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军婚有喜 作者:十里清欢 “乖,就生一个!” 军痞首长提出结婚小目标。 某日,不堪受宠的慕照带着未蒸熟的包子逃了,首长很愤怒。 五年后,娇妻携带萌宝被擒,首长花式宠妻,秒变忠犬。 “爹地,总统说妈咪牝鸡司晨,祸国殃民!” “妖言惑众,弹劾他下台!”…… “爹地爹地…有人说妈咪不守妇道,红杏出墙!” 首长眯长了眼,“不可能啊……精力明显不够出墙。” 他是帝国第一权少,只手遮天,唯独她是他心口的白月光…… 001 首长,我们复婚吧 盛熙修做了一个缱绻缠绵的梦,意识尚未清晰时,肩膀就传来一阵蚀骨的绵痛。 狭长的凤眸微睁,入眼的活色生香—— 女人长发微卷,凌乱的自香肩落下挡住胸前的雪软。 她浑身不着半片衣角,凝脂如玉的香肤,曼妙柔软的身段,低吟娇喘的声音…那起起伏伏卖弄的风情,骨子里都散发着颠倒众生的惑乱。 似是察觉他的醒来,她故意使坏… 在那极致的一瞬,他眸底翻滚着热烈的巨浪,喉咙深处发出暗哑冷漠的嗓音,“慕照。” 他咬着她的名字,眉头拧的厉害,顿了顿,“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慕照心尖微颤! 她垂首,深深的看着他,答非所问:“许久不用,盛先生果然天赋异禀,异于常人。” “滚!” 再也无法抑制,盛熙修低吼一声,俊美的脸阴沉的厉害。 他扣着她的手腕就是一挥,那眼神露骨的伤人,“你果然恶心!” 慕照舔舔带血的唇角,低首看了看被男人捏红的手腕,心口一抹酸涩滑过……很疼。 再也没有他对她的厌恶,来得叫她心如死灰。 她低下头,掩去眼底的热流,然后弯腰去捡衣服… …… 清早,晨辉的光线很暖。 她的身体跟她的脸一样漂亮,柔软迷人。 盛熙修看着她,心头漫过支离破碎的疼。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谁能够撩起他的欲,他的愤,他的恨……以及他心底的疼。 她是他的毒,亦是他的药… 他贪婪她身上的味道——极致放纵的,快活的,缠绵的,也是醉生梦死的。 但… 她亲手葬送了属于他们的一切,永不原谅。 穿好衣服,慕照发现男人无声的看着她,嗲声轻笑:“怎么,盛先生,我的身材还不赖吧。” 顿了顿,她忽然转过身靠近床沿栖身压在男人头顶上方,“怎么,盛先生,你吃都吃了,现在才来说我恶心,是不是太晚了?何况,我真的有这么难以下咽嚒?” 盛熙修看她。 她生的极美,美而媚却不沾半点风尘。 他那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女人俯身下来的澎湃雪软,她脸上的笑耀过清早照进来的奕奕晨光。 他睨着她,眼底是绵长的讽刺,喉咙滚出漫不经心的笑意,“慕照,我们彻底完了,你究竟要闹什么呢?” 慕照稍稍抬高了脑袋,温浅的看着他,良久吐息,“首长,我们复婚吧。” 似是听到了什么可耻而又可笑的事,盛熙修猛地掐住她的下颚,凤眸凝起一丝微不可觉得血红。 冷冰冰的几个字,像是对她做出最后的宣判:“只要我生,永不!” 慕照眼睛迅速的水红,声音很低,很低,“盛先生,你会后悔的。” …… *********时间分割线******** ****六个月前。**** 京城顾家,举办寿宴。 宴会大门外,浩浩荡荡的停着五辆战地越野车。 此时,车子整齐的发动引擎。 为首的男人,立在门外,眯长了眼,“跑了?” 江绕点头,“从下水道遁了。” 盛熙修红着眼睛,眸底翻云覆雨,“慕家的人,都抓了?” ☆、002 楚楚欲动的看着他 盛熙修红着眼睛,眸底翻云覆雨,“慕家的人,都抓了?” “除了年事已高的慕老太太,其余的三个全部在车上。” 男人皱眉,表情有些不悦,“怎么少了一个?” 人口卷宗上,他们家不算老太太五口人。 江绕心里翻白眼,特别友情小声提醒,“爷,您怀里不是抱着的么。” 他家主子这是怎么了? 平时龟毛的连半片衣角都不让人碰的,此刻却抱着一个人,还是娇滴滴的小女人。 啧,这是千年铁树要开花了么? 说好的禁欲系呢。 怀里的女孩太轻,盛熙修手臂下意识的收拢并掂了一下她的重量,皱眉,“拿件干毛巾还有衣服过来。” 江绕看不懂他家爷的心思了,“爷,您这是…要抢伯爵的未婚妻啊?” 这不太合适吧? 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就差在人家地盘上唰绿漆了。 啧啧…… 十军九痞。 爷,您V5,您果然不叫我失望。 盛熙修黑着脸,冷眼扫过,“她是重点嫌疑犯,不能冻死,渴死,饿死…” 江绕:那感情是要当祖宗一样供着,宠死? “爷,您火眼金星,恕卑职愚钝,您是从哪里看出来她是重点嫌疑犯的?” 盛熙修凤眸冷睨,定格在少女光果在外的手臂上,“她手臂有注射HV病毒的痕迹。” 江绕即刻认真严肃起来,“爷,那您还抱着她,她若是HV病毒的携带着,是要被隔离的。” “无妨,我天生对HV免疫。何况HV传播途径比较有限,主要是通过血液或是唾液。嗯,倒是她今天接触过的人,即刻安排人隔离并严谨排查。”男人严谨的调子如高高在上的君王,似乎感受到怀里的人似乎很冷,道:“毛巾,衣服?” 江绕:“…” 一分钟后,江绕提着一个袋子出现。 盛熙修看着袋子,有几分眼熟,“你的?” 江绕一副理所当然的点头,“是啊,爷。还好我平时后备箱都备有换洗的衣服,不然我到哪里给您找现成的毛巾和衣服去?” “你在抱怨?” 江绕打了个冷颤,他发誓他绝对不敢。 “爷,下雪了,再不走车都不好开了。” 男人抬了抬下巴,看了看随风起舞雪沫。 他的身后是被完全隔离起来的顾家大门,微微侧首就看到顾如风那张似乎要吃人的脸,低笑了一下,“你去管伯爵要衣服,就说慕千金浑身冻得僵硬,快死了。” 江绕莫名其妙的愣了一下,什么鬼? 感情,他的衣服被爷嫌弃了? …… * 三天后,暮晚。 盛堡营,帝国至高无上的荣耀和权利。 重犯审讯室,慕照对面坐着一个人。 他军姿笔挺的坐着,整张脸落在逆光处,像睥睨天下的王,凛若冰霜,叫人望而生畏。 他是帝国的神坛,国民的神话,史上最年轻的元帅——盛熙修。 慕照眉尖挑了挑,楚楚欲动的看着他。 从三天前知道自己重生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想将这男人拽下神坛,狠狠的蹂躏。 她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我浑身又臭又痒,肚子又饥又渴,不想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003 34E,那晚你不是摸过 “我浑身又臭又痒,肚子又饥又渴,不想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盛熙修藏在帽檐下的凤眸睨着她,淡淡的调子重复,“名字?” 慕照低头扣着指甲,懒懒的不爽,“你不是知道,还问。” “嘭!”的一声,慕照眼底的案桌碎裂。 她心肝一颤,诚惶诚恐的抬头,结巴的哆嗦,“首长大人…有话好好说,发什么脾气…气大伤肾,以后夫妻生.活会不和谐的…” 盛熙修不紧不慢的脱下白手套,仿佛先前一拳打翻桌子的不是他。 他刻板的厉色重复:“名字!”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王八蛋,连她的名字都记不住。 慕照咬咬牙,很不爽的答:“慕照。” “多大!” 慕照嘴角一咧就乐了,没羞没躁的脱口而出,“34E,那晚你不是摸过。” 男人黑脸,握着拳头发出嘎吱嘎吱的松脆声。 慕照一听,脸嘴角抽抽,“那个…不信?要不,你再摸摸?” 盛熙修眼神清幽,看的慕照浑身冷颤:“几岁?” 噢,原来是问年龄啊。 她就说嚒,首长大人怎么可能那么不正经。 慕照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特认真的问,“您…问的是虚岁,还是周岁?” 盛熙修眼尾上挑,漫不经心的掏出一把左轮手枪,随意的把玩着,“呵,有区别?” “当然。” 慕照说完,脖子往后缩了缩,感觉脑袋随时要搬家。 但,目光又不受控制的自下往上掠,最后定格在男人的裤裆处。 她暧昧的舔舔唇角:“你没看电影上他们说,周岁,是你从你妈身体里出来的时间;虚岁,是你从你爸身体出来的时间,这是本质区别,有不同的纪念意义。” 闻言,盛熙修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但下一秒,他发现自己被带跑偏了,沉声:“我最近手生,枪法不太好!” 闻言,慕照脑袋一缩,坐立不安的虚张声势,“咱俩滚的那晚,刚好十八。我跟你说,你是Q奸犯,而且还是很重的那种…你知不知道差点侵犯未成年少女,你就是无耻禽兽外加臭流氓…” 盛熙修抬了抬眼皮,“性别?” 慕照一听,都好想艹出声,壮着胆子,“靠,不都滚过了,还问。你说吧,还有什么傻逼的问题,一起问,节省彼此的时间。” 顿了顿,猫儿一样的眼一眯,像只勾人的小狐狸妖魅的笑了一下,“我看,你也别问了,不如就在这来一..炮,时刻配合您深入了解我的性别,年龄,怎么样…” 她话音未落,“嘭”的一声枪响,她用来绑头发的橡皮筋就断了。 慕照整个人都不好了,披头散发的鬼叫,“啊!什么声音?” 盛熙修淡淡的调子,听的她小脸苍白,“不好意思,手滑!” 慕照不争气的挤出两滴猫尿儿,“首长…首长,给条活路…千万别再滑了。” 她说着,看了看男人男人脸色,可怜巴巴的语无伦次。 “亲爱的,我饿了!那个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看在我们三天前的晚上彼此负距离的深入了解过…不如我吃完了,你再审好不好?或者,边吃边审也行,这样也不耽误您事,您看,是吧?” ☆、004 杯大人美,胸怀好 “或者,边吃边审也行,这样也不耽误您事,您看,是吧?” 男人不为所动,就像是蛰伏狩猎的雪豹,一言不发的睨着慕照。 这样的,慕照才更加害怕啊。 她吞吞口水,委屈巴拉的哭出了声:“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通敌叛国,不守妇道,红杏出墙!”男人低醇冷戾的声线如山中泉水,叮咚悦耳,却要命的叫人冷颤,“说,慕念孝在哪?” 慕照觉得脑容量有点不够用了。 说她不守妇道,红杏出墙,她勉强还能苟同—— 毕竟么,她可真是会重生啊。 醒来就痛在这男人身下。 不管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不是自愿的,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已经背叛了她的未婚夫—— 顾家如今的掌门人顾如风! 那可是顾如风啊,全京城无数个少男少女梦寐以求想要软的男人。 慕照一想到不小心绿了顾如风,痛惜的肉疼。 那就好比到嘴的唐僧肉,不翼而飞了。 咳咳… 当然…当然…,她也是很牛逼的,她后来吃进去的人参果更不错。 唐僧肉换人参果,这笔买卖划算。 但… 说她通敌叛国,她就不干了。 她多善良多纯洁啊。 不然她也不会被渣姐继母害死,然后魂穿成全新的慕照—— 魂穿后的顾良知,重生后的慕照,她现在就是这两人灵魂的结合体。 她要报仇! 上一世和这一世的恩恩怨怨:她都要血债血偿。 敛眉静心,慕照回神,浑身就充满了战斗力。 … 只见她脱掉脚上的鞋,不安分的伸出脚丫子隔空就去噌男人的裤腰带。 “首长,您可别欺负我人小又人微言轻,通敌叛国的罪,我可不认。” 顿了顿,慕照看着他,笑的芳菲妩媚,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蛇蝎美人。 “不过嚒,不守妇道,红杏出墙…这屎盆子虽然难听是难听了一点,勉强我也认了。 但我若是那红杏,您也不是围墙啊。 说的好听点,您是那墙外的春色,粗暴点就是奸夫。 您要治我红杏出墙的罪,就必须连同你这奸..夫一并给治了… 而且我是被迫红杏出墙的,你才是那最该千刀万剐的奸..夫…” 说到这,慕照特地看了看男人俊美的脸,很平静。 熊胆又壮了点,她像个土匪窝里出来嫖的女流氓,挺了挺傲然耸立的胸脯,舔了舔唇角,话锋一转。 “嘿嘿…但是吧,我这人虽蠢,但杯大人美,胸怀好…所以,首长,请您放心……只要能让我平安的活着出去…我用我的胸怀做担保,保证对您的禽兽行为……宽宏大量,既往不咎…,怎么样?” 慕照白嫩的脚丫子还在噌啊噌……噌的盛熙修眼花。 他记得这双脚以上的那两条腿,嫩生生的缠在自己的腰上时,是有多蚀骨销魂。 这样想着,他觉得浑身哪哪都是酥酥麻麻的,似乎在亮信号灯——他想...硬。 意识到这点,盛熙修烦躁了。 他很讨厌这种不受掌控的陌生感,猛地攥住那只作恶的爪子,捏紧:“不怎么样。” 他说这话时,手上的力气大的似乎要将慕照的骨头捏碎。 ☆、005 奸夫,你放开 他说这话时,手上的力气大的似乎要将慕照的骨头捏碎。 其实吧,慕照哪里知道盛熙修想的【红杏出墙】跟她的理解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无论起因是什么,她都是破了盛熙修的童子身。 破了身的,那就是他的女人。 但,她却趁他洗澡之际助力慕念孝那个卖国贼开溜了。 要知道,慕念孝可是她的假哥哥,不是亲的。 不是亲的,就可以随时是情的。 是情的,那就意味着他随时有被绿的风险。 首长很愤怒,后果很严重! 慕照吃痛,秀眉拧成一团,嗷嗷直叫,“嗯…疼…疼……”。 慕照是真疼,疼的眼睛湿漉漉的,“那你想怎么样…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 “啊,好痛…”她还没狼嚎完,握着她脚踝的手掌又收拢了几分,“唔,痛痛痛…痛死了…你王八蛋啊……之前欺负我…我的腿到现在都还没撸直……唔~,奸夫你放开,放开…” TMD,她憎恶阎王。 你说你干什么不好,好好的收了她这条死鬼不就得了。 偏偏圣母值爆表,爱心泛滥,叫她重生。 重生就重生吧,你干嘛让她惹上这么一个军痞。 他可是帝国的神坛啊,她敢骂神坛是奸夫,这不等着挨枪子的嚒。 … 盛熙修帽檐下的凤眸冷如飓风,眼神仿佛自带刀片顺着她的腿往上刮过,最后定格在她的大腿根。 那眼神,如索命的撒旦肆意放荡。 这该死的女人,哪里像是京城慕家的千金小姐,活脱脱的就像是黑山老妖放出来的女妖精。 不要脸的没下线。 她根本就没想着要认真的回答问题,她在磨砺他的耐性。 慕照被他看的浑身发憷,看着他清隽俊美的五官,结巴:“那个…首长…虽然这是在您的地盘,这个时候…这种姿势来…不太……合适吧?这不是败坏军风,给帝国抹黑吗…我…我是没什么…我是个小人物…您不一样啊,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上人…连帝国的王都要给您三分薄面…所以,首长,我的脸可以不要…您可丢不起啊…” “你的意思,我还得感谢你照顾我的脸了?” 盛熙修说这话时,目光一直睨着她的大腿根。 那里的布料是红的,眯了眯眼,他也没太确定那是血还是…… 松开她的脚踝,男人哑着调子,“…你…衣服…脏了。” 他说完,慕照发现他耳朵都红了。 然后,她就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腿根处印在布料上的红。 即刻,就想拍大腿给大姨妈烧柱高香! 大姨妈,您果然是亲的,来的真是时候。 … 慕照回神,小脸蛋红扑扑的,一下子还真有点羞答答的意思。 只听她矫揉造作的夸张,“哎呀,怎么办啊,好羞涩,好难为情啊…首长大人,您审案子固然要紧,但也犯不着这么浴血奋战吧…能不能行个方便…等我弄干净了身子…再配合您…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吗?” 她说着,人就穿上鞋站了起来。 要知道她腿上穿的可是白色的囚裤,她这么一起身,哗啦一下,大姨妈更给力了——顺着裤腿管直直流到脚踝处。 PS:慕女神:跟姐混,不仅有小汤汤还有小肉肉次噢! ☆、006 修爷不爽了 大姨妈更给力了——顺着裤腿管直直流到脚踝处。 那妖冶夺目的红,如绽放在晨辉中的罂粟,有毒。 盛熙修看着她,眸底如打翻的砚,黑意沉沉的。 他薄唇冷勾,“二十分钟!” 慕照一听,狐狸眼噌的一下黑亮,拼命点头,“好的…好的…” … 慕照目送盛熙修离开,一分钟后出现个穿墨蓝色军装的女狱警。 她手里拿着一套女囚日常用品。 包括用来换洗的衣服,洗漱用具,贴身穿的私物。 慕照淡淡的撇了一眼。 她觉得帝国还是不错的,若是哪天她人生没有追求了,就来这大牢里混吃等死。 就是吧,这女狱警看她的眼神好像抢了她男人,冷飕飕的。 … * 那端,盛帅办公室。 年轻慰官江绕立在男人面前,态度谦卑恭敬,“爷,这两天慕家并没什么动静。” 两天前,慕家的其他三人因没有审到实质性的东西又加上顾如风带着律师出现担保,所以都放了。 “顾如风,在忙什么?” 半小时前,江绕代表盛堡营拒绝顾如风探监。 他如实汇报:“伯爵这几天一样,每天准时来探监。虽然被拒,也没特别生气。” 盛熙修冷呵,“是嚒?” 那男人向来不是什么善类,国会议政上从来都是中立,很会韬光养晦。 这次为了慕家却打破了这种平衡,看来慕照在他心上弥足珍贵。 想到这,盛熙修不知怎的,心里不爽了。 他道:“明天他再来,放金刚咬他。” 江绕欲哭无泪。 爷,不带您这么欺负伯爵阁下的啊。 您都睡了伯爵的女人了,还要放金刚咬伯爵,太卑鄙无耻不择手段了。 不过,没关系。 他的宗旨就是,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绕回了个是,然后友情的提醒男人:“爷,时间到了。” 盛熙修抬了抬眼,看了下墙壁上的时钟,翻转着军帽,动作优雅连贯的扣在头上,“你先去看看。” 江绕稍息立正,“是。” … 两分钟后,江绕急匆匆折回。 “逃了?” 江绕对上男人狭长冷冽的凤眸,有种身首异处的错觉,忐忑不安的,“是。” 盛熙修削薄的唇形微末的挑了一下,“有点意思。” 能从他盛堡营这种人间炼狱的地方逃走,是有点意思的。 眯眼,目光阴鸷,看的江绕心里发毛,他道:“练过?” 江绕捏着手心里新得的资料递到男人手上,回道:“这是慕小姐最新资料。她三岁被人贩子拐卖到南疆一个姓南的人家,那家主人是开武馆的,十岁被慕家找回,从小基底就打的好;十岁以后,就被慕念孝私密严教。您也知道放眼帝国能跟您棋逢对手的也就属他了…所以,慕小姐功底了得…只是因为年纪轻看着无害又刻意收敛…我们的人就放松了警惕…” 盛熙修花了大概两分钟的时间,将慕照的资料仔细扫过。 他将资料扔在桌上,抬头看的江绕心虚:“是她厉害,还是我们的人不行?” 江绕心里一颤,强自镇定:“我们的错!” ☆、007 白花花的大长腿 江绕心里一颤,强自镇定:“我们的错!” “监控?” 江绕闻言,忙将平板递到男人手上,那里有整个盛堡营的防御系统,“都在这。慕小姐打昏了狱警,乔装打扮,用从您身上偷的令牌…才…”畅通无阻的逃掉的。 江绕的提醒让男人脸冷的像下雪。 这无疑是在质疑有问题的是他,而不是盛堡营。 盛熙修脸沉了又沉,黑的跟泼了墨似的。 要知道,他的令牌就跟他身体里的肾一样,不是狗胆包天就能摘走的。 事实上,那小女人不仅狗胆包天,还深藏不露。 不然,像他这么牛B的人,怎么会被色勾了? 哎呀,都怪那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 盛熙修想着等把她抓回来,就把那两条腿给捆起来吊打。 江绕看着自家爷风云莫测的脸,都不敢贸然打断他。 但,眼下卫兵那边传来紧急情况,他不得不上前。 他小心翼翼,字斟句酌的道:“爷…爷…,那个,您的坐骑被偷了…”顿了顿,江绕吞了吞口水,看着男人一下就冰封的脸,补充,“慕小姐…偷的…” 江绕是真佩服慕照。 不仅畅通无阻的逃了,还明目张胆的偷了爷最爱的那辆改装摩的… 真绝! 江绕心里默默的给新晋女神点个赞。 “爷,追吗?” 回应他的是阴测测的三个字,“你说呢?” * 慕照吹着口哨,飙着全球限量版的TV10,爽的像海啸过境。 慕照觉得骑着它比骑着盛熙修舒服多了。 就是这车速太猛,能在 3 秒内从 0 飙到 100 公里,简直超越高铁,赶飞机。 不过…爽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后,问题来了。 慕照想啊,这宝贝疙瘩是盛熙修的心头肉。 她就这么开走了,那边肯定鸡飞狗跳的来追她… 嗯,果断熄火。 慕照从车上跳下,找到打火机,打开油箱… 十秒后…嘭的一声,她眼底炸开一团火焰。 眯了眯眼,拍了拍手,觉得挺可惜的。 这一烧就是两千万! 可惜完了,她开始后知后觉的有点发愁。 本来,她最多就犯一个调戏首长的罪,现在…… 现在…尼玛变成偷盗军用物资罪。 她对法纪没什么概念,但也知道这个罪很重,搞不好是要吃枪子的。 慕照咬牙,那个晦气! 她惹谁不好,偏偏惹了那个最牛B的。 这下好了,悔的连肠子都青了。 那可是杀伐果断的盛元帅,不是什么高冷禁欲的大总裁。 惹了他,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用啊… 慕照想到这…感觉脖子冷飕飕的…有点生无可恋的错觉。 怎么办呢? 大仇未报,她还不想死啊… 慕照晃着聪明的小脑袋,想啊想啊…想… 终于duang的一下,慕照脑袋一亮,有了! * 一小时后,盛家老宅。 退休老首长盛远,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小姑凉。 他愤怒的有点…不知所措,“姑娘,你说的都是真的?” 慕照抬了抬头,满脸的委屈,撇嘴就要放声大哭,“爷爷…,您一定要为我和孩子做主…我才十八岁,虽然年纪小,但怎么可能拿这种事忽悠您…” PS:修爷的神助攻驾到,憋说话,快吻我~ ☆、008 您的曾孙孙没了 “虽然年纪小,但怎么可能拿这种事忽悠您…” 老爷子一听,小姑凉才18啊,就更加愤怒了。 他手里的化验单都快被他捏成碎片,“他真逼你流产?” 慕照本来皮肤就白,现在来大姨妈,此刻脸色看起来很苍白,真的像是大病一场,很虚弱。 “嗯,他说我要是敢生下来,就一枪嘣了我。” 盛远一听,血压都飙了。 盛家怎么生了这么个畜生不如的混账玩意儿。 那可是他的曾孙孙啊,他敢不认? 老爷子火大,都没办法好好保持微笑了:“孩子,别哭,爷爷给你做主…你等着…等着…我这就打电话,叫那畜生滚回来,给你道歉…” 慕照一听,心里就乐开了花,果然这招管用。 但是吧… 她肚子里除了五脏六腑,那就只剩下一肠子的屎粑粑,哪里来的宝贝肉疙瘩? 慕照觉得,欺骗老人家很不厚道,但是人命关天,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样想着,慕照心里那点内疚就没有了。 她哭唧唧的模样,很可怜:“爷爷…来不及了…” 老爷子一听,心脏都不好了。 他眼睛一瞪,盯着慕照的肚子,舌头都快撸不直了:“…别哭…别哭,好好说…什么来不及了?是不是我曾孙孙…?” 慕照在老爷子说完曾孙孙两个字,很配合的哗啦一下放声大哭。 那声音,比死了爹娘还凄惨。 “爷爷…爷爷…”慕照泣不成声,她感觉可以走红毯去拿小金人了,“我对不起您…我…我…没保住…您的曾孙孙没了…唔…” 盛远一听,曾孙孙没了,差点气的撅过去。 他吃了降压片,缓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那看慕照肚子的表情,真是心肝缩缩的疼。 他的曾孙孙啊… 都是那个畜生。 不行,他得打电话…… 盛熙修接到盛家老宅的电话时,正在肉疼他的那辆面目全非的TV10。 管家福伯直蹦主题的传达老司令的话:“少爷,老司令请您回来一趟。” “现在?”盛熙修因为不爽,所以语气是藏不住的冷漠。 “是的,少爷,就是现在。” 盛熙修烦躁的解开脖颈上的一粒纽扣,不悦的拒绝:“告诉他老人家…我在执行公务。” 他的话音未落,电话那头就换成盛远的咆哮声:“老子不管你在执行什么鬼任务,即可马上滚回来…人命关天!” 说完,不等盛熙修回话,啪的一声就被挂断了。 江绕看到盛熙修再接完电话脸更难看了,特别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他自以为特别安全的范围内才停下。 他道:“爷,要不您先回老宅去?慕…小姐,我来办…” 盛熙修的父母都是军人,且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为国捐躯了,他是盛老爷子带大的。 所以,天大地大,老爷子最大。 盛熙修嗯了一声,跳上军用越野车,发动引擎,像猎豹一样消失在江绕眼底。 * 四十分钟后,盛家老宅,灯火通明。 盛熙修将车子熄了火,迈开长腿走向别墅。 PS:盛远:王八羔子,敢弄死老子曾孙孙,上家法! ☆、009 儿子他妈在哪 盛熙修将车子熄了火,迈开长腿走向别墅。 一进客厅,就看到老爷子手拿着龙头拐杖向他打来。 盛熙修下意识的躲开,莫名其妙的看着怒气冲冲的老爷子,“您这是发的哪门子的火?” 老爷子没打到他,气的脸都成了猪肝色:“打死你这个不孝子孙……你还我曾孙孙…还我曾孙孙……” 这么一听,盛熙修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他一边躲着老爷的龙头拐杖,一边板正脸冷漠的问:“什么……曾孙孙?哪来的曾孙孙…我什么时候有个儿子,我怎么不知道?” 老爷子气的心肝疼,他拐杖打不着他,就砸他面前的桌子。 “畜生,你还敢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自己干的好事播的种,你不知道?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这个混账玩意…” 盛熙修对老爷子的无理取闹很淡定,板着脸。 “您是不是年纪大了,闲的骨头疼,连脑子也坏了?我什么时候播的种,下的崽,我能不清楚?您说您,一把年纪了,听风就是雨,话都不让人问明白,就大动肝火,您不知道您心脏不好啊?” “你还知道我心脏不好?知道,你还惹老子生气…”老爷子拿起拐杖就指着盛熙修的方向,那眼底蹿起的火能把他给烧焦了,吹胡子瞪眼,“我们老盛家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肖子孙,你说是不是你叫人把孩子给打掉的?” 老爷子一提孩子两个字,就气的浑身发抖,怎么都没办法控制。 他又打不着盛熙修,就只能看到什么打什么。 那样子,真的是气坏了。 盛熙修从来没见老爷子这么生气过。 上一次见他那么发脾气的,还是三年前他姑妈盛明珠带着小白脸回盛家老宅的时候。 盛熙修很头疼,愈发莫名其妙,火大的冷呵一声:“什么孩子…老子三天前才破的身,哪来的孩子?” 老爷子此刻正在气头上,整个人都丧失了理智,根本就没办法正常思考,“一把年纪破了身,你还出息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爸都上初小了。你为了糊弄我,就编了这么个烂的借口,你还是不是人?你逼死自己的儿子,你简直就是畜生不如…你给我过来…过来…” 盛熙修被他吵的有点凌乱。 抛去三天前的意外,他连女人都没碰过一个… 哪来的儿子? 还逼死他的儿子,简直胡说八道。 盛熙修脸阴沉的难看:“行,儿子他妈在哪?” 这话问的老爷子越发火烧浇油,气的脸白了黑,黑了白的,“好啊…你个畜生,你终于承认了!真是你逼死我曾孙孙的…你给老子过来,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说吧,老爷子啪的一下,单手就折断了龙头拐杖,一个纵身猛扑… 那飞跃的姿势,在从楼上洗漱完毕的慕照看来,简直帅到太空去了。 就是吧…她好担心,老爷子的骨头会不会太硬,然后咔咔的…闪到腰啊? 慕照正良心不安的担忧着,那端眼尖的盛熙修就看到了她。 PS:修爷:小不要脸的,记住了,你欠老子一搭儿子! ☆、010 乖,小调皮 慕照正良心不安的担忧着,那端眼尖的盛熙修就看到了她。 当即,就恍然大悟。 那个愤怒,整个胸腔仿佛吞了手榴弹,已经是面目全非。 毫不犹豫,掏出随身携带的左轮手枪,“嘭”的一声就是对准了她的大脑门射击。 当然,最终子弹出去的时候,他又鬼使神差的改变了初衷。 慕照尖叫的看着伸出去的脚尖就是一个冒火的鞋洞… 顿时吓的腿软,整个人都快抖成筛子。 不是她怂逼啊。 MMP,那可是枪子啊,搞不好就是要翘辫子的啊。 慕照吓的眼泪哔哔的掉,这次真不是演戏。 她本来年纪就小,此刻刚刚洗完澡绑着丸子头出现,再加上穿的邻家少女风,那不施粉黛的模样就跟开在枝头上的白玉兰,纯的像坠落凡间的精灵。 这一哭,要比寻常美人更能达到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可怜样。 这下,老爷子就受不了了。 太不像话! 太不是东西了! 这小姑凉果然没骗他,这畜生真的要杀人灭口,断他老盛家的子孙。 难怪,小姑凉大晚上的找到他。 原来真的是孤立无援走投无路了! 老爷子越想越气,当时一脚就踹了出去,这次盛熙修一时大意没能躲过。 他气的浑身颤抖:“盛熙修,你就不是个东西,你丧尽天良。你弄死我曾孙孙就算了,你还要弄死我孙媳妇…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福伯,把我的鞭子取来。” 盛远说这话时,慕照已经像看到救星一样跑过去躲在他的身后,摇尾乞怜的抱大腿。 她眸底垂泪,模样可怜兮兮的:“爷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刚刚才失去一个孩子,今年也才18,还不想死…呜呜,爷爷,您救救我…救救我…” “孩子别怕,有爷爷在,这畜生不能怎么着你。” 慕照一边哭,一边偷瞄盛熙修的脸色,狡黠的冲他抛了个不怕死的媚眼。 盛熙修冷笑,对着枪口帅气的吹了吹,那模样禁欲又骚气。 他淡淡的:“过来!” 慕照死死的抱住盛远的一只胳膊,“不要,你会打死我的。我跟你说,我现在也是有靠山的人,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你看我爷爷不抽死你…爷爷,鞭子来了…” 盛远被人一口一个爷爷叫的心花怒放,肝火一瞬间都熄灭了不少。 他从管家福伯手里取过鞭子,严肃冷峻的看着盛熙修:“你让她过去做什么?有什么话,就这样说,说完了跪到祠堂,老子慢慢跟你算账!” 盛熙修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表情很冷:“你不是要曾孙孙吗?” 这话问的别说盛远听不明白了,就连慕照都蒙了。 老爷子:“怎么,你…还偷生过?” 盛熙修动作优雅的脱掉军帽,凤眸冷意沉沉的看着慕照,“乖,小调皮,爷爷问你话呢?你还给我偷生过?” 这混蛋,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慕照他被看的浑身打冷颤,哆嗦了:“没…啊!” 盛熙修转着手里的枪,眸子冷飕飕的杀过去:“乖,想好了再回答?” PS:修爷终极追求:生一搭儿子,创吉尼斯纪录!!! ☆、011 孩子…摔没了 盛熙修转着手里的枪,眸子冷飕飕的杀过去:“乖,想好了再回答?” 难道她不是很认真的再回答? 慕照咬咬牙,气的眼泪都收了回去。 她小心翼翼的:“那个…首长…您要是改变主意还想生的话,为时也晚了…咱们的宝宝已经变成一滩血水…没了!” “是吗?”盛熙修往她的方向走过去,一张高冷禁欲的脸,看的慕照狂吞口水,“来,跟我说说,怎么就没了呢?哪家医院?都有谁参与了?” 慕照慌了! 本来就无中生有的事,她花钱开个假的怀孕证明哄哄老爷子还行。 若是较起真来,她保证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办呢? 慕照发愁,她发现自己狐假虎威,就快要诓不下去了。 这要是让老爷子知道她在骗他,那她连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没了。 不就是让她过去嘛! 行,算你狠。 慕照缩着脑袋,不情不愿的走过去,立在盛熙修面前。 她脸蛋上还挂着眼泪,跟在审讯室完全就不是一个样儿,简直就像个被抛弃的小可怜。 她仰着脖子,睁眼说瞎话:“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摔没了…” 盛熙修看着她,似笑非笑:“是吗?不会是我的TV10通灵性了,知道你是个通敌叛国的囚犯,磕的吧?” 盛熙修说这话时,已经将手机里慕照从盛堡营逃走的监控转给了盛远。 “我…”慕照结巴,扭着脑袋找求救。 此时的盛远,表情一言难尽! 他看完之后,整个人都理智了,没了之前的和蔼可亲,“你是慕家的人?” 慕照觉得这回栽大发了。 玛德,感情慕家跟盛家有血海深仇? 关于这一点,这具身体的记忆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呢? 她道:“爷爷,我是慕照,慕家的小姐。” 盛远知道全国都在通缉慕念孝的事,不禁清冷的道:“慕念孝勾结Z国,预谋在近期的两国会晤上向国会议高层传播HV病毒,那是Z国最新生化武器,死亡率高大99.99%。这件事,你知情吗?” 慕照一脸的懵逼。 生化武器,这么高深,她哪里知情。 就算知情,那也得咬牙说不知道。 她摇头,委屈的看着老爷子:“爷爷,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才高三,马上就快要考大学了…怎么可能知道什么生化武器…什么病毒的…是不是你们搞错了?还有,我大哥一直在南疆保家卫国,怎么可能干这种祸国殃民丧尽天良的坏事…我不信!” 对,打死慕照,她都不相信慕念孝会通敌叛国。 慕念孝有多好? 那是个一眼看上去,就能春回当地阳光普照让人看到希望的人。 总之,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慕念孝还要阳光满溢的,就对了。 所以那晚在顾家的寿宴上,她看到被武警包围的慕念孝而甘愿做人质助他逃走。 盛熙修冰着那张自带滤镜的俊脸,冷嗤:“所以,因为你的不信,全国人民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PS:慕女神:听说,评论区有人给伦家起了个外号:叫慕流氓。伦家觉得很符合偶的人设,嘴个~(捂脸) ☆、012 掌上宠 “所以,因为你的不信,全国人民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慕照被他身上冷漠的气场逼的倒退一步,讥诮着:“你这么有本事,为难我一个小女孩做什么?你说他通敌叛国,证据在哪?凭什么?” 盛熙修幽深的看着她,目光垂落在她的右手臂:“你自己就是活体HV的携带者,你说凭什么?” “那我为什么还活着?”,慕照疑议。 “因为他在注射HV之前,给你打了特殊抗体,所以你体内的HV病毒直到现在还是潜伏休眠期,暂时起不到危害。” 慕照心肝一颤,潜伏还休眠期? 什么鬼! 那感情,她随时都会见阎王? 慕照黑溜溜的狐狸眼水澄水澄的晶亮,回神:“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一不缺权,二不缺钱?” 盛熙修俯身逼近了一步,“男人的野心,你懂什么?” 眼前的权和钱在那男人眼底不过是一粒尘沙,廉价的微足不到。 他要的是权和钱! 但,是权倾朝野的权;富甲天下的钱! 男人靠的近,慕照鼻端都是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 这种时候,她的心肝还能心花怒放,心悸泛滥,真的不是她定力问题,是这男人太美味。 她吞吞口水,耳根子有点红:“我要懂男人野心做什么…我不管,既然问题都说开了,按照你的意思我还是受害者呢,你更不应该抓我了…求求你,看在三天前你强了我的份上,行行好,放了我吧。我保证对您的禽兽行为既往不咎,真的!” 盛熙修目光幽幽深深的,低哼:“你这么说,对得起那晚你爽的那么多水吗?” 慕照身子一僵。 她自认为她的脸皮铜墙铁壁,已经足够厚颜无耻了。 但跟男人一本正经的耍流氓相比,她真是纯洁的小白兔。 慕照终于怒了,“你臭不要脸!” 盛熙修看着面前气的通红的小脸,“你要脸,那晚你穿成那样爬我的窗?” 慕照… 大脑出现了断痕,有片段的失忆! 她有点心虚,因为她不确定在她重生到这具身体之前,原主是不是真的在爬窗。 男人一改审讯室的刻板严肃,此刻哪哪都透着放肆。 他往前走一步,慕照就往后退一步:“你…你…胡说八道,不可能!就算是我爬窗…那也不是…找你的…有可能是…找我如风哥哥的。” 对,就是这样! 盛熙修皱眉,刺骨的眸子黑沉沉的。 那天顾家寿宴上,他发病,嫁到顾家的姐姐就安排他休息到三楼的贵宾房。 后来他派人了解过,贵宾房是顾如风回顾家老宅用来歇脚的地方。 所以,她爬窗就是为了私会顾如风? 他们明明不用那么偷偷摸摸的幽会! 京城谁人不知,顾如风的心尖肉是慕家的掌上宠。 他们是有婚约的,完全不用这样。 显而易见,为什么偷偷摸摸的…肯定是为了行见不得的苟且! 想到这,盛熙修不知怎的,有种怒从胆中升的火焰。 要知道,当时她跟磕了药似的配合他…不会就是把他当成顾如风了? PS:慕流氓:好强的一股酸味~你们都闻闻~ ☆、013 把证领了 不会就是把他当成顾如风了? 明明还是那张俊美英挺的脸,可说出来的话就跟吃了鹤顶红一样毒。 “无论是不是,慕小姐骨子里的生性放荡,伯爵怕是没机会见识到了。因为,我用过的,即便是我不要了的二手货,也从不打算出手。” 慕照气的差点吐血:“言责,首长您还跟我死磕上了,我连嫁人的权利都没有了?” 慕照这句话吼的有点大,大到插不上话的盛远都受了刺激。 盛远特是时候的插进话来,白眉一飞,气势如虹的道:“谁说的!孩子,到爷爷这边来。这事,爷爷给你做主。” 慕照听老爷子这话,就觉得老爷子要治那禽兽的罪,于是忙狗腿子似的跑过去。 她撒娇的抱着老爷子的胳膊,抬高下巴的冲盛熙修挑衅:“好,我都听爷爷的…爷爷,您说,像这种穿上裤子就翻脸不认账的混账东西,要怎么处罚。要不要没收作案工具。” 盛远老脸一红。 哎呀,他家孙媳妇真…直率… 嗯,这小性子不错。 跟他很像,是他们老盛家的人。 他喜欢。 盛远这样想着,先前虚惊一场的不欢一扫而空,心里就有点美滋滋的了。 虽然,曾孙孙没了,但生曾孙孙的孙媳妇在啊。 只要有这个下蛋的金身,还怕生不出金疙瘩? 那不都是早晚的事嚒! 何况,盛远在此之前一直担心孙子的枪坏了。 现在好了,孙子的枪没毛病… 盛远拍了拍慕照的手背,以示安慰,“孩子,你叫什么来着?” 那苍老的掌心落在慕照嫩生生的手背上看的盛熙修都莫名火大。 这老家伙,不知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啊? 慕照甜甜一笑。 她现在首要目的就是要讨这尊大佛欢心,这样才有机会鸡犬升天,“慕照,阳光普照的照!” “噢,照照啊!”盛远笑的慈眉善目,满面春风,“既然…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我看不如择个日子,你们把证领了,婚后你再好好的修理这畜生!” 盛远这么草率的认孙媳妇,不过是担心他的孙子还没能从当年的情殇中走出来。 但慕照不知道啊。 她眼睛转啊转,就是脑子好像不转了。 静了十几秒,终于明白过来了。 慕照心里呸了一声! 这死男人,好看是好看,有权也是有权。 但,太TM.D渗人了。 几分钟前,他还要开枪打死她呢。 何况,喜欢美色和爱是两回事。 结婚就是鬼扯。 她的重生目标之一——撩遍天下小鲜肉还没开始呢。 怎么可能因小失大,因为错了一夜,而错失整个浩瀚森林从而陪上一辈子。 她收回她三天前醒来那个不过脑子的想法——拽他下神坛! 慕照讪讪的,脸都快僵了:“那个…爷爷…,您真逗,真会开玩笑。盛家的门楣太高,是顶级豪门中的皇亲国戚,权贵中的神秘金字塔…像我们慕家这种平头小老百姓,配不上…配不上…何况…” 吞吞口水,慕照停下来看了看老爷子笑眯眯的脸…… PS:盛远:就问,老夫的助攻,骚不骚!(各种求~票票走起来!) ☆、014 首长…您花容月貌 吞吞口水,慕照停下来看了看老爷子笑眯眯的脸。 忽然就想起了他是退下来的老司令,那就是一只千年老狐狸。 这样想着,慕照一下子就觉得自己道行太浅,就跟孙悟空翻不出如来掌心那般。 三个字:斗不过。 心里那个恨啊,慕照豁出去了。 她道:“何况……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坟墓,您也不忍心自己的孙子一辈子都在坟墓中挣扎吧…” 盛远呵呵一笑,特别和蔼可亲的回:“照照啊,这畜生就该这么埋,一埋就是一辈子,多解气!” 盛熙修:“……” 慕照…… 哎,这小老头,一把岁数了,还成精了? 一本正经的强抢民女。 看她不拿出法海的金钵钵,收了这只妖孽。 慕照看了看小老头,又看了看风云莫测的盛熙修,苦哈哈的开门见山。 “爷爷,估计您平常大隐于市,深居简出的,可能还不知道吧。 其实,我是有婚约的。 您知道的,就是您孙女的婆家,顾南爵的堂弟顾如风。 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何况…首长大人他心里藏有白月光,压根就不爱我这颗白萝卜…” 盛远眯眯眼,若有所思:“你是…觉得熙修不好,不如顾如风那小白脸?” 慕照暗忖。 这小老头,骨子里就带着军人的痞,这么踩高贬低欺负人。 顾如风怎么就是小白脸了,人家那就是一个风光霁月,风度翩翩,好嚒。 不过,话说回来。 就单这个问题,还真没什么可比性。 就好比,你拿白天鹅跟花孔雀相比,问你谁漂亮,这要怎么回答? 当然,慕照在盛熙修冷飕飕的目光中还是很怂逼的给出了中肯回答:“那哪能呢。首长那是什么人,那是比肩日月星辉的神话,怎么能不如接地气的小伯爵呢。我们都是仰望日月星辉度日的普通人,自然首长大人那是万里挑一的人上人,特别的优秀!” 这马屁拍的盛熙修还挺受用的。 只见他将枪收了回去,看着慕照,阴测测的,“那就是我长的丑?” 慕照看着忽然凑近放大的脸,猛吞口水,讪讪的,“首长…您花容月貌,秀色可餐!” 盛远轮着问:“既然你觉得我孙子比那小白脸优秀又好看,为什么不同意?” “我…我…配不上!”慕照结巴。 “我不介意!” 说这话的是盛熙修本人。 慕照暴躁了! 靠,尼玛! 你不介意,老娘介意啊! 老娘不是一般的介意,是相当的介意! 见她不说话,盛远比盛熙修还着急,“怎么,我孙子这么优秀,你不乐意?” 慕照心……内心乱码,万马奔腾一片。 艹,这会孙子了,不是禽兽吗? “不…我…我…受宠若惊…翘着腿我也配不上…我…”慕照一连四五个我之后,“首长,我…我…是囚犯…我偷盗军用物资,烧了您的坐骑。要不,您在把我关回去?” 说完,慕照就在心里狠狠的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傻逼,才想回去坐牢! PS:照爷:神坛掉下个美男纸,睡还是不睡?(求收藏,求票~) ☆、015 我有说要娶你 傻逼,才想回去坐牢! 盛熙修扯唇,笑的慕照浑身打颤:“我的盛堡营,是你想走就走,想回就回的?” 慕照不安的眨着水澄大眼,睫毛煽的盛熙修心痒痒的,“那首长…您的意思…是要娶我?” 盛熙修高深莫测的,伸出手拍了拍慕照的小脸:“我有说要娶你?” 慕照好想艹! 先前是哪个王八羔子说不介意她配不上的。 慕照小脸被男人啪的疼抽抽的,扭过脑袋躲开,“那…首长…您什么意思?” 盛远也好奇,他这孙子搞什么鬼名堂,眼睛瞪的像铜铃看着他。 但,很明显男人偏偏就是不乐意让小老头如愿,让他好奇死! 盛熙修微倾身,俯首下去,薄唇几乎贴着慕照耳根,声音很轻很小。 “你也说了我心里藏有白月光,所以做老婆是不太可能了。但…我还差个用来暖床的小情人…我觉得…你适合。” 男人说完,唇暧昧的贴着慕照的脸擦过,补充:“怎么样,我包。养你!” 闻言,慕照恼羞成怒,几乎是本能抬手就要扇出去。 但,纤细的手腕被男人死死的扣住。 她瞪着红红的眼眶,吐着一个字:“渣!” “别着急发火!”盛熙修伸出另一只手抬高她的下巴,“你可以拒绝!”我等着你上门求我。 盛熙修说完,就松开慕照的手腕。 慕照气的内脏如五雷轰顶,炸的黑焦焦的。 特么的,怎么感觉一朝魂穿,醒来就掉进土匪窝了? 慕照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强作镇定,开始打迂回战术。 她低头看了看脚上的鞋洞,软软的调子:“好嘛~好嘛~,这个可以商量…阔是…首长,您不担心我身上的生化武器毒死你啊?” “无妨,我自带免疫。”盛熙修顺着她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淡淡的,“福伯,让林嫂给慕小姐准备一双新拖鞋,在拿件御寒的外套。” 管家福伯:“是,少爷。” 盛远闻言,紧张的心一下子就高兴了不少。 这臭小子,长大了,终于知道心疼女人了。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放下,毕竟当年那个女人伤的他太深。 盛远看着他们:“看来,是我瞎操心了。照照啊,你跟熙修好好处着,有什么慢慢沟通…至于领证的话…这两天我就挑个日子让两家见见面,定个日子,不能委屈你。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回头来告诉我…我替你揍他!太晚了,我老人家年纪大熬不住,睡去了…” 慕照…… 您确定不是你们合伙欺负良家小女孩? 盛远前脚走出客厅,后脚慕照就被盛熙修打横扛起。 慕照脑袋朝下,头昏眼花两眼冒金星:“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好玩吗?” “啊?” “越狱,烧车好玩吗?” 慕照停止挣扎,讪讪的:“我说…我不小心…,你信吗?” 回应她的是一个重重的字,“信!” 慕照心里打鼓了,有种穷途末路的感觉。 她道:“您是…打算放过我?也不抓我,审我了?” PS:修爷:放肆!撩了爷,还想逃? ☆、016 你死,我不会独活 她道:“您是…打算放过我?也不抓我,审我了?” 盛熙修身高一米九,扛着她很轻松,“两千万而已,我烧的起!” 听听,这口气壕无人性。 慕照现在比较关心自己的小命,重复的问:“那…我是已经脱离嫌疑,不抓我了哈?” 盛熙修踩完最后一个台阶,走到三楼客厅的沙发处,将慕照摔下去。 他居高临下,讳莫如深的:“就这么想逃啊?” 慕照被他看的浑身都冷,结巴:“我不该…逃吗…我…我…我又没犯罪。是你说区区两千万,你烧的起的。要不然,你给我一个账号,我转给你。” 盛熙修冷嗤,讽笑:“你当慕家还跟从前一样,家财万贯的任由你败?别说你卡里有两千万,就是两毛都没有。” 慕照这三天一直都被关押在盛堡营,压根就不知道慕氏产业倒闭的事。 现在的慕家负债高达十亿! 慕照不明白,捂着被男人摔痛的脑袋:“什么意思?” 盛熙修长指不紧不慢的解开墨蓝色军服上的金色纽扣,露出里面纯白的衬衫,一副禁欲冷漠的模样,看的慕照芳心暗动。 他道:“慕念孝卷走了慕氏的钱,法院清算所有财务之后,慕氏负债仍旧高达十亿,懂了?” 慕照心口一窒,疼疼的,木木的。 她知道,那是原主的心血再疼。 她呆了几秒,很冷静的看着盛熙修:“我想回家。” 盛熙修难得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眸色很深:“明天!” 慕照固执:“不,就现在!” 盛熙修将外套脱下,挂在臂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慕照很难过,心情很低落,“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我们慕家哪里亏欠他了?” 她的受伤全写在脸上,这样柔弱的慕照让盛熙修不爽。 他幽深深的看着她:“慕氏夫妇养了个祸国殃民的白眼狼,他拿着钱在南疆养着自己的军队,野心多大,自己琢磨!” 慕照震惊! 在帝国,只有总统封的王可以有自己的军队。 即便是这样,下放的枪械十分严格,哪怕只是一颗子弹的去留,都是有书面报告的。 慕念孝,这是通敌叛国的要造反? 他那样一个护短的人,那样热爱着他们的家,心疼她这个妹妹,怎么可能拿慕家的人命来开玩笑。 不可能! 慕照深信不疑,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她斩钉截铁,掷地有声:“我大哥不会!” 盛熙希不知道慕照为什么如此坚定态度,其实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十六岁慕照在南疆被慕念孝的仇家绑架。 当时仇家被慕念孝的猎鹰突击队逼的走投无路,就在慕照的身上绑满了炸弹,由此来要挟慕念孝从而争取逃跑时间。 慕念孝为了安抚她,亲自给她拆卸炸弹。 …… 大概是灵魂已经融入到这具身体里,此时的慕照仿佛能听到慕念孝在她耳畔轻轻低语—— 【啊照,别怕,我在!】 【啊照,你死,我不会独活!】 … 事后,据说当时绑她的仇家被全部歼灭,一把火烧的尸骨无存。 … PS:孝爷: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生活在江湖中,等着出来恶心盛渣渣!(`へ′*)ノ ☆、017 美人计,不错 一把火烧的尸骨无存。 … 慕照回神,踩着地毯站起。 盛熙修看她一言不发就踩着他的脚背站到他面前的小女人,“美人计,不错!但,没用。” 他的声音平静,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却让慕照嗅到了一股冷冽的危险。 她知道,这个男人没那么容易糊弄。 他说缺一个暖床的小。情人,包养她。 这理由骗狗呢! 全帝国,最不缺女人的就是他。 只要他愿意,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他说包养,大底是把她当做了肉饵,来抓慕念孝的吧! 在整个事件尚未理清之前,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慕照踮起小脚丫,像吃了软骨酥,全身的重量都挂在男人身上,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首长,你好不正经。谁说人家要使美人计啦…人家是…” 盛熙修喉咙滚了滚:“嗯?” 慕照小手柔软无骨的环住了他的腰际,澎湃的柔软就贴在心口。 Duang~Duang的弹力十足,很绵软。 盛熙修眯眼。 他觉得慕照没有撒谎,真的有34E! 他被慕照噌的有点渴。 就像每个朔月发病时,想要女人那种难耐的燥渴;更像顾家寿宴那晚,慕照在他身下撩起的欲渴。 盛熙修烦躁的想将那双作恶的爪子拿开,却又莫名不舍。 他想起那晚,这双小手因动情荡在云端时抓的他有多疼,又有多狂野。 到现在,他后背上还有几道深深不散的红痕。 慕照现在根本没空看男人的脸色,何况还是他的心理活动,因为她已经成功摸到了枪。 还说美人计没用! 这骚货,都.硬了! 慕照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出其不意的摘下枪,一个转身子弹上膛就对准了男人的眉心。 她笑的妖娆妩媚,一脸认真:“人家明明用的就是……声东击西!” 盛熙修嘴角动了一下:“很好!” MMP,好强的杀气! 慕照手有点抖,目光落在男人微微被她噌开的胸膛。 那弧度优美的脖子,性感的锁骨,紧实健硕的蜜色胸肌,一身裁剪妥帖的军装,怎么都透着一股楚楚禁欲的制服风情。 慕照砸两下口水。 讲真,若不是她真有事。 她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色心,将他扒光给捆起来,拍上几组人体艺术照挂网上卖。 估计行情非常火爆,她肯定能狠赚一笔。 十个亿算什么,这男人的果体,能卖二十亿! 慕照心里的算盘拨的哔哔的响,觉得清偿慕家债务似乎有点着落了。 她笑的迷死人不偿命:“多谢首长夸奖。”顿了顿,吞吞口水,虚张声势,“我枪法不好,所以,首长别为难您自个儿,也为难我。” 盛熙修讥讽的看她,像草原上的雄狮在研究怎么吃掉猎物,“作死?” …… 一分钟后,慕照被捆着扔在地上。 之前被吩咐去给慕照拿鞋子和衣服的林嫂上来,就看到像死鱼躺在地上的慕照… 那眼神,有点一言难尽! 林嫂将衣服和拖鞋搁在沙发上,恭敬的道:“少爷,您要的衣服和鞋!” 盛熙修冷漠的看着地上委屈巴拉的小女人,“拿走!” PS:修爷:就问,该怎么处置这小流氓?(`へ′*)ノ ☆、018 老婆大人 盛熙修冷漠的看着地上委屈巴拉的小女人,“拿走!” 先前盛熙修还没回来时,林嫂跟慕照沟通过,知道小姑娘来例假肚子疼,所以现在有点于心不忍。 她碎碎念的道:“少爷,恕我多句嘴。天寒地上凉,小姑娘特殊时候,别冻出个好歹,以后生不了孩子。” 慕照感激的看了林嫂一眼,特配合,声情并茂的喊:“唔…我…肚子疼…疼…” 盛熙修眉头动了一下:“装,接着装!” 慕照被盛熙修捆的像个木乃伊,浑身倒下能动的就只剩下嘴和眼睛。 靠,鬼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就是忽然手腕一痛,还未反应过来,人就被男人给彻底制服了。 她小脸惨白惨白的,先前还不觉得,现在还真难受了:“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那么损?还有没有人性,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你很有成就?你就不怕一不小心,得罪的是你未来老婆大人。到时候,你可别后悔我生不了孩子,让你断子绝孙!” 盛熙修余光瞟了她一眼,那蔑视的眼神就跟碾死蚂蚁一样:“呵,只要你是,老子就有办法让你生。” 他说完,搁在裤兜里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江绕的。 他淡淡的吩咐林嫂:“关酒窖,让盛妆看着,别叫她跑了。” 林嫂不敢多嘴:“是,少爷!” 三十秒后,慕照被一个一身黑的女保镖扛走。 那时,盛熙修刚好走到书房,接通江绕的电话。 “爷,城南公墓,发现疑似慕念孝踪迹。” 盛熙修凤眸阴鸷的眯起:“我马上过去。” … 盛家酒窖,灯火通明。 慕照被盛妆锁着,活动区域有限,只有直径一米那么大的圈。 酒足饭饱后,她盘腿靠着身后的酒架坐着,水雾萌萌的看着盛妆。 盛妆被她色眯眯的眼神看的发毛,不禁凶她:“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抠出来。” 慕照对她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喂,小姐姐,还是处的吧?” 盛妆冷脸一红,“闭嘴!” 慕照乐了:“小姐姐,别害羞啊!我瞧着你的咪。咪…比我的都大,你平时是怎么保养咪。咪的,传授点经验呗!” 盛妆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不要脸!” “啧,小姐姐真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慕照对她勾勾手,笑嘻嘻的,“我还有更不要脸的。小姐姐,你会站着嘘嘘而尿不到裤子吗?” 盛妆被她撩的怒火中烧,凶巴巴的瞪着她:“再废话,我割了你舌头。” 慕照无畏的耸耸肩:“其实…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男的,带把子的那种…现在老子要撒尿,小姐姐你要看吗?” 盛妆持较高的怀疑,盯着慕照的裤裆看:“……” 慕照当然知道她在怀疑,邪魅的笑了一下:“你不信啊?要不你来摸摸!看有没有大黑鸟儿,能屈能伸,特别可爱。” 盛妆满脸通红,“臭流氓!” 慕照不以为意,懒懒的痞笑:“啧,小姐姐真没见过世面。你家爷才臭流氓,臭不要脸呢…他…他…他搞基…他爆我菊花…” ☆、019 她会恨你 “他…他…他搞基…他爆我菊花…” 盛妆脸上端不住了,愤怒:“再胡说八道,我揍你。” 她家爷是她心目中仰慕的神,她绝不允许人玷污他的神。 慕照露出为难的表情:“你揍我?有种单挑,你敢吗?” 盛妆负气:“来!” 慕照抬了抬脚:“过来,给爷开锁!” 顿了顿,她色眯眯的看着盛妆英气的脸蛋,坏笑:“丑话说在前面啊,你要是输了,你咪。咪给我咗两口呗…” 盛妆……气红了眼。 她想,若是慕照真的有蛋。 等会儿,她一定打碎她的蛋,叫她知道什么叫蛋疼。 …… 五分钟后,盛妆看着面前痞里痞气的色鬼,后悔到怀疑人生。 她手脚嘴巴都被封死,浑身上下能动的只有眼睛。 慕照伸手色眯眯的摸了她一把,软绵绵的:“小姐姐,好胸器!” 她说着就扬扬眉头,懒懒的道:“替小爷捎个话。你告诉盛熙修那个王八蛋,他的bao皮太丑,得治!” 盛妆:“!!!” … 一个小时候后,慕照出现在慕家。 但,为时已晚。 慕照看着被火焰吞噬的别墅,漆黑的眸底翻滚着浓烈热浪,脸蛋被大火映红却冰冷的没有温度。 来不及思考,箭步就要冲进火海的一瞬后脑勺被什么重物狠狠一击,软软的倒进一个冷硬宽广的怀里。 没有片刻耽误,那高大俊美的男人拦住她的腰很快消失。 * 城郊十里坡。 一辆黑色帕加尼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一辆私人飞机旁。 车门打开,一抹长身玉立的身影走下来。 他剑眉星目,五官清隽俊美,一身劲黑,满面英气的走来。 慕篱看到他,眼底露出欣喜。 但,当目光垂落在他怀里的少女时,心脏一沉,眼底藏住恶毒。 这贱人,怎么还没死? 顾家寿宴那晚,她明明给她从新喝了HV。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下了那种药…哄骗她去房间然后找人伦见她… 结果,这贱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跑错了房间! 最后没能如愿完成这贱货身败名裂的好戏! 慕篱敛起眼底的妒恨,迎着上去:“哥,一切安排妥当。” 慕念孝淡淡嗯了一声:“走。” 慕篱看着他怀里的慕照,没忍住:“哥,你带走她,她会恨你。这里是她的国,她的家,她的根…你转移养父养母,他们恨你也就算了…但,啊照若是恨你,你要怎么面对?” 慕念孝面无表情:“再废话,一枪嘣了你。” 男人清冽的嗓音落,如冰棱戳在了心上。 慕篱心口一缩,痛的厉害。 她指尖狠狠的没入掌心。 从小到大,他的眼里从来只有慕照一个妹妹。 明明,他们才是一起的。 当年Z国派到帝国的细作一共十个儿童…她跟慕念孝一组,被分到孤儿院。 后来有幸,慕家来领养,一下就看中了他们两个。 所以,这些年她才有机会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从仰慕到爱慕到倾心不已难能自控。 但,她的真心换不来他任何回应,哪怕是眼神。 慕篱不甘心,她悄悄的暴露他们的踪迹。 PS:孝爷冷脸:爷的内心藏有夜明珠…票票爱爱我… ☆、020 爷,人跑了 慕篱不甘心,她悄悄的暴露他们的踪迹。 …… 半小时以前,距离城郊十里坡的不到三十里的城郊公墓。 盛熙修从车上下来,接到盛家老宅盛妆的电话。 他道:“说!” 隔着无线电波,盛妆感觉脑袋随时要搬家。 她道:“爷,人跑了。” “嗯?” 盛妆简要的说了慕照逃跑过程,然后不太肯定的道:“爷,她…是男的?” 盛熙修黑脸:“她跟你说的?” 盛妆嗯了一声,道:“爷…她走之前,有话叫我捎给您。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讲!” “她说…她说…”一连几个她说以后,盛妆最后豁出去了,道,“她说——你告诉盛熙修那个王八蛋,他的堡皮太丑,得治!” 盛熙修气的吐血。 他算是明白了,慕照就是他的天敌。 他冷漠着嗓音:“吩咐守在慕家老宅的人,看到她给我活捉。” 挂了电话不到一分钟,盛妆电话再次接通。 “爷,出事了,我们的人几乎全挂了。只有盛六还醒着…慕念孝带着慕照逃了…” …… 挂了电话,盛熙修即刻叫来江绕开始排兵布阵。 他道:“指挥盛堡营防空部,即刻派遣大型无人飞机在城郊一带进行扫雷排查,但凡有可疑热源立即汇报;通知霍上将,武装后援;现有的一个连,兵分四路……” …… * 城郊十里坡。 慕念孝还未来得及抱慕照上飞机,飞机的左翼就被忽然出现的大型无人机给炸断了。 跟着,他们身后就想起了枪械突袭,围追堵截的声音。 慕念孝冷静的看着暮色上空四架无人飞机,清冷的吩咐:“慕篱,你开车,将养父母转走。” 慕篱震惊,不可意思:“那你呢?” 慕念孝:“按照原计划执行。” “哥,你疯了?最危险的是你,我们最多是你手上的人质…他们根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求你了,哥…你快走…我保证,啊照和养父母他们一根汗毛伤不了…” 慕念孝迟疑,冷眯看了怀里的人一样:“啊照需要疫苗,她等不了十天。” 慕篱:“如果你落网,我是不会给她送疫苗的;如果你死,我就让她跟你一起陪葬。” “你敢?” “不信,你就试试!”慕篱贪恋的看着男人,狠绝的出声,“但,如果你走。我保证,她没事。十天后,你让人送疫苗…我会想办法给啊照注射…养父养母,我也会安排…再此之前,你少一根汗毛,我就杀掉他们。” …… 慕照醒来,耀眼刺目的灯光。 她感觉很冷,头很痛,身子僵硬的动了一下,才发现此时置身于一片沼泽,身子正缓缓下沉。 不远处有零星点的枪声,她却不顾上。 慕家被大火吞噬,她被人敲昏,亲人生死未卜…… 一切来的太突然,让她措手不及。 而此刻,更有人要她的命。 究竟是谁? 是谁打昏了她,一把火烧了慕家? 慕念孝? 慕照敛起眼底燃起的锋芒,目光探向灯光的来源地。 ☆、021 您千年好人参 慕照敛起眼底燃起的锋芒,目光探向灯光的来源地。 十米之外,停着一辆军用越野车,此时车门打开,走下一抹高大挺拔的人影。 那人戴着军帽,皮质军靴,黑色薄款风衣,看不清脸,却隐隐流泻着至高无上的威严。 他似乎在找人,吩咐着持有枪械的特警后,身子慵懒的倚靠在车门上,手里把玩着左轮手枪… 那一身伟岸融合在车头灯下,远远的给人一种致命的诱惑。 俊美清萧,无与伦比! 只是一个背影,慕照就已经将他认得。 沼泽的泥淖已经淹没到了喉咙,从来没有这样的一刻,让她眼底燃起热切的希望。 她尝试着发出声响,却艰难的发现,此时失声了。 怎么回事? 不仅失声,就连脑袋也越来越沉,越沉越疼… 仿佛有一把淬了冰的锥子,一下子就刺到了脑髓深处… 除此之外,她还听到了身上发出滴滴的信号声。 慕照震惊,眼底溢出绝望。 她知道那是什么,是帝国最新枪械武器:炸弹,K940。 杀伤力,直径十米,片草不生。 …… 十米之外。 男人阴沉着俊脸,漆黑的眸子如午夜时分的索命鬼,噬血妖娆。 他语气冰冷:“有发现?” “爷,红外线发现芦苇附近有热源…还有…定时炸弹…型号未知。” “带上装备,过去!” 男人态度坚决,已经抬脚率先走向芦苇深处。 … 慕照昏沉之际,头上倒下一抹黑影。 她努力撑开眼皮,再看清楚那张英俊的脸时,眸底溢出点绝处逢生的笑意。 男人已经蹲下,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想我救你?” 慕照人就快要完全沉没,能动的就只剩下眼睛。 她睫毛快速的煽了几下,暗骂这混蛋都这种人命关天的时候了,还优哉游哉的! 她不说话,就只是眨眼睛。 盛熙修估摸着她是被吓傻了,心情莫名愉悦了几分,“还跑不跑了?” 慕照很想拼命摇头,但小命要紧,她不敢剧烈浮动。 她那可怜样,让盛熙修心情又好了一些,“我堡皮,嗯?” 慕照急的眼泪都快绷出来了,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发出了声音:“呜呜…不不…我堡皮…我全家老小都堡皮…您…您千年好人参,天赋异禀,特别…特别好看…” 慕照激动的已经语无伦次! 她现在浑身又冷又疼,整个人的神经仿佛被什么碾碎了,分崩离析,没有任何理智。 盛熙修看她可怜样,心底某个地方变的柔软。 但,这该死的蠢女人,不止一次的藐视他的军威,挑衅他,不治治她都不行。 他漫不经心的的:“只是好看嚒?” 慕照冷的哆嗦:“不不…还一柱擎天巨无霸,特大…特好用…” “真的?” 慕照拼命点头:“嗯嗯嗯…” “还跑不跑了?” “不跑了…不跑了…”此时的慕照完全没有形象可言,“快救我…我身上有炸弹…呜呜…K940。” 此时盛熙修已经卧倒趴在岸边并在泥淖里抓到了慕照的一只手。 PS:修爷:老子原来形象这么高大生猛…(`へ′*)ノ ☆、022 吧唧一口吻 此时盛熙修已经卧倒趴在岸边并在泥淖里抓到了慕照的一只手。 小手冷的像冰窟,有点心疼。 但,心疼归心疼,这个时候不磨磨她身上的野心,这以后还不爬他头上拉屎撒尿。 盛熙修是铁了心的研磨她:“噢,940啊。这东西,威力无穷,嘭的一声,血肉模糊,纷飞湮灭…听声,还有不到五分钟就炸了…” 慕照内心将盛熙修艹了一百零八遍,恨不能扑上去一口咬掉他的金身。 她哭唧唧的:“首长…首长…有话好商量…不就是慕念孝那无耻王八蛋白眼狼吗…你拉我上去,我保证无条件的配合你一起抓他…好不好?” 盛熙修眯眼,佯装思考:“不好!” 慕照内心都快崩塌了,那只被盛熙修握着的手死死的抓着他:“那你想怎么样?” 盛熙修挑眉,语气淡淡的,“说什么都答应?” 慕照咬牙:“除了卖肉和毁容!” 男人:“……” 盛熙修:“甩了顾如风那个小白脸?” 慕照肉疼,咬碎了一口银牙,“甩甩甩…谁不甩……谁是谁孙子,上去就提退婚。” 慕照反应的速度让盛熙修比较满意:“求我包养你?” 慕照愣了一下! 玛德,这腹黑的闷骚货,这是睡她上瘾了! 比起她的命,节操就算个屁! 慕照眼泪汪汪的,言不由衷:“求首长…可怜可怜我…包养我吧。” 这句话说完,慕照都想狂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这是谁,她不认识。 盛熙修眉梢挑了挑:“在骂我?” 慕照哆嗦:“绝对…没有!我向上帝发誓!” “求的一点都不诚恳。” 慕照已经快要疯掉了。 要怎么样才算诚恳? 难道还要戳个印盖个章? 嗯,估计是的。 慕照水雾雾的大眼看着男人:“那你凑近点…” 其实慕照那个点距离岸边很近,就只有十公分。 她为什么没上来,是因为她昏迷时错过了最佳手脚能动的时候。 所以,盛熙修稍稍俯身往她的方向凑了一点,慕照就能够着他。 她对准男人的腮帮,吧唧就是一口响喷喷的吻,“这样…总行了吧?” 那一吻太敷衍了,跟蜻蜓点水似的,一点都不解渴。 盛熙修很不满意:“随随便便…也算?” 慕照就差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王八蛋,我都亲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盛熙修也不气,好像也不怕她炸飞了没.情.人暖床:“认认真真,会不会?” 他说着,目光就垂在她肉软软的唇瓣上,肆意的笑着:“以后,记得补上。” 慕照听这话,估摸男人就要救她了,点头:“嗯嗯…补补…”保证咬你的欲..仙欲死,勾日的。 盛熙修觉得差不多了,“嗯,我救你,这个要单算。” 慕照傻眼了。 麻~痹的,难道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都特么的卖..身了,还要怎么样? 盛熙修的狂妄无耻已经刷新了慕照的三观,她忍了又忍才没爆粗口。 “你还想怎样?” 这个…… 盛熙修很为难的考虑了一会儿,淡淡的正经:“那就还我一条命好了。” PS:照女神:楼上的骚货好会撩,撩的偶心痒难耐! ☆、023 你抱我 “那就还我一条命好了。” 慕照差点闪到舌头:“什么?” 盛熙修:“不是想给我生儿子的?” 请给她一车的后悔药。 她就不该跑出盛堡营,更不应该跑到盛家老宅那去作妖。 扯什么犊子不好,非抱着盛老爷子扯怀孩子的慌。 这下好了! 这特么的,就是给她刨了一个永垂不朽的坟! 慕照不说话,男人薄唇冷挑:“怎么,不愿意?” 慕照讪讪的:“那个,你别看我人小,但我就是个恶毒的心机婊…怕生不出好鸟来。要不,您慎重,换个?” 回应她的,气的慕照能吐两升血:“不怕,他爹是个雕,怎么都能生出好鸟来。” “真的不能再商量了?” “能啊!怎么不能。”男人淡淡的,忽然诡异的笑了一下,“要不,你去跟阎王爷商量商量?” 慕照头大,“生生生…生一个足球队…” 估摸着是最后的足球队打动了男人,终于慈悲大发…开始发号施令,救她了。 两分钟后… 男人将满身泥淖的脏兮兮小可怜安全救出。 慕照浑身冰的直哆嗦,站在男人面前赢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她有气无力的像是回光返照,仰着脖子瞪着男人:“混蛋,脱衣服,我冷。” 盛熙修被骂非但没气,反而贱贱的像是挺受用一般,还真脱掉身上的黑色长风衣将她裹紧。 “能走?”低醇的嗓音透着点微醺般的蛊惑。 慕照浑身太冷太冷了。 她颤抖着手指一把拽住男人胸前的纽扣,然后奋不顾身就栖在他的怀里。 “我要死了,你抱我。” 盛熙修几乎在她贴上来的一瞬,就嫌弃的往后退:“脏死了,下去!” 她是脏死了,但也快冻死了。 慕照不管,她现在根本就顾不了什么脸面,什么形象,什么节操。 她就是要温暖,谁叫他身上暖和。 这样想着,慕照脏兮兮冷冰冰的小身子就更往男人怀里噌了。 “我不管,我冷…你在不抱我,你就要失去一个身娇柔软的床伴了…或者,你让你身后的属下抱我…” 现在除了冷,慕照头也疼,不是一阵一阵的,是连续性的…包括后脑勺。 她脚上鞋子也没了,身上全是水草和泥巴,浑身湿哒哒的都快结了冰。 好在,现在还没刮风。 这要是起风,她真的活不过今晚。 盛熙修脸色沉了沉,这死女人,都快死了,还想勾搭男人。 “你弄脏了我的衣服!”盛熙修说这话时,已经打横将慕照抱起,“你该减肥了。” 慕照暗忖,老娘不仅要弄脏你的衣服,还要弄脏你的脸。 这样想着,她便坏心眼的抬起胳膊死死的环住男人的脖子,故意用手捧着男人的俊脸。 “奸夫,你长的真好看!”说着,还以示真诚,吧唧在男人眉心亲了一口。 亲的原本火冒三丈的男人,就跟戳破的气球似的,一下收起了冰封的棱角。 他手掌掐了一把女人软软的腰身,暗哑着嗓音:“现在又弄脏了我的脸…打算怎么偿还。” PS:照流氓:就问,肉偿,够不够? ☆、024 亲爱的… “现在又弄脏了我的脸…打算怎么偿还。” 慕照翻了一下白眼,很想装死:“我头疼,好像发烧了…不信你摸摸。” 盛熙修:“…” “哎呀,死鬼。不是摸胸啦~”慕照故意叫很大声,就是为了叫给他的那些兵听。 她暗戳戳的想。 你个勾日的,敢那么阴我,看老娘不阴你,让你颜面扫地。 盛熙修气的鼻孔都快冒火了。 这女人真眼胡说八道的本事,渐长。 他黑着脸:“还想下去?” 慕照一秒怂逼,可怜巴巴的露出无辜的小眼神:“亲爱的…开个玩笑么,这么当真?” 这往后,日子那么长,他还不得被气死? 慕照想了想,气死盛熙修也是一桩本事。 嗯,实在不行,睡死也是很牛逼的。 于是,慕照决定,把睡死和气死盛熙修纳入十大目标之首。 太冷了,慕照打了个大大喷嚏,鼻涕全噌在男人的领口。 盛熙修嫌弃的想将慕照一脚揣到大西洋去,咬牙启齿:“…慕照,好好想想,选择怎么死?” 慕照弱鸡的眨巴着黑奕奕的大眼。 她的人生宗旨,就是死也不能输了气势。 她就是要气死这闷骚腹黑的贱男人,“要是不能安乐死,那就找个男人让我爽死吧!” 她说完,暗瞟了眼男人的脸色,吞吞口水忙补充:“死在你身下,我就功德圆满了。” 盛熙修头很大。 他发现慕照就是一个军事凝云,比他执行的任何一项军事任务都充满了未知数。 这种感觉很可怕。 这让他很生气,气的有点方寸大乱。 他是一国军政首脑,不是一般般的小将军,闲的蛋疼跟女人玩欲擒故纵。 他没那个时间,更没那个闲情逸致。 可…… 现在,他在干什么? 撩妹泡妞,不务正业! 想到这,盛熙修就想捏死慕照,却偏偏又舍不得。 此刻,他已经抱着慕照走到车旁。 与此同时有重要军事情报汇报的江绕,匆匆跑过来。 他眼睛不受控制的落在男人怀里乌七八黑的一团。 暗忖,爷,搞什么? 怀里抱的一坨,是什么鬼? 他道:“爷!” 盛熙修示意卫兵打开车门,冷睨着江绕:“说。” 江绕急色匆匆的:“发现一条隐秘的墓道,墓道另一端通向忘川河……怕是…跑了。” 慕念孝要是那么容易抓,才怪。 盛熙修一点不惊讶慕念孝在他眼皮子底下逃再次逃走。 他道:“慕氏夫妇,有消息了?” 江绕摇头:“没有。但在私人飞机上,发现慕家养女,慕篱。” 慕照听到慕篱两个字,本能的脱口而出:“我大姐?” 江绕这才发现爷的怀里抱的根本不是鬼,是妖精。 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他的新晋女神! 再次见到女神,江绕有点心花怒放。 他道:“是的,慕千金。” 此时,车门已经被卫兵打开,然后慕照还没来得及问慕篱情况时,身子就一起一落被摔进到了车上,跟着嘭的一声后脑勺不知道撞到什么,火冒金星的彻底昏死过去。 …… PS:修爷:老子得了心疼女人的病,很严重…在线求安慰 ☆、025 要好好疼老婆 跟着嘭的一声后脑勺不知道撞到什么,火冒金星的彻底昏死过去。 …… 断翼的私人飞机上,慕篱被冷水泼醒。 她脸上挂着水,却不见半点落拓,一张脸冷艳的叫人过目不忘。 她抬了抬头,看着面前如高岭之花的英俊男人,眸底掠过故意乍现出来的惊慌。 她苍白着脸色,保持缄默。 盛熙修冷睨着她:“Z国种子号特工,代号鬼魅。” 慕篱眼底闪震惊,片刻后是极致的冷静:“不懂你在说什么。” 盛熙修冷哼,帽檐下的眸子清冷的眯着:“没关系,盛堡营有个地方会告诉你,我在说什么。” 顿了顿,他冷淡的吩咐身后的江绕:“押下去,交给霍枭。” 慕篱心口一蛰,身子冷硬的僵了几分。 但凡是军政圈里混的,谁人不知霍枭。 那是审判界里的活阎王,杀人不沾血的冷面魔兽。 落在他的手上,就算不死也是半条命。 慕篱有点怕了… 她怕扛得住审讯守住A计划,却扛不住死亡的逼近,那样就再也见不到慕念孝。 所以,她要在气绝之前,想办法逃! …… * 后半夜,盛堡营。 尽管在回去的路上车上开着暖气,慕照还是病了。 高烧四十度,持续不下。 军医季明从密闭的审讯室出来,对立在门外的冷峻男人行了军礼,然后挤眉弄眼的道,“爷,如风的妞不错啊,长的真俊,你喜欢的话,抢过来做小嫂子得了。” “你也觉得不错?” 季明对上男人杀人的眼刀,摸着鼻尖,结巴着:“啊…还有谁说了吗?” 盛熙修面无表情,“滇西的野战部队最近缺个军医,我看你挺合适。” 季明莫名其妙的想哭。 靠,他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 他不过就是很诚实的开了句玩笑而已,这也有错? “不是,爷…” 那个地方就算给他一打貌美如花的仙女儿,他也不要去。 “爷…爷,开个玩笑嚒,别当真。说正事。”季明看了看主子的脸色,忙狗腿子的道,“那个吊水已经打上了,按照慕千金这个高烧程度,还是送医院吧。” “这么严重?”男人眉头微凝,似是不悦,“一个高烧都治不了,要你有什么用?” 行医的人被质疑医术不行,就好比质疑男人阳委早谢那么打脸。 季明不爽了,委屈的道:“爷,这也不能怪我啊。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慕千金在冷水里泡过,冷风吹过,何况现在还来大姨妈,女孩子每个月都要死上那么几天,您不知道不代表我不清楚啊。” 盛熙修反应迟钝,“大姨妈?” 季明看着男人一脸的纯真,想笑憋住,讪讪的解释,“就是女人例假。” 盛童鞋是个勤奋的好学生,不明白的问,“例假,为什么要死上几天?” 作为一名合格的军医,季明十分称职给主子科普了一下何谓痛经以及痛经带来的并发症。 一分钟后,盛熙修听完就有这种感受——做女人真痛苦,以后要好好疼老婆。 想到老婆这两个字,男人眉尖一簇,“去煮碗红糖水。” PS:修爷:爷,可是个暖男……暖心暖肺的那种~票票吻我╮(╯▽╰)╭ ☆、026 奸夫,你谋杀啊 想到老婆这两个字,男人眉尖一簇,“去煮完红糖水。” 季明指着自己的鼻子,难以置信,“我……我煮吗?” 男人冷脸:“有意见?” 靠,他不应该有意见吗? 他是军医,又不是火夫。 季明心里默默的吐槽,言不由衷:“不不…那哪能啊…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说完,他就夹着尾巴要溜,却在抬脚的下一瞬被喊住,“等等。” 季明浑身一颤,小心的问,“爷,您还有吩咐?” “让你大姐季夏来。” 季夏是盛堡营女子侦察连的最高指挥官,是盛熙修的左膀右臂。 季明为难:“爷……不太好吧…我大姐今天才休的假…明天是她父亲的忌日…” 季明和季夏是同母异父的姐弟,两人关系十分亲厚。 盛熙修目光很冷:“你告诉她,老鸟出现了。” 季明正了正脸色,“是!” …… 慕照高烧,昏昏沉沉的。 醒了睡,睡了醒。 身上更是一会凉,又一会热。 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人托起她的后腰,然后就是往她嘴里灌着苦苦的药以及姜味很重的红糖水。 大概是灌她喝药的人,没什么经验,一下子就猛浪,把她给彻底呛醒了。 她睁开眼,入目的就是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她难受的哼了一声:“奸夫,你谋杀啊?你没办法让我爽死,也不能这么呛死我吧。” 盛熙修发现这女人不能开口。 一开口就能把他气的半死。 他沉着俊脸,“闭嘴!” 慕照抿抿小嘴,傲娇的将脑袋撇开,装死。 其实,也不是她装死。 她这浑身因为高烧而汗透,四肢更是绵软无力,喘息都像是在浪费生命,仿佛真的要死了。 盛熙修长指拨开黏贴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有没有好点?” 慕照继续挺尸,闭嘴闭眼。 “问你呢!”男人低沉着嗓音,难得温柔的好听,“说话。” 慕照撑开水雾雾的狐狸眼,满脸都是羸弱:“不是你叫我闭嘴的。” 盛熙修感觉都没办法好好说话了,“现在可以说了。” 慕照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凭什么你让闭嘴就闭嘴,你让说话就说话?凭你是奸夫啊?” 哎呀,那个气啊! 气的盛熙修肺疼。 他狠狠的掐了慕照一把腰,疼的慕照嗷了一声。 他似笑非笑的看她,淡淡的:“知道这是哪吗?” 慕照不安的瞪大眼睛,看了眼头顶上方的四角墙壁,结巴着:“哪?” 盛熙修眯眼:“没觉得熟悉么?” 经男人这么一提醒,慕照大脑就自动切割到某个片段,气的都想厥过去。 她有气无力的:“盛熙修…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有你这样的奸夫吗?人家奸夫哄清妇都是送包送车送大房子…再怎么不济,送个鲜花哄哄女人也可以的…你吃霸王餐,白吃白喝也就算了…你怎么又把我给抓回来了?” 盛熙修也不气,掐着她的腰,很嫌弃的道:“身上太黏,臭死了。” 慕照的心情像哔了狗。 靠,你大爷的。 嫌她黏,嫌她脏,嫌她臭…… 老娘求着你抱着我,贴着我了? PS:修爷迟疑:是哪个小王八蛋,说她走不动了,偏要她抱的? ☆、027 我要给你生猴子 老娘求着你抱着我,贴着我了? 慕照心肝楚楚欲动的疼,她感觉病都快被男人给气好了。 她敢怒不敢言,苦唧唧的。 “首长,瞧我这张破嘴,怎么就那么不识相呢… 能得首长您的青睐,那简直就是小女子三生有幸,怎么都是我赚了便宜。 嘿嘿,那个首长…您看…看在伦家这么乖又这么病的份上,能提个醒呗…为什么又抓我?” 盛熙修已经将她平躺的放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身上的HV病毒,有苏醒的痕迹。” 慕照心肝一颤,可怜巴巴的:“亲爱的,你要救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还要给您生猴子呢…生一个足球队。