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www.256zww.com---256中文【风干的记忆】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养我一辈子?!(原名:KAO,被包了!)》作者:香朵儿 【简介】 我叫香朵儿! 我梦想是中五百万,却从来不买caipiao。 我的目标:向钱看,向厚赚! 唐小逸,皇城里真正的太子爷。 他大爷地勾着我的下巴笑得跟暗夜里的妖精似的:香朵儿,这名挺有情调的! 是因为体香才叫这名? 切!名儿再有情调有啥用? 这年月,要想吃饱、穿暖、有钱花,咱得会调情。 所以,我笑的比他更妖孽:是因为叫这名儿,才去香体的! 童谣是谁?北京城里的公子爷,一个彻彻底底的“纨绔子弟”,实实在在的败家子。 切,我丫的要是香妃转世,我就去找我的乾隆哥哥了! 还跟你在这混?当童谣勾着我的腰叫我香妃时我是这么答的。 童谣妖冶地笑着: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乾隆投生呢? 寻觅三百年的光阴,你终究还是我的女人! 啧,你跟他贫啥?你贫的过他? 以上总结,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欢喜冤家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香朵儿,唐小逸,童谣,党宁 ┃ 配角:程俊,周周,谷冬,色色,王子,陶冶,赵惜文 ┃ 其它:高干青葱岁月 梦里恋人 当清脆的脚步声路过教室的刹那,我提到嗓子眼的心跳都快停止了,直到脚步声开始下楼,我紧紧交缠在党宁腰间的双手依然不敢放松,全身的神经都在绷紧。  “朵儿……”党宁带着我躲在教室的角落里躲避着手电筒的照射,橘色的光束闪过,圈在我腰上的手紧了又紧,隔着薄薄的裙衫,我能感觉来自他身上的热气和他手上的汗气。  “党宁!”生怕他离开似的,贴着他,我搂的更紧,感觉夜更深了,经过刚才那么一惊,我身软体虚,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机警的思维,只是一味地依赖着党宁,他就像一颗大树,承接着我这颗小草的依附。  “朵儿……别怕,有我在……”党宁的声音怎么这么奇怪,象是压抑着什么。  “党宁!你怎么了?唔……”黑暗里,湿润的唇突然覆上,感觉党宁的吻是那么的急切,那么的冲动,滑腻的舌一圈一圈的深入,紧紧搂住我的党宁甚至在不住的颤抖……  当我渐渐陷入激情的迷离中时,党宁突然抽身,捧着我氤氲通红的双颊温柔地摩挲着,感觉他滚烫的眼神定定注视着我,我们的姿势依然很亲密地交缠在一起,空气中飘散着一种叫情*欲的味道。他的气息,萦绕在我鼻端,一丝一缕,牵惹着我全部的心神。  月夜下,那双漆黑的眸子,在漆黑的教室里闪烁着流光,在清澈之中凝结着深邃。  瞬间,我的心像打鼓似地‘蹦跶’‘蹦跶’着,动静大得仿佛要跳出胸腔般。  党宁的脸上,染着淡淡的微笑,他说:“朵儿,这样的你,真美。”  “党宁……”轻呢着他的名字,举起手,我也想去触碰他的颊,却被他一把拉进唇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轻舐过,透过窗外皎柔的月光,慢慢,我看到那张魔媚的脸……他的脸,隐在黑暗之中,却依旧有着无限光华,轮廓的弧度,每一条,都形成了漩涡,让我沦陷。  他的睫毛,浓黑卷翘,与净白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 他的鼻梁,挺翘秀气,鼻翼微微地翕动着。  他的唇,柔软却又冰凉,沾染着双重的诱惑。  这是张白日天使,黑夜魔魅的脸总能在任何时候勾惑我的心魂,晶莹的眸里盛满甜腻的迷醉,妖冶的红唇挑情的抚弄着每一个指间……  “党宁……你在勾引我吗?”不经大脑,我的话语就这么冲了出来,感觉党宁先是一愣,随即竟然伏下身来,狠狠地咬了下我的唇,“傻朵儿!你栽赃!”  咳?栽赃?他这是啥意思?不是被吓傻了吧!迷糊糊地瞪着一脸嗔怪的党宁。  “还装傻!明明是你勾引我,你看……”拽着我的手,直向他的身下探去……  滚烫的炙热在我手心里跳动着,整个身子一僵,本就红晕的脸颊因为羞涩越发的通红,虽然我不拘小节,但是第一次握着男人的那个,还是做不到淡定。不过却也没有立即抽离,毕竟这是我在脑海中yy了无数次的小党宁。  在它主动投怀送抱之下,我怎能舍得将它推拒门外?于是慢慢转动自己的掌心,感觉它在逐渐变硬……  “唔!小妖精!你想要我的命啊!”手掌突然被党宁抓住,狠狠咬了下我的唇,激动地在我耳边吼道。  “扑哧”笑了出来,看来小说里说的没错,男孩确实容易冲动!娇气地腻向还啜着粗气的党宁,我在他耳边轻轻呢喃道,“党宁,其实我也很想要你……可是,现在……你知道,在没有纸和水的情况下无法将血迹清理干净……”  在说这话时,我的脚尖是踮起的,我的唇贴着他的耳廓,我的舌头不经意地滑过他的耳垂,我的呼吸是炙热的。  党宁听了我的话后,身子明显一僵,狠狠地咬了一下我的脸颊,压着声音有些懊恼地说道:“我不会在这个地方委屈我的傻朵儿的……”  “哦?党宁哥哥,听你这意思,你早就打好了委屈我的心思?说吧!打算在哪给你的小朵儿举办成人仪式?”在这靡丽的时刻,我眼中忽然精光一闪,然后,手上用力,毫不留情地隔着白色的衬衫拔动着他的小图钉。  “香朵儿!!你?!”他忽然俯下了身子,吻上了我。那个吻,是炙热的,灼人的,没有本分缓冲的味道。  党宁的吻如同他的人一般让我迷恋。时而霸道的纠缠,时而诱惑的轻拭,让我欲罢不能,寸骨柔酥。  这个吻,猛烈,缠绵,充满了激情,仿佛要耗尽我们所有的生命力。我们急切地从对方口中获得新鲜的氧气,获得舒缓激情的灵药。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激动地颤栗,全身的每一存皮肤,都泛上了一层薄汗。  没有任何征兆的,党宁忽然离开了我的唇。但紧接着,他的唇,便来到我敏感的颈脖之上,他细细地吻着,顺着皮肤的纹路,不断地探寻着,熟悉着。那滚烫的唇舌,慢慢地下滑,舔舐过我的锁骨,接着,开始一口含住我的耳垂,细细地咀嚼着,沙哑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灼热,“还要继续吗?”  “不,不要……党宁哥哥我错了,错了……”眼中隐隐有着水光,胸前起伏,呼吸破急促,我无力的瘫软在党宁的怀中,一边勾画着他的胸膛一边娇声求饶道。  “唔……小坏蛋,你真想要我死在这里?”  “呵呵,党宁,我想说的是我只在乎成人仪式的对象是谁,不在乎地点在哪!”柔柔的音调,甜甜的品味,淡淡的笑容,娇憨的象一件光洁无比的瓷娃娃,说话的语调却带着狡黠的勾惑。  “香朵儿……你在找死你知道吗?!”党宁拥着我,声音有些嘶吼!我咯咯轻笑——是的我在找死—— 可,那又怎样?查夜的老师去而不返,我没什么可担心的! 还在孤儿院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灵魂里住着一只邪恶的魔鬼。 之所以一直都被人当做天使看待,不是因为那个恶魔还未得道,而是因为党宁及时出现,恶魔在灵的净化下渐渐沉睡、沉睡——  他的眼,他的唇,一寸一寸在放大,那愤火的双瞳渐渐朦上一层迷炫的紫,挺直的鼻子轻微随着呼吸轻颤,眼珠在我的双唇,鼻翼,眉宇之间流转,略显粗糙的大拇指缓缓地在我嘴角来回摩擦着,富有磁性的声音如念咒般在耳边飘起。  越来越近了,我揪着一颗心,望了呼吸,双眸直勾勾地同他对视,都能感觉到他温润的唇蝶触般轻碰到我唇边,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将意乱情迷的两人惊醒,紧闭的教室门被人狠狠地踢开。  “你们在干嘛?”尖利的声音呼啸而来,然后所有的美好都开始幻灭!我的党宁,我的梦,我的爱情,我的信念,全在那一刻,幻灭幻灭……  “啊……”我一声尖叫,从噩梦中惊醒。  炎炎夏热,周身冷气肆意,双颊一片温热,不知是汗还是泪。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实乃作者对青葱岁月的发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此文乃妖行天下的系列。 咳,对,这是个妖孽横生的年代,里面的男男女女都不纯情! 都是妖精窝里走出来的人! 朵儿其人 “朵,又做噩梦了?”上铺的周周露出一颗好似被蹂躏过惨不忍睹的爆炸头,惺忪的眼眸微微尝试地睁了睁,借着月光的折射,还真有种说不出的妩媚之感,只可惜我的性取向正常,浪费了这幅美人迷醒图。 “是呀!又做恶梦了!”我倒回床上,扬手从头顶的木杆上扯下我的毛巾,胡乱地擦拭着脸上越来越汹涌的‘汗水’。 我已经很久没梦到他了,那年的夏天,我在努力忘却! 然—— 事实上我不认为我有从那个梦中醒来,虽然我不承认,但是我确是一直活在那个梦中。 “梦到了什么?”周周的声音已经接近梦呓。 “梦到了我爸,他死了,死的很惨!”我幽幽地说道。 我知道她只是习惯性一问,而我也只是习惯性一答,或许不一定能听进她的耳中,但是我想说。我还想说其实这不算是我的梦,这其实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一如三年前的那个盛夏,我在老槐树下的祈祷。 “朵呀,为什么你每次做噩梦都会梦到你爸死了呢?”许久,久到我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周周的声音悠然飘来,“其实梦和现实是相反的,你爸他一定能长命百岁的!你别担心!” 周周安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有些空洞。 我笑,阴森、麻木、冷然! 长命百岁?或许吧!谁知道呢? 其实我从不希冀他能长命百岁,我也不咒他英年早逝,他到底是那个持卡人,我只希望他在有生之年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作出嗜杀生父违背天理伦常的忤逆之事,倒不是怕被人戳脊梁骨,只是我不喜欢牢房的味道,那里充满了腐朽和血腥,更不喜欢吃牢房的饭,比大学食堂的饭菜还让人难以下咽。 所以我每次去教堂的时候都祷告上帝,千万别让他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下辈子在牢房里度过。 当然了,如果有一天他拿着上亿资产的遗嘱来请求我原谅,我想我也许会考虑。  但只是考虑!  谁也不知道我有多恨他,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有多恨他! 我只是恨着,恨着…… 遥远的画面,渐渐模糊,散开雾,犹在耳边的情话,如尖刀深深划开心底的伤痛,以为逃离便能忘却,却发现原来它一直深扎心底,不能忘却。 有人说:能冲刷一切的除了眼泪,就是时间,一时间来推移感情,时间越长,冲刷越淡,仿佛不断稀释的茶。 我说,放屁! 三年了,党宁的容颜从不曾淡去,反而越来越清晰。  那年的伤痛、侮辱、眼泪、指责、讥笑、讽刺……通通扎深在心里。 一碰便鲜血淋漓。 望着窗外雾蒙蒙的晨曦,夜风吹过,聊起窗帘翩然,白色的屋顶勾勒出深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 党宁斜斜依在教学楼前的大槐树下,嘴里噙着一根青草,他那优雅的唇畔,似乎永远噙着一丝笑意,好似一曲悠扬的琴弦在玉指的抚慰间,划出蛊惑的依依清韵,恍惚了一夜的春心盎然,飘然了一池子的落花美梦。 微风袭来,落花如雨,落了他满头满身,美的人淡如菊,恍然间,我又看到了三年前他将我拥入怀中的场景。 皎月下,伊人依偎;书桌上,情诗款款;小道间,纵情欢笑;细雨中,畅想未来。 我以为此生,相濡以沫;此世,浓情相依。 却道是南柯一梦,情殇心死! 党宁,我的梦,即使苦涩如黄连,亦甘之如饴! 深吸一口气,眼泪再次冲刷了我白净的脸颊,为了防止自己大哭出来,我狠狠地咬着身上的被褥,压抑着,压抑着…… 迷迷糊糊间被周周推醒,“朵,怎么了?” 睁开眼睛,天已大亮! “什么?”我有些茫然。 她伸出葱白食指戳了戳我的眼睛,“瞧,都肿成杏仁了!” 然后一脸的疼惜外加担扰。 “我没事!”我冲她笑了笑,用手掌遮住自己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出。 回忆是惨痛的,历史是残酷的!不管生活多么艰苦,日子总是要继续的! 我叫香朵儿,这个名字是孤儿院的院长起得!据院长阿姨说,当时在孤儿院门口捡到我时,我不仅没哭,还笑的跟朵花似的,(那时的我就知道要笑对生活,果然有小强的潜质!)再加上我身上散发着一种幽幽的香气,她便给我起个这么个没有艺术含量的名儿。 怎么说,这名字虽不高雅,但还算有情调! 当然我并非香妃转世,院长闻到的幽香大体是来自我怀里的香囊!那是我妈留给我的唯一物件。 现在就读于北京市A大的艺术系美术专业,今年大三!我们学校还算有名,只是专业有些冷门,再加上时运不济赶上了金融危机的年头,毕业就等于失业,没啥钱途! 捏了捏有些胀痛的太阳穴,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开始捯饬自己。 今天有个针对大学生就业的大型招聘会,金融危机下今年的就业形势相当严峻。 国家为了能更好地不让我们这些人才流失,今年已经第N次举办这种大型的招聘会了!不仅北京城的企业都来,就连别省别市的企业也来了! 身为即将跨入社会实习的学生,这也是我们的一次机会。 虽然希望是渺茫得,但是还是不妨碍我们抱着一颗坚强的心去试四处碰壁,磨练我们的意志力! 网络说的对,我们这代人还是缺乏锻炼呀! 跳下床冲进卫生间,镜中的女人,眼睛浮肿且有严重睡眠不足的黑眼圈,及腰的长发凌乱蓬松且有些湿气,看来昨夜梦中留的‘汗’不少嘛! 用冷水冷敷着眼睛几分钟后,开始刷牙,洗脸上小号!看看时间,还有盈余,于是三下五除二地褪去睡衣以火急火燎的速度洗了澡,洗了头。 没办法,我有些小洁癖,习惯每天洗澡,尤其是夏天时候,必须早晚洗两次! 二十分钟后,我美人出浴,周周同学还在自己的脸上细细地勾勒着,昂贵的化妆品铺满半张床。 我一边用浴巾裹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抓过周周同学的化妆品跟在她后面开始擦爽肤水,乳液,隔离霜,蜜粉,接着勾眼线,画眉型,涂睫毛膏,最后再扫上一层粉色的胭脂和淡色的唇彩。 社会日益发展,人们的物质享受呈饱和状态的同时,精神享受也越来越备受关注。 随着男人追逐的眼光,女人也渐渐精致起来——妆容细致,服饰多变,品味潮流。 王子爱上灰姑娘的故事永远只是童话,富家子弟爱上清寒无貌无色的故事也只会出现在小说中。 当然我不否认还有喜欢灰姑娘的王子,但是别忘了王子爱上的可不是素面朝天的灰姑娘,而是穿着华美的服装,踩着水晶鞋,坐在马车里,经过精心装扮下的灰姑娘。 男人其实比女人还要虚荣!当他在你耳边说‘宝贝,我就喜欢你清纯的摸样’的时候,NO NO NO?请不要相信,至少不能完全相信。 当你偶尔变成妖娆的女巫、美艳的王后、可爱的精灵、蛊惑的女妖…… 他会在你耳边情不能自禁地低语:oh,你这迷人的小妖精…… 然后……夜晚高歌……不打折—— 女为悦己者容,不单单只是口号! 再说在严重污染的环境下,有几人能做到在不化妆的情况下肌肤呈现完美无暇晶莹剔透的状态,睫毛天生又浓又翘,唇不点而红? 多年的精心保养,使得我的皮肤白皙细嫩,但不够晶莹剔透,睫毛不短,但不浓也不翘,嘴唇饱满,但也只有在吃了辣椒和油腻比较大的菜时才会呈现出诱人的红。 不过比起吃辣椒我觉得涂唇膏还是更方便一点。 所以归根结底,必要情况之下还是要上妆提色的。 我并非是那种不上妆不出门的人,一来是因为咱底子好,拥有一张天生丽质难自弃的容颜;(好吧!我又在自恋了!)二来,我不舍得将小半年的生活费花费在这奢侈品上! 当然了,新新人类,这些奢侈品该具备的还是要具备的!但是我一贯的口号是,钱要用在刀刃上! 妆要画在场合中。 比如参加如此大型的招聘会,自是要精心打扮一番!虽然我自认为底子不错,但混迹在美人祸乱的北京城,还没自恋到能压倒众芳而屹立不倒! 更何况咱这专业真的不算热门,怎么着也在形象上为自己争取点分吧! 虽说很多企业是以应聘者实力的强弱来决定是否录取的关键,可保不齐有个别公司看中咱的皮相,进而肯定咱的能力。 到底是学画出身,又做了两年的化妆师助理,化妆的速度以及质量还是相当到位的,再加上用的是周周的化妆品,不花自己的钱,上起妆来格外的心情舒畅、游刃有余!一刻钟后,镜中便出现了一个水灵灵的大美女: 唇色水润饱满,香甜诱人!嘴角轻轻勾起,划出美丽红润的弧度,一双潋滟大眼,如猫儿般晶亮光闪,长卷的睫毛,轻眨之下是别致的韵味。吹弹可破的肌肤,在耀眼的阳光下呈现出晶莹的白皙。乌黑柔亮的长发半湿的状态下用一方蓝色的丝帕松垮地挽起,留出饱满的额头。 据说张导选谋女郎的时候就是以这个标准来的。 虽然我没有想成为谋女郎的野心,但是却不妨碍我认同他的品味!好歹人家也是国际知名的大导演,又培养出了几个国际知名的大明星,他的品味虽说不算独特,却符合大众审美观。 打开衣柜选了件蓝色吊带长裙套上,雪纺的布料倒挺能勾画出我玲珑的曲线。 一番装扮下来,再站到镜前时,不禁唏嘘赞叹:哪来的仙女?真美! 周周听到我自恋的话语后,啐了我一口,狠狠地将我挤兑了小半个天,而后以她一贯的损人风格结束:你都长的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了,还打算出去吓人? 可她再怎么埋汰我,也无法打击我超强的自信心。 我知道她这是妒忌,红果果的□裸。 哼,我肺活量大,不跟她一般见识。 作者有话要说:纪念那段逝去的初恋! 盘正调顺 虽然她如此刻薄我,但是我有一颗宽大的心,还是诚实地给予她四个字的评价——盘正条顺! 北京土话里,对于美女的评价被高度浓缩为四个字:“盘正条顺”。所谓“盘”,指的是脸盘,“条”就是身条,身材。“盘正条顺”看起来脱胎于“名正言顺”,不过“正”字并不是正确的正,也不是端正的正,而近似于今天说的“正点”的“正”,至于“顺”字,无非是指身材的苗条,流线型的曲线。 一米七零的个头,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再加上丰胸细腰长腿,曾被星探们在路上拦截过好几次,可人家一句话就驳了回去:我想做良家妇女! 啧啧,当时她把这事向我阐述时,我愣是喷了她一脸的白米饭。 上前就将她按倒在床,恶狠狠地叫道:你丫的,毁了我的事业! 是呀!若是她成了明星,身为她亲密室友外加亲密好友的我,一定会一马当先成为她的经纪人—— 啊呀呀,我的百万花银、我的粉色老人头、我的别墅,我的豪宅,我的—— 良家妇女?哈……我呸……咋这没皮没脸呢? 无论是衣着打扮、行事作风或言行举止,她都跟这四个字搭不上边,从内到外都透着情妇的气质——风骚妩媚!就差在脑门上刻上标志性大条幅了。 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自己还独身,可没人相信?就连别院的同学都好奇,她到底是被谁包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虽然作风开放,行为‘放荡’,可骨子却继承了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婚前守身。 两人打打闹闹,互相挤兑了一番后,在学校的小卖部里卖了牛奶和面包,便优哉游哉地坐上公交车朝招聘会场奔去。 我一身蓝色长裙飘逸,她一身紫色时装高雅!还是那四个字——盘正条顺! 公交车上绝对是两道迷人的风景线,回头率那是百分百。 其实艺术系里的女孩都挺养眼的,即使先天不足,后天也能弥补!咱们靠什么吃饭的?手中的笔!自然知道扬长避短、遮瑕避疵! 水盘脸画成杏仁脸,单眼皮勾成双眼皮,眯缝眼绘成水汪泉!你真以为荧屏上的耀眼明星都是天生丽质?实在不行,还可以去医院做局部修正! 会场离我们学校还挺不近的,坐了近半个小时的公交车,才到达目的地! 看看表,七点五十! 招聘会厅里的展台还没有坐满招聘人员,可是招聘会的大门外已经排了好长好长的队伍。 不禁唏嘘! 我们果然是龙的传人,连排队都是龙形的!蜿蜒盘旋的,隔了好几条马路都看不见队尾! 我和周周被眼前的人山人海震蒙了,再看到几个闪闪发亮刺目无比的校徽,我们俩高亢的心情顿时无比沮丧, 今年的就业竞争力果然很强,就连北大清华的高材生都来同我们争饭碗。 遥想里面的招聘岗位,大概是百人之中才选一位。 我这边发呆中,那边周周同学已经利用美色搭上了龙形队伍里位置靠前一位北大经贸系的帅哥,此刻正冲人家哥哥笑的格外妩媚:“哎呀!这天,可真热,这人,可真多呀!” 那声音要多嗲有多嗲,要多魅有多魅!边说边用纸巾擦拭着自己的脖子和手臂,那动作两个字——勾惑! 要说周周同学最大的优点就是会利用自己的美色! “是呀!两位美女,你们怎么才来?你看这队伍排的?等轮到你们的时候,人家招聘公司都走了!”人哥哥接话道。 瞧那方才还混沌的双眸陡然间锃亮起来。 我摇头,这哥们不行!若是生在抗日战争,铁定叛变。 “本来人家是定的是五点的闹铃,可是因为太困了,就眯了一小会会,结果醒来后就到现在了!”小嘴一噘,格外撩人! 我都听见队伍里传来吞口水的咕嘟声! 那一双双眼睛呀,绿幽幽的,跟野外的狼群盯着一个美羊羊般——饥渴撒。 再次证明美色不分中外,色狼不分国界! 帅哥朝后面望了望,身子朝后退了退,冲我们招手道:“快!进来!” 我用手戳戳周周的小腰,附上她的耳朵小声地说:“姐姐,今个可是下足本钱了!听听这无声的呼唤!” “嘻嘻嘻,知道勾引最高境界是什么吗?看的见摸不到,摸得到吃不着!挠心挠肺呀!再说趁着咱们年轻,不能浪费咱这绝色的美貌呀!” 说完冲北大帅哥嫣然一笑,“学长,你人真好!”一闪身人挤了进去! 紧接着像沙丁鱼一般被众阳刚‘护’在中间。 周周皱眉,用包护在胸前,享受阳光、美男、温泉似的三温暖! 见我盯着她傻笑,一边笑意盎然地跟身后的帅哥闲聊着,一边不耐烦地冲招手道:“傻愣着干嘛?过来撒?” 话说,周周同学还是很讲义气滴。 “快点过来!招聘会马上就开始了!” 北大经贸的帅哥倒也是爽快人,招呼起我来比周周同学还热情。 大学府出来的学子果然气度非凡。 当然比他热情地还有同他一起来的同学,见周周指的是我,立马空出一个地方,像对待高贵的客人般,冲我喊道:“美女,快点进来!” 那声音无比亢奋。 让我想起了古代扭着肥腰甩着红色绢帕,一脸沧桑岁月的妈妈桑。 望着被挤的有些透不过气来的周周,内心陡然一寒! 我说过我这人有轻微的洁癖,三十几度的天气,让我跟一群男人挤在一起,我很是为难!倒不是矫情,只是一想到别人的汗黏在我身上,就有点发毛! 可望着蜿蜒看不到尾的长龙,似乎别无选择! 就在我彷徨犹豫时,眼前的长龙队里掀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 世间万物,遵循一个平衡,有相吸就有相斥。 “你们怎么能这样?先来后到没学过?小学老师怎么教的?一点素质都没有!”一长的温婉,一看就很有素质的妹妹率先抱不平地冲我和周周喊道。 紧接着一妆容有些花,一看就知道在烈日下挤了很久的姐姐接话道:“就是!我们可是五点的时候就来排队了!整整排了三个小时!你们一来便要插对,对后面的人公平吗?” “对对对,插队可耻!坚决抵制!” 不满升级,开始群斥! 我大致扫了一下,不满的多是些女生,看到她们脸上呈现出的敌意和愤怒,我猜这些大体是北大哥哥们的女友!因为她们在声讨我和周周的同时,站在她们身旁的男生面色难堪地在一旁解围和平怒:别这样吗?人家两个女生也不容易! “再说,这不就要开场了吗?再忍耐一下又没关系!” “大家都是同胞,干嘛这么斤斤计较。” “就是,党教育我们,要团结互助,有爱同学!你还是团支部书记呢?” 彼此起伏的维护声将矛盾恶化。 “你什么意思?你在指责我小肚鸡肠吗?” “好啊,你竟然为了别的女人骂我小气?” “到底我是你的女友,还是她们!你是不是看上她们呢?好啊,好啊,咱们分手,你去找她们去吧!” 而这个时候,我和周周都保持缄默,咱们又不是第一天混的,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柔能化刚! 当然我们并不觉得羞耻,难为情有点!多年的磨练已经练就了我俩超常的厚脸皮,不过我还是辜负了北大哥哥们青睐,因为在骚动暴起时,维持秩序的保安哥哥们来了,我就这么被华丽丽地隔绝在了队伍之外。 我和周周一脸沮丧,比我们更沮丧的还有北大的哥哥们!望着我的眼神,充满了依依不舍的诀别! 周周一脸幽怨地冲我比了个自求多福的手势! 我冲她比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望了望长龙,我摇摇头,朝招聘大厅的门口走去! 即便是我从对尾开始排,等到我的时候,大体人家招聘单位也是人走茶凉了! 我无聊地站在展厅前溜达闲逛着,算是热热场子,熟悉一下环境,为下次应聘做好扎实的准备。 溜达中我发现招聘厅的南门大敞开,除了几个保安哥哥站岗外,竟然没有人把守,我站的几分钟里,陆续进了好几个穿职业装的男男女女。 经过我细心的观察,最后得出结论,这乃招聘人员的特别通道。 不仅不需排队,而且道路无比畅通,享受客人待遇! 我从招聘会场的玻璃门中将自己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妆容细致,服装得体!有着小秘书的优雅气质。混在招聘者的队伍中,应该不会被人发现的。 于是我深呼一口气,昂首挺胸,小迈步,将手中的小包斜挂在肩膀上。 踩着我那三公分高的小高跟鞋,踢踏踢踏地朝招聘者通道走去!心里念着:行若流云,缓急不惊。静如深潭,风兴不扬。 装谁不会? 姐姐在高一的时候就门精了! 身板挺的优雅大方,小步踩的不疾不徐。 嘴角勾起,微笑,微笑—— 一路畅通无阻,无人识破,来到招聘大厅入口处,被人拦住了。 “小姐,请出示您的证件?”小保安很客气地冲我要求道。 怪不得人家不怕有应聘者趁乱而入呢? 进入者是需要证件地。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在晋江发文,第一次写现代文,希望大家能多多留言,提点宝贵意见! 钞票哥哥 我不慌不忙地将小包从肩上扯下,不紧不慢地拉开包链,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将小包从里到外地翻了一遍,而后神情无比庄严地对他说:“不好意思,我忘带了!” 虽然我的心里在打鼓,可是面上一定不能漏怯。 我告诫自己,这个时候一定要镇定,切不可露出半点心虚之色! 否则被人识破后,就会像拽小乞丐一般地拽出去,那后果将是非常严重的,丢人不说,兴许会被招聘会拒绝无往来客户! 姐姐脸皮虽厚,却也顶不住在这万人面前丢人。 索性咱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心里虽然波涛汹涌,可面上依然云淡风轻。 “对不起,上面规定,一定要凭证件才能进入!”小保安面色犹豫,很是为难。 “我们公司是N市的,我住在丽思卡尔顿酒店,这会回去拿,还来及参加招聘会?”我眉头微蹙,面色微愠。作出一副女王的高贵之态斜睨着面前的小保安,等着他做出总结性的一言。 丽丝卡尔顿大酒店可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大酒店,再加上我浑身散发的女王气势,我不信他们敢当场给我难堪! 看他们还有点犹豫的样子,我渐渐呈现出不耐烦的样子,心越发虚起来,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在开始搜寻N市有名的公司,以防他们要我登记公司的名称和地址去核对! “这个?可是——” “你们要是不信我的话,就派个人打个车去帮我拿!1204号房!证件应该遗落在电视柜上了!”我面色镇定,口气却有些气恼,“变通二字?你不懂吗?” 也不知道是太入角色,还是太过理直气壮!这个时候我还真觉得这就不是我的错,而是他们不懂变通!要知道得罪招聘人员可比应聘人员借机混入要严重的多,可他们居然不晓得这个中厉害!真不知道这小保安是谁请来的?太不专业了! 僵持中,招聘会的主管来了,趁他向小保安询问缘由之际,我寻思着要不要趁机撒气撤离时,一个天籁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让她进去吧!” “是!唐少!”招聘会的主管朝他露出敬畏的笑,而后很热情地放了我的行,“小姐,请!” 我轻哼一声:“应变之道太差了!”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小保安很是委屈,望着我像被人虐待的小媳妇,怪可怜的! “行了,我不怪你,以后注意点就是!” 我冲他摆摆手,转身,长吁一口气,转头看向那个替我解围的‘好心’人! 嗯,名牌西装衬的他身材很棒! 因为太过匆忙,脸没看清,不过大体轮廓看下来,嗯!帅哥一个! 他也扫了我一眼,有些玩味,嘴角勾笑,冲着我喊道:“愣着干嘛?跟上来!” 听这话,我明白了,人家这是看穿了我的伪装,在给我找台阶下呢? 稍楞片刻,没多耽搁,随后跟上,边小跑边喊道,“公子,等等伦家。” 声音骄嗲甜腻,明显感觉前面的帅哥步伐有些凌乱。 再次郑重声明:绝非我发浪,只因最近沉迷穿越尚未神形归一。 路过招聘会发放礼品的摊位,我旋了个身拐了过去,冲发放礼品的男员工展露一个温婉动人的笑颜,指了指‘好心’帅哥的背影道:“我们经理,很酷!” 礼品兄望着我,眼神一滞,双颊有些泛红,忙点头表示附和,随后双手呈上两份纸袋。 我接过后,掂量了一下,挺有分量的! 于是乐了!嘿嘿,今天运气不错! 我承认,我不纯洁,不厚道,不知足,我贪财,我铁公鸡,我贪心不足蛇吞象!我以自食其力为耻,以不劳而获为荣;以奉公执法为耻,以收受贿赂为荣;以脚踏实地为耻,以贪图富贵为荣;以自强自立为耻,以胡思乱想为荣。 我就喜欢钱,喜欢沾人小便宜! 我梦想中五百万,却从来不买彩票。 我拎着两包礼品,踢踏着小高跟鞋,消失在过道入口处,一个转身闪入早已人流不息的招聘大厅! 瞅了个还比较空挡的角落,打开礼品袋,每个里面都装有一瓶矿泉水和一个精美的信封。 矿泉水一看就是高档货,绝非农夫山泉有点甜的档次。 信封里是张今天中午‘香格里拉’大酒店的就餐劵。 我将两瓶水和信封熟练地从袋子里拿出,塞入我有着麻皮袋之称的挎包里,顺手将空的礼品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毁尸灭迹。 然后拧开一瓶矿泉水,挎着我超重但我绝不抱怨的小包向展台走去。 前来招聘的公司很多。 岗位也不少,可是依然无法解决狼多肉少的尴尬境遇。 看着每个岗位上都挤满的莘莘学子,再次感叹:中国的计划生育进行的不够彻底! 灭了小半瓶水后,我开始投入了紧张的递简历工作中。 采取全面撒网,重点捕鱼的战略! 两个小时后,我像天女散花般将手中精心烹饪的简历散了出去。 虽然我们学校食堂的饭很差,但是我们学校的口碑还是不错滴! 虽然我的专业不热门,但是咱的脑子确实发达地。 第一,我说过我们学校艺术系的女生都美貌动人,即便后天不足也善于修复瑕疵,虽说我在我们系里排不上名字,但是出了我们系也算是一朵娇艳的玫瑰花!年轻就是资本,漂亮就是利益!所以类似于秘书、助理、公关、客服的工作我还是可以试试滴。 第二,学美术的必然画工好,关于这点专业技能,咱不是吹地,七年的业余,三年的专业,小十年的苦练,功夫还是可以拿出见人滴!以至于美工、平面设计、广告策划之类的岗位我也有兴趣涉足。 第三,总所周知,艺术系的学生,除了会玩之外,嘴皮功夫也是一流的。这样业务部、销售部也适合我们去开阔拓展。 总结下来,适合我的工作岗位其实还蛮多滴。 我对我的能力一如我对我的容貌一般自信,剩下的就是等待慧眼识英雄的人了。 看得出有几家企业还是对我很有好感的,虽然他们多是男人!但是证明了我的观点,这年月,依然是美色当道。 其实,我真不急!反正我又不是没有工作,只是不够正式和体面而已! 忙碌了两个小时,挤了一身的汗,竟比商场大降价抢购还累。 掏出纸巾擦了擦我的香汗,到招聘大厅里专门给应聘者准备设立的休息座走去,等着继续奔波中的周周。 眼疾手快地瞄到了一个座位,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开始一边喘气一边用手当扇子扇风。 从包里掏出另外一瓶水,打开,灌了一口,然后用湿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气,虽然方才我多是朝女人堆里扎,可难保不会在拥挤的人群中沾到臭男人的臭汗!心里有些厌恶,擦手臂的动作便有些重了,直到肌肤有些痛了,才停止自虐。 看了眼依然拥挤的大厅,大大地叹了口气。 突然身后上方传来一个醇厚的声音:“为何叹气?” 我没有回头,下意识地回答:“计划生育都实行了这么多年可中国的人口还是只增不减!可见中国人繁殖的频率有多密切、传宗接代的心有多坚强,你说这样一个固执的名族,怎么还会遭到别国的欺凌?” 说完后我觉得不对劲,明显这问话者不是相熟之人,看来遇到搭讪者了? 有点小兴奋,倒不是因为被人搭讪而兴奋,主要是在这种紧张环境之下,这位仁兄居然能在这茫茫人海中一眼发现我的美,还真是大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 要知道,今天来的可是各名牌大学的学生,其中不乏有各校美女。 可他一眼就相中了我,这证明什么?这证明咱不是普通的有魅力! 就冲他在万人之中,对我一见倾心的份上,我也不能像平日里对待无聊搭讪人士一般冷脸将他拒之门外。 我果然很虚荣! 唇角微扬,勾了个美丽的弧度,准备以最好的面貌来面对这位识货之人。 一回头,对上一张俊逸非凡的脸,麦色的肌肤,英挺的剑眉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眼窝有些深邃,挺拔的鼻梁略显霸气,两片薄唇紧紧抿着,帅气又不乏优雅,内敛的眉宇间带着些混血的味道。此时,这双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不错不错,还是上等搭讪者! 不过,看起来很是面熟,貌似在哪见过? 笑得倍儿甜腻地问:“这位哥哥,看起来很面熟呢?” 他一愣,眉头微蹙,面色不悦,食指一伸,指了指我手中喝了两口的矿泉水瓶,“这瓶水应该是我的!” 好吧!我承认在问出那句话时我已经想起来,他就是那个说‘让她进来’的好心帅哥。 “这个,那个——刚才没有找到你!”我有些囧,笑容僵了一下,为自己找了个托词。 我当然不会承认我财迷心窍霸占属于他的水和粮票! “我渴了!”他挨着我身边坐下,望着我手中的水有些赌气地说道。 “人太多,天太热,那瓶我喝完了,这瓶我也喝过了!”我不好意思地摇摇手中的水讪笑道,“要不,我再去给你买一瓶?“ 我只是这么随意一说,我也希望他这么随意一听,看主办单位对他那点头哈腰、毕恭毕敬的样子,别说他要喝水,就是要喝XO,估计也会有人给他送来! 正等着他说‘算了’的时候,他突然道:“好!” “招聘大厅没有售货摊!”我恍惚了片刻,嘟囔道。 “二楼有个咖啡厅!”声音不大,却很霸道。 “我没钱!” 这话不假,我身上很少带超过一百块钱的现金。 再说有钱我也不去! 凭什么我喝他的是白开水,却要请他喝咖啡。 没门! 他看了看我,有些惊讶,有些不满,又有些隐忍,随后从口袋了掏出钱包,‘刷’的一声捏出几张粉红色老人头递了过来,口气有些强硬,“快去快回!” 我算是明白了,今个这位仁兄算是跟我抗上了。 我笑眯眯地接过钱,冲他甜甜一笑,“经理,请您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然后一个优雅的转身朝招聘大厅外走去。 遇到霸权者,绝不硬碰!这是我的原则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给点票票和留言撒! 童谣是谁? “宝贝,接电话了——”才走出招聘大厅,手机就响了起来。 “妃儿,在哪呢?”是童谣。 这家伙自从知道我身上的香气不是来源于香水的喷洒时,便勾着我的腰戏耍我是香妃转世,妃儿的名号便自此而来。 切,我丫的要是香妃转世,我就去找我的乾隆哥哥了!还跟你在这混?当时我是这么答的。 童谣妖冶地笑着: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乾隆投生呢?寻觅三百年的光阴,你终究还是我的女人! 啧,你跟他贫啥? 京城的子弟兵们会贫的很! 嘴斗了几年,我嘴头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左右不会让他占到我的便宜就是。 “招聘会!”肩膀夹着手机,从包里掏出我的红色小钱包,将手中的红色大钞票一张一张地码进夹子里,一共五张!啧啧,够我小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这说明什么?人家哥哥有钱!这点钱对他来说还不够给侍者小费的呢?这样想着我心里就舒坦了,给谁不是给?何况我也不是白拿,现在大学生陪聊,费用还是挺高额的。 “跑那儿去干吗?在家等你半天了!”电话那头,童谣一口京油子,吊儿郎当,调戏的意味十足。 “废话,来这当然找工作!明年我就要实习了!” 童谣是谁?北京城里的公子爷,一个彻彻底底的“纨绔子弟”,实实在在的败家子,老爷子是北京军区的正师职少校,爷爷、外公们都是军人出身,老太太退役后在某军校任副校长。而他则开着别摸我X5上着几千块钱一个月的班,用他的话说:打发时间混日子呗! 当然他能这么逍遥,是因为上面有个大哥顶着。 童谣的抢手不单单只是因为他显赫的出身,还有他那出众的外表!漂亮的连身为女人的我也忍不住泛着酸水。尤其是双眼蒙上水雾时,真真地搅了你的魂,迷了你的魄!甘愿为他做牛做马! “你想找工作?说一声撒,哥哥虽没什么大本事,可是这事还真就不是什么大事!” 我捏着电话小跑步离开招聘大厅,找了个僻静的电话跟他煲起电话粥来,我说了,童谣嘴皮子功夫扎实,又喜欢跟我‘掐架’,凡是他主动打电话过来,就不会‘轻饶’了我!丫不跟他贫个够,下次见面没我的好! “今个来也是来看看,没抱什么希望!” 顺便将话题扯了过去,“找我有事么?” “没事就不能找你?”我听出来了,这里是疑问句!凡他用了这个句式,就代表,人家心里发堵了,郁闷了!你要是不让他舒坦了,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哪能呢?您是谁,您是我的亲哥哥,亲哥哥找妹妹哪需要借口?”我赶紧安抚这位小爷,谁叫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虽然这几年他待我不错,可是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惹怒了他,那就是杀无赦! 别看他整天顶着一张纯情无害的脸到处祸害北京城的大姑娘、小姐们,其实心里阴着呢?让你死了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对工作有啥要求,回头我帮你留意一下!”他也不废话,继续问道。 “我能有什么要求?工资别太低,活儿别太重!”我半真半假地回道。 工作的事我还真不想跟他扯上关系,可既然他这么执着,我也不好太不给人面子!若真有合适的,我也不会拒绝。 这年月,还真不能太骨气了! “你这要求不高呀!行,哥知道了!”背景有些嘈杂,男男女女地在闹着,好似有人在调侃他,被他一脚给踹了出去,这才问道:“过来不,我去接你!” “不去!下午我还有事!” “什么事?难道比见我还重要!” 我点头,想到这是在打电话,又重重地‘嗯’了一声。 对待这爷也要懂得张弛有度,不能太不把他当回事,也不是不把他当回事。 “妃儿,我吃醋了!”他在那头不满地大叫着,真假不明。 “呵呵——多吃点!醋可是好东西!女人吃了美容,男人吃了壮阳!”我嬉笑地说道。 “你个小蹄子,看我晚上不折腾死你!”他呲牙咧嘴地叫嚣着。 “哥哥,您这话妹儿可听了三年!哪次您如意了?哥哥嘞,别不是不行吧!”于童谣斗,其乐无穷! “死丫头,越发能耐了,敢调侃起你童爷来了!不想活了!” “不敢不敢!小女子以后还要靠爷给口饭吃呢,怎么敢得罪您?” 这边我和童谣隔着电话打情骂俏着,那边招聘大厅门口,周妹妹摆着她的细腰,笑的风骚肆意,旁边是插队时的北大哥哥,看两人的摸样,已经天雷勾了地火。我摇头叹气,又一个大好青年堕落了。 北大帅哥的同学眼尖地看见我,冲着我兴奋地直招手,“美女,好巧呀!呆会我们去KTV,一起去玩吧!” 我捂着电话筒冲他们点头问好,毕竟人家刚才也帮了我! 指指电话,笑着说:“我看周周的!” 电话里,传来童谣的怒吼声,“香朵儿,你敢给我找别的男人,我吃了你!” 我被震得差点耳聋,忙将手机拿离我的耳朵,冲着话筒喊道,“好啊,我身边刚好就有一男的,你过来吃了我呀!” “好,你等着!”接着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信你的邪哦! “等你来到,都人走茶凉喽!”我当然不认为他会来找我,多半是去释放内存了。 “你给我过来,今儿我要不办了你,我跟你姓!” “哎呦!人哥哥等不及了,挂了先!”然后‘啪’的一声将电话挂掉。 一看时间,快二十分钟了,手机烫人的很。 “宝贝,接电话了——” 我还没把手机放进包里,电话就来了! 我看了一眼,没接! “童谣?”周周笑的一脸暧昧。 我点头,“朵儿,你总和童谣他们混一块儿,干脆,在里面吊一个得了,后半辈子都吃喝不愁!” 一手搭在我羸弱的肩膀上,用她丰满的上围温暖我的臂膀。 “咳,别做梦了,他们那各个后面都排着十几二十个姑娘,咱这样的,哪能入人家的法眼。” 周周勾着我的肩膀,用食指挑着我的下颚,做调戏状,“不能啊!瞧,咱家香妞长得多水灵!” “切,你早上还说我长得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呢?”我拿她刺我的话来反驳她。 “那也看跟谁比,没有我的陪衬,你还是一朵相当娇艳的水仙花!人童谣对你不错,要不你就从了他?” “得嘞,他身上抹得可是‘鲸’油!我玩儿不过他!”摆摆手勾上她的细腰,指着不远处正等着她的北大哥哥,“妞,够快的呀!这才多久,就勾搭一个!人家可是名牌大学的高知识分子,你可别太过火,伤了人哥哥的心,咱祖国可就少了个人才!” 是的,别看童谣同学对我这么‘护犊’,其实我和他都知道,我们之间清白谈不上,情侣地不是。 充其量也就是暧昧。 暧昧是什么? 暧昧是,比好朋友再亲一点,但比情人远一点。   暧昧是,有感觉,然而,这种感觉不足以叫你们切切实实地发展一段正式的关系。 暧昧是,两个人没有承诺过什么。愿意付出的。没有责任,但你却很渴望去承担,不问回报。 暧昧是,一扇门,你可以停留在门外,也可以踏进房子里面。  然而你不可以停留在门下面。门,永远不是终点站。 暧昧,彼此挂念,却不属于对方…… 这是个暧昧横行的年代,感情出现的第三个种类,比友情深比爱情浅游走于二者的边缘这就是暧昧! 作者有话要说:前段时间不会用晋江后台,弄的有些乱,现在编辑要改动,造成大家困扰请多包含! 暧昧无罪 “别岔开话题,说你呢?我说你也‘洁身自好’三年了吧!什么时候寻个另一半带给姐看看!童谣同学不行,那就身段放低点,眼光开阔点!找个他们叔叔辈的,三四十岁,事业有成!挂上了就是现成的少奶奶!” “拜托,那圈子里的人是咱们能肖想的吗?踏进去那就是个尸骨无存,连骨头都不剩!再说那些叔叔们可都是有婶婶的!”这是我的禁忌,不和有妇之夫有超友谊的牵连。 正说着一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嗖’的一声,在眼前闪过! “酷!”我冲车尾气吹了个响亮的口号。 惹来周周的白眼,“注意点,淑女气质!” 而后两指放到嘴边,吹了个更加响亮的口号,“酷毙了!” 我CAO! “昨个白凝的坐骑又换了!宝马GINA!”迷恋过后,周周倚在我身上无限感慨,“大一的时候人家的坐骑是宝马Z4,不过三年的时间,人家的身价就翻了几翻,再看看你我,还在公交车上转悠呢?同人不同命撒!” 我们院儿傍款儿的多了,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有些无聊无耻的姐儿还明里暗里地攀比着呢? 周周对人的兴趣不大,可对名车那是相当执着! “差远了,人白凝可是系花,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你我离人家的级别还差远呢?”摇头叹道,“妞儿,做人贵在自知之明!” 我们学校排上名儿的漂亮姑娘都在我们院里,系花校花都是同一人!那姑娘确实美,别说宝马GINA,就是帕加尼,人家想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这丫头似乎跟宝马扛上了! “瞧你那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样儿!知道你是不屑,你要是想,世界名车排你面前任你选!”周周用她涂着豆蔻的纤纤细指戳着我的嫩脸颊抬举我道。 这丫头虽然平日里喜欢说些埋汰我的话,可关键时刻还是挺让我舒坦的。 “姐姐,你真看得起妹妹!”我一脸平淡,满心蜜糖地掐了一下她嫩嫩的小脸颊,将包里两封包有餐劵的信封递给她,“香格里拉大酒店的自助餐卷,今天中午的!” 周周一把接过,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翻弄着,确定货真价实之后,一脸的诧异,“朵,你哪弄的!这酒店的自助餐最低也是六百八十八一位!” 然后抬头看看天,“啧啧啧,今天日头打西边出来的吗?” “哪那么多废话,你不要,我就打五折卖给别人了!”说完就准备去抢,虽说我平日里是抠门了一些,但是对姐们还是,我有的,你要,给。 “到我手上的东西还有你拿回去的道理?”周周将票护在怀中,一脸的嬉笑。 她这点气质跟我一样,忒霸女! “行了,呆会多吃点!”看看手表,“我有事先走了!” “你去哪?不一起去?”她拉着我的手,一脸的震惊。 “不去了!米小乐最近得了花痴病,见天地相亲!我要回去陪陪瑶瑶!” 米小乐那死丫头发疯,我不管,可瑶瑶小乖乖是我的小心肝!不能是个人都能当她爹。 “瑶瑶小宝贝,我好长时间没看见她了,你回去后记得拍点丫头的照片传给我!” 不是我吹,咱家女儿就是人见人爱的宝贝,周周自从第一次见过小乖以后,就叫嚣着要做人干妈。 这,我不反对,多一个人疼她,我也高兴。 “不发!彩信费那么高!想她就自己去看!” “香朵儿,你还能再小气点不!”说完就狠狠地朝我腰上掐了一下。 我‘嗷’地一声大叫,仰脸时看见钞票哥哥捧着西装在招聘大厅门口跟几个男男女女寒暄着,心下一慌,来不及跟周周告别,转身冲到马路上拦了一辆的士,钻了进去,总觉得后脑勺被寒光扫射着,越发的心虚,拍着椅背叫道,“司机先生,麻烦快点!我赶时间!” 上车镇定下来后,后悔莫及!我大可先躲起来的,这样也不至于多花这么多打的费。 ‘蓝调’是三里屯里最有名的一家酒吧。 因为贵所以有名。 在里面泡着的有整个京城的成功人士、八旗子弟还有外国友人,如果你眼尖的话,还可以看到伪装过的当红明星。 时尚的装修和布局,具有典型北美超狂热夜总会的风格。后现代主义的装饰,彰显品味。 没有色色,我一辈子也进不来这里。 色色是我的合租人,准确地说我是她的房东。房子是小姨的,她终还是离开了党宁的爸爸,拿着人家给的安家费在北京买了套公寓,两室一厅外加精装!钱用完后,她正好也找到了新工作,在一家外资企业理做销售主管,两年前因为工作能力杰出,被调回了英国总部。 房子嘛就交由我来照看,我住一间租一间! 色色大我五岁,毕业这么多年她做过很多工作,化妆品销售员、售楼小姐、导游、助理、秘书……令我吃惊的是,她还当过半年的幼儿园老师。(不知祸害了多少祖国的花朵!) 经历就业、失业、失业、就业……她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职业——职业舞者,刚出道的时候她每天晚上赶两到三个场子,看心情,跳的时间长赚的钱就多点,不高兴时就没钱拿。 她不会很矫情地说是因为热爱跳舞才选择做DANCER!她纯粹是因为觉得坐办公室太无聊拿的钱还不够她买一套化妆品的,才选择这样的职业,所以她很HAPPY! 她说她喜欢看见台下那些男人直勾勾地看着她时□热烈的眼神,着实满足自己那种近乎变态的虚荣心。 她说,在她的职业生涯里,虽然一直在底层挣扎徘徊,但是她始终没有放弃她的梦想。 我问,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她45度仰望白炽灯,说,我的梦想是当个官,手底下管个百十来号人…… 我配合着接着问,难道你的梦想快实现了? 她低下头,然后抬起头来坚定的说,快了…… 嗯!确实,她现在是‘蓝调’酒吧的副经理,手下管了八九十个人。  我很崇拜色色,一度拿她当偶像和奋斗目标! 起先是因为她的舞技,热舞火辣,民族舞柔情! 跟韩国的李孝利有的一拼。 我跟她学了三年,自认为只学到她七成的功力。 来这,不是为了消费享乐,而是为了赚钱滴! 怎么赚钱? 现今社会,除了卖身外还可以卖艺! 比如说陪聊---- “说一个女人爱你,你是男人;两个女人爱你,你是情人;三个女人爱你,你是情圣;四个女人爱你,你是情人加美金。一千个女人爱你,你是偶像;一万个女人爱你,你是英雄。那么,一亿个女人爱你!你是什么?”我盯着面前的男人,金丝眼镜、明白休闲服,相貌不错,斯文大方,彬彬有理!体型也不错,不胖不壮也不羸弱,又是一个拥有健身卡的爷。初步断定,此人系为白领人士。 “是什么?”男人笑着望着我,一副洗耳恭听样儿。 恩,隔着镜片还能感觉出他勾人的眸光。 看来是个玩家! “一亿个女人爱你,你就是妇女用品了,笨蛋!”色色从他身后走来,白衬衫,铅笔裙,很有领导人的威严和凌厉,酒红色的及腰卷发松松地挽起,落下几缕勾坠在白色的衬衫上,干练至于又妩媚十足。 越过他,来到我面前,“午夜的DANCER出了点事来不了了,一会你替上!” “我?不行!呆会还有我的节目呢?” “两个时间是错开的!不冲突!”她斜睇了我一眼,语意坚决,没打算给我反驳的机会。歘过我手中的酒杯,一口将杯里只喝了一口的洋酒干掉。 “我行吗?”内心是激动的!其实DANCER这个职业我向往很久了,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卖力地跟她学跳舞。 “你是我教出来的徒弟,你不行不是打我脸的吗?”白了我一眼,扭头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没留言撒? 天下 在美女横行的天子脚下,色色不算漂亮,可是够味! 具体说不出什么味,就是在抬手举止间就给人一种非常撩人的感觉。 性感的、热辣的、精致的、慵懒的、彪悍的、妩媚的、干练的——总之凡是属于女人气质的词语在她身上都能体现出来,只除了清纯,她不屑装之! 这样的女人就是罂粟花,迷惑男人的毒药。玫瑰花,一车厢一车厢地送,名牌首饰、衣物,一箱一箱地朝家搬! 色色是个玩暧昧的高手,从来不拒绝任何男人对她的好,可是却也不属于任何男人。 同时又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女人,玫瑰花插在花瓶中点缀家里颜色,花瓣谢了之后就制成干花泡澡。 名牌首饰、衣物挂在网上卖,熟了之后看到适合我的就直接甩给我! 我呢?也毫不做作地收下,客气什么?对于这样玩字辈的高手,太客气就是虚伪。 人家不拿你当外人,你又何必将自己高高挂起。 我从不歧视她的职业,这年月谁也不比谁清高到哪里去?活的方式不一样,对得起自己就行!我甚至欣赏她的活法,她和我的价值观一样!认为钱比男人可爱,可她无疑是潇洒的,想做什么做什么,不受任何人牵绊,而我!没有她洒脱!我还有一个小姨,我不能让她再为我伤心。 我当她是姐妹,亲姐妹,跟周周、米小乐一样的看重,我也会把童谣送给我的各大商场的优惠券和旅游劵给她。 我是吝啬,我是葛朗台,可我对朋友那绝对是真诚的! 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父母,没有兄弟,我只有这些朋友了,我不悲观、不愤世、不自卑、不自怜、不自弃,我只是努力地让自己的生活过的充实一些。 “啧啧,小妞够悍的呀!”‘眼镜’哥哥望着色色的背影恍惚了会,回头冲我眨眼道。 KAO!这算什么?她比这彪悍的时候多儿去了?我腹语道。 色色虽是卖艺不卖身,但是不妨碍她结交卖身不卖艺的姐妹。那些姑娘们平日里打扮得都清纯的跟小白菜似的,可张嘴骂起人来那叫一个狠,所有人体器官张嘴就来,经常一个词组砸过来,雷的你里酥外焦。 做这行的认识人多了,眼红的人也多了!有次她和一个同行吵架,那女的张嘴就骂,我曰你姥姥!  她冷眼,答,姥姥不行,死了;姥爷可以,来吧。 某日,酒吧一客人不知深浅,手拿一部照相手机,佯作欲伸入色色裙底拍照,她不动声色,冷静地说:“不行,我这里面光线太暗,你拍了也看不见的。不信我拍给你看。”遂取出自己的照相手机,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入裙底,只听咔嚓一声快门,屋里的男人均大惊失色,谁没上去看拍的什么效果,全愣了…… 酒吧磨炼人才,你瞧人那范儿…… 没遇到她之前,我自认为我的口才还可以,可是见了她之后,我才知道人家大学毕业的文凭,而我幼儿园的水平。 丢人! 这几年来,我跟她学了不少东西!除了舞技还有为人处事。 当我的房间里还贴着明星照时,人家的房间里贴的是: 不争,元气不伤;不畏,慧灼闪光;不怒,百神和畅;不忧,心地清凉; 不求,不卑不亢;不执,可园可方;不贪,便是富贵;不苟,何惧君王! 字体严谨雄浑,笔法劲健。 我深信我一辈子也做不全!虽然我很向往那境界,可咱到底是凡人。 于是我对她的仰慕简直到了滔滔江水、延绵不绝的地步了。 视她为我心目中的偶像! 有一次我问她:这上面的你都能做到? 她斜睨了一下墙上的字帖:就是做不到才挂上的! 然后心里平衡了,偶像都做不到的事我就莫要强求自己了。 “当然,不然也不会有泰山的封号!”我当然不会将以上那些事讲给他听了,一来色色是我朋友,我不能拿我姐妹的趣事来取悦这个不相识的男人。二来我不是说书的,我没法将色色的精髓表达出来,我不想委屈了我心目中的大神。 “泰山?怎么来的?” 泰山的外号让人费解,当时我也就这个问题向色色请教了一番。 我看眼睛哥哥很感兴趣的样儿,便学着当时色色的样子漠然的说,“这是中文缩写……全称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惊。” 反正这也不是秘密了,场子里的人都知道色色外号的由来! 这下,眼镜哥哥更迷茫了,就问这是啥意思啊…… 我又用色色蔑视我的眼光蔑视了他,说,“还戴眼镜呢,文言文都不懂!这就古文翻译成白话文,意思就是,像人猿泰山那种壮男在她前面崩射,她也不会受惊……” 然后只听‘噗嗤’一声,他一口酒就喷了过来,笑得连吧台都跟着颤动,“小妹妹,哥服了。” 我怒,指着衣服,“我这可是今儿刚买的!” 他扶了下眼镜,笑眯眯地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叠红色票子塞在我手中,“哥给钱,再去买一身。” 多明白事理又大方的哥哥哦,我能不喜欢吗? 我将钱放到手提包里,笑的跟朵花似的,“哥哥,你真是好人!” 事后我数了数竟有两千多! 于是我开始浏览笑话网,准备下次见到他时再给他讲。放好钱后,我从酒保手中拿过湿巾擦拭我的粉色雪纺长裙。 好在他喝的是XO,除了感觉肌肤有些凉意外,裙子上并没有染上颜色,回去洗洗还是能穿的。 别看这裙子布料不多,价钱那是真不便宜,打完折还三百多! “冬子,你怎么在这?小逸、严彬、王子都在包厢等着你呢!”我将湿巾递给酒保,准备继续跟眼镜哥哥探讨笑话的精髓时,一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然后就看见一男人搭上眼镜哥哥的肩膀。 “遇到个好玩的妹妹,陪她聊了会天!”眼镜指指我,笑的一派温良。 对此,我不敢苟同,明明是我陪他聊的天! 来人顺着眼镜的示意看向我,而后扯着嗓门冲我喊道,“香朵儿,怎么是你?” 我抬头望着他,这人谁呀? 虽然心里烦的要死,可面上我还是笑着死甜,冲他挥手,“HELLO,帅哥!好久不见哈!” “去你丫的!前两天咱们才见过的,我送色色回去,在你家楼下时,你正好回来!” 嗯!确实那天色色是被一个男人送回来的,可是那人长什么样我还真没印象!不过他的声音真的很熟。 我记忆力不太好,一般记住了人名但记不得容貌! 所以—— “小朵儿,你又把你程俊哥哥给忘了!你真是伤了哥的心哪?”他捧着胸口做伤心状。 程俊?这人我认识! 眼前一亮,立马接话道,“哪能呢?我记不住谁也不能记住哥哥你撒!刚是在逗你玩呢?” 程俊是谁?色色的绯闻男友中最有实力的一个! 真正的高干子弟!爹是北京军区的首长,妈是政治部里的干事。 具体什么职位,色色也没明说!总之是很大的官就是。 对于现今我国的官员街闲品级我不是很懂,但是古代的还算知道一些。 古代兵部分尚书、侍郎,下设武选司、车驾司、职方司、武库司。 这么说吧,童谣他爹就是下设得武选司。 而程俊的爹就是尚书、侍郎了! 总之一句话,他爹比童谣爹厉害! 这样的官宦子弟看上色色,我一点不觉得是色色高攀,反倒觉得他不是色色那盘菜! 作者有话要说:投票、推荐收藏—— 本人是写小说,文中人、物、地名经不起推敲! 京城大爷 “色色叫你来的?” “嗯!”大二时,由色色推荐,我在‘蓝调’酒吧里兼职萨克斯驻演。等待上台的时间里我也兼职推销酒水拿小费和提成。 在这样的场所里混,起初常常被人占了便宜,渐渐的就悟出了一些门道,尽量不离开吧台,客人邀酒的时候能不喝就不喝,小费别客气,照拿!碰见难缠的,一个字——跑。 我嘴甜,跟酒吧里的服务员和调酒师们玩的很好,遇到不规矩的客人他们都会暗中帮忙,能进来这里消费的客人素质都不会太差,再加上色色明里暗里的帮衬,至今我没吃过什么大亏。 客人们也挺喜欢跟我贫的,小费也给的爽快,我收入不错。 “又缺钱了?” 我白了他一眼,点头!这话我不爱听,什么叫又缺钱了,咱就没不缺钱的时候。 “嗯,要教学费了!”我耸耸肩,有些无奈。 众所周知,艺术专业就是烧钱的!我学的是美术,学费还是小头,笔墨纸砚才是大消费,时不时地院里还要定期组织去户外写生。 那钱花跟流水似的。 我虽心疼肉疼,可那是必须开支,无法避免的。 大二的时候我便不再用小姨的钱了,她挣钱不容易,我不想她太辛苦。 眼镜哥哥听我这么一说,镜片一闪,有些愕然!我知他想什么? 可大学生在这种地方兼职的又不只我一人,没啥稀奇,也没啥觉得自卑的,更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施舍,我不是因为生活困苦而无奈堕落的,我就是想多赚点钱,仅此而已。 程俊勾着眼镜哥哥的肩膀,冲我喊道,“那就别在这呆着了,走!哥带你去钓大鱼去!” 我看看时间,没到我的点,点头跟着去了! 程俊可是真正的太子党,跟他一起玩的也一定非富即贵。再加上这个阔绰的眼镜哥哥,我没有理由不去呀! ‘蓝调’的包厢不是谁都能包的,即使有钱也不行,得有会员卡。 蓝调的会员卡分一万八千八的普通会员卡,两万八千八的白金卡、三万八千八的贵宾卡、四万八千八的钻石卡和五万八千八的蓝宝卡。 我跟着程俊进了传说中的蓝宝卡专属豪华包厢,进来时,里面的哥儿姐儿们正兴致地谈着某个话题,大致瞄了一下,四男三女,俊男美女组合!女的一看是外带的,没穿蓝调酒吧的工作服。 见我进来,一穿着白色休闲服的男子指着我问他旁边正把玩酒杯的男人,问,“王子,你看她呢?” 然后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扫向了我,我趁他们打量我的时候,也大大方方地将他们打量了一番,这屋里坐着的看来都挺有派儿,各个儿人模狗样儿,京城里什么不多纨绔子弟最多,瞧他们一水儿京片儿开的那玩笑,我香朵儿跟这类人打交道还少了吗?童谣那拜人哪个是省油的灯? 程俊靠着一个歪在沙发上假寐的男人坐下,拍着他的大腿问,“小逸,你们这是在谈论什么话题呢?” “王子吹他玩的女人都能绕北京城一周了,不上床也一眼能分辨出哪个是处?”男人没说话,白色休闲服的帅哥替他答道。 “真的?说来听听!咱也学习学习!这年月还有处?”程俊貌似很感兴趣。 眼镜哥哥坐在厢房靠里的拐角沙发上,我自然尾随其后挨着他坐。 那个叫王子的男人有着一张跟童谣相匹敌的漂亮脸蛋,他仰头看了看我,身子后仰,呈慵懒状,竟真的细细地观摩起我来了,我也不窘,坐在沙发上,大大方方地任他评估。 看他能说出啥子高论来! “眉形很漂亮,眉毛柔顺光泽且贴额而长!眼,瞳孔清澈透明,眶内有蓝色浮现,与瞳孔形成清晰的对比。面颊上浮有淡淡红晕,星星点点、白里透红,这俗称为「少女晕」。” 眼神往下,定了定,指了指我面前的酒瓶,“妹儿,麻烦你递一下!” 在这屋里花钱的是大爷,我听话就是。 拿起,递过! 他笑着说,“上臂紧贴胸侧,紧紧夹着身体。手肘以下却相反地张得很开!” “妹儿,酒没了!” 我笑着起身,去点歌台上输单。 “哥哥,想喝点什么酒?”顾客至上,照规矩先询问一番。 “你看着办撒!” 我扫了一眼桌上的酒瓶,都是大几千块钱的洋酒! 笑的更甜了,心里默念,提成、小费、小费,提成—— 于是,身后他们不怀好意的目光和调侃的话语都被我华丽丽地漠视了。 我点酒的空挡,他又接着说,“臀部挺翘饱满,小腰很软,摆动的方向相反,使腰臀步伐不一致,走路时,双腿间的缝隙很小!” 说到这时,我明显查觉一道灼热的视线射过,身体不自然地僵了一下,很快又自若起来。 来这里,心里素质一定要好。 “王子,照你的说法,她是处喽?”此总结话一出,一包厢的目光又全扫了过来。 暧昧的、诧异的、疑惑的、玩味的,嗯,竟还有欣赏的。 好吧!我成了博物院新出土的文物了! “那妹妹你是吗?”那人似笑非笑望着我,其他人这时也都望向我这边,就连那假寐的男人也睁开了眼睛等着我的答案。 典型的“调戏”开场白嘛!可我慌什么,我干这行的,还怕让你们逗趣? 男人们都好奇地等着我的答案,女人们则一声不吭地坐在自己的男伴旁边,或温婉或娇羞或清冷地望着我,看我如何应对这刁钻的问题。 我不羞不怯,不慌不忙地起身,坐回到眼镜哥哥的身边,歪头冲着王子哥哥笑,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哥哥,眉形漂亮那是修出来的,瞳孔清澈透明,眶内有蓝色浮现是因为戴了蓝瞳!面颊上浮有淡淡红晕是因为喝了酒,” 纤细的食指在说话间划过我的眉、眼、脸颊滑下脖子缓缓来到腰部,勾出S形后放到并拢的膝盖上,“上臂紧贴胸侧,紧紧夹着身体是因为矜持,至于臀部挺翘饱满,小腰柔软是因为我学了三年的舞,最后一点双腿间的缝隙很小,”停了停,眨了个眼睛,说,“是因为我最近正好迷上了日本礼仪!” 语速不急不速,不卑不亢、温温软软,用舌尖勾着他们的听觉。 我知道我成功地勾住了大爷们的注意力。 “王子,走眼了吧!”穿休闲服的帅哥笑的戏谑极了,其余人都坏坏地盯着叼着烟把玩酒杯的王子看。 “妹妹,说假话忽悠哥哥们可是要受惩罚的!”王子也不恼,只是慢慢地摇晃着手里的玻璃酒杯,趣味般地看着我。 精致的容颜,上扬的嘴角,柔和的光线打在他的侧脸上,微昂的下巴、淡淡烟雾氤氲,好一副漫画般唯美的图景。 好一个雅中带痞的王子。 我虽然记忆力不好,可是不妨碍我看美色。 小小地欣赏了会,微笑着回答,“哥哥,我也没说我不是呀!” 甜甜的笑容里一派沉静。 作者有话要说:本人在写小说,所以请大家不要将书里的人名、地名与现实联系! 有些夸张之语,不经推敲! 唐少其人 “你真是?” 我双膝并拢,手臂抵着大腿撑着下巴,歪头看着几位太子爷,笑着说:“其实我是白雪公主!” “什么意思?”我话一出,爷们迷惑了。 我还是保持甜美的微笑,大方地望着他们,“一个女孩,到了天堂门口,圣彼得问:你是chu吗? 她说:这当然! 但是圣彼得帮她做全身检查时,却发现膜上有7个轻微的小洞。 于是彼得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答:我叫“白雪公主”。 讲完后,我就这么看着他们,就像给瑶瑶讲童话故事白雪公主般,眼眸里闪着纯然清澈的光。 好半天,包厢里的爷们闹起来。 “程俊,哪找来的丫头,够正的哈!” 这里的正,算是正点的意思,但不仅仅指身材。 “行呀!妹妹,够味儿!” 味儿?我什么味儿!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什么味儿不知道,今个我走的是纯情路线!貌似我这个低头的动作挺傻,厢房里的男人们都笑了。 原来不是够味儿,而是够‘蠢’。 难怪色色常说: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歌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女人之美,在于蠢得无怨无悔;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 无论经历几朝几代几世,男人对女人的喜爱,都脱不了一个‘蠢’。 时下小言,多金、帅气、种马、性感、冷酷、霸道的超资优男主们放任聪明、美貌、多才的公主、千金们,转而喜欢上有点蠢有点纯又有些宅的小白女。 这叫什么?返璞归真!‘蠢’女的市场潜力无穷。 “有点意思!”这话出自王子之口,这爷一看就是玩家,能让他开头称赞,不易呀! “鬼丫头!就知道你能镇得住他们,没丢哥哥的脸!”越过眼镜哥哥,程俊点着我的鼻子,笑地一派得意。 顽皮地皱皱鼻头,笑的憨纯。 程俊又拍了拍旁边男子的腿,“小逸,怎么样?” “不怎样!”男人星眸微眯瞥了我一眼淡淡地回答,慵懒而尊贵,张扬着一种霸气。 让我极为不舒坦,心里翻着白眼,KAO! 程俊突然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到桌上,搭着那男人的肩膀冲我眨眼道,“朵儿,咱们唐少最近便秘,心情不在状况下,你今个若能将他哄开心了,这钱就是你的了!” “程俊哥哥,这活不是妹妹不敢接,只是今个我可是属于冬哥哥的!”我转头冲眼镜眨了个眼,俏皮中透着淡淡的狡黠,“是不?哥哥?” 我用余光扫了一眼桌上的钱,挺厚的一沓,可惜喽—— “别介,小朵儿,今个咱兄弟来这就是为了让唐少开心的!我看这活也就你最合适!” “程少,您可真看得起伦家?伦家是小朵儿,又不是开心果!再说唐少一看就是大人物,大人物的喜乐哪是咱小老百姓能看得出来的!”我是爱钱,可不是没脑子,他若是一整晚都不开心,我岂不是连应得的小费钱都没了? 不赚钱的买卖咱不做! “这样吧!你也看到了唐少现在这摸样爱理不理、一副没啥精神头的样儿,只要你今个能勾起他的说话欲望就代表你赢了!哥哥再给你加点!”说完,又从后面的黑包里掏出了一万块。 我有些心动,两万块钱,够我买多少笔墨纸砚的?够我画墙绘画到手酸了—— “朵儿,试试去撒!我信你!唐少这人其实不难对付!”谷冬说着,也从身后包里拿出一叠钱,“不管你今是否成功,这小费一样是你的!” 得,话都说这份上了,我还拒绝那就真是五百的一半了! “我也算一份撒!” “也算我一份!” ‘啪’‘啪’‘啪’——果然钱砸在茶几上的声音就是好听。 六个男人,除了那个叫唐少的,每人都扔出了一沓钱。 天老爷呀,六个人加起来就是七万块! 七万那是什么概念。 学费有了、生活费有了、米小乐的嫁妆有了、瑶瑶的学费也有了。 啧啧啧啧——人哪,不一定非要有钱,但是呢,有钱真好—— 我拼命地告诫自己,要淡定、淡定! 为了不使自己太失态,我甚至在心里默背着色色的警示录。 我笑,“咱们也得问问当事人的意见撒!” “小逸你说呢?”程俊还是询问了一下当事人的想法。 “嗯!”那人竟然点头附和着,歪在沙发上,双手扣头,看我的眼神也变的直勾勾的,不遮不掩! 这回从文物变成待沽品了! 这种感觉不好。 可我很敬业,我从事的就是陪爷喝酒陪爷解闷陪爷唠嗑让爷开心得‘三陪’工作,不在乎人家用什么眼神看你,什么语气侃你。 我让你看,可我也不能吃亏。 抬头正大光明去直视他的脸,嗯!说真的,这包厢里的男人长的都不错,各有各得美、各有各的派!他长得是好看,可好看的我也见得多了,童谣那几个哥们儿,哪个不漂亮的跟偶像明星似地?人家不去演戏,那是因为人不缺卖皮相的钱! 我其实是有点怕他的!虽然他一直摊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偶尔眯开眼睨我一下。可我能感觉到他偶尔瞄过来的眼神里带着俘获猎物的凌厉,让我打心底泛着冷意。 好似被狮子盯上的绵羊,就等着他撕裂入腹了。 这也是刚才我不愿接下这活的原因。 正想着从哪个话题开始时,他突然眉头紧蹙,开了尊口,一句话差点让我破功。 作者有话要说:咋没人留言呢?好不好说一声撒! 冤家,是你?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他怒,不耐烦地冲我吼着。 “男人见多了,没见过您这么特别的!” 我不气,只当他氨气逆流。 “哦?特别变态吗?”勾唇冷讽道。 “嗯!”原来您自己也这么认为呀! “嗯?”这调是第二声,且托的相当长。 自知口误,赶紧弥补,笑的格外谄媚,“我是想说,像您这么风度翩翩、气宇不凡、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华横溢、幽默风趣、乐观上进、贵气横溢——的男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一间冰心爱恋!” 呼呼呼……咱当年也算是文学小青年撒,为了能多拿点奖学金,没少往报纸上洒豆腐块。 “你是朗诵绕口令呢?还是表演脱口秀?”他挑眉勾笑,轻飘飘地问。 kao一声,然后深呼吸,吐气,掌心对握放于腹部,轻轻念,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噗嗤”几声低笑。 这才发现,我下意识地念出了声。 感觉脸颊一凉,我侧头望向眼镜哥哥,脸上的洋酒慢慢滴到我粉色的雪纺长裙上,打湿了我的胸襟,怒道,“哥,您不心疼洋酒,可我还心疼我的衣服呢!” 眼镜哥哥被呛的直咳嗽,头也没抬顺手从后面的黑包里抽出一叠钞票来递给我,我接过后,心情舒畅了,朝我小包里塞的时候还不忘给眼镜哥哥一个甜蜜的笑。 “不对呀!这衣服我刚才不是付过钱了吗?”眼镜直起身子时,脑细胞也活跃了。 我一边用湿巾擦着脸和衣服,一边冲他笑的一脸单纯,“您一个TT会用两次吗?” 他一愣,摇头,很是无奈—— 我笑的更灿烂了,起身跟几位大爷说,“哥哥们,先玩着,我去收拾收拾换身干净的衣服!”指指身上的衣服。 其他人点头,没啥意见,只是,转身时,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是那个叫唐少的男人。 “你不会又一去不复返吧!” “呃?”我一惊,这话什么意思? 不是揶揄调侃的语气,而是非常认真的问句。 “呵呵,怎么会?”我笑的有些心虚。 寻思着,他是不是我以前的聊友? 以往遇到难缠的客人,我都是一个字——撤! 不过今天,我还真没存过这念头。 咱不看程俊的面上,也要看这厚厚一打红票票的面上。 “怎么,还要继续装下去吗?我劝你欲擒故纵也要适可而止!”他看着我,冷哼一声,眼中流露出厌烦之色。 “——”我怒,你母亲地才装,姐就想不起你来,怎么着? 可这话也只能腹语。 面上还是要笑啊,“这位哥哥,您认错人了吧!我一陪酒卖笑的,哪敢高攀认识您撒!” “逸,你真认识朵儿?”程俊问道。 “上礼拜六,招聘会!水、咖啡、钱!”他也不理程俊,只一味地看着我。 他提醒的几个单词里,最后一个字打开了我的记忆。 明白了,一切真相大白了。 立马笑的谄媚,“好心哥哥,那天我可不是故意放您鸽子的!我是真有急事,赶着回去,也没通知您一声!” 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被人抓个正着,抵赖肯定是行不通的。 “一句话就想让我原谅你?爷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窝囊气呢?”他说完,就用一副老佛爷看小李子的眼神望着我,“你说怎么办?” 怎们办?我能怎么办?检讨呗! 所以老话怎么说呢?人呐,就是这样,干点好事儿总想让鬼神知道,干点坏事儿总以为鬼神不知道。 世上之事,怎能两全呢? 就像《无间道》里的倪叔叔说道: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 原我还觉得北京城真大,人真多!坐个地铁挤的都跟罐头里的沙丁鱼似的,一个不小心原本应该长在别人身上的器官就延伸到你的裙下了。现,感慨,再大的地方也绕不过一个缘字—— 耳边范叔叔的声音陡然飘出:猿粪呐? “对不起!”我转体向他走去,站到他面前,两手垂于身子两侧,垂首,像小学生向老师认错般,以无比诚恳的态度做自我检讨道,“对不起,我犯了原则性错误,我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对不起收留我的孤儿院院长,对不起辛苦将我抚养长大的小姨,对不起教育我培养我的老师——我知道我犯下的罪过理应被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凌迟处死、碎尸万段、剁成肉泥,做成肉包拿来喂狗。但是,好心哥哥,您是那么高大,那么威猛、那么善良、那么伟大、那么慈祥,您一定不会那么做的!为此,我对您的感激,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犹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我的眼眶是灼热的,我的内心是煎熬的!请你看在我如此具有悔过之心的份上,再给我一个生的机会吧!” 说完后乖巧地望着他,摸样憨傻极了! 也许是因为我把脑子都用在学习和赚钱上了,以至于对外在事物不甚上心,尤其表现在男色上。他们的外貌我总记不住,就跟一般人看MBA黑人球星似地,站在一起,还能区分个你、我、他来,过后就留不下什么深刻印象了。 到现在我们院里的男生我都还将人名和人对上号呢?害的大家都误会我假清高、真孤傲。 大一的评奖学金的时候,我因不尊重师长,导致本该出现在特等奖学金的名单上的名字出现在了二等奖学金的名单上。这事不怪班导,我跟人上了大半年的美学概论课,居然没在坐公交车的时候将座位让给他,这事也不怪我! 我是真没认出他来,可还是有些小不满,您说您想要我让位,您说一声撒,您不出声,我怎么知道是您? 要知道我可是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将童谣那一圈的人儿混了脸熟。 所以他还真不能为此抱怨!我才见过他几次?里外里三次。 “哎呦呦!果真是个宝娃娃!” “小逸,你要是不原谅人妹妹,连我们都看不过去了!” “这娃,精怪的很!” 唐少抬头深深地看着我,一直看进我的眼中。那双眸子,漆黑、深邃、长长的睫毛覆盖在上面,朦胧灯光下,染上一层淡淡的阴影。 慢慢地嗑上眼,再睁开,嘴角微微地动了下……那是满意的笑。 虽然没吭声,但我知道小爷舒坦了。 “过来!”他依然靠着沙发,慵懒地躺着,头倚靠在一只手臂上,朝我招手。 拽着一副二五八万的大爷样。 我在心里冲他翻了无数个白眼,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我——呸—— 大男子主义,把女人当衣服,沙猪又自以为是,下半身思考外加没大脑的臭男人…… 哼……等我有钱了,我也找一个,说话轻声细语,对女生斯文有礼又美又帅的男人来蹂躏。我让他学三从四德,贤惠恭顺,我叫他向东他不敢向西,我叫他坐着他绝对不蹲着! 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还要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上得了床。 恩,这么想着,心里平衡多了! 我微笑着走过去,靠着他坐了下来,双手放在双腿下压着撑在沙发上,微微倾身歪头看着他,长到腰际的马尾辫从一边垂下来,样子一定很单纯,“哥哥,你真好!”声音清亮,没一点儿做作成分。 “过来点,怕我吃了你撒?”拍拍腿边的位置,狭长的眉峰向上挑了一挑,带着一抹讥讽。 “不是!我怕我忍不住吃了您!”我不笑,很认真地说。 他晶亮的双眼一直盯着我,突然,一抹惑人的微笑在唇边晕开,伸手一把将我拽了过去,“真想,那就吃吧!” “吃不起!”我摇头,不动声色地隔离他的亲密。 可似乎他不想轻易放开我,我退一步,他跟一步,将我逼到沙发角落,“我要你吃呢?”他的食指点在我的唇上,缓缓地勾画着,暧昧,暧昧……果然风月场中混大了,这情调的,够进鸭店当头牌了。 “那我也不敢!”我实话实说。 “这又为什么?”他的脸慢慢朝我逼近,鼻尖顶着我的,声音低沉磁哑,充满十足的诱惑,呼吸中混着洋酒的浊香,我能感觉自己的身子在颤抖,拼命压抑自己紊乱的呼吸和狂躁的心跳。 唇贴合,我眨着眼睛,伸出舌头舔着他的唇瓣,说,“我怕吃了你之后,你让我负责!” “呵呵……有意思……”他低笑着,起身,退到安全距离。 我深吸一口气,呼出,果然置之死地之后是——生! 作者有话要说:投票吧!收藏吧!留言吧! 卖艺不卖身 “唐小逸!” 我明白,这是他的名字。 “香朵儿!” 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回头,大爷似的勾着我的下巴笑得跟暗夜里的妖精似的,“香朵儿,这名挺有情调的!是因为体香才叫这名的?” 切……名儿再有情调有啥用?这年月,要想吃饱、穿暖、有钱花,咱得会调情。 所以,我笑的比他更妖孽:“不是!是因为叫这名儿,才去香体的!” 这话不假!我不仅将我妈留给我的香囊随身携带,而且还在这方面得到了一个升华!小姨说我妈以前是学中医的,对中药很有研究,按照她留给我藏于香囊中药秘方配制中药煎服,不仅能美容养颜,而且时间长了,还能散发体香呢? 没有妈妈的孩子,对母亲的东西总是很执着,所以从六岁开始,我也小姨便按照她留下的药方隔三差五地熬制中药喝。 女人对美的追求是无穷,即使在那个困苦的年代,小姨也没有放弃对美的追求。再苦再难,也要熬香体中药,做中药面膜。无疑我也是其中的受益人之一。 十几年的坚持,即使不带香囊,我自身也会散发体香!自是虽不能跟香妃比,招蝶引蜜的,但也是香气怡人,氤氲周身呢。 后来在一本杂志上看到关于一边香体文章的描述:《做个香女人》 才知道其实能香体的方法很多! 大体脱不了一个坚持,只要坚持不懈,即使每天喝菊花茶,几年后身上也会散发出淡淡的菊香味。 他闻言再次俯身过来,深吸一口气,“果然香!不是香水?” “穷人,买不起!” “这样,挺好的,我还真闻不惯那刺鼻的化学药剂!” “……”嗯,这话引人遐想—— “下班后去我那?” 啧啧啧,狐狸尾巴这么快就暴露出来了,果然再高贵再聪明的动物也是动物。 “我不出台!” “在这也成!” 本来还想陪他在暧昧一会,可这人太直接,让我感到被动了,所以我的心情开始烦躁了。 “爷,我卖艺不卖身!”面色淡定,纯净的凝望,我知道----专注的眼神,娇憨的表情,是最令人无法抗拒的调情方式。 他又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你会什么技艺?” “我会讲笑话!” “黄色的?” “你想听什么颜色的都有!古今中外的随你点。” 现年头,什么都讲究一个专业,连陪聊这种看似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活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 虽然咱靠的一张嘴,但是你脑子里得存东西呀!不然你跟人客人没有共同语言怎么能让人家心甘情愿地掏腰包呢?不需要博古通今,但要能雅能俗!关键时刻不掉链子。 一个字,杂!意思是说你得什么都涉及点,不求精但求全。 我这指的是八卦、生活、品味、兴趣——闲话方面。 像那种证劵、股票、金融、基金、投资——经济方面,人家也不会跟你侃,当然你会那更好,保不齐遇到几个工作狂,被人当成隐于大世的奇女子呢? “那来个文言文的!” “唐僧西天取经途中,遇一妖女。妖女曰:为何西行?僧曰:取经。妖曰:小女有经,何必西行?僧大喜:经在何处?妖抚私--chu:在此。僧上前细察曰:操,yue----经! ” “含蓄点的!” “男,现在几点?女:7点。男:整吗?女:这么早就整啊?晚点好吗?” “国外的!” “一日本妹妹说:哥,你比爸强多了!哥回答:妈也这么说!” “短点的!” “男:疼么?女:恩! 男:算了? 女:别!” 张口就来,我也不笑,表演那个敬业,一连说了几个,旁边刚才还自顾自说话的男人们也听着趣味,望着我俩笑地暧昧又张狂! 这些爷可是在风月场合中长大的,什么笑话没听过?他们哪是再听笑话,他们是在看讲笑话的人。 男人多半喜欢天使的纯洁,魔鬼的妖娆。 拥有这两种特质的女人能勾引一帮男人的心。 可这帮男人见识了太多的天使和魔鬼。 他们现在迷上的是堕落的天使和从良的魔鬼。 男人是肉食动物,越有钱的男人越享受,越享受的男人越变态。 这里指的是心理变态。 就好比现在, 我依然微笑着看着他们,眼眸清澈,一派天真,嘴里却讲着下九流的黄话,这极致对比,啧啧啧—— 这时,再看几位爷的脸色儿——我了然,终是被我“震”到了吧! 唐小逸望着我的眼眸越来越深邃。 咱也不是少不更事的娃娃,怎不知他眼底的含义? 知道归知道,可还是老话,卖艺不卖身! 他起身为自己倒了杯酒,啄了一口问道,“说了这么多话,渴了吗?” “有点!”点头,咱是实诚孩子,一晚上了,除了喝了眼镜哥哥请的一口洋酒外,还真是滴水未进,经过这一轮轮地喷洒,此时的我可以用四个字的成语来形容——口干舌燥。 你现在就是给我一缸水,我也能牛饮完!嗯——这是运用夸张的手法。 “喝什么?” “牛奶!红枣味的!”饮料方面一般我只喝水和奶!果汁偶尔,不多!可乐、雪碧碳酸饮料,基本不碰。 我一直谨记自己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抬头说代表低头思语录爱国拥军根正苗红的五好青年,坚决不做喝百事可乐,吃kfc、麦当劳,支持外国经济新时代的‘卖国贼’。 我的口号是:喝农夫山泉有点甜,做清清白白中国人。 当然这只是口号,喊喊而已! 我之所以抵抗外国货,是因为不想做那种买一瓶水还要付进出口费的傻冒,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不想花冤枉钱! 当然如果有人愿意为我买单,我还是挺崇洋媚外滴! 毕竟,有些东西人家确实做的比咱们好,咱不能因为主观因素就刻意忽略客观存在。 这样不利于国民经济发展。 唐小逸听了我淑女般婉约的要求后,愣了愣,看着我,不搭话。 我寻思着,是不是初次见面问人家要奶喝,让他误认为自己在侮辱他,于是赶紧改口道:“要不来瓶柠檬水?矿泉水也成!”并慎重嘱咐道,“瓶装的!” 酒吧里的杯装柠檬水和矿泉水,我是知道的,不过是让客人们润喉用的! 以我现在饥渴的程度,非瓶装不可! 他还是不说话,盯着我,不眨眼。 看的我小心直颤,战战兢兢地说:“那给我来瓶红酒!” 他终于说话了,“这里只有洋酒!”很酷! “那我还能再渴会!”我舔了舔干涸的嘴角。 其实这种场合,喝酒是必须滴,可我确实喝不惯洋酒,一来,一想到那玩意一瓶就当我一学期的学费,我就肉疼、心疼,然后心里就开始极度不平衡起来,进而整个胃部都跟着翻滚。 二来,依照我这会饥渴的程度,一瓶XO下去,我今就交代在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一天一更,更新时间不定! 关于女主记忆力的问题,其实是种病,以后会慢慢提到! 被吻了(有改) 他望了望我,突然笑了,有些妥协道,“喜欢喝哪种红酒?” “MOUTON ROTHSCHILD!” “挺会点的!”话虽这么说,可还是按了服务器叫了服务员进来,点了我要的红酒。 “哥哥一看就是有品位的人!档次低的红酒您肯定不沾!”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主要是这个价钱够上档次,红酒对我来说都是一个味。反正要喝,就点贵的撒。 有句话怎么说的,贵的不一定要,但是便宜的一定不好,有人买单,可尽儿点呗! 我说过,有人买单,我还是挺崇洋媚外的,况且这还关系到我的小费! “小嘴够甜的!” 我笑地不知有多娇憨,“嘿嘿,平日里奶喝多了!” 豪华包厢就是豪华包厢,服务质量和速度都是一般包厢不可比拟的。 当唐小逸绅士地将只加了冰块的红酒递给我,我笑的很淑女地接过,仰头,‘咕咚’‘咕咚’几口下肚,指指空杯子,对僵化的服务员说道,“美女,再来一杯!” 他母亲的!渴死我了! 服务员回过神来,机械地又帮我倒了一杯,我笑着冲她说声‘谢谢’,仰头继续慰藉我饥渴的大胃,‘咕咚’‘咕咚’几声,又一杯下肚,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刚才还喧哗的三人一聚、两人一搂的包厢宁静了、祥和了。 而我,再一次荣升为聚焦点。 嗯,刚才过于豪放了。 我天生见不得冷场,见不得空气中弥漫着无声气息。 于是,我舔了一下嘴唇,干笑两声,“呵呵,嗓子有点干!” 唐小逸就这么拿着酒杯,望着我,眼眸中,有些诧异,有些惊艳,有些迷惘——还有些氤氲—— 他说,“看来,你是真渴了!” 伸手将我手中的杯子拿去,对服务员道,“小姐,有红枣酸奶吗?拿两盒过来!” “妹妹,哥服了!哥真服了!”这话,是王子说的。 “朵儿,你是我亲妹呀!”这话,是程俊说的,拍着大腿,脸上洋溢着得意,真跟大哥看亲妹妹般,自豪呀,自豪—— 我这人有一毛病,沾酒就有些人来疯!酒气上头,脑子一热,我‘腾’地站了起来,双手抱拳,行鞠躬大礼,“哥哥在上,请受小妹一拜!以后您就是我亲哥!” 豪迈不失江湖侠女气质。 程俊显然被我这气势吓到了,杵了片刻,回过神来,笑的格外风骚,“得嘞,我这就算多了个妹妹!妹儿,以后有什么困难跟哥说,千万别客气,以后有哥罩着,任谁也不能将你欺负了!”说完,将手中的烟蒂摁熄在烟灰缸中,从手腕上解下一条小拇指粗的黄金链子,放到我面前,“哥没准备,这个全当见面礼了!” “谢谢,哥哥!”我矫情什么?收下呗! 下意识地掂量了下,挺沉了!拿到嘴边咬了下,嗯——真的! 抬头看到众大爷们圆睁的大眼,啧……又丢人了!懊恼不已,嘿嘿傻笑,“牙有点痒——” “傻样!”后脑门‘啪’地一声,被人侵略了,我怒,回头,看见唐小逸那笑若芙蓉的脸,呼吸一滞,自我安慰道:看在桌上那钱和手上金链子的份上,就饶他这一回。 红酒后劲大,再加上我喝的太急,这会热气从脚底往下冒,头有些晕眩,坐回沙发后,眼前便出现了幻影。 “嘟囔什么呢?”唐小逸倾身过来,呼吸在我脑门前盘旋,“怎么?醉了!” 手指捏上我的脸颊,轻轻地滑动,有些沁凉,让我灼热的肌肤越发地灼热。 “嗯!有点晕!”这声嗲娇不失清纯。 我懒懒地瘫在沙发上,等着酒劲散去的同时还不忘将我的金链子收进包包里。 “谁叫你喝的这么急的,那是红酒不是可乐!”他捏着我的鼻子,语气中有些宠溺。 我凝眉、嘟嘴、抱怨,“都是你,都是你小气,不给我酸奶喝!” 吴侬软语,象个娇气的孩子说着自己的委屈。 “好好好,是我的错,我哪里知道你是真的想喝酸奶呀!我以为——” “以为我装纯情?”我斜了他一眼,替他将话接下。 KAO,姐本来就纯情,还用装? 他没回答,只是笑的更为宠溺,亲昵地摩挲着我的额角,性感的声音有些沙哑,“知道自己现在的摸样很勾人么?” “知道!”红润的脸,迷情的眼,慵懒的美,纯情地痴—— 饶是在心静如水之人,也会动情的。 况且我真的算是个美女。 “那知道接下来我要干嘛吗?”他逼近,调情地问。 点头! “愿意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推开他,好似我也期待他的吻,想到刚才的触觉,软软的,好似电流滑过心间,有些期待。 “我说不,你就放过我?”我歪着头,咬着下唇,眼含妩媚,傻傻地问。 “不!”他霸道地宣称道。 然后一个温热的唇覆上来,温润柔软,轻轻的碰触着,见我没有拒绝,就开始吸吮起来。一只手向下揽着我的腰搂向他,一扣住我的后脑。灵巧的舌头敲开了我的牙关,想要长驱直入,我用舌头抵住他的入侵。 “啊——”坏心眼的家伙用手捏了我的腰一下,趁我想要叫唤的空当侵略进了我的口腔,肆无忌惮的掠夺吮吸着。 呃,我都快没呼吸了。 “哎哟,你咬我干嘛!”终于分开,他瞪着我。 “我不想死!”我气啜吁吁地也瞪着他,他望着我会儿,又俯下唇,在贴上之前,“我也不想你死!谁叫你笨,不会换气呢?” KAO,丫在笑话我吻技拙劣呢!是我太差?不!是他太厉害! 我嘟囔道,“我要呼吸,”唇贴上了,他喃喃,“嗯!” 这次,他吻地很温柔,轻轻地,忽而又热烈起来。 许久,分开,我坐在他的腿上,全身柔弱无骨的偎依在他怀里,娇喘着—— 唐小逸紧了紧手臂,让我贴在他急速起伏的胸口。贴得太近,我被他狂躁的心跳声搞得自己也开始乱了频率,想要推开他,他却又紧了紧,哑着嗓子说,“别动。” 我被他异样的有点儿走调儿的嗓音吓到,僵着身体停在了一个特别别扭的姿势。 他略松了手臂,让我调整到舒服的位子,静静的抱着我,下巴在我头顶轻轻磨蹭两下。“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乖——” 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我咬着指甲坏笑着,“你的弟弟果然很绅士!” “嗯?”他一脸迷惘。 “因为它一见美女就起立致意呢!”我附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瞧,咱多会说话,既骂了他是色狼,又夸了自己。 “啊——”你母亲的,又捏我。 “啧啧啧,香艳啊——” “唐少,你也有情动急不可耐的时候!” “我就说了,还是咱朵儿妹妹有办法!” “早知道会这样,我死都不会将朵朵拱手让给你!” 我囧了,这屋里居然还有别人?然后,身子从头到脚,再次燃烧起来! 饶是我脸皮再厚,也经不起这么个丢法! 脑袋深埋他的怀里,一个劲地往他衣服里拱。 “害羞了?” “嗯!”闷声应道。 唐小逸的手放到我的腰上,一个用力,我惊呼一声,抬头,睁开眼睛,看着他清晰放大的脸渐渐靠近,桃花眼凝视着我的唇,有点儿对眼,“真想吃了你!” “不行!小姨说男人容易被宠坏。”我笑得那叫一个甜腻,拒绝的那叫一个干脆。  “唉?”  “男人太快得手,便不知珍惜。”   “所以呢?” “我打算吊你胃口。” 我推开他,坐直身体,热吻发了一些汗,酒劲也过了,歪着脑袋看着他,奶声奶气地说,“我要喝奶。” ‘噗嗤——’‘噗嗤——’几声喷酒的声音。 我后悔没坐在眼镜哥哥面前。 “哈哈,唐小逸,认栽了吧!”旁边一众公子哥全笑了起来,谈笑也随性地笑着, “那你打算怎么吊我胃口?”他亲昵的戏谑,将奶盒拿过来,插上吸管递给我。 我左手拿着奶盒吮吸着,右手开始将桌上一沓沓红色票票捣腾进我的小提包里,打心眼里透着甜蜜? “还没有具体计划,等有了,我再通知你!” 拉上拉链,将包挎在腕上,挺有分量的,起身,冲包厢里的大爷们恭恭敬敬地鞠了个九十度躬,笑的像个小恬妞儿,“谢谢几位哥哥的打赏!哥哥们喝好、吃好、玩好撒,妹妹还有事先行一步!” 虽然这钱是我应得的,可场面话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去哪?”唐小逸抓着我的手臂斜睨着我问。 “到我上台的时间了,您要是没事,呆会过来捧捧我的场?”我咬着吸管指指墙上的钟,十一点五十,身子倾斜,啄上他的唇,“真甜!” 我说的是红枣酸奶。 作者有话要说:香朵儿记忆力不好是有原因的,会在以后的章节看到! 男人看上一个女人,先是色才是才! 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三秒钟,剩下的就是发现这个事实! 这句话挺有哲理的! 妖精 喝了两杯红酒,人就有种薰薰然,但是不妨碍我接下来工作。 我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根正苗红讲文明讲礼貌爱生活爱劳动爱社会主义新中国的小朵儿,我誓将毛爷爷的思想贯彻始终——生命不止,奋斗不息。 扎着马尾,桃色运动短衫白色热裤,绝对的色彩鲜明、青春洋溢!淡粉色唇蜜香甜诱人,银色大耳环闪着诱惑,腰间露出肚脐的位置用笔勾出一朵粉紫色的罂粟花,白皙长腿上铺上金色细粉。 站在镜子前,望着我红扑扑粉嫩嫩的小脸,眨了下泛着淡淡幽蓝的眼眸,笑得格外妖娆:小妞,真美!今天的舞台是你的! 对着镜子给了自己一个清脆的‘啵’,扭着细腰祸害凡夫俗子去咯。 站在玻璃舞台上,抬手将马尾散开,如墨长发直泄而下,长及臀部,扬起黑色弧线如瀑布飞落。 色色说我有一头为广告而生的秀发,乌黑靓丽、垂顺自然,一定要善于运用。 于是在学热舞时,光甩头一项就练了好久。 甩的时候要做到劲中带柔,柔中带媚,舞动间若水蛇妖娆,若杨柳浮岸。 音乐响起,李孝利的《Anyclub 》。 色色很迷李孝利,而我又迷着色色,所以今晚的开篇自然少不了李孝利的驻场。 娆艳的灯光,超Hihg的音乐,堕落的天使,魔鬼的天堂。 随着音乐舞动着腰肢,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奔放着…… 肩部的高频抖动,臀部的高速摆动,还有快速的抖胸,随着动感的音乐节奏摇摆起来,忽而象蛇一样妩媚地扭动,忽而又夸张地摆动,腰腹部则拼命地用劲,努力使腰身活动到最大幅度,动作优美而热烈。 我知道,我的眼神一定非常诱惑,我的身体一定非常性感狂野,我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变得灵活,全身都在淌着汗,每一个发丝仿佛都能甩出激情的汗水,生命的张力毫不掩饰地迸发着,激荡着,升腾着,那一定也是十分美丽着的,野性的美,妩媚的柔,摇曳生姿。 当最后一个节奏同时收势,我闭着眼仰着头站在圆桌中心剧烈地啜着粗气,我柔顺如丝绸的秀发垂在臀后妖冶地轻抚,额边,颊边,全是湿润的汗水。 耳边,出奇的安静,心,却是颤动着的, 直到,响彻酒吧的掌声叫好声, “哦,哦,天啊,疯了,疯了……”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酒吧里一时简直象炸开的锅,口哨,怪叫,掌声,不过,都是真诚的赞赏。 我睁开眼,看向我同样大汗淋漓着的伙伴们, 都笑了。 一酒吧的人看着你的,喊着你的,这时候,我体会到了色色站在舞台上的心情,虚荣心得到空前的满足——这时候,你会觉得酒吧驻跳“DANCER”不比红馆里的舞者来的低贱。 看见舞台下的色色赞许的眼神、翘起的大拇指还有那扬起的嘴角—— 我笑了,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 接着,我看到了唐小逸,他长腿一支,后倚着离舞台不远的圆柱上,优雅的举杯,魅惑的微笑,那才是个妖精,得道的狐狸精。 和我对上视线后,笑的更妖精,唇张张合合,我明白,是‘过——来’二字。 我直接将他漠视,反正钱拿到了,听你的才有鬼呢? 真当姐儿是你的所属物了,挥之即来、喝之即去!咱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了,要有范,懂不你?怎么也得送捧花,里面夹着一张精美的贺卡,上面写着:美女,可否共享这美丽的夜晚? 转身,下场,正准备回后台换衣时,突然,从后面,我感觉被一个人野蛮而不失轻柔地抱了起来,“妃儿,”亲密的呼吸就在耳边,我扭过头去,只见一清秀俊逸的男子贴着我身后,嘴角上扬,勾起迷人的弧度,让眉宇天生带有的那股子傲气也漂亮起来。 真真唇红齿白,眉目如画。 不再挣扎,任他抱着,娇笑着问:“什么时候来的?” 童谣,我消失了一个礼拜的暧昧对象。 “早就来了,等你好久了,电话都打爆了!没想到你丫的竟给我这么大的惊喜!”童谣咬着我的脖子,怒气冲冲地问道,“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又勾搭上了哪个二百五?” 自从招聘会那天我挂了他的电话后,整整一个星期,他都没来找我,电话也没一个。 而我,忙着应聘,也没空搭理他。 我知道,他在抗议,在蜜罐中长大的孩子,习惯被人服从! 可我?没那闲功夫哄他玩! “你等等,我数数!”我当真掰着手指,细细地数了起来,“一个,两个,三个……” “你个死丫头,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这么气我!”童谣怒了,低头咬着我的唇瓣,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嘶……疼……你轻点!” “活该,叫你挂我电话,叫你不接我电话,叫你一个礼拜都不主动去找我,叫你刚才在舞台上那么勾人……听听台下那叫声,真他血奶奶的刺耳!”咯吱着就要来咬我的脖子。 看,这就是一被宠坏的大孩子! 还人民警察呢?国家要是多几个这样的祸害,人民还有好日子过? “是你问我的!”我一脸无辜。 “我嚼了你个妖精,叫你还出来祸害人?” 不知从哪翻出一件男士衬衫将我裹严实后,他抱起我朝酒吧大厅的一角走去,那边沙发上早有几个人在那等着了,都面熟!甘青、觅风、寒凡、穆青、元丰———童谣玩的最好的发小儿都在这了。 之所以能记住他们的摸样,来源于这帮小爷们锲而不舍的革命精神。 自打从童谣那知道我记忆力不好的原因后,每回见面,都变着法地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的游戏。猜对了没奖,猜错了受罚,时间长了,我就费神记住了。 我冲他们笑着打招呼,“今什么日子?来得可够齐全乎的。” 童谣他们是蓝调的常客,不同于唐小逸那一伙,从不进包厢。 寒凡说:来这种地方就是放松、发泄、品味人间百态的,躲包厢里装款爷,还不如勾几个小妞拉上哥们在家里疯呢? 这个论点,我赞同! 进酒吧就是冲这气氛来的,如果只为了在包厢里喝酒、泡女人,唱K,还不如在家里买个家庭影院享受呢? 蓝调里面当然不乏精致的女人,□的肩膀上,堆着栗色的卷发,小帽檐下是精心绘制出来的睫毛,这样的艺术品,日光下容易被忽略,只有在蓝调里,才有“零度不结冰”的合适。 他们喜欢坐在这个角落,一来这里视野非常好,酒吧里的一切都一目了然!二来,这里也较为僻静,不易被无聊人士骚扰。 “不许笑,不许你冲他们这么笑!”童谣霸道地捧着我笑若嫣然地脸转向他的位置,狠狠地咬了下我的脸蛋儿,我没躲,得意地笑了起来。 在一起玩闹这么久,怎不知他这话里的意思,只是这醋吃的? 嘿嘿——还真够味儿! “妃儿,怎么办,你这个妖精,把我迷住了,迷住了!”将我摔在沙发上,童谣猛地扑了过来,将我死死地压在椅背上,捧着我的脸就是一顿狂啃。 我躲避不了,咯咯直笑。 得意的很,妖精?这可不是贬义词!什么样的人才能称得上‘妖精’二字? 美、艳、魅,妖精是也! 人家这是变相夸我美呢?我能不笑纳吗?不能! “呵呵,我以为我早就把你迷住了呢?”他捧着我的脸,我迎上他的脸,笑着、叫着,嘻嘻哈哈就和他疯起来。 我从来没说过香朵儿是纯洁的孩子,她疯着呢?狂着呢? 骨子里流着叛逆反骨的血。 “妃儿,我的妃儿,我要吃了你,吃了你!”童谣深情款款,他吻住了我的唇。 童谣真的很会接吻,他的唇也甜、他的舌很软,灵活地搅动着—— “喔喔喔……”都是男孩儿们兴奋地口哨声。 “朵儿,朵儿,我们也迷死你了……迷死你了……” 旁边的男孩儿们都哈哈笑地住不了口,除了童谣,靠墙的沙发上坐着的五个男孩,俱是一水儿的好身条,眉清目秀各有各得风采,身上又都带着从娘胎里韵着的股贵气骄气,当然,六个人六种味,随便哪一个出去,都能疯狂一小片妞,那是绝对极致的养眼。 “得了,承蒙几位小爷的谬赞,再这么说下去,我该找洞钻了!”我推开身上的童谣坐了起来。 “朵儿,”觅风直拍着巴掌摇头,一脸不可思议,“今晚的你太勾人了,哥几个的魂都勾走了,此时若行尸走肉,行尸走肉……” “真的,男人最受不了你这样的女孩儿,就你刚才那样儿,彻底荤菜!”他还兴奋地没完没了了。 “朵儿,今夜你又给哥们一个震惊了!”漂亮的元丰跟着附和,指了指斜对过的一批客人,“瞧瞧那些人,那双眼,望着你的眼光,像一匹狼,发着绿幽幽的光……” 话未说完,就窜了过来,捏着我的下巴,做调戏状,“小朵朵,你到底还有多少咱们不知道? 二十岁不到,双本学位到手,国画、萨克斯、热舞,啧啧啧,你还让我们这些大老爷们怎么活哦?” 被童谣一巴掌狠狠打落,恶声恶语道,“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家香妃儿的香颜!” “童谣,你丫的太不仁义了,人都说哥们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居然为衣服而砍手足!”元丰揉着自己的手,呲牙咧嘴夸张地抱怨着,“下手可不轻呢?” “那是,我家妃儿可是貂皮大衣,而你不过是蜈蚣身上的一条腿而已!”框着我的脖子,勾了过去,照着我的唇,就是一番火热的纠缠。 “你你你……你们……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做垂首顿胸。 再次引来众人的调笑。 “元丰,又吃瘪了吧!认识童谣这么久,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就一重色轻友的主?” “就是,朵儿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宝贝,你敢打她的注意,没废了你那只手,算是给你面子了!” 童谣松开我的唇,迷迷蒙蒙地,“妃儿,我是真的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去你的,留着这些甜言蜜语给别的妹妹吧!我不吃这套,”我呵呵笑地用额头顶开了他。 “一个星期不见,想我了没?我都想死你了,想死你了!”他一把将我抱在怀中,耳鬓厮磨地诉说着相思之苦。 我翻着白眼,做无语状,信他的邪哦?这一个星期还不知上哪度假去了呢? 这京城的八旗子弟,一个比一个嘴贫,一个比一个享受,心眼儿——也是一个比一个鬼,你跟他们侃?你侃的过他们? 我和童谣之间这点事,他们谁不知道?各个心里都明白的很,可——打趣我们的话还是一句不少,一次不落。 脸皮薄的女孩儿早窝进童哥哥怀里又是嗔怪又是撒娇地‘野蛮’了,“不干,不干,他们又欺负我!” 那粉红的小脸颊、娇羞的小模样—— 光想想都勾人眼、挠人肺了。 别说,我还真见识过! 觅风有个小女友就是这样的,当时童谣哥几个,可没少闹腾。 我也知他们想看我那样对童谣。 可,三年来,我从没让他们如愿过! 一来,我不想演戏;二来,我不想被人看戏;三来,别看我和童谣亲也亲过了,搂也搂过了,抱也抱过了,可我们俩,还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挺多是苟合野鸳鸯。 这三年来,他们习惯了,我也听惯了!童谣这几个哥们鬼是鬼了点,不过,人都还算讲义气,对我是真的不错!我算是能融进他们圈中为数不多的女孩之一! 我也乐意跟他们玩,一来见识多了;二来拉私活赚零用钱和生活费也方便。 作者有话要说:李孝利的舞蹈确实很迷人! 性感不失妖娆,却又不会很妩媚! 和喜欢她的歌、她的舞、她笑,不做作! 写这篇时,就听着她的歌舞记下来的! 李孝利的《Anyclub 》真的很喜欢! 童谣怒了 “这又在哪个妹妹那吃了鳖,拿我疗伤呢?”我歪头问着坐在最外边,正吐着烟圈冲我们笑的恶寒的穆青。 因为年岁小一些,比起唐小逸他们多了一股朝气、骄横和傲气!不过有的张扬,有的含蓄,说白了,有的横在面儿上,有的阴在骨子里——反正,都不是什么好鸟,也都不算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犯,只是都不让人省心就是。 “老爷子从部队回来了,最近正搞严抓呢?”穆青弹着烟灰回道。 “怎么?又被禁足了?”我承认,我笑地很坏,可,忍不住嘛,童谣沮丧窝火的样子真的愉悦了我,他这样混的人也就他老子能治得了他。 童老爷子军人出生,军人气质十足,威严、霸道、严谨,对两个儿子的教育更是严厉的很。 童谣大哥童言身为长子一直是老爷子的骄傲,循着老爷子制定的方针,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现在。 不过二十八岁的年龄,便坐到了少将的位置,少年有成,部队里最年轻的军官,童室一门的骄傲。 可童谣? 哎哎哎——摇头叹息! 绝对是童家的污点,败家子一个,怎么反着怎么来。 警校毕业,在西单分局里做着片警。 别误会,他绝对不是那种不靠家庭背景、关系、人脉,打算从基层做起的太子爷,他没那远大的志气。 当初考警校,是被老爷子拿着棍追着后面逼的。 毕业后当警察也是因为他觉得穿着制服很男人,容易吸引妹妹们崇拜的‘红心’。 当别的男人还沉浸在女人穿着制服诱惑自己的时候,他已经深谙如何让自己的制服诱惑别的女人。 说白了,就是穿着庄严的警服做着流氓的勾当。 “死丫头,我被禁足就值得你这么高兴?”勾着我的脖子,拽进怀里,撒泼地咬着我的嘴唇,凶神恶煞道,“老子这段时间跟家里做垂死挣扎,你却活的这么滋润!你说,你想怎么个死法?” “别,童大爷,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我赶紧求饶着。 “没那么简单,除非你答应我,以后你要以我的快乐为快乐,以我的痛苦为痛苦,坚决拥护我的利益、维护我的名义、膜拜我的伟岸,每一分每一秒脑子里都想着我、念着我,不准跟别的男人说话,不准对别的男人笑,不准多看别的男人一眼——”手指插进我发丝,扣着我的脑袋,眼对眼,鼻对鼻,十指相扣的掌心紧紧贴合,步步紧逼。 我认为,事情大条了! 虽然童谣每个一段时间就会抽次疯,可这次,真的有些过了! 男版的河东狮吼都上来了。 “老爷子怎么刺激他了?断了银两供应?断绝父子关系?还是被逐出家门了?” 断绝父子关系不至于! 截断银两供给倒是很有可能!童谣那点工资哪够他奢侈腐败的? 老爷子不愧是军人出身,这点作战方案,那是用的相当到位。 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哥们是用来干吗的? 童谣这些发小儿还是相当义气的,这点绝不含糊。 “比这还惨!”穆青望了下我身边的童谣,蹙眉说道,“初夏今年毕业,两家商量着要给他们把婚事定下来!” 然后所有人都盯着我俩看,空气一度紧张。 “靠!我当什么事?真是虚惊一场!”我拿起桌上寒凡特意为我点的红枣酸奶,吸了两口,笑着顶了顶一旁的童谣,“行呀!童小哥,这么快就把人姑娘拉进婚姻坟墓了,得!以后出来玩还得嫂子批准才行?” 奶喝多了,味也苦! 放回桌子上,不想多喝一口。 初夏我是知道的,童谣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女友,北大中文系里的才女。 真正的名门淑女,我有幸见过两次,嗯——靓女一个,无论是身材,样貌、才情、气质都是拔尖的,非我族类可比。 不仅如此,人家姑娘还非常善解人意、知书达理!明明知道我和童谣之间那点暧昧的不清不楚,可人家海量,当看不见,不阻拦、不伤害、不断绝。 也许人根本没把咱放在眼里。 虽然有点小窝火,可是对于她的‘海量’还是相当钦佩。 不过,我也从来没有打算上位取代她的意思。 童谣听了我的话后,懒懒靠在沙发上,点燃支烟,歪头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挺不爽地样儿,“你真想让我结婚?” 我当然知道他为何不爽?他才多大,这么早就被定了,肯定窝火。 这些公子哥们哪个甘心被套牢?哪个不想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确实,二十四岁,还年轻的很!正是玩心重的时候。 他的憋屈,大家都能理解。 他心里不舒坦,就顺着他说呗! “不想!你结婚对我又没什么好处?”我摇头,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光彩,耸耸肩,“一来,以后见你难了;二来,你结婚,我不得包红包吗?你知道,我是一清二白的学生妹,还是葛朗台第二!没钱给你封大礼!”一来是真没钱,二来,心疼!童谣那样的家庭,一百二百你拿的出手?可多了,我还真没有! “这好办!你嫁给我,一来你可以天天见到我;二来你不仅不用送红包,还可以收红包!”他吸了一口烟,吊儿郎当的,一副标准的纨绔子弟样。 他这话一出,又迎来第二波的宁静,连一项冷清的穆青都瞪直了眼。 我吃不准他是什么意思?我们从来没有涉及过这样的话题。 “不嫁,我对嫁入豪门做富太太没兴趣!”我嬉笑地回道。 我和童谣,不用任何人多说什么,我也知道我们是没有结局的!人家家室好,样貌佳,又是京城里的高干子弟,蜜罐里长大的主儿!我是什么?说的好听,是天才,八岁上小学,十一岁小学毕业,十三岁中学毕业,十六岁高中毕业,二十岁大学双科毕业!可咱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就是一有妈生没爹教的孤儿,自然不能脑热痴心妄想地朝人家那蜜水窝里钻。 没那命! “可是我想结婚了!”他说,望着我,吐了一口烟圈,神情极其认真。 “那你就结撒,现成的新娘!”我身子后仰,靠着椅背,避开他的注视语调轻快地说。 童谣将烟丢出,一把将我拽进怀里,接下来就是狠狠地肆虐,带着惩罚。 “撕——疼——”我将他狠狠推开,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这厮,又咬我,都流血了。 “你丫的属狗的!”我怒了,烦躁地端起桌上的一杯红酒,一口懑了!顺手将酒杯扔了出去。 ‘啪’的一声酒瓶碎裂,我‘蹭’地一下站起来,转身离去。 “童大少,你要是心里不舒服,想找个人撒气,那么,请便,恕我不奉陪了!” 你母亲的,说结的是你,说不结的还是你,我都这么委曲求全顺着你的毛捋了,居然还能让你找到撒气的缘由,真是不让人活了。 咱到底是一血性女子!被欺负成这样了,再不反抗就成包子了。 KAO,姐一分钱不要地,陪你说话唠嗑拍寂寞,居然还被你暴力相向。 真是没天理了。 你心里不舒坦,我还胸堵着呢? 真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呀! 酒,果然是壮怂人胆的。 “香朵儿?你给老子站住!”身后,是童谣的怒吼声。 我咬着下唇,继续走,当没听见。 “香朵儿,老子要是属狗的,你就是属狼的!”童谣又接着吼道,“你丫的就是一只白眼狼,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丫就是一喂不熟的白眼狼怎么了?今个这白眼狼还非反了不可!童谣,你大爷的,以后我这只白眼狼要是再回你那摇尾乞怜,我就出门被——呜呜——” 正说着狠话,嘴被一双大手死死捂住,“不准说——不准说——” 另外一只手死死地扣着我的腰,紧紧地,眼睛盯着我,象要把我吃咯。 眼眸中氲着伤痛和委屈,倔强地看着我。 这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完全跟个孩子似的没定性,前一刻还淡淡地跟这我说着要结婚的事,下一刻就“腾”地跃起来,抱着我像疯狗一样乱咬,我丫的遭谁惹谁了? 郁闷着,迷糊着—— 他这又在生哪门子气?我也不开口,睁着大眼滴溜溜地望着他,比谁更莫名其妙,我也会!看着他,我的眼神更无辜,更清澈,更纯然,我还会不转眼珠呢! “老子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被你这么的糟践!”漂亮的眸子里升起显而易见的怒气,象个赌气的孩子般,狠狠压向我的唇,吻的那叫一个烦躁,那叫一个霸道,那叫一个不甘---- 你大爷的,抢了我的台词! “好!那以后我就离您童少远远的,省的糟践了你童爷!哼——”猛地抽离,侧过脑袋,就要将他推开。 装你的傻B去吧,老娘不奉陪了。 骨气,咱也有! “不准走!”他一手箍着我,一手捏着我的下巴,避着我同他对视。 我一米六五的个子,他一米八零的身高,可想而知我的脖子扬的有多辛苦。 下巴疼的紧,再加上元丰他们毫不掩饰的直视,我真是又羞又恼又气,“行,今个咱们就做个了断,你有什么气就尽管冲我撒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若有幸活着出去,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见了面也是陌生人!” 我想哭,咬着下唇,硬是把眼泪生生地给逼了回去。 “你休想!”他吼道,口水喷我一脸。 我抬手抹了下我的脸,怒道,“你丫嘴给我把点门!喷我一脸口水,害我长满麻子,我跟你玩命!” 长的这么美我容易么?怎么着也得悉心呵护着。 ‘噗嗤’两声低笑。 童谣一个飞刀眼射过,就听见元丰讪笑地说:“你们继续!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不算太白,有些坎坷和纠结! 有雷,不喜者勿进! 今天两更呢,补昨天的! 争执 童谣一个飞刀眼射过,就听见元丰讪笑地说:“你们继续!继续!” 被人调笑了,我怒意更胜,平日里被你们拿来当开心果也就算了,这会我好不容易酒壮怂人胆地翻身跟主人把革命斗,你们居然给我笑场,哥哥们睐,我们这是真吵架,不是在演戏。 怒火攻心,怒火攻心。 “童谣,我讨厌你!我要跟你绝交!”憋出这一句话后,便打定主意以后不再理他。 “不准讨厌我,不准跟我绝交!” 我怒视着他,不说话,眼睛开始泛红泛疼,并伴有轻微的哽咽声。 童谣见状,眼中的火焰顿时灭下,轻叹一口气,骂了几句娘,放下钳着我下巴的手,拍着我的背部低低地说:“对不起,我错了!不该对你乱发脾气,今个我心情不好,可你——不该说那些话激我,算了,算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别气了——气坏了身体,我心疼——” “就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我今个本来心情挺好的,可你呢?你冲我发火,你骂我,你凶我——”原本就委屈的很,再加上他这一软一劝,酒一烧一烫,我就娇了起来,努力压着的泪儿,就这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妃儿,你别哭呀!”我这小泪一流,童谣急了,捧着我的脸,心疼、自责——一个劲地柔声哄劝着,“别哭,你一哭,我心都碎了——” 焦急的诉述,无助的神情,朦胧的双眸里竟然写满孩子般的慌乱---- 记忆中,我似乎从未在童谣面前流过泪! 连撒娇使小性子的机会都少的可怜,可今,我非要让他明白一个道理,我不是没有脾气,只是懒得对你童爷发脾气! 我虽然好欺负,可也是一货真价实的女孩! 我也会伤心,也会难过,也会疼,也会掉眼泪。 事后,童谣回味我当时的样子,狠狠地啄着我的唇:我TMD真见不得你流泪!看你那样,心跟刀割似的!疼,疼的揪心挠肺—— “你们都欺负我!”我这人就是上赛,就是矫情,就是蹬鼻子上脸。 “我的姑奶奶来,怎么好好的,就哭了撒!”旁边看戏的人也惊动了,手忙脚乱了起来。 “就是,我们哪敢欺负您呢?” “我的小祖宗,别哭了——” “你刚才笑了,你在笑我!”我也不扯着嗓子哭,只是小声地呜咽着,吸吸鼻子,指着刚才笑场的元丰,有些娇气有些倔强地控诉着。 你们不是想看我耍赖吗?今就如了你们的愿! 被我指名道姓的元丰赶紧叩首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没憋住!我不该觉得你斗气鼓腮的摸样好笑——哎呦——谁砸我——寒凡你大爷的——” “妃儿,不哭了,他们知错了!他们以后再也不敢笑你了!”童谣勾着我的腰坐回沙发上,将我圈在怀中,小声地劝道。 “你走,你走,我不想见到你,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娶你的媳妇去吧!你想娶谁娶谁,爱娶谁娶谁!我稀得管你!”我推他,咬着下唇,小声地啜泣着。 我这样说不是因为吃醋! 就是觉得心堵着难受,若不是因为这事,他能这么难缠,跟我制气吗?不能! “别哭了,宝贝!我不结婚了,我谁也不娶,谁也不娶,只陪着你好不好,好不好?”童谣将我散落的长发拢在一起,露出我挂泪的脸颊,用鼻子蹭着、磨着,勾起我的下巴,一点点地吻过我的眉、我的颊、我的唇、像是对待易碎的娃娃,那么的呵护,那么的宝贝—— “不好!你骂我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你才是白眼狼,你全家都是白眼狼——”我得理不饶人道。 我今确实有些压抑,反正人也丢了,趁他愧疚的时候,就一次发泄个够吧! “是是是,我是白眼狼,我们全家都是白眼狼!”童谣顺着我的话附和着,拍着我的背部,哄劝着。 “不是,你不是白眼狼,你是白眼狗,你咬我!”指着嘴角流血的地方,不依不饶道,“你看,都流血了,都流血了——” 娇声蛮语,红唇嘟起,怎一个媚哦!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疼吗?”抬高下巴,舌尖舔过,痒痒的、酥酥的—— “疼,疼死了——”我鼓着腮帮,泄愤地说。 “那你咬我,你咬我好不好!”他凑上唇来贴着我的,让我咬。 “不咬,我不是狗!”歪头,撇嘴。 “好,你不是狗,我是,我是——”童谣继续附和着我的话。 从朦胧泪眼中看到元丰他们,都是一脸的震惊和惶然! 他们见过乐观开朗的我、温柔大方的我、妩媚性感的我、率性天真的我,可哭泣的我确实第一次见。 确实震撼了! 这样的童谣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当然我也是! 童大公子,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这般柔情似水,呵护唯诺了? 果然,小言说的不错,眼泪这东西就是好使。 因它,铁骨都柔情了,英雄都狗熊了。 “那你是狗,你坐这干嘛?你没看见酒吧门口牌子上写着,狗和童谣不准入内!”说完这句,我就后悔了,好像有些过了。 果然,温柔可爱的童谣飘走了,霸道野蛮的童谣复活了。 暴吼都省了,直接钳住下巴----一吻封喉!_ 要命哦!我的气还没全消呢?他老人家还真没耐心,没风度。贴着我的唇,吻的是炙热火辣,霸道缠绵,越吻越挑逗,越吻越炙热,刚哭过的我来不及换气,一个把持不住,呻吟出声---- 我的脸煞那间红若血滴。 小狗日的!再不住嘴,真的要‘浴火焚神’,血溅酒吧了。 “嗯——童谣——”终于,我娇啜着喊出他的名,睁开迷离靡艳的眼,想看清他漂亮的容颜,却被他再次咬住唇,狠狠地啜吸了两下,按着我的脑袋埋进他的怀里。 “妃儿,妃儿——”他在我耳边一遍遍地唤着,拥着我的腰紧紧的,仿佛要捏碎般,“你吃了我吧,吃了我吧!” 我深深地扎进他的怀里,汲取着属于他的味道,将冰冷的泪擦在他的胸口,许久方才闷声闷气地说,“不要!人肉酸!” “谁说人肉酸?你又没吃过!”童谣松开扣在我脑袋上的大手,我仰头,“你怎么知道不酸?你吃过?” “吃过,人肉不酸!还很鲜美!” “你真吃过?” 如果他说是,我也不会觉得惊讶!这帮混世魔王,什么坏事没干过!只是人肉,咦咦咦——有点恶心。 “小呆瓜,骗你的,还真信!”他扭着我的鼻子,低笑着。 我斜睨了他一眼,不理他!从墙角的镜子上打量着自己的妆容。 眼睛红红的,嘴唇粉嘟嘟的!好在化妆品是防水防汗的,再加上我哭的时候为了保证画面唯美,没有蹂躏我娇柔的小脸,否则真就成了花容失色,别说让男人心疼,就是自己看着也胃疼。 抽出桌上的湿巾,稍微打理了一番。 忙乎完后,扭头对童谣说,“我饿了!” 我一运动就容易饿!话说,哭也是运动之一! “馋猫!”童谣宠溺地点了下我的鼻尖,头搁浅在我的脖子上,踢了踢一旁的元丰,“去叫点吃的来!我家香妃儿要用膳了!” 元丰缓过神来,回踢了童谣一脚,“你大爷的,你家香妃要用膳,关老子什么事?老子看起来像皇上身边的侍从?” “不像!”童谣慎重地说道,“倒像皇上身边那眉清目秀的小太监!” 其他人轻笑,予以附和! 这话说的不假,元丰确实是这群人中最漂亮的一个,酒吧灯光的反射下,竟有点像日本bl动漫里的正太小受。 那气质,我见犹怜。 “朵朵,你要帮人家做主呀!不待童谣这么欺负人的!”这一声哀鸣,啧啧啧,销魂啊—— “元丰,我有没有说你特像一个人?”我从童谣怀里爬出,坐回沙发上,用手撑着脑袋,斜靠在沙发,乌黑的秀发宣泄下来,铺满白色衬衫,望着元丰,眨巴着眼睛,笑的特纯。 “谁?”意料之中看见元丰迷人的双眸一愣,有些迷离。 我倒不是存心想勾引他,只是我这人小鼻子、小眼惯了,吃不得一点亏! “《和爸爸kiss》里的小宝良?” “那是谁?” “BL动漫里的——受!”童谣替我解释着,手勾在我的腰上,狠狠地捏了一下,复又将我拽进怀里,笑的格外宠溺,“不气了?” 我摸着鼻子干笑着,知我者莫过于童谣也! 俗话说的没错,男人长的越漂亮,嘴巴越毒,这一圈的男人,那嘴,啧啧啧—— 刚进这圈的时候,我没少被他们调侃、逗趣! 鄙夷的、不怀好意的、明里夸你暗里糟践你的—— 可咱不是娇贵高雅的大小姐,生气、撒泼、依依不饶得不会有人心疼你,更没人给你撑腰!咱也不是那种被猪油蒙了心的单‘纯’小女孩,佯装不懂,依然笑若春风,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咱也是气性大的人,不是不报,只是深谙迂回之术而已。 仇一笔一笔地刻在脑子里。 硬刀子不行,就来软的! 刚开始,童谣发小们都觉得我这人不错,会玩、能玩、敢玩! 脾气好,开得起玩笑,不会当面给你难堪! 可,时间长了,大家也都摸清楚了,我这人绝不是任人欺凌、取乐的乖巧女孩!阴着呢?借刀杀人懂不?挑拨离间明白不? 反正不正面冲突就是! “童谣,你丫的,皮痒,欠拾掇了,爷非让你看看爷是兽还是受!”说完就打算扑过来,被童谣一脚踹躺在沙发上,哇哇大叫着,“童谣,你大爷的,侮辱了哥们的人格,还打算侮辱哥们的身体,你丫的才是禽兽不如!” 你看!效果出来了,不是吗? 看着童谣,让你咬我!又看了眼元丰,让你说我是‘衣服’,让你给我笑场! “废什么话?赶紧去叫吃的,我家妃儿还饿着呢?”童谣不耐烦地又补了他一脚,“饿着我家宝贝儿,饶不了你!” 这里的爷们虽说都是八旗子弟出身,可也分文官、武将! 童谣虽是浪荡子一个,可也是武将家庭出身,那一身武艺可不能小觑。 踹元丰那两脚,力道不浅呀! 瞧元丰那家伙疼的,眉眼都皱在一起了,倒在千青怀中,敢怒不敢上! 委屈极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指着元丰,套用觅风刚才形容我的话,“元丰,今晚的你太勾人了,姐几个的魂都被你勾走了,此时若行尸走肉,行尸走肉——” “我草,上辈子欠你们俩的!“元丰无可奈何地挑挑那双漂亮的眉,优雅地起身,飘然离去,唤了服务员过来叫了一些甜点。 我吃着点心,喝着酸奶,坐在沙发一角,偶尔跟他们逗上几句贫上几句,其余静静地坐着,饱着口福的同时饱着眼福。 在喧哗的氛围中,享受着心灵的宁静。 期间酒吧里女孩有过来搭讪元丰等人的。 一如既往地,他们采取不推拒、不热情、不主动—— 可效果,更是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朵更新还是相当勤快的! 所以大家不用担心会有弃坑的事发生! 帮忙支持一下吧! 关于更新的事! 从今天起,更新为每天中午13:00-14:00 勾人娇娃 “对不起!”撞上个人,可也没多大在意,手抬了抬我漫不经心地道着歉。 甚至没看清楚对方的脸,继续越过,可手腕被人死死地拽着,那人拉着我不让我走了? “陶冶,就是她!她就是你皮夹里的女孩,我说我没看错吧!”一个激动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对上一张激动俊俏非凡的脸,他肤如凝玉,眸若水晶、唇含胭脂,骨架纤弱,若一江春水间的独秀,在动荡中,荡漾开一圈圈的涟漪,清透着少年特有的诱人气息。 饱满的额头上沁着一层薄汗,白皙的脸颊上晕着红晕!像是刚做过剧烈运动。 漂亮,精致的漂亮! 我啧啧地称赞着,对美丽的事物我向来不吝啬我的语言。 “香朵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他的眼中焕发着一种光彩,是惊愕之后的狂喜。 “先生,能不能先松手先。”我假笑着又说了声,看不出这弱受的摸样居然是强攻的体质。 手腕被他捏着有些疼了! 我望着他又不好发作,这样儿的肯定是客人,难道我还敢吼他挡了我的路? “香朵儿,我是陶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神色,狂喜的神色中飘着一抹我看不明的忧伤。 “陶冶?”我呢喃,望着他不用想我也知道在我的记忆力没有这个人的相片。 也就是说,不管他认不认识我,我都对他没印象! “你不记得我了?”他握紧我的手,认真地想从我的眼眸中寻找我撒谎的迹象,可惜——他没找到! 于是,他高傲的自尊心遭到了严重的打击,盛怒之下冲我吼了起来,“我不相信----” 管你信不信,我不记得人又不止你一个! “放开我!”手腕被他捏的开始泛青了,不免口气开始冲了起来。 格老子地,今天真的邪门了,是个人都敢冲我吼。 唐小逸也就算了,人家真金白银地买我的钟。 童谣,人家对我有情,况且平日里也没少帮我拉活赚外快! 可眼前这位,算什么东西?虽然摸样不错,可摸样不错的人,我见得还少吗? 摸样再好的人,我记不住还是记不住! “不放!不放!”他发疯般地将我拽进怀里,若受伤的小兽般嘶吼着。 “先生,我想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使劲地挣扎着,可,效果不佳!我只好心平气和地劝着。 “没有,我没认错!”他将我箍的更紧,在我耳边一遍遍地呢喃着,“我认错谁也不会认错你!” 对于这样的强人,我无语,人有情,天知否?人有病,天予否?  “放手!”我抬腿刚想给他小didi来个亲密接触时,突然一股外力将我腾地拉住,“香朵儿!”咬牙切齿的呼唤,炙热喷火的叫嚣,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身后的喷火龙是我家童谣。 他拉着我朝他怀里扯,而陶冶并没有放手的意思,于是在你扯我拉间就变成了一项运动项目——拔河比赛。 “死丫头,我还没死呢?你居然当着我的面勾搭别的男人!”童谣像吃了炸药般冲我暴吼道。 “你眼睛长着吃饭的,没看见我是受害者吗?”我也不耐烦地回吼道,当我这根‘绳子’舒坦呀! “朵儿,他是谁?”问这话的是陶冶。 “我操你M的,老子是谁关你个孙子什么事?你给老子放手!听见没!” “不放,管你是谁,今个我要带她走!” kao,两畜生都不是省油的灯,吼得我都耳鸣了。 今天什么节?平日里挤穿地铁也没碰到的绝色今个都像被下了降头般冲我挤了过来,真是让我眼花缭乱,有种鼻孔充血的冲动。 不过,如果可能,我希望他们能分开时段出现! 那样,还能让我有种艳遇的错觉,可现在,我会觉得有些乱,有些挤,有些暴动! “滚你M的蛋!”童谣一拳头就向陶冶挥去。 好!好!这下好! 接着,我被两人同时推开,他们两个你一拳,我一拳挥开了---- 尖叫的,逃窜的,看热闹的----- 场面开始混乱起来! 起先这是两个人的战场,后来两方的兄弟也加入了,于是便成了群殴。 我脱离了两人的拉扯,穿过人群,爬到酒吧领舞的高台上,这里的视野最好!我盘膝而坐,背靠着钢管,咬着食指托着下巴看的起劲。 童谣说的对,我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人家为我都跟别人干架了,我不仅没有上去劝阻,竟事不关己地坐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半点愧疚之意都没有。 不过我也全无良心,看到他挨了一拳的时候,我也会“呲”地一声,替他叫疼!不过,更兴奋了。 现场版的古惑仔群殴,这才是视觉盛宴呢?精彩、精彩地很呐!我是绝对不会浪费这难得的机会滴。 这呼呼的拳风,这腿腿的狠劲,这纯血性的厮杀,看得过瘾呐! 男人性感的时候有很多,不说话的时候、含着半口饮料微笑的时候、说“我干, 你随意”的时候—— 而我最欣赏的则是男人们打架的时候,尤其这架还是为你打的时候,那种自豪,那种虚荣,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虎虎生威、阴狠疯狂,男人的阳刚劲儿不是“调”出来的,真真是“打”出来的! 男人生来就有拼斗撕杀的本能,面相再俊秀的男子,一旦碰上凶残的对垒,都会染上冷锐的佞气,漂亮的眼睛漂着几许残忍的狠毒,就像喝过人血后的吸血僵尸,很邪狞却有种变态的唯美。 我很享受这幅画面,我想我骨子里也是变态的。 因为我有点想吃炸酱面了! 童谣我是知道的,就他的身手还真没几个能撂倒他的,皮肉伤肯定是有的,可绝对伤不了筋动不了骨。 陶冶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可打起来还真是‘虎虎生威’,拳拳带风,脚脚带劲,不过看得出他和童谣不是一个重量级的选手,所以—— 被打倒在地上的陶冶,顶着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望着我嘶吼着,“香朵儿,你忘了我!那党宁呢?你也忘了吗?” 党宁?我的党宁! 我的心在听到这个名字时便震撼了,咬着指甲望着他,内心波涛汹涌,可面上却做得云淡风轻,眼底有些酸,有些雾,昏暗的灯光下一片祥,然后整个酒吧宁静了。 外面的厮杀我充耳不闻! 党宁?我怎么能忘得了他呢? 曾经,他是我的命啊! 曾经,他也差点要了我的命。 艳照门迅速在网络肆意扩散,当受害者阿娇姑娘在电视里、网络里哭得如泪娃般说自己很傻很天真时,观众和网友或嗤之以鼻地不屑,或毫不留情地鄙夷、讥讽或一笑而过,而我在电脑前捧着纸巾陪着她哭泣! 却不是同情! 很傻很天真,确实如此。 可我觉得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去替换更为贴切一些,你自己惹上的腥,即使它再烂再臭,你都要用怡然的心态去承受,因为,这是你自找的。 一个哲人说:爱情的最高境界,是两情相悦,是心心相印,是无言的默契与心灵的共鸣,是自愿的付出,是相互的爱恋…… 不是一个人的追求,不是一个人的等待,不是一个人的思念,不是一个人的得意,也不是一个人的付出…… 真正的爱情,是两个人的幸福,是两颗心灵共同的飞翔。 真正的爱情,也不会让人感到那样辛苦。因为真正的爱情,会让最大的辛苦,变成不再是辛苦的体验,而是美好而幸福的生活。 但这是哲人说的,哲人也说这是爱情的最高境界,可我们都是凡人、俗人! 我们不可能做到这样的境界—— 我认为的爱情就像股票,跌跌涨涨、起起伏伏,谁也不知道明天这只股票的长势如何,就像如果我知道中国石油会跌,我脑残才去买! 爱情也是这样!你爱他,不计较后果,不计较得失,你或许付出没有得到回报,可那是你自找的,你不能要求你的对方给予你相同的付出。 一句话,爱上他是你的事,不是他的错,你不能因为他伤害了你还在那里抱怨着、痛苦着,完全没有必要,不值得任何人的同情!还是那句话,你自找的自己消受,怨不得任何人。 我和党宁之间,正是这般,他的漠然、他的奚落、他的无情、旁人的讥讽、旁人的嘲笑,我消受的起,因此,我心甘情愿。 是的,我心甘情愿地爱着他,爱着那个男孩! “香朵儿,你给我滚过来,老子在这为你拼命,你却在那看的起劲,你个小没良心的东西!” 酒吧的灯打亮了,嘴角流血的童谣看见了坐在领舞台上正处于神游太空的我,顿时像吃了炸药般,暴跳如雷! 他的怒吼,将我的思绪从遥远的时空拉了回来,透过朦朦的眼眸,我望着童谣,静静地,有着萌、有些傻、有些痴---- 然后酒吧真的静了,静的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这是我们上小学的时候最常用的造句。 童谣愣的,他眼眸中盛怒的火焰在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震撼----难以言喻的震撼。 “打够了?”突然,一个戏谑的声音从酒吧二楼的栏杆上传来。 说这话的正是酒吧里的老板——程俊。 他倚靠在栏杆上,吸着烟,望着杂乱的大厅,灯光下,他挑眉笑着,别说,还真有派! “程哥,不好意思,一时手痒拿你这当训练场了!今个损失算我的!”童谣率先回过神来,抬手擦着嘴角的血迹,吊儿郎当地说着。以往,谁来了谁在乎?照打无误!可,程俊,却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得,这群架算是就到这了。 看看时间,没戏看了,就收拾收拾东西回家睡觉去喽! 我伸伸懒腰,打着哈欠地跳下领舞台,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白色衬衫,转身朝更衣室走去。 ------------------------------------------------------------------------------ “苍蝇、蚊子、蟑螂、老鼠,是我最厌恶的动物 其中蟑螂是很变态、变态又简单 最旺盛的夏季,屋子里都是小小蟑螂 我百度它们,得知他们叫德国小镰—世界上最牛的品种 踩、打、火烧、蜡烛烫、喷雾、诱饵、毒粉…… 它们成片成片地死去,我一搓子一搓子望外扫 能够生还下来的都拖着个大肚子,被药得七倒八歪,女子虽弱为母则强 惨烈 蟑螂是恐怖的病毒一样的生物,但是在人的淫威下,它们死去了 没有人骚扰我,我就不烦了,但屋子似乎过于清净,我又感到了孤独……” 我拎着我的小包,包里装满了钱,我很高兴,笑的合不拢嘴地踩着我的三寸小高跟,‘踢踏’在幽静的走廊上,荒腔走板地瞎叨叨。 “心情不错!”一道慵懒声音的加入,我抬头望去,走廊的另一端,唐小逸悠然地倚靠在墙壁上,唇边那抹淡然的微笑似挑逗,似嘲讽,这样的风情,豁然擦亮了我的双眼,没有迎上去,我抬起手摩挲着下巴,纯欣赏的眼光开始打量着他,坚定结果是,妖孽!唐小逸确实是个极品的妖孽。 “嗯!”我点头!确实不错,遇到几个大凯子,赚了一笔不小的数目。 “看见男人为你争风吃醋的样儿,你很得意?”他又问,挑眉时飘出一丝妖魅。 确实很得意!要知道那些男人可都是京城的王公贵族也,不仅家世好、身材好、长的也是非一般的绝色,被这样的男人为自己打架,不虚荣,不兴奋那的确是不可能的? 没高歌一曲,那是因为咱心里素质好。 我又点头!嘴角弧度又忍不住要上扬了,低调、低调----- 回想起方才的场景,混乱的人群和被严重糟蹋过的现场,我又轻轻地摇摇头,笑眯眯地说,“他们的精神太旺盛了,该发泄发泄了!” “我的精神也很旺盛,也该发泄发泄了!”唐小逸依然维持着他懒然的姿态,靠在墙边,站姿狂放,眼神戏谑,唇角一抹艳丽乱人心魂,冲我勾勾手,“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也许有人会觉得快了点,但是别忘了唐小逸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对于女人他们没有耐心等待。 即便他觉得香朵儿这女人有点意思,够味!可是还没有爱上不是? 而香朵儿更需要一个人来结束过去! 这样,各需所得而已! 想 “不!”我摇头。 “为什么不?你怕我?”挑眉,调笑道。 这男人,居然跟我使激将法,可,我会上当? “不是!一来,我下班了;二来,刚才你没给我小费,我觉得你很小气!”我说的很认真,真的很认真。 “真是个小财迷,难道程俊他们给你的还少?”微睁眼,露出细长的眼眸,那慵懒的眼神瞧着让人心里莫名的微颤。 “我是财迷,怎么了?不为钱,我来这工作难道是为了兴趣?”我自认为自己没有被虐倾向。 “难道除了钱我们之间就没有感情吗?”他嘴角勾笑地踱着步子朝我移开,闲庭信步地,很有模特的范儿。 唐小逸确实是个天生的贵族男孩儿,Gianfranco Ferre的悠闲装被他穿出了典雅、高贵的气质,一路走来竟有种在T台上的风雅,从容自如却不失华美贵气,酝酿出漫不经心地慵懒之感。 “小逸哥哥,你真幽默!” 我身子一歪倚在墙上,斜着身子眉眼勾笑地望着他,他走到我面前,两手撑墙,将我护在他的身下。 嗯,这情调(tiao)的,很有2046的感觉。 “朵儿妹妹,你太实诚!”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的像是琴弦波动的声音,在说这话时,故意凑进几分。 “我以我有这个美德而骄傲!”我伸出右手食指抵着他的胸膛,阻止他进一步靠近。 可真能起到作用?鬼才信! “朵儿妹妹,你难道不觉得跟我这样的帅哥在一起,谈钱伤感情吗?”唐小逸笑了,笑容里有说不出的味道,他轻轻抬手,歪着头,拉过一丝颊边的长发,用手指轻轻搓揉着,用低沉的声音说。 “小逸哥哥,别给我谈感情,谈感情伤钱!”望着他,坦率的眼神,专注的表情! “呵呵——真是宝气!”他抬手点着我的鼻子,牵着我的手走进电梯,按下顶楼的数字。 “你带我去哪?”我并不挣扎,只是侧着身子望着他,淡淡地笑着,指甲轻轻浅浅地抠着他的掌心。 “带你去赚大钱!”一个用力将我圈进怀中,背靠着电梯壁,一手勾着我的掌心,一手抓起我的长发,很感兴趣地把玩起来。 “我不想去,我今天赚的钱不少了!”他有一副像丝绸一样低沉魅惑适合在女人耳边呢喃情话的嗓音,我有些痴迷,尤其混合着他男人味的气息在我唇边缭绕的时候,我的呼吸有些急促,脸颊也有些发烫----我只能尽量睁着大眼,装作很无暇很纯情地样子,看着他! 但并不是为了要阻止什么? “你会嫌钱多?”他逼近一分,唇贴着我的,却不动,只是贴着。 “这倒是不会!”我娇笑地摇着头,腹部越发地贴紧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画着他的胸膛。 “----唔----”手指插过我的长发,扣住我的头,妖媚的唇啜息着就压了过来,吻地那么炙热,让我瞬间意乱情迷------他伸出舌尖,开始描绘着我的唇形,一圈一圈,带着环绕,带着诱惑。他的舌尖,带着微微的摩擦,在我柔嫩的唇瓣上,引发一阵颤粟。 我被他一点一点地,牵入他的世界。 “知道今晚你错在哪吗?”就在我欲罢不能,全身被□燃烧地寸骨柔酥时,他的唇突然离开,捏着我的下巴,咬着我的下嘴唇,低低地问道。 我忙着呼吸新鲜空气,大脑有些空白,下意识地摇头。 “错在太勾人!”他又重重地咬了下我的唇,像是在惩罚。 想到陶冶的纠缠,心下有些烦躁,眉头皱起,声音也有些激动,“我没想勾任何人?” “可是确实勾了太多人!”唐小逸死握着我的手忙安抚我。 “哦?是吗?你呢?被我勾上了吗?”轻笑出来,我轻挑眉梢,妩媚地朝他眨着眼睛。 唇,刷过他的唇,感觉他的身子僵了一下,我却身体往后直仰,认真地观察着他此刻的摸样! 他唇角微弯,诱惑无限,那双风情轻佻的眼眸,诱惑地半阖着,眸里氤氲着一种叫做“魅”的妖艳,孽光荡漾,性感的柔唇,微微张着,吐出旖旎温热气息。 “你说呢?”唇被他一寸一寸地吃住,暧昧地娇啜涟漪性感的波纹,唐小逸温暖的大手轻柔地按捺着我颈后酸麻地神经,好舒服----他的唇好甜好香---- “你猜你也被我勾上了!不然你也不会在这里等着我了!我还知道你这招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通红的脸颊被捧起,迷蒙的眼里印着的是一双漂亮的过分的眸子,里面燃烧着同样的激情以及----漂染的欲望。 他的唇形很漂亮,咬起来一定很有感觉,这样想着便嘿嘿地傻笑起来,我勾着他的脖子,手指摩梭着他的唇,真诚地夸奖道,“你的唇很漂亮,也很甜!” 唐小逸笑了笑,顺势勾上我的腰肢把我拉近,“那你亲亲!” “好!”我答的干脆。 唐小逸自己本身就是“太子党”,背景深厚是优势,可,本人能力出类拔萃也不容忽视。 所以我被他迷惑一点都不稀奇,不被迷惑才让人纳闷呢! 我痴笑着踮起脚尖,唇贴了上去,软软的,柔柔的,像棉花糖,又有点像果冻,舌头伸出,细细密密地舔着他的唇瓣,感觉他环着我腰的手紧了紧,我一下含住他的唇,像婴儿吮吸母乳般很用力地吮吸着。 “你个小妖精!”唇边传来唐小逸粗哑难耐的低喃。 我笑了,男人在欲罢不能,欲恨不能时通常会从痒痒的牙根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在这种环境之下,够销魂的! “妖精——呵呵,我喜欢这个词!”我轻启唇齿,他竟趁虚而入,挑逗的勾起我的舌头,拨弄吮 吸轻咬,时而长驱直入,时而撤退勾引着我卷进他的口中。我只觉身体内的血液都在上涌,头胀到发晕。他含住我的唇瓣用力吮吸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胸肺都被抽成了真空。我在他怀里摊成一汪泉水,只能依靠着他才不至于滑落。 ‘叮’的一声,电梯开了,唐小逸双手提起我的腰抱起,我顺势两腿张开勾住他的腰,再然后我们进了一个很豪华的房间。 我知道这是蓝调的贵宾房。 我也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可是我不想拒绝! 跟唐小逸,我不吃亏!不是么? ‘砰’的一声,我被唐小逸摔到了床上,弹了两下后,他扑了过来,压在我身上,一手支着自己的脑袋,一手摩梭着我的脸颊,“知道接下来我要做什么么?” “知道,你要上我!”我目不斜视地回望着他,眼神清澈极了,或许还掺杂着点点傻气。 “哦?你要我上吗?”眼神氲媚,喉结滚动,我听到最性感的声音,他伸出一只手,轻轻解着我的衬衫,白色的纽扣慢慢,慢慢---- “都这个时候了,我反对有用吗?”这时的我娇憨地像个痴儿,懵懵莽撞如最诚挚的小兽,人已经象蛇一样慢慢缠上他的身体,左右框上他的脖子,我的唇一点一点从他的颈项开始往上吻起,在他的喉结处打着转儿,又吮吸着往上。 我想,该和过去告别了!唐小逸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我还是很心疼善待自个的。 “确实没用!”随着纽扣与缝线的脱离,我细腻的侗体在他妖冶的眼里盛开----精致的指腹沿着胸线一路滑向肚脐,突然手腕一转,“啊--”暧昧的啜息,全因为纤腰被圈,火热的贴近,直接迎上的是,唇齿间最炙热的纠缠,最煽情的挑逗,最艳丽的相濡以沫--- 双腿妖冶的缠上他精致的腰身,他的手在我娇艳的身躯上性感的游移,每一处都是火花,每一处都是情浓,我已经开始啜息,意乱情迷间,扭过头想吻他的唇,他却唇角一滑,又向下吻去。 他的唇饥渴热烈地烫下来,下巴、锁骨、胸部、小腹——流连反转后又回到唇边,浅浅地咬着、深深地搅着—— 不能否认,唐小逸同志的唇舌一点儿也不比童谣差,甚至更让人欲仙欲死。 我在他唇间呻吟出声,眼迷离的能滴出水,手,插进了他的发。 唐小逸将我整个地懒腰抱起,我顺势圈上他的腰肢,长发裹着我和他,白与黑的交融,镜中的倩影,靡丽、妖娆、鬓发轻荡,活色生香。我的脸双颊飞霞、眼波横流。 “朵儿,给我。” 当他夹杂着激情的喘息在我耳旁响起时,我们的□已经紧紧相连。 紧接着——一股尖锐的疼从□直冲上脑门儿,有一瞬间的眩晕! 我没想到他就这么冲了进来,我更没想到这层膜破了会这么的疼!疼地钻心,我死死咬着自己的唇,闭着眼,静静等疼过去—— 书上说过会很疼,可没想到这么疼,身子像被撕裂般。 我鼻子微酸,眼泪就这么滑了出来,怪不得好多女人都抱怨,做女人太痛了! 是呀!太痛了! 我想到了三年前的那个下午,离开党宁的家,我比这还痛,不过是心痛。 确实,我这人不太能忍受得了痛! “朵儿——”我听见唐小逸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然后,我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勒紧他的脖子,哑然大吼,“你tmd的轻点!” 他紧紧捧着我的脸颊,我清清楚楚看见他诧然的眼眸滑过些许迷惘,“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是----” “我也不知道这么疼——”因为疼,语气有些烦躁。 “乖,一会就不疼了!”他吻了吻我的唇,尝试着动了一下。 “唐小逸,我真的很疼!”我双臂紧紧地缠上他的脖子,不哭不闹只是拿波光粼粼的双眸望着他,轻轻地说着。 唐小逸看着我,没有再动,退了出来。 “谢谢!”我笑的有些娇虚,作为答谢他的‘好心’,我给了他一个吻,然后滑下他的窄腰,正欲去浴室清洗的时候,却被唐小逸拥的更紧,然后,我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他的腿上、我的腿上、两道艳丽的腥红流淌着—— 诱惑、惊艳---- 此情此景,太过媚艳——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难缠 “朵朵----这样的你真迷人----”唐小逸轻轻地唤着我的名儿,低沉男音渐染□,唇上温热缱绻,他一分一分细细描摹吮吸,含住我因微肿的红唇,吞掉我还来不及呼出的惊愕!他修长养护极佳的富贵大掌抚在我颊侧,若捧着玉玩珍宝般,细细摩挲。 镜中,男人、女人、肌肤、红唇、粉颊----旎逦而妖艳。 是呀!这样的我真的很迷人,好似刚从深山里出来的妖精,单纯的妩媚,懵懂的勾人。 我望着镜中的自己,一脸的迷惘。 而唐小逸则一脸的痴迷。 我被他包裹在怀中,麦色的肌肤衬着我的肌肤越发地白皙,我听见他低哑的呻吟声,接着我看见镜中的香朵儿眉头微蹙-----唐小逸他再次进入我的身体。 “疼----”我咬着下唇,娇呻地说。 “朵朵,我会轻些的!”唐小逸轻吻我的唇瓣,揶揄的微笑纠缠着醉人的宠溺,“没见过这么怕痛的人,女孩第一次总是要经历的!不继续下去,你会更疼,而我也会更疼!” 贾宝玉说,女人都是水做的。可不!蒙着一层水雾的双眸仿若雾气下的蓝水晶,晶莹剔透、梨花带雨般,眨一眨,莹白若初露般的泪珠儿顺着白嫩粉滑的脸颊滑落的美景,我觉得这样的我应该被人怜惜才是。 是呀!这样娇而妖的我该是被人怜惜才对,所以唐小逸你该心疼我! “朵儿,你这样是在要我小命哦!”然后我看见唐小逸揶揄的笑容一窒,接着将我箍的更紧,仿若要揉进身体里一般。 “你还说----你还说----呜呜----你出去---出去----疼死我了----”强烈的疼痛感让我的眼泪说掉就掉,开始剧烈地挣扎,我象个孩子一样哭闹起来,拳头握紧捶着他的胸膛,不重但也不轻。 