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在线阅读尽在https://www.256zww.com---256中文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再落花 作者:九紫 [正文:第一章 重生] 我不知道现在在哪,只知道这里是一个比我温暖的被窝还要舒服千万倍的地方,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不想说话,不想睁开眼睛,继续逃避似的享受着这难得的舒适. 我是在梦里吗? 是的,我一定是在梦里,因为只有在梦里我才能感受到这片刻的安逸吧. 真的是不想醒来,就这样睡着,永远都不要醒来. 可是,如果我真的这样一睡不醒,爸爸妈妈该是如何着急,爷爷也会因我而再次犯病吧,我怎么可以这样自私,怎么可以放着他们不管,我要醒来,我要醒来,我不要再沉睡了,快醒,快醒啊寒紫,我拼命的叫嚣,无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想动,挣扎着起身,却引来一阵钻心一样的疼痛,一阵无力的疲倦传来,我不能放弃,一定不能放弃,常常听老人们说起,很多就是这样无端端的一睡不起,最后死去了,我怎么可以死去呢?我正值青春年华,还有很多梦想没有实现,许多疑问没有弄清楚,就这样死去我真的不甘心呀,我不能再睡了,于是我又挣扎着想要翻动身体,啊!!动了,我可以动了,我高兴的想要叫出声了,可疼痛使我差一点昏厥,我再使劲的动,却引来一阵阵的窒息般的疼痛,但我相信我快要醒过来了,隐约之间我似乎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恍惚间,声音更加清晰. “夫人,快了,快了,再使把劲,深一口气,对,对.......”这声音好吵,但我相信我现在一定是医院,因为我听到了产妇生孩子而尖叫的声音,还有估计是产科医生说话的声音. 我心中一阵窃喜,看来我是在昏迷之中,估计是发了高烧,爸爸妈妈把我送来了医院,看来是相当严重,我从小到大没生过什么大病,这一次肯定把老爸老妈急坏了,希望爷爷不知道我生病,不然....... 唉!!!!我真是不孝,只是为了一点小事就把父母闹成这样,醒来后一定要好好的陪陪爸爸妈妈. 正想着,又一阵窒息感强烈的袭来,几乎我让我疼的喘不过来气. 在一阵昏厥般的挤压之后,终于可以顺利的呼吸,我想我已经脱离了危险,但身体仍然被束缚着,我用全力挣脱它,耳边的惨叫声却越来越凄厉,似乎灵魂快要脱离肉体般.身边好象还有其他闲杂人等说话的声音. “夫人,用力,就快出来了,再吸一口气.......”声音十分的急切,应该是医生. 此时我有些奇怪,这些声音怎么能如此清晰的传入大我的耳中呢?难到......我也在产房?可是不对呀,我什么时候怀孕的我怎么不知道呀!!!在又一阵剃骨的疼痛中,产房终于安静下来,我也感觉自己可以动了,想到刚刚感受到那样死亡般的疼痛,与前段时间的阴霾,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脱离了眼眶,那种劫后重生的感觉,使我不禁嚎啕大哭起来,撕心裂肺的痛哭,想要把心中的委屈与不甘通通发泄干净,我知道爸爸妈妈肯定就在病床边看着我,但我此刻真的不想再考虑更多,只要哭个痛快. “生了,生了,夫人,是一个小姐,你听这哭声多亮呀,将来肯定大福大贵,哈哈哈哈.....”又是刚刚那个医生的声音. “我看看,让我看看,就是你这个小东西把我折磨的这么久,女儿.......”耳边传来了一个十分温柔却略带疲惫和嘶哑的声音.而此时我没空理她们,只想着哭吧哭吧,哭过就什么都好了,让我一次哭个够,以后再也不会流泪了,除了亲人也没什么值得我流泪了吧. 不知道哭了多久,自己沉沉的睡去,睡前隐约的想着,醒来之后一定要跟爸爸妈妈说:“爸爸妈妈,我爱你们,也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在我背后默默的支持与鼓励.” 慢慢的醒来,浑身居然有说不出的轻松,积压在心口的垃圾也一扫而空了,这一次估计是我这段日子以来睡过最安心,最舒适的觉了,而此刻心里平静的犹如无风的湖面,没有了一丝波澜,这有些像我第一次看完时的感觉,整体的思想境界都得到了一次升华,似乎以后再也没有过不去的坎,跨不过的坡,这或许就是书上所说的"在幻灭中成长"吧!!!我真的长大了. [正文:初见美人] 想到这里,心中一片明朗.轻轻的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却是........红帘帐?太奇怪了吧?我不是在医院吗?难道我出院了?可这里也不是我家呀,我家绝对没有这样艳丽颜色的帐子,起床看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躺在床上,根本就不能动,这下我急了,开口叫爸爸,发出的声音竟然是: “哇哇,哇哇”的声音. 天啊!!~~我究竟是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这又是哪里?一连串问题顿时涌入我的脑海,职业的关系,使我立刻冷静下来,暗暗的观察这个房间,现在除了头和眼珠之外,其它的地方都动不了,红红的帐子外,挂满了琉梳,眼前的被子是杭州正宗的蚕丝被,蚕丝都是要出口的,一般人家怎会用的起如此昂贵的布料,且被子上的刺绣也可以看出是人工刺绣,有大师级别.就算是我以前也不会如此奢侈呀,何况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怎么用的起如此高档的被子. 在转过头打量帐外,雕梁画栋?不会吧,光看木质和画质都价格不扉,以前我去黄山的木碉楼游玩时就曾了解这些雕梁画栋,不过都是十分陈旧的,现在居然住在如此新的木雕房内,估计房主人十分喜欢古代文化,因为房间的其他摆设也十分的复古,我有哪位朋友如此有钱又喜欢复古呢?我想不出来. “小东西,想什么呢!想的如此认真.”耳边忽然响起甜美又母性的声音. 天啊!!~~这下把我吓的够呛,身边.......咋还有人呀!!~~~心里一寒,缓缓转过头来,瞪大双眼,震惊的看着她. 真的很震惊,第一个震惊是给吓的,第二个震惊是惊艳的,天哪,好美!!!~~~粉嫩的皮肤略显了苍白,我见犹怜,娥眉粉黛,似喜非喜的大眼,活脱脱的一个古典美人呀!!~~ 等等,古典?对呀,怎么好象是古装内衣呀?我没看错吧? 晕~~~~~~~~~~~~~ .仔细的盯着她的内衣看,真的是电视上看到的古装,还绣有针丝百合,高贵又典雅,她的头发怎么那么长啊,床上的青丝柔乱的散开,床上?我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这到底是哪跟哪呀!!~~` “小东西,是不是觉得娘很漂亮呀?你也很漂亮呢!!~~娘以后就只剩下你了,可不许离开娘呀!”落寞又似自言自语的话,却使我懵了,娘?她自称我娘?这个时代还有称娘的吗,况且是这么美丽年轻的娘,虽然电视上的北方农村也有叫娘的,可看她的样子也不过十八九岁呀,比我还小,花季的她该不会是神经病吧?头上立刻出现三条黑线. “呵呵,又在想什么呢?怎么这么奇怪的表情?呵呵,我这是怎么了,跟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说这些,还以为她能听懂的样子.”她不经意的自嘲,却让我犹如晴天霹雳,婴儿?说的不是我吧?我眼睛瞬间瞪圆,难道我........投胎了? 肯定是做梦,我还没睡醒,没睡醒又怎么这么清醒?对了,梦里都是不会痛的,咬自己一口不就知道了,心到口到,张嘴就咬向嘴唇,预感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但我仍然为此惊出一身冷汗,不疼并不是因为我在做梦,而是我.......没牙!!~~~难道我真的投胎了?那原来的我....死了?顿时就想到爸爸妈妈接到我噩耗的样子,他们....头发估计全白了吧,还有爷爷,爷爷禁得住这样的打击吗?天那!!!脸色瞬时煞白,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满面,我简直不敢想象,现在家里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整个家族我是唯一的女孩,又是长女,从小,爷爷对我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对我比对我弟弟们还要疼爱,我走了,他们........ 我真是不孝,长这么大都没有好好的孝顺过他们,从12岁开始就独自出门求学,后来又一心扑在事业上,让家人不知道担了多少心,虽然我一向独立,但毕竟是个女孩,爷爷奶奶担心完我的学业又操心事业,事业操完了心又操心终身大事.而现在我却什么都没给他们留下,只有一具尸体,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泪眼朦胧中,忽觉事情不对,我又没生病,只是疲惫的不想醒而已,怎么会死了?迅速回忆当天所发生的事,我处理完一切之后,就回到了家了里,泡了个澡之后准备睡觉,睡前喝了一杯牛奶,牛奶?对,就是牛奶,难怪喝了之后很快便昏昏欲睡,里面加了安眠药,是小阿姨?这小阿姨是我们家的一个保姆,来了有七八个月了,挺勤快也挺规矩,长的也很漂亮,我睡前有和牛奶的习惯她是知道的,难道她........就是那个女人?我的档案资料也是她偷出去的,这样一想,以前那些想不通的地方就全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见她的就觉得眼熟,原来她就在辰家出现的女人,有时候,最不起眼的小人物,却是给你最致命的一击的人,我输就输在对身边的太没戒心,对"朋友"从不设防,居然把敌人就放在自己的身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外表青春活力又热情的小姑娘,就是........她还真是厉害,让我输的一败涂地. 心痛的闭上眼睛,我不是已经什么都没了吗?为什么还要害死我呢?这个傻姑娘,她不知道这样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吗?我死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是为了辰吗?女人为了爱情就真的什么都能不顾吗?甚至........杀人?对她恨过了,居然是可怜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会得到她应得的惩罚,可我的家人,他们没错啊,他们却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我哭的无声,只是流泪,却没有想到,这一切全被娘看在眼里,这么小的孩子就哭的如此有感情,轻轻的将幼小的我围在怀里,心痛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奶娘,奶娘,小东西怎么了,她哭了,奶娘......”小娘亲心疼又无措的样子,又让我想到爸爸妈妈,上帝,请保佑我一家人平平安安,很快便忘记我.这样他们应该就会好一点吧! “我看看,我看看,哎哟!!小东西是饿了,要吃奶了!!!”奶娘看着我之后慈祥的对小娘亲说.我忽然看见樱桃小丸子头上的三滴冷汗,估计我现在头上有五滴冷汗吧,吃奶?饶了我吧!!~~~我在心中祈祷,不要啊,我要吃稀饭,嘴巴也"哇哇,哇哇"的抗议. “你看她急的,嘴巴张这么大,饿了吧,小东西?”奶娘很老道对小娘亲说. 听了奶娘的高论,我立刻闭上嘴巴,眼睁睁的看着小娘亲的大乳房向我袭来.把我整个脸都盖了起来,但我就不张嘴去吸. “奶娘,她怎么不吃呀?”小娘亲着急的问奶娘. “傻孩子,她刚刚出生,还没吃过东西,怎么会懂得吃饭呢?这要你自己把乳头塞在她嘴里,两次之后她就会自己吃了,你刚做娘,很多事都不懂,我会慢慢教你的!!~~~”接着,嘴里硬是被塞进来一个乳头,奶娘,你也太.......我无语了. 此时,我早已经停止了流泪,头上也多了好几条黑线,不过我也就这样吃了起来,的确是饿了,而且也没有之前想的那样....恶心.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今天是我满月的日子,却显的异常冷清,一个月以来,也初步的了解了这里的状况,小娘亲是当朝的郡主,爱上当时的状元,也就是现在的丈夫,便求皇上赐婚,没想到他已经有爱人了,被迫娶小娘亲,只是因那女子出身卑微和小娘亲同时进门却只做了小妾,但这对小娘亲来说无疑也是最大的侮辱,而且除了新婚那晚,他就再也没来过小娘亲的紫歌园,前些天那个小妾也生了,是个男孩.小娘亲虽然心痛,却异常的自尊,从不会失了身份去求他,只是夜里会对我自言自语,十分寂寞 [正文:缘起] 我也时常的咧嘴笑,希望能逗小娘亲开心,而小娘亲也似乎把所有的爱都转移都我的身上,也让我越发的心疼起这个坚毅的女子.她现在是我的娘亲,我最亲爱的人,我一定不会把前世的对爸爸妈妈的遗憾,留在她身上,我要她快乐. “来,曦儿,这是娘送你的满月礼,喜不喜欢呀?”小娘亲拿了一块温玉,正面有富贵二字,反面有平安二字,含着浓浓的爱和祝福的一块玉,轻轻的挂在了我的脖子上,玉接触我的皮肤,居然是温热的,很舒服.我不懂玉,但这块玉质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玉. “曦儿,喜不喜欢?曦儿带上它可不能丢掉知道吗?”小娘亲用拇指摸着我的小脸,我用灿烂的笑脸来回答她.曦儿是我的名字,水晗曦,小娘亲考虑我是早晨出生的,晗曦为早晨的曙光的意思,说我是她希望,是她以后生命的全部,就为我娶名为晗曦,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和我前世名字的意思一样,都包含了爱和希望.因为她也才18岁,所以我也一直称她为小娘亲. “呵呵,曦儿笑了,曦儿喜欢娘送的礼物对吗?”小娘亲笑的很开心,四周都因她的笑而鲜活了起来,就这样看着她都是一种幸福,那个男人,怎么舍得让她在深闺中枯萎呢? “郡主,您看小姐笑的多漂亮啊!!~~”绿衣的丫鬟的是和小娘亲一起陪嫁过来的,一共有5个,还有小娘亲的奶娘,六个人,分别叫春儿,夏儿,秋儿,冬儿,梅雨,梅雨,她们都各有所长,是外公派了保护小娘亲的,春儿是个练武天才,自小就卖入王府,外公见她是个骨骼极佳就让她习武保护小娘亲,夏儿擅毒,秋儿会医术,冬儿精通五行八卦,梅雨最神秘,是四婢之首。不让小娘亲受委屈,据说当时外公就反对他们成亲,可还是.......圣旨呀!!~~ 在她们的陪伴下,吸收着她们身上的知识,几个月转眼就过去了,小娘亲也是极有内涵的女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我常常躺在园中的长秋千上,晒着阳光,看着小娘亲的纤纤十指在十三弦上慢转,请不要再把那琴弦一次次的弹拨,哀怨到了极点,危弦也能向人诉说。 渐渐在我的不懈努力中,又恢复了活力,毕竟她也只是个孩子,现在她的琴声空灵的像是花谷吹来的风,听的我呀,舒畅极了,吃了睡,睡了吃,快乐剩猪呀!!~~ 那个小妾每月都要带着那个小孩来请安,长的是挺漂亮,有点像林欣如,但嘴脸跟示威似的,被小娘亲修了一顿之后,收敛多了,但水朝沦(小娘亲的夫君),对小娘亲更是冷淡了,要不是小娘亲的身份,恐怕都当没她这个人了,我也替小娘亲不值,可也没办法,至今还没见过那个无情的男人呢,水朝沦,我这一世的父亲,居然从没来看过我. 小我几天的弟弟倒的很可爱,长的粉嫩粉嫩的,大大的眼睛,贼亮贼亮的,笑起来像个纯洁的天使,每次过来都喜欢对着我笑,听说他只有见着我才笑,平常只会哭,但他仍是所有人的宝,当然,我们园子里的人都没当他是宝。男孩了不起呀`切!!!~~~~我才不理他呢,每次对我笑我都不理他,还瞪他,对他做鬼脸,可他还是笑的很开心,跟个傻子一样,我郁闷的想着. 事实上,我想的没错,跟我相比,他的确是个傻子,我四个月便会叫娘,其实我想早点说话的,可嘴里没牙,发出的音节都是“YANG,YANG”之类的,五个月便和婢子们学习认古代文字,识字三个月后就会自己看书,并知道了这里是一个前世历史上所没有的时代,这一点我相当郁闷,要知道前世的我所有课程当中就是语文,政治,历史最厉害,我是严重偏科型的,对中国历史不说是倒背如流也差不多了,任何一年所发生的事我都清楚的举出来,并且能延伸到国外,再和政治联系起来,现在好了,白学了,否则长大了我还可以当个预言师什么的,多爽呀.这里有三个国家,中原国,北悍国,西憷国,这三个国家都将各自的领域统一了,土地面积都非常大,中原国是一个物产非常丰富的国家,风调雨顺,土地肥沃,百姓生活的很安逸,不过,这样的国家在历史上一般都会以灭亡而告终,死于安乐嘛!!~~北悍国军事力量十分强大,战斗力是三个国家之首,民风开放,几乎男人都习武,女人也都会骑马,它占领了整个北部地区,恶劣的生存环境使他们自小就学会了如何去抢夺,生于忧患的意思在北悍国得到诠释。南憷国则是个商业大国,以商业为主,农业为副,都说南憷国民最奸猾,也是因为世代从商的缘故,不过我欣赏的却是南憷国人,很有时代头脑,知道经济是一个国家的基础,这有些像希腊和雅典并存的世纪. 我的小弟弟眼看着就要满周岁了,却什么都不会说,除了会对我笑之外,对谁都傻呆呆的,大家都说他还小,长大了就好了,我估计他也是智力发育缓慢吧! 我是“天才”的事小娘亲并没有让别人知道,而是叫紫歌园里的人都保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相信小娘亲应该有自己的考量,毕竟她是那么的爱我.或者说爱她的孩子。 周岁生日很快就到了,天刚亮,府里就忙碌起来,我则继续窝在被子里和周公商量怎么欺负弟弟,其实不用和周公商量我也能将弟弟欺负的无语问苍天。弟弟的名字叫水清胥,是“爹爹”取的,名字的含义我懒的去深究,我只知道,这又成为我欺负他的理由之一,不要认为我很恶劣,二十几岁的灵魂的人了,去欺负一个还不满周岁的婴儿,我和水情胥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小子一天不让我欺负心里就不爽,哭个不停,我也没办法呀,只好勉为其难当坏人,整天以“打”他为乐,他也以被我“打”为乐,且有欲罢不能的趋势,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哭,怎么哄都不行,直到听他娘说:“去紫歌园请安”他才眨巴个纯洁的大眼,停止大哭。后来他娘也找到诀窍了,他一哭就说紫歌园,他立马安静下来,眼泪比水龙头还厉害,说停就停。 有一段时间,他娘每天都来向小娘亲请安,搞的小娘亲整天纳闷,四婢更是不给她好脸色看,她也是那种标准的封建社会的产物,阶级观念很深,对小娘亲这个郡主毕恭毕敬,再也没了刚开始来的时候那种得意的嘴脸,有时更是刻意的讨好小娘亲。 来的次数多了我也就明白了,她为他儿子来的,他儿子一哭起来那是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呀,当家的老太太(我的“奶奶”)为此对意见可大了,总说她虐待她孙子。差点把水清胥抱走不让她养了。 我这人呢有时候善良的另人发指,她都把水清胥送上门爱让我“玩”了,我也不能不给她面子不“玩”呀!!~~于是我与水清胥的孽缘就这样开始了,只是现在的我还不知道,他会是我今后的生活中最放不下的一个人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抓周风云] 晌午,四婢将我从被窝里捞了出来,并梳洗打扮了一翻,我睁着稀松的双眼,任由她们摆弄,还没睡醒呢,婴儿最需要的就是睡觉了,被她们这么一折腾,整个人苦哈哈的。看看铜镜里的小人,扭曲变形成这样,真不知道这些女人是怎么看清楚自己的,还真是怀念玻璃镜子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看到了四婢满意的眼神,我知道,暂时解脱了,于是又靠在小娘亲香香的怀抱里呼呼大睡,真是享受呀,有娘如此,儿复何求啊。 睡的正香呢,却被一阵喧哗之声吵醒,原来已经到了内厅,满堂宾客都在寒暄,我不满的瞪着众人,吵死了。 “哈哈哈哈,这就是我的外孙女吧,我来抱抱。哈哈哈”一阵洪亮的声音震醒了浅眠的我,接着我就被一个六十几岁,长须,一脸威严,却笑的十分慈祥的老人抱在怀里。我瞪着大眼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他就是我外公?双眼炯炯有神,周边仿佛带有无形的杀气,不怒而威,一种久战沙场的气势。难怪我的小娘亲会那么美丽,不仅是外表,还有性格也很美丽,遗传呀,因为眼前之人还是个极品老帅哥呀,皮肤保养的极好,红润健康,双眼闪着睿智的光芒,年轻时肯定迷死过一大票的女孩子,要是我早生个六十年,也定是他的粉丝之一呀。听说外公一生戎马,战功无数,现在仍是掌管天下兵马的大元帅,与当朝皇帝是亲兄弟一个安内一个治外,如今的中原国才会如此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我立时就喜欢上了这个帅外公。最妙的就是他的胡子,有些像老寿星,这么长,吃饭的时候会不会吃到嘴里去呀,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的笑开了,越想越觉得好笑,转而又想:“不会是假胡子吧?”心动就行动,伸出手就去抓他胡子,拽拽,拽不下来,是真胡子耶,怎么养的这么长呀,还修理的如此整齐,难道他们家还专门有个理胡子的师傅每天早上都帮他打理?想象着有人给一脸严肃的他梳理胡须的模样,“咯咯,咯咯”笑的更欢了。 “哈哈哈哈,好,好,不愧是有我黄家的血统,果然是我的好外孙,哈哈哈哈”看着我的举动外公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的更开心,笑声从胸腔震荡开,;连我都能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喜悦。满堂宾客先是愣住,看外公笑的开心,也就跟着外公笑了起来,我就像是在看一场真实的表演一样,精彩之极。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小郡主聪明可爱,将来定是人中之凤呀!!~~”“是啊是啊”“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众人都附和着。 “好外孙,叫声外公来听听。”外公看着我,一脸期待, “岳父大人,曦儿如此年幼,恐怕还不会说话!” 我心里一动,主角上场了,我看向说话的男子,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英俊非常,笔挺的鼻梁显出他性格的倔强,难怪小娘亲会爱上他,他的确是很吸引女人。 我直直的盯着他看,他眼睛这时也看向我,眼睛看似微笑,却带着里疏离。一丝亲人的影子都没有,很漠然,让我感觉我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看着他的眼睛,我恶作剧的对他眨眼,送他一个灿烂的笑脸。看着他瞬间的怔忪,挑衅的转头看向老帅哥,对他奶声奶气又口齿不清的叫了声:“外公!!!” “哈哈哈哈,听见没有,曦儿叫我外公了,好,好哇!!~~”外公开心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前世的爷爷,爷爷也常常因为我说的一句话,而开心半天。 水朝沦兴味的看着我,我也不回避他的眼神,看什么看,比眼睛大呀,我也不输你,哼!!~~,或许是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一个婴儿脸上太过有趣,我居然看水朝沦眼里微微闪过笑意。 “曦儿,这是你爹,叫声爹。”外公的声音又响起,指着水朝沦说道。 我疑惑的看着外公:“外公,爹是什么东西呀?能吃吗?”一言击起千层浪,谁都没想到这么小的婴儿居然会说话,虽然有些模糊,但众人也听的真切,一般情况下,一周岁左右的孩子只能说一些简单的话,比如“爹,娘,爸爸,妈妈”之类的,而我却说出了一整句,怎不让人惊奇/我也是为了气水朝沦忘了自己还是婴儿了。 “神女啊,如此年幼便会说话,恭喜王爷,恭喜水大人。”“恭喜王爷,恭喜水大人”。”“恭喜王爷,恭喜水大人”又是一帮马屁声。 晕死,我都怀疑这些是不是属鹦鹉的,只会学舌。别的话都不会说吗? “哈哈哈哈,好外孙,爹可不是东西,爹是你父亲。”外公也含沙射影的解释。 “父亲?父亲又是什么呀?怎么没人和我说过,是不是玩具呀?”我“天真”的问外公。又转过头看水朝沦:“你是玩具吗?好不好玩?我好象没见过你。以后你陪我玩吧” 我仿佛看见了众人头上一片乌鸦“呱呱”飞过,可水朝沦却能面不改色,高人呀!!~~ “好了,好了,抓周仪式快开始了吧,”外公圆场。 小娘亲接过我,把我放在一个满是物品的大桌上,上面什么都有,琴棋书画,胭脂,希奇古怪。 我管他三七二十一,专挑值钱的拿,拿到就是我的,以后再把他们它们换成“现金”,眼睛飞快的搜索,先是爬到胭脂前拿了一盒胭脂给小娘亲,再拿一棵人参送给外公,雪莲送给“奶奶”,见此景众人又是赞叹,直夸我这么小就懂的孝为先。我又爬到琴和画那,把它们放在爹手上,我可不想把我们的关系弄僵,以后还要靠他混呢,打个巴掌再给点甜头我还是懂滴!!~~~书和棋送给一样和我笑个不停的弟弟手上,这个傻弟弟见也送礼物给他,虽不知道是什么却也开心的拿着。 我又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扫描到一物,一块血红色的红玉,上面还有凤凰图案,晶莹惕透,单是那光泽度就知道价值不匪呀,不知道谁放在那的,我撅着屁股,屁颠屁颠的爬了过去,一把抢在了手上,哈哈大笑起来,它等于很多银子呀!!~`接着,不论是金的银的,玉的宝石的,只要我认为是值钱的都一扫而空。抱着它们坐在桌子中间,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弟弟见我笑的开心,也学着我得意的笑。此时的我却没有注意到,在抓住那快血玉时众人的脸色,所有人脸上的笑容全部凝固了。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天才]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三年,我用三年的时间看了很多史记、兵法、游记之类的书籍,对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了解的更多了。 中原国建国已有百年,国姓为黄,开国皇帝黄太极,现在第二代皇帝名黄无极,黄无极已经年过半百,生有二子,太子黄仁极与二皇子黄仁武黄仁武自幼就跟着我外公黄天奇东征西战,先也是名震天下的大将军,太子也在宫中跟随皇帝治理天下,现在宫中已有部分事物由太子来掌管,黄仁极与黄武极不是一母所生,感情却是极好,有些想当今皇上与我外公之间的感情,据说当年本该是有身为太子的外公来继任皇位的。可惜外公受不了宫中的繁文缛节,既而由现在的皇帝继承皇位。 北悍国是由很多个周边的小国组成,百年之前被寒必烈统一,组成了现在这样强大的军事帝国,现任皇帝寒炙阎据说比起当年的开国皇帝更是野心勃勃,从继任皇帝开始,4年来,将整个北悍国的土地面积扩大前所为有高度,军事力量更是达到了顶峰,16岁的他听说十分残暴,每攻下一座城池就下令屠城,对自己的士兵也要求十分高在边关,老百姓恐吓哭泣的孩子都是这样说的:“再哭,再哭寒炙阎就来了。”小孩子立马停住哭声,换成无声的抽泣,效果之佳,比狼还有效。从小他就被说成是魔鬼的孩子,北悍国常常侵犯中原国,无奈中原国有我外公及黄仁武在,他也无可奈何,虽然外公已经年过六十,依然宝刀未老。 西憷国国姓为许,现任皇帝许易杭已经是第六代了,经过近十年的夺嫡之战,整体的经济已不如开国时那般发达,开始逐渐走向衰退,但实力仍不不容小觑。 现在整个大陆呈现三国鼎立之势,但三个国家对文学这一块却有些像盛世唐朝,以诗作为表达情感的主文体。 在紫园,向小娘亲学习着前世的弱项:弹琴。我学过钢琴,但除了一些简单的曲子外,我就只会弹人人都听腻的《致爱丽丝》和《梦中的婚礼》,老师教了多少,我也就还了多少了,以前就是业余的,现在更不记得了。现在在小娘亲的熏陶下,把古筝倒学会了,可惜天生没有音乐细胞,明明是表现闺怨的曲子,一到我手里,就成了欢快的曲子。没办法啊,经过前世的洗礼,我都找不到什么事能使我悲伤了,世界如此美妙,人生在世也不过百年,我当然选择开心的过啦,这样的心境使看待很多事物都如同一个旁观者,也对我今后解决很多事情上有很大的帮助。 水清胥现在也4岁了,长的越发的可爱,眼睛亮晶晶的,很纯净。 在我不懈的努力之下,终于会说四个字了“晗曦,姐姐”,虽然不会说话,却能听懂别人将的话。他现在是全府公认的傻子,小小年纪的他十分敏感,别人对他的任何一点有色的眼神他都能察觉,脾气十分暴躁,还有明显的好动症状,注意力很难集中,自理能力也出奇的差,至今还不会自己吃饭。有些像前世人们所说的自闭症儿童。不过在我面前他都是表现的很乖巧,他每次有了一点进步我就夸他能干。 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发现,他的记忆力和反应能力比普通人要快很多,且数字十分敏感,只是不会表达而已。在前世我的兴趣十分广泛,各类东西都有涉及却都不精通,我曾当过一段时间的老师,教的就是珠心算,于是我就试着偷偷教他初级珠心算,并让春儿教他一些基本的功夫。珠心算不仅可以增强一个人的反应能力和记忆力更可以锻炼人的注意力,因为练习心算必须精神高度集中,刚开始教他有点困难,他很难集中注意力,不过另我惊奇的是,一个月后他不仅学会写阿拉伯数字,且不用集中注意力也能将我出的题目全部答对。他常常会自己一个人拿个算盘在自言自语,我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半年之后他居然能算出40位以上数字的连加连减。 天哪!!~~ 这是什么概念啊,一亿也不过才九为数,40位数,还是连加连减,这是什么样的天才呀,我惊叹不已,抱着他猛亲,直呼遇见了百年难得的奇才。越发尽心的教他。他已经可以和我做一些简单的对话了,也只有在我面前他才会像个正常孩子说话。现在我就直接教他珠心算高级的内容了,还教了一些简单的笔算他也学的很认真,一点也不觉得吃力,春儿的功夫也学的很快,领悟力让我们所有人都掉了下巴。榨干了春儿的所有武功技巧,通过我的描述和蹩脚的示范,他静下心还打出了一套完整的太极拳。 一年之后,经过我的测试,他竟然心算出47位数的加减乘除,怎样的旷世奇才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原谅我的用词,我的确没见过像他这样的人,他还是人吗?)我让他用笔写出他的心算过程,我完全看不懂,一连串的数字九,每道题都有一连串的数字九,与我教的心算方式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太不可思议了,这完全超越了一个六岁儿童该有的智商,但奇怪的是,他的其他方面仍然如同一个婴儿,什么都不会。 这样的情况让我想起前世看过的关于自闭症儿童的书,自闭症儿童自理能力差,不会表达及处理身边的事物,常常自言自语,脾气暴躁,但在有方面却有着惊人的天赋,这些天赋若经过很好的挖掘对国家将是极大的财富,在美国就一位自闭症儿童,被称为世界超级天才,在音乐、物理、化学等15个领域都有着非凡的天赋,在五十多岁时,科学家在检查他脑部情况时发现,他大脑不仅没有衰退的迹象,反而比年轻时更加发达。但至今还不会自己穿衣服。 水清胥应该就是这样的天才,上帝在开启你一扇窗的同时,必定会关闭你的另一扇窗,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转变] 在教授水清胥知识的同时,我同样也在吸收着这个奇怪时代的知识,我曾学过五年的美术,学的最差的就是国画,现在在各个师傅的教导下,我的国画也算能拿的出手了,不过还是夹杂着很多西方油画风格在里面,我很欣赏细致的花鸟画,自己却只画山水画,我喜欢那种大气磅礴的感觉,大笔一挥,思想都在笔下活了,再题上自己的字,我以前模仿最多的就是王羲之的字,所以书法一直都是我最骄傲的,连外公看了都惊叹不已。 棋嘛,不用提了,老师们的评价都是“孺子不可教也”! 弹琴也不是我的强项,所谓琴声心声,什么曲子一旦经过我的手都意境全无,但老师仍然说我是天才,因为我才这么小就会自己“作曲”了,唱的歌都是她闻所未闻。 清胥最喜欢听我唱歌了,总是安静的趴在园子里的草地上,跟在我身后听我清唱《童年》,小娘亲也喜欢抱着我听我唱一些儿歌。 我最擅长的就是“作”诗,四岁时就以骆宾王的一首《鹅》,惊艳四座,才名远播,五岁时就以《清平调·其一》“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首诗赞美太子妃,使太子妃凤心大悦,居然提议让我和八岁的皇太孙定亲,爹娘欣然同意,外公也很高兴,可那小王八蛋竟敢公然反对,还骂我是丑女,我气急之下,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在众人的呆楞中,和皇太孙从此结下了梁子。 府里的变化很大,四岁那年爹又讨了两房小妾,一个是某某花魁,一个是某官员的庶女,现在家里又多了两位妹妹,翠姨也晋升为侧夫人,唯一不变的还是紫歌园,这里每天都充满着欢笑,我将前世所知道好玩的东西献了出来,捉迷藏,打毽子,玩扑克搓麻将,丢沙包,跳神,跳舞,做操,只要我能想到的几乎都被我们玩了个遍。小娘亲作为府里的女主人,本来是不会失了身份和我胡闹的,但在我的眼泪,撒娇,绝食等一系列手段的攻势下,弃械投降,现在麻将搓的不要太利索哦!!~~ 偶尔还带着她们一群人出去春游,在野外放风筝,野炊,钓鱼,不过我更热衷于抓鱼,将鞋子脱了,卷起裤脚和衣袖到浅水里抓鱼,即使抓上来的只是很小的鱼,也十分有成就感,激动的大叫;抓上来之后自己动手将它们烤熟,味道焦难入口,大家也吃的很开心。 秋天带着她们去爬山,爬山的过程中常会看到山的另一头有樵夫砍柴,于是就对着他们唱山歌,这边歌声刚落,那边就传来回和的嘹亮的歌声,围绕青翠的山色望不到边际。大自然在这里凝聚了一切钟灵神秀,歌声伴随着笑声荡涤着我们的心灵,极目追踪那暮归的鸟儿隐入了山林。爬上山顶之后对着山下大声喊叫,让她们也体会到什么叫“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几位小妾也不敢在小娘亲头上动土,她是属于标准的人不犯我,我也压人,人若犯我,加倍奉还的强悍类型,她身份地位也不容得别人对她有半点不敬,但在紫歌园里,她也经常抛开身份玩的像个孩子般的快乐。 弟弟现在也能清楚的向我表达他的意思了,但我我还是不了解他的脑部思维。他还是整天像个粘皮糖一样粘着我,甩都甩不掉,现在想甩也不舍得甩了,真正的宝哇!!~ 对水朝沦我也叫爹了,在府里,若说爹的是一家之主的话。那我就是土霸王,走路都像螃蟹,是横行的,没办法,谁叫我得宠。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在抓周那天见过爹后,爹不仅没有生我气(和你个小孩子生什么气啊),还疼起我来了,比对我弟弟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我都莫名其妙。他还允许我去他书房看书,我也不客气,常常把他的怀抱当暖床,对他撒娇,喜欢他喂我吃东西,然后把嘴巴上的油在他身上蹭干净,再看着他满脸无奈的样子。 我现在就是一霸王,被小娘亲、外公和爹宠的无法无天。 如果你以为我会为了小娘亲和爹对着干,那你可就错了,我才不会那么笨,那样只会适得其反,怀柔才是上策。看,爹和小娘亲也谈起恋爱了,不过他们恋爱的方式有点奇怪,不冷不热的,爹都是和我玩的比较多,小娘亲一般都是开心的在一旁看着。 我很喜欢玩,喜欢大家都跟着我开心。 人生有苦亦有欢,何必整天不贪玩。 不过,我还是很有分寸的,毕竟二十多岁人的灵魂了,学的塌实,玩的痛快可是我的座右铭。 但也有我不愿意学的,那就是武功,刚开始练武是因为太崇拜金庸他老人家了,一直有着当侠女的梦,可后来才发现,练武真不是人做的事,太辛苦了,几天之后就吵着要放弃,爹和小娘亲心疼我就让我不要学了,可外公非得让我继续练武,说我是个难得的练武奇才,领悟力也非常的高(废话,都二十几岁的灵魂了,理解能力跟同龄小孩子当然不能比了)还教育我说不论做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半途而废,既然当时是我自己提出来要学武,就必须要坚持下去,后来想想外公说的也对,这个时代的女子身份稍显卑微,以后我老公敢欺负我的话,我还可以反击。 不过我认真修炼的也只有内力和轻功而已,拳脚功夫我一开始很认真的修炼,可自从外公说要送给我四个护卫之后我就开始偷懒了,反正保护我的人多的是,而且我相信自己是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我这么乖。 变化最多的人就要数清胥了,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变成让众人惊叹的天才,这之间付出了多少努力我是看在眼里的;没变的就是他的自理能力和对我的依赖,这一点我相当的无奈,除了我中午单独去爹的书房看书的外,现在他几乎时时刻刻都和我粘在一起,连睡觉时间他都不肯放过。 这段时间还教他学会了下象棋,我很受不了他,清胥下棋一味的防守,而我欣赏的却是进攻的类型,我下棋一般都是进攻,进攻,再进攻,对我来说进攻就是防守。我问他为什么不进攻,他说: “可是你是晗曦啊,对晗曦也要进攻吗?”口气很认真。 “清胥,你这样说会让我以为你在让着我,现在我是你的对手不是你的姐姐,如果你再这样只是防守,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知道吗?”我威胁他。 谁知下一盘我就输的一败涂地,和我的棋风不同的是,清胥每走一步棋都让我感觉没有一点威胁,你却不由自主的走入他安排的战局,等我发现了,想逃离却又陷入另一个困境。 [正文:选师] 一切都在朝我所希望的在发展,可对于教清胥,我却越来越显得力不从心,考虑着是否要给他找个老师,毕竟他已经八岁了,一直这样依赖我也不是个办法。 “清胥,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吗?微积分听懂了没有?” “呵呵,晗曦好看。” “兔崽子,学会灌迷魂汤了,跟谁学的呀,我问你,我跟你讲的微积分能不能听懂?” “晗曦,这里我看不懂,研究函数,从量的方面研究事物运动变化是微积分的基本方法。这种方法叫做数学分析,可是怎么研究事物的运动变化呀?” “这个么?~~~~~~这都不明白?~~~~很简单的,自己思考。”汗,我也不懂,我最差的就是数学了,对你我可是倾囊相授了。 “什么是极限理论、导数、一元微分呀。”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呀,不懂不会思考吗?”虽然嘴里在教训他,心里却万分佩服他,数学,物理,化学,各种问题他都要问,我就成了一本活的《十万个为什么》。 “晗曦,是你说学问学问,不懂就要问呀!!~~”清胥一脸理所当然 “听好了,一元微分就是:设函数y=f(x)在某区间内有定义,x0及x0+Δx在此区间内。如果函数的增量Δy=f(x0+Δx)&8722;f(x0)可表示为Δy=AΔx0+o(Δx0)(其中A是不依赖于Δx的常数),而o(Δx0)是比Δx高阶的无穷小,那么称函数f(x)在点x0是可微的,且AΔx称作函数在点x0相应于自变量增量Δx的微分,记作dy,即dy=AΔx。明白了吗?”我将我学过的定义告诉他,我自己都不大明白,清胥更是听的云里雾里。 “不明白,晗曦,Δy=f(x0+Δx)&8722;f(x0)、Δy=AΔx0+o(Δx0)这些都是什么呀?” “通常把自变量x的增量Δx称为自变量的微分,记作dx,即dx=Δx。于是函数y=f(x)的微分又可记作dy=f&39;(x)dx。函数的微分与自变量的微分之商等于该函数的导数。因此,导数也叫做微商。懂了吗?”看着清胥一脸茫然的摇头,我火大死了,他、他、他不是天才吗?怎么也和我当年一样笨呀!~~ “晗曦,你能说明白一点吗?”看我头顶快冒烟的样子,清胥问的小心翼翼。 “清胥,我不已经教过函数了吗?而且你也学的很好呀!!~~微积分是研究函数的微分、积分以及有关概念和应用的数学分支。微积分是建立在实数、函数和极限的基础上的。”我对自己擅长的东西,通常都教的很认真很有耐心,而对自己也一知半解的内容,教起来就很吃力。可清胥就像是个吸水海绵,四年来,不断的吸收我所知道数理化的知识,他才八岁呀!!~~~~晕死我了 “哦!!~~~我明白了!!~~晗曦好聪明哦,什么都懂!!~~”看着清胥崇拜的眼神,我一阵心虚,想当年我学微积分时请了多少家教啊,气死多少老师之后,才勉强及格 “知道就好,我是谁呀!!~我可是宇宙苍穹浩瀚星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才华盖世聪明无敌、美丽可爱人见人爱,神见神栽的水晗曦呀!!~~~”我骄傲的昂起头,把自己夸的脸不红气不喘!!!~ “哈哈哈哈,曦儿,在夸谁呢!说给外公听听!!~~”一听这笑我就知道,我的亲亲外公来了。 “外公~~~~~~~~~,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曦儿呀,想死曦儿了!!~~”我扑到外公身上,对着外公的脸“波”的亲了一大口。 “哈哈哈哈,小嘴还是这么甜,外公也想曦儿呀,来,外公看看,曦儿又长高了,越来越漂亮喽!”外公将我放下来,在外公面前转了一圈。 “外公~~~您这样夸曦儿,曦儿会不好意思的。”嘴上说不好意思,脸上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我现在可是自恋到一定程度了,在我自己很小就有意识的保养下,再加上有优良的基因遗传,有时候我自己照镜子都忍不住迷恋一翻,不是我吹,至今为止,我还没见过比我还漂亮的小孩。 “原来曦儿也会不好意思呀,这倒是稀奇了。哈哈哈哈” “外公~~~~曦儿脸皮可是很薄的,你怎么这样说嘛!!~~我幼小的心灵啊,被外公打击的支离破碎了。”我一脸夸张的对着外公撒娇,这么多年来,外公也习惯了我这种说话方式了,见怪不怪,还骄傲的说:“我的外孙女就是与众不同,哈哈哈哈” “外公哪舍得打击曦儿的心灵呀!!~这是清胥吧!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呀?”外公对清胥说话,一改刚刚的慈祥,一脸威严。 “王爷!我们~~~~~~~~”清胥诺诺的说着。 “外公,我刚和清胥在聊天呢,他说他想学习阵法,您能不能帮他请个老师呀,一般的老师可不行哦!!~~”我一脸期待的看着外公。 “晗曦,我不~~~~~”清胥正要开口就被我打断了 “不敢麻烦外公对不对?没关系啦,我外公就是你外公嘛。外公,好不好嘛!!~~`”我跟清胥说过很多次了,让他也叫外公,他就是不肯,还是叫王爷。 “曦儿是不是已经有人选了,说说看”外公一眼就看出我心里的小九九,其实外公也看出了清胥是个不可多得的学武奇才,但外公却不知道清胥真正厉害的却是数字。清胥在天文、地理、物理、化学、数学等多个方面都有着普通人无可比拟的天赋,我既然不能将他身上的财富完全挖掘出来,就为他找一个好的老师,开辟他的新世纪。 “帝师颔虞!外公我要帝师颔虞来教清胥!”我一脸严肃的看着外公。 “哈哈哈哈,好,好,不愧是我的外孙女,选中的人都不一样,帝师颔虞,天下第一人呀!!~~也只有我们家曦儿敢这么理所当然的请他当老师了。”外公先错愕了一瞬,接着又发出了他招牌笑声。 “外公,我请他不是当我的老师,是请他收清胥当学生。我保证,清胥将来肯定是他一生的骄傲。” “好,我相信曦儿,不过这小娃娃~~~~~~”外公对着清胥一脸审视。 “谢谢外公,我就知道外公最好了。”又将小脸蹭外公。 “先别急着谢我,帝师颔虞可是外公的老师,收不收他可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英俊潇洒,卓越不凡的外公!!~~~”哈哈,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你这小丫头,古灵精怪。”外公满脸宠爱。 “清胥,还不快过来谢谢外公。”我拉着清胥。 “谢谢王爷。”我没有问清胥自己想不想去,也没有仔细注意清胥的情绪,就自己沉浸在快乐里,给他决定好了人生。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落花] 风,吹动着落花,抖落一地落英。我和清胥静静的躺在花下,感受着落花坠地时那琐碎的声音。 “晗曦,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清胥皱者他那稚嫩的小脸,一来脸正经的问我。 “清胥,你怎么会忽然想到问这个问题呀?你感觉我像讨厌你吗?”我一愣,随即反问他。 “没、没有,可是你为什么要让我拜那个什么为师呢?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不想教我了,是不是我很笨?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的变聪明,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清胥几近破碎的声音让我心里一疼,他怎么会这么想呀!!~ “清胥,你怎么会这么想呀,晗曦怎么会讨厌你呢?记住,晗曦是永远都不会讨厌清胥的!!!”我郑重的起誓。“让你去拜师,是希望清胥越来越聪明,越来越厉害,长大以后可以保护晗曦呀!!~~” “真的吗?太好了,晗曦不讨厌我,那晗曦一定喜欢我对不对?”看着清胥满脸急切的期待我的答案,我心里不禁的感受到了一种被人需要的温暖。 “当然了,我当然喜欢清胥了,清胥又聪明又可爱,晗曦最喜欢清胥了,来,亲一个!~~”我“吧唧”一声就亲在清胥的脸上,笑的很开怀。和清胥在一起的时间里,我常常会摸摸他的头或亲吻他或拥抱他来以示鼓励,心理学上说肢体上接触是拉近人与人之间感情的最好方法。清胥也不甘示弱,学着我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轻轻的在我脸上也亲了一下,然后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金色的阳光笼罩着他的全身,瞬间让我产生了身在童话中的错觉,这样唯美的画卷迷醉了我的双眼。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吻上了清胥的嘴唇,那唇瓣的颜色犹如淡淡的胭脂匀染,带着丝丝香甜。我清晰的看到清胥的眼睫毛像是蝴蝶微微颤动的翅膀,眼波似秋水那般夺人心魂。 霎时,我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种深深的罪恶感涌上心头,清胥只是八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而我却是有着二十多岁灵魂的成年人,我这样做不是在残害国家幼苗吗?迅速的离开了那柔软如沙糖橘瓣的唇,暗暗责怪自己,心里却又不由自主的留恋那片柔软。我、我不会有恋童癖吧?想到这,我又不禁有些想笑,怎么可能啊?看到可爱的小孩想亲近一下很正常嘛!何况是像清胥这样极品的小孩。这样一想,心里顿觉安慰不少,也就没有那罪恶感了。 可还没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嘴巴上就有了温温的触感,定眼一看,清胥的小脸在我面前放大数倍,清、清胥居然自己又送上门来,天哪!!~~这一张纯洁的白纸,又被我添了一笔新的颜色,学会亲我了,我轻轻将他推离。 “晗曦,我可不可以不要去拜师?我不想去拜师。”清胥眨巴个小兔一样纯洁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我。 “不可以。清胥,姐姐希望你变的更聪明,更强,知道吗?”我拿出姐姐的姿态。 “可是~~~晗曦也可以教我呀,我一样可以变的更强。” “姐姐希望你变的更强,比我姐姐还要强,你知道吗?姐姐不喜欢比姐姐弱的人知道吗?你所有学的都是姐姐教的,你要想超过姐姐,就必须拜帝师颔虞为师,懂吗?” “我~~~我~~~~~”看着清胥的脸上写满了不愿意,我只好问他为什么了,这样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清胥,告诉姐姐,你为什么不想去拜师?”我循循善诱。 “我不想离开晗曦,我怕晗曦以后不要我了,我不要离开晗曦。” “我没让你离开我呀~!你是我弟弟,你可以经常回家来看我呀!!~”我晕!`就为了这个?那我以后嫁人你还跟着我陪嫁吗? “我要天天跟晗曦在一起。”真是固执。 “清胥,我们不可能天天在一起的,你懂吗?” “为什么不可以天天在一起,我们现在不就天天在一起吗?”这个一根经的家伙。 “现在是在一起,可等长大以后,姐姐就会嫁人,姐姐就会和姐姐喜欢的人在一起呀。”我无奈了,这小屁孩,太难搞了。 “什么是嫁人?晗曦说了喜欢清胥,清胥就是晗曦喜欢的人,晗曦还是和会我在一起。”此时,清胥的情绪有些波动。 “你说的喜欢和姐姐说的喜欢是不一样的,姐姐的喜欢是爱,你说喜欢就是单纯的喜欢,懂吗?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嫁人就永远和自己的爱人生活在一起,就像的爹爹和我娘一样,是夫妻。懂了吗?”我快崩溃了!!~~ 我没有注意到清胥眼神里一闪而逝的变化。 “我知道了。” 听到这句话,我舒了口气,朽木可雕也,也不算笨到无药可救呀!!~~ “晗曦,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沉默片刻,开口问我。 “我呀!!~~你想知道呀?”这小家伙,还问起我这个来了。 “恩!” “我当然喜欢干净的人啦,像清胥这样干净到纯粹的人!”我也大方的说出自己喜欢的类型 “干净?是每天都洗澡吗?”你还真是~~~~~~天真烂漫。 “我说的干净呀,不仅是每天都洗澡呢,他是让我一眼看上去就觉得舒服,他要眼睛是干净的,嘴巴是干净的,身体是干净的,身上的每个毛孔每个细胞都是干净的,他的心是干净的,灵魂也是干净的。”我也不管能不能听懂,径直说着自己心中的爱情,说者说着不由的想起了前世的男友辰,那个干净到连眼睛都会撒谎的男人。 没有理会清胥垂下的眼帘,独自沉浸在记忆里面,周围的风景也随着我的沉默而暗淡了颜色。 前世的我就有着洁癖,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胳膊摸我的脸,哪怕是不经意,也能让我起很大的反应,感觉别人身上的细菌迅速的在我身上蔓延,其实这只是一种心理反应,我也不喜欢别人碰我的床,其实我并非是一个勤快人,但我床单却常常换洗,我可以忍受客厅满地垃圾,但床边绝对一尘不染。这一点让我的很多朋友都不能理解,客厅那么脏都懒的打扫,自己的床却能保持着这样清爽。 “晗曦,你还喜欢别的什么吗?” “我喜欢紫色和蓝色,它们是那样的清澄和神秘,仿佛可以包容一切。我喜欢数字九,就像相信自己的缘分的喜欢。我讨厌白色,它太脆弱了,经不起东风丝毫的摧残。”忘我的说着,记忆像流水一样滚滚而来,击的我措手不及。 “哦,我知道了,晗曦还喜欢强者,对吗?我会去拜师的。” 这小子,什么口气吗?让你去拜师又不是让你死,用的着这么决绝吗?再说,人家还不一定收你呢!!~~ “是强者就可以保护我不受人欺负呀!!~~”我理所当然的说道。 若是我知道今天的一翻话会给清胥今后的人生带来怎样的变化,我还会说吗? 各位看官表客气,让票票和留言砸的更猛烈些吧~~```!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分离] 在这个五彩斑斓的季节,漫天柳絮好似寒冬大雪无人欣赏。寂寞的梧桐映满了黄昏,即将凋零的春色,残败不堪。想留住那些春色却留不住,黄莺费尽了口舌也不能将它说服。 昨日,清胥已经正式成为帝师颔虞的关门弟子。我就知道他一定能行,像颔虞那样智慧的人怎么会不懂清胥是怎样的璞玉,我想经过颔虞的雕琢之后,一定会显现出他的价值,为世人所惊叹吧。 从小和他一起长大, 整个记忆中的每个角落都有他的影子,八年,几乎形影不离,以后没有我欺负他,不知道他会不会习惯,可不习惯又怎么样呢?他是我弟弟,又不是我儿子,我还能一辈子都陪着他吗?鸟儿总有离巢的一天。身边少了一个跟屁虫还真是~~~~~心里失落落的。 手下的古筝轻轻拨弄,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想起昨日送他的情形,心酸不已。 “清胥,以后要记得想我知道吗?不要太累,不许受伤,每天都要记得吃饭,我可不喜欢瘦不拉叽的人知道吗?不许随便和女孩子讲话,十八岁之前不可以谈恋爱,记住了吗?”我霸道又伤感的对他宣布。 “记住了,晗曦,什么是谈恋爱呀!”不解!!~~ “就是喜欢女孩子,和女孩子手拉手,亲人家。你亲了别人,你就要娶人家,一辈子就要和她在一起了,所以千万不要和别人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知道吗?如果你有了喜欢的人一定先告诉我,我帮你参谋。”我跟个老太婆似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恩。” “你要好好学习,争取把那老头身上的血都榨干知道吗?可不能丢我的脸哦!!~~” “恩。” “平常要多笑笑知道吗?保持开心的心情,如果想我了,就唱我教你的《两只老虎》这首歌,这样我就知道你在想我了,我如果想你了,也会唱《两只老虎》的。” “恩。” “你打喷嚏了就是我在想你,你耳朵红了,就是我在向朋友说起你,知道吗?” “恩。” “要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歼之。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懂吗?” “恩。” “还有~~~~~”我话还没说话,就被他打断,嫌我罗嗦了 “晗曦,我想听你唱歌。” “好啊,你想听什么歌。” “我想听别人都没听过的歌。” “这样啊,我想想~~啊!有了~~~~你听好哦~~。”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把那花儿采, 暖暖的春风迎面吹,桃花朵朵开, 枝头鸟儿成双对,情人心花儿开。 哎哟哎哟,你比花还美妙,叫我忘不了, 哎哟哎哟,秋去春又来记得我的爱,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等着你回来 把那花儿采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等着你回来 给你把花儿戴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尝尝飘香菜 团圆乐开怀 拉拉拉拉拉拉.... 暖暖的春风迎面吹 桃花朵朵开 枝头鸟儿成双对 情人心花开 哎吆哎吆 你比花儿还美妙 叫我忘不了 哎吆哎吆 秋又去春又来别把我忘怀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等着你回来 看那桃花开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等着你回来 把那花儿采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等着你回来 给你把花儿戴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尝尝飘香菜 团圆乐开怀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等着你回来 看那桃花开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尝尝飘香菜 团圆乐开怀 拉拉拉拉拉拉!!~~~~” “清胥,你可要快点学成归来哦,我可不想等你回来之后我头发都白了。” “好!!~” “你这小子,也太安静了吧!~~一个字一个字的给我蹦,就没什么话要和我说的吗?”我赏他了一个暴栗。 “~~我也会想你的~~~~~~~~”这小子属于闷骚型的。 红色栏杆尽头是笔直的大街,遮蔽大街的柳树还在迎风招展。 伫神凝望离我越来越远的马车,心情渐渐暗淡。看着清胥泪眼迷蒙,不舍掀着马车蔓帘,直至消失不见。 口中不觉又哼出这首《桃花朵朵开》。 时光飞逝,转眼间就过去了七年。 我已经从一个小丫头,长成了一个~~~~俊小子。现在整个珩舟城(珩舟乃中原国的都城,远离边关,繁荣昌盛)的人都知道,珩舟城有一个貌比潘安才超宋玉英俊潇洒卓越不凡的人物———水若寒。 据说,他曾以一首《念奴娇》与当朝太子太傅兆郓成了八拜之交。 据说,他常常流连于烟花之地,中原第一花魁海棠熏也是他红粉知己之一。 据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天上仙童转世。(纯他妈胡扯,谁传出去的?我要扁他) 据说,他是户部尚书的私生子。(什么私生子,谁造的谣言呀~!!) 据说,他和皇上都称兄道弟,连一向威严的太上皇对他都是宠爱有加。 据说,~~~~~~~~~~~~~~` “只要是咱珩舟城的人就没有不知道水若寒的,什么?你不知道?那你一定不是珩舟人吧?” “是,我刚从乡下进城来。” “这就难怪了,做为珩舟人,没听过水若寒就像是没听过太子已经登基一样。” “哦,那你见过他吗?” “见过,当然见过,他身高七尺,浓眉大眼,神武非凡,犹如天神下凡,任何姑娘见了他都会心动的,连中原第一花魁都缠着他呢!!” “哇!!!” “还有啊,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怎么说来着?反正就是~~~~~~~`天人!!” “啊?不是说他是神人么?怎么又是天人啊?” “你听不听呀?听就别打杈,我告诉你,任何词说他都不过分。” “要是哪天我也能见到他,就是死也知足了。” 听着他们的谈论,我狂汗~~要是他们知道我就坐在他们旁边的桌子上,且身高不组五尺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坐靠在酒楼的窗上,看着珩舟城人头涌动,淮河两岸人群川流不息。夜晚的淮河更是一派歌舞升平。 [正文:谣言] 这些年,没有清胥的陪伴倒也不是特别的孤单,但他不在的时间里,总觉得生活少了点什么,我用了很长时间才调整过来,看来那段时间不仅是清胥在依赖我,我也同样的在倚赖他。 不甘在闺阁中作茧化蝶,便女扮男装出来混,本想出去行遍五洲,闯荡江湖的,顺便找个“郭靖”谈恋爱。无奈爹不同意,娘更是用眼泪柔情攻势吃定我,说什么过几年我嫁人了就再难见到,现在要好好的陪陪她,嫁人一词叫我惶恐万分,嫁人?嫁什么人?我才多大呀,就考虑嫁人的事了,会不会太早啦?不过,这里的女孩子都是十五、六、七岁就嫁人的,过了十八还没婆家,那这个女孩子就别出门见人了。想想就觉得很恐怖,于是想出了个绝妙的对策。 珩舟城内,人们还津津乐道另一件事: “知不知道户部尚书的女儿,我告诉你啊!你以后要是见到她可要躲远点知道吗?” “这位老哥,我刚从外地来,不知道她,请问她怎么啦?” “她呀,唉!!~~一个女人长成她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长的那么丑还想嫁给水若寒,我呸!!~~~~” “老哥,不是说水若寒是户部尚书的私生子吗?她难道想嫁给她哥哥?她长的真是很丑吗?” “说她丑还是抬举她了,那个脸,飞沙走石、鬼斧神功呀!” “这么难看呀,真的假的?” “老弟,不是我造谣,.我觉得世界上就只有两种人能吸引人,一种是特漂亮的一种就是她那样的!” “你见吗?” “见过!那简直是噩梦呀!!!你赶紧祈求让你别碰到她吧,我怕你会吐呀!!~~” “是啊是啊~~!!”另一路人也凑过头来说,“唉~~~说来也可怜,想当年,户部尚书家的大小姐可是四岁就会作诗的才女呀,谁知长大竟然~~~~可惜,可惜呀” “啊?她还是才女吗?”外地人不解。 “是啊,还是现在太子的未婚妻呢,不过后来听说她的脸被马踩了一脚,后来就~~~~”一个路人惋惜的声音。 “什么呀,其实她从小就长的奇丑无比,和现在的太子定婚时,太子就坚决反对还当众说她是丑女呢,可那时的太子还是皇太孙,反对无效啊,听说还被她揍了一拳,那么小就像个泼妇。”另一路人评价。  听到了吗?这就是我的杰作,看谁敢娶我,里面的故事当然也是我传出去的,为此黄煜(皇太孙的名字)还嘲笑过我,说: “看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丑人还多作怪。”我当他的话是放屁,从小到大他都在找我麻烦,我也习惯了。 静静的享受着美味的午餐,宁心倾听人们的饭后闲语,感受着世间简单平凡的幸福。 十五年头了,我在这里,享受这儿的一切,如鱼得水。我常想,或许,我本该就生在这里,前世,只是我曾做的一个无比真实的梦而已。 微微回头,不经意的却撞见一双蓝色的眸子,湛蓝湛蓝的,纯净,包容一切的颜色,细看之下沉静的像是波涛汹涌、暗藏杀机的大海,那般深邃。却让我不由的想起前世的一个美国的朋友保罗,我们是在电梯里认识的,他用蹩脚的中文和我打招呼,我要用发音不准的英文和他打招呼,于是就这样认识了。我教他中文,他教我英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快乐的像个孩子。我们相互学习的异国的文化及语言,他很幽默,让我捧腹不已。教他成语:胸有成竹。他惊叹的说:“紫,胸口也能长出竹子吗?中国太神奇了!!~~”跟他说:两肋插刀。他也会认真的说“肋骨上面插两刀?那我不是死了吗?” 想着想着,又笑了出来。忽然察觉两道利箭一样光射向我,回过神,才惊觉自己竟然盯着人家眼睛晃神了,还自顾自的在傻笑,妈呀~丢人丢到家了,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不过我脸皮可是和防弹衣有的一比的,心里虽然很尴尬,脸上可不能表现出来。镇定自若的对眼睛的主人点头微笑,不理会他犀利阴霾的表情中那瞬间的诧异,转过头,继续打量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心中却打了个突,这人好强的存在感,他身边几米之内的人竟然都走光了。只有我还后知后觉的坐在这儿欣赏烟水迷蒙的淮河美景,神经有够粗的了,打了个冷战。 难以忽略这两道灼人的目光,太具侵略性了,像是将灵魂都穿了个透。 缓缓的嚼着口中的美食,看似悠闲,实则坐如针毡。暗暗吸了口气,故做从容的抬头看向目光的主人,对他展颜一笑,任他打量。我也不甘势弱的打量他,从他的眼睛、眉毛、鼻子、嘴唇、耳朵、脸部轮廓、皮肤、头发到他的脖子、身高、衣服、鞋子我都细细的看,就差去扒开他的衣服了,如同检查一个精致物品是否损坏,。这样的打量很不礼貌。我朋友曾说,我这样的眼神经常会看的他们毛骨悚然,让他们产生一种我看的不是人而是一件死物的错觉。这是我学画画时留下的习惯,他们在我眼里。有时和静物是没区别的。 他是一头嗜血的野兽,随时准备着攻击别人。这是他给我的感觉。 我不知道是怎样的经历,使他全身都散发着血腥的气息,给人深深的地狱般的感受,深入骨髓的恐惧,连华丽的外表都掩盖不住。 其实他长的并不丑,相反,他很美丽,妖艳到疼痛的美丽,妖艳到极致的美丽,妖艳到窒息的美丽。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动作都妖到了极致。我想,只要是见过他的人心里都出现两个字:妖精。鬼魅般的妖精,能吸走你的魂魄,那妖冶的曼佗罗啊,醉舞吧~~~~ 玫瑰红的罗衣,无风自动,罪恶般的美丽。 难怪周围的人已经走的干净,和他坐一起,连我都变的不堪入目。 站起身,拍拍屁股,伸个懒腰,准备走人,再呆下去我非自卑死。 在他目光的洗礼下,我差点连走路都不会都了。  失神的走在街上,想着清胥。七年没见了,不知道他现在长什么样子了,说实话,我很怕他已经记不起我了,虽然我现在几乎什么都有了,家人、朋友,但我总是会觉得很孤独,毕竟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二十几年,接受的教育与这里完全不一样,生活习惯虽然已经改变,但思想、思维方式等一些东西仍然不能与这个时代完全融合,我很不能理解这里人的思维方式,比如说对待感情,我很受不了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要从一而终。在家里,男人是天,女人只是附属品,永远都依附在男人身上,从没想过要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空间。 我在前世就已经习惯了独立,独立的思考,独立的生存。如果以后我的生命也像小娘亲一样只剩下一片歌紫园那般大小的空间,每天要做的事都是等着自己的丈夫,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像秋季的花朵那样枯萎。 只有清胥,只有清胥在我自小就有意识的引导下,有着现代人的思想与思维,但不知道,经过这些年之后,他是不是已经完全被这个社会同化。我害怕连他也不在懂我。 总是嘻嘻哈哈的面对着生活中的每一天,看似开心,可内心依然孤独的可怕,害怕自己会脱离这个社会,为世人所不理解,却又不愿意改变自己。是的,不愿意改变自己,十五年,我还是我,除了外表更漂亮了,几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不过,有一点我很欣慰,爹、娘还有四婢在我这么多年的潜移默化下,思想也前卫了许多,外公赏给我的四小婢,更是被我成功改造成独立的女强人,不过奴性思想已经深入她们的骨髓,在她们眼里我仍是她们的主子而非朋友。还有四年前在太上皇那用一首《春晓》赢来的两个大内一等侍卫,表面上是听我的,其实我知道,只要太上皇勾勾手指头,他们还是会回去保护皇帝。 在这里,皇权至上。 一种深深的悲哀及恐惧瞬时撞进我的心里,我的生命是不是也握在上位者的手里,是不是我也逃不了将来被联姻甚至和亲的命运?反抗么? 不知不觉间,走到一棵柳树下,肆意飞舞的柳絮伤感了整个珩舟城,即使柳絮不知道离开柳树之后的命运,它还是勇敢的毅然决然的飘离了柳树。看着眼前的风景,霎时头脑一片清明,困扰自己这么年的迷雾终于被拨开了一层。 前人不是说了吗? 生命诚可贵, 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 二者皆可抛。 轻轻的将它念了出来,犹如春风拂过水面,涟漪清走了浮在水上的杂物。票票飞来~~~`多多留言啦~~~`` [正文:四婢] 哼着不知名的歌曲,迈着欢快的步伐向加走去,四周的景色也因此明亮起来。 看到近在眼前的歌紫园,我飞快的跑进去。 “娘~~,我出去乐。”我学着蜡笔小新说话的样子,猛的扑进小娘亲的怀里,对着她水嫩如惜的脸“波”的吻去。“哇!~这是哪家的小娘子,生的如此标志,另小生我魂牵梦绕啊!~~”我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一只手抱着小娘亲,一只手挑起小娘亲的下巴,色咪咪的看着她。 “曦儿,又拿你娘胡闹了,都15岁了,还整天不见人影,看你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小娘亲佯装生气的样子用食指点着我额头,一脸宠腻及无奈。 “娘,曦儿才不要嫁人,曦儿要永远陪着娘~~!!”我半真半假的和娘说。 “你呀,都怪我把你宠坏了,现在整天一副假小子的装扮在外面混,被你爹知道了又要让你抄《女戒》了。” “娘,只要你不说我不说,爹是不会知道的,你就不用担心了。”头埋在小娘亲的胸前,吃着嫩豆腐,撒娇。 “你这丫头,真不知道你像谁,从小就这么有主见,就怕你这性子以后没人敢要啊~~”娘亲担忧的说。 “娘~~~,您就别担心了,我可是您的女儿,还怕嫁不出去啊!!~~”我相当骄傲且自负的说。我结合了小娘亲和爹爹的所有优点,虽不说什么一笑倾城,至少比起那些大明星是绰绰有余。隔三差五的去霸占外公的温泉,皮肤水灵的没有一丝瑕疵,人造都造不出的精致五官,165公分的身高估计还会再长,木瓜加牛奶,黄豆炖猪手补充雌激素,完美的黄金比例的身材,我自己看了都会迷恋不已,还怕我会没人要?笑话,只会说没人敢要,有勇气往我身边站的人也不多啊,即使我常常着男装,画着两条英气的剑眉,贴了两撮小胡子,经常被一些好男风的“同志”调戏,唉!!~~人长的“帅”,就是没办法啊。 “是啊,我的曦儿是世界上最美的姑娘了。”小娘亲抱着我感叹“可是户部尚书的女儿却是世界上最丑的女人。” “娘、娘~~~,您、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啊~~~?那都是外面人乱传的,真、真不知道是谁造的谣。”上帝,娘亲什么时候也知道这种八卦的事了。 “我也不知道是谁传的呢~!”小娘亲一脸了然的盯着我。 “呵呵,呵呵。娘~~~~~~”没办法,蒙混过关吧。 “明天你不要乱跑,跟我去御花园参加你舅舅的宴会,到时所有青年才俊都会到。”又是相亲?饶了我吧!~~~ “娘~~~~~~~~~~~~~”我还没开口说,就被小娘亲打断。 “不行,明天以户部尚书大小姐是身份去参加,这样谣言就不攻自破了。”小娘亲笑的像个算计我的狐狸。 “不是吧,娘,饶命啊!!~~小生再也不敢散布谣言了,您的女儿绝对国色天香,风情万种,美若天仙。”我一脸献媚的夸自己,不,是夸她的女儿。 “我们家的曦儿皮可真厚呢,这样夸自己都脸不红气不喘。”小娘亲笑着点点我的脸。 “哪有很厚嘛,最多城墙厚一点而已,娘,明天我就不去了好不好,您也知道,您聪明又可爱的女儿最讨厌那样的场面了,一个个都跟个假牙似的,您难道忍心看着您幼小纯真无辜的宝贝女儿在那里受精神上的折磨吗?”我继续耍赖。 “你呀,真拿你没办法,都是大姑娘了还撒娇,也不害臊。”小娘亲笑着糗我。 “在娘面前我永远都是小孩子!!~~再说了,跟娘撒娇还害什么臊嘛!~~”我摇着小娘亲的衣袖,理所当然。 “好了好了,快去把衣服换下来,被你爹知道又要念你。” “爹才不会说呢,爹最疼我了。”是的,爹的确最疼我,致使现在我在家里的地位大的有点莫名其妙。随着年龄的增大,越来越感受到爹对我的疼爱超出了我的想象,如果说有谁能改变固执的爹爹的心意的话,也就只有我了,连娘都不行,从小到大,只要我说的、我要的、我想的爹都会尽力为我办到,爹喜欢抱着我看书,喜欢我帮他按摩,喜欢我向他撒娇,喜欢~~~~似乎我的一切他都喜欢。让我放肆,让我任性;爹的书房也只有我一人能进,我的几乎所有知识的是爹教的, 爹的学识十分的渊博,天文地理,八方杂记都知道。小时候的记忆除了清胥,都是在他怀里听他讲故事所度过的,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爹就这样抱着我一动不动,直到我醒来,很多时候他也这样抱着我睡着。 和爹在一起的时间没有任何人打扰,因为爹不让任何人打扰。爹快四十岁了,但仍然年轻的教人嫉妒,风采依旧不减当年。不过,我觉的爹应该是因为很爱我娘才会这么宠我的吧,爹之后纳的几个妾都长的有些像娘,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爱小娘亲为什么还纳妾呢?长的再像也不是小娘亲呀,何况小娘亲还活的好好的,真不知道爹爹怎么想的。想着,又想起清胥,当初说要将清胥送去拜师,爹可是极力赞成呢,从没见过他对清胥的事那么上心。 “娘,那我就去换衣服了。”我在娘脸上亲一下,跳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到房间,紫薇就拿出一件我最喜欢的淡紫色的金丝缕的罗衣,帮我换上,并绾起我的发丝,结了个简单的髻。 “晗曦大人,您看成吗?”紫薇恭敬的问我。一直让她们叫我晗曦的,们说这样对我太不尊重了,要叫我小姐,我听后晕半天,就告诉她们以后叫我晗曦大人好了。 “何止是成啊,简直就是满意极了,紫薇姐姐的手可是天下间最巧的手呢。”我油嘴滑舌。 “晗曦大人,您又折刹奴婢了。您是千斤之躯的郡主,怎可称我姐姐呢?这不何规矩。”紫薇第一百零一次纠正我我,口气有些无奈。 “拜托,紫薇,你才十七岁而已,别整天像个小老太太似的好不好?” “晗曦大人,这是规矩。”紫薇一脸严肃。 我知道,她们自小接受的就是这样的教育,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过来的,但我仍然希望她们能当我是朋友,而非主子。紫薇、小燕子、金锁和晴儿是我根据他们的性格为她们盗来的名字,四人就是外公送给我的四小婢,刚送来时四个丫头都没有名字,外公说,她们都是从各地捡回来的孤儿,结合她们的天赋经过严格的训练之后才精挑出来送给我的。 四婢均有武功,其中以小燕子武功最高,小燕子性子单纯,外表看起来酷的要死,冷漠的要死,其实是傻大姐一个,对武术她有惊人的天赋,或许是她脑筋不会转弯吧,一根肠子的学武功,且都是很硬气的功夫,招试都刚中有柔拳势猛烈犹如排山倒海刚猛莫京;四婢中也只有她敢叫我名字,这也是努力很久的结果呢,还记得她第一次叫我名字时的模样,怯生生的,脸都红了。 紫薇是才貌双全型,举止老练,明辨是非,遇事果断,而又心细如发。只可惜太死心眼了,怎么也不肯叫我名字不过四人中,和我最贴心的也就是她,很多时候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就知道我要做什么,紫薇虽不肯叫名字,但我知道,她是最了解我心意的人。 金锁擅医晴儿擅毒,两人一个是医痴一个是毒痴,还是双胞胎,心灵上还有感应,金锁挺有主见,人很傲也很冷漠,刚来时很不喜欢我,我也喜欢打击她,不过自从在我一次无意中救了一位逆水的孩童被她诊断死了却被我人工呼吸救活之后,才稍对我服气了点,在我又和她说了现代的剖腹产及换肾之类的医学之后,对我的敬仰那真的是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别看晴儿使毒,心地却是四人中最善良的,踩到花花草草都内疚半天的人,不说也罢。 “紫薇,在我这里没有这种规矩的,你可以把我当成好朋友,甚至亲人。”我受伤的看着她。 “晗曦大人~~~,我、我都懂。”我知道孤独的苦,所以我希望她们都快乐。 “好了,你去休息吧,我要去书房了。” “是,晗曦大人。” 每天这个时候爹爹都会在书房等我,哪怕他在忙,也会让我静静的坐在他身边,或自己看书,或练字,或捣乱。 看着镜子模糊的人影,有片刻的恍惚,镜中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仍不敢相信那美的不似真人的人儿就是我,我眨眨眼睛,镜中人也眨眨眼睛,我皱鼻子,镜中人也皱鼻子。 恶作剧的对镜中人做个鬼脸,却为她增添了一抹灵动的颜色。 猛的站起身,冲向门外,对着天空充满激情的高吼:“burning!!~~~燃烧吧,我热血的青春!!~~”然后往书房奔去。隐约似乎听到一人说:“小姐又发神经了。”另一人接着说:“是啊,真恐怖!~~” 到了书房,见到爹爹还在看书,飞快的跳到爹爹的身上,在爹爹两边脸上亲热的各来个KISS,再把脸探进爹爹的脖子里,深吸一口气。 “哇!!~~爹爹今天用了什么香水啊,好香香哦!!~~”我拉着大大的笑脸对爹爹夸张的说;其实爹爹身上有一股很干净的阳光的味道,很好闻,闻起来很安心。 “曦儿,又调皮了。”爹爹虽然嘴巴这样说,却仍然紧紧抱着我,不让我掉下来,已经习惯了我横冲直撞般的热情。我双腿挂在爹爹腰上,胳膊搂着爹爹的脖子“曦儿最乖了,才不会调皮呢!!~”说完,我一个利落的跳下。 “爹爹,最近是不是很忙呀?您看您,都瘦了。”我心疼的看着爹爹渐宽的衣衫,爹爹是我在世上真切的感受到父爱的人,常让我想起前世的父亲,没有好好的孝顺爸爸妈妈是我最大遗憾,我要在爹娘身上都弥补回来,让他们感受天伦之乐。 “是啊,最近真的很忙,户部的事情本来就繁重。” “可我听说户部的油水最多呢,爹爹有没有捞油水呀?”我问的肆无忌惮。 “你爹我在你心里是贪官吗?”爹严肃的问我。 “不是,可是官场本来就很复杂,有时候也会身不由己呀。”看了那么多的官场电视剧,这一点还是知道的。 “你呀!!~~小脑袋瓜净会乱想。”爹宠腻的刮我鼻子。 “哎呀,爹爹,你怎么刮人家鼻子嘛,鼻子都被你刮平了,变丑了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我撒娇。 “曦儿怎么会变丑呢,曦儿是最漂亮的,要是真嫁不去爹爹就养你一辈子。” “真的呀~~~那我就把尚书府吃穷,我可是很能吃的,啊呜!!~~~”我学着大老虎的样子。 “好啊,曦儿把尚书府吃穷后爹就不做尚书了,整天陪着曦儿好不好?”读不懂爹眼睛里的意思,像一潭深不见底幽水,到处都是睿智,儒雅的看不见一丝杂质,看着微微失神。 “爹爹眼睛真好看!”无神的自语。 “曦儿,喜欢爹爹陪着你吗?”爹爹的眼睛似乎能蛊惑人心,就想这样一直看下去。 “恩!”我停了按摩的动作,打着哈欠“爹爹,我困了。” “那你睡吧。” [正文:爹爹] 楼角上,一抹晚霞正在消逝,柳絮们也找到了归宿,归鸦们也栖息着。与往常一样在爹爹怀中醒来。 “爹爹,你不用抱着我睡的,身体都僵硬了吧?我都这么大了,没关系的。”我看着爹爹,也真是的,老是抱着我睡,胳膊肯定都麻了。 “怎么?曦儿嫌弃爹爹了?”看着爹爹故作哀怨的样子,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 “爹爹,我是担心您的身体。”真是拿爹爹没办法。 “呵呵!!~`我的曦儿啊!~~”看着爹爹开心的笑,我无语。 “爹爹,我饿了,您饿不饿?天都有点黑了,我们悄悄溜出去吃东西怎么样?”我一脸贼样的怂恿爹爹,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去,但我觉得溜出去更刺激,就喜欢把爹爹也带坏,哈哈。 “曦儿想去哪里吃?”揉揉我的头发,还是一脸纵容。 “我们去吃烤番薯怎么样?”我就想看爹爹高贵优雅的样子在我面前崩溃。 “好,听曦儿的。”爹爹就是这样,什么都听我的。 牵着爹爹的手,踏着风色,从后门的墙院上飞了出去;夜晚的街市没有白天喧闹,零星的走着几个人,安静的夜色洒在我们的身上,将影子拉的很长。夜市上,到处是灯笼在闪动,我像只老鼠一样,一边走一边吃,还不时的发出快乐的笑声,整条街都鲜活了。看着爹爹左手是糖葫芦右手是雪花糕,嘴里还吃着我塞的番薯,形象居然还是那么优雅,真可谓是功力深厚呀!~~心里一阵佩服。爹爹的同僚要是到平时狐狸样的户部尚书现在这副模样,估计下巴都掉下来了。 套着爹爹的胳膊。 “爹爹,我唱首歌给你听怎么样?”忽然想到一首关于父亲的歌。 “好啊。”爹爹笑起来是很舒服的样子,像春风一样。 听见我第一次哭泣 是在某年的冬季 你把我抱在手里一点体积 父亲的手像港湾 但我感觉是蓝天 可以容我任意表演 最最自由的舞台 如今这一片夜幕中 有最难逾越的梦 我是你心的最甜 你成了最痛 每当窗外吹过一丝丝的微风 我就感觉到你在我身边清唱 啦啦啦.... 第一次主动抱你 所有泪水都藏笑里 心中就像下了一长暴雨 相片挂在了墙上 隔段我们的只是一块玻璃 世界从此就开始分离 哭了落泪的儿童回忆那双温暖的瞳孔 哪怕能再多陪你就分钟 每当窗外吹过一丝丝的微风 我就感觉到你在我身边清唱 眼前反复浮现你熟悉的模样 我感觉依然在你手掌上跳舞 你的世界是否有鲜花和大树 是否能看见我为你点的蜡烛 抱紧我你别走,别放手 每当窗外吹过一丝丝的微风 陈慧琳《抱紧我,父亲》 我唱着歌,空气中都回荡着歌声。笑吟吟的手捻下路边花枝,插在爹爹的耳朵上,哼唱着对父亲的爱。 花枝让爹爹的脸无比的柔和,我想,幸福就像这花儿一样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家,紫薇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宽衣,移步进浴盆,花瓣轻抚着如凝脂的肌肤,缓缓的将脸也滑进浴盆,水没过了头顶,心空白了却是被塞满的,我可爱的家人。 享受着水的温度。 “晗曦大人的心情似乎很好。”紫薇帮我轻轻拭背。 “怎么说?”我心情的确很好。 “晗曦大人唱的歌,很好听,调子也很怪。”声音带着微微的伤感。 “是吗?好听就好,我唱给你听~~~雨是无声的风是沉默的 路是哺育的你是安静的 手是粗糙的脚是疲惫的 头发是零乱的你还是安静的 外面纷扰的梦是延续的 我是眷恋的你是守候的 歌还在唱着世界已变了 我总想远方哪你还是安静的 后来我才明白安静就是力量 因为你一直是我的靠山 就算你依赖整个世界无望 在我的心中你还依然是我所依靠的地方 外面纷扰的梦是延续的 我是眷恋的你是守候的 歌还在唱着世界已变了 我总想远方哪你还是安静的 歌还在唱着世界已变了 我总想远方哪你还是安静的 歌的名字叫《父亲,你是安静的》”我说着。 “紫薇,你不是想闯荡江湖吗?明天我们就出发吧~!!”我又突发奇想。 “晗曦大人~~老爷和夫人会担心的,我没有想闯荡江湖,是晗曦大人你自己想凭自己三脚猫的功夫去闯荡江湖。”紫薇毫不留情的戳破我的意图。 “紫薇~~~~,我都十五岁了,还没出过珩舟城呢,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你明白吗?我要去游览名岳山川,你和我一起吧。”我不经意的说着,心里已经暗暗下了决定,去北悍。 “晗曦大人!!~`”紫薇手一抖,唤我。她知道,我通常是想到什么就会做什么,如果你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那你就错了,我这人很随心,想到就做,没人能拦的住。 我清楚,若爹娘知道了是不会同意的,所以~~~~~~~~~~~ “好吧,三天后出发,就咱俩。”闭着眼睛,决定了。 “晗曦大人!!~~~”还想说什么,但看着我的样子就知道没用了。 在归乡的梦境中,繁花落空随着逝去的烟水漂流,梦里斜阳的余辉中我泪流满面。感觉有人为我擦着泪水,默默的守侯,不知是谁。 暗香浮动的清丽花枝摇曳着,吹着早晨满屋的浪漫。 “啊!!~~~我燃烧的青春啊。”清早,吼着自己的口头禅。 “晗曦大人,早、早安。啊?鸟儿都吓跑了。”晴儿看着飞翔在空中的鸟,嗔怪着我。 “哎呀,不好意思呀,我的亲亲晴儿宝贝,一大早的激情迸发了,世界真是美妙啊~~~~啊!!!~~~~~”晴儿被我的称呼羞红了脸夹,为早晨增添颜色。站在院子里,呼吸着最清晰的空气,阳光散在我的全身,如溢满的黄金,舒心的闭眼。深呼吸,睁开眼,却见晴儿,紫薇,小燕子及金锁都愣在那里,失神的盯着我。 “喂,喂~~~醒醒了,一大早的,都中邪啦?”我用手在她们眼前摇晃。 “你们都怎么了,是不是你家大人我今天十分的美丽,都看呆了?”我眯眼笑着打趣,我只要一笑眼睛就会眯的弯弯的像个月牙儿。 “晗曦,你怎么知道呀,刚刚晗曦好美啊,美的我以为只要一眨眼,晗曦就不见了,美的我以为看到了天上下凡的仙子呢。”小燕子一来脸认真,其他人也是这样子的表情,现在小燕子叫我名字仍会脸红呢。 “哈哈,你们可真是有趣,我不是在这吗?怎么会一眨就不见了?我看你们是练武练痴了吧!!~~呵呵呵呵”迎着阳光,留下一连串的笑声。 穿着一身男装,开始着手准备离开珩舟去北悍。 [正文:曦湖] 躺在淮河边的草地上,杨柳扶风,送来阵阵青草的香气。先麻痹老爹老娘的神经,再出其不意的出走,啊,我可真是聪明啊。双手枕在头下,左腿弯曲,右腿架在左腿上抖动,嘴里还衔着一根草,看着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变换,仿佛回到了孩童时代。 不觉间,嘴角已经溢满了笑。 咦?哪来的冷气?我左右张望寻找冷气的来源,竟、竟然看到了,仙、仙人?随风而散的头发,大红的绣衣,迎风舞动,背着光看不清脸,只见圣洁的金色光芒散在四周伟岸高大的身躯,让人误以为看到仙诋。柳丝万缕锁住了黄莺的神魂,画面放旷张狂。两眼看的发直,近了,再定眼一看,蓝色的眼眸里闪着冰冷的味道,连这晌午的阳光都撵不走分毫。我露出大大的笑脸,看着来人,昨天在酒楼就过他,美人就是叫人难忘啊,何况我对美人是没有丝毫抵抗力的,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装着不欣赏他的样子,眼睛却难以挪开视线。 带着笑,将头转回,看着蓝天。 “你是外地人吧?你的眼睛可真漂亮,就像这蓝天一样呢,纯净的叫人向往。”我也是一只向往蓝天的鸟儿吧,不知道我还能自由多久。没去看他的神色,只微觉他身体似乎一滞。 “你看天上的那片白云,像不像一群奔驰中的骏马。”我喃喃的说,我也会冲向蓝天的,没有什么能困的住我。 没有理会他的不语,内心已经澎湃起来。 安静的看着天空:“我要飞的更高,飞的更高。”不知不觉,歌声已漫天飞舞。 生命就像一条大河 时而宁静时而疯狂 现实就像一把枷锁 把我捆住无法挣脱 这谜样的生活锋利如刀 一次次将我重伤 我知道我要的那种幸福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翅膀卷起风暴 心生呼啸 飞得更高 一直在飞一直在找 可我发现无法找到 若真想要是一次解放 要先剪碎这有过的往 我要的一种生命更灿烂 我要的一片天空更蔚蓝 我知道我要的那种幸福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 “这是你的心声?”低沉的音调看似问句却是肯定句。 “歌声是要感受的。”眯着眼像是跟一个朋友在说。 “飞的更高?”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非常该死的悦耳,又同地狱里颤抖的风那般的冷冽。 “呵呵,你第一次来珩舟吗?”转移话题,没必要深入的探讨。 “~~~~~~~” “珩舟很美吧?有没有好好玩过?”珩舟是个美的让人流连忘返的乐土。 “没有,这是什么湖?”眼神还是那般的灼人,选择忽略,终于不再是我一人自言自语了。 “它呀~~~”念头一闪,“它叫曦湖,还有个十分美丽的传说呢,想不想听?”恶作剧的因子又冒出来了。 “恩。为什么叫曦湖?”见他专注的看着淮河,很认真。 “你别急嘛,今天我心情好就当一次你的导游吧。”不管他懂不懂导游的意思,坐起身,拍拍身上的草枝“走,我带你去游湖。”见他不出声,就自行上前。 热情的伸出手拽着他的衣袖,走的跟个假小子似的,现在我是男人。看他惊异于我的举动,我也不以为意。 “看,这整条河坐落在这城池的中央,世代哺育着这里的人们。要说起来~~~~~~”我准备长篇大论。 “为什么叫曦湖?”不耐烦了深似寒海的蓝眸顷刻间阴沉,我骇然。可倔强的性子使我不甘,强压下恐惧。 “你急什么啊,我不是开始讲了嘛,你到底要不要听,要听就给我闭嘴。”狠狠瞪他一眼,还很少有人敢打断我说话的,他脸色冷然的紧绷。 “要说起来,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长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鱼儿见了都会忘记呼吸的姑娘,住在这片美丽而又温暖的地方,她的名字叫做晗曦。”看了看他的神色,还没反应,侧脸分不清是俊美还是阴柔的魅,居然找不到一根毛孔,感觉鼻子有点上火,回头。 “她时常会到这湖边来浣纱,但因为她太美了,湖里的鱼儿们看到她就会忘记了呼吸沉入水底。”我继续编故事。 “大雁从她头上飞过,见到她也会忘记扇动翅膀从而跌落下来,路边的劳动耕作的人们见到她都会忘记劳动,并且口水直流三千尺。”见他用古怪的眼神看我,我不禁恼火。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呀。” “你继续。”看他还能听的下去,我再编。 “直到有一天湖里的一只怪兽也看上了她并深深的爱上她,要求村里人把她嫁给她,否则的话就引发大水淹死他们。勇敢的晗曦站出来说:‘为了乡亲们,我愿意嫁给你’不过她要求怪兽必须要保证这里永远都风调雨顺。怪兽答应了。村里人无奈,伤心的交出了这个叫晗曦的姑娘,并为他们举行了婚礼。” “怪兽也能成亲么,为什么不把怪兽杀死?” “笨蛋,打的过么?没听见说是怪兽呀?你别打岔,听我说。” “晗曦与怪兽消失了,人们为了纪念这位美丽又勇敢的姑娘,就把这湖取名为‘曦湖’。后来,有多人都听说了这个故事,文人骚客们都来赞美这位姑娘,赞美这美丽的湖泊。”我瞎掰的一身劲。 “真的么?”看他一脸的不相信,我气恼。 “我骗你做什么,还有许多名诗为证呢!!~~说一首家喻户晓的你肯定知道,你要不知道说明太没见识太没知识太没文化了。”我诋毁他。 “说来听听”靠,命令式口气啊。 “你听好哦:水光潋滟睛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曦湖比曦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听过吧,你觉得可配这曦湖?”我得意的看着他绝世的容颜,就是想打击他。却见他将诗在嘴里回味了一遍继而不屑的一笑,显的阴沉桀骜,又美的绝世非凡。 “诗倒是好诗,可惜故事里的人太蠢了。”什么?我头上三条青筋瞬间‘啪、啪、啪’断裂,居然说我的故事~~~~~~~蠢?哼!!~~~~ “是你见识浅薄吧,你懂什么,其实那怪兽是一个非常善良的王子,不过被巫婆施了巫术才变成怪兽的,后来晗曦爱上了怪兽并亲吻了怪兽,巫术解除,怪兽变成了一个非常英俊的王子,从此他们非常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不服气的乱说。却见他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怪兽了,我晕!!~!~~ “你会去亲吻一头怪兽吗?”直直的看我,那眼神能将人的心都看穿,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我又不是女人,怪兽是不会要我的。”心慌了,局促不安的想回避。 “还有别的诗呢!我说给你听:毕竟曦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怎么样?这说的是夏日景色,光听这诗就能感受曦湖是有着何等的美景了。” “是很美~~~”看着看严厉闪过的不知名又似危险的神色,语调意味深长,我以为自己眼花,因为快的让我来不及确认是不是真的看到了。这个美丽的像曼佗罗一样罪恶的男人,也危险的像曼佗罗一样四周都布满了黑暗的气息,血红妖冶的罗衣隔离了散在身上那金黄的温暖。 “喂!!~~你是不是嫉妒我们中原有着这样美丽景色啊,赞美它一下你会死啊。”哇!!~~他这是什么眼神啊,让我如身在冰窖中一样,我也没说什么呀?危险啊!!~~~ 一路上都是我在唧唧喳喳的说,银铃般的笑声随着风在淮边翩翩落下,他只是在安静的听,不知道是我在带他游湖,还是我知道自己即将准备离开我生长了15年的地方,心生不舍。不知不觉间,竟陪他逛了一天也没有觉得饿,而他身上的气息也奇异的柔和了,渐落的太阳斜映在静静的水面。 “你看,你看,那座弯弯的桥就是曦湖上有名的康桥。还有一首歌写的就是它呢!!~`我唱给你听。”笑弯的眼睛像是远路清旷的原野,典故一个接一个讲,不时的还蹦出一首欢快的歌来点缀。 “哦?”声音也不再是冰冷的没有温度。 “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哼唱间,歌声也带来离别的色彩。 甩甩头,还没走呢,不想不想它,尽兴逞艳邀游赢取眼前良辰。我知道自己已经泄露了情绪也泄露了自己的计划,但~~~~~~~转头看看沉吟中的他,我还是会去游览名川的,又不是一去不回,可心中为什么会有丝丝不安呢? “怎么样?好不好听?我可是很唱歌给别人听的,你今天啊可是赚到了,回去可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上帝,是上帝让你遇见了我,遇到我你是多么的幸运啊!!~~”我又开始自夸。 “不过呢,在感谢上帝之前你得先犒劳本公子的胃,我午饭忘吃了,哎呀,都怪你,也不知道提醒我。”佯嗔着他,一脸慧黠。 “今天你得请我吃饭哦!!~~`”我蹭饭。 “去哪里?”整个下午他嘴里蹦出的字我都数的过来,唉~~~沉默是金的奉信者。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不过那里很贵哦~~~~你有没有带够钱啊?”我可不想跑去吃霸王餐。 他斜倪我一眼,眼里总是一种惟我独尊猖狂不羁鄙夷天下的味道,让人看不透,猜不透。 我承认自己属于神经大条且对什么都无动于衷的大梦方觉醒型,如果是别人在他一米之内站个十分钟估计都要崩溃,而我却拽着他衣袖唧唧喳喳的说了一天,途中瞪他骂他笨蛋自己都无知无觉,我想,我也是高手的一种吧!!~~ 扬扬下巴,切!!~~~你以为只有你会拿鼻屎看人呀,真是可惜了那比美人肩还要纤细迷人的下巴。 “对了,我叫水若寒,说了一天还不知道你名字呢。”哇噻!!~~被夕阳笼罩的他美丽的让我眩晕,呆呆的看着这美丽的男人,美到极致也能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男人,妖艳的男人。 “阎,你永远都得记得,我叫阎。”我痴痴的点头,心神都被蛊惑。乖乖,这声音优美的比我还更胜N筹,又不会让你觉得那是女声,完美的恰倒好处,好比天籁。 手指传来冰凉的触感,不知何时,他已牵起我的手向前走去,路人只见街上一个美魅如妖精的男人牵着一个仙童般灵净的少年,画面那样的矛盾又那样的和谐,似生来就该是那般。 [正文:一眼万年] 来到一个我一直无缘进去的无名楼前,入眼只见一片金碧辉煌的重檐翼馆,,光是外表看起来都觉得是美仑美奂富丽堂皇。 挣开他的手,没察觉到他瞬间的僵硬与结霜似的脸,屁颠屁颠的跑进去。 作为颃舟人几乎无人不知道无名楼,因为它的神秘他的雄伟它的消费之高另很多人向往不已,就连我这个户部尚书家的“公子”都没来过这里,虽说我有银子,但~~~~~~~自己“辛苦”攒下的银子怎可做这种无聊的消费呢? 那可是我将来的~~~~~养老费呢!(暂时先说是养老费吧,因为我不想提前透露给朋友门知道它是用来做什么的呢!!!怕大家不能理解我呀~~~!!) 不过今天既然有个冤大头在这,我还客气什么,我对里面什么样子可是很好奇的。 兴奋的看着眼前,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年代也能有这样的环境布置,合理化的空间要素、处理高明的色彩效果、顶光和柔和的散射光使室内空间更为亲切自然、整个空间环境相一致,如翚斯飞四闼霞敞,天哪!!~~我没有看错吧?是怎么样的人物能设计出如此完美的室内设计。 激动,真的有种回到现在的感觉。整理好面部表情,平淡的观察这里的一切,不论什么时候都要持着一颗平常心,即使这里再美再豪华,能比的上皇宫吗?不过皇宫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个冰冷的存在,而这里却是温馨的,同样的豪华,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压下内心澎湃的浪潮,故作不经意的四处打量,设计者一定熟悉结构体系的性能及特点。 转头看看他,还是一副妖精脸,波澜不惊的样子,好似见怪不怪。倒是我刚刚的表情让他微微笑了一下,转瞬即逝也足夺走所有人的心魂,静,就是这样的静。 “有什么好笑的。”我皱眉微愠。对这一方面我很敏感,别人对我一点异样的眼神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很多行为在这里的人看来标新立异,我怕人家的不理解。 尤其不能忍受别人的嘲笑,因为在外面把自己传的相当恐怖,所以这些年来已经很少参加上流社会的聚会,就算是去也是带着面纱,不是因为自己丑,而是因为自己太美了,会攻破流言,但别人看我眼神大多都是同情的、怜悯的、嘲笑的甚至是厌恶的,只有知道真相的黄煜看我依旧是千年不变的讽刺,每当我看到这些都觉得异常的好笑,这些情绪都是受清胥的影响,我也不能忍受别人对清胥有异样的眼神,很伤人的自尊。 他似乎很意外我忽然的怒气,不语。 “你看,我带你来的地方很不错吧?这里的消费贵的离谱,你银子带够了没有?”先给你打好预防针,现在出去还来的及,免的等会被撵出去,反正我是不会付钱的。 “你要来的地方就是这里?”声音平静无波,就像是问你‘今天怎么样?’感觉在无名楼吃饭的这点银子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我暗自感叹(别说的你好象多穷似的,你爹可是户部尚书,肥的流油啊)。四周看看,众人的神色很奇怪,不,应该是看他的神色很奇怪,没有看到美人的兴奋,反而有种见到鬼的恐惧。 心中冷笑,这就是世人的愚昧,只是因为看到他是蓝色的眸子就感到恐惧?真是无知啊。 “是啊,这里的食物可是珩舟一绝,在关外可是吃不到的,如果你有钱,不妨来这里享受一下。”我陈述,“当然,银子不够就算了,可不要的打肿脸充胖子啊~”我揶揄的补了一句。 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打肿脸充胖子?”声音也是没有温度的,可我分明就看见他的嘴角有些上扬,我耸耸肩。 “你也可以吃霸王餐,不过你得有直的进去横着出来的心理准备。”我凉凉的说。 “你果然有趣。进去吧,请你吃顿饭我还是可以的。”声音不似原来如寒冰,稍微有了丝人味。 “既然你带够了银子,我就不客气了,我们到楼上去看看。”一把扑上去,拉住他的手就往楼上冲。 掀起幕帘,楼上与楼下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格局,如果说楼下给你的是富丽堂皇的宫廷般享受的话,那么楼上就是让你回归了自然,你会发现时世是多么喧嚣,而此地会让你的心无比的宁静与祥和,仿佛这里能洗涤一个人的灵魂。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它给我的震撼,难怪有那么多的人愿意花大把的银票进这里,这里就是一个享受的天堂啊!!~~ 脱起张开的下巴,拉着他在一个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此时,侍者已经端来茶点,光是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迫不及待的就想尝一口,伸手拿起一块不知名的糕点放在嘴里,哇~~~! “丝高爱!!~~~`(日语,很厉害的意思,常被我用作不可置信的感叹词!)”我做出一个在别人眼里是极度夸张极度乡巴佬的表情,太好吃了,犹如烟花三月,水香得熏,销魂,销魂啊!~~~ 舔舔嘴,真恨不得将舌头也吞下去。摆出狂风扫落叶的姿态,狂扫眼前的美食,眼睛笑的眯成弯月状,嘴里不时的还发出赞叹的声音,好幸福哦!~~~ 常在皇帝舅舅那蹭吃蹭喝,皇宫里的美食几乎被我尝了个遍,但今天我才发现,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美食外还有美食啊!!~~ 管他什么形象,吃吧~~~~~幸福的美食。 虽然自己是觉得没有顾及自己的形象狂吃,但旁人看到的却是,一个几百年没吃过饭的少年,以惊人的速度卷走眼前的食物,动作竟然优雅的像个贵族的公子。 “哇!~~`丝高爱~~~~实在太美味了,你怎么不吃啊,你也尝一个,好好吃哦,我很少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哎!!~~`”陡然间想到我现在整个真实的我都暴露在他的面前,这是不曾有过的,我很少在外人面前暴露真实的自己,可是~~~看着手里美食,偶尔放松一下也没什么吧,何况吃饭是件多么享受的事情,哪里还能管得了其他呢? 美味的东西是要分享的,乘嘴巴咀嚼的空裆,随手塞了一块放在他嘴里。抬头间,他嘴角竟然嗪着笑意,目光柔和,像是飘拂垂柳帘幕荡漾暖风,原本妖艳的脸竟也如温煦的春风皎洁清莹。 不由的看了呆了一呆,心里冒出一句话: “这个男人不是人,九天玄男下凡尘。”声音从嘴里滑了出来。美到这种程度,轻轻一笑,另万物皆然失色。 “你说什么?”恍惚间,似乎听见他这样问我,声音也能勾去你的魂魄。 “古人说,一笑倾城,再笑倾国,这样的美我的确没见过,因为我从不认为有什么人能让去倾城倾国的。但~~~~~~他,笑的这般摇曳生姿,另嘴里的食物都浓醉似酒。”还在自语。 惊醒般。 “没、没说什么啊,我是说这个糕点好好吃哦!!~~~你再尝一个。”又塞一块给他,堵牢他的嘴,我刚刚竟会把心里想的给说了出来,我怎么也会做这样的糗事啊!心顿时慌了,我今天真的不像平时的我,我不但莫名其妙的邀请一个陌生人且是个感觉相当危险的人游湖,还在他面前曝露的真实的自己,自己最擅长的不就是隐藏自己的情绪吗? 除了外公、爹娘、清胥、四小婢及黄煜那个小王八蛋面前,我几乎都已经习惯了微笑,习惯了沉静,时刻都习惯保持着优雅,难道~~~~~~我屏除自己要想的东西,这个认知让我讨厌。 “哇哦!!~~你看那曦湖,从这里看,是不是觉得它美的像个花姑娘?”我心慌的转移话题,傍晚的太阳挂在远方的树上,映照着远山宛如美人的微颦。 “花姑娘?”见他眸光一闪,像是忽然知道了什么似的,冰冷的眼笑意盈盈。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像是不着寸缕般任人打量。 “看什么看啦,真是的,没见过帅哥啊!!~~”不假思索的话语蹦出我的嘴巴,口气仿佛是在向他撒娇。 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见他仍像盯着猎物般了然的看着我,我脾气一冲。 “你看我干嘛啦,我又不是吃的,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就不饿吗?我看你八成是吃铁了。”~~我自己都觉得这样说话的方式离平时的我是大相廷径。 “或许~~~~~你也可以吃~~~!”犹如见到了一只猎物,牢牢的锁住我,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猎人枪杆下的小白兔。偶的娘啊,这人也太恐怖了,绝对要远离,我对楼里其他早已跑走的人心里表示崇高的敬意,他们竟然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危险人物,从而逃的比兔子还快,厉害啊,他们的第六感真是强。 微微蹙眉,我不是笨蛋,他估计已经知道我是女孩子的事了,不过这样说话也还是太失礼了,如此轻佻,我也可以吃?当我是什么人?心里瞬间升起一股怒气,我努力克制,我怎么可能会因为别人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而发怒呢?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生气,我这样告诉自己,可心理依然很不舒服。 心里做好决定,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他,就算世界太小偶然遇到,也要有多远走多远,就像《大学自习歌》里唱的,我惹不起我还、我还躲不起嘛我~~!! 心里有了这样的决定也就坦然了。 “省了,我又不是红烧肉,又不是叉烧包,绝对不能吃!~~”我的口气不觉间降了下来。 他不置可否,只是眼睛依然神秘。 “这无名楼真是奇怪,这么举世无双的楼居然叫无名楼,真不知道这个楼主是怎么想的,名字也恁俗了。”喋巴个嘴巴,歪头自言自语。 “小兄弟,不是我们楼主给它取名叫无名楼,而是至今没有什么名字配的上它。”耳边响起一个温文的声音,如春风吹绿了河边两岸。 带着笑回头一看,就这样被震在那里,仿佛被天雷劈中。 般纯净,这不就是我梦中的白马王子的形象吗?就这样出现了?我不可置信的怔在那,我心里一直在寻觅的人会、会是他吗?连灵魂都干净的人? 看着他的眼,明沫茶一样的颜色,闪动着透明的彩澄。 我感觉全身血液都被激活了,手中的糕点不觉间掉落,而我却浑然不知。我恋爱了,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耳边回荡起灰姑娘与王子在月下跳舞时的音乐与灰姑娘唱的歌,啊~~~~`我也像辛缔瑞娜那样触电了吗?啊~~~~`我触电了~~~~这就是爱吗? 我甚至可以想象,现在的表情是多么的花痴,肯定像木之本樱见到雪兔时的样子,两眼爱心直冒。 四周都是七彩的颜色,像是童话般。 刹那间,一眼万年。 [正文:楼外楼] 眼里闪出无数颗爱心,怔怔的看着他,时间似乎静止在了这一刻,我只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咚咚、咚咚,眼里看到的也都那明沫茶一样的颜色,柳阴迷蒙烟霭纷纷。 “哇~!!啊!!~`好痛!!~`你干什么啊,很痛哎~~`你干嘛抓我~~`”一阵疼痛使我刹那间惊醒,转头看向始作俑者。 “你有毛病的啊,你干嘛忽然抓我,你真当我的手是石头是不是?很疼的哎!~~你放手啦。”疼痛使我口无遮拦。 看着被他捏紧是手腕,我心疼的想,青了,肯定青了,我水晗曦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啊,不是被他用眼神恐吓就是手被毁容。 “不许你拿这种眼神看别人,你是我的。”万年寒冰似的脸,冻结了他所有的表情,冷冽眼睛更加暗沉。修长的手指紧捏着我的下巴掰过我的脸,使我面向他,下巴上传来一阵生疼。 而他说的话更是让我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成为男人的附属品是我在这个时代感受到的最大的无奈和悲哀,他的这句话几乎将我积压已久的恐慌全部爆开。我最讨厌别人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了,搞的自己是玉皇大帝一样,你哪根葱啊,我是你的?你神经病!!~~ “你莫名其妙,我拿什么眼神看谁是我的事,你管的着吗你,你是我的谁啊?我是自己的,什么我是你的,别说的我好象也是断袖似的。你放手啦~~!!”我也火了,还抓着不放,凭什么命令我啊,胸口鼓起的那股气在膨胀。 我的话好像让他愣了半秒,我乘机挣脱束缚,摸摸手腕,腕上如残菏还留有余香,手腕上的勒红像是黄色岩花开放争荣。 “你是我的,你以后只能那样看我,我只准许你那样看我。”妖美的他此时的表情犹如一头愤怒的狮子,将黄昏的余辉的暖吹的丝毫不剩,声音平的没有一丝波澜。 “哼!!~~我说了,我是我自己的,我永远都属于我自己。”我不甘示弱的瞪他,是的,我是我自己的,永远都属于我自己。 可他的话,也让我惊醒过来,我刚刚在看一个男人时呆住了?猛然想起前世的辰,我当时也是像现在这样被震住,以为他就是我今后生命的唯一,却没有想到,他是生命中永远的最痛,我怎么还这么傻,还去相信这世间所谓的感情?或许世上真的有致死不渝的爱情,但我不认为自己是那幸运的一个,传说中的存在能被我遇到。 脑中刹时一片清明,心里明净的像是在夜间梳洗过。 收起自己的刚刚的神色,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我刚刚失态了。”笑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收起自己最软弱的部分。我也是个刺猬,在别人戳到我最软肋的地方,我就会缩到自己的世界中,攻击别人。 平静的看着这个愤怒的如火焰的男人,眼里搅的溪流飞溅浪花四处飞舞,瞬间又风平浪静。他也是个善于掩藏自己情绪的男人吧! “你刚刚说,还没有一个名字配的上这楼?也不尽然吧!!~”恢复过来后,转头笑的疏离。 “那~~~这位小兄弟有另我们楼主满意的名字吗?”看着我和阎之间的暗潮涌动,脸上还是笑靥如惜,不动声色,城府这样深的人,真的有着干净的灵魂吗?心里更加漠然。 靠坐在椅背上,恩~~~可惜不是沙发啊!!~~庸懒的打量着他,也不急于回答。 看外表,剑眉星目,静淡中的绵长,伟岸间的细腻,嘴角间的温柔轻柔如水。 我是不会被这种外表的纯洁所欺骗的,什么一眼万年,什么一见钟情,狗屁,都是狗屁!!~~ 眨了一下美丽的大眼,风轻云淡的笑笑,曾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吃一堑长一智,我不会再迷恋了,暗暗告戒自己。 “要说另你们楼主满意倒不敢当,毕竟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满意,不过见到贵楼与曦湖交相辉映,让我想起一首诗。”我轻笑,眼里不再有一丝的迷恋,过去的痛虽已经忘记,但伤疤还在。 “愿闻高见。”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山外有山,楼外有楼。”慢条斯理的开口,阎也静待。 “说的好,小兄弟果然见识不凡。我对小兄弟的诗也充满了期待。”表情清空骚雅之致,心理上必然十分细致。 “山外青山楼外楼,曦湖歌舞几时休,暖风吹地游人醉,错把珩舟作汴州。”丹唇低吟,说不出的骄傲,说不出的伤感。前世的记忆越发的模糊了。 “好诗,舒展灵动,融情以景,以景抒情,情景交融,足见诗人作诗之功底深厚。不知这曦湖又是什么湖,汴州又是什么地方?” “这不就是曦湖吗?”我手指淮河,用看白痴的眼神鄙视他。 “至于汴州嘛~~~~你自己不会回家看书查啊!”语气有些克制不住的冲,看到他我就觉得是辰站在我面前,越发的愤恨。记忆的潮水奔涌而来,心痛的有些措手不及。 一直以为自己忘了,一直以为自己不在乎了,过去这么多年,它依旧是我心底的一根刺,一不小心就将自己扎的鲜血淋漓。 我想我此时的脸色很差吧,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掩藏心事,开心的面对每一天。却不想藏的越深,扎的越痛,像宫廷粉黛凋残的狼狈痕迹,不想被任何人察觉,脸上的笑更加的灿烂,鸟儿的啼叫使我心底不甚愁烦。 “天色已晚,我告辞了。”再也不想去看他们一眼,怕自己的脆弱一不小心就表露出来,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以为自己很坚强,却不知这样子才更叫人心疼。 残阳如血。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心中像是被人挖走了块,痛的叫我惊恐。 芳庭书树翠阴之中,抱着树开始呜咽,满腔幽怨和哀痛如潮水一般,台阶下的鸣虫也为我诉说。 低低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眼泪打湿了衣襟。看着眼泪滴答的流着,我茫然,我究竟为什么在流泪。 我为什么在流泪,有爹娘的疼爱,有成群的奴仆,有崇高的身份地位,那我还在哭什么呢?寂寞吗?多少年来,居然会没有朋友?怎、怎么会?啊?我还有个结拜大哥太子太傅兆郓啊,我怎么忘了,我不是还有个朋友海棠熏吗? 可是~~~~我现在需要的是他们吗? 泪水忽然止住,这样的眼泪太不值钱了,可心真的很痛,怎么办?怎么办? 迷茫的看着渐渐黑的天,我像是垂下双翅的孤凤迷了路,手上点点泪痕和香唾。 蓝霞笼罩的淮河,黄莺也难以解渡,。 [正文:安眠] 湖水像是天冷了忘记收起来的镜子,弯弯的月影像美人垂钓的鱼钩。 低首看手中的泪水,心空的像是被人挖去了一块,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哭的这般伤心,是因为什么呢? 是因为勾起了前世的记忆吗?还是因为~~~~~~~前世的往事仿佛还在眼前,而伤心的是,石榴已经红花褪落,黍梦光阴。 我为什么哭呢?为什么流泪? 怔忪的看着湖水,呆呆的样子。湖水上泛起一波一波的涟漪,漂浮的落叶,脆弱的像是随时会被湖水淹没,我的泪水是来自心底的那份不安吗?那种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不安?所以才想要逃?想要逃离这里?是这样吗? 是的,一定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因为害怕,害怕自己会变成政治下的牺牲品,怕自己反抗不了这个社会,这个皇权至上的国家。 也因为有愧疚吧,知道自己即将不告而别,愧对爹娘,愧对外公。他们是那样的爱我,掌上明珠般的疼爱。我走了,他们是多么的担心?外公他老人家又是多么的着急,他们都是我最爱的亲人呢~~!! 想起他们,心里的黑洞似乎不再那么空了。 别看外公平常那么威严,但在我面前却是一个老顽童呢,对我脑中不时冒出的新鲜玩意感到惊奇不已,玩的不亦乐乎。 在小娘亲心中除了爹爹,最重要的就是我了吧,几乎是她生命的一半,爱我超过了爱她自己。 还有爹爹,对我的爱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么多年来,放任我的任性,无论怎么放肆也从没有骂过我,总是宠腻的看着我,然后摸着我的头叫着我名乳名,女扮男装出去鬼混,逛妓院,喝花酒。总装着不知情般,任我胡来,我知道,他是相信我会有分寸,从小到大也没让他失望过。对我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清胥也是很久不见了,他应该也长大了吧,那个总是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小鬼,扑闪着两个琉璃般明亮的眼睛。 他们真的是一群很可爱的家人呢!!~~嘴角不觉间噙着幸福的笑意,眼前事物也变的明快起来。心,被他们塞的满满的。 我真的很差劲呢,怎么能因为前世所受的伤害,就对自己最亲爱的家人也不再相信呢? 他们是那样的爱我啊,就算有一天会帮我找老公,也一定选择最优秀的人吧,怎么会舍得拿我作为他们政治的牺牲品呢?再说了,我又不是死人?还不会反抗吗?就算反抗不行,我的轻功也不是白学的啊!!~~还有我的三脚猫的功夫,即使是三脚猫,你们也不能小觑哦。 遥望那弯新月,怅然若失。 长大了,我长大了,一切还会和原来一样吗? 会的,当然会和原来一样。我身上流的本来就是他们的血啊,什么都会变,惟独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月影好象河水静静流去,在杏花稀疏的影子里面,站起身,任凉风紧裹住我的身体,心里却暖如夏日。 张开双臂,对着天空高喊:“燃烧吧~~~~热血的青春~~~!” 眼前变的一片开阔,风是凉爽的,水是碧绿的,草的柔软的,柳条是舞蹈的,连昏暗的夜都是包容的,世界是如此的美丽呀,又有什么好伤心的呢?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原来我也只是一个庸人呀!!~~ 落花掩盖的草地一片凌乱,像是大自然赐给我的画,不禁在草地上翩然的转圈,一圈一圈,舞的心醉,舞是满身欢喜,整个世界都欢快了,此时的我,美丽的像是坠落凡尘的仙子。 原来只要把事情想通了,就可以幸福的像花儿一样啊!!~~不停的转啊,真的很开心呢。 “哈哈啊哈哈,咯咯咯咯~~~~~~~”幸福的笑声不段的流出,洒满整个珩舟城。 这一刻我是真正的接受了我的身份,我———水晗曦,独一无二。 花市彩灯纷繁,光焰照映大地。 月桂的光华流溢于屋瓦之上,云缕消散,仿佛嫦娥翩然而下。 踩着轻快的步伐,哼着歌,回家喽!~ “娃娃和小熊跳舞 跳呀跳呀一二一 他们在跳圆圈舞呀 跳呀跳呀一二一 洋娃娃和小熊跳舞 跳呀跳呀一二一 他们在跳圆圈舞呀 跳呀跳呀一二一 小洋娃娃点点头呀 点点头呀一二一 小熊小熊点点头呀 点点头呀一二一”回家的路也因为我的歌声而变的晶莹,跟在我身后的人也因为我的歌声心变的温暖。 恩~~~~决定了,现在就回家收拾东西,去外面看看,让自己的心也变的广阔。 “娃娃和小熊跳舞 跳呀跳呀一二一 他们在跳圆圈舞呀 跳呀跳呀一二一”年轻的激情就让我们燃烧的嘛,想做就做,心动马上行动,热血吧,豪情万丈,。 悄悄来到墙下,将内力聚集在脚下,沿着墙外像走平地一样都进墙里,没有一丝的声音。 这是我自创的一种轻功,把所有内力都聚集的一个地方,然后控制在一定的程度就可以倒走横走,在水上都可以行走自如,如履平地!!~~这个轻功的创造灵感,说起来还的来自一个懒字。 四岁那年夏天,看到紫歌园里,池塘中的荷花都开了,莲蓬满池,嫌她们用船采摘太麻烦,用轻功还飞来飞去,于是我每次练习轻功时都是在学习如何更好的控制内力,而这个水上行走的练习对内力要求特别高,我就经过长期的尝试,N次掉如水中,又N次的练习,还是不行,于是从横着在树上行走但身体要与地面保持平行的练习,经过三年的努力,终于可以在水上行走自如,犹如平地了,采莲蓬时方便极了,把四婢看的惊叹不已,直说我是练武奇才,还说我也懒的出奇,从不肯学武,只对轻功感兴趣,让她们甚感惋惜。 粉白矮墙边,海棠花照着人眼,露水的痕迹轻轻缀上了花瓣,像美人洗净脂粉,淡雅般美丽。 进房间,紫薇早已经准备好了温热的浴水,脱尽衣服,缓缓进如里面,水凝神注视着我的肌肤,如刚刚开放的荷花上的露珠,晶莹剔透。香熏笼覆,春光细细柔柔,如白玉。 穿上沙纺睡衣,和我的猪猪拖鞋,收拾东西。 首先是银票,在前世,我出门经常只带两样东西:少量现金和信用卡;有钱什么都可以买到,把银票分别放在胸罩,腰带,发卡,鞋底等几个地方,再做一下防水措施; 两件换洗的衣服; 一把从皇帝舅舅那嫖来的削铁如泥的匕首,匕首上暗藏机关,危急时可保命; 食指上套一个大的离谱的宝石戒指,里面装着晴儿配制的‘闻者醉’的强效迷药。 准备妥当,将它们都塞进一个油纸和布合成的双肩背包里。搞定,睡觉,美容觉一般都是晚上十点到凌晨2点,我要睡了。 在软软的被锦被中安眠,无忧无虑。 [正文:离家] 听到四更天的锣声项起,我迷糊的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换衣服,易容。 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趁大家都睡着了,赶紧动身。天亮了,想走都走不了,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背包,蹑手蹑脚的走出去,一走出院墙,就马上施展我的绝世轻功,忍者似的飞行方式,快速向河边掠去。