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嚎?” 男人一本正经的落井下石:“口空无凭!” 慕照傻眼了:“那…要不立个字据?” 男人俯身逼近,鬼魅一笑:“好主意!” 十分钟后,江绕以最快速度准备了一分包养合同。 他恭敬的立在男人面前,“爷,您看看还有要补充的吗?” 盛熙修眉眼淡淡的,“给她!” 此时的慕照已经被HV病毒吓的恍惚,她接过合同头昏眼发的扫了个大概。 霸王合约! 这简直比签卖身契还特码的丧权辱国,毫无人性。 就其中一条,慕照就接受不了。 乙方必须随传随到,迟到一次一百万,超过三次五百万。 这特么的到底是谁包养谁啊? 现在慕家出了天榻的事,截止目前她还不清楚具体情况。 但,这王八蛋犯不着骗她说慕家倒闭的事。 所以,现在别说是一百万了,特么的一毛也没有啊。 更别提生猴子的那个条例:乙方必须随时做好受孕的准备,三年抱两,生完一个足球队为止。 艹,当她母猪下崽呢! 慕照小嘴咬着笔头,眉头拧成了结,掀起沉沉的眼皮看着视线上方的英俊男人:“…首长大人,我觉得…您决定有些太草率了…包养得慎重,也显得庄重一些。” 吞吞口水,慕照在心里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特么的,包养还庄重,这跟鸡鸣狗盗男盗女娼有啥区别。 她轻咳了一声,继续道:“您想啊…我现在还是伯爵的未婚妻,这放眼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您说我现在就签卖身契,这不是哔哔打我的脸吗。我倒是无所谓,落得个水性杨花的风流罪…但,您不一样啊。您可是帝国的荣耀,帝国的脸…您要是落得过威逼诱拐的奸夫罪…这不是打国人的脸吗…这风气多不好…” 盛熙修眸色黑沉沉的:“所以呢?” 慕照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个…我也是有职业操守的。为了以后能够光明正大的做您的小晴妇,我是不是要跟前任做个最后了断…甩了顾如风?” 盛熙修眯眯眼,深不可测的。 他想了想,这事的确得慎重。 虽然他在帝国就是权威的代表,但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人家伯爵好像挺无耻的。 嗯,还是做个了断比较好。 PS:顾如风:靠,老子都还没上线就拆老子姻缘!快,都别拦我,老子要给后妈寄十米大砍刀! ☆、028 撒娇耍赖 嗯,还是做个了断比较好。 他淡淡的:“嗯,过阵子,总统六十寿诞。届时举办国宴,我觉得那是个不错的甩人机会。” 慕照嘴角抽抽。 这王八蛋,满肚子的坏水,比砒霜还特么的毒。 这是要当着帝国的人,哔哔打顾如风的脸,看顾如风的笑话啊。 她明明是想默默的私了的。 这下好了,这可怎么办呢? 哎呦,慕照心乱如麻,乱糟糟的。 她脸色寡白寡白的,虚脱的没精力思考。 这事吧,得从长计议。 她狠狠的闭了闭眼,气若游丝的岔开话题。 她道:“我大姐呢?” 她昏迷前有听到江绕提到慕家大小姐慕篱两个字。 盛熙修估摸着这小妮子和慕氏夫妇都被闷在鼓里,根本不知道慕家养的这两个养子养女是敌国的细作。 他道:“知道自己身上的炸弹谁绑的吗?” 一提到那枚炸弹,慕照就心有余悸,结巴:“恐怖分子?” 她说完,脑畔就记起了慕家被一把大火烧的事实,不禁心口一闷,情绪比她的病还要低落,“我是在慕家老宅被人打昏的…后面的就不知道了…” 顿了顿,她抬头看着男人,眸底是细细的红血丝,“…慕家大火,有出人命吗?” 盛熙修原本还想逗逗她,现在看她这副样子,于心不忍。 一如既往冷薄的调子,淡淡的:“大火没有出现伤亡,你父母下落不明。但,很明显是慕念孝的作案手法。以我的推测,他是想把慕家的人转移到Z国。因为暴露行踪,计划失败…慕篱是他的接应。” 慕照不可意思的瞪大眼:“你的意思我父母还好好的?”顿了顿,又想到了什么,问:“大姐?” 盛熙修看着她:“慕氏父母大概被安全转移。你身上的炸弹应该是慕篱所为。她是Z国种子号特工,代号鬼魅,国际刑警组织耳熟能详的神秘特工。” 一切都天方夜谭的难以置信。 原本朝昔相处十多年的亲人,一夜之间竟然成了十恶不赦的敌国细作。 慕照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他们对Z国的信仰高于他们的手足情深吗? 为什么,大姐要对她下狠手? 她想迷惑了。 明明,在慕家除了慕念孝和父母,慕照从内心深处是能感受到慕篱对原主真心好过。 是哪里出了纰漏? 慕照心里拒绝这样的现实,但她又莫名的相信盛熙修不会骗她。 她道:“我想见她。” 盛熙修想都没想,拒绝:“她是首要重犯。” 慕照抿唇,忽然哭出了声,撒娇耍赖。 “我一夜之间,没了家,没了父母亲人,没了手足情深… 还要在这里受尽你的侮辱苛待… 我现在还高烧不退,我就提了个小小的要求,见见她,也不能? 盛熙修,你怎么那么王八蛋啊? 我才十八,我特么的三天前才满十八岁… 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可怜我年纪小的份上,也看在我们一夜露水的情分上,让我见见她?实在不行,唔……我不要活了,你还是一枪嘣了我算了。” 盛熙修:“…” PS:修爷严肃脸:慕小照,你只能被修爷我给宠死,其他免谈! ☆、029 打屁屁 盛熙修:“…” 靠,对于初尝女人滋味的盛熙修来说,直男是受不了女人这样哭唧唧的。 他被慕照哭的心头软,低淡的嗓音染上不自知的温柔:“等你病好了,体内HV病毒稳定以后,再安排。” 闻言,慕照眨着湿漉漉的大眼,哑着嗓音:“骗我,我诅咒你生不出儿子!” 盛熙修:“……” 老子,也不想生儿子,老子喜欢小公举! 慕照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她年纪到底是小,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纯真使然,让男人萌生出一股想要呵护的冲动。 大底也是没哄过谁,所以当放低姿态哄着她时,他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别扭。 他道:“嗯,骗你不生儿子,生女儿。” 慕照鼻子重重的哼了一下:“谁特么的给你生。” 盛熙修黑着脸。 他发现,这女人就不能给她好脸。 给个三分就能开染坊的性子,绝不能惯。 他抬手就在她的蜜桃.臀上打了一巴掌:“小小年纪,再开口闭口说脏话,我打烂你的屁股。” 慕照气的咬牙,羞耻难当。 从来没人揍过她的屁股。 在她的原则里,可以摸得,亲得,就是打不得。 她眼泪汪汪的:“我就说…就说…就说…马勒....戈壁…有种等我好了,单挑啊…” 她说完,就后悔了。 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手背上的吊针已经被盛熙修粗暴的拔掉。 然后…… 然后,慕照身子一空就被翻趴的摁在床上,跟着她就看到男人抽掉自己腰上的皮带。 “趴好!” 慕照觉得她在首长军威面前,她骨子里就是个通敌叛国的汉奸,特怂逼。 她往墙角一缩,“我不…你凭什么打我?” 盛熙修看她眼泪汪汪的样子就心烦,手上的皮鞭甩的啪啪响,“不许哭,再哭,眼珠子抠出来。” 慕照吓的胆都快破了。 麻...痹的,哭也不给哭,骂也不让骂,死也不给死… 这人生,满满都是狭路相逢。 慕照觉得有点生无可恋了,“盛熙修,你特么的要是不抠,你跟老娘姓。” 盛熙修,这次是真怒了。 那个火冒三丈,这没教养的小不要脸的,现在不好好管束,将来还不得骑到他头上登天去? 不见棺材不掉泪,非得让她吃上几鞭,长长记性。 “啪!”一鞭狠狠的抽下去,唰的慕照屁股蛋子痛的皮开肉绽。 她疼的眼眶红红的,咬牙启齿的不出声。 “说,还骂不骂人了?” 慕照闷头装死,不说话。 又是一鞭下去,比刚刚打的还狠,抽的慕照大姨妈都看不下去,更汹涌澎湃了。 慕照委屈的发出悲鸣的调子:“有种你就抽死我…who怕who?” 盛熙修,从来没遇到这么倔强不怕死的人。 慕照挑衅他,就是挑衅他的军威。 本来他都没舍得下狠手,这下直接放开了。 又是三鞭下去,打的慕照原本就黏糯糯的衣服现在彻底疼湿了。 湿哒哒的,露在枕头外面的侧颜,也是苍白苍白的汗湿。 PS:修爷:后妈,你太坏了,你不能这么坑我啊,我还没在我老婆面前耍帅,就让我犯错,以后请叫我慕熙修!╭(╯^╰)╮ ☆、030 疼…疼死了 湿哒哒的,露在枕头外面的侧颜,也是苍白苍白的汗湿。 绕是盛熙修此刻在气头上,也下不了手了。 他烦躁的揣翻了床边的柜子,将皮带缠在腰上,“好好的反省反省。” 慕照疼的浑身虚透,为了她的逃跑大计划,她忍着哭腔特傲娇的道:“盛熙修,你要是再这么抽我,你会永远失去我的。” 盛熙修眉骨跳了跳,不悦的道:“是吗?我看你能翻出多大浪来,知道错了吗?” 慕照是真疼了,比她的高烧带来的头痛还要疼。 即便如此,她依旧不甘示弱:“我没错…你要么抽死我,要么就别抽…就那么几鞭糊弄鬼呢。” 盛熙修气的心肺都快炸了,他从来没这么生气过。 忍了忍没爆粗口。 但他将目光垂落在慕照映红的屁股上时,呼重重一沉,“行,老子这就扒光你,成全你。” 他说着,大手就扣上慕照的腰,扯过她腰上的松紧裤腰,作势往下拉。 这下慕照就不干了。 MMP啊,这勾日的禽兽,她都快病死了,他不仅打她还要浴血奋战的上她。 慕照心里狠狠的艹着盛熙修的祖宗十八代,终于告饶了:“我…错了…求首长大人…手下留情。” 估计是她的小模样,惨兮兮的太可怜,盛熙修这次是真心软了。 他伸手掰过她的肩膀,将她一把捞进怀里,长指擦掉她的眼泪,“犟种!” 说完,对上女孩红红的眼眶,心口一软,粗哑着嗓音:“疼不疼?” 慕照从男人漆黑的眸底看到细碎的心疼,当下就觉得这死男人估摸着是对她上心了。 于是,特别配合的滚出几颗晶莹剔透的猫尿,委屈巴拉的小声低哼,“疼…疼死了…” 盛熙修心口有几秒的蛰疼,眸底深谙着一抹暗哑的流光,“还顶嘴吗?” “不顶了…我疼…疼…”慕照眨巴着无辜的小眼神,奶狗儿一般的小可怜。 她发现对付这男人不能硬来,得顺毛撸,撒娇服软拍马屁百分百的管用。 果然,她低低哼唧求软的声音奏效了。 盛熙修破天荒的哄着她:“一会摸点药膏,就不疼了。” 慕照吸吸红红的小鼻子,委屈着:“都被你抽破了皮…摸了药膏还是会疼的。” 盛熙修刻意的没去看她的屁股,慕照不用说,他都知道刚刚打的狠。 “有那么娇气?” 慕照重重的哼哼:“你一个糙老爷们,哪里知道女孩子的娇贵。” 这具身体的原主,从小就算是被拐卖,那卖的也是好人家,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的,何况是后来被慕家找回… 那过的真是金枝玉叶的生活,洗个澡都要泡奶浴的身子,哪经这几下打。 盛熙修承认自己怒火上头有点过了。 他觉得有些时候,可以接受妥协,毕竟把她欺负狠了,以后不让他睡,那就真操蛋了。 他哄着慕照,道:“那你想怎样?” 慕照眨着眼睛,白嫩的小手揪着男人衣领,“我不要在盛堡营,我不喜欢这里…” PS:照爷:慕熙修,等着老娘虐死你! ☆、031 男女授受不亲 “我不要在盛堡营,我不喜欢这里…” 盛熙修脖子被女孩的小手缠的酥酥痒痒的。 他喉结滚了滚,沉声:“不行。你身上的HV,随时都会发作。在疫苗研制出来之前,只能接受隔离。” 顿了顿,他看着怀里被吓的小可怜,然后继续道:“不过,可以给你安排好点的隔离室。” 比起出去,小命还是很重要的。 虽然上一秒她才被鞭子抽过,此时慕照还是莫名有点被宠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有点完蛋了,要被这妖姬似的男人给蛊惑住了。 小手狠狠掐了一把大腿,告诫自己,可以被包养,被睡,就是不能出卖感情,爱上他。 她比谁都要知道,她做不了这男人心口上的白月光。 他能看上她,就算偶尔的温存,那也是毫无爱意可言的。 只是,单纯的一个男人寂寞了,需要女人来填满他的寂寞,仅此而已。 这样想着,慕照就清晰了:“我要被隔离多久?疫苗什么时候能出来,我会不会等不到就挂了?” 盛熙修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烧退了些,但她身上依旧是黏糯糯的热,“不会。”淡淡的语气,低低的蛊惑人心,“是你自己去洗,还是我陪你?” 慕照吞吞口水,一下子就揪住了衣领,护住胸口:“禽兽,不要!” 盛熙修好笑的看着她:“你还有力气?” 说罢,就一把打横将慕照抱起。 天旋地转,慕照头昏眼花,心肝乱颤…颤的高烧都快退了。 她暗戳戳的想,这具主人的身体素质也忒好了吧。 没打吊水前就跟死了似的,现在又隐隐有生龙活虎的抬头姿势,这明显是让她打不了可怜牌啊。 花洒打开,温热水流自头顶缓缓落下。 慕照眼前是一片氤氲,视线上方的男人正在琢磨着剥她的衣服。 意识到对方的手就要伸过来干什么时,她忽然就有了羞涩这种节操。 她手护住胸口,眼睛湿漉漉的很有灵秀,“喂喂~,停!男女授受不亲,知不知道?我们的合约还没开始呢,别占我便宜…我可是清白人家的好姑娘。若不是被你这头蛮驴给拱了,我纯的比白纸都还干净呢…” 盛熙修那个角度,俯瞰下来就能看到少女胸前呼之欲出的峰软。 他暗哑着嗓音,淡淡冷嗤:“有多干净!” 慕照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比处女摸还干净…我都还有初吻的…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这个…禽……唔~” 水汽的蒸腾,让她的唇泛着蜜桃色,波光柔嫩,十分勾人。 盛熙修记得那唇咬起来很Q弹,比红烧猪肘子好吃。 于是,遵循本意他的唇就那么霸道的覆盖了上去。 慕照最初的反应不是被强了,而是凉凉的触感,带着薄荷的清爽,很好闻。 伸出舌尖舔了舔,比想象中的凉,比想象中的要软,好像还很好吃的样子。 “好吃,嗯?”低哑的嗓音自耳蜗处传来。 慕照讶然的唔了一声,脸颊莫名就红了,火热一般的绯红。 PS:照流氓:我是不会告诉你我脑公有多香香好吃的?(′?`?) ☆、032 一本正经的稳住节操 慕照讶然的唔了一声,脸颊莫名就红了,火热一般的绯红。 她猛地退后一步,心跳像炸了一般---- 砰!砰!砰! 玛德,她应该没长那个羞耻的玩意儿,怎么觉得春心荡漾,好涟漪啊。 她红着脸,眼睛满是水泽般的澄澈:“你…你…无耻…你勾引我…” 盛熙修单手撑在她后脑勺上方的玻璃墙,低低蛊惑:“就当我勾引你,喜欢吗?” 讲真,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无论她是真的慕照还是重生前的顾良知,她都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还是这样一身:禁欲系制服般的S身右惑。 不得不说,这男人身材真的是666! 身形健硕精瘦,肌肉壁垒分明,宽肩窄腰。 哪怕是包裹着衬衫也依旧能看出他浑身线条利落干净且十分流畅。 慕照艰难的吞吞口水,暗骂了一声妖孽。 真的是妖孽啊! 这世上竟然有比慕念孝还要风骚的俊美男人,俊美的连锁骨都在强势冒着澎湃的荷尔蒙。 视线本能的自上往下… 锁骨…精致,漂亮。 胸肌…紧实,给力。 腹肌…八块,很赞。 再往下…再往下…… 被水淋湿的裤裆… 凹槽分明…… 鸟她用过…记忆中是很大的样子? 是很大吧? 她记得魂穿过来时,那晚痛的可是合不拢腿的。 哇!!! 苍天有眼!!! 小首长竟然在这个时候对她大开美色,疯狂放电,抬头了。 不行了,慕照好奇的有点心猿意马了。 她记得那个好像除了硬邦邦的…还很烫……力量很大,像自带电流的马达。 唔~肿么回事,脸颊好热! 眼珠子机械性的转了转,慕照感觉呼吸都不畅快了。 吞吞口水,强行将目光撇开,抬头准备呼吸时,猝不及防就看到男人妖孽至极的俊脸… 他脸廓邪魅阴柔却不失硬朗,五官俊美冷逸,浑身倒下都流窜着一股稳沉内敛却又疏离寡淡的气息。 此时,看他的眸火热的能在她身上烫出一个窟窿。 慕照掐了一把大腿,炸碎满脑子的邪碎,吞吞口水,特口是心非的道:“不喜欢…” “嗯?”对方粗哑着调子。 此时的慕照已经顾不上屁股疼,头疼,全身心都感知男人覆上了坚硬胸膛。 她眨巴着水雾雾的大眼,结巴:“我应该…喜欢吗?” 她一米六七在一米九的男人面前,秒成了渣! 盛熙修要曲着腿才能刚好碰到她的唇,显然这样的身高差,他很不满意。 他手掌一把扣住她的腰,拖住她的臀将她抱着挂在身上。 他呼吸热热的,好似平稳又有些紊乱,“你怎么那么矮?” 慕照被他撩的心潮荡漾,“这样才显得首长您高大生猛,威力勇猛。” 盛熙修觉得血热,浴室里哪哪都是躁动的火,“要试试看吗?” 慕照血气上涌,脸红的可以掐出血来,一本正经的稳住节操:“改日吧…身体不便,浴血奋战,不合适!” 盛熙修拇指研磨着少女的唇,低低的轻笑:“好。改!日!” PS:修爷敲重点:亲妈,您记性不好,别忘了:改!日!;这件事。 ☆、033 野男人 盛熙修拇指研磨着少女的唇,低低的轻笑:“好。改!日!” 慕照心尖一颤,她怎么觉得男人把【日】,咬的如此之重。 难道是她的错觉? “首长…首长,改日是改日…但有些事,分轻重缓急,改日不了…” 盛熙修看着她俏红的脸,黑眸沉的像夜深人静的海平面,“比如!” 慕照小手撩着男人的心口,轻轻的打着圈圈:“我想知道父母的下落。” 就算慕照不提,盛熙修手下的暗影也是在追踪这件事的,“在追踪。” 顿了顿,他手掌撤开,将她放下,“还疼?” 盛熙修问的是慕照的臀,毕竟刚刚他打的挺狠。 这么一提,慕照就像一瞬间被燃爆了全身的痛点,眼泪汪汪的点头:“嗯嗯…好疼好疼的。” 盛熙修被她挠的心软,淡淡的:“我去拿药膏,自己洗。”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 他保证,若是再不撤,他能把她撕碎。 … 首长办公室。 季明拿着用来治疗跌打劳损的药膏,嬉皮笑脸的放在男人面前的桌上。 “爷,您哪伤了?” 盛熙修将药膏装进衣兜里,波澜不惊的:“不是我。这药膏有用?” 季明特傲娇的往脸上贴金:“药到病除。只要伤口不深,抹上就不疼,隔天就能长新肉,要不了三天就能好。” 盛熙修还算满意季明的答复,“季夏出发了?” 季明正经脸色:“接到您的命令,已经赶往机场,直奔Z国了。” 盛熙修点头,淡淡的:“慕照的血样报告,有了?” 季明正想汇报这事,他道:“爷,慕千金的HV还是比较稳定的…就是…就是……” 盛熙修看着季明那张便秘脸,都想一拳垂死他,“说!” 季明眼底暗掠过一抹幸灾乐祸的流光,笑道:“就是吧…她内体新注入了魅毒…一旦同房,HV就会即刻发作,届时药石无医。” 盛熙修深眯着眼,心底冷呵。 魅毒,是国际黑市上最高规格的毒。品。 正常情况下五毫克就可以食髓知味,很难戒掉。 但,因为克制HV病毒发作的医理而言,身上携带HV者若是同时中了魅毒,只要同时共存,就不会伤害供体者本身。 所以,在HV发作之前,且慕照没有行鱼水之欢,她是安全的。 大差不差,这一切出自慕念孝的手法。 看来,这头白眼狼,野心不仅要江山,还贪得无厌,想要美人。 若是有朝一日,慕念孝知道慕照不再是完璧之身,会不会怒到跟他同归于尽? 盛熙修想打这,心口莫名就烦闷的生气。 太特么的生气! 他一想到他招惹的这只小妖精,在他之前狐狸爪子不知道撩了多少野男人,他就生气。 盛熙修想啊,这该死的狐狸精,得圈养,绝不能放养。 嗯,这样想着,他就想好了日后圈养狐狸一百零八计。 … 慕照舒舒服服的洗完澡,就好比又重生了一次。 裹好浴巾从浴室出来,盘腿坐在隔离小床上擦头发。 头发差不多半干,肚子咕咕的直叫,好饿。 PS:孝爷:爷在江湖飘,传说少不了,爷很流弊的,╭(╯^╰)╮总之,快来爱我就对了~ ☆、034 我…羞涩 头发差不多半干,肚子咕咕的直叫,好饿。 她将手里的毛巾甩出去,整个人都快得抑郁症了。 出去也不能出去,吃也不给吃,喝也不给喝… 慕家那栋民国时期的老宅子一把火烧的死秃秃,以后更是无家无归。 现在,又摊上这么个难缠的混世军痞大魔王,她想想就觉得还是死了算了。 死了,比较痛快。 但,还是不甘心啊。 …… 盛熙修拿着药膏进来时,就看到她撅着屁股托着腮发呆的模样。 那两条嫩生生的大长腿晃的他眼热。 他走过去,立在床头,居高临下的:“趴好!” 慕照正发愁怎么填饱肚子,就听到了盛熙修的声音。 她听话的趴好,包裹在浴巾下的屁股翘翘的,引人遐想。 她歪着脑袋,咬嘴唇,一副讨食吃的蠢萌动物,“首长大人,肚子好饿!” 慕照说着,肚子就特别给脸的狂叫了几声。 盛熙修已经坐到床沿边上,看着她:“盛妆说你在酒窖吃了一只童子鸡,两个猪脚,这才不到三个小时,又饿?” “人家长身体嚒!”慕照软软糯糯的嗓音,削去了那股张扬跋扈的气势,眉眼都是小巧的柔色,很勾人,“你看…我就是想吃个夜宵,你都要约束,还包养什么情人啊…你要是消费不起,就别逞能啊。” 盛熙修目光阴沉沉的向她扫过去,“要吃什么?” 慕照有点受宠若惊,眼珠子黑溜溜的转了转,“听说你的伙食不错,要不就按照你的标准来一搭。” 盛熙修已经拧开药膏的小瓶盖,淡淡的:“你这么清楚我啊?” 慕照咧嘴,笑颜如花:“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嚒。” “呵!”薄薄的讽刺,淡淡的调子,自成一股冷沉的气势,男人道,“趴好,上药。” 好羞涩! 首长大人这是要看光她的屁股蛋子,亲自给她上药? 慕照心跳加快,胶原蛋白的小脸红扑扑的,“可是我饿。” “等会有人送来,趴好!” 慕照红着小脸,节操蹭蹭的飙高,“我不…我这么一正正经经的大姑娘,我…羞涩!” 盛熙修凤眸暗哑的看着她。 慕照刚刚洗完澡,此时眸底含烟,粉唇含水,一张不施粉黛的瓜子脸粉嫩嫩的诱人,身上更是沐浴后的清香,何况她那双充满灵气的眼正湿漉漉的看着他… 看得他心痒痒的! 盛熙修喉咙滚了滚,压下腹底蹿起来的火焰。 他发现,自从睡了这只小妖精之后,他完美的自控力已经彻底见鬼去了。 十分的…不堪一击。 盛熙修喘着粗气,俯身下去,薄唇覆在她的耳侧,阴测测的哈着热气:“没关系,我不羞涩就好!” 慕照耳朵被他吹的像着火,酥酥麻麻的,人都快软了。 她慌慌的抬手撑开男人妖孽的俊脸,“首长,虽然那晚我们已经负距离的接触过了…但,我吧…脸皮挺薄的…我会难为情的…要不,您给我叫个女军医呗…” “你脸皮薄?”盛熙修低哑的出声,薄唇擦着慕照盈白的小耳珠,“跟铜墙铁壁相比的话…是薄了点…” PS:照流氓:羞涩是什么鬼?姐就没长那玩意儿!票子顶起来,看姐流弊耍色风咧~(*?▽?*) ☆、035 少女,趴好 “跟铜墙铁壁相比的话…是薄了点…但,你确定你有那个羞耻的玩意儿?” 慕照被他撩的难受,浑身不舒服的都起了鸡皮,“行行行…我承认我厚脸皮…但再怎么厚脸皮,我也是个女孩子…少女,懂不懂?” 盛熙修伸手拍了拍她红红的小脸,低低淡淡的,“少女,趴好。别让我再重复,嗯?” 慕照很明显就看到男人眼底的火,她刚洗完澡,里面可是真空。 她抿抿唇,都快哭了:“你怎么那么烦人…都说了不要不要…你年纪大耳朵聋啊,听不见是不是…啊~” 伴随慕照一声尖叫,她身上的浴巾就被男人徒手撤开。 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宿舍,女孩身上的浴巾也是他的…穿在她身上宽宽松松并不觉得她里面没穿什么… 但,眼前这样始料未及的一幕,还是让盛熙修傻眼了。 雪白的床榻上,少女的美好:凝脂如玉。 她搭在肩上的发梢还在滴水,静谧下来的空气散发着魔一样的蛊惑力。 盛熙修眼热,安静的盯着她看了几秒,就伸手将浴巾又从新给她披在身上,转身头也不回的阔步离开。 慕照心有余悸的裹好浴巾,匆匆在房间的衣柜里找到一套军装… 也不管合不合身,先套上再说。 她将自己从上到下全副武装,只留脖子往上的脸,才觉得有安全感。 刚刚那一刻… 她有种要被男人生撕的错觉---- 那眼神,仿佛匿在丛林深处的猛兽蓄势待发的扑向猎物,危机四伏。 慕照感觉心脏要跳出喉咙,全身的血液都是沸腾的… 明明…他们是有过肌肤之亲的。 可当她以这种方式呈现在他的面前时,她竟然有种莫名的羞耻…哪哪都是难为情。 … 一分钟后,盛妆端着夜宵出现在慕照面前。 盛妆看着一身戒备森严的慕照,死死盯着她胸前的两坨,终于确定她是女的。 她态度相当的差,将夜宵搁在茶几上,冷冰冰的:“爷,让我给你上药!上完了才能吃,不然就不许吃!” 慕照眼睛贼溜溜的转了一下,“Hi,我们又见面了,小姐姐。” 顿了顿,她又见色起意,伸手就要去挑盛妆英气的小下巴,被盛妆毫不客气的反手钳住。 “是躺好,还是绑好躺,自己选。” 盛妆的手劲儿大,一看就是练家子。 慕照经历一场高烧,耗费了不少体力,之前在盛家老宅逃走说实话也是运气。 更何况是现在,她压根就不是盛妆的对手。 她手腕吃痛,也就在嘴上占占便宜,“嘶…我躺…我躺…你说你,长的这么好看,却这么凶悍,难怪一把年纪了还是个处…这以后哪个男人敢要你啊…” 盛妆压根就不给慕照废话的机会,直接五花大绑的捆起来,胶带封上她的嘴,然后一把扯掉裤子…… 动作特别粗暴的给她上药! 估摸着手劲狠了,痛的慕照十分不配合,扭来扭曲的像个小虫子。 PS:盛妆:姐,也是有脾气的,╭(╯^╰)╮(票票) PS:书荒的小可爱可以看系列文《萌妻入怀:总裁,小心爱》、《枕上娇妻:帝少,生一个》,以上均为完本。 ☆、036 盛帅流鼻血 估摸着手劲狠了,痛的慕照十分不配合,扭来扭曲的像个小虫子。 擦好药,盛妆提上她的裤子,一把扯掉慕照嘴上的胶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听着,闭嘴,吃你的饭。否则,打你满地找牙!” 慕照:“…”做了一个好怕怕的动作。 靠,这小娘们,有点意思啊。 估计是被她捉摸狠了,想在她面前一雪前耻呢。 慕照也不气,对着她吹了一声风骚的口哨,屁颠屁颠的就去填肚子。 * 那端,盛帅办公室。 盛熙修刚用冷水冲掉鼻子里的血,还没来得及换掉领口带血的白衬衫,江绕就急色匆匆的进来。 江绕看到已经转过身来的男人,眸底一惊:“爷,您…受伤了?” 盛熙修瞪了他一眼,他是不可能告诉江绕---- 他流鼻血,是因为没见过世面。 都怪… 都怪那小狐狸精太…火辣了。 下次…下次…一定好好…收拾她。 盛熙修回神,淡淡的:“什么事?” 江绕:“爷,不好啦…茜茜公主和伯爵阁下来了。” 盛熙修皱眉,顾如风来这里还说的过去,但茜茜公主…… 他冷着脸:“谁放进来的?” 江绕苦瓜脸:“茜茜公主拿着总统特赦令,谁敢不放行?” 盛熙修单手去解衬衫的领子,动作优雅又禁欲,空气中满满都是骚动的小分子。 江绕都不敢正眼,他家爷长的也忒好看了。 还好他定力足,不然早被掰弯了。 江绕暗自吞吞口水,微倾着身子,又道:“茜茜公主说来提审慕千金…她说像慕千金这样的嫌疑重犯得关到王都去。” 盛熙修已经脱掉衬衫,露出一大片撩人澎湃的胸肌。 他走到衣架处,取出备用的一套军装,动作矜贵雅痞的开始穿--- 穿的一丝不苟,特别迷人。 他长指扭着金色纽扣,模样英气撩人,看的江绕都脸红心跳。 他道:“顾如风,怎么说?” 江绕强迫自己的眼睛移开,他怕弯了找不到媳妇,对不起老江家的祖宗十八代。 他道:“爷,伯爵阁下什么也没说。但,他手里拿着件女士厚款风衣。” 给谁拿的,江绕看自己爷的脸色,就不敢补充了。 盛熙修扭好最后一粒扣子,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已经凌晨三点。 他淡淡的:“你去告诉他们,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从哪来就从哪滚蛋。” 江绕无语,赶紧道:“爷,这不太好吧…茜茜公主,好歹是总统国王最受宠的子女之一…说不定哪天她就继承了王位,成了女王…“虽然您在帝国是可以横着走的权杖,但这不是给咱们日后找不痛快么! 盛熙修睨了他一眼:“未来谁做王,我说了算。你去告诉他们,盛堡营不是王都的后花园,想逛就逛。请他们走,我休息了。” 江绕还想坚持什么,最后没有而改口汇报另外一件事… PS:照女神:听楼上说,我脑公肾火攻心,都蹿鼻血了…好捉急,在线求票求安慰o(╥﹏╥)o ☆、037 春心萌动 最后没有而改口汇报另外一件事。 “爷,国疫站传来HV最新消息,暂时没有突破研制出抵抗的疫苗,他们已将HV定性为一级生化武器,一旦爆发祸国殃民,所以那边恳请盛堡营派出医资力量给出指示。” 盛熙修见识过HV病毒的厉害。 从发作到死亡,不到两小时。 供体一旦没有生命气息,五分钟之内,尸体会出现焦化,变成一滩腐臭的血水。 而凝聚HV高浓度的血水,正是为了便于HV二次传播。 盛熙修表情很冷,风云莫测的:“国电去,这件事他们不用管,盛堡营自有安排。” 江绕纳闷,HV防疫的事儿,爷什么时候安排的,他怎么不知道? 江绕稍息立正:“是!” 江绕汇报完情况,转身就预要离开时,盛帅办公室的防御门就传来警报。 跟着,防弹玻璃门自动打开,一名身穿潋滟大红色风衣,一脸精明干练的女人踩着十公分高跟靴走进来。 她的身后,正是京城人如其名的谦谦公子,顾如风。 江绕张嘴想要说什么,就看到茜茜公主手里的枪口就对准他的眉心。 她明艳夺目的笑了一下,然后将枪帅气的收回卡在腰身,对江绕勾手:“江慰官,许久不见,好身段!” 江绕一身恶寒! 恶心的肺都快冒泡了。 茜茜公主早年死了丈夫,现在年过三十五,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传言,她作风糜烂的十分变态,府邸上不仅养男宠,还养各种蕾丝。 所以,此时的江绕有种被母老虎盯上的错觉。 江绕好怕怕,好想护住胸大肌。 他淡定的挤出笑,恭敬的:“公主阁下,您怎么还闯进来了?” 茜茜公主红唇飞了个吻过去,“小乖乖,我要是不闯进来,到明年我也见不到你家盛帅啊。” 她说着,就婀娜多姿的往盛熙修的方向走去。 她色眯眯的看着前方的俊美男人。 要说,她什么样的男人没尝过? 但,长成盛熙修这样绝色还很Man的,她意Yin浪.叫的时候都想着他。 何况,此时大活人就立在她的面前--- 她分分钟都想给这男人灌一吨的春要,然后扑倒求上。 当然,她想浪也就只能想着…… 她还是很畏惧这男人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 茜茜公主正了正脸色,道:“盛帅,我代表王都最高权力,来提审嫌疑重犯,慕照。这是文书!” 她身上喷了又浓又骚的香水。 盛熙修嫌她脏,但表情却是一贯的冷漠。 他风轻云淡的道:“怎么,公主真想审?” 茜茜公主没料到盛熙修这么好说话,看他的眼神比以往都很真诚。 她春心萌动,老脸都红了。 但,精明如她,暗自琢磨这里面不会有炸吧。 她半开玩笑,道:“怎么,听盛帅这话里有话的意思?” 盛熙修挑眉,看了眼风轻云淡的顾如风,对她道:“我不知道公主阁下受了伯爵什么好处,答应他来要人。但,我明确的告诉您,慕照体内携带HV病毒,已经被隔离。如果……” PS:顾公子:暖如春风,顾如风。人如其名,暖到飞溅三尺C水……╭(╯^╰)╮坐等上线,开撩。 ☆、038 饥渴难耐 “慕照体内携带HV病毒,已经被隔离。如果,公主阁下,你不怕死的话,我倒是可以落得个清闲,把慕氏案件转交到你的手上。” 茜茜公主一听是HV病毒,立马心肝就颤三颤。 她是受了顾如风的好处,在男色和权势面前,还是小命重要。 她恨恨的看了眼顾如风,那眼神明显就在责怪顾如风没有告诉她实情。 顾如风仿佛没有收到她的眼神,目光如炬的落在盛熙修的脸上。 他绅士有礼的调子,四平八稳的平静:“熙修,看在我大哥南爵的面上,我想见啊照一面。” 抛开慕照一事,盛家跟顾家是亲家。 盛熙修的大姐盛芊芊嫁给了顾如风的大哥顾南爵。 无论是从亲属关系上,还是从慕照与顾如风本身的婚约关系上,盛熙修都应该给顾如风这个面子。 但,他心里就老大不愿意。 他道:“二位深夜逆闯盛堡营的罪我就不追究了,都是王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免得弄的难堪。但,慕照一事攸关帝国军事政要,更关乎百姓生死,所以…伯爵的请求恕难成全。” 盛熙修说完,就换来江绕:“护送公主和伯爵回去!” 驱赶的意思很明显。 茜茜公主有种被人踩在淤泥里的屈辱感。 放眼王都,哪个不是上杆子的巴结她。 唯独,这个神兽一样的男人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垂在两侧的手微微握紧,暗自想着他朝之日千万别落在她的手上。 否则,她一定把这头不服输的神兽困在自己的石榴裙下,J尽人亡! 茜茜公主尽管不爽,但想着顾如风新送到她府上的那十个白面小生,就有点饥渴难耐心猿意马起来。 反正,她已经尝试着帮忙了。 只是没成功而已,剩下的就不关她的事了。 她懒懒的道:“还是盛帅考虑的周到,帝国有盛帅是帝国的福音……那我这个妇道人家就不凑热闹了…” 顿了顿,眼睛色眯眯的一转落在江绕身上,看到江绕浑身都起鸡皮。 江绕有点羊落虎口的危机感,赶在茜茜公主发骚之前,忙道:“首长,我…我……刚刚从HV重犯审讯室出来,现在要去接受隔离扫描…护送公主殿下的事,您还是交给别人来做吧。” 江绕跟了盛熙修十多年了,他肚子里憋着什么屁,他比谁都清楚。 想了想,还算是情同手足的关系,盛熙修决定放过他。 他道:“嗯,HV马虎不得,防范意识不能懈怠,你去吧。” 茜茜公主傻了眼了,她本想在回府的路上调戏一下江绕那一身的腱子肉… 现在彻底黄了,肉疼! 不过,想想还是没色胆,一听到HV这两字母,她就有种身首异处的错觉。 盛堡营,她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也更不可能让盛堡营里的人送,谁知道有没有病毒。 她忙对盛熙修摆手,道:“本公主有护送的司机,不用劳烦盛堡营的人……” 她说完,就将目光落下一言不发的顾如风脸上。 PS:欢爷:后面剧情巨TMD骚动,绝壁燃爆血液!新文求罩,跪求五星好评~ ☆、039 私生女 她说完,就将目光落向一言不发的顾如风脸上。 比起盛熙修这样铁血冷硬的汉子,顾如风这款风度翩翩的也很讨她欢喜。 她道:“伯爵,走吗?” 顾如风今天是铁了心要见慕照,他语气温温淡淡的:“我还有事,公主请回。” 茜茜公主没见过慕照。 现在忽然就好奇起来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能让顾如风这样的男人捧在心上,改日她得会上一会。 茜茜公主前脚刚走,后脚霍枭出现。 他在看到顾如风很惊讶,难得冷漠的出声:“如风,良知呢?” 顾良知跟母亲姓,霍枭是顾良知的小叔。 而顾如风喊顾良知的母亲为一声姑妈,但是出了三服的堂亲,且顾良知的母亲是上上一辈顾家的私生女,所以她在娘家的地位不高。 因此,顾如风对顾良知这样的表妹,并没什么很深刻的印象。 他依稀听顾兰芝提到过顾良知入秋的时候去了国外留学。 他对霍枭道:“不是去国外留的学吗?你不知道?” 霍枭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他之前因为被外派到国外执行任务,已经半年没回霍家,并不知道顾良知的具体情况。 顾如风很淡的回:“听姑母说,入秋的时候。” 霍枭眯长了眼,目光微微倾斜,冷淡的看着盛熙修:“审讯资料我已将电子档发你邮箱,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我回霍家一趟!” 盛熙修是知道霍枭那个小侄女顾良知的,只是没见过而已。 在盛熙修看来,霍枭似乎很疼那个侄女。 最起码,像他那样冷漠的性子能亲自给她那个侄女买画板,实在是… 盛熙修想着霍枭已经小半年没回霍家了,便点头:“嗯。” 霍枭临走前,莫名点名了一下慕照。 他看着盛熙修,道:“明天我来提审慕照。” 盛熙修想着那小狐狸精得吓吓,吓吓才能老实说实话,于是点头:“嗯,我陪审!” 霍枭深深的看了盛熙修一眼,那眼底的暗流很明确。 他在鄙视盛熙修抢顾如风的女人。 只是后来的后来------- 当霍枭知道慕照身上有着顾良知的灵魂后,更疯狂更不择手段更不要脸! 霍枭走后,盛熙修掸了掸桌子上霍枭留下来的审案卷宗,眼皮都没抬。 他道:“如风,你也看到了,我没你那样清闲,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就不要耽误的我宝贵时间。” 顾如风淡淡的:“我有权探视啊照!” 这一声啊照叫的无比亲切,听的盛熙修都来火。 他掀起眼皮,细长妖邪的凤眸深睨着顾如风:“顾如风,这里是盛堡营不是你顾家的御花园,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盛堡营有盛堡营的规矩,懂吗?” 盛熙修傲慢无礼的态度让顾如风温熙如玉的脸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 他稍稍皱了皱眉头,语气淡淡的:“好,你有你的规矩。那聊点正事。” “除了慕念孝的案子,别的没空!”盛熙修下逐客令。 PS1:亲爹敲重点:甜文!不要质疑修爷身心不干净……设定是1V1,双洁。 PS2:解释女主设定:重生后的慕照身上有两个灵魂:一个是顾良知,另外一个是原来的慕照…后面会缓缓揭露她们魂穿前的关系。 ☆、040 心疼不已 “除了慕念孝的案子,别的没空!”盛熙修下逐客令。 顾如风看着他,很平静的:“婉婉还没死!” 盛熙修拿着钢笔的手颤了一下,语气很酷冷:“顾如风,你最好不要跟我开玩笑。” 顾如风从黑长的风衣里取出一个密封文件袋,“她的全部信息在这。我见啊照,资料归你。” 盛熙修吧嗒一下掰断钢笔,冷笑着:“你觉得,在我的地盘威胁我,有用?” 顾如风不亢不卑的轻笑:“这资料沾了特殊药粉,没有我,它会自动焚烧。” … 五分钟后,盛妆接到盛熙修的指令,将慕照转移到真正的审讯室。 是那种严格意义上关押重犯的审讯室:老号营。 基本上老号营里的囚犯不是杀人就是走私贩毒,刑期长达二十年以上。 … 没有暖气供给的老号营,四周铜墙铁壁的通着电流以及高科技防御系统。 别说是越狱了,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 慕照被关押在其中一间审讯室。 她进去的时候是被带着头罩蒙住了眼,所以当盛妆将她的面罩拿下时…气的鼻子都快歪了。 TMD,盛熙修这王八蛋,这是……要灭她? 瞧瞧,这阴气森森,寒气子直窜,什么也没有的审讯室,怎么都让人能联想到满清十八大酷刑。 飕飕的冒着死亡气息。 慕照一下子就老实了,都不敢开玩笑了。 她看着盛妆,“小姐姐…你看咱俩都这么熟的份上…死也要我让死个明白…是盛熙修那个王八蛋要对我用刑了?” 盛妆快刀斩乱麻的将慕照手脚用手铐脚链缠住,摁着坐在一个冷板凳上,连个笑脸也没有,特高冷。 她道:“有人来探监!” 慕照因为之前被盛熙修揍过,现在被盛妆这么强制的摁坐着,疼抽抽的。 她疼的嘴角抽抽,哆嗦:“嘶~谁啊?我人缘这么好啊!” 盛妆眼睛微微波动,表情依旧冷肃:“顾家二公子伯爵阁下,顾如风!” 慕照小心肝一缩,砰砰跳的直沸腾。 她眼睛亮晶晶的,波光潋滟:“我就说…我未婚夫…是不可能抛弃我的。” 盛妆懒得理她,关门上锁出去。 一分钟后,慕照面前的透明玻璃墙出现一抹身长玉立的人影。 他很仙,如开在枝头上的白玉兰,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错觉。 让人,很想抓在手心里,依偎在怀里。 重生一次的全新慕照,身上流着慕照的血,身上却住着慕照和顾良知的两个灵魂。 所以,当再次看到顾如风。 慕照一瞬间,被千回百转的情愫缠住,哽咽了喉咙。 她眼眶红红的,安静的像个小可怜,脸蛋清瘦了不少,少了平日里的温婉和灵气。 顾如风的心,一下子就像是被一双手死死的揪住了,心疼不已。 他已经坐下,拿起面前的对话机,声音很轻像抚慰人心的良药,“啊照~” 慕照哗啦一下,眼泪飙的更厉害了,整个人委屈的不行。 本来,顾如风和慕照可以好好的…… 好好的有着属于他们的未来… PS:顾公子:小爷终于上线啦,散花!(*^▽^*),求票票噢 ☆、041 乖,别哭了 好好的有着属于他们的未来… 可以是甜蜜的婚姻,也可以是幸福的一生… 但,因为她顾良知的灵魂搅和进来,属于他们的可能性已经渐行渐远… 此时身体里的两个灵魂就像是慕照随时都可能分裂出来的两个人格------ 现在的慕照除了委屈以及惶惶不安,还有满满的对不起。 到底是…那晚这具身体背叛了顾如风! 那晚…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一魂穿过来,原主就躺在盛熙修身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现在的慕照想不起来… 她只能无措的哭… 就像是小孩子看到亲人,委屈被瞬间放大,除了哭好似别的都宣泄不了心里的情绪。 顾如风被慕照哭的心都快碎了,声音柔软的不可意思:“啊照,别哭!” 慕照心口一缩,仰着脖子对上男人压迫下来的视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顾如风闻言,温儒的脸满是心疼,“啊照,不要哭。是我不好,没能护住你。” 男人这么说,慕照更加莫名的愧疚,“如风哥…你别管我了…不值得。” 顾如风看着她,很想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小心的呵护,“不会!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在我这都是唯一。所以,小公主,你再哭我会心疼的。” 慕照眨着眼睛,将眼泪逼退。 她懂从前的慕照同顾如风之间的美好,那是不掺杂任何尘埃的纯粹。 可以说,是顾如风给了从前慕照的情窦初开。 尽管那不是全部的爱情,却的确美好的存在过。 这一刻,慕照恨死了盛熙修。 她是真的难受,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她越是这样,顾如风越是觉得她受了不得了的委屈…… 骨血都在窜着嗜血的寒意,他真想不顾一切就这么带走她,哪怕是与盛熙修玉石俱焚。 “啊照,别担心,有我在。乖,别哭了!” 男人的轻哄隔着无线电波传入,他就在她的面前。 近在咫尺,却因为一道玻璃墙,好似天涯。 其实,现在的慕照远比自己想象的要狠。 有些事,要尽早断,尤其是情! 慕照很冷静,眼底不再是水雾:“如风哥,我们解除婚约吧。” 空气仿佛一下就冷冻起来,慕照感受到了男人温淡的眼神出现碎裂的冰封。 她似是要将恶人做到底,继续着:“如风哥,我不配拥有你的爱…所以,你值得更好的…我也不…爱你…虽然从前情窦初开的年纪迷恋过。” 顾如风很平静,温儒俊逸的脸没有什么波澜起伏。 但,他却在这个时候点燃了一根烟。 慕照记得,从前他是从不在她面前抽烟的。 “啊照!”高大俊儒的男人落在光晕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喷出一团烟雾,他淡淡的轻笑,一如一贯给人好好先生很好说话的模样,“这个理由很牵强,给我个说服我的的解释,嗯?” 眼底是熏熏然的烟雾,模糊着男人儒雅俊美的脸。 慕照抬头满含星辰的看着他,无比真诚又于心不忍的道:“如风哥,我不爱你。” “呵!” 男人喉结深处发出一声薄薄的冷嗤…… PS:顾公子:小爷一上线就开虐,亲妈等着小爷的刀片! ̄へ ̄(求票) ☆、042 我有爱的人 男人喉结深处发出一声薄薄的冷嗤,一口将烟吸到尽头,对着面前玻璃墙喷出一团烟雾。 他调子温淡,但就是有着叫人不寒而栗的残酷,“有种,再说一次。” “我…我…不…爱你!”慕照咬唇,低首闭了闭眼,狠狠心又加了一句,“我不会爱上你,死都不会。但,我喜欢有你这样的…哥哥。” 初冬的京城,夜晚零下五六度,又是这样阴森诡异的地方,但却不及女人话里宣判出来的死刑。 顾如风,是个多么骄傲的人。 从来都是他拒绝别人,还轮不到别人拒绝他,连说不的资格都没有。 他凝眸很深的看着她,静了十几秒,“我不缺妹妹!”顿了顿,丢掉烟头,腔调终于冷酷起来,“为什么。” 他记得,顾家老太爷八十寿诞的前一晚,他提前给她过十八岁的成人礼,她还高兴的围着他转,笑的像个孩子。 怎么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说不要就不要了? “因为,我有爱的人了,再也装不下任何人。” 慕照撒谎,狐狸眼底倒映着深海一般的波光潋滟。 她比谁都知道,有些事一旦发生就是覆水难收。 那晚,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醒来就在盛熙修的身下,但的确是没办法再同顾如风重修旧好。 何况,她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顾良知,生前喊他一声表哥。(出了五服的宗亲关系) 顾如风低低的笑出了声,忽然起身压下,薄唇几乎要贴着玻璃墙,似从她的脸颊擦过,“啊照,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他是谁,嗯?” 慕照被他身上迫人的气势逼的想要退后一步,咬了咬唇,心虚的道:“你斗不过他。” “呵!”男人骄纵高傲的发出不屑的响声,“是吗?” “对!”慕照眨着漆黑大眼,小脸满是认真,“他是你大舅子。” 顾如风皱眉,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有个大舅子,我怎么不知道。” “顾南爵的大舅子,不就是你…你的…”慕照结巴,“反正…你…你…斗不过。” 慕照这么一提醒,顾如风就反应过来了,特别粗暴的低咒了一声,“你爱个屁。盛熙修那个军痞,老子平时都没见过几次,你什么时候见过?” “…我…我……我…这几天不是…”天天见! “我什么我…”男人终于愤怒,暴脾气了,“听着,啊照。我也是有脾气的。不想听你在这胡言乱语,更不想你就这么浪费我费尽心机才得来的探视权。所以,在我消气之前,好好的给想想,怎么不要辜负我。” 他说完,将烟蒂拧灭,目光平静,恢复从前惯有的风度翩翩。 不知怎么的,慕照忽然觉得这样的顾如风很陌生,陌生的像是从新认知了一次。 至少再此之前,她从未见见识过他冷血暴戾的一面。 她以为,他永远都是三春头顶上的光,永远的晨曦如阳给人希望。 慕照精神有些恍惚,不知道是来自这具身体的本身,还是来自从前的顾良知。 PS:楼下的小可爱,记得看完投票票噢,你们就是偶的精神食粮啊! ☆、043 要乖乖的 不知道是来自这具身体的本身,还是来自从前的顾良知。 她是顾良知的时候,骨子里透着血性和直爽—— 那样的聪慧都能被继母渣姐害死…说到底她是疏忽大意,还是太善良了。 而现在,顾良知的灵魂住进了慕照的身体,却也深深切切的感受到了慕照原本的温婉和纯真… 很矛盾的一个现状:像是解离症。 慕照回神,眼猫儿一般的澄澈,让人看着想要亲吻。 她闭了闭眼,一时间百感交集,很难理清杂糅的情愫。 她声音很轻:“如风哥,你的阿照死了…” 慕照这句含金量很沉的话,听在顾如风的耳朵里就是一个冷笑话。 他抑住体内躁动的愤怒,他怕吓坏他的小公主。 他眼底还是从前温温暖暖的笑,整个人都似沐浴在阳光里一般,很温柔。 “啊照,不要说一些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你还小,乖乖的…等过了这个风口,好好读书…慕家,我不会不管…你奶奶,她老人家我已经提前接走了…至于伯父伯母,我的人还在查…应该都还在国内。” 慕照纤长的睫毛煽动了几下,“奶奶嚒?” 顾如风点头:“在大火之前的傍晚接回去的。爷爷说奶奶刺绣做的好,再过几天就是欢欢四周岁,所以想请她老人家给欢欢绣个喜图…躲过了大火和念孝……”的转移。 欢欢是顾南爵和盛芊芊的女儿,是顾家曾孙子辈中的长曾孙。 顾南爵出事之后,地位何其金贵,可想而知。 慕照知道这一层关系,说来盛芊芊也是可怜。 五年前新婚不满一个月,滇西边界就传来顾南爵殉国的消息,这些年愣是守着遗腹子在顾家过着。 慕照问:“奶奶…情况怎么样?” 顾如风从衣兜里取出一枚翡翠镯子,年份很旧是个老物件。 慕照认得,是她奶奶随身物品,据说是祖传的。 “这个是奶奶她老人家叫我给你的…她说,年幼时慕家就亏欠了你这个孙女,现在家道骤变,更是觉得于心不忍…她希望你好好的能坚强的顶过这场灾难…也要相信念孝绝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更不要因此而小小年纪萌生仇恨,一辈子都过的不开心…” “至于奶奶她…心态很好,情绪也十分平静…她说她这一辈子大起大落,经历过腥风血雨的战场,也亲眼见证过改革变政…算是活够本的人。只要儿孙健康,其他权贵名利都是身外之物…” 顾如风说到这,顿了顿,目光柔软的看着慕照:“所以,啊照…我跟奶奶的心情一样,无论慕家怎样的大起大落,只要你健康好好的坚强,我就会一直守着你…也守着慕家!” 慕照心涩不已,情绪有点崩,却没能彻底溃。 她喉咙哑哑的,发出点沙沙的调子,“听说慕家欠了十亿的债务……” 慕照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的就打断她,“啊照,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慕照还想说什么,张张嘴,却发现难受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PS:修爷:靠,这是要被顾渣渣秒了的节奏?亲妈,敲锣打鼓求上线,老子要耍帅!求啪啪,求票票! ☆、044 慕照是他的药 慕照还想说什么,张张嘴,却发现难受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蜷缩在腿上的手指,终是不忍:“如风哥,我承受不起你的恩惠。” “京城,没有比你更受得住我给的一切!” 慕照不说话了。 她不知道要怎么说。 顾如风有自己的骄傲和坚持。 他对慕照的感情远比她对他的要热烈,要浓稠深厚。 这样的深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斩断。 因此,慕照越发觉得配不上顾如风。 像她这样的,就该霍霍死盛熙修那样的军痞。 静默了许久,她抬起头,转开话题:“我大哥…真的是敌国细作?” 顾如风在慕念孝这件事上有所保留,他道:“他大概有难言之隐。” 他跟慕念孝相识超过十五载。 从一个大院,到学校再到后来的军校以及特战区… 别的不说,就单单慕念孝的人品摆在那… 顾如风是不相信慕念孝会干祸国殃民的事,即便他真的是Z国养在帝国的细作,他也不会做祸害百姓苍生的事。 相较于顾如风的保留,慕照在心底上对慕念孝是深信不疑的。 所以,顾如风这句话,越发让她肯定心中的执念—— 慕念孝,他不会。 没有什么原因,只因为他是慕念孝,因为他这个人。 … 顾如风探监的时间有限,十分钟。 还是他卖了婉婉的信息换来的。 婉婉,京城谜一样的存在。 顾如风走之前,除了留下他带来的御寒衣服以及那枚翡翠手镯,还留下一张A4纸。 上面写满了行云流水的字。 都是些慕照平常的生活习惯。 比如,她爱吃海鲜不爱红烧肉。 比如,她过敏山楂却又控制不住想吃。 比如,她不喜欢甜,不喜欢酸,就喜欢变态辣… 盛熙修一目十行扫过,心情无比烦躁。 他在顾如风转身离开的一瞬,就将面前那张A4纸给揉成一团丢到纸篓里。 然后,克制忽略那张纸的存在,投入到案桌上的卷宗去。 可…心情怎么都没办法平静。 虽然状似是一张纸,但却记录着不属于他的存在。 他很…嫉妒… 嫉妒属于顾如风和慕照的点点滴滴。 盛熙修觉得自己病了! 病入膏方。 而慕照,便是他的药。 他搁下钢笔,叫来江绕。 江绕端着夜宵进来,“爷,您的夜宵。” 盛熙修淡淡的扫过夜宵一眼,看到酱红绣球一样的点心,就想到了山楂。 他问:“这是什么?” 江绕道:“点心师傅看您最近辛苦,特地给您做的开胃点心,山楂糕。” 盛熙修眯眼:“做了几分?” 这话问的江绕不太明白了,他道:“两份啊。先前,爷您不是叫后厨准备两份夜宵的?另一份,慕千金已经用完了。” 江绕说到这,就想到了要不要把慕照在转到盛熙修的宿舍。 毕竟,他觉得他还是很了解他家主子的,他觉得爷是特殊对待那位。 他道:“爷,那个…伯爵走了。那个…慕千金…需要转回您的宿舍吗?” 盛熙修胸腔里有莫名的火焰,就是不想让慕照舒舒服服的被他捧着伺候。 PS:盛帅:周一爬榜,吼一波票子助攻老子上线耍帅! ☆、045 冲动是魔鬼 就是不想让慕照舒舒服服的被他捧着伺候。 他刚要说不,盛妆的内线就打了进来。 接通,盛妆言简意赅:“爷,慕千金出事了…” …… 五分钟后,盛熙修出现在老号营。 慕照那时,跟失心疯似的,挠着全身。 但凡,她落在光线的皮肤,没有一寸是好的。 全是红疹子,不是一点点……是一片片…严重的地方红疹的边缘还渗出水泡出来… 她脸上也是! 慕照痒的难受,就恨不能在地上打滚了。 她看到盛熙修来,也不顾上自己现在的【花容月貌】,劈头盖脸的就骂过去。 “盛熙修,你这个卑鄙无耻心肠恶毒淫.贱无比的混蛋…… 你…你嫉妒我貌美如花,是不是? 你在夜宵里给我下了什么慢性毒药了? 啊…没想到你人这么邪恶,这么龌龊,这么不择手段… 对付我这么个缚鸡之力的小女人,你TMD真是败兴到姥姥家去了… 你欺负我,能不能光明正大的来? 先是下药,后又把我关到这死囚里… 你到底按的什么心?要死要活一句话的事,能不能给个痛快?” 盛熙修本来心里就火烧烧的闷着,现在一看慕照这副张扬舞爪不把他当回事的样子,就气的七窍生烟。 当然…… 当然,即便是七窍生烟就快打坐升天了,他的高冷范也是不能灭的。 只要她活蹦乱跳的,吃点苦头算什么。 他面无表情,冷冰冰的:“不能!” 他吐完这两个字,侧首冷漠的看着盛妆:“除了没气了,其他任何时候,她可以自生自灭。” 盛妆:“是。” 慕照:“…”傻眼了! 她现在浑身都痒的沸腾,胳膊上,身上,随便挠,放肆挠…抓破了她都还能忍… 但,她舍不得去抓她的小脸啊。 就那么滑稽的搓着,又不敢下爪子… 她边小心翼翼的搓着,边没下线的转口求着。 “别啊…首长大人。您要是不管我…就这么放我自生自灭… 我要是生还好,你还能有个香喷喷的大美人做暖床的小情妇,我要是死了… 您可就损失大发了,我这么好的肉饵要是挂了,我大哥慕念孝这条大鱼你可就抓不到了… 所以,首长,您要三思啊。” 回应她就是男人一个冷傲离去的背影。 慕照恨的想抽死自己! 冲动是魔鬼! 她就不该上来就攻击! 欲哭无泪,也晚了。 一连三日,慕照身上的红疹才消,但因为她挠的厉害,身上没一块好皮,就连她的脸也没能保住。 于是,她毁容了。 然后,她抑郁了! 她抑郁了,整个人都安静了。 安静的可怕! 盛妆给她送饭,她连眼皮都没抬,那种生无可恋的样子,还挺叫人揪心的。 直到,第三日下午。 躺在床上挺尸的慕照醒来,发现对面原本空着的房子有人了。 本来也没什么可稀奇的。 关押重犯的地方,押个死囚都不稀奇。 但,对方不经意间的一个抬头,惊为天人的容颜彻底征服了她。 他…应该是个长的比女人还仙的男人。 因为,他有喉结。 PS:照流氓:亲妈,要不要这么爱我?蹲个大狱都给我上美色!求票,开撩! ☆、046 爱的疯狂 因为,他有喉结。 他的脸很白。 白的…就像终年看不到太阳,看起来就有股沧冷的错觉。 他的手指很长,纤长如玉,长的比她的手指都漂亮。 他的眼很黑,黑的深邃迷离,胜却人间无数,似是洞悉百态人生… … 然而,他的人却很瘦! 像是经年流转的营养不良造成的。 这些都是次要的…… 重要的是,他在对她笑。 那回眸一笑百媚生,真真像是从水墨画里走下来的如玉贵公子。 慕照一下子就好奇起来了。 她想不明白,这样仙,这样美,这样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能犯下什么重罪,被关押在这里。 慕照来不及好奇太久,对面原本是透明状的玻璃墙壁四周倏然一沉,罩下金属材质的围墙--- 如此,密不透风,她再也窥探不到里面的一丝一毫。 这时,盛妆按时过来给她送晚餐。 慕照兴趣不再食物上,心思好奇的发狂。 她拉着慕照,眼睛黑溜溜的无比澄澈,“对面的,犯的什么罪啊?” 盛妆不是多话的人,“不知道!” 慕照眯眼,就知道这看似高傲的小白鼠不会招,“你不告诉我,我就告诉首长,说你爱他爱的发疯发狂,你这么为他卖命,就是因为你一天都离不开他…” 盛妆气的脸红,她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女的。 盛妆生气,语气很冷淡:“死囚,暂时关押,过几天就拉出去枪毙了。” 慕照惊的嘴巴都拢不上了,“不可能!他谁啊?长的那么纯良无害,他要是死囚,那我这样的,不得打入十八层地狱啊。” 盛妆皱着眉头,不耐烦:“恐怖分子!” 这答案很敷衍,慕照咬着小嘴唇,明显的不信。 “我看你们首长真的越来越无能,看谁都像恐怖分子。就连我这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莲都关死囚,他真不是个好东西…小姐姐,我看要不等哪天我出去,你跟我混得了…免得跟着他,荼毒生灵,以后死无葬身之地,连地狱恶鬼都不收。” 盛妆懒得跟她贫,“吃你的饭,一会霍上将来提审,省得你回头被审趴下。” 慕照眼睛亮了一下,很快思维就跳跃回来,“哪个霍上将?” 这三天,盛妆是见识过慕照胡搅蛮缠的本事。 她是那种一个问题刨根究底的主,不达目的不罢休。 盛妆都怕了她了,她道:“霍家掌门人,霍枭。” 慕照小心肝一窒,有点莫名难受,“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话问的很奇怪,让人觉得慕照跟霍枭很熟一样。 盛妆处于本能直觉,“你认识?” 慕照静了几秒,讪讪的,情绪有点低落:“嗯,我闺蜜顾良知的小叔。”其实,是我小叔。 盛妆听着,有点犹豫:“听说…她好像出事了…你闺蜜。” 慕照心想,顾良知当然出事了,不出事,她的灵魂也不会跑到慕照身上来。 她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听到闺蜜出事消息的大悲,“她怎么了?” 盛妆看她很平静,有点反常,就有点担心了… PS:照自恋:刚又照了把镜子,确实美的石破惊天,专勾男人!例行求票,么么哒! ☆、047 爷,慕小姐病了 “嗯…具体不清楚…霍上将因为这事请了三天假,不然三天前就该提审你的。” 慕照没再继续,没由来的一句,“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盛妆看着她--- 其实,谈不上丑,就是慕照脸上的破损还没有修复,看起来有点渗人。 “没有。”盛妆说着,就从衣兜里摸出一瓶药膏,“这个你拿去擦,一日三次,两日就能好。” 慕照撇撇嘴:“你不会真的喜欢首长,在这药膏里给我下毒吧?” 盛妆虚抚额头:“爱擦不擦!” 肚子可以饿得,脸毁不得。 慕照接过药膏,幽幽的探口风:“慕念孝抓到了吗?” 盛妆奇怪的看她一眼:“要是抓到,还审你干什么?” 慕照:“…” … 晚餐,慕照到底是没心情,一口都没吃。 盛妆提着原封不动的食篮走出老号营,就看到立在梧桐树下背影被灯光无限拉长的俊美男人。 她走过去,态度恭敬:“爷,没吃。” 盛熙修转过身,凤眸阴测测的冷着,“病了?” “没有,她说没胃口。” 盛熙修挑眉,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慕照怎么都不像是绝食的。 “她还说什么?” 从慕照被关的开始,这男人周身就笼罩在一股阴霾之下。 尤其现在,盛妆都不敢靠着他太近。 她道:“没有。” 盛妆说完,看了看男人身侧的江绕。 两人目光随意的那么碰撞一下,无声的交流着。 都是跟了爷十多年的人。 修爷,为什么烦,为谁烦,他们心里跟个明镜似的。 江绕不怕死:“爷,您要不要去看看慕小姐。” 盛熙修淡淡的:“?” 江绕看了看盛妆,又将目光回落在男人身上,心里替爷那个有点急--- 爷,您能不能别那么傲娇,臭要脸? 他添油加醋般的道:“慕小姐,好像病了…不是身体上的…是心里和精神的…这三天都没怎么吃,瘦的下巴都尖了…不信,你问盛妆!” 盛妆收到江绕的目光,迟疑的点头:“……嗯!”江慰官也太能夸张了! 盛熙修:“通知霍枭,审案。” 江绕闻言,窃喜的看了盛妆一眼。 这三天,爷的黑暗火焰都快把他啃吞噬烤坏了,现在爷终于肯放下面子去审慕照了。 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明白。 审什么审啊? 就是走一个过场,没啥大问题就把人提出来养到盛家老宅去了。 那个包养合同,他都在爷的嘱咐下修改了三回… 就等着慕照一出去就安排签下卖身契呢。 江绕内心有点喜极而泣,想想马上就有人能hold住爷了,他就喜大普奔像是解放了。 他道:“是,爷!我这就去安排。” 盛熙修没看他,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 初冬的料峭寒风,吹的额前发丝微动,夜幕下的男人与夜灯融为一体。 江绕下达完他的命令之后,跟在他的身后,状似不经意的问:“爷,你说像慕千金这样长的好看又年轻的小姑娘,有两把刷子还真不多呢。听说伯爵这几天忙着给慕家还债,那可是整整的十个亿,不是十块钱………” PS:盛帅:艹,这种为女人花钱耍帅的机会怎么能轮到顾渣渣?不公平,求上线!(`へ′*)ノ ☆、048 让爷心疼 “是整整的十个亿,不是十块钱…伯爵还真舍得下血本。不就是一个姑娘,这放眼京城,伯爵若是想要…那不得从城南排到城北等着伯爵挑…想来,伯爵真是痴情……” 这话听的盛熙修火大,烧的五脏六腑都快黑化了。 他冷着俊脸:“滚。” 他说完这个字,又想到什么,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吓的江绕以为要揍他。 只见江绕跳后一步,躲在盛妆身后,欠揍的:“爷,您有什么吩咐。” 盛熙修看他,就来火:“滚过来,不揍你。” 这话,没什么可信度。 江绕心惊胆战的,走到男人半米之外的地方卡住,“爷……哎呦!” 屁股蛋子结结实实的吃了一脚,痛的他眉头能夹死苍蝇。 江绕那个委屈,那表情……说好的信任呢,骗纸。 盛熙修看他那副贱嗖嗖的样子,还想踹,“我有钱,还是顾如风有钱?” 江绕狗腿子似的:“那必须您啊…咱爷,最不差的就是钱了。” 这马屁拍的… 盛熙修:“十个亿,很多?” 江绕隐约嗅到火焰味,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在您这,那必须是九牛一毛。” 盛妆:“……”所以,重点在哪? 盛熙修睨着他,表情狂拽又冷酷,“老子养个女人,还要花老子女人的前任钱,这是打脸…” 这话,已经说的相当露骨了。 江绕都是人精了,很快就明白:“是是是…,咱们爷的女人那必须得爷养着…爷,您息怒…这十个亿,我这就安排下去…抢在伯爵前面给结果了。” 顿了顿,江绕看了看爷的脸色似有冰释的痕迹,“那…这十个亿要不要加到包养合同?这样,慕千金肯定…”就跑不掉了。 十个亿的债,欠顾如风的,还不如欠给爷呢。 盛熙修从新恢复走速,淡到没有波澜的语气:“嗯。” … 进了老号营,到了关押慕照的关押室。 盛熙修表情冷酷的看着一个兵,“打开。” 士兵行了个军礼,就恭敬的取出钥匙。 一分钟后,阴暗的牢门被打开。 盛熙修走进去就看到跟死鱼一样趴在单人铁床上的慕照。 她这个单人囚室因为他的特殊照顾,暗自供了暖气。 所以暖和和的,慕照穿的也不多。 慕照听到开锁的声音,以为是盛妆来接她去审讯室。 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半年没见的小叔,慕照就激动的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过来。 不过,在看到是盛熙修时,眼底的热切被冷漠取代。 她恨死盛熙修这混蛋了。 她大好的一生就因为跳出这个恶心的王八蛋,就给葬送了。 懒得看他,看到他,就想到对不住顾如风。 慕照从新撅着屁股趴回去。 江绕明显看到爷的气压都不对了,乌云密闭。 他碎碎念的在盛熙修耳边唠叨:“爷,慕千金…瘦了好多…你看衣服都大了…因为过敏,折磨的好像…挺惨的…别回头再给毁容了。” 这话,江绕是故意这样说的。 就是要让爷心疼,心疼了才能将人给接回去。 接回去了,就有人收拾爷了。 PS:亲爹:喊话,爱我的宝贝,泥们最棒!泥们是爷的精神食粮,大美男打包送泥们被窝,快接! ☆、049 好想你 这样,他们盛堡营的兵都能喘口气,别整天被虐的像狗。 江绕这么说完,盛熙修的目光就不受控制的落在了慕照的身上, 白色的囚服,宽宽大大的,纤细的脚踝露在外面… 她整个人都披头散发的…先前转过来的那一瞬,原本如花似玉的小脸的确有点惨不忍睹。 想想,她这个如花一样的年纪最是爱美和捯饬,这会儿被折腾的没人样,估摸着她心里肯定是奔溃的。 何况,小小年纪,惨遭这样的变故还被囚禁,能这样平静没有闹腾没有疯,已经很叫人刮目相看了。 这样换位思考的一想,盛熙修的心肝就有点不舒服了。 他抬脚走到床的位置,居高临下的:“起来。” 慕照抱着软软的枕头,将脑袋埋的很深。 盛熙修看着她脸下的枕头,这也是他让盛妆从盛家老宅拿过来的。 此时,慕照已经自动屏蔽他,做个有史以来看似安静又忧郁的美少女。 她不听话,盛熙修就有种要把她捆起来吊打一顿的气势。 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一根电棍,随意的开启,然后慕照就听到滋滋的电流声,吓的菊花都颤三颤。 但,她也是有脾气,有节气的! 反正,她弄明白了,这男人就会吓唬她,不会真的那么电她。 继续,趴着,挺尸。 盛熙修眯眼,彻底被藐视威严的滋味,怎么辣么堵心呢。 江绕看着自己爷阴沉的黑脸,又看看床上躺着的小祖宗,心里那个急啊… 急的满头大汗! 虽然他家爷有那么一丁点的混账,不太厚道,不太温柔,不太讲人情,还很霸道强抢民女… 但总体而言还是很好的…关键是人长的帅啊! 这要是搁在别的小姑娘身上,就算被囚在盛堡营一辈子,哪怕是孤独终老也心甘情愿的心花怒放死去… 哎呦,江绕有种虚抚着额头操碎了心的错觉。 他急中生智,轻咳一声,有了:“爷,听说慕家老奶奶摔断了腿,住院了。” 盛熙修高冷的皱眉,心说有这事儿他怎么不知道? “是吗?”男人淡淡的,看着床上已经翻身坐起老老实实就差跪到他膝盖面前的小姑娘,“那可真惨!都这把岁数了,还摔了一下,没有个三五载的,很难养好。” 江绕声情并茂的配合,“不一定啊,爷!听说,慕家老奶奶都八十八了,不一定能活那么久。” 不等盛熙修发话,慕照就急眼了,“首长…首长…您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该打……” 她说着,还真伸出爪子贱贱的,很轻的,左右扇了两下小嘴巴子。 那模样可爱而又滑稽。 “那个,首长大人…您都不知道…这三天来,我茶不思饭不想,就在琢磨一件事。” 许是慕照娇滴滴的小眼神,终于勾得男人心头软。 男人沉着嗓音:“什么?” 慕照引以为傲的脸因为过敏已经不太美了,但她的眼睛好看啊,波光粼粼的。 她眨呀眨的,乖巧又羞涩的道:“我…我……我可能被您高大生猛勇猛无敌的外貌给迷惑住了…这三天…,无论是睁眼还是闭眼,醒着还是睡着…我都好想好想你的…” PS:盛帅:我老婆说想我,身心好荡漾,唧唧好鸡冻!求票开撩! ☆、050 亲爱的 “无论是睁眼还是闭眼,醒着还是睡着…我都好想好想你的…” 她说着,就鼓着腮帮子,像只卖萌的小仓鼠,补充道:“真的!” 慕照的话比掺了太平洋的水还要假,但盛熙修就是鬼使神差的喜欢听。 他端着禁欲高逼格的俊脸,“有多真?” 慕照漆黑的眼珠子一转,人就噌的跳下床,光脚踩在地面上。 估计是觉得地面冷飕飕的,她跳了一下,然后蹦跶到男人的军靴上,踩着。 嗯,即便是这样踩着,她的身高也就刚好到男人的下巴。 估计还不够,还要踮起脚尖。 慕照有点郁闷,她一米六七的个子,怎么就被秒成了渣呢。 几乎是出于好奇,她脱口就问:“你多高?” “一米九!” 慕照做了个一米九了不起的眼神,龇牙咧嘴的抓起男人的手掌,就摁在自己的心口,“看,真吗?” 掌心下的绵软像团烧心的火,烫的男人耳根子都红了。 他眸色哑黑了一度,很快撤下手掌,语气还算平静:“嗯!” 慕照不知怎么的,就喜欢看他脸红。 她踮起小脚丫子,全身重量都挂在他身上,嘟嘟小嘴:“亲爱的,看在我这么真的份上,放我出去呗…我想奶奶了…” “是想她还是想我?” “当然是更…想首长您啦…”慕照心想,老娘要不是有求于你,手上但凡有把刀就送你去了,“您…是不是…也很想我…然后忍不住…就找了个借口来看我了?” 一旁继续当空气的江绕,都好想给女神点个赞。 女神蕙质兰心,真聪明! 盛熙修被少女娇娇懒懒的模样挠的智商快下线了,一个嗯字差点脱口而出时被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 他板着脸,严肃:“下去!” 慕照不达目的不罢休,“我不!你就说,你想不想我?” 盛熙修掐住她的腰,理智回归:“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丑?” 好好的暧昧气氛,秒崩。 慕照怒火咬牙吞到肚子里去,有种七窍生烟的错觉,而脸上继续笑颜如花:“讨厌啦,还不都是首长您…没事给人家吃什么山楂糕啊…不然,放眼京城,谁有我这样的绝色!” 顿了顿,慕照小手不安分的挠着盛熙修的心口,“我知道,您一个常年摸枪把子的糙老爷们脸皮薄,心里想我不好意思说出来…不过没关系,我心有灵犀,都明白…想我也不用说出来。” 被人道破心思,盛熙修感觉很打脸。 他冷着脸,手掌扣住慕照纤细的手腕,“不可救药,下去!” 慕照偏不,身体死死的往他身上噌:“我不,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想你想的都瘦了…我再抱抱!” 江绕:“!!!” 门外的收到审讯室传话的盛妆脸红着进来,“爷,霍上将已经到了,可以开始了。” 慕照一听霍上将那三个字,激动的眼眶都快红了,“那个…提审我的吗?太好了…我已经准备好了…走吧。” 她说着,人就嗖的一下,从男人身上滑下,跳开半米远,眼睛黑溜溜的满是日月星辰。 PS:慕流氓:距离飞起来的抱抱,还差个首长脑公…,楼下的票票飞飞我哈!(づ ̄3 ̄)づ╭?~ ☆、051 首长吃醋 跳开半米远,眼睛黑溜溜的满是日月星辰。 这种分裂状态,搞的盛熙修都快疯了。 他就知道,这死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一定是图谋不轨。 不过,他很好奇为什么在听到霍枭要审她,她能放弃研磨带她出去,反而这么迫不及待的求审? 难道…她仰慕霍枭? 不对啊,明明顾如风才是她的未婚夫,三天前他还透过监视器看到她因顾如风而哭的稀里哗啦的。 … 想到这,盛熙修忽然就改变主意了。 慕照本来就没什么可审性,他原本的意思就是要吓唬吓唬她。 现在看她那么兴高采烈的…根本就不像是个犯人该有的表现,反而像是去见什么亲人。 他看着眼睛波光流转的慕照,淡淡的像是宣判死刑:“告诉霍枭,不审了。” 慕照睁大眼睛:“为什么?” 估计是连她自己都觉得反应过激,继而稳了稳态度,似是而非的补充:“我可是通敌叛国的嫌疑犯,怎么就不审了?” 盛熙修看她,阴测测的:“盛堡营,我说了算。” 慕照差点就暴躁了,“那个…首长,您吃着人民的税钱,可得为黎民百姓着想…千万不能假公济私,我可是重要嫌疑犯…我…” “认识霍枭?” “当然!”慕照脱口而出,然后又后知后觉的补充,“见过,不熟。我跟他侄女顾良知是闺蜜…” 如果可能,她好想说,我跟顾良知是同一个人! 这个说法还行的通,盛熙修狭长的凤眸噙着一抹幽凉,无光痛痒的语气:“那丫头失踪了。” 慕照心脏一提,冷的缩起来。 那丫头跟本就没失踪,是死了好吗! 此时闭上眼,她似乎能看到那个害死顾良知的女人—— 拿着刀片一点一点的划开她的皮肤,从脸颊到尾椎骨…… 从尾椎骨到脚踝骨,然后分离她的骨肉,挑断她的筋骨,割破她的喉咙… 最后在她尚未断气之前一桶硫酸从头浇下…面目全非的惨死。 最后一把大火,挫骨扬飞! 所以,霍枭就算挖遍全宇宙,这世上也再没有顾良知。 思绪拉回,慕照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带我去见他,我乖乖的听你话。” 她眼睛很黑很黑,黑的纯净,就像是婴儿不掺半点杂质。 破天方的给人一种冷静自持的假象,让人不忍心拒绝。 盛熙修:“他很凶!” 慕照龇牙,“他长了一张凶人的脸。” “你好像…不怕他。” “我随良知喊他一声小叔,谈不上亲,但也没那么怕…他还请我吃过饭呢。” 盛熙修不高兴,吃醋的想他都还没请他女人吃过饭。 “他为什么要请你?” 慕照仔细回忆着:“又不是单独请我…我是噌良知的光。” 这点,倒像是真的。 霍枭那种比刀锋还冷的性子,除了在顾良知这件事能有点商量余地,别的时候想都不要想了…何况还是请人吃饭…… 请吃大便倒是有可能! 反正,他审囚犯,经常这么干! 盛熙修估摸着慕照知道顾良知的一些情况,索性就动容了:“我带你去。” PS:霍冰山:听说老子要上线,赶快去理个发型先!偶可是要耍帅虐狗的人…求票~ ☆、052 还我儿子 “我带你去。” 慕照难得由衷的说出谢谢两个字,听的盛熙修都不习惯。 …… 见霍枭之前,盛熙修将顾如风三天前留下的镯子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本来,慕照都快把这事给忘了的,现在奶奶留给她的镯子就戴在她的手上,一时间就有些睹物思人的错觉。 不管从前她是什么样,哪怕是现在有些混账,但慕照骨子里却是个重情义的人。 何况还是疼爱她的奶奶。 她跟在盛熙修的身后,情绪明显的低落,想叫人忽视都不行。 “怎么?”盛熙修忽然停下。 慕照猝不及防就撞进他的怀里,硬邦邦的肌肉噌的她鼻子通红。 她摸上鼻尖,眼睛水汪汪的:“心情不好。” 盛熙修看着她:“是吗?想出去啊?” 慕照眼睛一亮,水雾雾的:“嗯,你带我出去,我陪你花前月下走马观花…陪你谈情说爱…做-爱也行…” 盛熙修觉得,他果然是想多了。 这小不要脸的,怎么可能转了性子,还有情绪低落小安宁的时候,一切都是假象。 “你现在欠我十个亿!” 男人没由来的一句,思维跳跃的慕照都懵掉了。 她讶然的张了张小嘴,“……” 一直做小透明状的江绕特是时候的走上前来,解释:“爷,清偿了慕家的所有债务。所以,他是您最大的债主。” 慕照很平静,她很想说,谁叫你们多管闲事的。 可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我一穷二白,除了躺下对你软一软,没钱!” 江绕:“!!!”,女神真任性,他好稀欢。 相较于江绕脸上的精彩,盛熙修的脸色就很难看了,“没钱,就拿命来抵。” 慕照有点想艹人了,气的鼻孔都快冒青烟了,忍了忍还没压下怒火,“你有病吧!” 已经转过身去的男人,刷卡推开面前的玻璃门,不咸不淡的一句,“你有药?” 慕照:“……” 靠! 这死男人什么路数啊! “老娘有药,吃吗?大爷!” 盛熙修邪魅勾唇,转身长臂一伸就将慕照勾进怀里,死死的压在玻璃门上。 那姿势,干柴烈火,辣眼睛! 江绕和一言不发的盛妆自觉的转过身去…默默做一个合格的小透明。 “你是药,大爷就吃!” 慕照气的想哭,“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要艹……的话…你有兴致J一个像死人的人,也是可以有的…跟谁不是睡,有没有感情都无所谓,我已经没了如风哥…不介意就这么堕落…不过话说回来了,花十个亿买断我的床戏,是不是亏大发了。” “十个亿只用来睡你,是挺亏的。所以想着用人命来偿还!”盛熙修压着她,逼的慕照退无可退,声音透着漫不经心的肆意,“放心,没说要你的小命,激动什么。” 慕照心有余悸,捂着心口,“靠,你早说啊,吓得我腿软。你不要我的命,想用我干什么坏事?钓慕念孝?” 盛熙修撤掉压在慕照身上的重量,居高临下的:“不是欠我几个儿子吗?什么时候还?” PS:盛帅:老子一想到马上就快美梦成真,生一搭儿子就开森(*^▽^*),求票! ☆、053 我虚吗 “不是欠我几个儿子吗?什么时候还?” 男人话说到这份上,慕照即刻秒懂。 感情,这死男人真要借壳生蛋下崽子啊。 慕照咬唇,“生孩子疼。” 男人挑眉:“所以呢?” “我还小,我怕疼…能不能换一种方式还你儿子?你把小蝌蚪取出来,我帮你找代-孕机构,全程负责给你弄一个足球队出来…怎么样?” 盛熙修:“必须你生。” 慕照锲而不舍:“还有商量余地吗?” 盛熙修:“对你,没有。” “那我要是不愿意呢?” 男人冷笑,仿佛贴面擦过的刀,冷飕飕的:“不…我会让你乐意之至,兴之所至。” 慕照:“…我…我天生不孕不育!” “是吗?”盛熙修忽然就笑出了声,“无妨,我天生就有扭转乾坤的本事…所以,你有福了…” 慕照有种血溅三尺的冲动,忍了忍:“首长…我还是个宝宝!” 男人傲娇的一个冷眼,“谁还不是呢?” 慕照嘴抽,我特码…… 他是吗? 是吗? 老黄瓜唰绿漆装嫩! 此时的盛熙修又打开一道门禁,他的背后是一条幽深的长廊,阴气沉沉的像通往地狱的门。 扑面的寒气,冻的慕照打了个喷嚏。 他看着慕照身上单薄的囚服,脱下军大衣将她裹上,“孩他妈,保重身体。” 本来慕照还挺感动的,因为男人这几个字,就有种气绝身亡的错觉,“盛熙修,有没有人说你耍流氓的时候,特贱?” 盛熙修似乎已经修炼到了一定境界成了佛系的一员,一点也不生气。 他目光深邃冷冽:“贱吗?对你,还有更贱的!” 他说完目光就开始在慕照身上肆意溜达,蜜汁自信:“我觉得,孩子还是像我多一点好。” 慕照气的吐血,她已经没办法跟这男人正常说话了:“呵呵~” …… 长廊太冷,虽然看慕照气鼓鼓的模样心情很好,但盛熙修心底还是很不愿意自己女人吃苦的。 他终于慈悲大发,放过她一马,指着长廊尽头:“霍枭在最里面的一间,是我陪你过去,还是你自己?” 慕照好不容易争取到与霍枭见面,肯定更愿意独处。 但是吧… 她觉得她若是果断拒绝这死男人的好意,肯定适得其反。 于是… 她讪讪的:“首长大人您日理万机,难得空闲的时候还是要好好调养身体,身体太虚很难有儿子…所以……我…”一个人就可以。 盛熙修打断她:“我虚吗?” 慕照眨着眼睛,心里猛艹了一声,玛德说错话了。 她龇牙,秒表:“我…我亲自体验,您很棒,棒棒哒,一级棒!虚的是我…我虚…我虚!” 盛熙修伸出手掐了她一把小脸,“真丑!” 慕照咬牙,不跟他一般见识,等来的是男人下一句,“去吧。十五分钟够了!我过来接你回家。” 慕照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回家?” 盛熙修理所当然的:“怎么,你还爱上这里了?” PS:照爷认真脸:事实证明,首长棒:真的是棒棒的!求票求五星好评,(づ ̄3 ̄)づ╭?~ ☆、054 要听话 “怎么,你还爱上这里了?” 慕照就差喜极而泣了,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不要…我要住舒服的大房子,美美的洗个香喷喷…还要去医院见奶奶…” “嗯,想得偿所愿,就要学会听话!” 男人这话说的,怎么都溢出点宠溺人的错觉。 慕照从不缺被宠的感觉。 但这种宠……似乎跟从前感受到的不一样。 不像是被捧在掌心那般夸张,就是类似于那种细水长流的绵软,不露骨却耐得住温暖。 …… 老号营,专门用来审讯重犯的魔窟洞。 慕照从前跟着慕念孝在南疆的地狱门练过,所以像魔窟洞这样类似满清十八大酷刑的地方,她虽害怕但却没那么夸张。 她走进去,一道清冽的锋芒便贴着脖子唰过。 慕照出去本能,下腰轻松躲过。 待她从新站好,耳侧的木制门框便扎进一把瑞士军刀。 慕照心有余悸,眯眼看着逆在光晕里的男人。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在生命里熟悉了快二十年的容颜,心口酸酸涩涩的。 她想,若是叫霍枭知道,顾良知已经尸骨无存,他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受的那个。 慕照不怕他! 她没有理由怕他,哪怕先前那把瑞士军刀就要擦破的脸。 慕照走过去,安静的坐下。 彼此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她能清楚的看到男人清晰冷峻的脸廓。 