凭什么我要忍受这种疼? 凭什么我在下面疼的死去活来的,而他在上面却要享受那该死的欢愉。 虽然,我知道换谁这痛都避免不了。 “哎呀,我的小娇娃娃喏----怎么说哭就哭----”一张热唇既心疼又无奈地硬堵了上来,我哪依?见他让步,得寸进尺,哭的更夸张了,还在那乱动,被他手脚并进,紧紧圈进怀里,稳住脸庞,吻地更深入,更急切,“别哭,别哭,我出去---我出去还不行----” 他终是退了出去,抱起我轻轻地放倒在床上,像对待易碎的娃娃般,格外小心翼翼。 我沾到床后,翻身抓过被子蒙在自己头上,哭的越发悲戚起来。 呜呜----我的党宁,我等了他三年,虽然我不想承认,可我真的在为他守身。 可今天,我真的死心了,死心了---- 香朵儿,你还忘不了他吗?他不爱你,一直以来都不爱你---- 他要是心里有一点爱你,三年了他该来找你了---- 可是他没有,没有!这证明什么?证明他不爱你!既然如此,你还为他守什么? 难道三年还不能让你放下一个人吗? 放下了,该放下了---- 蒙在头上的棉被被人扒开了,我努力睁大自己迷蒙如雾的双眼,望着站在床边低头望着我的唐小逸,牙紧紧咬着唇,定是楚楚可怜,我看见他片刻的恍惚。 “这般的小可怜样,真真是心疼死人了----”身子被抱起,唐小逸像抱婴孩般将我抱在怀中,怜惜地亲吻着我的唇,低喃着,“朵朵,你说你是不是妖精?是不是----” 含着我的唇,细细地咬着,有些隐忍,欲罢不能的样儿,又疼又恨又无奈—— 我蜷缩在他怀中,像猫咪般睁着大眼,望着他小声地啜泣着,“真的很疼----” 其实不那么疼了,只是我想他该怜惜我,他该愧疚---- 唐小逸喟叹一声,一面轻拍我的背部,一面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后低头凑近我的嘴边,嘴对嘴地喂了进去。 苦涩中带点微辣的液体被他搅进我的嘴里,流进我的胃里,是酒,这家伙,居然喂我喝酒。 难道他想酒后乱性? “喝点酒,麻痹一下就不会痛了!”他含着我的嘴唇轻轻地诱惑着说。 信他个邪哦? 可是却不是我能掌控的! 他一口一口地灌着我喝酒,我没有挣扎,张嘴喝着他喂我的酒,我想,喝点酒或许就不会那么痛了,麻痹了神经,或许就真的不会痛了,心和身都不会痛了! 可,我忘了,我的酒品真的很差! 醉酒的我不吐,不睡,可很会折腾人。 像是得了人格分裂症般,由不得我自己。 “唐小逸,我不舒服,唐小逸,我难受,唐小逸,我热----” 脑袋越来越涨,身体越来越热,再加上身体的痛,我越发地恼躁起来—— 我承认我坏心眼,我不好受,我也不让身边的人安生。 聒噪着、呢喃着、叫嚣着,反正就是不让人舒坦就是。 “我知道----我知道----”床上,他一直轻轻抚着我□的背哄着,没办法,我一直哭!一直闹,人家醉酒后脑子一片迷糊,分不清谁是谁,可我,不,我醉酒后不但不迷糊,意识还很清醒。 我清清楚楚地知道趴在我身旁哄着我的男人是唐小逸,我这么难受都是他造成的,所以我也不能让他好过! 是的,我也不能让他好过! “你知道个屁,你是男人,男人做这种事的时候是不会痛的!咳咳----”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像个闹人的孩子般,你顺着我也闹,你不顺着我更闹。 “别的女人也不会像你这么痛呀!”唐小逸的口气有些无奈,有些心疼,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抱着我,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部,像哄着闹觉的孩子。 “那你去找别的女人,你去呀----”非常任性地撒着火,我已经很难受了,他还这样刺激我。 “朵儿,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喂你喝酒----”他轻叹一口气,将我放在床上,起身准备下床! “不许你去,不许你去----唐小逸,你不是人,你把我弄的这么难受,你就去找别的女人快活,我才不会称你的心如你意呢?”我起身抱着他的手臂,欲要用双腿缠上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还要念叨着。 知道我麻烦了?想走?晚了! 让你还灌我酒,让你打着跟我酒后乱性主意? “朵朵,我没想去找别的女人,我是去给你拿毛巾!”唐小逸看着我如赖皮熊一般挂在他身上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大手勾着我的腰,将我翻转过来,跨坐在他腿上,柔声细语地解释道。 “骗人,你就是要去找别的女人,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我也盯着他,抽噎地象个孩子,开始胡搅蛮缠起来,可我不管,我就蛮缠,谁叫我喝醉了呢?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去给你拿毛巾的!”贴近了一些,我还是盯着他。 “唐小逸,你别走,你别把我丢在这,我一个人在这,会害怕----唐小逸----你别不要我----”我软着声音央求着,勾着他的脖子,脑袋直往他颈边凑,磨蹭着他略冷的肌肤,声音媚的滴水,小舌头在他喉结上舔了舔,“我真的不舒服,我不骗你!你看,你看我身上都红了!” 我指指因醉酒而泛红的肌肤。 “嘴唇也肿了!”撅着嘴凑近他跟前。 “朵朵----你是我的祖宗!”唇贴住了抽泣的唇,先是轻轻地,然后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我们的唇,紧紧纠缠,每一寸呼吸,每一份甜蜜,他疯狂迷离地占有,我低啜着迷乱地随着他的舌尖,他的呼吸,他的一次次低喃,迷醉—— 事实证明,宁可信世界上有鬼,也别信男人那张臭嘴。 “唐小逸,你个王八蛋,你骗我----你骗我----” “嘘嘘----宝贝----别闹,一会就不疼了,你信我——”他的手指骨感修长,拇指、食指指尖明显的粗趼滑过嫩肤的摩擦感引起阵阵轻颤,直到抚过肋边覆住一只柔峰,我惊喘一声按住那只滚烫的手,呼吸渐显急促。 “唐小逸,我很难受,可又不那么难受,嗯----好像很舒服----你别停----”我觉得身子越来越难受,不知怎的,让我从头发尖到脚趾尖都酸软下来。心底也像猫挠似的,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难耐得很。可这种难受却像是海洛因般,身体难受可感官却很舒服,想要更多,更多什么----我也不清楚---- “朵朵----”只是深深的叹息,感觉,被搂的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甚至到无法呼吸,他律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忍不住呻吟出声,“嗯----” 我想唐小逸一定知道,因为接下来他的‘按摩’手法越来越舒服---- 我闭上眼睛,感受他带给我欢愉。 火热的唇,发烫的身体,缠绵的纠缠,激荡的啜息---- “朵朵,睁开眼睛看着我,记住我的样子----”他捏了下我的腰,逼着我睁开眼睛看着他。 “啊——”我听话,睁着大眼看着他,这个男人,这个将我由女孩变成女人的男人,我要将他记住,他的眼眸里刻着我娇气的容颜,他的红唇里吐呐着我娇怜的呼吸---- “我是谁----”感觉下身一阵轻浮的颤栗,迷靡的呼吸就在耳边放荡地啜息着。 身子软得一滩水一般,不像是自己的,并不像预想中的那么疼,酥麻遍布全身,我迷离的望着压在我身上的人,脑子里昏沉沉的,除去令人慌乱的快感还有什么慢慢在觉醒---- “唐小逸----” “朵朵,朵朵----” 模模糊糊,我听见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地吹着风,眯眼看见一个影子,很模糊----就像在此之前的很多我失眠靠着安眠药的夜晚,也有这么一个人在我耳边吹风!轻轻地唤着我---- 党宁!我又在做梦了。 夜,幽静!室内,狂野,绮丽,糜媚,一切的一切,都在颓艳的沉迷---- 作者有话要说:有句话怎么说,男人因性而爱,女人因爱而性! 前面说唐小逸对香朵儿只是兴趣,那么经过这一夜却多了点朦胧的爱意! 比喜欢多一点的爱! 可还不足以让他深爱、痴爱和绝爱! 不妖其身,必妖于人’ 唐小逸起身,望着身下的女孩,她习惯般的蜷缩成一团,脸全埋在发丝里,软软一团—— 他俯身,扒开包裹着她的长发,“朵儿——” 你喊她,她努力睁着那迷蒙如雾的双眼,可不见得是看你,也不见得能看见你,只是本能地循声张望,然后蜷缩的更紧了,人依然云里雾里,昏昏沉沉,她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喊她,她也应了,可发出来的声音就像猫哼。 低喃的声音,如蚊鸣,似呜咽,像从云端传来,软软的,柔柔的,楸着你的心,引着你的魂。 她现在脸蛋儿红地如夕阳里那最媚艳的部分,秀靨比花娇,玉颜艳春红,激情过后的脸颊,泪渍还未干,犹有梨花杏雨的媚态。红红唇有些肿,长长的睫毛,挂着泪珠在灯光下亮闪闪的!如丝绸般的长发铺散在白色印花的床单上,包裹着她的娇躯,粉嫩好似氤氲的胭脂,蒙上一层汗渍,几缕发丝散落在她的脸上,怎一番楚楚动人! 唐小逸跪在床上,俯视着这样的女孩,震撼着,痴迷着---- 想到刚才她在怀中嘤嘤闹腾的样子,心又是一楸! “还疼吗?”他问,声音很轻很柔。 在此之前他从不曾像这般温柔地对待过一个女孩。 “恩,”这次除了哼,还想点头了,可,力不从心,只换来更绵延的蜷缩,可这种蜷缩看在唐小逸眼里犹如撒娇,缠绵不已, “呵呵,”唐小逸低笑出声,抚摸着她的长发,发梢在指尖调皮地打着弯儿,“那我抱你去洗洗好不好?洗洗就舒服多了!” “嗯!”床上的人儿又迷迷糊糊地点头,“洗洗睡觉香!” 她无意识的呢喃又让唐小逸心中一颤,对她越发地怜爱起来,就像----就像----宠溺女儿的父亲,轻轻抱起她朝浴室走去,恩,别看她纤细柔弱的样儿,其实抱起来却肉感十足,软软的、滑滑的、吸着你的魂,粘着你的手,放不下,也不想放! 水早已是放好了的,你把她放进水里,她软软一团直往下沉,在热水环绕中,那享受的神情,让他想起方才她醉酒撒娇的摸样儿! “唐小逸,我不舒服,唐小逸,我难受,唐小逸,我热----” “唐小逸,你别走,你别把我丢在这,我一个人在这,会害怕----唐小逸----你别不要我----” “唐小逸----我真的不舒服,我不骗你!你看,你看我身上都红了!” “我的唇也肿了----” 像个撒泼的娃娃跟你找着别扭,确实难缠,难缠的紧! 可就是放不下,放不下---- 那吴侬软语的娇气哦!真的软了、疼了、痴了—— 他从不觉得自己的名字有多好听,可从她嘴里唤出却真的很好听。 骄嗲娇嗲的,有种南方水乡特有的糯米味——粘、软、甜、香。 她的皮肤白腻细滑,浸在水中像月下的白玉泛着淡淡的红晕,晃了唐小逸的眼! 女人他见多了,像这么白皙雨润的女人他也见过不少,可眼下的女孩又是不同的,不过一晚,她给他太多的震撼,太多的不可思议。 包厢里,她坐在一群男人中间,一本正经地讲着黄色笑话。 柔柔的音调,甜甜的品味,淡淡的笑容,娇憨的摸样,仿佛在朗诵一首古诗,优美着、淡定着、狡黠着---- 坐在领舞台上她,背靠着钢管,咬着指甲,看着一群男人为她打架,慵慵懒懒的样子,像一只晒太阳的猫儿,又像一个懵懂的孩童,眼中含着新奇、激动和兴味! 当那个叫陶冶的男孩冲她吼着:“你忘了我!那党宁呢?你也忘了吗!”她仰着头,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又像迷离失所的孩子,迷惘、无措和空洞—— 像被人遗弃的猫咪,睁着圆鼓鼓的大眼,茫然地看着周遭的一切,却又置身事外的宁静。 之后童谣的吼声,将她从迷雾中拉回,她睁开眼睛,眼眸里像是罩了层朦朦薄雾,像是跌落迷雾森林里天使,那双眼睛,布满忧伤、迷离和困惑。她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童谣,然后,泪珠从眼眶里滚出,滑落—— 蓝调的灯光打在她的眼眸上,像是两丸嵌在水银里的蓝宝石,璀璨、善睐——真真撼了一酒吧的人,自然也包括他。 不然他也不会这般的急不可耐。 第一次,他有了将女孩拥入怀中呵护的冲动。 唐小逸现在同样享受着这样的诱惑,无论从听觉上还是视觉上,剧烈运动后的女孩身体是酸痛的、敏感的,你给她洗澡,碰到她滑嫩的肌肤,她就嘤嘤哼一声,你给她洗身子,打上沐浴露,手在她身上游移时没控制好手劲,搓疼了她,她眉头微蹙,身子扭着就朝水里缩,你扒开她的手,将她抱起,她会睁开迷蒙的双眼,望着你,嘟着嘴,娇啜微微—— 本是想好好地帮她清洗一番,可发现,这对自己绝对是个折磨。 轻叹一口气,用白色的浴巾包裹着她抱起放回床上,唐小逸一手扒开她还湿漉漉贴在额旁的头发,看见那嫣红的脸,艳红的唇,粉红的身子——神魂俱醉,不做犹豫,低头吻了下去—— 只不过嘴唇碰触嘴唇的简单动作,他却可以做的那样虔诚,然后深入,深入,再深入—— 女孩身上萦绕着一种香,本以为是香水,可用沐浴露洗过的身子依然泛着这种香,幽香阵阵,沁人心鼻,淡淡的,雅雅的,具体说不出什么香,但越深入越离不开,就像古色古香的书屋,缭绕着的熏香,明明应该是一种祥和的宁静,可一想到方才她在身下的摸样,就像是食了春药般,悸动着、亢奋着---- 你吻着她,她全身曲线就开始奇异地柔软起来,扬手勾着你的脖子,娇躯紧紧攀附你的身子,自动自发地缠着你,粘着你! 让你无法挣脱开,也不想! 耳边清晰地传来她销魂的呜咽声,啜息声---- 真真地欲罢不能,欲罢不能呀—— 当你再次进入她的身体时,身子一酥,脑中一片空白,这才真正体会到——‘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的滋味。 曲径通幽、叠门重户、九曲十八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的晚了些,但是不全是本人的错,一来网站今天网页打不开,二来等我知道可以上传的时候,我手头上的工作没完,所以,大家多多包含呀! 不是唐小逸的番外,只是从他的角度描写这个夜晚! 关于h尺度,我觉得不算太大,至少不算夸张!第一次在jj写文,尺度不好把握,但是朵儿写的并非清水文,有雷,思想纯洁者,大可离去,批评的句子不是很想听! 我写文一向如此!说白了,这篇已经很纯洁了! 想出书,才如此谨慎的,若此本不行,以后的文就不再顾及了,实在不喜欢看纯清水文,我是色女,不否认! 初露 酒精果然是好东西,这一夜,我无梦到天亮。 可宿醉的感觉可真不好,不好——头疼的不行,口渴的不行。 全身像散了架般,痛的我直想骂娘。 我眯着眼睛回想努力地回想昨晚的情景。 陶冶的纠缠、童谣的愤怒,然后两人打了起来,两人的后援军紧接着跑上去助阵,场面很混乱,再然后‘好心’的客人报了警,童谣他们被赶来的警察以打架斗殴的罪名带去的警察局,再再然后唐小逸将我带到了蓝调的豪华客房,我们滚到了床上,再再再然后我叫疼,他出来,再再再再然后他为了减轻我的痛苦,灌了我很多的红酒—— 最后,我的脑中有些混乱,片段有些糜烂、有些疯狂---- 总的来说,酒后乱性,事后早知道,事前猪一样! 皱起眉头,我掀看薄被的一角,又看了看满室的狼籍,我的衬衫,短裙、内衣、小裤裤,他的长裤,休闲衣,内裤——啧啧,香艳无比。 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肌肤到处是青紫一片,白色印花床单上的红色血滴已经转为褐色,真真是扎眼的很---- 我咬着手指呢喃自语道:香朵儿,你也时尚了一把!居然学人家玩一夜情! 很好很好—— 扭头看了眼睡着正美的唐小逸同学,很帅,很有型-----当然也很有钱! 然后我安慰自己道:不错,香朵儿,你很对得起自己! 无论是外貌、身材、体型,还是修养、情趣、内涵,唐小逸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在床下人家是斯文的富家公子,在床上人家是调情的高手。 虽然我不记得昨夜的细节,但是不妨碍我现在的视觉盛宴。 我枕着唐小逸的左臂,他的右臂勾着我的腰,两腿夹着我的双腿,将我圈于怀中,这姿势有点色情,有点温馨,可也有点热、有点麻。 我动了动身子,唐小逸醒了,将我又往怀里圈了圈,用他的脸颊摩梭着我的脸颊,柔声问,“刚才念叨什么呢?” “一见钟情,两厢情愿,三更半夜,四条大腿,五指乱摸,六六大顺,骑(七)在上面,拔(八)不出来,久(九)久不出,实(十)在舒服!就是说我们的吧!”我咬着食指,望着他喃喃说道。 “噗嗤!小黄货,你哪来这么多淫诗!”唐小逸咬着我的脸颊,轻笑出声。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谁叫你们这些客人爱听呢?我这叫与时俱进!”我拉下被子擦了擦他留在我脸上的口水,下意识地闻了闻他吹在我耳边的热气,嗯!没有异味! 这证明他的口腔和脾胃脏都好,甚懂得保养。 欣慰自己的眼光独到,若是他一张口便给我一种沐浴在大蒜喷洒的气息中,我非将他踹出我的视线范围不可。 我可无法忍受我的床伴非要用过xxx牌子的牙膏和xxx牌子的漱口水才能达到口气清新、无污染的境界,当然我也绝对不会给他制造这种环境的。 贵族‘床伴’和富人‘床伴’的区别在于:一个是与生俱来、内外兼修的贵气,注意小细节的保养。一个是表面黄金,内如草芥的富气,只注重外表的华贵。 所以唐小逸很符合我对床伴的要求。 “果然很专业呀!”他高大的身躯将娇小的我整个地圈住,像自己的所属物般,唇边携了丝笑意。 “那是,那是!做一行,要爱一行!”我一个翻身起来,压到唐小逸的胸膛上,同他眼睛对着眼睛,点着脑袋,语气相当慎重地附和着。 “宝气!”他鼻子顶着我的鼻子磨蹭着,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倒映出我娇笑的脸,半晌,低哑道,“身子还疼吗?” “疼!”我扭着身子、嘟着唇地控诉着,指着自己的腰、肩、胸----“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疼!” “那就老实点,别乱动!”低笑着凑上来张嘴咬了我一口。 丫,又咬我!我捂着唇,哀怨地望着他。 “瞧你这受气包包的样儿!”他轻笑两声,翻身将我放倒在床上,左手钳着我的下巴,寻到我的唇,又是狠狠地一下。 “你咬我!你牙齿长全了?学会咬人啦?当初你小的时候,我还能扔块骨头让你磨牙,现在大了,果然不一样了,居然开始咬人了?我记得你已经断奶了,怎么还咬女人胸?真是……” 虽然不疼,但是我觉得不能助长他的小狗行为,呲着牙扑了上去,也回咬着他,除了本息利息也不能少。 胡乱地咬了一通后,唐小逸把我抱的更紧,被我咬的有些微肿的红唇,弯成一抹忒惑人的弧度,低头含着我的上唇,模糊不清又暧昧不已地说,“我的小狗狗哦----” 唇,咬着我敏感的耳部,耳垂被他含在嘴里反复吮着,已被吮得有些发疼了,他轻轻地一咬,一股酥麻立刻传过我的四肢百骸,我听得自己蚊子样哼了两声,“昨天晚上,我们很疯狂吗?” 我说完这个话时,身上猛地一紧,被他狠狠搂住,我‘嗯’了一声,他将我揉进怀中,顿了半晌,道:“很疯狂!你是个难缠又诱人的小东西!” 我象个乖巧的孩子,眨着眼睛望着尽在咫尺的俊颜,脑子里却勾着一幅激情的画面:土匪窝,娇柔的正太肉票蜷缩在杂草堆砌的角落,睁着泪蒙蒙的双眸,不住地呢喃:求求你----放过我吧----别过来----我要叫喽---- 面前,顶着一张刀疤脸的彪悍女土匪笑的格外□:叫吧!在老娘的地盘,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接着,几声周氏狂笑声。 “昨晚让你欲仙欲死了吗?像书上说的那样:凝睛睇,恁孜孜含笑,浑似呆痴。见惯的君王也不自持,恨不得把春泉翻竭,恨不把玉山洗颓,不住的香肩呜嘬----”我玩着他胸前凸起的两点,如求知若渴的孩童般,眼眸清澈,却不失狡黠。 “嗯——”他的手滑到我的腰上,狠狠地捏了一下。 我嘟嘴,“紫了,肯定紫了——” 他低头轻咬,嘴角溢出宠溺而无奈的笑声,“真真是个小黄货哦?” kao,你丫的才疏学浅,还怪我古文造诣太好? 他的手指轻轻柔柔地滑过我的背部,引起陌生的颤栗,我双手圈过他的脖颈,我丝绸般的长发有一部分散落在他的手臂上,我仰头轻喘了几口气,“我昨晚喝醉了!没有体会到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所以呢?”他似笑非笑地眯眼看我。 “所以----”我仰头啄上他的唇,轻轻浅浅地勾着他,然后强势的吸住他的唇,舌,灵巧地钻了进去----腿分开,缠上他的腰肢。 这一纠缠,就是新的开始。 我想反正该受的罪也受了,可该享的福却没有享! 我爱自己等同于我爱钱,所以我不能亏待自己。 更不能暴殄天物,像唐小逸这样的极品的床伴,可遇而不可求! 色色说的对,我的灵魂里住着一个妖精,之所以妖魅还未显露,是因为没有被人开发。 “小妖精!小小年龄,哪学的这媚人的伎俩!”唐小逸点着我的额头,又宠又疼又恨地说。 顺势将我裹进怀里,加深了这个吻,然后渐渐下移,下巴、颈项、胸部,最后埋进我的胸前,白色的太空被将我们整个地包裹住,黑漆漆地看不见彼此的表情。 不得不说唐小逸调情的功夫很厉害,温柔却不失技巧地挑逗我。 像有一股电流般流过我的身体,小小地打了个颤栗,不自觉地轻喟出声—— 我的身体越发地敏感,对于他的碰触越发地渴求起来。 因为太过舒服,所以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说不来是为什么?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可是又觉得很舒服,想要更多。 “疯丫头,笑什么?”唐小逸娇怜抱起她唇摩挲着我的脸颊。 “你弄的我很舒服!”我搂上他的脖子,含着他的唇瓣,含含糊糊地说道。 “还想更舒服吗?”唇已经覆了上来,吻地毫不客气。手沿着我的脊背,拿捏力道地一路向下抚动。 我双手紧紧握拳,脚趾头都在绷紧,浑身无力,可又想抓住点什么?总觉得骨头里空空的,身体使劲地蜷缩也得不到满足,依然空空。 “唐小逸——我——” “什么?”唐小逸在我耳边轻轻地问着,房间很静,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又是激情正浓,有着说不出的性感。 “我想要!”我哼了哼,更轻,像呢喃,像梦呓,带着娇气,含着哭意。 “我的小乖哦——”唐小逸一把将我拢于怀中,恨不得将我揉进身体的狠劲。 我娇昵地吻上去,享受着他的沉迷,他的深陷,他的无法挣脱,他的甘愿沉溺——— 如果你问香朵儿是什么? 那么我会告诉你,她其实是个祸害,是个妖精! “朵朵!”唐小逸一个挺身进入我的身体,虽然我觉得自己准备好了,可是还是觉得有些突然,身子一颤,勾着他脖子的手臂紧了紧,只听耳边一声销魂地一闷吟,唐小逸吻住我的唇狠狠冲刺起来! “朵朵,亲我——” 我凑上唇大力地吮吸着。 “宝贝,叫我的名字——” “唐——小——逸——”我娇喘着随他的意。 事后唐小逸抱着我到浴室里清洗了一番,然后又抱着我回到床上,我靠在他的怀中,他侧身把玩着我的头发,不知在想些什么。我觉得脑子里那一锅米糊糊还没缓过劲来,仍旧糊着。 迷迷蒙蒙间,总觉得有件大事要做。 “丫头,想什么呢?”就在我神游太空的空挡,一个阴影笼罩在我面前,一惊一吓间,我呆了。 “你再用这样的眼神望着我,今个咱都别想下床了!”眼看着我这副呆滞的模样,唐小逸不禁嗤笑,伸手掐了掐我的脸颊。 说到这,我突然想起那件重要的事是什么了? “我在想该问你要多少钱?” 作者有话要说:朵儿是懒人,需要大家的支持,多多投票、留言、才有更新的动力! 与虎谋皮 “哦?那想到了吗?”唐小逸一愣,可很快就恢复过来,他还故意紧圈了圈我的腰,侧着身子,一副兴趣盎然,洗耳恭听的样儿。 (⊙o⊙)哦,果然是称职的玩家,够上道的!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不伤脑筋、不伤和气。 “我不知道,色色说这种事看客人,以客人的满意标准来定!你说吧!我值多少?”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半侧着身子,支起脑袋,长发铺在白色的床单上。 身上的薄被滑过肩头,露出滑嫩的双肩,镂空的身子,若隐若现的ru沟—— 唐小逸这时的眼神明显一沉,抬手勾起我胸前的一缕长发慢慢把玩起来,“你觉得我需要花钱找女人?” 呃?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他魅力大,女人们都倒贴,还是想说他一直都赖着账? 恩,看他也不像是付不起嫖费的大爷,好吧!我认为是前者—— 难道他在暗示我,我不该问他要钱? 这个——绝对不行! “唐小逸,你也知道女孩的第一次有多么宝贵,我本来是要留在新婚之夜给我老公的!可却被你用两杯酒给无情的掠夺去了,这在古代是要浸猪笼的——” 在我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演说下,唐小逸终于打消了吃白食的念头,眉头微蹙,“那你说我该给你多少?” 不过,在说这话时,他狠狠地掐了我的腰一下,以示对我的不满。 “我想想!”我可以跟唐小逸过不去,但我不能跟钱过不去,为了钱我可以忽略他的兽行。 “那想好了告诉我!”唐小逸懒懒地支起半个身子淡淡地笑着,弯起嘴角勾勒出一丝艳丽的笑容,撩起我耳边的一缕长发,打卷似地绕着食指。 “恩恩恩!”一边点头,一边认真地计算着。 我曾好奇问过色色关于这行的收入,色色说,蓝调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之人,蓝调里面的姑娘年轻貌美、才华横溢、知识渊博者,放在古代,分布在各个勾栏院中,怎么着也是个头牌!她这话的意思不是说她们楼里的姑娘多珍馐多金贵,她主要想阐述的是竞争力。 举个例子说,比如你是高考班的同学,如果你身在普通班,没得说,你定是那万人瞩目之的那个人;但如果你是在精英班,那么你的使劲浑身解数才能吸引老师的注意。 同理—— 蓝调就是美女汇集的精英班,客人口袋里的红票票就是你要追逐的目标! 关于小费和那啥费用,酒吧里没什么硬性规定,全凭自身的本事和客人的满意度。 少则几百上千,多则上万块不等—— chu嘛—— 她说上次来了个姑娘是chu,卖身价为两万! 啧啧,一张膜呀!价钱居然翻了几番。 我寻思着我脸盘够靓,身材够正,又是chu,且唐小逸都三顾茅庐了,自然是很享受我的服务! 再来以唐小逸的身份来看,也不像是出手吝啬的大爷,所以——这价码肯定不能低。 又思忖着,唐小逸可是非一般的富贵之人。 昨儿我不过是陪他聊了一晚便有七万块钱的小费,那我陪了他一夜,该问他要多少呢? 我掰着手指,加加减减了一会,得出结论是, “四万五!”伸出四个手指,脆生生地说道。 “啧啧啧,你可知道现在的明星价,一晚也不过是这个数去掉一个零!”唐小逸听了我的回答后,伸手过来掐着我的脸颊,啧啧声不绝,“你不怕落得个狮子大开口的罪名!” “你别糊弄我,你当我不是娱乐圈人,就不关心娱乐事业了?你说的这个数是三流明星的价!那些人都不知道去过多少次韩国,陪过多少个投资商、制作人、导演了,怎么说我也是十成新未拆封,绝对原装非二手!这个价给你还是友情价呢?换做别人,也就小拇手指给摸摸!虽说咱不是大牌明星,但咱也是顶抢手的!再说大牌明星你给人钱,人还不一定跩你呢?更何况我问你要这个数,也是有根有据,不是漫天叫价!” 果然我的肺活量很高,说完这一番话,居然脸不红气不喘,周周说:像我这样的人具备专业的推销员素质——脸皮厚、会掰扯、抗打压、心里素质极强! 我觉得我更具有新时代的小强精神:不怕打、打不怕、环境再怎样的恶劣一样可以生存! “这么说我还是特别的?”唐小逸挑眉问道。 “嗯嗯嗯----”绝对是特别的——特别的好宰。 “好吧!那你说说这个数字是怎么得出来的?”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很自然地,用手环住我的腰,把我整个人拥在他的怀里,准备聆听我极其专业的分析数据。 看他那调侃意味的脸,我收回刚才那句话:跟聪明人打交道,脑细胞都不知道要死多少。 “昨晚我陪你说话,程俊他们给了我七万块,我陪你说话都这个数了,更何况陪你睡了一夜,而且你还三顾我茅庐呢,这证明什么?证明你非常满意我的服务!怎么也不能低于这个数吧!当然了你长的不错,技术也很好,我也挺满意的,所以这个钱我打二一添作五,咱们一人一半!我其实是顶吃亏的,怎么说我也是原装法拉利,而你却早已沦为了夏利,剩下那一万就是昨个你补给我的小费——一万,一共加起来四万五!”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蜗居起来,掰着手指以极其专业的掰扯功夫算给他听。 “你难道没听过姜是老的辣,酒是沉的香,男人是越战越有经验,越有经验越香吗?依你昨个那样,换做别人还不疼死你!再说我昨晚可是照顾你一整夜呢?你别忘了,是你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的!”唐小逸侧身勾着我的下巴,眼对眼、唇对唇地反驳我的专业忽悠。 哼——太不尊重专业人士了! “昨我醉了!而且是你灌醉的,你怎么能忍心丢下我呢?再说醉话怎可当真,别说是你,换做别人——”看到唐小逸眼神一个凌厉地扫来,我话锋一转,“我早给踢了出去!你当我香朵儿真的没品到那个地步?我这层膜之所以留到今天,就等着唐少您来破的!为了等这一天的到来,您知道我拒绝了多少诱惑,砸断了多少块板砖,削破了多少颗脑袋——你说,我容易么我?为了你,我可是像阎王提前预支了后半辈子的命呀!” 嗯,我这边说的那叫一个凄苦悲惨,他那边听着那叫一个兴味盎然。 kao,这叫什么事?我卖艺不卖身时,你千方百计地想着法子把我勾上床。 我现在打算卖身不卖艺了,你又起了听故事的兴致。 真是贱痞一个。 老话怎么说地,越有钱的人心里越变态。 “照你这么说,你对我肖想很久了?”唐小逸翻身将我压于身下,右手把我霸道地按于床上,左手覆上我侧脸,鼻梁反复摩挲我的唇角,挑逗之意,尽现无疑。 “——”对你的钱确实肖想很久了。 “这么说,昨晚你我算是郎情妾意、琴瑟和音?”笑声略带醉意,低沉得如同情人间的耳语。 嗯,虽说男人的皮相不重要,关起灯来都一样。 可唐小逸的难得,真的不仅仅是皮相,他的能力也是非一般可比的。 刚才我的确感受到‘性’福的滋味。 想到这里,我揉了揉酸疼的小腰,眼眸烁烁地点头,“那是,那是!” “既然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我想不出要付你钱的理由!”耸耸肩,嘴唇滑过我的耳垂,倒回床上。 啧啧啧,这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呀! 典型的衣冠禽兽! 我瞥了他一眼,嘟囔道:“我就说你小气,你还不承认!” “你说什么?” “知道你小气,没想到你小气成这样,居然连人家的卖身钱都想赖,早知道这样,给根黄瓜也不给你这个小牙签!”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我是一个水灵灵、美漂漂的香朵儿,不待这么欺负人的。 不过,黄瓜太大伤身,换根胡萝卜! “小牙签?我以为依你方才撕破喉咙般的求饶声,我该是定海神针才对!” “对对对,定海神针!不过是孙猴儿耳朵里的定海神针!” “哦?我到底是海龙宫里的定海神针,还是孙猴耳里的定海神针,不防试试?”他慢慢地俯身过来,将我压在身下,手缓缓的抬起,落在我的脸上,嘴边,轻轻抚过,漂亮的像是黑耀石的眼珠,直勾勾地望着我,虽然嘴角勾笑,可是却让我有种掉入冰水里的感觉。 “不要,唐小逸,我错了!你是定海神针,能捅破天的定海神针!上天的那层膜已经被你捅破了,能否给她一个休息养生期,否则下次你想捅也没得捅了!”我推了推他,打开防御系统,身子蜷缩成刺猬状! “好吧!依你之言,就留下次再证明了!”耳边传来他得逞后的低笑声。 这话听着够暧昧,可——还会有下次? 我脑残呀! “想要下次捅天,先把这次的‘破坏费’和‘修理费’付了!”我食指戳着他的胸口,一副包租婆要房租的凶悍样儿。 “小朵儿,你真的让人有种想掐死你的冲动!”说着手就掐上了我的脖子,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 这情景让我想起了僵尸少年里的漂亮吸血男孩的漂亮牙齿,我一个哆嗦,闭眼做垂死挣扎状,“别介!唐哥哥,您老一根汗毛,比咱的腰都粗!您又不是没钱,犯不着冒险做这种杀人逃嫖费的冲动,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正直不阿的警察还是很多的,到时候您被迫抓到,罪名可是很不好听的!再说我也不是非要现金,支票和银行转账都可以!实在不方便缓个几天,我也不介意,不过利息是要按银行利息来算的!” “瞧你这怂样儿!”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唐小逸终于松开了掐在我脖子上的手,而是抬起狠狠地弹上了我的脑门,‘噗嗤’几声笑开了。 看样子漫画书上画的并非都是凭空想象,乃是具有一定科学道理的。男人真的喜欢看娇娇弱弱的女人(男人),尤其喜爱她(他)们在身下哀求哭泣的样儿——满足他们那莫名须有的大男子主义。 “那你给不给?”我一看警报解决,睁开眼睛,拉着他的手乖巧地问,带着些许娇嗲。 “我不给你不背地里把我嘟囔死?”说话间凑了上来,吻住我双唇,少顷唇分,凝望我清澈略带狡黠的眼眸,心情貌似很好地说。 “呵呵,你给我,我就不念你了!”我伸出舌尖回舔他的唇瓣,吃吃地笑着,像个娇蛮的娃娃。 “你是我的冤家!”伸出食指点上我的额头,有点无可奈何的意味。 我呵呵笑着,像个小疯子似地翻身压上唐小逸的身上,“唐小逸,你说你的是定海神针,那你能不能用你的东海之柱把我顶起来?” 看到他僵化的笑容,我知道我这次又嘴欠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突然降温,亲们要注意身体、保暖! 今天更新迟了些,是因为去给在同城上大学的妹妹送冬衣去了。 财迷朵朵(已改) “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纯洁的姑娘,我可以不在你面前说荤笑话,不在大庭广众下也肆无忌惮的对你上 下其手,我可以换上高腰的裤子不让我的T-BACK露出来,穿棉T的时候记得穿上内衣,我抬头看你的 时候你甚至能看见纯洁的眼神,但是你知道么,有太多太多的过去我不能改变,不能掩盖,无法隐 瞒,处女膜好买,但不是处女肯定就纯洁,□就不懂爱情。如果你有天不小心知道了我什么惊世骇 俗的过去,接受不了就直接离去,别用那些事情伤害我,别逼我演绎现代版的魂断蓝桥,我不是费雯 丽,没人给我奥斯卡。” 富丽堂皇的银行大楼外,我近乎于魔怔地‘疯言疯语’着,也许旁人会当我是疯子,可谁管别人怎么看?我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我的情绪——喜、怒、哀、乐。 从蓝调出来,唐小逸同志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清白,我的诋毁。 再一次细细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银行卡、卡上的存根、以及存根上的数字,从左到右,从右到左,细细数了一遍,整整六位数字—— 对于我来说,这不仅仅是数字,是死物,而是金灿灿的黄金山,红艳艳的钞票屋,真真是一笔很不小的巨款,晃了我的眼、晃了我的神呀—— 唐小逸的出手如同他的外表一般贵气十足。 给我的数目远比我要求的还要多上许多。 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顶着被人骂被人打的压力而甘愿投身于卖身事业当中,这钱来的太容易了!不过一晚,便让我从草根学生变成小有资产的富婆。 十九年来,这么多钱我见过,却从未曾拥有过,一夜暴富的感觉真好。 兴奋地近乎于疯癫的状态让我走路都有些打飘,其实不全因为卡上的六位数字,有大半原因来自于唐小逸的定海神针,它果然是金刚做的杵。 我这天被捅的差点下不了床 将银行卡以及存根小心翼翼近乎于膜拜地放回小提包的内层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再熟悉不过的低笑声,“满意了?” “嗯嗯嗯——”我头点的跟吃了摇头丸般,那叫一个不遗余力。 满意满意,相当地满意! 满意的同时不禁感慨社会主义新中国下人民公仆的待遇果然以火箭的速度在提高。 反观我们这些主人,要靠这些公仆的施舍过着不算体面却绝对温饱的生活。 社会主义新中国,‘农民’翻身把主人做!党没有骗我们! “别点了,口水都流出来了!”唐小逸勾着我的下巴,挑起我死沉的脑袋,揶揄地着。 那情景就像隔壁二大爷调戏翠花小姐一般,忒流氓了。 我下意识地摸去,确实有些湿润,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甩头,逃离他的钳制,两指捏着何不拢的嘴,含含糊糊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嘴巴有些抽筋了!” “瞧你这财迷样儿!”他好笑地捏了捏我的腮帮,“就这点钱就把你绕晕了?忒容易满足了!” 我觉得他更想说忒小市民了。 “呵呵,知足者常乐嘛!”食指揉揉鼻子,我笑的有些憨傻。 “我的傻娃娃哦!”唐小逸点了下我的额头,笑的更欢畅了,揉着我散开的长发,牵着我的手,心情倍好地说,“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我挣脱他的牵扯,退离两步,跟他处于安全距离内,笑的格外婉约,冲他摆摆手,“您肯定还有大事要忙,咱们就在这散了吧!” 虽然我上了他的床,拿了他的钱,但不等于我愿意跟他继续纠缠下去。 况且像他这样的身份,狗仔队肯定等着散播他的绯闻,兴许在我们不远处的地方,已经埋伏着那同我一般具有当代小强精神的娱记了。 照相机的光距已经调好,只等我们做出亲密的事,然后‘咔嚓’一声,按下快门。 虽然我长的不丑,又上相,上了报纸,没准会有演艺公司慕名签我当艺人,可我不想被大家误会我借唐小逸上位!所以我觉得我和他还是应该保持点距离! 可,唐小逸似乎对我的体贴不甚领情,俊眉抖动,故意上前两步,逼近,口气相当不耐烦地说,“怎么?下了床拿了钱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这还不是为你好!呆会被狗仔队看见,又不知要编排什么八卦绯闻了!我无所谓,我是怕影响你!”我嘟囔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直诉自己的好心。 “你操的心可真够多的!”他眼神冷了下来,望着我,笑地很是讥讽,“还是你想跟我闹点绯闻出来?” 靠,搞地好像我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似的。 切——稀罕哪! “唐少您确实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可我还真没有攀您这颗高枝的打算,你享受了我的身子,我接受了你的钱财,以后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欠谁的,以后在蓝调碰见,您要是高兴,我还陪您说话、聊天解闷,您要是不乐意,就当我是路人甲,眼不见心不烦撒——”我双腿并拢,腰杆挺直,脸色肃然,正色地说道。 唐小逸对于我的不知好歹,很是怨念,眼神骤然冷寒,恨恨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感觉我象个身染绝症的病原体,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我望着他的背影,目送着他的离去。 别说,这男人连背影都给人一种销魂的感觉。 可惜呀!不是我那盘菜,再好也只能yy一下! 我抬头看着银行墙上钟表的指针,一点半了,怪不得我有种头重脚轻、腹内空空的感觉,原来我错过了午饭的时间很久了—— 我拉开提包的拉链,开始翻着我的手机,果然,关机!怪不得,没人骚扰我呢? 开机,从电话本中找出周周的电话,打过去,还未凑到耳边,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包租婆’特有的狮吼功,“死丫头,你是不是被阎王勾去当小老婆了,给我搞人间蒸发、搞突然失踪!” “手机没电了,我忘充了!起来时就这个时候,那个,我的画稿帮我交了吗?”记得今天是最后的截稿日期。 “交了!你今天还回来不?” “回!后天就考试了,我怎么也得回去抱抱佛脚吧!” “朵儿妹妹你又在拿话磕碜姐姐了吧!你还要抱佛脚,那我们都直接交白卷了!”不用看也知道周丫头在那边正做着翻白眼的动作。 “不是!我说的抱佛脚是指拿特等奖学金!”我解释。 对于钱,我从来不含糊!虽说这是力所能及、手到擒来的,但也不能大意。 “香朵儿,你还能再无耻点不?” 周周是典型的得过且过、混吃等死型的,上了大三之后,除了专业课,文化课基本不来,然后临到考试前再抱着书睡上几日。 她的学号在我之后,考试的时候自然排在我身后,所以,自从她知道有我这颗林荫大树挡在她前面时,便像一颗小草般吸附过来。 每次考试都是我帮衬着,否则非挂不可! “呵呵,你的意思是说我还太谦虚了?那好吧!说实话,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那特等奖学金的名额上应该已经划上了我的大名,既然这样,我就不出现在你面前,让你妒忌了!” “死丫头,半个小时内,你给我滚回来!” “半个小时?还滚着回去,要不您先给我示范示范?” 电话那头,就听见周周叽里呱啦的咒骂声和威胁声,其间还夹杂着重庆的特色语言。 我将电话远离耳边,看看时间,估计她整累了,赶紧接话道:“姐,我错了!您骂累了吧!赶紧坐下来歇歇,渴了吧!赶紧喝点水润润喉咙——” “知道错了就快点滚回来!记着别空着手,姐早已弹尽粮绝了,现在饿的走路都打晃!” 这话,我信!此丫的一向是月光美少女一族的! 常常到月底,饿的抱着馒头当鸡腿啃。 不过,听她刚才那中气十足的狮吼功,貌似还有点存粮! 算算日期,今天不过月中! “嗯,你先找点面包啃点方便面垫垫肚子,回去妹请你吃大餐!” 做人要厚道,不能嫌贫爱富,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妹现在有钱了,理当要接济一下靠吃泡面过日子的周周同学。 瞧瞧,咱这人格,多光辉、多无私—— “怎么?发财了?” 嗯——确实发了笔不小的财! “这事说来话长,见面再谈!电话费很贵,就这样,挂了!”然后不等她回答,‘啪’的一声挂了电话,三分零五秒! 有些郁闷,还要多付电信一分钟的电话费。 接着查看来电记录! 色色三个! 米小乐两个! 童谣N个! 程俊、周周、甘青、觅风、寒凡、穆青、元丰都有打电话过来,啧啧啧----都赶上热线电话了。 短信里,色色的留言:童谣打电话来,我说你昨晚吹风感冒闭门大睡! 我感动:瞧这姐妹做的,多善解人意、多会睁着眼说瞎话—— 下一条还是色色的:米小乐要见家长,下个周末!你准备一下,我们要以女方亲人去。 多少有些震撼,我靠了一下,米小乐这女人结婚狂上身,半个月的时间相亲了五十多次不算,还想给我当闪婚一族!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过想想也没多大意外,她本身就是个奇迹。 十八岁生孩子,二十四岁的女人带着五岁大的女儿! 这不算什么? 更可气的是,她还是时下流行的小白文里最小白的小白,都白成这样了,怎么还没有品味独特的富家公子将她带回去收藏,留在尘世祸害我和周周这两位青春无敌、妖艳无比的大美人。 真是生活要继续,小言不可信! 这么多来电,我算了一下 ,要是一一回过去得花我近十元的手机费,于是认真地删选了一番。 先给色色回了短信:嗯,知道了!谢了! 然后给米小乐回个短信:你丫的脑子被驴踢了啥时候能醒过来? 最后,给童谣拨了个电话。 “嘟嘟——”响了一声就接了,可见童谣同学确实急了。 “你在哪?” “银行!” “怎么跑那去了?” “取钱买药!”这话说的就鬼扯了,可童谣不会怀疑,因为他知道我不喜欢放太多的钱在身上,一来这样安全;二来我有个怪癖,喜欢看银行卡上的余额。 再加上我没吃过饭,软弱无力的声音,童谣的口气软了下来,“感冒严重吗?去医院吧!别撑着了!” “不严重,吹了点风,有些头疼!买点头疼片吃吃就行了!你呢?昨天伤的重吗?擦了我给你的跌打药酒了吗?别舍不得,用完了我再问周周讨!” 童谣身上经常性地有瘀伤,但别误会,不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弄的,多半是他老头教育方针实施下的勋章。 打次数多了,皮都厚了! 他又不想为这点伤去医院,一般都忍着,被我撞见几次后,就向周周讨了她家的祖传秘方。 多一句话,周周家是开武馆的,别看她一张情妇脸,其实身手还是不可小觑的。 我总想着让她跟童谣比划一番,可惜一直都没机会。 “没事,擦了,想你!”声音低沉,如在你耳边低吟。 啧啧啧,我说他是玩暧昧的祖宗吧!不过六个字说的我小脸红晕晕、小心扑通通的! 不过也只是脸红心跳而已! 咱不上他的鬼子当。 “那我去找你?顺便给你买点药送过去!” “不用了!你后天不是要考试了吗?我就不打搅你了,好好复习,省的你到时拿不到头等奖学金又怪我分了你的心!考完试给我电话!” 听这话我就明白了,这位爷大体又被监禁了。 “好吧!你也趁机恢复恢复元气,我喜欢你白白净净的样子,可不喜欢那一脸的淤青!” “香朵儿,你还说,我这都是为谁?” 啊----呸----你瞧我这嘴真是贱,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好的气氛,被我一句话给搞砸了! “车来了,不多说了,好好养伤,我晚上给你去电话!” 然后就快速地摁了结束键。 哎!香朵儿,人童谣说你是白眼狼,你还死乞白赖地跟人家吼,不承认! 可你,确确实实是只白眼狼呀! 人家在那边为你跟别人打的鼻青脸肿,进了局子挨训不说,还被老爷子给收监了。 可你呢?为了一个不要你的男人白白等了三年不说,还自暴自弃跟别的男人去滚床单,你的良心真真被狗吃了! 可真是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的心不是早在三年前就没了吗? 挂了电话,看看不远处的公交车站,一辆正是朝我们学校方向去的车子慢慢驶来,如果我跑快点还是能赶上的。 然后起步,跑—— 可,只见身子往后倒,耳边传来阴测测的声音,“就这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感冒了,裹着被子上传存稿! 不能写了,所以明天不更了! 好在今天的章节够份量! 姐只是个传说 终于明白什么叫前路明确,阻力很强。 我站稳脚步,在心里将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遍,回头,一看是唐小逸,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 眼前的男人,黑色暗花的衬衣,开着上面的两个扣,双腿交叉地轻倚在银色宝马x5上,带着天生的贵气,有些不耐、有些烦躁—— 可即便这样,依然不损他高贵的气质,反而雅痞味十足,无论是身材,还是脸蛋都是卖相极佳的,昨晚那个买卖,怎么说也是我赚了,财色兼收—— 不过,他不是被我目送走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难道吹了风以后,头脑清醒,发现自己不小心成冤大头,又回来寻我麻烦了不成? 于是,在不动声色下紧了紧怀中的包包,警惕地看着他。 “怎么这里又不是你的地盘,许你跟小男朋友暧昧电聊,就不许我在这里看风景?”唐小逸放开对我的钳制,深呼吸一口,点上一只香烟,猛吸,再长长地吐出。 这话听起来有点酸! 小男朋友?童谣虽说才二十四岁,可他也不过二十七岁!三岁相差,这声小男朋友委实不太妥当! 不过,看风景—— 我四周张望了一番,果然看到不少美女从我们眼前经过,有从银行里出来的,有刚从车里下来要进银行的…… 经过唐小逸时,或眉目传情,或肢体碰触,或红唇嘟嘟,或暧昧挑逗,果真是风景优美。 想想唐小逸也确实有当标志物体的资格,那脸蛋,那身材,那气质,再加上身后的宝马x5,那就是一幅画——香车美男! 我赶紧笑着说:“那我先走了,就不打搅您继续看风景!”以及被风景看和被当风景看,甚至即将溶于风景中。 只要不是问我要钱的,别说看风景了,您就是想当众脱衣,姐也不拦你! 转身离去之时,我好心地帮他参谋了一番,指着一个倚靠在银行门前正冲他点着红唇的‘风景’说,“那个风景很风情!你不妨就进看看,我想很快就会溶为其——” ‘中’还未出口,就被一道大力的牵扯着塞进车里。 接着‘嘭’的一声关门,我怒,冲随后进来的唐小逸,喊道:“喂!你干嘛?我还有事呢?” “闭嘴!”他坐到驾驶座上,脸拉下来,很酷地说道。 好吧!我看得出他心情不好! 车子倒退,缓缓行至路中央,然后缓缓朝未知名的地方前进。 最后我终是没忍住,“你到底想怎么样?说句话撒!” 您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为如何讨要给出去的钱,就这么别扭呢? 唐小逸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昨晚忘了用T!” 说完从身侧拿出一袋东西,甩给我。 我接过,打开,顿时明白他方才去而复返是为何了! 毓婷——事后紧急避孕药,一盒! 内服外敷消炎药、膏各一盒。 “谢了!”我望着唐小逸衷心地说。 在他金刚杵的搅动下,我浑身酸痛不堪,虽然是药三分毒,但看在人家一片好心的份上,我还是会笑纳的。 至于毓婷,因为还在安全期,所以确实让他破费了!不过为了让他安心,我还是会顺便接收,然后扔进垃圾桶! 看他一副大爷样儿,没想到还挺细心的! 虽说他不用T这种行为,忒王八了,但看在那么多money的份上,我原谅他这恶劣的行径。 不过,作为一个谨慎小心的公子哥,他确实疏忽了,难道他不怕有人想通过这种手段,母凭子贵成为他的女人、唐家的少奶奶?是他人品BT,还是他想学风流的乾隆帝,将自己的种子遍布大江南北? 有钱人家的心思不是我等草根民女们妄自揣测的。 我将药放进包包里,指着不远处的公交车站,“就在这里把我放下吧!” 他好像没有听到般,并没有打算停下的意思,我急了,以为他没听见,又说了一遍。 他歪头看了看我,半响道:“我饿了!” “哦——那您赶紧去找地方去吃饭吧!别饿出胃病了,您可是干大事的人,身体那是贼金贵的,耽误不得!随便找个公交车站把我撂下就好!”我非常善解人意地说道。 “你陪我去!”面部严肃,有些不悦。 “不要!陪你上床,可没义务陪你吃饭!” 我想他大概是心不甘,想以吃饭的名义,宰我一顿,于是一口回绝了。 再说,我现在累的只想床,哪有心情陪他吃饭。 他侧身望过,突然皮笑肉不笑地说,“小朵儿,你不觉得自己太无情了吗?刚才在床上你可是热情无比,娇声魅惑呢?怎么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这可不好!” “我这叫公私分明,你懂不?虽说我们这行当比不上你的正当!可咱也要遵循职业道德!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哪,您说是不?再说我不是也不想给你添麻烦嘛?万一被狗仔队拍到,被人瞎编乱侃还好,要是影响您和家人、女友的和谐关系,可就不好了!”我据理以争。 唐小逸故意轻佻地笑说:“我付了这么多钱,事后,让你陪我吃顿饭不算过分吧!” “亏您还是做生意的资本家,难道您不知道钱在客户手中,客户就是上帝,一切提议都是圣旨;但钱进了商家的手中,客户就是狗屎,一切要求都是放屁!” 靠,你当我是什么?手机、电视,还是房子? 还赠送售后服务。 “你平日里就是这样对待你客户的?”唐小逸低叹一声,眼神也淡下来,片刻之后,突然又懒懒地笑起来,慢慢将自己修长的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勾着我的披肩长发,缠绕着。 “当然不是!”我基本都是直接无视!再说我那些客人都没你这么难缠。 “你是说你只针对我喽?”唐小逸一双锐利的双目瞪着我,目光迸射出的,像是三昧真火熊熊燃起来似的。 “你成心的是不?你不比谁都清楚,昨儿是我第一次!我都还没来及发展别的客户又怎么知道自己是怎么对待其他客人的!”累饿交夹间,我渐渐不耐烦起来,说话的语气也冲了起来。 “难道你不觉得我是你潜在的大客户吗?”红灯路口,唐小逸突然恶作剧地朝我逼近,似笑非笑地问。 我一愣,他这话说的有道理! 一晚上就让我赚了一辆海马六。 如果某天我真的被迫下海,倒真的可以发展他为长期的大客户。 可前提条件是我想下海,现在,我还真没那打算! 唐小逸见我有些茫然,遂凑到我耳边吹着热气,进一步蛊惑道,“如果你表现好的话,兴许我会经常送上门来让你宰!” 果然是老油条,这么快就摸清了我的心思,可—— 我推了推他,“你想我还不干呢?昨晚是意外,我还是坚持卖艺不卖身!” “做一次也是做,做两次也是做,干嘛这么计较!” 绿灯亮,唐小逸坐直身子,继续开车,说这话时带着讥诮的意味。 靠!我嘴里骂着三字经。 在这个圈子里,当biaozi不丢人没人笑你,丢人的是当了biaozi还要立贞洁牌坊。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做了就是做了,何必替自己找借口做掩饰呢? 故作纯真、高雅,只会让人觉得更恶心。 我不做,不代表我还纯洁—— 可,这话有点人身攻击了,有句话怎么说来:别拿biaozi行当不当事业! 手摸着下巴,假装认真思考的样儿说,“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反正都做了,不干也脏了!我是不是该跟色色说一下,让她给我留意几个摸样好点出手大方的客人?” “怎么,不高喊着卖艺不卖身了?”他冷笑一声,语带讥诮。 潜台词是说:怎么,不装清高了? 我又笑着说:“不过为了不跟客人发生交易以外的感情,我决定不做回头客!所以,唐少爷,我们终是有缘无分撒——” “你还真是很有职业道德!”唐小逸看了我一眼,眼中腾地冒起火来。 “那是那是,家有家法,行有行规,不能为了钱,没了命撒!干我们这行的,防的就是一个情字,否则便会落得悔不当初、财散人亡的下场!当年我们行里的前辈——杜十娘,那是什么样的人物?美丽,热情,轻财好义,聪敏,机智,颇有心机。 生得: 浑身雅艳,遍体娇香,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明秋水润。脸如莲萼,分明卓氏文君;唇似樱桃,何减白家樊素。 自十三岁破瓜,至一十九岁赎身,不知历过了多少公子王孙,一个个情迷意荡,破家荡产而不惜。院中传出四句口号来,道是: 坐中若有杜十娘,斗筲之量饮千觞; 院中若识杜老媺,千家粉面都如鬼。 可就是这样的厉害人物,结果如何? 为了李甲,费尽心思脱离苦窑,到了(liao),被李甲以千金之资出卖给孙富,悲愤之下,一声冷笑,沉了十几年辛苦打拼下来的百宝箱,跳入滚滚江水中! 你说她蠢不蠢?蠢,太蠢了!年轻的时候为了钱,用身子取悦薄情的男人;红颜淡去后,又拿辛苦挣来的银子去取悦薄情的男人! 你说,她这图的啥?身为女子,她游走在男人之间数七载,尝尽世间辛酸悲苦,不过是想过‘农夫、山泉、有点田’的安生日子,可最终还是落得个人去财空红颜丧——可惜了她成箱的翠羽明珰,瑶簪宝珥,祖母绿、猫儿眼和血色的玛瑙!” 我摇头,赞叹着,惋惜着—— 人们直道,“biaozi无情”,可真正无情的应该是嫖妓之后又觉得自己不值企图悔悟走上“正途”的男子吧! 我想起了滚滚长江水上的杜十娘,我想起了远在英国打拼的小姨,我想起了十八岁的米小乐躺在白色产房里杀猪般的嚎叫声—— “你说爱是什么?情是什么?谁的笑容 谁的暧昧 谁的永劫不复 谁的百折不回 谁的尾戒束缚谁的手指 谁的蓝色妖姬灼烧谁的胃 谁咒骂 谁买醉 谁清晰 谁妩媚 谁唾弃谁的美 最终 谁都不是谁的谁——”反正唐小逸也没有放下我的打算,我也就不再坚持,窝在他的副驾驶上,懒懒地样儿,神色有些涣散,有些迷离,继续唠唠叨叨个没完。 唐小逸听着我的絮叨我的感慨,竟没有接话,只是双手扶着车盘,侧身望了我一眼,神色有些古怪。 终于,他笑了起来,那笑容看上去很温暖,他摸着我的头,又梳理了我掉在颊边的发丝,柔声说:“才多大,就一副看破尘世的苍凉之感,不累吗?” 我猛地抓住了他的手,极其认真地对他说,“唐小逸,你可千万别迷上姐,姐只是个传说!” 自古以来酒吧妓院便是是非之地,多少达官贵人、才子公子就是在这里被佳人迷了魂失了窍丢了前程,乃至于功不名成不就,犯下钱财散空,抛家弃子的大罪,被世人笑被后人骂。 唐小逸,不管他多厉害,可前提条件下,他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会有无法自制的时候! 我这么说也是为他好—— 可,唐小逸不做声,停车望着我,气氛又开始诡异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感冒来的太凶猛,几天了依然觉得四肢无力,头昏昏沉沉的! 希望大家不要埋怨才是。 昨天裹着被子将之前的文稍作修改一番,今天睡过中午后,又敢写了这么多,大家凑合着看吧! 没事可以把先前的看看,多少有些改动! 我回头看自己的文,觉得还可以,不算太糟糕! 小妖精 许久后,久到我以为会被唐小逸摔出宝马x5时,他老人家终于淡定地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几口,突然毫无预警地问道,“香朵儿,你以后不打算去蓝调了?” 我愣了愣,下意识地回道:“去!” 那是供我吃穿行的大本营,没找到工作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虽然只是一个星期两天,一个月八天,但是那钱却足可供应我如烧钱般的艺术生涯。 唐小逸看看我,薄唇微动,蹦出两个字,“小费!” 言简意赅,如此聪明被人称之为天才美少女的我怎不知他话里含义。 唐小逸这是在威胁我呢? 酒吧陪聊除了微薄的工资外,就靠酒水提成和客人小费了,要说蓝调凯子很多,可唐小逸那一拨人无疑是最大的凯子之一。 想到刚才那脱口而出‘大逆不道’的话语,心下一阵发虚,虽说程俊是我干哥,可唐小逸怎么着也是他打小穿一条露屁股裤子长大的兄弟,他能为我这半路杀出来的干妹妹得罪这狐狸般狡猾的兄弟? 答案是NO! 俗语道:为兄弟两肋插刀,为老婆插兄弟两刀,可,色色的男人我是肯定不会去染指的,所以,这么一来,我终是处于下风。 想到这,我的脸已经笑的若花儿般灿烂,身子凑过去,谄媚十足地讨好着:“唐少爷,饿坏了吧!今个我请客!” 遂豪气地拍拍他的肩膀,“走,妹妹带你去吃大餐!” 唐小逸听了这话,笑开了,“听到现在,也就这话听着舒坦!” 我跟着他呵呵傻笑:那是,那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离A大不远有一个不算小的美食城,车子在一个‘old cattle'中餐馆前停下! ‘old cattle'的前身是‘老牛’牛肉面馆,以做牛肉拉面发家,是一家既经济又实惠的中餐馆。 牛肉面馆的老板叫老牛,是个与时俱进的朝家,面馆开在大学城里,就得有些文学修养,跟得上时代,中国都进入WTO那么久了,很多东西都国际化了,所以老牛家的招牌也跟着国际化了,改叫‘old cattle',这叫时尚,这叫潮流,这叫跟着党的步子走。 自打‘老牛’牛肉面馆改成‘old cattle'后,店里的营业额明显上升了不少。 过来用餐的客人不再是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中国人了,还有黄头发、蓝眼睛、白皮肤的外国人。 就连黑头发、黑皮肤、白牙齿的黑人也能看到。 当然人老板可不是只有外表,还有内涵,除了招牌从‘老牛’牛肉面馆改成‘old cattle'后,就连点餐牌都是中英文双语的。 面也不再是单一的牛肉拉面、刀削面,还有牛肉炒面,牛肉混面,牛杂面汤以及各色的炒面、盖浇面(饭)等等数十种。 不过,老板到底是中国人,中国人的那点良心还没有泯灭,没把中国化的牛肉面价格提升至国际化,所以还是比较价美物廉的,于是他家生意很好,深得我等爱戴。 作为一个学生,再有钱也不能天天吃西餐喝红酒吧!偶尔浪漫一下,可多数时候还是要生活的。 我熟门熟路地进去,又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一张比较幽静的小桌子,冲身后有些不自然的唐小逸招招手,“快过来!慢了,位置就被人抢了!” 虽说现在不是吃饭的点,可大学生的生活都是懒散的,不是饿极了也不会想到到这里果腹的,所以这个时候还是比较拥挤的。 趁唐小逸恍惚的片刻,热情的小帅哥服务员已经走了过来,站在我跟前,笑眯眯地问:“牛肉面?小碗!多点青菜,多点香菜,多点牛肉汤——” “不!今天我请对面帅哥吃饭,所以两份牛肉面,大碗的!麻烦帅哥,快点,我饿死了!”拍拍肚子,有气无力地说着,看看对面唐小逸越发清冷的俊颜,我又补充道,“嗯,每份上多加两块钱的牛肉!其余照旧!” 我说的是多点青菜,多点香菜,多点牛肉汤! 今天累坏了,我饿的只剩下喘气的力气,所以要犒劳自己一番! “这就是你说的大餐?”唐小逸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我一看客人生气了,赶紧解释道:“平时我都是吃小碗的!今个是大腕,而且还多加了两块钱的牛肉!有肉有菜有汤,还有主食!多实惠呀,比那几千块钱的牛肉可划算多了!再说这样的标准别的男人在我这可从来没享受过!”潜台词是说:你该知足了! “——” “你不喜欢?那算了!出门左拐有一家西餐馆,那里可能有你爱吃的东西!但是我可没钱帮你付账!” 看我,多善解人意! 说完就冲那个帅哥服务员说,“老板,一份牛肉面打包!” 周周还饿着呢?正好拿来孝敬她! “我喜欢!”这话说的咬牙切齿,三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喜欢就好!笑一笑,长这帅面瘫可不好!”我不知死活地凑过身子,笑嘻嘻地开解道,“你不觉得在这里吃饭,有种熟悉的感觉?不会想到大学时期纯真的岁月?” 他白了我一眼,我又问,“那激情的岁月总归有吧!” 想想他们这些八旗子弟也不会有纯真岁月,也许别人正在牵小手手一起走的时候,人家已经脱光了衣服滚床单了。 越看唐小逸越像后者。 “没有!”唐小逸气得牙根痒痒的,身子前倾捏着我的脸颊,降低了嗓门,“香朵儿,你个小气鬼!” 我拍掉他不规矩的钢琴手,辩解道:“这不是小气,这是节约!你没听过,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菜不在多,吃饱就行!虽说我们社会已经步入了小康,可咱们的追求不能只在口腹上,应该有更多的理想才是!” “那你的理想是什么?”唐小逸貌似很感兴趣地问。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我的目标:向钱看,向厚赚!” “除了赚钱没别的理想?” “我小时候的理想是当个倒夜香的,走在路上,看谁不顺眼,就舀一瓢丢过去!可那个理想太脱离现实,所以我打算努力赚钱,赚大钱,然后聘请几个大学生帮我完成这个理想!” “——” 唐小逸不说话了,我也宁静了,因为我们的面来了。 他看着我明显分量比他多的面,语气酸味十足地说:“你跟这店里的伙计挺熟的嘛!” 我认为他更想说:你和这家面馆的老板(伙计)是不是有一腿。 “嗯!”我一边用勺子喝着肉汤,一边点头,“我是这里的常客。” 这家面店的老板是回族人,里面除了老板娘和洗碗洗菜的阿姨是女的外,其余清一色都是男的,像我和周周这样美貌又不失清纯、嘴甜又平民化的美女大学生自然很受待见。 我想若是我和周周经常光顾斜对面的西餐店,也一样会很受关注,可,不幸的是我们都是很实在的草根族。 能时常光顾的地方也只有牛肉面馆、麻辣烫点等民族化的饭家。 好在这家面的品种繁多,有可选性! 不过我和周周还是比较热衷于最单一的牛肉面,一是这个最便宜,人民币五元!二来这肉汤真的很好喝——高汤、料足、美容、养颜! 看见唐小逸拿起筷子就准备夹面,我赶紧说:“吃这家牛肉面最好是先喝汤再吃面,他们的牛肉汤是真正老汤熬出来的,很鲜、很浓,若是先把面拌进去后,就失了原味。你先喝喝看!” 说这话时,我还示范性地喝了两口。 他古古怪怪地看了我一眼,扭扭捏捏地说:“我——” 这表情有些熟悉! 貌似在小白文里看过,凡是多金、帅气又别扭的男主多不喜欢吃香菜。 “我知道,你想说你不爱吃香菜!没关系,我帮你挑出来!”然后,不等他点头,我眉开眼笑地拿起筷子,眼疾手快地全夹进自己的碗中,浸了几下,就夹起塞进嘴中,欢畅地嚼着。 “怎么?难道你连青菜都不爱吃?”看他望着我不动筷子,我又问。 “嗯!”他哼了哼。 真好,我最爱吃香菜和青菜了。 “早说嘛!”我又抬起手臂将他碗中的青菜挑进自己的碗中,因为青菜是在他碗底的,所以我顺便把他的面也给拌了拌,“好,吃吧!” 当我把香菜、青菜都解决完正准备喝汤吃肉时,抬头看着他,他依然没有动筷子的意思,我又一喜,“难道你连牛肉也不爱吃?” 这下他有反应了,慢条斯理地拿起勺子、慢条斯理地伸到我的碗中,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最爱吃牛肉,我更爱喝原汁原味的牛肉汤!” 几分钟后,他满嘴满肚子流油,而我满嘴满肚子的青菜。 他竟然连一滴原汁原味的肉汤,一块精心烹饪的牛肉都没给我留下。 望着碗中的牛肉面,我满心委屈却不知向谁诉说。 唐小逸面红唇润,心情大好地说:“不好意思,你的汤被我喝完了,要不?我的给你?” “不用!”我非常有骨气地拒绝了。 完后,就自我检讨,不该这么意气用事。 顺手抄起面前的辣椒酱,倒了半瓶在面里,用筷子搅了几下,红灿灿的自制干拌面就出炉了,周周经常这么干! 吃的热火朝天的样子,馋得我好几次也想那么干! 可—— “你不是江浙人士吗?”唐小逸看到我碗里火红的辣椒,吞了吞口水,问道。 “货币都全世界流通了,更何况辣椒!你看这大街小巷里的川菜馆开的多红火呀!” 然后在唐小逸的目瞪口呆下,混合着我的口水的辣面顺着我的喉咙下肚了。 期间唐小逸曾试图阻止过,“慢点,没人跟你抢!” 我没说话,白了他一眼,感觉辣的味觉和语言神经都麻痹了! 之后,唐小逸还想说点什么?被我以‘食不言、寝不语’给打断了! 专心地朝我嘴里扒着辣椒拌面! 因为辣,所以‘呼哧’的比较快,结果,呛住了,我趴在桌上,咳个不停! 鼻涕眼泪一起流,手中的纸巾越来越少,桌上的纸巾越来越多—— 只觉得嗓子像快要冒火一般,火辣辣的疼,好像有人把烧红的炭火放在里面,灼烧着,熨烫着,难受极了。 唐小逸摔下一句‘自作自受’起身离去,不一会回来,手里多了一瓶水,拧开瓶盖递到我面前,我毫不矜持地一把接过,‘咕咚咕咚’地朝嘴里灌。 一口气喝下小半瓶后,就听见唐小逸清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老板,买单!” 然后一张红色老人头飘在桌上,接着他长臂一探,拽起被辣的面红耳赤的我就急冲冲地朝店外走去。 我可怜兮兮的抬起眸子,细声的说,“说好我请客的!咳咳——” “那待会你把钱还给我!”他不耐烦地吼着。 明明是我被辣喉咙冒火,他恼什么? “等等——咳咳——”我反拉着他的手,边咳边回头冲老板说,“老板,钱记帐上,我和周周以后再来吃面,从里面扣。” 得到老板的同意后,我才任由脸黑了一半的唐小逸拉出面馆。 嘴巴被辣的没有知觉,脑子也木木的,任凭他牵着我走,也不挣脱,只乖乖的跟着。 开门、上车,唐小逸又递给我一瓶水,“好点了吗?” “嗯——”我点头,没接!越喝越辣,嘴里直流水。 “很能吃辣?” “嗯——”我又点头。 其实我不算能吃辣,比起周周,我差远了,甚至在认识党宁之前,我都不会吃辣! 胃又开始痛了,背上冷汗涔涔,我痛得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窝在副驾里,头埋进膝盖中。 唐小逸细心地递过来一张湿巾,一只手放在我的后背缓缓地轻拍着,语气里有些埋怨,“不能吃辣,逞什么能?一碗面,值多少钱,瞧把你难为的!” 我觉得,他挺有奶爸潜质的。 “不是钱的问题!你没听过浪费食物的人是可耻的!”我瞥了他一眼,轻轻念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唐小逸的脸黑如锅底,半响吼道,“辣死你活该!” “报纸电视上都说现在的辣椒面是用苞谷面染色而成的,周周也说现在的辣椒没辣味!”我抬头,小声地为自己辩解着,“我以为老牛平日里骗我们玩呢?他总说,他家的辣椒是从老家带来的,真正的川椒!我以为这是他让我们少放点的措辞!” 谁都知道老牛是兰州人,我虽然地理不好,但也知道兰州不属四川境内。 所以我们压根不信,可我忘了,平日里我也只敢放半勺,而周周那个地地道道重庆妹子却也最多放五勺半。 “所以你想以身证明,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唐小逸听了我的话后,啼笑皆非,用食指狠狠地戳了一下我的额头,“老子就弄不明白你了,说你早熟的不可思议,可有时又tmd幼稚的可以!” “唐小逸,我胃还疼着呢?”对于他的虐待,我嘟嘴抱怨着。 “疼死你活该,看你下次还吃不吃?”没好气地吼着。 “我想喝酸奶,红枣味的!”我说,皱着眉头,带着哭腔,可怜味儿十足。 我一不舒服,就想喝酸奶!近期又迷上红枣味的! “我他妈欠你的!”唐小逸看着我,恨恨地说道。转身,打开车门,出去,关上门时,又是‘嘭’的一声。 我抖了下身子,有些心疼,这可是一百好几十万的x5呀! 真是个败家爷们儿! 我眯着眼,昏昏沉沉,有些想睡觉! 迷迷糊糊间,回到S高的餐厅,那天我打的菜就好多辣椒,我就边骂边往外挑,后来发现全挑在对面的一个男生碗里。 我捏着筷子,一脸囧状,嗫嚅地说,“同学,对不起!要不,我再给你打一份!” 他看了看我,淡淡地说,“不用!口水都互吃了,更何况菜呢?” 说完,他低头,继续吃! 中途,还将他碗中的肉夹在我的饭盆中,“辣椒都给我了,你的菜肯定不够吃!” 那人就是党宁,那天之前,他对我的存在只是幻想,那天之后,幻想成真。 半睡半醒间,感觉有热气扑面,睫毛煽动下,我睁开了眼睛,看见唐小逸早已坐回车里,手里举着一盒插着吸管的红枣酸奶,方向盘前的袋子里还放着几盒,“皮肤这么好,是因为常喝奶的缘故?” “天生的!”我接过奶盒,放到嘴边,努力吸了两口,美滋滋地答着,心情大好,懒懒地躺回椅背上,抬眼透过反光镜里看到一张辣得泪眼婆娑、唇若喝血、面似血染的脸,不由得自叹道,“颜如玉,气如兰,活色生香是也。” 并扭头要求唐小逸附和,“是不!唐少?” 唐小逸半倚在车座上,长臂延伸,手指抵着我的肿唇,轻轻地摩挲着,“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确实是个勾魂魅骨的小妖精!”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虽然是隔日更,但是字数还是很充盈的! 内容也许有些粗糙,但是不影响观看呀! 党宁,我的爱! 爱是什么? 佛经上说:爱为网、为胶、为泉、为藕根、能为众生障、为盖、为胶、为守卫、为覆、为闭、为塞、为闇冥、为狗肠、为乱草、为絮。从此世至他世,从他世至此世,住来流驰,无不转时。 《红楼梦》里说: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为何心事终虚化? 色色说:我当年也是个痴情的种子,结果下了场雨……淹死了。 小米说:很傻很天真…… 我说:树愈静而风不止,我愈恋而他不在。   党宁就是那个让我那很傻很天真的人,其实我还想更傻更天真的时候,梦醒了…… 那个夜晚,那个如同今天这般月明星稀的夜晚,所有的美好全都消失。 “你们在干嘛?你们怎么能在这里做这等伤风败俗、扰乱校纪之事!”那晚,冲进来的正是以嫉恶如仇、公正严明、铁面无私的教导主任。 在看到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我和党宁后,他的怒气差点把整个教学楼都震塌了。 学生时期,无论哪个学风开放的学校,都不会允许男女学生在学校里发生那种超乎于同学之情的关系的。 早恋已是让老师痛恨万分的事了,更何况比早恋还严重的早性呢? 训导主任像个黑面神一般站在我和党宁面前,扯着嗓子喊:你们父母的电话是多少? 从小学的时候我就知道,叫家长是老师必备的法宝之一。 没想到到了高中,依然是! 可—— 我低着头嗫嚅地说:主任,我是孤儿!没有父母!有什么话您跟我说也一样! 训导主任恼羞成怒: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会相信?今天晚上你的家长不来,你们休想离开! 我抬头,语带委屈:主任,我没说谎,我的监护人是我小姨,可她现在远在北京,不可能这么快赶来的。 许是我清澈的双眸感动了训导主任,许是训导主任懒的跟我这种‘人渣’继续纠缠下去,于是他转头厉声地问党宁:你的父母呢?难道你也是孤儿? 党宁清冷地飘了他一眼,爽快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按下一串数字,电话接通后递给训导主任。 紧接着,我和党宁的班主任被午夜凶铃招了过来。 “香朵儿,你太让老师失望了!”那天,班主任老陈老师一张脸黑沉地说。 老陈老师从高一开始带班,三年来他对我极好,当然了我在他眼中也是极规矩的孩子,考试从来没下过班里第二名,即使跟党宁在一起的一年半,我依然稳坐全班第一、全校前五。 我的成绩很稳定,不稳定的是我的思想! 那天我看到他眼中对我深深厌恶和痛惜! “还有一个月就是高考了,你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这么胡闹呢?你们在拿自己的前途在开玩笑!怎可这般地儿戏呢?”党宁的班主任严厉地斥责着,有着怒其不争的愤懑。 “党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直都是乖孩子,从来都不让父母担心,长这么大从来都是资优生,没做过丁点有辱门风之事!可今天,你到底是中了哪门子的邪?”随后赶来的党妈妈也很生气,可说出来的话很含蓄,亦是一脸的担扰。 党妈妈确实是爱子情深,可她的话却绝对偏袒,她恼我,用话语埋汰我,可我不怪她。 因为他是党宁的妈妈,因为我爱党宁。 我看向党宁的眼眸有些无助,却不后悔! 我是真的很爱他,我愿意将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他!只是如果时空倒流的话,我想我会选择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将自己交给他。 党宁向我走来,嘴角依旧扬起,望着我的眸子清澈的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纯洁的、无辜的。 方才的那一幕糜烂和堕落只是他们的凭空想象——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党宁拉着我的手,眼眸直视训导主任:“我不觉得我和朵儿有什么错,如果你们非觉得我们有什么错的话,那随便你们怎么处置吧!” 说完便拉着我在众师长的注视下,张扬地离开了教室,带着我朝女生宿舍的楼下走去。 “党宁,我怕!”走过静寂的校园小道,我低声说道,声音又些颤抖。 党宁握紧我的手问:“后悔吗?” 我仰头,“后悔!后悔太猴急了,一年半都忍了,怎么就不能再等一个月呢?” 党宁‘噗嗤’一声笑出声,将我圈进怀中,捧着我的脸,同我鼻子对鼻子,眼对眼地说,“我也是!不后悔!” “党宁,你说我们会被退学吗?”我踮起脚尖,亲吻他冰冷的唇瓣。 我是真的害怕了! 我不怕老师和同学们怎么想怎么说,可是我怕我会因此被退学,我更怕小姨知道后会伤心、会难过、会对我失望。 自从六岁那年小姨将我从孤儿院领回,我就发誓要赚好多好多钱,我要让她的后半生过的很富裕、很充实、很幸福。 可若是被退学,我拿什么来实现我的誓言? 我后怕,我感到心慌,我望着党宁的眼睛像小鹿般慌乱、迷离和无措。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放心!”党宁眉头微蹙,声音却很坚定,回吻我的唇,“无论何时,我都会保你的!别担心,有我在!” “嗯!”我点头,给他一个我安心和信任的微笑。  那晚我一宿未眠。 我所在的学校是全市的重点高中。 重点高中之所以是重点高中,是因为他除了教学质量顶级外,校规也是巨严格的,不容任何人藐视。 我们的老校长是个腐朽的老学究,信奉不依规矩不成方圆之说。 学校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后来两位参与者都被劝退了! 我想我和党宁大体不能幸免吧! 我担心受怕地过了一个晚上,一早晨都恍恍惚惚的,早操时,在升国旗的时候我偷偷地望向七班的党宁,穿着蓝色校服的他在阳光映衬下,竟像是日本漫画集里的漫画少年,眉眼清奇,五官清秀干净,皮肤白净细腻,鼻子挺翘精致,嘴唇微薄,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而那细长眼眸,有着薄薄的眼睑,眼尾微微上翘,颇为勾人。 那么纯然、那么纯然—— 我想,如果……如果我跟校长说是我勾引党宁的,他应该就不会被退学吧!  他的前途还很光明,不能因此而画上圆点。 而我之所以被大家称之为天才,是因为我可以在没有老师的督促教导下依然能将书中的知识融汇贯通,并学以致用! 我这么说,并非因为党宁不是天才,只是他的身份,他的父母,他的家族,不会允许他辍学在家的。 党宁家乃书香世家,他的叔叔伯伯们都是教授,在各大名校里都是有名望的讲师。他的父亲早年辞去政府部门工作,下海经商,十几年过去了,现在也是江浙地区非常有名的商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他的抱负是远大的,不容一点错失! 我想好了,退学后,我可以一边打工,一边参加国家自考。 这样还可以减轻小姨肩上的重担。 于是下了早操,我直奔校长办公室,我告诉那个地中海的校长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主动勾引党宁,设计将他留在教室,只是党宁同学有着江姐的毅力,刘胡兰的坚强不屈,无论我如何威逼利诱、糖衣炮弹,他都没有屈服。 我还说:校长,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还是chu,不信我可以去医院拿化验单给你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最后一天推荐,估计上榜的可能性不大了! 哎,有些难过! 朵,想进首页推荐! 大家帮忙顶顶撒—— 赖皮朵朵 听了我的话后,校长油光满面的馒头脸泛起了红晕,望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气氛有些尴尬,僵持中,校长室的电话响了,平日里动作较为优雅的胖校长敏捷地抓起电话,与此同时还不忘对我说,“你先回去上课,这事我自有定论。” 我自然知道这是典型的官方敷衍之法,可我是学生,学校守则中有写到,要尊敬师长,不能正面与其发生冲突。于是我犹豫再三后,终是不甘愿地出了校长室,可并没有立刻回教室,而是在校长门外自罚站军姿。 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约60度;两脚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体正直,微向前倾;两肩要平,稍向后张;两臂自然下垂,手指并拢自然微屈,拇指尖贴于食指的第二节,中指贴于裤缝;头正,颈直,口闭,下颌微收,两眼向前平视,听着第一节课上课铃响,第一节课下课铃响…… 直到第三节课上课铃响,头顶出现一片阴影,党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朵儿,你站在这里干嘛?”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校长出来了,我右转,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声色洪亮地喊:“校长,看在我如此诚心认错的份上,请您认真、仔细地考虑我方才的建议!” “刘校长,你罚这孩子站军姿?”问这话的是党宁的爸爸。 我循声望过,他就站在党宁身旁,个头比党宁高,身材比党宁魁梧,五官跟党宁很像,更为粗犷、成熟一些。身着深蓝色高档西装,一派儒雅气质,不像是那种奸诈精明的商人形象。 保养的很好,不像是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有种说不出的男人味,高大英俊,斯文内敛,沉稳大气。 我有些心虚,好像是拐带了他儿子的良家妇女般,头低着,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没有的事!”校长慌忙替自己辩解道,后又无奈地问我,“我不是让你先回教室上课了吗?” “嗯!可毛主席告诉我们,要想干好革命,必须要有坚强不屈的意志;要想达到目的,必须要有锲而不舍的精神;我们不能接受敷衍的话语,一定要有明确的指示,所以我在等待校长的答复!”我的很话认真,我的表情很严肃。 可—— 校长、党爸爸包括党宁都笑了。 我有些郁闷:我觉得他们蔑视了我,有违军人看待问题的严肃精神。 当党宁得知我站在这儿的缘由时,很是恼火,匆匆地朝校长和他爸打了个招呼,便拉着我不由分说地离开了校长室。 像横行的螃蟹般拉着我绕过教学楼穿过林荫小道,人飘过,落下一路灰尘! 我知他生气,也不敢说什么? 只是像小媳妇般地任由他扯着。 党宁在外人面前,一向保持竹子般清幽雅致的气质,喜怒不行于色。 可并不代表,他在我面前也是这样。 他会气会恼,会像小狮子般吼我,会像小狼儿般扑上来啃我,还时不时地化为小火龙冲我喷火。 到操场旁边的小树林处,他将我一把丢开,围着我转了两圈,依然盛怒不减,“香朵儿,你行啊!真是越来越能耐了……出息了,居然敢跟校长叫板?”边说还边抖动着手指,跟训导主任般地盘问我道,“你说,你跑到校长室跟老头都说啥了? 我被他拉着一路走来,有些气喘,又被他转的,头有些晕,这会,再听到他这么问,不禁翻着白眼,腹诽着:kao,你不明知故问嘛! 刚老校长对于我的打搅可一字没拉地冲他和他爹讲述着,只除了那个chu的鉴定报告,我猜他是难以齿口。 我咬着食指,仰着头看着党宁,清冽的气质,温和的脸庞,精致的五官……这张脸怎么看怎么好看! 真帅! “你倒是说句话撒?”党宁见我只出神地盯着他看,也不说话,嗓门不禁又大了几分。 我见他动怒,不敢敷衍,立刻停止大喘气,挺胸直背道,“毛主席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是想在第一时间校长向认错,争取组织给予宽大处理!”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不敢嬉笑应对。 不成想,我如此端正思想,端正态度的回答,竟换来他更深的怒火,他抬手照我脑门上就是几个功力十足的一阳指,“毛主席理论学的这么好,你怎么到现在才入团?” “入团要交团费!”若不是班导说大学前必须入团,我还想继续徘徊在组织之外。 党宁气结,半天没缓过气来,捂着额头围着我又转了两圈,“那你知不知道毛主席说过,做人要实事求是!你跑校长那胡说八道的话有悖于毛主席的言论!” “我没胡说八道,我是实事求是!本来就是我色诱你来着!”我捂着被点的泛红泛疼的额头,嗫嚅地说。 “色诱?你TMD以为老子要是不喜欢你,能是你色诱得了的?”党宁暴怒,牙齿‘咯吱咯吱’作响。 我上前两步,主动圈住他盛怒的身子,像个小狗般赖皮地用脑袋蹭着他的胸口,嬉笑着,“嘿嘿,党宁,你真坏,你在解题发挥,向我示爱对不对?” “Kao,你丫的少犯花痴!听话听重点,不知道哇!”党宁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这时空出右手咬着牙捏了下我的脸蛋儿。 “知道!你喜欢我,我也稀罕你!这就是重点!”我双手高抬,勾着他的脖子,漆黑的眸子弯成月牙般璀璨,“党宁,我就是喜欢你,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非常非常稀罕你!” “死丫头,信你个邪哦!”因为这句话,党宁眼神星子一般的发光,他双臂环着我的腰,头低下,含住我的唇瓣,深深的吸吮,不舍的辗转,他的气息依旧绵长,他的吻时而热烈缠绵、时而轻轻浅浅地游走,勾画。 我沉迷地享受,痴痴地呢喃,“党宁,我真的很喜欢你!” 说着连自己都觉得心有些酸,有些想哭的冲动。 许久,在两人窒息前,党宁的唇离开,叹了一口气,微微闭上眼,又睁开,“朵朵,我的憨朵朵,我该拿你怎么办啂?”一手覆上我侧脸,手指刮了刮我的唇边,无奈极了。 “下次再敢背着我做这种傻事,信不信,我掐死你!”语带威胁,嘴角却轻轻的咧起,纤细漂亮的两指,不重不轻地捏了捏我的鼻子。 “你不舍得!”我赖皮地圈着他的腰。 “你看我舍不舍得!”说完就要来哈我痒! “呵呵……我不是想丢车保帅,将损失降到最少,将利润提高到最大化。中国家庭,男主外,女主内,我以后是要嫁给你、靠你养的,你一定要比我有出息,我还等着做你背后的小女人呢?”我搂着他的腰,撒着小骄,平息着他的怒火,突然想起什么般,咬着指甲,小小声地说,“咱爸挺帅的!” “香朵儿,你还能要点脸不?谁是你爸?小不要脸的东西!”党宁‘噗嗤’笑出声来,抬起食指狠狠地点着我的额头,虽是嫌弃,却满是宠溺意味,明亮的笑容像是会发光般,炫得我有些眼花,那眼神竟出奇的温柔。 “反正我以后会是你媳妇,谁是你爸,谁就是我爸!”我抓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没皮没脸地倒贴着。 “我的小赖皮朵朵哦,你的脸皮比二师兄还厚!害羞知道不?矜持知道不?”他温柔地扒着我的头发,却说的十足讥诮,双手一收,紧圈我入怀,头深埋在我的肩窝,轻咬我的肩呷。 “呵呵……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永远不分开!”他的热气哈在我的脖子上,痒痒的,暖暖的,扭着身子,笑的格外甜蜜,格外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点,啥话不说了,看文吧! 两章,作为补偿! 复仇王子 我和党宁都没有被劝退,只是两人都被记了一个警告,当然是巧立名目! 那时我还虽然还小,但是我不傻,我知道校长之所以这般决定,多数是因为党爸爸提出为学校建个教学楼! 我虽然觉得这钱出的冤,校长心太黑,却不认为自己占了人家的便宜。我当时是这么想的,反正我迟早是党宁的人,党爸爸出钱保未来媳妇那是应当应分的,大不了,嫁进党家后,好好孝敬党爸党妈,做个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上得了床的好媳妇。 想想那时,我真是‘蠢’的可以! 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王子和公主在历尽千辛万苦后,终于要过上完美的生活。 警告单下来后,我很开心。 不知情的同桌细细说:没见记警告的人还这么开心得,跟捡了大馅饼似的。 我笑了,很甜! 这个对我们来说不仅仅是大馅饼这么简单。 中午放学后,我迫切地跑去党宁家,我想告诉他,我是多么多么的爱他!全世界没有比我更爱他! 细细说:恋爱中的女人脑子都像被驴踢过似的。当时我还极力辩解:你脑子才被驴踢过,你全家脑子都被驴踢过。 那天之后,我觉得她说的真TMD对! 我买了党宁最爱吃的甜点和小菜(其实这些也是我最爱吃的)想跟他一起分享我的喜悦、我们的喜悦,然后顺便畅想一下我们的未来、美好而甜蜜的未来—— 来到党宁所住的楼层,我掏出他给我的备用钥匙打开他家的防盗了,我知道党妈妈已经于昨日回N市了,党宁自己在家,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我开门时很小心,很小心。 结果我听到从他房间里传出来的争执声。 “党宁,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朵儿!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对她作出这种事?你真的想毁了她吗?!”说这话的,是党宁的发小,叫英奇,很漂亮的男孩。 见过几次面,一起玩过,不算太熟。 他的声音带着愤怒!他在斥责党宁小同志。 因为提到我,所以我以为他在跟党宁说教学楼的事,正想进去为党宁辩驳几句时,屋里传出党宁薄凉的话语,“不然我干嘛劳什子从y市转学到S市?我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做!” 含着冰飘着霜,冻结了我跨步中脚步。 我发誓我并非想做个猥琐的偷听者,可我的运动神经已不由我的大脑来指控。 “党宁,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过份了吗?你父母的仇怨不应该由她来承担!即便你真的恨她阿姨霸占了你爸爸,可也不能对人家姑娘做的这么绝,她还这么年轻,万一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你叫她怎么在这个社会立足,流言蜚语还不将她淹死!” “我的事不用你管——”党宁不耐烦地冲英奇吼着,‘嘭’的一声,一个重物砸落在地。 “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你想让她上不了大学?你想毁了她一辈子吗?”英奇质问的声音充斥在我周身。 “上大学?她阿姨拿着我爸的钱供她上到高中,难道还要让我爸拿钱继续供她上大学?我爸这二百五做的还真是敬业呀!不过老头这次倒是真破费了不少!”低下头溢出一声低笑,埋着自嘲、藏着幽怨,听入我耳中,那么的刺耳! 然后所有的希冀在此刻幻灭。 两年的相处、两年的感情、两年的眷恋,不过为了今日的雪耻—— 多么狗血,豪门恩怨、为母不平、转嫁恨意,报复情妇。 寒冬腊月,烈火焚身,冰与火的交融。 此时此刻,我希望时间逆流,如果是这般情景,我宁愿不曾来过,不曾听到。 “党宁,不是哥们不挺你,这次你真做的太过了!有点缺德了,我听说人朵儿主动到你们校长那承认是她主动勾引你的,还拼命抬高你的思想品德,说你极力抵抗诱惑才没让事态更加严峻的,我说宁呀!人家姑娘对你真的没话说!两年了,你对她就没一点感情?人心都是肉长的,平日里你们不是挺恩爱的一对!我以为你对她是特别的呢?” 说这话的是党宁另外一个发小,叫陶冶,对就是在蓝调里跟童谣拳脚相加的男孩。 貌似有些惋惜,又有些兴奋。 好似一个看戏着,并且不希望这幕戏就这么退幕。 “够了,我叫你们来是帮我搬家的,不是来教训我的!” “好好好,不说这事!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跟香朵儿分手?”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怎么你对她有兴趣?” “说老实话,我挺喜欢那丫头的,长得美不说,性格也好!若不是你,哥们早就下手抢了!” “你要是喜欢她我就让给你,哥们跟她周旋了也快两年了,一直都精神恋爱着呢?”党宁的声音有些烦躁和讥讽。 “好!那你答应我,跟她分手,不许说她阿姨的事!其余的借口随你找,再大的伤口哥们也有办法给她治疗!” “你们……两人太过分了!”说这话的是英奇,听腔调,挺激动的。 “英奇,别装正人君子,难道你不喜欢那丫头?我可看见你好几次在背后里偷偷看人家!别怪哥们不仗义,这种事下手得快,否则后悔晚矣!”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然后就听见党宁‘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怎么,党宁你生气了?难道你对她日久生情,也是,她阿姨是个尤物,想来她也不会差到哪去吧!眼眸清澈如水,可就是给人一种另类的魅惑,说不出来的勾人,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你对她就真没一点儿动心?”陶冶说这话时,似乎在努力吞咽着口水,一副揶揄挑衅的语调。 “陶冶你他妈的少激老子,老子说不要她,就不要她!我明天就回y市了,你若喜欢,大可去追呀!”党宁的语气烦乱不堪。  他们爷们的谈话到此结束,因为他们走出房门时看到了站在客厅里的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我只记得,整个人都懵了,仿若悬在半空中般,脚下是白色的云,软软的,找不到踏点。 黑色,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膨胀着、扩散着,然后将我包裹,紧紧的,有些窒息。我的眼中,是僵化了的党宁,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一片苍茫。世界,似乎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时间,也仿佛停止了。只是耳边,他们的争吵声越发的尖锐。 “朵儿……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听见一声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些急促,有些迫切,还有些惊慌失。 “嗯?”我意识还处于朦胧状态,只是反射性地应着,许久后,淡淡地回答,“时间不长,该听的都听到了!” 等我回过神来时,我觉得像是已经过了小半辈子。可是不然,只是一瞬,我看着眼前的党宁,他的眸子非常清澈,很纯粹的白与黑,看久了很迷人,有着紫竹般清冷的气质,淡烟古墨纵横,让人觉得他学过钢琴啊画画之类的艺术活儿。 “朵儿……我……”党宁双手垂在裤边,慢慢紧握,又慢慢松开,嘴角轻轻抽动,却一句话也没说。 我望着高我一头的党宁,他的眼中晕着忧伤、无助和绝望。 他就站在我面前,像如来佛的五指山,而我则是山下的孙猴儿,我被压的透不过气来,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我面前,清冷而忧郁的气质,就这么散发开来,五月的天,却有着寒冬般的刺骨冰冷。 我冷冷地打了个寒颤,抬头,他的眸子,干净柔和,细致的睫毛,扫下一片阴影。他的鼻梁,若秀致的山峦,高挺纤秀,有着流畅的弧度。他的唇,明净清透,是一种淡淡的粉色。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射在他的脸上,他的皮肤,带着剔透,泛着薄薄的凉,如最上等的白玉。这就是党宁,没有一丝杂质,纤尘不染,如雪若竹似清风拂过。 “党宁,你没做错,我小姨是有愧你,有愧你妈妈!她是罪人!她不该介入你和睦的家庭,不该让你活的如此痛苦,你来报复我不怪你,一点都不怪,换做是我,我想我比你做的更绝!我能理解你的痛苦,所以我不怪你!一点也不怪!”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是这么说的,带着赎罪的谦卑低喃着。 “可是,党宁,我小姨为何成为你口中不耻的情妇?我比你更清楚,她是为了我,为了我!她失去了青春、学业、家庭和幸福,你可以恨她,但是我不能,我只会比现在更爱她、更爱她!” 我退后两步,抬起手,‘啪’的一声,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一点都没有打折,没有留情。 脸颊,火辣辣地疼,不用看也知道白皙的脸上有个清晰的五指印。 屋里的男孩们都震惊了,他们愣愣地站在那儿看着我、僵化般。 作者有话要说:上传的晚了,不好意思!存稿没找到,现补的! 回头改改! 恋情殇,伤别离 我朝他鞠了个九十度的恭,很诚心地道歉着,“这一巴掌,是代替我小姨给党妈妈的!对不起,破坏了她的家庭让她伤心、难过了!” “朵儿……”党宁缓神过来,快走两步,抓着我的手,将我扶起,嘶哑的声音,很是惶恐,右手抬起,就要摸上我的脸,被我挡开。 挣脱开他的钳制,身子直立,退后两步,右手抬起以迅雷之势,‘啪’的一声,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这一巴掌,是代替我阿姨给你的!对不起,让你难堪了,让你愤世了,让你被同学朋友们嘲笑了!” 弯腰一个深深的九十度鞠躬,起身,抬手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这一巴掌,是我给你的,对不起,让你恶心了两年!委屈了你、耽误了你,差点就亵渎您仙人般的灵气!” “别打了……求你……”党宁近似于魔怔地哀求着,声声深情而执着,缠绵而悱恻,却载着明显的哭腔,和一种压抑不住的伤痛和情殇。 我推开他的拥抱,逃脱那眷恋的温暖,抬手又是一个巴掌,“这是给叔叔的,让他破费了!真的破费了!我原想我是他的儿媳妇,他出这钱全当提前付了聘礼,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了!可我小姨不欠他什么?他们之间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男女合作,在国际上也称双赢!他得了美人,我得了钱,而我小姨失去了青春的同时也失去了自尊!所以我现在只欠我小姨的,只欠她的!” 我不遗余力地打着,冷冷清清地说着,不哭不闹,不声泪俱下。 小米说,我早熟! 同学说,我怪咖! 其实我只是讨厌在人前落泪,讨厌旁人那自以为是的同情和扶弱。 “够了……住手……住手……”他如受伤的野兽般,冲我嘶吼着,猛地冲过来,不管不顾地将我箍在怀中,他紧紧抱着我,低下头,声音低哑暗沉的近乎呢喃,“别打了……别打了……” 细长白皙的小提琴手抚上我微肿泛疼的脸颊,那冰凉的手很快吸走脸上的滚烫,惹浑身颤,那双宝石般的眼眸布满疼惜、心慌和懊悔。 我也觉得够了,我没有自虐倾向,我只是不想欠别人的,尤其这人是党宁。 脸颊火辣辣的疼,可再疼也比不过心疼—— 像被冬日里的火炭燎着,刺啦啦的疼着,身子却依然冰冷、麻木。 “既然你说够了,那么是否代表你不再找我小姨报复?”我仰头,喃喃地问着。 “朵儿……”他拉着我的手臂,欲言又止。 “怎么你觉得四巴掌不够弥补你心灵的创伤?还是你们觉着用我的身体来弥补更实惠些?”我冷冷地问着,咬着下唇,扫了下屋里的三个男孩,具是一水儿的漂亮,我冲他们笑了笑,或许有些牵强,有些难看,但—— 这个时候我确实笑不出中大奖时的灿烂。 拉下校服的拉链,“既然如此那择日不如今日,就一起吧!我刚才粗略一算,高中三年,外加初中两年的学费生活费,怎么着也小两万!chu女,NP、一整天不限次数,不知道能不能抵偿?” “朵儿!” “朵儿!” 这两声来出自陶冶和英奇嘴中,被我直接忽视了。 我脱完校服,开始解里面衬衫的扣子,一边解一边笑着说:“能不能的,也就今个了!” 衬衫解开两个纽扣后,党宁率先缓过神来,抓起沙发上的一块床单扯开将我裹上,脸上怒气暴起,双眼泛着血红,冲着我嘶吼着,“香朵儿,你在干嘛?你疯了……” “党宁,我在干嘛,你不知道吗?我在用身体来弥补我小姨对你造成的创伤和侮辱,党宁,你别气,咱们怎么说也近两年的感情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说咱们是在房间里,还是在沙发上?”转而又冲房内傻愣的二位,笑若嫣花般,“两位,稍等片刻,今个我香朵儿一定让两位称心如意,不枉你们待我一片真心!” 说完就要继续脱衣服。 世界在旋转,我在犯贱! “住手住手……”党宁截住我的话后暴吼道,“香朵儿,你给我住手,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我在脱衣服等你们来上!”我斜睨着他,勾唇冷笑道,推开他揪扯着被单的手,继续解扣子的动作。 “shut up,你怎么这么贱?”‘啪’的一下,这一巴掌来自于党宁的右手,原来男人的力气跟女人果然有很大区别,这一巴掌竟比方才那四巴掌疼的多的多,打的我小小地眩晕了片刻。 是他的手掌太大,还是方才我潜意识地替自己留情了? 总之很疼,真的很疼…… 嘴角有血丝流出,嘴内腥味十足。 我舔着嘴角的血丝,活着口水吞下,听到他侮辱性的话后,笑得越发灿烂,抬手摸上他凸起的喉结和额头暴跳的青筋,柔声细语地说着,“党宁,咱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贱的不是一天两天了!你难道现在才知道?你忘了昨天我没皮没脸地窝在你怀里叫你爸为咱爸?你忘了,我说要嫁给你为你生一双儿女的生日愿望?你忘了,我为了给你织条温暖牌围巾,双手肿的像发面馒头? 你说我要是不贱,那晚收到你的短信,便不管不顾冒着触犯校舍的规定跑到教学楼找你;你说我要是不贱,干嘛还要心甘情愿地跑去校长室,跟校长说是我勾引你,还打算拿着chu女化验单向他证明你的清白;你说我要是不贱,干嘛在得知被记警告这个好消息后就迫不及待地跑来找你;你说我要是不贱,干嘛在听到你们商量要上我时,还留在这里让你们侮辱;你说我要是不贱,干嘛还在知道你接近我只是为了想报复我阿姨,还想着将我的第一次留给你。” 说完后,才发现,我这排比句造的太顺了!我就纳闷了,就我这样的文采,怎么语文考试时,作文只是刚及格呢? 可是,党宁,如果没有你凌晨为我买早餐,午饭帮我挑辣椒、晚饭帮我打热水,夏天为我挡风遮雨买冰水祛暑,冬天为我暖手煲汤换热水袋,我至于掏心掏肺地为你贱成这样吗? “朵儿……别说了……”党宁的声音在颤抖,党宁的身子在颤抖,而我的灵魂在颤抖! 这他妈的叫什么事? 疯了,疯了,世界疯了,我疯了…… “疼么……”党宁的指尖在我脸上游走,那苍白的手指在我的眼前,仿佛呈现了透明的色泽。当他说出那两个字时,我的心莫明的一阵绞痛,一把抓住他的手,用自己都不知道的力气握着,紧紧的,却始终不肯看向他。 我告诉自己,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最后一次帮他暖暖手,在一起的两年,寒冷的冬天都是他在帮我暖手,现在他的手很冷,我该帮他暖暖,不能像白蛇欠许仙一样,临升仙了还要回来还。 他轻轻拥上我,瑟缩着,泛起阵阵冰凉,却在下一刻将手臂豁然收紧,仿佛要融我入他的灵魂!这一刻,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痛和满足,反手抱住他,摩擦着:“党宁,你真的从没爱过我吗?真的只是为了报复我小姨才接近我?真的只是想毁了我才对我这么好?” 我终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朵儿……我……”党宁的全身都在颤抖,闭上的眼,微颤的睫毛,似乎都承载了无数的痛苦,那轻启的唇,似一把生锈的小刀,在我心上划开了一个小口子,死不了,活着却难受……钝钝地疼着…… “别说!且容我最后一次耍赖,就当你最后再宠我一回!”我在他开口前,双手覆上他的唇,摇头祈求着,从进屋到现在忍得很辛苦的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踮起脚尖,勾上他的脖子,唇贴上他的唇,呢喃轻语,“可是我爱你,真的……很爱……”  缠绵着诀别,诀别的缠绵。 我终是没有勇气去听答案,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只是多痛一次,多贱一次! 唇离开,我的眼泪顺势流进我的嘴里,眼泪很咸,咸的发苦,我说,“党宁,你是继我小姨之后,唯一被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我原以为,这个世界上我只配得到我小姨的爱!你的到来,让我知道,这个世界除了亲情,我还可以拥有爱情!可结果是我一厢情愿!你说我贱,其实我比你想象还要贱上许多,即使你接近我另有目的,你待我好也别有用心,可我依然感谢你这两年的陪伴,依然不后悔爱上你!” 多文艺的青年—— 多煽情的画面—— 多缠绵的情缘—— 多tmd狗血—— 都赶上TVB八点档了! 小说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电视剧总会打上一行小字: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而我的故事上会打上一行小字:我们的爱情以吻开始,以吻落幕! “抱歉,我忘了!你嫌我脏、我贱,说实话,我也觉得我太脏、太贱!”我挣开他的双臂,将裹在身上的床单扯落在地,弯腰捡起地上的校服,将长到腰际的马尾辫甩到身后,自嘲着、苦笑着,“行了,我看三位今个也没什么兴致了!那就这样吧!这段时间来我也娱乐了大家不少时间,今又出这么个大笑料,我看那钱也应该两清了吧!” “朵儿……”党宁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像是声音在喉咙里受到阻碍,断断续续地才冲出来。 他的眼睛若璀璨的琉璃般被罩上一层水雾,手扯上了我的手腕,若雨后白莲微微一愣,眨了下萦绕了淡雾的漂亮美眸,冰唇微动,“朵儿,对不起!” 遂将我拽入怀中,一滴冰凉自他的眼角滑落到我的脸上。 它就像是我的泪滴,缓缓的下滑,缓缓的流动,似乎要流淌过我的心田,想要留下某种深刻的痕迹。 党宁哭了,他的泪如同他的人一般,炽热如火,却又冰冷似雪。 美人之所以是美人,就是连哭也有着勾人心魂的媚。 可,他哭什么?他凭什么哭? 被打的是我,脸肿的是我,心碎了无痕的也是我。 他哭什么?哭什么—— “党宁,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小姨确实是伤害了你和党妈妈,不管她出于什么缘由,都是我们的错,你不必自责!可是,党宁,不管你如何报复我,我都不会放弃高考的,我要上大学,我要出人头地,我要赚很多很多钱给我小姨!这是我欠她的,自从我小姨将我从孤儿院里带出来时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赚很多很多的钱,让小姨过上富婆的生活!”我轻轻推开他,指指鞋柜上我买的点心和小菜,“我走了,那是我买给你的,你记着吃,不管怎样,不能浪费食物!” 转身离去时,手腕被党宁的手扯住,我轻轻避开,擦擦湿漉的眼睛回望着他。 “党宁,我到底是个女孩,给我留下点最后的自尊吧!”我仰着头,卑微地祈求着,声音颤抖,近似哽咽,我压抑的很难受,咬着唇,透过朦胧的眼眸,睫毛煽动,“求你……” 党宁的面色有些苍白,清朗的眉目忧伤肆意,他狠狠地拽着我的手臂,直勾勾地望着我。 像个被人抢去玩具的孩子,倔强着,却又不知怎样去抢回,迷惘着—— 终是松开了…… 转身离去的刹那,心痛的撕心裂肺,全身的骨头好似散架般,明明已是破碎的娃娃却依然佯装坚强地出门,下楼…… 终于体会到小说中女猪被男猪宠溺深爱后又狠狠抛弃时的痛,像是被针扎过,被车碾过,被开水淋过。 很疼,很疼……蔓延,蔓延…… 作者有话要说:很遗憾,没有上榜,心里很是幽怨! 这章节有些伤,我写的时候也是含着泪写完的! 哎!虐吧! 小虐怡情,大虐伤身! 我没有上首推,但是上了都市言情的推荐榜,算是又是一个机会吧! 求大家再帮帮忙! 编辑说:点击,打分和收藏都是关键! 所以亲们就奔着这个给偶加油吧! 成绩好了,或许会两更、三更也说不定! 甜蜜时分 从党宁家出来,我漫无目的闲逛着,走到一家音响店外,里面正在播放许美静《都市夜归人》: 是冰冻的时分 已过夜深的夜晚 往事就像流星刹那划过心房 灰暗的深夜 是寂寞的世界 感觉一点点熟悉一点点撒野 你的爱已模糊 你的忧伤还清楚 我们于是流浪这座夜的城市 彷徨着彷徨 迷茫着迷茫 选择在月光下的一晚 你忘了吧所有的斯守承诺 谁都知爱了没有一点的把握 也别去想哪里是甜蜜的梦乡 还是孤单的路上自由的孤单 你忘了吧所有的甜美的梦 梦醒后好久才见温暖的曙光 像夜归的灵魂已迷失了方向 也不去管情路上永恒太短暂 略带颓废的嗓音唱出了现代都市人的爱恨交结和淡淡的无奈。店家似乎特别钟情这首曲子,一直播放着,我听着痴迷,便坐在店前的阶梯上,两手支着下巴,静静地听着,颊边,眼泪若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恍惚中我脑中出现茫茫一片白。 很多的回忆,像是流水一般,在我的脑海中快速地流过。 S城很少下雪,可那年立冬时分却下了一场大雪,很大,足以令我们这些鲜少见过‘玉圃花飘朵不匀’的南方孩子为此小小的疯狂一番。 那天,我和党宁正在置气,原因为何,我忘了!大体是哪个姑娘又借讨教学术问题时大脑缺氧,一时昏迷栽入他怀中,还是哪家小脑不发达的丫头一个没走稳,摔进他怀里,那等暧昧的场面恰巧被我撞见,于是怒火攻心之下,冷战了。 午饭时分,他就站在我们宿舍楼下,撑着伞,静静地站在楼外花园旁,像一株孤独的紫竹,迎着正后的光华,将自己染成寂寞的色泽,白色的羽绒服,白色的手织围巾在冷风中飘动,若清风拂过的枝桠,给人一种清雅的孤寂之感。 引来宿舍楼里女孩们一圈又一圈痴迷的围观。 他在楼下看风景,我在楼上看他,终于没管住自己的脚,从另外一个楼梯口下了楼,绕过整个宿舍楼,走到他身后,想来个意外碰面,可他似乎早料到了般,在我逼近时突然转身,惊的我差点滑倒,他扶着我,轻轻一带勾进伞里,落入怀中,似笑非笑地问:“香朵儿——绕着宿舍楼跑了一圈,你不累?” 我气结,对于他缺乏浪漫细胞的行为很是无语,本是矫情的心情一下次淡去大半,我斜睨了他两眼,推了推他贴近的胸膛,没好气地问:“你来干嘛?” “带你去吃饭。”他轻轻笑了起来,爽朗地答着。 帮我拍掉头上、肩上的雪花,他熟悉的气息包围着我,心里有那么一刻涌现出幸福的甜蜜。 眼眸弯如柳月,沁了星星点点的璀璨,若一望无际的银河,在容纳了广阔星辰中,漾出似水的温柔,含着千年的溺爱,凝望向我…… 这一刻,哪怕是铁石金刚,亦会化做溪流,独醉这天地间的丝竹柔情中。 我小声地嘟囔着,“哼——你是来跟我道歉的,还是来勾引我们楼里姑娘的?” 他勾唇低笑,也不反驳,只是宠腻地揉了揉我的头,“有你这个凶巴巴的老鸨在这里守着,我敢勾谁?谁敢被我勾?” “你这么说,是在抱怨我这个墙太高,阻碍你这颗红杏欲出墙发展的机会?”霎时,我一改方才的温柔淑女状,叉着腰,气鼓鼓地问罪道。 “你觉得我这颗红杏要想出墙的话,你这个小矮墙能拦的住?”他温柔地看着我,食指弓起,轻轻地扣着我的脑门,揶揄道。 “姓党名宁的,你这是在□裸的人身攻击!人身攻击!”我捂着点点疼的脑门,鼓着腮跳脚控诉着。虽然面上凶神恶煞,可只有我知道,我心里甜若吃蜜。 那年我十六岁,才一米六刚过,而他,十八岁,一米七八! “不想再被我人身攻击,就多吃点肉!”浅浅一笑,上弯着嘴角,低头轻啄了下我的唇,“走吧!我的小矮墙!” 抬手框着我的肩,勾着我朝小食堂方向走去,身后留下四道黑色的鞋印和一群妒忌外加羡慕的女孩。 我想有这么一个人在自己身边,真好…… “以后和别的女人请保持一米之外的距离!”我圈着他的腰,不依不饶道。 他竟然在我炽热的眼神攻势下,满口应承道,“好!” “不准对别的女孩笑!” “好!” “不准多看别的女孩一眼!” “好!” “不准再让我胡乱吃飞醋!” “好!” “跟我独处时,不准穿衣服!” “……”身形一顿,框着我肩的大手用力一转,本是平行的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他抬手捏着我的脸颊,咬牙切齿道,“香朵儿……你——找——歪?” kao,居然没上当! 犹记得,五一前夕,党宁带着我去一个叫‘怡情’的网吧里包夜。 当时网吧在S市已经遍布大街小巷。 可‘怡情’网吧的老板很有创意,他把大众网吧做出了时尚味!除了一楼的大厅外,二楼三楼都做成了包厢式。 除了两人位的情侣鸳鸯包厢外,还有多人位的普通和豪华包厢。 党宁他们要了一个八人位的包厢,包厢是豪华的,价格也是昂贵的。 包厢很大,里面的设计风格优点像酒吧的感觉,很fashion—— 墙角处有个木质的酒柜,酒柜里一半放着各种红酒、啤酒,一半放着各种饮料。 包厢内四个角落处被隔四个小包厢,拉开雕花屏风就是一个大包厢,拉上则是独立的小包间!里面各有一张浅灰色复古书桌,每张桌上各摆着两台液晶超薄电脑(那时候一般网吧都是普通台式电脑),座位是沙发式的连体座,很宽很软很□—— 党宁招来服务员,点了酒水、饮料和各种小吃后便拉着我走向包厢最里面的隔间,然后他和陶冶、英奇以及另外四个发小一起玩他的CS,我则自行到网上找了一个想看很久的恐怖片,窝在沙发一角看了起来(平时一人不敢看,趁人多壮胆)。 过了一会,党宁凑头过来,冷不丁地偷袭了我的唇,腻着叫我陪他一起玩:“玩反恐精英吧,少个警察,凑个数。” 我正看到精彩部分,紧张着呢?随手挥挥赶苍蝇的赶他,随口说了句:“什么精英什么警察,我还英精我还察警呢!” 由于是带着耳麦,所以声音还特别大,再加上屏风没拉上,一瞬间房间CS里枪声都停了,所有男孩都看我,起先,我还没注意过来,发现声音停了一抬头,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谐音:“我还英精(□□)我还察警(插进)”呢。 可怜我在党宁一拜面前的形象一向是温柔大方、贤惠聪灵的小家碧玉,那次直接脸红到底趴在桌子上,半天抬不起来。 许久,感觉腰上一双手圈了上来,然后整个人被党宁抱起,横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捧起我发烫泛红的脸颊,“知道害羞了?嗯?”最后一个音调是上扬的,有些揶揄有些调笑。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话声渐低,如蚊子哼哼般。 党宁溢出一声低笑,头低着,用鼻子顶着我的鼻子,轻轻地蹭着,清朗的声音,腻味十足地说着,“哎呦呦,我的小乖哦!真真是个诬赖人的祖宗!” “本来就是!我看的好好的鬼片,你不招惹我,我能口误丢人吗?”我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嗔怪地抱怨着。 “好好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该说精英说警察,误导你!”党宁低低笑了几声,宠的不行地圈住我的腰,小声地哄着。 我听了,顺势窝进他的脖颈处,嘟着嘴,红着脸,不再吭声。 党宁轻吻我的额头,略显冰凉手指轻抚我犹烫的脸颊,一边帮我降着温,一边冲着陶冶他们说,“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出了这门谁也不许提!看我们家小朵儿羞成这样,疼着我小心都颤颤的!” “脸皮真薄,都红到这里了!”手指轻轻地滑过我的胸际,因为有屏风挡着,所以旁人看不到他这一幕的调戏。 “不是脸皮薄,是皮肤白!”我伸出舌尖,点点线线地划着。 陶冶笑的格外风骚,打趣地说,“是小心颤颤,不过不是疼的,是馋的吧!” “要你管!”党宁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将我更紧地揽入怀中,唇凑到我耳边,低低地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冤家,你想我现在把屏风合上吗?” 舌尖不经意地滑过我的耳垂,惹得我轻吟出声,他的呼吸跟着一颤,手狠狠地揉了下我的腰,引得我脸越发的脸红,睁着雾蒙蒙的眼眸望着他,慌忙起身,准备跳下他的大腿,坐回自己的位置,却被他重重地扣住腰不放。 我软软一笑,凑到他耳边低语道,“你的精英在行注目礼!” 党宁低头咬住我的下唇,吐出两个字:妖精! 那晚,我窝在他怀中看了一整晚的鬼片。 他的胸膛很温暖很舒适,他的大手包裹着我的小手,十指相交,很幸福,很甜蜜。 惹的一干人等妒忌死了,闹着下次包夜一定要带女伴来。 那天之后,却没人拿那话说事,只是陶冶一看到我去找党宁,就用暧昧的眼神飘着我,拿我和党宁之间的亲昵逗趣,取乐,笑的也格外□。 而党宁,每回同我唇舌交缠你侬我侬欲罢不能时,他都会啜吸着在我耳边问:“宝贝,什么时候咱们一起去玩反恐精英!” 末了加一句,“就我们俩!” 坐在音像店前,我哭的无法自制,不过几日时光,却已是物是人非。 随着泪水逝去的是时间,又一个黑夜扑面而至,沿街的霓虹灯闪闪烁烁,在渐渐张狂的夜色中,身边的脚步依旧匆匆,城市的上空飘扬着故事与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不喜欢朵儿? 我很喜欢—— 喜欢,不可怜—— 妖精的练成需要蜕变、需要磨练! 拥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即使伤了也甘愿,与她于我都一般—— 我写这段不是想述说党宁的罪恶—— 我只是在描述那逝去的爱情。 看事物不能太片面,要纵观而看,每件事都有多面性! 最后我想说: 此文女主控,不要太心疼女主,也不要太咒骂男主,因为没到结局,谁也不知道谁伤谁最深? 谁是妖、谁是魔! 后天要去喝同事喜酒,不更新! 关于警察,精英,是以前听同事们说的,听的搞笑,就记了下来! 如有雷同,不算抄袭! 爱情毒药 蓝调的蓝宝包厢很大,属于套间式的。除了k歌设备外,还有小型的吧台、台球桌、麻将桌!我和色色推门进去后,一大帮男男女女围着U型沙发坐了一圈,啤酒,红酒,洋酒齐刷刷地上来,摆满了大半张桌子。 包间是半环似的,围着沙发坐上十几个人也不觉得挤。我们一进去,王子就带头哄了起来,我之所以能分辨出他们谁是谁?是因为在进入包厢之前,我已经从色色那要来几位大爷的照片,深刻地复习了一番,我可没忘,上次那整整七万块的小费! 男人还是上次那帮人,女孩却已经换了。 这样的现象在圈中平常的很,若是不换才奇怪呢! 富二代的太子爷们,追寻的就是一个境界: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唐小逸依旧坐在上次那个位置,两条修长的腿懒懒的斜搭在玻璃台几上,俊美高贵的面容淡漠如冰,手里端着一支盛着红酒的酒杯,手指一下下轻轻敲着杯子下沿,眯着眼睛轻抿着酒,慵懒至极。 能记住他的摸样,我有些诧然!不过很快就释怀了,到底我的初夜给了他。 程俊起身兴奋地冲我和色色喊道,“色色,快过来,就等你们俩人呢?” 后又暧昧地看了一眼唐少,冲我陶侃着,“朵儿,怎么这么晚,咱们唐少都等急了!” 他这一嗓子过后,本是坐在他身旁的王子和唐小逸身旁的眼镜哥哥,很默契地特意朝旁边挪了挪,腾出两个空位来。 色色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挨着程俊坐了下来,接过他手中的杯子,问,“谁点的酒?” 程俊框着她的肩膀,讨好地说,“今晚的酒水提成你和朵朵平分!” 蓝调规矩:领班、吧员、主管级以上,酒水提成是按整月的销售量来拿的。 程俊这么说,算是特别奖金了。 色色瞟了他一眼,点头,仰头喝下杯中的酒,“今晚酒吧客人多,我只能陪你坐一会!” 啧啧啧—— 这气势,绝对的女王!深得我辈崇拜,但只是崇拜,切不做东施效颦的蠢事。 程俊欣喜若狂,忙点头称好,一副得到主子特奖的奴才样。 回头看见我还站在门口,兴奋地指了指唐小逸旁边的位置,冲我喊道,“朵儿,傻愣着干嘛?过来撒——” 我没动! 因为唐小逸边上已经坐了一个女孩。鄙时正亲昵地拉着唐小逸的一只胳膊,腰身扭来扭去,饱满的胸脯在他面前蹭来蹭去,看得我都眼冒狼光,伸手想替唐小逸摸两把。 包厢灯光不算暗,所以我看清了那女孩的样貌,算不上倾国之色,但是长的很有古典韵味。 瓜子脸、柳叶眉、杏核眼、红樱唇,妆容婉约,皮肤挺白,肤质细嫩,在灯光下看起来有种朦胧的美。 不错,唐小逸到底是有品位会享受的男人,即便是短期女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听见程俊招呼我过去,那女孩身子明显一僵,看向我时,即使是昏暗的灯光下,依然能感觉到她的敌意,唐小逸瞥了我一眼,没说话,不拒绝也不欢迎。 怎么说,可有可无的淡漠。 干我们这行的心思得够活,人家这架势,摆明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一副休得同我再有瓜葛的神情,更何况我和他的关系属于那种‘上不了台面’的一夜情,没道理人家厌了,我还恬不知耻地粘过去。 我爱钱,可没到那种不要face的地步,也从未想过一夜恩宠后能夜夜恩宠。 所以我笑了笑,柔柔地说,“俊哥哥,我知您心疼我,怕别人欺负我,想护着我,可您把我安排在唐少跟前算怎么回事?唐少那周身散发的雅致气味,可比才高八斗李后主,人家姐姐生的美若天仙,可比娥皇,把我比作女英,您不是拿我逗趣来着吗?” 这么说着,身子侧过,走到包房里另外一个独坐的男人面前,轻轻问道,“一人喝酒是怡然,两人喝酒是情趣,不知道哥哥是希望继续怡然下去?还是想尝试一下情趣?” 我没有立刻坐下来,是因为皇城的大爷除了有钱以为,性子都过多过少地有些变态。 他来酒吧,身边没有女人作陪,人又坐在包厢最里,沙发两边,半尺之内,没有生物落座。看来今晚他不想被人打搅。 原因很多,我摸不准! 可其他人边上都有女人,摆在我面前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走,二是留!走,无疑不是上上之选;留,必须要坐在他跟前,否则今晚我必是脸面无存。 “若我选择怡然呢?”他抬头望着我,眉目上挑。 “那么我坐这,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不会打搅到您的清雅,只会让您更怡然!”我微笑。 虽然他心情不好,不识趣,但我不能因为心情不好,不知趣! 为了保存我的脸面,我必先抛却脸面。 尤其是他在抬头间,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为了弄明白这陌生的熟悉感,我也会选择继续留下来! 他笑了笑,点头,许我落座。 蓝调也算潮流先锋站,是精美妖魔们聚集的地儿,可,眼前这个男人,闲适慵懒坐在那里的样子,依然会给人心弦猛然一蹙的惊艳之感。白色的衬衫浑身散发着优雅绅士的气息,一双细长的凤眸飘着一丝慵懒的风情,温润迷人而饱满,短发凌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性感。 这样极品的男人,跟我讨论的话题竟是:爱情是什么? 这种话题不是没有和人探讨过,男人也好,女人也罢! 只是从他嘴里问出,确实让我吃惊不少,我以为像他这样的玩家,跟我谈的不该是爱情,而是情爱。 他是客人,客人既然问了,没道理我不回答。 “影名: Notorious里讲述的爱情就象慢性毒药一样,一点点就在现实中渐渐苍白。根据真实新闻改编的间谍的差事,来自阿政的交流碟,提心吊胆倒吸一口凉气看完,同年同月同日的生与死,谜一样的Ingrid Bergman,还有谜一样的西区柯克,原本就是拍一个爱情故事,放在战火年代里的西方范蠡和西施故事。金庸在“越女剑”里添了一个阿青,电影里障碍则是“洋夫差”塞巴斯蒂安。他也可怜被自己心仪的女子骗,在明白之后,惶惶不安,咬牙切齿,完全没有夫差的派头。偏偏爱上醋坛子加里格兰特又如何,互相折磨过瘾,互相患得患失。 Alfred Hitchcock榜样在前,连追带赶的后人向他致敬,违心的欺骗,卑劣的报复,爱情是吓不死的,但是那种伪善的假让人不寒而栗。毒药是要命的,谁自愿被它侵蚀,伤害的日渐憔悴,却浑然不晓面前的就是爱的毒药。” 男人手托着光洁细致的下巴,他轻咬唇,突然虚无缥缈的笑了,淡淡开口道,“爱情是毒药!确实!” “可即便如此,也多的是人甘之如饴!”我总结,有些怅然,有些苦涩。 “要怎样做?才能牢牢抓住一个女人的心?”片刻后,他突然开口问道。 他这话让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看到他眉宇间极其隐忍下却仍脉动的愁绪,我明白,这位爷动情了!我很想知道,那是个怎样的女人。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这跟‘女人是什么’的问题是等同的!女人有很多种:文静的,外向的,善良的,美丽的,风情的,多情的,浪漫的,享受的,懒散的——我只能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我笑着,身子前倾,为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轻轻地晃动着,浅笑怡然地说,“葡萄酒,高脚杯,琥珀光,樽前流转美人姿。你不觉得,女人更像是酒吗?你需要细细的尝、慢慢地品,品出她的美、她的魅、她的香,还有,她的味儿——” 说完,冲他眨了下眼,轻轻地啜了口葡萄酒。 活色生香—— 我知道我不够妩媚,但是不妨碍我向他放电! 我承认我的动机不纯,我只是想知道他是否能架得住外界的诱惑。 方才简单的交谈之后,我知道他叫赵惜文,今年二十七岁,刚从英国回来。 和程俊、唐小逸他们是一个大院中长大的死党和哥们,皇城八旗党之一! “是呀!女人是个谜,需要一辈子的时间去解!”他脸上有一丝忧伤,迷人的眼睛静静的凝视我,或者是透过我放空想着别人,不得不说他那双丹凤眼有着摄人心魂的魅惑。 听他的话,感受他的浓情,我更加想知道那个被他深爱的女人是谁?能抓获如此妖孽男的心,定不是普通的女人!也许是修道千年的狐狸精也说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的晚了,不好意思! 昨晚看电影看到临晨! 睡到中午才起 幽怨 赵惜文听了我一番‘爱情毒药’和‘女人是酒’的演说后,优雅起身匆匆离去,大体是找他的‘毒药’去了!临走时甩了我一沓不算薄的小费,我自是笑盈盈地接下,并用日语说道:帅哥哥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之所以用日语说,绝非不爱国,只是认为日本的女人更具有小女人的气质。 虽然有些不爱国,但是我还是想说,我是日控,日本的动漫,日本的樱花,日本的美人——都深得我喜爱。尤其是日语,是除中文外我最喜欢的语言。 娇娇的、软软的,糯糯的、黏黏的—— 很是娇嗲! 他前脚离去,色色后脚站起说:“我到时间出去巡查了!你们先玩着!” 程俊嘱咐了两句,便放行了,并一副打算送老佛爷上朝的卑躬之势! 我嘛—— 钱赚到了,没道理还留在这里。 于是起身,“哥哥们,吃好喝好玩好哈——” 说完就准备跟色色一同离去,却被长腿长手的程俊拉住,“别介,现在不是没到你上台的点嘛!陪哥哥们再聊会儿!” 拉扯间,给色色使了个眼色,色色冲我摆摆手,说:“没事!你再陪他们坐一会,到你的点我叫你!” 程俊听了色色的话后,像得到圣旨般,用屁股顶了下眼镜哥哥,把我塞了进去。 并婆妈地嘱咐了唐小逸几句,转身送色色离去了。 我觉得程俊今天很三八,真的很三八!可他三八就算了,色色怎么也跟着掺和进来呢? 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夫唱妇随——为何近朱者未赤,近墨者却黑。 两夫妻,不仅三八,还都特没眼力见。 没看见唐小逸边上那姑娘一双眼眸含愤带怨吗? 坐在唐小逸身边,让我觉得浑身不舒坦,总觉得此刻的他周身布着结界,有些阴森森恐慌之感!自我进来,他手里就一直摩挲着一只‘zippo’打火机,时不时‘啪’地一声打着火儿,蓝莹莹的火光衬着他的俊颜有些诡异。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懒懒的样儿,吃不准他在想什么?唇角勾着笑,似笑非笑,给人一种不可忽视的贵族气质,却又不失洒脱大气,偶尔换个坐姿,跟旁边的古典妹妹腻歪着,却透着说不出的疏离感。 见我坐下,也只是淡淡地瞟上一眼,又继续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我眉头淡蹙,起身就要走,被眼镜哥哥拉住,我压着噌噌往上冒的火气,“冬哥哥,我是真的有事!” “怎么?坐我身边让你这么难受?”僵持间,耳边传来唐小逸凉冰冰的声音,“还是外面的小费能比这给的多?” 啧啧啧—— 这话听着甚幽怨? 我搞不懂这爷又在生哪门子气?一进门就给我摆一副生人勿近的嘴脸,可现在又一脸怨夫。 tmd真邪了门了。 这情境,还真是有点尴尬。 伤脑筋,是去是留?心中念着:务气务恼! 我怒极反笑,冲着他甜腻地说,“如厕虽说不算大事,可——却是不得不干的事!” 遂勾着小包,踩着三寸小高跟,离开包房。 我没说谎,我是真的想放水。 坐在卫生间最里面的马桶上,我双手捧脸,很是烦躁!可又不想抓头发自虐,便拉着手纸撕着玩,一条条、一缕缕地扔进垃圾桶。 也许色色说得对,我该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了!最近我总是内火攻心,易气易怒易烦躁。 但我不承认周周的说法:更年期提前。 最多是生理期推迟。 正准备出去,就听见外间两个女孩的谈话声响起。 有人说过,女人八卦最频繁的场所就是茶水间和卫生间。 今个还真是被我碰上了! 不是我猥琐,只是当我发现她们谈论的对象是我时,我准备推门出去的动作缓住了。 翻下马桶盖,铺了一层纸,坐在上面,正大光明地做起了隔墙耳。 “小雅,坐唐少左手的那女孩是谁?” “不知道!看样子应该是酒吧里的小姐!”软软的腔调,淡淡的冷笑,讽刺之意不难听出。 “长的挺狐媚的,程少和唐少似乎对她好的!” “再好又怎样?那样的身份,连带出去的资格都没有!”这声音调高两分,明显的鄙夷外带讥讽。 “那是!她跟你是真的没法比!”讨好的话语听起来有够狗腿。 “你这话什么意思?拿我跟一小姐比,有你这么骂人不带脏字的么---”高八调的声音甚是刺耳。 kao,这话过了,有点伤自尊心了!凭什么拿我跟她比! 还是那句老话:当biaozi不可耻,可耻的是当了biaozi还自命清高!鄙视之—— “小雅,我是说!在唐少眼中,你是特别的!我听说今个唐少亲自去学校接的你?”小狗腿尴尬地弥补自己的语误,干笑两声,问道。 “嗯!我没想到他会去!”娇羞的语调,不用看也知道满脸的甜蜜。 小跑腿又卖力讨好恭维了几句,两人这才离去。 等她们出了卫生间后,我方才慢腾腾地起身,慢腾腾地开门,慢腾腾地洗手。 望着镜中的女子!白色衬衫,黑色短裙,发丝歪歪盘起,被一记古色发簪轻轻固定,露出洁白玉润的颈项,唇边勾起一抹淡笑,清丽淡雅、秀气细致,眉角微挑,却又不失淡淡的妩媚和风情。 眼神里飘着那么点儿勾引,却蘼而不淫,咱到底是学艺术的,可不能丢了学院先辈们的脸。 我冲镜子里的我露出一个邪恶的笑,我说过我这人小气,爱记仇! 所以原本没打算回包厢的我,对着镜台打理一下衣着和容颜后,又返回包厢了。 打开门,径直走到唐小逸面前,一屁股坐下,有些赌气、撒火的味儿。 我一坐下来,包厢又恢复了方才热闹的场景,太子爷们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姑娘们敬酒的敬酒,猜拳的猜拳,还有专门拿了麦克风一搭一合唱k的。 “朵朵,你跟唐少这是怎么了?”我连喝了几杯啤酒后,程俊覆在我耳朵上小声地问。 我笑了笑,亦小声回道,“我跟他能怎么招?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要说有点关系,也是客人和陪酒女郎的关系!” 程俊看看我,又看看唐小逸,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然后倒了几杯啤酒两人玩猜拳,输了就一玻璃杯啤酒喝干,有时眼镜哥哥和王子也过来掺和,敬酒。仗着关系熟,玩玩闹闹也很开心。 他们也会找些话题来问我。 比如,程俊会问,“听色色说,你十七岁上大学,现在双本在修?看不出来还是个小天才呢!” 你又不是透视镜,什么都能看出来? 眼镜哥哥接话,“嗯——真没看出来!倒像个小妖精!” 我坐在那儿,嘴角勾笑,惬意地听着,眼睛里含着纯真又挑着朦胧的艳魅。 等他们一个个调侃完后,我方才淡淡总结,“天才和妖精的共通点是:都为生活所迫?若非这般谁不想过安逸、享清闲的生活?不同的是:天才被大众认可瞻仰,并贴上QS免检标志;而妖精则成了人人喊打的祸害,同时也被贴上美女、祸水、第三者的标签!” 比如,王子会凑身上来勾着我没挽起的发丝问:“这发长的跟瀑布似的,留起来很辛苦吧!” “还好!小时候留长发没想那么多,就想着长长了卖钱买糖吃!”我淡淡地说着,比了比肩际,“留到这的时候,只能卖十元,没舍得!” 又比了比腰际,“到这的时候就一百二了!那时不想吃糖了,想着再长点,就可以给小姨买条裙子了!” 耸耸肩,“现在大体够买条裙子了!可我发现有比卖头发更赚钱的行当!” 说完后,我歪头看向唐小逸,他看似一副漠然的表情,可看向我的眼眸却滑过一丝道不明的情绪,貌似心疼。 目的达到,我旋即眨着眼睛,笑开了,“你们不会真的相信了吧!其实下定决心留长头发,是因为我看的第一部动画片是圣斗士星矢!” “因为纱织小姐的长发很美?”程俊问。 我摇头,“不是!我喜欢紫龙!” 作者有话要说:想想,写文这么久,我笔下的女孩都属于比较爱惜自己的女孩! 敢作敢当,不怨天尤人,不自怨自艾! 比较知道怎么心疼自己,或许会受伤,但不包子! 我每次看到包子女主,被女配陷害伤害伤心伤肝又伤肺时,就觉得很窝火。 我不喜欢写那种被伤的体无完肤,还替害她人说好话的人! 美人毒 又侃了会,程俊闹着让我歌唱给他听! 我歪头一瞧,人古典美人正唱的欢实呢? 我们猜拳喝酒的这会,人家就一直捧着麦克风没撒过手,麦霸的不像,看那一曲曲爱情至上的歌,多半是向唐小逸委婉地诉说深情呢? 可看当事人虽然笑挂嘴角,却未达眼底,淡淡的漠然,哎——又是一个妾有情、郎无意!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唱的确实不错,很具专业水准! 在这样的人面前唱歌,我直接成红花旁的绿叶了。顿时,头摇的跟拨浪鼓般,“我不唱!色色没跟你说过,我唱歌跟鬼嚎似的!我不要去丢人!”显眼。 那边,美人听见我这边的动静,竟大方地将话筒递了过来,“唱一首吧!一晚上坐在那里,不闷哪!划拳喝酒,不怕醉?扯嘴皮逗乐,不累?” 这话说的温柔,可听着刺耳! 张无忌的娘亲说得对:越美的女人心眼越毒! 当然我也不例外! 人家如此挑衅,我不迎战,就是孬种,大大方方地接过话筒,点了首《天仙子》,古韵风颇浓,歌词也短,关键是这歌我熟,听了一个月,不会唱来也会哼。 冰雪少女入凡尘 西子湖畔初见晴 是非难解虚如影 一腔爱一身恨 一缕清风一丝魂 仗剑挟酒江湖行 多少恩怨醉梦中 蓦然回首万事空 几重幕几棵松 几层远峦几声钟 看到古典美人,一脸的轻蔑和讥笑,我笑了笑,“唱的不好让大家见笑了!” 程俊拍拍我的后脑勺,笑嘻嘻地说:“唱的不错!是我家色色对你太苛刻了!改天我得好好说说她!说你唱歌跟鬼嚎,确实过分了!” 我一听这话,顿时像见到亲人般,小绵羊般地腻过去,趁机伸冤道,“是吧!我也觉得自己唱的不错,可色色总是打击我的积极性,跟她一起去飙歌城,她都不许我碰麦克风!如此专制霸道,让我敢怒不敢言!俊哥哥,你回去给我吹吹枕边风,不能再放任她打击我幼小的心灵和对艺术的追求了!” “一定一定!”不知道哪句话惹的程俊心花怒放了,此时笑的跟我们小区外的喇叭花般,嘴角都咧到耳根了。 “不过,朵儿!要想哥哥能经常帮你吹枕边风,你也得经常在色色面前说说我的好话!” “那是那是!” 我说嘛!怪不得程俊小同志如此关照我,敢情是打着曲线救国的意图。 不过我也不吃亏,比起那些猫猫狗狗,程俊这人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色色也不是玩不起的人! 两人达成协议,一脸的狼狈为奸样儿! 正得意着,突然腰间一疼,我疼的惊叫出声,“谁掐我?” 扫了下离我最近,最有可能下毒手的两个男人,程俊是盟友,不消说掐我的人一定是唐小逸了! 我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狂放恣意闲适的坐姿,加上俊逸的让人痴迷的容颜,一袭浅灰柔光亚麻衣衫,清凉的诱惑加上时尚的质感,成就了他雅致的高贵,洒脱的潇洒,淡漠的独特魅力,唇边那抹淡定睿智承载着胜似闲庭信步的自信和悠闲,这男人够赞!优雅——没得说! 可我也不是第一次认识唐小逸,他是什么人? 就是一镶着钻石穿着华服的流氓! 哼—— 撒火般地喝了一杯啤酒,歪倒在沙发背上,兀自生着闷气。 王子突然凑近,将我细细地端详了一番后,极为暧昧地问:“大家有没有发现,今个的朵儿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眉眼间多了些属于女人的娇媚!” 包间里的男人都是混迹在各种声色场所的,又是一起耍到大的哥们,不说默契十足,但多少明白他话里意思。 坐我边上的程俊将王子推开,装模作样地观察了一番,“王子不说,我还不觉得,听王子这么一说,我也看出来了,确是多了一些小女人的妖!小逸,你觉得呢?” 然后众人都向唐小逸望去,他瞟了我一眼,没有出声,唇边却飘逸一弯淡淡的笑容,似嘲弄,似玩味儿。 其他人被程俊的一嗓子都凑了过来,我被他们看的浑身不舒坦,下意识地向后靠! 却忘了前有豺狼,后又虎豹。 直到意识到我已落入了唐小逸的怀抱范畴,想抽身出来时,已晚矣。 他的双手已不动声色地环住了我的腰,看似无辜,却坏心眼地贴着我的耳朵说,“是吗?我瞧瞧——” 任我如何挣扎,也逃脱不了。 从腰上抽出一只手,轻浮勾起我的下巴,微眯着眼,坏笑地睨向我,一丘之貉,我知道他准没好话,果然---- 瞧那放肆戏谑的眉眼,哪还有白日里的雅致洒脱? “确实,是个妖精!”声音沙哑,有些呢喃,听起来像是在回答程俊,可我清楚,他这是在对我说,那语气就像在床上,意乱情迷时的低喃。 “还疼吗——”大拇指腹摩梭着我的嘴唇,引起我点点颤栗。 腰上的炙热的大手,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亦不老实地揉捏着——嗯,方才被掐的地方。 “唐小逸,你放手!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我拍着他的手,冷着脸说道。 脸是冷的,话却是娇的! 嘴唇微嘟,谁知道是抱怨还是勾引? “我认为我们之间早就不清了?怎么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清着?”他的手倒是从我的唇上移开了,只是落到了我腰上,缠的更紧,就差抱大腿上缠绵了,头搁浅在我的肩上,甚是亲昵,亲昵喏---- 我挣脱不开,扭头咬唇抗议,“跟你不清的女孩也不只我一个,咱不是说好了,井水不犯矿泉水,你耍赖!” 事实上,我真没打算挣开! 抗议嘛—— 有点! 不过,那句‘你耍赖’确是十足的娇嗔,欲拒还迎。 看着唐小逸身后那古典美人转瞬化为古典妒妇的样儿,我高兴啊—— 怒气冲天,却又拼命隐忍,呵呵——可不就是我要的结果? 我的人生信条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 现在只是还一针的程度,不过很显然,这根针扎的她心脏脾胃肾都揪起来了。 那‘嗖嗖’几道豪不掩饰的视线甚为阴毒,套住说烂的话,若眼神可以杀人,我已转世N回。 就这点小伎俩也能吓退我?咱从小在瞩目中长大,已经习惯了这被人‘瞻仰注视’的生活。 “唐少、小雅,到了你们的曲子!” 方才在卫生间一起讲我是非的女孩,指着屏幕救场道。 一看荧幕上的显示——广岛之恋! 姐姐睐,你怎么不干脆点知心爱人? “唐小逸,你的歌到了!”我咬着唇忍着大笑的冲动,咬着下唇,食指点着唐小逸的胸膛,小腰扭着看似推拒,可食指却在扭动间划着他的胸膛。 感觉他身子僵了一下,我笑的像个小魔怪,当然对象不同视角不同,落入人眼中的神情也是不同的,也许他眼中的我更像妖精也说不定! 我扭头,冲着救场美妞说,“姐姐真是好人!” 手指一拐指着程俊控诉,“你还是我亲哥呢?看见我被人纠缠也不出来搭救——” “啊——”我扭头,眉头紧蹙,“唐小逸,你又掐我!” 摸上被掐的地方,望着他甚为幽怨,下手真不轻,肯定紫了! 唐小逸用他那双魅惑人心的桃花眼勾着我,嘴角含笑,终是将放在我腰上的手撤离,不过临走前,不忘打击报复一番。 我的小腰哦?被他蹂躏的,不知又多了几个紫斑! “逸,陪我唱这首歌吧!”古典美人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含羞带怨地将话筒递过。 唐小逸懒懒瞟了她一眼,并没有接过她手中话筒,而是越过她的手,拿起桌上的洋酒,一饮而尽。 我咬着指甲盖,看着古典美人那僵化的笑容,笑的越发得意。 我说过我的灵魂里住着魔鬼,一旦唤醒,满肚子坏水。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我,是她太不了解这些爷的劣行了。 就算没有我,唐小逸也不会跟她合唱——广岛之恋。 先不说这曲子怎么样?就他这大爷样儿也不会卖唱娱乐别人的。 更何况这词,啧啧啧——还真是情深的很。 北京城下的八旗子弟们玩的是暧昧,不是寂寞! 唐小逸连喝两杯酒后,将古典美人手中的两个话筒都拿了过来,转手递给我一只,“你陪我唱!”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v,我不想说什么? 本来我真没打算加v,加了也没多少钱钱! 可网站是利益为先!要想红起来,就必须要给网站带来利益! 我的梦想是出一本书! 之前写了几本穿越,都还算红,只是达不到出版的要求! 这本想来机会也不大了! 十一万字加v,还算对得起大家! 网站还有六万多字加v的呢? 我之前的文也是最低八万最高十万。 我算是老v作者! 老话:大家相信我,就继续看下去,不然就等解禁或换坑吧! 少留些不恭的留言! 作者写文都挺辛苦的,白天上班,晚上写文到两点。 混口吃的不容易—— 轻砸—— 倒v两章,之前那是送给老读者的两章! 礼拜一开始倒v,我想跟文的都看过了吧! 纠缠 我一愣,搞不明白他这是酒后闹事还是酒后抽风。 这玩笑开大了。 看见美人那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临池处死、剁成肉酱……的眼神,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看向唐小逸的眼神,也多了丝愤懑。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竟然用一句话成功地引起了一群女人对一个女人的眼杀。 都说最毒女人心,那是没见过真正腹黑的男人! 阴毒——阴着毒死你! 可我会怕? 当然不! 只是陪唱这活我接不了,都说没有实力靠运气,今天我运气已用完! 所以—— “这歌我不会!”我无奈地摆手道。 看见唐小逸瞬间冰寒的脸,我嗫嚅地解释,“我喜欢古典音乐,很少听现代歌,这首曲子我是听过,可真不会!” “那你会唱什么?” “会唱的不少,像京剧、黄梅调、徽曲……都会一点,古风韵味的曲子也会一些!就像刚才那首!”我掰着手指一一给他列举着。 “唱曲京剧听听——”他一脸诧异,凝望了我许久,确认我一脸的诚恳不是装出来的,方才命令道。 我没打算在包厢里唱京剧,先不说他们听不听得懂,关键是没人配乐呀! 可唐小逸点名要听京剧,我能拒绝吗? 不能—— 我端起面前的红酒,一口气喝掉一半,站起身来,清清嗓子,唱了个《空城计》的选段:“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算就了汉家的业鼎足三分。官封到武乡侯执掌帅印,东西战南北剿博古通今。周文王访姜尚周室大振,俺诸葛怎比得前辈的先生——” 唱的好不好的不说,图的就是个乐子! 我这人爱好广泛,古风情结尤为严重,琴棋书画全面发展,最近又迷上了京剧!精不精的先不说,关键是咱有一颗热爱国粹的心。 唐小逸喜欢京剧,我不意外,怎么说人家也是八旗子弟,早几十年,京剧可深受老八旗们的热追。 当年追梅大师的人,不比现今追周董的少! 这个比喻真的不恰当,级别不同,人梅大师那是老少中外通杀,周董顶多算个少男少女杀手。 我坐回沙发,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下剩下的半杯红酒,歪头问唐小逸,“没吓着您吧!色色最怕我唱京剧了!每次跟她去飙歌城,只要我说点京剧,她就跟我急!总说我辱没老祖宗的精髓,破坏了她对国粹的幻想——” 我如此谦虚,本意是想让他夸我两句,顺便批评一下色色的专横和艺盲,也没指望他恭维我,可—— “她说的没错!”点头认同,摸样认真。 我怒,丫的!太伤自尊了—— 我一直都认为是色色不懂国粹,现在看来不懂国粹的人大有人在! “其实——唱的还不赖!多练练就能找准调了——”程俊这话说的牵强,听着违心! 我不接话,只是如贞子般,给了他一个幽怨的眼神,倚在沙发背上,不愿搭理这些低级趣味之人! 妇唱夫随,一对没艺术细胞的夫妻。 狐朋狗友,一群没艺术细胞的俗人。 酒继续喝着,话继续侃着。 又灌了几杯啤酒,我有些喝大发了。 歪在沙发上,懒懒的样儿,还是沉默是金。 程俊在眼镜那输了几拳灌了几杯后,转身吐着酒气,点着我的额头问:“丫头,咋蔫了?” “我以神的姿态,闪耀在这美的瞬间,凡人勿扰…”我歪着头,不悦地阐述着。 “噗嗤……说你是妖精,你还成神了!你这修炼的速度可真快!” “那你就当我间歇性郁闷症发作期间,生人勿扰,熟人勿找。” “还生气呢?”亲昵地咬了下我的耳垂,唐小逸从后面抱住我。 “哼——”我扭头,不理会他的主动求和。 “年纪不大气性不小!”他浅笑地看着我,两指轻点我的唇,宠溺意味十足。 我说过,唐小逸是玩暧昧的祖宗。 瞧,把古典美人气的,脑门上都冒干冰了。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但是不能侮辱我热爱国粹的心!” “宝气——”点着我的鼻子,唐小逸笑地一脸宠溺,“说说为什么喜欢古风?” “嗯——我一直相信有一天我会穿越时空回到古代!呵呵——去祸害那群眼高手低、不学无术的公子爷!” 这话不是胡说,绝非看穿越小说留下的后遗症,从小我就对古遗物抱有很大兴趣,考大学时差点抱了考古系,我一直认为我是属于古代的and文献记载中那并不帅但一定非常有钱有势没大脑的小皇帝的。 “……”众人默,看着我的眼神说不出的怪异。 “自打看过蓝血人,我就觉得我也是拥有超能力的,只等某人某物帮我把灵力唤醒!”说这话时,我有些激动。 “真是个小傻样儿……”唐小逸低低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尖,低头啄了下我的唇。 “啊——”我低呼,看着美人那惨黑的娇颜,摇头叹息,这戏演过了。 果然,被漠视一旁的古典美人不堪冷落,口气不快却极度压抑地冲唐小逸说道,“逸,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好!我送你!”点头,捏着我的手,压低声音道,“给我老实坐这等着!” 完后,起身,走前! 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皇上回宫。 美人似乎有些不甘,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 只得挎着小包尾随其后,临走时还不忘恶狠狠地瞪我一眼。 切——是你道行不够,哪能怪我太有魅力。 不过唐小逸,你让我等,我就等,岂非太没面子? 所以,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我就以上台为借口,出了包厢门,呼吸了几口不算新鲜的空气,踢踏着我的小高跟继续做摇摆女郎,走廊那头闪着一个若隐若现的红点,有人在抽烟,走近一看,竟是唐小逸。 我本能地想要绕开他,可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一个旋身,将我压在墙上,他压在我的身上,脸离我很近,在幽暗的灯光下,越发的阴沉,“有人不乖哦——为什么要躲我?” “我什么时候躲你了?”我挣扎着。 “今晚、一直!” “你边上有人了!我以为你不想人打搅,再说人家姑娘挺美的,对你又痴情,你该好好珍惜才是!”我苦口婆心道。 “要你个小妖精管!”他的脸真真正正的沉了下来,将燃了一半的烟被狠狠的掐掉,落在地上。 “切!不管就不管,你以为我想!” “香朵儿,你他妈的找歪是不?”他的声音是危险的,手捏住我的下巴,怒吼着。 我要拍开他的手,未果。 他的手向下移动,放在我纤细的颈项上,慢慢的收紧,阴测测的说,“这么漂亮的脖子,断了真可惜——” “杀人要坐牢的!”我惊恐,忙捂着脖子。 “老子宁愿为你坐牢!”他嘲讽的压迫过来,用身体强行将我抵在墙壁上,双手扳着我的头,附了上去,粗暴的吻着,唇齿相依,啃噬着,强烈的压迫感让我很不适。 “唔…唔…”我扭动着,试图脱离他的控制。 “别动,否则就在这吃了你!”牙齿咬着我的耳朵轻声说,呼出的热气让我痒痒的。 我的身体被挤在一个小角落里,他的手在我身上乱摸,从我衬衫下直伸进里面,所触都是敏感部位,他的声音越发粗喘,我的声音越发娇艳。 一黑影闪过,我低呼,“有人!” 他重重地在我的柔软上捏了两下,拉着我的手快速闪电梯。 “叮咚”一声后,进了一个房间,初看一眼,竟是初夜的房间,我挣扎着吼道,“唐小逸,我说过不想跟你上床!” “可我没说过,不想跟你上床!”唐小逸的手徒然僵硬,将我摔倒在床上,用力捏紧我的手腕,他半跪在床上,俯身垂头望着我,眼中似闪过流星的锋芒,发狂似地吻着我,几乎要将我揉入他的身体里。 “唐小逸,想跟你上床的女人多得是!”我被迫躺着,眼中隐隐有着水光,胸前起伏,呼吸破急促,我无力的挥手打着……却被攥住,支在头顶,禁锢住无法动弹。 “可我想知道你到底哪里吸引了我,让我对别的女人失去了兴趣!”唐小逸抱着我,有些懊恼。 “唐小逸,你想上我,犯不着用这样的借口!”我鄙夷地说道。 “那你说,是你漂亮,还是刚才那女孩漂亮!”他浅笑着望着我,眼眸潋滟又疏离。 啧啧啧——小逸同志这是要勾谁的魂呐? 我仰着下巴,眯着眼,非常认真地想了想,“不好说,我们俩又不是一个类型,就像西施和貂蝉,你能说哪个更美?我和她都不丑就是!” 唐小逸狠狠地吻了我一下,“小机灵,这个时候还不忘夸自己!” “我在阐述事实!”我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呵呵直笑。 我年纪不大,可心眼不傻,既然唐小逸没有亲自送那丫回去,而是守在包厢外等我,又带我回这儿,就没打算放过我。 反抗越大伤害越大,我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再说跟唐小逸zuo爱,我并不吃亏! 他的技术很好,不是吗? 况且这些爷的征服心都非一般的巨大,反抗越大,纠缠越深。 罢了罢了——早做早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点,不过总算更了! 情迷唐少 “我也想看看你这个小貂蝉哪里值得我心心念念!”低头吻上我的唇,细细地舔着,轻轻地咬着,浅浅地吸着,深深地搅着—— 不得不说,唐小逸的吻功很厉害。 我只有承接娇喘的份。 卧室里太过安静,一切声响都被放大到极致,侧身翻转,丝滑的床单发出动听的细微摩擦声,上衣被撩开,干燥炙热的掌探了进去,手法熟稔,火热的吻滚烫的落下,极小心却又霸气十足,不让人抗拒。 他的手摸索着缓缓向下,衬衫、短裙,随着几声清脆的‘刺啦’声,化为破布一片片。 我顺势环住他的颈脖,轻轻挑动舌尖,他颤动了一下,接着更加激烈地纠缠住我的口舌。 慢慢地,我感觉到他复苏的yu望,他急促的呼吸,他滚烫的体温。 他俯低身子,和我对视着,摩梭着我发烫的面颊,磁哑的声音,染着浓浓的情yu,“朵儿---我要你---” 我反客为主,缓缓解开他的衬衣纽扣,双手在他胸膛轻轻游走,动作暧昧。 “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我听见低低的声音自我嘴里喃出,略带暗哑,唐小逸的喉结动了动,勾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低笑着吐出三个字,“小黄货……” “你喜欢,不是么?”轻笑着扭头看向窗外流泻进来的月光。 今晚的月光,妖冶而靡艳。 “是的!我喜欢!”他眼光闪烁着不知名的流光,深吸了口气,然后俯下身来…… 一记挺身,深深埋入我的体内。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不禁皱着眉头,轻斥道,“唐小逸——你轻点!” 谁说只有第一次疼? “嗯——我会的!”他轻轻的探出去,又重重地挺入,呼吸急促,“朵儿…勾着我腰…” 我听话,照做,腿缠上他的腰。 他含着我的唇,像渴望母乳的婴儿,疯狂地吮吸着,下身的频率九浅一深。让我全身的骨骼深处,也渐渐泛起了情yu的搔痒。 “唐小逸…你慢点,我…”揉碎的呻吟夹扎着断断续续的恳求自我唇边溢出。 唐小逸的动作稍微缓了下来,停顿片刻,他望着我,嘴角荡着笑,手臂一用力,瞬时间,我突然间被抱坐起,只闻一阵低笑,他又冲进我的身体,抽动得越发的迅速,他古铜色的胸膛,蒙上一层汗渍,在灯光下,折射着莹莹光晕,他含着我的耳垂,轻轻地说,“宝贝…对不起…慢不下来!” “呜…你…”我急促的喘息着,已经无法说出完整的话。 他没放缓身下的动作,环在我腰上的手紧了又紧,仿佛要将我溺毙在怀中,我软软地勾着他的脖子,他咬着我的唇,神情温柔,语气是从没有的缠绵腻人,“朵儿,你真美……” “我知道…说些我不知道的优点…” “我的小乖哦…”又无奈又宠地低喃着,双手捧着我的脸,狠狠吻住我的唇,紧紧纠缠,每一寸呼吸,每一份甜蜜,他疯狂地占有,我低啜着迷乱地随着他的舌尖,他的呼吸,他的一次次纠缠,迷醉—— 次日,醒来,阳光灿烂。 我浑身酸疼不堪,扭头看着熟睡中的唐小逸,空调薄被下,□的我被他紧紧地裹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亲昵地贴着我,看着面前熟睡的俊颜,我笑的象只偷腥的猫。 这男人昨晚化身为禽兽把我折腾的骨子都散了,可我也没让他好过,像榨汁机般,榨干了他剩余的价值。 总的来说,两败俱伤—— 唐小逸,真的很迷人!典型的雅痞,优雅,时尚,走哪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尤其是ji情中唐小逸,说不出的艳魅! 完美清晰的五官、迷离深邃的眼神、阳刚中混杂的猫一般的媚态,靡艳极了。这样的男人躺在我的身边,是我的荣幸,我的骄傲。 如果把男人比作衣物,唐小逸定是摆放在精品店中精品,限量版,纯手工制作,衣服上贴着价格标签的同时亦贴有:珍贵材质,不买勿碰! 像我们这种连干洗费都付不起的草根阶层,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而今我不仅碰了,穿了,还不付钱! 此等占人大便宜的事岂能不让我心花怒放、开怀大笑? 看着现在的他我痴迷了,想着昨夜的他我脸红了,躺在这样一个极品男人的怀里,我花痴了! 嘿----香朵儿,你真能耐,能把这样的镶钻貂皮大衣男搞上床两次,香朵儿,你太了不起了。 唐小逸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个啃着手指,笑得一脸花痴的我,他把脸埋进我的颈窝中, 我以为他害羞,正想呲他几句,忽觉脖间一阵疼,他又在给我种草莓,且种在这么显眼的位置上,一颗一颗再一颗---- “唐小逸,你个王八蛋——不许再种了!再种我就出不了门了!”我恼羞成怒,推着他的身子,扭着腰地闹着。 一只手却将我搂的更紧,闷闷地声音从颈窝中传来,“一大早醒来就看见个小傻子在傻笑!笑的这么丑,出去也是吓人!” 切——这话矛盾,傻子不傻笑,还精笑。 啊---呸--- 他在骂我是傻子耶---- “哪里傻?你才傻?你全家都傻?”我不依不饶地像只野猫般用尖利的爪子挠着他。 他圈着我如蛇般扭动的腰,低低笑着,发出悦耳的声音,未着丝缕的身子,胸腔震动,突然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咬着我的鼻尖,“是呀!你傻,我傻,我们全家都傻,不傻不进一家门,不傻不是一家人,不傻不上一张床!” 一脸坏笑地盯着我,身子贴着我,慢慢往下滑,一直滑到我的身下,突然吻住我的花心,让我浑身不禁深深一颤,“唐小逸--我--啊--”看着双腿间含着我爱ye的唐小逸,一脸的媚态,我不禁舔了舔我干渴的唇。 “朵儿,我的傻朵儿!”他突然跪起身来,捧着我的屁股,一个用力贯穿进入我的身体,让我快要爆炸的身子得到了缓解,我咬着下唇,仰着头,勾着他的脖子低唤着,“唐---我们联通了!” 绝对不叫逸or小逸,不能让他在称呼上占我便宜。 他笑着,低头在我的额头上一点,下滑经过我的鼻尖来自我的唇瓣,磨蹭着我的脸颊,逗得我咯咯的闪躲,他捧着我的脸,唇贴唇,哑声道,“我不喜欢联通,转移动用户吧!” 我的身体随着他的律动妖娆地摆动着,我们的呼吸彼此暧昧的纠缠着,在共同登上及至的刹那我仿佛听到唐小逸一声细不可闻的呼声,“朵朵----” 作者有话要说:搞不懂jj的H定位,写的还算保守吧! 宝气 苏浙汇,在朝阳路,餐厅以现代设计手法营造中西合璧的三十年代繁华上海的怀旧氛围,一百多平米贯穿一至三楼的玻璃幕墙由上万块意大利进口的彩色玻璃组成,气势恢宏,夺人眼球,成为整个餐厅的亮点。 水晶吊灯、宽松厚实的沙发椅、妖娆靓丽的壁纸、丝绒布的椅子、幕布,无不将上海特有的情调体现的淋漓尽致。氛围不错,低沉浑厚的音乐都让这里更像一个让人放松的咖啡馆。 二楼雅间,唐小逸牵着我的手进去时,里面已满满一桌人。 “哎呦喂---两位领导,可算把你们盼来了!”程俊咋呼着,像地方官员接待省领导,卑躬屈膝地迎上前来。 我皮笑肉不笑地接话,“同志们辛苦了、俊哥哥破费了!” 唐小逸拍落我和程俊相握的手,点着我的额头,轻笑着说,“宝气!” 不理会一旁呲牙咧嘴叫疼的程俊,牵着我的手落座,招呼着服务员将点好的菜一一呈上,蟹粉鱼翅、白汁扇海贝、原笼粉蒸牛肉、松茸蔬菜包、芝麻里脊、鸡汁排翅----恩恩--多是我爱吃的菜。 我稍稍偏过头睨着唐小逸,“这就是你说的便饭?” 还真丰盛。 “又不用你付钱,只管吃就是了!”帮我布菜时,唐小逸没好气地说。 我摇头叹息着,“腐败呀腐败----” 他眼角一点点下弯,嘴角的笑一点一点的漾开,伸出手弹了弹我的脑门,又恨又无奈地说了一声,“要你管喏!” 唐小逸这人真的没话说,摸样帅、身材好、吻功佳、耐力强、温良大度----无不良嗜好(指床上),且出手阔绰。 撕了件几十块钱的衬衫,赔了套正品D&G! 你别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是真理,穿上世界名牌,瞬间我也成气质美女了。 出了蓝调,我本来打算跟唐小逸分道扬镳,井水不犯矿泉水来着。 可他非要让我陪他吃顿便饭,吃就吃呗----不花钱饭傻子才不吃! 我一直坚信蹭饭是王道。 并且将这个真理奉行到底,继续走大家闺秀的路线:食不言,寝不语! 途中有人欲搭讪我,被我甩出的五个字溺毙了。 进食中,勿扰! 姐是讲究职业道德的,在酒吧里,你们是大爷,我是姐儿,我负责说话逗你们开心。 可出了蓝调,你没权利打搅我私人时间,我没义务解答你们的好奇,人格等同了! 唐小逸交叉着修长的双腿歪在凳子上,面露闲适的微笑,“别问她!让她好好吃!” 一派轻松的样儿,气煞一群七嘴八舌打听八卦之人。 抬手帮我撩起散落到前面的长发,“别看她娇娇弱弱的,可能吃喏---” 这调太他妈暧昧了,连我听着都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抬头瞪了他一眼,他也不恼,唇角漾着笑,哄着,“快吃!凉了伤胃!” 一手做发箍,帮我抓着披散的长发,一手优雅地夹菜,慢慢地嚼着。 贵公子气质十足。 “小逸,你怎么会跟朵儿在一起,我记得昨晚你送的可是小雅!” “说,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不把咱哥们当自己人是不?居然背着我们暗度陈仓----” “朵呀!我的妹子呀---你就这么被唐禽兽给糟蹋了----” 同是八旗子弟,这些爷儿的嘴能比童谣那一伙善? 好奇害死猫---- 八卦不只是女人的专利。 我不回答,并不代表他们不问。 结果,唐小逸就成了被追问的对象。 可他会回答? 才怪! 他们问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逼急了就一句,“路上遇见的!” 有人信? 才怪! 可谁管他们信不信! 此‘便饭’在众‘八卦男’围追堵截、酷刑盘问,众女伴幽怨愤懑、含愤带忌中结束,我一直也没说几句话,只管往嘴里塞东西,把肚子塞饱完事。 唐小逸说的不错,我饭量不浅,比在座的三个女孩加起来吃的还多。 放下筷子,我拿起面前的湿毛巾擦了擦嘴,望着眼前一干陌生的脸孔,没有利益的情况下,实在没有陪他们聊天的兴致。 “饱了?”唐小逸问。 我点头,从他手中捞过我的长发,用手指梳理顺,披散开来。 之所以不扎起来,当然是为了遮羞。 我叫来服务员,指了指圆盘中央的骨头煲、原笼粉蒸牛肉、鸡汁排翅说,“给我打包这三份带走!” 骨头煲、原笼粉蒸牛肉、鸡汁排翅都是瑶瑶爱吃的! 米小乐最近疯狂相亲,肯定忽略了宝宝的伙食,我得给她补补。 “喜欢吃?下次我再带你来吃就是,打包回去冷了就没这么好吃了!” “不是我吃!天这么热,冷不了,再说我家离这又不远!” “给谁吃?” “我女儿!今年五岁,这骨头煲、原笼粉蒸牛肉、鸡汁排翅都是她的最爱!这家做的不错,火候和味道有我小姨七层功力,瑶瑶想吃很久了!” 谈起我的小宝贝,我就一脸的甜蜜,她可是我的小心肝! 想起我小姨,我则有些心酸。 “女儿?五岁?天哪,你才多大?”“领养的?不对,你不具备领养资格!”“难道是捡的?弃婴?”众人皆惊,一脸的震撼,七嘴八舌地问着,比盘问我和唐小逸的关系时还激动。 “你才是弃婴,你一家人都是弃婴!我家瑶瑶才不是弃婴呢?她有的是人疼,有的是人爱!” 我暴起,我护犊子的紧,就听不得别人说我家瑶瑶的丁点不是!谁说她是弃婴我跟谁急。 “朵儿,好了,咱不气,不气----”抱着我坐在他腿上,唐小逸轻抚我的背部,柔声安抚着,“他们没有坏心,只是好奇----咱不气了,好不好----” “哼----我家瑶瑶可聪明、可漂亮、可乖巧了,她才不是弃婴----”望着众人错愕的嘴脸,我鼓着腮帮,气呼呼地呢囔着,“我是她妈咪,我家瑶瑶小嘴可甜喏,叫我妈咪时,可好听喏--” “好,不是弃婴,她有你这么个疼她护她宠她的漂亮妈咪,怎么会是弃婴呢?” 我听着唐小逸的话,头搁在他肩头,不再吱声,只是垂着头,依旧气呼呼生着闷气。 包间气氛有些凝重,这时服务员将打包好的菜放到我面前,我问了价钱,打开提包,从里面抽出三张红票票递给服务员,唐小逸有说他付,可我执拗地要自己掏钱。 我女儿要吃的,干嘛让别人付? 我左手挎着包,右手拎着打包的美食,起身,冲唐小逸道,“我走了----” 我来就是为了蹭饭,吃饱了,自然是要走了! 也不跟程俊他们打招呼,我还在生他们的气。 “好---我送你----”唐小逸站起来,牵着我的手就走,“哥几个,慢吃慢喝,这顿记我帐上。” -----------------------------------分割线-------------------------------------- 蓝调,没有灵魂的桌椅板凳烘托着能被所有人接受的音乐,DJ的手指,指点着被酒精轻轻燃烧起来的热情。一秒跳过几个音符,一个音符跳过几秒,我越过疯狂的人群,欣赏着吧台前一个漂亮的男孩儿和他身边同样漂亮的男孩儿。 我勾唇,眼眸闪烁着兴味。 我不认为自己是腐女,我只是很喜欢看BL动漫动画而已。 当看到两个长的跟动漫里的漂亮男生如此亲昵之时,自然而然地会浮想翩翩,不免有些出神。 “看什么呢?笑得跟小傻子似地!”童谣凑了过来,唇贴着我的耳垂,含在嘴中,轻轻地咬着。 一丝电流滑过我的身子,颤了一下,我脸一红,躲闪着,“嗯!两个漂亮的男孩!” 我发现,我描述人的语言挺贫乏的。 除了漂亮还是漂亮! 这也因为我记忆力不好,再怎么细致的描写,下回见到了还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所以就不费那个心神了。 心里有些发毛,今晚的童谣很不对劲,以往我们也暧昧十足,却不像今个这般——黏糊。 “有我漂亮吗?”他问,追着我的脑袋含着我的耳垂,步步紧逼。 “嗯——他们很年轻,应该是高中生吧!”我后仰,指指吧台上的漂亮男孩儿,趣味儿地问,“你猜他们谁是攻,谁是受!” 童谣顺着我的指引看过,一把将我拽进怀里,咬着我的嘴唇坏笑着说,“想知道,干嘛不当面问他们?” “我又不认识他们?”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你不认识,我认识!”说完就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了几个数字,冲着电话就是激情的一嗓子,“童颜,你给我滚过来!” 然后就看见吧台边的那个漂亮男孩张望着,看到这边,摸摸鼻子对着旁边的男孩说着什么? 接着,两人一前一后地朝这边走来。 “二哥,你们也在!”童颜小同学,一脸的恭敬和讨好。 “嗯!”童谣摆了个手让他们坐下,框着我,特正经地向我介绍着他们,“童颜,我三叔的儿子!卜凡,童颜的发小!” 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后脑勺,“香朵儿,我老婆!” “咳咳——”我正喝着酸奶,被他的介绍冷不丁地吓了一跳,呛的我嗓子疼。 老婆?这是童谣第一次向旁人这么介绍我,而这旁人还是和他有着直系血脉的亲人。 这代表什么?见家长?不能算!这家长小点,在家族里说不上话。 可以往,童谣向元丰他们介绍我时,都是说:香朵儿!我的人! 很暧昧的介绍,就像我和他的关系,不是情侣不是恋人,却不准他们打我的主意。 我不懂,我发现我真的弄不明白这玩意儿了,他这又抽的哪门子邪风,受了哪门子的刺激? 难道是得了禁闭综合症? 应该是——刚放出来就纠结着元丰他们来蓝调来庆祝,想来这次是被老爷子整惨了。 “想什么呢?眉都皱成老太婆状了!”童谣的食指轻轻地拂过我的额头,声音腻若吃蜜,柔弱滴水,抱起我坐进他怀里,一边轻轻抚摩着我的头发,一边轻啄我的红唇,“人给你叫来了,有什么疑问,当面问撒--” 我慌了神,他却一脸坏笑睨着我,悠哉悠哉-------典型的下流痞子! 别误会,我慌不是因为童谣要当面揭露我猥琐的腐女思想。 也不是因为这两男孩跟他的亲密关系,而是因为他突来的宠溺和那句:香朵儿,我老婆! 我拧着眉,望着他,心下有些烦躁,吮吸酸奶的力道越发地凶猛。 “我的傻妞哦,瞧你这傻样!”脸颊被狠狠地咬了一下,童谣笑的像只得道狐狸。 不仅我懵了,就连元丰他们也愣了,两个小弟弟更是一脸的痴呆样! 不过,美男即使流口水,那也是销魂的口水。 我摇头,叹息,“童谣,你完了,你真的中邪了!” 瞟我一下,少爷的眼又眯了起来,拈花指拂过我的脸颊,凶神恶煞道,“我他妈的就是中邪了,中了你这小妖精的邪!” 我白了他一眼,懒的理他! 既然他放任我yy自己的堂弟,我还怕他不成? 淡定的微笑,优雅的起身,走向两男孩的对面坐下,幽暗的灯光下,眼神好的会看见我微眯的眼眸间韵着幽蓝的魔艳。 我依旧双手抱着酸奶盒,叼着吸管,眼里全是晶莹剔透的清澈,抿嘴微笑,盯着眼前的男孩儿像三岁的孩童盯着蠕动中肥肥的青菜虫,一脸的性味和专注。 童颜,肤白若雪,口若含朱,秋水横波,熠熠灵动,唇边挂点讥诮,真是别有风情。我在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着我,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勾搭上他堂哥! 可,我和童谣之间,还真不是我主动。 卜凡,柔软的短发利落的削下来,五官秀丽,透明的肌肤,小巧的鼻梁,唇角噙着微笑,望着我的样子亦是一脸的好奇。 “看什么呢?”童颜小朋友怒了,抓起面前的酒杯,烦躁地左右手调换着。 “看你呀!” 我赖赖地说着,不急躁、不遮掩、不回避。盯着两人看了半天,直看得两人浑身发毛,我叼着吸管转头望着童言,幽幽地说,“我想画画!” 我是美术专业的,我没忘!学美术的看见美的事物总是忍不住想画在纸上----保存,就像摄影师喜欢拍照一般,职业习惯。 “----”两个孩子一脸黑线和茫然。 童谣框着我的脖子勾了过去,“不行!能做你模特的人只能是我!” “好啊!你当我模特也可以,不过先说明,我这次的主题是□人身!你调理好身子后告诉我一声!”我匪里匪气地说着,推开他寸许,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我要工作了!几位小爷吃好、喝好、玩好哈---” “调戏完爷就想走?”童谣抬手点着我的脑门,戏谑着问。 “我是真的要工作了!”我拍着他的爪子,狡辩道。 “是去跳舞吗?”卜凡一脸兴奋。 “呃?”换我一愣,想到他们这个时候出现在酒吧,且一副老生淡定的样儿,知道他们定是常客,可没料到他们有看过我跳热舞并记住我,有fans我很开心,可看到童谣绿幽幽的小狼眼,想到他的耳提喝令,我轻轻摇头,“不是!跳舞不是我本职,上个礼拜有个姐妹没来,我暂时代替而已!” 听色色说,经过上次一舞之后,我确实火了起来,不少人都在打听我的消息,都被她的铁臂挡掉了。 她也曾问我要不要继续跳,我想了想,暂时不要! 一来我最近接了个墙绘的活,比较辛苦! 二来我小姨过几天要回来了,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兼职舞者的事。 萨克斯演奏,她虽没有反对,但我知她心里心疼着我。 “那你以后还跳吗?” “不知道!”看到童谣那冒火的眼睛,我有点后怕,如果我说会,不知道下一秒他会不会扑过来咬死我。 “太可惜了!朵儿,你不知道你在舞台上有多迷人,我们同学都叫疯了!这不,这个星期都来捧你场呢?”手抬起,指着大厅中央一群稚嫩的脸孔,一脸的兴奋,一脸的期待。 我咽着口水,望了童谣那愤恨幽怨如刀子般的小眼神刷刷地朝我飞来。 不禁摇头:这孩子,真没眼力见! “知道昙花为什么这么珍稀吗?” 卜凡摇头,“因为它只有一现!能长久印在脑子的事物是让人有念想的事物!” 看到漂亮孩子一脸的失望,我笑的那叫一个得意,踢了踢童谣,“看见了吧!咱也有粉丝了!” “瞧你这宝气样!”童谣笑地一脸戏谑,眼中的宠溺让我得瑟起来,挺挺腰杆,不可一世地横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人格魅力!” 头一扬,气势十足。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呢? 冲他们打了个手势,离去! “朵姐,你不跳舞真的太可惜了!”卜凡半起身,冲我喊道。 “不可惜,有得才有失!再说以后的事谁能料到呢?”我回头微微一笑很倾城。 Lily was here,是吉他和萨克斯的完美结合,来自荷兰的大美女Candy Dulfer的专辑。她融合了流行、蓝调、舞曲、爵士的乐风,有着浪漫诱惑之意。 大二的时候,我就在色色的推荐下携着我的萨克斯在‘蓝调’里吹奏了。 乐器中我最喜欢古筝,不止古筝,事实上凡是古典的东西我都爱!琴棋书画、针织苏绣、古玩玉器、古曲古籍,对我来说都很痴爱! 我一直都认为我是属于古代的,迟早有一天我是要穿回去的。 后来遇到党宁并爱上他,我想为了他留在现代也未尝不可。 之所以选择萨克斯作为我的第二特长,是因为钢琴太贵,小提琴太雅,二胡太民族,而萨克斯够风情。 最后一句是党宁说的! 党宁还说:午夜的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你穿着白色的衬衫、蓝色的牛仔裤,披着波斯米亚风格的卷发,吹奏的萨克斯,那该是一幅多么销魂的画面。 因为他这句话,我在学画的艰苦岁月中毅然放弃了学了两年的古筝而改学萨克斯!一学就是五年。 我扔掉了所有关于党宁的一切,却始终没有扔掉他送给我的这个技艺。 正如他所说,萨克斯真是最适合我的乐器,第一携带方便!第二适合我在各种场合吹奏。 昏暗的酒吧,西式的咖啡厅,热闹的街头还有美丽的海边。 起先学萨克斯是因为党宁的话,后来党宁走了,我发现它不仅仅是乐趣,还是生存的法门之一。 像我们这种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不是为了兴趣,而是为了生活。 一切兴趣都要建立在能让你生存的情况下。 事实上,它确实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帮了我很大的忙,帮我度过了一段很灰暗很落魄的日子! 而今,我站在了这个舞台,重现了他描述中的画面,可他已不再是我的观众---- 幽暗的灯光,氤氲着雾气,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党宁的情景,很浪漫很言情!那天下着朦朦细雨,我走在学校的林荫小道上,不是因为浪漫情怀在作祟,而是因为这条路离宿舍最近,我没有带雨具的习惯,穿过层叠的杨树林,踏入幽静的绿荫小路,吸入一阵阵最纯净的竹林淡香。 我抹了抹脸上的朦胧小雨,便在拐角处豁然看见这样一幅难以形容的景致…… 在一片烟雨朦胧的菊海中赫然伫立着一单薄的人影,那人轻仰起着精致的下巴,微张着淡橘色的柔唇,轻触着单薄的鼻息,微闭着脆弱的眼睑,白净的脸上毫无杂色,阳光似乎能穿透他的皮肤。那清秀的五官纤尘不染,让人一见顿觉清爽。 他双手叉在白色裤带里,就那样安静地站在雨中,银色雨丝淅淅沥沥地飘洒在他周身,让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清冷而孤寂的气质。那双眸子非常深邃,让人忍不住想探究里面究竟装着什么。 那鼻梁,高挺纤秀,让人的手指忍不住想顺着那完美的弧度滑下。 还有那嘴唇,柔和却带着距离,在那一刻,我的唇顿时痒痒的,从此,心头便氤氲上一种渴望,那一刹那,我非常妒忌飘洒在他周身的雨丝。 雪河清清水,幽幽空谷人!脑海中愕然飘出这么一句话! 再然后就是天雷勾了地火,我有种被电触了的感觉,我想那就是传说中的爱了吧!而且是一见钟情。 现代科学证明,人有生物电流,有磁场。生物电流能够互相感应,只要频率相同,就好象收音机接受无线广播电台的讯号一样。 有人说,情感有定向性,就是出于这个根据。 ‘一见钟情’就是因为爱和被爱的两人的电磁波频率相同。 年轻的心总是毫无畏惧的,虽然我极不想打破这份仙人独立的宁静之姿,可是我到底是凡人,凡人的欲望那是相当可怕,不计后果的! 于是…… 靠近了…… 一步步,在这摇曳了朦胧银雨的姹紫嫣红里,在那繁育生命的黑色土地上,踩着不和谐的小高根鞋,努力拔着一个个深入土地的坑洼,留下一路泥泞下的脚步,步步靠近…… 呼吸越来越急促,仿佛要跳出自己的喉咙,但却在站到他面前的一刻而平静了下来,导致我不知道是心跳挺了,还是忘了呼吸。 只记得自己那沙哑中带着恳求的语气响起:“我……想吻你,可以吗?” 是的,我是这么说的,因为,我是这么想的,这么渴望的,这么迫切的需要着。 他仰望四十五度的下巴缓缓垂下,一双似水般清澈的眼眸对上我如火般炙热的眼眸,有些愕然,似乎被惊着了。 人说色胆包天,大抵就是形容我这种人的。 虽然我是用询问的语调,可是却没有给他回答的时间,我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有些迫不及待!当那比想象中更加柔软冰凉的唇畔落在我微张的呼吸口时,我就这么沉沦了,像陷于沼泽地的可怜儿,越是挣扎越是陷的深。 之后,在辣椒事件的帮衬下,党宁走入了我的生命中。 那年我上高二,在五班,而他才转入S高一个月,亦读高二,在七班! 我的党宁,喜也好,怒也罢,若竹的清冽,若月的温润,若泉的甘甜,若火般炙热。 时而飘渺非凡人,时而融入你骨髓。 我一直都认为,党宁不是人,他是神,高高在上凌驾于红尘之上,冷眼看着这世间凡夫俗子们颠沛流离。 有一天当神降临在我面前对我说:可怜你无父无母孤儿命,从今以后,有我相伴! 当神变成人,变成你最爱最离不开的亲密爱人时,才发现他是披着袈裟骑着白马的复仇王子。 这时候,王子没了,神也去了,留下来的只是黑暗、无穷的黑暗。 如果魔鬼一直生活在黑暗世界,那么他不觉得光明有多好,可一旦他接触了温暖,又习惯了阳光,那么再次将他丢回冰冷的黑夜,他会感到恐惧。 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一个似仙若神的人,心机怎么那么深。 耳边一声吟唱:多情多绪小冤家,迤逗得人来憔悴煞,说来的话先瞒过咱。怎知他,一半儿真实一半儿假。若是那些好都是为了骗我,那么他无疑是奥斯卡影帝最佳当选者。 莎士比亚曾说过:“爱情是幸福的,然而又是痛苦的。”我从来不曾领会这世界文豪所说的哲理,但从我认识他以来,我才知道爱情是酸甜苦辣的多味豆,它即可以激励你站起来,也可以淹没你。 什么时候你为一个人吃不好,睡不好的时候,你的爱情就来了。 什么时候你为了一个人哭的不顾形象,整日整日失眠的时候,你的爱人也走了! 展颜(女主角)说:我一直在思念季冬阳,思念的太用力,有的时候我也怀疑,这个人到底是真的存在过,还是仅仅是我想象出来的。 我忽然泪流满面。 我没有党宁的照片,得知他回到Y市的时候,我把我的照片、他的照片、他和我的照片都扔进了学校后面的小溪中,那年雨水太大,溪流湍急,待我扑进溪水中想将它们捞回时,已为时已晚。 那天之后,我高烧四十度,昏迷中他的相貌越模糊不清,我怕时间长了,终有一天会忘了他,于是我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记住他的摸样! 我确实是我妈的女儿,为了爱我可以不顾一切,甚至比她当时还疯狂,还痴恋。 党宁说的对,我是贱,明明知道他是党叔叔的儿子,接近我只是为了报复小姨,可还是管不住自己心地爱着他,想着他,念着他---- 一直在为他找借口,告诉自己他是爱我的。我在等待,等着他发现自己的心,等着他来找我,等着他告诉我,他爱我。守身如玉,只是为了他---- 可事实证明,我既不是落难的公主,也不是被后妈继姐欺负的灰姑娘。而他却是货真价实的王子,一个复仇的王子。 三年了,他还没来---- 他不会来了----不会---- 这夜,无风仍脉脉,不雨亦潇潇。 烟火绽放 只是瞬间的美丽 过后 剩下的只是寂寞的凋零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分量不少吧! 算是大礼----- Maxim’s de Pafris Maxim’s de Pafris,是一家正宗的法国餐厅。艺术化的装饰,浆得雪白的台布,桌上摆着红色的蜡烛,台上有钢琴与现场演奏,侍者们都穿着燕尾服,完全是一派浪漫烛光晚餐的布景。 童谣说:拿破仑的铁蹄征服了欧洲的君主,而法国厨子的美食征服了全世界的肠胃。 这话一点儿也不假,随着法国名厨被欧洲各国宫廷罗致,以及在1972年崛起的新煮食法(nouvellecuisine)备受全球欢迎,法国菜的王者地位更见屹立不动。 不得不说,每道法国菜就有如一件艺术品。除了色香味外,口感很佳,餐厅气氛营造的也很浪漫,在品味了这顿烹调程序比中餐复杂百倍的美食后,我发现,原来饭还可以这么吃,吃的如此苛刻,如此冗长,又如此讲究,一餐饭要经历几个步骤,盘子是一道道的上,又一道道的撤。 高级餐厅,规矩太多,吃到最后,我不仅没有酒足饭饱的感觉,还感到腰酸背疼腿抽筋,真累啊----比抗五十斤的煤气罐上六楼还累。 跟一旁的周周交换了眼神,只见她啜了一口Chateau Saint-Estéve,抿了下粉唇,笑盈盈地说,“周先生、姜先生,这饭我们姐妹儿也陪你们吃完了,那尾款的事----” 艺院的学生以玩出名,以学为辅,以钓凯子为主,可到底还是有为生活奋斗的! 例如我和周周—— 虽然都有着一颗‘一帘幽梦’的心,但从来没有将嫁入豪门这种妄想列为我们的人生目标中。 我们是拜金女郎,但同时也是务实主义者。 我们相信天下会掉馅饼,但在此之前我们得先准备装馅饼的篓子。 大一时,我和周周便开始打零工,做兼职。 我们是学美术的,除了外表之外,我们还具备多年的绘画基础,有着扎实的绘画功底。 起先是做新娘化妆助理,后来去秀场做化妆助理,给过一些不出名的小模特儿、舞蹈演员、小配角们化妆。 渐渐的认识了一些官宦子弟,活儿路子也宽阔了! 认识童谣后,不少活儿都是他介绍的。 再后来,壁画、人体绘画渐渐流行起来,我们也跟着掺和一脚,反正凡是跟画扯上关系的,我们都会参与一二。 不为兴趣,只为钱! 咱是学美术的,没成为名画家之前,生活还是非常艰苦的,谁叫咱选的是烧钱的专业。 时间长了,我和周周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叫‘凡梦’,公司是我家,员工就两人,从老板到员工,从公关到设计,从接活到干活,从签合同到要钱,一条流水线下来就我两。 有时候活接多了,也会找一些学弟学妹们帮忙。 我说过,艺院学生还有为生活奔波的,所以人手不成问题,而我跟周周虽吝啬,但不刻薄。 抢钱时很麻辣,付钱时也很爽快。 我和周周摸样俊、嘴巴甜、活做得好、完工快、设计符合他们的胃口,所以回头客也多。 只是,人美是非多。 借机想打我们主意,占我们便宜的还真不少。 眼下这两位就是。 “盼儿,今个是周末,咱不谈公事!叫你们出来就是为了放松!谈钱多伤感情!还有,别叫我姜先生,太生分!叫我冰或者文冰,你要是喜欢叫就把姓去掉,叫先生也成-----” 看看,这一脸戏谑,听听,这一嘴的调戏。 来的时候,就知道此乃鸿门宴,酒虽好,菜虽香,可眼下还有白吃的午餐? 都存着不干净的念想。 说话的人叫姜文冰,旁边的人叫周雨泽,均是三十出头的样儿,成功人士,城市里的白骨精(骨干加精英),是目前我们最大的客户。 半年前经学姐介绍认识姜文冰,接了为他公寓画壁画的活儿,后又经他结实了周雨泽,现在为他公司和别墅画做壁画,已经基本完工,今天是来要求结负尾款的。 “这不太合适吧!文童是我学姐,你是他男友,叫你冰或者文冰,传到学姐耳中,指不定怎么误会呢?先生嘛----我长这么大,倒了叫过不少人先生,可你也没教过我什么呀!” 呵呵---- 咱艺院的女孩是吃素的? “盼儿,误会了!我和文童那是普通朋友!” 嗯嗯嗯--- 是普通朋友,这年月,无论他们上过几次床,掉过几个胎,只要没拿本本都是普通朋友。 “你和学姐是什么关系我管不着,今个我来,就是为了尾款来的!”周周是装精的祖宗,多少人想占她便宜,可---- 有几个成功的? 周周大名叫周盼儿,挺好听的名儿,由来很简单,盼儿,盼儿,盼望有个儿子----武林世家,多少有些守旧,重男轻女思想尤为严重,家规一则:周氏秘笈传儿不传女。 周周同学为此极为蔑视,穿着一身火红色女侠装,站在他爹妈面前,气势澎湃道:呸,周氏秘笈,有多厉害,比得过莲花宝典、降龙十八掌、九阳神功、九阴白骨爪、凤舞九天or截拳道、跆拳道、柔道、剑道and咏春拳?你们不就是想要个儿子吗?周耀祖,李凤梅,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敢给我生个小尾巴,我就敢把他给掐死。 那年她五岁,一番话震撼了老头老太和尚在人间的老太君、老太爷。 虽说童言无忌,可据周周同学说当时她的气势太强悍,以至于没人敢小瞧她! 此后当真没人敢在她面前提传儿不传女的话。 我手捧红心道:周周,你居然以一己之力攻克了四个老顽固?扭转了他们几十年的封建思想,你真是我的偶像! 周周瞥了我一眼,淡漠地说:我弟叫周宠儿,现今一十五岁。 我讶:你没掐死他? 周周惆怅:那年我考上镇中心小学,留宿姥爷家,等我回去时,那小娃会爬了,白白胖胖的,我下不去手。 此后,四大家长非但没因生了儿子忽略这个女儿,反倒更为宠爱。 举这个例子,只是想说明,周周同学不仅拥有情妇外表,同时也具备侠女气势。 对外谈判她主辩,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而我,只负责吃。 “盼儿,咱们合作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就因为不是第一回合作,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们‘凡梦’的规矩!再说,我和朵儿还等着你的尾款买下一批活的原料呢----” 话说这份上,姜文冰若还打着用尾款来要挟周周就范的主意,那就太不识时务了。 “你放心,尾款明个我就叫助理打到‘凡梦’账上去!” 钱真不多,也就是他们几顿法国大餐的钱,可每回都要难为一番。 可我和周周都不觉得这是难为---- 不就吃吃饭、唱唱K、泡泡吧吗? 我们陪的起! “行!我等着!”周周巧笑颜兮地举起手中的Chateau Saint-Estéve跟姜文冰碰杯,酒红色波浪长发甩动间,将她勾勒的越发妩媚。 瞧姜文冰那直勾勾的眼神儿。 呵呵----只能瞅着,眼馋! “雨泽哥哥,以后有活儿,别忘了介绍给我们!”我亦笑了,举杯同周雨泽碰了下,小小地呷了下杯中的红酒,继续恬静着、温软着---- 这叫一动一静、一柔一刚、一魅一纯,我们玩的就是角色扮演。 装呗! “那是自然!”他笑了笑,应承了。 其实周雨泽人还不错,对我和周周都挺照顾的,半年下来帮我们介绍了不少活儿。 “那现在两位美女能赏光陪我们兄弟跳个舞吗?”姜文冰起身,绅士摸样儿地向周周邀舞。 周周大大方方地将手放到他伸出的手中,“我的荣幸!” 两人翩跹入舞池。 周雨泽学之,我微笑颔首。 舞曲欢快,酒香人美,我和周周一上场,便成了全场目光追逐的对象! 艺院里出来的孩子,都是玩的祖宗。 诱人的灯光,轻快的音乐,再加上我又喝了酒,我说过,我的灵魂里住着一只妖精一只魔怪。 酒能引出妖精,坏能勾出魔鬼。 周雨泽双眸中的我,双颊嫣红,眼眸迷醉,偏偏又扬着烂漫纯真的笑容。眼,聂人魂魄;唇,勾人情丝;型,引人堕落。 真真是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妖精的魂魄。 我眼中的周雨泽呢? 呵呵,就算是法海转世,也被我破了道行,何况他不是! 全然没有平日的淡定、平然、沉稳、大度,此时勾着我腰的手,仿佛黏上般,拿不掉,不想拿,眼眸中闪烁的光芒是惊艳、痴迷和隐忍的,让我得意的同时又有些讥讽。 男人,都是色迷心窍、色欲熏心! 整首舞曲,我一改平日在他面前温婉、娇柔的形象,香艳着、媚惑着---- 就连周周都震惊了,事后直‘妖精、妖精’地唤我。 呵呵---- 谁说我不是呢? 我眼角扫过,瞄见了一个熟人,在我正前方的两人位上,坐着唐小逸和他女伴。 他端着酒杯,慢条斯理地喝着红酒,嘴角勾着笑,很淡很淡,目光却直直地望向舞池。 我想起周周的话,这种地方,多的是凯子爷---- “朵儿----” 有人唤我,我回头,左前方四十五度的方向,站着男男女女五六个,其中我只认识一个。 可就这一个,让我头疼! “寒凡----你怎么在这?”站在舞池中央,我有些不知所措。 他寒着一张脸,走上台,冷冷地问,“他是谁?” 我这才发现周雨泽的手还贴在我的腰间。 “朵儿?他们是----”周雨泽微笑着话都还没说完,寒凡一拳头就朝他挥了过来,一把把我拽过去,“以后离她远点!” 啧啧啧---- 这拳头挥的真血性、真男人! 若女主角不是我,被打人不是周雨泽——我潜在的客户,我想我会很狗腿地跑去恭维赞赏、逢迎拍马一番! 可---- “寒凡,你干什么,他是我----”客户! 我指他给我介绍生意,挣钱养活呢? 可我话都没说完,寒凡拉着我转身就走,我连跟周周打招呼、跟周泽雨道歉的时间都没有。 莲花Elise跑车旁,寒凡将我困在他和车之间,“朵儿,跟一老男人跳舞,你不嫌掉分呀!” 周雨泽不老,虽比不上寒凡一拜、唐小逸一伙,但摸样也不差,走在大街上也是一抢手货。 “他给我介绍活,我陪他跳一曲舞,我赚了!” “我也给你介绍了不少活,你怎么没陪我跳过?”寒凡大吼,“再说,你那是跳舞吗?你那是----” 看来寒凡也是有脾气的,跟他在一起玩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向来都是淡淡的、冷冷的,一起玩,说话一向精简短小,却不会被漠视。 “寒凡----算了----我要进去了,周周还在里面等我呢?” 想说什么,却没说!冲他笑了笑,就要走,他拉住了我的手,“天这么晚了,你明天不上课?我送你回去!” 似乎有些烦躁。 “不用了!你还有朋友在等你呢?你去玩儿吧!”指了指不远处朝这边张望的男男女女,我笑着说。 我等着把这祖宗送走,回去安抚周雨泽呢? “少废话!”寒凡拽着我打开车门,把我推上副驾,坐上车后问,“回家还是回学校!” “回家!”红酒后劲大,此刻我有些头晕,靠着座椅,给周周打了个电话,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车子启动,寒凡默默开车。 虽然我常跟童谣他们一伙混,但是从未单独跟寒凡处过。 不陌生,但也没到那种什么话都说的地步。 名车坐着就是舒服,微风中,醉酒下,我昏昏欲睡。 突然感觉有东西挡在眼前,是一只手,在我额头上摸了一下,我立刻睁开眼,是寒凡,他已将手收回去。 我吃惊地望着他。 “你没事吧!脸红成这样,额头上都是汗。”他淡淡地瞟了我一眼,语气有些担忧。 我知道自己一沾酒精,脸就红的像发烧,可即使我真在发烧,他也不该直接动手来摸---- “我没事,脸红是因为喝酒上脸!”我看着他,心情有些怪异。 他毫无不自在,反而不时转头看我,也不惧目光的碰撞。 三年玩下来,童谣一干人等,我或多或少地了解一些他们的性子。 童谣性野,元丰性燥、穆青性阴、觅风性急、干青性凉、而寒凡则性冷。 这群人中,我跟他关系最淡,可今---- “知道自己酒量浅、喝酒上脸,还喝这么多!”这次,是怨怪! 寒凡的人如同他的名一般,冰雪的容颜,凉薄的性子,柔软的短发利落的削下来,五官清俊,眼眸如同井水般沁凉淡然,鼻梁挺秀,唇角时常噙着一抹微笑,却很难达到眼底。 从侧面看,他更帅,再加上冷俊的表情,说实话,他是个很容易让人心动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了,以后会早点! 唐少动气 我让寒凡把我放在小区外的便利店门口,对他说:“你先走吧!我去买点女生用品,呆会自己回家!” 买东西是借口,委婉拒绝他送我到楼下是真。 莲花Elise太乍眼了,我们小区不算高档,但胜在位置不错,所以入住率很高,人多嘴杂的,万一被有心人看到传到我小姨耳中----我连在酒吧驻演的事都不想让她知道,更何况这复杂的关系呢? 寒凡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启动跑车,绝尘而去。 走出便利店,我喝着红枣酸奶,拎着超市里的食品袋,又是摇头,又是叹息。 寒凡的怪异,童谣的黏糊,还有唐小逸那诡异的眼神,都让我的太阳穴隐隐作疼。 “香丫头,回来啦!” “嗯,大爷,散步呢?” “小朵儿,回来了!” “嗯,阿姨,遛狗呢?” “朵儿姐姐----” “宝宝,真乖,给你糖吃!” 我喜欢带着瑶瑶在小区溜达,所以很多老人和孩子都认识我。 我们小区地处四环之内,价位高,绿化好,草坪绿树,春意盎然,能买起这里的,必是精英中的精英,(我小姨和小米除外)只是这些祖国的栋梁平日里是很难见着的,他们一般都是日出而起,日落而归,祖国的花朵和栋梁的父母,倒是经常能看见! 可我记忆力太差,为了怕叫错人,凡是老头儿都管人叫大爷,老太太都管人叫阿姨,小朋友都管叫宝宝! 效果不错,至今为止没因称呼错误而得罪人。 一路打着招呼回到13栋,楼下,停着一辆兰博基尼,蓝色,很炫---- 我激动地打了个口哨,颠着我的三寸小高跟奔了过去。 兰博基尼LP650-4是一款无顶敞篷超级跑车,全球仅限量发售50辆。此车所搭载的6.5升V12发动机最高功率为650马力,从静止加速到100km/h只需3.4秒,急速可达到330km/h。 这款车,可是我钟爱的几款跑车之一,我曾和周周在招聘会门口见过,却也只是见过。 围着这款车摸了一圈,感慨,名车就是名车,瞅瞅人这线条,瞧瞧人这弧度,再摸摸人这手感,非一般夏利、QQ能比的。 男人们总说车子是老婆,女人是情人! 老婆是用来宝贝的,情人是用来宠溺的。 我要有一辆这样的老公,我也天天把他伺候的周到服帖,然后让他载着我大街小巷地炫耀,瞧咱这老公,多拉风---- 车窗被摇下来一半,唐小逸正坐在里面,抽着烟,懒懒地倚靠在车座背上,望着我,“摸够了没?” 我干笑两声,“你老婆真漂亮,身材真好!” 他坐直了身体,打开车门,走了出来。斜靠着车门,慵懒地抽着烟,对我报以轻飘飘的一瞥,淡漠的表情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具有男人的成熟魅力,一双睿智的眼眸摄魂夺魄。 随手弹掉了烟蒂,不经意间的动作却透着潇洒迷人的风采。松掉的领带,有些微凌乱的西装,这个男人在黑夜的衬托下浑身散发着罂粟花般的致命吸引力。 “你怎么来了?”我吞了吞口水,干巴巴地问。 不是应该在法国餐厅享受美食美酒和美女吗? 他不说话,突然向外走去,更让人掉眼镜的是,他手上牵着的是我的手。 我被他猛地一扯,有些疼,眉头紧蹙,“唐小逸,你放手!” “闭嘴!”他转身怒吼一声,拉着我的手继续向外走。 我虽然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火,但我不敢在他盛怒中去招惹他,我可时刻记得,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他阴沉不定的个性,让我很难保证他没间歇性精神病,为了生命安全,我决定放弃反抗。 他就这样一直牵着我的手,紧紧地牵着,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小区,步入茫茫夜色中。夜晚的街道,依然熙熙攘攘,人流不断。 人来人往间,我看不到,摸不清,想不透,牵着我手的唐小逸,这到底是怎么了?生的哪门子气,撒的哪门子泼?明明在餐厅里跟美女吃的好好的法国大餐,怎么就出现在我家楼下?明明开车过来,为什么还要这样走?这是要去哪呀? 我发现我越来越不明白寒凡和唐小逸,甚至连童谣也从未看懂过! “唐小逸,你放开我!” “唐小逸,你弄疼我了!” “唐小逸,我要回去睡觉!” “唐小逸,你到底带我去哪?” “唐小逸,你再不放手我报警了!” “唐小逸,你这是绑架,会坐牢的!” “……” 我和唐小逸,就像是个包容的父亲牵着顽劣的女儿,任女孩如何吵闹,父亲只是一味地纵容。 我用旁光、侧光,将我前面的唐小逸扫了个遍,却不见他回头;我用逆光、尾光,又重新扫视一圈,他仍旧没有吭声的打算;最终,我发现,就算我用激光扫荡一圈,他也不会回头瞄我一眼的。 心里越发焦躁不堪,眉头也锁的越发紧,我想翻脸了,使劲地想将手从他钳制中挣脱出来,可他像是知道我的心思般,手越握越紧,到后来,竟十指相扣,紧紧纠缠---- 我烦躁地甩着手中的便利袋,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可直到袋破奶洒时,他也没有回头看一眼,甚至连我想去捡掉落在地的酸奶都不准。 “那男人是谁?”许久,久到我以为唐小逸今晚打算就这么跟我演默剧到天明时,他突然开口了,我愣了愣,有些迟疑,脑子依然糊哒哒的,“哪个?” “跟你跳舞的那个!” “哦---我客户!” 他突然转身,将我逼近路旁的树干上,困于他和树之间,恶狠狠地吼着,“香朵儿,我真想掐死你!” 被他拉着走了这么久,又累又疼又委屈,被他这么一吼,越发憋屈,蹲在地上,像个耍赖的孩子般,嘤嘤地哭了起来,“你以为我想?呜呜----可我辛辛苦苦画了大半个月的画,手酸的两天都拿不住筷子,他凭什么赖着不付钱?凭什么呀!你说你们这些富家子弟有钱少爷凭什么就喜欢耍着我们玩?几顿饭的钱非要拖着欠着赖着,好玩吗?有意思吗?” 我象个孩子抽噎个不停,“你以为我不想安安分分地读书,当个潇潇洒洒、及时行乐的大学生,你以为我想这么辛苦,这么累,受你们的气----我不就是想靠自己的本事赚点学费,养女儿养自己嘛!可怎么就这么难,这么难呢?” 我哭的无法自制,撒火般地薅着绿化带上的草坪,摔着砸着恼着怨着---- 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钱的重要性! 当那些有钱的善心人士穿着名贵华服、揣着名牌钱包,拎着花俏却并不实用的礼物,抱着孩子来到孤儿院慰问我们这些孤儿时,一边假善地将礼物发到我们的手中,一边冷眼地看着他们的孩子辱骂、取笑我们。 在蜜汁里泡大的孩子们,爱心也许是有的,可是攀比和优越感同样也存在着。 优越的环境和父母的宠溺,让他们更早学会的是嘲笑、讥讽、刻薄和鄙夷,又怎会懂得我们的痛苦和孤独? 他们还小,还没有分辨善恶的能力。 看到生活在孤儿院的孩子,他们眼中流露出的是厌恶和炫耀,他们脑中存在的是等价交换。 当施舍方和被施舍方发生冲突时,往往有理的一定是强者。 他们的父母捐赠物品和钱财时,他们便有了可以任意欺凌我们的权利。 大体院长和家长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所以当他们的孩子欺负孤儿院的孩子时,他们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漠视着,而当我们受不了侮辱反击将他们的孩子揍哭时,大人们护犊的本性暴露出来了,将自己喂的白白胖胖的儿子揽入怀中,一边心疼地呵护着,一边厌恶地斥责我们的教养问题。 归根总结:我们是一群有妈生没爹养的小赤佬。 从哪个时候,我便明白了,人是分三六九等的。 而这个分界线便是钱和权。 我想我是早熟的。 七岁的时候,我便知道塑料、铁、废纸是可以卖钱的,垃圾可分可回收和不可回收。 我不是我妈,我比她现实,爱情不是我的全部。 为了赚钱,我捡过垃圾、做过童工、卖过报纸……现在还沦为了舞女…… 我不怨天尤人,这世界上比我悲惨的人多的多,我一直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来得到想要的东西……一直都是…… 可,怎么就这么难这么难呢? 长的漂亮,人家说你以色拉活,谁看到我的劳苦我的付出我的辛劳了呢? “好了,好了,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帮你要回来,好不好?”唐小逸蹲下身子,将哭的泪流满面的我抱起,护在怀中,轻轻地安抚着。 我抽噎着小声说,“你这么好心?难道你想从中抽回扣?唐小逸,不带你这么黑心的?我们这可是血汗钱呢?” 其实我知道他不在乎这点钱,可这样温柔的唐小逸和方才吼我的唐小逸,让我一时无法适应。 请原谅我的心直口快! “香朵儿!老子在你心中就这么龌龊?”他火大地吼我,伸手拦住一辆的士,打开门,一把打横抱起我向车里走去。 “那你也跟他一样,打着我的注意?好吧!若是非要在两人之间昨个选择,我选你!”我知道唐小逸对我还是有兴趣的,不然他也不会扔掉一个大美女来找我。 “哭得像小狗似的,谁要你!”他嫌恶地把我推到一旁的座位上,忿恨地吼着。不过动作还是挺轻柔,至少没弄疼我。 “你不跟我做,干嘛对我这么好?”我再没心没肺,也看得出他对我是真的好。 “老子犯贱成不?”一声怒吼,吓地我刚飘出去的心神马上归位,他嘴角扭曲成一个自嘲的笑容,一言不发地把住我的后颈,猝不及防地将自己的唇压止我因讶异而微微开启的唇瓣,纠缠挤压,轻啜的呼吸交织着他诱惑的鼻息,舞动着激情的旋律---- “唐小逸----”不想你还吻我! 你个没立场爱撒谎不诚实的男人。 他不理会我的挣扎,文风不动固住我,纠缠我的舌。 呼吸被吞入那散发着浓烈男人气息的唇间,肺里的空气被抽光一般。 近乎窒息的恐惧感,我不住的挣扎,他如狂风样席卷我的唇舌却愈见激烈。 头脑因缺氧开始昏沉,腰肢酥麻,抵抗越来越无力。 不知道什么时候,愕然发现自己无意识的开始回应他的吻。 “我他妈的真想吃了你!”他含着我的唇,重重地吮吸,浅浅地咬着---- 不忍、不舍、又恼的要命、恨的要死! 我轻笑,呵呵----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今天三章,就三章! 熬夜也赶出来! 暧昧(上) 雅岚休闲吧,环境古朴典雅,又不失现代豪华,总体风格为中西合壁,突出休闲与随意,具有十几套不同风格的单间以及幽雅别致阁间雅座,温暖的瞪,泛着黄晕,不仅不低俗反而很有意境,细节处甚至有些旧时二三十年代江南的情调,大气中透着细致。 被唐小逸牵着走了半个小时,又坐了半个小时计程车,饶我再好的性子也被磨暴了、再好的体力也被磨软了! 跟着他进了包厢后,我猛地甩开他的钳制,一个猛子扎进柔软的沙发上,瘫软成一滩泥。 包厢里的男人帅、女人的美,可我全无欣赏的意思。 “小逸,你怎么把她带来了,丫头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看似挺寻常的问话,其实内有玄机的很。 “在路上碰到的,脏的像被遗弃的小狗,看着可怜就带了过来!”唐小逸的回答中,有着淡淡的冷漠和疏离。 “小逸,你把这祖宗带来,今晚又不想上场了?”问话的是王子,接话的是眼镜哥哥,“醉卧美人榻,宁死也甘愿!” 果然人家还是有点文学修为的。 他们都是玩家,从女人胸脯、男人菊花堆里爬出来的资深玩家,自然早就看破我和唐小逸之间的猫腻。 对于此事,我采取不搭理不解释不参与的态度。 歪斜着躺在沙发上,呼哧呼哧地用手做扇,扇风解署。 程俊不甘寂寞地凑了过来,“怎么了?妹子,闷闷的样儿,谁欺负你了?” “哥,您还猜对了,确实有人欺负我了!” “看出来了?告诉哥,谁欺负你了,哥替你做主!”说这话时,眼睛却飘向唐小逸,一脸的调笑,一嘴的酒气。 唐小逸也看向我,唇边飘着一弯淡淡的笑容,似洗耳恭听,似玩味嘲讽---- “前段时间接了个活,按时完工,质量保证,可老板挑三拣四不肯付余款!” 我说的这人,姓李名富贵!锦绣房地产的老板,老色鬼一个,我和周周两个月前接了为他别墅做壁画的活儿,活儿都结束一个月了,可尾款到现在还没结清。 这话说了一半,后一半是他竟然以这个做要挟,暗示我陪他上床、做他情妇。 我cao他祖宗十八代,姐虽然看起来不纯情,可却一直都没做过不纯情的事,唐小逸除外! 想到前天下午他以还款为借口将我堵在校门口,又死皮赖脸拉我上车的情景,我就恶心想吐。 周周说,一葛优范伟的结合体,愣装纯情小男生吃嫩草! 我呸—— 我也不是没遇到过借由接活打我们主意的人,可这周富贵不是一般人,跟周雨泽他们也不是一档次上的,我说的是人品,不懂情趣,只想□,说不来理,讲不通话。他就一土财主摸样,仗着手里有几个臭钱,就想方设法地把你弄上床,缠、粘、赖、霸----无所不用! 甚至放言,要拿下我和周周做她的情人! 真是癞蛤蟆吃天鹅——白日做梦。 周周虽有功夫底子,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是这里的开发商,黑道白道都有些势力,我和周周不敢硬碰,只能软躲。 童谣倒是能帮上忙,可他才因打架被老头关禁闭,不想再给他添麻烦! 至于唐小逸,我认为我和他的关系还没到那种他可以为我去得罪周富贵的地步---- 也许他并不将周富贵放在眼中,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不想自作多情! “就这事?”程俊似乎有些不甚满意我的答案。 唐小逸也不知为何,脸瞬间冷了下来。 “嗯——”我点头,拽着他的胳膊摇晃着,“俊哥哥,那是我的辛苦所得!你也知道墙绘这活多辛苦,说好听点儿是艺术,说白了就是个刷墙的!不比油漆工轻松到哪去?我和周周整整干了一个月,手都酸了!可他硬是拖着尾款不结!现在新闻上都说,个人或者集团不能以各种名义拖欠民工的钱----” 钱倒是小事,也不多!五千大洋,可他总三天两头地到学校纠缠我和周周,闹大了,我们脸不好看,还影响接活儿、上课! 万一拿不到毕业证,我们真是亏大发了。 程俊现在是我干哥,不是外人,古代结义金兰,讲究的就是一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妹妹有困难,兄长理应竭尽全力帮忙! 咱一向是实诚的孩子,不能只说不做。 再加上色色那层关系,所以我觉得这事应该要麻烦他一下! 程俊一脸无畏一口应下,“这是包哥身上了!” “谢谢哥哥!”我立马狗腿地说道。 “还有多少尾款未结?” 我扭头伸出五个手指,“五千!” 钱真不多!只要他不继续纠缠,送给他都成—— 这话不好跟程俊说。 “就这点钱,把你难为成这样?” 我怒,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这点钱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可这是我和周周的血汗钱,凭什么他赖着不给?” “好好好,我的祖宗,别咋呼了!你说他是谁?明个我给你要回来还不成么!”程俊拽着我的胳膊拉着我坐回沙发。 “他叫李富贵!锦绣房地产的老板!”提起这个名字,我眉头都蹙紧了,真是恶心。 “是他!”程俊听了这名,也眉头一蹙。 “哥哥,你认识?”不会难度太大,连他都觉得棘手吧! “妹儿,他是不是纠缠你了?” 程俊都是玩儿大的人,既然他听过李富贵的名儿,自然知道李富贵是什么人。 既然清楚底细,便没什么好隐瞒的! “嗯!”我点头,“他势力太大,我和周周不敢得罪他!尾款也不敢向他讨,可他还总是三天两头地跑我们校门口堵,平日里我跟周周在一起,老远就躲开了!前个,他又去学校堵了,我记忆力不好,他猛不丁地窜上来,弄得我特尴尬!” 幸亏周周及时出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有些后怕! 不过撕破了脸,以后怕是要麻烦了。 “我操他祖宗的,他这老王八竟然动脑子动到我妹子头上了,妹儿,你放心,以后他再敢纠缠你,哥非整的那杂种住草房不可!” “哥哥,这事就拜托你了!色色那边我给你看着!除了您,谁也甭想当我姐夫!”我拍着他的肩膀,哥俩好地勾搭成奸。 “妹儿这话哥听着舒服!以后有事尽管找哥!”程俊笑的一脸菊花样,格外灿烂。 我看得出,程俊是真的稀罕色色,而色色,多少也在意着程俊吧! 两厢情愿的事儿,我乐意撮合。 事情解决了,我的心也放宽了,这时方才感觉到口渴的难耐,我扯着干涸的嗓子嚷嚷着, “水,水----” 在便利店买的奶扔在了地上,大热的天儿,陪着唐小逸绕了半个北京城,又说了这么多话,现在渴的直想骂他娘。 “没水,酒成不?”身边一男人接话,问道。 看人,我不知道他是谁,可听声音,应该是王子的。 “不成!”“成!”我抢过他手中的杯子,里面满满一杯红酒,我仰头一口懑了。 解了渴后,轻柔的喟叹溢出柔唇,爽啊---- 闭上眼,脑子里晕哒哒的,杯子顺着我的手滑落在地,我听到有人问,“唐小逸,你们都干啥了?瞧把咱朵儿累的----乖乖----这小脸,红的跟西瓜瓤似的,真艳---” “瞧这累的,小摸样甚是憔悴!” “这唇肿的,这汗流的,老祖宗的规矩你忘了,怜香惜玉你不懂?” 听听,这满嘴的揶揄、调侃---- 一脑门的黄色思想---- 忒肮脏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章,大家看着,别霸王,投票,收藏,写写长评什么的! 熬了一宿的夜,不容易啊----- 眼睛都红的--- 暧昧(下) “拿开你的爪子,要你多管闲事----”唐小逸也不解释,感觉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有酸奶吗?我家朵儿就爱喝奶,红枣味的!”紧接着一只温热的毛巾覆上我的额头,帮我擦拭一脑门的汗水,动作甚是轻柔,我享受的很。 “啧啧啧----小逸兄弟,咱能别这么膈应兄弟们,成不?”这话是王子说的,虽闭着眼,但我能想出他的表情,肯定是那种吃到苍蝇想吐的表情。 呵呵,因为我也是! 我猜,唐小逸这么做就是想恶心他们的。 这男人我算看出来了,太会玩暧昧,气兄弟了! “就是,我家妹子,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你经过我这哥哥的同意了么?” “不成!”唐小逸很干脆地答着,并吆喝着程俊,“少废话,快多拿两块毛巾来,红酒喝那么急,丫头肯定醉了----瞧这脸红的跟滴血似的,我瞧着心疼的紧----” 手捧着我的脸,脸凑了上来,摩挲着,“真烫人!不是发烧了吧!” 额头触着我的额头,脸颊蹭着我的脸颊,唇磨着我的下巴,闭着眼我也知道,这画面有多香艳,我听见几声彼此起伏的‘操’‘靠’‘恶’----- “我看是你在发骚吧!”众兄弟齐鄙夷道。 我深表同感! 不过不得不承认,他脸凑上来时,我的心跳是快速的,我的血液是奔腾的----我敢肯定,今个的唐小逸,脑袋被门夹了。 太不符合平日的形象定位了。 小逸同志再不收敛就引起众怒了。 而我也被几道或憎恨或嫉妒或担忧或暧昧或欣赏的目光----关注的装不下去了。 我悠悠地睁开眼睛,动了动身子,依然是懒懒靠座在沙发上,抱着唐小逸递过来的酸奶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他说的对,我喝的太急,再加上红酒上头,我现在难受的紧,脸发烫、头泛疼,心也堵着慌。 “嗯!”我起身,手腕却被唐小逸紧紧攒住,“你要去哪儿?!” “热死了,我想去洗洗!”我的酒品不太好,一沾酒,脑子就胡,一胡就容易心烦。 我有轻微的洁癖,这么大热的天儿,一脑门的汗,一身的黏糊,让我不舒服,方才不觉得,休息了半响,缓了累,心里又难受了。 我得去简单清洗一下。 “不用洗,挺香的!”他圈着我的坐在他腿上,像小公狗般地嗅着,我挣扎着,“不行,我不舒服!” 斜斜的勾起了一边的嘴角,唐小逸指了指包厢的里间,“里面有浴室,去冲冲澡吧!” 这才发现,这是个豪华套间! 里面有床,有浴室,外面有k吧和麻将桌! 才知道唐小逸他们固定一段时间聚一起搓麻将联络感情,为了不伤兄弟友情,均是现金交易,难怪每人都携着一黑色皮包---- 我还纳闷----给小费也不用这么多吧!一皮包的钱,一踏踏的百元大钞,十来万总归有的吧! 财神爷也经不住这样的散法! “不用!我用湿毛巾擦擦就行!晚上回去再洗!” “今晚就住这!”优雅的交叉着修长的双腿坐在沙发上,望着我,唐小逸面露闲适的微笑。 我瞬间的睁大了双眼,紧接着抬起头来,咬牙切齿的用手指着唐小逸的鼻子直哆嗦:“你----”个缺德带冒烟老太婆喝水无耻下流海底拉功发浪剑(贱)的玩意---- 可---- 看看局势,忍了,怒气冲冲地喊:“不行,我没带换洗衣服!” 洗澡不换衣服,跟没洗一样。 “再说我不习惯在男人面前光着身子!”我稍稍偏过头睨着他。 他不做声,就望着我,更闲适地靠近了沙发背里,半响道:“用被单裹着!” 看来今个他是不打算放过我了---- “哦!”我嘟着嘴,咬着手指转身离去。 我做人的准则是:斗的过就斗,斗不过就撤,撤不了就软。 咱不逞一时能耐,坏百年基业! 半个小时后,我裹着浴巾出来了,床上黑色金丝暗花床单,看成色,摸布料,砸吧着嘴巴,这套床单的价格,可抵得上一件高档礼服的价格了。 我是谁? 我是化腐朽为神奇的A大小天才,给我一支笔,为你勾出一个童话般的世界;给我一段舞曲,给你跳段仙降凡间,妖魅世人;给我几个碗碟,为你奏出一曲梁山伯和祝英台!给我一件床单给你裹出一件晚礼服的高贵。 镜子里,黑色金丝暗花的系脖晚礼服,逶迤拖曳,及臀的长发,用干毛巾擦拭五成干,披散在肩背上,脸还是红扑扑,嘴红润润的,即使不化妆也是天然去雕饰的清雅纯艳,眨了眨泛着蓝光的眼眸,纯纯地笑着,胸挺腰纤腿长,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活色天香,真叫一个美,勾的我小心痒痒地,咬着手指,傻乐着:香朵儿,你是最美的! 打开套房门,袅绕地朝大厅移去,看着沙发上一干男人、女人那震撼、惊艳的嘴脸,我得意地笑了! “啧啧啧,这晚礼服一穿,跟宴会女王似的!” “就是,咱朵儿人漂亮,穿什么都美!” “看把咱唐少迷得,眼睛都瞪直了!” “过来!”唐小逸轻轻的咳了咳,冲我招手,大爷似的命令道。 虽然很是不满,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我扭着小蛮腰晃了过去。 他扯着我的手,一个用力拽进怀中,抱着我转了个方向,自己靠坐在沙发上,我斜坐在他腿上,唐小逸像抱着孩子的父亲,笑了笑,那笑容看上去让我舒心,摸了摸我潮湿的发,“怎么不吹干?” 骄傲?怜惜?抚摩着我颊边的发丝,他的眼神太幽幻,看不透他这突如其来的难以捉摸,却也不想去捉摸,睁着大眼,娴静地回望着他,“我习惯自然干,吹风机伤头发!” “拿个干毛巾来!”他踢了踢一旁的程俊,又梳理了我掉在颊边的发丝,“怎么不穿我送去的衣服?” “嘢?你叫人给我送衣服了?”不是说叫我裹床单的吗?真是阴险、狡诈、腹黑---- “嗯!就放在沙发上!”唐小逸接过程俊递过来的毛巾,轻轻柔柔地帮我擦拭着,“没看见?” 唐小逸,你大爷的!你这又插哪门子葱?装哪门子象? 你丫的是从四川来的,这变脸技术,神了! “嗯!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嘟着嘴,有些埋怨。 他宠溺地轻笑着,唇轻点我的撅起的唇,“我有敲浴室门告诉你!” 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水声太大,我没听清内容。 指了指我身上的‘衣服’,他的手在我的□的手臂上点点地滑着,“这衣服哪来的?” “这是床单!是你让我裹得!”我好心提醒着。 他震惊的抬起眼睛,最后颓然地笑出满心的赞叹,轻轻的啄了口我的唇,“啧啧啧,挺厉害的,床单都能被你裹得这么——” “高雅?高贵?”我笑眯眯地接话。 “勾人!”一边轻轻抚摩着我逐渐变干的头发,一边亲吻我的唇。 痒痒的,让我忍不住地笑着,躲避他的亲昵,“呵呵,是你脑子精虫在作祟!” 勾人?确实! “果然是艺院出来的孩子,太有创造力了!” “那是!别忘了,咱小朵儿可是小天才呢?” “人朵儿是天才,你乐个屁!”王子用话刺着程俊,谷冬紧跟着一脚就踹了过去。 “我是她哥,你说我能不自豪吗?”程俊一边躲避着他发小的攻击,一边极其笑的一脸神气。 呵呵,我傻笑着承接着大家的赞扬! 唐小逸咬着我的耳垂,推了推我,催促着,“傻笑什么?去把衣服换了!” “不去!太麻烦了!”我窝在他怀里,懒懒的样儿不想动。 唐小逸轻轻一叹气,揽住我的腰,头歪靠在我肩上,朝我脖子里呼着热气,一手放在我大腿上,揶揄的微笑纠缠着醉人的宠溺,“要不我帮你换>” “何必这么麻烦,反正结果都是要脱掉!”我扭着望着他,眼对着眼,唇对着唇,咫尺气息间,我阐述事实,“也对----”他低低附和,扣着我的腰,将我更紧贴向自己自己,唇贴合,呼出的气体溶进彼此的呼吸中,剩下的只有----唇间的甜腻,舌间的痴缠---- 作者有话要说:三章,赶了一夜! 太累了! 香车美男 在重庆街头看美女,那叫打望—— 是低级、庸俗的。 在北京街头看帅哥,那叫欣赏—— 是潮流、时尚的。 在A大门口看名车,那叫锻炼心肺呼吸—— 是妒忌、刺激的! 学画之人,要有一颗追寻美丽事物的心灵和一双善于发现美丽事物的眼眸。 大一,我的业余爱好是欣赏帅哥,游走在北京大街小巷,用我平凡的眼睛搜寻不平凡的帅哥,然后将他们的美定格在我的纸上。不知道听哪位学姐说:北京八成以上的帅哥都在地铁里活动。 我想,也是!电视剧、电影,广告商都是这么演的,艳遇都是这样开始的。 打那以后我再也不抵抗沙丁鱼似的地铁,不但每次精神抖擞地搭乘地铁去市区,而且还捣鼓着周周同学跟我一起向地铁帅哥看齐。 无紧急事件绝不坐计程车,坚决做到有条件要做地铁,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坐地铁。 结果,一个学年后,我抱着画板,无不伤感地说:地铁帅哥没看到,我连传说中英俊的公交司机也错过了。 大二时,我在精神和眼神双重疲劳下,体会到现今社会,帅哥不如帅车。 于是追求提高,不再忙碌于地铁站,而是每周末陪着周周驻守在A大门口欣赏名车。 若是从帅车里走出一帅哥,我们会吹着口哨地喊:“酷!” 若是从帅车里走出一猥琐男,我们会垂首顿足地叫,“kao!” 我们大学城流传一句话:A大的美女粉妖娆、C大的恐龙莫吓人、L大的精英真牛逼、T大的野兽太恐怖。 众所周知,每逢周末,A大的门外就像是个大型的名车展示厅,法拉利、帕加尼、宝马Gina、雷克萨斯ls600、奥迪Q7、保时捷911、奔驰s600----低于百万以下的车你都没脸开过来。 今天是A大学期末的最后一天,那场面可想而知的----拥挤、热闹、刺激! 着实满足了我和周周的眼欲,鄙时,我们正一人一手抱着苹果,坐在A大门口的花坛上,望着一辆辆名车被一对对男财女貌蹂躏、糟践,恨的牙痒,气的眼斜,唏嘘着、赞叹着、同时也眼红愤慨着。 一百米外,一长的秀气灵气的美男走向一长的帅气贵气的男人,然后两人相拥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亲吻,缠绵。 “啧啧啧----唯美!”‘咔嚓’一口苹果,我神情亢奋。 “喏喏喏----香艳!”周周附和。 未等我俩过足眼瘾,两人就相携进入一辆蓝色跑车中,接下来肯定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周周感慨,“现今社会,男人分两种,长的帅的耽美了,长的丑的猥琐了!” “嗯!”我点头赞同,想到唐小逸,觉得他应该属于第三种——长的帅且性取向正常。 停在我们面前的是一辆捷报,一黑发蓝眼老外帅哥倚靠在车门上,想来是在等人。两色女就开始yy起对面的老外,说对面那个老外长的真帅、腿好长、屁股好翘、眼睛好蓝、鼻子好高、嘴巴颜色也很性感! “你猜这老外帅哥是喜好男人,还是女人?” “女人!”我想都不想地回答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 “据我观察,他已经斜视、正视、侧视、俯视你很久了!” 不是我眼神太犀利,只是那老外眼神太奔放! 周周那色女竟还一脸□地说,“都说老外床上功夫不错,不知这个怎么样!” 我一脸怂恿,“要不你去勾搭勾搭,看是否成奸?” 周周一番深思过后,‘咔嚓’一口苹果,含糊道,“不好!如果太大,我会很疼!” ‘噗嗤’一声,我毫无形象喷了她满脸碎苹果。 她怒,吼道,“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乃原装?” 我忙狗腿地递上纸巾,“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万草丛中过,不是大神,也该成仙了!” 她歘过纸巾,擦拭一番后,哀怨地说,“外面两层确实旧了,里面八层是全新的!” 我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将她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地打量了遍,遥想自己的初夜,心有余悸,“确实太大,会很疼!” 此话一出,周周同学一改方才颓废,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将我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地打量了遍,“听你这话,内有玄机!” “kao,姐姐,我大三了!又不是三年级,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书上对这方面的描述已经精彩到将你带入其中深刻体验了!” 不是我存心欺骗周周,就算我跟她说我被包了,她也定然不会相信。 她深信我是良家妇女,如同校友们深信她已情妇数年一般。 百无聊赖下继续讨论老外帅哥,怎么会是黑发蓝眼,从遗传学一般来说黑头发都应该是棕色眼睛---刚说到这里,那个老外走过来用正宗的北京话说道:“头发是染的!” 两色女全傻了,我还顺口问了句,“哪里染的?” 老外接着说,“四联!北京老字号!手艺很好,我是那儿常客。” 完后,冲着周周笑的一脸灿烂,压低声音,破神秘地说:“我喜欢你!还有我技术很好,不会弄疼你的!” “----” 我和周周僵化石化呆化。 这老外搭讪美女还真直接,北京话说的比周周都地道。 气氛尴尬之际,周周脸红不知是气是羞是恼是怒之时,一辆兰博基尼‘嘎’的一声停在捷报边上的空位上,周周彻底癫狂了,“哇哇哇哇----我的宝贝---我的最爱----” “什么时候咱也能成小说里的女主角,开这样的跑车,泡那样的男人!“ 手抬起,指着从兰博基尼里下来的男人,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话说,能被周周看上的跑车很多,可能被周周看上的帅哥不多。 我抬头,跟着看过。 帅,确实帅!男子淡淡而笑的眼角勾着一抹高贵的狡黠,若一只镀了仙气的白狐,优雅得令人痴迷;星眸微眯,慵懒而尊贵,更多的,是一种张扬。 阳光透过树叶投下斑斓的影子,映入他的眼眸中,流转出五光十色的波光潋滟,若三月的溪流般,给人一种心跳的悸动。 让我想起一首忘了出自何处的诗: 初初见你 人群中独自美丽 你彷佛有一种魔力 那一刻 我竟然无法言语 帅哥朝我们这边走来,老外帅哥迎上去,用地道的北京话打招呼道,“唐,你来晚了!” 中国帅哥笑得斯文得体,“诗天,是你早到了!” “我正跟俩特有意思的美女聊天呢?”老外帅哥指着我和周周冲中国帅哥介绍着。 我慌神,拉着周周准备溜之大吉,就听见香车美男轻飘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香朵儿,你过来!” 我佯装没听到,继续迈长腿,跨大步。 唐小逸,他怎么会来我们学校?我当然不会认为他是专程来找我的,我没自恋到那份上! 周周扯着我一脸狐疑,“他叫你?” “想搭讪我的人多着呢?” 这是事实。 “可是他是香车美男,兰博基尼里的香车美男!”周周继续咋呼着。 “跟我有么子关系?” “香朵儿,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抓你?”身后唐小逸阴测测地声音传来,我思前想后、瞻前瞩后,纠结一番,在唐小逸和周周双重淫威之下,向后转一百八十度,笑若嫣花地迎上去,“唐少,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不继续装路人甲了?”他看着我,眉头淡蹙,语气里似有些埋怨。 “刚才奴婢耳背眼花,没看清是您老光临寒校!”没有最狗腿,只有更狗腿。 自我鄙视之---- 以往经验,得罪了他,受苦的我! 唐小逸轻笑着,抬头习惯性地弹了下我的额头,“瞧你这奴才样!说,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啊……”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个小时前那个陌生的手机号,表露抱歉道,“哦……那个,我一般不接陌生人的电话!” 熟识我的朋友都知道我不喜欢发短信,因为懒得打字;很少主动给别人打电话,因为话费太贵;不接陌生号码的电话是因为记忆力太差,怕得罪顾客。 “我是陌生人?”唐小逸突然笑了,眼神却阴森森地,如寒潭之水,冰冷幽深,透出丝丝阴邪,让我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 难道不是吗? 上了我的床不代表我们是熟人,充其量是个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可我能这么回答吗?当然不能-----除非我活腻歪了! 我小声嘟囔着,“我又没有你的号!我怎么知道电话那头是你!” 虽然我没打算攀他这棵高枝,但也不打算开罪于他。 他笑了,笑起来,眸中滑过一丝狡黠和满意,“那个号码是我的,存起来。” “嗯!”我点头应承,却没有动手存号码的意思。 懒得打字之外,我也不想以后跟他有什么业务往来。 “怎么不存?”他等了我一会,见我并没有动作,不禁皱眉。 “啊?”我愣了一下,回答道,“在吃苹果,没空!” 看到他瞬间阴下来的脸,解释道,“反正记住了,一会存也一样!” “把手机给我!”他出声,带着命令的口吻。 我在他强大的气流下迫于无奈将手机从口袋中拿出递给他。 他接过我的手机,翻到号码薄,输上他的名字,存上我的号,递还给我时,心情貌似有些好转,带着揶揄的口吻问道,“现在还有人用这款手机?” “我有古董情结,不行吗?”老款的诺基亚,年代追溯至高中,小姨为了方便联系我买的,结果便宜了我和党宁的奸情。 党宁----心中一痛! 虽然时间很长了,但因我保养太好,还很新。 手机对我来说无非是接电话打电话,定闹钟,我不喜欢动手,以至于我一个月的短信十个手指都可以数过,我不懂明明一两句话可以讲清的事,怎么有人能发几百条短信。 “打电话找我,有事?”我问。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他凝眉反问。 “----”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不少吧---- 巴结 我和唐小逸的眼神隔着空气交融了片刻,他弯了弯唇,朝我逼近两分,修长的十指爬上我的头顶,像我对待瑶瑶般,粉是宠爱地揉了揉,隔着发丝,我能感觉到来自他指尖的温度,声音淡雅低沉,“这周末有空吗?” 我歪着头,眯着眼,想了想,摇头,“没有!接了个给别墅画壁画的活!” 有也不没有,自上次‘晚礼服’事件后,唐小逸对我的态度明显暧昧了许多,不仅守在蓝调待我的兔,现在还找到学校来了,真是太伤脑筋了。 唐小逸确实很好,摸样俊、身条正、有钱有权有能力,对我也着实不错,可我就是不愿意跟他有啥瓜葛。具体原因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也不知道为啥我一到他面前就条件反射地犯憷,不是害怕,就是觉得心慌,他那双桃花眼总像是x光般,即使不能精准地猜出我的想法,却也差不离! 有时唐小逸又像个父亲,总让我不知不觉地放下伪装,向他耍娇,好吧!我承认没爹的孩子渴望父爱,可唐小逸这年龄做我爸委实屈了他。 这感觉不好,真的不好! “推掉!”他说,语气甚是霸道,我皱了下眉头,“不行!合同都已经签了!推了要付违约金的!” 我是出了名的抢钱女,从来都是我从别人口袋里掏钱,付别人违约金?这种事我是万万不干的。 “我给你双倍的工钱,违约金我替你付!” “不行,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是信誉,我们‘凡梦’才起步,名气不大,再搞砸了信誉,以后就更难做了!”我这话说的诚恳,一点不来虚的。 我不跟钱过不去,他付我双倍的工钱和违约金我不拿才是傻子,可我说的也是事实,业主的活是小单,可介绍我们去的装修公司却不小,以前也给我们介绍了好几单生意。 活不能因小而不接,钱不能因少而不赚。 周周冲我贼笑、冷笑、阴笑,飘来一眼神:他是谁? 我冲他谄笑、虚笑、苦笑,飘去一眼神:回去再说。 老外哥俩好地框过唐小逸,像检验货物般,将我和周周上下地打量了一番,“你说的就是她俩?” 唐小逸点点头,老外接着说,“嗯,形象不错,盘儿够亮条儿够顺,就不知技艺如何?不过,可以试试!” 这话听着我心里一阵恶寒,脑子里盘旋着两个字:援交! 援交,全称援助交际,起源日本,最初指少女为获得金钱而答应与男士约会,但不一定伴有性行为。然而,现今意义却成为学生卖春的代名词。依据中华民国内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的定义,援交是一种特殊的“双向互动”色情交易:“少女(特别是尚未走向社会的女‘中学生’)接受成年男子的‘援助’,包括金钱、服装、饰品和食物等物质享受;成年男子接受少女的‘援助’——性的奉献。” 老祖宗说的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想到这里,顿时脸黑如煤,好你个唐小逸,看你一副清新俊逸、玉树临风、仪表堂堂的样儿,看不出还是个高级皮条客,怪不得对我这么好,合着是把我当成无知少女,想拐带贩卖外带帮你数钱。 啊----呸----你这个面善心恶、狼心狗肺、假仁假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包公的脸都没你的心黑。 正准备义正言辞、声色俱厉当众撕烂他伪善的面目时,就听老外帅哥说,“你们好,我叫Judith,中文名诗天,我这有个工作,活儿不累,赚钱轻松,不知两位可愿意?” “不愿意!”我和周周异口同声、怒火冲天地吼着。 再看周周,脸不比我好看哪儿去,手握成拳,正呼哧呼哧地喘着怒气,我退后两步,这是她要揍人的前兆。 “那算了!‘凡丝’礼拜六有个大型的发布会,缺些人手,打算在你们学校找几个实习生去帮忙,如果干的漂亮的话,就签长约!既然你俩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唐小逸帅气地耸耸肩,接了个电话,拍拍老外的肩膀,“走吧!林校长在等我们,我们要的人他已经物色好了!现正在学校的小礼堂等我们呢?” 凡丝?发布会?实习生?长约?不是援交、皮条客? 和周周对视一番,看来是我们猥琐了。 可能怪我吗?他那话也太含糊了----换谁都会想歪。 学校规定,大三学生必须参加社会实践课程,且学分很高。 周周住的是四人宿舍,加我一共五人,这才刚放假,其他三位就已联系好了工作单位。 诗琴说:她妈托人让她去xx中学当美术老师! 雨薇说:她爸叫她去堂叔家的广告公司当设计助理! 夏彤说:她朋友让她去他开的贸易公司当总裁秘书! 周周就不说了,她乃六十分万岁少一分要命多一分浪费的三无产品:没背景、没后台、没资历,找不到工作实属正常。 可我主修油画,副修广告设计,兼修英语、日语、法语和韩语,功课门门优秀,奖学金年年不落,这等全才天才加英才的精英人士居然无人问津,太没天理了---- 人才市场,十份资料七封回执,三家牛皮公司,两家保险公司,剩下两家,从笔试到面试,从初试到复试,来来回回地折腾了几趟,搭进了不少大洋,结果还是被拒之门外,理由是:没工作经验! 靠,诸葛亮出山前也没带过兵啊,你们凭啥要求我有工作经验。 后经知情人士透露,他们对我的成绩那是相当满意,不满意的是我的社会背景!我明白,空降兵驾临,我等草根一族自是要退位让亲。 求人不如求己,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哪。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天没降大任于我,照样苦我心智,劳我筋骨,饿我体肤。   当第n次揣着简历,站在人山人海的人才市场时,我已了然:中国不止人多,人才不值钱,现在连天才也成废材了。 童谣倒是有说过要帮我联系工作来着,可距上次见面,已经半个月没见他了。 打电话过去找他,他说:奥运会在即,所里很忙! 得,大少爷好不容有点民族名誉意识,我坚决不能托他后腿。 好吧!我承认我是个没原则的人—— 当得知唐小逸他们来A大是为了‘凡丝’招聘实习生一事时,我和周周心神一通,迅速变脸,她笑若芙蓉花开,“等等----发布会我们愿意帮忙----” 什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都他妈的见鬼去吧! 眼下最关键的是:攀棵大树好乘凉! 我猫儿般地腻了上去,用手当扇为唐小逸扇风,一脸谄媚外加讨好,接过周周递过来的苹果,在身上蹭了两下,双手呈上,“大热天的赶过来,辛苦了吧!来,吃个苹果,解解渴!” ‘凡梦’业务不错,但高级刷墙工vs小资白领,根本不具可比性! 唐小逸轻飘飘地扫了我一眼,没有接我手中的‘供奉’,倒是很惬意地享受着我手扇风的服务,望着花坛上一小兜苹果,笑着问,“野炊呢?” 我干笑两声,“哪有那功夫!早上醒来,听见树梢上喜鹊喳喳叫,猜想定有贵客驾到,这不,就买了水果,早早等着了!”边说边拽着唐小逸的胳膊轻轻地摇着,“发布会有我和周周参加,定是锦上添花,‘凡丝’有我和周周加盟,定是如虎添翼!” ‘凡丝’是家广告公司,在国内不算最大,但名气最响,很多得奖的广告创意都是出自这家公司。金融危机,中小型广告公司倒闭的倒闭、破产的破产,只有‘凡丝’的业务依然只增不减,当初我和周周的团队之所以叫‘凡梦’,就是想借它的名气,沾点它的财气。 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说山寨可耻,可山寨依然很红的原因。 “不是没空吗?”唐小逸一副小爷样儿地斜睨着我,拿我的话堵我的嘴,笑的跟个大尾巴狼似的。 知他拿我逗趣,可没办法,他没松口,我就不能闭嘴,“阅女无数的唐少难道没看出我那是口是心非?说没空,是矜持心在作祟!人家哪知道你那么没耐心,才说没空,你就换旁人--” 许是跟唐小逸腻歪惯了,说这番话时竟不知不觉地溢出些许娇气,一旁的周周听着眼瞳大睁,我意识到自己失了分寸,有些发窘,抬头看到唐小逸眼中熟悉的玩味和情丝,越发烧脸,躲闪着他灼热的视线,手从他手臂上挪开,却被他不动声色地拽住,狠狠地捏了一下,这才放开,含笑的眼,笑意更浓。 “就是就是----堂堂‘凡丝’设计总监千里迢迢不远万里来我们学校请我们帮忙,就算再忙,也得抽出空来!”周周缓神,手捧红心做西子状地望着老外帅哥,极尽阿谀奉承。 Judith,凡丝的设计总监,业内赫赫有名的大神级设计大师。 除了他,天才设计大师凡阳,国际设计大师JEANNE都在里面,高手多了,学习的机会自然也多,有位学长在里面仅呆了半年就被很多广告公司挖角,除此之外,凡丝的待遇和福利也是业界最高。所以凡丝长约----绝对是个大馅饼。 这边我们还没把唐小逸和老外拿下,那边一踩着名牌高跟鞋,拎着新款的LV的程咬金飘然而来,走到唐小逸和老外面前,笑盈盈地伸出纤纤玉手,“唐少,Judith,我是A大设计系的夏彤!林校长派我来接二位去小礼堂!” 夏彤,设计系的系花,此女一头长发直到腰际,瀑布一样散下来,保养的又黑又亮,瓜子脸,五官精致,妆容细致,唇若樱桃,肤白若雪,再加上一身香奈儿的映衬,饶是见惯美女的我,也不由得眼前一亮。 “嗯!”唐小逸收敛笑意,一脸正经地点头,指了指我和周周,“校长客气了!你们学校太大,怕迷路,正准备让这两位同学带路呢?” 夏彤顺着他的指向看过来,微微一笑粉阴冷,“香朵儿、周盼儿,你们站这干嘛?又在‘欣赏’名车展览?” 语含讥讽,不难听出! 夏美眉虽是住校生,却鲜少在宿舍住,属于站的茅坑不拉shi的一类。 这样的情况在我们院不稀奇,社会在进步,爱情要同步。 床位空了,正好便宜了我这种不想掏钱白住之人。 我曾好奇问周周,夏妹妹外头有豪华大窝,却每个星期必回宿舍两趟,你说这素为甚么呢? 周周扫了我一眼,惆怅地说:桌子大了,家常少了;房子大了,关系淡了;佣人多了,亲情没了;钞票多了,爱情假了…… 我听后答曰:挺可怜的…… 周周冷哼一声,用蔑视的眼光看着我:草,妹妹,纯情了吧!这你也信?那个小-浪-蹄-子就为了炫耀装-B才来的,你以为呢? “不是!啃苹果呢!”周周举了举手中啃了一半没舍得扔的苹果,表情恢复淡然。 “那你们继续啃,我带唐少和总监去见校长!”冲我们微笑摆手,夏彤浅笑着对唐小逸说,“两位请跟我来,校长和同学们在小礼堂正静候二位光临呢----” 唐小逸点头,走前!老外朝周周笑了笑,随后!夏彤轻蔑地冲我俩笑了笑,踩着她的七寸高跟,盈盈而来,冉冉而去。 看看周周‘咔嚓’着苹果的狠劲,我知她今个又被夏彤刺激到了。 两人是舍友,又都是美人中的佼佼者,话题中的主角。 若为男人,该是惺惺相惜;可若为女人,攀比嫉妒之心必存之。 夏彤温婉可人,周周豪气爽快;夏彤有钱有势,周周有情有义;夏彤外柔内阴小女子,周周则外魅内刚艳女侠;无论看外表还是内在,两人皆是南辕北辙,毫无干系,可就是有一些喜欢无事生非的人喜欢拿她们嚼舌根。 原本周周真没把夏彤看在眼中,可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她几次三番明里交好,暗里挑衅。明刀好躲,暗箭难捱!像周周这等骨子里侠气豪爽的人,自然容不下爱耍阴招的夏彤,两人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其实内心汹涌澎湃。 时间长了便有了既生夏、何存周的哀叹! 唐小逸走了几步,回头,发现我和周周立在原地不动,不禁开口吆喝着,“香朵儿,傻愣着干嘛!跟上来……” “盼儿,快过来!”老外喜笑颜开地冲周周招手。 夏彤听后,小跨步的腿一顿,仰视着唐少,柔柔地说,“唐少,校长只让我带您和Judith过去……” “嗯……刚才我已经决定签她们为‘凡丝’的员工了!”唐小逸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过去。 我和周周一听大喜,立刻从郁闷的深渊爬到了希望的山顶,情绪转换那叫一个快,顾不上矜持,颠着小叫奔了过去,“唐少,等等伦家!” “总监,我来了(liao)!”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文被锁了,急了些! 因为事发突然,不知道如何处理,慌了神后找到网站,才说修改安全后可上传! 尺度大了?被投诉! 亲们有意见直接跟我提,我改! 可暗地投诉,就卑鄙了! 从来偶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人! 其实晋江网站尺度大的多了去,写文,看文,图的就是个乐子,何必这么---- 不说了! 傻宝 从小礼堂出来,老林校长握着唐小逸的手就跟地方官员接见首都领导般,激动---- 能不激动吗?唐小逸一下子就要了十个实习生,为学校减轻了多少负担。 要知道,金融危机下,北大清华的高材生们都回家卖猪肉炸油条去了,更何况我们这以玩儿出名的学校! 可形式再严峻,学校也有硬性就业指标撒! 所以校董们才更为偏爱和关注那些富家学子们,期许着他们找到工作后,能捎带着几个校友帮他们解决指标任务。而像唐小逸这样的公司高层,更是巴一个是一个,巴两个成一双。 后来校长执意要请唐小逸和老外吃饭,被他们委婉拒绝,老林校长大概是想跟凡丝签订长久用人协议,对请唐小逸吃饭一事很是执著,拉着他的手死乞白赖的样儿,让我觉得特没面子,你说你一大学校长,搞的跟妓院老鸨似的,看人家长的帅气就扯着人不放。 我耽美情结颇重,俩纯男性友人站在一起,我都能意淫半天,可看到这幕,依然不受控制地全身爆发恶寒,我寻思着如果把菊花残的老林校长换做玉树临风的美术小指导,兴许唐小逸会点头应许。 我正满脑少儿不宜美术小指导和唐小逸时,就听见他说:“林校长,不是我不给您老面子,只是今儿我真应了别人的约!” 那人是谁?就在众人皆惑我亦惑时,唐小逸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扯了过去,又指了指一旁的周周,“方才在门口,这两丫头怕我中暑,送个苹果给我解暑!她们两助人为乐、无私奉献的精神正是我们公司所需要的,所以我决定录用她们并请她们吃中午饭!” 这借口甚是冠冕堂皇,可给我的感觉,只有两字——扯淡。 也许大家都不相信唐小逸拒绝林校长请吃饭是因为一个苹果,却绝对坚信唐小逸拒绝林校长请吃饭是因为我和周周。 所以大家眼中流露出的信息是复杂的多元化的,最终都化为三个字——潜规则。 林校长早就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呆学者了,而早已升华为看尽世间百态之沧桑,尝尽酸甜苦辣之五味的‘窍’老头了。 听了唐小逸的托词,老林校长的菊花残顷刻间舒展开来,“助人为乐、无私奉献是我们学校一直以来都提倡的精神,她们那么做是应当应分的----(省略百字以上的自夸和夸人)我知道年轻人话题多、谈的来,我就不跟着掺和了!你看这样成不?让香朵儿、周盼儿、夏彤陪你们去吃饭,但饭钱必须我们出!” 我听这话,愣了,咋地老校长那菊花脑袋真的被门板夹了?公然让学生陪客,还素倒贴—— 唐小逸望着一脸哀怨的我,强忍着没下手拍我后脑勺的冲动,点头应许,夏彤一脸欣喜。 搞不懂她乐个屁,都被点做陪酒女郎了,还高兴地跟中了五百万大奖似的,不是早上出门时也被门板夹了吧! 话说她不是要去她朋友公司上班的吗?干嘛还杵这跟我们抢饭碗? 老校长朝我招招手,我扭扭捏捏地走了过去,压低声音向组织汇报,“校长,我还没工作,穷学生一个,哪有钱请他们吃大餐----” 笑眯眯地望着我,一脸的慈祥像隔壁二大爷的校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信用卡,递我手中,“好好招待唐少!尽量满足他们任何要求!” 我一听拿公款招待客人,白吃白喝,笑的无比灿烂外加心甘情愿,点头如捣蒜,“嗯哪,嗯哪,一定招待好,让他乘兴而至,满意而归,不辜负组织对我的信任!” 揣着工商银行的白金信用卡,我唏嘘:信用卡年代,老校长也不堪落后! 我没有信用卡,但不妨碍我对它的熟识度,要知道周周可是卡夫卡一族! 临走时,校长又嘱咐我,“别忘了要发票!” 我轻哼,人是时尚了,可骨子里还是很守旧:小气! 佳酩汇La Vin是一家新锐西餐厅,离A大很近,走路半个小时,坐车也是半个小时,北京市里的交通,阻塞的跟便秘似的,坐在马桶上努力半天,也不见它露出个头。 其实我顶不愿意来吃西餐的,贵不说,还折腾人!可夏彤点名要来,说请唐少这样的人物吃饭,就得高档,有情调!我能说啥?今个主角又不是我!我就一跟着付账的移动信用卡。 夏彤也算是A大里的风云人物,摸样好,出身好,据说还跟林校长有八竿子打得着的亲戚关系,不然林校长今个也不会极力推荐她跟着来作陪。 别看她温婉娇弱的样儿,身家复杂着呢?传言一:彤父是富商,很有钱很有钱的那种;传言二:她男友是高干子弟,两人感情很好,打算毕业后就喜结连理;传言三:她被某大款包养了,房子就是那大款给买的! 传言很精彩但也仅是传言,据夏美眉官方回应:没有男友,人家还素单身----房子素爸爸给买的! 嗯----有个有钱的老爸就是好,怕女儿住宿舍不习惯,不仅买大房子给她住,还买大奔做代步工具,并请司机专程接送,话说那司机长的挺有派的,摸样也俊俏。 色色说:这年头想出名要绯闻、要神秘得莫测---- 可不管真相是啥,人一身的名牌装扮可不是我等草根学生能享用的起的。 在这个以金钱衡量地位的社会,她自然是学校师生的宠儿,深受师长们的青睐,身为学生会文娱部长,学校的各大活动少不了她俏丽温婉的倩影。 这也是我不愿跟她发生正面冲突的原因:不跟当权者斗。 我们选的是六人座的沙发长桌,唐小逸和老外坐一边,我和夏彤坐一边,周周因为临时有事,先让我们来餐厅定位,她随后赶来! 刚一落座,穿着白衬衫、黑裙子、红马甲的女服务员就把菜单递了过来,更正一下,一个递到唐小逸手中,一个递到了夏彤手中。我看着就那么像吃白食的么?还是我长得像黑心女二配?没递给老外,大体是怕语言不通。 唐小逸拿着菜单问我,“今天小龙虾不错,要试试么?” 我愣了愣,明白他是在帮我点餐时,立刻摆手,“你点你的,一会儿我自个点!”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将菜单递给我,冲服务员说,“白酒法国田螺、海鳗汤、巴黎卷心菜!”嗯--荤素搭配,挺会享受。 夏彤和老外也是一荤一素一汤,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我细细地将菜单从前翻到后,又从后又翻到前,具体有什么菜没注意,倒是价目表上的数字让我咂舌,贵,真贵,所幸不是我出钱,否则非得心肝脾肺肾的疼。 反正公款吃喝,姐儿豁出去了。 给自己点了个据说一个牛身上只能割出六块牛肉的超级牛排和加莉娜风味的小龙虾,又给周周点了个鹅肝酱煎鲜贝,酸辣肚丝,给我们两一起点了个香脂醋风味烤鸡,汤为海鲜煲、罗宋汤。 侍者过来问我,牛排要几成熟。 我答:十成! 夏彤瞪了我一眼,我一脸委屈,“我胃不好,上次吃了九成熟的牛排,回去闹了一晚上的肚子!” 唐小逸闲适地倚靠在沙发背上,望着我,他那表情怎么说呢,很丰富,先挑眉,后皱眉,然后舒展开的眉头露出了个高深却很欠扁的微笑,“活该!让你乱吃东西!” 那语气甚是嗔怪!嗯--晚礼服那晚确实把他折腾的够呛,牌没打成,床没上成,最后还陪我在医院里挂了一晚上的点滴。 夏彤很是怨怼地瞥了我一眼,清清嗓子叫过一个拉提琴的侍者,然后一脸抒情的问唐小逸,“唐少,平日里你喜欢听谁的曲子?帕格尼尼?海菲兹?亨里克·维尼亚夫斯基?还是克莱斯勒?” 这下,我不乐意了!你说你夏彤想吊凯子,我不拦你,可你不能折磨我的耳朵吧!其实折磨耳朵是小,浪费钱是真,你要是自己掏腰包付小费,我还真就无所谓! 可关键是若老校长不认账,我不就自掏腰包了吗? 再说老校长明明让我全权做主的,凭什么你说来西餐厅就来西餐厅,你说点小曲就点小曲-- 知道她这么做是想将唐小逸的目光转到自己的身上,可为么一定要听曲呢? 唐小逸喝了口咖啡,目光不闪不避地望着我,“我随意!看两位女士的意思!” 要说人家唐少是见过世面的,不管我们叫小姐,唤女士!小姐,多暧昧呀! 我说:“唐少业务繁忙,我应该抓紧吃饭是正事,不要耽误人家大事才好!” 夏彤听了我话,望着唐小逸,脸上笑容有些僵,“吃饭时听音乐有助于消化,对肠胃好!再说他拉他的,咱们吃咱们的,一点都不影响也不会耽误时间!” 我吃饭也喜欢听音乐,可关键那除了能促进消化外,还不要钱! 老校长只说凭发票报销,可谁都知道小费是不开发票的,再说小费也不能刷卡呀! 气氛有些凝结,唐小逸笑着缓解道,“我今天来就是管招实习生的!没啥业务要忙!” 他这么一说,夏彤笑了,可我心里不舒坦了,唐小逸你若是怜香惜玉就带着她却别处二人世界,拿我的钱装浪漫有意思么? 喝了口柠檬汁我抬头冲着侍者微笑道,“你看着随便弄点动静就成,别整太吵了啊。” 话说完,人家侍者还没有发飙,夏彤脸色倒先拉了下来。 老外憋着笑地打圆场道:“朵啊,就算弄个动静也得有个谱吧,你随便点个曲好了。” 我想了想,就说:“那就来首月亮之上吧!我觉得这歌不错!” 那个拉琴的弟弟张嘴一句草,转身走了。 我一见他走了,心里乐开花了!嘿嘿,小费省下来了! 夏彤狠狠地瞪着我,我没理她!然后就听见两声低笑,之后就觉得腿被人掐了一下,我一疼,不免咋呼起来,“唐小逸,你干嘛掐我!” 唐小逸一脸无辜地望着我,老外一脸笑意地望着我们,夏彤一脸恨意地望着我。 气氛有些尴尬,我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喝着水,低头玩着桌布。 其实我有点少儿多动症的,手静不下来,总习惯捏个什么东西在手中玩。 过了一会,我们点的菜来了,夏彤一脸‘惊讶’,“香朵儿,一直都听诗琴念叨你胃口好,可没想到你这么能吃!哎呀--我是说我很羡慕你和周盼儿,哪像我,爹地妈咪只顾忙生意,根本顾不上照顾我,害的我从小胃口就差,吃一点点就饱了!” 说着还往唐小逸那边望,那摸样欲语还休----眉头淡蹙,别说,还真素可怜喏! 只是,我怎么一听她叫爹地妈咪,就胃酸呢? “嗯!要不是怕林校长嫌我吃得多不给报销,我胃口还要更好!”我用刀子割着牛排回答道。 我说我讨厌吃牛排吧!吃顿饭还要动这么多刀叉,那感觉像法医在解剖尸体似的。 唐小逸扫了眼我面前的菜,放在手中的刀叉,语气很强势地对我说,“点些素食搭配着吃!” “不要!我属蛇不属兔!”看着他那眯起的双眸,我双手揉搓着做可怜兮兮状,“我都好几天没吃肉了,好不容易赶上顿好的,我得吃个够本!” 这话说着亏心,但能让人心疼,瞅瞅唐小逸那表情,恨不能隔着桌子将我揉进身体里好好呵护一番,他静静地凝视了我片刻,身子后仰,准备发言! 他以为他会说:喜欢吃什么点什么,今儿哥请客,管你吃个够! 可他说的是:“少给我哭穷!我给你的那些钱够你吃肉吃到下辈子了!”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四道热切的目光。 老外问:“你们很熟?” 夏彤问:“你们什么关系?” 前者一脸兴奋,后者一脸震惊。 我没义务替他俩解答什么,低着头嗫嗫地说,“我就是想吃肉!” 用余光扫了眼对面的唐小逸,在他眼中看到了还来不及隐去的笑意,其实也没看见他真正意义上的笑容,但我就是觉的他目前的气场是愉悦的。 招手唤来服务员,唐小逸一厢情愿地给我点了份水果沙拉,我忙说:“再加份草莓冰激凌!” “不准吃!吃完热食立即吃冷食,对肠胃不好!”帮我切着鸡肉,唐小逸强势地再次替我做决定,“换一份草莓味奶昔吧!” 我把牛排当成他,拼着吃奶的劲儿咀嚼着,他低笑着,手臂横过桌子掐着我的脸颊,又宠溺又无奈地说,“小气包包样!真的想吃的话,下午去甜品屋,那里做的比这正宗!” 我‘哦’了一声,算是应了。 就在这时,拉琴的小弟就过来了,一脸迷茫的跟第一次玩完S-M的小媳妇一样委屈。 然后,他身后突然窜出一个中年人,看着服装我大体了解了他是这间餐厅的大堂经理! 经理说:“你们好,我是大堂经理。我们的琴师反映,几位想听月亮之上(他故意说的很大声),抱歉,我们是高档餐厅,不提供此类低俗音乐。” 周围几个好事的一边嘲笑一边指点----我冷笑:装吧,弄得跟自己从不听月亮之上一样,一会姐把手机铃声换成两只蝴蝶,循环播放。 大堂经理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夏彤羞愧难耐,望着我,恨的咬牙切齿!唐小逸和老外,倒是不惊不讶,懒懒地靠着沙发坐,看我准备如何收场。 我优雅地啜了口柠檬水,抬头,轻蔑地看了眼这傻B经理,“我点的是《引子与回旋随想曲》;不是月亮之上,我要点梁祝,你还给我听成两只蝴蝶?自己耳背,还一脸的张狂,都经理了,还不懂顾客是上帝的至理名言吗?你是来伺候你的上帝,还是来质疑你的上帝?如此态度也想生意兴隆,我看趁早关门大吉得了!” 经理被我训的脸黑的跟张飞似的,无奈地隐忍着,对拉琴的哥们说,“给客人拉引子与回旋随想曲!” 我摆手,颇有女王范儿地说:“我现在想听两只老虎,你有意见?” 经理抽了抽嘴角,“照客人意思拉--” 拉琴的小弟郁闷的在一边拉着两只老虎,从他的琴声里,我听出了梁祝的缠绵幽怨和不甘-- 一曲结束,估计对自己的琴艺也不甚满意,望着我手中的小费,掩面而去! 我乐了,收起手中的十元小费揣进兜里,笑呵呵地继续吃着我的十成熟牛排。 唐小逸看着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儿终是没忍住,长臂横过桌子,扑腾着我的脑袋,沉沉地笑着,“我的傻朵儿哦----” 周周来时,手里还拎着一瓶洋酒,路易十三!八千多一瓶,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奢侈了! 虽然我不碰洋酒,可今个没架住它的诱惑,倒不是因为它是路易十三,而是它乃周周带来的,小小地抿了一口,一切了然! 老外喝了一口砸吧着:有点北京二锅头的味道。 周周不急不躁地说:“这就是二锅头,没对白开水!”顿了顿压低声音解释道,“西餐厅喝二锅头不和谐,我就换了个酒瓶。” 我说吧,咱艺术系的女孩都是天才吧! 呵呵! 吃喝差不多的时候,大堂经理过来结账,我趁大堂经理拿账单的功夫,悄悄把路易十三的瓶子放到他胳膊边上,果然,他一撤胳膊,‘吧唧’一声,路易十三摔碎在地上,没喝完的二锅头晕染着脚下的红色地毯。 那经理一看瓶子,当场脸就白了。 我惊呼:“呀,我的路易十三!” 我早说,我小气巴拉爱记仇! 大堂经理泪流满面地赔了我们五千元,一边送我们出门,一边赔礼道歉,周周大度一挥手,说,“没事,这酒值不了几个钱!”多诚实的周周啊,确实,这二锅头真不值几个钱,便宜的才两块钱一瓶。 出了店,走了一段路,老外捧着肚子笑个半死,扶着灯柱啜气地指着我和周周,“哥服了,你们太他妈的有创意了,一瓶假酒坑人家五千,真黑!” 周周不乐意了,“怎么说话阿,酒是假的,可咱瓶可是真的啊!那瓶给卖假酒的,还能卖好几百呢。” 周周又接着说,“朵,你再从蓝调里带几个洋酒瓶来!下次咱还来这里吃!” 我点头,“嗯哪,嗯哪---”分了两千五给周周。 突然一个晕眩,我被唐小逸勾进怀中,头埋在我脖子处,我感觉他的胸腔在强烈的颤动着,他方才看清了我陷害大堂经理的所有过程,忍笑到现在也素非常不容易,笑毕,捧着我的脸,‘吧唧’‘吧唧’几口,又疼又恨又宝贝的样儿,用脸摩挲着我的,“我的傻宝喏?你他妈咋这可爱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相对多些---- 不知道有没有人会觉得太罗嗦---- 报复(上) 这样的唐小逸过激了,真的过激了!以往我和他不止一次大演暧昧戏码,可那仅限于私底下,那时他是客人,我是姐儿,角色必须! 可在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他这般让我有种情妇转正、二奶光明的尴尬。 脸红了,跟打了鸡血似的,站也不是,立也不是,走也不是! 唐小逸这一脑抽不要紧,惹的其他三位都僵化石化呆化了(liao)。 老外一脸淫贱外加了然的笑,周周一脸悲愤,一双勾魂大眼若两条吐着红信的小蛇,不时地发着类似于‘嘶嘶’的声音,勾着我内风湿性关节炎都犯了。 我挥着冷汗,用眼神作揖、求饶着,蕴含的信息是:姐姐,呆会我一准坦白从宽,连标点符号都不带忽略的! 一旁被漠视很久的夏彤表情太过丰富,就好像温柔、善良、美丽、痴情的女主满心欢喜地捧着心形自做蛋糕准配给心爱的男主一个surprise时却撞见邪恶、阴险、放荡的女配跟男主亲吻的场面,惊讶--有点、愤怒--有点,伤心--有点,绝望--有点,不甘--很多,最后都化为一腔恨意,‘嗖嗖’向我射来。 我泪流满面、我有苦难言---- 电话铃响起,唐小逸打开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号码,明显皱了下眉头,轻轻地捏了下我的脸颊,“乖乖等着,我接个电话!” 在唐小逸接电话的空挡,我被拥有娇小体格却蕴藏强大怨念的夏彤拽到一旁,怒火腾腾不依不饶,“你和唐少到底什么关系?” 我站直身子,整了整身上有些皱巴的T恤,不耐烦地答,“什么关系?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呗!” kao,我真的越来越觉得这丫早上出门时脑袋被门板夹了,她这什么口气?质问!别说我跟唐小逸没啥关系,就是有跟她有么子关系? 唐小逸是他男人,是她老公还是她相好,她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以为这是学校,她还是那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校长见了都竖毛的小公主? 真是看过小言情,没看过这么小言的女主角! 所以说偶像剧的影响力是巨大的,成功地让一些自卑的女人对生活充满了梦幻,同时也让一些自恋的女人步入了癫狂。 “你是怎么认识唐少的?”夏彤压低声音咄咄逼人道。 “怎么认识的跟你有关系么!你当自己是正室,在这审讯二奶、怒喝小三呢?给你镜子,你瞅瞅你现在的样儿,啧啧啧----真跟母夜叉似的----别激动,这还在大街呢?注意点身份,那边还有两帅哥正瞅着你呢?对对对----要笑----温柔的笑----别坏了自己大家闺秀的形象、小家碧玉的气质,影响了自己的行情----” 夏彤被尾随过来的周周刺的脸红了黑、黑了紫、紫了白,跟染缸似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跺脚,甩下一句狠话,恨恨地转身,远离周周,远离病菌。 不是我瞧不起夏彤,跟周周吵架,她从来没赢过,这也是她善耍阴招的缘故!明的不行咱来暗的呗----总有一项能行的---- “德行!真跟这世界上的男人都该围她转,任她挑?只有她才有资格飞上枝头当凤凰?啊--呸---也不知她哪来的自信?”鄙夷的口气渲染着浓浓的恨意。 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不对盘会有很多原因,可一旦交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男人。 夏美眉和周同学不可避免的落入俗套! 那个男人,叫慕青,建筑系的学长,学校有名的才子兼校草,富二代子弟;大一新生迎接时,被周周绝色风华的容颜所倾倒,历经小半年风里来、雨里去、守教室、蹲校舍的颠簸折磨,终于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 两人谈恋爱那会怎是一个“浪漫”了得?鲜花、蜡烛、横批、吉他---那叫用尽心思,糟蹋金钱----慕学长对周周那真是好的没话说,这边叫、那边到,要星星不摘月亮,要萝卜不敢给黄瓜,对女友的命令那是比圣旨还盲从。说二十四孝不为过,早上morning call,包子油条豆浆、蛋糕西饼牛奶、蒸饺榨菜稀粥、一星期七天,日日不带重样的!中午爱心便当,你一口我一口,互吃口水违反医学常识的蠢事天天干,还笑的跟喝蜜儿似的!晚上花前月下,小操场一圈圈地溜、小草一颗颗踩,宿舍楼下见天地上演雷锋塔下白蛇和许仙话别一幕,非逼得楼下阿姨拿话筒当老法海,棒打鸳鸯!礼拜天出去玩,萧王子化身为司机,来回名车接送。两人恋爱一年,情人节、国庆节、劳动节、端午节、圣诞节----就连植树节、清明节、儿童节、三八妇女节都不带拉下的。 曾羡慕到我们班女生集体动了杀周周灭口之念头,后来想到实力悬殊太大,终是妥协在慕学长的零食小吃中。 就这样你侬我侬、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深情,都没有情人终成眷属眷属,你说还能让人相信这世界上有永恒的爱情么? 所以不得不说,夏同学是真有本事,这样恨不得揉进彼此身体的小冤家都能拆散,也无怪乎人家有那样的气势来质问并警告我:香朵儿,你少得意,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夏彤一转身,周周就呲牙咧嘴地扑了上来:“香朵儿呀,香朵儿,你堕落了,堕落了,居然也学人潜规则了----” 语气甚是惋惜、痛斥和无奈---- 我不同意周周这个说法,严格说来我不能算是被唐小逸潜了,在这之前我就失神了! 一夜情?也不对!确切地说是客人跟小姐、嫖和被嫖的关系,虽然我一直强调自己卖艺不卖身,可事实上我确实跟他上了床,也确实收了他的钱。 这话我不敢跟周周说,我怕被她给暴力了! 一番深思熟虑后,我对周周说:“这是一个富家公子看上了善良、美丽、勤劳、节俭灰姑娘的故事。故事很老套,也很狗血,但素真实的、可靠的、经得起推敲和历史演变的。” 我没说谎,唐少是看上我了,不然他也不会三番五次地找上门来送我钱花? 周周翻着白眼,极为轻蔑地说:“靠!你当这是演偶像剧呢----” 我慎重地点头,“嗯!确实梦幻了些,小言了些,但,事实就是这样!” 周周再‘靠’一声,一巴掌拍我脑后,“给老娘收起你的花痴笑!香朵儿,我告诉你,跟他,玩玩可以,千万不能爱上!否则有你哭的时候!” 那神情很是严肃,我不由地点头表示认同,我没打算跟他来真的!实在不靠谱---- 挂了电话的唐小逸,迈着他那比模特还优雅的步伐晃了过来,走到我跟前,温热的钢琴手爬上我的额头,用手背帮我抹去额上汗珠,“说什么呢?大太阳的,也不知找个阴凉地!” “没说什么?女人间的悄悄话!”我敷衍着,不动声色的避开他的亲昵,“刚才那电话,是公事吧!这饭也吃了,你去忙你的吧!一会我们自己回学校!” 我觉得唐小逸现在有拿肉麻当有趣的倾向,在西餐店里,就有意无意地说些让人误会的话,做些让人眼热的动作,现在更是不忌讳了。 比我更快地一把握住我的右手臂,唐小逸将我拉进他怀里,抬手替我理了理头发,用手背蹭蹭我的额头,又摸了摸发烧的脸颊,笑着说,“没什么重要事!关于‘慕柏’下季度投资去向,他们能决定!” 我在他一翻伺弄下,越发觉得脸红、心跳、呼吸不畅,心下怒哼:唐小逸,绝对是故意的! “慕柏?”周周突然提高嗓音叫道。 “嗯——忘了介绍了,我是慕柏的总裁!这是我的名片!”停止对我毛手毛脚的唐小逸像变戏法般递出一张金光闪闪的名片至周周面前,“以后就是同事了,见面的机会还很多!”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这话有些威胁的味道,笑的也有些阴森恐怖,让我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咱虽然是草根阶层,但不是清谷幽兰古墓密洞中喝琼浆蜂蜜长大的小龙女,自然听过慕柏的大名,并在网上搜寻过它的资料,零零年注册,注册资金十万元,以开发软件起家,八年时间内,以胖大海膨胀般的速度增长着,现在已是世界五十强、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公司,龙头老大谈不上,但足以令一般企业仰视它,业务主要涉及房地产开发和经营、金融投资管理、建材营销、汽车贸易及旅游、娱乐等行业,目前正大力开发酒店业、度假村和零售业。 ‘寒凝’‘忆卉’‘孤柏’‘紫岚’‘凡丝’----这些在国内乃至世界有名的公司都属‘慕柏’旗下。 先前杂七杂八地听到一些关于唐小逸的身世背景,爷爷、外公都是建国功臣,跟毛爷爷啃过树根、吃过子弹、走过草地、上过雪山、打过鬼子、喝过泥水的老革命前辈,唐爸爸是北京军区部首长,唐妈妈是军区军事工作研究室副主任,上面一哥一姐,哥在广东军区,任少将军衔,姐是驻法国大使馆的外交官! 算的上是真正的名门贵族了吧!现在又来个官商那个啥,人能不狂不傲不大爷? 得知唐小逸是‘慕柏’的总裁后,周周顶着一张膜拜到尖叫的脸,极势力地攀了过去,“慕柏的总裁----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一见震慑心魂呀!这等风姿、这等气魄、这等神韵----怪不得我家朵儿见天地在我耳旁念叨着您,说您多么的风流倜傥、多么多么的英俊潇洒、多么多么多么的气宇不凡----(省略一百字的恭维)啧啧,今日所见,不禁鄙视,她的表达能力实在匮乏贫瘠,连你十分之一,哦,不,百分之一的气韵都没勾画出来----” 巴拉巴拉,数千字的赞扬,听着我的小心那叫一个虚!虽说识时务为俊杰,可你也不能踩着好友的血肉往上攀吧!刚警告我别跟这样的公子哥走的太近,这会就恨不得脱了我的衣服卷在被单里找两壮汉送到他面前,把我当成啥人了?等待皇帝临幸的小妃子? 人妃子还有人伺候沐浴更衣、端茶倒水呢?我呢?整个一御前答应---- 瞧瞧这谄媚的嘴脸,怎么看怎么像老佛爷面前的小李子,太功利了---- 怎么唐小逸听着还挺有滋有味的---- 眯着眼,望着我,笑的像只得道成仙的狐狸,拍着我的后脑勺,甚是得意,“看不出你这么想我!” 虽然有悖我做人要诚实的原则,但为了工作,为了生活——忍了! 我拼命地点头,“嗯嗯----” 周周瞅这情景,便知没拍错马屁,立马又搜刮那点本不丰硕的词汇量继续巴拉巴拉、口沫横飞,夸的唐小逸眉眼含笑、说的她口干舌燥、听的我白日见星----除了大力褒奖唐小逸外,还顺带将我无限极夸大赞美一番,什么贤良淑德、秀外慧中、聪慧可人、清丽绝俗、天生丽质、貌赛西施、清秀高雅、姿容绝代…… 真素难为她了,小半辈子学过没说过的恶心话都赶今个说全乎了。 那摸样就像贫苦丈母娘迎富家子女婿上门,不仅满意,还格外卑躬恭敬,把唐小逸夸的天上有地上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末了,还冲我眨眼睛,三年的朝夕相处,我俩已有非一般的默契,于是,我点头附和着,“是滴,是滴!” 摸样,相当的一本正经。 老外被周周那丰富的表情和语言修饰惊的半天没合上嘴巴,夏美眉,直接被忽略不计。 唐小逸嘴咧的更大了,好心情地捏着我的嫩脸颊,笑眯眯地问,“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不说了,好的话,留言呀! 报复(下) 这次我头点的更用力,一点不含糊,“没错!不过,周周的国文学的太烂,根本没把我的好完全表达出来!我不仅皮相不错,内在也很精彩!” 我掰着手指,“我国画、广告设计双本在修,英语六级、日语三级,法语、韩语没考级,但平常对话肯定没问题!所以严格说来,你聘我相当于聘了三个精英人士,设计师、美术指导和翻译,咱都能干!但你不能因为我是万能员工,就像周扒皮似地可劲压榨我,不过如果你愿意付我三倍工资的话,我不介意被你压榨!” 我了解资本家都有压榨剩余价值的习惯,所以我先小人后君子了!压榨我可以,但是要以等价交换。 “全天二十四小时,无休息,也行?” “----”我愣了愣,“觉还是要睡的,充足的睡眠保证高效的工作效率!” 唐小逸笑的像只披着兔毛的狐狸,歪着头,静静地看了我几秒钟,半响伸手揉搓着我的脸颊,柔声问,“学这么多,不觉得苦?” “年轻就是革命的本钱!长征两万五千里,咱革命先辈都没说过一个苦字,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中国人能吃苦撒!” 周周说我这人属于极端主义者,闷起来,可以一天不说话,可贫起来,那也是能闹的主。 “程俊说你是个天才我还不信,看来确实是了!”他的大手摩挲着我的嘴唇,引得我口干舌燥脸发烫。 你大爷的,玩暧昧,上瘾了是不?还让人活不?医学证明脑供血太足,会引起四肢痉挛全身瘫痪的,我现在已经有些面瘫了,只能尽量使用语言中枢忽视自己的感官神经。 “天才和大神仅一步之遥,能者多劳嘛!好吧!之所以这般用工,就是想为以后的生活打好坚实的基础,毕竟再好的兴趣也要建立在吃饱穿暖的情况下,更何况我的志向还挺远大,我早已不满足温饱的现状,我的目标是奔小康、赚大钱,住大房—— 早上,牛奶喝一杯倒一杯;晚上,被子盖一床踢一床。 上班时,啃着鸡腿数钱玩;假日里,抱着小狗遛帅哥! 这么远大的理想,是需要争分夺秒奋斗滴。我送自己一联,用来鼓舞自己! 上联: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下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横批: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抑扬顿挫道。 “哎哟妈呀---我的亲娘睐----唐,咱赚了,咱请的哪是实习生,咱请的是两活宝贝---这口才、这表情,都能上脱口秀节目了,真逗!”合上嘴巴的老外,蹦跶着跳了过来,围着周周转的跟旋转木马似的。 “盼盼,你真厉害,那么一大窜成语说下来,嗝都不带打的,气都不带喘气的--” “你才不喘气,你全家都不喘气----你能先停止自传不?我头晕---” “头晕---肯定是太阳晒得,今个阳光毒,盼盼----我身体借你靠会----”说完,自动自发地将周周的肩膀揽向自己怀里。 周周估计真的有些头晕,竟没有反抗,老外的手环上周周的小蛮腰,一转身,离我们而去,乐呵呵地在周周耳边吹着热气,“盼盼,你做我中文老师吧!我以为我中文挺厉害了,跟你比起来,差的岂止一点儿----” “那是---中国博大精深,哪是你一老外几年时间能掌握的!”周周任由他带着,向老外的捷豹走去。 我瞪目结舌地看着二人和谐相拥而去的背影,无限感慨道:语言能拉近距离,勾搭能立马成奸! 其实我觉得,老外的语言天分铁定比周周厉害,这京普说的太地道了!周周除了重庆话和普通话标准外,其余语言可谓是九窍都通! 捧着我发呆发愣发烫的脸颊,唐小逸喟叹着,“确实,是个宝贝!香宝贝---” 我顿时一张小脸红的沁血,扭头不敢同他对视。 将我搂进怀里,他笑道:“阳光确实太足,瞧把咱这宝贝晒的----” 低头亲吻了下我的额头,勾着我的腰朝他那辆兰博基尼走去,走到车前,我停住脚步,扭头问他,“等等,咱这是去哪?” “去公司,签合同!” “不是说等礼拜六的发布会结束后再签吗?” “我现在改主意了不行?还是说你不想去我们公司?” 我敢说不嘛! “唐少,我呢?”身后是被忽略n久的夏美眉,此时抱着LV的名牌包包,蹙起眉头,死死地咬着嘴唇看着唐小逸,浑身发抖,眼圈都发红了,问出这话时,声音有些虚弱。 伤人最高的境界就是无视,且被她最在乎的人无视! 唐小逸或许不是她这辈子最在乎的人,但唐小逸的身份和身价却是她此刻最在意的。 看看她因用力抓包而泛白的指尖,看看她隐忍过度,而颤抖的声音,还有那咬出深深牙齿印的下巴,不管她此刻是装娇弱,还是真娇弱,还真有种林妹妹的阴柔之感,很容易能让一般男人产生疼惜和呵护的念头? 可唐小逸是一般男人吗?显然不是! 只听他‘哦’了一声,挑眉转身对跟上来的夏彤说:“夏小姐,麻烦您回去跟林校长说声让今天面试过关的其他七位学生拿好所有证件礼拜一到‘凡丝’报道,你的合同到时也一起签!” 夏彤瞪大眼睛,白惨惨的嘴唇微微颤抖,一脸很受伤的样子,她握紧拳头,声音娇哑地做着最后努力,“我今天有空,能不能跟她们一起去签合同?” “抱歉,她俩今天签的是正式合同,而‘凡丝’为夏小姐准备的是实习合同!半年后若是夏小姐工作能力达到公司的要求,我们公司会考虑跟你签正式合同的!”唐小逸绅士地将我请进他的宝贝老婆里,起身,嘴角衔着笑意一副公式化的口吻对夏彤说着。 眼中水光盈然,夏彤有些艰难地开口问道,“唐少,我能知道为什么我们同是A大,又同一批实习,为何独独她们签的是正式合同,而我和其他七位同学签的是实习合同?” “不为什么?我喜欢!”收敛笑意,冷冷地说道。 果然很符合唐大爷一贯的定位。 “----” 夏彤看着车门‘咚’的一声关上,身体都仿佛受到影响一般颤抖了一下,无论怎么用力地咬着嘴唇,眼泪还是没能忍住地落了下来。 哎----真素难为这孩子了,从小到大被人当掌上明珠、众星捧月般呵护伺候着,不曾这般被人嫌弃、欺侮吧! 看着夏彤那憋屈、恼火胸闷气短的样儿,特让我觉得心情愉悦、舒爽通透,原来我真有做坏心女二配的潜力,学不来善心女主被欺负了还帮女配说好话的大度和高尚。 我承认我坏心、我猥琐、我幸灾乐祸---- 可----我很开心、很高兴,很high,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脉般神清气爽,神清呀那个气爽---- 我告诉自己我和周周是姐妹,拜了把子的好姐妹,她讨厌的女人我能喜欢?喜欢姐妹的敌人就等于背叛自己的姐妹,这等不仗义的事,我能干? 所以她受气我落井下石是正常的,换成周周,没准早就笑的前俯后仰,外加放炮庆祝呢?好吧!我承认,我非常妒忌夏彤这种身世好,有爹疼有妈爱,容貌佳长的温婉动人、贤惠大度、清秀高雅,不择手段耍尽阴招抢人男友还被人同情捍卫的贤妻良母式女人。 “傻笑什么呢?小呆瓜----”唐小逸上车,看见我咧着嘴咬着手指甲一味地傻乐,修长纤细的食指点着我的鼻尖,轻笑着问。 “唐小逸,你真好----”我凑过身子,主动攀上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唇瓣,呢喃着道谢道。 我是有点小没良心,但不冷血,或许他这么做不全是因为我,但确实愉悦了我,感动了我! “真真是个小傻子---”摩挲着我的脸颊,低笑着,唐小逸将我抱起圈在怀中,低头亲吻着我的额头,顺着鼻尖落上我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挺有爱的,嗯---该虐了---- 送香囊 签完合同,周周被热情的老外拉去熟悉环境了,而我被唐小逸假公敬私地扣了下来,坐在真皮沙发上,望着装修豪华的大办公室,我啧啧咂嘴,小声愤慨:“腐败,真素太腐败----” 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光一个办公室就近百平方米!遥想当年我和小姨曾租住的一间不足十平方的石棉瓦房,冬天可倾听风声呼呼,夏天可享受日光桑拿,真是应了那句话: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 明里褒奖、暗里痛骂了一番,突然想起林校长的嘱托,一边在心里打着腹稿,一边看着正在处理公事的唐小逸,阳光洒在他身上,还真是帅的很。 我支着下巴,看的有些愣神。 唐小逸抬头,对上的就是这么一张犯花痴的脸,他轻抚了下额头,低笑着,冲我招手道,“你给我过来----” 我笑嘻嘻地走到他桌前,跳上他的桌子,双手撑在桌上,俯视着看他,两只脚吊着,轻轻地晃动着,“唐小逸,我想跟你说件事!” 他仰头看着我,手放在我腿上,隔着牛仔裤我能感觉他手心的温度,手指缓缓地在我腿上划着,有点痒,但不色情。 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儿,他轻轻地掐了下我的脸颊,笑着说,“说撒----等着呢?” 我斟酌着语句,问道:“你公司那么大,十个实习生是不是少点!” 一声嗤笑,他脸色突然一冷,“香朵儿,你自己的工作才刚落实,就打算走后门!公司规章制度:严禁内介!我看你是打算上班第一天就被开除!” 我跳下桌子,蹲在他跟前,仰头望着他笑,讨好意味尤为明显,手扯了下他的衣角,“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林校长年龄那么大了,还顶着一张菊花脸拜托我,即便不行我也该试试对不?我说了,你不答应,我也算尽了力,可若是我不说,那不等于欺骗人小老头玩呢?这缺德事我不能干!不冲他是我校长,也冲人花了半大个月工资请我吃的那顿肉!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最后那句尤为加重语气! 小哥哥,那饭可不是我一人吃,你也有份! “你也吃了不少,怎没见你在我面前嘴短?瞧这巴拉巴拉地跟掉豆子似的!”唐小逸没好气地将我从地上拉起,一个用力拽进怀中,坐在他腿上,点了下我的额头无可奈何地笑着。 “那不一样!我吃了你的,你也吃了我的,咱两是互吃,不存在谁占谁便宜!”抓着他放在我腰上的手,我将手放在他掌心,垂着脑袋,不轻不重地说:“愿不愿意,给句痛快话!” “凡丝和慕柏人员充足,暂时不会再要实习生了!”他往后一躺,背靠着椅背,姿态舒适,神情淡然。 “哦----”我辜负了校长对我的期望,辜负了组织对我寄予的厚望!辜负了A大莘莘学子那火红的信任。在学校这么久,由于记忆力的缘故,我从来没被班长级以上的领导予以重任,好不容易迎来了校长的另眼相看,却终是让他失望了。 哎----沮丧---- “凡丝和慕柏是不要人了,但‘寒凝’‘忆卉’‘孤柏’‘紫岚’----或者其他名下小公司兴许要也说不准!”唐小逸见我一副哭丧着嘴脸,笑容越发灿烂,用食指勾起我垂下的下巴,慢悠悠地说道。 “真的?要多少?随便几个都成!”全当逗老校长开心,也让他明白,我不是没劲力,只是形势严峻。 “别急,公司是我和程俊、王子、谷冬、惜文、严斌六人合股的,我只负责慕柏和凡丝,虽然有发言权,但要给人家送人,得先问问正主乐不乐意!”唐小逸点着我性急的脑瓜,摇头叹息着。 “那你快打电话----” “好啊---你先亲我一样!”点点自己的脸颊,一副雅痞十足的样儿。 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心里骂着,无赖、流氓,趁人之危----可想着老校长那临走前语重心长的话:香朵儿,今年就业吃紧,唐少那,你想办法让他多要几个是几个!我知道你是个能言善道的孩子,你也不想那些成绩佳、学习好的校友们沦落成校门口卖包子的吧! 这么想着,我扭扭捏捏、不情不愿地抬起臀部,凑到他的颊上亲了一口。 唐小逸抬手勾住我的腰,将我一把拉进怀里,又加深地吻了一番,方才拿出电话,一一拨通了程俊他们的电话,我在一旁听着,虽然大家都有些疑惑,但公司确实不同程度的缺人!我算了算加起来差不多快二十人了---- 大客户呀!老校长该好好褒奖我才是!这可是我牺牲色相换来的! 挂了电话后,他又禽兽地色吻了我一番,这才拨通老林校长的号码,“林校长,是我!嗯----经过一番深谈,我觉得香朵儿和周盼儿同学的素质和形象很符合我们公司的定位----是的!我相信你们学校有更多更好的人才,嗯----我正想跟你商量这事呢?你从方才面试的人中再挑选出二十个,礼拜一的时候一起到慕柏,对慕柏!” 我整个人都倒在他身上,在一旁念叨着,“要成绩好、家境贫寒、真正需要这份工作的!不能像夏彤那样,工作是虚,吊凯子是真----” “恩----”我闷哼一声,不满地望着唐小逸,他又在掐我。 我气愤地红了脸,咬着牙,破委屈地望着他,他低沉地笑出声,对着话筒说道,“这样吧林校长,礼拜一的时候我会派我的秘书到学校里开一个专场招聘,招聘的人员和岗位,下午的时候我让秘书发到你们学校的网址上,你让符合要求的人员都去面试吧!对,针对全校大三、大四的学生!嗯----就这样----拜拜!” 挂了电话,唐小逸揉了揉我的脸颊,笑着说,“满意了?” 我窝在他怀里,吃吃地笑着,眨着一双晶亮满意的眼睛看着他,猛点头,“我这也是为你们公司选拔人才做考虑呢?不是我诋毁林老头,他给你选的那几个学生,哪个看起来像真正需要那份工作的,Canali、CHANE、Dolce & Gabbana (D&G)、Dries Van NOten、dunhill----穿着小半年的薪水来上班,那是工作吗?来还不是冲你和你的那些精英们----到时候闹的鸡飞狗跳,弄得人心涣散可是得不偿失!” 说这话,有些泛酸味!我承认,我妒忌! 可,我说的有错吗?能买的起这些名牌的,会在乎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作? 我承认,我这是在报复老校长,没把我的名单挂在‘凡丝’招聘名单上,怎么着我也是学校小有名气的天才,品学兼优学子中的佼佼者,他连我这样的都不推荐,还不是暗藏猫腻? 金融危机,就业困难,学校推荐机会太少,可就在这样青黄不接的情况下,您还好意思借由推荐机会敛财收受学生贿赂,就太不让人尊重了! 当然,我这么做也是为莘莘学子们做了贡献,也算是好事一枚! 唐小逸点点头,凑近了身,亲吻我的唇道:“说的有理!要不,礼拜一的招聘会你去选人?” 我头摇的跟拨浪鼓般,“经这一闹,别人不知怎么看我呢?我礼拜一再出现在那样的场合,不摆明告诉别人我跟你有一腿吗?” “难道我跟你没一腿?” “有是一回事,说是一回事!我不能让别人指着我的脊梁骨说,我是靠被你潜规则才得到这份工作的吧!” “难道不是吗?” “不是!我跟你发生关系在前,找工作在后!再说,我要是真想那么做,还轮到你?等我色诱的人从学校都排到蓝调了!” “好,不是!是我死乞白赖用尽手段花费心思地把你弄进我们公司的,好不好?”我瞪了他一眼,推开他的头,欲从他身上爬起来,脖子里小香囊顺势滑了出来,他捻在手心,问道:“香囊?”凑到鼻尖闻闻,“跟你身上的味道一样!” “嗯!我妈留给我的香囊太大,不便放在身上,我就照着她的样式做了个小的放在身上,既可以当饰品挂,大夏天的闻着也醒脑、驱蚊!” 我看见唐小逸盯着香囊有片刻出神,想着他兴许喜欢,便从脖子上拿了下来,放在他掌心。 职场交际一:要懂得运用技巧贿赂老板! 唐小逸凝眉,“送给我?” 我点头,“你不是说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吗?这个给你,想我了,就闻闻!” 唐小逸笑了,将香囊放回我手中,“那你给我带上!” “呃?”我一惊,男人带这个,不怕被人笑? “愣着干嘛?叫你带你就带!” 老板发话,我遵命! 红色的绳子,古韵味十足的小香囊挂在唐小逸脖子上,说不出的味道——风华绝代、邪魅狂狷! 我色心乍起,扑上去就亲,结果,力道没抓准,咯疼了双方,我捂着被撞疼的嘴唇,‘哎呦’‘哎呦’地叫着,唐小逸揉着我的身子,仿佛要将我揉进骨子里一般,“香朵儿,你个小疯子!” 我‘咯咯’笑着,他将我扯进怀中,将头埋进我的颈间,深吸一口气,“真想将你吃进肚子了!” “别,人肉不消化,也不好吃!” 他更深地埋进我颈间,喟叹一声,“虽然香囊很香,但是还是没有你身上的味道好闻!我好像迷上了这种味道!你说怎么办?要不,你搬来跟我住?” “唐小逸,你想包养我?” “你这么认为也可以!”他靠过来拢着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语气貌似认真地说。 我一惊,身子后仰,双手推着他的肩膀,看清他眼下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我眉头皱了起来,无意识地咬着手指,低喃着:“这是个大问题,我得好好想想----” “你这个样儿还真可爱!”他凑身过来,低头重重地吻了下我,抵着我的唇说,“好,你想!想好了,告诉我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挺长的----- 你该对我好点 餐厅氛围还蛮不错,宽松厚实的沙发座,视野宽广的落地窗,玫瑰红的拖曳窗帘,悠扬清雅的音乐都让这里更像一个让人放松的咖啡馆。 角落里坐着一个美丽的夫人,我走过去时,她正品着茶,抬头看见我,微笑着问,“香朵儿?” 我点头,她接着说,“我是童谣的妈妈!” 我颔首,微笑着问好,“阿姨好!”童谣的妈妈,去年童谣生日时,我们见过,但那天男男女女的挺多人,她对我不一定有印象,我对她却记忆深刻! 当时她穿着家居服,因为高档,所以看起来并不随便,倒显得特别时尚,有种都市俏妈咪的味儿,随和、大气、高贵又不失慈母味道。 看得出她很疼童谣,亲自带着阿姨和厨师到童谣的别墅里帮他准备生日party,然后在宴会开始之际,又带着工人离去,留下整栋别墅让我们疯狂。 我没有想到童妈妈会来找我,电视剧里当男主和女主爱的密不可分非卿不嫁、非侬不娶时,必出现棒打鸳鸯的势力老夫人和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或富家小姐。 我从不认为我和童谣是鸳鸯,也从未想过有人会来拆散,本就不是一对!何来拆散之说?顶多一苟合野鸳鸯,即便没人打,也维持不长!所以当接到童谣他娘电话时,我很震惊。 “果然是个漂亮的丫头!请坐!”她冲我笑了笑,很是温婉、高贵,同样,也很疏离,就像上级领导接待下属,公式化话的微笑。 虽然已过半百,但因保养过当,依然风韵犹存,一身得体的衣装衬得她看起来顶多才四十多岁。 女随爸爸,儿随妈,这话不假!童谣的五官长的很像童妈妈! “谢谢!”我点头表示感谢,在她的示意下落座。 她让随身的秘书帮我倒了茶水,又询问我是否要点些点心,我微笑拒绝,喝着茶,等待她接下来的话题。 茶是上好的茉莉花香茶,茶汤清澈透明,叶底幼嫩;香气鲜美、浓厚、清高,入口爽快。 小姨也爱喝茉莉花茶,她说:茶是好东西,渊源流长了几千年,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一笔巨大的财富。而女人品茶,当茉莉首选! 林医生也说:茉莉花茶有松弛神经的功效,你应常喝! “听瑶儿说,香小姐马上要实习了,找到工作了吗?” “多谢阿姨关心,已经找到了!在一家广告公司里做设计师助理!”我静静地坐着,眼眸清澈,唇角带笑,她问一句我答一句,不卑不亢,不惊不惧。 也许是因为出身书香世家,又在学校任职,童妈妈身上有种浓郁的香墨气息,很书卷很文雅!喝茶的动作特小资,身子放松靠坐在沙发上,左手托盘,右手两指捏杯环,小拇指微微翘起,带着点三十年代老上海富家小姐的娇气。 抬头看你时,眉宇间带着不着痕迹的打量,无形中给人一种压力。 但凡心里素质差的,都会臣服在她这股气势之下。 而我之所以还能保持如此淡定,一来是因为在蓝调两年里见多了各色各样的人,胆练了出来,气也练足了!再说我也没啥可心虚的。 “那很好,酒吧那种地方毕竟不是一个好女孩该呆的地方!” “嗯----那地方好男人也不爱去!” 我不是想当着童谣他妈说她儿子是坏男人,我只是就事论事,常去酒吧混的男人有几个好男人?事实上!童谣也确实不是好男人。 很显然,童妈妈没料到我会这么回答。抬头望着我的眼中滑过几许诧异和厌烦----我这么回答,无论是对一个老师还是对一个深爱儿子的母亲来说,都让人喜欢不了。 可我没打算让她喜欢我---- 看了我会儿,好象在斟酌如何开口,我大方地也回视着她,心想,绕了一大圈,该是谈正题的时候了! 果然---- “我听说你和谣儿常在一块玩?”她低头小啜一口花茶,抿抿嘴唇,紧接着说,“谣儿是我们家幺子,早产一个月所以自小体弱多病,我和他爸比较宠着他点,我更是打小惯着他、依着他,造就了他如今这般,个性倔强、霸道,脾气急躁、蛮横,索性人不坏,尊老爱幼,孝敬父母这点做的很让人满意,虽说有些胡闹,但胜在知分寸明是非懂道义,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玩归玩,可还是懂得‘责任’和‘适合而止’----” “咳咳----”一个没把持住,含在口中的茶水呛到了自己,还好没喷出去,否则丢了我的脸是小,害的贵妇人颜面无存是大。 童谣什么样的人,或许我了解的还不够深切,但绝非一知半解。童谣那死孩子确非穷凶极恶、恶贯满盈之徒,但离知分寸明是非懂道义差远了!专横跋扈非常,阴险毒辣绝对。 那一拜人,看似一个个都特纯良特无害,其实都是扮羊儿吃老虎的主,阴着呢?不摆在面上而已! 适可而止?没那事!他们一贯的作风是一人得罪,全家遭殃!没株连九族就偷着笑了。 举个例子---- 去年五一,我跟童谣他们去一哥们新开的游戏厅捧场,玩跳舞机下来时,被一长的挺魁梧的男人看上,搭讪不成就想强霸,手刚碰上我手臂就被离他最近的寒凡一拳打的倒退好几步,接着就是一场恶战,那场面比在蓝调跟陶冶一伙干架闹的还大。 游戏厅本就是年轻小伙儿聚集的地方,一呼百应,都血性的很。对方在那地上学两年,勉强算个地头蛇,刚开始,童谣他们没占什么便宜,十几个人围他们六个人,没被打残是他们能耐,后来开游戏厅的哥们赶到才占上风,警察来了,但因得罪不起这些祖宗,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幸都没受什么大伤,都挂了彩倒是真的! 不过开张大吉变成了停业装修,你说闹心不闹心? 事后,童谣他们越想越窝火,寻思着非要出这一口恶气不可!使绊子、揍几下?没那便宜!于是乎,童谣出钱找人拍了那伙人跟女生上床的照片,发到学校的内部网站上,其中还有两个是幼女,且是群P,结果可想而知,不仅全部被退学,那魁梧小哥还蹲了局子,且不管花多少钱都不准保释。 你说,人都坐牢了,这事该完恨该解了吧!不成---- 两个月后,那事终告一段落!很长时间,才从觅风口中得知,那几个人的家里,做生意的,破产欠债!当官的,撤的撤、参的参、坐牢的坐牢,蹲监的蹲监! 看看,这算的上适可而止? 哼----都坏着呢?毒着呢? 至于尊老爱幼,孝敬父母----饶是有点良心的中国人都不缺少。 但她的护犊之情我可以理解!母爱伟大,再严厉的母亲谈起自己孩子时都是一脸掩不住的骄傲和得意,儿子再不好那也是自己儿子! 就像我,我也非常护我家那头小犊子,她跟别的孩子拌嘴打架,把人家打哭了,我不骂她,拎着小钱包到超市买上一堆吃的去哄人孩子不哭,但绝口不提我家娃儿错,事后,我再跑超市里买上更大一推的吃食奖励我家崽崽。打人也是件力气活,累着了,可咋办!所以得补----好好的补---- 但若被别人打哭了,我铁定是要找那孩子家长算账的,非磨着人家给我们赔礼道歉外加精神赔偿,完后,我还给她买一堆吃食,边喂边训:宝,咱多吃点,长了力气再打回来,不能白让人打了。 我坚信:宁可我娃打尽天下娃,也不能让人打我娃一下! 童妈妈被我这一呛水,弄的有些尴尬,大体也觉得自己夸的过分了,转移话题道,“听说你还有个阿姨对不对?你们相依为命,她待你很好,为了你到现在还单身!” “嗯!”提到我阿姨,我心绪有些波动,眉头微微蹙起,我最讨厌的就是拿我阿姨说事,也最忌讳。 “我知道谣儿对你是不同的,不然也不会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前段时间还为你跟别人打了一架,为此进了局子,又被他爸禁闭了一个礼拜!其实,我们家倒不在乎什么门第之见,谣儿是幺子,他若真的喜欢,我也是支持的,只是----”顿了顿,没说下去,用湿巾轻轻擦拭嘴角,我知她今个找我来,肯定是打听过的,我和我小姨都是普通人,过往背景、案宗一查一个准儿,小姨那些事她定然也知道,话说一半,这是艺术,人在给我留面子,让我知难而退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其实心里头烦得紧,可又不知什么原因?发泄不出,隐忍的非常痛苦,头有些疼,胸也闷的慌,放在桌下的手握成拳,越来越紧,有些疼---- 低头望着桌上的花茶,被泡开的茉莉花在淡色的水中舒展开来,真美----就好像长成人的我,是个漂亮的姑娘,可没我小姨,我只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在孤儿院中长大,人格还不知扭曲成啥样呢? 所以,我告诉自己,我得疼我小姨,像小姨疼我一样疼她---- “初夏和我们是世交,两人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童谣对她也是喜欢的----只是反感他爸这么早让两人完婚,哎----到底还是叛逆期----他爸是军人出生,多少霸道专制了些,两人都是牛脾气,谁也不肯让一步----哦---对了!谣谣下个月要跟初夏订婚了,然后两人一起去英国继续留学,回来后再结婚----” 她说着为难,听着也为难,我知道童谣和他爸的关系很差,今个听她这么一说,看样子,真的很差! 可,跟我有关系么?怔了怔,明白了,她说这么多话无非是为最后一句做铺垫。 “哦---对了!谣谣下个月要跟初夏订婚了,然后两人一起去英国继续留学,回来后再结婚----” 童谣,订婚----留学----难怪这么长时间我打电话过去都称局里忙,我还傻愣愣地以为他突然转性了呢?原来忙着订婚和留学----我说呢?狗怎么能改得了抬腿撒尿-- 可干嘛要瞒着我?难道他也以为我会缠着他?破坏他的婚礼和留学? 我承认童妈妈的话没伤着我,可童谣的隐瞒,却伤着我了---- 到底是玩了三年,养只狗也有感情了!更何况这么个大活人---- 暧昧不算情吗?我在他心里就是个死缠烂打、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很委屈,真的,很委屈---- 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我知道你生活条件不富裕,也是个好孩子,为了筹措学费挺辛苦的,这里一点钱,全当是阿姨资助你下学年的学费----” 我扫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五十万----挺大方的。 够普通人勤俭生活大半辈子了吧! 我伸手拿起面前的茉莉花茶,喝了一口,冷了,有点苦。 放下杯子,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我说:“阿姨,我确实需要钱,这些钱对我来说也确实很可观!可您误会了,我和童谣只是玩的来的普通朋友!若我真是童谣的情人,您以为这点钱真能打发我?还是您认为自己的儿子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这两年,他的确帮了我不少忙,我感激他,所以我愿意陪他玩、陪他闹,可我不爱他,一点也不----你也说童谣是个心善的孩子,帮我这样的贫民女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当然得人恩惠当涌泉相报,以后他有什么需要我帮得上的地方,我一定竭尽全力,如果他有的话----” “童谣要跟初夏订婚了,这是好事,替我恭喜他----” “对不起阿姨,我要走了!我答应我女儿今天要早点回家陪她----” “女儿?” 看着她一脸错愕、震撼的样儿,我突然心里舒坦了,拿起包包,起身,朝她颔首,离开。 “嗯!我女儿,也叫瑶瑶,今年五岁,不是弃婴,不是捡来的,她是我的女儿----” 童谣说:香妃儿,你女儿叫瑶瑶,我也叫谣谣,你说这是不是缘分?是不是? 我点头:是呀!猿粪---- 他说:那你该对我好点---- 童谣说:香妃儿,我妒忌瑶瑶,明明一个名儿,为啥待遇差这么多!你该对我好点的! 我说:行啊----她是我女儿,我对她好那是应当应分,你若做我儿子我也对你这么好! 他说:人都说老婆是大女儿,老公是小儿子,我愿意当你小儿子---- 童谣说:别哭了,宝贝!我不结婚了,我谁也不娶,谁也不娶,只陪着你好不好,好不好? 