如果走官道,肯定很快就被抓回来,走水路嘛~~~~~~先在半途下,再乘车向北走,领略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壮观景色。 到了淮河边,桃叶渡口。 “大爷,这船现在就走吗?”这么顺利的就脱身了,简直不敢相信,掩不住心中得意,嘴咧开笑的像个麻花。 “小哥,你这么早的赶去哪儿啊~~现在河面寒气很重啊!”看大爷年纪也才五十岁左右,一脸的憨厚,坐这样人的船最放心了,掌船技术定然不错,安全系数也会很高。 “大爷,我奶奶生病了,我得急着赶回去看她老人家,唉~~~都怪我不孝,没有照顾好奶奶,才害的她老人家~~~~~~~~”低头抽泣几声,“大爷,您的船现在能走吗?我这有银子!”演技应该还过的去吧。 家里的奶奶忽然从梦中惊醒,打了喷嚏,“谁在咒我?”说罢,继续睡。 “小哥,上来吧,我送你,不过你穿的那么单薄可要担心着凉啊,夜里可不比白天啊~~~”船夫大爷一边收绳缆一边推船。 “谢谢大爷,请把我一直送至临州,谢谢大爷了。”我嘴巴很甜,以前在商场上锻炼出来的。 “不用谢,出门在外,都是行个方便嘛~~~我说小哥啊,你奶奶生病,你怎么还笑的这样开心啊~~~”大爷摇着船桨,有些奇怪的问我。我一愣,是啊,现在我的表情和我说的话是有些出入。 “大爷,您有所不知,我很小就被卖入珩舟,做大户人家的书童,今天还是我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回家乡见亲人,心里实在是太激动了,呜呜~~~~我的家乡啊,我的亲人啊~~~~~”说着又假哭起来。 “哎~~小哥别哭了,难怪小哥长的细皮嫩肉的,原来是在大户人家做书童啊。” 登上即将远去的小舟,急匆匆地随波向远方而去,回头望,那重重城楼已渐离渐远,江面寒气蒸腾,天水相连之处,只隐隐约约看到三两棵树影。 离别情绪开始袭来,脉脉此情不能向谁倾诉,紫薇,抱歉,我独自走了。 压下离别之情。 “啊~~~~~哦~~~~~`”激动的对着河面大吼“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我要飞的更高,飞的更高~~~翅膀掠起风暴~~~~挣脱怀抱~~~~~”声音打破了夜色,远寂的天空慢慢浮现红色。 “哈哈哈哈,还是年轻好哇!!~~想当年,我初次跟着父亲撑船,也向小哥这般呢!!~~”看着大爷缅怀过去,我笑了,是啊,年轻真好呢~~!! “大爷,我唱歌给你听吧,是我家乡的民歌呢,小时候娘教我唱的。”我眨眨眼,是我妈妈教我唱的,那时候~~很流行。 “好啊,小哥唱歌,我老头子也跟着和。”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 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 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 我俩的情我俩的爱 在纤绳上荡悠悠荡悠悠 你一步一叩首啊没有别的乞求 只盼拉着我妹妹的手哇 跟你并肩走噢..噢..噢..噢..噢. 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充满激情与青春的声音荡漾在湖面上,歌声中夹杂着苍老的岁月的痕迹的声音,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大爷唱歌很好听呢,把这首歌展现的淋漓尽致啊~!!!”我夸着,的确和的很好。 “哈哈哈哈,还是小哥唱的好,我老啦,哈哈老啦,不行啦,想起我年轻时啊,那才叫好呢!!~~”就这样,一直听着大爷说起过去的岁月,不时的还来首山歌应景,不觉中,迎来了日出。 整个东方先是红彤彤的一片,像是天宫着了火,半边天都燃烧了,湖面跟着也着了火,风吹着波浪,河面上,水的燃烧的,船是燃烧的,桨是燃烧的,鱼儿是燃烧的,我是燃烧的,心也是燃烧的。 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这样美的日出,是大自然赐给我的礼物,惊叹的站起来,幸福的看着天边,太阳羞涩钻出了一个角,惊醒了栖息的白鹭,它们展翅向光明飞去,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说的就是这样的奇景吧? 手挽起河水,金黄金黄的,水从手上又流入河中。 “大爷,您看这河水,像是黄金做成的一样,您说这河底会不会都是黄金啊?”开始发挥我丰富的想象力。 “啊~~~~~”双手放在嘴边,形成一个喇叭的形状,对着太阳大叫。 “啊~~~~好美啊,大爷,你快看,好美啊~~~~我好幸福啊,能见到如此奇景。大爷,快看,天上好红哦,半江瑟瑟半江红。哇!!~~”一个一个的感叹词不停的从我嘴的跳出来,实在是~~~~~~我词穷啊,什么词能形容眼前的美景呢?这就是一幅油画啊,而我也是身在画中。 “哈哈哈哈,小哥,这样的美景我可是看过很多了,但每次看还是那么兴奋啊~~~哈哈哈哈~~~”大爷的笑声将画面的都立体了。 “太阳~~~我爱你~~~~ 天空`~~我爱你~~~~ 河水~~~~我爱你~~~~ 白鹭~~~~我爱你~~~~~~~ 世界~~~~~我爱你~~~~~~ 生命~~~~~我爱你~~~~~~”对着天空嘶喊着心底最深的话语,水波将声音传的很远、很远。 “哈哈哈哈哈哈~~~~~~小哥真的是很特别呢,好,好哇,年轻人就要这个样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哈哈哈哈~~~~~”我的叫声让大爷脸笑开了花,满脸皱褶,此刻看起来,就如同是一朵盛开的鲜花,那般的鲜艳。此时的我当然不会知道,从我出府的那刻起,就有三批不同的人跟在后面,湖面上的歌声也让他们醉心不已,但———是敌?(我好象没得罪过什么人)是友? 等船靠岸时已近傍晚,太阳也转了个优美的弧。 留了一锭银子在船上,纵身一跳,到了岸上,临州的渡口商船很多,可谓千帆竞发,百舸争流。 周围都是民工在扛米袋木料什么的,还有的商船负载过重有纤夫在拉船,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真正拉船的纤夫呢,在前世根本不敢想象,现实中能看到纤夫,虹形大桥上竟然还站满了游客和船夫为他们呐喊助威,我站在码头,也跟着人群为他们呐喊助威。 脸夹被风吹的红扑扑的,脸上的笑几乎就没停过,转头向大爷挥挥手,现在的我感觉就像是回到大学时代,那样的激情澎湃,整个人都被注满了电流般,活力四射。 在外面,没有人认识我,一个人想什么做什么都不用再考虑别人,每个游玩的地方停留的时间都很短暂,不会有人知道我还有这样似疯子的一面。 其实,沉寂了这么多年,我即感到幸福也觉得累,我并不是一个安分的人,我喜欢受到别人的瞩目,喜欢成为众人的焦点,喜欢每个人都围着我转,喜欢主导别人的思想。 但,这些年除了在府里,我一直都是沉默的,即使以水若寒的身份在珩舟城里叱诧风云,但大家都不知道水若寒就是水晗曦。 现在我出来了,即使仍然不能用水晗曦这个名字,但我前世的名字我总可以用吧?在这里没有一个人认识我,我要搅翻整个世界,‘总有一天,我不再做枝上夜莺的哀吟,像沙翁诗中的云雀,我会一翅冲天,让全天下的人都记住我的名字’———水晗曦。 举起手用力的给自己做一个加油的动作,“加油啊!~~”我对自己说。 回首与大爷告别。 “再见,大爷,谢谢你,愿你愉快的度过每一天。” “呵呵,小哥再见,路上小心啊!!~~”淳朴的脸上笑的很真诚。 这里已经是离珩舟城百里之外的临州了,谁都想不到我会走水路吧,估计家里已经翻天了,哈哈。老爹老娘,你们日子过的太舒服了,偶尔也要给你们来个刺激调剂一下生活嘛,感谢我吧,你们的宝贝女儿。 像个快乐的猴子一样,把背包向天空一甩,放肆吧,我的新生活~~!!临州也是个繁华之地,是通往珩舟的要塞,这里是名闻遐迩的虹桥码头区,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名副其实地是一个水陆交通的会合点。 听义兄兆郓说过,临州城内四河流贯,陆路四达,为全国水陆交通中心,商业发达居中原国之首。从这里出发,再走一个月,应该就可以到北悍了。 看看虹形大桥的桥头大街,粗粗一看,人头攒动,杂乱无章;细细一瞧,这些人是不同行业的人,从事着各种活动。 冲到街上东看看西转转,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出珩舟呢,记得我前世十二岁就开始独自在外求学,二十岁时中国的名胜之地,几乎都被我游了个遍了,同学们都称我为背着画板的流浪人简称我浪人,看我现在,多可怜啊,都十五岁了,才出来游玩,被以前的好朋友知道还不笑死,肯定都说:“小水同志转性啦?不出去流浪,改在家里孵小鸡,做月子了。” 想着她们的样子,满脸黑线,我的损友们。 街道上的轱辘声音将临州街道变的热闹起来,有四周的青瓦白墙任凭人们纵情的歌舞和玩耍,像是炫耀临州百姓的安乐与繁荣。街上很多摊贩和游客,货摊上真是什么都有,像剪,刀,杂货之类,还有卖茶水的,看相算命的,更是有很多商客站在桥上指指点点,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 街道两旁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等,街上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等等,还有像我这样满脸兴奋的东张西望的。站在桥上看,咦?木制拱桥?结构很精巧嘛,形式也很优美。 真是个好地方啊,这么繁华的地方不好好玩玩真是对不起自己啊,现在嘛~~~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个客栈洗个澡,再好好的大吃一顿,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生活就是要这样享受呀。 来到一间相当豪华的客栈前,只见店门口还悬挂市招旗帜,写着大大的“临州客栈”四个的字,酒楼中还有狂饮的豪门子弟。 出门就要这样的大酒楼住宿,这样店一般都不会是黑店,经验之谈啊。 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正准备找个靠窗的地方做下来好好的观赏临州的风光呢,却不想被店小二给拦住。 “嗨嗨~~!!你怎么不看地方乱跑啊,这样的地方是你能来的吗?快出去!我们还要做生意呢!”啊?我一懵,还会有人拦我?正觉好笑间,瞥到自己现在所穿的衣服,嗨!为了离家方便,我易容成了一个小书童的模样,这不?人家狗眼看人低呢!!! 懒得理他,斜眼瞟他一眼,使用轻功身法越过他,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在别人看来,我刚刚只是动作很灵活而已,根本看不来使用了功夫。 “哎~~~!你怎么还往里面跑啊,快出去!!”真烦人,我眼睛一瞪,小二马上噤声,我知道我的眼神还是蛮有气势的,从小就跟太上皇爷爷、外公、爹爹看惯各种场面,眼神也练的十分有气势。 当我是户部尚书家大小姐时,就会十分让人不爽,因为见过户部尚书家大小姐的人都知道,她每次出现都会蒙个面纱,有一次有人“不小心”摘掉了她脸上的面纱,只见他脸上画了个超级恐怖的像日本艳妓似的大花脸,下巴抬的特高,从不正眼看人,一般跋扈的人也只是用鼻孔看人,她都是嚣张的用鼻屎看人。 而且眼神让你会感觉她看的人不是人,而是一陀恶心的大便,那表情,其实才像大便呢~~~!!(大家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曾为了不让自己那么快的嫁出去,我也是煞费苦心啊,弄的我都十五岁了,也没人敢到我家来提亲,爹爹和小娘亲也不着急。别家的姑娘十五岁时门槛都踏破几个了。 “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上四个,再来一个汤。”我老道的吩咐着。小二被我的眼神赫住,愣了半响,居然又要开口。我开始不耐烦了,什么酒楼嘛! “客观,您稍等,您点的菜马上就来。”一个老练的声音适时的插了进来。 用你们的票票、留言砸我吧~~~阿门! [正文:临州] 看向来人,应该是这家酒楼管事的,四十来岁的年纪,满脸笑容,笑容里又有着商人特有的精明,单眼皮,很和气的样子。 毕竟还是人家见的多,临州这个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穿成我这样也敢上他们这样的酒楼的,估计这小二还是第一回遇见,但掌事的人看人眼光就不一样了,看我走路的姿势与说话的神态就知道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还不快下去。”掌事的板脸斥了小二一声,转而笑着问我。“客官是第一次来临州吧?”对了,可以问问他临州有哪些好玩的地方嘛。 “掌柜的好眼光,旧闻临州是个宝地,此次特地到临州来游玩,不知贵地有哪些好玩的地方?”我也回他一脸笑容,微笑是拉近人与人之间距离的很好方式。 “呵呵,客官您是问对人了,要说这临州啊,最热闹的莫过于这城隍庙了,这里是临州最繁华地之一,集中了各式人群,每日烧香拜佛之人不段,这里香火鼎盛,许愿甚灵啊!而且临州的一些特色物品这里都有卖!” “是吗?那我还真要去看看了,对了,临州最有名的地方是哪?”一般游玩都会去最有名的地方吧! “最有名的地方嘛,那当要数我们临州第一阁誊魍阁了!” “誊魍阁?”我好象听兆郓大哥说过,这是一个神秘的江湖组织建立的楼,与珩舟城的无名楼,北悍国都城的沧浪楼,西憷国的清坊斋齐名。四个楼都以不同的方式闻名天下。 无名楼(现已改叫楼外楼了,只是现在的我还不知道而已)是以豪华的建设闻名,超高的消费另人望而却步; 誊魍阁是以其神秘而闻名,据说誊魍阁建立已有百年,至今还没人知道其主人是谁,而且它似乎还不归皇室管辖,可见背后人的势力之大。如果说无名楼是心灵的归宿,那么誊魍阁就是人间的地狱般的天堂,进入里面的人数江湖人士较多,不管在外面有多大的仇恨,只要是在誊魍阁里,就必须放下一切,不许闹事,出了誊魍阁,你杀的天翻地覆都没关系。所以誊魍阁也是江湖中的大恶人的避难所,里面随便找一个小斯,都有可能是曾经叱诧风云的高手,或是某个国家通缉的要犯。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沧浪楼是以其恢弘的气势闻名,北方建筑与南方建筑不同,显的大气磅礴;只是听兆郓大哥说起就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了。 清坊斋则是以它的文化而名动天下,听人说,清坊斋的首任主人是当年的天下第一才子奚惟赂,能进清坊斋的也无一不是名动天下的大才子,天下才子也都以能进清坊斋为傲。 “客官也听说过誊魍阁?”看着掌柜微笑的脸,竟察觉不出他的情绪。 “是啊,它的名气天下间没听过的人也很少吧?”我笑着反问,说话间,另一位店小二已经帮我倒好茶水,并送上糕点。 “呵呵,那里可不是客官能去的地方啊,我建议公子还是去别的地方游玩吧,临州好玩的地方有很多呢!!~~”掌柜神秘的眼神让好奇起来,以前只是在小说和电视中见识过所谓的江湖组织,没想到我可以离江湖这么近。 心已经动起来,既然到了临州,不去这里最有名的地方岂不是白来?再说面那里不是高手如云,但却不能闹事的吗?那就是说里面很安全喽?恩,决定了,一定要去见识见识,谁也不会拿我这小孩怎么样吧,我的自创轻功外公说在江湖上也难有人追的上呢,如果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我逃还不行吗? “谢谢掌柜的。”我礼貌的告诉他,我知道了。掌柜的也明白我的意思。 “那客官慢用,我就不打扰了。”各式精美的食物都端了上来,看的胃口大开,又可以尝到不同的口味的美食了,珩舟的美食几乎都被我尝遍了。 “掌柜的,再帮我准备一间安静的上房。”我吩咐。 “好的,客官您慢用!”说罢,便下去了。 心底盘算,什么时候去誊魍阁逛逛呢?一路向北游荡,一路玩到北悍,见识不同的人文景观。游遍天下美景,吃尽天下美食可我一直以来的伟大理想呢。 临州,我的第一站。誊魍阁,我的首游之地。 好,明天休息好之后,就去那里看看,那个人称地狱般的天堂。 吃完饭,先预付了两天房钱,不打算在此地多逗留,这离珩舟还是蛮近的,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可不想马上被老爹逮回去。 由给我倒茶水的店小二领我到一个较幽静的房间,房间很干净清爽,设施也很好,打开窗,视野开阔,将临州称的虹桥大街尽收眼底。 临州与珩舟不同的是:珩舟作为中原国的都城,贵族官员很多,是达官贵人的天下;而临州是商人的天下,虽然中原国不比西憷国是以商业为主,但临州以微见资本主义萌芽。 两城的风景也不一样,虽然都是江南,但临州稍稍偏北,风俗及建筑都略有北方的豪情。 而珩舟就完全是江南风景的细致,生活安逸的有些萎靡。没有这里明显的浓厚的商业气息。可以说临州是中原国的经济命脉所在地吧。 “小二,麻烦你帮我准备水,我要沐浴。浴桶重新准备,要别人不曾用过的。”礼貌的吩咐小二,却见小二有些受宠若惊。我有洁癖,前世就有的。已经习惯店小二的眼神。不止见过一次了,在珩舟就常会见到,习惯了,因为来这里消费的人应该都不会对店小二也这么礼貌的吧。 “好的客官,您稍等。”脱掉靴子,换上客栈里准备的布鞋,看看自己的脚,真是幸运,这个世界没有裹脚的变态思想。 放下背包,往床上一躺,说起来,从昨日四更到现在,精神都是在一种亢奋的形态下,还没有好好的放松休息过呢!!~~今晚一定要好好的睡一觉,安慰自己的神经。 很快店小二就准备好了沐浴用的水,浴桶一看就知道是新的。 “客官,水准备好了!!~~” “谢谢,给,这是你的小费,辛苦了。请帮我在门外守着,我沐浴时不要有任何的打扰,明白吗?”看着小二惊喜的接过小费,一脸憨厚的样子,脸红红的,我不禁好笑。 “谢谢客官,谢谢客官。我一定不让任何人来打扰您。” 关上门,沐浴,水温刚刚好,滴几滴特地带出来的精油。屋内马上溢满香气。 乐呵呵的唱着“我爱洗澡,洗澡好好”。不知道爹爹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呢,紫薇~~~~我给紫薇做的暗号,她看见了吗?我已经习惯了你们在身边,但如果你们跟不上我的‘脚步’的话,我自己同样会独立的活的很好哦,不依靠任何人。 不过,我相信你们的实力,也知道你们的努力。不过可要尽快赶上来啊,我不会久等的呀,最讨厌的莫过于等人了,我可是没耐心呢,对任何人都没耐心。 舒服的将头靠在桶上,感受着水的温度,没有紫薇的按摩,真的是有点不舒服呢,怎么办呢?四小婢,我可能离不开你们呢~~ 可是~~~这世上是没有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了的,不能放任我的独立啊,不然你们会再次孤独的。 我承诺过呢,永远需要你们,永远都是我的朋友。 闭上眼,没有想到就这样轻易离别,心又添新愁,就像芭蕉卷曲丁香打结重重。 未来未知的世界精彩着呢,怎能让你们迟缓我的脚步? [正文:番外 水朝沦] 我是水朝沦,有一妻,一夫人及三房小妾,但她们都不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既姓水,又不姓水。因为我不是那个女人的亲生儿子。很小时,我就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女人从来不抱我,从来都不对我笑,对我只是像对待陌生人那样的冷漠。 直到那一次,父亲带着一个美丽的女人走了,再也没回来。我成了那个女人发泄的对象时,我才知道,我只是她抱回来的一个争宠的工具而已,她以为只要为那个男人生了儿子,那个男人就会留下来,留下来爱她,所以她将自己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送走,换了我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孽种。 那时,我七岁。 我很感谢那个女人让我知道了真相,这样我就不会再去奢求,以为自己只要努力、乖巧、懂事就能得到他们的关注,他们的爱,现在我知道他们并不是我父亲和母亲。但我还是努力,不为了别人,为了自己。 我几乎成了所有人眼中完美的少爷,一天比一天越发的完美。 十八岁那年,我成了中原国最年轻的状元,我很高兴,那晚,我回房之后喝了很多酒,我庆幸终于摆脱了那个没有一丝温度的“家”,“家”,这个字是多么讽刺,在别人眼里,我是天之骄子,有个温柔大方的母亲,有着众多美人的芳心,甚至,虏获了当朝天奇王爷的女儿紫歌郡主的芳心,可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 都没有意义,那什么对我来说才有意义呢? 我不知道,原来的一切努力只是为了远离那个女人,远离那个冰冷的像个坟墓一样的地方。 现在我做到了,我现在已经是长满丰羽,可以自由的高飞,可是,我往哪飞呢? 忽然就茫然了,原来这么多年的努力,还是一点意义都没有,我还是困在别人身下,即使我已经官居高位。 二十三岁那年,我奉圣旨娶了紫歌郡主。 紫歌郡主,那美的一身骄傲的女孩。那样骄傲的女孩,却求皇上下旨强嫁于我。 我无动于衷。 对我来说,娶谁都是一样的,我没异议。 可外面却传言说,我有个青梅竹马的情人,为了她,我要求皇上将她和紫歌郡主同时进门。我嗤笑,心里觉得无比的荒唐。可是,我无所谓,不管外面怎么说我都无所谓。 我怎么会爱那个女人的女儿呢?是的,那是她的女儿,她送走多年,却又找回的女儿,竟也爱上了我,我一点也不意外,从别人看我的眼神中,我就知道我的外表有多么俊逸。 那个女人要求我同时娶她们进门,不能委屈她的女儿,她的女儿叫翠翠。 我以为这个要求,那个骄傲的郡主是不会答应的,可我还是错估了我的魅力,紫歌郡主答应了,尽管天奇王爷不同意。 紫歌郡主的确是个不错的女人,这一点我不否认,可她不知道的是,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强加给我的东西,就像是我无法选择的命运。 礼堂上,看着一片红色,我如同一个局外人般,讽刺的拜堂。 除了成亲当晚,我就再也没有去过紫歌园,去紫歌郡主那里,我清楚,以她那样骄傲的个性是不会把她所受的委屈告诉天奇王爷,那个威震中原国的男人。而在整个府中,除了我,也没有任何人能让她受委屈了,也包括那个女人,不,应该说那个老女人了,她老了。 不久之后,我就听说,她生了一个女儿,我的女儿,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怔了一下,我已经做父亲了吗? 可我还是没有一丝的感觉,好像那个不是我的女儿。我已经习惯了孤独,家人,妻子,孩子对我来说同样没有一丝意义,对我有意义的恐怕就只有我不断膨胀的权利,几天后,那个老女人的女儿也生了,是一个儿子。对着别人的恭喜,我笑着接受,其实心里冷如冰块。 有人问我:贵公子不知取了什么名字啊? 我随口就说了句:叫清胥吧。 厌恶的看了一眼那个肉球,真的很丑,他给我的感觉只有一个,那就是丑。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她的周岁庆生会上,是天奇王爷给她办的抓周仪式,场面很大,我知道,那是做给我看的,也是做给别人看的。为了表现他对紫歌郡主的重视,让我不要太过分的冷落紫歌郡主。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那个可爱的小东西。刚见到她,只是觉得长的很精致,就像是一个精致的玩具。她还在紫歌郡主的怀里睡觉,睡的那么安稳,那么香,感觉幸福的让我都有点嫉妒,我不禁想去逗弄她,可我不会那么做,因为我相信,我只是一时的冲动,可即使是一时的冲动也让我意外,这是我第一次心里起了波澜,往后的时间里,都在为这个小东西起波澜。 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么小的身子里,藏的却是我一生都在追求的宝藏。 她睁开眼的那一刻,光华流转,竟另仪式厅里所有的人都黯然失色,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在她的身上,那般的神奇。 她几乎从睁开眼的那刻起就在笑,被岳父抱在怀里,还是笑的那么欢,要知道,天奇王爷不仅是个王爷,还是掌管天下兵马的大元帅,戎马一生,威震天下,即便是我站在他身边,也能感受到那迫人的压力,一般人站在他面前都是头都抬不起来的。而那个小东西居然敢~~~~~扯天奇王爷的胡子,一点都不害怕他,更另人意外的是,在外人面前鲜少笑的天奇王爷会开怀大笑,小东西也“咯咯,咯咯”的笑开,瞬时,我的心仿佛被什么塞满一样,一直以来那颗空荡荡的心,奇异的有了丝丝暖意,第一次有了活着真好的幸福感,我的女儿。 当天奇王爷,我现在该称岳父了,他大笑着让那个小东西叫他外公时,我微讽,这么小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说话。 平常我都不会把自己心里想的东西表达出来的,那天我忍不住的也想引起那小东西的注意,将自己想说的给说了出来。想想觉得的好笑,那样小的婴儿怎么可能听懂我说的话。 可当我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时,却不可思议的看见那个小东西投来的眼神,先是面无表情的打量我,接着我读到了她眼里微微惊艳的意思,那估计是我的幻觉,才一周岁的小东西怎么可能会有美丑之分呢?我愕然,不动声色的任她打量,我就知道,这么小的东西是不会说话的。 可接下来她的表现却另所有人惊讶,或许她自己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只见她明亮如星辰的眼睛对我眨了眨,之后绽出一脸的笑容,笑意里有恶作剧的意思,恍惚间,她又像是挑衅似的看了我一眼,转头对着岳父甜甜的叫了声“外公~~~”那声音让人暖到的骨子里。 心里微有些酸,我嫉妒岳父,恨不得她叫的那声不是外公,而是“爹爹”,想着小东西也这样粘粘的叫我“爹爹”的样子,我心里暖意更浓,她就是我水朝沦的女儿———水晗曦。 我兴味的看着她,可真是有趣呢,他知道我是她爹吗?她现在什么都不懂吧?那么我现在就开始弥补她,应该还来的及。 她也看着我,眼睛扑闪扑闪的,毫不回避。 “曦儿,这是你爹,叫声爹。”岳父的声音响起,我期待的看着她,想听到从她嘴里发出的那声“爹”。 “外公,爹是什么东西啊,能吃吗?”曦儿稚嫩天真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巨石砸在了我的胸口,别人关注的都是她这么就会讲话,我虽然也惊诧,但我更痛的是她讲出来的内容,她还不知道爹的意思吗?是啊,她怎么会知道,这是她自出生以来,我第一次看到她呢。 她说:“父亲是什么呀?怎么没人和我说过,是不是玩具呀?” 她说:“我好像没见过你,以后你陪我玩吧!” 我的心如撕裂般,我以为它是不懂的痛的,或者说它习惯了痛,没想到此时还会撕痛。 不过不要紧,曦儿,从今天开始,我就会让你知道爹是什么,我会用我的所有来守护这份暖,这份唯一能填满我心中空虚的暖;也是从这一刻起,我不在是孤单的一个人,不在是对什么都毫无知觉,什么对我都毫无意义的水朝沦,我终于也有了自己想要的、想要保护的、唯一想要珍惜的、唯一的家人、我最重要的人———曦儿。 为了见到她,我开始频繁的出入紫歌园,在紫歌园里过夜,她似乎高兴这一切的转变,很快便接受了我,不再排斥我,也会奶声奶气的叫我爹爹,还记得曦儿第一次叫我爹爹时,心里面涨满的满足感,那就是幸福吧,就这样看着曦儿长大,我就觉得无比的幸福,守侯她,就是我活着的意义,就是我这一世的使命。 曦儿很调皮,也很聪明,或许根本就不能用聪明来形容曦儿,我常常觉得曦儿是上天赐给我的宝物。 曦儿学什么都有着惊人的天赋,也对什么都有兴趣,在我身上不断吸收着我所知道的知识,每当我看到曦儿看着我时,眼里流露出来的崇拜的眼神,我就会觉得自己无比的高大,心底无比的满足,这是我追逐的权利和金钱换不来的。 我喜欢抱着曦儿,那温软的小身子,可以融化一切冰封的记忆。 曦儿对谁都热情,她就像是一个发光的火焰,将身边的人心里都熔的暖暖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开始想独占曦儿的笑容,想让那片阳光只属于我一个人,这样的想法让我恐惧,因为我知道这样会伤害到曦儿,我怎么能伤害我最爱的人,我的女儿———曦儿。 我害怕这样温暖有一天又会从我身上剥离,会成为联姻的对象,毕竟曦儿还有另一个身份:晗曦郡主。于是,我同意了曦儿与皇太孙的姻亲,我想这样我就可以永远见到我的曦儿了,可嫉妒有时就像魔鬼,折磨着我。 清胥,总是跟在曦儿后面,甩都甩不掉的跟屁虫。 我嫉妒他。我在保护曦儿,曦儿在保护他,我不明白为什么曦儿对清胥那般的不一样,我所知道的清胥是个傻子;可我错了,我的曦儿果然是仙子转世,可以把傻子变成天才。 我总是冷眼在旁看着这一切。 曦儿两岁:“你干什么啊,老是跟着我,爬开啦,脏兮兮的。”清胥傻笑。 “我警告你哦,你再拿你那脏兮兮的手碰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你滚开啦~~~~啊爱服了油,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清胥傻笑。 曦儿三岁:“清胥~~~~你走开啦,这是我的床,你不要上来啦,啊~~~你竟敢弄脏我的床,你们把清胥抱走啦~~~,”终于走了,清净了。 清胥,哭了一夜。曦儿心软,清胥和曦儿同床睡眠。 曦儿四岁:“清胥,来叫声姐姐来听听,你叫我姐姐我或许一高兴就抱你一下哦~~!看着我的嘴巴,跟着我发音,姐姐,来,看好了哦,姐姐。叫声看看。叫姐姐~~~~。” “姐姐~~~~姐姐~~~姐姐~~~~”清胥开心的说出了他的第一句话之后,傻笑。 “哇哦,清胥会说话了,清胥会说话了,清胥叫我姐姐了,清胥叫我姐姐喽~~~!”搂着清胥想将他抱起,结果双双滚倒在地,曦儿对着清胥的小脸猛亲。清胥傻笑。 曦儿五岁:“清胥,看好了,这是下珠,梁的上面叫上珠,一颗下珠表示一,一颗上珠表示五,~~~~~~~~不要看我啦~~~气死我了!!~~看这里,算盘、算盘,看着我手指的这里~~,晕死了,你懂了没有啦~~~!!!” 清胥点头。 曦儿:“真的吗?啊~~~太好了,‘波啊’亲一个,清胥真的是太棒了,真的很聪明呢。” 清胥开心的傻笑,回亲曦儿。 曦儿六岁:“清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晗曦,要叫我姐姐,听到没有啦,叫姐姐。” 清胥:“晗曦~~~!!”傻笑。 “姐姐,叫姐姐。” “晗曦~~~”两只小手拉开清胥的脸,再揉揉,亲一下。 “算了算了,对牛弹琴,晗曦就晗曦吧,反正我也只是比你大九天而已。” 曦儿七岁:“丝高爱!!~~~清胥,我的宝贝儿~~~你简直就是个天才啊,神童,我总算见识到什么叫神童了,就是你这样的啊~~~” 清胥:“呵呵,晗曦~~~”傻笑。 “恩波啊,亲一个,清胥~~~~你实在是太厉害了,你真的只是七岁的小孩吗?你简直就是个旷世奇才啊~~~~竟然把我教你的全部学会并且融会贯通,你还是人吗?厉害,厉害!!~~” 清胥:“晗曦~~~我真的很聪明吗?” 曦儿:“当然啦~~~我家的清胥是天下间最聪明的人了。” 清胥:“恩,晗曦说清胥聪明清胥就一定聪明。”一脸信任。 曦儿八岁:“爹爹,我想请爹爹帮个忙。” “什么忙啊?曦儿说说看。” “爹爹,我想让清胥拜帝师颔虞为师,你想想办法吗!!~~” “好!!~~”我惊,帝师颔虞么? “哇~~!!太好了,我就知道爹爹最疼曦儿了,爹爹是天下间最好的爹爹~~~亲一下,哇~~~爹爹好香啊~~” 曦儿,我的曦儿,你是我的女儿啊!!~~ 票票飞来~~~`留言多多~~~`` [正文:阳光少年] 水迹清晰可见,寒意渐渐回笼,河边花草发出阵阵的清香,在渐暖的天气中竞相开放着。楼前倚望烟波,雾霭转暖,初夏轻暑回归天地,宝扇重寻明月影。夜星璀璨,伸手欲摘一颗,又那样高不可攀。 吟吟笑开,走回屋内,找到了啊,射手座,自由到无束的星座。只有在夜深时,才稍觉前世已远。 誊魍阁,明天我就要来光顾你了,等着啊~~~~今晚我睡一觉先,花花草草们,晚安。 睡熟的我不知道,在我床前,有个人就这样凝视了我一夜。 伸个懒腰,睁开眼。 美丽的世界啊!!~~洗脸,刷牙,扎个马尾。 “客官,您早餐要吃些什么?”热情的店小二乐颠颠的问我。 “给我来碗燕窝人仙汤、随杏仁茶,再来一个蒸菊花饼、蝴蝶卷。”我随意的点了些,早餐我一般都无所谓,但晚饭是很能吃。 吃完早餐,拎起背包就往外冲。今天恢复了贵公子的扮相,早上小二还愣了下,差点没认出来。 “哇~!临州的阳光真是明媚,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啊。”深呼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空,准备向我的冒险旅程第一站誊魍阁出发。 “一靠要~~~~(日语:出发的意思。平日里火影看多了,见谅啊~~~)”朝着目标前进,路上还是东张张西望望,记得曾看过一涂。 不管了,直着走吧,不知道时再问人,记得前世时妈妈曾说过:“路就在嘴巴下面。” 风儿细细,柳絮纷纷飞落。 正是江南好风景,可惜~~~誊魍阁这个地方实在太难找了,见一位玄衣少年迎面走来就快步走上前去。 “打扰了,请问誊魍阁怎么走?”我问。近看他,好一个耀眼的少年,星眼剑眉,英姿飒爽。 “誊魍阁?你要去誊魍阁吗?”他好看的眉微微皱了皱,目光将我全身装束扫了个遍之后,诧异的问。 “是啊,请问往哪边走?”我继续问,他的口气让我很疑惑,我去誊魍阁有哪里不对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很正常啊。 “你去誊魍阁有什么事吗?那里可不是你适合去的地方啊~~”阳光少年一脸严肃的劝说。 我疑惑,不适合我去?是看我的样子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吗?我承认165的身高使我看起来的确有点年幼,可连妓院我都逛过了,那里最多也就是武林人士多了点,应该没什么危险吧,不过心里还是感激他的,对一个陌生人的善意劝说。  “呵呵,谢谢你,不过去誊魍阁有点事,请问那里怎么走?”我耐心的再问一遍。 “哦~~~就在那里啦~~”他刚说完,我就拔腿朝誊魍阁奔去。 “哎~~~你等等~~”没想到他会忽然叫我,我紧急刹车。 “恩?你叫我有什么事情吗?”我用手指指自己,确定他是在叫我。“那里不是你能去的地方,如果你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最好不要去那种地方。”说完又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翻,继续说:“那里龙蛇混杂,女孩子最好不要去。”听完他的话我一愣,女扮男装这么多年,我自认还是很有经验的,怎么可,能会被这个看起来不是很老练的少年一眼参破呢?他见我愣住,脸忽然红了,然后有些结巴的说: “你看起来太明显啦,一看就知道是女人。”说完眼睛还瞟了瞟我的胸部。 我双手一把捂住胸前,头上立时感觉多了三条黑线。 两年前,身体就开始进入发育期,胸部发育的很好,在加上一些宫廷的补充雌激素的秘方,胸部就越发的突丰满出,虽说平时都是用裹胸带将胸部裹住,可是在家里时都会摘下裹胸带的,晚上睡觉更是只着一件宽松的睡衣而已,人的身体都是在晚上成长,所以~~~~~~我今天还用了两个裹胸带呢,心里估摸着人家或许看不出来,可没想到~~~~~其实只要我走路时稍微含一下胸,也就不会看的这么明显的,但我已经习惯了昂首挺胸的走路姿势。 “你~~~”我也面红耳赤。你说就说,也没必要对着人家这里看啊。 “你不要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的那个地方真的不适合你去。”他被我的眼神也瞅的有些慌乱,看着他的样子,我笑了出来,忽然间也不是那么羞涩了,觉得他还蛮可爱的,这么就容易就脸红。 “呵呵~~”我轻笑,“你怎么知道那个地方不适合我去,你去过誊魍阁吗?”我好奇他的身份,看他的衣着及气质也不似普通人家的孩子,但誊魍阁也不是一般人想去就能去的。 “我~~~~”他用手抓抓头,被我笑的有些窘迫,很快又恢复过来,露出一脸灿烂的笑。 “你干嘛要去那种地方啊,那里一点都不好玩,你刚来临州吧?我知道临州有哪些地方好玩,要不你去比的地方逛逛!”阳光少年转移话题,接着又热情的建议我。 “可是~~~我只想去誊魍阁啊~~~~”我无奈的看着他。 “这样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那里比誊魍阁好玩多了,要不要去?”我心里想,临州人都是这么热情的么? “比誊魍阁还好玩的地方?我听说誊魍阁是临州最有名的地方了,你不会骗我吧?”如阳光般闪耀的他,会不会是个人口贩子啊?我满脸狐疑,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上。 “我当然不会骗你,临州城这么大,好地方多的是,你要以为只有誊魍阁好玩的话那你可就错了。”连说话都充满青春的活力。 “谢谢你,但我去誊魍阁有点事情,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路怎么走了吗?”既然我计划好要去誊魍阁就不会中途改变路线。 “那里不是你该去的。”他沉着脸仍然重复着这句话,我为他的执着感动,但我依旧不会改变要去看誊魍阁的初衷。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可不觉得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哦~~我认为没有什么地方是什么人该去的什么人不该去的,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而且~~~越是自己没见过的没尝试过的才越有尝试的意义呀,如果每天都只是重复同样的东西,那生活不是太无聊了吗?生活就是要有新的东西来填充,才会变的精彩,不是吗?不管是痛苦的悲伤的,还是快乐的高兴的,对我来说,只要我过的每一分钟都是充满着新奇充满着奥秘,那么就是有意义的,就是适合我的。”我向他说我对生活的诠释。 “是吗?你的话好像让我也学到了什么。”看他的神情由原来的想要劝我,改成现在的领悟,我不由眯眼微笑了。 “没什么啦,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哪怕是一个再平常普通的人,只要你用心去解读,你也能从他们身上学到你身上所没有的东西,生活中的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活的意义和使命呢!” “意义?使命?”他低头沉思。 “看,誊魍阁就在那边。”随着他手指的地方望去,一个黑色的高大的建筑矗立在不远处。 “谢谢,很高兴认识你,再见!”向他挥挥手,我迈步向誊魍阁的方向跑去。 恩`~~~?这就是传言中和无名楼齐名的誊魍阁? 我满脸冷汗的看着眼前叫作誊魍阁的地方,和想象中的也差别太大了吧,这样子也能和无名楼齐名吗?不是这里是个销金窝吗,是个地狱的天堂吗?难道~~~就这副德行? [正文:誊魍阁] 薄薄春寒无声息的侵入这座楼阁,拂晓阴云惨淡像是荒凉的暮秋,忽然,一群乌鹊被生人惊起,向西飞去。 看着眼前这比废墟还要凌乱,比坟场还要阴森的灰蒙景象,庭院深深毫无人影,漫漫空寂一片。~~~~`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啊,~~~~一陀巨大的疙瘩一样的建筑,怎么看都像是放大了无数倍的~~~~高级垃圾处理场,华丽的楼台竟然如此幽静凄冷,被我久久站立的泥土反而变的充满暖意。目测它,有四层楼那样的高度,入口处的青石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誊魍阁”三个横幅大字,一气呵成,字陷的很深,似乎是有人直接用某种兵器在青石上写的,字苍劲有力,可见写字之人功力深不可测,从字上看主人的性格也是潇洒的极度有特点,暗自佩服誊魍阁的主人,阴暗的气息加上柳絮飞舞如虚无缥缈的梦境。 头顶明明是艳阳高照,阳光似吝啬的不愿对誊魍阁施舍一点光芒,而眼前的建筑仿佛已经习惯了没有阳光的生活。是设计者故意将这里设计的如此昏暗和颓废,还是自然界的一种我还不知道奥秘?真是想不通啊,看到此景,我惟有感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会不会是有人搞恶作剧啊?这样的地方怎么也不能让我把它和无名楼联想在一起啊? 突然看见那边有个在扫地的老人,伛偻的背,吃力的拿着一个大扫帚,认真的打扫,一身灰不溜秋的衣衫,显的非常的破烂,看不见脸,拿扫帚的手苍老的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花,整个画面十分的诡异,他蓦地抬头,咧嘴对我一笑,眼光凛冽如电般穿过我的胸口,使我整个人都一震,脑袋嗡嗡作响,回神之后才发现,衣衫凉透。 真不是个简单的地方,甩甩头,驱赶这种不能控制的阴凉感。 淡净的天空依然像一片澄碧的琉璃,张望四周,寂静无尘,在这样一个繁华喧闹的临州城中,誊魍阁孤单的有些突兀。 朱门掩映,传出低低弹奏小秦筝的乐声,古台飞燕踩碎繁花,不觉间让人想起多少别恨离情。 寻声而入,入眼是一个巨大的阎王雕像,面部异常凶恶,再往里看,是一条很灰暗的一人窄道,挤身其间,乐声九曲回肠,就像香炉里烧断的小小篆香,弹琴的人此时的青黛定是紧紧蹙敛,任凭温煦的春风也吹不展娥眉,音律飘过,留下无数的愁字。 两边的墙壁是巨大的青石直直的竖立而下,如同一条天然的屏障,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向上看,青石直耸而上,像是两条交集的直线,形成一个屋棚,青石上雕刻了许多图案,由于光线过暗,看的不是十分清楚,不过,光是触摸线条,就能够感受到它的气势。 滕魍阁的整个格局设计的十分巧妙,从外部看,就如是临州厌倦抛弃的漠地,但内部却像是美人浑然大梦中的蓬莱仙境。 彩色屏风画着淡烟笼罩流水,挡在我的面前,万般无奈,我把精美的帘幕掀起,膛目,阁内景色如溪水染过,观望这白玉铺成的人间,素白澄洁。 继续向里走,豁然开朗,犹如走进了一个大型剧场,面积十分广阔,剧场成阁楼式,从椭圆形剧场向上看,共有三层,从楼上依稀还能听见一些嬉戏热闹的嬉笑声,楼阁颜色以棕色和灰色为主,大理石地板磨的十分光亮,呈暗黑色,反射着楼阁上红色的灯光,暗昧不清,会让你感觉触摸到了人类心里最深层的欲望,所摆设的物品也都是以石器为主,石桌,石凳,都打磨的光滑可鉴。 场内人头涌动,各色人物都聚集在这里,觥筹交错,开怀痛饮美酒,纵情狂歌。 几个粉衣的妙龄少女穿梭其间,坦胸露乳,修长的双腿勾的我眼花缭乱,手中托着黄金制的酒杯,杯里美酒渐空,嘴里还发出“咯咯”的暧昧的笑声,庸懒无比,像是随时准备着进行最原始的冲动,清醒之人看来,如残花之前对酒,不忍触目。 似乎还有几个十六、七岁的清秀少年也穿梭在人群之中,衣着单薄,腿部和肩部也都裸露在外,娇媚动人,看到此情形,不由想到一首关于娈童的诗: 娈童娇丽质,践童复超瑕。 羽帐晨香满,珠帘夕漏赊; 翠被含鸳色,雕床镂象牙。 妙年同小史,姝貌比朝霞; 袖裁连壁锦,床织细种花。 揽裤轻红尘,回头双鬓斜; 懒眼时含笑,玉手乍攀花。 怀情非后钓,密爱似前车, 定使燕姬妒,弥令郑女嗟。他们大概也是供人狎玩的娈童吧。 里面男人,女人;瘦子,胖子;高个,矮个;老的,少的;面部的表情都有点像饥渴的禽兽;再仔细观察,也不全是如此,也有一些人表情冷硬,冷眼看着场内的一切,像是功名利禄一事无成般的失意。但像我这样,睁大个亮晶晶的大眼,贼有兴趣盯着里面的人并露出讶异及好玩神色的人,还真是难找,似乎我的到来一下子就吸住了一些人的眼球,那赤裸裸的眼神让我寒毛一粟,打了个冷战。看我的人中,既有妖娆的老女人,也有恶心巴拉的老男人。 这是离人间遥远的清冷的月宫,即使美人美酒都可以一起喝光,却择不到一丝珍贵。 忽略众人眼中的异样的神采,装着十分老练的选择了一个角落坐下。一个漂亮的姑娘轻轻的端来一壶酒,顺便抛来一个消魂的媚眼,像是蔷薇伸着长枝故意钩着行人般,牵着衣襟期待倾吐话语;我也轻佻的对美人勾了勾嘴角,倒一杯酒,酒香浓烈甘醇,光是闻就觉得醉人不已,拿起酒杯用嘴轻抿了一下,唇齿留香,好酒。 从酒杯里抬头,身边竟已聚集了好几个人,一片幽暗。 我莫不出声,仿佛不曾看见他们,继续悠然自得的品尝手中的美酒。 这时,一只柔若无骨的纤长细手按住我的杯延,长长的指甲划的杯中美酒轻颤。 “这位公子怎么独自坐在这样的角落里喝酒呢?要不要奴家陪你?”柔柔的嗓音略带沙哑,听的很消魂,我想任何一血气方刚的少年都经不起这种诱惑吧,可惜对我无效。 “谢谢美人姐姐,可是我怕会被别的男人嫉妒的眼神给杀死啊。”我笑着拒绝。 “呵呵,公子可真会说话。来奴家敬你一杯~~”说罢,将我手里的酒喝干,又倒了一杯递到我唇边,眼睛媚的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我盯着酒杯,并不喝杯中的美酒。 “公子怎么不喝呀,难道嫌弃奴家服侍的不好么?”对着我撒娇,声音让人的骨头都酥了。 我是想喝啊,可是这酒杯已经被你用过了,我不敢喝呀。我心里想 这时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抢过美人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啧啧嘴,连呼好酒,笑的张狂。 忽而又转头对我扫视,视线让我的鸡皮疙瘩掉一地,好像我就是毡板上的肉,随时会是他的下酒菜。 我任他打量,坦然的回看他。 他微怔,表情像是怀疑自己看错了,接着,那表情又告诉我,他把我也当娈童了,我相当郁闷。 我神色不改,单手挑起美人的下巴,熟练的对她调笑。 “有美人相伴怎么会不好呢?只是这里闲杂之人太多,使我无法与美人姐姐‘深入’了解啊~~!”话一出口,我就发觉四周的人又是一愣,分不清我是男是女了,听我说话的方式分明就是个情场老手,可看我的样子~~~男不男女不女。 “呵呵,公子你真坏~~~!”美人娇笑。 “我坏吗?”轻笑间,手伸到她屁股那捏了一下,力道刚好,感觉美人一震,笑的更媚。 “公子,奴家带你到房间里喝酒可好?”吐气如兰,勾的人心儿“砰砰”乱跳,不是我的心跳。 [正文:初露头角] 美人娇笑连连,捏住我的手,被她的红酥手牵着起身,其实我是被这些围观的人有些不自在,同时也想看看楼上究竟是怎样的风景,还有进誊魍搁时听到的乐声,为什么在我进内厅之后就嘎然而止。 刚起步要走,无奈竟被两个恶心扒拉的男人拦住。 “哎~~~,小美人要去哪里啊?”语调阴阳怪气的,眼睛分不清是看我还是身边的美人。 “我们要去哪里还要跟阁下说一声吗?”我也语气不善的回问。 “哎哟~~~脸色不要这么差嘛~~,既然来了誊魍阁,好歹也要陪大爷我喝一杯吧?”说着就要伸手摸我的脸,我身体一侧,躲开了那只肮脏的长毛手,他见我躲开,更是发出“呷呷”怪笑声。 “阁下请自重!”我脸色阴沉。 “嘁~~~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来玩的?既然你来了就好好的陪大爷玩玩吧?呷呷~~~”语闭,掏出随身携带的扇子,“啪”的一声打开,还自以为潇洒的扇了扇,四周的人也都笑开,不怀好意。 “哎呀秦公子~~~,人家是第一次来这里玩,你就不要这样子嘛~~”美人出来打着圆场,贴身到所谓的秦公子身上,白嫩的玉手在秦公子身上打圈。 “哈哈~~,还是小美人懂事。”手伸进美人的衣服里揉捏“可是,我今天想要的可不是你哦~~~。”说着,眼睛死死的盯牢我,像是要扒光我的衣服,这人估计姓禽名兽。 我被他这赤裸的眼神看的寒毛一颤,好想吐。 “听你这话~~~敢情你今天想要的是我喽?”我皮笑肉不笑的问他。 “呷呷~~,果然是懂情趣的~~~呷呷~~”那意思就是说,要的就是你。 “就怕你到时候~~~没命要本公子!”我口气缓慢,忽而表情一凛,冷冷的说到。 “呷呷呷呷~~,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要大爷的命。”话落,伸手变爪掏我肩窝。 我脚下轻轻一滑就躲了过去,接着左脚尖一垫,身体一转就离了他几米之远。 众人大惊,还没看清我移动,人就闪去好几米。 “呷呷~~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不过~~”禽公子弓步向前,招式犀利,直逼我心窝,很快便近我身前,我不慌不忙的飞身一跃,身体呈猫头鹰睡觉状,脚倒挂在木梁上,好笑的看着众人愕然的寻找我的身影,当看到我竟是倒挂于梁上,脚并不是钩住木梁,而是脚下没有任何着力之处,只是全凭内力吸住梁木时,全部睁大了瞳孔,包括原来只是在一边看好戏的人都暗呼: “好功夫!” 哼~~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是病猫啦?我心里有点得意。 “喂~~!我在这呢~~禽兽同志~~你连我的衣角都碰不到,还敢想其它有的没的,你难不难为情啊?”我好笑的开口,禽兽同志脸涨的通红。 “你、你~~~~”他也有些张口结舌。 “你什么啊?是不是想说本公子英俊潇洒、气宇不凡、武功盖世,你望尘莫及啊?”我调侃。 “小子,看你身法也不是无名之辈,不知你师承何人?”表情也似原来的轻视,开始变的郑重。 “我师傅的大名~~~~说出来吓死你,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挂在梁上,双手闲闲的抱在胸前,俯视着众人。 “谁?”看他急切的想知道的样子,使我禁不住的想耍耍他。 “我就不告诉你~~”我装着调皮的样子,还对他吐了吐舌头,一副初生牛犊的样子。 “你~~~哼!躲在上面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你就下来和大爷较量。”他气急之后竟想用激将法激我下来,可惜我不是三岁毛孩,怎会吃这一套。 “就怕我下来之后你还是沾不到我的衣角啊!”我凉凉的讽刺。说完之后,头依旧朝下,脚吸在木梁上,然后真的在木梁上走了几步,作势就要这样倒着走下来。 众人看到如此情形之后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要知道,光是用脚吸住木梁倒挂于梁下就要深厚的内力,而我不仅如此,还能和众人说话,做鬼脸,现在居然还倒着走,这是何等的厉害,江湖上还没有一人可以如此,现在居然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身上看到。 “江湖中什么时候出了如此厉害的人物。”众人心里想。 很满意的看着众人呆住的神色,要知道,十年来我只练就成了这个功夫,是我得意之作呢,主要就是对内力的修炼和控制;心里正有些得意的我,也没注意到,一双深邃的眼睛一直在暗处注视着我,嘴角的笑容让人读不懂想不透。  这时,秦公子身边的大汉突然爆起,嘴里大喝:“我李庄来会会你。”说罢身体呈大鹏展翅状向上一跃,空中拔剑急速向我刺来,我脚尖迅速旋转,身子一崴与地面平行,双手轻划,如欲飞的蝴蝶,内力缓缓变形在体外形成无形的翅膀,飘然而下,落地之后又飞速向后退三步,嘴里大骂:“好不要脸的家伙,居然突然出招。” “小子,在江湖中,可没有人在攻击你之前会知你一声的,如果你没有本事随时都会丧命。”自称李庄的大汉见一在招攻我不成,恼羞成怒,在空中挽了剑花,借剑花之力身体下倾,以泰山压顶之势再次攻来,招招夺命,可怜我只有躲避的份,没有还手的余地,我除了轻功鲜有敌手之外,其他的都是三脚猫。 “哼!你一个前辈欺负我这个后生晚辈,真不知羞,江湖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我要是你早就跳到黄浦江里自杀了,还在这里现世,难不难为情?跳黄浦江还能喂喂鱼积点功德,争取来世再投个好胎,你叫那禽兽公子看看,你的存在不仅熏臭整个江湖,连花花草草都被你熏的减寿,你活着简直就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对不起江湖对不起中原国,对不起广大的辛勤的劳动人民啊~!”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危机,我不仅不觉得的紧张,还挺兴奋,刚好可以试试我的轻功已经到何种境界,和段玉的凌波微步相比不知哪个更厉害。 轻松的避开他凌厉的招式,嘴里还不咸不淡的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比武之人最忌躁,先用言语攻击他,使他发怒,再从心理上打压他,别人又不知道我只会轻功的,就这样不还手他都碰不到我的衣角,几个回合下来,他定会心浮气躁。 “小子去死~~!”李庄果然中计,出招毫不留情,但招式比刚刚的要凌乱。禽兽公子见此景也霍然从我背后攻来,前后夹攻,我虽然还能避开,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悠闲,凝神认真对待,身影如蝴蝶穿花,轻盈若舞。 “你们俩还要不要在江湖上混啊,两人年龄加起来都超过我爷爷了,还以多欺少,以大欺小,啧啧啧!真是好意思哦~~!”脚下丝毫不敢懈怠,嘴上却还是凉凉讽刺。 旁观之人看来就是一个年幼的清俊少年,神态悠然的在戏耍李庄及禽兽公子。 李秦二人见久攻无效,忽然变招,禽兽封住我的腿部动作,李庄的剑直指我心脏配合默契。 可惜我已将轻功运控自如,内力运作,聚与背部,释放成巨大的隐形的翅膀,翅膀一拍,整个人向上飞去,抱臂,优雅的翘着二郎腿,停留在空中。 再观众人反应,无一不是瞳孔紧缩。我自然不知道,在旁观者眼中,我刚刚的样子就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忽然从上空提起,然后停留在空中,十分诡异。 拍拍用内力汇集的隐形翅膀,飞至三楼,心里想,我这样会不会太招摇啦?得想个办法化解这个局面。 忽然瞥见三楼的一个眼熟的身影,不就是上午我问路的那个阳光少年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誊魍阁?而且还是在三楼,记得义兄兆郓说过,能登誊魍阁二楼的人都是三国中有名的富豪,三楼除了楼主更是只有三国中身份地位十分显赫的人才能去,这个少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管那么多,反正他应该可以解决眼前的危机,在众人吃惊的眼神的洗礼下,飞身向他,在他身边如花般落地,亲昵的套住他的胳膊,声音甜甜,埋怨的开口: “哥哥,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很长时间了,还差点被人欺负呢!”看着阳光少年,对他眨眨眼睛,手也轻轻在他胳膊上轻捏,意思是告诉他,‘拜托,配合一下啦!’ 阳光少年也很聪明,瞬间就理解了我的意思,无奈的有食指点点我的头,转头面向秦李二人说:“不知舍弟什么地方冒犯了二位?”语气森然。 我暗赞阳光少年的反应能力及演戏的功夫,竟装的跟真的一样。票票飞来~~~`多多留言啦~~~`` [正文:稔鸣] 我不知道阳光少年具体是什么身份,但看众人的反应我知道他定不简单,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毕竟初入江湖,还是不要给自己树敌才好,再说刚刚也没让秦李二人讨到什么好去,但经过他们的这一闹,早上的好心情几乎被破坏殆尽,拉拉阳光少年的衣袖。 “哥,不要管他们了,我肚子饿了。”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晌午,适才内力使用过多,导致有点累,需要吃点食物来补充能量。 “好,你想吃点什么?”转头面对我又是一副阳光般的脸,不似刚才的冷峻。 “什么都好啦,将这里的特色菜都来一份吧。”阳光少年吩咐下去之后就带我进了一个房间,房间的布置非常简单干净舒适,与外面奢靡的景象相比,这里尤其显的温馨,没想到誊魍阁的“包厢”是这个样子,真是与众不同,我以为应该更加奢华才对。 “谢谢你的帮忙,我叫黄寒西,你叫什么名字?”找一个舒适的位子坐下。 “不用谢,我叫玄稔鸣,你叫我稔鸣就好。”他的名字真有个性,姓氏也很少见。 “稔鸣?”我细细的念着这个名字,向他伸出手,“稔鸣,很高兴认识你。”稔鸣看着我伸出的手一脸茫然。 “握手啦,因为我们很有缘。” “有缘?怎么说?”稔鸣不解的问。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而我们一天就能遇到两次,你说这样的缘份是不是很少见呢?” “哈哈,这样的说法倒是有趣,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依我看哪,前世我们都没做别的事,净回眸了,才换来今天与你的相识啊。”稔鸣说这话时很认真。 “稔鸣,你也相信缘分吗?”我笑着问稔鸣,很少有男孩子相信缘份的。  “当然啦,所以我们如果不做朋友真是太浪费这种难得的缘分,佛都不会原谅呢。”稔鸣听我解释后,伸出结实干净的手,握住我手的刹那,一股热流沿着他的手心传入我的全身,瞬间整个房间也温暖了。 “哈哈哈哈”我们相视一笑。 往酒杯中倒如稀世好酒,举起杯,豪迈的说:“来~~为我们的缘分,干杯!” 稔鸣也学着我的样子,举起杯:“好!为缘分,干杯!”双双喝完杯中的酒,再相视一眼,哈哈大笑,两颗年轻的心就这样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黄寒西,认识你我也很高兴,来,为今天的相识,干杯!”好小子,真会活学活用啊。 “哈哈,叫黄寒西多生疏,你就直接叫我寒西好了,我也称你稔鸣可好?”玄稔鸣叫着很拗口,还是直呼其名比较有年轻人的个性。 “寒西吗?好,痛快,不过这酒比较烈,寒西还是少喝点好。”稔鸣有些担心的看着我一杯接着一杯,一点也不含糊。 “呵呵,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酒桌上岂有巾帼须眉之分,寒西今天就算是喝醉,也觉得痛快!”说话间,侍者已经将饭菜端了上来,满桌的美味,不似无名楼的玉盘珍馐而是具有农家风味的山肤水豢,很有"白菜青盐糙米饭,瓦壶天水菊花茶"的味道。 “好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好一句‘巾帼不让须眉’,哈哈,就为寒西你的文采,我敬你。干!”稔鸣听言也痛快的喝了起来。 “干!”我的酒量也不小哦,可别小看我。我心里补一句。佳肴陆续都呈上了桌子。 “好丰盛哦。”看着满桌的农家菜,食欲大开。这些吃惯了山珍海味,这样的农家菜还真是头次吃到,虽然不是多么精美的肴馔,但也香飘四溢。 “你喜欢就好。”稔鸣笑眼看着我惊诧的样子。 “当然喜欢了,光是看着都觉得很好吃呢,很有家的味道。我要开动喽!”双手合十,做个祈祷的动作,拿起筷子,挑了离我最近的一道土菜尝了下,满口的原汁原味。 “好好吃哦!你也尝一个。”夸张的表情让人一看就知道眼前的食物有多么美味,会忍不住也要来尝尝。顺便给他也夹了一个,他吃到嘴里后也做出十分享受的表情,认真的说:“恩,真的很好吃呢!”说罢,展颜而笑,如同冬日里的春天。 “这誊魍阁的主人真的是一个会享受生活的人,居然挖了一批这样的厨子,平时吃多了八珍玉食的人,偶尔到这里来尝尝这样的农家小炒也别有一番滋味呢。”我赞叹,誊魍阁的确是别具风格。 “是吗?我跟你的想法一样哦!你要办的事情办完了吗?”稔鸣听我说起誊魍阁主人,就悄悄转移了话题。 “啊?呵呵,办好了。”对他的问题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倏地想起上午随口跟他说是来誊魍阁办事的,没想到他还记得,对于自己的小谎言感觉到不好意思。稔鸣听我说办好了,微微笑一下,一点也没察觉出我在撒谎的样子。 对着美食风卷残云,本来被破坏的心情在美食的调节中又恢复了。 “稔鸣,二楼是做什么的啊?”忽地想起,誊魍阁还没仔细看过呢。 “二楼?你想看看吗?吃完饭休息一下我带你去。” “哇!太好了,对了稔鸣,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呀,我怎么没见到你?”稔鸣是什么时候进了誊魍搁我怎么没看见啊?难道誊魍阁还有其他入口?就算有其他入口应该也只有誊魍阁内部的重要人物才知道啊,稔鸣又怎么会知道呢?还是他进来的时候我没注意到? “你忙着打架,哪里会注意到我啊?”稔鸣说的自然。 “这样啊,呵呵,不好意思,让你看到我如此野蛮的一面,其实我也不想打架的的啦,是那个叫禽兽的太过份了嘛。” “禽兽?”稔鸣不解。 “就是那个秦公子嘛,我看他就是姓禽名兽。”我可爱的皱皱鼻子说。 “哈哈,禽兽公子要是听见你这句话估计要气死了。” “切~~还说我,你不也叫他禽兽嘛!” “我有吗?哈哈。”相互之间又默契的笑起来,房间充满着快乐的因子。 “我发现你刚刚看秦李二人的眼神真是凌厉呢,没想到你还这样男人的一面。”适才他在帮我解围时,与现在的他真的有天渊之别。 “你说的是这样吗?”说罢,摆出一副恐怖的脸孔,接着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你竟然能收放自如?强人!”我向他伸出大拇指,表示厉害。 “平常面对很多人就需要扮演不同的自己,说起来我大多时候都是那个样子的,变脸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弄不清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青春的面容忽然有了一些不符他年龄的暗淡。 “生活本来就是有很多无奈,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两类事情,一种是自己喜欢做的事,一种就是自己必须要做的事,不可能每件事都是自己喜欢做的,即使这样我也觉得你是个幸运的人呢。”看他眼睛倏地亮了起来,我知道他又恢复了乐观的心态,因为积极的面对每一天就是他的个性他的闪光点吧。 “我很幸运?” “是啊,至少你有栖身之地,你想想那些没有家的人,你不幸运吗?至少你四肢健全,你想想那些残疾的人你不觉得你很幸运吗?”我反问他,让他自己去思考。 “听你这样说,我的确是很幸运呢。”稔鸣脸上的暗淡全部释然。 “当然了,而你更幸运的是:你认识了我,一个被上帝眷顾的宠儿。”我骄傲且自恋的说。我的确是上帝的宠儿,生下来就有着许多别人一生都在追求的东西。 “所以,你也是上帝的宠儿。”凝视稔鸣的眼睛,说出我的结论,认识了我,你就离幸福很近。 每个人都是幸福的人,上帝赐予你生命,就是让你来感受这世间的百态,虽然也会有痛苦的时候,也有无奈的时候,但正因为品尝过这些滋味,你的人生才完整,才更懂得快乐的珍贵,更懂得珍惜你所拥有的幸福;如果你现在正在遭受不幸,你也不要绝望,请乐观的拼搏,要知道:夜再黑,总有天亮的时候。 各位看官表客气,让票票和留言砸的更猛烈些吧~~```! [正文:和朋友的一段话] 风儿将落英吹碎一地,月儿也悄悄钻出来,偷看凡尘的精彩。 痛,好痛,艰难的睁开眼睛,怎么这么黑,现在不是晌午吗,这里是哪里?低头发现自己的衣服也被换过了。再凝神看,原来是在临州客栈里,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一点也记不起来,第一次喝的这么醉,还是在一个刚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面前,即使是这样,我还是觉得很开心,稔鸣跟我真的投缘,这样同一年龄段的又谈的来的朋友很少呢。 今天究竟喝了多少酒,头竟然会这样痛,嘴巴也渴的要命。想起身去喝水,无奈头一阵眩晕,闭上眼,缓和欲裂的疼痛。 再次睁开眼,竟发现满杯的水就在我嘴边,轻抿杯里的水,拿水杯的人拿了一个软软的抱枕放在我背后,手稳稳的扶着我,好让我可以更舒服的坐起来,喝过水之后,嘴巴很润,嗓子也不是那么哑了。 抬眼看手的主人,一张秀丽的面容进入我的眼帘,美丽的脸上明显有着担心和还没过去的怒气。 我坐正,扯出一个讨好的笑,“紫薇~~,才一天没见我发现你又长漂亮了哎。”看来是看到我留给她们的暗号,本打算就这样一个人去闯荡江湖的,但,想到我的承诺,永远需要她们,永远的朋友,怎能弃她们独自旅行?我会寂寞,她们也会寂寞吧。 紫薇还是面无表情,还在气我独自溜出来,我说了要带她走的。 “紫薇~~我不是给你们留暗号了嘛,你看看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沉着一张脸,会变成老太婆的啦。”我捏捏紫薇粉嫩的脸蛋,紫薇被我逗的终于笑了,说: “晗曦大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声不响的就走我么很担心啊,府里现在都翻天了,你没看到老爷找不到你时的样子,脸色阴沉,吓坏了好多人。还有夫人也担心的要命。你~~~”紫薇的话让我很内疚,我的出走会另家里有这么大的反应,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一直知道他们爱我疼我,对我保护的无微不至,从小就没有离开过他们的身边,连珩舟城都没出过,这次真的将他们担心坏了吧,大家都不知道的是,旅行也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习惯四处流浪漂泊,但家,永远都会是我最终的归宿,我就像是一只向往蓝天的风筝,不管飞的多高多远,那根线永远都会是我最后的目的地。爹爹、小娘亲,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任性。我心里说。 “你在怀疑我的实力吗?”打断紫薇的絮叨斜眼看着紫薇。 “晗曦大人,我们只是担心你。”紫薇把头瞥过一边,有些难过的说。 “你们要相信我,我比谁都热爱自己的生命,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我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我陈述。 “可、可是,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啊,晗曦大人!”艰难的吼出这句压抑的话,紫薇强忍着要掉下的眼泪,抖动肩膀。 “你们不是来了吗?傻瓜!”拉住紫薇的手,“你们是我的左右手,不管去哪也是不能丢下的啊?”你们还是我的朋友啊,关心我的朋友。 “真的吗?”紫薇看我,想从我眼中得到答案,我用眼睛坚定的告诉她,是真的,当然是真的。 “怎么没看到金锁她们?”可以想象,待会儿她们三见到之后是什么样子。 “小燕子去练功了,金锁和晴儿在外面,要她们进来吗?” “不,不用了,还是叫她们去休息吧。”我连忙说。她们进来后还得了,我~~~还没想完,金锁已经寒着一张晚娘面孔进来了,而晴儿一看到我就扑过来,眼泪哗哗流,嘴里还喊着“晗曦大人,您是准备丢下我们了吗?,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呜~~”我就这样僵着身子任晴儿的眼泪鼻涕往我身上擦。 “晗曦大人还真是为奴婢们着想,让我们去休息!!”金锁的声音感觉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通常,只要金锁自称奴婢了,那么她就是真的生气了。 “金,金锁~~~”我汗。 “晗曦大人叫奴婢是有什么吩咐吗?”脸色阴霾且冷酷。金锁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乎,总是酷酷的冷冷的,说话也尖刻,但这只是她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四个人中最脆弱的人其实就是她,因为太在乎所以表现的不在乎。 “金锁,你不相信我吗?我说过会永远的需要你们就不会离开你们。即使会有暂时的分离。”金锁,你对外界的不信任还是这么深吗?我深深的看进金锁的内心深处。 “~~~”金锁将头瞥向一边,不看我,眼眶难以掩饰的红了。抬手拍拍晴儿,头还是很痛,揉揉太阳穴,“醒酒汤!”金锁的声音有不符合她年龄的苍老,抬头见金锁端着一碗清汤递在我面前,眼睛还是别扭的不看我,但我知道她已经释然。 开心的接过金锁递来的醒酒汤,‘咕咚咕咚’就喝下去,喝完之后用衣袖擦擦嘴巴,灿烂的笑开。 “哇~金锁熬的汤就是好喝啊,我就知道金锁最疼我了。” “晗曦大人的意思是,我熬的汤就不好喝了?”紫薇擦干眼泪后吃味的说。 “没有啦,你们熬的汤各有千秋,都是我的最爱啦,你们都是我的最爱。哈哈。”我笑着,背上却还在冒冷汗,还有一个呢,那个粗中有细,遇到烦闷及痛苦的事情就会自虐般练功的小燕子,看似大大咧咧,却极度敏感。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见窗外夜色笼罩,我转头问紫薇。 “晗曦大人,已经戌时了。洗澡水已经准备好,晗曦大人要沐浴吗?”紫薇细心的帮我掖好被子,虽已是柳絮粉飞的季节,但临州近北,夜里还是寒气很重的。 (【戌时】黄昏,又名日夕、日暮、日晚等: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将黑未黑。天地昏黄,万物朦胧,故称黄昏。[北京时间19时至21时])。 “呵呵,还是紫薇好,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用烦,紫薇都会为我安排的很周到呢!金锁,晴儿,你们也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积累足够的精神去玩呢!”都已经这么晚,她们还没睡,只是为了等我醒来;心像是被揪住了,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心疼,这几个比我打不了几岁的女孩子,过早的表现出不符合她们年龄的成熟。 金锁还是老样子,酷着一张脸,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出口,看了我一眼之后,一声不发的走出去。“晗曦大人,我和金锁去休息,晗曦大人要是有什么事叫我们一声。”晴儿擦擦眼泪,鼻头微红。 “紫薇在这呢,能有什么事?你们要好好休息哦,不许留下黑眼圈,知道吗?”我笑着对晴儿眨眨眼睛。晴儿应声后也跟在金锁后面,退了出去。 抬眼看窗外,小燕子一定还在钻牛角尖吧,不过我相信她很快就会想通的,我并没有丢下你们,你们不是已经找到我了吗? “晗曦大人是在担心小燕子吗?”紫薇随我的视线也向窗外看去,窗外的夜色如墨水染过,黑的冰凉。见我不语,紫薇又说道“其实我们都知道小姐一定会给我们留消息的,可是小姐的心太飘忽了,常让我们琢磨不透。”紫薇声音轻的像是夜莺的呢喃。 “怎么会?我的心最易懂的,就像是春天的花朵,希望整个世界的五彩斑斓。”目光柔柔的倾在紫薇脸上,宛如冬日里的阳光。 “晗曦大人,水凉了,我再去加点热水。”紫薇垂下眼敛,低声说着。 “好,加完热水后,你也去休息吧,夜已经这么深了。”我的声音也是风细细如纱丝。紫薇闻言退下,我轻声说:“谢谢!”音量微弱的让我都以为是错觉。 头倚在床杆上叹了口气,此刻,心理觉得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比任何时候都了解自己,不知是不是酒还未醒。我看似对生活对未来的充满了热情,让每一个时辰都不虚度,脸上永远都笑的清澈笑的明朗; 而事实上,我是个极度冷漠的一个人,对周围的一切总是冷眼旁观,仿佛自己只是一个观众一个局外人,在前世,除了对家人,还没有真正的在乎过什么,或者说对什么都不曾留恋过。 记得心理学的老师给我们的每个人都做过一个测验,其中有一个问题是:如果你买了一件衣服你却穿不了,但又很喜欢它,你会怎么处置它。我的回答是:穿不了我不会买。 老是说:这是测试,是假如。 扔掉。我当时回答的很干脆,因为它只是一件衣服,对它的喜爱能有多久呢?很快就会有新款出来代替它,何况还是自己不能穿的。 老师强调说:你很喜欢这件衣服。 我当时莫名的看着他对着我强调: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扔掉呢?”老师不解,我也不解,不过是一个测试而已,有必要问的这么细吗?还只问我一个人。 “因为我的行囊里除了几件内衣和必备的物品外,放不下别的东西,尤其是用不着的东西。”我回答,记得当时的测试结果是,我是个看似多情实则冷漠的人。 我很纳闷,我哪里冷漠了,我怀疑这个答案。 后来又从朋友嘴里说出我是一个冷漠的人,我仍旧不解。再后来又有人跟我说:我从来没见过比你还要冷漠的人。我更纳闷,我到底哪里冷漠了,朋友回答我说:你对身边每个人都好,从没见过比你还好相处的人,你关心你身边的每个朋友,可事实上,你从来没有真正的将我们放在心上过,只要你离开就再也记不起来你还有一群朋友。 我没有啊。我辩解。我不是常给你们发短信么?我笑着反问。 看,就是这个笑。朋友说。风清云淡,仿佛没有任何事可以羁绊你,我时常在想,有什么东西和什么人会使你留恋呢?能使你留恋的东西一定很特别。 呵呵,说的我像是看破尘世的出家人一样,我只是一届凡肤俗子而已。还记得我是这样回答她的。 你有想要的东西么?朋友又问。 想要的东西么?有啊,我想要的爸爸妈妈我的亲人朋友永远身体健康,平安幸福。我笑着,真诚的回答。 朋友猛翻白眼,竖起大拇指说:你真是强人。那物质上你想要什么呢? 物质上么?我歪头思索。很多呢。 是吗?朋友怀疑的问。 是啊,我想要一台只属于我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晕!朋友又做晕状。还有呢? 还有~~~我想要一座房子,房产证上要写上我的名字,我还想要一辆车子,也是属于我的。我一脸向往。 现实点啊老大。朋友敲我的头。我没觉得不现实啊,而事实上我后来也曾拥有过不是吗?只是到最后又全部都失去了。 寒,如果你去旅行,这些东西是不是又要被你尘封起来,几千年之后才被会你记起来?朋友打趣。 不会啊,有了车之后旅行就更加方便了,房子是我疲惫后的最终目的地,我怎么会忘记它们呢?眼笑的眯成一条缝。 我以为你天生就是浪人呢,从不留恋任何东西,任何人。朋友最后说。 如果从不曾得到过,就谈不上什么失去,也就不会有失去时的痛苦,因为不想被伤害,所以将自己保护的很牢,不想付出任何感情,可是这样又会很寂寞,继而在离开时就收回所以的感情,只保留曾经的那份美好。 吃饭要吃八分饱,喝酒要喝七分醉,感情只有五分真。 [正文:梦里知多少]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常常会有莫名的悲伤,为什么感情会那么复杂呢?倚身于水中,手不觉的在水中打圈,看着花瓣贴在肌肤上,水中散发着香气,看花开花落也会有难以解释的伤感,清水洗净凝脂,将头埋入水中,水缓缓没过嘴巴,鼻子,眼睛,头发,感受死亡的窒息,只有在临近死亡时,才能深刻的体会到对生命的需求,自虐般,让肺部再也无法撑住一秒中,咧开嘴,‘咯咯’笑的黑暗更加黑暗。 水已经冰凉,夜风从窗外钻进房间,亲吻比樱花还娇艳的恫体,冷的一颤,却克制住哆嗦的欲望,任它风干,捻起丝滑的睡衣围在身上,打开窗户,张开双臂,闭上眼睛,仰起下巴,与夜融为一体,青丝随风舞动像是随时会挣脱而去,深呼吸,空气也是凉的醉人,睁开眼,纵身一跳,坐到窗沿上,抬头茫然的看星星点点,笑的如婴儿般纯净,泪水却打湿了所有隐藏在夜色后的悲凉。 我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流泪,每一次流泪,我都会问自己,为什么?没有答案,只是眼泪止不住的流,一直流,这样的眼泪最没有意义,贱的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它,可、可是,它既然流出来了也总得有个理由啊,做任何事情都要有个理由呀,或许~~是想念大海了吧,即使是小小的眼泪,它也会向往大海吧,呵呵~~这样的想法真是好笑,我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来,好幼稚啊,还有这么可笑的事情,呵呵~~越是笑,眼泪就流的越多,笑声撕碎了一切寂静,眼前一片扭曲。 身体靠在窗栏上,头也倚着,心中是空的,很空很空,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愿去想懒的去想,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 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 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 往往有缘没有份 谁把谁真的当真 谁为谁心疼 谁是唯一谁的人 伤痕累累的天真的灵魂 早已不承认还有什么神 美丽的人生 善良的人 心痛心酸心事太微不足道 来来往往的你我遇到 相识不如相望淡淡一笑 忘忧草忘了就好 梦里知多少 某天涯海角 某个小岛 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拥抱 轻轻河畔草 静静等天荒地老。 歌声不知怎的就唱了出来,我怎么还能把十五年前的歌唱的如此清楚,平常清脆如铮的声音,此时竟哼唱的破碎沙哑,到后来哽咽的已经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可还是在唱,一直唱,连什么时候睡着也不知道。 好难受,头好痛,隐约间,看见一抹明媚的阳光,耀眼的让我睁不开眼去看,那是谁?是谁?清楚点,再看清楚点啊,用力的拨开困住我的迷雾,却徒劳无功,恩?谁拍我的肩膀?回头,这样干净的眼神,骤然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我怔住,想伸手去抓住,竟使不出一丝的力气,我着急的向前的跑,脚怎么这么重,明明拼命的在跑,为什么还是在原地。是谁?你是谁? 惆怅的看着他对我笑,一如春风。 寒,我要结婚了。语调缓慢,有掩饰不住的幸福。 结婚?哦,恭喜你啊。另一个声音响起,先是一愣,再错愕登大了眼睛,接着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努力镇定的说, 寒,你没别的要问吗?比如,为什么?比如,和谁?好听的声音又响起,如古老的敲响的回荡的馨,在期待着什么。 问啊,问啊,我分明听见女孩心中有这样的渴望。 呵呵,你希望我问吗?女孩嘴里说出的却是这样一句,明明在笑,脸僵硬的抽搐。 我说——我要结婚了,我要结婚了,你听明白了吗?男子像是在压抑火山一样的怒火,强调着,紧捏住瓷杯的手指,泛出苍白。 听明白了,你强调这个有意思吗?女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你想说的不是这个,你快说啊,你告诉他啊,你告诉他你不明白,明明是那么爱他的,我看的干着急,想冲过去问女孩为什么要这样说,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啊! 我是手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给缚住,挣脱不开,心急的不可抑制的痛了起来。 呵呵~~~寒,你一直是这样呢,把自己保护的滴水不漏,我以为自己会是你的意外,看来我太高估自己了,也低估了你冰山一样寒冷的心。男子的脸越渐清楚,猛然近身眼前,脑袋轰然炸开,煞白一片。辰,竟是辰。 希望你们白头到老,百年好合。不受控制的话从嘴里跳出,怎么会?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不是这个。快改啊,快改口啊,心中呼喊。 却看到女孩离开座位。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微笑的说出这句话之后,昂着下巴,睁大眼,像是止住要流出的眼泪,挺着腰杆笔直的走出咖啡厅。辰凝望着女孩的背影,眼眶红的暴出血丝,握拳的手颤抖着,青筋条条绽出。我,哭的撕心裂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明明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局? 哭的喘不过气来,不停的咳嗽,一直咳嗽,像是要将体内的五脏六腑都震出来,喉咙因承受不住这样剧烈的震动也变的破碎不堪,头愈加的眩晕,脑中尽是嗡嗡的声音,天旋地转,难以继续思考,猛烈的咳嗽,肺一阵痉挛,口中一甜,一口鲜红的血‘哇’一声吐了出来,趴在床沿边,一条湿润的毛巾擦拭我嘴角的血,泪眼模糊的看着帮我擦血的人。 “紫薇?你怎么会在我房间?怎么没去睡觉?”喉咙发出破碎的声音。怎么了?我的声音怎么会这样?我茫然的抬头用眼神询问紫薇,却见紫薇、晴儿满脸泪水担忧的看着我,小燕子、金锁则是眼眶通红,充满血丝,小燕子也来了吗?我就知道,她一定就会想通的,不论我做什么想什么,从没反对过,只要是我做都认为是对的。 “你们这是怎么了?”我不解,“怎么都没有去睡觉呢?你们怎么都哭了,是谁欺负你们了么?没关系,告诉我,我帮你们出气。”我笑着说,却发现自己嘴里有一股腥味,手一抹,鲜血殷红叫为之樱花失色。低头一看,地上也一滩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我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想刚刚那一番震动,原来不是梦么? “没有什么事,晗曦大人。”是金锁低沉的声音,还带有微微的颤抖。小燕子和紫薇都不语,只是急促的呼吸泄漏了他们此时的情绪,晴儿还在哭,抱着我哭。 “晗曦大人没有中毒。”晴儿埋在我肩窝的脸抬起来,对着金锁和紫薇说。 “那怎么会突然吐血?晗曦大人的身体我也检查了,没有任何异状。”金锁和紫薇对视。 我淡淡一笑,“我没事啦,让你们这样着急真是很不好意思。”我垂下眼帘,不想泄露自己丝毫的脆弱。 “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好意思?晗曦大人。”金锁的音量突然拔高,有些尖锐。 我愕然的抬头,看着她。 “让我们照顾很不好意思吗?”金锁一字一顿的说,咬牙切齿,眼睛一瞬不眨的锁住我。 “呵呵,怎么会?怎么会不好意思呢?我们是朋友啊,朋友照顾你是应该的,我们是朋友,朋友,是一辈子的~”我尽量用轻快的语调的说,可到最后,声音也止不住的轻颤,有些哽咽。 是我太懂的残忍吧,对自己残忍,对朋友也残忍,谁把谁真的当真,谁为谁心疼?谁是唯一谁的谁?鱼离开水会死去,鸟离开天空会失去自由,我们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呢?谁要一辈子依赖谁呢?可我们是人啊,因为是人,因为我们有感情,所以我们需要被别人需要,人是要依靠的是要被人需要的,人既然来到这世上总需要有理由啊,我需要谁?谁需要我?白茫茫的路上只有我一个人吗? 仰头看紫薇、看金锁、看晴儿、看一直都不语的小燕子,金色的阳光洒在她们,染的青春美丽的脸圣洁的温暖。 我怎么会是一个人呢?呵呵~~我笑的很开心,我一直都不是一个人,我有我自己爱的人,有爱我的人,我也有我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我的朋友,我家人啊! 她们不是一直都在我身边啊,脑中不断的闪现朋友们的影子,有章,有周,很多同学,有咖拉,有龙马,还有~~~有兆郓,海棠熏,有黄煜,还有清胥,爹爹,小娘亲,外公,脑海又浮起爸爸妈妈眯眼笑着的脸,还记得小时候一直将我我扛在肩上的爷爷,邻居们都笑着跟我说: 寒子,长大一定要好好孝顺爷爷啊!爷爷笑时眼睛也是眯着的,发出‘呵呵’的笑声,沧桑的幸福,简单的幸福。还有眼前的四位朋友,一股热流瞬间流过我的四肢百骸,充满了能量,像是脱胎换骨般的再次重生,世界是如此美丽,生命是如此奇妙啊,总是在寻觅幸福,其实幸福已经在我们身边。 眼睛看到的世界一片明亮,我笑了,幸福的笑了,很幸福。所有的夜晚,所有的心灵,有月光相伴,就不会孤单。我想到这句话。 票票飞来~~~`留言多多~~~``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番外:我的理想] 我姓潇,名叫焉紫,是她帮我取的名字,她说呢称小燕子,叫起来很亲切。 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了,好像是乞丐,常被大乞丐欺负,但我的力气似乎出奇的大,常打我的大乞丐被我一拳下去就打落了牙,被路过的一个天神般的男人看到,就把我带走了,我不记得为什么跟他走,只记得他问我,你愿意跟我走吗?看着高大如天神的他,以为是神仙来救我了。 跟我走就不会挨饿。天神说。 就这样,我被带到了一个有很多和我同龄人的地方,这一年我五岁。 后来那天神再也没有来过,只由一个武功很厉害的人训练,他们叫我99号,于是我知道99号就是我,每天,我都要接受各种不同的训练,有好多次,我差点死了,可我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因为我不懂什么叫死亡。不知过了多少天,原本很多的人只剩下不多的几个人,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见了,只是机械的接受一天比一天更加残酷的训练,后来他们叫我9号。 后来我才知道,九号是我的幸运数字,它给我带了一生的幸运。九号,也是她的幸运数字。 对他们教我的东西,我学的很快,几乎没什么能难到我的,我不知道为什么练,练的又是什么,日日夜夜的训练,从没有觉得苦,只要赢,只要赢了就有鸡腿,我一直认为我活着就是为了那根鸡腿。训练我的人看我眼神很满意,我知道,我要吃的东西越来越多了,长的也越来越高,终于有一天我将其他几个同龄的孩子全部打倒,然后,我就被带到一个地方,那里已经有三个人,和我差不多大,不过我感觉我比她们强多了,是要打败她们吗? 我并不认为打败她们很简单,这是一种本能,就像是在丛林里时遇到的狼,很危险,她们看我眼神也一样,充满戒备。 带我们的男人并没有叫我们撕杀,而是将我们带到一个天堂般美丽的地方,然后就看见了她,我们的主人——晗曦大人。 在墙角站立,经过这么多年的训练,我从来不多说一句话,听从命令才能有鸡腿。 男人也不说话,只是眼睛看着一个地方,曹男人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坐在草地上幸福的吃莲蓬,高贵无比。两只眼睛笑的弯弯的,说不出的幸福,四周的阳光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所有人的眼神也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她是天上的童子吗?她一定是仙童吧,要不怎样的笑容能使阳光也失色呢?怔忪的呆看着,只要这样看着她就感到很幸福。她穿着一双华贵的紫色鞋子,之所以注意到她的鞋子是因为她的鞋子正在滴水。 但她一点都不介意,小脚丫一摇一晃。 看到那个人了吧,九号。男人忽然开口。坐在那里的人就是晗曦郡主,中原国的公主,总有一天会成为太子妃的高贵人物,你们要把你们的全部奉献给她。 全部?其中一个女孩轻声自语。 是的,全部,这的我的也是你们的义务和命运,今天你们的名字就由她来赐予,只为那个人而活着。失神的听着男人说着,全部么?我愿意。 第一次见她,简直就像是膜拜神一样。为了她,我愿意变的强大,比谁都强大。 突然,她站起身,仍掉手中已经吃完的莲蓬,笑着朝池塘跑去,有四个人,一直在她身边守护着她,眼看就要掉入池塘了,她还在向前冲,像是不知道前面有个池塘,第一次我的心揪起来,紧张,男人的身子一动未动。 我以为她就要掉入水中,我想另外三人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我们都错了,她并没有掉入池塘,而是还在继续跑,仿佛她脚下踩的不是水而是平地,除了她脚下荡开的涟漪和被水溅湿的鞋子,我倏地膛大眼瞳,男人包括其他三人都膛大了双目,浑身一震,只有我,只有我没有震惊,原来她真的是仙童,除了仙童还有什么人可以在水面上行走自如呢?且一点都看不出她使用内力。接着她朝一个泛着露水的莲蓬走去,小手轻轻摘下,拿着莲蓬骄傲的举起来,转身对着岸上的众人挥手,站立在水面上一点也没向下沉,水纹从她站立的地方一波波的晕开。 笑颜美的风华绝代。 她就是你们今后的主人,你们要用你们的尊严,你们的生命,你们的一切来保护她。男人的声音又响起。一股强烈的感觉充斥着我,是力量的不足,这点力量怎么保护她,这个神一样的存在? 回去后,我拼了命的练功,日夜不停的练,一次又一次的晕倒在地上,醒来之后,吃点东西继续练,不够,还不够,太弱了,还是太弱了。我既期待着再次去拜见她,又怕自己的力量太弱,无法去保护她,我的神,保护我的神。 几天之后,我被带到一个老人那里,由那个老人单独指导我练功,鸡腿再也不是我的全部,我的心里全都被她所占据。老人的功夫已化臻境。疯狂着吸收着他教我的一切,每天重复的练功,打坐,打坐,练功,废寝忘食。不知道另外三女孩怎么样,但我一定要比她们强,比所有人都强。 时间过的既慢又快,两年后,男人过来接我,老人点了下头就转身走进屋里。我和男人走了,和那三个女孩再次见到了她,三个女孩均有成长,像是成年的母狼,不,一个看似温和的女孩眼神像毒蛇般犀利,直戳心底那根最危险的弦。 她已经长高了不少,还是在开心的笑着,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华袍,跪在地上,看着她轻快而缓慢的向我们走来,却瞬间便到了我们身前,快的让我来不及眨眼。 她笑着,“你叫什么名字?”声音也美的如樊音。 “问、问我么?”我愕然,她在跟我说话吗?我惊喜的看她。 “呵呵!”她又笑了,“是啊,我叫水晗曦,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我叫什么名字?啊!他们都叫我九号。“九、九号。”音调很低,忍不住的颤抖,不敢相信,我的神对我笑了,她在和我说话,我不是在做梦吗? “九号?是你的名字?”她皱眉。 “是、是啊,怎么了?”我的名字让你皱眉了吗?不要皱眉啊。 “呵呵,我们很有缘哦,我的幸运数字也是九号哦!”灿如夜星的眼睛再次闪亮的眯起来笑开。幸、幸运数字?是我么?你说的是我么?我觉得好开心,从没有过的幸福感流过我的全身,我也跟她一样,眯着眼笑起来,这是我记忆以来第一次笑。 “你笑起来很漂亮哦。”她摸我的头,体温由它的手心穿过的头发,传到我身上,手转而摸上我的脸。她夸我漂亮?我笑起来很漂亮吗?脸微微发热,低下头,感受着她带给我的温度。 “你姓潇,名字是焉紫,潇意为洒脱,潇洒,焉是你的笑容,很美,紫是我的幸运颜色,它以后也会给你带来幸运,它会守护你。从今天起,明白吗?”如被催眠般。 “是!”我听见我这样说,磐石般坚定。潇焉紫,我的名字,一生的名字,我的新生,我的一切都会献给您,都是属于您,我的神。“谢,谢谢您,郡主殿下。”低头,全身都是能量。潇焉紫,象征着幸运。她说。 “啊?不要叫殿下,再叫的干脆一点多好啊,比如叫~~晗曦。”她美眸轻眨。晗曦?我也可以叫您晗曦吗?晗曦?我心中轻轻默念着这个名字,却没有勇气叫出声,她看我的样子‘咯咯’笑开。 “以后就叫我晗曦,我叫你小燕子,显的很亲切呢。”小燕子?叫我小燕子,很亲切呢。她说很亲切。晗曦,我轻念,无声。 另外,三个女孩的名字叫夏紫薇,金锁,晴儿,分别象征着智慧,富贵和希望。夏紫薇就是那个看起来很温和却最危险的女孩,只有在看她时,我才能看到她眼中浮现别的神色,跟我一样的神色,我很安心,夏紫薇也是保护她的,也是这份异样的安心,使得我要守护的晗曦大人差点失去生命,也让我后来的生命空白了整整六年。 “以后我们就是伙伴了,你们是我的朋友,是我的伙伴,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可是很期待你们带给我的惊喜啊。”她最后笑着说。 这一年,我十二岁,她十岁。我一直认为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有他的使命,看到她之后我就明白,我的存在只为你,水晗曦,完成你的一切愿望就是我的理想,我的使命。 用你们的票票、留言砸我吧~~~阿门!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一路狂歌] 站在临州城外,回首对它挥手:再见临州,再见稔鸣。 “晗曦大人,您确定不坐马车吗?”紫薇牵着一匹神俊的黑马走过来,马背上的鞍经过特别改造,加了软垫,安全舒适。 “还要我再说吗?我的身体没事,不用担心。”紫薇武功各个方面都不是最好的,人又唠叨,却是四婢之首,我真是想不透。小燕子、金锁已经坐在马上整装待发,晴儿也赶好马车;真是郁闷,出个有必要带一马车的东西吗?什么都带齐了,连油盐都不放过。 “您自己小心,如果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就坐马车。”紫薇还要说。 “呀!哪里有只蜜蜂啊,嗡嗡~~啊,在这里。”我看着紫薇打趣。“我从来不虐待自己,生命可是很宝贵的,你就放心吧,我的小蜜蜂!”摸摸紫薇的头之后,旋身上马,坐在马上的感觉很爽,居高临下。抬头仰望天空,晴空一壁,万里无云。一拍马身‘驾’,马提步跑动,风吹动飞舞的发丝。 “你们快跟上来,跟我并排走。”我对紧跟在后面的紫薇、金锁、小燕子喊到。她们立刻策马向前,宽阔的管道上,四个俊雅年轻的公子,策马奔腾,后面紧跟一个俊俏甜美的少女赶车,引起路人的一阵侧目。大道两旁是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麦田,微风吹过,掀起一波波绿色的波浪,麦田里,星星点点的点缀着些黄色的野花,迎面送来淡淡的麦油的香味,那是属于大自然的味道,闻过神清气爽。 ‘驾’‘驾’‘驾’几到清脆的声音打破野外的空旷,马蹄踏过,卷起烟尘飞扬,转眼,已去了老远,风中还飘着他们的歌声。 让我们红尘做伴活得潇潇洒洒 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啊,啊,啊。歌声随风传的很远很远。 “紫薇、小燕子、金锁、晴儿和我一起唱啊,和我一起用歌声来诠释青春。”我扬着青春的脸,对着她们说道,她们听的很开心,但唱出来的感觉才叫痛快呢。 “好、好啊!”小燕子红着脸,干脆的说。金锁一脸别扭,晴儿已经跟着唱了出来。 啊,啊,啊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 当河水不在流 当时间停住日月不分 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 不能和你分手 你的温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当太阳不在上升的时候 当地球不再转动 当春夏秋冬不再变换 当花草树木全部凋残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散 不能和你分散 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恋 紫薇、金锁先是跟着我后面轻声哼唱,唱到后来也大声的唱起来,青春的激情洋溢在四周,年轻的心像火焰般燃烧。 让我们红尘做伴活得潇潇洒洒 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反复唱着这段,心里什么都不想,干干净净的唱着这首歌,每个人都被这首感动着,生命是否可以每天都这样精彩?如果生命是一堆燃烧的柴,我愿意煽出最大的风,让它燃的更旺,照的更亮,即使最后的结局是化为灰烬。 不知是马累了,还是我们有意放慢了步子,马车驶到我们的中间,我和紫薇骑在左,小燕子、金锁在右将官道完全的占满,身后也跟着一大群骑马的路人,看衣着有江湖人也有赶路的商队,好像也被我的青春撼动,跟着我们一起唱起来,路人纷纷避让,十分热闹。歌声感染了许多因赶路而劳累的人,本来疲惫的脸忽然变的有活力,每个人脸上的笑在此刻都是真诚的。 时间不知不觉间就过的很快,看着头顶上的阳光已经是正午,一行五个人,在路上一会儿慢走,一会儿比赛快奔,一会儿停下来抬头看天笑的肆无忌惮,一会儿骑着马儿在路上嬉闹,总是笑声不断,跟在后面的人也经不住我们这样的激情,被我们甩去很远。 找到一块空旷的草地,飞身下马,小燕子、金锁、紫薇也学我的样子飞身向天空跃去,仿佛离白云很近,在空中舞蹈般转了几圈,落地,在草地上尽情打闹。 晴儿帮我们把马牵到一边吃草,在一棵茂密的榕树下,找到一块最好的草地,扑上一张桌布,从马车里找出烤鸡,蛋糕等食物摆在桌布上,紫薇还从草地上采来束野花放在桌布中间,桌布是蓝色,因为我喜欢紫色和蓝色,四个丫头几乎将所有的东西都换成紫蓝二色。 肚子饿的咕咕叫了,大家围着桌布坐成一圈,先喝几口水,剩下的水用来洗手,接着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祈祷 “我要开动喽!”说完这句话后,伸手拿起食物笑眯着眼睛吃起来。 “你们也吃啊,出门在外,不要拘谨啦。”见她们四位只是看着我吃,估计是要等我吃完再吃,我笑着对她们说。 “我们怎么可以和晗曦大人一起吃呢,这样对您太无礼了。”我一口食物差点噎住,不是吧?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这些规矩,真是服了。 “那~就谢谢晗曦大人了,我们开动了。”小燕子人见我露出失望的神色,忽然开口说,拿了一个离她最近的馒头吃起来。 “呵呵,这样才对嘛,你们是我的朋友,是朋友哦,朋友之间是不需要这样客气的。”笑的很开心,四人都拿着眼前的食物吃起来,和我一样,眯眼呵呵笑开。 撕了一块鸡腿递给小燕子,小燕子一愣,看着眼前的鸡腿不知所措。 “哎!发什么愣嘛,我知道小燕子最喜欢吃鸡腿了,快接啊,我的手好酸哦。”我笑着看小燕子接过鸡腿之后,脸又微微的红了。又分别给紫薇、金锁、晴儿都撕了一块。 “好东西就是要和朋友分享才更有意义啊!”说完眯眼掰了小燕子手上的一块馒头放到嘴里。“恩~真的很难吃呢!”已经冷掉的馒头即使做的再好又好吃到哪去呢?困难的将它咽下去,在前世就有三不吃:面包不吃,火腿不吃,馒头不吃。今生依旧是这样子。 “晗曦大人!”紫薇看我忽然吃起平常连碰都不会的馒头,惊讶的叫道,其他三人也怔住。 “怎么?你们不愿意和我一起分享吗?”我笑着说。 “不、不是。” “那就好了,大家开动吧,我可是早就饿了。”说着喝了一口水,缓和喉咙的不适,抓起美味放在嘴里,优雅的嚼动。四人也不再拘束,和我一起吃起来,笑声不断的在空中流淌,犹如快乐的乐章;风,将美丽的脸定格,如同一副永恒的画卷。 吃过之后,一起将垃圾埋入土里,如此优美的环境,只能留下欢笑,不能撒下垃圾,这是我多年旅游的习惯。处理好后,五人平躺在草地上,双手枕在脑后。很安静,只能听到风和鸟啼的声音,闲散的看着蓝天,白云。闭上眼睛静静享受这份恬静,心,轻飘飘的,没有丝毫重量。 “晗曦大人,我们该出发了。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到袁家镇,不然我们就要在野外露宿了。”紫薇将我摇醒,说道。原来我趟在地上眯着眼睡着了。 “在野外宿营?这倒是个好主意,不如我们试试?”记得以前常在外宿营,在农村,夏季和看稻谷的农民在一起,数天上的星星,那样的星空,朴实无垠。真的很怀念啊,不过蚊子很多,没带驱蚊水的可不要轻易尝试。 “听说这一带夜里有狼出没。”金锁平静的陈述,表情告诉我,只要你不怕,我们无所谓。 “狼啊?还是算了吧,我们赶快出发。”狼可是一群一群的出现的,这样的刺激还是算了吧,生命价更高。 越是接近北方越是觉得的热,路面相较与临州也干燥不少,下午赶路的人明显少了起来,戴上自制的‘晗曦’牌遮阳帽,继续策马狂奔,草青黄尘飞扬。 前面的路,是否也会像今天一样,欢声不断?也只有在这样狂奔的生命尽头的界点上,心才是完全的属于自己吧,相信瞬间的幸福胜过永远。 即使是很幸福的时刻,也会觉得悲伤,心底总有一个不安的角落,下一分钟,下一分钟还能这样幸福吗?人都是贪心的吧,老话说,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是这样子吧,幸福了,还想再幸福一点。 对未知的,会好奇它能带给我们怎样的惊喜和精彩,可生活总是让人忍不住很失望,千层不变,每天都是那个样子,的确有多新奇的东西,但每个人只能感受那么一点点,所以我选择旅行,选择流浪,选择把我所知道的一切新奇的事物都带给我身边的朋友,努力的让他们的生命也精彩,光阴短暂,珍惜每一次感动的瞬间。 骑了一天的马,身子感觉有点吃不消,太阳玩累了,也要躲到山里去休息。 “晗曦大人,前面就是袁家镇。”一个小镇慢慢进入我们的视线,炊烟缕缕。 “终于到了,今晚大家都好好的休息,明天我们继续赶路。” 用你们的票票、留言砸我吧~~~阿门! [正文:翁魏杭] 骑马走进袁家镇,相当繁荣的镇子,南北往来的商贩都要经过这里,在这里住宿。 “客官要住店吗?”在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前停下,里面的小二立刻机灵的上前,一脸的笑容。 “给我们安排三间上房,马要好生伺候着。”紫薇说着,拿出一锭碎银给小二。 “好勒!客官,你休息好,小的马上去准备。”小二牵着马出去,掌柜的忙从内堂出来领我们上楼,房间倒也干净。 “给我们安排好热水,我们家大人要沐浴,一切都准备新的,这是房钱。”紫薇吩咐着,跟我这么久,我的一切生活习惯她都了如指掌。回头看看旁边哪个房间,房门紧闭。 “呵呵,客官,那间房已经有人住了。”掌柜随我视线看去,向我说道。 “恩。”轻应一声,表示知道,转身进房间,坐下休息,小二很快回来给我们上茶。 “客观,水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就要沐浴吗?”小二问。 “好了,你下去吧。”紫薇看我疲惫的脸色,对小二说道。 “好勒,客官有什么吩咐一声就行了。”小二机灵的说着,很快便退下。 “晗曦大人,紫薇伺候您沐浴。”紫薇不愧是我的总管,才一会的功夫就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好!”真的要洗个澡,浑身都是灰,又累。 沐浴过后,浑身都爽,感觉像是卸下了十斤重的包袱,很轻松。‘啊!’打开窗户,伸个懒腰看着院中的花草葱郁。轻快的下楼,到后院,晚餐已经准备好,都是热腾腾的食物,对着满院的花香围在一桌,喝点小酒,惬意极了。 各自回房休息后,我跃身坐在屋顶上,披着一件大衣,手里拿着一壶自制的葡萄酒,对月畅饮。“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想到这句诗,慢声念出,接着又傻笑,李白在作这首诗时应该很孤独和伤感,但此刻从我嘴里念出来就有一丝游戏的轻快,忧伤的味道全然失去。 “好诗,加上我是不是就是四人了?”耳边突然有声,闻声便知主人的心情定然不错。身边不知和时竟坐了一个人,我的心吓的跳漏了一拍,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看向声音的主人。 “是你?”这样的眼睛,干净的像明眸茶,他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小兄弟还记得在下?”声音也如记忆里的那般干净明澈,虽是问我,但语气很笃定,那般的理所当然。 “阁下另人印象深刻。”怎么能不记得?看着他,将他和辰的样子重叠。 “没想到小兄弟文采如此出众,另在下佩服。”他也靠我身边坐下,温热的呼吸随着他的说话,温暖我脸部的毛孔,客气的笑着,看起来又让人觉得我们很熟络。每次见他,心都不能平复,第一次是在无名楼,前世的记忆措手不及的涌来,击的我不知所措;这一次的相遇竟会是在这样浪漫的月下,记得一首歌唱道: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美丽太温柔,才会在刹那之间想和你到白头。 月色淡雅。 不知是不是这样的原因,看到他不但没有觉得排斥,心情还没由来的雀跃起来,不过,这一切,我并没有表现出来,仍像平时一样,外表看起来没有丝毫波澜。 “随口说的而已,难登大雅之堂。”盯着他发呆,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虽然长相完全不一样,但感觉,感觉和辰一样的干净,清澈,让人打从心底觉得舒服,自然的想去靠近。 “辰~~~”一阵恍然,开口直觉叫出这个尘封已久的名字,在听到自己声音的时候猛然一惊,迅速恢复清明的神态。“不好意思,我失态了。”转头不要再去看他,真是丢脸,竟然~~~ “是因为我和你的一个朋友长的很像吗?”他的声音像是蛊惑般,美的犹如幻听。 “恩?”我没有听明白,或者说,在他目光的注视下,我已经忘记了怎么样去思考,大脑忽然停止了运作。 “我是不是和你的一个朋友长的很像?两次见到你,你都在看着我发呆,第一次的情绪波动还很大。”他的话让我再次一惊,这么明显么? “不,你们长的一点都不像。”低头,想着辰的样子,意外的竟想不起辰的模样,只依稀记得辰长的像极陈冠熙。是时间的关系么?时间已经将心中的你磨的连影子都没剩么? “看来真的是有这样一个人啊。你很在乎他?”他像是随口问的,笑的清淡。 “不在乎。”我摇头,说服自己般,语气坚定。“我已经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这是事实,真的已经忘记他的样子,只是感觉,感觉是永远也忘不了的。 “你的朋友?”眉宇柔和的像被水洗过的玉那般温文。 “我的哥哥。”我撒谎,也许亲人般的感情才能保存的更加长久,爱情真的是太脆弱了,我,已不敢再去尝试,就将它埋葬吧,转换成一种亲情,未尝不是值得珍藏的回忆,回忆也醉人吧。 “难怪你每次看的眼神都很奇怪,我还以为~~~”忽然停住,没有再想下说了。 “以为什么?”我追问。 “没什么,这么晚了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 “你的问题还真多哎,你是不是没话找话啊!”我骤然抬头对他吼道,可恶,思路居然被他带着转,我向来讨厌被别人主导思想。 “呵呵,你生气时像只小兔子。”说着伸手摸摸我的头。头上立时多了几条黑线,小兔子?我像小兔子?这男人眼睛八成是瞎了。 “真不知是夸你想象力太单一呢,还是说你词汇量贫乏,或者~~是见过的动物太少?”即使心里很抓狂,嘴里还是冷静的出言讥讽。 他摇摇头不语,笑容带点宠腻与纵容,仿佛在他眼里我只是个不懂的小孩子。眼睛像是才看见手中我的酒,“好像很香呢!我能喝点吗?”很绅士的问着,刚想回答他说不行,手中的酒已经到他手里,仰头喝的很香。我目瞪口呆,等我反应过来去抢回我的美酒时,酒瓶已竟空空如也,拿着酒贫不死心的向下摇、向下倒,只有可怜的一滴。可恶,我火大的瞪着他,拿着酒瓶,愤怒的瞪视,脸夹气的红红的鼓起来。 “呵呵,果然是好酒啊,很香!”说完还舔舔嘴唇,意犹未尽的看着我。 “你、你~~你这只猪,还我的酒~~。”气急败坏之下我拿起瓶子就要打他,但出手的劲道却不由自主的很轻很轻,既像是和哥哥撒娇般,又像是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呵呵,你脸红的样子也很可爱呢。”说着手快速伸过来摸我的头。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们又不熟,前面还是小兄弟、小兄弟叫的很客气,才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原形必露, “讨厌,不要摸我头啦。”我站起身,气呼呼的瞪他,手指梳理着头发。“头可断,发型不可乱。男人的头怎么可以随便摸?” “呵呵哈哈~~”他笑的开怀,宠腻的意味很浓,“好,我不摸,过来!”他向我招手。 “干嘛?”防备的瞪视他。他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我面前帮我把头发梳理好,动作如月光那样温柔。呆滞的站着,任他绾起揉乱的青丝。提脚转身,抬头呆呆的看看的他一如月光温柔的脸,竟一不小心“啊~~~~”一脚踩空,这古代的房顶都是斜着的,整个人都失去平衡,向下坠去,天哪,真不敢相信刚刚那恐怖的叫声是出自我的口中。双手本能的在空中乱抓却什么也抓不到,完了,这下死定了,这么高的楼掉下去,摔不死也够呛,起码也得在床上躺个几天啊。我心中哀怨的想着。 预期中剧烈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而是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身体还是被骨头一样的东西搁了一下。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睁开眼,怎么回事?只见小燕子招招凌厉的在攻击着正包着我的他,他抱着我有些狼狈的躲避小燕子的攻击,场面危险混乱。估计是躲在暗处保护我的小燕子看到我从屋顶摔下来,就飞过来接我,却不想被他抢了先,以为他是敌人才攻击他的。 “停!”我做一个stop的手势。“小燕子,你怎么会在这?”这小丫头肯定一直没睡觉在某处暗暗守护我,已经有两个暗卫在保护我了,她~~~心中说不感动是骗人的,这样真心实意的对你好。 “晗曦大人,您没事吧?”小燕子焦急的看着我。 “我没事。”肯定的回答她,回她一个安定的眼神。 他放下我,笑着在我耳边说:“我叫翁魏杭,记住哦。”声音明澈,说完飞身消失在夜里。愣愣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身上还留有他的余温。 “晗曦大人!~~晗曦大人?” “恩?什么事?”忽然醒来,转头看着小燕子。“我没事快去睡觉吧。”还不等小燕子说话,快速将话说完,跑回到房间,不想让小燕子看到通红的脸和听到我心脏跳动的频率。顺手把门关紧,靠在门上,手捂着胸口,又摸摸脸,火般烫手。 票票飞来~~~`留言多多~~~`` [正文:又见阎] 清晨醒来,回想昨晚感觉像做梦,原以为自己会久久不能睡去,没想到,头挨上枕头就进入梦乡。休息了一夜之后,昨日骑马狂奔导致的酸痛感已经消失,不过,我可不想再尝试那样的刺激了,还是坐马车比较舒服,马车经过特别制作,车底都加了很多弹簧,起到避震的作用,比较舒适。吃完早饭下楼,继续北行。一路走来都没有刻意的隐藏行踪,甚至是有些招摇,就是希望爹爹不要担心,也告诉他,既然出来了,不玩个够本是不会回去的,我聪明的爹爹肯定懂我的意思吧,跟踪我的请撤走保护我的人可以留下,不要影响我游玩的心情。 “晗曦大人,可以走了。”思索间,紫薇她们已经准备好,等我起程。 “恩。”紫薇帮我拉开车帘,金锁小燕子骑马,晴儿赶车,紫薇和我坐车。刚要上车,眼角瞥见一个艳红的身影,我打了个激灵,迅速向车里钻去,口里默念:没看见、没看见,他没看见我,他没看见我。 “我们又见面了,曦子!”他天籁般的声音在我耳里简直就是魔鬼的吼叫,口气还一点也不觉得意外。没听见,没听见。我继续默念,幻听,绝对是幻听。我给自己催眠。一股寒气透过车帘向我直逼而来,车帘被扑面而来内力掀开,小燕子倏地一声,护在我身前,紫薇仍是不动声色,晴儿依旧一派天真,金锁眼里唳气滚动。 “呵呵,真巧啊,这种情况下都能遇到。”我记得,是叫‘阎’,还是美的那般惊心动魄。 “说明我们很有缘分。”他嘴里这样说,可表情才不是这么回事,就你这掠夺暴戾的气质相信缘分才怪。 “呵呵,招呼也打过了,我要走了,不好意思哦,再见!”我朝他拜拜,打着哈哈。拍拍小燕子叫她们不要紧张,可根本不管用,‘阎’身上发出的气息太具侵略性,让人不自觉的提高防备,小燕子她们身上的内力已拔到最高,随时准备着战斗一样,车帘随风舞动,四周的灰尘像龙卷风一样,呼呼聚集成一个大的旋涡,如置身在杀戮的战场。而阎仍是那样轻松,只是盯着我,仿佛他的眼里除了我什么都看到,或者说他根本没将小燕子她们放在眼里。 “这么急着去哪?”似乎是一种习惯,询问的口气让人觉得高高在上,压力逼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见鬼了,我凭什么回答你。笑靥盈盈,歪头斜眼清脆的反问他,忽略四周翻飞的压力。他也不恼,学着我的样子对着我倾城一笑,如春日盛开的樱花。又问:“去哪?”我一个恍惚,眼前如梦如幻:“北悍!”等我意识到自己做什么的时候,话已然出口。我懊恼的瞪他一眼,居、居然用美人计,可恶。 也许是我的神情太过有趣,他居然很开心的笑出声来,眼如秋水,勾人心魄。 “有什么好笑的。”我低声自语,掩饰自己片刻的失神,被他笑的很不自在,语气像个别扭的孩子。 “我也去北悍。”他说。眼里有一丝狡诈,更为他的美丽添染一抹浓浓的妖气。“我们一起。”他接着说。 “不要。”我想也不想的就拒绝,和你一起?我要不要活了?你太危险。恢复 “你再说一次。”寒!空气都感觉被他的眼神给冻结了。 “不要。”我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的回避。 “再说一次。”气压压的我胸口一阵闷疼,周围的人早已跑回屋里,窗门紧闭。有一个紫蓝色身影跳进我眼底,一闪而逝,心跳漏一拍,并没有去细想他是谁,因为很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满头的白发在空中划了个美好的弧度。 “不要不要!”我口气也十分倔强,以为他会使用什么特别手段来,谁知他~~四周气势忽地一松,小燕子、金锁、晴儿皆是满头大汗,紫薇却只有额头略有薄汗,我看了不禁略感意外。四婢明显的都呼了一口气,却并没有放松。 阎眼波一柔,诡异的眨眼,柔声说:“我们一起。”我像是受到蛊惑,呆楞的看着他柔和的眸光闪着晶莹,媚眼如丝。 “好。”我听到自己这样说。说过之后我恨不得将舌头咬掉,意志力也太差了,人家一个美色过来就弃械投降。但真的没有预料到他会是这样有心计的一个人,有时候看一个人心计是否深沉就从这样的一件小事看出的,他还一点都不掩饰,走路跟飘似的,坐上我的马车。 我耸耸肩,无奈的向小燕子她们示意可以走了。 “晗曦大人~~”小燕子仍然充满戒备,她对危险有一种特殊的感应,就像是一种本能。 “没事的,不是还有你们吗?”我安抚小燕子。 “可是~~~”头一次见小燕子如此紧张,她对我的话从来都是无条件的听从的。我对她笑,不知道这样的决定是否正确。和他一起上路,应该没事吧,心里却隐约有些不安。 马车‘的的’行的很快。车内。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啦~~。”我伸手去蒙他的眼睛,实在是受不了了,从上车开始就一直盯着我看到现在,寒毛都竖起来了,他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烈,想忽略都不行。 紫薇出去随她们骑马而行,只剩我俩在车内,呼吸缠绕在一起,很暧昧。 闭上眼睛假寐,车子轻轻颠簸,像是小时侯睡在摇篮里,妈妈在身边轻推摇,睡意很快袭来,迷糊中,想起今日看到的那抹紫蓝色身影,虽一闪而逝,但却另我印象深刻,没有看见他的脸,但只观其身形就可以断定那人年纪一定不大,是什么经历会使他年纪轻轻便早生华发,不知为何,竟感到丝丝心疼,为一个陌生人。 我十分畏寒,也十分怕热,四月本是个清爽的季节,北悍的四月白天异常的热,晚上异常的冷,这里接近北悍,空气越发的干燥,马蹄踏过尘烟滚滚,心里也觉得有点躁热,闷闷的,很不舒服。翻个身,寻觅到一块凉爽,舒服的靠在这块凉垫上不肯再挪动,凉垫僵硬的有些硌人,换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梦里看到清胥叫着“晗曦、晗曦!”落英缤纷,坠满青色的草地,我欢快的笑着跑过去抱他,清胥的眼睛透明的像黑夜,忍不住亲亲他粉嫩的小脸,清胥笑着要回亲我,脸埋在我的颈窝,热气呼的我一阵痒痒,颤栗般的很舒服,还想要更多,颈部都是清胥的味道。 清胥抬头看我,叫我的声音也媚惑起来“曦子、曦子。”的叫,笑容渐渐模糊,忽然清胥就变成阎,朝我媚笑,含着诱惑,撅个樱桃小嘴也要过来亲亲,我吓的拔腿要逃,那张嘴不知怎的慢慢越变越大,我跑着跑着,明明在柔嫩的草地上,此刻却变成在大海上,那张嘴也变成大鲨鱼在我后面追赶,眼看就要咬到我了,腿像灌了铅似的,身体也动不了,我吓的一身冷汗,身体一震,醒来,在阎的怀里,抬头看他,他睡的很熟,像个孩子,表情宁静温柔,我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禁锢的很紧,他的脸深深的埋在我的颈窝。 任他抱着一动不动,细细的打量他,还不曾这样近距离的看过他,他呼吸的热量穿过我的肌肤,产生一串电流,闭上眼,很享受。闭眼的刹那,我都能感觉自己的睫毛刷过他的脸,埋在我颈窝的脸不安的动了动,似乎是想找个更加舒服的位置继续睡,嘴唇和鼻子蹭过我皮肤,触感很是柔软,我心底的某处也瞬间变的很柔软,嘴角忍不住无声的上扬,有着自己都不曾知道的温柔和不曾懂的幸福。  肢体接触会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是这样吗?顷刻间,不在感觉排斥他,或者说从来不曾排斥过他,只是本能的感觉他太危险,又本能的想逃离罢了。 他的睫毛很长很密,乌黑乌黑的,不似我的睫毛是上卷的,他的睫毛像锋利的剑,直直的如刀刃。眉毛不似女子弯弯柳叶,也不似平常男子的剑眉,而是综合在二者之间,额头很细腻,这么近的距离都找不到一根毛孔。身上有股龙麝香,沁人心肺,妖然醉人。 他的体温与常人相比是有些冰凉的,与我肌肤相触的地方渐渐温暖起来,丝丝热量渗入他的体内,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缠绵悱恻。 车外春日暖如玉,车内美人娇若花。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心动] 颈脖的重量忽然消失,心刹时有些怅然若失,微蹙眉,这样不舍的感觉让我难以控制。 “在想什么?”