京城的颜值担当,有霍枭一份。 但,他瘦了不少。 五官越发菱角分明,下颚线条偏于冷硬,整个人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冰山感,单单一个眼神就会叫人不寒而栗。 霍枭同样也在看她。 不同以往的白皙脸蛋,大概因为过敏原因,小脸红红的泛着点丘疹。 即便是这样,她也是好看的。 这种好看,张扬肆意而又无畏年轻。 跟良知有点不一样,良知生的一张包子脸,一颦一笑都是可爱,谈不上美的惊艳,却纯的叫人心动。 比起半年之前,小姑娘是瘦了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长了一张刻板严肃的脸,小姑娘眼睛红红的,像是被吓的随时哭出来。 霍枭当着慕照的面点了一根烟。 他薄唇咬住,吸了一口,便喷出一团青白的烟雾。 慕照记得,她是顾良知的时候,从前最爱做的事就是收集小叔叔的烟蒂。 只要她看到的,几乎都小心的保存密封起来。 她还准备用这些烟蒂,给小叔叔送一份新年贺礼。 结果,还未等到新年,她就在国外遇害。 慕照没沉得住气,先于霍枭开口:“小叔叔…少抽点。” 霍枭阴鸷的眼冷缩,冷冽的腔调很性感:“叫我什么?” 这个世界上,小叔叔是顾良知的专利。 其他的几个侄女,大底因为辈分喊他小叔…像没什么亲属关系的,那就是霍叔叔… 所以,除了顾良知,慕照算是第一个用这种口吻喊他。 慕照搁在腿上的小手紧张的攒紧了一度,慌忙改口:“我…我……随甜甜叫您来着…您要说不喜欢,我还是叫你霍叔叔吧。”甜甜是顾良知的乳名! 枭爷:老子上线了,求散花,求恩爱,求票子咧~ ☆、055 王八蛋弄的 甜甜是顾良知的乳名! 她的不安,霍枭看在眼里。 霍枭差不多快半年没有听到有人喊他小叔叔…现在莫名就很想听。 他嘴里叼着烟,眼睛如千年古井,深邃幽冷:“就那么叫着。” 霍枭顿了顿,抬了抬下巴,“脸上,怎么弄的?” 慕照挑挑眉,像是提到了不好的事,哼唧:“王八蛋弄的。” 霍枭看着她骄傲簇眉头的样子,想到了顾良知生气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熙修?” 慕照扁扁嘴:“除了他,还能有谁。” 霍枭深吸了几口烟,明明灭灭的烟灰有点诡异的冷,“你,不怕我?” 慕照摇了摇头,“甜甜说小…霍叔叔,外冷心热。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霍枭将吸到尽头的烟蒂摁在了烟灰缸里,“你要是看到你大姐现在不人不鬼,大概就不会那么认为。” 听得出,慕篱是受尽折磨了。 慕照忍不住的想要问她的消息:“我大姐…真的是Z国特工鬼魅?” 霍枭欣长冷拔的身子向身后的椅子里靠下去:“看来,你的确一无所知。” 霍枭这样说,那就是默认。 其实,霍枭来审慕照,多半是私心。 他知道慕照跟顾良知的关系,再加上他本身对这个慕家事件的看法,可以肯定慕照不涉案。 所以,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问问顾良知的近期情况。 霍枭直奔主题:“甜甜失踪了!” 慕照抿唇,“听说了。” 霍枭看她平静的表情,有些迟疑:“你不担心?” 慕照抬了抬眼,漆黑的眸底满含星月:“连您都说她失踪了,大概是出事了。” 顿了顿,慕照补充:“我和甜甜最后一次通话是在一周前。她说最近有人跟踪她…还说,白天见过霍媛媛…之后,在顾家寿宴上,我们慕家就出事了,后来…我也没机会跟甜甜联系。” 霍媛媛是顾良知同父异母的姐姐,也是霍枭的侄女,顾良知跟母亲姓。 霍枭眯眼,“媛媛说最近没有跟甜甜联系过,更没去过M国。” 慕照激动:“她撒谎。” 霍枭刀削般的俊脸绷着:“你在撒谎!” 慕照闭了闭眼,“你不信我?” 霍枭语气极冷:“媛媛在国内,她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都可以作证。” 慕照心口堵的慌,疑惑重重。 那晚顾良知出事前,泼她满脸硫酸的就是霍媛媛。 也就几天的功夫,此时的慕照不需要多深入回忆,只要闭上眼就能感受到那种濒临死亡时犹如凌迟般的痛苦,有多么叫人痛不欲生。 当时,她那样的惨死… 那种犹如剥离骨肉的剧痛,密密麻麻的吞噬着她的全部感官… 那一刻,她饱受着皮肉化为血水的折磨,看着喉管的血喷薄而出的同时,还要忍受着滔天火焰的焦灼… 慕照回神,脸色苍白的渗出汗:“既然,霍叔叔不相信我,何必多此一举还要来问我呢?” 霍枭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叫我小叔…”顿了顿,他发现慕照的脸色相当煞白,“不舒服?” PS:照爷:亲妈,求赐一把刀,要十米长的那种,老娘要手刃仇敌!求票! ☆、056 心疼 顿了顿,他发现慕照的脸色相当煞白,“不舒服?” 慕照咬唇,骨血里渗出来的恨意,让她此刻恨不能插翅飞到霍媛媛的面前,对她千刀万剐。 “甜甜自从进入霍家的门,但凡你不在的时候,受尽霍家人的排挤…这一点,相信小叔比我清楚。” 慕照说到这,顿了一下,抬起头眼睛火灼灼的看着面前的清隽冷硬的男人。 “何况,甜甜一旦意外,她外婆留给她的巨额财产就会易主…受益人是谁,我想您也无比清楚。” 霍枭起身,周身散发着冷漠气息,高大挺拔的身影落在慕照的脸上,阴霾无比。 他居高临下,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握成拳:“你,回去。我会接着查!” 慕照扬起脖子,对上男人深冷的视线:“小叔,若是甜甜有什么,你会替她报仇吗?” 霍枭眸底涌动,瞳孔深处溢出警告:“甜甜不会出事!” 慕照紧逼:“如果呢!” 霍枭斩断她的话,低吼:“没有如果假设。没有我,谁也不能把她怎样,就连老天都不能将她带走。” 慕照手指轻颤,低下头,不让眼眶里的热流溢出。 她声音低弱了下去:“甜甜有你这样的叔叔,是她的幸。” 霍枭,看着面前垂头丧气的小姑娘,寡淡的随口一问:“是熙修为难你了,还是在想顾如风?” 慕照闻言,抬起头,眼眶看得出的红晕:“想甜甜了。快半年没见她了。” 霍枭点头:“等找到她,你们在一起聚一聚。” 慕照心疼,她只是静静的看着霍枭,许久都不曾说话。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顾良知,哪来的再次相逢聚首。 …… 两人没说太久,十五分钟很快就到。 说来接她回家的男人没出现,来的是江绕。 江绕对霍枭行了个军礼,然后对慕照道:“爷,临时出了个任务,我接您回去。” 慕照摇头,问:“我身上的HV,没问题了吗?” 江绕点头:“潜伏期,很安全。” 慕照淡淡的:“噢,有疫苗吗?” 江绕:“会有的。” 慕照看着他,这三个字蕴含的信息很多。 会有的,说明目前还没有。 没有,说明她还非常危险。 若是这样,她觉得还是不要出去霍霍苍生了。 她道:“把我隔离吧,什么时候疫苗到了,什么时候离开老号营。” 江绕为难,看着霍枭:“您若是不信,可以问霍上将…这个HV潜伏期内,很安全。何况,我们接您回去,也会时刻监控您的情况…老号营不适合修养身体…” 霍枭眉眼犀利,目光极深邃:“她若是不愿意,别逼她。” 慕照知道自己HV目前肯定没问题,若是有,以盛熙修那样谨慎的性子不会派人接她出去。 她目光微微倾斜,看着霍枭:“那王八蛋不在,盛堡营你最大吗?” 这话多少有点奉承,霍枭难得心情倏然放松。 他道:“有事求我?” 慕照眨着眼睛:“可以吗?” 霍枭眯了眯眼:“想见你大姐,慕篱?” PS:枭爷:后妈,还我甜甜来!┭┮﹏┭┮,求票! ☆、057 很疼,是不是 霍枭眯了眯眼:“想见你大姐,慕篱?” 慕照点头。 霍枭:“她很危险。” 慕照咬唇,眼睛里全是真诚:“她是我的亲人。” 霍枭还想说点什么,最后目光看向江绕:“带她去,五分钟!” 江绕好想说,我只听修爷的。 但,他也好怕怕枭爷噢。 …… 老号营,生死阁,专门用来关押国际死囚的重中之重。 慕篱的嘴角淌着血丝,红肿的腮帮倒向一侧,手脚都被绑在电椅上。 她整个人都像死过,被绑的手脚没有指甲,血淋淋的惨不忍睹。 她听到门开落锁的动静,转过头来,漆黑的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她很痛,但却不及看到慕照好好的活着那样痛。 她想,如果慕照不是慕念孝的心尖肉,她大概没那么妒恨。 为了爱他,她受尽委屈,吃了那么多的辛苦…这些,总是要有人替她受着。 她发誓,有朝一日,她要将她受过的统统都叫慕照受一次。 慕篱这样想着,眼睛却在这时散发着迷离的柔软,那是慕照所熟悉的心疼。 慕照尚未开口说话,慕篱干裂脱了皮的嘴唇就先溢出了声响:“啊照…他们没怎么你吗?” 慕照被慕篱惨不忍睹的模样吓坏了,眼泪扑簌簌的掉:“大姐…”。 她嗓音哆嗦着,人就半跪了下去,手都不敢碰到慕篱,因为她身上没有一块好皮,“很疼…是不是?” 慕篱扯唇,笑的艰难:“你没事就好…” 慕照要懊死了:“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慕篱现在十分虚弱,霍枭那个冷阎王让她受尽了皮肉之痛,她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艰难的道:“啊照,你也不相信大姐吗?” 慕照喉咙堵的慌,她就是见不得朝昔相伴的人受苦受罪。 她暴躁了:“小叔,能给她松开吗?” 霍枭看也没看她:“不能!” 慕照眼眶通红,无比可怜:“求你…她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特工,也什么都干不了,不是吗?” 霍枭不知怎么的,看到慕照的眼睛,就仿佛在看顾良知的一般。 他终于舍得掀开眼皮,看了眼慕篱:“低估你了,倒是能忍。” 电刑,她都扛得住。 慕篱赢弱的发出点冷讽笑意:“吃着慕家的粮长大,自然都长了风骨。倒是无所不用其极的霍上将,这么对待我这样的弱质女流,就不怕遭报应吗?” 霍枭冷蛰的睨着她:“呵,依你之见,什么样的报应才算是对我的报复?” 慕篱轻笑,嘴里呸出一团血水:“你在乎什么,那什么就是…” 慕篱说完,目光收回看着面前的慕照:“啊照,你的脸怎么了?” 慕照难受的不能自已,比起慕篱受的苦。 她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小脸:“大姐,你别管我…你饿不饿,渴不渴,累不累?” 慕篱最了解慕照心软的性子,只说了一个字:“疼~” 慕照心啾啾的,猛然地抱着浑身是血的慕篱,“大姐,我相信你…就像相信大哥一样…” 慕篱心里冷笑,要的就是你的相信。 PS:盛帅:啊,好担心我老婆人纯又蠢,上白莲婊的当,求上线!求票! ☆、058 怀孕 她对慕照道:“啊照,我可能撑不住了…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也照顾好爸妈…还有奶奶。” “不许胡说。”慕照打断她,然后起身看着江绕,“给我找一张床,我在这等盛熙修。” 不等江绕为难的说拒绝,霍枭已经阴沉的开口:“胡闹,带走。” 慕照看着霍枭,速身上前抢走霍枭后腰上的手枪。 她果断子弹上膛,拨弄着扳机,对准自己的喉管,“给她松绑,准备食物和干净的衣服,不然就打死在这。” 霍枭冷冷的看她,“你在我这贱命一条,一文不值,打准点。” 江绕一听,整个人都不好啦。 那怎么行,女神有可能是未来的首长夫人,绝不能出事。 两根汗毛都不能掉! 江绕护犊心切:“那个…霍上将息怒…都说孕妇脾气不太好…您海涵,海涵…” 霍枭邪睨着江绕:“她?” 江绕心虚:“少夫人怀的是爷的…一尸两命。” 霍枭眯长了眼,看的江绕浑身冒冷汗:“你敢撒谎,剁碎了喂狗。” … 一连四日,慕照都跟慕篱都待在生死阁。 这中间,听说老号营逃了一个死囚。 几番打听,正是慕照四天前有过一面之缘长的很仙很女人的那个男人。 霍枭集中盛堡营的精兵悍将去捉,所以就放松了对慕篱的审讯。 再加上慕照的淫威,慕篱这四天养精蓄锐,像是脱胎换骨又从新生机勃**来。 慕照舒服的躺在榻榻米上,看着墙壁上的52寸液晶电视,吃着哈密瓜,哼着小调……整个人容光焕发的叫人嫉妒。 慕篱将目光盯着慕照的肚子上。 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顾家寿宴那晚破了慕照童女身的竟然是盛熙修。 那晚,她安排的人,明明是几个从大狱出来的猛汉。 这样想着,虽然破了身,但还是觉得便宜了慕照。 她收回目光,一派然的温婉,却出其不意的道:“大哥很爱你,知道吗?” 慕篱在看一档综艺选秀节目,正好放到她的另一个参赛的基友在唱歌,没太在意:“我知道,大哥跟大姐一样,一直都很疼爱我。” 慕照说着,便兴奋的跳起来,“大姐,念念晋级了。” 慕篱扫了眼电视,荧屏定格在莫家不太受宠的私生女脸上,“莫念,参加选秀,莫临渊知道吗?” 莫临渊京城的雅贵,出身不太好。 早年黑道出身,近几年洗白了身份继承莫家产业而从商。 旗下的莫影帝国是业界口碑相当不错的影视集团。 据说,跟盛熙修以及不在人世的顾南爵是铁三角。 但,莫临渊这个人,无论慕照的前世今生,她印象中都着实不太喜欢。 因为,他给她的感觉,很邪,很痞,很坏。 尤其,她知道莫念给他当私奴的事,那印象更不可能好。 按道理,莫临渊应该不喜欢莫念参加这种抛头露面的活动。 用莫念的话来说,莫临渊供她吃供她穿供她读书,她没有资格丢莫家的脸。 慕照关了电视,“应该知道吧。” PS:盛帅:简直难以置信,老子这么厉害,一炮就怀了?亲妈,求上线,求真相! ☆、059 她少一根汗毛…都陪葬 慕照关了电视,“应该知道吧。” 她说完,走到慕篱的身边,看着她手上脚上被缠住的链子:“大姐,你能跟我说句实话吗?你…到底是不是Z国的特工?” 慕篱看着她,眸底溢出点深邃的锋芒:“啊照,你的枪呢?” 慕照浑不在意的指着腰眼,“我藏这呢。” 慕篱轻笑,“拿出来,我看看。” 慕照不以为意:“我可不记得你会打枪来着。以前,我跟大哥练枪,你听到枪声都会吓一大跳的。” 慕照说着,就将帝国手枪械组织里比较高级段位的M9拿出来,爱不释手的:“我记得大哥也有一把M9,我缠了他很久,都没舍得给我摸一下,大姐算你有福,给你看看霍枭的这把。” 慕篱眼疾手快的接住M9,下一秒枪口就抵在慕照的脑门。 慕照不淡定了,“大姐…” 慕篱打断她:“啊照,我的确是Z国细作,代号鬼魅。我三岁被送到异国他乡的孤儿院,从小就秘密接受Z国特训,我远在Z国的亲人是人质,我但凡背叛母国,他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啊照看在我们十年姐妹的情分上,帮我出去…” 慕照不是傻子,这四天与慕篱的相处下来,隐约觉得她的问题很大。 没想到,她那么快就承认。 各为其主,这个道理慕照懂。 但,慕照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拿黎明百姓的生死开玩笑。 慕照很平静,“那大哥…也是?” 慕篱黑瞳暗缩:“你问的多了。” 慕照微微低下眼帘,“那就是了…就算各为其主,为什么要传播HV病毒?” 慕篱否认:“不是我们做的。” 静了几秒,慕照开口:“你知道大哥在哪,是不是?” 慕篱表情很冷酷,眼神像鹰隼,“我说了,这些你不必知道。他不让你死,我就会留着你的命,何况姐妹一场,我也不希望自己一上来就太残忍。” 慕照眼神犀利的盯着慕篱:“好,你可以不透露大哥的消息,那你总得告诉我…爸妈呢?他们在哪?为什么要一把火烧了慕家?” “慕家大火另有其人。大哥在Z国的仇家想干掉他,所以将目标转移到京城的慕家…这火是他们放的。”这一点,慕篱没必要说谎,“转移爸妈也是为了保护他们…至于你身上的HV,也是那票人的手法…本来大哥可以轻而易举的回到Z国,都是因为你而逗留了太久…左右逢敌,差点丧命。” 说到这,慕篱话锋一转:“想让你的亲生父母活命,就配合!” …… 半小时后,盛堡营拉起警戒。 那时,盛熙修刚刚下飞机。 他手机响铃才叮铃一下,就接通,“说。” 江绕的话透过无线电波传来:“慕篱劫持慕千金逃了。” 闻言,盛熙修五官冷硬的绷着,手劲大的似要将机身捏碎:“饭桶!” 顿了顿,烦躁的扯开领口的一粒扣子,“她少一根汗毛,都给我陪葬。” 江绕冷汗直冒:“霍上将已经在京城进行了地毯式搜捕…监控看得出是慕千金故意配合嫌疑犯甘愿成为人质…” …… PS:盛帅: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快快快…快放我出来甩帅!求票票!3.7 ☆、060 癫狂一夜 “霍上将已经在京城进行了地毯式搜捕…监控看得出是慕千金故意配合嫌疑犯甘愿成为人质…” …… 挂了电话,男人便跳上接他的军用专车。 他拿出手机,拨出另一个号码,很快接通。 盛熙修直蹦主题,语气冷冽逼人:“霍枭,你敢用她做肉饵,信不信老子一枪嘣了你?” 霍枭浑不在意,语气寡冷:“案子没进展,用下一下,会死?” 如果不是距离问题,盛熙修枪子已经准确无误的射击出去。 他眼神春寒料峭,宛若冰冻三尺,铁硬着腔调:“她有什么,老子卸你第三条腿!”顿了顿,疑问出声,“人,往哪个方向?” 霍枭没料到盛熙修对慕照这么上心,薄薄的讽刺:“怎么,你来真的?” 他也就是这么问,没打算对方能回,继续说着下面的事:“追踪器显示,方向是通往帝都大厦。冷墨领着两只分队已经秘密包抄…” 盛熙修伸手摁了摁突突乱跳的眉心。 这三天他出席Z国国宴,人虽然不在国内,但盛堡营发生的越狱事件他无比清楚。 这个囚犯,是国际恐怖分子,代号蝎子。 从调查上来看,他与Z国特工鬼魅也就是慕篱有密切的联系,与慕念孝更有军事枪械上的交易。 两年前,以蝎子为头目的恐怖组织在Z国王都人口密集的地铁站,炸毁了一条行驶的列车,人员伤亡超百… 而后遭Z国军事追踪,最后在逃逸的过程中被在帝国滇西执行任务的他抓获。 之后,通过国际最高军事法庭,蝎子被判死刑,并由盛堡营来执行。 所以,三天前,蝎子是要被执行死刑的。 然而…却逃了。 无疑,盛堡营出现了内鬼。 且这个内鬼跟慕篱也十分熟悉…… 以他和霍枭的推测,一致认为,慕篱若是越狱一定会和蝎子汇合。 所以,两天前,霍枭就提出放松对慕篱的警惕,来个将计就计… 因为计策涉及到慕照的安危,他是拒绝的。 没想到,这嗜血的鬼阎王竟然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盛熙修想到这,额角青筋暴突:“告诉战雄通知警署和安全局出勤配合,务必保护好人质的同时将人抓住。” 那端嘴里叼着烟的霍枭,一双犹如猎豹眼在寒风中熠熠生辉。 他语气冷淡,“目标携人质出现,我在现场等你!” 蓦然被掐断电话,盛熙修的脸色相当难看。 是那种看得出来的心情极差。 开车的盛妆琢磨着,爷估摸着是挺喜欢慕照的。 虽然谈不上爱那种,但好歹有过露水姻缘的癫狂一夜。 于情于理,现在慕照就落在恐怖分子的魔抓下生死未卜,这种担忧的心情…她还是能够理解的。 盛妆有些忐忑:“爷,慕千金…人,很聪明…身手也不错…应该不会有事。” 盛熙修眼如苍鹰,犀利无比。 好似连日来的疲倦在这一刻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骨子里溢出的杀伐果断。 他寡冷的语气:“加速,半小时之内到达帝都大厦。” PS:盛帅:劳资马上开启耍帅姿势,都票票票吻吻我!3.7 ☆、061 微末的心疼 “加速,半小时之内到达帝都大厦。” 盛妆:“!!!”好想靠,这是要把汽车造火箭的速度来啊! …… 半小时后,军用越野车在闯了几十个红绿灯终于到达目的地。 正直周六,临近平安夜,才晚上八点,正是市民开始夜生活的黄金时段。 灯火辉煌的商场,原本人来人往,此时因为强制警戒,密密麻麻的开始往外疏通人流,各大商场的出口均已戒备封锁,一公里之内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 商场大门,停着几辆装甲车,商场四角天空盘旋着大型无人弹机。 外加增援过来的国防局,安全局,警署局… 如此声势浩大的场面,吓的胆小市民心惊肉跳,滴哭声不绝于耳。 因此,疏通人流的工作量之困难。 盛熙修凝着眉头,阴沉着俊脸下车。 看到他的警署局长,狗腿子似的迎了上来。 “首长,霍上将带着四只精英队分别从四个方位包抄秘密进入。据红外线扫描和现场勘探,预估暴徒数量大概二十往上…目前暂未发生枪击伤亡,但暴徒已经喊话,若是半小时内不安要求调派飞机送他们离开…他们就开始枪杀人质或者引爆帝都大厦,与京城同归于尽…” 盛熙修眯眼,“商场内部的防御系统还在吗?监控视频是否还完整。” 回答他的是信息工程部的首领:“首长,很抱歉…防御系统已被暴徒破坏,商场内部情况一无所知。不过,目前我部已经紧急安排工程师操控二十架小型直升机进入商场,应该很快就能有最新情况!” “嗯,密切关注商场内部情况,务必不要惊动暴徒。” “是!” 盛熙修问:“人流疏通,还需要多久?” 警察局长:“接近尾声,十分钟之内。但,从暴徒发来的视频来看,他们现场抓了三十个人质,这是人员名单。有一名临产孕妇,五名儿童,剩下的分别是14名女性,10名成年男性。” “分布情况?” 此时从信息工程师取来商场内部监控情况的江绕跑来,回道:“暴徒很狡猾,人质分散…只在顶楼,发现19名集中人质,均是女性和儿童。剩下已发现的8名人质分别在十楼,十七楼…二十八楼…还有2名扔在搜捕中…” “狙击手准备情况?” 江绕将监控视频递到男人手上,“二十名狙击手,已安全到位。霍上将的四小分队,和冷少尉的两只小分队,已经灭敌五位,解救出三名人质…剩下的扔在进行中。” 盛熙修冷漠的嗯了一声,“爆破组有什么发现?” 江绕:“发现二十余处定时炸弹,已经陆续在抢时拆卸…” “她呢?” 江绕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男人口中的她是指谁,忙道:“人质中暂时未发现慕千金…” 没发现,不是逃了就是躲了,当然还有第三种可能,暴徒刻意藏起来或是没了。 想到这,盛熙修心口一紧,微末的疼,有点莫名的惊慌,差点散失在线的理智。 他道:“商场是顾如风的?” PS:照爷:盛熙修,你个王八蛋快来救我,你再不来就会彻底失去我滴╭(╯^╰)╮!求票!3.7 ☆、062 她是他的底线 他道:“商场是顾如风的?” 江绕点头:“伯爵已经在来的路上,这是他传来的邮箱,关于商场地图…” 盛熙修点开邮箱,细致看过:“……” 还没来级的看,三十楼就“嘭”的一声巨响…蹿起浓重的烟雾。 那火焰不大,大底可以推测出是小型云爆弹,一种类似燃料的炸弹。 盛熙修拿起对讲机,问防御工程部:“什么情况?” “首长,是自制云爆弹,烟雾太大…无人机无法探视里面情况。” 江绕也听到那边的汇报,下意识的就碎念出声:“爷,该不会是慕千金?” 江绕这么一提,也不是不可能。 暴徒自备炸药,现场不会在花时间自制。 而其他的人质,都是平头百姓,更没这方面的操作水平。 唯一可能的就两个人,一个是劫持慕照离开的慕篱,还有一个就是整个青少年时期都被慕念孝言传身教的慕照。 盛熙修不淡定了,“电话顾如风,告诉通往爆炸点的秘密安全通道,要那种歹徒也不知道的。” 五分钟后… 盛熙修找到那条通往爆炸点,也就是三十楼层的通道。 是一道垂直型的中央空调洞… 他挂断顾如风的电话之前,“你最好祈祷你的信息无误。” 顾如风的车被堵在路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盛帅,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盛熙修冷呵:“你想多了。” 顾如风皱眉,莫名觉得不安。 他在出席一场商宴,临时被局长电话叫来配合的,并不知道慕照被劫持的事。 于是,随口一问:“啊照…是不是也在?” 盛熙修冷着脸:“与你无关!” 掐断电话,他匿在风骨中的眼,黢黑幽冷的像终年不见天日的冰窟:风刀霜剑。 比起他眼底的寒,他内在的骨血却心如火焚。 慕照! 默念于心的两个字,从未像现在这样能够掀起他心底深刻的波澜壮阔。 仅仅一周… 就一周的时间… 这两个字,已经潜移默化中刻在了他的骨髓深处,像是他身上的逆鳞,更像是他的底线… 如果,她像当年婉婉一样出事… 他发誓,他有可能会屠城。 …… *** 那端,帝都大厦三十楼。 靠近公关卫生间的地方,正硝烟滚滚,浓烟四起,到处充斥着地狱恶鬼吞噬灵魂的气息。 慕照看着地上一个焦化的尸体,眼底跳跃着类似惊恐过度的空白和茫然。 上一秒,上一秒这个尸体本尊还企图扑向自己和她同归于尽。 好在,她反应迅速,用偷来的枪击中了他的膝盖… 然而…… 她内心深处,是恐惧死亡…是不愿意面对她枪杀人的事实。 哪怕对方是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她也不愿意看见有人就那么活生生的倒在自己的面前。 慕照整个人都冷的发抖,眼睛没有焦距… 唯一的感知就是越来越大的火焰,像索命的恶鬼,如吞噬顾良知一样的将她包围。 她浑身都因这样的火焰,而被烤的灼痛,惟有眼睛是放大的空洞… 她其实很想走。 但,她害怕这样的火焰。 她寸步难行,无能为力。3.7 ☆、063 长的真俊 她寸步难行,无能为力。 她只能下意识的抱着身子,如同初生婴儿一般缩成一团,躲在靠水管的地方。 无论前世今生,从小到大,她的世界观都被保护的很好。 前有霍枭,后有慕念枭。 她从来都相信,这个世界是和平的,不会有荼毒和杀戮。 然而摆在面前的现实,告诉她,这个世界没有一天是和平的,只是人们离着有些远而已。 说不定哪天,猝不及防,死亡降至。 就像现在她一样… 这一刻,慕照多么希望那些吃着国家皇粮的军队可以从天而降,履行他们的自责和义务。 想到军队,慕照脑袋就像劈开一道光,然后盛熙修那个王八蛋的俊脸就钻了进来。 慕照咬咬牙,王八蛋,你再不来救老娘,就等着老娘化成厉鬼夜夜纠缠你去。 她这样想着,血液像是有回流,四肢好似也能动弹,却因为眼底的火焰翻滚,身体还是抖的像筛子,无法前行。 她若是在不走,就算不被烧死,也被浓烟呛死。 此时,她的附近,出现脚步声。 跟着,一道冷冽的男低音从两米之外钻了进来:“蝎子,发现目标,请指示。” 三十秒后,慕照的后领一紧,人就被一个全副武装的黑衣男人揪住。 “宝贝儿,你杀了我的同伴,你想怎么死?是直接一枪毙了,还是以你的姿色在我们的身下爽..死?” 此时,慕照人已经被他揪出浓烟滚滚的卫生间,通往另一条幽深长廊,正乘坐电梯直达顶楼的方向。 生死攸关,她逃是逃不掉的。 打… 估计也打不过,她赤手空拳,何况对方还有武器! 那么… 只能耍嘴皮子,消磨时间,另谋他处。 她眼睛巴拉巴拉的滚出几颗猫尿,哆嗦着调子。 “壮士…壮士…咱们是一伙的…真的。千万别动粗…我大姐慕篱…噢,就是代号鬼魅的那个漂亮女的,她是我大姐…今天小妹有幸能见识到各位英雄,真是三生有幸…我已经决定好了,弃暗投明,以后跟着壮士的老大混…壮士,给个活法…” 那黑面男冷呵,“呵!长的俊,还挺机灵。很可惜,我们除了缺暖床的妓,不缺废物。” 慕照一听,麻痹的。 她是废物吗? 废物,能自制炸弹吗! 傻逼脑子吧。 “是是是…壮士说的对…小的就是个废物…全家老小都是废物…要不你放了我吧?” “少废话…在废话,扒了你的裤子,现在就艹。” 慕照,心肝一颤。 麻痹的,她手上但凡有把刀,就废了这男的贱根。 三分钟后,形象颇为狼狈,但依旧掩盖不了她风华绝代的慕照出现在顶楼。 此时,楼顶上空盘旋着五架大型无人机,而天台的正中央就是女性和儿童人质。 她们身上绑有定是炸弹! 距离人质两米之外,一字排开几个黑衣恐怖分子,为首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正背对着她。 那男人的身侧,便是慕篱。 慕篱看到她,俯身对男人说了些什么,那男人就转过身来。 和那晚初次照面一样,如诗如画一样的水墨男人,看起来文质彬彬,气质干净。 PS:亲妈宗旨:就算是反叛小哥哥,也要帅的撩鼻血( ̄TT ̄),票票~ PS:各路小仙女,若是等着急还书荒的可以看系列完结文喔:《枕上娇妻:帝少,生一个》,《萌妻入怀:总裁,小心爱》直接搜书名,即可!么么哒~3.7 ☆、064 要我给你暖暖 很难将他和恐怖分子联想到一起。 此时,慕照已经顾不上这些,她强迫自己冷静。 因为二十分钟前,她逃跑时,还打了这男人。 那男人开口,声音沙哑,透着一股吸血鬼的颓废,“怕我?” 慕照看着他冷月一般的眼睛,那样澄澈干净,“我怕死。” 那男人轻笑:“念孝在乎的,我不会让她死。” 这话说的亲和,却透着满满的危险。 此时披头散发的慕照已经被人用枪口抵着后脑勺,强制逼着跪在那男人脚边。 她身上穿的还是盛堡营的囚服,单薄的难以抵挡风寒… 而此刻四十楼层的高度,可想而知寒风有多冷冽。 她一方面冻得哆嗦,另一方面害怕的颤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楚楚孱弱的美人姿态…很撩男人骨子里的兽血。 她白皙如玉的脸上挂着晶莹的珠串,漂亮的唇形微微开启,冻坏的口吻:“你…跟我大哥…什么关系?” 男人闻言,如沐春风的笑了一下:“亦敌亦友吧。” 他说完,起身摘掉身上的御寒风衣,披在慕照的身上。 伴随肩上一暖,慕照出其不意,再次遏制对方的喉咙。 她中指上是一枚戒指,顾家寿宴那晚为了出息宴会刻意戴的佩饰。 别人看得见的是戒指,看不见的就是兵器。 慕照叩开戒指的按钮,戒圈就探出一枚十公分长的钢针。 一针下去,就算不当场毙命,也能攻其要害。 她身上很冷,很冷,像冰块。 那男人似乎一点也不怕,微垂着温凉的眸,似笑非笑:“冻坏了?要我给你暖暖?” 慕照感觉这男的好变态,“你跟慕篱什么关系?” “宝贝,你很漂亮…问这些对你没好处。”男人说着,竖起一根中指,“我手指落下,便会有个人质去死…但,你若是求我…我可能考虑她们可以晚点死…” 好像为了印证他的说法,他指了指对面的大楼:“我的狙击手…不仅仅局限于此!” 慕照本来就是在强撑着最后一股勇气,如此同泄了气的球,彻底放弃。 ‘蝎子’很满意小姑娘的配合,拿出一支手机,道:“听说,你是盛熙修的女人…这样,你给他打个电话,问我要的飞机和钱,什么时候到?” 慕照咬唇,眼睛红的像滴血:“我打电话可以,放掉一个人质,否则没得商量。” ‘蝎子’似乎很有耐心:“长的好看的,说什么都对。但,宝贝儿,我的时间不多…没空陪你玩。” 他说着,就竖起手落下一个中指。 然而,伴随一股劲风从慕照耳根窜过,嘭的一声枪响,跟着就响起女人和孩子的尖叫声。 被击中的,是个临产的孕妇。 慕照认得她,她是莫念的婶婶。 打中的小腿,猩红的血液自小腿骨溢出,很快就沾湿了白雪袜口。 慕照眸底闪过惊慌,强自镇定:“我打…” 电话已经被播出去… 慕照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但这个时候她越是表现的脆弱,越是容易遭难。 PS:求票小剧场(盛慕夫妇) “滴滴,你怎么一个人站在门外?” “锅锅,芭比说他正在努力跟妈咪制造小妹妹陪我玩,让我不要打扰……可是妈咪叫的好像很惨,我好担心。” 锅锅:“……”3.7 ☆、065 你很特别 但这个时候她越是表现的脆弱,越是容易遭难。 摆在她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悲大慈的观世音菩萨,而是草菅人命的恐怖分子。 所以,她必须冷静! 可惜,这个时候盛熙修的电话却是关机的。 说不上来,慕照是什么心情。 有些失望,又洛带些庆幸。 失望,她最危难的时候没能听到他的声音,毕竟迄今为止他算是跟她在身体上最亲近的人。 庆幸,这种时候他不要出现,看得出眼前这个男人对盛熙修恨之入骨。 电话没打通,那端产妇发出嘶鸣的呻吟声,咬唇喊肚子痛。 慕照双眸黢黑的没有一丝光亮,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心底却掀起滔天巨浪。 她听莫念说过,她这个婶婶在莫家地位不高,就是因为结婚五年没有下蛋… 现在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眼看就要瓜熟蒂落了… 可想而知,这肚子里的孩子何其金贵。 慕照紧张的手心攥紧,额头上全是细密的薄汗,“没打通…” 她脸上沾着烟灰,披头散发,整个人看起来落拓却不失灵力,就算是个弯的死基佬,相信也都能被掰直。 ‘蝎子’瑰色的唇微微挑高一度,眸底是温润如同水色般的轻柔。 他长指扣起慕照的下巴,拇指轻微的擦过她眼帘下尚未干去的泪痕,“那个孕妇,认识?” 男人的手指很冰,像冻僵的冷尸,慕照下意识的就要撇开,却被下一秒攥紧下巴定住。 她看着他,真是极为仙姿玉色的容颜。 她想,他的脸有多好看,那良心就该有多泯灭。 慕照否认:“不认识…但,看得出你是个干大事的人物,为难一个孕妇,你道上混的兄弟会不会看不起你?” “那么,你呢?” 叮咚悦耳的嗓音,自慕照耳根出传来。 这样暧昧的距离,慕照不适应的躲开,“我瞧不起你。” 男人似乎很愉悦,柔风细雨的笑开,“你很特别!” 他说完,便松开慕照的下巴,眼底是少有的冷清。 他叫来慕篱:“慕念孝的眼光的确不错,你跟他打个电话,就说我要的东西他不给,就拿这个女孩来抵押。” 慕篱在被关进盛堡营的第一天时,就跟老号营的狱头也是他们Z国的另一个细作接上线,并通过狱头跟蝎子取得联系,暗中取得合作。 慕篱知道蝎子不是一般的暴徒,他只差足够的军火就可以逆袭成为一国的王(小国)。 所以她帮蝎子逃走,蝎子允诺她一个贵族身份的头衔。 而那个无上荣耀的头衔,只是为了能配得上慕念孝今非昔比的Z国身份。 至于,她有意无意的向蝎子透露慕照是慕念孝的心头爱,无疑是想假借他人之手除掉她…… 确切的说,是除掉在慕念孝心里的位置就行。 慕照是死是活,又或者被男人毁掉清白,她都不在乎。 但,慕篱断然没想到,蝎子会拿慕照要挟慕念孝给出军火支持。 慕篱不会打这个电话。 PS:盛帅:老子已等的饥渴难耐,求票子喂我上线o(╥﹏╥)o3.7 ☆、066 亲我一下 慕篱不会打这个电话。 因为慕照在她眼里根本就一文不值,何况是慕念孝这十多年苦心经营下来的军火生路。 她道:“我们合作内容没有这一项。何况,目前,我们中断了联系。” 男人看着她笑,似乎并不在意:“无妨,以后你会求着跟我合作。 ”顿了顿,目光微微回落到慕照的脸上,似笑非笑,“你也听到了,你的生死,你这个大姐似乎并不在意。这样,我还是很好说话的…你亲我一下,我即刻派人将这个临产孕妇送走,如何?” 耳边是产妇嘶声力竭的哭叫声还有其他女人和孩子的惊恐声。 慕照不是圣母…但是莫念的婶婶,她不能无动于衷。 何况,对方只是要一个吻。 只犹豫了一下,她就做出了决定:“好。不过,先送走,我人在,跑不掉。” ‘蝎子’鬼魅勾唇,抬了抬下巴,就让属下和地面的警察取得沟通… 一分钟后,盘旋头顶上的直升机将产妇接走。 慕照看着直升机驶出安全范围内后,往蝎子的方位走上前一步。 她眼底是波澜不惊的平静,淡淡的:“怎么称呼?” ‘蝎子’没想她这么冷静,还有胆子问他姓名。 他抿唇含笑,只觉得小姑娘很有意思,“外号毒蝎子。但,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可以叫我…‘盖伦’’。” 慕照眨着眼睛,“‘盖伦’,幸会。” 她说着,心里就在万马奔腾的乱着。 她想,她是生的花容月貌,国色天香…让人看着就心猿意马… 但,比起眼前这男人的天姿国色,她自认为没收割这男人芳心的本领。 这男人,明显就是看着她新鲜,想玩儿她呢。 慕照不想亲这头魔兽,但言出必行… 何况,对方此时掌握生杀大权。 慕照忍了忍,一下子就抓起对方的手背,吧唧一下:“好了。” 她说着,脸上还飘着一层浅淡的绯红。 ‘盖伦’觉得这抹胭脂色,很好看。 他低头,就看到慕照刚刚因为大火的原因,被烧焦一半囚裤的露出一截凝脂香肤…… 蓦地,眼底露出狰狞的邪笑,纤长如玉的手就摸上慕照的小腿骨。 细腻柔韧的触感,一下子就点燃了他掌心浴火的温度。 他眸子一瞬间就充血,喉咙薄嗤出沙哑的愉悦:“很滑…” 慕照不敢动,她的后颈就抵着一把枪,是’盖伦’手下的。 她的一条腿已经被’盖伦’挽起跨在他的腰侧,身上全是他身上滚烫的热度。 慕照咬牙,强忍着这种屈辱的恶心感。 她想,同样都是英俊到令人发指的男人,怎么盛熙修抱着她的时候,她没这种感觉? 她周身都僵硬的绷着,不敢贸然蠕动。 因为,她大概了解…越是蠕动,越是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她想…这种变态,一定是不缺女人的…且经手的都是干净女人… 所以,她要是不干净了,估计他再怎么爱不释手的想玩,也会觉得心里添堵。 何况,慕照发现这男人身上还喷了一股清爽的香水,一看就是特别有洁癖的。 PS:盛帅:后妈,劳资十米大砍刀已经磨好,快放我上线!┭┮﹏┭┮,求票!3.7 ☆、067 小萝卜 索性,慕照直接豁出去了,放松身体故意往前一靠,娇娇懒懒的:“只是滑吗?我那些死冤家,明明还说过我很香呢…” ‘盖伦’眯眼,问她:“这么说,是在对我做出邀请,经验很丰富,更不需要姓前滋润了…” 这死变态,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慕照仿佛吞了沾屎的苍蝇,差点吐出来。 她忍而不发,道:“那个…那个…‘盖伦’先生…这…不太合适吧…像您这样身强力壮的身材版,一。炮下来没个把两小时也不能尽兴啊,是吧?…所以…那个来日方长,现在…以小的之见,您耽搁的时间越长,武警啊,特警啊…狙击手啊…他们围剿您的机会就越大…不如,改日在约,还是先保存实力重要…您,说对吧?” 慕照不这么说,盖尔也知道,耗时太久,对他没好处。 他收起那副玩味的姿态,高深莫测的贴着慕照的耳骨发出一句绵薄的笑:“改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现在就想…给吗?” 他不仅这么说,还一把掐住慕照的腰,手掌就顺着宽大的囚衣预要探去。 慕照忍无可忍。 不知怎么的,她不知道她骨子里的贞操竟然在这一刻占据上风,连小命都不顾了。 她飙了:“你TMD,恶心不恶心啊…都说了改日了改日了…还撞日,撞你大爷啊,撞…就你这瘦不拉几的小身板,一看你的老二就跟你的身材版一样营养不良…都这样风一来就吹倒的架势,还要玩女人…你TMD用什么玩…你的小萝卜行吗?发育好了吗…别子弹未上膛,就泄了…讲真,我都替你的小老二难为情,丢你祖宗十八代的脸…” 盖尔也不气,好好模样的欣赏慕照发飙,“给慕小姐那瓶矿泉水,别渴坏了…” 顿了顿,又对他身后的几个壮汉道:“接通设备,五分钟内,我要的直升机和钱没到,每迟一分钟,就枪杀一名人质…” 说到这,盖伦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忽然看着慕照,“杀哪个人质,就由慕小姐来决定好了…当然,你不忍心的话,可以蒙上眼睛随便指…指谁打谁…没指中的话,我就一次性枪毙两个。” 直到这一刻,慕照才确定站在她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上仙上神,是特么的披着一层好皮囊的恶鬼。 她终于害怕了。 她看到几个壮汉当着她的面打开一套精密的智能电子设备,很快屏幕上就弹出楼下的情况。 通过画面,可以看出帝都大厦已经被军队堵的水泄不通,刨去五辆装甲车,各个特种小分队,就连各个高层领导都在。 因为慕念孝的原因,慕照有幸认得其中一个,当前警察局的局长藤木。 除此之外,她还看到了顾如风出现在画面上。 慕照激动的都差点叫出声… ‘盖伦’轻笑,“别紧张,不会弄死你的。就算死,你这种极品也只能死在男人的床上。 来,我们说说话,五分钟很快就会过去。” PS:盛帅:后妈,你看着办吧~╭(╯^╰)╮3.7 ☆、068 宝贝,你很会聊天 慕照感觉浑身都冷的哆嗦,身子更被吓的都快没了力气。 她道:“能给我搬个椅子再给我倒热水吗?” ‘盖伦’打了一记响指,“美女,可以优待。” 很快,慕照掌心捧着一杯热水,身上还多了件御寒的毯子。 她仅仅拢着毯子,盘腿坐好,道:“聊什么?说吧…” ‘盖伦’:“刚刚看你盯着画面,怎么,认识顾公子啊?” 慕照淡淡的:“当然,被我抛弃的未婚夫。” ‘盖伦’挑挑眉:“是嘛,那慕小姐是有新欢了?” 慕照苦哈哈的:“你,算吗?” ‘盖伦’扯唇:“……宝贝,你很会聊天…” 慕照心里骂了声死变态,脸上却堆着阿谀奉承的笑脸:“谢谢’盖伦’先生夸奖。” ‘盖伦’点点头,君子如兰般的笑:“得慕小姐的青睐,我的荣幸。” 慕照头大,即便对方这样笑的纯良,她依旧怕的要死。 这男人太矛盾! 单论外貌,怎么看都像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可偏偏,无形中骨子里浸着危险的戾气,暗色而又汹涌。 慕照求死的心都有了。 心想着,谁TMD敢这个时候救她与水深火热,她一定宽衣解带以身相许! 她挤着心花怒放的笑,道:“不敢…不敢…那个看’盖伦’先生仪表堂堂,风姿卓越,一定是心有所属…小的没那个福气…” ‘盖伦’浅笑,柔风细雨的模样:“嗯…本来没有…现在看到你…忽然就觉得有了…” 慕照眨巴着眼睛,干巴巴的:“看上我了?” ‘盖伦’:“难道,还不够明显。” 慕照咬唇,暗忖MMP,最近桃花太旺盛,防不胜防。 虚荣心小小的傲娇了一下,下一秒她就在心里甩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都什么时候了… 回神,慕照赶忙道:“不是处!” ‘盖伦’眯眼,若有所思:“我是…” 慕照好想血溅三尺,这天没法聊了。 这变态,长的好看,还会撩…分分钟拉她智商在地上搓一搓的节奏。 慕照:“那个…我…我…很难追的…而且…你情敌也挺多的…” ‘盖伦’笑了一下:“是吗?那都有我牛吗?” “牛…牛吧…”慕照被带跑偏了,她也不确定盛熙修有没有他牛,反正觉得应该牛的。 … ‘盖伦’眼尾上挑,淡淡的:“五分钟到…” 慕照心口一冷,手上就多了把手枪。 ‘盖伦’托起慕照的手臂,指着5名儿童和14名女性,“要不…从小的开始吧…喏,就那个长的挺可爱的小姑娘就挺好的…一看就是个红颜祸水的苗子…” 慕照先前一颗心都在盘算着怎么逃,她自己都自身难保,根本就没认真的去看那群人质。 所以,当手里的枪指着那个黑溜溜水汪汪大眼的小姑娘时,心跳都快暴停了。 靠! 真TMD这叫什么事儿! 那小姑娘是顾家的小太岁,顾南爵和盛芊芊的千金:顾慈安,也是盛熙修的外甥女。 慕照真担心手抖,一枪毙了盛芊芊的遗腹子。 “那个…要玩就玩刺激的……还是从女人开始吧…” PS:顾慈安:偶很傲娇的,不想看我番外么~╭(╯^╰)╮(求票)3.7 ☆、069 妖艳的贱货 ‘盖伦’:“刺激…?” 慕照:“一枪打死多没意思啊…你不觉得,女人偶尔的尖叫声,可比叫。床动听多了…” 慕照这么一说,先前稍稍安分下了的女人,此刻又是声色犬马沸腾一片。 乱哄哄的,盖尔不喜欢。 他的三个属下,对着那14名女性的四周就是突突的几枪… 刻意没打中,但起到了安静的效果。 慕照耳朵被哄的差点耳鸣,看着暂时还没出现实质性的人员伤亡,心里默念了一下阿弥陀佛,然后道。 “就那个…穿的花枝招展的…我平生最恨比我长的丑还要打扮的比我还招摇过市的女人…” 慕照说完这句话,自己都觉得心机婊爆棚,何况是别人。 此时,那个所谓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被头戴黑色面罩的壮汉提着领子扔了过来。 “他娘的,大冬天,穿的这么骚…还光着大腿…欠艹!” 那壮汉胡咧咧的说着,手掌就肆意的掐了那披头散发嚎啕大哭女人的屁股。 那女人尖叫还死不求饶,哆嗦着嗓音,盛气凌人:“…拿开你的脏爪子…你敢碰我…我小叔一定会卸了你的胳膊!” 这声音,尖酸刻薄,化成灰,慕照都记得。 她是谁啊? 她就是一把火将顾良知挫骨扬飞的霍媛媛! 慕照恨不得她即刻就去死… 但,也就只能死在她的手上…且不能那么让她容易的去死…… 她被泼硫酸,被毁容,被割破喉管…被大火烧… 所有一切的痛苦,她都要叫这女人身败名裂之后,统统叫她品尝一遍。 慕照走过去,装作不经意的一下摔碎玻璃杯,然后巧劲的将玻璃渣踢到霍媛媛的膝盖下。 当即,霍媛媛就痛的皱起眉头,死死瞪着慕照:“慕照,你这个贱人…你敢欺负我,我小叔不会放过你的!” ‘盖伦’觉得他的属下没骂错,这女人的确骚气冲天。 大冷天的,穿的包臀超短裙,脸上的妆画的跟鬼似的妖艳。 不同于对慕照的态度,嗓音温的见冷:“你小叔,这么大本事?” 霍媛媛哭花了小脸,跟个女鬼似的面目狰狞:“霍枭…霍少将!” ‘盖伦’:“噢…原来是盛熙修身边的一条忠犬…那你更应该去死…” “啊…不要打死我…我…我…”霍媛媛吓的嘴唇都哆嗦,说话颤抖,“我有有很多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你可以用钱造武器…造什么都可以…求你放了我…” 慕照眯眼,这蠢货! 蠢的无可救药! 慕照打断他们:“据我所知,霍家最有钱的除了霍枭就是他的侄女顾良知…这个女人,还得仰他们鼻息度日,哪来的钱?” 霍媛媛已经失去理智,这个时候已经掩盖不了平日里骨子中的嚣张跋扈:“此一时彼一时……我说我有钱就有钱…” 慕照心里冷呵,“是吗?难不成…你用了什么不择手段,得到了良知的那笔巨额遗产?” 霍媛媛像是被猜到尾巴的猫,矢口否认:“你放屁…” “啪!”一嘴巴的扇出去! PS:亲妈,开启撕逼打脸虐渣模式,偷偷剧情,首长很快出现~么慌!求票!3.7 ☆、070 盛帅来了 霍媛媛捂着肿胀的腮帮子,不可意思的瞪着慕照:“你敢打我?” 慕照用实际行动,又是一个嘴巴子:“老娘打的就是你。” 霍媛媛死死的瞪着慕照:“有种,你给我等着…” 慕照勾唇,玩转着手里的枪:“是吗?我子弹可不长眼的…除非你…跪下来求我…” 说着,慕照就打出去一枪… 那枪擦过霍媛媛的耳朵,起到了吓唬的作用。 果然,霍媛媛吓的尿裤子,跪在地上求饶:“求你…饶了我…” 慕照帅气的吹了一下枪口,看着’盖伦’:“这种货色,一枪打死可惜了…” ‘盖伦’扬眉:“宝贝儿…你这是跟她有仇啊?” 慕照:“谁说不是呢…从前,她总是欺负我…我不想让她死那么快…” ‘盖伦’噢了一声,眼神示意着两个属下:“…过来谢谢你们未来的少夫人,这女人你们可以玩…” … 一分钟后,霍媛媛被扒的精光摆出各种羞辱人的姿势,出现在警方电脑荧屏上。 那火爆的局面,不亚于世纪aV大片。 看的…警察局局长藤木和盛堡营的另一位少将战雄老脸赤红。 战雄果断将画面传输到霍枭那边去,此时的霍枭已经逼近目标。 霍枭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冷蛰的缩瞳:“按计划行动。” 而藤木则将暴徒现场的画面切到盛熙修的智能设备上。 此时,盛熙修已经抵达三十层。 现场,只发现一具成年焦尸,并未发现慕照。 盛熙修在浓见度不高的楼道里,看着设备上的画面从霍媛媛被侵再到慕照和盖尔并肩站着谈笑风生… 那种心情,复杂到难以形容! 盛熙修想… 老子那么卖力的要去救她,这小不要脸的竟然背着他撩汉子! 想到这,盛熙修就有种被绿的愤怒,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打开通讯设备,道:“通知下去,准备战斗。” … 那端,霍媛媛被糙汉子干的受不了…十分想活命。 她撕心裂肺的大叫:“…抓住那小女孩,她是盛熙修的亲外甥女,顾南爵的孩子……” 这个消息对’盖伦’来说,十分惊喜。 他刚刚还在琢磨,怎么才能抓住盛熙修的软肋。 看…想什么来什么。 ‘盖伦’觉得,连老天都在帮他。 他侧身微垂首看着慕照:“宝贝,你很不乖,这么有价值的消息…竟然都不告诉我。” 顿了顿,他目光变的清冽:“你说,这么小的孩子,也像那骚货被来那么几下…盛首长,会不会气的屠城?” 慕照淡定不不住了。 这简直就是禽兽所为! 这群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干不出来? 她忙道:“等…等…你抓孩子…不如抓我…我是盛熙修的女人…不信,你可以试试?” ‘盖伦’眯眼,瑰色的唇微挑,“宝贝儿,别瞎说,我会不高兴的…你只能是我的女人…把那孩子带过来…” 顾慈安在过两天就是四周岁生辰,这个岁数的孩子虽然还不太懂人情世故… 但,幼稚园的老师还是教过什么是坏人和好人之分。 她被持枪的壮汉拎过来时,小脸满是镇定,都没有哭。 她眨巴着黑黑亮亮的大眼睛,盯着’盖伦’看:“坏人,你不许抢舅舅的女人!” PS:本章为推荐票加更!群Muma~3.7 ☆、071 男人从天而降 “坏人,你不许抢舅舅的女人!” 她说完,就操着两条小短腿钻进慕照的怀里:“姨姨,原来你不要小叔是因为喜欢舅舅了…这样,安安就原谅你了。” 慕照:“…” 小孩子的世界好天真,这话直白一点来说,盛熙修在她的心里比顾如风重要。 慕照还未来得及抱起顾慈安,四周就钻出一股浓重的迷雾… 烟熏速度极快,尚未波及整个天台,’盖伦’的声音就响起:“烟,有毒,看好人质。” 他话音落,有几个按耐不住的恐怖分子紧张,冲人质开出去几枪… 很快,空气中就漫起一股厚重的血腥味儿,跟着慕照的眼底就出现了以霍枭为首的四组小分队。 ‘盖伦’看到他,并不意外,“霍枭,别来无恙。” 霍枭冷漠的看他:“我,替换你手上的人质?” ‘盖伦’为难:“你知道的,我要的从来不是人质,我要的有足够的钱和安全撤离…今天,我并不想大开杀戒…别逼我拿你侄女的血喂我的枪。” 霍枭放下枪,“‘盖伦’,你逃不掉的!” ‘盖伦’就近原则,一把将慕照扯进怀里,枪口低着慕照的后脑勺:“没关系啊,有这样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陪葬,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 这次’盖伦’似乎是来真的,脸上不再有笑意,慕照紧张的心脏都快跳出来。 她一声小叔叔被深深的掐断,夭折在喉咙深处,没有发出声。 霍枭指着’盖伦’头顶上的直升机:“你要的飞机和钱已经到位,我来换人质,稍后关于你别的要求,我们有时间慢慢谈?” ‘盖伦’不相信霍枭,“你不行,若是修爷,倒可以考虑!” 一个统帅全国军队的首长,换几个区区市民,这笔买卖十分划算。 一直作隐身状的慕篱,到这一刻才发现不对。 她这是被霍枭利用了? 她和’盖伦’这样同框出现,很明显就被定义为恐怖组织成员之一,就算回到Z国,也很难取得Z国女皇的信任。 所以,她要么黑化跟’盖伦’一直合作,要么配合霍枭如实坦白自己知道的一切。 除此之外,慕篱觉得眼前的盖伦跟她所认识的有些出入… 她有点怀疑,这个盖伦不是真的盖伦… …… 慕篱回神,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她不想再落网。 她不动声色的隐退,趁机,身手敏捷的遁了。 … 这边,全身心都在和谈事件上的’盖伦’还在等霍枭的答复。 霍枭的任务是毫发无损的救出人质。 他道:“很抱歉,我们家首长很忙。而你的人都中了烟雾流,很快就都会倒下…所以,你别无选择。” 此时,’盖伦’手里掏出一个计时器,在空气中冷傲的挥了几下:“烟雾流再快,也快不过我手上的定时炸弹。只要我一摁,我保证整栋大楼都跟着一起陪葬。” 他话音落,慕照耳边就响起一个枪声… 跟着,原本禁锢她的男人身子蓦然一僵,那枚定时遥控器就被枪打爆… 然后… 然后,她就看到盛熙修踏光而来。 那一瞬,男人仿若神邸一般,从天而降,刻骨铭心。 PS:盛帅狮子吼:老子来了,快票子砸我~3.7 ☆、072 乖…我过去 那一瞬,男人仿若神邸一般,从天而降,刻骨铭心。 慕照不知怎么的,所有的紧张,恐惧,害怕,强作镇定…在这一刻统统崩塌,泪如泉涌… 她莫名的无比相信,他一定不会让她死,且毫发无损的要救她。 如同吃了定心丸,慕照整个人都放松了。 然而下一秒,她的后腰再次一紧,枪口又准确无误的对准她的后脑勺… 跟着响起的就是一阵阴测测的绵笑:“宝贝儿,看来…是老天逼着我们要到阴曹地府去做一对双栖双宿的绝命鸳鸯了…” 慕照被他笑的头皮发麻,她能够感受到来自‘盖伦’身上被逼急了的死亡气息。 原本十几个头戴面罩的黑衣暴徒,或是被匿在大楼深处的尖刀狙击手歼灭或是因为烟雾流而倒下…只有最初抓住她打的那个壮汉还在,而他的手里正提着已经昏迷的顾慈安。 慕照煽动着睫毛,看着盛熙修和霍枭正在指令几个小分队营救人质。 心想,这狗日的,能不能速度快点,再不快点,老娘的小命都没了。 慕照来不及想太多,耳边又是一阵密集的枪林弹雨… 这样节奏混乱的持续了十几秒,然后戛然结束。 跟着,就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冲她身后的‘盖伦’说:“放了她们,我可以考虑留你全尸。” ‘盖伦’一副赴死的决然。 此时,慕照豁出去了。 她想,反正盛熙修这王八蛋都来了… 按照她对这骚货的认知,除了他自己本身可以欺负他…别人那肯定是不行的。 就好比,草原上的雄狮在他自己的地盘,想怎么撒尿就怎么撒尿。 别人,但凡敢侵犯一丝一毫,哪怕是豁出性命也要撕碎侵犯他领土的对方。 所以,慕照就那么百分百的肯定,盛熙修一定能保她周全… 于是,她拿出在慕念孝那学的最致命一招,出其不意快如闪电的夺过‘盖伦’的枪,并干脆利落的将枪口对住他的心脏。 ‘盖伦’却在这时,笑的肆意而又绚烂:“宝贝儿,你很不乖…这样,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慕照眉骨不安的一跳,手紧张的扣着扳机:“什么?” “要么开枪打死盛熙修,叫他给我陪葬,要么我就让手下一枪打爆顾南爵的遗腹子…又或者,我们同归于尽…” 慕照看着手上枪,手指微微颤抖:“我…我枪法不好…容易走火…” ‘盖伦’:“没关系,我属下的枪法准…就可以…” ‘盖伦’说到这,抬高下巴,冲盛熙修挑衅:“修爷,我手上有两张王牌…据说,一个是你的女人,一个是你的外甥女…你想要我的命,那我就只好用她们的命来抵…或者,用你的也行…” 盛熙修本就带着滔天戾气出现,此刻却遭受对方赤果果的挑衅,这简直就是蔑视他的军威。 他看着慕照惨兮兮的小脸还有被烧焦的裤子,眉头凝着的厉害:“乖,站着别动,我过去!” 慕照差点爆出口! 傻逼啊,过来送死吗?3.7 ☆、073 舍得我死啊 ‘盖伦’根本就不给慕照喘息的机会。 他眼神犀利的冲他身侧的大汉示意:“宝贝儿,你再舍不得动手开枪,我的属下可就开枪了…你不会是想欣赏脑浆四溢的血腥场面吧……” 此时的盛熙修已经放下枪,一副风姿卓然的走到慕照的面前。 慕照的枪口就抵在他的心口,只要慕照扣下扳机,他一定会血溅当场。 基本上,此时天台的人质包括霍媛媛都已经被安全撤离,战斗告了一个段落。 现在,只剩下慕照还有顾慈安。 此刻的霍枭,却勾勾唇,对属下吩咐:“去其他楼层搜捕,安排下去善后。” 他身后的精英队,有胆大的出声:“…啊~那…首长,怎么办?” 霍枭懒懒的站起,身子全然的放松,像是在自家后花园散步:“这豹子有九条命…到现在,阎王爷,连一条都拿不走…命硬的狠,死不了…撤了。” 众人:“~”,也是,他们家首长,什么时候失过手? 众将,迅速散去! 现场只剩下霍枭,还有一支盛熙修带着从密道爬上来的小分队。 … 慕照看着盛熙修,呼吸都变的不畅了:“…王八蛋…你TMD的来都来了…还来送死,干嘛?” 男人看着她,眼睛犀利明亮:“怎么,舍得我死啊?” 盛熙修说着,抬了抬下巴,模样从容冷静,看着慕照身后的‘盖伦’,冷岑岑的:“我说了,放了孩子,留你全尸。” 此时的‘盖伦’却哈哈大笑,“是吗?我倒是想看看,是你的命硬,还是我的枪快!” “当然是…老子…命硬!” 同这句话落下的,还有一声枪响。 这一枪,不是慕照失手打的。 而是…原本在她看来是‘盖伦’的那个属下打的。 也是抓顾慈安的那个壮汉! 这一枪,击中了‘盖伦’的左肩,‘盖伦’不可意思的瞪着头大面罩的壮汉:“叛徒!” 此时的壮汉脱下头套,露出一张五官明朗英挺的俊脸,讥诮的冲‘盖伦’眨眼:“不好意思…让你误会了…我是冷墨,冷少尉。” 慕照整个人都呆住了…… 靠! 这王八蛋,什么时候叫人混进来的? 妈蛋的,混进来,也不打声招呼! 他不知道,她的心脏受不了啊…… 她都快被吓死了,他还有脸在那笑… … 想想,慕照就好气啊! 气的,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倒退一步… 嗯~ 原本算是完胜的局面,此刻因为慕照的一个倒退… ‘盖伦’趁机快如闪电的从后再次钳住慕照…… 跟着,慕照手里的枪自由落体般的落在‘盖伦’的手上。 盛熙修瞳眸深缩,冷蛰的眯着眸子,示意冷墨将顾慈安带走。 而‘盖伦’的枪口却低着慕照的后腰,“宝贝儿,你说你…心肠怎么那么歹毒?我好茶好水的伺候,担心你冻坏着了风寒亲自给你披上御寒的冬衣…可你倒是好…真是狼心狗肺。” 他边说,便拖着慕照往护栏边缘走。 耳边是流窜肆虐的寒风,眼下是万丈深渊… ps:票票燥起来~3.7 ☆、074 唔…我疼 慕照都不敢睁眼睛,她有恐高症。 论死法,被摔的四分五裂脑浆四溅,她更愿意吃枪子。 当然…若是还有第三种选择,比如爽死在床上…她选择后者。 盛熙修依旧波澜不惊,淡定的如秋水湖色。 慕照不淡定啊… 她的小命马上就要死翘翘了… 她哆嗦的:“盖伦…先生…别动怒啊…你看啊,与其到阎王底下做苦命鸳鸯,还不如好好的活着…活着多好啊…你不就是看上我了嚒…这样,你你…你放了我,我帮你逃走…然后…改日有缘分的话…我们再做夫妻…也是可以的…那个…你千万别想不开啊…活着就有希望…对不对…” ‘盖伦’薄唇几乎就要贴在慕照的耳朵:“宝贝儿,你说的对!人,活着才有希望,但是…有句话怎么说的?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耍过我一次,我不可能再上第二次档…我还是比较喜欢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他说着,慕照耳朵就听到扣动扳机的松响,然后… 然后,就是一道犀利的枪响…跟着‘盖伦’手上的枪应声坠地…整个人都差点摔下护栏。 慕照眼球都快瞪爆了…刚刚霍枭那颗子弹但凡偏一厘,就能打爆她的脑袋。 这还不是让她最崩溃的… 最崩溃的是… ‘盖伦’这死变态都这个时候了,还死死的揪着她不放,“宝贝儿,你眼光不行啊…修爷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还是跟我一块去吧…” 说着,慕照整个人的重心都预要往身后的护栏倒去… 她鬼号的尖叫:“…小叔叔…救我…!” 千钧一发之际,高大俊美的男人一把扯住她的后腰,冷冰冰的:“蠢货,叫什么?” 慕照倒挂在护栏上的身体,张牙舞爪的失去平衡…… 那天旋地转的惊悚…给她十个亿,她都不想在来一次。 而她的另一条胳膊,正被‘盖伦’死死的拽住,那生拉硬扯的剧痛… 慕照脸都快拧成了结,丧失理智的疯狂大叫:“好疼…盛熙修,快打他…打死他……打死他…唔…我疼…拉我~拉我…” 盛熙修拽着她的后腰,很容易的。 他不紧不慢的从后腰掏出一把枪,对着‘盖伦’的脑门,精准无误的就是一枪… 然后… 慕照眼底就炸开一道血红的光晕。 先是一点点,然后一圈圈…再大一大片的面积… 然后血液,从‘盖伦’的大脑门,顺着鼻尖滚落… 最后,‘盖伦’松开她手掉下去的一瞬…… 那绽放在脸上的笑容,绚烂的如同视死如归的勇士,更像是绝地重生的希望。 在慕照看来,他根本不像是去死…而是为了置之死地而后生! 慕照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错觉,那就是‘盖伦’还会再次卷土重来… 那端… 霍枭被小叔叔三个字,叫的心脏莫名一痛,风一样的跑出去… 等他到了时,盛熙修已经将慕照拽了上来。 但她身体却因为过度惊吓,软的像是抽去了筋骨。 PS:坐等盛慕夫妇发糖~票票!3.7 ☆、075 你抱我 慕照惊魂未定,眼睛一点点恢复点聚焦,然后目光却不是看着救她上来的盛熙修,而是霍枭。 那绝地逢生而后看到亲人的喜悦…慕照难能自控… 眼泪哔哔的不要钱的往下掉…撇撇嘴就嚎啕一声大哭:“小叔叔…我差点就死了…唔…” 她全然不顾盛熙修黑掉的臭脸,这样吵着还不算,还一下子挣开他的怀抱就往霍枭的方向扑… 她脚才跨出去一步,后背就被一股大力扯住紧紧护在怀里:“小心!” 跟着就是一声枪响,还有搂着她的男人闷哼声。 再然后… 又是一枪! 霍枭击中了那个落网之鱼! 而盛熙修因为护住慕照,肩膀意外的受了伤。 慕照因为被男人护在怀里,那个位置脸刚好就埋在男人受伤肩膀的下方… 所以,很快她就嗅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 她鼻音重重的,一下子就慌了:“你…你…你受伤了?啊…流了好多血…会不会死啊…” 盛熙修微微松开她一点,垂首:“怎么会,老子跟你还有一搭儿子没生…” 慕照红着眼眶,捶了他一下:“混蛋啊…这个时候还开玩笑!” 盛熙修一把抓住她冰冷的小手,紧紧的握着,给了她一个老子是那种开玩笑眼神么? 他道:“怎么那么冷?” 慕照特别配合的打了个喷嚏,咬唇委屈巴拉的:“何止是冷,我浑身哪哪都疼…胳膊疼,手疼,腿疼…屁股疼…你…你…抱我…我腿没劲儿…我吓软了…” 盛熙修墨眉一挑:“先前不是挺虎的?” 慕照恨不能把整个人都挂男人身上,小脸上沾着脏兮兮的灰尘,“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反正我就是走不动了…我不管,你抱我。” 正常情况,别说是个女人,就是男人经历先前那样的惊心动魄,也会吓的腿软。 何况,慕照也就才刚刚年满十八岁。 她能临危不乱,惊魂一刻还能做出反抗,已经实属不易。 从某个层面,盛熙修还是很骄傲的,他的女人还是很不错的。 盛熙修拖着慕照就要软下去的身体,淡淡的一句:“我受伤了…” 其实,就算他肩膀吃了一颗子弹,托慕照这种小身板,还是很轻松的。 这四个字,并不是代表他抱不动慕照… 而是想表达-- 劳资为你受伤了,你怎么都不关心一下劳资死活…好歹说点夸夸劳资的话…让老子牺牲也有所值… 就好比,乖乖听话的孩子向长辈讨糖吃的嘴脸,有那么点点的撒娇… 当然,慕照这种直肠子的人… 她根本就领悟不到这中间的真谛… 她很快就起死回生的飙了:“亏得我还觉得你人高马大,身强力壮的像个男子汉…不就挨个枪子嘛,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不能动…这要是换我大哥…抱我还不跟拎小鸡仔似的轻松…” 慕照不提慕念孝还好,一提,盛熙修的俊脸很快就冷了下去。 他冰坨着冷脸:“滚下去!” 慕照皱着眉头,委屈的扁扁小嘴,皱着被冻红的小鼻子~ PS:敲锣打鼓求一波票纸~3.7 ☆、076 你摸摸我 “我不…你抱我,不然你别走了…”顿了顿,她黑黑的小脑袋还噌噌男人的下巴磕,像撒娇的小宠物,奶萌萌的眨眼睛,“你摸摸我…我真软的站不动了…要不,你实在是抱不了我…让霍叔叔抱我也行…反正他没受伤。” 慕照说着,小脑袋就半扭过去,刚好就看到霍枭似笑非笑探过来的目光。 那目光,看似冰冷,却如同三春暖阳,让慕照感到无比温馨。 眼眶热热的一红,万般情愫又卷土重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小叔叔…我…”疼。 盛熙修很烦慕照这种勾三搭四的坏毛病…他很不爽。 他一把抓住她的腰,然后轻松打横抱起。 他看着霍枭,波澜不惊的:“你跟她很熟?” 霍枭感觉好冤,这豹子明显是在吃醋啊… 不仅如此,还火烧浇油的要揍他? 霍枭冷淡淡的:“不熟。” 盛熙修将怀里的慕照抱的紧紧的,皱眉沉声:“不熟,她喊你小叔叔?” 霍枭心里无语的翻白眼,他都懒得搭理盛熙修:“怎么,自己的女人看不好,还怪我喽?” 盛熙修:“…” 那个气啊,七窍生烟都不算过。 静了片刻,他道:“你善后,咱俩的事,单算。” 霍枭彻底无语! 他俩的事? 他俩有啥事,他怎么不知道? 霍枭讥诮的撇了他怀里的慕照,偏偏就不想让盛熙修心里舒坦,淡淡的嗯了一声,“小姑娘的脚好像肿了…回头别再二次拉伤…瞧着,怪遭人心疼。” 经霍枭这么一提,果然盛熙修就看到慕照那只没穿鞋子的右脚,肿的像个小馒头。 除此之外,盛熙修觉得慕照那只白晃晃的小脚丫子,是真的漂亮… 漂亮的让他想起那晚,她用脚丫子噌自己那里时的血热,有多么的火爆。 盛熙修脸冷的更难看,问慕照:“鞋呢?” 慕照下巴噌在他的肩膀上,有气无力的:“我弄炸药的时候,给炸没了。” 盛熙修:“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该!” 慕照撇嘴:“大叔,求您了…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这里又冷又血腥…我怕。” 霍枭冷嗤:“还真没看出来。” 他说完,扬扬手,示意其他人善后。 … 盛熙修还在不爽慕照先前用那种撒娇暧昧的眼神看霍枭,睨着她:“老子又救了你一次…这次怎么算?” 慕照劫后余生,累到虚脱,没精力跟他浪费口舌:“好赖就这一身肉,任君处置。” 这话说的… 臊的盛熙修这样单纯的男人…都不好意思。 但… 想想…还真就那么点回事。 盛熙修捏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沉声,蛊惑般的性感:“小不要脸的,回头再收拾你。” 顿了顿,破天荒的,他问:“身上还有哪里伤了?” 慕照现在整一个被吓坏的小可怜,翘楚动人般的口吻,带着不自知的撒娇:“哪里都疼…你送我去医院吧…” 盛熙修淡淡的嗯了一声,抱着她坐上电梯。 电梯供着暖气,慕照舒服的喟叹了一声,脑子才稍稍有点活过来的迹象。 PS:社会我修爷:求一搭票纸,跟我老婆一起花前月下咧~3.7 ☆、077 谁心疼你了 她问:“你是从哪里冒上来的?那个烟雾流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中那个烟毒?” 盛熙修单手摁了楼层,电梯壁面上映衬着他冷逸俊美的脸廓,“这栋大厦是顾如风的…在设计上采取了防御暴匪的设计,所以留下秘密安全通道和用来自保时不时之需的烟雾流…至于你没被昏迷…,是因为之前喝了解毒的水…” 慕照恍然大悟。 前面她吵着要喝热水,而那杯热水正好是混进来的冷墨倒的… 因此…这么说就顺了。 盛熙修的肩膀还在冒血。 慕照这会儿终于有点人性了。 她咬着小嘴唇,眉头皱皱的,似是很担心的模样:“我好点了,你放我下来吧…” 盛熙修垂首,目光对上慕照的:“怎么,心疼?” 盛熙修长的好看,是那种无论何时何地,一眼看上就能惊艳到过目不忘的。 如此,近距离的四目交汇,慕照的色心真是受不了啊。 她心脏像起死回生而后的复跳,砰砰砰的像跳出喉咙一般,吞吞口水。 “…谁心疼你…了…我不是怕你肩膀吃力,回头抱不好我,再把我给摔坏了…” 盛熙修冷魅勾唇:“放心,儿子没生之前,你坏不了,也死不成。” 慕照:“!!” MMP,这句话,换而言之,是不是她生完儿子,就可以去死了? 果然… 这死男人,就是个披着狼皮的恶心王八蛋,人面兽心! …… *** 慕照是被赶来的季白送往军区医院的。 几乎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慕照身心极为疲倦。 再经过各项细致的检查以后,她躺在VIP病房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沉… 沉的像是坠入深渊,无法自拔… 梦里,慕照被大火烧,被硫酸泼,被子弹穿…还有‘盖伦’临死前那诡异的笑…统统缠的她像是喘不过气… 除此之外,还有一道恍恍惚惚似隔着千里又近在咫尺的声音… 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她的乳名,“啊照…啊照…” … 这个梦,一直持续三日,直至到三日下午,她才醒来。 午后,阳光满溢。 慕照睁开眼,口干舌燥,又饿的不行。 她动了下手,真是哪哪都酸痛不已。 皱着眉头,刚跑下床准备找水喝,负责她的季明就出现。 这是慕照在清醒的情况下,第一次这样见季明。 她小脸色眯眯的爬上点不怀好意,“小哥哥,你脸上擦粉了吧?” 季明躲开慕照不安分的小爪子,“别闹,被爷看到了,我会死的。” 慕照鼓着腮帮子,一下子就没撩的兴趣了:“噢,你跟盛熙修那个王八蛋一伙的啊…他呢?死了没啊?” 闻言,季明为他家爷在慕照心里的地位默哀了一秒。 “这次事件虽然没造成实质性的人质伤亡,但造成的社会影响很恶劣,有关外媒更是拿这事小题大做,十分有损帝国在国际上的威望和名誉…爷,这两天,暂时是顾不上你这里了…我是盛堡营的军区医生季明,此次负责你的外伤。” PS:盛帅:小不要脸的,真是白救了,给老子躺好,看不抽死你!暴风雨求票~3.7 ☆、078 喜欢吗 慕照长长的眼睫煽动着,“噢,原来你就是京城传言的季家二少爷,季明啊。” 京城名媛圈子里,津津乐道的人物之一,季明有一席之地。 传言,他生的粉雕玉琢,白面小生…比娱乐圈里当红小哥哥还具备少女号召力。 何况,季家是做海上游轮生意的,纵然比不上顾家和莫家的产业,那也算是家大业大… 倾慕他的狂蜂浪蝶不在少数,比如像莫念这样的小白痴,都很倾慕这样的一款。 季明给慕照冲了一杯热奶,冲她俏皮的眨眼:“呦,看来小爷名在江湖啊。” 慕照接过他手里的热奶,一边咕咚喝着,一边看着他粉白头透嫩的脸。 色眯眯的差点流口水:“喂,小爷,你有对象吗?” 季明勾起漂亮的唇线,状作很认真的模样:“有…也没有吧!” 慕照一听这话,就乐了:“小爷,你这话说的似是而非,很不厚道啊。” 季明伸手接过慕照递过来的玻璃杯,骚气冲天的:“像小爷这样的,只要想,随时随地都会有…但若是那种谈婚论嫁的…没有。” 慕照龇牙咧嘴的冲他招手,“小爷,你觉得我这款怎么样?” 季明感觉自己小心肝有点受不了,负荷太重了。 他警觉的往后跳一步,生怕慕照这只女色鬼扑上来。 关键是,扑上来也没什么,大不了他接着一个香喷喷的美娇娥…还挺爽歪歪的。 但… 他没那个狗胆啊… 他怕他跟霍枭的下场一样,会被修爷揍的蛋碎… 季明讪讪的:“仙女下凡,美不胜收。” 慕照俏皮的吐着小红蛇,鲜红欲滴,特别诱人:“喜欢吗?” 打死季明也不敢说喜欢,他脸红的道:“不敢…不敢…” 慕照揉了揉肚子,屁股哔的一下滑下床。 她踮起脚尖看季明。 “不敢什么呀不敢……不敢抢食啊?” “你怕你家老大卸了你三条腿啊…我跟你说,我跟你家老大…很清白的。真的,一清二白,比小葱拌豆腐还要白。” “都是你家那死变态,没事就对我耍流氓毁我清誉,让你们误以为我跟他有什么…” “我告诉你,就他那中看不中用的一款,脱光了扔我床上,我得懒得正眼瞄他…” “何况,对于美好的人和事物,我们都要持有一颗健康的欣赏态度,你不能因为这是别人家后花园的风景就不敢欣赏,是不是?再说了,你怕什么怕?我又不是给自己找下家,还能把你吃了啊?” 季明漂亮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慕照。 靠,这小妞儿怎么那么虎啊… 他好怕怕… 季明都不敢直视慕照太久,因为她浑身哪哪都是戏啊。 他怕一不小心,就得罪戏精,回头她再倒打一耙,找爷告状说他占她便宜,那真不止是卸三条腿那么简单。 季明摸着冒汗的脑袋,岔开话题:“你…你…叫什么?” 慕照盯着他汗的额头,眼睛亮晶晶的。 “哎呀,小爷,你怎么那么虚,这么年轻就容易流汗…是不是肾虚啊? 肾主水,主毛发…你看看你的头发都不黑,肯定虚…” PS:季小哥哥:晴天一个惊雷,感觉命悬一线,好凄惨的(^U^)ノ~YO3.7 ☆、079 馋猫 “肾主水,主毛发…你看看你的头发都不黑,肯定虚。你要多吃芝麻,多吃山药和栗子…人参猪腰子也是可以的…不然以后不行,怎么传宗接代啊…我们家念念还挺喜欢你的呢…” 季明脸拉的都快比驴长。 这虎妞是被恐怖分子吓傻了,吓的连眼睛都瞎了吧。 她哪只眼睛看到他头发不黑,肾虚了? 季明想,要不是性别不允许,他真的就即刻扒下裤子,证明他的鸟大和雄伟了。 季明黑脸,心肝都快气疼了,真的没办法好好保持围笑:“念念,是谁?” 慕照本来就想着给莫念和他搭线认识一下的,现在季明主动问,她马上就屁颠的介绍。 她道:“我闺蜜,莫念,莫临渊的侄女。” 季明眯眼想了一下,连忙摆手:“谢谢你的好意,暂时不想谈恋爱。” 慕照不知道为什么季明拒绝的这么干脆,眨着眼睛问:“干嘛啊,你怕我给你介绍的丑啊?不可能啊,你看莫临渊多帅多美…他的侄女能差到哪去。我跟你说,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何况就是认识一下又不是真的怎么样…要不是我们家念念时常念叨你,我才懒得跟你提呢…” 顿了顿,慕照鼻子重重的哼了哼,皱眉不满的:“卫生间再哪,我要拉屎撒尿。” 季明虽然是军医,常年在部队里,身边都是一堆糙汉子,说话比汉子都粗,但第一次听一个小姑娘说撒尿拉屎。 还真是… 心惊胆战,他受不了啊。 他真的不想伺候这姑奶奶了。 季明用手指了指一个方向,耳根子红的像滴血:“你要是没有不舒服的,我让盛妆过来照顾你…” 慕照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要。” 开玩笑,盛妆就是盛熙修的手脚和眼睛,让她过来,她屁事都干不成一个。 她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反应有点过激,忙缓了缓,道:“那个…我…我…我不舒服,不喜欢人多…你给我弄点吃的喝的穿的…回头,我自己在房间溜达溜达…要么你给我家念念打个电话,让她过来陪陪我也行…” 慕照说着,还报了一连串数字,是莫念的号码。 … 季明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慕照酒足饭饱躺在床上打牙祭的时候,莫念就红突突着眼睛出现了。 小姑娘一进门,就差飞起来一个muma和大大的拥抱。 她哭唧唧的:“啊照,你个小没良心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到现在才想起我…你都伤哪了?哪里疼?要不要我给你打点水擦擦揉揉啊?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蟹黄包,还热着呢,要不要?” 莫念说了一大堆,慕照就只听到蟹黄包三个字。 只见她猛地坐起,抱着莫念就啃了她腮边子一口:“念念,你真不愧是老子的心腹,快快快…我馋死了…” 莫念看慕照这副神采奕奕的样儿,一下子就破涕为笑:“就知道你…馋猫…” PS:号外号外:后面剧情很快升温,准备瓜子和板凳,坐等盛慕夫妇你侬我侬~3.7 ☆、080 生了个小公主 她边说,边打开热气腾腾的蟹黄包,将筷子递到她的手里:“慢点吃,小心里面的汁儿烫到…” 慕照囫囵吞枣就咬了一口小包子,小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可爱的小仓鼠。 她含糊不清的:“跟我说说,你婶婶的情况?” 提到婶婶冷青,莫念就有点难过。 她一边从带来的水果袋里拿出橘子慢慢的剥着,一边道:“生了个漂亮的小公主,很可爱。但,枪子穿透了小腿骨,怕是婶婶以后都要颇了。” 莫念将剥好的橘子搁在盘子里,忧心忡忡的。 “还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个尖酸刻薄的奶奶,因为婶婶生的是女孩以后又会落下残疾,现在正想办法逼着她跟我琛叔叔离婚呢…她说,像婶婶这种除了一张妖艳的脸,浑身倒下一无是处,以后更是个残疾……莫家是个豪门望族,绝不能让个残废的女人做未来的莫家女主人…感觉,婶婶好可怜,其实她还那么年轻就比我们大几岁而已。” 慕照听着,肺都快气炸了。 她甩了筷子,就撸起袖子,道:“靠!那死老太太,她是不是还想南弯那个妖艳的贱货往你琛叔叔的床上塞?” 莫念被慕照甩筷子的动作吓了一大跳,眼底跳跃着不明的暗涌和冲动:“啊照…你…变了好多。” 要是以前,啊照听到这种类似的消息,大底就是温吞吞置身事外的态度,不像是那种义愤填膺好管闲事的主。 倒像好管闲事的是顾良知,也就是甜甜,她们的另一个好基友。 慕照咬了一口橘子,酸爽的眉头皱成一团:“啊!是嚒?” 莫念肯定的点头:“嗯,好像甜甜。” 莫念还不知道顾良知出事,她补充道:“好想甜甜,她去国外的这半年几乎每天都会跟我们视频通话的…可是,最近…我都超过一周没联系上她了…哎,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急死人了…要是慕家没出事,你还能让念孝大哥帮你查查问问…现在这个情况,指望我肯定是不行…” 说到这,莫念突然低头看了下手腕上的时间,苦着脸道:“啊照,我只能在待五分钟…今天小叔出差回来,我要是在三点之前没有回去,肯定又要倒霉。” 对于莫念这种被莫临渊欺负到随传随到的情况,她已经习惯了。 慕照看着她:“我跟你一起走。但你得帮我…” 莫念刚进来的时候,外面好多黑衣保镖,估计是看着啊照的。 她想了想,慕家出事,慕念孝还没有落网,啊照被盛堡营的人监视她的确没办法出去。 莫念想到这,道:“要我怎么配合?” 慕照冲她眨眼:“你不是会易容化妆来着,在叫个护士进来…打昏她我换她衣服…很容易的…” 莫念平时没什么爱好,功课之余就喜欢研究水粉油彩之类的,所以很会易容。 她点头:“好!” … 十分钟后,慕照搂着莫念吹着口哨跳上一辆出租车。 车窗半开,冷风吹进来,慕照深吸一口,那种重获自由的心情难以言喻。 PS:盛帅:坐等上线吊打小不要脸的,票子喂喂我!么么哒~3.7 ☆、081 好想咬一口 莫念侧首看着她:“啊照,你这样混出来,肯定还是会被抓回去的。” 慕照冲莫念坏坏的眨眼:“抓呗,who怕who啊。”在被抓回去之前,能爽就爽吧。 莫念:“这卡你拿着,里面有小三万…你可别嫌少啊。你知道的,我小叔很少给我零花钱,这还是我平时做兼职好不容易省吃俭用省下来的…你现在这个情况,身无分文的,想做什么都干不了,留着应急用。” 慕照看着莫念,心底暖暖的,很动容。 从认识莫念开始,慕照就知道她在莫家过的水深火热的… 后来要不是被她那个冷冰坨的小叔莫临渊领回去,估计她连学都没机会上。 但,也正是因为莫临渊养的莫念,无论她看莫临渊有多么的不爽,慕照都不能说什么。 所以,这三万块对于从前的慕照来说就是九牛一毛,而于莫念就是全部的血汗钱,慕照不能要。 她将莫念的卡推回去,灿灿一笑:“傻妞儿,我要是想要钱,还轮到你给我…收好。到前面的路口我下车,好好的照顾自己,说不准,晚上我就会找你。” 莫念眼睛红红的,心里特别难受:“对不起,啊照…你落难的时候,我都帮不上你。” 慕照看着莫念那傻了吧唧的小脸,有点心疼:“宝贝儿,干嘛啊…哭丧啊…你这样一点都不可爱…多大点事儿?只要亲人平安无事,其他钱能解决的都不叫事儿…好了,我最烦女人哭唧唧的…丢人不丢人。” 莫念就是难受,眼泪肆意:“你准备去哪啊?” 慕照扯唇,捏了一把莫念肉嘟嘟的脸:“宝贝儿,莫临渊都给你吃什么了啊?养的这么膨胀,你该减肥了…” 莫念:“!!!” 她也不想膨胀啊。 还不是她小叔,不近人情的叫人发指。 她平时吃穿用度就不说了。 就单说吃,顿顿米饭都要精确到几两几钱的,她敢浪费一粒粮食就等着shi吧。 … 慕照下车后,就马不停蹄的跳上另一辆出租车直蹦帝都医院。 慕篱逃了,慕照思来想去,她若是还在境内,最有可能的去处就是帝都医院。 她怕慕篱那个丧心病狂的疯女人,还想着转移掉她的奶奶。 … 半小时后,帝都医院。 慕照全副武装完毕,大摇大摆的走到护士台。 她手里提着果篮,报了她奶奶的名字,道:“送水果的。” 护士抬头,迟疑了一下:“外卖?” 慕照摘掉头盔口罩围巾和眼镜,冲护士放电:“小姐姐,没见过这么帅的快递员吧…” 护士看着面前干净利落短发的少年,帅的鲜嫩爽口,好想咬一口。 她忙抱着值班表站起,红着小脸主动请缨:“我带你去。” 慕照冲她痞气眨眼,“小姐姐,有没有人夸你特别可爱…尤其笑起来的时候那两颗小虎牙,贼好看。” 小护士脸颊热热的,感觉心脏快的都要跑出喉咙,“有吗?” 慕照自来熟的一把搂住她的肩膀,懒懒的调子:“当然…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小姐姐…小姐姐我还没对象呢…你有吗?” PS:抱歉,先前系统出错,更新错了~请清除缓存!(已作处理)。若是没发现异常,这条信息可以忽略!