童谣说:香朵儿,我老婆---- 走出咖啡厅,阳光很刺眼,晃的我眼睛疼---- 眼睛一眨,泪落下---- 哭没什么可耻的对不对?哭其实比笑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节挺长的----- 唐小逸,你大爷的!(上) 才七月初,天气就开始闷热难耐,像进了大蒸笼,头昏眼乱,胸闷气短,脑子也糊哒哒。 我这人一怕冷二怕热,天一热,就会胸闷头晕,脾气暴躁,心像是被杂草缠着般烦的要死,燥的要死,想骂人,想打架,想砸东西,想吼两嗓子。 从咖啡厅里出来,我一路走一路揪着花儿、薅着草…… 我知道我这样做挺不地道的!现今社会再也没有野花野草之说,这都是花大把钱弄出来的绿化,我这样的行为,小了说是道德问题,大了说是破坏公物,要罚钱的! 可我的脑子管不住我的手,罚就罚吧!五十万的巨款都被我面不改色地给推了,还在乎这点小钱?结果被环卫工人逮住要罚我二十块钱时,我发现,我tmd还真在乎,于是乎讨价还价一番后在不收罚款单的情况下,我交了五元钱。 咳咳---连环卫工人都开始腐败,你还指望有当代包黑子? 话说,人家也不容易,雨里来风里去,贪这点,情有可原。 看着环卫大妈正沿路打扫我一路洒下的花瓣和草根时,突然有感而发,正酝酿情绪准备吼两嗓子时,手机响了,不想接,当做没听见。 可架不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鸣叫,摁下通话键,刚挨近耳边,唐小逸搓火的怒吼声就隔着电话线传递了过来,“干嘛呢?为什么不接电话!” “嗯!睡午觉呢?没听见!” 话一说完,我就告诉自己:香朵儿,你真的变坏了,都开始说谎不打草稿,信口胡拈了。 “约了程俊他们晚上来我家打通宵麻将,我去接你,一起来玩。”那边,唐小逸愣了下,说道。 “去不了,今个礼拜五,我还要去蓝调上班呢?” “上什么班?公司规定,在职人员不能兼职!” “合同礼拜一生效!我不算违反合约,再说人要有始有终,我总该跟酒吧说声吧!况且我这个月的酒水提成和工资还没发呢?”原本我对酒吧这份兼职就很不舍,一来它里面的待遇确实不错,二来工作快两年了,多少有些感情;若非公司有这个BT要求,我打算干到这个月底,因为小姨下个月就从英国总部调回来做地区经理了。 “说什么说?我跟程俊已经打好招呼了,该发你的钱,一分不少!要不,你现在打车过来!要不我开车接你,你自个儿选!”态度太过强硬,让原本心里烦闷的我越发地烦躁,脑子一糊,就冲电话吼了起来,“烦不烦,说了不去就不去!你凭什么对我吆五喝六的,不错!你是我老板,可现在是私人时间,我没责任也没义务去应酬你!” 说完,挂线。 刚止住的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你说这日子还让人过不? 有钱了不起?一个个就知道拿钱压人,都当自己是阎罗爷、能主宰生杀大权?嘟嘟囔囔忿忿不平挨个地骂了一番。 期间寒凡打来电话问我在哪?我胡乱地应付了几句,挂了电话,关了手机,扬手招了个司机。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再次将恶魔之手伸向路边的红花绿草,破坏了公物、环境不说,还要送钱给环卫工。 勿以恶小而为之,一不小心就沦为贿赂犯了。 回到家,米乐陪瑶瑶去少儿班学舞蹈还没回来,悻悻地洗了澡,爬上床蒙头大睡。 晚上刚到蓝调酒吧,就被老板程俊连拽带拉地扯进蓝宝包厢,人还是那伙人,只是作陪的姑娘又换了一批。 唐小逸斜靠在沙发上,慵懒地抽着烟,听着身边女孩讨好的话语和银铃般的笑声,不时回以浅浅的一笑,风流倜傥的笑容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具有男人的成熟魅力。他坐在背光处,我没法看清他的面部表情。 我选择坐在离唐小逸最远的位置。 我其实有点后悔下午的一时语快,要说,人唐小逸待我确实不错!我不该说那样不识好歹的话,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时光无法逆转,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我也知,他现在铁定很生气,蜜罐里长大的唐小逸一直被人当爷呵护着长大,何曾被人这般蔑视和辱骂过,先前那般宠我、让我,无非觉得我还挺够味儿的,想跟我玩玩!可够味的女孩也不只我一个,他想要还愁找不到! 工作的事我已不抱希望,只求他给我来个痛快的死法---- 心无欲则无惧!我安下心来跟身边的程俊划着拳,喝着酒! 唐小逸向来是艳福不浅,带来的姑娘,一个比一个灵气,歌也一个比一个唱的好。 这个更是了得,居然将《葬花吟》从头唱到尾!唱腔如泣如诉,声声悲音,除了唱出了诗中哀伤凄恻的情感亦没失去那该有的抑塞不平。 若是给她一把锄头,定是一幕很到位的葬花之景。 红楼梦剧组经过选秀、林晓旭出家、辞世之后,终于大红大紫起来。 对于它的重拍,争议那是相当的多!总的来说好评不多、坏评如潮。 可坏评怎么了?有的事好反而是坏,坏反而是好,这个年代再也不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自欺欺不了人的年代。 娱乐圈是什么?娱乐圈是不怕绯闻缠身,就怕没有绯闻的地方。 这坏评就跟绯闻一样----越绯越能出位,越骂越有人关注! 所以剧组上下,从导演、编剧到演员、后勤,各个都本着革命党人的精神,有困难也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 对于红楼梦重拍,我觉得不见得是坏事。 87版的红楼梦多少年了?七八零年代的孩子或许都看过,可九零后的呢? 神雕、射雕、倚天、三国、西游、水浒、聊斋——哪个不是经典,哪个没被翻拍? 一代新人换旧人,这是时代变迁之必须。不翻拍经典,你让娱乐圈的演员们都混个屁呀! 皇城脚下的公子哥们不见得对红楼梦本身感兴趣,可对才女、美女集一身的金陵十二钗却非常之有兴趣。 于是从红楼梦选秀中走出的各类美人们便生生地便宜了这帮京城的八旗子弟们。 唐小逸一伙均是正经的八零后,对《红楼梦》的了解那是相当的深入。 女孩出位成功,一首葬花吟引来一干少爷对红楼梦中人的评论。 王子说:“宝哥哥虽然娘了些,但他那句‘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却说的在理。未嫁人的女子还是女孩,有着一颗没被男人和世俗污染的纯善之心,因为懂得少便称之为纯(我认为他想说蠢),嫁作人妇后,在男人的带领下,看多了、听过了、好的坏的,脏的杂的,计较心一有,攀比妒忌肮脏也随之而来,于是明珠也失去光泽了!这可不就是男人的错?选择黛玉,他眼光不错,撇去那羸弱的身子,跟她生活在一起,还有蛮有生活情调的!林妹妹是凄美的,却凄于外而美与内,她是真正的璞玉,需要慢慢发掘点点琢磨,其乐无穷! 这红楼女子就好比香水,各有各的香,各有各得味,臭男人需要香水遮盖身上的臭味,可并非每款香味都适合男人,一款契合又对味儿的香水情人并不好找!” 王子是‘紫岚’的老板,而紫岚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旗下的很多艺人都是国内一二线的明星,对女人自有他一套的见解,这番话明褒暗讽,其调戏意味颇丰。 揉了揉身边的女子,引得她娇笑连连。 程俊说:“若是我,我会选探春!她有凤姐一样的本能,更有凤姐不具备的学识。所以探春身上的,发散着一种英气,如刀刃新发于硎,灼灼逼人。 探春有杀伐决断之能,性格严整而不可犯,凤姐对她,尚且要规避三分。凤姐为“利”而无情,探春则为“理”而无情,只要占到了“理”,她是百折不回。” “红楼女子我最不待见妙玉,用四个字总结——自命清高!妙玉的清高,实为矫情。毛病比黛玉还多,却全没有黛玉的坦荡。维持着贵族的作派,其实早已失落了贵族的精神。 她很像《百年孤独》里从小以为自己要当女王菲南达,她的小姑子阿玛兰塔学着她矫揉造作的文法,形容她是“这是那种对自己……都会恶心的女人”。她对那个点犀(qiao)的得意,快赶上菲南达的金便盆了。 今日的妙玉,定是城市小资,只穿某个品牌的高档时装,喝现磨咖啡,吃哈跟达斯雪糕,看《格调》、《挪威的森林》,上网评《花样年华》……矫情地够可以!”严斌向来话不多,句句精简但经典。 听女人谈男人我听多了,可听男人讲女人,却很少!尤其红楼梦中人,他们说的精彩,我听着认真,听到与自己认知相同的论调就点头,不同也无所谓,全当听天桥说书。 一旁的谷冬,推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摇晃着手中装有洋酒的杯子,轻轻说:“现代男性喜欢黛玉是困难的,这是一个对爱情精于计算的年代,黛玉问题特多:体弱多病,孤高自许,目下无尘。和她在一起,非要有很多的耐心不可。 很多人以为,只有宝玉那样“娘娘腔”的人才会对黛玉陪小心,其实恰恰相反,只有真正的男人,才懂得欣赏黛玉的性灵之美——她是最纯粹的女人。 薛宝钗是妻子的首选,我的意思是,按择偶的标准来看,她无一不佳——健康丰艳,稳重大方,圆融圆通,带出去一定博得满场彩声。选择宝钗的男人,理性、现实! 黛玉报人以直,凤姐御下以威,宝钗则挟“德”与“术”令人归化。整个大观园无不在其笼络中。她是儒家理念和道家权术的最完美结合,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宝钗的学问文章早就出神入化,真正达到了大道无形大音希声的境界。以前女子在社会上无用武之地,只徒争胜于闺阁,以夺取好丈夫、将来当上“老祖宗”为最高 业绩,今日之宝钗,更会有一番作为。” 说道这,谷冬突然搂住边上有些娃娃脸的丫头,对着她说:“但我喜欢史湘云!有些孩子气,浑金璞玉,灵窍未开。您别看她鹿肉吃得快,喝酒喝得疯——她根本就是拒绝长大,一遇事情,挥拳攘袖直上,像个侠女,其实是缺根筋。” 恩---我同意他的说法,但他少说了一句,这样的女孩子,爱恨都直截了当,所以容易被人笼络,被人利用。我有种感觉,他这长篇大幅的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点掩饰或变相表白的意味---- 果然娃娃脸的丫头在听到缺根筋后,一张俏脸涨的绯红,举着拳头,朝眼镜哥哥吼去,“你才缺根筋,你个腹黑老狐狸,你丫拐我来这,就为了拐弯子骂我----” 谷冬一手钳住她俩细腕,猛地拽进怀里,紧紧抱着,低低笑着,凑近娃娃脸,用鼻尖磨着她的小脸颊,“你就听懂了缺根筋是说你?那怎么没听出我喜欢你?” “呃----”此话一出,娃娃脸瞬间迷茫,而后双颊布满迷人的酡红。 谷冬唇畔笑意更浓,低头吻住她微张的粉唇,像个饥渴已久的旅人般贪婪的吸吮,品尝她的甜美,俊美的脸勾起一抹宠溺的笑。 我倚靠在沙发上看的痴迷,双眸烁烁,啧啧啧---以往都是他们看我和唐小逸搞暧昧、玩亲亲,从当事者变成旁观者,我突然明白,这感觉有点兴味、有点刺激、也有点妒忌和羡慕。 下意识地,我的眼神飘向唐小逸,他整个人依然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众人,没有评论的打算,不时地跟身边的女子低声谈笑着,一个笑容满面,一个谄媚讨好。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有人觉得这张多余,但是我觉得是催化剂! 唐小逸,你大爷的!(下) 看他寻到新的目标,我到有些松气的感觉,此女若真的能让他满意,是否能抵消一些我带给他的怒愤?不能全部消除,总是能减轻一些吧! “朵儿,看过红楼梦吗?”程俊突然问。 我白了他一眼,“十岁的时候就看过了!” 那年我直接被S中录取,没有升学考试的压力,闲来无事的时候,便在暑假的时候将《红楼梦》过了一遍,精不精不知道,全当解闷呗! 之后,又断断续续地看了四遍!不精,混了个脸熟而已。 “哦!那你说说你心中对梦中人的看法?” “说得好,有奖励吗?” 从程俊和王子的谈话中,我得知,除了娃娃脸,另外三个皆是从红楼梦选秀中走出来的,虽没有拿到名次,但因为姿色颇美,被王子签约到‘紫岚’名下。 我没有看过红楼梦选秀的栏目,所以也分不清谁是谁的扮演者,但是说句公道话,巨是一水儿的美女,身上那骨子清高自傲、孤芳自赏的气质却一个比一个拿捏的娴熟。 娱乐圈那点事不算秘密,潜规则这种事也不算下作! 可我看不惯她们那看我的眼神。 尤其是唐小逸身边的姑娘,挺水灵挺气质的姑娘,眼眸看向唐小逸时就柔情似水,瞄向我时却轻蔑不屑,眼神里飘着:此等货色,也敢同我等平起平坐。 其他两位,虽不像她这般红果果的□裸,但都是高姿态对爷儿,低目光睨我。 我就一俗人,做不到勿气勿恼勿嗔勿怪,可,气归气,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真是个小钱精!” 我呵呵地笑着,废话!我都快成无业游民了,再不抓点时间赚你们的钱,我喝风呀! “说吧!” 我高卷起衬衫袖子,色色说这样的我特有文学小青年的气质,咳咳两声,清清嗓子,当真开始卖弄起来,“选择黛玉,说明您重视精神的契合和情感的共鸣,说明您有为爱不断付出的勇气。可----黛玉难找啊,弄不好,只得其形,不得其神。” 说这话时,我扫了眼唐小逸身边的美人,刚从他们的谈话中,我知道她是黛玉妹妹的候选人,长的还真美,只是神韵差了很多! “再来!娶了宝钗,你会很幸福,但亦会感到郁闷。换一种讲法:纵然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跳过史湘云,我着重于王熙凤,“凤姐身上,有着这个没落贵族之家最缺少的生命力,她野心勃勃,勇往直前,攫取一切自己认为应该攫取的东西。她只是倒霉,生逢末世而已,否则,她就是斯嘉丽。只有白瑞德,才敢喜欢斯嘉丽,阿希礼就敬畏于她的生命力而一再逃避,他也不配斯嘉丽,只有具备同样生命力的白瑞德,才是斯嘉丽的对手。 凤姐的悲哀在于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只好和贾琏那样恶俗的男人捆在一起;斯嘉丽的悲哀在于她有选择的权利,可她母亲给她的清教徒和淑女教化却总和她的本性相冲突,使她看不清楚自己的选择。 我们责备凤姐和斯嘉丽对金钱的狂热、对人的冷酷无情,但很少看到一个事实,即她们都缺少安全感。贾琏使凤姐没有安全感,战争使斯嘉丽丧失了安全感,那是她们填补内心空虚的一种方法。不要以为是凤姐的胡作非为导致贾府事败,若是没有凤姐,贾府败得更快。 一切创世神话中的女神,都多少有点王熙凤的气质。比如苏美尔神话中的印娜娜。黛玉和熙凤们支撑着精神与物质的两极,黛玉们使这个世界美丽,熙凤们使这个世界进步。” 我欣赏凤姐,但是我不愿做凤姐,那样的女强人太累! “喜欢探春的人,得先掂掂自己的斤两,若是自度气不足以胜之,还是敬而远之为妙。否则,您和她在一起,一定非常辛苦,还落得她丢下一句谢道蕴的话:‘不意天壤之中,乃有王郎!’” 探春的性格造就了她不同于别的姐妹那凄惨的命运。整部红楼梦中,探春无疑是大观园众姐妹中下场最好的,婚前无几人敢欺,婚后和夫君琴瑟和鸣! 可别忘了,她嫁的男人可是草原的汉子,野性的同时也有着豁达的心,若是中原的男子,又几个能包容那样的她? 我呷了一口程俊特地给准备的柠檬汁,润润嗓子,继续卖弄,“元春可贵之处。她看得破自己的“凤藻宫女尚书”,其实“终无意趣”,养尊处优,也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去处”,这样的女人,宠辱不惊。” 到底是皇宫出来的人,没有点底蕴也不会受宠! 可以说元春的生,造就了贾府;元春的死,使得贾府破灭。由此证明皇帝是多情也是薄情的,宠一个女子,可以让她以及她身后的家族兴旺成贾府,在她死后,则落得如此下场。 用葬花吟词中一句概括: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晴雯呢?” 问道这,我觉得眼前的爷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他们是真的兴致了?还是拿我逗趣呢?我管他!他们要听,我讲!管他存什么心思?我当上百家讲坛栏目了。 我端起杯子灌了两口水,笑了笑,极为□,“晴雯嘛----水蛇腰,削肩膀儿,钗甜鬓松,衫垂带褪,大有春睡捧心之态!美,那是真美!调教的好了,那可是世间难得的尤物!” 说到这,还故意砸吧着嘴巴,发着惊叹的声音,意犹未尽。 小啄一口杯中的酒,话锋一转,“若是娶了袭人,啧啧啧,一辈子没指望。袭人一个被封建思想完全侵蚀的女人,一个从骨子里透到外奴性十足的女人。跟那样的女人结婚,你会越来越有爷的感觉!可一个喜欢女奴的人,不会是精神上的贵族!” 我一番点评之后,大家看我的眼神也都变了,说不好什么味儿,算是惊讶吧!呵呵----怎么样,咱除了黄色笑话外,会的东西还挺质的吧! “照你这话说的,里面的女人没有一个挑不出毛病的!”说话的是坐在唐小逸身边的女孩,我看得出她很不爽! 她不爽是应该的,谁叫我的卖弄抢了她的风头。 我淡淡一笑,“别说这十二金钗里的女孩不是十全十美,就是放眼望去,整个世界也找不到一个十全十美的男人或女人!女人的美在于男人的发现,你找的是老婆,又不是女神,干嘛要十全十美?真的爱上一个人,只需她一个优点,可若不爱的话,也只需一个缺点!你爱她可以包容她的一切,而她的缺点便是优点了!” 这番话说的我都觉得酸! “那若是你,你选谁?”自我进来,一直都保持大爷风范的唐小逸主动开口问我了,在目光对上我时,眼眸中光华流动,使他看起来更加俊逸非凡。 我愣了愣,吃不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终是回答了,“紫鹃吧!紫鹃,是大观园里精神最健全的女孩子,她是那么的真诚善良,细心体贴,为人着想。所以曹公以“慧”许之。 智者乐,仁者寿。黛玉思想爱走极端,她却豁达得多。她是最没有奴性的,晴雯比她尚有不如,因为晴雯努力摆脱奴隶身份,凡事争一口气,而她潜意识里就没把自己当奴隶,她是把黛玉当作自己的朋友去关怀爱护的。她的贵族气质,不逊于黛玉。” “那你觉得你像谁?”他望着我,笑了笑,只是那眼神却是冷漠与疏离,还有一丝不耐烦。 我笑着说,“世上女子千千万万,没有两个女人是相同的!就像DNA!你或许能将另外一个人模仿的惟妙惟肖,可也只是在模仿!你终究有自己的生活。当然入迷的不算!” “若你是林黛玉,你会爱上贾宝玉吗?”还是他,有些儿咄咄逼人的味道。 今个他似乎跟我扛上了。 我深呼吸,大吐气,告诉自己,人是爷儿,我是姐儿! 我略微思索,点头道:“会!爱情有时候很简单,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微笑,就将两个人的心连在了一起!撇去前缘不说,就是生在那样的环境下,也足以让林妹妹爱上贾宝玉!宝玉或许花心,或许是不学无术的执胯子弟,可他却在黛玉最年幼,最需要亲人呵护的时候闯进了他的生活,那时候他们才多大!那样的爱才纯情!无关乎一切!况且宝玉除了这些外,还是个实实在在的美男子!美色,不分男女!一旦爱上,其他再好的男人都入不了她的眼!我认为这是黛玉的幸,也是她的不幸!她幸的是,在生命中遇到这么个可以让他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而那男人也是爱着她的;她不幸的是,生在那样的家庭,那样的环境和有着那样的性子和身子!” 我缓口气,“可我终究不是林黛玉!”我像她爱宝玉一般爱着党宁,可我终究不是黛玉,而党宁?也终究不是我的宝玉!原以为还有一个童谣相伴,可今个才知道,他也不是我的,以前不是,以后更不是! 说完这些话,我觉得我太累了,放下手中的杯子,我朝身后的沙发倒去,妄想闭关打坐,可有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我,“那你呢?遇到那个让你用生命爱着的男人吗?” 问这话时,眼睛透过昏暗的灯光直勾勾地逼着我。 是个人,都有底线,我觉得今晚他破了我的底线,于是,脸一拉,口气不似方才的柔和,显得僵硬起来,“唐少,我没有义务拿我的隐私来供您老人家解闷!” “多少钱你会说?”唐小逸似乎很执拗。 “多少钱我都不会说!”我有些激动,烦躁地捶着沙发,起身,准备离去。 人人都有好奇心,人人心里都有“杂草”,都有想窥视别人内心最不为人知一面的冲动—— 我能理解,因为我曾经也很想知道范美人到底有没有整过容! “怎么?恼羞成怒了?不想要小费了?” “如果你们因为我今晚没有满足你们的听觉而拒付小费的话,那么,抱歉,我不是天桥上算命的,唠不出那么多你爱听的磕。”我抓了抓包带子,咬着下唇,沉声说,“以后您就是给再多的小费,我也不再攀你这颗高枝!再见!” 最后两个字有些赌气的味道。 气呼呼地甩了下手中的包,我知道今晚我任性了!这屋里的爷儿,哪个不是一句话就把我捏死的主儿。 可我就是没刹住火儿! 唐小逸今天惹火了我,他真的惹火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炒了红楼,雷了大家! 若不喜欢,请避让吧! 我觉得应该让唐小逸看到一些朵儿比较健康方面的认知! 想了不少,却发现,红楼梦还得心应手点! 当初,穿越红楼大热时,我有心插一脚的念头,看了许久,也琢磨了许久,资料也收集了不少,最终没舍得糟蹋名著,就在这里小小地满足了一下! 哥啊!哥啊!哥!(上) 我们都不是贪玩的小孩, 只是被悲伤覆住了眼睛,找不到来时的路。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悲悯你的同时又跟你玩着无伤大雅 的游戏, 如同一个迷宫一样,希望你走出去的同时又不想你这么 容易就把迷题打破。 身边的人,聚聚散散 离离合合,从未停止过。 你用你的纯情打动了谁的心。 谁的眼神只为谁妩媚? 我是我,我不是我。 出了包房,耳边嘈杂的音乐和嘈杂的人群给不了我身临其境的感觉,我像只游魂般游荡在酒吧大厅,看着在音乐中扭动的哥儿姐儿们,有种群魔乱舞的错觉。 灯光幽暗---- 笑声刺耳---- 突然身后窜出来一手拉着我倒退几步,我惊了一跳,转身,一看是寒凡,拍着胸口,替自己压惊,没好气地低吼着,“你干嘛!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下午打你电话怎么不接?”他问,对于突然跳出来吓我的做法一点不觉得抱歉。 “哦!手机坏了,信号总是接收不到!” 我又撒谎了,这习惯不好,真不好! 今个下午,我在家里睡觉哪也没去,醒来之后,打开手机,数十条未接电话扑屏而来,唐小逸、寒凡、童谣都有打电话过来,刚连接到信号,手机就响了,童谣打来的,我没接。不想接也没空接,家里太脏,我忙着大扫除! 之后,手机里一直循环播放着来电铃声《小河淌水》: 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 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 哥象月亮天上走,天上走, 哥啊!哥啊!哥! 山下小河淌水清悠悠. 月亮出来照半坡,照半坡, 望见月亮想起我阿哥, 一阵轻风吹上坡,吹上坡, 哥啊!哥啊!哥! 你可听见阿妹叫阿哥。 客厅里,瑶瑶闻曲起舞,最近她们舞蹈班正排着这曲舞,她有些条件反射了。 跳得很美,她是个很有天赋的小舞蹈家,跟我一样!呵呵----不亏是我女儿。 “你那破手机早该换了!”他皱着眉头,低吼着。 我知他不信,可他没拆穿,也没继续纠缠! “嗯,过两天抽空买一个----对了你打电话找我有事?”寒凡来了,童谣一定在附近,我现在的心情不是很适合见他,准备跟寒凡寒暄几句,就借题离开。 “没事就不能找你?”星辰般的明眸一眯,寒凡似笑非笑地问道。 “当然能?但能改天吗?现在我有些急事要去处理!”皱着眉头,比了比手腕,做出时间紧急的样儿。 “很急?”寒凡点了点头,话题一转,见我点头,突然拉起我的胳膊,说:“我开车送你!”好似觉得有些突兀,又加了一句,“确实找你有点事!” “寒凡----其实我不是很急!有什么事你搁这说,我听着!”我拉着他的手臂,挣脱着。 除了童谣,今个他们一拜的人都不受我待见。 “童谣前些日子跟我说帮你留意个工作,正好我那缺个助理,打电话就是为这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礼拜一你来上班!”边说边拉着我穿过人群,朝酒吧大门走去,貌似比我还急! “寒凡,你先放手!”我被他拉扯着有些急了,他到底是个男孩,我挣脱不开,只能切切地嚷着。 “呆会办完事后,我顺便带你去买手机!别过两天,今个就买!助理这活儿,手机不能缺!你没带钱,我先帮你惦着,你回头想还就还,不想还欠着也成----我是说从你工资里扣!”寒凡回头,却不是看我,像是在人群中寻找什么?神情有些急躁,声音也带着些许烦乱。 “寒凡,你先放手!我那事不急,我可以等到下班再去!”今个我脑子有些乱,实在不明白他这是抽的哪门子风。 “离你上台的时间还早着呢?你放心,肯定能赶的上!”他径直拉着我的手,力道很大,真的很大---- “你放手,我不买手机,也不能去你公司----”手腕被拽的生疼、生疼的---- 我声音放大地嚷嚷着,急的不行! 他终于停下了步子,回头望着我,嘴角微勾,眼神有些凌厉、有些诧异,“为什么?你找到工作了?” “嗯!我找到工作了,凡丝设计师助理!礼拜一正式上班!”我想都不想地回答道。 虽然我深知,得罪了唐小逸工作肯定是没了!虽说签了合同,具有法律效应,可他会在乎?再说唐小逸也不像是公私分明的人,勉强去了,等待我的指不定就是满清十大酷刑---- 我爱钱,可我更惜命! 我不是圣女,事实上我也习惯了这些公子哥们的接济,一个工作机会对他们来说不过动动指头,若是倒回几天前,我定是喜笑颜开地接下,可现下不是----今非昔日了吗? 前脚答应童夫人离开童谣,后脚就奔人寒凡窝里去!好么,敢情我轮番上阵呢?这不找抽吗?我再贱,也知道换个窝啃草! “你才放假三天,就找到工作了,动作可够快的!”寒凡不悦地放开我的手,眼眉低垂,眸子渐渐眯成了狭长的缝隙,逼视着我, “那是!这年月人才不缺,天才还能不缺吗?”我笑了笑,自认为挺幽默地来了一句。 寒凡神色怪异地嘀咕着两句,像想起什么般,忽然说,“不管去哪工作,手机还是要用的----” 说着就要拉我走,“童子,凡找到朵儿了----在那----” 元丰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童谣也来了?下意识地我想逃! 可,慢了一步。 寒凡拉着我的手倒是紧了紧,我回头望着他,他脸上划过一丝异常的表情,终是放了手。 虽然我年龄不大,但脑容量不算小!再迟钝,也多少有些察觉! 只是我不懂,为何寒凡不想让我跟童谣见面,虽然我不想! “香朵儿!”一声怒吼,一个黑影扑了上来,吓地我刚飘出去的思绪马上归位,下一秒便裹进一个熟悉的怀抱,眼前熟悉的人儿,可不就是消失了小半个月的准新郎童谣小同志么,还未来及打声招呼,一双唇就欺了上来,霸道的舌直接撬开牙关,纠缠挤压,含着满腔的怨、怒、思、念----像个强行进入的匪兵,没有一点迟疑没有半个刻缓冲地横冲直闯,攻城掠地,柔软的舌,纠缠住我的,紧紧地----这个吻,猛烈,缠绵,充满了激情,仿佛要耗尽我们所有的生命力。 “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担心死了----”唇分开,他一手紧紧环着我的腰,一手勾着我的下巴,四目相对,他的眼眸氤氲着雾气,朦朦胧胧的,很漂亮---- 我啜吸着,软在他怀中,仰望着他,轻喃着问:“局里的事忙完了?” 他一怔,低着头唇缓缓碾磨着我的唇,轻漾的呼吸依恋着我,“嗯----想不想我?”他问。 “不想!”我答,鼻间酸楚难抑。 没有矫情,实话实说,有点! “小畜生!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他火大地推开我,指着我的鼻尖,点了点,忽又逼近,咬牙切齿地咬上我的唇,“痛----”我皱着眉头,心想:破了,肯定破了! “你还知道痛啊----我以为你tmd早就是具行尸走肉的躯体,没心没肺了呢?”他吼着,唇贴着我的唇,舌头轻轻浅浅地舔着我流血的唇,软软的声音腻腻地低喃着,“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么?你知道我多担心你么?” kao,你年头小三都比正派嚣张,施暴者永远是先喊冤枉的那个。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中午老妈用钱糟践着,晚上换儿子甜言蜜语哄着。 真他血奶奶的闹心。 可,为什么对童谣就是生不起一丝恨意? “手机坏了!”淡淡地甩出敷衍寒凡的借口,头撇开,眼眸闪烁。 “坏了?坏了好!你那古董玩意早该扔了!明个我陪你去买个新的,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双手扳过我的脑袋,他伸出舌头意犹未尽地在我唇边舔了一圈,拥着我笑的开怀,心情好转不少,搂着我朝元丰他们走去。 童谣确实非常不待见我的手机,他们这些有钱少爷,根本没有长情一说,别说像手机这等更新换代快的高科玩意,就是女人也都设有保质期,三月一换算是长的!三年来,童谣念叨着给我换手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元丰他们也不待见!几人轮番地劝我换个,我不搭理,装作没听见。 不过他说得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是该跟过去告别了! 我突然一个转身,圈上童谣的腰,抬头望着他,“童谣,我想跳舞,你陪我!”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偶还是粉喜欢童谣小同志的! 哎----- 不知有没童的粉丝 哥啊!哥啊!哥!(下) 童谣被我突来的投怀送抱吓了一跳,站稳身子后,低头问道:“怎么突然想跳舞了?” “嗯!想跟你跳一曲探戈!一句话儿,你要不要陪我!”这话带着些许娇嗲,晃了晃他的身子,我依旧望着他,很是执著。 “陪!别说跳舞,你这样儿,就是死,你让我陪,我也陪!”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唇,漂亮的眸子弯成闪着璀璨的光芒,双臂环上我的腰,一个轻提,抱着我朝舞台中央走去,心里苦甜交织,我朝乐队的伙伴喊道,“安子,Por Una Cabeza!” 他点头,冲我比了个ok的手势。 音乐响起,童谣因吻有些红肿的唇勾着魅笑,左手牵着我的左手,右手勾在我的腰上,我抬起右手搭在他的肩上,随着音乐缓缓起步。 童谣平时玩的是hip-hop,街舞兴致高了也跳,探戈没见他跳过,但我知他会。 今天我和童谣的服装都不适合跳探戈,他白色短袖衬衫、米色西裤!我,拜程俊所赐,还没来及换衣服就被拉去包厢陪酒了!上着白色宽身长袖衬衫、下着黑色热裤,小高跟,利落的马尾,淡淡的妆容,在七彩幽暗的灯光下,倒颇显清纯---- 眼眸含伤,嘴角勾笑! 极端的表现,极致的媚人---- 舞蹈的灵魂在于人不在舞,更非华丽的舞服。 三年的暧昧,让我和童谣之间默契无比,身体和身体的贴合却又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 勾、贴、缠、磨---- 交叉步、踢腿、跳跃、旋转令人眼花缭乱却不失华丽高雅、热烈且狂放。 激情无比,艳丽无边。 再加上这霓虹灯下的激情和挑逗----啧啧啧,怎一个魅字了得! Por Una Cabeza,曲式为ABAB,首段呈现慵懒以及幽默的口吻,进入到B段转小调,转而呈现激情的感觉,接着又转回大调,由小提琴和口琴作对位和声的表现,两个部分那种前后矛盾而又错落有致的风格充分的展现了探戈舞中两人配合的默契。 进入B段后的激情将舞者与观众的情绪推到最高点。然后突然做减慢,回到首调收尾。整首音乐在帕尔曼精湛的演奏下委婉、激荡,尽现了探戈舞曲的精制。 有人说:跳一次探戈,就如同经历了一次短暂而热烈的恋爱!我却觉得跳一次探戈,就如同经历了一次短暂而热烈的性 爱! 短暂的不是时间,而是感觉----因为太美,所以才觉的短暂!意犹未尽---- Por Una Cabeza,只差一步的意思,听它,永远也只差一遍!犹如一场没有尽兴的舞蹈,永远只差最后一步,总是怅然若失。 我和童谣,也若此曲——只差一步! “呦----美呆了----帅毙了----童子,朵儿,再来一个!”台下元丰带头叫嚣着。 “是呀!再来一个----” 旁边,又是拍巴掌的,又是吹口哨的,美人儿总是容易吸引大家的眼球,不要脸地说一句实话,我和童谣还真是属于那种扎人堆里也耀眼的主儿,传说中的俊男美女说的就是我俩这样的! 事实上,我们确实很棒,听听,台下的尖叫、喝彩,看看,叫嚣的双臂、闹腾的人群---- 人群闪过一个暴走人影,很熟悉! “我们很棒,是不?”我歪着头,啜吸着望着童谣,笑呵呵地问。 因激烈运动而绯红的脸颊,一定非常艳丽、娇媚。 我笑着,灿烂地笑着,心里却是苦的紧,香朵儿,今晚,你得罪了所有的爷,所有的---- 童谣伸手就将我揽在怀里,唇儿在我的耳边呢喃,“对!很棒!”声音充满诱惑,眼眸蕴上迷恋。 “我的妃儿,我的妖精,我爱你----”听着台下笑着叫着闹着的声音,他突然捧着我的脸狠狠地吻着我的唇,就像延续那激情的探戈,吮吸着---- “妃儿,你知道你有多迷人吗?你知道你勾了多少人的魂吗?你知道多少人为你疯狂吗?你是个妖精,一直都是!从今天起,我要把你收在我的帐下,只能祸害我一人,只许祸害我一人----”他将我牢牢圈在自己的胸前,亲吻着她的额头、我的眼、我的鼻子、我的唇角,“嫁给我,好不好----嫁给我,做我的老婆,我要把你护在怀里,关在房中,不许旁人觊觎你一分一毫。” 他突然一把抱起我,往前走,走向元丰他们中间,我顺势双腿缠在他腰间,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含着笑却氲着伤地望着他,抱着他的头,猛地对着他的嘴就亲了下去,火热的缠绵的,也是决绝的,唇分开,我说:“童谣,你是该结婚了,可对象不会是我!” 然后吸吸鼻子,“祝你和初夏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祝你们英国求学一路顺风,祝你们学业有成、夫荣妻顺!” 语气诚恳,表情真挚! 童谣环在我腰上的手松了松,我顺势滑了下来,站定身子,笑盈盈地望着他,“童谣,你回去跟童妈妈说,我从来不是阻碍你进步、你幸福的绊脚石!永远不会!我和你真的只是朋友!交心交肝交肺的朋友,从未想过改变什么?奢望什么或贪图什么?对你,从来都是真心实意,不玩虚的!” 他笑容蓦地消逝,嘴角紧抿,怒气升腾,伸手一把将我扯进他的怀里,死死抱着,瑕疵怒瞪,“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被他这气势吓的有些愣怔,半响嘟囔着,“好话不说二遍!” “你当我是朋友,放你娘个屁!香朵儿,你少他妈给老子玩这套,朋友----那清纯的字眼,你不适合,我也不适合!你以为老子在跟你玩暧昧?老子有那么空闲么?跟一个女人虚耗三年光阴----老子明里暗里不止一次地对你说过,我爱你,我tmd爱的一直都是你----可你从来都不曾相信!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你是真的没看清我对你的心,还是根本不想看清?香朵儿,你在逃避,你他妈的一直都在逃避----香朵儿,相信我有这么难么?爱上我有这么难么?相信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有这么难么?朋友?鬼才愿意当你的朋友,我要当的是你的老公、你的童子、你最爱的人、一起生活一辈子的爱人----”童谣在我耳边低吼着,带着哽咽的诉说,抱着我,手臂收紧,那股劲儿,真恨不得将我溶进他的骨血里。 视线模糊成一团,胸口像被什么堵着闷闷的,酸涩的感觉像洪水般涌上喉咙,涌上眼眸,我后仰着脑袋,努力压抑着,我说,“可我不爱你,一点也不!童谣,我和你是两个世界上的人,我和你----我的家庭和你的家庭,格格不入----不会幸福----” “我不在乎----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吃糠咽菜,老子也愿意!”他捧着我的脸颊,定定地望着我,眼眸间流转着伤痛,带着不可一世的狷狂,郑重其事地说。 “童谣,别傻了!生活不是童话,你不是王子,我也不是灰姑娘!童话太美好,现实太残酷!吃糠咽菜、起早贪黑的日子太辛苦,你不会喜欢,我也不喜欢!我在孤儿院中长大,挨饿受冻、挨揍被罚的感觉,不好受,真的不好受!白开水泡饭就咸菜、白水下面只放盐你吃过么?六岁那年,整整一年,那是我和小姨的主食!阴深深、湿漉漉、霉味冲天的地下车库、冬寒下冷的石棉瓦房、你睡觉老鼠结队在耳边爬过的房子你住过么?同甘苦共患难,诗文说说而已,由苦入甜易,由富入贫难!童谣,你别激动----我知道你能办到!可我不行----童妈妈说得对,我还有小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你可以为了我离开生你养你二十几年的父母,可我不能----我不能----” 我的情绪一直都控制的很好,可提到我小姨,我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为了不在童谣面前失控,我推开他的拥抱,抬头望着他,语重心长道:“童谣,初夏人不错,童妈妈真的很疼你----童谣,你知道吗?我非常羡慕甚至妒忌你,生在这样的家庭,又有这么宠你护你的妈妈,漂亮爱你的未婚妻,你真幸运----人不能太贪心----你也不小了,不能再一味任性让她们伤心、难过、头疼了!她们做什么都是从你的角度考虑的,你该学会体谅----该懂得回报了----” “闭嘴----香朵儿,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充先生来说教老子----”他暴跳如雷地打断我的话,恨恨地将我推离老远。 “好吧!我多嘴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淡淡地一笑,在转身的刹那,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为了不让别人看到我失控的样儿,我颠着五寸小高跟,飞快地朝门外跑去。 “香朵儿,你给老子站住!”身后的童谣突然扯着嗓子地大吼着,“你回来,你给老子回来----你凭什么认定我没有本事给你幸福?你凭什么说我任性妄为----凭什么你让我娶谁我就娶谁?你让我对谁好就对谁好?你回来给老子说清楚---” “香朵儿,你tmd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香朵儿,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般无情无耻又无赖的女人----” “香朵儿,你不是傻B,一直以来最傻B的是老子,是老子----三年的时间难道还不能让你忘了一个人么?忘了他有这么难么?有这么难么?” “香朵儿-----” 走出那个大厅,我充耳不闻童谣撕心裂肺的叫喊。 今晚的月色太美,以至于我周身氤氲着浓浓的悲伤! 脸上温温的雨水滑落,然后变凉,再然后又热,再再然后又变凉。 周而复始地流淌着、循环着。 我伸手抹了一把,香朵儿,你哭什么?你拒绝了人家你哭什么劲? 你瞧你多能耐呀! 人童谣一从小被千人宠万人爱里长大的孩子,今为了你,当着这众人的面向你求婚,可你呢?你不仅伤了人家,还把人当孩子般地说教了一番,你可真有出息,越来越能耐了哈---- 一个大男人,在这么多人面前哭的稀里哗啦,你叫人以后怎么在这四九城里混? 我心里烦的紧,燥的慌,一气之下,蹲在地上,闷头大哭起来。 爱情是什么? 爱情就是你爱他,他不爱你,你伤心了! 爱情就是他爱你,你不爱他,他伤心了! tmd!爱一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真的挺喜欢童谣的,难道我的童谣,没人喜欢么? 艳遇 苍蝇、蚊子、蟑螂、老鼠,是我最厌恶的动物 其中蟑螂是很变态、变态又简单 最旺盛的夏季,屋子里都是小小蟑螂 我百度它们,得知他们叫德国小镰—世界上最牛的品种 踩、打、火烧、蜡烛烫、喷雾、诱饵、毒粉…… 它们成片成片地死去,我一搓子一搓子望外扫 能够生还下来的都拖着个大肚子,被药得七倒八歪,女子虽弱为母则强 惨烈 蟑螂是恐怖的病毒一样的生物,但是在人的淫威下,它们死去了! 我喝着从便利店买五赠一的啤酒,坐在花大价钱铺设的草坪上,唧唧歪歪地念着,声音很大,三里屯,酒吧之都,没有扰民的烦恼。 三里屯是北京的潮流腹地,是齐集购物、娱乐、餐饮于一体的开放性happy放纵中心。时尚前卫的建筑风格、清新个性的亮丽橱窗、热闹的人群,疯狂的派对让这个夜晚的景致尤为亮丽炫彩。 灯火阑珊的街道,时不时走过几个因喝醉酒摇摇晃晃的男女,嘻嘻哈哈的笑骂着、调着情。 吹着夜风,喝着小酒,哼着小调,这日子还是挺惬意的嘛---- 因工作需要,酒对我来说并不陌生,我酒品不好,但酒量还行! 我从未深醉过,但沾酒即迷---- 周周说:未沾酒的我,像百合,像玫瑰!清纯中又透着淡淡的妩媚,有时又带着点玫瑰的刺!能轻易迷住三分之二的凡夫俗子。可一旦沾酒,便是罂粟,妖、魅、毒----剩下三分之一也随之沉沦,定力差的一个把持不住就会成为瘾君子。 她说的夸张,但不妨碍我的好心情! 两罐下肚,我已经有些迷醉,但意识、头脑和眼神都很清晰。 我甚至能看到在离我约一百米的位置,一对狗男女已经欲火焚身、欲罢不能---- 没有克制的呻吟声一波波地借着东风传入我耳中。 kao,前面不远处就是酒店,是没钱开房还是真的想体验下原生态环境。 我不介意看现场毛片,但非常介意在看毛片的同时还要感受恐怖片的惊悚。 风吹过,有些凉意,我不禁打了个冷颤,看看手表,差一刻钟十二点!灌了三罐半啤酒的脑子有些浑,却还是很麻利地将没开的两灌酒塞进包里,直起身时,手里端着半罐没喝完的啤酒,一专门收易拉罐的老爷爷走了过来,我仰头将半罐喝掉,将易拉罐递给他,笑着冲他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开草坪。 那边二位刺耳的呻吟声依旧诡异、亢奋---- “小妹妹,借酒消愁愁更愁,不介意的话,跟哥一起去玩吧!”才迈过草地踏上陆地,就迎来一艳遇! 一二十四五岁,一看就是就是个富家子的公子哥将我拦住,吊儿郎当的样儿,甚是嚣张张狂,指了指不远处的广场上站着的几个男孩,笑嘻嘻地说:“哥几个都等着呢?我们注意你老半天了,知道就你一人!” 一口的京油子,一脸的调戏! 哼----我冷笑!这算什么?威胁我? 说真的,我也不是没被人搭讪过,之所以能跟童谣勾搭在一起,也是因他主动勾引我! 可——人童谣可比他光明正大的多。 我寻思着我是该撒腿就跑还是撒腿就跑---- 轻磕着鞋跟,我双手抓着手提包,慢悠悠地说,“帅哥,我刚才是一个人,但不代表我现在是一个人!我之所以从草地上爬起来,是因为我要等的人就要到了!” 他长得端正,五官俊秀精致,笑起来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既风情又风流。 别说,还挺迷人的! 见我打量着他,也没半点羞涩和不耐,反是斜着身子,一副任君采颉的大方。 “哦?男的女的?”他没有被唬住,反而一脸好奇地追问。 我笑着问:“男的又如何?女的又如何?” 邪气的挑眉,调情似地笑着,眉眼间卖弄风情。 用斜视、扫视、余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最佳逃跑地形。 最后瞅准一人群多的地方,准备跑! 我还不信他们目无王法到在朗朗乾坤下强抢民女。 “女的一块儿玩----男的嘛!只能跟他说抱歉了----”他耸肩,一副势在必得的无赖架势。 也是,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谁怕谁呀! “那你猜?”我调整好姿态,准备跑。 “我猜是女的!”说话的同时,身子凑了上了,拽着我的胳膊,就要搂我的腰,“我瞧你是醉了!身体都在打晃,来哥扶着你!” 我倒退几步避开他的拉扯和逼近,‘咯咯’笑着,“别碰我,我怕痒!” 表面上装的从容不迫,其实心里慌的紧,怎么办?虽说这里是公共场合,可若他们真的铁了心,我逃脱的机会定是渺茫的很。 “怕痒?呵呵----哥最擅长的就是止痒!”他一脸□的样,倒衬着他那张脸越发的帅气,只是我今晚真没跟他闹的心情,否则还真想考虑好好享受一番! “南子,磨蹭啥,赶紧带过来撒----” 那边他同伙冲我们叫道,并有一个比他稍显魁梧的男孩走了过来,“是不是不行,需不需要哥们帮忙?” 其他人起哄地笑着。 “妹儿,听见么?哥几个等急了,咱们一起过去等呗!”说着就过来拉我,我挣脱不开,纠缠中我突然扯着嗓子的大喊道,“放开我----我等的人是唐小逸----唐小逸你知道不?四九城里的这个----”狗急跳墙地咋呼着,远没有方才的淡定,竖起大拇指比了比,期许着唐小逸的大名能镇住他。 他听后,果然一愣,“唐小逸?你认识他?” 忽而又一笑,“妹妹,撒谎可不是好习惯!” 我点头,“我没骗你,我真的认识他,我是他公司的员工----他现在人就在蓝调酒吧!不然我现在打电话给他,叫他来接我!” 心神有些慌乱地翻着包儿,却被他按住,冷笑一声,“妹妹,别忙乎了!我相信你认识小逸哥哥,但我更相信他不是你一通电话就能叫过来的人!” 手放开,“强扭的瓜儿不甜,既然你不愿意我们也不强迫!你走吧!” 这次换我一愣,片刻,笑了起来,“多谢好汉饶命!” 顺便恭维了几句,“南哥,你果然有我偶像陈浩南的风范,重情重义汉子一个----小妹失敬失敬!今个我确实有些不方便,改天有缘分再见,一定舍命陪君子!绝不含糊----” 这时,一辆银色保时捷在我面前停下,从车里下来一个画着烟熏妆的时尚女郎,“蹬蹬蹬”踩着高跟鞋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掴了我一耳光,“小狐狸精!我夏尔容的男人也是你能勾引的?” 这一巴掌,打的我措手不及,有些懵了!主要是不知道为什么!等我回过神来,她第二巴掌已经扇了过来,打的我有些耳鸣! “夏尔容,你干嘛?你住手!”南子反应过来,接住她准备落下的第三巴掌---- “南子,我----” ‘啪啪’----在南子拉住她的时候,我抬手还了她两个巴掌,这是本金。 “你个贱女人,你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她叫嚣着就要冲我来。 “我发誓人掴我一掌,我必双倍奉还----”我突然目露凶光恶狠狠的样儿,吓到了南子。 手抬起,正准备要利息时—— “朵儿----”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色色,我找到她了!village广场这----嗯,你过来吧!” 我扭头一看是程俊!他正迈下台阶,朝我这奔来。 忆起酒吧那一幕,我转身就准备跑。 “朵儿,你站住----”身后是追出来的程俊,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回扯,“我的小姑奶奶,终于找着你了!你喝酒了?” 我点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吗?你喝醉了不怕被人抛尸荒野?” “怕!”两颊火辣辣的疼,想到方才那凶险的一幕,我低着头老实地回答道。 “怕就好,下次别在酒吧外的地方喝酒!”点点我垂着的脑袋,拉着我的手臂,“跟哥回去,小逸找不到你快疯了----丫气的差点没把屋顶掀了!朵,听哥话,回去后,跟他认个错,让他消消火----哥的酒吧就快毁在他手里了!” “我没错,是他无理取闹!”我小声嘟囔着。 “咱现在不提谁的错儿,反正丫这次真的搓火了,好几年都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了,骇人呐!朵儿,跟哥回去,咱跟他说两句好话,哄哄他!” “我不去,你们都看见了,是他不对,是他先挑衅我的!”我执拗站在原地,低着头,低低地说着,有些委屈,有些茫然,有些无助---- “我的小祖宗,算哥求你,给他陪个笑脸,这关过了,你要啥哥给你买啥!” 程俊的声音在耳际响起,清脆的巴掌声在耳边回荡---- ‘啪啪啪’一下一下又一下,三年前也是这样,‘啪啪啪’---- 党宁的摸样清晰又模糊、模糊又清晰----最后都被清脆的巴掌声掩盖---- 好疼----真的好疼---- 我暴躁地叫嚣着,“我不去,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我认错----” “朵儿,你这是怎么了?” 我一边重复着方才的话一边越过他继续向前走,突然身子被人大力拉住,抬头,我看到一张惊慌失措的脸,有些陌生有些模糊----- 我听见他捉着我的手臂,手里拿着手机,冲里面吼着,“唐小逸,你tmd快点过来!”然后轻声地对我说,“朵啊,你别吓哥----” “我不去,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我认错----”迷惘着,一直念叨着这句,似乎很久之前我也对某人说着同样的话。 唐小逸,你真小气 周身人影错乱,我被裹进一个熟悉的怀抱,很温暖,我能感觉胸腔里心跳的声音,我听见色色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好好好----咱不去,不是你的错,咱不去认错----” “这脸咋肿成这样?谁打的?”我感觉我的脸被一双手捧在手心。 “色色,我好疼----”我急切切地拉着色色的手臂,指了指发烫的脸颊,哭诉着,“好疼----色色,你快救救我小姨----她留了好多血----好多血----我小姨她没做错----她不想,若不是我,她也不会那么做----可小姨欠的,我已经代她还给了党宁----五巴掌----难道还不够吗?” 我抓着她的衣襟,若受伤的小兽般呜咽着,指着地上满身是血的小姨,哭着喊着求着----身后有个人拉扯着我,我挣扎着、哀嚎着---- 脑海混沌一片,一切好似又回到三年前的暑假,那个被我刻意遗忘的暑假---- 党宁走了,党妈妈来了,带着几个富婆冲进我们家,将刚从深圳回来的小姨托出房外,暴打了一通,我哭闹着扑了上去,被党妈妈拉住,连扇了四个耳光,“你跟你阿姨一样,一身狐臊,一身贱骨,老的勾引我男人不够,还派小的勾引我儿子!真是不贱不成一家人!” 巴掌声声,犹在耳际,任我如何苦苦哀求,她都冷脸旁观着,冷笑着,恶面相视,恶语相告。 老师的鄙夷、同学的讥笑、街坊邻里们吐口水的叫骂---- “程俊,你大爷的!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色色,我没有!是小逸----他----” “唐小逸,你大爷的!她要是出了什么事,老娘掀了你老巢,要你陪葬!” 我听见胸腔的主人,颤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朵儿,你醒醒,你看着我,我是唐小逸!你看看我----”下巴被抬高,我望过去,朦朦胧胧一片白雾中,一个模糊的容貌渐渐清晰起来,是唐小逸! 他一脸焦急和紧张!双眸里更是蕴着浓浓的心疼、自责和担忧---- “唐小逸----”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人,像是找到组织的受难革命同志般,猛地扑过去,我紧紧地抱住他,闷在他怀中放声大哭。 “朵朵----”许是没料到我会这么激动地拥抱他,唐小逸呆了,抱着我的手紧了又紧,静静地抱着我站了许久,直到我哭累了,发出哽咽的声音,这才推开我些许,扣着我的双肩,身子微拱,同我面对面,大拇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我的脸颊,很是揪心地问,“朵朵,我是谁----认出我来了吗?” 我还在抽噎着,泪眼朦胧地望着他,被掴肿的脸颊,泪珠如雨帘般,我见犹怜---- “朵朵----告诉我,我是谁?”唐小逸对于这个问题很是执著。 “唐小逸----” 他勒着我的胳膊在颤抖,胸腔起伏的震动传递到了我身上,过了好久,他才松开手,抚摩着我的脸,低低轻叹,“丫头,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没事了----”眼睛略有些慌乱地打量着我,然后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朵----”色色和程俊望着我,亦是一脸凝重。 “色色----程俊----” 看到熟悉的朋友,熟悉的亲人,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早上醒来,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鼻尖充斥着一股医院独有的药水味。 我掀开被子,穿上鞋,也顾不上换自己的衣服就往外跑,跑到门口时撞进一个从门外进来的人怀中。 “刚醒来就急着投怀送抱!真是个热情的小家伙!”他扶着我的腰让我站稳,修长温暖的身子将我整个地包裹在他怀中,用下巴磨蹭着我的脑袋,低笑着调侃道。 “唐小逸?”待看清来人是谁后,我愣愣的叫着,诧异的问,“你送我来医院的?色色呢?” “嗯----昨晚你吹了风,有些高烧迹象!”他双手捧着我的头,用脸颊代替手背帮我试着温度,又用脸颊轻轻地贴了贴我微肿的脸颊,貌似心疼地问,“还有些烧,脸还痛吗?头还晕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嗓音有些低沉,过于热烫的呼吸萦绕着我,吹拂着我的唇我的腮。 让我有种头重脚轻呼吸困难的错觉。不是没和唐小逸有过亲密的接触,可这次的感觉似乎不一样,多了些感动,少了些做作! 有些鼻酸!甚至想沉溺其中。 一咬牙,将他推开半分距离,脸红地轻咳着,小小声地说:“脸痛!头不晕!” “饿么?”扶着我,唐小逸举了举手中刚买来还冒着热气的食物,貌似心情很好地问。 “不饿!”我摇头,突然想起身在何处,立刻又觉得胸闷气短,急躁地抓着他的胳膊,“唐小逸,我要出院----你给我去办出院手续----” 有人站在离地超过三米的地方便有眩晕、恶心、心悸、恐慌的症状,这叫恐高症!而我,则是恐医症状,在这样一个纯白的世界里,会让我感到窒息。 一般情况下我能吃药不打针,能打针不住院。 我有惯性高烧发病史,每逢换季之际,必感冒,必高烧---- 即便这样,我也是能拖就拖,能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 “可你还发着低烧----” 这时,一个护士从外面进来,“五号床的香朵儿,挂水的时间到了!” “我不要挂水,我要出院!我已经好了!”我抱着他的胳膊,摇晃着,带着哭腔地央求道,“唐小逸,你快给我办出院手续!我要出院----我要出院----在这我不舒服----” “好好好----朵儿,乖乖不闹,咱们出院----现在就出院!”唐小逸轻拍着我的背部安抚着,像个慈爱的父亲对闹觉的宝宝,在我耳边柔柔地哄劝着,见我冷静下来,接着对我旁边的小护士说,“把她的药和病历交给林医生,让他一会到我公寓去一下!” “好的,唐先生!”我听见小护士笑盈盈的应答声。 唐小逸弯下腰,将我打横着抱起,我忙说:“唐小逸,我自己能走!”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柔声说:“乖乖的----还发着烧呢?” 我听话,窝进他怀中,任由他抱着朝医院外走去。  坐上了他的兰博基尼,呼吸了新鲜的空气,我浑浊的大脑也渐渐清晰起来,想起在酒吧包厢里发生的一切,是他惹怒的我。 于是眉头蹙起,我撅着嘴嘟囔着,“唐小逸,你惹我生气了----该道歉的是你!” “好----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他听我说这话,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笑,说句公道话,真好看!比平日里他要笑不笑的样儿真实贴近生活多了。 我点头,得寸进尺道,“你以后不准随便冲我撒火!” “好----”他亲吻着我的唇,呢喃细语地保证,“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唐小逸对我真的很好,对不对?经过昨夜的闹腾,我再不懂唐小逸的心思,那我就真的是阿呆了---- 我知道他是喜欢我的,或许只是一时迷恋,但无论是哪种,选择逃避和拒绝对他对我都不是上选。 一来,唐小逸有着传统男人的通病——得不到的是最好的!避的越凶,跟的越紧,不如大大方方的迎战,等他烦了厌了----分手便是必然的! 二来,我需要他的庇护!而且童谣那我需要个借口,一个能让他彻底放弃的借口。 歪头看了眼唐小逸,上帝真不公平,给了他富裕美满的家庭,又赋予他这样一副好皮囊,真是让女人为之疯狂,让男人为之妒忌。 所以跟他,我不吃亏,一点也不! 躺在副驾驶座上,我似呢喃似自语道:“唐小逸,童妈妈给了我五十万!他让我离开童谣,我和童谣不是情人,所以我没要----” “你当然不是他的情人,你是我的,我的----”他伸手将我抱坐在腿上,下巴在我的头顶上磨蹭,轻轻的话语仿佛从遥远的心底最深处传来的喟叹。 我抬头望着他,似抱怨似嗔怪地说:“唐小逸,你真小气,我和童谣不是情人,人家还给我五十万!我的初夜给了你,你才给我十几万,你真小气!” 他的手轻轻地抚上我的面颊,笑容渐浓,“那我每月给你五十万,好不好?或者我帮你办张附卡----任你支配----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圆了大家的要求----- 有钱真好(上) 唐小逸住的公寓好找的要命,全市的高档住宅都座落在那,车子一直开到地下私人车库,下了车,他牵着我的手进了直通公寓的电梯,这是一梯一户的高级住宅,电梯和进户防盗门是指纹和密码双重设定。 这让我想起了大腕里的台词: 一定得选最好的黄金地段, 雇法国设计师, 建就得建最高档次的公寓! 电梯直接入户, 户型最小也得四百平米, 什么宽带呀,光缆呀,卫星呀能给他接的全给他接上, 楼上边有花园(儿),楼里边有游泳池, 楼子里站一个英国管家, 戴假发,特绅士的那种, 业主一进门(儿),甭管有事(儿)没事, (儿)都得跟人家说may I help you sir(我能为您作点什么吗?)? 一口地道的英国伦敦腔(儿),倍(儿)有面子! 社区里再建一所贵族学校, 教材用哈佛的, 一年光学费就得几万美金, 再建一所美国诊所(儿), 二十四小时候诊, 就是一个字(儿)贵, 看感冒就得花个万八千的! 周围的邻居不是开宝马就是开奔驰, 你要是开一日本车呀, 你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你说这样的公寓,一平米你得卖多少钱? 我觉得怎么着也得两千美金吧! 两千美金那是成本, 四千美金起, 你别嫌贵还不打折, 你得研究业主的购物心理, 愿意掏两千美金买房的业主, 根本不在乎再多掏两千, 什么叫成功人士你知道吗? 成功人士就是买什么东西, 都买最贵的不买最好的! 所以,我们做房地产的口号(儿)就是, 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脱下鞋子,换上唐小逸递过来的男士拖鞋,我一边参观着他的公寓一边咂舌,“唐小逸,你一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嗯!这儿离我公司很近!大多时候,我住这!”唐小逸进了厨房,将买来的早点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又从冰箱里拿出鲜奶倒入奶锅中放到天然气上煮沸。 大多时候住这,那就是说这并非他唯一的房产。 其实不说我也知道,狡兔都有三窟,更何况富三代的唐小逸呢? 可一个人住这么大,这么华美的房子---真是腐败、奢侈---- 愤懑啊----愤懑,嫉妒啊----嫉妒! 厨房是开放式,被一个很大很漂亮的吧台隔断,厨房里所有电器一应俱全,全是高档名牌的,很新,跟刚拆封的一样,看唐小逸那少爷样也不像经常下厨之人。 厨房里有一个双开门的大冰箱,我向往很久却又不舍得买的那种。 吧台上有一个精致的酒架和杯架,上面有几瓶红酒和几只高脚杯,还有一些调酒的器皿,看来,他真的挺懂也挺会享受生活的! 我往吧台前的高脚椅上一坐,一脚点在地上,一脚舒适地微弯踩在椅衬上,两手支着下巴,半趴在吧台上,斜睨了他一眼,妒忌、妒忌、还是妒忌。 想我和小姨受尽屈辱才得到两室一厅的房子,而他----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呢? 彼时,他正拿着一个勺子搅动着奶锅里鲜奶,从侧面看去,还蛮居家,蛮帅气的! 他歪着头望了下我,两只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扬了扬眉毛,非常臭屁地问,“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我挺帅的!” “嗯!”我点头! 我说过,我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实诚。 虽然他自恋的样儿和欠扁,但----实力悬殊,我忍了。 “那想亲亲我吗?”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勺子上的奶,轻佻却又有种说不出的邪魅的之感。 我想了想,识时务为俊杰地点头。 “过来----宝贝----”他含着勺子,慵懒的声音性感十足。 我趴在吧台上,轻轻摇头,冲他勾勾手指,纯纯地笑着,“你过来!” 他风骚地笑着,关了火,放下勺子,踱着猫步,走了过来,扳着我的身子正对他,手按在我身后的吧台上,凑上来要亲我,却被我的玉手无情地拦住,诡计得逞地说,“呵呵----上当了吧!我现在是病原体,你吻了我,小心被传染!” “我不怕!”他捧着我的脸,吮上我的唇,他的舌伸进来,在我病菌肆虐的口腔里四处扫了一遍,用力地吮吸着我的舌头和唇瓣,大力地有些弄痛了我。我试着将舌头伸过去舔他的唇瓣,却被他吸着,诱到外面一点点,再一口含住,在牙齿间轻咬。 有些疼,我嘤咛一声,握拳捶他,他低低的笑着勾着我的腰将我拽进怀中,抱的更紧,含着我的嘴唇吮的柔情蜜意,手探进衬衫中,往上攀爬。 这是一个法式热吻,眼见就要擦枪走火,他突然离开,“朵朵……朵朵……”他一声接着一声地唤着我的名儿。 “抱歉----差点忘了你身子还很虚弱!” 我软在他怀里,靠着他,由着他抱着亲着,全身娇软无力。 不知何时开始,原本坐在凳上的我坐在了他的腿上,而他坐在了凳上。 唐小逸将我抱起放到餐桌前的凳子上,“乖,先吃饭!有了力气病也能好快点!” 微微一笑,用鼻子磨蹭我的脸,轻轻柔柔的,呼吸同我的纠缠,“不然,我会很心疼,也会很辛苦!” 说完又低下头,含住我柔软的唇瓣,深深的吸吮,温柔的辗转。 见他去厨房,我在心里暗骂,你个老色牛,就知道吃我豆腐。 看着唐小逸将加热过的牛奶和早餐放在餐盘上端了过来,我率先声明,“我不洗碗!” 我讨厌洗碗,就像我洗衣服讨厌晒衣服、刷鞋讨厌解鞋带、打扫卫生讨厌洗拖把般。 跟色色在一起,我们分工很明确!我做饭她洗碗,我洗衣服她负责收和晒,我刷鞋,她负责解鞋带和系鞋带,我打扫卫生她负责洗拖把! 我真怕唐小逸也讨厌刷碗,然后他以今天他做饭的借口逼迫我洗碗,那么我宁愿不吃。 “谁叫你刷碗了?有洗碗机!” 我嘟囔:kao,你还能再有钱点不? 将煮好的鲜奶放到我面前,我微微蹙眉,“我想喝粥!” 他愣了愣,看着我,“明天成不?今天没买!” 我将他递过来的鲜奶放到一旁,拿过筷子小口小口地吃起了水晶包子,白菜馅的!味道不错。 可我还在发着低烧,胃口不开,吃了三个后,便放下筷子,准备离席。 “不吃了?”他问,眉头皱起。 我点头,他又说:“喝点奶,暖暖胃!” “我生病时不能喝鲜奶,会吐!” 看了看我,从兜里拿出手机,按了一串数字,“到哪了?你先别上来,去好记粥铺带两份白粥和小菜上来,嗯----现在----快点,等着吃!” “唐小逸,不必这么麻烦!我不想吃了!”听见他让人专门到粥铺帮我买粥,很是受宠若惊,连忙摆手,阻止。 “我突然也想喝粥了!”挂了电话,唐小逸绕过桌子,低头轻轻点了下我的唇,“走,带你去参观下我这!” 说完牵着我的手,开始介绍起这个大房子的格局。 三百平的复式房,楼下四室两厅两卫的格局,被打通成一间主人套房、一间书房、一间客房,一间大浴室!浴室里面有个很大的按摩浴缸,还置有木质的家庭桑拿房。我暗自咂舌:真会享受。 二楼是空置的客房和杂物房。唐小逸说以后可打通为婴儿房、玩具房和置衣间,我开始妒忌未来的唐夫人。 此楼盘是以空中别墅做宣传推出的。所以露天阳台、空中花园、户外游泳池、一应俱全。 再加上这是顶楼,所以又多了个阁楼,被种上了一些花、草、盆树。 总得来说:此房并非一般有钱人能住的起的。 有钱买房,你还得借钱付高额的物业管理费。 在唐小逸的带领下狂完整套房子,我唯一的收获是:仇富心理越来越重。 唯一的感想是:tmd!有钱真好! 唯一想做却没胆做的是:狠狠地暴打唐富翁。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了! 有些事耽搁了! 有钱真好(下) 回到一楼,坐在沙发上,唐小逸帮我倒了杯水,“怎么样?” “很大,很漂亮!可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觉得空旷、寂寞吗?”不怕小偷来窜门,难道不怕鬼们来安家? “是有点!所以,你尽快收拾东西,搬来陪我!”他走近,身上飘着淡淡DieselGreen的香味,亲昵的揉着我的头顶,一脸理所当然的期待。 “唐小逸,我是答应做你的情人,可没答应搬来跟你一起住!”虽然我很喜欢这个房子,但有些事不是喜欢就能得到的。 看见他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儿,我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般,低着头,喏喏地说,“瑶瑶还小,她喜欢听我讲故事,色色她喜欢吃我烧的菜,小米她近来被结婚狂附体,我得看着她点----” “香朵儿----”唐小逸突然捏着我的下巴怒吼着,“在你心里,可有我的位置!” 我怔怔地望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有还是没有!或许有吧,但----一丁点而已! 只是这话我不敢告诉他。 笑话,我可不想死。 唐小逸一张脸灰中染青,带着愤怒、冷冽的脸孔,近在咫尺! “反正我不能搬过来----我小姨要从英国回来了!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和你的事!” 明知他正在气头上,可我还是没有忍住,火上浇油了。 “香——朵——儿——”耳边,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一字一重音地叫道。 我条件反射似的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扮投降等死。 ‘叮铃----”门铃声响起,他也不理,我也不敢去开门。 许久,直到拍门声响起,唐小逸方才恶狠狠地扔下一句:“给我起来,到沙发上坐好,一会收拾你!” 事实上,他也只是吼吼,没有机会动手。因为来人是林医生,他带来了我的药和病历,还有唐小逸让他特意带的粥。 唐小逸将粥接过,转身去了厨房,林医生笑咪咪地看着我,坐下来,凑近我,小声问:“你和唐少什么关系?你是他女朋友?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看得出,唐少对你不错,昨晚你高烧,他守了你一夜,今天又带你回家----啧啧----他可很少带女孩回家哦!” 我听后,并不觉得感动,理所当然!言情小说中,痴情的富家公子,大都不带女人回家,一般都是在大酒店的包房里解决。之前两次,唐小逸也是那般待我!于是大家都认为,被其带回家的女孩都是特殊的,可,也许只是因为想换个地方,也许是没钱付房费了,也许是突然想通有房不用还要花钱开房乃傻B行为。 谁管他怎么想?别人怎么看! 再说,唐小逸也不像那种痴心到一生只守一人的主。 在他们眼中我是特别的,可谁说不是呢? 贬低自己的言辞我决计不承认,同样的褒奖我的言辞我也是照单全收。我自认自己值得别人这般对待。 心存感激应当,卑微迎合不必。 所以,我只是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答:“林医生,你很三八也!” kao,有钱人家的情人真不是人干的!不紧要时刻应付‘暴君’的欲望和歇底里的狂吼,还要应付他兄弟们的好奇心,真是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活儿。 不容易啊---- “别这样,妹儿!看在我千里迢迢帮你带粥过来,你就说说呗!”蹭了蹭我的胳膊,又向前凑过几分,一副准备分享秘密的样儿,真的很十三点。 “阳,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是!”身后,唐小逸端着热腾腾的粥和小菜过来,看见我,狠狠地瞪了一眼,一副盛怒不减的样子。 林医生装作刚帮我做完检查的样子,讪讪地笑着,“还在低烧!要挂水!” 说完,从包里找出一个折叠架,架好了盐水瓶,看着尖尖的针头,我下意识地向后躲,鼻子酸酸涩涩地,就想哭。 “我其实可以吃药!”说话时,声音竟有些许颤栗。 那年住院打针,我真的怕了! “挂水好的快点!”林医生循循善诱道。 “慢点我不介意!”我朝后躲,昨晚我睡着了,你扎了也就算了,今天我醒来,断不能就这么让你们轻易扎下去。 “不会疼的,一下下就好!”他一步步朝我逼近,我一步步朝后退,“扎的不是你,你当然不疼!” “胆小鬼,这么大了,打针还哭鼻子!”唐小逸从后面抓住我,将我圈在怀中,右手执着我的右臂,左手捏了捏我的鼻子,没好气地在我耳边打趣着。 “我没哭----”我嘟嘴抗议道。 我怕,可我没哭! 林医生看了看我,笑着说:“没事!美女都怕打针,就像孩子喜欢吃糖,这是天性!” 嗯,这话我爱听!虽然忽悠的成分大了些,但到底是恭维。 我扭头得意地冲唐小逸笑了笑,“听见么?美女都怕打针!我怕,只是随大流!我若不怕,岂不成了非主流?” 唐小逸没忍住,咧嘴笑了,摇着头,拿手指轻轻弹了弹我的额头,“就你歪理最多!” “何谓歪理,何谓真理?根本没什么依据可定论嘛!所谓是否歪全因一张嘴!这跟鲁迅先生的路论一般:世上本没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真理也一样,说的人多了歪理也便成了真理!于是乎,有时歪理不歪,就会变成真理,真理不真,就会变成无理。”我望着两位‘当权人士’,意有所指地埋汰道,“不过,现今社会,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而那少数人指的是当权人士,即是掌握权利即能代表真理,所说的话即是真理。他们口中的真理就像他们床下的夜壶,尿急了,随手拿来就用,一旦用不着,就一脚把它踢至床下最阴暗的角落。” 唐小逸和林医生,被我这篇歪理之论绕晕了,呆愣了许久,方才相视而叹。 林医生说:果然歪的很有理,该珍惜。 唐小逸点头表示附和,低头啄了下我的额头,笑呵呵地说:确实! 脸‘唰’的一下绯红,我深深埋进他怀中,我其实不太明白他这话是啥个意思,这确实是指该珍惜,还是指歪的很有理!但不管怎样,他不该在林医生面前表现的对我这般亲昵。 从暴怒到暴喜、从恨到爱,他这娃娃脸还真是变幻莫测! “怎么?害羞了?”他的手在我脖颈处温柔地摩挲着,像是按摩又像是吃豆腐,不se情却很情se! 我越发地将整个身子蜷缩起来,小小声地应着,“嗯---我害羞了!” 他听后,笑开了,将我往上抱了抱,头低下,嘴唇寻找我的耳朵,舌尖划着我的耳廓,喃喃说道,“真想一口口吃了你。” “咳咳----你们悠着点,唐小逸,怪不得程俊跑来向我抱怨说越来越受不了你了----”林医生假意咳嗽,却并没有半点尴尬之意,反而一脸兴奋。 我脸皮也在色色和唐小逸的双重磨练下,固若金汤,偶尔脸红、害羞,纯属兼职表演。 “你怎么在这?”唐小逸抬头,惊讶地问。 那声音、那摸样倒不像是装的。 “你----咳咳咳咳----你这招伤人于无形倒是越来越纯熟了!”林医生泪流满面。 “别废话,叫你来是看病的,不是看恩爱戏的,赶紧地!这脸烧的,红艳艳的,我看着心---又疼又痒!”低下头,轻轻地咬了下,又用舌尖舔了舔。 痒、疼、烧----我再一次脸红若熟透了的西红柿。 他将我狠狠地闷在怀中,直到我挣扎大叫,方才放开,此时林医生麻利地将针管插入了我的血管中,冰凉的液体进入我的体内,我小小的哆嗦了一下,缩进唐小逸怀中。 他抓着我的左手,放在手心中揉搓,时而轻时而重,低沉的嗓音温柔地包裹着我的身躯,“不怕----我在这!” “来,喝点热粥,暖暖胃!”唐小逸端起桌上的粥,我伸手准备去接,却被他一巴掌轻轻拍落,“好好挂水,小心针掉了出来,再扎你一次!” 我不敢乱动,看着他细长的手指拿着银色的羹匙轻轻搅动着白色的米粥,泛起淡淡的米香,我砸吧着嘴巴,巴巴地等着他喂! 他看着我这馋样,闷笑出声,低头,勾起我的下巴,狠狠地吻上我的唇,爱的不行地说,“怎么办喏----我的馋娃娃!” 作者有话要说:不说了,看文吧!喜欢支持下------ 晚上还会有一章! 别对我好! 水里有安眠成分,喝完粥后,我开始犯困,在唐小逸怀中寻了个舒适的姿势睡着了! 梦中的天很热,知了声声,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慌随着热流袭我而来,而我却从心底泛着冷意,‘嘭嘭’剧烈的敲门声响起,我和阿姨坐在沙发上,小米开门,来人是党妈妈,身后跟着数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她们凶神恶煞怒瞪着我和小姨。 耳边刺耳的巴掌声响起,我不由地抽搐了一下,惶恐极了,下一秒被卷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是唐小逸的声音,像妈妈哄劝宝宝般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部,柔声安抚着,“朵儿----不怕----乖乖----我在这----” “她经常做恶梦?” “不清楚----不过昨晚闹了一宿----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轻轻的叹息声在唇边响起,我下意识地吮吸着嘴边他温热柔唇,梦呓般地呢喃着。 “她说什么?” “唐小逸----救我!”声音低沉,带着莫名的心痛,感觉他像是要将我揉进身子里,溺死在怀中。 恍惚中听见林医生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她的症状很像是抑郁症里的隐性精神分裂症----那是一种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只是平日里掩饰的很好!” “抑郁症?精神分裂?”耳边,唐小逸的声音,充满诧异、担忧---- 周身雾气缭绕,衬得他的嗓音也飘飘忽忽的,很虚渺。 “别担心,抑郁症不是精神病,平日里和正常人无异,有属于自己的意识,只有在刺激过度后才会精神恍惚,做些自己无法控制的事!就像昨晚那般,很可能之前也有遭遇暴打,这才刺激过度,出现幻觉----好在她平日里有吃中药调理,且自我控制意识很强----” “你说她曾经遭遇暴打?”怒不可遏却又刻意压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唐小逸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劲,“是啦----我想起来,昨晚她有提过五巴掌----她替她小姨挨的五巴掌----五巴掌打在这嫩白的小脸上,该多疼啊----我的小朵儿----受了不少苦吧!” 一张温热的脸摩挲着我的脸,呢喃着,带着腻骨的心疼---- “哥们,你完了,这次你是真栽了----”林医生笃定地说着,可以感受到他幸灾乐祸的笑意。 唐小逸没有回答,只是将我搂的更紧,吻落在我眉心处,他问,“有办法治愈吗?” “我试试看吧----先想办法联系她以前的主治医生和她小姨,只有了解她的过去,才能对症下药!” “好----这事交给我来办!”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我的背部,很轻很柔。 “她近期的睡眠质量很糟糕,需要开些镇定、安眠剂吗?” “不要!那些药的副作用太大----会让她心智受损,这么聪慧灵敏的丫头,我得让她时刻都保持着生气盎然的样儿……”语气中含着浓浓的宠溺,淡淡的笑意,大手包着我的小手放在他的脸上摩挲着,亲吻着手背,“有没有其他方法改善她的睡眠质量?” “食疗吧----这段时间尽量让她开心些,心情好了,对病情也有很大帮助----多带她到户外走动走动,散散心----” “温泉怎么样?” “good idea……这对你对她都有好处……” “滚……” 几声压抑的笑声和嘟囔声渐远,我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对上唐小逸一双深沉探究的眸子,“醒了?小懒猪……”宠腻地啄了下我的唇,很轻,手抚上我依旧红肿的脸颊,璀璨如宝石般的眼眸勾着我迷糊的心神一窒,迫使我心慌地想要避开,可他的手略使劲,逼的我不得不直视他。 “唐小逸……”我皱着眉头,轻唤道。 吊瓶已经撤下,我睡在唐小逸的豪华大床上,他睡在我旁边,而我则呈婴孩般的睡姿窝在他怀中,林医生已离去---- 分不清方才的对话是幻境还是梦境---- “渴么?”他问,嘴角微弯,风情无限,迷人的桃花眼,诱惑地半阖着,里面,蕴有一种叫‘勾’的妖光。 “嗯----”我点头,伸出舌头舔了下干涸的嘴唇,他怔怔地看着我,美丽的妖瞳越发的艳丽,混着几缕柔情,若风中纱幔,同我迷惘、呆愕的目光纠结缠绵,密密匝匝的---- 心中有什么呼之欲出,我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我的气息乱了节奏,想要别开脸,却被他快一步地捏住下巴,他说:“丫头----你勾引我?” 他捉住我的手放在嘴里一根根咬过,不疼----酥酥麻麻的!他的眸里水光潋涟,似勾若缠。 我咧嘴,娇笑,食指抠着他的牙板,我说:“唐小逸,我想亲你!” 说完,像个懵懂的娃娃般扑了上去,贴上他的唇----我顺势环住他的颈脖,轻轻挑动舌尖,他轻颤了一下,接着更加激烈地纠缠住我的口舌,“小妖精----”他喟叹着,环着我的腰,一个翻身压上我的身。 我的唇忙着同他纠缠,我的手忙着脱他衣衫。 “不行----朵朵,你还病着呢----”关键时刻,唐小逸捉住我的手,头仰起,露出纤细光滑的颈脖,勾勒出了性感的弧度。 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唇微启,眼眯着,喘着粗气,怎个勾人呢? 他捉住我的右手,我用左手继续解他的扣子,“我喝了两碗粥!”有气力做那事! “宝贝----你还发着烧呢?”他又捉住我的左手,啄了下我的唇,无奈地笑着。 “不影响----”我双腿叉开,勾在他的腰上,微微拱着小腰,磨蹭着他早已bo起的小小逸。 “香朵儿,你再闹----今个就别想下床了!”恨恨地咬了下我的唇,唐小逸一脸隐忍。 我停手,傻笑着,原来他看出我要zuo爱是假,闹他是真! 喉咙干涩,我咽了口口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唐小逸----我渴---真渴---” “等等----我去给你倒----”一声叹息,没好气地睨了我一眼,唐小逸翻身躺回床上,吸气,呼出,起身,走下床,到厨房里帮我倒了杯温水,我喝下,很是满足地打了个水嗝。 “还喝吗?”唐小逸笑着问,见我摇头,他接过杯子随手放在床头的茶几上,爬上床抱着我,手指插进我的发丝,疏离着,“我抱你再睡会?” “今天的发布会?你不去了吗?”不过现在去,也晚了吧! “诗天搞得定!”手环上我的脖颈,他的指腹爱怜地摩娑着。 我躲着他的摩挲,小声嘀咕着:“你这老板当的可真清闲!” 他愤愤地捏了下我的脸颊,低吼着,“小没良心的,我昨照顾了你一夜,不用休息的么?”帮我拢上空调被,他语带疲倦地说,“你个缠人的东西,不止喝醉了磨人,连生病也比别人难伺候----” 看他沾染了疲惫的眉宇,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咬住下唇,圈上他的腰,带着哭意,声音含糊地问,“唐小逸,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若只是情人间的呵护,真的过了,过了---- 他俯身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环在我腰上的手向上提了提,手指覆上我的面颊,“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相信么?” 我吸吸鼻子,点头,“相信!我这么好,又这么美,很难让人不喜欢!” 他呵呵一笑,“你倒是挺自恋的!” 我跟着傻乐,“我这是自信!自信的女人最美,自恋和自信仅一线之隔,但意义不同!” 好像有点偏题了,我咬着下唇,又问,“唐小逸,你对每个你喜欢的女人都这么好么?” 俊逸的外表、阔绰的身家,像他这样内外兼修的豪门三代被很多女人喜欢是毋庸质疑的,有喜欢的人也是情理之中,可对喜欢的人都这么体贴入微、关怀备至,那么他真真是个没话说的好情人好男人---- 这样的男人,是所有女人的致命伤,若遇到,很难放手---- “你觉得我需要么?”他反问,脸上依然是美丽的微笑,飘着淡淡的讥讽。 “那你以后也别对我这么好!”低着头,甚是酸涩地喃喃着。 “为什么?”轻轻抚开散落在我脸颊边的发丝,他一脸宠溺地问。 “不值得,唐小逸!童谣说的没错,我就是只白眼狼----喂不熟的白眼狼----”我摇头,双眸蕴着泪,努力忍着不落。 “你就当我喜好特殊,养只白眼狼当宠物,成不?”他出指头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神情似笑非笑,似恼非恼,低头狠狠地咬了下我还未肿的唇,“总会有养熟的一天----” 隔着薄薄的衣料,我能感觉到来自他身体力的热度,他将我禁锢在他的臂弯里,让我无处可逃。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暧昧了点---- 哎---- 苏州下雨,真郁闷---- 你在吃醋 ‘慕柏’位于四环内一个五星级的写字楼,‘凡丝’工作室在十二楼!办公环境不是一般的好,员工的举止行为、穿着打扮都很小资,丑女无敌看过么?就是领导层们大都很费德男,西装笔挺,皮鞋锃亮。设计师们大都很陈家明,不是娘,是很潮很gay很耽美!----而女的,非名牌包包不拎,非当季衣服不穿,走进这里,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大,第二印象就是时尚。 我和周周上周三就签了就业合同,今个来算是正式报道。 在前台报了个名,便直接被带到总监办公室。 老外诗天假公近私,早在礼拜三签合同之时就将周周扒拉其门下做了特别助理。 我得知这个消息时,幸灾乐祸道:小心,职场潜规则! 周周淡定地杨眉,极其彪悍地劈手道:放心,不等他潜规则我,我先鱼肉他! 我点头,表示支持:虽说生活就像强jian,你反抗不了就要学会享受!但比起被动,你还可以选择主动! 老外Judith已等候多时,笑盈盈地迎了上来,假摸假样地同我们握手,表示欢迎。 凡丝里有一个设计总监、两个首席设计师、三个助理设计师和若干设计师助理。 眼下,办公室里除了老外总监外,还有三个助理设计师。 按照工作室惯例,在校实习生必先从助理设计师下的设计师助理做起。 助理设计师和设计师助理听起来差不多,其实工作性质也差不多,都没有独立的工作间,都 是辅助设计师完成设计工作,没有资格亲自抄刀设计属于自己风格的作品。说白了就是助手、打杂的。 但助理设计师和设计师助理又是不同的,前者是做设计师的助手,后者是做设计师助手的助手。 简单说来:两者地位还是有悬殊滴! 我粉淑女地坐在沙发上,在三个或站或坐的助理设计师或打量或探究的目光下,等待他们决定我的归属权。 在他们考问我专业知识的同时,我也将他们打量了遍。 个子高的叫小北,带眼镜的叫李卫,说话很娘的叫高伟。 “你觉得什么是时尚?什么是流行?”三个助理设计师正小声议论时,总监办公室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我循声回头,说话的人是个双目如墨的清俊男子。 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很简单的搭配,衬着他清秀的容颜,学派气息很浓。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从他直视的目光来看,他这个问题是针对我来的。 这算突击测验?我稍愣了下,调整情绪,从容地答道:“流行就是一种趋势,是大多数人认可并且承认的趋势,但是其不久后就会被另外一种趋势所替代。” 突然想起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一段话很有意思,遂笑了笑,说:“其实流行这东西真是难以理解,比猪流感、SARS还要不可琢磨。对于穷人来说,流不流行不重要,流不流感才重要,但对于潮人来说,流不流感其实不重要,流不流行才重要。” “很好----”他点头,亦笑了笑,指着我对老外说:“她,我要了!” “凡阳----你确定?”老外一脸震惊,其他人亦是一脸惊讶。 这才知道,眼前这个就是设计界传奇——天才设计师凡阳!今年二十有二,三年前以作品‘绝爱’夺得cresta国际广告设计特等奖后便被唐小逸网罗进自己的公司。 凡阳不只是设计大师,还是摄影大师,‘绝爱’这个创意就是根据他的摄影作品制作的。 外界传言,凡阳性格清冷,入行三年,从没主动要过任何人,所有设计作品一向亲力亲为,不要助理,不收徒弟。 像我这样刚出学院的实习生,更是没可能没资格做他的助手。 周周被总监要去,算是特例,人老外对她有企图。可我被凡阳要去,就真的是意外了! 走出总监办公室,被小秘书带到休息室里填写人事表格,待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周周时,她一把把我扯了过去,极度兴奋外加羡慕地说:“香宝贝,你何德何能竟能成为凡大神的首席大弟子。” 周周这话说的不错,因为凡阳没收过徒弟,我可不就是他的首席大弟子。 我摸着下巴傻笑道:“我跟着凡阳,挺好的!我俩也算是同宗同系,都是天才嘛----嘎嘎----” 得意啊----得意!能成为凡大神的弟子----助理----那是多少广告学子的梦想啊---- 可是我还是很恍惚,跟做梦似的!这就好比你天天买彩票,期盼的中大奖,可一旦有一天你真中了五百万,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周周白了我一眼,掐着我的脸又恨又爱地说:“我说香朵儿,你最近走了什么狗屎运,桃花泛滥啊---小心,不是运乃是劫!” 我拍落她的手,笑的越发猖狂:“走我的桃花运,让你妒忌吧!” 见她气到憋红的小脸,我更是得意!仰着小脸,呈四十五度,以无比惆怅的神情,拖着腔调哀怨地唱:“哪个文艺女青年还没有几朵桃花小运呢?” 周周啐了我一口,框着我的胳膊勾了过去,“我警告你,死丫头,唐小逸被你糟蹋了也就算了,凡阳,你切不可动猥亵之心,否则----杀无赦----” 比了个刀切‘咔嚓’的动作,阴深深的暴恐怖---- 可我会怕? 手一摆,做忧郁状,无奈无辜无耻地说:“桃花根下死,做鬼也风流!再说我能保证自己不对大神动歪念,可保证不了大神对我动了斜念----不过----长的太美不是我的错,出来乱惑乱大神就真的是我的不对了----” 凡大神的作品征服了万千艺术妹妹的心,这其中也包括周周和我,绝对的阳迷----‘羊粉’---- “香朵儿,你脸皮还能再厚点不?”周周在我的刺激下已呈颠疯状态,一头波斯米亚风格的波浪卷也在她九阴白骨爪下的蹂躏下凌乱了。 我乐了,“嘿嘿----姐,你终于体会到我的痛楚了吧!”平日里都是你恶心我,终于也轮到我报复一下了! “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是唐小逸! 周周探头一看,‘咯咯’笑的跟落了毛的母鸡般,揶揄地问:“唐少?查勤还是捉奸?” “去你的!他捉什么奸?我和凡大神之间可是清白的!比矿泉水还纯----” “刚谁说的桃花根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会急着撇清,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他又不在这里!” 切,我懒得搭理她,不知道隔墙有耳之说? 摁下通话键,就听唐小逸在电话那头问道,“凡阳选你做助理?” “你在我身上安了监视器?”我一惊,大叫。 这才多大会,就传他耳中了?果然职场无秘密。 “我是‘慕柏’的总裁,人事调配的文件得经由我审批签字!”他说,语气淡淡,听不出是喜还是怒。 “你们公司效率倒挺快!”我明褒暗贬,语带讥诮地说。 这前后还不到半小时,人事调配文件就送到总裁手里了?我信,才有鬼呢? 凡丝虽是‘慕柏’旗下,但已独立成一室!人事经理、客户经理、设计总监一应俱全,人员调配这等小事根本不用经由总裁同意。 监视器的没有,‘监’人的就有一个。 用屁股想也知道这消息是谁密报上去的。 恶狠狠地剜了周周一眼,她举手做投降状:“不是我!” 我无声地飘去一个信息:知道不是你,但你说和他说是一样的性质----‘监’人一对---- “比不上你,才来公司一天,就成公司名人了!香朵儿,你可真厉害,连凡阳都为你破了例!”磁性的声音透着慵懒的调调,诱人心跳紊乱。 这话,听着,酸!真酸! 我心一直,口就无遮拦起来,“唐小逸,你不会在吃醋吧!” 说完,就开始自我鄙夷外加自我愤怨起来,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轻飘飘的耳刮! 电话那头一片静默,就在我准备畏罪结束通话时,手机里猫一般慵懒的嗓音响起,“是呀!我在吃醋!怎么办?你这个勾人的小妖精,都把你放在我眼皮底下,你还有办法让我不安心,难道真要挂在裤腰上,时时刻刻守着看着,才行?” 软软的,懒懒的声调里充满了暧昧,惹得我一阵战栗,头皮都有些发麻,不是没跟他说过这等暧昧非凡的话,可隔着电话调情,确实有情调。 我的心跳的厉害,我的脸有发烧的迹象,我低着头,咬着手指,笑的一脸甜蜜。 耳边响起周周的声音,“啧啧啧----瞧这一脸幸福的小媳妇样儿,怎么就那么让人嫉妒呢?” 我抬头,矢口否认,“我笑了吗?我怎么不觉得!” 周周翻着白眼,“是!没笑!就是不知怎么了,嘴合不拢而已!” 手机里传来几声低沉的笑声,唐小逸说:“是周盼儿同学吧!替我向她问好!” 话说诺基亚手机质量非凡,都六年了,音效还是这么棒,他这话根本不用我传达,被挨着我做的周周听的一清二楚! 此时,她一把抢过手机,笑的格外谄媚,“唐少好!我听朵儿说她这两日感冒发烧都是由您亲自照顾的,真是辛苦了!” 然后我囧了,因为唐小逸说:“照顾自己的女人,一点都不辛苦,还很享受!” 作者有话要说:小弟结婚,家里挺忙的,能更新就不错了,大家切勿过多挑剔! 老家没网线,更新是在网吧传的! 两日两更---- 礼拜六结婚,大体会停两日不能更新吧---- 我尽量更新---- 短信传情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慕柏’的大神很多,‘慕柏’的大婶也不少,其中不乏有马莎莎那种上知天庭丑闻下知地府秘闻的超级八卦王---- 收到唐小逸的短消息时,我正坐在厕所内阁里听八卦新闻!他有打电话过来,但被我给掐了,幸亏我习惯在上班、上课的时候将手机调成振动,否则若被这帮娘们当场抓包,可是件极为难堪和尴尬的事。 屏幕上显示三个黑体大字:接电话! 连标点符号都不带。 我听得出,这命令味很重,知道唐爷不耐烦了,可我真没法接电话!现在出去,我一样是丢人! 眉头蹙起,回到:现在真不方便!晚会成么? 一边生疏地打字,一边竖起耳朵继续偷听外面的八卦。 我乃女人,爱听八卦,天性使然。 虽说偷听猥琐了些,但是不妨碍我追逐八卦的心,尤其这八卦的女主角之一是我。 “你知道么?新来的两个实习生,一个被总监Judith要去,另一个被天才设计师凡阳钦点!”助理A率先引出八卦内容。 凡丝的制度很人性化,除了中午有一个小时的午休外,上午和下午都有一刻钟专门供员工休憩和八卦的时间。这不,九点刚过一秒,卫生间便聚集了不少大婶、小娘们,交头接耳,互通有无外加议论纷纷。 我和周周很荣幸地成为了新一届凡丝八卦新闻女主角,并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备受同事们的关注和争议。 “真的?”人群像炸开了锅,“众所周知,Judith从来不要在校实习生当助理的,而凡阳更是连助理都不要!那两人到底什么来头---皇亲国戚?空降兵?” 凡丝虽没有明文规定,新来的实习生不能由设计师带,但原则上都是先从助理设计师的助理做起,所以这么看来,我和周周确实难逃被潜的嫌疑。 “不可能吧!咱们唐总最讨厌关系派,公司里更是严令内介----” 如果她们知道我和周周就是被那个讨厌关系派的唐总给‘关照’进来的,不知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不是关系户,那是什么?我听人事部门的琳达说这两人都没经过正式面试,上礼拜三Judith亲自带她们办理入职手续。” “叫什么名字?” “一个叫周盼儿,一个叫香朵儿,都是A大实习生----” “A大?怪不得!”几声暧昧的恍然大悟。 “A大可是美女聚集地!” “也是情妇培养所!” 口袋里手机震动,我掏出一看,还是唐小逸的:在干嘛呢?为什么不方便接电话! 我想说上大号,怕恶心他,说喝水,又怕恶心我! 斟酌再三,回:听八卦呢?关于你的! 不算撒谎,八卦里确实有提到他! 边发短信,边听八卦,两不耽误。 “确实,这俩都是尤物----魅到骨子里的那种,别说是男人见了,就是我见了,也小小地惊艳了一把!真的美!” “你说人那是咋怎长的,真漂亮!” 我当这是夸我们的,心里美滋滋的! “你又知道是原装美人还是后天制造?我听说,A大女孩,大多都动过刀子!” “哪家医院?真能整成这样,我也去!” “真的很漂亮?跟企划部的安露经理比呢?” “不好比!安露谈吐优雅,品味高尚,气质高贵,但熟女味太浓,这俩大学生,青春洋溢,活力四射,又不失学院气息!且各有各的味儿,卷发的媚,直发的洋,有点像混血儿。不过,安露胜在家境背景和学识上,人乃书香世家,正经清华研究生毕业,又在美国度了层金子!这么说吧,安露乃老婆最佳人选,而这两位则更适合做情人!” 周周的美毋庸质疑,即使不上妆,也足以惊艳四座!杏眸大而黑白分明,眼角微微向挑,眉顺鼻高,红唇饱满润泽,波浪大卷被她染成紫红色,并挑染数根蓝色,配上模特的身高,凹凸有致的身材,跟清纯二字真沾不上什么边! 一副外在花瓶内在草包标准美艳情妇的长相,那种为了烘托清纯、美丽、善良女主的炮灰女配。 而我---- 中学时有人骂我是杂种,我扑上去把他(她)打个半死,却不敢还口说:你是杂种,你全家都是杂种! 因为我确实是个杂种。 虽然我恨极了我那所谓的持卡人,但不得不承认,因为他的法国基因,我混血了! 我的长发在阳光下,不是黑色,而是深棕色,很深很深的那种,鼻子高而挺,眼窝深,眼珠颜色黑中带蓝,一般情况下我都带黑瞳遮掩。 轮廓很东方,鹅蛋脸,尖下巴,随我那可怜的娘! 知道我是混血儿的人不多!除了小姨,只有小米、色色和周周知道。 “A大的?不会吧!我听说人事经理琳达今天才去A大现场面试----” “她们是A大的没错!而且我听人事专管签约的胡姐说,她们签的是正式合同工----” “正式合同?‘慕柏’规定在校实习生有半年到一年的实习期!” 此话一出,犹如惊雷诈起,引起一番轩然大波和热烈探讨。 不过短短一刻钟的时间,我和周周的大名便传遍了整间凡丝,就连扫地阿姨都没有落下。 我估摸了下,照着速度,用不了多久,我和周周便能名扬整幢‘慕柏’大厦了。 所幸有褒有贬,值得欣慰! 手机振了振:都说了我什么? 我略微思索,这算不算打小报告?想了想,回道:对不起,我来凡丝是管设计的,又不是你安插在基层的密探,不管传送密报! 虽说同事们对我和周周怀有敌意,但身为基层员工,我痛恨打小报告之人。 再说我了解唐小逸,他看起来一副深明大义,万仇不计的明君样,其实小人的很!得罪了他,往死里、惨里整你,绝非有仇不报的君子。 手机再次震动:月奖不想要了? 我说吧!小人一个!我都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歪坐在沙发上,一边发短信,一边眯着眼的阴笑着。 哼哼两声,皱着眉头,组织了下语言,编写短讯:说你唐少摸样帅,身材好,能力佳,是四九城的砖石王老五,黄金单身汉,爱慕你的女孩如过江之鲤,数不胜数,排着队站,能围北京城一周,还说得你唐少一吻,死也甘愿! 消息传来:这不是八卦,这都是事实,且都是老新闻了!说些新的! 我不得不承认,唐小逸不仅脸皮比我厚,打字速度比我快,就连八卦精神也比我旺盛。 我食指点着脸颊,经过一番思想挣扎,摁着键盘打出一行字:她们说你跟企划部的安经理很般配,郎情妾意、郎才女貌、檀郎谢女、实乃天作之合,万世姻缘---- 很快,唐小逸发过来的短讯上写着三个大字:吃醋了? 能听得出他一贯的揶揄戏谑口吻。 靠----你当我跟你一样! 吃醋?不爱!酱油的,来一瓶! 看完这条短消息后,发现整个卫生间都清静了,看看手机上的显示时间为九点二十分,我在厕所里整整坐了二十二分钟。 感情我和唐小逸在卫生间里,用短讯调了一刻钟的情! 哎呦----屁股都麻了---- 看着收件箱里若干唐小逸发来的短信,想到男女情人在浓情蜜意时多喜欢借由拇指来调情,升温!那我和他,算不算? 道具是传统的,语言是暧昧的----只是这场地,浪漫?鬼扯!不臭那是人阿姨手脚勤快! 从卫生间出来,正巧碰到那个让我填写档案的小助理,她告诉我,凡阳找我。 凡阳的工作间跟他的人一样,清清爽爽、清新怡人!约二十平米大小,装修的很简洁、窗明几净、一目了然,没有满地的稿纸,满桌的笔墨,不像是个艺术家的工作室,倒像是经理办公室。 长形办公桌上一台电脑,旁边有个绘画台,台上纸笔整齐地摆放着,中间放着一副未完成的画稿。 “坐吧!”凡阳指着一旁的黑色真皮沙发,招呼着。 我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有什么要问我?”他一副很随和的样子,跟方才的清冷摸样有很大不同,如果说方才是初冬,那么现在则是深春,给人一种很温暖很熟悉的感觉。 “凡----”首席?大神?设计? “叫我凡阳!”他善解人意道。 作者有话要说:真正的恋人,是需要借由短讯传情的! 我认为互发消息最能体现男女间的浓情蜜意! 凡大神是旧时 “凡阳!你是我偶像,能跟你学习,是我的荣幸!做梦都没想到的大馅饼!”我双手交握地放在膝盖上,如同一个普通的fans面对热爱多年的偶像明星,有些紧张,有些激动,还有些小小的兴奋。 “你是说,你很崇拜我?”他问,嘴角勾着笑意。 显然我的恭维之语对他很受用,但他的语气中又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闪的太快,没抓住。 “嗯----那是相当崇拜!”我点头,“不只我,我们设计院的学生都非常崇拜你!” 边说边仔细观察他的眼色。 “可是----”果然,这个转折引起他的注意,他的眉毛挑了一下。 “为什么是我?我是说,大神您不是从来不带新人和助理的么?”思绪一番我终还是忍不住问了。 我这人一向心眼直,肚里藏不住话。 我不懂,他为何放弃那么多专业设计师不选,而选我! 难道大神真如外界所说,看中了我的美色? 可大神看起来不像那种轻浮之人。 不过,古往今来,为美人折腰的英雄大有人在! 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多的是,大神只不过是利用自己的权利,妄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而已! 可以理解----但不可谅解---- 我心目的大神,必是两袖清风、不食人间烟火----可以腹黑,但不能猥琐、奸佞---- 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才好---- “怎么选你当助理需要理由么?”对于我的问题,他略微皱了一下眉,不是动怒,也没有任何不耐烦之意,只是静静地望了我几秒,轻笑着说:“若你非要个理由,那好!你看起来不错,挺讨喜的!” “大神,你真幽默----”我抽抽嘴角,干笑地说道。 讨喜?我看起来像吉祥物? “呵呵----”大神笑了,很开怀的那种,若三月春风吹拂大地,恍惚间百花盛开,他身上有种清风拂柳般的气质。 党宁愉悦时,也这般,浅浅一笑,上弯着嘴角,清雅若仙,温润若玉。 那年,西子湖畔,我环住他的腰身,整个人若无尾熊般攀附在他身上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笑的一脸甜腻! “香朵儿----” 眼前两个影像交叠、涣散、涣散、交叠,直到耳边传来几声急切的呼唤,幻影散去,不知何时凡大神站在我眼前,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怔了一下,呆呆的看着他。 “怎么了?”他看着我,眼眸中带着些许担忧。 “没事----觉得你很面熟!我们以前见过吗?”我掩饰尴尬,转移话题地问。 “你不记得我了?我曾在S高上过一年学,和你算是校友!”他挨着我坐下,身子后仰,轻倚在沙发背上,眉眼上挑,让眉宇间那股天生带有的傲气也跟着张扬起来。 话说,他也是个漂亮的孩子! “你说我们是高中校友?”可我咋没印象呢?按理说像大神这么优的男人我不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记不清容貌,名儿总能记住吧! 虽说我现在记忆力不好,但三年前我的记忆还是很精准的,尤其对帅哥,那是过目不忘-- “你真的想不起我是谁?我们曾在一个考场考试----我就坐在你前面----” 他在说这话时,音调高了两拍,神色明显失落了许多。 鲁迅说过:我们要勇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那日,从党宁家里逃出,我像幽灵般在外游荡了一夜,不敢回家,也不想回家!五巴掌临幸的脸,肿得若发面馒头,好似毕加索的肖像画,分不清五官具体位置。 我身体素质不扎实,吹了一宿的风,毫无悬念地发了高烧! 小米拿着我的病假条帮我请了三天的病假。 第四天,病好了,脸消了肿,我照常去上课,我不能对不起阿姨出卖肉体、出卖精神、出卖灵魂赚来的辛苦钱!虽不血汗,却很心酸? 我打电话给阿姨,说事情解决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瞎闹,我答应她要好好学习,好好复习参加高考,争取以最优异的成绩考入最好的大学,然后拿奖学金,我不能在上了大学后还用小姨卖肉的钱。 我以为此事到底会告一段落,我以为老天对我已经很不公平了! 可是我却忘了没有最惨的,只有更惨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便有八卦!不要小看流言蜚语的杀伤力,它足可以毁灭一个人从内而外高筑的铜墙铁壁。 继我是党宁女友的风潮后,我再一次被舆论推向了封口浪尖上,我成为了学校里的绯闻明星。 无论走哪都会聚集一小波的‘追星族’,当然有追星就会有议论。 “她就是高三五班的香朵儿,党宁王子的前女友,被训导主任当场抓住两人在教学楼里做那事!”女生A幸灾乐祸道。 “嗯!据可靠消息说,那晚是她主动献身勾引党宁的,衣服都敞开退到腰际了----真不要脸----” “哼----我看她是见离毕业不远了,为了确保长期霸占咱们的党宁王子,打算铤而走险,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结果,呵呵----被党宁看出她的狼子野心和诡诈心机,被言辞拒绝了不说,还被主任抓了个现场,真是贱人有贱报----” “啧啧,她还真是前卫呀!只听过女追男隔成纱,什么时候流行女上男了?” “你说,当初党宁怎么会看上她的?我猜肯定是她主动勾引的!真贱----” 谁说流言止于智者?谁说舆论是偏袒弱者的? 他们不知道,妒忌可以让一个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人成为丧尽疯狂的杀人狂。 她们在辱骂我的时候,忘了我是连跳几级比她们小三岁的天才! 虽然表面上我不在意老师和同学们那嫌恶的眼光、不堪的话语,可实际上自从党宁走后,我就经常做恶梦!不仅如此,我还常常觉得心悸、胸闷、中上腹不适、气短、出汗、消瘦、失眠---- 我将自己的症状输入百度,得出结果是——抑郁症! 何谓抑郁症?说白了就是精神病的一种! 表现形式为情绪低落,兴趣减低,悲观,思维迟缓,缺乏主动性,自责自罪,饮食、睡眠差,担心自己患有各种疾病,感到全身多处不适,并且有自杀的念头。 青少年抑郁症,会导致学生产生学习困难,注意力涣散,记忆力下降,成绩全面下降或突然下降,厌学、恐学、逃学或拒学。 而我的症状完全符合! 我可以面对大家骂我是骚狐狸、贱货,却不敢面对同学们笑我是神经病,不敢面对的情况下,只有逃了! 我是鸵鸟,能让我幸福的只有沙子!这也是治愈抑郁症的一种方法,逃离让自己感觉窒息的环境。 于是我拿着小姨给我的生活费,逃离了学校! 我想我是勇敢的,现在想起来,也为自己当初的决定喝彩! 其实我是真的很大胆,从容不迫地面对同学们的指责,不还嘴,不辩驳,不否认,不生气,然后在大家都认为我毫不受伤害的时候又勇敢地选择逃离! 最后在大家以为我放弃高考的时候,又翩然地飘入考场,两耳不闻窗外事地考试时,我想很多同学在骂我的时候应该也会对我有一咪咪的崇拜吧! 尤其是看到我的高考成绩时,毕竟我进了她们梦寐以求却求不到的学校。 很久之后,唐小逸问我:当初有没有想过死? 我想了想,点头! 确实想过,可只是想想! 因为我没有想到适合我的死法! 跳楼!要死,当然要选高一点的楼,如果命好,瘫痪在床,那是生不如死啊;如果倒霉,那不用说,肯定是死定的,但也会有些恐怖.第一,从高楼上摔下来,声音应该很大,可能吓到人的;第二,可能伤及无辜。第三,死得有些难看,你想,那是高楼,万一是头先落地,那是头破血流,脑浆四溅,呀!好恶心!这个死法也不可取。 事实上我差点就伤及无辜了!那天我爬上S城,看见一个女孩早已站在高楼上往下看,神情无比惆怅了忧郁,于是我三两下地跑过去,冲她喊道:等等,咱两一起,黄泉路上也好做个伴! 结果人家确实为情所困,却没有想要死,只是想站在这个高楼缅怀这个城市,而我差点成了杀人凶手,若非她及时抱住栏杆,我想我和她已经到阎王殿里报道了,或许穿越时空到了古代也说不定了呢? 跳海?我不会游泳,一跳下海肯定没命的,但海这么大,万一大家找不到我呢,唉,又不可取了。 车祸!那更不行,车祸死很难看的,再说,又很疼,不可取。 睡死?和以上的死法比起来,倒是很好。但是,我不"猪"的,我可以很早起床的,不可能睡死。还是不可取。 病死?真痛苦,不可取。 老死(自然死):挺好的,但我岂不是要等很久,唉,我任命了。总比以上的死法好多了。 真烦,连死都想不到好的死法。正当别人在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时,我却在为自己找死法,真是另类。我干脆不死了,我不想再做另类了,毕竟我是21世纪的人,不能那么落后,毕竟死也不能解决一切问题的。 既然死不了,那只好回去!于是在出逃二十天后,我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又是个天才! 貌似男天才,大家很容易接受! 可能小说男主,优秀太多的缘故,大家习惯男强女若---- 天才大神 回去后小米抱着瑶瑶守了我一宿,她说的对:我连死都不怕,又何必怕生呢? 她一个才十八岁就有女儿的人都不怕生,我怕什么? 逃避某些人某些事不一定要选择结束自己的人生,还可以换个环境重新开始! 中国这么大,总会找到属于我们重新开始地方过一段新的生活。 死是懦弱的表现,死不会让人记住你,反而只是遗忘,既然同是遗忘,为何一定要死呢? 我觉得她说的非常对! 高考那天,我用柚子叶熬成的水将自己从头到尾地洗了个遍,换了套干净的衣服笑容满面地出了门,在小区外的早餐铺子,吃了三根油条,喝了两碗豆浆,拿着我的准考证神清气爽地回学校参加高考了。 踏着答卷铃声走进考场,在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容注视下,从监考老师手中接过最后一份试卷,昂首挺胸大踏步地找到了属于我的考桌,很容易,因为那时只有一个座位是空的! 走过我前桌的一个考生面前,我顺手在他桌上拿了一只笔,因为我将我的文具袋丢在了早餐店里。 在他抬头之际,我赶紧冲他展露我最真诚最甜美的友谊之笑。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伸手不打笑脸人。 结果,他不仅没将我手中的笔要走,还在剩下的考试中无偿地贡献了他的直尺、橡皮和草稿纸。 我一向信奉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不玩的原则,虽然我逃了考前最重要的一个复习月,但是却不妨碍我正常水平的发挥。 但也只是正常的水平,如果不是前面那位仁兄暗中的慷慨相助,我大抵也考不出那震惊全校乃至全市的高分。 由于他的雪中送炭,我超长发挥,加上我绘画的专业分,我轻轻松松地考进了A大这所很多人羡慕并妄想进入的学校,并获得了一笔很可观的奖学金。 原来大神就是恩人---- 怎一个缘字了得。 我想,等我艺术生涯枯竭的时候,我就转投文学之路,我的第一本自传系列小说是:我和凡大神不得不说的故事! “香朵儿,你没事吧!”他轻轻地推了推我,一脸的担忧。 “没----对不起,我又开小差了!”我摇头,无力地笑着,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三年前得了场大病,记忆力有些受损!我记得我抢了你的笔,但忘了你的容貌----” 时间太瘦,指缝太宽!一眨眼,三年匆匆----物是人非! 小姨之所以带着我举家迁到北京,就是想和过往的一切做个了断,所以我也就或刻意或无意地和所有的同学失去联系。 那年的夏天,对我和我小姨来说,都是不堪无法回首的过往。 太痛----太痛---- 那年的夏天风吹在今天的身上,依旧炽热难耐。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曝光的照片,记忆力只是茫茫的一片惨白,人、物、景皆模糊不清,不过短短三年时间,那个曾经经常挂在嘴边的名字怎么就好像是尘封在记忆李一般,明明记在脑海,刻在心底,却恍若隔世,寻不着,等不来。 凡大神愣愣地看了我许久,嘴唇动了动,似有话要说,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我怎么能把他看做党宁? 他们明明一点都不同,党宁的眼眸若湖水潋滟,凡阳的眼眸若古井深幽。 党宁的气质清冷若雪,却又热情如火;凡阳的气质清寒若冰,却又温暖如春。 “你是因为这个才要下我的?毕竟我们也只是一面之缘----”我问,我是个不识好歹的人! 对童谣如此,对唐小逸如此,现在,对凡大神亦如此! “我看了你的作品,觉得你很有设计天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画纸,都是凡梦以往的设计,有墙绘草图,还有一些在广告公司那接的小广告设计活! 我大致翻过一遍后,微颔首,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谢谢夸奖!你比我出息多了!”这话真诚度百分百。 同是S高出品,人家二十二岁就被誉为天才设计师,设计出来的作品连世界级的设计师都赞叹不已。 比起他,我这个天才委实逊色很多! 等等---- 哪个环节出错了! 在脑海中纠结半天,我满心疑问,“不对,你的履历表上写着十八岁剑桥本科毕业,二十一岁设计和金融双硕学位到手,怎么还会到我们学校参加高考?” “哦!我从小在国外长大,十九岁那年回国探亲,正赶上堂妹厌学叛逆的时期,许是因为家里大人总拿我当她榜样的缘故!她反感至极,一怒之下,便说,国外的教学质量跟中国的不能比,若我能考上北大,她就彻底服我,以后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就这样,我以复读生的身份插班进了S高,参加了那届的高考!”一番话说下来,语气淡淡、神色淡淡,听不说丁点炫耀之意,可还是让我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终于明白周瑜当年嫉恨诸葛亮的心,在心里哀叹:既生朵,何生凡? 可同时又是感激他的,若非他的帮衬,我的文化课不可能考那么高---- “哦----你在S高上了几个月?”应该不长,不然这样的传奇人物我肯定认识! 想想,好像真的有那么点印象!只是当时我的心思都在学习和党宁身上,并不太关注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三个月!插在七班!”他说这话时,双眸定定地望着我,我调转目光,看向对面墙上的画,轻飘飘地问,“那你考上北大了吗?” “高考过后,你没回过学校吧!”他问。 “嗯!”录取通知书和成绩单是寄到家的,志愿表是小姨帮我填的。 “我是那届的理科状元!金融硕士学位是在北大修的!” “----”我嘴角抽搐,以后谁再说我是天才,我跟谁急! “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没了!” “那么合作愉快----”他伸出手友谊之手,我亦伸出搭上这座友谊的强梁,“嗯----合作愉快----” 反正我也是走后门进的凡丝,不在乎继续走后门当上他的助理。 走后门这种事,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习惯了也就麻木了!麻木了也就没皮没脸了! 我承认我今天的心情很低落、很糟糕---- 我承认我在逃避,逃避关于三年前的种种!凡阳的出现有些刺激我了,我在害怕,我清楚地知道我在害怕---- 害怕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害怕! 凡阳他在S中三个月,他肯定知道,知道我的过去,知道我的党宁,知道我的羞辱,知道那隐藏在炙热阳光下一切一切的黑暗和龌龊。 我害怕面对他,他探究的黑眸让我感到恐惧。 我佯颜欢笑、假装镇定地撑到了下班,谁也不知道我撑的有多辛苦。 下班后,我拒绝凡阳以叙旧为名的邀约,我拒绝老外以迎新的盛情,我亦拒绝唐小逸突如其来的温柔护送。 我要自己静一静,静一静----他们太吵,这个世界太吵---- 我只想自己静一静!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我吃了两片阿莫西林,洗了个澡,爬上床,用空调被将自己整个地裹住。 我身体不好,即使是炎炎盛夏,我也必须盖着被子! 梦中,烟雨江南的S市,总是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树叶。 月桂飘香之际,细雨蒙蒙的金鸡湖畔像被蒙罩在烟雾之中,轻纱飘荡,煞是神幻,男孩骑着有前杠无后座的跑车围着湖畔绕圈,车杠上横坐的女孩,被男孩高大的身躯整个地包裹在其间,雨丝飘落在女孩披肩的秀发上,却因男孩的包裹,而无法打湿她稍薄的白色裙衫,车子慢慢绕行,可听见他们细语的交谈。 女孩灿烂的笑声愉悦了男孩,男孩用手指梳理着女孩的发,细细的缠绕,缠绕着!唇贴着她的耳垂,似亲吻,又似呢喃,声音仿若从千年前的世界传来,化作生生世世的誓言,刻入骨血里,洗刷不去:朵儿,我的妖精!大学毕业那天,嫁给我好不好?好不好? 女孩娇笑着,脆生生地答道:好! 梦中,几声叹息,几声抽泣,几分玩笑,几分真意。恍惚中,若信手拈花一笑的菩提老祖,梦境幻化万象,刹那间,风吹过,舞起了一空的落花。 黑暗中是谁在低低哭泣?哀惋的声音如同瞎柄的京胡,悱恻而凄凉!划破那沉重而寂静得令人窒息的空气如泣如诉! 难道一切只是一场镜中花水中月?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弟弟结婚,不一定能更! 若更了,算是惊喜,若不更,正常! 真想掐死你 我缩绻在空调被里,迷迷糊糊中,听到手机的铃声,我觉得应该是在做梦,可它却是真实的。 这么晚了,是谁打电话来?我皱着眉头,蹭了蹭脑袋下的枕头,不想接!不管它,翻了个身子,继续睡。 可是它又开始第二轮、第三轮地响起。 直到小河淌水第五轮响起时,我终是不耐烦地伸手过去,从床头柜上捞过手机,摁下通话键,刚一接通,里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我立刻将手机拿得远远的,屏幕上显示的人名是唐小逸。 这么晚还打电话,还在一个嘈杂不堪的地方,我心里很是不爽,大约过了十多秒,那边的闹声明显小了。 “朵儿?”唐小逸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嗯”我懒懒地应着。 “怎么这么久才接我电话?”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些怨怼。 “这都几点了,能接就不错了。”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我喃喃地回答,嗓音沙哑,鼻音很重。 “睡觉了?”他的语调透露他喝了不少酒,有些醉态的慵懒。 “嗯----”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差五分钟十一点。 “这么晚打电话,有事?”我问,肚子有些饿,正犹豫是该起来弄点吃的,吃完再睡!还是继续睡,等到明早一起吃。 “没事!” 没事你打我电话干嘛?这不脑残么?当然这话只能腹语。 “就是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 “----”嗯----这话太煽情了,容易让人起鸡皮疙瘩! “你那这么吵?不在家吗?”为了不让氛围继续暧昧下去,我决定转移话题。 “一朋友新开了个KTV,叫我来捧场!程俊和谷冬也在!” 其实你干什么不用向我报备这么清楚!我真没啥兴趣,我只是想睡觉! “哦----那你们玩吧----玩的开心些!”调整了枕头,拉了拉空调被,又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 “出来下,好么?我想见你!”声音听似温柔,但依然能听出些许霸道之意。 “我睡了!”我答,虽然他语气里含着商量,但我现在不舒服,再说你想见我我就去,这不成了应召女郎。 姐现在从良了,怎可再任你随叫随到? “朵朵,我想见你!”他执意,语气中竟带着点孩子气。 “我不想动!” 严格说来,我有着女人所有的通病,爱美、爱吃、爱钱、爱帅哥,还有懒,不沾床则罢,一沾床就不想起!再加上发烧未愈,越发懒得动。 那边他没有说话,可背景音乐却很嘈杂。 这边我也不说话,两人隔着中国移动的无线通讯演起了默剧。 许久,久到我要睡着时,唐小逸的声音突儿又从话筒中传来,“朵朵,我真的想见你,很想!要不你过来找我,要不我去见你!” 好吧!他今个的脑袋确实被门夹了! 我承认对于他的‘威逼利诱’和执着,我无从招架,想到从他走后就未进食,于是我问,“地址!” 他说了个地址,然后在那边笑着,声音有些愉悦有些傻气! “叫点吃的!我饿了!”说完这句,我挂了电话。 吃了药,发了汗,烧退了,身上粘哒哒的,我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站在镜前,近乎痴迷的望着里面的女孩。 漂亮的脸蛋苍白的几近透明,她有着一双女巫般的眼瞳,若黑色夜空点缀着蓝色的宝石,若天使般纯善,又若精灵般的妖冶。 这是一对美的让人惊艳的眸子,只消一眼便会沉溺其间,有时若溪水清澈见底,有时若深湖幽蓝迷惘。 今晚,我不打算带黑瞳,我想让它在黑夜中绽放着属于它的光彩。 月朗星稀夜晚,本该就是妖精出没的世界。 唐小逸说的地方离我家挺近,打的十分钟,加上洗澡换衣服的时间,到地方已经十一点半了!地方挺大的,找到个服务员,报了包厢号,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了包厢门外,正迷瞪中,我就被不知是守在门外还是刚从厕所回来的程俊和王子给拉了进去,“朵儿,我的小姑奶奶,您可终于来了----再不来,你就等着给哥收尸吧----哥这命虽说不值钱,但好歹也是一人命啊----不待你两夫妻折腾人的----” 我一听,乐了:“俊哥哥,你叫我姑奶奶,我叫你干哥哥,咱这辈分,可有些乱了!” 两夫妻?我和唐小逸?您这不是咒我来吗? “妹儿,哥今天给你普及一下手机用途,它是用来接电话打电话,不是用来当闹铃使当mp3听的!以后这电话响一定要接,不然非出人命不可!”王子窜了上来,神情无比严肃道。 我翻翻眼皮,又一个危言耸听的! “就是,手机电板不好,你管哥要,啥型号的哥都能给你配到,说你手机啥型号的!哥明儿给你弄几个来,你这样再来几次,哥心脏受不了!”程俊夸张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儿。 和王子两人一边一个地夹着我,跟说相声似的,你一句我一句地诉说着今晚的郁闷,唐小逸的霸王行径。 我在中间听着,被逗的呵呵直笑! 以前咋没觉得,他两有说相声逗人乐的潜质? 别说,还真地道。 “笑笑----小祖宗,你当我们说笑逗你玩呢?你说这都半个多小时了,你怎么才来?你属乌龟的?你说咱今个来这是happy,找乐子的!可唐小逸那家伙,自打进来,就跟瘟神附体似的坐那,脸一拉,跟包黑子似地!别人唱,他嫌吵,叫他唱,他嫌烦!喝酒吧,他猛灌,才半瓶XO下去,就抽风了,给你打电话,打了几个你都不接,妹妹,您可是第一人,这待遇连哥哥都没享受过。唐小逸他主动给谁打过电话?还一打几个?半个小时过去了,丫见你没来!发了好大一通火,直接改羊癫疯了,我说妹儿,你那电话怎么老打不通?再不来,哥都打算报警了!”他恨恨地白了我一眼,拉着我的手臂就往屋里扯。 “报警?哥哥,你真幽默----失踪四十八小时才准报警!半个小时而已,你敢惊动警察叔叔?” 话说有他们不敢的事?不过为我一小小百姓惊动国家干事?真是大惊小怪了! 一进门,就看见一小帅哥在墙角边蹲着,见我来,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上前抓着我的手就不撒:“姐姐,你是我的亲姐,您可来算安全到达!” 我一看这人,不认识!二十几岁的样儿,脸不知被谁打的,鼻青脸肿,两眼淤青。 望着我,双眸可怜巴巴地,“姐,你得救救我----” “那个啥?你需要的是医生!”我避开他的拉扯,好心地提醒着。 回头,无声地问着程俊,“谁呀?” “姐,我是南子!完了完了----我铁定是破相了,被打的连小朵儿都认不出来了!” 边说边蹲在地上,呜呜地痛哭起来,望着唐小逸,很是哀怨和凄惨! 我一听,南子!这人我认识,那个害我挨了两巴掌的男孩! 确实,破相了! 清俊的模样面目全非! 嘿嘿----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谁打的?下手真够狠的,心情突然好转起来! 怎么办?我这幸灾乐祸的性子呦----- 真真要不得! “闭嘴!吵死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方才还对我大吐苦水的南子好似被主子一脚踹出几米外的小哈巴狗般转身回到墙边,蹲在地上画圈圈了。 昏暗的灯火下,唐小逸坐在沙发上,方圆两米之内,寸灵不沾,跟古代坐龙椅上的那位一样,颇有天子气势,气宇轩昂却神情严肃,貌似真的精神欠佳!见我进来,手伸着,跟皇上似的摆着,“过来!” 我吞吞唾沫,小步伐地颠了过去,还没等我落座,他胳膊一伸直接把我拽怀里去了,然后这就是昏天黑地一顿暴啃呀! 是暴啃,不带丁点温柔,完全没任何技巧的啃咬。 满嘴的酒,晕的我有些醉了。 粗暴的啃噬,让我唇和下巴疼的厉害。 “唐小逸,你疯了!”离开他的吻,呼吸着不算新鲜空气的时候,不禁怒斥着。 他搂得好用力好用力,让我感觉到了痛,喝醉酒的人力量就是大。任我怎么推,他也不松手,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依偎着靠在沙发上。 他的手慢慢圈上我的脖子,笑容明媚的近乎魅惑,双手渐渐收紧,他的眼睛始终盯着我的眼底,口中的呢喃仿佛情人的絮语般温柔甜蜜,“疯了,是啊!疯了----” 突然,他的指腹摩娑着我的脖颈,眼底有危险的暗芒闪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掐死你!” 我伸手,轻轻覆在他眼睛上,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轻笑,“唐小逸,我饿!能不能在掐死我前,让我做个饱死鬼!” 他放在我脖子上的手没有动,我的手也没有动,只是笑的越发灿烂,“我真的很饿----人家到现在连晚饭都还没吃呢?” 覆在他眼睛上的手被他握在了掌心,他用牙齿轻轻咬噬着我的手指,目光里有攫夺暗芒,然而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轻柔的仿若棉花敷面的感觉,柔柔的,软软的,甚是珍视。 我的脸蓦的红了,挣扎着想收回自己的手。 他轻笑出声,把我的手握在掌里就是不放。我尴尬过后也坦然开来,手也不挣扎了,任他抓他吻他咬。 许久他仰着头靠在沙发背上,微眯眼,露出细长的眼眸,那慵懒的眼神瞧着让人心里莫名的微颤,“朵朵----”轻轻的尾音,宛若灵魂最深处的喟叹,带着无限的爱怜和温柔。 又瞧了好一会,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身体慢移向我靠过来,松了手,嘴巴一努,“去,喂顿好的,好上路。”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下大雪了,去网吧太难了---- 郁闷,只能保持一个礼拜一万五的更新了---- 网吧里太吵,写的有些烦躁,大家讲究着看吧! 有时间我会修改一下的! 做我女人 包厢里,程俊他们坐在沙发上或聊天或八卦或谈论时下的股票走势!只是不准弄出大动静,屏幕前站着几个男孩和一个女孩,除了南子和他身边的女孩,我都不认识! 女孩是扇我两巴掌的女孩,是在我之后进来的,此时几个人排排站一起,像是等待老师惩处的不良学生,神情很是委屈和恭谨。 我盘膝坐在地上,屁股下垫有软软的垫子,面前的木质茶几上摆上几盘从景豪打包出来的美味。 我吃的津津有味。 唐小逸坐在我身后的沙发上,看着我吃,时不时地加入程俊他们的谈话中。 很是惬意。 ‘景豪’的名气不只以贵出名,它里面的菜更是做工精细。 中西合璧,凡是你想的出来的菜他这都有。 满汉全席你有钱人家也能给你摆一桌。 比如我碗中的“中药鸡”,得挑上好的草鸡苗,在围起的山头放养,食冬虫夏草,喂调配好的中药谷子,长至三斤左右时肉感质感已非一般草鸡可比——食材本就不好找,找到了还得料理,这料理又是一道大工,先把鸡整干净,去屁股去脚去头,放入瓦罐里焖五个小时,然后放进特制的糟料里入味,入一个晚上,配上冬菇鲜笋,再焖两个小时才能出锅。 为了保证中药鸡的味道和营养不流失,火是炉火,罐是陶罐,水是井水。 上桌后,打开盖子,那味儿----香,勾得人垂涎三尺,吃上一筷子,恨不能把舌头一块儿吞肚子里! 因为食材和原料都难找,做起来也费功夫,所以就连‘景豪’也是限量供应,每天十份,不是有钱就能吃到的! 童谣曾带我吃过两回,要提前好几日预定才有! 外带更是不许。 想来这唐小逸面子真的很大,想想,别说这中药鸡,就是再稀罕的玩意儿,人家想吃也是能吃到的。 “好吃么?”慢慢靠过来,贴在我耳边,唐小逸微热的气息拂过耳垂。 我身体略微向后靠了一些,点头,“好吃!” 不要靠这么近好不好?太奇怪了,今天的鼻子是不是有点敏感,每次他一靠近,就能嗅到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 抬头看了下他,夹了筷鸡肉,凑到他嘴边。 有点谄媚巴结的意味。 他张嘴含住,连同筷子,咬住后,不放!双眸蕴光,旖旎氤氲,怔怔地望着我,我的脸突然有些发烫,转头,舀了勺汤挨近他嘴边,“汤也好喝!” 他松了嘴,喝下汤,我顺势拿出筷子。 “好喝!真的好喝!”他笑,明媚的笑容如同黑色的夜明珠,炫得有些刺目,眼神里散发出来的光,出奇的温柔。 吃饱喝足后,他身子低下,将我从地上抱起,放在腿上,嘴唇凑在我耳边,轻轻地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睡迷糊了,没接到!”我扭头看着他,说道。 他呼出的热气哈在我的脖子上,让我极为不舒服。 “之后呢?为什么不接?”低喃着,双手一收,紧圈我入怀,头深埋在我的肩窝,轻咬我的肩呷。 我挣扎着,他箍的越发用力。 “你打电话了吗?我没收到呀!”我从包里掏出手机,摁了摁,黑屏!以为不小心关机了呢?摁了开机键,半天没反应,才想起,刚才换衣服时,手机从兜里掉了出来,这次是真的坏了! “好像坏了!”我拿着手机,倍儿心疼地说。 又捣腾了半天,还是没反应,我可怜巴巴地望着唐小逸,“真的坏了?不知道修要花多少钱?” 唐小逸接过手机,翻了翻,“别修了,有那修的钱,都能买一个新的了!!” 我从他手中接过手机,轻轻地说:“它跟了我六年!” 心突然有些酸涩难耐,不是因为手机,而是因为人,唐小逸不是第一个说要给我买手机的人,却是最后一个,难道这就是缘分。 手机坏了,过往的一切也该断了! “跟你这些年它也算是功德圆满,尽忠职守了----明个我陪你去买个新的!”他磁性的声音透着慵懒的调调,诱人心跳紊乱。 “嗯----”我点头,他拥着我,呢喃般的笑语里有深深的诱惑。 纤细的长指从我的下巴划上脸颊,轻轻地摩挲着,他俊逸的容颜上蒙上一层黑雾,“谁打的?” 突来的一句话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愣了片刻,我抬头,指了指一旁有些发愣的一男一女两‘刽子手’,本着不袒护不包庇不纵容的三不原则,据实以答道:“他强拉我去玩,我不从!她来了,诬赖我勾引他,便打我!” “南子,你越混越胆大了,竟干起拦路强抢民女的事了,真丢你老子的脸----”不等唐小逸问罪,程俊一脚踹了过去,“我妹子你也敢抢,活的不耐烦了!” 南子被踹退了好几步,若不是后面哥们撑着,怕是要摔跟头了! “小逸哥,冤枉----我承认我先前是要拉她一起玩来着----可她说她是你女人时,我就放手了!”南子站稳身子后,立刻窦娥喊冤,外加服软哀求,“小妹----姐----你是我亲姐----咱可不能干冤枉好人的事----” “是吗?”唐小逸回头待我确认。 “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南子连连冲我作揖,求饶着。 看来他是真的怕唐小逸。 “嗯----虽然他不相信我认识你,但确实没难为我!”看几人应该认识,且是熟人。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吧!免得到时候跟唐小逸再次翻脸,他们也不会想着报复我。 “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被我撞击你这么胡闹,定告诉你家老爷子!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唐小逸揽住我的腰,将我整个人环在怀中,无视我的挣扎,牢牢地将我钳制在自己的胸前,咬着我的耳朵小小声地讨好道,“乖----不闹了,好不好----” 其实我没想闹,我只是想告诉他,我吃撑了---- 唐小逸捧着我的脸颊,“我家朵朵这回受罪受大发了,得好好补补----我瞅着这汤不错,每天一盅,不为难吧!” “不为难!”南子点头如捣蒜。 “至于你----”指了指南子身后的女人,一副君临天下的威慑样,云淡风轻地说:“既然是误会,那就道歉吧!我家朵儿心善,让她还你那两巴掌,她肯定下不去手!” “她当时也还了我两巴掌----”女孩不满地抱怨道。 我窝在唐小逸怀中,面色宁静,心里冷笑。 这妹,这没眼力见! 唐小逸看了看我,我点头,极其憨傻的味儿,他忍不住失笑,摸摸我的脸,轻声说道:“我的朵儿真是好样的----”他的声音转了几个弯,柔软的近乎喟叹。 我隐约有些迷惑的时候,他忽然换了副吊儿郎当的语调,拢了拢我,挑眉望向那女孩,“那又如何?” 意思是说,她打你是应该的,你这歉还是道滴。 这算是典型的护犊吧! 我暗叹:唐小逸不带你这么霸道的! 不过,我怎么这么得意呢? 女孩欲言又止,终是在唐小逸的威慑和南子的漠视下,选择识时务为俊杰,低头道歉。 那声对不起很小声,但对一个富家大小姐来说,已是非常掉份的事了! 我想她定是觉得非常侮辱吧! 我正暗自高兴时,腰间突然一紧,身体一僵,耳边是唐小逸低沉而磁性的声音,“满意么?” 我痴痴笑着,点头! 他的唇舌在我脸上游走,眼,眉,鼻,殷红的脸颊,慢慢绕着又绕到我的嘴角,轻吮浅咬,“那么作为奖励,今晚不回去了,好不好?” 在他一连番的温柔下,我被弄的意乱情迷,只会点头! 他细长的手指慢慢插入我柔顺的发中,轻扯一提,将我的脸微微向上仰,唇舌滑向我高仰的下巴,艰难地姿势让我的呼吸吞咽都困难无比,“做我女人好不好?” “好!”飘虚的声音已经分不清是不是从我口中冒出的。 直到他突然抱着我宣布着,“香朵儿,从今以后就是我的女人!哥们给我照应着点!” 很大声,很豪放。 我承认我被感动了。 那个环境,被那样的人宣布所有物不虚荣那是假的,可是我却依然保持着理智,虚荣归虚荣,可我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他对我之所以这般,不过是因为男人的好奇心和争强欲望。我或许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可我知道他对我也仅仅只是兴趣而已。 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的保质期是三个月,三个月后他便会像对待别的女人一般,甩给我一笔钱,让我下岗。 我从来不认为我是言情小说的女主角,即便真有言情小说里男主那般最后为了一个女人而痴情的男人,可那个女人绝对不是我。 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生幸福! 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场心伤! 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段荒唐! 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声叹息! 这段话在网上流行了很长时间,当时看过,一笑而过----现在看来确有些道理。 如果说党宁是我的心伤,那么童谣和唐小逸便是荒唐和叹息吧! 什么时候才能遇到那个幸福之人呢? 我的愿望其实很简单! 农夫、山泉、有点田。 男人、孩子、热炕头。 可----咋就这难呢? 我是俗人!我渴望被爱,被呵护---- 唐小逸的出现恰逢我身心极度疲惫和虚弱的时候,他算是趁虚而入。 即使不是他,也会有个人代替党宁。 我需要找一个人来发泄。 而我无疑又是理智的! 他的出现也算是解救了我一直漂泊的灵魂! 唐小逸这人确实很大方,他给我办了一张银行卡,每月定时朝里面存生活费。 还给我购置了好些衣服,全名牌,四位数以上。 我当然照单全收。 衣服算是工作服,到哪工作公司不得给员工发工作服呀!不过他这的待遇比较高而已。 我的工作负责满足他的口腹,打扫和煮饭都有阿姨来做。 还是做情妇好呀! 卡里钱是我的生活费!因为平日里的支出都是唐小逸付的,所以我卡里的钱没什么机会动! 没事的时候我就寻思着,我卡里钱的用途。一部分给我小姨,防老!一部分留给宝宝上学的经费,还有一部分存在银行里生利息。 等我老的时候,闲来无事之时,便从银行里将我的钱取出来,换成硬币,然后数着玩。 钱有时候比男人可爱! 想想,姐姐在学校里独身一人溜达了三年多,没有一个慧眼识英雄、为我掏心掏费又掏钱的,合着都在这守着呢? 原来言情小说里女主大二十年都空虚的内心,就是为了等待这么个极品的男主出现。 靠!小说素材果然来源于生活! 公私不分 凡丝首席设计师的助理都有专门的工作室,因为凡阳不带新人,所以公司也没有为他准备专门的助理办公室,他让人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加了一套桌椅,当做我临时的办公桌。 这几日我和周周都是由lisa带领着熟悉公司环境,和新来的几个实习生一同学习规章制度和员工守则。 “香朵儿、周盼儿----好巧啊!”身着Versace玫瑰红无袖连身短裙夏彤迎面走来,跟她一起的叫顾梦琪,也是设计系的,打过两面交道,不熟。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她亦一身Versace装扮,白色v领膝上连身裙。 很她两人相比,我和周周逊色多了,因为天热的原因,巨一身短装打扮,T恤、短裤,运动鞋!头发扎成马尾,怎么看怎么样工读生,貌似我们的确是工读生---- “我说周盼儿、香朵儿,你们空长一张情妇脸,怎么还这么寒酸!就没人帮你们置办一身能出得了门的行头吗?香朵儿,我听夏彤说你勾搭上了唐少,怎么没让他送你几套衣服?还是你装清高假正经,想学那些没大脑的情妇二奶们谈钱伤感情的戏码?不过,也对,唐少那样的人确实值得这么做!可,你配吗?”顾梦琪扫了一眼我和周周,一脸鄙夷道。 kao,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张青春洋溢的小脸就升级为情妇脸了。 不过相较她俩而言,我和周周确实不够温婉可人。 如果说我和周周是偶像剧里的恶女配,那么她们则更像是琼瑶阿姨笔下的善良女主。 我说的是外表,一个比一个像小白兔! “顾梦琪、夏彤----你是没长一张情妇的脸,但你那颗娇柔身板下的小心可是货真价实的情妇心吧!咱都是知根知底的同学,谁不谁的底细,小心装过了,就成东施效颦了!真当演偶像剧呢?长的一张白痴脸就能当白痴女主了?” 周周嗤之以鼻地反讽道。 顾梦琪一向不是周周的对手,几句话便被憋的脸红胸闷的! 看来,她不仅没长情妇的脸,也没长一张刻薄的嘴,充其量长着一颗恶毒攀高枝的心而已。 到底和‘情妇’多年的周周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我听说唐少把你甩了?”夏彤一脸的幸灾乐祸。 我不如何回答她的话,只能保持缄默。 夏彤她们在我们后一个星期后入职的,现在一个在李卫,一个在高伟手下做助理。 虽说同为助理,但级别和待遇都相差甚远,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会明褒暗讽地来上几句,只是在此之前她还是很顾及,未曾在我面前提起有关和唐小逸的事。 “原来映雪说的是真的,那晚你不仅被唐少踹了,还被童少给甩了----啧啧啧----你想脚踏两只船,也看看自己有没有那本事!” 有句话怎么说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认识一个陌生人最多只需六个人。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她说的映雪就是那晚做唐小逸身边的红楼女孩! 怪不得她敢这般明目张胆! 又扫了一眼我和周周身上的服饰,“拜托你们,想傍唐少,好歹也下下本钱、花花心思,投其所好懂不懂?你还以为在学校,一身杂牌衣服闯学院!” 说完勾着顾梦琪的手臂,仰头傲视离去! 她这话说的倒是很在理,可我们要是买得起还工作个屁,再说我们今天是来帮忙打零工的,又不是上台走猫步的! 周周说:香丫头,你这枕头风吹的不行,这两人也能进慕柏,太言情了! 我点头:这是我的疏忽! 十点,我和周周正在观摩凡丝大师们以往的作品时,手机震动!收到一条消息,上面洋洋洒洒两个大字:“上来!” 不用看发件人,我就知道这是我那大款情夫的圣令。 自从上次短讯传情后,唐小逸似乎尝到了拇指运动的乐趣,几乎每天都会给我发上几条。 情妇准则之一:要尽一切可能满足金主的要求。 为了满足他的恶趣味,我特意去申请开通了短讯连连发。 我回:忙着呢?有什么事不能晚上回去再说! 过了一会,老外过来,手里抱着一沓资料,放到我面前,“刚才唐打电话来说,要这个季度的设计稿,你给送上去吧!” “别人不成?”我指指眼前的大师作品,甚为苦恼地说:“凡大神,要求我今天把这些看完,并写出读后感!” 他摇头,耸肩:“恐怕不行,他点名要你送上去!” “很急?”我抱起设计稿,随口问了一句。 “这都明年的设计稿!话说,真不急!”老外的嘴都要笑歪了---- “----” 唐小逸你大爷的,不带你这么折腾人玩的? 我知道你想向我证明你的权威性,但你也别太这么离谱好不好?明年的设计稿?你这不摆明告诉别人自己公私不分么? “呵呵----”周周在我身边笑的花枝招展,捧着肚子说,“朵呀!还是老老实实过去见你金主吧!顺便问他一套Kitty猫的饰品!瑶瑶生日要的到了,她可惦记那套限量版的Kitty水晶项链很久了!” 还是周周脑子转的快! 那套Kitty饰品虽然不贵,但因为是限量版,所以很难买到! 我抱着设计稿,笑呵呵地朝五十五楼的总裁办公室走去! 傍上唐小逸这个大款,实在是我没有想到的事!不过,还挺不赖,至少我现在每天的嘴角都是上扬的。 他对我是真的不赖! 关于这事我没有隐瞒周周。 色色和小米亦不敢瞒,好在两人没啥大反对! 一来色色被程俊烦的紧,顾不上我;二来小米似乎在躲什么人,也顾不上我! 想到周周笑的那个爽歪歪样,我寻思着,该给这孩子找个婆家了。话说,老外就不错,恩,哪天给他们俩喂点不良药物,关在小黑屋中,等生米煮成熟饭算了。 总裁办公室门外,我敲了敲门,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清朗地响起,“进来!” 推门进去,他正一人坐在总裁办公桌前看一份公文,我走过去,将手中的设计稿很大力放在他桌上,气鼓鼓地说:“你公私不分!你想违反协议,我要Kitty猫限量版的水晶饰品!” 他呵呵一笑,起身,长臂一探将我拽进怀中,“好!” 吻了下我的额头,帮我擦了下额上的汗珠,“周末有个聚会,你陪我去!” 我推了推他,问:“商业的?还是私人的?” “有什么区别吗?”他挑眉,问。 我转回头,看着他,反问道:“你说呢?” 协议上可是清清楚楚地写着,不能曝光咱们之间的关系。 私人聚会也就罢了!若参加商业聚会,不摆明向大家公告我和他的关系么? “我希望你跟我一块儿去。”他眼里有期盼。 语气里也带着些许商量之意! “能选其他人吗?”我眉头一蹙。 “不能。”他很坚决。 关于他的专横,我一直都知道。 我本想任性地拒绝,但想到他这几日对我不错,遂点头! 算是还他一份情吧! 其实就我心里明白,就我两之间的关系,早晚都得曝光,有心人士还是相当多的,我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的有些晚了,哎、、 老实说,能更新就不错了! Versace发布会,只是临时想的,不能对应! 亲们别钻牛角尖才好! 不平等条约 中午老外以上级关怀下级的借口请周周吃饭,她叫我一起去。 ‘慕柏’的员工食堂在二楼,饭菜质量绝非A大那种苍蝇菜、米虫饭可比拟。 中西合璧,品种繁多,味道正点,菜品新鲜,价格也非常公道。 我挺喜欢吃的,但很显然老外诗天没打算在嘈杂的公共食堂来进行他浪漫的求偶之所。 “一起去!”凡阳走过来,神色平淡地说道。 我承认这几天我都有意无意地避着他,即便在一起,也尽量谈些工作上的事。 对于凡阳的加入,周周很兴奋,头点的跟唐小逸家哈氏看见肉骨头般,若我胆敢露出半点不乐意之色,我想她已达到九成功力的九阴白骨爪定朝我抓来! 于是,四人两男两女一起向四楼的中餐馆走去。 好贵啊……我看着菜谱,倒吸一口气,虽然是中餐馆!但价格已经跟国际接轨,此等价格岂是我和周周这等贫民能消费起的! “想吃什么,尽管点吧。”老外笑眯眯地说,又补了一句,“我请客。” 话刚说完,就听见周周一口气点了四五个菜,都是我和她爱吃的!对于白吃白喝,她从来不会客气。 而我自小被人接济惯了,早就不懂矜持为何物了! 客气啥,吃呗! 名气大的饭店,除了费用高外,上菜的速度也是慢的很! 四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凡阳话很少,自从上次在他办公室里聊过之后,他便又恢复一副淡漠的表情,对我也是淡淡的!有时候我在想,那天我们的谈话,是不是幻觉,他只是凡大神,而并非我的高中校友。 这样对他对我,都好不是吗? 我们坐的是靠窗的六人位,餐厅环境优雅,非常适合这附近公司里白领们的小资品味。 凡阳坐在我对面,雪白的衬衫衬托着他白皙的皮肤越发的高贵纯然,□的鼻梁,坚毅的眼神,英俊的脸庞有些消瘦,脸上的皮肤十分紧致、细腻,绘图的时候带着一个黑框眼镜,看起来很是斯文、高知。 