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像温泉边的野花,香气沁人。 抬眼对上他的眼睛,如同沉寂千年的深潭,幽蓝幽蓝,波澜不惊。像是被千瓦的电流击中,血液凝固,眨眼,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长的时间,一直呆楞。 “我在想~~你眼角的白色分泌物是什么?”我故作沉思状,忽而纯真一笑,调皮的看着他说。他一怔,低头笑的妖媚,在我被他的笑迷的不知所以然的时候,他忽然将头倾在我项间摩擦,僵硬。 “你干什么啦!脏死了。”我不可置信的尖叫,双手不停的擦着他眼睛触碰的地方,倏地跳起来,忘了此时还身在车厢之内,头‘碰’一声撞上车顶,血液刹那聚集在脑部,脑袋轰轰作响,“啊哦,好痛~!”一只手捂着头哀嚎,一只手在身上驱赶细菌,其实他眼角根本就没有什么白色分泌物的,我耍着玩的,可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反应,呜,现在我觉得浑身都是细菌。 “晗曦大人!”小燕子听到车内动静,焦急的喊道。 “没事没事!”我朝车外摆摆手。“被蜜蜂蛰了一下,呵呵。”另一只手还在不停的擦着,项间被手擦的通红,娇如桃花。他绝美的脸上含有震怒,似在隐忍。忿然抓住我的手,止住我擦拭的动作。 “我就让你感觉这么脏吗?”声音寒似北风中摇曳的梨花,血腥般的暴戾。 “没、没有,习惯了。”怒气满盈却自带忧伤,另人硬不起心肠再说伤他的话语。 盯着他的眼,满是歉意,我知道刚刚的动作有多伤人,仿佛他是一粒人人避而不及的病毒。 “习惯?”本沉静无波的幽潭此刻波涛汹涌,似被飓风肆虐过后的秋天,黄叶狂乱的飞舞。 “不、不是习惯,不习惯。”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但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瞬间绷直。“不是、不是啦,很习惯,是很习惯,你抱着很舒服,很习惯。”我慌乱的解释。 “这么说,你很喜欢我的触碰喽?”他阴厉的问。 “恩,恩,很喜欢。”我点头如捣蒜,笑脸盈盈,声音脆似泉水叮咚。他阴邪的笑开,狭长的眸子晶莹透亮,光华绽放,春日里的阳光也为之黯然失色。 “那这样你也很喜欢吗?”说着挥手将我拉近,重心不稳,跌入他臂弯之中。嘴角贴上一个冰凉而柔软的唇,不似清胥干净如沙糖橘的清新,而是如被紫色的曼佗罗魅惑,心都沉醉其中。 “喜欢。”我傻呆呆的点头,一阵眩晕,脑中空白一片,无法思考,眼前千万花瓣纷纷飘飞,千束万束,缤纷艳丽。 “不脏吗?”阎妖冶的凝视着我的我眼,像是要看进我灵魂的最深处。 “不脏。”无意识的说着,伸出舌头,舔舔嘴角,恍然笑开,似雾中之花。 “想要吗?”他笑的像诱人犯罪的糖果,,不知是他恍惚了,还是我恍惚了,下咒般,迷幻在森林深处。笑漪轻荡,他美若幻化的魔镜,脸越靠越近,鼻间花香四溢。“嘣”!~马车骤然也个颠簸,“哎哟!”我捂着鼻子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好痛!~~” 这马车也太会煞风景了吧,呜呜,怎么这样啦。幽怨的转过眼,“咯咯~~”我轻笑开,阎冷如霜雪的脸竟有两陀微红,妖异的羞涩着,别是一番风情,似夜风送来的暗香,喜的柳絮冁然而笑。 “哈哈~~”我越笑越放肆,伸手过去捏他的脸夹,毫不客气的拉扯。“你是害羞了吗?你好可爱啊,超卡哇伊的!” 脸伸过去,仔细的观察他脸上可疑的暗红,“真的哎,你真的脸红了,呵呵哈哈。那不会是你的初吻吧?竟送给了我的鼻子,哈哈哈哈,太搞笑了。”原只是随口说说的,哪知道他表情越发的不自在,“不、不是吧?丝高爱~~你也太强了,初吻还在啊?你多大啦?”我不禁怀疑起他的年龄。 而他突然暴出寒气,吓我一跳。 “这不是你的初吻?”他阴霾的问,似乎只要我说是,他就扭断我的脖子。 “厄~~可能是吧!”我也不是很肯定的说。 “可能?”哇!好吓人,没事乱放杀气,吓坏小朋友怎么办,就算吓不到小朋友吓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是初吻,绝对是初吻。”我无比肯定说,还十分坚定的点了下头,加重我说话的力度。我初吻早给清胥了,不过清胥是我弟弟,不算,这样说的话,初吻的确还在。看他表情又雨过天晴,比雨后的桃花还要娇艳动人,他还有这样天真的一面啊,卡哇伊。 “现在我真切的感觉你像个人了。”我认真的说道。他一怔。“因为你也会害羞,你也像正常人一样有喜怒哀乐啊,前两次见你都是板个死人脸,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好像天下人都欠了你什么,现在我真的感觉你也只是个普通人呢,和我一样。”说着,学他的样子摆个乌鸦脸给他看,眯眼‘咯咯’笑开。 阎秋水般的蓝眸中有不知名的光华闪烁。 “你多大了?”我又问。 他表情十分的怪异,眉宇间淡淡的温柔蕴染着夹边的娇红。“二十一。” “二十一?”我凤目圆睁,“我以为你三十一了,还拿你当大叔呢。你还这么小啊,你还是个孩子嘛,怎么还自己弄的跟老头似的。”我啧啧摇头,难以相信。 “咦?不对啊,你二十一岁初吻还在啊?你难道~~~?”我不由自主的低头向他跨下看去,忽略阎头上五线谱般的黑线。 “想要验证吗?”阎的头突然逼近,美丽的眼睛眯成一条危险的线。 “不、不用了,呵呵。”我猛摆手,就算要验证也没必要我亲自验证啊,以后问你老婆不就OK了。他老婆?什么样的人才入得了他的眼,又有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他呢?或许爱情本就不能用配不配来衡量吧,只要彼此的心很贴近。 想起刚刚刹那间的心悸,只是偶然吧,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干净到透明的人,他不是,那么为什么,为什么刚才心会那样柔软?一定是我也到思春的年纪,也该找个人来谈恋爱了。 “可是我想让你验证了。”邪气的眼笑的像是九尾妖狐。 “真的吗?呵呵,你还有这样纯真的时候啊,是不是被我的人格魅力所征服,故而对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这次见到我就爱我爱的不能自拔了?”我嬉皮笑脸的回他,虽然见他一直都着男装,但我确定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不然只会叫我水若寒,而不是曦子。 本只是开个玩笑,不想处在被动的位子而已,却不想这家伙的神情立刻就变了,脸上五彩斑斓,阴晴不定似恼怒,似害羞,似有掠夺的快感,又似是一种茫然,很快又恢复平静,轻笑,笑的决绝,如悬崖上绝美的红花。 “既然你已经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你今生都是我的,别想逃离我的手心。”像宣布圣旨般,惊的我如雷劈中。 “我也告诉过你,我是我自己的,不属于任何人,我也不会逃离什么,因为没有什么能困住我。”脸上仍是自信的笑,眼睛眯起,话很轻,却掷地有声。 “呵呵哈哈!”我俩同时笑开,如同刚刚只是开了世纪末最大的玩笑,那般的好笑,笑声里的决心让我心惊。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遗传] “晗曦大人,您真的要让那家伙跟我们一起吗?”坐在客栈里,趁阎不在,晴儿眨巴大眼,皱着小鼻头,不高兴的问我,其她三人也是一脸不愿意,对她们来说,只有在无法掌控某人某事的时候才会如此紧张。 “是啊,怎么?不喜欢他吗?”我好笑的看着晴儿,虽说她们的年纪都比我大,但和她们的相处模式中,我仍旧将她们当成孩子,尤其是晴儿,即使她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单纯。 “恩,晗曦大人,那个妖人看起来很危险。”晴儿眉头微锁,认真的说,眼里发出同样危险的光。我眼睛一迷,很犀利的看着晴儿,晴儿被我看的一愣,因为我很少用这样威严的表情看她们的。 “晴儿,没有人是什么妖人,你最好记住这点,不要随便给别人冠上你主观的帽子。”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别人称呼他为妖人,虽然他长的很妖美,但那并不是他的错,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知道他其实并不是只会发怒,他也会害羞,也会悲伤,心脏也会不规则的跳动,他也是个有感情想被需要的正常人。“不过你称他人妖我倒是不反对哦。”我忽而将眯起的眼睛弯成月牙状,笑着对晴儿说。 “是、是,晗曦大人。”晴儿神情一凛,恭敬的说道。晴儿很聪明知道我什么在开玩笑,什么时候是认真的。 “呵呵,我的小晴儿,不用这么认真啦,其实有他在很好啊,首先从他的口音上我确定他是北悍的人,我们到北悍人生地不熟,有个人做向导不是很好吗?其次从他的衣着及气质上看他的身份定不简单,这样我们在北悍游玩也方便不少,至少一般不会有人来找我们麻烦,再次他的武功在你我众人之上,如果他想对我们不利早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这说明他对我们并没有恶意,有他在,我们的安全系数也增加不少。”听到此,四婢都认真的点头。 “最后嘛~~你们不觉得他长的很好看么?”话音一落,四人头上一片乌鸦飞过。 “从人类的发展的角度和生理学及医学的角度上说,每天视线里都有美丽的事物可以使你的寿命增加五年。”我继续眯着眼,笑着说完。 “晗曦大人,你真的觉得他很美么?”晴儿胆颤的问我。 “是啊,怎么了?说实话,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呢。”我奇怪的看着晴儿。 “可是,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怎么了?”我奇怪的问,“很好看啊,还是蓝色的呢,像天空一样纯净的颜色,真是美啊。”我感叹着,身子向后一靠,脚翘在桌子上,双手抱头做枕,抬头看窗外的天空。 “好羡慕啊,如果我的眼睛也是蓝色的就好了,蓝色也是我的幸运色呢。”说完,一脸向往,更重要的是,眼睛是蓝色就说明我是混血儿,通常情况下,混血儿的智商要比常人高出许多,不用努力就可以很聪明,多爽啊。四婢中除了小燕子,其她三位都是一脸见到鬼的表情。 “晗、晗曦大人不觉得他的眼睛很恐怖吗?而且传说蓝眼是妖眼啊。”晴儿说着。 “恩?呵呵~~”我清脆的笑出声。“那都是无稽之谈啦,什么妖眼,那都是无知的人对无知的事最愚昧的解释。”笑声在空气中形成一道美丽的乐符。 “晗曦大人,您知道蓝眼的秘密?”紫薇也好奇的问我。 “呵呵,哪有什么秘密,不过是一种遗传基因罢了,这个问题你问我还不如问金锁呢,用医学的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你们应该更容易接受。”我瞟了一眼正听的认真的金锁。 “请晗曦大人赐教。”金锁只要遇到与医学有关联的东西就会很认真,难得的恭敬。 “就像我刚刚说的那只是一种遗传基因,遗传,顾名思义,就是说是前人有过这样的基因,隔了几代之后又在他的身上出现。这并不是说一定是他的父亲遗传给他的,也可能是母亲,父亲或母亲的直系亲属的直系亲属曾有过都可能遗传给他,导致他成为有明显标志的混血儿,也就是蓝眼,混血儿在一般程度上说各个方面都比普通人要强很多,我想着就是蓝眼被无知的人们愚昧的解释为妖的原因吧。”拿起杯子轻抿一口水。 “原来是这样。”四婢恍然大悟,小燕子仍旧不动声色,似乎我知道这些是理所当然的,这点我相当奇怪,认识她这些年来,她似乎从没为我的一些别人都觉得匪夷所思的见解奇怪过,就好像我就应该知道那些一样,即使有时候真的不知道,她认为我是有自己的道理。 “再加上他倾国倾城的相貌,被人误说成妖,从小又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这一切一定给他心理上造成很大的扭曲。”我陈述。 “虽然我们没有义务去拯救什么,但我希望你们不是愚昧人群中的一员,用正确的态度去认识未知的事或人,不会因为别人传的多了,自己就不会去思考,也以讹传讹。” “是,晗曦大人。”四人颔首。 “啊~!真是无奈啊,你们总是这么认真,年轻嘛,需要热血啦,青春少年怎可这样无趣呢?”头忽然逼近她们,笑的白牙乱晃,耀眼的另阳光都要失去光芒。 “晗曦大人明明比我们还年幼,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晴儿哀怨的抱怨。 “呵呵,你想知道么?”我眯眼笑的灿烂。 “恩,恩。”晴儿头点的飞快,金锁酷酷的脸充满好奇,紫薇也认真的竖起了耳朵。 “呵呵,因为~~我是水焓曦啊!”眯笑的理所当然,睁开眼,光华四射。 “啊??焓曦大人耍我!”四婢都笑开,晴儿委屈的撅着漂亮的小嘴。都很好奇吧,但着是我永远也不会说也不能说的秘密。看着天空,湛蓝如水啊。 “在说什么?聊的这样开心?”耳边突然冒起温热的气息,我一颤。一只手推开头的脸另一只手擦脸上的热气。 “不要靠的这么近啦。”刚说完,擦脸的手便被他紧紧抓住,美丽的眼睛残酷的眯起,暴风骤雨般,阴郁的使天空都暗沉。四婢见我受制,也猛的攻击阎,招数施展不开,担心伤着我,而这家伙似百毒不倾般,晴儿对他使的毒无效。虽然四婢不再当他是妖,但仍然危险的另她们害怕。客栈的人似乎对这样场面见怪不怪,北悍国民风开放,男女都习武,常有闹事打架的人,何况我们还是在包厢里,外面的人对包厢里面也看不真切。 经过几天的跋涉,我们已经到了北悍国的境内,与中原国的景象完全不同,这里的人都很粗狂,景色也很大气,金沙水拍云崖。 “你们都住手!”身体躺在椅背上,揉揉太阳穴,很无奈的看着她们,小燕子对他的敌意还是没变嘛。“你也放手啦,很痛。”挣脱他的束缚,揉揉手腕,一群人都没进化好吗?什么事都喜欢用武力解决,受不了啊! 阎的蓝眼此刻呈幽蓝色,死死的锁住我的手。喝口茶,懒的理他,擦脸的动作也停止了,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要被他吃脸上的豆腐,习惯了这样的亲昵之后,也就不觉得有细菌在脸上蔓延,只不过长年留下的习惯一时难以改变,通常别人触碰过之后都会条件反射的去擦拭。 记得有一次上妓院,被一个妖娆的女人碰了一下胳膊,回去洗澡时,身上的皮差点都勒掉了一层,我不想的,可是止不住。 我刚刚的举动似乎很另他满意,暴风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闭上眼,享受阳光的洗礼,紫薇拨开一颗北悍特产的水果,放入我嘴里,香甜可口。又来一颗,好吃啊。 “紫薇,皮没拨干净哦。”闭着的眼睛温柔的笑弯。这水果相较荔枝要小,无核多汁,和龙眼差不多,我最喜欢吃水果了,好吃。眯眼享受的笑着,四周很安静,周身都是阳光的味道。 “这次干净了吗?”阎特有的嗓音贴在我耳边,温柔的气息将我紧紧包围,轻轻半睁开眼,眯笑着转头看他,口里的水果差点喷出来。 “第一次伺候人,还不错吧?”阎扬扬手里拨了一半的水果,骄傲的看着我,像是要得到我的赞扬,我呆楞的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你、你洗过手没有。”我恐怖的看着水果,问他。不要告诉我没洗过手啊,我要吐了。 “你这女人要是敢吐出来试试?”阎极度敏感的发现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可我已经忍不住,吐了出来,还有欲罢不能的趋势。阎的脸瞬时就绿了,恶狠狠的盯着我,我很委屈的回看他,我也不想啊。小燕子又要对阎拔剑相向,紫薇、金锁、晴儿无奈的看着我的反应。 “该死的,我洗过手,洗的很干净。”半响之后,阎阴霾的冒出这句话。小燕子也攻向了阎。 “你对晗曦大人太无礼了。”难得说上一句话的小燕子沉着脸,说。 用你们的票票、留言砸我吧~~~阿门!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雪人] 从楼上眺望北悍过风光。 中原国的人们早早的就在享受夏天带来的乐趣,北悍国却依旧是一片冰天雪地。这里就像是童话里纯洁的雪世界,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拥有漫天飞舞的雪花装点后的缤纷天地。 厚实而华丽的雕皮大衣挡住了所有外来侵袭的冷空气,在这样的一个美丽世界里睡觉是多么享受的事,但~~,我转头看看那边剑拔弩张的场面,很无奈的叹息出声。这样的画面几乎每天都要出现,一向对我唯命是从的小燕子对阎有着特殊的排斥。 楼下的人们忙碌的身影,孩子们在雪地里嬉戏,这块美丽富饶的黑土地冬季总是来得很早,却迟迟不愿离去,肆虐的严寒阻挡不了人们生活的热情;在万物生灵休养生息的季节,这里却洋溢着勃勃生机。 眼睛懒的瞟他们,径直走下楼去,紫薇很快跟上来,晴儿还在那边为小燕子加油,金锁冷酷的盯牢阎,似乎一有空隙就准备用她的方式去解决这场战斗,但我知道,只要我出了他们的视线,战争马上就会停止。 果然不出所料,小燕子立刻跟上来,站在我的左边,一副老母鸡护小鸡的姿态,警惕的盯着阎,阎则寒着一张满是杀戮的幽蓝的眼睛,霸道的走在我右边,若无旁人的搂着我,众人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娈童。 “明天傍晚之前就能到达北悍国的都城悍单,我们的北方之旅就从这里开始吧,这个秦城也是相当的繁荣啊。”歪头对着四婢们说。 “是的,晗曦大人,据说这里过几天就是北国的赛武节,每年北悍过的各个城市都会选拔一些年轻高手,届时,各路高手都会去悍单争夺武士的称号。这是每年一度的盛会。”紫薇是个包打听,每到一个地方,她都会第一时间将这个地方的一些盛事打探清楚向我报告,知道我爱热闹爱玩。 “是吗?那一定相当精彩啊。”我露出有趣的神色。“既然来了不去看看未免太可惜了,或许这就是北悍国军事如此强大的秘密也说不定啊。” “晗曦大人,这的确是北悍特有的赛事,目前在别的国家还不曾将它举办的如此隆重。” “这样啊,小燕子这几天似乎特别想找个人来练练手啊,不如~~小燕子也去报名吧。”不等小燕子说话,我就直接决定,“就这样吧,紫薇帮小燕子报名,我倒要看这北悍的武学有多厉害。小燕子没意见吧?”笑的很开心的问她。 “是,晗曦大人。”小燕子颔首。 “武士头衔有什么好处么?”我问紫薇。 “北悍国的所有大将军都是从武士里产生的,也就是说,只要夺的武士称号就离将军的位子很近了,这与中原国的科举考试有雷同之处。” “阎,是这样么?”我转头问阎,他美丽的脸上次刻面无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想参加?”阎反问我,蓝眸里闪着诡异的光芒。 “不想,但~~玩玩总是不错的,很好的游戏,不是么?”我笑的天真。 “好,既然你想玩,我陪你。”蓝眸熠熠生辉。  “唔~~,好无聊啊,还有好几天才到武士选拔赛呢。”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北悍过太冷了,一时半会儿还不能适应北悍的气候。“阎,你好幸福哦,生长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世界都是洁白的,像童话。”靠在阎身上感叹着。 “我很幸福?”阎妖艳的脸上浮现出讽刺的笑,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看的我一寒。 “是啊,不过~我不会羡慕你的,因为我也很幸福,我生长的地方也美如仙境,我们都很幸运呢。”想起我可爱的家人和我生长的土地,溢出的幸福融化了北悍的寒冷。 “的确,我很幸运。”阎深邃的眸子像坚固的牢狱,锁住我的每一个细胞,既有看到猎物的欣喜又有满是杀戮的暴戾,话里似乎意有所指,此时的我听的不明所以。 “真是奇怪啊,北悍边境空气干燥,沙尘飞扬,境内怎么会还在下雪?”昨天的漫天雪花飘飘洒洒下了一天一夜,今天又阳光明媚。 “阎,你堆过雪人吗?”我困倦的靠在阎怀里眯眼问。 “没有!”声音的温度也犹如雪霜,却隐含着落寞。 “我们去堆雪人吧,传说雪人又叫雪天使,赋予雪人生命的人都会得到它的守护,在堆起雪人并为它取名的那一刻,你向它许一个愿望,它会用它所有的生命的力量来帮你达成,阎,你有什么愿望?”我将曾在书中看到的故事告诉阎听。 “愿望?”阎迟疑了一瞬。“我没有愿望。”冰凉的右手紧捏住我的右手,丝丝热气传入他的体内,似留恋般,不肯放手。 “啊?怎么会没有愿望啊?”我惊讶,“每个人都有愿望的,你怎么会没有愿望呢?”我吃惊的问他,握在他右手中的我的右手被他不自觉的捏的生疼。 “愿望么,现在有一个也说不定,它一定会实现。”我头皮发麻,这家伙,又对着我诡异的笑,起身拉着他跳入雪地里,身体在离开他的刹那,冷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小燕子、紫薇、金锁、晴儿~~~我们一来堆雪人~~。”我朝她们喊道。这家客栈是秦城最大的客栈,内部设置相当考究,院子也是大的离谱,而武士选拔日期的接近使客栈里住满了客人。 小燕子她们闻声出来,我眯眼笑的温柔,戴着大手套开始揉雪团极度畏寒的我,身上衣服穿了很多,笨拙的像只憨熊。 晴儿好奇的学着我的样子堆的不亦乐乎,金锁依旧是酷着一张脸,缩着脖子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胡闹,小燕子将四周的雪往我这里聚集,紫薇则跟老太婆似的在旁罗嗦。 见阎在一旁寒着脸不动,我趁他不防备之下,一个松软的雪团砸过去,他敏捷的一侧身‘啪’砸中阎身后的晴儿,晴儿顶着一头雪花茫然的抬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很快反应过来寻找凶手,我歉意的看着晴儿咯咯笑开。 晴儿动作迅速的抓起一团雪朝我扔来,可惜我早有防备,脚一滑雪团正中金锁,这、这可不得了,金锁的脸阴沉的盯着晴儿。 “哈哈、哈哈~~我、我不是故意的。”晴儿向后退,两手一直摆动。 “金锁,晴儿她不是故意的,她是有意的而已。”我坏心眼的火上焦油,在雪地里眯眼贼笑。 “啊~~晗曦大人好坏,我不是有意的啊!”话音刚落,金锁就暴风骤雨似的雪团朝晴儿砸去,好精彩啊,我手中雪团乱飞,干的热火朝天。青春啊,这就是青春,这几人都太老成了,这样暴走的画面可是很少见呢。一会儿砸紫薇一会儿砸小燕子,小燕子、紫薇也不甘势弱的的回击,任凭阎武功再好,在这样杂乱的场面中也免不了被砸中几个。 “呵呵,哈哈。”唔~~满头都是雪,这几个家伙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情啊,不过还是很开心啊。 “金锁,看招。”我‘啪’一个雪球朝金锁砸去,看金锁的脸色真是五彩缤纷啊,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再加把劲将这左火山给点燃。 “晗曦大人~~~”金锁紧握两只拳头,眼睛眯成一条直线,愤怒又无奈的看着我。无视金锁的满脸黑线,伸出舌头,对她做个鬼脸,啊哈,真是有趣啊! “呵呵~~金锁~~”我又揉起一个朝金锁砸去,她敏捷的让开,‘啪’她身后的~~好恐怖啊,阎被砸成这样还笑的出来,阴森森的,“金锁救命啊。”我大喊着躲到金锁背后,其实心里一点也不害怕。 各位看官表客气,让票票和留言砸的更猛烈些吧~~```! [正文:清胥] “看,我们堆的雪人。”伫立在雪地里,看着我们亲手孕育出的生命,它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洁白无暇。 “晗曦大人,这就是雪人吗?好可爱啊。”晴儿感叹着, “是啊,晗曦大人,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紫薇提议,每个脸上都是满足的笑,就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就叫它青春吧,即使有一天它会融化,但它依然来到了世间走一遭,化成水后,仍旧能感受世界的模样,我们也要像它一样啊,不枉世间走一遭。” 我们都笑着回头,难以相信这会是小燕子说的话。 “小燕子说的话好有哲理哦。”我打趣,原来不觉间,小燕子也受了我的影响吗? “晗、晗曦大人~~”小燕子赧然。 “呵呵呵呵~`”众人都被小燕子害羞的表情逗笑,连一贯酷酷的金锁都忍不住弯了嘴角。我转头看阎,站在雪里,与寒冷的雪地融在一起,消散了身上的戾气之后,竟美如仙诋。 “呵呵~~青春,真是好名字啊,向青春许个愿吧,很灵的哦。”我笑着看众人。 “许愿?”紫薇疑惑的看着我。 “是啊,谁赋予它生命,它就会用它所有的生命力来帮它完成一个愿望。”我轻声解释。 “这样啊,太棒了,我要许愿我要许愿。”晴儿一马当先的跑到前面,这家伙,精神总是这么旺盛。 “喂!我先。”难得金锁也有兴趣。 “我也要!”小燕子也向前,眼睛却深深的注视着我,我点头对她微笑。 “那我也不能错过啊!”紫薇说着也走上前来,大家站成一排。 “晗曦大人,您先说出您的愿望吧。”四婢异口同声。 “我的愿望啊~~我的愿望是你们的愿望都能成真。”微笑着不假思索的说道,口气无比的认真。 “晗曦大人~~~” “还愣着做什么,青春在等你们哦,快许愿吧。”我眨眨眼。 “恩!” “阎,你在想什么呢,许个愿吧。”我笑着看他,不知道他许了没有,但看见他像我那样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如一弘伊豆的温泉,明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众人相视之后,都“咯咯”笑开。 “下雪了~~”我呢喃。举目遥望,视野~竟是这样的开阔,伸出手,这些小精灵落如掌间,幻化成水,我正触摸着它们,感受它们的体温,是那样的冰凉。 张开双臂,宛如向往蓝天的翅膀,随时会幻化成雪,随它们而去,潇洒的去,只留下身影让别人留恋。 很安静,喧闹的世界此刻安静的能听到雪落如我掌间的声音,而我们幸福又无声的笑仿佛是为雪花们伴奏的圆舞曲,让它们快乐安静的舞蹈。 青春,你也在笑吗?你看,你的伙伴们都来拥抱你了,你不会孤单吧,你真的不会孤单吧。都是来陪你的伙伴们呢,好多啊,看远方,都是你的朋友。 身体倏地一紧,落如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背后抱住我的手抓的那样的紧,仿佛只要微微一松,我就会立刻消失不见,但又那样的小心翼翼,宛如易碎的珍宝。 雪一片一片,手指捻起一朵残败的雪花,心头巨震。 这、这不是雪花。 风吹过,扬起漫天的雪丝和飘扬的紫色,紫色,我钟爱的紫色。 “晗曦,是你吗?晗曦,真的是你吗?”梦呓般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不可置信的回头,转身,震惊的愣在那,不知所措。 “清胥?”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了下来,天地间只剩下我和清胥,紫色,白色,形成梦幻的风景,看不真切。清胥~~~记忆中的稚嫩的脸,眼睛依然如秋风中的雏菊,晶莹的闪着露珠,眼睛四周墨黑色眼圈使的清胥眼睛越发的明亮耀眼。清胥,真的是你,颤抖的伸手。不,不是清胥,清胥只有十五岁而已,怎么可能满头白发? “晗曦,晗曦,晗曦~~~”耳边全是这样的呼唤。 “清胥~~”世界倒着转了圈,垂下手,握成拳头。 ‘啪’一声,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我朝清胥头上猛然一敲。“笨蛋,你这笨蛋,我数到三,你赶紧给我把眼泪收回去。白痴,你将我的话都忘光了是不是,我说过多少遍,我最讨厌别人哭了,你竟然一见面就送我眼泪,你找死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你掉什么眼泪啊?”我狂暴的一阵臭骂,手噼里啪啦敲着清胥的头。 “晗、晗曦~~~”清胥满脸惊愕,眨眨眼睛,忽而笑开,如春天刚刚发芽的芦苇,带着清新。“晗曦一点没变呢!” “变你个头啦,有什么好笑的,笨蛋,叫姐姐,谁让你叫晗曦的,走了这么多年都不回家,也不知道写封信回家,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还知不知道还有我这个姐姐啊,我以为你已经忘了还有我这个姐姐了,还有你这个头发,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的黑眼圈,该死的,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你有多少天没睡觉了,不是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吗?你就是这样照顾你自己的吗?你是怎么搞的,你这个笨蛋~你这个笨蛋,笨蛋,笨蛋~~~~”我说到最后都是用喊的了,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哇’一声哭了出来,是从没有过的‘哇哇’大哭。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哭的莫名其妙,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哭起来,也许是遇见清胥喜极而泣,也许是担了这么多年的心忽然就放了下来,也许~~~不管有多少也许,反正我就是哭了,像个孩子般的哭了。 “晗曦~大人~~”朦胧间,好像听到四婢愕然的声音以及阎青筋暴烈的声音。 我、我就这样不顾形象的哭了吗?在众人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脆弱,真是丢脸啊。 “清胥~~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你出师了?”回到客栈,我问清胥。四婢们都没见过清胥,但在府里多少也听过他的传言,很清楚我对清胥的感情有多深,今天看到清胥本人还掩不住的震惊。阎那家伙早不见了人影,不知道去了哪里,依稀记得他看清胥抱我时脸色比寒霜还冷上十倍,一双眼睛似要将我穿透,将清胥凌迟,就在我以为他会把我和清胥强行撕开时,他平静的笑了,却抑不了他眼底的惊涛骇浪。 “晗曦~~!”这家伙,有没有听我说话啊,脸往哪蹭啊? “把头拿开啦,怎么这个坏毛病还没改掉啊。”无奈的看着清胥又像八爪章鱼似的粘着我。 “晗曦~~晗曦讨厌我了吗?”眨巴个水汪汪的眼睛,明亮的如黑夜中闪烁的星星。 “该死的,你出师了是不是?出师了竟敢不回家,在这里流连,走开啦,不要碰我,混蛋。”我猛的推开清胥,掩饰不住的受伤。 “晗曦~~我、我没有,我没有~~。”清胥仍旧像个孩童不会表达,一如当年。不知道他这写年都学了些什么,颔虞教了他什么,怎么会这么多年没有消息。 “没有?好,那你说,你为什么在北悍,你不是在中原吗?”我怒气难平,心却犹如温泉洗过,流入丝丝温暖。 “我、我偷跑回来的,我想晗曦了~”清胥垂下眼帘,不敢看我,在他心里,我一直像朋友像老师。 “偷、偷跑回来?”我惊愕,“哈哈~~,不愧是经过我雕琢过的,敢从颔虞老头子那里跑回来,他可是连外公都十分敬畏的人啊。”我哈哈大笑,心情霎时好了起来,感觉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变,我们的心还是那样的近啊。 “晗曦,你不生气吗?”清胥高兴的抱着我的脖子,像小狗脸贴在我的脸上蹭啊蹭,可惜他个子长的比我还高了,身体也挺结实,在外人看来这画面实在是~~~。 “生气,谁说我不生气,你想我怎么不早点回来,到现在才回来看我,是不是特意看我我还不知道呢,哼!”我故作生气的瞥嘴。 “晗曦~~晗曦~~” “别蹭了啊。”我警告的抵着又要蹭过来的头。“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霜一样发丝抽痛了我的心弦。 “这、这是~~”支吾着嘴,“晗曦,你讨厌我的头发吗?我知道晗曦肯定讨厌,晗曦说过最不喜欢白色了,我、我的头发~~”说着咬住下嘴唇,像樱花娇艳欲滴。 票票飞来~~~`留言多多~~~``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发如雪] 在前世,很多明星多染了白法去,那时候看来觉得很另类,很有型,而此刻清胥满头的雪丝却揪住了我的心,这些年他究竟是怎么过的,怎么会、怎么会另他青丝变为霜雪,我不懂。 “既然知道我最讨厌白色,为什么还是把自己弄成这样,笨蛋,你真是笨蛋。”捏着清胥的脸,心痛的笑骂。 “晗曦~~,你真的讨厌我了吗?你真的讨厌我了吗?”清胥眼里的不安另我难受。 “傻瓜,我怎么会讨厌你,晗曦可是最喜欢清胥的。”我笑着摸摸他的头发,“即使是白发,我家的清胥也是最帅的。” 我虽这么说着,但眼里还是流露出深深的愧疚,如果不是我让他去拜师,他也不会~~~~除了先天的因素外,致使头发变白的原因不外乎精神上的打击和中毒两种,清胥思想极为单纯,从小到大除了对我有些过度的依赖和在乎,其他的没有任何事能让他受这样的打击,那么就只剩下中毒了,是什么样毒可以使人头发全部变白呢?又是什么样的环境能他中这种罕见的毒呢?他在外面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脑中快速的思索,而我眼中的愧疚却带给清胥浓浓的不安,当我后来知道清胥头发变白的真正原因时,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呵呵,晗曦~~”清胥伸过他的脸,轻轻亲在我耳边,我却没有像小时侯那样回亲他,而是微微让了一下,清胥的身体瞬时就僵在了那里,明亮的眼睛受伤的如东风摧残过的白花,我也怔在那不知如何反应。 “清胥~~”好半天之后我抚清胥娇嫩的脸夹,却不知怎么办,我、我刚刚是怎么了? “晗曦,晗曦~~”清胥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垂下眼敛,怎么了?我怎么了?我难以原谅自己刚刚的举动,即使那是无心的,但无心才最伤人,伤了我最爱的人,我的亲人。 “晗曦果然讨厌我了吗?我真的有好好照顾自己,我真的有听晗曦的话,我每天都有想晗曦,从来没有受过伤,每天都记得吃饭,没有瘦不拉叽,我每天都认真练武使自己的身体很强壮,从没有和女孩子说话,真的学会了颔虞老头教的所有的东西,不给晗曦丢脸。”清胥急切的说着,明亮的眼盈满晶莹的泪花,外面的雪也为他黯然伤神。 我呆楞,震惊,我说的每句话他都记得,都做到了吗? “清胥~~~”大脑停止了思考,一片空白,耳边只有清胥不停说话的声音,天旋地转,心,痛的无以复加。 “我每天都再唱《两只老虎》,我已经变的很强,强到可以保护晗曦不受人欺负,我变的很聪明,颔虞老头说世界上比我厉害的人找不出几个;” “我知道晗曦喜欢干净的人,我也每天都有洗澡,我很干净,眼睛,鼻子,嘴巴,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都是干净的,我的心是干净的,灵魂也是干净的,我、我真的是干净的,晗曦~晗曦这样还讨厌我吗?” “我想晗曦,清胥好想晗曦,每天都想,不停的想,想的心好痛,好想回来看晗曦。” “晗曦说喜欢强者,不喜欢比晗曦还弱的人,晗曦说只有跟颔虞老头学习才能变的更强,我每天都睡不着,也不想睡着,我只想快点榨干颔虞老头身上所有的知识,想快点回来见到晗曦,我想快,想再快一点,再快一点而已,颔虞老头说二十年才能完全学会的东西,我用七年就全部学会,我只是想见到晗曦,只是想和晗曦在一起,我只是想和晗曦在一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让头发都变白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头发什么时候变白的,怎么会变白的,变成晗曦最讨厌的白色。” 清胥的眼泪无声的流着,自己却恍然不知,还在继续说着,而我的脑袋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嗡嗡嗡嗡’的声音,像个木头一样呆滞的听着清胥说,不停的说,泪流满面。 “晗曦还是讨厌我了,还是讨厌清胥了,晗曦不要讨厌清胥,不要讨厌清胥~~。”清胥的声音不停的传入我耳中,我机械的听着,如被九天玄雷劈中。 “傻瓜,傻瓜,傻瓜,清胥真是个傻瓜,清胥是个傻瓜,我怎么会讨厌清胥,怎么会?怎么会讨厌清胥,呜~~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对,让清胥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清胥,呜~~~”等我找到自己的声音时,已泣不成声,没想到,清胥竟是因为我头发才变白的,竟是因为我,我到底有哪里值得你这样,有哪里值得? 清胥眼睛上那异常的黑眼圈也是因为这个吗?是因为这么多年都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吗?这个~~傻瓜,傻瓜,心像被拨动的危弦,声声痛彻心扉。 “晗曦~~”清胥听到我说的话,怔怔的看着我,像被夏日烈焰照过的白色荷花,碎了整个池塘的心魂。 “白痴!”带着泪笑着骂清胥,缓缓上前,亲吻在清胥花瓣似的脸夹边,如夕阳中的蜻蜓点水,温暖映红了天际。 “白痴,白痴清胥,我的话你都忘记了是不是?我不是说过吗?晗曦是永远也不会讨厌清胥的,记住,是永远哦~~你这个小白痴。”我眯眼笑着,像许下誓言般,坚定的说着。 “恩,永远!”清胥也眯着眼笑的宛如春天正要盛开的杜鹃。说完就闭眼倒在我怀中睡着了,安静而幸福的睡着了。 摸上清胥的白色的发丝,阳光照耀下,闪亮若金。 睡吧清胥,好好的睡吧。 轻抚清胥乌黑的眼圈,撩起一缕发丝,心中那份疼痛与酸涩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命中的对手] 当清胥睡醒时已是三天之后,其间我们一直在一起,没有分开过,清胥依然保留着小时候睡觉的习惯,抱着我的胳膊睡的香甜。 另我惊讶的是,清胥竟自己学会了自理,像穿衣服、洗澡、洗脚之类的简单的事情都自己会做了,不过除此之外的仍和幼儿没什么两样,虽然他也努力的做,但完成的十分糟糕。 清胥对阎的存在并没有很强烈的排斥感,他们两似乎在各个方面都不相上下,就像是找到了命中的对手一样。 而刚开始清胥的出现,使阎仿佛又回到了初见时的那个他,或许比初次见到他更加危险了,所有的气息都内敛,那迫人的眼神也不复存在,虽然隐藏的很好,但小燕子却明显感觉比以前更加焦躁,现在的阎就像是一头躲在黑暗中野兽,危险的让人防不胜防。 对他,我并没有太多特殊的感觉,或者说有什么感觉我也说不上来,根本无法去形容,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既不是对清胥的心疼,也不是对翁魏杭的迷恋。因为陌生,所以我从不去多想,就让这种感觉自己生长,总有一天它会浮出水面。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阎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这也是一种感觉,女人的第六感吧,虽然十五岁的我现在还只是个孩子。 但自从阎知道清胥是我的弟弟之后,感觉上又变了一点,你能想像出那样的一个绝美到冰冷的人吵架是什么样子的么?如果你以为他和清胥之间的吵架是高手之间的对决式那你可就完全错了,就跟小学生那种没有营养的吵架没什么两样。 “晗曦~~吃葡萄~~!”清胥扑扇着轻柔的睫毛,琉璃般的眼眸亮晶晶的看着我。 “清胥好乖。”我笑的像朵喇叭花,享受着清胥的服侍。清胥则得意的朝阎扬扬眉。 “曦子,我帮你削了你最爱吃的苹果。”很快最边又送来一个十分有艺术气息的苹果。 “恩?呵呵,谢谢!”我不好拒绝,硬着头皮吃下去。阎看着清胥,也回以胜利的一笑,笑的四季皆为其销魂,我呆楞的盯着阎看。 “晗曦~~~。”清胥撅着砂糖橘瓣样的小嘴,孩子似的,掰过我的脸不让去看阎。 “曦子,好吃吗?”阎的声音如古老的馨声,带着蛊惑。 “好吃。”我飘飘然的点头。 这样的暗战每天都要上演,看的四婢偷笑不已。我则是最倒霉的那一个,作为炮灰夹在中间。有时候他两下个棋都要吵上半天。 记得有一次我也在一旁观看,清胥执黑,阎执白,白子先走,让子为五目半。 阎第一步是下在了五五,惊的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清胥也是相当惊讶,如果不是对自己的棋力相当的自信是不会这么走的,一开局就想引起混战,我期待着清胥又会给我什么样的惊喜,第二手清胥下在了天元,这次是轮到阎吃惊了,就这样轻易化解了他的攻势,第三手阎又下在了五五。 呵呵~~,我看着忍不住笑了,看来阎对清胥是相当忌惮啊。 紫薇过来观战时,看了半天竟也看不清他们落子的顺序。 黑子白子在天元混战,后来白子不顾自己左边的薄弱,深入敌阵,被黑子以两目半赢了。 听听他们研究棋局时的吵架内容。 “哼!还不是输给了我,左边防守那么薄弱,要是我才会就这样轻易输了,我也不会输给你。” “什么啊,你刚刚还不是惊叹的说了六遍‘原来如此’佩服我。” “哪有六遍?最多三遍而已。” “就是六遍。” “那你还是不由自主的对我说了七遍‘厉害,厉害’” “你还对我说了好五次‘好棋’呢。” “我才没有。” “你就是有。” “没有。” “有。” “没有,没有,没——有。” “有,有,有~~!”这样幼稚的吵架方式在清胥身上都从没出现过,何况是那个冷的能冰冻三尺的阎? 四婢并没有因为清胥的出现而有多少改变,紫葳还是和原来一样将我照顾的无微不至,不过现在多了一人而已,金锁对清胥很冷淡,似乎还带着嫉妒,这让我十分的莫名其妙;小燕子对清胥的出现倒是挺高兴的,但对阎,唉~~没法说了;晴儿也认为清胥是因为中毒才导致他头发变白的,可研究了半天也找不到中毒的影子,清亮的脸暗淡了不少。 秦州的各地区的武士选拔赛已经开始,分为初赛、预赛和决赛,最后选出五强去北悍国的都城悍单参加全国大赛夺取‘武士’的头衔。 除了自身的武学修为考核,还有一项是军事知识的考核,这些都是全然公开的,有些像网球公开赛的形式。这个北悍的皇帝还真有一套,这样先进的方式竟然在这样落后的时代就被想了出来。 小燕子已经轻松过了初赛,预赛在三天后,将与下一场的获胜者争夺决赛资格。  “小燕子,有信心吗?”我半眯着眼睛睡觉,阳光暖暖的洒在脸上,轻笑着。 “有,晗曦大人。” “呵呵,知道你的下场对手是谁吗?”懒洋洋的问着。 “不知道。” “不知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啊。”轻声说着,感觉快要睡着了,没注意到阎在听到这句话时,眼睛倏地一紧,有些幽暗。 “谢谢晗曦大人教诲。”小燕子的声音也很轻像是怕打扰到我入睡一般。 “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懂吗?”好困啊,清胥的身上有股大自然的味道,闻着另人心旷神怡。 “是,燕子记住了。”小燕子恭敬的回道。 票票飞来~~~`多多留言啦~~~``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预赛] 来到预赛的会场,三十几平方的木制比武台建立在会场中央,四周是围观群众的座位,正上方是评委和秦州知府的座位席,选手们都坐在围观群众的前方。而这场结束后就是小燕子与她的对手周丙成的对决,胜者将与其他胜出的二十位选手对决,争夺决赛名额。 转头看着今天小燕子的对手,身材魁梧高大,目测估计有190公分的身高,170的小燕子还不到他的肩膀吧,从发达的肌肉上看就知道是力量型的选手,和小燕子一样呢,有好戏看了,不知道这个叫周丙成的大块头能不能给小燕子带来压力。 “小燕子,有信心吗?”我收回目光,笑着问小燕子。 “有,晗曦大人。”小燕子干脆的回答,似乎并没有将今天的对手放在心上。 “王六获胜,请潇焉紫与周丙上台,下一场选手准备。”台上的裁判老头的话打断了我们的聊天。 我朝小燕子点点头,笑着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小燕子缓缓往台上走去,目不斜视,周丙裸露着上半身昂首挺胸的向群众比胳膊上的肌肉,骄傲的上台,二人站定,台下一阵嘘声和笑声,一个身高八尺的大汉和一个身材矮小纤瘦的弱书生模样的少年,胜负似乎一看就明了。我暗笑,小燕子,让人们见识一下你的实力吧。互相鞠躬之后,在裁判的示意开始后,开始了小燕子今天的比试。 小燕子好像习惯了先发制人,抬腿一跳就朝周丙的门面攻去,周丙侧身一让,反手抓住小燕子的脚,抡手一扔,小燕子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之后再次朝周丙的背后攻去,周丙大臂一扫来了一招横扫千斤,使的小燕子身体一滞中途改变攻势,另一脚朝上一踢‘啪’踢中周丙下巴后在空中使一招平沙落雁翻身落地。 台下一阵叫好,刚刚还有不少姑娘为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捏了一把冷汗呢。 小燕子落地后暗暗观察,周丙因被小燕子踢了一脚恼羞成怒,变被动为主动,抡拳攻向小燕子,小燕子不躲反而正面与之交锋,周丙也不弱,一套拳法使的虎虎生风,一拳砸在地上,台面都要抖三抖,小燕子此刻完全被周压制住,跟着周的节奏在走。 忽而,周丙一拳击向小燕子腰迹,台下呼声一片,许多年轻女子都闭上眼睛不敢在观看,只听的一声‘啊’惨叫之后,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却见台上一边的围栏被撞的破碎,台下的周大壮汉昏厥在地一动不动,面部肿的很高,分明是外力所制,再惊叹的看着台上,纤弱的小燕子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就像是刚刚的那惊人的一拳不是出自她之手,对众人惊异的眼神毫无反应。 “请宣布结果。”小燕子看着裁判老头。 “啊?哦,是!”惊愕的裁判也没看清刚刚是发生了什么,因为小燕子出手实在太快了。 在裁判宣布小燕子获的胜利之后,观众们才反应过来这个瘦弱似书生的少年赢了,由姑娘及贵夫人们带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身边的清胥的注意力则完全在我身上,台上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阎则是很平静,眉头都没有抬过,紫薇细细观察着下场对手,晴儿则咋呼咋呼的在为小燕子加油,金锁皱着眉头看着晴儿,那表情仿佛在说:“这个人真的是我的双胞胎姐姐吗?” 小燕子欣欣然的走下来,连一滴汗都没流,呼吸依旧那么平稳,没有丝毫杂乱,看来刚刚的周丙还不够她热身的啊。 “小燕子,干的好!”我笑着朝她伸出大拇指,听了我的话小燕子的脸瞬时就红了,也伸出大拇指贴在我拇指上。明天的对手已经出来了,就是上一场获胜的王六。 “你的这个侍卫还不错,但你若以为这样就能和众多高手争夺武士头衔的话,这个游戏就玩不下去了。”阎看清了刚刚那一招之后对我说。 我笑,并不正面回答阎,而是转头看向小燕子。 “小燕子,你刚刚那一拳用了几成内力?”我问。 “回晗曦大人。”小燕子眨眨她的小眼睛,看似反应十分迟钝,不徐不慢的回答。“我没用内力。”在人前,小燕子仍旧称呼我晗曦大人。 “那么,你使了几成力气呢?”我继续笑着问。 “回晗曦大人,三成。”在听到小燕子的这句话时我才看到阎的眼睛微微缩了一下,我虽然还在笑着,心里却在想:天哪,那种气势和怪力,非一般人所能接的住,看来以后不能再随便戏弄小燕子了,不然会没命的。只是恐怖怪力吗?她对内力的控制也是相当强啊,何况上午的那一拳她只是用了三分力气而已。 “怎么样?游戏还能玩的下去吗?”我笑着问阎。 “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已!”虽然阎笑的还是很深黝,但已不像原来总是带有黑暗的颜色,这样的他美撼凡尘。 “呵呵,那我们就好好玩吧,是吧清胥?” “是,晗曦。”清胥抱着我,笑的像青色的柠檬,透着清新,感觉空气都被净化了。阎看着清胥的动作,脸色阴沉怒潮急流飞溅,清胥没出现之前我一直都是他的专署抱枕,现在琵琶别抱了。 不过我不是琵琶,是抱枕,两人抢来抢去。 躺在清胥怀里很舒服,感觉像睡在雏菊丛中,什么不都会想,享受着世界的安宁,头脑却很清晰,心不跳脸不红,一切都理所当然,仿佛一切都在你的手心被你冷静的掌控。 而阎的怀抱就像是樱粟花,初品它飘飘欲仙,尝过之后就会让你欲罢不能,心会不规则的跳动,即使深呼吸也难以平静,注意力稍不集中就天旋地转。 他们俩一个像春天,一个像冬天。像春天的清胥却是秋天的雏菊,像冬天的阎既有冬天的寒冷又有夏日的炙热,而他的笑却能另冬天变成烟花三月的春天,樱花盛开,落英缤纷,喜的春风也跟着眉开眼笑。 想着想着有盯着眼前美丽的面孔呆住,等回神时,阎已笑得婉风流转,弯起的剪水双瞳震慑心魂,瞬间,又呆住。这就是我不喜欢被他抱着的原因,在他怀里的我,不是我。 很少能适应一个人怀抱的,除了我的家人之外,他,是第一个。 虽然紫薇常伺候我沐浴,却从没碰过我的胳膊和脸,而我居然对他免疫,阎。阎,太危险了。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雪上的星星] 接下的日子,清胥一直和我腻在一起,吃饭,走路,甚至睡觉,只有感受到我的气息,清胥才能够完全的睡熟,虽然黑眼圈已经淡了很多,但看到清胥依然很是心疼,心疼中又夹杂着幸福,这样的被人在乎着,是谁都会觉得幸福吧。 彻底被我忽略的阎最近有些奇怪,常常消失不见,不知道做些什么,行踪神秘,他本就是北悍人,现在到了北悍,以后我们也不会同路,该是分别的时候了,心底虽微微有些异样的酸涩但并有过多的去在意,反而是阎若有所思的表情让我觉得有点不安,似乎他在计划着什么,和我有关,是我神经过敏了吧。 小燕子预赛打败了各个类型的选手,和预料中一样以全胜进入决赛,只要再胜三场就可以去北悍的都城同众多高手去争夺‘武士’的头衔,小燕子虽说是全胜,但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样轻松,北悍果然高手如云,小燕子的每次比赛都能让她学到更多的东西,也积累了更多的战斗经验,使她的功夫更加精湛对内力的控制更加娴熟,在战斗中明显的成长不少。 下一站,北悍都城悍单。 一路向北行来,都是以游玩为主,沿途留下我们一片欢声笑语,也见识了很多不一样的风土人情,也让我感受到在这个社会的最下层的阶级生活是多么艰苦。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当了太子妃,这些也会是我一部分责任吧。 台子妃?我的时间也不多了,趁自己还没困进皇宫哪个牢笼之前,尽情的飞翔,呼吸自由的空气。 前几天爹爹飞鸽传书过来,黄煜向皇上提出迎娶我进门,好在爹爹向皇上说了我在外游玩的事,目前‘行踪不明’,就将册封的时间定于年底。 我不明白,黄煜不是很讨厌我吗?骂我丑八怪,说我男不男女不女,我也常打击他,把他扁的一文不值,我们几乎是从小吵到大的,我也从没给过他好脸色,再加上我在丑名在外,还以为我们的婚事已经告吹,没想这家伙的脑袋被驴踢,好端端的向皇上提出册封太子妃的事,他可是我表哥,近亲结婚,想想都觉得很奇怪。 烦躁的将手中的书向桌上一扔,趴在雕花的木窗上看着窗外,在这样皇权至上的时代,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力量的渺小,真的要这样任命的接受我以后的人生吗?我不甘心。 身边熟睡的清胥似乎感受到我现在烦乱的情绪,睫毛微微颤动,不安的皱起眉头,握住他温热的手,安抚他。 清晰的感觉的清胥对我与日俱增的依赖,比小时候更加的粘人,无时无刻的粘在我身边,或许是因为只有我能跟他正常沟通的缘故吧,又或许是从小到大他的思想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的缘故,总觉得我们是一体的,在这个世界上我是最懂他的人,他也是最懂我的人。 轻轻摸上他的脸,同样的血缘使我们走的这样近,因为流着同样的血才使一直冷漠的我如此的在意他,亲人,温暖如春的词。 不知道清胥在颔虞那里都学了些什么,目前为止,清胥除了棋力高的另我叹为观止外,其他的并没有多大感觉,在一次与清胥还有阎研究棋局时,偶然说到三十六计与孙子兵法,才从清胥的言语中知道清胥似乎对天文星象、五行八卦、行军布阵等方面也知之甚多,对这方面我完全是个外行,当我把自己也一知半解的孙子兵法与三十六计告于清胥时,清胥竟欣喜若狂,如获至宝,阎则则盯着我沉思了半天,看的我心里一阵发毛。 刚离开珩舟城在临州时,小燕子和我说除了她们之外,在途中还有两拨人跟在我后面,现在看来其中有一拨就是黄煜的人,只是不知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派人跟着我。 右手不由自主的去摸左手食指上的戒指,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每当遇到烦闷的问题时就会做这样的动作。 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就不相信如果我真的不愿意嫁给他,他们还真的砍了我,出来游玩哪能被这些尘事所羁绊。 轻躺在清胥身边,轻抱清胥的胳膊,闭上眼睡觉,清胥似乎感受到我的体温,抱小猪般将我紧紧抱住头埋在我怀中左右蹭几下。 不知是因为北悍太冷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最近越来越嗜睡,总是昏昏沉沉的,吃完饭之后就犯困,感觉像睡不够似的,难道我是属熊的?还需要冬眠?想着又带着笑沉沉睡去。 醒来时,天已近暮色,清胥趴在床上一只手支着头一手在摸我的脸,笑意盈盈的看着我,见我醒来,便在我额头亲一下,拉着我起床。 今天又睡了近十三个小时,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想不起来,脑袋还是有点晕,有时候想一件事情要很努力的集中精神才可以想起来。 “晗曦你看!”缓步走向窗口,凉风吹走了我所有的睡意,顺着清胥指的方向看去。 “呓?没什么啊,只是一个雪堆而已嘛?”我疑惑转过脸看清胥。 “晗曦~~~你再看看。”清胥焦急的拉拉我的衣服,我再向外看去。 “还是一个堆雪啊,除了一堆没别的啊?”忽然眼睛看到那雪堆上有件衣服,好像是我的,“清胥是让我看雪堆上的衣服吗?”我不解。 “晗曦~~那是雪人啦。”清胥沮丧的说。 “哈哈~~”我笑出声。“雪人?”我研究的看着清胥所指的雪人“谁堆的雪人啊,好丑哦~~!”看着窗外的这个极抽象的雪人,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却看见清胥失望的看着我。 “厄~~”我笑声嘎然而止。“清胥,是你堆的啊?”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希望他说不是,但清胥的表情已经很明确的告诉我,就是他堆的,清胥的动手能力真的是有待提高,套句前世常说的口头禅就是‘摩刀摩刀德来’(水准还不够)。 “有个性,太有个性了,能堆出这么有特色的雪人的人也只我们家清胥能做到了,你果然有做艺术家的潜质。呵呵。”我捏捏他的脸。 “是晗曦。” “恩?”我没听明白。 “我堆的是晗曦。”清胥委屈的看着我。 “~什么?我?”我难以置信的看着清胥,手指着自己,又看看窗外那堆雪。 “是啊,我可是堆了很久呢!”清胥欣喜的点头,像个等待老师表扬的孩子。 “是,是你个头啦。”我‘啪’一个爆栗子敲在清胥头上,“哪里像我啦,我有那么丑吗?”我火大的问他。 清胥认真的看看我,又看看窗外的雪人。“哪里都很像啊,难道晗曦不喜欢吗?” “很像?”我声音拔高,指着外面那个歪歪扭扭的一陀白色物体,勉强被称之为雪人的东西。“那里很像啦~~我明明这么漂亮。”我恶狠狠的瞪着清胥,不给我说出哪里像我就咬死你,哼,居然说那堆白色无名状物体就是漂亮可人的我,不可原谅,简直不可原谅! 清胥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指着雪人结结巴巴的说:“眼睛、眼睛很像晗曦。” “眼睛?”我扭头睁大眼睛去找清胥所说的眼睛。“在哪?” “那里啊,就是那里。”随着清胥所指的地方望去,只见两颗乌黑的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圆石镶嵌在雪堆的上方。 “我怎么看不出哪里像我的眼睛。”我朝清胥用力的眨眨眼,“你在看看,哪里像啊?”明明就是我的眼睛漂亮嘛,难道~~清胥的审美观也是和幼儿一样? 我将清胥全身扫视了一圈,应该不会吧,是在他眼里没有美丑之分呢?还是我在他眼里长的就是那样子啊,好受打击。虽说和阎那种决绝的美相比我是差一点,好吧,我承认,差了不止一点,但~也不至于成那样吧?好歹我在珩舟城也是个迷死千万少女的美‘男子’啊。 “不像晗曦吗?”清胥有些难受的低下头。“晗曦的眼睛明明就很像天上星星啊。”清胥似自言自语。 “天上的星星?和那两颗石头有什么关系?”我不明。 “石头?”清胥一愣,抬头看我,摆手说:“那不是石头,是天上掉下的星星。” “你说的是陨石?”再仔细观察那两颗石头,的确与我们平时所见的石头不一样,看上去异常光滑,乌黑的发亮,像是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陨石?应该是吧,晗曦真的什么都知道呢。”清胥激动蹭我的脸。 “那石头有没有辐射还不知道呢,你怎么随便把它带着身边?”我心底的某扇门似乎被打开了。 “辐射?什么是辐射?”清胥迷糊的问我。 “先别管什么叫辐射,你先告诉我,那东西你带在身上多久了。”我严肃的看着他,说不定清胥的头发~~我不敢想象。 “很久了,我想把它们送给晗曦,晗曦喜不喜欢?” 各位看官表客气,让票票和留言砸的更猛烈些吧~~```!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放射性物质] “先别问我喜不喜欢,你先回答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带着它的,它是怎么得来的。”心跳的很快,希望不是如我猜想的那样。 “两年前,我夜观星象,知道天上要落下星星,并推算出它掉落的准确位置后去捡的,我想把天上的星星送给晗曦。晗曦,有什么不对吗?”清胥见我神色凝重,也皱起了眉头。 “没什么,这两年你有没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比如说体质变差,容易生病什么的?”我紧张的捏紧清胥的手,感觉手心正在冒汗。 “我、我不知道。”清胥低头 “不要低头,以后不要有什么事就低头!还有,以后不要随便去捡这种天上掉下的东西,我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知不知道它们可能有辐射。”我生气抬起清胥的头。“看着我,你好好想想究竟有没有,不要告诉我说不知道。” “没有。”清胥缓缓摇头。 “真的没有?”我心里还是很不安。 “真的没有。晗曦,你能告诉我什么是放射性物质吗?” “某些物质的原子核能发生衰变,放出我们肉眼看不见也感觉不到,只能用专门的仪器才能探测到的射线。这种性质的物质叫放射性物质。”我解释。 “什么是原子核?”清胥的声音显的很低靡。 “原子核就是原子核啦,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被清胥一问我更加烦躁。 “那两颗星星就是有这种放射性射线的物质吗?”清胥黯然的看着雪人身上的乌黑发亮的石头。 “那要通过检测才知道,有可能是,现在只是怀疑,如果是的话必须马上处理它,它对人的危害很大。”我口气不由自主的软下来,清胥的一句话就能软化我的心。 “危害?”清胥摸摸发丝,“我的头发也是因为它才变成晗曦最讨厌的白色吗?”清胥的声音叫我心一抽,我抓住他拈发丝的手。 “以前晗曦是讨厌白色,可自从见到清胥的头发后,我渐渐喜欢上白色了,因为清胥的头发是天下间最最特别的,比任何人的头发都来的美丽。”我轻声说。 “呵呵,晗曦真的喜欢清胥。”清胥眼睛也笑着眯起。 “是啊,我们家清胥是独一无二的。”我刮着他的眉头,笑着。 “晗曦,它还有哪些危害?”明亮的眼认真的看着我。 “在大剂量的照射下,放射性对人体和动物存在着某种损害作用。如在400rad的照射下,受照射的人有5,死亡;若照射650rad,则人100,死亡。照射剂量在150rad以下,死亡率为零,但并非无损害作用,住往需经20年以后,一些症状才会表现出来。” 还有一句我没有说出来,放射性也能损伤遗传物质,主要在于引起基因突变和染色体畸变,使一代甚至几代受害。 “那我要二十年后才有可能会身体不适,晗曦不要皱眉,我保证一定会好好调养身体,做个晗曦喜欢的强壮的人。”说着清胥用力的弯起胳膊比了个大力士的动作,我看着清胥幼稚的举动也笑开,就像是回到了童年的时代,站在木棉花下,对着清胥作大力士的动作,恐吓他。 “好,我们一言为定,拉钩!”我伸出小指,清胥也跟着我伸出小指,我们钩在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王八蛋,好了,再盖个章。”我将拇指压向清胥的拇指。 “不管以后发生任何事情,清胥都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度过每一天。” “恩。”相视之后都笑了。 “清胥的心意我收到了,现在我们去把它处理了吧。”我拉着清胥向下跑。 “晗曦不要去,你告诉我要怎么处理,我去处理。”清胥拉住奔跑的我。 “说什么傻话,我们一起去。”我不高兴的朝他皱皱鼻子。“四种方法:焚烧、压缩、去污、包装。不过呢,这说的是放射固体废物,对那两颗陨石嘛,我们找个偏僻没人的地方埋掉就好了,不过要埋的很深才行。”我想着说道,拽着他的手就要向楼下跑。 “晗曦,还是我去吧,你留在家里。”清胥拉住我。 “不行。”我拒绝,清胥无奈的看着我,上前将我紧拥在怀中,忽觉睡穴一麻,我陷入黑暗之中,昏迷前似乎听到清胥对我说对不起,接着便不醒人事。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虚惊] 迷迷糊糊的睁看眼,身体有些涨痛,有点分不清状况,这是哪? “清胥,清胥~~~”我推推身边熟睡的人,不对,这不是清胥,我一惊,条件反射的掀开被子朝被子里看,顿时如遭雷击。 “你醒了。”庸懒迷人的嗓音出自身边的人,妖美的双目平静的看着我。 “阎?是你?”看清身边的人我再次惊讶,阎? “是我,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美丽的嘴里吐出另我目瞪口呆的话,还没等消化完这句话的意思,就被阎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一只手支着白玉般的下巴,盈盈笑着问我:“身体还痛么?” 我呆滞的望着他的脸,傻傻的想起,自己好像被清胥点了睡穴,之后的事情么,就是四婢不知道哪去了,我被阎劫到了这里被先奸后杀~~~,先奸?脑袋嗡一声瞬时清醒,一把推开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拽住被子裹好身体。 “你对我做了什么?”努力平定波涛汹涌的思绪,力持平静。 “做了我想做的而已。” “做了你想做的而已?你这个王八蛋!”我抡起巴掌就甩过去,却被阎轻松截住,被愤怒与羞辱感冲昏头的我,张口就朝他光华的肩膀咬去,死劲的咬住不放,嘴里渗如丝丝血腥味,眼泪一滴一滴的像豆子般掉下来,清楚的感觉到阎瞬间一颤,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动不动任由我咬着,血从我嘴角向下流,在身上形成一道美丽的图案。 直到我感觉咬的累了,才松开,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从没想过自己的第一次竟是在这样的情境中消失的,噩梦般。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别想逃离我的身边。”说着近身用拇指的指腹抚摸我的脸,套了一件紫色的华袍:“现在乖乖的休息,等着做我的王后。”说完起身离开,走时还套了什么在脸上,呆愣的我并没有注意许多。 力气像是被抽空了,瘫坐在床上,仍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娘娘,请您更衣。”不知何时,华丽的帘帐外站着一个小姑娘,看装扮似乎是宫女。 我充耳不闻,呆滞的看着她。 “娘娘。”小姑娘同情的看着我,“请您更衣。” 等等,她称我什么?娘娘?刚刚似乎也听阎提起说乖乖的当他的王后,阎,阎,难道他是~~北悍国的皇帝:阎—炙—寒? 老天,你和我开什么国际玩笑,为了逃离一个牢笼,却不想跳进了另一个牢笼。 “我要沐浴。”我冷冷的吩咐。 “是,娘娘。”小宫女行一宫礼之后退下去。 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看着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有绚丽的彩画、雕镂细腻的天花藻井、汉白玉台基、栏板、梁柱,眼前的每一个景物都在告诉我,这里是皇帝的寝宫。 缓步走向水银鸾镜,也只有皇帝才能享受如此华丽的镜子吧,普通人家恐怕连见都没见过。手指轻轻在妙曼的侗体上滑过,引起阵阵颤栗的感觉。 丰肌秀骨、娉婷袅娜,这样年轻美丽的身体,怎么就脏了呢?心阵阵泛疼,一切就像是个噩梦,让我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也没有任何征兆。 四婢不可能这样大意啊,怎么会就这样让我被人掳走呢?何况还有两个一等大内侍卫在暗中保护我,阎炙寒究竟是怎么办到的?紫薇一向谨慎,小燕子的直觉也非同一般,晴儿、金锁一个擅毒一个擅医也不是容易就被打发的,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让我被人掳走?是调虎离山还是早有预谋?或者说四婢都已遇害? 不可能。 另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但也立刻被我推翻,那~~绝对不可能,绝对。 我马上推翻这种猜想,她们四人的实力我很清楚,不可能简单的就被解决,小燕子的武功已近臻至,紫薇到底有多厉害连我都不知道,还有晴儿看似单纯实则四人之中最狠辣的人就是她,配置的对用毒别有心得,与金锁是双胞胎,心意相通,更不可能随便被人给~~杀了。 还有清胥,现在一定和四婢一起疯了似的在找我吧,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是被阎带走的,而且他的身份,任凭紫薇再聪明一时半刻之下也不会想到吧,还不说这里是北悍,就算知道我在皇宫,怎么救我出去还是问题,看来一切还是要靠我自己啊。 镜的自己呆呆的披散着头发,发丝长至腿部,柔软的散开覆盖起洁白的无一丝瑕疵的肌肤,丰姿冶丽。 没有一丝瑕疵?我迅速的把头发向上一撸,对着镜子仔细的看,真的没有一丝瑕疵,甚至~连个吻痕都没有,转身向床上跑去,一把掀开被子,床上也没有欢爱过的痕迹,我再伸伸胳膊踢踢腿,除了昨天被清胥点中睡穴还有微微胀痛之外,其它的一切如常,女人的第一次通常都是很痛的才对。 我、我还是我?我还是干净的我?我不敢相信的抚摸自己美丽的身躯,欣喜的笑开。 阎炙寒为什么要对我撒谎?制造出这么大的一个误会,心里在骂他的同时心里还是有一点庆幸,幸亏没有对我做什么,对有洁癖的我来说,被强奸肯定会成为我一生都无法抹去的阴影。虽然现代人的思想对贞操观念看的很淡,但也绝不能忍受被强奸。 呵呵~坐在浴池里,‘咯咯’笑出声,这个阎炙寒未免也太可爱了一点,撒谎也要撒的像一点啊,真的把我当成了什么都不懂的稚子了,连这样的一点常识也不知道。 丝毫不理会帐边还站着两个宫女,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洗澡有人在一旁伺候的生活。 对啊,常识,阎炙寒好像还是处男吧?不会他连这样的常识也不知道吧?真是难以相信,一个二十一岁的皇帝,还是个出了名的暴君,竟然会有这样可爱的一面,真的是不敢相信啊,这件事如果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会相信吧? “来人。”我对帐外叫到。 “娘娘,您有什么吩咐。”一个太监应声而来。 “去把你们的皇帝叫来。”我对着帐外的太监吩咐。 “是。”小太监恭身退下。我则继续洗着凝脂。 拿起小宫女手上捧的衣服的衣服,研究怎么穿,北悍国衣服竟也这样复杂,一向不知道怎么穿女装的我一下子傻了。 “娘娘,奴婢为您更衣。”另一个站在一边的宫女说。 “不用了,衣服留下,你们都退下吧。”让你们站在这看我洗澡就够让你们饱眼福了,还想给我穿衣?门都没有。 “是。” 没过一会,阎就来了:“你们都下去。”宫殿里的人迅速退了下去。阎摘下脸上的面具。 “你叫我?”阎的表情很意外,脸微红。“你这女人都不知道要把衣服穿起来吗?”忽然大声的对我吼道。 “我不会穿啊。”无辜的看着他,拿起一件衣服随便将自己裹住。 “刚刚那两个宫女呢?”表情像是要把那两个宫女拖下去砍了,在古代,统治者杀一个人感觉就跟杀一只鸡没什么区别。 “我不习惯陌生人伺候,你过来伺候我更衣。”我倨傲的抬起下巴,像个高贵的女皇。 “伺候你更衣?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跟朕说话。”阎嗤笑。 “你拒绝?”我也挑挑眉。 “过来。”他态度好像软化,命令我。 “衣服在这里。”我指指屏风上的华贵的衣服。阎脸红红的拿起一件衣服抖开。 我轻轻解看围在身上的衣服,里面只着有单薄的内衣(内衣内裤),张开臂膀等着阎为我更衣。 “喂!你看什么啦,没见过美女是不是?快点啦,冻死了。”我嘲笑的看着阎盯着我的呆楞的表情,真是少见啊,他也会有这种表情。 各位看官表客气,让票票和留言砸的更猛烈些吧~~```! [正文:热吻] “这是什么衣服啊,怎么这么烦琐啦?”我看着阎在我身上摆弄半天还套不上的衣服,出声抱怨:“你也真是笨哎,帮我穿个衣服就穿了这么长的时间,等我穿好了估计我也感冒了。” “闭嘴!该死的女人,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连衣服都不会穿。”阎满脸通红的低头帮我穿衣,嘴上不耐烦的发怒,脸上可没有一丝怒气。 “呵呵~~”我笑的戏谑,“你脸怎么这么红啊?发烧了吗?”我故意伸手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啊,体温很正常,可为什么脸这么红呢?难道是太热了?”我大声的自言自语。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脸红?”阎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脸突然在我眼前放大数倍。 我手向前一推,把他的脸推离我一尺远:“注意保持距离!大色狼~~”我斜眼看他。 “色狼?”阎美丽的眼睛危险的眯起,猛然将我抱起,笑的邪魅。 “啊!~”脚离地的瞬间我不由自主的叫出声,失去平衡的我本能的抱住阎的脖子,抬头的刹那竟被阎的美惊的呆滞在那,忍不住伸出手摸上他的樱花般美丽的脸夹。 嘴倏地被封住,一股柔软的触感在舌间徘徊,睁大眼睛,怔忪的看着他,脑中空白一片,感觉天旋地转、手脚无力,无法去形容这种甜蜜及美好,只知叫人欲罢不能。 就像是饥饿的人品尝一道菜肴,尝一口不够,还想要更多,直到吃饱。可还在我想继续品尝的时候,阎却突然离开了我唇,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但那一点朱色却犹如娇艳的花朵鲜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去采摘占为己有。 心动就行动,拉下他的头,笑的无比的天真,就像一个要糖吃的孩子一样,吻上他的唇,理所当然,那样美妙的滋味,当然是要尝个尽兴,可一向都是靠感觉行动的我此时总感觉忽略了什么,有什么没有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但这样的时刻需要考虑别的吗? 一阵凉飕飕的感觉从肩部传来,刺激了朦胧的神经,定神一看,竟不知何时,衣衫已褪去了一半,而我也是躺在浴池边,阎压在我身上,亲吻着我的唇,很享受的样子。 “你这个大色狼~~!”我陡然一拳朝阎的脸上打去,至于打在哪了,一点也没注意,阎猛地被我推开,狼狈的坐在地上,脸上依稀留有红潮。 我把褪下的衣服拉好,一脸郁色。抬头看阎,哇噻,不得了,这家伙一只手捂着眼睛,脸上乌云密布:“你这女人干什么?”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干什么?当然是做了我想做的喽?”我也学着早上阎对我说话的样子,耸耸肩,竭力掩饰脸上的羞意。 “你打我?”阎的口气像是三九的严冬,吐出的话能将空气凝结,估计他从小到大还没被人揍过吧,我也不是故意的,心到手就打出去了。看着阎迤俪的脸上出现的黑眼圈,愧疚的心理也随之而来,毕竟人家是皇帝,皇帝的尊严是不允许这样被人挑衅的。 “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我露出讨好的笑,过去轻抚上他的微肿的黑眼圈,刚刚不仅打了他一拳,还是结实的一拳。 “不是故意的?”阎听我撒娇的口气,脸色稍微好一些,但乌云依旧悬挂在高空,他不会一个生气之下就将拉出去砍了吧?在这样的时代可是非常有可能的,在说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暴君,识实物者为俊杰,还是先哄哄他吧。 “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尽量摆出诚恳的表情,“很疼吧,来,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一定不会生气的对不对?”脸凑过去,轻轻吹在阎的眼上,颤动着他的睫毛。我眯眼笑着说。 记得以前在学校有小朋友摔交了,我就是这样做的,吹完之后小朋友们就会眉开眼笑,说不疼了,希望阎炙寒也跟他们一样,会笑着对我说:“不疼了,男子汉大丈夫不怕疼。” 可惜,现实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美好,阎炙寒这家伙面无表情的盯着我半响也不说话,猜不透这家伙心里在想什么,害的我一阵紧张,怕小命就这样玩完了,但我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怯弱,因为怯弱的我,不是我。 我珍爱生命,更珍爱自我。 这些年虽然在中原国混的如鱼得水,在一定的程度上也归功于自己识实物,古代的宫廷并不如我在现代时的那样想当然,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皇室威严是不允许有一丝侵犯的,不管皇帝有多疼你,在他心里,皇室的威严与江山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这也是我身在古代感到最无奈的地方,有时候,不得不低头。 不过,在中原国我还没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因为我的尊严也不允许我向别人低头,所以从来都不会犯一点‘错’。而这里,不是中原国,这里没有外公,没有爹爹,没有娘亲,也没有疼我超过他所有嫔妃的皇帝舅舅,也没有表面上时时找我茬,实际上很关心我的青梅竹马的太子黄煜。 这里是我不熟悉的北悍国,而我眼前的就是以残暴闻名天下的北悍国主阎炙寒,且据我所知,那些并不都是传言,都是事实。那些另三岁孩子都害怕的做噩梦暴戾血腥的事都出自眼前之人——阎炙寒。 “阎~~,我肚子饿了,到现在为止我还滴水未进呢。”看着他半天没说话,我估摸着应该没什么事了,于是可怜兮兮摸摸肚子,巧妙的转移话题,我真的饿了。 “传鄯!”阎阴霾着脸朝水晶帘外说了声,我高兴的跳起来,抱着阎的脖子‘波’一声亲在阎脸上,眯着眼‘咯咯’笑开。 经过后来的相处,发现这一招对阎屡试不爽,每次‘不小心’揍了阎之后,可怜兮兮对他撒娇再笑着哄哄他,就会使他雨过天晴。 “来人,拿一些冰块来,再准备一个刚刚煮熟的鸡蛋,拨壳之后快速呈上来。”我也对外吩咐,赶紧帮他冰敷一下,可不想他顶着个黑眼圈去上朝,他能饶了,那些大臣也不会放过我。票票飞来~~~`留言多多~~~``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被困] “阎!”我放下手中的食物,正色的看着他:“我知道自己温柔美丽漂亮大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是——”加重语气,成功的使阎的注意力转到我说的话上,“被你这样盯着看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如果你是想吃我手中的食物,那你拿去好了,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只是能不能拜托你,不要在这样盯着我看了,再看我都吃不下去了。”我无奈的开口。 吃饭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但从吃第一口到现在都被人像猎物一样盯着,再好的食欲也会消失吧。况且阎炙寒的眼神非一般寻常人所能比,我真的是想忽略都不行。 “好吃吗?”阎优雅的举杯喝了一口金盏中的御酒,纤长如花茎的手指干净的像北悍的雪幻化而成,指甲修剪的很平,玉一般明净。 “呵呵~~”我笑的勉强。“菜肴的本身是很好吃的,但现在——犹如嚼蜡。”放下筷子含一口漱口水漱口,一点食欲都没了。 突然跑到阎的身边,双手捧起他的脸,俯视他玫瑰花瓣般美好的双唇,专注的看着,泪光点点,作欲亲吻状。 原以为他会像曾经看过的电视里演的那些情节一样,紧闭着双眼,撅着樱唇等待我的亲吻,却不想这家伙是不能用常人的心理来推测的,竟然钩起嘴角妖然媚笑,眨巴个邪魅的眼,反把我电的醉迷不已。 被阎一拉,顿时坐落在阎腿上,由俯视变为仰视。 手迅速截住阎俯下的脸,‘格格’娇笑:“阎~我都被你带来好几天了,你究竟想干嘛?”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声音腻腻的问。 虽没想过他会放我回去,但每天就这样把我关着,像是笼中的金丝雀,任是我有再好的耐性也快要磨光了,再说我也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耐性,现在的我,也越来越不像我。 “你别想离开。”眼睛忽然就充满了寒霜,阎冷冷的警告,紧绷的肌肉却让我感受到他的紧张,我想他也感觉到,这几天我是越来越烦躁了。 两天前,我在御花园中休憩,朦胧中被一阵甜脆中带着刺声音惊醒,睁眼看见几个娇艳的女子围着打量,眼神很不礼貌,或者说根本没礼貌可言,反正是个恁俗的段子,大家想想也知道是什么了。 后来我随口和阎说了句“她们很讨厌。”阎却高兴的以为我吃醋。第二天,宫中的嫔妃全部消失,似乎是送给大臣们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也没问至始至终我都觉得这写根本不关我的事,从没想过自己会留在这里。 阎也的确对我很好,几乎是千依百顺,细心温柔到另我感动,甚至有些心动。当然他也常常阴沉着脸和我吵架,但都没有真的伤害过我,现在我完全不再怕他,偶尔也觉得他很可爱,与外面传言的暴君阎炙寒相差甚远,当然,这也只限在我面前这样,还是在我不提离开的前提下。 通过和阎下棋时了解,阎的心思十分的慎密,常常走出一步在我看来是十分糟糕的棋路,却在后来决胜负时起着关键性的作用,成了别人意想不到的好棋,步步为营,我下棋喜欢进攻,对我来说没有防守,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可我的进攻却可以被阎一次次躲开,不,与其说是躲开还不如说是全部化解。 晚上睡觉是在阎的寝宫,虽一直同床共枕,却从没实质的发生过什么,只是我像个抱枕一样,每天晚上都被阎紧紧的抱着睡,害的我每天晚上都不敢乱动,还要忍受煎熬——美人在怀,却不能享用。估计这句话也是阎心里想的,毕竟他是个正常男人。 几天来,我也快习惯了这样方式的相处,这让我觉得害怕,习惯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东西,记得心理学老师说过这么一句话:“入WC之久,久而不闻其臭。”可见习惯的可怕。 阎同我一样,也有洁癖,且比我严重的多,除了我之外,竟不能忍受任何人的触碰,这也是我在这几天的观察中得知,宫女太监们伺候阎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阎有一点不满意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人头落地,这也证实了阎的残暴之名。 “阎,你既然知道我是水晗曦,你就应该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中原国未来的太子妃。”而且已定在今年年末举行册封仪式,这句我没有说出来,因为我相信阎也是心知肚明。“难道你是想利用我来挑起两国的战争吗?还是我只是你挑起战争的一个借口?我不认为闻名天下的阎炙寒发动战争也需要什么借口。”我正色,把话直接挑明了。 “既然你问了,我也不防告诉你,我从打算把你还回中原国,你今生都会是我阎炙寒的王后,只能是我阎炙寒的王后。”阎笑着狂傲的宣布,脸上的决心叫我心惊。 “甚至不惜发动战争吗?”我皱眉,那样将意味着百姓因为我而生灵涂炭,接着我就会变成遗臭万年的红颜祸水,与妲己褒姒齐名,这些倒也没所谓,更重要的是我将会失去我最钟爱的自由。想着想着,不禁眉头皱的更深。 “我发动的战争还少吗?”阎轻咬着我的耳垂,脸上桀骜的笑如同地狱的阎王,血腥的肆虐着周围的空气。“即使没有你战争依然不会少。”陈述事实般,丝毫不掩饰他的残暴。 说起残暴,我倒想起一件事,这段时间北悍驻在中原国边境的大军好像都已撤了回来,屠城的事似乎也没再发生,我不敢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是因为我而产生的改变。 心跳动的很快,在阎生涩的挑逗下,眼睛开始迷梦,大脑却没有停止思考。 不知道四婢最近怎么样了,我有预感,清胥在颔虞老头那里学的东西已经开始真正的发挥它的威力,清胥~~这些天又失眠了吧。 我还是得离开,这里不是我的归宿,家,家才是我最终的归宿,有亲人,有温暖的地方才叫家。 “厄!~~痛!~”耳垂上传来的痛使我呻吟出声。 “在想什么?”阎闷闷的声音从我颈脖间传来,带着微微的不安,似乎是我的不专心引起了他的恐慌,阎竟‘呲’一声撕开了我的衣服,埋首于我的胸前,温柔中隐含着烦乱。 跳起身迅速逃离阎,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身,但这一次,阎并没有让我轻易逃离,而是翻身将我压在身下,顺身将我抱起走进龙帐之中。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逃离] 此时我的处境就像是撞入暗礁中的船,阎的表情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巨浪滔天,紧紧抿起的双唇,像是下定决心般,湛蓝的眼幽暗的叫我害怕。 “阎,你怎么了?阎~~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我慌乱的大叫,无法再像平时那样泰然自若,场面竟会如此失控。 “我不会放你走,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阎炙寒的王后,是北悍国的王后,谁也不能抢走。”抿住的唇展颜而笑,我却浑身冰冷。 现在的阎已经失去的理智,和他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怎么办,怎么办呢?不能这样,我才十五岁,我还只是个孩子而已,我真的只是个孩子而已,我不能就这样被~~怎么办?该怎么办?说一些另人倒胃口的事,让他兴致尽失?什么事最倒胃口啊,脑袋一片空白,根本就想不出来。 咬他?踢他?没用啊,这些不管用。忽然我忘记挣扎,震惊且万分恐惧的看着阎身后,目瞪口呆的,瞳孔放大数倍,阎像是遽然清醒过来,将散落在地的衣物迅速裹住我向床里的安全地一抛,飞身回转,掌力强劲的向后攻去。 趁阎炙寒回身出掌的瞬间,我提起内力,奔出殿外,内力骤然聚集在腿脚之内,等阎反应出上当时,我已然消失在阎的视线之中。 “呼!呼!”不知狂奔了多久,累的筋疲力尽的喘着粗气,环顾四周,这是哪儿啊? 茫然不知所措,看一栋栋雄伟的建筑物群,我知道自己定还在北悍的皇宫之中,刚刚趁阎提聚内力时跑出来,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衣衫,内力停止运作之后,外面的冷空气一拨拨的袭来。 刚刚真的把我吓坏了,缩缩脖子,双臂紧紧抱住自己的肩膀。 第一次赤脚裸足的在雪地里奔跑,脚踝上不知是被什么刮了一道雪痕,此刻生生作疼。心里酸酸的,我水晗曦从小娇生惯养,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头,没想到来北悍游玩会发生这样的事,想到阎炙寒不禁怒火中烧,这个大色狼,我还以为他不会欺负我,天下乌鸦一般黑,辰是这样,阎炙寒也不是例外。 凛冽的寒风无情的吹着我单薄的身子,站在这冰冷刺骨的地面上,两只柔嫩的脚丫颤巍巍的互相搓着,鼻子泛酸,心情也有些黯然,低头看看自己狼狈的样子,冁然而笑。 霜严衣带断,指直不得结。 得赶紧找个地方暂避风雪才行,当一回梁上君子吧。 踏步飞身而起,不能在雪面上留下印痕,不能再让阎炙寒找到我。雪,洁白似银的雪,轻轻地、纷扬潇洒地下着,下着……将我停留的脚印轻轻掩盖。 从皇宫带出来的衣衫穿在里面当作内衣,悄悄潜入一个房子,偷来一套男装,可惜没有我的号子,北悍国的人身型都较高大,选了半天之后才选了一套勉强合身的衣服穿上,总觉得是小孩子偷了哥哥的衣服在穿,脚上踩的不是鞋子,感觉像是一艘船,不由的让我想起卖火柴的小女孩。 以前和清胥在一起时,常常对他说一些前世的童话故事,《白雪公主》《美人鱼》《丑小鸭》等,那时不管他能否听懂,都会开心的咧嘴对我笑着,口齿不清的叫着“晗曦,晗曦~~”想到这些不禁哑然失笑,幸福的童年。 其实现在也很幸福啊,今天的经历现在想想也是很刺激啊,被爹爹保护的太好的我,还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呢,呵呵,仰头看向雕花绚丽的屋顶,笑的怡然自得,心情再次恢复一贯的超然自逸。 这个房间被打理的非常干净舒适,所有的物品也是十分考究,可见房间主人也是个会享受的主。 随手翻翻,值钱的东西还真是不少啊。拿走一两件应该不会介意吧?唉~~可怜我现在除了脖子上的这块血红的温玉之外,全身上下没一两银子;说起这血玉,我也奇怪不已,就是周岁抓周时看着最值钱的东西,后就一直被小娘亲挂于身上,现在已然成为我的幸运符,从没离过身,连沐浴时都不曾摘下来过。 虽说现在身上一两银子都没有,但若是想到将它当掉,心中的那份不舍强力的撕扯着我,毕竟已经带在身上十几年,感情非比一般,绝不考虑当它,不过嘛~~ 我摸摸这房间里的东西,都是价值不菲啊,从衣橱中的衣服来看,房间主人定是一个年轻男子,既然是年轻人,应该不会太小气。 打包好几件较轻也较值钱且不容易看出来历的东西,提笔在主人桌上留下一书:老顽童到此一游。旁边还附上做着鬼脸的蜡笔小心。暗暗偷笑几声,悄然飞往梁上呼呼大睡去也,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房间主人怎么也不会想到我还留在这里吧? 嘿嘿! 在这里逗留了两天了,终于知道这栋府宅是北悍国国师的宅第,难怪刚近来时发现很多处都设有小八卦阵法,按先天小八卦乾坤排列,配合以石头树木花草的奇妙作用的一种防御阵。若不是和外公学过一些,定要被困阵中,无法脱身。 不过还是有一些地方是我不敢乱闯的,比如后山神秘的书房,如若启动阵法,必定会被房子主人发现,北悍国师可是和帝师颔虞齐名的怪才。 阎炙寒~~~说到他我很无奈啦,当然,除了无奈还有一点别样的酸楚,就像是两块吸在一起的吸铁石,被人硬生生的给分开一样,血淋淋的疼痛。从逃离皇宫的那一刻就开始啃嗜着我的心,越来越难受,即使是这样,我也不相信阎炙寒是什么妖怪,是魔鬼的孩子,我也不会相信什么被他施了魔法之类的无稽之谈,但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感受?我和他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不存在什么爱上他之类的蠢事。 再说,就算会爱也会爱上翁魏杭吧,阎炙寒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干净的纯粹的人,这一点我是十分的坚信。 可是最近阎炙寒的活动却我有种想回到他身边的冲动,但又想深深的逃离,这种矛盾的思想不停的困扰着我,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在我真的好想爹爹,或许爹爹可以帮我分析一下我现在这样异常的感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失踪的事比婢们应该也报告给爹爹了吧,不知道是我真的没心没肺还是怎么,对此我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虽然我知道他们会有多着急,可我还是不想快点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甚至想就这样甩开所有人,只带着清胥远走天涯,多年之后再忽然出现,去刺激众人的神经。 这种想法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有种逃避一切的感觉。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多的问题出现在我面前让我不知如何去完美的解决,不想伤害任何人,更不想伤害我自己,承认自己的自私很需要勇气。 我也知道,逃避有时候比做出错误的选择还要糟糕。 并不讨厌黄煜,甚至觉得和他在一起相当的轻松,可以肆无忌惮的吵架,一点也不用顾虑,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看清我的本性是一个多么自私、胆小、叛逆、俗气的人,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讨厌我,即使不会讨厌也会让他觉得我是个不配当未来国母的粗俗的人,可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婚期竟然会来的这么快,快的让我还没做好任何心理准备。 黄煜,都已经有了三个貌美如花的侍妾了,还要我干嘛啦,我绝对不能忍受与自己共度一生的人身上有别的异味,黄煜这家伙,才十八岁而已,就这么色,三个美人还不够,竟还想拖我下水,我才不会相信他是因为喜欢我才提出要娶我的呢,虽然他不像个色欲熏心的人,但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况且他从小心思就深沉的很。 我的神经有时候是很粗,但还没粗到对周围事物都没感觉的地步,爹爹对我的异样的感觉也是我想逃离的一个原因,很爱他,只是因为他是我的爹爹,那个疼我爱我胜过一切的爹爹,但这不能表示我可以忍受他去伤害我的小娘亲,而我更不能伤害我的小娘亲。 好想外公哦,每次看到外公就不由的让我想起曾看过的电视剧里的黄药师,都是姓黄,都有着不羁的灵魂,如果外公再年轻五十岁,我就嫁给外公好了,这样就不用烦恼了。 对清胥的感觉也很难去形容,清胥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没了清胥,生命都会失去光彩。 我不会去依赖别人,却喜欢让别人依赖,那种被人需要的感觉会让我觉得世界没有我不行,让我能真切的感受到活着的存在感,不会孤单,尤其是清胥。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清胥就是我存在的一个见证,让我知道我现在的一切不是生活在梦里。 清胥对我的依赖,就像是生命源头的水,点点滋润着生命最初柔嫩的芽儿,让我的心总是被塞的满满的,一刻也感觉不到空虚,有时候在想,如果一辈子都和清胥生活在一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每当有这样的想法时,脑中就会不自觉的冒出另一个人的身影——阎炙寒,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现在整个悍单城都进入了一级警戒状态,全力搜捕着我,可怜我偷了这么多东西都不敢出去当,当小偷当成我这样的也真是失败了。 “阎炙寒~~”轻声念着他的名字,往我所在的房间的床上一躺,撇撇嘴,我该怎么办啊? 房间的主人不知道跑哪去,这里暂时成了我的避难所,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这里,将这房间打扫的纤尘不染,最后都便宜我了。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至尊斗击场] 看着自己镜中的形象,不由的掩嘴偷笑,现在这个会有人认识我才怪。在这个北悍国师的府邸里都藏了十几天了,浑身的骨头都在霍霍抗议,吵着让我出去走走,无奈这么多天过去了,悍单城内的警卫还是没有松懈,全力的在搜捕我。 “搜什么搜啊,搞的我好像是罪犯一样,真是的!”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只见镜中人有些不耐烦的蹙起眉头,撅着嘴,手无意识的敲着梳子。 “哼~~,我才不管那么多呢,我就不信阎炙寒敢把我怎样,躲了这么多天,身体都快成活化石了,就算他想抓我,也得先认出我再说,呵呵~~”对着镜子说的煞有其事,一边点头一边偷笑,面部表情丰富的让我都不敢相信那是我。 自己和自己也能说的这么起劲的人还真是少见啊! 好想念清胥他们啊。 每天留意着悍单城的动静,也得知小燕子已经成为秦州的三位代表之一来了悍单,先不急再和她们见面,阎炙寒肯定在她们身边放了哨子,小燕子会成为秦州代表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可是清胥的行踪就让我有点琢磨不透了。 听国师府里的人聊天,最近北悍国的各种物价都在上涨,甚至连周边国家都受到了影响,而阎炙寒这段时间虽然没有再四处发起战争,但脾气却越发的暴虐,阴沉沉的,有些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致使大臣们都不敢往强口上撞,物价的情况也没有引起什么重视,故而没有起表上奏,听说包括西楚一起,物价还有上升的趋势。 这和我以前历史书上说的欧洲经济危机的前奏有点像,不过应该不可能,这个时代的信息技术十分的落后,怎么可能会出现通货膨胀的现象呢? 记得以前就和清胥聊过经济危机的事,还向他具体的解释过造成经济危机的原因,因为他那时才八岁,根本听不懂,我还举例给他说明过。 唉~~肯定是我多想了,虽说只要有市场经济就有经济危机的可能,但~~,我为我的杞人忧天感到可笑,这写天把我闷的都敏感过头了,哪有那么容易就造成“滞待”的现象啊。 那清胥这些天究竟在做什么呢?无法得到他的消息还真是焦急。 “唉!不想了,年纪轻轻的就想这么多,会老的快的,想知道什么出去看看不就行了吗?OK,出发!”我双手猛然向桌上一拍,赫然起身,对着镜子摆了一个POSE,满意的点点头,咧嘴一笑,憨厚的“胡”家小童再现版。 走在繁华的北悍街道上,一双可爱的大眼东瞅瞅西瞧瞧,对什么都充满好奇,这也看看,那也摸摸,整个一幅乡巴佬进城的模样,但神态又让人觉得的憨厚无比。 大概是女人的天性,一逛街就按奈不住购物的欲望。 “哇!”我立时两眼放光,飞快的冲向香味的来源,糖饼哎~~开心看着眼前的大竹篓里的白色粘的拉丝的甜品,刚想买个十文钱的,却忽然想到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偷来的东西还敢去当呢,这个天杀的阎炙寒,竟然连当铺的周围都安排的人,可恶。 俗话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每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这句话我现在可是深有体会啊,所以不论何时何地我身上都会带有银票的,哪怕是出门逛个庙会,可是~~那天逃出来时竟是刚刚沐浴之后,我还没来的急收银票呢。 神色黯然的瞅着糖饼,舔舔嘴,转身离开。 钱,钱~~,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从哪去弄点银子来,去哪儿呢? 抬起头,张望一周。“大叔,请问那座塔什么塔呀,怎么那么高啊?”我叫住一位面善的欧吉桑,指着不远处的一座雄伟的建筑问。 “哈哈哈哈,娃娃,你是头一次进城吧?”大叔打量我一翻,哈哈大笑。 “大叔真是好眼光,我正是第一次进城,请问那里是什么地方啊,好雄伟啊!”我天真的看着欧吉桑。 “那里就是四大名楼之一的沧浪楼啊,只要是来过悍单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欧吉桑神色愉快的回答,带着显而易见的骄傲。 “沧浪楼?那里就是沧浪楼吗?怎么那么高啊?”我惊呼。久闻沧浪楼大名,竟不料驰名天下的沧浪楼竟然是一座高塔,而且是目前为止我所见过的最高的建筑。 “呵呵,娃娃也听说过沧浪楼吧,沧浪楼可是世上最高的楼了,足足有十几层呢!”欧吉桑摸摸大胡子,笑呵呵的说。 “哇!好厉害哦,我听说过沧浪楼,可是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的,它为什么那么有名啊?”十几层?那每天上下楼还不累死了。如果只是建筑雄伟的话,应该也不足以与誊魍阁齐名吧。 “小娃娃不知道?哈哈,这沧浪楼还有另外一个称呼,听了这个称呼你就知道它是做什么的了。”欧吉桑神秘的笑开,卖了个关子。 “大叔,是什么名字啊?”我顺着他的话问他。 “这沧浪楼呀又叫至尊斗击场。” “至尊斗击场?”我疑惑的喃喃自语。 “是啊,那里可是习武之人的圣地啊,来,我们到那里坐坐,我慢慢告诉你。”在如此残暴的统治下,难得还有如此热情之人,我一扫连日来的阴郁,乐颠颠的跟着欧吉桑在一个路边的茶棚里坐下。 “大叔,我、我没钱。”忽然又想到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喝茶可是要钱的。 “哈哈~~你这小娃娃,没关系,今天大叔请你喝。”大叔爽朗的笑着。 “谢谢大叔,大叔,您和我说说至尊斗击场啊。”礼貌的道谢,在这样寒冷的北悍,喝杯热茶的确能暖开冷冻麻木的身心。 “不用谢不用谢,像你这样有灵气的娃娃现在可不多见啊,你遇到我也算有缘。这沧浪楼之所以这么有名啊,除了他举世无双的建筑之外,至尊斗击场就是它另一个奇迹。~~~~~~这些是要你亲自去体验的,只要你亲眼看过了至尊斗击场,就能感受到沧浪楼的魅力了。” 听了一下午之后才知道,原来沧浪楼是一个高达十九层的塔,各类学武之人都以能在沧浪楼留名为荣,而你登的楼层越高也就表示你的造诣越深,从而得到的报酬也就越多,相对的楼层越高挑战的难度也就越大,而且只要你打败了那一层连续保持十剩就可以挑战那一楼层的层主,如过将层主也打败了你就是所在楼层的层主,而楼主则享有更多的众人梦寐以求的荣耀和物质。 当然,也必须在打上十楼之后才有挑战层主的资格。 每赢一场都有收入,随着你登上的楼层越高所得的报酬也会随之提升,而打上十二楼之后沧浪楼也就不再付给登楼人报酬,但顶楼却有更加吸引那些练武之人东西,那就是学武之人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器,这里的人对它们的热衷度,并不亚于《倚天屠龙记》中,众人对倚天屠龙的狂热的追求。 据说,这沧浪楼是九十年前,北悍国国主奴役10万战争俘虏费尽人力物力才建造而成,而顶楼更是收藏了世界上的各种神兵利器,每上去一个人,都可认君挑选一种兵器。 这个规矩也是为了让持有者能够有足够的力量里保护它,如果持有者兵器的人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它,即使是送给你,也只是让你枉送性命而已。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要兵器,这样你就可以得到一块玉牌,拿着这块玉牌你就可以要求沧浪楼为你办一件事,一般来说,还没有沧浪楼办不到的事。沧浪楼也不受任何国家的管辖。 目前为止,打上过十八楼的也只有6人而已,其中一人就是在十几天以前登上了十九楼,却很少有人知道那人是谁。 告别欧吉桑之后,迫不及待的就朝沧浪楼奔去。 入眼是一座宏伟的宝塔,形式有些像古印度的浮屠。塔的底层是一个能容纳上万人的斗击场。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观斗] 看到这个斗击场,首先让你联想到的便是欧洲罗马的角斗场,不过罗马的角斗场是露天的,而这个至尊斗击场却是在室内。 椭圆形的场地呈放射形式向四周展开,其中九棵几十米高的巨型石柱擎天而立,石柱上都刻有威武凶猛的兽行图文,远看之下,似乎每棵石柱的图文都不一样,像是盘古用自己的身躯撑开了天地,形成一个可以容纳上万人的巨大的斗击场。 看到这些石柱不禁的会让人想起古巴比伦的空中花园,在这样的一个生产力贫瘠的时代,沧浪楼无疑是一个让人难解的奇迹。 中原国的建筑多是以木头为材料,阁楼亭台之间相互辉映,与整个城市融合为一体。 而眼下的沧浪楼却是以石材为建筑材料,整个斗击场完全是用巨石拼整而成,包括浮屠状的沧浪楼,都是以石材为主建造而成,每层塔的塔檐上都雕刻有飞禽走兽和佛像的图文,图案深邃精湛,竟可与前世的世界七大奇迹之一的吴哥窟相媲美。 斗击台的面积只是比足球场的面积稍小,地面都是用近一尺厚的巨石板铺成,斗击台与观众席之间有一米长的浅沟相隔,场外坐着十位似裁判一样的锦衣人,场内边沿处还站着一位青衣人。而此刻,场内人声鼎沸,上万人的斗击场内竟无虚座,场中间两位高手正在激烈的缠斗。 若在平常,这里的人气也不是这样强烈,但北悍的赛武节来临,各方高手都聚集在此争夺武士头衔,很多其他国家的高手也来观看北悍的武术盛会,而至尊斗击场不仅是争夺名利与财富的场所,更是一个修炼的佳地。 来自四面八方的武林高手都在此来观赛,一边修炼一边观察对手的实力,以便知己知彼;而最终是武士争夺战也是在此展开。 看到这里,我不禁有些胆怯起来,以前是仰慕沧浪楼的威名,而现在来沧浪楼的原意则是为了赚取零花钱,可是,凭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恐怕还没上场就一命呜呼了。 不要以为在这里比武是点到为止,在沧浪楼,没有规则,没有限制,只有胜利,除非你自己认输,否则致死方休。 如果是我的话,除了用轻功躲避之外,攻击的指数低到比零大不了多少。 拿着手中的号码牌,沿着石阶而下,站定在一个距离斗击台微近的位置上观看,我99号,我的对手是142号,不知对手是哪一类型的选手。 “请问一下场内那为青衣人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总是在场内逃窜?”我疑惑的问身边的一位与我年龄相仿却全神贯注观战的孩童。(虽然我身高168公分,但北悍国的人体型高大健壮,故而此刻我的形象就似一位十二、三岁的孩童) “你是第一次来沧浪楼?”眼前看起来比我还小的孩童抬起浓密的眉毛,圆圆的眼睛扫视了我半响之后问,一点也没有因为我打断他的观赛而愤怒。 “恩,看你和我差不多大的样子,难道你常来?”我咧嘴憨憨的笑,眯眼问他。 “是,我已经在这里呆了两年多了,我的目标可是要打上顶楼。”他左手骄傲的向沧浪楼的顶楼一指,接而把手放入脑后,抓抓头,笑的比我还憨,却又透着无比的坚定。 “顶楼?看你的样子似乎对这里很熟,你下场比过吗?”看他的样子最多也才十一、二岁,志向却不小,要知道打上顶楼的人可是了了无几。 “当然比过,我可是已经打到三楼了,我现在的战绩是五胜两败,我只要再赢五场就可上四楼了。”听他这样说,我心里顿时有了自信,连他这样的小孩子都可一打上三楼,我就算再差也比这毛孩子强吧? “听你这样说是每一楼层赢十场才能挑战下一楼层的人吗?”还要打这么多次啊? “对,但前提是你的败绩不能超过四次,一旦超过了四次你就失去了待在这一楼层的资格,所以每个人在选择斗击时间时都很谨慎。”他眼睛还是不时的注视着场上的战斗,嘴巴却在和我讲解。“你也是来的竞技的吗?”他突然转过头来问我。 “是啊,我第一次来,很多东西都不懂呢!呵呵~”我傻笑,也看着场内的战斗。“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青衣人是做什么的呢!” “哦,他是规则执行裁判,而这规则就是若有一方认输,另一方便停止攻击,并且宣布认输方失败。” “这样哦,那他为什么在里面东窜西窜啊?”我不解。 “你看,今天这两人的实力都很强悍,他们都是已经打上十楼的高手。”他手指着场内仔细给我讲解。 “通常楼层越高级数自然也就越高,相对的实力也就越高,战斗的时间也就越短,但威力也越强,波及的范围也就越广,所以为了不被场内两人的内力波及到,所以执行裁判才会在斗击台的边沿躲避他们的内力,要知道在场中一个不小心都会殃及生命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恍然大悟的点头,的确,场内的空气似乎都被那两人给扭曲了,可见他们功力之强,要是对手是我的话,估计我是想逃都没地方逃,一招就将我搞定,那变换莫测的招数和匪夷所思的内力,光是看都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斗击台的上方,也就是斗击场的屋顶,有一个似主持人的人,在对着巨大的喇叭状的扩音器材,鼓舞着场内的气氛,观众们都在为他们所下注胜利的一方呐喊助威,现场的支持率是六千七百多点比四千多点,赔率很大。 场外女主持人的声音遍布在场内的每个角落,有盖过了场内每个人的声音,这个时代没有音响公放等扩音设备,主持人的声音完全是靠内力来达到音响的效果,可见主持人的内力之深厚,这沧浪楼果然是藏龙卧虎。 不一会儿,在我的眼睛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场中一人忽像离弦之箭一样飞出了场外,躺在地上口吐鲜血,几次挣扎着想再爬起来战斗,却最终还是无奈的倒了下去,青衣人判还站在场内的大汉攻击有效加得四分,场内大汉获胜,可直接晋级十一楼。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可爱的朴卡] “这一场竞技已经结束了,走,我带你四处逛逛去。”他笑的露出一排明晃晃的白牙,使之周围的空气都显的明亮起来。 “哦,好啊,可是我等一会儿就要上场了,等我比完吧。”我示出手中的号码牌,一块白色的绢帛,上面端正的写着‘九十九’三个繁体字。 “也行,对了,我叫朴卡,你叫什么名字?”孩子之间好象就是这样,没有距离,没一会儿就能成为朋友。 “朴卡?你的名字真特别,我叫~~~~”刚准备说出自己的名字,却想到自己现正在‘逃亡’之中,不能泄露丝毫关于我身份的东西,想到刚刚自己在沧浪楼登记时用的名字,“我叫巴黎,很高兴认识你。” “笆篱?你的名字也很特别啊,哈哈~~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不是笆篱,是巴黎。对了,刚刚那个倒下的人怎么样了啊?”我指着被抬下去的中年汉子问他。 “死了。笆篱,笆篱,还是笆篱啊!”前两个字朴卡说的很平静,与其说平静还不如说平常,让人感觉像是这样画面是再正常不过的,跟买菜、吃饭一样,后面那句话又让我觉得他就是一个小孩子。 “死了?怎么会?他刚刚不是还在动吗?”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无法想象那样厉害的人,就这样失去了他的生命。 “他的对手内力浑厚,以内家功夫见长,又是使用暗器的高手,前面的缠斗其实都是为刚刚的最后一击打好了铺垫,以内力混淆对手的视听,再出其不意的制胜,他的对手将注入内力的暗器打穿了他的心脏,他是绝对活不了的。” “什么?暗器?我怎么没看到啊?这样的竞技赛也可以用暗器吗?”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论起武道这样老练啊,不可思议啊。 “那暗器细如牛毛,且注入了内力,速度之快,是一般人都看不到的,就算看见了也会躲闪不及,如果不是凝神细看我也不会看到,那个倒在地上的人也看到了,但等他看见的时候已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进入他的体内。除了不可以用毒之外,什么都可以用,暗器也是作为武器的一种。” “切~~你就吹吧,一般人看不到,你就看的到了啦?看你说的头头是道的,不会是唬我的吧?”我上上下下打量了朴卡,这么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懂这么多,我脸上写满了怀疑。 “我才没有吹呢,我本来就看的到,我师傅说我可是几十年都难得一见的天才呢。”朴卡气急败坏的大叫,继而有昂起头,笑的如强装老虎的猫,滑稽不已。 “是啊,天才,你还好意思说,哪有人说自己是天才的。”我哈哈大笑,这个小孩性子好纯哦,这样逗逗就急了。 而我不知道的是,他只有在面对真正从内心接受的朋友时,会露出他率直简单的性子,面对敌人时,却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冷静与智慧,这都是他师傅从小训练出来的。 “笨蛋!我本来就是天才,我只是说事实,有什么不能说的。”朴卡的两条浓密粗短的眉毛随着他脸上的表情扭动,像两只蠕动的毛毛虫,看的我忍不住喷饭大笑。 “你说你是天才,有什么证据?”我也像个孩子似的与他就‘是不是天才’这个问题杠上。 “哼!”朴卡下巴一抬,“你见过有像我这样小的人来沧浪楼竞技的吗?何况我都快登上四楼了。”斜眼看我,那表情好象再说:肯定我吧,崇拜我吧! “切~~,我不是吗?”我现在的样子比他大不了两岁吧! “你多大?”他立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脸上的表情丰富到另人叹为观止。 “我十二了,你呢?” “哈哈~~,我才九岁哦,我比你小吧,还说不是天才,我可是至今为止年龄最小的呢,哈哈~~~”说着表情又立马兴奋起来,活力四射,竟叫阳光都失去的色彩。 见他这样,我也不在打击他,承认他的实力吧。 “你才九岁啊?我还以为你都已经十岁了。”九岁十岁好象也差不了多少啊,“好吧,我就承认你很厉害,不过呢~~我比你大,你得叫我哥。”我趁机占他便宜,多了一个这样有趣还厉害非常的弟弟,未来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闷吧,而且年纪这么小,还可以改造成思想前卫、绅士的好男人,哈哈。 “好啊,我有哥了哎~~!”朴卡激动的跳起来抱住我的脖子,“你叫笆篱,那我以后叫你笆哥。”说着一脸笑容,头抵在我脸上。 “笆哥?笆你个头啊,你敢叫我八哥小心我把你头给打爆。”我一把将他推开,一个爆栗子就敲过去,笆哥?八哥?你是存心气我嘛,我像八哥吗?有这么英俊的八哥吗?混熟了也不觉得我的动作有什么不妥。 “你干嘛打我啊,很痛哎!那不叫笆哥叫什么?”朴卡皱着一张委屈的小脸,揉着头嘴里说着很痛,嘴角却依然咧开笑出两排大牙。 “你直接叫我哥就好了嘛,或者叫我巴黎哥,就是不准叫我笆哥,不知道还以为你在叫一只鸟呢,八哥、八哥多难听啊。”我们在聊天的时候,屋顶上的那位类似于现代主持人的人,声音也响了起来。 “请九十九号和一百四十二号上台准备,请下注的朋友赶快下注,这两位今天谁是赢家呢?请大家拭目以待。”连续说了两遍之后,场内又沸腾起来。 “朴卡,轮到我了。” “恩,小心点。”像是看出我没两把刷子,朴卡的神情有些担忧。 “你就放心吧,如果形势不对我就马上认输,不会拿生命开玩笑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拍拍他的肩膀。“为我加油啊!”也不管朴卡能不理解加油的意思,便飘向了斗击台。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竞技] 在众人的一片惊叹声中,我翩然落地,表情自信满满,胸有成竹的样子。 从场台的另一头也走上来一个玄衣汉子,衣着简单干练,一看就知道也不是泛泛之辈,也不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粗莽之人,似乎是也震惊在我刚刚所展现的匪夷所思的功夫之中,神情微凛,全身戒备。 我努力让自己的神经放松,自然的朝玄衣汉子微笑,笑的初生牛犊,笑的少不更事,笑的一脸无害;外公说过,面对对手时一定要表现的高深莫测,让人猜不出你的底细,用现代人的说法就是在心理上先压住对方,再不经意小露一手,彻底镇住对手。 这也是我刚刚为什么从那么高的那么远的看台上飘下来的原因,既表现出一个孩子在努力炫耀自己的本领,又能掩盖自己本身实力不足的事实。 “除不得用致命的毒外,没有招式限制,没有武器限制,若有一方认输,立刻停止战斗,现在99号和142号竞技开始。”执行裁判说完后,一声铜锣响起,裁判迅速离开场台,瞬间一股紧张的气息笼罩了整个场台。 我仍保持平常最自然的姿势站立不动,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对手,从头发到眉眼,从衣着到站立的姿势,完全忽略他向我急速而来的压力,就像是没有感受到他那迫人的压力一般,连衣角都不曾飘动。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 我们就一直站在台上,他不动我不动,我不动他不动。两只眼睛在空中交战,与其说交战还不说他在试探,我一一化解,不管你怎么样,我就是不接招,感觉就像是他向我射来一把把锋锐的利剑,到我这就全部化为一根根轻飘的羽毛。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估计有半柱香的时间,观众也从刚开始时的紧张、兴奋转换成无聊和不解。 而我们还是在用眼神对视,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应该说他视而不见,我侥有兴趣的看的津津有味,时间过的越长,我反而越是轻松,不似刚开始的紧张、胆怯。 而我和玄衣汉子此刻的对恃,不禁的让我想起前世的一些搞笑电视剧里的情节,两人在擂台上比武,气势万分紧张,耳边还响着《黄飞鸿》的主题曲《男儿当自强》,大有不争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的事态,却忽然音乐一变,两人往台中间一跳,猜起石头剪刀布来,台下晕死一大片,想到此,我忍不住‘扑哧’就笑了出来,不顾众人诧异的眼光,自顾自的就欢快的笑开。 却没想到我这一笑不要紧,竟让看台上的上万名观众也哈哈大笑起来,似是我做了什么十分好笑的事一样,反倒我愣住不笑了。 玄衣汉子的脸部肌肉也放松下来,面露微笑朝我一抱拳说:“小兄弟好功夫,在下认输。”我心里一诧,认输了?我们还没打怎么就说我好功夫了?外公说越是经验老道的人,越是谨慎,果然不错。 我也学他的样子抱拳来了句:“好说好说,阁下的功夫也不差。”却忘记了我现在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装扮,还正而八经的说了这么文邹邹的一句,那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小嫩瓜刷黄漆——充老,使得台下观众捧腹大笑,我脸‘唰’一下就红了,玄衣汉子也哈哈大笑起来。我抓抓头,跟着傻笑,以缓解我的尴尬。 转过身朝着站在看台上欢呼的朴卡,高举右手,伸出大拇指,笑的如初晴的太阳。 “142号认输,99号胜,99号可直接上二楼,领取银两。”裁判似乎也为这样的结局感到意外,但仍做出最终裁判。 听到有钱拿,我高兴的向上一跳,大呼一声“耶~~!”扑到冲下来的朴卡身边抱起了朴卡转了一圈才放下来。而今天的这场比试令很多人都‘印象深刻’,很多年后仍然记得有那么个幸运的孩子‘不战而胜’,而我的那声‘耶’也成了后来许多胜利者模仿的欢呼叫声。 欢欢喜喜的从沧浪楼里的工作人员手里接过包好的银子,哇,这可是我自己第一次挣的钱哎,好珍贵哦。小心翼翼的把它捧在手里,满是感怀,多少年不曾自己出来挣钱了,都快忘了自己的谋生技能了,不过前世的谋生技能在这里根本行不通嘛,没有网络渠道。 “朴卡,走,我请你吃糖葫芦。”高高兴兴的拽着朴卡,连日来的烦恼一扫而光,有钱了还怕啥? “笆哥,没想到这么厉害。”朴卡眼里满是钦佩。 “那是当然了,如果不厉害的话,能做你哥吗?我再说一遍,不许叫我八哥。”我握住一只拳头在朴卡眼前威胁的摇晃。“这样好了,你以后就叫我老大吧!”我的表情理所当然,兴奋的在街上东看看西摸摸,将朴卡扔在后面。 “老大?为什么你是老大?我明明比你还要厉害。”朴卡快速的赶上我,一脸的不服气。 “因为:一、我比你大。二、我比你英俊。三、你说你比我厉害,要不咱比比?”我伸出三根手指头,说出三点原因,看的朴卡一脸不可思议。 “比就比,你说怎么比?”