,低头擒住了那个叽叽喳喳不断地嘴唇。 两唇相贴,火花四溅。 gān柴烈火,过分刺激。 到了后半夜,尺素的求饶声大多去□□声。 第二天还有工作的她,不得不请了假。 裹着被子怒瞪眼前这个一脸餍足,却又刚开荤如láng似虎的男人:“你别过来!我错了!!错了!!我不应该说你性冷淡!!” 三个字一冒头,尺素立马知道自己又说了什么,欲哭无泪啊:“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林望舒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邪火:“今儿请了假,走!去民政局!!把这婚给结了!” 虽然跑不了,但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吃! “………??!!”原来这狗男主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奶奶的!!算计我!! 呜呜呜呜……好亏…好亏!! 妈妈!我想回家!!我想你们!! ……正文完…… 本文没有任何的番外!第一次开文,没想过弃坑,就想安安心心的把这个故事写完,成绩不好无所谓,我希望我不是那种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人,新文《谁动我家打野》电竞文,欢迎大家踊跃收藏。 一路陪我走来的大可爱们,谢谢你们。 咱们新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