群muma(下章零点放盛帅~)3.7 ☆、082 首长冷唇微勾 小护士羞涩:“我…我…我也没有…” 慕照伸手去摁电梯,撩骚般的:“你要是不嫌弃我一穷二白,我们…” 电梯门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珠光宝气的站在那里。 慕照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落过去,下面的话梗在喉咙深处。 她眯眼看着她。 真是冤家路窄,在这里碰到霍媛媛的嬴荡母亲… 慕照想,这种蛇蝎心肠,偷晴还要树牌坊的dang妇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呼吸空气,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浪费氧气。 既然碰上了,她怎么能那么叫她好过。 慕照看着霍媛媛的母亲沈茹走下电梯,在电梯门预要合上的前一秒对小护士道:“小姐姐,帮个忙呗,我忽然尿急,等会再上去哈…乖,帮我拿下果篮,一会儿我去找你。” … 一分钟后,帝都医院停车坪。 慕照凭着顾良知的记忆,很快找到沈茹的车。 她一不做二休,快如闪电钻入车底,掏出一把螺丝刀倒腾了几秒… 在沈茹踩着高跟鞋上车之前,遁了。 … 五分钟后,慕照如愿出现在奶奶病房门外。 门外有人看守… 应该都是顾如风的保镖。 她脱下手腕的玉镯,给保镖,道:“这是一个小姑娘拖我转交给老夫人的…麻烦通告一声。” … *** 总统府,国政院外交部。 盛熙修刚和外交部部长对接完政务,江绕就从外匆匆进来。 他那一副天要塌了不得了的表情,看的盛熙修都想一脚揣死他。 盛熙修将钢笔的笔帽插上,犀利的看着江绕冷汗直飙:“怎么?” 江绕自觉的距离盛熙修一米之外停下,“爷…那个…是慕千金…” 盛熙修讨厌那么远的跟人对话,打断他:“滚过来。” 江绕心惊胆战,夹紧屁股不情不愿的往男人的方向近了半米。 他察言观色的把话说完:“慕千金…又跑了。” 盛熙修冷唇微勾:“她挺厉害,嗯?” 江绕闻着这话里的火药味儿,小心翼翼的:“是…是…我们的人不行…我马上就通知下去,盛堡营加强锻炼。” 盛熙修军姿笔挺的站起,提着身后椅子上的墨色风纪扣子的军大衣就往外走。 江绕忙整理好男人留下的文件,屁颠的追上去,“爷,已经安排人追了。” 盛熙修突然停下脚步,吓的江绕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季明呢?” 江绕在心里给季明默默的点了一根白蜡,道:“季明深恶痛绝,亲自领队抓人去了。” 盛熙修冷蛰的眯眼:“让他滚回盛堡营!” 江绕不明白:“那…您的意思?” 盛熙修冷淡的:“查到,她在哪了?” 江绕:“五分钟前从帝都医院出去,直奔江洋大道方向…” 江洋大道通往京城的海湾,冬天冷飕飕的,人不是往房间钻就是往商场跑…她一个小姑娘跑哪里,干什么? 盛熙修不悦:“她去那边做什么?” 江绕也想不通,他深思熟虑之后… PS:照流氓:听说楼上的要抓我,好担心美人计攻无不克~票票飞起来,加更放盛帅!3.7 ☆、083 乖乖的过来 他深思熟虑之后,道:“难道是想出海散心?那边靠近港口除了游轮…就只剩下伯爵的一个小岛了…” “那小白脸,什么时候买的岛?” 江绕:“半年前…还是从您手上买的。您忘了啊…” 盛熙修眯眼,回忆了一下,好似还真有那么回事。 他道:“备车,去海湾。” … 慕照从慕老太太那离开后,就直奔海湾。 奶奶说,慕氏夫妇在那给她藏了东西。 至于是什么,奶奶也说不清楚。 下了车,海湾寒风凛冽,碧波荡漾的海平面一望无际。 慕照看了会儿,将目光收回落在港口的一架快艇。 她抬脚走过去,和快艇主人谈好价钱,刚要跳下快艇… 身后就刮起一阵猛烈的热浪,跟着一辆豪华的越野车挨着她的屁股就是帅气的刹住,戛然停住。 慕照惊魂未定,头上的假发套就被一枪给嘣掉了。 而那个始作俑者,一身军姿卓然,高大挺拔,俊美无涛的双手抱胸,正依靠着车门,把玩着金属打火机。 那浑身暴走的荷尔蒙,澎湃的能飞溅三尺鼻血( ̄TT ̄)。 慕照吞吞口水,自我麻痹:老娘可是乔装打扮易过容的人… 他看不见,看不见… 下一秒,男人清冽讽刺的声音就打破了她的梦境:“是我走过去,还是你乖乖的过来?” 慕照海藻般的长发随风起舞,她身后就是落日余晖,霞光万丈… 此时,整个人都逆在橙红的光晕里,身影翩跹灵秀,楚楚动人而不自知。 她抬手撩起一咗俏皮的长发拢向而后,佯装不认识的样子,结巴。 “那个…长官…您…您是在跟我…说话吗?那个,我…我们好像都不认识吧?虽然我长的倾国倾城,可我…我是正经人家的男孩纸…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即便你长的再俊美无涛…我…我…也不会从了你的…” 盛熙修听着,都快气笑了。 他吧嗒一下点了一根烟,薄薄的烟雾模糊着俊脸。 他也不抽,就夹在指间那么静静的看着慕照。 看的她浑身发虚,腰膝酸软,腿脚无力,好像进入更年期。 她结巴:“那个长官…您是在办案吧,您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那小弟就不打扰…” 盛熙修清冽的一声,打断她:“慕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这话说的风平浪静,可怎么都透着一股春寒料峭的冷冽劲儿。 慕照秒变怂逼! MMP,这勾日的是装雷达啦啊? 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她了啊… 慕照奔溃,气鼓鼓的站在那不动,“我不…你过来抱我。” 盛熙修不知怎么的… 突然发现,无论他有多怒气冲天,慕照一个懒懒的撒娇,他就招架不住了。 他耳根子软的即刻就想抬腿走过去,听话的抱她上车。 但,他忍住了。 这还得了,这才哪到哪? 他可是帝国军政界的首脑,怎么能被一个小姑娘呼来喝去的瞎使唤呢… 奇耻大辱,成何体统! 盛熙修烦躁的丢掉手中的烟,皮革靴子将烟头捻灭,凤眸睨着她:“怎么,嫌腿多余?” PS:照流氓:开启撩汉姿势~票票(*^▽^*)3.7 ☆、084 你陪我,好不好 “怎么,嫌腿多余?” 慕照一愣,很快就反应。 靠,这王八蛋,是要卸她的腿节奏啊? 她眼睛流光水闪的转了转,果断转身就跳上快艇:“给你加一千,现在就走!” 快艇主人也是有点眼力劲儿的人,谁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阎王爷和军官。 他直接就赶慕照下快艇:“蝴蝶岛我不去了,你给多少钱我都不去。” 盛熙修迟疑的眯眼,他身侧的江绕上前一步,小声解释。 “爷,蝴蝶岛就是当初您卖给伯爵的那个岛屿…我刚刚让人查了…这岛屿后来改建成一座夏威夷风情的高档度假山庄,原打算是送给慕千金的订婚聘礼的…结果,顾家寿宴上慕家出事,慕千金就被您给抓了…所以,这下聘仪式没能成功举行。” 江绕这么解释,简直就是火烧浇油。 盛熙修想,要不是那晚阴差阳错的睡了慕照,这小不要脸的指定就跟顾如风那小白脸在他不要的岛屿上花前月下… 嗯,想想那个场景,他心口就闷闷的不舒服。 快艇主人不走,盛熙修已经走向慕照的方向。 慕照紧张的手心都出汗,她是真不会开快艇… 她要是会,早把快艇当火箭开的逃了。 很快,盛熙修已经跳上快艇,径直走到慕照的面前停下。 波光嶙峋的海面,反衬着他的脸,惊艳到角角落落的完美。 他居高临下,俯瞰着她不男不女的装扮,似笑非笑般的:“去找顾如风?” 就算是,慕照也不会蠢到这个时候承认。 她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当然不是,我这不是…好不容易才重获新生,所以想吹吹海风,感受一下自由的空气嘛…” 慕照说完,自己都觉得这理由牵强的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她乌溜溜的眼睛转啊转,首长大人明显这是生气了啊。 刚刚那一枪打的她假发套都掉了,这要是再来一枪…搞不好脑袋就掉了。 她想,蝴蝶岛肯定是去不成了,再说她也不想让盛熙修知道慕氏夫妇留给她的东西… 于是,以退为进,还是主攻美人计比较保守。 慕照想到这,很快就将小身板自觉的靠近男人怀里,声音嗲的能酥倒一头成年大水牛。 她道:“亲爱的,今天好像是圣诞节呢…每年圣诞节,大哥都会给我准备礼物,爸爸妈妈也会给我买好看的衣服…今年的圣诞节我只剩下你了…你陪我过,好不好?” 盛熙修捏着柔软无骨的小手,阴风阵阵的看着她:“为什么跑?你想去哪里,我有说不给吗?” 慕照目瞪口呆! 尼玛,怎么都没人跟她说啊? 慕照小脸皱巴巴的,委屈的不得了。 “还不都是你…总是抓我,关我…害得我被恐怖分子挟持,我差点都死了…就算没死也有心理阴影…谁知道你有多少仇家,我才不想在你的地盘坐以待毙,然后莫名其妙的成为你哪个仇家的肉饵,到时候你若是有点良心还能出面救我一下,若是狼心狗肺,那我不是死翘翘了…” PS:1更,尔康式求票!3.7 ☆、085 我吃你 慕照也就那么随口一说,盛熙修却上心了。 她说的不错。 身在要职的军人,坐到他这样高的地位,最怕仇家报复家人。 这么想着,盛熙修就觉得,以后他的女人出门要么带保镖,要么他陪着,又或者少出门,圈养。 对,圈养最安全! 想到这里,他单手掐住她的腰,“回去!” 慕照眨巴着带猫尿儿眼睫毛,“回哪?” 夕阳似火,盛熙修掀眸看着波光潋滟的海平面,“不是吵着要过圣诞?” 慕照眼睛湿漉漉的,难以置信。 靠,这男人吃错药啦? 恐怖事件的风波还未平息,忙的连他身上的枪伤都顾不上,哪有时间陪她啊? 她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她也没心情过。 过毛线的圣诞,有那时间,她还想自己单独待着或者跟念念在一起。 难得男人忽然慈悲大发的对她温柔,慕照也不想破坏。 何况她还担心男人忽然追究她逃跑的事,她道:“那…那…我要吃涮羊肉。” 盛熙修跟拎小鸡仔似的将她弄下快艇,不悦:“我不喜欢,那味儿重。” 慕照翻白眼:“又不是你吃。” 盛熙修脱掉外面的军大衣将她裹上,居高临下,波澜不惊:“我吃你。” 哔的一下,慕照血压都快被男人给撩高了。 她脸红,气鼓鼓的:“你…你…你耍流氓…我告诉你啊…我我…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随便起来不是人,你少勾引我…我年纪小定力不足的…万一被你惯出个把持不住的色毛病,以后看到帅哥对我放电,我都腿软走不动怎么办?” 盛熙修漆黑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寒风阵阵的:“慕照。” 慕照不安的缩着脑袋,她最害怕男人这么看她。 她心里怕的要死,嘴上却骨气拽到不行:“干嘛,我耳朵又没背,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下一秒,慕照耳朵就被男人揪住,痛的她嗷嗷叫。 “痛…痛…痛…” 盛熙修扯着她的耳朵,将她一把扔到车上,跟着他人也坐了进去。 慕照揉着被扭红的小耳朵,缩在靠窗的位置。 此时,江绕已经发动了车子引擎。 他透过后视镜,恭敬的问男人:“爷,去哪?” 盛熙修帅气的脱下军帽,冷淡的:“魅遇。” 魅遇,京城散金窟里的皇亲国戚,那可不是有钱就能进去散乐的。 据说,老板是个金融大鳄,红白黑,三道通吃,牛的上天。 总之,迄今为止,慕照就去过一次。 还是她从滇南被慕家找回的第二年,也就是十一岁那年。 那时候吧,她从小地方来,没见过世面,上的是贵族学校很不合群,常常被嘲笑土了吧唧的。 笑话她最多的,就是当时京城四大家族的那几个名媛贱货。 说她一个土老鳖,没见过世面,就算投对了胎也没有那个金枝玉叶的命。 当时,估计原主的性子比较温吞,也不屑于那般嚣张跋扈的嘴脸见识。 就随口问他们,要怎么样才算有见世。 【PS,2更。欢爷:暴风雨求票,票子够了酌情加更,群muma!】3.7 ☆、086 我亲你一口 就随口问他们,要怎么样才算有见世。 然后,她们就说你这么拽,有本事去魅遇拍张照啊,我们就不嘲笑你了。 于是,那天下课没等司机来接她,她就溜了。 … 那晚,她充分发挥了她在滇南养父那学的本事,爬楼钻窗。 之后,破窗而入就发生了一件刻骨铭心的事。 第一次看到男性果体… 虽然只是个背影,但那白花花的健硕身材版,真的比军模还劲爆。 主要是那性感的蜜桃臀… 真的辣眼睛! 慕照脑海里快速的播放着属于这具身体原主本人的记忆片段。 好像,当时她就来得及看一秒,就被飞过来的不明物体砸昏。 醒来之后,就在慕念孝的怀里。 那时,慕念孝抱着她上车,人都还没坐稳,他们的车屁股就被一辆拽的二五八万的军车给顶废了。 想到这,慕照心头一紧,侧首就看向身侧闭目养神的男人,有什么联想就那么预要呼之欲出。 她小手戳着他的心口:“喂,臭流氓,问你一个问题。” 盛熙修凤眸掀开一道狭长的细缝,惊艳动人的睨着她,“不想死,就安分点。” 慕照以为男人还在生她口不择言的气,其实她哪里知道,她的小手戳上来多勾人。 没什么力气,酥酥软软的,像每个朔月发病时的初始—— 似是而非般的空虚! 慕照才不管他的臭脸,反正她知道这男人也就是耍耍威风,是真不会拿她怎么样,更不会打她。 想到这,慕照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她现在可好奇当年那个果男是不是这闷骚货了。 可是,这男人一副拒人千之外的冰山样儿,肯定不配合。 于是,慕照觉得吧,她得哄哄他。 哄开心了,让他干嘛就干嘛。 谁叫她是个专吃男人肉的小妖精呢! “首长大人,你长的真好看。” 慕照边说,小手边不安分的摸着男人的下巴磕,灌迷魂汤:“是我见过长的最好看的男人…看着就叫人赏心悦目,倾心不已…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有比慕念孝长的还要好看的男人…好看的,都想咬一口。” 慕照这话还真不是恭维。 因为,她已经情不自禁的快要控制不住自个儿了。 她的眼睛水色荡漾的盯着男人性感的薄唇,吞吞口水强作镇定:“你看,像我这么冷静自持阅尽男色的良家少女,都快被你迷住了呢。要不,我亲你一口,你就别生气了呗?” 盛熙修被慕照撩的心火盛,却极冷清的淡定:“良家少女?你是配哪个字?” 这话说的,慕照都快来火了。 她稳了稳,傲娇的抬了抬下巴。 “哪个字,我不配?” “我告诉你,我是不是…你你…你是最清楚了?” “但凡处女摸能回炉重造,造的跟大自然似的…你以为我会跟你在这叽叽歪歪的出卖色相啊?” “你是长的好看…好看的能秀色可餐…但…但喜欢我的男的多了去了,比不上你的秀色可餐,但小康温饱那绝逼是没问题的…何况,我也不差啊。” 【推荐票加更!尔康式咆哮,吼一波票子!么么哒~】3.7 ☆、087 首长不要气了嘛 闻言,盛熙修彻底睁开眼,他眸底跟淬了冰似的冷。 慕照心虚的哆嗦了一下,手都安分的收了起来。 她靠窗缩着,补充:“你…你…你…” 盛熙修看着她,就好像看到自己长了一头绿毛龟,那眼神可想而知,有多阴冷。 他面若寒霜:“都有谁?” 慕照立刻反应过来,不亢不卑的。 “我怎么知道?” “反正,像我这种往人流中一站就是鹤立鸡群正苗红的,爱慕我的那还不跟过江之鲫似的,我哪能都知道啊…” “再说了,我可是良家少女,恋爱价值观很正的,我可是有婚约的正经人…我如风哥…” 开车的江绕都快听不下去了,他但凡背后张眼睛,肯定冲慕照疯狂使眼色。 他轻咳一声,特友情的打断慕照:“慕小姐,不该讲的还是闭嘴的好,别回头连晚餐都吃不上。” 当头一棒,慕照觉悟立马在线了。 MMP啊,好想喝一口502,把她这张臭嘴给黏上。 玛德,盛堡营都进去了两次,她还不长记性。 她是觉得盛熙修不能怎么着她,但他脾气不好啊。 他脾气不好,虽不会揍她,但会关她啊。 这个时候,向往自由的慕照,必须怂逼。 她眉开眼笑的就换了一张阿谀奉承的嘴脸,“开玩笑嚒,首长大人别那么严肃嘛。” 盛熙修嘴角抽了一下,目不斜视睨着窗外华灯初上的街景。 慕照见他没发飙,连忙屁股往他的方向挪过去了一点点,继续撩骚勾搭。 “那个…首长肚里能撑船,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民女一般见识了…您是首长,您说什么都对。我肯定不是良家少女,我现在是良家少妇,你一个人的良家少妇…嘿嘿…首长,你就不要气了嘛!” 盛熙修微微侧首,抬了抬眼看着慕照:“把自己脸上的鬼东西,给我弄干净,不然我扒你的皮。” 慕照脸上是莫念给她易容改造的妆,虽然看起来帅气,但盛熙修对着一张假脸就难受。 但,慕照不觉得啊,她挺满意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多酷,多帅,多拽。 就差按一个把子,拽的可以上男厕站着尿尿了。 她咬唇,理由相当充分:“我没有卸妆油,弄不掉。” 盛熙修:“哪里有?” 车子已经到了主流车道,下一个红绿灯口就是人民广场的方向。 慕照指着前面,“去人民商场买。” 盛熙修最讨厌人多的地方,何况他现在穿的还是制服,更不可能去。 他拒绝的很干脆:“不去。” 慕照扁扁嘴:“我自己去,又没让你去。” “不准。” 慕照急眼了:“那我不卸了。” 其实,她老想去人民广场吃炸鸡来的。 盛熙修龟毛的不行,“让人买好,送到魅遇。” 慕照扒着窗口,看着霓虹闪耀的人民广场从眼底呼啸而过,气鼓鼓的那个恨啊… 就好比心仪已久的姑娘被猪给拱了一般,恨的肉疼。 她将小脸从窗口别过来,正好对上男人看过来的深黑视线。 跟平常的不一样… 那一汪深邃的黑,如倒映着冷月的古井,满是岁月沉底下来的空旷悠远。 【票票票~】3.7 ☆、088 你很可爱 慕照从这双眼里,看到了自己帅气的影子… 还有这双眼眼底的…孤独。 是灵魂深处的独处! 那没吃到炸鸡的不快,稍瞬即逝。 她撑着脑袋,眨巴眼睛对盛熙修道:“其实,你不凶巴巴的时候,我挺不讨厌你的。” 盛熙修很平静:“言责,你一直都讨厌我?” 慕照哪敢承认,“怎么可能…我做梦都能梦到你,可想而知,我怎么可能讨厌你。” 这理由说的慕照都想打歪自己的嘴。 她忙跳开话题:“我记得魅遇好像就靠近人民广场,靠近新天地来的,那儿有家口碑不错的冰淇淋店。” 盛熙修眸底一闪而过诧异:“你去过魅遇。” 终于聊到点子上了,慕照感慨涕零,忙点头:“嗯嗯…在我十一岁那年。” 魅遇是盛熙修的地盘,先不提入会的VIP皇冠制度,就单单有一条慕照就不合格,不满十八岁。 盛熙修平静的看她,一字一顿:“谁带你去的,慕念孝?” 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慕照很诚实的道:“怎么可能啊…我大哥才不带我去那种风月场所呢…是我自己偷溜进去的。” 说到这,慕照眼睛就熠熠生辉的璀璨。 她哔哔的把当年如何如何牛逼的爬了二十楼的风光伟绩给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后,切入她关心的主题。 她道:“说了你可能都不信,你不是第一个在我面前光屁屁的…男的。那天我翻窗而入,就看到一个臭流氓光着腚从浴室出来…当时我就被吓昏了。” 听到这,盛熙修深深的眯眼,静了会儿,倏然鬼魅一笑,“慕小照,你摊上大事了。” 慕照看着忽然近在咫尺的俊脸,疯狂吞咽口水,智商都不在线了,蠢萌蠢萌的:“啊?比招惹你还大吗?” 盛熙修淡淡的点头,讳莫如深:“可能大概。” 慕照都快被男人给电昏了,摇晃着脑袋迫使自己冷静:“噢…后来是我大哥把我带走的…那天我大哥好像跟人打架了,脸上都擦伤了。” 慕照说完,就仔仔细细的看着男人表情变化,很平静。 她有点失望,看来不是他。 而盛熙修心底,此刻却翻着一股莫名的冲动—— 想跟这小不要脸的天荒地老。 这个想法很荒唐。 七八年前的事,他的记忆犹新。 那天是朔月,他身体隐隐有发病前兆,所以就去泡了冷水澡。 等他从浴室出来,就发现房间有人。 出于本能,当时就出手。 结果,打昏了一个小丫头片子。 到现在,他都清楚记得那个花季年华有着一张清秀灵动小脸的少女,粉嫩嫩的有多可爱。 可爱的… 可爱的,令他二十岁的年华怦然心动,再加上发病,他差点做错事。 … 这也是为什么,当时慕念孝会跟他打架。 … 盛熙修回神,没由来的:“你小时候很可爱。” 慕照傲娇的扬起眉头:“那当然了,人家从小就是美着长大的,怎么能不可爱。” 想到这,慕照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男人话里有话。 【盛帅:吼一波票子助攻吻我老婆~】3.7 ☆、089 奸夫,我亲你一口 想到这,慕照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男人话里有话。 她道:“说的你好像见过我小时候似的。” 盛熙修深深的望着她,许久,没由来的:“你跟婉婉很像。” 传言,婉婉,盛熙修掌上宠,心头疼,白月光。 慕照听过她的传言。 不知怎么的,慕照不太舒服男人这么比对她们。 她将小脑袋撇开,看着窗外。 都市繁华,夜色阑珊,车来车往……他们被晚高峰堵在了路上。 小青蛙,变成了小哑巴,盛熙修有点不太习惯,“哑巴了?” 慕照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遍盛熙修,哼哼小鼻子:“干嘛,想你的白月光了啊?” 盛熙修挺喜欢她这个像是吃醋的模样,忍俊不禁:“怎么,你吃醋?” 慕照撇过头,留给男人一个后脑勺,咬牙:“哼╭(╯^╰)╮,全京城的青年才俊等着我垂青,我犯得吃你这口老腊肉的。” 盛熙修秒变阴沉脸,冷冰冰的:“你觉得我老?” 慕照转过头,龇牙咧嘴,坦坦荡荡的:“你比我大十岁。” 她小学毕业他就大学毕业,她还没考大学男人都二十八了… 等她上完大学对方就熟的密密麻麻快长毛了… 靠,这要是等她三十,这坏王八蛋都四十了,身材保持的不好,身体各项机能估计就只剩下熟和透,别的都待机了。 盛熙修听完慕照这句话,表情就是一言难尽,比锅底还难看。 他铁着脸:“我跟顾如风一般大,你大哥慕念孝比我还长一岁,你怎么不嫌他们老?” 慕照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要较这个劲。 她实事求是,一点夸大事实都没有。 她道:“我又没嫌你老…” “我实事求是的陈述事实嘛…” “你看啊,等我三十你都四十,我三十五你四十五…” “按照三年抱两生孩子的频次,生够一个足球队怎么也得二十年…” “那个时候就算我愿意生,你都不一定能优生优育…” “所以啊,首长大人您要是真缺儿子,还是找带孕机构吧…保证在您年轻力壮的时候,把你的小蝌蚪培育成全京城最优秀的小金崽子…” 开车的江绕,嘴角抽的快拢不上了。 他想笑,又不敢,只能便秘的憋着,可劲儿的难受。 他想,他的新晋女神,未来的首长夫人怎么那么可爱呢… 可爱的都想给她奖励一朵大红花。 看,全帝国谁有她那个气死首长的本事,首长还不能把她怎么样的? 不过,还是要适可而止。 毕竟,他还在车上,他怕首长发飙危机城池啊。 江绕特是时候的打断他们对话:“爷,到了。” 盛熙修大手撑过慕照的头顶,拧开她那一侧车门,内心疯狂的告诫自己--- 不要动怒,不要动怒…… 她还是个孩子! 嗯,含苞待放的孩子! 他怎么能跟个孩子生气… 慕照被他愈发深谙的目光看的春心萌动,心底痒痒的。 “奸夫,我亲你一口,好不好?” 慕照说着,就忍不住的吧唧一口亲在男人的腮帮子。 好香香,好好闻。 【PS:1V1。因剧情需要所以设了个婉婉角色,但不是男主白月光哈!求票票!】3.7 ☆、090 回头捏碎你 好香香,好好闻。 慕照小嘴巴砸了一个,小舌尖舔了一下唇角,意犹未尽,“你身上抹什么了,怎么那么好闻…” 盛熙修揉了揉突突跳起的太阳穴,“滚下车。” 语气不善,听得出话里匿着的风暴。 慕照乖乖的挪了下屁股,跳下越野车。 她刚下车,目光就不受控制的落在一抹冷清挺拔的身影。 那人正从西贝尔上从容不迫的下来,黑色长风衣,同款黑色裤子,上半身里面是墨绿色薄款针织衫。 他下颚线条有棱有角的干净,若隐若现的锁骨透着一股禁欲,再往上就是一张轮廓深邃的俊脸,眉眼清隽,鼻直高挺,一个眼神过来,犀利而又清冷。 他正往他们的方向过来,阴飕飕的冷气让人不寒而栗。 慕照下意识的将冲锋衣拢紧,冲来人乖巧的打招呼:“莫叔叔好。” 莫临渊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到盛熙修面前:“这什么东西,哪来的?” 慕照一听,好想靠之。 但,转眼想到自己这一身不伦不类的装扮,莫临渊没认出自己情有可原。 慕照赶忙跑到他面前刷存在,“莫叔叔,是我啊…慕照,念念的闺蜜。我还去你家睡过觉呢…有一次跑错房还差点爬了您的床呢…” 盛熙修眸底律动着暗涌,看着莫临渊:“你们很熟?” 晚上的风,碎碎的吹开男人额前黑发。 莫临渊清冷的容颜似笑非笑:“没你们熟。” 对于盛熙修和慕照那点事儿,莫临渊听霍枭提过。 简单的几个字后,莫临渊神色复杂的撇了盛熙修一眼:“你什么路子?” 盛熙修回了他一个野路子的眼神,“怎么?” 莫临渊眉尖浮出一抹冷色:“不是省油的灯,劝你好自为之。” 慕照鼓动着粉嫩嫩的腮帮子,气呼呼的。 从一开始,她就不喜欢莫临渊。 人又阴又坏,嘴巴还忒毒。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当着她的面说她好嚒? 这话慕照听的不爽,但盛熙修却无所谓,“我有的是烧油的钱!” 这话说的,听的慕照心花怒放。 她就知道,首长的金大腿绝逼是最粗最金光闪闪的。 她媚眼挑了一度,缱绻的笑开:“首长,您真有眼光。” 盛熙修捏了她一把小脸,徐徐淡淡的:“所以,别给老子省油,该烧的要烧,不该作的不要作…因为风大,很容易就灭掉。” “╭(╯^╰)╮……” 哼,这叫什么话? 赤果果的威胁! 这简直就是告诉她,慕小照你给老子乖一点,老子可是掌管你生杀大权的牛逼金主,别惹老子不高兴,回头捏碎你。 慕照小脑袋噌着盛熙修的胳膊,懒懒的:“首长,我很废油的,不信你问问莫叔叔。” 莫临渊一脸懵逼:“!!!” 这小狐狸,给他下套,挑拨他们兄弟情分呢,这是? 果然,下一秒他就受到男人锋芒毕露的目光:“你还给她蓄过油?” 莫临渊喉结滚了滚,发出一连串薄薄的嗤笑,云谲波诡般的,“有慕念孝和顾如风在,哪里轮到我呢?” 【PS:敲重点,第一对CP男主上线,记得票子吻吻我家人帅高冷嘴毒的莫大爷!群么~】3.7 ☆、091 你真男人 “有慕念孝和顾如风在,哪里轮到我呢?” 现在盛熙修只要听到这两个跟慕照有关联的男人,他就像吞了个沾屎的死苍蝇,浑身都不舒服,恶心又胸闷。 盛熙修果断结束这个话题,道:“留的哪个包厢?” 严格意义上而言,魅遇是莫临渊和盛熙修共同的,只是起初盛熙修的股份占大头。 莫临渊单手插进衣兜,腿长脚长的迈开步子,“揽月居。” 盛熙修跟他并肩走着,慕照艹着小短腿紧随其后。 她跑的气喘吁吁的才跟上,“莫叔叔…莫叔叔…今天是圣诞节。” 莫临渊:“把脸弄干净,再跟我说话。” 慕照被嫌弃的一脸,也不在意,“那个…能叫念念一起吗?我很想她的?” 莫临渊面不改色:“她不想你。” 慕照气的叫出声:“谁说的?” 莫临渊冷贵的如高岭之花,冷冰冰的:“我说的。” 他说完,眉宇皱了一下,看着身穿制服的俊美男人:“谈公事,带她来做什么?” 盛熙修才不甩他的臭脸:“老子愿意!” 莫临渊用一副不可救药的眼神看着他,步子迈的更大。 慕照要用跑的才能追上:“莫叔叔…圣诞节是念念的生辰,她今年十八了…你不会给忘了吧?” 闻言,莫临渊蓦然止步,侧首看着已经跑到她面前的小狐狸:“她生辰?” 在莫家,从小到大,莫念从未过过生辰。 莫临渊只供她吃,供她穿,供她上学,别的还真就没上心过,更别提矫情的过生日了。 慕照眨着眼睛,黑黑密密的睫毛像展翅飞翔的黑蝴蝶:“噢,也对…莫家就从来没人在意过念念…你记不得或者不知道,很正常。” 莫临渊黑眸幽深,静了一秒:“我让人接她,你可以跟她玩。” 慕照高兴:“谢谢莫叔叔…莫叔叔你最帅…” 被冷落的盛熙修,冷丁丁的看她:“他最帅?” 慕照讶然的张了下嘴巴,看得出她眼睛里的高兴,嘿嘿的道:“当然…你最男人。” …… *** 慕照被安排在揽月阁的对面包厢,清风殿。 而盛熙修和莫临渊在揽月阁谈事情。 慕照等待莫念来的间隙,无聊的打开电视,入眼的画面就是一则京城快报。 新闻内容:疑似霍氏股东之一霍家二奶奶沈茹出车祸,现场视频来看,刹车失控,车子坠湖…人被捞上来时昏迷不醒… 慕照看到这,眼睛里就跳跃着兴奋的小波澜。 这浪荡的坏女人,可别就这么死了,一定要争口气等着她… 等着她一点点的揭露她不堪的浪荡事迹,给她也就是顾良知含恨冤死的母亲报仇。 关掉电视,慕照用盛熙修叫人准备好的卸妆油卸完妆之后,又换了套一起送过来的新衣服。 这些之后,她觉得包厢里有点闷。 她想出去逛荡一圈,感受一下魅遇的纸醉金迷,顺便去外面的卫生间嘘个嘘。 一圈后,慕照钻进卫生间舒服完了出来准备洗手的间隙,就听到靠窗的卫生间传来低低浅浅的撞击声。 【亲妈:票子吻吻我,莫大爷送被窝!o(* ̄︶ ̄*)o】3.7 ☆、092 抓奸 低低浅浅的撞击声。 本来嚒,她不应该多想的。 结果,估计女的是被干爽了,叽歪一声就呻吟出声。 这声音…化成灰,慕照都认得。 她是谁啊? 她是霍媛媛的亲姨母,沈茹的亲妹妹沈白,更是逼死顾良知母亲的幕后黑手之一。 慕照冷深的眯眼,果然蛇鼠一窝。 姐姐嬴荡,妹妹后来居上… 在特么的公关场合就干起来了… 不过,慕照迟疑的是… 沈白的丈夫是季家的,也就是季明的小叔季立新… 季家就算排不上四大家族,那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 沈白这么偷晴…还真是狗胆包天。 慕照轻悄悄的躲起,从裤兜里摸出盛熙修配给她的手机打开摄像功能。 等了差不多三分钟后,沈白衣冠整洁的出来。 四十出头的年纪,保养得当,滋润过后,面若桃花的骚浪。 跟着,就出来一个男的。 那男人… 慕照一言难尽… 正是她生前也就是顾良知的父亲,霍勇。 这一幕… 刺激的慕照眼睛都红,她紧紧的抓住手机,心脏不受控制的蛰疼。 她替顾良知母亲感到痛心…… 这就是那个到死她母亲都要深爱和维护的渣爹,恶心的像吞了一吨翔。 估计他们不是第一次,熊胆状如牛,一点都不避讳,怕被人看到。 … 沈白对着镜子梳理头发,妩媚风情般的:“姐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禁欲了很久呢,弄起来人家都受不住…大姐是怎么受得了你的啊。” 霍勇不到五十,因为保养的好,身材立挺有形,看起来温儒翩翩的像三十几,估计很受年纪小而又爱慕虚荣的小姑娘喜欢。 但,他竟然睡沈白,肯定有企图。 果然,霍勇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慕照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他阴测测的对沈白恶心的道:“宝贝儿,你还不清楚嚒?小勇勇只对你感兴趣…你大姐哪比得上你的风情万种。乖,季立新的股份什么时候转到你的名下?” 沈白脸蛋红透透的,她到底是心虚怕被人抓奸,忙推开霍勇的身子:“那个病秧子对我死心塌地…到现在都不知道香香是你我的孩子…他说他撑不了太久,等公司周年庆上做出股权转让。” 霍勇淫邪的笑了一下:“宝贝,为了我们的香香,加把劲儿…再加上你我同心,很快我就可以在霍家掌管全部大权,把霍枭挤出董事会。” 沈白媚笑:“姐夫,我这辈子都给了你…这事之后,你可别辜负我。” 霍勇上前一步拥着她的后腰:“放心,这事成了我就休了你大姐那个老女人,娶你过门。” 两人在水台面前又腻了一分钟… 估计听到走廊有声音,才一前一后的出去。 … ** 慕照将录好的视频密送到一个邮箱,然后果断删除。 她走出卫生间,盯着那两个令她作恶的身影,指甲没入掌心。 原来如此! 当年,沈白联合沈茹逼死母亲,原来是因为沈白也是渣爹的女人… 慕照狠狠的闭眼! 要怪就怪顾良知母亲长的妖艳倾城,叫人嫉妒的想弄死… 3.7 ☆、093 小腿嫩生生的 当然,她也愚蠢! … ** 慕照回到清风殿就收到她给前台定的蛋糕… 这样差不多又等了十多分钟后,莫念才姗姗来迟。 莫念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些拘谨,很不习惯。 她给慕照一个拥抱后,肉嘟嘟的脸到处看,“啊照,我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感觉好奢侈啊。” 慕照本来是有礼物送给莫念的,是一架高档的相机,可惜慕家的一把火给烧没了。 她托着腮,冲莫念笑:“傻妞儿,想要什么礼物?” 莫念乐滋滋的,“三斤麻辣小龙虾,就可以。” 慕照打了个OK的手势:“五斤吧,咱俩一准能干光。” 莫念有点犹豫,“要不还是算了吧…小叔不让我吃那个东西…” 慕照撇嘴:“你任性一回,你小叔还能吃了你啊?” 莫念摇头:“那倒不至于。” “那他会打你?” “从来没有。” “凶你?” “偶尔吧…不经常。大多时候,会罚我…” 慕照急眼儿了,“瞧你那怂样,那你怕他做什么?” 莫念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就是怕…” … 十分钟后,两个小姑娘刚刚等来小龙虾正准备甩开膀子开吃时,慕照手机屏幕闪了下。 里面躺着一条盛大首长的V信。 慕照咬着喝饮料的吸管,拇指解开锁屏:出来,我在卫生间等你。 看完,慕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她暗戳戳的想,这该死的臭流氓渣奸夫,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吧? 毕竟…… 讲真卫生间那种场所,又是魅遇这种消金库,在里面来个什么激情四射也是稀疏平常的。 慕照嘴巴撇了撇,回了条——【不去,没空!】 【嗯,这么忙?】 【是啊,我可是要大战小龙虾的美少女战士。】 【噢,那让我让莫临渊把那个什么念的弄走,你就有空了。】 慕照嘴抽,眼珠子忍不住的向上翻——【等等,伦家这就向你飞扑过去…】 慕照回完这条信息就跟莫念打了声招呼,抱着饮料走出包厢去。 一分钟后,她刚到男厕门口,腰上就是大力一紧,然后… 然后整个人就被拽了进去… 再然后,鎏金嵌边的冷色调实木门就被嘭的一声合上… 慕照脑子瞬间就瓦塔了… 下意识的就要做出攻击,人就被高大挺拔的身体紧密的贴在门板上。 她睁大眼睛准备大叫,男人身手捂住她的嘴,“叫什么?” 听熟悉的声音,她脑子才清醒点。 她放弃挣扎,咬着饮料里的吸管,含糊不清的:“干嘛啊?神神叨叨的,吓的人家小心肝直蹦跶。” 男人微垂着眼皮,女孩洗干净的小脸纤尘不染,手感极佳。 她绑着半丸子头,身上是白色打底连衣裙,裙口是层层叠叠略带繁复的蕾丝,裙口垂至膝盖往上的五公分处… 一双精着的笔直小腿,嫩生生的引人遐想。 挺清雅的名媛淑女装,少女感明明膨胀,却哪哪都透着股妖娆的风韵出来。 男人眸底很快就翻滚出热浪,他极淡的:“听说喝饮料喜欢咬吸管的女人,兴欲都很强。要不要试试?” 【PS:亲妈:有木有忽然饥渴难耐?求一波票子,喝汤汤!】3.7 ☆、094 首长,吻技不错 “要不要试试?” 他说完,在慕照一脸喔日的情况下,一条白嫩嫩的腿就被男人抬起环在他的腰侧。 她脸应该是红的… 因为,她觉得很烫很烫… 烫的像是发春… 眼珠子转了转,她在迅速消化这句话的内涵! 【要不要试试?】 试试什么? 圈圈叉叉,这个地方? 我!特!码! 这军痞耍流弊,能不能换个场所啊… 她结巴着,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喂…你吃春要了啊?” 男人手掌下的凝脂香肤…… 嫩嫩的,水水的,滑不溜手,还很有柔韧度。 他俯首,薄唇若有似无的擦过慕照的粉透透的小嘴唇,“你,难道不是?” “喂喂…你别乱来啊…这可是公共场合…” “那也是老子的地盘…”男人说着,腾出一只手将慕照手里的饮料连同吸管全投进两米之外的垃圾桶里。 他长指抬了抬慕照的小下巴,低低蛊惑般的:“慕小照,你思想可真龌龊!” 慕照懵逼的:“盛熙修你耍我玩?” 男人淡淡的:“噢,原来你这么期待我对你做点什么?” “我…我不是…唔…” 所有要反驳的话,尽数被猝不及防的热吻堵在喉咙深处。 那略带急切的吻,从唇齿撬开的一瞬,就仿佛能吸住她的灵魂… 缠绵悱恻,绵绵密密,从脊背蹿起的微弱电流,让她很快就被带入强势的节奏。 她被吻的喘不过气,全身的重量只能依附在男人的怀里… 她那样的姿势,从一开始男人碾压着她的时候… 就能够无比清晰的感受他的变化… 那滚烫的炙铁,像屹立不败的东山,气宇轩昂的仿佛能碾碎她的肉身,更像是征服她的灵魂。 这个吻来的快,去的也快。 在她全身都像是化水时,男人果断撤身,松开她。 她手指搅着男人胸前的衣服,才堪堪稳住身心。 她娇嫩如花的脸,鲜艳欲滴的勾人。 她对男人吹了声风骚的口哨,明艳璀璨的笑道:“首长大人,吻技不错噢…给个好评!” 盛熙修自恐怖事件后,好几天没见她… 先前在海湾堵到她的时候,他就想狠狠的教训她一顿… 奈何,她满脸污糟糟的让他很没兴趣… 他叫她出来,真的就是想教训她来着。 结果,这小不要脸的太…太… 太不正经… 对,一定是! 你看她穿的,大冬天,还光着两条小腿… 这不是勾引他,这是什么? 哼╭(╯^╰)╮! 都怪这小妖精,不然他怎么会亲她,他不该揍她一顿么? 他捏着她的腰,冷飕飕的:“下次,还跑不跑了?” 慕照眨着眼。 靠! 大首长这是秋后算账? 这算账的法子是不是也忒…另类了? 他确定,这不是对她放福利? 毕竟,首长吃起来好好吃的。 都把她给吻酥了。 慕照裂裂嘴,踮起脚尖特别大方的亲了男人的下巴一下,“是不是下次我跑,你还这么亲我?” 盛熙修闷的心口疼,“小不要脸的,你想说什么?” 慕照龇牙笑的纯良无害:“你要是都这么亲我,我多跑几次也不损失…嘿嘿!” 【暴风雨求票,\\(^o^)/~】3.7 ☆、095 吻她 男人眸底溢出点鬼魅的笑来,“是嚒?原来你这么欠?还有下回?既然你这么侥幸,下回果断换个暴力直接的…比如……艹!” 慕照撇嘴,重重的哼╭(╯^╰)╮。 “讨厌,不跟你玩了…”她嘟嘟小嘴,理了理裙摆,“我还要吃龙虾呢,首长大人您自己忙去吧。” 盛熙修看着她那张一张一翕无比生动的小嘴就想吻她,他跟莫临渊还有话要说,“嗯,等会找你。” …… 慕照回到包厢跟莫念在一起还没十分钟,包厢从外面被打开。 盛熙修进来,莫临渊倚靠着门框,冷淡的唤莫念:“走!” 莫念看着龙虾馋的流水,依依不舍般的犹豫:“我…我…我还没吃蛋糕…” 莫临渊:“你是嫌自己还不够肥?” 莫念好心情碎了一地,一下子就难过了。 但,她性子温吞,除了面对慕照,她的难过从来不写在脸上。 她落寂般的噢了一声,转头看着慕照:“啊照…那我…我不能陪你了…我先走了…” 慕照看得出莫临渊等的不耐烦,“把小龙虾打包带上。” 莫念摇头:“不了…” 这话莫临渊也听到了,他冷淡的:“莫念,你敢偷吃这种垃圾,被我发现就不要回莫家了。” 这话说的特别伤人,莫念习惯了没什么,但慕照真是够够的了。 她受不了。 从前,这具身体就一个灵魂,现在是慕照和顾良知两个人的,她还不飙一把。 再说,她还有靠山在呢。 慕照偏剥开一个龙虾,沾了一下麻辣的汁儿递到莫念的嘴边。 “傻妞儿,你吃一个,我倒是要看看莫大公子要不要你…不要正好给我作伴…你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喝的…慕小照不差钱…我有首长大人阳光普照着…饿不着你也冻不着你…放心。” 莫念也很委屈的。 十几年了,小叔从来就没夸过她,从来都是一张臭脸对她… 她从七八岁就开始洗衣做饭,为他做牛做马…已经受够够的。 何况,今天是她十八岁成人生辰… 她本来也没指望谁能记住的,但却也不想犯堵。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赌气般的咬住那鲜嫩的虾仁。 很好吃,可她心里闷闷的,却很不舒服。 莫临渊看她,那冷漠到漫不经心的态度很伤人:“莫小念,记住我刚刚说的话。” 说完,清冷的转身,迈开长腿就预要阔步离开。 莫念浑身一颤,急急的:“小叔…” 她知道小叔生气了,小叔只有在非常非常生气的时候,才会叫他莫小念。 这个时候她若不跟上去认错,就真的被抛弃了。 慕照看着莫念那没出息样儿,偏搂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走:“我家念念就是想告诉莫公子一声,她今晚不回去住了,跟我睡!” 莫临渊微微侧首,眉宇深沉,波澜不惊的看着莫念,清冽般的:“很好!” 这话一出,盛熙修就幽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他薄凉傲骨的唇难得浮出一抹浅弧,意味深长的讥讽…… 【PS:亲妈:我莫大爷这一对CP,也很精彩噢,求票\\(^o^)/~】3.7 ☆、096 疯狂的想 “怎么,养了十多年了,真不打算要了啊?你不要的话,刚好我缺个用来扫地做饭的丫头,以后她还能陪陪慕小照,反正我开的工钱应该够她独立了吧…” 盛熙修的话尚未说完,莫临渊棱角分明的俊脸就寒风冷冽。 他淡淡的笑了一下:“你雇一个试试?” 慕照砸吧着小嘴。 哇塞! 莫临渊竟然敢怼她家首长大大,真是威风的不要不要的咧。 不过话说回来,这人心态扭曲吧? 这霸道的也忒壕无人性了! 莫念看着已经走远的男人背影,微微蹙起的眉头下,一双杏眼泛着水红。 慕照搂着她。“行啦,你就是被莫临渊那恶毒的王八蛋给欺负狠了,逆来顺受的惯了。” “我几百年前就跟你说过不要在那男人鹰爪下生存跟我混,你偏不听…” “你看看,你才多大的人,每天都心事重重的一点都不快乐…” “我看还是算了,反正过了今晚你也十八了,该有自己的主见,别整天像个小傻子似的到那个水深火热的地方被人欺负!” 莫念鼻音重重的,眉头皱巴巴的:“啊照,我跟你说不明白。” 慕照嗤笑:“你还臭来劲了?嘚嘚…今天你生日这话题翻篇,反正你都已经得罪你的尊皇小叔了…还不如开开心心的吹蜡烛,切蛋糕,吃小龙虾……吃完了,我家首长会带我们去逛商城看电影选礼物的…” 慕照说到这,特地停顿一下,看着已经坐到沙发上的俊美男人,眨着眼睛道:“是吧,首长大人?” 盛熙修薄唇微勾,整个人落在光晕下,清隽而又慵懒。 他微微眯起狭长妖冶的眸,似笑非笑:“看你表现!” … 这话一出,慕照就笑的璀璨,挪着蜜桃臀就往男人的地方挨近,“放心,保证让你舒服的能打通任督二脉。” 洗干净的小脸,水嫩嫩的透白,一双灵气十足的狐狸眼正看着自己,那纤长的睫毛还煽啊煽的。 煽的他气息紊乱,愈发澎湃。 盛熙修觉得…… 单单只是看着她,就能想起那晚的疯狂。 她就在他的身下…以那样千娇百媚的姿态缠着小首长… 那样令人沉沦的美妙,足以碾碎千军万马…… 那些自以为是的理智,瞬间就分崩离析。 她就像盛开的曼陀罗,带着蚀骨销魂般的蛊惑,食髓知味,药石无医。 脑畔莫名就荡漾着一个信号—— 他要她! 疯狂的想! 慕照被盛熙修看的莫名火烧,感觉浑身的皮肤都蹭蹭的冒出了热汗,像是随时都要被烫出一个窟窿。 慕照有点怕怕的了,将小脑袋从男人面前移开,吞吞口水。 “咳咳…我跟你说啊,你可别想歪了…虽然我不是什么贞洁烈妇,也不是什么有羞耻心的少女,但我也是有脸皮好面子的…哪能随随便便就…那个…是吧?反正,你别多想就是了…” 盛熙修狭长的眸子微动,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他在生气。 别问为什么? 他就是生气! 很气很气的那种? 他能捏死这小妖精吗? 【照流弊:捏死多可惜,还是生吞比较环保又销魂!求票!】3.7 ☆、097 亲一个 他能捏死这小妖精吗? 撩起他的火,转眼就翻脸,一点都不负责! 臭流氓! 慕照见他没说话,估计还在做思想斗争,于是脱掉鞋用白嫩的小脚丫子噌着他紧实的手臂。 特善解人意般的,“你要是忙没空的话,给我钱,我们自己去…好不好?” 盛熙修眼睛火辣辣的看着慕照那只不安分的小脚丫子,“拿下去。” 慕照估计这男人被哄的差不多了,越发懒懒的撒娇,“我不…你不答应…我就不…” 盛熙修忍住心底的燥火。 他感觉要疯了! 距离朔月明明还有半个月的… 可现在…他却深刻的感受到了体内的躁动不安。 他的病,从娘胎自带。 幼年,每年发作一次。 十岁以后,每个季度发作一次。 十五岁以后,就变成每个月一次。 且都是在朔月,也越来越严重… 从前他都要煎熬的死上一次…… 但,上次病发… 他发现,慕照好似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解药。 吃了以后,非但没有度日如年的生不如死,反而欲。仙。欲。死通体舒畅! 而他,自从尝了这种滋味以后,更像是个瘾君子,看到她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扑倒她… 总之,他引以为傲的清心寡欲在慕照面前不堪一击。 他很恼火! 他明明不想这样的。 他的自尊和骄傲,就那样崩塌,他为这样的自己而感到不耻,更感到不安。 他凤眸深冷了一度,眸底暗藏暗色旋涡。 慕小照,还真是不一样呢… 拿捏慕念孝的手中的王牌! 但,倘若他朝之日,他控制不了慕照或者慕念孝那个王八蛋来抢慕照… 那么,他将何去何从? 想到这,盛熙修就眯起了眼。 他动作优雅矜贵的脱掉白手套,露出一双堪比演艺家还要漂亮的手指,敲着桌面:“今天不行,我还有军务,陪不了你。” 慕照眨着漆黑大眼,波光水闪的。 心里却艹上了! 靠,这臭不要脸的,谁叫他陪了啊? 她是哪句话向他隐隐暗示她是多么迫不及待的想叫他陪? 她就是想出去浪一下,处理一下个人私事而已。 慕照口不对心,笑颜如花般的疯狂谄媚:“我知道,首长大人您为国为民,公务繁忙,鞠躬尽瘁…所以,我跟念念自己去玩…您要是不放心怕我跑了,您可以叫季明陪看着我嘛…反正,我看他对您挺忠心不二的…” 慕照的话尚未说完,盛熙修的手机就响了。 他出去接了个电话,一分钟后站在包厢门口对慕照招手:“出来。” 男人背后的长廊是晦暗不明的暖色光晕。 慕照那个角度看过去,削去了他平日里惯有的霸道和威严,浑身倒下似乎都在流泻温馨二字。 何况,无论何地,他都英俊的叫人过目不忘。 因此像慕照这种视觉动物,春心波荡的连一秒钟都没犹豫就小跑着出去。 长廊,绣有金线编织牡丹花的酱红色地毯无限延伸。 慕照踩着柔软的地毯踮起脚尖看她,“什么事?” 盛熙修长指勾起她的小下巴:“亲一个,我要走了。” 【后面甜不断,票票飞起来呀!】3.7 ☆、098 首长,好好吃 “我要走了,亲一个。”盛熙修长指勾起她的小下巴,“一会季明来接你们,记得爽完了乖乖回家,住处都给你安顿好了。” 慕照高兴的牙床都快爆炸了,连连点头:“嗯嗯…放心,我一定乖乖听话,谁叫你现在是我的金主大大…你快走吧,别耽误了你的正事…” 盛熙修眯眼。 这该死的小妖精,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赶他走。 慕照发现男人没有要走的意思,似乎在等她抱抱亲亲举高高。 于是… 为了她那点自由,像那些羞耻心啦,脸皮啦,身体啦…好像都不重要了。 反正,这么个极品绝色摆在她面前---- 她不亲白不亲… 亲一次少一次,亲一次赚一次。 踮起脚尖,吧唧一个小香吻就落在男人下颚上。 蜻蜓点水跟挠痒痒似的,哪够。 趁机,男人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半托着揉进怀里,俯首下去探到她的深处,纠缠他记忆中的那片香甜沼泽。 慕照被男人吻的头昏眼花,气喘吁吁的…像是喘不过气来,身子像是抽了筋似的更是软趴趴的… 这样吻了好一会儿,她觉得太被动了。 于是,笨拙的学着男人亲上来的动作…也啃回去! 啃着啃着… 就觉得,首长好好吃啊… 慕照像吸果冻似的吸着盛熙修的唇… 吸的他又疼又麻,还冒火… 他气息不稳的错开点,漆黑的眼睛深不可测的睨着她,“你到底会不会吻?” 慕照意犹未尽的砸着嘴,舔着小红舌,像中世纪的吸血鬼,盯着男人泛红的唇,“都跟你说了,人家是正经的好姑娘,要不是你,初吻都还在…你要是不满意,你在教教我?” 盛熙修被她的话都快撩的窜鼻血了,果断将怀里的香软身子摘离自己。 他是不会叫这小狐狸看他笑话的,“走了。” 慕照不满这男人的服务态度,哼唧:“这就走了啊?我还没亲饱呢?你不把我亲饱了,回头我在馋的饥渴难耐…说不定亲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盛熙修好崩溃,气的鼻孔冒蓝烟:“慕小照,别蹬鼻子上脸,嗯?” 慕照弱唧唧的缩着脑袋,生怕男人扬起的手掌落下打飞自己的脑袋,“嘤嘤…对不起嘛,还不是我太正经了都没见过世面,所以觉得你嘴巴好好吃…” 盛熙修:“!!!” 好想天雷滚滚,劈死这勾人不留痕迹的小狐狸! …… *** 季明是在二十分钟后出现的。 那时,慕照和莫念正甩开膀子吃龙虾喝啤酒,那个畅快好比龙卷风过境。 季明倚靠着门框,惊讶的摸着鼻尖,一言难尽的样子。 慕照看到他,心花怒放的冲他招手:“来来,手套都给你备好了。” 莫念本来吃的挺欢畅的,看到季明时,小脸就窘迫的有些绯红。 她不着痕迹的丢掉虾壳,用湿巾擦干嘴巴,起身羞涩的对他打招呼:“季哥哥。” 季明跟莫临渊关系还不错,自然认得莫念。 之前,慕照还要牵线他们给他做红娘,他是避之如蝎的。 【继续吼票票,下章十二点!】3.7 ☆、099 你家首长 别人不知,他还能不知道,莫临渊那腹黑的骚浪货有多奸佞霸道。 给他十个胆,他也没兴趣对莫念动那种心思。 季明一眼就看到蛋糕,“你生日?” 莫念红着脸点头,“嗯。” 季明扯唇,明朗的笑道:“你小叔,知道吗?” 那骚包拽的跟个夺命阎王似的,慕照抢在莫念前面:“别提他,煞风景。我们家小妞,要跟他绝交了,以后跟我混。” 莫念忙道:“啊照,别瞎说。” 季明笑出了声,道:“呵,倒是长本事了,也是难得。那腹黑的老狐狸,就该这么冷着。小爷今天舍命陪美人,你们说吧…想怎么嗨,都是可以的…当然,除了我的身体。” 慕照开一罐啤酒,递给季明:“给我个邮箱,给你发样东西,关于你们老季家的…丑闻!” 一分钟后,季明摔碎了手机,怒不可遏。 慕照咗着虾钳,漫不经心的:“你打算怎么办啊?” 少女眼底的那份处之泰然,与其年纪相当不符。 季明深深的打量她,像从新认识了慕照一次。 他第一次觉得,慕照不简单。 他道:“你有建议?” 慕照吃的差不多了,抽出湿巾擦了把嘴,喝了口啤酒,笑道:“季氏不是快周年庆了嚒?” “我觉得是个不错的好机会。” “对付这种狗彘不若,不能那么痛快的碾死,最好能千刀万剐般的凌迟,慢慢折磨…” “当然像我们这样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能干这种杀人越货的事呢?” “不如…让他们狗咬狗,岂不是更大快人心?” 空气冷寂了几秒,片刻后,季明恢复平静:“那就让他们再快活几天。” 慕照忙摆手,“不不…先上点开胃小菜。那个听说沈茹车祸住进了你们的军区医院?那个霍媛媛也在?不如,先让这对母女先闹闹呗?” 闻言,良久季明才出声:“慕小照,你怎么那么坏?” 慕照龇牙:“那是你没见识过他们的恶!” … 饭后,季明陪着两少女在附近商场逛荡,不仅是吃吃喝喝,买买玩玩…还特别大方的给两少女买了可心的礼物。 是一对闺蜜腕表,裸粉色,很符合少女的清甜气质。 买完东西又去看了场莫念心仪导演的电影… 差不多到了快十一点的时候,才算稍稍尽兴。 准备回去时,慕照提出再去一趟医院,看看奶奶情况,季明也答应了。 只是等到了医院奶奶早已歇下,慕照没在病房待太久。 等她离开在楼下的停车坪时,慕照发现一抹高大熟悉的身影怀里正抱着一个人正向她们那边走来。 她本来也没多想,都伸手去拉车门就要离开的。 结果一向傻乎乎的莫念就跟火眼金星似的探出脑袋,对慕照道:“啊照,那个…是不是你家首长啊?” 经过一晚上的厮混,无法不谈,莫念知道慕照这妖精已经用美色成功的把首长给猎了。 虽然承认慕照流弊,但她还是为顾如风感到惋惜。 她可是看着顾如风等着啊照长的人… 【敲锣打鼓收割票子!么么哒!】3.7 ☆、100 他还抱她 她可是看着顾如风等着啊照长的人… 想想就觉得顾如风…太可怜了! … 莫念的话一出,慕照就深深的眯眼,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影。 而车里的季明此刻已经下车,一副隔岸观火的架势… 几秒后,慕照已经十分肯定那个气势卓然清隽的男人就是盛熙修。 他走路的姿态,从容雅度,不徐不缓…微垂首看着怀里人的神情大概太过于专注,所以都没注意到他们。 慕照脚步不受控制的上前,距离男人半米的地方停下。 她看他,正如他也看到了她。 四目相撞,那一潭极致深黑的眸,像夜幕下流淌的河,平缓的像是没有痕迹。 慕照痞气的冲他吹了个口哨,“新欢啊?” 男人答非所问:“这么晚,怎么还没回去?” 慕照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他怀里护着的女…孩? 噢,确切的说应该是…女人吧! 她最讨厌比自己身材还好的雌性… 所以就算是少女,那也是女人。 慕照的目光与他怀里的女人相撞,从未有过的波澜破壳而出。 那是一种类似嫉妒的波澜,慕照说不上来。 反正就是讨厌死这种感觉,就对了。 那女人一副久病不愈的弱娇,仿佛风一来就吹跑的模样。 但,即便是这样。 也依旧不能忽略她翩若惊鸿的仙姿玉色。 她最先开口,声音真TMD好听,好听的慕照骨头都快酥了:“熙修哥哥,她是谁?” 这话一出,慕照就自她眼底看到了一丝盛气凌人的轻蔑。 慕照笑的璀璨明艳,心底却将盛熙修祖宗十八代都问了个遍。 这王八蛋,还有没有做奸。夫的自觉性? 玛德,也就几小时前,这臭不要脸的还缠着自己索吻… 这特么的,她嘴上的余温都还没过劲儿呢,他就招蜂引蝶? 他还抱她? 还抱的那么紧,生怕掉下来摔碎了似的。 慕照粉唇勾勾:“奸.夫,他问我是谁?” 这话说的盛熙修脸都黑了,“回去!” 慕照不屑的撇撇嘴,“干嘛,我见得不人啊?” 无耻下流的王八蛋,有本事亲她啃她,却没本事承认? “熙修哥哥,她是谁?” 男人怀里的女人再次重复,调子平静温婉,慕照听起来却透着一股浓浓重重的酸味儿。 她第一眼就不喜欢这女的。 何况她跟盛熙修的关系本来就名不顺言不正,相当的搬不出台面,她更不可能去管盛熙修的个人私事。 所以她本来该甩脸走人的。 但,那女的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剧烈的挣扎了一下,从男人怀里下来,看她的眼神就跟抢了亲夫似的,委屈到绝望。 哎呀,这下慕照就凌乱了。 靠,她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了吗? 没有吧! 那女的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冰冷的温度冻的慕照下意识的就要缩回手。 她对那女的讪讪的道:“喂喂…你有病啊,拉着我干嘛?” “像…”那女的说着,就滚出两颗水珠,狠狠的哆嗦:“像…真像!” 慕照被她晃的头晕,就轻轻的推了一下。 【PS:亲妈,稍安勿躁,不要担心男主不忠,记住1V1宠文!】3.7 ☆、101 怎么,吃醋 慕照被她晃的头晕,就轻轻的推了一下。 结果,那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忽然尖叫一声就摔倒在地,闷哼的抽气。 靠! 慕照都傻眼了! 好一朵圣母白莲婊! 盛熙修已经将她扶起,并凶巴巴的瞪着慕照。 慕照耸耸肩,“靠,盛熙修…这女的什么路子啊?我说我没推她,你信吗?” “熙修哥哥,好痛!”那女的却在这时喊痛。 她这么一喊,盛熙修注意力就落回,很认真的在给她检查,低醇的嗓音能溺死人。 “哪里伤了?” “说不上,就是感觉疼。” 慕照翻了个白眼,心情哔了狗似的,转身就要走却被男人一把拉住。 慕照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干嘛?” “道歉?” 慕照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盛熙修,你没事吧?我又没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回应她的是一句男人冷冰冰的话,“我眼又没瞎。” 慕照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我没错,干嘛道歉。” 说完,就拼命的挣开男人的桎梏,气呼呼的对他发火:“你敢在拽我,就让你彻底失去我。” 这话说的…男人忽然就笑了一下。 他慵懒的环住双臂,淡淡的口吻:“怎么,吃醋?” 慕照生气:“吃你大爷。” “我没大爷。” “那就吃你祖宗十八代。” 盛熙修忽然发现,慕照越气,他心情就越爽,“噢,这么生气啊?你要是能把我祖宗都气的从古墓里爬出来,也算你的本事。” 慕照秀眉倒立,都快要爆粗了。 她想啊,她要是就这么气上了,那岂不是正中下怀正合谋贱男女裱的心意。 于是,勾日的都到了嘴边,立马改口,就灿灿一笑。 “我是没那起死回生的本事。但我有绿你一头的草的本事啊,像你这样小心眼儿的人,一个气急攻心就七窍生烟的去拜见祖宗…也是极有可能的。” “慕小照!”男人咬牙启齿,整张脸面瘫的像淬了冰。 他单手扯开一粒纽扣,露出精致性感的锁骨,整一个妖孽附体,楚楚禁欲般的叫人狂吞口水。 慕照拿眼横他:“我告诉你啊,别以为你帅的无懈可击,就可以随随便便对我疯狂放电,我最不缺的就是男人…别妄图有美色勾引我道歉,没用!。” 这都什么破逻辑? 盛熙修是想明白了,跟这小狐狸说话,不能用常人思维。 因为,你不知道她下一句会蹦出什么能气到你吐血。 何况,他也没功夫搭理她,侧首看着弱娇的女人,“姗姗,还能走?” 姚姗姗抿着唇,好像很疼的样子,“熙修哥哥,我不碍事…我打扰你了,已经到医院了,没关系的。” 慕照觉得她的眉头拧的能夹死一只小麻雀,太特码的夸张了。 她最受不了这种矫揉造作的心机婊,上前一步就推了她一下。 出其不意,这下姚姗姗真的被推的到后几步。 慕照在她发作之前,特真诚的:“阿姨,对不起啊,天黑手贱,不小心,您没摔着磕着吧?” 【PS:亲妈,稍安勿躁,不要担心男主不忠,记住1V1宠文!】3.7 ☆、102 我偏不 “阿姨,对不起啊,天黑手贱,不小心,您没摔着磕着吧?” 但凡妙龄女子,又是从小一等一被娇宠的长大,此时却被人唤做阿姨… 姚姗姗就算骨子里有再好的修养和忍耐,也都快端不住了。 她寡白病弱的脸都快气红了,眼睛红突突的,“熙修哥哥,你究竟招惹的什么人?怎么那么没教养?外祖母要是知道你跟这上不了台面的鬼混在一起,不死也被你气病了。” 慕照满脸的惊叹号! What? 外祖母? 她这是又惹祸了? 亲戚? 还是同一个外祖母? 接下来,男人的话证实了慕照的疑惑。 低醇温淡的嗓音,嗷嗷的温柔,他道:“姗姗,我已经给你大哥文叔打过电话,他应该很快就到。另外,哥哥们的事,你年纪小,不要多嘴。” 姚姗姗眉头皱皱的,特愤愤不平:“熙修哥哥,你什么意思?就因为她长的有几分像…” 男人眸色一深,调子倏地一沉,“姗姗!” 警告的成分明显,姚姗姗咬唇,生生将喉咙深处的话吞回去。 而此时,慕照脑子里想的却是文叔这个名字。 她就是觉得,巨特么的熟悉… 她眯眯眼,这才认真的打量姚姗姗。 说真的,对方也没比她大几岁,标准的东方美人脸,身上看似随便穿着打扮,但每一件分拆的单品都各具匠心。 而她跟盛熙修如此亲昵,还有个叫文叔的大哥… 文叔? 京城的新晋雅贵,姚文叔吗? 姚家跟盛家是什么关系? 忽然出现的季明唤了她一声,“姗姗!” 显然,姚姗姗跟季明比较熟悉,展颜勾出温温的笑:“季明哥哥。” 季明点点头,眉眼含笑的将目光落在慕照的脸上,轻笑:“她是姚家,姚文叔的妹妹,姚姗姗。她母亲是熙修的大姨…” 这么一理~ 慕照即刻恍然大悟,但还是嘴不饶人般的:“呦,你是姚家的那个病秧子啊?” 姚姗姗恼羞成怒,“你…你…你……” 慕照龇牙,笑的娇艳:“我什么我啊…京城盛传新晋贵族的姚家,有个恋哥癖的病娇千金…你这么敌对我,莫不是喜欢…” 姚姗姗心虚,慌张的矢口否决:“你血口喷人。” 慕照摸了一把嘴,乐了。 “喂,啊姨…我这人从小到大就是个骨灰级学渣,没什么文化,别跟我说成语…你跟我说了我也听不懂。” “再说了你慌什么呀?又不是我说的…都是谣传。” “当然,谣传也不一定都是空悬来风…” “但是吧,我实话跟你说,你的表哥…噢,也就是你的熙修哥怎么都是军政首脑,那眼里可容不得沙子,你就算心里暗藏龌龊的心思…也办法心想事成…他怎么可能跟你搞乱仑…” 这话一出,盛熙修气的脸白了黑,黑了白的。 本来,他还挺受用小姑娘吃醋的模样… 可事实… 这小不要脸的简直… 简直,无法无天,都不知道脑子里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肮脏心思。 他一把钳住慕照的手腕,眸子淬了冰的凶她:“闭嘴。” 慕照鼻子一酸,一字一顿,掷地有声般的:“王八蛋,我偏不!” 【求一波票票…坐着修业哄慕流氓!下章零点!】3.7 ☆、103 亲了一口 “王八蛋,我偏不。你是谁啊?你凭什么这么凶我?你哪来的资格凶我?我爸我妈我大哥…他们都没凶过我…” 这气鼓鼓的话,逐字清晰冷静,浓浓重重的咬出了莫大的委屈来。 盛熙修再大的火也一瞬间被浇了大半。 他看着季明:“姗姗心口疼,你送上去。等文叔来了,在走。” 季明是知道姚姗姗两个月前才做个心脏移植手术的,不敢怠慢:“嗯。” 姚姗姗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收紧。 她自幼先天性心脏病,父亲英年早逝,年幼接触最多的就是几个哥哥们…而盛熙修便是她骨子里想要依赖的。 虽然,她知道不能! 但,她没办法控制。 她想,她什么都不奢望,只要能在够得着的地方看到就好。 然而,当眼睁睁的看着她依赖的男人却骄纵的宠着另一个没有教养的小狐狸精,她就受不了了。 她敛起眼底嫉妒的锋芒,类似孱弱的看着慕照:“知道像熙修哥哥这样的人物为什么这么有特殊对待你嚒?” 慕照眉尖一簇,“为什么?” 姚姗姗轻盈的笑了一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又不熟,小没教养的。” 哎呀,从来都是慕照气人,她还没被人这么气过。 慕照气的鼻子都快歪了。 好样的! 她拉长调子,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她都走出去两步了,又果收脚。 玛德,她就这么被干掉了,也显得太窝囊了。 慕照觉得女人的直觉向来精准,她有百分之八十肯定对方对男人藏了龌龊心思。 所以… 掰回一局,很轻松。 慕照走到盛熙修面前,虽然她老大不愿意,还相当气愤… 但她还是踮起脚尖亲了一口男人性感薄凉的唇,亲完了以后,人就依偎在他的怀里,挑衅的冲姚姗姗眨眼。 “忽然忘了跟姚阿姨做自我介绍了。” 慕照笑了一下,就在姚姗姗不可意思的眼球下,潺潺流水般的说着:“姚阿姨,你好。我是慕照,阳光普照的照。虽然您大概病娇,一直都深居简出,但怎么都应该听过京城圈子里的谣传…” “京城谁人不知,最幸福的女人四种。慕念孝的妹妹,顾南爵的太太,盛熙修的公主,顾如风的女人。刚好,我就占了其中两项……噢,对了,我若是再怒把力,可能就占了三…” 姚姗姗瞪大眼睛,眸底是瞬息万变的幽深:“你是慕家的?” 慕照扯唇:“怎么,百闻不如一见,我是不是美的叫你惊艳?” 姚姗姗就没见过这么要自恋还不要脸的女人,她看着盛熙修:“熙修哥哥,你玩谁不好,你玩顾如风的?你是不是想抓慕念孝想疯了?” 这话看似质疑盛熙修,实则是说给慕照听的。 但,收效甚微。 慕照比姚姗姗想的心大,“对啊,谁让我人比花娇,对你的熙修哥哥还有利用的价值呢…话说,姚阿姨,太平洋那么宽,你管的过来吗?” 慕照话音落,后腰一紧就被气质清冽的男人打横抱着举过肩膀,头朝下,扛着。 【票票咧!】3.7 ☆、104 眼睛水汪汪的 他冷着脸,看着季明:“还不滚?” 季明摸摸鼻子,好无语啊… 靠,两女人掐架,罪魁祸首不应该是你吗? 干嘛,冲他发火? …… 车上,慕照的手脚被捆,就连嘴巴都被封上。 莫念同情的看着她,眼睛汪汪水闪的。 她感到很不安,觉得还是回莫家比较安全一点。 她张张嘴,欲言又止:“盛叔叔…能麻烦您送我回莫家老宅吗?” 盛熙修跟莫临渊同岁,莫念按莫临渊的辈分喊他一声叔叔很正常,之前也一直这么喊的… 但,当着慕照的面被喊叔叔,盛熙修哪哪都膈应的难受。 换而言之,慕照跟莫念同年同岁同一个辈分。 他真担心,哪天压着慕照做的时候,她恶心的喊他一声叔叔。 他不难保证,会软! 盛熙修向来都带着不怒自威的清冷,何况还是对着除慕照以外的人,即便他语气平和,哪怕是一个字,咬的都叫莫念害怕。 他道:“嗯。” 莫念小声说了谢谢,看着小可怜般的慕照,不忍心的壮着胆子说情:“盛叔叔,啊照年纪小不懂事,从小又是娇生惯养的,从来都是她混世小魔王,没吃过亏受过教训,现在慕家又是这个情况…也是受了刺激…所以…您…” 盛熙修知道她要说什么,无情冷漠的打断:“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求情?” 闻言,莫念微垂眼帘,双手不安的相互搓着。 也是,十多年了,第一次跟小叔翻脸… 可想而知! 她有时真羡慕慕照,朝气明艳;也羡慕良知,无畏无惧。 只有她,活的阴暗潮湿,没尊严! *** 莫家老宅,地处文化古韵浓厚的南唐后巷。 怀旧的青砖黑瓦,彰显着沉儒悠远的阔气。 又因世代经商,到了莫临渊这一代,更是家大业大,商界里的中流砥柱,但却不是一个繁荣昌盛就能概括得了的。 总之,低调奢华中潜行的正真儒商! 车子在烤漆大门前停下,慕照抬了眼看着门口逆光而立的男人。 夜晚观景灯晦暗,那聚拢一身清辉的男人孑然冷漠。 慕照琢磨,莫临渊肯定是接到盛熙修电话掐着时间在这里等着的。 虽然隔的不近,慕照还是能嗅到那男人矜冷淡漠的气息。 大底,莫念今夜的日子不好过。 可她现在手脚被缠,浑身能动的就只是一双愤怒的眼,爱莫能助。 莫念的手已经落在门把手上,她目光深深静静的看着慕照:“啊照,我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慕照看似大大咧咧的,但她神经敏感又纤细。 莫念那眼底深深暗暗的黑,她看到了她心底的哀哀戚戚。 她呜呜咽咽的挣扎,却什么都说不出。 莫念知道她在说什么,展颜笑的宽慰:“他是我小叔。无论他怎么对我,在莫家,是待我最…负责的恩人…” 说完,莫念就下车。 跟着,盛熙修摇下车窗看着已经走过来的莫临渊。 莫临渊不着痕迹的撇了眼莫念皓白手腕的一只新表,眸色深不可测的收回。 【PS:莫大爷,吃醋了!票票!】3.7 ☆、105 清玉洁的美 他对上盛熙修的目光,拉长调子冷而讽的道:“从前没见你还有多管闲事的本事。” 盛熙修同样冷淡:“想想怎么谢老子,别没点逼数。” 说完,两人四目又风云莫测隐隐交汇了片刻--- 盛熙修便摇上车窗发动引擎扬尘而去。 直到车子彻底消失在眼底,莫念才不安的收回目光。 她静默的站着,安静的同夜色融为一体。 她不说话,莫临渊更不是多话的人。 但,难得他先与莫念开口。 较之平常的尖酸刻薄,倒也显得平和----- 只是在莫念看来的平和。 他道:“我就是养条小狼狗,也会察言观色对主人摇尾乞怜忠贞不二…养你十年,即便是翅膀硬了,想要滚出莫家…在那之前,把欠我的一并还了再有脸跟我耍横…还站在这干嘛,滚回去。” 莫念咬唇,温温出声:“小叔,我错了。” 莫临渊目光睨着她腕上的表:“扔了!” 这是莫念第一次收异性礼物,真的是第一次,而且还是季明送的。 她忽然就倔强起来:“我不想扔。” 莫临渊看着她深黑的眼睛,一字一顿:“你可以留下,但从今往后都不要想再见你那个不死不活的妈。” 莫念眼睛一下就红了,静了几秒,摘掉腕表转身就扔进不远处修剪整齐的绿化带,然后奋身跑进大院里。 莫临渊眯深眼,眸底是一片森森孤冷—— 还真是白眼狼呢! …… **** 兰溪院,京城最具浪漫和民族主义的别墅。 因靠近古都灵觉寺,周边的环境古韵古绕即便是贴近城中主流商业区,环境好的也依旧美轮美奂。 慕照被扛着下车,来来去去的路上她困恹恹的睡着。 现在因男人这个动作,脑袋还有几分虚虚实实的恍惚和茫然。 像是曾在梦里出现过,这个地方似曾相识。 她眼底是别墅游泳池勾芡出来的流光水闪,隆冬的夜风依旧刺骨寒冷,她一下就彻底清醒。 她奇怪的看着户外泳池,竟然没有结冰? 盛熙修已经摁了密码锁,门打开在玄关口换掉鞋子,一把就将她摔进沙发里。 房间应当是提前供暖,热烘烘的暖如春阳。 慕照还未彻底感受房间舒服的温度,嘴巴上的胶带就被蛮恨撕开,没有半点柔情可言。 她痛的眉头一皱,嘴巴做了几次咬合动作,就想艹出声。 玛德… 这特么的她嘴上幸亏没毛,不然早被拔光了。 时间只来得及够她适应嘴巴上的痛,耳边就响起男人不同于平常的温淡有度的声音:“浅柔?” 闻言,慕照顺着男人目光看去…… 那女人应当是从厨房里走来的。 她手上捧着一只热气腾腾的碗,整个人大概是沐浴后的清爽干净。 茶色的短发被烫出时下较为流行的梨花烫,耳边的发梢有一缕还在滴着水,眉眼冷清灵透,五官更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较之姚姗姗的病娇,当真是骨子里都溢出冰清玉洁的美。 那女的目光极淡的扫过慕照,淡淡的嗯了一声,自然的很平静,像是不当他们存在。 【PS:1,最烦那种不带脑子还没事就哔哔的喷子,不喜欢就移除书架,没人惯着你,别恶心刷存在,相互折磨不如相忘于江湖,请江湖再见!2,关于更新,因为不是全职白天还要写文案,会尽量3更以上,请等待更新的小仙女谅解,群么么哒!3,注意第二个CP女主,浅柔!可以猜测一下她爱慕的是谁!】3.7 ☆、106 盛首长嗜好真重 她捧着碗走到沙发,靠着慕照的边上坐下,扶起筷子翻弄着面前碗里的鸡蛋面,“我不知道你带女朋友回来,我吃完这碗面就走。” 盛熙修皱了皱眉,没有应声,而是将慕照的手脚解放出来。 慕照得了自由,她想发飙来着。 但,看这情况,似乎不太允许。 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大概特别不爽而又积郁着无法发作,只能憋闷闷的受着。 她想啊,这奸夫是要把她的头绿的开花才罢休嚒? 桃花巨特么的多! 质量还特忒她玛德高! 简直都要赶超她的貌美如花了! “去房间等着!”男人单手解开大衣的风纪扣子,露出修身的白色军衬,他打断慕照心理活动,道:“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慕照要是那么听话就不叫慕照了。 她偏偏跟他唱反调,“干什么啊?就允许你金屋藏娇,还不能让我欣赏欣赏了…我又不像你,奸夫做的不称职就罢了,还那么渣渣…你这是左拥右抱想做齐人之福?你不恶心,我都觉得…” 低头安静吃面的女人温淡的打断慕照,“不是你想的那种!我有喜欢的男人。” 慕照对上她的眼,很深很黑的那种。 她从未觉得人的眼可以黑的像旋涡,似是要吸走谁的灵魂,但又因太过于冷清显得尤为风骨。 慕照被她看的头皮都冷,弱弱的缩着脑袋…… 尴尬太快,就像龙卷风。 她抿了会儿唇,眨着波光灵力的大眼,“也是,这种渣男,谁喜欢谁眼瞎!” 盛熙修:“…” 木浅柔闻言,吃面的动作顿了一下,歪着脑袋瞟了男人一眼:“…你…嗜好挺特别的。” 估计是觉得自己厨艺不行,木浅柔直接就放下筷子起身。 她到衣架处勾起黑色皮质外套,走到玄关口时,笑意深深的:“熙修,你可真给老盛家的祖宗长脸,都混到了奸夫这种地步了。” 慕照:“…” 盛熙修脸一秒皲裂,寡凉的看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木浅柔:“一下飞机就到你这了。” “这就要走?” 木浅柔歪着脑袋笑:“不然呢?我一想到老盛家出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就头疼。所以,还是把宝贵的时间留给你好好表现怎么做奸夫吧!” 慕照:“!!!” MMP,绝逼跟她是一路啊,果断晋级为女神,她好稀欢! 盛熙修单手插进裤兜,摸了把车钥匙扔出去,木浅柔轻松接住:“西贝尔啊,大表哥出手真大方,谢了!” 盛熙修淡淡的:“你两年没回,还是回去看看姑妈吧。” 提到姑妈两个字,木浅柔的目光很快暗了下去:“走了,看好你的小萝莉,别多管闲事,再叫顾如风给挖走了。” 这话一出,慕照就绷不住了:“你你……认识我?” 木浅柔扯唇一笑:“人人艳羡的慕念孝妹妹,我不应该知道吗?” 慕照扬眉,“你认识我大哥?” 木浅柔同样挑眉,抿唇若有所思的想了会儿,才找到合理的答案:“大概是……单爱相恨相杀杀杀…吧。” 【PS:坐等慕流氓晋级为盛小太太!】3.7 ☆、107 盛首长很流氓 “大概是……单爱相恨相杀杀杀…吧。” 慕照:“!!!” …… 木浅柔走后,慕照就被盛熙修扛着扔进浴室。 他倚靠着磨砂玻璃门框,看着浴缸里直噗通的慕照。 “十分钟,洗完了给我做夜宵!” 慕照大写的艹泥马。 她气呼呼的拍起水,“盛熙修,你还真当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太子爷啊?我还是傲娇小公主呢。做夜宵?开玩笑,我不会。就算会,你不怕我图口吐沫恶心你?” 盛熙修裤腿被慕照拍出来的水弄湿了大半,他风平浪静的脸似有波诡:“我很饿!” 慕照翻白眼:“我也很饿,你怎么不给我做?” 闻言,男人刚刚还很淡漠的脸忽然就隐隐浮出一抹诡异的笑。 他迈开长腿,屈膝半蹲下去,俯身就掐住慕照因水蒸气而通红的小脸,极致模糊的嗓音惑人好听,“你确定要做?” 慕照揪着领口湿哒哒的连衣裙,脸蛋儿上是不自知的媚态。 她吞吞口水看着近在咫尺的滤镜美男纸,快要把持不住了。 她结结巴巴的:“你…你…你做,我就吃。” 她话音刚落,男人就撤掉她脸上的手,直起身来,在她一脸不思议的震惊下,不紧不慢的去解皮带… What ? 慕照一边后知后觉的领悟到做的深刻含义,一遍抑制不住的欣赏男人脱衣服的动作。 真不是她好色又邪恶。 是这臭不要脸的,脱衣服比穿衣服还要勾人! 此时,男人上半身的衬衫已经彻底脱下… 堪比军模还完美的身材,每一寸皮肤都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就连锁骨都极致性感的惹人骚动,更别说澎湃有力的胸肌腹肌… 哎呀! 好羞涩! 慕照捂脸! 阔是怎么办… 好想摸摸! 好滑腻腻的样子! ╭(╯^╰)╮,不行! 她可是良家少女,也是见过世面的女纸,怎么能这么就被美色所诱! 更何况,她现在还这么生气。 她都还没原谅这骚浪贱大半夜抱女人的事! 忍住,忍住,忍住! 果然,经过一番痛苦挣扎,慕照终于稳住了节操这种东西。 她含羞带怯的生气:“你你你…睨臭不要脸…你敢乱来,我告你…强…唔…” 男人灵活的舌,带着势不可挡的攻击,钻入她的口腔。 先是绵绵密密的撩着,吮着…再到霸道肆意的流连忘返。 慕照从最初的错愕和愣怔之后,很快就被卷入这略带情涩的绵吻。 她鼻端尽是男人清冽好闻的气息,柔软无骨的手不由自主更像是藤蔓缠上男人的脖子,带着浴室里氤氲的热气,一点点的迷失… 在理智顿消的前一秒,挣扎开。 但男人像是洞悉了她这一举动,手掌穿过她落在浴缸里的后腰,并下移一把托着她的臀将她捞出水面贴上自己的胸膛… 慕照惊魂未定,感觉…… 这男人吃错药了! 一定是! 即便如此,男人的吻也依旧没有断开… 慕照被吻的恍恍惚惚,身体更像是煮开的水,热气腾腾的,有点不真实。 除此之外,不同于男女身体构造… 【PS:周一,深夜发糖啦!周一,例行求票,票子吻吻我盛大首长耍流氓!】3.7 ☆、108 慕小照,你棒棒的 除此之外,不同于男女身体构造… 男人异于女人的特别之处,正昂扬的抵着她…… 唰的一下! 慕照脸彻底红了… 血红血红的! 无论她再怎么臭流氓,再怎么色心不改… 但,她前世今生都是白白净净的一个大姑娘…… 上一次魂穿,醒来就被男人折腾的跌宕起伏的痛… 那种刺痛,刻骨铭心。 慕照怕了! 她僵硬的绷着身体,浑身的肌肉都颤着… 她得了喘息的机会,终于发出类似害怕的呜咽声,“不要…我怕…你不要欺负我…盛熙修,你不要欺负我……” 沉迷她美好香泽的男人,唇息滚烫的移开,落在她的耳边,“怕什么?” 慕照脸上不知道是水还是泪,眼睛红红的煽动的睫毛,满是勾人的楚楚可怜。 “我…我…我虽然欣赏美好的事物,花痴美男纸,但也仅限于花痴…我不爱你…我大哥说,女孩子要自重,如果不是真心所向,就要保护好自己…否则会后悔。我觉得…若不是你威胁我要跟我签什么保养协议,除非是我脑子有坑,才这么便宜的给你睡…” 盛熙修看着她,眼底是密不透风的云翳,厚厚重重,阳光都穿不透。 静了几秒,他声线沙哑而又掺着零星点的笑意,“你大哥说的对。” 停了一下,男人看她的眼,继续笑着:“照你的意思,我花了十个亿填补慕家的债,还不能对你为所欲为,是不是我的脑子也有坑?” 慕照话不经大脑:“你不是有坑,难道还能是爱我?” 说完,她就双手捂住嘴巴,眼睛看着头顶上的水晶吊灯,满脸都是——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又将被干什么? 男人短发被水沾湿,下颚线条绷的冷而硬,眼睛古井一般的墨色,浓郁不散的看她:“慕小照,你棒棒的。” 慕照脊背渗寒,脑袋都大。 她知道她棒棒的,美美的。 但,这话从男人的嘴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叫她怕怕的? 她想啊,她除了一张狐狸皮,慕家又是这种境地,避之如蝎的人不乏少数,而这男人迎头而上,在这个时候大金腿哔哔的对她绽放光辉—— 她若在不识相的抱住,那她离死期肯定不远了。 她水水的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红唇一张一翕的开始认错:“首长大人,我错了。我虽然金枝欲孽,生的傲娇,十指不沾阳春水,但为了首长大人,公主也甘愿臣服在您的尊威下,只要首长大大您不嫌弃我的手艺太差,我马上就给你下面吃…” 男人听着,眼底就暗藏哑黑墨色,咬字吐息:“给我……下面…吃?” 说着,视线就率先落在少女两腿间… 慕照脸蛋瞬间爆红,红的连带脖子也染上一层绯色。 玛德,无耻下流王八蛋。 这勾日的色魔再造转世的吧! 耍起流氓,比她还要没下线! 强都不扶,就服这不要脸的。 她结结巴巴的难为情:“臭流氓,你脏不脏啊,恶心不恶心啊?你你…你别过分啊…你在对我无礼…我就…就…” 【PS:我修爷如此臭流氓臭不要脸臭没节操,不“票子”疼疼他的小首长么?】3.7 ☆、109 玩我呢 “就什么?” “我就弄的你…不能……”人道,后面的话慕照没敢吱出声。 她吞了吞口水,气恼的语无伦次,“你干什么非要欺负我?你晚上不是去执行任务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还有,那个姚姗姗是怎么回事?那个…那个吃面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盛熙修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黑眸却寸寸幽深起来。 他盯着慕照的小脸:“慕小照,你既不让我做,又不让我吃…还这么勾引我,玩我呢?” 慕照顺着男人的目光下移,浅落在胸前上的两粒,尖叫一声,“啊!” 玛德,胸照哪去了? 她伸手在浴缸里捞一会儿,捞到一个断了带子的粉团… 靠,她这是得罪谁了? 戴个胸照,都能碰到假货! 恼羞成怒,气鼓鼓的就对男人发火:“你快出去,快出去…” 男人看着她的眼睛,波澜不惊的腔调:“我都没进,怎么出去?” “盛熙修,你还要脸不要脸?” 男人扯唇,眉目寡淡冷清,眼底的青玉也消失殆尽,“慕小照,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 这话是从哪里说去。 慕照委屈的抿着嘴,“你什么意思?” 盛熙修冷呵,低低淡淡的:“你就那么喜欢顾如风?喜欢到要死要活的连身上的外伤都不顾?你是有多欲罢不能?” 慕照心虚的缩着脑袋。 下午她从军区医院逃走以后,第一个目的地并不是帝都医院而是顾氏的帝都大厦。 