果然上当,你个小屁孩,当然是比我所擅长的喽,要知道,我连平常的走路都是在脚上注入内力的,这也是我自创的懒人修炼法,速度比你不知道要快多少倍,我心里偷笑,殊不知,我此刻就真的像一个小孩那样幼稚。 “就比~~~”正准备说比谁先跑到那个卖糖葫芦的那里就算赢,却意外发现塞寺河边聚满了吵囔的群众。“我们过去看看。”我看了朴卡一眼,率先跑去。 “等等我。”朴卡也迅速跟上来。 “哎,大叔,这是怎么了?你们在看什么啊?”我好奇的问一个看热闹的人。 “不知哪家的孩子刚刚掉到河里去了,这水又冷又急,没人敢下去救,唉~看来是活不成了。”观看的人都摇头。 “在哪啊?我怎么没看到?”我朝河里看去,塞寺河是悍单最大的河,此刻还夹滚着浪,难怪没人敢下去救人,就不说小孩了,就是大人掉下去也上不来了。 “看在那呢。”随着大叔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个黑色的点在挣扎,看到此景,我顾上许多,‘啪’一下就跳到了水面上,惹得众人一阵惊呼,朴卡反应不及,眼睁睁的看我跳了下去,原以为我会像那个落水者一样会掉进水了,却不想我竟安安稳稳的站在水面上,并迅速如履平地般的跑向失足落水的小孩。 浪一波波的打在我的衣裤上,鞋子都湿透了,由于浪的原因,我的身体也不是很稳,幸好这个小孩是刚掉下去的,离岸不是很远,也没有沉下去,否则的话我就是想救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拉住小孩的衣服,小孩也似乎筋疲力竭了,但见到我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本能的死死的抓住我不放,差点把我都给拉下去,本想把他拉到水面上抱起来的,但他拽的我实在的太紧了,而水冷浪大,使我也支持不了太长的时间,只好先将他的头露出来,拖到岸边再说。 此刻,岸边已经站满了路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落水的小孩带到岸边。 “你们帮帮忙,拉他一把,他好重,我抱不动。”我朝着岸边仍在呆呆看着我的人喊道。岸上人马上恢复了呆滞,将他拉上去,我脚下轻轻一提,也飞身上岸,好冷,打了个寒战。票票飞来~~~`多多留言~~~``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天堂] “朴卡,走了。”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落水孩童身上,我拉着朴卡悄悄的离开。 “哦,好的。哇~~老大,你好厉害哦,真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厉害~!”此刻,朴卡看我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膜拜神一样,害的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这叫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被你看出来还能当你老大吗?”我得意的看着朴卡,骄傲的像只斗胜的大公鸡,可惜是个落汤鸡,这儿的温度这么低,整个下半身都被浪打湿了,冷的我不得不用内力来护住下半身。“怎么?现在叫我老大了?服气了吧~~!” “老大,你刚刚怎么办到的啊,居然能站在水面上,而且就跟走在平地上一样在水上行走,好厉害好厉害,老大~~~!”说到这,朴卡的表情忽然变的掐媚,吓的我冷汗一冒。 “朴卡,这样的表情很不适合你哎!你想干嘛?”我戒备的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准没好事。 “老大,你教我好不好?你也教我怎样在水上面行走好不好?”我就知道肯定有事相求。 “难道你不知道独门武功不能外传的吗?你又不是我徒弟。”嘿嘿,这小子可是个难得的练武好材料,将来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如果能拐他拜我为师的话,嘿嘿~~那我可就赚了。 “啊?不能教吗?”朴卡明亮的眼倏地就暗了下去,满是失望。 “我没说不能教啊,不过呢~你要拜我为师。”我挑明了引诱他。 “可是我已经有师傅了。”真是不开窍。 “谁说只能拜一个人为师,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只要是能让你学到好的东西的人,皆可为师。而且~~”我神秘的朝他勾勾手指,凑近他耳边小声的说“这个功夫可是我自创的哦,全天下只有我一个人会哦!~” “是你自创的?”朴卡瞪大了双眼,似自语,忽然跳了起来,“骗人的吧,你自创的?哇!好厉害,老大,你好厉害,你怎么办到的啊!竟然是老大自创的,太厉害了。”声音之大,引的路人纷纷侧目。 “你小声点。”我朝朴卡头上一捶打下去。“怎么样?要不要拜我为师?”自得的翘起下巴,斜眼看他,嘴角洋洋的勾起。 “我决定了。”朴卡忽然停下,单手叉腰,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 “决定拜我为师了?”我笑的像只抓到猎物的狐狸,嘿嘿,赚了,赚了。 “我决定了。我也要像老大一样,自创一套比老大还要厉害的功夫。”朴卡坚定看着我,那种坚定让我多年以后回想起来依然震撼着我,而事实上,很多年以后,朴卡真的自创了一种武学,与清胥齐名,成为了名震千古的一代宗师、武界传奇。并形成了一种新的学武“朴卡武学”,后人也在他所创的武学基础上继续将它发扬光大。 “好,有志气,就冲你这句话,我就教你这种功夫,希望你以后真的可以自创一种更眩更酷的功夫。”我猛的一拍的朴卡的肩膀,说的豪情万丈。 “啊?真的吗?太好了,老大,太棒了老大!”片刻之间朴卡的小脸又神采飞扬,这种神采让我有种即使是粉身碎骨,也要留住这样的光芒的冲动。 瞬间想起了紫薇说起第一次见我时的感受:因为晗曦大人那种幸福的光彩,只要能看晗曦大人的那种幸福的光彩,为了晗曦大人的那种幸福的光彩,即使是粉身碎骨,也义无返顾。 我不知道我身上是否真的有这种力量,但我却真切的从朴卡身上感受到了这种力量。 “老大?老大!~~” “恩?什么?”不知不觉间竟怔在了那里。 “老大!我刚刚说话你都没有在听哦~老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朴卡的老大,以后不管上刀山下有锅,只要是老大一句话,朴卡都义不容辞。”无语的看着他说的激情四射,我‘嘣’一声捶在他头上,他真的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吗?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啊?笨蛋,一个小屁孩说这些有的没的,事是要用做的而不说的,再说你肯上刀山下油锅,我还不肯让你去呢,假如你一不小心玩完了,我从哪去找像你这么可爱的小弟去。”我白他一眼,接着掐掐他柔嫩的脸蛋笑的很机车。 “是,老大!”两个站在大街上笑的肆无忌惮,毫无顾及,此时的童言童语也让日后的我们回味了一生,享用了一生。 “是什么是啦,我快冻死了,快找件衣服给我换啦。”我撮撮脚,可不想寒气入体,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 “老大,我家离这里不远,去我家吧。”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总不能带他去国师府吧。 用轻功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朴卡就带我到了户豪门大宅前停下,庭院深深,光是门宅就有几米多高,门前两座巨大的白虎石雕栩栩如生,朱红色的大门上嵌入两颗猛兽门铃,凶恶非常,再抬头望,门顶之上赫然写着三个烫金大字“国师府”。 心头猛然一震,又有点啼笑皆非。 “朴卡,这是你家?”我苦笑的问。 “是啊!老大,你来过我家?”朴卡圆咕咕的眼睛像是深山里的泉水,润泽无华。 “没,没,我怎么会来过?”我否认。“朴卡,国师是你什么人啊?”不会是他爹吧?那国师没那么年轻吧,十有八九是他爷爷了。 “是我太爷爷。”明亮的眼里满是尊敬。 “太爷爷?你是国师的曾孙子呀?那我怎么没听过你爷爷和你爹的事啊?”国师的曾孙子都这么大了哦! “爷爷和爹都不在了。”朴卡的脸刹时就暗淡了。 “我知道了,朴卡的爷爷和爹都变成了星星,去了美丽的天堂。”这样黯淡的表情真的不适合出现在朴卡的脸上。 “天堂?什么是天堂?” “天堂就是一个没有烦恼、没有悲伤、没有哀愁,只有快乐和幸福的地方,你爷爷和你爹一定都在天堂看着你呢。”玫瑰谎言不觉间就说了出来。 “恩,爷爷和爹一定都在天堂。老大,我们进去吧。”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国师府] 虽说在国师府里藏了近一个月,府里的一切也都不陌生,但,这样正大光明的从正门走进来还是从没有过的,而且国师府门卫森严,国师这个人也非比寻常,我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能毫无顾忌。 推开厚重的朱红大门,另人意外的是,门居然是两块巨大的石块漆成,从外面看他除了比一般的大门雄伟之外,竟瞧不出一丝与其他木质门有何区别,种种迹象表明,北悍国对石材的使用已经有欧洲中世纪的建筑水平及风格,不仅实用、坚固,精细的中式雕刻极其美观,估计沧浪楼已经达到了各个世纪建筑业的顶峰。 进入正门之后,心理还是有些荒唐的感觉,真没想到自己竟在朴卡家待了这么多天,而这么多天里,我也从来就没见过朴卡。 “朴卡,你平时一定都很少在家吧?”从进入国师府的那一刻开始,朴卡脸上的笑容就被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严肃所取代,这让我怀疑前面那个和我一起笑的春暖人间的孩童究竟是不是我想象出来的幻觉。 “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我平常都待在家的,不过一般都是在后山练功。”口气和神情也不复在外面时的天真与活泼。 “这样啊,难怪。”我低头自语。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个问题而已。”我笑着搪塞,总不能告诉你我是因为在你家逛了这么多天,却没见过你而感到奇怪吧。 穿越长长的石平路,很快便到了一个大厅,大厅呈长方形,端部设龛,厅内有两排列柱,列柱形式有些像古希腊的科林斯柱式,显的富贵唯美,长边入口。 在穿过一条长长的环式长廊,长廊四周树木茂盛,郁郁葱葱。走了约十几分钟左右,才到正厅,粉红色和白色的大理石砌成的正厅,严整华丽。 正厅也呈长方形,以较狭的一边向前,正中设门,门前有一对柱子,与沧浪楼里的九根粗大雄壮的柱式相比,这里的两根柱子就相对的要纤细优美的多,但这也只是相对于沧浪楼而言,这两根柱石也是相当少见。 哇噻!我心中暗暗赞叹,看来我的见识还算浅的,原以为自己已经见过来中原国的皇宫、无名楼、誊魍阁以及沧浪楼之后,世界上的建筑几乎已经被我尽手眼底了,没想到国师府的客厅仍然叫我赞叹不已,这也太夸张了吧! 并不是说没见过这样的大厅及建筑,早在阎炙寒的宫殿里我都已经见识过,但没想到在这样的一个生产力落后的时代,这样的建筑竟也如此‘普遍’,还以为只有阎炙寒的皇宫才会如此美伦美涣,今天真是不虚此行啊,国师还有很多地方是我所不知道的嘛! “朴卡,你还要带我走多久啊,你再走下去我身上的水都快结成冰了。”你们家是很大啦,但我也快要冻死了。哀怨的看着朴卡,果然是小孩子,一点也不懂的体贴人。 “啊?不好意思啊老大,我忘了。”看朴卡脸红的样子,感觉这小子终于正常了一点。 “好了啦,没关系,快找件衣服来让我换掉就好了。”摸摸他的头,还是这样可爱一点,严肃的表情一点也不适合他。 “是,老大。”朴卡又俏皮起来,接而拍拍手,凭空就出现了一个人,吓我一跳。刚刚还在奇怪呢,怎么这么大的一个前厅一个人都没看见,我平时躲在厢房里见到的仆人都是从哪来的啊? “少爷,有何吩咐。”此人面无表情,冷冰冰的,害我有种更加阴冷的错觉。 “这位是我朋友,你带去换一见干净的衣服,然后到后院找我。”朴卡的声音让我微微一愣,竟与这个仆人一样声音也冷冰冰的,与与我在一起时那火热的骄阳相比,简直都难以相信是同一人。 “是,少爷。”仆人声音依然没有一点起伏,这种没有一丝波动的声音真不知是怎么练就出来的。接着仆人转向我,“请跟我来。” “好的。”我露出最灿烂的笑容,朝仆人笑,还没笑到一半就僵在了脸上,人家眨巴一下绿豆一样的小眼睛,一点反应也没有,气氛真是冷到极点,比木头还要木偶,我都似乎感觉到 一群乌鸦从头上呱呱飞过。 国师府果然名不虚传,不一会二工夫就端来一套锦丽的华服,可惜太过烦琐,再略加修改就更完美了。 哼着小曲,美滋滋的秀着新衣,女孩子似乎对美丽的事物都情有独钟,我也不例外,也喜欢干净漂亮的衣服。 唉~~美中不足的是紫薇不在,这些衣服对我来说实在也太过困难了,被人服侍惯了,连一些基本的生活技巧都不会做了。缩缩肩膀,湿衣服是脱下去了,可干净衣服也穿不上去,真伤脑筋。 “老大,你换好没啦?”一个声音由远及近,我还没来得及说没。就听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阵冷风吹进,本能的抱起双臂,朝来人大吼:“滚!!!!”比起河东狮吼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老大,对、对不起,你继续换,我马上就出去,马上、马上。”朴卡的脸像红透的西红柿,原本就够大的眼睛睁的更大了,结结巴巴的说完,‘碰’又把门关上,却又听‘啊’的惨叫之声,惊的枝上的雪片纷纷往地面上躲。 我愤怒的目光飙向朴卡,入眼的却是朴卡红肿的手指头,原来是刚刚~~~~,朴卡见我瞪他,也顾不得手上的伤,飞快的再次关门,嘴里还嚷着:“老大,我什么也没看见,真的什么也没看见。”脸上的红霞可疑的迟迟不肯退去。 我莞尔而笑,真是个可爱的孩子,才九岁而已,就会脸红了,我身上也不是没穿衣服啊,肚兜不算衣服吗?不过刚刚门张开着冷死我了。 看着手中的衣服,还是很无奈。 “朴卡。”我朝着门外喊道。 “老、老大!”光听声音就知道这小子的心跳有多快。 “进来。” “什、什么?”我都能想象出朴卡在外面的表情和动作了,忍住笑意。 “你小子想什么啊?给我把歪思想全部抛到九霄云外去,进来给我穿衣服啦,这衣服我不会穿。” “哦、哦!可、可是~~”似乎还在犹豫。 “可是什么呀,朴卡~~你、你看了我的身体,可是要取我的,你不会不负责任吧?”洋装成可怜兮兮的样子逗他,心里却笑不可仰。 “不、不是的,没、没,我会负责的,你、你别哭啊!”‘嘎呀’门被推开,站着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朴卡,见此景,真的是再也忍不住喷饭似的捧腹大笑,。 “朴卡,你好可爱哦,你真是太可爱了,哈哈~~!”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指着朴卡,弯着腰跟个男人样子笑的很放肆,犹如草原上面阳而开的向日葵,夺走了天地的光辉。 “朴卡,喂!朴卡,还愣着做什么,过来帮我穿衣服啊,你们这里的衣服就是烦琐,又厚,穿在身上很不舒服呢!喂!朴卡~~发什么呆啊!”我捏捏朴卡红彤彤的脸蛋。 “哦~哦!”回过神的朴卡终于拿起衣服帮我穿衣,却老老出错,不是寄错了绳子就是里外不分。 “喂!朴卡!”我在朴卡眼前摇摇手。 “恩?什、什么事。”朴卡茫然的抬起头,瞬间脸又红的跟番茄一样。 “你好像将这里系成了死疙瘩吧?我到时候怎么解开啊?”我指指朴卡手中仍在继续的死结,朴卡随着我的手低头一看。 “对,对不起,我重新系。”说着,眉眼如泣血杜鹃,又似新婚的小媳妇般低头专心的做手中的工作。 “朴卡。”我又叫。 “恩。”这次这小子干脆不抬头了,就这样埋头苦干。 “你再穿不好的话,我估计我将是历史上第一个因为穿衣太慢,而被冻死的人,你说如果我是这样被冻死的,是不是会被载入史册?这样的死法也太有创意了。” “胡说,你才不会死呢!”朴卡闻言忽然抬起头,气呼呼的瞪着我,情绪颇为激动。 “这么认真干嘛,开个玩笑嘛!”笑呵呵的掐他的脸。 “开玩笑也不行,你、你不会死!”朴卡的眼睛渐渐的有些泛红,我忽然想到的他的爷爷和爹娘似乎都不在了,才意识到,或许我这样的玩笑并不适合他。 “对,你说的对,我才不会死呢,我还要长命百岁呢,我还看到我的儿子、孙子以后也长的像你这么可爱呢!所以呢,朴卡也会长命百岁,我们一起长命百岁一起到老,然后呢,等我的孙子长大了,我就让我孙子娶你的孙女,好不好?”我笑着安抚他。 “不好。” “啊?为什么?我长的这么漂亮,我孙子肯定也帅的另天下人汗颜,到时候可有的是人抢着要,你不要后悔哦~!”我不解,我孙子哪里不好啦,有我这么美丽的奶奶。 “笨蛋,你孙子不就是我孙子,我孙女也是你孙女啊,孙子和孙女怎么可以成亲嘛!”朴卡先是朝我大吼,吼到后来就红着脸低着头声如蚊呐了,可即使声音再小我还是听的一清二楚,头上顿时黑线密集。 “朴卡,虽说我们也算结拜了,但也没有血缘关系啊,我孙子和你孙女还是可以成亲的吧?”我不解的问,这古代人什么逻辑嘛。 “我、我不跟你说了。”朴卡懊恼的瞪着我,表情明显写着朽木不可雕也! “呵呵,好,不说了。”我摸摸他的头,宠腻的看着他。 “穿、穿好了。我回去换件衣服,你等会儿到后山来找我。”说着逃似的跑了出去,我摇摇头,这小子,拿我当洪水蒙受了,跑这么快。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我叫水晗曦] 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之后,被刚刚那个仆人带着左传右转前穿后穿,转的分不清东西南北时,终于见到了站在雪地里一身白衣的朴卡。 “哇噻!看不出来啊,朴卡,没想到你穿起白衣来还挺玉树临风的嘛,将来肯定会有万千少女为你心碎啊!”我飞快的跑上前去,搂住朴卡的脖子,使劲勒,并且对他上下其手。 “啊、啊,老大,放手,放手啊老大。”朴卡轻微的挣扎着,不知是不是我刚刚的话的原因还是我勒的,朴卡的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天哪,朴卡你竟然会脸红哦,你这么小就会脸红哦,卡哇伊!朴卡好可爱哦。”还是使劲的在朴卡脸上蹂躏,标准的正太郎型嘛! “老、老大。”朴卡的表情似害羞似尴尬,精彩万分,看的我爱不释手,准备继续蹂躏。“老大,我为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太爷爷。”太爷爷?身体一僵,朝后一看,不知何时我身后的不远处竟坐着一位白发苍苍却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的老人,他就是与帝师颔虞齐名的国师井漓? “太爷爷好。”我乖巧朝井漓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 “你就是巴黎?”天哪,一个感觉,深不可测,看离我很近,又似离我很远,似离我很远,又看似离我很近,似有,又似无,与天地容为一体,而我在他面前似是透明。 “是啊,你知道我,是朴卡跟你说的吗?”我之所以这么一问,是因为我有一种他早就知道我是谁,早就知道我就是他们家的梁上君子,而我所知道的一切又是他故意让仆人透露给我的的错觉。 我一直都很奇怪,作为与颔虞齐名的传奇人物,府邸的警卫怎么会如此松懈,任由我来去自由近一个月,却毫不知情,我就奇怪,曾经留下的“小顽童到此一游”的纸条就跟石沉大海,一点波纹也没被击起,此时看到井漓我才明白。 井漓,与这座府邸真的是一点也不相称,虽然说这座府邸华丽非常,但华丽的有些孤寂有些哀凉,就像沧浪楼,就像阎炙寒的宫殿,就像这座城市,整个的感觉都是苍凉的,孤独的,而这位老人,朴卡的爷爷却融入了这座城市之中,一点也不显的寂寞。 “太爷爷,这是我的~~我的好朋友巴黎。”朴卡似不知我此时心底的波涛,安静的向井漓介绍。 “好,朴卡,既然你有了朋友,就要珍惜,你保证你永远都当他是好朋友吗?”井漓的声音一忽有种被牵引的力量,心微微颤动。 “是,朴卡一定永远都当巴黎是、是好、好朋友,好好珍惜。”朴卡隐忍着激动,脸上表情逐渐放松。 “朴卡,你先下去,我有话对巴黎说。”井漓慈祥的对朴卡笑笑,虽说是微笑,也使万物逢春。 “是,太爷爷。”朴卡看看我,高兴的消失。我心里却平静的紧张,刚刚井漓明明是对着朴卡说话,但总觉得他眼睛时刻都在锁牢我,让我有种落入珠网的心跳。 “老大,刚刚太爷爷和你说了什么?”塞的满嘴的贡果,朴卡好奇的问。 “你的脸转过去啦,喷我一脸的水,吃完再说。”我瞪他一眼推开他,用衣袖擦脸,惹的朴卡哈哈大笑。 “臭小子,敢笑我。”伸出魔爪,攻击朴卡的腰部,嘿嘿,小孩子都是怕痒痒的。 “哈~哈哈、哈哈,巴黎,不要了,巴黎,快住手啊~!哈哈~” “哼,知道你老大的厉害了吧。”收回魔爪,继续对眼前的食物大快朵颐,忽略了朴卡对我称呼上的变化。 “巴黎。” “恩?”疑惑的看看朴卡。 “你吃的慢一点啦,你真的是女孩子吗?怎么吃这么多?”明明吃相很优雅,可是这速度~~~。 “当然是女孩子啦,你不是看过了吗?”瞥他一眼,朴卡闻言脸上立刻又出现两朵云彩。“能吃是福,你没听过吗?上帝是多么眷顾我啊,赐给我一个别人羡慕不来的好身材,怎么吃也吃不胖,你看我的脸就知道了,就是不长赘肉。啊!天下的美食啊,请等着我来宠爱你们吧!”自恋的作西施捧心状,感叹自己的身材。 “是肉都长到某个地方去了吧。”朴卡脸红红的偷瞟过我身体的某部位,轻声自语。 “啊?你说什么?”忙着自恋了,没注意朴卡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 “没什么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哦~你是不是~~?”正准备说是不是觉得闷热时,朴卡却骤然抢断我要说的话,大声强调: “没、没,我没有、我没有在想你脱衣服的样子。”吼完之后,猛地用两只小手捂住嘴巴。而我刚刚吃的袄嘴里的东西也‘哗’全喷了出来,“咳咳!”完了,呛着了。脸呛着通红,手不可置信的指着朴卡,“你,咳咳!你~~” “巴黎,你没事吧,太医,快叫太医!”朴卡慌乱的看着我,也不知道要过来帮我拍背,随即又紧张的朝外面喊。 “不、不用了,咳咳,我、咳,只是呛到了,水!”我指着水,艰难的说着。 “哦,水,水来了。”朴卡手忙脚乱的喂我水喝,喝过水之后好受多了,终于平静。 “朴卡,你为什么想登上沧浪楼的顶层啊?”忽而想到这个问题,前面的事也被我暂时遗忘。 “因为我想打败太爷爷。”一说起武功,朴卡马上就恢复成我在沧浪楼所认识的人儿。 “打败你太爷爷?为什么?”打败井漓和登沧浪楼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就是要打败太爷爷。”朴卡说的斩钉截铁。 “那为什么要登沧浪楼呢?”问题又回来了。 “太爷爷说,如果没登上沧浪楼的顶楼就没资格说打败他。” “这样子啊!”说的也是,井漓给我的感觉就像最原始的森林,看似一片绿色生机昂然,实则凶险重重,危机四伏。 “对了朴卡,我的真名叫水晗曦,我可是拿你当好朋友才告诉你的,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人啊,要不然我死定了知道吗?”既然拿他当好朋友,他也知道了我是女儿身,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水晗曦?晗曦,晗曦~~~~”扑卡听完后,一直默念着这个名字,也许是怕有一天会忘记吧。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白发少年] “登沧浪楼很难吧,你才九岁,那要登多少年才能登上去啊?”真是死脑筋啊。 “才不会呢,半个月前就有一个满头白发的少年登上了顶楼,我也一定可以的。”朴卡瞪大圆圆的眼睛,不服气的看着我。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我没听错吧? “我说:我也一定可以的。” “不是这句,前一句。”我焦急的抓住朴卡的肩,猛烈的摇动他。 “半个月前就有一个满头白发的少年登上了顶楼。”朴卡不解的看着我。 “你说是一个满头白发的少年?”手指不由的紧紧撰在一起。 “是啊,没人知道他是谁,也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和年龄。”朴卡见我如此在意这个人,不禁想我说他所知道的更多信息。 “还有呢?还没有什么其他特征?”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就是清胥,一定是清胥。 “最特别的是他的招式,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每一招都很慢,却都隐藏着巨大的威力,明明能看清他的每一个招式,却又好像从未看清他是如何出招的,再加上江湖上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也不能从的武功套路中来得知他的来历,而且他登上十九楼之后只是让沧浪楼帮他办一件事,之后就消失了,所以他的身份至今还是个迷,大家都在猜测他是不是某个归隐的高人,练就了一身奇特的武功,所以才会鹤发童颜。”扑卡将他所知道的一一道出。 “哦,这样啊!”松开手,怔忪的坐在那。不用猜了,肯定是清胥,一万分的肯定,只是没想到清胥会将太极练就的如此高深莫测,这全是他自己琢磨出的功夫,我只是曾将他引入了太极的世界而已。 “巴黎,你怎么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我,在扑卡的摇晃下醒来。 “扑卡,那个白发少年用的是剑法还是拳法?”以太极心法,配合西洋剑法,那就是我和清胥说过的太极剑。 “都不是,他用的是掌法,掌法十分精妙,太爷爷说里面还隐藏着无行八卦,其中还夹杂些拳法。”朴卡摇摇头。 “太极八卦掌?我怎么没想到?清胥对无行八卦十分精通,以他的聪明定会将二者融会贯通啊,不知道他的拳法和剑法怎么样。”完全忘了周遭的事物,忘了朴卡的存在,径直在自己的思绪里徜徉。 “太极八卦掌?什么太极八卦掌?巴黎,你认识那个神秘的白发少年?你知道那个神气的武功?那个少年是叫清胥是?”朴卡听了我的自言自语激动的拽住我的手,回过神看着朴卡,他的眼睛犹如严夏的烈阳,炙热的灼人。 “是啊,他是我弟弟。”盯着朴卡的眼睛,平静的陈述,语气有着掩藏不住的自豪,是的,我为他自豪,清胥,我的弟弟,多么骄傲的称呼。 “他是你弟弟?你弟弟?他看起来比你大多了,巴黎,你不是只有十二岁吗?”扑卡惊呼,眼底的惊叹像是海底的海啸。 “啊?其实我已经十五岁了啦,呵呵!”摸摸扑卡的头,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 “原来你一直都没有和我说实话。”唉!我就知道,看着扑卡受伤的眼神,愧疚的感觉围绕着我,我不是故意的。 “扑卡,对不起啦,我不是有意撒谎的,我现在和你说的每句都是真的啊。”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你以后对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吗?”朴卡的眼睛让人看的心疼。 “那当然了,我现在已经把你当朋友了,当然就和你说真话了,我连真实姓名都告诉你,知道我真实姓名的人可不多呢,再说了,这还关乎我的生命安全。”说的夸张了点,不过自由比生命还要可贵吧。 “水晗曦~~”朴卡的脸上终于又出现了明亮的笑。 “恩,水晗曦。”我开心的看着他,哪里知道扑卡心里想的却是:应该是中原国户部尚书水家的千金,我得快点长大,去迎娶晗曦,不然的话要被别的男人抢走了。 “晗曦,是有什么人在追杀你吗?”朴卡忽然正色问我。 “差不多吧!你问这个做什么?”该不会是想保护我吧?你还恁是小了点,我心里想道。 “你别怕,我来保护你。”朴卡拍拍胸脯一副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却让我忍俊不禁,心里又微微有些觉得窝心,一股暖流浸入四肢百骸。 “你保护我啊?好啊,不过你得先把武功练好,至少也要强过我弟弟吧,以后我都是要清胥保护我哦!”点了点他的鼻子,笑着说。 “晗曦,我是男人,你别老是这样摸我的头,捏我的鼻子啦。” “你是男人?哈哈~~朴卡你好可爱啊。”听了朴卡的话我更是直接将扑卡拉过来辣手摧花,小脸被我捏的红扑扑的。 “不要摸我的头啦!”朴卡有些恼羞成怒了。 “朴卡,你、你讨厌我吗?”我故作委屈的放开朴卡,可怜西西的瞅着朴卡,惹的朴卡手忙脚乱。 “晗、晗曦,你别哭嘛,我没、没有讨厌你啦。”朴卡无措的哄我。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摸你的头?你一定是不喜欢我才这样说的。”我又故意作出擦眼泪的动作。 “没、没有啦,我喜欢、喜欢你,让你摸我的头啦,晗曦,你不要哭嘛?” “你说的哦!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就不客气喽~!” “晗曦,你耍我!” “哈哈,好软好嫩的小脸啊~~!” “不要这样啦,晗曦!~” 国师今后的几天里常常上演着这热闹的一幕,打破了国师府孤寂已久的宁静。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番外,阎炙寒] 一直都在寻找,寻找自己存在的理由,在遇到她之前,我一直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就选择了杀戮。 据说,母后是生我的那天难产死的,据说,母后是那个男人最宠爱的女人,据说,我是魔鬼的孩子,一出生就害死了娘,而我长的几乎和母后一模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很小的时候,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怕我,为什么我该称之为父皇的男人,从来都不让我这样叫他,为什么我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让那个男人对我笑一下,为什么我的那些所谓的哥哥,都叫我妖怪。 我问侍卫,我是妖怪吗?侍卫眼中的恐惧和厌恶让我知道了答案。 或许我真是妖怪,如果我不是妖怪,为什么所有人都用厌恶的眼神看我,如果不是妖怪,为什么我的眼睛是蓝色的,如果不是妖怪,为什么我不论学什么都能一学就会,如果不是妖怪,为什么在那群猛兽之中,我还能活下来。 可是,我为什么而存在呢?或许就是为了除去那种厌恶的眼神而存在吧,所以,我身边的那些那样的眼神全部消失了,只剩下恐惧,我杀了那个男人所有的儿子。 我以为至少能看到那个男人恨我眼神,只要不是厌恶就好。 可是没有,仍然是厌恶,直到他死的那一刻,他都没有对我笑过,只有憎恨。 可是,为什么还传位于我? 这样也好,这样可以让我更加方便的杀戮。 继位之后,我便带上了面具,知道我相貌的人也越来越少。 现在所有的人对我都只剩下恐惧了,那么,我将又为什么存在呢?是开辟疆土吗?既然如此,我就建造一个史上最大的一个王国,让所有人都惧怕我。 我不停的攻城,屠城,屠城,攻城,让所有人都惧怕我。 很快,我便吞并了所有与北悍相交的小国,下一个就轮到中原国了。 中原国有一个叫黄天奇的人,因为有他和黄仁武中原国久攻不下,看我是时候该亲自去一趟了。 用不了乔装,天下之人谁都知道北悍国有个妖怪,眼睛是蓝色的。 很满意的看着珩舟城人的反应,坐在一个酒楼里,就在那里,我见到了她,找到了自己一直以来在寻找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其实想要的是什么。 第一次见她,我以为她是他。 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衫,头发是一根淡蓝色的丝带系起的,耀眼的像是一缕阳光,灼痛了我的眼,让我忍不住立刻就想将他杀死。 我讨厌那样明亮的眼。 可是,在她看我的刹那,所有的阴霾都从心底消失。 他的眼睛里没有厌恶与恐惧,有的只是微微的不易察觉的惊艳与赞叹,我告诉自己,我要的就是他,不惜用任何手段,而我除了用掠夺也会用别的。 我死死的盯着他,心里那丝丝的暖流,让我强烈想要留住,却又如何都抓不住,这是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是那样陌生,那样让我茫然,让我不知所措,可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很快就注意到我的眼神,也盯着我看,那样清新的眼睛,突然,他笑了出来,是对我笑,看着的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那我第一次感受到阳光的温度,很暖。 我喜欢看他吃东西的样子,幸福的让我也似乎有了幸福的错觉。 忽然,他对我展颜一笑,为了这一笑,不是回忆什么,是真的对着我笑,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笑过,我告诉自己,我的存在,只为了这一笑。 可他接下来的打量却让我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那眼神让我心底莫名地激出汹涌的怒涛,那比任何厌恶的眼神都让我愤怒,旋即,他拍拍屁股,伸个懒腰,离开了,我想叫住他,却忘记了怎么去叫住他,记忆中,除了问过那个侍卫一句话外,从没有和别人说过话。 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他脸上的忧伤让我的心紧紧地揪住,我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没有了知觉,没想到还会疼。 过了很久,久到我忘记了时间,以为就这样看他到老,他却笑了,脸上的忧愁似乎也随着柳絮飞走,我觉得那一刻,我心里的那种感觉应该被解释为快乐。 他说:生命诚可贵, 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 二者皆可抛。 如果你要的是自由,我会亲手捧到你的面前,只为换取你的一笑。 跟着他,直到他走了一个水府的府邸,看着他亲吻着一个女人,看着他将头亲昵的埋进那个女人的怀里,看着他甜腻腻的像那个女人撒娇,听他说不要嫁人,要永远陪着那个女人,嫉妒的我想杀了那个女人,听他夸自己说自己是最美的女孩,我才知道,原来,他是她,不论她是男是女,我只知道,我要她,水晗曦。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番外] 之后的每天晚上我会来看着她的睡颜,我不明白,那么开心的她为什么在睡着的时候哭的那么伤心,哭的我的心也跟着抽痛。 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这样陌生的动作却是那样熟练,像是千百年前就这样做似的,在接触她肌肤的那一刹那,心底的空洞似乎就那样被填满了,她的泪烫活了我的心。 终于不能满足以这样的方式来靠近她,我要每时每刻都在她身边,让她永远都那样幸福的对我笑,会亲吻我,将头埋在我怀里填腻腻的撒娇,说永远都会陪着我。 这感觉是那么的强烈,她占据了我整个世界,那样强烈的,那样,强烈的。 似乎是因为她的存在,世界变的有色彩了,因为她,我看到了她嘴里叼的草是绿的,我看到曦湖的水是清的,她是彩色的。 忍不住,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她看到我似乎很意外,眼睛迷离的眯起,宛若仙子。 她对我露出大大的笑脸,一瞬不离的看着我,眼里只有我,多想让时间就停留在这里。 可是没有,很快她便将头转过去,看天,她告诉我,天是蓝的,她说:“你的眼睛可真漂亮,就像着蓝天一样呢,纯净的叫人向往。”随着她的眼神向上看去,原来我的眼睛是这个颜色,我们现在看的是同一片天空吧,我和你靠的是这样近。 “你看天上的那片白云,像不像一群奔驰中的骏马?”她是眼睛安静的像云,里面的渴望却像风,她和我说话了,想回答,竟忘了,话是怎样说的。 旋即,她唱了一首很好听的歌,我却从歌中听出她的心声。 “这是你的心声?”第一句和她说的话就这样说了出来,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困难。 “歌声是要感受的。”她说。 “飞的更高?”我问她,我不知道怎样与别人交谈,只有生涩的问她。 “呵呵,你第一次来珩舟吗?”她笑着转移话题,既然你不想说,就让我为你打造翅膀。 “珩舟很美吧,有没有好好玩过?”她眯眼笑着看我,太阳的光彩都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没有,这是什么湖?”好想一直和她说下去,之后我说了什么,我都不知道,只记得,她说了有个很美的故事;只记得,那条湖叫曦湖;只记得,她的一颦一笑都是因为我。 她对我说她叫水若寒,我不喜欢她对我说慌,我告诉她:“阎,你永远都得记得,我叫阎。”全天下都不记得我,没关系,只要她能记住。 她呆呆的看着我,一点也没有防备,仿佛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像被牵引般,牵起她的手,那只手很暖,暖的让我再也不想放开。 可还是被挣开了,因为无名楼,这让我觉得无名楼是那样碍眼,恨不得立刻将拆的粉碎。 强忍下心里的波涛,看着她灵动的表情,或许这就是幸福的味道。 “有什么好笑的。”我听大她这样说。 我笑了吗?原来,我也可以笑的。 她又忽然扑上来,离我好近,近到,我能闻到她身上特有的香味。 她牵起我的手,朝楼上跑去,看着紧紧相连的手,她的温度和我的温度混合在一起;她亲昵的喂了一块她咬过的糕点在我嘴里,我似乎感受到了她嘴唇的温度。 她说:“这个男人不是人,九天玄男下凡尘。”虽然说的很小声,但我还是听的一清二楚,在她心里,我不是妖怪,是仙人吗? 她说:“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是说我吗?我知道怎么去形容你的笑了,我愿意为你的笑倾出我的所有。 她又塞了一块她咬过的糕点放如我嘴里,我的唇碰到她温润的手指,很美好,还想尝尝她的味道。 可是接下来,翁魏杭的出现却让我体会到从未体验过的危机,她看翁魏杭的眼神,让克制不住的想杀了世上所有的男人,本能的抓住她的手,朝她大吼:“不许你拿这种眼神看别人,你是我的。” 她愤怒的看着我,眼里再没有了丝毫的笑容,她说:“你是我的谁?我是我自己的。”是啊,我是她的谁?我是她的谁?我是她的谁?我脑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心,刹时被撕裂成一片片血淋淋的碎片。 “你是我的,你以后只能那样看我,我只准你那样看我。”我说的那么无力。 “我永远都只属于我自己。”她说完这句,忽然就变了,那样倔强的样子。 出了无名楼之后,我看着她蹲在曦湖边哭,比她睡熟之后哭的还要伤心,是谁?是谁让她这样伤心,让她流了这么多泪?她不属于泪水啊。 明亮的眼黯淡了,失去了光彩,世界也随之陷入黑暗,她的眼睛是那样的空洞,空洞的另我害怕。 这样的她另我恐慌,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她又笑了,天又蓝了,她的歌声点亮了黑夜。 她走了,独自一人,朝北悍的方向。 我忘了我来中原国的目的,跟着她,听见她说:“我爱你~~我爱你~~~”会有那么一天吗?会有那么一天,她也对着我喊:“阎炙寒~~~我爱你~~~”吗? 她总是充满活力,她的一切都让我惊叹。不论是在无名楼,还是曦湖边。 该死的,她竟然喝了那么多酒,对那个少年,一点也不防备的。 夜里,看着她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坐在窗栏上唱歌,哭的那样无助,只想去抱住她,让她在我怀里哭。 可是,我是她的谁?是我另她想起那些让她痛苦的事吧? 在梦里,她一直叫着那个人的名字,辰,是他,我要他生不如死,从没如此憎恨过一个人,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我的父皇为什么那么憎恨我。 她不停的咳嗽,咳的吐出了鲜血;她不知道,痛的不仅是她的四个婢子,还有我。 提前离开临州,只为在前面的驿站里和她偶遇,有一个接近她的理由。 她去北悍,我说:“我们一起。”她想也不想就拒绝。在她面前我好象永远也不会克制,难道她就那么讨厌我吗?可她眼里,明明没有厌恶。 “我们一起。”“好!”她说。 车厢内,她用手蒙住我的眼睛,她靠在我怀里很安稳的睡着了,没有做噩梦,嘴角还弯弯的翘起,轻轻亲吻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耳朵,她的嘴唇,她笑的很开心,她喜欢我的亲吻,这是我第一次亲吻一个人,第一次和一个人靠的这么近,近到,融为一体。 这样真好,感受着她的呼吸,不知不觉也沉沉睡去,抱着她,直到天荒地老。 之后的日子里,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 我将脸埋进她的脖子里,享受她的体温,她没有排斥。 她说很喜欢我的触碰,喜欢我的亲吻,她说:“不脏!”我知道她没有说慌,她真的喜欢。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相思] 暮色降临,天空中弥漫着凄清的夕阳的余光,镶银的屏风上透着些寒气。 这几天一直在教朴卡内力的控制,觉得日子过的挺充实,刚刚让朴卡一个人去练习了。此刻,天空明净无云,银河晶莹清浅,一轮皓月明媚娇艳的挂在上空,思绪缠绵。 与四婢分开将近两个月,很多次都想和她们联系,可又打消了这样的念头,我太过依赖她们,同样,她们也太过倚赖我,即使是朋友,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一起,我要学会独立,她们也要学会寻觅,寻觅属于她们的天空和幸福,我,不是她们的信仰。 紫薇是四人中最独立,且又是最依赖我的人,完全将我当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有着占有欲似的,紧紧撰在手里不放,这样的感情另我心惊。 小燕子更甚,我的思想就是她的思想,我梦想就是她的梦想,我所追求的就是她所追求的。 金锁是四人当中最为理智的人,却十分脆弱,要么不付出,一旦付出了真感情,就会倾出所有,这样的她,怎不叫人心疼? 而晴儿,则是四人之中我最放心的,外表看似柔弱多情,实则最是冷漠,对任何人都极度防备,将自己掩饰的很好,不肯轻易视出真性情,从而让人觉得无害。 这四个人,如果将来离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成为好朋友,好伙伴;我就像是一根无形的线,将她们的生命紧紧连在一起,如果这根线断了,一切是否又会回到当初我们初见时的状态? 朝空中打了个响指,迅速窜出俩人,这二人就是我以两首在现代来说人人都会背的诗,换来的大内一等护卫。 “这里我四封信,你们分别教我爹,紫薇,金锁,晴儿,记住,一定要亲手教给他们。”拿着四封早已经准备好的信,教给他们俩,四封信,每一封都是厚厚的,如果没有此次的分离作为契机,我也不可能现在就做出这个决定。 “是!” “拜托你们了!”低眉柔柔的轻笑,他们日日夜夜的守护我,有时候,真的很不好意思,看着他们瞬间消失的影子,内心十分感谢。 夜色深沉,一缕寒风透窗而来,低垂帷帐,拥着薰香的锦被,浅浅入眠。 小时候,清胥总是喜欢和我一起睡,他细嫩的胳膊会搭在我身上,很暖,很舒心,所以也很嗜睡。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夜里的被子开始被凉气浸透?开始梦见前尘往事?好像是从清胥离开之后吧,自他走后,就改变了原来的生活作息,从原来的早睡早起,变成晚睡晚起,直到后来,就开始演变成晚上流连绮陌红楼,白天睡觉的习惯。 夜里一个人,我会害怕。 双手将自己紧紧抱住,给自己温暖;总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前世的一切,原来自己还是没有放开,毕竟那么深爱过,辰的背叛,使我难以释怀,甚至影响了我现在的生活,我在怀疑人生。 我胆小、怯弱又自私,珍惜每一份真挚的感情,却又害怕,害怕再一次受到浓浓的背叛和伤害,所以一再的逃避,与爹与阎炙寒与黄煜玩着你追我逃的游戏。 除了对清胥和四婢,任何人的感情我都有所保留,不敢再相信。 或许,只有对清胥,才是真正的毫无保留吧。 可是,就连清胥,总有一天也是离开我的吧,毕竟是姐弟,有着浓浓的血缘,终有一天,他会有自己的生活,那时,我依旧孤独。 玉枕软纱,已被愁绪浸湿,抱着孤影,不能成眠。 太阳光线已照在花梢上,日出写照青草,映着烟霞光彩,房间里红彤彤的光润着脸颊。 昨夜竟一夜好眠无梦,看看漏壶上的漏箭(古代用以记时的器具同沙漏和现代钟表相似),正指着辰时(8点——10点),直直睡到日上三竿。 咦?不对啊,我怎么觉着被子里多了一个人啊?而且还搂着我? 心里陡然一惊,我不可能这么不警惕,让人钻进被窝还不自知,除非是下了迷药或~~~~ 转头一看,雪白的发丝缠绕着我云样的秀发,相交在一起出奇的和谐;清胥安静像只小猫,嘴角翘起,在我身边睡的十分香甜。 这家伙,什么时候跑来的啊?居然~~~~ 好可爱啊,就像晨曦的阳光,温暖细腻中还带在温柔,就这样一直到老也不错呢! 我被刚刚的念头吓了一跳,拍拍额头,赶走邪念,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的?一定是幻觉。 再看清胥,琉璃般迷蒙的眼睛已经睁开,笑的似是春日里叮咚的泉水,透澈明晰。 “死小孩,你什么时候跑来的?”见清胥醒来,我便立刻问他。 “昨天晚上。”刚刚睡醒的清胥,眼光迷离,如雨后晴云薄雾弥漫。 “你来怎么不和我说啊,害我早上吓一跳,还以为遇到采花贼了,不过这采花贼也恁是大胆,竟敢在国师府里采花。”笑嗔着清胥。 “昨晚晗曦睡着了,我没敢吵醒晗曦,晗曦没睡好会发脾气的。”清胥眯着眼笑的很无辜。 “我有吗?我有发脾气吗?”死小孩,敢顶嘴了,我眉头一挑,威胁他,意思是告诉他你要敢说有,你就死定了,可嘴角的笑意却泄露了我此刻的心情。 “有啊!”清胥的笑让我恍然间似看见樱花飘飞,满世界都是一片粉红,美的叫人难以离开视线。 “有吗?” “有!”正想扑上去咬他一口作为惩罚,清胥的动作却叫我愣住。 “清胥,你怎么了?”轻声问着忽然扑上来紧紧抱着我的清胥。 “晗曦。”清胥的声音竟带有丝丝的颤抖。 “恩!怎么了,清胥?”手抚上清胥的头,为什么你这么激动。 “晗曦。” “清胥?” “晗曦!”清胥只是叫着我的名字,旋即闷声说:“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好想你~~”一直重复着这句,似要把满腹的相思通通倾吐。 “我知道,清胥,我也好想你~!”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指环誓约] 花香深处,一川晴阳笼罩的青草,天空碧云飘飘,头倚在清胥的腿上,手指翻动,享受着只有我俩的惬意。 “晗曦,我帮你按摩好不好?”清胥的声音如和煦的春风,温暖清馨。 “好!”又想睡觉了,春暖花开,北悍春天迟到的脚步终于慢慢行来。 “晗曦。”“恩。” “中午在外面吃好不好?”“好。” “晗曦。”“恩。” “你不要当太子妃好不好?”“好” “晗曦?你真的答应了?”清胥按摩的手一顿,讶异的问我。 “恩,只要是清胥的要求我都答应。”声音虽轻,意识却是清醒的,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清胥,把你的手给我。”轻轻将自己刚刚编织的指环套在清胥的食指上。 “晗曦?” “清胥,喜不喜欢?”什么时候,清胥的手已经可以覆盖住我的手了。 “喜欢。” “清胥,这指环是有意义的,你知道吗?”握着清胥的手,磨撮着清胥手里的茧。“这四根手指分别代表‘亲’‘热’‘解’‘毒’,‘亲’就是指亲人、朋友,你重视的亲人或朋友送给你的指环就戴在食指上。” “就是晗曦现在给我带的手指吗?”清胥欣喜的问。 “恩。‘热’则是指‘热恋’,也就是说你爱恋的人送你的指环就将它戴在中指。” “哦。‘解’就是戴在这根手指上吧?”清胥勾勾无名指。 “真聪明,‘解’谐音‘结’,就是结婚的意思,结婚指环就将它戴在这根手指上。” “晗曦,什么是结婚?” “结婚啊?”我轻笑。“结婚就是成亲的意思,就是说你妻子,也就是要跟你共度一生的人送给你的指环,就戴在这根手指上。” “为什么共度一生的人送的指环就要戴无名指上,我想戴在食指上。” “傻瓜,这也是有意义的。”我笑。“来,你将两只手的手指像这样抵在一起。”我对清胥做着示范,将中指卷起抵住,其它四指直着抵在一起。“你现在将两个大拇指分开看看。能分开吗?” “能。” “你再将两根食指分开。” “也能分开。” “再试试小指,能分开吗?” “能。” “你再试试无名指。” “晗曦,怎么分不开?” “所以喽,和你共度一生的人送的指环戴在无名指上,表示着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哦。”清胥看着食指上的指环,若有所思。 “最后就是‘毒’了,毒与独谐音,意思是独身一人,独身的人自己送给自己指环,这样的指环就戴在小指上。”我继续说道,却见清胥将食指上的指环摘下,换到无名指上。 “晗曦,好看吗?”清胥笑着问我,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紧张。 “好看,可是清胥,你戴错了,应该戴在食指才对。”我笑的纠正。 “晗曦不是说,共度一生的人送的指环就要戴在无名指上吗?晗曦会和清胥共度一生的,所以当然要戴在无名指上啊,生生世世,永不分离。晗曦,对不对?”清胥紧紧的撰着我的手,等待着我的回答。 “清胥?”我不知道怎样去回答,这似乎也是我一直想要说却不敢说的。 “晗曦,对不对?” “恩,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回握清胥的手,十指紧紧相交,起誓似的,心里却有一丝罪恶感。 青草散香,浮云飘飞,谁知道未来有什么变故呢?你还只是个孩子,你什么都不懂,我尊重自己内心的渴望,也尊重你未来的选择。 “清胥,我们又有了一个弟弟了,你知道吗?” “弟弟?” “对啊,五姨娘生的,前些天才满的月。” “晗曦,我们成亲吧!” “清胥?你是在向我求婚吗?”浑身一震,抬头怔忪的看着清胥。 “恩,晗曦,我们成亲吧。”清胥笑意盈盈,目光如水,仍旧重复着这句。 “呵呵,傻瓜,可不能这样向女孩子求婚哦,首先啊,你得准备一个镶着钻石的指环,再拿着一束鲜艳的红玫瑰,然后单膝跪地,这样你心爱的女孩子才愿意嫁给你哦!”我看着清胥的眼睛,雾水的眼眸坚定执着,可这份执着不会属于我。 “什么是钻石?” “钻石啊,它是矿石的一种,又叫金刚石,是自然界中最坚硬的物质,呈八面体状,以透明和透明之中带一点蓝的‘水火色’为上品,将它打磨加工后,镶在指环上,象征坚贞不移的爱情。”我笑着解释,嘴角的笑却怎么也舒展不开。 “若是清胥有了心仪的女子,就可以拿着这枚钻戒向她求婚,若是她答应了,就将钻戒戴在她的无名指上。”我认真的提醒清胥,要送给未来的爱人。 “在哪里能找到钻石?”清胥笑的时候睫毛会覆盖住眼睛,如同风中的小白花。 “一般是在沙砾和岩石中吧,它极其珍贵和稀有,所以想找到它很不容易。” “只要我拿着钻石指环和红玫瑰,单膝跪地向晗曦求婚,晗曦就会答应和清胥成亲了,对不对?”清胥眯着眼,笑的幸福。 “不对啦,不是向我求婚,是向你心爱的女孩求婚。”我酸涩的强调。 “我知道,晗曦就是我心爱的女孩。”清胥理所当然的表示,笑的很开心,仿佛我说了什么很笨的话。 “傻瓜,我们是姐弟,是不能成亲的。”我说着,周围的风忽然都变的伤感起来。 “为什么呢?晗曦刚刚不是答应会和我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吗?”为我按摩的手指一顿,突然捏紧。 “可以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但不能成亲,因为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人。”清胥或许适合生活在童话中,只有生活在童话中,一切才是完美的,这样的清胥,即使是遇到巫婆,我想巫婆也是不忍伤害他吧。 “血缘关系?血缘关系怎么了?”一直笑的清胥竟也皱起了眉头。 “血缘关系的人拥有着相同的基因,这种相同的基因会使他们生下的孩子生病。”清胥原来都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吗?这种“男女同姓其生不蕃”之说的常识都不知道? “那我们不要孩子不就可以了吗?”清胥的眉头忽然舒展开,像是将疑惑解开了一样。 “傻瓜,孩子是两个人生命的延续,没有孩子生命就有了缺憾,懂吗?”我轻点清胥的额头,笑他傻。 “可我只想和晗曦在一起,不想有别人。”清胥又将眉头蹙起。 “孩子不是别人。”我瞪他,生活中有个小孩多好玩。 “没关系,我会努力的学医,为我们的孩子治病。”清胥笑的天真,仿佛解决了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可我知道,这一切都不能当真,清胥天真,我不能也跟着天真,毕竟生活不是童话。 但清胥后来不仅在医学领域创造了童话,在数学、物理以及天文、地理等十三个领域,都取的了惊人的突破,成为千万年后人们依然不解的传奇,被后世人尊称“圣人”,世界上很多国家的人都穷极一生去研究他以及他的学术。  “晗曦,我们孩子要取什么名字呢?”沉默片刻之后,清胥忽然问出这么一句,害我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心里鼓胀出一股郁闷,哄他说: “取你名字上的一个字,取我名字上的一个字,不论男孩女孩,就叫他黄胥晗好了。” 票票飞来~~~`多多留言啦~~~``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杏花村大酒楼] 那日的事情虽然还历历在目,但却从未当真过,只是将它看成生活中一段美丽温馨且浪漫的回忆,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但清胥似乎不这么想,除了每天陪我之外,找来许多医书,一心钻到医学的海洋之中,从基础开始,一点一点的吸收这个世界的所有医学知识,不知是他天赋异禀,还是这个时代的医学知识太过与简单,很快他便将所有医书上记载的知识融会贯通。 我也常常和他说一些现代的医学知识和西医,如解剖,剖腹产、输血、疫苗,器官移植等等,虽然我知道的有限,甚至有时候说的东西在这个时代来说,根本不可思议,但清胥却理所当然的将我所说的一切都拿出来研究实验,还照我说的样子,请工匠打造了很多现代才有手术工具以及显微镜。 更恐怖的是,他可以面不改色的解剖尸体,仿佛那些不是尸体,而是平常的小花小草,害我很长一段时间不敢让他碰我,每次他都会眨巴个水眸,哀怨无辜的瞅着我,在这样的眼神的攻略下,总感觉自己是欺负他的巫婆。 他问的问题也千奇百怪,都是医学上的一些很专业的问题,简直把我当无所不知的神,让我有种我是《十万个为什么》的错觉。 通常我都说的很笼统,具体的东西我怎么会知道呢?真是伤脑筋。 而北悍的经济也开始出现波动,估计和阎炙寒这段时间的活动有关,现在北悍朝的大臣们人人自危,就怕一不小心就捅到马蜂窝,人头不保。 我们仍旧住着国师家中,不过是在后山,后山周围原先就布满了无行阵法,现在又经过清胥的加工,更加变幻莫测,还的我都不敢乱跑,又不想打扰沉浸在医学研究中清胥。 朴卡还是每天报到,学习我的轻功秘诀,他的资质可以说和清胥、阎炙寒不相上下,是千万人之中都难得一见的奇才,不过~~~~。 “朴卡,你很笨哎,怎么连这个都掌控不好?再来。”我坐在池塘边的石凳上,眼前摆满了零食。“你要注意,不能将内力全部集中在脚上,要恰倒好处,保持身体平衡。”我一边吃东西一边指点朴卡。 “晗曦~~”朴卡在水中冷的直打颤,虽说北悍的气温已经回升,到了初春时节,但仍没到游泳的季节,而朴卡最近是玩足了冬泳的游戏,在水面上站立不到十秒钟,准会掉进冰冷的水里,不过,也因为这样他才会有进步啊,若是夏天我还准备让他走在开水里呢。 “叫老大,没大没小的,看好,我来做个示范。”说着便跳到水面上。“用在脚上的内力其实还不到一成,而且是用在脚底。”在水面上走了一圈之后,继续说:“你要养成一个习惯,就是无论何时何地,脚底都必须聚集一些内力,不能因为我和你说话就不小心将内力撤了,用内力将衣服蒸干,再试试。”对于教学,我可是很严厉的。 “老大,你当我的内力无穷无尽啊,都第十二次了。”朴卡哀怨的看着我。 “这也是修炼的一种,在将所有内力耗尽时,就会突破现在的瓶颈,得到提升,懂吗?”我敲他的脑袋,这种内力提升的方法也是我自己的经验。 “难怪,我觉得每次回去休息之后,再去登沧浪楼,就觉得压力不是那么大了。老大,你真是太厉害了!”朴卡两眼放光,又神采熠熠。 “好了好了,别废话了,快练吧!”我脸红的催他。每次都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我,多难为情啊。 “恩。”这一次朴卡好多了,竟在水面上走了两步才掉下去。 “哇!老大,你看,我会了,我刚刚走了两步哎!”朴卡兴奋的在水里直叫,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寒冷的水中。 “好,有进步,就按照刚刚的感觉,再试一次。”我鼓励他,小子确实很厉害,想我当初可是整整练了三年哪!这小子才几个月就练到这种水平,我不得不佩服他。不过我是自学的,可不像他,还有我指导。 “是,老大!”朴卡兴奋的蒸干自己的衣服,迫不及待想再试一次,看他的样子似是找到诀窍了,果然悟性超强。小燕子可是学了很久都学不会。 现在西楚国新崛起一个酒楼,就杏花村大酒楼,有高、中、低三档服务设施,分别面向高层阶级、中层阶级、以及低层阶级。 虽说在封建社会有高层阶级和低层阶级的矛盾,但这个杏花村大酒楼却将这种矛盾处理的很好。在杏花村酒楼还没开张的时候,三个国家的大街小巷就开始传唱着一首诗: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众人还在好奇这首诗是谁所作的时候,杏花村大酒楼却横空出世,使得现在无人不知杏花村大酒楼,而杏花村大酒楼的经营手段和独特的服务又引得各个同行纷纷效仿。 另外,一名叫医院的医疗机构也在三国迅速蹿起,据说他们给人治病的方式用匪夷所思来形容,很多根本不可能治好的病,在这家医院里也有可能治好,医院的主治医生身份十分神秘,无人见过其真面目。 不过医院的收费很高,但众人依然愿意花大把的银两去这家医院看病,不仅如此,医院还公开向众多名医发起了挑战信,还美其名曰‘挑场’,并且每次都是大胜而归,胜利之后再发出邀请函,欢迎世界各地的名医聚集在医院互相探讨、学习,致使很多名医都纷纷来到这家医院之后,被这家医院的医疗创翌所震撼,打算常住在此,不肯离去,而医院方面也广开大门,接纳各地的名医。 短短数月之间,医院宛然成了医学界的领头羊。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惊悚] 经过多天的练习,朴卡基本已经掌握了我的轻功要领,剩下的就有平日里的练习了。 现在他也登上了七楼,是有史以来最小年纪登上沧浪楼七楼的,他几乎每天都在进步,在一次次的战斗中,获得的不仅是经验,还有对自身不足的认识,认识到自身的不足再加以改进,同时还可以学会如何冷静的寻找对手的弱点,攻击对手的弱点,找到对手的优点,学习对手的优点。 面对对手或敌人时,他冷静的就像是一个天生的猎人,伺机而动,迅速给猎物一个致命的伤口,而且他有着灵敏的‘武感’,与他交过手的人都能体会到一种恐怖,不是死亡的恐怖,而是惊恐这孩子的未来,一个无法匹敌的未来。 “老大,我很厉害吧,我可是已经登上七楼了,哈哈,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站在沧浪楼的顶端,然后我就可以挑战太爷爷了。”朴卡一边说一边露出畅想未来的表情,说到后来口水都差点要滴出来了。 “你小子不要太得意了,每上一层,难度就增加一倍,你有本事再一口气给我登上十楼看看?”咬一口苹果,闲闲的泼他冷水,这小子最近顺过头了,不打击打击他,这小子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 “对了,老大,沧浪楼又出现一个少年,现已登上八楼了,才出现不到两个月而已,他的那身硬气功,再加上他恐怖的力量,通常对手只要被他打中一拳,小命就要归天,而且他的身手特别灵活,想要用轻功对付他都不容易呢,看他的气势估计能登上十楼呢,最近怎么出现这么多厉害的人啊,看来我还得加倍努力才行。”朴卡说着,又斗志盎然。 “知道了。”百无聊赖的看着站在水上的朴卡,苹果‘喀嚓喀嚓’嚼省清脆,都几个月了,还是这样,整天待在国师府闷都闷死,我是出来玩的,可不是坐牢的,再说了,好不容易才把四婢子从身边支走,就是为享受独立的乐趣,可现在~~ 四周都布满了无行八卦,清胥又整天研究医术,朴卡又是小屁孩,不能跟他玩,记得他刚知道我女孩的时候,天天嚷着要娶我,好不容易将他搞定之后,又对清胥产生了排斥,都说了他是我弟弟了。 “老大~~~其实我已经打上八楼了,可是~~”朴卡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恹了下去,眼睛可怜西西的瞅着我。 “干吗?”我一惊,每次朴卡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时候,就准是又遇到什么难题了。我又不是解答机,别问我。“啊,啊,好困,好困啊,春暖就是易睡啊,睡觉去喽~~”趁他还没说出来之前,赶紧拍拍屁股开溜,要不等会肯定又没完没了。 朴卡对武学上的问题就跟清胥对科学上的问题一样,一个问题问出来后,后面能引出一百个问题,若你不回答就缠你缠到你烦为止,我很不明白的是,朴卡在国师井漓面前却完全是另一个样子,优雅,俊朗,神色微冷,宛然一个翩翩贵族的公子形象。 可一到我这,就完全成了一个普通的小孩子,跟我抢零食,敌视清胥,还常常和清胥吵架,清胥哪是他的对手,通常说不到几句,就被清胥打的落花流水,扔出去,然后设置更加严密的阵式。 清胥也奇怪,才十五岁身体就很健硕魁伟,与父亲不一样,父亲水朝伦是清瘦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的,或许是那两颗黝黑神秘的陨石有关,那两颗小小的陨石不仅使清胥的头发都变成了白色,同时也改变了他的体质也说不定。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悍单城,整天在这里待着,我都快发霉了,这可不是要的生活。年轻人就该享受青春,没事多出去走走看看,也比整天像做牢似的待在家里强啊。 苍莽的大地,浩瀚的星空,壮阔的山河,澄澈的河水,这些美丽到极至的景色都在等这我去一一观赏呢,北悍最近的警戒松了一点,应该可以离开了吧。 那个阎炙寒真是谲诡,还以为他只是因为我敢逃离他的掌控,一时拉不下面子,才这么疯狂的大肆搜捕我的,没想到都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对我不依不饶的,虽没有再次攻打中原国,史的百姓民不聊生,但,他的心眼也恁是小了点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再说我还没听说过有帝王只恋一枝花的。 十有八九是因为我拒绝了他,而以往总是没人敢拒绝他,又常常不被他的美貌所沉迷,才使他觉得我比较特别,所以才一时来了兴致,想将我占为己有。哼!这样的男人最可恶了,总把女人当成自己的玩具,太卑劣了。 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间,竟已经出了国师府。 这是哪啊?四周都是高墙,每一条巷都深如幽暗的井。闲散的东蹿西蹿,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大概又掉入清胥的阵式里了,清胥的阵式无生命危险,但却能让人产生幻觉,不过这次的幻觉好真实哦,肯定是闯入高深的阵式里了。 跃上高墙,环顾四周,看能不能找到阵眼。咦?那边的建筑怎么那么眼熟啊,崔巍的黄金铁门,不仅看起来庄严肃穆,还是皇权的象征。 悄然而入。如此壮阔的建筑前没有一个侍卫,这更加肯定我是在清胥的阵式中。哇!这要是在现实中多好啊,只要将这两扇大门搬回去,就够享乐一辈子了。 伸手摸摸眼前的黄金大门,多美的触感啊,可惜是幻觉。清胥太天才了,这样的东西都能想的出来。 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试着在门上面刮。我的这把匕首是可以切金断玉的圣品,反正是幻境,刮点下来过过干瘾也不错啊,再说,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很多地方都等着要钱呢。 耶?真的刮下来了,太奇怪了,幻境中的东西还能摘取吗?没听清胥说过啊,真是奇怪! 正准备用匕首插进金门中,小小的切点下来玩,手腕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无声无息的紧紧抓住,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阴冷的声响,难道~~清胥还在阵式里还加了什么别的东西?一股毛骨悚然的冷风靠近,脊背倏地寒彻骨,机械的回头一看,惊悚的大叫:“~~~~`” 各位看官表客气,让票票和留言砸的更猛烈些吧~~```!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再遇] “阎炙寒~~?”回头看到是阎炙寒之后,悬着的心顷刻紧放了下来,还后知后觉的抱怨: “天哪!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无声无息的就跑到我身后了,吓死我了。”余惊未定拍拍自己的心口,瞪着他。“你的手怎么那么冰啊,一点温度都没有,也不知道要多加点衣服,只知道要风度不要温度,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身体,以后很麻烦的。”右手很自然的握在他的左手上,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 前世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很小就一个人离家,没有人照顾自己,自己也不懂得照顾自己,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导致在大学期间,只能看着别人穿短裙短裤,自己却要在春天的时候还要戴护膝,防止阴雨天膝关节疼痛,及时是这样还是不懂的怎么照顾自己,直到后来开始频繁的胃痛时,才注意到健康的重要。在这一点上,真的很感谢辰,感谢那几年里,曾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 故而此时见到阎炙寒穿的这么少,手都冷的像冰一样了都不知道加件衣服,好好爱惜的自己的身体,才忍不住念叨,不要因为我们年轻,就忽视对身体的保护。 阎炙寒愣了愣,紧紧撰着我手腕的手微微松了松,阳光将他的脸染的异常的柔和。 而我却忽然想到,这里好像是在阵式之中吧,他该不会是我的幻觉吧? 用力的眨眨眼睛,在。再眨眨眼睛,还在。摸摸他的手,用拇指的指腹磨撮着,好真实的触感啊,不会是真的吧? “我可以摸摸你的耳朵吗?”直视他澄碧的眼,礼貌询问,记得阎炙寒对他的耳朵很敏感,稍微一触碰,他都会浑身酸软无力,如果是幻觉的话,眼前这个他应该不会出现那么人性化的肢体动作。 阎炙寒眼睛倏地一暗,一种不知名的情绪闪过,但还是很疑惑也很警惕的用默认表示了同意,红色的围墙将他的脸颊也映出了红晕。 在松开他的手要摸他耳朵的时候,还是本能的用自己的磨撮着他的手背,送些温暖给他。 手微微要碰到他耳朵时,明显的感受到他微微的颤抖,捏捏他的耳垂,冰冷且柔软的触感通过我手穿到我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它们告诉我,这绝对绝对是个真人。 “够了吗?”阎炙寒的声音略带一些沙哑,与平日里乐符般的声音相比多了丝性感,眼睛也不若我刚回头时所看到的暴唳,而是略带一些迷蒙,仿佛清晨中沾染着雾气的鲜花。 “恩。”呆呆的点点头,“你怎么会在这?”难道他也误闯了清胥所布的阵式?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阎炙寒眯着眼,霎时又变的像海中的暗礁那般危险。 听他这样反问,我不禁怀疑自己所在的地方到底还是不是国师府,国师府其实也是北悍皇宫的一部分,只不过独立成府而已,我不会乱蹿到阎炙的宫殿里来了吧?对了,我刚刚似乎用轻功朝一个方向飞了很长的路程,不会这么巧吧?天下间哪有这么巧的事,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买彩票也能中了。 “这里是哪里?”我问的小心翼翼。千万不要告诉我说是~~~ “我的宫殿。”阎炙寒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像是戏谑,又像是其它的什么,总之,我没看懂。 “你的宫殿?”神啊,早知道如此,我就去改买彩票了,天底下哪有这种事,躲了那么长的时间,到头来自己送上了门,好晕啊,我有股想买块豆腐撞死的冲动,难怪刚刚看那个建筑物那么眼熟,原来是自己曾经待过的地方啊,只是以前住在里面,是近看,此刻是远观,所以才一时没认出来,欲哭无泪了我。 “我找了你很久,没想到你自己回来了。”阎炙寒突然温柔的像三月的春光,如同捧一件失而复得的希世珍宝般,将我轻轻搂在了怀里,这样的他,真的——好醉人。 “阎炙寒。”我轻叫。 “恩。” “你的身体好凉,要多穿点衣服。”还是忍不住叮咛,他也像我以前一样吧,不懂的照顾自己,但至少,我还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时常的温馨的嘱咐,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吧,听过他那么多的传闻,也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他周围的空气有多么的冷,多么的硬。 被他抱着,似乎没我之前所想的那样排斥。忽然想到清胥,出来这么久,他要是找不到我,肯定要急坏了,眼里立刻浮现出清胥的眼睛焦急的似快要破碎的玻璃的样子。 推开他。 “阎炙寒,我出来很久了,要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朝他笑笑,眉头却焦急的蹙起,清胥,出门前也没和他说一声。 “回去?不许。”一听我要回去,阎炙寒眉头立时皱起,眼里像是盛满了狂风骤雨。 “为什么不许啦,都说了下次来看你了,我现在真的要回去了,否则大家又要担心了。”我微愠,最讨厌别人用掌控或命令式的口气和我说话了。“上次你突然将带走,把我关禁在你的宫殿里,害的大家担心了好久,我还没怪你呢,你这次最好别在做出同样的事。”我眯着眼警告。 “你住哪?”他突然问。 “干嘛告诉你,都说下次会来看你了。”不愿说出自己住在国师府,倒不是怕他来找我,毕竟国师府布满了八卦阵,有些是井漓都解不的。我是担心会给国师井漓带来麻烦,以他暴唳的个性是很可能的。 “住哪?”他似是不耐烦,阴沉着脸又问一遍,大有我不说就扭断我脖子的趋势。 “就不说。”我脖子一仰,目光挑衅的看着他,我才不怕他呢。“我走了。” 说罢,掰开他的手,飞身朝相反的方向踏雪而去。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第一次求婚] 爸爸是个律师,或许是受他影响,我从小便立志当一名律师,并且一直为此作为 目标不懈的努力着,我以为终有一天,我也会成为一个比爸爸还要厉害的律师。 我一边学着课本上的知识,一边看各类法学著作、案例,吸收着法律的知识,争取在高中毕业之后立刻拿到律师资格证,一切都在朝着我所努力的方向在发展,如果不出差错的话,很快我就会被我梦寐已久的政法大学所录取,因为我的成绩很好。 如果,我刚刚说了,如果没有差错,可是,还是出现了如果。 我以优待生的身份被保送到T市一所著名的贵族学院,这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进来这里,只要你有心,就会为你的未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弯路,这只是老师的说法,还有一个说法就是,这里是贵族的天堂,平民的地狱,没有人会喜欢擅闯他们领域的不速之客。这里当然不是我所想要的,故而拒绝了这份优待,我的理想是一名优秀的律师,并且我为此奋斗了很多年,即使再苦再累,从不曾放弃,所以,我仍旧填报了政法大学。 对于众多辛苦等待录取通知书的莘莘学子们来说,我是一个另类,我一点也不担心,我有足够的信心会被录取,被政法大学录取,我只要继续为我的律师路做准备就可以了。 但我这一次的信心在加仑学院的录取通知书面前,却显得那样可笑,暑假转眼间就过去,我仍然只有加仑学院这座高等贵族学府的通知书。 爸爸说:“寒子,没关系,你可以继续在那里实现你的律师梦,你一直都很努力的不是吗?” 爸爸是个很温柔的男人,但在工作中却非常的犀利,而我在遗传了爸爸的这个特性的同时,还遗传了妈妈的一些特性。 拎着行囊辗转到T市,为什么用辗转这个词呢? 忘了说,我从十二岁开始就独自一人离家,在外读书,或许和这个有关吧,我的性格很独立也很随意,喜欢漂泊,因为是一个人,没有负担,总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拎着行囊就可以四处旅行,即使后来认识了辰之后也不曾例外,还是习惯独自旅行,对此辰也多次惩罚过我,但,这就是一种无法改变的习惯,多年养成的,已经和我的血液融为一体,从而忽略了身边很多重要的东西,比如说友情、爱情、亲情。 来到了T市,进入了加仑学院,看着加仑学院高高耸立的两座双子楼,看着比悉尼歌剧院小一号的音乐楼,看着金碧辉煌的教学楼,我第一个感觉就是,茫然。 难道我以后的四年大学生活都要在这里度过吗?其实这倒没什么,我喜欢尝试新鲜的事物,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的确够新鲜的。 可是,低头看看手中的通知书,酒店经营与管理专业?这是什么?我怎么恁是瞧不明白呢?律师和酒店的经营与管理有关系吗?看了半天,得出的答案是:没关系。 在加仑学院,我的时间远远不够用,既不想就这样放弃我的律师梦,也不愿看着自己的专业挂红灯,只有拼尽我所有的时间与精力,尽量减少参加学院内各种活动的次数,将自己狠狠的推进书的海洋。 其实,这里的同学并没有传言中的难相处,虽然没有还没有什么好朋友,但,也还过得去,因为,我本来就不擅于交朋友,后来听我的好朋友州和君说,曾经多次把她们俩气的半死,不止是她们俩,还有很多人遇到我,都是一副很无力的感觉。我却一点也不知道,我怎么想不起什么时候气过她们了?我反问她们,她们翻翻白眼,你就是这样才更气人,明明气死很多人了,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 她们还告诉我说,在我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知道:“对付对敌视你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这句话我懂,但不懂的是,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是从我这里学到的呢? 泡在图书馆的时间总是飞快的就过去,我感觉没过一会儿,可是已经很晚了,到最后,整个图书馆就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辰,虽然那时还不知道他叫辰。 第一次注意到他是在大二时,地点很俗套的也是在图书馆,加仑学院的图书馆是二十四小时开放的,使用的是太阳能照明,所以里面日夜透亮,亮的晶莹。 因为很亮,故而每次睡觉我都要带眼罩,常常看书看着看着,就仰头靠在桌边睡着了,醒后接着看。 那天醒来,睁开眼睛,不知道是因为眼睛还没有适应那样的光亮,还是因为出现了幻觉,竟看到了那样的光彩,阳光透过异彩的落地窗,均匀的倾洒在一个少年的身上,像是要被幻化般,与阳光融为了一体。 从没做过那样的蠢事,直到此刻我还记忆犹深。 我竟然忘记了手中的书,忘记了周围,甚至是忘记了一切,只是眯着眼,很享受的看着眼前的美景,笑的很花痴,用辰后来的话说,笑的很幸福。直到不知什么时候,少年似是发现了我的注视,抬头看我时,我才反应过来,随即感到很失落和惋惜,那样一个如玉般温文干净的人,却有着一双充斥着欲望和不满足的眼睛,即使是带着眼镜,我也能那样清晰的感觉到。 夕阳,几乎是立时脑中便出现了这个词,看似如夕阳般温如,却隐藏着他内心的如黑夜般的欲望。 或许是他怔仲间抬头,还没来得及掩饰眼中的光,才会在无意间被我看见,总之,那一刻我就是赤裸裸的看到了,看到了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睛。 “我们结婚吧!”我说。说完之后就惊异的捂住自己的嘴,瞪大眼睛很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不敢相信,我怎么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不过随即就释然了,这或许就是青春吧,爸爸总说我不像一个花季的女孩子,理智过了头,总是缺少一些青春的冲动,爸爸要是知道此刻他女儿做了什么,一定很高兴的跳起来。心里已经做好人家把我当成神经病的打算了,没想到他说: “好!”接着这个少年很自然的点头,一切仿佛就那么顺理成章。 这是我第一次和辰说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向他求婚。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各位新老朋友们,前段时间我的更新速度有些慢,不过从今天起就会快起来,可以每天都更新了。 晚上终于不用打工了,可以恣意的做自己想做的,写自己想写的了。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再落花》的支持 [正文:无解] 第一次和人家说话便是向人家求婚,我想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事了,可更丢脸的是,人家还答应了,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说马上去登记?还是说刚刚你是开玩笑的? 这些都不是我的反应,我继续低头看书,仿佛刚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甚至我怀疑刚刚只是做了一个梦,那个少年也和我一样,没有任何异状的继续低头看书。 就在我为自己做了这样一个梦而摇头失笑时,接下来数天甚至是数月数年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我,那并不是一个青春骚动的梦而已。 第二天,辰告诉我他叫辰,让我记住他的名字,他说他已经知道我叫寒,并吃了我已经冷了的便当,把他的午餐硬塞给了我,理由是,我们现在是未婚夫妻,我已经向他求婚,他也已经答应,我要对他负责。 好吧,我没意见,毕竟以后找男朋友是件很麻烦的事,现在订好,省得以后再找,烦心。 此后的生活,我以为还会与以前一样,可是,它在我认识辰的那一刻起就发生了变化。 我总是会被一些人围堵,总是遇到一些莫名的事,总是被人指指点点,甚至是冷嘲热讽,还遇见要甩我耳光的,真是好笑,被我一个上钩拳就扔进了医院,至此之后再也没人敢找我的茬。 从那以后,我房子里就多了一个人,我会每天吃早餐,午餐是热的,不会没有节制的看书,午睡时有个天然温度的枕头。 我也学会了关心身边的人,关心他,我会在他感冒的时候顺便帮他买点感冒药,学会自己煮姜汤喝,偶尔也会撒撒娇,朋友的情绪不对时,我也能感受到,并说些安慰的话。 我喜欢和辰在一起,喜欢他自然的黑色的头发,长长的、碎碎的;喜欢他干净刀接近透明的皮肤;喜欢他摘下眼镜后露出的直直的睫毛;喜欢他的眼睛里的偶尔闪烁的单也被他隐藏的很好的善良与温柔。 他有什么想法时总会习惯的推推眼镜;他生气时总会紧抿着薄薄的嘴唇,眼睛危险的眯起;他很少笑,笑时嘴角会弯起一个美丽的弧度;他害羞时会用手拨动刘海来掩饰; 他洗澡之后用毛巾擦头发的动作最帅,头发还滴着水,衣服也是半敞着,慵懒的倚在沙发上,很性感;和我一样,他也很喜欢睡觉,他睡觉时最忌讳别人吵他,那时候他脾气最大,很危险;据他说,他最喜欢的人是我,最喜欢追求的却是钱和权;他说他是个自私、冷漠、唯利是图的人,其实不是这样的,在公交车时,他也会让座,但他硬是说那是我拉着他让的,我才没有。 他是个工作狂,每天都很忙,但我从来都没问过他是做什么的,他也没说过,我们总是各忙各的,可即使再忙,第二天醒来,他总是在我睡在我身旁,很沉、很疲惫、很安心。 我以为我们会这样一直到老,用我们的方式一直到老,直到他趴在我身上,头埋在我的肩窝闷闷的跟我:“我们结婚吧。”我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已经不是一个孩子。 “好啊!”说罢,便沉沉的睡去,但我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论是我曾向他求婚,还是他向我求婚,我都觉得很浪漫。 在我记忆中我们吵架的次数非常少,仅有的几次也都是为了我后来的事业,我不喜欢从商,更不适合从商,但辰却希望我从事那些我不愿意的我想放弃的酒店管理,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虽然知道他不是个自私的人,但我有我的梦想。 最后一次我们吵的很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对于我的工作问题如此的固执,还是为了同样的问题,他走之后的两个月,都没有再回来,并摧毁了我虽不喜欢却辛苦了几年的事业,在那之前,他才向我求的婚,怎么变的这么快,他并不是个善变的人啊。 他只是大我三岁,可有时候感觉他什么都懂,但他懂的一切东西都能被他很好的利用成赚钱的资源;他知道我不喜欢我的专业,但仍然鼓励我、帮助我,几乎是在他的帮助下才有了我后来的事业上的成就,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在向我求婚之后,他又亲手将它摧毁,虽然我和他表示过,那些我都不想要,我很厌倦很累。 大学毕业之后,拿到了律师资格证的我,不知怎么会来到一家五星级大酒店里工作,我想那是所有学酒店经营管理专业的人梦寐以求的工作,可怎么就轮到了我,我就想不明白,我的确会中、英、日、法四国语言,法语还是辰教的,日语是我的另一母语,我的母亲是日本人,学习各种语言也只是为了将来的律师生涯做准备而已。 找工作也不容易,既然做了,我就好好做。 两年之后,在辰的帮助下收购了一家快要倒闭的酒店,自己经营,而我对法律的了解,也对之后我的事业帮助甚大,几乎三被迫着学习着这些,很快才二十六岁的我就跻身于千万富翁的行列,那一切现在想来还如同做梦般,顺的教人不得不感叹自己的运气。 和他在一起是那样的舒心和随意,如同花与草,天生便是生活在一起,那般自然。从没想过有那么一天我们会分开,虽然也从没提过什么永远在一起之类的话。 现在想想我似乎从没问过关于辰的任何事,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的事业,他的任何的想法,甚至也没有说过我爱他,只是很自然的就在一起了,哪怕是他没有任何征兆的搬来和我一起住,我也只是很自然的就接受了。 辰从没问过我是否爱他,记忆中,他的眼里每天看到的都是利益二字,仿佛是一个权钱机器般,斯文俊俏的气质下,掩盖着对金钱的欲望,如若不是他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偶尔也会生病,在我面前会放肆的笑会生气,也会像个孩子般的无理取闹,我,我什么呢?会觉得他不像一个真实的人吗? 他后来离开的两个月的时间里,他的东西没有搬走一样,还是如同原来一样,只是久久没有独自睡寝的自己,夜里开始不习惯身边冷冰冰的了。 那个女人和我说,她是他的未婚妻,我不信,但又由不得我不信,喜帖都送来了。 辰那样幸福的和我说:“寒,我要结婚了。”你不是才和我求过婚的吗?你让说点什么,我说什么呢? 如果这样你觉得幸福快乐,我强求什么呢?以为自己真的就如同朋友所说的:“寒,你没在乎过任何东西、任何人。”那样笃定的说着。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我太在乎身边的每一样值得留恋的东西,在乎身边的每一个人,所以才不想表现很在乎,或许这样,又一天在失去时才不会很痛苦,毕竟除了我自己,还没有一样东西,一个人真正的和我永远都不分离过。 只有辰,我没有在相守就做好分离的打算,只由辰,在你面前从没有想过要保护自己,从没想过,所以才会痛的那么深,深得教我今生都还记忆犹新,这让我怎能不害怕? 害怕失去,不论是紫薇、金锁、小燕子、晴儿还是阎炙寒,或是清胥,或许再也不敢去相信那种淡如水,却净若心,愿一生相守不离不弃的那种恣意放任的冲动了吧! 各位新老朋友们,前段时间我的更新速度有些慢,不过从今天起就会快起来,可以每天都更新了。 晚上终于不用打工了,可以恣意的做自己想做的,写自己想写的了。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再落花》的支持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辰的番外] 坐在床上,捧着一本书,装作不经意地问寒:“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哪吗? 寒疑惑的转过头,眯眼笑得很羞涩:“当然记得,加仑学院的图书馆里。啊,好丢脸哦,我一生都会记得。”然后伸出她纤长干净的食指,挑着我的下巴,色色的叫我:“小娘子,让为夫亲一个。”接着便撅着樱唇,将我扑到,在我的额上轻轻一吻,却故意制造出很清澈的响声‘波’,继而满意哈哈大笑,寒笑时眼睛是眯着的,弯起,不仅眼睛在笑,寒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愉悦起来,跟着连周围的景物、空气也都变得生动了,使你舍不得移开眼。 寒看起来喝坚强独立,实则很柔弱,可你能相信吗?这样柔弱的一个人,居然是拳击高手。通常女孩子都是练空手道和跆拳道比较多,可寒就是这样特别,寒练的是拳击。 寒初次和我说她练过拳击时我并不惊讶,因为很早之前我就知道,这个很早有多早呢,早到那时候我们还都是孩子。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日本的一个少儿围棋赛上,她是参赛者之一,我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她,在那样沉闷严肃的气氛之下,也只有她还能笑得那样开心,原因是几片洒落的樱花飞在他们对局的棋盘上,她像是忘记了她还在对局一般,对着樱花向往的笑得那样天真,不仅是我,所有人的目光就集中在了这个笑容上,棋室内紧张的气氛瞬间即被冲淡不少,而她却一点也不自知,仿佛周遭一切都与她无关,径直沉浸在眼前的美丽之中。 她抬起头,转向我所在的方向,笑得比樱花还要灿烂,不知她是对我笑,还是对着我身后舞动的樱花笑。 我是个中日混血儿,也因为身上所流得一半是中国的血,致使我不能顺理成章的继承家族的事业,并受到所有家族里的人排挤和白眼。 但,我是父亲唯一的儿子,未来的家族继承人,虽然上面的两个堂哥也很有可能继承家族的事业。 寒盯着我的眼睛,说:“辰,你有一双不满足的眼睛,里面盛满了欲望和野心。”我摘下眼镜,轻笑。 寒总说我不会笑,她挑着我的下巴,感叹着:“如此美人,笑起来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我愿用千金换取佳人一笑。“ “真的吗?你愿意用千金换取我的一笑?”凝视寒,我问的很认真。 “嗯,嗯!”她点头如捣蒜,我露出得逞的笑,亲吻寒,然后拿出计算器。 “一笑千金,按一千两黄金来算,现在一克黄金的价格是260元,千两黄金的价格就是2600万,如若我每天一笑,你要付出的就更多了,你愿意吗?”我轻笑,心里却紧张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寒先是呆愣,似是发觉我不像是开玩笑,一脸认真地凝视我说:“愿意!” 寒那时还不知道这句愿意就可能意味着她要暂时放弃她的理想,一名优秀的律师。 接下来的几年,寒都为这句愿意付出着,她很聪明,一点就透一学就会,很快便在商场站稳了脚,虽然很多事暗地里都是我在帮她,却从没有让她知晓。 寒没有后悔过为‘愿意’两字所做的付出,但却很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一定要她跻身商场。有时候累了,倦了,受委屈了,她也会想到放弃,她对我说要放弃。不是放弃我,是放弃她现在所拥有的事业,但我没告诉寒,你若是现在放弃了,也就放弃了我。 我是那样自私,为了能和寒结婚,硬是将她带入了她不喜欢的商场。只要我放弃继承家族的事业,我也可以和寒在一起,但我却选择了让寒也进深我的家族,自私的想让她了解我的全部,那样单纯天真的她,若没经历过商场的磨砺,父亲是不会接受她的,何况寒还是个中国人,没有一点背景的中国人。 看着寒越来越疲惫,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我开始怀疑我的选择是否是对的,逼她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我知道,寒是个随性到从不勉强自己的人,从不勉强自己也不勉强别人,所以她总是活的比别人快乐。寒却为了放弃了自己的理想,勉强了自己好几年,如果不是真的累了,她不会说放弃。 我用两个月的时间,接下了她名下所有的酒店,并向她求婚,让寒去做自己想做的,就算不能继承家族的事业,我也会凭借自己的力量去创造,所以,我拒绝了家族为我准备的未婚妻。 寒和我一样身上也留着一般日本人的血,寒,也是个中日混血儿。 寒是九岁回到中国,我是九岁回到日本。 在中国时,常常被别人说成是日本人而被同学排挤,在日本确被说成是中国人遭受排挤,所以我痛恨自己是混血儿。 同样的情况在寒身上也发生过,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九岁的我一直都在关注着她。 她似乎不知道自己正遭受着别人的白眼,依旧笑得淳美,连每一根发丝都跟着一起笑。 记得有一次,一个高年级的女孩傲慢的拦住她,似要欺负她,站在樱花树下的我,甚至有些期待,一直笑的她,哭的样子,可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寒对着那个傲慢的女孩,笑得满脸灿烂,天真无邪,却趁着那女孩没防备时,猛地一拳击在了那日本女孩的鼻梁上,并迅速的后退,摆出随时攻击的姿势。 在她的拳头离开日本女孩鼻梁的一刹那,鲜血铺盖住已呆愣在那的日本女孩的嘴,那颜色与樱花混在一起十分的和谐。 “我可是拳击高手。”她仰着脖子,骄傲的挥舞着她的小拳头,力持镇定,可颤抖的声音还是背叛了她的掩饰,她也被眼前的血弄得慌了。 每日里看她,成了我在日本唯一的快乐,但她九岁时还是转走了,据说是回到了中国。 我一直记得她的名字,藤原寒子。 再次见到她已经是八年之后,她作为保送生来加仑学院参观,只一眼,我就认出了她,可她似乎从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即使是,每天我都与她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看书,她也从没正眼瞧过我。 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那样做了。加仑学院也是家族在中国的产业之一,她是这里的优待生,虽然她填报的是政法大学。 家族企业触及面很广,但主要的是酒店的经营,所以,她所学的专业是酒店的经营与管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费心机率这样做,直到她笑着对我说:“我们结婚吧!” 我诧异,却如着魔似的点头说道:“好啊!” 满心欢喜的准备着我们的婚礼,没有浪漫的求婚,想着给寒一个浪漫惊喜的婚礼。 “寒,我要结婚了。”想到婚礼,寒应该很开心吧,可没想到寒说的竟然是: “结婚?哦,恭喜你啊。”听寒这样说,我就知道她误会了,却为她的话而痛心。 “寒,你没别的要问吗?比如,为什么?比如,和谁?”我期待着看着寒。 “呵呵,你希望我问吗?” “我说——我要结婚了,我要结婚了,你听明白了吗?”我答吼,心中没由来的感到恐慌,忽然怀疑寒是不是真的爱我,这些年,是不是都是将自己强加到她的生活当中,寒,从没说过她爱我,一向自信的我,在面对寒时却步是那么信心十足。她是不是真的爱我,为什么听到我要结婚,她可以这么冷静的恭喜我,一股不知名的愤怒从我心口蔓延开。 “听明白了,你强调这个有意思吗?” “呵呵~~~寒,你一直是这样呢,把自己保护的滴水不漏,我以为自己会是你的意外,看来我太高估自己了,也低估了你冰山一样寒冷的心。”愤怒的我竟口不择言,我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寒一直是个爱逞强的人。寒,问我,问我,哪怕问一句也好。我心中默念着。 “希望你们白头到老,百年好合。”等来的却是这句祝福。接着寒便离开,留下怔愣的我.第二天穿来的寒服安眠药自杀的消息,粉碎了我的生命,那场婚礼,有惊无喜。 那样鲜活烂漫的笑容,怎么会突然就消失?那个像樱花一样爱自己美丽的生命的寒,会自杀吗? 这是寒跟我开的一个莫大的玩笑吧,就像寒常常一声不响的就拎着行囊独自去旅行一样,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离开] 摘着手中的花瓣,一片,一片,翩然从我指尖飞离。 离开北悍吗?北悍的风景已经看得差不多了,一路行来,不仅见识了誊魍阁的瑰伟, 也见识到了义兄口中的沧浪楼是何等的巍峨。 小燕子还在沧浪楼里修炼,短短数月间便已经登上八楼,不论是战斗经验还是其它的各个方面应该都有所进步吧。 是时候离开了,在国师府里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是该继续自己的旅途了。这一次,只带两人,清胥和小燕子,去西楚吧。不过走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提起笔,坐在案前冥思。 “唉,不行不行不行。”猛烈的摇摇头,将手中的纸捏成一团,向地上扔去。 “到底要写些什么呢?”烦恼的用笔蹭着额头,看着地上被我扔的一地的纸团,清胥很疑惑的问我: “寒曦不急,要写什么呢?我能帮上忙吗?” “唉,你帮不上忙啦,我是在写信,到底怎么写呢?”笔杆的另一头敲点着桌子,显示着主人此刻的烦躁。 “寒曦,你看,你的额头都被你蹭红了。”清胥轻轻抚上我的额头,眼里尽是心疼,晶莹的如一池清水。 “有吗?难怪有点疼。”撅着嘴满不在乎用手背揉揉头,然后继续冥思苦想。 “寒曦,别想了。休息一会儿,你都想了整个一下午了。”清胥手指缓缓按着我额头上的穴道,试图让我放松一点。 “好舒服哦,清胥。”闭上眼,笑着享受清胥指尖穿来的舒适感,忽然脑中一闪。“有了,就这样写。”毛笔刷刷刷,很快便将一封信写好,满意的看看,不错,言简意骇。然后将其晾干,折叠好,放在桌子上,享受清胥指尖温柔的按压。 “清胥,明天我们就离开北悍,去西楚。”我轻声说。 “离开?”清胥的手一顿,转瞬便恢复,“好啊,寒曦去哪我就去哪。”声音和轻,如花瓣飘落敲击水面那般轻柔,明澈。 “清胥,你知道我喜欢什么花吗?”闲适的半倚在清胥身上,谈谈问道。 “知道,寒曦最喜欢樱花。”清胥的声音使得四周很澄静。 “现在就是樱花盛开的季节,据说只有西楚才有樱花,我想去看一看。”若是以后我真的当了太子妃,恐怕就再没机会去看那撼人心魄的美丽了。 “好,我们一起去看,我也想看樱花。” “知道樱花美在什么地方吗?”闲声淡问。不等清胥回答便自语,“它的美丽在于它懂得怎样去爱自己。” “它的生命就是一个享受的过程,甚至是在它凋零的那一刻,它也依然美德令人叹息,那漫天飘飞的花瓣是它送给自己最美的葬礼,它将绚烂留给自己,美的伤神、美的扼腕、美的让人不得不去捕捉它的脚步。”谈谈得,轻声呢喃。 “我知道,就像寒曦。” “明天,明天我们就去看,希望西楚国真的有樱花,那震撼我心灵的精灵。”回想起在日本和外公待在一起的日子,欣喜的看着花瓣落在棋盘上,久久不忍将它拈起,任它点缀着陈旧的棋盘,记忆中的红,填满了我整个童年。 那时的愿望便是化作那飞舞的落花,潇洒倾尽自己所有的美丽。 翌日。 “老大,你真的要走吗?”朴卡眼中净是不舍,估摸着还有何我一起走的意思。 “当然啦,不走难道要在你家待一辈子吗?”摸摸朴卡的头,打趣道,希望将离别的情绪冲的淡些,不想朴卡听完我的话后,两眼放光辉,似觉得这是个好提议。“小孩子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好好将你的功夫练好,我还等着你超过我呢,要知道,会进步的不是只有你,我也会进步的。”点点他的大脑袋,提醒他我们的约定。“自创一套厉害的功夫可不件简单的事哦!” “老大,朴卡一定会记住我们的约定的。”稚嫩晶亮的眼执着且坚定。“老大,我~~”朴卡不然低着头,把玩着手指,我顿时明白,估计是有什么疑惑自己没解开,记得那天朴卡也向我提到,我却为了能让他自己思考,逃走了。 “遇到什么问题了,说吧!。”我满脸笑意,朴卡也会不好意思了,和我在一起就没见他客气过啊。 “我登布上八楼了,并不是我没有打败七楼的人,而是八楼上有一股奇怪的内力在阻止我上去,每次我都耗尽了所有力气都不行。”朴卡有些颓丧的所着。 “这样啊,我想想。”摸摸耳朵,想着应对的策略,朴卡若不是自己是在想不出也不会问我。略思考片刻:“有了。”我打个响指,叫朴卡附耳过来,“你可以这样~~~”在朴卡耳边如此这般的说出我的方案之后,一连贼笑,朴卡也是恍然大悟,哈哈笑开,对我更是佩服之至。 “怎么样朴卡,又没有更加佩服你老大?”我得意的笑。 “老大,我一定会超过你的,一定会,等我打败太爷爷之后,朴卡再来向老大挑战。”我喜欢这样的朴卡,这样的眼睛可以将任何人都征服。 “好,凭你这句话,我就接下你的挑战书。”我也豪气万千的一扬下巴,说的掷地有声。 朴卡又转头看向清胥:“我也有一件要问你。”朴卡敌视清胥一出现就抢走了我所有的注意力,但对清胥才15岁便登上了沧浪楼的顶楼还是很佩服的。 清胥将一向敌视他的朴卡忽然有话要和自己说觉得有点疑惑,但还是朝朴卡点点头。 “你、你在沧浪楼用的是什么功夫?”朴卡似不好意思问,但又十分想知道,终于一口气全部说完,涨红着脸,瞪大眼看着他。 清胥慢一拍得眨眨清澈的眼睛,疑惑的看着我说:“寒曦,他问的是小时候你教我的太极吗?” 我点点头:“应该是吧,不过那也不算我教你的,最多是我将你带进了太极的世界而已,后面的可都是你自己努力的成果。” 转头看着下巴已经掉在地上的朴卡,“记得好像跟你说了吧?朴卡?”摇摇呆愣的朴卡,奇怪这孩子怎么这样的反应,刚刚不是情绪很昂扬吗,现在怎么沮丧。 “你说,那个叫太极的功夫是老大教你的?”朴卡像是受了什么沉重的打击一样,愕然的文清胥。 清胥慢慢的点头,根本就不去看朴卡的反应。 “还是老大小时候教你的?”朴卡不可置信的又问道,看到清胥依然点头,仍不死心的再问一句:“有多小?比我还小吗?”刚准备跟清胥说,不要再打击他了,但已经太迟了,只见清胥无知的点了点头微笑且骄傲的说道:“寒曦那时候六岁,比你小。” 接着就看着朴卡颓唐的低着头,看不清脸部的表情,估计受到的打击相当大。拍拍朴卡的肩,安慰朴卡:“朴卡,你不用这样啦,其实我没有清胥说的那样厉害,我其实只是会一点皮毛而已,都是清胥自己的努力~~~~”话还没说完,就见朴卡倏地抬起头,眼睛里光芒万丈,闪亮的如暗夜里最闪亮的星星,激情四射说: “老大!我决定了,我以后都要以超越老大为目标,我,朴卡,一定会超过老大的,用我一生的时间。”说着还紧紧的攥住拳头,那种坚定和活力叫我震撼。 “好,不愧是老大所认识的朴卡。”欣慰的轻声说着,朴卡真的叫我很意外。朴卡则回给我一个大大的笑脸,不含一丝阴霾的,那样明亮,我也笑了。 “朴卡。”我郑重的掏出一封信,“请帮我转交给阎炙寒,顺便告诉他,你们若是有空,随时欢迎你们去我家做客。” “好!老大的事,我一定亲自办妥。”像是接到什么重大任务般,朴卡很认真地说道。 “别伤感了,这样的表情一点也不适合你,今日的离别是为了他日的相聚,再见。”拍拍朴卡的肩,登上马车,挥挥手,在朴卡依依不舍的眼神和漫飞的黄沙中启程。 马车行了还不到500米,又传来朴卡的喊声:“老大~~,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你没告诉我登上九楼的潇焉紫~,竟是你的护卫~~!” 掀开马车的帘幕,手挽成喇叭状,也对着朴卡喊道:“你也没问过我呀~!朴卡,再见了~!” “再见老大!~”朴卡一直挥着手,直到马车消失在地平线的另一头。 次日,沧浪楼的八楼被一九岁幼童轻松登上,据八楼楼主说,他当时施加在楼梯口的内力像是被那位幼童硬生生剖开一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幼童耀武扬威的登上了八楼. 更奇怪的是,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那位幼童每天都会过来登楼,而且从第一次用的全力,接下来每登一次楼都将自己的内力减一成,失败了第二天继续,似乎在将沧浪楼设下的关卡当成了免费修炼自己内力的佳地. 三个月后,幼童仅用一成内力就轻松闯过. 八楼搂主通过三个月的时间也终于摸清了幼童究竟是怎么撕开他无形的内力之壁的. 原来幼童将自己的内力释放于外,并形成了圆锥状,用圆锥的尖端硬生生的将内力之壁给刺穿. 破解了幼童的登楼之迷后,江湖中又引起另一阵恐慌,一个九岁孩童,是怎么将内力放形于外的,切控制的那样恰倒好处,还形成了攻击一矛的状态. 这个孩童的未来----不可限量.  没有快马加鞭,悠闲的一路游览名山名川,偶尔当回采花贼,遇水就说自己的海盗,路上吓坏了不少善良的人们,心情好时也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调戏良家女子,不过估计我们被良家女子调戏的较多,小燕子收到的媚眼要用一箩筐来形容也不为过。 一行三人,紫衣少年俊美无双,蓝衣少年清丽挺拔,白发少年明澈如水。神色恬淡,步履悠然,总是若无旁人的笑的开怀,三人似独乐又似众乐,我们在观赏风景,观赏风景的人在看我们,形成一道别样的风景。 “寒曦大人。”小燕子唤道。 “嗯?你刚刚称呼我什么?”我斜眼一瞥,似笑非笑的看着小燕子。 “寒曦。”小燕子一顿,四婢之中只有她肯直称我的名字。 “嗯,说吧,什么事。”满意的看着她。 “前面就是西楚国界了,这里虽说没战事,不过还是小心为好。” “潇兄言之有理。”正经八百的朝小燕子一抱拳,文邹邹道,惹得小燕子一阵脸红。转头又看向清胥:“清胥,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一路上我连半个山贼也没遇到过?书上不是说山贼猖獗吗?害得我们一路好没意思。”撅着嘴抱怨,“敢情那些山贼都去从良了。” “寒曦,为什么你这么想看到山贼啊?”清胥眨巴星光似的眼,不解的问着,小燕子也是一脸疑惑,在她心里没什么比平安更重要。 “这你就不懂了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将世间的新鲜事物都尝尝,怎么能让你记忆犹深呢?再说了,我还没见传说中真正的山贼呢,好想看看他们长什么样子啊。”一脸向往的看着前方,期望遇见传说中的山贼。 “是这样啊,既然寒曦这么喜欢山贼,那我们就来党徽山贼好了。”清胥眯眼笑的天真,仿佛他提出的不是当山贼,而是扮家家酒。小燕子面无表情,只要我愿意,做什么她都同意。 “清胥,我发现你太有才了,连这么有创意的想法你都能想出来。”手臂一振,高呼:“山贼,多么有前途的职业,我来了。”说完策马向前,清胥和小燕子在身后纵容的笑。 身上挂着花环,头上戴着草帽,俨然一副山里游击队的装扮。 选定一个隐秘的地方,藏身等待,手里啃着果子。“小燕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有人过来,快等了一个时辰了。”天哪,当山贼也这么辛苦,哪一行都不好做啊。 “寒曦莫急,有人过来了,两个人功夫都不弱,寒曦要不要等下一批?”小燕子看我不耐烦地样子,小心的建议。 “不要,在等下去我胡子都要长出来了,就他们了,算他们倒霉,遇到我这个江洋大盗。”摆个盗贼的PESE,一撩额前的刘海,眼睛期待的闪着贼光。清胥依旧笑,小燕子则全身戒备。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山贼] “寒曦,人来了。”清胥轻声示意,脸上明显写着兴奋二字。 “这么快?好,今天就看本大山贼的表现吧,哈哈哈哈。”我粗着嗓子,学着莽汉的样子,粗笑。说话间,猎物已经来到眼前,做好准备,从树上向下一跳,落在离来人刚好三米的地方,大刀阔斧地向前一站,摆个非常有个性的POSE,左手叉腰,右手扛着一根树枝,嘴里叼着一朵鲜花,踱着小流氓耍酷时走得步伐,一挑刘海,喊道: “山贼在此~~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口中念着山贼们的经典台词,眼睛也打量着两只猎物,清胥、小燕子则分别护在我的两侧。 看向来人,来人同时也在打量我们,前面之人四十上下的年纪,一身肃杀之气,像是久经沙场磨砺出的一种迫人的杀气,单单是这样不动声色的看着我,都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过来,定力不够的人恐怕在他这样的眼神下腿都软了,更别说对视了,可惜我长久与外公待宰一起,对这种压力已经产生了免疫,清胥则完全感觉不到这种压力似的,小燕子则全身戒备,做出随时攻击的姿态。 他身后之人应该是护卫,从他饱满的太阳穴和壮硕的身材可以看出,此人内家功夫和外家功夫都不弱。定了定神,朝他们笑的灿烂。 “我们是一群又良心的山贼,要钱不要命,阁下看着办吧!”无视的错愕,无辜的眼神瞅他们,说得像要请他们喝茶而非打劫一样。 “元膺,将银子留下。”冷肃之人,看了我一眼,向身侧的大汉道。 “是。”说着将身上的几锭大银放在草地上,然后抬头看着我们。 “这样我们可以走了吗?”为首之人,冷然的问,话语倒也客气。 清风拂过,吹醒呆愣的我。 原来当山贼这么好赚啊,第一次打劫就收获颇丰,一点也不费力,难怪会有那么多当山贼的人,看来这份工作部仅有前途,未来竞争也会相当激烈啊。 “寒曦,他们可以走了吗?”清胥笑着轻声问我。 “哦,可以了。”滞愣的点点头,就这么久完了?太没意思了。看着他们径直走了过去,我忍不住叫到,“喂,我们是在打劫哎,你就不说点什么吗?” “小兄弟希望我们说点什么?”那人回头,隐约还能看见嘴角的一抹笑。 “对啊,难道你该说得什么吗?譬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等胆敢拦路抢窃,我要替天行道,消灭你们之类的,你们都不说吗?”看似疑惑的话,可配上我的表情,俨然一副没事找乐子的无知贵少爷的形象。 那人眉头一皱,“公子眉宇清明,举手投足自有一股贵气,不似邪恶之徒,我不认为我需要多说什么。”说着便匆匆离去。 好利得眼,让我无话可说。 “清胥,走吧!”看来我不是当山贼的料,只一眼就被看出不是专业山贼。失落的坐上马车,随着马车嗒嗒声,眯微着眼小憩,鼻尖萦绕着清胥独特的气息。 “啊~~”伸个大懒腰,迷蒙着眼,看看天,“清晨?从昨天起我一直睡到现在?” “是的,寒曦大~~寒曦。”小燕子微笑着看着我,端来漱口用的珍珠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几月来似乎比以前更加嗜睡了,有时候还会提不起精神。 “寒曦早!”或许是刚刚睡醒,清胥的嗓音不似平常的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而是夹带着一抹慵懒。 纵身一跳,从马车上跃下,“又是新的一天,又有新的希望,燃烧吧,我热血的青春。”对着天空高喊,惊醒寂静的早晨,鸟儿的叫声,闹得春意越发的盎然。 拂晓的清寒笼罩着如烟的杨柳,红艳艳的杏花簇团绽放在枝头。 “清胥,快下来,你来看今日的早晨。”对着马车内叫唤,奇怪今天清胥怎么没和我一起下车,拉开马车的帘幕,看着清胥。 “寒曦,我的腿,动不了。”清胥雾蒙蒙的水眸轻轻瞅着我。 “嗯?腿?”正想询问清胥的腿为何会无法动弹时,忽而想起,从昨日起我就一直半倚着清胥入睡,清胥为了让我睡得更舒服点,估计是保持着抱我的姿势一夜未动。“傻清胥。”想到这,心里一阵异样的情绪酝酿开,跳上马车,心疼又内疚的帮清胥按压僵麻的腿,也奇怪着昨天怎么会睡那么久,我并有很累啊,而且我的生物钟一向很准时,不会出现这样长时间不醒的现象,难道是初到西楚国,水土不服?这倒是有可能。 “寒曦,不用了,我可以的。”清胥看着从来都不会做这些事的我,帮她按压腿,连忙逞强要站起,却因为腿部血液不通畅,猛地踉跄我条件反射的去扶住清胥,‘砰’一声,头倏地装在马车的内壁上,脑袋一阵眩晕,眼前白茫茫一片,几秒钟过后才恢复。 车外小燕子听到车内的撞击声,立刻掀开幕帘,扶起我,与清胥几乎是同时紧张的问我: “寒曦,你没事吧?”说完便责怪的看着清胥。 “清胥~好痛~!!”可怜兮兮的揉着被撞的地方。“我没事,小燕子。”对着小燕子笑着摆摆手,转而看向清胥,“你别动啦,你也常常帮我按摩啊,不就是帮你捏捏腿嘛,这么激动干嘛?害我的头撞得好疼,脑袋要是因为这样变得笨了,就要你赔。”一只手揉着被撞部位,一只手支撑着身体,嘴里还不忘逗清胥。 清胥则自责的看着我,手足无措的样子,使我‘噗哧’笑了出来,忘了头上的痛感。 “小燕子,这里是哪里了?”一边帮清胥按压着腿,一边问向车外的小燕子。 “回寒曦的话,过了这个驿站,便是西楚国的都城——楚城了。”小燕子清丽的嗓音在车外响起,已经到西楚的都城了吗? 各位看官表客气,让票票和留言砸的更猛烈些吧~~```!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异域憷都] 马车驶进憷城内,放眼看去,好一座异域风情的城市,什么样的人都有,街道两旁热闹非凡,商贩吆喝声不断,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热情的笑容,眼里都闪着一些精干的光彩,与我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城市都不同,这里人文风情别具一格,不愧为以商业为主的国家,繁华热闹的景象非北悍可比。 “小燕子,我们先找个地方吃早饭,再找个舒适的地方落脚。”然后再去慢慢寻觅我钟爱的樱花,抬头看天上的太阳,已经是晌午了,肚子好饿。 “好。”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尝尝西憷国的美食,对于美食我还是没有免疫力啊!~~ 一座豪华雅致的酒楼内,坐落着许多年轻的听客,也有一些中年文士,众人品茗畅谈,悠闲的等着天下第一书院——西憷书院,最德高望重的院士方承翁老先生来这里讲课,在西憷,不论是商人、学者还是官员都十分尊崇方承翁老先生,不光是因为方老先生是西憷书院的院士,更因为他是当今天下三大奇才之一,四大名楼之一清坊斋的主人奚惟赂的弟子。(另外两位奇才分别是颔虞和井漓)。 方老先生的性格自由、豁达、奔放,喜欢与年轻人在一起,讲课的方式也独树一帜,不喜欢墨守成规的教学,却喜欢到这样的酒楼里,让众人安静悠闲的听他讲课,虽然说方老先生一年在此之讲两次课,但也都是座无虚席,有很多商人闻方老先生之名,也到此听课,以提高自身修养,丰富人生。 而就在众人等待方老先生的时候,门外的一辆马车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严格说起来,吸引他们注意的并不是马车,而是马车上的人。坐在车上的赶马的是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衫的白净清瘦俊逸的少年,看他言行举止,似乎是他人的护卫,众人只见他略微低头,眼神温柔的对这车内之人说了什么,似得到车内之人的首肯,停稳马车,轻柔的拉开马车的帘幕。 众人都在好奇,车内之人是怎样的风采,竟有如此气质不俗的侍卫。接而飘入众人视野的是一抹白,似霏霏的雪丝,洒然而落,在众人还在诧异这如雪的发丝时,雪下那一双不谙世事,澄碧无双的眼睛流向众人,白发少年也是俊美无涛,紫蓝色锦袍将他的体格修的颀长坚实。 但白发少年似乎还不是马车主人,因为蓝衣少年的眼里并没有看白发少年,他仍然掀着马车的幕帘,目光温柔的看着车内,白发少年也是一样,仿佛眼里只有车内之人,外界的一切都不能进入他的眼。 白发少年很自然的向车内伸出一只手,如众人所想的那样,车内的确还有一人,并将手搭在白发少年的手上,看到这只手,众人脑中同时都冒出一个词——干净,是一种干净到纯粹的干净,不论是修剪得很平整的指甲,还是这只手的本身,如同一块有着灵魂的玉。 手的主人似乎性子很急,在众人还没欣赏够这只手时,它就已经紧紧攥住了白发少年的手,一抹华贵高雅的淡紫冲进众人眼球,周围的光仿佛一下子聚集在那娇美明媚的紫衣少年身上,耀眼的叫人睁不开眼,大脑片刻间眩晕。 明净的大眼似要与日争辉,一颦一笑流转间使得繁闹的春意活了,犹如添加了一个生动的灵魂,空气刹那间清新宜人。快速的一扫酒楼内,似乎目光在每个人身上都停留了,又似乎没有正视一个人,众人也似乎因为他的目光心情豁然间明朗干净。 笑眯着,惊喜的朝白发少年道:“好多人啊,这家店的东西肯定好吃,走,进去看看。”他的声音也干净的没有一点杂质,仿佛是用阳光弹奏出的音符。 惊叹的穿越众人,幸运的发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在阳光的照射下,一个空着的座位幻化般的孤独的伫立在一角。 “清胥,那里还有座位,我们去那里。”说着便高兴得率先跳到那个虽在角落但同样很干净的座位上。 兴奋的东看看西看看。发现似乎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我们的身上,难道是我们刚刚进来时太张扬了?不会吧?估计是我们三个人太帅了,不仅吸引女人,连男人也被我们吸引了。眯着眼朝众人一笑,爽朗的露出洁白的贝牙,享受着这里的阳光的沐浴。 “客官,您要点些什么?”正在想怎么没有人来招呼时,一个很机灵的小二很快拿着一块洁白的布擦着我所坐的座位的桌子,连一张桌子的擦的这么仔细,人看着也很热情,这家店肯定很不错,满意地看着小二,点头对他微笑,礼貌的说声:“谢谢!” 却不想小二竟呆愣了,看着我的脸,直到我忍不住笑开,他才回神,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略有些结巴的说:“不、不用谢!” “将你们店里最有名最好吃的都给我来一份。”我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期待着看着小二,因为早饭没吃,现在肚子越加的有些饿了。 “哎!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然后机灵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估计是不适应客人对小二也这么客气吧!笑着朝小二点头,小二拿着抹布憨笑着下去,一边走一边傻笑,这回就没显得机灵了,还没走几步就‘砰’一声撞在了木柱上,接着回头朝我很不好意思地笑,倒退着走,‘砰’一声又撞上了一个桌角,看得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旁的清胥和小燕子看我这么高兴,也微微笑开,店内其他客人也跟着哈哈笑开怀。 就在店内气氛热闹的时候,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方老先生来了!”众人马上恢复了寂静,一位花甲之年的老人走了进来。 [正文:一鸣惊人] 没有忽略众人看那位老者时,眼里流露的尊崇,好奇的打量起那位来,和外公差不多大的年纪,与外公的劲悍所不同的是,眼前的这位老者显得清瘦,须发都已灰白却精神奕奕,这是一位面目清癯精神癯铄的老人。 不知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一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呢?正疑惑间,小二就已经陆续将我要的早餐端上来,我的注意也从老者身上,转到眼前的美食上,樱桃炖菠菜、豆秧水银花、如意冬笋,烹制简单的美食也别具特色,制作简单,也就是普通的素食糕点,但搭配上艳丽的色彩,华丽的餐具,看着就已然胃口大开,再加上扑鼻的香气,忍不住用手夹了一块一品鸳鸯糕放在嘴里,滑而不腻,口留余香,嘴里微微感到丝丝甜意。 “哇!的确很好吃呢,清胥、小燕子你们也尝尝看?”左手往清胥嘴里塞一块,右手也拿一块放在小燕子的嘴里,开心的看着他们,看到他们也微笑着点头说好吃,不禁笑眯了眼,我们不仅是在享受美食,也是在享受美好的早晨,享受朋友在一起时暖暖的感觉。 双手合十,微闭着眼,对着满桌的食物说了声:“我要开动喽!”清胥、小燕子也知道我的这个习惯,而我的这个习惯也已经成了他们的习惯,与我一样双手合十,轻声祈祷般:“我要开动喽!”睁开眼时,流溢出的幸福,满满的洒在阳光中。 此时的我们沐浴在自己的幸福中,完全忽视了外界的一切,只是安静简单的享受着我们的早餐,拿起筷子,夹起绿的如同希望的青菜,清胥和小燕子也同时夹起一个我喜欢吃的苹果馒首和如意卷送到我的嘴边,看着嘴边连同自己的筷子一共三双筷子上的食物,与清胥、小燕子相视着,眯着眼幸福的笑开,这个天地间忽然间就只剩下我们三人,这个早晨是那么的温馨宁静。 张嘴轻轻咬住小燕子夹来的美食,再将清胥筷子上的咬在嘴里,看着小燕子微红却很开心的脸,快乐的吃起来,一直空荡荡的心,陡然间,涨得满满当当的,温暖的好满足。 给清胥、小燕子各夹一个,喝着碗里的水晶八宝果羹,笑着凝视着他们俩。 “寒、寒曦。”小燕子脸红的唤着我,竟让我有种娇羞的错觉,好像小燕子现在眼里的人不是一个朋友,而是她的夫君般,周身都洋溢着幸福,含羞带怯。 “呵呵,小燕子,有你们在身边,真好!”我笑着说道,声音轻轻的淡淡的,如同晨曦的光,很柔,很暖。我想将心里对她们的感激都表达出来,都告诉她们,认识你们我是多么幸运,因为有你们,我才会觉得这样幸福。 “寒曦~。”小燕子片刻的失神,唤着我的名字,眼波盈盈如同有雾,柔和地晕染她明丽漆黑的眼。 “呵呵,快吃吧,要冷了。”我轻轻笑着,转头看向清胥“清胥,你也不要一个劲的给我夹菜嘛,你也吃。”我将自己筷子夹的菜,送到清胥嘴里,与清胥相视笑,眼里尽是彼此,在前世我并不喜欢别人给我夹菜,也不喜欢给别人夹菜,但此刻,却是这样享受着这样的幸福,有人为你夹菜是件多么美好的事,那种温暖和热流缓缓地一丝丝的流入心中的每一个角落,忽然学会了感恩,心里涨满了爱。 无意间抬头,才发觉四周的目光已全部聚集在我们的身上,每个人都带着微笑,呆愣着,笑得那样的满足,仿佛自己也是我们其中的一员似的,很安静的看着我们,连同上座儿的老者也随着众人的目光向我们看来,是微笑着看着我们,摸着灰白的胡子点头,发觉我的视线流转到他的身上,便哈哈笑开。 “老朽还是头一次在讲课时发现底下的学生们一半以上都在分神,三位少年果然都是奇葩,让老朽今日也上了一课。”说完朝着我们点头,满意地笑,红润的面庞上清朗的笑容睿智的眼神,使我瞬间便喜欢上了这个老者,而老者话也拉回了失神的人,看着老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为自己的失神,也为老者的话。 接着老者又说:“不知三位对老朽刚刚的言论有何想法?”像是请教一个平辈之人,语气那样自然,众人似乎也习惯了老者的这样的性格,没有任何的惊讶,只是都看着我们。 “我们?”我疑惑的指着自己,再指指身旁的清胥和小燕子。 “对,还请小公子不吝赐教。”老者客气的笑着说,众人也都看着我,有些人是期待,也有一些年轻拿着很不以为然的眼光看着我,仿佛是在看我们的笑话,几个幼齿的贵族公子能懂什么,的确,我是什么都不懂,却比你们多了几千年的智慧。 转头看看小燕子,用眼神询问她,刚刚老者都说了什么,却见小燕子自责的看着我,表示不知道,拍拍小燕子的手,对她微笑,再转过头用眼神询问清胥,清胥也是一脸茫然,只是微笑的喂我吃东西,对别人打断我们吃早饭很不满。 无奈的对着老者耸耸肩,无辜的看着他:“不好意思,刚刚你在说什么,我没听到。” 一些年轻看似学子的人,满脸惊异的看着我,似乎是不理解我怎么会这样和老者说话,虽说老者是以平辈的身份在和我说话,但每一位和老者说话的都是十分尊敬的。老者似乎不以为意,将自己刚刚讲解的又简单的说了一遍,听得我糊里糊涂的,太艰涩难懂了,不过其中有几个词还是听得明白,略微一想,便知道该怎么说。 “我的想法只有两点: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老者听完我说的第一点,眼睛一亮,众人也都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高深莫测的笑笑,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刚刚一定都将我当成一个空有外壳的草包了,也没指望我会说出什么高深的言论,没想到只第一句就使老者眼睛一亮,众人也从刚刚的不以为然转变为认真静听的样子。 “二、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说完微笑着平静的直视老者,继而眯着眼无辜的歪着头笑开,像一个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的孩子。 票票飞来~~~`留言多多~~~``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西憷书院]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众人看着老人听完我的话之后,低头自言自语,似在细细品味,又是在深思,忽而像个孩子似的,开心的抚掌大笑:“好,好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老朽受教,老朽受教。”语罢,起身对着我弯腰一鞠,神情还带着丝丝感动与欣喜。 “您言重了,后生不敢当。”我不好意思地朝老者颔首。 “哈哈~~已经很久没有人给老朽上过课了,没想到娃儿你虽年幼却如此广大的胸襟,胸怀天下,果然是后生可畏。老朽方承翁,三位公子可否将名字告知于老朽?”原先坐于上端的老者站起来,诚恳地看着我,眼里还流露着找到知己的宽敞。 “晚辈寒曦,这二位是我的好朋友,清胥、潇焉紫。”对老者抱拳,介绍着清胥和小燕子。 “潇焉紫?莫非就是前些日连续登上沧浪楼九楼,却忽然消失的怪力少年潇焉紫?”忽然听客中的一位惊呼,顿时如同在沸腾的油锅里滴入了一滴水,炸开了锅。 “难道他身旁的那位白发少年,就是前段时间在至尊斗击场一口气闯上顶楼的神秘少年?”忽又有一人指着我身边的清胥,更惊诧的惊呼。 “肯定是的,就是他,我曾有幸远远的看过一次,没错,就是他。”又一中年人肯定的看着清胥激动的说道。很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跟观赏大熊猫一样,看着我们,害得我浑身不自在。 清胥却像浑然不知这里因他引起的骚动,依旧很专注的为我夹菜,只是对众人吵闹的声音打扰到我吃饭感到很不耐烦,潇焉紫看着忽然胡乱的众人,目光倏地一寒,扫视众人: “你们打扰了寒曦吃早餐。”冷冰冰话语的没有一丝温度,仿佛他只是对着一群树木在说话,全然没有刚刚为我夹菜时的柔情,众人在潇焉紫的冷峻的眼神扫视下,都忍不住打个寒颤,感觉这个人像是长期生活在黑暗之中的杀手,甚至怀疑刚刚自己是不是真的看到他笑了,那样温柔的笑。 清胥除了对我之外,对任何人都没有耐性,在他最后一点耐性没被磨光之前这些人若是再不安静的话,恐怕这家酒楼都得遭殃,这一点在我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四婢是深有感触,在明年北悍全面爆发的经济危机中,阎炙寒也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一点。若是再现代估计会以为是遇到随身携带了毁灭性武器的恐怖分子。 而清胥的确是个恐怖分子,在他眼里没有阶级观念,没有正常人的道德观念,更不可能用一些规矩来框住他,完全是随心的,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完全不顾及后果,或许这样说根适合,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后果。 “咳咳!~”姓方的老者一声咳嗽使所有听客们真正的完全静下来,看着老者。“三位公子果然都非等闲之人,今天这顿饭就让老朽做东,交上你们几位朋友,不知几位可否赏脸。” “呵呵,承蒙先生的看得起,愿与我等几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做朋友,若先生不弃,过来与我们一起享受早餐如何?”我笑着邀请,我们刚来到西憷,对什么都不熟悉,的确需要朋友的帮助,而我从第一眼看这位老者起,就颇为对眼,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第一印象十分重要,若第一印象很好,也许很快就能成为朋友,若第一印象不好,以后也很难成为朋友,当然,特殊情况除外。 “呵呵,寒曦贤弟。,那我就不客气了。”老者离开自己的座位,朝我我们走来,并改了称呼,看了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我们。 “请。”我也起身,对老者客气的笑。“小二,加一副碗筷。”我对着刚刚那位还机灵的小二喊道,小二很快便拿来了碗筷,众人对眼前的变化是吃惊不已,但也都没说什么,又恢复到我刚进来时的那种悠然自得,只是还会时不时地转头向这边看。 原先这个不起眼无人问津的小角落,忽然成了所有人青睐的对象。 “寒曦贤弟果然不是俗人,愿与我这个糟老头做朋友。”老者喝着水晶粥,欣然的说。 “直接称呼我寒曦就好了,所谓:年龄不是问题,身份不是距离。交朋友贵乎于心,又与年龄何干?”我厚着脸皮,说得心不跳气不喘。 “好,那我就叫你寒曦了,年龄不是不问题,身份不是距离,我又受教了,哈哈。”爽朗的笑声从胸腔阵阵发出,清晰的表现出主人此时心情的舒畅。 “呵呵,我也没想到刚到西憷便交上先生这个朋友,荣幸!”我淡笑着,却很真诚。 “哦?寒曦是第一次来憷城?”老者一怔,似乎是理解了为什么我刚刚听他自我介绍时那平淡的反应。 “是啊,久闻流芳灵璧的憷城美景处处人杰地灵,所以趁着这大好春光明媚之际出来游玩。” “哈哈,年轻好啊。”方承翁手抚胡须,开怀大笑。 “先生也还很年轻啊,先生难道不觉得春天才刚刚开始,生命也才刚刚开始,先生怎会有年轻真好的感慨呢?”我笑着说。 “对,寒曦说得好,我的生命也刚刚看是开始,很久都没有听到有人说我年轻了,寒曦如若不弃,也直呼我承翁如何?”眼前的老者忽然让我想起《射雕英雄传》里的老顽童,他的心也是沉寂的很久了吧,也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哪! “承翁。”正色之后,叫着老者的名字,就为他的心态我都要肃然起敬。 “寒曦现在找到住处了吗?” “刚到憷城,还没来得及去找住处。”吃着清胥递来的菜,微笑着,清胥、小燕子就像是没看方承翁似的,眼里仍旧只有我,与刚刚一眼,若无旁人的给我夹菜。 “既是如此,府上正好还有几间幽静的房间空着,虽没人住,倒也干净,寒曦不如到我府上小住如何?”老者的建议让我眼睛一亮。 “那寒曦就打扰了。”我微一拱手,也不客气。“其实寒曦到此还有另一事,想向承翁打听。” “寒曦但说无妨。” “寒曦幼时曾经梦见过一种花,晶簇而开,凋零时万花齐落,如同花瓣雨纷飞,曾在梦中称其为樱花,寻它多年,得知憷城中似有一种花,其形酷似我梦中的樱花,故来寻觅,以圆多年的樱花梦,不知承翁可曾见过这种花?”我问道。 “樱花?倒是的确有一种花与寒曦所说的樱花极为相似,但这种花只存在于西憷书院。”承翁沉吟片刻之后道,“但西憷书院几百年来有个规矩,非书院学生和皇上不得入内,若寒曦要寻得就是西憷书院特有的红疏雨,那就必须要成为西憷书院的学生。” “称为西憷书院的学生?很难么?”红疏雨?倒也贴切。 “呵呵,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很难,但对于寒曦来说,我相信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承翁诡谲的笑了笑。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针灸] “承翁不妨直说,究竟有什么方法可以进西憷书院?”我问道。 “要想进西憷书院,就必须要通过清坊斋的考核。”承翁,摸摸胡须,神秘的笑。 “清坊斋?就是与无名楼、誊惘阁、沧浪楼齐名为四大名楼的清坊斋?”我一愣,“清坊斋可是天下文人墨客争相向往的文学圣地,天下学子莫不以能在清坊斋留名而引以为傲,寒曦何德何能能让承翁如此笃定地认为,寒曦能通过清坊斋的考核?”我疑惑道,总不会是凭刚刚的第一印象吧。 “哈哈,三位气质卓越谈吐不凡,而且这两位还是前段时间风靡武学界的奇人,像清胥如此年纪便已登上沧浪楼的顶楼,百年来也不过三人啊。”见我波澜不惊的表情,又道: “这沧浪楼可不是好登的,武学修养是最基本,这就不用说了,其中还有智慧和坚韧刚强的意志等等,而清胥兄看年纪也不过二十上下,潇焉紫也不过弱冠之年,虽说潇焉紫还没有登上沧浪楼的顶楼,依承翁看,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如此高深的功利实非等闲,他们二人又似以寒曦为首,寒曦虽不曾如同他们二位一样大沧浪楼大放异彩,但从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简单的几句话中,就可以看出寒曦也是胸中自有丘壑啊!” “呵呵,被承翁这样一说,寒曦倒觉惭愧了,哪里是什么胸中有丘壑,无知孩童的随口之言而已。”若说清胥和小燕子我倒觉得很正确,可是我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自己还是很清楚的,气死过多少老师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再看清胥和小燕子,听完承翁的话之后竟露出赞同的表情,还有种英雄所见略同之感,顿时对方承翁的态度好了不少,看他们如此幼稚的表现,我不禁莞尔,心智都还只是小孩子啊,虽然我也好不到哪去。“敢问承翁是怎样的考核?”我还是比较关心实质的话题。 “这清坊斋的考核分为两种。”承翁语顿,卖个关子。 “哪两种?” “这其一,是通过这前两关得考核,进入书院成为书院的学生,但这样必须得学满三年,各科合格者,方可离开书院。”承翁目光深炯笑着说道。 “其二呢?”还有这么前卫的规矩?开始比较有意思了。 “其二嘛,就稍微有点难了,就是胜过所有为你把关考核的老师,这样你就可以成为西憷书院的一等院士,随进随出。”承翁放下手中的筷子,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距离通过这第二条的人最近的时间是在六十年前,,还是在六十年前就已经名满天下当年中原国的丞相帝师颔虞。”承翁继续道,“这几十年来也有不少才子想通过这第二条的考核,但也都是以失败而告终,失败者还要~~~” “怎么样?”这老头还真会卖关子,让你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就跟着他的思绪走。 “成为清坊斋下一任把关者,当然,这不是谁都能胜任的,能成为清坊斋的把关的人无一不是名满天下的才子。”承翁将我上下一打量,“所以这难度嘛~~不言而知!不知寒曦可游兴趣试试?”承翁眼睛闪烁着的锐利的光,让我浑身一颤,像是被鹰盯住的白兔。 “寒曦才疏学浅,哪敢挑战天下学子。”挑战清坊斋跟挑战天下学子又什么区别啊,就我这点水平。“但不知都是考核那些内容?”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能让天下学子都栽进去的清坊斋。 “文者,不外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承翁和悦的笑。 我惊愕道:“就这样?”这么简单? 众人一听我这口气,全体唰唰唰转头惊异向我行注目礼,仿佛在说果然是年少无知。 “对,就这样。”承翁似乎并不觉得我的口气又什么不妥,表情依旧蘧蘧。 “三年啊~`时间会不会太长了点?”靠在椅背上,无语的看着正在整理房间的小燕子,紫薇不在之后,一切就由小燕子来打理了。 住进承翁为我准备的后院,树木葱郁,盛开的水仙花,散发出阵阵芳冽的香味,傍晚时分,这里显得格外安谧,庭院绿荫的数目加上小亭、长廊给人一种古雅幽静的感觉,十分舒适。 本来还有一两个丫鬟,但都被我婉言谢绝了,除了紫薇她们和清胥之外,她不喜欢任何人碰我的东西,我也由着她去,让她打理也好。“不管了,明天先去看看也好。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就一起进去,让你们也看看那令人感动的樱花。”胳膊向上伸个懒腰,啊嗯!又犯困了,难道说春天就是比较容易犯困?迷蒙着眼,顺身就躺在了小燕子帮我铺好的床上,春暖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周公,我来会你了。 朦胧中,感觉清胥轻轻帮我盖上被子,然后握着我的手,似在把脉,帮我清洗脸的应该是小燕子吧,那么轻柔的动作,如同飞花扑在面上,痒痒的,又很舒适,忍不住笑了。意识还很清晰的想着,这个傻清胥,我是困了想睡觉又不是生病,干嘛帮我把脉啊?还想着,如果是在家多好啊,就可以泡温泉了。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辰时,太阳已日上三竿。 开口第一件事就是叫饿,昨晚就没吃饭,太累了,既没有洗澡也没有吃晚饭就睡下了,身上肯定脏死了,躺在浴桶中,闭着眼,一边享受小燕子周至的服务,一边享受着清胥的按摩。清胥早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硬说自己学了一套很有效的消除疲劳的穴位按摩手法,说要给我试试,还夸张的在我的浴桶里加了好多不知名的药草,不过还能接受的是,这些药草并没有什么刺鼻的药味,只是和青草的味道很相似。 “小燕子,马车准备好没?等会儿我们就去清坊斋看看去。”小燕子办事没有紫薇完密,但也不乏细致,所以也不需我多提醒。 “会寒曦,已经准备好了。”小燕子也不知怎么搞得,从早上起床到现在表情都是坚硬的,而清胥则更夸张,一向单纯明净的脸上竟浮现出冷冽的神色,这让我不得不好奇,我昨晚睡熟之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清胥,你不是说只是按摩而已吗?这一根根长针是怎么回事?”我看着清胥拿出一排针灸时所用的针,不由奇怪道。 “寒曦别怕,我只是想帮寒曦检查一下身体。”说着,我已经感觉到背上的某一穴位出现微微麻胀的感觉,却不疼。 “清胥,你别给我乱来啊,你知道我是最怕打针了。”我吓得动也不敢动,这个清胥,竟然不声不响的就给我扎针。 “嗯,只是为了消除寒曦的疲劳感而已,一会儿就好了。”清胥洁雅的素指缓缓,按摩着各个穴位,肌肉忽然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清坊斋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奇毒熹微] “哇,好舒服哦,真的不一样了,感觉身上忽然轻了十斤似的。”走路没有前几日浓浊的沉重感,整个人轻飘飘的,身体内的每一个因子又争嚣着活跃起来。“清胥什么时候学了这一招,好厉害。”清脆的嗓音像是大自然里最原始醇厚的音乐。 “寒曦觉得舒服的话,以后清胥每天都帮你做这样的按摩好不好?”清胥顺着我的话说道。 “好啊,只要你不嫌累。”走路都是带跳得,“对了清胥,你是不是在我的浴桶加了一点麻药?”清胥在我的口述下,自己发明了麻药,也就是初期的麻沸散。 “嗯,寒曦最怕疼了。”总觉得清胥近日的笑没有他一贯的明朗。 “清胥,是不是我生病的了?你告诉我,没关系的。”我故作轻松试探的问清胥,心里陡然冒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寒曦怎么会生病呢?寒曦还要和清胥白头到老呢!”清胥笑着,可让觉得那笑里夹杂着一丝别的什么,心中的不祥感愈加的浓烈,若和我直说我或许还能接受,笑着坦然面对,但他们这种不清不楚的样子,才叫我更加懊躁。 “清胥,你们不想笑就不要笑好了,这样的笑还不如哭。”我的口气也沉重起来,他们的样子实在太奇怪了。“小燕子,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如果真是这样你们也不用这个样子啊,你们忘了寒曦我是天使转世吗?一般的小鬼是收不了我的。”我试图着让气氛活络起来,掩饰着心里的恐慌。 “寒曦~~!”小燕子嗫嚅着。 “说,别瞒我。”忧悒的皱眉。 “寒曦~~中毒了。”小燕子说完后,眼中浮现阴凄的神色。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咱家不是还有两大解毒高手吗?”听完后,我不解了,中毒了酒解开呗。或许是前世的武侠电视看多了,在我印象中,只要是毒酒是可以解得,小龙女孩中了情花毒呢,还不照样有解药。 “好像是天下第一其毒熹微。”清胥在一旁补充,从没想过在清胥的脸上可以看见如此阴鸷的表情。 “好像?那就是还不确定喽?天哪,你们吓死我了知道吗?姑娘我才不过是花季的年纪,人生才刚刚开始呢,可不想这么早的就结束,刚刚看你们的表情还以为是得了绝症呢,原来只是为了一个还不确定的事情在忧烦,好了啦,我不会有事的,正所谓祸害遗千年,我肯定会长命百岁的,放心吧,再说,我又没有和别人结果仇,谁会没事给我下毒?还是天下第一奇毒?犯的着这么浪费吗?”我轻松的所着,心里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自己心里并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前些时候就怀疑过,却从没有想过会是中毒,究竟谁会给我下毒呢?没道理啊!知道我身份的人少之又少,寒曦这个身份就更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了,而且我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由四婢全权负责,不可能会差错。 所以只有一个结论,绝对是他们弄错了。可是,若没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怀疑,他们也不会是这种表情,况且还是清胥亲自检查出的,早上他们估计就是想给我解毒吧,可又怕我会担心,才故意瞒着,却不想,他们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想了,走,我们去清坊斋去看看,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是与非。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得轰轰烈烈不是吗?”跳着向前,回头朝他们眨眨眼,笑得无比的轻快,我才不信自己会这么久死去呢!前世被人下安眠药,今生若是仍然死于这种卑劣的手段之下,那我不是太可悲了吗?但我还不知道的是,熹微并不能至人性命,而是让人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的陷入眩晕的状态。 小燕子已经跟上来,却见清胥仍旧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准备叫他,清胥忽然间抬起了头,用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神色看着我说:“寒曦不会死。” 我一愣。 “寒曦不会死,我一定不会让寒曦这样死去,所以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死去,寒曦不会死。”清胥灼灼的注视着的眼睛,刹那间就笑了,我笑了,笑得像春日里盛开的樱花,精彩纷呈,让万物失色。 心里很暖,暖的如同心里流淌了一滴女人的眼泪。 “嗯,我当然不会死,我绝对不会死。”握住清胥的手,紧紧地拥抱着清胥。心里的恐慌霎时被清胥的这几句话冲的一干二净,我怕什么呢?身边有这么多爱我的人。 “走吧,我们一起去看樱花,没有什么能阻挡我的脚步。”阳光透过云层,撒落在春日的绿色中,生机勃勃。 坐上马车,往着清坊斋的方向行去,并没有停止思考,若是我真的中了毒,而且真如清胥所说是天下第一奇毒熹微,那么,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毒呢?又是通过什么途径下的呢?是什么时候下的毒?是因仇还是因为其它的事?若是因仇,我又和谁结下过仇呢?自认为没有和谁结下过深仇大恨,恨到至我于死地。 思索间,马车已经在一处平凡中透着清雅的竹楼前停下,下马车抬头望,只见竹楼高大壮美,形状与一般的酒楼并无二状,门顶上高挂着三个苍劲飘逸的清坊斋三个大字,将清坊斋这座雅致的主楼一下子就脱离了俗味,虽说是竹楼,但与周围的阁楼相比显得相对独立,又似乎与周围的景物融为一体,并没有因为浓厚的商业气息使它失色半分。 主楼是由竹子组成,就连四周也种满翠竹,青翠欲滴,使得清坊斋在这一片繁闹的商业街上仿佛是活物似的,具有灵性,可见设计师也是匠心独运,心灵灵巧之人。 “进去吧,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考核让天下才子尽栽于此。”与小燕子清胥相视一眼后,并肩齐齐进入这能与沧浪楼,誊惘阁及无名楼媲美的清坊斋。 恩?这里面?我没看错吧?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考核] 清坊斋在营业? 清坊斋不是一个聚集天下文人墨客的高雅的地方吗?怎么还做生意?进来还要银子?太夸张了吧? 什么?喝茶也要银子?还这么贵?酒水也要银子?下棋也要银子?就连画画写字都得要银子?做什么都要银子?那还有人敢来清坊斋吗?天哪,放眼望去,竟无虚座,这清坊斋究竟有什么魅力,使最看不起商人的才子们来这个集天下之大俗的清坊斋来消费,还以此为傲?未免太讽刺了点。怎么都没有一个过来招待啊? “寒曦,一楼已经没有座位了。”小燕子扫视一周之后说。 “一楼没有座位我们就去二楼好了。”语闭便举步欲往二楼。 “这位兄台,你是第一次来清坊斋吧。”不知从何处突然闪出一位青衣书生,拦住我的去路,小燕子立刻神经一绷。 “是啊,怎么了?”我挑挑眉,不可置否的看着青衣书生。 “兄台有所不知,要去二楼可是有先决条件的。而且只要能上二楼消费的人一切酒水茶水全部免费招待,还可以享受贵宾级的待遇。”青衣书生诡谲的笑笑。 “还有这等事,不知这先决条件是什么?”好奇的看着青衣书生,心里想着:他刚刚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青衣书生‘啪’一声打开折扇,随着这声声响,在一楼消费的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这里。二楼上突然拉开一幅卷轴,‘哗’的一下,从楼上倾洒而下,只见卷轴上洋洋洒洒的写着“五月黄梅天”五个大字。 “请兄台对出下联。”青衣书生合上折扇,笑着看着我。 这么土?又是对对联? 心里这么想,脸上当然是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转头看清胥:“你来?”清胥笑得一来年无辜。 再看向小燕子:“你来?”小燕子也是满脸茫然的看我。 众人瞧我茫茫然无知的左顾右盼,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但似乎对此又见怪不怪了,如家常便饭般,这样的情况见的多了,毕竟是千古绝对,不是像我们这样的几个无知少年能对得上来的。 自信的笑了笑,悠然开口:“在离我们很遥远的大洋彼端,有一个美丽的国家。” 众人见我不直接对出下联,去说起故事来,不禁又好奇的看过来,想知道我究竟想做什么。而小燕子和清胥则一脸了然,一副世间没什么能难倒我的样子,我都不知道他们这种对我盲目的自信哪里来的。 “他们国家盛产一种与他们国家的人一样优雅的酒。”我继续道。 众人都是满脸茫然,青衣书生却惊奇的点了点头。 “这种酒业是分等级的,通常是用‘星’来衡量酒的等级,‘星’越多,表示酒的等级越高。”看热闹的人似乎也听出点什么了,神情也都专注起来。 “这酒的名字的叫白兰地,所以我的下联就是~~~”微笑的拿起笔,在另一边空白的纸上‘唰唰唰’写下‘三星白兰地’五个大字,接而淡淡的扫视众人。 “三星白兰地?妙,妙对。”青衣书生忽然拍扇大笑,神情十分愉悦,再仔细观望我的字,叹道:“好字!没想到兄台年纪轻轻便写出这样的一手好字。”直到此刻,青衣书生才真正的用一种尊敬的态度来招待我们。 “请问我们可以上去了吗?”礼貌的问着,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眼神。 “兄台高才,在下佩服!请!”说罢施礼侧身让开。 在所有人热情的目送下,我们像高傲的皇帝一样登上了二楼。猛然顿足,回头看向刚刚的青衣书生,询问道:“我们是来通过清坊斋考核进西憷书院的。不知是否是在这里考核?”我只是随便这么一问,毕竟这是我们今日来的目的。 但听在楼下诸多才子耳里可就不同了,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仿佛要通过清坊斋的考核就如同是随便打个响指般,还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青衣书生微愣,愕然的看着我,随后露出有趣的笑容:“就在这里,你已经通过了第一关。”众人都惊讶的看着我。 “我们三人是一体的,不知是不是只要我过了,他们二位也就通过考核了?”直愣愣的盯着青衣书生。 “对,只要你们通过了所有考官的考核。”青衣书生微笑,笑容里似乎还带点兴奋和算计。 “不知第二关是什么?”喝着侍者奉上的香茶,嫣然笑问。 “琴棋书画,当以琴为首。” “琴?”完蛋了,我琴弹得一塌糊涂,用小娘亲的话说就是只有琴声没有琴韵。求助的看着清胥和小燕子,小燕子的表情告诉我,她也爱莫能助。 “寒曦别急,这一关我来。”清胥微笑着看着我,目光盈盈。 “哇塞!清胥,你好帅哦!”惊喜的看着清胥,想不到清胥还会弹琴啊?意外,意外!转头看向青衣书生,“不知这一关的考官是?” “是我!”一个如黄莺出谷般甜美却又十分熟悉的嗓音轻轻传入我的耳朵,抬眼寻声望去。 “是你?” 票票飞来~~~`多多留言啦~~~`` [正文:海棠熏。] 我讶然的看着伫立在楼上的美女,只见成双的彩蝶儿飞绣在她粉红色的罗裙之上,略施朱粉,淡妆素雅,仿佛如春意淡淡中绽开的一朵平常小花,给人一种清新淡雅的感觉,细细端详她,处处都娇美;再看她的气质风韵,犹如乱山昏暝时,乘风云翩翩飘飞而来的仙子,到人间时衣上海依稀飘逸缕缕仙云。 “若寒~好久不见了。”美女丹唇轻启,销魂的叫着我在绗舟时用的名字。 “海棠?怎么是你?”我惊喜地叫道,眼前这位美女就是我在中原国的红颜知己——中原国第一名妓海棠熏。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海棠眼波流转,嗔怪道,却见楼下才子们晕迷一片。 “海棠,数月不见,你可是越发的动人了,等会儿可要手下留情啊!”我笑着皮皮道。 “若寒,对手是你我可不敢留青,会输的太难看。”海棠柔媚的笑着,众才子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又是一种眼神看我,不再是小觑。 “怎么会?你也太高估我了,我哪会弹琴啊,再说谁不知道我们的海棠熏大美女的琴艺高超。而且,这一关是由清胥来对你。”指着身边的清胥对她说道。 “清胥?久仰你的大名,若寒可是常常和我说起你,你们的感情很好啊。”审视的看着清胥,眼里激流着别的不一样的感情,读不懂。 “好了,海棠,我们呆会儿再叙旧,现在请开始吧!”我笑着说。 “好,不过~~我刚刚将规则略作了改动。”海棠眼睛锁牢我,轻轻娇柔的笑。 “嗯?” “琴、歌一起考,我先。”说完便笑得看着我,又看看清胥,纤细的手指慢慢在十三弦上挥洒,用哀愁的古筝一声声尽情描绘着心中的幽怨,诉说着一个闺中女子思念的情人的缠绵。 “几日行云何处去,忘了归来,不道春将暮。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目光盈盈似秋水般慢转,含情脉脉的凝视我,琵琶玉柱似一排斜飞的秋雁,弹到情真意切的时候,还可以从她微蹙的眉间读出怅惘之情。 “泪眼倚楼频独语。双燕来时,陌上相逢否?撩乱春愁如柳絮,依依梦里无寻处。”歌词情怨交织悱恻感人,语调缠绵,将她对爱人的思念和痴情表现的淋漓尽致,就连我都感动得不得言语,原来海棠熏恋爱了,只是怎么从没见她和我说过?搞得这么幽怨,一点也不像她了。 “海棠,没想到一向坚毅的你也会有如此细腻的情思。”淡淡的看着海棠熏娇美的容颜,泛起点点惆怅。只是不明白海棠唱这首歌时,为什么一直都在看着我,害得我差点误以为自己就是她口中思思念念的情郎。 “若寒~~”海棠脉脉喊道。 这一幕在诸多旁观者的眼里,简直就是一痴情美女在对牛弹琴啊,都恨不得用眼神杀死那头笨牛,然后自己变成那头牛,我当然不知道那头牛就是我。 “寒曦,我们一起来吧,我弹奏,你来唱。”清胥眯着眼对我笑。 “好!”心理却疑惑,我们又不是双胞胎,我怎么知道你弹得什么曲子,我怎么去填词呢? 疑惑间,却已经听到清胥指尖溢出的琴声,台下噤声一片。这琴声赫然是小时候唱过给小娘亲听过的《一剪梅》,不想,清胥小小年纪不仅将它记下,还能将它弹出,太意外了。 愣愣不知趣填词,直到清胥对我笑了,才反应过来,说道:“等等清胥,我唱给你听,然后你再谈。” “好!”清胥点头,对着我笑。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几番轮回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rap: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儿啦 铜镜映无邪扎马尾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深深凝视着清胥,仿佛要将他刻入灵魂的最深处,嘴角扬起,随着清胥指尖滑动的音乐,轻声唱着,或许这首歌并不是最合适目前的环境来唱,但却是我此刻最想说的,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也要告诉清胥,要快乐的活着,永远记得还有一个像爱她自己一样在爱你的姐姐,这样明净的你,永远也不要忧伤。 我不知众人是什么反应,我只是在表达,表达自己对清胥的爱,对清胥的依恋,我钟爱紫色,却因为你,使我发现其实白色也并不是那么脆弱,它原来也可以美的那么洒脱、那么自在。 唱完,清胥相视而笑,温婉动人。 静,很静。 不去想现在众人的心理活动,眼中、心中只剩下清胥。 四下一片岑寂,不理会众人的呆滞,只是看着清胥,就这样看着他。 看着鸦雀无声的众人,并没有露出局促的神色,心中却暗暗惭愧,现在只怕十个人之中就有十个人将我当成娈童了吧。还是感谢小娘亲给我生了个好嗓子,才能将这首歌表达得如此得淋漓尽致。 半响之后,众人才从刚刚的琴声中苏醒过来,眼中似有钦佩,似有惋惜,似有不屑,还似乎有一些肮脏。 转头看向海棠熏,却见她脸色煞白,震惊的看着我,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海棠?你~怎么了?”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担忧的唤她,她怎么了?怎么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海棠哀怨不解的看着我,默然不语。片刻之后,才颓然说道:“我输了。” 票票飞来~~~`多多留言啦~~~``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闯棋局] 她输了?我不解,虽说我唱的也不错,但与海棠比起来,不论是曲还是词,都还相差一截,怎么就认输了呢?知道自己在刚刚的那种情况下,或许唱《水调歌头》更合适,或许赢的几率还比较大,可我偏偏就是选择了《发如雪》。我一向随心,凭着感觉,我想唱《发如雪》就唱了出来,并不在意是否会不能通过考核,因为我心里没有什么强烈的欲望,说一定要通过或是怎么样,即使通不过,我想,也定有其他方式进西憷书院。 “海棠,我让你手下留情也没让你当众放水啊,很明显你没有输嘛!你琴声中情感真挚凄哀,气格含蓄深沉,都不是我的歌声能比的。”我蹙眉,不喜欢别人故意让着我,就像小时候和清胥下棋一样。 “我输了,若寒,清胥琴艺高超,若寒歌声飘逸自在,你们配合得天衣无缝,我自叹弗如,。”说罢,笑得恍惚,瞬间却又恢复了她一贯的洒脱,“恭喜你若寒,可以进入下一关的考核了。” “好,既然海棠熏认输,那就请兄台抬头,我们来进行下一关的考核。”青衣书生拍拍手,从三楼直直的降下一个硕大的棋盘,棋盘古旧沉重。 “这一关,是棋!于你们对局的乃是西憷国第一棋士范仲。”青衣书生的刚刚说完,在二楼玄关处就出现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儒生,优雅的朝着棋盘方向走去,然后在横竖一米多的棋盘下的一个小棋盘前落座。 众人惊呼:“是范先生?”语气中含着敬仰。 “不知这一关三位由谁来?”儒生温润的问着。 “他!”我指着身边的清胥。清胥从容的走过去在棋盘的另一头落座,淡淡的,似乎不是去对弈,而是去喝茶般。 那位范仲的儒生见对手落座之后,眼神立刻就变了,由一个儒生转换成一个棋士。 “你先来吧!”儒生慢慢的说。 “不,用互先吧!清胥,你来抓子。”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是要人让的。 抓子数目,清胥执黑,范仲执白。 “请多指教!”清胥微微颔首,下棋之前的这个礼貌用语也是受我影响,而我则是在前世外公的影响下一直保留至今。 “请!”范仲眼神似剑一般锐利,直射清胥而去。却如同一把锋利的韧剑刺在了棉花上,清胥只是闲闲的拿起黑子,缓缓的放在了棋盘上。 第一手由清胥下在星的位置,接着,他抬起头,看着淡淡的看着范仲反应。随着清胥黑子的落下,众人都倒吸一口气,清胥第一手竟下在星的位置上。 这样的下法在古代来说是想都不能想的,范仲看着清胥,沉吟了近半柱香的时间,才将白子落在了十七之四。 第三手清胥仍旧下在星。 随着侍童将清胥的第三手放入了墙的大棋盘中,众人看清胥的眼神就更惊讶了;他们当然不会知道,清胥幼时常常和我下棋,深受我现代围棋的影响,现代围棋经过几千年的洗礼与进步,自然不是这些人所能想象的。也因为我常下现代围棋,才使我的围棋老师对我说朽木不可雕的话。 而第四手范先生却紧贴着清胥的星挂起了小角,目光森然的闪着光辉。 我眼神立刻一缩,古代围棋的打法与现代围棋稍有不同,这是一个没有让子的时代。在这种打法下,此刻挂小角的确上非常妙的一招,不过~~~这一局是由范仲执黑,且不用像下现代围棋一样让子五目半,清胥以现代围棋手法对古代围棋,除非这位范仲棋士真的高出清胥许多,否则不可能在对清胥背着五目半的负担下,还能轻松的赢清胥。 再者,清胥在棋上的造诣也不差,目前我见过的人中,唯一能与他一较高下的便是北悍国的国主阎炙寒,就连父亲水朝沦都不一定能赢过清胥,何况是在已有的五目半的优势,即使对手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胜过清胥五目半,所以此局我并担心清胥会输。 清胥的棋风飘忽不定,随心所欲,如风一般,无孔不入。看似步步平淡,实则处处为后面挖好了陷阱。他的心算能力不仅在数学上表现卓越,在棋盘上也将之利用的彻底,清胥的棋简单的概括就是:快、准、狠。 而且清胥不知小时侯受我影响,他喜欢进攻,对他来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他会让你见识到什么叫最绝对的进攻,最完美的防守。不论对手是什么人,在他眼里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对手而已,他不会受别人的影响,将自己的棋风发挥的畅快十足,在最绝佳的位置最绝佳的时机,将对手费力的布局杀的阵不阵,形不成形,逼的对手另辟新局,却不知道清胥早已安排了另一个困境在等着你。 他不论做什么事都能心无旁骛,专心之至,还能将他所知道的其他的东西融会在一起,形成一个新的世纪,属于他自己的世纪。 但清胥也有弱点,他最大的弱点便是缺乏经验,好在数月前每天都与阎炙寒对弈,稍微弥补了他这一方面的缺陷。 阎炙寒的心智较清胥来说就成熟的多,或许和一个人的经历有关,他有着二十岁的外表,四十岁的心智。阎炙寒的棋风简单来说就是:狠、稳、绝。只要给他抓到机会,你便再难想要翻身,他会将你斩草除根,不会给你一丝挣扎的机会。 接着,清胥将黑子下在了十五之三,范仲也紧跟着下在了十七之十五,行棋未几,范仲便率先在左下角发难,但清胥轻快出头后,白棋无几所获,观棋者心中不由感言,白棋让黑棋太舒服了点。 随着棋局的深入,范仲由开始时的轻松转为眉头紧锁,看的出他也开始认真的与清胥对局,而不是之前下的指导棋。 清胥抢先于又上角抢空,范仲在左下角再度发力,将黑棋扭断,发起猛攻: "看来范仲是喜欢力战."我在一旁暗忖."不过善战的清胥还惧怕作战不成?" 清胥的确不怕作战,但却吃了亏,在白棋一通劈头盖脸的冲激下,黑棋被迫三线作战,处境险恶,好不容易连回左下角一块,中腹两块却均已落单,苦战在所难免.我暗暗皱眉,不愧是天下人景仰的棋士,竟将清胥逼到如此境地. 不过最难熬的时刻挺过去之后,终于迎来清胥的畅快时刻,范仲在吃左边盘黑棋数子时.莫名其妙的先跑到右盘上连损数手. "他妈的,太损了,不可理喻!"我暗自点评. 清胥在右上捞足便宜,接着开始活动左盘边数子,一连串的鬼魅般的实战之后,范仲显然是头都转晕了,结果黑棋不仅安然活出,还在外围收获颇丰,白棋被收刮的惨不忍睹. 在众人看来本应该一柱香的时间就该结束的对弈,却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仍不分胜负,不,严格的说,现在棋盘的整个局势已明显朝那位白发少年那边倾斜。 几个个中高手断言:"清胥赢了."话音刚落,范仲中盘认输. 再观范仲,额前隐隐渗出薄汗,而白发少年却仍旧面露微笑。 但每个人都能看的出的一点是,范先生正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他在享受这盘棋。 票票飞来~~~`多多留言啦~~~``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茶馆闲谈] 一茶馆内。 “后来怎么样?那白发少年输了没有?”一人急急得问他身边的同伴,那表情真恨不得自己当时就在现场。 “你别急啊,听我慢慢说啊,他们俩本来下的是难分高下,但在两百五十二手的时候,范先生突然下了一招‘压’局面立时朝着范先生那边倾斜。”看着身边的伙伴说的涂沫横飞,精彩之极,赶紧递上一杯水。 “快说啊,是不是范先生赢了?”听者催道,四周的人也都竖起耳朵,静听着下文。 “下了整整四个时辰之后,终于结束了,结局你猜怎么着?”说者卖个关子问着听者,四周人的好奇心立刻被挑了起来。 “怎么着?还有变数不成?”听者疑惑的问。 “当然了,令大家惊奇的是,范先生最后竟然以半目之差输给了那位白发少年。”说者摇摇头惋惜的说着,对那位白发少年有掩饰不了钦佩。 “什么?你说范先生输了?怎么可能?”这一次不仅是说者的朋友惊呼,连其他听客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对呀,范先生可是西憷国的国手,怎么可能会败在一个名不经传的少年手上?”一人问道,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范先生是什么反应?”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说起范先生的反应那就更奇怪了。” “哦?怎么奇怪了?”众人齐齐的问。 “他居然满面笑容的对着白发少年作揖,心服口服的说:‘佩服!’。” “什么?是不是真的?还有人能在棋艺上让国手范仲佩服?而且对方还是个少年?”人群中有人叫道,发出不解的疑问。 “对呀,范先生可是国手啊!这个白发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头?”另一人也附和道。 说者咳嗽一声,昂着头道:“说起来~~你们是有所不知,这位白发少年来头可不小,据说他是某位已经隐居的高人的嫡传弟子,前段时间有个打上沧浪楼顶楼的神秘少年,你们可曾听说过?” “隐世高人?莫不是清坊斋的主人仲舒?但仲舒已去世多年了,帝师颔虞也不可能轻易收弟子的,北悍国的井漓就更不可能了,但除了他们还有什么人能教出如此厉害的弟子?”一人快速的分析,另一人也道: “打上沧浪楼的神秘少年?好像也是位白发的少年,难道~~?” “你猜对了,就是他。”说者一拍手,肯定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就是他?”又有一人问说者。 “这个消息来源绝对是真的,这是方承翁方老先生亲自问的,方老先生还与他们之中的一个紫衣少年时朋友呢。”说者别人的怀疑感到不悦,立马示出有力的证明。 “什么?他们还是方老先生的朋友?”人群中又传来惊呼声。 “可不是。”说者激动道。“这位白发少年虽然厉害,但更厉害的似乎是那位年纪最小的紫衣少年,白发少年和蓝衣少年都是以紫衣少年为首,而提出闯清坊斋的也就是这位紫衣少年。” “不会吧?这紫衣少年是什么人?竟敢去清坊斋闯关?”又有人忍不住问道。说者的四周已经聚满了听客。 “要说神秘,最神秘的就是这位紫衣少年了,白发少年和蓝衣少年至少还在沧浪楼里出现过,但这紫衣少年就完全寻不到存在过的痕迹。”说者夸张的表情惹的人群又是一阵唏嘘之声。 “不过~~~”说者语气一顿,众人的神经立刻被牵引过去,安安静静,听着说者的下文。 “张少,不过什么快说啊。”说者的朋友催促。 “是啊是啊,快说啊!”众人也跟着催道。 “听说数月之前,在誊惘阁也出现了一位紫衣少年,据说与这位紫衣少年及其相似,而且武功深不可测,就连江湖中有名的判官笔秦守和他的兄弟血凝掌肖挲都被他戏弄了一番。”被称作‘张少’的说者舔舔唇,眉飞色舞的说着,仿佛那位紫衣少年就是他一样,昂着头,十分骄傲。 “这事我也听说过,听说他的轻功更是骇人听闻,在沧浪楼也出现过与他很像的孩童,也是一身紫衣,不过只战过一场,很快就消失了,当时似乎是不战而胜,所以大家对此人印象并不深刻,但那一身诡异的轻功,却令在场所有人都印象深刻。”人群中一听客说道。 “如果你们说的都是同一人的话,那这位紫衣少年岂不是~~~~~?”后面的话另一听客没有说完,只是与其他人面面相觑,每个人都是相同的神色,也带着同样的疑问:他究竟是什么人? “之前的琴关之中,中原国第一名妓海棠熏叫他若寒,白发少年叫他晗曦,莫非他是中原国水家的公子水若寒?”有人猜测道。 “有可能。”其他人也都附和的点点头。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他们进了西憷书院了吗?”片刻沉静之后,有人继续问道。 “后来?按西憷书院的规矩,若是只有一人的话,早就通过考核了,可那位紫衣少年说他们三人乃是一体,同进同出,必须要全部通过考核才行。”说者的表情瞬间又眉飞色舞。 “三人都要进西憷书院?那除非~~~~?”一人摸着下巴沉吟道。 “不错!”说者猛地拍下桌子,“就如你说想的那样,他们要闯全关,除了六十年前的颔虞至今还没有通过清坊斋的全关。” “那么他们已经过了两关,下一关是什么?”一人好奇的问道,其他人也等着说者的答案。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困倦来袭] “书画一关,已在‘三星白兰地’一联中顺利通过。诗词歌赋,下面一关为诗。”青衣书生语闭,抬眼望向三楼,便见一年轻男子倚栏而靠,慵懒的半眯着眼,漫漫的俯视着众人,一股君临天下的味道。 “上来吧,这一关是由我来对你们,你们只要能胜过我便进入下一关。”慢慢悠悠的开口,声音如他的人一样醇美,那句‘上来吧’虽只有三个字,却将此人长期居于上位的气势表露无遗,再观他的衣着,华贵中透着威仪,此人定是皇族之人。 “三皇子?”果然不出我所料,马上就有人认出此人,竟没有想到他就是名满天下的才子,西憷国三皇子许易之。 “清胥,才下完一盘棋,很累吧?”目光柔柔的看着清胥,可我就是不喜欢别人一副高高再上的样子。 “不累,倒是晗曦,现在已是正午,晗曦饿不饿?”清胥知道我最不喜欢别人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所以你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越是懒的搭理。 “是哦,听清胥这么一说的确是饿了,焉紫,你饿了吗?”转头问向小燕子。 “晗曦若是饿了,我们就去吃过午饭再来。”小燕子轻声说。 “嗯,我好饿。”撒娇似的对着小燕子说。“走吧,我们去吃饭,不好意思,我饿了,先去吃饭,下午再来。”礼貌的对着青衣书生说着便直直的出了清坊斋。 众人一脸呆愣的看着白发少年和蓝衣少年随着紫衣少年走出清坊斋,丝毫不违逆紫衣少年的意思,丢下还倚在三楼雕栏上的三皇子,仿佛到现在为止还不曾看见过三皇子,也没听到三皇子说话般,眼睛只是宠溺的看着紫衣少年,然后各自很默契的护在紫衣少年的两边。 而还倚在楼上的三皇子则是半眯着鋒锐的眼,沉郁的看着我们若无旁人的讨论吃饭的问题,众人冷汗一片,谁不知道三皇子最忌别人对他漠视,也没有人敢漠视三皇子,而这三人好大的胆子,完全无视三皇子的存在。 “兄台请留步!”已经出了清坊斋,正想着该往哪里走时,青衣书生却追了出来。 “嗯?还有什么事吗?若是还有事也要等我吃完饭再说,我真的饿了。”笑着看着青衣书生,口气却是不庸质疑的。 “是这样,凡来清坊斋闯关者,皆免费享受清坊斋的招待,三位自然也不例外。”青衣书生笑着。 “还有这等美事?那太好了。”高兴的眯起眼笑开,现在的我不仅饿,还有困倦的感觉,大概是刚刚看了清胥下棋的缘故,时间太长了,现在刚好可以趁上菜的时间小憩一会。 正要提起精神轻快的跳着回清坊斋吃饭,一阵困倦之意袭来,半盍着眼,轻轻靠在清胥身上,小燕子急忙紧张的上前扶住我唤道:“晗曦?” “清胥,我有点累了,想小眯会儿,待会儿吃饭时你叫我。”笑着安抚小燕子,告诉她不要那么紧张,我只是困了而已。 安心的倒在清胥身上,睡着了。 可大脑还是清醒的一样,知道自己其实不想在大街上就忽然倒下睡着,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是昏迷了,但我只是太累睡着了而已。 还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清胥情绪上很不对劲,一向单纯的他此刻竟有暴风雨前奏的乌云。 想睁开眼睛却连半点力气也没有,无法将滞重的眼皮撑开,既然这样就安心的睡觉吧!什么也不要想。 隐隐糊糊之中,感觉有丝丝甘甜滋润着我的嘴唇,迷蒙中张开嘴巴,喝的根多。 “晗曦~~晗曦~~醒醒,吃饭了。”隐绰中,似听到清胥的声音。 “吃饭啦?这么快?”听见自己这样说。费力的撑开眼,“清胥,这么快啊!”再观看四周“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清坊斋啊,晗曦忘记了吗?”清胥笑着柔声的说着,抱着我的手按的很紧,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掩藏的恐惧。 “我当然没有忘记,但这里是?”环顾四周,房间布置清雅淡致,精美的竹帘屏风看着赏心悦目。 “晗曦现在是在清坊斋的房间里休息,晗曦,我抱你去吃饭吧!”清胥目光清清碧澄,笑着注视着我,将我悬空抱起。 “清胥!”娇呼一声。忽然被清胥这样抱起,感觉很不好意思,好害羞! “怎么了?晗曦?”清胥发现我的不自在。 “没什么啦,只是发现清胥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小孩子,清胥已经可以将我抱起来了。”微微有些感叹,童年的时光一去不复返,美好的回忆却还历历在目。 “唔,以后就由清胥来保护晗曦了,不让晗曦再受一点伤害。”语调潺缓,坚定不移。 “傻瓜清胥。”我眯眼呵呵笑出声来。“什么叫再受一点伤害,我可没有受过伤噢!”每个人都将我保护的太好,好到让我快忘了痛的滋味。 清胥目光微闪:“嗯,晗曦不会受伤,我会永远守护晗曦,像晗曦说的童话里的天使。”不知道是为什么,清胥的话让我有点想哭的冲动,眼睛突然就酸涩了。 但我不会流泪,哪怕它是幸福的眼泪。我讨厌哭泣的自己,所以很少哭,总是在笑,开心的笑,我要我生命的每一天都难忘,我要我的回忆里每一天都满是欢笑,我要我的笑容使身边的朋友也都明亮起来。 “呵呵,我也是守护清胥的天使啊,像童话里。”守护内心最纯净的地方,不让它受到丝毫的伤害,而清胥,你就是我心里最干净的乐土,值得我用生命去守护。 看到满桌丰盛的食物,眼里立刻放出璀璨的光芒。 “哇塞,清胥,好多好吃的哦,快快快,我们一起坐下吃。”看到好吃的马上就精神百倍。 “晗曦,先喝汤吗?”清胥轻声问着,小燕子快速的盛好汤递到我面前。 “谢谢小燕子!”眯眼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接过烫,迫不及待的就要尝。 “晗曦,小心烫。”清胥提醒着。我却一点也不担心会烫,小燕子绝对会拿温度刚刚好的汤汁给我。 “唔~~!好喝,太幸运了,世间上的美事都让我一个人占尽了,连这么美味可口的烫汁都能喝到,好幸运啊!”舔舔唇,回味无穷。 对食物,我喜欢慢慢品,哪怕自己再饿,食物再好吃,我也不会囫囵吞枣似的将它们横扫进胃,我喜欢让它们在舌尖流连,去享受它们带给我的幸福感,很美! “清胥,你们也尝尝,真的很好喝哦,与中原国和北悍国美食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三人在清坊斋的房间里享用着午餐,房间外面却聚满了着急等待他们出来闯关的文人骚客,晗曦一定还不知道,这已经是次日的中午了。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诗关] “他们出来了。”随着一个人的惊呼声,众人的眼光全部聚集在了一处,清坊斋三楼。 首先进入众人眼睛的是清湛的蓝,继而跃出的是华贵的紫,紧跟着飘落出透明的白。三种不同的颜色,站在一起却出奇的和谐。 众人的心神一下子就被他们耀眼的光芒给掠了去,他们就那样站在那,俯视众人,紫衣少年带着熠熠的笑,白发少年和蓝衣少年则看着紫衣少年温柔无声的笑,他们四周仿佛有光,那样鲜亮,直射众人的眼睛。 “可以开始了。”笑着对青衣书生说,不解怎么才这么一会儿,清坊斋就已经聚集了这么多人,而且都傻乎乎的呆愣的看着我们,我们有哪里不对吗?还是看出我是女儿身了? “三首诗,皆由三皇子许易之现场出题,二人现场作诗。能否过关由三皇子和众位才子共同评判,两首诗皆胜过把关者,则通过。”青衣书生朗声说着规则。“三皇子先请!” 三皇子在哪?左右转头找。 赫~吓我一跳,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们身后,用他的招牌动作,半倚着花柱而立,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 “请出题。”暗中翻白眼,拽什么拽啦。 “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日暮深宫传蜡烛,青烟散入五侯家。”许易之只是盯着我们,看不出心里所想,一双眼睛如深邃的幽井,深不见底。 没有多余的废话,慢慢念着关于春的诗句。 他话音刚落,众人就连呼“好诗!” 的确是好诗,好一首描写春日的诗,不仅有春日的描写,更加入了一些政治。果然才思敏捷,出口成章,不愧为名满天下的才子,不是我能比的,但~`就是想杀杀你的气焰。。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我也不甘示弱,挑衅的看着他, 张口就来,和我比诗?你是真正的作诗,而我可是背诗,前世外公非常崇尚中国文化,不仅教我汉语,更是熟背中国古诗词,现在虽已忘记不少,但应付你还是足够的吧! 众人皆惊诧的看着我,包括青衣书生和许易之,还有一直呆在角落微笑点头的方承翁。 “玉楼天半起笙歌,风送宫嫔笑语和。月殿影开闻月影,水精帘卷近秋河。”许易之继续,并没有多大的表情,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他的诗与他的表情完全是两个样子。 听完他念出的诗,我微微有些讶异,这是是一首描写宫怨的诗,从诗中可以看出他对宫中繁杂的宫规的怨憎与不满,我无法去评定他,或许和每个人的经历有关,无奈生在帝王家。 对他的印象稍微改观,微微一笑:“泪尽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到天明。”说完,敛起嘴角的笑,眉宇间不觉多了丝沉重,我以后是否也要过这样的生活?不要,绝对不要。 此诗念完,众人们看我的眼神又夹带着许多复杂的东西,对我的身份之迷就更加迷惑。 而许易之一直半盍的眼在听完我念的诗后,终于完全的睁开,带着一丝不解,一丝迷惘,还有一丝深沉。 深沉?干吗用这种深沉的眼神看我?我有哪里不对劲吗?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其实要看出什么也不奇怪,从小就当作未来太子妃在培养,不光修养上,还有身体上,补的我是怎么看自己的身体也不像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发育的未免太好了点。 前世的我发育的比较晚,直到十五岁才开始发育,而现在我才十五岁,就已经~~~快要结婚了,实在是让我有点接受不了。 婚后的生活是不是就像现在的小娘亲一样,整日只有紫歌园那么点儿大的地方,像坐牢似的,相夫教子,天哪,太恐怖了,我才不要,而且皇宫里有多危险,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我不要啦~~!! 用力甩甩头。“晗曦,晗曦?你在想什么?”清胥忽然叫我。 “嗯?没,没想什么,呵呵!”天哪,大庭广众之下,我竟发起呆?我没有自言自语吧?好丢脸哦!! “晗曦,你没有自言自语哦!”清胥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似的,凑到我耳边轻轻说道。这一幕在众人眼里更是暧昧不清。 “该你了。”许易之看着我懒懒得开口。 “该我?”我睁大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小燕子,刚刚想的太入神了,根本就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晗曦。”清胥轻轻指着许易之手中的酒杯,动作轻盈婉约,仿若鸿鹄翩翩然惊飞。 “嗯,知道了。”我胸有成竹的笑笑。 众人只见紫衣少年头一秒还不知道三皇子说了什么,下一秒就胸有成竹的样子,对紫衣少年更觉深不可测,又见他摇头晃脑,如玩耍一般,欣然开口,说出的东西却像惊雷赫然发怒,如山的观众都震惊失色,天和地仿佛都为之旋转动荡,他散发出的光芒像后羿射落了九日,那笑容像是江海凝聚清光,使得在场所有人古稀之后仍记忆犹新,仿佛还是昨日之事: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此诗使后人称他为“谪仙”。 “请问,我们通过了吗?”我轻声问,看着大家都怔在那里,半天都还没有动静,而那位许易之同志更是睁大了一双眼,尽是惊诧,直到他手中的酒杯掉落,瓷杯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突兀的声音才将众人从失神之中拉回来,我眯眼笑得无辜。 “通过~~~” “等等!”众人呆呆的话还没说完,就马上被一个柔美的声音打断。 “海棠?”我诧异的看着从后厢走出的海棠熏。 票票飞来~~~`多多留言啦~~~``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国策] “若寒,你虽已过了我的琴关,但~~你的曲关还没过哦!“海棠熏捉狭的朝我眨眼。 “琴和曲有什么不同吗?”我疑惑的问海棠熏。众人也向海棠熏看过去,带着不解。 “当然有,琴乃情,我输了,但曲我可没有输,但若说你输了,你定不服气,所以不如你重新弹奏一曲,让大家评评,如何?”海棠熏略带调皮,好像是故意为难,但她说的不是全无道理。 “你是想听我弹琴?”我笑了,如樱花曼舞。 “是。”海棠熏嫣然一笑,大方的承认。 “机会有很多,为什么选择现在?”我问。 “我想输得心服口服。”海棠熏收起眼中的戏虐。 “我一直当你是朋友。”认真地看着她。 “朋友吗?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 “当然,还要听吗?”我们都轻松的笑了。 “要。” “好,焚香,煮琴。”也不推辞,只是不明白,海棠看我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怪! 潇洒的坐落在琴前,众人都在等着这个神奇的少年还给大家多少惊喜。 只是曲,只有曲。 众人洗耳聆听,见叫做若寒的紫衣少年,先弹拨商弦后拨角弦和羽弦,琴声惊得落花纷纷飘飞,春叶簌簌作响。 仿佛是他的琴技惊天地泣鬼神般,能引得深山里的妖精也来偷听,顿时漫天的落花舞动西憷的晚春,落花矫健的舞姿如群仙乘龙腾飞。不论是慢弹快弹皆得心应手,琴声令人神采飞扬,心情飘荡。 高音将过,又见他满怀笑容的看着身边,一直也在凝视着他的白发少年和蓝衣少年,琴声转回满怀深情,心中涌进愉悦。 像是外面的百鸟也闻听了他的琴声,空山的百鸟散了,又聚集在一起;原心中是万里浮云蔽日的人也由阴转晴,随着他飘逸的琴声,变得舒畅,不由随着他也笑起来。 或许是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琴声忽然像是失群的雏雁在夜里哀鸣,又像是胡儿紧伏在母亲怀里悲痛的哭泣,使得众人的心情也随之感伤,这样灵逸的少年,怎么也会有如此的哀愁。 琴声空灵妙绝,使得川水波平浪静,好似连空中的鸟儿也停止了啼叫。 众人高兴的发现,幽怨的语调突然又变得飘逸洒脱,像是长风吹进林木,大雨敲打屋瓦,琴声迸溅如泉水飞上树梢,又似鹿啼叫顽皮的跑过堂厅。 收场,音乐嘎然而止,在众人还没回味够时。 看着大家都是意犹未尽的看着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刚刚那一段完全是我的经历,将来的还没发生,我也不知道如何再继续下去,只好先停在这里。 很多年之后,今天的这一段传奇般的经历,被许多说书先生广为传唱,而我弹奏的曲子,也被人记载,名为《落花》,流传千古,很多后人为我没有弹完的曲子接续,却没有人能后再将《落花》的神韵续接下去。 心仿佛被清泉洗涤,干净的如初生的婴儿般。 “海棠,还满意吗?”看着坐旁的听客个个感慨叹息,我笑得问海棠。 “我们还是朋友对吧。”海棠熏的光彩似乎完全灭了。 “是,一辈子的朋友。”我伸伸小指,俏皮的钩钩。 “好,能和你认识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没想到还是一辈子的朋友,我会永远记住今天。”海棠说着,竟泪流满面,如一枝梨花春带雨。 “海、海棠,你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我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海棠熏,手捏紧清胥,我是最怕人家哭了,也最不喜欢人家哭。 递上随身携带的手绢儿,飘渺的淡紫色,上面绣了一个晗字,还有几朵飘落的樱花。我自己画的画,娘亲绣的,一直带在身上,因为很喜欢。 看着她的眼泪,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海棠,送给你。” 笑着轻轻抖动淡紫的绢帛,海棠抬起眼怔怔的捏着手帕,而海棠在清坊斋的这动情的一幕,也使得她后来终于遇见了一个真正爱她怜她懂他的有心人。 “海棠,我觉得你还是笑的时候跟漂亮。” 海棠微微嗔我一眼,娇媚如花。 “还有什么关没过?一次性说出来好了。”再转头看众人时,我又恢复了傲然。 “晗曦认为,如何才能使一个国家繁荣昌盛?”一个苍老不失沉厚的声音从众人的身后传了过来。 我愣,不是吧?问我这个看起来还是个孩子的人这么深奥的问题?看向话音的主人,方承翁。 “这也算是考核中的一项吗?”我皱眉问道,也太过了,本只是玩玩,这个问题太严肃了点。 不过看众人皆是满脸希冀的看着我,像是又等着我的惊人妙语,一反出来清坊斋时的轻蔑。 “不错,西憷书院出来的学子以后定会帮助君主治国安邦,所以,这也是考核的一项。”方承翁摸摸胡子。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推辞了。不过童言听过可不必在意。” “晗曦请说。” 我也不客气,将唐太宗李世民说过的一句话搬来:“治国犹如栽树,本根不摇,则枝繁茂荣。” 这样说既笼统又清晰。 “那何为国本?” “自然是民为国本,本固邦宁。”这个谁都知道吧,我说出来也不会很奇怪。 但看众人的反应可就不是这样了,汗! “那依你之见,如何安民?” “我一个黄口小儿,就算说的再好也只是童语罢了,承翁何必问得如此细致。”我微愠,再回答下去怕自己就会麻烦缠身了。 “晗曦此言差矣,正因为是年少轻狂,才会见解独特。”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上服度则六亲固,四维不张,国乃灭亡,下令如流水之源,令顺民心。”这是史记中,记载管仲治理国家时说的话。 “哈哈,晗曦实乃奇才也!” “承翁过奖,我哪是什么奇才,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我谦虚道。“不知现在我们是否~~” “哈哈,晗曦莫急。非卿~”承翁对着青衣书生叫道。 “呵呵,早已备好纸笔。还请晗曦最后为清坊斋题字。”众人都微笑的看着我。 题字?题什么字?我茫然。 忽见窗外不远处滚滚的护城河,在看与护城河遥遥相对的山脉,当下灵机一动,提笔写道: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好一个更上一层楼。”众人在感叹诗写的好之余,也为那一手的好字所折服。 “晗曦,不知这黄河是?”承翁不解的问。 “我姓黄,因不知那条河叫什么名字,故写作黄河。”我瞎掰,却没想至此之后,那条护城河就改名叫黄河。 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晗曦。”清胥脸红着,赧然的唤着我的名字。 “嗯?”我看着扭捏的清胥。 “晗曦。”清胥依旧红着脸,唤我的名字。 “清胥,你有什么事就说好了,和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笑他。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晗曦是认真的吗?”清胥有些紧张的看着我,像个孩子似的。 “当然。”我肯定回答,把玩着他雪丝般的白发。 “阎炙寒他~~~~~”清胥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阎炙寒?怎么说到他了?你很在意他?”奇怪的看着清胥,清胥一向不会在意别人的,怎么会对阎炙寒~~~~。 “晗曦,我怕你有一天会离开我,会像上次一样不见了,再也找不到晗曦。”清胥紧紧抱着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那一次的失踪竟让清胥如此的惊慌。 “不会的清胥,除非有一天你找到了那个能与你共度一生的人,你主动离开,否则我是不会离开不会消失的,我怎么舍得离开清胥呢?傻瓜。”虽这样说着,可心底总有一丝怪怪的失落感,我选择将它忽视。 “我是不会离开晗曦的,晗曦就是我找到的能共度一生的人,我要永远和晗曦在一起。”清胥眼睛迷蒙,甜甜的说着,却将我抱的那样紧,仿佛担心这是个梦,如果不抓的紧点,我就会凭空消失一样。 “清胥是傻瓜,清胥大傻瓜。”我笑。 “清胥才不傻呢,晗曦说清胥最聪明了。”清胥的白发与我的黑发纠缠,随风扬起,零乱的在空中形成一幅美丽的画。 天空中曼舞着片片落花,飘然洒脱的离开树枝,像美丽的精灵。 伸手,想触摸它们,感受他们的快乐。 “晗曦,明天我就可以看到晗曦最爱的樱花了,好高兴。”清胥的声音随着这些花儿散落在风中。 “嗯,好想它们,好想他们。”前世的记忆虽已渐渐淡忘,但偶尔还是会回忆,而回忆里尽是美好。 票票飞来~~~`多多留言啦~~~``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书院] 一早,我们就来到一座幽静的大宅前,在苍色的山岩的脚下,或许是怕学子们被繁闹的红尘迷离了读书的心智,才会将书院选在这样的一个山脚下。 学堂是一座楼,用一色的青石起座,学堂后面是一片竹林,鞭子似的多节的竹枝从墙埂间垂下来。 “晗曦,清胥,焉紫,从今天起你们就是西憷书院的学生,这是你们的房间,等会儿还要去学堂上课,学堂的方向刚刚进来时,已经告诉过你们了,自己过去就可以了。”非卿,也就是清坊斋的那位青衣书生,领着我们来到一间敞亮雅致的房间。 房间收拾得十分舒适整洁,床脚边放着一张简单的床铺,里屋还有一张床铺,床铺外罩着棋盘格一样的帐幔,凭窗向外眺望,绚丽多彩的书院景色像一幅精美的油画般映入眼帘。 靠墙还有一书架,书架上摆着一个花瓶,书桌上除了摆放着笔墨纸砚外,还陈着一盆文石。 而非卿,他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竟是西憷国的大学士,著名西憷学院的老师。 “多谢老师,我们知道了。”我颔首,笑着道谢。 ‘嗑嗑!’敲门的声音传来。 “进来!”青衣书生笑着说,便见一群白色长衫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学子走了进来。 “我给你们介绍,他们就是你们以后的同窗了。”对大家笑着点头。 “这几位便是晗曦、清胥、潇焉紫,以后有什么事情大家要多多帮助。”非卿对着学子们说着,白衣学子们见我们也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年纪,根本不像传说中能在清坊斋闯下全关的人,一个个都是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非卿了然地笑了笑,对着众学子们说了一上联:“劈破石榴,红门中许多酸子。”这酸子自然就是这些傲慢无礼的学子们,此刻他们的心态的确够酸。 众人听完微微呆愣在那,一时竟没想到下联。 “晗曦可有下联?”非卿又问向我道,众人也都随着他向我望来,只是眼神中仍带有不屑。 我微微一笑道:“咬开银杏,白衣里一个大人。”这个大人自然是指今天也着白衣的非卿。 “呵呵,晗曦好才思。”非卿真诚的夸赞道。众人见我才思敏捷,但或许是因为面子的缘故,虽然眼里有了丝敬佩,脸上对我们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为首的那人更是一副不屑,我也不以为意,年轻人嘛,谁不血气方刚,争强好胜。 “以后还要请各位多多照顾。”我客气地说,我们三人一紫衣,一蓝衣,一紫衣蓝边,在一群白衣学子当中显得格外显眼。 “好了,既然大家都认识了,就都回去吧。”非卿对着众学子说完,又转向我们:“你们等会儿记得去学堂,我就先走了,若有什么需要随时说一声就好了。” “老师慢走。” 房间倒也干净,空气中散发出一种幽微的檀香味。小燕子略微收拾了之后,我们便朝着学堂走去。 绿茵茵的草地上,零星的几朵野花开得一片烂漫,穿过这片草地,在往前就是非卿说的学堂,此刻,学堂里已经稀疏的落座着几位面生的学子,见我们进来便热情地上前招呼。 “你们就是晗曦、清胥和潇焉紫吧,我是陆旭欢,很高兴认识你们,你们的事迹我可是都听说了,没想到你们竟如此年幼,佩服!”自称陆旭欢的人看起来文质彬彬彬彬,一眼就能让人对他产生好感的那类,印堂十分清明,只是一双狭长的眼睛微微有些上翘,像狐狸,但感觉不坏,配在他的脸上竟别有一番味道。 “你好,也很高兴认识你。”我也笑着点头打招呼,清胥无视他们般,一点反应也没有,小燕子则面无表情,伫立在我一旁,眼睛直直的盯着众人,发现大家没有敌意才微微收敛。 “这两位定然是清胥兄和潇兄吧。~~~”陆旭欢看着清胥和小燕子的反应有些尴尬,但很聪明的没有在意。 “呵呵,不好意思,你们别介意,他们就是这个样子,并没有其他什么意思。”清胥和小燕子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与别人相处,真伤脑筋。 “没关系,这几位都是我的好朋友,朱奕侃,韦俊臣,沈永斌及王鹏宇。”陆旭欢依次介绍这其他几位学子,相互打过招呼之后,我们三个就在后面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我坐在中间,清胥、小燕子分别坐在我的左右,相距不过一尺。 “晗曦兄,在下十分仰慕你的文才,故不才当下有一上联,一直未思出下联,还请不吝赐教。”落座不久,前面几位学子相互使各眼色之后,其中一个似叫沈永斌的道。 “哪里,不过是外面谬传,夸大其词罢了。”我可没有谦虚,这是事实,别让对什么下联了,你若弄个什么绝对或许我还能对出来,但若是什么简单到我没听过的,我可就腌了。 “晗曦兄太过谦虚了,我这上联是:天作棋盘星作子,日月争光。”好,一开口就给我找了个绝对,真有些来者不善的味道,不过我怕就怕你找些简单的。 “雷为战鼓电为旗,风云际合。”看几位神色都微微一变,目中都露出了尊敬,但似乎是好久没遇见这样厉害的对手了,不禁想要较量一番,另一名为朱奕侃的学子笑着,手指窗外池塘: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回首刚好看到清胥漫漫的雪丝,欣然答道:“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几位好像很兴奋,终于遇见高手,似乎还有欲罢不能的趋势,趁着他们的上联还没来,我赶紧也向窗外的小池一指: “七鸭浮塘,数数数三双一只。”这时,学堂里又缓缓有一些学子进来,见我们在对对子,也都饶有兴趣的在一旁观看。 “尺鱼跃水,量量量九寸十分。”陆旭欢很快就对上,众人纷纷叫好。 陆旭欢也指着池塘旁的水车道:“水车车水,水随车,车停水止。”众人听完上联也都紧皱眉头露出思索的表情。 略微思考后:“风扇扇风,风出扇,扇东风生。”众人忽听这么一绝妙的下联,都抚掌叫好,忘了之前还对我们不屑一顾的样子,大家很快便乐在其中的对起对联。 不知谁忽然说了一句:“先生来了。” 众人闻言立刻安静下来,各自坐在座位上,谨肃的等待先生的到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老夫子] 走路会生风一样,进来一个瘦小的老人。 瘦小,没错,看到他我只能想到这个次,太瘦了,感觉风一吹就会倒似的,但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性子暴躁的人,古代标准的老夫子形象。 老夫子环视一周,很满意的看着大家都很安静的坐在座位上等他,没有吵闹。似是不知道后面多了三个陌生的学生,很平常的就坐上首位座位,开始讲解文章,讲解的好像是论辩忠奸之类的。 生涩难懂、枯燥无味、摇头晃脑。 用着四个词来形容再恰当不过,真是个可爱的老头,孤芳自赏般,也不看台下人反应,一个人说的津津有味、吐沫横飞,众学子很认真,但听的面无表情,与在清坊斋众人听方承翁先生上课完全是两个感觉。 春困,春困,春天就特别容易犯困,我只能这么说,反正我现在已经是哈欠连天,撑不住了。 老夫子,继续摇头晃脑。 小燕子见我迷离的眼,就知道我又要睡觉了,竟跟变魔术似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软软的熏香抱枕,笑着递给我,敢情小燕子听到现在也是什么都没听懂,注意力全放我身上了,清胥晶莹的眸子也满是心疼的笑意,仿佛在对我说:晗曦,想睡就睡吧,没关系。 老夫子好像没到我们之间的互动,或者他怎么想不到,在他的课堂上还有如此嚣张的学生,公然拿着抱枕出来睡觉。 可我还是睡着了,闭上眼,老远传来山涧里铮铮淙淙、潺潺悠悠的宛如优美琴声的水响;近处,葡萄藤的绿叶丛中响起了蟋蟀玻璃一样的颤声,空气中又漂浮春蝉呢喃的梵音;耳边,还有老夫子在唱催眠曲,鼻尖弥漫着抱枕传来的舒心的薰香。 学子们都很奇怪,老夫子上课是从来不会停的,除非讲完要提问了,但今天的内容还没说完怎么就停了? 再观夫子的脸色,腮帮,像青蛙一样鼓的老高,双眼像金鱼一样凸起,这分明就是他发怒的前兆啊,谁惹他了? 众人随着老夫子愤怒的眼光转头看去,这一看使学子们都傻眼了,愣住了。 坐在最后面的三个少年,中间的紫衣少年爬在桌子上的一个软软的棉垫一样的东西上,睡得正香甜,憨憨的,嘴角还泛着笑意,睫毛长长的卷卷的,像被弹奏的琴弦,阳光柔柔的洒在他淡紫色的衣服上,宛如偷眠的仙子。 左边的白发少年微笑着,凝视着紫衣少年,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紫衣少年,他的世界只能听见紫衣少年的声音,其它的一切也不能进入他的眼。 右边的蓝衣少年动作轻柔的脱下自己的外袍,双眼似含情,幸福的笑着看着紫衣少年的睡颜,慢慢的将自己的外袍覆盖在紫衣少年的身上,让人恍然如看见一根洁白的羽毛轻轻飘落落在一汪清潭之上,荡起淡淡的涟漪。 自己仿佛与他们存在在两个世界,他们的世界是那样的美丽和美好,没有尘世间的一点尘埃。同样在一个教室,但自己完全就进入不了他们的世界。 老夫子霍然起身,大步走到他们面前,扬起手中的竹鞭,竹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风声,狰狞的落下。 落下?对,落下的不是竹鞭而是老夫子。 蓝衣少年猛地一回头,如一头恶狼般,狠狠的盯着老夫子,硬生生的将老夫子即将落下的竹鞭给收了回去,那眼神任谁都会相信,这竹鞭若敢碰到紫衣少年一丝丝,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将来人杀死,不论你是谁。 竹鞭在空中转了个弧度,惯性的落在老夫子的背上,发出‘啪’的突兀的响声,引得白发少年更加阴暗的眼神,不,没有阴暗,还是那样明澈的眼神,可就是让人感觉,他看的人不死老夫子,而是一具尸体。 老夫子脸瞬间涨的通红,嘴唇哆嗦。 紫衣少年不安的动了动,白衣少年和蓝衣少年立刻紧张的上前安抚。 紫衣少年从软垫中抬起头,睁开惺忪的眼,眼睛张开一刹那,众人仿佛是看见墨染的天空中闪亮的明星,清淡的漓水流进他的眼眸,像黑色的绸缎,睫毛颤动,如同一声鱼跃冲破江夜的寂静,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抬起头,奇怪的看着众人的脸色,还有老夫子精彩非常的脸。 “晗曦醒了,还要继续睡吗?”清胥盈盈问道,却能感觉到他笑容下的怒火直冲老夫子而去。 “不好意思老夫子,刚刚不小心睡着了。”我歉然道。 老夫子似忽然找到台阶一样,正了正色,故作镇定地为难道:“老夫讲课时竟然睡觉,乃不尊师重道也,你现在立刻作首诗,检讨你的行为。” “作诗检讨?”我诧异,我什么诗都见过,就是没见过检讨的诗,我怎么作? “对,让书院里的其他学子们也都听听,上课时竟敢睡觉。”老夫子看着清胥和小燕子不善的眼神,赶紧朝后退了七尺之余。 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教训过呢,好笑,还检讨?。 学着老夫子的样子,也摇头晃脑道:“大梦谁来搅,平生我自知。随风潜入夜,春雨最相思。”众人听完我作的诗之后,先是呆了呆,而后闷声大笑,不仅感叹我才思敏捷,几句就将老夫子打搅我睡眠的不良行为给揭发,更将春困好眠的说得理所当然,众人心里都直呼:妙。 老夫子脸涨成猪肝色,口中大呼:“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扬着手中的竹鞭,却怎么也不敢落下,就这样僵持在那,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众人看着也都乐开。 “你、你叫什么名字。”老夫子愤然地问我,放下的手却不敢直指着我。 “回老夫子的话,我叫晗曦。”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我不对,上课睡觉,还把夫子气成这样。 “好,现在你把我今天讲解的内容写成一篇文章交上来。”夫子的神情似乎在说,你要是交不来就死定了。 我茫然的环顾四周,问了一句:“今天老夫子都讲了些什么啊?”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辩奸论] 回想睡觉之前,老夫子似在讲解论辩忠奸之类的,陆旭欢的口型也告诉我,的确是如何论其忠奸,在众人的注视下,胸有成竹的哪起桌上的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篇。 “夫子,好了。”停下笔,大家皆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满是神奇,上课睡觉也能这么快就将老夫子要求的文章写好?而且老夫子要求一向甚高,若是太差的话,还不如不写。 “旭欢,你来念一下看他写的是什么.。”老夫子看也不看我写的东西,就直接交给了陆旭欢,叫他当众读,估计是料定我写的不是东西,想看我当众出丑,哪表情得意中仿佛还有看好戏的心态,让我感觉他的心智似乎也尚未成熟。 陆旭欢担忧的看我一眼,拿过我的文章,略一看过之后,神情千变万化,满是震惊、佩服后又释然的笑了笑,众人也随着他的表情越发的好奇我究竟写了什么。 “旭欢,还不快念。”老夫子催道。 “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惟天下之静者,乃能见微而知著。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人人知之。 人事之推移,理势之相因,其疏阔而难知,变化而不可测者,孰与天地阴阳之事。而贤者有不知,其故何也?好恶乱其中,而利害夺其外也。 ……… 以盖世之名,而济其未形之患,虽有愿治之主,好贤之相,犹将举而用之,则其为天下患,必然而无疑者,非特二子之比也。 孙子曰:「善用兵者,无赫赫之功。」使斯人而不用也,则吾言为过,而斯人有不遇之叹,孰知祸之至于此哉!不然,天下将被其祸,而吾获知言之名,悲夫!” 开头的第一句就已经将他们镇的目瞪口呆,越是念到后面就是越惊讶,最后老夫子简直就惶惑了,其他学子看我的眼神就跟看怪物一样。 “夫子,请问我的文章还行吗?”我正而八经的微笑着问道,心里却暗骂自己恬不知耻,什么我的文章,明明就是苏洵的《辨奸论》好不好? “咳哼!”老夫子咳嗽一声,从震惊中醒来,磕磕巴巴的说:“晗曦同学上课听得很认真,其他同学也要好好学习。”说着,看了我一眼,那感觉像是见到鬼了,赶紧狼狈的逃了,众学子爆出震天的笑声。 作为学生,最好玩的事情莫过于捉弄老师,而此刻,我与大家事完全没有了隔阂,看大家神情也都是完全认可了我,且对我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晗曦兄,在下真是服了你了,来书院的第一天就敢在学堂上睡着,还能将夫子气到无话可说的人,也只有你了。”陆旭欢哈哈大笑,既觉得刺激又觉得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别笑话我了,进书院第一天就出这种糗事。”我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或许是受前世外公的影响,我一向都是很严谨的人,外公是个标准的日本传统男人,对我幼时的教育也同样很严谨,在学校读书时很少会这样嚣张的。 “哈哈,晗曦,在没见着你之前还以为你是个高傲的贵公子的形象,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可爱,果然还是一个小孩子,哈哈。”沈永斌哈哈大笑,看他这么大大列列的样子,就大概知道了这个人的性格。 “我才不是小孩子,我是个大人。”我不服气的鼓着嘴反驳道,哼,你不过才十八九的年龄也敢说我是小孩子,说出来吓死你,我两世的年龄加起来够做你娘了。 或许是自己有时候神经大条的原因,总虽然有两世的年龄,但仍觉得自己还是有一颗童心的。 “哈哈,还说自己是大人,说自己是大人的人才是小孩子呢!”沈勇兵是个自来熟的人,没心没肺的取笑我。 “哼!你觉得你是大人吗?”我反问。 “我当然是大人了,我还是个男人。”他拍拍胸膛。 “切~~说自己是大人的人才是小孩子呢!小男孩~~!”我故意用他的话来回他,还将小男孩三个字说的特别用力,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韦俊成接口道:“勇兵的确还是个小男孩,这一点我可以证明,哈哈!” “俊成,你怎么拆我的台,我都可以成亲了。”沈勇兵被韦俊成这么一闹,闹出个大红脸,更是惹的大家狂笑不止。 我睁大眼睛惊呼:“天哪!沈兄,你的脸怎么了,怎么那么红?莫非春天来了?”众人一阵大笑。 “该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晗曦还不知道饭厅在哪吧?走,我们一起去。” “是啊,我们一起去。”说着便和众人一起向书院的饭厅走去。 穿过一条长廊,就看到了一间像被绿色烟雾笼罩着的房屋。墙壁上的木窗都被木架撑起,在外面便可以将里面一览无疑。这就是西憷书院的餐厅。 走进餐厅,发觉里面十分宽敞明亮,一张很大很长的餐桌,从这一头摆到那一头。 餐桌打磨的很平滑,一看就知道是用很好的木质打造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华贵的白瓷碗,碗里是平平整整的一碗饭,餐桌中间是很多精美的菜肴,锅贴金钱野鸡、炒雪花海参、蜜汁一品火腿、烩仙桃白菜等等,还有很多我叫不出名的菜。 “哇塞,这么丰富啊。”我惊叹,不愧为西憷第一书院。 “晗曦,来你坐这。”沈勇兵热情的上前,要拉我到他的旁边去坐,却被清胥轻轻一推化开了力道,没有拉住我,还惹的清胥、小燕子怒目而视,沈勇兵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二位。 “好啊,这个位子很好呢,刚好能看见外面的风景,能一边看风景一边吃饭,再好不过了。”笑着朝沈勇兵旁边的餐位走去,很自然的朝窗外看去,落英缤纷,灼红了我的眼。票票飞来~~~`多多留言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樱花] “晗曦,这就是樱花。”清胥的声音像是古老山涧里的泉水拍打着沙石。 “恩,这就是樱花。”我笑了,在看它们的一瞬间,心中忽然涨满了感动。 “它很美。”清胥也眯着眼笑开,如同万物逢春的声音,无声胜有声。 “清胥,我决定了。”我忽然笑开,那样幸福的笑开。“我要留在西憷书院,直到春天结束。”我要看着这满枝的落花飞尽,享受美丽的葬礼般。 “好的,只要晗曦喜欢。”清胥的声音随着落花消逝在风里。 站在樱花树下,看着簇拥着雨后盛开的几百树几千树盛开的樱花,一堆堆,一层层,宛如火红的夕阳,流光溢彩。 眼前的樱花与前世自己家院中的樱花是有区别的。 外公也喜欢樱花,豁大的院子里栽满了垂樱和八重樱,垂樱嫩红的花枝犹如中国的柳树,一直垂到地面,形成天然的花帘,八重樱则紧簇似火,红的,白的,粉的。 这里的樱花有些像在日本也非常少见珍贵的市原虎之尾。花朵大小为中等、淡红色多层花瓣,生长於京都市左京区市原的樱花,因枝干向外延伸很长,花朵也生长的很密集像虎尾一样。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花,美的让人感动。 一片一片的落英随风抖落,仿佛下了一场花瓣雨,花瓣蔓绕在指间,与手指擦过,留下一抹暖色。 “晗曦若是喜欢,我们就将我们的家里也种满樱花,好吗?”清胥矗立在我身后,看着樱花落在他的手心。 “不要,我不要只有我的家里有樱花,我希望我所到的每一个地方都种满了樱花,我所到之处都满是樱花的影子,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这种温暖的色调,每个人看到它们之后都会幸福的笑开,心里都涨满感动,没有一点污垢,干净的像是被圣水洗涤过,透澈,明净。”我傻傻的说着,梦幻一般。 我向往这样的干净,却明白世界本就是一个复杂的调色盘,不可能只存在一种颜色,调色盘若不常洗,就分不清它原有的颜色。 “好,那我就让晗曦所到的地方都种满樱花,让晗曦所目及之处都是干净的颜色。”清胥的话更傻,傻的叫人心疼,我是何其有幸,能有这样的一个弟弟。 “傻瓜!”‘咯咯’笑的开怀,颤动着睫毛,靠在紫皮樱花树下,任由樱花顽皮的落在我的青丝间玩耍。 闭上眼,静静的享受樱花特有的甜甜的香味。 “清胥。”我缓缓开口。“若我有一天比清胥早离开这个人世,就请清胥将我的骨灰与这漫天的落花葬在一起,好吗?” “不好。”耳边穿来清胥闷涩的声音。 “恩?”我睁开眼。 “晗曦不会比清胥早离开人世,如果没了晗曦,清胥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我仿佛听见水晶‘哐当’掉落的声音,惊的我心脏霎时收缩,疼的痉挛。 “不许胡说~!”我愤怒的大声吼道。“什么叫没有了存在的价值,你的存在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睁大眼,喘着粗气,愤怒的直视清胥,这样的话听的我很不安,即使我们是姐弟,亲姐弟,我们也依然是两个独立的个体,虽然,虽然我想有个人与自己是生命共同体,但,但如果,我有什么不测,我如果忽然有一天消失在这个世上,我害怕,我不要承受这样的压力,身上还背负着另一个美好生命的压力,那种责任一样的压力,我背负不起,我只是个凡人而已。 “晗曦~~”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我激动的朝清胥吼去,“你知道生命有多宝贵吗?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有多少人在为着生命在努力,在奋斗,为的就是开开心心的将自己的生命活出精彩来,你却这样,这样不珍惜自己,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你以后都不要说这样的话,我讨厌清胥说这样的话~!”吼完之后撰紧自己的拳头,颤抖的看着明镜一样的清胥。 最近越来越嗜睡,越来越疲乏,就是再怎么忽略也发现了自己的生命力正一点一滴的在流失,神志也不是很清楚,甚至有时候都不能集中注意力思考。 我不是救世主,不是任何人的救世主,我承担不起,更承担不起生命的责任。 清胥每天早上都会给我针灸,现在我是一闻到中药味就想吐。 是谁如此恨我,竟对我下了这天下第一奇毒,究竟是谁? 我没有和谁结过什么深仇大恨,谁会恨我到恨不得我死掉呢?不知道我死后是什么样子,是不是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这里的一切只是我在做梦呢? 我应该恐惧死亡不是吗?毕竟我是这样爱自己生命,爱自己的家人。 可我恐惧的竟然是,我死了,清胥是不是就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清胥怎么办?他还没遇见他生命中的另一半,我怎么甘心。 “晗曦,你~你不要生气,晗曦不要讨厌清胥,清胥以后不说这样的话了。”清胥虽是这样说,却让我有种他以后不这样说,但一定会这样做的感觉,“但,晗曦不会比清胥早离开,我不会让晗曦比清胥早离开。” “清胥,你要学着和别人接触,你的世界不可能一辈子都只有我一个人。”垂下眼帘,眼前的落花也随着暗淡了不少。 “我只要和晗曦在一起。” “怎么可能呢?”盯着地面,眼神这样无力。 “当然可能啊,晗曦答应过清胥的,会和清胥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周围的一切繁花随着清胥的声音都变的伤感。 “风雨过后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不是天晴就会有彩虹。 所以你,一脸无辜,不代表你懵懂。 不是所有感情都会有始有终,孤独尽头不一定惶恐。 可生命总免不了,最初的一阵痛。 但愿你的眼睛,只看的到笑容。 但愿你流下每一滴泪,都让人感动。 但愿你以后每一个梦,不会一场空。 天上人间,如果真值得歌颂,也是因为有你才会变的闹哄哄。 天大地大,世界比你想象中朦胧。 我不忍心再欺哄,但愿你听的懂。”低低吟唱,不知道是唱给自己听,还是唱给清胥听,还是在唱自己一直想唱的,就这样低吟浅唱。 歌声像是风吹枯桑老柏,又像是九只雏凤鸣叫啾啼啼。 试过很多种方法,就是无法解开身上的毒,我没有绝望,真的没有绝望,只是已经失去了信心。 我的生命就像这飘飞的落花,恍然间就成了护花的春泥。 票票飞来~~~`多多留言啦~~~``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未来] “晗曦。”清胥忽然出声,“我讨厌樱花了,我不想再看樱花了。”我仿佛听到透明的玻璃杯摔落在地,发出惊心的声响。 “晗曦,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吧!” “晗曦,我听你的话,离开了八年,我再也不要有第二个八年,八秒钟都不要。” “晗曦,清胥已经可以保护你了,清胥已经变的很强。” “晗曦,你说过会和清胥生生世世在一起,晗曦是不会骗清胥的。” “晗曦,晗曦~~你不会骗清胥的对不对?晗曦,对不对?对不对?” “晗曦若是不喜欢清胥的白发,我就将它全部剪了好不好?” “晗曦,你说话啊!” 我似乎听见露珠掉落在草地的滴答声,滴答,滴答。 “清胥,你知道的,我最讨厌人哭了,尤其是你,清胥!”伸手去接,晶莹的液体烫疼了手指。 “为什么晗曦也哭了。” “我才没有!”大声辩道,“明明是清胥自己在流眼泪。不许哭啦,烦死了。”吼完之后,我又笑了,我在发什么神经啦,怎么会这样对清胥说话,这太不像自己了,没事的,只要还活着,就一定还有希望,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就不相信天下之大,就没有一个人能解这破毒的,就算是无解,我也要找出给我下毒的凶手,古代人是不是脑子不好啦,居然给我下这么狠的毒。 一有问题不去想着解决,而是想着下毒害人,真是神经不正常。 我现在不也同样神经不正常吗?有问题不去解决,竟会在这里发神经。 “清胥,对不起,刚刚不该那样对你吼的。”内疚的看着清胥。 “晗曦~~!” “不要这种表情啦,笑一个嘛。”我扯扯清胥的脸,“刚刚是我不对啦,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好。”清胥笑了,犹如一晚暖风细细吹来。 “狠狠的燃烧吧,我热血的青春~~!”仰天长啸,肆无忌惮的笑,清胥也跟着笑,如同杨柳春转秧音乐,上林苑繁花似锦,除夕夜高堂上明烛放光芒。 “晗曦。” “恩?”转头盈盈的看这清胥。 “我们回家吧,回家!” “好啊,我们回家,出来这么长时间,我想小娘亲了,我想爹爹,我想外公,我还想四位阿姨,我还想义兄。”想到家人,我乐开。 “他们一定也想晗曦了。” “恩,所以我们回去吧,我还要问问黄煜那家伙,怎么突然提出迎娶太子妃。” “明天就回去好不好?” “这么快啊?”我蹙眉,“也好,樱花也看过,清胥已经八年没回过家了,难免会想回去看看,不过清胥,我回去很可能就是太子妃喽!”我揶揄的看着清胥。 “不会,晗曦不会的。” “对了,你都长这么大了,爹爹还不知道能不能认出你哦,呵呵,回去给他们一个意外的惊喜也好。” “清胥,以后我们家也种满樱花。” “好。” “我们的城市也种满樱花。” “好。” “我们种好多好多樱花。” “好。” “樱花树旁还挖一个活水池塘。” “好。” “池塘里养了很多好吃的鱼,我们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好。” “我们做樱花桂鱼、樱花鲤鱼、樱花金枪鱼、樱花曼鱼。” “好。” “樱花树下还有摇椅,我们坐在樱花树下看书。” “好。” “我们培育很多种樱花,这样一年四季都可以看到樱花了。” “好。” “我喜欢垂樱和八重樱,还有春秋都会开花的樱花,我们种好多好多。” “好。” “我们的房子会很大,四周都会用精美的席帘掩住,里面摆放一个棋盘,我们可以一边下棋一边赏樱花。” “好。” “清胥,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们一起建造。” “樱花树下有我还有晗曦。” “这还用说,当然有你有我了,还有小燕子,紫薇,晴儿,金锁。还有一大堆小孩子,还有小娘亲,爹爹还有我们的朋友也会偶尔过来。” “恩。” “啊~对了,还有清胥的娘子和我的老公,不知他们都长什么样子~~~” “~~~!” “这样的画面实在太美了!” “~~~~~” “清胥,你成亲之后会不会就有了娘子忘了姐啦?” “~~~~~~” “我相信清胥不会啦,哈哈,你说你未来娘子会不会吃醋?” “~~~~~~” “我估计啊肯定会!” “不会。” “恩?你怎么知道?”好奇的看着清胥。 “~~~~~” “清胥,你想不想爹爹?” “不想。” “不会吧?你小子,没心没肺!” “清胥,熹微毒是用什么制作出来的?” “恩?” “我们可以试试以毒攻毒,反正体内已经有这么厉害的毒在了,也不在乎多他一两种啦。” “不行。” “没关系的,不试试我不会甘心啦。” “不行。” “你先找到熹微的原材料,然后再试着破解熹微的毒性。” “好。” “清胥,我很聪明是不是?” “晗曦是最聪明的。” “清胥,你也会拍马屁了。” “没有,我说的是事实。” “切~~就是马屁!” 风吹过,落花之中伫立着两个少年。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请各位看客们,多留下自己的想法,自己读过后的感觉,还有宝贵的建议供我参考啦,最后还希望大家继续支持,票票落来~~~! [正文:荒山婴儿] 霞光辉映着朵朵云片,野花被太阳蒸晒着,发出甜甜的的气息。 陆旭欢和朱奕侃整好装向学堂走去,远远的就见学堂前闹哄哄的一片。 “旭欢,这一大早的,大家都在看什么?”朱奕侃挠挠头,奇怪的问身边的陆旭欢。 “不知道,我们也去看看。”陆旭欢也正奇怪呢! “走!”说罢,二人快速走向前去,拔开众人一看,只见夫子的讲台上,挂着一副硕大的横联,上面还夸张的写着几句话:“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旭欢,这是什么意思啊?”朱奕侃读完后纳闷的问陆旭欢。 “不知道,看落款。”朱奕侃随着陆旭欢所指的向下一看,一幅怪异头像的正对着众人龇牙咧嘴的笑,样子甚为嚣张,笑脸下面还有两个夸张的大字:晗曦。 “晗曦?这是晗曦做的?咦?怎么到现在还不见晗曦他们来学堂?”朱奕侃在人堆里找寻一圈之后,发现他们的确还没来。 “不用找了,看样子他们走了。”韦俊成在一旁道。 “走了?他们去哪里了?”沈勇兵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当然是离开了。”韦俊成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离开?你是说晗曦吗?晗曦要离开?为什么要离开?离开到哪去?”沈勇兵大呼,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看的韦俊成猛翻白眼。 “我怎么知道?他们又没告诉我。” “他们离开为什么不和我们说一声呢?”朱奕侃也奇怪的问道。 “应该和书院的规定有关吧,书院的院规里不是说,每个学子必须学满三年才能离开吗?”陆旭欢在一旁分析道,“真可惜,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想相交的知己。”陆旭欢低头惋惜道,他就像是一阵春风吹进了西憷书院,又像一阵风,消失的连影子都不曾留下。 “什么?晗曦真的走了?这个怪脸是什么意思?”沈勇兵又大叫。 “我怎么知道?”韦俊成快受不了的样子。 “应该是认识我们很开心吧!”陆旭欢解释。 快正午了,晴空万里,树林中几只知了恬噪着。 “小燕子,我们现在到哪了?”伸个大懒腰,迷糊的问。 “回晗曦,穿过这个树林前面就是西憷的边城了,前面有个村庄,我们要不要在那休息一会儿?”小燕子恭敬的回答。 “不用了,直接过去吧,然后找一个草坪,我们吃午饭。”我喃喃道。睡的好舒服啊,虽然马车一直‘哒哒’吵个不停,但还是睡的很香甜,抬头看太阳,估计近正午了。 “是,晗曦。”‘驾~’小燕子一甩马鞭,两匹彪俊的悍马飞似的朝前跑去。 迷糊中,我似乎听见~~~~ “清胥,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我问身边早已醒来的清胥。 “没有啊,晗曦听到什么了吗?”清胥嘴角向上扬起一个美好的弧度。 “不对,分明就有什么声音,清胥,你仔细听听。”我凝神,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这种声音? “小燕子,你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了吗?”我问着车外的小燕子,若真的有什么奇怪的声音,车外的小燕子应该听的更清楚吧。 “回晗曦,是小孩子的哭声。”车外传来小燕子的声音。 “停车,我们去看看,这荒山野岭怎么会有婴儿的哭声? 跳下车之后,哭声很清晰的传入我的耳朵,且听起来是很虚弱的婴儿哭声。 不会像唐僧一样遇妖怪了吧?要不这荒山之中怎么会有婴儿的哭啼声?莫非是发情的野猫的叫声,脑中快速的作出分析,脚寻着哭声走去,小燕子警惕的护在我身前,清胥也是紧紧跟在我身后。 哭声越来越近,扒开草丛一看,真的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紧闭着眼睛,发出的虚弱的‘哇哇’哭声。 上前赶紧将孩子抱起,究竟是什么人这样狠心,将一个还在嗷嗷待哺的婴儿仍在这样的荒山,古代的山与现代的山不一样,这里随时都会有野兽出没,如果我们没有经过这里,这个孩子,这个生命,是不是就这样被~~~ 我想都不敢想,有这样残忍的父母吗? 摸着孩子破旧的衣服,满是露水,难道昨晚就这样在这里躺了一夜? “清胥,你快来看看,他是不是在发烧?”眼前的婴儿看着估计还没满月,怎么能受的住寒气侵蚀一夜? “清胥,还有的救吗?”我焦急的问着,可千万别有事,这婴儿~~看着竟泛起阵阵心疼,他还这么小,连这世界是什么样子都没看过。 抱回车上。 “晗曦放心,还能救,不过得先给他一些吃的。”清胥微笑着拍拍我。 “小燕子,快将荷花糕捣碎,和水拿过来。”我急忙吩咐道,“清胥,我们带了药吧?” “晗曦别着急,带药了。” “晗曦,荷花糕来了。”小燕子很快将临时婴儿食物弄好,端来。 “晗曦,这是冷的,他不能吃的。”正要喂这个小婴儿,清胥突然出声阻止。 “这小家伙肯定饿坏了,现在烧开水也来不急了,算了,就这样办吧。”略一思考,立刻将内力聚集在手长之中,用内力将食物加到温热,再慢慢用最原始的方法,喂小家伙。 它似乎真的饿坏了,小半碗的荷花水糕全部吃了下去,虽然吃饱了,可由于还发着高烧,一直哭。 “天哪,清胥,他忽冷忽热的,会不会将大脑烧坏啊?” “会!” “啊?那可怎么办?”问完之后觉得肯定是白问,眼前的两人根本就是白痴。 想想前世的生活常识,赶紧轻手轻脚的将小家伙的衣服都脱了。 “小燕子,快找件干净暖和的衣服过来,对了,就将我那件不穿的裘皮大衣拿给小家伙穿上。”小燕子感受到我的着急,赶紧将裘衣拿来递给我。 将内力再次聚集在手掌之中,输入小家伙的体内,驱走他体内的寒气,这样应该会好一点吧。 “小家伙,我能做就这么多了,你能不能熬过来就看你自己的了。”我轻声对他说。 不知是我的话起了作用,还是我的内力起了作用,小家伙竟然不再哭了,而是沉沉的睡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儿子] 中午的阳光垂直的直晒着,但走在山野里也不觉得冷,山上的长林与低草都萧瑟的喧哗着,我们也不寂寞,一直在为小家伙担忧。 小燕子将马车赶的很慢,清胥则在一旁研究熹微毒的原材料。 小家伙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睡的不是很安稳。 我不时的拍拍他,哼着摇篮曲,安抚他。 “小燕子,天黑前能赶到下一个城镇吗?”我轻声问。 “回晗曦,暮色之前应该就能到。”小燕子的声音随风传来。 “晗曦,这个小孩要带回去吗?”清胥忽然抬头问道。 “当然了,若是将他扔了他会死掉的。”我眯起眼温柔的笑,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天已近黄昏,太阳慢慢的钻进了云层,天际被晚霞映成了红色,像少女脸上的红晕,晚霞下一座小镇也跟着天空燃烧了,小镇上的人们也闲散松弛起来,哒哒的木屐声充塞着整个街道。 找到镇上唯一一家客栈,掌柜的见我们三个衣着不凡的少年手里竟然还抱着一个小婴儿,奇怪的瞅了几眼之后,就将我们领到一个还算干净的房间。 这里的人一看就知道很朴实,却缺乏了热情,不论是对人的热情还是对生活的热情。 晚饭很简单,只是几个家常小菜,和一碗小米粥。 小家伙已经醒了,在睁开眼的一刹那,我惊讶的发现,他的眼睛竟几近琥珀色略透褐色的眼球,很透明很漂亮。 “清胥、小燕子你们快来看,这小家伙的眼睛好漂亮啊!”我惊叹的叫道,清胥、小燕子闻言也过来看,也都露出了微笑。 “是啊,很漂亮。” “为什么他的眼睛是这种颜色呢?太少见了,他会不会是瞎子?”我转头担忧的问清胥。 清胥把过脉之后:“脉象上一切正常,但他现在还小,看不出什么来。” “不会是白内障吧?”我自言自语。 “白内障?”清胥闻言奇怪道。 “这是一种眼科疾病,一般老人患的比较多,也有婴儿通过母体遗传,造成先天性白内障,有可能长大后变成瞎子。” “有什么方法可以治疗吗?”清胥淡淡问。 “有,不过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忘了。”这么长的时间很多东西都已经不记得。“如果真的白内障可就麻烦了。” 初生婴儿好像是看不见东西的吧?在他眼前挥挥手,他的眼球竟会随着我手摆动的方向两边转。 “哇!太神奇了,他能看到,他能看到哎清胥,他不是瞎子,太好了。”我高兴的跳起来,激动的朝清胥大叫。 “晗曦,饿了吗?”清胥提醒我吃饭。 “啊?好像是饿了,不过不着急啦,让小家伙先吃吧,我来喂他。”高兴的端起小米粥,用小勺子一点一点的喂小家伙,没有忽略清胥微皱的眉。 “清胥,你怎么了?”小家伙睡着之后,我轻声问着清胥。 “晗曦,我不喜欢他,我们不要带着他好不好?”清胥咬住下嘴唇,垂着眼敛低声说。 “为什么?清胥,我很喜欢他。”我不解的看着清胥。 “晗曦捡到他之后一次都没正眼看过清胥了。”清胥委屈的眨眼,支吾的说道。 “呵呵,傻瓜,原来清胥在吃小家伙的醋啊!”我闻言呵呵笑开,笑声如夜里的露珠滴落在草尖之上。 “晗曦,我们不要带着他好不好?”清胥拽拽我的衣袖。 “呵呵,这可不行哦,因为我已经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水晗曦的儿子,我会待他如亲生。”我笑,笑容如太阳般光辉四射。 “晗曦~~”清胥诧异的看着我。 “所以呢,从今天起,你就是他的舅舅喽,不可以吃他的醋,懂吗?清胥在我心里可是独一无二的,谁也不能取代。”捏捏清胥的脸,水晶一样的透明的肌肤,水晶一样干净的人,水晶一样美丽的眼睛,这样的清胥谁能取代呢? 夜晚的动物们都出来活动了,发出西西簌簌的声音,如大自然在弹奏的小夜曲。 “清胥,你看这夜色多美丽。”风带来一丝幽远的谵香,连着一息滋润的水汽,闭上眼,扒在窗沿上,愉悦的深呼吸。 天空中闪烁着许多碧蓝的眼睛,像是静态的舞蹈,我们是观赏的人,轻声哼着自己已想不出的名字的歌,流泻的歌声使的夜晚更生动了,音乐真的是一个美妙又神奇的东西,不仅悦耳还能表达自己的情绪和感情,我喜欢唱歌。 “晗曦!” “恩?”声音都很轻,与夜色融为一体。 “我不要他叫我舅舅。”清胥的声音闷闷的。 “那叫你什么?干爹?也行!”忍住快溢出的笑意。 “不要。”清胥情绪低落的撅嘴。 “哈哈,清胥好可爱!”我大笑出声,清胥实在太搞笑了。“既然是我儿子当然也就是你和小燕子她们的儿子啦,以后呢,我们都是他的娘亲,让他干脆叫你爹好了,这样他就有一个完整的家了,我也一定不会让他知道他是捡来的。” “恩。”终于看见清胥眯眼笑了,如从沉睡中醒来的溪水,夜色也随之明亮了不少。 “所以呢,清胥,我们以后都不要说他是捡的,有人问起,我们就统一回答是我儿子。” “好!” “回去之后小娘亲和爹爹肯定很惊讶,我出来转了一圈,竟然给他们带了一个可爱的外孙回来,哈哈,我都能想象出他们的表情了,肯定十分精彩。” “清胥,就要到家了,你紧张吗?”我问。 “不紧张。”清胥只是看着我笑,笑容给春天增添了美感。 “呵呵,我就知道,我家清胥是与众不同的,肯定不会紧张,再说是回自己的家,又怎么会紧张?”我‘咯咯’笑,清胥对家的很淡,我会让家变的更加温馨的。 月光下的一切都是那么柔和,树木在晚风中摇曳,清胥银色的发丝也随之漫漫舞动,我仿佛能听到风与发丝之间摩擦的咝咝声。 “清胥还记得我们的家长什么样子吗?还记得紫歌园吗?” “恩,只要有晗曦的地方,我都记得,从不曾忘记过。” “紫歌园还是紫歌园哦,一点也没变呢!水府也没变呢,因为我担心清胥回来后会不记得自己家长什么样了。” “晗曦的家就是清胥的家,不论它是什么样子的都是清胥的家。” “真傻!” “清胥,睡吧!” “恩!”微风在树枝间抚弄,奏起的音乐那样让人好睡。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回家] 将这个大陆绕了一周之后,我们又回到了起点, 终于到了中原国的境内,已是五月的中原国,柳絮翻飞。 “啊~~!!终于到家了~~!!”站在马车上,张开双臂对着百米外的城墙高喊,惊的鸟儿们纷纷飞离,惊的小家伙‘哇哇’大哭。 “不要哭不要哭,我没要吓你啦,我最讨厌别人哭了,你最好别哭哦~~~!” “还哭?我数到三,你再哭我就不理你喽?” “小祖宗,大不了我不叫了,你就别哭了行不行?” “宝贝乖,不哭不哭!” “小燕子,怎么办?他一直哭。”早知道会吓到他,我说什么也不乱叫,这小家伙怎么哭起来没完没了啊。 “晗曦,他好像~~”小燕子支吾着。 “什么啊,快说啊,烦死了,这小家伙怎么这么烦啦,不会又大便了吧?”我满头黑线,这些天来,这小家伙将我的头都弄大了,我出生之后也没让小娘亲这么烦过啊。 “晗曦,他好像是大便了。”小燕子无奈的看着快抓狂的我,清胥则在安抚手忙脚乱的我。 “啊~~!!不管了,小燕子,赶紧快马加鞭的赶回家,我再也受不了这个小东西了,好烦~~!给奶娘带好了。”原来自己带小孩这么辛苦啊! “是,晗曦。”小燕子最近换尿布的动作是越来越熟练了,很难想象她会这么细致温柔的将这些事情都做完。 马车很快驶进珩舟城,马鞭挥腾,惊的路人纷纷避让,倒不会担心会撞到路人,小燕子赶车的技术我还是很自信的。 回到自己的地方,目及之处与北悍国的凝重大气和西憷国的风情异域就是不一样。 在杏花烟雨的中原国,玲珑俊秀的阁楼,简练雅致的木雕楼,与自然保持着和谐,三国的建筑因地域和生活方式的不同,从而形成了各自不同的风格。 “小娘亲~~`我回来了~~!!”马车刚一停下,我就迫不及待的掀开车帘,朝着水府里面大叫,接着纵身一跳就跃下了马车,朝府内奔去,可又想到清胥已经八年没回家了,一定陌生的很,很多家丁也不认识他,立刻止住脚步,回头拉起清胥的手,朝里走去。 门口的家丁一看是我回来了,欣喜的朝府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大小姐回来,大小姐回来了。”家丁们听见之后纷纷相互传开,门口马上聚集了一群迎接的人。 “恭迎大小姐回家!恭迎大小姐回家!”声音响彻云霄。 “好久都没见你们了,好想你们哦~~福伯的气色红润了许多哎。”我也高兴的回应着他们,逐个夸奖着。 “呵呵!谢大小姐夸奖,大小姐也越来越漂亮了。”众家丁都傻笑着异口同声。 走到厅堂,爹爹、小娘亲,还有几位姨娘也都出来迎接。 一看到小娘亲,就猛的扑过去紧紧抱住小娘亲,埋在小娘亲怀里撒娇:“娘,我好想你哦~~!” “曦儿~~你可回来了。”小娘亲也是激动的抱着我,对我左看看右看看,满是怜爱,忽然脸色一变,空出一只手,将我耳朵一拧:“你还敢回来啊你,不声不响就跑出去玩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现在才回来,连封信都不捎一个。” “啊~~痛,痛啊!娘~`曦儿知道错了啦,曦儿不敢了,娘亲饶命啊~~”我装着很疼的样子讨饶。 “痛?这还是轻的,现在知道错了?”小娘亲表情似严厉似心疼似喜悦似心酸,很复杂。 “知道了知道了,娘,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曦儿吧~``您的手这样拧的会酸了,曦儿会心疼的~!”我笑着看着小娘亲,却见小娘亲红了眼眶。 “嘴巴还贫,看来还是不知道错!”小娘亲轻轻送开拧我耳朵的手,其实一点也不疼。 “爹爹~~您看着娘拧我耳朵也不来救我~`”我又对着帅哥爹爹撒娇,抱着爹爹的胳膊轻摇,“爹爹~~曦儿也好想你哦~~~” “真的吗?”爹爹似生气又似高兴看到我回来了。 “当然是真的了,曦儿想爹爹想的茶不思饭不想,您看,我都瘦了~~” 放开爹爹的胳膊,原地转一圈:“娘,您看我是不是想你们想瘦了!”一只手套着爹爹的胳膊一只手挽住小娘亲的胳膊撒娇,这一招对他们最管用了。 “你啊~~还是小孩子一样!”爹爹笑着敲我的额头。 “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嘛~~在爹娘面前我永远都是小孩子。”在爹娘面前我展现的就是最真的自己。 一群人看这一幅天伦之乐的画面,感觉怎么也插不进去一样,被排除在外。 家仆们看这样的画面都露出久违的温馨的笑。 “啊~~对了,爹爹,你看看谁回来了!”我将站在众人后面的清胥拉了出来。 “这是~~~?”爹爹见清胥满头白发,况且八年未见了,有些陌生是正常的啦。 “爹爹,是清胥啦~”我道出答案,“清胥,你愣着做什么,快过来叫爹啊。”我捣捣清胥的胳膊。 “爹!”清胥面无表情,淡淡的叫了句。 “恩。”爹爹的反应也十分冷淡,一点也没有久别重逢的欣喜。 应过之后边没在看清胥,倒是翠姨听到这是自己的儿子,一脸激动,扑上来要抱清胥,却被清胥闪开,清胥的反应实在很冷淡,甚至还有一丝不耐烦,翠姨有些尴尬的立在那。 “清胥,你还没叫娘呢!”清胥怎么对自己的爹娘一点也不热情的样子。 “娘!”清胥叫了声。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见过大少爷。”我对众家仆说道,家仆们立刻反应过来,高声喊道:“恭迎大少爷回府!” “什么回府啦,是回家!”我不悦道。 “恭迎大少爷回家!”众家仆立刻改口,一双双眼睛全部好奇的打量这位传说中痴傻却成为帝师颔虞关门弟子的大少爷。 虽然老爷对大少爷十分冷淡,众家仆对这位大少爷却是一点也不敢怠慢,谁都听说过大小姐是最喜欢这个弟弟的。 “好了,既然回来了,就去休息吧!”爹爹看着清胥漠然道。“你们还不快去给大小姐准备沐浴,曦儿,今晚爹好好的给你接风洗尘。”对我说话我时却是满脸慈爱。 “谢谢爹爹!”高兴的将头倚在帅哥爹爹的肩膀上蹭啊蹭,惹的爹爹哈哈大笑。 “哇,这就是我还没见过面的弟弟吧?好可爱哦~~!”一个年轻女子抱着一个婴儿站在一角,见我夸她的孩子,嘴角微微泛出一些笑意。 “乖弟弟,姐姐第一次见你,这块玉佩就送给你做见面礼吧,希望你会喜欢哦~” “谢谢大小姐。”年轻女子微笑,客气的道谢。 “不用谢啦,他是我弟弟,应该的啦。”她的道谢让我有点困惑。“还有不用叫我大小姐啦,叫我晗曦就可以了。”虽然之前没见过她,但毕竟也是爹爹的老婆。 “大小姐,这怎么可以。”她惶恐的说。 “没什么啦,哎?他笑了,你看他看我笑了,好可爱哦!爹爹,你也看看嘛,跟你长的很像呢!” “恩。”爹爹只是淡淡的应了句,就说:“曦儿,你刚刚回来,走,爹爹又收集了几本书,我带你去看看。” “好啊。哎,等等,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我拍拍脑门。“爹爹,娘,你们快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回来了。” “带什么回来了?”爹爹和娘还以为我给他们带了什么特产之类的孝敬他们,哪知道~~~ “这孩子是?” “我给你们带回来的外孙喽!!”我逗他们。 “胡闹!”爹爹听后大声训斥,小娘亲也是一脸震惊,其他人听后脸上表情各异,精彩非常。 票票飞来~~~`多多留言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钻石] “呵呵,爹爹,曦儿就知道你会这样的反应。”抱着爹爹的胳膊晃啊晃,爹爹在一刹那的震惊之后又恢复平静,爹爹很了解自己的女儿不是吗?自己的宝贝女儿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呢? “曦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娘亲的表情也在瞬间平复。 “娘,我不是说了吗?以后呢,他就是你们的外孙了,我会待他如亲生一般,等他长大了你们可不许告诉他,说他是捡来的,好不好?”我撒娇的摇摇小娘亲的手臂。 “既然曦儿喜欢,就养着好了。”