摘下眼睛,一双如古井般幽深的眼眸像极了从水乡深巷中走出来的男孩,周身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古韵雅味。从他的衣着和发型中可以感觉到,他是个很讲究的人,不仅仅是梳理得整洁,而且还像是通过某位大师之手设计出来的那种,每缕发丝的伸展方向都象是经过精心打造,成型角度十分完美。 他的手很漂亮,很有艺术感!纤细有型,根根匀称,指关节弯曲时竟有一种美感,我看得有些发愣。 抬眼时,发现他也正在看着我,目光捉摸不透。 我弯唇笑笑,掩饰自己的尴尬,低头,喝着面前的花茶,心里嘀咕着:这菜怎么还没上来? 周周是个很善于交际的女孩,很多时候我认为她学画是埋没了她的人才,她更适合做外交官。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她跟诗天处的竟像是多年的好友般,谈笑风生间,促进了中外友好的关系。 菜刚上桌,正准备动筷子之际,老外诗天突然提高音调冲我身后叫道,“唐,这里!” 语调中含着莫名的兴奋,手臂挥动的也特别激情。 我再迟钝的神经也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从正前方射过来,我抬起头,像个莽撞的孩童,毫无意外地迎上一双孤傲、耀眼、晶亮的眼眸--- 他正朝我们这边走来,后面跟着一美女!穿着紧身款的白衬衣,下身配深褐色的铅笔裙,身材前凸后跷很有型,胸的尺寸至少C罩以上,胸前的钮扣解开了两颗,刚好在乳沟若隐若现处,很是性感,披肩长发挽成发髻,有几缕散在额前,有些妩媚。 长的还算漂亮,给人的感觉,干练不失妩媚。 一双黑亮亮的眼睛忽闪忽闪地朝唐小逸身上瞄,又是一个被皮相蒙蔽了双眼的人啊! 想到这几日大家的描述,想来她就是绯闻里的第三女主角安露安经理了。 “朵啊----看到你金主和你金主的绯闻老婆最佳人选在一起是什么感觉?酸不酸?气不气?”周周凑身过来,附耳好小声的问道。 我喝了口柠檬水,摇头,小声回答:“她没戏!” “怎么说?”周周一脸笑意。 “唐小逸的眼里没她!”我低着头,用手指点着桌子。 “你又知道人家两人不会日久生情?”周周笑意更浓。 “我就知道!”我非常自信地说道。 话音刚落,唐小逸和安露便已站在我们桌前,我捏了下身边的周周,站起身来,颔首,“唐总好!安经理好!” 模样谦卑,态度恭敬。 周周坏笑地看了我一眼,有样学样地问候着。 唐小逸看了我一眼,点头。 “唐,要一起吗?”老外奸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唐小逸,殷勤地招呼着。 “总监不用了,我和唐总已经定好了位置!”安露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我和周周,先声拒绝道。 反观唐小逸则是冷冷地瞥了眼她,毫不在意的坐下,拿起我面前的柠檬水,浅浅的吸了一口,优雅的举杯,魅惑的微笑,真真个妖精! 安露面子顿然失去,一直挂在唇边的笑容终于僵硬住,脸色也在一时之间青白交接起来。 我囧,众人囧,干笑两声说:“唐总,您拿错杯子了!” 他轻轻地扬了扬眉,将杯子放下,“你最近胃不好,柠檬水少喝些!” 扬手唤来服务员,“给她来盒奶,红枣味的!” 然后不顾众人大眼瞪小眼的模样,扫了眼桌上已上齐的菜,大爷般地命令道,“再加几个菜吧!” 说完在众人或错愕或惊讶或暧昧或崇拜的目光下拿起筷子,粉优雅粉太上皇地吃了起来,好在是中餐,若是西餐,有人要等了!我说的这人自然不是唐小逸。 安露脸臭的跟下水道似的,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同这样不可置信看着我的还有大神。 周周眼里是欣喜的泡泡已然沸腾,有种想将我扑倒扒光打包送到唐小逸床上的感觉! 倒是唐小逸一副置身度外的样儿,坐在宽大的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懒懒的倾斜我这边,俊逸贵气的面容噙着淡淡的笑容,吃的津津有味。 安露面色很是难堪,看了我和周周一眼,面色有些为难,又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我用手挡着半个脸,侧身瞪向一旁的唐小逸,收到电波的唐小逸鸟都不鸟我。 “你们认识?”问这话的是凡大神。 望着我,一脸质疑! 不再是淡淡的表情,有些隐忍的诧然! “啊----”我一惊,两手互搓,掩饰性地笑了笑,歪头望着唐小逸,俏皮地笑了笑,“总裁,你说呢?” 我和唐小逸的包养规则是:不能在公司人面前表露我们之间的关系。 违者严惩! 严惩的主要分:经济补偿、精神补偿。 当初我极力要求,若谁违背,另外一方有权阻止包养协议,但被霸道的唐小逸一句话给拒绝了! 他提出若谁违反协议则除了数额巨大的赔偿金外,还要承担所有家务活。 我一还没入党的人民群众,无组织无纲领,注定斗不过他这个万恶的资本家,我在抗议无效的情况下签署了这条怎么看也不像平等条约的不平等条约。 做家务活是小事,赔钱是大事,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先承认我们之间的不寻常关系。 “认识!还蛮熟的!”他笑了笑,话断此处,不再继续。 而是招呼着大伙儿吃饭。 惹得凡大神和安露上不上下不下的,很是难受! 周周歪着头一脸看好戏等盯着我,好像我该有什么反应,我立马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不接话、不掺和、不暴露! 一顿饭吃的面色和谐,暗地却尴尬四起,危机四伏。 我只管朝嘴里扒拉美食,话说,唐小逸坐我身边,我还是挺压抑的,老外和周周是知道我们底细的,一顿饭下来,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飘向我们。 因为是川菜馆,桌上一半以上的菜都放有辣椒,跟着周周锻炼多年,虽说不是吃辣高手,但也馋辣馋的很,可唐小逸——但凡我的筷子伸向有辣椒的菜品上时,他必下筷子给我拦截去!几次三番后,我怕被别人看出更多内幕,筷子只敢在红烧排骨、骨头煲等清淡为主的菜系上游走,就连我最爱的酸辣土豆丝,也只在他跟老外谈话时,偷偷夹上一筷子。 周周在一旁憋笑憋的脸红到脖根。 而我,憋屈的要死!低着头,兀自生着闷气! 桌下,唐小逸的手放在我的腿上,不动声色地划拉着,一笔一划,跟他这么久,知道他这是有密令传达,果然,写着:让你拒绝跟我一起吃饭,活该! 我放下筷子,手伸到桌下,捉住他的手,手指在他手心上划拉着:爷,我以后都听您的还不成么?我想吃那个麻辣田螺和香辣小龙虾! 他嘴角勾着淡淡的笑,粉是满意,翻手在我手心上写着:保证以后都听我的? 我借由喝水的空儿,点头。 他歪头,笑着,写着:吃吧! 然后顺势将我的手握于掌心,揉了揉,十指相扣。 左手举着酒杯,小口小口地啜饮着。 我也不在意,握着又握着呗,不耽误我吃菜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还有一周要回去,为了保证文章质量,可能要放慢速度了! 两天一更! 网吧网速不行,总是掉线! 太郁闷了! 横生枝节 如大赦般,喜笑颜开,歘起筷子就朝香辣小龙虾的盘子扎去,这才发现,盘里除了辣椒和大料之外,连个虾头都找不到! 再看,麻辣田螺---- 我怒,“周盼儿,你属猪的!” 一整盘麻辣田螺和香辣小龙虾都被她干个精光! “都我一人吃的吗?”周周看看其他几人面前干净的碗碟,不但没有半点羞愧之意,反而苦哈哈地望着我,一脸委屈,“朵啊----姐半年没回家了,今天好不容易吃上家乡菜,难免胃口大开了的点!” 我砸吧着筷子上的麻辣味,嘟囔着:“你好歹给我留一口!我都好久没吃海鲜了!” 周周用湿巾擦了擦嘴角,看着面前推挤如山的虾壳和田螺壳,打着饱嗝说,“话说,一分价钱一分货,这味道比学校街口大排档的味道好多了!” 我一听这话,越发馋的紧,要知道那家大排档的麻辣小龙虾做的已经很好吃了,比那还正宗,该是怎样的美味! 我嘟着嘴哀怨地望着唐小逸,眸光化为三个火红的大字:都是你! 唐小逸在桌下狠狠地捏了下我的手背,用嘴形比了两个字:傻样! 我扭头不理他,鼻子哼哼的! 唐小逸低头又用手指在我手心上写上几个字:不气了,晚上带你来吃! 我回:要吃两份。 他低头,轻笑:让你吃个够!好不好? 我乐了,咬唇轻轻点头。 甚为满意! “我听说两位乃A大的资优生,不晓得你们认不认识白凝?”安露突然问道,握着筷子的骨节泛白,眼眸看向唐小逸时,温润如水,看向我时,化若水剑。 白凝是谁?前面有提过,A大艺术系的系花、A大的校花,真正的美人。 我和周周都点头,“认识!” 白凝的宿舍离我们不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人漂亮,性格内放外敛,还蛮仗义的。虽然换了不少车和男人,但依然坚持住校! “那烦两位待我转告她两句话,她喜欢钓金龟、傍大款那是她的事,但做人最起码的礼义廉耻不能失!宋子杉是我表妹苏爱的未婚夫,她插在中间,算怎么一回事?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美满、痛苦的姻缘上,那是要遭报应被千人唾弃万人骂的!我这么说不全是为我表妹打抱不平,而是想奉劝她,嫁入豪门,并非单靠一张漂亮的脸蛋!她跟宋子杉在一起,无非是为了钱,见好就收,免得到时候人才两失,得不偿失!” 这话,我听着不舒服! 不白目的人也听着出,她明是让我们警告白凝,暗里是在讽刺我们:做人要懂得进退有度,豪门并非你们这等靠色勾人的妖精能进的。 白凝这事我还真知道些,听说她和富三代宋子杉走的挺近。 宋子杉,我听过!北京城有名的花花公子,我跟唐小逸在一起的时候,曾见过他一面!模样俊俏,风流倜傥,倒是个风流种。 八卦杂志上,经常看到他或模糊或神似的身影。 跟他扯的上联系的女明星,十个手指也数不清,一张人物分析图,比得上冠希哥哥! 周周用湿巾擦了擦嘴角,笑了笑,说:“苏小姐,我想你过于偏激、偏袒、甚至歪曲事实了吧!什么叫小三?你确定白凝和宋子杉之间是白凝勾引了宋子杉?我怎么听说是宋子杉扒着白凝不放?再说男未婚、女未嫁,正常男女交往,何来破坏之说!退一万步讲破坏又如何?真正的爱情,岂是别人能破坏的了得!两人的关系破裂,干嘛非从别人身上找?难道不该从你表妹那找找原因么?即便没有白凝----你们有确保不会有其他女人来勾引宋子杉?据说在白凝之前,苏爱之后,宋子杉的女人缘一直都很好!我想白凝不是第一个,但会不会是最后一个,还真不好说!我想,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吧!” 周周的脸有多勾人,她的嘴就有多气人! 苏露被气到也是意料之中。书香世家的女孩到底面子薄、嘴皮子过不去。 不过几句话便被煞的脸红脖子粗。 看到唐小逸并没有插手的意思,又怕再继续坐下去在他面前丢份,只好寻了个借口,离去! 她前脚一走,后脚我就冲周周比了个你老大的手势,周周低咒了一句:kao!真当我们院的女孩是纸糊的! 我点头,表示赞同!那苏爱也不是省油的灯,曾多次到我们院里闹过! 若非宋子杉在后面周旋,白凝的学位证书就保不了了。 下午三点在景豪有个Versace的发布会!一点的时候负责发布会的工作人员包括主要负责人老外都已到场,这么大的发布会准备工作昨天就已准备就绪,今天不过是走走过场,以防万一。一点半服装、模特、代言明星都已到位,两点半唐小逸也来了,当然他乃凡丝的大老板,自然不能私下接见我们这等小角色了。 老外倒是忙里偷闲地跟我和周周寒暄了几句,好吧!主要是冲周周来的,临开场前一刻钟,对来找他的助理说:“你带着她们熟悉、观摩一下!” 周周和夏彤不对盘,我和顾梦琪又是两人的好友,自然没什么交情可言,所以四个人,分两派,明里同学友好,暗里烦得要死! 两点钟在主持人高调的开场后,发布会准时开始,灯光师、音响师、录音和录像师早就各就各位做好会前调试,不忙也不用我们帮忙,就算要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帮不上忙就呆在一旁看了,前半个小时都是主办单位和客户针对此次发布会的介绍和设计理念,完后,模特开始走秀!Versace采用高级轻盈衣料缔造出柔软舒适的感觉调和了理性果断与感性冲动的特质。整个系列透过完美精湛的剪裁技术凸现两种特质:轻盈柔软、自由不羁。 衣服一套套换,而随衣服搭配的发饰和首饰则跟着换。后台化妆师日渐忙的不可开交,不过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即便忙的恨不得长出两只手,可依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观摩了半个小时,老外的小助理跑来,“过来两个去做台前礼仪!总裁那缺两倒水的!” 小助理话音刚落,夏彤便性急地指着自己和顾梦琪说,“我们是学校礼仪队的!” “那你们俩跟我来!”小助理听后直接吩咐道。 看着夏彤发自心底的喜悦和得意,周周很是愤懑,小声嘀咕着,“kao,瞧她那样,赶着去投胎!” 我表示同感,“一端茶倒水妹,至于这么兴奋吗?” 周周鄙夷地斜睨了我一下,“端茶倒水妹不至于,可看对象是谁?总裁----近水楼台先得月,知道不?没听过乾隆爷和小答应的秘史,总看过狗血电视剧吧!老板和小蜜的奸情很多都因一杯不小心泼出去的茶勾搭上的,这么经典的‘一杯茶引发的血案’你都没听过?” 我了然地‘哦’了一声,周周抬头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恨铁不成钢地低吼着,“哦个屁!你就不怕她把唐大公子给抢走?” “唐小逸又不是我的,谈不上抢不抢之说!再说,你前段时间还警告过我,切勿跟他玩真的,否则有我哭的一天!” “当初我哪知道他那么多金,再说人唐大公子不错,跟童小公子比,我觉得他更适合你,且不说你跟他以后会怎样!眼下他对你确实不错,你跟他不也那个啥了吗?我相信就算有一天你们分手了,人唐公子也不会亏待你的,再说!不管怎么样也不能便宜了那夏贱人----” “嗯,这话说的甚有道理!”我两指摩挲着下巴,状作沉思状! “有道理,你还愣着干嘛?这边我给你顶着,你去盯着点唐大公子!可不能因为一杯茶换了人!” “不用!夏彤若是敢往唐小逸身上泼水,她就真的要卷铺盖走人了!” 唐小逸八年时间内能有这么大的产业,可不单单是靠家里人撑着吧,自身也是很有实力的!他面上给人的感觉是那种特温善特贵气特派儿的贵公子,可骨子里阴着呢? 夏彤心存什么想法他能看不出?别说他不是那种放人别人算计的主----就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也不能任人泼茶水呀! “死丫头----你心眼太坏了----”周周一脸纯善,满心得意地说。 我笑,纯的像个天使! 两人正无所事事时,突然身后窜出来一手拉着我倒退几步,我惊了一跳,转身,一看是寒凡,“朵儿,跟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哎-----家里的天真冷! 今零下六度,外面飘着大雪! 网吧没有暖气----- 感冒了----- 酒桌论狗熊 “去哪?我还有工作呢?”我甩着手臂,挣脱着。 “跟我去见童谣!”他不放手,回身,吼道。 童谣?心好像被尖锐的利器戳了一下,有一处猛烈而深刻的抽疼,这种疼痛就像是投进平静湖面的石子,很快波纹就蔓延到整个湖面。 我的手握紧,指甲刺入掌心,死死地抓着一旁的周周,我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从口腔里传来的疼痛分散了我的部分注意力。 “我不去!”头低着,满脸掩不住的慌乱和伤痛。 “你必须跟我去一趟,童谣他-----” “他怎么样跟我没关系,我不能去见他,不能----”我急忙出声打断道。闭了一下眼睛,烦的要死,想哭,却又拼命隐忍,我告诉自己,要笑,笑----唇角还真的勾出几许僵硬的类似笑纹的弧度。 “香朵儿,过来!”身后,凡大神清冷的声音响起,他绕过寒凡走到我面前,瞟了眼寒凡,眉头皱起,“你不是我们公司的人吧!请你先行离去,好么?” 寒凡一从小被宠大的孩子,岂能容许被别人吆喝来去? 顿时,脸一冷,如炸了毛的猫般怒吼着,“你tmd给我滚开,这北京城还没有老子不能呆的地方!” 手一用力,将我拽至身边,神色严肃,“朵儿,你今天必须跟我去,否则童谣----” “怎么回事?”唐小逸走了过来,站在我和寒凡之间,声音不大,却威严有余。 “唐哥----”方才还如一头猎豹般的寒凡在看到他后,立刻若乖顺的猫儿般,恭顺地唤道。 “寒凡?你怎么会在这?”问的是寒凡,可看向的却是我。 “我来找个人!”指着我,看向的却是唐小逸,“希望唐哥能放她半天假!” 唐小逸的目光在我和寒凡之间游移了一番,“虽说她是我的员工,但跟不跟你走,也要看当事人的意愿!” 目光定在我身上,“你要跟他走吗?” 声音温和,眉心皱起,语气疏离。 我摇头,“唐总,我还有工作要做!” 寒凡急了,拉着我的手,声音急切,“朵儿,童谣下个礼拜六就要跟初夏订婚了!他真的想见你一面,一起玩这么多年,你知道他的性子!不圆他这个愿望,他不知会做出什么事!”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也不敢看唐小逸,“最后一面么?我见了他又如何?能改变什么么?是能阻止他和初夏订婚,还是能圆他的心愿,跟我一起生活?或是有了我的祝福,他会和初夏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朵儿,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帮我什么?劝说童妈妈接受我这个儿媳妇?” “如果你愿意,不是没有可能-----” “寒凡,别傻了----我现在挺好的,真的!挺好的!我不想嫁入豪门,也从未想过----” “朵儿----”寒凡的眼神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似心痛又似松了口气,只是抓着我手臂的手却越发的用力。 我也不慌着挣脱,只是咧嘴苦笑一下,“寒凡,我真的不想见童谣----我去,也不会改变什么?他对我只是一时的迷恋,一时的割舍不了,他有属于他的生活轨道,而我也有!之前的三年,或许有交集,或许有感情,但也只是过客!我们终是要回到属于自己的生活圈子,去承担自己相应的义务,你们对我好,我知,但只是朋友,无关其他!” 我的表情很诚恳,语气很客气,态度很疏离。 这些话,忒文艺,忒酸了---- 我趁着寒凡恍惚的刹那,挣脱他的手,转身离开,在拐角的地方,周周迎上前来,“你真的不去见童小公子?” 我不说话,只是特深沉地看着她。 “朵啊----我不问了,成不?你别这么看着我,太阴森了!” 说话间,还抖了下身子! 我咧嘴,露出八颗白惨惨的雪牙,越发的阴森! “香朵儿,我好像记得你的履历表上写着,你会法语?”唐小逸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在心底翻着白眼,我会不会法语,你不知道? 真想送他一句话:唐小逸,你莫装B,装B被雷劈。 “恩----”我回头,点头,一副恭敬谦卑的样儿。 “那现在陪我去见个客户!” 我刚想说:总裁,我乃凡大设计的助理,陪总裁见客户那是客户部和总裁助理、秘书的活计! “唐少,她是我的助理!我那还有很多事等着她来帮忙呢?”尾随其后的凡阳代我说道。 我猛点头,表示赞同! 这个时候跟他走,等着挨嚼呢? 唐小逸淡淡地看了眼凡阳,望着我轻飘飘地说道:“法语翻译最近休产假,这个客户脾气挺怪的,谈成了,你拿提成!” 提成?白功不做,但有钱拿,那就另当别论! 这么多人作证,他总不敢赖账,对不? 话说,他真的赖账我也不能说什么?到底他还是我的金主。 “为公司服务是每个员工应尽的义务!”我抿了下嘴,扬着笑,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唐总,安经理在叫你,你不----唔----”一走进电梯,我就听见安露那声蕴着娇含的魅的‘唐总’在电梯外响起,唐小逸充耳不闻她那声‘等等我’,电梯合上那刻,一个大力的旋转,我被裹进一个盛怒的怀抱中。 唇压下,那么急,那么烈,像要吞噬我所有的意识和心魂,灵巧的舌和火热的唇放肆地蹂躏着我,粗重的喘息声夺去我所有的理智,虚弱的抵抗,惊慌的挣扎,统统无效。他的唇攻城掠地一味侵占,丝毫没打算放过我,愈吻愈烈,强烈的电流在两人之间微细的缝隙中乱窜。 “你个小畜生,我真想掐死你,掐死你----真的太不让人省心了----”愤怒的双瞳朦上一层迷幻的七彩,挺直的鼻子轻微随着呼吸轻颤,眼珠在我双唇,鼻翼,眉宇之间流转,纤细漂亮的大拇指缓缓地在我的眉眼间来回的摩挲着,略显磁性的声音如念咒般在我头顶飘起。 我环着他,娇喘地呼吸着,喃喃地轻呼着,“唐小逸----你生气了?” 我呵呵轻笑,不知为何? “你这小祸害到底招惹了多少人?还要继续招惹多少人?你个小妖精,未成精便已如此厉害,若再修炼个几年,该怎么了得?怎么办?难道真要我找个镇妖塔把你锁在里面吗?”他喟叹一声,低下头去,轻轻触了触我的双唇,那吻淡漠,却又坚定。 我嘟囔一声,把手臂环过他的脖颈,他顺势将我裹进怀中,仿佛要将我两融为一体,火热之舌交缠,给了我一个突如其来的湿吻。 唇缠唇,舌搅舌,怎一个销魂了得? 我说:那就锁吧! 唐小逸的鼻息灼热,在我耳旁不断撩拨,一手更紧紧揽着我的腰,二人身躯于电梯里贴在一处。只听他轻声说:“好,锁起来才放心!” 包厢里的男人,多是冠着衣衫的禽兽,别看他们举止文雅、长相端庄,其实内在都是草包,色的很! 见我是唐小逸带来的,起先对我还甚为尊敬,可后来见我并不被唐小逸重视,便逐渐调戏起我来了。 这不,坐在我边上的这个斯文哥哥,就开口问道:“你们女人大夏天的戴胸罩不热吗?” 虽然没有动手动脚,但是言语之间极具挑逗和调侃。 我一经过专业培训的聊女,我会怕你? 我坐直身子,望着他正色地答道:“我们不带你们会热…… ” 又一哥哥不干寂寞地问:“妹妹,他们都说我长得像韩国人,你说我像吗?” 我嘴一空,后果就是实话出口:“因为你长得像个棒子,他们又不好意思明说,所以只好说你像韩国人!” 唐小逸带我去见的客户根本就不是什么法国客户,而是来自北方的一个大老板,那男人肥头大耳长的跟狗不理包子似地。 再加上他姓朱,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象形动物! 虽说是客户,但看起来不像唐小逸在求着他,反而是他在求着唐小逸! 巴结、谄媚意味尤浓!见我跟着唐小逸过来,只当我是他的情人,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确实是唐小逸的情人! 又看唐小逸对我冷冷淡淡的样儿,以为我并不得宠,言语上虽不敢太黄,但眼神□裸。 色的紧!喝了点马尿,有点high了,挥着他那条类似于猪蹄的白嫩嫩的老手开始吹了起来:去年老子到黑龙江谈生意,晚上找了个俄罗斯小姐,老子狂XXOO她两小时,你猜完后她对我说什么? 他身边同来的小秘书甚懂吹捧之道,顶着菊花脸笑得一脸暧昧:中国爷们真强? 我当时正在跟一块红烧肉较劲,听秘书的话,很是不赞同,不管人朱经理的话是否吹嘘过头,光听这话也不该出自于俄罗斯小姐的口中,一来不符合国情,二来我不认为中国话已经普及的如此广泛了,我懒得搭理他,可唐小逸在桌下用脚踢了我一下,一双幽汪汪阴沉沉地望着我,我不得不放下筷子,紧跟着说道:我想她说的是Are-you-ready? 虽说我顶在乎那点提成费的,可----狗不理包子的绿豆眼让我不舒服了! “呵呵——”沉默几分钟,餐桌上爆发出哄堂大笑,唐小逸笑的肩膀都斗穿了,一巴掌拍向我的后脑勺,宠溺意味十足地说:“乖——再怎么跟我闹别扭,也不能拿人冯先生开涮!” 他这话一说完,又是一番沉默,紧接着就听见面红耳赤的冯总干笑着说:“香小姐的英文说得可真标准!” “那是!我家妞儿可是英文六级水平!”唐小逸很是自豪地用他的棉花爪子挠了挠我如瀑布般的长发,那样子就跟捋他家‘哈氏’的白毛一般,让我很是不舒服。 我扭着脖子逃离他的手掌,“你爪子洗了吗?” 他拍着我的头,笑的越发开怀,“不生气了?” 我闹着小性子地说:“你答应我晚上要带我去吃香辣小龙虾的!” 似撒娇似嗔怪的意味。 唐小逸侧身拍拍我的脸颊,“乖乖!明天吃,好不好?先喝点骨头汤----” 说完,帮我装了一碗,放在我面前,我能说什么?喝呗! 对于没吃上小龙虾,还是有些怨气! 一道金黄色的菜上来后,朱总抖着包子脸,笑的格外□,让服务员分开数份,放到在座所有人的碗碟中,“此乃此店招牌点心!名起的很好!叫金屋藏娇----” 然后望着我,笑的越发恶心! 又热情地招呼着,“尝尝,味道不错!”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 他将碟中的金屋藏娇吃完,露出两排大黄牙地问:“香小姐,怎么不吃?尝尝,味道真的很好!” 我摇摇头,笑的温婉动人,倾城妩媚,“冯先生,不是我不吃,只是一听这名,我便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就有些泛呕!” “哦?说来听听!”他看起来,很是感兴趣。 我笑,“我说了,怕各位难为我!” 其他人听后,笑着摆手,“不会,香小姐请说!” 我用毛巾擦擦手,清清嗓子道:“小的时候,经常会有很多镇上干部到我们村上去参观、学习、实习、交流!他们去了,我们村的招待不是?时间长了,镇上干部嫌隙菜色单一,便要求村里提供些比较新颖的菜! 有一年,一个村干部发明了一道菜,名儿就叫金屋藏娇! 镇上干部吃的很满意,那年我们村获得很多拨款! 村长很满意,村干部也获得了相应的奖励! 又过了一年,镇上干部又来,又点名要吃金屋藏娇! 村长叫来村干部,让他做!村干部犯难了!说,做不出来!村长又问了,为什么?村干部踌躇很久,这才说出理由!” 说道这,我故意卖了个关子,看见大家都眨巴着眼睛望着我,我命服务员将我和唐小逸面前的金屋藏娇撤下后,方说:“村干部说,今年卫生大革命,到处撒到石灰粉,粪坑里、茅房里都干净的跟住家户似的,存不了粪,哪有蛆做金屋藏娇!” 好吧!我故意说这故事恶心大家了! 请原谅我,我今心情不太好! 我说过,我心情不好时,你不惹我,没事!否则,必会说些、做些、恶心人的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副吞下苍蝇,吐又吐不出,吞又吞不下去的恶心样! 因为我是唐小逸带来的,那朱老板也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抖了抖猪头脸,干笑两声,说道:“香小姐,可真幽默!” 说完,招来服务员给撤了。 桌下,唐小逸将我的左手握在手中,轻轻捏的,并不指责! 男人谈生意,桌上必摆酒,这是恒古不变的规则。 男人一喝就醉,一醉就满嘴胡言乱语,这也是恒古不变的规律。 你看,不过两瓶猫尿下肚,这朱总就开始吹嘘起来:我新买了一处庄园,有多大说出来吓死你,我开车绕了一圈足足用了两个小时! 他话音刚落,就见其他人开始恭维起来。 什么朱总财大气粗,福气之人---- 唐小逸顶顶我,“你今天是我秘书!” 我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身份不合适说恭维话,而我这个秘书便要全权代表他发言。 靠,你当自己是大腕明星呢?还有专门经纪人代表发言。 可----我今个心情不好,所以说不出他们爱听的话! 于是,我放下筷子,笑着接话道:“嗯,以前我也有这么一辆破车!” 我这话说完,又是一番宁静而祥和的场面。 在场的面色不一,除了朱总,其余皆一副憋着笑的样儿! 只有唐小逸笑的一脸宠溺,牵起我的手站起身,“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儿,先告辞了,朱先生,关于合同的事,我会请安小姐跟您联系----” 我闹:“唐小逸,我还没吃饱呢?” “不是要吃香辣小龙虾吗?”握着我的手,十指交缠! 作者有话要说:二十五号回家,这段时间可能不能更了! 这章蛮长的! 家里冷=-=== 回去后会多更些=== 网吧里的空气环境太差,能坚持写下来,真的不容易! 还有键盘也是打的手疼! 哎----大家要体谅呢? 缠绵 唐小逸的公寓很大也很高,我喜欢坐在阁楼的窗台上朝下看,那感觉很棒,就像站在山顶朝下俯视一般,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我这人懒,不是很喜欢爬山,但不妨碍我坐着缆车上山顶!再坐着缆车下来。 自从跟唐小逸住在一起后,发现他特喜欢户外运动,业余活动也很多,跟童谣那帮人又不一样! 寒凡他们喜欢享受刺激和快感,而唐小逸他们更喜欢高雅点的活动。健身、游泳、保龄、高尔夫、赛马、赌球、登山……凡是烧钱的活动他都涉及,总之,我的金主是个享受多元化生活的高手,跟他在一起,我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乐趣多多! “今天心情不错?”亲昵地俯身吻了下我的额际,唐小逸挨着我坐在羊毛地毯上,从后面圈住我。 递给我一杯红酒! 我酒量还行,酒品太差,就因为这个,唐小逸禁止我在外面喝酒! 但在家里,他非但不禁止,反而主张、纵容! 睡前一杯红酒已成习惯! “嗯!”抬头,朝他甜甜一笑,又得到他一个唇吻。 我笑的更甜,身子习惯性地朝他怀里偎去。 双手抱着酒杯,喝了两口! 我已经习惯红酒淡淡的甜、淡淡的苦、淡淡的涩,还有淡淡的酒香! 靡靡的红色!就像生活! 我的金主真的很享受生活,他的临时公寓不仅落座在北京城最好的地段,且里面铺有最上等的木质地板,地板上又铺满来自意大利的长毛地毯! 纯白的,比我的身体还白! 我喜欢赤着脚在地毯上蹦蹦跳跳,感受羊毛软软的触觉! 我一面痛斥着唐小逸的腐败、妒忌着他的好命,一面又心安理得地分享他的腐败。 人果然是极其矛盾的个体! 抚摸着屁股下一平米相当于我一个月的辛苦钱的羊毛地毯,我想起可怜的丹丹姐,想当初她只是在生产队的羊身上拔几根羊毛给未婚夫织件坎肩就被灌上薅社会主义羊毛的罪名,那唐小逸家的羊毛地毯够给一村的男人织件羊皮大衣,该定什么罪? 只能说时代在进步,生活在提高!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么?说说让我也开心开心!”抱起我坐进他怀里,一边轻轻抚摩着我半干的头发,一边轻啄我的红唇,嘴角噙着笑意,似乎他心情也不错! “我小姨下个礼拜三就回来了!”我一口懑下杯中的红酒,将酒杯放到在一旁的杯中,歪头看着唐小逸,手勾上他的脖子,笑的粉甜蜜,“她这次回来就再也不出去了!” 我们这些年聚少离多,两地分离的时间太久了,随着年岁的增长,我发现自己越发地舍不得她!越发地贪恋她的亲情! 这些年为了我,她奔波劳累,受了太多的苦!以后不用了,账户里唐小逸给我的钱,够我们很好的生活了! 而我虽然没有能力让她过上富婆的奢侈生活,但富裕的生活还是有希望奔向的。 “你跟你小姨的感情很好!” “是的!我很爱她,她就像我的妈妈!”想到我的小姨,鼻间一阵酸涩,我轻轻地倚靠在唐小逸的怀中,“唐小逸,我没有妈妈,我妈将我遗弃在孤儿院门口,我妈抛弃我是因为那男人抛弃了她!是我小姨从孤儿院中把我领养出来的,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我咬着指甲好小声好小声地说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 在一起一个月,我很少跟他谈及我的事情,他甚至从来不曾问过。 这样挺好!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不需要可怜,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可怜的孤儿,我有小姨,不算无依无靠!我有亲人,我有……” 我轻轻地咬紧了嘴唇,推开他,站起身来,赤脚爬上露台上,背靠着墙壁,腿伸直,露出白皙大腿一截,透过打开的窗户望着窗外,夜空下的北京城可真美。 风吹过,有些凉意,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来在这个世界 只为做一个女人…… 轻轻一握如水轻盈 拂过你手心 痒痒的舒服的 纯白的 只为你惊艳的回眸 我趴在窗台上唧唧歪歪地念着,声音很大,反正也不怕扰民! “在念什么?” “不知道,网上看到的,很叽歪吧!可是我喜欢!” “下来吧!上面凉!” “不下,我喜欢这样!”虽然有些矫情,可是这夜晚的景色可真美! 我觉得唐小逸以后会个好父亲,因为他很会宠孩子,惯孩子! 而我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我开始有些无法无天! 是的,无法无天! 我一直都是那种给根火柴,就敢放火烧山的人!唐小逸给我的权利,远比给根火柴要大的多! 就连王子也说,从来没见过唐小逸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 上心,或许吧! 爱上,不能吧! “吹了风会感冒的!”他走过来,从背后抱着我,咬着我的耳垂,说道。 “不会,我身体好的很!” 刚说完,一个阿嚏便打了出去,然后身体悬空,被唐小逸强制性地抱了下去,坐倒在天台上的沙发上,自己靠坐在沙发上,慵懒中带点妖媚,像极了一个正沐浴月光吸取天地精华的妖孽。 他眯眼笑着,黑眸迷离流彩,这样的唐小逸,真迷人! 我想,心脏跳动有些快速! 穿着睡衣的唐小逸少了几分高贵,多了几分随意! 白色的棉质睡衣上两颗扣子解开,袖子随意卷起,白色的睡裤宽松地包裹着他修长的腿,睡衣的质地相当不错,垂直感很棒,无论是款式还是针眼,都相当的讲究,整体感觉,有点家居,有些学院,带点不羁,隐藏着很深的性感。 这样的人物走到哪里都能让一大群女人,一小群男人疯狂! 首先,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漂亮男人,是男人!有着不同于漂亮男孩的稚嫩,他的五官不算特别精致,但很有味,属于越看越好看、越看越着迷的一类! 平日为了配合青年才俊、企业大亨,他呈现的是老成和世故的一面! 但私下的唐小逸优雅不失羁狂,是个真正的魔王!时而狂野时而霸气,甚至耍赖,甚至撒泼! 对我,有时妈子,有时老子!给予无限的宠溺和剥夺。 他是四九城里最上层、最金贵的世家子弟,不过二十六七的年纪,却事业有成,他比童谣、寒凡等人更有挥霍、炫耀的资本! 也更加的不可高攀! 我从不做麻雀变凤凰的梦! 跨坐在他腿上,看向他湿润柔软的唇,我说:“唐小逸,这样的你真迷人,像个得道千年的狐狸精!”我呵呵笑着,傻傻的,憨憨的,样儿纯了些,也蠢了点! 望着他的唇,笑的格外艳丽,“我想吻你!” 不是请求,而是陈述! 我俯身上去,像个花痴般噘着唇凑了上去。 他用手拦截我的侵入,笑得摄人心魄,“喝了点酒,开始耍酒疯了?” 我不满他的拒绝,蹙眉,“我没耍酒疯!我就是想吻你!” 小手从他的大手中挣脱出来,准备摸上他的胸! “哦----那就是想霸王硬上弓?”他巧力地捉住我不规矩的手,低低地笑直往后缩,越发妖冶惊艳。 他的百般阻碍将我不认输的性子磨了出来,“就是霸王硬上弓,你让不让,让不让?” 手动不了,我就用屁股使劲地磨着他的大腿,感觉他的小唐小逸在向我致意。 我笑的得意,趁他恍惚间,环上他的颈项,泛着诱人光泽的柔唇覆上唐小逸娇艳的红唇上,轻轻舔着、咬着、缠着、绕着、吸着、吮着,舌头一伸,撬开他的雪齿,探入了进去,与他的舌追逐着。继而又退了出来,吻着他的脸、鼻子,最后允吸住耳垂不放,双手探入唐小逸的衣襟内,在他胸前揉搓着。 我听见耳边属于他粗哑的声音响起,“朵朵……我的小无赖喏……”喟叹、轻叹、赞叹---- 我抬头,望见他黑白分明的双眸里飘着缠绵的情丝,那里有着浓浓的宠溺、包容和爱恋! 爱恋---- 我震撼了! 我知道唐小逸对我是特别的,可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爱上我! 趁我愣神间,他突然吻上了我的唇,轻轻的舔着,舌头滑进我微张的口中,舌头纠缠着,淡淡的红酒味跟淡淡的洋酒味混合在一起,引得我情难自禁,手隔着衣服抚向他的胸,两具炙热的身体,紧紧贴合着,不留一丝空隙。欲火,在我们之间燃烧,让我们的血液沸腾起来。一切,都需要得到释放。 最后,谁也没忍住,我们在洁白若雪的长毛地毯上疯狂地纠缠着---- 说真的,和唐小逸zuo爱的感觉,真的很棒! 虽然不像小说中写的那般,一夜n次,但质量很高,数量也大于两次,逢周末,会更疯狂! 他的实力,属于内外兼修! 做情人,做老公,双适宜! 终于,纠缠的身体分开了彼此,可不一会儿又被他抱起。 我双腿环在他的腰间,他抱着我走下楼。 虽然楼下有卧室,但楼上也有床,经过激烈运动,我有些犯懒,嘟囔着问:“干嘛,” “我渴了,想喝水!” “我又不渴!”我揉了揉眼睛,被他折腾的,我只想睡。 他习惯事后喝水,补充缺失水分! “不渴也要喝水!”这才象唐小逸,霸道地以为自己是神仙。 下了楼梯,他突然停了下了,“朵朵,你的眼睛真漂亮!真像妖精!勾魂!” 我扭头,看向墙上的镜子,唐小逸其实是自恋了! 在他的公寓里,随处可见大大的落地镜! 镜中两个交缠的身体,真的很刺激!男的、女的均是绝色! 唐小逸是眸子是张狂恣肆、靡魅晶亮,望着我的眸光,柔情似水、水光潋滟! 而我水汪汪的大眼睛,轻灵、迷离、剔透幽蓝的双瞳散发出清澈的光彩;苍白的肌肤吹皮可破,艳红的唇粉嘟诱人,清纯又不失妖魅的面容,呈现两种极端的诱惑! 正儿八经地点点头,我抚着自个的脸蛋自恋的说道,“除了眼睛美吗?” 唐小逸早就知道我眼睛的秘密,我没打算瞒他,我总不能二十四小时带黑瞳吧! 他喜欢我的眼睛,我看的出来,事实上,我有时也很迷恋它! 它真的很美,尤其在高chao之后,水汪汪的,像一潭失了魔法的幽潭。 我更紧地环住他的腰身,用脚背摩挲着他的屁股,笑嘻嘻地说:“我的脚,不漂亮吗?” 脚面白皙,粉嫩,指腹饱满,不大不小,正好! “漂亮!”耳鬓间厮磨间,他突然一下子将我抵在镜子前,就冲了进来,“啊!”我的尖叫被他含进嘴里,又是热浪滚滚地一拨! 汗水挥洒的酣畅淋漓,粗重的呼吸彼此交织,早已分辨不清彼此。 “朵朵----我的朵朵----我的妖精----”唐小逸捧住我的脸颊,猛地压上我的双唇,将我扑倒在地上,狠狠的冲撞。 整个屋子,留下我们的脚印,啧啧啧,yin秽不堪喏。 闹气 这不是我第一次来‘景豪’,却是第一次穿正装……嗯,在门口等! 等唐小逸! 我和他吵架了,其实也不算吵架!严格说来是闹气! 他在跟我闹气! 有时我挺搞不懂他的,好好的说生气就生气!我不就是在临来之前说了句:还是我自己打车去吧! 然后他的脸就跟变戏法般,突然黑了下来,冷冷地斜睨了我半天,最后屁也没吭一声,‘嘭’的一声巨响,兰博基尼就‘嗖’的没影了! 车是好车,那速度,没得说!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茫茫尘雾中。 人嘛,够帅,够有钱,也够没绅士风度的! 我这么做不是为他着想么? 娱记无处不在,绯闻捕风捉影! 我孤单一人在车库里,吸着汽车尾气,呼着二氧化碳,一脸悲戚的苦相。 寻思着我是随后跟去,还是上楼休息时,手机响了,唐小逸发来短信说:景豪、六点半、正装! 很简洁的七个大字,却向我透漏了三个消息:一,我得去!二,得准时!三,得自己掏钱买礼服、做造型! 身上的晚礼服是向周周借的!粉紫色系脖高腰晚礼服,齐膝露出修长迷人的小腿,长发打卷歪歪盘起,用从王府井淘来的古代发簪斜插固定,露出洁白玉润的颈项,妆容清丽淡雅! 只是在耳垂上勾出两朵深紫色的梅花,在亮粉的映衬下,有些妖冶! 鞋是淡紫色细高跟凉鞋,几根细细的带子勾勒着我的小脚格外的秀美白皙。 啧啧啧----人美,连脚也长的秀气! 整个造型,除了古簪和梅花,没有多余的装饰,再加上未做掩饰的蓝黑色的双瞳,整个人看起来真的很有味儿!啥味?妖精味---- 谈不上绝美倾城、震撼全场,但不至于让唐大爷丢面子就是! 我的金主生气了,我得负责哄! 哎!情妇这活计可不只上的了床,得出得了厅堂,才行! 现在是六点一刻! 站在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外,我有些犯憷! 能在‘景豪’办得起宴会的人定是大人物,能请的起唐大公子参加宴会的人必是大人物中的大人物。 我看了眼手中从色色那借来的正版LV手提包!深呼一口气,挤出一个自认为还算温雅的笑容,准备朝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走去。 结果,在门口被两穿高档西装的保安拦住,问我要邀请函。 这才想起,富人宴会邀请宾客,都是要出示邀请函的! 我一唐小逸的携带者,哪有那高级玩意! 怎么办?撤是肯定行不通滴! 打电话给唐小逸,才发现手机没带,想来是落在周周家了! 踟蹰间,听见一个温柔却让人高兴不起来的声音响起,“香朵儿,你怎么在这?” 真是冤家路在,身后夏彤一身水粉色及地长裙,衬着她越发的小家碧玉,温婉动人! 长发披肩,清纯靓丽! 同她一起来的女孩比她还漂亮几分,一身纯白色晚礼服,古典大气,恬美又不失妩媚! “你也是来参加宴会的?”她将我上下打量了遍。 这话问的,有些轻蔑! 我嗅出敌意的味道! 敌意?我不觉得自己有美到让陌生美女妒忌的地步? 我抿了抿唇,冲她友好地笑了笑,“不是!逛街时迷路了,看这地热闹,就来了!” “我说嘛!这里可不是一般的聚会酒筵,能进这里的可都是商界、政界的要人!非富即贵!你一酒吧陪酒女怎能有这资格?”随即又是极为轻蔑的一笑,“山鸡插上凤凰毛还是飞不上枝头!” 虽说这话听着刺耳,但----却是事实! 我脑子不好使,但我眼神还行,进去的不是身穿世界名牌就是军装笔挺! 肩上不是星就是杠! 确实,不是我一草根族能丢人的地方! 虽说我的LV包是真的!可我的礼服却绝对是山寨版的,周周再奢侈,也不会花上万元的钞票去买件不常穿的晚礼服。 抬头看看天,今晚月亮不错,“是呀!但拔了毛的凤凰还不如鸡呢?” 说完,转身离去! “等等!”夏彤叫住我,“香朵儿,你知道这是订婚宴吗?” 我一愣,关于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唐小逸只说是私人宴会,并没告诉我是生辰宴会还是订婚宴会! 事实上我也没有问! “那你知道这是谁的订婚宴吗?”她又问! 盯着我的眼睛,等待我的答案。 我摇头! 我连宴会内容都没弄清楚,怎么可能知道主人是谁? 就算知道我也不认识!我答应唐小逸来的目的,就是吃饱、喝好,有钱人家的聚会,少不了珍稀佳肴。 药材鸡我是吃腻了,但鱼翅鲍鱼,我还没吃够呢! “夏彤,你跟她说这个干吗?宴会快开始了,咱们先进去吧!”手里拿着邀请函,白衣女孩摆了摆,甚是得意! 夏彤没动,似乎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灯火通明的灯光下,她脸上的表情是幸灾乐祸,她说:“你真该进去看看----” 话未说完,属于色色特有的磁哑嗓音在身后响起,“朵儿,你怎么还没进去?” 我侧身看去,可不就是盛装打扮下的色色! 身着宝石蓝的拖曳长裙逶迤而来,波浪卷发披肩,深V领下,胸部饱满诱人,整个人如夜女神般,风情妩媚又不失性感妖娆! 白皙的手臂挽在穿着阿玛尼西服的程俊! 别说,还真般配! 我像无组织人员遇到亲人般,笑的格外的灿烂,迎了上去,勾着色色的另外一只手臂,打心底赞美道:“果真是郎才女貌!” 程俊乐了,“我就喜欢听我朵妹说话!顺耳,舒坦!” 夏彤她们过来招呼程俊,程俊看看她俩,礼貌地笑了笑,便不再搭理。 两人脸色很是难堪,恨恨地看了眼我和色色,不舍地离去! 我点了点色色的礼服,“够风情的哈!” “就是叉开的大些!”程俊脸一黯,爪子就伸了过来,将领口的布料往上拉了拉,“夜晚露重,围条披巾吧!” 说完就从怀中摸出条白色披巾出来。 我被雷到了! 程俊啥时候成变戏法的拉。 色色白了他一眼,轻飘飘地甩出一句话,“要不就这么进去,要不你找别人!” 他讪讪地收回了递过来的披巾,讨好地说:“好好好,不围!真病了,我伺候还不行么?到时候我让你看看什么叫二十四孝老公!” 说完,将披巾三两下地揉作一团塞进西装口袋里! 鼓鼓的一团,他也不在意! “朵,唐呢?”问这话时,音量有点高! 引得前面还未进去的夏彤和白衣女孩一脸震惊! 自程俊过来,她们就一直盯着他呢? 我说过,八卦人人都想听! 绯闻人人都关注! 尤其,程俊还是京城有名的太子党之一,比起唐小逸,不差几分! “在里面吧!” “怎么你们没在一起?” 这时色色包里的手机响了,接通后递给我,“唐少的——” 接收到来自夏彤和白衣女孩双重的凶视,我有些无奈,接过手机,刚放到耳边就听见唐小逸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在哪呢?” “门口,你没给我邀请函,我进不去!”这话有些怨怼! “小迷糊蛋,谁叫你把手机落在周周那的?” “你是故意的!就凭你唐小逸三个大字,即便没有邀请函,也能进的去!你该把邀请函给我才对!你是故意想让我出丑的!” “是呀!我就是故意的!” “色色,你这山寨手机质量不错,隔着手机通话,跟人就在身后一样!” 色色风骚地笑着,纤纤玉指,指向我的身后,“可不就在你身后!” 我一回头,果然看到一脸笑盈盈的唐小逸,我一惊,大叫,“呀!唐小逸,你啥时拜土行孙名下了!” “贫嘴!”点了下我的额头,“进去吧!宴席就要开始了!” 说着就要牵我的手,我后退躲开,他皱起眉头,我赶紧说,“公共场合,注意点形象!” 今个是豪门子女的订婚宴,记者肯定是要到场的! 娱记无处不在,狗仔无孔不入! 我们还是要低调! 唐小逸皮笑肉不笑地说,“香朵儿,你是想我现在就掐死你,还是跟我一同进去?” 我立刻勾上他的胳膊,毫不犹豫地屈服在他很黄很暴力的威胁下。 宴会论英雄 关于这个宴会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形容,只能说在此之前我从未参加过如此隆重的宴会。 我一直都知道唐小逸长着一副好皮囊,只要是在人多的地方他就倍儿吸引眼球儿。 可我没想到他不仅在女人中间吃香,在男人中间也这么吃香;在年轻男子面前吃香,在年逾半百的老头儿面前也这么吃香。 我站在他跟前,整个一人形摆设,是庄严的摆设,肃穆的摆设。 他没有向任何人介绍我,却引得所有人都对我的身份格外地感兴趣。 对于他们,我是唐小逸神秘的女友! 对于我,他们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电人——电视上的人。 就像古代庶民觐见官员似的,而且还是在金銮殿里觐见。 周身不是首长高官,就是富豪名人。 让我有种脱离现实,游荡于梦幻中的感觉,太不真实了。 我一直都知道唐小逸的背景很不平凡,可没想到这么不平凡。 就像金銮殿上的太子爷跟生活中的太子爷,怎么看怎么有距离感! 但又不像我想象中的太子爷那般,至少不是个不学无术的太子爷,人家不只有个好爸爸、好皮囊,而且还很有内在! 周旋在商界、政界、军界的要人面前,言行举止,不卑不亢、不骄不躁、不浮不夸,彬彬有礼,进退有度。 给我一种全新的感觉,很震撼! 锐气藏于胸,和气浮于脸,才气见于事,义气施于人,说的便是他吧! “傻妞,没人了,不用笑了!”避开人群,唐小逸抱住我,轻轻地吻住了下我的额角,微笑地看着我。 我推开他半寸,双手揉着脸颊,嘟囔着抱怨着,“我没想笑,就是嘴合不上了!” 他抱着我呵呵轻笑,头抵着我额角,大手包裹着我的小手,帮我揉搓着笑的有些僵硬的面部肌肉,“呆会不想笑就不用笑!他们对你来说无关紧要!” “嗯!”我点头。 金主的话我了解,那些都是他圈里的人,我于他们,他们于我,都是无关紧要的过客。 只是对于只有在电视中才能看到的大人物,我多少还是不够淡定。 不由自主地就瞻仰了、就敬畏了。 “小逸,你来了,刚跟你哥还提到你呢!”一个清朗豪迈的声音响起,透过唐小逸的胳膊缝,我看过去,来人是个三十岁上下,军装笔挺的男人,长的很帅!眉目有点眼熟,身子较为粗犷,有着军人特有的浩然气质,英挺、俊伟,很男具男人气概! 我砸砸嘴巴,小声嘀咕着:“帅哥也!” 看了一晚上的中老年大叔、大伯们,他的出现给我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很帅?”耳边,一个声音幽幽地响起。 我下意识地点头,“这身军装很衬他!” 我一直认为,男人最帅的时候就是穿上军装的时候,而且他的脸盘长的真不错,条子也正。 突然腰上一紧,我捂着被捏疼的脸颊,哀怨地望着我的金主。 丫,不掐腰,改捏脸了! 真是,不知道打人不打脸么?虽说我只是一名无足轻重的女伴,但也有尊严、面子的好不好。 “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唐小逸牵着我的手,迎了上去,根本不理会我的满心怨怼。 “我家混小子的定婚酒筵我能不来?”军装帅哥走了过来,一个军拳敲在唐小逸的肩上,帅呆了! 看向我,眼中多了几许揶揄的笑,“好小子,你哥刚才还跟我说担心你的个人问题,我看他那心是白操了!哪骗来的这么娇俏的小丫头!” “香朵儿!”勾着我的腰,唐小逸向军装帅哥介绍我道。 很简洁,没有任何的修饰之语! “朵朵,这是我哥们,广州军区最年轻的少将!” 多了很多修饰语,只是落下了关键的主语,军装帅哥的大名。 “军哥哥好!”双腿并拢,‘啪’的一声,我行了个还算标准的军礼。 曾经跟我小姨做过一段时间的无证买卖人,见到穿制服的人就习惯性地犯憷。 之所以跟童谣玩这么好,是因为他很少在我面前穿警服。 唐小逸一把将我拽进怀里,又啃又亲了一番,“哎呦——我的傻宝呦——” “呵呵!”军哥哥也笑了,拍着唐小逸的肩膀,笑的越发暧昧,“真是个有趣的香妹妹!” “哪里哪里,军哥哥谬赞了!”我身子微颔,很是羞涩地谦虚道,“军哥哥才是仪表堂堂,英气非凡呢?” 军哥哥一愣,笑的越发开怀,“是吗?我真的像你说的这么好?” 摸摸自己的脸,对我的恭维似乎很得意。 “真的,比真金还真!”我用力地点头。 生怕他不信,还摆出一副很严肃的脸孔。 “跟他比呢?”指指唐小逸,俨然一副逗我玩的样子。 跟我心目中威严的少将样,相差甚远。 不该是威严肃穆,面无神经的样吗? 我摇了摇头,很认真地说:“不好比!你们一个便装一个军装,呈现出的帅气,不属一个派系的!就像你不能拿圣经跟佛经比,虽都是经,但因宗教不同,信仰不同,种族不同,没有可比性!勉强比较,也不符合事实依据!” 愣了愣,看了眼似笑非笑的唐小逸和眼角勾笑的军哥哥,我又说:“这么说吧!军哥哥是军人中最帅的男人,而咱们唐少则是便服中最有型的男人!” “哈哈----”军哥哥笑了。 “鬼灵精!”唐小逸也笑了,点着我的鼻子,一脸的宠溺。 我偎依在他怀中,也不辩解。 三人准备找个地方继续详谈时,一个女人急冲冲地走了过来,附耳跟军哥哥说了几句话,然后他收敛笑容,露出无奈又搓火的表情。 “怎么了?”唐小逸问。 “那臭小子给我临阵脱逃了!”军哥哥一脸的气愤! “需要帮忙吗?” “不用,你们先玩着,我过去看看!”说完随来人一同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再次赞叹道:果然是训练有素! 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 真帅气! “我穿军装比他帅!”唐小逸贴进我,霸道地将我按于庭柱之上,左手覆上我的侧脸,鼻梁反复摩挲我的唇角,挑逗之意,尽显无疑。 呵呵,我的金主吃醋了! 也对,在一个男人面前夸另外一个男人帅,就跟在一美女面前夸另外一女人漂亮一样,都是让人无法容忍的事。 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儿,我立即笑的跟朵花般,贴了上去,恭维着,“这是必须地!咱唐少是什么人?穿着睡衣都跟王子似的!” 想到昨晚那疯狂的一幕,我圈上他的腰,双眸蒙上一层潋滟的妖邪之光,“唐小逸,阁楼储藏室里有一套军装,是你的吧!” 衔着我的唇,唐小逸低低地笑着吻上我的唇,“怎么?想看我穿军装的样儿?” “嗯!想看!”双手攀上他的脖子,贴近他,我腻着他的唇。 “好!晚上穿给你看!”手抬起捏上我的脸蛋儿,唐小逸抱起我,转身朝一个包房走去! 我顺势四肢缠绕抱住他,像个乖巧的小孩子,“要真空!” 唐小逸凑过头来,咬了下我的鼻尖,“色女孩!” 我笑着朝后仰,躲避他的牙齿,呵呵笑着,很是猖狂! “香朵儿!”一个熟悉的怒吼声在唐小逸身后响起。 他抱着我还在往前走的,看见我望着他身后的某一处,突然,停下脚步,“遇到熟人了?” 我点头。 “要过去叙叙吗?” “不用!”我摇头! 因为,熟人已经向我走近。 宾客说的对,这是个盛大的酒会! 媒体说的对,这是个豪华的酒筵! 夏彤说的对,你会后悔参加这个宴会!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然而,当你得到了,放下了,忘记了,相聚了,就一定不会再苦了吗? 当我妄想逃离苦海时,新的苦海正悄悄地把我淹没。 没有最苦,只有更苦! 我正想着,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童谣的脚步声。我还没准备好用什么表情、心态来面对他,他已大踏步地闯了进来。 他直接来到我面前站定,不知是走的急了还是太激动,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鼻孔一张一合地喘着粗气,死盯着我不说话。 我看着他一阵心悸。 童谣啊,从来都是趾高气扬意气风发的童谣,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却好似沧桑了很多! 脸上虽没有胡子茬,身上的衣服也很平整,没有皱巴,但眼睛却像第一代僵尸般,红红的,若血若火。 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我,死死地盯着!老实说有点恐怖! 你真贱 我该想到的!但凡我多留心一些,多长点心眼我都能想的到:这是童谣的订婚宴,他跟初夏的订婚宴! 童老爷子,那个鹤发威严的老头,那个对唐小逸甚为热络的童老头,该是童谣的爷爷吧! 军哥哥,广州军区最年轻的少将,定是童家最骄傲的童大公子。 “唐小逸,你知道今天是他的订婚宴?你故意带我来的对不对?”说这话的时候,我像一个小战士,微昂了头,倔强的抬着下巴,望着唐小逸。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难堪?没觉着!生气?谈不上!埋怨,没胆量! 就是觉得委屈,很委屈!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高仰下巴,隐忍的很辛苦。 唐小逸用鼻尖蹭了蹭我的额头,将我放在地上,左手圈着我的腰,右手摸着她的脸,唇,抵着我的额角,“跟他谈谈吧!” 心下一慌,我一把拽住他的袖角,动了动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去吧!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面对!”轻轻地拍了下我的脸颊,唐小逸的生气像极了一个父亲,一个正耐心哄劝闹气女儿的父亲。 我无力地松开他的袖口,他给了我一个温暖、包容的笑,手从我的腰上拿开,冲童谣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看着唐小逸的背影,那一刻,我觉得,他真的很像一个父亲,一个很会宽容的父亲。 理了理身上的礼服,望向童谣,展露一个自认为很甜却一定很涩的笑颜,“童----” 童谣像一头小蛮牛似的,冲过来,拽着我的手就往外走,过了电梯,转身拉着我上了楼梯! 一阶一阶地爬,步伐很快,像是在躲人,又不像是! “童谣,童谣----”我喊他,他也不回头,也不理我,就是死拉着我向上爬,拽着我的手很大力,有些疼! 他拽着我也不知爬了几层楼梯。 我累的气喘吁吁,而他却气息不改! 直到,“我爬不动了!” 我扒着楼梯扶手,喘着粗气地大叫着。 低头看着脚下的六寸高跟鞋,质量不错,没断根,但磨着我的脚面和脚踝已经起了皮,并带有血丝沁出。 我疼的眉头,揪住一团,却不敢吱声和抱怨。 童谣看着我的脚,退了回来,跟我平级,然后懒腰将我抱起,我惊呼一声,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他! 童谣抱着我,又爬了几层,最后用卡打开一间客房,门狠狠一关,毫不温柔地一甩,将我扔到床上! 上下弹了几下,刚落定,他就扑了上来,猛地把我抱进怀里,他抱得那么紧,我都听到自己的骨头被勒得咯咯作响。 “疼!”我挣扎着,皱着眉头,嚷嚷着,又不敢大声,怕招来记者和童家人。 毕竟,我和童谣之间,是见不得光的! “疼?你也知道疼?”童谣发狠地用双臂箍紧我,发泄地咬上我的耳垂,口齿不清地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 “童--谣--”我快被他搂得喘不过气时,他的唇却一下袭来,直接窜入我的口腔,勾住我的舌,疯狂地纠缠着,这个吻太激烈,没有丝毫温柔,我的唇被他铬得生疼,试图推开他,却发现双手无力。 莫名其妙泪水从眼眶中涌出,我知道这不是因为疼,而是童谣的这个吻太苦涩,太绝望了!我的心因为这层认知而猛烈一抽,全身连同灵魂都在瞬间颤抖起来。 终于,童谣的泪水浸湿了我的痛神经,突然那股钻心的痛让我一把推开了他,泪眼模糊的我看着泪眼模糊的他,空旷的房间,安静的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童谣!你先放手!你哥在找你,你该回去继续订婚典礼!”终于我小声说道,嘴上虽这么说,我还是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童谣……” 他的身体先是僵僵的,给我抱了一会儿,终于反手抱紧我,还把下巴在我的头顶上来回地蹭。 双手环上我的腰,问:“你爱过我吗?爱过吗?” 声音依旧冷冷的,却有份近乎撒娇的委屈在里面。 我一阵心痛,“没有!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太寂寞了!” 童谣身子一僵,一脸认真的盯着我,黝黑的眸子、哀痛的眼神,我的心若刀绞般,痛的无法呼吸。 我开始有些心慌,我别过脸去,不看,却还是很痛。 半晌,他说:“妃儿,你撒谎----” 我咬着下唇,不说话! “香朵儿,你真狠心----”童谣一手圈着我的腰将我按于墙壁之上,一手捏着我的下巴,大声地嘶吼着,他的手都在颤抖,扣在我腰间的手那样紧,那样紧,不住地摇着头,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大颗一大颗地直往下落。 看到一个男孩流泪,会觉得可怜! 看到一个男人流泪,会觉得同情! 看到一个漂亮的男孩流泪,会觉得揪心! 看到一个漂亮的男人流泪,会觉得震惊! 看到一个漂亮的介乎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的人流泪,那是惊艳! 童谣,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这样的他,比挖我的心,绞我的胃,挠我的内脏----还痛---- 看着他的眼泪,听着他压抑的哭声,我的眼泪从眼眶中漫出! “你哭什么?”他突然不耐烦地怒吼着。 我望着他,直直地望着他,不说话! “我问你哭什么?”他又问道。 “因为你哭,所以我哭了!”客房里没开灯,只能从打开的窗户外透进来的月光,看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全是怒火;他的唇紧抿着,柔艳的唇因怒而变形;他的鼻子呼出气体很重,那样子,像是恨不得把我一口一口地吃掉! 他是那样气愤地看着我,我觉得在他的注视下,我不只身子在颤栗,就连灵魂都跟着颤栗! 生气的童谣,我也不是没看过! 只是今晚了他,多了几许我不明白的东西。 有绝望,有无助,有气愤,也有心痛! “因为我哭,所以你哭?那我说我爱你,你呢?爱不爱我?爱不爱!”童谣一下子扑了过来,狠狠咬住我的下唇。 疼!我闷哼一声,却,没敢叫出声! 我深深吸了童谣呼出来的二氧化碳! 又轻轻地呼出一口热气,待疼痛减缓后,我轻喊着他的名字,“童谣----” 手,艰难地抚上他的背,像安抚盛怒中的豹子般安抚着他的怒火。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慢慢松开嘴,童谣锲而不舍地问,“有没有?有没有?” 声声撕裂,眼神里透出的执拗让我害怕! 我感觉的出,童谣变了!变的成熟了,变的更加执拗! 我望着他,舔了舔唇上被他咬出的鲜血,微微笑着,“童谣,问这个,有意思么?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能改变什么么?” “有意思!”童谣怒吼着吻上我的唇,含住我的唇瓣轻柔吹气,又忽而用力吮吸,直吻得我又疼又痒,几乎窒息。 我浑身瘫软,娇喘连连。等他总算停下来,用手指抚摸我被他吻到红肿的嘴唇,我方才哑声说:“童谣,有一种爱情灿若烟花,无比灿烂却无法永恒,我们若不想去体会那灿烂后的寂寞,恐怕为有一开始便不去燃它,纵使他点燃最后或许也唯有放手,否则不是任那花火在燃烧中灼烧彼此,就是眼睁睁地看着他逐渐绽放,又逐渐幻灭!” “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们无法永恒!” “我就知道!我就是知道----童谣,你我不是一个世界的!”透过月光,我扫了眼这个房间,很豪华,“没有你,我一辈子也无法见识到这么豪华的客房!” “那你和唐小逸呢?你们就能永恒吗?” “不能!我也没想过跟他怎么着!我只是----” “是呀!下面你想说,你只是他包养的情妇而已,一个月五十万的保养费!唐小逸还真是大方!” “随你怎么说!我和他只是各得所需!” “香朵儿----你真贱!”他突然大吼道,拳头贴着我的耳边砸落在床垫上。 不会很疼,但能感觉他很生气! 恨不得将我吃了般! “你才知道!”我推开他站起来,冷冷地笑着。 “妃儿!”他追下来,拉住我的胳膊,我使劲一甩,大踏步地朝外走。 “妃儿!”这次他死死圈住,把我抵在墙边。我恨恨地望着他,他也恨恨地望着我,“离开他,五十万,我也有!我也能给的起!” “对不起,你给得起,我要不起!”眼里含着泪,我开始扭动。 他一下子把我抱住,紧紧地,“妃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说这么说的,不想的!”他深埋在我的颈项里,双手紧紧圈着我的头,“别离开我,好不好?给我点时间,虽然我不一定做到他那么成功,但养你,养你小姨都不成问题!我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我会靠我自己的双手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你相信我,相信我----” 我在他怀里呜呜地大哭着,然后将他狠狠地一推,决绝地说:“童谣----对不起!我不能离开唐小逸,不能----” 转身,拉开门,跑了出去! 途中,遇到前来找童小公子的童妈妈,她看见了我,凤眸一瞪,冷冽而阴森,“香小姐,你怎么在这?若是来道喜的,不该在谣儿订婚之际跟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吧!还是你以为你跟他发生什么,我们家就会接受你这个儿媳妇?” 语气犀利,眼含憎恶。 跟着她同来的还有帅气的军哥哥和同样帅气的唐小逸。 前者不可思议,后者表情莫测! “我没有----”我无力地说着,没有想要争辩什么,只是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注定是我的 “没有?你当我们都瞎了么?”童妈妈恶狠狠地打断我的话,“你在这个时候来找童谣,难道是想祝福他们这对准新人的么?” 一身修身的旗袍,衬的她气质华贵无比,只是脸上的表情却太过狰狞,大大地折损了她贵妇人的气质。 虽然妆容细致,却掩不住她眼角隐隐的担忧、痛恨和疲倦,想来这段时日童谣让她操心了! 我无言相对,沉默了! 确实,我并非是来送祝福的,事实上我差点毁了这个盛大的订婚宴。 “香小姐,上次找你我觉得很冒昧,一直对你心怀歉疚来着!我以为你是个单纯、心地善良、深明大义的孩子,我觉得用钱来收买你对谣儿的感情是侮辱了你们之间纯真的感情,我后悔,我自责!可,现在看来是我看错了你,你或许不是真的爱童谣,但却是真的想嫁给他,想进入童家!你是不在乎那五十万,因为你想要的更多!”童妈妈怒气冲冲地望着我,若非顾及自己的高贵、高雅、高知识份子的形象,我想她大概很想扇我几巴掌解气吧。 我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下面宾客如云,新娘在娇喜等待,可新郎去临阵脱逃,跟另外一个门第不高的女孩纠纠缠缠,这事换谁都不能心平气和地去对待。 我能理解,尤其,当我透过走廊上的反光墙面,看到自己现在的景象---- 盘起的长发因古簪的掉落而凌乱地披散在肩上,淡淡的红晕染了清丽的脸庞,胸膛起伏间喘息出不稳的炽热呼吸,半眯着的红肿双眸因为蒙上一层泪花而略显蒙胧,微张着淡紫色唇畔因大力吮吸而红肿诱人,咬破的位置沁有几许殷红血丝,隐约间萦绕了□的旖旎之气,越发显得妖魅动人,楚楚可怜,仿若纯净的仙子,贪喝了世间的美酒,勾出潜藏在体内的魔性----芳姿妖妍,靡丽动人!纯真而妖冶着,迷幻而诡异着----非笔墨所能形容! 我这个样子,确实容易让在场所有人浮想联翩,很难让人相信我和童谣之间是清白的! 事实上,我们之间也的确不算清白! “妈----”童谣从房间里冲了出来,黑着脸冲童妈妈大吼道,“不是妃儿想高攀我,是我不要脸想霸着她!我爱她,这辈子我只爱她一人!” 指着我,脸上的表情决然而坚定。 “你这孩子,你说什么傻话呢?”童妈妈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朝童谣奔去,“快去准备一下,订婚典礼就要开始了!你爸爸、你爷爷、你外公、初夏和你初伯伯一家都在正等着呢?谣儿,乖----听妈的劝,别在胡闹下去了----” “我说过,我想娶要娶会娶的人----”望着我,一字一顿地说:“只有她!这个叫香朵儿的女人!” “童谣----你知道她的过去,你了解她的家人吗?你可知道她小姨曾是别人的情妇,一个不光彩的第三者----”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那不重要,我也不在乎!”童谣冲了过来,站在我跟前,紧紧地盯着我,“我在乎的是她爱不爱我,要我要我----” 他眼里的我,双眸含着泪,我眼里的他,双眸亦含着泪。 我知道他是真心的---- “童--谣--”我啜泣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不要说----不要说----我可以等----等你爱上我----”突然他紧紧抱住了我,哀求着--- “童谣----”我仰头望着他,轻轻摇着头,泣不成声,“你知道?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我小姨为什么做别人的情妇么?为了我----她是为了养活我!为了我,她大学中途辍学,为了收养我,她的未婚男友跟她分手了,势力爱面子的外公外婆将她拒之门外----为了我,她错过了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其中还包括一个作为母亲的权利--------这不是八点档的电视剧,这是生活----血淋淋的现实----咳咳----她为我奉献了太多----学业、青春、身体、名誉----甚至还被人指责,打骂----她有什么错----她是个伟大的母亲,最尊贵的女性----” 侧头,望着一脸厌恨的童妈妈,我接着说:“童妈妈,因为你是童谣的妈妈,所以我敬重你,可你没有权利说来评论我小姨的不是!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你是个好母亲,却是个自私的母亲!你心疼你自己的孩子,没错!可你没必要用恶毒的语言来贬低别人的孩子!我确实不是个单纯、心地善良、深明大义的孩子,却也从来没有想过嫁进你们童家,和你成为婆媳----” “别说了----妃儿----别说了----我知道她为你受了很多苦,我知道她为了做了很多,以后让我们一起来孝敬她,好不好?你小姨就是我小姨,我会拿她当亲妈一样地看待----我会一辈子待她好,一辈子爱你----”童谣将我收纳入怀,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背部,带着浓浓的哭腔安抚我道,“你不愿嫁进我童家,那么我入赘进你香宅,好不好?你不想和她成为婆媳,我就搬出童家----” “畜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军哥哥在我身后吼道。 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我知道他一定气愤到了极点。 “谣儿,你真想气死你爸,气死我吗?你这个忤逆不孝的孩子----” 童谣不理会,只是望着我,眼中有坚定,有祈求,“妃儿,答应我----” 牵着我的手,紧紧的。 我望着伤心欲绝的童妈妈和怒气横生的军哥哥,还有他身旁的唐小逸---- 他站在那儿,没吭一声,只是望着我,静静地望着我---- 见我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尾角微微上翘的桃花眼细眯着,让他看上去性感清媚无比,他的表情是从容淡定却又靡丽肆意的,如同一只镀了仙气的白狐,优雅得令人痴迷,又像炎热烦闷的盛夏,突然飘入的一股清雅凉风,在一瞬间让我镇定、安神、心平气和下来。 我从不觉得他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他只是我的金主,我和他除了金钱并无感情! 可,我又不得不承认,他已渐渐融入我的生活! 就像现在----他就好比一个大灯塔,在迷路的时候给我指引,让我开始信任他、依赖他---- 我知道他会帮我解决我所制造的混乱,他有那个能力! “对不起----童谣----我不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 挣脱童谣的手,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我静静地走到唐小逸面前,贴着他站着,头靠在他的肩膀里,仰着头说,“唐小逸,我累了!咱们回家,好不好?” “好!咱们回家!”点点头,唐小逸唇角带着微笑,反握上我的手,十指交缠,紧紧地,冲童妈妈颔首,“童婶,我家朵朵累了,我们先告辞了!” 拍了拍军哥哥的肩膀,“跟童老爷子说声!下次我会亲自拜访他老人家的!” 然后帅气地冲其他人挥挥手,牵着我的手,往外走! “妃儿----”欲冲上来的童谣,被他大哥拉住。 “童谣----好好孝敬你爸妈,他们才是世上待你最好,最值得你珍惜的人!别在做些让他们伤心、痛心的事了!”我头也不回地说道。 “眼怕瞎,耳怕聋,鼻子就怕气不通,热怕晒,冷怕风,缩头乌龟怕过冬,坏蛋最怕遇警察,过街老鼠人人打。” 身后,童谣的声音一遍遍的响起,只重复着这首词! 记得,去年童谣生日时,元丰在酒桌上打趣我说:“朵啊,你家童谣只是个片警,还是个没啥功绩混吃等死的片警,你不怕他养不起你!” 又不怕死地指指自己和寒凡他们,“哥几个可都是未来的大商贾,你看着选一个呗!” 被暴脾气的童谣跩的满场跑。 我站在一旁,笑着、叫着,跟着起哄,挑事。 最后,送上这首词做童谣的祝寿词,惹得元丰气的跳脚,乐得童谣抱着我啃了半天,贴着我的耳根说:“片警怎么了?我家妃儿喜欢就成,别人,爱咋地咋地!” 再后来,他开始出比较大比较危险的任务,我调侃他:啥时咱童大公子也开始有上进心了,难得呀! 他好生将我掐了一通后,说:为了我家妃儿,我也不能一辈子只做个片警! 那时,那话,我只当玩闹话在听! 电梯门关上那刻,我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妃儿----我爱你----我爱你----” 电梯里,唐小逸将我护在怀中,轻轻捏着我的下巴,疼惜地说:“我的爱哭鬼呦----” 回到家,我心里烦,开了瓶红酒,蹲在天台上,自斟自饮起来。 唐小逸走了过来,点着我的脑门骂我:“好的不学,坏的倒是一学就会。学人家喝酒买醉,真有出息!” “唐小逸,你也觉得我特别混账是不?我和童谣厮混了三年,我知道他的心意,可我又有什么办法?这样的家庭,哪能是我这种人能涉入的!”我懑了口红酒,望向窗外,霓虹灯光下,夜空很没,却仍觉得孤寂。 唐小姨将我抱在怀中,在我的额头上连连吻着,“不是你的错,是他不够能力拥有你!” 我笑了笑,双手捧着他的头,使劲地朝后推,我说:“唐小逸,你刚才那样,真帅!” “哪样?”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微笑,翻身将我压倒了身下,让我躺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 “站在那儿不说话的样,为我出头的样,拉着我走时样----还有现在的样----都帅----”我勾着他的脖子贴上他的唇,轻轻地说,“唐小逸,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唐小逸牵着我的手时,童妈妈的脸真难看---- 唐小逸宠溺地叫我朵朵时,围观看热闹的人的神情都很滑稽---- 惊呆、错愕、不可置信---- 那种场面,他该回避,该假装不认识的----可他没有,不仅没有,他还让所有人知道----我是他唐小逸呵护宠爱的女人。 “我的泪娃娃呦,怎么又哭了呢?”唐小逸的头微微抬起,蹙着眉头看着我。 这样的唐小逸,也很帅! 我闹:“我就要哭----我想哭----” “好好好----想哭就哭吧----”他的手捧着我的脸,大拇手指抚过我湿润的脸颊,“只是,这泪,是为谁流的?我吗?” 我吸着鼻子,说道,“唐小逸,你别对我这么好----” “傻丫头,为什么不?”低头在我含泪的睫毛上吻了下,“你值得!” 然后顺着脸颊一直的吻下去,我的耳垂,我受伤的唇,我的玉颈,我的右肩----一直吻到了我胸前的樱桃,他伸出舌头轻舔着。 我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我说,“不----唐小逸,我怕----” “怕什么?”他的舌头停了下来,抬头,问道。 “怕会爱上你!” 将我搂在了怀里,唐小逸的头埋入我的颈项中,我能感觉他颤抖的唇吻上我的脖子,然后,吮吸着,很重,很痛,他却不让我动。 许久,他抬起头来,眼眸含笑,柔情似水地看着我,“那就爱上吧!” 我睁大着眼睛看着他,好似从来就不曾认识般! 他的声音,他的眼睛,他的笑容,他的呼吸,他的宠溺,煞那间,陌生起来,却----让我着迷! 月光下,白色的地毯上,他既像神,又像魔! 他是圣洁的,又是妖艳的,今晚,他给我太多的震撼,他的纵容,他的宠溺,他的信任,他的维护,都让我迷惘、害怕! 是的,我害怕了,害怕陷入他的温柔陷阱中无法自拔,于是挣扎着,可----越挣扎,越深陷! 他缠绵地吻着我,抓着我的双手扶在他的腰间,吻,向下,向下,再向上。 最后,落在我的唇部,食指着迷似地画着我的唇形,我一口含住他的手指,小板牙咬着,一轻一重,再一重一轻,用舌尖上下轻舔着、啜吸着,就想吮吸一根美味的棒棒糖---- 唇包裹着手指,我含糊不清地叫着他的名:“唐小逸----” “朵朵----我的小妖精----”他啜着粗气,坐起身抱住环住我的腰,让我坐在上面! 双手紧紧环住他的颈项,我在他耳边喃喃地说,“唐小逸----我和童谣在房间里什么也没做----也不是,他吻了我,很用力地吻了我,还咬破了我的唇----很疼----” “我知道----”唐小逸喟叹着。 “你知道什么?知道我们什么也没做,还是知道他吻了我----还是都知道----”我的身体柔腻的蠕动着,深入,深入,再深入---- 融入、融入,再融入---- 两个人,或者两个妖---- 又是一个疯狂的夜晚! “知道你是我的----” 深夜,未眠!两个身子依然紧密纠缠着---- 却不再移动,改为话聊! 唐小逸问我:三年了,为什么没有和童谣---- 和童谣什么他没有说,但我知道他的意思! 我朝他怀里腻了腻,咕噜一句:太熟,下不去手! 唐小逸听后,捏了下我的脸蛋儿,又问:“我的小丫头长的这么漂亮,大学里就没有其他男孩惦记?” 我靠在他肩头直磨蹭,又闭上眼,想了想,“有!还挺多的!” 他‘哦’了一声,“说说你都是怎么拒绝诱惑的?” 我微高了声音,认真的说:“我没拒绝!不管是谁,约我去吃饭我就去,他请客,我管饱!他买单,我打包!他说话我应着,他追我,我就跑!” 唐小逸轻轻地笑了起来,低头,寻找我的唇,心情貌似很好,“没遇到比你脸皮厚的吗?” 我认真思索了片刻,“遇到几个!请我吃了几个月的饭后,发现我根本没记住他长相,就不再继续做这赔本买卖了!” 揉了揉我的头发,唐小逸亲吻我的唇瓣,“所以,你注定是我的!” 孩子他娘 正打扫着房间,电话铃响了,“朵儿,你在哪?我还在等你呢!”是唐小逸,语气里有些质问。 经过昨夜之后,我彻底坐实了唐少情人的传闻。 喜忧参半呀! 喜的是,公司里的人看着我的眼神立马从俯视变为仰视,从前都是我逢迎拍马外加苦力劳作,现在的我一杯清茶、一本漫画,过了一把公务员的瘾。 忧的是,成为了公司女性眼中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眼睛能当刀子使得话,我不知投了几次胎了。 更让我怒不可遏的是,唐小逸那穿着衣服是俊才,脱下衣服是禽肉的男人,居然明目张胆奴役起我来。 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将我叫进总裁办公室,一呆就是一上午,嗯----整理资料。 美其名曰不能浪费可利用资源。 靠,离年关还早着呢? 有这么多资料要整理么? 哼----整理资料是假,坐实我情妇恶名是真。 “我不是跟你说过,这几天我有事,不去你那了!” 礼拜三我小姨就回来了,昨天我就跟唐小逸说过,我这段时间都会在家里,一来打扫卫生,购置日常用品,迎接我小姨的到来;二来,我也想冷冷他,这段时间我们太疯,我真怕自己会陷进太深! “你说了吗?我不记得?”这语气听起来有些耍赖皮了,当时怕他没听清,我前后重复了三遍! 将换下来的旧床单被套扔进洗衣机里,按下洗涤按钮,我答:“说了!”你赖我也赖! 其实床单、被套在我搬去唐小逸家时都清洗更换过,但我和小姨都有些许洁癖,我怕上面会落有灰尘! “你现在在哪?快点打车过来,我报销!” 我的霸王,确实对我很温柔,也很宠溺我!可他身上与生俱来的霸气,却真的很让我感到搓气。 “不去!我呆会还有事!” 将手机夹在耳朵上,我开始挑选小姨喜欢的床单。 “不行,我今天就是要见到你!” “哎呀,你说什么?我这里信号不好,听不见,听不见了!”将手机拿离耳朵,声音日渐虚弱,而后‘啪’的一声挂了。 之后他又打来几个电话,我装作没听见,不接也不挂! 唐小逸越来越霸道,越来越别扭了! 不一会儿,色色敲门,将手机扔给我,“唐小逸!” 然后打着哈欠,给我的眼神是:他要是再敢打电话到我手机上来,我就把你的手机从楼上扔下去! 色色晚上两点下班,一般情况下要睡到中午十二点!中间若非她自己醒来,她的起床气大到可以让你后悔把她吵醒。 我冲盛怒中的色色干笑两下,拿起手机,有些烦地问:“干吗?” “你出来下,我真的有事找你!” “我真的没空!” “丫头,要不我去接你,要不,你自己打车过来!” 听着唐小逸的最后通牒,我轻抚着额头,认命地说:“好,我去!” 在这个结骨眼上,我敢让他来? 全聚德的包厢里,坐了五六个人,都面熟的很!唐小逸边上坐着一孩子,五官有点神似他,穿着T恤、牛仔裤,八九岁大小的样子,长的挺可爱,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深沉的可以! 一看,就知道,这孩子早熟了! 推开进去时,他们正聊着天! 见是我,唐小逸指着身边的空位冲我招手,我走过去,坐下,将打的发票摆在他面前,“二十八块钱!现金,不赊不欠!” 顺手歘过他递过来的纸巾擦拭着满头满脸的大汗。 他望着我,宠溺地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发票,看了眼,揣进兜里,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五十元的人民币,递给我,“找钱!” 我接过钱塞进钱包中,一边嘟囔着他的小气,一边将方才司机找的二十二块零钱递给他,他也不反驳,只是微笑地接过我递过的钱,一张张整齐地码在钱夹中,用湿的毛巾擦过手,帮我舀了碗汤,递到我面前:“最近天热,喝点汤解暑!” “知道天热,你还让我自己坐车来?”我一边喝汤,一边抱怨道。 “我去接你你不要!” “我不让你就不去,我还说我不来,你不照样将我呼来了么?”天热,我有些故意找歪了! 唐小逸不仅没生气,反而笑的越发欢快,帮我布菜的同时,歪头问道:“送你辆车,好不好?” “黑心眼的家伙,想让我成马路杀手?”我知道,他这么说并非是随口敷衍我的话,若我说好,不久的将来,我便是有车一族! 只是,我不想---- 我喝了口温水,冲他呶呶嘴,望向他边上的小帅哥,问:“你儿子?长的真帅----” “哎呦----”话未说完,就遭到一个毫不怜惜的糖炒栗子! “唐小逸,你大爷的----”我捂着额头,低呼道。 “疼死你个没眼见的,我像是这么大儿子的爹吗?”唐小逸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问道。 说实话,真的挺像的!你宠我时,就跟一个父亲宠女儿般----太过骄纵----对,骄纵!那熟练程度,根本就是个熟练工。 当然这话我没敢往外说。 “不像----你哪有那福气----你看你命里就不像有儿子----”见他桃花眼坏心地一转,我立即改口道:“一个儿子的命,该是一男一女龙凤胎才对----” 话说,中国有两种人想要儿子想要的要命! 一是有钱人,二是穷人! 后者,因为自己太穷,所以将毕生未实现的愿望交托在儿子身上! 前者,则是因为太有钱,想让自己的子孙后代传承、延续下去! 唐小逸肯定是前者---- 所以,咒他没有儿子继承庞大家业,不是一个聪明女孩该干的事! “龙凤胎?真的么?”对于这个话题,他似乎很感兴趣。 “嗯----”我违心地点头。 唐小逸拍了拍我的后脑勺,给我夹了块肉骨头,“孩儿他娘,生孩子是件很痛苦的事,得好生补补才行!” “----”这回,换我囧了! 小家伙叫唐宋,今年八岁!是他大哥的儿子,唐家的长孙!唐小逸的大侄子! 叫我来的原因,是因为唐宋不知什么时候迷上了绘画,可又不愿去少年宫学习!于是唐老爷子便寻思着给他找个家庭教师在家里教。 小家伙平日里被宠的跟祖宗似地,看我的眼神跟看路上的小乞丐般,甚是鄙夷!除了我之外,唐宋的妈妈还介绍了她两个好姐妹的妹妹过来应征,两人都对唐小逸存了不该想的念头,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对他像李莲英伺候老佛爷般极尽谄媚。 结果人连正眼都不给人美眉一个。 唐宋是个漂亮的孩子,同时也是个非常别扭的主儿,敏感,脆弱,冷漠,自私,专横、霸道、自以为是----这是有钱人家公子的共通病!骄横跋扈、眼高心冷,不全然怪他,此乃社会普遍现象! 作为唐家大孙子、宋家大外孙,他自是从小被所有大人当宝贝疙瘩般地护着。 说真的,难缠的爷我见过不少,可像这么小的爷,我还真没接触过! 所以,对于当他家教的事,我并无多大兴趣! 一来,我没伺候小正太的经验;二来,我最近挺忙的,真没那闲情逸致!三来,我已身兼数职,工资已然不菲,家教那点小钱,还真没入我的钱眼。 再说我也没自虐症,伺候完大的,还要伺候小的,我又不是犯贱。 于是,我只管耳朵听着,嘴巴吃着、喝着----然后喂饱自己,等着席散走人----并不插话,也没有应承下来的打算,我瞅着那唐小爷也不怎么待见我! 正瞎想着,小唐宋站起身来,将碗里挑出来的青椒横过唐小逸推到我面前,用稚嫩的声音颇具威严地命令道,“给你吃!” 得,遇到大版的蜡笔小新了。 我摇头,将青椒退还给他,“我不喜欢吃青椒!” 切,我才不惯你少爷脾气呢? “是不喜欢还是不敢?”他显然很震惊我的拒绝,呆了片刻,嗤之以鼻,“原来你也怕辣!” 俗话怎么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果然,很有唐氏风范!还真有跟唐小逸在酒吧里初遇的感觉。 让我很不爽! 唐小逸这个地主老恶霸,眼见他小恶霸侄子欺负我,也不管。 坐在我俩中间,一副看大戏的悠闲样儿! “错,我不吃青椒不是因为我怕辣,而是它恰恰不够辣!”我摇头,继续对付我的白斩鸡。 “你什么意思?” 心里早把这小混蛋骂了个底朝天,表面上却还是要撑着自己面带从容,无所谓睇了他一眼,纽过身继续吃我的饭。 他见我不理他,更是气,我夹什么,他就跟我抢什么? 抢了几次之后,我直接用筷子夹起辣子鸡里炸的外酥里脆的红椒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地嚼了起来。 边嚼边挑衅地说:“真好吃!” 小爷儿,笑容没了,眼睛睁圆了,一瞬不瞬瞪着我,我故意对他笑的一脸和蔼,“怎么不抢了? ”和我使坏,你还嫩点儿! 一连吃了几个,别说小唐,就是他叔大唐和一圈的大爷们都愣住了。 可是我愣是眉头都不眨一下,到最后还不忘传承我们中华节约粮食,不浪费一菜一米的优良传统,用盘子里的花边生菜卷着辣椒嚼着喷香。 “你不怕辣?”小畜生被我‘凶悍’的摸样震住了,微张着小粉唇,一脸的诧然。 “一点都不辣!”我云淡风轻地说,“又香又脆,比薯片还好吃!” 而后又‘咔吧’两下,我看见小家伙喉结滚动的声音。 “真的?”嘴里像是包着口水,有些含糊。 “真的假的,自己试试不就知道!别人告诉你,永远不及自己尝试来的真实!” 可能是我嘴吧唧的太大声的原因,唐宋小朋友举起了他面前的筷子,在盘子里挑选了半天捡了个比较娇小的辣椒塞进了嘴里,大有壮士舍身取义的架势。 那速度快的,我连‘咔’都来不及喊。 下一秒他就辣的上跳下窜起来,白开水喝了一壶。 辣红着脸冲我吼道,“你讹我!” 我耸肩:“我没诈你,我是没有觉得一点辣,可谁知你这么没用!毛主席说过吃不得辣的同志不是真正的革命者,看来小弟弟你尚需磨练呀!” 我没说谎,我吃的是柿子椒,而他吃的可是真正的朝天椒晒成的红椒。 我在用事实告诉他,浓缩是精华,越小的辣椒越辣! 我也不是故意跟那孩子过不去,只是看不惯他的嚣张,这段时间我特讨厌那些自以为有钱的子弟兵,就想逗逗他,灭灭他的火气。 丫头,过来 我话音刚落,那小家伙便跟炸毛的猫般蹦跶着叫嚣着,“不准你叫我小弟弟----” 我‘哦’了一声,“原来你不是小弟弟,那是小妹妹喽?” “你才是小妹妹,你全家都是小妹妹----”暴跳如雷的小家伙还真可爱。 对嘛!大喜大怒,这才是小孩该有的面貌嘛! “你咋知道我家还有个小妹妹呢?她今年五岁,长的跟我一样漂亮,天生丽质、人见人爱!”提起我家小宝贝,我一脸的母爱,自豪呀,自豪,笑的眼眯成一条线,“哪天,带来给你看看!” 说句实在话,说起古怪精灵、少年老成,他跟我家瑶瑶还真不是一个段上的。 那孩子,在我和色色的调教下,真真是个小鬼灵精。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说的就是她! “长的跟你一样,你都丑成这样了,她能可爱到哪去?肯定又是一个丑八怪,我才不要看她呢?”他鼓着腮帮,埋汰我道。 死小孩,嘴真毒! 我低头玩着筷子,不跟他一小孩子计较。 斜眼看了下唐小逸,他看看我,眼眸含笑。 “你怎么不说话了,自卑了,伤心了?”唐宋坐回凳子上,看着我,得意地问。 “我在向佛祖祈求,让他饶恕你不诚实的罪过,虽说你年纪尚小,说假话构不成罪过,但老祖宗说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我呷了口果汁,悠然地说道。 跟唐小逸在一起,我的口味也逐渐丰富很多! 心想着,臭小子,你等着,有一天我非让你尝尝我家小妹妹的厉害。 “你----”小家伙不知道是因为听了我的话,还是因为意识道自己的错误,脸红脖子粗。 ‘你’了半天,没有接下内容。 “唐宋,吃瘪了吧!遇到对手喽----”唐小逸出声了,拍拍他侄子的头,怪怪地笑着。 “我这是好男不跟女斗!” 一句话逗的一桌人都笑了。 “朵儿,没问题的话,下个礼拜一开始上课,每周一三五,每天一到两个小时----”侧身过来,唐小逸轻轻地拍了下我的头,一相情愿道。 “唐小逸,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天才,就认为我全能!还是你觉得我人小,好欺负----” 靠,你当姐是你唐家专属的seven---eleven,白天为你唐氏卖命,晚上辛苦教导唐家小祖宗,夜里还要伺候唐家三公子----古代卖身的奴才也没我这么命苦! “家教的两个小时算作公司加班,薪资按三倍工资算!有加班补贴!”唐小逸单手环住我的腰,将我搂着,那花眼柳眉就这么对着我,手则摸着我的额头,说道。 “其实吧!能者多劳,闲着也是闲着!我看唐小公子的骨骼惊奇、气质破有画仙郑板桥之神韵,将来必是名扬世界的国画大师,能做他的启蒙老师,乃我幸也!” 给谁卖命不是卖?家教的工资是不高,可我在凡丝的工资还是不低的! 加加减减、乘乘除除一番后,还是一笔不小的可观收入! 我小姨回来了,用钱的地方还很多! 没道理把送上门的钱往外推吧! 唐小逸笑了笑,“那就好好做,干得好,给你发奖金!” 唐宋怒着一张脸,冲我哼了哼,没说话。 我懒懒地窝在沙发椅上,面前是二十二寸的液晶电脑,手里拿着根草莓味的冰棒,一面享受冰激凌的美味,一面看着程俊从日本帮我买来的正版耽美动漫。 我的金主真的很会享受生活,办公室里不仅有空调、冰箱,隔间里还有个临时休憩的床,里面放有一张两米宽、两米五长的大床和一个五十四寸的液晶电视。 于是,这一切的一切都便宜了我这个不算称职但绝对厚脸皮的情妇了。 看了两个漂亮的男人衣衫整齐地kiss了半天,好不容易赤身裸体地滚上了床,却被一白色的床单掩去了无限春色----真的让我很搓火。 你说我大老远地托程俊从日本带正版回来,不就是因为正版动漫不打马赛克吗? 好嘛!用被单遮着跟打上马赛克有什么区别? 如果非说有!就是打了马赛克的动漫至少还能看到丰满的臀部和性感的腰线! 而用被单裹着的身体,只能全凭想象了! 没有激情,便失去了动力,我的专注力渐渐不若先前集中,视线偏移、偏移、再偏移---- 我的金主唐小逸正在办公桌后聚精会神地看着新楼盘开发计划书呢!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确实!很帅---- 他微垂着脑袋,眉头淡蹙,左手大拇指撑着下颚,食指又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微薄的唇,右手捏着一只一看就知道非常昂贵的金笔,轻轻地点着桌上的文件!他的手指修长漂亮,在握钢笔时,随性、洒脱---- 而握上我的手、我的腰时,却温暖、有力! 指甲定期修剪,干净而饱满,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彩,淡淡的白,粉粉的红---- 坐在高档的真皮boss椅上的唐小逸少了平日的慵懒、戏谑和霸气,全身笼罩着一层属于男人的责任和认真!整个人的轮廓,也俊伟、□了许多。他的唇,微张着,粉色的唇瓣时不时地翕合着,时而紧蹙眉头,时而用钢笔在文件上点着什么?俊逸的脸颊上,在阳光的照射下,被笼罩在一层淡橘色光线中,随着他身影的晃动,好似水波纹上的反光,氤氲着圈圈、点点的涟漪并闪着粼粼波光,耀了我的眼,动了我的心。 淡粉色衬衫从第三颗纽扣开始扣起,领口微敞,露出性感的胸肌,细细看去,还能隐约间看到他胸前的两点深红色凸起。 本是俗气的粉色,可穿在他身上,却很搭,有着别具一番的勾魂滋味,灼艳你眼睛、挑逗你心魂。 袖子一层一层的叠起,露出两截糖醋粉藕,看起来很美味!欲拒还迎似的挑逗着我的感官,引的我口腔腺液无限发达! 这不是存心挑战我的定力么? 我歪坐在沙发上,吧唧着嘴巴…… 唐小逸肯定跟男人那个过---- 这么想着,电视里的男攻就变成了唐小逸的摸样,于此同时,那条碍眼的薄被也成功地被我屏蔽了。 幻想到激情处,我不禁嘿嘿□起来。 然后就出现幻听了! “口水流出来了----”一个低沉磁性的嗓音突兀地响起。 我抬手下意识地抹向嘴巴,果然不干涸! 但听熟悉的低笑声响起,我被迫从幻境中醒来。 眨眨眼睛,电视里的两个男孩已经完事,下了床,并且穿好了衣服! 电视外,唐小逸衣衫整齐地坐在办公桌前,双目微阖,脸上似笑非笑,充满放荡不羁的魅力。跟刚才那个严厉自持、认真不苟的总裁简直是判若两人。 “丫头,过来----”朝我招招手,我没动! “还要我说一遍么?”他上挑着唇角,问道。 我清呼一口气,将视频关到最小,拿下耳机,起身走到他的办工作前,将他对面的椅子拉出,整理了下裙摆,刚要坐下,却被他出声制止,放下手中的金笔,身后慵懒地后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咱跟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多少也能摸清他的暗语和手势。 我走过去,很自然的坐在他的腿上,环着他的脖子。而他,居然很顺手地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来回的摸抚。 这个变态! 我忙抓住他的手,很不要脸地说道:“昨晚累着我了。” 反正我和他之间,他已深知我的深浅,我已了然他的长短,没必要遮遮掩掩、羞羞怯怯的! 昨晚饭桌上,唐小公子被我一时的不忿,整治地蹦跶了很久,双眸、小嘴更是红肿了可怜。 回到家,唐大公子像是被禽兽附身般,把我折腾的,差点没死过去! 我终于明白,有钱有权有势的大富之家,不是我等小民能得罪起的! 好么?我的嘴欠下的债,用身体偿还了! 其实,我也不好过,吃了一盘的辣椒,虽然是柿子椒,但也会辣好不好! 脸红、嘴肿,胃还有些痛,我容易么我,结果还被爱侄心切的唐小叔给报复了回来。 床单弄得粘哒哒的不说,还不准我换条新的! 我不过抱怨两句,他就又爬了上来!折腾的我,连事后澡都是他抱着我去洗的。 唐小逸咬着我的耳垂,笑的有些下流,有些淫艳,“不是让你补了一上午的觉了么?” “你还有精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昨晚可没怎么睡!上午,他也只是在早间休息的时候抱着我睡了一个小时。 “你说呢?”他手摸向我的大腿内侧,吮吸着我的嘴唇道:“我没想,是你勾引我的!” 低沉性感的声音拂过耳际,男性的气息让我忍不住晕眩,屏息地睨着他,脸有些潮红,“你胡说,我没有!” 天地良心,他诬赖我! 虽然我刚才确实在脑海中意淫了他半天,但我不相信,我们已经深入到连脑电波都共通了! “你有!就在刚才!”他靠坐在椅背上,眼中水波萦,勾的我心神一荡,我下意识地挣扎两下,双手被他一只手抓住,凑上前来,诱惑地咬住了我的耳朵,“朵朵,乖----别动!” 舌尖,像蛇般勾画着我的耳廓,痒痒的、麻麻的---- “嗯----”一股电流窜上了背脊,我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娇吟。 “朵朵----你也想要我,对不对?”低沉且充满磁性的声音让我敏感的纤体再一次轻颤,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隔好一会儿,方才小声地说:“会有人进来!” “不会!”身前是他,身后是办公桌,我的动作受了钳制,只好半推半就地随他为所欲为。 办公室一直都AV片中男女偷情出现最多的场景,所以我跟唐小逸在这里情不自禁,也是剧情需要。 没啥好丢人的! 不过,我还是有些紧张,虽说总裁办公室,没有唐小逸的那声‘请进’,谁也不敢擅自闯入! 可世上之事,没有一万,总有个万一! 事实证明,是我多虑了,一直到结束,都没撞进一个敢挑战唐小逸权威的人。 冲完澡,换了衣服,我躺在沙发上休息,头下枕着的是唐小逸的大腿,我望着他,正经八百地说:“总裁,明天我要请一天假!” 去机场接我小姨! 按理说,我的顶头上司是凡阳,我直接向他报备就成了! 可今个早上,唐小逸以权谋私,利用总裁身份把我从凡丝工作社借了过来,且没说归期何时? “你虽是慕柏正式员工,可公司规定,员工未满三个月,不能请年假、带薪假!”温热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唐小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儿。 我咬唇,沉默片刻,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那我请病假成不?” 员工守则上有写,除了年假和带薪假,员工还有病假和事假! 虽然都扣钱!可前者只扣少许的全勤奖,后者不仅要扣全勤奖,还要扣当天的工资。 虽然请病假要出具病假条,可,那不是难事!凭我和林医生的关系,一张病假条还不是小case!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行啊----香朵儿,你竟敢当着我这个总裁的面作假!” 我嘿嘿傻笑,不得不承认我的金主真的很精明! 正想着用什么办法贿赂他时,他突然说道:“明天我会去机场接个客户!” “哦----”这关我什么事? 唐小逸叹了口气,拍着我的脸颊,“如果你跟我去,不仅可以接到你小姨,还不用请假扣钱,而且还可以享受出公差的补贴!” 我一听,大喜,起身,冲上去,就要献吻! 也没问他要接的客人是几点班机。 人BOSS如此关爱我这小员工,我能驳他面子么? 唐小逸双手圈着我的腰,将我带进他怀中,连连吻了数下,“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小东西!” 小姨的男人 早上九点一刻,北京机场,从英国伦敦飞往北京的国际航班准点到达。 九点二十,出站口,一位美丽的女子托着红色的旅行箱,娴静优雅地走了出来!中国式古典美人的鹅蛋脸配上浓淡相宜的眉毛,直直的鼻梁,配上佩德罗娜式的下巴,妆容淡雅同身上散发出来的淡定气质交相辉映,一头酒红色的大波浪卷为她的美丽再加分。明眸一瞥,不经意间泄露出无限风情,撩人的纤腿在荡漾的裙摆中,若隐若现,真是勾魂乱眼。 我扬着手臂激动地冲她叫着,“小姨,小姨----” 我穿过人群,朝她奔了过去。她听见我的呼声,嫣然一笑,朝我走来,笑着抚上我的脸颊,“几月不见,我家香儿又变漂亮了!” 我脸一红,羞怯地答道,“小姨你更漂亮!”而后,勾上她的手臂,指着她身后不远处的一个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男人,小声说道:“他从一出站口,眼睛就没离开过你的身上!呵呵----小姨的魅力,依旧那么让人无法抗拒!” 这话,不假! 她虽然比我大十五岁,但因为保养适当,再加上又没做过母亲,所以皮肤光泽、细腻!身材纤细苗条,看起来跟我姐姐般。 她真的很美,一直以来都很美! 六岁时,不顾亲人爱人的反对,将我从孤儿院中接出的小姨,很美! 七岁时,为了能养活我,白天在工厂打工,晚上在夜市卖衣服的小姨,很美! 八岁时,为了给我看病,跪在医院长廊上,求医院大夫的小姨,很美! 九岁、十岁-----一直到现在,我已经十九周岁,二十虚岁了! 光阴如梭,岁月如歌,一眨眼就过了十四年,她已经三十四周岁,三十五岁了! 我们亦母亦友地活了过来,以后,我们还会继续活下去! 随着岁月的递增,她没有落寞下去,反而更自如,岁月沉淀了她的美。 如同那活跃在影坛上的耀眼明星,小姨身上也有一种不输于她们的灼目光彩,同这世界上大多数不易被人忘却的美人一样,魅力历久弥醇,愈发经得起时光雕琢。 哪怕岁月的痕迹已经爬上了眉眼之间,她依然比时下很多年轻女孩,更惹人追逐,更为抢眼。 我相信,支撑这些的不是她风韵十足的外貌而是她的内心。 看她温雅睿智的眼神,温婉大度的气质,从容不迫的谈笑,仿佛可见其内心的饱满丰盈。 在她身上,岁月的消逝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使她更具魅力,我相信,她的美随着年龄的增长最后修炼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高贵气质,让人心折。 小姨顺着我的眼神,侧身,看过,微笑地冲他颔首,勾着我一同上前,“梁先生!还没找到前来接你的家人吗?” “没!”男人一手扶着行李车,一手抬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应该还在路上吧!那小子,习惯迟到!” 看了下我,礼貌性地恭维道:“香小姐,你朋友很义气!北京的交通在上班高峰期很拥挤的,她一定很早就出来了吧!” 小姨回头看了下我,微笑着向他介绍道:“我外甥女,香朵儿!”又回头看向我,“梁先生,飞机上,我们是邻居!” 是的,我和我小姨都姓香! 我随母姓,虽然院长奶奶说是因为我身上香,才给我起名叫香朵儿的,可我却认为,她是看到我香囊上绣的小小香字了。 “你好,香小姐!你有个很迷人的小姨!同时,你小姨也有个很漂亮的外甥女!”男人大大方方地走过来,伸出右手,绅士地冲我表示友好。 伸出右手,我亦大大方方地同他交握,“谢谢,同时也感谢您在飞机上对我小姨的照顾!” 这时,梁先生的手机响起,小姨适时地提出告辞。 他看了眼手中的手机,又看向我身边的小姨,似乎有什么话要说,终是点头。 “他想追你!”我挽着小姨的臂膀,帮她推着行李,在走出几米外的距离,我笑的像只小狐狸,“你呢?有感觉吗?” 刚在谈话中,我已经暗中将那男人打量了一番。 他长的很帅,他的帅不同于童谣的漂亮帅气,唐小逸的俊逸优雅,而是那种属于男人的俊朗!他有着一张轮廓分明,线条有力的脸,他的头发浓密厚实,如同他给人的感觉一般,伟岸、实在、很有安全感。 身上有种清冷成熟的气质,黑眸非常深邃,鼻子高挺性感,配上一米八几的个头,很有詹姆斯?邦德的味道。 这样的男人,很容易让女人动心。 我很喜欢他,我是说我喜欢他当我的小姨夫。 我说过,我小姨是世上最好最美的女人,她值得这么好的男人来爱。 只是这么多年来,她对感情之事,看的很淡,追她的人很多,可她看上喜欢的人却不多。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为了我,才这样! 我害怕她有一天会爱上别人,嫁给别人,因为那样,我和她便不会像现在这般亲密。 可我又害怕她断了爱人、嫁人的念头。 我是中国女人,我很传统,我一直都认为,女人,无论怎样成功,都需要有个家庭,有个爱自己的老公! “怎么?你有了小男朋友,就想把我嫁出去了?!”小姨笑了笑,捏了捏我的下巴,打趣我道。 她说的小男朋友是童谣,我们之间,我没瞒她! 但,我们分手,她不知道! “童谣订婚了!”我平淡地将这个消息告诉她。 小姨愣了愣,淡笑着说:“这么早?他才多大?” 拍拍我的脸颊,轻叹了口气,“他一定很伤心,对不?” 我点头,有些惆怅。 抱了抱我,小姨又说:“早断也好,省着以后让你更为难!” 我说过,世上之人,懂我者,我小姨也! “我觉得那男人不错,你们该交换联系方式的!”我重新勾上小姨的手臂,转移话题道。 我知道,小姨同我一样,无论坐汽车、火车还是飞机,只要超过半小时的路程,必是要睡觉的。 再看那男人欲言又止的样,大体是没来及问我小姨要联络方式吧! 看到我明显沮丧的脸,小姨笑意盎然,拍着我的手臂,安慰道:“有缘分,还会见面的!” 听她这么说,我有些雀跃! 要知道,在此之前,她对别的男人的评价都是:没感觉! 之后的时间,她给我讲述英国的见闻,我给她讲述我实习的乐趣。 从外人的角度看去,我们是对很亲密的闺蜜。 走出大厅,正准备拦下一辆的车时,一辆银色的宝马停在我们面前,车门打开,竟是那梁先生。 他打开车门走出来,我笑的跟见了红红的老人头像般,热情地迎了上去,“梁先生,好巧啊!” 看车里除了他之外,并无别人,眼眸一转,故意问道:“也?接你的朋友呢?” “哦!他遇到朋友,一起走了!”回答这话时,有些闪躲之意。 我笑,又是个见色忘友的‘无良小人’! 不过,我喜欢他的无良企图,并打算助他一臂之力。 于是,摸了摸他的车,语气哀叹道:“有车真方便!不像我们,还要自己搭计程车回去!” 小姨拉了拉我,嗔怪似的掐了下我的腰,我不理她,只是咬着下唇,静静地看着对面的梁先生。 只见他嘴角上扬,很聪明很自然地接话道:“这个时间计程车很不好拦截,若是两位美丽的香小姐不嫌弃的话,我可以送两位小姐回去!” “不----” “那就麻烦梁先生了!”在小姨拒绝的同时,我快她一步,答应下来。 这年头,好男人可遇不可求! “你这孩子!”小姨小声地斥责我道。 我抓着她的手臂,小声说:“小姨,免费的车不坐白不坐!再说,真的这个时辰,计程车真的不好拦!” 并娇俏同嘴角噙笑的梁先生眨了个‘你说是吧’的眼神。 他给了我个会心、感激的笑,然后,自动自发手脚麻利地将行李放进后备箱中。 嗯----这位小姨夫,很有前途! “麻烦你了!”小姨,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我可能有些过分热情,让她尴尬了! 不过,我不后悔! “不麻烦,我该感谢两位小姐,给了我个做活雷锋的机会!”嘴角咧出大大的弧度,惬意而愉。 “香朵儿----”就在我准备上车时,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是他男朋友(捉虫,不更) “唐小逸?”看清来人是谁时,我心下咯噔一下,顿感不妙。 太阳穴隐隐作痛,他怎么在这?他不是去接从法国来的贵客去了么? 小姨是九点一刻的飞机,而他要接的客人却是九点三刻! 看看时间,九点三十五分,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他这个时候出来,到底为哪般? 看了眼已经坐上车的小姨,想起这段时日唐小逸的异常,我有些担忧,“小姨,遇到个熟人,我去打声招呼!那个----你在车上等我就好!千万别出来!” 并快速地将车门关上,防止她尾随我下来。 小跑步地迎了上去,顶着一张笑若芙蓉的脸,仰头问唐小逸:“总裁,要接的客人接到了吗?” 为了我的全勤奖,为了我的年终奖,我选择了搭乘他的顺风车,但并不代表我愿意将他介绍给我小姨。 斜斜的勾起了一边的嘴角,他说:“诗天已经在等了!” “总裁,人家可是从法国来的大客户,你让一个小总监去接待,有违待客之道,不怕人贵客埋怨你招待不周而因此不愿同我们公司合作?”我皱着眉头,语重心长道,“总裁啊----你不能因为人家不是公司的重要领导人,就不尊重人家!古语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来使的身份或许低贱,但其代表的公司却是高贵的!你应该要一视同仁,拿出自己的诚信、诚心和作为中国人的热忱,不能让人家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让人家老外说咱们中国人不懂礼貌,看不起人!” 嘴上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心里闹的七上八下,想快点打发他走,又怕得罪他,只能以婉转的方式相告之! 阳光很明媚,顺着机场大厅的落地窗射了下来,投射在如镜面般的地板上,折射出一道夺目七彩的光芒,将我和他团团笼罩。 亚麻色的西装衬得唐小逸越发的光采夺目、气质非凡! 晃了一大波女人的心、男人的眼。 轻轻的从鼻子里面哼出一口气,眉角微微的挑起,唐小逸双手盘在胸前,盯着我,似笑非笑地说:“要你狗拿耗子?” 然后以极为优雅的姿态越过我,向我身后的银色宝马走去,我心下一阵慌乱,立刻追了上去,拽着他的西装一角,锲而不舍地说:“我这怎么能算多管闲事呢?我是公司的一员,公司的事情就是我的事!你不也说,这个法国客户是我们慕柏的大客户吗?既是大客户,就应该好好招呼才是!” 唐小逸转身,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微微的眯起眼睛,“是吗?真看不出来,你这么爱公司?” “那是必须滴!”我狠命的点头,眼睛水光瓦亮,“公司业务多了,我们员工的福利就会更好了!” 抬手在我脸上捏了一下,捏出一个红印子,他开口道:“那么我呢?” “嘎?”我吃疼,蓦地睁大眼睛,瞪得溜圆,被他突来的问句,弄萌了!傻傻地望着他。 敛了脸上的笑容,唐小逸抬手用手背蹭了蹭我的面颊,定定的看着我,“爱吗?” 我一惊,脸一撇,闪躲他的触摸,倒退两步,神色慌张地说:“总裁,我小姨在车上等我,我先走了!” 而后,仓惶地逃离他的身边! 和英俊的男人握握手,和深度的男人谈谈心,和成功的男人多交流,和普通的男人过日子。 唐小逸之于我,是英俊的男人、深度的男人,也是成功的男人,但我只是想找个普通的男人过日子! 所以我可以放任自己跟他握手、贪心、交流、暧昧、亲昵----但绝对不能深交。 “朵儿,你还想逃避到几时?”唐小逸快一步拉住我的手,一用力将我扯了回去,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头顶,秀美的手指,不大温柔地在我脸颊上一蹭,“为什么这么怕我见你小姨,为什么怕她知道我们的关系?我就这么见不得人的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想过让我踏入你的生活?承认跟我在一起,有这么难吗?” 嘴角勾着一抹说不出是恼是苦还是怨的笑。 这样的神情,这样的眼眸,这样的认真,俊美非凡,却咄咄逼人,生生地刺痛了我的心。 “唐小逸,我只是你的情妇,我们之间除了金钱和肉体,不该有其他!我承认,我不想介入你的生活,也从来没想过让你介入我的生活!我和你,只是单纯的情人和金主的关系!”我愣了愣,半晌才敢抬头看他,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我以为你也这么想!你以为你也只是喜欢我的身子!” 遂小声嘟囔着,“其实你并非只有我一个情人吧!” 或许在这段时间,他却只有我一个情人,可像他这样的公子哥,换情人的速度大体真的跟换衣服似的。 我并非凭空猜测,他也确实带过几个女孩去过蓝调,寻过欢作过乐。 一声哼笑,他嘴角的笑意越咧越大,有点不阴不阳地味,“香朵儿,实话告诉你,我对□是有洁癖的,我喜欢一个女人才会跟她上床,随便和一个陌生的女人zuo爱,我没有过。” 我一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告诉我他其实是喜欢我在先,跟我上床在后? 我苦笑,“唐少,您是在告诉我您是个外表时尚、风流,但内心很保守的男人?” 真扯淡,我活在现实生活中,却遇到了一个从小说世界中走出来的精贵男主。 他微怒:“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装傻,“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唐少您是个博爱的男人!”有钱有势有貌有品位的男人,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和你,注定是金主和情妇的关系。 无法跨越,不是你不许,而是我不许! 嫁入豪门,我没那种念头,不是奢望,不是矫情,只是不想。 是的,不想! 我也不是刻意地要坚持什么,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这就是一个人的性格吧。我知道,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我这样的性格会让时常让自己感到郁闷的!郁闷就郁闷好了,总比活不下去好! 他松开了我的钳制,我转身快跑几步,拉开车门,慌慌张张地跳上银色宝马。 车上,小姨正和那梁先生畅谈着,似乎很投机。 随着‘嘭’的一声关门声,美丽的小姨被狠狠地吓了一跳,捂着胸口,扭头,“香儿,发生什么事了?”白嫩温暖的手覆上我的脸颊,她双眸蕴着满满的担忧,“脸怎么白成这样!” 我看着车外,正一步一优雅地朝我们这走来的唐小逸,拍着前方地椅背,急切地说:“梁先生,麻烦你,快点开车!” 梁先生看了看我,又看看了我身边一脸忧心的小姨,“觅儿,我看香儿脸色不好,要不要先去医院?” “呃?”我忘却了惊愕,一脸的诧然。 看看前座的梁先生,又看看我身边的小姨!前者俊朗帅气,很男人!后者美丽端庄,很女人!人还是那人,车还是那车,只是少了些生疏,多了些情愫! 觅儿?香儿? 这位非准小姨夫动作还挺麻利的!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称呼就从两位美丽的香小姐转为觅儿、香儿了! 佩服,佩服---- 我的眼眸在两人身上滴溜转着,半响,‘嘿嘿’笑着,摸样挺傻的。 一人傻笑,两人惊悚中,车窗外传出‘扣扣’的敲打声,是唐小逸,俊逸的身影,在我圆睁着大眼看他时,他也恰好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我有些尴尬,下意识地扭头调转视线。 然后小姨夫下车后,我囧了,华丽丽地囧了---- 因为我听见唐小逸唤他:小舅舅! 天哪,怎一个巧字了得! “香儿,小逸说你是跟他一起来的,问你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公司?”梁先生扒着车门,身子微躬,问我道。 “你同事?”小姨问。 我点头,不得不跟她介绍:“我老板!” 小姨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唐小逸面前,雅致地笑着,“你好,我是香儿的小姨,这孩子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伸出葱葱五指,同他相握。 唐小逸看了下紧随其后下车的我,很快又移开目光,看向我小姨,温文尔雅的微笑着,很自然地说:“小姨你好,我叫唐小逸!除了是朵儿的老板,还是他的男--朋--友--朵儿一直都在我耳边念叨着,她有一个漂亮温婉、优雅大气、美丽善良的小姨,今日一见,果真如她所说,你真是个非常有魅力的女士!” 眨眨眼睛,歪头看向梁先生,“是不?小舅舅!” 我瞪大了双眼,有些无法置信。 太不要脸了!真是太不要脸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聊、无赖、无耻---- “香儿,是吗?”小姨看着我,然后,唐小逸也看着我,就连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经常见面的被唐小逸称之为小舅舅的梁先生也看向我。 每个人的眼眸表现出的信号又不同。 “小姨,不是这样的----”我急忙摆手争辩着,“事实上是他想潜规则我----我没从!” 抬头,看向小姨,她的脸上蒙上一层黑雾,是气愤,对唐小逸的愤恨。 而唐小逸则是煞气重重,阴风阵阵。 周身寒意四起,我缩着脖子,向后退。 唐小逸轻轻的挑眉,笑着往我的身边凑过来,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乖----我知道你怪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向小姨挑明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朵儿,我喜欢你,我不想委屈你,也不想委屈我----我想得到你亲人的认可,我想被你扶正,做你名正言顺的男友,甚至老公!小姨可以为我们做见证,我对你并非儿戏,从一开始就不是!” 他笑得特柔软,眯起的桃花眼带着丝丝的风情。 亦舒曾说:“我根本是非常怀疑爱情这回事的。写小说是写小说,生活是生活,日日挤着轮渡去上班,打着哈欠,穿着球鞋、牛仔裤。生活在爱情小说中……那简直是悲惨的,幸亏能够把两者分开。” 这话听起来有些残酷,但现实确实是这般残酷。 我相信唐小逸会爱上我,但我却无法相信,我会和他喜结良缘。 一抬头又接收到小姨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由得窘迫起来。 狗血啊,狗血(捉虫,修改!) 唐小逸站立在我身边,腰身笔直,略微地倾身,嘴角勾着若隐若现的笑,抬手间亚麻色的袖子似水般泛着柔和的光亮,我反射性地身子一躲,却被他用手按住肩,不算轻软的料子擦过我的脸颊,有点痒、有点疼---- 八月初的北京,已经很热了,我的额头、鬓角都有汗水流出。 “很热?”右手抬起,手中握有白色湿巾,覆上我的额头,淡淡的茉莉清香自他轻移的手中散出,氤氲在我鼻尖,入我心间。 对上小姨若有所思的眼眸,我脸一红,手抬起,“我自己擦!”欲要抢他手中的湿巾,却被他反握着,大手包裹着我的小手,不动声色地握紧,冲我小姨绅士地邀请道:“这天挺热的,咱们还是先上车,找个地方细细聊吧!” 看了看我,揶揄道:“朵儿怕热,一热脾气就燥的很!” 浅笑着,一派风姿卓越、温文尔雅的样! 装,我让你装,明明一大尾巴狼还非当自己是纯洁小白兔。 抬头,对上他含笑警告的眼眸,我心里一抽动,手里一紧,脱口而出:“等等,我要上趟卫生间!” 圣贤有云:美色倾国,美人轻易靠近不得,若是美人对你笑,调头逃跑才是良策。 我只是秉承圣人贤人的古训罢了! 我承认我孬种了,但除此之外,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唐小逸。 拒绝?唐小逸既然敢当着我小姨的面宣布我是他女人的事,便肯定想到了我的种种反应,并且做好了应对措施。 他既然擅自主张地见了我的家长,必会想方设法地达到他的目的,这是商人的本性! 可我却不想他跟我小姨见面的原因也是怕我精明的小姨看出我两之间的关系,得知我不仅做了唐小逸的女人,而且还发生了金钱交易。 到时,她必会伤心、难过。 三年前那屈辱的一幕,不仅仅是我的噩梦,也是她的不堪。 “妃儿----”前方传来的声音,让我不由得脊背一僵,曾经的记忆连同那日的屈辱,排山倒海地涌了上来,压着我有些呼吸不畅。 呆愣了一下,直到一个黑影闪到我的面前,拉着我的手臂,带着我一同转身,温软地笑着,冲我身后的小姨打招呼:“觅姨,对不起,我来晚了!” 身子微躬,表示歉意。 起身时,问我:“妃儿,你怎么也不等等我!害的我迟到了这么久!” 语气里竟含着怨夹着嗔。 我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童谣为什么会来?我跟他----我以为他知道的! 他该放手的,他不该这般执迷下去。 “童谣?”小姨同我一般,亦是一脸的狐疑,却很快反应过来,柔笑着,回应道,“好久不见,还是这么帅气非凡哪!听香儿说,你订婚了!真是恭喜你了!” 小姨是一直都知道童谣的存在! 童谣对她也并不陌生,之前我前来接机,都是由他作陪。 虽然这次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晓的,却没有太大的质疑,他是个警察,虽然距离神探的道路还很漫长,但是想知道一个人的行踪还是不难的。 童谣一愣,望着我,眼眸含着深情,“觅姨,您误会了!我并没有跟任何人订婚!” 他说这话时是看着我小姨,可我却听的出,他这是在对我说。 我愣愣地站在那里,不是听不懂他想表达什么意思,只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扭头看向我,童谣说:“我说过,这辈子,我只会娶一个女人为妻!” 在剧烈的震撼中,我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抬头朝唐小逸看去,那张从来都淡定从容的脸此刻却突然阴沉下来,有点阴阳怪气! 在对上我的视线后,一时间神色倏然变了渐渐温柔起来。 步伐稳健地向我走来,一只手楼上了我的腰,强占似的拥在了自己的怀里。 熟悉的温暖,清爽的男人气息…… “你来迟了。”嘴角荡着笑,唐小逸手臂收紧了力度,“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他浓厚的气息拂过我的脖颈,一只手臂也占有性的将我搂紧,适时地将我失去平衡的身子一拽,拥在怀里…… 一切都像是在拍电影,很戏剧很不真实! “妃儿,是吗?”童谣死死地盯着我,晶亮的眼眸中含着几许哀求。 禁锢在我腰间的手再次收紧,掌心传来的热度一点点熨烫着我的肌肤,单薄的衬衫此刻仿佛就像一层透明的纸,只需他指尖轻轻一用力便能弄破一般,周围的气氛怪异,直叫人心慌意乱。 我感到身上像是被许多道目光射得窘迫不堪,浑身不自在。 怦怦……我听到自己的心在剧烈无章法地跳动着。 我想起色色的男人论:一个男人,如果他对你殷勤,那是因为他刚刚爱上你;如果他对你紧张,那是因为他深深地爱着你;如果他对你从容,那是因为他已经厌倦了你。 此刻的唐小逸虽然依旧淡定,但我能感觉到他环着我腰的手,很紧,很紧---- 他其实是很紧张的! “朵朵……”凑近来,轻呵一口气,唐小逸小声地说,“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 “是!”我看了看左边的童谣,又看了看右边的唐小逸,然后乖顺的将头窝在唐小逸的颈处,细溜滑腻的腰被他搂着,明艳的脸颊抬起,眉眼里含着笑意,水盈盈地望着童谣,说:“童谣,我爱的人是唐小逸!” “妃儿……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死心才这么说的!”童谣语气平和,不怒反笑。 “童谣,我没骗你!爱情本来就很荒谬,也许只一眼,便能爱上!他很优秀,无论外表还是内在,他有太多让我爱上的理由!”面上平淡,内心却波涛汹涌。 香朵儿,你说唐小逸不要脸,那你呢?用一个男人来拒绝另一个男人的纠缠,你比他还不要脸!好吧,你们真的很般配。 “妃儿……没用的,我不会相信你的说词!一点也不……” “不管你信不信?她都是我的人!”唐小逸圈住我的腰,将我带入怀中,斜乜一眼对面的童谣,有些不耐烦,“童谣,如果你真的爱朵儿的话,就不该让她这般为难,更不该让她受到半点伤害,尤其是来自你家人的伤害!如果一个男人连这点能力都没有,这点要求都做不到的话,就别轻易对女孩说你爱她!这种爱,说出来只会让别人耻笑!” 唐小逸的话成功地激怒了童谣! 他的脸瞬间涨红,“那么,你呢?你能做到吗?爱她、娶她、护她一生一世,不受伤害!” 唐小逸眸子慵懒地一眯,低头望着我,“能,只要她愿意!” 含笑的眼,宠溺的笑,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撼了。 童谣眉宇蹙着,脸庞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只剩满眼的伤痛和绝望。 他说:好!我记着你说的话! 靠,真tmd狗血!姐在学校里独身一人溜达了三年多,没有一个慧眼识英雄、为我掏心掏费又掏粮的男主出现,合着都搁这守着呢?原来言情小说里女主大二十年都空虚的内心,果然是为了等待男主和若干男配的出现。   曲终人散,夜幕中的灯光已暗淡,鸟倦归巢,人累还家,楼下,三三两两的富婆正抱着洋狗溜帅哥呢! 我轻倚在阳台上的栏杆上,望着窗外的璀璨的天空! 答应做唐小逸的女人只是想断了童谣的念想,可也将自己陷入另一断感情的漩涡。 爱情是什么?男人是什么? 卡门里说: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是男人我都喜欢不管穷富和高低 是男人我都抛奔不怕你再有魔力 你要是爱上了我你就自已找晦气 我要是爱上于你你就死在我手里 唉,男主男配,红玫瑰啊白玫瑰,张爱玲怎么说来着?娶了红玫瑰,日子久了,红的便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而白的依旧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日子久了,白的便成了黏在衣服上的白饭粒,而红的依旧是心口的一颗朱砂痣,舍下的永远比得到的更有魅力。 其实我对婚姻的要求很简单:农夫、山泉、有点钱! 我对感情的要求亦是很简单:若能穿越我宁可生在一个指腹为婚的家庭,二八芳龄待字闺中,年龄一过,明媒正娶。白日男主外女主内,他耕田,我撒种;他推磨,我扔豆;他采棉花我织布。夜晚,我理床来,他暖被窝。然后,夫妻恩爱、怀抱小崽、孝敬公婆、传宗接代。 关于我和唐小逸的交往,小姨在和唐小逸闭门密谈了两个小时后,便没在说什么?看她的表情,像是默许了我们这段老少配! 只是在临睡觉前送了我一句话:有希望、有事干、有人爱,此乃幸福的九字真言。 事实上,她对我一直采取放纵式的教育方式,她知道我并非是不懂取舍没有想法的女孩。 餐厅是上次和老外、周周、凡大神一起用餐的地方,桌上显眼的位置摆着我最爱的香辣小龙虾和麻辣田螺,因为消耗体力太多,所以我很饿!又因为菜色不错,所以我胃口很好。 “干嘛这么看着我?”舔着沾有香辣小龙虾香汁的手指,我发现唐小逸一直在盯着我,虽然我自详脸皮够厚,可是被一个男人这样盯着我看还是有些不自在。 小姨回来了,我也从唐小逸家搬了回去! 他倒是没怎么反对,只是越发的公私不分起来,有事没事,把我叫他办公室里----嗯……整理资料。 除了不在他家过夜之外,周末的郊游、爬山、聚餐、游玩----一切活动均继续着。 起先我不是很乐意,我这人其实不怎么勤快,尤其是对他的烧钱运动,更是没啥好感,可唐小逸一句话,让我无力反驳,他说:你是我的女友,你有责任陪我谈恋爱! “你总是这么能吃,怎么还这么瘦!”他说,干净的手勾勒着我右脸颊的弧线。 瘦?我真不觉得自己瘦! 不过,不胖倒是真的,劳苦的孩子,想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觉得我的饭量挺正常的,是现在的女孩吃的太少,真的----米乐,比我吃的还多!就这小龙虾,她一人能吃四盘,不带饱的!对了----我的打包一盘,给她带回去!再包点甜点给我家瑶瑶,然后再带点汤给色色,她最近熬夜挺辛苦的!”说着,就伸手准备招服务员打包点菜,反正唐小逸会买单!反正他办公室里有冰箱! “好好吃你的!打包的事不急于这一时!”唐小逸拉下我扬起的手,顺势将我拽进怀中,亲自夹了块水煮牛肉塞进我嘴里。 我想,也是! 便开始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伺候。 他动作娴熟,我吃的愉悦。 “不吃胡萝卜,要吃肉----”期间,我指挥着。 几次过后,唐小逸放下筷子,将我转了个方向,“知道自己为什么干吃不长肉了不?” 我摇头,他继续说:“因为你太挑食!” “你胡说,我是出了名的不挑食、好伺候,凡能下肚的,我都吃!”我鼓着腮帮,辩解道。 “不挑食?”对于这个回答,他似乎抱有怀疑态度,“除了胡萝卜、茄子、苦瓜、羊肉、鸭肉、鹅肉、肝类、脏类----不吃外,你似乎真的不算挑食!”经他这么一说,我突然发觉我其实还是有点挑食的。 我含着筷子傻笑两声,“呵呵,其实女人挑食跟男人外遇一样,都是本能!” 而后很是疑惑,他怎么知道这么清楚?难道他一直都在观察我的饮食?怪不得,最近饭桌上多了很多肝脏类和蔬菜类食物,合着他有软虐待的倾向,果然BT! 我咬着筷子歪头看着他,若是真的这样,以后还有我饱饭吃么? 于是,我说:“唐小逸,有病得看医生!” “谁有病?你才有病!”他点着我的额头,没好气地说。 我瘪嘴,有病的人从来都不承认自己有病! 就像喝醉的人总闹着:我没醉,再来一杯! “心病也是病,有时比身体上的病还要严重!”撇去他的病不说,他其实还是顶不错的人,我不能看着他继续严重下去,“其实随着社会的竞争压力越来越大,都市男女大部分都会或多或少地有些心里疾病,这种病也叫富贵病,越有钱的越容易得----我看你的病症还很轻,就是喜欢逼人家吃些自己不爱吃的食物,你去看看心理医生----最多几次就好了!” “香朵儿----你活腻歪了,是不?”捏着我的下巴,眯着眼威胁道。 “噶?”我被成功地吓到了,而后打嗝了! 不停地打,很是难堪! 哼----资本主义恶地主,还不兴人说实话呢! “吃了太多了?”他笑,说不出的宠溺! “嗯!”我点头,“吃的太急了,没来及感觉饱就撑!嗝---” “活该!”拍拍我的脑袋,将一碗汤放在我手中,说,“喝点汤,压压!“ 我摇头,“喝不下了!” 我是说真的,一点都不玩虚的,摸摸脖子,“都到这了!” 说完又打了个饱嗝,满屋子飘着没有消化的香辣小龙虾味,我发誓,我的脸真的羞红了。 “哈哈----”唐小逸突然大笑起来,笑了好久,突然捧上我脸,吮上我的唇,“朵朵,你说得对,我确实有病,心理病,名叫恋朵狂想症,这病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治!” 于是,我又被吓了一跳,然后居然不打嗝了。 只是呆了、囧了,石化了! “不打嗝了?”他在我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云淡风轻地说道。 大约过了几秒钟,他才慢慢松开他的手,手臂一下垂下来,一阵酥软的感觉顺着他抓过的地方,瞬间传遍全身。 “以后别吃这么多,吃多了难受!”我的额头正对他有型的下巴,我抬眼望着他,他深沉的双目流露着不可捉摸的光茫。 “哦!”我点头!确实很难受。 “以后少吃点辣,尤其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他用桌上的湿巾帮我擦拭着我满嘴的油,很温柔。 “为什么?”我皱着眉问。 太霸道了,我说吧!不能让他做我男朋友!这才几天,就开始管起我的衣食住行来了,真是人性何在?人权何在? “不为什么?你被辣的脸红嘴肿的样子----”笑着,脸凑过来,轻柔的安抚着我的头,那动作姿势极像是在摸一只狗,然后笑着说:“很丑!” 恨得我牙痒痒,鼓着腮冲他吼道:“你才丑!” “这样更丑!”唇被他一寸一寸地含住,或吮或舔或吃,暧昧地娇啜自我唇中度到他嘴里,唐小逸温暖的大手轻柔地按揉着我颈后的神经,口里的味道咸涩微辣,舌翻滚绞缠着,濡湿了彼此…… “如果实在想吃就告诉我,我带你来吃!”许久,唇舌分开,我迷糊糊地看着一脸得意的唐小逸,指尖轻轻滑过我的脸颊,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我的耳侧,又加了句,“我付钱!” “好!”对于白吃白喝,我欣然同意。 他满意地拍拍我的脑袋,又要凑过来亲我,我身子后仰,双手捂住他的嘴,眉头微蹙,嚷嚷道:“不许再亲了,还有完没完!” 他笑,舌尖探出,舔着我的手心,说:“没完!” 无赖唐少 西山别墅区地理位置优越,风光秀丽,尤其以古刹闻名。“西山三百寺,十日遍经行”便是西山的写照。卧佛寺、碧云寺、古岫云寺等名胜古迹遍布山区。 能居住在这里的都是真正的有钱人,镶有‘贵族’的标签,清一色的别墅建筑以及几百万元一套的总价更令我等普通的平民百姓望尘莫及。 这里周边配套设施相当齐全:当代商城、双安商场、世界最大的金源Shopping Mall尽享购物乐趣;亦有着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山有玉泉山、万寿山等;园有金山陵园、森林公园、希望公园、巨山农场、四海水上乐园、松林公园、百旺山森林公园等;水有昆明湖、长河、永定河引水渠。皇家园林、现代游玩胜地比比皆是:香山公园、石景山游乐园、八大处公园、颐和园、圆明园、玉泉山公园、紫竹院公园、动物园、天文馆、北京植物园、北京海洋馆、昆运河航线等。翠湖水乡旅游度假村、香山滑雪场、万柳高尔夫俱乐部、京辉高尔夫球场俱乐部、天天花园娱乐中心、京都高尔夫俱乐部、鑫仕源度假村、中粮龙泉山庄、北京京西又一村度假村等休闲场所日益完善。 著名八大院校毗邻附近,北京外国语大学、北京理工大学、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人民大学、首都师范大学都在着附近。 最主要的是唐宋就读的人大附小也在这里,他妈是清华讲师,当初将家定在这里,就是因为方便两人上下学(班)。 因唐家大公子军务繁忙,唐宋这个唐家长孙便一直都由妈妈和爷爷奶奶照顾的,平日里,他们住在西山别墅,逢周末、寒暑假,便一同回军区大院爷爷奶奶家。 奥运会在即,身为国家重臣的唐老爷子自然无暇顾及这个小长孙。巧的是,唐宋妈妈也在这个时候被外派到英国学习两个月,这才将小唐宋托付给唐小逸这个浪荡子叔叔的。 我到底还是做了唐宋的家庭教师,小家伙似乎也没怎么反对,也许他反对了,但很显然,结果是:反对无效! 我认为,小唐宋迷绘画是假,唐小逸不想管孩子是真! 平日里唐小逸要上班,虽说家里有保姆,但还是不放心,所以唐宋的妈妈便让她的堂妹过来帮忙照料一下。 女孩叫宋小洁,双十年华,一身素雅的白裙,墨黑的秀发如丝绸般摇曳在身后,不作半点修饰,反而衬的她有种说不出的清雅。 我们到达时,她带着唐宋已在别墅里等候多时。看见唐小逸时,一脸的欣喜,光洁的脸颊柔美而恬静,脉脉的眸子弧度柔和而温柔,嘴角的线条微微上翘的嘴唇,好似等待情哥哥归来的二八少女,娇羞的同时,又掩不住春意朦朦。 待看清唐小逸身边还有个我,并且我们手牵手一起走时,含春的眼眸霎时间如腊月寒冬,瞬间冷却下来。 却又很快平静下来,走过来同我们打招呼,“小唐哥哥,这位是?” 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我看见了她眼底的敌意和轻蔑! “香朵儿!我为宋宋找的绘画家教。”唐小逸牵着我的手,简洁明了地帮我俩介绍了一番,又跟小宋宋叔侄亲昵一番,最后说,“小洁,既然你在这里,我就先回自己别墅,顺便带朵儿到处看看,熟悉下周边环境!” 说罢,不等宋小洁答复,牵着我转身朝自己的别墅走去! 来时,唐小逸就说了,今天只是来熟悉教学环境和熟悉教学对象的。 唐小逸跟他大哥的别墅紧挨,装修风格也差不多,都为欧式风格,非一般的豪华! 屋内布置的很温馨,原木色的地板,奶白色的墙壁,欧式壁灯,超豪华的欧式沙发还有奶白色的贵妃榻,看着就想睡觉!六十五寸等离子挂式电视机,漂亮的工艺瓶上插着绿色的植物,落地窗、吧台、阳台、吊椅----一应俱全。 我在前面参观,唐小逸在后面跟着,手插裤袋,一副闲庭信步的悠哉样。 逛了一圈,我扶着别墅转角楼梯,望着身后的唐小逸,酸溜溜地问:“唐小逸,你到底有多少钱?” 我今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没有最有钱,只有更有钱! 他轻倚着墙壁,耸肩,答道:“没算过!” 紧接着,栖身上来,带着坏坏的笑,将唇凑近我的耳朵,似有似无的轻轻的摩擦着,周围的火被蹭的一下点燃,性感暧昧的因子在周围游移,“反正养你这个小妖精----不成问题!” 我闪身,有些泛酸道:“哪里只养我不成问题,怕是加上那宋堂妹一起也不能问题吧!” 唐小逸很抢手,我知道!可也不能为了证明他很有魅力,便跟个发情的公狗般,走哪都有母狗围着吧! 啊----呸----我这打的啥比喻,连自己也连带着骂了进去。 可不是我想围着他,是他硬缠着我让我围的。 “丫头,吃醋了?”俯身在我脸蛋上亲了一口,唐小逸的表情很愉悦。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吃醋?我犯的着么我!您大少爷的,钱多的跟白纸似的,想养谁养谁,想给谁给谁,别说一个宋堂妹,就是之前的李小姐,范妹妹----您老要养,我也不稀得理!” “还说没吃醋,瞧瞧这小嘴嘟的,都快能挂上油瓶了!”眉眼含笑,唐小逸细细咬着我的嘴唇软软叫着,“朵朵,我只想养你,一辈子养着!” 这个魔鬼,我的心颤抖着,咬着唇,推着他,没好气地说:“谁稀罕你养!” 他笑,英气的俊眉下,两颗如黑潭般璀璨如钻的双眸,在长长的睫毛下闪耀着魅惑的魔力,“是我钱多没地方花,成不?” 只扣着两颗纽扣的衬衫因身子倾斜,乍现出胸前那片如蜜般光滑细腻的皮肤。他颀长的脖颈上挂着一个古色的小香囊。 我认识,这是我送给他的! 自我帮他戴上那刻起,便不曾见他拿下过,手抬起,食指勾着香囊,我终是没有忍住地问道:“这个,你从未取下来过吗?” “洗澡的时候算不算?”他慢慢逼近,鼻尖贴着我的鼻尖,我们的呼吸混合着香囊的香气氤氲在唇边。 我双颊火辣,双手顶在他的胸前,没话找话地问:“唐小逸,你真不讲卫生,这么久了,你都不洗的吗?” “不洗!”微笑着细细抚摸我的脸颊,说:“上面有你的味道!”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他的唇伴随着话音落在了我的上面,他吻的很轻,很轻,从来没有过的轻,仿佛轻盈的羽毛刷过我的嘴唇,生怕伤到般! “朵儿,今晚不走了,好不好?”他的吻逐渐变重便深,密密的,麻麻的,缠绵悱恻,我的脑中一片空白,这样温柔的唐小逸让我无法拒绝。 我不记得自己是摇了头,还是点了头! 我只知道,当我意识逐渐清晰时,看到的是一张阴谋得逞笑的好似芙蓉花开的脸,那是属于唐小逸的。 晚饭,保姆做的,宋堂妹帮的忙,我和唐氏叔侄在客厅里混吃等喝,倒不是我懒,只是唐小逸不许我进厨房。 他说:我养的女人只能做饭给我吃! 我虽不同意他的谬论,但也乐的不用进厨房。 那地,其实没几个女人打心里愿意进! 小唐宋对我的态度倒还算和蔼可亲,我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被我感化了,喜欢上了我!我想他对我示好,多半是在装乖,他其实挺怕他小叔的。 唐小逸确实是个外表君子,内心小人的家伙,奸诈、阴险、狡猾、属于能装会骗、表里不一的伪善人。 做他情人时,我觉得他真不错,是个难得的极品情人! 荣升为他女朋友后,我觉得他真腹黑,不仅腹黑还很无赖! 就像现在,唐小逸左手托着保姆特意为小唐宋炖的燕窝粥,右手用勺子舀着喂进我嘴里,“朵儿,你说我是闷骚男,那你知道闷骚男是什么意思吗?” 我咽下燕窝粥说:“闷骚男就是外表端庄、冷漠、自制如水,内心却热情如火,奔放如洪的意思!” 他凑过脑袋将我唇角的燕窝羹舔去问道:“那你看我算吗?” 我前后左右地将他打量了一番,摇摇头,说:“不算!” 他点点头,以极其认真的口吻说:“我觉得也是,我应该属于明骚。” 我在心里乐的直抽搐,脸上却正经八百地纠正道:“准确而不全面!” 他问:“那是什么?” 我说:“你属于全骚!” 结果,他嘿嘿□两声,将手上还剩下的燕窝粥,一口喝光,“那我就全骚给你看!” 他微偏着头,冲我眨了眨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我顿时晃花了眼睛,扑上来将我圈在他的怀里,身后是沙发背,狠狠地堵住我的嘴,那如蛇般灵巧的舌瞬间挤进我的口腔内,再重新挑起我的舌,缠绵…… “小叔,我有道题不会做,你来教我……”唐宋在门外捶门。 我一惊,挣扎着就要逃离唐小逸的怀抱,虽说我们在屋里,但唐宋这个小鬼头这么早熟,还指不定怎么想呢? 唐小逸却笑地更坏,不松手不说,更是得寸进尺,一用力,打横将我整个人抱起就往内室里走,嘴里还坏坏地大声嚷嚷,“宋宋,小叔叔有点私事要处理,你先把不会的题空着,我呆会过去教你!” 好你个不要脸的唐小逸,我捶着他的胸膛,情急地小声骂道:“唐小逸,你不要脸!你想老牛吃嫩草!” 我一直记得他比我大八岁。 结果人笑眯眯说:“谁让我牙齿不好呢?” 戒不掉(捉虫,不更) 将我放到床上,唐小逸恶狼扑食般地压了上来,准备将我从里到外地骚了个透!我顽强地抵抗着他的进攻,两人在床上滚打着,或踢或咬,或刨或挠,总之就是不能轻易妥协,助长他的淫威。 拼搏中,衣服被扯落,厮打中,身子被啄咬的青紫一片!最后,他压在我的身上,声音嘶哑,“小家伙,往哪逃?” “唐小逸,你答应我小姨今晚要送我回去的!”我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因运动过度,而娇喘着说道。 虽然小姨并不反对我和唐小逸交往,却不赞同我做小唐宋的家教。 为此,唐小逸跟她周旋了小半个月,并保证每晚安全将我送回,这才得到她的许可证。 原来我小姨早就看穿了他的贼子野心,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朵朵,觅姨去S城了,要后天才回!”他圈着我的腰,嘴角的笑极致地扯着弧度,眼里一抹得意飘然移过。 低头,吻上我的唇,气息有些紊乱,“朵朵……我真的想你,好想……”他的手托着我的臀,使劲地揉捏着,一使劲,将我整个人抬起,我惊叫一声,抱住他的脖子,嗔怪道:“唐小逸,你又算计我!” “朵朵,这几天,我想你都没睡好觉!”他无赖般的嘴脸,笑意盎然地将我拉进,头抵在我的颈窝处,带着些许撒娇,“抱着你睡习惯了,不在的日子,很不踏实!” 门外,敲门声再次响起,属于小唐宋特有的稚嫩声音自门外传来。 “叔叔,这道题我真的不会做!” “叔叔,我就在门外等你,你解决完你的私事后就快点出来!” “叔叔,反正我今个是一定要弄明白这道题的解法的,不然我睡不着觉!” “……” “唐小逸,你还是出去看看你大侄子去吧!培养祖国的花朵比这个重要!”我仰躺在床上,发散在脸上,发丝间,我对他盈盈的笑。 手故意扫过唐小逸的bo起,我笑的猖狂媚艳。 唐小逸一把抱起我,狠狠地吻了下我的唇,“小畜生!” 我呵呵笑地点点头,同声敌忾道:“对!小畜生,太会挑时间了!” “孽障,我说的是你!”他恨的咬牙切齿,低头炙热的唇直压而下,辗转了很长时间才松开,身体的温度几乎要将我融化,狭长的桃花眼里闪着炽热的光,紧紧的抱着我仿佛要我镶进身体一般,许久方才喟叹道,“等我!去去就来!” 说完,起身,边扣扣子,边向门外走去。 我躺在床上啜了会气,起身捡起地上的衬衫、短裙,穿上!对着镜子,梳了梳凌乱的长发,走出卧室。 门外,宋小洁巧笑嫣然,睁大一双水润亮泽的大眼睛,煽动着卷翘的长睫毛,牵着小唐宋羞怯地笑着,声音甜美地说:“小唐哥哥,唐宋一定要你教他,我也劝不动他!” 唐小逸将两人请进套房外的小客厅,见我站在卧室门边,笑着招手唤我过去,宋小洁明媚的小脸因我的出现他的动作,突然阴云密布,故作惊讶道:“香小姐也在呀!” 看看窗外,转而,柔声问:“这么晚了香小姐还不回去,不怕家里人担心么?” 娇柔温雅的样,像极了一个有修养的大小姐! 事实上,人家确实是有背景有家世的大小姐! 我挨着唐小逸坐下,笑着说:“正准备让大唐公子送我回去呢?你和小唐公子就过来了!” 宋小洁立刻深明大义道,“要不,小唐哥哥,你先送香小姐回去,等回来再教宋宋解这道题!” “她今晚不回去!” “谁说我不回去?” 就在这时,外面雷声轰隆,夏日,雨水来的快且急。 唐小逸笑了,“看吧!连老天都帮我留客呢?” 然后一家欢喜,三家忧! 唐宋八岁,上小学二年级,可拿来问唐小逸的习题册却是三年级的,想来是利用暑期提前预习明年的课程吧! 用功读书的孩子,多出在两种家庭! 一种是极其富裕的家庭,一种是极其贫穷的家庭! 前者,习惯比别人优越;后者,希冀摆脱贫穷的生活。 那边,唐小逸教小唐宋演算他不会的习题。这边,我跟宋小洁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多半她来问,我来答。 “香小姐和小唐哥哥是怎么认识的?” “我在慕柏上班,他是我老板!” “啊----香小姐都工作了?你才多大?” “十九岁!”喝着唐小逸命保姆特意为我泡的茉莉花茶,做客宋小洁主持的娱乐访谈节目,我也过了把明星瘾! “十九岁就出来上班了,我比你大一岁,现在才上大一呢?虽然我也年年在B大拿奖学金,可到底还是要问家里拿零用钱,比起香小姐,真是自愧不如呢!”故作惊讶一番后,又问,“香小姐这么小就出来工作,不上学了吗?还有,你是怎么进慕柏的?” “嗯,毕业实习!能进慕柏,一来是运气好;二来我画工不错,算是破格录取!”这宋小洁看起来一副柔柔弱弱的新月格格样,可八卦起来,还真不次我们公司的那群大婶。 “没考上理想的大学?”这话是问我,可眼睛看向的却是一旁正为小唐解题的大唐。 “嗯!”我点头。 A大比起B大确实不算理想,虽然按字母排序,他在人前,但文凭、风评差人一大截! 全国的学子都知道:玩在A大,学在B大,爱在C大! 我们学校跟B大差的可不是一个两个档次! 人家的学子出来那是国家栋梁、社会精英! 我们的学生出来那是国家废材、社会毒瘤! 不是贬低,而是实事求是。 她优雅地啄了口咖啡,好似知心姐姐开导堕落少女般,安慰道:“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但二十一世纪,要想高新得有高知,没机会进大学并不等于没机会学知识!现在成考、自考本科、研究生的也很多,朵儿你不妨试试!” “嗯----”我点头,懒懒地应着。 这时,唐小逸的手突然像鬼爪般伸了过来,一把抓住我放在腿上的左手,握在手心,时重时轻地揉捏着。 宋小洁方才还绯红得意的脸瞬间惨白起来。 好似看到恐怖的鬼片般,惊恐地望着我----我和唐小逸交握的手。 我被她看的毛骨悚然,想要挣脱,却被唐小逸更紧地握住。 “还有哪题不会?”接过唐宋递上来的习题册,唐小逸只瞟了一眼,“唐宋,你确定这道题你不会?” 唐宋面带犹疑,唐小逸笑着说:“这道题跟昨天我教你的题型一样,看样子我昨天的讲解你并未全懂,这样好了,为了让你熟悉此题的解法,你把奥数第十九页到二十二页的题目都做了,加强印象!” 唐宋叫:“叔叔----我想起来,这题我会!” 唐小逸满意地笑了,“很好!”拍拍他的脑门,“我家宋宋就是聪明,什么问题,一点就透!好了,今个没什么要讨教我的了吧!” “没了!”唐宋小头摇的跟拨浪鼓般,“那是不是就不用做那些题了!” 唐小逸笑的慈爱,在他的小脑袋上摸了摸,说:“一样要做,全当巩固旧知识!” 又朝后翻了几页习题册,“顺便把这几题也做了!就当预习新知识!有什么不会的就问你小洁姨妈,她可是B大高材生啊!” 抬头看了眼宋小洁,“小洁,麻烦你盯着这小子做习题!” 说完,起身,送两位一脸不情愿的姨侄出门,“去吧!明天别忘了拿给我看!” 两人均是一副哀苦状,门关上,我斜靠在沙发上,笑的像只小狐狸,说:“唐小逸,你真阴险!” 他走了过来,戳了下我的额心,瞪了我一眼,一把打横将我抱起,“小没良心的,我这都为谁呢?” 