因为头天晚上帝都大厦出了恐怖事件,她去的时候大楼都是被封闭的,所以并没有见到顾如风。 本以为,她不提,男人不会知道。 看来… 是她想的太天真! “哑巴了?你不是挺伶牙俐齿,挺能胡编乱造的?来跟我说说,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去找他做什么?重修旧好的再续前缘吗?” 慕照小脸冷绷绷的,那种怒气未消又被人践踏尊严的酸胀,堵的心口疼。 她在也没欣赏男人好身材的心情,哗啦一下就从浴缸里站起。 巨大的动作,飞溅的水弄的到处都是… 尤其是,先前被扣着亲吻,现在衣裳也是不整齐的,处处都透着落拓妩媚的气息。 她仰着脖子,撩人而不知的看着男人。 “是啊,我就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跟他重修旧好,有什么问题?” “就允许你这个奸夫当的不称职,就不能允许我这个红杏从良?” “还有,你不要本末倒置,谁才是正牌?” “你充其量,就是个不择手段乘人之危的男小三…” “即便如此,你这小三也没什么含金量?别人玩小三,玩的是情调,玩的还可能是真爱…在我这,你这个三,屁都不是…” 男人一言不发的看她,良久:“说完了?” 慕照看不懂他,至少不应该是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 他很平静,平静到冷清。 她忽然就有点慌了,低头想了想,气势还是颓了下去:“说完了,你要是撵我滚,也给我留点时间,好让我换身衣服。” “呵!你还怕丢人!” 慕照:“!!!” 盛熙修看她,眯起眼:“洗完了,我们谈谈!”3.7 ☆、110 他咬上她的唇 “洗完了,我们谈谈!” 慕照现在人埋在浴缸里,整张脸都是粉透透的勾动。 男人居高临下的俯瞰她,分分钟秒了她的气焰。 慕照虚张声势:“谁要跟你谈?你这个不讲信用的王八蛋,就糊弄我这样纯真无害的良家少女,你说你晚上去执行公务不陪我也就算了,你…有本事泡妞,你别让我抓到啊?抓到了还死不承认,还凶巴巴的对我…残忍的对待我?” 盛熙修听闻,表情几乎没太大动,只是手却搁在裤腰上,不紧不慢的像是要脱裤子。 慕照一看,就结巴了:“你你…你要我说多少次?一言不合就掏鸟,你不知道这种行为很禽兽?” 男人已经褪下湿哒哒的长裤,一双腿直且长。 从脚踝骨延伸至大腿肌,精瘦有力的肌肉流畅,寸肤寸骨都在喷张无与伦比的肌理美。 慕照吞吞口水,理智濒临破产,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男人子弹。裤… 哇! 小首长竟然在对她昂首挺胸的示威! “一言不合就掏……鸟?”盛熙修咬着字眼,声线愈冷愈沉,凤眸瞪着她:“对付你这种颠三倒四胡言乱言,分分钟都有可能给我戴王八绿的女人,也的确是欠……艹。” 顿了顿,男人眼帘下的眸熠熠湛深,明明灭灭的怒火隐隐溢出。 “你这么期待,我若是不做点什么,你岂不是很失望?” 慕照承认自己是色性不死不灭。 但,那也是建立在她对男人感兴趣的基础上。 刚刚魂穿过来的那几天,她也的确天真的自以为是要拉他下神坛的。 结果,经过短暂的相处。 这男人TMD根本就没在神坛上,他分明就在宇宙的边缘。 她拉他,不是求死吗。 她的手已经被男人大力钳住,整个人都以臣服的姿势半跪在他的腰腹间。 而她的鼻息…往五公分的距离,就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小首长。 慕照从未被这样对待过。 她双眸像是被烫伤,红的像是火焰:“就算慕家倒了,我大哥不在了,我一没犯法,二没叛国,你凭什么要这么羞辱我?” “你羞辱我,你很骄傲还是怎么的?” “你说你究竟干什么发那么大的火?我还没跟顾如风怎样,你就这么对我?我要是真想跟他有什么,你是不是还要一枪毙了我?” “像你这种心眼小的跟鸟似的男人,就算霸道的占有我的身体也不能占有我思想和灵魂…我的精神是自由的…我想谁就是谁,我爱谁就是谁…你不是想做吗?那就来啊…拿出你那点鸟本事,看看能不能炸飞我的灵魂。” 盛熙修脸沉的像滴血,整个人像吞了十吨炸药,五脏六腑都被炸的纷飞湮灭,理智彻底被击碎。 他拉长调子,低低冷呵:“慕小照,你挺带种的!” 说着,慕照就被他揪住领子摁在身后的玻璃墙壁上。 他低首咬上她的唇…… 冷拔高大的身子覆在她的身上…… 唇舌更是肆虐狷狂的钻入她的口腔,扫过她的贝齿,风卷云涌的主宰沉浮。 陌生的情玉和恐惧,将慕照仅有的理智彻底炸飞。 【收割票子咧!么么哒~】3.7 ☆、111 可你不爱我 陌生的青玉和恐惧,将慕照仅有的理智彻底炸飞。 她的唇被咬的痛,更是被汹涌跌宕的吻撩的喘不过气。 基于本能,她趁机咬住男人的香软…… 男人吃痛闷哼一声,空腔里便溢出一股甜腥味儿。 盛熙修退出唇舌,眸底染上一丝暗哑的情愫,嗓音也是极致沙哑的蛊惑:“不是挺带种的?不是想见识我掏鸟的本事?这就怕了?你的狗胆呢?” 慕照被欺负的狠了。 那种凌驾于情玉刺激之上的恐惧,让她认输了。 她浑身哆嗦的厉害,手也不安分的蜷缩着,小腹更是被那昂扬的地方烫的像是要戳进来。 她颤着调子,呜咽般的:“狗胆上天了…唔,盛熙修…你不要欺负我…我怕…我怕……唔…” 她边说边哭,“我错了,我没种…你有种,特别多…你能不能把种留着,留着下次…反正我不要是现在…” 她哭的泣不成声。 “从那晚我们滚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想着要跟顾如风重修旧好…” “我已经不是完整的阿照,更不会低贱的侮辱他对我的好…” “何况,我跟他的婚姻本就是慕顾两家长辈在我们年幼的时候定下的…基于长辈的诱导和我情窦初开的懵懂,我大底也没见得多喜欢他…更谈不上爱。所以,我没有要和好…我只是…只是去还这个…” 慕照说到这,就从脖子上掏出一根红绳,红绳上坠着一枚戒指。 女孩哭的鼻子都红了,盛熙修眸色深深沉沉的从她手上将那枚戒指拿走,“言责,你不跟他和好,是因为老子把你玷污了,你觉得自己脏所以配不上他?” 慕照被男人的话噎住。 她是这个意思么? 她语塞,盛熙修就眯深了眼。 他低头咬了一口她的唇,唇息滚在她的耳侧,性感沙哑的嗓音低低慢慢的,“忘了顾如风!” 慕照水眸缓缓的溢出点类似于不可思议的波澜,瓮声瓮气的带着鼻音:“可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在意?” 男人眼底迅速爬上一层锋芒,薄唇含住她的耳垂,“你是不是都忘了自己承诺过什么?要死要活的要给我生,现在翻脸就无情,你这样我会生气的。” 慕照被气的心口疼。 她什么时候要死要活的要给他生了? 上次去盛家老宅,也不是被逼的嚒? 静了静,她气息不稳的躲着男人亲昵的调戏:“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盛熙修将她松开一些,痞气又流氓的:“我不抱着你,你软的都快化了,你确定你能站的稳?” 闻言,慕照小脸蛋飕飕的飙红,抿抿小嘴巴:“你弄的我家破人亡,还想让我给你生,凭什么?” 男人微微挑起眉,唇线微微抿成一道直线:“慕小照,搞搞清楚,弄的你家破人亡的那个人叫慕念孝,三番两次救你于水深火热的是我?老子对你有再造之恩,你不对我感恩戴德的也就算了,还企图要恩将仇报。你当老子骗不完?” 慕照:“那你想怎么样?” 【盛帅:老子不爱你,爱谁?求票票票】3.7 ☆、112 小雨伞 慕照:“那你想怎么样?” 盛熙修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之前不都是说好了?我保养你,你给老子生一搭儿子的。” 慕照:“…!!!” “我不想生!” “那你想怎么样?空手套白狼?我十个亿就算扔进大海还能听个水响,到你这连屁都没有?” 慕照装糊涂:“你这人,怎么那么变态…十个亿买屁声?等会儿,我酝酿一下,一会让你听个够!” 盛熙修的脸都已经不能用黑和差来形容了,那就好比中世纪的吸血鬼,僵硬的冷漠。 他虽谈不上像莫临渊那般清心寡欲,也绝不像姚文叔那般风流放荡,但洁身自好这点禁欲本事还是很强烈的。 然而这些在面对慕照时,统统被秒成废渣。 即便她一二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底线,他似乎也毫无办法。 他避开落在少女起伏不定的胸线,冷笑:“这么爱装傻充愣,不如我送你去精神病院,成全你?” 慕照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大有后悔莫及的叫:“开个玩笑嚒…好好,你说要谈那就谈…都听你的…那个,要不您先出去?您在这,我会羞涩难当的…” 盛熙修冷嗤:“真没见你长那玩意儿。” 慕照眨着眼睛,小手勾挂在男人的心口,暧昧画着小圈圈:“我是没羞涩那玩意儿,但不代表我不怕您的那…玩意…,我都什么没做…你就那么硬邦邦的戳我…我能不害怕?” 盛熙修下颚线绷的厉害,头疼的捏着眉心:“滚下去!” 慕照求之不得,她松开手:“我滚了…那你出去…” 几秒后,男人摔门而出。 那雷大的巨响,震的慕照耳根都痛。 …… ** 盛熙修出去就在卧室自带的衣帽间换了身干净清爽的居家服,然后站在阳台吹冷风。 隆冬的风,又刺又冷,零零点点的还飘起了雪沫。 但,他好像一点也不冷。 掏出手机,眼底倒映着冷冬夜晚的宁静。 江绕在接到他的电话时,正从盛堡营用来冷冻尸体的太平间出来。 他先于男人一步,道:“爷,出事了。” 盛熙修冰淡着调子:“嗯?” “盖伦的尸体黑化了。” 盛熙修冷着脸:“尸检报告?” 江绕如实回:“尸检报告,暂时看不出特别的。要等生化科出结果。” 说到这,江绕顿了下,像是卖关子般的:“不过,卑职发现了一个细节。据卑职所知,盖伦是个左撇子,右手曾经受过伤手心也有刀疤…但,先前卑职有仔细检查尸身,其右手不仅没有刀疤还较之左手粗糙…卑职怀疑,死的不是盖伦…” 盛熙修眉头倏尔冷蛰,残酷的道:“他的尸体,第一时间是谁在处理?” 江绕:“是个资历很老的法医。” 盛熙修捏了捏眉心:“法医交由霍枭审,案件让冷墨配合霍枭追踪,天亮给我精准答复。现在,你带着保养协议来兰溪院……” 闻言,江绕心肝一下子就荡漾了几分:“爷,那要带户口本嚒?” 盛熙修淡淡的:“嗯。” 江绕更加荡漾了,“要不要给您准备小雨伞?” 【江绕:小的,如此善解人意,不仅准备好了小本本还备好了啪啪小雨伞……不票子夸夸伦家吗!】3.7 ☆、113 首长下厨 “要不要给您准备小雨伞?” 较之江绕,盛熙修还是很纯的:“什么?” 江绕不怕死的:“就是啪啪时用的…小…”雨伞! “滚!” 盛熙修傲娇的斩断电话,心想老子可是要生一搭儿子的人,怎么能随随便便杜绝小蝌蚪的自由呢。 绝不行! …… *** 慕照洗完澡才发现浴室除了一块堪堪遮住大腿根的浴巾,没有衣服。 她怯头缩尾的裹好白嫩嫩的香软身体,将浴室的门稍稍拉开一些,发现男人不在… 这才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她抱着走进客卧自带衣帽间转转的心态… 结果,竟然惊奇的发现整个衣帽间全是女人当季新款…其中不乏大牌和低奢的佩饰。 当然,也有许多叫不上名字但绝逼是大牌的手工单品,尤其是贴身内穿的。 慕照讶然的都快合不上嘴巴了。 都说女人的衣柜永远都少一双鞋和衣服… 看来,盛渣渣这是下最足了要泡她的功夫? 不对啊! 该不会是这闷骚贱渣养的哪朵小白花吧? 慕照本来还挺乐的嘴,一下子就瘪了下去。 她翻箱倒柜,从众多不可描述的内衣中好不容易才找到稍稍正常的。 即便是这样,这套在她眼里也相当暴露了。 半透明状的蕾丝小NN,黑色蕾丝勾芡的BRA… 慕照一边宽衣解怀的穿N衣,一边将盛熙修的一百零八代都给艹了一遍后,这才想起来去找手机。 好在衣服都还算正经,慕照随便找了个面料舒服的居家服穿好就光着脚丫子跑出去… 她记得盛熙修给她的手机是扔在客厅沙发上的… 沙发上没有… 她在客厅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正郁闷的不行就听到厨房传来哐当一声动静,又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 厨房! 身穿烟灰色居家服的男人,气质尊儒干净。 他手拿着刀,正在比划着怎么切西红柿,神情专注而清贵… 慕照走过去,他都没太发现。 兴许他褪去军装的原因,削薄了高高在上的冷戾,多了些许人间烟火。 慕照心里荡漾的要命! 这样看着,这男人真是三百十六度,角角落落的完美。 完全符合她心目中白马王子的人设。 她挨着他,俏咪咪的阿谀奉承:“首长大人,我发现您下厨房的模样比脱衣服掏鸟威风多了…” 她突然出声,吓的盛熙修刀都快拿不稳。 他眯长眼,咬咬牙:“是嚒?原来你喜欢在厨房里掏鸟…” 他说着,目光就肆意的落在慕照的身上。 修身的粉色瑜伽服,腿长腰细胸挺… 赤果果的…勾…引! 盛熙修放下刀,一把就勾住她的腰,将她扯进怀里:“在家还穿成这样,勾……引我?” 慕照身上的衣服真是随便穿穿的,她刚刚急着找手机,所以她自己都没仔细看…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然后无语的道:“盛叔叔,你眼神没毛病吧?我这可是正正经经的瑜伽服,保守又舒服。” 盛熙修掐了把她的腰,眼底染上一层深沉的墨色。 该死的女人! 穿的这么修身,还说不是勾引他? 【诸位大宝贝、小可爱、小仙女,小欲女、手速渣的作者加更啦,跪求求求求五星好评啊……o(╥﹏╥)o】3.7 ☆、114 盛哥哥,我饿 穿的这么修身,还说不是勾引他? 等等,她刚刚叫他什么来着? 盛叔叔! 这小不要脸的,恶心他呢? 男人不说话,却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她,慕照有点慌慌的错觉。 她态度更加殷切了:“盛叔叔,我又哪里惹着您了吗?我难道连说真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盛叔叔?”男人咬牙切齿。 慕照眨着眼睛,恍然大悟:“噢,我们都这么熟了…总是叫首长大人,好像很见外…我叫你盛叔叔,你也要生气?难道我叫错了?盛哥哥?不不…念念都喊你一声叔叔,我在喊你哥哥,好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慕照差点惊掉下巴! 靠,这男人不会是有什么变态嗜好吧。 盛哥哥? 好恶心的! 盛熙修见慕照一脸嫌弃的表情,整个人气爆了。 他吧嗒一下,将刀斩进刀板,吓的慕照心跳都骤停了。 “怎么?你喊慕念孝一声大哥,喊顾如风也是左一个如风哥哥右一个如风哥哥,怎么不觉得奇怪?到我这,就变的别扭和恶心了?” 慕照被堵的哑口无言! 她想辩解点什么,结果看这男人脸色,那相当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鼓着腮帮子,看着灶上被煮沸的水,软糯糯的:“我不喊你哥哥,你这么生气啊?” 男人冷脸嗯了一声,又顺手将灶台上的火给关了。 他原本是打算做西红柿鸡蛋面的,结果发现这个工程比对付慕小照还麻烦,索性放弃。 慕照看他熄火,到嘴的夜宵没了,委屈巴巴的:“盛哥哥,我饿!” 本来,女人不作妖且乖巧的时候,软软糯糯的嗓音就很勾人。 何况此时,她满满委屈的调子……浑不在意的喊他那一声盛哥哥… 真真是,听的盛熙修通体舒畅,打通任督二脉都没这么翩翩然。 很快,他的脸色都好看了。 他勾着她的腰,居高临下的看她:“江绕一会儿来,让他给你做。” 慕照噢了一声,这才后知后觉的觉得地上凉。 她白嫩嫩的小脚趾蜷缩了一下,便踩上男人脚上柔软的拖鞋:“我手机呢,我找不到了。” 盛熙修看着她的一双小脚,眸色深了又深,“怎么总是不穿鞋不穿袜子?手机在书房充电。” 慕照歪着脑袋,不经意的道:“你怎么跟我大哥一样,就喜欢唠叨我啊…我从小就这样,养成的习惯。再说,衣帽间里情趣N衣倒是不少,就是没找到袜子啊…” 盛熙修:“!!!” 衣帽间的衣服,都是他吩咐江绕叫人去采办的。 至于,置办的什么,他是不清楚的。 慕照的腰被盛熙修掐的不舒服,扭了几下:“那你放开我,我去拿手机。” 盛熙修不撒手,反而捏的更紧:“不许扭,在扭就掏鸟。” 慕照:“!!!” 靠,这男人简直了? 简直被她带坏了! 她红着小脸,气鼓鼓的:“臭流氓。” 盛熙修黑着脸,直接打横将她抱起:“以后,少在我面前提你大哥。” 【求票票,求五星好评,甜不停,宠不断!】3.7 ☆、115 脸红 “以后,少在我面前提你大哥。” 慕照扁扁小嘴:“我…情不自禁…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怎么那么敌对我大哥?都说了,我大哥是个好人,很正义的…” “啪!”慕照屁股吃痛的挨了一巴掌。 “我说不许提就不许提!” 慕照气不过:“为什么?我连提都不能提了…我大哥…” “在提,我就办了你!” 慕照气的喘不过气,将脑袋撇开,但小手却因为怕掉下来死死的勾住男人脖子。 如此,她嫩嫩的脸颊就噌在男人的耳根处。 麻……麻的! 酥……酥的! 痒……痒的! 很热血! 心脏…巨特么的荡漾! 盛熙修感觉先前在浴室好不容易被压下的躁动,又隐隐不安的抬头。 他声线裹着一丝暗哑,性感的叫人有流鼻血的冲动:“慕小照,下次不许穿这么紧身的。” “我穿个衣服你都要管?我还没穿暴露的呢…” 盛熙修看着她的眼睛,态度悠悠的透着点认真:“嗯,你要是非穿不可,以后在家里穿…暴露的,我倒也想见识见识…” 慕照:“!!!” 靠! 盛流氓,这是分分钟都要流氓在线? 搞的她慕小流氓,以后都快没法混了。 盛熙修已经抱着她走到客厅并将她放下,但手依旧在她的腰侧没有完全撤离。 不是他舍不得,是这小妖精的手感太好。 浑身倒下香喷喷的不说,彼此几乎黏贴的身体,更是天衣无缝的对接,那胸膛压上来的绵软,真真是刺激皮下每一寸敏感神经。 真的是… 太妖孽了! “慕小照…”男人微微倾身,薄唇几乎贴在她的眉间,暗哑的嗓音充满蛊惑:“你腰这么细,好担心会被弄断。” 慕照:“??” 弄断? 为什么她一下子就想歪了? 还是他暗示的太明显。 慕照晕乎乎的想拍死自己,她静了片刻,特牛气的道:“不可能。我从小就舞刀弄剑还跳的一手好芭蕾,腰软的像水蛇,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盛熙修听闻,喉咙深处溢出点愉悦的笑声,讳莫如深般的:“噢,挺好。下次,找个机会试试。” 慕照脸红! 她为什么有种被撩的错觉。 且,每次被撩的时候,智商都被死男人碾在了地上,搓的连渣都不剩。 她讪讪的堆起笑:“首长大人一本正经耍流氓,简直混蛋又漂亮…一点痕迹都没有。” 此时,盛熙修已经将她放到沙发上,看着她尚在滴水的头发,眉头皱了皱。 “袜子不穿,鞋子不穿,连头发也不吹干?等着老子伺候你?” 慕照扁扁嘴,“我在慕家的时候,我大哥就是这么伺候我的…谁让我是慕家的小公主。” 盛熙修秒变脸,冷飕飕的看她:“慕小照,你脑子是不是有坑?慕念孝对你好的是不是太过了?哪有亲哥哥整天像个老妈子似的伺候亲妹妹的?他是不是经常抱你?” 慕照心虚,没Get重点,道:“也不是经常…偶尔受伤的时候。你别把我大哥想的那么龌龊,我大哥才不会像你,心眼那么歪。” 【孝爷:据说评论区有人对我表白,老子很欣慰,坐等上线耍帅虐狗!求票子,求五星~】3.7 ☆、116 美色 “我大哥才不会像你,心眼那么歪。” 男人都被女人无知无畏给气笑了。 慕念孝真是好样儿的,深藏不露。 他就想不明白了,那死男人心怎么就那么大,把自己炖的一锅小香肉就那么放心的搁在顾如风面前? 他就不怕,顾如风转脸连锅都给啃了? 盛熙修懒得跟她谈慕念孝…… 那男人在她那的人设,已经完美到无懈可击,就连顾如风都不能替代,何况是他。 一分钟后,他像伺候祖宗似的给沙发上的小女人擦头发,吹头发… 在这之后,又极具耐心的给她穿了袜子和拿了拖鞋… 等做完这些以后,就连他自己都觉得顺其自然的太不像话。 她喊着饿,他不会做,没办法又起身给她冲了杯奶这才有空掏手机准备催江绕。 结果,手机刚拿出,门铃就响了。 盛熙修去开门,江绕满头大汗的立在门口。 他贼贼的看了眼客厅,果然如他所料,女神真的在。 他进去,在玄关口换好了拖鞋,屁颠颠的走到慕照面前,两眼冒光,看的慕照都蒙了。 她以为他在等她打招呼,于是老大不愿意的:“晚上好。” 江绕嬉皮笑脸的,激动的就差嘴里蹦出少夫人三个字:“慕千金好。” 盛熙修看江绕那一副贱嗖嗖的样儿,不快的从他屁股后面揣了他一脚:“东西呢?” 江绕捂着腚,快速的从公文包里将协议拿出:“爷,该准备的东西都在这。” 盛熙修嗯了一声,淡淡的斜了他一眼:“去给我们做点夜宵。” 江绕有点懵:“爷,我…我…厨艺不行啊,霍上将厨艺倒是不错的。” 慕照赞同的点头,那当然了,她小叔叔的厨艺跟她大哥的那绝逼是全宇宙并列第一。 盛熙修发现慕照在点头,冷着脸:“怎么,你还尝过霍枭的厨艺?” 慕照发现男人在跟她说话,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沾了良知的光。” 江绕估摸着爷这阴晴不定的脾气,马上又要燃爆的趋势,忙俏摸摸的溜进厨房。 **** 客厅。 慕照喝完牛奶,伸出舌尖舔了下嫣红的嘴唇,看着刚刚被男人摔在桌子上的文件袋,疑惑的问:“这是什么啊?” 盛熙修坐在她的对面,伸出骨节修长的手拾起文件袋,不紧不慢的开封,然后将文件甩在慕照的面前。 【隐婚保养协议】 华丽丽的六个大字! 刺的慕照眼睛都缩了一下。 她有点不淡定了。 什么鬼啊,这是? 保养就包……养,还隐婚包……养? 等等… 雾草,肿么回事? 她发现她智商怎么严重透支了。 几秒的间隙,慕照思绪千回百转之后终于Get到了重点--- 隐婚!! 慕照感觉自己流氓的人设有点绷不住了,她结巴的道:“你你…你这是要逼婚?” 盛熙修表情很淡,跟他说出来的话,截然相反的激荡:“你要是这么说,也可以那样理解…虽然难听了点。” 慕照有种要被宰割卖肉的错觉,忙拢着衣服,危机四伏的看着男人:“你又不爱我,图什么?” 【票票票票…】3.7 ☆、117 签完领证 闻言,男人似乎非常愉悦的笑出了声,“你觉得,我应该图什么?” “美色?” 男人眯眼,云谲波诡的模样颇为嫌弃。 慕照黑漆如墨的眼珠子快速的转了转,又道:“肉香体……软易推倒?” 盛熙修黑瞳深了深,似笑非笑般的:“你倒是蜜汁自信…”,顿了顿,递过去一支钢笔,“你就当你是倾国倾城,身娇肉贵,让我看了就欲……罢不能的想要硬…签吧。” ‘签完,领证!’ 慕照眼睛还在滴溜溜的看着隐婚保养协议这几个字… 她连喜欢都谈不上,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婚了? 这不是给自己的余生刨一个永垂不朽的墓嚒? 她还那么年轻,她不要被埋。 但,此刻她脑子乱糟糟的,好不容易才组织点词语,小心翼翼的:“我不签,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盛熙修从文件袋里甩出慕照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帝国婚姻法,明文规定,年满十八岁即可享有自由婚配权利。你已经十八了。” 慕照抗议:“我心智还在学龄前呢,我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男人已经将笔帽扒开,将笔杆塞入她的手心里,淡淡的:“我不介意多一个言传身教的老师身份…看完就签吧,你受益良多。” 慕照头大。 这奸渣,虽然样貌身材和地位权杖都一等一的高高在上,也的确能满足她的所有虚荣心。 但,鬼都知道跟他绑一起,那就等于是半个脑袋挂在裤腰带,随时候死--- 他红白黑,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仇家! 何况,他心里藏有白月光。 她还没过门呢,那男人精神世界就能绿的她家坟头冒青烟。 说什么,慕照都不同意。 她咬着小嘴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亲爱的首长大人,您说您一把年纪在京城混了这么久,难道都没听过传言吗?” 男人阴沉着脸,凤眸给了她一个就是没听过的眼神。 慕照熊胆附身,不怕死的。 “京城盛传,慕家小公主,好吃懒惰不学无术又废渣,智商008,堪比全能型智障。除了吃喝玩乐,就没长那勤奋好学的脑汁,所以…您要是当老师,分分钟都是在锐减阳寿啊…为了您能够自然的寿终正寝,还是放过我…我真担心你被我这慕小渣给蠢死。” 盛熙修拉长调子,长指瞧着桌面,高深莫测般的:“噢,你觉得是我牛逼,还是你大哥慕念孝?” 慕照:“!!!” 靠,这是道送分题? No,她那么聪明,这陷阱辣么深。 好怕怕! 很认真的想了想,慕照还是违背了自己的良心,一副阿谀奉承的嘴脸。 “首长大人,您这样会不可爱滴…我虽然蠢的智障,但您也不能这么藐视偶的存在吧?学龄前儿童,好赖还是分的。所以,这还用说吗,当然是首长大锅锅最威风,最流弊…全宇宙第一流…” 这马屁拍的… 拍的盛熙修有点翩翩然了,连慕照先前说他老的怒火都吹灭了不少。 他颇为和颜悦色般的,“既然你都这么承认了,慕念孝都没被你蠢死,我也不会!” 慕照:“???” 【慕小渣:首长大大要买断偶的余生,卖还是不卖?求票票】3.7 ☆、118 嫁给爱情 慕照:“???” “你要是没什么疑问就签吧。” 慕照一脸懵逼外加草泥马的深刻表情,“!!!” “怎么?还有疑问?” 慕照:劳资不应该有疑问? “哦,你若是担心成为豪门弃妇的话,大可不必。只要你足够安分守己,恪守妇道,检点言行,盛太太的位置始终都是你的…” 慕照:言责,劳资被迫卖……身,还得感激你丫的祖宗十八代啊? 软的不行,只能硬的。 她道:“我不结。我将来可是要嫁给爱情的人!” 盛熙修深不可测的看了她一眼,眸底掀出点类似浩瀚星空的梦幻星芒,“你想谈恋爱?” 慕照鼓动着小嘴,不在意的:“是啊?我这个年纪的少女,有几个结婚的?最多就是早早恋,牵牵小手什么的…爱情还尚在懵懂期,更别说结婚了…再说了,我都还没好好开始恋爱,做个享受热恋中的妙龄少女…结什么婚?” 盛熙修凉凉的睨了她一眼:“你爬上我床的那晚就已经不是少女了,少妇!” 慕照:哎呀,MMP,好气喔! 这奸渣渣简直就是话题终结者,超级无敌大贱嘴。 某少女气的咬牙,都不能好好保持围笑了呢,“好,少妇现在就明确告诉你,不结。” 男人若有所思,淡淡的:“噢,就因为你要嫁给爱情,我没有跟你恋爱,你就不结?” 慕照:…… 她能用鼻孔藐视他嚒? 哪来的蜜汁自信? 好吧,她承认他有蜜汁XX的资本。 慕照气的都说不出来话来,屁股一厥就趴进沙发里,小脸也埋了起来,不理戏精上身的奸渣渣。 这样过了一分钟,盛熙修眯眯眼,似是妥协般的,“嗯,你要是觉得遗憾,婚后我也可以陪你谈。” 慕照:“!!!” 她能说,我稀罕吗?我稀罕吗? 我!稀!罕!吗? 慕照继续装死,男人低低淡淡的嗓音还在继续:“或者,你这么不情不愿,也是可以的……” 听到这,沙发上的小屁股翘了下,小脑袋也微微往他的方向扭过来一点,露出一双澄澈风华的眼,“真的?” 盛熙修眸底暗含汹涌:“如果,你不想我对你和你身边在乎的用强。” 慕照:!!! 威胁她? 这妖孽的奸渣,威胁她还少了? 男人幽幽深深的视线还在看她,明显小姑娘很生气。 想来,被人这么束缚,也的确该生气。 何况还是从小就被娇纵着长大的。 他薄唇勾出点类似哂笑的弧度,“或者,给我一个不想签的理由?为什么保养协议能接受,隐婚包……养协议而不能?” 这话一下子就把慕照给问住了。 讲真,即便是就现在去想,她都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保养协议可以接受,隐婚包……养就不能? 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是隐婚,好歹在名分是都是不委屈的,必要时首长太太就是一枚深水炸弹,谁欺负她,她就炸谁。 但包……养就不能! 包……养是见不得光,见不得人,上不了台面。 说的难听点,包……养就是签了长期卖盈嫖娼的行为…… 【尔康式咆哮:求票!】3.7 ☆、119 你爱我 说的难听点,包养就是签了长期卖盈嫖娼的行为…… 这样稍稍想了那么一下,但凡长了脑子的,就眼前的送分题,该选哪项不言而喻。 但,慕照不知道怎么就死心眼儿了。 首长大金腿都撑硬了,她就是矫情的不想不抱。 连她自己都觉相当的不识抬举! 慕照反将一军,“为什么包……养就保养,偏要弄个隐婚保养?” 估摸着耐性被磨的差不多了,男人略些烦躁的从茶几上掏出一根烟含在嘴里。 他拿起打火机恣意潇洒的点燃,深吸了一口,然后对着少女精致的小脸就徐徐慢慢的吐出一团烟雾。 白白的烟雾,含有薄荷味儿的烟草香,四溢流窜开来… 盛熙修看着少女拧着眉头一副不悦的颜色,忽然就笑开了,“不是怕你委屈?” 懒懒沙沙的调子,低低缱绻,听的慕照心尖掠过一层宠溺般的异样---- 像是风掀起的深秋湖面,涟漪浅浅。 她过了那阵错觉,很快就道:“既然你这么怕委屈我,为什么还要隐婚啊?我堂堂慕家的掌上明珠,慕念孝的掌上公主,我就那么拿不出手,还要藏着掖着啊…” “噢?”男人调子拉的低而长,自带哂笑又不像是单纯的嘲笑,“原来…你这么想光明正大的嫁我啊!” “盛熙修!”慕照气呼呼的,小脸鼓的像包子,“你不要偷换概念,我是这个意思么?是吗?” 盛熙修眯眼,长指夹住香烟,薄唇缓缓缕过烟雾,性感而又迷人的模样。 “你哪句话不是?” “慕小公主,你要是觉得连隐婚都是委屈,也愿意接受每天屁股后面跟着保镖出入,明媒正娶也倒是在考虑范畴……你觉得呢?” 慕照傻眼了---- 结婚是怕委屈她。 隐婚,这么说是为了保护她的人身安全,毕竟男人仇家辣么多。 那么…… 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呢? 他没能给她一个打动嫁人的理由。 虽然,她现在是落魄了…… 然而只要她愿意,顾家的门楣时刻都对她打开。 比起盛家的位高权重,顾家庙即便是小了点,那也是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重中之重的是安全! 所以,她根本就不缺大金腿。 她有点乱糟糟的,沉默了片刻,忽然脑子奇怪的炸开了一个念头,难道他爱她? 这念头一产生,就被慕照生生掐灭了。 她在沙发里翻了个身,“能不能有点公德心,我不要吸二手烟…吸烟杀……精,能不能珍惜生命?” 盛熙修大底没想到女人开口是这么一句,一没留神就呛到了… 呛的耳根子都红了,乐的慕照就差手舞足蹈的叫好了。 她等男人过了那阵劲儿,伸出脚丫搁在茶几上,吊儿郎当的。 “跟你说,我这人脑子直,转不过弯来,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你使阴谋诡计的地方,除了你爱我,我真的想不出来你非要跟我扯证的原因…你说…你是不是…从小就爱我了?阴测测的在我十八岁,就把我给睡了……” 盛熙修眯起眼,耳尖比之前的还要红。 【盛帅腹黑脸:老子心里的确藏有夜明珠,不是婉婉!不是婉婉!求票!】3.7 ☆、120 我娶你,为民除害 盛熙修眯起眼,耳尖比之前的还要红。 这女人,蜜汁自信的本事居高不下,真是给国人长脸啊。 男人还在组织语言准备嘲讽她几句时,慕照忽然灵光乍现般的叫了一声:“靠,盛熙修你大爷的…你不会是找我做替身吧?啊…那个…那个……什么姗姗的,她一见我就说我像…你说,我像谁?” 小女人因为情绪激动,放下小脚丫子人都站着跳起来了,那嚣张的气焰活像个被绿的母夜叉。 盛熙修将燃掉一半的烟摁进烟灰缸里,阴晴莫测的:“呵~慕小照,刚刚还觉得你蜜汁自信,怎么才几秒,就妄自菲薄了?你觉得,放眼帝国,谁能取代你?” 慕照扬眉,傲娇的抬高下巴:“哼,我可是万里挑一的,连脸都不能百分百的复制,何况是我高傲的灵魂…” “……” “那你担心什么呢?担心自己没有吸引力更没有魅力,所以我不会爱上你?还是你自己心里有鬼想着顾如风或者是其他的男人?” 慕照愣了一下:“你爱我了?” 男人淡淡的调子,很平稳,也很坦荡:“没有…但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你……身娇柔软易推倒,勾人的本事一流,我又不是柳下惠,说不定哪天就被你勾的神魂颠倒也是不一定的。” 这话说的慕照没Get到重点,把她美的都快上天了。 她心里就暗戳戳的想: 看吧,我就说我貌美如花,连首长都把持不住拜倒我的石榴裙下,我果然美的无懈可击全银河系最流弊… …… 娇嗔的小眼神微微飘了几秒,她很快回神,“那你一不是因为我像谁而找的替身,二不是爱我,三我又一无是处好吃懒惰…四,慕家还处在水深火热风口浪尖上,为什么非我不可?你又不缺嫁的女人…” 闻言的男人,眸底掀起了点细碎的波澜,像是极力在想什么,而陷入的沉思。 良久,他语气很淡的回:“懒得再换,麻烦。” 慕照感觉脑袋都快气炸了,“可我本身就是个麻烦…” 盛熙修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所以,我收了你,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慕照深吸了几口气,冷静了片刻:“我不签。” 盛熙修觉得自己的耐性被用完了,他很快起身,一米九的个头即刻将慕照秒成了豆腐渣。 他居高临下的看她,气势清冽而压迫:“慕小照,别着急拒绝,先看看协议内容,嗯?” 慕照迫于男人的压力,缩着脑袋下意识的点了下脑袋… 她从新坐到沙发上准备看协议时,男人抬脚往书房的方向走,“看完了,到书房来找我。” 慕照鼻子重重的哼了哼,这话说的好像她求之不得要嫁给他似的。 … 十分钟后,原本不屑的慕小照,抱着协议屁颠屁颠的出现在男人书房。 男人埋首在电脑桌前,见她进来,凉凉的掀起了点眸色,“签吗?” 慕照心想,那么诱人犯罪的条件,谁不签谁王八蛋。 【PS:下章零点一起来唰3章!票票mua!(*╯3╰)]3.7 ☆、121 盛熙修朝她伸手 慕照心想,那么诱人犯罪的条件,谁不签谁王八蛋。 何况,她身上的HV病毒,还指着这男人救呢。 再说,结了又不是不能离。 离了,还能分一半老盛家的金山银山。 干嘛不? 她又不损失。 最起码,当前这一决定,对她相当有利,方便她报仇雪恨。 她佯装不情不愿的,清咳了一声。 “那个…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婚后的协议内容基本上没啥逞……欲的禽兽行为…” “我就豁出去了…希望你也能够信守承诺,不要对我为非作歹,我不愿意的时候…你是不能那啥的…还有,这协议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要是离婚…你得分一半财产给我…” 盛熙修头疼,这特么的都还没结呢,这小财迷就惦记着分家。 他深不可测的看她:“你要是不离,我的全是你的…” 慕照两眼冒金光,吞吞口水,特傲娇的哼了一声:“像我这种视钱财为粪土的人,怎么可能为了贪图荣华富贵而贱卖自己的人格呢…你要是犯规,给多少钱,也得离。” 盛熙修朝她伸手,“签好了,就拿来。” 慕照走过去,挨着他的手臂边上停下。 她摊开协议的最末,拔掉笔帽… 特龙飞凤舞的签下慕照两个狗爬式字体… 她签完,盛熙修就真的相信她是个学习废渣了。 他将协议收起,淡淡的一句:“以后,就住在这。我不经常来,但我在的时候,你必须在…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好好上课读书,别给我偷懒…再怎么不济,字也要给我练好,太丑丢我的脸。” 慕照拧眉:“你这什么态度?我刚签完,你就开始约束我?我以前就这么写的,都写了十几年了,我练不好了…我打娘胎出来就没长那求知欲的脑子…我……” “再废话,这个月禁足,没收零花钱!” 慕照:“???” MMP,她怎么有种后知后觉被贱卖的错觉! …… 江绕的厨艺确实不行。 慕照挑剔的咬了一口面就扔掉筷子。 她跟盛熙修斗智斗勇,饿的头昏眼花,最后还是吵着点了一分外卖。 干完了两笼蟹黄包和一碗粥,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客卧…估计是累的太狠,刷完牙连鞋都没脱倒头就睡。 …… 那端,书房。 被嫌弃厨艺差的江绕忐忑不安的立在男人一米开外。 他信誓旦旦的,“爷,改明儿,我就报个厨艺班…考个厨师证,专门伺候您和少夫人…” 江绕最后那少夫人三个字亮了,瞬间灭掉男人所有的不快。 盛熙修临窗而立,看着他道:“盖伦的尸体处理掉了?” 江绕摆正脸色,恭敬的:“已经特殊处理保存了。另外,太平间以及接触过的人也都彻头彻尾的隔离…现在就等生化科报告。” 盛熙修转过身,凤眸冷蛰的睨着窗外,雪已经大了起来,“尽早排除是HV的可能性…如果是,采取一级防护措施。” 江绕点头,“霍少将已经在红色预警…另外季夏那边有消息了。” 男人回头,走到办公桌旁,“嗯?”3.7 ☆、122 将她抱起 男人回头,走到办公桌旁,“嗯?” 江绕:“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就是HV的疫苗配方已经传了过来;坏消息…就是她中了一枪,暂时滞留在Z国。目前由我方细作鬼影在秘密看护。” 盛熙修面露阴狠:“若是暴露身份,就不要回来了。” 江绕拂了把冷汗:“没有,季夏是乔装打扮混进的Z国国防部…” 盛熙修眯起眼,嗯了一声,冷沉着调子:“慕老太太那边问出点什么没有?” 男人指的是慕照为什么大傍晚的准备去蝴蝶的事,江绕回:“老太太口风很紧,一字不提。” 盛熙修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他道:“慕小照身份特殊,暗中保护的人不要懈怠…估计最近,她还会去蝴蝶岛,你们的人也不要被发现…” 江绕忐忑的问:“爷,您是怀疑少夫人跟慕念孝还有联系?” 盛熙修眯眼。 “传言慕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传奇人物…据说是Z国某个王孙遗孤,因其父亲叛变而被当时在政的总统收养的死士…后来潜在帝国爱上了商人慕老爷子…之后敛起锋芒一生安定…倒是安稳。” “只不过,慕小照早年被人贩子拐卖的第二年从孤儿院收养的两个孩子…是慕老太太亲自选的…所以,这么想来,慕老太太可谓是用心良苦还深藏不漏。那么,也不排除她老人家利用慕照而牵线已经远在Z国的慕念孝。” 江绕的表情已经无法用震惊两个字形容,“爷,我这就安排人去查慕老太太的身份和这些年的行事轨迹。” 盛熙修点头,冷声:“不要打草惊蛇,也不要让慕小照发现。” 江绕连连点头,他可是爷的好帮手,怎么可能会莽撞办事。 他道:“爷,季夏已将HV疫苗的样品空运,预计凌晨四点就到。” 盛熙修转过身,冷冷的:“到了即刻送往生化科验证,排除无误的情况下,让季明过来给慕小照注射。” 江绕恭敬的点头,又道:“慕篱已经逃往Z国。她身上的窃听芯片,暂时还未被发现。” 盛熙修冷讽的勾唇,淡淡的:“在没发现之前,好好利用起来。” …… 江绕走之前,给盛熙修肩膀的枪伤做了处理和包扎。 等他走后,已经快凌晨两点。 盛熙修从书房出来去卧室时,静谧的房间空旷而冷清,他目光极快的掠过一圈,没有找到小女人。 琢磨着,会是在客卧。 于是转身离开推开客卧的门… 房间亮着暗色落地灯,微微暖暖的光线将房间渡上一层暧昧的柔和。 他视线巡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床上那一团。 青丝铺枕,小脸埋在枕头下方,她身上穿的还是粉色瑜伽服,因为半趴着睡姿不妥,露出一截白白嫩嫩的细腰,均匀纤瘦的小腿骨也是露出一大截,地上的拖鞋被甩出去老远… 他那个角度看上去,从心里就莫名涌上一抹时光静好的满足。 他两步走过去,单膝跪在床上,手臂穿过她的腰和腿弯,很轻松的就将她抱起。 3.7 ☆、123 到我怀里来 手臂穿过她的腰和腿弯,很轻松的就将她抱起。 女孩即便是处于深眠,但那样一起一沉的动作还是迷迷糊糊的浅醒了一些。 更何况,男人温温热热的呼吸还喷洒在她的耳蜗… 她被弄的痒痒酥酥的,掀起点惺忪睡眼,嘟嘟嘴不满的:“好困,别弄我…” 盛熙修已经抱她走出房间并往主卧的方向去:“你睡你的…” 被人弄醒,慕照有不小的脾气:“那你别弄我,痒…” 顿了顿,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在移动… 于是她脑袋歪了一下,就看到此时人被男人已经抱着进入了主卧。 她眼睛一下子就彻底清醒了,小手撑着男人完美的俊脸,“我睡的好好的,你干嘛会要把我挖起来?” 盛熙修将她平放到超大的双人床上,跟着整个身体就置于她的头顶上方。 他两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墨玉般的眼睛深不可测的看她,“客卧暖气不够,会冷。” 慕照迟疑:不够么?她怎么没觉得,还挺舒服的。 “外面下雪了,会降温。” 慕照眼睛眨了眨,不可意思般的---- 所以,奸渣渣这是给自己找了个耍流氓的完美借口? 男人若即若离的气息时不时的在颈窝和她的眉间散开。 那浅浅深深的气息,亲昵的仿佛是久别重逢后彼此相交而缠的亲密恋人。 “过来点。”此时,男人已经翻身躺倒一侧,低低模糊的嗓音,染着一层疲惫,蛊惑而又迷离,“到我怀里。” 慕照鬼使神差的像着了魔般的滚了一下软绵绵的小身子,脑袋不由自主的窝进男人的怀里。 她的鼻端全是男人清爽的气息,沐浴后的身体也是香香的。 她感觉好好闻,深吸了一下鼻子时,头顶上就传来男人一声绵长的薄笑:“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不矜持…” 她后知后觉般的羞红了脸,心脏跳的飞快,虚张声势般的:“我告诉你,我是因为怕冷…我才这么…靠着你的…不信,你换个男人看看,效果还是一样的…” “啊!”她的话还都没说完,腰就被男人掐了一把,吃痛的叫了一声。 盛熙修只掐了一下,手臂就收拢将慕照整个人全部收紧在怀里。 男人女人… 天生不一样的构造… 硬的和软的… 形成强烈的鲜明对比… 慕照到底没她想的那般不知羞耻,身子在男人怀里剧烈挣扎… 她也就才扭动了两三秒吧,男人覆上一层青玉的嗓音,沙哑的开始警告:“慕小照,我一个清心寡欲了快三十年的男人,前不久才开过荤吃过肉,感觉那味道相当不错,所以你要是不怕被我吃的连渣都不剩,现在就老老实实的给我闭上眼睡觉。” 慕照头大,这勾日的臭流氓,还倒打一耙? 男人的话到底起了作用,再加上她本来就挺困,气鼓鼓的哼了一会儿,倒也是安静。 这样静了良久,久到她似醒非醒似梦非梦就快睡着的时候,男人唇息贴了贴她的耳朵。 【就问,甜不甜?票呢票呢?mua!(*╯3╰)】3.7 ☆、124 咬他 男人唇息贴了贴她的耳朵。 幽幽深深的低笑:“慕小照,明天领证。”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低浅均匀的呼吸声。 …… 翌日,慕照是被男人捏着鼻子窒息而醒的。 她先是深吸了几口气,过了那阵窒息而后,一个利落的翻身就将男人骑在身下… 奈何她刚刚抬起的小爪子还没来得及挠花男人的脸,两只纤细的手腕就被对方死死钳住。 她恼羞成怒,低头张嘴就咬住男人的肩膀… 咬的挺狠的… 男人闷哼一声,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慕小照,你这么狼心狗肺,不怕天打雷劈吗?” 慕照松开小贝齿,意犹未尽的看着男人惊艳的完美容颜,气鼓鼓的:“我这么赛比天仙,老天爷才舍不得…要劈也劈你这种衣冠禽兽的!” “到底谁衣冠禽兽?” 男人意有所指,眉尖蹙着一抹暗色,慕照这才发现男人衣冠整齐。 修身有质的黑色西装西裤,白色衬衫打着玫色领带,俊美容颜清爽干净,下巴更是不见半点胡渣痕迹…原本略长的头发也似乎做了处理,应该是打了发蜡,修饰出了一个当前较为时尚又带稳重感的造型。 整一个优魅的妖孽! 简直是……感官太盛艳,视觉太刺激! 这是慕照第一次见男人穿西装的模样,还被她以这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压在身下… 相较于她的邋遢,衣裳半开的风情,的确她更像是饥渴难耐的禽兽。 慕照眼睛哔哔的闪了几下,痞气又流氓的笑:“呦,穿的这么骚,当新郎官啊。” 盛熙修掐着她的腰,将她从身上提开,极为不满的:“都弄皱了。” 慕照嘴角抽抽:“干嘛,你还真当新郎官啊?” 盛熙修人已经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嗯。” 慕照下巴都快惊掉了,半响:“你你…不会是和我?” 盛熙修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脸:“惊喜么!” 慕照有种---- 我在做梦…我好晕,好晕…好晕…… “非要这么急?” 男人虎口卡住她的小下巴,淡淡的调子水色盎然般的好听,“免得你着急夜长梦多,刚好今天休假,有空。” 慕照:“???”。 她的狂拽不要脸人设已经完全绷了。 被男人的秒的。 果然,男人不要脸起来,简直是铜墙铁壁天下无敌。 此时,窗帘伴随哗啦一声松响,室内瞬间阳光满溢。 慕照不太适应忽如其来的强烈光线,眯眯眼看着已经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阳光洒在他的肩上,他整个人仿佛踏光而立,眉眼温和,薄薄的唇挑出点微末的浅弧。 他正单手解开西装的一粒扣子,神态恣意慵懒,给人一种虚虚实实的梦幻感。 只极短的一瞬,慕照的心跳就已经狷狂不息的开始躁动。 她下意识的就捂住心口。 暗自鄙视----- 慕小照,你能有点出息嚒? 啊,你是没见过男人还是没吃过男人? 至于…至于…花痴的连腿都快合不拢了? … 她的呆呆傻傻模样,在男人眼底自成一股惑人心神的风景。 【盛帅:靠,第一次当新郎官,好鸡冻!票票喂喂我咧(*^▽^*)】3.7 ☆、125 摔进他的怀里 盛熙修已经抬脚向她走去。 几秒的间隙,他就伸出手揉了揉她蓬松的发顶,低而缓的道:“慕小照,你不愿意?” “愿意!”慕照被男人漆黑的眸子所吸引,脑子里明明想着拒绝,开口说出的却只有两个字。 她说完,就伸手捂住嘴巴… 心里已经万马奔腾的乱成一片! 靠? 肿么了? 嘴巴怎么都不听使唤了? 她忙做出打嘴的动作…… 连打了三下,才仰着脖子看男人:“我口误…我…” “慕小照,你假正经什么?协议都签了,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想想我的钱,是不是特别饥渴能难耐迫不及待了?” 慕照眼睛转啊转,转了好几圈,也没智商在线,完全是被男人牵着鼻子走,不经意的一句,也是没过脑子。 “你都还没求婚,也没有鲜花,更没有婚戒…” 她还没说完,男人就掏出钱夹取出一张黑卡放在她的手心,“想要什么,自己去买…你想买多大的钻戒,随你喜欢。若是觉得没有喜欢的,就请设计师…” 慕照:“!!!” MMP,好气喔。 气炸了! 比吞了手榴弹还可怕! 慕照秀眉倒立,将那卡吧嗒的一下掰断打在男人脸上:“新郎官,你找别人吧,我后悔了。” 她说完,就转身要去卫生间洗漱。 只可惜刚走出去一步,腰就被男人从身后抱住。 男人上来的力气就猛,她猝不及防整个人就摔进他的怀里,跟着颈窝处就荡漾着男人微热的呼吸。 他拥着她,薄唇贴着她的耳朵,要笑不笑的。 “怎么,我没有鲜花,没有钻戒,没有下跪,你也要生气?这些你觉得有意义的话,也可以准备做一次…但,你不觉得这种事,都是建立在有感情的基础上么?” “或者,你对我有所期望,喜欢我?” 最后那三个字,男人逐字清晰咬的尤为沉重,重的慕照心尖都抖三抖。 她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猫,立即打断:“少臭美了。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你。” 这话一出,男人就低低的笑出了声,似乎很愉悦。 换而言之,全世界的男人只要没死光,她就会喜欢他? 盛熙修将怀里的女人板过身,微微低首挑起她的下巴,淡淡的:“所以,你臭来劲什么?还是你有胆子签协议,没胆子信守承诺?” 慕照眉毛一飞。 她怕? 呵,她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她气鼓鼓的:“who怕who啊,你只要不后悔就行。”别到时候候离婚,赔的连裤衩都木有了。 她可没同情心那玩意儿,首长的裤衩挂网上就算不卖,都是哗哗的流量,**的钱。 … 男人只笑了一下,便松开她:“去洗漱,吃完早餐去民政局,要穿的衣服放在床尾,记得打扮的漂亮点。” 慕照重重的哼了一声,白眼过去。 那意思就像是说:老娘天生丽质,就长了一张自带滤镜的完美容颜,还需要打扮? 【PS:慕小渣:嘤嘤~亲妈,我快玩不过盛流氓了,求票求安慰!o(╥﹏╥)o,】3.7 ☆、126 男人看了看她 盛熙修没多逗留,因为他的肩膀被先前慕照压上来又咬的时候弄到了子弹的伤口,估摸着要从新换药换衣服。 他走后,慕照就气鼓鼓的钻进浴室,撸起袖子开始挤药膏刷牙。 她狠狠的唰,那狠劲儿就跟搓男人的脑袋那么恨。 唰到一半时,她忽然蹙起了眸子,盯着镜子看着右手臂… 手肘的位置,有两个红点… 仔细看,像是针眼儿… 她抬起左手拇指摁了一下,轻微的疼,没那么强烈,所以没太在意。 …… 吃完早饭,慕照穿着一身明艳的红色大衣,黑色长靴,裹着围巾口罩还有帽子,跟着男人上一辆低调的奥迪。 开车的是江绕,她跟男人一同坐在后面。 随着车子提速窗外不断倒退着雪景。 积雪很厚,无论是别墅的观景树还是现在路上的绿化带,都铺上厚厚的一层。 外面很冷,玻璃窗上很快弥漫着一层层水汽。 慕照无聊的在那层雾气上画了个丘比特的心,眼睛空洞又茫然的放眼窗外。 来往都是车流,喧嚣的尘世因为隆冬的第一场大雪而显得格外宁静。 她这样看着看着,眼眶就有点酸,不知道是被光线刺的还是真的难受… 说不上来… 等她被男人牵着通过特殊走道进入民政局时,眼底才堪堪有了点神采。 少女的不在状态,盛熙修看在眼里,不爽都刻在脸上。 其实,他想不明白,她有什么可不愿意的? 他这样的身份地位,这样的品貌端庄,放眼京城,大底是无人能及。 即便是无关有爱的婚姻,他一样会对她负责,会对她好,难道这样还不够? 不想结婚,只想做个鲜衣怒马的美少女? 呵,如果是? 那为什么在面对顾如风给的婚约时,又能屁颠颠的乐完数个春夏? 爱顾如风? 好像并不是。 她自己都还说是年少,哪里懂得爱情的难能可贵。 那些张口闭口就说爱,只道是小孩子过家家,天真的很。 因为是周六,又是特殊身份,民政局为他们服务的只有民政局局长和一个中年助理。 领表格,填资料,出奇的顺畅。 盛熙修最先填好,他将需要的材料连同填好的表格交给江绕,这才微微侧首看着身边的慕照。 小姑娘表情略微凝重,握笔的姿势很端正,一笔一画的在对应栏上填着自己的名字。 她写的很慢,外加神情专注,就营造出一股说不出来的庄重感。 她没耽搁太久,也算是填的很快。 她放下笔,捏起表格,犹豫…… 那边还等着她交表格的江绕,急的血压都高了。 哎呀呀… 女神,关键时刻,千万别犹豫。 错过这家店就没那家村了… 何况,咱们爷,那可是宇宙级豪华大别墅,硬件施舍相当完善,更别提咱爷的软件才华,那绝逼智商颜值王。 江绕上前一步,慈眉善目的:“少夫人,这个给我就可以了。您和爷可以去那边拍照了。” 慕照抿了会儿唇,不甘不愿的往江绕的方向才刚刚递出了一寸,就被江绕眼疾手快的抽走…3.7 ☆、127 咬上她的唇 慕照嘴角抽抽,暗骂了一声土匪。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 结婚的两寸照,进展的不太顺利。 主要是两人都不太配合。 慕照全程都是不高兴的,而男人本身就是个军人,那一贯肃穆清萧的感觉,哪哪都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严谨。 所以摄影师,也是头疼。 几番沟通,难得拍了一个还算中规中矩的镜头。 照片很快打出来。 虽然都没什么表情,两人头靠的有些距离,但好在男才女貌,怎么都是赏心悦目的模范照。 一共四张,能用到三张,多出来的那一张被盛熙修收进了钱夹。 照片贴好后,就进入了盖章程序。 民政局局长亲自盖好印章,将大红的结婚证恭敬的递到盛熙修手上:“首长,太太,恭喜二位喜结良缘,早生贵子。” 盛熙修冷淡的点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顶着地中海的小局长,被男人冰冷的眸吓的直冒冷汗,连连点头:“首长请放心,小的从未见过您,您也从未来过…往后更会只字不提,只字不提…” 盛熙修在他说完,对江绕使了个眼色。 江绕提着一个黑色小皮箱,表情狂拽霸道:“这是辛苦费!” 小局长看到钱,眼睛亮了一下,但还是不敢收啊:“卑职分内之事,能在退休之前为首长办事,小的荣幸……这个,不敢…不敢…” “叫你收就收,首长高兴,赏你的。” 小局长心里那个高兴,连连点头哈腰:“是是…是…” … 两分钟后,小局长亲自将大佛送走,又屁颠颠高兴的回来。 他看着坐在电脑前的得力助理,道:“小林,信息都录电脑了吗?” 小林手差掉婚姻登录界面入口,“已经登录。” 小局长点头,碎碎念的:“别弄错了,一共两个系统…都要登记。现在新婚姻法太麻烦了,又要进入婚姻系统还要进入户籍系统…少登录一样,婚姻关系都是无效的。” 小林眸底暗抹过一抹阴芒,“是。” …… 街道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扫,络绎不绝的人流来来往往。 慕照双手趴在车窗上,恍恍惚惚的有点不真实。 就这么卖了? 谈不上多么不情愿和后悔吧… 就是那种难以名状类似于孤独落寂的情愫一瞬间像是被放大了不少,整个人都像是被霜打了,没什么精神。 她收回手玩弄了一会儿头发,刚转过身想让江绕把车窗摇下透会儿气,身边男人就捏住她的下巴咬上她的唇。 只轻轻研磨了几秒,男人随身带的手机就响了。 她看他掏出手机,只眯了一秒的眼就迅速接起。 他们靠打的近,她听的清清楚楚。 他语气那么急迫和抑制不住的喜悦:“婉婉,醒了?” “是的,恢复的不错,吵着要见您。” 男人:“好,我马上过去。” …… 盛熙修挂断电话,叫江绕停车:“靠边停下,送少夫人回去。” 慕照咬唇,心里冷笑。 这算怎么回事呢? 刚扯证,新婚丈夫就正大光明的开始绿她了? 【PS:孝爷:想拐爷的掌中宝,痴人做梦!敲锣打鼓收一波票子。】 【PS:申明:婉婉人设是剧情需要;此文为绝宠,不要担心,首长绝逼是妻奴孩奴!】3.7 ☆、128 乖点,别闹 刚扯证,新婚丈夫就正大光明的开始绿她了? 她淡淡的笑了一下,表情明艳又无畏:“不用。看得出首长大人比较着急,我一个闲人打车就好。毕竟,京城但凡是圈子里混的,谁人不知苏婉婉在首长大人心目中的重要性。” 苏婉婉,那男人心目中的白月光。 还在母胎里时,就被盛季两家定下的娃娃亲。 两家甚至为了自幼就培养他们的感情,从小就把苏婉婉放在盛家养。 若说苏婉婉是盛家的半个女儿都没人有意见。 慕照仔细想了一下,苏家跟慕家其实沾亲带故挺有渊源的。 慕照的母亲苏怀玉和苏婉婉的父亲苏志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只是当年,好像因为慕照的母亲死了舅舅的原配,从此苏慕两家便水火不容,老死不相往来。 这也是,她为什么至今都没见过苏婉婉这个表姐的原因。 何况,五年前就传言苏婉婉执行任务挂了…… 现在…… 是起死回生了? 盛熙修拽着她预要开车门的手臂,眼底是一汪幽深的墨色,“乖点,别闹。” 慕照抿唇笑了一下,讥诮的眨眼:“首长大人,要怎么样才算乖?我这样也叫闹?” 她满脸灿灿的笑,眼睛比窗外瓦片上的雪还要纯净,男人看着怎么觉得那眼底藏着波澜暗涌的嘲讽。 他看她粉粉嫩嫩的唇继续一张一翕的道:“还是首长大人您言而无信?说好的,自由,怎么翻脸就变了?” 盛熙修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过了片刻,“你要去哪,江绕送你。” 慕照其实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您准备的青趣内衣我欣赏不了,留着给你的小白花穿吧…我到附近的商场转转,从新买…完了之后去医院探望奶奶…晚点我就会回去。” 顿了顿,她掀起眼皮很认真的看着男人:“这样,还算满意吗?” 盛熙修说不上什么感受。 就是小女人一贯嬉笑怒骂的鲜明性格忽然披上了一层阴霾,就连说话的语气都裹着三两份的阴阳怪气,他听的不太顺心,但也没多少情绪起伏。 到底是如了她的心愿,靠着路边将她放下。 慕照下车,男人从车窗里伸出手,漂亮的中指和食指夹着一张紫色的帝王卡。 这种卡,全京城的银行发行量不超过百张。 从前,她就算挥霍无度,也不过是张黑的。 她挑眉笑出了声,没有接:“首长出手这么阔绰,不怕我携款潜逃啊?” 男人波澜不惊的:“秘密你生日。” 慕照勾唇:“不是说隐婚的么?帝王卡太招摇,若是被你哪个仇家盯上,我小命还要不要啦?你不会是刚新婚就想着丧偶吧?” 开车的江绕嘴角抖了抖,感觉车厢的气氛一下就降至冰点,连呼吸都轻了。 他想,小祖宗啊,咱能端着点,顺着点么? 您跟爷叫板,回头他就成了出气筒… 嗷~想想那个酸爽,菊花就好痛! …… 小女人不接,盛熙修也没强迫,只是淡淡的:“不是要买东西的,没钱怎么买?” 【PS:啊啊啊啊…太饥渴了,吐血求票!票票上榜加更!】3.7 ☆、129 求抚摸 “不是要买东西的,没钱怎么买?” 慕照拢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梢,笑着:“再怎么落魄,买个N裤的钱还是有的。” “言责,你跟了我还要自食其力,是不是显得我这个老公很不像话,只当老子是个穷摆设?” 慕照笑了笑:“给你省钱,你还不高兴?” 男人将帝王卡收回,淡淡的。 “那倒不至于。我只是担心,向来花钱大手大脚对金钱没什么概念的慕小公主别回头买了什么喜欢的东西而不看价钱,等到结账的时候余额不足而丢脸…到那个时候又一向要面子的大小姐为了拾起高高在上的女王冠,一时心急就会慌不择路的向前任求助…那样,却是我不乐意看见的。” 慕照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真看不出,首长大人还有做编剧的天分,您戏可真多。” 她说完,就对男人伸出手掌,言简意赅的:“拿来。” 男人挑眉:“你不是不要?” 慕照直接上手,拿出男人的钱夹,翻了翻,除了一张帝王卡,别的也没有。 她鼻子簇了一下,老大不高兴的:“喂,你有没有小额的啊?我可不想为了花你那几个臭钱,而把小命丢了。” 盛熙修很为难的样子:“本来有,早上不是被你给折了。” 他说到这,凤眸一冷就落在江绕背上:“把你的给她。” 江绕激动,能为少夫人效力,三生有幸。 他掏钱夹比掏鸟撒尿还痛快,拿出一张额度最大的卡,恭敬的递出去:“少夫人,这个…您将就着用…小额度…密码稍后发您手机上。” 慕照撇了眼,的确是小额度,至少没从前她的额度大。 她露出勉为其难的模样:“江副官,这么大方,嫂子不会吃醋吧?” 江绕特不好意思的:“嘿嘿,少夫人,我还单身呢。” 慕照将卡接过来,看着他,又看了看盛熙修,意味深长的:“也难怪…等明儿本姑奶奶有空,让首长给你放放假,相相亲,谈谈恋爱…在单着就成老狗了…” 江绕可怜巴巴的看着首长大人:“!!!” 扎心! 心好痛,求抚摸。 ……… 盛熙修走后,慕照就打了一辆车直奔帝都医院。 车上,她掏出手机登上顾良知生前的微信。 昨夜睡觉之前,她分别给霍媛媛和她的母亲沈茹V信了一条信息---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V信界面属于霍媛媛和沈茹的界面很干净。 慕照估摸着,对方被吓的魂飞魄散,应该把她拉黑了。 果然,发了个表情,显示无效。 慕照扯唇,退出界面,是时候上点开胃小菜了。 … 半小时后,帝都医院。 慕照出现在霍媛媛所在的病房里。 怎么都是被骄纵长大的千金小姐,那晚虽然时间短,但恐怖分子的手段还是挺狠的。 霍媛媛披头散发的靠着病床,整张小脸寡白,嘴角乌青,眼睛发黑,露在空气外的手臂也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表情也相当颓废… 慕照将水果篮搁在她床头柜上,自顾自的拉开椅子不亲自坐。3.7 ☆、130 良心都不会痛吗 慕照将水果篮搁在她床头柜上,自顾自的拉开椅子不亲自坐。 她眉头挑了一下,做出关心的模样:“那晚霍叔叔来的挺及时的,那畜生刚撞进去还没怎么动,你就吓昏了…医生怎么说的,你…的C女摸还在的吧?” 一提那晚,霍媛媛就凶残的瞪着慕照,“你来做什么?” 慕照低头自顾自的开始剥橘子皮,笑魇如花般的:“还能做什么?来看看你啊,好歹你都是良知的亲姐姐,血管里留着一半相同的血脉…现在听说良知失踪了,你又出了事,我理当过来看看…” 霍媛媛激动的拔掉手上的针管,拿着针头猝不及防就扎进慕照的手背上,恶狠狠的。 “都是你这个贱人…不然…我也不会被玷污…是你毁了我…都是你…我扎死你…啊!” 慕照很快钳住霍媛媛,用输液管将她反捆起来。 她一脚踩在霍媛媛的背上,手扯着她的头发,淡淡的笑。 “霍媛媛,你这么说,良心都不会痛吗?你为了活命,拿一个小孩子换苟且,你就不怕顾南爵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这个世界上,像你这种自私自利恶毒又阴险的女人就是欠艹,怎么…你瞪什么瞪?我难道说的不对?” 那晚平安夜绑架事件被定性为1224恐袭事件。 回想起1224,霍媛媛就从头冷到脚。 当时,她的确是为了活命,出卖顾慈安是首长亲外甥女的消息。 但,人都是自私的,她没有错。 她头皮被慕照拽的仿佛脱掉,痛苦的发出悲鸣:“慕照,你这个贱人,你敢这么对我?慕家已经垮了,你就不怕我弄死你?” 慕照拉长调子嗤了一声嘲笑,“是嚒?你打算怎么弄死我?是泼硫酸还是放火烧?” 霍媛媛心惊肉跳,整个人从血液开始发出冷颤,“保镖…快来人…救命…” 慕照动作迅速的将霍媛媛身体板正,要笑不笑的,“叫什么叫?我还没说完呢…你以为我想看你这副恶心的嘴脸?” 霍媛媛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眼睛里全是惊恐。 她想到了昨天半夜收到顾良知的V信,更加害怕,“你…你…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慕照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小脸:“啧啧……昨夜甜甜,噢,也就是良知,她给我托了个梦。她说她遇害了…被人泼了硫酸,割破了喉咙,鲜血四溅,垂死挣扎之际又被一把大火给活活烧死…那种度秒如年的痛,撕心裂肺…你知道…她说的仇人是谁么?” “……”霍媛媛瞪大眼睛,眼白占据了大部分眼球,发出森森寒颤的不可思议。 慕照继续的笑,似是半开玩笑般的:“她说…就是你呢,哈哈…你说搞笑不搞笑…” “喂,你怎么流那么多冷汗?呦,该不会真的是你吧?” 霍媛媛哆嗦着嘴唇:“血口喷人…来人…来人…” 慕照松开她,不紧不慢的解开她手腕的皮管,淡淡的:“别叫了,你手下那几个废物保镖,楼道里睡大觉呢。” 【PS: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女主狠辣!求票加更!么么哒!】3.7 ☆、131 小脸真嫩 “别叫了,你手下那几个废物保镖,楼道里睡大觉呢。” “霍媛媛,警告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就无法无天。记住,法网非非疏而不漏。好好享受你剩下不多的余生。” 慕照说到这,将那枚剥好的橘子塞进嘴里,轻笑:“这么好吃的橘子,记得多吃点…往后,黄泉路上可没这个待遇…” …… 慕照走后,霍媛媛就彻底崩溃了。 她顾不上双腿的酸痛,爬下床,开始砸东西,摔东西… 这样疯狂的动作持续了十几分钟,她才渐渐开始冷静。 她很快调整好状态,深深的呼吸,直至彻底冷静下来。 她披了件外套,从病房走出来到沈茹的房间。 沈茹昨晚出车祸,受了点轻伤,不严重。 她看到披头散发跟个女鬼似的霍媛媛,眸底一缩,忙道:“怎么回事?” 霍媛媛很冷静的走过去,将慕照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然后道:“妈,她会不会知道什么?” 沈茹狠狠的眯起眼,冷哼:“慕家败落,她一个小贱蹄子就算知道什么也掀不起多大浪…她要是有证据,就不会这么来探风,所以不怕,更不要自乱阵脚。” 霍媛媛冷静的点头,“那现在怎么办?” 沈茹拍了拍霍媛媛的手,云谲波诡般的:“慕家已经出了事,慕氏夫妇下落不明,若是在炸出一条慕氏千金想不开溺水死亡,又有什么可稀奇的?” 闻言,霍媛媛一下就展颜笑开,“妈,还是您最聪明。” … 慕照从霍媛媛那离开后就顺道去看奶奶。 结果等到了原本奶奶住的病房才被告知她老人家已经被顾家接走,出院了。 慕照离开医院,去附近的商场转了一圈,买了些日常生活用品,像牙刷牙膏毛巾之类的…… 当然也不少护肤用品和彩妆等等。 采购完这些,就去了从前爱逛的内衣店挑了几件新品… 等结完账从内衣店出来时,就被一个长的油腻腻的白面小生给挡住了去路。 慕照认得他,苏家扶不上墙的苏大少,也就是苏婉婉的哥哥,苏峥嵘。 要么说,这苏大渣这么出名,也是臭美昭著,路人皆知。 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又好色成性为名,相当的蠢。 简直就是苏家那种书香世家的耻辱柱。 听说,前段时间,他玩了个没满十八岁的农村小姑娘,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又不负责…结果那小姑娘想不开,就自杀了。 这也没多久吧,就被苏家又放出来了? 慕照不悦的皱眉:“滚开!” 苏峥嵘看到慕照眼睛都冒星光,完全不在乎慕照的冷脸。 他眉开眼笑般的道:“表妹,真是越大越美丽动人了…” 他说着,伸手就要去掐慕照的小脸被她轻易的躲开,他没摸到也不气馁,“小表妹,瞧瞧小脸长的真嫩…难怪顾如风跟慕念孝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 慕照觉得跟他说话就是拉低档次,不耐烦的:“你滚不滚,不滚我揍你了?” 【PS:盛帅:老子磨刀,坐等上线剁渣!求票!】3.7 ☆、132 今晚留下 “你滚不滚,不滚我揍你了?” 苏峥嵘知道慕照身手不错,即便S性大发,也不敢贸然得罪她。 他以退为进,讪讪的:“小表妹,你对表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爸今早还念叨你来着。说托人去盛堡营打听你的消息,没想到你人都出来了,我这就给爸和爷爷打个电话,说你没事了…” 慕照懒得跟这垃圾废话:“我的事,你少管。” 苏峥嵘已经掏出手机,他就知道慕照没那么好弄。 他忙道:“你就算不给我面子,也还得给爷爷个面子吧。爷爷这两天因为慕家出事都急病了。你不跟表哥回去看看他老人家吗?” 慕照想都没想,拒绝:“不去。” 苏峥嵘变了脸色。 “慕小照,你别不识好歹,行不行?爸爸和爷爷跟姑妈再怎么有矛盾,对你这个唯一的外孙女可从来没少疼过。” “…每年你过生日,他哪次不是花心思的给你送礼物?他老人家怕你不想见苏家的人,就跟你约在外面。” “他现在为你操心生病不舒服了,你连看都不看他?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慕照被他吵的烦死了,想想苏家那边的人她是没什么感情,但外公还是特别的存在。 去见见也不要紧,正好还能探下苏婉婉的事情。 想到这,慕照鄙视了自己一把。 她心想,靠,她为什么要特地跑苏家一趟? 难道就是为了要知道苏婉婉的情况? … 等慕照出现苏家府邸时,她人都还在飘。 正直周六,又适逢中饭的时间。 苏家人基本上都在。 对于她的意外出现,除了最初的意外和震惊,大部分认得她的人,态度都还算温和热情。 但,是不是真心的就不得而知了。 用了午餐,慕照被苏峥嵘的父亲苏志国叫到书房谈话。 毕竟是亲舅舅,谈话的核心内容还是围绕着关心和安慰。 谈不上多血浓于水,但基本上舅舅该有的关心他也都一一问到。 半小时后,慕照跟苏志国一前一后从书房出来。 那时,端着下午茶上来的舅母江美美笑脸迎上来,看着苏志国,道:“志国,要给照照安排客房吗?” 苏志国点头:“把婉婉旁边的房间收拾出来。” 慕照没有说要留下来,她忙道:“舅舅,我有地方住。” 苏志国是艺术界内相当有威望的艺术家。 据慕照所知,苏志国最近的一副山水画以500万起拍,最后2000万成交,是相当具有市场前景的。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艺术家都有一些通病,常伴一些固执己见的清高和严肃。 而苏志国,本身就比较传统,所以是从骨子里透着严谨和保守。 因此,当苏志国比较威严的看着她时,慕照还是挺憷他的,“照照,你能有什么地方住?即便是顾公子的安排,也说不过去。你一个女孩家家的,一没成年,二没婚的,住在他那里成何体统?” 江美美夫唱妇随般的呼和,颇为慈爱的道:“照照,你别怪舅妈多嘴,你舅舅说的对。你若是不习惯住这,也没关系,你舅舅名下有个房产靠近你的学校,你随时都可以搬过去住。但,那个地方空了很久,就算现在去打扫整理也要通风透一透,今晚你就安心的住下来…你觉得呢?”3.7 ☆、133 很疼你 慕照对这个小三上位的舅妈没什么喜感。 她好像是贫苦人家出生,在她母亲苏怀玉还未嫁人的时候就以小三的身份养在外面。 后来,苏志国的原配死了不到半年,她就带着苏峥嵘光明正大的住到苏家来,翌年生的苏婉婉。 反正,慕照觉得她不是什么好鸟。 但,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她在拒绝,显得她这个外甥女很不懂事。 何况,她现在还在生盛熙修那王八蛋的气来着,更不想回去。 她抿唇,似是犹豫了一会儿,讪讪的:“那好吧,反正今天也没见到外公,我就留下来一晚。” 江美美好像很高兴,笑着道:“好孩子,舅妈这就去收拾房间供你休息。” … 房间收拾的很温馨,相当符合她这个慕小公主的人设。 粉粉的少女世界,从床上用品再到窗帘纱幔,就连地毯都铺的裸粉色… 慕照没想太多,大概之前喝了江美美递过来的安神茶,疲倦来袭,窝在床上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江美美给她盖好被子,人就退了出去。 她走到无人的僻静,忐忑不安的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她口吻满是卑躬屈膝的谦和:“…人,已经被安顿好,您随时都可以过来接人。” …… 慕照睡的不好,感觉很热,像是被一团火烤。 “好热,好难受…” 恍恍惚惚,她感觉一身黏腻,小腹蹿起一股陌生的异样--- 像是有虫子咬,又像是蝼蚁啃… 密密麻麻的空虚,自小腹向下流…窜… 那种吞噬理智的火焰,仿佛一下子就狂浪起来。 整个人都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烤的浑身娇嫩的肌肤泛着一层胭脂色。 她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扯衣服。 但,她的动作还未来得及做出时,身体就被一股大力压住。 慕照被那极尽兽力的野蛮,压的一下清醒。 她蓦然睁开眼就看到一张粉透油腻的脸。 几乎是出于本能,她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出去。 可惜,男女体力的差异,她连半个汗毛都没碰到对方,就被钳住。 慕照懵了几秒,漆黑的眸底因为春要的原因泛着一层潋滟妩媚,看的苏峥嵘更是饥渴难耐。 她吃力的怒道:“苏峥嵘,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信不信卸了你三条腿!” 苏峥嵘扯掉自己的领带,快速的将慕照摁至头顶绑在床头上。 他笑的奸佞又放肆:“慕小照,你十二岁那年跟着姑妈来过苏家的那一次,老子当晚做梦就遗尽了,你就是那个害我湿……了床单的对象。这都多少年了,老子每次变着法子的玩女人都玩不出当年梦遗的感觉…” 他边说,手掌边去摸慕照滑嫩嫩的小脸,“听说,你的未婚夫顾如风很疼你。到现在,你应该还是个处吧?你放心,等会我进去的时候,一定小心点儿…保证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 慕照被吓的哆嗦,奈何身上的药效越来越重。 她只堪堪呵气如兰的吐出点声音:“喔日!” 【PS:稍安勿躁,坐等哔哔打脸!求票,盛帅会来的!么么哒】3.7 ☆、134 你这个垃圾 “喔日!苏峥嵘,你特码的是不是脑子有坑?你特么的敢在你爸眼皮子底下乱论,你就不怕你爸打断你的狗腿?” 苏峥嵘已经鬼迷心窍,完全不知道慕照在说什么。 他的眼睛全是赤果果的红和贪婪的兽。 他完全没想到,这么近距离的看小妖精,是真特码的好看。 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纯纯的哪里都勾引着他犯罪。 他真想不顾一切,就那么撕碎她…… 苏峥嵘这么想着,徒手就开始剥慕照的衣服。 慕照强烈的抗议,扭动的身体很快激起苏峥嵘更残暴的对待。 他一把扒掉慕照的橘色大衣,露出里面白色的公主裙。 这裙子还是盛熙修逼着她穿的,说是拍结婚照会好看。 这裙子看似保守,实则修身。 慕照被压迫的躺着,很容易就暴露出妖娆妩媚的好身段。 苏峥嵘估摸着被慕照的好身材刺激的狠了,一下子就窜了鼻血。 他兴奋的眼睛发红,手从她脸上移开落在她的脖子上。 凝脂如玉的手感,真真比外面夜店里玩起来的爽。 “亲爱的表妹,你真是傻。我们老苏家就我这么一个带……把子的独苗苗,这种事,我爸要是管的过来,早在我当年犯了一次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实话跟你说了吧,他虽然气我这个不争气的,但还真拿我没办法?” “大不了,我艹……了你,挨一顿揍…说不定,回头你被我弄舒服了,都不乐意告诉我爸,以后还求着我弄你呢…” 慕照咬牙,她闭着眼睛忍住那只爪子侵犯她的脖子。 她强忍着空虚,牙齿没入唇上,让自己清醒一点:“苏峥嵘,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这话说的苏峥嵘都笑抽了。 他的一只手已经来到慕照的大腿上… 只要他在往上前进几公分,就能摸到她的底裤… “宝贝儿,省得力气等会叫!” 他说着,就着急忙慌的解裤子… 慕照傻眼了! 看着那垃圾就要掏出那玩意儿,恶心的比吃了一吨重的翔还要难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求生的本能,她曲起双腿准确无误的就击中了对方的裆中要害… 她入睡前困意来的太快,脚上是七八公分的高跟长靴。 可想那一脚下去,即便是中了药没有使出全力,想想也都是痛的。 苏峥嵘痛的惨叫,捂着档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慕照趁机做了个倒立的姿势,用牙齿咬开了领带结,解放出双手。 她披头散发的从床上下来,身体都还没有站直,迎面就是一个犀利的巴掌…打的她人都跌进了大床里。 苏峥嵘面目狰狞的压上来,死死的钳住慕照的双手,膝盖抵开她的腿,愤怒:“贱人,别给脸不要脸…你这么喜欢暴力,那就别管老子辣手摧花…” 话音落,空气只静了一秒,便响起“咔嚓”一声布帛碎裂的响声。 用来打底的裤袜被撕碎,那双手就要侵犯上来时… 慕照大叫:“你这个垃圾…” 奋力挣开一只手,摸到床头柜上的金属台灯,操起落下… 跟着,就是苏峥嵘一声狼嚎的鬼叫声… 【PS:盛帅:亲妈,你的良心都不会痛吗?快放老子上线!求票~o(╥﹏╥)o】3.7 ☆、135 我被下了药 跟着,就是苏峥嵘一声狼嚎的鬼叫声… 半分后,慕照满手是血的从房间里爬出… 接近傍晚,窗外霞光如血,她就那么半趴在门框… 她的裙口被撕碎了一角,脚上的靴子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脸颊高耸,脖子处卡着深深的手指印……满头青丝凌乱的盖住眼睛… 但,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在看到楼梯的玄关口忽然出现的身影时,一点点死灰复燃又濒临死灰起来。 高大俊美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完美到过分的容颜在看到她的一瞬,眸底似旋起了什么浓烈的火焰。 他的身后是跟着上来的江美美以及苏志国两人… …… 慕照抿抿唇,无论前世今生,她的心脏从未像现在这般蛰疼过。 她在被人渣欺负,他怀里却抱着另外一个女人… 噢,这个女人好像很特别… 她已经从男人怀里扭过头看向她这里。 她眼睛漂亮的过分,一颦一笑都是炊烟袅袅般的宁静梦幻。 过于精致的脸看似营养不良般,楚楚孱弱的营造出病娇的媚态。 她好奇的盯着她看了几秒,随着眸底一点点渲染出来的墨色而惊讶的出声:“哥…你怎么了…” 苏峥嵘整张脸都是血,正面目狰狞的从慕照身后出现预要抓住她时,才发现忽然出现的几个人。 他眼睛瞬息万变了几秒神色,忙惨兮兮的恶人先告状:“婉婉…救我…救我…” 他边说,边捂着头,一副就要死了的样子往江美美的身边过去。 江美美皱了下眉头,知儿莫若母。 发生了什么丑事,她比谁都要清楚。 想也没想,抬手就打了苏峥嵘一巴掌:“畜生!” 苏峥嵘没想到一向宠溺娇纵他的母亲竟然打他,他不可意思的大叫:“妈!” 苏志国脸色相当难看,瞪着苏峥嵘,气的血气上涌,问已经靠着门框站好的慕照:“他欺负你了?” 慕照捂着半肿的脸颊,讽刺的笑了一下:“是啊,舅舅打算怎么处置苏家这根上不了台面的耻辱柱?您要是下不了手,我可就报警了。” 苏峥嵘此刻已经害怕起来,抢在慕照前面,“你…你…含血喷人…是你勾引我不成,还打我…爸,你要相信我…我在外面再怎么混账,怎么可能对亲表妹动手…爸……” 苏志国反手就是一个巴掌! 跟着,慕照的声音继续:“我被下了药,喝的最后一杯安神茶是舅母给的…” 江美美脸色大惊,“照照,舅母知道你可能受了委屈,但有些话可不能乱说,给你喝的茶你舅舅也喝了…” 慕照打断她,冷冷的笑:“那就是你的宝贝儿子半途中做了手脚。不怕,茶杯还在着呢,很容易就能化验出来有还是没有…” 她说到这,顿了一下,目光落在那抱着女人的男人脸上,笑的明艳又夺目,“呦,正好首长大人也在,不妨就给我断断这一撞强见案如何?” 盛熙修黑瞳剧烈的收缩,小臂上的青筋隐隐暴突。 【PS:慕女神:喔日,老娘要虐虐盛渣渣,这勾日的。求票!】3.7 ☆、136 心疼 盛熙修黑瞳剧烈的收缩,小臂上的青筋隐隐暴突。 即便是这样,他都没有要放下怀里女人的意思。 他目光极快的掠过苏峥嵘,那眼底的刀光剑影大底吓坏了苏峥嵘。 他一边哭一边摸着脸上的血液。 “姐夫…姐夫…你要为我做主,都是她陷害我的!” “你们千万别相信她,她的脸是自己打的,衣服是自己撕的…” “她说早看不惯我了,早就想教训我。所以才这么误导你们…” “爸,妈…我就算再怎么畜生,都不可能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行为,我绝不可能干这种乱仑的蠢事来…” 一直未说话的男人,冷丁丁的一句:“是不是冤枉,都烤起来审一审就知道了。” … 江美美一听说要审,一下子就心虚了,忙道:“熙修,这有可能都是误会,你一向国事繁忙,哪还有空处理我们的家务事…” 慕照冷嗤:“怎么,舅母…是不是还要我去医院验证一下处…女慕,才肯能证明你生的垃圾侵犯我?” 不等江美美开口,苏志国抄起茶几上的杯子就往苏峥嵘的额头砸过去。 