爹爹看了小家伙一眼,淡淡点头,仿佛他答应收养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普通的小猫小狗。 不过也是,在这样一个冷兵器时代,战争常常会发生,人命如草芥一般不值钱,捡一个孩子在众人看来真的和收养一只宠物没什么区别吧。 “不过以后说话可要节制点,一个小姑娘这么口无遮拦。”小娘亲伸出食指点点我的脑袋,提醒我人多口杂,毕竟我的另一个身份是未来太子妃。 “遵命!娘!”调皮做了立正的动作,在转头扫视众人,微笑着说:“刚刚的事情,不会有人说去吧?”语气里不由的露出一丝让人不敢抗拒的威严。 很满意的看着大家的反应。 “你们都散了吧,晚上为曦儿接风洗尘。”爹爹只要是对家里的其他人说话,就总是不苟言笑,在官场磨练了这么多年之后,眼神越加的犀利,即使是掩饰也能给人沉重的压迫感。 “曦儿,到爹爹书房来。”爹爹每次和我说话时都是很慈爱,可是对待其他几个妹妹,却完全又是一个样子。 “好的。”转头看向清胥“清胥,你刚刚回来,和翠姨好好聚聚吧,福伯会带你到你的房间的。” “知道了,晗曦。”清胥依然是那样笑着,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娘,我一会儿再过来和您说我这次精彩的旅行。”亲亲小娘亲的脸颊,小娘亲羞赧的用食指点点我的额头。 “爹爹又搜集到什么宝贝啦?”套着爹爹的胳膊,一边走一边问。 “哈哈,再好的宝贝在爹爹心里也比不过曦儿宝贝啊!”爹爹的笑带着书卷气,很温柔。 “哈哈,那当然了,曦儿可是独一无二的,千金不换。”我骄傲的一扬下巴,和爹爹一起放肆的笑开。 “哈哈哈哈,曦儿的确是独一无二的,千金不换,千金不换,哈哈。”穿过花园,迎面是一带屏障的蔷薇架,蔷薇正盛开,吐出清冽的香气。 蔷薇架旁有一个圆形拱门。进入圆形拱门就爹爹所住的曦园。 进入曦园以后,夹道是婆娑的修竹,亭亭玉立的雪松,还有绽放着清香的玉兰。 饶过一堵湖石山,入眼尽是翻飞的柳絮,几行垂柳的外边,有一座石桥和鱼池,鱼池里有成千上万条金色大鲤鱼,这些都是爹爹的宠物,却常常成为我的腹中之物,爹爹看到也不过付之一笑。 还记得第一次来爹爹书房,两岁吧,爹爹带我在此观鱼,我看了半天,直着其中的一条大鲤鱼说了句:“我觉得那条鱼最好吃。” 在爹爹哭笑不得的表情中,那条被我指中的大鲤鱼就这样成了我的美食了,有了第一次当然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后来的无数次。 爹爹的书房是从不让别人进的,连长子清胥都没进去过。 家里的其他妹妹们更是连曦园都没进过,不仅是妹妹,好像除了我和小娘亲,其他人都没来过曦园吧。 记得有一次,不知道是几姨娘的女儿误闯进曦园,当时我正躺在梧桐树下的秋千上打盹,不知因何将我吵醒,刚好被爹爹看到,爹爹当时的表情甚是难看,竟然要家法伺候,如若不是我当时相劝,那个妹妹肯定难逃家法。 不要小看我家的家法,鞭藤会抽的你皮开肉绽呢,爹爹对此一点也不留情。 沿着石栏,走到一幢画楼前,这就是爹爹的书房了。虽离家几个月,但这里的一切一点都没变,还是这样熟悉。 “曦儿,你看!”爹爹从一个暗阁之中拿出一个木匣,看爹爹如此小心奕奕的打开它,我也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爹爹俗物多的举不胜举,会有什么东西另爹爹如此宝贝呢? 木匣缓缓打开,一层黄色丝绸之中包裹着一个如碗口那么大,通体透明无暇的: “钻石?” 我惊讶的叫出声,竟然有这么大的钻石?而且还是纯天然未经过任何雕琢过的硕大的钻石,太夸张了啦,这么大的一颗。 “曦儿知道?”爹爹有些意外的看着我。 “恩,爹爹怎么会搜到它的啊?”我疑惑的问爹爹,在这个时代,钻石十分稀少,因为生产力水平的低下,根本无法开采。 “爹爹就知道曦儿一定会喜欢,爹爹当时看到此物时就感觉到曦儿会喜欢,才留下它的。”爹爹见我喜欢,高兴的说。 “谢谢爹爹,曦儿当然喜欢,只要是爹爹送的东西曦儿都喜欢。”我开心的笑。“只是爹爹,您知道它的价值吗?” “曦儿似乎知道?” “当然了,这个钻石可不是价值连城那么简单了,它的价值即使是在几千年以后也是不可估量的。” “不愧是曦儿连这个都能看的出来。”爹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钻石,有的只是我喜欢还是不喜欢。 “爹爹将它手好吧,曦儿虽然喜欢,但它充其量也只是石头,一个价值连城的石头,带着它还不方便呢。”我笑着将钻石还给爹爹。 “曦儿不要?”爹爹皱眉。 “不是啦,是要寄放在爹爹这里保管,这么贵重的东西,爹爹一定要好好保存。”去郑重道,几千年之后它的价值会有人肯定的。 “好,爹爹暂且就先给你保管。” “谢谢爹爹,就知道爹爹最疼曦儿了,对了爹爹,我饿了。”我摸摸肚子,这几天照顾小家伙都快把我烦死了,没吃好也没睡好。 “曦儿想吃什么就让厨房做去。” “嘿嘿~~爹爹~`我想吃烤鱼!”我嘿嘿笑,好久没吃爹爹烤的鲤鱼了,爹爹烤鱼的水平可是一流呢,两个人坐在草坪上,吃着钓上来的新鲜烤鱼,多享受的一件事。 “你这馋猫,刚回来就瞄准了爹爹的鱼。”爹爹笑道。 “爹爹的鱼不就是曦儿的鱼嘛,再说,养鱼是做什么的?吃的呗!”我理所当然的答,惹爹爹又是一阵大笑。 不多时,曦园里就传出一阵浓烈的香味,光是闻味就让人忍不住胃口大开了:“哇,好香哦,爹爹好厉害哦!” “曦儿喜欢就好,哈哈哈~~!”爹爹也开心放松的笑开。 伸手接过爹爹递过来的烤鱼,刚咬了第一口,还没来得及夸赞,便被一个尖细刺耳的叫声给打断,一个褐衫太监拿着一个黄色绢布站在曦园外,尖声喊道:“圣旨到~``水潮伦、水晗曦接旨~~``!”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圣旨] 一个褐衫太监拿着一个黄色绢布站在曦园外,尖声喊道:“圣旨到~``水潮伦、水晗曦接旨~~``!” 与爹爹对视一眼,十分无奈的放下手中的鱼,爹爹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水朝伦/水晗曦,接旨!”我和爹爹同声道。 “李公公,不知皇上有什么事?”爹爹客气的问着这位太监。 “呵呵,水大人,喜事,喜事啊,皇上听闻晗曦郡主在外出行归来,特邀白官在太子宫为晗曦郡主接风洗尘啊!啊呵呵~恭喜水大人贺喜水大人,恭喜晗曦郡主,贺喜晗曦郡主。`”李公公笑呵呵的道喜。 “那有劳李公公带我谢过皇上!”爹爹的笑我一看就知道并非发自内心。 “呵呵,那水大人,我宫中还有些事,就先走了,晚上在太子宫见了!”李公公笑呵呵的走之后,爹爹立刻就隐去了假笑。 “曦儿,看来咱们这顿鱼是吃不了了,曦儿应该知道今日之宴所谓何事吧?”爹爹脸色略微沉郁,不知是因为一道圣旨打断了我们父女享受天伦之乐,还是因为~~` “曦儿知道,一定之前太子提出的迎娶太子妃的事,水家大小姐在外的传言相当夸张,皇帝舅舅应该是想借此次宴会,让外面的那些传言不攻自破吧!”我分析道,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毕竟我将自己在外面的形象打造的太夸张了点。 “此为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太子已过18,到了迎娶太子妃的年龄,此次恐怕不光是为了消除谣言,也是为了众文武百官认同你这个太子妃,曦儿要有这个心理准备。”爹爹沉肃着眉头。 “真不知道黄煜在想些什么,又不是不知道我有一大堆缺点喽,还向皇帝舅舅提出我,真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些什么。”咬着嘴里的鱼,味道全失,我可不想当什么太子妃。 “曦儿不可胡说,在爹爹面前说说这些倒也没什么,在外人多口杂,可不得这样胡言乱语,知道吗?”爹爹谨肃的告戒。 “爹爹不用担心,曦儿晓得。” 沉默片刻。 “爹爹。”低着头,凝视手中的鱼。 “曦儿有什么问题直说。”爹爹一看我的神态就知道我有什么要问。 “曦儿想知道当初爹爹为什么同意我当太子妃。”垂着眼帘,低低的问。 “只有这个身份才配的我的曦儿,爹爹要将天下间最珍贵的东西都送给曦儿。”爹爹沉吟着少顷,认真的答道。 “还有呢?”只是这样吗?虽然这个答案让我怔忪,让我膛目。 “这个原因就已经够了。”爹爹眉间充满慈祥的笑,可我总觉得爹爹还有别的原因。 “爹爹。”我轻唤。“其实我不想当太子妃的,一点也不想。”低低的陈诉。 “那曦儿想要什么?” “曦儿只是想要简单的幸福,而不是一辈子的深宫。”垂首,仿若看见深宫中的自己红颜憔悴。“爹爹,曦儿有点困了。”笑了,像花瓣落地的声音,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让它发生呢?我是这样爱自己的一个人。 “曦儿休息吧!”爹爹的眼睛好深邃,像望不到底的深井。 “恩。”半倚在秋千上,秋千似乎每天都有擦拭,一尘不染。 秋千轻轻摇曳,不知是被风吹的晃动,还是我自己着力让它晃动,淡紫色衣带跟着秋千晃动的节奏舞动,空中还有片片如雪花般翩翩洒落的柳絮。 晚春。 柳絮已经很少,几乎快没有了。 睡着了,世界就是童话了,对吗? 世间有童话的存在吗?若没有,我可以自己编织一个童话吗? 自己用笔编写童话,只是不知谁才是我童话中的主人翁。 是清胥吗? 可为什么我们会是姐弟,我们为什么会有血缘? 不是清胥吗?不是清胥还能有谁呢?还有谁能干净到像童话中的王子。 童话,它就是一块干净的水晶,一切都是完美的,但,清胥是我的弟弟。 呵呵,不想了,不想了。 我不是睡着了吗?怎么脑中还会如此清醒的在思考? 我睡着了,真的睡着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吧,明日是非明日忧,只要痛快的将青春燃烧过,哪怕明日便成灰烬,那又有何妨?爱过,痛过,笑过,哭过,这才是青春啊! 我们都是小孩子,孩子只需要痛快的挥洒青春,为未来奋斗努力,其它的都不在我们该考虑的范围之内啊,因为我们还都是孩子,所以我们可以很恣意的放纵,恣意的任性,恣意的创造热血青春啊! 若不将江湖搅的巨浪滔天,怎配热血青春四字? 若不将庙堂搅的昏天暗地,怎配热血青春四字? 若不将人间搅成童话,怎配的起热血青春四字? 若是结局早已被筐定,那我们何不努力的将过程闯的精彩之极? 我,水晗曦,要好好的,狠狠的燃烧自己的生命,自己的青春,这样才不虚度此生啊。 太子怎样?照样甩! 姐弟怎样?有爱就行! 天下舆论怎样?我就是要走自己的路! 秋千还在摇晃,柳絮依旧在飘舞。 我霍然睁开眼睛。 “爹爹?”转头看,木炭还有余热。 “曦儿这么快就醒了?”爹爹笑着为我盖上他的披风。 “爹爹,我睡了多久?”我疑惑的问。 “才睡了一柱香的时间。”一柱香?这么短?这段时间以来,一旦犯困,必要睡六个时辰以上方能醒来,怎么这次这么快就醒了? 还有刚刚的梦,也不能叫梦吧,那是怎么回事? 明明睡着了,为什么大脑还能那样清醒? “还困吗?”爹爹见我脸色有些奇怪也没多问,只是紧皱着眉头。 “爹爹,我回紫歌园了,晚上还要盛装出席,我得准备一下。”跳下秋千,朝爹爹说着,爹爹颔首之后,便向紫歌园走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依旧紫歌园] “娘~~娘~``!”脚还没跨进紫歌园,声音就已经先传进去,四位阿姨听到我的叫声之后,立刻上前迎接。 我直接就穿过他们冲向小娘亲,狠狠的抱住小娘亲。 “娘,娘,娘,我好想你。”紧紧的抱着小娘亲,仿佛要将自己的思念全部倾泻出,如潮水笨猛烈。 “曦儿,娘也好想你。”我感觉到小娘亲的身体微微的颤抖。 “娘,娘,娘!”一遍一遍唤着,一遍又一遍。“娘,娘,娘!我好想你,曦儿好想你~``” “曦儿,我的曦儿!”这样的画面让我忽然想到小狼崽和母狼,我就是那只小狼崽,小娘亲就是那只母狼,原来分开的这段时间我是如此的思念小娘亲。 “娘,我爱你!”头埋在小娘亲的发间,轻声呢喃着。或许是中国人传统的矜持与含蓄,我们的感情常常是藏在心里,没有表达。 “傻曦儿。”娘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仿佛是人性中最原始最纯净的音乐。 “娘,看到曦儿回来应该高兴才是啊,怎么哭了?”我心疼的抹去小娘亲脸上的泪珠,我真是该死,怎么可以让小娘亲流泪呢? “傻孩子,娘是高兴啊!我的曦儿可回来了。”娘亲眼眶红红的,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如同清晨还带着露珠的鲜花,那样美丽动人。 “娘,你真漂亮,娘是天底下最最漂亮的娘!”说着又将小娘亲紧紧的抱起。 “你这丫头,现在知道要拍你娘的马屁了,当初走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想想你娘,竟然一声不响的就跑出去玩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啊?”小娘亲仿佛忽然想起我不告而别的事,恶狠狠的拧住我的耳朵,实际上手根本没舍得用力。 “哎哟,娘亲大人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我讨饶,惹的紫歌园里笑声一片。 “不敢?还有你不敢的事?”小娘亲对我可是了解的很。 “娘亲大人,小的真的不敢了。”我笑的很开心。 “不敢什么?”小娘亲装着一副晚娘脸,凶道。 “小的,再也不敢丢下娘一个人出去旅行了,下次若还出去玩,定将娘也带着一起去玩。”我皮皮的说。 “哼!这还差不多。”,小娘亲满意的放下手,让我下次不出去玩是不可能的啦,我已经长大了,又了保护自己的能力,花花世界在等着我去闯呢,不过下次一定会记得要将我家美丽的小娘亲也带出紫阁园,让小娘亲也在天空中翱翔一翻。 众人对这种久违的温馨场面怀念的笑开。 “娘,下次出去玩的时候,不光有您,还有四位阿姨呢!”我转过身,也一一抱过四位阿姨:“阿姨,曦儿也好想你们哦,外面的饭菜都不如阿姨做的好吃。”我撒娇的笑着。 “小郡主好久没吃过我们烧的菜了,我现在就去做。”梅阿姨,说着就要往厨房去,我赶紧叫住。 “梅阿姨,今天曦儿是吃不成了,晚上在太子宫,皇上设宴呢,还要麻烦四位阿姨给我准备一套合适的衣服。 “什么?今天晚上曦儿不能在家?”小娘亲难受的问。 “娘~~,我也很想陪您在家吃呢,我才不想去见什么太子呢,那家伙最讨厌了,都怪他像皇帝舅舅提出什么迎娶太子妃,才害我今晚不能和娘吃饭的。”我撅着嘴,不高兴的将责任全推到黄煜身上。 “你啊,都这么大了,说话还是这么任性,在外面可不能这样!”小娘亲严肃的告戒着。 “知道了娘!”将头在娘亲衣服蹭了蹭。 “你秋姨已经给你准备沐浴的去了,你刚刚回来先将身上的疲惫洗去,再去换身干净的衣服来。”经过这么多年的转变,小娘亲越来越像真正的娘了,不再是一心扑在丈夫身上,会为爱情烦恼的小女子。 “小的遵命,小的一定将自己洗的香喷喷过来,晚上力压群芳,保证给娘长脸。”我做了立正的动作,俏皮的道,惹得紫歌园内又是一阵欢笑声,听的别苑的姨娘们阵阵嫉妒。 坐在浴桶中,嘴里还哼哼着“我爱洗澡,洗澡好好!”的歌词,享受着小娘亲指尖轻轻的按摩。 “娘,曦儿好幸福哦,有娘这样的大美人伺候我沐浴。”舒服的坐在浴桶里叹息。 “你个小丫头。”娘在肩上用的捏了下。 “啊~疼,娘,会疼的。”我撒娇道。 “你这丫头也会疼啊,丢下娘这么长时间。”看来娘还在为我偷偷溜出去玩的事情生气。 “娘。”手缓缓的水里划出道道涟漪。“这样的生活是您想要的吗?” “怎么问这样的问题?”小娘亲一愣。 “和众多女人分享一个丈夫,一辈子都住在紫歌园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娘就没怨过?就没有过别的想法?”水从指缝间划落,发出滴滴嗒嗒的响声,荡起的涟漪将花瓣一片一片的打远。 “怨又怎么样呢?想又怎样呢?”小娘亲低低的叹息。 “娘,若你想,曦儿就为建造一个。”娘,你是我最爱的娘,我最亲的人,我一生的牵挂。 “傻孩子,哪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小娘亲轻轻擦拭着我的臂膀,您也曾渴望过吧,渴望飞翔。 “努力之后就知道了啊。”我笑弯着眼,抿着嘴,我的幸福世界怎么能少了小娘亲呢? 看着镜中的人儿,这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梅姨,我只是去参加皇帝舅舅的一个宴会而已,不用这么夸张吧!”我叫道,不知是不是紫色的缘故,镜中的人让我恍若隔世,那不是我,我怎么会有那样尊贵不可攀的气息呢? “小郡主,今日的宴会可不同寻常。”梅姨帮我系着丝带,这装束使我想起英国女王。 “我知道了,但,这个样子让我自己看了都忍不住膜拜了。”我轻轻的抬起手,天下以我为尊。 “是的,小郡主,你天生就是让人膜拜的。”梅姨的口气很认真,却听的我寒毛直竖。 “梅姨,你不要开玩笑啦,一点也不好笑哎!”我吓的直摆手,她们脑中想的都是些什么啊? “小郡主,奴婢没有开玩笑。”梅姨已过三十,膝下也有一子,但她似乎将毕生都奉献给了小娘亲,她们亲如姐妹般。 “恩,恩!我知道了,都弄好了吧,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我额头上蹦出三条黑线。 “可以了,小郡主。”梅姨恭敬道。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宴会 一] 感觉自己像要去参加王子舞会的灰姑娘,而这部华美绝伦的马车,与辛缔瑞娜的那辆南瓜变成的马车也实在很相似,精美的紫色车帘随着马儿奔跑扬扬飘起,赶车的车夫气质不凡,面无表情的专心赶车,四匹白色骏马如踏雪般神俊非凡,让人怎不好奇车内坐着的又是怎样的一个妙人儿。 马车里坐着的不止有我,还有爹爹和清胥,清胥竟是太子客卿的身份去参加晚宴。 环视路上的行人,几乎清一色着紫衣和蓝衣。 自从在清坊斋一举成名之后,三国同时掀起了一股紫衣热和蓝衣热,不论男女,都喜欢穿着紫衣和蓝衣,各布庄的紫色和蓝色布匹半月内全部销售一空,现在紫衣布匹和蓝衣布匹的价格相较之其他颜色的布匹要高出好几倍,其中又以淡紫和淡蓝犹甚。。 今日还是一身紫衣,不过不再是平常所穿的淡紫,而是雍容华贵的紫罗兰的颜色,看着镜中的自己竟让我不敢逼视不敢亵渎,那神情仿佛是九天的神女。 今晚的宴是百花争奇斗艳的宴,朝中大臣们应该都会携带家眷出现,而这家眷就是自己漂亮的女儿,如果我不被认可,那么那些美丽的小姐们就有可能被太子看中,从此变为凤凰。 呵呵。 我失笑的摇摇头,真是讽刺啊! “曦儿笑什么?”爹爹见我忽然失笑,奇怪的问。 “没什么啦爹爹,曦儿只是觉得,今晚的宴会到时候会不会变成选美大会,各方美女各施神通,只为博君一笑。”想着那样的画面不由的又笑开。 “哈哈~`,那些庸脂俗粉怎能和我家的曦儿相比。”爹爹的表情相当的骄傲。 “爹爹,你未免太过自信了吧,你女儿我也不过是一庸脂俗粉而已,到时候恐怕也得要与爹爹所说的庸脂们被众人像看耍猴的一样评头论足呢!”我笑着自嘲。 “曦儿的美又岂是那些俗人能够评论的。”爹爹表情让我心里忽然很悲伤,我也只是被套住的套中人而已,我们都是套中人。 清胥握住我的手对我眯眼一笑,还是很干净的,没有受到外界环境的一丝影响般,像农家的一缕炊烟,袅袅吹来,心霎时明净了不少,对清胥也展颜一笑,我似乎又想的多了轻松面对吧,犹如玩一场游戏。 急驰的马车噶然而停,车外传来小燕子略微沙哑却很干净的声音: “晗曦大人,到了。” 在太子宫的门口停靠着许多马车,都是一些达官贵人携带小姐来参加太子宴会的人。远远的,就一辆马车急驰而来,让人想忽视都不成,只因这辆马车实在太耀眼。 不,不是马车耀眼,耀眼的是马车上的人,一个相貌清俊气质不凡的少年娴熟的赶了一辆马车飞奔而来,在众人以为马车就要和太子府撞上时,它却倏地停下,四匹白马白的如天山的雪,会发光般将暮色照的更亮了。 众人心里都在好奇车上究竟是哪位大人,却听赶车的蓝衣少年微微弯腰,低头温柔的对着马车说了句:“晗曦大人,到了。” 晗曦大人?晗曦大人是哪位大人?怎么我没听说过?众人心底同时出现这样的疑问。 接着,马车的幕帘被挑开,从车上缓缓走下一位白发少年,白发飘逸,眉目仿若被圣泉清洗过似的,竟让人有种看到纯澈的婴儿的错觉,好一个神仙般的人儿,原来他就是马车的主人,众人恍然大悟。 这位穿着紫蓝色衣衫的白发少年与赶车的蓝衣少年一左一右站定之后,也低头对着马车内说了句什么,白发少年笑意盈盈,但眼里的笑似乎只属于马车内的人,难道马车内还有人,他并不是马车的主人?那马车的主人究竟是何等的仙姿才能让这两位天姿般的少年用如此温柔的眼神对待? 众人再看,入眼是一身官服的——水朝伦水大人。 水大人?不是晗曦大人么?莫不是~~~` 马车上坐着的莫不是传说中那位丑的人神共愤的水家千金水晗曦? 众人惊吓一样,瞪大眼睛想证实自己的猜测,见水朝伦大人神色凛然的站在马车前,剩下蓝衣少年和白发少年一左一右,一个掀着幕廉,一个伸出手似要扶车内的人儿下车,这样的画面让众人心头陡然一震,这画面怎么这么熟悉?仿佛是传说中横挑清坊斋的名为晗曦、清胥、潇焉紫的三位少年常出现的画面。 马车上的莫不是那位最为神秘的少年:晗曦? 刚刚蓝衣少年似乎的确是这样称呼车内之人的,晗曦大人?应该不会错了,就是他。 众人几乎肯定的认为车内之人是那为位神奇的少年时,却被一袭绚丽的紫色灼痛了眼,世界仿佛只剩下那一袭绚烂的紫。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回雪,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她眼波柔情流动,目光神采飞扬, 没有像往常一样跳着下车,而是优雅的漫漫如柳树随风翩然落地,对着清胥和小燕子嫣然一笑,走向一旁的爹爹,挽住爹爹的胳膊,轻盈移动莲步,衣衫飘动。 递上贴,门童高声喊道:“户部尚书水大人携千金晗曦郡主到!” 门童高声喊完之后,我几乎感觉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心里暗笑,呵呵,不能怪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小时候和爹爹参加过几次这样的宴会,但都是将自己画的跟白无常似的,众人会认的出我才有鬼咧! 看他们一副见到鬼的表情,我心中闷笑不已,爹爹似乎也会我这样的恶作剧而感到忍俊不禁,嘴角也微微露出些发自于内心的笑意,使的爹爹更加英俊潇洒。 刚一跨进主厅,原本还在各自寒暄的众位大臣和争相斗艳的小姐们,全部转过头来看我,主厅安静到一根绣花针也能听的见,众人呆愣了几秒之后才忽然醒过来似的,上前来和爹爹寒暄。 “哈哈~~水大人,您到了,水大人气色还是这么好哇!”一个看官服应该是谏议大夫的人上前和爹爹寒暄。 “哈哈,刘大人气色也不错啊!”爹爹同样是满面笑容,我看着闷晕,都是一群狐狸啊。 “哈哈~客气客气!”这位刘大人像是突然才看到我似的,看着我对着爹爹问道:“不知这位是?” 爹爹慢悠悠的笑着:“小女晗曦!”说完之后看着众位大人脸色僵硬的笑着,接着又一个个的对我施礼。 “原来是晗曦郡主,晗曦郡主果然出落的亭亭玉立,哈哈~~”众位大人又开始上前说一些废话,听的我耳朵上长起一层厚厚的茧,只能一一以微笑应对,不过这些人表情实在是够精彩的。 再看各家美女,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如开美人展览,红的,紫的,粉的,蓝的,像花园里的一只只彩蝶,看的我眼花缭乱。 用你们的票票、留言砸我吧~~~阿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美人] 家眷与各位大臣的座位不在一块儿,朝中大臣的座位在正前厅,家眷们都是在正厅旁的偏厅,不过二厅是相通的,只有一帘之隔,水晶珠帘被一根金黄色的丝带系着高高卷起。 长方形的正厅陈设简单但华丽,天花板很高,由八根雕龙的柱子撑起,柱子上都挂有黄金灯球,光线明亮柔和,天花板上饰有淡淡金黄的图案花纹,显的庄严肃穆;地板上都铺钉着贵重的地毯,踏上去像踩在上好的兽皮上一样的柔软。 偏厅呈圆形,丰富的色彩与相得益彰的装饰,使的偏厅看起来十分华美。 小燕子在侧厅里外面等待,爹爹进入正厅,清胥则跟着我入偏厅。 说实话,让我入偏厅我是非常不情愿的,怎么会有这么不公平的待遇,男子都是一人一桌,家眷们就是八人共桌。 “清胥,你也应该去那边才对啦!”我提醒清胥,这家伙太我行我素了,若无旁人的就在我身边坐下,也不顾其他美女们诧异的神色。 “不要,我就要坐在晗曦身边。”清胥笑眯着眼,任性的说,神情天真可爱,宛如幼童。 “呵呵,既然清胥喜欢待在这里,那就待吧。”我笑着放纵他的任性。有什么关系呢?只是一个宴会而已。 “清胥不喜欢待在这里,清胥喜欢待在晗曦身边。”我与清胥低声交谈着。 “清胥为什么不喜欢待在这里?这里这么多美女。”我一边品茶一边调侃的说着。 却见清胥皱皱英挺的鼻子,满脸不耐的说:“晗曦,她们好臭!” 我刚刚喝到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好半响终于咽下去了,实在没忍住就捂着肚子‘咯咯’大笑开,用一个词,那就是花枝乱颤。 “哈哈~~,清胥,你好可爱哦,她们若是听到你这句评语,估计全部都要去跳河了,哈哈~~”我捧腹。 “可是她们真的好臭!”清胥眨眨水灵的大眼睛,表情非常认真。 “哈哈~`清胥,你的品位果然与众不同,人家那不叫臭,叫香,懂吗?”我点点清胥的脑袋纠正。 其实也不怪清胥说她们臭啦,众美女们为吸引太子的青睐,大概将整个御花园都搬到自己身上去了,每个人身上都香气扑鼻,老远都能闻到,每个人为显示与众不同和突出都在自己涂了很浓的香味。 也有几个气质好点的,身上只是略微洒了点香粉,但众美女坐在一起,香味也都混在一起,才使的空气里的味道异常难闻,也就是清胥所指的“好臭!” “可明明就很臭啊!”清胥还是无辜重复这句话。 “天哪,清胥,你太搞笑了,哈哈~~别在说了,你再说我估计我就要笑的失态了,哈哈~~”我忍俊不禁,这个清胥怎么这么可爱啦。 “晗曦笑起来最好看了。”清胥又笑着冒出一句。 “不行了不行了,再说下去我非得笑死不可,哈哈~`”我们俩就这样若无旁人的说笑,使的周围美女都看着我们:“清胥,这里就像你说的好臭,我们去花园走走吧!” “恩。”说着遍起身到花园里透口气去。 “哇噻!这外面的空气就是新鲜啊!”深呼一口气,好舒服!“清胥,外面还臭吗?”我笑着打趣。 “不臭了。”清胥微笑着,也学我的样子深呼吸。清胥之所以说好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清胥的六识比普通人要聪慧好几倍,十分敏感。 走在狭长的香径上,享受着微风的吹拂。 不远处,向我们走来一位婀娜多姿的大美女,身边还跟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丫鬟,弱柳扶风,让我感觉像一袭宽松的清纱向我们飘来。 走到我们身边时突然停下,这时,我才能清晰的近近的打量她,我在打量她,她似乎也在打量我,十分傲慢的样子。 她漆黑闪亮的秀发用一枚镶珍珠的黄金发卡束在脑后,头顶打了蟠桃形的发髻,髻子中央斜插着一跟金簪,一绺如云如墨的秀发,就遮在她那隆隆挺起的胸脯上,楚楚如帘飘动。 好一个绝色的美人。 见她在我们面前停下,我又些不解,香径虽窄,还不至于容不下两人擦肩。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见到我居然不让路?”美女倨傲的轻动小嘴。 “看姑娘纤细苗条,这边的空地应该够姑娘过去了。”我微微一笑,好个骄傲美丽的小妞。 我像平常着男装时一样欣赏美女,殊不知此时我正着女装,这样的眼神在别人看来简直就是挑衅,简直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大胆,姑娘是你叫的吗?小红,给本王妃掌嘴!”美女俏眼一瞪,恶狠狠的说,哇噻,美女生气都是美的,我心中暗暗赞叹。 哎?她刚刚说什么掌嘴?不会是我吧? 美女身边的丫鬟已经走到我面前,扬起手就要挥下。 我刚才欣赏美女一个恍神,此时要凝聚内力已是来不及,而我也不喜欢躲开。 只听‘碰’的一声,是肌肤和肌肤相撞的声音。 我微笑着看着狐假虎威的丫鬟,摔进三步外的草丛,这一个上钩拳打的可真结实,一般男子都受不了,何况你一个女生。 不能怪我,毫无准备之下,出手当然不知轻重,不知道告诉过你们没有,我练过拳击哦! “姑娘,火气何必这么大,长的如此美丽,脾气若是再好一点就更漂亮了。”美女嘛,有点脾气是正常的,但脾气太大可就成娇纵了。 我老毛病又犯了,当现在是在大街上调戏美女呢,却没注意听她刚刚说本王妃。 而我的表情出在一个女孩子身上,简直就是不把眼前美女放在眼里,这口气哪能让她受的了。 “你、你竟敢还手?”估计美女平日里嚣张惯了,还没见过对她还手的人呢。“你难道不知道本王妃是谁吗?”美女气的直颤,如临风摆柳,美人生气都这么养眼。 “王妃?你是黄煜的妃子?”我诧异道。 “大胆,竟敢直呼太子殿下名讳,大逆不道,理该处斩。”我怎么觉得美女好像幸灾乐祸?我处斩了就让你这么高兴?我们好像没什么深仇大恨吧? “呵呵,处斩?就凭你?”我嗤笑。 然后对着刚刚被我一拳揍晕厥过去,现在又醒来的丫鬟笑着说道:“你刚刚对我我不敬,就是对黄煜不敬,对黄煜不敬就是对皇上不敬,而你居然还敢出手意图打我,打我就等于打黄煜,打皇上,你们连皇上都想打,莫非你们意图造反?”我笑嘻嘻的给她们制造罪名,却听她俩脸色煞白。 “胡说,我们才没有有要造反。”美女慌了,这个罪名也太大了,一不小心就是抄家灭族的大事。 “就这一条,就够诛你九族了,你知道吗?”我笑着恐吓,吓的丫鬟连连发抖,连声求饶。 美女则很快恢复了镇定,哼一声之后,带着怨毒的表情看着我,只因不清楚我的身份,不敢再乱放矢。 “清胥,我们回去吧。”我笑着叫着身边的清胥,幸好刚刚清胥没出手,否则那丫鬟的命肯定没了。 用你们的票票、留言砸我吧~~~阿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斗艳] 回宴厅,宴厅的席位几乎都已坐满,除了姑娘们之外,还有很多的青年才俊。 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喊:“皇上驾到!” 众人齐齐跪地,口中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家平身!”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抬头看,为首的座位上端坐着一位看起来不到四十岁中年帅哥,此人正是我的皇帝舅舅。 舅舅身侧左边的座位上坐着一位十八、九岁年轻俊朗的帅哥,此人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是太子黄煜。 “谢万岁!”众人又齐声道,然后各自落坐。 唉!跪来跪去真麻烦,幸好早有准备,腿上也绑了‘跪的容易’,不过我可不像还珠格格那么笨,绑在外面让人看见,我将它绑在了裤腿里面。 古代的绫罗与现代的牛仔裤不同,它是纯蝉丝制作,弹性非常好,而且古代衣衫都很宽松,所以直接将‘跪的容易’绑在腿上也不会有不舒适的感觉。 “来,众卿举杯。”皇帝舅舅率先举起酒杯。 “谢皇上!”众人喝干。 “皇上!”众人喝干之后,一大臣道。 “爱卿何事?”皇上面带笑容,对一切都了然于胸的样子。 “回皇上,今日之宴,臣女特意准备一节目,还请皇上和太子殿下欣赏。” “哦?那郑是要好好看看。”皇上还是亲和的笑着。 好戏终于要开场了,我就好好欣赏百花争艳吧! 袅袅中,一位红衣美女走进正厅,随着乐声响,美女轻轻舞动,舞姿美如飞天。妙舞配合着清歌,神采飞扬飘荡,众人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其实我觉得红衣美女的身材更好看,舞嘛,就那样,毕竟春晚上的舞蹈,还有各个大型的舞蹈都比她跳的精彩多了,她这舞美是美,可未免有点乏味。 但除了清胥和太子外,众男子怎么就看的就那么回味无穷呢?清胥是根本不懂的欣赏什么舞蹈,对清胥来说或许看猴戏还更有意思点,黄煜嘛,我估计是看多了,腻了! 舞终,众人连声赞叹,听得那位大臣笑的合不笼嘴。 皇帝舅舅也赞道:“妙!” 皇上刚夸完,另一大臣也道:“皇上,小女宛儿也带来一曲,献给皇上和太子殿下。” 侧厅帘后,一翠娥盈盈拜坐,钿铮玉柱缓缓弹动,音脆似百鸟齐鸣。 接着,一个接一个表演都开始了. 张家千金刺绣堪称一绝,李家千金画的牡丹栩栩如生. 王家千金的琵琶声似大珠小珠落玉盘,赵家千金的一首诗另众才子都自叹弗如. 只要是能拿出来表演,能逗皇上开心的,众千金们几乎全部给掏了出来. 我却越看下去越觉得不好看,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全都是跳舞弹琴之类,特别一点的也莫过于现场作画写诗。 幸好皇家宴会菜肴丰富,不一会儿,桌上就陆续呈上四蜜饯、四鲜果、四干果和四糖饯。 哇!都是我爱吃的,尤其是四干果:白桃仁、茶尖、松子仁、桐子仁,都是我的最爱,在众美女卯足了劲斗艳的时候,我一人乐颠颠的吃着眼前的美食。 这些刚吃了一点呢,八大件又陆续呈上来,光是看就足够让我口水直流了。 清炖一品燕菜、南腿炖熊掌、溜七星螃蟹、红烧果子狸、扒荷包鱼翅等等。 我就感觉这些都是为我一人上的似的,都是我爱吃的。其他美女见菜肴端上来都是小口小口抿着吃,而且每道菜只尝那么一点点,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我才不管那么多,放开胃大吃特吃,只不过动作十分优雅。 干果蜜饯都撤了下去,又上来八小炒:烧珊瑚鱼耳、炒金线缠虾仁、蜜汁一品火腿、爆炒螺丝鱿鱼~~今日的宴会好丰盛啊! 对着美道菜肴上下其手,大肆横扫,一般那道菜被别的美女吃过之后我就不要吃了。 我正吃着高兴呢,忽然听见一动听的声音响起:“今儿皇上这么高兴,臣妾也准备了一曲,想弹给皇上和太子殿下听,高兴高兴。” 声音比出谷的黄莺还要嫩上几倍,光是听这声音骨头都酥了。 寻声望去,一只戴玉镯子的手柔媚的将额前卷曲的头发捋在脑后,乌亮的秀发高高挽起,将一张鹅蛋脸变成柔媚的瓜子脸,在一双翡翠耳环的衬托下,显得更为艳丽,见她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却是一副妇人打扮,又自称臣妾,应该是黄煜的另一妃子。 黄煜这家伙到底得了什么艳福,妃子一个比一个漂亮。 她轻袅袅的走到众人面前,浑身散发出一种成熟的气质,一袭粉色衣衫,裁剪合度,将她的身材束的玲珑有致,在众多眼睛下也是落落大方,毫不拘束。 她坐定,轻轻拨动筝弦,我总觉得她眼睛总时不时的在挑衅的看着我,但我再仔细一看,又似乎还没正眼瞧过一眼。 我继续与自己的食物奋斗,心中想着,今天的宴会应该没我什么事了,看来吃饭之后就好开溜了。 耳边传来靡靡之声:双拂黛停分翠羽,一窝云半吐犀输,宝靥香,罗襦素。海棠娇睡起谁扶,肠断春风倦绣图,生怕见窗纱垂缕。 花月下温柔醉人,锦帛中笑语生春,眼底情,心问恨。到多如楚云巫云,门掩黄昏半月痕,手抵着牙儿自晒。 曲罢,人醉。 “臣妾献丑了!”美女拱身道。 “哈哈~~好曲!好曲!”皇帝舅舅这次的夸奖稍显真心一点,我听了心里闷笑,皇帝舅舅就会装,恐怕听的都快睡着了吧! “多谢皇上夸奖!”这位美女刚退下,在花园遇到的美女便迫不及待的也上前去。 “皇上,臣妾也带来一段舞蹈。” 在得到允许后也妖娆了跳起来,如蝴蝶串花,一举一动都美的妙不可言,看在场的男子们快脱眶的眼球就知道了。 呵呵,皇帝舅舅也点点头。 见皇上点头肯定,美女脸上笑靥如花,开心而又倨傲的朝刚刚唱歌的那位美女得意的扬起下巴,那位美女不屑的轻哼一声,声音低到几闻不见。 “赏!”皇帝舅舅一句话,美女就得到一大堆珠宝。“你身后的丫鬟是怎么回事啊?”皇上突然看美女身后一个被打的浑身乌青、鼻青脸肿的丫鬟问道。 “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美女顺势往地上一跪,哭道:“这都是刚刚在花园被一个不知谁家的小姐打的,呜呜~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哦?谁有这样的胆子,连太子府的人也敢打?”皇上眼睛露出愠色。 见皇上露出愠色,美女嘴角得意的扬起,指向偏厅中的一个少女:“皇上,就是她!” 众人也都随着她指的方向朝偏厅看去,只见一位雍容华贵的少女,一点也没受周围环境的影响,专注而又优雅的在与自己的食物奋斗。 “曦儿?” 听到皇上的叫她,少女似乎愣了一下,随即从美食中探起头,一双眸子顾盼生辉。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舔舔嘴,才转头对着皇上露出一脸讨好的笑,挥挥手,甜腻腻的叫道:“嗨!皇帝舅舅,好久不见了,可想死曦儿了。”语言明明夸张不敬,却一点也不让人感觉突兀,皇上闻此言哈哈大笑,一点也没了刚才的愠怒。 票票飞来~~~`留言多多~~~`` [正文:宴席 二] 皇上笑完之后看着柔弱美女,一种上位者的威严表露无遗:“你看清楚了吗?是她吗?” 柔弱美女被眼前的状况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但也聪明的知道该说什么:“回禀皇上,是臣妾记错了,刚刚是小红在花园摔了一跤。”美女垂首低低道。 “那以后可就要注意点了,别再记错了。”皇帝舅舅身体向前一倾,美女身体立刻一颤。 “是,臣妾知道了。”美女咬咬牙。 “你们应该都认识吧,这位是水卿家的千金,也是未来的太子妃晗曦郡主。”皇帝舅舅笑着介绍,脸上的笑说不清是什么。 皇帝舅舅介绍完后,众人马上机灵的叫着:“晗曦郡主!~” “曦儿,来,到朕身边来坐。”皇上拍拍自己身边。 “是。”我也毫不客气,突突突就跑到皇帝舅舅面前,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坐到御座上和皇帝舅舅共坐一座位。“谢谢皇帝舅舅!”我笑嘻嘻道。 “哈哈~~你这小丫头,也只有你敢跟朕共坐一起了,哈哈~~!”皇帝舅舅爽朗的笑开。 “呵呵,皇帝舅舅,这么久没见您,您还是一样英武不凡。”我甜甜道,好话总不嫌多啊。 “哈哈~~你们看看这丫头,哈哈~!”看着皇帝舅舅露出开心颜,我又朝黄煜甜甜的叫着:“太子哥哥,曦儿也好想你哦~!”叫完之后,我就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黄煜也被我叫了目光一闪,身体轻不可微的颤了一秒。 “呵呵,我也很想曦儿妹妹呢!!”黄煜也很配合着我,俩人眼神的交流和嘴巴说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谢谢黄煜哥哥,但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说,曦儿会不好意思啦!”我故作害羞的眨眨眼,皇帝舅舅哈哈大笑,众臣也跟着皇帝舅舅笑开。 真不知道他们都跟着瞎笑什么,众千金们的笑让我鸡皮疙瘩又竖了起来,不想笑就别笑嘛,那么勉强做什么? “晗曦姐姐果然是美丽脱俗,想必姐姐今晚一定也给我们带来惊喜了。”柔弱美女不失时机的插来一句:“听说姐姐能歌擅舞。” 你从哪听来我能歌擅舞啊?我他妈的什么时候跳过舞让你知道啦?尽给我瞎扯,想看我丢脸就直说,不就是挡了你的路吗?有必要这么寒碜我吗? 唱歌跳舞都让你和那柔媚的美女给占齐了,你还说我能歌擅舞?你按了什么心啊你? 你再看看我今天穿的衣服,你是想让我跳舞吗?你是想看我表演特技吧? 还将你那丫鬟打成那德行,你想嫁祸给我就直说呗,有必要拿人家丫鬟不当人吗?我一拳将人家打成猪头,你倒好,将人家打成四不像了。 看你长的这么水灵,年纪也不大,心眼儿怎么就这么坏呢? 我心里一遍一遍的鞭挞美人,嘴上还是得笑着应答:“哪里,你这一声姐姐叫我才是一头雾水呢,我记得自己好像没有妹妹的啊?” 我根本没必要太客气,反正我是不会嫁给黄煜喽,没有给你面子的必要,以后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我又不是戏子,凭什么唱歌跳舞给你们看?你们算是哪根葱? 美女被我的话噎的美脸涨红,另一柔媚美女则暗自偷笑。 “呵呵,曦儿,朕也想看看你给我带来了什么好看的节目呢!”皇帝舅舅的声音真刺耳,居然不帮我还让我表演节目,我心里有点堵。 知道皇帝舅舅是想让我镇住在场的各位,稳稳的坐上太子妃的宝座。 但我对太子妃的宝座一点也不感兴趣,也不想成为取乐他人的戏伶,更不想和这些女人争宠一样斗艳。 心里有些酸,只要皇上一句话,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你也莫敢不从,我喜欢唱歌,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在这样的场合唱给这些人听。 今日的一幕更加深了我要逃离权利这个旋涡的想法,在这里,我会身不由己,自己的想法都不能自己做主,那太子妃的身份又有什么意思呢? “既然皇帝舅舅想看,那曦儿就不推辞了。”我笑眯眼说到,笑意却一点也没到达眼底:“我就唱首歌送给皇帝舅舅好了。” “哈哈,好,曦儿就是与大家不一样,不知曦儿唱的是什么歌?”皇帝舅舅问道。 “风雨彩虹!”我笑着道,心里却像被压着一块石头似的,一点也笑不出来,我想要流浪,我想要逃离,我想要自由。 清胥似是感受到了我情绪的波动,脸色十分难看。 乐师们伴奏的响起,这样靡靡的没有激情的音乐不适合我,抬手示意乐师们停,我唱歌,不需要靡乐. 扫视百官,嘴角轻蔑的笑笑,与众家千金特意准备的节目相比,我的歌显得那么随意,就像山珍海味中忽然出现的一碟农家小菜. 启口慢唱,音调却十分有力. “一切美好只是昨日沉醉,淡淡苦涩才是今天滋味,想想明天又是日晒风吹,再苦再累无惧无畏。 身上的痛让我难以入睡,脚下的路还有更多的累,追逐梦想总是百转千回,无怨无悔从容面对。 思绪飘飞带着梦想去追,我行我速做人要敢做敢为,人生苦短哪能半途而废,不气不馁无惧无畏。 桃李争辉飒爽英姿斗艳,成功失败总是欢乐伤悲,红颜娇媚承受雨打风吹,拔剑扬眉豪情快慰。 温柔妹妹铿锵玫瑰,再多忧伤再多痛苦自己去背,纵横四海笑傲天涯永不后退,芳心似水激情如火梦想鼎沸,纵横四海笑傲天涯风情壮美。” 我记得自己一直在笑,仰着下巴在笑,笑的高傲,笑的桀骜不逊,笑的张狂,笑的悲凉,就这样笑着将歌给唱完了,很满意的看众人呆滞、鸦雀无声的样子,我笑着。 看着爹爹,告诉爹爹,我想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忽然累了,倦了,于是就倒是皇帝的身上,睡着了。 我清楚的听见大家呆楞的几秒钟之后的惊叫声,我听见黄煜担忧却又沉着的呼喊,我听见皇上一遍遍叫着:“曦儿,曦儿!”我听见美女的冷笑声,我听见爹爹快要破碎的声音在叫着:“太医,太医~~!”我还是第一次听见爹爹发出这样的惊慌失措的声调,还是百官面前。 只有清胥,目光很清亮的温柔的笑了,他知道,我暂时的解脱了,只是用的是这样极端的方式,一下子就倒在了皇帝的身上。 我什么时候也如此柔弱了?像个林妹妹似的,风一吹就倒,病如西子胜三分。 各位看官表客气,将票票和留言砸的更猛烈些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幻象] 恍惚中,耳边似乎有很多‘嗡嗡’的声音在吵,好吵,吵的我想睡都睡不着,谁呀?这么吵? 用力的将眼皮撑开,模糊中看到的一切都被很强烈的光笼罩着,看不真切唤我的人。 “你们是?”仿佛做了一场千年的梦般,时间已过去了数个世纪,迷糊间,唤我的人轮廓终于被我看清,是爸爸。 “爸爸?”我不是很确定的叫着。 “晗子,你醒了?你可将我和你妈妈吓死了。”爸爸疲惫的脸上挂着喜悦的笑容,恍然如隔世。 刚刚明明只看见爸爸,此刻,妈妈竟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在爸爸的身边,还握着我的手,脸上布满泪痕。 “妈妈?”强烈的光线中,妈妈的影子若隐若现,但由手传来的触感却是那么真实。 我心疼伸出手,抹去妈妈脸上的泪水,妈妈虽是传统的日本女性,性子却与外公一样,十分坚硬要强。 在记忆中的妈妈从没哭过,不仅妈妈自己不会哭,她也不喜欢看到我哭,记得小时候在日本,很想念妈妈,就打电话给妈妈,常常说到被同学欺负受到的委屈,就会哭出来。 只要我一哭,远在中国的妈妈就会很生气的说:“我数到三,晗子若是还哭的话,妈妈就挂电话!” 妈妈将三数完之后若还是能听到我的哭声,就会立刻将电话挂了,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和我联系,之后我也就学会了独立的去面对问题,在妈妈面前再也没哭过。 现在看见妈妈脸上的泪水,我心都揪住了:“妈妈,妈妈别哭!”我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句。 “妈妈,妈妈!”我心疼的叫着,光却将我的眼睛刺的睁不开,我用挡在额前,努力的看,努力的看,爸爸妈妈的身影却越来越淡,越来越淡。 我惊恐的从床上跳起来,哭喊着:“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你们别走啊!”目及之处,尽是朦胧。 我冲下床寻找,除了白色之外,我什么也看不见,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我近视了?我没近视啊?为什么是什么都看不到,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我大声的叫喊着,声音像是凭空消失一样,我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我的心理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我害怕,我害怕! 脚下踩的像是云层,又像是沼泽,四周都是危险,我疯狂的猛的扑向身边似辰的人,嘴里喊叫着,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脚下不知被什么猛的拌倒在地。 一阵疼痛将我的神志拉了回来,环顾四周,爸爸呢?妈妈呢? “清胥?爹爹?”我惊讶的叫着,看着被我压在身下的清胥,清胥的身体极力的在护着我,让我不受伤,但我的膝盖仍蹭破了,衣服也破了。 爹爹则满脸担忧,眉头深锁,像是在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一样。 “爹爹,你怎么了?你的头发?”我心里再次涌起一股熟悉的疼痛,刚刚才真切的痛过的,眼前的景象如此的真实,爹爹的两鬓添加了霜雪。 妈妈呢?难道我只是在做梦? “曦儿,你能看见爹爹了?”“晗曦?你看见我了?你能听见我说话了?”爹爹和清胥的声音同时响起,像是干涸的小溪里忽然流出了甘泉,那另人破碎的感动。 “清胥?你说什么傻话?我当然能看见你了,爹爹,我也当然能看见你了,我的眼睛可好了。”我眨眨眼,眯眼笑开,随着眨眼的动作,几滴晶莹的泪珠从眼里滚出,烫的灼人。 “清胥,我怎么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哇!我的腿好痛,天啊,流血了,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是在院子里?这里是什么地方?黄煜怎么也在?还有陈太医和姜太医,这里不是水府,对了我是倒在皇帝舅舅身上睡着了,难道这里是太子宫? “曦儿,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爹爹颤抖着双手,抱着我。 “嘶~`!好痛!”爹爹不小心碰到我的膝盖。 爹爹见我呼痛,立刻紧张的大叫:“太医!太医你快过来看看,曦儿的腿要不要紧?”十几年来,头一次见爹爹如此失态,如此恐慌。 “爹爹,曦儿没事,你别紧张啦!”我笑着安慰爹爹,再转头看一旁同样紧锁眉头的黄煜:“黄煜,不好意思哦,给你添麻烦了。” 我歉意的笑笑,却换来黄煜不悦的怒视:“你给我找的麻烦多到让我都习惯了,你对我客气我才不习惯呢!” “什么嘛~你这家伙,我每次对你客气,你都能想办法气我,那些麻烦都是你自找的好不好?”这家伙就没和我好好的说过话,每次都要吵架,,每次都能将我气死,从小吵到大。 “我自找的?你这没心没肺的丫头。”黄煜气结:“是谁每次闯祸之后就冒充是我府上人的?” 我被爹爹抱回床上,太医为我给腿上伤口涂药,我则忙着和黄煜斗嘴,这样能减轻一点疼痛。 “我冒充?我哪里冒充啦?好歹我也是你表妹,妹妹闯祸,哥哥理应服起劳!”我强词夺理。 “就就会强词夺理。”黄煜每次都不和我计较,我若辩不过他就耍赖,甚至拿起拳头威胁他,他也每次都任我威胁,像个拿妹妹没办法的哥哥,真不知道他这次哪根筋坏了,说要娶我,你这不是要耽误我一生嘛。 “若没词哪能强?若没理何来夺?”我笑嘻嘻道。 “是是是,你有理!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懂的保护自己。”黄煜无奈的说。 “我怎么看你这表情听你这口气像个罗嗦的老头子?”我打趣道,也只有和我在一起他才像个正常的十八的少年那样,会生气会斗嘴,不再那么老成。 二位老太医也习惯了我们这样的相处方式,他们也是我的朋友。 “陈爷爷姜爷爷,我没事吧?”腿上的伤处理好后,我问着两位老太医,黄煜和爹爹也在一旁焦急的等着老太医的回答。 “曦儿,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沉吟片刻,姜太医开口询问。 “没有,曦儿没有得罪什么人。”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但仍找不到谁对我有下毒的动机。“此人似乎并不想娶你性命,所以毒下的并不深,但却是早已失传多年的熹微毒。”陈太医缓缓道来。 “不想娶我性命却又下这么狠的毒?谁这么无聊?”我咕哝,一点也没有身为病人的忧患,其实只是不想让大家为我担忧而已,听两位老太医也确定的说是熹微毒,我的心瞬时就凉了。 “熹微是一种慢性毒,它会在中毒之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渗入血液,流向全身的奇筋八脉,从而使中毒之人产生幻象,脑中的幻象也是中毒之人内心深处最执念的事。”姜太医跟着说出熹微毒的危害。 “幻象?那我刚刚~~” “不错,刚刚曦儿你看到东西都是幻象,若下次还出现这样的情况切记不要惊慌,关闭六识有可能会恢复神志,但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努力克服,外人是无法帮到你的,就像刚才,旁人怎么叫你你也听不见。” “没有解决的办法吗?”我还抱着最后的希望。 “没有。”两位太医摇摇头,见我眼里光彩瞬间被熄灭,陈太医又接着说:“除非~~” “除非什么?”爹爹急促的问,清胥和黄煜也跟着呼吸窒住,大家心里似乎又燃起了希望。 各位看官表客气,将你们的票票和留言砸的更猛烈些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日子] “除非换血,但这只是老夫的一个猜想而已,换血的事情自古以来连听都没听说过。”陈太医摇摇头。 “换血?”我低吟,霍然抬太,眼里爆发出万丈光芒: “我愿意一试。”咧开嘴大声的说,嘴角的笑意溢的整个屋子都色彩斑斓,阳光急速回到了我的脸上,那般动人明亮。 “曦儿,这换血只是老夫的猜想而已,从没有人试过,十分危险。”陈太医犹豫的说,姜太医也跟着点头。 “没关系,如果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让我等死,我可不会甘心。”我笑的坚定。 “你的毒性并不高,治疗得当不会有生命危险。”陈太医劝着。 “但我会变成什么也不知道白痴对吗?与其这样,我倒是宁愿赌一把,哪怕以生命作为代价。”我说的斩钉截铁。 爹爹见我心意已决,只是沉痛的看着我,什么也没说,黄煜也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同样坚定的眼神鼓励我,让我觉得浑身充满力量。 和清胥对视一眼,笑开,清胥清澈的眼睛里没有痛,只是温柔的看着我,如同我生命的共同体,与我一起努力、加油! “而且,这样的事情我有听说过哦,我可以举写事例给两位爷爷听,两位爷爷可用来作为参考。”我笑开,生产力如此贫瘠的时代,我换血的成功率还不到一半,但我仍想试试。 “什么?曦儿你听说过这样的事情?难道已有先例?”陈爷爷听完我的话立刻惊喜的叫道,脸上尽是惊疑。 “当然,而且成功率很高哦,一百个人当中就有会九十九人成功。”我肯定回答,看他们惊喜的表情,我没说那是在几千年之后的成功率,在这个时代,成功率可能为零! “什么?这么多?老夫活了七十多年也没听过这种事,你一个小娃娃从哪里知道这些?”姜太医摸摸亮似寒霜络腮胡须,以为我是在安慰他们,给他们信心。 “姜爷爷,你就别问那么多嘛,我以前跟你们说的哪件事你们听说过?”以前常常跑到太医院和两位爷爷唠嗑,说一些他们没听过的医学常识。 “那你和我们说说这换血的一些情况。”陈爷爷慢慢的说。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有一点基本的东西供你们参考而已。”可惜自己以前对医学之类的没读过,若是读过说不定现在能救上自己一命。 “你就将你所知道的说说看。” “首先换的血必须是相同的血型~~~`!”用了一晚上的时间,终于将两老给弄走了,天哪,他们一论起医学上的知识就跟不知疲惫的年轻人一样,求知欲旺盛的要命。 我现在随时有可能会睡着,但睡不了一会儿就会醒来,不再像刚开始时,一旦入睡就要到第二天中午才能醒来。 黄煜准备了一些死囚犯给二老还有清胥做实验,太子妃的事情也随着我的毒告一段落,但那次的宴会却成了珩舟城百姓饭后谈论的焦点,而我这个未来太子妃更是所有人印象深刻。 不仅因为那天晚上的表现,还有未来太子妃身中的毒,以及太医院两大元老亲自为她操刀解毒,太子黄煜对晗曦郡主关切的程度,皇上对晗曦郡主的喜爱,掌管天下兵马的镇国侯听闻晗曦郡主中毒后大发雷霆引起的轰动,这些都成为百姓饭后的谈资。 晗曦郡主之前的谣言在珩舟城内灰飞湮灭,找不到一点影子,晗曦郡主的出现却使水若寒彻底的消失,这使大家也不禁想象他们究竟是和关系,还有跟在晗曦郡主身边与晗曦郡主形影不离的白发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江湖上现也刮起一阵三人行的风气,三人之中必有一个人穿紫衣,一个人穿蓝衣,一个人穿紫蓝色衣衫,众多三人行中就差少个满头白发的少年。 小娘亲知道我中毒之后大病了一场,人也一下苍老了,我心疼的要死,感觉自己也在这几天里长大了不少,不再是以自我位中心的孩子了,也会为爹爹和小娘亲担忧了。 伸个懒腰,跳下床。 清胥呢? 小娘亲今日去庙里为我启福还愿了,紫歌园内只剩下我小燕子还有我的宝贝儿子。 爹娘发现乖儿子的眼睛是琥珀色之后,说什么也不同意留他,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那么迷信,蓝眼的阎炙寒被人们称为妖怪,琥珀色眼睛的乖儿子被爹爹说是不祥之物,我看着都挺漂亮的啊! 最后爹爹还是拗不过我,将乖儿子留了下来,只有除了我和小燕子以及清胥外,大家都将他视为不祥之人,连小娘亲也不例外,甚至认为我会中毒就是他克的。 我好说歹说,说我在捡到他之前就中毒了,大家还是认为他是不祥之人,连那些下人都不敢碰他,怕占着晦气。 我只好笑大家是头发长见识短,其实他是我的幸运星,他的眼睛是幸运的象征,还吓唬她们说在捡到他之前我中毒以为没救了,没想到捡到他之后就有希望了,你们如果再对他这样,到时候我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都怪你们。 乖儿子的名字叫黄胥晗,娶小娘亲的姓我和清胥的名,含祝福之意。 经过我这些天的努力,大家总算是认可他了,小娘亲也愿意抱小胥晗了,奶娘还给他求了护身符。 奶娘大家还记得吗?原是小娘亲的奶娘,我也跟着叫奶娘,奶娘老了,已经五十多岁了,看着我长大的那位。 她现在很喜欢小胥晗哦,含饴弄孙似的,每天逗小胥晗,看着我很欣慰。 呵呵,我想象着若干年后,小胥晗长大了,自己的娘亲却这么年轻,会不会有人认为我是他姐姐?哈哈~~这样的情景多好玩啊!! 而且我现在的弟弟比我家胥晗还大呢! 我推测了下,小胥晗的生日估计是四月末,于是将他的生日定在四月二十九日,九是我的幸运数字,希望我的幸运也能将小胥晗带的幸运起来,其实至他遇见我的那一刻,幸运之神就已经降在他身上了,有我这样疼他的娘亲,嘿嘿,他以后的生活不会无聊喽,我要将他打造成新世纪好男人。 两位太医爷爷整天窝在太医院内做实验,我向他们推荐的晴儿和金锁正在经营的‘医院’。 医院现在的名声已经成了医学界的传奇,医学界名副其实的首脑,二老知道这段时间突然雀起的医院居然是我名下的产业之后,又将我盘问了半天,看他们那样子恨不得将我也解剖了看看我脑袋的构造。 其实我只是出了主意,做了策划而已,其余的全是金锁和晴儿自己努力的成果。 日子还在过,但天,似乎又不平静了。 各位看官表客气,将你们的票票和留言砸的更猛烈些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黄煜] 珩舟城里现在谈论最多的是什么? 你知道吗?你也知道?听你口音不像珩舟城的人啊?什么?原来整个中原国都传开了?晗曦郡主的身份? 很神秘吧?之前有传言说她丑的天怒人怨,但那天在太子宫宴会上出现都说晗曦郡主其实美的倾国倾城呢! 这晗曦郡主我以前也见过,那长的真不能见人啊,真是女大十八变。 晗曦郡主中毒了?晗曦郡主是天人转世? 告诉你一个秘密,据说晗曦郡主身上戴的那块玉是凤决。 怎么会在她身上?听说她小时候抓周,不知是哪位高人放那的,说来也奇怪,还是婴儿的晗曦郡主什么都没抓,就是抓着那块凤决不放手,她手握凤决啊。 龙决?龙决当然在当今皇上手里了。 不过也有传言说龙决在北悍国的哪个妖孽手中,龙决和凤决一旦相遇,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吧? 唉!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传说,谁知道那是真的假的。 不管是真的假的,我们都不能乱说,要杀头的。 这事神了吧?天意啊!什么天意?北悍国的那个妖孽派遣国师来我国提亲啊,指名要娶晗曦郡主,连西憷国的三皇子过几日也要到了。 晗曦郡主可是我们中原国未来的太子妃,岂能嫁给北悍的妖孽。 西憷国的三皇子算什么?晗曦郡主若当了太子妃可就是未来的皇后了,母仪天下,一个皇妃身份算的了什么? 为什么都要娶晗曦郡主?都说晗曦郡主是天人转世了。 说了你还别不信,这晗曦郡主刚抓周时还说话了,那么小就会说话了。 掌管天下兵马的大元帅威国公你知道的吧?你想想这世间有谁敢扯威国公的胡子?我告诉你,晗曦郡主就敢扯。 不信?这事千真万却我告诉你。我怎么知道?我叔叔的二大爷的侄子在水府当差,他亲眼看见的那还能有假? 明天在曦湖边众才子佳人会一起去游湖,听说也邀请了晗曦郡主,若幸运还能一睹晗曦郡主真容呢。 曦湖你都不知道?曦湖就是以晗曦郡主之名取的,原来叫秦怀河,现在大家都叫曦湖。 明天你也去看?你以为谁都能去的?现在曦湖边全面封锁了,为什么?若出现刺客怎么办?晗曦郡主现在是什么身份?能随便让人就看到吗? 另一头。 “黄煜,我不喜欢参加这样的活动你是知道的。”我冷着眼看着黄煜。 “如果不是见整天闷在家里,我才不会让你去呢,跟猴子似的,我还怕丢我脸呢!”黄煜凉凉的瞥瞥嘴。 “我就是猴子怎么啦?我是猴子我快乐,我丢你什么脸啊?”我不服气的顶撞,这个黄煜居然没经过我同意就答应那帮闲着无聊的千金小姐和少爷们明天游湖,和他们?我有病啊我。 “猴子就知道玩,你以为明天只是游湖?明天去的可都是才子佳人,你这只猴子去能不丢我脸吗?”黄煜的样子就像在说,我怎么会邀请这只猴子去参加那样的游湖活动的?肯定丢我脸了。 “黄煜,你不要太过分哦,才子佳人怎么了?我不也是一佳人吗?我哪差啦?”这家伙,就没和我说过好话,每次都打击我。 “不敢去就算了,就你肚子里那点墨水,到时他们让你作首诗就露馅了。”黄煜似是不知道我心头的火已被他点燃一样,仍然闲闲的在贬低我。 “黄煜,你欺人太甚,我是常常输给你,但我也没差到那种地步吧?再说,就算我丢脸丢的也是自己的脸,我丢你什么脸啊,我们有关系吗?我们没关系!”这个黄煜,把我气死了。 从小女扮男装与他一起学习,在太子太傅的教导下,我们常常较量,各有胜负,但他是真才实学,而我只是比他多了几千年的智慧而已,自己有几斤几两这家伙不一清二楚也差不多了。 幼时,他不服我,我也不服他,想他一个小屁孩还敢骂我是丑女?整他成了清胥走后的最大乐趣所在,将这个在人前装的跟个小大人似的太子气的跳脚,是最有成就感的事了。 “不敢去就直说,怕了吧?那杨家千金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还有赵家千金,你若不想丢脸就别去了,怕打击你啊!”黄煜坐在石桌上,翘着二郎腿,还颠啊颠,一边气我还一边和我抢松子仁,太气人了。 这人、这人就是我的哥哥,我的表哥,在人前装的人五人六的中原国太子,同志们哪,你们瞧见了吗?这人性格多恶劣啊! “这是我的,不许抢!”我赶紧伸长胳膊将可爱的松子们围在怀中,护住它们不被强盗黄煜抢去,“我告诉你黄煜,那些什么杨家千金啊赵家千金什么的我还没放在眼里,你等着瞧吧,看我明天怎么将你口中的这些才子佳人一一击败!” “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小时侯一样小气,不就是吃你一点松子吗?吃你的是看的起你!”黄煜穿着黄色锦袍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死黄煜,你居然说我的口头禅,谁要你看的起啦,你才小气呢,我就是不给你吃,不为别的,我就是想气死你。”我恶狠狠的瞪着他。 “小气鬼。”黄煜瞥嘴,突然伸手抢走一颗松子,再迅速跳到桌子的另一头,笑的满脸得意。“哈哈,笨蛋,这么容易就被我抢到了,还是一样又笨又丑,一点也没长进。”黄煜啧啧嘴,一副极度欠扁的样子。 “你还我。”我气臌鼓的瞪着他。 “好啊,还你~接着!”这家伙很好说话的将松子向空中仍去,我正要接呢,这家伙却骤然栖身向前,嘴巴一张,离我还有一厘米的松子就这样进了黄煜的嘴里。 我看着黄煜得意且嚣张的哈哈大笑,快抓狂了。 “黄煜,你这只死狒狒,你给我站住~~!”将怀里护着的松子一放,纵身一跃,伸出五指向黄煜抓去。 可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哪是黄煜的对手,他轻易就化解了,一边化解我的招式,嘴里还不闲着:“你看你,哪个女孩子像你这样子,还没说几句话又变成猴子了。”这是一个太子会说的话吗? “我就算是猴子也是最美的猴子,总比你这个狒狒好。”我也不甘示弱,我武功虽不如他,但轻功却高出他甚多,而人在院中一来一往、一追一逃惊的鸟儿纷纷躲避。 "他是谁?"飞到紫歌园,黄煜看着奶娘怀里抱着的黄胥晗宝贝儿子问."你的弟弟?" "什么我的弟弟,可不许乱说."我接过胥晗,瞪黄煜一眼,骄傲的说道:"这可是我的亲亲宝贝儿子!" 黄煜一听,立刻变了脸色,我却丝毫不在意. "儿子?你说清楚点!"黄煜的语气突然生硬起来,忽然又觉得不对,"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在我水晗曦面前没什么不可能,我告诉你黄煜,他从遇见我那一刻起就注定是我水晗曦的亲生儿子,我会待他如亲生一般,任何人都不能给我泄露他的身世."我警告的看一眼黄煜,意思是告诉他,你若敢娶我,就准备着先多个长子吧! "他的眼睛~~~"黄煜看到胥晗琥珀色的眼睛,语调又是一变. "他的眼睛很好看吧?可不许欺负他知道吗?对他要像对我一样好才行,不过你这家伙从小就是气我,也没对我好过!"我皱皱鼻子,黄煜仍旧皱着眉,与小娘亲她们当时的反应一样. "叫什么名字!"黄煜冷眼看着胥晗. "黄胥晗!怎么样?不错吧?意为黎明前的第一枚曙光,不错吧?"我得意的看着他,当时决定给胥晗取这个名字时清胥还不乐意呢,说这是给我们未来孩子的名字,我说他也是我们未来的孩子啊,难道我的孩子不是清胥的孩子吗? 清胥听我这么一说,才高兴的接受的. "黄胥晗?"黄煜将黄字咬的很重,表情立时舒缓开,像个孩童般的笑起来. "对呀,黄胥晗!怎么啦?"我奇怪的看着他的情绪为什么变的这么快,唉,男人啊,难懂的动物,还是我家清胥好,水晶般透明. "没怎么,呵呵,没怎么,好名字,好名字!胥晗,黄胥晗,哈哈,好名字!" 各位看官表客气,将你们的票票和留言砸的更猛烈些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游湖] 荡起的双桨划破莼菜般的湖波,湖面上落满了清风吹来的柳絮,上午的欢愉塞满空阔的天宇。 燕子们呼朋引伴的在湖面上低飞,柳絮掠过树梢翩翩降下。 坐落在茶楼不起眼的角落,静静观赏着江南的美好风光。 曦湖附近早已被警戒,一般人是无法进去的,微微失笑,不过是游湖,却弄的如此兴师动众。 湖面上有一艘画舫大小的乌篷船,说它乌蓬船或许并不合适,因为它并非通体乌黑,而是被各类娟帛打扮的像的贵妇人,船身上雕刻着花纹、图案,船头上雕刻着虎头形象的动物它们似乎在微笑,颇为华贵。民间传说:龙见面避之,行船可获安全。 这种乌篷船在中原国又叫明泊船,船身较为高大,篷高可容人直立,舱宽可以置桌椅,供游人饮宴,航速较快,是贵族专用游船。 四周也有一些非邀请之人的乌蓬船,都是早早准备好来看热闹的。 一群年轻的才子佳人结伴往曦湖边走来,已是暮春,湖边的柳树枝叶繁茂,郁郁葱葱,风扬起帘布般垂柳,左右摆动,给今日的游湖带来一缕凉爽。 平日里最不起眼的角落,今日却成了所有人眼光青睐的对象,不,应该这么说,是青睐角落中坐落的三个人。 怎能忽视呢?那样夺目的光彩,两个气质卓越的少年和一个清秀干净的少女,就是这么简单的组合,就是将茶楼里所有的光彩都给夺了去。 他们的神情很专注,专注到他们的世界别人即使是硬闯,也无法闯进,何况没人愿意去破坏那样唯美的画面,就像是画,不对,应该是海市蜃楼,你能闯进海市蜃楼吗? 少女眯眼娴静的笑着,不知道她是在看着蓝蓝的天空在笑,还是在看空中飘着的几多白云,亦或是她在看快要落尽的柳絮,又或者是她在看静静的湖面在笑。 她的眉在笑,眼在笑,周围的每一个物品,哪怕就是桌子、椅子、茶壶、美人靠都因为她的笑容而生动了不少。 两个少年也在笑,他们只有眼在笑,因为他们没有在看风景,少女成了他们眼中唯一最美的风景。 他们又成为别人眼中最美的风景。 盯着湖面,心情还是很不爽。 “黄煜那个混蛋,居然将我的松子吃了大半,还叫我猴子,我哪里像猴子啦,清胥、小燕子你们说,我像猴子吗?”我猛的一拍桌子,问清胥和小燕子。 我实在是不明白,我水晗曦虽不说像阎炙寒那家伙美的另人恍惚,但跟猴子还差的很远吧? “晗曦是最美的猴子。” “晗曦比猴子漂亮。”清胥和小燕子的声音同时响起,如弦歌交奏的晨曲,空气中荡起音符,我立刻就笑开,有这么安慰人吗?不过呢,我喜欢。 “什么嘛,那你们说我其实还是一猴子喽?”装作不满意他们的回答,可嘴角嗪的笑意却让他们知道我没生气,是啊,就算我是一只猴子,我也是一只漂亮的猴子,哼!比那个整天就知道装蒜,戴假面具示人的太子强多了。 “晗曦若是猴子,清胥也要做猴子。”清胥笑着,晶莹无尘。 “晗曦若是猴子,我就是永远保护晗曦的猴子。”小燕子低声说完红着了将头微微低下去,如湖面上漾开的涟漪晕开婆娑的花影,美丽动人。 “小燕子,你真美!”我呆呆的说,小燕子娇羞的表情实在是太美了,谁知我的话才刚说完,小燕子的脸立刻就红的跟苹果似的,抬起头,盈盈秋水似的双眸凝视着我,笑的很满足。 “好,看你们如此有诚意,我就收了你们,我们去建造花果山水廉洞,然后在洞府前高高竖起一杆旗帜,上面写着‘齐天大圣’,我就是美猴王孙悟空,清胥是孙行者,小燕子是行者孙,然后我们一起去大闹天宫!哈哈~!~”我抬起一只手臂,学着蜡笔小心模仿动感超人的动作和怪笑。 “孙行者、行者孙,猎物出现,我们去狩猎吧!”一拍桌子,猛的起身。 “遵命,美猴王大人!”小燕子表情认真的幽了一默。 “小燕子,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追你,你实在太帅了,太有个性了。”我大笑。 清胥牵起我的手,凝视我。 “清胥,我现在易容了,你看到的人不是我,我现在是一丫鬟,你们二位是少爷,不能牵我的,懂吗?”早和他们说好了,又忘了。 “你就是晗曦,我喜欢牵着晗曦。”清胥委屈的撅嘴,神情似染过的溪水。 “清胥~~我现在是晗曦郡主的丫鬟,晗曦郡主在船上。”我无奈道,清胥也太搞笑了,若是他牵着我走,这戏还演个屁啊! “你就是晗曦。”清胥有些说不通了。 “好好好,你牵总行了吧?我们快下去吧,要不然那些黄煜和才子佳人们该走远了。”拽住清胥和小燕子的手,向下冲去,在楼梯的转弯处,猛的撞上一个满脸虬须的大汉,也没甚太在意,只是抛下一句‘对不起’就赶紧冲了出去,只是隐约感觉那大汉有哪里不对劲,很熟悉的感觉。 众才子佳人一边游湖,一边欣赏湖里的荷叶,风,送来一阵阵荷叶和香气,也送来一缕曲调奇异歌词大胆的歌声,听的众才子佳人面红耳赤却又欣喜异常。 “啊……啊…… 西湖美景三月天哪哎,春雨如酒柳如煙哪哎,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十年修得共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啦……” 歌声悠扬飘逸,如一缕晚风,吹的人身心舒畅. 游人和才子佳人寻歌声而望,湖的另一头,荡漾着一只紫色娟帛席成的朴质又不失精美的画舫,画舫上一个清丽的小丫鬟一边摇桨一边唱歌,这大胆而又极富于韵味的歌声正是出自这个小丫鬟的口中,真是不敢相信,一个小丫鬟也能常出这样有韵味的歌。 小丫鬟见着一艘贵族游船过来,也不慌张,甚至是连神色都没变过,连正眼都没瞅过这些年轻漂亮的才子佳人们,仿佛当他们不存在般,继续唱自己的歌,摇自己的桨。 “小丫头,不知这画舫主人是谁?”一个潇洒的才子对着小丫鬟喊道。 小丫鬟见到自己歌声被人打断,灵动的大眼很不悦倪了他一眼,俏丽的嘴嘟哝着回道: “你懂不懂礼貌啊,问别人之前是不是应该先介绍自己?”才子被教训的一窒,倒也不恼,反倒是觉得这小丫鬟挺有意思,一点也不怕人,不知是谁家能教出这么有意思的小丫鬟。 “呵呵,小丫头好利的嘴,倒是我失礼了,在下方浩尘,敢问姑娘这画舫的主人是?”年轻人很有绅士风度,微微笑着,船上其他人倒有些不耐烦了。 “方公子问你话呢,还不快说,一个奴才也敢这样跟方公子说话。”方浩尘身旁的一个美女出言呵斥。 小丫鬟听到美女这句话之后,很鄙视的朝美女看了一眼,神情很是不悦,且一点也没将这些贵族美女放在眼里的样子,坐在船上,翘着个二郎腿,颠啊颠的,手上还不知从哪里掏出几颗松子,慢悠悠的往空中抛起一颗,嘴巴张开再将松子接住,悠然的嚼着,很享受的样子,将众才子佳人看的是目瞪口呆,而更目瞪口呆的还是小丫鬟接下来的话。 “我就是这样说话了,你奈我何?”语罢还很轻蔑的朝美女撇撇嘴,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大胆,你知道你现在和谁在说话吗?小小一个奴才也敢这么放肆。”美女气的浑身直抖,估计她长这么大都没被人这么顶撞过,还是用那种鄙视的眼神。 “请问你是谁?”小丫头很是配合的一脸求知欲的问了句。 “哼!你听好了,我爹可是右辅射大人,我就是右辅射千金董洛丹。”美女高傲的仰起下巴,仿佛在说,怕了吧? 谁知小丫鬟茫然的看着她,眨巴眨巴大眼,认真的说:“董洛丹?没听过。”还一边说一边认真的摇头。 才子佳人们都暗笑不已,今天董大美人算是撞着铁板了,平日里董美人飞扬跋扈习惯了,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右辅射,傲慢无礼,谁也不放在眼里,得罪了不少人还不自知,今日被一个小丫鬟这么消遣,众人心里都暗暗痛快。 还没写完,晚上回来再补上,各位的票票可以先砸过来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游湖 二]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呼本大小姐的名讳,本小姐的名讳也是你这种低贱的奴婢叫的,你主子是谁?”董大小姐见小丫鬟一点也没将她放在眼里的样子,恼羞成怒。 “低贱?”小丫鬟冷哼一声,接而朝船篷里大叫:“郡主~!有人骂你低贱!” 郡主?众人都不由的朝船篷里看去,隐约可以看见蓬内似有两人在对饮。 “这画舫的主人莫非是寒曦郡主?”方浩尘虽不悦自己的话被董小姐打断,但碍于董大人的权势也没说什么,只是惊喜的问小丫鬟。 “是啊,我家主子受太子邀请与各位一同游湖,没想到~~”小丫鬟瞥了董小姐一眼,惋惜的摇摇头,然后很满意的看着董洛丹大小姐脸涨成猪肝色,坏坏的笑:“唉!既然不欢迎~~”小丫鬟语气一顿,忽然朝船里喊道: “郡主~!他们不欢迎您~!”众才子佳人满脸错愕的看着小丫鬟,然后就听见船内传来一个似是晗曦郡主身边的蓝衣侍卫的声音: “郡主说‘回吧’!”语调平平,又似隐隐带有笑意。 小丫鬟一听蓝衣少年这么说,马上兴奋的跳起来,嘴里高兴的喊道:“好勒~~!走喽~!咱回家喽!”说罢,高兴的摇起桨,嘴里还高兴的唱着别人从没听过的奇异的歌曲,仔细听好像在唱什么: “手把一支摇船的小桨,阿哥撒网我摇桨哎~~划呀划呀~~~抓住的鱼儿条条壮哎~~!”听的众才子佳人头上一阵黑线。 看着快走远的船,才子佳人们都怔愣着不知如何反应,还是方浩尘首先反应过来,赶紧高声叫道:“晗曦郡主请留步,刚刚有点误会还请容在下解释。”语气倒也不卑不亢。 贵族游船也赶紧追上去,要是将晗曦郡主得罪了可不是小事,先不说户部尚书水潮沦是朝中的左辅射大人,地位相当于中国古代的一朝之相,光是晗曦郡主的身份也是不得了的,自小就被封为郡主,有着在皇上的面前免跪的特赦,威国侯大元帅更是将她当成宝一样疼爱,又是未来太子妃,一国之后啊!哪敢得罪。 听见方浩尘的话,船倒是停下了,不过才子们一头冷汗的看着划船小丫鬟,朝着船蓬内说道:“郡主,解释就是掩饰,他们刚刚可是在骂您低贱呢!” 说完之后还得意的欣赏着才子佳人的表情,众人既是紧张又是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小丫鬟在晗曦郡主面前地位怎样,不敢再轻易出言得罪,但若再让这小丫鬟这么说下去,估计所有人都得跳河去了。 另一才子赶紧上前抱拳客气道:“姑娘,我们是诚心邀请晗曦郡主游湖,请姑娘跟晗曦郡主说一声。” “呵呵,现在说话倒是中听了,但你们之前都已经对我家主子无礼了,现在想见就见,你们将我家主子当什么啦?”小丫鬟眼珠咕噜一转,呵呵笑着说。 “在下为我们刚刚的无礼向郡主赔不是,还请郡主海涵。”年轻才子很有风度的说。 “你是谁啊?”小丫鬟根本就不吃那一套,继续为难着,众才子见画舫内也没传出声音,心中皆是忐忑。 “在下是太子右庶子(太子属官,掌侍从、献纳、启奏之职)佘管见。”年轻才子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不仅说出了名字就连官阶都抱出来了。 这也是间接承认了我是未来太子妃,并向我献忠的一种方式,以后我是太子妃,他是太子属官,会有许多事情用到他。 才子佳人们只见小丫鬟微微一笑,回礼道:“原来是佘大人,久仰!久仰!”前一句众人倒没觉得有什么,而后面的那句认真的‘久仰’却让大家无语,明明就是一脸茫然,还装成大人的样子,客套的抱拳说‘久仰’,无语啊~! 佘管见见小丫鬟终于客气起来,赶紧道:“可否麻烦姑娘请晗曦郡主一见?” “可以啊!”我很爽快的点点头,“不过呢~~”我语气一顿。 “不过什么?”才子们急问道。 “不过呢,我们家主子已经被你们得罪了,哪能让你们想见就见,这样吧,既然你们都是名满珩舟城的才子,中原国未来的栋梁,相信你们个个都是才华盖世学富五车,只要你们通过了我这一关,我就为你们向我家主子说好话,请你们来画舫一叙,与我家主子一同游湖,如何?” 众人直到此时才了解自己原来早就入了晗曦郡主的套,不管今天有没有出言得罪晗曦郡主,今天的与佳人们游湖的这个举动就已经得罪了晗曦郡主,所以无论如何今天都会被这小丫鬟为难,来个下马威,哪怕就是没有之前的董家小姐的无礼也一样。 大家心里都有数,邀请晗曦郡主游湖不单纯的只是游湖,还是众佳人争宠的另一方式,才子们也是醉翁之意不再酒,一来想探探这晗曦郡主的斤两,二来也是为了各自家族的利益,看看晗曦郡主值不值的自己下注。 也有些只是好奇晗曦郡主才来的,但总之目的都不是很单纯,没想到晗曦郡主早就看透还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众人都暗自心惊,好聪明灵透的晗曦郡主,果然传言不虚。 但还是没将眼前这个小丫鬟放在眼里的,这丫鬟看起来也不过十三四岁,能厉害到哪里去,但也不能太乐观,谁知道这小偷会出什么怪问题来为难他们。 “不知姑娘这一关怎么过?”方浩尘率先问道。 我轻轻一笑:“很简单,大家不都是才子才女吗?就玩你们拿手的好了,每人就先来首词,若谁的词能让大家认为胜过我就算过关,简单吧。”我斜眼瞅才子才女们。 他们的微微一愣,表情似是不相信,仿佛在说:就这么简单?赢你一个小丫鬟还不小菜一碟,还以为会为难他们呢! 有的小姐还轻蔑的哼出声了,很是不屑的样子。 “请姑娘出题。”一个才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示自己的才华,其他人也都是胸有成竹,自己再不济赢你一个小丫鬟还是绰绰有余的。 “呵呵,别急,为表示公平,我会同样与大家赋词一首,你们就随意以这暮春晚景为词好了,具体的不限。” “在下就先献丑了:问天何意,到春深、千里龙山飞雪。解珮凌波人不见,谩说蕊珠宫阙。 楼殿烟微,湘潭月冷,料得多攀折。焉然空谷,只愁又听啼鴃。 当日九畹光风,数茎清露,纤手分花叶。曾在多情怀袖里,一缕同心千结。玉腕香消,云鬟雾掩,空赠金跳脱。洛滨江上,寻芳再望佳节。” 才子似是对自己的才华很自信,非常高傲的赋词一首,不过倒还真有真才实学,出口成章,这位才子念完之后才子才女都纷然叫好。 方浩尘也不紧不慢的低吟道: “玉浅香清凉露足,倚层石萧萧疏竹。相对忘言,同心自挹,九畹皆空谷。自遇乘鸾仙女,甯遥羡幽人佩沐。想秋满珠宫,瑶琴逸操,一曲湘烟绿。” 方浩尘本身长的就帅,一展才气之后,佳人们个个眼放桃花,尤以董大小姐最甚,无奈帅哥眼中无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不要忘了留言和投票哦!!!~~~ 五一我回家了,明天早上就会回家,接下来的9个小时我都将要在火车上度过,五一几天我会在家累积章节,5月3日一起上传,请大家忍耐几天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游湖 三] 小丫鬟漂亮的眼睛慧黠的转了转:“方公子好才思!”说罢真诚的抱拳,大眼再扫视其他才子佳人:“下一位谁来?” 才子们都想在佳人面前一展才华,怎奈风头都让方浩尘一人占尽了,又自认才思不如方浩尘,现听小丫鬟这么一问立即有人回道:“怎么都是我们在作,既然我们要过你这关,你自然先作词让我们挑战了。” “呵呵,言之有理,不过~~”我的不过还没说完,董小姐立刻打断: “不过什么?要你作你就作,不会怕了吧,就你一个小丫鬟也配让诸位才子在你这闯关?不自量力!” 听完董洛丹的话,小丫鬟傲然一笑:“怕?就你?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还差的远呢!”嚣张的说完,接而又道:“你叫我作我就作?你是谁啊,你凭什么命令我?除了晗曦郡主外,还没人能命令我。” 董洛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从小到大谁敢这样跟她说过话?立时被小丫鬟气的脸涨成猪肝色。 略有些愠色的扫视众才子佳人:“既然你们不服我把关,也没所谓,只是希望我不会太打击你们,不过我先说好,过不了我这关,可就不能见到晗曦郡主了。” 此时,清胥、小燕子也走出船舱,站在我身后,对我的宠爱溢于言表,而小燕子见有人对我不敬,竟忘记了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一名小丫鬟,像护卫神一样,牢牢的护在我身前。 众才子不明所以的看晗曦郡主的两名‘贴身侍卫’的举动,心中更是惊异,这小丫鬟究竟是什么身份,在晗曦郡主面前是怎样的地位,竟使的晗曦郡主身边的两大高手都出面维护。 我侧身朝清胥、小燕子笑:“清胥少爷,潇少爷,你们怎么出来了?”完全演绎出一个受宠的小丫鬟的形象,笑的一派纯真。 清胥和小燕子什么也没说,只是很温柔的看着我,目光似这清澈的湖水,湖面上的倒影静静的立着两个锦衣少年和一位丫鬟,荡起的涟漪将他们的身影打碎成一段段音符。 众才子齐齐向清胥、小燕子大招呼,奈何两个木头一点反应也没有,连眼睛都不曾多眨一次,空气忽然凝固,气氛一阵尴尬。 “还请姑娘赐教!”方浩尘倒也是个聪明人,难怪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右位侍郎将,他的大名我还是听过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我也就以暮春为题随便来一首,请听好:“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今日旧亭台,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我很皮厚的念完,脸不红气不喘瞅着已经完全惊呆的才子们。 接着又很皮厚的一欠身,自恋的笑:“美女我献丑了!” 不知道那些才子佳人当时的心理活动是怎样的,但我相信一定相当精彩,因为包括方浩尘在内所有的人都愣了三秒钟以上。 “姑娘好文采!”还是佘管见最先反应过来,钦佩又有些赧然的夸赞,方浩尘也立刻从惊异中醒来,也抱拳道:“在下佩服!” 我‘咯咯’笑开,空气都随之震荡似的,散发出愉悦的气息。 “姑娘何以发笑?”贵族游船上又一俊俏公子疑惑的问。 “呵呵,我笑~~这样就让你们佩服啦,要知道我所有的知识可都是晗曦郡主教的,我连晗曦百分之一的文采都比不上,若这样就让你们佩服了,你们怎么去考我家主子?你们又凭什么去考我家主子?”我估计我的脸皮可以和珩舟城的城墙相媲美了,够厚啊! 明显的感受到清胥和小燕子周围散发出来的笑意,湖面刚刚探出头的荷叶也感染似的,牵着风儿的手,摇摇嫩绿的身子,缓缓摇曳起舞。 “在下虽不知道晗曦郡主究竟是怎样的文采,但光看姑娘对晗曦郡主的推崇,我相信晗曦郡主绝对文采非凡。”方浩尘微微笑着。 我颔首,对方浩尘印象大好。 “还有谁不服气我把关么?”环视众才子,笑的轻描淡写,仿佛这一群人在小丫鬟眼里是多么微不足道。 “我不服!”众多沉没默当中,忽然人群之中冒出一个突兀的声音,向众人身后探头看,众才子也全部回头,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有个性,有勇气。 才子佳人们都各自微微侧退了一小步,一个英俊非凡的年轻人站在中间。 “翁魏杭?”我惊诧的喊出声。 “正是在下,姑娘居然能瞬间叫出我的名字,不知在下和姑娘是否见过?”翁魏杭见有人能很准确的叫出他的名字,先是很惊疑的注视我半响,接而又恢复镇定,只是看我的眼神里带了丝好奇和探究。 “翁公子乃楼外楼楼主,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能叫出翁公子姓名,岂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如果我知道,其实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屈指可数的话,此时我也就不会这样说了。 我话一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翁魏杭集中而去,一个个比刚才还要惊讶,天下四大名楼之一的楼主竟和他们在一起游湖? 翁魏杭其实也做了易容,只是他的那双眸子实在是太熟悉了,已经刻在了我的灵魂深处,故而才失声的叫出来。 一样的清俊的面庞,一样干净的声音,一样温文尔雅如一块碧玉,只是他的眼睛,与辰一样的眼睛暗藏着不满足,暗藏着欲望,暗藏着无休止的争夺。 他们是同一种人,太熟悉了,熟悉到即使已经是前世今生,即使已经斗转星移,在看到这双眸子的刹那,我还是失态了。 只是心底已经不再波涛汹涌,我能够平静的面对这双眸子。 “看来姑娘和在下是老朋友了。”翁魏杭语带我双关的说,似乎也认出了我。 “是啊,四海之内皆朋友,既然相识,既是有缘。”我镇定洒脱的说,没有刚刚的波动。 “既然是朋友,可否将姓名相告?”翁魏杭笑的无害,顿时迷死一群佳人。 “交朋友贵乎于心,姓名什么的也只是代号而已。”我也打着太极:“刚才可是翁公子说不服我?” “正是。”翁魏杭举手投足皆彬彬有礼,一副标准的贵族子弟。 “理由?”我也不恼,反正也只是抱着带他们玩玩的心态,若一切太过于简单,游戏未免也太单调。 “这题是姑娘出的,我们当然不服。不过~~”翁魏杭语气微顿:“现在服了。” “这是为何?”其实我们心里都已经透亮了。 “因为姑娘不是一般人!”翁魏杭又是语带双关,我还没说话呢,另一才子估计是听了我和翁魏杭刚才的对话,也大叫道:“我也不服!” 嗪着笑,寻声望去,一个白衣的年轻人摇着折扇,一双桃花眼很是风流。 “理由?”我不急不徐缓缓问道。 “理由刚才翁公子已经说过,在下觉得翁公子言之有理,先下就有一题,若姑娘能在三步之内当场作出,我张言博就彻底服了,以后甘愿听从晗曦郡主调遣。”这个叫张言博的年轻人说话倒也痛快,与他风流的外形十分不符。 “其他人呢?”我眯着眼,淡淡掠过其他人。 “在下也赞成张兄的意见,若姑娘真有真才实学叫我等心服,我也甘愿听从晗曦郡主差遣。”方浩尘也跟着说道。 紧接着众才子纷纷表示,佳人们则等着看我笑话。 不要吝啬自己手中的票票哦,觉得好看就投我票票吧~~~~先行谢过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游湖 四] 哼!这些人可真是狡猾,我若真是才华横溢,且甘愿为晗曦郡主效力,晗曦郡主必定是有其过人之处,因为他们看到的不光是我对晗曦郡主的忠诚,还有清胥及小燕子看晗曦时那近乎膜拜的眼神。 众人也在好奇晗曦郡主究竟有怎样的魅力,居然能使中原国、北悍国、西憷国三国都同时向水府提亲,而这三国求亲之人的身份更是让天下人都震动,中原国太子、北悍国国主、西憷国三皇子,随便一个都是可以让整个大陆都摇一摇的人物。 据传言,将要前来提亲的人也是不简单,北悍居然是国师井漓带求和书来提亲,西憷国则是三皇子许易之亲自前来提亲,同行的是西憷国第一将军冥幽。 晗曦郡主到底有什么魅力,能使天下间最具有权势的人,都纷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是不是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她手下又从哪里找来这么多奇人义士甘心为她卖命?眼前这位姑娘也不过才十三四岁的年纪,据她说自己的知识全部是由晗曦郡主所教,而晗曦郡主今年也不过才十五岁,若这位姑娘真如她刚刚表现那样才华横溢,那么晗曦郡主又是怎样的才华盖世,难道真的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吗? “张公子的意思是由你出题?”我不甚在意的问,凭我几千年的智慧,即使是不会作诗,也能将你们给忽悠的分不清东西。 “同样是暮春,这湖里的莲叶刚刚才起头,据说曾经有人为这曦湖里的荷花作了一首诗:毕竟曦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连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一时传为佳唱,现在是五月,荷叶才刚出头,姑娘就以这五月的荷为题材,作一首诗如何?”张言博抿着桃花嘴,笑的诡谲。 “他们同意由你代表出题吗?”我不动声色的问。 众才子立刻纷纷表示同意。 这帮子家伙,没一个好鸟。 若是单单为某一物作诗,如咏荷,咏兰,咏竹之类,此类很简单,但如若是为一个还不成形的事物作诗,其难度就高的多,众人也都知道这一点,就都表示愿意让张言博代表众才子出题。 还有一点就是张言博乃今年的状元爷,文才出众,恐怕整个中原国也就只有我、清胥、小燕子不知道他是谁了。 “姑娘请!”众人也都看着好戏一样的在等待我三步作诗。 我傲然的笑,起身。 抬起脚微笑着看着清胥,走下第一步,我不语! 众才子屏气。 抬起脚笑着朝小燕子点头,依旧不语,众才子佳人也随着深呼一口气。 继续走第三步,脚落地。 我的每一步似乎都在影响着才子佳人们的呼吸,小丫鬟每走一步他们的呼吸都会紧跟着顿住,仿佛快窒息般。 转身朝众位才子佳人们歪头咧嘴一笑,在众人紧张的等待中,恶作剧似的开口道:“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我调皮的吐吐舌头,看着众人呆滞的神情。 众才子这反映过来,有的眨眨眼睛,有的咳嗽,有的甚至装作看美景看的入了神,用此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大家或许会想到过这小妮子也许是真的有两把刷子,又依仗着晗曦郡主的疼爱才敢那么嚣张的,没想到她不是有两把刷子,而是有两百把刷子,多到让人绝对不能小看,三步,真的是三步啊,三步之内就作出如此绝句,就是名满天下的大才子张言博和许易之也不能吧? 如果说真有谁能和这小姑娘一较高下,恐怕也就只有中原国的水若寒,和前不久在西憷国过了全关的三位神奇少年之中的紫衣少年晗曦吧! 晗曦?众人心里同时闪过一道光,好熟悉的名字。 晗曦?晗曦郡主?莫非?难道? 三位神奇的少年? 众才子佳人的眼睛不由的看向小丫鬟身边的清胥和小燕子。 莫非眼前的这两位就是白发少年清胥和蓝衣少年潇焉紫? 众所周知,晗曦郡主的确称身边的白发少年叫清胥,也似乎叫蓝衣少年就小焉紫,难道~~~~他们俩就是名震天下的——誊魍阁戏耍判官笔秦寿紫衣少年,登上沧浪楼顶楼的白衣少年,和一拳将沧浪楼格斗台击碎的怪力少年,以及三人合力在清坊斋过全关的神奇少年三人组中的白发少年和蓝衣少年? 那紫衣少年呢?神秘的紫衣少年晗曦,是否就是晗曦郡主? 众才子心里几乎同时冒出这个疑问。 众才子又忽然发现,这个一直在笑着的神奇小丫鬟不正是身着紫衣吗?他们三人站在一起不正是一位紫衣、一位白发、一位蓝衣吗?而再观小丫鬟的气质、神色、还有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不可抑制的光彩,有哪个小丫鬟能有这样夺人心魂的神采,难道? 众才子心中发出翻江倒海般的惊呼,这惊呼声差点破口而出,这个猜测实在太让人惊异里,简直不可相信。 但若真是如此的话,假如正是晗曦郡主他们,那么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北悍国国主阎炙寒和西憷国三皇子会同时向水家提亲了,也就可以解释太子殿下为什么一定坚持要娶晗曦郡主为太子妃,甚至三国关系因晗曦郡主陷入僵局。 这样一个神奇的女子,恐怕谁见了都会想倾折,谁见了都会爱慕的想占为己有吧? 众才子心中正在揣测,突然才子中一人问出声:“敢问晗曦郡主可就是数月前在清坊斋过全关的紫衣少年晗曦?而二位公子可就是传说中在沧浪楼大放异彩的清胥和潇焉紫?” 众人全都屏住呼吸静等清胥和小燕子的回答,谁知道清胥和小燕子根本就像是没听见他的问话,或者说不知道刚刚是对他们说话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多看他们一眼都没有。 依然微笑着,仿佛世界上只有眼前的小丫鬟,世界上只有他们存在。 这一幕让很多人就更加肯定,这二位肯定是传说中的清胥和潇焉紫,据说他们三人形影不离,如果刚刚的猜测是真的话,那么紫衣少年晗曦也就极有可能是女扮男装出巡的晗曦郡主,而眼前的这位小丫鬟也就极有可能是~~~~~晗曦郡主! 不要吝啬自己手中的票票哦,觉得好看就投我票票吧~~~~先行谢过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提亲] 仁武九年,北悍国主阎炙寒向中原国提出和亲,同年,西憷国也向中原国提出和亲,表示愿与两国修百年之好。 仁武九年六月,中原国太子欲迎娶户部尚书千金水晗曦为太子妃,同月,北悍国国主阎炙寒谴北悍国师井漓来珩舟城提亲,指名娶中原国户部尚书水家千金为后,两国关系趋于僵化阶段。 同月底,西憷国三皇子许易之携带西憷国国宝来中原国提亲,同样要求迎娶中原国户部尚书千金晗曦郡主为西憷国三皇妃,三国关系陷入僵局,战争一触即发。 “阎炙寒也太搞笑了,他居然会提出和亲?和亲指名要未来太子妃?”我嘴里说着好笑,心里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他们都当我是什么啊?玩具吗,别人认为好的玩具就去抢?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强大还是掠夺者都喜欢玩打猎的游戏?”我坐在家里,气的将桌子拍的咚咚作响。 “晗曦,你别生气,你不是说生活就是一个有趣的游戏吗?生活中发生的事都只是为了这个游戏添一份乐趣而已吗?如果生活太平淡晗曦会无聊的,现在不是很好吗,晗曦闷在家里解毒,他们将乐趣送上来给晗曦调剂生活,晗曦应该开心才是啊!”清胥笑着弯弯的眼睛明亮的如同新月。 “清胥?天啊!你真是太帅了,你居然能一脸理所当然的当它是游戏,高人,佩服!”我膛目结舌的看着清胥说完,哈哈大笑,清胥真是天才。 “晗曦说游戏只要静静的去享受就可以了,若玩游戏的时候也有烦恼,就没有再玩这个游戏的必要了,可以立刻退出游戏,再去开始新的游戏,游戏就是为了调剂生活而存在,当他影响到你的心情甚至影响到你的生活时,就不要有一丝留恋的退出。” 清胥根本没将外面发生的一切当回事,他考虑的很简单,不论过程怎样,结局都不会变,我会和清胥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清胥的心里只有这一个目标,所以他也只为这个目标而奋斗,他所做的一切在他来看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不论在前往这目的地的路上有多坎坷,有多少泥泞,有多少荆棘,他的目标都不会变,不会退缩,一生都会为了那个目标而努力。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我怎么不记得了?”疑惑的问清胥,这些话真的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吗,原来我是如此豁达的在看待人生,只是这次自己不是玩游戏的人,而是这游戏的一部分。 我烦恼了,在游戏里烦恼了。 “晗曦七岁时对我说的,晗曦让我不要在意别人怎么看我,将别人的话都当成笑话来听,将别人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当成是生活的调剂,晗曦让我用玩游戏的方式看待每一个人对我的评论,然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让所有人的下巴都因为的某一天的改变而掉下,再去欣赏别人好笑的表情,晗曦说,那才是最痛快的,你会觉得生活很有趣。”清胥的眼睛笑的如同含苞未放的蔷薇,空气中弥漫的都是轻松的清香。 “清胥,你太有才了,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我怎么会陷入游戏的烦恼中呢?”我哈哈大笑。 “哼!连西憷国的三皇子也跳出来凑热闹,他是谁呀?我见过他吗?既然你们都喜欢玩,那我就奉陪,至于结局是什么样子的,可就不是你们说的算了,嘿嘿,我会让你们都大吃一惊的。”我笑的像个偷吃糖果的孩子,哈哈,想到游戏的结局就忍不住偷笑了。 “晗曦想到怎么去玩这个游戏了。”清胥肯定的陈述,见我又露出贼贼的笑,神色很安然,静等着享受游戏带来的乐趣。 “清胥,要玩好一个游戏是需要放弃很多东西的,在玩这个游戏时我们就要做好准备喽!”我对着清胥眨眼,清胥也很有默契的微笑。 “除了晗曦,其它什么都可以放弃。”清胥说着话干净的像个婴儿。 “希望这个游戏到最后不会玩的太过火,导致天下大乱才好。”我笑,“不过天下是没那么容易大乱的,就因为我?那也未免太好笑了,一切不过是给喜欢掠夺的人一个掠夺的借口而已,我只是推波助澜。”耸耸肩,无谓的笑。 “晗曦。”清胥笑着叫我,我仿佛听见泉水丁冬的声音。 “恩?”真是享受啊,每天和清胥在一起一定能多活几年吧,与清胥在一起的没每一分钟都是享受。 “天下若因为晗曦大乱,那一点也不好笑,为了晗曦,什么都值得。”清胥看着我,笑,笑的像磐石,坚定不移。 “呵呵,清胥,如果是我为你,即使是天下大乱我也不在乎,但若说阎炙寒、黄煜、许易之会为了我而让天下大乱,我不会相信,我会将它当成一个笑话,我只会觉得可笑,可笑自己被他们利用,成为他们发动战争的借口,然后我变成遗臭万年的祸水、狐狸精,使百姓陷入水深火热,被天下人唾弃。”我说着,心很凉,所以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切只是上位者无聊之余开始的游戏而已,我只是开启这个游戏的契机,但游戏一旦开始,恐怕就不能按照你们所想的那样发展了。 我是活人,一个具有思想和破坏力的活人,即使没有足够的力量让游戏停止,我也会试着让游戏随自己而转。 “呵呵,晗曦。”清胥笑的很开心,没有杂质的,只因为开心而笑,看着清胥笑也是一种幸福。 “清胥傻笑什么?”这样明净的笑容。 “晗曦说为了清胥即使是天下大乱也不在乎。”为什么我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清胥在为这个高兴吗?清胥,我是自私的,天下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我的心很小,小到只装的下在乎的人,我的心里只有娘,只有你,只有爹爹,只有外公,只有小燕子、紫薇、金锁、晴儿,所以清胥,为了你们,我愿意舍弃天下。”我轻声说,花儿静静绽放,花开的声音是那般动听,心里很柔,很软,很舒服。 “清胥的心也很小,只装的下晗曦。”屋子里好暖,满是阳光,心也很暖。 小燕子在一旁打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眼中也满是温柔,很幸福。 “清胥,我们抛下这一切之后,就背起行囊去流浪。”我向往那种生活,虽然它可能会很辛苦。 “好!”声音清净似被光洗涤过。 “你、我,还有小燕子、紫薇她们,当然,还得带上小娘亲、胥晗,我们一起去看苍茫的草原,我们放羊,我们载歌载舞。”幻想中的生活是童话。 “草原待腻了,我们再去广漠的塞北,我们去看看夜晚的沙漠,看看沙漠的也是何种的美,何种的无垠。”这样的生活多美! “恩!”清胥只是发出一个单音节,却让我感觉刚刚所说的一切不是梦,我们一定会实现。 “最后,我们流浪的累了,我们要休息了,我们就去海边,我们在一个离海很近的地方,建造一个很大的房子,房子很大又很温馨,我们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种满了樱花,远离尘嚣,远离一切旋涡,只有我们,共同建立属于我们的童话。”童话,我在说童话,现时中没有童话。 我们笑的都很幸福,幸福的向往那样的生活。 “小燕子,你说好不好?”我突然询问笑的迷离的小燕子。 “回晗曦,好!”小燕子一愣,立刻笑着回我,小燕子的笑很淳朴,像原始人类心灵最深处的渴望流露出来。 “你们都还没见过海吧,我跟你们说,海边的空气是湿的,咸咸的,但很干净~~~”整个下午我们都在对未来的畅想中度过,完全忘记了外界给我们带来的烦恼。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许易之] 身上穿的衣裳是多么的淡雅,云缕消散,仿佛嫦娥翩然欲下,尘间的光华流溢于眼眸,回眸一笑百媚生。 “梅姨,不过是去见黄煜,没必要将我打扮成这样吧?”瞅着镜中的自己,无奈的看着梅姨,怎么梅姨每次都弄的这么隆重啊,随意一点就可以了。 “小郡主是未来国母,当然不能像一般人那样随便装扮了。”梅姨的眼神是膜拜的,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是这样,当我天女下凡,我出生之后所有的一切表现都让她这样认为。 我那时刚刚来这个世界,还有些接受不了自己是个婴儿的身份,所表现出的的确有些怪异,但我是个大人啊! 出生几个月之后便会自己看书,从没尿过床,不哭不闹,什么都懂,这都是因为我是‘大人’,但这一切在梅姨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梅姨,我现在不还不是吗?再说未来谁知道有什么变故呢,没有什么事绝对的,或许我会成为国主也说不定呢!”说到后面就有点开玩笑了,可梅姨的手却顿住,表情陷入沉思似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郡主若成为国主也没什么奇怪。”梅姨沉吟片刻后,突不其然的冒出一句,逗的我‘咯咯’直笑。 “怎么可能啊梅姨,我随便说说的你还当真啊,那种累死人又不讨好的工作我才不会要呢,我又不是傻子,放着大好青春不去挥洒,去皇宫做苦力?饶了我吧!” 呵呵,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只有我才能说的这么理所当然了,而经过传统教育的梅姨听了似乎也没觉得什么不妥,从小到大,已经被我时常的惊人之语锻炼的习惯了。 “若郡主不想要,天下间也就没什么能困住郡主。”梅姨笑的很慈祥,就像我的另一个母亲。 “天啊!梅姨,您还真看的起我,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不是我妄自菲薄,就我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本事,能被比这么评价,您说的也太夸张了。”我呵呵笑开。 “我不过是一只小小鸟,攀上了枝头就会成为猎人的目标,飞上了青天又会发现自己从此无依无靠。”我轻笑,镜中的人儿也跟着微笑,如同露水的痕迹轻轻缀上了花瓣。 估计现在珩舟城内的人都在猜测,江湖中的三个神秘少年中的紫衣少年是不是就是晗曦郡主吧,那天游湖,我并没有肯定的说出答案,只是但笑不语。 而我所表演的小丫鬟的才思也的确将所有的才子佳人都给镇住,也让珩舟城内所有的大才子心服口服。 天,一片晴朗,远际,乌云滚滚。 如一枝潇洒的樱花,静静的在黄昏里斜映着水面,端坐在庭院之中,倚在清胥身上,赏着一片片绿色。 远处的两个华衣身影从花园的拱门穿梭进来,没有正眼去看他们,依旧注视着草地上星星点点的白花和翩飞嬉戏的白蝴蝶。 “清胥兄?潇兄?这么巧?居然在这里遇见你们?”一个斯文中隐隐透着熟悉的声音由远而近,惊喜的响起。 疑惑的抬起眼,淡淡的想声源看去,心头猛然一震,陆旭欢?他不是在西憷书院读书吗?怎么来到中原国了,再一看和他同行的人,瞳孔倏地收缩,许易之?原来是和他一起来的,没听说许易之同行的人中有陆旭欢啊。 清胥莫名的看着眼前这个热情的向他走来的两人,看情况是有点摸不清头脑,小燕子则是面无表情的回视这个笑的激动的年轻的狐狸眼。 “晗曦,他是谁啊?”清胥转头一脸疑惑的问我,一句在清胥看来十分正常的问话,却使的正笑的热情激动的陆旭欢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不解的看着清胥和小燕子。 又听闻清胥称我为晗曦,奇怪的将眼神看向我,嘴巴立时呆滞的张大,精明的的狐狸眼里写满了惊讶和一些别的不知名的情绪。 惊诧莫名的指着我叫道:“晗、晗曦兄?” 我点头微笑:“陆兄,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幸会!”虽此时是女装,但依旧十分坦然的和他打招呼。 陆旭欢似才反应过来似的结结巴巴的说道:“幸会!真没想到,横闯清仿斋全关的紫衣少年晗曦居然是女子,还是个~~~~”后面的话他突然顿住。 “还是个什么?”我笑问,见到他很开心,让我想起在西憷书院的快乐时光,清胥此时似乎想起了在西憷书院里一起读书的陆旭欢,表情不再是茫然和陌生。 “没、没什么?”陆旭欢好像还是不能接受我是个女子的事实,依然有些怔然,与书院里的那个精明睿智的陆旭欢叛若两人,此时的他像个傻瓜。 故意将一边的许易之晾在那,和陆旭欢相谈甚欢的样子,看着许易之的脸色越来越青,我的笑容就越灿烂。 一向敏锐机智的陆旭欢像是到此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许易之的不对劲,赶紧介绍道:“这位是我们西憷国的三皇子殿下许易之,你们应该都见过了吧?” 我这才正眼看了看许易之,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茫然的摇摇头说:“不认识。”再装作认真的询问清胥:“清胥,你认识吗?” 清胥是真的很茫然的摇头,认真的回答:“不认识。” 许易之的眼里都快能能喷出火来了,脸色铁青,一点也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那种桀骜。 陆旭欢已经恢复一贯的细致和沉稳:“呵呵,晗曦兄再想一想,你们在清仿斋~~~~”陆旭欢看出我是故意装作不识许易之。 “哦~~~~原来是你呀~~你就是那个在清仿斋镇守诗关的王~~吧!三皇子,呵呵!幸会呀幸会!小的真是三生有兴,能再睹三皇子英俊的面容,实在是老天垂怜啊!!”我不知所谓的乱扯一通。 这人真是有毛病,自己的婚姻大事也跟着人家瞎起哄,人家来提亲,他也跑过来凑热闹,西憷国国主也是不正常,弟弟起哄他不拦着点,居然还同意以经济上的往来作为聘礼来我家提亲,脑子坏了! “清胥,你好好想想,认识他吗?”我问身边的清胥。 清胥仔细的看了看许易之,朝我十分肯定的摇头:“完全不认识!” 陆旭欢露出快要晕厥的表情,因为他知道清胥是真的不记得他是谁了,我估计清胥除了能记住阎炙寒外,其他人在他眼里都是路人甲。 我的一声‘王八’,使许易之的脸色更是黑了三分,看着他心中很不以为然的猛翻白眼,真不知道这些家伙在想什么,自认为娶到我也没什么好处。 回过神,再瞪向许易之,发现这家伙竟然已经恢复到第一次见他时的悠然,半斜着眼,下巴抬的老高,一副天下尽不能入他眼的样子,眼波似一潭幽水,静静的没有一丝波纹,微微扯动嘴角,慢慢悠悠的开口:“见到本王的确是你的荣幸,接下来你还会更觉得荣幸。”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出手伤人] “呵呵,您还是饶了我吧!”我一副不敢恭维的表情。 “饶了你?此话何解?”许易之饶有兴趣的勾起嘴角,懒洋洋的看着我。 “您给的荣幸我可消受不起,天下间等你这份荣幸的人多于过江之鲫,我怕我会被您的那些爱慕者给生吞活剥喽!”我可没有夸张,若说阎炙寒是天下人眼中的妖魔,那许易之就绝对是横扫万千少女心扉的黑暗天使! 不过我记得有句话是这样说的:骑着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长着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也有可能是鸟人。 眼前这位绝对是后者,可怜那些被乌鸦啄了眼的少女们,一颗芳心咋就送给他了,唉!什么世道! “那你可要好好的消受这份荣幸,这份荣幸我是给你给定了。”许易之笑的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说出的话却如同太行山那般重。 “尊敬的三皇子殿下,您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潇洒倜傥才高八斗面胜潘安,人送外号一枝梨花压海棠,您乃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望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您就像是天上的白云,我对您只有仰慕的份,我实在是配不上您啊!”走进凉亭,大家围石桌而坐,我也开着玩笑。 可惜这个玩笑似乎并不好笑,没一个人笑的,许易之冷着脸,陆旭欢表情有点怪,清胥、小燕子则一副我说了反话的表情。 “我怎么不知我还有个这样的外号?”许易之扯动嘴角,看似笑的风轻云淡,仿佛天下间的事物都不能入他眼般。 “您不知道才叫正常,知道就不正常了。”我吹的浑身是劲,见他不解的挑眉,我立刻解释:“您想想,这天下间爱恋您的女子有多少,正所谓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您在每一个女子心中的形象自然也有不一样的地方,所以送您的外号自然也就多了,像什么玉面小白龙、风流才子啦,还有玉面郎君啦可多了,这一枝梨花压海棠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而已,有什么奇怪的。”我乱掰,试图将自己最俗的一面的露出来,看你还敢不敢娶我。 “你了解的倒是挺多。”许易之忽然笑的我一阵发毛。 “三皇子殿下,您可千万别误会啊,我对您绝对一无所知,那些都是听别人说的。”看这家伙表情不会误会了吧?我可从没打听过他的什么事啊! “你不必解释。”天哪!这家伙笑了,睁开眼睛笑了,竟笑的像个初尝情果的青涩少年,哦,上帝,饶了我吧! 我头上唰唰唰冒出三条黑线,冷汗!!嘴角抽搐的笑,无语了! “曦儿,你们聊什么这么开心?”黄煜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又带着他那标志性的面具,一声曦儿叫的鸡皮疙瘩瞬间起立。 “太子哥哥~!”看见黄煜,我也立刻甜腻腻称呼黄煜,然后装作很高兴很亲密的样子站起身,小跑到黄煜面前,套着黄煜的胳膊:“太子哥哥,曦儿过来看你,你怎么才出现啊?”我嘟着嘴撒娇,要不是皇后下懿旨,我才懒的来呢,要是碰上他的两个妃子,估计又得用醋将我淹死。 “太子哥哥不是过来陪你了吗?”黄煜也装作很宠腻的样子,然后正色对已经站起身的许易之扬手:“让三皇子见笑了,这丫头是我未婚妻,中原国未来太子妃,从小就这样粘人,都要成为太子妃的人了还是像小孩子一样,过些天就要迎娶曦儿成为我的正妃了,还请三皇子到时候赏光!”说着还满脸笑意的故作无奈的摇摇头,眼里却尽是宠腻,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后面那句似是故意说给许易之听的,傻子也看的出来他是什么意思。 许易之看的脸色极为难看,但不愧是皇家中人,还能笑的出来。 “哪里,晗曦郡主聪明天真,太子殿下有这样一个妹妹实在是有福气。”许易之也不甘示弱:“中原国太子大婚,本王说也是要参加的,此次来到贵国,本王还带了八名西憷美人送给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会拒绝吧?”许易之仍然笑的像个清淡之极,却又看着那么不怀好意。 “哈哈~~三皇子美意本王怎么会拒绝?那本王就先谢过三皇子了。”黄煜哈哈大笑,可我一看就知道,这家伙的笑究竟有多假。 这些人整天都带着面具生活,累不累啊? 过几天就迎娶我过门?不是说今年年底吗?怎么这么快?什么时候的事? 不过我也没有太多意外,因为太子大婚不仅是家事,更是国事,而北悍国西憷国也同时来中原国提亲,提亲的对象还是中原国未来太子妃,这更是一件关系着国家利益与尊严的大事,有变动也是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我听过之后心里很不痛快,自己终身大事自己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家想什么时候就定什么时候,完全没问过我的意思,我就个木偶般,任人摆布。 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明争暗斗,依旧笑的灿烂,心里却冷哼,即使是木偶我也是活的,而且我还是不听话的活木偶,我的人生岂会这样就被你们安排好? “本王听说三皇子这次也是来中原国户部尚书水卿家家里提亲的,据本王所知,曦儿还有一个妹妹快要芨姘了,也是国色天香,三皇子真是有眼光。”黄煜笑着说。 “太子殿下过奖了,天下女子再好也不及晗曦郡主的万分之一啊!”黄煜也意有所指。 若这是单纯的夸我嘛,我或许还会高兴,但你们这样还不如不夸我呢,我怎么觉得自己这么像正在被贩卖的猪肉啊。 “多谢三皇子这么高抬曦儿,这丫头被你夸的待会儿要骄傲了。不过曦儿的确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宝贝,有曦儿这个宝贝在,相信曦儿的妹妹也定是个绝代佳人,还祝三皇子早日抱得美人归啊!”黄煜一副我的代言人的样子,说完又转向我:“曦儿,还不快谢过三皇子夸奖!” 我微微扶身:“谢谢三皇子夸奖!”我觉得我的笑容都是僵硬的:“太子哥哥,你和三皇子殿下还有事情要谈吧?曦儿就先回去了。”再待在这里我怕我就忍不住要爆发了,实在是郁闷。 “恩,曦儿就先回去,我等会儿再去陪你。”黄煜柔声道。 “好的!”朝陆旭欢微笑点头,其他人我连多看一眼都觉得闷的慌,转身离去。 或许是我心中很不爽的缘故,埋头飞快的苦走,也没看前面,竟迎面撞上了一个不名物体,只听:“哎哟!”一声,不名物体就被我撞倒在地,而清胥也迅速将我接我,担心的看我有没有哪里撞到。 “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撞本娘娘!”一个动人的声音泼辣的响起,地上的美人被我撞的如同一枝雨打过后的花。 “你说谁不长眼?”我一字一顿的问,心里正不爽呢,被她这么一骂就更是犹如一把怒火心中燃烧。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未来的太子妃啊,这还没当上太子妃呢,太子妃的宝座还指不定是谁的呢,就这么嚣张,好歹我现在也是个娘娘,我就骂你不长眼,怎么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子的手段,竟让西憷的三皇子和北悍的那个妖孽同时来提亲,哼哼~!真不知道是哪的狐狸精转世!”美女看到我也是泛出讥讽的笑,脸上恨意难平,上次结的怨还没解呢,这次又撞上了。 一顿明讥暗讽的辱骂,将的火气燃的快要爆炸的边沿,而她称阎炙寒的那句妖孽,更是将我所有的理智都给撕碎. "你再说一遍?"我柔情似水的声音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无害的像只猫咪.. 美女好像吃定我不敢拿她怎么样似的,不光是因为她是黄煜的侧妃,此刻我还在太子宫呢,好歹目前也是算是在她的地盘上吧. "你就是一个狐狸精,和北悍那个妖孽一路货色."她被丫鬟扶起身,恨恨的说. ."妖孽?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妖孽!”,危险的眯起眼,不咸不淡的柔声说完,突然上前‘啪啪’就是两耳光甩去,接着迅速跳到一米开外,冷眼看着她,手上传来一阵麻麻的疼痛。 心中有根弦像是被她狠狠的拨动,剧烈的震动荡的心猛的一抽,不明白为什么在她说阎炙寒是妖孽时为什么这样的生气. 她被我突如其来的两耳光给打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时跟发了疯的似的,要冲上来打我,不过她一个弱女子又岂能近得了我的身,前世练拳击时就有这个习惯,出手之后立刻跳离被攻击者一米外,寻找最合适的下一次攻击角度。 手虽麻麻发疼,但这两耳光却打的很爽,心里的郁闷之气都基本发泄了一半,不屑的倪着她,如同欣赏一泼妇. 还不曾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即使是黄煜也是对我客客气气的,你小小一个侧妃也敢这么放肆. 一个好好的美人,被我这两耳光一打,顿时嘴角就流出血了,脸也红肿的老高,很清晰的五个手印,头发也散乱不堪,可见我刚刚出手之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毒性发作] “水晗曦,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娇弱的美女此刻的样子可是一点也不娇弱,也一点都不柔美,疯了似的扑上来,可惜,就算我前面没有清胥和小燕子她也不能奈我何。 闲闲的找个石凳坐下,欣赏着‘美’女撒泼,她的丫鬟见她的主子受欺负,赶紧要跑去叫人,却被清胥的一个眼神吓的瘫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上次给她的那一拳看来还是没让她记住教训,她们在清胥眼里简直还不如一个死物,要不是和清胥说过,今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杀人(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当然是以自己的生命为第一位),我估计这俩人恐怕也凶多吉少了,呵呵,清胥可不知道什么叫皇权,什么是娘娘。 “杀了我?”我冷笑,对着扑上来美女倏地挥出一记右勾拳,这一拳完全将柔弱美女的疯癫状给熄灭了,颓然不知所措,呆楞的看着我. 对着倒在地上,已经呆滞不知道反抗的美女轻柔的笑,食指优雅的勾起她的下巴,轻启双唇,一字一顿的说:“杀我?你还不够格!” 扔下倒在地上的主仆,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园外走,边走边掏出手绢将食指擦拭干净,擦拭完之后将手绢潇洒的向身后一丢,随手仍垃圾的感觉——真爽! 似乎是我的心情也感染了清胥和小燕子,一路上清胥和小燕子的脸色都十分阴沉,清胥稚嫩的脸上还带着点点慌乱和不安,而此刻被怒火焚心的我却将这样的细节给忽略了。 坐上马车,闭上眼睛,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刚刚自己怎么会发那么大的火?从小到大,除了小时候为下人在背后谈论清胥是傻子的事情发过一次火外,几乎就没什么事情能让我生气了,而自从那顿火发完之后,水府里就再也没人在背后讨论清胥的事情。 适才听那美女骂阎炙寒是妖孽时,心中没由来的一把火‘腾’就冲了上来,压都压不住。 