我勾着他的脖颈,笑的越发欢实,我当然知道他这是在为我反讽宋堂妹,可小宋宋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在借机报复小家伙打搅了他的好事。 “唐小逸,其实人宋堂妹不错,出的了厅堂,入的了厨房,想来一定也能上得了床!你们站在一起,真挺般配的!郎才女貌!”仰头望着他的双眸,我语重心长道。 放我在床上,他低头看了看我,掐了下我的腰,见我因痛而皱起的眉,唇勾起,媚极的一笑,瞬间绽放了妖艳芳华脸,捏着我的下巴说:“要你这个小妖精多管闲事!” 我吃痛,扭着身子,躲避他的施虐,撅嘴,哼了一声,“谁稀罕管你!” 他的手爬上我的胸部狠狠地捏了一把,说:“以后不准将我和别的女人扯在一起!” 我大呼:流氓! 他轻笑说道:只对你! 然后爬上床,三下五除二地扒了我的衣服,又三下五除二地扒了自己的衣服,将我圈入怀下,困在床于他的胸前,黑亮的眸,泛起点点星光,璀璨异彩。 “宝贝,真是想死我了!”一番俯视,一声叹息后,勾起我的下巴,寻到我的唇,霸道地狂吻着。双唇在空中接触,身体的相互交织,口水不断渗入我的嘴里,舌尖窜入在我的嘴里翻滚,他的舌头同我的舌互相缠绕,如两条交尾的蛇,不想分开。 唇拉开,距离不大,我捂着嘴,拼命地吸取着空气,他厚重的呼吸,落在我的颈间,痒痒的,呼吸再次不稳。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游移,那微微的摩挲,带来难耐的快感,我的手,圈上他的脖颈,两具炙热的身体,紧紧贴合着,不留一丝空隙。欲火,早已燃烧,一切,都需要得到释放。 他分开我的双腿,一个挺身,低吼一声,便进入了我的体内。在那一刻,他的灼热,充满了我的空虚。他的□,在我的柔软中冲刺。我们相互拥抱着,攀附着,索求着,在一阵阵快感中,登上了欲望的高峰。 他的唇滑向我的脖子,狠狠地吮吸着,我吃痛轻叫,他不放过,狠狠地带着发泄的意味,又进入了我,但没动,抱着我一同坐起,他倚靠着床背上,捧着我的脸,情不自禁道:“朵朵,吻你、要你上瘾,你说怎么办?怎么办?” 我坐在他身上,绯红的颜,细细地啜吸着,“能怎么办?赶紧想法戒掉呗!” “戒不掉了!”他扣着我的腰,狠狠地摇晃着,“也不想戒!” 男人,上半身是修养,下半身是本质;女人,上半身是诱饵,下半身是陷阱。修养在诱惑中迷失,本质在陷阱中沉沦。 “啊?”我怪叫道,他受不了噪音地直接用嘴堵之,疯狂的搅动着、吸吮着,最后还发泄地咬了几口,很重,不疼,也没出血。我被他捆在胸前,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拼命地摇摆着身子。 他低声闷吼一声,将我缠的更紧,双臂突然一收,将我捆与胸前,吻狠狠落下! 我快喘不过来气了,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我疯了般地叫嚷着:唐小逸,你爱上我了,是不是? 他停止摆动,定定地望着我,突然笑开了,含笑的眸子闪闪而亮,温柔地凝视着我,张嘴咬上我的唇:是!我爱上你了,爱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畜生! 我颇为难地歪着头,幽幽道:可我还没爱上你,怎么办? 我承认,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而我,已经习惯了他的亲昵,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宠溺、他的笑容,他的怀抱,他的爱抚…… 可我终是不清楚,这是否是爱! 如果是,那党宁算什么?我真的忘了么? 唐小逸听后,抬起修长干净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忽而低笑着,手指滑过我的眉,我的眼,我的鼻,我的唇,声音若溪水般绵延细流:总有一天会爱上的! 然后不容我抗拒地狂野地带着我的身子律动着。 别墅里的床很大,我们疯狂地滚了一宿,纠结缠绕,耳鬓厮磨。 唐小逸入魔了,连带着我也入魔了! 昨夜下了一宿的雨,尘世间的灰尘和肮脏尽数被清除,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叫清新的味道。 次日醒来,唐小逸望着怀中仍在熟睡的人儿,心中盈满柔情。修长的手指扶过她青紫不堪的肌肤,描绘着她疲惫不堪的睡颜,宛若发誓般轻轻地说:“朵朵,我会让你爱上我的,会的!” 调教小畜生(捉虫,不更) 昨天熟悉了教学环境也认识了教学对象,今天,唐小逸开车将我送回别墅后,便去应酬那从法国来的客人去了,临走时,特别交待我一番:“唐宋是长孙,家里人比较宠他,所以脾气大了些!你只管放手教训,有什么事我帮你担着!” 我点头,有了这道圣旨,我还怕啥! 唐小逸在时,唐宋还挺懂规矩,除了不肯叫老师外,面上还过得去。 待唐小逸走后,就原形毕露了,别说我,就连宋小洁也入不了他的法眼。 在他面前,宋小洁比保姆还保姆,吃喝拉撒睡,一点都不敢怠慢,跟小皇上身边的老嬷嬷般,生怕有一点照顾不周。也对,人家终是有血亲关系的,可疼的也确实有点过了! 不过,唐小逸的命令,她还是不敢违背,所以在我教学的两个小时内,她是不许出现在我面前的! 送唐小逸走后,唐宋一回到房里,便靠在沙发上玩起了变形金刚,我进去,他也不理会,瞟我一眼,继续玩他的变形金刚。我呢,也不理他,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时尚杂志,懒懒地倚靠在沙发上,比他还悠闲! 要说这些杂志可是我平日里舍不得买的,我算是沾了宋小洁的光了。 其间,累时就起来活动活动胫骨,渴了就自己到厨房的冰箱里拿吃的、喝的!惬意的很。 “喂!你当这里什么地方?宾馆?”看看,坐不住了吧!这小子还真拿自己当小皇子了,变形金刚一甩,站起来就冲我嚷嚷。 傲慢的样儿,真逼着我要暴力了! 拿起茶杯,板着脸起身推开他,没大没小!这孩子确实欠拍。 要说这孩子,也真是爱也不是,恨也不是,挺讨喜的个孩子,既聪明又漂亮,可却有点脑残!好好的天真烂漫、人见人爱的孩童不当,非装什么成熟?他以为他是柿子,捂捂就能熟? 其实我也挺可怜他的,别看他吃燕窝、穿名牌,住豪宅,表面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可内在,也缺乏安全感和认同感! 爸爸妈妈是大忙人,爷爷奶奶又宠的紧。 搞的如今,都用鼻孔看人了! 我当然知道前面的路途又多艰辛,可恰好咱也是野大的孩子,比野,比狂,谁怕谁? 早前,就唐宋家教一事,我跟唐小逸约法一章:在我上课的时间,必须保证无外人在场,包括他在内。 而唐小逸又给了我一张免死金牌:放手去教,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切后果由他负责! “哪能啊----宾馆还要钱呢?再说宾馆哪有这里舒服!”挑挑眉,舒舒服服靠进椅子里,我一脸甜笑地斜睨向他。 北京天进了八月份,热的跟火笼似的,这可比我家舒坦多了,好歹人是别墅。 空调吹着,饮料喝着,小点品着,比在家还舒坦,至少在家里我不会这么奢侈。 那小混蛋愣了下,可能没想到我会是这副德行,脸涨地通红,气呼呼地指着我,“你当这什么地方?谁准许你这么随便的?” “你叔叔准的!你没听见临走时他特别叮嘱我说不要客气,当这儿是自个家!”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实诚! 人家主人都邀请了,我能不享用吗? 再说,我现在的身份是唐小逸他女朋友!虽然离他老婆的身份还远着呢,但怎么说也算是这小畜生的长辈! 他要是敢耍泼,我就真敢揍他,反正我有唐小逸撑腰!怕啥?我一向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推崇者。 “我叔让你来是教我学画的,不是当贵客的!你就不怕我告诉他你偷懒?”小畜生开始斗横了。胡搅蛮缠,谁不会? “谁说我偷懒?我是在教你呀!今个是咱们第一天上课,自然要从入门开始!众所周知,要想画出一幅好的作品,就要有一颗平静温和的心态!而今天的课程就是教你如何静心冥想!”我喝了口酸奶,翻了页杂志不紧不慢地说道。用眼角瞟了眼那火气冲冲的小家伙,他迷噔了下,我笑的更甜了。 告状,怕你不敢喏!还是那句老话,唐小逸放话说,让我放手去教! “好好好,算你狠!”气的呲牙咧嘴,小唐宋转身跑进房里,‘啪’的一声将门摔得震天响。 我继续优哉游哉地享受着我两个小时的休闲时光。 气死你个小畜生!你赖啊,我比你更赖! 第一天就这么悠闲地过去了。 第二天,依旧这般!空调下、沙发上、看杂志、品茶水----人生,还有比这更惬意的吗? 他问我:你今天打算教我画什么? 我嘴叼酸奶,眼盯杂志,说:你今天的心情不适合画画,教你也是浪费我的口舌,你的笔墨! 我不怕他向他叔叔告状,当时唐小逸找我的时候就说了,教可以,但工资得先付我一半,然后等暑期结束后再付另外一半!期间如果是我主动要走的话,上几天付几天的工资。 可如果是小唐宋提出让我走的话,两个月的工资会满额付给我! 这么好的事傻子才不答应,我肯定是不会主动放弃的! 第三天、第四天,依旧这般! 第五天,小少爷终于忍不住了,他气呼呼地冲上来,“你到底是来教我画画的,还是来度假的!”将我手中的杂志扯下摔在地上,当时我正享受茉莉花的清香,可想而知,我手中的茶杯也未幸免于难! 茶杯摔落在地,碎成一片片,茶汤飞起,在白色地毯勾勒出一幅山水画的图样。 我砸吧着嘴巴轻呼道:可怜了这上好的茉莉花茶,可怜了这张羊毛地毯,可怜了这个陶瓷茶具! 我依然不搭理他,蹲在地上,一片一片地拣起摔在地上的茶杯碎片,转身扔进垃圾筒,心里乐开了花! 小畜生,忍不下去了吧!比赖皮,耍无赖,你能赢得过我?跟我斗?再回山里修炼一些时日吧! 我也不是真的想为难一个八岁的孩子!只是若想他真正的接受我,必须得让他真正的服我,这种孩子就是太自以为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你越是巴着他哄着他,他反而越不把你当回事! 所以简单说来,这种富家孩子就缺人踩、欠人拍! 别看他冲我发了这么一大通火,其实已经对我放下了伪装的面孔,表露出他孩童的一面,离我收服他的日子不远了。 我抽了几张餐巾纸,擦了下手,捡起地上的杂志,坐回沙发,继续看。 “你到底想我怎样?”他见我这样,呆愣了片刻,遂气急败坏地跺脚道。 “不想怎么样!我只是希望我的学生在我上课的时候,要遵守我两点。一,一日为师,终身为母!不要你孝敬我,但是要持有一颗尊敬的心!二,虽然我的画工不算世界顶级,但我既然是你的老师,自然就有过人之处,所以你要抱有谦卑的态度跟我学习。我这么说也是为你着想!你乖了,我心情就好,我心情一好,教的时候也尽心,我教的尽心,你学的开心,所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最终受益的是你!”放下杂志,一字一句,摔向他那张高调搓火的小脸。 小畜生看了我片刻,许久,跺着脚气鼓鼓地甩出这么一句:“我以后会好好跟你学画的!” “那好,合作愉快!”我伸出大手,同他示好! 他亦伸出小手,同我相握! 我唇角勾出胜利的笑! 为唐小逸庆生 九月二十七号是唐小逸的二十八岁生日,程俊提议在‘景豪’给他摆上几桌,然后将北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来热热闹闹地为他庆贺一番…… 王子提议邀上一群俊男美女开上他的豪华游艇到海上来个海上party…… 程俊提议一起去滑雪…… 老外提议去北戴河…… 林医生提议去日本泡温泉…… 以上好意通通被唐小逸给拒绝了,用他的原话说:哥们都快迈三十的人了,还庆什么生?赶紧找个媳妇结婚过日子才是正事!哥几个要真有心,就把摆桌、旅游、出海的费用换成现金存入我的私人账户,我也该存点钱做老婆本了!拖家带口的可不比一个人,那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此话一出,被王子等人好生地鄙视、啐骂了一番,最后还是遂了他的心愿,将钱打入了他的账上,随他自由做主支配。 一帮哥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的性子都十分了解,没必要像旁人一样玩虚的。 都是顺风顺水要啥有啥一路走来的,走到今天,再稀罕的玩意也不觉得珍贵,再珍馐的佳肴也不觉得美味,这个时候,最俗的东西也就最雅。 当然话虽这么说,可生日该过的还是要过的,怎么说这也是富家子弟们正大光明聚餐腐败的借口呀。 作为一个合格的情妇,不仅要关心金主的身体健康,还要保证他的心情愉悦,不需要过多了解他的私生活,但一定要知道他的生日和内裤尺寸。 所以,为唐小逸准备生日礼物着实费了我不少脑细胞。 跟周周、色色到商场逛了一圈,除了当了免费的搬运工外,没啥收获。 这次倒不是钱的问题,怎么说我从他身上也捞到了不少好处,这次真不差钱。 就是觉得没新意。 服饰用品类,本人不在,试穿不了。 手表皮带领带类,他的试衣间里,一排排地摆着,很多都是新的,再买就是浪费! 首饰方面,男人不带! 其他方面,真不知他钟爱什么? 琢磨几天,我自己动手用细沙给他做了幅肖像画。 自己动手,有情有心而且还花不了多少钱。 虽然费事费神了些,但好在是我的强项。 沙画,顾名思义,就是用沙子做画。 颜料和要做沙画的胶水和其他材料都是现成的。 沙子,楼下的沙田里有,挖来一些,洗过、晒干、淘成细纱,然后染上所需的颜色,留作待用。 图案依照藏族唐卡图样:一来唐小逸还蛮喜欢唐卡的,这样送给他也算是投其所好;二来,也省着我费心瞎琢磨了。 唐小逸生日是礼拜六,本想睡个懒觉,可他不到九点便过来接我了,一起来的还有程俊,他是来接色色的。 两人不知从何时开始,感情突飞猛进,听唐小逸说,程俊已经打算把色色带回去给家里人看了!并且打算找个好日子向色色求婚呢? 听唐小逸这么一说,我真的很佩服色色,人太淡定了,一点风声都不向我们透! 经过我和米小乐再三盘问,她才说:没想结婚之事! 以我对色色的了解,程俊这是剃头虱子——一头热! 因为早在出发前唐小逸就有打电话给我,所以等他到时我已经准配妥当了。 小姨昨晚加班很晚,我没敢打搅她休息,只是在临走前给她留了张纸条。 小姨来了,色色就搬到对面跟米小乐住了,她也是两居室的房子,当初买的时候就考虑到就近好照顾。 “小妈咪,这个周末你又不打算陪瑶儿了吗?你们答应我要带我去游乐园的,现在又不作数了?你忙,米妈也忙,色色阿姨也忙,你们都忙,你们都不管瑶儿了,是么?”正准备下楼之际,对面屋里跑出一个小人儿,双手牢牢地抱着我的腿,语带悲戚地诉说着。 唇嘟起,委屈至极!仰着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煞是让人心疼,看得我母爱泛滥,明明知道小家伙又在使用苦肉计,可还是疼的紧。 米瑶,小名瑶瑶,昵称瑶姐,我的小女儿,周五岁,虚六岁!是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孩子,大大的凤眸黑亮的瞳仁,长而密的睫毛扑扇着,鼻子小巧鼻头饱满可爱,粉嫩的小嘴唇水嘟嘟的,一头软软糯糯头发却乌黑亮丽,娃娃发型,平齐的刘海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像芭比娃娃,此时因为置气而微微鼓起的小脸颊,肌肤吹弹可透,白里透出淡淡的粉红,怎么看都像是刚刚成熟的粉色水蜜桃,滑溜溜粉嘟嘟地很让人有咬上一口的冲动。 “瑶儿,今天小妈咪真的有事!”我蹲下身子,将她揽在怀中,好声好气地跟她商量着,“咱们明天去游乐园好不好?” 这段时日我们确实忽略了她,为了看奥运会我已经很久没带她去外面玩了。 小姨刚调回北京做地区经理不久,很多事需要她适应和熟悉,所以很忙! 色色从蓝调辞职了,现在应聘到一家小公司里做采购,在适应期,也很忙。 米小乐,一电影院的检票员,虽说工作没啥技术含量,但因为长期的昼夜颠倒,她已经不太习惯白日出门。 基本上我和色色都认为她已然成神了,或者说吸血僵尸更为恰当。 未等瑶瑶回答,唐小逸便先一步将她抱起,“干爹就是来接瑶儿一起去玩的!咱们今天先去干爹家帮干爹过生辰,明天干爹带瑶儿跟小妈咪一起去游乐园去玩,或者瑶儿还想去别的地方,只要你说的出,干爹就带你去!你说好不好?” 这段时日,唐小逸每天接送我上下班,跟瑶儿已经很熟识了。小家伙似乎很喜欢他,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便哄她一口一个干爹地叫着甜腻。 瑶儿是个小颜控,对美貌、帅气的男人总是没有免疫力,当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能俘获一个小美女的芳心,除了出色的外表符合小丫头的审美观外,他的出手大方更深得小姑娘的心。 小孩子嘛!总会被一些玩具和吃食引诱。 唐小逸确实很会收买小孩的心,不!确切地说,他很会哄女人开心,上到我小姨,下到瑶儿,都对他喜欢的很。 “唐小逸----”我拎着包,追了上去,“这样不好吧!” 我有些为难,他过生日,谣儿过去,万一童言无忌得罪了宾客怎么办?要知道唐小逸的朋友可不没有等闲之辈。 “没事,都是朋友没外人!”唐小逸微笑着,腾出一只手拍拍我的头,“再说谁敢欺负我唐小逸的闺女?” 瑶瑶对于这事很向往,双手牢牢地抱着唐小逸的脖子,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妈咪----”拖着长音地央求着。 看着小家伙这样儿,我也有些于心不忍! 米小乐晚上在电影院上班,白天在一个网站兼职写网络小说,最近赶稿子挺紧,也顾不上瑶瑶,她在家我也确实不放心。 去玩也好,反正生日嘛----不就吃吃喝喝、玩玩闹闹,想她也惹不出什么乱子来! “朵儿,就让她一起去吧!”正准备点头时,色色从屋里出来,看到这一幕,不问也了然,走了过来,怜爱地摸摸谣儿的脑袋,笑着说:“你还怕咱家瑶姐被人欺负喽?” 我苦大哀愁,“我是怕咱家瑶姐欺负别人!” 自家孩子自家知! 不过却也没有阻止,跟米乐说了声,便一起去了。 我的朋友家人,只除了宅女小米唐小逸没见过,其他人算都是混熟了。 虽然唐小逸说,这次的生日宴会都是哥们聚会,可一个皇城脚下的公子哥,那朋友可不比我们这些贫民百姓——还真是不少。 唐小逸没老婆,我这么个女友还没啥大本事,可以忽略不计,唐家二老怕吵又从不参与年轻人的活动,所以他的生日party便由他的大嫂宋听儿帮忙招呼着。 宋听儿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精致立体的五官,卷曲时尚的长发,一米六五的个子,身材凹凸有致,出身在军人世家,自己本身又是大学讲师,眉眼间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可言语间,却又觉得很有书香气质。虽长唐小逸两岁,但因保养得体,衣装的修饰,整个人看起来很年轻,又因自小在蜜罐中长大,没受过多少苦,所以岁月一点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站在她身边的是宋小洁,一身紫色齐膝吊带短裙,衬的她皮肤越发白皙,长发散开,倒是清纯漂亮,配上一对时刻都飘着雾气的大眼睛,显得格外温柔秀气,还有那纤细的身姿,柔若嫩柳。 看见唐小逸过去,她一张笑脸相迎,端的是柔情似水,“小唐哥哥,你回来了!” 瞥见唐小逸身旁的我,亦是十分热情,“香小姐,你也来了!” 望见唐小逸手中抱着的瑶瑶,走上前来,柔声细语地问:“好漂亮的妹妹!谁家的?” 瑶瑶一手勾着唐小逸的脖子,冲她甜甜地笑着,“好漂亮的姐姐,谁家的?” 宋小洁被她的反问逗的一愣,很快,就盈盈的笑开,唇角上扬,眼睛也细微的眯了一下,像一朵微微绽放的茉莉花,“好个聪明伶俐的小丫头,你父母是谁?” “好个人美心善的大姐姐,你父母又是谁?” 这话说完,连一旁的宋听儿都逗笑了,伸出食指捏了捏瑶儿的小脸,问唐小逸:“哪骗来的丫头,真是个鬼灵精!” 唐小逸将瑶儿放在地上,摸着她的后脑勺,低着头,一脸的自豪,“我女儿,可爱吧!大嫂,你说我们爷俩像不像?” 此话一出,宋听儿愣了,宋小洁呆了,我----继续听着,看他唐小逸耍什么花招? 瑶瑶扯了扯唐小逸的袖子,歪着头看向他,一派天真地说:“爹地,我饿了!你不是说你这有很多好吃的么?” 这小丫头,跟着填什么乱?这声爹地,叫的还真嗲,真娇,真好听! 唐小逸笑着眉眼全开,也不知是因为丫头的机灵,还是因为丫头的配合,总之非常得意就是,轻轻地捏了捏她的面颊,宠溺十足地说:“小馋猫!跟你妈咪一样,是个贪吃鬼投生!” 转头对已经处于懵懂状态的两个女人说,“大嫂,我先进去了,一会有客人来,你帮忙招呼一下!”说完弯腰抱起瑶瑶朝别墅里走去,临走前还不忘吆喝我,“我的傻妈咪哦,愣着干啥?赶紧跟上呀!” “哦----”我冲宋听儿点了点头,随后跟上,追上他后,我说:“唐小逸,你真坏,连嫂子都戏弄!” 虽然我当了小唐宋两个月的绘画老师,但跟宋听儿只见过两三面,并不熟识。 只觉得她是北大的讲师,所以打心里崇拜和敬重。 唐小逸含笑地看了我一眼,腾出一只手来,像拍瑶瑶般拍了几下我的后脑勺,“谁说我戏弄她来着,你是我女人,瑶儿喊你妈咪,自然也是我女儿喽!谣儿,你说爹地说的对不?” 丫头看看我,没说话。 “你上次看中的hellokitty的公仔,就在楼上----”话未说完,就听见谣儿脆生生地说道:“对!” 我咬牙,“唐小逸,你真不要脸!” 瑶瑶vs宋宋 到了西山别墅,因为还早,所以除了王子和谷冬外,其他人都没到。 礼拜天,唐宋没上学,我们进屋时,他正在大厅里玩飞机模型。 跟我学了近两个月的画,唐宋对我倒是逐渐喜欢起来,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做什么努力,只是依然在他做错的时候大力地镇压他,在他做的非常好的时候,毫不吝啬语言地表扬他。 我想我之所以能赢得他的喜爱和尊敬,有大半原因是归功于我的瑶儿,因为她,我学会发现小孩子的好;因为她,我也能忍耐别的孩子的淘气;因为她,让我有了不同于我年龄的耐心和母性。所以在同样是小朋友的唐宋眼中,我其实还挺值得依赖的。 相处的时日多了,我也渐渐打心里喜欢这个只比我家瑶儿大三岁的小男孩,也逐渐了解他的很多事,我早就说过造就他早熟的性格不是他愿意的,而是周围环境所造成的。 他或许太过骄纵、目无尊长、自以为是,但到底还是个孩子,有时候使坏,只是想引起旁人的重视而已,身在这样的大富之家,有着与生俱来的骄气和贵气不是他的错。 再说,两个月的相处,让我明白一个事实:比起我家瑶儿,他还挺天使的!真的! 虽然他不再像刚开始那般骄纵无理、没上没下,但却从不唤我老师,只管我叫朵儿姐姐! 对此,我无任何意义,并且很享受。 倒是唐小逸对此称谓很不满,多次要求小唐宋改口叫朵儿阿姨,或者婶婶。 再遭到来自我和唐宋的双重漠视后,依然没有放弃。 “朵儿姐姐,你来了?”看见我进来,唐宋抱着手中的模型飞机跑了过来,“这是我爸上个礼拜新给我买的,要玩吗?” “臭小子,上个礼拜买的,现在才叫上我?”忿忿的同时,我已经从他手中接过飞机模型,开始捣鼓起来。 小时候家境太过贫寒,很多属于孩童的玩具我都没玩过。 后来在瑶瑶身上,我找回了属于小女孩时期的自己。 现在在唐宋身上,我过了把当小男孩的瘾,并且发现我对男孩的玩意更钟爱一些。 比如游戏机,比如飞机(汽车、游艇、飞碟)模型,比如变形金刚,比如模型组装…… 刚开始,他不屑同我一起玩,后来被我用隐形暴力抢了几次后,便粉无奈地接受了一同玩的意见,再后来有什么新鲜玩意,他会第一个叫上我。 “我不是想先学会了然后好教你么?”他急切切地辩解着。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让你教?我一天才我让你教?” 看了说明书,大致明白了怎么起飞、上升、下降、左转、右转……然后便迫不及待地打算试飞,怀抱着飞机模型,我冲唐宋叫道:“这客厅太小,咱去后花园!” 正准备朝外冲时,听见身后一道脆生生的呼唤,“妈咪……” 这才发现,我刚才真的失职了,竟因为一个飞机模型而忽视了我家小魔女,惹得她不满抱怨,此刻小嘴嘟起,一双晶亮亮的眸子覆上一层水雾。 更不妙的事,我因为太过激动,竟在她的眼中失了一个作为妈咪的稳重,以后还叫我如何服众? 我心里那叫一个悔啊----尤其在躲闪娃儿哀怨的目光中,对上唐小逸似笑非笑的眼神时,更是囧到不行。 平日里我跟唐宋抢玩具玩,从来都是避开他的。 其实也不算是刻意避开,只是恰巧他刚好不再罢了。 就在我里子面子都失的时候,唐宋好似突然发现瑶儿般,指着她问:“叔叔,她是谁?怎么叫朵姐妈咪?” 我说过我家瑶瑶长的非常漂亮,在幼儿园时就很受小朋友和老师的喜爱,更有早熟的小帅哥巴着她、追着她,要做她的小男朋友! 从来到哪都会引来一小片喧腾的瑶姐,何曾这般被人漠视过? 小丫头自尊心强着呢? 按照她以往的性子,今个有人要倒霉了! 唐小逸帮两人做了一番简单的介绍后嘱咐唐宋说:谣儿是客,你得好生招待她。 唐宋出身不低,自然也见过不少漂亮的小女孩,瑶姐虽然漂亮,但还不至于让他移不开小眼,不过倒是很热络就是,只见他绅士般地朝瑶儿微微颔首,右手伸出,“你好,原来你就是小瑶瑶,朵儿姐姐经常在我耳旁说你是个非常可爱非常漂亮的小姑娘,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瑶儿亦有样学样地伸出右手同他相握,“原来你就是唐宋?唐叔叔口中那个长的不是很帅,却又天生一副自恋的侄儿?” 唐宋一愣,缓过神来,仰头望向唐小逸,双眸里飘着几许愤怒。 低头,刚想辩驳两句,就听瑶儿又说道:“略微高抬的下巴,蔑视他人的眼神,你这样走在街上不怕招来其他人的殴打吗?” 话音一落,震撼了包括唐宋一群人。 我望着色色,有些惊喜:这孩子竟知道蔑视一词,且形容如此恰当。 看到唐宋憋屈无助的样儿,我很想笑,身为天资骄子的他,何曾被人这般当面羞辱过。 但今天是我们是客,唐宋是主,所以,我咬着下唇,轻咳两声,清清嗓子,假意斥责道:“瑶儿,你这么说哥哥太没礼貌了!快点跟哥哥道歉!” 幸好小米不在这,否则又非得说我:你看这孩子被宠的,还有法有天么? “实话也不行?” “不行!” 小家伙耸耸肩道,“好吧!如果说善意的谎言是对别人的一种尊敬的话,那么我想说小叔叔,你长得真帅,跟我偶像一样帅!” 我知道瑶姐继承了她妈米小乐的好色之性,她的偶像不是美女就是帅哥,于是便假意问道:“瑶姐,你偶像是谁?” 声音一改方才训斥她的压抑。 “周杰伦!”她笑的像个小天使。 唐小逸没忍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程俊早在刚才就笑抽了过去,色色习惯了瑶姐的语出惊人,所以依然很淡定。 我看着小唐宋从茫然到无辜、从无辜到隐忍的小脸,有些不忍心。 众所周知,周董虽然很有才,但不得不承认,他跟帅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小声地问:“你的偶像不是李俊基吗?什么时候改周杰伦了?” “刚刚!”她答。 声音倍儿清脆。 看着小唐宋一张郁闷的小俊颜,我好心地安慰着:“宋宋,其实吧你没瑶姐说的这么难看!” 一看小家伙脸更黑了,我赶紧说:“我的意思是周杰伦比你丑多了!” 王子笑趴在沙发上,“哎呦,哎呦----朵朵,丫头果然是你女儿呀!你母女俩真是伤人于无形!” 谷冬也乐的前俯后仰,“杀人不见血啊----” 瑶瑶平日虽嘴毒,但没向今天这般不给面子,再说人小唐宋哪有她说的那么差!虽说不是大帅哥一个,但也是唇红齿白、纯真可爱啊! 她是故意损人家呢? 事后我问她,她小嘴一撅:谁让他霸占你对我的爱来着?还有他既然敢漠视我这么久? 程俊又问:“不对啊----谣姐,你怎么叫宋宋叔叔?” “他叫我妈咪朵儿姐姐,我不叫他叔叔,难不成还叫他哥哥,这不乱了辈分了么?” 从那天之后,宋宋就改口唤我朵儿阿姨了! 唐小逸那叫一个激动啊,抱着瑶儿,亲了半天:还是我闺女跟爹地一条心,知道心疼爹! 最爱?! 唐小逸一拜七个,严斌老大,赵惜文老二、唐小逸、程俊、谷冬、王子、依次排列。还有个小老七,叫沐风,现在人在英国,唐小逸生日他来不了,但有寄来生日礼物。 严斌和赵惜文有事要晚点来。 好么,这七个去了三个,剩下四个,正好配成一麻将桌。 本来他们哥几个也有定期凑作一起玩牌的习惯,而别墅里还真有棋牌室,且有两张麻将桌。 只是除了王子外,其他三人的兴致都不高。 也是,四人中就他一人是单身。 程俊要陪色色。 以往色色在蓝调上班,程俊还能借由视察业务的时候假公敬私地黏糊一番,可现在,两人要见一面还挺难的! 这一星期两天,一月八天的周末就很难得了。 再加上,色色刚松口做他女友,两人算是在热恋中,此时正稀罕着呢? 谷冬的女伴是上次在蓝调见过一面的娃娃脸,叫苏浅,长的不算漂亮,至少在美女满大街的北京,她只能算中等之色,苹果脸带着点婴儿肥,大眼睛水汪汪的,鼻子不是很挺,嘴巴不大也不粉嫩,但唇瓣却十分丰润,嘟嘟的还蛮可爱的。 今年二十三岁,毕业于一所二流大学三流专业,却走狗屎运地找了个一流单位----‘寒凝’执行总裁助理。 牛叉吧!更牛叉的是人家还糊里糊涂地钓上了寒凝执行总裁这个大金龟。 很久以后,在我和她已经从陌生人变为闺蜜之后,我对她的性情终于有大致了解,此丫就像谷冬所说:浑金璞玉,灵窍未开。 对此二人的姻缘,我用十四个字来总结:呆呆小红帽和腹黑大灰狼的故事。 至于集精明、帅气、多金----的富总裁为何能看上无材、无财、无才又貌不惊人的小助理,我只能说,生活处处是小言! 私下里我曾偷偷问唐小逸:你们哥几个对以权谋私的行径都很在行。 唐小逸笑的像个大尾巴狼:那是!咱们就是冲这才开公司做老板的! 我不知道他的‘这’指的是美女,还是‘权力’。 因为唐小逸的生日派对要晚上才开始,所以中饭是叫的外卖。 别墅里除了佣人外,一共四个男人、五个女人,两个孩子。 六十五寸的背投液晶电视前,我和瑶儿正盘腿坐在地上,津津有味地看着正版的《犬夜叉》。 小丫头跟我一样,是个电视迷,还在襁褓的时候,就对声音非常敏感,只要将她抱在电视机前,她就很乖,也不管看得懂看不懂,就仰着脸,跟着看! 再大点就知道学电视里的演员说台词、做动作。 惟妙惟肖的样儿,很逗趣! 也没想让她朝演员方面发展,就当一乐子。 一集结束后,我按下暂停,拉她起来,小丫头没看过瘾,有些不满! “活动活动胫骨,做做眼保健操后,下午再看!”她嘟嘟小嘴,却没敢反对,跟着我走出别墅,在游泳池边找了块干净的空地。 两人随着手机里的音乐,做完一套自由韵律操。 而后盘膝对坐,跟着眼保健操的音乐又做完一整套眼保健操。 这是我们对她的规定,看电视可以!但一天不得超过两个小时,每次不得超过四十分钟,且看完电视后一定做护眼健身运动。 这个习惯,她已经维持了两年。为了能让她心服口服,我和家人必须跟着做,连小姨这个大家长也不例外,包括色色和小米。 做完操,我又带着她绕着别墅走了一圈,看看绿叶,望望天,顺便参观一下唐小逸的豪华别墅。 回来时,牵着瑶儿坐到色色身边,程俊帮我们拿了些水果和小点。 对面的沙发上,宋家两姐妹一左一右地将唐小逸挤在中间,似乎在谈论唐大公子和唐二小姐的近况,坐在离他们很近谷冬和王子有时也会插上几句。 苏浅窝在沙发里玩着唐宋的PSP,时不时地会发出两声类似死亡的惨叫声。 惹得谷冬扭头奚落她道:“我说,苏浅,你还是玩俄罗斯方块吧!” 苏浅抬头,睁着泛红的眼睛,问:“里面有俄罗斯方块?” 谷冬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抢过她手中的PSP,低头翻找了一下,然后递给她,“苏浅,我看以你的智商也就适合玩玩俄罗斯方块这种低智商的游戏!” 苏浅怒:“少瞧不起人,我可是玩连连看、泡泡龙的高手!” 那边,唐小逸他们似乎聊的很愉悦,不时地传来宋家两姐妹的娇笑声。 细细听来,竟是唐小逸小时候的趣事。 讲述者是宋听儿,听口气,像是唐小逸他哥讲给她听,她又拿出来活络气氛的。 “老实说,小唐哥哥,你还记得自己的初恋是什么时候不?”宋小洁咪咪地笑着,双眸含春。 我听了,在心里直乐! 初恋?只怕这帮公子哥们只记得初夜吧! 果然,唐小逸一偏头,勾起唇来,对她笑了笑,眼波在阳光下流转,七分邪气三分痞气,“人老了,哪还记得那些无足轻重的往事!” 目光飘过来,同我的视线交融,眼神柔和,突而笑了起来,红润的唇角弯得很高,用音量不算响,却刚好我能听到的话说:“守在身边的才是最爱的!” 眸子像过了电般,触的我身子有些颤,一直颤到心底。 “说到底,还是三哥对小女孩有办法!在机关幼儿园的时候,就是个万人迷,引的无数小萝莉的投怀送抱,想当年沐……”话到这里,陡然一顿,目光飘飘地看向唐小逸,看他脸色平淡,方才继续,“三哥初三那年,放假回大院,一小女孩一路跟踪他回家,进门就对唐叔说要做三哥老婆!并且赖在沙发上,死活不愿走,父母来了,也不走!后来还是三哥一句话给劝回去了!” 王子歪坐在沙发上,讲着唐小逸的年少时期的风流债。 “小唐哥哥说了什么?”宋小洁,眨巴着雾蒙蒙的眼睛问。 “三哥说,你还太小,等你长大了,我去娶你!” “小唐哥哥好厉害!这么难缠的丫头,被你一句话就打发了!”一脸崇拜,两眼泛光。 还是红色的心形的! 色色问我要不要一边用手拐顶了顶我,小声问道:“还能坐得住么?” 我一笑,压低声音道,“其实宋小洁跟唐小逸挺般配的!” 宋听儿,美艳大方,宋小洁,娇俏温婉。 倒真真是一对姐妹花。 宋家两姐妹配唐家两兄弟,倒也能成就一番佳话,上娱乐版头条。 色色斜睨了我一眼,“死丫头,这话要是被唐少听到,铁定跟你没完!” 说着狠话的同时,还不忘掐我一下,疼得我呲牙咧嘴地叫着,“疼疼疼----色色,你还是我姐妹不?” 色色皮笑肉不笑地说:“就是因为是你姐妹,才要掐醒你的!错过了唐小逸,你后悔去吧!” 淡淡的爱 因为唐小逸的派对晚上才开始,所以中饭叫的外卖。 瑶儿闹着要吃我烧的红烧排骨,我只得向唐小逸借厨房。 别墅的厨房比公寓的要大上许多,不同于公寓的敞开式,而是用推拉移门将厨房和餐厅隔开。 厨房两道门,一道通往餐厅到客厅,一道可以直接到户外,而且窗户很到,所以使得厨房看起来很大很敞亮。 里面的电器都是国外进口的,凡是你能想到的厨房用具,他这都有。 两个三开门的智能冰箱,一个厨用,一个日用,一个白色,一个红色。 想起我家一开门的新飞小冰箱,忍不住偷偷抛给唐小逸一个白眼,真是的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践的吧。 一个人,一年不知道能不能住上一个月的地方,居然放有两个冰箱。 因为晚上有party,所以冰箱里已经购置了很多新鲜的食材。 一边从冰箱里取出呆会要用的食材,一边语带刻薄地说:“唐大公子,您可以出去了,厨房油烟重,脏了您这身衣服,可就不好了!” “怎么?看见我心烦?”他走过来,圈住我的腰,将我逼在他的胸膛和灶台间,眉头轻佻,语带不悦。 “是啊,确实有点心烦。”我后仰着,靠在灶台上,手蜷在胸前,抵住他的靠近。 咬着下唇,眉头微蹙,故作一副颇为烦恼的样儿。 “烦也没办法!我就爱缠着你,你能拿我怎么办!”略微赌气的无赖声自耳旁传来,唐小逸呲牙咧嘴地扑将上来,左手圈住我的脖子,右手扶着我后脑,重重吻上我的唇,唇齿辗转间,他呢喃着啜吸。 “凉拌!”说完轻笑出声。 结果被他低头吻住,硬是缠着我于他纠缠,吻得气喘吁吁的才停了下来,“小畜生,就知道气我!今个是我生日,就不能顺我一回?” 我两手撑着他的胸膛,娇喘着说:“好!等我烧完这道糖醋排骨,你唐少让我干啥,我就干啥!成不?” 我软着声音地跟他打商量道。 “你对那丫头这么好,我吃醋了!”他的嘴唇微微的翘起,倒还蛮可爱的,我嘴角勾笑,凑过去亲了一口,没好气地说:“你还能有点出息不?跟一孩子计较,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低沉沙哑的笑声洋溢在耳畔,他亲吻我的颈项,轻笑:“如果你能天天陪着我,这点出息不要也罢!” 不自觉的缩了缩,听见他的低笑声,“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大力地吮吸着我的脖颈,低沉的语调温柔诱哄着:“你也想我,对不对?” 他说的不错,我也想他。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渐渐起了依赖他的心思。 喜欢他宠溺我的语气,习惯被他拥在怀里睡觉。 他的怀抱很暖和,我很享受他热热的体温和紧密地拥抱。即便像这般酷暑之季,我依然喜欢缩进他怀中,听着他熟悉的心跳,呼吸着来自他身上的气息,总让我睡得很踏实。 像乌龟的壳、蜗牛的窝,给我一种很安全、很温馨、很舒适的感觉。 虽然我搬回去了,但很显然唐小逸是名副其实的肉食动物,所以这两个月来,我们也还是有机会抵死缠绵的,不过过夜的机会却只有家教第一天。 那种一夜无梦的感觉,我也很久没有体会了! 有时从噩梦中醒来,便开始疯狂地想念唐小逸以及他温暖的怀抱。 我不知道这是否就是爱,或者只是一种习惯。 色色说:习惯也是一种淡淡的爱,这种爱平日里你感觉不到,但一旦出现个契机,这淡淡的爱便会发酵成浓浓的爱。 我一直觉得色色应该去□情顾问,她有着一针见血的点评,而往往这种点评都戳到问题的关键处。 我相信色色的言论,所以我相信我是有点爱唐小逸的。 “唐小逸----”我低低地叫了一声,“我也想你,好想!” 他用力搂着我,揽在我腰上的手紧得像要勒得我断气:“朵朵----你个小东西----”他端起我的下颌,唇狠狠地压了上来,湿润的舌探出来,勾勒着我的唇瓣,“这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好礼物。” 将我的舌含住,慢慢的吸吮,轻轻地咬着,忽而又强悍地吻住了我的唇,挑逗的舌喂入我嘴里反复的撩拨,摩挲着我的小舌头,勾引着它一起放纵,直到我喘不上气来,方才离开我的嘴,亲吻我高昂镂空的颈,低低道:“真想让我在这里要了你吗?” “啊……”我惊呼地叫着,煞那间,血液倒流。 慌忙间,我窝进他怀里,紧紧贴着他。 他沉沉地笑着,满载宠溺:“害羞了?都红到耳根了……” 扣着我的腰,将我推出怀中,然后双手捧住我的脸,愉悦地笑着,“真是个美丽的小东西!” 恋恋不舍地在我嘴上又亲了几下才算是餍足。 分开相拥的身子,唐小逸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花色围裙帮我系好,然后就退到一旁看着。两条腿交叉站着,身子倾斜地靠在冰箱上,手里端着一瓶矿泉水,有一口没一口喝着。 并没打算上前帮忙的闲赋摸样。 我以为他会跟我聊上几句,可十分钟过去了,他还是那样站着,眼睛随着我晃动身影而流转,似乎除了我,便再也没有什么风景可以落入他的眼中了。 从冰箱里取出一个鸡蛋,去黄留白,用筷子打散,加入少许淀粉,继续搅拌。 用蛋白泡过的排骨,肉质松软、滑嫩,肉汁鲜香、味美! 这是我小姨教给我的,她不是大厨,可曾经为了糊口,在饭店做过服务员,为了让单调的菜色更为可口,她曾偷偷向大厨学过艺。 后来她又将技艺传给我,色色之所以在我家住了三年不动窝,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她习惯了我煮的夜宵。 排骨洗净放进打好的蛋清中,用余光扫向一旁看着我有些犯傻的唐小逸,我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甜笑着问:“好看么?” 他动也不动的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扬着漂亮的笑容,凑近我,轻声说:好看。 我的手指正在他的腰上抚摸滑动,闻言轻轻开口道:看够没? 他顺手将矿泉水放到大理石台上,揽我入怀,低头吻上我的唇,细细轻柔的摩挲着,一点点让我感觉他的温度和柔软,轻轻说道:没有! 我侧头避开,问道:打算看多久? 他索性将呼吸埋在我脖间,温温软软的唇抵触着我的,温柔轻浅地摩挲着,低沉磁哑的嗓音自他唇边溢出,震着我的唇也跟着颤抖,隐忍着爱欲一遍又一遍的刷过我的唇瓣,“一辈子----也不够!”他的余音,结束在同我贴合的双唇里。 在唐小逸的帮忙、监督下,平日里一刻钟便烧好的排骨,愣是半个小时才出锅,看着众人暧昧的目光,我厚脸皮地选择漠视。 跟唐小逸这厮在一起,不脸皮厚点,就不用出来见人了。 程俊含着排骨还不忘调侃我们:“这排骨炖的可够烂的,入口即化!” 王子夹了块排骨,含笑的脸,满满的揶揄,贼贼的眼眸在我和唐小逸之间滴流地转动着,“加了爱的排骨,吃起来果然美味!” 看着镇定自若的唐小逸,打趣地问:“三哥,今年的生日,是否比往年来的有意义?” 唐小逸帮我布菜的同时,眉眼飘着淡淡的笑,望着我,意味不明地说:“希望明年更有意义!” 情妇?老婆? 唐小逸的生日派对是在晚上,吃过中午饭,宋听儿便带着一干佣人开始准备。 菜是从大酒店里专门请来的厨师做的,中餐、西餐以自助形式,种类繁多,料鲜味美,可比五星级大酒店标准。 酒有白酒、红酒、啤酒、葡萄酒、果酒---- 饮料,多是鲜榨果汁或是进口果饮。 说实话,一点也没看出简单来。 长形的水晶餐桌上摆着一个小箱子,包装很是精美,看上面介绍和图画知道,那是香槟,叫Perrier Jouet Belle Epoque Blanc de Blanc,酒瓶很漂亮,黑色的瓶身,上面雕刻着的花纹,很精美。听色色说这是世界顶级香槟,价格在每0.75升约1000欧元。它採用Des Blancs葡萄園生產的葡萄釀制,如果当年的葡萄品质不好,葡萄酒的生产就会推迟到下一年,所以这种香槟的价格非常昂贵,虽然价格很高,但很受欧洲的贵族和世家富豪的钟爱。 这是唐小逸一客户送的。 香槟当天就开来喝了,说老实话,酒是好酒,只是我并非懂酒之人,所以牛饮了! 当然,在这中间,不懂品酒之人,也并非我一人。 一瓶酒相当于一个金领一年甚至几年的工资,就被我们这些不懂酒的人给糟蹋了,唐小逸还真不是普通的败家。 下午,除了宋家两姐妹,其余的人还跟上午一般,吃着、喝着、聊着、闹着。瑶儿跟她娘一样,一吃过午饭就犯困,被唐小逸抱到二楼客房睡觉去了。 “今个趁小逸生日,我也向哥几个宣布件大喜事!”谷冬飘了眼正在玩俄罗斯方块的苏浅,笑得一脸宠溺,“哥们要结婚了!” 说的云淡风轻,但眉眼间的幸福却酸到了除他之外的其他三个兄弟。 王子一向崇尚单身万岁,对他这么早就跨入婚礼殿堂的行径很是不能理解。 扫了眼正低头沉迷于方块世界中的苏浅,瘪嘴问道:我说冬子,女主角没反应,不会是你一厢情愿吧! 谷冬扭头看了眼不给面子的小女朋友,长臂一伸,将她扯进怀里,惹得正在兴致头上的苏浅两眼飘火地望着他。 谷冬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轻轻安抚道,“乖,呆会再玩!” 苏浅看起来有些不悦,不过也没在反抗,只是不耐烦地问,“干嘛?” “对于咱们要结婚的事,你有什么要说么?”谷冬问。 “结婚?谁要跟谁结婚?”苏浅一脸迷惘。 “苏浅----”谷冬面色陡然间难堪下来,压着火儿地问,“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咱俩要结婚的事!” “也?我俩要结婚?什么时候?你跟我求婚了?我答应了吗?”一脸的茫然加无辜。 王子乐了:“四哥,合着咱们准四嫂还蒙在骨里呢?这可不好,在古代,这叫抢亲!不合法,弄不好,要吃官司的!” 谷冬看了眼幸灾乐祸的兄弟,要笑不笑地来了句:“王子,抽个时间,咱兄弟两去练练吧!”晃了下脖子,轻叹道:“最近生活节奏有些紧张,该松快松快了!” 只见王子小脸惨白,身子一个劲地朝后缩,看样子,曾经被修理的很惨。 谷冬笑笑,“抱歉,失陪一下!” 说完,起身,牵着看起来挺傻,实际上很傻的苏浅朝别墅外走去。 待二人回来,一个眼里藏笑、溢于言表,一个娇颜酡红、红唇微肿。 想来关于结婚之事,已达成共识。 程俊这段时间也正为此事闹心呢? 看到谷冬一脸幸福的样儿,就更是心痒难耐,祝福话也来不及说,便开始磨着色色说:色色,你看我是谷冬的兄长,这弟弟都要结婚了!哥还单身,太说不过去了!你让哥情何以堪? 色色一句话堵死他:严斌、赵惜文、唐小逸怎么堪,你就怎么勘呗? 没有瑶瑶的羁绊,我正研究着怎么让唐宋的飞机模型飞的更高些时,一阵阴风从背后窜过,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从谷冬宣布完结婚的消息后,唐小逸就这么一个劲儿地看我,那眼神就跟暴雨犁花针似的一波接着一波,让人无法忽视,不管我避多远,他都能刺的准确。 浑身那个难受----我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我哪里又惹到了这个大少爷,我的生日礼物他很满意;他面前的茶杯空了,但我是客人,今儿天很热,但屋里有空调。 直到宋小洁帮他将茶杯蓄满,又送来几盘切好的冰冻水果。我方才敢问:“唐少,有啥要求,您只管说!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冷!” 说完,还打了个冷颤。 唐小逸露出了雪白的牙齿,迸出两个字:“过来!” 好吧!经济地位决定上层建设! 我放下手中的飞机模型说明书,朝他走去,“有事?”弯身从果盘里拿出一片西瓜,一口咬掉一大半。 他拉我坐下,凑头将我手中剩下的一小半西瓜咬去,捏着我的不算肉的脸问,“干嘛坐离我那么远?” 我丢下西瓜,又挑起一块菠萝,瞥向几个来的早的,正冲这边频频打望的美女小姐们,我说:“我不是怕影响您的行情吗?” 唐小逸皮笑肉不笑地说:“香朵儿,不想被我掐死的话,给我老实坐这,哪也不许去!” 为了保证我生命安全,我妥协在他的淫威之下。 “对于谷冬要结婚的事你有什么想法么?”唐小逸后仰,斜躺在沙发靠背上,手撑在沙发扶手上,细长的黑眸微微眯起,眼角上扬,墨色眼眸似一潭古井,深幽宁静。 “很好,祝福他们!”我打了个哈欠,有点昏昏欲睡。 “除了很好,没啥别的想法?” “他们结婚,我要出红包吗?话说我跟他们不是很熟,应该不用了吧!” “要出也是我出,你烦恼什么?”他倾身过来,揉了揉我的脸,语气很是窝火。 “对,咱两是一家,要出也只出一份!”我现在的身份是唐小逸的女友,可不就是一家的吗? 又打了个哈欠,眼睛开始有些朦胧。 “困了?”唐小逸哑声笑着,捏了下我的腮帮,轻轻说,“算你还有良心!”双手撑在我的身体两侧,他的唇摩擦着我的唇。 我点头,连说话都开始有气无力。 “你最近很累么?怎么总是容易犯困?”端起我的下颌,唐小逸一脸担忧。 “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忙了,没事,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我努力睁着眼睛,嘟囔着。 “那上去睡会吧!”唐小逸手从我腿窝处抄进,将我拦腰抱起,朝二楼卧室走去,将我放在床上,他开了空调,脱了外套也爬了上来,我眯着眼问,“你不用招待客人吗?” 他用空调被盖住我们两人,吻了吻我的唇和额头,轻轻拍着我的背部,低声说,“乖,睡吧!我陪你睡会!” 像很多个夜晚一般,手臂穿过我的脖子,把我的腿夹在他的两腿中间,将我揽入怀中。 “嗯----”因为有人抱着睡,所以心情格外愉悦。闭上了眼,缩进他的怀里,很快入梦乡! 这个午觉很香甜! 再次醒来已经三点半,我睡了近两个半小时,唐小逸不知何时已离开,瑶瑶也起来了,这会正和色色玩跳棋呢?楼下的大厅已围坐了不少人!男男女女一群人,热闹的很。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有眼熟的,也有完全陌生的! 男人着装都挺随意,大多都是休闲服饰,衬衫、西裤的也有,不过也都偏向休闲式的,有的干脆T恤、牛仔! 女孩们多是男人带来的女伴,着装方面都很讲究,因为不是舞会,所以没人傻到穿晚礼服过来,但是Canali、CHANEl、Dolce & Gabbana (D&G)……倒是随处可见。 身为唐小逸的正牌女友,我自然不能给他掉份,长发披肩,一身CHANEL雪纺齐膝短裙衬得我倒是清秀柔媚,因为刚醒,所以又带着点慵懒的味儿。 还没跟色色说上几句话,就听见唐小逸喊我过去,我走到他身边坐下,引来众多京城公子哥的侧目。 宋氏两姐妹越发地忙了,宋听儿带领佣人们朝水晶台上摆吃的。 宋小洁则负责吩咐佣人给客人倒茶送水。 无论是招待客人还是调遣佣人都是一副女主人的范儿。 而今晚的寿星唐小逸则一派大爷样,坐在沙发上,半天不动个窝。 我没他脸皮厚,所以对只吃不做,安心享乐的贵客待遇没那么安然自若,几次想去帮宋听儿一把,却被唐小逸喝令住,不许我乱跑。 人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坦然,老老实实坐在唐小逸身边当着花瓶,听一帮八旗子弟瞎侃乱吹,男人在一起能聊什么? 不是女人就是生意呗!今天是周末,这群在国外渡了一层金的高干子弟们自然懂得如何享受无压力的双休日。 于是话题就围绕着女人、金钱、享乐谈乱着。 一小爷说:这女人啊,就跟孩子一样,不能宠,不能惯,不能娇,否则你怎么惯着她怎么来,你怎么宠着她怎么娇。 另一小爷说:娶老婆要娶贤,找情妇要找魅,老婆是用来管胃的,情妇是用来管欲的。情妇的多少,取决于老婆智商?娶一个笨老婆,你可以找一群美貌的情妇,若娶一个聪慧的老婆,你就等着一辈子守着她,或者分你一半家产,不过情妇太聪明,也是件让人头疼的事啊! 又一小爷说:钱这东西,够用就行!太多,闹心,太少,也闹心。 我背靠着沙发,坐在一旁听着,还蛮有滋味的! 结合我的情况,一条条地扫过,我发现无论从哪方面看我都只适合做情妇。 “想什么呢?”唐小逸挑了块苹果放进我嘴里,凑过来问道。 “我在想,你们男人真虚伪!说金钱是罪恶,都在捞;说美女是祸水,都想要;说高处不胜寒,都在爬;说烟酒伤身体,都不戒;说天堂最美好,都不去!”我嚼着苹果,朝对面那个大讲情妇和老婆的小爷呶呶嘴,“还想依照他的大论,我只适合做情人,不适合做老婆!” 唐小逸好笑地看了我一眼,爱怜地刮了下我挺翘的鼻子,“小乖,你才见过几个男人,就一副对男人很了解的样!” 看见他又打算往我嘴里送苹果,立刻出声阻止道:“这苹果太甜了,我要吃橘子,酸点的!” 又接着说道,“我见过的男人倒不少,可发生关系的就你一个!” 歪头靠在他肩膀上,做小鸟依人状,“你睡过的女人可不少,那你说我是适合做情妇,还是适合做老婆?” 他从果盘中拿过一个橘子,剥开后,一瓣一瓣地喂进我嘴里,“有区别吗?反正都是我的!” 我嚼着橘瓣,说话也有些呜呜咽咽的,“你也太官方了!我觉得吧,我属于综合形的!情妇可,老婆亦可!上了床我是情妇,下了床我就是老婆!嘿嘿,多功能女人----” 不知道是因为我话的内容,还是因为话的语气,唐小逸剥桔瓣的动作一僵,扭头定定望着我,看了许久,突然端起我的下巴,快速地吻了一下,放开后,浓浓的笑意在眼底闪烁,“那是,我家小朵儿是谁?别说是老婆,就是小妈咪做起来也很合格!” 我拍拍玩棋累了,过来吃水果的瑶瑶,自豪地点头:“那是!瞧我家瑶姐,在我的严格教导下,多么的优秀,多么的聪明,多么的惹人喜爱……” “还有多么的古灵精怪……”唐小逸笑着帮我补充道。 抽筋了 唐宋过来,要拉瑶姐一起去玩,手刚碰到丫头的手臂,就被她闪身避开,跳到另一边大叫:“男女授受不亲,小哥哥休得无礼!” 可怜的唐宋被她唬的一楞一楞的…… 一圈人被她认真的摸样逗的哈哈大笑。 停了笑后,王子逗她:丫头,你为啥不跟宋宋玩? 她神色不耐:我才没那个美国时间陪他幼稚呢? 然后在一客厅嬉笑打趣中,走到王子面前,坐在他旁边,把手放在他的腿上一边来回摸,一边说:我就喜欢跟像你这样风流倜傥的有钱帅哥聊天。 我暴寒----一直知道她好色,却没想到她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薄王子。 事后,我问:你怎么不止动嘴,还动手啊? 她答:现在不做,以后做了,会被当色女看的! 唐宋听了,很不服气地说:我现在才八岁,等我二十八岁的时候,我比王子叔叔还风流倜傥呢? 瑶儿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老学究样:“嗯,二十年后的我,住着别墅,养着洋狗,穿着香奈儿,戴着汉白玉手镯,开着法拉利跑车。有一天,我穿着貂皮大衣,牵着我的洋狗,搂着金发帅哥去公园散步。突然发现前面一个落魄书生正在低头求助,那背影非常熟悉,走近前一看,天呐!这落魄书生竟然是二十年前那个大喊着自己二十年后会成为风流倜傥小帅哥的小宋哥哥!” 而后极为轻蔑地‘切’了一声:“二十年后的凭空猜想,谁不会?” 唐宋被她一番奚落恼的面红耳赤! 一干大人都笑抽了! 我笑的肚子都痛了,唐小逸趁机将我揽到怀里,笑着亲了下我的额头,调侃道:“还笑!瞧瞧把我家小宋宋气的,胆都气炸了吧!他可从来没这么丢脸过!小十年的脸都丢完了!你说,你们娘俩是不是从山里来的妖精,专对付我叔侄两的!” 乐极生悲,并非凭空而来,我----抽筋了! “怎么了?”看着我苦着脸,捂着肚子,唐小逸一脸担忧。 我说:抽筋了! 唐小逸乐了,给了我个糖炒栗子,嘴上啐道:活该。 手却附上我的肚子,轻柔地揉搓起来。 一边揉一边紧张地问,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指着肩膀说:这里,酸! 他二话不说地帮我揉! 我又指着背部说:这里,疼! 就连我说肩膀疼,他也毫无怨言地----揉! 真是邪门了,唐小逸变成二十四孝了,要直接,平日里除非在床上,他是不会这么伺候我的。 我一边享受着唐小逸的按摩,一边密切观察着我家小恶魔跟唐家小畜生的交战。 似乎段数明显偏差的唐宋还没缓过神来。 倒是被吃豆腐的王子在没有察觉小家伙的色行的时候,对她起了好奇心,开始逗弄起她来:为什么喜欢跟有钱帅哥聊天? 张开了黑色小翅膀的小恶魔,一脸的严肃:金融危机下,工作难找,但男朋友不难找。靠工作养活不人,就找个有钱的男人呗。 一直都知道我家小公主是个小魔怪,可听她这一番话,还是感到头皮发麻。 周周说得对:这娃都熟透了! 王子来了兴趣:这么说你结识有钱的帅哥是想等长大后嫁给他? 瑶儿摇头,一脸看白痴的样儿看王子:王子叔叔,我以为你只是叫王子,不会像童话里的王子那般,幼稚!我现在才五岁,等我大到能结婚了,你们也老了,难不成让我嫁给一个糟老头不成? 王子吃瘪,一脸便秘! 我憋着笑,板着脸训她:瑶儿,怎么能骂叔叔是白痴呢?快点跟叔叔道歉。 她看着我,小嘴一嘟,委屈地说:叔叔对不起,我又说实话了! 这样,王子脸更臭了,可又不敢跟一孩子计较。 唐小逸掐了下我的腰,低声问:王子得罪你了? 我‘哼’了一声,不答他的话。 王子战败,程俊接着问:既然不是为了嫁给有钱帅哥当小妻子,那干嘛要结交有钱帅哥呢? 瑶儿一脸天真:我是说我不想嫁给糟老头,但我没说我不谈恋爱!当糟老头还不是糟老头的时候,还是很帅滴! 好吧!程俊又笑抽了,所有人都笑抽了! 王子好了伤疤忘了疼:小丫头挺逗的!要不我陪你谈场恋爱? 小家伙摇头:不要!我已经有男朋友! 王子不死心:你确定他长得比我们都好看?你要不要考虑换一个! 瑶儿坚定地摇头:他在我心里是最好的! 王子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她突然手指一伸,极度兴奋地说:我的男朋友来了! 一圈的人顺着她的手指看过。 “都看着我干嘛?”磁性的声音自刚从外进来的男子口中传来,他一身休闲装,整个人看起来如同沐浴在阳光下的白狐王子。浑身散发着优雅绅士的气息,一双桃花眼带着一丝慵懒的风情,眼眸如同月夜下的深湖泛着深幽迷人的光芒,清透温润的笑容沁入人心。 “二哥,这丫头说长大要嫁给你!”王子指着面前的瑶儿,笑得一脸的坏水,“小家伙,眼光真不错!咱们二哥可是京城有名的钻石美男子!” 唐小逸把兄弟七个,除了没见过面的老七,其他几个巨是一水的漂亮、帅气。 其中数赵惜文最亮眼!五官精致的美丽,却不显半点女气,由其那一双狭长的凤眸,明明很妖艳,很魅惑,可却又看起来那么纯然至极。他也是唐小逸一拜中除了唐小逸外我唯一一个只见过一面便记住的人。 “你别说,这丫头跟二哥长的还挺像!”本是一场闹剧,却因王子的一句话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啧啧啧----还真是的,你瞧这眉、这眼、这鼻、这唇,真跟一个磨子里刻出来似的!” 经程俊这么一咋呼,我也觉得赵惜文长的真的很像瑶瑶,怪不得第一次见面我会觉得他那么眼熟呢? “我说我怎么觉得这丫头看起来这么面善呢?原来她长的这么像二哥,真是越看越像!” 赵惜文走了过来,坐到王子身边,望着瑶瑶,双臂展开,“瑶瑶,过来!” 瑶瑶走向赵惜文,很熟络地爬上他的膝盖,“文叔叔,你最近怎么都不去找我玩?” 我一惊,“瑶姐,你们认识?” 太大意了,竟让一个陌生人接近她这么久还不自知。 “嗯!”瑶儿点头,“小妈咪,他就是我跟你说的,我的男朋友!” 我一呆,她前段时间确实给我说过她有个很帅很漂亮很有钱对她很好的男朋友,可我以为是她在幼儿园的小朋友,并没当真! “是不是很帅,比唐叔叔不差吧!”小家伙一脸得意,两只手臂圈在赵惜文的脖子上,‘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上,色女似地摸着他的脸颊,“皮肤很好,摸起来、亲起来,都很有手感、口感!” 一番话说下来,一番动作做下来,除了赵惜文,很享受,其余皆一副震惊过后痴傻样! 听唐小逸说:赵惜文不近女色很多年!就连跟他们兄弟也不曾这般亲昵过。 “二哥,你真厉害,我们还在摸八零,望九零,你居然把主意打到两千了。”王子惊叹过后,佩服不已,“这叫什么?培养小萝莉?” “二哥,她不会刚好是你的私生女吧!”程俊一席话惊醒梦中人。 别说,两人坐在一块,还真有父女的气场!不仅摸样长的像,连气质都很像。 赵惜文不接话,只是笑笑地看着怀中的谣儿,一脸的宠溺,摸摸她的脑袋,亲昵的问:“宝贝,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瑶儿点头,脆生生地答道:“有!” 又问:“最近有没有人去骚扰妈咪?” 再次点头,小小眉头蹙起,“有!不过被我撵跑了!” 赵惜文笑了,“好,就这么干!” 听了两人这一番对答,我和色色对望,达成共识。 难道赵惜文和小米之间有一腿?瑶瑶是他亲生女儿?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85 番外----女孩,我爱你 ... 在别墅里举办的派对,一般都不会有什么时间限制,属于随性、随意的一种。 生辰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大日子,无非是一起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的借口。 原本今年的生辰,我的打算是带着朵儿一起去法国过二人世界的。 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知道丫头对法国巴黎有种执迷的向往,她的法文,她收集的法国旅游杂志、还有她珍藏的法国明信片!虽然她没说,但我知道,她想去! 其实机票我是买好的,只是我发现丫头的身体有些异常。 易累、能吃、嗜睡、爱耍娇、脾气也时好时坏,阴晴不定。 我想带她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可我的女孩怕去医院,那里让她感到恐惧。 林阳听了我的诉说,只问了一句:她这个月的生理期没来吧! 我一怔,在心里计算着日子,确实晚了半个月! 林阳蹙眉问我:小逸,你打算怎么做? 我笑,眯眼望着窗外:怎么办?她嫁,我娶,她若不愿意,我就养她一辈子。 林阳看着我,露出了然的轻笑:唐小逸,你是故意的吧! 我扶着沙发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看着窗外,我对林阳说:今天的阳光真好。 太阳下山了,今天就要过去了!我望着坐在我跟前大口吃肉、小口喝果酒的漂亮丫头,心里有股暖暖的气息环绕在心窝,我望着她,轻轻地说:女孩,我爱你! 丫头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抬起头,望着我,我心一颤,有些激动! 可---- “几点了?”她问。 “七点差十分!”掩饰性地抬头看了下墙上的钟,我顺手用湿巾帮她拭去嘴上的油渍,“再吃点蔬菜吧!” 不是询问,而是要求。 我的小女孩可不比一般女孩,胃口好着呢? 看着她大口吃东西的样儿,是种享受,就像喝蜜般,从心里甜到嘴里! 我很庆幸,我的小朵儿很好养,除了不爱吃的,剩下的都是她爱吃的! 你说这么好养活的小东西,上哪找啊! 所以只要她爱吃的、想吃的、能吃的,只要她要,我都给,她不要,我知道的,也会想法弄给她---- 谁叫她是我的宝贝、我唐小逸爱着的女孩呢? 尤其她现在的身子不一样了,越发的馋嘴,越发的能吃了! 我已经让小六帮我将全城有名的小吃、美食菜单都找来了,得给我家丫头好好补补了,好好补补---- 今个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二十八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激动! 我的朵朵,我爱的女孩,她说她想我。 我的朵朵,我爱的女孩,她的腹中有了我的孩子。 我的朵朵,我爱的女孩,她也爱着我的,我能感觉到。 我的女孩是个漂亮的女孩,生下来的孩子也一定非常漂亮。 她的嘴唇很漂亮,不大不小正好,嘴唇饱满,唇色鲜艳!尤其在吃了辛辣或多油食物的时候,非常性感,再配上一张容易泛红的脸颊,真是诱人的很。 每每总让我欲罢不能! 甚至不愿她这副娇美样儿被旁人看到。 她皮肤很好,摸起来极为细腻爽滑!她酒量不好,不过喝了两杯果酒,本来白皙带着粉粉的颜色,竟有些艳红。 她的眼睛很漂亮,好似镶着蓝宝石碎片散落在黑水银中般,眨着巫女的狡黠。此刻也微有点泛红,迷迷蒙蒙的像飘着一层薄雾,蕴着水气,让原本明媚晶亮的眼眸变的水汪汪的,在我看来,多了些妩媚,更是艳的惊人。 怎么办,我想吻她,好想---- 可眼下人太多,我怕她害羞,我家丫头虽然脸皮厚,但也经不住在这么多男男女女面前丢人,再说我也不允许他们看到她□上脸的娇、魅---- 我亲身体会过,所以我为她痴迷、我为她癫狂。 程俊说的对,我家丫头,是妖精,得道千年、却又涉世不深的小妖精。 懵懂的妖、纯真的勾、糜媚的缠、颓艳的迷。 这方是: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其人---- 刘彦说的对,这女人啊,就跟孩子一样,不能宠,不能惯,不能娇,否则你怎么惯着她怎么来,你怎么宠着她怎么娇。 可,对于她,我就是忍不住想往天上宠、往死里惯。 只因将心爱的女孩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感觉,真的很美---- 为她的笑,开怀。 为她的哭,心痛。 喜欢她窝在我怀中耍赖的怪样,喜欢她在我身下娇啜的媚态,喜欢她拽着我的手臂撒娇的痞相,喜欢她或哭、或笑、或闹时的一声声‘唐小逸’---- 让我揪心、让我心疼、让我欢喜、让我痴迷---- 我想,如果连这都不算爱的话,那么这辈子我便再也寻不到值得我爱的人了。 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我承认这丫头是漂亮的,精致的五官有点混血,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而自然,窈窕纤细的身姿比例非常符合我的审美品味。 可身在我这样的家庭里,漂亮的女孩我见的还少吗? 旗下的艺人、当红的明星、国外的名模、艺校的校花,我接触的还少吗?可真正能入我眼的还真不多---- 男人以色取之,我不是个墨守清规的男人,但也不是色欲泛滥的男人,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能爬上我的床的,可即便这样,从十七岁开荤算起,我也有不下十个床伴了吧,那些女人多是皮相漂亮的,或清纯、或娇艳、或妩媚、或妖娆----我对她们是喜欢的,但并非爱。 只是对于性,对于女人,我有着自己的坚持。我坚信,女人之余男人,得先有好感,才有快感! 初见她,是在招聘会上。 那天我正好送几个公司客户到招聘会招聘员工,远远望去,在招聘人员的通道,看见一个女孩正在跟工作人员谈论着什么? 蓝色的吊带长裙有些飘逸、及臀秀美的长发束成马尾,那背影----跟凡阳三年前得国际大奖的摄影作品里的女孩很像。 其实并非真的很像,这个明显高了很多。 只是感觉很像,看着她,让我想起那三组图。 第一组画面,熙攘的人群中,女孩游走其间,背影孤寂无助!三米开外,男孩尾随其后,亦步亦趋! 第二组画面,古色古香的音像店外,女孩坐在门前的阶梯上,双臂环着双膝,头埋于其间,及腰的长发宣泄开来,男孩站在不远处的花坛旁,久久凝望。 第三组画面,桥这边,女孩扶栏望着桥下流水,周身弥漫着浓浓的甜蜜,桥那边,男孩躲在树后巴巴地望着女孩,周身弥漫着浓浓的哀痛。 这三组图,男孩女孩都只现背影,但那意境却美得不可思议。 谁都看得出,他们彼此深爱着对方,却又不知为何分开了。 那浓浓的痴恋和绝望,震撼了每个看过照片人的心。 绝爱,很贴切! 当初,我就是因为这组图,才找上当时只是摄影爱好者的凡阳。 走了过去,看清她的真容。 很漂亮、很年轻,还有身材不错!这是她给我的第一个印象。 站在旁边听了一会,不禁莞尔,为她并不明智的举动、为她漏洞百出的借口还有她剑走偏锋的勇气和镇定自若的摸样。 对于美丽的女孩,男人都会多一分包容和理解,即便是我,也不例外,于是,我开了尊口:“让她进去吧!” 再听到她对工作人员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训话之后,我又忍不住笑了,真是个有趣的丫头。 那天我们公司正在招聘公关小姐,我觉得她挺适合的! 摸样俏、身段好、脸皮厚、耐打压、嘴皮利落----她身上有着符合公关小姐的所有标准。 “愣着干嘛?跟上来!” 我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眼光,我是说她很适合做公关小姐。 身后,那声‘公子,等等伦家----’很甜腻,很娇嗲---- 让我脚步一乱。 我以为她会跟上自己的步伐的,因为她是个聪明的女孩! 工作人员的那声‘唐少’她肯定是听到的,即便不是为了工作,只为我这个人,她也应该跟上! 毕竟这四九城里想做我唐小逸的女人很多----很多---- 为名、为利、为钱----撇去这些外在不说,我对自己的容貌也很有信心。 可她没有! 我冷笑,并不觉得是自己没有魅力,反而认为这是女孩另类吸引我注意的手段。 欲擒故纵的把戏,我见过太多。 第二次见面是在休息大厅,我要去洗手间,而去洗手间必须经过休息大厅! 那时的她正在喝水,水是主办方专门为招聘人员准配的矿泉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应该是属于我的水。好似渴了很久般,她喝的很急,仰起的头勾勒出一条美妙的弧度,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淡青色的静脉纹路,雪白的颈项,让人为之着迷。 我呼吸一窒,连带着身下也一紧,为她毫不做作的性感,为她不经意间的勾引。 恍惚片刻,再回神,她已将瓶盖盖上,开始用湿巾擦拭着脖子上、手臂上的汗,眉头淡蹙、小嘴微翘,不知因何事生气,面上很是烦躁不堪。手上的力道也很大,近乎自虐般将两条白嫩嫩的手臂擦出几道红色擦痕,竟让我有些心疼。 待我明白自己的反常时,我已经走到了女孩的身后并且叫了她。 我料想到女孩会惊讶、也许会惊喜、或许会得意,但却没料到,她竟然忘了我。 这丫头欲擒故纵的手段挺高明!这是我对女孩的第二印象。 当然我依然不认为是自己的魅力不够。 于是我打算给她一个机会! 一起喝咖啡,确实是男女开始的一个契合点。 我的暗示女孩没有听懂,也许是故意的,我是这么想的! 可,我没想到的是,咖啡厅没去成,咖啡没喝到,而买咖啡的钱和女孩也没有在我预料的时间里出现。 再然后,招聘会结束,我在招聘大厅门口看见了女孩,嗯----落荒而逃的女孩! 好吧!我承认,无论女孩是故意为之还是有意为之,她都成功了!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么,接下来,便是女孩精心策划下的偶遇了吧! 虽然我觉得这丫头很幼稚,但却不得不承认,我在期待。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一个礼拜过去了,女孩还是没有像预期般出现在我面前。 这让我有些懊恼,有些提不起精神! 不知为何,那丫头的影像总会在我面前闪过。 如同三年前我看到凡阳的作品----绝爱,有种电击过的震撼。 蓝调酒吧,死党程俊的名下产业之一,我曾去过几次! 不过一般都是应酬客人和哥们打牌、玩乐,很少出包厢,因为不喜欢不习惯也没必要找酒吧里的姑娘,所以也很少叫小姐,更不曾留意酒吧里姑娘们。 我这样的出身,无须关注任何一个女孩,自动送上门的还玩不完呢? 老四最近对酒吧里一个叫色色的姑娘起了兴致,不是玩玩的那种,而是真的上了心,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每每谈到那丫头,总是两眼放光,连带着这段时间去蓝调也勤快了很多。 虽说蓝调也是我们旗下产业之一,但因为只是娱乐产业里的小小一支,先前也只有放松时才过来看看。 可听说他乃剃头狮子一头热,人家姑娘对他并不感冒,当然也并非强硬地拒绝,只是采取三不:不迎合、不奉承、不得罪。 玩可以、闹可以,就是不答应。 老五听说了,对此丫很有兴趣,非要看看到底啥样的姑娘能入万人斩老四的青眼。 于是哥几个商量着去瞅瞅,完后帮老四拟定几套追女方案。 小六认为世上女人分三种:一种是为财,一种是为色!还有一种稀有动物,就是传说中的为情! 但他认为,如果钱到位的话,基本上女人是分为两类的,当然男人也一样! 而在酒吧里混的姑娘一定是为了钱,只是零的多少而已。 当然他也不认为老四真的对人家动心了,只是出于男人的自尊心而已。 总认为得不到是最好的。 我却不这么认为,我感觉的出,这次老四是动真格的了。 老实说,我不是很赞同,无关乎那姑娘的身份和背景,只是在从程俊的诉说中,我知道这女人不简单,很有手段!要不然也不能从一个驻台dance做到酒吧经理。 但老四这回铁了心了! 所以我也很想会会这个叫色色的女人,看看她到底对老四存的什么心思。 如果是为钱,那好办! 如果是为人,那更好办! 我希望兄弟们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爱,时到今日,所谓的强强联盟、政治婚姻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我们的关系和地位已经牢不可摧,说句狂妄的话:眼下敢动、能动我们的人还真没几个! 若能找到真爱自然最好,若不能,就像一哥们所说,妻子不过是个名分而已! 只是这世上还有单纯的爱吗?我其实是很怀疑的! 包厢里,小六王子又开始大谈女人经。 也是,七兄弟里,除了老二,数他皮相最好,女人缘也最好!再加上他又生冷不忌,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国外的、国内的、只要是脸盘好的,他都来者不拒。 我眯着眼听着小六的chu女论。 对于chu,我也有着不算深不算浅的分辨,但远不如小六来的有经验,只消眼睛看过便知。 我得做,得深切感受! 当然跟我上过床的女孩,大部分都说自己是chu,阻力是有的、chu血是真的,可----真当我唐小逸是白痴么? 只能说现代医学很发达,还有我不在乎! 因为我知道她们对于我无非是个过客,时间的长短而已。 她们喜欢做戏,我也不拆穿! 可不知为何,小六的chu女经讲完后,我的脑中浮现的面容竟是招聘会场,那个放我两次鸽子的女孩。 小六正谈到high处时,外出寻找小五的老四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姑娘,然后就听正在兴致中的赵远指着来人问:“王子,你看她呢?” 我当然知道赵远问的是什么?包厢里三个带来的姑娘已经被两人无聊地逗了一遍。 想来这姑娘是蓝调里的,我也没在意! 今天,我对女人提不起兴趣! 就连程俊拍着我的大腿跟我说话,我也没张开眼睛。 直到,“哥哥,想喝点什么酒?” 黏黏的、甜甜的、带着属于江南水乡糯米般的音调娇嗲地响起,我蓦地睁开了双眼---- 竟真的是她! 我不做声响地歪坐在一边,看着她淡定地、从容地、不卑不亢、不畏不惧地跟小六周旋。 我妄想从她的眼中、她的神态、她的言语中看出点什么来? 可---- 什么都没有! 双眸清澈如同暗夜里的水晶,璀璨而晶亮。 我在心里冷笑着:没想到她小小年龄,竟有如此心机。 之后老四出钱让她哄我开心,我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一个礼拜的坏心情都已落入兄弟们的眼中。 也好,反正自己的坏心情也是因为她,她应该负责! 我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何时? 直到,我后来发了大火,没忍住妄想拆穿她的把戏时,她依然一脸坦然,一脸无辜,甚至有些烦躁和厌恶时,我才相信,她真的压根就不记得我是谁? 怎么说,当时的心情很复杂! 懊恼、愤怒、失落---- 反正就是非常不舒服。 可这种不舒服又不能表现出来。 即便后来丫头做了一番深刻、虔诚的口头认错也没有完全消去,不过心情却因她憨傻的摸样和精怪的求饶而好转。 而剩下的那点不舒服也在之后的深切交谈中慢慢淡去。 “原来你们真的认识!”待女孩离开包厢后,程俊三八地凑身上来,问:“三哥,不会这几天你都在为这事郁闷吧!” “你以为呢?”我面上有些尴尬,却不做正面回应。 可这欲盖弥彰的摸样,兄弟小三十年的友谊,如何看不出。 不过,老四并没有笑话我,反而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叹一口气道:“这下我心里终于平衡了,我以为这丫头单记不住我的摸样,是我魅力不够,原来连我家老少通吃,男女皆媚的唐三哥也----” 后来从程俊那听来一些女孩的事后才知道,原来女孩的记忆力真的很差,她很难记住任何男人的容貌,后来我问过做心理医生的林,方知这是病——选择性模糊面容失忆症。 不知什么原因,她选择遗忘所有的男性面孔。 自然这又是因为男人了! 如果因为她的遗忘,我对她起了好奇心,如果因为她的病,我对她有了些许心疼。 那么,再后来, 她的舞、她的笑、她的泪、她的痴、她的狂---- 她和那一群漂亮男孩的玩闹---- 都让我有了不大不小的醋意。 看到她被别的男孩抱在怀中时娇笑的摸样,想到她坐在我怀里啜泣的迷醉。 想到她的香味、她的娇憨、她的精怪、她的傻气、她的黄话、她的无助、她的茫然----我觉得包围在她身边的所有男孩都很扎眼---- 再再后来, 没有阻止110带走童谣、陶冶两伙人,然后趁乱将她连哄带拉地骗上蓝调我们的常置包房。 我反常了----真的反常了! 可不后悔! 那一夜,我从来没有像想要她那般要过任何女人。 从那霸道的一吻开始,从看到她在舞台上妖娆的舞蹈开始,从---- 再再再后来, 旎逦而妖艳de性 爱,或许在小六的chu女经论中我想到了她,但再亲眼目睹她跟童谣的纠缠后---- 所以说当我进入她身体,当鲜红的血顺着我的大腿流向我的小腿时,对我,无疑是震撼的、惊艳的、甚至是狂喜的---- 我没有小六的眼力,但却能真切的感受到她的疼,她的紧、她的颤栗---- 她的娇啜、她的哭闹、她的委屈、她的柔软、她的香甜、她醉酒后的娇态和因疼而双眸蒙雾的小可怜样---- 让一个男人迷恋上一个女人很简单! 有时一个眼神、有时一个动作、有时一句话---- 而她,有太多让我迷恋和爱上的理由---- 86 是惊?是喜? ... 因为是别墅party,来人不算多,也就百十来号人,按唐小逸的意思,就是打算请几个要好的哥们热闹热闹就算了,也就没费神寄什么邀请函。可----架不住哥们的热情,一带二、二带三的,都是一起玩的,谈不上什么生疏远近,再说来都来了,还能将人撵出去吗? 宋听儿也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准备的食物也不算充裕。 好在,这些公子哥们冲的是热闹,是气氛,吃食不够,酒水管饱就成! 反正这些人也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今晚醉卧怀中美人是谁也! 天已经黑透,可party没有狂欢的意思,看得出来,宾客们都有些坐不住了,本来嘛!来这,就是为了happy、为了疯狂----可主人不发话,这些来客也只有静静等待了。 没的玩,只有闷头吃了!于是----食物逐渐短缺,索性有钱就有一切! 一个电话,吃的、喝的,都到了! 我心里明白,唐小逸是在顾忌我,顾忌两个孩子。 如果我们不走,今晚的生日派对算是砸了,大家的兴也扫了,我知道,他做的出来! 抬眼望了望坐在赵惜文怀中正在吃点心的小女儿,我灵光一闪,遂假装无意地问唐小逸,“几点了?” “七点差十分!”抬头看了下墙上的钟,他顺手用湿巾帮我拭去嘴上的油渍,“再吃点蔬菜吧!” 说完就要起身帮我去装,可----瑶姐快他一步跳下赵惜文的膝盖,放下手中的盘子,跑到我的跟前,急切切地说:“小妈咪,七点了,咱们回家吧!” 她最近正追某卫视台每天晚上七点半播的韩剧《my girl》。 “瑶儿,天儿还早,你明天又不用上课,再玩会吧!” 我以为先出声阻止的会是赵惜文,虽然他没有亲口承认瑶姐是他女儿,但依两人一下午的亲昵相处,他该是舍不得的才对。 可开口相留的却是小唐宋,我只道是这孩子欠拍,不曾想,这娃竟有着严重的受虐倾向。 也对,瑶瑶虽然让他难堪了一上午,但下午的时候却跟他玩的很融洽。 小孩子嘛,大体都不爱记仇的!更何况,瑶儿不刻薄的时候,还算是个非常惹人怜的小天使,唐宋喜欢她,不足为怪! “唐宋哥哥,我明个再来找你玩!”脆声地跟唐宋道着别,小家伙很认真地说道,“今天的点心很美味,我非常喜欢!” 唐宋到底是大户人家出身,自然明白她的小心思,遂扬手招来一个佣人,“你去打包一些点心送过来!” 待佣人领命前去打包后,又转身,特绅士地拉着谣儿小手,“你妈咪今天没来,这么好吃的点心也得让她尝尝!” 瑶儿双眸飘的红心,“唐宋哥哥,你真好!”惦着脚尖,够着在小唐宋的脸颊上‘吧唧’一口,并万分真诚地说,“我保证二十年后的唐宋哥哥一定比王子叔叔还要风流倜傥,潇洒迷人!” 唐宋摸着瑶儿亲吻过的脸颊,小脸绯红,“瑶儿,莲嫂还会做比这更好吃的点心呢?你明天来,我让她做给你吃!” 程俊抱着色色,笑的要死,“还是咱家瑶儿厉害,一个亲亲就骗了咱纯情小唐宋的一生!真真是香宅出妖女哦!” 说完后,一群人包括赵惜文、唐小逸也跟着乐了。 程俊的香宅是指地名! 他口中的妖女并非单指姓香的女人。 比如色色、比如米小乐、还比如十二年后的小瑶儿。 小家伙急着要回家,也不理会大家为啥笑她,拉着我的手,一脸的焦急,“小妈咪,快点!《my girl》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了!对了,你还有什么想打包的不?跟那阿姨说一声,反正咱拿一份也是拿,拿两份也是拿----” 唐小逸乐了,一把将谣儿抱起,举高,“看看,我家小女儿,跟爹地一点都不客气,吃了喝了,完了还不忘打包带走!”完了,还意味不明地看了看我,话里有话地说,“我说,香朵儿,你果真是教女有方啊----谁要是敢说瑶儿不是你女儿,我第一个不答应!” 可想而知,又是一阵满堂哄笑。 我知道唐小逸这是用话埋汰我白吃白喝又白拿的三白无赖行径。 笑毕,坐回沙发,唐小逸将瑶儿斜抱着坐在怀中,捏捏她的小脸颊,问:“这么着急着回家,就是因为想看my girl?” 见丫头点头,又说:“难道在干爹家没得看吗?” 见小家伙犹豫,赵惜文越过人群,走了过来,从唐小逸手中接过瑶儿,“我抱她上去看吧!” 事实上瑶儿并不在乎看电视的地点,刚开始之所以要闹着回家,是因为别墅的大厅确实太吵了!而她以为这里也跟我们家一样只有一台电视机! 看着瑶儿摇摇上升的身影,望着一旁的唐小逸,嗫嚅着,“我也想去看!” 其实这部片子也是我的最爱,这段时间我一直和谣姐追着呢? 唐小逸斜眼看着我,“今个我生日,你好意思把我一人丢这?” 我嘟囔了两声,喝着他递给我的饮料,不敢提看电视的事。 瑶姐去看电视了,唐宋追着给她送点心去了,作为今晚的男主角,唐小逸站起身来,说话了:今个我生日,哥们、姐们给我面子,大老远地跑来捧场,这个情我唐小逸记着了,别的也不说了,各位一定要吃好、喝好、玩好---- 表情淡定,语气真诚。 很是洒脱地一摆手,party算是正式开始了。 人群里闹腾开了,不过眨眼的功夫,震耳的音乐声响起,别墅里,放肆的笑声此起彼伏。 香烟、美酒、女人---- 烟雾缭绕、杯觥交错、玉体妖娆---- 唐小逸的生日party更像是富家子弟们放纵的乐园。 糜烂、疯狂、香艳还有堕落充斥着别墅的每个角落。 露天游泳池旁边有块闲置的空地,宋听儿找人用水晶灯柱围成临时舞台,七色彩灯闪烁,勾出了几许属于酒吧里的气氛,暧昧着浪漫着---- 此时,男男女女化身为暗夜妖精,扭动着躯体,或勾引或缠绕或欲拒还迎。 没有带舞伴的王子,也很快勾搭上一个女孩,彼时两人正在大厅一角,吻的难分难舍欲罢不能,听着不时传来的啧啧水声和女子的嘤咛,我歪坐在沙发上,吮吸着大拇指,看的津津有味! 对于这样的场景我并不陌生,在蓝调兼职两年、跟童谣厮混三年,比这疯狂的场面,我见多了! 再说,A片我也看过一些,可这现场版的我还真没看过这么精彩的! 王子呆的角落其实挺暗的,可架不住咱眼神好哇---- 就隔这么远,我还能看到王子的手在女人的胸前揉搓着,蛮大力的! 女人穿的是裙子,左肩的裙带已经滑落,露出白花花的胸部----啧啧啧----真是艳情无比。 女孩是他一哥们带来的,那人正在舞池跟旁人拼舞呢? 对于女伴的红杏出墙,他大体没时间管,也懒得管! 今天你的女人,明天他的女人,这在有钱公子哥的眼中很普遍,他们对情看的比较淡,或许如同小说和偶像剧中所说的般,当真正的爱情没来之前,他们都在游戏人生、视女人如草芥。 身体糜烂了,可心却是纯洁的。 于是他们就用这颗有如赤字般纯洁的心去等待真命女主的百般欺凌。 那个----似乎跑题了! 回到现实生活,音乐太过震耳,所以我听不清两人的娇笑和暧昧的呻吟,但我能想象出来。 我和唐小逸也有激情的时候,比他们还香艳---- 可我俩再疯狂,也是关着门----咱不能让旁人不花一分钱,白看了咱们的表演。 女人的裙摆被王子撩至腰间,她穿着黑色网袜的腿如蛇般勾着王子的腰,上下摩挲着,我不是未尝人事,我明白,人两这是动情了!我还知道,他们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了! 我两眼放光,蓝莹莹的光---- 我承认我低级、我无聊、我恶趣味---- 可唐小逸他不准我看电视,不准我喝酒、不准我跳舞、不准备我到人多的地方靠、不准我到噪音大的地方去---- 眼下别墅,空旷的院子、宽敞的大厅已经被人群占满,只剩下这么个靠墙的角落了,而坐在这个角落里我能看的就是这两苟合鸳鸯了。 不过有的看,总比没得看要好吧! 我很容易知足。 “小六,你丫的越发不要脸了,要做找个隐蔽的地方,别弄得自己跟苟合的野狗似的!”跟晚来的好友打招呼的唐小逸去而复返,手里端着满满一盘的各类蔬菜慢条斯理地向我走来,看见我的视线一直专注一处,便寻着看过---- 接着便像被抢了肉骨头的恶狼狗般冲角落里密不可分的二人嚎了起来! 几声厉声呵斥,两对即将苟合成功的野鸳鸯,分开了! 苟合的野狗----呵呵----我家唐小逸的嘴比我毒! “三哥,这地儿,已经是我在你家找到的最隐蔽的地了!”王子将燎至女孩腰间的裙子放下,毫不遮掩地将其揽在怀中,一脸的痞气、一嘴的抱怨,“楼下房间都被占满了,连卫生间也客满!楼上你又不准去!厨房倒是地大----” 女孩衣衫不整,正低着头,整理呢?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 一想到他们在厨房干那种事,我就有些犯干呕! “滚----给你们两秒钟的时间,立刻消失在我的面前,管你们去哪,别脏了我家的地!”唐小逸继续冲他吼道,同时还不忘将手中的餐盘放下,将我揽在怀中,隔绝我的视线,引起我的极度不满,“唐小逸,你装什么纯情,你放开我,我还没看够呢?” “香朵儿,你越发能耐了,你男人还没死,你就胆敢看别的男人身体! ”唐小逸把我圈在怀中,无论我如何挣扎,就是不松手。 力道拿捏的也好,既不会闷坏我,也不能让我挣开。 “看他什么身体,他们激情了都快二十分钟了,除了那女人两条大白腿外,王子连个头都没露!再说,就算他露了,在这种阴暗的地方,我能看到个屁!” “看不到你还看的这么认真?”王子他们已经离开,唐小逸撒火般地坐到沙发上,一把将我扯进怀里,死命地揉搓着我。 “就是看不到才想看的嘛!”我嘟着嘴,有些委屈。 微微向前倾了倾身体,唐小逸勾起我的下颚,含着让人发冷的笑盯着我问:“真想看?” 我轻咳两声,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也不是很想看,就是一个人坐这很无聊,你又不准我这,不准我那----没人陪我,你又忙着招呼宾客----我也是自己寻乐子打发寂寞而已!” 凑近我的鼻尖,他说:“真想看,我脱给你看!” 我吞鸵鸟不吞蛋。 刚还想着他今天怎么清心寡欲了,合着在这守着我呢? 我这蛋还没吞完呢?他又一重磅炸了过来。 “不过,这段时间都只能看不能用!” 我呆愣了片刻,眨巴着眼睛,呐呐地问:“唐小逸,你性功能障碍了!什么时候的事?” 唐小逸嘴角勾起大大的弧度,笑的很骚包的样儿,伸手摸上我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我有些惊恐,渐渐的,他的手指顺着我的脸颊往下,来到我的脖颈处,接着再往下…… “唐小逸……别这样……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就那么随口一听,别往心里去!”男人最忌讳别人说他:你不行! 他这次也不说什么了,直接低头叼住我的唇,先是伸出舌头舔舔,让两瓣丰润唇瓣湿润,之后再将舌轻轻的探进我的嘴里,我因惊愕而微张嘴,却正好给了他进入的机会,湿滑的舌头舔过雪白整齐的牙齿,深入口腔深处,勾住我不知所措的柔软慢慢的纠缠起来。 我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鼻翼快速的翕动起来。 只在他嘴里停留了一会儿,就放开了我的唇,将我揽在怀中,大手轻柔舒缓地拍着我的背部,“朵朵……原来我的女孩也不全是什么都知道!” 这样的唐小逸,这样的语气,还真让我有种既甜蜜又心酸的味道。 我承认我被他诱惑了!我想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挡住唐小逸的糖衣炮弹,况且他真的对我很好,很好---- 色色说的对:不要害怕诱惑,你抵制住了它,说明你是好人,你失败了!说明你曾经是好人! “我的傻朵儿,你已经……”话说到一半,又突然扼住,将我推离些许,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紧紧锁住我的视线,凝望许久,方才说,“还是等消息证实了之后再告诉你吧!” 而后,缓缓凑近我,喃喃低语道:“希望到时候是喜而非惊!” 我虽然不懂他要说什么?但看到他眼中闪烁的光芒,我想这个消息对他来说该是好消息吧! 对我?谈不上喜,也定不会是惊吧! 87 风波再起 ... 唐少最近心情不错,凡跟他有过接触的人都这么说。 我也感觉到了,自从生日过后,他就像真的被上帝眷顾般,每天都心情愉悦、笑逐颜开。 就连自称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的周周也发现了,大口嚼着唐小逸赏给我的鲍鱼的同时还不忘八卦,“朵啊----你有没有发现你家唐少最近粉销魂!” 我喝着玉米浓汤,头也不抬地问,“他一直都粉销魂!” 周周砸吧着油汪汪的小嘴,“不一样!以前他的销魂太贵气、太深沉、太梦幻,遥不可及;现在他的销魂很温柔、很生活,很真实,触手可摸。” 我抬头,一脸茫然,“啥个意思?” 唐小逸不还是那个唐小逸吗?只是最近心情不错,嘴咧的次数多了,门牙露的次数也多了。 周周将十个手指舔了一遍,又‘啾啾’的漱了一遍,“这么说吧,以前的唐少是神,虽然很美好,但离我们太远!而如今,神还是那么美好,但因为多了人的感情,所以就变成----变成----” 看她费神的摸样,我插话道,“人神?神人?” 周周一摆手,“哎呀----反正就是更有人情味,更贴近生活,更懂得人情世故了!” 经周周这么一提,我也觉得唐小逸最近的行径有些怪异。 比如公司年检明明是十一月份,他却在国庆前一天安排全公司人员到医院体检,并指定A大附一院——林阳的所在医院! 比如,他最近对吃很上心,办公室里的休闲书报都换成了美食杂志,瞄上喜欢的,就开车带我去,懒的跑了,就打电话叫外卖,一日三餐外带两顿休闲茶点,顿顿不落!碰到味道不错的,就会打包几份让我带回家给谣儿她们做宵夜! 比如,他依然喜欢抱我,亲我,但不会要我。 比如,这孩子越来越有朝大妈发展的倾向---- 回神过来,我问:“是好,还是不好?” 周周抓起一个鲍鱼,“好,当然好!就比如这鲍鱼吧!以前他带你去吃,就从没想过给我预备一份!”顶顶我,笑眯眯地说:“朵,沾了你的光!没想到总裁也渐渐开始明白若想取悦一个女人必先取悦她身边的朋友!虽然晚了点,但我不计较!” 呃----这个嘛!依我对唐小逸的了解,他之所以为周周准备吃食,并非巴结、恭维之意,只是不想她跟我抢而已! 零八对中国来说,是个硕果丰收的一年,国家不花一分钱举办的奥运会那是相当成功,不仅老谋子的开幕式震撼了全世界人的心,中国的运动员也很争气:金牌 51 银牌 21 铜牌 28! 这是好事,大好事。 当然,让闻者伤心的事也不少,比如5.12大地震;比如,刘翔退出比赛,让中国失去了一枚金牌不说,还让我白白花了这么多钱却没看到偶像。 虽然票是唐小逸给的,但若我知道刘翔不上场,我可以高价转卖给公司同事。 1880的贵宾席,一共六张…… 零八对我来说,也是个特别有意义的一年,小姨调回了北京做了地区副总裁,程俊向色色求婚并在国庆期间见了双方父母,我和周周又找了份这么好的工作,就连米小乐这个菜鸟网络写手也走狗屎运地出了本小说,火不火的先不说,至少有了属于自己的铅字体书。 当然让人烦心的事也不少! 比如现在。 一大早刚到公司,就感觉周围的气氛很诡异,大家看我的眼神也特别的----热切! 就像正在八卦时,忽然看见八卦的女主角出现般,神情亢奋---- 照片是我和童谣的,豪华套间里他将我压倒在床上的画面,引人遐想。 酒吧舞台上,我和他大跳探戈的交缠,旖旎无限。 霓虹灯光下,他托着我的臀,我勾着他的腰的笑容,勾魂娇嗲。 酒店楼梯口,他将我横抱在怀中的目光,柔情似水。 童谣庆生宴上,我坐在他怀里,主动献吻,身旁是觅风等人起哄的场面,混乱糜艳。 不算薄的一沓照片,张张影像清晰,角度到位,一点都看不出像偷拍,倒很像我和童谣的写真照,将我们拍的很美! 尤其是面部表情,抓拍的很精准,无论是拥抱,还是接吻,都非常非常的有美感,就连相拥而泣的画面,也是唯美动人的很! 童谣的眼眸里,腻着浓浓的爱意,化不开、散不去! 而我,或娇、或嗔、或朦胧不明---- 周周从我手中抢走照片,一脸急切地问:朵儿,对这件事,你怎么想? 我耸肩,笑着说:拍的不错! 可会是谁这么有心呢?看照片的清晰度,应该是熟人吧!目的是想让唐小逸发怒而后跟我分手吧! 周周急了,激愤地吼道:你还笑!都什么时候你还笑的出来! 我歪头,望着她,笑的一派天真:“为什么笑不出来?” 看着我,周周很是紧张地问:“丫头,你不会怒极而乐吧!你打算怎么跟唐大公子解释?” 我将照片一张张收好:“解释什么?没必要!” 是的,没必要,我所有所有的一切,他大概比我知道的还要清楚! 关于我的故事,公司里有很多传言,传言也有很多版本: 一,A大美丽灰姑娘邂逅京城贵族王子的奇缘童话。 二,拜金小职员遭遇多金大总裁职场潜规则。 三,‘三无’草根女耍尽心机勾引京城富三代的艳俗故事。 前段时间,身兼唐小逸助理在他身边上了呆了整整一个月的事,公司上下大概都已传开了!现在他又为我坐实女友身份,且又对我十分宠爱,即便她们心中对我再如何、嫉恨不满,也只是在背地里谈论。 而今,照片一出来,我跟唐小逸分手那是早晚的事!没有人能容忍自己的女友跟别的男人这般暧昧,即便是前男友,他知道的前男友,也无法让他坦然相待。 谢霆锋不是谁都能做得了的! 于是,早先因妒忌而产生的不满、怨愤,就像泡在水中很久的黄豆,终于破膜而出---- “kao----真没看出来,她够有本事的!一脚踏两船,还一个比一个出色,一个比一个有钱有权!” “两条船?我看你是低估她了吧!这是爆出来的,没爆出来的还不知几个呢?” “就是!咱们凡大师也算一个吧!当初不止钦点了她做助理,还为她跟总裁叫过几次板!现在还对她恋恋不忘着呢?” “听说,这照片里的童小公子,来头也不小,是京城有名的公子哥,富三代!” “听她A大的同学说,当初她在学校的时候就很放荡,跟很多男同学都不清不楚、勾勾搭搭!和这几个公子哥也是玩的非常疯,经常出入些混乱的场所!” “对了,夏助理,上次我无意中听到你跟你同学的谈话,你们说香助理曾在蓝调酒吧兼职做小姐----是真的吗?” “呀----你听到了,你怎么听到的?我们明明说的很小声----啊----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同学确实看到她经常在酒吧里出没、跟男人喝酒调情,但不一定是做小姐,也许---也许----只是去那玩玩而已----” “啊----经常在酒吧出没,跟男人喝酒调情,能只是玩玩而已?” 又到休息时分,周周拉着我一起去茶水间休息!离老远,就听见毫不遮掩的嘲讽、鄙夷、轻蔑、妒恨的谈论声,彼此起伏地传来。 周周听了很是恼火,捋起袖子就打算去跟夏彤掐架。 我拉住她:“算了!防人之口甚于防川!随她们说去!” 我不能说自己是清白无辜的,事实上我确如她们所说。 虽然我从头到尾只接了唐小逸这个客人,但也难脱没有做过小姐的罪名。 理论,只会让她们更加理直气壮。 我拉着愤愤不平的周周,准备离去时,却迎上夏彤看过来的目光,眼底的恶毒利箭般直射向我,嘴角勾着讥讽、狠毒的冷笑。 让我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后,又一派楚楚可怜地说:“姐姐们,关于她在酒吧兼职做小姐的事,听听就算了,千万别传出去,不然----我别想在这公司呆下去了?” “怕什么?敢做还不敢承认?怎么,她还敢报复你?她有那能耐吗?” “姐姐,她是没有!可有人有啊----当初她去大闹童谣跟初夏的订婚宴时,我和朋友一时气不过,替初恋指责了她两句,结果被派下工厂学习两个多月,这才刚调回来,我可不想再下一次车间了!” “你是说,两个月前那轰动一时的豪门订婚盛宴是因她才没完成的?” “你被调去车间学习是她背后捣得鬼?” “姐姐,我没说----” “你怕什么?这照片都出来了,你以为总裁还会要她?没了总裁的照应,她算个屁,早晚也是滚蛋的下场!” “童谣,也就是照片上的男孩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叫初夏,北大有名的美女加才女,跟童谣也是门当户对,两人相恋多年,决定订婚后一起去英国留学----可因她的加入,两人分手了!” “你说什么?她一小三还敢大闹人家订婚典礼?真是没脸没皮、无法无天了!” “夏彤,你够了----你以为自己是圣母玛利亚,什么都知道?”周周一把推开我,冲了进去,指着夏彤的鼻梁,就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如果朵儿是小三、是小姐,那么你又是什么?你勾引的有妇之夫还少么?上过你的男人还少么?别把我们对你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收起你这副纯真伪善的白痴样,都当biaozi这么多年了,还想让咱们给你立贞节牌坊----真是恶心!” “你----”被大骂一顿的夏彤,面色苍白,呼吸急促,望着周周,半天冒出一个你字,便再无下文。 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义愤填膺都出来指责周周:“周盼儿----你怎么乱骂人呢? “就是,真没素质!” 周周‘啪嗒’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指着骂她没素质的女孩说:“我没素质?tmd你们有素质?整日正事不干一件,没事围在一起八人家是非,以讹传讹、道听途说、瞎编乱造,你们可真有素质!不过一张照片好好的一个人就被你们糟践成这样?你说她在蓝调做小姐,你见过么?我还说她同学是做小姐的呢?不然她怎么会多次在酒吧撞见朵儿?婚礼那天你们是在场,还是亲眼目睹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凭她几句话就朝人家身上扣屎盆子!我看你们才是脑瘫患者吧!还名牌大学毕业,连最起码的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了!你们知不知诽谤罪也是会判刑的!” 凌厉的眼光一扫,茶水间的众女们面带惧意。 周周的脾气跟她的外表完全不搭。 脸蛋有多美,脾气就有多火暴,但却从未像今个这般失控过。 我心下一暖:这就是朋友,风口浪尖中为你挺身而出的人。 夏彤手握成拳,指节泛白,“周盼儿,我知道你一直都嫉恨着我,可慕青跟你分手,不能全怪在我头上,若你当初对他温柔一些、体贴一些,他也不会爱上我而甩了你!你也不必对我心存恨意,处处同我做对,对于慕青,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也不曾在一起过。我夏彤再不济,也不会跟你抢男人!”话说完,用力咬着下唇,一脸的凄楚和受伤。 这番话,拿捏的很到位! 一来引出了两人的恩怨。 二来将错引在并不在场的穆青身上,让各位同事明白,当年的三角恋爱,夏彤和周周都是受害者! 三来也贬低了周周,你周盼儿的男人,我夏彤不屑一顾。 四两拨千斤啊---- 确实厉害! 转而又望向我,“香朵儿,你能说这照片是假的吗?合成的吗?你能说在唐少之前你没跟童谣一伙厮混?你能说你没在蓝调酒吧做过兼职?你能说订婚典礼当天你不在场?你能说初夏和童谣的分手跟你没关?” “不能!” 她指控的每一项都成立。 “朵儿----”周周低呵道,却被夏彤抢先一句道:“所以我并没有诬赖你!也不存在所谓的诽谤!对吧!”咬紧了下唇,垂下了长长的眼睫,摸样很是委屈。 她说的都是事实,我没有想过要反驳什么?也从未想过要告她! 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何这般看着我! 睫毛煽动了两下,她便抬起盈满泪水的眼眸楚楚可怜地望着我,眼泪在眼眶里转动,一副未语泪先流娇弱摸样,顿了顿吸了吸鼻子又接着说:“你当初跟童谣在一起厮混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夏彤,我承认你所有的指正,也请你收起这副让我恶心的伪装!成不?”我忍着想吐的欲望,终是没有忍住地开口求道。 却在这时,听见有人喊:“总裁!” 然后茶水间的所有人都开始惊慌失措起来。 瞟见夏彤眼中一闪而过的诡笑,我了然,姐中了她的埋伏。 88 爱上,很容易(捉虫,不更) ... 一时间,茶点间里的女人们都望向我----嗯----我身后的唐小逸! 空气突然僵凝到冰点,在场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尴尬,谁也不知道,身为总裁的唐小逸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刚才那一番言论,他又听到多少,打算如何处置。 也有不少视线飘到我的身上。 幸灾乐祸的有、冷笑讥讽的有、等着看戏的有、落井下石的有---- 话说,我的人缘真的很差,除了周周,竟没有一个同情我的! 周周眨着眼睛,同我眉目传情:唐少怎么来了?为照片的事? 我耸肩,撇嘴:哪个晓得! 周周蹙眉,一脸的忧心忡忡:他听到了你的供认! 我:别急----看看他怎么说! 然后身子后转,一身考究的西服衬得唐小逸身材修长挺拔,性感的柔唇浅浅勾起,一时间竟让我有些眩晕。 直到听见他揶揄的笑声,方才回神,毕恭毕敬地朝他躬了躬身子,率先开口打破僵局道,“总裁,好!” 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拎着个点心袋子,唐小逸像在海滩散步般,一副闲庭信步的慵懒样儿,走到我身边,停了下来,拍着我的脑袋,意味深长地说:“香朵儿,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唐,你怎么来了?”身后是闻风赶来的老外和凡丝的设计师,凡阳也在其中,望着茶水间的一干女人,巨是一脸的狐疑。 一来不知总裁为何大驾光临,二来不知为何茶水间里堵着这么多人。 茶水间,于男人而言,只是喝茶休憩的场所。 于女人而言,则是互通信息、八卦娱乐的收集和散播点。 女人爱好八卦就如同男人妄想外遇,都是天性所为。 看了眼老外,唐小逸眉头轻皱着,不耐烦的情态一点儿也不掩饰,淡淡地瞟了眼众员工,越过众人,坐到茶水间的沙发上,身子后仰,淡淡地问,“说什么呢?这么兴致高昂,说说,我也跟着听听!” 二郎腿一翘,背靠着沙发背,坐姿懒散,眼神戏谑,嘴角轻扬,真是艳魅不失羁狂。 引的我小心莫名一颤,春心荡漾,狠狠的吞下口中肆意的谄水。 周周说的对:我家金主可越来越销魂了,勾人的手法也拿捏的越来越纯熟。 我想,我这样儿一定傻透了,因为---- “呵呵----”唐小逸以手抚额,低低轻笑出声,别具一番雅致滋味在心头,忽然之间,有种被他的美貌勾了一下魂,闪了一下腰的感觉。 “你,过来!”望向我,眼眸黠光流转,眼中漾着潋滟的波光,温柔的凝视我,笑的分外妖娆,耀眼的让我炫目,心也跟着漏了一拍。 见我愣在原地没动,轻咳一声,提高音量,“我说,香朵儿,这么站着不累?” “啊----哦----”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朝他颠去,挨着他身边坐了下来。 规规矩矩地坐着,蛮乖巧的样儿。 谁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这是以不变应万变。 抬手,轻拍了下我的后脑勺,唐小逸问,“饿了没?” 像忙里偷闲的父亲来看望幼儿园的女儿,很自然的亲昵和怜爱。 “呃?”我被他突然的一吓,有些懵了!仰头,呆呆地望着他,直到在他眼中看到熟悉的包容和宠溺时,这才下意识摸摸肚子,好像有点,遂点点头。 被他喂习惯了,胃也有了条件反射,到点就想吃东西。 他笑,将手中的袋子摊在腿上,从里面拿出一包点心和一盒酸奶,修长的两指熟练地撕开包装纸,递给我,“满记的,刚送过来还热着呢!” 酸奶插上吸管,放到我面前的桌上。 又从里面拿出一杯咖啡,将袋子里剩下的食物递给一旁的周周,“盼儿,这份是你的!” 周周一听,受宠若惊,“总裁,您还为我准备了?” 侧目,给了夏彤一个得意的笑容,三步并两步地走了过来,一脸馋笑恭维道,“总裁,你是我见过的最有人情味最体贴下属的老板!以后有事,您只管说一声,小的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双手抱拳,一派侠女的豪气,又不失美女的妖气。 “好说,好说!”唐小逸侧身,亲昵地捏着我的脸颊,眯着眼睛笑着对她说,“以后,我家朵朵还劳你多帮衬着点,这孩子,有点傻!” 边说,还边摇头,一副,很伤脑筋的样。 我怒: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当然,这样的环境,这话也只能是腹诽。 周周一脸羡慕,直冲我抛媚眼。 夏彤一脸愤懑,恨恨地望着我。 其他人,面色也是挺复杂的。 “你们继续聊你们的,不用管我!”敲了敲手中的杯装咖啡,“我喝完就走!” 这个时候,谁敢说话? 除了几个一头雾水的设计师,其他人都面面相觑,一脸的难色。 “怎么?说不出来?刚才讨论的不是挺热切的么?那忿忿不平、激越的场景哪去了?夏助理,你说吧!” 被点到名儿的夏彤,有些为难,斟酌一番,犹豫一番,便将手中握着的照片呈了上来,“总裁----这个是早上在总台桌上看到的!” 看来那人挺有心的,照片还不止一份。 我啃着甜点有些紧张,周周望着我,有些紧张。 所有人看着唐小逸有些期待! 夏彤看着我有些得意! 唐小逸一张一张地翻着,一眼一眼地看着,似乎挺认真。 完后,歪头,盯着我看了半天,说:“我家朵朵人漂亮,照片拍的也美!” 抬手,捏了下我的脸颊。 嘶----真疼!丫,下狠劲捏的。 看着他眼中压着的怒火,知道他肯定是因为看到照片才来找我的!虽说他知道我和童谣的关系,但这样亲密的照片被散播出来,心里也不能说是全没感觉吧! 如果他和别的女人的亲密照落我手中,虽然那是在我之前,可心里还是会很不舒服的! 所以我没敢吭声,任他发泄! 待他松手后,方才捂着被他捏红的腮帮,低头继续喝奶。 “就为这事,你们聚在一起?”将照片扔到食品袋中,他轻描淡写地问。 没人回答,便是默认。 “看来你们平日的工作量真的太小了,才让你们有这么多闲聊的时间!”愣了愣,啜了口咖啡,环视一下茶水间的一干人员,面上突然一冷,漂亮的桃花眼幽黯深邃,所有人都惊了一下,此时的他虽然笑着,但身上还多了一种内敛的霸气,眸中亦恲射出一股摄人的气势,让大家不由的心生恐惧。 唐小逸抬起手腕,“现在是九点二十八分,距离休息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三分钟,公司的章程规定,禁止在上班的时间谈些于工作无关的话题,违者扣除当月奖金!所以你们部门这个月奖金全部扣除!包括主管和总监,若以后再有类似的八卦流言在公司流传,你们可以直接卷铺盖走人了!” 眸光一闪,吓的在座的各位大气不敢出一声。 要说,这样的唐小逸我也是第一次见! 他属于那种喜怒不形于色之人。 跟他在一起这么久,鲜少见他发火,即便对谁有火,也是阴着搞人家。 “夏助理,我刚听你说,我家朵朵在蓝调酒吧里做小姐,还是第三者插足?”手里托着纸杯咖啡,唐小逸雷达般的双眸又射向一旁的夏彤,盯着她看了好半天,直到人姑娘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方才慢悠悠地问。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朋友确实在酒吧里见过她很多次!”被点到的夏彤身子一颤,嗫嚅地说。 “你朋友说她在酒吧里见过她很多次,就证明她是做小姐的,那朵儿岂不是也可以说你那朋友也是做小姐的?”唐小逸目光冷冷地看向夏彤,一脸的厌恶,“夏助理,你说的没错,天下无不透风之墙----所以,你可千万别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万一被有心人事抖露出来----怕到时候你没有我家朵朵这份淡定从容应对的心!” 美眸轻眨,眼底又是泪光迷蒙,夏彤语调凄凉道,“总裁,我不明白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想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望着我,眼中快速地滑过几许嫉恨,再望向唐小逸的时候,已是一副凄楚可怜的摸样,“关于她的事也并非我的编排----不信你可以自己去----” “调查取证?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她钓凯子,泡酒吧,碍着你们什么事了?若真要调查,怕你不见得比她身家清白吧!”嘴角勾着阴冷的笑,唐小逸墨色的眼眸似一潭清泉,深不可测,“夏小姐,我自认自己还没糊涂道是非不分,任人欺瞒的地步,所以,你的热心我心领了!但----我们公司不需要你这种只会搬弄是非、闲聊八卦的人。你的报酬和赔偿,我会通知财务部给你结算的!” “唐少----总裁----你不能这么做!我没有违背公司规章制度,你不能开除我!”我抬眸望去,只见夏彤睁大着一双惊骇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唐小逸,眼中烟雾蒙蒙,泪眼汪汪,似受了极大的震惊与委屈。 我抱着酸奶认真地吮吸着,一副准备看好戏的姿态。 别看唐小逸一副儒雅气质贵气非凡,但----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看什么看?吃你的----”拍了下我的后脑勺,又睨向夏彤,眼瞳微沉,眼底深处是难以掩饰的厌恶,“不能吗?撇去搬弄是非不说,你的业务能力也不适合在我们公司发展!三个多月了,你没为公司赚取一毛钱!” 话说到这里,便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只是,“那香朵儿呢?她为公司贡献了什么?”夏彤好似见鬼般,全身僵硬,显得娇弱不堪,眉间竟不知透着对谁的怨怼,凄苦而不甘地低吼道。 嗯----我头垂下,有些羞愧,话说,来公司这么长时间,我除了制造绯闻娱乐大众之外,还真没啥特殊贡献! “她为公司愉悦了我这个总裁,这便是她最大的贡献!” “咳咳----”我被呛到了。 这就是唐小逸,连不要脸都这么理直气壮! “慢点喝----”将我揽在怀中,轻抚我的背部,无奈又宠溺地说道,“又没人跟你抢!” 我脸霎时涨的通红,望着唐小逸正色道:“总裁,员工手册上有说,工作场合,禁止上级对下属性骚扰!” 他噗嗤一声笑开了,刮了下我的鼻子,“才说你傻,这就成宝了----” 我嘟囔着:“你坏我名声!” 他点着我的额头,没好气地说:“你的名声何时好过?都臭着这样了,不差这一笔!” 我一想,也是! 又一想,既然坏到极致是好,那么,臭到极致就是香了! 然后,心就舒坦开了! “总裁,不公平,你这是明显的偏袒----”一激动,夏彤顾不得颜面凄厉喊道。 “我没说我公平,我就是偏袒她怎么了?她是我女人,这是我的公司,我在我的公司偏袒我的女人不犯法吧!”唐小逸闲适地窝在沙发里,说着略有歧义令人浮想联翩的话,“别说你犯了错,即便你没有,我一公司的总裁,想开除一个人还需理由吗?” 我心肺齐全,大脑也是正常运作! 所以,听了他这番话,我的心,跳了!我的情,动了!我的爱,发了! 色色说得对:爱上一个人,其实很容易! “乖----再吃点!”拍拍我因惊愕而呆愣着脸,他笑的越发甜腻。 我鼻子酸涩不堪,眼中盈着泪花。 嗯了一声,仓促地低下头! 吮吸的酸奶,很甜! “夏小姐,还有问题吗?”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夏彤一眼,“听说夏小姐的父亲也是做生意的!”突儿,摇头叹息着,“金融危机下,很多中小公司都受了牵连,夏小姐若真孝顺的话,该回去帮你父亲的忙才是!” “总裁----”夏彤一惊,面色惨白无色,身子一软,无力地后退几步,幸亏身后有个好心的姐姐虚扶了她一把。 “饱了没?”唐小逸扭头问我,并不打算多看她一眼。 “饱了!” “那走吧!我那还有一堆资料等着你去整理呢?”说着,牵着我就走,目不斜视地越过人群,眼角都不再瞧夏彤一眼。 牵着我一路走出去,沿途的凡丝员工都看着我们,脸上的表情都很丰富,震惊、愕然、妒忌、羡慕---- 之后,周周跟我探讨那日的感想! 只一个字:帅! “唐小逸,你刚才那样真帅!”进了电梯门,我蹦跶着就朝他怀里跳。 “慢点儿,我的乖乖哦----”他双手抱着我,一脸的紧张。 我双腿缠上他的腰,手臂圈上他的脖子,笑着就扑了过去,唇压上他的,就这么纠缠起来。 “香朵儿----你这个小疯子----你要干嘛?”唐小逸想推开我,却被我箍的更紧,紧紧贴着他的,舌,技巧地划着圈儿往他嘴里钻,进去后,就是强势地勾住他的舌,热切的仿佛将他吞噬一般,翻咬搅动极尽缠绵。 虽然,咱床龄还很短,但吻龄已多年,床技不行,吻技不赖!只是平日里能让我发挥的机会很少,因为他们都是高手,我只需享受就成。 我很幸运,遇到的男人都是玩的祖宗! 无论是党宁、童谣,亦或是唐小逸,他们都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都是书本上学不来的知识,比如说如何在平淡的生活中寻找刺激,如何在苦闷的生活中寻找乐趣,如何在简单的生活中寻找乐趣。 他们,于我,是老师! 他们,于我,是贵人! 他们,于我,是爱过的人! 即便是流星划过,也是最璀璨最耀眼的流星。 两人分开时呼吸都已经混乱,唐小逸鼻息粗重的将我紧紧拥在怀中,低低的笑着很是无奈,带着胸腔的震动,桃花眼内渐渐聚集笑意,波光流动,他宠溺地揉揉我的发丝,“小妖精……” 我身子放松,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像只挂在树干上的无尾熊,撅着臀,仰着头,痴痴地望着他。 他的唇,被我啜的红艳艳,诱惑着身体的感官。 他的眼,染上浓浓的□,勾引着心底的欲望。 他的脸,毫不掩饰的纵容,撩拨着寂寞的心灵。 二十八岁的唐小逸沉淀了男孩的浮躁和青涩,眉宇间散发着成熟男人独有的睿智。 摸样好,身世佳,有头脑,有手段,说话不急不躁,走路沉稳有力,待人进退有度,对事能透过现象看本质,就连笑容都深浅适度,这样的男人,该是多少女人的梦中情人呀! 我得,我幸! 那么一瞬间,希望永恒! 爱上这样的男人,并非我不够淡定,只因他道行太深。 89 唐小逸的初恋 ... 女人穿着白色的连衣服,长发扎成马尾辫,虽然她着装十分青春,但从她浓墨装扮下,依然无法遮掩的暗淡皮肤可以看出,这位姐姐至少三十往上,她小口地啄了一口咖啡,抿唇微笑:“我喜欢这里的气氛,让我有种身处法国普罗旺斯的感觉,迷醉----像是被王子捧在手心呵护里呵护的公主,我喜欢卡布基诺里淡淡的牛奶清香,享受----像初嫁的姑娘羞怯地等待她的爱人。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 男人大大的西装没有盖住他高高的啤酒肚,旁若无人地刮了一下女人的鼻子,一脸深情地说:“不是幼稚,而是纯情!像你这么纯情的女孩,现在已经很少了!爱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我真后悔没早些遇到你,不然我的人生会更加精彩,不过,宝贝,我还是要感谢上苍,虽然晚了,但好在他还是将你送来了----” 女人羞涩地笑了笑,转而又无比忧伤,“军哥哥(又像俊哥哥)----对莲姐,我感到好抱歉好惭愧,因为我爱上了原本属于她的你,可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我是不是个坏女孩?” “咳咳----”我一个没把持住,口中的奶茶喷了出来,溅了宋小洁一身。 呃?坏女孩?大婶你真幽默---- “对不起----”我慌忙掏出纸巾,一脸歉意地递了上去。 宋小洁摆手,眉头深蹙地从包里掏出湿巾,自顾自地擦了起来。 那边,男人情不自禁横过桌子,将女人抱进怀中:谁说你是坏女孩,你是我见过的最美好,最纯真,最善解人意----爱莲,是我负了她,不关你的事! 咖啡厅不大,环境不错,氛围很好,因为人少。 在北京城,像这样的咖啡厅,很多---- 我能坐在这里,并非缘分,只因它在我们公司楼下。 我和唐小逸的事经过前几天的‘艳照’事件,已经闹的沸沸扬扬,虽不至于传扬至整个皇城,但还是会传到唐家人耳中的。 按照剧情发展,该是唐门大家长出场的时候了。 只是我没想到首轮出战的是宋小洁---- 一袭香奈儿新款夏装衬得她像夜明珠一样耀眼,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小嘴赛莲米,配上一张靓丽清纯的小脸,吸引了店里很多男人的眼球。 老实说,她比时下很多女明星都漂亮,尤其是气质,娴静温婉,这样的女人生就是该嫁入豪门做少奶奶的。那贵族的范儿拿捏的太到位了! 和她同来的两个姑娘,也都是美人儿,长发的没她高贵,短发的没她淡定。 三人坐在一排,红、白、紫地排排坐,真是一道很靓丽的风景线。 连我看了都忍不住心动。我是颜控,喜欢欣赏美的事物,美女帅哥都极其偏爱。 我一人坐在她们对面,后面是墙,我们选得是咖啡厅的角落,这个位置真不错,不会太引人注意,却可以众观整间咖啡厅。 宋小洁自叫了茶点过后,便没在说话,只是静静地喝着咖啡。 倒是跟她一同来的俩姐们,坐不住了! “你就是香朵儿,唐少现在的女人?”紫衣女孩先声问道。 造型师精心设计的短发张扬了她的面部优点,遮盖了她的面部缺点。 脸小了,自然眼大了!脖子长了,气质也跟着提升了。 “长的很一般嘛,哪有外界传的那般,国色天资、美艳不可方物----”红衣女孩紧跟着说道,轻蔑的话语却带着淡淡的妒忌。 好吧!我承认在听到她这话时,我有些小得意。 国色天资、美艳不可方物----这可都是形容大美人的词,受宠若惊呀! “香朵儿,一听这名就充满的狐臊味,瞧瞧那眉那眼,怎么看,怎么像狐狸精转世!” “就是,一股狐媚气息!离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骚味!” 其实这位姐姐说我是狐狸精转世,我还是挺爱听的!这是在表扬咱漂亮呀!你说妲己姐姐若不是千娇百媚、万一挑一的美人,她在怎么能迷住商纣王呢?时代不同了,我个人觉得狐狸精是褒义而非贬意! “就是这股骚味才吸引人的,想来咱们唐少就是被她身上这股骚味给迷住的!” 这个我倒是真的,唐小逸也不只一次地说爱我身上的香味。 “香朵儿,你也别得意,别看唐少现在宠着你,没准哪天就厌了!我倒看看你能嚣张多久!” “你大概不知道,唐少他们对女孩都是有保质期一说的!之前那些女孩最长的两个月,最短的才七天,我看你能撑多久!” “他们那些京城公子哥们,哪里会真的有情!爱你?别傻了,不过是哄你上床的借口,玩玩而已!你当他们真会娶你这种身份低贱的女孩?” “就是----像你这样的女孩我们也见多了,都抱着自己会是他最爱的美好愿望,可结果呢?还不是被一笔钱给打发了!” “你才十九岁,以 后的日子还很长,我们是不忍心看你被毁了,才好心劝你的,离开唐少吧!他真的不是你这样的女孩能高攀起的!” “聪明的话,就拿着钱,离他远远,别以为他现在宠着你,就觉得自己有嫁入豪门的希望!有你哭的时候!” “……” “……” 小半个小时过去了,姑娘们还没有停止的念头,且越说越激情。 我不嫌她们闹我耳朵,可我怕她们口渴,浪费国家水资源! 要知道,国家从很早的时候就提倡,珍爱生命,珍惜每一滴水。 宋小洁不插嘴,也不出声阻拦,坐在沙发的最里面,好像一个局外人般,只是不时瞟向我的眼神,却泄露了她的心事。 我呢,宁静淡然地听着两人的轮番‘好意’,不反驳、不回应、不阻扰。 虽然我们位子是在角落里,但因为咖啡厅里客人很少的缘故,两人的声音便显的格外突兀。 似乎我的冷淡让两位姑娘觉得再说下去也只是浪费口舌,便住了嘴,恨恨地望着我。 宋小洁终于坐不住了,看着我,开口道:“香朵儿,我这次来找你,是为了你跟唐少的事!” 左手托着杯子,右手捏的勺子,轻轻缓缓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双腿并拢,腰板挺直,看得出,家教很好。 不像我,歪坐在沙发上,一副极没修养的懒散样! “哦----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找我?”我继续吃着小点、喝着奶茶,云淡风轻地问,“唐小逸嫂子的堂妹,唐小逸父母的前锋,还是唐小逸未来的妻子?” 宋小洁动作一僵,望着我,“你不用管我以什么身份来的,你只需知道,你和唐少是不会有结果的,我劝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早点离开,免得到时候自取其辱、受伤心痛!” “似乎我跟宋小姐关系并熟识到听从你的建议行事吧!再说,我自取其辱也是我的事,宋小姐不用担心我是否能承受的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冷冷地回了一句。 拜托,奥运会都完美落幕了,打发情敌还说申奥之前的话。 是说你老土,还是说你没有创意?或者我看起来像那种被人说一两句狠话就吓退的白痴女主? “来之前,我也打听过你的家庭!”她低头喝着咖啡,幽幽说道,“一出生就被父母遗弃在孤儿院门口,六岁才被小姨从孤儿院里接出,两人相依为命到现在!” 停了停,“你小姨为了养你,还做过几年的情妇!我还知道你妈也曾被人包养,有了你之后被人家甩了!你不想以后赴你妈后尘吧!” 宋小洁话一说完,她身边的两个‘好友’又开始了激情演说。 “怪不得,这么嚣张、这么狐媚,合着是小三世家呀!这叫什么?” “家族遗传!”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歪着头,插了句:“宋小姐调查的可真清楚!既然您这么本事,能不能查出我妈在哪里?是生是死?还有那个包养我妈妈的有钱男人是谁?现在何方?虽然他和我妈没有夫妻之名,但有夫妻之实,我是她的女儿,婚姻法中非婚子女也是有继承权,他既然有钱包养我妈,就有钱让我继承遗产,那么以后我的生活也会好过一些,如果遗产够多,我会考虑离开的唐小逸!如果我真的能拿到遗产,我肯定会给你一笔可观的劳务费,也不用像今个这般做白工,浪费口舌! 当然,在此之前,我还是会牢牢地攀着这颗茂盛的,愿意供给我养分的大树!话说,唐小逸这颗参天大树还是挺好靠的!我实在想不出理由要主动放弃!而且我跟唐小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还是个很有担当的男人,若我真的有了他的宝宝!”说道这,故意摸了下肚子,“我想,他也会负责的吧!毕竟这是他的骨肉!” 长叹一口气,笑若嫣花地说,“唐少二十八了吧!我听说这个年龄的男人最渴望做爸爸了!我是没你们出身好,气质佳,但架不住,母凭子贵呀!” 此番话说出后,所有的议论声都断了---- 宋小洁淡定的伪装终于被撕落了! 看着她有些白惨的脸,我故意轻呼一声,“呀----说不定已经有了呢?我好朋友----” 说到这,我心一颤,好朋友---- “你----少不要脸了!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被父母遗弃,被小三养大的下贱货,也有资格为小唐哥哥生孩子,你真是痴人说梦!不要以为自己漂亮,就能俘获他的心,嫁入唐家做少奶奶?哼----真是白日做梦。他现在对你是不错,可男人喜新厌旧,他也不列外,一旦新鲜度一过,你就什么也不是!再说比你漂亮比你年轻的多得是,你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象你这样的身份,还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真是笑话,不知道门当户对,也该懂得量力而行!嫁入豪门,做唐家二少奶奶,你也不拿面镜子照照,你配吗?那样的家庭也是你能进的?” 许是被刺激过头了,她再也不顾自己淑女的气质,‘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我就是一顿臭骂,一长篇的讽刺之语说下来,竟不喘不岔、不歇不顿。 老实说我挺震撼的,一直都知道豪门里面无娇娃。但她这样的反差还是让我一时间有些头皮发麻! 差大发了!我一直以为她是那种娇柔的小家碧玉,即便阴,也是阴在骨子里,最多像颠覆的新月格格,柔着阴死你。 我愣住了,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有一瞬间的耳鸣。 直到她的噪音停顿了,空气清新了,我才舔了舔嘴唇,微微一笑,轻飘飘地说:“宋小姐说的对极了,唐小逸是花心,他也有那个本钱,爱慕他的女人很多,你们都算一个吧!可你也别忘了,他现在女朋友是我,不是你,也不是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 愣了愣,继续说:“你说的对,以后比我年轻比我漂亮的很多,那是以后的事,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现在,我----比你年轻比你漂亮,唐小逸对我也是极为宠溺,这就够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我径直起身,走了出去,嘴角勾着艳丽的笑。 我虽然还未修炼成千年狐狸的道行,但对付她这只披着狼皮的小白兔,还是有些功力的。 “你----”看着她被气的面色发白,浑身打颤的样子,我笑的越发甜蜜,“怎么,难道你以为我的退去,你就能上位?宋小姐,你才是痴人说梦的那个吧!你跟唐小逸也算是青梅竹马,你们要是真的有戏,能轮到我吗?” 看着她缓过气的摸样,我转了转话,“至于嫁入豪门,做唐家二少奶奶的事,没见你之前,我还真没想过,不过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要好好斟酌一番,或许我向他提,他脑子一热就答应了,也说不定!就像你说的,我跟唐小逸在一起,是为了他的钱,嫁给他后,我会比现在更有钱!即便以后他若变心另结新欢,我跟他离婚,也能获得他一半的财产,所以怎么说我都不亏,对不对?你们也说了,我是为了钱才跟他的!” “香朵儿,你以为唐小逸真的喜欢你吗?你以为他真的想娶你吗?你不过是个替身!”她突然吼道,声色俱厉,“小逸哥哥喜欢的女子从来只有一个人,她叫沐朵朵,沐风的孪生妹妹!小逸哥哥青梅竹马的恋人!你知道你长得有多像她吗?你知道,他有多么爱她吗?她要回来了,你没戏了!” 沐朵朵,香朵儿----朵朵---- 我承认,宋小洁长篇大幅的讽刺之语,没有起到丝毫作用,但一个沐朵朵,却让我坚固的心开始瓦解。 她也是因为这个才无法淡定的吧! 我在她心目中或许是低贱的,没有竞争力的。 可,沐朵朵,沐风的妹妹,那可是真正的豪门千金! 我像她,即便不是她,也赢了她。 “朵朵----”唐小逸总会在情深之时这么唤我。 而他那时的目光又总比平日来的浓烈。 电视中正在热映皇太子秘史,现实生活中正在上演唐小逸秘史,感情富家子弟、京城少爷也不是顺顺当当的长大的,合着每一朵灿烂妖娆的梅花都需经历一番寒彻骨,才能扑鼻满园香! 那年少轻狂的岁月啊----掩埋了多少青春清纯的少男少女,打压了多少朦胧纯洁的爱, 那花样年华的岁月啊----早已从花瓶里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变成心尖尖上的朱砂痣。 这让我们这些后继的白牡丹们,只有做白米饭的份。 “是吗?很好啊!看来我可以获得一笔相当可观的分手费了!”我淡淡地笑着,脆脆地说着。 走出咖啡厅,我告诉自己:香朵儿,你上了别人的男人,你有什么可悲情的! 可心还是一抽一抽的疼,一阵一阵的疼,好似抽丝般,隐隐作痛。 公交站台上,一对男女争吵的对话声传入我耳中。 男人给女人一嘴巴子:你滚! 女人掩面而泣:我不! 男人怒吼:滚! 女人泪流满面,一面摇头,一面跟上:别走,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为什么不?你知道,我是那么那么的爱你,那么那么的在乎你,你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我为了可以什么都不要----可你,却宁愿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也不愿相信我----我的心好痛好痛----难道我们的爱情连这点考验也经不起吗?那么这样的爱,不要也罢!不要也罢! 说完扭头,就要走,却男人转身一把抱住:对不起,对不起,我被气糊涂了,真的被气糊涂了!你明明知道我是多么多么地爱你,多么多么的在乎你,可你还和他在一起,看你们走过我们的爱之绿荫、我们的莱茵湖畔、我们的悠悠家园,他看你的眼神那么的深情、那么的炙热,而你,亦对他笑的那么灿烂、那么明媚,你知道,那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我的心很脆弱,它经不起一点伤痛----我承认我在吃醋、吃他的醋,你的美好本该属于我一人才对! 女孩哭的更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跟他走过我们的爱之绿荫、我们的莱茵湖畔、我们的悠悠家园----不该让你吃醋,更不该让你感到心痛,最最更不该让他分享属于你的我的美好,以后不会了,不会了,我的美好只会属于你一人,永远只属于你一人! 然后我泪流满面,这个世界,狗血的人,狗血的事,还真tmd多! 90 番外----唐小逸 ... 唐小逸不知道这个叫香朵儿的女孩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扎进自己心里的,待他意识到这点时,已经深陷进去,拔不出来了。 以前听一个哥们说:女人是这个世上最难琢磨的东西,你永远都不知道她到底有几面,等你对她起了好奇心,想要更深入地探索时,就是你被缠死的时候。 曾经他不以为然,对于哥们的论调也一笑而过!他不认为自己会对哪个女人有想要探索的欲望。相比之下,他更赞同小六的论调:女人的美在于诱惑的大小。 可----世间之事总不会那么绝对! 她就是那个意外! 酒吧里,朦胧的灯光下,她穿着粉色的纱裙坐在一群男人中间,像个轻灵纯洁的女大学生,可----一张嘴,说出的便是让男人绷紧裤腰带的小黄话,却----一点不觉得猥琐,反而让听者很享受。 就像,就像----大学讲师在给同学讲课,讲的是厕所文学。 例如: 上:小坐片刻,便会放松意念, 下:清闲一会,即成造化神仙。 横批:讲究卫生 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笑不闹、不卑不亢,却又不失诙谐幽默、风趣逗乐,很容易就引起听众的共鸣和兴致。 再加上她也的确是个漂亮的丫头,一双杏仁大眼充满灵气,眨动间显得格外狡黠,却又捎带着一股妖气,很难让人漠视她的存在。 她的声音穿过你的耳膜进入你的心脏,像一只温柔的小手一软一重地揉着你的心脏,撩拨着你神经,勾引着你身体的所有感官。 卸妆后的小人儿,少了几分属于酒吧女的风尘,多了几分小女孩的率真!后来才知道,她真的还只是个孩子,十九的早熟少女。 秀美的脸蛋红粉绯绯,皮肤近乎透明,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猫儿般明媚的大眼睛静静地望着你,饱满的红唇因激烈的热吻而柔柔润润的,黑色的长发像丝绸一样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很自然,却很撩人! 两撇锁骨,若远山含岱,优雅细致得如同上好工笔画,胸若玉笋,柔滑饱满,两点粉色果红,妖娆地绽放着青涩的魅惑,晶莹剔透的肌肤、柔韧纤细的腰肢、柔若无骨的触觉----在呼吸间释放着少女特有的体香。 酒酿的红颜,醉了铁血男人的心;风情的眉眼,酥了英雄男儿的骨! 柔软的娇躯,蛇般攀上有力的身躯,透过细微的感官,传达到他的神经中枢---- 幽幽体香,若指尖媚药,谈笑中,转身间,回眸里,萦绕在鼻息,嬉笑媚语,缠绵悱恻。 粉嫩的小舌,缓缓落在跳动的脉搏上,在他的喉结上轻卷了一下,眯眼娇笑:“唐小逸----” 于是,大脑当机,不觉间,痴了、迷了…… 发香----青丝七尺长,挽出内家装;不知眠枕上,倍觉绿云香。 乳香----红稍一幅强,轻拦白玉光;试开胸探敢,尤比颤酥香。 腮香----笑蓉失新艳,莲花落故妆;两般总堪比,可似粉腮香。 颈香----蝤蛴那足并,长须学凤凰;昨宵欢臂上,应惹颈边香。 吐气香----和美好滋味,送语出宫商;定知郎口内,含有口甘香。 口脂香----非关兼酒气,不是口脂芳;却疑花解语,风送过来香。 玉手香----既摘上林蕊,还亲御苑桑;归来便携手,纤纤春笋香。 金莲香----凤靴抛合缝,罗袜卸轻霜;谁将暖白玉,雕出软钩香。 裙内香----解带色已颤,触手心愈忙;那识罗裙内,消魂别有香。 满身香----咳唾千花酿,肌肤百和装;无非噉沉水,生得满身香。 激情过后,她躺在你怀里,用那双水润迷雾般的眼眸望着你。 啧啧啧----对男人而言,这是春药、也是毒药----绝对致命的诱惑。 饶是你再好的理智也经不起这样的勾魅。 小妖精----男人在情不自禁时最常用的一个词。 呵呵,可不就是妖精么? “哦?是吗?你呢?被我勾上了吗?”她轻挑眉梢,朝他眨眼的时候,妖气冲天。 “你弄的我很舒服!”□上身,她搂上他的脖子,含着他的唇瓣,喟叹的摸样,娇憨至极。 “你说爱是什么?情是什么?谁的笑容 谁的暧昧 谁的永劫不复 谁的百折不回 谁的尾戒束缚谁的手指 谁的蓝色妖姬灼烧谁的胃 谁咒骂 谁买醉 谁清晰 谁妩媚 谁唾弃谁的美 最终 谁都不是谁的谁——”她懒洋洋地窝在车座上讲述杜十娘的样子,迷离忧伤,一副看破尘世的苍凉让人心疼。 你以为这个形态是她的本性时,她又以另外一个形态出现---- 像雾、像烟、像水、像妖精----永远不知道哪种形态才是真正的她。 轻灵的、迷离的、自信的、靡艳的、纯然的、妖娆的、娇憨的----每个都是她,每个又都不像她。 能肯定是----她的学习力、适应力、承受力都很强,游荡在不同的框框里,却在每个框框里都能活的那么的张狂恣肆。 “紫鹃,是大观园里精神最健全的女孩子,她是那么的真诚善良,细心体贴,为人着想。所以曹公以“慧”许之。 智者乐,仁者寿。黛玉思想爱走极端,她却豁达得多。她是最没有奴性的,晴雯比她尚有不如,因为晴雯努力摆脱奴隶身份,凡事争一口气,而她潜意识里就没把自己当奴隶,她是把黛玉当作自己的朋友去关怀爱护的。她的贵族气质,不逊于黛玉。” 记得当初他问她时:若是你,你选谁时? 她是这么回答的。 每个男人心目中都有一个梦,一个红楼梦,一个红楼女孩,这是曹雪芹的成功之处,他留下的不单单是一本传世之作,而是一场梦,绚丽、奢华的梦---- 如果在此之前不确定,那么那一刻,他确定了,他就是他的梦,他想要的女孩! 有一个说法,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就注意观察她是如何和同性朋友相处的。这是很有道理的。对朋友有义者,于爱人必不会无情。 她或许爱钱如命、或许没心没肺、或许心性薄凉---- 但她对朋友家人却是真诚的! 真诚到让他妒忌的挠心挠肺。 拒绝他同居的理由是:瑶瑶还小,她喜欢听我讲故事,色色她喜欢吃我烧的菜,小米她近来被结婚狂附体,我得看着她点---- 同居后,还经常隔三差五地跑回去,理由是:夏天到了,大排档的菜不干净!她们吃了会拉肚子的,所以她要亲自下厨。 他的女人,他都不舍得让她受累,别人凭什么享受她做出的美味? 在公司里,有时他想喂她点好的,拉她去吃点上档次的菜,顺便过过二人世界甜蜜甜蜜一下,可----她回回都要带着一拖油瓶,理由是:人多,热闹。 他怎么不明白她的小心思,撇下好友吃食堂,自己去吃大餐,她觉得太没义气。 急了,你冲她吼,她也不还嘴,就撅着嘴,可怜巴巴地望着你----直搅你的肺、拧你的肝。 到底,还是由着她! 能啥法?别看她脾气不大,可----犟着呢也肉的很,你不让去,她也不闹也不哭,饭照吃,觉照睡,但----对你,就是爱搭不理。 次数多了,被忽视了, 于是,唐小逸怒了---- 但,火不能撒在自己女人身上,当然也不能得罪女人的朋友,毕竟----以后还有求着她们的地方。 那么,这个时候死党便是用来利用的! 兄弟聚会,他假作随意地将色色曾得过胃溃疡的消息告诉了程俊----结果,那边三口的夜宵问题就解决了。 这边更容易,老外热追周周,这在公司里也不是秘密,他只是好意地提醒了一下:要想抓住女人的心,必先抓住女人的胃! 苦追而不得其路的老外果然上路。 他没说谎,因为他也是这么做的。 “别说了----妃儿----别说了----我知道她为你受了很多苦,我知道她为你放弃了很多,以后让我们一起来孝敬她,好不好?你小姨就是我小姨,我会拿她当亲妈一样地看待----我会一辈子待她好,一辈子对你好----” “你不愿嫁进我童家,那么我入赘进你香宅,好不好?你不想和她成为婆媳,我就搬出童家----” “妃儿----我爱你----我爱你----” 童小公子哭的稀里哗啦、喊的感天动地、伤的七零八落、嚎的肝肠寸断---- 别说他的兄弟、哥们、亲妈、老哥,就连他这个情敌都生起了三分同情、三分怜悯,四分感慨。 真是痴情公子苦情郎,怎偏生遇到这么个铁石心肠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了呢? 是啊----白眼狼---- “你别对我这么好,不值得!唐小逸----童谣说的没错,我就是只白眼狼----喂不熟的白眼狼----”她窝在你的怀里,仰着头,看似坦荡,实则是没心没肺。 确实是个白眼狼,喂不熟的白眼狼,可就这么一个人见人憎、鬼见鬼愁的白眼狼,偏生被自己撞见,且又爱上了呢? 也罢----若非她是个白眼狼,也不会便宜自己这个西郭先生! 伤人心的话也不是只说一次,伤人心事也不是只做一回,赖皮无耻的时候,他也恨的牙痒痒的,就想用她身上的肉磨一磨。 急了,就指着她大骂:小畜生! 次数多了,她就笑,嘿嘿傻乐---- 气得他,呼哧着怒气地冲她吼:说你是畜生,你辱没了畜生,你tmd连畜生都不如。 可不就连畜生都不如吗? 畜生如狗、如猫、就如狼、如虎----你对它们好,它们还念着你的好, 你喂它们吃的,它们还记挂着你的情! 狗跟你、猫腻你、狼护你、虎依你,可----养这么个玩意,只落得这么一句话:唐小逸,我就是冲你钱来的。 你说,气不气人,恼不恼人? 可----气有什么用?恼有什么用?就这么个玩意,还是他掏空心思、费尽脑筋、用尽计谋抢来的,夺来的!是该说他脑残,还是说他眼拙? 就这样,还打不得、骂不得----有什么办法?疼在她身,痛在他心,真的伤哪了,受苦受罪的还是自己。 忍不住感慨一句:这爱情啊!到底是什么?答案:折腾! 91 番外----唐小逸 ... 童谣的订婚宴过后,香朵儿如往常一般,上班、吃饭、睡觉---- 似乎,没啥异常,只是唐小逸看到了这平静面貌下的不平静---- 烦躁、易怒、食欲不振、精神萎靡、睡眠质量下降---- 原本她睡眠就很浅,一点轻微的动作都会将她惊醒,睁开眼睛,像只受伤的小兽,茫然的望着你,眼眸中有惊恐、有不安、还有恐惧---- 想起她第一次发病的夜晚,高烧让她神志不清,整个身子像着火般,灼热烫人,脸又红又肿,手揪着他的衣角,像个祈求救赎的孩子,紧紧地抓着不放---- 眉头紧蹙,怎么抚摸也平不了。 艳红的嘴唇,不停地嘟囔着:小姨----小姨----救救我小姨----别打我小姨---- 党宁----别走----党宁---- 唐小逸----我没错----为什么要我道歉---- 一整夜地,就这么不停地呢喃着,一刻也不停---- 呜呜咽咽地----小声地啜泣着----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晶莹的泪儿滑落眼角,打湿了枕巾,也打湿了唐小逸的心。 看到她和童谣的探戈舞,还有些犹豫,想退出成全,现在便是打定注意也不放,谁来也不放。 童谣又如何,党宁又如何?伤了她的人,都没资格再继续拥有她。 高烧之后,唐小逸将她带到好友林阳面前,林阳修的是外科,可在心里方面却有着极高的天赋,治愈了很多患有自闭症和忧郁症的患者。 对于这个提议,起先丫头很抗拒,唐小逸知道她怕去医院,于是便将请林阳到家里来。 “林医生,我有病!我知道我有病!”很坦荡,很直接。 林阳笑眯眯地问:“你有什么病?” “我不知道,他们都说我有病!其实我不认为我有病,我只是记忆力不好,也不全是我只是记不住男人的长相而已。” “你这就是病,心里病!在医学上也可称为是强制性地暂时失忆症。那些人并不是你记不住,只是你不想记住而已。” 丫头听完医生的话,没有反对,也没有承认,只是直愣愣地望着前方,目光放空,许久,许久---- 然后便再也不说话。 窝在沙发里,双手环膝,头枕在胳膊上。 事后,林阳对唐小逸说:这孩子心结太大了,要慢慢来---- 于是第一次心里辅导就停在这。 之后,又辅导了几次,结果没啥进展。 直到,童谣订婚宴过后,一个叫陶冶的男孩找到了公司,找到了她---- 说了什么?唐小逸并不知! 他只知道,陶冶走后,他的女孩便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任谁叫也不理。 没法,唐小逸只能将她带回公寓,好在她很乖,不吵不闹,任由他抱着,搂着---- 只是眼睛一直望向一处,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任由你如何开导,也不说话。 “朵儿----我是唐小逸----你看看我----” “朵儿----你饿不饿----晚上我带你去吃香辣小龙虾----” “朵儿----你渴不渴----来喝点红枣酸奶----” 一下午,唐小逸蹲在她跟前不停跟她说话,唤她、哄她---可她像是聋了、哑了----魔怔般只一味地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听、不答、不理、不言---- 她痴了、傻了---- 唐小逸急了、燥了----这样的丫头,让他慌神了、心疼了----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一般,无法呼吸---- 色色来了,周周来了----可没用----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谁来也唤不醒! 林阳来了,听了他的讲述,找来那个叫陶冶的男孩---- 听了一段骇人听闻的过往,终于明白她的心结所在? 明白就好,找对症状,才好下药! 只是这个时候,只能等---- 她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遭所有的人和事都不理! 自然吃、喝,都不能自理了! 于是---- 唐小逸叫来了一桌的菜,将她抱在怀中,将妈妈抱着小婴孩般,哄着、逗着。 “朵朵----我的小馋猫喏,饿坏了吧!来,咱们得多吃点----” “宝贝----来尝尝这个春卷,味道不错----” “朵儿----我的小乖乖,这是你最爱吃的小龙虾!”剥好壳的虾肉白白的、嫩嫩的,犹如她未画过妆的脸,含在嘴中,低头,又渡她的嘴中。 好在,她咀嚼和吞咽的功能并没有丧失,到嘴的东西也全咽了下去。 遇到块大的,不易嚼碎的,他干脆代劳了---- 这样‘亲昵’的动作,非但没有让不放心留守在公寓里的林阳、周周和色色感到美感,反而觉得泛呕。 “朵朵----我的乖宝宝,来喝点牛奶润润喉咙----” “唐少----牛奶就不必----”有点小洁癖的色色看不下去地出声阻止道。 “会洒的----”只三个字。 灌了口入嘴,双手捧着怀中人儿的小脸,嘴对嘴地渡了进去---- 虽然有够肉麻、有够恶寒、有够无耻、有够---- 但----如果能对朵儿病情有帮助,他们忍了。 低着头猛吃菜,猛扒饭,尽量做到眼观菜、手抱碗,两耳不闻恶心男,一心只把美味享。 一餐饭就这么在一人享受、一人无知、三人冷颤的情况下结束了。 饭后,周周说朵儿喜欢听冷笑话。 于是,唐小逸从百度上拷下来很多笑话,抱着她,像个慈爱的父亲抱着患有自闭症的女儿般,轻轻地、柔柔地在她耳边读着、诵着---- 许是,他的冷笑话起了作用,许是,他抱的太紧的缘故。 怀中的女孩有了动静,抬头望着他,软软地叫了声----唐小逸---- 那一刻---- 唐小逸听见自己的心再一次被一只手狠狠地抓了一下----很疼---- “朵朵----”疼的他不顾众人在场,放声恸哭起来---- 手中的稿子滑落在地,他将她扣在胸口,紧紧的----勒住----不放---- 好似要将她揉进身子里一般,力气大的惊人,头埋进她的颈窝处,泪水就这么簌簌而落。 滚烫的泪珠顺着她的好看的锁骨流下---- 自八岁起就没哭过的唐小逸,今天却哭了! 而且哭的这么毫无节制、毫无形象、毫无气质---- 他是真怕了,别看他刚才嘴对嘴喂丫头那镇定、娴熟、乐在其中的样,别看他读冷笑话时那温柔、大气、享受其中的样,其实都是装的---- 从她将自己自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心就一直开始痛着、疼着、慌着---- 他这样让方才还鄙夷他的两女一男都惊了,傻了,最后感动了,欣慰了,也都热泪盈眶,为朵儿的走出、为唐小逸的痴情。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么他们开始怀疑,这世上还有爱吗? 丫头双手环抱着唐小逸,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部,闭着眼,低低轻喃着,“党宁总喜欢吼我:香朵儿----你tmd以后过马路再不看红绿灯,我就先掐死你,省得祸害人司机!”停了停,继续说,“唐小逸,陶冶说----他说----党宁死了----他死了----三年前就死在了车祸下。就是,那种----one car come,two car come,peng peng peng----” 说这话时,面色很平静,语调很平淡,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手在他的背后比划着。 唐小逸身子一僵,抬起头,将她轻轻推离自己寸许,望着她,双眸泛红,俊颜泪痕狼籍。 “朵朵----”心----疼的撕心裂肺,却不知到底为哪般? 是为了她悲痛的过去,还是为了她难忘的初恋? 朵儿望着他,仍是静静的看不出一点情绪,眸子澄清,双手交叠覆上他的眼睛,“唐小逸,党宁他不爱我,他是为了报复我小姨才接近我的,可到最后还是为了救我----为了----救我----那天,人好多,车好多,他们都围着党宁,党宁倒在血泊中----救护车来了,党爸爸来了,党妈妈来了----他们不让我上车----党妈妈骂我,党爸爸怨我----党宁走了,他是真的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他走了----” 泪,滑落---- 声音却依然平静---- “朵朵----”唐小逸哽塞着----泪顺着她的手缝缓缓落下---- “唐小逸,我想叫林医生帮我看病!”香朵儿将掩盖在他脸上的手拿下。 “好!”他点头,亲了亲她的嘴唇和额头,将她抱进房间里,放进被窝里,然后退出,只留林阳一人。 他知道,只要她愿意将心理话说出来,就代表她已经做好了走出过去阴影的准备。 