苏峥嵘眼疾手快的躲到江美美的身后,嚎啕大哭:“妈…妈…救我…爸,他老糊涂了,帮着外人六亲不认,连我这个儿子都不认了…” 儿子再怎么不争气,当妈的都是护着的。 江美美脸色不太好看,她看着衣裳不整的慕照,淡淡的。 “照照,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自认为我这个儿子混账也上不了台面,但正因为他就是个怂包,所以他绝不可能在他爸的眼皮子底下对你做出逾越的事情来…今天当着外人的面,还是不要把事情闹的太难看…你有什么委屈,等客人走了,慢慢跟我或者你舅舅说…如果这畜生真欺负了你,即便是我想袒护,你舅舅也饶不了他…能不能晚点说?” 慕照斩钉截铁,气的颤抖,“不能!” 玛德,她都差点被垃圾的下贱玩意给欺负了,不仅话里有话的讽刺她是勾引苍蝇的鸡蛋,还要让她忍气吞声的受着? 凭什么? 她现在宰了这畜生的心思都有。 她眼眶原本就哭的通红,在看到盛熙修时还有那么点委屈的味道。 但现在看他这么冷静的看她而无动于衷时,原本那点委屈就变成了怨怒。 如此那双眼睛就像是魔怔了的血瞳,妖孽而刺目。 她瞪着男人:“怎么,首长也觉得小事一桩,关门上锁就这么私了算了?” 盛熙修眼睛深深沉沉的,像隔着一层浓浓重重的雾霭,阳光照不进去,雨水湿润不透,风也吹不散… 他的目光自慕照肿起来的脸蛋许久未曾移开,像是有什么心照不宣的疼意自眼底溢出,而这样的目光好似也只有慕照一人能够体会。 慕照扁扁嘴,怒火中烧的撇过脑袋。 渣男! 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前脚跟她扯证,后脚就抱着“小三”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秀恩爱? 她都这样了,这混蛋还抱着那女人舍不得放下… … 慕照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悲伤…越悲伤越冷静。 【PS:盛帅:后妈,求你了别把我写的那么渣…快放我说话!啊啊啊~求票!】3.7 ☆、137 冷颤着粉唇 慕照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悲伤…越悲伤越冷静。 越冷静,在男人看来,就越没把他当回事。 她都这样了,也不知道跟他服个软。 哪怕,她只要跟他说一句,我疼我怕之类的… 他都不会这么愤怒… 这女人都没长脑子么? 明明都知道苏峥嵘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她还能着了他的道,可想而知有多欠教训。 真是被骄纵长大的慕小公主,不知社会和人心险恶。 没有慕念孝的庇护,简直脑子都不要带了。 在看看她身上被撕裂的袜子还有脖子上不堪入目的爪印… 他淹没在眼底下的怒火越烧越旺…但,都被不动声色的克制下去。 他将苏婉婉交给身后苏家的保镖,极致冷静的:“你说他强你,证据?” 慕照吃惊的看着一脸淡漠的男人,愤怒的道:“证据?你特么的管我要证据?” 不知死活的苏峥嵘看首长姐夫忽然战队,马上底气就上来了。 “对…你说我一个大老爷们要强你,你有证据吗?你说我侵犯你,我还告你对我图谋不轨哄骗我上床谋我钱财呢…再说了,你看我被你打的…到底谁欺负谁,谁强谁?” 慕照冷颤着粉唇,绵长的笑了一下。 “言责,你这个废非但没能成功强了我反而被我正当防卫打了一顿,还是我的错了?” “苏峥嵘,你真不愧是苏家的耻辱猪。原本头上只有坑,看来不仅有坑还有翔,长了一头的草…没脑子的废物。真是难以想象,你做的那些事儿要不是苏家给你在后面擦屁股,你得死多上次。” 这话骂的苏志国都听不下去了。 这就好比指桑骂槐,这是在骂他脑子有坑,连儿子都教不好。 苏志国本就严肃的脸,此刻正真冷下来就更难看了。 他绷着脸,冷淡的:“照照,你从小就被你妈还有你那个大哥惯得目中无人,从来不把谁放在眼里,若说你耍耍小性子诬告你表哥强你,也不是没有可能。谁都知道,帝国出来的新刑法,虐待儿童和强见罪,轻者无期,重者死刑。这么大的罪,单凭你空口无凭的咬死不放,就让苏家赔上一个儿子…你当我苏家这么好欺负,岂有你在这胡言乱语的造次?” “呵!原来舅舅也知道强见犯是要被判死刑的啊?”慕照气的发出咯咯笑声,眸子倏然一冷,“那我真该替那些被你这垃圾儿子玩死的女人感到高兴…感谢那些为提出强见犯就判死刑提案做出贡献的人。嗯,你儿子犯了多少事儿,且不说我这一桩,就说别的…哪一样搬出来,他不得枪毙十次八次才能叫人解恨?” “怎么?舅舅和舅妈气不过么?我说的哪一句不对?或者在舅舅和舅妈的眼里,别人家的闺女就不是闺女,花点钱使点阴狠的手段就把脏事押下去,就当你儿子永远的可以大吉大利了?” 一直未说话的漂亮女人在保镖怀里,忽然在这个时候开口。 她像是认真的思考了许久,才想起来慕照是谁。 她脸上带着笑:“你就是照照啊?都长这么大了。” 【PS:敲黑板,宝贝们,都理智点,盛帅另有打算!答应欢爷,搬个小板凳坐等发糖,好不好→_→?别无风起浪,偶会难过o(╥﹏╥)o】3.7 ☆、138 她男人 “你就是照照啊?都长这么大了。”顿了顿,可话里话外都是针锋相对。 “初次相见,很意外你还有口齿伶俐咄咄逼人的本事。你说的对,我跟你一样对**犯嫉恶如仇,但你一口一个的喊我大哥**犯,请问你有证据么?如果没有我不但要告你诽谤还要告你刑事伤害罪,你信吗?” “或者,你要是觉得你慕小公主头顶着一个被**的罪名而丢人,又或者大家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份上,说来说去都是家务事,不妨关门上锁,私下解决不是挺好的么?” 对方字字带刺,句句诛心,慕照听的耳膜都冒火。 即便是她不甘不愿被绑着领证,但也难抵这女人霸占她的男人事实。 愤怒的小宇宙都不能保持安静了呢。 她不恶心她,她心里都没办法畅快。 慕照冷笑。“呦,您就是婉婉姐吧?” “我说呢,最近首长总缠着我不放,原来是因为我长的跟你有几分相像…” “但,也就形似。就算你再年轻个十岁,真的把五官分拆开来,也没办法抵上我…” “还有,都说失踪五年了,谁知道首长会不会变心呢…这男人啊,都是喜新厌旧的德行,不然当初舅舅也不会在我亲舅妈死了不到半年就领着你们进家门…所以,婉婉大姐姐,你可要把你的首长看好了噢…” 说到这,慕照虚扶着不太清楚的头颅,似笑非笑般的看了苏婉婉的腿。 “您这是…残了?那就更要谨慎小心了…别说我这个做表妹的没提醒你,这男人啊都是肉食动物,你连腿都废了还怎么能声情并茂的满足首长大人呢?男人娶回去的女人可不是当祖宗一样供着的,那种传说中的柏拉图精神恋爱,我估摸着首长要么是个gay要么就是不行,才会跟你谈高尚的纯爱。” 慕照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她哪里知道,正中对方要害,刚好戳中苏婉婉的逆鳞。 当年她以自己为交换人质,换回了盛熙修… 之后在大家都以为她死的情况下逃了出来却碰到意外。 这个意外让她陷入长达四年半的昏迷,直到半年前她才醒过来。 经过半年的调养期,她的腿依旧没有好转,像是废物了,没有知觉。 …… 苏婉婉面部表情相当复杂。 愤怒,悲伤,迷茫,无望,难以置信… 她从未想过,她爱的男人会有一天变心,尤其还是在她为他牺牲到这个份上。 她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她看慕照的眼睛,多了一层浅到没有的晦暗,极淡的一句:“看来传言也绝非都是空悬来风。教养这种东西,还真是因人而异…” 慕照没精力去费解这女人的含沙射影,冷漠的睨了苏峥嵘一眼。 那眼神极阴,吓的苏峥嵘连连倒退了几步。 慕照看在眼里,笑的不屑,“真怀疑你是不是苏家的种,怂的连老2都抬不起头。比起你花容月貌的姐姐,你倒像是隔壁老王家的…” 这话说的,气的苏志国老脸通红。3.7 ☆、139 吃醋 这话说的,气的苏志国老脸通红。 但,他是个文人,愤怒发脾气什么的,跟他人设完全不对。 他强忍着愤怒,对身份尊贵的盛熙修道:“熙修啊,让你见笑了。” 盛熙修眸底晦暗不明,淡淡的:“送小姐回房。” 他说完,目光残酷又冷硬的睨着苏峥嵘,那眼神刀光剑影像是杀人,吓的苏志国连连退缩。 目光收回时,慕照与他对视几秒。 男人冷静自持的淡漠,让她满腔委屈和愤怒似是在心口炸裂,疼的五脏六腑都痛。 果然,是真的白月光! …… 她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 多待一秒,她都觉得窒息又恶心。 慕照茫然了几秒,头也不回踉踉跄跄的扶着楼梯下楼。 背后是苏志国的威严的声音:“给我回来,哪也不许去。” 慕照身体虚的要死,脚都站不稳,手指紧紧抓住扶梯,没有回头,拉长调子讽刺:“舅舅,您是非不分也就算了,难不成还想当帮凶,让我留下来配合您那垃圾儿子演一场家庭伦理大戏么?” 苏志国气的说不出话来,江美美也被气的咬牙。 她儿子被一个小贱蹄子一口一个的垃圾叫着,她一个当妈的怎么都舒服不了。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要端着姨母般的微笑,温温淡淡的:“照照,你舅舅年纪大了,难免说话重。误会解开就好了,没必要因为置气就离开苏家…现在慕家这样,你一个女孩家能有什么地方可去?就暂时住下来…” 听到这,慕照忽然转过头看着江美美,笑的夸张:“舅母,你脑子没毛病嚒?在你那是误会,可我从来不觉得是误会。还有,最近看好你的宝贝垃圾,别等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饶是江美美再怎么忍,都没办法忍住别人诅咒自己儿子。 她伸手指着慕照,气的眼眶发红,话却是对苏志国说的:“志国,我自问嫁过来的这些年,为苏家当牛做马,公公不给好脸色看我就不说了,现在让一个小丫头片子这么拾掇,我还怎么活?” 慕照冷嗤,心想,不想活那就去死啊。 这么哭唧唧的,演苦情戏给谁看呢。 心机婊! 慕照一步一个台阶下去,苏志国愤怒的嗓音也跟着砸来:“慕照,你敢踏出苏家的门,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管你的死活。” 慕照笑了一下,背着他:“那我替我妈谢谢您的高抬贵手。” 苏志国:“你…你…” …… 慕照来到楼下,大雪后的京城即便阳光满溢,也依旧冷的入骨。 慕照被冷风一吹,脑子清晰了一点,身体里的躁动也渐渐有所缓解。 江绕看到她时,先是一愣,跟着屁颠颠的迎上前。 他卑躬屈膝的,“少夫人,您怎……”么在这。 他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慕照一拳击中了下颚线。 江绕吃痛,委屈的能哭倒一堵墙,“少夫人,你干嘛揍我?” 慕照现在看到跟盛熙修一切有关的东西,都火大。 她没好脸色:“欠揍!” 江绕揉着下巴,好想为什么女神如此暴力? 难道? 难道是看到爷抱着另外一个女人吃醋了? 哇! 【嗯,我答应你们,好好虐一下男主,太不像话了!】3.7 ☆、140 深情款款 哇! 这个发现,让江绕顿觉得挨了一拳都值了。 但,爷的确是过分。 渣,哼! 怎么能让少夫人一个人出来呢? 他这样不追出来又不解释,很容易出事的好不好? 搞不好,新婚不久就追妻火葬场。 他忙道:“少夫人,您息怒。我跟您说,爷跟苏小姐之间那就是个过去式,现在和将来才是你们的天下,您放心,爷心里只有你…那个爷今天去见苏小姐是为了当年的案子,据说当年那个案件跟爷的父亲母亲死因有关…所以,您千万别误会了爷…” “闭嘴,滚。” 江绕:“……” 慕照抬了抬眼,向江绕的身后看过去,眼泪一下子就夺眶而出。 江绕被她哭的莫名其妙,心慌慌的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在看到从黑色古斯特走下来的男人,彻底傻眼了。 靠! 风度翩翩的伯爵,怎么来了? 江绕警钟大作,完了完了! 爷,您的强敌来了,您再不出来,我可拦不住了。 江绕只短暂的怔了几秒,那边顾如风就已经阔步来到他们的身侧。 黑色厚款长风衣,同款长裤,上半身里面是墨绿色的鸡心领口毛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正暖如春阳的看着他家少夫人。 那情深似海又深情款款的直白,就算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他的用心不良。 江绕虎躯一颤,忙挡住顾如风的视线:“伯爵,你…”好,还没说完,他的脸就被顾如风暴力推开。 他对慕照伸出手,眼神漆黑如墨,流有不明暗火:“怎么弄的?” 慕照先前受了莫大的委屈,此刻见到顾如风就好比见到了最亲的亲人… 强撑的神经,在极端的一瞬分崩离析。 她将手递过去被顾如风握着一瞬,就哑着嗓音哭出声:“如风哥…唔,他们欺负我…唔…” 顾如风心口一疼,整张脸瞬间就铁青的难看,“谁?” 慕照委屈的难能自已,虚弱的靠近顾如风的心口,带着哭腔:“苏峥嵘,他要强暴我…他们都不相信我…他们都欺负我…我差点就被强暴了…他还摸我…撕我衣服…脱我裤子…” 此话一出,别说顾如风愤怒,就连江绕都气的鼻孔冒青烟。 他都好想爆粗口…… 我特码的…… 爷,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您再这么渣下去,您不仅会失去女神还会彻底失去我的。 江绕那个气啊,那个急啊… 他得做点什么挽救… 急急忙忙的掏出手机准备拨盛熙修电话时,耳边就刮过一股劲风,跟着一道黑影就从眼前刷过,然后…… 然后,就跟变戏法似的,他看到慕女神被他家爷掐腰抱进怀里,距离顾如风半米站着。 江绕屁颠的上前:“爷!” 盛熙修没看他,冷淡的沉声:“把那垃圾带回去审!” 男人这么说,江绕这才看到不远处被捆住手脚封住嘴巴的苏峥嵘,哭的鼻涕都冒泡的站在风口。 江绕默默的给爷点了个赞! 还好爷您没渣到底,还有补救的机会。 江绕去处理苏峥嵘,这边就剩下挣扎中的慕照,和两个一言不发却暗藏火药味的俊美男人。 顾如风勾勾唇,桃花眼微眯着。 【PS:答应欢爷,都稍安勿躁,我替你们揍男主,好不好→_→?来点票票,来点动力!】3.7 ☆、141 死死的咬住 顾如风勾勾唇,桃花眼微眯着。 他已经卷脱掉外套,挽起袖口,露出腕上的名表和一截精瘦有力的小臂。 盛熙修不屑的哼了一声,淡淡的:“如风,这是做什么?” 顾如风用行动告诉他,他是做什么。 一个强劲的拳风砸上来,盛熙修拥着怀里的慕照轻松撇开躲过。 慕照惊魂未定,身体都还未完全站直,拥着她的男人反击就是一拳砸中了顾如风的下颚。 顾如风吃痛,闷哼一声。 慕照彻底懵了。 几乎是出于本能,一下抱住盛熙修的手臂,死死的咬住,阻挡他下一个拳头。 而正是因为她这一举动,给了顾如风喘息的机会。 结结实实,盛熙修的后腰被顾如风手里抄起的青砖击中。 打的有多痛慕照不知道。 但,她紧紧抱着男人腰的手臂深刻感受到那来自男人身上肌肉下意识的一个紧绷,以及男人鼻腔里发出重重的闷哼声。 极短促的瞬间,慕照就被他掐着腰扔到车上,车门上锁。 然后,慕照趴在车窗,就看到电光火石间,在夕阳下扭打纠缠的两人身影。 她捧着脸,药效过后连大脑运转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是敲窗下车阻挡他们。 这样大脑空白持续了不到一分钟,车门再次被打开,跟着额角稍稍挂彩的男人俯身坐了进来。 他冷沉着脸,眸底流窜着阴鸷寒气。 处理完苏峥嵘回来的江绕坐上驾驶座,道:“爷,苏大渣我已叫人送去警署局了。” 盛熙修深深的眯眼,手臂上的青筋暴突:“嫌疑的茶具带上了?” 江绕点头:“是的,爷。” 男人表情残酷,淡而寒的调子:“有什么案底,都翻出来,这事让战雄亲自盯着。老子若是再见他横行霸道的欺男霸女,第一个就毙了他…” 江绕自告奋勇:“爷,还是我来办吧…这渣渣,我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不怕他不招…警署那边都要走正规程序,太慢!” 良久:“嗯。” 江绕乐的菊花都快爆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岌岌可危的小白鼠在迫不及待的等着他满清十八大酷刑。 心里摩拳擦掌了片刻,他偷偷瞄了眼后视镜。 他家少夫人贴着车窗,死死的盯着窗外被打趴下的伯爵。 眼神沉了沉! 他好想说,少夫人我真是爱莫能助啊。 虽然我家爷人暴又渣,这个时候就该狠狠的虐一虐,但是吧… 我胆子小,不敢放你下车去看你的前任。 江绕面不改色,挺正经的道:“爷,回哪?” 男人抬了抬凤眼,眸底阴气沉沉的:“兰溪苑。” “好的,爷!”说到这,江绕似乎想到了什么,补充,“爷,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老宅里的林妈安排到了兰溪苑,现在需要她准备晚餐吗?” 盛熙修一个冷眼直射出去,他真想一巴掌将江绕的脸打成猪头。 他很冷的:“废话,不准备难道把你切碎了炖了?” 江绕好怕怕啊,吓的后背都出汗了,忙堆着笑脸,“爷,您息怒,我这就通知林妈去…”3.7 ☆、142 腰被紧急扣住 接下来差不多快四十分钟的车程里,车上死寂,在无人说话。 等到了兰溪苑时,慕照最先拧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走在前面。 她这是摆明了态度,跟男人冷战到底。 也直到这一刻,男人才深刻领悟到小女人大概需要他放低身段去哄。 这个意识,极短的在他脑畔里形成之后,他就上前付出了实际行动。 “慕小照~”低醇的嗓音染上一层晨雾般的清冷,淡淡的还有类似于低哄的味道,“你在气什么?” 这话一出,慕照嘴角抽了一下,然后就转过了身。 她是忽然转身,男人是大步流星的追上。 这么猝不及防,男人就撞到了她… 她重心不稳,险先摔倒前腰就被男人有力的手掌紧紧扣住,跟着她整个人都以极其暧昧的姿势被禁锢在他的怀里。 她挣扎无效,索性就那么让他拥着。 傍晚的风徐徐吹开她耳边的长发,有几缕俏皮的掠过男人的下颚,酥酥痒痒的。 盛熙修喉结不自然的滚了滚,下巴贴在她的发顶,嗓音很轻:“你若是因为你被那渣渣强见未遂而我当时没能第一时间站队生气,我可以解释。” 她就在他怀里,听他说完这句话,周身的肌肉都僵硬的绷起来,他能感受到来自她肌肉底下的愤怒有多膨胀。 慕照比他想的还要生气。 她抿起唇,抬头看着男人笑的一抹璀璨无温:“是嚒?我还真想听听,你究竟有什么能站得住脚的理由。说吧,我洗耳恭听!” 外面的风大,尤其是傍晚温度骤降,很冷。 盛熙修握着女孩冰冰的小手,眸底深不可测:“这里冷,回去说。” 慕照冷哼:“怎么?解释不出来,还要酝酿一下么?行,给你时间。” 她说到这,手就撑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我需要你时,你抱着别的小白花,我现在药效过了,有腿有脚能自食其力,所以你放开,我自己走。” 盛熙修低首看她,夕阳染红女孩娇嫩如凝脂的小脸,很清纯也很明艳,国色天香在她面前都稍稍逊色。 他蹙起墨染的眉,语气淡淡的透着一层暗色:“她腿有残疾。” 慕照咧嘴,笑开:“言责,她腿有残疾,就是你放任不管你新婚妻子被人强见的理由?” 男人眉骨突突的跳了几下,伸手握住女孩撑开他们距离的小手,“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慕照将手从他手心抽出:“首长大人,是你蠢还是我天真?你是不是这个意思重要吗?重要的是你就做了置我于不顾的事实。即便是隐婚,那样的情况,只要是特么的个有正确价值观的人都不会不管,何况还是你这样身居高位的军人…呵,现在这副样子干什么呢?求和?” “实话跟您说了,我不稀罕,也不在乎。” 缓了缓,少女抬手撩起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似笑非笑般的忽然抬头很认真的看他。 眼眶很红,类似水红,仔细瞧又没有哭,却能看得出来的莫大委屈。 “为什么你的白月光都回来了,还要拖我下水?” 【傲娇一时爽,追妻火葬场!票子一波,虐虐盛渣渣!,?(′???`?)】3.7 ☆、143 再乱动,我吻你 “为什么你的白月光都回来了,还要拖我下水?” “我有一千个一万个不嫁人的理由,却抵不住你的一厢情愿的逼我…你明明知道,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更是一无所有,为什么还要拿我仅有的青春陪着你干耗?” “你以为,我真的就那么在乎钱吗?” “呵~,你可能大概不清楚,我慕小公主的由来。我即便没了慕家玻璃罩般的城堡,我还有南疆养父的南家,再怎么不济还有顾家…又或者,我若是愿意,我谁也不靠,我想要赚钱,很快…” 女孩说了什么,男人似乎没有听到,他全程都在看她的眼睛。 那样纯黑的眼,因为扑上一层水雾般的红,那委屈满满的朦胧,让他心脏先是一点点的蛰疼然后是一片片的像电流击过… 这种感情很陌生,却让他有种刻骨铭心的觉悟。 很疼,比他挨枪子还要叫他难受。 他上前一步,将她捞入怀里,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旋起:“慕小公主,你满腹的委屈究竟是因为愤愤不平,还是因为爱上我了?” 慕照心脏一提,整个人都愤怒的爆炸。 她在他怀里剧烈挣扎… 然而拳打脚踢都没用。 她气鼓鼓,眼眶里终于盛满了水。 她抬头对上男人俊逸不凡的脸… 真是长的好看的男人,连特么的渣的时候,都能英俊到令人发指。 她咬着唇,安静了片刻,不让眼眶里的热流溢出。 “爱?连你特么的都不知道什么是爱,我更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惹到我了,我现在很生气,请你放开。” “不放!”男人冷漠的拒绝,“除非你不生气了。” 慕照被他的话给气笑了,“盛熙修,你贱不贱啊?你不觉得你很渣吗?懂不懂什么叫做从一而终?能不能尊重一下自己的爱情观?前脚刚和你的白月光花前月下,后脚就对另外一个女人搂搂抱抱…你真是…” 男人抱紧她,低低的:“我没有和她花前月下。” 慕照被他勒的快喘不过气来,“你抱她了,还不算?难道非要她玛德脱光了躺一起才叫?” 听到这,不知怎么的,男人薄唇忽然微微上扬了一些。 他眸底是深黑墨染的颜色,温温润润的褪去了平常残暴的犀利。 他想啊,这小女人果然是吃醋了。 吃醋好啊,吃醋长寿,有益身心健康~ 他暗自琢磨了会儿,不顾腰上被顾如风打伤的痛,直接将慕照打横抱起。 她挣扎,他便低首看她,威胁般的:“你再乱动,我吻你…” 慕照当然知道他不仅仅是说说那么简单,他连三心二意的脚踏两只船都干得出来,什么禽兽做不出来? 她果然安静下来,这边就响起男人像是解释的话语:“没有白月光…” 慕照瞪大眼,拉长调子嗤笑了一声:“呵,编接着编…是一直没有,还是先有了后来以为她死了就没有了?” 盛熙修抱着她绕过停车坪,穿过一大截草坪,才懒懒的回她:“你希望是?” 【PS:盛渣渣:hello艾瑞宝迪,老子错了,老子跪下唱征服,妈妈的,跪求老婆大人给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o(╥﹏╥)o】3.7 ☆、144 抱她 “你希望是?” 慕照白了他一眼,“跟我有什么关系?” 男人淡笑,继续说着:“从来没有…” 他从来没有爱过谁,洁身自好了二十八年。 跟苏婉婉的渊源还是要从他身上的魅毒说起呢。 然而,这些小东西不应该知道。 他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声音温温淡淡的调子,却无比真诚:“照照,没有白月光,从来也没有…”只是你们想当然的以为。 的确是这样! 他想,如果没有慕照,如果苏婉婉早几年确实还在他的身边,大概可能就算是无爱,他也有可能娶了她… 但,这并不代表,那就是爱。 可能仅仅是到了一定年纪,某种即定要做的事。 就像年幼的婴儿会吃奶,少年会读书,再年长一些就会出国深造或者娶妻生子,但这都是计划,更像是目标… 换而言之,就算没有苏婉婉,还会有李婉婉… 然后到了那个年纪,就该按照那个轨迹做一些相得益彰的事,仅此而已。 但,现在他不再这样认为。 他怀里抱着的,即便是有万千的不好,若是叫他拱手相让,他的确做不到… …… 但他的话,慕照信吗? 显然不。 她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喜欢是指什么… 但若是有人问她,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嘛… 她大概会有点模糊的概念— 就像是你本来不喜欢胖,但是她胖你就喜欢;你不喜欢别人乱碰你的手,但是她乱碰你就能够容忍…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喜欢! 所以,当男人抱着苏婉婉出现时,她就觉得那大概就是男人对那女人的喜欢。 因为,自她对这男人认知以来,这男人洁癖相当严重,尤其是对待他的私物上。 慕照懒得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她闭上眼,缄默不语。 不想说话,很累,只想好好的洗一洗,刷刷干净,不然她会噩梦不断。 … 做完晚餐的林妈看到他们,急飕飕的上前给男人开门。 她在玄关口拿出男人的拖鞋,恭敬有礼的:“少爷,晚餐好了。” 盛熙修在门口换好鞋,淡淡的嗯了一声:“过半小时,端到楼上来。” 林妈点点头,她年纪大点,就有点碎碎念:“少爷,慕小姐这是哪里不舒服吗?” 回应她的是男人冷漠的背影。 林妈搁在胸前的手有点小小的紧张。 她想啊,会不会小两口吵架了,所以心情不好。 哎呀~这心情不好,很影响夫妻生活的。 这一影响,她家老爷子的曾孙孙岂不是又泡汤了? 这该如何是好? 要不要打个电话,汇报一下情况? …… 楼上,盛熙修在客厅将慕照放到沙发上。 他亲自给她拿来毛茸茸的兔耳拖鞋,又亲自给她换上。 慕照全程都将脸撇开,没有看他。 换好拖鞋,男人就抱着她进了主卧。 主卧多了件单人沙发,是粉色的。 他把她放到沙发上,转身就去浴室放水。 放水的间隙,他还去了衣帽间找来女人洗浴之后要穿的睡衣以及用来擦水的浴巾。 都准备好,他才去抱她。 【PS:暮女神:本公主很难哄的,虐死这奸渣!求票~】3.7 ☆、145 咬他 都准备好,他才去抱她。 慕照拒绝他的殷勤,“怎么,你还想给我洗吗?” 男人摸了摸英挺的鼻尖,讳莫如深般的:“你若是想,我倒是乐意之至。” 慕照真的是气炸了,本能的反手就一个巴掌! 竟然… 竟然就那样打着了! 她除了最初几秒的心虚,并没有后悔! 她看着男人阴沉至极的俊脸,五指鲜红的掌印,冷笑:“盛熙修,你怎么不去死?” 盛熙修缓过那阵震怒,从善如流般的嗤笑:“我死了,你不就成了寡妇了?” 他只说这样说完,慕照就被他腾空抱起。 她发现她在他怀里除了作无畏的挣扎,只能适得其反,气急了,也就只能咬着他的肩膀出气。 等她被抱着放到浴室时,才发现那男人不仅仅是要抱她去洗,而是要跟她共浴的意思。 因为,他正看着她,慢条斯理的开始解身上的衬衫扣子。 本就在怒火上的慕照,那能这么叫男人称心如意。 她发狠的瞪他,眼底喷火:“盛熙修,你有意思没意思?” 男人淡淡的解开领口两粒扣子,露出一大截性感精致的锁骨。 他淡淡的:“你要是觉得没意思,我也可以离开。” 顿了一下,男人目光微微垂落在她被牙齿就快要咬破的粉唇上,眼底铺上一层浓稠的暗色。 “你能打着我,那也是在我愿意的情况下!” “慕小照,不要在自虐的咬嘴唇。给你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后我进来发现你人若是还没从浴室出来,我就当你是对我盛情相邀想来个鸳鸯戏水…” 慕照绷着脸,捞起浴架上的沐浴露就往他身上打去。 男人敏捷的躲开,波澜不惊的:“或者,你现在就急不可耐,我也是可以奉陪到底的…” “滚!” 慕照大力推他出去,摔门上锁。 …… 她背靠着浴室的门,满脸的水泽。 有少些许的流进嘴角,淡淡的咸,还有点莫名的涩… 良久,她才脱掉衣服,将自己整个人都闷在浴缸,连一个根头发丝都不放过。 她睁开眼,看着水里蜷缩起来的自己… 心里是凉透的浓浓委屈。 她说他被那垃圾欺负了,他竟然无动于衷? 她还能期望什么呢? 大概就这样吧! 隐婚也是自己答应的,虽然无关爱情,但掩藏在少女心里的那抹渴望种子还是有希望发芽的。 现在嚒… 大概是干涸而枯萎了吧! 这样挺好,时机到了,一拍两散,各生欢喜。 …… 盛熙修去客卧冲洗干净,换了一身质感舒适的烟灰色居家服。 他将头发上的水擦干,从房间出来时,林妈端着晚餐从楼下上来。 他走上前接过,“林妈,你可以去休息了。” 林妈看了看主卧的方向,欲言又止般的:“少爷,不是我林妈多嘴…我看慕小姐脸色不太好,看着像是受了委屈。这女人啊,什么都可以受的,就是委屈不能受…您还是多花点心思哄哄…别因为这个而有隔阂,影响感情…” “嗯,你下去吧。” 林妈点点头,叹了口气准备离开时又被男人喊住,“林妈,什么样的委屈,女人最吃不得?” 【周一啊,暴风雨求票啊!】3.7 ☆、146 你乖一点 林妈讶然了片刻,想了想,道:“我们女人通常要比你们男人感性些,委屈也分很多种吧!但大部分受不了的委屈也就只有在在乎的人面前表现出来,如果你对她而言什么都不是,她即便是心里委屈成海也不会对你坦露半分。” “所以,少爷这个很难说。但我是过来人,看得出来你们还是很有缘分的……” 男人轻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林妈便转身离开。 盛熙修端着四餐一汤还有两碗白米饭搁在茶几上放好,这才抬脚去了主卧。 跟预料的一样,浴室的门紧锁,没有动静。 他象征性的敲了敲浴室的门,然后人就靠在门框上,淡淡的:“慕小照,你不说话,我就踹门了。” 他说完,等了四五秒,就站好了身体抬脚准备踹门时,里面传来咔嚓门锁转动的响声。 沐浴过后的少女,脸上是娇娇嫩嫩的舒软,绯红的色泽,很漂亮。 盛熙修深埋在眼底的暗色一闪而过,看着她,“把头发吹干,过来用晚餐。” “……”吃特么的几把饭! 慕照闭了闭眼,大概深刻意识到,今晚这男人是要跟她耗上的意思。 她若是不搭理,她就别想有好过。 她缓了缓,狠狠的:“你走开,没胃口。” 盛熙修也不气,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她的手机。 她无语的瞪大眼,气鼓鼓的:“你……” 盛熙修随意的晃了晃她的手机,四平八稳的调子:“顾如风的电话来了三四次…” “给我!” “乖乖的吃饭,我可以考虑让你当着我的面跟他通上一次话!” 慕照眉头一皱,嗤之以鼻的笑着:“威胁我,你还很有成就了?你是不是就只剩下这个本事了?” 男人上前一步,抬手将她捞进怀里,薄唇贴在她的耳骨,沙哑般的蛊惑。 “我的本事,那晚在顾家寿宴上你不是领略过了?或者你记性不太好,长夜漫漫我有的是时间叫你深刻的从新记起…” 缓了缓,男人的唇就落在她嫩嫩的腮边,低低的哄着。 “慕小照,其实我很好说话,你乖一点,用完晚餐,如果你还介意我抱了其他女人或者没能在第一时间给你伸张仗义,我可以解释?” 慕照被他的唇息骚弄的皮肤微微痒,伸手撑开他的脑袋,脸色依旧难看。 但,大概是消化了许多又打了那男人一巴掌,所以也没最初那般的生气。 她从男人手中将手机抽回,目光冷冰冰的:“呵,我若是不给你机会解释,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你也可以那样理解!” 女人从他怀里钻出来,往客厅的方向走,“行,你那么放低段位要跟我解释,我若是在这么矫情显得我很不懂事。” 盛熙修跟着她出来,看她坐下后,坐到她的对面沙发上去。 他将筷子摆好放在她的面前,顺手拿走她的手机,“吃完了到书房里说,手机我暂时没收。” 【PS:顾公子:妈妈的,巨特么的惨,一上线就挂。求票求安慰】3.7 ☆、147 吃鸡 慕照的确有点饿,她扶起筷子挑了两口米饭,就搁下了。 男人皱了下眉头,“怎么?” 她淡淡的:“我想喝粥…” 盛熙修点头,“嗯,让林妈给你做。” 慕小公主的矫情又来了:“我要喝血糯米的,要用砂锅炖…” 女人主动表达要吃什么,在男人的认知里说明就已经没那么气了。 盛熙修自然会满足,他吩咐林妈去做,然后回到女人的对面坐下,“估计要久一点,可以先吃点菜…” 慕照看着菜,鼓着小嘴:“怎么都没肉?” 盛熙眉头微皱:“晚上吃肉,不利于消化,容易积食…” 慕照咬着筷子,嘟嘴:“我还在长身体…” 这话怼的男人竟无言以对。 他记得,他十八岁的时候,的确是在长身体来着。 一天下来,一日三餐根本就不行,得五餐。 他搁下筷子,看着女孩漆黑如钻的眼睛,惯有低醇的嗓音缠着点少许的温和:“你想吃什么?” 慕照想也没想,只凭自己喜好,脱口就出:“鸡!” 闻言,男人眸色就深谙了下去,喉结滚了滚,略显得模糊的嗓音噙着点点笑意:“鸡嚒,还是饭后吃比较好,饭后运动有利于消化还助眠。最主要…我怕你嘴吃不消~” 男人的视线深沉却带着烫人的温度,慕照又不是什么纯洁的小白鼠,即刻就神反应。 说好的禁欲系? 全特么的骗狗呢! 根本就是个欲望横流的大狼狗,好不好! 她煽动了几下睫毛,脸红的像秋霜染红的枫叶,气呼呼的:“下流!” 男人似乎挺愉悦的,无辜的挑起浓墨的眉,“不是你要吃的?” “我要吃的鸡是你说的那鸡吗?” 盛熙修嘴角的弧度微末的深了几许,似笑非笑般的,极为认真的看着她:“你这人,怎么思想那么龌龊?我又没说我身上的…我说的鸡还能是什么鸡?” 慕照气炸了,拍桌子,痛的眉头都皱了:“盛熙修!” 男人看她被拍红的手,倾身过去将她的手强握着,瞳孔微缩着,“你说你,好好的还自虐?” 慕照恨不能咬死他,卯足力气的挣开手… 她是真的气坏了,下意识的一个反手动作… 竟然… 竟然又“啪”的一声打中了男人的脸颊。 这次打的有多疼,慕照不知道。 反正她收回的掌心是红的,麻的… 她被这突然的一下,惊呆了… 余后…才是铺天盖地的心虚! 这次,脑畔里就拼命的叫嚣着两个字--- 完了…完了……完了…… 她打了国民的神坛,这是要触怒天威啊。 慕照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后知后觉的缩在沙发上一角,潋滟星辰的眸子似染着一层雨霁。 看得出,她的心虚和慌张。 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不小心摔碎了长辈的玉器,害怕受教训。 她粉唇咬了会儿,讪讪般的:“我说…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的眼又深又黑,黑的像一张无形的巨网,能吸住人的灵魄。 他清淡的:“那就是有意的?” 慕照结巴,“我不是那个意思…” 首长大人的脸色相当难看,那真是比绿了他还叫他生气。3.7 ☆、148 听我说,嗯? 慕照眼睛转了转,继续道:“要不是你耍流氓,我也不会情绪激动…我一激动就管不住自己的手…这也不能怪我…” “怪我喽?”此时的男人已经站起。 他身高腿长,一米九的身姿,高大挺拔,又是决然完美的黄金比例身段,气质冷漠超凡… 这样微微俯瞰她的姿态,就跟碾死一只蚂蚁般的蔑视。 慕照顿觉得头大,后背鸭梨山大! “你想干嘛?” 男人动作清贵的解开领口一粒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目光如火的看着她,“难道还不明显?” 慕照大脑待机了几秒,什么意思? 干她? 她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下午才被苏峥嵘那垃圾恶心到,现在别说是盛熙修了,就算是人间绝色的男人摆在她面前,她都没兴致。 苏峥嵘下午那掏吊的动作,已经彻底打破了她对小怪兽的美感。 她怕极了,拼命摇头,“不要…不要…盛熙修,我不要…我怕…苏峥嵘欺负我…你别在伤害我…我恶心…” 她最后的三个字,说的很低很低… 低到落在男人的耳际时轻到没有,却能将他的心脏烫了一个窟窿。 他俯身弯下腰,便将她成半抱的姿势圈入怀里。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也有所低缓,“你不愿意,我不会强…” 顿了几秒,他眸底掀起一抹阴毒的寒芒,声音还是轻的,“那垃圾都碰你哪了?” “他撕我衣服,扒我裤子,还摸我…想要亲我…” 盛熙修眉头冷然一沉,手指停在她的小颈子处,“这也是那垃圾弄伤的?” “他要强我,我反抗…他就掐我脖子…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我差点就被…” “嗯,都过去了…别怕~” 男人的低哄,似是浇灭了她不少的恐惧。 但也就是极端的间隙,女孩就气呼呼的从他怀里挣扎开。 她眼底的恐惧还未完全消散,半掺着怒不可遏的火焰,咄咄逼人的看着他。 “你这什么意思?马后炮吗?当时,为什么不帮我?现在,又算什么?” 女孩炸了毛的样子,还真是可爱的紧。 盛熙修低低的笑了两声,抬手掐了一下她粉嫩嫩的小脸,一本正经的:“听我说,嗯?” 慕照在他怀里将自己撑出来,抿唇不满的:“你放开我说。” 男人似乎很喜欢抱她,他好像没听到小东西的抗议,自说自话般的。 “茶具里没有检查到实质性的东西,换而言之,没有证据。” “但你把那垃圾打的头破血流倒是铁证如山。你无凭无据,对方却有凭有据,狗急跳墙自然就会倒打一耙,除此之外,侮辱了你的名声,你半点怨气也出不了…” 慕照不可思议般的,“言责,就这么算了?我还不能报警了?” 男人看着女孩的气鼓鼓的小脸,“我不是这个意思。警署那边的藤木是江美美二姐姐的丈夫,你觉得把那垃圾扔到警局有用?如果有用,这畜生之前作恶多端还能逍遥法外?那垃圾屡教不改,总是能逃脱法律制裁的原因还不够明显?何况姚家也有江美美的人脉?”3.7 ☆、149 你不准再抱我 小女人仰着脖子,“什么意思?” “姚文叔的母亲是江美美的大姐,也是我的大舅妈,有这层关系,我不好第一时间出面。” 如果男人不说,慕照大概永远不知道他母亲娘家那边的情况。 盛氏夫妇不在人世,她想当然的就斩断了男人母亲娘家的势力。 男人低低淡淡的嗓音还在继续,“俗话说,捉奸抓双,捉贼拿赃,强暴也是一样的,你口空无凭,百口莫辩,除了叫对方落井下石,还能有什么用?” “所以,我只不过换种方式,去处理…效果会比你想要的好!” 男人这么悠悠说着,虽谈不上彻底消除了她心里的恼意和愤愤的委屈,但多多少少她心里是舒畅了许多。 她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说的好像你能弄死他似的。” 男人眉尖稍稍抬了抬:“你要是想,一句话。” 慕照才没那么坏,毕竟是她外公的唯一孙子,若是就这么弄死了,她以后还怎么见她的外公,她母亲那边也没法交代。 她抿唇想了一下:“这种垃圾死不足惜。就该苟延残喘的活着…打断腿,扔牢里关着,也算是惩奸除恶了。” 盛熙修漆黑的瞳仁凝了片刻,低首挑起小女人的下巴:“还气吗?” 慕照她人还坐在男人腿上,只是彼此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 这样的姿势,也是极为暧昧的。 她稍稍仰着脖子,粉唇就能亲上他的下巴。 她眼睛眨了几下,当然气。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一想到这男人还抱了其他女人,她就不舒服。 尤其是,在他们领证的第一天,他都说了有一天假期的,结果屁颠颠的就去见前任… 她又不是什么佛系,怎么可能大度的不计较。 “你抱了别的女人,就不能抱我了,你放开。”慕照用行动告诉男人,她依然是生气的。 盛熙修费了那么大功夫解释,好不容易才有点成效,怎么可能松开她。 他禁锢的更紧,唇贴了贴她的鼻尖,“太太,你打了我两巴掌,就当是你教训我抱了其他女人。嗯,你不喜欢我碰别的异性,我以后就不会,所以还气吗?” 慕照伸手戳了戳他的心口,“你今天说好的一天假期,我们第一天领证你就转身去找你的前任,我心情很差,很难哄好的…” “慕小照,你还真是…不浪费身为盛太太的任何折磨人的权利…” 慕照傲娇的抬了抬下巴,皱着眉头:“不是你死皮赖脸的要跟我扯证,证都扯了,我还不能行使我作为盛太太的权利了?我不管你处于什么原因非要跟我扯证,但你千万别在我眼皮子底下养小白花…你可以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男人点点头,圈着她的腰手臂松了松,“好,你是盛小太太,你说什么都对。” 说到这,男人话锋一转,“那么你呢,慕小照?在老子底下对前任投怀送抱,搂搂抱抱…你当老子是死的啊?” 慕照眉尖一簇,秀眉倒立着,“那能一样吗?” 【票票票票~,浏览器票票过1000,加更!】3.7 ☆、150 鼓着小嘴 慕照眉尖一簇,秀眉倒立着,“那能一样吗?” “他是男人,一个对你虎视眈眈,曾传言守着你长大的男人…怎么不一样了?他最危险,最可能是那个随时绿了老子的人…” 说到这个,慕照就生气。 她从男人怀里将自己彻底抽出,撤身坐在他的半米之外,怒火中烧的瞪着他:“你还有理了?是你强取豪夺,你是土匪,你把人欺负成什么样了,还不带人抄家伙艹你全家?” 盛熙修冷嗤:“是嚒?他要是有那抄我全家的种,我倒还是挺欣慰的。” “你神经病啊?” 男人沉脸:“他怎么知道你在苏家?” 慕照也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怎么知道…” “不是你通风报信?” 慕照冷嗤:“我要是想见他,还用通风报信?老娘现在是没脸见他,躲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 这倒是正常逻辑,盛熙修没追问,他不想在这无畏的话题上浪费太多精力。 “你想吃鸡,一会我让江绕到江南府督给你定。” 听到江南府督,慕照小脸终于好看了点,“我还要烧鹅,烧鸭,酱香牛肉,红烧猪爪子…大闸蟹也来两斤…” “你吃的完?” “吃不完,放冰箱,我明天吃,不行吗?” 盛熙修静看了他一会儿:“慕小公主,不是不吃剩菜的?” 慕照想了想也是。 她最近肯定是被虐狠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出息。 她扬起眉头,颇为担忧:“那我明天还想吃,怎么办?” “让林妈做。她以前在江南府督是名厨。” 慕照鼓着小嘴,噢了一声,还算满意般的:“那好吧,我下楼去看粥好没好。” 她说着就站起,男人从她的身后将她扯进怀里,“不生气了?” 慕照被他鼻端呼出的热气挠的酥酥痒痒的,不安分动了一下,“你打了如风哥…你要跟他道歉…” 这次,估计是踩到盛熙修的雷区了。 男人秒变脸,彻底松开她的腰,看也不看她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拾起筷子吃着没吃完的饭。 … 慕照只小愣了一会儿,没搭理他,趿着拖鞋,哒哒的跑下楼梯。 林妈刚好将炖好的血糯米粥盛好端上去的,就看到她。 慕照亲昵的喊了她一声,然后就连连摆手表示就在楼下吃。 林妈估摸着两人还没和好,也没多说什么。 大概十分钟后,别墅的门铃响起。 林妈去开门,然后江绕就提着一个大保温箱出现在餐厅。 慕照看原本挺俊朗的青年才俊,现在沦为一个快递小哥,那滑稽的模样着实有点好笑。 她俏皮的冲江绕眨眼:“江绕哥哥,辛苦啦!” 江绕头大,姑奶奶,你千万别害我啊,我不是你哥哥啊…我们家首长才是… 你这样喊我,我会小命不保滴。 江绕满脸的汗,“为少夫人服务,是卑职的荣幸。那个少夫人,您若是没什么吩咐,那卑职告辞了。” 慕照唔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手机借一下。” 江绕有求必应,将自己的手机递到慕照的手上。3.7 ☆、151 疼了半天 江绕有求必应,将自己的手机递到慕照的手上。 慕照天生对数字比较敏感,所以她想要记住的电话号码很容易就根深蒂固不会忘记。 她的手机被盛熙修暂时没收,她没办法给顾如风通电话。 数字拨出去,很快被接通。 是个女人的声音,仔细听,是顾南爵的老婆也就是盛熙修的大姐,盛芊芊。 “喂,你好…” 慕照识别出她的声线,很快问了声好以后,道:“我是啊照,如风哥不在吗?” 盛芊芊原本是在医院照顾1224事件受了惊吓的顾慈安的,结果傍晚准备回顾家拿换洗的衣服时碰到了被助理送来的顾如风。 索性,傍晚她回去的时候,就顺便给顾如风也炖了汤。 显然,她也听出了是慕照的声音,“原来是啊照啊…你怎么会有江绕的号码?” 慕照尴尬了几秒,估摸着盛芊芊还不知道她跟盛熙修的丑事,“那个,我半路上借的。” 盛芊芊没多想,“如风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人打断了两根肋骨,现在在医院呢。” 慕照:“!!!” 她有想过,顾如风受伤,但没想到伤的这么严重。 慕照气的眼睛都红了,忍了忍才没发脾气:“噢,好的。那麻烦芊芊姐转告如风哥一声,我晚点过去看他。” 盛芊芊看了看病房里侧翻趴着的男人,友善的建议:“啊照,要不你明天再过来吧。如风疼了半天,刚刚推了麻醉,好不容易才入眠。” 慕照扶着脑门,静了片刻:“好,那麻烦芊芊姐稍后将地址发我。” …… 不太长的对话,很快结束。 江绕接过手机时,像是接了一颗定时炸弹,忐忑不安的,“那少夫人,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他再不走,好担心Boss发火,枪爆他的菊花。 … 但,老天就是不随人愿。 慕照偏偏这时还有事问他。 她放下喝粥的勺子,“苏峥嵘,你怎么处理的?” 提到这个,江绕就愤怒。 他道:“那渣,不查不知道。真是丧心病狂作恶多端的令人发指。手上捏了十余桩**案,三条命案…我正在收集具体的人证物证,很快就能绳之以法。” 慕照听到这,眉骨抬了抬,有点可惜般的:“那也太便宜他了?” 江绕秒Get女神的重点:“少夫人放心,那小子我们现在已经将他放出去了…至于,他出去之后碰到什么意外,就怨不得我们了…当然,在这之后,等着他的就是数十幢棘手的命案…他逃不掉的。” 慕照还算满意,“噢,那行吧…就是别那么容易死了…还有,若是有可能把他和苏志国做个DNA…” 那极品贱渣,怎么都不像是苏志国生的种。 江绕迟疑了几秒,很快点头:“好的。” … 江绕离开,慕照也没什么心情吃他带来的大餐。 满肚子的积怨,整个人都抑郁着一团黑暗的颜色。 她上楼,男人端着餐具正好下楼。 擦肩而过,连多余的眼光都未曾交汇。 好似,都在冷战! 这样也挺好的,省得她还得花心思应付他。 ……3.7 ☆、152 手撑在她头顶上方 这样也挺好的,省得她还得花心思应付他。 …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翌日清晨。 慕照起的比他都早,她洗漱完毕来到楼下时,林妈才做好米粥,连包子都没蒸好。 林妈笑脸相迎,“少夫人。” 经过昨晚江绕的言传身教,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少夫人,反正这么叫她家少爷肯定是喜欢的。 慕照点头:“早!” 她说完,就走到玄关口去拉门。 林妈以为她是要去晨跑,结果看她换上长筒靴子,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林妈有些担忧,“少夫人,您这是要出门吗?用了早餐也不迟…” 慕照换好靴子,将脖颈处的米色围巾上拉至鼻子上方,白皙无暇的脸嵌着的那双眼睛,真真是好看的叫人过目不忘。 她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轻快的:“不用,以后别叫我少夫人,喊我名字…或者慕小公主…” 林妈迟钝了一下,唔,估计是少爷喜欢听少夫人,而小姑娘不太愿意。 她一时还叫不太顺口:“慕…小公主…您还是用完早餐再出门吧…这大清早的,不吃早餐容易低血糖,我看您脸色也不太好,一定是没休息好…” 慕照想了想,“那您给我拿两个包子吧。” 林妈拍了下大腿,有点自责:“很抱歉,小公主,我不知道您起的那么早,包子还没好…或者我给您拿根玉米棒冲杯热奶?” 慕照想着喝杯奶也浪费不了太多时间,她又将围巾拉下,露出朱红的嘴唇,“那你快点噢…” 林妈连连点头,就去厨房忙活。 慕照人也跟着到餐厅去等着… 那端楼上。 盛熙修一夜没太合眼。 他是天见亮的时候,才去的客卧,之前都在书房抽了半宿的烟。 窗外朦胧浅影的光线流泻进来时,他还是准点的生物钟醒来。 去了卫生间,洗漱了一番。 人就走出房间准备下楼时发现主卧的房间门是半开的… 嗯,明明余怒未消,还是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床褥看得出睡过的痕迹,零零乱乱的,堆着两只布偶娃娃…噢,床头柜还丢了两只袜子和一只黑色小蕾丝… 眉头不满的皱了皱… 还真是邋遢! 干脆别叫什么慕小公主,直接叫慕小邋遢算了… 转了一圈,意识到没人,男人的脸下一秒就布满了料峭风霜。 来到楼下,踩着最后一个台阶时,就看到伸手拉门就要出去的女人… 她绑着半个丸子头,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身上则穿的裸粉色大衣,白色打底裤,脚上踩着裸粉的高跟靴…半张小脸都埋在米色围巾下,唯有一双眼睛向他看来… 目光稍稍撞了一下,她就扭过头预要出门。 盛熙修三两步上去,手撑在她头顶上方,挡住她要出门动作。 “去哪?”晨醒时的嗓音略带沙哑,他走近了才发现她还化了一个细致的淡妆,“你还化妆了?” 慕照稀奇的发出了点冷冷的嘲笑,“拜托,我一个鲜衣怒马的美少女,画个淡妆是有多稀奇?是碍着你了,还是怎么的犯法了?” 【一起更了,爽吧!票子砸来!哎,妈妈的,最近超级忙的,我看能不能多写点吧。o(╥﹏╥)o】3.7 ☆、153 咬人挺疼的 “是碍着你了,还是怎么的犯法了?” 她眼形生的圆润,但眼尾却是上挑的狭长,单单说是狐狸眼有点夸张,但是真的比狐狸眼透出来的灵力和骚动还要叫人春心荡漾… 何况,她画了眼线稍稍那么修饰一下,整个人的气质都是清纯透着妩媚,很美。 盛熙修视线微微垂在她的另一只手上,是个打包好的保温盒…有三四层这样的高度。 眉间的褶皱深了深,隐隐怒火呼之欲出,“慕小照,别告诉我你大清早的爬起来连招呼都不打就是背着我去见你那个不要脸的小白脸?” 慕照承认的很坦荡:“怎么?你把人打的都快残废了,我还不能去看看了?” 盛熙修喉结滚了滚,伸手从她手心里将那保温餐盒抽出来,很深的眸色看她:“你这么想去?” 慕照给了一个你不让我去我就跟你拼了的眼神。 盛熙修克制了几秒,才将胸腔里的怒火逼退,很冷漠的调子:“要么我陪你,要么你就别想去。” 态度坚决,不容置喙,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慕照想了想,与其去不了,还不如先这样,但她还是想坚持一下,“你那么忙,哪有时间陪我?” 盛熙修的确很忙,尤其是临近新岁,马上就要国宴,他要处理的政务,军务,数不胜数,压根就没有个人时间。 但… 他想啊,时间就像女人的勾,挤一挤还是有的。 “早餐吃了吗?”他不咸不淡的问一句,然后牵着她的手往餐厅走过去。 林妈听到她家少爷的声音,忙上前:“少爷,慕小公主吃了一根玉米棒和一杯奶,别的都还没有用…” 盛熙修嗯了一声,强拉着慕照坐在他的身侧:“去准备。” 林妈去准备早餐,慕照不情不愿的坐着,伸手勾下鼻子上的围巾,整张小脸都露了出来。 朱红色的唇,眼睛下方的卧蚕也做了修饰,烟视流闪的眸,整一个小妖精附体… 是美到自然没有什么辞藻能够形容的… 盛熙修凝着目光看了她一会,最后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眸色深深的:“你图红色,很好看。” 难得听他从口中说出一句人话来,慕照龇牙咧嘴,蹬鼻子上脸,“那是,都说了我天生丽质,披着床单就能走红毯的人,什么颜色驾驭不了…好看吧?改天,给你也图一个!” 她笑的明艳,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盛熙修记得这两颗小尖牙,咬人还挺疼的。 眸底渗出点不自知的宠溺来,伸手刮了一下她的脸蛋,“嗯,见完顾如风,你打算做什么?” 慕照还真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她捧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我好久都没去学校了。” 林妈将早餐摆放好,男人便示意她下去,“哪个学校?” 慕照看着蒸笼里小巧可爱的包子,眼睛亮亮的,扶起筷子夹了一只搁在盘子里,慢悠悠的:“当然是最好的…” “什么叫最好的?” “就是最贵的!我大哥安排我进去的,皇家学院。”3.7 ☆、154 微醺的蛊惑 “就是最贵的!我大哥安排我进去的,皇家学院。” 盛熙修看着小女人咬了一口包子皮,像小仓鼠似的吸着里面的汤汁…估计是太着急了,一下就烫到了… 她吐了吐鲜红的舌头,伸手扇了扇… 那漂亮的颜色,看的他小腹紧绷绷的。 他嗓音哑哑的透着点微醺的蛊惑:“又没人跟你抢,慢点吃。” 慕照过了那会儿劲儿,就顺利的把小包子全吃进嘴里。 盛熙修神色看不出多大的起伏,就是眼睛比时常的要温润些,“皇家学院,要么有钱要么有权,或者平头百姓成绩特别好的才能进去…你属于哪种?” 慕照扁扁嘴:“我从小就是个废渣…” “上学不过是为了让我的履历稍稍丰盈一点,我大部分时间不是在滇南我大哥部队,就是在京城家里的后院。上学也就是近几年才稳定下来的事情…平常我不太懂或者必须要学的语言,都是我大哥教的…” “换而言之,你暮小公主就不需要那学历的玩意儿?” 慕照喝了口小米粥,淡淡的,实事求是:“难道我表达的还不够明显?我这种段位,要学历不过就是锦上添花。那玩意儿对我而言除了浪费我大把的青春年华,还能干什么?我实事求是,除了外语对我还有点用以外,别的那些乌七八糟的理论知识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 “研究地球爆炸宇宙灭亡,火箭上天的伟大事业,那都是科学家的事…我的任务说白了,就是相夫教子坐吃等死…” 也不知道是她那句话触动到了男人皮下神经,男人夹包子的筷子倏然一停,“你就这点出息了?” 慕照眨着眼睛,很认真的看他:“我哪句话说的不对?什么事儿都叫我们女人来做,还要你们男人干什么?我学的够用,学太多就累赘…我有那时间,我吃喝玩乐,做点我喜欢的事,不好吗?” “出息!” 慕照挑了一下眉头:“你没听古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太有才了就做作…这都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精华…你看我,现在你都拿我没办法,我若是再聪明点,还不得上天?” “慕小照,你好样的,你大哥慕念孝也是这么纵容你的?” 慕照心虚的咬了一下筷子,撇嘴:“我大哥…还不是担心我太荒废学业,成为一无是处的米虫,才让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 “是吗?那你向上了吗?” 慕照小嘴嘟了嘟,好像没有吧。 她这具身体…无论是顾良知还是原来的慕照,都是学习骨灰级的废渣。 只有莫念成绩最好,每次会考都是年纪第一。 “我自幼耽误的课程太多了,向上哪那么容易。” 盛熙修淡淡的:“那你最擅长什么?” 慕照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擒拿格斗。” “呵~”绵长的讽笑。 慕照扬眉,被鄙视的感觉很不爽的。 她啪嗒扔下筷子,“你问东问西,老管我学习干什么?” 盛熙修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无比清晰的吐出:“因为,从明天开始,我要接管你大哥监督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任务。”3.7 ☆、155 怦然心动 “我要接管你大哥监督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任务。” 闻言,慕照脸都垮了,不可意思的瞪大眼睛:“我不去!” “慕小照,你若是能进入年纪前十,隐婚协议可以提前结束。” 这个听起来是个不小的诱*惑,慕照眨着眼睛,“你说话算话?” 男人眸底掠过一层淡漠的流光,稍后才道:“这么想离开我啊?” 这口吻挺危险的,慕照听出来了,但她觉得她有拿捏男人的本事,“那当然,我又不爱你,我是被迫的…” 盛熙修也不气,淡淡的:“现在谈不爱,还言之过早…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包括潜移默化的感情…” 男人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慕照本来可以结束这个话题的,鬼使神差的一句:“那你呢?” 她问的是,他会不会爱上她。 盛熙修漂亮的眉头微微抬了抬,眸底渗出点风和日丽的浅幽,“慕小照,你是不相信自己的个人魅力么?” 慕照迟疑的消化了会儿… 潜台词… 他会? 会吗? 心悸是一瞬间… 抵挡不住的心跳加速,像夕阳下的少男少女,那种怦然心动。 慕照微垂眸,强势淹没眼底的桃色悸动。 … 小女孩的神色变化,男人尽收眼底。 少女的心思,即便是藏得住,却也逃不过杀伐果断的成熟男人,何况还是他。 用完早餐,盛熙修拎着慕照上楼陪他换衣服。 慕照老大不情愿的在衣帽间挑了会儿,觉得男人的衣服大抵都是千篇一律,只在枝梢末节的细节做了些处理。 她随意的挑出一套还算合眼缘的修身宝酱蓝色的西装西裤,弯弯嘴:“这个吧!” 盛熙修身份原因,大多都是军服,偶尔休假时也会有西装革履的场合。 但像这种稍稍出挑的颜色,严格来说他很不喜欢。 他没有表现,表情很淡:“你喜欢这个颜色?” 慕照懒懒般的模样,打了个哈欠:“没有啊,我大哥衣柜里好多这种…他穿的挺好的,感觉你们身材差不多,应该也很好看。” 眉头稍凝,男人盖住眼底的不悦,还是按照自己惯有的喜好,换了严谨刻板的墨色。 他的衣服,大都适合隆重场所。 即便是他随手从衣帽间挑出的墨色,都透着庄重感,像是时常出席国宴时的必要装备。 他换衣服,慕照就要转身离开。 脚都还没迈出去一步,人就被男人挤压摁在穿衣镜和他的身体之间。 光线稍稍晦暗,男人眸底是夜幕垂降的深幽,极深的颜色,似幽蓝灰暗的天际,跳跃着北极星的锋芒。 慕照脸颊热热的,心跳颤抖不止,乱了节奏。 她结巴般的:“你…唔…” 压下来的唇,封住了她的唇。 女孩瞪大眼睛,不可意思的扑闪着眼睫。 她所有的感官,似乎都汇集到了一片,唇上是细细密密的绵软… 凉凉软软的,透着薄荷香…灵活的柔软正尝试探入她的口中。 她呆滞的几秒,唇齿就被有力的火热撬开… 【六一放糖啦,票票吻吻盛小太太噢!】3.7 ☆、156 你喜欢我吗 她呆滞的几秒,唇齿就被有力的火热撬开… 那流窜进来的热情,仿佛能吞灭她的灵魂… 相濡以沫大抵不过是现在这种情形… 说不上多么不适或者不喜。 就是被带着卷入节奏时,她心脏莫名就软软的甜腻起来… 好似昨天发生的不快,所有一切都被这浓稠的吻所冲散… 她有点乱,更多是……惶惶无措。 她觉得自己完了~ 她整个身心在他细致的绵吻下,蜷缩着,柔软着,崩塌着… 所有的所有…都在叫嚣… 她喜欢他的亲吻~ 但,她羞耻与回赠! 好似,那种节操的东西,忽然在她眼底就重要起来。 连矜持,都持证上岗了。 羞涩…心悸…刺激…青玉…都被她克制在下一个动作里…… 她贝齿咬了他… 舌尖刺痛,让盛熙修结束了这个看似出其不意实则酝酿许久的吻。 小狐狸的牙很锐利,他尝到了血腥。 可是她的滋味真的很好…很好… 好到忍不住就这样要了她… 但他还是想在等等… 等到水到渠成的愿意… 他拥着她,喘息在她的耳侧,沙哑的嗓音性感而又模糊:“不想试试吗?” 她脸颊是热吻而后的潮红,眸光潋滟的看着他,懵懂般的:“什么?” 盛熙修鼻尖噌了一下她饱满的额头,低而缓的:“我们试试。男未婚女未嫁,顾如风你也没自己想的那般欢喜…为何不能换一种思考,你和我试试?” 少女的眼底满是不可意思,随后而来的是茫茫然的漆黑… 好似迷糊又似清醒的看他… 看的他发出一连串愉悦的低笑,“怎么?是觉得我哪里不如顾如风?” 慕照掩在身躯下的心跳无以加复般的缩紧,跳出了常态的可控范围… 砰砰砰~ 像是要炸裂开! 更像是石头丢进夜深人静的碧波水潭里,激起的涟漪泛滥。 不可否认,她心动了。 她微垂眼睫,浓密纤长的睫毛刷过男人的下巴。 似深思熟虑以后,良久,她抬起头:“你喜欢我吗?” 男人看着那张嵌着黑曜石眼睛般的俊俏小脸,薄唇吻上她的眉心,无比蛊惑的嗓音:“喜欢…” 她不懂,男人的喜欢是指什么。 爸妈喜欢她,大哥喜欢她,顾如风喜欢她…莫念和顾良知都喜欢她… 喜欢分很多种! 她期望的喜欢大概也不过就是像被捧在手心里的错觉… 而这种喜欢,往往都如同镜花水月,水中捞月,看得见却难以触摸… 她想事已至此,为什么不呢? 她眉头挑衅的扬起了半分,笑的璀璨明艳:“尽管听起来凑不要脸,为什么不呢?” 盛熙修魅惑的弯起唇角,似笑非笑般的:“还在觉得对不起顾如风?” 她歪着脑袋,手指摩挲着男人冷逸性感的下巴,“难道不是?” 男人垂首看着她,很认真的想了想,“如果没有那一夜,你会选择顾如风就那么嫁了?” 这个话题,慕照从未想过。 此时此刻,她即便现在就是去想,是有犹豫的。 她道:“可能吧…” 【(╥╯^╰╥),敲锣打鼓求票票!】3.7 ☆、157 亲偏了 她道:“可能吧,毕竟从我知道跟他有婚约的存在,我的整个青春年少对情窦初开的恋情没有过多的期望和向往…大抵就是认定了我会嫁给他的事实…” 这话说的诚恳也实际… 但还是有那么一件事,奠定了她会嫁给顾如风的事实。 十五岁她南疆探望养父遇到洪涝,洪水涨潮时一个浪头打过来,屋顶都能被掀飞。 何况,还是她一个年少的孩子。 迷迷糊糊中醒来,气质如兰的翩跹公子对她笑。 他救了她一次…那种类似于天长地久,仿佛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 关于那次洪涝的记忆,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遗忘了什么…… 一时间记不起,但总觉得她埋了什么东西在南疆。 很重要,很重的东西! 慕照思绪拉回,眸色稍稍黯淡:“如果没有你,我会嫁!” 她没有理由不嫁。 盛熙修手指抬了抬她的下巴,眸底缓缓的流光,像月下的河,“那么,现在有了我。你们也不可能了。试试的前提,你还委屈什么呢?” “我还不能委屈了?”慕照眨着眼睛,下巴从男人指尖滑开,“前后不过十多天,突然到措手不及,我还不能冷静冷静了?” “没有说不能!” 慕照到底还是不满男人的强势跟霸道。 “你打了顾如风,抢了他的未婚妻,还逼着她未婚妻跟你举案齐眉谈情说爱…别说别人怎么嚼舌根,就单单我自个儿这么想了一下,都想抽自己大嘴巴子…我能这样保持冷静跟你好好说话,已经相当为难…你还要怎么样?” 看得出她眼波里难能自已的殇,比起最初在盛堡营时那飞扬跋扈的女流氓的形象,怎么都是叫人心头微软的。 他指肚摩挲着她的小耳珠,淡淡的:“怎样,才不那么委屈?” 慕照眨着眼睛,雾气朦胧般的张着嘴,“怎么?你还在乎我的感受了?” “不是说好的试试了么?”男人慢条斯理般的调子,眸底染着深深的暗色,“试试,难道不包括照顾你的感受?” 慕照重重的哼了下鼻子,“那你给顾如风道歉!” 静了几秒,似是挺为难的,男人最终还是有所妥协,四平八稳的:“嗯。” 他说完,就撤开在女孩身上的重量,改为半倾着身体,手撑在她的头顶上方,眸色哑黑的盯着她蜜桃色般的粉唇。 “亲亲?” 他只是这么说,并不像是征询对方的意见。 说完,脑袋就沉了下去,薄唇就要贴上去。 慕照微侧过脑袋,他就亲偏了。 吻落在她的耳珠旁,比亲到唇瓣还要叫她敏…感。 她低呼出声,“痒…别弄我…” 许是她的声音带着娇软和乞怜,一瞬间就燃爆了他血液里的兽。 他眼眶很红,“慕小照,你可能还没完全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试试,包括随时行驶我作为你男人要你的权利,所以不要对我发出些暧昧不明的挑豆…对你,我还是很好勾引的…” 慕照差点吐血,手撑开他的脸,恼羞成怒:“你还换不换衣服了?”3.7 ☆、158 想我了吗 “你还换不换衣服了?” 男人身体复又压了回去,挺无辜的:“你还没亲我。” 慕照:“…” 她真是赶时间啊!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犹豫了几秒,吧唧一口在男人的腮边亲了一下,“好了。” 虽然挺敷衍的,盛熙修想着的确不能在撩。 他把保持不住,会出人命,生出一打小首长来。 按照自己的喜好,换了一身正色的黑。 生的绝好身材,黑衣黑裤的手工西装,穿在身上,却莫名透着一派然的道骨仙风。 他整理好袖口,就转过身将领带递到慕照手上,想当然般的:“给我扣。” 慕照奇怪的瞪大眼:“你手残了?” “盛小太太,给你老公打领带,难道不是你的必修课之一?” 慕照鼓着嘴:“我不会!” 男人耐着性子:“那就更要学!” “我不想学!” “那就不要出门…” “……” 等到了帝都医院的停车坪,慕照都未能从怒意未平的情绪中缓过劲来。 开车的是盛妆,盛熙修下死令伺候监督她来着。 总之,好听点,是为了保护她。 直白点,是盛渣渣的眼,更是他的影子,无所谓不在。 盛妆开门,慕照从车上下来。 男人并未在车上,他在车子的半道中,离开。 等电梯的间隙,慕照的手机收到一条未读V信。 点开冷月下孤狼的头像,才知道是那男人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添加彼此的好友。 信息内容——【任务,三天不在!】 他在给她汇报行踪,慕照仔细琢磨了下这话里背后的潜台词。 装作不知道,肯定不行。 竟然知道了,不回也不太合适。 想了想,她还是中规中矩的回了个【噢~】 回完信息,她就将手机收进衣兜里坐上电梯。 电梯直达十楼。 盛妆全程护送她到顾如风的门口,慕照不打算让她跟着进去,道:“你去楼下等我。” 盛妆犹豫了片刻:“有事给我打电话。” …… 顾如风的病房比较隐私,房间设施都是最好的配置。 慕照推门进去时,就像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纯净的像隔离尘世之外,再无半点红尘喧嚣。 简约的装修,樱花刺绣般的纯白布帘,干净的浅灰色地板…一路延伸到飘窗。 阳台边上,安置一架钢琴,边上是一盆盛开的蝴蝶兰。 紫色的花瓣,如展翅的蝴蝶… 慕照记得,这个品种不太好养活。 她走进去,那半侧身靠在病床上的俊逸男人向她看来。 顾如风看着她,眸底泛着浅浅的柔光。 他手上是翻阅一半的书,书签还是她亲手做的。 慕照鼻子酸了酸,男人那寡白的脸色跌进眼底时,怎么都是刺刺的。 她满是愧疚和于心不忍… 垂下头,静默了片刻,脸上带着顾如风熟悉的微笑。 顾如风怔了怔,漂亮的桃花眼柔软的看着她。 化了淡妆的少女,眉目如画…很好看。 他展颜笑了一下:“想我了吗?” 此话一出,慕照如鲠在喉,艰难的发不出一个字来。 顾如风还是那样温和的笑,将书摆好搁在床头。 【顾公子喊话:终于轮到老子耍帅,好不容易\\(^o^)/~都都都…投票支持我哈!么么哒~】3.7 ☆、159 他眼底藏着的疼 顾如风还是那样温和的笑,将书摆好搁在床头。 他温润般的:“我不能坐起,只能这么趴着。坐近一点来,好久没这么近的看你…” 慕照握着包的手指蜷了一度,随后将包搁在床尾,将凳子拉近。 她微微倾身过去,让自己的视线尽量与男人保持在同一条水平线,“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狼狈不堪。总以为,你这样的清隽俊逸的贵族,超凡脱俗的厉害,好似不用吃饭睡觉,也依然恣意潇洒…” 缓了缓,少女话风倏然一转,渐入低沉:“如风哥,对不起…”= 她铺垫了那多,一个对不起就击碎了顾如风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强硬壁垒。 心痛是一瞬间,绵痛似是要余生。 他脸上还是笑着,心底却似乎豁开了一道口子:“啊照,说什么胡话?我问你,想我了吗?” 慕照鼻尖酸了一下,“医生怎么说的?” 她再一次拒绝回答,顾如风到底是失望了,“一时半会是好不了,只能躺着静养。” “很疼吗?” 顾如风漆黑的眸底溢出点自嘲的笑意来:“小公主,我说疼,也不能改变什么。” 慕照长长的睫毛煽了一下,盖住眼底肆意横流的雾气。 许久,“如风哥,你喜欢我什么?” 顾如风没想到慕照这么直白的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他看着她的眼,无比认真:“全部。” 慕照不说话了,起身去给他倒了杯水,将吸管递到他的嘴边,“怎么把琴运过来了?” 顾如风吸了口水,水润过的喉咙听起来叮咚悦耳:“想着你会来…很久没听你弹了。” 慕照抿唇,明明笑的璀璨,心里却是那样的难过,“你想听什么?” “《昨日重现》” 慕照怔了片刻,“不是《until you?》” “我以为昨日重现,更适合我现在的心境~” 慕照抿唇想了想,“好…” 很有年代的一首曲子,囊括了早年间怀旧的情怀…… 源远流长,似能倾诉所有遥不可及的美梦。 慕照弹的投入,心情冗长复杂,千回百转。 她想起他们第一次的照面… 那年仲夏,她闯入他的房间… 夕阳光晕下的翩跹少年,琴键上的指尖翻飞… 那是第一次,她爱上音乐! 他当时弹的便是《昨日重现》… 后来,她想着学琴,他便做了她的老师…… 可能她在这一方面天资过人,一年的时间就十级水平,而后她接触的乐器越来越多…钢琴却不是她的唯一所爱… 她乐器的兴趣,向来都是喜欢的时候高涨的可以忘乎所以,学腻了没什么挑战的时候,又弃如草屑… 因此,钢琴的确很久没有再碰。 但,它却是顾如风的钟爱。 …… 一曲终了! 慕照转过身来,男人轻轻的一句,“你和他…在一起了?”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扯证了…那就算是吧。 尽管很残忍,慕照还是点头,轻嗯了一声。 “为什么?” 慕照不敢看顾如风的眼睛。 那样赤红的眼,她看得出来的悲伤和他眼底藏着的疼。 【盛帅:亲妈,你良心都不会痛吗?把顾渣渣写的那么好,老子快没法混了→_→】3.7 ☆、160 你滚吧 她看得出来的悲伤和他眼底藏着的疼。 她眨了下眼睛,难过的像是看到自己阴暗的一面。 她想… 顾如风有什么错? 他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一切。 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她走到他的床边,膝盖半蹲下去… 手握上顾如风的,将脸贴了进去,笑着掉出眼泪来:“你打我吧,如果很难过…” 顾如风笑的破碎,绵长的讽刺溢出喉咙:“慕小照,你的良心呢?” 男人的手已经彻底抽回,只余一双冷墨的黑瞳盯着她。 她不忍:“你就当我是狼心狗肺。” “慕小照,是不是非要等老子把胸膛剖开把心喂到你的嘴里,你才能回心转意?” 慕照对上男人暗涌的黑瞳,哑着嗓子:“如风哥,你别这样?” “呵…你说,你要老子怎样?”像是触到男人最底线,男人的雷区瞬间爆裂,跟着就是无奈的低吼,“啊照,你要老子怎样?” 慕照感觉自己就像是妖艳的贱货,抵挡不住的歹毒,“我们分了吧。” “呵!快刀斩乱麻?谁逼你的?” “没人逼我!” “是吗?”顾如风低笑了一声,冷冰冰的语气,“那你告诉我,你的眼泪是哭给谁看?可怜我?” 慕照连连摆手,“不是。” 顾如风的嗓音气的微颤:“那就不要在老子面前哭…你滚吧,在我怒气爆发之前,赶紧滚。” 男人的心皱成一团,像被大型搅割机生生搅碎了一般,疼的连喘气都难。 慕照第二次见他发脾气! 第一次是在盛堡营的老号营。 直到这一刻,慕照才后知后觉的清醒—— 顾如风对她的感情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深不可测! 她成不了他心口上的良人,能做的就是斩断他的余念。 她想了想,道:“顾如风,我们不可能了…我已经跟他扯证了…” 陡然冷静下来的空间,静谧的能听出墙上钟摆的哒哒走声。 她对上他的眼,男人的爆裂开的眼眸,血突突的嗜红—— 那眼底,藏了多少情愫? 冷漠,失望…以及大片的震怒! 好似只安静了几秒,他再次响起的嗓音多了几许颓废,“那就去离!” 慕照狠狠心:“我不会!” 这话说的顾如风莫名火大。 他伸手轻轻摸着她的小脸,那力气绵密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掐中她的喉咙,捏断她的脖子。 “啊照,谁给你的气魄这么跟我说话?” “不爱你,难道还不够?” 顾如风漂亮的桃花眼深深藏着难以言喻的笑意。 那笑意的深处,慕照看到了冷漠的决然… 他看着她,笑的春风化雨异常柔和。 他道:“所以,今天你究竟是来增加我的痛苦还是来看我被你抛弃的笑话?” 慕照脑袋微微垂下,心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的拧住。 她想,她果然是良心狗肺啊,血淋淋的残忍。 慕家倒了,鞍前马后的善后只怕只剩下他了吧。 “对不起!” “你的对不起一文不值!”男人一字一顿,那么近距离的看她,却从未觉得那样远,“你滚吧!” 【顾公子:日啊,一上线,就虐老子心肝啊!求票求抚摸!】3.7 ☆、161 心跳声 “你滚吧!” 他参与了她的成长,她的烦恼,她的快乐,她的忧愁… 明明好似昨天他们还生活在同一个时空,不过一个家道中落,他就在也无法听到她的心跳声。 他没办法做到原谅! 没有原谅,就没有放下。 他没有那么大度! 他痛苦,决然不会让她那样好过。 他怎么会是那种牺牲自己幸福而成全他人快乐的呢? 可能吗? 不可能! …… 慕照从病房出来,尚未从万千情愫中挣扎出来,迎面就挨了一个沉沉重重的巴掌。 那巴掌打的冷戾果断,猝不及防! 掌声响彻整个安静的走廊。 伴随火辣辣的刺痛,慕照觉得连耳朵都像是瞬间失聪,轰隆隆的什么都听不清。 半响,她眯起泛红的眸子,看清扇她耳光的女人。 噢,确切的说… 是两个女人! 一个气质高雅端庄的中年女人,顾如风的母亲。 另外一个,年轻美貌,人如其名的年轻女孩,顾如风的亲妹妹顾兰芝。 打她的人,是顾母。 这一巴掌,若是别人,慕照定是要十倍还回去。 但,她不能! 看得出,她先前在病房同顾如风的对话她们都听到了。 顾母,愤怒是必然的。 没有哪个母亲可以任由一个毫不干系的女人践踏自己儿子的尊严… 即便那女人是儿子的心头爱,也绝不行。 慕照过了那个麻喇的疼痛后,对顾母抱以歉意的笑:“对不起!” 顾母是个极为大雅的女人,鲜少疾言厉色的动怒。 这次是气坏了。 先不说,她的儿子对她多好,就单单她自己都是挺宠溺她的。 她眉眼不再是昔日的温软良笑,满是嫌弃:“对不起,我替如风收下。但你不配得到顾家原谅。从今往后,我都不想再看到你出现在如风面前,你走吧。” 顾兰芝看着似是颓了些但依旧美的过目不忘的慕照,温温凉凉的:“啊照,你跟熙修?” 慕照知道顾兰芝心仪盛熙修。 但她较之别的名媛都很矜持,就算是心仪,也绝不主动。 好似,苏婉婉出事的五年内,唯一以异性身份出现过在盛熙修左右的女人。 为了避免以后不必要的麻烦,慕照斩钉截铁,“就是你想的那样。” 顾芝兰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拳,情绪不明的:“你挺叫我们失望。” 慕照伸手揉了揉麻木掉的脸颊:“谢谢你的宽宏大量,没骂我一声狗彘不若的下贱。” 顾兰芝没再说什么,拉着顾母,淡淡的:“妈,我们进去吧。” 顾母仍旧未从愠怒中平复,一字一顿的对慕照道:“我不管你今后跟了谁,跟什么样的男人在一起,但我的儿子决不允许你这样朝秦暮楚水性杨花的女人来践踏…我不希望他朝之日,你走投无路时再来惹我儿子…如果有那一天,别怪我心狠手辣不慕顾两家多年来的情分。” “不会!” 然而,经年流转,慕照做梦都未想到她像狗一样求着顾家时,那颜面扫地的悲凉有多叫她绝望。3.7 ☆、162 男人魅惑的嗓音 那颜面扫地的悲凉有多叫她绝望。 没什么心情,哪里都不想去,回到兰溪苑,慕照倒头就睡。 她手机关机,盛熙修的电话打不进来,最后只好打给在楼下摆弄花草的盛妆。 盛妆搁下喷壶,接通电话,“爷。” 盛熙修上了飞机,用的是卫星电话。 “她呢?” 盛妆犹豫了片刻,不知道要不要把慕照挨打的事告知,毕竟对方言辞犀利的警告她不要多管闲事。 但,她想了想,她听命于爷,那就该据实相告。 她道:“少夫人睡了…” “怎么,见了前任,她不该欢天喜地么?” 盛妆:“咱们少夫人受了委屈,被顾母打了一巴掌…小脸肿的像馒头,疼的腮腺炎都发作,连午餐都没用。” 那端静了几秒,冷漠出声,“听闻顾母平常最信奉牛风水鬼神,没事就去寺庙上香求福…知道怎么做?” 盛妆秒懂,“爷,我这就安排下去。” 男人嗯了一声,“等她醒了,叫她给我回电话。另外午餐没用,晚餐想办法哄她吃下去…” 盛妆有点头疼:“少夫人要是不吃怎么办?” “那你们都不要吃了!” 盛妆:“!!!” 电话挂断,盛妆就着手安排下面的人去搜罗顾母平时上香的寺庙以及她家里祠堂的位置。 差不多等了十来分钟,那边很快就有了消息。 盛妆了解大概,对下面的人吩咐:“找些顾母最忌讳的事,去堵堵她的恶心…从饮食到宗教信仰…总之,近期,不想看到她光鲜亮丽容光泛发!” …… 傍晚,暮色渐沉,慕照醒来。 仿佛,中午的那一场不欢而散,像是在梦中。 醒来之后,精神奕奕! 盛妆原本打算哄她吃晚餐的腹稿一句没用上,她倒是乐的轻松。 慕照披着乳白色的长针织开衫起床,歪着脑袋看着出现在她房间的盛妆,“什么事?” 自从知道,盛妆是盛熙修的心腹以后,慕照就不再热情的喊她小姐姐。 盛妆传达盛熙修的命令:“爷说让你醒了给她回电。” 慕照趿着拖鞋往楼梯玄关口走,淡淡的:“知道了。” 盛妆皱眉。 知道的意思,是回还是不回? 盛妆特别勤快的将她的手机递到她手上去:“您的手机。” 慕照接过,随意的滑过屏幕… 好几条来自那男人的未读V信。 【床头柜给你留了东西,记得去拿。】 【从明天开始,盛妆护送你上下学。另外,有什么需要你也都可以差遣她。】 【我不在的时候,少给老子沾花惹草。】 【醒了给我打电话。】 … 慕照合上手机,便置之不理。 等她还算满意的用完晚餐后,迟迟没等到她电话的男人最先打了进来。 她托着腮看了会儿手机,傲娇的踩着手机铃声的尾巴接起。 她接通也不说话,歪着脑袋看着窗外铅灰色的夜空。 “盛妆说你一个小时前就醒了。”男人魅惑的嗓音,低低凉凉的,慕照还能听到那边应当是飞机即将降落的广播声,“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PS:可以猜猜盛帅给慕小公主留了什么宝贝!周一爬榜,求票票!】3.7 ☆、163 羞涩 “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慕照想也没想,“反正我不打,你总是会打给我的,我干嘛还要打过去?何况,我也不想打给你。” “呵~”低绵的薄讽,淡淡的调子,除此之外,再无半点情绪,“在做什么?” 慕照陷入沙发里,抿唇想了想:“肯定是不能做-爱啊…那只能做梦?噢,做梦也不想做,下午才做过…无聊。” “你这是在对我索欢呢还是抱怨我没能第一时间向你索欢?”那端的男人静了几秒,“那我给你找点事做做?” 慕照腿在茶几上,嘴里吃了颗草莓,温温的:“我可是好公民,杀人越货,我可不干。” “把你奶奶接到兰溪苑吧。” 慕照晃荡的的小脚顿了一下,眉头微皱:“怎么突然那么好啊?” “这算是好了?” “把我亲人接过来跟我一起,难道不算?” “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吧。”