这样失控的感觉让我心中有些恐慌,一种自己无法掌握的情绪,烦躁,不安,我在不安什么?似是听见黄煜说过几天就要迎娶太子妃的时候,就开始不安的,一股气堵在了心口,是不安一切将要脱离我的掌握吗?是不安自己的命运要被被别人所掌握吗? 自己的命运自己无法做主,即使是反抗,今后的的生活是否充满坎坷?会不会连累到自己的家人? 毕竟皇权是不可以轻易挑衅的,这个时代就是顺皇权者昌,逆皇权者亡。 我之所以能够如此潇洒的成为郡主,甚至有在皇上面前免跪的特权,不也是因为从小就讨他们宠爱,顺着他们才得来的吗?我的一切飞扬跋扈的权利都是皇权授予的,我一旦反抗、违逆,是不是就会像刚刚的那个美女一样,即使被打了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自己掌握命运? 这句话忽然让我觉得好可笑,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萦绕在心间,整个人都颓丧了,脑中忽然有了就这样睡去再也不要醒来的念头,这种念头像是自己会活动一般,钻着脑中空子,越来越深. 这种念头越深精神就越恍惚,精神越恍惚就越发的想睡,就在自己以为自己就会样睡着再也不会醒来的时候。 “晗曦!”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干净的如同置身在天堂的声音,茫茫然间抬头,睁开眼,怔忪的让自己的眼再次恢复焦距,是清胥。 “清胥?”我失神的唤道,渐渐的,神志开始从恍惚中清醒,清胥明亮的笑容突然将自己心里的污浊给洗净了一般。 “晗曦别怕,清胥会保护你,别怕!”清胥笑的像个天真的孩子,眼睛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心底流入丝丝水源。 “怕?”我疑惑的看着清胥的眼睛,想寻求答案。 "晗曦不怕,有清胥保护晗曦,晗曦什么也不用怕!"清胥笑着眼睛弯起,像一条净澈的小溪. 心神突然安定,大脑又开始自己思考. 原来我刚刚害怕了,我在皇权面前害怕了,我竟然也会害怕了,刚刚的情绪是害怕吗? 怕什么?自己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在乎,那么自己在害怕什么?不是一向都我行我素吗?为什么会怕呢? 脑中像放电影般闪着从小到大成长的影象,有爹爹,有娘亲,有外公,有五位阿姨,还有那些不敢和我大声说话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怎么会想到他们?我是在担心他们吗? 他们什么时候已经驻扎在我心底的?我竟会担心他们了,我在担心假如我的什么举动触怒了皇帝舅舅,他们会不会受我的牵累? 什么时候我从没在意过的一些人也住进了我的心底?甚至居然会下意识的保护他们?因为他们我居然产生了害怕的念头? 我笑了,咧嘴幸福的笑了,不将青春燃烧成灰烬,怎么能痛快! “清胥,谢谢你!”感受着从清胥手心传来的温暖,心再次恢复宁静,静的可以听见车外鸟儿们欢快的叫声,心中有他们的感觉也不错,至少有了越来越多的想要保护的人,有了越来越多的牵挂。 “晗曦,压制在晗曦题内的毒性刚刚发作了。”清胥见我恢复了神志,眼睛里才溢出担忧和害怕。 “毒性发作?原来刚才的恍惚是~~~~”我一惊,竟忘了自己还身中剧毒,两位老太医说过,我的情绪切忌不能焦燥,也不能有太大波动。 清胥皱着眉头紧紧的抱着我,仿佛要将我镶进体内般:“晗曦以后不要再吓清胥,晗曦不要再生气,晗曦不能生气。"清胥刚刚隐藏的恐慌似洪水般奔涌而发. "晗曦的情绪不能有太大的波动,虽然暂时用药物在压制晗曦体内的毒,但实验还没有成功,晗曦体内毒还没有解开,所以晗曦以后不要再发脾气好不好?晗曦要每天都开心,每天都笑的很开心好不好?晗曦什么都不用担心,清胥会保护晗曦,清胥绝不会让晗曦受半点伤害,所以晗曦不要害怕,不要担心,清胥会保护你。”清胥平静的喃喃的念着,喃喃的说着。 我却听着一阵心疼,深切的再感受他刚刚的恐惧。 清胥平时的话极少,只有和我在一起时才会说话,连和我形影不离的小燕子说的话加起来也没超过十句的,现在他居然一口说了这么常,这么多,刚才安慰我的同时,他克服了自己心里多大的恐慌,多大的不安,为了使我的情绪安定下来,孩子一样的清胥居然也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为了不引起我太大的情绪波动,清胥在学着抑制自己的情绪. 这样的事情出现清水一般透明的清胥身上简直就要用奇迹来形容。 “恩!恩!我不害怕,我没有害怕,清胥,我很好,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没事了清胥,我发誓,我一定不会再生气,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清胥,我没事了,我没事了。”清胥激烈的情绪和强烈的不安,使我的心一团团的揪住,说不出的那么疼、那么痛。 “晗曦不会离开清胥的对不对?晗曦会和清胥白头到老的对不对?晗曦会和清胥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对不对?”清胥紧紧的抱着我,问出的问题却叫我的脑袋‘嗡’一声炸成了空白。 清胥在担心这个?清胥的恐慌和不安都是因为他感受到了危机?我会离开他的危机? 怎么会? 但清胥的神经异于常人的敏感,究竟刚才是什么使清胥一下子如此敏感起来? 脑中一个名字猛然出现,如一声惊雷般,将我炸懵了。 阎炙寒?是因为阎炙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突然的婚礼] 夜色,如一层薄薄的蛋壳在不知不觉中被剥去了,淡青色的曙光柔和的洒在青色的墙瓦之上,沉睡着的珩舟城,突然在一片锣鼓喧天之中惊醒。 太子大婚,举国欢庆。 红,满眼的红的,放眼望去,我的世界一夕之间成了红色,让我措手不及。 太子大婚即使是准备时间起码也得有一个月吧,从我听到消息到现在也不过三天,居然准备就如此齐全,上至国防,下至各个细小的细节,全部一一到位,黄煜不会在数月之前就开始准备了吧? 有可能,十分有可能,依他谨慎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婚礼有一丝差错的,所以数月之前应该就已经在准备,这下将我的计划全打乱了。 看着眼前的大红礼服,我欲哭无泪。 怎么办?任命吗? 任命?放屁,赶紧逃吧我!打开房门,冲身向外. “郡主,您这是要去哪?赶快换礼服了,误了吉时就不好了。”一个胖乎乎的媒婆形象的人挡在我面前卑躬屈膝,后面赶紧跑进来一群类似媒婆的人。 这是中原国的礼俗,婚礼是一定要有媒婆的。 我止住脚步,面色略沉,愠怒道:“好大的胆子,敢这样和我说话,我去哪里需要告诉你们吗?全部出去!” “可是太子殿下~~~”为首媒婆想拿太子来压我,话还没说完,便被我的眼神给吓的噤声,“是、是,奴才们立刻就出去,只是还请郡主将礼服换上,可别误了吉时。”其他媒婆早吓的退了出去,只有为首的这位还能镇静的将她该说的说完,然后慢慢退下去。 不愧是黄煜选的媒婆,果然有点胆识,不过她刚刚若还跟我废话的话,我可不保证自己不会用脚将她们给踹出去。 小燕子被我派去做别的事了,清胥也在太医院里忙着换血解毒的事情,本来计划今晚就给我换血,手术若是成功后,就开始我们逃亡计划的第二步,现在倒好,第一步还没开始呢,第二步就被打乱了,小燕子、紫薇、金锁、晴儿,可以信任的人一个都不在身边,甚至连清胥都不在。 清胥十有八九还不知道我今天就要嫁人了,肯定还在实验室里做实验,他做实验期间任何人都不敢去打扰,生怕一步小心就成了清胥刀下的实验品。 现在一切只能靠我自己了。 爹娘事先应该也不知道,此刻他们也应该忙的焦头烂额吧,黄煜搞什么鬼还不知道,六礼也是在一天之内全部搞定,怎么会这么突然?(六礼屡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亲迎) 哪天见到他不海扁他一顿也消我心头之气,可恶的家伙。 我愤怒的踢着椅子,却将自己的脚给踢痛了,抱着脚坐着生闷气。 为防止有人劫走新娘和防止新娘自己消失,周围方圆两里内肯定是高手如云,连一只麻雀从天空飞过估计都会被他们用箭给射下来。 黄煜太了解我的性格了,肯定不会这样乖乖嫁给他,一定会做出一些在他看来奇怪事情,如逃婚,我不想嫁给他他是知道的,我一直拿他当弟弟,后来拿他当哥哥。 这一切恐怕都在黄煜的计划之中,让我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嫁给他。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还是先准备好逃跑的东西再说吧。 逃婚若是成功,以下几样东西肯定是少不了的。 第一、银票。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十两的、五十两的、一百两的和一千两的银票个若干,用防水的油纸信封装好,分别放在两只鞋垫,腰带,空心发簪,空心手镯里藏好,假若遇见什么意外,丢了一个还有一个,咱有钱,咱什么都不怕。 第二、匕首。还是皇帝舅舅送的那只能切金断玉的匕首,防身工具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第三、古代最原始版的抗生素,假若在外有个三长两短或生病啥的,自己也能照顾自己啊,这抗生素是晴儿的杰作哦。 最主要就是这几样东西,其它的东西都是用钱可以买到的。 收拾好之后,满意的笑,提起笔在写张字条,到时留在新房,咱也不能让黄煜白准备是不是?写什么呢? 啊!有了,思考几秒之后脑中马上有了要写的东西.琼瑶阿姨真是天才啊,这样都能想的出来,呵呵,就这样写,不把黄煜气死才怪! 做完这一切之后,小娘亲敲门进来。 “娘,我不想嫁人。”坐在鸾镜前,由着宫中的宫女们在自己头上摆弄。 “傻曦儿,曦儿长大了,当然要嫁人了,太子是娘看着长大的,和你也是青梅竹马,你们从小感情就很好,嫁给太子或许会累了点,但娘相信太子一定能够让我的曦儿托付终身。”小娘亲笑着看我穿上凤冠霞帔,一如她自己嫁人时的幸福。 “娘,您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用为曦儿担心,曦儿也一定会照顾好自己。”我不舍的看着小娘亲,如果我逃婚失败,就得一辈子困在深宫之中,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不过,即使失败了也不要紧,婚后逃跑更方便,不过我得永远背上骂名了,外面还不知道怎么传呢,有心人也还不知道怎么传呢,那样对黄煜也不好。 “在皇宫生存的法则娘都告诉曦儿了,曦儿要切记,不要去相信任何人,也不能任何试图伤害你的人手软,曦儿以后也不能再像在家里一样任性妄为了,知道吗?皇宫不比家里,凡事要谨慎。”小娘亲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一点一点的告诉我。 “知道了,娘,曦儿晓的。”我安抚的握住小娘亲的手,掩饰自己的不安。 这是我第一次结婚,人生最重要的经历,难免会紧张,而我的紧张里还掺有别的事情呢! 玉牌,腰佩,带钩;头饰:玉簪,宝花,耳坠;手饰:玉镯,玉戒,还有鞋扣、帽饰,感觉自己像个杂货郎,满身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重! 逃婚时会不会因为这些东西太重跑不动啊? 看着镜中的人,我胡思乱想。 衣服也好重,霞帔上都是用错金工艺镶嵌的金丝金片的花纹,使整个人看起来很端庄富贵。 “娘,脖子好酸,快被压断了,我先摘下来好不好?”我可怜兮兮的看着小娘亲。 “曦儿又说傻话了,凤冠怎么可以摘下来?乖,一会儿就好了。”小娘亲心疼的看着我,但还是提醒我不能摘。 “可是娘好重!我饿了。”我委屈的对小娘亲撒娇。 “快将燕窝拿来。”小娘亲赶紧对身边的丫鬟吩咐,其实不用小娘亲吩咐,梅姨一听我说完,就立刻冲到厨房了。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婚变] 今天的珩舟城的确是个千娇百媚的一天,整个城市在一夕之间边热闹非凡,喜气洋洋。 曦湖也像个人间仙境,湖面没了平日里的轻烟淡雾,迎着阳光,放射出耀眼的金光,波涛粼粼如同披上了金黄的铠甲。 这是一个盛典。 晴空一碧,万里无云。 “娘,真好吃。”我呵呵笑,一点也没有即将当新娘子的娇羞,仍然像个孩子般的撒娇。 “好吃就再吃点,婚礼十分烦琐,可别饿了自己。”小娘亲越来越有韵味了,三十几岁的人,加上慈祥温和的表情,风韵绝代。 “娘,您说我是不是该藏几块芙蓉糕放在袖袋里,待坐上花轿之后偷吃?”我开着玩笑,引得小娘亲掩嘴轻笑,像一朵盛开的火红的玫瑰,梅姨听了也莞尔。 “你呀~!”小娘亲用食指点点我的额头:“都快做新娘子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 “哈哈,娘,我觉得刚刚那个提议不错哎,我在洞房里若等的急了就偷偷拿一块出来吃,反正有红盖头遮牢,也没人能看的见。”我状似认真的思考。 梅姨见我这么认真的思考,考虑之后,问小娘亲道:“郡主,这样好吗?” 小娘亲也认真的思索片刻说:“这样不好,我建议藏鸡腿,曦儿在袖袋里藏几只鸡腿带上吧!”说罢还一脸捉狭的看着我,看的一片黑线。 “娘,您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曦儿还是得向您多多学习啊,娘,要不这样吧,您的建议我觉得非常可行,鸡腿的确比芙蓉糕要好多了,我就在袖袋里塞上几个鸡腿好了。”我认真的考虑,状似要让梅姨给我准备鸡腿去。 一边正在帮我整理头饰和衣裳的宫女们,听着我们的对话皆是睁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太子妃和紫歌郡主怎么~~~~~,愣在那不知所措。 小娘亲沉思,摇头说道:“曦儿还是干脆抱只整鸡在怀里好了,饿了就咬一口。”你能想象小娘亲优雅的端坐在美人靠上,在和我讨论这样的问题吗?被我带坏了啊,其实小娘亲的性格也是活泼开朗的,只是被婚姻束缚了。 和小娘亲相视之后,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看的宫女们满头冷汗之余也倍觉轻松亲切。原来紫歌郡主和太子妃都是这样随和的人,与外面传言的不一样,不愧为母女。 在众人的搀扶下,我盖着盖头,最后在看了一眼小娘亲和家,坐上了花轿。 中国古代有种风俗叫哭嫁,女儿嫁人时母亲要哭送女儿,中原国并没有这样的风俗,但小娘亲还是红了眼眶,明明知道自己会逃婚,但在坐上花轿的那一刹那,泪珠不知怎么也滴了下来。 不知是为什么。 这一切都是这样荒诞可笑,才十五岁而已就要嫁作人妇,没什么比这个更加可笑了吧? 我自己还是个孩子而已,却即将背负相夫教子的包袱。 花轿颠啊颠,我一边啃着芙蓉糕,一边胡思乱想。 想到小龙女嫁给公孙谷主的时候身上还带了剑,一个江湖人说了句:“原来新娘子也没准备好好成亲呀,身上也是带了凶器的,大不吉利啊!” 摸摸绑在腿上的匕首,摇头苦笑,我也没有想好好的成亲啊!哪有人在大婚之日身上还带匕首的? 我可不想自己的婚礼如此仓促,我的婚礼上,好朋友都要来参加的,义兄兆珲是一定要参加的,还有海棠薰,稔鸣,朴卡,还有小燕子、紫薇、金锁、晴儿,我的最重要的朋友怎么能少呢?今天这个并不是我的婚礼,它只是一个闹剧而已。 掀开盖头,拈起轿帘的一角,从轿子的小窗中往外开去,街道两旁,人头耸动。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太子大婚,好大阵势,御林军保驾护航,一片金黄和大红色相衬托,世界仿佛就没这么热闹过。 看着外面百姓脸上闪着的真诚的笑容,每个人都发自内心的高兴,每个人都发自内心的祝福,心中酸涩,这不是我的婚礼。 低头黯然间,突然花轿震动,在轿中的我剧烈的被摇晃着,前倾后倒坐立不稳,一片喧闹,接着便听有人大喊:“保护郡主,保护郡主!!” 正喊着,我还没反应过来呢,轿子‘啪’一声摔倒在地上,将我摔的七荤八素的,头撞的很痛,心中暗骂着:“哪个缺德的干出这种事?将我摔的痛死了!” 转念一想,摔的好,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赶紧将凤冠摘下一仍,霞帔繁琐的离谱,脱也脱不掉,不管它了,先走在说,凭我的轻功还不是小菜一碟。 一溜烟磙出轿门,轻功还没施就立刻被人点住穴道,接着被人抱着腰,飞身而起。 没看清抱我的人是什么人,只能看见此人脚尖迅速的踏在众人头上,飞速的向前进。 后面也有很多高手紧追不舍,看样子还不止一批啊! 被人夹抱着的滋味哪个痛苦啊,我整个人都是晕忽忽的,刚刚头被撞,现在又被人当布娃娃使,除了眼睛之外其它什么都不能动,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 我欲哭无泪的想。 这人的内力看样子比我要高出许多倍,即使是带了一个人应付这么多高手也丝毫不见疲惫,只是似乎影响到他的速度,估计将我扔了他的轻功和我有的一比,可千万别将我扔下去啊,我穴道被点着呢,将我扔下去我不死也得被摔残喽! 老兄,你走稳点成不? 虽然有古训: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出流。但您老也别闭着眼乱走啊,前面那坐楼不能去啊,死路了!!我心里着急的大叫,无奈发不出一点声音。 您劫新娘子事先也得先路线准备好吧?这楼高倒是高,可这是烽火楼啊,城墙上的最高楼,一般用来了望战事,报告战讯的。 楼下知道是什么吗? 护城河啊,老兄,您往那飞不是给自己找绝路吗?护城河水流湍急,还不知道流向哪个鸡不拉屎鸟不生蛋,乌龟不上岸的地方呢!掉下去您老就别想活了我告诉你。 您不会想带着我飞过去吧?拜托~~从烽火楼距离对面的岸可是有五十米,您可别将自己当神仙了啊,若是解开穴道倒是有可能,不过您老得先解开我穴道啊! 天哪!才一会儿的工夫,我就感觉将全世界都闹腾了一回,天翻地覆,人仰马翻。 刺客左右巡视之后发现没路,而后面的追兵也已经追上来。 刺客将我放下由夹改为抱,直到此时我才注意到劫我的刺客的长相,这个大胡子~~好面熟啊!我在哪里见过他,是哪里呢? 抱着我的刺客身材高大健硕,与他满脸虬须的形象很不符。虬须过于茂密将他整个脸及眼睛都给遮挡住,根本看不见他的脸,大家可以自行想象猿人穿着衣服的样子。 可即使是这样,他眼里发出的光还是不能让人忽视,只是这样站着看着这些御林军,都叫他们感受到莫大的压力,明明是五月,却被疾风吹的漫天绿叶狂舞。 此时,我的脑袋晕忽忽的,根本不能注意力集中的去思考。 大胡子只是站着,居然让我有种君临天下的味道,使人望而生畏。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瞬间?永恒!] 总觉得这个刺客,不,应该说是觉得这个劫新娘子的大汉特别的熟悉,说不好的感觉,莫名其妙的熟悉,甚至他身上味道我都觉得很是熟悉,虽被他挟持着却并没有恐慌害怕,反而像是在玩闹一般,很安心。 大汉的手上拿一只苦无横在胸前,中原国的人一般喜欢使剑显得优雅贵气;北悍国的人喜欢使大刀看起来彪悍勇猛;西憷国的擅长使画戟地域风情浓厚。 但用苦无作为自己兵器的人却十分少见,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苦无可以说是所有兵器里最短的了,但若使用的好的话,既可以近身搏斗又方便远距离搏斗,但能将苦无使用的很好的人能有几个呢? 所以使用苦无的人要么就是十分厉害的高手,要么就是瞎玩玩的菜鸟,而眼前这位抱着我的神秘大汉显然是属于前者,光是看他浑身散发的气势及浑厚的内力就知道。 此时,御林军已经全部将这里包围,弓箭手也准备好,只待一声令下,我和这位神秘的刺客兄弟就会变成马蜂窝。 现在摆在面前的只有三条路可走:一、投降受死。二、跳入护城河,同样是死。三、拿我当人质,劫新娘失败,这是他的活路我的死路,我又得回去当我的太子妃了。 为难啊!! 我偷偷观察刺客兄弟脸上的表情,无奈满脸的胡子将脸给遮住,看不清,但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并没有将这些人在眼里,看他们的眼神就像看蝼蚁一般。 心头那种怪怪的感觉越来越盛,就连他已经暗中给我解开穴道也没去在意。 他仍然抱着我,慢慢向后退着。 我悄悄向城楼下看了一眼,乖乖,河水处处激起的白色浪花泡沫,像奔腾的斑马在咆哮冲过。 平日里的护城河并没有大浪,今天却刮起了风。 天空中挂着几朵高且亮的银色的云,水面上的波涛,一个跟着一个,每一排浪尖上都绽出跟太阳一样金色的花朵,倏忽即灭,倏忽又起,旋涡一圈连着一圈,千姿百态。 跳下去肯定没命,我分析后得出结论。 若这只是一般的护城河倒也罢了,它连接着这个大陆最大最长的河——撒之河,在珩舟城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世代保护着珩舟城,这也是几百年来珩舟城的人民一直可以安逸的原因。 大批的人马相继向这里涌来,黄煜也很快赶来。 我无比好笑的看着他们说什么放了太子妃饶你不死之类的废话,将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有焦急的,有冷静的,有麻木的~~~ “刺客大哥!”我笑着出声,刺客向我投来疑惑的目光,很是柔和,并不如以前看到的那些刺杀皇帝舅舅的刺客那样凶恶,意外的,我一点也不怕他。 “你敢吗?你敢跳下去吗?”我笑的一脸天真。“我们一起跳下去,你敢吗?”我体内疯狂的因子又开始发作了。 “你不想活了?”刺客的声音意外的好听,如同沉溺在地狱里最原始最诱惑最醉人的美酒的香气间。 “阎?”我惊讶的叫出声,心神剧震,脑中嗡嗡作响。 “你才认出来?”阎炙寒的声音又开始出现他特有的暴风雨前奏的声调。 我宛然笑开,心里突然很满足,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就像饥饿了很多天的人突然可以吃到大米饭。 “真的是你?你来劫婚?”我高兴的叫起来,眼里爆发出万丈光芒,立刻又变了颜色:“你疯啦?居然仍下北悍国来中原国?中原国对你而言有多危险你知道吗?”我愤怒的瞪着他,心底说不好是什么滋味,既有一股莫大的喜悦在涌动,又愤怒莫名。 “你很高兴。”这家伙居然还笑的出来? “高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高兴了?”我气愤的看着瞪着他,理智瞬时回大脑中:“愣着做什么?快将苦无架在我脖子上啊,拿我当人质,你还有可能跑的掉。”我猛翻白眼,心里酸涩难挡,又焦急万分,一点也没了刚刚刹那间的想跳下护城河疯狂的想法。 “你在关心我?”虽有胡子挡住阎的脸,但还是能感受到阎脸上绽放的笑容,仿佛拥有了全世界,那般幸福,幸福到让我恍惚,多想这笑容一直属于我。 阎突然将我打横抱起,身体反射般挽住他的脖子,惊恐的看着他:“阎,你要做什么?”似乎能意识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一样。 “怕吗?”阎依旧笑,笑的绝美,尘世间的一切都换不来他此刻的这一笑,不为他的容貌,而是他的眼睛,世间的光辉瞬间聚集在他的眼里流转,万物生灵皆失去颜色。 沉浸在他的眼波里,世界五彩斑斓,根本没听清他是说什么,只是看着他,外界的一切声音我都听不见,外界的一切事物都被我忽略,只有这双眼睛,只剩这双笑着的眼睛。 呆呆的看着,时间静止在一瞬间,瞬间?永恒?我都分不清了,超越了光速的美丽。 衣衫随风翩翩舞动,世界安静的旋转,恍惚间只听见一声凄厉尖锐的叫喊划过天际,似乎叫的是我的名字,那要将天空撕裂的破碎的声音:“曦儿~~!”“晗曦大人~~!” 是谁在叫喊为什么叫喊我都不知道。 接着就掉入一个冰凉的水中,清楚的知道水从我的鼻子我的嘴巴呛进的我气管,好难受! 冰凉的河水有点铁锈的味道,而边咕噜咕噜响个不停,死亡离自己只有一线之隔. 我痛苦的皱眉,视线却依然被蓝色的眸子吸引,我咧开嘴笑,眼睛弯成月牙,水从我的嘴巴奔进我的体内,恍然间,仿佛又掉下来一个什么,我什么都听不见,只是河水划了个巨大的波浪。 不知被浪冲卷了多久,疲惫,酸痛,折磨,所有不好的东西全部一一体会,心中唯独没有害怕. 一双大手一直紧紧的抱着我,从不曾松过,像守护悬崖上的一朵紫色的小花. 闭上眼的刹那,我很安心,很幸福。 人生必定要疯狂一次,超越生命的疯狂,豁出生命,只为迎接刹那间爆发的灿烂,让生命燃烧到极至,燃成灰烬直至彻底消失,不悔! 不要吝啬自己手中的票票哦,觉得好看就投我票票吧~~~~先行谢过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绝望] 朦胧中,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我的衣服里动来动去,挠的我很痒痒,想笑却疲惫的笑不出声来,想用手去抓,无奈一点力气也没有,可又实在痒的厉害,我清楚的知道是有小鱼在我衣服里跳啊跳,跳的我好痒。 眼睛逐渐睁开,入眼是大片的绿色的芦苇,我挣扎着爬起身,却发现自己被禁锢的动弹不得,腰间的一只大手紧紧的将我抱着,不见一丝松动,我全身都被阎护的很牢,除了被水冲的疲惫不堪外,没有受一点外伤,而阎的身上却被水中的礁石等东西,硌的青一块紫一块,伤痕累累。 怔愣的看着这只手,原本纤长有力的手指已经被河水泡的泛白,由于长时间处于抓紧状态,手指已经僵硬了,用力掰开后,手指依然呈紧紧抱我的姿势。 鼻头骤然酸楚,用力的吸了两下,赶紧推推阎。 “阎?阎?你快醒醒,你醒醒啊!”我焦急的推着阎,阎依旧紧抿着紫白色的双唇,纹丝不动,连痛苦的表情都没有一点。 我急了,使劲的摇晃他,大叫他的名字,惊慌,害怕种种情绪一下子全部奔进我的大脑,眼泪吧嗒吧嗒的直流下来,止都止不住,无法控制的恐慌。 河水已经将阎脸上的假胡子全部冲去,露出一张惊世的容颜,但现在这张惊世的容颜却一丝生气都没有,死迹,绝望的死迹。 轻轻用手指试探阎的鼻息,犹如五雷轰顶般,炸的我眼前一片漆黑,浑身瘫软无力径直倒了下去。 怎么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我使劲的摇头,使劲的摇头,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这绝对在做梦,睁开眼后一切都会恢复。 我闭上眼,从一数到九,九是我的幸运数字,它一定可以给我幸运的。 睁开眼,绝望的发现,这并不是做梦,脑袋一片空白,嗡嗡作响,怔愣的不知如何思考,整个人,傻了! 冷静,冷静,冷静!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再深呼吸。 我不停的深呼吸,严禁自己的眼泪往下掉,强迫自己冷静,撰紧手,不让自己颤抖,让大脑可以思考,思考,思考,思考,冷静,冷静,冷静。 晗曦,冷静,想一想,有什么办法的,一定没事的,你好好想想! 平日里很好用的脑袋此刻像是忽然短路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怎么也无法思考,心头被前所未有的恐慌、心痛、窒息给占据。 狠狠的朝自己的手指咬去,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霎时使我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人工呼吸,对,人工呼吸。 大脑突然出现这四个字,就像一个迷路的人突然找到了方向,恐慌之感顿时消减不少,蹒跚的起身,将阎背起,使尽浑身所有的力气,提聚内力于脚上,飞过芦苇丛,惊的芦苇丛里的鹫鸟扑扑地震翅飞起,在河面的上空盘旋。 手颤抖的将阎平躺在草地上,跪地触碰阎冰凉的唇,心中不停的祈祷,阎,你快醒来,阎,你快醒来,求你了,快醒来啊! 一遍一遍的吹气,明明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却不知怎么能坚持那么长的时间,却还是丝毫不见阎有什么反应。 我急的不停的掉眼泪,不停的人工呼吸,不停的按阎的肚子。 看着阎嘴里吐出水来,我高兴的又哭又笑,就觉得还有希望,再试一次阎就会醒来了,再试一次阎就会醒来了,只要再试一次,不要放弃,不能放弃。 将体内最后的一丝内力硬生生的聚集在手掌之中,按在阎的心口,不停的拍打,不停的输入自己的内力,试图引起他心脏的跳动,不停的人工呼吸,双管齐下。 声音已经沙哑的听不出是自己的声音,对阎一边做心脏复苏一边哭喊:“阎,你快醒来啊,你快醒来啊,我害怕,我一个会害怕,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的,你不可以丢下我的,呜!!!!” 我这辈子,我前辈子都没这么失控过,这么软弱过,这么惊慌过。 仿佛天空一下子塌下,压的我无法呼吸,世界一片黑暗。 但我不能倒下,我还要独自将这片天空给撑起来,我还得努力的振作,努力的挺起胸抬起下巴,我不能倒下,若是就这样倒下,阎就真的完了,真的一点希望就没了。 再坚持一会儿,再努力一会儿,阎一定会醒来的,一定会醒来的。 头脑渐渐清晰起来:“阎,你给我听好,是你将我带到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鬼地方来的,你得负责你知道吗?你得负责保护我,你得负责陪我让我不害怕知道吗?你还毁了我的婚礼你得赔偿我知道吗?所以你一定要醒来,我们的帐还没算完呢,你欠我这么多是要还的知道吗?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这么不负责任的死去你知道吗?” “阎,你醒来啊,你醒来啊,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不去计较好吗?只要你醒来什么都好,我什么都答应好吗?阎,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阎,你醒来,我真的爱你,不要在我刚刚明白自己爱上你的时候就丢下我!阎,你快点醒来啊!”我歇斯底里的哭着,嗓子发出的声音已经很微弱了,手上的动作却片刻也没停过,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一点一点的从手上流失一般,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我的声音已经平静下来,微弱的连我自己都难听见:“阎,你醒来,你醒来我就当你的王后,我不再逃避自己的感情,一辈子都陪你!”恍然间,感觉阎的手动了动,轻轻倒在了阎的心口上,手顺势搭在阎冰凉的手中,两只冰凉的手相交在一起。 安心的笑了,耗尽身上所有的力气,倒在阎的身上,挂在胸前的凤决随着我的的倒下,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硌的我心口有点疼,瞬间疼痛被凤决散发出的温热给掩盖住,好舒服,这么多年来也没见过凤决会发热啊,难道是我发烧了,烧糊涂了? 意识一片黑暗,什么也想不动了,脑袋转不动了。 阎,醒来,我爱你!这是最后的意识. 不要吝啬自己手中的票票哦,觉得好看就投我票票吧~~~~先行谢过啦!! 挂在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俩伤员] 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但其实只睡了一会儿,因为自己的衣服还是湿的,太阳还红彤彤的挂在天边。 爬起身,在离开阎身体的刹那,胸口的凤决居然像抗议似的,忽然烫了一下,我以为是幻觉,伸手去触摸它,它又恢复如常,只是带点微微的温热。 刚刚耗尽了内力,没想到这么快就恢复了,而且感觉体内盈盈充斥的内力像是用之不尽取之不竭一样,这让我相当困惑,或许是因为刚刚将内力耗尽,从而突破了原来的瓶颈又上了一个台阶吧。 惊喜的发现阎原本苍白的脸色居然泛出红润,身上被礁石撞出的淤青也消退不少,呼吸也和平稳. 我激动的看着熟睡中的阎,竟一时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咬着下嘴唇,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呵呵,原来我是这么爱哭的人。 粗鲁的用衣袖擦干眼泪,看着还没醒过来的阎一边掉眼泪一边‘咯咯’直笑,若是被外人看到我现在这副模样,肯定说遇见疯子了。 睡熟中的阎收敛了所有的呖气,宛如一把精致绝伦的宝剑放在剑鞘中,正凝聚着江海日月的清光,让人无法忽视这剑出鞘后使天地都为之震荡的的爆发力。 但这样的一把出色的宝剑,如若没有同样一把另人震惊失色的宝剑存在,他该是多么的寂寞。 想起独孤求败,他一生都在寻求一败,直到临终都没能如愿。 高处不胜寒,他们都是这样寂寞的存在,因为太强。 紧握住阎的手,阎冰凉的手指开始渐渐有些温热,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松开,即使他周围再冷,也是能感受到一点温暖的吧。 清胥除了我之外,心底唯一能记住的人便是阎,或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将对方视做唯一的对手的同时,也是将对方视做唯一的朋友。 命中的对手,也是命定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清胥何尝不是寂寞的,他的优秀超出常人太多太多,甚至是一个普通人想都想不到的,常人追赶一辈子都追赶不上的,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也不为过; 也正因为如此,能真正懂他理解他的人除了我之外几乎就没有了,一个人站的太高,懂的太多却没人分享、没人理解那份成就,那将是多么的悲哀。 这两人一个是地狱炎深处烈火,一个是佛前最洁净无暇的镜台,像是宿命般的相遇,成为命中唯一相互认可的对手,却也是唯一认可的朋友。 清胥和阎相处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两人的争论,两人的暗斗,两人像幼童一样的争吵,也只在内心认可了对方才可以相处的这样肆无忌惮吧,完全将自己天真幼稚的一面表露在清胥面前,而心底从没有任何尘埃的清胥,单单记住了阎,并深深忌惮。 清胥的世界里一直只有我存在,阎的出现弥补了他人生对友情的缺憾,阎的世界一直是孤独且黑暗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三样东西他什么也没有,唯一的一份友谊还是作为对手存在的. “阎,阎,喂!你醒醒啦!”大概是一颗心彻底安了,先前脆弱与害怕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恢复成平时的我,毫不怜香惜玉的推推阎,只见他痛苦的皱着眉,吓的我又立刻轻手轻脚的问他: “怎么了,哪里痛?”我刚刚不会碰到他的哪块伤处了吧?我懊恼的谴责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 阎艰难的睁开眼,像一柄离了鞘的剑,所有光芒急速向他凝聚,惊的山川也为之一颤; 此刻,这双碧蓝的带有侵略性的眼,先是有点摸不清状况的转动眼珠,入眼是一片蓝色的天空,红色的云,再看见我时,才安心的闭了下眼睛,接着又睁开,整个人又恢复了妖娆。 “阎,你没事吧?”我小心翼翼的问他,手不敢再没轻没重的推他了,而是轻轻的将他的上身扶起,阎的样子还是很虚弱。 阎似乎要站起来,腿部用力时,却见他突然闷哼一声,虽没有哼出声来,但还是明显感受到了他的疼痛。 “你没事吧?”我问着废话,除了说这些废话我不知道说什么,很尴尬的样子,还好他没看见我失控哭的淅沥哗啦的样子,太丢脸了,现在想想,哭成那样的人肯定不是我,我做梦了。 “腿骨折了!”阎看着我局促的样子眼里有些笑意,不明白为什么他痛的眉头都皱起来了,心情还这么好,居然笑的出来。 “骨折?”有些愧疚的看着他的腿,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不被礁石撞到他也不会伤成这样吧?“很严重吗?” “没事!”疼的头上都冒冷汗了,还嘴硬,笑什么笑?牙很白啊? 站起身举目四望,方圆几里内不见人烟,后面有个土坡,土坡后面不知有没有人家,还真被我猜中了,这个鸟不拉屎乌龟不上岸的地方。现在他腿也骨折了不能走,周围又没有医生,总不能就这样让他的腿废了吧。 先削两根树枝将他的腿绑上再说吧! “你在这等着我,我去削几根木头来。”语罢,就往一棵槐树冲去,谁知刚走两步,就从衣服里面‘啪啪’掉下两条不大的鱼来,我头上的那个黑线啊~~ 回头朝阎大吼:“不许笑~~~!!”凶恶的声音惊的白鹭鹫鸟四起,在空中盘旋久久不敢落下。 郁闷,丢脸丢到家了,这小鱼哪不好去,偏偏往我身上钻,掉到地上后,还跳了两下,仿佛在说我将它们摔痛了一样,痛?待会儿我要将你们都吃喽!哼!我朝两只鱼吐舌,赧然的转身去找木头,不理会身后那个笑的放肆的男人。 这里的树少的可怜,长长的芦苇倒是不少。 飞到一棵不大的树上,拔出刀截下几段树枝,飞身而下往阎那走去。 等等,我刚从树上飞下来时好像隐约看到芦苇丛中有什么东西,紫色的,那好像是一个~~~人? 我一惊,恍然想起似乎有谁也跟着我们一起跳下来,赶紧从水面上向芦苇丛跑去。 “紫薇?”看清芦苇丛中的人,我不禁惊呼,紫薇不是在经营杏花村吗?怎么会跟着我们一起跳下护城河来?这个傻子,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探紫薇鼻息,还活着,抱起紫薇跃上岸,紫薇浑身烫的吓人,脸也是火红的,嘴里还喃喃喊着:“晗曦大人,晗曦,晗曦~~~”再看她,神志根本未清醒,只是在梦呓。 “紫薇,是我,我在!紫薇,撑住!我是晗曦~~”突然间很难受,我究竟何德何能,让这些可爱的人这样对我,甚至不顾自己的性命。 紫薇仍是喃喃念着“晗曦,晗曦大人~~”或许是听到我的话,表情安了不少,但高热使她难受的呻吟出声。 赶紧摘下出门时带的抗生药,喂紫薇吃一点,解开她湿透的衣服让紫薇稍微舒服一点,背着紫薇飞身到阎身边,阎看到紫薇皱眉:“你的丫鬟?” 我瞪他:“我的朋友!”我强调。 脱下身是大红袍,红袍的一只衣角已经没了,脚上还少了一只鞋子,太可惜了,我鞋子里还藏着一些银票呢。 小时常常拖黄煜出宫玩,在街上买东西时,黄煜总是没钱,我就很得意的脱下自己的鞋子,从中拿出一张银票,然后狂妄的笑:“今天想吃什么,本少爷买单!”他还以为‘买单’是平民话付帐的意思,还记得第一次带他溜出来,揣在口袋里的的银票居然被偷了,我哪个气啊!此后我的银票都是揣在别人偷不着的地方,而且为防万一,我还不止放一处。 想到童年,心中像吹进一丝暖风,暖洋洋的。 将长的一塌糊涂的衣摆用匕首割成条,用刚刚削好的树枝生疏的定固阎的腿,阎也不问为什么这样做,任我摆弄。 弄好这些之后,天空已被夕阳烧着了,火红火红的,一切都笼罩在莽苍的暮霭中,透明切沉静,落日返照,河滩显得白璞璞的,更加晶莹。 将昏迷中的紫薇用手绢擦拭干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打火石生出一团火来,用撕下的衣条绑了几个枝架,将衣服都凉在上面烘烤,树枝是我弄来的,衣架是阎绑的。 自己身上一层又一层的喜服被我剥下,只剩里面紫色的绸缎里衣,阎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在这样的环境下也能有条不乱的生存,颇为意外。 衣服烤干之后赶紧给紫薇换上,阎的外套也烤干了,身上的伤口也都简单的处理了下,可惜这里什么都没有,只要别发炎就是最好的处理了。 从我身上掉下的两条鱼现在也在火堆的上面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除了鱼之外还有几只鹫鸟和斑鸠,还有鸟蛋,这些都是阎的功劳,那些被我惊的飞起的鸟们,被阎乘机用苦无射下不少。 鸟蛋是我找的,蛋烧至七分熟时,就被我掏出,慢慢喂了昏迷中的紫薇,太熟紫薇吃不了,也不容易消化,营养也流失了,不过可怜了我的一双手。 这个身体才十五岁,十五年来也从没做过这些事,就连前世都没做过,只是凭着电视上隐约的记忆学习在野外求生的技能,手被划出一道口子,这是帮阎弄树枝时刮伤的,阎看到后又是一阵狂风席卷大地的怒气,硬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去做了,看他小心翼翼的给我包扎的样子,很甜蜜也很好笑,他似乎从没帮别人做过类似的事情,动作很慢很小心,也很熟练,等他包扎完了,太阳也只剩半张脸了。 腿不能动,还勉强着站起来,被我狠狠的给按了下去,腿都已经成这样了,我够内疚了,如果再不小心弄残了,我这辈子都逃不过良心的谴责。 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的一个人受伤就用内力给他‘乌乌’几下,那人就没事了,经过我从小到大反复实验证明,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最多只是让人像洗过蒸汽浴似的,将体内的寒气给排出体外,冒出一身汗和毒素而已,根本不能治病。 刚刚给紫薇也来了个蒸汽浴,紫薇出了一身汗之后好多了,脸也没那么红了,虽然还是在发烧,但也没那么夸张了,想想自己多英明,出门还记得带药。 紫薇的鞋子都不知道被水冲哪去了,去河边洗脸时看见水中的倒影,吓我一跳,妈呀,那是人吗?那是~~~那个字我就不说了,难怪阎醒后看着我会笑了,盘好的发髻散了,像个疯子似的披在背上,头上还挂着几根水草,脸的装容有些被水洗净了,有些还残留在脸上,像只花猫。 再加上自己的衣服也是乱七八糟,整一个女子版的武大郎啊! [正文:失言] 夜色渐渐降临,河水静静的横在下面,水面浮起一道月光,月光不停的流动,坐在篝火边,手中的树枝不停的拨动篝火。 今天白天突然经历了生死之芥,让自己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内心最深处潜藏的情感,还冲动的说出了那样的话,虽然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当时说了什么,但~~~ 我有些烦躁的一遍一遍拨着篝火,火星向上溅起,他们俩都睡着了,我却久久不能成眠,心中满是彷徨。 我答应过清胥,会和他永不分离,既然这样说了就绝不会食言,我可以对任何人食言,惟独清胥不可以,除非我确定他找到了他的生命半圆,他主动的说不在需要我,即使是亲情,也同样让我安心。 但现在对阎的感情冲击的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最近的事情似乎总是在失控,让我自己无法掌控,这种失控的感觉很不好,有些身在半空漂浮抓不住实体的错觉。 坐在木桩上,头埋在双腿之间,独自烦恼着,今天的话阎应该没听到吧?我这样想着。 “你还没睡?”阎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沉寂的夜。 “啊?”我吓一跳,马上对他摆手:“哈、哈哈,我睡着了,我已经睡着了。”我干笑,连忙将眼睛闭紧。 “你坐着睡着?”阎的声音带着丝笑,这家伙今天总是笑,尤其是现在,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在练功,练功,呵呵!”我打马虎眼,不知道在说什么,或许是心虚,现在看到阎总是觉得有那么点不自在,因为自己一时冲动喊出嫁给他的话,现在深思熟虑之后,却不是那么确定,毕竟他是个君王,后宫将来佳丽三千,我怎敢妄想集三千佳丽于一身,连普通人都做不到一生只爱一个女子,何况是个君王? 再说还有清胥,我对清胥的承诺和剪不断丝丝缕缕,我怎能放得下清胥。而我如果真的做的北悍的王后,势必会引起三国的征战,百姓必将生灵涂炭。 闭着眼,思绪万千! “曦子。”阎忽然叫我。 “请叫我晗曦。”我反应很快的回道,我又不是西施,什么曦子曦子的。但当自己说完话后,立刻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睡着了我怎么还说话啊?我对自己露出懊恼的表情。 “我刚做个梦!”阎的心情似乎是因为这个梦才变的这么愉悦的,很难想象,像他这样~~~~暴虐的人,也会因为一个梦心情这么好。 “什么梦?”我也只是随口问道,心里也的确有点好奇。 “我梦见你说你爱我,还说答应做我的王后!”阎的视线牢牢的锁住我。 “怎么可能?”我像个被踩中尾巴的猫,倏地跳起来,大声的叫。又觉得自己似乎反应大了点,太激动了好像,赶紧咳嗽一声,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我的梦是真的!”阎看着我的反应,语气立刻变的肯定起来。 “你一定是太累,烧糊涂了,你自己刚刚还说是梦,怎么可能是真的,我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嘛,咳!”我极力掩饰不自在。 “你脸红了?”阎的眼睛像是要将我看穿般,让我浑身都不对劲,自己说了违心的话,就是很心虚,但此刻又不能十分确定自己的想法,我不可能抛下一切的,我没那么洒脱,我也有牵挂。 “谁、谁脸红啦?是月光照的啦。”我瞪着阎,却发现脸越发的烫起来,该死,果然不是会撒谎的人:“啊!今晚的月光好美啊!~今天的月亮好大呀!~”我发着感叹! “月亮好大?现在是月尾,月亮很大吗?”阎就像是一只狩猎的黑豹,而我就是被他盯住的可怜的猎物,这家伙的眼神丝毫都不放松:“你的脸更红了。” “八嘎!”我一着急,前世的口头禅竟冒了出来:“是火,是火照的啦!”此刻我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镇定,像个被老师质问的学生,脑子跟着阎的问题走。 “你刚才不是说是月光照的吗?”阎就像一个抓住了猎物却不急着吃,逗弄着,这让我有些恼羞成怒。 “月光火光不都是光嘛,反正是光给照的,我才不会说谎呢,我说谎从来不会脸红!”我啪啦啪啦的大声辩解,直到看阎的眼怔愣,湛蓝的眼里爆发出狂喜,才惊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赶紧捂住嘴,却是已经来不及."我睡觉了!" 背过身,索性什么都不说,解释就是掩饰! "晗曦!"阎在背后偷笑,不理他,睡觉,睡觉! 阎极力的想从我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虽然他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百分之八十的肯定,但若没听我亲口说,仍然只是梦而已。 但我也打定注意不理他,先暂时缓一缓再说,没考虑清楚之前我是不会有任何正面的回应的,即使已经知道自己爱上了阎,这样莫名其妙的感情让我不安,我害怕爱情这东西。 况且爱情是双向的,我爱上了阎,却爱的保守,爱的吝啬。 阎也不一定就是爱上了我,他之前没接触过女孩子,这只是他一时的情迷也说不定,让我怎么去相信,一个帝王,一个暴名远播的帝王,怎么可能会抛下国家的利益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于不顾,只为追逐一个落花般飘渺的女子。 可阎却真的这样做了,抛下了国家与生命,带着我一起跳进护城河,为了不使我受伤,在地狱里徘徊了很久才得以回来。 心中暗暗叹气,世间的感情真是不可理喻,我居然会为一个男人而失眠? 夜风中飘着槐花的清芬,吹拂着发髻,还带有河水的气息。 直到翌日清晨,我都是在半梦半醒间,说也奇怪,我在河边清洗自己的时候,居然发觉胸口的凤决越发的红艳了,似有灵气在内荧荧流动,胸口的污浊之气也被一扫而光,眼睛也看的更远一点,神志也较原来更加清醒。 奇怪的摸摸它,难道这凤决还有理疗的作用?是不是它的磁场与人身体的磁场很相近,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怪事?要说这块美丽的石头是什么神石之类的,我是绝对嗤之以鼻的。 想了半天,用科学的角度来分析这问题就只有刚刚那个解释了,这也不是可能,它的磁场或许真的有明目、醒脑、清神的作用,或许还有其他的作用,但要等到我发觉之后才能知道。!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闲人免抱] 清晨的风是温驯的,捎来一股悠远的芦苇香,还连着一息滋润的水汽,掀开藤蔓编制的粗糙的门,深吸一口气,振臂高呼:“我热血的青春,你燃烧的还不够啊,再疯狂的燃烧吧,哈哈哈哈!!” 鬼叫之后,惊的天空飞满早餐,看的我哈哈大笑,拿着昨晚自己睡不着削的弹弓对着天空一阵猛射,片刻之后,天空又恢复寂静,我乐颠乐颠的哼着已经忘了名字的小曲,跑去河滩捡早餐去,虽然我没玩过弹弓,但刚刚天空中的早餐那么多,瞎猫碰死耗子嘛,也能射下不少下来吧,何况我的运气一向超好!!! 提气一跃,站在芦苇的草尖上,向河滩看去,哇噻!!收获颇丰啊~~~满地鸟————毛! 我不信邪的找啊找,再找啊找,天哪,一只都没有?怎么会这样? “看来我果然是幸运的,老天多么照顾我啊!!”我一边捡鸟毛,一边自言自语:“老天知道我水晗曦这辈子上辈子都没亲手杀生过,就如此宠爱我,不让我破戒。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祖,您老的善意弟子铭记于心了,感谢您老的用心良苦啊!可是,我们早餐吃啥啊?”无语的仰望天空,天空也回应我无语的安静。 忽然,一阵浓浓的香味从不远处飘来,随着香气,找啊找:“紫薇?你醒啦?哇!太好了,紫薇,终于醒了,太好了,我看看,你还烧不?还有一点,快,快回去休息,怎么刚刚醒就起来啦?”飞奔到紫薇面前,绕着紫薇前后查看一番,立刻拉着紫薇朝我搭的简陋的草蓬中走去。 “晗曦大人,我已经没事了。“紫薇深深的凝视我,这么久没见,好想她,我想她也是吧,自从跟了我之后就没离开过我这么长时间的。 “叫我晗曦嘛,这里又没别人。哈哈,紫薇,你再这么看我会让我误以为自己是你的爱人哦!”我取笑紫薇,紫薇闻言愣了下:“紫薇,抱抱!”搂住虚弱的紫薇。 “晗曦~大人!”紫薇眼眶红红的,也抱住我。 “紫薇,好想你哦,好久没见了!”娘常说我小时候聪明的像个鬼灵精,连很多成人都不能相比,长大后反而变笨了,也不是变笨了,只是很会装傻而已吧,有些事情不需要知道的很清楚,难得糊涂嘛! 还说我喜欢粘人,没事总是像小时候一样喜欢往小娘亲的怀里钻,不止是小娘亲,紫薇、小燕子她们也常常被我热情的拥抱给融化,不过现在她们应该都习惯我心血来潮时就扑上来的拥抱了吧? 一次我抱奶娘抱着原地转了几圈,直把奶娘转的连声叫我小祖宗,但眉眼却笑成了九月的菊花。 我喜欢感受体温,这让我感觉很塌实,很真实的存在,世界有人和你紧紧相连! 松开紫薇,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紫薇,有没有想我?” “有,每天都想晗曦大人。”紫薇羞涩的笑,转头看着向我们放冷气的阎。 “阎,你也想抱?”本来阴沉着脸的阎,闻到此言,冷气立刻就关了,脸也由阴转多云,大有转晴的迹象。 “不行。”看着他真想抱抱的表情,我快速将紫薇藏在身后:“这是我家的紫薇,闲人免抱!”说罢看着阎头上的黑线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紫薇也被我弄的哭笑不得,但看我精力如此旺盛的玩的不亦乐乎,也莞尔笑开! 不论在何种环境里,保持开心的心情是最重要的,而我又是如此幸运,在这样乌龟不上岸的地方,还有两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相陪。 我喜欢做一满身热忱沸腾的人,宁为喷泉,不为泥水坑! “水晗曦!!”阎恼怒的吼我,嘴角却也忍不住向上翘,为这个美丽的清晨。 “啊~~!阎,糊了,糊了!!”我指着阎正在烧烤的早餐大叫。 河滩边的早晨充满着欢乐的音符! “你们好好相处哦,我去周围看看有没有人家,或许这座小山的后面就是村落!”有我在这他们的关系呈中和状态,但阎是强酸,紫薇对这强酸很是敌视,比小燕子还厉害,不过她懂得克制,不表露出来,但我又不是瞎子,只是一直装作不知道罢了。唉,我就只好变成碱来中和他们了。 “知道,晗曦大人自己小心!”看紫薇的表情就知道她有多想和我一起去,无奈她虚弱的~~~~ “我和你一起去!”阎单腿站起,吓的我赶紧跑过去扶他,他脆弱的小蛮腿可经不起折腾啊。 “坐下,你给我好好待着。”我凶恶的瞪阎,想想这家伙吃软不吃硬,又说道:“你也不想我担心对不对?我会很快回来的!”可怜习习的瞅着阎:“放心啦,我的轻功可是纵横江湖无敌手。”我大言不惭的自吹,顿时使紫薇和阎之间的关系融洽不少。 飞身飘向前方,向一片落花般,轻轻掠去,身姿洒脱的仿佛不带尘世间的一点留恋,让看着的人心里没由来的恐慌,以为就要失去。 尽量站在高处向下俯瞰,寻找可能存在的村庄。 行路六七里,骤然见不远处一所简陋的小木房,首先看到的是小木房前面的树,树将小木房遮掩了半面,但仍然可以看见木房的线条. 走近看,木房旁是一个荒着却圈着篱笆的菜园,菜园杂草丛生,似是很久没人来整理过可,在杂草之中依稀还能看见一些自生自灭的菜,但似乎都成了自生的野菜了,用一跟竹竿远远的将门推开,顿时一阵灰雾洒下,片刻之后,我才慢慢走进去。 木屋似鱼夫临时的住所,里面还有一些捕鱼的工具,但或许是因为后面还有做山,所以也有一些兽皮,工具什么的都很原始,比外面世界要原始的多。 一张几根木头搭建而成的床,几跟木桩是板凳,一只铁锅,木头的锅盖,都是脏的一塌糊涂,尽是灰。 但这些已经够让我惊喜了,说明这里曾是有人烟的,这里也就没有与世隔绝,现在就差找回去的路了。清胥若发现我跳下护城河,非急死不可,不过我倒不担心清胥也会跳下来,因为对他说过,不论我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我还活着,哪怕暂时的从他身边消失,也要相信我还活着,好好的照顾自己,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 但我还是会担心,清胥表达情绪的方式很直接,不加一点掩饰的,且破坏力极强,若在现代,可能会被联合国认为他随身携带了大量杀伤性武器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木屋] 迁移至这个小木屋之后,我将小颤巍巍的小木屋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虽然弄的很不像样子,但至少可以住人了。 两天前,我说要动手打扫这木屋的时候,阎和紫薇的那叫惊讶呀,他们认为我一个从小在蜜罐里泡大的郡主怎么可能回打扫?恐怕连打扫的概念都不知道吧? 当我真的用树枝编好清扫的东西,准备清扫时,他们才发觉我不是开玩笑,紫薇倔强的拉住我,不让我住,拖着虚弱的身子说让她来,阎听说我要清理,更是怒火指数狂彪,我怀疑他们是不是瞧不起我,怕我将木屋给拆了。 我不服气的点了他们两的穴道,让他们在外安静的闭嘴。 看着我忙来忙去,将沾满灰尘的木屋整理好之后,那个眼瞪的,不可思义啊!!虽然很马虎,但也足够叫他们吃惊的了,我想他们都认为我是个养尊处优不知民间疾苦为何物的大小姐,离开了锦衣玉食就连基本的生存都不会了吧。 可我不是,我向他们证明了我不是。 即使没了现在的身份,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独自流浪在民间,我同样能活的很好,什么人也不依靠,只凭自己也能活的开心自在幸福。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两都看出来我潜在的独立生存能力,阎的眼睛很幽暗,如同望不到底的深潭,潭底暗潮汹涌; 紫薇的眼睛更是有说不清的情绪,有惊讶,有黯然,有迷茫,还有恍惚,但只是转瞬即逝,快的让我以为自己看错了,但不是,紫薇的确有些异常。 跟了我多年,但我的什么事情都是她一手包办,从不用我操心,除了玩,带着大家开心幸福的活着之外,我简直就像是一个花瓶一样活了15年,虽然常有惊人之语让人不敢小觑,但生活自理方面在她们看来就是零,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她们的晗曦大人不需要她们,可以没有它们也能活的很好。 紫薇的异常从我后面的动作就更明显了。 我找到一个缸里保存的很好的米开始的,找到米之后,我惊喜的叫出声来:“哇~~太好了,我们终于不用每餐都吃野味了。” 放下米之后,我割来很多藤蔓在他俩惊讶疑惑还有说不清的情绪中,很专著的编制着他们连听都没听说过的吊床;很细心的采来一些野生艾草用来晚上驱蚊虫; 从小山上摘了很多他们多不知道那是可以吃的橘花苔和他们觉得我可能连见都没见过的野菜,还有他们认为有毒的而我却很肯定能吃的番茄;之后又用他们不知名的方法抓来一些鱼; 这些使他们对我的认识又提升了一个高度,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中原国晗曦郡主的野外生存能力这么强,像是常出来旅游已经习惯了似的,阎也从紫薇掩藏的表情中看出,与我形影不离的生活了六年她也在惊诧我此刻的独立,完全不依赖任何人。 午饭同样让紫薇吃惊中带有很深的异常,当看我用那么简陋的工具,做出一盘盘菜食时,紫薇的情绪一点也不似她表露的高兴与惊喜,甚至于带着很强烈很莫名的悲伤。 木屋里只有两个大碗,灰色的。 饭烧好之后,他们看着兴奋的我挽起衣袖做着我口中所谓‘寿司’的东西,十几年没做过寿司兴奋激动的我,当时完全忽略了他们的表情与眼底暗藏不住的迷离,径直沉浸在自己美丽的回忆里。 午餐很丰盛,番茄鸟蛋烫,生鱼片,一盘味道不是很好的野菜,一盘怪异的橘花苔,还有色香味俱佳对他;他俩来说同样很怪异的‘寿司’。 用‘盘’这个量词来形容也不准确,因为盛菜的‘盘子’只是一片大大的竹叶,竹叶被装饰的很美丽,盛上菜肴之后使的菜肴看上去更加美味诱人。 午饭只有我自己吃的很高兴,那时我不知道他们欢笑的背后还隐藏着其他的思绪,也没有看到紫薇笑容后的苦涩和悲凉,也没想到自己曾和她们说的:“我会永远需要你们!” 也许想起这句话,那天的菜肴依然会出现,后面的故事依旧会发生,它也已经发生了,不是吗? 在我心底,我对她们的需要已经升华成友谊,对朋友的需要,她们已经是我的朋友!我没想到我的这句‘需要’还能有别的解释:一个人如果已经不再被别人需要,那么他就失去证明他存在的意义了。 在这里生存了一个月之久,在这一个月里总觉得阎和紫薇哪里不对劲,说不上来,可就是有一种感觉告诉我,有哪里不对,好像是气氛,空气里除了我欢快的笑声外,似乎总会出现很长的沉默。 紫薇恢复后,对我的照顾更加无微不至,有时连我都感觉是我神经质了还是他们俩神经质了,因为阎在这一点上与紫薇表现的出奇的一致,也同样的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完全将我化成依附在树上的柔弱的丝藤。 阎的恢复能力也好的惊人,只一个月,骨折基本上好了,这期间阎也自己找来很多药草治疗,我还不知道原来这家伙对跌打骨折方面的医术很精的。 这些天在这里一边游玩一边寻找回去的路,穿过这连绵的小山,或沿着河流都能回去,但考虑山后可能有村落,就准备穿过这座小山,背山面水,这里真是个风水宝地,我在木屋百米远的岩石上刻下‘水晗曦到此一游’作为纪念,以后再来玩!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山歌] 三人一行,路上笑声歌声不断,仔细听,似乎一直都是同一个人女孩的声音,脆亮的宛如山涧中倾泻而下的瀑布。 爬山,爬山。 但见这三个奇丽的人儿都是飞跃着爬山的,你看他们矫捷的身姿,一个美丽宛若惊鸿,一个敏捷似飞燕,再看中间那位,翩翩然如同一枚飘舞的落花,提气换气间已经到了山顶。 山不高,一座山与另一座山之间是可爱的谷,直流而下的溪水如一条银色的丝带,从山顶俯瞰,淡蓝色的迷雾在山谷里流动着,温暖的曙光照耀着的树木远远看去白雪熠熠。 看到这样的景色任水都忍不住顿足迷醉片刻,站在山顶上,穿着的似成亲时的霞帔的那位女孩也不例外,但别人可能只是闭上眼享受,或诗性大发赞美眼前的景色,这个女孩却拔高嗓子,看样子是想高歌一曲。 她的纤长干净的小手卷成喇叭状,对着对面那座山,用奇怪的音调唱~~山歌?听歌词的确是山歌没错。 “唱山歌哎~~哎~~这边唱来那边和~~那边和~~!”唱完后她眯着眼笑开,停下不唱了,但另人惊奇的是,山的那一边也传来好听的男声,似是来对应女孩的山歌,难道他们是之前就约定好来对歌的?听男声的歌词好像是约定好一样。 “哎~~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哇,往前走哇~~不回头~~~”穿喜服女孩听到对面的歌声惊奇的跳起来,像个孩子似的又叫又跳,立刻又扯着嗓子对着山那头唱道: “走走走走走,我们小手拉小手,走走走走走,一同去郊游~~!!”女孩不懂的怎么对歌,居然像成语接龙似的兴奋的与对面的人对歌,山对面的歌声停顿的几秒,好像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就发现了女孩对歌的规律,很快的接下。 “游过这条河,阿哥采朵莲花送阿妹哟~~”女孩的表情是新奇的,她身旁的美丽男子的表情却是阴骘的,而女孩身边看起来温婉中透着干练的女孩脸上也是步满阴霾,沉溺在大自然美丽且难得的经历中的女孩却还在是兴奋的与山对面的男子对歌。 女孩从“什么水面打跟斗,什么水面起高楼,什么水面撑阳伞,什么水面共白头。”唱到“姑娘和那少年永不分哪,涧水常围着青山转。”直把山对面唱的对不出来了,女孩还是意犹为尽的样子,可怜她身边的一男一女脸色已经铁青,乌云密布。 女孩硬是将山对面对的无声了,才停下,后知后觉的发现身边的两人有点怪异,但仍是没心没肺的对他们笑眯着眼,乐呵呵的说一句:“好好玩哦~~!” 说罢抬起受臂,对着天空打了个响指,说了句不知什么鸟语,发音好像是‘一靠哟!’,飞身向山下掠去。 只一个上午的时间就翻过三座小山,山的另一头竟是一个偏僻的小镇,这小镇与外界甚少联系,三人找到镇上唯一家客栈点了些东西吃,三人或许没注意,他们一进这家客栈,立刻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 意外中,发现一支迎亲队伍垂头丧气的回来,坐在驴上的新郎倌更是像打了焉的茄子走进客栈就要了一罐酒闷头闷脑的喝起来,其他迎亲的人也是懊丧的垂着头。 吃着乡下的土菜,风味独特。 本来这群人是引起不了我们注意的,但他们和掌柜的对话却叫我好奇的不得了,方言听的我似懂非懂的,但中间新郎唱的几句歌词却让我惊讶万分,那不是刚刚我在山上与山对面的人对歌的词吗? “狗娃,你不是接亲去了吗?怎么新娘子没接到,自己跑回来喝酒,怎么回事啊?”掌柜说话的语气似在这镇上算德高望重。 “来福叔,您别提了,唉!!”被称作狗娃的新郎倌重重的叹了口气。 “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掌柜的急了。 迎亲的其他人和新郎你一句我一句,唧唧咕咕解释半天,掌柜的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这个小镇有个风俗,男方到女方家里去接亲,必须带上几个对歌高手来应对新娘子出的山歌,如果对出来了就可以将新娘子欢欢喜喜的接回家了,但若对不出来,那不好意思,新娘不能接走。 但这个风俗也只是为了婚庆热闹而传下来的,很少会有新娘故意为难新郎而让男方对不出的,偶尔有也是因为女方不愿意,故意为难。但今天他们去接新娘子,才走到半路呢,山的对面就传来女方的歌声了。 新郎本来是很欣喜的对歌的,新娘子可是他好从小到大一直暗恋的表妹,现在终于同意嫁给他了,他能不高兴吗? 可新娘子却不知从哪请来一个高手,唱的山歌一个比一个难对,结果迎亲队里二十多个人都被女方请的高手给对趴下了,这亲,也结不成了,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给对回来了,新郎心中郁闷啊,表妹为什么这样啊?是不是表妹另有了心上人不想嫁给他了啊? 我在旁听得那个晕啊!哭笑不得,敢情这些人就是上午在山上与我对歌的人啊,难怪我感觉声音不是一个人的,还以为山对面有几个人呢,这哪是几个,这是几十个啊! 这小镇居然还有这么浪漫的风俗,却硬是被我的无知和好奇将一对即将步入爱的殿堂的小两口给搅和了,你说我罪不罪过啊!天下竟然还有这么巧的事? 紫薇和阎居然幸灾乐祸的看着我,我那个苦啊! 但总不能放着这个误会不管啊,可不能因为我的一时贪玩,毁了这小两口一辈子啊,用里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客栈里的人立刻都向这边正大光明的看来,他们可都偷瞄多时了,无奈美女身边的两尊黑面神实在是让人望而生畏啊! “你是新郎狗娃吧?新娘子是我表姐,我们刚从新娘子那边过来,她让我带句话给你。”我脸微微发烫,这样的玫瑰谎言应该不要紧吧? “什么话?”新郎怪异的腔调里透着紧张。 “她说,咳!”我再清清嗓子,用标准的中原话朗声念的煞有其事:“亲爱的狗娃,你是风儿我是沙,你的藤儿我是瓜,你是绿叶我是花,这辈子非你不嫁。”我憋着笑念完,一本正经的对着新郎说:“就这些,表姐正等你过去接她呢,快去啊,再不去就真的被抢亲的人抢走了!” “抢亲的人?”新郎及迎亲队伍里所有的人都睁大眼睛。 “你不知道?哎呀,你可出现情敌了,山的那一边也有个看上表姐了,说要阻止你过来接亲,你不会真的中了他们的诡计了吧?糟了,你再不去表姐真的要被抢~~~哎!我还没说完呢!!”我冲着已经冲出去的新郎叫喊:“表姐说~~她爱你~~~!”我跟在后面补一句,在这样朴实的小镇里无疑是投下了一枚重镑炸弹啊,将走在街上的姑娘们的小脸蛋都羞红的比四月的鲜花还娇艳! 男子们则都不好意思的呵呵笑,若干年后再来这里,发现这里的姑娘们各个都大胆直率,表达感情一个比一个直白!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桑原城] 休息一夜之后我们继续向南行,目的地是离这里最近的桑原城。 桑原城位于三国交界处,属于三不管地带,是武林人士的聚集地,江湖中人最活跃的地方,桑原城的城主是武林第一世家,桑原世家在江湖上具有极高的地位,也是武林三大世家之首,三大世家若出什么事,三国的经济都得摇一摇。 阎和紫薇都和我一样,有随身带钱的习惯,虽然咱们在那个风水宝地待了一月之久,我们依然不愁没钱花。 将身上烦琐的霞帔换成了行走江湖的少爷装,紫薇还是女装,三人一行吸尽了路人的眼球,阎这家伙实在太扎眼了。 无奈之下,我们将骑马改成坐车,其实也是因为我的屁股实在受不了马背的颠簸才吵着要换的。 阎对于别人异样的眼神无动于衷,似早就习惯了一样,但我还是能感受到阎情绪的波动,那种极度狂燥的气息,一直萦绕在他的周围,我担心一个不小心就被哪个不要命的将这团火药给点着了,所以一直在转移阎的注意力。 阎很霸道,车厢颠啊颠的我就特想睡觉,阎一定要将我拉到他腿上靠着他睡,紫薇严重抗议,通常都是抗议无效,我不管他们两怎么吵,反正我是怎么舒服怎么睡,睡醒之后十次就有十次是在阎怀里醒来,而阎也必定是抱着我浅浅睡着的,无视于紫薇愤怒的眼神。 其实我不大明白为什么紫薇的反应这么强烈,只要阎一碰我,紫薇立刻就绽出全身的刺,如同护小鸡崽的母鸡。 阎的睡眠时间极短,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醒的,而我的睡眠时间很长,一天要睡九到十个小时,而且睡眠的时间非常有规律,到点就睡,到点就醒,睡眠质量很好,睡的很沉,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是吵不醒我的,但如果我没睡好就被吵醒,不论是谁,你就等着狂风骤雨的降临吧。 小时候清胥一旦将沉睡中的我吵醒,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他就是一顿猛吼,然后将他踹下床,三天都不会和他说话,也不再和他一起玩一起睡。 我不喜欢紫薇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把我当成一个废物来照顾,恨不得连吃饭都要她喂她才高兴,而且用一个不切当的词来形容就是——占有欲极强! 她的那股强烈的不安使的我也感觉到窒息,有时她会极安静的坐在车厢里,一直沉默的看着我,一言不发,我也任犹她看,没有一点不自在,不是我皮厚,而是这些天已经习惯了紫薇的反常; 还有一点我很奇怪,也问过紫薇,她是怎么知道我那天要成亲的?居然还从那么远的地方赶回来。 紫薇的笑是温婉的,但我知道这温婉后面有多倔强和要强,或许是和我给她灌输的观念有关,我告诉她说,女人一点也不输男人,只要你愿意你努力,甚至可以比很多男人都强,紫薇的确比很多男人都强,这也使的她看不起男人,我都感觉以后有哪个男人能被紫薇看上,那真是有天大的魅力,我要叫那男人大哥。 路上遇到很多江湖人,还有两天就可以到桑原城了,这一路上并没有像上次和清胥、小燕子同行时一路游山玩水,我失踪这么长的时间,清胥和小娘亲他们一定急死了,这份担心使我不能放开心去玩,所以一路都是快马加鞭。 坐在茶蓬里喝点茶,让马儿也休息一下,一会儿继续赶路,喝完茶刚准备走,却发现那边的掌柜和一个二十三四岁的莽汉僵持住,掌柜的一看就知道也是个练家子。 原来是莽汉点了一堆东西吃完,付帐时居然发现自己的钱袋丢了,掌柜指定他是吃霸王餐,一定要他现在付帐,莽汉或许性子较,说话大声了点,使的掌柜的脸也挂不住,说要么付帐要么留下一只手臂。 我听了一阵冷汗,真受不了这些江湖人,没什么鸟大的事也要弄的血淋淋的,好像这样才能显示他们的厉害似的。 翻了白眼,向掌柜的仍去一锭银子:“掌柜的,这位兄弟的帐我付了,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大家相互照顾着,掌柜的做生意也是和气生财嘛!” “还是这位小兄弟会说话,那我也就不计较了。”掌柜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 我心中冷哼,计较个屁,钱都付了你还计较? 莽汉对我感激涕淋,那样子单纯的,属李逵的! 直嚷着要和我结拜,要我认他当大哥,还说他叫是名字来着?我忘了,反正挺符合他形象的一个名字。 和他结拜?我哪有这个时间,坐上马车,只送了一句:“后会有期!”便驾马离开了,不过这汉子的性子我倒是满喜欢的,很直,恩怨分明型,这件事也被我抛诸脑后。 两天后,桑原城。 “我说一路上怎么会有那么多江湖人呢,原来是桑原老爷子七十大寿啊!这可是个巴结的好机会。”桑原城人头涌动,大多都是武林人士,手中拿刀拿剑的也没人管,江湖人有血气好冲动,打架的事情一桩接一桩,但看着桑原老爷子的面子都还收敛,没闹出人命来。 找了间还不错的客栈休息,泡在浴桶里,洗净这几日的风尘。 六月的天已经是相当的热了,沐浴实在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 靠在浴桶上,感受着紫薇指尖传来的舒服感,紫薇是清楚我需要什么了,所以一切都打理的很好,一点也不用我操心。 胸前玉越发的红艳,好像要将我体内的污浊之气都给吸光似的。这些都是从那天开始的,和阎一起跳下护城河的那天。 我喜欢观赏阎沐浴,那简直就是一幅绝世的画,第一次偷看,居然流鼻血了,阎那坏家伙,知道我在偷看,故意洗的很慢,后来我都是正大光明的观赏了,每次看都忍不住惊叹,上帝居然能创造出如此精致的人,每一次我都强烈的在感受什么叫极至。 对了,不要问我为什么偷看,只要你想想,如此绝色在眼前你能忍住那蠢蠢欲动的好奇心吗?再说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阎的胸前挂一块艳红色龙决,照的他胸前的皮肤像是透明似的,一个汗毛的毛孔都看不见,细致的连我都忍不住小小的嫉妒下;阎的伤好的很快,一点疤痕也没留下,他的恢复能力比小强还小强。 沐浴好,换上我最爱的淡紫色的衣衫,将头发扎起,一跟紫色的丝带系好,一个翩翩佳公子出现。 “紫薇,你再用这种迷恋的眼神看我,我会忍不住以为你爱上我了哦!”勾起紫薇的下巴,邪媚的笑,不想却惹的紫薇红透了脸,眼睛闪躲不看直视我,我哈哈大笑,紫薇好可爱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不是随便喝酒的人] 既然到了桑原城,又恰逢桑原城主的大寿,不趁着热闹去拜访下也太不够意思了。 明早去拜访完继续赶路! 江湖人豪爽,一般很少点茶,大家都是一坛一坛的点酒。 看着客栈里皆是喝酒的人,不论十六、七的少年少女,还是五、六十岁的老江湖都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偶尔也能瞧见几个斯文的,一般也都是世家的公子小姐。 这个时代的酒酒精度极低,只比现代的啤酒稍微高那么两度,所以众人也不喝醉。 品着茶,悠然的观看众生百态,我在观赏这样喝酒的风景,同样我也是别人眼里的风景,这不?来了一个热情的。 “兄弟,咱们真的是太有缘了,在这也能遇见你?太好了。”客栈门口进来一个彪形大汉,一双铜铃似的大眼,一开口便引的所有人的注目,但他却丝毫感觉都没的,声若洪钟似的,直向我奔来,一巴掌拍在我孱弱的肩上,妈呀,差点将我拍的内伤。 我纳闷的看着这个大嗓门,身形魁梧的大汉,心想,我认识你吗? “兄弟,我是银彪啊!”年轻大汉见微微皱眉陌生的看着他,立刻自报姓名。 “银彪?”我思索着,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么一个人。 “你不认识我啦?前两天在茶楼,我的钱袋丢了,还是兄弟你帮我付的帐~~”彪形大汉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哦~~~我想起来了,是你啊?银彪~~你也是来给桑原老爷子贺寿的吧!”难怪我觉着瞅着眼熟,原来是他呀,不过当时根本没想到和他还会有交集,所以根本就没用心去记他当时说了什么,这个也很快就从我的记忆中消失了,没想在这里遇见了。 “兄弟想起来啦,哈哈。”银彪笑的十分爽朗,完全当客栈是他家的了,一点也没想到自己的大嗓门会不会吵到其他人,不过性子豪爽的他并不招人讨厌。 接着他转头向小二叫道:“小二哥,来两坛好酒,今天我要和我兄弟不醉不归。”银彪放下身上的行李,往我旁边的座位上一坐,端起我的茶就‘咕咚咕咚’的灌两大杯,后似乎发觉这样喝不过隐,就直接端起茶壶‘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我看了那个叫无语啊,有这样喝茶的吗?真是糟蹋了我的好茶啊!! “你很渴哦?要不要再来一壶?”喝也喝了,就让他好好喝个够吧,看他渴成这样,多少天没喝水啦? “还有?好啊!”大汉非常高兴的点点头,对我露的笑那个灿烂啊,像花儿一样。 “兄弟,你是不知道,大哥这两天急着回去拿钱,上次的钱袋被偷了,这一来一回可把我赶的,骑死了三匹好马,就怕赶不上桑原老爷子的大寿,哈哈,可让大哥我赶上了。”正说话呢,小二将酒拎上来了。 “你慢慢说,别急。”看他那样子,唉!“小二再来一壶茶,顺便再上点吃的。” “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来,喝酒,今天大哥请客。”银彪拿着两大碗,斟上满满两大碗。 “对了,还不知道兄弟你的大名呢!” 这汉子还挺可爱,左一声兄弟右一声大哥,叫的恁是亲热. 这汉子的神经也是粗的可怕,完全将我一旁的阎忽视的彻底,别人都害怕他的蓝色眼睛,这汉子倒特别,完全没感觉,光凭这一点,我就对他的印象又好了不少。 “兄弟酒量不佳,不能喝酒!”我摆手推辞: “朋友们都称我为九公子。”晗曦这个名字现在几乎是天下皆知,暂时还是不露身份的好,省的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九公子?姓九名公子?”银彪疑惑的抓抓头: “这姓倒是挺少见的。”这傻汉子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 “是啊,在下就是姓九,这位是我大哥九王子,这位是我二姐九公主。”我笑着对他介绍,却见银彪睁大桶铃似的大眼,惊讶毫不掩饰。 “九王子?九公主?乖乖,够响亮!”这家伙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啊?瞧这赞叹的表情也不像假的啊。 “来,兄弟,咱喝酒!”说罢,倒满两大碗酒递给我一碗。 “在下不甚酒力!”我还是笑着推辞。 “来!兄弟,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银彪面子,是男人的就干了!”银彪很豪气的先干为敬. 见他这样,我也豪气顿生,接过大碗,仰起头咕咚咕咚喝干,喝完后碗被我‘哐’一声摔在地上,我一只脚架在板凳上,一只将放是地上,手猛的往桌子上一拍,朝着他大吼道: “老子可不是随便喝酒的人,但老子随便喝起酒来他妈的不是人,今儿老子就陪你喝他个三百碗,不醉不归!” 我豪气万丈,动作很大咧的朝店小二打了响指:“小二,上大碗,上好酒!我要和我银彪大哥干他三百碗!” 小二怔愣的看着这个喝酒之前优雅斯文秀美,喝过酒之后立刻变的粗鲁豪迈的少年,讶异前后变化怎么这么大,但还是很机灵的说声:“好勒!”很快便又端来很多大碗,紫薇连忙将碗里都倒满酒。 银彪也愣了一秒,马上有恢复,哈哈大笑,不仅不觉得我满口老子没礼貌,还倍觉亲切,也学的样子特男人将碗往地上一摔,大声道: “好,够痛快,够爽快,这才是男人嘛,来,咱们再干!” “干!”端起大碗,我咕咚咕咚喝的一点也不含糊,喝完后碗随手往后一扔,又端起一碗咕咚咕咚的灌下去,银彪见我喝的痛快也很痛快的连续喝了好几碗。 我估计他是很久都没这么痛快的喝酒了,也没见过比他喝酒还不要命的人,简直就像灌水一样往肚子里灌,每喝完一碗,我们就砸个碗,再碰杯,喝完再砸。 我估计喝的差不多了,就学着段玉和乔峰喝酒时用内力将酒从手指逼出,我由开始喝酒时两只手端碗改成一只手端,将酒精逼至于手掌的毛孔,再聚集于指尖,手扶梁柱,将酒悄悄从指尖流出,顺着梁柱直流向楼下的荷花池中。 我去酒楼不论是用餐还是喝酒,都喜欢坐在角落靠窗的座位,故而我这个小动作除了一直在冷眼观看的阎之外,并没有别人看见,而阎对银彪左一句兄弟右一句兄弟,叫的这么亲热满脸寒霜,但银彪这家伙的神经比板凳腿还粗,根本无视阎抑制不住的杀气。 六月的天已经相当热了,阎的杀气是冷的,刚好给我们当空调使,环保! 客栈里的其他人,包括一直对我放电的江湖小姑娘们,看我此时喝酒的样子,果然是随便喝起酒来不是人,说三百碗,现在喝了起码也有几十碗了,地上的坛子都摆了好几个。 虽说江湖人能喝酒,但也没见过这么喝的呀,看这小兄弟年纪轻轻,斯文秀美,没想到酒量这么好,喝到现在还脸不红气不喘,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就是和他对喝的那位彪形大汉也喝的满脸通红了,他居然还是面不改色的一碗接着一碗在灌。 我心中恶作剧的嘿嘿直笑,今天不把你灌醉我就不叫水晗曦,不醉不归,今天你就别想归了,不喝个三百碗今天休想我放过你,呵呵。 此后的两年,只要我一叫银彪喝酒,他就立刻像脱了缰的野狗似的,跑的比谁都快,嘴里还嚷嚷着要去茅房,每次都是尿遁屎遁,用了两年都不知道换一个借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酒后] 任我再好的酒量也经不起那样不要命的喝法,虽说逼出体外不少,但残留在身体里的酒精也不容小看啊,看我的头到现在还痛就知道了。 而银彪,呵呵,估计接下来的一个月是见到酒就想吐了。 半眯着眼,静静躺在阎的怀里,似乎只有睡着了,才能什么都不去想,可以这么任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因为我喝醉了。 这段时间相处,发现阎是个很勇敢的人,对待自己想要的一直很勇敢的在追求,但同时他也是自卑的,他的易怒,他的残暴,他的霸道,无一不是在掩饰他的自卑,在我看来他根本没必要自卑,但别人的眼光,使他在面对我的时候会担心,是不是在我眼里他也是个另类。 即使隐藏的很好,可还是从一些细微之处能看出来,与其说他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还不如说他已经习惯到麻木了,从小到大,包括他的父皇都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已经有了免疫。 两个人在一起,常会不经意间暴露一些缺点,我的所有缺点在紫薇眼里都是优点,我很懒,这在紫薇和阎的眼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好像不算缺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我不懒他们才奇怪呢。 我很贪玩,还有一点就是很自我,我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很少会问他们愿意不愿意。 我最大的缺点应该就是自私和胆怯,我看似很勇敢,在某些方面来说的确很勇敢,可在有些方面却出奇的胆小。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或许就这样和清胥在一起带着小胥晗,过一辈子也不错,很安心,很塌实,生活总不可能每天都是激情澎湃的,再刻骨铭心的爱情到最后总会归结于亲情,既然如此,就这样守护清胥一辈子也许是最正确的选择。 可是~~~我的笑容为什么开始带着阴霾,不再疏狂明朗? 紧闭着眼,将陶醉的身躯往阎的怀里钻了钻,依恋他身上的味道,似洞房花烛萦绕的馨香,紧紧锁住了神魂。 阎感受到我的动作,身体顿了一下,继续抱着我回房间。 撩起心中寸寸柔肠,将头在他怀里埋的更深,偷偷藏起片片残花般的愁肠;自清楚自己的心意后,就无法再像原来那样,活的恣意洒脱,总是在清胥与阎之间,亲情与爱情之间做抉择。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清胥不是鱼,阎也不是熊掌,亲情和爱情本来是没有冲突的,可清胥的那份执恋,让我不敢再轻易放旷张狂,我可以负天下人,绝不会负清胥。 对阎的感觉和清胥是不一样的,却再次有了当初和辰在一起的感觉,不一样的是,对阎少了曾经对辰的那份决绝的信任,完全将自己交托给对方的感觉,好无保留的,如一盏青灯照着萧瑟的冷屋,我吝啬自己的爱,吝啬自己的付出,我是这么的吝啬,这么的残忍,对阎残忍,对自己残忍! 紧紧抱住阎,就是不想放手。 心里已经决定要放手,做了决定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不舍,我多想像之前的我那样,可以骄傲大声的对着天空高喊:“男人算什么,我放弃一棵树还有整个森林呢!” 但找到一棵让自己愿意栖息的树是多么不易,我很幸运,前世今生都遇到了,只是他们终究不是我的归宿,我是一片漂泊的落花,风扬起,我便追随它的脚步继续飞翔,再次落地时,已经不知是身在何方。 请原谅我这一刻不小心流露出的软弱和彷徨,请原谅我这一刻的迷恋,请原谅我在这一刻的傻,我也想拥有童话里的爱情,就这一刻,原谅我,我只要这一刻就好。我喝醉了,因为醉了,所以我又忘记了教训,开始迷恋爱情,虽然这藏在心底的爱还没出生就被我决定扼杀,残花片片,醒来后便掀翻蝴蝶的梦想。 心头辰和阎的影象混合在一起,我分不清谁是阎谁是辰,阎是辰,辰也是阎,可看到的分明都是阎的脸,为什么我分不清他们了? 头忽然就痛起来,一阵一阵的往大脑的深处猛钻,胸口的凤决也骤然间热的发烫,这一切不知是我的幻觉还是我不知不觉间在阎的怀里睡熟,进入梦里,一定是在梦里,头痛的我忍不住呻吟出声,清晰的感受到眼泪不由自主的从脸颊上流下的痕迹。 不知为什么疼成这样我还能清晰的思考,还能清晰的想着事情,却分不清眼前的身影的是阎还是辰。 “阎?阎?阎~~~你在哪?你在哪?阎~!”我大声喊叫,却没人应声:“阎,救我!好痛~`!好痛,我的头好痛!”我紧紧抓住阎不敢松手,我知道自己抱着的人是阎,我怕我一旦松手就会被卷进旋涡再也出不来。 一早,小花栏里的红芍药娇小可爱的露着尖尖的花苞,如美人的头簪,还滴着露水. 虽说老爷子的寿辰还有几天,但已到桑原城的江湖人已经先备好礼送去给桑原家,银彪昨日醉成那样,今天起床倒是挺早,忍着头痛和我们一起去拜访。 这家伙的脸皮是铁打的,任紫薇差点将眼珠都瞪出来了,他依然是呵呵直笑,屁颠屁颠的跟在我们后面,还问我为什么眼睛这么红,我奇怪的问他,“我眼睛很红么?” 他说:“是啊!还很肿呢!” 我仔细想了想,难道是昨天喝酒喝的?我只有哭过之后眼睛才会肿,可我没哭过啊,自己哭过还能想不起来吗?一定是昨天酒喝多了。 "你不也一样,两只眼肿的跟青蛙似的!"看着银彪没好气的说,昨晚没睡好,到现在还有点起床气. "青蛙?兄弟,大哥真的很像青蛙吗?"银彪似是很在意自己今天的形象,用手摸脸. 认真仔细的看着银彪,左看看,摇摇头,右看看,摇摇头,再看看,点点头: "不像青蛙,倒是感觉更像蛤蟆了!"说罢哈哈大笑. 银彪这才反应过来被我戏弄了,倒也不恼,只是抓抓后脑勺也跟着哈哈大笑. 粗神经的他并不怕阎,阎在他眼里和所有平常人没什么两样,这使我很高兴,也为阎高兴,其实不论你在别人眼里怎样,只要自己不将自己当异类,时间长了,大家自然也就不会视你为异类。 [正文:魔教] 最近的经济幅度涨浮特别大,其中尤以北悍为重,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这一切似的,但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操控一个国家的经济,甚至是影响了整个大陆的经济? 支开阎和紫薇,独自静一静,一个人在街上闲逛,早晨,蟋蟀的鸣叫时断时续,径直的想着自己的心事,连银彪什么时候也跟上来都不知道,直到银彪拍我肩膀:"兄弟,大清早的,你瞎晃悠啥呢!怎么不去拜访桑原老爷子啊,大家可都去了,唉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桑原老爷子本人." "天哪,你是猫科动物吗?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死我了."被银彪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拍在肩上,吓了一跳,转过头瞪他. "猫科动物?兄弟,什么猫科动物啊,是猫吗?"银彪抓抓脑袋一脸茫然. 我翻了白眼,跟这人讲不清还是别讲了:"你怎么会在我后面?" "我一早起来就看兄弟你情绪不大对,怕你出事,跟过来看看,最近桑原城武林人很多,你一个要小心一点."银彪抓抓脑门. 没想到这家伙一副五大三粗的样子,倒是粗中有细,这点倒和水浒传里的花和尚鲁智深有点相像,就不知道家伙的功夫是不是也像人家花和尚那么好. 过几日便是桑原老爷子的寿辰,近几天的桑原城热闹的像是节日的盛典,街上武林中人比比皆是,和尚尼姑什么的也都跑出来凑热闹。 “对啊,银彪,街上怎么这么多希奇古怪的人?都是来给桑原老爷子拜寿的?人也恁是多了点。”走在街上,今日桑原热闹非同一般。 “兄弟你还不知道?”银彪诧异的看着我。 “知道什么?”我好奇的看着他,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好玩的节目? “此次各大门派聚集桑原城,给桑原老爷子拜寿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大家是商量着这次怎么将魔教铲除。” “魔教?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有什么魔教?”我再次疑惑的问银彪。 “连魔教你都不知道?你还是江湖人吗?”银彪瞪大眼睛大叫,惊雷似的嗓子一吼,大街上的人大半都对他侧目。 “你小声点啦,很丢脸哎,我不是说了我刚从山上下来吗?”瞪他一眼,仿佛看白痴似的,这家伙的记忆怎么这么差啊,昨天才说的就忘了。 “哦,呵呵,我忘了。”银彪抓抓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笑:“不过魔教存在已有百年了,你没听过真的让人很吃惊嘛!” “现在你和我说说我不就知道吗?为什么叫他们魔教啊?他们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吗?”我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问着,仿佛自己问的不的别人谈魔色变的魔教,而是自己家后院的小事般。 “他们是邪魔歪道,当然叫魔教了。”银彪被我这么一问倒是愣了下,继而这样回答。 “为什么叫他们邪魔歪道?他们做了什么很歪的事吗?”一边看着街上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一边问,东张西望,一双好奇的眼四处转。 “厄~~这倒是不清楚,反正大家都这么叫,你怎么尽问一些与别人不一样的问题啊?正常人应该都会问在哪铲除他们才对吧?”银彪又抓抓脑袋,不解的看着我。 “恩?有不一样吗?每个人的思维方式不一样吧!"我歪着脑袋想了下说: "总不能因为别人认为对的你就认为也是对的,别人认为是好的你就认为是好的,别人认为是错的要铲除的,你也什么都不去思考就认为那就是错的,要铲除的,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去铲除别人认为是错的东西吧?”我从各类商品中抬起头,回他一笑,认真的说。 “是这么个理,但大家都这么说,应该不会错吧?”银彪还是抓抓脑袋,今天我的话恐怕将他简单的脑子绕糊涂了。 “不论别人认为是对的还是错的,关键是你认为它是对的还是错的,自己去判断,每个事物它都有两面性,没有绝对的对,也没有绝对的错.” 随口说着,继续逛自己的街,很快跟在我身后的银彪身上就被我挂满各式各样的小玩意,手上还抓着两只糖葫芦,样子别提有招摇。 逛着逛着,前面地摊上的两只戒指却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两只戒指要说起来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很普通,有些像一些土财主为了显示自己的财大气粗常戴在手上的那种大个的黄金戒指,一只戒指上刻有大大的‘福’字,另一只戒指上刻着‘财’字。 之所以吸引我,也是因为那两个大大的财字和福字,带着一种传统的祝福和希望,看着它们,忽然被感动了. “老板,这两只戒指怎么卖的?”蹲下,将两只戒指拿在手上把玩。 “十两银子。”老板奇怪的看了眼这位奇怪的少年,少年一身紫衣,眉宇间气度不凡,一看就知道是个贵族子弟,怎么品位会这么~`~怪? 看上这两只戒指?真是另人不解,只能感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九两银子,卖吗?”头也不抬,只是磨搓着这两只戒指,要说它们的价值,根本不值九两银子,但九是我的幸运数字,这两只戒指被我用九两银子买下,它们也就跟着可以带给我幸运了。 “公子既然喜欢,就九两银子吧!”老板笑呵呵的接过银子,继续做他的生意。“公子还喜欢别的东西吗?我给公子算便宜点。” “谢谢,不了。”拿着这两只大的离谱的黄金戒指,一边走一边往手上套,完全忘了身后的银彪。 "兄弟看上这两只戒指啦,哈哈,不错,看着就觉得吉利."银彪爽朗的笑着,看见我的手指后,顿了顿: "兄弟你的手指也恁是细,很少有男人的长的这么细的,跟个姑娘似的,不过也真是好看."银彪看着我将戒指往手上套,点点头称赞. "呵呵,我也觉得这两只戒指很吉利."乐呵呵的看着两只大大的黄金戒指,越看越喜欢. "大哥,不是我手指太细,而是你的手指太粗好不好?也不想想兄弟我今年才多大,再过两年我肯定长的比你还高." 看着银彪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和壮硕魁梧的身材,还有那抓着大铲刀的大手,我温润的笑笑,站在银彪的身边,我感觉自己就像是矮人国里跑出来的. 我的手指是修长纤细的,这两只戒指都是男式的,很大,我将十个手指都试了一遍,没一个手指可以戴上,有些失望的看着中指和食指上的套着的黄金大戒指,大大的‘福’和‘财’字在眼前晃啊晃。 “你见过魔教教主吗?”我回头问银彪。 “见过他我还能活命吗,听说他杀人不眨眼,武功更是高深莫测。”银彪夸张道。 “见过他的人都不能活命?”我笑,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说法?“他是杀人魔王吗?还是他有杀人癖?啊!我知道了。”我突然跳着转身,将银彪吓了一跳。 “知道什么?”银彪愣愣的眨着大眼,有点跟不上我思维的速度。 “他一定是长的奇丑无比,所以心理扭曲,才会将见过他的人都杀光,对不对?”我大笑着逗银彪,没想到他居然认真的点点头,想了下说: “有道理。”我暴笑,这家伙的头脑太简单了。 “魔教教主在哪儿啊?他要是知道武林人士聚集在一起商量着要怎么铲除他的话,肯定会先下手将这些人都干掉。”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为什么?”银彪又要抓脑袋了,无奈手上又被我挂了一只包好的烤鸭,挠不到头。 “很简单啊,你不是说他杀人不眨眼吗?而且他还是魔头,不趁现在将敌人全部干掉,难道还等着你们去杀他,他又不是傻帽。再说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么简单的道理他肯定明白。” 唉,眼前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就是个一根筋通到底的傻帽啊,不过是个可爱的傻帽,简单的可爱。 回到客栈,将这两只戒指放在水里认真清洗、消毒,直到洗的很干净,才再将它们捞起,仔细的擦拭干,放在唇边轻轻印下一吻,开心的看着干净亮泽的它们,细致的将他们揣在怀中。 留言~~~~票票~~~~~`呵呵~~```谢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晗曦之死] 阎这段时间并没有闲着,每个国家的国主似乎都有属于国主个人的暗部,除了陪我,他也在远程处理着国家的事物,作为一国之主,他有多忙我也知道,就像现在,他有他的事情要处理,我也要处理自己的事情,杏花村已经初具规模,但还有很多事需要解决。 杏花村主要的消费群是中层阶级,而杏花村的总楼也是在桑原城,当初也是将紫薇派遣到桑原城这个三不管地带来开始自己事业的第一步,这一切当然都离不开爹爹和桑原老爷子的帮助。 杏花村的一切事物都是由紫薇和梅姨打理的,我除了在大的事情上做决策之外,其他的细节上一概不管,以前就想紫薇灌输过经济管理这一方面的知识了,紫薇的能力很强,梅姨处理事物的经验丰富老道,根本用不着我去操心。 走到桑原府,府前门庭若市,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见多了豪门大宅,桑原家的府邸在我们眼里倒也平淡了,前来拜寿的人多为江湖人,对于各种礼节倒也没多大讲究。 跨过一道极考究的门槛,信步走入一带曲折的游廊,游廊右边的墙上有一方方墨石,上面精工雕刻了文字,有淋漓的行草,也有娟秀的楷书,可见这桑原老爷子也是个文雅之士。客人也都是在游廊中观赏桑原家的豪宅,成群结对的,遇见熟人的,就聚在一起寒暄。 本只想快速离去,赶回珩舟,但在一墨石下观赏草书的几人聊天的内容却叫我停下了脚步。 “要说美人,天下谁人不知海棠薰?那娘们儿,才叫有味道,够野,够辣,够媚!”一个配剑的青年挑动着浓密的眉,一脸兴奋。 “如果你见过晗曦郡主,你就不觉得海棠薰美了。”另一年轻男子冷冷的说。 “你见过?你怎么知道?”又一个海棠薰的粉丝立刻不服气的问。 “曾有兴远远的见过一次,之后再看其他女子~~”他忽然停住不说了,抬起头,涩然的仰望天空,满是寂寥!! “再美又有什么用?自古红颜多薄命,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损,陈兄,你还是别想了,天下美丽女子多的是。”个头稍矮小一点的青年相劝,口气里也是充满惋惜。 我听了却怔忪了。 “是啊,晗曦郡主若不美会让三国争着去抢?不过这下省事了,谁也得不到。” “唉,也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大美人,想当年她娘紫歌郡主也是中原出了名的美人啊。”又有人加入他们的话题。 “我总觉得她没有死,那么活生生灵动的人!”被叫作陈兄的年轻男子黯然的表情里还有一丝希望。 “活着?你见过跳进那么湍急的河水里还能生还的?况且她还是被刺客挟持的,太子命人沿河寻了十天十夜也没找着,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到现在还没消息,依我看,十有八九悬,你听说了没有?水夫人哭的跟什么似的,若晗曦郡主没事,水夫人会哭成那样?”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却叫我如雷重击,小娘亲——哭了?我让小娘亲哭了 像是琴筝上的弦柱弹落了南飞的雁,心头猛地一酸,兴冲冲的就要上前去问个明白,阎却蓦地将我的手拉住,紧紧的抓着,幽深湛蓝的眸子轻轻弯起,露出丝丝笑意,如同窗纱外的绿色:“别担心,没事,有我在,没事的。” 心骤然静下,不再是燥乱,却依然忍不住微微叹息,转望着阑珊外的樱桃艳似红豆,一如此刻美的非凡的阎:“恩,我没事了,谢谢!” 我展颜微笑,似蓬莱仙境朵朵红莲倒映水面.温柔的朝阎点头,今日的我的确有写反常,脑子有些恍惚,易燥!胸口的凤决又开始泛热,但很舒服,好像要将我身上的污浊之气全部吸尽。 “请问,你们刚刚谈论的是真的吗?晗曦郡主真的死了吗?”我带着满脸好奇,过去笑着问他们。 “你不知道?这件事全天下人都知道了。”一人看我狐疑道。 “在下一直随师傅在山中修行,并不知山下之事,只是幼时与晗曦郡主有数面之缘,刚听你们谈论的是晗曦郡主,故忍不住前来相问。”我彬彬有礼的回答,看我谈吐就知道是豪门子弟,众人倒也客气,给我一一道来。 “那难怪你不知道了,这晗曦是被刺客带着跳入珩舟城护城河的,那护城河你知道吧?跳下去焉能活命?太子派人日夜搜寻,除了找到一只鞋子和一只衣角之外,什么都找不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派人打捞了一个月也是无果,只是可怜了水夫人,就这么一个女儿,居然白发人送黑发人。”众人都颇为惋惜的叹息。 “太子对她倒也是有情有意,三天前居然以太子妃的礼仪将她下葬。”又有一人颓然的摇摇头。 “下葬?不是说没找着她的尸体吗?”我惊道。 “除了水大人和水夫人仍不敢相信晗曦郡主死了外,全天下人都知道她肯定死了,下葬的也是晗曦郡主的遗物,不仅入了皇陵,还建了衣冠冢,晗曦郡主若无才无德,太子殿下不会如此对待还未过门的太子妃,进皇陵啊,皇上竟然也答应了,赐名号‘一代天娇’。”众人啧啧称奇,更加感叹晗曦郡主是个神奇的女子。 “而晗曦郡主一死,前段时间在清纺斋过关斩将,名为晗曦的紫衣少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你们说巧不巧?大家都怀疑紫衣少年晗曦,是不是就是女扮男装出来游玩的晗曦郡主,而后也经过西憷国三皇子许易之证实,晗曦郡主的确神奇紫衣少年晗曦,而那位名唤清胥的白发少年就是水朝沦的长子水水清胥,蓝衣少年是晗曦郡主的侍女潇焉紫。” “对呀,听说在晗曦郡主身边的白发少年清胥现在也消失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那现在水大人和水夫人怎么样了?”我焦急的问,其它的东西并是我关注的,我真正的担心的是爹爹、小娘亲和清胥。 “你问水朝沦?唉!要说最感动的一幕莫过于水朝沦,水朝沦在朝野也是出了名的狠辣无情,但据说在搜寻了晗曦郡主十天十夜依然无果时,居然控制不住在护城河边失声痛哭,大叫着晗曦郡主的名字,那哭声,真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在场搜寻的士兵全部惊呆了,谁也想不到向来无情的水朝沦,会因为自己的女儿在近百名士兵面前失态的痛哭出声。” 头‘轰’一声炸开,炸的我差点站立不稳,脸色煞白.阎站在身边静静的听着着,扶住站立不稳的我,眼帘下一片黛青色的阴影,没人注意到他在想什么。 众人没发现我的异样,还在继续说: “听说回去后就大病一场,昏迷时一直叫着晗曦郡主的名字,这事要不是许多人亲眼所见,给水朝沦看病的大夫也这样说,谁会相信心跟钢铁一样的水朝沦也会有这么人性的一面?”众人的话似一把锈钝的尖刀,生生刺肉里,赤裸裸的疼痛。 缓缓的将头垂下,不让别人看见此刻脸上的表情。 挣脱阎的手,想独自一人静一静,却被阎抓的更紧,没有看见身后一个悲伤迷茫嫉妒不解的眼神。 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面壁思过似的,靠着阎,面对着墙,低头不语。 良久,久到一瓣残花有足够的时间沉落,化为春泥。 “紫薇,去拿纸笔来。”声音很轻,很静,已没有了波澜。 “是,晗曦大人。”紫薇担忧的看了看我,没说什么。 “将这两封信飞鸽传书,以最快的速度送到爹爹和梅姨的手上。”我淡淡的笑,宛如漫天坠落的残花,伤感的美丽。 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是用拉丁文字写了水晗曦三个字而已,只有爹爹和小娘亲能看懂。不是懂它的意思,而是懂,我还活着! “阎,你失踪也有一段时间,国不可一日无主,你也该回去了。”坐在美人靠上,以一种极其疏离的口气对阎说,虽然知道北悍有井漓暂时在打理,但国家少的国主势必会大乱。 “你去哪?”阎的语气也很平静,平静中掩藏着惊人的执念。 “我?我暂时不回珩舟。”仰身靠着,看小池里欢快的游着的鱼。 晗曦既然死了,就让她永远的死去,永远的安息,这未尝不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在自己最美的时刻,以一种极其灿烂的姿态永远的消失在世人的面前,从此我的世界任我遨游,任我逍遥。 这不是正合我意吗?除了爹爹和小娘亲还有外公,天下间所有的人皆以为我死去,然后我再去全心全意创造自己的事业,打造自己的童话,与清胥一起。 忽然间释然,很感谢辰,如果不是他,我不会在商场上拼搏,就不会有经验继续这里的事业,律师对我来说已经很遥远了,远到什么也记不起,仿佛间看到辰推推眼镜,掩饰自己的害羞。 至于中毒的事,我现在也不想去计较什么,究竟是什么人给我下的毒,至今还是一点眉头都没有,任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有谁犯的着这么处心积虑的将毒成白痴. 几日观察,发现凤决似乎有吸毒的作用,这件事我还没与任何人提起,自己的生命力也一点一点恢复,用不了两年毒素应该就可以全部清除。 我不可能会为了阎而离开清胥,阎也不可能为了我而放弃整个国家,我们谁都不用放弃,只当这美丽的邂逅,是上帝赐给我的礼物,让我再次愿意承认自己会爱人,还相信爱情,但生命不是只有爱情,还有许多比爱情还要重要,还值得我去珍视的东西。 而我也不打算再回去,这桑原城属于三不管地带,就从这里开始吧,一切从头开始。 最近的经济膨胀的厉害,我也是时候好好的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了. 杏花村已经不需要自己多操心,医院方面也有金锁和晴儿,接下来就是第三部,开始布置我未来的家,我的小巢了. “水晗曦,你休想离开我,你已经闯进里我的生活,这辈子都别想逃开。”还记得阎说这句话时,语调轻盈的似樱粟花的芬芳,闻过之后缠绕你日夜飘悠如身在地狱和天堂。 但阎终究是要走的,作为一个帝王,他已事先嗅出了危机,要赶回去趁经济危机没有全面爆发之前,尽可能将一切损失降低到最小. 我知道他是想带我一起回北悍国,我也知道他见到我眼底的淡漠和疏离时,蓝眸里充斥的痛楚,虽然他很快用暴戾的气息将他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掩去. 留言~~~~票票~~~~~`呵呵~~```谢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桑原麟乔] 今天便桑原老爷子也就是我结拜老大哥的寿辰,没有像往常一样睡到日晒三竿,太阳晒到两竿的时候,恋恋不舍的从床上爬起来,都说夏日炎炎正好眠,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简单的吃了点早饭,就慢悠悠的朝桑原老爷子家溜达去,此时桑原家人一定很多,杏花村也趁这几天狠狠赚了不少,人多客流量就大,武林人士不屑去一些很便宜的小店,也没钱去很贵的高档酒店,而杏花村则是武林人士最佳的选择,每天从开张那一刻开始到晚上关门那一刻,都是满坐。 算起来杏花村已经开了好些个分店了,这些都归功于紫薇和梅姨。 阎失踪近两个月的事天下人并不知道,井漓只是对外称阎炙寒闭关修炼更高一层的武学,天下人闻言更是心惊胆战,北悍的皇帝不仅仅是一个皇帝,他还是一个暴君,一个妖魔,而这次阎炙寒又闭关修炼,可是为了再去攻打下一座城池么?然后继续屠城? 北悍国周边的城市和小国都开始不安,而这种不安又伴随着经济的浮动,任谁都有一种天下大乱的感觉。 上一次的赛武节,又给北悍国增加了不少人才,军事实力一日比一日强大。 不过另天下人意外的是,这次出关的阎炙寒并没有继续攻池,而是进行了土地改革。 土地由原来的世族掌控,改成了由每家每户独立拥有,这对世代没有土地的老百姓来说,简直就是个划时代的转变,阎在老百姓心中一下子就从暴君、妖魔升级为一个明君、菩萨,但在世族的眼里阎炙寒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妖魔了。 而税收制也有所改变,每亩产粮食五百石者缴税三百石,若老百姓勤奋耕种,亩产达到六百石则收税二百石,亩产七百石者则收税一百五十石。 这一税收制度使的北悍后来的农业水平达到了质的突破,家家户户老老小小全部下地耕种,只为增加亩产量减少税收,几年之内北悍国的动物粪便全部成为宝贝,一一往自家田地里送,这就是最古老的化肥。 很多世族不能理解和接受这种变革,但任何一种改革都是需要流血和牺牲的,这一点对北悍国皇帝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在死了一些人之后,各个世族都乖乖闭上了嘴巴,因为他们都知道违抗皇上有什么后果。 这次的土地改革和经济危机一样,都是延续了一年多才平静下来。 这些都是后话,先看眼前的。 阎走了之后,我的身边也就只剩下紫薇一个人,但杏花村的事物也很多,一向懒散习惯的我还真有点不能适应这种忙碌,于是变着法子偷懒,将一切大小事物又推到紫薇那里,想到紫薇那一脸无奈的样子,我不禁偷笑。 作为一个管理者,很多事情并不需要自己亲力亲为,只要在大的方向性的决策做好,剩下的交给手下的人才自己发挥,这会给你带来更多的财富,当然,制约和平衡这一点是很重要的。 现在已经换回了女装,因为即使是穿着男装,别人一看也就知道是女扮男装的,那还不如直接穿女装得了。 百无聊赖的拖动着腿,站在大街中央,很没形象的朝天打个哈欠,伸个懒腰,继续走,无视街上掉落的满地下巴。 这种情况我已经麻木了,自从换回女装后,走到哪都有人行注目礼,比穿男装时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我总不能因为有人看就不打哈欠了吧? 当我穿女装出现在银彪面前时,意料之中的看着他下巴也脱离他的脸,得意的看着他:“想不到我是女孩子吧?” 没想到银彪这家伙居然说:“哈哈,兄弟,你大哥我的这双眼睛可厉害了,早看出你是女孩子了,但后来见你喝酒那么猛,就是男人也没你那么豪爽的,导致我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我好奇的问他。 “大哥还以为你是个太监呢!”他的回答气的我火冒三丈,追着他满屋子乱窜,气愤的大吼: “我哪里像太监啦?”声若惊雷,震的大街上的行人皆愣了三秒。 “兄弟,你哪都像啊,你长的就不像个男人,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你是个女孩子,我又不瞎,哪有男人长的这么漂亮的,跟个神仙似的。”听他前面一句我火气唰的一下狂飙,追着他猛打,后面几句又让我火气降了不少,女孩子都爱别人夸她漂亮,我也不例外。 银彪顿了顿,继续说:“可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穿了女装也不像女孩子啊,兄弟,大哥怎么看还是不男不女!”见我停下来,银彪抓抓脑袋,说的别提有多诚恳。 我那个气呀,跟战斗力指数似的直线飙升,狂吼一声:“银彪,你不想活了!” 银彪这家伙还不知死活的劝一句:“兄弟,哎,不对,是妹子,呵呵,妹子,你别生气啊,大哥不是那意思啊,大哥是想说,妹子真不像太监。” “那像什么?”我都能听到自己牙齿上下摩擦的声音。 “野猫,妹子不像太监像野猫。哈哈,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妹子现在就是一只野猫嘛。”银彪看着我张牙舞爪的样子,很高兴的找到了合适的形容词。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野猫?”我咬牙切齿的问,周围空气顿时冷了一片,银彪这粗神经的家伙也打了寒战,很委屈的看着我: “不、不像野猫,那、那像野猪?”,银彪小心翼翼的措词。 接着整个上午那条街上的行人都能听见某客栈里杀猪似的嚎叫。 想到这里我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银彪那家伙有那么措辞的嘛,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好了,想想现在他那张野猪头似的脸,唉!可怜啊! 我失笑的摇摇头,银彪有一点很好,不论怎么打他,他也不会生气。 转眼间就溜达到了桑原府,看看着府前络绎不绝的宾客,转身朝后门走去。 穿过一个清清的池塘,随着曲折的小桥,直通到一条凉榭,走进水榭,入眼是一排排榴花形的窗子,从窗里望出去,每一扇窗里的风景都是一幅独立的画面. 再穿越一道小门,院落里亭亭立着数百枝青竹,这里面是一个复杂的阵式,若有擅闯的话,阵式立即发动,威力相当大。  走出竹林,忽然又有曲折迷离的游廊,在你恍恍忽忽以为自己快要迷路时,一座主楼霍然出现在面前,主楼的四檐斜飞凌云,翘向高空,门前两根红褐色的柱子笔直的挺立在檐下,主楼中间挂着一支匾,只见匾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大字"峥嵘阁". 这峥嵘阁是老爷子的书房,很僻静. "老爷子,有美女来光临你的寒舍了."话音刚落,就听里面传来愉悦的大笑,峥嵘阁的门尚未打开,里面浑厚有力的声音已经率先传来. "哈哈,是三妹啊,快快快,快来陪大哥下上一盘,丫头可是好久都没来看过老哥我了!"接着便见到一位精神抖擞,身材高大魁硕的老人,从楼里走出来,此人正是武林第一世家的当家主人____桑原麟乔,也是我的结拜大哥. “呵呵,老爷子还是一点没变,自己大寿却将客人都晾在客厅,自己却藏书房下棋,呵呵!”我笑着调侃老爷子。 "哈哈,桑原府上的事物现在都交给了翌辰在打理,你大哥我现在可是无事一身轻啊,来,来,快陪大哥下一盘."桑原老爷子一提到下棋便浑身是劲,整个人都年轻起来. "翌辰?"我一愣,心猛然间抽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桑原翌辰] "翌辰,我这个孙子可是我的骄傲啊,跟我年轻的时候很像,甚至比我年轻时候还要铁碗,三妹要不要考虑当我孙媳妇啊?"老爷子一脸八婆. "你的孙媳妇?好像不错哎."我点点头,笑眯了眼:"桑原家为武林第一世家,富可敌国,那我不是很赚?不过~~~``"我顿了顿. "不过什么?"我们一边下棋一边闲聊,老爷子下了一手之后抬头问道. "你是我的结拜大哥,如果我当了你的孙媳妇,我是该叫你爷爷呢,还是叫你大哥啊?"我装作很认真的思考,手上的棋却下的很稳. "哈哈~~`,你这丫头,就知道你这丫头刁钻!"老爷子的看着我下的一手棋,掉入我设置的陷阱,赶紧补救,并语带双关的说,但很高兴这次这么早就发现了我的陷阱: "大哥就喜欢你这刁钻的聪明劲,要是当了我孙媳妇,再和我那孙子双剑合壁,那武林还不都被你们俩给搅乱喽." "过奖过奖,老爷子的这步棋也不差."见老爷子很快便反应过来,我也夸赞,旋即问道:"你孙子这么厉害?我怎么没听过他?" "我这个孙子行事一向低调,我告诉你,想嫁给他的女孩子可是从城南排到城北,有没发现最近桑原城内年轻女孩子特别多?"老爷子骄傲的看着我. "别告诉我那都是冲着你孙子去的."避开老爷子排山倒海的压力,将棋子轻轻下在九之七,老爷子见我下在那当下一愣,怎么看都是一步无用棋啊,但也不敢轻视,他被这种看似无用的棋,后来突然变成关键棋的下法,袭击了好多次了. 赶紧将棋子紧紧贴上我的这步棋,我狡猾的笑. "就是冲我孙子来的,当然桑原家族的财产也是她们觊觎的一点."老爷子不糊涂嘛,心里亮的跟明镜似的. "你孙子真有这么大魅力?我还真要瞧瞧去."翌辰?桑原翌辰?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我这孙子什么都好,唉~可就是不肯成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抱个小太孙!"老爷子叹气. "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想法,老爷子何必叹气."趁老爷子不备,猛地攻城掠地,老爷子顿时失守一大片. "三妹的棋力又增进不少啊!"老爷子摸摸胡子,盯着棋盘一时陷入沉思."以为看穿你的陷阱,没想到马上掉入另一个陷阱而不自知,而刚刚那步无用棋却因为我紧贴上来的一棋子,成了关键棋.如果我刚刚没贴上去,这就是一手废棋." "呵呵,老爷子输了."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外公说:棋盘就是一个战场,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正是利用了长久以来老爷子和我对弈时留下的心理,给了老爷子措手不及. "三妹若是男子~~`"老爷子自从知道我是女孩子之后,每次输棋都要来这么一句. "停!老爷子,你的感慨把我耳朵都磨出茧了."我苦着脸,夸张的看着老爷子,惹的老爷子哈哈大笑. "哈哈,大哥越来越想让三妹当我孙媳妇了."老爷子眼里算计的光芒让我打了寒颤. "呵呵,老爷子,你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不敢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我寒毛一竖,老爷子好恐怖. 和老爷子下棋常常是十战三胜,他三胜我三胜,还有四盘几乎都是平棋,可惜,这一盘~~`呵呵,你真的逃开了我的陷阱吗?我心中暗笑,老爷子,你就认输吧,哈哈. 要说和老爷子的相识也是一段奇妙的缘分. 桑原老爷子是个书法迷也是个棋迷,很难想象吧,武林第一世家的掌舵人居然还有这样风雅的爱好。 和老爷子认识是很早以前的事了,那时我才九岁,整日打扮成假小子拉着黄煜和当时的中原第一才子兆郓在珩舟城内‘招摇撞骗’,那时兆郓入仕途不久,却已经是太子少师了。 老爷子是去珩舟城办事,途经棋社,居然一时技痒跑进去下了几盘,棋社里都是年轻的学子,哪是老爷子的对手,一个个被杀的片甲不留,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虽说我的棋力也不高,但前世和外公学现代围棋,这辈子又常和皇帝舅舅下古代棋,棋风独成一格,诡异莫测的棋路常杀的对手措手不及。 看老爷子那么嚣张,我咚咚咚就跑上前去,往老爷子前一坐,很自信的眯眼笑了笑,说了句:“请指教!” 大家那时都很惊奇,因为九岁的我穿着男装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左右,众学子见我衣着华丽,也都没说什么,况且站在我身后的是在当时就已经闻名天下的大才子兆郓。 老爷子看我如此年幼也很惊奇,但还是遵守下棋礼仪说:“请指教!” 其实我并不是盲目的跑上去逞英雄的,在旁观看老爷子下的几盘棋,他大致的棋风我也有所了解了,不过由于当时和他下棋的人棋力都不是很高,所以老爷子也没用全力。 和高手下棋我当然不会客气,很直接的告诉他规则是黑子让子五目半,大家都是首次听说这样的规则,老爷子自命甚高,觉得眼前小童十分有趣,规则也十分有趣,便欣然同意,我估计他心里是这样的想的:“这小童看起来也不过七八岁,棋龄最多三四年,对局经验定是为零,不过看样子是贵族子弟,平日里老师都让着他,时不时的还夸几句,所以才这么自信,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 可老爷子怎么也想不到,我的棋龄加起来快三十年了,两世的外公都喜欢下棋,一个是职业棋手,一个是掌握天下兵马的大元帅,前世的外公棋风飘忽不定,这一世的外公棋风狠辣霸道,受他们的棋风影响,我下棋可谓是攻守兼备诡谲绝伦,不过我更喜欢进攻,对我来说进攻就是防守。 老爷子刚开始还抱着和我下指导棋的态度和我下棋,利用这一优势,我似疾风一般狠狠的进攻了一番,老爷子被我逼的实在没办法,开始和我认真的下,但老爷子怎么也没想到,我之前也没认真在下,只是受不了这老头居然和我下指导棋,才猛烈进攻的。 等下到一半时,老爷子是越下越惊,也越下越兴奋。 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 我没输,老爷子也没输,老爷子不愧是棋中好手,在相差五目半的劣势下居然将那盘棋扳成平局,不过也是因为这件事和老爷子认识,珩舟城从此也多了一个家喻户晓的少年——水若寒。 再后来,老爷子见我小小年纪居然写的一手旷世绝伦的好字,并且对一些事物阐述自己的观点后,发现很多想法竟与老爷子不谋而合,更是将我这神奇的小童引为知己,说要与我结拜,我冷汗的看着这个可以当我爷爷的魁梧老人,告诉他我已经和兆郓大哥结拜过了. 