他的丫头,他知道,她能做到,一定能走出。 只要她的病痊愈了,那么爱上他也是迟早的事,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让她爱上! “林医生,你说的对,我有病,而且非常严重!我的抑郁症三年前就患上了,而且很重,甚至差点就自闭了,是我小姨,四处求医,不离不弃、不眠不休在医院里照顾了我整整两个月才将我唤醒的,又坚持做一年半的心理辅导,才慢慢好转起来的,虽然记忆有些缺失,但好歹是正常人了!”卧室里,一人倾听、一人倾述,静悄悄的,她的声音不大,柔柔的、弱弱 的,有些疲惫,但很平静。 “我知道我的抑郁症没好全,我还知道,若我再继续逃避下去的话,很可能会精神崩溃,重蹈三年前那一幕,甚至疯掉,可我不能----我小姨快回来了,我不能再伤她一次心!” 说到这,抬眸望向林阳,晶亮的双眸,祈求着,“林医生,你说我只要敢于面对过去,你就一定能治好我,对不对?我不会得自闭症,或者疯掉对不对?” 林阳点头,给予肯定的答复,“对!我一定能治好你!” 她唇角一弯,笑的很美,却----让人心酸。 “党宁!我爱他,可是他不爱我,他接近我是为了报复我小姨,可是我小姨有什么错?她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那时我们的生活有多苦,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几岁大的孩子,没有亲戚朋友的帮忙 ,没有兄弟姐妹的照看,经常吃不饱穿不暖。 那时我们住在一个廉租房里,就是用那种石棉瓦搭建起来的,冬天冷、夏天热,还有苍蝇和老鼠。 嗡嗡声,吱吱声—— 嗯,对了,有一次我醒来,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一只小老鼠,被压扁的小老鼠,这么大,粉嫩的肌肤,那是老鼠妈妈刚生下的小老鼠,第一次出来觅食,可是我们家哪有多余的粮食给它吃,我想他也许想啃点衣服、被子充充饥吧!可是它出门没看日历,一不小心窜到我脑袋下,呵呵——你说它倒霉不?就这么被我一脑门给压扁了。 真可怜---- 八岁那年,我生病了,发了高烧!差点烧成肺炎,小姨背着我跑了一个小时才到医院。我们没钱,医院不愿给我看病,小姨跪在医院门口朝医生们整整磕了十个响头。 咚咚咚---- 那时,我小姨才二十三岁,二十三岁呀! 林医生,我小姨她真的很好,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姨,我想叫她妈妈!我是孤儿,我妈抛弃了我,我爸抛弃了我妈所以她也抛弃了我。 我六岁前都是在孤儿院里过的,孤儿院里有很多小朋友,他们都是被妈妈抛弃的人,他们都很可怜---- 其实我不觉得我可怜,至少我还有小姨,我小姨真的很爱我,当亲女儿般的疼爱着。 为了我她大学没能毕业,为了我她被外公外婆赶了出来,为了我她跟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分手了,你说我小姨有多傻,她有多傻!医生,我耽误了我小姨的一生,耽误了她一生呀! 林医生,老师们都说我是天才!九岁开始上小学,十一岁小学毕业,十三岁中学毕业,十六岁高中毕业,二十岁双本毕业。可是如果没有我小姨,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林医生,你说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不负责任的男人、女人,不想要孩子就不要生嘛!避孕药是用来吃的,避孕套是用来套的,他们以为那是干嘛用的?当子弹、吹气球的? 我不恨我妈,因为我是女人,我以后也会做妈妈,所以我要学着理解她! 可我恨我爸,如果没有他,我妈就不会难产死去,我也不会沦落进孤儿院,如果我不是在孤儿院就不会为了一个肉包子跟小朋友打架而被院士打,如果我不被院士打就不会委屈地扑倒在前来探视我的小姨怀中,从而勾起了她的母爱,不顾一切地将我从孤儿院中带出!如果她不将我从孤儿院中带出就不会跟势力的外公外婆断绝母女关系,跟未婚夫隔断姻缘,带着我过着凄苦的生活。 我也恨我,托了小姨的后腿不说,还毁了她一生。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高烧,她就不会在没钱医治的情况下答应做党爸爸的情人,从而引来党妈妈和党宁的嫉恨! 党宁是王子,我见过的贵气的王子,可他是复仇的王子—— 林医生,他们都说小三可耻,可我不觉得我小姨可耻,一点都不!她是世上最好的小姨,最好的小姨。林医生,我小姨她是无辜的,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她被----呜呜呜----咳咳咳----她被党妈妈带来的人打断了肋骨----且再也无法怀孕----咳咳咳----”说到这,已控制不住呜咽起来。 长发飘洒在白色的被褥上,有几缕散落在颊边,漂亮的小脸,眼眶微红,大眼睛里含着泪水水汪汪的,越发显得娇弱不堪,楚楚可怜。 那摸样----真真个可怜见----软了这屋男人的心,化了那屋男人的骨。 这边夏雨绵延,那边春雨沥沥。 虽然心里医生的守则里要求不准将给病人看病的过程泄露给第三者,但----这个社会就有一种东西叫----特权! 他不认为自己是侵犯了病人的隐私权,这女人是他的,她的一切,他有权知道。 老祖宗有句话说得好:铁骨柔情! 再硬的男人骨头也经不起女人泪水的浸泡。 唐小逸不是没见过女人哭,但----这个女人不同,她是他的爱着的女人,想要呵护一生的女孩。 她的条理并不是很清晰,叙述的也颠三倒四,无主次之分。 可,还是让所有人都听出了那段不堪的过往带给她的那段无法愈合伤痛。 确实,很惨----虽说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大世面的,可并不代表他经历过挨饿、暴打和贫寒。当然他也并非养尊处优活在玻璃罐里的贵公子,他见过穷人,或许比她更苦,更穷,更可怜,可那些都是跟他一点关联的人,他对他们或许同情,或许怜悯,但不会痛!像现在这般挠心扯肺的痛!恨不能替她遭那份罪,受那份苦! “林医生----我小姨她很喜欢孩子,可是她以后再也没办法做妈妈,再也没办法了!林医生----你知道一个孩子对于一个母亲的重要性吗?您是男人,你怎么能知道呢?你不会理解的,永远也不会理解的! 每每想到那一幕,我便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我听到童妈妈劝童谣:谣儿,那种女孩,玩玩可以,但不能当真。 林医生,什么叫那种女孩?你们有钱人家是不是都喜欢糟践别人。佛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格,虽然我们之间贫富差异很大,但是人格是等同的。你们凭什么这么糟践别人?凭什么?” 那晚,朵儿讲了很多,谁也没有打搅她的发泄,直到----她累了、倦了、乏了睡了过去。 屋里的人退了出来,屋外的人走了进去。 唐小逸坐在她床前,俯身凝望着身下的女孩恬静的睡眼,食指拂过她因痛哭而红肿的眼、鼻、唇,一点点摩挲着滑过,拭去脸上未干的泪渍。 手落在她放在被外的手中,紧紧握着,那样紧---- “朵朵----我的朵朵,我坚强的女孩----跨过这道坎,一切都会好的----我保证----” 低头,亲吻上她的唇,像虔诚的教徒般,膜拜着他心中圣洁的女神。 细细碎碎地吻遍她的全身---- 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她的鼻子、她的下巴、她的耳后、她的肩头、她的锁骨、她的胸----最后又落在她的唇上。 深深地吻,这该是怎样的缠绵、怎样的情深----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92 怀孕 ... 老实说我现在没有心情去考虑唐小逸的初恋,那个叫慕朵朵还是沐朵朵的女人。 因为我有比这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许是最近日子太过安逸了,我居然忽略了一个重要现象——我大姨妈已经一个多月没来看我了。 抑郁症确实带给我很大的困扰,经期紊乱、经痛便是其中之一,中药调理是不错,但中药吃多了也伤胃,再说我也才停了治疗抑郁症的中药不过三个月,实在不想再继续忍受那份苦了。 虽然我经期不准,但推迟最长时日也不过半个月,这次时间太长了---- 长到我的心都跟着发寒发慌了! 验孕,其实很简单,三块五一个的验孕棒,药店就有,方便、便捷也实惠,没啥副作用,准确率还极高。 从口袋里翻出五十块钱,我急冲冲地穿过马路----我们公司对面的巷口的左转的路口有一家同仁堂药店,店面不大,但胜在药品齐全。 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我很紧张,第一次上床的时候我很紧张,第一次买验孕棒,我依然很紧张! 走进药店,我心跳的厉害,谢绝了热情的售货员,低着头,在货柜架中溜了一圈,最后才将一堆感冒药、退烧药、消炎药、糖浆水----和两根验孕棒放在结账台上。 为了论证和反论证,我特意买了两个! 收银员是个阿姨,穿着白色的医用大褂,一副很专业很热情的摸样,看了眼一堆药品中的验孕棒一眼,一边帮我结账,一边好心地嘱咐我道:“怀孕了,药不能乱吃,要在医生的指导下用药!否则胎儿很可能会畸形的!” 我脸一红,指着验孕棒,嗫嚅地说,“药是我吃的,那个是帮朋友买的!” 收银员抬头看了我一眼,笑意更浓了,“我也没说是你怀孕呀!” 我囧---- 看来是我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对上她洞悉一切的眼,我越发尴尬,脸红的跟烧红的火球般,很想找个洞钻进去,于此同时,在心里将唐小逸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番。 神经有些过度紧张,让我觉得店里的眼光都在打量我,甚至都在窃窃私语地谈论着我。 “一共五十一块二,刷卡还是付现金?” “对不起,我只带了五十块钱!”摇了摇手中被搓的皱皱巴巴的五十元,我越发后悔不该图省事来药店的。 “四十二块八!”从袋子里拿出一盒感冒灵,收银员接过我手中的钱,看了我一眼,突然问道:“第一胎?不想要?” “……” “你这样的我见多了,没啥不好意思的!比你小的我也见过!上个月有个小女孩,十五六岁的摸样,挺着五六个月的肚子去黑诊所打胎,结果在手术中血崩,大人小孩都没保住……还有上上个月,也有个小女孩,跟你一样大,长的没你漂亮,但也水灵灵的,两个月身孕去黑诊所,手术做到一半窒息,命是保住了,可终身都不能受孕……哎,真是造孽喏----你说你们这些个孩子,怎么就不知道保护自己呢?什么爱啊、情啊……都没命重要,你说你们在医院里受苦刑遭罪的时候,当初那些抱着你们心肝、宝贝儿叫的男人都去哪了?所以,姑娘,你可不能学她们,为了省那点钱,就去黑诊所……那些无牌照的黑诊所,不知害了多少女娃的命!”将药品放进袋子中,收银员递给我找还的钱同时,又给了我一张宣传单,上面用大大的红字写着:xx医院,无痛人流,只需三分钟! “要我说,有条件生最好生下来,打胎最女人伤害最大,一不小心就遗憾终身,看你这么漂亮,喜欢的男人也差不了哪去,好好跟人沟通沟通……孩子无罪啊!实在没法,就去正规医院,钱是贵点,但安全啊!现在xx医院正优惠大酬宾,现在去手术费可打八折!”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名片,递给我,“说是我介绍过去的,还可以享受折上折!” 我条件反射地接过她的名片,呐呐地说,“谢谢!” “要去就早点去,越早对你身体危害越小!术后回家要好好调养,千万别落下病根!”她见我将宣传单和名片都放进塑料袋中,又温柔地嘱咐了一番。 反正脸也丢了,临走的时候,我又向她讨了个纸杯子。然后连人带药带杯子地溜进了离药店不远的一家kfc的洗手间。 说明说上写明,早上起来验比较准,但我等不到那个时候! 先拆了一个验了再说----大不了留一个明早复查用。 看着手中明晃晃两条杠的验孕棒,我有些懵,脑子里一片空白! 坐在马桶上歇了会,我又将另一根棒撕了放进去,等了会----还是----两条杠! 真的怀孕了?轰隆隆----晴天一个霹雳,炸得我魂飞魄散。木然地将杯子和验孕棒扔进垃圾筒里,我坐在马桶上,六神无主! 我想不通,我怎么就有了呢? 我和唐小逸一直都有做安全措施的。 要说唐小逸这点不错,不像其他男人那般,为了自己享受快感,让女人吃药。避孕药虽然安全,但对女人不好,有激素不说,还容易长斑。所以我俩避孕,一直都是唐小逸带套。 这点,我觉得唐小逸挺男人的。当然,他也要需要享受快感,所以他都是在后半段的时候才带套。 我当然知道任何的避孕措施都不是万全的,可百分之一的命中率呀---- 这比彩票头等奖还低的命中率居然也能落在我头上,苍天啊,大地啊----你是在怜惜我命薄,给我这么个草鸡变凤凰的机会? 难道,真的只是意外? 联想到近一个月来唐小逸的异常,我明白他大体已经知道我怀孕的事了,我甚至怀疑他是故意的,即便不是,错也在他,避孕措施一直都是他在做! 可现在追究谁的责任,有意思么? 我脑子有些乱,怔怔地走出肯德基,看着车流不息的马路,望着来去匆匆的路人,我茫然地走在街头,有种不知从何而来将要去往哪里的感觉,太迷惘、太无力了---- 打胎?别说听了收银阿姨的一番惊骇之语,就是没听,我也没打算打胎!孩子----不仅是小姨的死穴,也是我的! 她喜欢孩子,她不能生,但我能?我不仅要生,而且还要生两个甚至更多! 如果她不嫁人,我就养她一辈子!如果她嫁人没孩子,我可以将自己的孩子过继给她,然后长大后,再养她一辈子! 我是打好主意要孩子,没错!可这个孩子的到来,还是很突然,让我措手不及! 我原是打算毕业工作后找个福利待遇不错的公司,辛苦拼几年,存点钱,贷款买个大点的房子,二十四岁结婚,二十五岁生孩子,因为晚婚晚育可以享受十天的婚嫁和四个月的全薪哺乳假! 我也曾想过,唐小逸的基因不错,跟我的卵子结合,生出的宝宝一定很健康很聪明很漂亮,虽然我没想过嫁入豪门,但不代表他不能成为我孩子的爸爸!可即便这样,我也没想过会这么早地怀孕! 还有一个月才是我二十周岁生日,难道我要做未婚的年轻妈妈? 心情有些复杂,一面,我喜欢孩子,想要孩子,想更早地圆小姨一个孩子的梦!另一面,我还这么小,心智并没有完全成熟,这个时候有宝宝,对我对他都不算最佳状态! 还有唐小逸会怎么想?怎么做? 经历这么多事,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爱,而我----可这个社会,并非两情相悦便能喜结连理的。他的父母、他的亲戚该怎么看我? 中国的国情,结婚过日子,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事。即便唐小逸不顾家人反对娶我进门,可以后呢?婆媳相处、妯娌相交、文化背景、爱好特长----挺复杂的!所以讲究门当户对,并非有钱人家嫌贫爱富,只因再好的婚前感情也抵不过婚后的无共同语言的磨合。 更何况还有一个神秘的初恋----沐朵朵---- 下午的班是没法上了,给周周打了个电话,说我身体不舒服,让她帮我请个假! 跟着一群人上了辆公交车,才发现,这不是回家的那趟,车里人太挤,一时下不去。想想,反正我也不想回家,到哪算哪吧,全当散心! 北京的公交车其实挺实惠的,投一块钱,可以坐几个小时。 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唐小逸的。因为沐朵朵、因为孩子,我现在最不愿见的人就是他,连声音都会讨厌! 既然他爱着、恋着的是别人,又干嘛要我帮他生孩子,难道只因为我们长得像,就想要个孩子做纪念吗?这有钱人家的趣味还真tm BT! 可不接他电话又不行,我还不想让他知道我已经知道自己怀孕的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想不知不觉喂我吃打胎药,还是不想惊动有关部门,将我雪藏? 电话一接通,就听见他不加掩饰的怒气从电话那头传来,“丫头,你现在在哪?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离开公司!”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去哪还要你批准?”我现在满心的委屈,满肚的烦躁----说话也不免冲了许多。 “好好好,你不是三岁小孩,可你去哪也该跟我说一声,免的我担心你!”他压抑怒火,好生说道。 “我是你养的小宠,还是你管的犯人,干嘛要跟你说声,我又不会被拐卖,又不会被骗的,你担心什么?” “朵朵,乖,不闹气了好不好,告诉我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他口气这么一软,我也不好再无理取闹下去! “公交车上,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家休息一下!”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怎么不给说一下?你说你在公交车上,我不是告诉你了么?不要坐公交车,车上人多,不安全!你到下个站给我下车,把站牌告诉我,我这就开车去接你!” “公交车上又怎么,坐的人多着呢?为么我就不能坐!” “朵朵----乖!别任性,赶紧下车,等我去接你!”隔着电话,我能感受到他皱起的眉头。 “唐小逸,谁跟你任性了!我怎么就不能坐公交车了,我坐个公交车怎么就任性了!你别来接我了,我也快到家了!你也别来看我,我今个不想见你----” 懒得跟他理论,我直接挂断他的电话。 我真搓火了,我怎么就任性了!我一不是千金小姐,二不是豪门少奶奶,怎么就做不得公交车了! 虽说这段时间,都是他唐小逸车接车送,可我也不至于娇贵的连公交车也做不了吧! 别说我现在才刚怀孕一个多月,人快生的坐公交车去医院的多着呢? 怎么偏生我坐不得了? 其实我也不是单为这件事跟他生气。 想到这几天的待遇,我就心里不舒坦。 母凭子贵所言不虚。 这待遇也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对我那叫一个百依百顺、温声细雨,好吃好喝地招待不说,还见天地带我去散心、看电影、听相声。合着不是因为爱上我,而是高看我肚子里的娃啊!我还真当他转了性子。 他又一连打了几个,我都没接,最后收到他短讯:丫头,接电话,不然扣你这个月奖金。 死男人,就知道用这招压我!可我----偏就吃这套! 刚想妥协给他打电话过去,突然想起,这个月奖金上个礼拜照片那次就扣完了,哪还有奖金给他扣! 于是便懒得理他。 正准备关机,就有电话打进来,是小姨,让我现在就去北京医院,听起来似乎很急,不像她平日的性子,想来肯定是急事!在电话里问清了不是她生病后,我下了车,转乘另外一般公交车。 车上人不多,我幸运地找了个座位,屁股一挨上凳子,就想睡觉,眼睛酸着难受! 我早该想到的,嗜睡、易累、饿得快、早上刷牙犯呕----这都是怀孕的基本现象---- 可我怎么就这么傻从没朝那方面想呢? 看着车里越来越拥挤的人群,我越发烦躁起来,人一多,空气质量自然就不通畅也不清新,天气虽然入秋,但还是很燥热,再加上前面站着的大叔,有着严重的狐臭味---- 我头晕,有些想吐,于是后靠着椅背,想闭眼缓缓突来的恶心。 却迎上一双愤恨的眼眸和尖利的叱责声,“现在的女孩真是没素质没教养,不想给老人家让座就算了,还想假睡装看不见----真不知上学时老师怎么教的?连最起码的尊老爱幼都不懂,我看呀,应该回学校好好上上思想品德课!”说完,还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说这话的是站在我身边的一个老太太,六十几岁的年龄,黑头发,烫花卷!还画着不算浓不算淡的妆、衣着挺时尚,看来也是一跟得上潮流的老太太。 只是她的言语却让我很不喜欢。 我忍着难受,好声好气地说:“奶奶,我不是不给您让位,我看您刚才将别人让的座位给旁人坐,我以为您不想坐呢?” 她刚上来时就有一好心的女孩将座位让给她了,结果她连谢谢都没说,就让她身后的年轻男孩坐了上去,然后挤过人群,走到我面前,一直站着,盯着我看。 看她俩的关系,我也猜出一二,要是平日,我也懒得跟她计较,将座位让给她,可今个----我是真不舒服。 “那是我孙子,他身子不舒服,不能久站!”老太太脸一拉,越发凶狠地说,“你说你一个女孩家家,咋心眼这么多呢?即便他不是我孙子,换做旁人不舒服,我也会将座位让给他的!现在的小女孩,心眼就没我们当初善良,满脑的肮脏思想!” 别看她年龄不小了,嗓门却很大,一时间整个车厢的人都朝我们这望。 知情的对她这种倚老卖老的行为甚是反感讨厌,可又不能说什么?毕竟人家是老人家! 大部分人都对我投来同情之光,小部分中老年人跟着起哄:就是,现在孩子都将中华传统美德给忘了,车上不写着吗?要文明乘坐,主动给老弱病残孕让座。 “就是,一点道德素养都不懂!”老太太一脸鄙夷。 车子一停,我朝前一冲,越发觉得恶心! 本来我就满肚子的火,现在更是憋屈着难受,好么? 我这人脾气委实臭,现下见她没理还要硬三分的样,更是气急。 你说,你要口气善点跟我说,我能不让么? “奶奶,对不起,您孙子身子不舒服,我身子也不舒服!” “你个坏心眼的丫头,不想让位就算了,还撒谎骗我?为了不给我让座,竟咒自己有病----” 那大孙子,二十六七岁的样儿,坐在座位上,就这么看着他奶奶跟我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儿。 我怒了,“我说我不舒服就咒我自己,那您呢?您说您孙子不舒服,是不是也在咒他?您孙子不舒服你就该将别人让的座给他坐,我身子不舒服,还不能坐自己占的座位?奶奶,您这难道就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好你个不要脸的丫头,欺负我老太婆就算了,还想咒我孙子!你刚才那一串说的什么?咒语?你敢咒我孙子?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万人骑的小贱货!”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手上还下狠劲地推搡着我。 胃里泛着酸,口里唾液分泌过剩,我开始想吐,眉头紧蹙,我低吼着,“别碰我!” “怎么着?你还想跟我打架不成?好啊,好啊----大家快来看看啊----大姑娘欺负老太婆了----”然后一双干瘪的手就朝我抓来,一边挠我一边大叫,“好啊,好啊----你居然还敢跟我动手,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公道----” 我一边用药包儿挡着她的攻击,一边躲闪,“师傅,停下车,好么?” 我站起身来冲司机喊到,我怕再呆下去,会忍不住暴打她一顿。 听过太多jp的故事,这次,真遇到极品了! “打了人就想跑,哪有这么容易?”老太婆抓着我的手臂,骂骂咧咧、不依不饶道,“你个小贱蹄子不给老人家让座还有理了,你居然敢诅咒我孙子,你还打我----你等着,我要告你----告你虐待老人!抓你坐牢、坐大牢---” “放手!我想吐----”不看我都能感觉到自己面色苍白。 “打了人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她这般无理取闹到底是让善心的乘客看不下去了,几个好心人上前拉住她,可又不敢下死力地拉,毕竟老太太年龄放那,若真有个好歹,她不赖上你?以她这JP的人品,很有可能! 就这样我的头发还是被拽了好几下,脖子还被抓伤出了两道血痕!疼死我了! 在她推推搡搡间,我一个反胃,忍了很久的恶心,‘哗啦’一下就吐出来了,正好全吐在她的脚上,溅在她腿上。 于是,整个车厢都静了!她也愣了! 我---- “我说过我不舒服、我想吐!” 虽然我污染了环境,恶心了大家,但我心情畅快了! “呜呜呜----我都说了我不舒服,你还推我----你倚老卖老欺负我一个小姑娘,你们都冷血没同情心,看着这么个JP老太婆欺负人!” 连日来的委屈就这么嚎了出来,反正事情经过大家都知道,我也不用多说什么? 老太太愣了,老太太的孙子也愣了,一车的人都愣了! 等反应过来后,我趁机下车了! 身后跟着全车的客人。 “啊----你 个小娼妇居然吐了我一身,啊----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我今个特意穿着见我孙媳妇的,你个biao子养的小贱人,你别走,陪我衣服!” 我哪里管她吼叫,跳下车就跑路边稀里哗啦吐个痛快了! 这时,我兜里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唐小逸的,刚一接通,就听见他在里面喊:“朵朵,你不在家?你在哪?” “我在崇文门,你来接我!”话未说完,就抽噎起来! 我怎么这么倒霉!手里的袋子被我懊恼地揉着沙沙作响。 电话那头,传来唐小逸急切的询问,“朵朵,你哭了?怎么哭了?” 我一听朵朵二字,哭的越发悲惨了! 坐在路边的花坛上,双臂抱膝,闷头小声哭。 “朵朵----你说话呀,到底是怎么了,你想急死我?” “你欺负的!唐小逸你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呜呜----”我呜咽着小声说着。 93 爱你 ... 乘客里不知谁打了110,很快,警察来了,也不知是嫌老太婆一身污渍太脏,还是这口角之争够不上民事罪,于是便当街调节、录口供!车上的客人有急事的就坐别的公交车先走了,剩下的就是闲着没事看热闹的,当然也非常热心地配合警察录口供。 我坐在一旁的花坛上,帮我录口供的是个小帅哥,一身警服,长的不错,挺有美感的! 口供以他问我答的形式展开的。 “你叫什么?” “香朵儿!” “年龄?” “二十!” “在校学生?” “嗯!A大的!” “----” 录完口供后,警察哥哥盯着我脖子上的两道划痕,一脸担忧地问,“你脸色不好,要不要送你去医院?”见我摇头,抬腕看看手表,又说,“你住的地方离我家不远,我也快下班了,要不,送你一程?” 我望着他有些羞怯、躲闪的目光,目光呆滞,脑中闪现另外一个场景! 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这么一个警察搭讪过我。 “名儿?” “香朵儿!” “香朵儿?这名儿倒是挺有意思的----”砸吧着小嘴,一脸兴味。 “警察哥哥,我的人比我的名儿更有意思!” “呵呵----不错,有点意思!”他笑,眉眼含俏地问,“多大了?” “十六!” “十六?”痞痞地摩挲着下巴,“小了点!” “小?养两年不就大了吗?”旁边,跟他一起的哥们打趣他道。 “这主意不错!就先养着?” “-----” 那年我十六,童谣二十一,我A大一新生,他地区小片警。 我钱包被扒手扒了,去报案时,他接待做笔录,那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之后我第一次跟师姐做化妆助理时,他也在场! 比起他的羞涩、腼腆,童谣更显落落大方、游刃有余和不要脸。 当然童谣的皮相比他好看多了,记得那天,我就是被他漂亮的皮囊惊艳到的,才有了以后的勾肩搭背。 “小姑娘,你没事吧,怎么哭了?”回忆被打断,警察哥哥递给我一张餐巾纸,我接过,“谢谢!” 他笑了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很耀眼、很明晃---- 我记得,童谣也有这么一口好牙!他总在不高兴的时候用来咬我,高兴的时候,用来啃我! 他总喜欢掐着我的脖子冲我死乞白赖地喊说、:丫头,你是我半路捡来养的,严格说来,你得管我叫爹,长大以后,你得给我做童养媳! 恍惚间,我听见警察哥哥说:你再等会,我去那边录完口供就送你回去! 一辆路虎停在我们面前,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一个人,我歪头跟警察哥哥说,“不用了,有人来接我!”抬起头,看过去,未语泪已落,“唐小逸----”嗓音沙哑,面颊梨花带雨。 他着白色绣花衬衣,优雅整齐,让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贵族气息,而他俊逸帅气的面颊也满满的都是心疼和焦急。 “朵朵----”他冲上来,将我拉起拥入怀里,低沉的声音心疼地唤道,“乖乖,不哭,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哭了呢?谁惹的----” 看见担忧的摸样,我心里的委屈像决堤的洪水,混着眼泪一拥而上:“唐小逸,你王八蛋,你大坏蛋,你道貌岸然,你伪君子……” 唐小逸又无奈又心疼,“朵朵……你这话怎么说的?我怎么就王八蛋、大坏蛋、道貌岸然、伪君子了?” 我依旧大哭:“你就王八蛋、大坏蛋、道貌岸然、伪君子……” 温柔地拍着我的背,唐小逸轻声安慰:“好好好,我王八蛋、大坏蛋、道貌岸然、伪君子乖,不哭……哭多了,伤身子!” 我也不理他,就只管哭!我都当未婚妈妈了,我还被人骂了、被人打了、被你情人围击了,也许还要面临跟你的初恋pk,我委屈,我当然委屈,我都窦娥了,还不能哭哭? “我的泪娃娃哦----你要心疼死你老公是不是?”一伸出手,修长干净的手指轻抚过我的面颊,温柔,细致像轻风微拂,面颊痒痒的,微暖的指腹摩挲我的皮肤,有种异常的柔情在里面,舒服的又让我的心砰砰急跳。 “就心疼死你,就心疼死你,谁让你欺负我----”一只手圈在他腰上,一只手抵在他胸前,头埋进他的怀里,我不依不饶地小声哭着闹,身子也在不停地扭动着。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好不好?”他哑声笑着握住我抵在他胸前的手,连声求饶哄劝道。 “我不要以后,你现在欺负我了----” “那你说怎么办?你想怎么做?欺还给我?好不好?我怎么欺负你的你就怎么欺负我,好不好?”他揽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端起我的下颌,在我唇上轻轻一点,“这抓伤是怎么回事?谁抓的?”看到我脖颈上的抓痕,方才还柔情似水的脸,顿时暴罡起来,周身燃着熊熊怒火。 我被他这么突然一下,也不敢胡搅蛮缠了,收了眼泪,小声抽噎着。 唐小逸不是艺人,不可能世人皆知,但在北京城,还算有些知名度的,所以---- 我身后的警察哥哥便将他记录的经过说了一遍! 很简单、很扼要,但----足可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了。 唐小逸牵着我的手走到方才还无理取闹,此刻已噤声不语的老太婆面前,冷冷望着她,恨恨地说道,“要不看你是老人家的份上,我非给你两拳不可!” 放开我的手,将我送离到一旁,柔声细语说,“乖乖,站着----” 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挥拳冲向老太婆的孙子,连连揍了几拳,直到人家脸上见红,方才罢手。 “救命啊----打人了----警察同志----你们可要替我祖孙做主哦----他当众打人,抓他去蹲牢房----”待打完后老太婆才反应过来,追着要来抓唐小逸,却被一旁的警察及时扣住。 唐小逸回到我身边,牵着我的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扔了出去,“想告我伤人的话,随时奉陪!若还想在北京城混下去的话,明天给我登报道歉,否则就趁早给我滚出北京城!” 落下狠话后,他将我抱起,头也不回朝他的路虎走去! 北京奥运会,车辆行驶要分单、双号,这让一般有车家庭很无奈、很伤脑筋,可对像唐小逸这种拥有几辆车的贵公子,大体就是换什么车的困扰而已。 迷迷糊糊地睡去,醒来时,我正躺在唐小逸公寓的大床上,身上盖着薄被,唐小逸身着淡蓝色的家居服坐在我床边,正用热毛巾帮我擦拭着脸和手。 脖子上的抓痕已经处理过了,并贴上了创可贴! 看到我醒来,他低俯着头柔声问道,“醒了?” 我瘪嘴,“不然你以为我梦游?”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轻柔地吻着我的额角,低低地在我耳边说道。 我摇摇头,看见唐小逸继续用热毛巾帮我轻轻擦着手,鼻子一酸,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他的手有淡淡的温度,身上散发着一种干净的气息。 我别过头去,脸埋进枕头里,泪慢慢涌上来,脸颊上掠过一阵湿热。 唐小逸双手轻轻地扳过我的脸,心疼地问:“宝宝,怎么又哭了呢?不哭了好不好?眼睛还肿着呢?” “我才不是你宝宝!”眉头一皱,沙哑地低吼了出来。 唐小逸叹一声将我的身子揽进怀里,我在他怀里终于哭出声来。 “你不是我的宝宝,你是我的心肝,我的命!”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将我搂得更紧,“没事,都过去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自私----让你受苦了,对不起,以后不会了----”他扳过我的身子,指腹轻轻滑过我的面颊,唇抵在我的唇边,热烈的气息慰烫着我的肌肤,唇点水一样吻着我的脸颊,细长有力的手指已经重新抚上我的额头。 唐小逸又用热毛巾帮我敷了敷哭肿的眼睛,“饿了吧,喝点奶暖暖胃!” 说着,他取来一杯温热的牛奶,托着我的头将杯子搁在我唇边,我张着嘴,就着他的手把牛奶喝光了。 喝完牛奶,唐小逸抱起我走向餐厅,将我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喂我喝汤!汤是母鸡汤,有些油腻,我有些犯恶心,喝不下去,只喝了两口就摇头。 “多喝点,我熬了两个多小时!这个对身体好!”说完,又要来喂我。 我一听是他下厨熬的,勉强喝了一碗,便再也喝不下去了! “朵朵,乖!你现在身子虚,多喝点补汤,不然会落下病根的!”语气里充满心疼,面上一脸痛楚,“我已经跟你小姨说了,这个月你会住在我这里,公司那边我已经帮你请了一个月的假!小产虽然不比月子,但也要好好调养!” “等等----什么小产?什么调养?唐小逸你不会以为我去打胎了吧!” “朵儿----我知道你怪我!但----”双臂圈着我,手指划开我额边的细发,头埋进我的颈窝,“我以为你喜欢孩子,我以为你想要他,我以为你会跟我一样喜欢他----朵朵----” “唐小逸,我没打胎!我去医院是我小姨让我去的!”我推着他,急急地解释道。 唐小逸抬头,望着我,眼圈红红,“你说你去医院不是为了打胎?”见我点头,又异常惊喜,“你是说,我们宝宝还在?” “当然还在!”我拿过他的手覆在自己还是平坦的小肚上,“你摸摸,能感觉到吗?” “那----”指了指桌上的消炎药和宣传纸,一半惊喜一半狐疑。 “我去药店不好意思只买验孕棒,就拿些药做遮掩!那纸是店家硬塞给我的!”删去店家长篇幅的广告宣传! “这么说,你没有去----”唐小逸惊喜万分。 “没有!虽然我是很难接受这么早有孕,做妈妈,但既然有了,也只有生下来!”我看了看他,面上一红,“况且,他是我们两的宝宝----”该是多么聪慧的孩子呀!打掉岂不太可惜,没准以后又是一个小天才呢?超凡阳的小天才!这辈子我是超越不了凡阳了,但集我和唐小逸优良品种于一身的宝贝一定可以! “我们俩的宝宝----”他莞尔轻笑,抓过我的手,抵在唇边,一根一根亲吻过来,他的唇却是热烈而滚烫的,“对----我们的小结晶!” “朵朵----谢谢你----”他轻叹,炙热的唇长久地停留在我的唇瓣,“我很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我们俩的孩子!”他抬起头,黑眸沉沉地看着我。 唐小逸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脸颊,嘴唇随着吻上去,越来越热烈,两片炙热的嘴唇不断吸吮着我的唇瓣。 “嗯----”我嘤咛一声,回应着他的亲吻。 自从生辰之后,唐小逸便没有再要过我,我不认为我是性欲旺盛的女孩,但我现在就是想要。大体是因为有孕,所以身子比往常越发敏感敏感,一个吻便撩起了我体内的□。 我们的吻狂肆而热烈,强烈的欲望在我们唇齿间绽放。 我知道他也很想要!我能感觉出他身体的变化,我的手绕过他背部,轻轻地抚摸,似安抚又似在撩拨、勾引。 “朵儿----不行----”他欲推开我,却被我才缠的更紧! “唐小逸,别走,我想要你----”我双颊潮红,轻细的呢喃着,要求着。 虽然我从未拒绝过他的求爱,但也从未真正意义上的主动要求过。 “朵朵……我会弄伤你的!”唐小逸吮吸着我的唇,粗重地喘息着,很辛苦地拒绝着。 “不会,我知道你不会弄伤我的!”我啜吸着勾下唐小逸的头,吻上他的唇,舌缠舌,唇吸唇,激烈地拥吻,两个人的激吻连空气都被搅热。 我的手伸进他的家居服里,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感觉到手指下这具身体的火热和颤栗,四肢像蛇一样紧紧缠住他,在唐小逸的帮助下,翻身爬上他的身子,熟练地解着他的扣子,唇离开他的,俯下头唇印在他的胸膛上。 伸出舌头舔着他胸前的肌肤,听见他嘴里抑出呻吟声,越发的兴奋,丁香小舌,一卷含住了他胸前小小的红点,轻轻地嘬弄、吮吸。 我起身跪在他的面前,唇贴在他的小腹上,慢慢向下吻去,手已经伸进他的长裤中。 “恩----”轻轻呻吟着,我挺起身子,将ru房送入他温暖的手掌中。 唐小逸呼吸瞬间急促,“小妖精----”说完,他已经开始呻吟,手不老实地捏弄我胸前的两点。他的呼吸很紊乱,身上有淡淡沐浴露的清香,充满魔魅诱惑,“朵朵----我爱你----我要你----”低沉的语调在我耳边温柔诱哄着,“你呢?爱不爱我?要不要我?” “爱----要----”和他灵活的舌头纠缠摩挲,我抱住他的颈项,轻轻地说道,“唐小逸----我爱你----我要你----” 管她什么沐朵朵、夏彤,这刻,他是我的! 唐小逸一个翻身,俯压在我身上,亲昵又宠爱的含着我的唇,有些激动的俊颜上,染上浓浓的情,眼眶泛红,喟叹道:“朵朵----” 94 求婚(捉虫) ... 我对她挺满意的!不只是她的人还有她烧的家乡菜,很正宗很乡土。 除了淮扬菜、浙菜,粤菜、川菜、鲁菜、闽菜、湘菜、徽菜她也会烧,不算正宗但味道都还不错。 前两天在林阳那做了个详细的孕检,得知我怀的是双胞胎,虽然性别还没确定下来,但已足够让我和唐小逸兴奋多时的了。 双胞胎啊----这可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 老天是厚待我的,对不?知道我的心愿,便一下给我来了两个孩子,减少我再次孕育的痛苦。 当林阳告知我们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时,唐小逸差点没乐抽过去,抱着我就是一顿猛亲,末了还不忘吹嘘自己一番:还是我们老唐家的种子好啊----一粒收两果。 我不服气,反驳道:没我这肥沃的庄稼地,你那种子播了也是白播。 他用指尖摩挲着我的唇,唇边带了几分盈盈笑意,显得格外妖冶和动人,他说:是啊!要不怎么说咱两是一对呢?我这颗金种子也只有在你这块庄稼地里才能发芽生根长果。 宝宝已经三个月了,挺乖的,没怎么折腾我!别的孕妇早期妊娠反应严重,可我不,除了嗜睡、能吃、犯懒、早上起床刷牙泛呕、不能食太油腻的饭菜外,其余都还好。 虽然唐小逸开门进来的时候,脚步放的很轻,动静也很小,但我还是醒了。 “你回来了?”我蜷缩在沙发上,透过被子,问道。 因为刚醒,鼻音有些重,听起来倒像有些哀怨。 哀怨----老实说,有点! 谷冬要结婚了,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七弟沐风自然要回来祝贺。 今个聚会就是为了给他接风,纠结了一帮官宦子弟,胡喝海聊的,没去我也知道,那场面有多壮观,有多奢侈---- 唐小逸给他接风,我没啥意见,铁哥们聚会嘛----这是应该的。 问题是,今个的主角可并非他一人,那个据说唐小逸初恋的沐朵朵也去了。 聚会,这个字眼其实挺暧昧的,基本等同相亲、联谊、旧情复燃、追忆往事---- 不流传这么句话么:同学聚会,拆散一对是一对。这老友聚会,也同理! 我也听说了,这沐朵朵二十六的‘高龄’了,至今未嫁。 唐小逸虽然有我这么个小情人,可到底还是单身贵族,这男未婚、女未嫁,男有情、女有意,在白酒醉人、红酒调情的作用下还不黑灯瞎火地上演一出酒后乱性的戏码? 于是他们爱情圆满了,我----下堂了! 好吧!我承认我有些吃味、有些胡思乱想了。 可这换谁也不能坦然淡定地去面对。 唐小逸将车钥匙放在茶几上时见我睁着眼正望着他,绕过茶几走了过来坐在沙发上,将我连人带毯地裹紧抱起坐在他腿上,“吵到你了?” 我摇头,身子下滑,朝他怀里又窝了窝,看了看墙上的大钟,九点半!比我预计的时间至少要提前三个小时。 “不是说给沐风接风,要晚些回来么?”我仰头问道。 这么快就散了,可不是他们这帮人的风格! 他低头,轻轻地点了下我的唇,“怕你一个人在家害怕,我就先回来了!”瞟了眼茶几上吃了还剩几颗的草莓,“我不在,有没有乖乖吃饭?” 我缩在他怀里,小声应道,“有!” 怀了孕,我的口味也重了许多,爱吃酸辣食物,可我胃又不好,闹了几次胃病之后,唐小逸便不准我吃辣的食物,却是变着法子让林嫂做些清淡的食物喂我。 可胃不疼了,胃口也跟着降下了。 再加上北京降温,我不幸风寒了!可孕妇不能乱吃药,否则对孩子不好这点常识我还是知道的,虽然医生有说,有的药可以吃,但我信奉是药三分毒,为了我的两个小宝贝,我忍了! 好在这次只是风寒,没有发烧,除了胃口不佳外,鼻子阻塞、头脑眩晕、身子发虚外,没啥不适之处。 我也努力忍着不让唐小逸发现,否则他铁定压着我去医院。 “真的?”他一脸怀疑,放下我,起身就要去看桌上的饭菜。 我伸手吊住他的脖子,耍赖着不让他离开,嘟着嘴控诉道,“我不饿,不想吃!我想让你陪我说会话!” “不行,不饿也得吃点!”他拉着我的手臂柔声劝道,“你现在的身子----” “不吃,不吃就是不吃!嘴是我的,肚子是我的,身子是我的,我连吃不吃饭的自主权也没了吗?”他话未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有些搓火地冲他低吼着,“我身子怎么了?不就是有了你的孩子----唐小逸,我就知道你在乎的只是我肚里的孩子!” 在此之前我吃不下饭,猛吃水果时,他也用孩子要挟我,那时我紧张孩子,所以妥协了。 可今个,我也不知怎么了,心里就是有股莫名的火气想要发泄出来! 自打有了孩子,我身子和性子都越发的娇气,再加上唐小逸有意无意地宠着、惯着,更是一点苦也吃不得,一点火也压不得。 又赶上有病在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地闹了起来。 “你对我这么好,根本只是为了孩子!”见他不说话,也不反驳,心里越发烦躁,鼓着腮帮继续胡搅蛮缠起来。 推开他,跳下沙发,甩开身上的毯子就要上楼。 他手下却突然用了力,肚子空空的我,再加上刚睡醒,本就晕乎乎的头重脚轻,被他这么顺势一拉,身子立马不听使唤地重重倒下。 “啊----”一声惊呼,待喘回气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时,脖颈上竟陡然一紧,有胳膊莫名其妙地就勾搭上来,阻止住我欲起来的身体不说,一只手更是绕到我脑后,按着我的身子坐回他的腿上。 “你……放开我!”因为太突兀,所以有些慌乱。 “好啊,香朵儿……原来你就是这么想老子的?”唐小逸双手捧着我的脸,恨恨地问骂道,“老子要只是为了孩子,犯得着这么掏心掏肺掏肝地待你么?外头想帮老子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不差你一个香朵儿!” 骂完了之后,又觉得不泄火儿,低头咬着我的下嘴唇,拉扯着,却没敢下狠劲咬。 我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傻傻的望着他,眼睛里还蒙着一层泪。 “你说,你这个小畜生,良心搁哪了?”他箍着我的肩膀,凶神恶煞地问。 “被狗吃了!”我嘴一顺,答道。 “呵呵----你个狗东西的----可不就是被狗吃了么?”低沉磁哑的笑声洋溢在耳畔,他又恨又疼地啃了下我的鼻尖,低笑着说。 气息倏地萦绕鼻尖,双颊腾地烧起时,我垂着头,撑了手臂便要坐起。 “哼----我的良心就是被狗吃了,可唐小逸,你凭什么骂我,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北京城这地说大也不大,你那天破事,有心人一查就知道了!” “我有什么见不得的事,你且说说,我也听听!”唐小逸有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水光潋滟的,虽然唇角的弧度依然,但他的眼神却骤然冰冷起来。 这让我更加坚定他跟那沐朵朵有关系。 甚至怀疑他的早回,是因为沐美人的拒绝和移情! 我闭着眼,说道:“唐小逸……跟你在一起,一直以来都是为了钱!以前我觉得挺对不起你的……可唐小逸,花钱买一个女人慰藉对另一个女人的思念……其实是挺傻的行为!即便我们有多么多么的像,我也终究不是她!现在沐朵朵也回来了,我这个香朵儿也该退场了!”心弦狠狠地抖动几下,我的心锉痛锉痛的,眉头蹙起,眼泪就这么滴答滴答地下来了,跟不要钱的春雨似的。 “等等……朵朵,听你的意思是,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把你当成沐沐了?”唐小逸突然上前扣住我的肩,强迫我对上他的眼盯着他,狭长幽魅的眸子微微眯起。 “沐沐?好啊……唐小逸,你的昵称变的挺快的,这一晚就成朵朵变成沐沐了?怎么你也学人小言男主,要给爱人一个专属的昵称?别人不能用,也没资格用的名儿?”我轻轻一哼,伸手擦眼泪,泪水越擦越多。 “你倒说对了,这名儿还真就得专属,别人还就不能用!” 我猛地推开他,跳出他的包围,“唐小逸,你欺人太甚……”气急之下,也不知说什么,转身气呼呼地就往外走,却在走了没几步就被人搂着腰圈了回来,翻转着抱在怀中。 “乖乖……怎么说哭就哭……我的冤家喏……”唐小逸手指缓缓自我脖颈处往下,轻轻地抚着我的背部,“朵朵,听话听重点!我话还没说完,你就定我罪,是不是太……” “不听,不听……你不就是想说沐沐是你挚爱的女人,你等的是她、爱的是她、想的是她吗?现在她回来了,你不想放手了,好啊……我退出还不成么?” “哎……真不该让你看那些肥皂剧的!你看,好好的孩子都魔怔了……”唐小逸嘴角勾着无奈的笑意,眼睛里却透着浓浓的情。 “朵朵,我不知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关于她的事,但,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是!她曾经确实喜欢过我,也追过我,可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好不好!再说我连她的小手都没碰过,怎么能算有情呢?”说话时,他的下颚轻轻贴着我的发,若有若无的磨蹭中,隐约传来了几分让人懈怠的暖意。 “就是因为没得到,才心心念念地想着呢?”我咬着唇,幽幽地说。 他修长的手指伸到我的脸上,他手心的凉意对上我脸上的燥热,竟慢慢抚平我的不适,他的手扣在我的下巴处,指腹在我唇部摩挲,酥酥麻麻的,我能感觉我的脸肯定像西红柿般,红若血滴,“那你觉着我像那种痴恋一个女人而默默等待的痴情小男生么?”他问。 我愣,不像,确实不像! 我摇头,“你特像那种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自恋到心理扭曲的腹黑男。” 他抽抽嘴角,拍了下我的头,呲着牙阴深深地说:“所以,你给我老实点,否则我就扭曲给你看!” “就算你对她没情,可架不住她对你有意!一个夏彤还没搞定,又来一个沐沐,唐小逸你还真是抢手的很!”我望着他阴阳怪调地说。 你说我这孩子来的怎么这么不是时候,万一哪位姐姐心存歹毒,在这个时候给我使绊子,我不一尸三命。 呜呜----还让不让人谈恋爱生孩子了! “朵朵,你是在吃醋吗?”他叹息,收拢了环在我身上的手臂,越收,越紧,紧到我全身都似嵌入了他的身体里仍不甘心罢手。 我斜了他一眼,推了推他的身子,“胡说!我才没有!” 飞快抬眼一看,正好碰上他促狭的目光,不禁大窘,起身便要走,却被他一把按住,伸手搂我入怀,在耳旁低语:“丫头,你在吃醋!” 这次是肯定句。 我一听更窘,红晕从细白的脖颈处漾开,渐渐脸颊也红了,忙低着头,可我越是窘迫,他却越是高兴,轻笑一声:“朵朵,撒谎对胎教不好!” 听这么一说,我更是觉着无地自容,羞恼地伸手捶他,打的挺重,可落在他身上却软绵绵的,不疼不痒,“我就是吃醋了怎么样?” “我喜欢你为我吃醋的样儿!真可爱!”我恼的要死,他却笑的欢畅,用手轻轻擦去我眼角的泪水,将头埋进我的肩窝。 “哼----”我扭头不理他。 “丫头,你说得对,我确实很重视你肚里的孩子,因为他是我们的孩子----”他的脸在朦胧中压了下来,舌尖舔过我的唇边,轻轻地吻着,低声哄道。 其实说到这,我也相信唐小逸跟那沐朵朵并非激情岁月,最多也就算了纯情岁月,至少并非宋小洁说的那般,那般----情深不忘。 哭完了、闹够了---- 我肚子也饿了! “刚才光顾着喝酒了,我也没吃饭!这会肚子也饿了!你等会,我去把饭菜热热,咱们一起吃!”唐小逸也察觉到我的窘态,笑了笑,将我放到沙发上,起身去热菜了。 将菜摆上桌后,便过来从后面将我像孩童般抱在怀里,拿起筷子,夹了一筷竹笋放进我嘴中。 “我自己会吃!”嚼着鲜嫩的竹笋,我挣扎着要逃出他的怀抱。 “我喜欢喂你吃饭!”他双臂一用力,将我重新箍入怀中,不许我乱动,拿起汤勺喂了两口汤在我嘴里。 这段时间,由于我的食欲问题,他倒是经常喂我吃饭,现在已是熟练工了。 不仅技术熟练,而且服务态度也很好。 入我嘴的鱼无刺,肉无骨,汤不热。 习惯不是个好东西,它容易让一个人沉沦、上瘾。 很显然我已经习惯了唐小逸的宠溺、呵护和存在。 吃完饭,唐小逸负责将碗筷放进洗碗机里,我负责擦桌子,这种默契的程度,很像老夫老妻。 做完了家务后唐小逸倚靠在沙发上看文件,我被他抱在怀里看书,毯子将我们包裹在一起。 静悄悄的公寓只有偶尔翻动书页发出的沙沙声。 “朵朵----”唐小逸在我耳边轻声唤道。 “嗯?”我回头,望着他。 “我们结婚吧!”他圈着我的腰,突然说道。 “唐小逸,你在向我求婚吗?”我惊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眸。 “不是!我在要求你给我个名分,给宝宝一个合法的身份!”轻轻吻着我的唇角,唐小逸抬起我的下巴,大拇指腹留恋地抚过我的唇角,眼睛脉脉含情。 唐小逸能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并非偶然,也并非只靠他老爹!他是睿智的、有计划的、有深度的男人。 即便对我,也这般! 他一步一步地让我沉溺在他的包容和宠溺中,一步步地让我习惯他的、爱上他、到现在离不开他。 就像我明明知道不该跟他走这么近,不该爱上他,不该---- 可终究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心。 人无完人,我有缺点、也有弱点。 而他看的清清楚楚、摸的透透彻彻。 我是孤儿,即便我有小姨,但我在本质上还是一个孤儿,我渴望被人宠爱,渴望有个家,温馨的家,在唐小逸身上,我感觉到家的温暖和包容,这是童谣和党宁无法给予的。 唐小逸利用了我这个弱点,掌控了我的生活我的世界,我现在对他有了依恋和感情,我对他的攻势,无法抵抗! “朵朵----我们结婚吧!”唐小逸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漾着秋波地盯着我,真是说不来的妖、道不出的媚,左手勾起我的下巴,嘴角轻扬,勾着认真的弧度。 “好!那就结婚吧!”我搂着他的脖子,认真地点头。 95 拜见唐家二老 元旦之日,谷冬和苏浅结婚之时,可想而知这是个多么备受瞩目的盛大婚礼。 北京贵宾楼大酒店地处紫禁城东侧皇城红墙内,毗邻紫禁城和口广场和王府井商业街,面向长安街、中南海、故宫、北海、中山公园、菖蒲河公园等皇家园林,是被禁城六大豪华酒店之一。 商界名流,政界要员、明星大腕——这是一场相当浪漫的婚礼,满眼的花卉,粉色的幔纱,鲜花拱门和烛光一同摇曳。婚礼现场数十万枝空运而来的象征纯洁爱情的白玫瑰与象征爱情天长地久的百合花组成了鲜花的海洋,宽十五米,高达十米的巨型鲜花花门将主舞台布置成室外花园,所有与会嘉宾都感觉不到这是一场冬日的婚礼,仿佛置身于春天的花园。 由9999支红玫瑰组成的巨型心形方阵,同样出自于名师之手,远远看去如同一场视觉盛宴。 可容纳上千人同时用餐的会客大厅热闹非凡,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酒香四溢、酒色艳丽---- 贵宾楼豪华套房里,周围正在帮苏浅做新的造型,这是她的第五套礼服。 苏浅得知我曾做过两年的化妆助理时,非要找我做她婚礼当天的形象设计师,唐小逸坚决反对,我知道他是怕我累着,可架不住我的死磨硬缠,而且我再三保证新娘跟妆由周周做,我只帮忙选礼服,陪首饰,偶尔参与下造型设计。 也就是说我负责动嘴,周周负责动手。 他这才勉强答应,不过在得知谷冬给我们的红包数额后,给我安上个投机倒把、挂羊头卖狗肉的罪名。 呵呵---- 我可不怎么认为,我们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没违反公司条例的条例下,还赚了外快,两全其美。 事实上,那天苏浅的六套造型都很成功,虽然不算是史上最美丽新娘,但绝对是最抢眼的新娘。 “妞,感觉怎么样?”我趴到在酒店的豪华大床上,嘎巴着苹果的同时,不忘采访下我们今天的准新娘。 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如此繁琐、隆重的婚礼,不只累惨了她,也累坏了我们这些‘工作人员’。 “一个字累,两个字饿,三个字乏,四个字苦,五个字闷,六个字晕,七个字困,八个字酸!”苏浅一脸倦容却要保持腰身笔直地坐在椅子上,任周周和色色两人捯饬着她。 “照你这么说,这结婚还真是个体力活!” 唐小逸跟我求婚了,而且他打算年底前把这婚事办了。 我也有些心动,反正是要结婚的,我得在肚子没大之前把婚礼办了,不然多丢人啊! 可小姨最近似乎挺忙的,我回家找了她几回,都没在家。小米也说,她最近不是返家很晚,就是几天不归家 我听唐小逸说他舅舅最近在追我小姨,我想也许两人正在交往,便没敢细问。 只偷偷地高兴着,像偷吃蜜的小老鼠般! “可不,比连看三天三夜的bl动漫,还累人!腰疼、背疼、脖子疼----” 苏浅这人吧!初见,觉得她特像时下小言里的小白女主角----很白、很宅、很直!其实交往一段时间后发现她也确实是那种很白、很宅、很直的女孩,一般申精比较大条,不难相处。 相处久了,慢慢发现她也有心思细腻、大智若愚的一面,只是这一面展露的比较少而已。 她老家是N市的,独生子女,父母都是大学讲师,在北京算是举目无亲。 挂上谷冬这么个极品王子,可以想象公司里的女孩们都拿什么眼光和心态看她。 由于谷冬和唐小逸的关系,我们最近经常见面,她和周围一样,是个自来熟,鉴于她的热情,我也不好将人拒之门外是吧!于是聚了几次会后,我们竟成了好朋友,连带着她跟周围,色色也都熟识了。 “没事,一回生、二回熟----习惯就好!”周围一脸同情地安抚着。 “还有二回?就冲这,我也坚决不跟谷冬离婚----哎哟----”她哀嚎着,身子一动,唇线歪了,挨了周周一记铁砂掌。 “啊----你们怎么进来了?不知道这里是男人禁地?” 一抬头,看见三位大帅哥被两个伴娘堵在套房外面的客厅。 唐小逸和程俊今个都不是谷冬的伴郎,但身为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哥们,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总是要帮衬一下的。而且今天受邀来的宾客可都是非一般的非富即贵之人,既是谷冬的熟人,也是他们的熟人,这于公于私,他们都不能怠慢的。 现在不该在大厅招待宾客吗? 两个伴娘是苏浅的大学同学,毕业后都留在北京工作,听苏浅说平日里三人关系很淡,可不知她们从哪里知道苏浅嫁入豪门的事,便争抢着要来当她的伴娘。 苏浅不知道怎么拒绝她们,便答应了。 这两伴娘跟我们一样,都是草根出身,从前从未见过这么豪华的婚礼和这么多帅气、多金的王子,一时间有些春心荡漾和想入非非。 这伴娘的工作是替新娘周旋、挡酒、应酬---- 想让她们除了会围着帅哥打转外,并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好在谷冬准备的是六个伴郎、六个伴娘。 也对,宾客那么多,两个哪够? “呵呵----谷冬,听了弟妹这番话,你有何感想?感动不?” 程俊一脸幸灾乐祸。 准新郎勾笑的唇,阴霾的眸,“苏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个可是咱们大喜的日子!” 唐小逸一派闲适地倚在门边,一身得体的黑色阿玛尼,衬得他比新郎官都精神,看来这婚礼摧残的不只是新娘----还有新郎。 “朵朵----出来!”他招手唤道。 “干嘛?”我有些犯懒,趴在床上不想起。 “找你有点事!” 我从床上爬起来,将手中的苹果核扔在垃圾桶里,向他走去,他迎上我,“累不累?”拍拍我的脸,问道。 我摇了摇头,他笑,牵着我的手转身就向外走,他的手温热,握着我的有些紧。 我稍微靠后,从后面看着他的英挺的侧脸,想象着某天他当新郎官的样子,一定非常非常帅吧!我想,心里颤颤的。 他突然转过身来,冲我眨了下眼睛问道:“丫头,是不是觉得你老公我今天很帅?” 我啐了他一口,“自恋狂!” “呵呵----口是心非的小家伙!”他凑过身来在我的唇上点了一下,我倒退一步,红着脸,“你要带我去哪?”我问。 他一用力,将我勾进怀里,头低下,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老头、老太在楼下客房,他们想见见你!”柔声商量着,“跟我一起去打招呼,好不好?” “现在?”我不知所措,下意识地问道。 我确定答应了唐小逸的求婚,也想跟他结婚,但却不敢见他家人,这两天,他也不止一次地提出要带我回去见家人商量婚礼的事,可我总是利用各种借口推脱。 我深刻的了解,他们那样的家庭,不是我能高攀起的! 撇去门当户对、身份地位不说,我甚至连身家清白都算不上。 蓝调兼职,说好听点是勤工俭学、自力更生。说白了就是酒吧三陪:陪酒、陪聊、陪唱!末了,还陪了睡! 我不是自卑,我只是比较有自知之明而已!,撇去家庭背景不说,就我个人的作风问题---- 十五岁早恋,之后又跟童谣那帮纨绔子弟疯玩了三年,十九岁爬上男人床,而是不到就怀有身孕---说不知检点,这是给我留了面子。 虽说模样长的不错,内在也并非草包,算不上才华横溢,至少也算是天资聪慧,可这样的女孩稀罕吗?不稀罕!尤其我还未婚先孕----即便这孩子使他们老唐家的种。 你说子凭母贵吧!人早就有个大孙子唐宋搁那摆着了!再说唐小逸才二十八岁,正处风华正茂的年龄,就像他自己说的,想帮他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不差我一个。 “嗯!大哥、二姐也会来了,正好一起见见!” “我还没做好准备----要不改天吧!”我拽了拽自己裙角,眼神有些躲闪,说话间,就要挣脱他的拥抱。 唐小逸更紧地拥紧我,头搁在肩膀,嘴贴着我耳边,小声地问,“紧张?害怕?担心?” “嗯!”我点头! “不用怕,我就在你身边!”他的手轻轻拍着我的背部,“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只要你点头答应嫁给我,剩下的事都交给我!你只需露个面,收个红包,然后安安心心地等着做我媳妇儿,我孩子他妈!” “好!我跟你去!”我双臂绕过他的腰,扣紧,头埋进他的胸膛,眼里有热热的东西流出。 “真乖!”他抬头,笑的很开怀,亲亲我的额头,牵着我的受,十指相扣地朝楼下另外一间套房走去。 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并非都北京的,所以谷冬包了酒店两层楼的客房做宾客休息室。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望着小逸,“我有些怕!” 经过党宁、童谣的这两个权贵妈妈的摧残,心理若没点阴影,我就真非人类了。 “乖乖,一切有我!”将我揽入怀中,他亲了亲我的额头,眼睛,左右脸颊,那种给小孩子的安抚性的亲吻。 透过走廊的反光柱子,我又将自己打量了一遍。 宝宝已经三个半月了,还不算显怀,只有在穿紧身衣服的时候,才能看到一点点凸起。我今天穿的是有些韩版式样的高腰裹胸礼服,裙长到膝盖,露出的小腿白皙修理,脚上一双同色系的蓝色中跟凉鞋。 长发打卷,挽成一个比较活泼的发髻,配上淡淡的妆容,不仅一点都看不出有孕在身,反而整个人显得格外青春活力,又带点小小的性感。 被唐小逸像喂猪般圈养了两个月的结果是,我比以前丰盈了不少,也白嫩了许多,尤其是胸部,大了不止一个码。 低头看去,乳沟很深,很诱惑。 “爸妈,我把媳妇儿给你们领来了!我事先声明,我家丫头胆子小,脸皮薄!你们不能吓着她!”唐小逸牵着我的手,刚一进门,就嚷嚷开了,“不然我可不依!” 那口气,竟像个跟父母撒娇的孩子,有些赖皮、有些霸道、有些任性。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咋这气人呢?” 房间里,唐老爷和唐老太太坐在当中的沙发,唐大公子和宋听儿坐在靠左的沙发,唐二小姐坐在他们对面。 此刻,都望着我和唐小逸,脸上含着笑,各有不同,但我感觉的出来,这笑,是善意的笑! 唐老爷比我想象的要和善些,老太太比我想象的要大气豪爽些;唐大公子很军人、很男人;唐二小姐很气质、很漂亮。 看得出,唐家三个孩子都长得像爸爸! “唐老太太,你要是觉得我说话气人,我这就走!”说罢,拉着我就要离开。 “回来!你这死孩子,老长时间不会来看我们,一回来就知道气我!”老太太嗔怪道 。 话儿时怨的,可眉眼都带笑----老母亲宠溺小儿子的笑,气的不行又宠的不得了的样! 一时间我被震懵了! 我在脑海里勾画过跟唐小逸见家长的场景了,却没想到会是这么----这么和谐。 没有争执、轻蔑、冷眼、不睬、旁观、鄙夷、轻蔑、冷嘲热讽---- 或许是有生疏,但却是亲切的、温暖的、真挚的、包容的---- “小乖,愣着干嘛?快叫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嫂嫂!”唐小逸捏了下我的鼻子,笑着说道。 “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嫂嫂好!”因为太过震撼,我有些痴了傻了,也没在意,便跟着他叫了出来。反应过来后,脸立马就红到脖根,也分不清是羞的还是被气的。 我看了眼唐小逸,他一脸坏笑。 我又不好当着他家人的面跟他撒火,只能忍着等回去后再算总账。 “乖----朵朵是吧!长的真漂亮!”唐妈妈笑的合不拢嘴,望着我,倒是真的非常欢喜的样。 唐老爷子没说啥,只是看向唐小逸的视线里有欣慰,有疼爱,还有自豪。 “那是----也不看是谁媳妇?”嘴角一勾,一脸得意,真像个炫耀自己宝贝的孩子,话锋一转,突然说道:“唐首长,唐老夫人,我家朵朵这人都叫完了,你们准备的红包也该拿出来了吧!”又转向他的哥哥姐姐,“我说,你俩也别愣着了,赶紧地!” “要准备三分哦!”唐小逸拉着我靠着他姐坐下,眉眼带笑地摸了摸我的肚子,“我家宝宝贝贝的见面礼,我先替他们收着!” 话音刚落,无双眼睛,包括唐首长的,都刷刷朝我肚子上看。 有惊喜、有狂喜---- “双胞胎?”唐老妇人性急地问道。 “恩!林阳说,龙凤胎的几率很大!”唐小逸呵呵笑着,像个孩子,摸了摸我的脑袋,又亲亲我的脸颊,然后捏了捏我的鼻子,一脸得意和炫耀,“唐老太太,你儿子的眼光啥时候戳过?” “耶!你们都别愣着,赶紧掏红包啊!我家朵朵还饿着呢?我得给她找吃的去!”扭头看着我,爱怜地揉了揉我的脑袋,“说好了,这红包可不能太小!我家丫头,脸皮薄,心眼好,少点她也不会说什么,可你们要是不包个分量足的红包,别怪我小心眼不然你们看我家宝宝,贝贝----斯----” 在他还未说出更过分的话前,我二指飞弹上了他的腰,“鬼丫头----你也真下的去受呀----”他顺势抓住我的手,握紧,凑到我的耳边小声埋怨道;“我这不是想多要点奶粉、尿布钱嘛!” 我的脸再次鲜红若血染,这次是气的、恼的,羞的---- 头低下,不敢再看任何人。 “活该,早该有个人治治你这泼皮赖猴了!”‘噗嗤’一声轻笑,坐在唐小逸眼前的唐二小姐落井下石道。 “我今个才算是知道什么叫一物降一物,臭小子,平日就知道跟我们耍横,我以为你就这么一直无法无天,蛮横霸道下去呢?合着还真有敢拾掇你的人!”唐大公子也跟着痛打落水狗道。 “哪那么多废话----赶紧给钱啊!” “死孩子----抢劫也没你这么理直气壮的!”唐老夫人笑着唾骂着。 离开套房后,我随身的手提包里揣了五个红包,很有分量的五个红包。 经过今个这一幕,我知道一件事:在唐家还没有小唐宋这个长孙之前,唐小逸就是家里的土霸王,齐天大圣---- 我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手依然被唐小逸死死地牵着,走过长廊,走进电梯间,“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身体!”他说。 “哈哈哈----”他话音刚落,我便蹲在地上大笑不止,直到眼泪都流出来了。 “呵呵呵----小小----” 临走时,唐老太太对唐小逸说:小小,别忘了时常带朵儿回家吃饭!她这甚至得好好养着,可不能大意了,马虎了---- 小小?唐小逸的小名居然叫小小。 哈哈哈---- 96幸福大结局[VIP] 幸福大结局 举报色情反动信息 举报刷分 佛曰:人活一世,为结善缘而来,却得孽缘而去! 人生在世,你对不起和对不起你的人太多太多---- 童谣于、初夏于我----都是对不起的人。 宴会大厅,是一个上演过多少恩怨情仇、痴怨大戏的地方。 如果我和童谣是一场悲剧,那么初夏无疑是悲剧中出场率最少的‘原配’。 我这个小三做的不是很称职,脸皮不够厚、心里承受力不够强----所以当原配站在我面前对我‘可以谈谈么’时,我有些心虚,有些犯憷---- 但,还是头答应! 我和她在此之前并没有真正打过交道,即使我破坏了她的婚礼、让她在全北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面前丢人,她也不曾到我面前指责、怒骂、批判过---- 就像我前面所说,她是真正的名门淑女,大家闺秀,真正的知书达理、温婉大气---- 我不懂,为何童谣会舍弃这个高贵的女人,而爱上我。 我有点了解楚濂的心态,选择紫菱,不是因为爱她,而是绿萍太美好! 男人都是有劣性的,喜欢追求美丽、精致的女人,可太过美丽、精致又会让他们觉得有压力,没安全感、不真实! 酒店二楼的雅间里,她心细地在我进去后,将门关上,转身,望着我,开门见到道,“香朵儿----我来找你,是为了童谣的事!” 同她面对面地站着说话,我才真正明白一个女人可以不漂亮,但必须要有气质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我的语言很匮乏,不知如何形容她! 她有点像张爱玲笔下的白流苏,睿智内敛,温婉娴雅---- 一身紫色的晚礼服,及腰的长发被松松的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用水晶发簪固定住,留下几缕发丝自然地垂在额边,浑身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婉约和恬淡的气质。 当然,她很美,美的大气,美得端庄,美得恰到好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间都透着优雅和大方,让我这个嚣张的‘小三’也不免有些自惭形秽。 只能说她的美已与外貌无关。 她是自信的、高傲的、完美的、不可轻视的---- 即便如今因我而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娱乐焦点,依然是神采飞扬、美艳动人---- 似乎那场闹剧的悲情女主角并非她般----在她脸上看不出丁点会爱人伤过的痕迹,甚至在她眼中,亦没有流出半点忧伤和愤恨---- 是她掩藏太好?还是她根本就没有爱过----童谣? “我和他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了!”我望着她,轻声答道。 他仿佛一下子从我生命里消失般,自从机场一别后,我们再也没见过面。 我想唐小逸应该背着我对他做了什么吧!不然以他的性格和脾气,他断不会这么轻易放手,倒不是我太过自恋,认为他非我不可!只是他一贯处于主导地位,三年来从未有过被女人先劈腿的经验!即便在我面前,他也一直都是嚣张的、跋扈的、霸道的、张扬的---- “我知道!这次来是童伯母拜托我来的!几个手持枪械的大毒枭流窜到贵州山区境内,童谣已经申请加入这次行动----伯母希望你帮忙劝劝!”她面色凝重,说到‘枪械’二字时,眉头深深地蹙了下,周身散发着凝重气息。 大毒枭?手持枪械----别以为这是枪战片。 跟童谣厮混这三年,我也多少了解点时下动态,咱们和谐的社会其实并不和谐,至少不像你看到的这般和谐。 每年在暴动、集会、武装镇压下死去的人不知有多少,至于为何没有被广泛报道出来,只能说咱们的政府部门太善于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就像网友们总结的中央新闻:前十分钟,中国领导很忙;再十分钟,中国人民很幸福;后十分钟,外国人民很痛苦。 其实这哪只是中央新闻,地方新闻也是报喜不报忧! 所以----初夏的话听起来很简洁,但我知道这事情大条了。 不然,童妈妈也不会求着她来找我的,若非事态严重,这种机密要闻她也不会让初夏透露给我的。 她这么做,必是家里人都没法了,童谣的性子拗,他决定的事,鲜少有人能改变他的意向! 我能想象,她求初夏来找我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又恨又无奈,不为过吧! 恨,是因为他儿子不要命的行为,有大半原因是因为我。 无奈,是因为我是唯一能扭转事态、让她儿子打消念头的希望! 她不自己来,想是怕我在嫉恨她当初的伤害---- 让初夏来,因为她知道我对初夏有一份愧疚。 我笑,看来她多少还是了解我的,知道不会驳初夏这个面子! 我垂下眼,遮下满眼的伤痛,“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劝得动他,但我会去试着阻止他!”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她看着我,面色有些犹豫,欲言又止,半响说道,“其实,童谣真的很爱你!认识他这么久,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这么痛苦!你们在一起三年了,或许你觉得他在玩闹,但我知道他是认真的!认真地等你长大、认真地陪你疯闹、认真地爱着你,甚至向你求婚,想跟你过一辈子,也是认真的!” 听了她的话,我的泪,顿时如决堤般滚滚而出,我撇过头,透着包厢里的落地窗望向窗外,涩涩地抽动着嘴角,说:“我知道!” “我跟童伯母谈过,她说,如果你能阻止童谣去贵州的话,她愿意接受你这个儿媳妇!” 我抿了抿嘴唇,摇摇头,“烦你替我转告她,之前我跟她说的都是真心话,从始至终我都没想过当她的媳妇!” “你?” “我对童谣是有情,但不代表我要嫁给他!以前不要,现在不要,以后也不要!” 爱之酒甜而苦,两人喝是甘露,三人喝酸如醋。没有在正确的时间跟正确的人喝,便是毒,不尽早戒掉,等待我们的是中毒身亡! 三段感情,我和童谣时间最长,可时间的长短,不等于时间的正确,亦不等于良缘的注定。 我和他,先是隔着一个党宁、后来又隔着两个家庭、现在又隔着一个唐小逸! “我知道了!”她定定地看着我,微笑一笑,突然说道,“关于订婚宴的事----你不用觉得对我抱歉!”眼中飘着淡淡的笑,“事实上我挺感激你的,那场订婚宴本来就不应该有!” 见我一脸的诧异,她勾勾唇角,继续道,“我和童谣在一个军区大院,自小一起长大!看似如外界所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其实我们之间根本不来电,我们之间的感情很深厚,但那是友情,而并非爱情!联姻是两家大人的意思,我是独生女,不想违背父母的意愿----而且,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婚姻之事身不由己!”苦笑一下,“如果没有你,我和童谣也许会照父母定下的轨道走下去----毕竟,我们两也算是知根知底,夫妻不就是由爱情慢慢转换为亲情吗?我们只不过跳级了而已!所以,我其实是感激你的----如果不是你,主动提出解决婚约的会是我!” “你?”有了爱情! “是的!我有了爱的人,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她面上一红,有些羞赧,却很是坦荡,“爱情,其实挺奇妙的!它若风、若雨,不经意地飘进你的心田,有泪,有笑,有激情、有喜悦----和着疯狂,和着痴傻,让你愿意为他做任何别人看来很傻的事。” 咳咳----这番讲述,太过文艺,若从夏彤口中说出,就是假仙、矫情,可从她口中讲出,却那么自然、那么温情! 引起我的共鸣,让我为之感动。 “恭喜你!”看到她美丽的容颜上浮着一层叫幸福、甜蜜的光芒,我真诚,发自内心地祝福着。 不管怎样,她是让我感到愧疚的女人,她能找到自己的真爱,我心里也会好受很多。 “谢谢!你也是!”她莞尔淡笑,“唐少不错,看得出他很爱你!”眨了下眼睛,微微地皱了下鼻头,狡黠地笑了笑,“以前我们因为一个男人而处于敌对的状态,以后我们也许会因为两个男人而成为结成友好联盟! “----” 我愣,她想说什么? 一个男人,敌对!两个男人,友好!难道她的男人是---- 唐小逸一拜七个,老五谷冬今日大婚! 老二、老三、老四、老五算是名花有主,还有老大严斌和老七沐风----王子,想想都不可能! ——————————————————分割线——————————————————— 宴席还有一个小时才正式开始! 客人已来了大半,此时或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闲话瞎聊,或手端着酒杯满场子转悠地勾搭美女或帅哥,或娱乐不忘工作地结识能合作的新朋友---- 大厅一旁的小客厅里,唐小逸正在和一个女人热切交谈着呢? 女人很漂亮,紫色贴身礼服得体地勾勒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单露左肩,露出精致的锁骨,鱼尾的下摆荡漾出纤细的小腿,饱满的额头,柳叶细眉,眼若秋水,白玉般的鼻子下是一张樱桃小嘴,眼波流转的时候,楚楚动人,顾盼间颇有一份古典韵味,活像是仕女图中走下来的画仙。真的很美,比同样具有古典气息的宋小洁还多了几分灵气。 这样的女人,该有很多男人想要捧在手心呵护才是! 两人似乎聊得很投机,虽然听不见二人银铃般的笑声,但那若芙蓉花开的笑颜却是看的真真切切。 从她跟唐小逸一伙人的互动中可以看出他们是多年朋友的关系。 于是,不难猜出她的身份----沐朵朵,唐小逸曾经没牵过小手手的初恋情人。 关于他俩的过往,我几经周折从程俊口中套出。 关于他俩的恋情,我只能说: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这是一个痴情女子多情郎的凄苦故事,这也是一个现代版的妹夺姐夫的狗血故事。 在沐朵朵还未跟沐老爹搬进军区大院时,唐小逸的女朋友是沐朵朵的表姐沐云,严格说来,唐小逸应该算是沐朵朵的堂姐夫。 身为一个称职的姐姐,沐云为了能让沐朵朵尽快适应北京的环境和生活,便走哪都带着她!这里包括和唐小逸的二人世界。 俗话说,三人同行,必有奸情! 于是,小姨子爱上了未来姐夫。 不知是沐朵朵掩饰的太好,还是沐云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单纯可爱的妹妹会爱上自己的男人,悲剧就这么华丽丽的诞生了---- 沐云二十一岁生日宴会上,妹妹酒后吐真言,抱着姐夫痛哭诉说自己的爱意! 跪求姐姐,让其割爱! 沐云恼羞成怒下,离京出国----眼不见为净。 接下来,就是沐朵朵在痛恨、懊悔对姐姐造成伤害的同时,又不遗余力地狂追姐夫! 那段时间,琼瑶阿姨的小说很畅销,受到当时很多女孩的追捧、热爱和模仿! 在眼泪和西子捧心的痴情纠缠下,唐小逸沦陷了,接收了这个原本该是自己小姨子的人。 不得不说沐朵朵是精明的! 不得不说沐云是傻冒的! 不得不说唐小逸是艳福不浅的! 至于两人为何没有有情人终成眷属,只能遗憾说偷来的爱情,它长不了啊! 啧啧啧----怎一个恶俗了得? 老实说,我非常怀疑宋小洁的眼神和记忆力。这沐家小公主除了跟我同是女人外,我竟眼拙没看出来她到底那个方面长的跟我一样。 果然情敌的话不可信。 沐朵朵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碰了下唐小逸的脸---- 唐小逸的笑容太过灿烂,晃的我眼疼、鼻酸、胸闷---- 吃醋,嫉妒,小心眼……它们可都是爱情的同胞兄弟! 哼---- 我想我是该梨花杏雨、哽咽难抑地去找唐小逸哭诉、质问,还是偷偷地收拾行装学米小乐那女人逃开这个让我伤心难过的地方和男人。 思来想去,我觉得无论是哪个选择都不符合我的性格。 比小姨子抢夺姐夫还要狗血的剧情是旧情复燃!看沐朵朵那笑若嫣然的样---- 反正老娘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女二配,我不能辜负导演和广大戏迷的期望,我得做个名副其实的女配。先狮子大开口地索求个巨额的精神损失费,然后在恶心恶心这对苦命鸳鸯! 即便两人旧情复燃,我也不能便宜了唐小逸这个痴情男主角和那个打算吃回头草的多情女主角。 大叫一声:让杯具来的更猛烈些吧! 我深吸口气,大跨步地走了过去,绕到唐小逸身后,双手环上他的腰,一个漂亮的转圈跨到他身前,踮起脚尖,轻点了下他的唇,端着柔情似水的眼眸,正打算学着女二配娇滴滴、甜腻腻地说‘老公----你怎么在这?害人家好找’时,就被唐小逸圈在怀中,头低下,很自然地吻上我的唇,“去哪了?害我找你半!” 好你个唐小逸,居然抢我台词? “我胸口有点闷,去外面吹了吹风!”将手中的草莓味冰激凌递到他嘴边,倍儿讨好地说,“瑶瑶给的!味道不错,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他笑着咬了一口,抿了抿,“是挺好吃的!不过----”快速地抢去我手中的冰激凌,手一扬,一个抛物线,完美地落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不准吃!吃这么多零食,呆会又吃不下东西!” “唐小逸----”我‘嗷呲’一声拐叫,想要扑过去时,却被他一个巧力,扣在怀中,“还有以后去哪得给我说一声!你现在的身子,可不比从前,容不得半点马虎、出不得半点意外!” “嗯”我温顺地点头,头抵在他的胸口上,歪头看向对面的沐朵朵。 心里飘着得意,脸上漾着幸福。 我知道,我这样其实挺幼稚的! “这才乖!”勾着我的腰,笑着跟沐朵朵介绍道,“沐沐,我的朵朵!” “你好!刚和小逸聊到你呢?听说你们年底就结婚了!恭喜你!”她微笑地同我打招呼,面色平淡,只是那一闪而过的眼神---- 太哀婉太幽怨……也太酸楚。 哎----我的唐少啊----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麽憔悴----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嫁给眼泪---- 我一听‘结婚’二字,激动地像打了鸡血般,扬起粉拳,轻轻地捶打着唐小逸的胸膛,含羞带臊,说:“讨厌----人家什么时候答应你的求婚了?人家还这么年轻,人家才不要这么早嫁人呢?”趁一对旧情男女被雷的七魂没了六魄之时,我望着沐朵朵,正经八百地说:“谢谢----如果你到时候还在北京的话,记得早点来!” 玉手伸出,脸上含着笑,比花美、比蜜甜。 石头记告诉我们:凡是真心爱的最后都散了,凡是混搭的最后都团圆了。 “一定----”她嘴角抽了抽,同我握了下手,看了眼唐小逸,“不打搅你们,我先过去了!” 说完,点头,微笑,欠身,离开----很有大家风范! 只是转身的刹那,眼里划过一丝落寞和幽怨---- 看着她走远,我立马收敛脸上的笑容,冲着唐小逸恶狠狠凶巴巴地低吼着,“唐小逸,你背着我勾搭前任女友----” “小醋坛子!”他望着我,轻摇头,笑里包含着宠溺,“我要是真想勾搭,能让你看见?再说我前任女友可不是她!” “哼----你是在向我炫耀你的红粉军团很庞大吗?”明知自己无理取闹,却死不服输!嘟着嘴,找他茬! “我没在炫耀,我说的是事实!谁叫你老公我魅力无敌呢?” 我斜睨着他,“什么魅力无敌?我就看见一个裂缝的臭蛋和一只专叮臭蛋的苍蝇!” “死丫头,居然敢骂你老公是臭蛋,你不想活了!”他一把框住我的肩,揽得很紧很紧,恨恨地弹了下我的额头,沉沉地笑着,“走吧!唐老太太打电话叫我们过去!” 前来参加婚礼的大人物很多,考虑到他们的安全和隐私问题,谷冬特意让酒店设了几个会客厅! ——————————————————分割线———————————————————— “小米最近有没有跟你联系?”赵惜文,已经确定是瑶姐的生父,小米的旧情人,两人已经碰过面,并打算找个合适的时间让瑶瑶和小米认祖归宗了。 在唐小逸的公子回忆录中,我才知道,原来偶家小米也是有背景、有故事的人,她不仅跟赵惜文有一腿,而且还是高干子女身份,也曾潇洒、腐败、享受、糜烂过---- 怪不得她一个没学历没工作没男人的柔弱女人能在北京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买房子。为了大隐隐于市,不仅将瑶瑶的户口安在我小姨身上,就连房产证上的户主也写着她的名。 她倒是挺放心我们娘俩,不怕我们贪了她的房产。 “没有!”自从三天前留书一封后,便渺无音讯,为了躲男人,连孩子都不要了。这丫头,可真够绝情的。 对于赵惜文,我是可怜的,同情的,也是愤恨的。 可怜他一代天之骄子居然爱上米小乐那小白女! 同情他一代天之骄子居然连米小乐那小白女也搞不定。 愤恨他既然爱着米小乐,为何又在六年前放手,六年后又弄丢。 “有她的消息,烦你第一个通知我,这次是我大意了!” 今天的赵惜文有些不一样! 看外表,还是俊美非凡,只是精神有些颓废,有些怏怏。 我看了他一眼,‘嗯’了声。 我想告诉他,并非他大意,而是那丫头有意躲她。 六年的相处,多少也能看清一个人!小米那丫头,看起来很白,其实并不白,她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揣着明白装糊涂。 用时下的流行词诠释:她有点腹黑! 三人同行,各找各妈,路上遇到瑶瑶,她和唐宋是今天的花童,一身粉色的蓬蓬裙,打扮的跟小公主一般,黑黑糯糯的头发上用水晶发卡卡着,漂亮精致的小脸,皮肤仿佛透明一样,脸上的小细绒毛在明亮的灯光下清晰可见,一个人撅着嘴巴在大厅里游荡着,像是在找人,看见我,粉色的嘴唇嘟得更高,“小妈咪,你去哪了?” 声音倍儿哀怨。 “怎么了?小嘴嘟着,谁欺负你了?”我蹲下身子,将她揽在怀中,轻轻地捏了下她粉嘟嘟的脸颊,笑着问。 “就是那个一看到干爹就白吟霜附身的女人,她刚才给唐宋哥哥送点心去,唐宋哥哥喊我一起吃,她就恶狠狠地瞪我!趁唐宋哥哥帮我拿饮料的功夫,骂我是有娘生没爹养的臭丫头,说我没家教、没素质----还说我小小年龄就勾引男人----”眼圈红红的,嘟着嘴委屈的要命。 “你说什么?她居然敢这么说你?”听了瑶瑶的话,我像点了火的董哥哥,抱着炸药包就要冲上去,“TMD宋小洁,老娘真是小看她了,以为她是温善的hellokitty,没想到她居然是只披着hellokitty皮的大疯狗,见人就咬!” 姐我护崽子在我们小区是出了名的,别说我家娃有理,就是没理我也要争上三分,更何况,她今个是真的受委屈了! 从小到大,因笑她有娘生、没爹养的孩子,挨我骂的小孩和大人不知有多少?若非怕打算了人家要出医药费,我非将他们拉到墙角旮旯里狠揍一顿不可! 皱着眉头,对紧紧抱着我的唐小逸怒吼着,“唐小逸,你放开我!我非抽的那贱丫牙齿掉光,讲不出话来不可!” 好么,新仇旧恨一起算! 宋小洁,咱这梁子结大了! “朵朵----别冲动----” “你tmd才冲动,唐小逸,你是不是心疼了?好啊----你怜香惜玉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们有奸情,怪不得她几次三番地来找我麻烦,理直气壮地让我离开你!我当她是一炮灰,所以没搭理,现在看来她也不算是无中生有啊----” “朵朵,讲点道理成不成,我心疼她?除了你,我心疼过谁?小狮子,息息怒,好不好!今天是谷冬的婚宴,要替瑶姐讨回公道,不一定非今天不可!难道你想名扬整个京城? ” 我停止叫嚣,唐小逸说的很对!我差点中了那女人的圈套。 “对!过了今天再教训!”我点头,恶狠狠地泄愤道。 等她落单的时候,用个麻皮大袋子,将她套起,然后将她打成猪头三,连自个爹妈都不认识。 “好了,好了,消消火,咱不气了!气坏了身子,心疼的是我!”捏了下我气鼓鼓的脸颊,宠溺地说,“再说,帮瑶姐报仇的事也不需劳烦你!” 指了指将瑶姐抱在怀中,一脸黑沉的赵惜文,“你好歹也给二哥一个表现父爱的机会嘛!” 我眉开眼笑,是啊---- 人瑶姐现在有爹了!人爹可比咱厉害----杀人不见血! 跟着唐小逸来到一个很是豪华的会客厅,里面坐着十多个人!都是唐小逸他们军区大院的老人。除了沐风的父母,唐小逸一拜父母都在! 本来嘛,官场多是错综交缠,老一辈人的交情就已相当深厚了,再加上后代的关系,更是铁上加铁! 十二个大人,分成两边闲聊! 谷冬的爸爸招呼父辈们,聊外事。 谷冬的妈妈招呼母辈们,聊内事。 见我们进去,唐妈妈笑着冲我招手道,“朵儿,来见见几位伯母!” 看了眼唐小逸,他轻轻地拍了下我的后脑勺,我落落大方地走过去向她们问候、行礼! 我知道,唐妈妈既然将我介绍给朋友、邻居,代表他们已经接受了我。 嗯----被人认可的感觉真好! 唐小逸陪着我坐在唐妈妈身边,听几位妈妈们唠嗑。 无非是儿女们的婚事! “我说惜文啊----你兄弟们都有主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能给妈带个儿媳妇回来!” “媳妇没有!孙女倒有一个,您先帮我养几天,过几天我把媳妇拎你面前来!”赵惜文抱着瑶瑶坐在腿上,指了指赵妈妈,轻声哄道,“这个是奶奶!” 又指了指赵爸爸,“那个是爷爷!” 瑶瑶望着他,不说话,不知是没反应过来,还是根本就不想叫。 “寒假放假,日本迪斯尼乐园!” 话音刚落,便听瑶瑶脆生生地喊了声,“奶奶!”扭头看向那边眉头紧蹙的赵爸爸,甜甜地叫了声,“爷爷!” “惜文,这是怎么回事?”赵妈妈望着瑶瑶一脸诧异,“这孩子哪来的?” 其实,瑶瑶自刚才便一直跟着赵惜文,只是刚才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并没怎么在意她。 以为她是赵惜文哪个哥们家的孩子! 此刻,整个客厅寂静一片,所有人都望向赵惜文,等待他给个说法。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喂着瑶瑶吃水果,甩出两字,“我的!” 帮瑶瑶理了理额前的厚刘海,望着他妈说,“妈,她是你如假包换的亲孙女,你不用怀疑!”食指翘起,点点瑶姐的脸,又点点自个的脸,“看我两这摸子----赵家出品,绝无假冒,至于其他的,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释的!” 赵妈妈动动嘴,想问点什么,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最后化作一声叹息,向瑶瑶摆摆手,道:“丫头,过来!” 瑶瑶看了看我,我点头,她便走了过去,怯声声地叫了声,“奶奶!” 她倒不是怕生!只是天上突然掉下个爷爷奶奶,还真让她有些不适应。 我的心也难受的紧,我养了五年多的小崽子,就这样成为别人的了,我是真不舍得! 摸摸自己的肚子,不过老天也待我不薄,走了一个,送来俩! 反正我是要嫁给唐小逸的,以后少不了经常见面。 这么想,心里就舒坦多了! 瑶瑶的爹是赵惜文,我其实挺满意的,这于她,于她娘,都是大好事!只是不知小米为何躲着赵惜文,不解! 不管了,小的网住了,大的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哎----我的乖孙女!”不知道是不是血缘天性使然,刚开始还对瑶瑶满心狐疑的赵奶奶,两声‘奶奶’入耳后,便双眸含泪,满怀宠爱。 “怎么了这是?香姨,大喜的日子您哭啥?”程俊带着色色进来了,身后跟着宋小洁、宋听儿,沐家两兄妹、还有趁机新郎新娘---- 看见赵妈妈抱着瑶瑶的样,王子问,“二哥,你不是说让瑶姐晚些时日再认祖归宗的吗?” “好啊----你们这些混小子,合着你们早就知道了!瞒的够紧的哈----怎么想等我死了,再把孩子带我坟前来祭拜?”赵妈妈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王子,气得浑身直打颤。 另外一边的赵爸爸,坐在沙发上,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这边瞧,眉头蹙紧---- 做军长的,果然能沉得住气! “不是,不是----干妈,您别急啊!二哥不是怕吓着你们吗?” “吓着我?你们从小到大吓着我的事还少?说,这事你们瞒了多久?”赵妈妈一气之下,伸手拧着赵惜文的耳朵,怒火冲天地说。 “老太太,你放手,真没多久,也就前段时间才知道的!” “对对!三哥生日那天才知道的!”赵惜文捂着耳朵,狠狠地瞪了下王子,王子一脸苦相地解释着,“真的,干妈?不信你问三嫂,三嫂是瑶姐的小妈咪!” ‘唰’的一下,除了少数几个知情人外,其他人都齐齐望向我,目光直射,表情各异,但每一双眼睛都是那么炙热、那么期切!这种眼神一般只有在主管宣布年终奖金的颁发日期和数额时,才能看到。 “那个,我也是那天才知道瑶瑶是二哥的女儿!这个中的纠葛,我也不清楚!”赵惜文没说小米的事,我也不知道要不要说!谁晓得他想干什么? 我目光躲闪,不敢对上赵妈妈殷切的目光! “骗人----香朵儿,你还想做戏到几时?”突然,宋小洁站了出来,指着我义正填鹰道,“这明明就是你一手策划出来的!你为了接近小唐哥哥,成功嫁入豪门,便找来这丫头一同作秀!惜文哥哥,你别被她骗了,这丫头不可能是你女儿,我见过她妈妈,她就是个电影院的售票员大学都没读过的土丫头和结婚狂!她平均每个礼拜相亲达七次之多,频率之高,让人难以相信。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何意的男人嫁过去,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们相亲是假,骗钱是真!她小姨还曾做过人家情妇----她们一家人,都是骗子!骗男人钱的骗子!” 她倒是调查的很仔细,若是以前,我也许会失常地冲上去扇她几个耳光,可今天---- 我淡定地坐着,冷冷地看着她,嘴角勾着淡淡的笑。 赵惜文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好么?先是骂了他的女儿,现在又诋毁他的未来老婆----他能坐视不管? “够了----宋小洁,你说这些,想证明什么?证明我们都没你精明?看不出她是什么人?”扫了一眼对面的宋小洁,唐小逸握着我的手,轻轻地揉搓着,眼底闪过一丝凌厉,声音冷冽不失优雅,“她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瑶瑶到底是不是二哥的孩子,也不需要你来判定!看在大嫂的份上,今个这事我不追究,可,以后我不想听见你再说一句我老婆的不是!” 收回目光,看向我,表情依然严肃,虽然收起了眼中的凌厉但依然目光深沉。 不得不说,唐小逸在严肃起来的时候,身上会有一种气势,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小逸哥哥,你不要被她蒙骗了,她跟她小姨一样,身上留着小三的血!她抢走了初夏学姐的男朋友!她不仅伤害了一段美好的姻缘,还毁了一个那么美好那么善良的女孩,你没见过初夏学姐伤心痛哭时候的样子,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恶!学姐是那么那么地爱着她的男朋友,她每天每天都期盼着能跟他喜结连理、共度美好的未来!”宋小洁不仅没够,反而神情扭曲,腾地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我崩溃道。 眼泪占据了她漂亮的眼睛,泪盈于睫,配上她的瓜子脸,说不出的楚楚动人,“你知不知道,初夏学姐对于这个婚礼有多期待,她是那么那么的高兴能和童谣学长一起去英国,一起生活,一起学习,可因为她的出现,将一切都打乱,使得那对神仙般的人儿无法继续他们美满的姻缘。” 她看看唐小逸,又看看我,咬着嘴唇,眼里闪着嫉妒的光,垂下头来,眼眶泛红,“你伤了学姐的心,而今又因为攀上唐哥哥而抛弃了为你舍弃未婚妻、舍弃父母、舍弃身份的童谣,你真是太过分,太过分了! 你不觉得自己很卑鄙吗?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恶吗? 你伤害了世间最美好的女子,却在这儿心安理得地享受小逸哥哥的爱,你真是良心狗肺,没脸没皮,你该让千人指、万人骂才对!” 她一番话说完,所有人都愣了,我感到头脑一阵一阵犯晕,我一直以为夏彤就很有琼瑶女主的天分,没想到比她更有实力的大有人在。 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震撼----绝对的震撼---- 唐妈妈望着我、唐爸爸望着我、沐朵朵望着我----房间很静,很静---- 然后就听见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响起:“阿姨,你是不是又被白吟霜附身了----” “----” “你不知道白吟霜是谁?”精致的小脸,一脸的诧异,手指点嘴唇,粉是可爱。 “就是那个总是捂着胸口对咆哮贝勒说:皓帧,我爱你爱的好辛苦,又好心痛,可是怎么办?即便这样我也无法终止自己对你的爱,即使付出我的生命----皓帧,我什么也不求 ,我不求富贵,我不求名分,我只是求能让我在你身边伺候你,这样就足够了。我什么都不争,我什么都不介意,我可以当女婢,我可以当奴才,我什么脏活累活都会做,我不会叫苦不会叫累……”边说还边捂着胸口,漂亮的小脸皱作一团,一副泫然欲滴的小可怜样! 米乐完结了耽美文,开写琼瑶同人小说梅花烙,为了新书素材,她闭关看了两天一夜的梅花烙,瑶姐跟着她,也多少耳濡目染了一些,她脑子好使,模仿力又强,她要是演电视,也能混个小雨点第二。 这么一演,别说还真让人有点----想大笑的冲动。 “----” “白阿姨……不……是小宋阿姨……你真是雷死我了!”摇着头,一副人小鬼大,苦大哀愁的摸样。 客厅里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脸上全是被天雷轰过一遍的表情。 “呵呵……”最先笑场的是新娘苏浅。 然后,色色、程俊都没忍住,我窝进唐小逸怀里,肩膀一直抖动着。 谣姐,你才雷死我们了呢? 对于瑶姐,色色一直给与最高的评价:这妞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灵魂穿越者? “小洁学妹,我没你说的这么好,也没你说的这么----惨!” 说话的人正是宋小洁口中的悲情女主角——初夏。 她是在宋小洁开口帮她伸冤诉苦时进来的! 严斌勾着她的腰,阴郁着一张脸! “初夏学姐?”宋小洁看到来人,一下子就顿住了,抽泣也停下了。 “我对童谣的感情也没你说的那么深!”微微蹙眉,抬头望向严斌,有些讨好地说,“我喜欢的人是他!” 严斌人如其人,严厉又冰冷,整日绷着一张冰块脸,我跟唐小逸这么久,就从没见他真正意义上的笑过!一起出来玩,话也少的很,坐在那里,让我有种见训导主任似的感觉---- 有的男人,不笑则已,一笑倾城润肺! 眼下,严斌的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温暖沁心! “学姐,我知道你心好、性善……若非香朵儿纠缠童学长三年,你也不会心灰意冷喜欢严斌哥哥的!这根本都是她的错……”泣中带着浓浓的委屈与悲伤,宋小洁抬首看向初夏,又望向我,水雾弥漫的眸子含着浓浓怨恨…… “小逸哥哥,我知道你喜欢她,所以不愿相信我说的话!可你知道她有多么不堪吗?她爱的根本不是你,她跟你在一起,是因为你的钱!” 很显然宋小洁也被煞到了,被这么多人看着、笑着、反驳着……她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 于是——她豁出去了!依然执拗地看着唐小逸,眼神热得几乎喷出火来。 “小洁,别说了!”宋听儿美眉淡蹙,拉着宋小洁就往外扯。 “堂姐,你别拉我,我就要说,我不能让小逸哥哥继续被这女人蒙骗下去,她就是个下贱、无耻、不要脸的女人,为了钱她什么都可以做!在小逸哥哥之前,她不知跟了多少男人,还有,她亲口跟我承认过,她跟小逸哥哥在一起就是为了他的钱----她还说,如果能嫁给小逸哥哥,她不介意以孩子作代价!”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宋小姐调查的可真清楚!既然您这么本事,能不能查出我妈在哪里?是生是死?还有那个包养我妈妈的有钱男人是谁?现在何方……唐少二十八了吧!我听说这个年龄的男人最渴望做爸爸了!我是没你们出身好,气质佳,但架不住,母凭子贵呀…… 竟是那天咖啡馆的谈话,当然隐去了她们威胁我的部分。 我再一次地成为了聚光灯投射的聚焦点---- 我歪头看着唐小逸,他靠坐在沙发上,似乎很认真地听着录音笔里的内容,大手依然包裹着我的小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许久,抬头,问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圣诞节前一个礼拜!” “你请假去医院打胎那天?” “我是要去医院,但没想打胎!”我皱眉辩解。 “香朵儿,若我没有今天的身份、地位,你当初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他的声音低沉平缓,没有太大的情绪,却无端让人觉得压抑。 我愣了一下,“不会!” 所有人都看着我,包括宋小洁,一脸得意。 “真是个诚实的孩子!”突然,他抱着我跨坐在他腰间,双手扣在我腰上,咬住我的嘴唇,亲的我快透不过气来之后,这才放开。 “好,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有半句谎话,我则不得好死!而你要为我守寡一辈子!”双臂紧紧地圈着我,手指划开我额边的碎发,轻细的呼吸淡淡地扑在我的脸上。 “唐小逸----”我惊呼。 “小小----”唐妈妈惊呼。 “小逸----”众人惊呼。 “香朵儿,我问你,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你----”声若蚊吟。 “谁?大点声,我听不见!” “你----”面色绯红,却放开了音量。 “香朵儿,我问你,你肚里的孩子是谁的?” “你的----” “香朵儿,我问你,你现在爱的男人是谁?” 我望着他,愣了许久,“你----” 看见他眼底的笑意,我亦嘴角上扬,泪雾中的眸子,闪闪发亮。 我直愣愣地望着眼前这个笑盈盈地看着我的男人,他像变戏法般掏出一个晶晶亮的钻石戒指,在灯光下,泛着耀眼的七彩光芒---- “朵朵,嫁给我!让我以合法的名义养你一辈子!”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到!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漾着浓浓的深情和执着---情真意切---- “答应他----答应她----”静寂的包房,突然爆发出一个激动的声音,接着很多和声响起。 望着他眼中闪烁的光彩,我痴了傻了----哭了---- 是的,我感动了!一个女人,能被这么一个男人爱着、宠着,是她的幸---- 我点头,灿烂而幸福地笑着。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 还要说什么吗?够了----这个男人真的够了--- “我愿意!”我高声回应他的求婚,含着泪吻上他的唇。 爱上,很容易;幸福,很简单! 但----有时候,这些是要靠自己把握的。 番外----童谣 四九城里没有真正的隐私和秘密,有的只是敢不敢报出来,能不能爆出来!所以即便唐小逸和香朵儿喜结连理的事还未对外界宣布,童小公子还是知道了,包括她三个半月的身孕。 于是他杯具了、癫狂了、咆哮了---- 挚爱的女人要结婚了,新郎不是他! 挚爱的女人怀孕了,孩子的爹地不是他! 还有比这更杯具的事么? 他的女人,他爱的、要的、疼的----养了三年的女人,落进了别家的院子、上了别的男人的床,这让他情何以堪?比戴绿帽子,还让他愤懑---- 他一直以为,他和她之间,最大的障碍是自己的父母和那个叫党宁的人! 所以,这三年来他一直都陪着,给她时间养伤、忘却---- 这么做,倒不全是因为爱她、在意她!有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他的虚荣心和独占心在作祟,他不在乎她有几个男人,她的第一个男人是谁?却在意在她心里自己是否是唯一的、深爱的男人。 党宁是她的刺,也是他的! 除此之外,他还想在她心甘情愿嫁给自己之前,先把另外两个大官攻克:初夏和父母! 他和初夏心里都明白,虽然两家父母有意撮合两人,但两人之间除了友情并无爱情,他等着初夏找到心仪的男人,这样对初夏、对朵儿都好! 一来初夏得到了幸福! 二来家里人、圈里人也不会说朵儿是第三者! 他是爱玩,是孩子气,但不是胸无大志,没原则、没奋斗目标,更不是所谓的蛀虫和吃父母的执胯子! 相反,对于自己想要的,他一直都是睿智的,有计划、有目的----有信心的! 他没有他大哥出色,不是他没有能力,而是他不想! 他想做个平凡点的男人,找个喜欢的工作,娶个喜欢的女人,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单纯而简单的生活。 虽然这个愿望很不切实际,可是他在努力!努力脱离父母的潜质和势力,所以,他没有在父亲的关系下进任何一个高职部门,而是当个小片警! 他乃正经八百的国防军校毕业的,以他老爷子的身份、地位再加上他自身的学历和条件,如果他肯的话,他的前途那是相当光明滴! 可他就愿意当个片警,做个闲散高干子弟! 北京这地,位于中央地带,乃中国的心脏,皇城之内有军队、重兵重重守卫,皇城之外也有刑警、武警----步步为营!那素质和数量都是超内涵、超无敌的。 真正出了什么大事,也轮不到你一片警管! 片警嘛---- 说白了就跟小区居委会大妈的性质差不多,专管处理小偷小摸、家长里短、邻里之间的杂事、琐事。 烦是烦,但好在工作清闲!高兴了,小爷开着车满大街的溜达,见到不顺眼的就以警察的身份上去训斥、询问一番。 不高兴了,小爷我一杯咖啡、一本杂志地度过一天。 再不高兴,拍拍屁股走人,回家休息!谁敢管他?谁能管得了他? 最主要的是,当片警,泡妞也方便! 事实上除了当警察为人民服务外,他更喜欢做生意,赚银子! 而且,他也这么做了!早在三年前他就跟寒凡一起合开间公司---- 虽然没有唐小逸那么成功,但----效益不错,收入可观,脱离小康,迈向富裕。 撇去身份地位不说,他脸盘不错,不用他主动,倒追的多得是,可人小爷还就不喜欢倒贴的女人,嫌送上门的没意思! 可又懒得费工夫调查女孩的背景、身份和详细资料。 于是片警这个身份便给他带来了相当大的便利。 朵朵这丫头就是这么认识的! 初见她时,他就觉得这小丫头脸庞靓、条子正,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而且人不仅漂亮还有种说不出来的味儿。 男人嘛----都是感官动物! 一见钟情,从来都是美女和帅哥之间的事! 他对她,谈不上是一见钟情,但就是有种莫名的熟识感,仿佛很久以前就认识般! 后来几次接触后,他觉得这孩子不只是漂亮,还让人心疼! 虽然也说也笑,但眉宇间总会飘着淡淡地迷惘和神伤,按理说,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是天真烂漫的才对。 阅女众多的他笃定她是有故事的! 男人对有故事的女人,多少有些好奇,尤其她还是美女!一个仅仅只有十六岁便考上大学的天才美女! 确实,她是有故事的人,不仅如此,当时她的抑郁症还在治疗中---- 之前不知道她有那病的时候,以为她使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之后,知道了她的病,心疼的同时又更为上心! 然后可劲地让她记住自己。 为了能让自己的容貌深深扎在她脑中,他也确实做了不少蠢事! 比如,送给她的钱包里,除了他的照片就只准放她自己的照片。 比如,她的手机里,除了女人的照片,只能有一个男人的照片! 比如,将自己的照片放大,强势性地贴在她卧室的墙上。 比如,每天至少三个电话,第一句永远是:妃儿,我是谁? 比如,每天无论多忙,至少要见一次面。这里说的多忙是指朵朵,他这个大少,很少有忙的时候! 直到她被烦的神经衰弱时,也终于将他记住了! 可成为她病愈后第一个记住的男人又怎样? 她的一辈子计划里依然没有他! 之所以没有立刻追她做自己的女人,不是因为不喜欢,想玩玩----而是因为太喜欢,想长长久久,一辈子拥有! 十六岁的她,太小!二十一岁的他也太年轻! 若没有三年来的胡闹、厮混、与别的女人之间真真假假的纠缠,他的朵儿,或许早就被家里人给和谐了---- 他算计了三年,筹划了三年,却还是败给了半路杀出来的唐小逸。 一直以来,他都理所当然地以为朵朵是他家的! 从十六岁开始陪着她,目的就是等她长大给自己做媳妇! 后来,深切相处一段时日,发现这孩子确实是个可人儿,同时,也着实地没良心、没记性。 许是因为是孤儿的缘故,她天性凉薄,说她是白眼狼其实是抬举了她,严格说来,她是冷血,捂都捂不热的那种。 他曾不只一次地掐着她的脖子,脸红脖子粗地冲她吼道:香朵儿,我是你最在乎的男人对不对? 他知道在她心里,她小姨她女儿,谁都代替不了! 所以,他强调男人,他没霸道地说人! 朵儿被他掐的呼吸不畅,却依然眉眼带笑地说:童谣,你又发什么神经? 每每这时,他便呲着雪白的大牙,咬上她的鼻子,眼对眼地,继续吼:你说,你心里最在乎的男人是谁? 她疼的眉头皱紧,却笑的憨傻单纯,她说:是你!我心里最在乎的男人是你! 眼睛里晶晶亮,望着他,像打发无理取闹的孩子。 他不在乎,只要她说,他就信,并且抓着不放! 她是有点冷血,可若她心里真的没有他,她连敷衍都懒得做! 其实除了抑郁症之外,她还有点人格分裂症! 就像寒凡说的,这女孩不错,宜静宜动! 是的!宜静宜动! 静时,她可以坐在那一整天不说一句话! 动时,她可以疯的像个小魔怪! 沾了酒,就直接成魔了! 勾你的心、迷你的窍,没商量! 她身体里似乎同时住着几个灵魂---- 有时天使、有时妖魔、有时精怪---- 大部分的时候,她的话并不多! 坐在他边上,看着他跟寒凡他们侃大山、疯闹,看着他和新把的女孩聊天、逗闷,秀甜蜜!手里抱着一盒酸奶,很享受地吮吸着----那乖巧、娴静、憨纯的摸样----瘙了他的神经,痒了他的心。 当然,有她在,他很少带别的女孩来!可有时也架不住自己犯贱,想气气她,看她为自己吃醋的样子---- 可----他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低估了她的淡定! 没有吃醋,没有发飙,没有怨恨----有的只是兴味的眼、淡淡的笑、如常的闹,看着就像,就像她跟他真的没啥关系般----甚至,她会很自觉地跟他保持距离! 结果,面色黑沉的是他,心里郁闷的是他,借题发挥的是他,暴跳如雷的是他! 要不,怎么说他在犯贱呢? 朵儿的性子不错,说好听点就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难听点,就是没皮没脸、没原则、没性子! 他生在那样的家庭,性子野、脾气暴,冲她撒野、吼骂,这是经常的事! 有时候气过头,话说重了,连他身边的发小们都看不下去了,同声帮她讨伐他时,她却笑呵呵地说:没事!他心情不好,让他吼出来,不然憋在心里,挺难受的! 然后,她的手摸上他的头,像安抚闹气的孩子般,那双漂亮的眼眸,像一轮新月般,望着他柔柔地问:好点没? 让你气也不是,怒也不是,只能抱着她狠狠地咬上一番! 你说,这么个人儿,怎能不爱? 怎舍得放手! 三年了,足以让一个男人看清一个女人,即便她在怎么的变幻莫测,他依然将她摸个通透! 这孩子,看起来脸皮很厚,其实她脸皮也真的很厚! 带她出来玩,你就放心地将她往公狼、母狼群里扔吧! 再难听的话,再恶毒的语言,她也不带生气变脸的,坐在那儿,面不改色地听着,嘴角还勾着淡淡的笑,眼里朦朦的。 也不知听进了多少,可---- 她脸皮厚,不代表她不记仇! 她的原则是:不当面给你脸色看,但逮着机会就狠狠地报复你一顿! 你说她脑子不好使吧! 她却能记住所有得罪过她的人,并成功地报复! 借刀杀人她最拿手。 他曾被她当过刀用过几次,很多时候他都是心甘情愿的。 他也知道,除了自己之外,他的其他几个发小儿都对她也有着不轻不浅的感情! 可他也坚信,她对他们并无任何感情! 因为太了解,所以更稀罕! 因为太了解,所以更珍惜! 也---- 因为太了解,所以心寒了! 恨她,恨的要死! 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恨不得将她撕烂、嚼碎、生吞入腹---- 可恨的同时,也是爱! 早知道就该狠点心,要了她! 早知道就该狠点心,绑了她! 早知道就该狠点心,关了她! 早知道就该给她个名分,哪怕是性 奴,哪怕是情 妇,哪怕是---- 有些女人因爱而性,有些女人因性而爱! 她或许不是后者,但多少还是有些守旧! 他撒气般将屋里东西能摔的,不能摔的,贵的,不太贵的,都砸了稀巴烂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她打来的! 这是他专门为她设置的铃声:帅老公,接电话! 她原音录制下来的! 本来还有一句话‘老公,我爱你,快来接电话’,只是说什么她都不肯录!还取笑他幼稚! 他想,反正她是他的人,以后总是能听到的! 他反射性地跳上床,抓起枕头下的手机。 自从朵儿选择唐小逸后,他砸坏了多少东西?就连他花了一百多万淘来的古董花瓶也未放过,只除了这个手机----好几次举起,又好几次放下!手机真的不值钱,至少对于他这样的富家子来说,别说一个手机,就是一卡车的手机,在他眼中,也算不上什么! 如此宝贝,只因为里面有她的照片、他们的合照。 看着手机屏幕上,一闪一闪的‘老婆妃儿’四个大字,鼻子酸酸的,有泪滑出! 握着手机的手有些打颤,在电话挂断那刻,他按下接话键:喂---- 欣喜、心痛、委屈----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糯糯地响起:童谣、是我---- 他咬牙,没撒住火地冲着电话,就暴吼道:我tmd当然知道是你----你tmd还知道给我打电话!你打电话来干嘛?想告诉我你要嫁入唐家做少奶奶了?香朵儿,你这个良心被狗吃掉的玩意,喂不熟的野畜生,你别想在我这得到所谓的祝福,你没那资格,我也没那豁达---- 他劈里啪啦地骂了一通,不但没有解气,反而更恼火。 童谣,你今天心情不好!等你心情好点,我再打电话给你! 香朵儿,你今个要是敢挂电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他抱着手机,跳了起来,像个炸了毛的猫,在床上蹦跶着,吼叫着---- 恶狠狠地咬着牙! 好好好----我不挂电话,那你别这么激动好不好! 听到她一如从前般的温柔和气的安抚,他心里又不是滋味了---- 眼泪就这么‘簌簌’地落了下来,像受了多大委屈般。 事实上他也确实受了很大委屈! 这两个月,为了她,他吃不好,睡不安地一路走来,原本圆润的小脸都看得见颊骨了,身子也因酒精的灌溉,不复从前般强壮,面色苍白,眼圈发黑,布满红血丝,还胡子渣渣的! 他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里两天一夜了! 他是家里的幺儿,老头虽然对她严了点,但哥哥、妈妈、爷爷奶奶却疼他入心窝,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倒不至于!不过也是骄纵、宠大的主----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这还不是因为爱她?可凭啥自己守了三年、养了三年、护了三年的女人,竟被才认识她几个月的唐小逸抢走了! 他不服---- 他懊恼---- 他搓火---- 自己哪里比那老男人差! 从小到大,他被关禁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习惯了---- 若时光可以倒流的话,他会用一切方法逃避那次禁闭的! 甚至,阻止同陶冶的混斗,至少,不参与! 那样的话,他的朵朵便不会被人趁虚而入---- 如果朵朵没被唐小逸盯上,他也不会自乱阵脚,露了自己真正的情绪---- 叹一声: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他输在对自己太自信! 他输在对朵儿太在意! 他输在对父母太大意! 他输在对唐少太没防备! 他在心里咒骂:唐小逸,你这个奔三的老男人居然舔着老脸的追求比你小近十岁的小女孩,你怎么好意思的?你tmd老牛吃嫩草,还理直气壮对我说:你比我有资格让她幸福! 你tmd怎么也不想想,你现在是比我有能力,可再过几十年呢?你还有能力给她‘性’福吗?你个没皮没脸----(省略千字的咒骂) 童谣,你在听吗? 听见她的问话,他抹了下脸上的泪,压抑心中的火气,抿唇,没好气地问:在!有什么话你说吧! 你决定要去贵州了! 这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嗯声,她说:贵州,挺好的! 申请上贵州剿匪,也是逼不得已使出的一计。 苦肉计---- 演给他家人看的,同时也是演给她看的! 目的只有一个。 让他爸妈知道,这个女人他要定了!要不,你们就接受她,然后会有一个儿子,一个儿媳!要么,你就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也让她知道,老子为了你把命都豁出去了,你tmd还能狠下心跟别的男人跑? 他知道自己的老妈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去送死的! 他也从未想过要去死! 了结了自己,成全了那对野鸳鸯,他会那么傻?才怪!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为了得到那个东西——不择手段! 他笃定自己的老妈会去求香朵儿,他笃定她会心软、前来劝自己放弃贵州一行---- 虽然她有点冷情,但对于在乎的人还是掏心掏肺的好的,就像她小姨、就像瑶姐、就像色色、就像周周---- 他坚信她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她是在乎自己的。 于是他在守株待兔。 等她来了之后,锁了、关了、强了----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留住她---- 可-----他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局。 你说他为了这女人连家都不要了,连命都不要了,结果只换来一句:贵州,挺好的! 他恨不得挖了她的心,看看,里面是不是黑色的! 她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直到,她又问:什么时候走? 他条件反射地答:十天后! 她说:我们差不多的时间嘛! 他正酝酿情绪,准备吼上几句时,却因她这句话卡住了! 问:你什么意思? 她答:我要去贵州一个叫修文县的地方支教! 支教?这并不奇怪,名校大学生到偏远山区支教也是毕业前的实习,这不仅可以帮助山区的孩子们学到更新更有用的知识,对大学生本身也是有好处的! 可A大派学生去山区支教,也轮不到她! 一来,她已经有工作了,不需要学校给高推荐了! 二来,她现在已有身孕,去山区支教,不太方便吧! 三来,她不是年底就要结婚了么?唐小逸会让她去? 还有修文县?不就是他去贵州剿匪要下榻的县城? 睿智如他,如何不懂她的用意。 若是两天前,他一定非常乐意,并且举双手赞同! 贵州修文,那个偏僻的县城,他和她----孤男寡女,共在一县,若不发生点什么事,他把名字倒过来写! 唐小逸是厉害,可山高皇帝远,等他发现后,他早已生米煮成熟饭,和朵是合法夫妻了! 可现在---- 他为难了! 她有孩子,山区那种恶劣的环境,她能吃得消?况且匪徒很有可能就在修文县城,他们持有枪械---- 他是想重新抢回她,却也从未想过让伤害过她! “为什么?”他问。 “我想陪你!”愣了下,又说,“无论生死!” 我想陪你,无论生死! 可就是不愿嫁给你,陪你共度一生! “这算什么?施舍吗?”他其实是感动的,他其实是明白她的,他其实是不想说这句伤了她的同时也伤自己的话。 可就是没忍住---- “童谣,你是我最在乎的男人,我一直都记得!” 三年的相处,他将她了解的细致,她又何尝不是? 她永远知道,对付他,该用什么方法! 让他哭,要说什么话! 惹他发怒,要做什么事! “永远都是吗?” “永远!” 最在乎的男人,却不是唯一在乎的! 她没撒谎,她知道,他也知道---- 不过----这就够了,他圆满了! 爱一个,不一定要得到她,这是最混账的一句话。 可若用尽一切方法也得不到,那么就大度一些,让她幸福让自己解脱吧! 后续——哥是在炫耀 ‘慕柏’是唐小逸他们六兄弟临时兴起的产物,谁也没把它当成一份事业去经营,只当是年少时期的历练,赚钱了大家都happy,亏本了,也没人在意!那点钱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少吃几顿美食、少去几次国外旅游---- 当然,亏本是不可能的,只多是赚的多少而已。 即便不考虑他们本身的能力,也要考虑这兄弟六个的背景、身份吧! 毕竟,无论哪个年代,都不会缺有眼力见和逢迎拍马的人。 八年的时间,将一家仅六个人的小公司发展为国内首屈一指颇具规模和威望的大公司,他们无疑是有实力的,这算是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不得不说,他们真的很成功,这里的成功不单指事业,还有他们的友情!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也不过如此吧! 都说豪门情浅?可真的浅吗?不尽然吧! 他们对父母的亲情,他们对兄弟的友情,还有他们对女孩们的爱情,哪个人敢说浅?能说淡? 王子皱着眉头地翻着密密麻麻的计划书,一脸苦闷地说:“三哥,你可越来越有商人的范了!这计划排的,真密实!” 商人的范?合着他以为他们先前都是闹着玩的? 也是!当初成立公司,确实是为了玩儿,赚钱是肯定的,成功是必须的,可----没想到居然做的这么大,这么成功----也没想过要做这么大、这么成功。 可成功并非偶然,也并非运气。 还是需要一番谋略和心血劳作的。 老大严斌、老二赵惜文是国家在职人员,不能坐镇公司,所以真正参与公司决策和发展的其实只有四个人,程俊、谷冬、王子和唐小逸。 当然,所有的事情都是具有两面性的! 六个人的工作量四个人来完成,委实受累、辛苦了些! 可人家这样规划,也是事半功倍! 高雅地说,人这叫做时刻了解国内动态,掌控市场需求。 通俗点说,人这叫官商勾结,朝中有人好办事! 既然不知不觉地做大了,那么就继续做下去喽,如果说八年前是玩物,八年来则熬成了心血,而现在则是养家糊口的工具。 人活一世,除了享乐玩耍外,也该有高一层的追求!比如老婆,比如孩子,比如家庭!即便不为自己,也要为她们做谋划和打算----比起从政,唐小逸还挺喜欢从商的!而且他老唐家已经有一个接老头接力棒了,他就不用守在一个窝里找饭吃了。 这次的股东大会,主要是针对明年的投资计划。 今年的形势比较严峻,国内国外很多大中型企业损失非常惨重,很多中小型企业甚至面临破产倒闭。因为提前收到风声,他们在海外市场抽身的比较及时,所以亏损很小,影响不大,而国内市场,就比较乐观了!虽然没有去年收益高,但市场占有率却增长了百分之三十点四,比预期的高出十多个百分点。 这是好事!大好事! 金融危机,房价大跌,地皮也跌的厉害,有点商业头脑的都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况! 他们已经瞄准了江浙地区的几处地皮,并等待最佳时机下手购买了!还有那边的几家大中型工厂的收购计划也在洽谈中。 北方这块,他们已经占据了大半的市场,明年的计划是向南进军。江浙地区是发展中城市,国家相关的政策扶持也下来了,那边的经济会先稳定下来,房地产的复苏等同经济的复苏,所以房地产这块依然是最暴利的行业。 境外那块,美国的经济至少要两三年才能恢复,先看看形式再说!地皮房产啥的,倒是可以趁大跌时买上几块,可眼下不急,还有下跌余地,倒是江浙地区的投资刻不容缓,他预计,南方的房产,零八年大跌,零九年定会大涨。 真正的成功人士,是深知危机等同时机,并懂得如何化险为夷,将危机转为时机,这手到擒来、板上钉钉的钱,唐小逸是不介意多捞一些的! 钱这东西,不干净,可它最实用! 再说还有三张小嘴等着自己养活呢。 而且,他的老婆孩子,可不仅仅只是吃饱穿暖有房住这么简单! 谷冬详细地将手中的计划书看了一遍,一脸兴奋,“看来,明年又是硕果丰收的一年!” 程俊附和,“信三哥,不差钱!” 王子趴在桌子上,一副怏怏的样儿,嘴啃着茶杯,轻叹一口气,“哎----明年也是辛苦劳作的一年!”食指摁着计划书上,转动着手腕,来回地滑动着。 程俊乐了,“我说六啊,你不会嫌钱多吧!” 王子正色道,“我觉得,钱这东西,够用就行!” 他这话,可不是玩笑话,人心里就这么想的。 王子其实就是个享乐的执胯子弟,典型的旧社会公子哥儿,搁古代就是打牌、斗蛐蛐、遛鸟、逛窑子的八旗子弟!他呢?也乐意做个只知享乐不干正事的执胯子弟,若非几个哥哥的帮衬,他现在也就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高干子弟。 你不能骂他没出息!也不能单纯说他没上进心,他只是比几个兄长更喜欢享乐更懂得享受而已!他不缺钱,即便他不赚,他也不缺! 他不是没能力,也不是没实力!他是麻省理工大学金融系和管理系双研究生毕业。 虽然他主张开娱乐公司是为了更方便地泡妞、寻欢作乐!可事实证明,他经营的很好,娱乐公司被他玩转的很娱乐! 也拍出了很多口碑很好的电视、电影。 也捧出了很多当红一二线明星。 也录制了很多脍炙人口的歌曲。 最重要的是,也赚钱了,且不比唐小逸他们收成少! 唐小逸飘了一眼王子,语重心长道:“小六,你孤家寡人一个,不知哥拖家带口的艰辛!你小嫂子再过几个月就要给我们老唐家填丁养娃了,而且这一填就是俩崽子,这奶粉、尿布、营养、教育费的----可是笔不小的数目----”啜了口咖啡,“还有,你小嫂子为了哥遭了这大的罪,哥不能委屈人家不是!穿金戴银、锦衣玉食不容易,可至少也得是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想去哪玩去哪玩的标准吧!” 此番话一出,立刻引来程俊和谷冬附和和响应。 谷冬说:人姑娘不容易啊! 程俊接:大老远地嫁过来,得可劲地疼啊! 前者已是有家有室的人,而后者,正朝那方面努力迈进。 王子扫了眼三个未来妻奴,一脸鄙夷,“三哥,您这是在哭穷吗?” 唐小逸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不是!哥这是在炫耀!” 说的理直气壮,笑的眉飞色舞! 然后----他听见几声毫不掩饰的‘靠’‘操’‘切’---- 唐小逸不跟他们计较,他知道他们这是妒忌。 王子不用说,虽然女人不缺,但没一个是认真,准备娶回家的。 程俊追着色色大半年了,到现在还在情侣的度上徘徊着。 谷冬倒是连蒙带拐地骗了个老婆,可哪比得上咱朵儿美艳夺目、聪明可爱、娇俏迷人----总之,他家的女孩是世上最好的女孩,别人没得比。 再加上肚里那两个没出世的崽子,怎么说也是他棋高一招---- 想到他的小妻子,心里顿时甜如喝蜜,脸上也蒙上一层温暖柔和的光,怎么压也压不住的甜。 看看时间,两点四十五分,离下午茶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唐小逸想,这会议,该结束了。 他轻咳了一下,将话题收回来,“好了!计划书大家也看了,有什么要添加或修改的吗?没有的话就分配一下明年的工作内容!”然后,散会,抱老婆,玩亲亲! 见三人没有反对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他接着说:“大家都知道我的情况,朵朵这身子,身边不能离开人!所以明年我会减少出远差的机会,坐镇北京!那么我们跟法国的贝莱?博尼法斯?德?拉?木尔的所有生意往来都由王子负责!小六,这贝莱可是个大单子,是我们通往欧洲市场的金钥匙!你要好好招待,争取成为他的长期合作伙伴!” 美国那边经济不景气,可欧洲那边,市场前景还不错。 贝莱是法国的贵族世家,在法国乃至欧洲都是很有名望和地位的人。 大资本家的财产跟他们这些土八旗可不是一个档次,高的也不只一个、两个档次。 唐小逸他们在国内玩的再风生水起,那也只是国内! 可人家,那是国际的!什么东西一沾上国际,那就脱离低俗了。 能攀上这颗高枝,还是诗天介绍的,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贝莱的堂侄,法国贵族的后裔! 同学三年,他竟然瞒的这么严实!至于他为何放弃王子般奢华的生活不过,而屈就在他这家小公司当总监,唐小逸猜测,他大体是因为艺术家的浪漫因子在作祟,或者厌倦了家族利益的争权夺利,勾心斗角。 他话音刚落,王子就跳了起来,“为什么是我?我公司明年忙着呢?” “小六,你干嘛这么激动!你一向喜欢旅游,这个项目最适合你了!借着工作的机会游玩整个法国,而是还是公费报销,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唐小逸微微蹙眉,对他如此激烈的行为很不解。 虽说这个项目要经常坐飞机,往返法国和中国之间,但并不比其他项目业务繁忙! 而且合作意向书上次贝莱先生来时,他们也签过了,前期的工作他已完成的差不多了,后续的工作就是收货、铺货、维护和拓展了!他相信小六完全可以胜任! 他也觉得四人当中,小六最适合接这活儿,他喜欢玩,亦喜欢满世界的溜达、瞎逛。 法国是个浪漫的城市,他没理由会拒绝。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王子看了眼绷着脸的唐小逸,呐呐地问。 程俊身子后仰,“我家色色最近胃口不好,昨个还吐了呢?” 嘴角上扬,眉梢含笑! 身为过来人,唐小逸懂!其他两个不是过来人的也懂! 色色怀孕了,这是好消息,唐小逸巴不得他们赶紧奉子结婚,省的他们家朵朵天天地念叨着朝她那跑。 王子瘪嘴,用比较文明含蓄的语言埋汰程俊道,“四哥,在tt上戳洞让自己女人怀孕,这种事很丢人,而且也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程俊嘴角依然上扬,对他的讥讽不为所动,“我从来都没说我是正人君子!有些事过程并不重要,目的达到就行!” 这孩子,也是被逼急了!追了大半年,求了n次婚,眼看唐小逸、谷冬后来居上,他不急才怪!再加上前段时间他看到一个男人缠着色色,打听后得知,那男人竟是色色的初恋情人,而且人两人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至于为什么分手,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那男人来找色色是为了复合。 于是,怒了---- 于是,发飙了---- 于是,非常时刻,运用了非常手段! 以子挟母,这招不错!好使! 王子哼了一声,看向谷冬,谷冬话不多,就四个字:哥刚结婚! “结婚了不起,有孩子了不起,有女人了不起?”王子就不惯他们三个妻奴。 谷冬说:我们没说了不起,只是觉得抱着自个老婆睡觉很舒服,不想分开! 程俊说:亲自个老婆小嘴很甜蜜,时刻想念! 唐少说:喂自个老婆吃饭很享受,已经上瘾! 王子怒了,跳起来,大叫:“你们什么意思?” 三个兄长望着他,目光灼灼,一脸阴笑:“我们的意思是,法国是个浪漫的国家!你孤家寡人的应该多走走!” 王子哀嚎,“我抗议!” 法国是很浪漫,三年前,他捧着那颗浪漫的心蹦跶着去了,准备邂逅一个浪漫的法国小妞,来段浪漫的异国之恋,结果,他杯具了---- 程俊笑,“抗议无效。” 拍着桌子,踹着椅角,王子怒吼,“我要上诉!” 唐小逸大手一挥,很是惬意地回了句,“驳回,维持原判!” 王子的脸顿时阴沉下来,唐小逸知道他心里非常不痛快。 可没法----谁叫他是小六呢? 弟弟有义务替哥哥们排忧解难吧! 这里除了他,他们三都是名草有主的人,这种情况,哪个愿意跑外单? 外单是什么? 外单就是指要经常出差! 同道之人,自会相互体谅! 也许,法国真有让他厌恶的人或记忆,但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 于是,在三个兄长的压迫下,王子负责对外开放。 唐小逸坐镇总部,程俊负责收购南方工厂。 谷冬负责购买地皮和筹划地皮发展的方案。 “我会叫诗天协助你的!”看看时间,到了喂他家‘小猪’的时辰了,唐小逸起身整理衣服时,突然想起一件重要事,遂嘱咐王子道,“对了,贝莱这次来中国除了找合作人外,还有个目的,就是找寻他失散二十年的女儿,这件事你也抽空跟近一下,对我们合作会有好处!” 关于寻人这件事,是诗天告诉他的! 贝莱在二十年前曾跟一个中国女人有过一段异国恋,后来因为误会女人离开,他当时被父母家庭羁绊住!因为是一见钟情,他只知女人的法国名叫Sophie,是法国里昂国立高等音乐学院的中国学生,外国人没有打探对方隐私的习惯,Sophie很少跟他说家里的事,他也没想过要问! 等他逃离家族束缚,用尽各种途径找到Sophie在中国的家时,已经是两年后的事了!而那时,女人已经死了,死因----难产! 女儿被狠心的外婆丢弃在路边,之后,线索断了! 他也放弃了找寻,直到今年上半年在英国看到一个长的非常像Sophie的女孩,才想起Sophie曾说她有一个妹妹,他知道Sophie很疼她的妹妹,他想代替Sophie照顾他的妹妹。 为了赎罪,也为了还情! 可他找到Sophie的父母家,才知道Sophie的妹妹已经有十三年没跟家里联系了! 后来从邻居那得知,曾有人见过Sophie的妹妹带着一个小女孩在S城生活,再后来就不知道她们去哪了! 唐小逸觉得这种寻亲之事在中国还蛮常见的,当时也就一听而过,并没有细问。 他只是觉得这法国老贵族还挺可怜的,错过两年,却寻了十八年! 不过可怜之人亦有可恨之处!若真爱,岂是一个误会就能分开的;若真爱,无论多么大的压力,也会坚持到底的。 其实,他也挺理解贝莱的! 生在那样的家庭,大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情不由人! 贝莱今年四十二岁,也就是说他和Sophie热恋时,才二十二岁! 这个年龄的男孩,还不能独挡一面! 这个年龄的男孩,还没有保护自己女人的能力! 可这个年龄的感情,确是最纯真、最美好的! 唐小逸想他之所以忘不了Sophie,有一部分是因为那是他的初爱。 初爱----那是执念的爱啊! 有时,他也想,若非他有今天的成就,他和朵朵,也该有一段很艰难的路要走吧! 所以,他庆幸自己是在这个时候遇上他的爱,他的女孩,他的朵朵! 这是他的幸,也是她的! 后续----吵架 阳光太过充足,有些灼目,兰博基尼静静停在树影下,车旁斜倚的唐小逸沉稳而安谧,合体的衬衫,悠闲西裤,凌而不乱的发型,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着,漂亮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香烟,他烟瘾不大,除了必要的应酬外,平时就很少抽烟,自打朵朵怀孕后,更是直接戒了。 车上的烟还是之前剩下的,一共十二根! 脚下六个烟蒂,证明他此刻的心情遭透了、坏透了---- 香朵儿填完表格,问了出发的时间,走出A大,在周周的指引下,看向树荫下站着的那个熟悉的男人,他倚靠在车上,一手插兜一手夹烟,看见她出来,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光线太强,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去贵州支教的事他知道了。 刚才交实习报告时,班主任顺便提了下支教的事并让有意愿的同学提交报名申请表。 对于支教的事,她其实是没啥兴趣的。 一来,她已经有了一份待遇很好、前途不错的工作,没必要跟别人抢饭碗! 二来,她未来老公很能耐,不差她这点辛苦钱。 三来,她这身子也确实不适合山区里艰苦朴素的生活。 看支教的学校名单时,也就是一时无聊,顺应大流而已。可当‘贵州修文’四个大字跃入她眼前时,那闲散的神经瞬间就绷了起来。 贵州修文,贵州修文----童谣要去抓毒匪的地方不就在那块吗? 霎时,枯竭的大脑好似被泉水灌溉般,细胞清醒了、血液也沸腾了,整个人也一改先前的颓废和慵懒,像打了兴奋剂般,冲进了支教大队中,任周周如何劝阻,也不为所动---- 自打婚礼当日她从初夏那得知童谣要去贵州剿匪的事后,便一直都为这事苦恼着、烦心着,眼看着离他出发的日子不远了,她夜里无法安睡,白日无心工作。 如果问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亲人外,最了解童谣的女人是谁? 答案无疑是:香朵儿! 平日里,他确实没个正经,可一旦决定的事,也是很难劝他放弃的!与其劝他留下,不如随他一道去,权当最后陪他疯一回。 人们将世间感情分为三种,亲情、友情、爱情---- 有时却也无法清楚地去区分三者。 于童谣而言,朵朵是守护了三年的女人。 于朵朵而言,童谣是厮混了三年的男人。 他们之间,早已分不清到底是亲情多一些,友情浓一些,还是爱情深一些,唯一知晓的是,三者都有!又似乎超乎了这三种感情。 很真挚,也很浓烈! 不是谁能轻易掰扯开的,即便是唐小逸,也不能轻易取代! 也许,爱情在大多数时候占主导地位,可在特定情况下也占据不了优势。 尤其,眼下,还是生命危急关头。 于是,报了名,交了单! 这事,她没打算瞒着唐小逸,却也没打算跟他商量什么。 当时情况不允许,今年就业率吃紧,很多同学都打算走支教这条路,贵州是挺偏远的,可比起新疆、四川等地,它还是蛮吃香的。 其实就算时间充裕又怎样?能改变什么吗? 自交上申请表格后,她就开始为自己找各种借口:我到底还不是老唐家的媳妇,没必要什么事都要征求他的同意,我是独立的个体,我可以为自己拿主意,也有这个权利。 可,当看到守在校门口的唐小逸,她远没有刚才的理直气壮!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为自己找的所有借口都因为他的出现,而如烟般散去! 脚下,机械地迈步,脑子里一片空白! 心虚、无措、无助、懊恼、茫然----甚至有些后悔! 或许,她不该自主主张,或许,她该跟他商量一下的,或许他会谅解自己也说不定,或许应该事先给他打个电话的,报备也好,征求意见也罢,应该让他知道的。 到底,他是自己的老板,到底,他是自己的未婚夫,到底,他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爹,到底,他是自己爱的男人,到底,他是自己要共度一生的男人,---- “怎么来了?不是在开会么?”良久,回过神时,他就在眼前,看了眼地上的烟蒂,她眉头微蹙,有些心疼地说,“嗓子不舒服,还抽这么多烟?” 皱着眉头,唐小逸狠狠吸了口烟,又狠狠将烟朝地上一丢,用脚尖碾碎,而后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开门见山地问,“你要去贵州支教?”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眼神冰寒,却满载着说不出的痛楚。 不自觉的,朵朵打了个寒颤,她知道,他很恼火、非常恼火---- 他的脸是绷起来的, 他的嘴角没有笑容, 他的眼神阴冷冰寒, 他的嘴唇紧紧闭着, 他的眉头深深锁着, 他的眼眶开始泛红,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他很生气,非常生气---- “嗯,我想打电话告诉你来着,可又怕打搅你开会----对不起,事发突然,我等不及跟你商量----” 手腕被箍的很疼,她疼的鼻头都皱了起来,努力的想要挣脱,却是被握得更紧,像是要捏碎一样,很疼,却不敢出声,慢慢的不再挣扎,不是妥协,而是渐渐感觉到他手心传来的热度,很烫,几乎是滚烫---- 此刻,她的心情是复杂的。 对于唐小逸,她感到非常的抱歉,她爱他,不想离开他---- 可对于童谣,她除了愧疚之外,更多的是心疼,他陪自己度过了三年最痛苦的岁月,她欠他太多,太多----这次,她想陪他---- 即便唐小逸不同意,她还是会去! 所以,除了抱歉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一定要去吗?”感觉到她不再挣扎,握着她的手微微放松了些,低头看了看被他捏得已经泛红的手腕,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将她揽在怀中,“咱不去,好不好?那地,太苦,你现在身子不方便,我不放心你去----”抱着最后的希冀,放软声音,放下身段地跟她商量着。 希望----希望还有挽回的余地! 有些心虚的移开眼睛,好小声,好小声地说,“资料已经递上去了!” “资料的事你不用担心,只要你说----”不去,什么都不重要! “我想去!”抬头,迎上他的眼,毫不犹豫地说。 “非得这个时候去吗?”他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拳头握紧,压着怒火问。 这个时候,他想的还是,要隐忍、要克制----万万不能伤着她! “嗯----”点着头,很小声,却很决绝。 又向她靠近了一些,唐小逸伸出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红着眼,低吼着,“你决定去支教时,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孩子----你大概是忘了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的事!” 当周周告诉他,丫头执意要去贵州支教时,那一刻,他的脑子懵了---- 大学生去贫困山区支教的事,他也知道一些! 初时,是学生自愿当自愿者去支教的,后来便多了些外在的因素,学校为了响应国家的政策,增加志愿者的数量和学校的名誉,便做了奖励性的措施。比如去支教的学生可以享受到学校的分配指标,虽然怕吃苦的学生很多,但为了找个好工作,愿意吃苦的学生也很多! 朵朵其实可以不用去的! 可为什么又执意要去呢? 且这么突然! 贵州----贵州---- 聪明如他,很快便想到了她突然要去支教的原因? 于是坐不住了---- “我没忘!支教要年后才去,不耽误我们结婚!这次支教也就半年,到时候孩子也差不多要生了----” 童谣还有十天就要去贵州了,她或许不能跟他一起去! 但,他可以先在那里扎根,她到时去了,也不用抹黑自己摸索,有童谣照应,她怕什么?半年后,她的支教结束时,他的剿匪任务也该完成了! 然后,两人一起回来! 她跟唐小逸好好过日子,而他,升职加薪,找女人! 他们还是最亲密的朋友、亲人,他们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的算盘打的很如意,真的,很如意!她甚至还想着到时要多带些当地的土特产回来,贵州那地的美食可是出了名的好吃。 “这么说,你是一定要去支教喽?”低哑的声音,压抑的愤怒,闷火地打断她的话。 “嗯----”愣了愣,抿唇点头道。 “香朵儿,你是不是以为我唐小逸除了你就娶不到老婆了?”唐小逸彻底地愤怒了----眼通红,指着朵朵,咬着牙地怒吼着。 她都计划好了!她什么都计划好的! 她的计划里有孩子,有他,却没有想着要跟他商量一下! 她当自己是什么?孩子的爹,一个可以结婚的对象? 仅此而已么? 他开始怀疑,她其实并不爱自己。 若没有孩子,若非自己的死缠烂打,她大体是不会嫁给自己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木木的杵在那里,没了动作,朵朵紧咬着嘴唇,眼里泛着泪花,有歉意,有难过,更多的却是委屈。 “我的意思是,要么你去支教,要么嫁给我!” 好吧!他确实被逼急了! 这话说的有点过,他有点后悔,可又想知道,支教和结婚,她选哪个? 他和他,她选谁? “非得二选一?”抬头望向他,鼻子酸涩,眼眶一热,眼前一片模糊,泪,开始往下掉,一颗接着一颗---- 支教这事,原本错在她! 这该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他生气,是应该的! 他发火,也是应该的! 她其实心里非常明白,她跟唐小逸能走到今天,挺不容易的! 她也知道,唐小逸那关肯定是不好过,哪个男人能允许自己的女人挺着大肚子去那么偏远的山村,而且,还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可,知道归知道,猜想归猜想!当面听见他说这番话,心还是很疼---- 他明明知道她和童谣的一切,他明明知道她对童谣的感情,为何还要强迫自己做选择? 她从不认为除了自己之外他娶不到老婆,也从不认为他会非她不娶。 她甚至怀疑他对她只是一时的迷恋,是因为了孩子才娶她的! 爱情,这东西,其实并不那么可靠! 一直以来跟唐小逸,都是在玩,在耍,从未想过会被他爱上,也未曾想过会爱上他,更不曾想过有一天能嫁给他! 都说有钱人家的媳妇不好当,嫁入豪门并不等于飞上枝头做了凤凰,多得是人等着看你下堂。从一个孤儿变身为这么受人瞩目的少奶奶,她还没完全适应! 唐小逸对她越好,她越觉得惶恐! 害怕沉溺其中,有一天他对自己的感情淡了,然后便像扔垃圾一般将自己甩出去! 到时,该如何?由贫入富容易,由富入贫难啊! 恋上唐小逸的宠溺很容易,可戒掉却很难? 她怕,有一天,一觉醒来,发现,原来是南柯一梦! 说白了,就是她的自卑心在作祟!再加上怀孕的女人原本就有些神经敏感,于是就更加患得患失。 “----”看着她落泪的样儿,唐小逸心下一紧。 他最看不得的就是她眼泪!太扯人心弦,让人心疼了---- 张嘴,想说点软话,“我要去支教!”泪,不停地往下落,像断了线的珠子---- 也好,趁婚礼还没举行,还没多少人知道的时候,分了也好---- 虽然很疼,剜心窝的疼! 但----还不至于要人命! 唐小逸只觉胸口一窒,钝钝的疼,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起来---- “你是要取消婚礼,跟我分手,是么?”他望着她,拳头握的更紧,眼圈也更红了。 这就是自己掏心掏肺往死里宠、往天上惯的女人---- 这就是自己满心愉悦等着娶回家藏着掖着护着守着的女人---- 这就是自己处心积虑、耗尽心思、耍尽手段抢来想要养一辈子的女人---- 这就是自己爱上时心疼、不爱时心空、看着胃疼、看不见全身疼的女人---- 到了,还是只得她身,不得她心啊---- 疼----真疼----撕心裂肺的疼---- 痛----真痛----跟榨汁机搅过般---- 要怎样,怎样做,她才能真正属于自己?爱上自己!回想过往种种,她似乎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爱上自己,也从没对自己说过那三个字! 看来,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一厢情愿! 得到这个结论,他的心煞那间,拔凉拔凉的,然后整个身子也拔凉拔凉的---- 还要继续纠缠下去吗?还能继续无赖下去吗? 她说:我要去支教! 她其实是做了选择---- 靠在车上,双手下意识地握拳,身子,在隐隐发颤。 阳光透过树荫洒在他的身上,还是感觉不到半点温暖!怎么办?要放手吗?真的要放手吗? “对----分手----孩子我们一人一个,婚礼你也不用取消,反正盼着嫁给你的女人多得是----”咬着唇,抽噎着,说到多得是时,哭得更加凶猛了! 