男人的嗓音铺了一层绵绵的愉悦,“不过,我猜她不肯。” 慕照眉头皱了皱:“我也不肯!兰溪苑,京城寸土寸金的富庶之地,首长大人树大招风,我一个人被你那些仇家盯着就算了,不想让我奶奶也跟着受牵连…” “呵~那你的意思,还让她继续住在顾家老宅?” 慕照抿了抿唇,她跟顾如风闹掰了,顾母现在看到她,恨不能拿把刀子在她心脏上戳个窟窿… 那她奶奶在顾家,多多少少都有些难堪。 “我想重建慕家老宅。” 那端男人低笑了一声,“盛太太,搁在抽屉里的东西你难道都没有看吗?” “什么?”慕照脱口而出,就反应过来,盛妆有提醒过她男人给她留了东西。 她从沙发上站起,光脚踩着地毯就往床头柜那边走去,“你给我留什么了?” “不猜猜?” 三个字,带着稍稍的宠溺,又夹着势不可挡的神秘。 就像是潘多拉盒子,引诱她一步一步沦陷而不自知。 “钻石,项链,手镯…?” “盛太太,我是那样俗不可耐的人?” 慕照笑出了声,“可我就是个俗人啊,而且还是女人…女人不就喜欢鲜花钻石珠宝玉器的嚒?” “你喜欢?” “不要钱的,都喜欢。” “我不要钱还倒贴,喜欢吗?” 慕照摸脸,好热。 明明那男人远千里之外,她却莫名心悸…甚至还有微不可觉的羞涩。 抽屉打开,里面有几把车钥匙,还有一个安静躺着的黑色实木盒子。 四方四正的,大概有慕照的拳头那么大… 若是盛放珠宝,实木盒子不太像话… 这下慕照真的猜不出来了。 “看到了吗?”男人的嗓音似乎就贴在她的而后,发出沙沙的蛊惑,“打开看看…” 慕照手指在暗扣上轻轻摁了一下,黑色的小匣子发出咔嚓一声…… 里面是一把钥匙! 类似怀旧时期的镂空广锁,材质是上好的青铜,因岁月痕迹,钥匙的表面还泛着点铜绿。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说是感动吧,有些牵强… 说是无动于衷吧,也是牵强… 刚刚好介于这之间,起到了润滑那男人在慕照心上的形象。3.7 ☆、164 想我了 刚刚好介于这之间,起到了润滑那男人在慕照心上的形象。 她嗓音柔软了不少,但还是平和的,“这是慕家的钥匙。” 她想说你哪来的,话到嘴边觉得问出来又像是个傻逼。 于是就改口说了声谢谢,然后才问:“你什么时候开始修葺那边房子的?” “大火当夜!” 慕家老宅承接了好几代的,历史悠远,房子面积没那么夸张,但寸寸都透着古韵古饶的民国风,修葺起来其实很不容易。 若是大火的当夜就开始修,到现在修好也不过一周左右的功夫… 说到底,工程还是赶了好多。 “为什么?”慕照问。 为什么,他要帮她修葺慕家老宅? “我还帮你还了慕家十亿的债务!”男人补充。 慕照咬唇,笑出声来:“你这算是费尽心思的在泡我吗?”不仅出钱,还旁敲侧击的攻占她的内心。 男人傲娇的迟疑了一下,“我需要泡吗?不是你最先投怀送抱的扑上来的…” 慕照到底心里动容许多,眉眼都是清婉的温和:“那好吧…首长大人,感谢我那一晚的饥不择食,也算是我三生有幸。” “你知道就好!” 慕照将钥匙收好,一本正经的:“替我奶奶谢谢你。” “要你奶奶谢做什么?有你,就够了。” 撩她? 还一本正经的撩! 慕照感觉脸颊烫烫的,心跳也控制不住的加快,随口的一句:“你去…哪了?” 她这话问完,那端迟了十几秒才回,“想我了?” “没有!” 像是被戳破了心思,恼羞成怒的小脾气,“你不说我挂了。” “Z国!” 慕照先前还挺好的心情,一下子沉了下来:“抓我大哥吗?” 无线电波的那端,嗓音明显发生了变化,多半是冷嘲:“慕念孝如今可是今非昔比了!” 慕照疑惑的皱着眉头:“什么意思?” 盛熙修不喜欢慕照打探慕念孝的任何消息,“慕小照,你一日不提他,一日会死?” 慕照鼻子哼了哼,然后想了想那男人的意思,是不是他大哥已经脱离了嫌疑? 心情瞬间又死灰复燃起来,夹杂着点零星的喜悦:“我就说我大哥不可能是个通敌叛国的坏蛋…慕篱说他转移爸妈也是为了保护我们…慕家的大火是他仇家放的…所以,你冤枉了我大哥…” “慕小照,你少提他一刻,会死?” 慕照完全忽视男人话里的怒意,乐颠颠的:“不会啊!” “那就不要提了!” “噢,那好吧…那我挂了~” “慕-小-照!”咬牙切齿的嗓音,隔着手机,都能震的慕照耳朵痛。 她想了想,这男人也太阴晴不定了? 好好的发哪门子的疯? 看在他把慕家修葺好的份上,她还是哄一下吧。 慕照这样想,就那样假模假式的关心:“那个…你肩膀的枪伤…好些了吧?” 那端准备下飞机的男人,听到这句话,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满足… 他想啊,这小不要脸的,终于关心他了。 玛德,他的枪子算是没白挨。 他刚想矜持一下,身侧的江绕便友情提醒,“爷,王都的人接机来了。” 【PS:亲妈:孝爷即将上线,猜猜我绝对男二的真实身份,求票!】 【哎,我也想加更,阔是最近出差,忙的连站着撒尿的时间都木有!都体谅一点哈,么哒!】3.7 ☆、165 凯伦王子 “爷,王都的人接机了。” 盛熙修凤眸微凝,像睥睨天下的王,俯瞰着那云梯下挺拔冷逸的身影。 他对着手机,淡淡的:“等我回去,挂了。” 那边的慕照被莫名挂了电话也没表示不开心,她拿着慕家的钥匙就叫来盛妆送她回老宅看看… … 帝国与Z国相邻,几乎是同一个时区。 所以帝国入夜的时间也刚好是Z国王都的时间。 盛熙修走下云梯,卓然冷拔的军姿,威风冷冽。 他走下去,为首的Z国和谈代表态度冷淡的上前,伸出一张不输女人好看的手掌:“好久不见,盛帅!” 盛熙修,眼皮懒懒的抬起,眸光却如冷钻般的锋芒。 他帽檐下的薄唇微末的挑起若有似无的浅弧,波澜不惊的看着与自己身量相当气质清隽冷峻的男人。 “我是该喊你慕念孝呢,还是喊你一声凯伦王子?” 一身西装熨烫妥帖的男人,身躯修长挺拔。 他额前的碎发随风微微摆动,露出额前惊艳夺目的眉眼。 那双眸子似蕴含万千,又似无穷的漆黑除了幽深再无其他波澜。 他谦和温礼般的笑着:“你是客,随你喜欢。” 盛熙修冷漠的忽视掉他的手,淡淡的:“走吧,凯伦王子。” 他的桀骜不羁和不可一世的态度,很快就引起了Z国和谈的其他人员,尤其是一个长的不输气场但却漂亮的女人。 那女人在随谈的人员中独树一帜,因为只有她一个女的且一身白色制服。 上围傲然,腿长且直,生的是冷艳逼人。 她走上前来,对盛熙修展颜一笑,“欢迎盛帅,我是此次和谈的王室成员的代表之一,凯茜公主。” 盛熙修撇了眼女人好看的手掌,淡淡的:“不好意思,我从来不跟女人握手!” 凯茜并不生气,大方的收回手,热情的:“请!” 盛熙修没看她,领着帝国十个成员组成的和谈队伍走在前面。 凯茜在左,慕念孝在右。 盛熙修摆明了跟慕念孝不来电,全程都是凯茜在作安排:“盛帅,贵国舟车劳顿,Z国已经为各位准备了丰盛的晚宴,晚上休憩在花旗宫。” 盛熙修淡淡的嗯了一声,“晚宴就不必了,直接去花旗宫。” 被拒,凯茜看了眼慕念孝,见他嘴边不阴不阳的含笑,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便没再说话。 …… *** 花旗宫西殿,Z国和谈成员的下榻场所。 凯茜敲响慕念孝的门,房间里的男人正在跟他的心腹石英说话。 他眉头淡淡的褶皱了一次,示意石英去开门。 门口,凯茜走进来,慕念孝一点都不意外。 他冷淡的表情:“有事?” 凯茜扯唇,“好歹都是一个爹生的,何必这么警惕我?” 慕念孝:“难道我不该警惕,等着你的枪子打上身了再马后炮?” 凯茜拉长调子,笑的冷艳璀璨:“亲爱的凯伦王子,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也是为了解决你在帝国的后顾之忧,都是为了你着想。” 【目前在一个推荐位。So,尔康式咆哮,哄一波票子晋级!么哒!】3.7 ☆、166 你不配 闻言,男人眸底猝不及防的裂开,眼底迸射出冷芒:“如果还有下一次不请自入,你就等着到阴曹地府做你的女王梦。” 凯茜不以为意,慵懒的笑了下:“听说,你还有个宝贝不得了的妹妹。你说,我要是真的使什么坏心眼儿,还真保不齐她的小命。” “你敢?” “我敢不敢,还不是看凯伦王子你的意思么?”凯茜笑颜如花,眸底是满腹心计的幽暗,“说到底,你还得感谢我…若不是我,你能那么顺利的认祖归宗,回到王室?” “别犯蠢,嗯?” 女人全然不顾男人危险的调子,自顾自的表达:“看在彼此都看不过眼的份上,不妨合作一次?” “你不配!”男人冷冰冰的拒绝,吩咐石英,“送客。” 凯茜貌似一点不气,“行行行…不用你赶,我会走的。来日方长,过了这次【DZ贸易之战】的和谈后,我们有的是时间。” …… 凯茜前脚走后,后脚慕篱出现。 她的皮外伤已经好了大概,看着眼底爱慕的男人,道:“大哥,盖伦没死。” 慕念孝看着她,“?” 慕篱继续:“死的是他的孪生弟弟。盖伦逃出去的当晚就和他的孪生弟弟调换了身份…这是盖伦发来的密函。” 慕篱将手里的加密优盘递到男人手心上,眸底渗出点温柔:“你晚餐用了吗?没有的话,我给你准备。” 慕念孝淡淡的嗯了一声。 慕篱还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啊照…” “怎么?” “啊照住进了兰溪苑。” 慕念孝看着她,“我知道,你少招惹她。” 慕篱不可意思的补充:“那是盛熙修名下的府邸。” “那又怎样?” “他们有可能住在一起。” “那,她最安全!”男人冷薄的语气,透着一股不见血的胁迫,“又或者,你提醒的不错,是要抓紧进度,接她回来。” 慕篱颜色倏尔一暗,道:“我下去了。” 她转过身,男人冷戾的嗓音跟着再次响起:“慕篱,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下次你若是再犯贱招惹她,就休怪我翻脸无情。” 慕篱身形猛颤,良久:“我知道了。” 慕篱房间退出,就看到不远处候着她的凯茜公主。 她走过去,高冷的美人范儿加身,淡淡的:“有事?” “Dear,别那么严肃嚒,我又不是我那无情无义又冷情冷血的大哥,还能吃了你?” 凯茜扯唇,挑拨离间这种活儿,像是与生俱来的高手。 她接着道:“你说你为了他,从小到大,过的是什么日子,连狗都不如吧?狗再怎么忠贞不二,摇尾乞怜都能得到主人怜悯。’ “而你除了落得一条鞍前马后的狗命,他并不在意你半分。” “你与其这么给他卖命,不如换个方式跟我合作,说不定我就能让你得偿所愿,让你心仪的男人对你寸步不离呢…” 慕篱不是傻子,淡淡的冷嗤:“你这么想跟我合作,怎么都要拿出点诚意出来,你说呢?” 凯茜笑意渐深,“是吗?”3.7 ☆、167 不知道她睡了没有 凯茜笑意渐深,“是吗?”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慕篱看着她,眼睛冷冷的阴暗,“拿不出诚意,别想着挑拨我们。” 凯茜勾唇,笑的阳光璀璨,“好好好…你有军火资源,你说什么都对。说来说去,不就是那个小女孩嚒?一条小命而已,我去帮你取,免得我那女仆生的上不了台面的大哥牵肠挂肚,没办法好好做他的王子,更没办法让你如愿成为王妃…” 慕篱淡淡的:“你与其在我这有那耽误废话连篇的功夫,不如趁早去做你认为有价值的事。” 她说完,冷傲的转过身去就阔步离开。 凯茜似笑非笑般的,暗暗想着---- 一条狗而已,等到哪天没了利用价值,让她再一个趾高气扬的在她面前试试? …… …… *** 花旗宫东殿,帝国和谈成员的下榻场所。 盛熙修用过晚餐,江绕敲门进来。 “爷,凯茜公主暗示想与您合作。” 盛熙修墨眉微挑,“看来,Z国的国王真的快不行了。” 江绕点头:“据说,Z国议政阁已经秘密启动了选举提案。从表面来看,慕念孝最势单力薄。他的母亲是个女仆,本就没什么地位。不然,当年他也不会被派驻在帝国做细作。Z国最具实力的除了那个凯茜公主以外,还有其他三个王子…不过此次DZ贸易之战的和谈,他们都没参加。” 盛熙修淡淡的:“DZ贸易争端,是DZ经济关系中的重要问题。解决的好造福利民,解决不好祸国殃民…现在又是Z国的敏感期,持观望态度,拒绝她!” 江绕想了想,此次的贸易争端主要发生在两个方面: 一是帝国具有比较优势的出口以及技术和知识领域;二是没有绝对的人口优势,也就是市场需求。 这也就奠定了前者基本上是竞争性的,而后者是市场不完全起作用的。 它们对两国经济福利和长期发展的影响是不同的,处理不好的确是长久战。 “好的,我这就安排下去!”江绕说完,继续汇报盖伦的最新消息,“尸检部已经出了最新书面报告,死的不是盖伦,是盖伦的孪生弟弟盖尔。据说,当年再Z国制造的地铁暴突事件也是盖尔本人。此次替身赴死,应当没那么简单。” 盛熙修深深的眯了眯眼,“调遣一部分鬼影前往盖伦所在的小国,免得他与慕念孝背后狼狈为奸达成某种军事协议,发生军事政变,祸害黎民百姓。” “是!”江绕恭敬的点头,转而下一秒,就换了一张笑脸,“爷,盛妆传来最新消息,少夫人去了慕氏老宅,晚上在那留宿。” 盛熙修低头看了看时间,晚上十点左右,不知道她睡了没有。 “加派些人手,暗中继续保护!” “好的,爷!” 江绕话音落,盛熙修的私密手机铃声响起。 他掏出手机,是莫临渊的。 皱了皱眉头,想来是DZ贸易之战的原因。 莫氏所在的移动领域的产品受到严重打击,对外出口成滞,股票也有所下跌,这通电话是跟他抱怨来着。3.7 ☆、168 眼睛缠着甜蜜 股票也有所下跌,这通电话是跟他抱怨来着。 他本来不想接,最后小琢磨了一下,还是接了。 他先发制人:“如果是关于贸易之战的损失,可以闭嘴了!” 莫临渊惯有冷漠的嗓音传了过来,“提醒你一句,你这么大张旗鼓的修葺慕家老宅,想不叫人知道那小丫头片子是你的软肋真的很难。熙修,我看你是被热恋冲疯了头,迟早惹祸上身。” 热恋? 这个词听的新鲜……还挺舒服的。 盛熙修好心情的回道:“你不提醒,还真是。这样,你帮我打个掩护吧。” 莫临渊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不帮!” “不帮,我泡你小妞?” “禽兽!” 盛熙修愉快的勾唇:“我禽兽?那你岂不是禽兽不如?” 莫临渊咬牙,“我看着安排吧,挂了!” 盛熙修淡淡的:“行吧,别吓着我女人,她胆小!” 回应他的是吧嗒一声嘟嘟声。 被蓦然掐掉电话,盛熙修也不气,拿着手机在手里掂量了片刻,深谋远虑的眺望着窗外。 夜幕深降,属于Z国的都市繁华,盛世昌荣的背后是看不见的暗色交易。 相较于帝国,Z国这样的中间小国,无论是政要还是军事,都存在古老的历史遗留问题… 一个不谨慎,就会祸及帝国的安危。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他想的深,还是江绕提醒的他,“爷,电话。” 男人身形怔了一下,拿起手机,薄唇深勾。 这还是那小女人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这个习惯不错,他希望她以后能继续保持。 电话接通,最先传来女孩娇软的调子,私醒半梦的状态,“我晚上睡慕家老宅了。” 盛熙修眼底藏着不露骨的温柔:“嗯,东西都按照你们家帮佣的描述置办的,至于有没有完全复原,还要看你的鉴定。” 那端,慕照舒服的在大床上翻了个身,眼睛缠着细细的甜腻,“还行吧,算你心机深重,连我房间的梳妆台都完好无损的复制下来,本宫还算满意,给你个好评吧。” 男人落在玻璃墙的表情愉悦,眼底是城市流光溢彩的颜色,“怎么还没有睡?” 慕照晃着小脚丫,哼哼哈哈的笑着,“我以为我不给你打个电话,你会失眠。” “你的蜜汁自信还真是天下无敌!” 慕照秀眉飞扬,“生来就天生丽质,这点红颜祸水的自信还是有的。” “嗯,我还有的要忙…” 弦外之音,他是要挂断电话了。 慕照还有问题没说完,“等等…你怎么那么忙…” “嗯,所以日后要珍惜跟我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毕竟我的工作比较高危,说不定哪天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话说的多半是开玩笑,慕照却听的万般不舒服。 她没让这种烦闷的心情溢出喉咙,很轻快的嗓音,“我身上的HV有疫苗了吗?” 闻言,男人轻笑着,却没有笑声溢出,眸底深深的黑:“嗯,你住进兰溪苑的当夜,注射的疫苗。”连同体内的魅毒也一并解决。 【目前在一个推荐位。风暴求票才能晋级,么哒!晋级就疯狂加加加……更!么哒!】3.7 ☆、169 儿子还没生 连同体内的魅毒也一并解决。 慕照眼睛浅波荡漾了一度,“难怪,早上看到小胳膊上有两个小洞眼。” 小命的危机解除,整个人都荡漾了一层柔和,就连所谓的良心都飙升在线。 难得的说了一句,“你不要太辛苦啦,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做寡妇。” 兴许是她的话,言外之意都表达了她是他名下的人,男人好心情的回:“儿子还没生,我怎么舍得去死?” … 两人没再聊多久,便结束这短暂的通话。 只是谁都没想到,倏尔经年以后,那男人的确没等到他们的儿子出生…(不会死!) 躺在床上静了几秒,黑屏的手机发出信息接收的声音。 慕照懒懒的拿出手机,点开V信。 是江绕发过来的一分文件,打开才知道是关于苏峥嵘和苏志国的DNA检测。 真是…… 大跌眼镜… 果然是隔壁老王家的种,跟苏家半点关系都没有… 真是难以想象,苏志国若是在知道维护了这么多年的垃圾竟然是江美美给他暗度陈仓带的绿帽子,那表情会有多精彩? 想想,那一大家子就要因为这个垃圾而闹的人仰马翻时,心情莫名愉悦了几秒。 她转手发了个Thanks?(?ω?)?。 那端就传来江绕的一个狗腿子膜拜~ 毕竟苏家跟慕家沾亲带故,慕照不想把事情做的特别难堪,觉得还是私底下处理就好。 她让盛妆将文件打印出来,匿名快递到苏志国的画室中心。 吩咐好之后,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有良心… 她但凡再坏一点,将文件随便找个自媒体发一篇软文,以苏志国在画届的威望,上热搜都是极可能。 …… 翌日,慕照刚刚用完早餐,慕公馆外响起一连串的喇叭声。 听着声音,怎么都像是豪车该有的高标配。 她眉头皱了皱,盛妆就从门外进来,“少夫人,是莫临渊莫先生。” 他来做什么? 慕照疑惑了下,“他有事?” 盛妆传达莫临渊的意思:“说是来接您上学…” 喔日! 莫临渊来接她上学? 特么的,就好比黄鼠狼给鸡拜年还要稀奇。 有阴谋! “念念在不在?” 盛妆疑惑了几秒,很快反应过来慕照口中的念念是谁,她道:“在的,莫小姐她在等你…” 慕照看着沙发上躺着的书包,想来也是无聊,权当是去学校散散心了,何况念念也在。 她提着书包,挎在肩上,“那没你什么事了,你别跟着我了。” 盛妆当然不会蠢到明目张胆的跟着,“好的,少夫人。” …… 慕照走出文艺复古的镂空雕饰的大门,就看到一辆风骚的西贝尔安静的停在石狮旁… 而车头,是一个比西贝尔还要俊靓的英挺男人。 黑衣黑裤,从头到脚,气质干净淡漠,透着股疏离的薄凉。 慕照眯眯眼,讥诮的出声:“呦,莫叔叔您这是唱的哪出戏?” 莫临渊丢掉手上的烟头,表情极淡,似是不耐烦:“上车,别浪费我的宝贵时间。” 慕照哼了一声,很想怼回去,是老娘叫你来的嚒?3.7 ☆、170 我泡你 慕照哼了一声,很想怼回去,是老娘叫你来的嚒? 傻逼! 但,她不敢啊! 这男人眼神阴毒,尤其是刻意冷漠的时候,特别叫人毛骨悚然。 她是真憷莫临渊。 不情不愿的上车,跟乖巧的莫念拥抱了一下,才发现她的不自然。 慕照拥抱她的时候,她很端正,身子有板有眼的坐直,只在慕照拥着她的时候,手臂象征性的回抱了一下。 慕照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才发现她眼眶有点红。 说是哭过,又不像,倒像是彻夜未眠造成的。 慕照知道有莫临渊在场,莫念都是死板的… 于是,全程都没什么沟通… 等到了皇家学院大门口时,车上的男人先下车,特别绅士的给她们开门。 慕照下车的时候,还惊奇的发现这男人竟然对她微笑,很温柔的那种… 若不是知道这商业财阀的阴毒为人,她都要花痴的以为他对她有意思了。 她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你倒是会演戏?” 莫临渊手撑过她的头顶,从远处的某个亮起的闪光灯看来,两人像是在拥抱… 属于男人清贵冷漠的气息微微在慕照鼻端漾开,不同于他脸上似是溺死人的笑意,语气冷蛰如冰霜。 “你当老子吃饱的撑的?” 这话说的… 就算慕照是个傻逼,也大概能揣测出背后的深意。 不满的抿抿小嘴,“既然受人之托,事情办都办了,能不能有点专业道德,你对我那么凶,不怕我跟我首长老公告状吗?” 这话说的莫临渊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笑的因素,大概是觉得盛熙修那腹黑下流又厚颜无耻的军痞怕是栽了… 哭的因素,他是真的想一把掐死慕照却又拿她半点法子也没有。 他冷冰冰的:“拭目以待!” 慕照对他展颜笑的绝色倾城:“要不然,将计就计,我泡你,怎么样?” 莫临渊黑脸,阴测测的:“你不想死,倒是可以试试。” 此时的莫念也乖巧的从车上下来,她站在慕照面前,一秒就被衬托成了一片默默无闻的小绿叶。 清汤寡水的小脸对莫临渊微微垂下,“小叔,我跟啊照进去了。” 莫临渊视线从始至终都没看她,但话却是对她说的,言辞犀利又残酷:“再让我看到你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选秀,就废了你。” 莫念盖住眼底的委屈,“知道了!” 慕照听的都火大,很想替她的小念念伸张正义,奈何小念念连拖带拽的拥着她离开。 慕照愤愤不平,“念念,你是不是傻?你就那么怕他,啊?” 莫念沉吟--- 她还能怎么办? 她不是孑然一身,她还有个半植物人的妈… 那是个烧钱的存在,她别无选择。 “啊照,莫家水深,你不懂…” 慕照见她情绪不太好的样子,淡淡的撇过她白皙的手腕,是一只智能的电子表,奇怪的道:“怎么是这个啊?季明小哥哥不是送的白色的么?” 莫念笑了一下:“被小叔给扔了,他不许我接受别人的礼物…这是他给我的,可以直接打电话还有定位功能…我手机也被没收了…” 【PK啊,风暴求票啊;莫大爷很腹黑的,求收藏】3.7 ☆、171 解除婚约 “我手机也被没收了…” 慕照气的鼻子冒火:“难怪,我给你发信息打电话都不通,他是不是逼你把我拉黑了?” 莫念吐了吐舌头:“这个智能手表,只能接通小叔一个人的电话…” “喔日!莫临渊怎么那么变态啊?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莫念心虚的道:“没有!” 让她把别墅的地板以及书房的阁楼从上到下擦了不下五遍,应该不算欺负吧? …… 慕照十几天没出现在学校,这一大朵仙姿玉色的校花突然出现,即刻就在校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各路看笑话的,嘲讽的,同情的,爱慕的,嫉妒恨的……眼光哔哔的从慕照四周攻击过来。 但,对她而言,形同虚设。 进了教室,慕照才惊觉自己来学校是一件多么荒唐至极的扫兴。 竟然是月考! 班主任陈达看到她,很意外。 除此之外,眼底更多的是不屑,还有慕照看不到的阴暗以及她熟悉的鄙夷。 他被慕照揍过,被慕念孝警告过,并曾在校会上公开向慕照道歉过,仅仅因为慕照不学无术拖班级后退他当着全班的面言辞犀利的骂了她是垃圾。 陈达看着她素白漂亮的小脸,讥讽的:“呦,知道月考,所以是来垫底为那些学渣的孩子做贡献的?准备考几分?” 不同于往常的恭敬是有原因的。 除了慕家出事以外,还有今早顾氏官网发了一则与她解触婚约的通告… 相信,这条信息已经铺垫盖地的渲染,并上了各大媒体以及热搜。 从前的尊重都是建立在钱和权上,如今用来寄宿的庙不在富丽堂皇,换而言之,她还不如靠成绩考进来的寒门子弟… 慕照拎得清分寸,笑的张扬肆意:“怎么,我考几分,作为班主任的你,似乎好像很有成就?善之本在教,教之本在师,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看来,你这个老师当的并不怎么样。” 陈达气的鼻子发青:“横什么横?你当你还是从前的慕家大小姐?今非昔比,你一无是处,不学无术,来这里除了丢人现眼的垫底,你还能有什么出息?” 慕照嘴裂的更大了些,“我出息大着呢…好赖我这张狐狸皮,走出去想跪舔本公主脚趾丫的大有人在。说不定你也是那样想的吧。毕竟有些人人面兽心,表面是看不出来的…” 陈达像是被戳中了心思,心虚的严厉:“混账!在胡言乱语,以下犯上,开除你的学籍。” 慕照挑眉,做出好怕怕的样子:“呦,你这么大的本事啊?那你试试看,反正我是求之不得,毕竟我是学渣吗。” 她说完,台下坐的一众学生,有一大半发出笑声来,也有一半是愤愤不平的冷嗤。 那冷嗤的部分,极大一分部分都是女孩子。 毕竟,女人天生就嫉妒比自己长的好还不学无术又能得到男生青睐的女人。 这中间,就有几个老早就看她不爽的小团队。 【高考的妹纸加油。另外在PK,暴风雨求票,求滋润,求包养…等着我放一大波甜到齁的狗粮喂你们!(* ̄3)(ε ̄*)】3.7 ☆、172专泡男人 这种中间,就有几个老早就看她不爽的小团队。 为首的叫陈晨,陈达的外甥女,普通薪阶水平的独生女,成绩好,但眼高手低,妒忌心极强。 她讥讽的发出阴阳怪气的调子:“慕照,这是课堂,可不是你专泡男人的风月场所,任你为非作歹。” 这话说的慕照都想跳起来扇一巴掌过去… 脏水泼的……不要钱么? 她歪着脑袋,懒懒的模样,像只打盹的猫儿,眯眼:“泡男人的风月场所?你确定,你亲眼看到了?” 陈晨拉长调子,底气十足的笑道:“这还用看?用脚丫子都能想到顾氏太子爷为什么要解除婚约,还不是因为你的交际圈混乱肮脏…我可听说了你们这些所谓的名媛,换男人比换鞋子还快…” 慕照走过去,看着比自己矮上几寸但还算有点姿色的少女,一字一顿的。 “原来是听说啊?就算是,与你何干?你这么疾世愤俗的样子,知不知道有多丑?你是不是嫉妒我貌美如花,即便是声名狼藉也依旧不缺男人的倾慕?而你…除了一张自以为长的还不错的恶心嘴脸,在这无凭无据的瞎哔哔唰存在,还能干什么?” 惨遭羞辱的陈晨,抬手就要扇过去,半道上被慕照生生截住了手腕。 她钳的紧,陈晨小脸吃力的扭曲,铁青着脸:“放开!” 从前的慕照在学校还算婉柔,不出风头,因为长的出色时常被孤立,除了顾良知还有莫念实质上没有朋友。 所以,当她此刻性格明艳张扬而又跋扈时,还是惊的一众人大跌眼镜。 她冷冰冰的:“你妈都没告诉过你,你的这张到处乱喷的小嘴除了吃饭喝水以及未来要伺候你男人以外,还要跟人道歉?道歉会不会?” “你…不要…脸!” 慕照猛然松开她,嘲笑:“怎么,我哪个字说的不对?假正经做什么?那个在夜店里搔首弄姿卖唱不行还要低头取悦男人的女人,别说不是你?” “你血口喷人!慕照,我跟你拼了…” 慕照是随口说说来着,她就看不得这种端着高高在上的价值观,瞧不起别人的模样。 陈晨气炸了,捞起屁股后面的椅子就往慕照身上砸过去。 慕照一个帅气的扫堂腿,那凳子便摔的稀碎,“宝贝儿,在不道歉,你的下场跟它一样?别犯蠢,即便如你表面上看的一样,我慕照现在的确是没靠山了,你就不怕我又榜上了哪个财阀,到时候找你报仇啊?” 到底是心高气傲,慕照的话即便是起到了吓唬作用,陈晨也拒死不道歉:“你不配!” 慕照冷呵,看着向他们走来的陈达:“陈老师,您要管管吗?有人公然挑衅,不仅侮辱我的名声还要企图用暴力对我做出人身攻击…你说,这事要不要闹到教导处去?” “都给回到座位上去,考试!”陈达发号施令,“考试结束,你们两个给我到办公室来。” 慕照撇嘴,回到座位上…3.7 ☆、173 宝贝儿 慕照撇嘴,回到座位上… 卷子发下来,是英语卷子,慕照本来想填个名字就走掉的… 后来看下了试题,很有感觉… 她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顾良知虽然学渣,但是偏科,英语是很好的。 写下狗爬式名字,安静的在答题卡上愉快的度过… 窗外的阳光劈开云层,金色的光边自少女耳边晕染开来,模糊着少女梦幻般的美好。 那黑板下的中年男人,眼底暗藏旋涡,仿佛地狱之门张开的嘴,似要将女孩吸进肺里,揉入骨里。 慕照花了半小时,做完卷子。 估计较为顺利,写的手都酸了。 她甩甩手臂,将笔帽插回去,那穿插的动作在那猥琐男人看来,就好比做了什么他希望已久的事… 她起身,陈达就勒令她:“学校有明文规定,不许早交卷,更不许交白卷,不然叫家长,或者家长未到关进校禁室。” 慕照懒懒的:“报告,人有三急,上个厕所行不行啊?” “谁知道你是上厕所,还是去找答案回头来再抄袭?” 慕照来火了,一把揣开凳子…… 若不是怕霍霍她美少女形象,她瞬间就想爆粗口了。 喔日! 我特么的…… 真想一个拳头劈开这老东西的脑袋… 冷静了片刻,慕照提起身后的背包,管也不管陈达难看的脸色,潇洒的走出教室… 她在外面操场溜达了近半小时,就明白了一件事。 她天生跟学校八字不合,若是盛熙修非逼着她上学… 要么,她就转学,要么就打死她… 掏出手机,委屈巴拉的点开孤狼的V信头像,编辑了一条委屈的表情和几个文字。 点击发送完毕之后,挨到考试铃声下课的声音,就去隔壁班找了莫念。 莫念穿的中规中矩的黑色羽绒服,论款式谈不上时髦,论质感却是看不出来的低奢,基本上因为她温吞的性子若不是因为慕照,别人大概不会注意到她。 慕照倚靠着身后的篮球架,咧咧嘴:“宝贝儿,我们逃课吧?” 莫念打死都不会干这种在她看来大逆不道的事,摇头拒绝:“不行,小叔晚上还要来接我们…” 慕照不可意思的瞪大眼。 她本以为莫临渊受了盛熙修的嘱托,接她上学已经是破天荒了… 她眨着眼睛:“你那个晋级赛,主办方是?” 莫念叹息了一声,遗憾的:“是小叔旗下的影视…” 慕照伸手啪了她的脑袋,“傻不傻?这下该了吧,长了一副好嗓子…却无计可施。你打算就这么算了?” 莫念有点遗憾的耸耸肩:“嗯,不做那遥不可及的梦了,不真实!” 她说到这,看面前衣着光鲜的少女,皱了眉头:“怎么啦?才来就受不了啊?以前上课,你不都是睡睡觉就熬过来了么?” 慕照踢着脚步的小石头:“我讨厌那个陈胖子还有他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甥女…” 莫念想了想,道:“你要是实在受不了,要不就去附近的电影院看看电影打打竞技游戏,快放学了回来,我们一起回去?” 【风暴求票…╮(╯▽╰)╭】3.7 ☆、174 猥琐的香气 “我们一起回去?” 慕照歪着脑袋,颓废的语气:“那好吧…” …… 半上午,慕照在电影院新上映的悬疑恐怖片安静的渡过,还剩点时间就去打了竞技。 中午的时候回学校找莫念一起在食堂吃了午餐,准备下午再去网吧渡过时,被门口面生的保安堵住。 世风日下,此一时彼一时。 慕照如今的身份,在他们眼底就如同温室里小白花,忽然没了外面的玻璃罩而任由他们摧残。 “慕照,你违纪乱规,扰乱学校治安,行为特别恶劣,现在学校官方做出规定,将你送进校禁室,直到你的家长过来。” 慕照看着对方不止一个人,是三个人… 手里拿着楚楚欲动的电棍… 她心想着,双手难敌四手,何况对方还有武器… 十分钟后,慕照被关进黑暗的校禁室。 半小时后,她听到落锁开门的声音。 跟着,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嗅到一股绵薄的危险。 那气息由远及近,浓烈又猥琐… 直至,对方走近! 慕照瞪大眼睛,不可意思的看着那男人… 竟然是苏峥嵘! 苏峥嵘对他鬼魅一笑,嚣张跋扈般的:“亲爱的表妹,想不到吧…你说你,不好好的上课,老师说要找家长。电话通知到我这,害的老子不得不从温柔乡爬起来…这个损失,不如你赔给我?” 分明就是阴谋! 慕照抬脚就要揣过去,对方猝不及防就对她喷出了不明液体。 刺激,低劣,浓重的化学香气… 只几秒,她就头昏目眩~ 她暗道了一声不好,扭头就跑… 然而,脚仿佛像是灌了铅,软到无力。 苏峥嵘扯看着她,不紧不慢的开始宽衣解怀,“宝贝儿,我就站在这,等你饥渴的像条母狗爬上来求我…” 这药效来的猛,慕照很快就被燃爆了理智,眼波尽生媚态… 她感觉浑身都像是被火烧,虫子啃咬,小腹一波接着一波滚出热…息… 哗啦一下,更是什么湿禁了一般,秘密溢出… 她尝试过于盛熙修那晚的抵死纠缠,那是凌驾于R体之上的索…欢,是堕落的玉… 苏峥嵘像是笃定了什么,要在她面前一雪前耻。 他面目狰狞的笑着,解开自己的裤子… 慕照头昏眼花,像是看不清任何东西,所有的意念都在叫嚣,宁死不从! 眼前,是豁然放大的一张油腻的脸,那爪子像是藤条的毒刺,摸上她的了脸,让她恶从胆边生… 跟着,她就被推倒在地,轰然倒塌的疼痛,让她看清视线上方的一幕… 黑粑粑的一团,藏着皱巴巴的恶心… 直觉眼睛和灵魂都被污染… 只几秒,便是电光火石。 摸出背包里的瑞士军刀,一刀下去… 就传来,苏峥嵘那杀猪般的惨叫… 这一声的撕心裂肺,引得在外偷听墙角并妄想分一杯羹的陈达闯入。 许是中了药的慕照实在是冠绝天下无人能及,闯进来的陈达像着了魔,色从胆边生。 他想着,即便是没了命,这样放纵一次,死了也是值得! 【嗯~苏大渣是走到了尽头!我盛爷在持续赶来的路上…哈哈哈,风暴求票,求我晋级,不停啪啪的加更!】3.7 ☆、175 小贱蹄子 他想着,即便是没了命,这样放纵一次,死了也是值得! 他刚脱下裤子…,鸟都还没来得及掏,身后的铁灰色大门就被一股大力踹开,跟着涌进来三个黑衣保镖… 为首的…便是盛妆! 跟着,他丑不拉几的一坨就被一枪嘣掉,痛的彻底昏死过去。 慕照不知道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被盛妆扶着走出去的,只知道当他们的车驶出校门时,110的报警器从头顶呼啸而过! …… **** 长相忆画廊办公室。 苏志国收到一封匿名快递…… 一上午,邮件都安静的躺在办公位,一直置之不理。 直到他的关门学生婉清过来替他研磨随口提醒了一句,他才让她拆开。 林婉清京大即将毕业的研究生,是在一次苏志国的画展上侥幸勾搭上了苏志国。 后来苏志国看她底子好,谈得来,总要有个徒弟能继承他的衣钵才行,于是就收了这个徒弟。 林婉清出生贫寒,即便画工的确不错,但虚荣心太强,基本上在苏志国面前就是一个披着小白兔的心机婊。 她好奇文件里的内容,拆封之后佯装不小心,文件散落。 首页映入眼帘就是DNA三个触目惊心的大字。 弯腰捡起,眸底窜出一抹希冀。 苏志国见她半天没动静,搁下毛病,皱眉:“小林,怎么回事?” 林婉清盖住眼底的欣喜,故作慌张的:“师父,没什么,您还是别看了…我去搅碎。” 苏志国眯眼,看着已经起身并将文件藏在她身后的小姑娘,“拿来!” 林婉清做出战战兢兢的表示害怕的表情,僵持了几秒才把文件递给苏志国… 一分钟后,苏志国轩然大波,一脚揣翻了案桌。 偏偏这个时候,他的办公室门被江美美不敲而入。 江美美看到林婉清颇为意味深长的眼神,暗骂了一声小狐狸,才径直越过她。 林婉清嘴甜的叫了一声:“师母。” 江美美重重的哼了一句,“你出去,我有话……”要说,啪的一声,江美美就被苏志国一巴掌扇歪了嘴,跟着她保养不错的脸就被一踏文件砸痛了鼻子。 林婉清好心眼的上前去扶摇摇晃晃就要倒的江美美:“师母,您没事吧?” 江美美最烦林婉清这小贱蹄子,一把推开她:“滚!” 一改温婉般的夫人形象,苏志国让林婉清出去,然后青面獠牙般的瞪着江美美:“贱人,亏得老子供你吃供你穿,竟然背着我养野种。” 江美美心虚,眼眶里疯狂的掉出眼泪:“志国,你说什么呢?我们有话好好说…好不好?现在,先救我们的儿子…他被抓…” 不提儿子还好,一提,苏志国感觉祖坟都被绿的冒青烟,跟着又是一道犀利的巴掌。 这次打的比先前还要重,江美美几乎被扇飞了,脑袋磕在原木桌角上,鲜血直飙。 “下贱,那畜生,是谁的?” 江美美尚未从阵痛中清醒,苏志国就甩过一枚深水炸弹。 她低头就看到手里握着的DNA检测报告,彻底慌了:“志国…你听我说…听我说…”3.7 ☆、176 怀了孩子 “志国…你听我说…听我说…” “我…跟你就快要谈婚论嫁的时候…被…被……” 又是一巴掌! 苏志国扇的根本就不解气。 他还想打,但他嫌手脏。 像他这种老迂腐的男人,尊严何其尊贵,他现在懒得看她,“跟你的青梅竹马老相好?” “我……我……”江美美艰难的说不出话来,急中生智,“不不…我是被姐姐陷害的,是她叫志刚来的…那晚我以为是你…” “你不配叫素娥的名字!”江美美口中的姐姐正是苏志国的发妻,“等着净身出户,滚吧。” 江美美哭的鼻涕都出来了:“志国,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婉婉是我们的骨肉,她的腿还没好,人才刚刚醒过来…她不能没有母亲…” “当妇,你也配为人为母?趁我好脾气之前,滚!” 江美美不甘心:“志国,你可以恨我,我也不祈求你的原谅…看在夫妻多年的份上,能不能救峥嵘这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苏志国恨不得那野种去死,“来人,叫保安把这疯女人给我丢出去!” …… 江美美被扔出长相忆工作室,林婉清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面目狼藉的女人。 她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趾高气扬,粉唇淡淡的笑着:“师母,您可真是不争气,做什么不好,做这种狗彘不若的当妇行为。看来,我原本费尽心思想要爬上的苏太太位置的计划不用实施了,多谢师母退位让贤,好走不送!” 江美美即便狼狈,也不想输了气势。 她站起,想也没想,用尽全力一巴掌打了出去。 林婉清故意让她打中,因为她先前有偷瞄楼上的男人正往下面看着她们。 她捂着脸,对江美美笑的嚣张跋扈,“师母,您这一巴掌打的真好,我就不用找理由去勾~引师父了…” 顿了顿,她在江美美满脸的震惊中走近,微微低首的模样,一字一句的低声笑着:“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开心么?” 江美美下意识的问:“什么?” 林婉清狠狠的咬牙,听得出的恨意:“因为苏峥嵘当初把我玩了怀了孩子不负责任之后,我就想着怎么登堂入室爬上他妈的位置,用他小妈的身份玩死他…看来,老天还是有眼的,那种垃圾就该下地狱!” …… 江美美看着林婉清消失在视野尽头,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冷了。 她思来想去,都不甘心就这么算了。 大不了玉石俱焚! 但,在那之前,要救儿子。 …… *** 慕家老宅。 季白给慕照推了一针后,眸底闪着细微的疼惜。 真是可怜~ 小姑娘三番两次的被那垃圾玷污精神世界,他怎么都看不下去了。 他跟着盛妆走出房间,盛妆担忧的问:“少夫人没事吧?” 季明点头:“身体上没什么,就是精神上肯定有影响…等她醒了,在观察观察。” 盛妆自责的:“都怪我去晚了!” “你身份特殊,这种事也是防不胜防,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季明将药箱搁在客厅茶几上,看着盛妆,眼底渗出寒意,“那垃圾安排下去了?” 【PS:盛帅:嘤嘤……劳资的路程有点远…嗯嗯,保证劳资一出来就甜到齁!票!】3.7 ☆、177 慕小照瘦了一圈 “那垃圾安排下去了?” “少夫人一刀断了他的根。警署那边也安排了人…只是这废物不经打,没几下就昏死…” 季明点头:“嗯,总之不能那么容易死了。多折磨折磨…后面在通知藤木那边走程序吧…这次人赃俱获,先前那垃圾的作案证据也都送到了藤木那里…他是跑不掉的。” “那爷的那边?” 季明一改往昔的温润模样,严肃的:“暂时不要惊扰,免得他担心。” 盛妆点头,但又想到慕照的性子,“若是少夫人告状,爷知道我们瞒着他,我怎么办?我可不想被调走。” 季明朗眉一挑,“放心吧,你小丫头舍不得把你调走,你救了她!” …… 慕照因这次事件,华丽丽的病了。 连续高烧两天,直到第三日上午,她的体温才渐渐有所缓解。 这中间,她迷迷糊糊的感觉莫念和莫临渊都有来过… 但他们是分开来… 莫念待的时间不长,莫临渊就更短… 每次来好像顺道就把莫念也给接走… 因为昏昏沉沉的,她也不太清楚… 唯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顾兰芝来过一次。 她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顾兰芝带着盛怒,对着她的脸就打了一本杂志下来。 杂志的封面就印着那日莫临渊送她上学在皇家学院门口护她下车的情景。 那个画面… 朦胧缱绻,几乎满足了所有青春期少女对初恋的憧憬。 她当时迷迷糊糊的笑了一下:“拍的挺好。” 那时,顾兰芝难得气的发火,大声指责她:“慕照,你可真是厉害,前脚踹了我大哥,后脚就抱上了京城巨头财阀的大金腿…我大哥为了你躺在病床上下不来床,你难道就不能忍一忍吗?” 她疲惫的笑了一下:“顾小姐,这样不是挺好的嚒?刚好断了如风哥的念想!” 顾兰芝气的眼眶发红,指着她的鼻尖:“慕照,你就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妖艳jian货,不配拥有大哥的爱…” “我从来没说配得上!”她笑着舔了一下嘴角,淡淡的,“所以,你也别企图我这没良心的能回心转意,你若是没什么事,请不要打扰我休息…头疼!” …… 思绪拉回,慕照靠着枕头躺着,“几点了?” 盛妆将冒着热气的白粥喂到她的嘴边,“上午十一点。” 慕照唇泛着点寡白,小脸都瘦了一圈,“噢,没胃口,我再睡一会儿。” 盛妆眉头拧了一下,“不行,吃完这碗粥,再睡。” 慕照不想吃,拒绝:“不吃。” 盛妆不让:“你不吃,就把你捆起来灌你。” 慕照被盛妆认真的危险给逗笑了,“你怎么那么强盗?” 盛妆虎视眈眈的瞪着她:“谁叫你不听话?” 慕照歪着脑袋,“我可是你的少夫人,你这么对我,不怕我告状?” 盛妆单纯的眨着眼:“你不吃和你告状,爷会因为前者而更加迁怒与我。” 慕照像是败给她一半,“行吧…看你这么中心耿耿又救我一次的份上不为难你了。” 用了小半碗,慕照就真的吃不下了,“拿走吧。” 【风暴求票!】3.7 ☆、178 还偷亲我 用了小半碗,慕照就真的吃不下了,“拿走吧。” 盛妆这次没为难她,“爷要推迟两天才能回来。” 慕照淡淡的了一声,心想这狗日的可真是忙啊… 忙的连给她发条信息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关心她了。 这样想着,慕照就有些委屈的难受。 她躲在被窝里,把这份委屈归结于人在生病时因脆弱而产生的顾影自怜。 … 两日后,季氏周年庆定在元旦。 慕照恢复的不错,季明想着她闷的太久,就琢磨着带她去看戏散心。 “去吗?”季明倚靠着罗马柱,对着坐在秋千上的少女眨眼,“你去的话,我给你安排。” 慕照轻轻的笑了一下,“我去,不是给全京城的名媛拉仇恨吗?我这么美,好担心被那些名媛恶毒的眼光奸...死。” 季明打趣的笑:“慕小公主,那是你的骄傲!” “那是!”慕照粉唇挑起深深的弧度,言归正传,“沈白和霍勇都会去吧?” 季明眸底渗出恶心来,“嗯,小叔父等着抓他们的脏呢。” 慕照笑出声来,“这么精彩的一出戏,我不去岂不是可惜了?” 季明弯嘴,有些愁容满面,“可是,你以什么身份去呢?我的女伴?那绝不行,我会被爷刮的连渣都不剩…” 慕照挑挑眉,想了想:“噢,那莫临渊会去的吧?我跟他磨一磨,让他带我去…” 季明表示不赞同,“莫先生很难搞的,你搞不定!” 慕照龇牙:“很难吗?我觉得不会啊…他不带我去,我就在盛熙修面前告状说他假戏真做对我图谋不轨,还偷亲我…” 这话一出,季明就跳开了一步,做出好怕怕的表情看她:“你真是一点都不可爱,我得离你远一点。” …… 莫临渊的西贝尔出现在慕家老宅时,他的脸都是黑的。 慕照才不管他的脸色多难看。 她提着枝枝蔓蔓的白色裙摆走过去,傲娇的对他伸出手:“大叔,能不能绅士点?扶我一把,行吗?” 莫临渊漆黑的眸子涌着暗光,“就你事多!”要不是因为她,他怎么可能会出席那种三教九流的晚宴,他有那个功夫在家使唤莫念多好。 慕照淡淡回:“事不多,能叫公主吗?” 莫临渊:“……” 上了车,慕照才知道莫临渊是带着司机的。 他们并肩坐着。 靠的近,无事可做的慕照就端详起身侧的俊美妖孽来。 真好看! 白色西装西裤,风儒翩翩之余透着上位者的清隽禁欲感。 那张脸,也生的极致。 五官不似盛熙修那般冷硬,偏阴冷,这种阴冷又不娘柔,角角落落的透着魅惑。 最好看的就是眼睛! 极浅的双眼皮,眼尾微微挑着,眼形稍稍狭长却不突兀,深缩的眼瞳透着薄凉傲骨… 整个就是万千少女YY大总裁的完美人设。 慕照恶趣味从胆边生,伸出小爪子就要去撩他… 可惜,她的小手才刚刚举到男人的下巴处,就被生生截断。 莫临渊手劲大,捏的慕照眉心都皱成了一团:“痛…快……放开!”3.7 ☆、179 最烦女人碰我 “痛…快……放开!” 莫临渊重重的甩开她,嫌弃的:“最烦女人碰我,坐远点!” 慕照揉着被搓红的手腕,“干嘛?碰一下会死啊?靠~你不会是个弯的吧?” 慕照说着,还特配合的长大嘴。 莫临渊脑子里全是财经啊时政啊,那些出柜啦,弯的啦,蕾丝啦…他要是知道才真有病。 他莫名其妙的:“什么弯的?” 慕照伸出小手,做了几次弯的动作,声情并茂的解释:“就是你…是gay…你搞基,你爆男人菊花…” 说到这,慕照顿了顿,全然不顾男人黑掉的脸色,好奇的问:“你是攻还是受啊?你的小基佬是谁啊?” 莫临渊被气笑了,特别大方的回:“你男人,盛熙修…他应该快回来了,回头你问问他,菊花疼不疼,爽不爽!” 慕照:“!!!” …… 季氏怎么都是游轮大鳄,所以周年庆定在豪华大游轮上。 踩着红毯顶着闪光灯走入会场,见惯了这种场合的慕照还是被现场的金碧辉煌所震撼。 真是钱多烧包啊! 她今天穿的是抹胸白色晚礼服,前面的裙口短到膝盖,而后面的裙尾却是枝枝蔓蔓的像只开屏的白色孔雀,很漂亮。 为了配这条礼服,她脸上的妆容精致但不浓重,如此而让她五官鲜妍立挺。 在圈内,本就花名在外,现在慕家又是这个情况… 所以,一经出现,就引起不少的小躁动。 何况她身边还傍着出镜率极少的莫氏掌门人。 没有他们预料的落魄,依旧光芒四射的漂亮。 喜欢的,嫉妒恨的,贪婪的……各路眼光纷纷来袭。 慕照不以为意,她身边的冷沉俊逸男人微微侧首,淡淡的:“自己去玩!” 慕照撇嘴,“干什么去?你把我一人扔在这,我要是被那些觊觎我美色的浪荡公子和嫉妒我美貌的名媛欺负了怎么办?” 莫临渊嫌弃的看了她一眼:“那就挥舞的你爪子,打回来!” 慕照眨着眼睛:“我一弱质女流,穿的这么淑女,打人多不好?” 莫临渊冷嗤:“不是还有你的小跟班?” 慕照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不远处,一身酒红色西装的俊朗男人,弯弯嘴:“好吧,我去找季明。” 莫临渊离开,季明端着一杯果酒就走过来。 “尝尝看,好不好喝!” 慕照:“你不会下药了吧…” 季明无语的看她:“我看你是被下药下的有妄想症了,给我十个胆也不敢。” 慕照撇撇嘴,接过去喝了小口,挺好喝的…酸酸甜甜的,跟鸡尾酒差不多。 两人随意的聊了两句,季明就引着她去了附近的自助餐区。 找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慕照不太喜欢甜食,吃了一小块蛋糕,目光就随意的溜达。 除了发现不少敌对的目光,也看到了几个熟面孔… 顾兰芝算一个。 那晚,盛熙修抱过的表妹,姚姗姗… 还有霍媛媛竟然也在… 她恶心的撇过目光时,还看到了一张温婉纯净的笑脸,那女人与万千胭脂俗粉中透着一股傲骨迎霜的孤立,明明在笑却拒人千里之外。 【嘤嘤…要搞大事啦…求票票!么哒!】3.7 ☆、180 小爷动了凡胎肉心 明明在笑却拒人千里之外。 她就是盛熙修的唯一亲姐姐,盛芊芊。 她正被一个看着修养还不错的成年男性缠住搭讪,而她明显不太喜欢的样子。 慕照扭过头,就看到季明眼底奕奕生辉的晶亮。 更是不等她先开口说话,季明就搁下手中的高脚杯,哄着慕照:“慕小公主,你不介意自己待一会儿吧?” 慕照冷嗤,笑他:“呦,原来你喜欢少寡啊!你可真是见色忘友,不跟你玩了。” 季明回头,对她俏皮的眨眼:“小坏蛋,话说的真难听…小爷这是英雄救美,再说那可是首长的姐姐,我这是职责所在!” 慕照翻白眼,泡妞就泡妞,还找那么多烂借口,她挥挥手,“去吧,去吧…难得小爷动了凡胎肉心。” …… 慕照低头把玩着手里的叉子一会儿,等在抬头的时候,季明和盛芊芊已不见踪迹。 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等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姚姗姗跟顾兰芝携手出现。 姚姗姗人单纯,什么都写在脸上。 她不喜欢慕照,长着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慕照也懒得陪她玩,洗完手抽出纸巾擦手就要绕道而过时,姚姗姗便松开顾兰芝的手臂,挡住她。 慕照微微蹙着眉头,“好狗不挡道。” “……” 姚姗姗气鼓鼓的:“不要脸,勾三搭四!” 慕照无聊的白了她一眼:“关你屁事!” 姚姗姗气不过,“你下贱,你抛弃顾公子转脸就勾引我表哥,结果我表哥一转身,你又去勾引他的兄弟…慕照,你怎么那么贱啊?难道慕家垮了,你就只剩下赔笑贱卖肉体了?” 这话已经相当叫人生气了。 奈何,慕照是真的懒得跟这挑衅的傻逼玩。 她极淡的一句:“你这么愤愤不平,是想提醒我你还有个大哥等着我去勾引吗?” “你敢!” 慕照扯唇,红唇笑的迷人:“这有什么不敢的,我勾人的本事你也是见识过了…一个姚文叔而已…惹急我了,我就做你嫂子!” 姚姗姗气的脸红脖子粗,直跺脚看着一言不发的顾兰芝:“兰芝,你看看她…亏得你从前在我面前提她,还那么喜欢她…简直就是侮辱你们顾家的品位。” 顾兰芝穿的黑色小礼服,皮肤白,显得气质清冷,“她跟顾家没关系了,走吧,你不说要擦口红的?” 姚姗姗心不甘情不愿的撞了一下慕照,坏心眼儿的拉了一把她身后用来束腰的裙带,这才跟顾兰芝往水台深处走。 过了这个插曲,慕照刚回到大厅,就引起了阵阵躁动。 她一开始以为自己惊艳夺目,太漂亮了被人评头论足也没在意… 直到,她背后响起霍媛媛那贱货的嗓音,她才觉得有蹊跷。 “呦…这不是被顾家解除婚约的慕小公主嚒?啧啧啧…这是闹哪样?在见不得人的地方和哪个男人干了见不得人的丑事了吧?瞧瞧,这礼服的链子都没扣上…就算急不可耐的想钓金大腿,也不用这么拼吧?” 【票票票票……我大首长要上线打脸啦!么哒】3.7 ☆、181 缱绻的迤逦之色 “就算急不可耐的想钓金大腿,也不用这么拼吧?” 伴随霍媛媛的话一落,就是她长指随意的挑起了慕照背后的一根带子… 轻轻一拉…… 慕照就感觉抹胸的地方松了… 她下意识的捂住胸口,不让晚礼服脱落。 明显的不悦溢出眼梢,几乎本能反应,一巴掌扇出去,将缱绻的迤逦之色霍媛媛的脑袋打偏。 霍媛媛不可意思的捂着热胀的脸,天晓得她这张脸几天前把恐怖分子打的有多疼,好不容易用粉扑遮住的。 “你打我?” 慕照不亢不卑,“手贱嘴贱,找打!” 因为她们闹的动静大,很快就成为宴会的焦点。 霍媛媛看着围观的众人,秒变受害者,楚楚可怜般的:“真是没想到,慕家变故,竟然把昔日的小公主虐变成靠卖肉牺牲色相博人眼球的…我好心提醒你的后背走光了,你竟然打我…” 她这么一提醒,那些觊觎慕照美色的男人们,目光就热切的追随慕照后背上去… 大片雪白的凝脂肌肤,从优美的后颈一路向下延伸至尾骨上方的后腰处… 那纤细柔韧的腰际,还有两处性感的腰窝,泛着香…艳。 霍媛媛的话还在继续:“你简直欺人太甚,不要脸!” 慕照冷目瞪着她,“呵!霍小姐,你大概是没见识过我欺人太甚是什么样儿的吧?” 她说着,腾出一只手,猝不及防就撕掉霍媛媛一字肩的裸色长裙,她的肉色bra呼之欲出,整个锁骨下方全是密密匝匝的青紫…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男人留下来的。 慕照淡淡的笑了一下,“霍小姐,可真是好激情,这激情四射的草莓印是被男人艹……爽了吧…” 霍媛媛震怒,红眼瞪着慕照:“你闭嘴,血口喷人…你这个勾三搭四的贱货,前脚刚被顾公子悔婚,后脚就勾引京城名流,你穿成这样,你敢说你不是来勾引男人的?” 慕照听到这就觉得好笑了,“我要是要男人,还需要勾引?你脑子有坑吧!” 霍媛媛龇牙瞠目,“我脑子有坑?大家都不傻…慕家欠债十亿,一夕之间就清偿所有债务…不是你靠卖肉,还能是什么?” 慕照这个样子说话,着实不太舒服。 她极其不喜欢被人围观,看了眼人群,笑意深而不散的:“有哪位绅士或者漂亮的女士,借个外套?” 她声音懒懒的透着股风情,像是勾引人犯罪的狐狸精。 女人们都巴不得看她笑话,男人更是想要蹂躏,一点都不意外,静了几秒没人上前帮助。 几秒之后,一个自以为人模狗样儿的二代上前,眼神复杂的盯着慕照,“我倒是可以借你衣服,但是吧,你说你也真是…昨晚的价钱虽然没谈好,也不至于追到这堵我吧?” 慕照深眯着眼,做出头疼状的虚抚动作。 她从前可真是没少得罪人… 这个人她有点印象,是慕照众多追求者之一… 因为他高调的追求过她,被慕念孝打断过腿… 可想而知,逮着机会他能放过她?3.7 ☆、182 看把你骚的 “呵~,我当是谁呢?” “原来是被我大哥打断腿的窝囊废,你是哪来的脸认为我慕小公主已经落魄到去勾引你这种一无色相二没权杖的寄生虫?我就算要勾引,不是应该勾引你那当土地局的局长巴巴吗?” 那男人被怼的面色铁青,尊严受损,怒不可遏的:“看把你骚的…就长了一张欠…艹的美人脸,你当老子看得上你?” 慕照拉长调子冷嗤,“你当你有几条命?就你这种烂泥不上墙的垃圾,一脸的肾虚,回家…艹你姥姥都会被被嫌弃!在我眼里连条狗都不如。” 官二代比富二代更嚣张的是,目中无人的嚣张惯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那个傻逼全然不怕死的胡说八道:“现在是不是就流行当婊子还树牌位,你在老子面前脱的一丝不挂的时候,说的好像是别人似的。” 这脏水泼的… 把霍媛媛高兴坏了,她在一众七嘴八舌里高调配合,“就是…昨晚,我明明有看到你坐了他的车离开…你还敢狡辩…难怪顾公子不要你了,也不知道你给他戴了多少绿帽子…” 慕照真是从未见识过,有些人恶心的可以叫人过目不忘。 这脏水泼的有鼻子有眼的,她想着给莫临渊或是季明打电话…结果发现随手的包包因为先前霍媛媛拉扯的动作而被摔在了一米之外的地方。 她狠狠的闭了闭眼,若不是因为裙子不方便,她真的想撕烂他们的嘴。 “我脱的一丝不挂?你有什么证据?” 那男人恶毒的笑了一下,纨绔的大声笑道:“证据?宝贝儿,证据就在你身上啊…难不成我说出来,你还能大庭广众之下在脱一次?你大腿内侧被我咬了一口…你脱吧!” 是个傻子都听得出来这官二代在胡咧咧… 但,就是有人嫌热闹还不够… 议论纷纷的… “呦,大腿内侧啊,嘴唇印子嘛?” “就是,小少堡你记清楚了吗?在哪个大腿内侧啊…” “左边的还是右边的?” “哈哈…慕小公主,脱一次,不就知道了…” “嘚嘚…你们就知道欺负小公主…就算她想证明,人家也是还要羞耻心的…怎么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脱…” 慕照隐忍着怒火,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肉里。 羞耻,愤怒,恶心…千丝万缕般的缠着她的喉咙… 她闭上眼,感受着来自全世界的恶意,心口闷闷的很想找个地洞躲起来。 身边还有人叫嚣…… “大家都别看热闹了,她肯定是不会脱啦…” “真不要脸~太丢我们女人的脸了…扫兴~” …… 从卫生间出来的姚姗姗和顾兰芝看到这一幕时,脸色稍稍震惊。 姚姗姗本意就是不爽,稍稍教训她一下,根本不想这么欺辱她… 顾兰芝就更不用说了,她昔日对慕照是的确有感情的…也不见得看她被人欺负… 她们准备上前驱散人群时… 嘭的一声玻璃爆裂的响声,跟着就是那个官二代的惨叫声。 【PS:我盛帅枪声到了,坐等啪啪打脸!大周一,求票啊!么哒!】3.7 ☆、183 往他怀里扑 那官二代狼嚎的捂着受伤的眼睛,钝痛使得他抱头在地上缩成一团。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现场扑上一层阴霾的冷戾。 那官二代一边叫救命,一边骂:“快报警,抓住那勾日的…看老子不碾死那狗杂碎…” 他眼睛应当还没瞎,就是玻璃渣子刺中了眼泡上,所以疼痛难忍。 他话音落,现场就响起一声枪响! 跟着,在一片哗然的震惊中,走来一高大俊美男人。 一身墨色西装,白色手工衬衫,色深色系的领带打的一丝不苟。 他眸底渗寒,长腿阔步的几秒的走来。 那官二代吓傻了,整个人呆若木鸡,都忘了叫疼。 他抬头看着视线上方的极致冷漠也极致英俊的男人…结巴的说不出话来,“首首……”长,还没吐出,就被男人身后的江绕堵住了嘴。 盛熙修因为身份特殊,极少出席这种场合… 在众人心里,那是活在梦里或是媒体或是新闻发布会才能出现的人物… 而现在,当真人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时,除了惹得现场一众名媛内心一阵尖叫外,更多的是敬慕。 男人一言不发的脱掉西装将面色寡白的慕照包裹住,居高临下的看着将小嘴唇都快咬破的少女,不悦的皱起眉头:“嘴松开~” 听到他的声音,慕照眼眶蓦然湿润,长长的眼睫很快就扇出了珠串。 她绷紧的神经倏然一松,委屈就占据了所有理智。 她就要做出往他怀里扑的暗示,就被男人在耳畔的低低嘘的动作止住。 盛熙修的身份太耀眼,耀眼的招恨。 所以,他在安排莫临渊给他打掩护,弄出慕照和莫临渊的绯闻出来… 慕照也明白,这是在对她保护,可是她就是委屈的不行,满满的都是委屈…… 比那傻逼官二代侮辱陷害她,还要委屈… 但,她也没轻举妄动! 她看向已经背过身去的男人… 铁骨铮铮的傲骨身姿,那抹欣长玉立的挺拔,突然在她眼里就瞬间高大起来,无比心悸。 盛熙修示意江绕放开那垃圾,锐利的眼眸染着冷意:“看来,你还不清楚你那贪污受贿的爹已经落马…这样,给你一次求生的机会,姑且不论你同流合污的罪,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咬的她的大腿内侧?” 那傻逼终于后知后觉的大祸临头了,跪地就磕头,“对不起…对不起…我胡说八道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昨晚跟霍媛媛在一起,她的闺蜜姚姗姗可以作证,不信你问她…” 姚姗姗虽然嫉妒盛熙修护着慕照,但也没有撒谎的习惯,她道:“是这样…” 盛熙修眸底暗藏嗜血旋涡,眼神冷漠的睨了地上的垃圾一眼,对江绕吩咐:“将这违法乱纪的垃圾扔给监察局,好!好!审!” 江绕佯装不注意的猜了那傻逼的裤裆处,脚底死死的碾了一下,那傻逼就痛的撅过去。 处理完这垃圾,男人黑瞳深深的眼在霍媛媛的脸上停了一秒,然后跟着江绕一同离开。 这个插曲前后不到两分钟… 【马上甜到齁,都票票喂喂我家慕女神,么哒!】3.7 ☆、184 紧紧的拥住 这个插曲前后不到两分钟… 两分钟后,莫临渊从犄角旮旯的地方出现。 看得出他脸色相当不好。 他走到慕照身侧,很不爽的:“你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老子就走开一会儿,你就给老子唱了一出好戏。走吧…他在外面等你呢。” 慕照恨死莫临渊了,带她来不负责全程陪着叫她差点吃亏,他还有理了。 她鼻腔愤愤的哼了一声:“你给我道歉!” 莫临渊刚刚被盛熙修电话炮轰了一顿,可想而知心情有多差,“你做梦!” 慕照:“那我不走了!” 她说完这句话,那边季氏掌门人季明的小叔季立新就开始了演讲周年庆… 她得留下见证一下霍媛媛的表.子妈和姨妈撕逼大戏… 莫临渊真是头疼,那军痞现在恨不能杀了他,她要是不走,他真的觉得以后没好日子过… 想了想,不甘不愿的钳住慕照的手腕,“Sorry,是我不好,不该留你一个人…这样ok?” 慕照是真想留下看戏,“不ok?” 莫临渊被气出了脾气,“不走?” “不走!” “那从今往后,你别想在见莫念。” 慕照火大:“你怎么那么霸道,那么不讲理?” “对付你这种矫情又做作的女人不需要讲道理。” 慕照气的肺疼,想了一下沈茹和沈白那戏码也实在没什么可看的,她都脑洞出来… 犹豫了片刻,她开口谈条件:“你让念念继续参加那个综艺选秀节目,我就跟你离开…” 莫临渊都快被她气炸了,他深深的将怒火押下去,静了几秒,“ok,如你所愿!” 看他答应的那么爽快,慕照有点不信:“你不会骗我吧?” “老子没长那骗人的玩意儿!” 慕照:“!!!” 慕照离开时,本来主席台上正在播放季氏成长过程的PPT,突然画风一变,就变成了沈白和霍勇的各种香Y床照…除此之外,还爆出了那晚慕照用手机录下他们对话的音频… 然后,在她离开后,就是轩然大波的一阵男人女人撕逼大戏。 …… **** 莫临渊的西贝尔停在世纪大道上,就停下。 他嫌弃的提着慕照的衣领将她揪出车厢,动作特粗暴的将她带到另外一辆低调的宾利欧陆旁。 宾利欧陆上的男人已经下车,迎面就上去冲莫临渊挥出一拳。 莫临渊是什么人? 开玩笑,他若是不想叫那豹子打着,他半片衣角都碰不着他。 莫临渊提着慕照的领子就挡在面前,冷测测的:“你还出息了?为了个小丫头片子,至于跟老子翻脸?” 盛熙修一把搂住被莫临渊推过来的小女人,紧紧的拥住,波澜不惊的:“这笔账,老子改天找你算!” 莫临渊也不气,淡淡的:“行吧,就明天吧。带着来莫家吃顿饭吧,权当老子欠你的。” 盛熙修眸底涌着看不见的波澜,“你当老子没吃过饭?” “我做,诚意够了吗?” 慕照想见莫念,把她能继续参加选秀的事跟她分享,在男人怀里低温温的道:“去吧,这事也不是莫叔叔的错…谁知道,那个场合还有垃圾在!”3.7 ☆、185 你今晚很迷人 “谁知道,那个场合还有垃圾在!” 兴慕照带着鼻腔的调子,盛熙修终于慈悲大发的开口:“看在老子女人原谅你的份上,明天给老子好好表现!” 莫临渊呸了一声,转身跳上西贝尔离开! …… 也就四天左右,再次拥着怀里的小女人,盛熙修感觉像是做梦不真实。 他先前在会场,匆匆的一瞥,就觉得她的小脸瘦了不少。 他抬手摸了摸女孩被打理的漂亮发髻,唇息贴着她的小耳骨,“裙子怎么弄的?” 慕照全身都被男人罩在怀里,身上是暖烘烘的,鼻端是男人好闻的气息。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满满委屈的调子,“应该是你那个好表妹姚姗姗弄的…后面大概是倒霉,碰到了霍媛媛…我一向跟她不对付…” “想报仇?” 慕照撇嘴,“你舍得揍你那姚妹妹一顿,也是可以的。” 盛熙修轻快的笑了一下,“那不行,她做过心脏移植没多久,骄纵惯了,本性不坏…” 慕照不满的嘟嘴,“那活该你女人被欺负,就这么算了?” 估计是【你女人】三个字取悦了男人,男人低首薄唇贴了贴的嘴角,“你若是想欺负回来,也行!” 男人说到这,忽然话锋一转,一改往昔的刻板的严肃,眸底染上一层深深的宠溺出来,“你今晚很迷人!” 慕照愣了一下,小脸上爬了点俏红,“我哪天不迷人?” “想我了吗?”男人在她耳蜗处吹着徐徐暖气,慕照痒痒的躲开,他却一把咬住她的耳珠,“说,想我…” 慕照躲着他的亲吻,气鼓鼓的:“盛熙修,我发现你闷骚的不行。你想我就直说,干嘛非逼着说我想你?我还在生气,你别碰我。” 她是生气的。 那天她在学校给他的发那条短信,就跟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讯。 就算是他在忙… 再忙,特么的该有个吃饭睡觉拉屎撒尿看短信的时间吧? 慕照怎么都想不通,这混蛋一连四天,别说是打电话了,就尼玛的短信也都没一条。 何况,这几天她在学校出了那种事,生了病… 人虚弱的时候,最是需要关心和爱护… 结果呢… 哼! 慕照绝不会轻易的那么原谅他。 高跟鞋愤愤的踩上男人的脚背,剁了一下,“你滚开,我不要理你了…” 为了配合晚礼服,她今天穿的是银色十公分高的高跟鞋。 想想,那一脚撵下去,多疼。 盛熙修吃痛,面部线条稍稍绷紧了一度,也没让女人从她怀里挣脱,“好好的,闹什么脾气?” 慕照被他死死的禁锢在怀里,只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可以眨,嘴巴可以说话,好像别的都动不了,连手指都是。 她恼羞成怒,连带着几天和先前在宴会上的委屈瞬间放大,眼眶就红彤彤的,“盛熙修我讨厌你。” 看得出她眼底莫大的委屈,男人似有觉悟般的,“Sorry,出了点突发事件,没能回你短信…” 慕照不说话,红着眼睛等他说完。 【PS:(~ ̄▽ ̄)~,等着放甜,宝贝们票票也孟浪一点,我也能有动力加更啊。么哒!】3.7 ☆、186 盛小太太 慕照不说话,红着眼睛等他说完。 “你不想上学那就不上…或者老子把学校买下来,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至于,苏峥嵘那垃圾,这次是活不了了…放心,老子也不会让他好死,一定叫他生不如,还你和那些受者一个公道。” 说到这,男人漆黑眼睛微微刮过缱绻的柔波,“今天宴会上的事,我应该…没算来晚,可以将功补过吧,盛小太太?” 慕照鼻子一哼,“你能有什么突发事件?” 男人伸手捏了捏她削尖的下巴,“军事机密,小朋友不要乱打听。” 说着,脑袋就要沉下来亲她。 这个理由太笼统而又毫无说服力,慕照怎么可能如愿叫男人亲到。 她脑袋一撇,男人就亲到了她弧度优美的脖子。 谁知道,那是她的敏感点… 猝不及防的酥麻,如绵密的微弱电流,让她舒服的低吟了一声… 她声吟不要紧,要紧的是男人受不了… 有什么楚楚欲动的青欲,就那么倾巢而出…且他相当露骨的贴着她,没有丝毫要掩饰的意思。 那硬邦邦的… 像坚硬的热铁,火势燎原般的隔着衣料烫着她粉嫩的皮肤。 她小脸蓦然一红,不可意思的骂道:“盛熙修,你还要脸不要脸了?” 盛熙修掐着她,不让她乱动:“盛小太太,我行事作为你丈夫的权利,正大光明,怎么就不要脸了?” “你害羞啊?”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男人愉悦的咬了她一口,“不是挺牛气的?不是号称要把我拽下神坛吗?你的豪气干云的气节呢?我都送到你嘴边了,不亲亲你老公嚒?” 慕照骂了句臭流氓,小身板不安分的扭着:“哼,在我气没消之前,你别想碰我。” 外面的风大,她身上披着男人的大衣,还是冷的。 她话音落,就打了个喷嚏。 盛熙修不可能在风口继续撩她,打横将她抱着坐到车上去。 开车的江绕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佯装心无旁骛般的:“爷,去哪?” 慕照:“慕家老宅。” 男人:“兰溪苑。” 江绕为难了! 哎呀,这该如何是好啊? 到底听谁的呢? 听爷的话,那肯定得罪他家的少夫人了啊? 而且,他夜观星象,掐指一算,他家少夫人未来一定是那个能骑到他家爷脖子上的牛逼人物。 介个,他就不该得罪了… 一不下心,就得罪了未来的权杖,太可怕了。 若是得罪爷,虽然也就是眼前挨一顿冷眼… 但,他胆小,怕挨揍,还是不行。 江绕迟迟没发动引擎,盛大首长怒了:“怎么,哪个字不好理解?” 江绕虎躯一震,讪讪的:“那…少夫人我们…去…” 慕照打断他:“回慕家老宅。” 江绕头疼,盛熙修:“开车!” 江绕不敢怠慢,发动车子引擎,不怕死的:“那是去慕家老宅?” 盛熙修凝了下眉头:“嗯,让盛妆给我准备一套换洗的衣服。” 慕照眉头狠狠皱一皱,这臭不要脸的…3.7 ☆、187 真乖 慕照眉头狠狠皱一皱,这臭不要脸的… 这是要赖着她,住到她家老宅去? 她打算这两天就把奶奶接回来的,以奶奶那种性子,怎么可能同意她让一个男人住到家里来…… 她人还被男人抱着坐在他的腿上,他小首长还那么不要脸的杵着她… 真是要懊死了! 慕照咬了咬下唇,“你放开我,我跟你回兰溪苑。” 男人墨眉舒展,愉悦的捏了把女人俏嫩的小脸,“真乖!” *** 兰溪苑,林妈半小时前接到少爷要回去的消息,所以很用心的包了一顿饺子。 牛肉馅的,少爷爱吃。 少爷还说少夫人也跟着回去,所以不仅包了牛肉馅还包了虾仁蟹黄馅儿… 另外,还炖了一盅汤。 都说小别胜新婚,少爷年轻体魄,这晚上肯定有的折腾… 好担心少爷精力透支,别回头再不行… 还好她听老爷的吩咐,早有准备,各种名贵食材,绝对强力补…肾… 来年,老爷肯定能抱到金光闪闪的曾孙孙! 林妈乐的嘴巴都快歪了… 她前脚煮好饺子出锅,后脚男人带着慕照就出现在玄关口换鞋。 林妈连忙将酱油醋啥的准备好,殷勤的上前问安:“少爷,饺子好了…趁热吃。” 盛熙修点头,“辛苦!” 慕照在宴会上就吃了一撮蛋糕,肚子也是咕噜噜的饿。 她对林妈笑笑,“林妈,好饿。都有什么馅儿的?” 林妈拿毛巾过来给慕照擦手,眉开眼笑的:“虾仁,蟹黄,还有香菇青菜…都是你爱吃的…” 慕照眼睛亮了一下,就不管盛熙修跟着林妈最先进了餐厅。 热气腾腾的饺子摆在盘子里,包的可爱又漂亮,看着就有食欲。 林妈热情的给她介绍,什么盘子里装的什么饺子,便把筷子递到已经坐下来的慕照手上。 慕照接过去,着急忙慌的就吃了两只… 吃的估计太快了,咳嗽了几声… 然后,看也没看就端起边上乌七八糟黑呜呜的汤就喝了几口顺气… 估计味道还挺好喝的,带着点甜糯和浅浅的中药味儿。 一口气干光… 林妈就洗个手转过身来,脸都快黑了… 她惊讶的,“介个,少夫人,你怎么全喝了啊?” 慕照砸吧着小嘴,意犹未尽般的:“怎么了,挺好喝的啊,还有吗?” 林妈头疼,好尴尬:“噢…没有了,就熬了一盅…我怕熬的太多,喝多了上火。” 慕照不以为意的笑了下:“这是什么啊?挺好的,甜甜的。” 林妈老脸通红,她当然不能说这是壮扬的,只能讪讪的笑:“中药,我之前觉得您痛经估计是体寒,所以特地给你熬的。” 慕照笑颜如花的:“那你以后都给我煮点吧,最讨厌痛经,痛起来都找不着北。” 林妈:“!!!” “少夫人,您有事叫我,我去院里看看养的小鸡睡了没有。” 慕照咬着筷子,觉得林妈有点怪怪的。 大半夜的,看啥小鸡去啊?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林妈就是弄了个借口出去找他们家少爷去。 【PS:吼吼,盛帅的神助攻嫁到!好一锅鲜美的汤,都闻到肉味没?求票……】3.7 ☆、188 小脸霎红的粉嫩 林妈来到客厅,仰着脖子看着楼梯。 伺候盛熙修惯了,林妈是知道盛熙修特别注重私人空间,一般除了必要打扫林妈是不会贸然上楼的。 她犹豫了片刻,觉得还是上楼跟少爷打声招呼的好。 她刚到二楼的位置,正好碰到从三楼已经冲完澡下来的俊美男人。 黑色面料的丝质睡衣,衬的那张脸愈发禁欲风流。 林妈一把年纪了,看的都是心情荡漾。 她家少爷真好看,像她们家小姐多。 可惜小姐去的早,死的太惨… 林妈唉声叹气了一下,道:“少爷!” 盛熙修淡淡的:“林妈,有事?” 林妈悄悄的看了眼楼下楼梯玄关口,确定慕照没上来,才小声嘀咕,把她炖的十全大补汤给说了一遍。 然后才堪堪担忧的,“会不会出事啊?这个毕竟不是给女人喝的,要不让小季白过来一趟,给少夫人看看?” 盛熙修薄唇浅微的挑起,波澜不惊的:“你权当不知,去休息吧。” 林妈想着,反正有少爷在,她就不要瞎操那个心了,“那好吧。少爷,那我去隔栋搂休息去了。” 男人嗯了一声,眼底的黢黑,越发深邃旋涡起来。 慕照用了二十个饺子,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神清气爽的有点亢奋… 她觉得肯定是吃多了,得起来蹦跶,消化消化。 她准备搁下筷子时,洗完澡的男人妖孽般的出现。 黑色丝绸的睡衣,领口微微半开,露出一大截性感撩…人的胸肌还有那极致美感的锁骨… 那张脸,也好似跟先前不同… 估摸着是洗完澡的原因,洗去了风扑尘尘,怎么看都是无比潋滟勾人。 慕照感觉有点热,喉咙也是干干的… 好像挺渴的… 尤其是在看到这男人时,越看越渴… 她吞了下口水,抿了会儿红唇,使唤他:“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盛熙修只是淡淡的笑,然后一言不发的给她倒了杯水,亲自喂到她的嘴边让她喝下。 她喝水的时候,小喉管一微微的嘟起,特别可爱。 盛熙修想着,要是一口咬在她细嫩的脖子上,应该味道还不错吧… 喝完水,慕照觉得那个渴好似有那么点缓解… 她眨着眸子,睫毛长长翘翘的,“我一会上楼,睡客卧,你别打扰我…我还在生气,别想我理你。” 她小脸霎红的粉嫩,男人看的眼睛越发深沉,喉结滚了滚,“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慕照站起来,歪着脑袋淡淡的:“没有啊,就是吃的有点多,亢奋…回头我练个瑜伽消食,很快就好了…” 盛熙修摸了摸鼻尖,似笑非笑般的,尤为诚恳滴:“晚安,做个好梦。” 慕照有点小小的讶然… 这臭流氓…是改邪归正,放过她了? 慕照没想多,原地伸了个懒腰,就趿着拖鞋还算愉快的离开… 盛熙修将目光从她细嫩的小腰上收回,看了眼桌子上那还沾着药渣的碗,唇线的弧度深了深… 他想啊… 还真是老天爷都帮他… 他先前还在琢磨,怎么花式逞欲,然后循循善诱的吃妻…3.7 ☆、189 她眼睛很红 他先前还在琢磨,怎么花式逞欲,然后循循善诱的吃妻… 现在…大概是要得偿所愿了… 他琢磨了一下… 这事儿,林妈和老爷子办的漂亮… 明天就给林妈加薪,然后在给老爷子买副象棋孝敬孝敬去…… …… 用完晚餐,盛熙修在楼下的花园抽了根香烟,才漫不经心的上楼。 直接去了书房,找了本耐嚼的法文,慢慢的看着… 保持同一个姿势,差不多半小时左右… 他抬起手腕的表,瞄了一眼,觉得差不多了,起身。 他去了主卧的盥洗室,慢条斯理的唰牙刮胡子… 等他从浴室出来准备去隔壁客卧探探风时,那边就传来啊的一声惨叫。 眉头深凝,三两步踹开客卧的门,低沉的嗓音略带急迫,“怎么了?” 小女人应该是刚刚洗过澡,头发都没擦干,一披头散发的跪坐在地上。 她听到男人踹门的震动,连忙爬起来飞快的迎上去。 她眼睛很红,不是哭的… 是怒! 对~ 是很生气,很生气的愤怒… 这下,叫盛熙修难以琢磨了,再次重复:“怎么了” 慕照鼻腔里塞了两团棉花,棉花上映出鲜红的血色… 盛熙修看出来她流鼻血了,佯装不知道的样子,“流个鼻血,也要大惊小怪的。” 慕照气鼓鼓的拽出两团带血的棉花,哭唧唧的:“我是不是要死了啊…好好的怎么流鼻血?你说,你是不是没给我注射HV疫苗,是病毒发作了…所以…我我…” “靠,怎么又流了…盛熙修…你个王八蛋,我要是死了…拉你做垫背…” 她说完这句话,就一个生猛的扑到男人上,搂住男人的脖子,狠狠的咬着男人的嘴唇。 咬还不算,她得钻进去啊… 钻进去,才能成功把她的HV病毒传给他… 这样,他们才能一起下地狱。 男人薄唇很吃… 她咬了两口,小舌就略显得生涩描绘着男人的唇形,极具攻击性的要占领城池。 但… 对方,像是一改色性,清心寡欲起来,任由她玩了会儿,就是不肯如她心愿。 慕照火大,咬了他一口,跟个女色鬼似的:“大爷,接吻会不会,麻烦你张开嘴巴,让我吃…” 盛熙修黑瞳微微波动,喉结滚了滚,似笑非笑的:“慕小照,你这满鼻子是血的样子,我真没办法配合你…要不,你洗洗干净,回头再来传染给我?” 慕照擦了把鼻子,智商秒废渣,还真屁颠屁颠的跑进卫生间,将鼻子冲洗干净。 冲完了,她还对着镜子使劲的拍拍脸… 浑身都不得劲… 哪哪热,脸是红的,脖子是红的,手臂是红的… 总觉得那种绵密的空虚感,有点似是而非的熟悉… 这种感觉像是喝了一吨的春要… 啊!!! 那个HV病毒,不会那么该死的变态吧? 发作,跟特么的发春似的? 啊啊啊啊…… 慕照奔溃,又小跑了出去。 男人已经姿态慵懒的坐在单人沙发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发作的原因… 就是还是那个样子的男人,怎么看…怎么都想扑上去,把他吃掉。 【傻傻萌萌慕小照,好可爱,有木有?求票求票求票!】3.7 ☆、190 你亲我 …怎么都想扑上去,把他吃掉。 慕照觉得自己要疯了… 胡乱的扯了把头发,发梢上的水都飞到了男人的鼻子上。 男人对她招手,“过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吹。” 慕照气的跺脚:“都快死了,还吹什么吹?” 盛熙修起身,上前一步将她扯进怀里,动作轻柔的给她擦头发,“你不是慕小公主嚒?就算死,也要衣着光鲜亮丽的死…怎么能邋里邋遢的。” 这话多半是逗弄和玩味,慕照又不是傻子,怎么听不出来。 她倏然转过身,踮起脚尖一下子就捧住男人的脸,目光火辣辣的盯着男人的薄唇:“你是不是给我下要了?” 盛熙修轻笑:“宝贝儿,我若是要你,会用那种下三滥?” 慕照觉得也是。 虽然她不了解盛熙修,但直觉他应当还算是个正人君子吧。 至少她不愿意,他应当不会那个她… 但,她还是迟疑… 她是那么貌美如花的小天使,眨个眼都能电死一头大水牛,魅力值那绝逼是全宇宙第一,不然苏峥嵘那傻逼也不会不怕死的要弄她… 她眼睫不安的眨了一下,拉长脸:“那我真不会是HV发作,要死了吧?” “你亲我,我告诉你。”男人觉得小女人估摸着不信他的话,淡淡的,“反正,你不是要让我到地狱给你探路的?” 这话…… 慕照要呵呵哒了! 这男人满脸的阴谋! 她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腮帮子,转身跑开一点:“哼,想的美。不亲…” 盛熙修也不强求,给她擦完头发,又找来吹风机给她吹了会儿,觉得差不多干不会着凉生病,就起身了。 慕照身体里的火更旺盛了。 她眨巴大眼,看着就要离开的男人:“喂,你还没告诉我…我…” 男人依靠着门框,淡淡的挑眉:“你没亲我,我为什么告诉你。” 慕照气歪了小鼻子,“我刚刚不是亲你了…” “那也叫亲?你是小猪拱大白菜?” 慕照体内的火,越来越焦躁,她有点小迷离了… 尤其是,她觉得这骚男人在勾引她… 因为,他先前扣的好好的纽扣,现在全开了啊… 那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强势暴走的男性荷尔蒙… 壁垒分明的肌肉从胸口一直绵延至小腹… 啊啊啊…… 关键是这该死的妖孽,还有小胸毛… 噢,就连小腹也长了一咗性感的小腹毛… 慕照觉得不行了,她再看,肯定是要扑上去的… 脸好烫! 她到底怎么了啊! 她想不明白,等她在抬头,就发现人已经不由自主的来到男人面前。 当下,她就在心里甩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没出息,没见过男人,还是没吃过男人? 这腿也不好了,不听使唤了…… 竟然不听话的私自做主,卸了算了! “慕小照,你矫情个什么劲儿,先前不是亲的挺欢?”男人半是哂笑半是宠溺的调子自她耳边响起。 慕照一转脸,滚烫的粉唇就印上了男人凉凉爽爽的唇… 好舒服! 是她的第一个反应… 下一秒,她的唇就被男人轻易的撬开… 【盛帅:嘤嘤,这小鲜汤好好喝…求票,我要次肉…(*^__^*),~】3.7 ☆、191 小不要脸 下一秒,她的唇就被男人轻易的撬开… 灵活的柔软,极具惑力般的缠着她的香泽,一点点的加深…加深… 真的是打算亲亲的… 结果,尝过她的滋味,才知道她有多美好… 尤其是,她大概被吻的七荤八素,还算顺从和配合的模样,真是想想就忍不住的要把揉进骨血里好好的疼… 迅速的掌握主动权,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跌进床… 她就被压在身下… 粉透透的小颈子泛着潋滟柔光… 他纠缠着她的唇,吻了许久,才一点点的移开…… 亲着她的鼻尖,她的脖子,她的额头…然后向下的锁骨… 少女的凝脂香肤,鲜嫩多汁,真的叫人玉罢不能,爱不释手… “照照!”他吻着她的鼻尖,语气是灼人的口吻,满满的青欲,“你喝了林妈炖给我的药膳…” 男人的手来到她的腰际,往下就是裙口… 他的手掌灵活的滑入…掀起… 底下像是见风一凉,慕照猛然清醒,“什么?林妈给你炖的…壮扬的?” 男人的手被小女人摁住,不让他侵犯,“嗯…所以,你流鼻血…身体空虚…很想要…是不是?” 他说完,手掌往前一探… 漆黑的眼睛,瞬间如打翻的砚台,浓稠墨染,深不可测的激起大片旋涡… 这小不要脸的,竟然是真……空! 慕照因为他那一激,整个身体都敏感的弓起了一度,一脚踢中男人的裆部。 “混蛋!” 盛熙修反应的及时,所以在小姑娘那一脚落下的瞬间,滚下去,安静的躺在她的身边,“湿了…还继续吗?” 慕照红着小脸,裙摆很快被她理顺,遮住那片引人犯罪的风光,“下流!” 