而后,桑原老爷子拉着我,还有当时的中原第一才子兆郓,三人又焚香结拜,桑原老爷子为长,兆郓为次,我是老幺。 当初答应和一个看起来能当我爷爷的人结拜,除了桑原老爷子本人很得我欢喜之外,还因为他说他复姓桑原,居然和辰是一个姓,现在没想到,还真有同名同姓的人~~~`桑原翌辰. 不过桑原老爷子那时都六十多岁了,他孙子都比我大,故而一直称呼他为桑原老头子,老头子强烈抗议后,兆郓建议叫老爷子,于是改叫老爷子。 而兆郓我则亲切的称其为义兄,义兄也是后来对我影响对大的一位长兄和老师,所谓益者三友,损者三友,这二位便是对我一生帮助都很大的益友。 既然不打算回珩舟城了,我今后有很多地方都有赖于老爷子的帮助。 义兄年纪轻轻便已是中原的中书令(相当于宰相之职),又是太子少师,背后的暗箭不知有多少,年少得意,雄姿英发,万丈光芒的后面,身心背负的东西却不是普通人看的到的。 遥想往日义兄谈笑间点评文章意境,清高疏狂的鉴赏乐谱曲调,那时的义兄是何等的潇洒恣意。现在大家都相隔一方,以后想要见面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而现在朋友们都不在身边,突然感觉有点孤独,清胥,你在哪?我想你了. 修改好了,现在开始像平常一样更新了,呵呵~~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惊魂未定] “老爷子,还下啊?我快饿死了!”看老爷子收盘之后,准备再战,我不禁哀嚎! “这么快就到中午了吗?好,好,不下了,我们吃饭去,下午接着下。”老爷子笑着将棋子收好。 这老头子,绝对是故意的。 我满脸黑线的看着狡猾老头子,妈呀,腿都僵麻了。 老爷子的棋风非常邃密,而我的棋风是飘忽不定诡异绝伦,我喜欢下快棋,只一秒钟我就将我要下的棋下好,越快头脑越清晰,而老爷子则是慢棋高手,把我耐心磨光之后,再将我杀的片甲不留,。 老爷子是只老狐狸,我再次得出结论,我只要一饿,就没心思做的别的事,脑子里想的尽是吃的,哪里还能集中注意力下棋? 而这个老狐狸是只有一点疏忽都能反败为胜型的,这不,临到最后还让老爷~~不,老头子扳赢两局。 老头子,老头子,老头子! 老狐狸,老狐狸,老狐狸! 我腹诽,老爷子不喜欢输棋,我也不喜欢输棋,要么不下,要下就得赢。 “下了一上午的棋,也是该露个面了。”老爷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旷达啊。 “你早该露面了,让想和你攀关系的人多等也不好吧?”我撇嘴,输棋之后心情很不爽。 “哈哈,三妹说的是,走,我介绍我孙子给你认识。”老爷子赢棋之后神清气孀啊,何况连赢我两盘?等我吃饱之后,休想在赢棋。 老爷子对我的想法一清二楚,看着我郁闷的表情哈哈大笑,你看看,你看看,这笑的这么豪放,像是七十岁的人吗?赢我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有什么得意的,哪天我把清胥带来,让你一棋也赢不了,哼! 走往前厅的途中,感觉气氛十分的不对劲,隐隐竟听见打斗的声音,不由的和老爷子对视一眼,施展轻功快速向前厅奔去。 远远一看前厅,满厅的武林人士都在运功打座,厅外还有两个正在打斗的人,一看就知道都是高手,一位是年轻的玄衣少年,另一位也是白衣年轻人,两人的动作都很快,看不清脸庞,只能从衣服颜色上分辩,不过还是明显看出玄衣少年武功更为高强。 到了前厅,老爷子一看满厅狼籍,东歪西倒的武林人士,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桑、桑原前辈,魔教、魔教妖人在饭菜里下了毒。”一位正在运功逼毒的武林人士看到桑原麟乔出现,露出欣喜的表情,其他打座的人也都睁开眼睛,喜悦之情溢之言表。 “魔教?魔教怎么会在此出现?”纵是老爷子,听到魔教二字也不禁一凛,老爷子一向和魔教井水不犯河水,这次魔教怎么会老搅乱他的寿辰? 想起那天银彪说的话,若真是像银彪所说,武林人士聚集在桑原城是为了商讨如何对付魔教的话,他不过来将你们全端了才怪呢,而今天正是出手的好时机啊。 漠然的看着满厅武林人士中毒痛苦的表情,活该! 随意的转头,看向场外打斗的两人,白衣年轻人止不住玄衣少年连环攻击,一个后翻,不经意的回头,我心神惧裂! “辰?”我失神的惊叫。 不可能,肯定是我花眼了,怎么可能啊,我摇头失笑,怎么刚刚产生那样的幻觉,辰的头发哪有那么长的头发,辰的头发是碎碎的,虽然也挺长,但和那位白衣年轻人比还是太差远了,而且,辰不在这里。 再看场上打的难分难解的两人,桑原老爷子皱着眉头,明显看出他的担忧,莫非~~那白衣年轻人是~~~桑原翌辰? 这个认知将我劈的差点站立不稳,我刚刚很可能不是幻觉? 白衣?白衣? 白色,辰最喜欢的颜色,我这辈子最讨厌的颜色,那样脆弱不堪一击的颜色。 迫切的想知道刚刚是否出现了视觉错乱,心在想,脚已经不由自主的跨了出去,只想看清楚点,再清楚点,连皮肤被他们周身的杀气刮的生疼也不知道。 呆呆的看着一身白衣的桑原翌辰,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辰,辰,我宁愿这是幻觉,是我的视觉错乱,我宁愿是我中毒出现的幻觉。 可不是,我脑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提醒我,那不是幻觉,那~~那是真实的。 同样温雅谦谨的外表,同样看似清寒幽邃的眸子,同样的一身白衣,同样淡漠的嘴唇. 为什么在我快要忘记前尘旧事的时候,上天跟我开了一莫大的玩笑? 突然,玄衣少年招式一变,身体前倾,利用身体瞬间带出的爆发力,猛然一个软刺,软剑散出绚丽的光芒‘咻’声刺向桑原翌辰的胸膛,中人还没来得及惊呼,就看见一个紫衣少女倏地冲了过去,抱住了桑原翌辰,软剑收势不及。 众人只听得桑原前辈惊喊:“三妹~~~!” 还有收招不及的玄衣少年的惊呼:“寒西?” 三妹?寒西? 众武林人士一阵错愕,七十岁的武林前辈桑原麟乔,唤一个可以当他孙女的十四五岁少女为~~~~三妹? 晗曦?那个紫衣少女?是同名,还是她就是已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晗曦郡主?魔教教主和她是旧识? 这个紫衣少女~~~~是谁? 眼见紫衣少女就要命丧剑下,却忽然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在剑离紫衣少女还不到一公分之际,一个怀中抱着数月大婴儿的白发少年骤然现身,不知使了什么怪招,只是缓缓一拨,那软剑的力道就全被化解了去。 说那招式怪,因为慢似老牛推车,快似玉石俱焚。 在众人还未从这样的变故中惊醒,还未来得及为紫衣少女松一身冷汗,一个蓝衣少年从天而降,二话不说猛然向魔教教主玄衣少年攻去,招招有力,霍然一拳,竟将桑原府的石狮子打的粉碎。 众武林人士再次惊出一身冷汗,不约而同的想:这一拳若打在人身上,这人还不得成肉泥? 而另一头,厅中人虽看不真切外面的事,但还是能感受到紫衣少女的忧戚,使得厅中众武林人士也心生怅惘,忘记运功逼毒。 “晗曦~~”世界霎时安静,静的悠长,静的清纯。听到这声音的人说不清心里出现什么感觉,像是被母亲的手抚摸,心头很淡净。 只‘晗曦’二字,表达出诉不尽的思念,诉不尽的温暖,诉不尽的担忧,诉不尽的喜悦,诉不尽的悱恻。 “清胥?”紫衣少女松了松紧紧抱着的桑原翌辰,怔忪的看着白发少年,语调混沌绵长,那样无助,仿佛高楼上渺茫的歌声,脸庞滑下清泪却不自知。 这时紫衣少女像忽然从睡梦中醒过来似的,放开疑惑惊愕的桑原翌辰,朝白发少年扑去,狠狠的抱住白发少年,嘴里很安心的‘咯咯’笑。 谁也没注意到,在紫衣少女淡漠的离开桑原翌辰的怀抱时,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惊慌迷茫,还有欲伸出抓住这片柔软的手. 再看场中二位,蓝衣少年招招霸道气势猛烈,魔教教主玄衣少年只是招架,并没有像刚刚对桑原翌辰那样密实的进攻。 又听得紫衣少女不解的对着打斗的二人道:“小燕子?稔鸣?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二人听闻紫衣少女的声音,双双收招,蓝衣少年见到紫衣少女激动的声音都带着颤音:"晗曦大人!" 被叫做晗曦大人的紫衣少女,露出一个鲜亮的笑容,粘糯糯说了句:"小燕子,我好想你哦!"转过身又对着白发少年微笑: "清胥,我也好想你!"说罢也不管还有这么多人在看,就给白发少年来了大大的拥抱,脸上泪痕犹在. 突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突兀的响起,吓的紫衣少女手忙脚乱,赶紧松开白发少年,哄着白法少年怀中抱着的婴儿:"啊~对不起,对不起,宝贝不哭,宝贝不哭啊,娘抱抱~~~!" 众人闻言呆住,娘~~~?她是婴儿的~~~~娘?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逞强]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紫衣少女哄着婴儿,嘴里还嘟囔着:“宝贝乖,宝贝不哭,娘亲亲。” 小婴儿经紫衣少女这么一哄果然停止了哭泣,众人心里同时得出了一个结论,此人定不是晗曦郡主,为什么这么肯定?晗曦郡主是何等的身份,怎么可能未婚先育,而且儿子还这么大? 那么这紫衣少女究竟是什么人呢? 可再一看,也不对啊,刚刚分明听见紫衣少女唤那位白发少年为清胥,唤蓝衣少年为潇焉紫,而他们站在一起,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奇三少年的经典装扮啊。 而刚刚名叫清胥的白发少年的那一招也让所有武林人士惊叹,只是小小一拨就化解魔教教主的软刺,想那魔教教主是何等厉害,这白发少年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啊,真的是江水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罢了,罢了,武林还是这些年轻人的天下啊,我等老了!些武林人士心里不无感叹。 强制自己将眼底斑斓的愁黯掩去,再抬头,眼里已是一片甜净和清冷,对稔鸣浅浅的笑笑,淡淡的问:“稔鸣是魔教教主?” “是!”发觉稔鸣眼睛倏地一暗,知道他误会了: “呵呵,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出息啊,年纪轻轻就混了教主来当了,以后哥们没的混,你可得好好照顾点啊!”走上前去,轻轻在稔鸣肩上捶了一拳,稔鸣听我这么说,愣了一下,转而笑了,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我可不知道稔鸣这一笑容会让大厅里的武林人士冷汗直冒,传言魔教教主笑的越灿烂则表示遭殃的人越多。 “真的是寒西?你乍穿回女装我倒没认出来。”稔鸣收剑,惊艳的看着一身女装的我,又看看我怀里抱着的胥晗:“这是你儿子?” “恩,可爱吧,改天让我儿子认你当干爹。”我摆摆胥寒的小手,笑容可掬: “对了,我还没吃饭呢,快饿死了,你吃过了吗?没吃过就一起去吃吧,这些饭菜都被你下毒了,我们去杏花村吃吧!”看着稔鸣,邀请一起去吃饭,在这我一分钟待不下去了,我会崩溃。 至清胥出现到现在没有看过桑原翌辰一眼,我怕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之后,我会再迈不动步伐,我忍不住再流泪,想当初我们分手的时候我都在辰面前哭,我凭什么现在在一个只是长的像又同名同姓的陌生人面前哭? 看着清胥紧握的泛白的拳头和额头的冷汗,还有故作镇定朝安慰的笑,心猛地抽痛———刚才那一剑,让清胥担心了。 压下所有的愁绪,只留下与清胥、小燕子相逢的喜悦,转身对老爷子挥挥手:“老爷子,你家饭菜都被下毒了,我出去吃饭了,有时间再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说完头也不回的举步离开,胳膊霍然被抓住,身子一顿,抬头看向白衣的桑原翌辰,眼里已尽是疏离和淡漠,丝毫不见刚才的悸动,对着桑原翌辰似四射的霞光粲然而笑: “桑原公子还有什么事吗?”刚才片刻的失态差点丢掉自己的性命,还让清胥担惊受怕,就连小燕子也微微的有些发颤,只因一个和辰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就使自己最爱最亲的人如此担忧,这样的自己好讨厌,不可原谅。 我居然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真蠢,心里暗暗鄙视自己。 “你~~为什么哭?你认识我?”桑原翌辰看着我,一双墨黑的眼睛似刺一样扎进我的心脏,虽是疑问句,但怎么听都是在肯定的陈述。 就在我以为我的笑容就此僵在脸上的时候,手中突然传来温泉般的暖意:“晗曦,别怕,有我在。”清胥的笑容纯纯的可爱,纯净让人觉得即使是天塌下也不要紧,身边一直有他陪伴。 “傻瓜,我可是晗曦,有什么好怕的?”朝着清胥点头,莞尔笑开,什么时候开始,由清胥来保护我了,原来不知不觉中,清胥已经长大,已经变强,而我,却不如幼时洒脱了. 甩开桑原翌辰的抓住我胳膊的手,淡淡的笑道:“桑原公子说笑了,我与你初次见面何来认识之说。”说完很平静的直视他墨玉般的眼。 “你撒谎!”桑原翌辰一如记忆中的辰,只要一生气,两眼就会习惯性的微微眯起,发出危险的光。 我轻笑:“你是指刚刚为你挡那一剑的事?”我眨眨眼,轻快的笑:“我和老爷子是结义兄妹,常听老爷子说起你,挺仰慕的,刚才见你遇到危险也没多想就冲了上来,毕竟——老爷子就你这么一个孙子。” 我若无其事的耸肩:“你不用放在心上。”像是忽然想什么似的,眼睛熟地一亮:“你不会以为我是对你一见钟情,才冲上来救你吧?哈哈!” “怎么会?倒是在下误会了。”桑原翌辰的眼睛依然有些尖厉,却只是轻描淡写的掩饰过去。 “告辞!”我淡淡的道。 见他这样说,我也不做其他解释,转过身,我坚强的面具就彻底的跨了,怀中的胥晗被小燕子接了过去,体内的精力像是瞬间被抽空了,只是无力的靠在清胥身上,任由清胥抱着。 清胥知道我的倔强,从不肯在外面表露自己的脆弱,即使是在朋友面前也是轻易表露出来,所以没有直接将我打横着抱起,而是细致的搂着我,将我身上所有的重量都转移至自己的身上。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动这两条腿到‘家’的,一到家,我浑身所有的力气全蒸干了,不剩一丝一毫,再也没力气去理会稔鸣和胥晗他们,只是窝在清胥怀里,眼泪无声的不停的流。 我知道自己很没出息,都这么多年了还跨不出上辈子的魔障,小时侯倒还好些,越长大经历的越多就越没出息。 小时侯一直都是我哄清胥,现在却换成清胥哄我,虽然他并不知道怎么哄,只是将我抱的紧紧的,很安静的任我哭,手无措的拍着我的背,一遍又一遍紧张的重复:“晗曦不哭,晗曦不哭~~” 我知道现在肯定特难看,满脸泪水,眼肿的跟核桃似的,我这人不能哭,一哭眼就肿,头发在清胥怀里揉的也有些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孬。 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着哭着就愣了,想了想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有点莫名其妙的味道,于是就停了,哭的莫名,也停的莫名,于是就将清胥的衣服当抹布一样,眼泪在清胥衣服上蹭干。 头还是埋在清胥怀里不愿意抬起,觉得太丢脸了,怎么每次脆弱的时候都是在清胥面前呢?我可是他姐姐,太丢脸了。 可偏偏肚子在这时候很不争气的想了起来,脸微微有点烫,像只鸵鸟一样,将头窝在清胥怀中很安心、很舒服,就是不愿意动,直到清胥说: “晗曦饿了,我们去吃饭吧!”空气中有些清甜的味道。 抬起脸,有些难为情,撅着嘴拧了拧清胥柔嫩的脸颊:“臭小子,到现在才找到我!” 清胥也不管被我蹂躏过的脸,眨眨眼,心疼的捧起我的脸说:“晗曦哭的我好心痛。” 我愕然,清胥说——心痛?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胥晗的干爹]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看到清胥心痛的样子,我就想狠狠抽自己几下,清胥这么单纯的跟幼童似的人儿居然也学会了克制自己的情绪,居然也尝到了心痛的味道。 我不是要保护他的吗?保护他,让清胥永远幸福永远快乐。 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两个人,小娘亲和清胥,该死的,我竟然让我最爱的两个人都心痛了,甚至还有父亲——水朝沦。 说道爹爹,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为什么爹爹对清胥那么冷淡啊,我原以为爹爹是极爱清胥的母亲,可后来看看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十几年来也没见过爹爹对她怎么样,比对陌生人还冷淡。 还有爹爹和奶奶之间的磁场也分外奇怪,虽然说我和那个奶奶从来也没亲近过,但不论怎么说也是我奶奶啊,我前世的奶奶可疼我了,这一世的奶奶却从来都没抱过我。 奶奶好像就清胥他娘好,对待爹爹也像是对待仇人似的。 想到这些,我再观察清胥。 真的是一点都不像爹爹,跟他娘长的也不像,要不是我自己知道清胥是我弟弟,还比迟出生二十天,我都怀疑清胥是不是爹爹捡回来的。 不过依照爹爹那个性子,清胥被捡回来的几率绝对为零,要是有婴儿出现在我家门口,估计爹爹会让下人用扫把扫远点,不是说爹爹无情,而是爹爹就是那么清冷的一个人,在官场待了这么多年,已经将爹爹所有的柔情给磨灭了。 但爹爹对待我是个例外,清胥是家里的长子,没道理爹爹不爱清胥啊,我看爹爹对家里的那个小弟弟就挺好的嘛。 “晗曦你怎么这么看着我?”被清胥抱着,思绪却自动飞走。 “只是想起一些事情。”看着清胥,顿了蹲:“清胥好像长大了,呵呵,吾家有弟初长成。”伸出手来,摸摸清胥的头。 “晗曦!”清胥迟疑了片刻,出声叫我。 “恩?”我疑惑的看着清胥,若说数月前的清胥风中的雏菊,那么现在的清胥就是一块美碧,浑身上下散发另一种不一样的味道,让你觉得清胥不再是不谙世事的孩子。 “清胥和晗曦不是姐弟。”清胥眨眨眼,开心的笑了,像是心中结被打开,期待的看着我。 “什么?”我微愣,旋即轻笑,卧靠在清胥身上,把玩清胥雪般的发丝:“傻瓜,怎么可能嘛!” “晗曦,清胥说的是真的。”清胥有点着急。 “清胥怎么知道?”我漫不经心的问,心里的震荡却像被海风掀的滔天巨浪给拍过。 “我听见奶奶和爹爹的谈话了,我不是爹爹的孩子。”清胥声音涩涩的,忽而将我抱的更紧: “晗曦,爹爹说我是野种。” “不许胡说!”我一震,严厉的斥责清胥,这个傻瓜说什么呢! “呵呵,我就知道晗曦不当清胥是野种。”转头看清胥,明丽的脸上并没有我想象的阴霾,反而有一丝轻松,笑的十分开心。 “笨蛋,清胥在晗曦心里永远是最好的。”清胥——是上帝恩赐给我的宝贝。 “我知道,晗曦在清胥心里也是最好的。”拉着我的手,清胥的眉眼都在笑,像孩童一样,只因为开心,故而笑着,很单纯的笑着。 “笨蛋清胥,干嘛笑的着开心?”瞪着清胥,不明白清胥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呵呵,清胥和晗曦没有血缘关系,晗曦就可以嫁给清胥当娘子了。”清胥理所当然的说,我的脑袋却嗡一下炸开。 是啊,没有血缘关系我就可以和清胥永远在一起了,童话果然是完美了,是一丝瑕疵都不存在的,可为什么脑袋里突然会闪过阎炙寒的脸,会想到阎常霸道的命令式口气: “你是我的。”心里的某一角落像是空了,如同一个被空的玻璃杯。 “清胥~~”我愣愣的出声,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呆呆的逃避似的说了句:“我好饿!” 掬一把清凉的水,扑打在脸上,顿时神清气爽,看着水中倒影的面孔,这样绝色的面孔,是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想占为己有吧? 我很少照镜子,因为自己看自己都会忍不住失神,即使是穿着男装也掩不住天生的丽质,比之前世,真的是美了太多太多,单单就是这水晶果冻似的皮肤就足以遮盖后天的不足了,可偏偏还遗传了小娘亲和爹爹近乎完美的五官。 女人太丑了不好,太美了也不见的就是好事,会让人忍不住担心,他究竟是爱上了我的人,还是爱上了这副美丽的皮囊,还是前世的自己最好,既没有倾国倾城的美丽,也不会扎到人堆里就找不到或丑的另人退避三舍,呵呵,夸张了,这么丑的人我还没见过呢。 这一点在清胥身上是不用担心的,因为和清胥一起长大,在清胥眼里,除了我和阎,其他人长的都是一个样的,并无美丑之分。也不担心阎是看上自己的皮囊,阎,自个儿长的就跟妖孽似的。 微微失神,直到小燕子递过毛巾来,才发觉自己居然盯着自己看的呆了,不由的失笑。 午饭是在杏花村主楼里,实在饿的不行了,狼吞虎咽一阵之后才想起给稔鸣介绍清胥和小燕子,一边喝着小燕子给我舀来汤一指着清胥和小燕子介绍:“稔鸣,这是清胥,我儿子的~~” 正要说是儿子他爹,饿还没说完就被清胥接了去: “我是晗曦的相公!”说罢还朝我笑,像是要等待我的夸奖般,害我刚要咽下去的一口烫就这么卡在了喉咙,喷不出来咽不下去,引的一阵咳嗽,清胥吓的脸色煞白,拍着的背帮我顺气。 “清胥,你不要语不惊人死不休好不好?”瞪着清胥,继续给稔鸣介绍:“这是我一姐,我儿子的一娘。” “一娘?”稔鸣不解。 “哈哈,我儿子的娘可多了,我是他亲娘,小燕子是一娘,紫薇是二娘,还有个三娘和四娘呢,不过都不在这,以后有机会再给你介绍,囔~!!”朝清胥努努嘴,“这是我儿子的亲爹,干脆你当我儿子的干爹好了,以后我们家胥晗就叫你一爹,可好?” 我笑着开玩笑,给小胥晗找来这么多亲人,就是希望胥晗将来有很多很多爱他的人。 小胥晗坐在我怀里咯咯笑着,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一个人自得其乐。 “好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初次见面,不知道送干儿子什么好。”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一样的小东西,放在胥晗的襁褓里: “这个令牌只有三个,若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直接拿着令牌来誊魍阁找我就好了。”稔鸣虽说的轻描淡写,但想也知道这块令牌对魔教来说肯定十分重要。 我摇摆着胥晗的小手,笑意盈盈:“胥晗~,快谢谢干爹,来叫一爹。”可惜胥晗眨巴个琥珀色的大眼,傻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幸福的日子] 爹爹自从知道我还好好活着的时候就辞了官,现在在当起了总裁,帮我打理生意上的事,爹爹并不是个清官,至少我认为官场是不存在清官的,爹爹是个聪明的官.有爹爹帮忙,很多事情都顺了很多,生意蒸蒸日上,钱多了,我也开始想着怎么去挥霍它们了,闲着无事,在桑原城建了一个村落,还取了恁俗气的名字,叫安乐窝。 安乐窝是呈放射型形状建立的,安乐窝的中央设置了一个学堂,学堂旁边是一个贵族学院,学堂同时向富人穷人开放,而贵族学院则是专门是面向三国的贵族子弟开放,学院里设置文学院,武学院和商学院,通过考核者方能入学,而穷人也是可以入学的,但必须是成绩极好之人,以优待生的身份进入,并且设置奖学金. 记名院长是清胥的老师帝师颔虞,记名院士是中原国的宰相兆郓,武学院院长是曾打上沧浪楼顶楼的清胥,文学院的院长则是曾在清坊斋过全关的神奇三少年中的晗曦,商学院院长则是桑原城城主,武林第一世家前掌舵人桑原麟乔.嘿嘿,就冲着这个名头,过来考试的人就多如过江之卿,很多学子都不远千里的赶过来参加考试. 我从爹爹的口中得知,其实黄煜也知道我没死,两年前安排太子妃的葬礼也不是黄煜的主意,而是义兄兆郓柬书的,作为中原国的中书令,百官之首,说话的分量自是很高,何况他还是黄煜的老师,与黄煜的关系也很好,黄煜也知道我一直拿他当哥哥,也就不再勉强我。 我知道义兄是懂我的,当初结拜的时候,义兄就说过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不过‘死’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我打断了,我可不想死,义兄还说:有福她享,有难我当。 义兄一直记得自己说过的话,竭力为我打造一片属于我的干净蔚蓝的天空。 听说,在义兄兆郓和黄煜彻谈一次过后,黄煜就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三天没出来,没人知道他们究竟谈了什么,也没人知道黄煜在里面干什么,只是偶尔会从书房里面传出低低的呜咽声。 再出来时,黄煜满脸胡渣,双眼通红,书房就像是被龙卷风过境一样,整个人如同完全没了生气的机器一般,爹爹说,现在黄煜完全具备了一个皇帝该有素质。 小娘亲也没闲着,现在是这个大陆最大,也是唯一一家连锁成衣铺的老板娘,小娘亲的能力并不比爹爹差,小娘亲不知是故意和爹爹叫板,还是真的在商场找了自己的价值,整个人就是一工作狂人,手腕时柔时铁。 成衣铺的所有衣服都是小娘亲自己设计的,我只是偶尔提点建议,说一些简单的现代的看法,我知道自己是当米虫的料,天生懒散。 通常我随口说的一句话,都会被小娘亲用近乎完美的方法完成,我常常觉得小娘亲简直就是个天生的商人,爹爹也不例外,当了十几年户部尚书,对钱的管理更是有着自己独特的一套,知道怎么样使钱生钱。 越来越多的商人聚集在桑原城,桑原城成了商人的天堂,桑原城内不仅有条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商业街,还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和平村。 桑原城是相对开放的城邦,同欧洲古世纪的雅典城邦很相近。 与珩舟城棋盘状的封闭结构相比,桑原城的这种封闭式结构,则完全被后来居上的杏花村和医院给打破。 珩舟城纵横相交的街道,形成许多由围墙封闭起来的居民区——“坊”,坊的制度——就是用墙把坊围起来,除了特定的高官以外,不许向街路开门商业区也封闭在“坊”的区域内,形成东市与西市。 而桑原城基本上就没有坊市的严格区分,杏花村带动桑原城的庶人任意面街造屋开门,几年之后,尤其是经历了那场浩大的经济危机之后,这种变革在社会与经济的发展中起着巨大的意义。 四大名楼在与杏花村和后来的的“紫巢”进行了残酷的竞争,为了适应商品经济发展的趋势和竞争需求,桑原城的商业活动率先从封闭的“坊”中解放出来,扩散到大街小巷的沿线,形成了近代都市商业街的雏形,为都市商业拓展了新空间,也为都市增添了繁华的商业气息与市井色彩。 几年后,桑原城的边城发展成一个规模庞大通宵达旦的商业街——紫巢,并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 “紫巢”的出现给这个时代的经济带来了全新的景观,由于桑原处于三不管地带,故而没有政府对夜市的禁令,行市、酒楼、茶坊、食店、窑子(娱乐场所)等连成一片,形成摩肩接踵、昼夜喧阗的商业长廊,形成这个时代独特的商业名城。 躺在摇椅上摇啊摇,摇啊摇。 对阎的感情还没来得及开始,便结束了,因为那场经济危机,爱的不深,所以并没有觉得很痛,只是有点惋惜。 我从来就不是个爱情至上的主,世上也没有谁离了谁就不能活,阎离开了,我照样活的很好,小日子过的特滋润,每天清胥陪着,胥晗陪着,小燕子陪着。 经过了一年半的经济危机的洗礼后,各国经济开始慢慢步入正轨,杏花村在经济危机时期即使是提前做了防护,也难免受损,但我开始的另一个企业却被经济危机带动的成熟起来。 这一年多来很平静,也很忙碌,我以为自己就这样子活一辈子,平安幸福无忧无虑,生命绕着这个轨迹运行,再也不会脱离这个轨道,不会与朝廷有交集,不会与黄煜有交集,不会与阎有交集。 为此我们一家人还改了名字,爹爹现在不叫水朝沦了,改叫凰朝沦,凤求凰的凰,家里的其他人也都跟着改了,这是爹爹提出来的,爹爹说,他本来就不姓水,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于是我就提议姓凰,这是我前世的姓,九岁之前在日本叫凰晗子,九岁之后回到中国就叫黄寒紫,其实我爷爷并不姓黄,但我就是不愿意改. 现在我的名字就是前世的名字---凰晗子,清胥就叫清胥,胥晗叫凰胥晗,这样也算隐姓埋名了,虽然这姓还是挺招摇的. 自从知道自己和清胥没有血缘关系后,就一下子失去了不和清胥成亲的唯一理由。 和清胥在一起的感觉和阎和辰都是不一样的。 和阎在一起会害羞,会脸红,会心跳加速,会犯傻,会疯狂,会甜蜜等等等等,有着恋爱中人的所有正常症状。 和辰在一起已经忘了是什么感觉了,那种愿意一生相守不离不弃的信任与冲动已经消失了,那种愿意为爱付出的一切的火热也找不到了。 在桑原城内少不了要和桑原翌辰打交道,但我也能避则避,反正现在有老爹老娘主事,用不着我出面,他现在是我家胥晗的二爹。 胥晗已经会说话了,虽然口齿不清,却可以将自己要表达的东西都表达的很清楚,简直就是个小天才,不过少爷他被大家宠的性子那个叫沸呀,除了清胥外,谁都治不住他。 但有一点很好,很热情,很有礼貌,不小气,对女孩子彬彬有礼,才两周岁,就会泡MM了,嘴巴那个甜,跟蜜罐似的,把姑娘们调戏的一个面红耳赤,真不知道这小家伙跟谁学的,没事还就喜欢粘他老娘我,用他那粘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软软喊:"妈妈~~"哇噻,鸡皮疙瘩掉一地啊,那幸福劲,别提有多爽了。 小日子美啊,爽啊,就这样幸福一辈子,连做梦都是幸福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怪异的紫薇] 恍然中,看见满地落英间坐着一个六七的孩子,布丁一样的眼睛,宛若星辰,含着纯纯的笑开心看着草地上躺着的那抹华贵明丽的紫色。 紫色衣衫的小女孩和这小男孩一般大,笑容很清淡,在嘴角边若隐若无,似乎被阳光催眠的很想睡去,却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睡意给布丁男孩讲故事,这幅画面怎么如此的熟悉? 那个布丁男孩——那个男孩——是清胥,那么讲故事的女孩是谁?是我吗?可是我不是在这吗?我不是站在树下看他们吗?怎么又出现另一个我? 脚不由自主的向他们迈去,渐渐开始能听到女孩的声音了,女孩的声音很嫩,很轻,像是春天刚刚破土的芽儿,泛着清新,带着希望。 她的笑很淡,半眯的眼已经很难睁开了,但柔嫩欲滴小唇还是在说,在说《丑小鸭》的故事, 她说:“清胥有一天也会像丑小鸭一样,展开洁白轻盈的翅膀,昂起白瓷般光滑高傲的脖子,在空中展翅翱翔,清胥——是只美的独特的天鹅。” 然后就看见被叫作清胥的男孩笑了,是无声的,仿佛雨后静静的花开,紫色光芒笼罩着的女孩轻轻睁开眼,嘴角扬起,娴静的笑开,眸子晶亮晶亮的,而后又合上,甜甜的睡去,同样是紫衣的男孩也顺着女孩躺下,学着她的样子悠然舒适的闭着眼,享受日光的沐浴,一片花瓣飘落在女孩的嘴角边,笑容那样圣洁。 心很宁静,嘴角也泛起淡淡的笑意,感觉自己的嘴角边也落下一枚沾着露水的花瓣,还带着阳光的气息,青春的味道。 睁开眼,霍然发现眼前一张靠的很近的脸,近到只要身体稍微有点震颤,眼前之人就能吻上我的唇:“紫薇?” 闭着眼睛的紫薇听到我声音,忽然像触电似的倏地向后一弹,一个不稳,急速向后倒去,眼看就要撞上身后的桌子,我赶紧拉住她,由于惯性,紫薇整个人猛的向我扑来,可怜了我身下的摇椅,哪惊得起这样激烈撞击的力量,痛苦的发出‘咯吱’的惨叫声,我也忍不住呻吟出声:“紫薇,可以起来了吗?很重哎!” “啊~?是、是,晗、晗曦大人。“紫薇听后又是一震,飞快的从我身上爬起来,不知所措的站着,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我奇怪的看着她:“紫薇你别傻站着,快拉我起来啊,我胳膊被椅子硌了一下,好痛!” “啊?是!晗曦大人,您没事吧?”紫薇慌乱的样子让忍俊不禁,这丫头是怎么了,多少年来也没见过她如此慌乱啊。 “紫薇,你刚刚不是想吻我吧?还是~~~`啊~!痛!”正要说还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时,紫薇扶着我的手霍然像触电似的,骤然松开,没有任何支撑点的我,猛然像下倒去,可怜的摇椅再一次发出痛苦的呻吟。 “晗、晗曦大人,奴婢该死!”紫薇见又将摔了一次,立刻紧张的过来扶着正呈四脚朝天状的我,能想象出我的样子吗?摇椅向后倒下,而我也坐在摇椅上倒去,头在地上,脚在天上,一只手臂本能的乱挥,另一手臂疼痛难忍,见过小乌龟被翻过来的样子吗?我估计我当时就是那样子。 但咱家的漂亮聪明的管家紫薇同志,平日里的聪明和镇静全不知跑哪去了,居然慌乱的像个被情郎凝视的小丫头,脸那个红,眼神那个闪,红富士苹果的光泽也差她一筹呢,可怜了我的胳膊啊,随意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么,有必要送我这么大的反应吗?  “紫薇!”我凝下眼,淡淡的看着紫薇:“你刚刚说~~‘奴婢该死’?”我心下一痛,难道在一起相处八年,你们都只是当我是个主子吗?心里忽然有点悲伤,原来一直以来我的努力一文不值。 “晗、晗曦大人~~`我~~`我去叫大夫。”紫薇垂下眼帘,将心事重重隔住,心微凉。 “不用了,只是被硌了,并没有伤及骨头。”轻笑,安抚紫薇不安的情绪。“紫薇~~~” “晗曦大人有什么吩咐?”紫薇微微低着头,阴影中的她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没事,你下去吧!”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有些无力,紫薇,你究竟在想什么?紫薇待在我身边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我将杏花村的事物交给她打理,她已经忙是没时间再待在我身边照顾我。 “晗曦大人,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紫薇~~`”紫薇迟疑了会儿,还是忍不住出声。 “说了不用。紫薇,我们就没聊过天了,对吧!”我含笑轻声道,紫薇走过来扶我,掳起衣袖,手肘已经青了一片。 “晗曦~大人~~!”紫薇惊呼,晶莹的眼眸里愧疚掩不住的溢出,如桑原城的朝雨。 “呵呵,没事啦,我又不是纸糊的,这点小伤没事的。”轻声笑开,这种被关心的感觉真好。 “我、我去拿碾玉膏。”紫薇轻缓的放下我的衣袖,转身出去。 “紫薇!”我笑着唤她,紫薇身影顿住,“你刚刚说‘我’了,以后不许用‘奴婢’来称呼自己,记得我以前一直叫你紫薇姐姐的,如果紫薇是奴婢,那我就是奴婢的妹妹了,我可不想被人叫成奴啊婢的,再说,我现在已经不是郡主了,只是一介平民!”我眯着眼笑。 “晗曦大人~~~”紫薇错愕的看着我。 “呵呵,紫薇,你再不去拿药,我就要疼死了。”我撅着嘴可怜兮兮的样子。 “是,紫薇立刻就去。”紫薇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脸上浮现出笑意。 身边的某些东西正慢慢改变,唯一不变的是大家心底想要守护的,那样执着的守护着的。 很快紫薇就拿着碾玉膏过来,涂在胳膊上清凉凉的,紫薇涂匀后,缓缓按压。 “晗曦大人~`疼吗?”紫薇的指力很轻很轻,轻的小心翼翼,让我误以为她按压的不是我的手肘,而是一件她钟爱易碎的珍品。 “疼!”我眨巴着眼睛,像只可怜的小白兔。 看着内疚的紫薇,我咯咯直笑:“哈哈,紫薇,逗你玩啦,一点也不痛,,这膏药清清凉凉的,好舒服哦,不过紫薇现在的表情真的是好生动人啊。” “晗曦大人!”紫薇也不禁被我逗笑,红着脸嗔我,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哈哈,紫薇害羞喽,紫薇害羞喽!”房中的空气霎时像跳跳糖一样活泼起来,我的心情跟着雀跃。 “晗曦大人,你胳膊别乱动呀!”紫薇无奈的看着我手足舞蹈。 “好了,好了,我没事了,不疼了!”我晃动手臂,打趣着紫薇,已经多久没和紫薇轻松的笑过了? 自从那次跳护城河那次之后,紫薇对我总是怪怪的,说不上哪里怪,反正就是和以前不一样了,有时候会回避我的眼神,有时候看我发呆,有时候对我格外殷勤,偶尔还能捕捉到一丝愧疚和痛苦的神色. 留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求婚] 我很幸福了,我已经是天下最幸福的人,所以我以为我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就这样和自己最亲的家人、朋友、还有儿子过一辈子,忘了所谓的爱情,所谓的阎,所谓的辰,毕竟重生过了,以前的事情就该让他过去,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里也没意思,对吧!。 好好活着,快乐的活着,精彩的活着,世人所要追求的也莫过于此,幸福的生活中总会出现一些你意想不到的插曲,比如说今天。 吃过早饭之后,清胥满脸娇羞和幸福的拉着我来到桑原城最繁华的一条大街上,然后不等我反应过来,又霍然将我打横着抱起,飞上一座五米高的平台上,平台上放满了红色的梅花和桂花,我正奇怪这桂花和梅花是怎么同时出现的呢,就又被清胥拉至平台边向下俯瞰,就见下面的人群的手中忽然不知从哪变出一束花,花香四溢。 每个人手中拿的都是梅花和桂花。 我震惊,我不知所措,我莫名其妙,清胥究竟在搞什么飞机? 或许是这场面太过壮观,使的远处越来越多的人涌向这里,远远看去,还有几人在给大家发放梅花和桂花呢。 我正一头雾水时,却见清胥单膝跪地,一只手拿着一束花,是也是梅花和桂花,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啊掏、掏啊掏,掏了半天,一直掏不到东西,急得清胥额头上的汗都沁出来了。 看清胥这么辛苦的样子,我安慰他说慢慢找,要是别人我早不耐烦了,可他是清胥,清胥这么隆重的请我到这里来,肯定是有什么话和我说,虽然这方式~~~怪了点,我有些好笑的看着清胥着急的样子,好可爱。 总算见清胥露出开心颜,想必是找着了他要掏的东西。 我也有点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能将清胥的汗急了出来,清胥摊开手,我仔细一看,是个戒指,准确的说应该是钻戒,做工还相当精细,也很朴实,就是一个黄金的小圈,上面镶了一颗大钻戒,没有别的多余的图案,够简单吧? 看到这,我心里已经隐约知道清胥要做什么了,然后就听清胥看着我,露出很简单很纯真的笑容说:“晗曦,我们成亲吧!” 我傻了,即使之前已经隐约预料到清胥接下来要做的事,可真正听清胥说出来,还是傻了,清胥做事还是这么出人意料,我行我素,怎么想就怎么做,我完全措手不及。 怎么办? 答应?不答应? 我的沉默使的清胥有些着急,两只大眼像是两潭明澈的赤水,瞅着我,再瞅着我,雪白的牙齿紧张咬着下嘴唇,缓缓开口: “晗曦说,只要清胥拿着一个镶着钻石的指环,一束鲜艳的红‘梅桂’,然后单膝跪地,向心爱的女孩求婚,心爱的女孩就会答应嫁给我了,晗曦就是我心爱的女孩,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生生世世都是,晗曦,我们成亲吧!” 世界那个安静啊,平日里喧闹的大街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见,不论是十五六岁的少女还是四五十的大妈,皆被平台上的白发少年感动的一塌糊涂,就差痛哭流涕了,恨不得自己变身为平台上那位美的像晴日里歌声的少女。 而我那个晕啊,哭笑不得!此梅桂非彼玫瑰。 或许是对清胥太熟悉了,熟悉到两人之间完全没有调情和心跳的感觉,清胥倒是常看着我会脸红。 “清、清胥~~”我嗫嚅,有些迟疑。或许嫁给清胥对我来说是再好不过的结局,可阎的影子不停的在我脑中闪烁,闪来闪去,闪的我心烦意乱。 在清胥向我求婚的重要时刻我会想到阎炙寒?我疯了我,甩甩头,将脑中的杂念屏除,认真的看着清胥:“清胥,离我们的约定还有三年~~”想着怎么拒绝清胥才不会使清胥受伤,但我也知道怎么拒绝清胥都会受伤,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被拒绝~~~~ 满腔纷乱复杂拒绝的话语,卡在喉咙说不出口,细碎的花香舞动着阳光,浅浅的浮动在清胥低垂的脸上。 寂静,落花无声般的寂静。 清胥不语,仍是很坚定很执着的等着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清亮乌黑的眸子,直直的凝视我,被风吹的扬起的白发,像是被薰香笼覆的蚕丝,一缕一缕。 环顾四周,所有人都在等待我的回答,小燕子抱着胥晗也站在不远处,胥晗很安静看着我们,没有像平日里那样吵闹,紫薇也在看着我们,眼波寂寥,还有些阴暗,见我看她,扭头转向了一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桑原老爷子和爹爹他们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这里,只是看着,没什么表情,还有桑原翌辰,脸上有着少见的阴霾,紧握着拳头,指甲插进肉里还不自知。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看到此,我笑了,对着清胥点点头:“好,我们成亲。” 说完后,心里忽然感到一阵轻松和快乐,并没自己所想的勉强,只是心底的某一角落忽然崩塌了,嘴巴说在不在乎爱情,心里强迫自己不要爱情,可事实上还是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清胥轻轻的笑开,如同一朵樱花绽放。将手中的指环慢慢的戴在我的无名指上,一下子将我抱起,开心的笑着。 看到清胥如此幸福开心的笑,我心里也被幸福涨的满满的,如果清胥的幸福只有我能给,那就嫁给自己最爱的清胥又有何妨?爱情终归也是要转换为亲情的,不是吗?爱情?爱情再怎么重要也没亲人重要吧,亲人是永远不会背叛的. 人群里忽然爆发出欢呼声,一阵一阵的欢呼响彻了桑原城,胥晗稚嫩的声音也响起来,不过说的话却让桑原城的人们哄堂大笑:“爹爹和娘亲成亲,胥晗也要和娘亲成亲。”说着还张开双臂,懒懒的看着我,粘嚅嚅的大叫:“妈妈~胥晗也要抱抱!” 被清胥一个充满杀意的眼神瞪过去,立刻寒噤,怯怯的看着清胥,我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紫薇在大家欢呼的时候落寞的离开,临走时看我的眼神复杂莫名,越来越不懂紫薇了。 桑原翌辰也是黯然的离去,不过他是怎么想的我就管不着了,也懒的管,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喽。只是一个长的像辰的陌生人,即便是辰又怎么样呢?一切都结束了,结束好多年了。 一个前世,一个今生,除了刻在骨子里的伤痛,还有什么是不可以忘却的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追求] 婚期顶在阴历九月九,前世的重阳节,也是十月樱花开的最烂漫的时期。 这个日期是我自己选的,我相信九会给我带来幸运,也相信樱花能带给我祝福,觉得自己越来越傻了,没有了对生活的憧憬和追求,只是想着沉溺在这样的幸福中。 对于自己的婚礼,虽然也是喜悦的,却并没有多大的期待或是作为新嫁娘的娇羞和期待,也许真的和清胥太熟悉了,熟悉到已经习惯了清胥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清胥已经成了理所当然的存在,而婚礼只是成了一个仪式,一个隆重、华丽而又重要的仪式,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享受一辈子的仪式。 这个仪式里有我在这一世所有的朋友,所有重要的人. 十七岁了,我十七岁,清胥也十七岁,十七岁,还是孩子的年龄,我们要结婚了,带着所有人的祝福。 我对生活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每天进步一点,再进步一点,千万不能停滞不前。 要求不高,但我的起点却高的离谱。 户部尚书的千金,母亲是紫歌郡主,外公是赫赫有名的镇国公九千岁,青梅竹马是太子,舅舅是皇帝,出生后不久便封为中原国第一郡主,五岁时便与太子订婚,注定日后母仪天下。 这样高的起点,若每天再进步一点,再进步一点,恐怕世界都被这进步给掀了。 但人总是要有追求的,我的追求是什么呢?幸福! 什么是幸福呢? 我是上天的宠儿,这一点我从不否认,我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享受着幸福。 我今生太顺了,顺的让我再也找不到成功的喜悦,再也找不到自我价值的存在,失去了成就感,每天都在追求着自由,当自由也顺利的到手之后,我茫然了,我堕落了,我沉沦了,因为我失去了对生活的追求,没了追求,生活就是一潭死水,虽然我是幸福的死水。 生在福中要知福,这我懂的,我也在感受着幸福。 原以为将埋在事业的旋涡中,或许生活就会充实起来,我不停的扩充自己的事业,把自己脑中所有的知识都拿出来活用,建造安乐窝,建造商业街,建造学校,种植樱花,做很多很多有意义的事,好好的活,快乐的活,激情万丈的活。 但为什么这些始终不能让我的心热起来?始终不能让自己燃烧呢?我依然没有成就感,生活依然是死水。 有太多的人帮我,爹爹、小娘亲、四婢、兆郓、黄煜、桑原老爷子、稔鸣等等等等,一大堆的人在帮我,所有的事情都用不着我去操心,他们已经帮我安排好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每个人都将我宠到天上。 知道什么叫极盛吗?这就是极盛。 都说极盛必衰,我真的很想衰一衰,衰过了,我再从头努力。 但我真的是太幸运了,我幸运到了极点,衰字已经和我绝缘了。 毒,被凤决吸了。 自由,我追求到了。 爹娘,在身边了。 儿子,有了。 朋友,有了。 事业,很大。 钱,很多。 老公,是自己爱的。 天下间人们所追求的一切我都有了,我还追求什么?我没什么要追求了,整天吃喝玩乐,好吃,好喝,好玩,好乐,像一头安乐猪,幸福的等待变老,老了,死去。 静静的躺在清胥的怀里,心,跳的很平稳,没一丝起伏。 我们,是生命共同体。 “晗曦,嫁给清胥让你不开心吗?”清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抱着我抱的很紧,总感觉我会消失似的。 “笨~蛋!要是嫁给清胥就不会开心,我就不会答应嫁给你,懂吗?”摸摸清胥的脸,嗔怪的看着他。 如果我心里不愿意,我是不会勉强自己的,我从不会勉强自己做什么,总是随意,随心。 嫁给清胥,我心甘情愿,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 但惟独逆心的是,对阎的感情,被我强制压在心底,不得释放。 “那为什么晗曦的笑不开心?”清胥皱着眉头,眼眸似清水一般。 “我的笑~~~不开心?”我一怔,这是什么说法? “恩,晗曦笑的不开心,很久了,一直不开心。”清胥轻轻拂过我的眉头。 “笨蛋!”我笑眯了眼睛。 “晗曦,不要这样笑,晗曦不要这样笑,晗曦笑的我好心痛。”清胥伸手蒙住我的眼睛,自己皱的眉头得不到舒展。 “怎么了?我笑的不好看吗?”笑容不觉间已凝固在脸上,突然间茫然失措,找不到自己原本的表情。 “不好看不好看,晗曦原来笑的时候世界都跟着在笑,现在晗曦笑起来觉得很痛,我知道,是因为阎炙寒和桑原翌辰,是他们,是他们。”清胥像个孩子似的委屈又心疼的强调着。 “清胥,有你在我就觉得很幸福了,真的,很幸福。”不知道在说服自己,还是说服清胥:“和桑原翌辰一点关系也没有,和阎,也没有关系。” “晗曦在撒谎,晗曦曾在梦里一直哭着叫‘辰’的人就是桑原翌辰,晗曦最讨厌哭了,可晗曦睡着之后哭过好多次,一直哭一直哭,哭着叫‘辰’,我知道是桑原翌辰,晗曦说生命是最宝贵的东西,告诉清胥失去什么也不能失去生命,可是、可是,晗曦却可以为了桑原翌辰抛下生命,晗曦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我当时真的以为就要失去晗曦了,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晗曦说清胥不可以死,不可以为了谁失去生命,就算是晗曦也不行,但若没了晗曦,清胥也就没了,清胥会听晗曦的话,会好好活着,可是每天都是痛的,每刻的是痛的,清胥会痛的死掉,真的会痛的死掉,我想杀了桑原翌辰,我知道杀了他,晗曦会更不快乐,更不开心,告诉我,晗曦告诉清胥,究竟怎么做晗曦才能笑的开心,究竟怎么做,晗曦才会快乐?” 清胥哽咽的说,眼泪不停的流,一直流,却总是倔强的用袖子擦去,不停的擦,不停的流,止不住,细流无声,连眼周围的皮肤出现的血丝,还是不停的抹着。 “清、清胥?”我完全呆住了,这是清胥吗?这真的是天真单纯如幼子的清胥吗?“清胥,别擦了,别擦了,脸擦破了,别擦了!”拉住清胥不停擦泪水的手,清胥也懂得心痛了。 “晗曦不喜欢清胥哭,清胥不哭,清胥真的不想哭的,清胥真的不想的,清胥又惹晗曦生气了对不对?清胥哭会让晗曦更不开心对不对?清胥没有哭,真的没有哭。”清胥哽咽着,泣不成声。 “不是的,不是的,晗曦怎么会生清胥的气,清胥是天下间最可爱的人,清胥是晗曦最爱的人,谁都比不过清胥,清胥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清胥每天开心,晗曦就开心了。” 轻轻吻去清胥脸上的泪水,每一滴泪水都是咸咸的,涩涩的,灼烫了我的唇。 "晗曦不开心,清胥也不开心,只有晗曦真正的快乐了,清胥就开心了."清胥看着我,泪眼迷蒙. "清胥!"我掏出藏了很久的两颗戒指,摊在手心.刻着财字的黄金戒指已经托工匠改小了,刚好够我的手指的尺寸,注视着清胥的眼,一字一顿的问道: "晗曦,你愿意嫁给清胥为妻,不论贫穷和富贵,不论健康或生病,你都永远爱他不离不弃吗?" 看着清胥的眼睛,我肯定的自答:"我愿意!"继续凝视清胥怔鄂的眼: "清胥,你愿意娶晗曦为妻,不论贫穷和富贵,不论健康或生病,你都永远爱他不离不弃吗?" 看着完全呆住的清胥,我笑了,笑的世界流光异彩,月光下的影痕霎时也被这发自于心的笑容给照亮了,月光仿佛也暖了. 清胥,嫁给你,真的很幸福啊. "我愿意!"清胥眨眼,泪水似剔透的珍珠滚落,说完猛然抱紧我. 虽然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和清胥一直睡在一起,但我们还是像患了肌肤饥渴症似的.嗜着拥抱,我喜欢拥抱的感觉. "清胥,你抱的好紧哦,我快透不过气了!"清胥的动作像巨熊抱树一般,牢牢的将你包裹住. "晗曦嫁给我了,晗曦愿意嫁给清胥了,晗曦笑了,呵呵,晗曦笑了."清胥抱着我有些语无伦次. "笨蛋清胥,我当然愿意嫁给你了,这可是我的奢望,现在实现了我当然会高兴了!清胥,我帮你戴上戒指." 缓缓的将戒指戴在清胥的无名指上,清胥盯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指环,傻笑半天. "清胥,你还没帮我戴上呢!又哭又笑是小花狗哦!"看着清胥傻笑的样子,我撅着嘴取笑清胥,. "呵呵!晗曦,我帮你带上."看着清胥如此小心翼翼且专注的捻着指环,慎重而又神圣的帮我戴上指环,眉眼如同被鹅毛抚过,很轻柔很轻柔的的笑了. 十指相扣,两只黄澄澄的戒指相连,像是被命运结住的连环,一个财字,一个福字,两只传统的大戒指:"清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明天就是婚期,桑原城在寂静了两年后,又热闹起来。 成亲,第二次。 小窗前含愁的眉就像远山一样,风打落了樱花瓣,池塘深绿的荷叶伴着倚栏的我,微透的凉意,将身体卷缩,团扇闲置在一边。 池里的锦鲤摆着红艳的尾巴,悠然的嬉戏。 “晗曦大人,喝口茶吧,你都在这坐了一上午了,这池里鱼也快被晗曦大人喂的撑死了。”紫薇打趣着递过清茶,眼底却没有丝毫趣味,而我,无心观察。 “撑死好啊,撑死了咱们正捞上来红烧、清炖,对了,紫薇,我好久都没吃过烤鱼了。”我馋嘴的舔着嘴唇,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逗的紫薇掩嘴偷笑,若在平常我肯定能捕捉到紫薇眼里一闪而逝的狠谲,但今天的我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 接过紫薇递来的茶,抿了一口,唇齿流香. "谢谢紫薇."淡淡的笑,笑容僵在脸上,意识一片浑浊陷入黑暗. 茶里,放了迷药? 紫薇?是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谜底] 就像是睡了一觉醒来,身体并没有任何异样,只是全身上下均用蚕丝带绑住,丝带的颜色是紫色,我成了一只紫色的蛹。 睁开眼的刹那,眼前霍然是一个放大的面孔,而我的唇上,也贴着一个柔软冰凉的唇,带着一点花香的味道。 紫薇发现我醒来,猛地惊退几步,脸色微潮,局促的躲避我震惊的眼,片刻之后又恢复镇静。 “晗曦大人!”紫薇闪烁着视线,头略低,手脚不知往哪里放,只好以喝茶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紫薇,你发烧啦,干嘛绑着我,好不舒服哦,快解开我啦!”眼前的一切另我惊愕,几乎是瞬间,我便冷静下来,心却凉了个透彻,暗自打量所在位置,竟在一个破旧的浮屠内,而我此刻正躺在浮屠边沿的木椅上,悄悄向下看去,惊出一身冷汗,我在一个几丈高的危楼内,而身边的危栏看起来也并不牢靠,而我此刻手脚被缚,若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我露出撒娇的笑,因为每次这样对紫薇撒娇,紫薇都会没辙,然后宠腻而又无奈的笑,再满足我的要求。 紫薇和往常一样,听我这么说,立刻过来给我解丝带,但刚触碰到丝带,紫薇就像是触电了似的,摇着头向后退了一步,嘴里还细碎的说着:“不,不要,我不要放开晗曦大人,不要不要不要。”眼神有些心伤和癫狂。 “紫薇,你怎么了,你醒醒,你别吓我,紫薇,你怎么了?”看着紫薇呆滞的模样,我不禁提高了嗓门,这太不像紫薇了。 “晗曦~晗曦~~~``”紫薇听见我的声音,慢慢褪去癫狂,走上前来,伸出手,轻柔的抚摸我的脸,眼神痴痴的,嘴里呢喃着我的名字,叫的我心慌意乱,一条条细小的细菌感觉从脸上开始向全身蔓延。 忍住打冷颤的冲动,看紫薇现在的神情几近疯狂,经不起一点刺激,嘴角浮起淡净的笑,试图平稳紫薇此刻的思绪,瞅着紫薇,可怜兮兮道: “紫薇,我身体僵硬了,好难受,你帮我松开好不好?” 紫薇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似的,抚着的脸低声自言自语,眉宇见尽是陶醉:“晗曦,晗曦,你知道我有多想这样唤你的名字吗?你知道我有多久之前就想这样轻轻抚摩晗曦的脸吗?” 我的瞳孔倏地放大,紫薇~~``不是吧?结舌的看着紫薇痴痴的眼神,我不由的冷汗直冒,紫薇不会是同性恋吧? “紫、紫薇~~”我结结巴巴的想说些什么,可紫薇根本就没在听,径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自言自语。 “晗曦大人从不让人碰脸,晗曦大人也不让人碰胳膊,除了老爷和夫人,晗曦谁都不让碰,连晗曦沐浴,紫薇帮晗曦大人拭身时,晗曦都不让碰,我以为晗曦大人对谁都这样的,我以为晗曦大人对谁都这样的~~~” 紫薇的声调开始发生变化,有点歇斯底里的感觉,眼泪像泄了洪似的,不停的往下落,不停的往下落。 “紫薇,你醒醒,你清醒一下,你好好看着我啊,我是晗曦啊,我是晗曦,你快醒醒~~”我着急的大吼。 看着紫薇渐渐有些平定的情绪和迷茫的眼神,我继续诱哄安抚着: “紫薇,深呼吸,乖,深呼吸,再深呼吸,对!”紫薇情绪慢慢稳定,我继续安抚。 “紫薇,你看清楚我是谁吗?紫薇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定定的注视紫薇。 “晗曦,你是晗曦大人。”紫薇有些呆滞的回答。 “对啊,我是晗曦,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将我绑起来呢?过来将我解开好不好?我这样子好难受。”我继续循循善诱。 “为什么将晗曦绑起来?”紫薇有些痴痴的自语,忽然又像发了疯似的,猛的直摇头,惊恐的向后退,嘴里嚷嚷着:“不要,不要,我不要放开晗曦,我不要放开晗曦,不要不要我不要!” “为什么?”我也有些急了,紫薇这样莫不是生病了,还是受了什么人唆使?可紫薇接下来的话却叫我蒙了。 “为什么?都是因为你,都是你,都是晗曦大人不好,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要我了!!!”紫薇冲着我有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大吼。 “紫薇,你冷静点,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我也回吼回去。 “什么时候?从晗曦大人出了珩舟城的那一刻晗曦大人就准备丢下我们了,晗曦大人说过会永远需要我们的,永远需要我们,可是为什么要食言,为什么要食言?为什么现在不要我们了,为什么不要我了?” “没有,我没有食言,我没有不要你们,你们一直和我在一起。”我急急的辩解,初次的不告而别居然给紫薇造成这么大的阴影么?我一直以为紫薇是最最坚强的女孩。 你骗我,你不要我们了,你将我们全部从身边调开,你就是想甩开我们,我知道晗曦大人从来没有在意过我,不管我有多努力,晗曦大人依然不会在意我,晗曦心里永远只有夫人,晗曦心里从来就只有夫人,其实这样没什么的,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从来不会去计较什么,只要~~~只要能一直守护在晗曦身边就够了,至少晗曦大人除了对夫人很温情之外,对别人都是一样的,从来都不付出真心,不,晗曦大人不是没付出过真心,只是对我们的真心从来都是有保留的,只有对夫人。 紫薇知道夫人是晗曦大人的娘亲,晗曦对夫人不一样是应该的,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从来都让别人碰晗曦大人会让那个妖孽碰你?还让他亲你的脸?还让他抱?还对他笑?为什么?为什么是那个妖孽?晗曦大人神仙一样的人为什么会爱上那个妖孽?他哪点配的上晗曦大人?晗曦大人居然因为他要将我们一个个都调离身边? 还有那个白痴,那个白痴弟弟究竟有什么好?一个妖孽,一个白痴,居然夺走晗曦大人所有的爱,他们凭什么?晗曦大人还为一个妖孽和一个白痴伤神,伤神了两年多。 如果是别人,如果是别人当姑爷,紫薇无话可说,可是,为什么是个白痴?这个白痴还是晗曦大人的亲弟弟,晗曦想将自己毁了么?为了一个白痴要将自己毁了么?” “住口!紫薇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可以骂任何人,惟独不可以这样说清胥,你知道清胥在我心里有多重要。”我的眼神完全冰冷了,不带一丝温度,就这样冷冷的看着紫薇。“阎炙寒也不是妖孽,我也不准你一口一个妖孽的叫。” “哈哈~~~哈哈~~~”紫薇盯着我半响,受伤的仰起头,疯狂的笑着,笑的浑身直打颤,笑的的泪流满面。 “晗曦大人可是心疼了么?晗曦大人为了他们心疼了?我认识的晗曦是除了夫人,绝不会为任何人心疼的,晗曦大人也从不让别人左右情绪的,因为没有人走进过晗曦大人的心里。” 紫薇的声音很轻,轻的像爱人的呢喃,手抚上我的脸,缓缓的向我的脖子、颈项移去。 “紫薇,将你的手拿开。”我皱着眉头。 “不要,晗曦大人就让我放纵一次,就一次好不好?好不好?晗曦?”紫薇的唇又覆上来,我的额头,我的鼻子,我的眼睛,冷淡的看着紫薇: “紫薇,你冷静点。”我这样说,自己却再也无法冷静,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席卷我的全身,感觉肮脏的细菌就像非典病毒一样,迅速蔓延,进入五脏六腑,我止不住的害怕,止不住的颤抖,看着紫薇依然没有停下的趋势,我闭着眼睛,朝着紫薇大吼一声: “滚~!!!!!” “滚?你让我滚?晗曦大人让我滚?”紫薇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在她印象中,我从来没用过如此伤人的词,我总是———彬彬有礼。 “紫薇,别让我恨你。”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恨意缠上我心头。 “恨我?如果不能让晗曦爱上紫薇,那就恨我吧,被晗曦大人恨着总比被晗曦大人抛弃要强,对了,晗曦大人中的熹微毒是紫薇下的呢,晗曦是不是更加恨我了,恨吧,恨吧!” 我无力的看着紫薇,怎么听她说的好像我是个负心汉似的,抛弃? “扯淡!”脏话脱口而出。 “晗曦大人不信?”紫薇的手指划过我的肌肤,强忍着颤粟般的恶心,冷冷的看着紫薇。 “我早就知道了,恐怕是在我在誊魍阁喝醉的那个晚上吧?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垂下眼帘,掩盖内心的痛苦,一直不愿意承认,一直给自己催眠,一直忽视,当答案彻底的剖开时,还是痛彻心扉。 “你早就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紫薇震惊的看着我,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因为我宁愿相信自己判断失误,也不愿相信被朋友背叛。” “朋友?”紫薇愣愣的看着我。 “是啊,我一直当你们是朋友,我说过永远需要你们,需要的形式不是只有一种,你们对于我已经不再是一个丫鬟一个侍卫那么简单,你们是我的朋友,我对你们的需要是朋友的需要亲情,友情,爱情,对我来说,你们已经是我的家人,将你们调开,是希望你们能寻找到属于自己的这三种感情,让你们的人生也完整起来。”我淡淡的陈述,但从今天起,我已经没这个朋友了,我不接受背叛。 “完整的人生?”紫薇低头自语,迷茫的抬起头:“可我爱的人是晗曦啊。” “我和你一样是女人。” “可是晗曦大人不是说过,爱情是不分身份、年龄、性别和国度的么?”此时的紫薇的竟像一个稚子般无助? 啊?我说过么?好像是随意的说过。 “但是紫薇,爱情是两情相悦的,我并不爱你。” “不爱我?不爱我?为什么不爱我?晗曦可以爱一个妖孽爱一个白痴为什么就不能爱紫薇?为什么?”说着猛地冲上来,撕开我的衣服,对着我的脸我的脖子一阵乱亲乱咬。 像是被雷电劈中般,傻了三秒之后,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抬起被绑住的双脚,霍地朝紫薇蹬去,紫薇被蹬的向后倒去,撞翻了陈旧的桌椅,而因为惯性,我的身体也冲向危栏,撞翻危栏的我像是一片残花,向下落去。 我就要这样死了么? 闭着眼,眼泪纷飞,好不甘。 身体忽然被一个柔软的身体给抱住,睁开眼,竟是紫薇也跟着跳下了,紫薇一个旋身,将我放在她上面,紫薇笑了,很唯美的笑,低低的说了声:晗曦,我爱你。 还来不及说话,身体就猛的一震,摔在了地上,感觉头部一阵巨痛,似乎有什么暖暖的液体六了出来,接着,即是黑暗,无边的黑暗。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失忆] 耳边好吵,不知是谁,一直在我耳边说话,说的我好烦,很想睁开眼,将耳边嗡嗡的苍蝇赶走,可是,眼皮沉重的仿佛缝进一袋沙石,怎么睁也睁不开。 可是,好吵,为什么一直在我耳边说话? 听不清说什么,就是觉得吵。 “好吵~~”迷糊中,似乎听见自己沙哑虚弱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更加吵杂的声音,还有人剧烈的晃动着我,我想看清晃动我的人是谁,该死的,命都晃没了。 “晗曦,晗曦~~~”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是一个很好听的声音,我能听出声音里所包含的喜悦、激动等等各种复杂的情绪,我不明白,为什么简单的两个字,我就能感受到声音主人的那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情感和浓烈爱。 晗曦是谁?晗曦怎么了?为什么有人用这种仿佛是黑暗的暴风雨过后出现彩虹般的声音呼唤她? 我想睁开眼,想看看究竟水是晗曦,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被人用这样深沉的声音呼唤着,这样沉痛的爱着。 晗曦,想必是个极其幸福的人,有种直觉,晗曦——是个女孩子。 咦?奇怪了,什么是直觉啊?为什么我会知道直觉呢? 这个疑问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并没有太在意,因为我想看看晗曦,这个被人这样爱着的女孩。 睁开眼,如眼是明黄色的帐幕,一个很大很大房间,屋顶很高,金碧辉煌,但给我第一个感觉就是冷,住在这里的人一定很冷,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冰冷的房子。 还没等我看够这个房子的屋顶,便被一个人拥入怀抱,很紧,紧的我都喘不过气了。 抱着我的怀抱也是冷的,抱久了也会透出丝丝热量,暖暖的,很安心的感觉。 怀抱的主人身体有点颤抖,他的声音好听的近乎破碎,如同错杂弹奏的古筝,他一遍遍说着:“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晗曦,你终于醒了~~”然后,我的后背不知怎么就湿了,一滴,一滴,滚烫的水滴浸湿了我的衣衫,灼焦了我的肌肤,烫疼了我的心。 我知道抱着我的人哭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泪会让我的心痛的纠住,疼的抽搐。 这么冷的房子,这么冷的怀抱,这么冷的人,怎么会有如此炙热的眼泪呢? 我有点不知所措,只好任由他抱着,并且伸出手抱着他,笨拙的拍他的背:“不哭,不哭,乖,不哭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赶走那奇怪的疼痛。 我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但我知道此刻他需要就是一个拥抱,虽然我被他抱的快喘不过气了。 抱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我就要这样被他勒死了,他才松开我,直到这时我才有机会打量他。 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呆了。 他是一个很美的人,美的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他,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什么的都不够形容他风情的万分之一。 可是他明明就是男人,真的是男人,虽然美的人神共愤,但我还是知道他是男人,不要问我为什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的眼泪不是平常人哭泣时如溪水汩汩的流出,而是一颗,一颗,仿佛海底的珍珠的向下掉;轻轻抹去他睫毛上的水滴,水滴落在我的指尖上,划过我的手指,凋落,又绽成水晶花,瞬间即消失在明黄色的锦被上。 嘴巴忽然被堵住,妖精般,似乎要将我的血吸干,我的肉吞尽,狠狠的,恨恨的,咬的我嘴巴生疼,忍不住叫出声来,才被放开。 他的眼神叫我害怕,又叫我心疼,真是奇妙的感觉。 他的睫毛好长啊,像是一把把利箭斜射而上,很锋利,很危险。 他的眼睛是蓝色的,像是两颗珍贵的宝石镶在了他精致绝伦的脸上,又像是雨后的天空,湛蓝湛蓝的,真漂亮。 还有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他的胡子,一一抚过,这么美的人,为什么这样憔悴? “你长的真好看!”我欣喜的夸赞道,却发现他呆了一下,脸庞霎时像沾了胭脂的水仙花,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我很喜欢你!”我听见自己这样说,看见他呆了呆,眼里闪过惊慌,慌乱的喊太医。 一种奇怪的直觉告诉我,这种慌乱是不属于他的,他为什么这样惊慌呢?只是瞬间,他又恢复了镇静,握着我的手。 进来的太医似乎比美丽的男人更为慌张,额头是尽是冷汗,手指颤抖的帮我把脉。 我不明白被叫作太医的老头那么慌张,是因为我长的很丑吗? 对了,我还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呢?我怎么会将自己长什么样子给忘记了,我是谁? 忽然间,我也慌张起来,因为我发现我居然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想不起来自己长什么样子。 美丽的男人也感受到了我的慌张,紧紧抓着我的手,看着太医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带着浓浓的杀戮,本来就很冷的房子,骤然间又降了几度。 “我是谁?”我问美丽的男子,我想他是认识我的,我急切的想知道自己是谁。 太医也怔了一下,跪趴在地上,颤抖着身体,用颤抖的声音: “陛下,娘娘伤到头部,恐怕~~恐怕是失忆了。” “失忆?能好吗?”美丽的男子声音比大房子里的温度还要低,听不出喜怒。 “也许过些天就能恢复,也许~~~”太医的话真不干脆,我等的很着急。 “也许什么?”我焦急的催促。 “也许永远也好不了。”太医赶紧回答,然后趴在地上继续颤抖,我就这么可怕吗? “下去!”美丽的男子轻皱着眉头,淡淡的说了一句,太医连滚带爬的出了冰冷的大房子;再注视我的时候,美丽的男子柔情似水,刚刚的那杀戮阴暗的气息仿佛是我的幻觉。 “我是谁?我叫娘娘吗?你叫什么名字?你是谁?我知道了你叫陛下对不对?”我问他,刚刚太医称我娘娘,称他陛下。 “你叫晗——紫,是我的妻,我是阎炙寒,你平常都叫我阎,我是你的夫。”美丽的男子眼睛闪了闪,笑着拥我入怀,轻声说。 “晗紫?那晗曦呢?”美丽的男子身体一震,惊讶的看着我,眼里阴晴不定。 “你想起什么了吗?” “我睡着的时候听见有人叫晗曦,晗曦呢?”我疑惑的看着他。 “你听错了,我叫的是晗紫,没有晗曦,你听错了。”美丽的男子笑了,绝代芳华:“醒来就好,我会陪着你,再也不离开!”在说到‘离开’二字时,美丽的男子,也就是我的夫身上一下子散发出一种黑暗的绝望的气息,那赤裸裸的痛,我害怕,不由的紧紧的将他抱住。右手偶然铬上一个坚硬的东西,伸开左手,食指和无名指上两颗奇怪的戒指霍然将心狠狠梗里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好像——我丢失了什么很重要的记忆,我丢失了什么? 松开美丽的男子,摊开他的左手,再看看他的右手,什么都没有。 “你的戒指呢?我们的结婚戒指呢?为什么没带上?”我疑惑。 “傻瓜,一会儿我会戴上。”阎抱着我,轻轻的说,很宠腻的笑了,风情万种。 “以后不许摘下来,结婚戒指不许摘下来。” “恩,以后都不会摘下。” 开心的笑,心底不再慌乱。 我没有怀疑他是我夫的事情,因为他的感情不会骗人,我的感觉也不会骗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六年后] 六年后。 “老大!老大!”远远的就听见朴卡的声音传来。 “在这~~”娇倚着淡紫的窗帘,懒懒的开口,深居宫中,曲绕的画屏风呵熏香暖融融的,更剪了腰簇珠翠又横玉插金,似勾引东风般,掩闭的眼缓缓睁开,看向来人。 一个身高七尺的庄硕男孩跳着闯了进来,看到我的样子,又呆楞了一瞬,脸霎时就红了,掩饰着咳嗽一声,大叫道: “老、老大,你、你别这样笑啦!”少年圆圆的大眼点亮了满室的光辉,脸上的红晕似残雪消融后迟迟的春日。 “朴卡,你讲不讲道理啦,每次都不经通传,躲开所有侍卫擅闯进来,还不加掩饰,这么大声的嚷嚷,扰我清梦,自己定力不够还叫我别这样笑,小心阎将你抓起来。”我低低的轻斥,嘴角微微勾起,笑的欢畅。 六年前第一次见到朴卡我愣了半天,这孩子猛地扑上来,抱着我,用还没变声的童音,大叫着:“老大,老大,原来你在皇上这里,老大好过分,都不来看朴卡,朴卡现在很厉害哦~~`” 说了一大堆,说的我昏头昏脑的,后来才明白,我们是熟识的,只是我都忘了,朴卡在知道我失去记忆之后,不可置信的大叫:“什么,老大,你失忆了,你怎么可以失忆呢,你怎么可以忘了朴卡?不要啦不要啦,老大快点想起来啊,真的不记得了吗?再看看朴卡,真的不记得了吗?老大不认识朴卡了么?” 真的是一阵头大,朴卡这家伙的精力旺盛的一塌糊涂,性子和火山的岩浆有的一拼,那个热情啊,能将沉寂的你燃烧。 阎和朴卡和我说过很多过去的事,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是朴卡父亲的养女,算起来也就是朴卡的姐姐,从小在北悍国长大,和阎是青梅竹马,名字叫朴晗。 “朴晗?我的名字不是晗紫吗?”记得那时我奇怪的问朴卡,朴卡脸红脖子粗的支支吾吾的,眼睛东瞄西瞄就是不敢看我,还是阎过来给我解释: “不是晗紫,是晗子,你的乳名,你的全名叫朴晗。”我疑虑的点头。 这样的疑虑并不是品尝了一次,六年的时间,我像个婴儿似的吸收着阎给我安排的一切,努力的寻找失去的记忆,从不曾放弃恢复记忆的机会。 别问我为什么这样执着于失去的记忆,我只是凭着心走,总觉得失去的记忆里有很重要的东西被我遗失了,究竟是什么呢?为什么每当想起这段失去的记忆,我的心里就像是空了一块似的,怎么努力也填不满呢? 六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心底的疑虑越来越苦,越来越浓,总觉得阎瞒了我什么,而他瞒的,恰恰是我心底最在意的。 中原国,在听到这三字时,心头猛地一震,一种透心的亲切感散入四肢百骇,从此总是遥遥向往那片神秘的土地,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度?为什么让我的心这样急切的向往? 当初醒来时看到的冰冷的房子,如今成了我的家,而我,就是这房子的女主人。 你们没猜错,我是北悍国的——王后。 北悍国巨大的皇宫里,只有我一个女主人,而我却觉得理所当然。 对了,知道我的亲亲老公是谁吗?不知道?笨蛋,就是阎啦,咱家的男主人,帅的一塌糊涂的那位,亲亲老公什么都好,就是太霸道了,限制我的自由,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喜欢往宫外跑,亲亲老公说我是闩不住的野马,每次偷溜出去都会被阎抓回来,很郁闷。 不过呢,阎每隔一个月都会带我出去野个两天在回来,整个北悍国都被我们玩遍了,可我一说要去中原国,亲亲老公的脸就会比那黑蛋还黑,用一些危险之类的词来搪塞我,可我真的很想去嘛。 一直没去成,因为我怀孕了,不知道阎是不是故意的,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只是这样使我对中原国更加的好奇了。 说起咱家的那俩兔崽子,真是可爱啊。一雄一雌,双胞胎哦,现在已经五岁了,哥哥叫阎王野,妹妹叫阎寻忆。 这俩兔崽子简直就是混世魔王转世,小野长的像我,却有一双和阎一样的蓝眸,漂亮的一塌糊涂,性子却不知道像谁,比我还自由的性子,无法无天,不过只要遇到我和阎就跟瘪猫似的,哈哈,这也是一种水平啊! 小寻那长的叫一个祸水,和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性子嘛,比小野还要野,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双胞胎,怎么长相就差这么多?两人的性子都是极具个性的,从小俩崽子就特有主见,特好强,有心灵感应,我就没见过比他俩还粘人的小孩,跟粘皮糖似的。 要不是他俩粘着,我就是溜也溜到中原国去了。 或许是受我和阎的影响,这俩崽子对谁都嫌脏,这么小就有洁癖了,尤其是小寻,居然嫌自己的床脏,每晚都要抱着才能哄睡着,只要一抱小寻,小野也会哧溜溜的跑来窝在我怀里呼呼大睡,丝毫不理会在一旁阎青黑色的脸,甚至有时还挑衅的来个示威的眼神。 俩崽子还以为我看不到他们的小动作呢,每次看阎郁闷之极的脸色我就闷笑不已,一般情况下,阎的解决方案很简单,一只手拎一个,很直接向外扔去,跟丢球似的,也不担心他们会摔着,这俩崽子的身手我还是有信心的,不过这一个晚上恐怕都不得安宁了,宫里侍卫没一个敢惹这两个混世魔王,无奈之下,只好将这俩崽子丢给国师井漓。 总算清静了不少,以后每六天回家一次,他们回来的那一天就是整个宫中侍卫的噩梦,皇宫弄的跟战场似的,偏偏两个崽子都是天使的面孔,常常整的一个哭笑不得,却还没法去责怪他们,搞的北悍国的侍卫一个个都是被虐狂似的。 俩崽子也是被虐狂,明明知道这样会被我‘狠狠’的揍一顿,还是乐此不疲,常常两屁股被我揍的红彤彤的,看的我又生气又心疼,俩崽子再挤出几滴眼泪,趴在我怀里哭着喊几句: “娘,我再也不敢了,娘,好痛!”我就心软了,这两个小克星。 不过也正是有他们,这个皇宫才暖起来,每天都充满了~~~~厄~~好像不是欢声笑语,不过这样才热闹,这样才像个家嘛。 想到他们,我不禁吃吃笑开,我的亲亲一家子啊。 “老大!老大!”抬眼,朴卡无奈的表情印入视线,听他低呼:“又发呆了!” “臭小子,什么叫又?偶尔一次好不好?有屁快放,别打扰我睡午觉!”不爽的白他一眼,躺在摇椅里,很不雅的打了呵欠。 “老大,赛武节快到了,一大批的武林人士涌入北悍国,沧浪楼越加的热闹了,老大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看着朴卡兴奋的样子,不知怎么竟让我脑中出现一个陌生的名字——刚。富力士。 恩?他是谁? “没兴趣!”我懒懒的伸着腿,准备换个姿势,继续睡。 “老大,去嘛,听说沧浪楼出现一个幼童,比小野大一点,已经进入沧浪楼的六楼了,而且听说他还长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呢,老大,你不好奇吗?”朴卡越说越兴奋。 “好奇?有什么好奇的,小野和小寻不也上二楼了吗?比你还厉害啊,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嘛!”睁开眼,意料之中的,朴卡颓丧着脸。 “老大!你去不去?”呵呵,少年要燃烧了。 “去,为什么不去?侍卫由你引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凰胥晗] 换上男装,看着镜中一身紫衣的儒雅年轻人,眼里不时的跳出的慧黠打了他风雅的形象。 我想,我以前应该是个极喜欢紫色的人,那种透到心底的喜欢,看着满目的紫色,我就觉得舒心,觉得熟悉,觉得温暖。 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寻找过去的记忆,可每次阎在听到我说起过去时那一瞬间给掩饰过去的慌张让我害怕,我不知道阎究竟隐瞒了我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忘记的了什么,但我知道,阎所隐瞒的,我所忘记的一定是对于我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东西,重要到会影响到阎,影响到我现在的宁静。 因为我能感受到阎在我说记忆的时候,浮现的害怕的感觉,几乎是我的错觉,只是几乎。 什么事情能使强悍如阎感到害怕呢? 只可能一点,就是失去现在这个家。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阎是多么在意这个家,这个家里的人对阎是多么的重要,也没人比我更清楚,阎将我保护的有多紧。 我从没怀疑过阎对我的爱,就如同我丝毫不怀疑自己阎的爱,对这个家的爱,这爱已经刻到了骨子里,与我们的骨血相融在一起。 我的这段记忆可以对阎产生这样的影响,让他害怕,让他恐慌,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我失去的这段记忆比阎还重要,比这个家还重要? 可究竟是什么的记忆会让我觉得比阎更重要呢?甚至会让阎认为这段记忆会让这个家破碎? 难道阎是我的杀父仇人?正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阎是我的杀父仇人,我又怎么能安心的和仇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唔~~,这个猜想有可能。 不过这也不会让阎感到恐慌啊,阎是什么样人我是再清楚不过了,阎即使是囚禁我一生,也不会让我离开他的,我爱他,阎知道我爱他,阎也知道我不是那种会因为已经过去的仇恨而抛弃现在的幸福的人,何况,我们还有小野和小寻,我们生命的延续。 那还有什么原因?阎灭了我全家,灭了我全族?然后再把我强抢过来当压寨夫人? 这也有可能,听说阎以前每攻占一个地方就屠一座城,看我也不像穷苦人家出生的女儿,莫不是我爹是某城的城主,连同全城的人都给屠了?若真是这样那这仇还真是结大发了。 不过阎的性子不是那么就轻易爱上一个人的,总不可能他在屠城的时候看见本姑娘貌美如花,于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死心塌地的爱上我了吧? 这怎么可能嘛,先不说别的,与其看本姑娘的如花美貌,还不如他自己回家照镜子,更有看头,再说天下比我漂亮的不知凡几。 可究竟为什么呢?究竟是什么记忆使的阎如此害怕失去我呢?他就这么笃定我恢复记忆后就一定会离开他?要知道,对我来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他和孩子更重要了,无论什么也不能和家来作比较,家,一生的归宿所在啊。 “咳咳!老大!别发呆啦,天都要黑了,侍卫都被我支开了,快点啦,今天有那小孩的第六楼的第一场比赛哎,好兴奋哦,好想早点见到那个小孩啊,不知道他够不够当我的对手,哈哈~!”朴卡陷入意想当中,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刚毅的的脸庞也略泛出兴奋的红潮。 ‘啪!’我一个暴栗子敲去:“什么发呆,小孩家家的不懂事,本少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当然要好好欣赏欣赏自己英俊非凡的相貌,谁像你,跟个猴子似的,整天就知道打架比武。”我颇为自恋的陶醉,陶醉中还不忘狠狠的瞪朴卡,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 “哇~老大!什么猴子,朴卡才不是猴子!”朴卡立刻跳着大叫,接着又小声咕哝:“再说,我还没见谁能看镜中的自己也看呆掉的。” “咕哝什么呢!再不快点天黑了。”说完也不理会后面气的头顶冒烟的朴卡,纵身向沧浪楼跃去,朴卡随后紧紧跟上。 说起来,失忆后的我,连原来会武功都一并忘记了,还是后来朴卡教我才得以学会。 不过,我绝对是个天才,朴卡只是稍稍教了我一下,我就完全学会,轻功甚至比朴卡还要好,青出于蓝胜于蓝,冰出于水寒于水啊! 六年来,我其实有很多次机会溜到中原国去的,去知道我丢失的记忆肯定和那个国家有关,可我都止住了欲望,如果我的过去会让阎痛苦,会可能使我的家破碎,那我为什么还去寻找它,为什么还要记起它呢?一切顺其自然吧 一座高阔雄伟的建筑很快便出现在眼前,掠上耸入云层的高大浮屠下的三十六跟巨型石柱中的一根刻有狼图腾样的巨柱,飞身而入,来到至尊斗击场的观看台,远远看去,场内一个八、九岁的孩童不慌不忙的化解对手的每一次攻击,,并将对手的威力加大倍数奉还给对手,招式刚柔并济,时快时慢,快时似电光火石,慢时则如老牛推车,攻时如玉石俱焚,守时如海天一线滴水不露, “太极八卦掌?不对!分明掌中掺有拳法和腿法,似太极而非太极,这幼童是何人?小小年纪竟学得如此深奥的武学。”我看后不禁自言自语,却不想身旁的朴卡听到我的自言自语,本是兴奋异常的表情霎时惊诧莫名。 “老、老大,你想起什么了吗?”转身看着朴卡青春激扬的眼在问这个问题时忽暗忽明。 “为什么这么问?”我心里一突。 “老大没见过这种新的武学,怎么知道它叫太极?”朴卡睁着明亮的大眼,静静的问,失了一贯的咋呼。 “恩?真叫太极?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笑的眯弯了眼:“朴卡看,这一场谁会赢?”睁开眼,眼里闪过一道犀利。 “那小孩!”朴卡看看场上正在激斗的一大一小两人,肯定的说:“胜负已分!” 话音刚落,执行裁判便示意比赛终止:“六十九号获胜,准备明天的下场比赛。” “六十九号啊?就凭这个号,我也要过去认识一下这个小英雄,朴卡,你也去提点提点吧!”轻淡的一笑,转身退出了至尊斗击场的看台。 上来六楼,进入六十九好房间,进门愣了一下,幼童面前是一个热气腾腾的浴桶,背对着我们,衣服脱了一半,见有人进来,丝毫不以为意的悠闲的拉上里衣,转身面对着我们,勾起嘴角,痞痞的笑,平静的面容看不出一点紧张。 在看见他琥珀色眼睛的一刹那,心头猛然恍惚,一种怪异的熟悉袭来,感觉就像、就像看到了小野和小寻那般。 “你们是谁?来我房间做什么?”幼童看到我们在看他时的反应也一呆,瞬间便恢复,淡淡的问,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却有着如此的淡定的气质。 不知不觉就走过去,抚上他的脸,幼童身体一僵,片刻就放松下来,疑惑的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凝视着幼童的眼睛,轻声问着,语气里却透着迷惑,总觉得这孩子与我无比的熟悉,这孩子和我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凰胥晗!”幼童无比崇敬的说出自己的名字,仿佛这个名字代表着无比的荣耀和温暖。 而我一听到这名字却仿佛被电触到似的,不可置信的向后倒退两步,盯着他喃喃的问: “你说你叫什么?” “凰胥晗!”声音坚定的似千年不移的磐石。 “凰胥晗?凰胥晗?凰胥晗?”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头霎时天旋地转,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似的,越是痛就越是念,越是念就越是痛,隐约间好像听见什么声音似的,头痛的听不真切: “晗曦,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取你名上一个字,取我名上一个字,不论男孩女孩,就叫他黄胥晗好了。”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亲亲老公] “朴卡,朴卡,救我,好痛,头好痛,谁在说话,你是谁?你是谁啊?啊!呜~~好痛啊!朴卡!”头像是要被什么给钻开似的,有两个声音不停的在我耳边说话,听也听不真切,我想看清楚究竟是谁在说话,看清楚谁是晗曦,画面一阵阵的扭曲,像是搅拌机在搅,将画面搅的扭曲变形,伸出手想要救赎,却怎么也抓不住。 耳边隐约的传来朴卡的大吼:“老大!老大!你对我老大做了什么?” “胥晗,胥晗,凰胥晗!胥!清胥,清胥,谁是清胥,清胥是谁,呜~~清胥,头好疼,我好疼!”口中不停的念叨着这个名字,脖子上忽然一痛,似乎是被谁用手刀劈中,软软的倒下。 梦中一直有个溪水般的少年,带着纯纯的笑容,不停的叫我晗曦,晗曦,晗曦,仿佛叫一辈子也叫不够似的,那声音似丁冬的山泉,清澈的可以洗涤一切尘埃。 晗曦?谁是晗曦? 是叫我么?我不是晗曦,我是朴晗啊~~ 你是谁?为什么叫我晗曦? 梦的画面渐渐清晰,树阴的两个少年,落英下躺着的两个幸福的孩子,白发少年怀中笑的开心的少女,草地上相偎依的两个身影,一个画面接着一个画面的跳。 就要看见他们的相貌了,画面近一点,再近一点,我就看出他们是谁了,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啊! 就在我以为马上就看能清的时候,画面噶然而止,被一阵哭声闹醒,睁开眼,床上趴着两只兔崽子哭红的兔子眼,见我醒来,立刻扑到我身上哇哇大哭,频率非常一致的哭喊: “娘醒了,哇~呜~娘,坏娘,坏娘,吓坏小寻(小野)了,坏娘,坏娘,最坏的娘,睡这么长时间~呜~~” 两个小家伙正哭的起劲呢,突然出现两只大手,一手拎一只,‘PIA’一声向殿外甩去,殿外传来‘啊’两个整齐的叫声,尖叫之后就是一阵整齐划一的叫骂: “阎炙寒,你这王八蛋,又想独占娘,阎炙寒,你滚出来,我们要和你单挑,我们要和你公平的决斗!!”两小家伙还想继续叫嚣呢,被阎一个冷冷的眼刀子飞去,冷的缩了脖子,禁声不语了,眼睛还是很不服气的朝里看,无奈两人学艺不精,面对拦住他们的八大侍卫只有干瞪眼的份! 看着家里两小崽子在殿外唱独角戏,亲亲老公鸟都不鸟他们,一阵闷笑。 “还敢笑?谁让你偷跑出去的?知不知道危险?”阎的眼睛冷的像是北悍的雪夜,殿中气温顿时降到零下,与之不协调的是,阎湛蓝的碧眼布满了疲惫惊惶的血丝和一圈黛青色的胡渣。 心疼抚上阎略显疲惫的脸,被阎保护的太好的我,六年来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平日里连一个小小的感冒都能将整个皇宫掀个跟头来,这次真的把阎吓坏了吧,头疼的那么快那么烈,我都措手不及。 “老公~~,我不敢了,我下次不再一个人溜出去了,真的不敢了!”抱着阎,赖在阎怀里撒娇,头在阎怀里蹭啊蹭,果然,殿内温度立刻升了几分。 “不敢?你都说了多少次不敢了?每次不敢都超不过十天,这次不敢打算维持几天?”阎还是冷着脸,阴鸷的盯着我。 “老公~~,亲爱的~~,亲爱的老公,人家真的不敢了,真的!”软软的声调,糯乎乎的撒娇又透着真挚和坚定:“真的不敢再这样吓你了,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吓倒你了,对不起!不会再让阎这样担心了。” 环着阎的脖子,头埋在阎的胸口,听着阎结实有力的心跳声,闻着阎身上熟悉的龙诞香,全身的毛孔血液都舒服的伸起了懒腰。 殿内温度终于恢复了正常,被阎紧紧的搂在怀里,小心翼翼的,仿佛我是刚做好的柔嫩的水豆腐,怕一碰,就——碎了,声音还心有余悸的颤抖和恳求:“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傻瓜,你是我老公,是我孩子的爹,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失笑,没想到什么事都成竹在胸的阎也有这样不安全不确定,这样害怕的时候。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阎像个固执的小孩,一定要我的承诺。 “恩,朴晗永远和阎在一起,永远不会离开阎!”阎不安全的声音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狼,从喉咙深出发出痛苦的低吟。 “说:我永远不离开阎,永远和阎在一起!”阎一贯的命令式语气,可神态却像是垂下双翅的孤凤迷了路。 若是平时,阎用这中语气和我说话,我定是不理睬他的,今日不知是怎么回事,或许是阎的反常,也或许是阎身上散发出的沉痛惶然的气息让我窒息,捧着阎的脸,凝视阎的眼: “我永远不会离开阎,永远和阎在一起。” 抚着阎下巴上青色的胡渣,扎的手有点疼,亲亲阎的眼,阎的鼻,阎的唇,点点沾染了香唾,: “朴卡呢?朴卡没事吧?”我故作不在意的问,要知道阎这家伙的醋意可是十分浓烈的,要是知道我担心朴卡,他不知道怎么报复朴卡呢。 “禁事堂受刑!”阎眼眸一闪,温度立刻下降,我一凛,心想:朴卡,对不住了,你当修炼吧,我帮不了你啊!愿上帝保佑你,阿门! “阎一定很累吧,阎一定没休息吧?几天?我昏迷了几天?”即使是憔悴的阎,身上依然又一股凌厉的气势,与生俱来的帝王之势。 阎牢牢的锁视我,不语。 往床里移去,拍拍自己的旁边:“阎,睡吧,休息一会,别担心,睡吧,好好休息,我没事,真的没事了。”对着阎甜甜的安抚着笑。 被阎当抱枕一样抱着,头埋在我颈脖处,闻着馨香。看阎闭上了眼,脸凑过去,轻轻的吻上阎的嘴角,阎睁开眼,看着我,突然含住我的唇,我讶异的看着阎,无声的笑笑。 然后就是一阵深沉激烈的拥吻,每一次,仿佛都要将我吞拆入腹,恨不得要我融入他的骨血,和他完全融在一起般,那样深沉的吻,那样深沉的爱。 从眼睛到耳朵,从脖子到胸口,从胸口到胳膊,到背部,到全身,衣服不觉间撕烈,猛烈炙热又带着小心翼翼的轻咬,恨恨的,狠狠的,下口,却,轻轻的。 仿佛亲不够般,咬不够般,要不够般,一次又一次,两人的汗水津液混合在一起,空气里尽是爱的气息,淫靡的味道,汗水干了再做,做了又干,直到两人都累的沉沉睡去。 凰胥晗,这个叫凰胥晗的孩子和我是什么关系?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 倚靠在阎怀里,想着前几日在沧浪楼见到的那个孩子,这个孩子应该和我的过去有关吧?在念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时,脑中瞬间闪过的画面竟叫内心霎时充实了起来,真是奇怪。 心底缓缓的有直觉流过,感觉自己丢失了六年的记忆要回来了,阎瞒了我六年的秘密终于要浮出水面了,对于这段记忆,真的是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既执着又害怕,害怕这段被隐藏的记忆揭开之后,是不堪回首的往事,毕竟从没人和我说过什么,可心底又在隐隐的期待。 而这段回忆又是阎最不愿我想起来的,若我真的想起什么,会不会表示,我和阎的缘分就这样尽了呢? 不,我们的缘分怎么可能会尽嘛,阎是我的亲亲老公,我生命的另一半,我们还有小野和小寻,我们生命的延续,我们的缘分怎么尽呢,庸人自扰了。 我摇头失笑,为自己荒谬的想法感到好笑。 静静的看着阎的睡颜,甜蜜且满足,我何其有幸,被眼前这个男子垂爱。 轻轻的在阎的唇上偷一个香吻。 赛武节到了,阎很忙很累吧,真是傻瓜,也不注意休息。 政治上的事我从不参与,只是偶尔阎和我说起的时候会提一点的建议,但奇怪的是,通常我觉得极其平常普通的事情,被阎听起来就是不可思议的政治策略,我总觉得我说的东西都是天下人皆知的才对,难道我真的是天纵奇才? 呵呵,不论我曾经有什么样的过去,有什么样的秘密,我有预感,一切即将揭开。 也不管过去曾有过什么,既然我现在已经拥有了温暖的家,我就一定会好好珍惜现在。不会因为过去影响现在,而我之所以一直执着于过去,也是心底的那抹空洞和执念。 现在的我笃定的以为阎和我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认为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应当把握现在,却忘记了,爱一样可以毁灭一切。 不好意思,各位亲亲,暑假回家了,家里没网线,现在回来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不祥眼瞳]  月桥花屋朱门映着花窗,垂下的幕帘窗纱被一双稚嫩的小手轻轻挑起,芳柱上彩绳随之摇曳摆动,两个小人儿蹑手蹑脚鬼鬼祟祟的朝龙床走来,嘴角还带着得逞的笑,又被他们躲过了侍卫去。 抬头,赫然见我醒着,还睁着明亮的眼睛,饶有兴趣的盯着他们看,两个小家伙动作整齐的赶紧伸出食指放在嘴上,朝我作噤声的动作,我眨眨眼表示了解。 熟门熟路的摸到床边,开始轻手轻脚的将帐帘拉开,卷起犀角帘钩的紫色帏帐,当看到我和阎明显是没穿衣服时,顿时脸色就变了,火气噌就上来了,微弱的呼吸声将空气划起波纹,轻移阎紧抱我的胳膊,想将我‘解救’出来。 可惜两人道行太浅,阎睡眠也是极浅的,我抽身刚动了一下,阎立刻就又将我抱紧了,两崽子才碰到阎呢,沉闷的杀气顿时充斥了整个寝宫,阎冰蓝的眼睛倏地睁开,手掌一挥,伴着一声“滚”字和两声同时响起的“啊”字,两小家伙‘BIU’齐唰唰的飞了出去,‘砰’‘砰’两声,摔在外面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 我摇摇头,幸灾乐祸的笑:“唉~~,失败失败!同志仍需努力呀!” 我话音刚落,意料之中的,外面传来侍卫们衣诀唰唰的声音,接着就是两小崽子的叫嚣声: “放开我!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抓本王子/公主。” 然后是侍卫长冰冷却又无奈的声音响起:“王子殿下,公主殿下,属下只是奉命行事。带下去!” 两崽子熟练的骂道:“阎炙寒!王八蛋!下手这么狠!”音调一变,又可怜兮兮道:“娘~~,小野/小寻的骨头摔断了,胳膊断了,腿也断了,好痛啊,娘~~~!” “禁足一个月,抄经书一百遍。”阎冷冷的说道。 外面声音霍然一顿,立刻又响起:“王八蛋!决斗!我和你决斗~~~~”声音渐行渐远。 看着阎阴鸷的表情,我实在忍不住了,‘哈哈’捧腹大笑,这两个小家伙真是活宝啊,只是不知道这骂人的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阎,宝贝儿子和宝贝女儿要找你决斗呢,哈哈哈~~”笑着笑着,忽然发现阎的的眼神有点沉暗,笑声一停,低头看看自己,被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落至胸部,露出一大片肌肤,发现异样的我赶紧学习鸵鸟精神,身子飞快的滑进被子里,捂住头,大喊: “我睡着了,我真的睡着了!”就差举起白旗大喊投降了。 阎钻进被窝,啃着我的锁骨,笑的妖娆,嗓音沉浊沙涩:“娘子,为夫伺候你就寝。” 宫外春梅懒懒,凭自将脸羞红。 赛武节是北悍最盛大的两个节日之一,其热闹自是非同一般,学武之人莫不想借此飞黄腾达。 而经过六年的发展,北悍国赫然成了这个大陆最强大的国家,不论是军事力量还是经济,都远胜于其他两国。 尤其是畜牧业的发展,给北悍国带来很大的商机,农业中商品生产扩大,出现商品粮和棉花、生丝、蓝靛、烟草等经济作物的专业化产区,产品远销西憷国中原国市场,经济危机之后,北悍国的经济迅速恢复,开始向鼎盛发展。 阎也不是老百姓眼中的妖魔,在我可以宣传之下,就连我家小野也被传成是仙童降世,乃祥瑞之兆,我可不想自己聪明可爱的两个宝贝,一出生就被人叫成妖怪。 战乱时有发生,抓到的刺客,不说上百也有七八十个,六年的时间,三国都在养精蓄锐,但要说发展最快的,却是被称作三不管地带的桑原城,桑原城的手工业十分发达,主要手工业生产的技术水平超过这里任何国家。 手工业生产的主要形式是封建制经济的作坊和家庭手工业,大型官营作坊的优质产品主要为满足宫廷和贵族奢侈生活的需要,其次才供出口。在一些港口城郭,包买商通过预付款项、提供原料并收购其产品等手段来控制手工业者的小型作坊的生产,但尚未出现先进的工场手工业。 活跃的商业贸易逐步打破了各地区的闭塞隔绝状态。沿着陆路和水路商道形成许多区域性的国内市场。商品经济的发展促使商业和外贸的发展,桑原城开始起着工商业中心的作用。拥有雄厚货币资本的钱商在各大城市开设钱庄、银行,经营存放款业务。财力雄厚的商人充当皇室、贵族及官方的御用商人和财政金融经纪人。 至于桑原城其余的事情我却是一概不知。阎将我保护的滴水不漏,尤其是中原国的事情,更是知之甚少。 远远的看着斗击台上淡定的孩童,这个叫凰胥晗的孩童,想着初听到这个名字时脑袋里闪过的画面,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定和我的过去有着某种联系吧? 心中乱的很,既想知道自己失去的记忆究竟是什么,又怕那段记忆会毁了自己现在的生活,说了不去探究,让一切顺其自然,可双腿还是跨进了沧浪楼,只为这个奇怪的孩童。 琥珀眼瞳,传说中的不祥之瞳,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的眼瞳;这是朴卡告诉我的。 不祥之人,如此年幼的孩子就被冠上这样一个‘帽子’,是何其的悲伤。 但他也一定是幸运的吧,他的父母也一定是极其疼爱他的吧,否则怎会小小年纪面对他不该承受的风言风语时,还能有如此淡定自若,潇洒如风的气质。 忽然想起那日夸他眼睛漂亮时,他眼低一闪而逝的哀伤,他很在意吧,怕自己真的是不祥之人,真的会带给身边的人灾难,这个孩子过于早熟了。 独自沉浸思绪里,就连比赛什么时候结束都不知道,凝神欲寻找那孩子,却发现满是人潮的斗击场早已失去了那孩子的身影。 “你是在找我么?”身后传来一个灵透清亮的声音,惊喜的回过头,毫不掩饰自己见到他的喜悦。 “还以为你走了。”扑上去,捏捏他可爱的脸蛋:“好嫩啊!” 凰胥晗并没有闪开,而是红着脸任由我蹂躏,只是眼里闪着奇异的光彩。 “你是第二个说我眼睛漂亮的人,你不害怕吗?”说话间已经上了沧浪楼的六层,进入朴卡的房间,房间相当的豪华。 “本来就很漂亮啊,为什么害怕?”我挑挑眉,不可置否的反问。 “我这可是不祥之瞳。”凰胥晗眨眨漂亮的眼,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 “扯淡!”我撇撇嘴,我儿子还是蓝眸呢,虽然我的确没见过琥珀色的眼睛,但人可无知,却不可以愚昧,什么不祥之人,纯属造谣: “那第一个夸你眼睛漂亮的人是谁?”我好奇的问。 “我娘!”凰胥晗淡淡的说,却又和平常小孩子一样,微微昂起下巴,掩藏不住的幸福和骄傲。 “呵呵,你娘肯定很爱你,而且一定很聪慧,对不对?”脑中想象着他娘的样子。 “那当然,我娘可是百年难遇的奇女子。”说起他娘,终于像平常孩子一样,两眼晶亮晶亮的,自豪的抬起头看着我,可只是瞬间,瞬间那晶亮的眼瞳便暗淡了: “我娘~~~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 “失踪?那就表示她还活着喽!”我诧异,不是死了,而是失踪,难怪这孩子这么小就有那么哀伤的眼神,他的家人一定都认为是因为他这个不祥之人造成的吧? “你说你娘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那应该有好几年了吧?还记得你娘长什么样子吗?”有时间将小野小寻介绍给他认识,他们~~~应该会成为好朋友的吧? 凰胥晗向后一跃,坐在六楼的窗檐上,又恢复了淡定的神色,略微有点调皮,晃荡着脚,眼神也变的淡淡的:“六年了,那时我才两岁,在和我爹成亲的前一天失踪的。”说完歪着头,痞痞的看着说:“你真像我娘!” 心中的某根弦被拨动,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不过转念想想又不免好笑,这孩子八岁,如果是我儿子,那我岂不是十五岁就生的他?何况我第一次明明是和阎洞房花烛的那夜。 “那也不会是你娘,我怎么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儿子,我儿子才五岁呢!”我摇头失笑。 却不想凰胥晗却理所当然的回答:“怎么不可能,我娘也是和你一般大,算起来我娘也才二十三,你又能比我娘小几岁?” “你娘今年二十三?”我大吃一惊:“你娘她叫什么名字?” “晗曦,水晗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我只爱你] “晗曦,晗曦,水晗曦~~~”反复沮嚼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你在念什么?”凰胥晗晃荡着腿,歪着脑袋问我。 “没什么,只是好像在哪听过这名字!”我思索,没想到这小屁孩却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喂!你那什么眼神啊?我听过这名字很奇怪吗?” “你没听过我娘的名字才奇怪呢,放眼天下,谁不知道我娘!”小屁孩你屁股再撅就翘天上去了。 “切!说大话了吧?即使你娘是个奇女子,也不可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啊,我就不知道!”我丝毫不以为齿。 “我才没说大话。”凰胥晗的神色激动起来,像是捍卫着某种信念。 “你出去随便找个问问,看看他们知不知道水晗曦的大名,北悍国的皇帝、中原国的太子、西憷国亲王都曾拜倒在我娘的石榴裙下,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说起他娘,这个小大人样的凰胥晗完全成了符合他年龄的小孩子。 “吹牛了吧?据我所知,北悍皇帝和王后可是非常相爱的,怎么可能会爱上你娘?”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很不舒服的冒着酸气,阎也喜欢那个叫水晗曦的女子?忽然想起来,晗曦这个名字就是从阎嘴里听到的,至今还忘不了睡梦中,阎在唤这个名字时的那刻骨的深情,可至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以为自己浑噩之中真的出现了幻听。 “是别人或许不可能,但是我娘就可能。”瞧他这神情,我估计他娘在他心目中能和神仙相媲美了。 “听你这么说你娘一定很美喽?”我挑挑眉,心里堵的慌,有点想揍人,却看着凰胥晗看着我发呆,默不出声,我唤了几声,他才眨眨眼,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刚刚失态的样子。 “我娘是天下最美的女子!”良久之后,他才转移目光,看着床外的天空,低低的说了一句。 “你不是不记得你娘长什么样子了吗?”我的声音也随着低了下去,暗沉的,想着水晗曦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忽然想到一见事,就问他:“你的名字是你爹取的?” 他转过头看着我,笑的很怅惘,我不知道一个才八岁的孩子,脸上怎么会出现这样奇怪的表情:“是我娘取的,娘说,取爹名上的一个字,取娘名上的一个字,不论男孩女孩,名字就叫凰胥晗。” “你娘一定很爱你爹。”像是能感受到他娘对他爹的那份纯净的爱:“而你是他们爱的结晶,故取你爹名上一个字,取你娘名上一个字,只从一个简单的名字里就可以看出你娘一定很爱你爹,很爱你!”喃喃的说着,心底某块空洞的地方一闪而逝的饱满起来,本能的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刹那间的感觉,却什么也没抓住。 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心,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而刚刚饱满的心,忽然出现了更大的缺口,像是无底的黑洞,吞噬着。 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你刚刚在做什么?”猛然惊醒,抬头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眼瞳里,原来刚刚失神之下,真的伸出手空挥了。 我笑笑:“一只蚊子,没抓住,我怀疑是不是我功力退步了,怎么会连一只蚊子的都没抓住。” “蚊子?三月初就有蚊子了吗?前几天才下的雪。”很随意的就戳穿我的谎言,依旧晃荡着的腿,一副淡淡的,对什么都没所谓的表情。 “我说有蚊子就有蚊子!幽默,懂不懂什么叫幽默?”我恼羞成怒的叫道,这小屁孩真不可爱。 “不懂!”回答的还真干脆。 回家之后,脑袋里总是反复的出现凰胥晗的话。 “北悍国的皇帝、中原国的太子、西憷国亲王都曾拜倒在我娘的石榴裙下,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是别人或许不可能,但是我娘就可能。” “是我娘取的,娘说,取爹名上的一个字,取娘名上的一个字,不论男孩女孩,名字就叫凰胥晗。” 失神的站在雪地里,用脚印踩着一朵朵白色的花,六瓣的,八瓣的,九瓣的。 忽然一个雪团飞了过来,厕身避过,雪地里两个精灵一样小人飞快的跑来,一边跑一边向对方扔雪团,空中还浮荡着他们撒娇的声音:“娘,小野欺负我!” “谁叫你不唤我哥哥的,你砸的比我还多呢,还敢恶人先告状。”小野理所当然的嚷着。 看着飞来飞去的雪团,恍然间感觉这一幕非常的熟悉,像是在哪见过似的,或许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真的发生过。 “娘,小野是个坏孩子。” “叫哥哥,不许躲在娘身后。”小野气急败坏的嚷嚷。 “就不叫就不叫,就比我早半柱香出生,有什么了不起。”小寻挑眉挑衅,一张精致的小脸满是桀骜。 两小人见我半天没出声,只是怔怔的看着,敏感的发现了不对劲,两人齐声询问道: “娘,怎么了,娘哪里不舒服?”见我没回答,紧张的朝空中喊:“太医,快传太医。” 弯下身子,微笑着摇头,摸着他们柔嫩的小脸,左右亲亲:“没事,娘没事!” “娘骗人,娘肯定有事!”小寻嘟着小嘴。 抱着两小人,很温柔的笑着,心很软很软:“娘骗谁也不会骗我的亲亲宝贝啊!”像是充满电的电池,恢复了活力,在两小人脸上各大大亲了大波,两人均红了脸,惹的我哈哈直乐。 笑声还没断,就被狂奔过来的阎悬空抱起来,紧张的抱进内卧,浑身检查了一遍之后没发现什么不对,又紧张的问道:“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太医~~” 我赶紧捂住阎的嘴,对着正襟危站的太医挥挥手:“你下去吧!” 看着阎,捂住阎嘴巴的手转移到阎的脸上,向两边拉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是不是也爱水晗曦?”其实我不想问的,可心里就酸的忍不住,我知道自己这问题问很傻,但就想听到阎亲口说的答案,要不会把我憋坏的。 阎一愣,勾起嘴脚笑的我莫名其妙,那笑容说不出的奇怪,阵阵笑声从阎的胸腔散出来,不用想也知道这家伙心情定的很愉悦。 我狠狠的瞪着阎:“不许笑!”我脸一下子就被笑红了,真是丢脸,我就是吃醋,吃醋怎么了? “你在吃醋?”阎眉眼都在笑,低沉的嗓音蛊惑般的醉人。 “哼!”我将头向旁边一偏,不理他。 阎亲亲我的额头,将我搂在怀里,很紧,低低的笑,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 “我只爱你!” 我只爱你,刻在心脏上的一道符痕,甜蜜如骨。 隐约还听到小野和小寻的叫声:“阎炙寒!王八蛋!又和我们抢娘~~”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情殇] 今年的赛武节比往年要热闹的多,或许是因为北悍国越来越强大的原因,很多武林人士都往悍单城聚集,参加一年一度的盛会。 后天就是这届武者在御前争夺‘武士’头衔的日子,整个北悍城都沸腾了,这是个节日,一个喜庆的节日,北悍国的男儿们最重要的节日,全民运动,白天男儿们都用摔交的方式争夺女孩子们的芳心。 晚上,至尊斗击场免费开放,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全部聚集在可容纳上万人的露天的斗击场观看摔交、骑马、射箭,这三项运动又被成为‘男子三竞技’,夜幕降临,热情的姑娘们点燃酥油灯,写上自己和心爱人的名字,朝天启福。 北悍的男儿粗矿、大气、骄傲,他们用他们的鲜血换来姑娘们的青睐和热情,喝着姑娘们亲手熬的奶茶,男儿们相互敬着奶酒,吟唱吉祥如意的祝词或赞词,劝酒往往通过情真意切的歌唱表达出来,唱歌与劝酒是同时进行的,往往一人主唱之后,大家举杯合唱,然后大家一起干杯,如此数遍,酒意酣畅。即兴尽兴的,有一人或数人的,也有合唱的,其歌唱痛快淋漓,通宵达旦。 而我最爱的是什么?就是唱歌啊。 想当年我可是一超级麦霸啊,高兴时唱歌,不高兴时也唱歌,有事没事也要朝天空吼他几嗓子,何况这里的人都重情好客,如此热闹我岂有不凑的道理? 一大早,我便毫不留恋的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简单的梳洗之后拉着阎和两宝贝,去参加全民的节日盛会,朴卡也随行保护。 兴奋的在人群中钻来钻去,路上的积雪已经被堆积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雪堆,工匠们将雪堆雕饰成各种瑞兽,象征着这一年的丰收,朝山庙前的人们都戴着彩绘的面具,大多都是动物的皮毛做成,有些像现代的假面舞会的面具。 也有草制的面具,但一律都是色彩艳丽。 阎戴的是我特制的祭祀面具,高贵,威严。 我戴的则是一个像猫一样的面具,当时不知怎么脑中就冒出‘猫女’二字来,朴卡的是齐天大圣孙悟空的面具,当初我说起的时候,大家都没听过齐天大圣的名号,我很奇怪,总觉得齐天大圣孙悟空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才对,谁知是无人知无人晓。 在男子摔交会上,我和所有的姑娘们忘情的叫喊着,为所有热血男人们加油呐喊,和男儿们一起大碗的喝奶酒,一张脸兴奋的通红,朴卡说我的脸是被面具闷红的,阎说我是喝醉了。 不管怎样,整个一上午的时间我都是处在极度亢奋的状态,那种热情那种青春激扬的感觉,让我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不经意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晃过,清凉的温柔瞬间涤尽了燥热与烦闷,欲细看,竟像细雨飘落花丛,转瞬间,已不见了身影,那抹白,白的彻底,白的通透,白的无暇,只是不知那一头白发,演绎着哪里的情殇。 那募然一瞥,不觉惊动情弦,天地间恍若独剩了我一人,那般的惶恐,汹涌的人潮仿佛霍然退去,惊慌失措,是大海的波浪里翻滚的一片浮舟,颤颤巍巍时了方向。 一丝温热募然从掌心传入心田,恍然间低头看,是一只结实有力的手稳稳的牵着,仿佛挂在岸上的锚,稳稳的抓牢了土地。 “阎~~”呆楞的看着被紧握的手,抬头,是阎棉柔情溢的浅笑,眼眸里是那样明媚的颜色,砰然心动,望断了感伤,洗清了尘土飞扬的张狂,留下的是坦然凝望,甘之如怡。 任由阎轻拭着额上细密的汗珠,带着不息的芬芳,缓缓低下了头,难掩眼角鳃边像一朵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手牵着手,喧闹的人群也是静谧,也是诗情画意。 仿佛走进了轮回的轨道,繁华终会落尽,喧嚣也是过眼尘寰,唯有执起这只手,像是传唱了千百年的歌谣,是艳羡无匹的童话。 凝情朝阎望去,四目相接,湛蓝的明眸中艳若桃李的浅笑,优胜那春暖花开的诗意,似霓虹中的暖媚,铺红叠翠,沉重的心绪,满腹的尘埃,在这样淡淡的凝望中挥走了埋藏已久的羁绊。 过去的既然过去,我又何苦执着?既然已经笑着有了新的开始,何不也笑着让过去都结束?失去的记忆再美好,也失去了,落花风雨更伤春,何不惜取眼前人? 风,吹舞着逐花的脚步,回眸一笑间,已登上了朝王庙的屋顶,纤手在唇前缠卷,凝望着是人潮中红色的身影,展疏明媚的笑靥,柔胰解下面上的面具,玉眸中缠绵悱恻,对着人潮中与我凝望的阎大喊: “阎~~!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我生命中的盛典!” “苍天为证!大地为证!白雪为证!世间所有善良的人们为证! 阎~~!我爱你~~~!我爱你~~~!”空中回荡的话语点点滴滴凝结成永恒! 巧笑嫣然,恨不得瞬间就能扑进阎的怀抱的我,没看见人群中,阎惊鄂慌乱恐惧的眼。  转身下楼,却滞凝了脚步,潇霜娉婷中,时间静止,那一袭紫蓝色衣衫,那一头如雪的白发,那依然净澈的黑眸,刹那间,心神剧裂。 随风飞舞的白发,瞬间催老了对视的年华,浅浅紫色的笑靥里,盈满了多少时光的童年。 “晗曦~~~”一声呓语,一弘温软的眷念。 咫尺,天涯。 记忆,在尘封的樱花粉色的花海中,一一苏醒。 你,明净依旧,时间仿佛没有在你心间留下任何痕迹,这样笑着,像个孩子般,纯粹的笑着。 时光的隧道翻越了一道又一道的四季,逝去的记忆在沧桑的泥墙上层层剥落。 伸出的手,尚未抚上那记忆中稚嫩的玲珑,便已经落入一个沉痛的怀抱。 “娘,他是谁啊?”低头,眼中是小野和小寻天真的面孔,有疑惑,有不解,还有——害怕! 阎王野,阎寻忆,寻忆寻忆,寻找失落的记忆,寻开了落花间的秋水迷离。 “清胥!”一声轻唤,揉入了如痴如醉如幻的情怀,眨眼间,痛了一千年。 全文完 有点被雷到了的感觉吧?呵呵,这样的结局不知大家是否能够接受。 一个摸棱两可的结局,有遗憾,有惋惜,有另人嗟叹的空间,也有足够想象的空间。 在晗曦与阎有了两个孩子,并向全世界喊出‘我爱你’之后不到三秒钟,晗曦就恢复了记忆,阎还没来得及惊喜,就尝到即将失去的恐慌,这就是我在构思这个故事时所设定的结局,一个有遗憾的结局,一个有无数假设的结局。 要说晗曦究竟爱谁更多一点,究竟和清胥在一起还是和阎在一起,凭大家自己臆测。 文中提到过,家,才是晗曦最终的港湾,最终的归宿: 晗曦+阎+小野小寻=家。 晗曦+清胥+胥晗+她爹她娘=家。 晗曦失去记忆之后,和阎一起生活了六年,对过去的记忆一点都想不起来,不论是和清胥的还是和阎的,但是却在听到‘凰胥晗’这个名字时,有了前所未有的震动,并且在见到清胥的瞬间,便记起了所有的往事,可见清胥在晗曦心中占有重的分量。 其实我的心情也挺沉重的,知道很多东西都没有展开,没有写细,就这样有点匆忙的结束的,一堆配角还没起到配角的作用就消失了,就像一位亲亲评价的那样,没有荡气回肠,没有跌荡起伏,没有爱的死去活来,没有苦心苦情的虐,没有反角,有的只是三个人的故事,简单的故事,单纯的故事,像个美丽又点伤感的童话。 --------------------------------------------- 小说在线阅读尽在https://www.256zww.com---256中文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