想到有一天,他要娶别的女人为妻,唤别的女人宝贝时,心嘶啦啦的疼---- 好吧!眼不见心不烦,扭头,泪奔而去!她月份不大,身子不重,奔跑速度自然慢不了! 唐小逸的心情很复杂,看着她逐渐消失在眼前的身影,心里像五味杂瓶,不是滋味! 追?还是不追? 追,他发现自己身子有些虚,脚也有些软! 不追,又怕她出事! 怎么会这样呢? 唐小逸到现在也搞不清楚,怎么就分了呢?早上两人还在一起高高兴兴地讨论婚礼的事呢!而且,还是他亲自送丫头来学校的呢? 接到周周的电话时,他正向谷冬讨要莎莉的电话! 莎莉是国际知名的婚纱设计师,苏浅的婚纱和礼服都是出自她的手下。 事实证明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国际的就是国际的,婚礼当日,娃娃脸的苏浅让在场一大半宾客都为之惊艳了一把,尤其是熟识的朋友,都纷纷咂舌:果然,很神奇!让谷冬虚荣了一天,也醋味了一天。 唐小逸非常明白,他的小老婆属于那种穿着衣服让他血液奔腾,不穿衣服让他鼻血倒流的漂亮女孩! 他其实不想这么作践自己! 可---- 人一辈子就结那么一次婚,他不想委屈了他的宝贝! 他不能夸海口地说要给她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却能保证,尽自己所能地让她幸福。 他们的婚礼定在年初八,这是唐老太太根据两人的生辰八字合计的最近的日子! 别看老太太是首长夫人,骨子里其实封建的很! 按他的意思,这个月底就不错! 他的提议,遭到朵儿和老太太一致否决! 这点,他娘和他媳妇倒是意见相同,就是,人生大事,日子很重要。 呆愣了一会,茫然了一会,犹豫了一会,回味了一会---- 待他振作起精神,开车追上去后,人早已不知去向,手机无人接听! 后续----亲人 事情弄成这样,朵儿心里也不好过。这事,毋庸质疑是她错在先,唐小逸对她如何,她心里明白的很,人家对她,那是掏心窝子的疼、腻心神地宠,哄着、护着、讨好着----就差当祖宗供着了。 她原是想跟他认个错、服个软,然后再撒个娇----却没想到,火儿一个没撒住,事情就搞成这样了---- 这事,她办的确实不够周全,忽略了唐小逸的感受不说,还说那么伤感情的话---- 人家生气,发火也是应该的!她也是后悔万分,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回头认错、道歉、挽回,老实说,她做不到---- 女孩嘛----多少都有些小矫情,吵架无论错在谁的身上,都希望求和的是对方,这无关乎谁爱谁的问题,纯属小女人的姿态。 别看她一路闷头的跑,其实一直都有朝身后望----看唐小逸是否追上来。直到,拦下的士,也没见到那熟悉的身影。于是,哽咽变成小哭,小哭变成大哭,大哭又变成嚎唠大哭,最后赌气地猫进的士,回娘家了---- 小夫妻开始了婚前的第一次冷战,朵儿挺着四个月大的肚子住回了娘家,每日依旧是班照上,活照干,饭照吃,只是胃口越来越小,脸色越来越差,笑容越来越少,周周的定时喂食任务也越来越艰巨。 总裁室里的唐小逸,每日大半的时间都守在监视器旁,看着她逐渐消瘦的脸颊,眉头深锁,面色冷峻,脾气越发的阴晴不定。 两人心里每时每秒都记挂着对方,可都是犟脾气,谁都等着对方先低头。 别看唐小逸平日里对朵儿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可在这事上,他还就梗着了,说什么也不能妥协,贵州支教,他是万万不能让她去的----不管出于什么原由,他都不能让她去。 老话说得对:解铃还须系铃人!除了派人拿回她的申请书外,他也在找人压着童谣的出发日期。 而朵朵,一来是拉不下那个脸,二来童谣还没有松口说不去,现在去找唐小逸,也是治标不治本! 于是程俊和王子杯具了,白天累的跟狗不说,晚上还要防着心里不痛快唐小逸拿他们撒火,慕柏的高层人员这段时间也都提心吊胆的过活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拿不到年终奖。 唐小逸素来以优雅着称,即使生气、失恋,也不做那种借酒消愁愁更愁的蠢事,只是阴着脸找好兄弟们解闷。 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也不许自个兄弟抱老婆馋他;他现在心情很糟,便不许有人在他面前开怀大笑;他现在没心情玩耍、找乐子,一干哥们便必须陪着他在寂寞中寻求安慰。 水深火热的三天比过往的三年还难熬---- 熬过了三天是周末,慕柏的员工们暂时可缓下气,只是苦了程俊、王子一干发小儿,大周末地不能睡懒觉,不能跟老婆甜蜜,陪着这么个黑脸装寂寞、玩深沉---- 真要命啊---- 一个个抱着方枕哀嚎:朵朵----额想你,额想你想的睡不着觉---- 哎----再这样下去,非得因年早逝不可。 那边,香朵儿正在睡觉,忽听外面大厅争吵声阵阵,好似小姨在跟什么人吵架,她慌忙起身,裹了件棉睡衣,便奔了出来---- 客厅里围站着男男女女六七个人,小姨被围在中间,面色很是难堪。 “小妹,咱爹这病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光叫你一人照顾,我们做兄嫂的实在过意不去!” “是啊!你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咱爹,太累了----所以,我跟大哥、大嫂商量过了,我们轮流照顾咱爹----” 客厅里两个中年妇女,一搭一档地说着和着,两张脸一笑,满满的都是褶子。 边说还边将手里拎的行李朝地上放----香朵儿这才发现,这七个人手中,都拎着或大或小的包---- 这是投亲奔友,还是举家迁移? 小姨抬手揉了揉有些犯疼的额头,压着火儿地说,“你们回去吧!爸爸的事不用你们操心,我已经请了护工----他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好了----你们在这帮不上忙不说,还耽误工作!” “护工哪有家里人照顾周全?” “就是----我们知道爹这病短时间好不了,所以我跟你二哥商量过了,在北京找到了工作,就把以前的工作辞了----反正金融危机,你二哥那厂子也没以前红火了,钱也赚不了多少,不如趁现在年龄还不算大,重新找份工作----”说到这,卷发的女人亲昵地贴了上来,一脸的谄媚,“我听咱妈说,你认识很多部队当官的,他们还专程去医院看老头----看咱爹----” 指着沙发上一个非主流的女孩说,“这是你侄女樱子,她大专毕业,一心想当兵,你不是认识部队的大官吗?你看你能不能想个辙把她弄进部队里当女兵----小妹,你不知道,现在当女兵的可吃香了,出来不是干部就干部夫人!我们村里老韩家的女娃在部队里当兵,找了个连长当女婿,结婚那天,县长都来喝酒送礼了呢?现在老韩家在我们村,走路眼睛都朝天看,牛气的很!我们樱子可比老韩家的女娃正派多了,要是能进部队,怎么着也能找个团长女婿吧,兴许还能嫁个师长,军长呢?妹子,我们就樱子这么个女儿,你也就她这么一个侄女,她要是出息了,你也跟着沾光、享福,不是么?小妹,这事要成了,嫂子重谢!” 将手中的一包东西朝小姨身上拥,“这是家乡的土特产,我知道你爱吃,特意给你买的! 小姨眉头一皱,张嘴还未说话,就听见坐在沙发上的女孩‘蹭’的一下窜了出来,“姑姑,我要进文工团,我们班同学都说我长的像孙俪,我若能进文工团,将来肯定能像闫妮、殷桃一样红----到底我肯定不会忘了你的!” 朵儿盯着她熊猫般的眼睛和调色板似的脸,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她哪点像孙俪----扫了下她乱糟糟的发型和有些彪悍身材,‘切’了一声,孙二娘还差不多---- 身材跟韩红有的一拼的女人也不甘示弱地凑上前来,“小妹,还有你大侄子,他可是苏大毕业的高材生,有文化不说,摸样长的也帅,学的是---”望向儿子。 高材生儿子木讷地回答,“金融管理----” “对对,金融管理,小妹,你是公司老总,你一定知道,金融管理这专业是现今社会最红火的专业,你侄子在学校成绩那是名列前茅,还没毕业,苏州就有好几家公司力邀他去公司当总经理----”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一个首饰盒子,“这是大嫂的一点心意!你看喜欢不!” 打开一看,是个白金项链,朵朵呶呶嘴,kao了一声。 见小姨没有要收的意思,她合上盖子,尴尬地笑了两声,将首饰盒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接着说:“小妹,我听说俊俊说你现在是国际大公司驻中国的地区总裁----在大公司上班,一定很辛苦吧!在大公司里上班就跟在朝廷里当大臣一样,没有自个的亲信,很难办事的----我儿子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你若能他弄进去,一准会成为你有力的左膀右臂!” “你们若想留下来照顾爸爸,我没意见!”烦躁地一摆手,小姨看也不看桌上的首饰盒和家乡小吃,“还有事么,没事我要去医院了!你们也个自去找住的地方吧!” “小妹,你看我们初来乍到的也不熟悉北京这里,你让我们上哪找住的地方?”拉着欲回屋的小姨,卷发女人为难道。 “宾馆也好,酒店也罢----那是你们的事----”眉头蹙起,很是不耐。 “小妹,我看你家挺大,也挺宽敞的,能不能----” “不能,我这地方这么小,住不下你们这么多人!” “没事,挤挤好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没那么讲究,再说,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怪孤单的!咱们姐妹这么多年没见,正好处处,增进一下感情!” “就是,酒店里的费用太高了,也没家里舒服!”胖大婶附和。 “我喜欢清静,不习惯跟别人住一起!” 朵儿看到小姨眼中高涨的怒火,知道她已经忍到了极点,若是两个女人再继续纠缠下去,怕是优雅的小姨也会发飙了。 “小妹,我听小区里的人说,对面的房子也是你的!你看我们短时间也回不去,北京的房租又贵的要死,我们一时半会地也找不到合意的房子,你能不能先将对面的房子收回来给我们先住着----你放心,房租我们一分钱也不会少你的!” 朵朵算是明白了,这些人哪是来寻亲的,摆明了是来鸠占鹊巢的。 打听的可够清楚的---- 看着小姨被气得越发惨白的一张脸,拢了拢睡衣,她皱着眉头走了过去,轻轻甜甜地唤了声,“小姨!” 转身,看向朵朵,小姨隐去眼中的怒意,“怎么出来了?快回屋睡觉去!”轻轻地斥责着,将她朝屋里送。 似乎想阻止她跟客厅里人打照面。 卷发大婶听见两人谈话,双眸喷着精光,一脸欣喜地蹭上前来,笑着问:“你一定是小寒的女儿!长得跟你妈可真像!” 朵儿看了他一眼,没回答,而是亲昵地勾着小姨的臂弯小声问,“要不要打电话报警?” “小寒的女儿?真的是小寒的女儿,哎呦----我苦命的孩子呦----”胖大婶看着朵朵,先是一惊,后是一喜,接着哭喊着朝她扑了过来。 这变脸速度还真专业! 嫌恶地闪过,朵儿冷冷地问,“你们谁啊----跑我们家里认什么亲?” “朵朵,他是你二舅,我是你二舅妈!”卷发女人自我介绍道,“这是你表姐樱子!” 一脸的殷勤,热切的视线让朵朵觉得,自己不是人而是块闪闪发光的金元宝! “朵朵,他是你大舅,我是你大舅妈!”胖大婶同样是一副挖到宝的欣喜,“这是你大表哥,这是你外婆!” 大表哥、外婆? 香朵儿这才发现那个被称之为外婆的女人面熟的很,仔细端详了一番,轻声冷笑: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他们竟是公交车上那对婆孙----两人似乎没认出她来! 也难怪,自打进门,老太婆一双眼睛便在房子的装修和家具上打转,摸摸着,碰碰那,欢喜的不得了,根本没顾得上看她,大表哥站在奶奶身边,神情呆滞。 不是傻子吧!朵儿想!似乎他一直都是这般‘淡定’---- 将屋里的人扫了一圈,除了祖孙两外,剩下的几个人,高的是大舅,矮的是二舅,胖的是大舅妈,烫发的是二舅妈。都是衣着光鲜,打扮时尚,想来生活还算富裕。 看着这突然冒出的亲人,朵儿心里不仅没半点喜悦和幸福之感,反而,非常厌恶---- 厚脸皮舅妈和外婆贪婪的目光不加掩饰---- 非主流表姐嫉妒、羡慕眼神有够□裸---- 脱俗大表哥的表情有够木讷---- 再加上老外婆在公交车上给予自己的屈辱,真是对这一家人没一点好感。 歪头看了眼高贵如大家族小姐的小姨,又睨了眼跟小姐家仆役、老妈子的舅舅、外婆们,很难想象,他们是一家人。 这气质也差太多了吧! 朵儿想的不差,虽说她小姨跟他们是兄妹、母女关系,但实际上并无任何血缘关系---- 香朵儿的外婆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后来家境败落后嫁给了世代书香的外公,生了朵朵她妈和她姨。 朵儿妈十五岁时,外婆因病去世,那年,小姨才九岁!第二年,外公经人介绍娶了隔壁村子的寡妇王氏,她丈夫是煤场工人,死于矿井塌陷,嫁给外公时,带着两个儿子,一个十八岁,一个十六岁,也就是现在的大舅、二舅。 “我是孤儿,哪来的舅舅、外婆和表哥?”扫了一屋的‘陌生人’,朵儿压着厌恶,不咸不淡地说。 她是不会认下这些所谓的亲人的----不会----当年她们将自己丢弃在路边不管她死活时,她便已经跟他们半点关系都没有----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她这辈子,唯一有血缘的亲人,只有小姨。 “丫头,我们真的是你的舅舅、舅妈----不信,你问你小姨!”大舅妈急了。 朵儿打量着他们的同时,她也将朵儿打量了个遍,心思百转千回,复杂着呢? 这就是二十年前她丢掉的婴孩?还真漂亮,跟明星似的----她娘那时在村里就是出个名的美人,十八岁之后,上家提亲的小伙子差点没将门槛踩烂。 丫头比她娘还要美上几分,这样的孩子若是养在身边,说给有钱人家当媳妇,得拿多少彩礼啊---- 听说这丫头是A大毕业,学习成绩好着呢?A大虽比不上清华北大,但也是一流学府,比起苏大,高的可不是一个两个档次。 悔啊---当初若听自家男人的话,将这孩子养大,现在她也跟着享福了吧! “我谁也不问,你们是谁,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孩子,我知道你气我们,可我们也是逼不得已,你妈那时未婚先孕,确实有伤风化、败坏家门,不让她走,我们会成为全村人的笑话的!”二舅妈急急地解释着。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不仅朵朵气,就是朵儿她姨,也是一脸的愤恨。 端庄的面容,开始有扭曲、发飙的迹象---- 因为怕被人笑话,所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人死去?这是亲人能做出的事?畜生不如---- “孩子,是我们赵家对不起你和你妈----小妹,这些年来我和大哥一直都在找你们!当年是我们糊涂啊----”进门到现在一直未说话的二舅说话了,一脸的惭愧,看起来比两个舅妈真诚多了。 当年,他们两兄弟对这两个美人妹子都是存了想法的,妄想近水楼台先得月,一个萝卜一个坑,可----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嫦娥仙子,他们是被打入猪道的八戒----根本没戏----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大妹的女儿长大了,小妹还是美丽如初---- 现在,瞅瞅自己满身肥肉、满脸褶子的老婆,再望望依旧美艳若仙女的梦中情人,心里五味杂瓶---- 其实这两舅舅倒是老实的庄稼人,虽说没啥大出息,但心眼不坏,结婚前对老娘言听计从,结婚后,对老婆言听计从,当初那事,他们也想劝阻来着,只可惜有心无力。 他们也觉得自己的老娘做事太过分了,逼死了大女儿,逼走了小女儿----现在又听说人家有钱了,要来认亲---- 可是,他们反对一如既往的无效! “孩子,我们知道错了,也后悔了!念着我们都是一家人份上,就别嫉恨咱们了,舅妈也后悔啊----可,把你丢了不是我说的,都是你外婆的主意!你二舅心里也不好过,这些年一直都在找你呢?” 确实,为了找当年丢弃的婴孩,她们也确实花费了不少功夫。但不是因为内疚,而是因为人爹放话说若能找到孩子,定给她们一笔可观的报酬。 贝莱找上门时,她们悔的肠子都青了!她们是猪油蒙了眼啊----竟然把金元宝当石头给扔了,现在看到那孩子,心情那叫一个激动----愉悦---- 本来她不确定这孩子就是小寒的女儿,刚才那么说,也是试探,没想到----居然真被她蒙对了! 老天爷开眼啊----一定要巴着,一定不能放---- “你这个biaozi养的女人,你胡咧咧什么?你想独吞那笔赏钱,没门!那钱是我孙子的,这房子也是我孙子的,你们一个子都甭想得到。”王氏欣赏完家装后,从茶几上的水果盘里拿了两个苹果,一个给孙子,一个自己吃。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当自己家一样随意。 听见老二媳妇又朝自己身上泼脏水,抱着啃了一半的苹果就跳了起来,骂骂咧咧道。 “妈,你在说什么?”大舅妈听见王氏的话后,神色紧张地赶过来阻止,看见小姨铁青着的一张脸,慌忙解释道,“小妹,妈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当真!” 后续----争抢 “你们出去,现在就给我出去----你们想照顾爸爸,我没意见,但我这不是收容所,难民营,你们要不自个出去找房子,要不就住招待所,你女儿要进部队的事别说我没门路,就是有,我也不会帮忙,你儿子若真有能力,就让他到我们公司去应聘,但我保证他肯定进不去!”小姨烦躁不堪,开始往外撵人。 眉头皱起,似乎很头疼!牙关咬紧,似乎在隐忍! “小妹----” “小妹----” 两个舅妈一听,这下完了。 恨恨地看向那个嘴巴漏风的婆婆,恨不得嚼了她。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死老太婆。 “我不走!”王氏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耍起无赖来,“我是你爸的老婆,他卧病在床这么久,都是我照顾的!你不知感恩,还往外撵我,这么大逆不道,也不怕天打五雷轰!我不走,你爸住院一个月,我就受了一个月的苦,我不要再住医院的家属病房了,我要住这!这好,这什么都有,我要跟我孙子一起住这----” 这王氏乃小门小户出生,没文化、素质低不说,还是个心眼小、妒忌心强、好逸恶劳、贪福享乐的女人----她娘家在村里是有名的赖皮户,上梁不正下梁歪,养的女儿也品性不端,做姑娘时,就是个泼辣、风流没节操的主,成日里不事生产,竟干些偷瓜摸菜、顺藤摘瓜、顺手牵羊的勾当,不是跟这个男人有染,就是跟那个男人勾搭,名声臭的十里八乡都没人敢要她! 不得己嫁给个三十几岁的大龄青年赵大福,结婚六个月就生了娃----赵大福人老实,虽心里憋屈,可也不敢真的拿她怎么样,虽说儿子不是自己的,但好歹有个老婆有个家,于是,认了,直到,王氏被村里会计的老婆捉奸在床,这才一怒之下去了山西煤矿,再也没能回来。 后来嫁给朵儿的外公,得知老爷子有点家财,便想法子的想要霸占,可朵儿的外公到底不是老实木讷的赵大福,他面上老实,心里明白的很,清楚地知道女儿和继妻之间,孰亲孰浅----所以,无论王氏如何挑唆,都不为动容。 她倒是想将火儿都撒在继女身上呢,可朵儿她娘那时已经十六岁了,性子虽柔但不弱,浑身散发着一种不属于乡下姑娘的气质,优雅、清冷、孤傲、淡漠----尤其是那双眼睛,看向王氏时,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慑和阴冷感。 让王氏打心里觉得犯憷,轻易不敢冲撞她。 再加上老爷子也不怎么亲待她,两个儿子又常年在外打工,没人撑腰的她,便一直都被朵儿娘亲压着,活的挺憋屈的。 直到,朵儿外公受不了朵娘亲未婚先孕的打击,一气之下病倒在床,她这才算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翻身把主人做,不仅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变卖光了,还联合两个儿媳在村里败坏朵儿娘亲名声将她赶出家门,并趁机将小姨许配给村长的儿子,得了两万块钱的彩礼。 后来,朵娘亲在无人无钱的情况下,难产死去。 再后来,十五岁的小姨将朵儿抱回家,又被两个嫂子扔了出来,她没法才将孩子送到孤儿院,又怕家里人知道了,再生幺蛾子,便没告诉任何人。 再再后来,大二那年,她目睹朵儿在孤儿院被别的小朋友虐打的一幕,一个不忍心便中途退学将她领养了出来,(她们有血缘关系,所以领养手续并不复杂!)两人过着相依如命的生活。 这些年来,朵儿小姨虽然跟她们断绝了关系,但跟她的老爹还是有联系的,会定期给老爷子寄钱,也会偷偷地去看老爷子----不过,朵朵的事,始终没告诉她! 直到,老爷子得了癌症,王氏一家人不愿拿钱出来给他看病,她才出面将他接来北京看病,朵儿的事也是在老爷子将贝莱的事告诉她时,她才说的。 出发那天,王氏看见来接老头的是豪华房车,死活要跟着来,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上了她大学毕业一年至今待业在家的宝贝孙子。 这一个月在医院的守护期间,看到了医院里的医生对老头病情的重视,和对老头的特殊照顾----即便没见过世面的她也知道,她这个继女现在出息了。 孙子说:小姑夫肩上的一金星是少将军衔! 孙子说:爷爷住的病房,只有高干才能住! 孙子说:给爷爷会诊的医生都是名医,一般人请不来! 孙子说:来看爷爷的人都是大人物,这些人去咱们那,市长都得亲自迎接! 老太太年轻时光顾着自己快活,两个儿子不怎么上心,年老了却将所有的心思和爱都灌注在这么个宝贝孙子身上,一辈子就疼这么个孙子,为了他,啥都做的出来。 听孙子说,她未来的老公是少将,比那个连长大了不知多少个级别,这才上杆子巴结小姨,伺候老爷子时,也格外尽心,就是希望这个便宜女儿能帮自己的宝贝孙子找个钱多活不累的工作。 这天,她闲来没事悄悄尾随小姨跟她回家,想看看她住哪块儿,以后求人也有门。 结果:妈呀!这个小区可真漂亮----问了下房产经纪,这里的房价高大两万一平方。 乖乖,两万一平方,那是什么概念?八十平方的房子,价值一百六十万,可比家里的拆迁房值钱多了。本来她还担心这个继女会跟她抢家里的拆迁房呢----现在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人家根本看不上。 打电话回家说了这边的情况后,家里那边便闹腾开了!别的不说,光小姨未来老公是少将这事,就在他们那儿掀起了惊涛骇浪,少将,那是什么级别?省长见了,都要点头哈腰的大人物。 金融危机,老大、老大媳妇都下岗了,老二、老二媳妇倒是还上着班,只是工钱比过去少了一半。两家人靠着那点租金维持着生活----正愁着呢? 这个时候听到这个消息,可不就是马太福音? 于是,脑子一热,房子一租,东西一收,就北上了。 昨个早上到的,先到老爷子的病房探视了一圈,看到老爷子住的单间豪华病房和护士对老爷子特别照顾,对王氏的话深信不疑,享受着医院的家属招待所对他们的热忱招待,对自己的美好未来充满信心,临走的时候,病房里平日不舍得买的进口水果和食品吃了一半,拿了一半。 晚上一家人住在家属病房里,兴奋的睡不着觉,话聊了一宿。 关于工作: 大舅妈:咱妈说,老头已经答应让小妹帮俊俊安排工作了。 二舅妈:小妹夫既然是少将,樱子进部队的事还不就一句话的事。 接着,又说起了房子,他们以后是打算在这里常驻的,住酒店和租房都不划算。 王氏:她住在一平方米两万块的高档小区里,住那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有钱人,俊俊若能住在那里,以后接触的可都是上层人士,对他的事业有帮助,没准还能碰到个千金小姐、富婆闺秀啥的。 二舅妈:那我们樱子住在那里不就能经常遇到有钱人了么,没准也找个像小妹夫那样的少将做老公呢? 大舅妈:小妹和小妹夫结婚,肯定是要搬进他的豪宅的,趁她还没将房子租出去前,我们赶紧的先住进去,到时候她总不好意思让我们搬出去吧!她若叫我们搬,我们就说给她房租,为了两个孩子的前途,我们无论如何也要住在那里。 二舅妈:嗯!她那么有钱,肯定也不会在乎那点租金的,到时候房子就是我们的了!只要我们在北京一天,她都不会将房子收走的。 大舅妈:等时间长了,跟咱们处出了感情,兴许房子就送给我们了也说不定! 一家人合计了一晚,越合计越兴奋---- 一大早,便大包小包地携着,投奔她们的妹子来了。 跟小区人打听了下这个小妹的情况,得知对面的房子也是她的时,都乐坏了,真好,一人一套,不用抢了! 那一刻她们的大脑选择性地失忆了,忘了这个小妹只是她们的继妹,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妹;忘了她们曾经将她赶出家门的往事,忘了她们间接害死她最嫡亲姐姐的丑事。 “好啊,你们害的我妈惨死家外,害的我成为孤儿,害的我小姨有家不能归,我们没去找你们算账,你们居然还妄想霸占我们家的房子,真是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们这么无耻的!真当我们还跟二十年前一样好欺负么?”看见这些憎恶的嘴脸,想到自己苦命的娘亲,又想到小姨和自己这二十年所受的苦,香朵儿恨啊----咬牙切齿的恨! “出去----别逼我跟你们撕破脸!”小姨怒吼着。 “丫头,我们这次来,一是为了照顾你外公,二是为了找你,顺便帮你找你爹!”二舅妈见事情败露,自己的如意算盘也落空了,顿时急了,上前两步抓着朵儿的胳膊急切切地说,“你还不知道你父亲的是谁吧!” 好吧!条条大路通罗马,小妹那边不成,就走侄女这条路。 这丫头是孤儿,她一定非常想知道自己的爹是谁?他们手上有她爹的地址和信息,他们帮朵儿找到了爹,丫头兴许就不会这么恨她们了。 到底孩子才二十岁,单纯,也好哄---- 可他们忽略了现在的孩子个个都难缠的紧,小心思转的比大人都活泛---- 尤其朵儿还比一般孩子都难缠,唐小逸都搞不赢的小东西,她们能制得住? “不想知道!”甩开二舅妈的纠缠,朵儿冷冷地说。 “你父亲是法国贵族,他很有钱,难道你不想认她吗?”再接再厉。 没人跟钱过不去!曾经的朵儿尤为信奉这条,可现在不一样了,唐小逸的钱够她用了!即便有一天她要认爹,也不要靠他们帮忙! “不想!他既然抛弃了我妈和我,我干嘛还认他!” “他没有抛弃你妈,当年他有来找过你妈,只是你妈没享福的命!他也来找过你,只是我们也不知道你被谁捡去了,他每年都有来问我们,有没有你的消息!他是爱你的,两个月前他还去过一次呢?”舅妈们急了,朵儿的反应跟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让她们无法掌控,慌神了。 朵儿,愣了!她以前设想过自己的爹是忘恩负义、抛妻弃女的大烂人,她在心里无数次地咒骂过他,却不曾想,他爹也是受害之人!他不曾抛弃过自己和娘,他一直都在找她。 这又是什么情况? 她无助而茫然地望向她唯一的亲人小姨。 她到底该不该相信! “朵朵,这是真的!”小姨点头,拍拍她的手,转身从房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些信件和一张银行卡,“这是你外公给我的,里面有你父亲的地址,还有他给家里的生活费,一年两万美元,一共是四十万,外公一分钱没动,都给你存了起来!外公说他对不起你!” 上次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事,还没来及说,便传来丫头怀孕的消息,这才先压了下来,等她身子稳定后,再告诉她。 “四十万美元?”表姐惊呼,“三百万人民币啊----” “好个老头子,居然瞒着我藏这么多钱!”老外婆一听,‘嗷呲’一声,蹦了上来,“这是给老头的钱,老头是我的老公,这钱是我的!” 朵儿小姨一个错愕,卡被老外婆抢了过去,乐滋滋地塞进自己孙儿怀中,“俊俊啊----拿了这笔钱,咱们就回苏州!三百万够娶媳妇开公司的了!” “奶奶,你偏心,这钱得分我一些!”樱子见自己进部队没戏了,就想着分点钱在手上。 王氏一把将她推开,扯着嗓子骂道,“你个赔钱货的贱丫头,你要钱干嘛?” “我要整容,有了钱,我就可以去韩国整容了!”一个转身,从木讷的表哥手中将卡抢走了。 “你个biaozi养的混账丫头,快把卡给我!”见孙子的钱被孙女抢走了,王氏颠着小脚就追了出去。 “好你个老太婆,平日里你偏心老大家也就算了,今个居然当着我们的面将这么一大笔钱给他,你当我是好欺负的!”二舅妈说完也扑了上去,护着女儿跑。 “俊俊是赵家嫡亲孙子,这钱理应给他!”大舅妈也急了,今天可真精彩,一波三折啊--- 想攀上继妹这棵高枝,结果太贪心----演砸了---- 想登上朵儿这艘游艇,结果罪孽太深----船翻了---- 好在,还有三百万---- 客厅里,四个女人蜂拥一团,就像,就像----难民营里的抢食,场面一度混乱---- 二舅妈将大舅妈压在身下,一手拽着薅着头发,一手朝她脸上砸去! 表姐满客厅的跑着,手里攥着银行卡,身后跟着年迈却没力衰的老外婆---- 三个男人表情木然---- 大表哥,仍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淡然’。 两位舅舅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轰动的场景,漠然地看着四个亲人的胡搅蛮缠----除了觉得丢人外,并没有想要出手劝架的打算---- 朵儿惊呆,这就是所谓的亲情? 那么,不要也罢! 后续---别不要我 “放手,你们抢什么?有银行卡,不知道密码又取不到!”大表姐抱着银行卡满客厅的乱窜,王氏在后面跟着,几圈下来,竟没有停下的意思,嘴里的脏话,难以入耳。 倒是樱子气喘了,情急之下喊道。 “对,密码是多少?”王氏听了孙女的喊话,一停一顿,像炸了毛的火鸡般,转身冲朵儿的方向奔来。 小姨护着朵儿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将门关掉,将BT一家人关在门外。 然后,两张脸,惨白一片,有种混战过后的宁然。 门外怦怦敲门声持续不下,王氏扯着嗓子叫嚣着,“小贱蹄子,你给我出来----你个千人骑、万人操的浪蹄子,再不出来我把你家锅砸了、把你房子拆了!你个大卖b玩意带着小biaozi养的小卖b玩意,以为躲在屋里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你最好把密码说出来,不然我跟你俩没完,小贱人,你姐姐倒是厉害,结果还不是被我给整死了,你以为你能斗的过我,balaba----”朵儿在门里听了这番话,拳头握紧,牙关紧紧咬着----浑身打颤----双眸蕴着血海深仇的恨意,精致的容颜,面色苍白若吸血娃娃----小姨突然拉开门冲了出去,发疯般地推搡着老太婆,将地上的包裹朝门外扔,朝王氏身上砸----“滚----你们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朵儿没见过这样的小姨! 像是被恶灵鬼附身般----整个人都呈现在一种极度癫狂的状态,双眸通红,满满都是恨----浓郁的让朵儿都为之震惊----“小妹,你这是干嘛?”二舅妈将小姨拉住,却被小姨狠狠推开,手朝旁边一扫,操起个花瓶就朝她头上呼去。 ‘哗啦’一声,花瓶碎了,头破了,血流了----有人尖叫了! “啊----血----来人啊----救命啊----”“谁是你们小妹,谁跟你们是一家人!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姐姐,她死了,被你们害死了----我答应爸爸不找你们报仇,你们却自个跑上来了,好----既然你们想死,我成全你们!”转身跑回厨房里,出来时,手里握着一把菜刀----白光闪闪的----“今个我让你们给我姐姐偿命----我杀了你们----”手举起,高扬的菜刀,红着眼朝王氏杀了过去----朵朵害怕了,这样的小姨,让她揪心、让她惶恐,让她心疼----她的小姨,人美,美如梅,形秀,秀如竹,性雅,雅如兰,心淡,淡如菊。 从来都是优雅淡然的,鲜少怒形于外----即便被党宁的妈妈带来的富婆围着殴打时,也不曾像今个这么失态、愤怒、发飙过----这就好比一只温顺的绵羊,跟你朝夕相处十几年,突然有一天,它爆发了,追着一群老虎跑----那震撼足以让你记住一辈子----这一刻,她感觉到了小姨心中隐忍的仇恨和疯狂----这一刻,她痛恨这房里的每个‘亲人’。 “杀人了----杀人了----”王氏逃出门外,惊惶大喊着,“快来人啊----有人发疯了----”色色闻讯赶来,身后跟着的是想一起来找朵朵谈话的周周和苏浅----看见举着刀子追着老太婆的小姨,都惊呆了,显然,她们也被这样疯狂的小姨撼住了----“小姨,不要啊----杀了她们,脏了你的手,小姨----”直到听到朵朵的呼喊,这才反应过来,苏浅跑过来护着朵朵的安全----周周上去将小姨手中的刀夺下,然后和色色一起拥着她,“小姨----你冷静一下,杀人是犯法的!” “我要杀了他们,为我姐姐报仇----”两姐妹,感情非常好,朵儿妈打小就非常疼爱这个小自己六岁的妹妹,吃穿紧着她,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她,只要不上学,走哪里都带着。后来她们娘亲去世了,她便身兼母职地照顾着她,别说王氏,就连朵儿外公,也是不许打骂妹妹一下的。 有一次趁朵儿娘上学的时候,王氏用鞭子抽了小姨几下,后来被朵儿娘亲知道了,拿着棍子追着她满村子跑,打断了两条肋骨,这事----震惊了几个村的人。 大家都知道,香家大女儿是有名的美女、淑女加才女----被逼成这样,肯定是王氏又做了什么缺德败兴之事----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后来得知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王氏虐待她的小妹妹,于是更加的讨厌王氏,骂她活该! 村上的人哪个不知道这香家老大疼妹妹是出了名的,跟亲闺女似的----王氏出院那天,朵儿娘亲正在切菜,看见她回来,抬头,望着她,阴森淡漠地说了一句:下次你若再敢动我妹妹一下,我就杀了你! 手中的刀在阳光下明晃晃的----瘆人啊----那个情景生生让王氏做了两个月的噩梦。 自那之后,她彻底老实了,虽然还是改不了骂骂咧咧的毛病,但不敢动手打人了,即便朵儿娘亲在外法国求学那两年,她也不敢碰她妹一下。 小姨对她姐姐的感情就像朵儿对她的感情,是可以豁出生命不顾的。 当年她小,眼睁睁地看着姐姐死去----这几年若非老爷子一直劝着,她能让这王氏好过?今个也着实被逼急了----唐小逸接到苏浅电话,赶来时,暴动已基本被镇压,受伤的二舅妈和大舅妈被送去救医院了,王氏瘫坐在地上,一副劫后余生的惊惶----小姨被周周扶进房中休息了。 他记忆比朵朵的好,一眼便认出王氏来了,看着像是被台风夸过的客厅,眉头蹙气,指着王氏对身后同来的程俊和谷冬说,“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把他们给我送进局子呆段时间,年前不准他们出来溜达!” 朵朵坐在床上,脸色苍白,不知是吓着了,还是惊着了,目光呆滞,一副自闭症孩童样,不言不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任唐小逸怎么叫,也不应。 色色说,“要不要叫林医生过来,我怕跟上次一样!” 跟上次一样!唐小逸只觉自己的脑子里像是被谁扔了个炸弹,‘哄’的一下,茫然一片。 疼的心肝脾肺肾都搅作一团!看着朵朵消瘦的容颜,心像是被剜掉一般,后悔自己不该这么狠心,不该跟她置气,不该放她单独面对这样的家人----熟知朵朵的都知道,她的心结在哪? 一是党宁,二是爹,三是小姨。 今天,她的刺激是双重的!想到上次一个党宁便让她差点崩溃,那么这双重刺激----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朵朵----对不起,我又来晚了!朵朵----你看看我,我是唐小逸!”将她抱在怀中,手端起她的下巴,一遍遍地吻着,一声声地唤着----朵朵迷迷糊糊地望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轻声低喃,“唐小逸----”似呢喃,似自言自语,又似在回应他的呼唤。 “是我----朵朵----是我----”轻柔地吻着她的唇瓣,唐小逸的声音都在颤抖。 朵朵歪头看了他一眼,又回转过去,目光放空,絮絮说道:“你骗人,你不是唐小逸----唐小逸他走了,他不要我了,也不要我们的孩子了,他说他要跟我分手,他说他要娶别的女人为妻----”唐小逸的身子明显一滞,将她抱的更紧,“朵朵,我真的是唐小逸,朵儿----你看看我!我没说不要你跟孩子,我没说要跟你分手,也没说要娶别的女人做老婆----”轻轻摇晃着朵朵,他难受的快要哭了。 “他说他不爱我了,四天了,我每天都想他,想着他来找我,可是他没来,他不要我了,他真的不要我了----他生我的气,不理我,不来看我,不陪我吃饭,也不抱我睡觉----”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朵朵并没有看他一眼,而是继续嘟囔着没完。 唐小逸真的吓坏了,勾起她的下巴,脸对脸,眼对眼地让她看着自己,“朵朵----我爱你,我要你,除了你我不会娶任何人做媳妇的!朵朵,你别吓我----朵朵,我错了,我认输了还不行,只是你好好的,去哪都成----贵州、四川、云南----你说去哪,咱就去哪,就是地狱我也跟着----”朵朵仰着头望着他,目光慢慢的有了焦距,黑亮亮的眼瞳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许久,‘哇’的一声,放声恸哭起来,之后便再也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哭,哭的打嗝了还是哭。 她哭,哭的委屈、哭的悲恸,哭的震天响地,压抑着四天的相思和煎熬----这哭,不只是因为害怕,还有发泄----四天了,一闭上眼,满脑子的都是唐小逸的身影。 唐小逸喂她吃饭的情景----唐小逸搂她睡觉的情景----唐小逸给她煲汤的情景----唐小逸帮她抓痒的情景----唐小逸抱她洗澡的情景----唐小逸带她爬长城,逛寺庙、看风景、吃烤鸭,吃糖葫芦,吃北京特色小吃,听相声,听京剧,看剪纸,喝大碗茶的情景----唐小逸的笑,唐小逸的宠,唐小逸的吻,唐小逸的一切一切,都历历在目,犹在眼前----心,一阵阵的疼----泪,一滴滴地落----没有离别,便不知自己有多爱----没有争吵,便不知自己有多傻----没有不见,便不知自己有多想----没有痛苦,便不知他有多珍惜----“好了,乖,不哭了----”他光洁温润的额抵上她的,墨黑的眸子亮得要滴出水来。 看见她哭,他释怀了!她哭,证明她已经走出,可释怀的同时,又倍儿心疼! “嗝----唐小逸,你不要我了----嗝----你说你不要我了----嗝----你还说要跟我分手----嗝----你为什么不要我,我这么爱你,你凭什么不要我----嗝----我还怀了你的孩子----唐小逸----嗝----你这个大坏蛋----嗝----负心汉----嗝----陈世美----”“好!我大坏蛋、负心汉、陈世美!都怪我,全是我的错好不好,乖,不哭了!”他听到她的话后,哭笑不得的同时又满心的甜蜜,低头吻着她的唇,她的鼻尖,她的额头----他的朵朵、他的宝贝、他的心肝----一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部,一手抚摩着她的脸颊,唇贴在她的唇上,柔声细语道,“好了,宝贝,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每亲一下,都要轻喃一句:“朵朵,我爱你----真的好爱,我要你,只要你一个!以后我再也不惹你生气,再也不会跟你置气、再也不会不理你,再也不会抛下你,再也不会不跟你说话----”“唐小逸----我爱你,爱的这里都痛了----”握着他的手,覆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我知道----我也是----”舌尖近似膜拜的去勾勒她的唇线,唇上的每一道痕迹,着迷得就像是对待一件珍宝。 “唐小逸,我想你,每时每刻、每分每秒----”嘤咛一声,勾着他的脖子,闭上眼去探索他的唇,缠绵的吻上他的唇角,吮吸着,舌滑入他的口中,纠缠着,“唐小逸----别不要我----”“朵朵----我要你----我一直都要你----”两人紧紧地被包围在彼此的呼吸中,灼热着、缠绵着、温暖着----唇齿相依----相濡以沫---- 后续----小剧场 因为一干JP‘亲人’的闹腾,香朵儿动了所谓的胎气。 而后,光荣地住进了北京军区总医院的高干病房,享受了高干子弟兵的高待遇,真正地过了一把豪门少奶奶的瘾。 唐小逸趁机向程俊请了一个月的长假,公司没他,还有程俊、谷冬、王子、诗天、凡阳等人呢?可朵儿的身边却不能没有他---- 他忘不了她抱着自己恸哭的可怜样---- 忘不了她眼神迷离时却一直呼唤他的无助和哀伤---- 忘不了她腹痛时惨白的容颜---- 忘不了她迷睡时抓着他的手不愿放松的依赖---- 忘不了她抱着他时、吻他时说的话:唐小逸,我爱你,好爱好爱----唐小逸不要走,别不要我,别离开我,别跟我分手---- 爱情是什么? 爱情是那个人说不出哪里好,可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有的人吧,好好的时候,不觉得她有啥重要,可一旦有啥事了,立刻就显现出了她的重要性!香朵儿终于体会到那种众星捧月、当大腕的感觉。 首先,医院的领导们将她捧为本月最重要的病人!还为她专门组织了一个医疗小组---- 其实真的兴师动众了! 她确实是动了胎气,可还没到有流产迹象的地步----就是惊吓所致!放在别的人身上,也就是喝碗压惊茶、睡一觉的小事。 而她,也确实被唐小逸抱着睡了一晚后,好了---- 好是好了,可院还不能出! 一来,这惊也不能白吓,这胎不能白动,这院不能白住!她要等得人还没来! 二来,唐小逸也不同意,怎么着也得留言观察个把月吧!不然他请假的借口没了,自然假期是要取消了。 三来,这高干病房挺好的!独立的房间,收拾的比较人性化,沙发、电视、影碟机、一应俱全,还蛮温馨的。 她挺愿意呆在这的!吃的好、住的好,还有一推人伺候她!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床太小,虽说比普通病房里的单身床要宽多了,舒服多了,可对两个成年人来说,还是小了些!不过,这遗憾在第二天就让唐小逸弥补了,他让医院的人将两张单人床合并成一张双人床,本来他想直接弄一张双人床进来的,可香朵儿说,那太张扬了----不符合她一贯低调的作风。 第一天,医生给朵儿打了安胎针,并告诉唐小逸她需要好好休息时,唐小逸当即遣散了所有的医生和护士抱着她睡了一整天!这几天,两人都没休息好,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一番! 第二天,唐父、唐母以及他们的一干亲信闻讯去探望自己的儿媳和她肚子里的宝贝孙子,出来时,一脸黑沉。 能不黑沉吗? 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还没娶老婆就忘了娘的不肖儿子给赶了出来。 第三天,唐小逸的四个兄弟结伴去看朵儿,出来时,一脸颓败。 能不颓败吗? 唐小逸这一休就是一个月的假,这得有多少重任要落在他们肩上。 眼看就要过年了,他们也有老婆要陪,有丈母娘要孝敬。 第四天,周周、色色、苏浅结伴去看朵儿,出来时,一脸愤懑。 能不愤懑吗? 这还没说两句话呢,就被唐小逸以病人需要多休息,不能太伤神,给忽悠了出来。 好啊,你个唐小逸,这还没娶媳妇生孩子呢?就把她们这三座大桥给拆了,而且还相当的不拖泥不带水! 爱唱----媳妇娶进门,媒人扔过墙啊,扔过墙---- 第五天,从得到消息,便一直暗中打听情况的童谣坐不住了!不是说没什么大碍了吗?怎么大家的表情还这么悲情,童小哥在家憋了把半个月,眼神都不好使了! 难道朵儿的病情并非外界所说的那样,乐观---- 是的!他怎么忘了,豪门大户,总是报喜不报忧的! 现在他们还没结婚,若孩子没了,肯定又要掀起一番波澜! 其实在朵儿被送进医院时,他就听说了,也打电话向周周确认了当时的情况---- 家里被砸,小姨疯了般拿刀砍人的经过,都被周周以无比夸张的语态描述给他听!再加上他的职权,很容易便查到了被关押的王氏一家人。 上面特别交代,这一家人年前不准放出来,出来后也要立即驱逐北京境内。 看来,真的严重了! 他比谁都知道小姨对朵儿的重要性! 自闭症----她差点又陷了进去! 寒凡喜欢朵朵,他其实是早就知晓的----可是寒凡也向他保证过:如果她一直都是你的女人,那么我是不会跟自己兄弟抢的。 可----朵儿不是了! 他出手抢了! 先是,设计套牢陶冶让他对朵儿说出党宁已死的事,本想让朵朵远离唐小逸,结果害的朵儿差一点就疯了----为此他们两兄弟大打了一架。 长这么大,那是他第一次跟好兄弟寒凡红眼动粗! 后来,将他和朵儿过往的艳照传给唐小逸,买通夏彤在公司里散布他两的谣言---- 再后来,又将照片传来宋小洁,诱导她在程俊婚礼上当众讲述朵儿的不堪身世---- 结果,夏彤的父亲被唐小逸搞的破产了,且负债够累累,够她们家还上几辈子的,有一部分还是向高利贷借的款,数额相当地大。之后又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的方法将她和富商权贵间的艳照发到网上,害的她被A大开除学籍,差点疯掉! 宋小洁被家里人送到英国读书,三年之内,是不准回来的! 而寒凡的公司的客户和生意也被唐小逸抢的七七八八---- 最后传话过来说,这只是点小教训,看在他父亲和他家老爷子是同僚的份上,就这样算了!若他以后还要继续搞的话,他就去问候寒叔叔了---- 这话,绝对是恐吓! 其实,他早就决定放手了! 早在机场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和朵儿不可能了,只是一直以来,他都不甘心! 去贵州剿匪,是苦肉计,也是最后一计。 他没有期许贵州一行,两人能再续前缘,只是想最后一次让她陪在自己身边,想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份量! 现在看来,这个愿望他大体是实现不了了! 比起这个心愿,他更不愿看到她受伤,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好吧,其实那句你是我心中最在乎的人,这句话还是蛮管用的! 他在花店买了一束康乃馨,这是朵朵最喜欢的花,每逢母亲节和她的生日,她总是会买上一束,他后来才知道,她是在想念她母亲。 又在花店里买了两篮水果,朵朵嘴还蛮叼的,即便是水果,她也有很多不爱吃的,可去掉她不爱吃的,他还是挑了整整两大篮。 他抱着花,拎着水果,走进病房时,朵朵正躺在床上,吃着唐小逸喂给她的草莓。 草莓很新鲜,衬的她唇很艳---- 她看起来不错! 脸上倒是没长肉,不过,却更加白皙透亮了! 那是,有钱人家,燕窝粥、美容养颜又营养的食物自是少不了。 她本身又喜欢泡澡,唐小逸也惯她这个毛病,反正这个天,家里暖气开的很足。 她爱泡,他也爱看!为了这个,他还重新装修了家里的浴室!专门定做的双人按摩浴缸,足够他们两人一起洗。牛奶浴,花瓣澡的,以往她觉得很奢侈的玩意,现在也越来越习惯了。 钱嘛!赚来,不就为了花么? “童谣----”朵儿喊到,因为含着草莓,所以有些含糊。 “别,别起来----”童谣快走两步上前,急急阻止,“身子还没好,你乱动个什么劲!” 有些恼她不爱惜自个身子。 又有些心疼她受的这番罪! 最后都化为一缕恨意,射向唐小逸,“这就是你说的,会好好照顾她?好好地照顾到她进医院!” “好好躺着!乖乖的----才稳妥下来,若再有什么好歹来,你还想让我活不?”唐小逸快他一步将朵儿按回床上,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这都是拜谁所赐?” 童谣抿抿唇,看了眼唐小逸握着朵儿的手,鼻子微酸,眼眶有些热,心里不痛快极了。 这是他握了三年的手,抱了三年的女人,也爱了三年的女人,可----了了,被他后来居上了,什么事啊----憋屈,太憋屈了----若不爱,还好,最多是气愤---- 不说了,说了心痛! 不想了,想了脑痛! 不看了,看了眼痛! 他将手中的果篮放在地上,将康乃馨插在花瓶里,花瓶里的玫瑰花扔进垃圾桶里。 玫瑰花被甩出的刹那,心里也有泄愤的感觉! 原来,你唐小逸对她的事也不是一无巨细的都知道。 哼----半年的感情到底比不过我们三年的感情。 他心里,顿时舒坦了! “妃儿,我来,一是为了看看你,二是为了当面向你求证三件事!你必须得诚实的回答我!”他走向病床,站在床边,就那么胜势凌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朵朵和唐小逸。 “要我回避一下么?”话虽这么说,唐小逸可----并没有要出去的打算。 屁股依然稳当地坐在凳子上,手依然交缠着朵朵的。 “不用!我就是要当着你的面让她说!”童谣挑衅地看着他,嘴角上扬,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儿,只是语气如果不那么哀怨和愤恨就好了---- “你说跟我去贵州的事,是真心的,发自内心的么?”他望着朵朵,死死地盯着,妄想从她眼中看出点什么来? 朵朵为他报名参加支教的事,他已经求证,虽然她的要求还没通过,但她确实有提出申请。 她跟唐小逸吵架,这几天住在小姨家,也是为这事! “嗯!真心的,你去,我就去!我说过我要陪你,就一定陪你!”手被唐小逸狠狠地捏了一下,朵儿吃疼,皱眉,回以唐小逸一记非常抱歉的眼神,再次望向童谣时,又是一副坚定决绝的样儿。 真诚----坦荡----且非常肯定! “好,我信你----”童谣笑了,看着唐小逸顿时黑下脸的样儿,又问,“你想陪我,无论生死,是真的么?” 手被唐小逸紧紧地握在手中,疼的她脸都皱起来了,可----到了这个时候,必须要坚持下去!不能退缩,否则会得罪两个男人---- “嗯----”苦着脸带着哭腔点头。 “你那天说,我是你心里最在乎的男人,这话是骗我玩的吗?”看着唐小逸阴郁的脸,童谣的心情终于舒畅了,就像,就像连续梅雨数月,突然放晴了般。 哼----唐小逸,让你抢我的女人,知道心痛的滋味了吧! 活该----让你撬我的墙脚。 朵朵使劲地从唐小逸手中抽出自己的爪子,已经被捏的青紫一片了! 怯怯地瞄了一眼双眸迸火的唐小逸,又很快撇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烧的自燃。心里寻思着不能再让童谣这么断章取义下去,否则自己怕是---- 咽了口唾沫,看向童谣,“童谣,你是说你是我心里最在乎男人----”之一。 之一,虽然笔画不多,但很重要的好不好! “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童谣不耐烦打断她的话,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难不成,你那天说的都是骗我的?” 脸一拉,眼眸飘着一层水雾,“看来你确实是在忽悠我玩呢?香朵儿----你不用可怜我----” “不是的,童谣,我说的都是真的,是是是是,你是我心里最在乎的男人!”朵儿急巴巴地点头,一连说了好几个是。 听了他的话,童谣笑了,若三月的桃花,灼灼娇艳。 “唐小逸,你听清楚吧!朵朵,心里面最在乎的是我!”眉头一挑,怎一个得意了得。 “妃儿,贵州我不去了----你也别去了----好好养胎,给我生个健康、活泼、可爱的----”拍拍朵朵的脑袋,故意顿了一下道,“小甥来----当不成宝宝的爸爸,当个舅舅也不错!” “谢谢你,童谣----你会是最好的舅舅----也是宝宝们唯一的舅舅----”朵儿的眼眶湿润了,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我会的,一定会的!”低头,快速地吻了下朵儿的额头,又快速地跳开,在唐小逸暴怒前,转身潇洒地离开病房,临走时,不忘来上一句,“明天我再来看你!” 好了,圆满了! 这样的结果,也蛮不错的!大团圆结局,挺好----真的挺好---- 泪,顺着童谣的眼角滑落---- 滴答滴答地落在高干病房的长廊上---- 直到,尽头。 身后,唐小逸的怒吼声自病房里传出,“香朵儿,你放手,我非凑的那混小子爹妈认不出来不可----童谣,你个混蛋玩意儿,你若敢再来,我非削了你不可!” 门大力地甩上,挂上‘休息中请勿打扰’的牌子。 病房里,唐小逸双手掐上香朵儿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死丫头,你是不是当你老公是死的,居然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眉目传情、大搞暧昧----你是想气死我,跟他是不----” 怒意很盛,声音很高,可,手上的力道却很小---- “老公,我爱你----”香朵儿伸手揽住他的脖子,笑着说。 “少给我灌蜜,我不吃这套----” “老公,我爱你----好爱好爱----”勾下他的身子,吻上他的唇,呢喃着说。 “你说无论生死,你都陪他----”这语气,哀怨啊,哀怨---- “从今个,无论生死,我只陪你----” “你说他是你心里最在乎的男人!”还是哀怨,哀怨啊---- “现在,我心里最在乎的人是你,最爱的男人也是你!”舌尖勾画着他的唇形,呼着热气,突然憨笑着说,“老公,我今天真的很高兴!” “因为他不说不去贵州了?”狠狠地咬了下她的唇,怒意飙升。 “不全是!”轻轻摇头,手覆上他的胸膛,轻轻勾画,“当初我去贵州,就是想陪他,童谣陪了我三年,那三年是我最痛苦的日子!可他陪我走了过来,若不是他,我想我很有可能还会再过三年、或者六年、九年才能走出那段岁月!唐小逸,当初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比喜欢还多的喜欢,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因为我想急于逃离童谣,而为自己临时找的依靠----我想看看我是否真的爱你,你是好人,我不想你被我糟贱,那样对你不公平!我知道你爱我,你是真的爱我,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像你爱我一样爱你,我想离开你一段时间,看看没有你在身边我是否会牵挂你,是否会想你----可吵架的这段时间,却让我真切地感受到没有你是件多么难熬的事! 我想你,疯狂地想你!想你的怀抱,你的宠溺,你的吻,你的笑,想你的一切一切,每每想起,心就好疼----我才知道,我真的好爱你,不知不觉间就深深地爱上了!我庆幸你没走远,也庆幸我没有去成贵州----不然,那半年的相思之苦该如何去熬----” “若你去了之后,发现其实你并没爱上我?会不会就不会来了!”想到她有可能一去不返,心,蓦然一疼,吸着她的上唇,重重地咬了一下。 疼,总是要找地方缓解的! “不!我要回来,然后让自己努力地去爱上你,像你爱我一样去努力地爱你----”用手背抹去眼中的泪,坚定地说。 “若还是不爱呢?”咬了下她的鼻尖。 “若经过努力还是不爱,我会老实地告诉你,然后让你选择是继续爱我,还是让我继续爱你----” “所以,最终你还是不会离开我喽?”含住她的下唇,轻轻浅浅地咬着,吸着、舔着---- 很甜,很软,很好咬---- 真的很想咬掉,然后将她一点点吃掉----入腹,入骨,入髓---- “嗯----除非你不要我----”轻笑出声,指尖划着他的胸膛,舌头伸出,舔着他的上唇,“唐小逸,你是在相信自己的魅力?还是在高看我的定力?” 手滑进他的衣服,轻轻柔柔地抚摸,“你这么帅,这么优,又这么有钱,还这么爱我,我只是个凡人,又不是得道的尼姑,怎能轻得住你这么个大诱惑?” “不----你是妖精----修行不满千年的妖精!”禁欲半个月的身子,怎能经得起这样的勾引,身子一绷,闷哼一声,勾着她的腰,一个轻柔的翻身,她在上,他在下,火热的唇瓣覆在她的,沿着她的唇线轻轻舔舐,然后他舌如蛇般灵巧的带着魅惑的气味滑入她的嘴里,挑起我同样柔软的丁香,缠绵…… 他略为粗糙的手掌整个罩上她的胸脯,轻轻磨擦着她敏感的□,那样的手掌有着不同于少年的触感,很快她的□变硬了,轻轻膨胀顶住他的掌心。 她轻‘唔’一声,张开眼睛,“老公----”此时若饮了红酒般,双颊酡红,眼眸略有水光,娇柔地唤着,情谊绵绵。 感受着他滚烫的身子,深重的呼吸,和他身下灼热,硬 挺的小小逸。 他的手揉捏着她最敏感的地方,嘴里还不忘与她深深的纠缠着。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感受着他的心跳,想要更多更多…… “朵朵----你的身子----”他低沉的嗓音带着魔魅的盅惑,看似拒绝,却更像是在邀请,挑逗---- “没事了,早就没事了,轻点动,没关系的!”孕期的女人身子极为敏感,这样被他逗弄,怎能受得了? “朵朵----”他喟叹一声,掀开她的棉袍,两颗浑圆美好的乳房像小峰般挺立在眼前,奶白色的柔软,散发着欲望的诱惑。 因为怀孕,她的乳房饱满而坚 挺,透着奶香。 他翻身动作很轻地将压在身下,含住她胸前的蓓蕾,□着她的粉红,手推挤着柔软的浑圆,让它在他手里变型涨满,鲜红的□在他湿润的口腔里绽放。 朵儿挺起胸脯,呻吟着,像是婉拒又像是在迎合。 他亲吻着她,在她的胸部、腰部、小腹印下密集绵长的湿吻,然后以飞快的速度脱掉了她的底裤,将她拉向自己,轻轻地进入她体内。 “唔----”唇齿间,两人同时轻呼出声。 世间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么?两个挚爱的人儿,合为一体! 美哉、媚哉----销魂哉---- 进进出出,轻轻摇摆---- 辗转缠绵,郎吟妾随---- 怎一番情浓啊---- 奶白色的身体在他身下娇美地颤动着,精致的小脸呈现出痛楚和欢愉的表情,眼眸迷离,散发着颓糜、勾魂的风情。 “你有多爱我?”他还在她体内,不愿出,不想出,渴望还是很强烈,欲望还是很炙热,捧起她的小脸亲吻,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像对待最珍贵的宝贝。 “比天上的星星还多,比沙漠的沙子还多,比你爱我,一样多----总之就是很爱很爱!”唇贴着他的,脸颊烫烫的,嘤咛一声,全身都软软的瘫在他的身下,娇弱无力却极为动情。 “以后,不准跟别人说在乎他、跟他生死相随的话!”他俯下身,深深吻住她,这个吻,足以令她窒息。 “好!” “不准再动不动就说离开我的话!” “好,不说!” “说你爱我,只爱我一个!” “我爱你,只爱你一个!” “说你在乎我,只在乎我一个!” “----唐小逸,你真幼稚----” 后续---小剧场 香朵儿这一住院,算是惊动四座,每天来看望她的络绎不绝。 首先,唐家老爷子、老太太在第一时间赶来了----人自然不是唐小逸通知的,他没那时间,也没那功夫,更不想挨批挨斗,要知道,朵朵肚子里可是唐家大孙子,而且还是俩,他没将人照顾好,过的了老太太那关,也过不了老爷子那关。 老爷子是党内高官,按说理应积极响应国家号令:少生孩子、多种树! 但----老爷子的封建残余思想颇为严重。 对古理有着执拗的追求,子孙还是越多越好,这样唐家一脉才能兴旺下去,男孩女孩倒是无所谓。 当年为了生唐小逸,他还受了军纪处分----从中尉被贬至少尉,要不是上面有他老子、老丈人顶着罩着疏通关系,而他自身又是非常出类拔萃、骁勇善战、谋略过人的难得将才,这会指定不能生这么快,兴许还在西北那旮旯呆着呢? 即便这样,他也从未后悔过! 若非那时国家对计划生育管的太严,他还想再多生两个呢? 三十七岁才得唐小逸这么个儿子,自然疼的紧!再加上他跟自己去西北上任时,确实也受了不了苦,所以格外地宠着他,一直由着他的性子来! 不过即便这样,这孩子也没有残。 枪械拆装、射击、打把比他不差,军事战略上也有独特的见解,若他愿意,会是个很好的军事谋略家。 从政也不错,这孩子头脑清晰,心思缜密,小心眼翻得也快----口才,辩论起来,他还没赢过。 非说这孩子有什么缺点的话: 太霸道了----军人就该霸气些。 随性----这才是军人本色。 散漫----他认真做事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 爱使性子----孩子太小,磨砺下,会改的。 好吧好吧----儿不嫌母丑,父不见儿孬。 十七岁时,他让他报国防科学技大,像他哥一样继承他的衣钵!结果他去了普林斯顿大学,这一去,就是三年---- 二十岁,他提前本连硕士毕业回国,他依旧没断了让他继承衣钵的念想,打算让他进国防大学镀一层金,结果他跟谷家小子去开公司了,这一开就是八年。 彻底断了他让他从政从军的念想! 也罢----随他去吧! 家里有四个国家干部,不差他一个。 事实上这孩子确实是他老唐家的种,在哪都能混的风生水起。 可----赚这么钱,有啥用?他家缺那个吗? 这钱多了,没人花,也愁啊--- 老爷子心里,始终是那句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可这小儿子都二十八岁,还是不听你话,做什么都跟你反着来----你让他往东,他往西,你让他洒水,他扬土,你让他相亲,他----干脆直接搬出去住了---- 你说气不气人? 可有啥法?他这样,还不是他们给惯出来的? 三番五次的较量,他也明白了,这孩子,不能逼----越逼他越跟你唱反调。 眼瞅着就三十了,还不定性!女朋友没一个不说,性子还是那么----那么----游! 说好听点是随性,说难听点就是没责任意识、没家庭意识、没组织意识---- 所以,他能不急? 还是那句老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虽说他也是在三十岁才有的老大,三十七岁才有的唐小逸,可他那时候不是在军中闯荡来着吗? 老大二十六岁那年,才向家里透一点他跟宋家丫头好的消息,他就做主提亲把两人亲事给办了,不然唐宋这个大孙子还指不定啥时才能抱上呢? 老大那事之所以那么顺利,一来是因为他下手快、狠、准,而老大又在他手底下干事,他自然有法降他;二来他对宋家那丫头也真是有情,虽说仓促了些,但也不算是被强迫。 可这小儿子就没那么好对付了,油的不得了!这些年女友倒是不断,可就没个合意想娶的。 所以在得知香朵儿怀孕,且是双胞胎时,他面上虽然表现很淡定,可心里却激动着呢? 女娃出身啥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什么门当户对,什么大家闺秀----只要女孩身家清白、摸样周正,没啥不良嗜好----只要是儿子喜欢的,只要是他领回来的,他都能认了! 他相信自己儿子眼光,也相信他的审美品味----他看中的决计错不到哪去! 见了几次面,处了几回后,他也觉得这丫头不错,漂亮不说,挺稳重、大气的----听说还是个天才---- 不错,不错---- 现在社会讲究的不就是个基因优良----优生优育嘛---- 最重要的是,自家小小是真的稀罕人姑娘。 这还等什么?赶紧张罗着婚事,等着抱孙子呗! 嘢?好好的,怎么人就住院了呢? 哎----这孩子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唐小逸是没有通知二老朵儿住院的事,可----主治医生、医院领导能没那点自觉性? 北京军区总司令,军委委员长,这可是平日里想见也见不着、想巴也巴不上的大人物----好不容易等着这机会,能不上杆子巴结、往上凑? 唐妈妈一进门,看见朵儿躺在病床上,小脸煞白煞白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满肚子的话也不敢问,来之前,问过主治大夫了,说没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可还是不放心哪! 拉着朵儿的手,从头到脚地问了一遍,确认真的没大碍后,才放心下来。 这边老首长将唐小逸唤到门外,面色严肃,小声问,“小小,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我听程俊说是被你气的?” 首长夫人也出来了,气呼呼地跟着骂,“你说,你这孩子,怎这不让人省心呢?人朵儿为你生孩子,遭这份大罪,你咋还敢气她?” “爸,妈,我跟朵朵认错了,她也原谅我了!你当我心里好受?你当我愿意看她这样!”唐小逸扭头看了眼床上的小妻子,眼眸里含着化不开的深情和懊悔。 唐老太太何时见过自己儿子这样? 轻叹一口气,看来小两口只是闹别扭啊!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要说朵儿这丫头她也蛮喜欢的。 很对她胃口。 而且朵儿这面相长的也好,旺夫旺子相。 “小小,等丫头好了,你们搬回去住吧,我也好给她补补----你瞅瞅她这样哪像怀孕四个月的女人!太瘦了!” 其实,朵儿还真不瘦,比怀孕前胖了好几斤,可老一辈人就觉得,这女孩还是越胖越好,珠圆玉润的,好生养。 “不用,我自己的老婆自己照顾!” 回去,人都被你霸占了,我们还有私人空间么? “你这孩子,我们还不是为你好----你一个大男人,能照顾得周全?” “行了,这事,你们别管了!”看到跟随首长一起来的亲信部队,虽然不吵不嚷的,但看着也闹心啊! 唐小逸皱着眉头打断他娘的话,面色破烦地说,“妈,爸,你们回去吧,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儿,朵儿哪能休息好!你们都回吧----” 好么,这是明目张胆的赶人呢! 首长脸顿时拉了下来,可,没发怒! 怎么说,现在是媳妇最大!而且当着自己亲随的面,他也要保持首长的身份。 臭小子,还是这么没大没小! “好,我们回去,明天我煲点汤给送来!”唐妈妈似乎习惯了,也不在意。 “不用,我家阿姨汤煲的不错,我和朵朵都喜欢吃她烧的菜!”又说,“以后你们也别来了,我们住几天就回去了!你们来一趟,朵儿精神就紧张一次,不易于她养胎!” 这话说的---- 真真的伤人啊! 当众局老太太的面子不说,还伤人心! 你说你这儿子当的!称职么? 哦----你亲妈煲的汤还不如一保姆煲的汤? 味儿可能一样,可心意能一样么? “白眼狼的家伙,白疼你了?”老太太抬起脚够着点上他的脑门,没好气的说。 呵呵----白眼狼---- 你说他是白眼狼,他说朵儿是白眼狼! 好吧,这就是所谓的一报还一报! 人在做, 天在看, 不是不报,只是时机未到!用这话来形容小唐同志,蛮贴切的。 临了,首长夫人还是又嘱咐了一番照顾孕妇的诸多注意。 进去跟朵儿打声招呼,“朵儿,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打电话回家,想吃什么只管跟妈说,妈给你做!” 这多亏是首长和首长夫人度量大,要是心眼小的婆婆又多心了! 不为难自己的十月怀胎的儿子,定会嫉恨上霸占自己儿子心的儿媳! 婆媳本是宿敌啊---- 再加上这么个火上烧油的儿子,能处的好? 朵儿点头,糯糯地叫着,“爸妈,你们去忙吧!我没事,等出院了,我回大院找您讨论育儿经的事!还有唐小逸小时候的糗事,您还没说完呢? 朵儿没娘,从小渴望有人爱,唐妈对她不错,她也喜欢这个婆婆。 两人处的不错! 首长夫人又跟朵儿说了几句体己话儿,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终于,一屋子人都走了, 唐小逸送二老出去,朵儿嘴角弯着,面儿甜甜的,嗯----有人疼的感觉真好! 105 续篇——嫁个有钱人,真好(上) 农历一月二十五号,天晴气爽的,一大早唐小逸便将朵儿从床上挖起,拿了双方的所有证件,到婚姻登记处取红本了。 这拿证,听起来很简单,可实际办起来还是挺繁琐的,这单那据的,要填好几份。 本来以唐小逸的身份,不需要这么辛苦的,找里面的人帮忙填写单子、办手续,最后自己到场签个名就成,很多有钱人忙或者怕麻烦就是这样干的。 可唐小逸不愿意,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怎么着也得亲身走一遭啊!排队、拿号、一个窗口一个窗口的敲章、签字,别人觉得麻烦的事,他却乐在其中。 好在,当天那天拿结婚证的不多,所以他们办的非常顺利。 事后,整个结婚办事处的工作人员都记住了这对小夫妻。 也是,那么漂亮的一对人儿,怎么不引人注目。更何况,他们的感情黏糊的让男人唏嘘让女人妒忌。 男人至始至终都牵着女孩的手,却只是让她跟着、看着,填写单据的活儿都包了,只是在最后的时候,必须女方亲笔签名时,才让她动笔。 女孩呢?被男人拉着,笑眯眯地跟着,看着,从头到尾嘴都没闲着,糖葫芦、黑布林,橘子、苹果————一边吃一边还不忘喂上男人一口,看着男人酸的皱起的眉头,呵呵大笑。 临了,整个科室的人都笑脸盈盈地欢送两位小夫妻。 当然要笑脸盈盈了!人手一条中华烟外加一盒进口糖,能不高兴吗? 农历十二月二十五;是新年前最后一个周末,色色、周周因为要留下来参加朵儿的婚礼,所以今年没法回家过年,便打算买些年货、衣服、礼物一一寄回去敬敬孝心。 苏浅作为新媳妇,走亲窜友也是必须的,所以也跟着出来采购一番。 香朵儿倒是没啥要买的,纯粹跟出来散心的。由于那有惊无险的‘流产’事件,唐小逸对她紧张过度,这段时间把她当犯人似地看管着,别说逛,就是走路、散步也是小心搀扶着,生怕又一个不注意,那个啥一一她没那么娇贵好不好,乡下女人,临生前下地干活的多得是,至于把她护成这样嘛? 整整大半个月,差点没把她憋死,好不容易唐小逸被程俊他们强迫回公司加班,她能不潇洒玩-回? 、 色色借了唐小逸的路虎载着四人满大街的转悠,没办法程俊比较骚包,开的车不是PaganiZonda跑车就是法拉利EnzO,最差的也是保时捷C reraGT。 丫。, 她们是来购物的,又不是来炫耀的,再说程俊的车炫是炫,可一一不实用,坐下四人不说,也不下她们的年货! '千’ 一上午,四人从西单狂到王府井,从小商品四场逛到大超市,人手不落空,大包小包地扔在后备箱里,满满一车厢。 中午,吃了个便饭,便向新光天地前进。 新光天地坐落在华贸中心,在北京是数一数二的大商场,聚集了90项国际顶级品牌、938个全球知名品牌。P A、C L、G CI、S.F E O、 OBOSS、COACH等均在这设置有旗舰店,很多知名的艺人、富豪小姐、夫人都是这里的常客。 在此之前,她们也来过几次,不过一一只逛不买,过过眼瘾罢了。 可现在不同了,她们可都是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成为名副其实的阔奶奶了,再逛起这样的精品店来也不觉得心虚、没底了! 现在别说买衣服,就是买下整个精品店,她们也是有这能力的。 四人进了一家精品店,要说这家的衣服真的不错,无论是做工、材质、品牌、档次还是样式都是走在世界潮流前端的,而且她们这里的衣服还都是独一无二、限量版的。 店里的营业员大都是二十出头三十不满姿色过人高学历的女孩,天天把自己打扮得跟孔雀似的。来这里消费的大都是钱多到可以砸死人的主,万一钓上一个金龟主飞上枝头变凤凰也是常有的事。 再说,这里的收入也是真高,遇到大手笔的客人,一天的提成,抵得上一个白领一月的工资。 她们被店里的服饰产生了兴趣,却没被店里的售货员产生兴趣。 也是,为了逛街方便,四人均是身穿休闲装、脚踩运动 ,手抱羽绒服,虽然摸样都不错,可, 怎么看也不像能在这里买得起衣服的有钱人。 现在,以貌取人的售货员还是非常多滴,尤其逛这儿的都是京城富态,她们习惯出门穿名牌衣服、挂名牌皮包,来这的客人,也都是常客。 这几位面生不说,全身上下,没一件是名牌。 一个妆容精细,看起来有些狐媚的售货员迎上她们.......身后一个脑袋大脖子粗绝非伙夫的中年男人,指着她们对另外一个正在整理客人试穿过的衣服的女孩说, ‘‘小冉,过来招呼下这几位客人! ’’ ‘‘好的,燕姐一一’’小冉将手中的衣服挂在衣架上,快步走过来, ‘‘欢迎光临,我们这有男装、女装......’’面带笑容,声音甜美,用温婉的语调,向朵儿她们介绍新款的服装。 语气诚恳,非常敬业,立马抚平了四人的怒火。 ‘‘我们先看下! ’’色色冲她友善笑了笑说。 ‘‘好一一你们随便看,看中了可以试穿的! ’’微笑服务,很是热情。 店里的规矩是,但凡有客人,身后必须跟着售货员,所以,这个叫小冉的女孩便一直跟在她们 后,该讲解的时候讲解,该安静的时候安静,进退有度,殷勤却不谄媚,很得四人好感。 周周是自来熟,一会儿功夫便和小冉聊到了一起,知道她今年二十一岁,C大在校生。 四个人满场子转了一圈,除了香朵儿以外,每个人都试了好几件衣服。对衣服都挺喜欢的,可都没有要买的意思。小冉也不急、不催、不燥、照样她们看中哪件衣服,便拿哪件衣服给她们试穿,一点不耐烦、不高兴的意思都没有。 倒是一旁的售货员们忍不住朝她们指点起来。 苏浅面儿最薄,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色色最为镇定,照样目不斜视地逛着、看着、试穿着。 这个店挺大的,半个小时以后,几人逛完了女装部,开始逛男装部。 朵儿看中了一套西服,只一眼便觉得唐小逸穿上它一定非常好看、非常帅气! 翻了一下价码牌,一万八千八百一一还好,比预期的要便宜好多,来时就听人说了,这家店的衣服,没个几万块是买不到合意的。 看了下西服的size,正是唐小逸的尺度,于是便对小冉说, ‘‘小冉,这件我要了,麻烦帮我包起来!” ‘‘好一一我这就帮您包起了! ’’方才将她们推给小冉的售货员跻身过来,手脚麻利地从模特身上褪下西服,笑容近乎谄媚地说, ‘‘太太,您眼光真好,这件衣服是纯手工制作,出自世界名师之手,是今早才到的新品,刚挂上去十分钟还不到,整个中国内地,也才三件! ’’ 没想到,这几位竟是深藏不露的款姐、富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这么大的手笔,她刚才还真是有眼无珠了。可,来这里充当款爷、款姐的也多得是,她哪能分得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就像她刚才招待的那个客人,老板派儿十足了吧,她陪他在整个店里溜了一圈,豆腐也被他吃了半天,结果,人家就买了件打折的衬衫,你说气人不? ‘‘确实不错,我刚才也看中了,想给谷冬买来着,可十八万八一一太贵了! ’’苏浅吐吐舌头, ‘‘ 我没舍得! ’ 上前一步,又看了下价格牌一一刚才只注意前面的数字,没看清后面的零! 本来嘛一一混迹在小商品市场的人,怎么会想到一件衣服要十八万,赶上一辆车钱了,好不好! 咂舌,又摸了下, ‘‘kaO,这不会是用金线织成的吧! ’’ ‘‘一万八?’’冷笑一声, ‘‘我们这男装领带也不只这个数! ’’说着将西服甩给身后的小冉, ‘‘挂 上吧一一小心别皱了,不然你连干洗钱也付不起! ’’ 哎,又是一个假富姐真穷人。 说完,踩着高跟鞋屁股一扭离去了,转身时,色色看见她牌子上写着:姓名,李艳,职位,组长。 她这么说,要搁以前的香朵儿,或许摸摸鼻子,耸耸肩地走了。可,今时不同往昔,她跟着唐小逸这么久,别的没学会,霸气倒是沾了几许。 ‘‘没关系!其实我也觉得这衣服太贵了,你们看看别的一一’’小冉压低声音不好意思地说,面上依旧挂着深表歉意的笑。 色色走过来, ‘‘我说丫头,你有点身为富太太的自觉好不好?不说你跟唐小逸婚礼时的花费了,就你那套婚纱,也够买下好几件这西服了! ’’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那‘李燕’听到。 ‘‘我只说我看错了价钱,我也没说不要啊一一’’朵儿看了眼色色,心一狠,牙一咬,从左边裤兜里掏出唐小逸给她办的附属卡,递了过去, ‘‘买单一一’’ 右边裤兜里是她的工资卡。原本她打算用自己的辛苦钱帮唐小逸买件礼物来,现在看来,很难,至少在这里买不到。 ‘‘好的! ’’并未走多远的李燕,旋身小跑步地奔了过来,一张刻薄的脸又笑的跟朵花似的。 朵儿终于知道为什么色色总说,最锻炼人心里承受力的不是夜店,而是精品店。 ‘‘等等一一我让她帮我开票一一’’手一转,将即将放到李燕手中的金卡交给一旁的小冉,微笑地 说, ‘‘麻烦你了,小冉,帮我开下票! ’’ 她大学时曾在服饰店里勤工俭学过,知道售货员的工资是靠提成的。 ‘‘哦一一’’小冉愣了愣,傻傻地接过朵儿递给她的卡,在李燕眼红、妒忌的眼神下向服务台走去。 ‘‘等一下! ’’色色轻盈一转身,指着自己方才试穿的一件大衣、两件羊毛衫、一条时装裤、一条冬裙对小冉说, ‘‘一起结账、打包一一’’ ‘‘啊一一’’别说小冉,就连朵儿她们也一脸震惊。 色色无疑是她们中的大款,她的衣服多半都是名牌,可很多都是追求她的人买的,她本人也买名牌穿,却从未像今个这般疯狂过。 一愣神功夫,色色又从男装那拿了一套西装,一条领带、一件衬衫、一件鸡心领的羊绒衫和两双袜子, ‘‘一起! ’’走了过来,丢在自己的衣服上,淡然地说。 丢?确实是丢!那摸样,就像超市大降价似的,拿过来,很随意地扔在购物车里。 苏浅甚至还特意翻了一下每件衣服的售价。果真如那售货员所说,那条领带一万八千八,而那套 西服虽然没有朵儿手中的贵,可也没便宜到哪儿去。 女装相比于男装就便宜多了,大衣八万八。苏浅大致地算了下,这堆衣服,要五十万左右呢?相当于她十年的辛苦钱啊一- 再看人色色那范儿,那气势——太女王了。 这下,整个店的售货员包括客人都震惊了,不是没见过这么大手笔的客人,只是没见过这么爽快、麻利、贵气的客人,这就是传说中的购物狂吧! 她们脑中,自动屏蔽了刚才色色试衣服时她们的讥讽和厌恶,只觉得她周身金光闪闪,款姐派儿十足。 ‘‘色色一一’’朵朵担心地扯了下色色的袖子,压低声音问, ‘‘色色,你不是被刺激过度了吧! ’ 色色睨了她一眼,说, ‘‘姐买的不是衣服,是面子!姐刷的不是卡,是身份!姐逛不是商场,是格调! ’ 食指点了下她的脸颊, ‘‘朵儿,与其让你男人骚包地花玖万块钱去买瓶跟红酒一样味道的酒,不如拿来买衣服!好歹,这是有形的吧!再说,男人挣钱女人花,这是天经地义的,你花钱的能力是他挣钱的动力!明白不?’’ 这话,不是针对于朵儿一个,还有她身后的苏浅,也受益匪浅。 两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106 续篇——嫁个有钱人,真好(下) 色色笑了,对一旁若有所思的小冉说, ‘‘先开票结账吧,我们再看看别的! ' 震惊之后,闲在一旁的售货员都一拥而上, ‘‘小冉,我来帮你! ’’这可是大客户。 干了这么久也没遇到的大客户,不过通通被李燕利用职权给打发了回去。 ‘‘行了,你也下去吧,我们这不需要你帮忙! ’’手一摆,色色神情倨傲地对向她示好的李燕说。 “我们这有规定,超过二十万的大单,实习期不满的售货员不能经受!”李燕不死心地说。 ‘‘这样啊!可我们就是冲她服务态度好,才买的,若她不能经手签单的话,我们也不买了! ’’色色食指滑过她选的衣服,很遗憾地说。 ‘‘怎么回事?’’店长闻讯赶来,问清了情况,当着色色的面将李燕斥责了一顿,对朵儿她们被自己员工怠慢的事深表歉意,并给她们打了个八五折的优惠价。 奢侈这玩意,是容易上瘾,也容易被传染的。 一同八五折,苏浅和周周也跟着亢奋起来。 拿着西装,朵儿对小冉说, ‘‘能不能帮我挑几件配西装的衬衫、领带和羊绒衫?’’ ‘‘好一一’’小冉受宠若惊,连连点头, ‘‘跟我来! ’’今天她走了狗屎运,竟然遇到这大的好事! 苏浅看中了一件中长款大衣,试穿效果不错一一虽说她是四人中最名副其实的富太太,可买衣服的价格还是停留在百元左右的标准上,这品味一下子从百到万,她还真不能接受。 正犹豫不绝时,朵儿走过去,想也不想地说:苏浅,喜欢就买,咱有人报销! 这话,说的,有点骄傲,有点得瑟——但帮苏浅下定了决心。 一旁一干正悄悄观望后悔不已的售货员立刻争先恐后地挤上前来。 苏浅一摆手, ‘‘不用你们一一’’对朵儿身后的小冉说, ‘‘我再选几样!你一会一起开票! ’’人- 旦跨出了禁锢自己的那道坎,便像被放飞的鸟儿般,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好吧!今个是小冉最忙碌的一天,也是她最高兴最充实的一天。 周周相中一件红色的风衣,爱不释手地摸了半天。 “喜欢就试穿下!”朵儿说着,将衣服从衣架上拿下递给她。 从试衣间走出,周周立马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本来她就非常漂亮,穿上这件风衣后,更衬得她像明星般,光彩耀人, ‘‘好看不?’’在三人面前转了一圈。 ‘‘好看! ’’三人点头,给予非常高的评价。 ‘‘乖乖一一这么贵?’’翻了下价码牌,周周放光的眼眸顿时黯淡下来。 两万八,对草根阶级的她来说,委实贵了,虽说她是名牌追求者,但还没到这种大手笔的地步。颤颤地收了手,她可不能跟朵儿她们比,她们有人报销,但她可没有。 ‘‘一起包了! ’’朵儿对小冉说。 ‘‘香朵儿,你疯了一一我什么时候说要了!我年终奖可是要回家孝敬老爹老娘的! ’’ ‘‘谁要你付钱了,这衣服是我买来送你的!这两年,我也没少讹你的衣服穿,全当还了利息!再说,你为了留下来参加我的婚礼,连年都不回家过了,这衣服全当妹给你的补偿了! ’’ ‘‘真的!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嘴角一咧,周周一手拎着衣服,一手勾着她的手臂,大赞她的姐妹义气。 眼一挑,唇一勾,朵朵吹嘘道, ‘‘怎么说,妹现在也是豪门阔太了,别说一件衣服,就是你想要一辆车,妹也送的起! ’’ 周周可是十足十的路痴,让她自己开车,等着迷路吧! 两人关系一直都很好,周周又是那种没啥心眼的女人,所以并未觉得朵儿这是炫耀。 而朵儿也没这意思,两人在学校时就好的跟一人似的,衣服经常换着穿的,也都是知根知底,相互拆台的人。 ‘‘有个豪门姐妹,感觉真不赖啊一一’’看了眼衣服,周周眼眸转动, ‘‘衣服有了,可没裤子,鞋、包配一一’’挂上朵儿的手臂,腻歪道, ‘‘朵啊,咱两是拜了把子的姐妹,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车,我是不要了!若你诚心诚意,就一一’’ ‘‘周盼儿,我说得寸进尺就你这样的吧! ’’朵儿没好气地推了她一下,不过,还是发话了, ‘‘ 你十分钟的时间选衣服一一’’ 周盼儿乐疯了,嗷吱一声,撒丫子奔了出去,将自己方才试过的,看上的衣服都抱了回来。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她没那么高风亮节,好不好 一一尤其对朵儿,想来是能占就占,不能就抢。 付了帐,香朵儿将她的账单要了回来,自个收着。 周周问:干嘛? 朵儿说:找人报销! 周周一想也对,虽说唐小逸不在乎这点钱,可若追究起来也好有个依据,便没在问什么。 后来,朵儿是将账单交给了唐小逸,却不是让他报销的,而是让唐小逸转交给了诗天。 不知道是朵儿的婚事刺激了周周,还是诗天的罗曼蒂克和死缠烂打打动了周周,两人当真干柴遇 烈火地燃烧了起来。 周周一直以为诗天只是个设计师,没啥积蓄,所以两人花费一直都是AA制,也拒绝诗天送给她名贵的礼物。而诗天虽然是个老外,但骨子里却有着一颗中国心,总觉得女人SHOPPING ,男人买单才是正常的情侣关系,再加上受了唐小逸的影响,更加认定,女人只有接受男人的馈赠,才是真正认定他的人。 所以,找他报销,不是坑他,讹他,而是从另一方面肯定了他。 事实证明,他确实很乐意很爽快地替周周买了单。 因为还要逛其他地方,拎着这么多东西也不方便,店长便派了几个人将衣服帮她们送到了一楼的贵宾会客室。 为了迁就两个孕妇,四个人就紧着这一个商场逛了。好在这个商场够大,她们所需要的东西都有,就是价钱太高,不过,质量是绝对过关。 反正她们 在也不差钱。 一下午的功夫,该买的不该买的都买了,放在地上,一堆儿一一直到四人累的连走路的劲儿都没 了,这才停下来。她们连走路的劲儿都没了,自是不可能自己开车回去。好在这个世界上有种通讯设配叫手机,有种男人叫老公! 待唐小逸、程俊他们赶到时,四个女人倚靠在商场贵宾室的沙发上,神情倦怠,睡意朦胧 。她们脚下,摆卖了一个又一个包! 女人啊,不买则已,一买惊人。 ‘‘乖乖一一这几个败家娘们,打算把商场搬回家?’’一开门,谷冬望着一地的包装袋,摇头哭笑不得道,走向已经呼呼大睡的苏浅面前,轻轻拍着她的脸颊, ‘‘浅浅,回家喽一一’’ 苏浅振奋开眼,迷迷糊糊地望着谷冬,哭丧着脸道,“老公,卡被我刷爆了!” ‘‘只是爆而已?你确定你没借贷?’’谷冬看了眼她脚下的购物袋,还挺丰富的。从穿到用、从营养品到玩,到挺齐全的。 本来他以丫头不喜欢花钱,所以只给了她张上线一百万的卡!不过,现在看来得办张无上限 附属卡给她才行。 ‘‘老公,你是不是嫌我花钱多了?’’苏浅嘟着嘴,一副小可怜样! ‘‘今天花钱的感觉怎么?爽吗?”冬不答反问道。 ‘‘爽一一’’想到刚才那感觉,真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虽说她不在乎名牌、打扮啥的,可还是喜欢那种无所顾忌大卖特卖的感觉,好吧!她承认她是容易被欲望感染的人。 ‘‘爽就好,我赚钱就是给你花的!你花的越凶,我赚的越卖力! ’’谷冬点了下她嘟起的唇,笑着说。 ~ 苏浅满意了,同时对色色的崇拜都增加了一层。 程俊来时,色色已经醒了,踢了下脚边袋子说, ‘‘程俊,我给你买的衣,你看合不合身,不合身的话告诉我,我去跟店家调换! ’’ ‘‘给我买的?’’程俊激动了,不管袋子,只盯着色色看, ‘‘不用试,我相信你的眼光,一定非常合身! ’’蹲在她腿边,抱着她的腰,动情地说, ‘‘谢谢你,色色,我,我真的很开心! ’’ ‘‘不用谢我一一刷的是你的卡! ’’色色的手点在他的唇边,一圈圈地划着,又说, ‘‘今天的消费都是刷的你的卡! ’’ 然后,程俊更激动了,泪花闪闪的。 ‘‘买这么多东西,一定累坏了! ’’唐小逸低头啄了下老婆的小嘴,心疼地帮她揉着酸疼的小腿。 ‘‘老公,你来了! ’’朵儿睁开眼睛,看见自家男人,也忘了疲劳,开始ba1aba1a介绍起自己的战利品来,一件件地翻着,一件件地展示着,并让唐小逸当场试穿他那件西装,这可是所有战利品 最奢侈的一件。 唐小逸是当之无愧的老婆奴,竟脱了羽绒服,当真试穿起来。 ‘‘帅一一真帅一一’’香朵儿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的衣服架子老公,越看越满意,越看越觉得自己挑老公和挑衣服的眼光都没得说。 ‘‘真帅?’’唐小逸看着欣喜异常的小老婆,心里被甜腻腻的滋味充斥着, ‘‘既然这么帅,要不要亲一下?” ‘‘ 嗯一一要! ’’笑的像个小傻妞,朵朵踮起脚尖,亲着他的唇,一下一下再一下。 ‘‘好了,剩下的晚上回家关上门再亲?’’唐小逸满意地轻笑道,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指着一地的袋子问, ‘‘怎么没给自己买几件?’’ 一堆衣服里,从他到他父母,从她小姨到她外公,从瑶瑶到唐宋一一都有买,可就没有她自己的。 朵儿点点自己的肚子, ‘‘我这样,买衣服不是浪费吗?’’ 而且唐小逸的妈妈姐姐、她的阿姨已经帮了买了好多孕妇装,这又不是时装,要那么多干嘛? ‘‘那等你生完宝宝后,我带你去国外大购物,好不好?’’唐小逸摸了摸小媳妇儿的肚子,在她耳边,小声说 。 ‘‘好! ’’朵儿冲他甜甜一笑,心想道,嫁个有钱人真好! 107 续篇——大年夜 春节期间,大街上川流不息,男人们忙于年终的各种应酬,女人们流连于商场的各种大减价和促销中,小孩子们成群结伴地打闹着、嬉笑着。 超市里人头攒动,收银结账的长队蜿蜒不绝,小商品市场里,中国结、红灯笼卖得红红火火;菜市场,讨价还价和叫卖声响不绝于耳,一切,都那么纷杂、混乱,却又那么温馨、幸福。 ‘慕柏’今年业务不错,再加上老总唐小逸双喜临门,所以公司每个员工不但都拿了双倍的年终奖,而且过年红包也比往年厚实,相比于其他公司因为金融危机的缘故,不但面临裁员,还要取消年终奖和过年红包共度难关的惨景, ‘慕柏’员工从扫地阿姨到公司经理,都笑的何不拢嘴。 大年三十,对中国人民来说,是合家团圆欢聚一堂的大日子。 香朵儿拒绝了唐妈妈的好意,决定留在家里陪小姨和外公过婚前最后一个团圆年。 被王氏一伙人破坏的房子也已经被唐小逸请来的装修公司重新装饰了一番,沙发、地毯、窗帘、饰品、挂饰、柜子一一举凡被他们摸过、碰过、坐过的物件都被替换掉了,也算是辞旧迎新。 厨房里,周周正帮着小姨一起准备年夜饭。 客厅里,色色因为早孕反应太严重,整个人恹恹地窝在沙发上,有一眼没遗言地看着电视剧。 朵儿正陪老外公忆苦思伤,从医院里出来后,香觅音便将所有的事都告诉她了。 香觅音知道,朵儿是个早熟、敏感且聪明的孩子,经过王氏一帮人的大闹,她想瞒也瞒不下去了,与其让孩子纠结瞎想,不如一次性讲个清楚,毕竟她有知情权。 当香朵儿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被王氏间接害死,直接欺侮时,恨的眼睛都血红血红的,好几天都心口憋屈,心神不宁,吃不下东西睡不着觉,把唐小逸心疼的,一刻也不敢离开,就怕她受不了刺激又自闭了,若再来一次的话,他会跟着崩溃的,索性,有惊无险。 不过,王氏那伙人的帐他记下了,等过完年后再慢慢算。 当朵儿得知自己的外公就在北京医院疗养院时,她也没想过去看望他的意思,只觉得他活该。若非当年他的愚昧、无知和迂腐,那王氏一家能这么嚣张?她妈能死的这么惨?她和小姨能过的这么悲苦?所以他算是帮凶。 可一一当看到被香觅音从疗养院接回来的外公时,她满腔的恨意刹那间散去了大半。 这个被悔恨缠绕多年,又被病魔缠绕多年的老人已经被生活、被自己、被王氏一家折磨的只剩下半条命了。 ‘‘朵儿,外公知道你恨外公,当年若不是我迂腐、守旧,也不会害的你母亲一一’’老外公握着朵儿的手,紧紧的,神情激动,孱弱的身子也跟着颤抖, ‘‘朵儿,外公对不起你们啊,让你们受了这么多年的苦、遭了这些年的罪, ’’ 自打两祖孙重逢,对不起这个词便成了老爷子的口头禅。只要他一开口说话,一准少不了这三个字。 悔,确实悔。 当初若不是自己一时眼拙找了那么个女人,也不会害的大女儿惨死,小女儿离家出走,小孙女儿差点夭折。 当年他和朵儿外婆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他真的很爱那个蕙质兰心、美丽善良的姑娘,两人成亲十多年,一直都是恩恩爱爱、甜甜美美,别说吵架,就是争执的次数都很少。 也是,一个书香门户,一个大家闺秀,能吵得起来也难。 朵儿外婆去世时,他比两个女儿还心痛,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缓不过神来。 本来他也没有续弦的心思,就想好好地把女儿带大,让老婆安心地走。 可,眼见着孩子们一天天的长大,有些事情他也不方面亲自教导,便想找个女人帮忙照料一下。 所以当媒人将温婉的王氏介绍给他时,他也没怎么考虑,便同意了。 他哪里想到,那个媒人就是王氏的堂姐,王氏的温婉只是为了迎合他的品味故意装出来的表象。更没有想到是,介绍人口中寡居无子的王氏竟在结婚半年后将两个比他女儿们还大的儿子领回家里。 栅人人人T 哎一一只恨他把人心想的太简单,以为人人都像他妻子一样善良、美好。 其实,也不能全怪他。 老外公出生于书香世家,接受的是儒家思想,娶了个温婉的老婆,做的是引人向善的教书工作。他是典型的儒者,婚前,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婚后,贤惠老婆把家室料理的妥妥当当,把女儿们教育的乖巧可人、知书达理。 对他,虽说不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但也没让他为家里为女儿操半点心。 在他老婆没死之前,他只需管好自己的工作,做好自己的学问,便可。 所以,在王氏没来之前,他一直活的都挺“单纯”地。 早已忘了人间除了真善美外,还有勾心斗角、阴谋诡计和圈套? 再说那王氏长的还算周正,又装的那样温婉,不说她上过的男人比他认识的女人还多,至少对付他还是小菜一碟,所以他被套住也不奇怪。 ‘‘外公,今天是大年三十,也是今天的最后一天,过了今天,你不准再提以前的事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总不能永远活在痛苦的回忆里吧, ’’朵儿皱着眉头,说这话时,不免有些烦躁。 老爷子是今早上被借来的,一天了,他就没离开过这个沉痛的话题。 翻来覆去地对不去,颠来倒去地悔恨。 再好的性子也被磨光了。 更何况,香朵儿想知道不是他的悔意、歉意,而是她娘亲小时候的点滴、趣事。 可,老爷子不知是为了让朵儿原谅自己,还是自个寻求安慰,除了一遍遍地忏悔,就是老泪纵横地哭诉自己的恶性。 “朵儿——” ‘‘好了,外公,我真的没恨、没恼、没气你,这不关你的事,当时你也是有心无力,你也不知道她们瞒着你将我妈赶出家门,将我扔在大街上, ’’朵儿抱着她外公的手臂,仰脸,轻柔且真诚地说,‘‘外公,我们现在很好,真的, ’’ 手覆在自己五个月大的肚子上,抚摸着,面上浮上一种叫幸福的光芒, ‘‘你看,小姨找到了喜欢的人,他们准备结婚了,而我也快结婚了,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我们还有了宝宝一一外公,我很幸福,真的,我相信这是妈妈在保佑我,外公,祝福我吧,让我们忘了过去的不快乐, ’’ “朵儿,你真的不怪外公?”原谅来的太快,外公有些不适应。 这些年他一直活在悔恨当中,不比朵儿她们好过。 “真的! ” ‘‘那你以后会不会去医院看我,我很想你去陪我, ’’ ‘‘会的!你是我的亲人,我当然会去陪你的,不过你也要答应我,要乖乖地配合医生看病,快点好起来,然后搬出来跟我和阿姨一起住, ’’ 其实老爷子的病已经到了末期,痊愈是不可能的,她们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让他活的更长些,生活的更快乐些。 ‘‘好,我答应你,那朵儿能不能也答应外公一件事, ’’ ‘‘ 好,外公你说 , ’’ ‘‘你爸爸他真的很想你,这些年他都没断过找你的念头,你既然连外公都原谅了,为什么不能原谅他, ’’ “外公,” 香觅音在告诉她母亲的事时,连带的也将她父亲的事提了一遍。 原来她爸是法国贵族后裔,真正的豪门公子。和她妈相识在法国的街头,两人一见钟情,再见倾情,三见定情。 接着便上演了一曲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的戏码一一 她的父亲不是负心汉,她的母亲也不是弃妇小三,而是遭遇了家族阻拦。 果然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老实说对于这个突来的消息她确实感到非常震撼。 她恨了二十年的爸爸,天天诅咒巴不得他早点去死的爸爸,竟然也是受害者之一。 呵呵一一太他妈神话了,可以拍成电视剧了。 可她的恨确是真真切切的啊,无论真相是什么,也不能在顷刻间全部散去,所以她还是恨着他的—— ‘‘不是,外公,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二十年没见过,我对他很陌生,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想我,还是就是为了弥补他的错失而想要补偿我,还有他也许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孩子,我的出现,会不会让他为难,让他的亲人为难呢?’’ 更何况那个爸爸很有钱! 唐小逸认为的很有钱,那是真的有钱。 巧合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没想到她的父亲竟是唐小逸的法国客户。 她去接她小姨的同时,他的父亲也在那个机场。 这是有缘,还是无缘? ‘‘朵朵,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新家庭,毕竟二十年过去了,可他到底是你的爸爸,你该去见见 他的, ’’ ‘‘好的,外公,我答应你,如果他来找我,我一定不会拒绝见他,至于认祖归宗的事,看情况定,行吗? ’’ 老外公唇动,正要说点什么时,门铃响了, ‘‘外公,有客人来了,我去开门, ’’朵儿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腿,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小妹,新年快乐一一’’门一打开,程俊便急不可耐地挤了进朵,旁边站的是唐小逸。 两人手中都拎着一食盒。 腿边还放着几个礼品盒。 ‘‘你们怎么来了?’’朵儿一愣,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家里陪父母吃年夜饭的吗? ‘‘想你了,就来了呗, ’’唐小逸俯身点了下她的唇后便自顾自地换上拖鞋,和程俊一起将带来的东西朝屋里 。 ‘‘不是说好了,要留在家里陪他们过节日的吗?这么来了,也不怕被人家冠上娶了媳妇忘了娘不孝子的罪名?’’朵儿跟在他后面,撅嘴抱怨道。 “难道我不是吗?”唐小逸将食盒放在餐桌上,一转身环着她的腰,挑眉笑着问。 “——” ‘‘我家没准备你们的晚饭, ’’ 都说婆媳不好相处,更何况这个还是豪门婆婆?虽说她现在对自己还好,可,难保以后不给自己穿小鞋子。 所以为了不让未来的婆婆以为自己霸占唐小逸这个乖儿子,她早就跟他说过,大年三十,他必须家里陪父母。 ‘‘所以,我自带了! ’’指了指桌上的木质食盒,唐小逸笑着说。 香觅音和周周闻讯赶来帮忙,看见客厅里新增加的几个箱子,有些急了, ‘‘又买这么多,我们哪能吃得完?这不浪费吗?’’ 因为色色、周周和朵儿决定在这里过年,所以程俊和唐小逸这两个老婆奴便跟抽风似的往这里搬年货,加上她们原本准备的年货,已经堆满了客厅一角。 ‘‘觅姨,你甭担心,你们吃不完,不还有我和小逸帮忙呢吗?再说,大过年的让我们空手过来蹭饭,这没皮没脸的事我们做不出来, ’’程俊将东西放好后,搓着手嬉皮笑脸道, ‘‘还有这些东西没花钱,都是我们从家里搬来的。 ’’ 说完,屁颠屁颠地跑去色色那撒欢去了, ‘‘老婆,新年快乐,有没有想我一一’’ 从家里搬来的? 说的多理直气壮! 哎一一这又是一个没娶媳妇便忘了娘的主。 “谁是你老婆?”色色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谁是我老婆谁知道, ’’蹲在沙发前, ‘啾 ’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程俊咪咪笑地说。 ‘‘大过年的,不搁家陪你爸妈,跑这来耍什么无赖?’’色色歪着头看着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我就无赖,反正我无赖也不是一天两天,不差今天, ’’坐到沙发上,程俊小心翼翼地将色色抱坐在怀中,不要脸地说。 ‘‘你还能再无赖点不?’’色色问。 ‘‘能! ’’说完抱起她,朝屋里走去。 ‘叮咚’ ,又有人来了。 ‘‘小舅舅?你怎么来了?’’唐小逸打开门,望着门外两手空空插兜立在门前的梁禹珏,脱口问道。 ‘‘你怎么来的,我就怎么来的! ’’梁禹珏面露闲适的微笑,大气地答道。 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理了理微乱的发型,一把推开唐小逸,直接朝厨房走去。 ‘‘你来拉一一’’香觅音正端着一盘红烧肉出来,看见他来,一愣,小声地招呼着,脸有些泛红。 ‘‘ ,突然想吃你烧的菜,就来了, ’’梁禹珏抬手捏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中,嚼了几下,砸吧嘴儿说, ‘‘ 好吃, ’’ 唐小逸关上门,走了过来,抱着正帮忙摆桌的朵儿,调侃他小舅舅道, ‘‘我说,小舅舅,我们来蹭饭,好歹带了东西,你倒好,空手而来, ’’低头啄了下自己老婆的小脸,笑着问, ‘‘媳妇儿,刚才程俊管这叫啥?没皮没脸吧,” ‘‘我回我媳妇家,吃我媳妇烧的菜,这不叫没皮没脸,这叫妇唱夫随,权利与义务共享, ’’说完,梁禹珏从口袋里摸出一红本本, ‘‘我们是凭证办事,我在享受我的合法权益, ’’ ‘‘你们什么时候拿的?’’香朵儿看着他手中熟悉的红本本,下意识地问道。 “今天,” ‘‘梁禹珏, ’’香觅音从厨房里跑了出来,白皙的脸儿,红的厉害,不知是急的,羞的,还是气的, ‘‘不是说好了,要暂时保密,等朵儿结完婚后再说的吗?’’ ‘‘你是这么求我来着,可我记得我没答应, ’’梁禹珏将本本放回口袋里,轻轻一叹气,揽住香觅音的肩,粉委屈地说, ‘‘老婆,现在不流行孔融让梨,不如来个双喜临门,大团圆结局?’’ ‘‘双喜临门?’’香朵儿笑了,起哄道。 ‘‘大团圆结局?’’唐小逸笑了,妇唱夫随道。 ‘‘双喜临门,大团圆结局, ’’屋里的其他三个小鬼也跟着起哄道,然后,所有人都笑了,只有一人热泪盈眶。 老人家嘛一一总是比较感伤。 续篇----婚礼 中国人在结婚事上还是蛮讲究的! 中国的传统礼法,成亲需要“三媒六聘”,也叫三书六礼。 “三书”指的是礼聘过程中来往的文书,分别是:“聘书”——在订婚时交换;“礼书”——过大礼时交;“迎书”——迎亲时由方交给方。 “六礼”是指由求亲、媒到迎娶、完婚的手续: 纳礼:家请人预备礼物向家提亲、媒; 问名:家在大红庚帖上写下子的姓名、排行、生辰八字,由媒人送到方家中。家若有意结亲,就把孩的名字八字等写上请人占算; 纳吉:如双方的八字没有相冲相克,则婚事初步议定; 纳徵:又称过大礼。类似今的订婚; 请期:择吉日完婚。旧时选择吉日般多为双月双日.不喜选三、六、十月; 迎亲:婚礼当.方带迎亲书自到方家迎娶新娘。 虽现在的社会讲究自由恋爱,不兴媒婆媒,以往三书六礼也简洁化,可----还是相当的繁琐、累人。 关于婚礼,香朵儿和唐小逸生分歧!朵儿认为:本在手,畅通无阻,就不用大张旗鼓、劳师动众、劳民伤财吧! 不主张大办婚礼的原因是,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没啥曲线、美感不,还会被宾客认为是奉子成婚----虽然事实确是如此,但请原谅自欺欺不人的小矫情。 唐小逸却主张大摆筵席,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若婚礼太多低调的话,只会让媒体以及圈中的人低看朵儿的,认为唐家人并不重视,甚至会猜测朵儿是借孩子上位,走母凭子贵路线的心机孩,他不想委屈自己的小媳妇,也不想被媒体用来炒作、八卦。 低调是种格调。 其实就算他答应,他家老头、老太、哥哥、姐姐、七大姑、八大姨也不会同意的,就连起玩到大的发小儿们也不会答应---- 别方那边行不通,就方边也没个支持香朵儿的。 小姨:朵朵,是姐姐留下来的唯血脉,也是最珍爱的亲人,小时候没让过上好日子,现在要结婚,无论如何也要让风风光光的出嫁! 瑶瑶、唐宋等着当的花童,周周、色色等干姐妹等着讹唐小逸的开门红---- 所以,在N比的情况下,妥协。 大年初八,晴气爽,风和日丽。今是黄道节日,宜娶宜嫁宜出门。 是个很盛大,很隆重的婚礼,不能是空前绝后,但绝对是开春以来最豪华的婚宴。 婚车以劳斯莱斯(金标)幻影打头,宾利、兰博基尼、法拉利、雪佛兰,奔驰扫尾。 全部都是六辆,取六六大顺的意思。 PaganiZonda、保时捷911 Turbo、阿尔法?罗密欧、各两辆做摄影车。 奥迪A8-W12 quattro、卡宴、路虎、X5、Q7负责封锁车队经过的各个路。 婚纱和礼服都是从法国空运过来的,起来的还是设计师莎莉。 国际的不愧是国际的,不仅懂得设计衣服,还懂得人的心,设计出来的婚纱愣是将香朵儿五个月大的肚子勾勒出几许风情、性感、妖娆来,像个公主般,那样俏丽,那样倾城。六套礼服更是将打造成个时尚俏孕妇小妈咪,性感中带着清纯,无与伦比的诱惑,赚足宾客的眼球。 本来想举行中国传统式婚礼的,就是拜地、二拜高堂、送入洞房的那种。左右不过十分钟的时间,然后就守在洞房里静静等待新郎的到来。 还有礼服要层层叠叠好几十层的那种,可以掩饰下五个月大的肚子,掩饰不也没关系,不还有红盖头么? 脸蒙上,宾客除非长着透视眼,不然谁晓得新娘长什么样。 对于提出的中式婚礼,唐母举双手赞同,相比于西式的婚礼,他们还是喜欢中式的,凤冠霞帔、大红吉服,多喜庆---- 唐小逸倒是不反对,可礼服方面上有些仓促。 他问过,纯手工缝制的霞帔,光刺绣就需要三个月的时间,而九龙九凤的凤冠至少要半年以上才能完成,因为工序繁琐、做工精密,全国都找不出几个会做的,而且很多材料也不是短时间能找全的。 香朵儿想王子旗下不是正准备开拍部汉朝宫廷大剧嘛,可以借两件戏服过来充充场面,完后再还回去。 唐小逸不同意,戏服制作倒是考究,可终究还是有些瑕疵,再他媳妇儿穿过的衣服,他哪里肯让别的人穿。 最后,为满足老婆和老妈的传统人心态,他还是问王子要套做工比较精致的戏服让过过妃子的瘾。 结果人出来,全场哗然---- 浅若竹色的上襦,朱红色大拖尾的下裙,鹅绒色的大袖衣,殷红色的披帛,色彩饱满浓丽,大袖衫前短后长,轻轻覆盖在红色的长裙上,配以红色的披帛,红色绸裙逶迤垂地,将五个月的身形平添几分袅娜,蓬松的乌发随意地梳个髻,只绾根翡翠簪子。 美,那是真美。宫样眉儿新月偃,斜侵入鬓边。未语前先腼腆,樱桃红绽,玉粳白露。 唐小逸看就像张生初遇莺莺时那般,犹如晴霹雳,惊为人:蓦然见五百年风流业冤,颠不刺的见万千,般如此可喜娘罕曾见,眼花缭乱口难眼,魂灵儿飞去半。 若非知道是身怀有孕的小新娘,宾客们还当是从哪里穿越来的妃子仙。 香朵儿对自己套礼服也很满意,没想到古装打扮还真亮眼,而且也套最大的好处是别人看不出怀孕。 只可惜,出场还不足十分钟,就被小心眼爱吃醋的新郎官哄回包房。 今他们是要住在酒店里的,而且婚礼已经散场,所以干脆窝房里没出去送客。 唐小逸送走最后批宾客回到房间时,他的准老婆正在拆红包。 盘膝坐在床中央,左手边散着厚厚的还未拆封的红包,右手边是空的红包,钱放在中央,边拆着红包,边嘿嘿地笑着。 大红的华服,暗红的床单,粉红色的钞票、鲜红的红包,都不及白嫩的肌肤、墨黑的长发、星辰般的眼瞳、孩童般的笑颜来的亮眼,来的夺目。 唐小逸把视线停留在的胸前,房间里暖气开得足,外衫早已褪去,桃红色抹胸内衫敞的甚开,露出领口白嫩肌肤片,因为怀孕而发育饱满的乳房,乳沟深深---- 望将穿,诞空咽,明白透骨髓相思病缠,怎当临去秋波那转,便铁石人,也意惹情牵。 他感到有些口干舌燥。 看见他倚靠在门边,甩甩手中的钞票,香朵儿很是兴奋地冲他喊道,“唐小逸,真厉害,人吸铁石吸铁,吸钱,”漂亮的眸子闪闪,璀璨如星辰。 他低笑声,向走过来,身上穿着亲手帮他挑的西服,吊灯散发出来的光晕勾勒出他颀长俊挺的身形,俊雅非凡。 身西服确实很衬他, 不仅西服,衬衫、领带、羊毛衫都很适合,所以他决定以后的服装都交由打理。 褪去西服,随手扔在旁的沙发上,唐小逸爬上床,将朵儿抱到怀中,“不累吗?”深深地汲取着属于的体香。 那香味不仅没因怀孕而淡去,反而越发浓郁,像春药入喉般,让他燥热难耐。 “刚才累,现在不累,”在他怀中找个舒适地位置窝着,朵儿继续拆红包,神情很专注。 看着满床的钱和红包,乐的像吃蜜的小老鼠,边在心里大唱:低调、低调,可嘴就是何不拢,且有越咧越大的趋势。 不算支票、转账,光床的钱,也够腐败很久很久的啦---- 爱财,更喜欢数钱,虽然早已脱贫很久,可看到床的人民币还是跟狗见骨头,黄鼠狼见鸡,娃见亲爹般----亲,那是真亲。 “小傻子,钱就把高兴成样?”圈着的‘水桶腰’,下巴搁在的肩头,唐小逸看数钱的傻样,揶揄道。 爱财的人他不是没见过,跟他在起的人多半是为他的钱,也是,可像么直白么坦诚的还真少。 别人也爱,但因为他或多或少都会收敛、遮掩---- 只有,从开始就很坦率地告诉他:唐小逸,跟在起就是为的钱。 可奇怪的是,他从未觉得爱钱有什么错,也从未因爱钱而厌恶过,只觉得数钱的动作很可爱,捞金的摸样很勾人,且越来越享受,享受看到钱两眼放光的贪婪,享受数钱时傻笑的憨纯,享受花钱时纠结的吝啬样---- “大款,钱看不上,那都归,”把红包推到旁,抬头对他笑着。 “大款?”含着的耳垂,轻轻地吮吸着,“宝贝,现在可比有钱,没听王子他们都现在是养的小白脸,”手从礼服下探进去,路向上,覆上的胸,慢慢地揉捏着,“媳妇,虽然现在是法国贵族千金,但要谨记咱中华传统美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切不可有抛弃糟糠夫的念头,” 大年初,香朵儿的爸爸贝莱便在诗的带领下找上门,并且厚着脸皮地以方家长的身份参加婚礼,送上份豪华的嫁妆:古堡栋、庄园两处、珠宝店两个、法国、中国房产各几处,中国内地的所有代理权……还有婚礼所有的消费都由他买单。 朵儿虽然听老爷子的话没有将他拒之门外,但对他很冷淡,即使不恨,也不能立刻娴熟起来,不过,对他送的豪华嫁妆倒是没拒绝。 但也没啥反应,虽爱钱,也曾过,恨归恨,但如果他拿着大笔遗产来找时,还是会要的,毕竟没人跟钱过不去,可真的来临,又有些不知所措,嫁妆是收,但因不知道如何处置,股脑地推给的准老公。 些日子,贝莱都在中国,在身边转悠,有事没事跟拉关系、套近乎,两人的关系已有所缓和,只不过朵儿还是拉不下脸来叫他声,爹。 “瞎什么呢,”唐小逸的脸贴着的,他的气息铺盖地地向涌过去,热气洒在的脸上,热热的,痒痒的……身子虚软地躺在唐小逸怀中,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因为怀孕,的身子变的格外敏感,个亲吻,个抚摸便能撩拨起心底的欲望。 “真的,老婆,没瞎,个半路冒出来的爹真的很有钱,” 对于贝莱是朵儿爹的事,他比朵儿还意外,震惊呢? 贝莱是什么人物,他是知道的,想破他也想不到朵儿竟是他失散多年的儿。 不过,现在想想,线索还蛮多的。 朵儿二十岁,没爹,跟着小姨过。进过孤儿院,眼睛是蓝色的,有医学常识的都知道,是混血儿。 可,当时他只关注的病,根本没想过要帮找爹,反正他要养辈子的。 “所以现在比有钱?如果跟贝莱相认,认祖归宗,那就是法国贵族千金小姐,”朵儿听后,咬着食指,沉思片刻,问道。 法国没去过,他送的古堡、庄园、珠宝店啥的也不知道具体值多少钱,但就他送给的几处中国房产来,确实都是黄金地段里的黄金楼盘。 可即便样,也不相信些嫁妆抵得过唐小逸的身家。在印象中,的唐小逸可是很牛逼的人物。 “是啊,怎么?”唐小逸皱眉,“老婆不会因为是法国贵族千金,而看不起个土八旗吧,”语气甚至哀怨,箍着的腰越发的用力,“还是后悔,觉得配不上,想退货?” “退什么货?想得美,”朵儿嗔他眼,勾上他的脖子,啄下他的唇,“是,现在是贵族千金,小姨就是贵族小姐的小姨,那么也算是皇亲国戚吧,若是把贝莱被的嫁妆转送给小姨,那么是不是比小舅舅有钱,样别人就不会觉得是高攀他们梁家吧,也就不会拿小姨的话题来炒作、事!” 虽然,梁禹珏虽然没有嫌弃、低看小姨的意思,但,难保他家里人不会拿小姨的过去事。 之所以欣然收下贝莱的嫁妆,也是为小姨的日后做打算,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多钱在身边总不会错。 至少不能让梁家人欺负小姨,现在看来,嫁妆确实够份量。 “朵儿,小舅舅既然认定阿姨,自不会让人欺负的,外公外婆虽然守旧、迂腐,但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而且,小舅年龄摆那,要么现在结婚,要么辈子独身,以为他们敢反对?情妇嘛----谁还没几段悲情的岁月,别把小舅想的太纯情、太美好,至于孩子,宝贝,就更简单,现在科技很发达,试管婴儿听过吧,所以,老婆,他们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的,”唐小逸边着,边动手帮脱起衣服来。 宝贵的新婚之夜,他可不想浪费在别人身上。 古代的礼服很繁琐,虽然不想以往般里三层外三层,但也花去他不少时间。 等朵儿回味过来时,身上只剩红色绣鸳鸯的肚兜,“唐小逸,干嘛?” 完,脸红,都脱成样,能干嘛? “小娘子,干嘛?”唐小逸勾唇坏笑,俯视着怀中的小媳妇,也正仰着头和他对视,绯红脸颊,忽闪忽闪的明亮眸子,娇羞地闪避着。 “别忘,今个可是们的洞房花烛夜,”他低头磨蹭着的脸颊,低沉的声音开始变得魅惑,柔软如丝的头发磨得他心口痒痒的。 他早就过他的小娘子穿着衣服让人心神荡漾,脱衣服便让人化身为狼。 虽然现在怀有身孕,身材不再凹凸有致,但多几许小人的妩媚。 “不累?”朵儿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火热的温度,开始帮他脱衬衫。 孩子都有,还矜持个屁。 “不是累不累的问题,而是想不想的问题,”低头,吻上的唇,火热的长舌直驱而入的口腔,吸吮,辗转,挑逗。 朵儿边回应着他的亲吻,边不忘继续脱衣,舌头窜入他的口腔,同他跳曲华尔兹,“嗯----”呻吟声从纠缠的口中溢出。 手不老实地滑进的桃林深处,手指轻轻捏里面的花蕾,慢慢的揉碾,腹指划过的敏感,然后用力按下。 朵儿个颤抖,轻叫出声,“唐小逸……” “媳妇儿,应该改口叫老公,”拉下肚兜,解开胸衣,他俯身含住身前的柔软,粉红的珍珠在他的口腔里迅速变硬,他心情极好地用牙齿轻轻啃咬下。 “呜……老公,”朵儿呜咽出声,娇喘连连。 “真好听,再多叫几声听听?”身下的欲 望因急促的啜吸而越发紧绷,舌头在的柔软上画着圈儿,轻舔,重舔,轻划圈,重划圈。 “老公,老公,老公……”他的舌尖热而软,唇渐渐往上移,贴的的唇,手指划进的体内,深深浅浅地抽 插着,捻捏着,让渐渐意乱情迷起来,面色绯红,氤氲着情 欲,顺应他的要求,遍遍地呼唤着。 “乖……真好听,”他满意的笑,埋头在的脖子上仔仔细细的吸吮着,很快,的脖子上便布满密密麻麻的红色。 吻渐渐下移,越过高高的肚子来到肚脐部位,舌尖绕着肚脐花圈,引的身子的人阵阵颤栗、啜吸。 唇来到的密林处,舌头地探入桃花深处的桃花源。 因为敏感,那里水儿很多。 “嗯……老公,要,进去,”只觉的越来越空虚,急需什么东西来填满,屁股抬高,急切地朝他嘴边送,眼睛眯起,意识越发朦胧起来,只是靠着本能地在呼唤。 白嫩的手臂划拉着床单,像溺水的人儿在寻求依靠。 “好……”唐小逸起身,轻轻托起的屁股,个挺身进到的身体。 “唔……”舒服的让他喟叹出声,是怎样番桃花源地? 狭道窄而深,壁柔且水多,暖暖的、热热的、紧紧地吸附在他的命根子上,包裹着、依附着,缠绵着---- 不妖其身,必妖于人,不想分离,永不分离。 爱的最终目的是做,做的最终目的是爱。 当爱和做神性合时,便圆满,圆满。 番外----生产 从法国度完蜜月回来,香朵儿便住进唐小逸位于西山的别墅,记得第次来的时候,还在心里赞叹、羡慕、痛恨和眼红很久。 赞叹别墅的豪华,羡慕唐小逸的好命,痛恨他的腐败,眼红他的奢华---- 可在参观完贝莱给的古堡、庄园、酒庄、别墅后,终于明白什么叫小巫见大巫,什么叫外有人外有人,什么叫上帝的宠儿。 喝着酒庄里自酿的葡萄酒,歪头对老公:唐小逸,其实是被上帝潜规则吧。生在那样的家庭不,捡个孤儿做老婆,居然是法国贵族后裔,的命还真不是普通的好呢? 唐小逸笑,捧着的小脸,‘吧唧’就是口,舔着的唇,乐呵呵地:佛经上,前世缘今生报,看来上辈子定是个大善人。 翻着白眼‘切’声,却也没反驳。 程俊、谷冬在西山也有别墅,为相互间有个照应,他们也搬过来。 色色早孕反应很严重,吃什么吐什么,差脱水,挂半个月的生理盐水,才缓过来,但食欲还是不佳,精神也萎靡的很。 程俊趁机帮请长假,让在别墅里养胎,并先斩后奏地接来的父母。 在双方父母平和的洽谈中,他俩的婚事算是敲定下来。结婚证、准生证起拿,至于婚礼,色色坚持要生完宝宝后在举行。 程俊没意见,色色的身子么虚,他也怕累坏。 朵儿知道后,毁的肠子都青,怎么当初就没有想到生完孩子再办婚礼呢? 是唐小逸忽悠本事太高,还是怀孕真的可以降低个人的智商? 纠结、郁闷很久。 因为怀的是双胞胎,朵儿六个月的肚子比别人八个月的还大,圆鼓鼓的,跟氢气球似的,多走几步路都觉得吃力。连下个楼梯都必须让人搀着,否则个重心不稳,很有可能就变成滚雪球。 还特别能吃,五顿,顿顿两碗饭,四碟菜,盅汤----还不算零嘴、水果、心,可除肚子比大外,人没胖,反而比结婚前还瘦,下巴都削尖。 唐小逸急,是怎么回事?么吃不胖也就算,怎么还瘦? 找来母婴方面的权威医生帮做番细致的全身检查后,最后得出结论:营养都被肚子里的孩子吸收。 性生育旺盛时期是20-30岁。从生理上看,性生殖器官般在20岁以后才逐渐发育成熟,骨骼的发育成熟则要到24岁左右。如在骨骼尚未发育成熟前怀孕,母子就会互相竞争营养,从而影响母亲骨骼发育的进程。 本来,在二对的情况下,朵儿就占不到什么优势,又经过王氏的闹腾、外公的出现、父母的情殇、婚礼的折腾,费尽心神不,还身体虚乏,结果,直接被两个孩子给pk下去。 干吃不胖,香朵儿心里挺美的,不胖好啊,省着减肥,在保证孩子营养充足的份上,自己又能保持身材,哪找么好的事? 所以,乐呵啊---- 唐小逸就没么乐观,看着圆鼓鼓的大肚子,再摸摸巴掌大的小脸,心疼坏----可怎么办?孩子是自己,老婆是自己的,总不能饿着老婆养孩子吧,只能想着法儿地给进补,不但虚心向身边的长辈讨教孕妇营养汤的做法,还请营养师帮忙拟订孕妇营养套餐。 班也不敢让上,养在家里,什么事也不让做,只管好吃、好喝地供着,跟供菩萨似的。效果不错,虽然没达到预期中的白白胖胖,但脸上有肉,气色也红润多。 样圈养两个月后,营养是跟上,可新的麻烦又接踵而来。 因为营养太好,又不运动,导致孩子过大,肚皮脂肪太厚,样下去,不利于生产,无论是顺产还是剖腹产。 于是,唐小逸遵照医生的要求,每陪着朵儿起运动、溜达、闲逛,来缓解的产前紧张,二来消化的多余脂肪。 周末也带着去逛街、旅游,朵儿那身子远地方去不,只能在皇城里转悠,虽朵儿在读大学,可之前都忙着学业、兼职,很少有闲情、闲钱、闲空去观光游玩过。 正好趁此机会,好好地逛逛。大宫殿、寺庙、皇家园林、旧城墙,老胡同……就是逛个地方,也够他们晃到预产期。 有时候兴致高,他们还去吃烤鸭,吃糖葫芦,吃特色小吃,听相声,听京剧,看剪纸,看捏面人,喝滚烫烫的大碗茶…… 朵儿玩的高兴,吃的开心,只是唐小逸觉得路边摊不干净,怕吃闹肚子,总不肯给买,实在馋急,闹急,就买上小许,让尝个鲜。 玩累回到家再泡个纯然牛奶浴,小日子过的那叫个享受。 因为养的好,所以朵儿脸上不仅没长斑,还越发滋润,白皙、水嫩,掐都有水儿。 被小报评为零九年最美的小孕妇,结果,那家小报第二就被收购。 那条最美孕妇的新闻也被和谐。 七月初,朵儿顺利破腹产下对龙凤胎。 哥哥唐煜祺,生相,眉、眼、鼻、唇,像极他娘小时候,话是香朵儿小姨的。 妹妹唐溏心,生相,眉、眼、鼻、唇,就跟他爹是个磨子里刻出来似的,话出自唐小逸亲娘之口。 好吧,儿随爸,儿子随妈,是福气的象征。 好在,两孩子爹妈模子都不错,他们随他们,也不算吃亏。 不过,唐小逸杯具---- 先抱儿子,老婆粉唇嘟,眼眶就湿润,“唐小逸,嘴上儿子、儿都爱,可,实际上还是喜欢儿子多吧!哎----可怜的小溏心,” 唐小逸赶紧放下儿子,抱儿,老婆却揪着背角,泪盈盈地望着他,悲戚绵绵道:“唐小逸,是不是厌倦张脸,连带着跟长样的儿子也不待见,” 儿子、儿起抱,老婆低着头、咬着唇,闷声闷气道,“就知道,心里只有孩子,也是,现在身材没以前好,嫌弃也是应该的。” 放下孩子哄媳妇,结果,媳妇梨花带雨,外加哽咽啼哭,“呜呜----是不是不喜欢为生的孩子?不喜欢为生的孩子,就是不喜欢,” 唐小逸,无语且无奈。 为么子,人家龙凤胎都长个样,他家的就异类呢? 朵儿做月子时,唐小逸请不假,就把公司工作搬回家去做,守着他的大功臣老婆和两个宝贝儿,当他的贴心老公,甜蜜爸爸。 其实他在里也帮不上什么忙,除原先的阿姨和保姆外,唐老太太又请两个月嫂,而且自己也搬过来,就进照顾媳妇和孙儿们。 他个人在,反而碍手碍脚。 朵儿也劝他去公司上班。 住院、结婚、生子,已经耽误他不少时间,现在连坐月子也让他陪着,外边人指不定怎么议论呢? 唐小逸不管,谁爱啥啥,他就是爱美人不爱江山,怎么滴? 他的小媳妇为他遭那大的罪,他要是不守着、不伺候,他自己都过不自己那关。 孩子的事可以交给妈妈、阿姨、保姆、月嫂去做,但老婆的事,他是定要亲力亲为的。 倒水、喂饭、抱上卫生间,给放洗澡水,帮搓背、擦头、穿衣服----总之干什么都行,他就是想陪着。 生产那他真的吓坏,现在回想起,依旧心有余悸。 香朵儿是阵痛才上产房的。 老辈人觉得正常分娩的孩子体质要比剖腹产的好,虽然医生剖腹产跟正常分娩样,可还是觉得老人家的话比较靠谱。 但因为怀的是双胞胎,且胎儿较大,最终还是选择剖腹产。不过,为宝宝着想,还是坚持足月生产,坚持阵痛才上手术台。 可没想到双胞胎还是比预产期提前半个月来到个世上。 生的那,正和唐小逸在超市里购物,肚子突然阵痛下,以为是孩子踢猛,也没在意。逛着逛着,阵痛越来越频繁,猜想自己可能要生,便拉着唐小逸转身就走。 唐小逸起先有些懵,看到苍白皱起的脸,便知道怎么回事,二话不,抱着就往楼下跑。 朵儿要生时百二十二斤,体重不算重,可还要顾及的肚子,怕伤孩子,所以抱起来有些困难。 朵儿怕他着急,硬是忍着痛对他,只是阵痛,离生估计还早着呢?要他别急,然后自己下来走路,让他搀着上车。 为让唐小逸不那么紧张,小心开车,拿过唐小逸的电话边给医院打电话准备动手术的事,边对唐小逸:开的车,没事。 然后打电话通知婆婆将小孩子的衣服、被褥和其他为入院准备的东西起送过来,之后,还给小姨打个电话。 唐小逸看有条不紊地跟他娘讲电话,以为真的没事,提到嗓子眼的心也便放下来,专心开车,直到医院门口,他才发现他的小媳妇已经痛的走不动路。 小脸苍白,眉头皱紧,粉色的唇因用力咬过,红的发紫。 小手冰凉,冷汗淋淋---- 抓着他胳膊的手很用力,掐疼他----直到手术台,抓着他大手的小手依然死死地拉着,不松开。 眼中含着泪,隐忍着不落,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声音娇软、无力,遍遍地低吟:唐小逸,疼,真的很疼,老公,抱抱,抱抱,唐小逸,怕,怕,老公,别走,别让人进去--- 直到,他跟着进产房,抱着,:好好好,陪,直陪。老婆乖,很快就好----很快就不痛---- 才呜呜咽咽地恸哭出声。 后来帮换衣服时,唐小逸发现的手臂、大腿内侧,青紫片。才知道是在车上,他媳妇儿为减缓腹痛,掐自己手臂和大腿,转移疼痛所致。 那样的香朵儿楸疼唐小逸的心脏。 那样的香朵儿让他鼻子发酸,眼眶湿润。 那样的香朵儿让他恨死自己,惊、怕、痛、疼、悔-----五味杂瓶。 那,怕,他也怕。 怕痛,而他怕痛。 从产房里出来,睡,他守,孩子都没抱下,他太疼,太疼----满脑子都是,打电话假装不疼的,抓着自己满脸痛苦的、戴上氧气罩陷入昏迷的---- 怀孕对于唐小逸来不单单只是名词。 那是锋利的刀口滑破圆滚的肚皮、那是鲜红的血液染红他的眼睛、那是苍白无血色的容颜布满的汗水和泪水。 疼,怎么不疼? 爱,怎能不爱? 番外----父子争宠 结婚的感觉啊?就一个字,晕!香朵儿就觉得稀里糊涂地就是妇女了,看着户口本上婚姻状况一栏写着已婚,有时还真觉得翻不过劲儿来。 再看到怀里吃奶的孩子,还是一个字,晕!她才二十岁,就成了小妈妈---- 周周说:朵儿,你绝对是时代的弄潮儿,人家还在闪婚、毕婚呢?你就闪婚、闪孕、毕婚、毕孕了---- 怀里抱着小溏心,哄着,逗着,喜欢的不得了。 小家伙五官随他爹,更为秀气、精致、漂亮,白肤、粉唇,秀眉、大眼、玉鼻,白眼珠鸭蛋清,黑眼珠棋子黑却又透着淡淡的蓝,定神时如清水,闪动时像星星,透着一股子灵气,谁看谁喜欢。 性子也好,谁抱都跟,大眼睛看着你,水汪汪的,有时若溪水清澈见底,有时若深湖幽蓝迷惘,唇儿弯弯,似笑非笑,非笑若笑的。 周周捏着她粉粉的脸颊,“朵儿,我觉得你家心儿不是一般的婴儿,透着股神秘的味儿,” “你是不是想说,我家香贝贝是灵魂穿越,”朵儿将睡着的唐宝宝放回婴儿床,接话说。 “你也这么觉得?” 朵儿给她倒了杯饮料,给自己倒了杯鲜奶,喝了一口,呼气道,“我说,周周,你少看些胎穿的小说,就不会有这样的错觉了,”从周周手中接过她女儿,喂她喝。 小家伙凑头喝了一口,唇边沾了一圈白色的奶昔,舌头伸出,舔了舔,可爱的要死。 一双眼睛溜溜地望着两个美人,安安静静地,乖的很。 “反正我觉得你家心儿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不是胎穿,也是早熟,你不觉得她安静的不像个孩子,”周周反驳。 “她才四个月,早熟?这也熟的太早了吧!”顿了顿,“不过,该给她测测智商,我小姨说我小时候也很安静,结果事实证明,我是天才,兴许,她也是个天才也说不定,”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不过,她是天才也不奇怪,就你和唐小逸这样高基因,孩子不是高智商,才奇怪呢?”食指轻点她的小鼻头,笑得十分狡黠,“心儿,你说干妈说的对不?” “你什么时候成她干妈了?”朵儿愣。 “现在,”周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块古玉,“漂亮吧,”向朵儿炫耀道。 “漂亮,”朵儿接过,看了一下,玉色、玉质、皆是上等。 唐小逸是八旗子弟,对古玩破有研究,知道她对古玩也有兴趣,没事就教她一些鉴别古玩的知识和方法,家里这方面的书挺多,孩子睡觉时,她也会拿出来看看。 现在,算不上古玩鉴定高手,但对玉的真假还是能辨别出来的。 很显然这块是真的,且有些年头。 “我昨天去王府井逛的时候,买的,”说完,拿起挂在小溏心的脖子上,“店家说这是暖玉,小孩子带着,好!我就想到咱心儿了,” 朵儿也没拦着她,只笑着说,“用一块玉换一个天才干女儿,周盼儿,小心思打得够精的,” 因为有太多人想当孩子的干妈了,这里包括唐小逸曾经的女友沐朵儿,她现在留京发展,和唐小逸经常碰面。 这已经让香朵儿不安了,怎么可能让她当自己孩子的干妈,借机接近孩子的爸爸---- 即便两人之间没啥,可还是觉得心气不顺好不好。 为了不拒她的面子,她公平起见,不给孩子找干妈? 可周周不死心啊,她太喜欢小溏心了,不当她干妈,她誓不罢休,三天两头地跑过来,贿赂大的,黏糊小的。 “呵呵----”周周低头傻笑,一副阴谋被拆穿的搪塞,“我不管,反正我这干女儿是认定了,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软的不行,来硬的,反正这干妈她是坐定了。 管她什么沐朵儿的----干她屁事。 小溏心实在是太可爱了,不当她干妈,她心里过不去。 “现在我不愿意也不行了,吃人最短,拿人手软,”朵儿轻笑一声,算是默认了,“不过,周周,我真弄不明白,你嫁给诗天,就是溏心的婶婶了,干嘛还劳什子地要认干女儿,” “不一样,婶婶哪有干妈亲----是吧,心心,” 溏心抓着怀里的玉,冲她笑了笑,周周癫狂了,“哈哈,朵儿,你看见了吧,丫头喜欢我当他干妈,”捧着小家伙白嫩嫩的小脸,‘吧唧’就是两口,心满意足了。 抢过来抱在怀中,“都说比干有着一颗七窍玲珑之心,我家心儿也是,” 朵儿也笑了,有哪个母亲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孩子?尤其,她还是个极护犊子的母亲。 中午,唐小逸请客户吃饭,确定合作意向后,便告辞离席。 “唐先生,这菜还没吃上几口,怎么就走了呢?”这客户是江浙地区的大老板,这次来还带来了他的独生女儿。 女人长的温婉可人,如花似玉,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举手投足间又有着上海女人的精致。 “就是,唐先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工作再忙,也得吃饭不是?”语气温软,含娇细语----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双保养的如玉般的手随之缠了上来。 她对唐小逸有好感是毋庸质疑的,从第一眼看见就已经被深深吸引。 先是他英俊帅气的外表,接着是他的能力,再然后是他那显赫的家世背景----这一切的一切实在太符合她的择偶标准了。 她知道他是有妇之夫,可那又怎样?商场上都讲究一个竞争,爱情、婚姻就不能吗? 眼前就有一个机会,他老婆刚生完孩子,呵----女人、孩子等同母凭子贵亦等同身材走样,老公变心、另觅新欢。 从小他爹给她灌输的理念就是:喜欢,就去争取。 家里有钱,造就了她的高傲、她的自信,再加上跟着他爹在商场、男人中打混了几年,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最讨男人喜欢,而她本身又是个妍姿俏丽的美人,自小到大,还真没见过不被她魅力折服的男人。 所以,她有信心能俘获眼前这个男人---- 不就是一没身份没地位没背景的女大学生么?美貌?这样的男人还少美人相伴吗?不过是荣宠一时而已。男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新厌旧。 美貌、身材,她也有,除了这些,她还有头脑、学识和他爹的财富,江山美人,男人要的不就是这些吗? “不了,家里煮了我的饭,”笑笑,不着痕迹地推开女人,唐小逸拿起凳子上的西服,挂在手臂上,对一旁的业务经理说,“梁经理,待我好好招呼柳先生、柳小姐,” “是,总裁----” “看不出,唐先生还是个顾家的男人,”大老板后仰,笑的暧昧而张狂,“唐夫人好福气,”看了女儿一眼,话锋一转,“可男人在外干大事,总是要应酬的,哪能成天只围着一个女人转,” 唐小逸微笑,“柳先生有所不知,我这媳妇儿是半路抢来的,我若不看紧点,回头她跟人跑了,我上哪再找一个去,” “唐先生真会说笑,”刘小姐笑了,清喉娇啭地说,“且不说她舍不得,就是她真走了,多的是美人等着替唐先生疗伤呢?” “这天下美人确实多得是,但我只要她一人,其他女人再好、再美,不过是颗草,”说完,颔首,浅笑离席。 女人的笑僵在脸上。 到家时,唐煜祺小朋友正在用餐,小家伙虽然才四个月了,但胃口很好,吃的白胖白胖的,摸样像极了她妈,眼睛长得尤其像,眼眸像黑珍珠上缀着蓝莹莹的宝石,现在小,只觉得像天使般可爱,纯善,长大后就不知是天使还是小魔了---- “我家唐宝宝长的真漂亮,”她妈每次喂奶时,总会来上一句,然后下一句就是,“像我,” 她妈靠坐在沙发上,衣服挽起,露出一只乳房,乳房饱满白皙,圆鼓鼓的,很是挺实,乳晕不大,小小的□呈粉红色,象一粒熟透的葡萄。 生过孩子后女人体形就会变,她也不例外,屁股和腰都比以前丰满性感很多。 为了保证两个孩子奶水充裕,她吃的很多,因为要同时喂养两个孩子,所以她并不胖,谈不上纤细窈窕、柔若无骨,却是丰姿绰约,娇嫩丰盈。 尤其是皮肤,养的白皙透明、滑腻似酥---- 唐小逸斜倚靠在门栏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着淡笑,眼里满满的都是爱慕和痴恋。 听见门响,香朵儿抬头,冲着她嫣然巧笑,“老公,你回来啦……”感觉他的视线盯着她的ru房看,脸一红,撅起嘴娇嗔道:“往哪看呢?” “喂养我地方?”笑着走过去,唐小逸俯身点了下她的唇,“小溏心呢?” “刚喝过奶,睡着了,”指指屋里,小声说道,眼眸含笑,母性十足。 对这个小女儿,两夫妻都十分满意,小家伙乖巧的很,吃饱就睡,睡饱醒来就哼哼两声,告知大家她醒了,然后该换尿布的换尿布,该喂吃的喂吃的,很少哭闹----但也不爱笑。 相比于小的,大的就难缠了---- 脾气坏不说,还霸道,一点不称他心思,就扯着嗓子嚎,没眼泪也干嚎,嚎到别人心疼为止。 小溏心对她哥这无赖泼皮的做法很是反感,只要他一哭,她的眉头就跟着蹙了起来,瞟向他哥的眼神,透着一股子轻蔑和不屑,活脱脱一看透世俗的样。 每每这时,朵儿就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唐小逸,你女儿嫌弃你儿子呢?” 唐小逸也乐了,“这孩子摸样随我,喜好也随我,真是爸爸的小乖乖,”原先两个孩子他还比较偏向唐宝宝,倒不是他是男儿,而是他那张像极小媳妇的脸,可几个月过去了,一个霸道,总坏他好事,一个乖巧,惹人怜,这心,自然也就偏了。 “老婆,我也渴了……”看着媳妇白生生的ru房,唐小逸砸吧着嘴巴,上去就掀起她的衬衫,露出另外一只乳房。 “去去去,瞎闹什么呢?也不怕被阿姨们看见,”小脸羞红,朵儿一手抱孩子,一手推搡着他。 “她们不会上来的,你放心,”捧起她的脸,吻了一下,唐小逸笑眯眯地说。 “那也不行,唐小宝饭量越来越大,这都不够他喝,你再----”啐了他一口,朵儿闪躲着,明艳艳地小脸更红了。 因为书上说,提倡母乳喂养,所以她坚持给两个孩子母乳喂养。 她的母乳质高量也大,初期的时候喂养两个孩子还能剩下来给爸爸润润喉。可随着宝宝越来越大,渐渐地供不应求了---- 唐小宝是哥哥,身体素质比妹妹好些,所以每次喂奶都紧着香贝贝先。 可架不住他少吃多餐啊---- “真甜----”唐小逸蹲在地上,张嘴把她的□含到嘴里吸吮起来。 朵儿的□很软,微一吸吮,一股甘甜的乳汗就涌入了嘴里,一股奶香扑面而来。 唐小逸用舌头舔了舔,母乳不象牛奶那样甜,却有一股特殊的甜美味道,初喝时,还受不了那奶腥味,可却喜欢被乳房贴着的感觉,柔软、温润,舒服、那是真舒服---- “唐小逸,你----”轻轻地咬了一下,朵儿忍不住轻轻呻吟着,脸上红晕染上,叫的唐小逸心肝乱颤,圈上她的腰身,柔软而性感的触觉让他心神一荡,右手探入她的身下,轻轻地抚摸着。 “唐小逸,宝宝在吃奶呢?” “他吃他的,我又没不让他吃,”唇向上,含住她的小嘴,舌头象一条小蛇一样渡了过来,和她的舌头绕在一起。 朵儿逐渐有些气喘吁吁,身子发软,躺在唐小逸怀中,嘤咛着,直到,怀中一个大力的蠕动,她终于回过神来,“差点就成功了,”望着一脸沮丧的唐小逸,朵儿又羞又愤,“你,你个不正经的东西,” 唐小逸用手指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笑道:“我还能再不正经点,” 说完倾身含住她的奶tou,继续吮吸。 “别闹了,唐宝宝醒了,” 只见刚还蔫巴想睡的唐宝宝,因为他爹的入侵,突然惊醒,一看他爹含上他娘的另一只奶tou,眼睛瞪的溜圆,藕臂推着他爹的脸,藕腿也使劲地蹬着----嘴里呜呜地,似吼若叫。 小家伙护食着呢? “小坏蛋,喝你的,看我干啥,”对上儿子滴溜溜的大眼睛,唐小逸点着他的额头,没好气地说。 “呵呵,唐小逸,你儿子在指责你的不要脸行径呢?”看见两父子大眼瞪小眼地对峙着,朵儿呵呵大笑。 “老婆,我决定了,从明个起给他断奶,” 对着这张跟他小媳妇儿一摸一样的小脸,唐小逸是又爱又恨----小家伙老会争宠了,又爱黏糊他娘,不仅跟他妹争,还跟他爹争---- 只要一睁眼,就四脚朝天地挥舞着,吭吭唧唧地,别人抱,还不乐意,喝奶时,一嘴叼着,另外一只用手捂着,别人谁也甭想碰,这个别人自然是他爹。 这点十分让唐小逸十分不爽,本来嘛----他是想抱得美人归,才使得父凭子贵之计,可孩子一出生,就勾去了媳妇的心,他心里窝火着呢? 再加上这小子不按时辰闹腾,多次打扰他跟老婆亲热,早就有灭他的心了。 之所以到现在还没下手,一来这是他亲儿子,二来这小子长的像忒像他小媳妇了,就冲这张脸,他也得给上他三分薄面。 “断奶?他还这么小,能行吗?”其实她也想过这个问题,奶水不够,两个孩子都不喝母乳,也不是没试着给他喝过,可奶嘴塞到嘴里就吐出来,饿的哇哇大叫也不肯喝一口,就跟那奶粉是毒药似的,抵死不喝一口。 哎----这样的也不只他家一个,别家的孩子也是喝了母乳,不碰奶粉的。 “怎么不行,我问过医生了,虽然提倡母乳,但很多配方奶粉的营养已经接近母乳,最营养的初乳他都喝了,还有什么问题,再说他不比心儿,除了奶粉不喝,其他东西也是吃的,这小子除了母乳,喝水都跟喝药似的,断了之后,没有念想,其他东西也就吃了。” 本来他还犹豫着断小女儿的口粮,因为这家伙哭起来,实在是惊天动地,要不是别墅隔音设施好,别人还以为他们虐待孩子呢? “好吧,”朵儿想想,点头应允。 母乳、奶粉掺着喝的方法指定行不通,所以非得断一个不可---- 可,老大、老二,手心手背,哪个都让她心疼。 就想着能过一天是一天---- “为了能让他早日戒奶成功,等他一吃饱,我就送他去唐老太太那呆上一段时间,这天儿凉爽,饿上个两三顿,也伤不了他的元气----”眯眼笑着,捏着他儿子肥嘟嘟的小脸,“这膘长的,掉个几斤,省着以后减肥了,” 心里腹诽:小兔崽子,你要是有你妹一半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老子我也不会这么早拿你开刀。 可怜的小家伙就这么被他的妒夫爸爸给干掉了。 番外----宝宝们 小畜生 西山别墅,小客厅,唐小逸手举一小银锤砸山核桃,边上一大两小三个宝贝一边往嘴里塞着核桃仁,一边殷勤地望着他手中的小锤子,“老公,我要吃椒盐味的,你给我多砸点,” “爸爸,我要吃原味的,” “我要吃奶牛味的,” “唐宝宝,告诉你多少次,不是奶牛,是奶油,”朵儿用纸巾帮儿子擦着嘴角上的核桃渣,纠正他的发音道,“老公,你动作快点,孩子们都等着呢?” 前年怀孕时,周周去浙江旅游时带回来的当地特产,听说孕妇在怀孕期间多吃核桃有助于宝宝智力开发,她买了好多,除了香朵儿,色色、小姨、苏浅、唐宋、瑶瑶都有份。 山核桃,个小,约一个硬币大小,味道比大核桃好吃多了,香朵儿吃上瘾了,去年新核桃下来时,她去法国酒庄‘巡视’业务去了,今年新核桃一下来,便嚷嚷着让唐小逸给买。 山核桃吃起来比大核桃香,但剥起来太费事。壳硬果酥,一个拿捏不准就碎了。 香朵儿还不爱吃机器剥下来的核仁,就喜欢自个用牙咬、用手剥,说这样香。 ‘老婆奴’唐小逸怕壳子扎了她的手、磕坏了她的牙,便专门订做了一个小银捶,他剥她吃,几回下来,竟让成了熟练工,那剥出来的桃仁完好无缺。 看着垃圾桶里的三个包装袋,再看看茶几上堆满黑黑、灰灰的核桃壳,唐小逸终于淡定不下去了,“三个小没心肝的吃货,你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老公、你们老爸一人砸?也舍得?” 香朵儿摇头,“不舍得,真的不舍得,”然后蒙上了眼睛说,“你砸吧。” 龙凤胎摇头,“不舍得,真的不舍得,”然后蒙上了眼睛说,“你快点。” 唐小逸握着小锤子,手都直颤抖。 他这是养了三个没良心的小畜生啊---- 足球 休息日,唐小逸、程俊带着唐宝宝、香贝贝和程小子一起看亚洲杯。 两岁的程小子指着电视问:爸爸,这么多人争一个球,为什么不一人发一个? 三岁的唐宝宝笑他:没文化了吧,让我来告诉你吧!我们国家正处于发展中国家,还不太富裕,一人发一个太浪费了。 香贝贝‘切’了一声,白了她哥一眼:我说唐宝宝,没知识也得有常识,没常识也要懂掩饰。 话说完,一旁的程俊乐了:小逸,你闺女太牛逼了吧。 唐小逸抱过女儿放在腿上,点着她的小鼻子,说:心儿,取笑弱者,不是智者所为。 贝贝瘪嘴,清淡淡地说:我没取笑他,我这是鄙视他。 这下,程俊直接笑抽了。 小老婆 为了增加夫妻情趣,唐小逸总喜欢唤自己老婆为:小媳妇、小老婆、小娘子。 一日,香朵儿从外面回来,三岁的唐宝宝突然冲出来,抱着她的腿,对他妈说:“妈妈,等我长大后,我会孝顺你的,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点委屈,” 他妈有些纳闷,这孩子怎么突然间变的这么懂事了? 还没等她问,小家伙就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妈妈,你辛苦,为了让我和妹妹住洋房、坐名车、上名校,过上富裕的生活,你居然委屈自己给爸爸当小老婆,妈妈,你真伟大,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妈妈,怪不得爸爸经常不回家,原来他还有一个大老婆,” 朵儿更纳闷了,事后才知道,他下午玩时,听见阿姨们闲聊家乡的事。 说她们村上有一户人家原先特穷,可现在居然盖起了村里第一座小洋楼,后来才知道,他女儿在广州给人当小老婆,这才有钱盖洋楼的。 朵儿哭笑不得,解释了好半天才让孩子相信她不是她爸的小老婆,他爸只有她一个老婆,他们两个孩子,外面没家、没老婆,没孩子。 晚上把这事跟唐小逸一学,唐小逸也乐坏了,以后两人腻歪再也不敢当着孩子的面。 关于舅舅 唐煜祺四岁了,一日他午觉睡的正香,她妈走过来,将他摇醒,“唐宝宝,快起来,舅舅来看你了,” 唐煜祺被摇醒,没好气地说,“妈妈,你都没兄弟姐妹,我哪来的舅舅?” 她妈指着门边的童谣,介绍道,“他就是妈妈给你说的在英国留学的童谣舅舅,每年他都寄生日礼物回来给你和贝贝,” 香朵儿和唐小逸结婚那天,童谣出国留学了,他是决定放手,但不代表他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出嫁,他没那么大的肚量好不好,事实上他这人心眼小的很,所以两人结婚那天,他发短信送给朵儿的祝福是:若你很幸福,别告诉我;若你不开心,请告诉我;若你想离婚了,请第一时间通知我;若你嫌他老了,别忘了我可以补上。 短信发来时,唐小逸就在边上,看完后,肺差点没气炸,可面上却很平静,看着朵儿,云淡风轻地甩了两字:做梦! 如今,童谣学业有成回来了,到家第二天,就来看朵儿了。 唐煜祺刚睡醒,又有着不大不小的起床气,“舅舅好,”蔫蔫地叫了声,对这个舅舅兴趣缺缺。 可,童谣对他的兴趣却很大,“乖,”蹲下身来,揉了揉他肉嘟嘟的小脸,扭头对朵儿说,“真的很像你,”胃酸地说,“唐小逸,他真的很有福气,” 朵儿面色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道,“宝宝,快来看看舅舅给你买的玩具,” 唐煜祺看着他妈身后的进口玩具,眉毛上挑,不耐烦地说:什么破玩意! 要说这些还真是好东西,哪一辆不是近千元?放在别的孩子手中,不嗷嗷直撒欢了,可,他真不是一般孩子。 他是没舅,可架不住他叔叔多---- 其实也不是没舅,法国还是有几个堂舅舅的,但朵儿曾答应童谣,孩子的舅舅只有他。 所以,孩子们管法国的舅舅们都叫:tata(发音:哒哒),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见童谣有些郁闷,朵儿板脸训儿子。 唐煜祺看了童谣一眼也有点不好意思,又说,“不是,不是,我以为是什么好玩意呢?” 唉!还是破玩意,童谣接着郁闷! 晚上,唐小逸下班回来,得知童谣今个来拜访的事,随口问了一句:“哦,他现在怎么样了?” 朵儿想也没想地答道,“不错,比起三年前,他成熟了许多,也帅气了不少,说话做事也颇为稳重大气,”最后唏嘘道,“国外果然是磨练高干子弟的地方,不知该有多少女孩拜在他的西装裤下,” 结果,唐小逸的醋坛子打翻了,抱起她老婆放倒在床,二话不说,埋头苦干,xxoo了一夜,直到凌晨,才抱着她说,“我没老,” 朵儿不解,愣了许久放想起结婚那天的‘祝福语’,噗嗤笑开了,搂着他的脖子,“你吃醋了?”看着他老公气咻咻地摸样,张狂地笑着,“唐小逸,你真幼稚,”再唐小逸动怒之前,窝进他怀里,甜腻腻地说,“不过,我爱死了你的幼稚和吃醋----” 唐小逸的气消了,搂着老婆继续奋战。 早熟 由于朵儿的恶趣味,两个孩子的衣着打扮不分男女,甚至穿一样的衣服,留一样的发型,两个小家伙走出去的时候,根本分不清男女。 大家只知道她生的是双胞胎,却分不出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妹妹。 因为唐宝宝长的像妈妈,香贝贝长的像爸爸,再加上唐宝宝喜欢黏人、跟人,香贝贝喜欢独处、安静,而且两人都喜欢玩枪、炮、重型模型车,贝贝又比宝宝玩的好,所以非熟悉之人,多半都会搞错两人的性别。 就是熟悉之人,也纳闷,是不是性别搞错了。 童谣也不例外,他一直都在国外,朵儿生孩子时,他也没见过,自然不知道哪个是男,哪个是女。 再见到两个宝宝时,自然而然地认为长的像朵儿的宝宝是女孩,长的像唐小逸的贝贝是男孩,不说性格、性别,就单相貌那关他也过不了。 所以,对唐宝宝很喜欢,对香贝贝却很冷淡,虽然每次来都给两人买好多玩具,却更喜欢陪宝宝玩。 虽说,他已经从那场情殇中走出,彻底放弃了朵儿,但对着跟情敌一样面孔的小贝贝,还是有着芥蒂的好不好。 直到----某一天,他无意中碰到院子中正小便的唐宝宝时,他崩溃了---- 一连半个月没去西山别墅。 唐宝宝在那段时间已经跟他结下了深刻的感情,这么久没去,他有点想舅舅了,便问他妈,“舅舅最近怎么都不来找我玩了。” 香朵儿摇头不知,见儿子有些沮丧,正想找个借口安抚他时,小女儿突然接话了:因为他看到了你伪装下的真面目。 她妈问:什么真面目? 贝贝手里拆装着一个模型手枪,漫不经心地答,“哥哥是男儿身,” 她妈仍是一脸狐疑,问:有什么关系吗? 贝贝仍是低着头,糯声糯语,道:舅舅喜欢妈妈,哥哥长得像妈妈,舅舅抢不过爸爸,便将希望寄托在哥哥身上。 朵儿惊,“你怎么知道这些?”冲着一旁的唐小逸,大喊:“唐小逸,你告诉她的?” 唐小逸耸肩,摇头,摆摆手,唤她过去,“香朵儿,我说他还对你抱有幻想,你不信,看,他那点小心思连五岁的小溏心都瞒不过,”揽着她入怀,“这叫什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朵儿一脸哭笑不得,“老公,是你女儿太早熟了吧!” 早恋 五岁的唐宝宝从幼儿园回来,跟她妈说:我们班的李丽丽跟我说,她喜欢我,想跟我交朋友! 他妈问:你怎么说? 唐宝宝答:我当然不愿意。 他妈问:为什么? 唐宝宝答:这是早恋,我还不想早恋,要早恋我还等到现在? 他妈:-----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