盛熙修侧首,衣裳半开的睡衣将他勾出慵懒般的醉态,就像是打盹的高贵冷兽,惑人心智。 “慕小照,虽然你挺欠的,我也挺想上的…但,强扭的瓜终究不甜…所以,过来给我抱抱,我放过你。” 慕照信他才有鬼! 这男人也太有心计了。 明明知道她喝了那碗汤,把她嘴巴都啃肿了,才告诉她是怎么回事。 “混蛋,你坏死了。” 说着,就对男人拳打脚踢。 她那点小力气,就跟猫挠痒痒似的。 男人一把抓住她作恶的小脚踝,亲亲了脚踝骨… 准备放回去时,那个角度…真是一览无余啊… 他眸色深谙着,嘴里还充斥着少女香甜的气息,那灵活的软,滑滑糯糯的… 光是稍稍的回味,身体某处就像是要炸开般的疼! 简单粗暴点的——叫炸痛! 他再次栖身压住慕照,警告和危险十足:“最后一次问你,给吗?” 他就在她头顶上方,她能清楚的看到男人眼睛里充血的红以及眸底困兽般的滔天浴火。 她想了想,男人女人… 翻来覆去,最后的结局,就是那点男欢女爱的事。 好也罢,坏也罢… 总是逃不掉! 可她还是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交出去。 尽管,他今晚出现在宴会那一瞬,她心悦满足的想过就这样也挺好… 可是,还是哪里有不对…3.7 ☆、192 你耍老子 可是,还是哪里有不对… 她咬唇,看着忍的极为辛苦的男人,低低的:“我…没准备好…我怕疼…” 这算是什么回答? 半推半就? 男人低头咬了她泛着水光的唇,“记住了,慕小照,你又欠老子一次…” 他说完,人从她身上翻下去,手抓住她的小手腕,“小首长,怎么办?” 慕照啊了一声,眼睛就看到… 不可描述的部分,如斗志昂扬的猛兽…威风冷冽的站立。 她脸颊火烧般的,“要不…你去冲个冷水澡吧…听说,很管用的…” 盛熙修不满,吓唬她:“你把它弄出来,不然我吃你…” 慕照本来就被那碗汤给折磨的半死… 这碗汤,不像苏峥嵘给她喷的那种发作快的药… 它比较温吞,没那么强烈,但持续的较为绵长… 而她这个时候,刚刚才到中间… 所以,也是挺难熬的… “要不,你来吧…我也挺难受的。”她身子往后一倒,做出豁出去的样子… 她说完这个,还以为男人能跟她客气一下,说下次等她准备好着… 结果,就看到他几秒解脱干净,就压了上来… 什么东西就抵……着她… 她心跳快的要炸,思绪还是清晰无比的,“你有小雨伞吗?” 盛熙修被她磨死了… 他发誓,他要是在不吃她,他就跟这小不要脸的姓… “有了就生…”往前进了一点。 慕照就大叫:“痛…” 说完,屁股往后一缩,人又爬起来,双手抱着膝盖,幽怨般的:“还是下次吧…” “慕!小!照!”男人狮吼一声,“你耍老子?” 慕照眼睛亮亮的,黑黑的,纯纯的,像个无知无畏的孩子,“介个…介个……能怪我吗?器……大伤身,我不得要适应适应吗?…你那…小怪兽太…生猛,我害怕也不行吗?我都说痛了…那要是全进去…你想痛死我吗?” 慕照说着,狐狸眼佯装不经意的掠过对她昂扬挺胸的小首长… 真是… 大开眼界… 她都怀疑,这具身体的原主,大概就是因为无法适应尺寸,初次就被这痞子给做死了… 天哪! 不得了… 这万一,她也被做死… 那岂不是要上社会新闻头条? 标题她都想好了——【为了小首长的美好幸福,英勇就义的小萝莉光荣的牺牲了?】 这算是个相当具有说服力的理由吧? 反正,男人原本黑掉的脸色,潜移默化的就发生了点变化。 他精着身子,走下床去,面无表情的,“慕小照,得寸进尺的本事,你是渐长啊?” 慕照缩着小脖子,砸吧小嘴,“得寸进尺的不是你嚒?你本来说要亲亲的…亲着亲着,就变成了要做做…我保护我身体我还有错了?你想弄死我,也得让我做好准备吧?再说了,我还在生气,我干嘛要让你如愿的逞欲成功?这显得我多没矜持?” “你……你……快奏凯…本公主,要冲澡…” 这小不要脸的… 夸他大? 好吧,看在她还算识货的份上,姑且绕她一次… 盛熙修这样想着,弯腰去捡地上躺着的睡衣… 【慕小公主:╭(╯^╰)╮,开玩笑,本公主的小香肉是那么好次的么…求票!】3.7 ☆、193 俯首咬了她一口 盛熙修这样想着,弯腰去捡地上躺着的睡衣… 慕照看着他窄腰精背,眼睛色眯眯的发红… 真是妖孽啊… 妖孽…误人歧途。 坏淫! 勾引她… 让她差点就走向黄泉路了…╭(╯^╰)╮。 阔是… 阔是则么办,眼睛怎么黏住了似的… 怎么移不开啊…,怎么长那死男人身上了… 没骨气! 慕照心里将自己鄙视了一千零一遍,双手捂脸,眼睛从指缝里偷偷的瞄… 哪知,那死男人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忽然转过身来,对她邪魅一笑:“都是你的,想看正大光明的看,我又不收你钱!” 慕照吞吞口水,想找点什么理由从新树立一下自己坚不可摧的玉女形象… 目光顺着男人的蜜桃臀很快上移… 这才发现男人肩膀处绑了绑带… 受伤了? 慕照眼睛大了一分,人就不由自主的爬到床沿,“你受伤了?” 盛熙修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小不要脸的,他都脱成这样,都大半天过去了… 她才发现他受伤? 他能说她眼大无光嚒? 慢条斯理的穿好裤子,把热情似火的小首长给遮住,这才转过身来俯身与慕照保持平视,“刀伤!” 慕照凝眉:“怎么弄的?你的枪伤怎么没了?” 盛熙修淡淡的:“好了。” 慕照不可意思的瞪大眼:“怎么可能?你以为你是婴儿啊,组织再生能力那么强悍,连个疤也没有?” 盛熙修双手撑在床沿,俊脸放大在女人面前,俊美的叫人心悸。 他轻描淡写的:“天生体制特殊,伤口治愈能力强于常人百倍,没有什么稀奇的。” 慕照讶然的长大小嘴,盛熙修忍不住咬了她的下嘴唇一口,“张这么大,想吃小首长啊?” 慕照秒回神,伸手就打了他一巴掌,“那你的刀伤怎么弄的?疼不疼啊…要上药吗?” 盛熙修本来说不疼,话到嘴边就改口:“嗯,五公分的刀口七公分的深度,当时扎下去很疼…” 慕照小心肝不知怎么的,就那么难受了一下,“哪个王八蛋扎的?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你要是死了,我不就成为寡妇了?” “你大哥…干的!”盛熙修撤掉撑在慕照两侧的手臂,依然是那个俯瞰的角度,凤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慕照的小脸,“没给你打电话回短信,也是这个原因。刀有毒,所以昏迷了一天…” 慕照心惊肉跳,不可思议的:“你肯定弄错了,我大哥才不会鲁莽的去杀人。何况,你们能有什么天大的仇怨?” “你见到他了?” “他现在怎么样?” “我爸妈他们怎么样?” “是不是你先挑衅,然后才打起来,他不小心误伤你…你是不是也打伤他了?” …… “慕小照!”男人危险的警告,俊脸紧绷,眼底被清冷所取代,“你是不是脑子长草了?这么关心他?他一个帝国细作,苦心经营的在你们慕家借壳养息,把你亲生父母拐走,弄的你家破人亡…直到现在,你还关心他?” “你不知道我会不高兴?你置老子与何地?” ☆、194 首长很难哄好 “我…我…不是担心我父母的情况?” “你担心你父母是真的,只怕是关心你那个假模假式的大哥也是真的吧?” “我关心他…也没错…”慕照小声嘀咕,慕念孝就是她人生价值观的引领者,她就是毋庸置疑的信任慕念孝是有苦衷的,“他从未做过伤害我们的事。就算他出事,那也是因为他的仇家报复上来才祸及连累我们慕家的…” “他为什么要扎你?你是不是骗我了?以你的身手,不可能那么容易受伤。” 确切的说,盛熙修身上的刀伤的确不是慕念孝直接扎的… 他是遇刺! 且恰恰在遇刺的下一秒,慕念孝出现并提供了专业的医疗团队给他做出紧急处理。 他为什么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比谁都了解慕念孝。 杀手是他派的,医疗团队也是他出的… 他排这么一出戏,不过是想在Z国国王面前刷存在,博好感,证明他这个王子不是废物,是个随时都能将两国的和平关系维护的恰到好处。 不出意外,他还想把这遇刺的事件嫁祸给Z国的大王子,凯尔王子。 凯尔乱……仑了他的唯一亲妹妹,还欺辱他的生母… 慕念孝怎么可能放过那个贪财好色的畜生! 这个事件闹的大,两国就可能开战。 所以,慕念孝是打的一手好牌。 盛熙修回神,阴鸷的情绪强势的绷着,仿佛一触即发,“冲完澡,滚到主卧来,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他说完,转身阔步就离开。 愣的慕照捧着小脸在床边坐到小腿发麻… 他知道那男人十分介意她跟别的男人有什么… 即便那个人是她大哥慕念孝也不行… 这种强势的霸道,有点变态的匪夷所思。 慕照烦透了这种霸道专横… 但…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斗不过他… 他愿意给她好脸时,她想干什么,他都可能同意… 他若是生气…,也是极其的难哄! 尤其是,她现在寄人篱下不说,也的确有求于他。 …… 用冷水冲了一下身体里的躁动,慕照就受不了寒气而打颤。 匆匆扯过浴巾将自己包好,在镜子面前深思了片刻,直接离开客卧。 主卧的门是半开着的,她不用敲门就径直走了进去。 结果转了一圈,男人竟然不在… 想了想,不至于气的离开了吧? 她随意的叫了几声首长…没有回应… 又抑扬顿挫的叫了男人几声名字…还是没人应… 于是,她琢磨着他应该是被她气走了。 她气鼓鼓的哼了一声╭(╯^╰)╮… 臭德行,谁惯的他这么毛病,气性也特大了。 慕照翻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晚上十点。 今晚这么折腾一下,很困。 翻了几页新闻,在如愿的看到沈茹和沈白的两个老婊..子上了热点后就裹着被子呼呼的睡死了过去。 她睡的很沉… 做了个冗长的梦… 梦里有梦… 先是被海水涨潮的一个浪打过来,差点窒息而死… 结果下一秒海水变成了冰棱,冰天雪地冻得她哆嗦… 她在梦里找了木柴,点火取暖… 结果,那火势越烧越旺,烤的她血液都沸腾。 【慕小公主:疑,是谁在燃烧我的血液!╭(╯^╰)╮,求票,么哒!】 ☆、195 撒娇:你去哪了 结果,那火势越烧越旺,烤的她血液都沸腾。 她被烤的难受,浑身都像是渴起来… 这种表现就是,她的小嘴砸吧砸吧的做出吞咽动作…像是在找水喝… 果然,小嘴里注入了什么清凉… 甜甜的,温温的…滑滑的… 她张嘴深深的吸住… 吸还不行… 还咬住… 像小奶狗吃奶,都不撒嘴… 更像是吃不到奶水的孩子,发飙了,死死的咬住… 然后……,意乱情…迷之际的某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痛的,真是差点想把翻趴在他身上的小妖精一巴掌给hu醒… 他想啊,这小不要脸的一定是老天爷派来惩罚他的美貌的。 她道行太深了… 不给他吃,却弄的一si不挂的钻他被窝… 这什么意思? 这分明就是对他的挑衅? 挑衅他的小首长不能把她怎么了似的… “慕小照!”想到这,男人就莫名恼火的拍了拍女人的小脸,“醒醒…” 深陷梦境中的慕小公主在吃鲜嫩多汁的水蜜桃,被人拍了这么几下,超级不爽的,“别吵…打扰我吃桃子…” 她说完,小嘴又做出吮吸的动作…到处找水蜜桃… 找了会儿,水蜜桃没了… 眉头不悦的皱了皱,哼唧唧的:“我桃子呢…桃子怎么长翅膀飞了…我要吃桃子…” 她边说边伸手群魔乱舞的去够着… 那不小心扇出去的一巴掌,吧唧就打中了盛熙修的俊脸来。 眉头深缩,下一秒慕照在天旋地转中彻底清醒。 她双手被男人强势摁在脑后,小小的身子更是被禁锢的密不透风。 她惊愕的眨着眼,有几秒的不真实,眼底也是似醒非醒般的梦怔。 待眼前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愈发清晰起来,她才如梦初醒般的,“你去哪了?” 娇娇软软的嗓音,似有不满的控诉:“我找了你一圈,然后就困了睡着…现在几点了。” 她说完,打了哈欠。 那小女孩的娇憨,转眼就熄灭了男人胸腔里的怒,却而代之的浓郁不散的青欲。 盛熙修丝毫没有要掩饰的意思,“弄成这样,睡到我的床上,你确定不是为了让我吃的?” 慕照最初的打算的确是这样… 她想从盛熙修那套点关于慕念孝和父母的事情,势必是要讨好她。 而她… 好像也就只能牺牲色相。 其实,也不算牺牲色相吧。 毕竟,她也不吃亏。 只不过是,从认识到扯证到现在… 进展的太快…快的像从人生最高峰坠入谷底,又从谷底激起千尺巨浪,再次把她抛向了云端。 高处不胜寒,他的橄榄枝来的莫名其妙又看似水到渠成。 男人的吻已经缠上了她的脖子,粗哑的喉咙低低浅浅的跟夜色相融,“给吗?” 静了一秒,慕照迎着他的吻,模糊不清的:“如果你真的那么想,那就来吧…” 像是踩着她最后的一个尾音,撬开她的唇齿,季烈的吻住。 她只在起初稍稍不适应,很快就反圈住他的脖子。 古人说鱼水之欢… 大底跟慕照感受的有所不同。 沉醉其中的吻,漫长的似要水滴石穿。 迷迷糊糊的喘息,本就是一览无余… ☆、196 有没有因为喜欢 迷迷糊糊的喘息,本就是一览无余… 男人只需要剥开自己身上仅有的束缚… 三两下而已,肌肤相亲… 蛰在皮肤下的神经,在夜间敏感而嚣张… 密密灼灼的电流,像是无骨的虫子从尾椎骨绵延至全身… 吻也不在局限于吻,还掺杂了许多不可描述的动作… 或深或浅的探,在几缕浓稠的喘息间,男人听到慕照略带娇嗔的嗓音,“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 盛熙修的动作没有停,幽深的眸子裹着一层朦胧和浅软,“嗯?” “无论如何,都不要跟我大哥反目成仇,好吗?” 男人咬了她的胸前雪软一口,低缓的嗓音似有哂笑的绵薄,“怕我弄死他?” “你就当我是…” 脖子被男人咬住,然后吻上了她的喉咙,轻轻的肯噬,“这就是你讨好我的条件?” 慕照怔了一下,“如果介意,可以不做。” 床头的暖色落地灯,模糊着视线上方的俊美男人。 “就没有一点点的因为喜欢?”男人的眼睛很黑,她的鼻端都是他身上迷人的气息。 这样的气息蛊惑出她的心悸,不是一点点,是一片片…是持续不断的一片片… 他有叫人沉沦的资本,她没道理不喜欢或是不心动。 但,还没到那种此生非他不可的地步,也可能只仅限于心动。 她想了想,还是挺诚实的点头:“说不上来,应该是不讨厌甚至是有些喜欢…毕竟你亲我,我有感觉…” 她这话说的倒是真的,因为他也能深切的感受到她的反应… 反应超出他的预料! 他恶劣的想,真想叫慕念孝看看他细心呵护起来的宝贝在他身下承…欢时,他该有多痛心疾首。 手指来到无人禁地,掀起点沼泽般的涟漪! 那一下下…,如海水涨潮,彻底掀起她最后筑起的壁垒。 像是彻底沦陷,热息掀起了大片战栗… 她有点怕,躲闪着…退缩着,更为自己的反应羞耻难当… 难以承受,这种灭顶的煎熬,她带着低泣般的求饶:“你要做就做…能不能…” “啊!”毫无征兆的痛,让她破碎出声,眼泪滚至眼梢,滑落在腮边,唇角。 嘴唇很快被亲吻堵住,灵活的柔软被卷住,全身都戒备的绷起使得盛熙修一时艰难的止步。 他沙哑着调子,吻掉她的眼泪,“只是开始,后面会很舒服…” 慕照是真痛! 她以为是做好了准备来的… 她以为已经不再是第一次,又被研磨了这么久…应该可以的… 事实上,她错了… 她的本以为,统统见鬼去了! 痛的难以适应! 以至于她疯狂摇头的拒绝:“不行…不行…盛熙修,你放过我吧…我不要了…我疼……” 她摇着螓首,脸上全是眼泪,已经丧失了理智。 “嘘!嘘!”男人低哑着嗓音,轻轻的哄慰,带着安抚般的,“嘘…乖,冷静点…我都还没进,你就这样…后面你我都受罪…” 闻言,慕照瞳孔都变大了…… 还没进…… 还没进,就疼的叫她脸色寡白的毫无血色。 【最近出差,较忙,都理解哈…么哒,爱你们,求票!】 ☆、197 你挺折磨人的 还没进,就疼的叫她脸色寡白的毫无血色。 眼泪一颗一颗的…不要钱往下掉。 她语无伦次:“我疼,求你了。下次…,下次…好不好?下次我吃点药…可能就没那么疼…盛哥哥…” 她后面的话被男人带有目的性的深吻堵住,头昏目眩之际听到他绵绵薄薄的声音,“再叫一声。” 她指甲都像是要陷入他脊背上的皮肉里,迷离混沌般的,“盛哥哥…我疼…” 大底是女人娇娇弱弱和楚楚可怜的求饶…那声声慢慢的盛哥哥怎么都能融化最坚硬的心。 何况,她对他来说,是那么的不一样! 他身体绷的更疼,随时都像是要炸裂。 吻上她的唇,缱绻的留恋一会儿,气息不稳的错开一点:“照照,你挺折磨人的。” 他说完这句话,就将她翻过身,背对着他。 “既然不行…总要用别的办法舒缓我……” 慕照小屁股动了一下,紧张的连脊椎都绷直了… 她眼睛上还挂着猫尿,眨着眼睛,别的办法? 还能有别的办法? 她屁股后面除了菊花,还能有什么地方可以舒缓? 她一惊,吓的大跳,“我不!菊花更疼…你…你…要真难受,我用手吧?我手也挺软的,肯定比你的手舒服……也比菊花舒服…” “……” “尽管听起来,还是再耍我…”男人带着浓稠的喘息,唇咬了她一口腮帮子,“我没那么恶俗去爆你的菊花…但显然手没那么让人舒服…” 慕照霎红的脸,表情有几秒恍惚,欲哭无泪般的:“那我……怎么…唔…” 剩下的话被压下来的吻彻底封住… 绵绵密密的缠绕,极具心思的亲吻。 吻稍微移开点,辗转她的耳侧,他人也压在她的背上,“这样…也可以…” *** 夜色深深,窗外寒风冷冽。 卧室内,却是迟迟不肯消散的迤逦。 青丝铺枕,十指缠绕……汗水丰盈…… 影影绰绰的床头灯,模糊着交叠相重的人影… 她本以为的都没有…男人用她想不到的,以羞耻于心的姿势撩着… 只觉得腿心火灼般的疼…,像是被烫伤了皮肤,进进出出的磨,让她羞耻的只能咬唇…… …… 许久。 直至男人跌宕起伏之后,顺带着他手指的灵活,那种传言中的沉沦,竟不可意思的姗姗来迟… 攀上极致时,她仿佛脚趾都在蜷缩… … 慕照,很羞耻… 她为自己拥有这样敏感度而感到愤怒… 只是手而已… 本以为,这算是尽头了吧… 事实上,才是这个领域的起初… 再长达数个小时,深陷其中的仿佛已不再是身体诚实的反应… 这男人有的是法子,牵引着她…连同她身体下的灵魂都像是着了迷… 不知餍足! 噢,她想错了… 从来不知餍足的,大概是那个男人… 她恨死了,也快昏死了… 昏死前,还咬牙切齿的威胁:“王八蛋…” 听到她说话的男人也略带歉意般的:“噢,宝贝…只是腿心而已,你也要扼杀我的兴致?” “!!!” 【吼吼,吃出新境界!仙女儿,宝贝儿,小可爱们,求票啊!╮(╯_╰)╭】 ☆、198 她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 ……… 事后,好像又被抱着去洗了个温水澡… 之后,大概是实在怜悯她…在天渐白的晨暮,拥着她安然入眠。 …… *** 慕照这一觉,睡的可算是醉生梦死。 醒来,也没她想的那么腰膝酸软腿脚不便。 抱膝在床上坐了会儿,看着大腿内侧被磨破的皮…暗暗皱骂了一声禽兽,才起来。 当然除了腿心疼…人的状态都是极好的… 神清气爽,表达似乎也不算过。 慕照从未觉得这个词,能跟羞耻勾搭成奸。 好吧,她大概……昨夜被超高技巧爽昏了。 这个意识是从神清气爽开始,到对着镜子刷牙时看到镜子里媚的可以出水的自己而彻底清晰。 刷完牙,洗完脸,对着镜子拍爽肤水… 啪啪啪…的节奏声… 很像那啥运动… 慕照觉得完了… 不仅身体被男人奸昏了,就连脑回路都被洗劫一空,全剩下啪啪… 啪啪……啪啪…… 她腮帮子气鼓鼓的,一把推倒水台上的护肤品,趿着拖鞋下楼找男人华山论剑去。 正午饭点的时间… 因为是在别墅里,她就在红色吊带睡裙的外面披了白色开衫… 整个人明艳而张扬,张扬而又透着股性感的慵懒… 像个高贵的波斯猫,刚刚睡醒下楼觅食。 她人刚刚到了二楼的玄关口,就听到林妈招呼客人的声音。 她好奇的加快脚步,哒哒的走下楼梯… 呵! 她看到了什么? 真的是脏了眼睛,也恶心了心肝! 她都好想喔日特码… 她下意识掉过头就想上楼,但偏偏被所谓的客人看到了她。 那温温凉凉的嗓音,夹着似是而非的笑意,半是嘲弄半是高高在上,“慕照,你看到我躲什么?你怕我啊?” 慕照狠狠的闭眼,转过身来,冲那轮椅上坐着的漂亮女人讥诮的笑了一下:“哟,无事不登三宝殿,表姐这是找我呢,还是找我男人?” 苏婉婉搁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缩,不动声色的:“如果你能原谅我弟弟这一次,我觉得跟你聊聊也是无可厚非,如果不能…我只好等着熙修回来…” 慕照啧了一声,拢了拢身上的开衫,坐到她的对面去:“你觉得,首长大人会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苏婉婉脸色变了变:“我也很期待。” 慕照双腿优雅的叠着,露在裙口的小腿骨隐隐有暧昧的痕迹… 若是有点眼力劲儿,都知道那是因为什么留下的。 苏婉婉不是什么十六七岁的懵懂少女,自然明白那暧昧的印子代表着什么。 她心里狠狠的揪了一下,强摁住胸腔里燃起的燎原怒火。 心里有个声音,鬼祟的叫嚣—— 熙修,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背叛她,对女人做出那种事? 她不可意思的眼睛泄露了她心里的秘密。 慕照勾唇,妖娆妩媚又纯情无害的笑着:“哎呀,说起来真是好羞涩呢。首长大人体力太好了,简直就是个衣冠楚楚的禽兽…昨夜真是被他欺负的狠了…” “浑身倒下全是这种羞死人的印子…” 【慕小照:妈妈的,上门找贱,呵呵呵…求票!】 ☆、199 妖艳贱货 “浑身倒下全是这种羞死人的印子…”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要是知道表姐你在,怎么都不该穿成这样来见你…” “想来,表姐应该是个识大体的女人。要知道你腿脚不好,还巴望着男人能为你守身如玉,怕是有点荒唐…” 苏婉婉脸红一阵白一阵,极其难看。 她死死的咬唇,过了片刻:“慕照,你还要脸不要脸了?” 慕照抬了抬下巴:“啧!瞧表姐这话说的…脸那玩意儿能吃吗?要那玩儿能勾引到男人?要那玩意儿,能在首长身下这么爽?” “表姐这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疑我呢?” 她说到这,漆黑的眼珠子倏然亮了亮,唇角勾起邪魅的笑来。 她故作夸张的:“哇!不会是表姐也想…所以主动送上门来的吧?” 她说完,还配上几声银铃雀儿的笑声:“啧啧…表姐,别生气嘛,开个玩笑而已…林妈去烧水,我准备尽尽地主之谊给苏大千金泡一壶好茶…” 年幼的苏婉婉林妈是带过的… 现在吧,她心情有点复杂。 她们家少爷既然跟慕小姐好上了,也实打实的“睡”上了…她是真心希望少爷能够从一而终的。 她可不希望苏婉婉破坏他们的感情… 但,她又于心不忍苏婉婉现在这个情况… 她心里唉声叹气了会儿,道:“好的,我这就去准备。” 林妈离开去烧水,眼下就剩慕照和苏婉婉。 苏婉婉觉得再也不用戴着面具跟慕照说话。 她脸冷清了下来,抿唇一字一顿的:“一个仗着跟我有几分相像的美色睡了我的男人,当着我的面这么嚣张挑衅我的,你还真是头一个…” 闻言,慕照嗤的一声就笑出了声,“你的男人?你的男人怎么不拐着你上床,干嘛多此一举来睡我呢?你是腿残了,又不是不能用?还是说,你的腿叫他倒足了胃口,即便你劈开着腿,他也没办法对你做?” 慕照笑的夸张,漆黑的眸子灿若星辰,那笑意跌在苏婉婉的眼底,气的她肺都快炸了。 她伸手就戳着慕照鼻子的方向:“就你这种不自重的妖艳贱货,除了出卖色相,还能做什么?” “呵!”慕照笑嗲嗔的笑了一下,撩起耳边的发丝,漫不经心的,“呵,说谁妖艳贱货呢?你一个靠小三上位的贱货养出来的孩子能好到哪里去?论贱货,你妈首屈一指。舅舅难道都没告诉你,苏峥嵘那个垃圾是你妈背着舅舅在外面跟野男人生的?” 苏婉婉气红了眼:“你血口喷人!” “呵,就你弟弟那垃圾,我把这话撂这,他这次玉皇大帝都救不了他。” 苏婉婉死死的瞪着慕照一会儿,才强势的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就极为平静的:“呵!你这么有自信,看来熙修的确挺宠溺。” 说到这,她就轻轻的笑了一下,眼神冷漠又犀利:“但…男人么,玩玩女人图个新鲜很正常。何况你还是慕念孝的心头疼…我估摸着我要是他,就恨不能拍一段和你的姓爱视频传给慕念孝看…” 【慕小公主:哼,什么玩意儿,弄死!求票求票…】 ☆、200 熙修…好疼 “不过,以熙修的为人,大概不会这么做…”话锋一转,苏婉婉整个人都蒙上一层阴毒的暗色来,“而你,至多不过是他手中的玩物…新鲜劲儿一过,那也就如压在箱底的烂衣服,垃圾桶里的货色,仅此而已。” 苏婉婉话里有话,慕照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她漂亮的眉头皱了皱,懒洋洋的:“呵~听你这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盛大首长跟我大哥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苏婉婉抿唇笑了笑:“谁说不是呢…噢,大概你的新鲜劲还没过,熙修还不想让你知道…别担心,你迟早都会有被甩的那一天。” 慕照手指一紧,蓦地掐的手心都疼。 她一直在琢磨她跟盛熙修的这一段… 进展的潜移默化,速度快到措手不及… 因为太顺利,所以总觉得应当有个说的不过去理由…… 如果那男人跟大哥真的有深仇大恨,那么突然娶了她是为了恶心和报复大哥,那也就说的通了… 那么,他们中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慕照想不通。 她有点乱,不想听苏婉婉的一面之词,因为这也不排除她挑拨离间的可能。 她撩起红唇,状作无所谓的笑了一下:“哦,是吗?如果真是那样,我倒是求之不得呢…表姐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是我缠着首长大人不放的吧?” “……” “还真不是。首长大概是禁欲太久,又喜欢我这样一颦一笑都很生动的小狐狸,所以是他缠的我…” 苏婉婉从未见过这么无耻不要脸的贱货… 勾引她男人就算了,还当着她的面这么嚣张的抬高自己的价位… 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她心里掀起疯狂的恨意,恨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按耐不住的抛下轮椅站起来一枪毙了慕照。 冷静了片刻,她才稍稍平静下来… 这时烧好水的林妈,用沏茶的壶盛好送过来。 慕照将上好的碧螺春倒入壶中,示意林妈下去。 林妈前脚走后,苏婉婉眼尖的就看到院子外面停着一辆宾利欧陆。 她深深的眯了眯眼,计上心头。 慕照背对着玻璃落地窗,自然看不到已经从车上走下的男人… 她歪着脑袋挺仔细的泡着茶… 准备过掉第一遍废水时,忽然就听到苏婉婉尖叫了一声… 她这一声尖叫,吓的慕照倒水的手都抖了。 她瞪着她,“叫什么叫?” 等她说完,收回视线时… 眼睛都惊呆了! 她手里滚烫的开水正沿着苏婉婉白嫩的手臂浇灌… 那霎红的皮,很快就起了水泡… 她当时就吓的打翻了手里的水壶,咬牙:“你疯了?” 然而苏婉婉却跟没听到一样,自说自话,眼底全是特么的戏。 “对不起…我知道我上门打扰是我的不对…” “我只是想见熙修一面,也不行?”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做错了什么?” “啊…好痛…好痛…” 慕照莫名其妙的想开口大骂,一道欣长玉立的身影从她眼帘晃过,跟着那鬼叫喊痛的女人就委屈巴拉的哭起来。 “熙修…好疼…” ☆、201 真特么的疼 “熙修…好疼…” “怎么弄的?”男人低沉的嗓音,眉头深皱,看得出挺担心的。 慕照暗骂了一声玛德,人就站起来。 她起来动作有点快,不小心光脚就踢到了脚边还没完全流尽的开水铁壶… 那滚烫的液体,就一下,也不多… 但,就是特么的疼。 她咬牙,忍了忍,才站好身体没让疼发出声音。 她先于苏婉婉开口,“我看她犯贱,我故意烫的…” 她说完,转身就上楼。 盛熙修眉头深谙着,对慕照的话没表态,只是叫来林妈:“林妈,去楼上将药箱拿下来。” 两分钟后,林妈从楼上下来。 她将药箱递给男人,欲言又止:“少爷,我看少奶…慕小姐脚踝好像也烫伤了,窝在沙发上也不管。” 男人眉头微微皱了皱:“她什么时候起的,早饭和中饭吃了没有?” 林妈道:“没有吃,她刚下楼的时候,苏小姐才到…所以两人就聊了会儿…前后不到一刻钟。” 盛熙修动作一丝不苟的将苏婉婉的伤简易的包扎了一下,然后抬头:“你上去问她想吃什么,给她做。” 林妈欲言又止:“少爷,那您…中午还一起用吗?” 盛熙修手搁在苏婉婉轮椅的扶手上,淡淡的:“不用给我留,我送婉婉去医院一趟。” 林妈有点幽怨的:“少爷,这种照顾人的活儿,还是叫我们女人来吧…盛妆最会处理这种伤口,让盛妆亲自送苏小姐去医院…您正好节约点时间用午餐,回头还能回国政院处理公务,多好。” 苏婉婉心里暗咒了一声,漂亮的眼眶滚出几颗可怜巴巴的眼泪出来,“熙修,林妈说的对…这点皮外伤不要紧…我今天来,就是想求你一件事…” “能不能看在当年我为你牺牲的份上…饶过峥嵘这一次。” “不能!”斩钉截铁的回道。 苏婉婉这次是真看哭,眼睛里全是难以置信:“…” 盛熙修仿佛就跟没看到一样,语气也是她所熟悉的温和… 但这种温和又跟从前有所不同,更像是客气和疏离…… 她搁在双腿上的手,搅成了一团,梨花带雨的:“就算不能…能不能留他一条命…其他怎么样都可以。哪怕是手残了脚残了半身不遂都没关系…我保证,他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出来为非作歹…” 她说到这,泣不成声,“熙修,我从来没这么低声下气的求过人…我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血浓于水的亲人…峥嵘他再怎么混账,他到底跟我一母胞胎的兄妹…please!” 盛熙修表情冷的,眸底复杂的翻滚着浓墨的黑云,阴气极重,口吻却很淡:“我送你去医院,女孩子留下疤痕不好看。” 苏婉婉咬咬嘴唇,使着小性子般:“呵,留不留下疤痕,你难道会在乎?就跟我的腿一样,你不是照样离我而去…为什么你要留着她?” 男人墨眉轻不可微的动了一下,表情不变,“我让盛妆送你…” 他说完,转身就预要上楼,苏婉婉心有不甘的在他背后大声叫他:“熙修,泥足深陷的怕不止仇恨吧?” 【噢哦……,我知道一群火大要骂男主的…嗯嗯,憋急后面会解释的,求票!】 ☆、202 他爱上慕照了 “熙修,泥足深陷的怕不止仇恨吧?” 男人挺拔的脊背蓦然一僵,依旧保持着走路的姿势,单手优雅的插在裤兜,没有回头,淡淡凉薄的口吻。 “你的腿已经联系专家,我说过会让你从新站起来就不会食言。曾经承诺过你的,也依然奏效。你不用担心没人养没人照顾你…但…” 说到这,男人转过身,身子慵懒的倚靠着楼梯扶手,目光染着清波冷冽,“但,不该过问的不要逾越雷池一寸。你知道的,我向来注重原则。若触犯了我的底线,我也是有脾气的。” “走吧,这个地方你不该贸然过来…你哥哥那个垃圾,你若是真的想养个半死不活的残废,也是可以的…” 苏婉婉冷的浑身发抖,从里到外,就连呼吸都是冷的。 可明明室内的暖气那样高! 她眼泪不再流,只是漆黑的眼底越发冰冷。 男人还真是善变! 她当了他那么多年的药引子,她只不过躺了四年等再次醒了,他就不要她了? 所谓的奏效和照顾,基于什么基础上? 夫妻还是兄妹? 看得出,他眼底的凉薄寡淡… 明明从前,他看着她的时候,眼底还是有暖光的。 为什么? 他爱上慕照了? 可…她并没有看到… 无论是不是,她总该为自己曾经的努力付出做点什么。 至少,不应该让慕照一个小丫头片子抢了自己的男人。 …… 盛熙修刚走到主卧的门口,小女人就推着一只黑色万向轮拉杆箱从房间出来。 这只箱子大概是当初他用过的… 22寸! 他眉头皱了下,眼睛深不可测的看着衣着光鲜的慕照。 裸色大衣,白色长裙打底,大红色围巾,半绑着丸子头上挂着茶色墨镜,她还擦的很正的口红,整个人气质干净明艳,活脱脱的一个妩媚又纯情的小妖精。 他上前一步,伸手一勾那黑色的拉杆箱就被扯到身后。 他看着她嫩透透的白皙小脸,“去哪?” 慕照懒懒的:“看不出来嘛,当然是回家。” 盛熙修表情看似很平静,“生气?” 闻言,慕照嗤的一声笑了一下:“为什么要气?我又不是你的小青梅,看到你跟别的女人有一腿要吃飞醋。” 其实,慕照是巨特么的生气。 她被苏婉婉那女人给恶心了。 当然,也被这种拔鸟就翻脸的男人给气到了。 “你还没吃饭。” 慕照眼睛不可意思的都瞪大了一圈! 她一脸喔日的看着他。 麻痹的,脑子没坑吧? 她还有心情吃饭? 吃特么的炸药还差不多! 她走到男人身后,纤长如葱指的小手落在拉杆箱上,“你折腾我一夜,我拿你一只箱子和几件衣服以及必须的生活用品,还是你赚。” 她说着就看着男人已经阴沉下来的俊脸,似笑非笑般的:“或者,你若是介意,我也可以一件都不带走,我身上这身衣服等我回到慕家,洗干净了再给你寄回来…还有,关于昨夜在床上答应我的事,希望你也能信守承诺。” ☆、203 你心疼吗 “希望你也能信守承诺。” “如果,盛大首长没什么交代的话,就麻烦你给我安排个车送我回去。” 盛熙修转过身,薄唇冷着:“我若是不肯呢?” 慕照歪着脑袋,漂亮的唇色笑出迷人的弧度:“那么,你就不怕我对着你这张倒足胃口的脸而吃不下饭,喝不下去水,活活的被恶心死?” 男人阴沉的俊脸终于彻底冷漠了下去:“好好的,闹什么?” 慕照火大:“我怎么没好好的?我这还不算好好的?什么才算?像你这种提上裤子就翻脸的男人我也不是没听过,但真叫我遇到了,我真特么的比吃了死苍蝇还恶心…我犯得着天天找恶心嚒?我离开给你们腾地方,不好吗?” “吃醋?”不咸不淡的一句,还隐约有些愉悦,就连怒急的俊脸也稍稍柔和起来,“她来,我不知道。” 男人柔声说着,目光就垂在女人光裸的脚踝处,红突突的脱了一层皮。 他黑瞳缩了缩,眼底似有不满,出其不意的将女人打横抱起。 慕照哪里肯,她挣扎。 但男人有的是法子制止她:“在动,不介意沙发上真来一次,听起来就很刺激。” 慕照气的咬牙,“无耻!” “这就无耻,比这无耻的我都还没掏出来!” 慕照气的眼眶红,将脑袋撇开闭眼,不再吭一声。 这种状态持续到男人给她摸完药膏的全部过程。 他给她的脚上完药膏,又捧起来仔细看了看,还是觉得不放心,“让季明过来瞧瞧。” 慕照不吭声,那男人就拨了电话让季明过来。 等季明来的间隙,他让林妈将备好的午餐端到楼上,又跟伺候祖宗似的哄着她吃。 慕照又不是傻逼,她没自虐的倾向,再加上本来昨夜折腾就够消耗体力… 所以,在吃的上面,她倒是没太矫情的端着架子。 先是吃着男人喂到嘴边的汤,然后又是米饭,再然后就是蓄着的下饭菜。 她全程不说话,男人也比较识趣的不开口。 就这样用了两碗小米饭和一碗汤… 估摸着看男人表现的还不错,先前的怒火也消了不少。 她拿着纸巾一点一点的擦拭完嘴巴后,看着他:“我不高兴。” 男人刚扶起筷子准备吃米粉的手就那么顿了一下:“嗯,我也不高兴。” 慕照挑眉:“你还不高兴?你不高兴什么?” 男人淡淡的:“你把自己弄伤了…” 这话轻的像是没有,却莫名掀起了慕照大片心悸。 她心口柔缩了一下,愤愤的:“我有病啊,我把自己烫伤了?” “那怎么弄的?”男人黑瞳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你不要跟我说,是婉婉弄的?” 慕照讥诮的笑了一下:“就是她弄的啊,你心疼吗?” “嗯。”低低的调子,软的能打动人心。 这样的对白,慕照有种相濡以沫的错觉。 她分不清男人的话是真是假了… 有人说,男人的感情是越做越深… 那么,昨夜的极致疯狂,让他对她有感情了? 【哎…关于更新!最近出差,不是在天上飞就是在地上跑,地上没跑就是在水里游!都都都……担待一些哈!最多下周吧,劳资都给你们补上…求票,么哒!】 ☆、204 盛熙修,你真是坏透了 她眼睛眨了眨,故作刁难:“这么心疼,你帮我烫回来啊!” 盛熙修动作优雅的吃起米饭,淡淡的笑着看她:“你不是烫回来了?” 慕照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你真觉得她手臂是我烫的?” “我以为你说的都是真的。” 慕照气的鼻孔朝天:“我…” “难不成,她还自己烫伤了就是为了给我看?” 慕照都懒得告她的状:“我若是她,就不会蠢到用自残的方式吸引男人的怜悯心。这种连身体都守不住的男人,哪来的心?羊毛出在羊身上,不爱就是再多的怜悯也没用。要我说,我若是她,当时就该直接给劈腿的你一个响亮的巴掌…说不准,我还能对她有所好感!” “看来,盛小太太,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压根就不知道你的首长老公有多抢手?” 慕照都快被男人蜜汁自信给气笑了:“呵!说的好像全京城的狂蜂浪蝶都为你翩跹起舞似的。” 男人挑唇,轻笑:“你这么气鼓鼓的要离家出走,难道不是为了我而翩跹起舞,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 “我……”慕照语塞,都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生气和吃醋要适可而止…”男人放下筷子,极深的目光看着她,像是很深情的样子,“我没处理好跟她的事情是我的不对,你不小心把自己弄伤了是你的错。至于她真的已经轮到用自残的方式来博取我的同情,我也不会那么置之不理,让这种事情再来恶心你一次…” “所以,盛小太太,不要动不动就离家出走,更不要不等你首长老公说点什么就翻脸无情的闹脾气…” 慕照簇簇眉,有点词穷的,“你这么说道理都好像跑到你那边似的。你不给她希冀,她能找到这里来?这难道不是你的私人领域吗?一个男人的私人领域好比兜着叼的内裤,你把内裤随便给人家观赏,还是我的错了?我还不能生生气,发发脾气了?” 盛熙修:“!!!” 这小不要脸的,张口闭口的鸟啊,叼啊的… 是不是小嘴巴想吃? 或者是他昨夜太心软,就该真枪实弹的上! 他眸底隐忍着笑意,却毫不掩饰露骨的挑逗:“开口闭口的鸟啊,叼啊…是不是还想吃?我倒是不介意来个餐后利于消食的有氧运动。” 慕照怔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这王八蛋再说什么。 小脸红透透的,气鼓鼓的瞪着他:“盛熙修,你真是坏透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只是坏,还不渣!” 慕照撇嘴控诉:“抛弃青梅白月光,这还不渣?” 盛熙修自顾自的盛了一勺汤放在碗里,凉凉的:“那也只能说明你这只小妖精很会勾引…渣的是你。连表姐的心头爱也要抢。” 艹艹~ 慕照内心一万个艹尼玛疾驰而过,都不能保持端庄迷人的笑了:“我抢?对你,我犯得着要用抢字?” 这话说的… 让盛大首长相当的不满意… 他很不高兴,他也是有情绪的。 【慕女神:MMP,还敢有情绪,一巴掌扇飞你!】 ☆、205 都脱皮了,疼不疼 他很不高兴,他也是有情绪的。 他一个首长大人,怎么能被自己的盛小太太如此轻视? 不行,他得找找感觉,让盛小太太感到危机,才能珍惜他。 喝完汤,男人一把将她扯到怀里,指骨漂亮的手抬了抬她的下巴:“你老公这么抢手,你竟然一点都不珍惜…看来,是我表现的不够好。” 慕照撇撇嘴,“你本来就是。有哪个老公会做出让前任找到家门指着正宫娘娘耀武扬威的?” “呵!”男人愉悦的笑出声,薄唇贴了贴女人的唇角,“盛小太太,耀武扬威的难道不是你?把人家气的吃不下饭,弄的不仅受伤还心伤的…” “那也是她该!谁让小三是全世界公敌,我这是为民除害!” “好吧,你是盛小太太,你说什么都对。”男人捏捏她的小脸,目光垂在她的小脚踝处,“都脱皮了,疼不疼?” 当然疼,慕照小嘴委屈巴巴的:“当然疼,不然你烫一个试试。” 盛熙修看着也是的确疼的。 但,他有点想不明白。 平常自己身上受个枪伤,刀伤的,也没觉得这么疼。 “嗯,等季明来,给你从新处理一下,不会留疤。” 慕照在他怀里转了一下,“我不要住这里了,这里已经脏了,我要回慕家。” 男人凝凝眉:“慕小照,你真是矫情的不行。她就来了一下,也没上楼,怎么就脏了?” 慕照就是不喜欢,“我就是觉得脏了。” “那让林妈把楼下从新装修清理一下?” “可是…我还是要回慕家的啊,慕家已经修好了…” 男人有点不悦:“没说让你不回去,我在京城的时候,你就在这里陪我…总是回娘家干什么?” 慕照不满的皱着眉头:“那你也不能天天把我圈在这里啊?我总得有自己的交际圈,而你只有晚上半夜的时候才有空回来…像这种白天还有时间的,少的可怜。” “嗯,我没说要圈你…”男人隐隐着不高兴,“今天不说这个,下午去莫家老宅。” 关于这件事上,慕照没意见:“那我给念念准备点礼物。” “别送贵重的。太贵重的,莫临渊不会让莫念收!” 在这件事上,慕照跟男人是达成共识的:“嗯,那我要去一趟商场。” 盛熙修大概能猜到她要去商场做什么,眉头淡淡的深谙着:“你要买什么叫盛妆去,你脚受伤了,就乖乖的休息。” 本来莫念生日,慕照是给她准备的一只高档相机。 因为大火相机自然也就没了,现在吧… 她吃穿用度都是花的盛熙修的,用男人的钱去准备礼物本身诚意就大大的跌份,再让盛妆去置办她什么都不做… 那这礼物准备的就真毫无意义! 慕照不愿意,她觉得送礼物这一块,钱多钱少无所谓,心意最重要。 她觉得,怎么都要亲自去挑一下。 她看着男人的眼睛,态度坚决:“我要去的,你要是不放心,你可以陪我。” 盛熙修只极淡的看了她一眼,就将她摘离自己的怀里,“你要是非去不可,那我陪你。” 【啊啊啊…,我要哭一会儿/(ㄒoㄒ)/~~,劳资用手机码字不小心手贱没拿稳,屏幕碎了!快快快,都热情似火的安慰我!投票就行!】 ☆、206 男人心脏都缩了几次 “你要是非去不可,那我陪你。” 慕照撇嘴哼哼,“又没人为难你,不想去就不去呗。” 盛熙修目光深了一度,“慕小照,适可而止,嗯?” 慕照小嘴撇了两下,人就从沙发上站起。 她起的猛就忘了脚踝被烫伤的事… 吃痛的簇起了眉头,然后就是重心不稳跌坐回来。 男人心脏都快被她吓的提到了嗓门眼,单手拖住她的腰,才没让她倒在茶几上。 他不悦的皱眉,不容置喙的调子:“你要买什么,让盛妆去,这个样子,你还能去哪里?” 慕照还没从疼痛中解脱出来,眉头皱巴巴的,她烦死了男人的霸道:“你能不能别婆婆妈妈的,烦不烦啊?” “!!!” “给我拿块冰,我疼。”她小声哼唧,嘴巴半咬着,看的男人心脏都缩了几次,“你去啊,看我做什么?” 盛熙修起身,冷漠又生气:“蠢,连自己都能烫伤,活该疼死你。” 慕照眼圈一红,唯独没有眼泪,望着他:“你还说?我不要理你了…我要慕家老宅…” 盛熙修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小不要脸的还真是能拿捏住他的七寸。 他起身去拿冰块又叫林妈上来把餐具收拾干净,这才给她冷敷。 冰块太冷,刚碰到肌肤,慕照就条件反射的缩了一下。 盛熙修以为弄疼她了,略带浓稠的呼吸微微急迫:“弄疼了?” 慕照抿唇,看着将她小脚捧在手心神情专注的给她冷敷的男人,心情荡漾着一丝涟漪,“有点,太冷了。” “还是不要冷敷了…季明应该要到了。” “可是我疼怎么办?” 小姑娘皱起没眉头,小嘴嘟着不满,看的盛熙修无奈的轻叹:“盛小太太,你是三岁小孩子吗?就这么点皮外伤,就不能忍一忍?小孩子打个针也没你这么矫情,老喊疼…” 慕照鼓嘴,“我是慕小公主嚒,公主不都是这样的。我从前什么时候掉过皮啊…这么严重,都秃了皮了…要是我大哥,都要心疼死我了…就你在那叨叨个不停…”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慕照这是无意的又燃爆了盛熙修的怒火。 “慕小照,你少提你那该死的假哥哥一次,会死吗?” 慕照白嫩的脚丫子晃了一下,淡淡的吐出不会啊三个字后,看着男人:“你给我吹吹,冰还是太冷了…” 盛熙修:“…” 她还真是敢使唤他… 他可是首长!受全国人民仰慕的首长! 他的那张嘴,金口玉言,吐个字都是千军万马的号令。 现在却要…为一个小不要脸的服务… 好吧,看在昨夜他还算身心舒畅的份上,伺候她一回。 盛熙修本以为会很难下嘴,没想等他吹起来时,又出奇的得心应手的自然。 慕照被捏的挺舒服的,眉头小小的舒展,懒懒温温的小调子:“你要是不想陪我去,叫盛妆开车跟我一起,我挑不了太多时间。” 盛熙修看着面前白嫩嫩的小脚趾,像冰玉般的冷艳。 他眸底是流窜的深黑… ☆、207 我就是喜欢 他眸底是流窜的深黑… 他想起,昨夜这双脚缠在他的腰上极致时,那蜷缩起来的弧度,优美的不像样子。 他抬了抬眼,略带沙哑的嗓音,平静的回道:“嗯,我陪你,让盛妆去准备个轮椅!” 慕照:“……” 小嘴巴张了张,她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才能表达此时内在的心情。 说不上什么明显的起伏,就像是阳光下流淌的河,波光涟漪,泛着缱绻的柔软。 这种感受,一直都有… 慕念孝会宠,顾如风也会… 但,比起他们的,盛熙修给的大底是少了一层娇浅,却莫名就能触及她心底深处。 所以,这种宠溺,直观上足够掀起她心底敏感的纤维… 她感觉,她应当是泥足深陷——恋爱了… 她小脚趾动了动,人改为半躺着:“我又不是残了,走路还是能走的,大不了最近不穿高跟鞋就好了…” 盛熙修眉头无声的皱了皱,什么叫大不了? “你还想穿高跟鞋?” 慕照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穿高跟鞋,得是件多么稀奇的事?” 慕家在被大火烧了之前,慕念孝专门劈了一块空地,给她尊贵无比的高跟鞋盖了个小城堡。 可见,她对高跟鞋的钟爱程度。 但,盛熙修是什么人? 他们生活在不同的平面,慕照的八卦,他大概即便是有机会听说过,但面面俱到的全面,肯定是没有。 比如,慕念孝在宠溺慕照这件事上… 盛熙修松开她的小脚踝,眸底藏着晦暗,“正好趁着脚伤,把穿高跟鞋的坏习惯给戒掉。那种丑了吧唧的东西,穿的脚和腿都容易变形…难看死了!” 闻言,慕照不满的皱眉,噌的一下就坐正。 她看着男人:“盛大首长你没事吧?我从十岁就喜欢倒腾高跟鞋,你让我把这种养在骨子里的习惯给戒了?” 男人淡淡的:“盛小太太,我不是慕念孝,惯的你一身臭毛病,不好的坏习惯就要改…天天踩着高跟鞋,你走路不难受?小脚不疼?” “难受我也愿意,我就是喜欢…” “我不喜欢!”在不过平静的调子,却足以掀翻慕照眼底火焰。 她气呼呼的踩着地毯就站了起来,也顾不上小脚踝的疼,“你不喜欢,那就去找个你喜欢的好了,又没人强摁着你的脑袋喜欢我…” “慕小照!”男人情绪明显的起伏,危险的口吻,“不要无理取闹,穿个高跟鞋,你都要跟我吵?” 慕照闭了闭眼,心口都是气的极疼的。 “到底谁在无理取闹?” “你那个白月光上门找茬,故意烫坏自己的爪子还妄想诬赖是我烫的,这种圣母心机婊没有你的允许她能找上门来?这个我没跟你急眼,已经是够给你面子了。” “我一天大好的心情,因为这只飞来飞去的臭苍蝇坏了一大半…这谁来负责?” “我还因为她,莫名被烫伤了脚,我抱怨什么了?” “我就是穿个高跟鞋,你都要管?” PS:等不及又书荒的小可爱可以去看我的完结文啊:《枕少娇妻:帝少,生一个》;《萌妻入怀:总裁,小心爱》两本都是坑品啦,直接搜书名就好! PS:风暴求票票啦啦,么么哒! ☆、208 只要她生,我就养 “我就是穿个高跟鞋,你都要管?凭什么啊?我以前是慕小公主,难道以后就因为冠着你盛大首长的头衔,我该有的习惯和待遇还不能有了?” 盛熙修脸阴沉的难看,不咸不淡的:“慕小照,我发现你不仅矫情的厉害,还真是一点都不识得人间半点疾苦?叫你不要穿高跟鞋,就是为难你了?我看你是脑子有坑,不识好歹。” 慕照已经被气的不想说话,“你就当我不识好歹吧。” 她说完这句话,人就转身走向卧室。 那摆明了是不想理他的意思… 盛熙修哪肯? 本就是半推半就的婚姻,来的名不顺言不正,怎么都像是他威逼利诱的抢过来的。 现在出现了矛盾,他更不可能弃之不顾坐之不理。 他刚要三两步上前,去扯小女人的腰,结果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犹豫片刻,掏出手机…,眸底压着一团极深的厉色。 一分钟后,书房。 电话接通,传来低低沉沉的嗓音,似笑非笑般的缥缈:“呵,强扭的瓜,苦吗?” 闻言,盛熙修脸色一冷,声音却是漫步尽心的懒散:“是你丢弃不要的,既然我捡来了,那就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无论以何种方式。” 那端哂笑:“我的馨儿,几乎是我捧在手心看着长大的,你觉得我出现,她会跟你还是选择跟我走呢?” 盛熙修凤眼阴鸷的眯着。 馨儿是慕照在南疆养父给她起的乳名,她十岁前在被慕家找回时,一直都叫馨儿,这些是他通过后来的调查资料知道的。 只不过这么亲昵的口吻自慕念孝口中念出时,他却莫名有种嫉妒的耻辱感。 他阴测测的道:“慕念孝,都说男人女人的感情是做—爱做出来的…,不巧昨晚我才压着你的小公主深入沟通过。说不定这种运动多来几次,在弄个孩子出来,你的那些所谓的兄妹感情,抵得过母子之情?” 对方只静了一会儿,就讳莫如深的笑开:“你让她怀一个试试?” “怎么?”盛熙修冷冰冰的调子,脸色难看至极,“她要是怀了,你还要弄掉?你不是号称连她一根头发丝都要小心呵护的?” 良久,电话那头传来极其压抑的声调,沉重的像是砸在盛熙修心口上的巨石:“若是她有了又想生,那么我会养。只要是她生,我就都养。但,这些都跟你不在有任何关系。” 说到这,慕念孝顿了顿,才缓缓开口,似是无奈般的:“熙修,你不能因为对我的恨,就欺负她。她还是个心智都不成熟的孩子,不应该掺和进来。你放过她,等我完成我的使命,我的命随时都是你的。” “只是,不要再欺负她!” 盛熙修冷笑,欺负?他哪里算是欺负她了? 他自问,是没有的。 他道:“没有你,她好的很。慕念孝,好好做你的凯伦王子,我的盛小太太,就不烦劳你来操心。”顿了顿,继续,“你当年犯下的孽和罪,总要有人来弥补,那么就拿她来做一个了断吧!” ☆、209 她,很好闻 “……” 手机那端,男人靠窗而立,清隽挺拔的身影迎着阳光,墨润般的黑瞳深深矜冷,“你不爱她…,又何必折磨自己又不伤害她呢?” 这话听起来滑稽又可笑,盛熙修也的确是笑出声来。 “爱?我们这种,随时都要为国赴死的人,谈什么爱?我不需要,也不想要。”我只要你懂,痛彻心扉的失去有多疼,就好! “…” 沉寂了几秒,对方蓦然掐断通话。 盛熙修眯眼,瞧着彻底黑掉的屏幕好一会儿,冰冷的眼才稍稍有了神采。 **** 卧房,慕照正对着镜子梳妆打扮。 盛熙修走过去,她就转过身站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她,她却漠视他的存在。 盛熙修眉头皱了皱,““就因为我不让你穿高跟鞋,你就摆脸色给我看?” 他说完这句话,就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睛看着自己。 那双眼深黑的如同夜幕下的沼泽,你看不清里面的内容,却容易泥足深陷粉身碎骨。 “你若是非穿不可,那也要等脚好了以后…”低缓的嗓音,半是妥协半是宠溺,“现在是不行。” 盛熙修这样的男人,平常没什么特别在意的东西,稍稍花出一两分的专注就能做到让人误以为的深情款款。 慕照这样的年纪,涉世终究是不深的。 她觉得,男人都给了台阶下,她在固执己见就显得自己很不识抬举。 抿唇,过了片刻才重重的哼了一声,“可是我不要坐轮椅。” “嗯。” “我要亲自去选礼物。” “好,我陪你。” “你总是凶我?” 男人皱皱眉,手指揩了一下她的脸颊:“我尽量控制。” “我不想在看到别的小白花上门找不痛快。” “吃醋?” 慕照否认:“不是,我就是不想被恶心。” “婉婉有那么叫你恶心?” 慕照瞪圆了眼:“你还叫的那么亲切?” “盛小太太,吃醋就吃醋,我又不会笑话你。” “我说了没有就没有,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慕照气鼓鼓的,那女人心计那么重,对自己都那么狠,何况是她,“反正,我就是不想在看到她找上门来恶心我,你要是对她余情未了又不想跟我解除这种不正当的关系,就约在外面,最好能不发生关系就不要发生…要是发生了,好歹让我知道一声,我最讨厌不干不净的男人…” “!!!” “盛小太太,你气鼓鼓吃醋的样子…挺秀色可餐的。” 男人下巴噌了噌她的发顶,右手摸上她的后背向下落在她的腰际,稍稍用力往他心口一带,慕照就紧巴巴的贴进他的怀里。 香软的味道,很好闻! 他深深的嗅了嗅,响起先前那极短的一通电话,心头漫上一层邪恶,“…我挺干净的,你昨夜不是吃的挺欢…” “……” “盛熙修!”女人脸红,炸了毛似的发火。 她想动,却因腰被男人禁锢的紧,只能适得其反。 她只动了一下,小腹就被天赋异禀的小首长…抵着。 【风暴求票,跪谢追读的小仙女们,么么哒!】 ☆、210 想亲就亲了 她还想骂什么,小嘴刚刚张开,就被火热的唇舌攻占。 难耐的燥热,像燎原的火,在忽然静谧下来的空气迅速将慕照吞噬。 她眼睛睁的大大的,像是被忽如其来的变故而怔住,周身的神经纤维都是绷着的。 呆呆的模样,让人疯狂而又着迷。 男人紊乱的气息很快烫着她的舌根让她回神… 她的腰被男人托着,后脑勺也被托着,整个人都以碾压的姿态依偎在他的怀里… 那炙热的温度,吓的她连连做出反抗… 昨夜才见过他的卓然,那像怪物一样的东西折腾她…半死不活… 她承认,她有爽到… 但,灭顶之后的漫长研磨,才是那男人对她的无限折磨… 她觉得成年男女,偶尔的小小综情可以理解… 但对她而言,就是滥玉,她不喜欢,更不想被迫承受。 她在男人手指灵巧的拨开她的肩带时,咬住他,闷闷的:“你是不是觉得,睡了我第一.次又又了昨晚的一夜,然后就可以对我肆无忌惮?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随时随地对我棕情了?” “……” 不可否认,他有这种想法。 但,他也想说,只是看着她嘟起的小嘴就会情不自禁,只想亲亲而已。 盛熙修稍稍平息,漆黑的眸子被一团哑黑的青欲所缠绕,“不可否认,的确想随时随地的和你做…,但慕小照,我还没你想的那么邪恶,你不愿意,我更不会强迫你…那样显得我乏味无趣更显得我很掉价……” 慕照皱起小眉头,“言责,我魅力无穷,让你触景发情还是我的错了?那你别抱我,也不要再亲我了…” “……” 盛熙修也不恼,只是想盛小太太就连恼羞成怒都不忘了标榜自己的身价,这自恋无敌的毛病,到底是谁惯的啊。 “盛小太太,亲个嘴而已,你也要跟我闹脾气。” “接吻,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盛熙修眉头轻微的叠加:“接吻难道不是触景生情,情不自禁,想就亲了?” 哪个情人在接吻之前,还要问——我想亲你,你给我亲个? 这个画面,单单是想想,也极是煞风景。 何况,他还是盛首长。 …… 因为被苏婉婉恶心了一通,慕照现在轴的很,“反正,在我这,就是不行!” 盛熙修淡淡的嗯了一声,凤眸一闪而过冷芒。 他像是有了极大的耐性,“嗯…你是盛小太太,你说了算。” 他说完这个,慕照就傲娇的使唤他,“别专干逞欲的事,不干正经事,抱我,我要换衣服。” “……” 是谁说她腿又没残疾,这点路都可以走的? 换个衣服而已,几步路,她也不放过折腾人的机会。 无声的将她打横抱起,进了衣帽间在穿衣镜面前将她放下,他人就依靠着门橱一角,没有要走的意思。 慕照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对于把他用完就抛弃的态度,男人倒也没多大意见,“不是等你换好再抱你出去?” 慕照小香腮鼓了鼓,“……” ☆、211 卿卿我我 “耍流氓就耍流氓,我的果体是得有多大的吸引力,让你放着一国军政要务都不闻不问就专门堵在我的闺房坐等我脱衣服?” 这话说的,但凡有点骨气的男人都摔门走了。 盛首长真是耐心的不行,淡淡的一句气的慕小照胸闷。 他特别给脸的道:“嗯,盛小太太的身材,用尤物两个字都是玷污。脱吧,身体满足不了,眼球总是要满足我一下…” “……” 慕照真是要被气死了,小拳头握了又握,“你看吧,满足你…罚你以后都不许碰我…” 她说着,就已经果断将白色针织衫脱掉,露出里面大红色吊带裙。 她皮肤本就白皙的通透,红色这么一衬,真真是尤物都玷污了慕小照这样的小狐狸。 芳菲妩媚而不自知,纯情无辜而无疑。 盛熙修艰难的错开了点视线,眼神很正经的看着慕照的眼睛:“以后,是什么意思?” “以后就是从今往后都不要……” “不行!”男人斩断她后面的话,“三天还成,再多,就不行了…” 慕照头疼,虚抚着摁了摁眉心,“…你走不走?” “嗯,我在外面等你。”在这件事上,男人还挺识趣的闭嘴,女人若是不肯,他不会强迫着做,“今天外面冷,多穿点。” …… 盛熙修在客厅等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女人才姗姗走出来。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少女,内心就澎湃着少女心,全显示在穿衣打扮上。 粉色大衣,里面是流苏点缀的白色连衣裙,还绑了个蝴蝶发带,化了个淡淡裸妆,眼梢擦了点粉透的眼影,再加上蜜桃色的唇,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玛丽苏偶像剧里走下来的国民女神。 面若桃花,气色真是好的不行。 他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便觉得自己得去换一身行头。 不然,他往她身边一站,就有种老气横秋的错觉。 他起身:“不是叫你多穿点?外面那么冷,把羽绒服穿上!” 慕照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羽绒服丑,我不穿。再说,出门有车,下车也没几步路就到商场,商场有暖气,等买完东西就直接去莫家老宅…他们家也有暖气,我怎么都冻不着。” “……” 男人私心被拒,想了想还是回头换件稍微时尚点的西装,免得有人说他老牛吃嫩草。 … 季明是在慕照换好衣服没几分钟到的。 他提着医药箱不得了的样子爬上楼,看着沙发上就差卿卿我我亲在一起的男女,有种被虐狗的惨叫在内心崩塌。 他怔了怔,走过去对盛熙修打声招呼,然后道:“谁伤了?” 慕照调整好坐姿,小嘴唇笑嘻嘻的:“不小心烫到了,没多要紧…” 季明:“……” 没多要紧,还巴巴的把他叫来做什么? 盛熙修看了他一眼,冷淡淡的:“给她看,看完了把你上次送她的那支破表拿走。” “……” “……” 季明很无辜,怎么都是花了十几万大洋的,怎么就破了? 慕照挺喜欢那只粉色腕表的,虽然也没见她戴过。 【这个项目快结束了,马上出差回来!都都都…票票等着我,劳资卯足精气神就给你们加更!】 ☆、212 让你受了委屈 慕照挺喜欢那只粉色腕表的,虽然也没见她戴过。 主要是她手腕上带着翡翠镯子,实在不方便再戴别的佩饰。 她懒得看男人,对季明道:“季哥哥你别搭理他,给我看看,要不要抹点什么药膏,我不要留疤痕。” 季明点点头,就要弯下腰掀开她脚踝的那处看时,被一道冷飕飕的目光果断截住下面的动作。 他轻轻咳了一声,以饰尴尬,“修爷,你掀开我看看,严不严重。” 盛熙修动作轻柔的掀开慕照受伤的脚踝,红了一片,真正烫破皮的地方只有拇指盖那么大… 在季明眼底…就有种一言难尽小题大做的意思… 他不动声色的将情绪收回,很直白的道:“这么点破皮,几天就长好了,擦点药酒不用刻意在配药膏…” “可是她喊疼!” 季明怔了一下,看着男人云翳一般的凤眸,轻笑:“修爷,你还真是够折腾我的…行吧,我给她开个可以镇痛的药膏,你给她揉揉。” 慕照被季明的话说的有些不太好意思,抿抿唇:“季哥哥,不好意思啊…我都说了不让你来的,他偏要…” 季明看着小姑娘桃花般的小脸,“昨晚的事,真是抱歉,差点让你受了委屈。” 季明不提,都快忘了昨晚她差点被羞辱的事,“没事啊,反正也没损失什么,虽然当时很气的。” 季明从药箱拿出一支药膏,递到盛熙修面前交代了几句用法,就预要离开:“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得出他表情的急躁,盛熙修眸底生出晦涩,随口一句:“盛芊芊就是一座难以攻下的碉堡,你除了在她面前刷存在增加她的心理负担,半点作用都不会有。我要是你,就会处理好该有的间隙,免得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季明脸色沉了沉:“她脚扭伤了,我去看看…” 盛熙修淡淡的:“脚伤,顾家会给她聘请医生,用不着你。” “…” “盛熙修,我发现就没你这样嘴贱的!”季明一改往昔的好脾气,对男人更是直呼其名,半点面子都不要给的意思,“管好你的慕小照,别以为顾如风就真那么放手了。” 季明说完,提着药箱转身就走,那气性大的刷新了慕照对他的认知。 她眼睫毛扇了几下,才神思回来:“他…他…喜欢你大姐那个寡…寡妇啊!” 盛熙修瞪了她一眼,慕照识趣的闭上嘴巴。 也怪她嘴贱,表达不对。 好好的提什么寡妇呢! 那可是盛熙修双胞胎的大姐,可想而知他们的感情有多亲厚。 季明开的镇痛药膏挺管用的,男人给她抹好之后,她就舒服的眉开眼笑了,“不疼了,我们走吧。” 盛熙修起身,去洗了手,顺便真换了一套较为有时尚且质感超强的手工西服。 还是墨色的黑,只是领口袖口以及在设计上都做了修身以及像水钻佩饰的处理,再加上搭配了一个玫色领结,整个人从上到下都透着自然流畅的风流倜傥。 很不错! 至少,慕照看到他时,奶狗似的上前噌着他的胳膊,道:“收拾的这么衣冠禽兽,是准备带我去惩奸除恶的吗?” ☆、213 小不要脸的 他摸了把她的小脸,“你想除谁?” 她鼻子愤愤的哼了哼:“我想除谁,你难道不知道吗?” 盛熙修只嗯了一声,便牵着她下楼。 车子还是昨晚开着接她的宾利。 说真的,除了出租车,宾利还是慕照坐的最为……低调的车吧。 从前,要么不是迈巴赫就是布加迪,不是布加迪就是西贝尔… 反正,都是那种踩着云端踏步的那种就对了。 她撇撇小嘴,上了车,侧首看着跟着坐进来的男人,“喂,你就这么虐待你的盛小太太?对别的女人豪掷千金,对别的女人随随便便的出手就是一辆西贝尔,到我这就变成了小宾利?” 盛熙修看着她,思忖了片刻… 他的确是…在木浅柔回来的那天,扔了一把西贝尔的车钥匙给她… 想了想,男人还是挺好脾气的回道:“盛小太太,能不能别那么庸俗,嗯?” 慕照眼睛眨了眨,笑意轻轻的:“呵,说的你这辆小宾利有什么特别之处似的。” 已经发动车子引擎的盛妆有点听不下去了,她抢着解释:“少夫人,爷的这辆宾利,全方位的防弹材质,比宇宙飞船还要耐高温高压高暴力,采用了全球最新科技,必要时即可以起飞又可以潜水…您应该感到相当荣幸。” 慕照砸了下嘴巴,好吧,她承认她这是长见识了。 …… 去了数码城逛了一圈,慕照才千挑万选的挑了一架较为满意的相机。 买好,就让盛妆先打包好提前送过去。 她觉得时间还早,就想着买一只香水吧。 平常也不见得太用,就是喜欢收集香水的瓶子。 坐上电梯,她歪着脑袋看着身侧挺拔如玉的俊美男人,“去二十楼的低奢看看吧,我想买个香水或者口红也行。” 盛熙修从来没陪女人逛过街,被慕照磨砺这么一次,倒是给足了耐心和好面子。 他淡淡的嗯着,便稍稍转过身低首垂眸看着她:“是不是该有个奖励?” 慕照黑白分明眼睛转了转,拉长调子哂笑:“盛大首长逛个街就要索吻,要是让你给我做个饭什么的,是不是还要拉着我在厨房索欢?” 男人佯装思考了片刻,挺讳莫如深的对待:“噢,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那下次,厨房我们试一试,据说应该挺刺激的…” 果然是… 男人不要脸了,铜墙铁壁天下无敌! 慕照气的跺脚,她发现不行了,道行太浅,她得回去好好琢磨收拾这只神兽。 盛熙修估摸着指望她主动亲,那是不太可能。 他伸手捞起她的腰,就以强势的姿态吻住她的唇。 甜蜜的津液混合着男性特有的荷尔蒙,衍生出一抹迤逦的刺激。 慕照小脸被吻的霎红。 心脏噗嗤噗嗤的乱了节奏…… 电梯正一节一节的往上升,她真担心豁然一停从外面进来个人什么的… 公关场合,她觉得她还是挺要脸的。 虽然,她小不正经。 电梯门开,盛熙修在那之前松开她。 她感觉腿都快软了,气喘吁吁的:“我腿软,你扶我!” 【大周一,求个票票好爬榜,么哒!】 ☆、214 妩媚又纯真… “我腿软,你扶我!” 盛熙修捏住她的腰,半拥着她,“小不要脸的,再娇嗔一句,老子开个房S你。” 慕照气恼,抬脚连踢了男人的小腿骨几下,愤愤的:“臭不要脸的,你想的美吧!” “想也不能想?”男人松开她的腰,淡淡的倚靠着电梯门框,没有要下去的意思,“你自己去吧,回头让盛妆送你回兰溪苑,莫家老宅那边…我看不去也是行的。” 慕照眼睛一瞪,圆鼓鼓的。 忍了忍,三两步上前,一巴掌拍在男人的心口,盛气凌人的:“王八蛋,你别总拿着这个威胁我?信不信,我也是要离家出走的?” 盛熙修淡淡的眯眼… 也是,这小没良心前一小时是要提着箱子离家出走的… 他应当是该嘲笑她的天真… 他若是不肯,她能踏出京城半步? 他怒极反笑,一副猫抓耗子似的悠闲:“行吧,你离家出走一个看看,我倒是瞧瞧你能跑到哪里去。” 他说完这句话,掐着她的腰推送她出了电梯,然后就伸手摁上电梯的门。 慕照看着缓缓合上的壁门,怔了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电梯门外的楼层显示器跳出到了一楼的数字之后,她才惊觉…… 特么的,她这是被男人给甩了? 那男人生气了… 在兰溪苑两个人闹的那样僵,他都能放下身段来哄哄她… 现在就因为一个电梯内的索吻… 他就这么……走了? 委屈,一瞬间的铺天盖地。 她伸手抹了把小嘴,那上面还残留着男人的温度。 大金主走了,还买个屁香水。 冷静了会儿,想着特有骨气离开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道尖酸刻薄的小嗓门。 “呦,那不是人尽可夫被顾公子抛弃又转脸爬上莫临渊床的昔日慕小公主嚒?啧啧…”声音越来越近,怎么都是一副玩味儿又欠扁,“这双目通红又打扮的花枝招展,怎么?被莫大少给抛弃了还想抱新的金大腿啊?” 慕照看着那长的颇为出挑的女人… 她是谁啊? 她是地产大亨的宫家家千金宫南湾。 有句话怎么说的…? 被慕小照甩了两条街的宫家小千金宫南湾,长的也不错…… 所以,也不怪宫南湾这么恶心她… 当然慕照也不喜欢宫南湾,大抵是宫南湾一心想爬莫念另外一个叔叔莫临琛的床。 因为宫南湾这小白莲,莫念的婶婶正在被莫大老太太欺辱…… 再加上慕照本就不爽,这些不长眼的臭苍蝇还总想惹她… 她不快活,自然也不会叫人快活。 她撩起红唇,笑着看她身后跟上来的男人,“是啊,我就是想抱金大腿啊。我看你们宫家就挺不错的,你说我要是勾搭勾搭你小叔,说不定你还得喊我一声小婶婶呢…” 宫南湾脸色变了变,“慕照,慕家倒了,你是不是连脸都不要了?” 慕照笑的越发妖冶夺目,“怎么,慕家倒了,我还不能择偶谈个恋爱了?” 顿了顿,口吻带着轻轻的嗲意,冲她身侧温儒翩翩的成熟男人吹着口哨,妩媚又纯真的… ☆、215 她勾引我,我求之不得 冲她身侧温儒翩翩的成熟男人吹着口哨,妩媚又纯真的,“南城叔叔,我刚好缺个给我刷卡买单的金主,介意多个小侄女吗?” 宫南湾愣了片刻,这才发现身后有人… 她转过身去,眼底掠过讶然,乖巧的:“小叔,你怎么在这?” 男人抿唇挑出几抹寥寥的笑意,眉眼皆是散漫的温柔和漫不经心。 他在这碰到宫南湾,纯属意外… 他抬起手腕上的名贵手表,看了下时间,这才温温凉凉的调子,像是对宫南湾说又像是对慕照讲的:“买什么,你们一起吧。” 宫南湾撇嘴,重重的哼着:“小叔,你干嘛给她买?她不是什么好货色,整天勾三搭四,就是个满腹心计的小狐狸精,小心她勾引你…” 宫南城半哂半是开玩笑般的,“她勾引我,我是不是该求之不得呢?” 宫南湾脸绷的拉长:“小叔,你疯了?” 宫南城目光看了眼南湾,话锋倏然一转,带着不露骨的凉意,轻嗤:“你不好好上课,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宫南湾:“……” “买的什么?” 闻言,宫南湾下意识的将手里的小袋子往背后藏着… 慕照眼尖,那袋子印有某低奢品的log,但内有乾坤。 里面还套着一个袋子,上面印着某情趣用品的知名log。 慕照扬眉,猝不及防就扯掉她手上的袋子… 伴随袋子落地,里面霹雳的滚出…… 假棒,飞机杯,CP专用润滑油、各种口味的大小雨伞…按莫蛋… 慕照心情大好,“啧啧!真是大开眼界,这简直就是暴走的情趣商店…南湾,你这是创业卖计生品呢,还是自给自足?又或者是特别的嗜号,跟那些个公子哥小名媛玩CP啊?” 宫南湾羞耻难当的瞪着慕照,“贱人,你闭嘴!” 伴随话音落,宫南湾的小脸就被一巴掌打歪了嘴。 她眨着乌黑眼睛,不可意思的看着南城:“小叔…你听我解释…我真……” “你是不是,我会叫人查,滚!” 宫南湾眼眶红的滴血,眼泪大颗大颗的滚出:“小叔…小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要告诉爸爸…他会打死我的…” 宫南城懒得废话,打了个电话交代几句,然后就上来一个保镖将宫南湾给拖走了。 慕照有些幸灾乐祸! 她想着,等会见到莫念,得给她好好扒一扒宫南湾的滥欲黑料,最好能弄些什么照片一掌拍在莫大奶奶的脸上,叫她看看什么叫妖艳的贱货。 恶心的苍蝇被拍走了,慕照打算开溜。 她带着灿灿的笑意,对男人道:“南城叔叔,那个…您是大忙人,您忙,我就不打扰了。” 她说完也没打算等南城回话,掉头就走。 结果后领一紧,她人就被扯了回去。 她转过身去,眉开眼笑般的:“南城叔叔,您还有事?” 宫南城松开她,淡淡的:“不说缺个金主的?” 闻言,慕照好方,她结巴着:“我…那不是为了气南湾拉仇恨,故意说的么…都是开玩笑,您千万别当真。” PS:推荐基友唐烫骚文《鲜妻甜似火:傲娇总裁,极致宠》; 简介:他撩她,宠她,套路她,程度令人发指!“修承墨,你对我这么好不就是想让我上你的床?”“胡说!明明还有沙发,嗯,下次试试厨房和阳台。”“……”试你大爷!】 【PS:哇哈,劳资回来了…,等着劳资给你们加更!快快快快……投票,么哒】 ☆、216 她那么美 “都是开玩笑,您千万别当真。” “不好意思,我当真了!” “……” “那个…那个…南城叔叔,您您…千万别当真,我跟您说,南湾说的对,我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勾三搭四,朝秦暮楚,水性杨花…恶贯满盈…简直就是新世纪最佳恶毒心机婊…您还是离我远远的吧…” “是吗?” 慕照疯狂点头,“是是是…我不仅坏,还很废油的…您养不了,也容易引火烧身…” 男人面目亲和,骨子里透着绅士儒雅的教养,闻言他只勾勾唇,“要买什么,好歹喊了那么多声南城叔叔,我要是不拿出点诚意,似乎也不太像话。” “……” 慕照眼睛贼溜溜的转了转… 她心想,您确定是这样么? 不是…想泡她? 毕竟,她那么美,艳压群芳来着。 她稍稍的犹豫,成年稳住的男人,怎么会看不出她内心的小波澜。 他略带笑意,“看你这一身,也的确像是傍了个大款,怎么还真的揣了顾如风去招惹莫临渊那只老狐狸了?” “……” 慕照抬眸,细致的看着面前笑意温温看似挺斯文俊儒的男人… 宫南城在京城…这样尔虞我诈的权色交易中,勉强算得上是一股清流吧。 至少,截止目前,慕照暂未听到过任何关于他的花边新闻。 想到这,她歪着脑袋嗲笑了一下:“怎么,你真要给我买单啊?” 宫南城唇角掀起点笑意,“是我表现的不够明显?” 慕照扬眉:“那倒不是…就是不太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儿。” 宫南城眯了眯眼,从裤兜里掏出一枚用红色丝带编着的铜钱,“有人,将这个托我,说是见到你,让我转交给你顺便多照顾照顾你…” 慕照眼眶微热,表情是……一言难尽的千丝万缕。 这枚铜钱,是她十二岁生辰慕念孝在灵觉寺给她求的,说是能辟邪。 她一直都是戴在脚踝上的,从未脱下来过。 慕家出事的那天晚上,顾家举办顾爷爷八十大寿的喜宴,她穿晚礼服参加觉得小铜钱戴着不太好看就脱下搁在闺房的首饰柜里。 当时,她还特地用一个檀木盒子将它收好的… 只是慕家一场大火,她后来回到慕家就再也找不到了。 她回神,有什么想法就那么呼之欲出。 “你有我大哥消息?” “他是不是找过你?” “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我爸妈…他们…都还好吗?” …… 宫南城将那枚小铜钱放在慕照的手掌心,眸底炫黑的颜色极深,“明日晨昏,你去灵觉寺上香,会有答案。” 慕照双目下意识的环顾四周,觉得没什么特别的人,才抿唇点了点头,“好。” 慕照没有问宫南城太多问题… 比如,他为什么跟慕念孝关系熟稔? 为什么要帮慕念孝托管那枚意义不小的铜钱… 但,为了掩人耳目,她还是跟南城去了低奢转了一圈。 买了什么她大概还处于飘的状态… 反正等南城去刷卡时,才愕然手里提了不少的瓶瓶罐罐… 【PS:加更1;晚上还有还有……,都多多多投票支持,我的小马达才能穿插起来,么哒】 ☆、217 他骚吗 才愕然手里提了不少的瓶瓶罐罐… 该有的护肤品,彩妆,口红,香水…之类的,一样都不少,也一样的大牌… 宫南城付完钱,慕照歪着脑袋看着他,挺认真的问:“给我买东西,是谁的意思啊?” 宫南城好笑的看着她,眼底律动着大概是宠溺,“嗯,我的意思。” 闻言,小姑娘眉头皱了皱,“噢,那你给我个卡号,我以后还你,不然我不要了。” “慕小公主,接受别人的礼物又当面不要也是可以理解,但我东西送都送出去了,总不能在把钱要回来,这不是很打我这个男人的脸,显得我很没面子?” 慕照不懂这中间的脑回路,“那…那则么办?” 小姑娘看着挺为难的样子。 虽然买的时候没见她有多大的兴致,但却在他付完钱之后她眼珠子就吸在买的那些东西上,看得出应当都是她喜欢的。 想了想,宫南城给她找了个可以接受礼物又叫她心底舒服的理由。 “买东西的钱…我是不会要的,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以后有机会可以花个相当价位的钱给我买个礼物或者吃个饭什么的,都可以。” 慕照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她笑眯眯的:“那好吧…” 看得出小姑娘对他还是有所保留。 他也不会自讨没趣的继续缠着她,就顺口随意的问了一句:“你要走吗?去哪,若是愿意我倒是可以送送你。” 慕照想了一下,确实缺个司机。 但,她已经挺不好意思的麻烦了男人,就不可能让人家屈尊降贵的给她当司机。 她特别不好意思的,“那个…南城叔叔,你好人做到底,能不能借我一百块钱?我打个的…” 闻言,南城笑意深深的,二话不说就从钱夹里抽里一百出来,“一百够?” 慕照想了想,从这里到莫家老宅,应该够了吧。 莫家老宅比较偏,不在主城区,她有点拿捏不定:“从这到莫家,一百够吗?” 男人眸色越发漆黑,温淡淡的:“够了…” “那就一百吧…” “去找莫临渊?” “不是,我找他侄女,莫临渊那个骚狐狸,我才不要找他,讨厌死了…” 宫南城:“……”莫临渊骚吗? 他那一款,就算是个乞丐,往他身上扑的狂蜂浪蝶也应该不少的。 …… 宫南城亲自送慕照到了楼下…… 他本来还想看着她打到车再走的,结果看到了停车坪上守着的盛妆…就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开了。 慕照刚走出商场,盛妆就火眼金星的看到她。 显然,慕照不仅看到了她,还想躲着她。 她径直走到马路边上招手拦了辆车,开门预要坐进去时,盛妆单手卡住车门。 “少夫人,爷叫我接您回家。” 慕照扯唇,抬头看了看太阳,“今天阳光真好,特别适合活动筋骨…打架。” 她说完,就腾出一只手,出其不意的一个过肩摔,就将盛妆撂倒,然后跳上车对司机飙了句走。 吓的司机误以为载了个美艳的恐怖分子。 盛妆被摔,没见得多疼,就是原地要懊死了,不知道要怎么跟盛熙修交代。 【PS:加更2,风暴求票!明天上PK推荐,需推荐票才能晋级!零点来刷!爱你们,么哒!】 ☆、218 她唯一的男人 就是原地要懊死了,不知道要怎么跟盛熙修交代。 她边回到自己的车上边打开通讯录给男人打电话汇报情况。 对方似乎就在等她的电话,秒接。 盛妆发动车子引擎追了上去,对那端的男人道:“抱歉,少夫人打车走了。我这就跟上去。” 盛熙修一点也不意外,淡淡的:“不用追了,去查查宫家的二公子宫南城最近都跟谁有接触。” “好的。” 盛熙修挂了电话,看了眼对面坐着的霍枭,冷淡的:“急急忙忙的找老子什么事?” 霍枭深吸了一口烟,喉咙是被烟染过的粗哑,“我就是想跟你吱一声,我要从新提审慕照。” 盛熙修不悦,站起:“有病!” 霍枭弹了弹烟灰,拿出一份资料给他,“良知失踪了,你的慕小照却登了她的V信分别给霍媛媛和沈茹都发过一条信息…难道,不应该审?” 盛熙修眯长了眼,目光扫了一眼面前的资料。 V信内容——做鬼都不放过你们! 如果真是慕照发的,看得出她对沈茹和霍媛媛充满仇恨,除此之外,她应当知道顾良知的相关信息。 见盛熙修迟迟不应,霍枭又道了一句:“慕照手腕上的那支镯子有问题,里面装了卫星定位器…无论她出现在哪里,慕念孝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你别跟我说你跟她来真的?”他眸底深不可测,内里翻滚着浓烈的嘲讽,“说不定,她已经跟慕念孝接了头,哪天联手把你弄死也不一定。” 盛熙修长指敲着面前冒着热气青花描绘的白色茶杯,凤眸阴鸷的缩着:“慕念孝充其量就是她一个假哥哥,而我才是她唯一的男人,孰轻孰重,她拎不清?” 霍枭对于男人蜜汁自信,略带头疼的轻嗤。 “他们差不多朝昔相伴十余载,而你在她眼里扮演的角色不过是个强取豪夺的军痞…” “我若是她,除非真的爱你到不行,生死一线时,我也会选择前者…” “你别忘了,慕念孝在她整个成长生涯中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 “价值观引领者,知道吗?她亲生父亲,都未比做的比慕念孝带给她多的多…” 霍枭说话,点到即止。 这种话说的太过,就是挑拨离间。 何况,他找男人的目的,只是想找到顾良知的下落,仅此而已。 盛熙修从霍枭面前的烟盒抽出一根香烟,在手指上玩弄了一会儿,才点燃。 白白的烟雾,徐徐慢慢的在眼前升起,稍稍模糊了彼此之间的视线。 他表情冷淡,“等我通知到兰溪苑吧,有什么要问的,提前准备好,我只给你半个钟头。” 他说完,就已经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霍枭:“盖伦没死,盖尔是他的孪生弟弟,不出意外以盖伦手足情深的性子,大概会来偷尸…盛堡营多加派人手,另外秘密关切盖伦和慕念孝之间的勾结,可能涉及军火交易…” 霍枭嗯了一声,皱眉看着他:“你肩上的刀伤怎么样?听说有毒?” 慕念孝了解他的特殊体质,一般刀伤或是枪伤他几天就能完全愈合伤口。 ☆、219 慕小照是他的劫 慕念孝了解他的特殊体质,一般刀伤或是枪伤他几天就能完全愈合伤口。 然而,他对他下了蛊毒。 那个毒伊始会让人陷入假寐的状态不会死,却极大的阻碍了他伤口愈合的速度。 甚至处理不好,伤口会溃烂腐败,引起肌肉大面积感染从而引发高热症,迅速死亡。 “已经处理,无碍!” “婉婉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盛熙修薄唇微冷,“她找你了?” 霍枭点头:“昨晚找我。” “因为苏峥嵘那个垃圾?” “有一部分原因吧,大部分是想知道你跟慕照是怎么回事。”霍枭说到这,欲言又止般的,“还有,她问你这些年的魅毒,没有她的血液是怎么熬过来的。可能对你还心存希冀,希望你能够回心转意吧。” 顿了顿,霍枭估摸着这个说客不是什么好活,想了想,还是字斟句酌般的说下去。 “毕竟,当年没有婉婉,你的确很难活下来…” 盛熙修打断他,轻笑:“你想叫我收了她?” 霍枭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若是她没出什么意外,可能她已经成了你老盛家的少奶奶。所以,我想说的是难道不应该?” “没有若,这个假设。”男人淡淡的调子。 就算当年他娶,也大概是父母之命又或者她的续命之恩。 谈所谓的感情,说的浓稠点的,也就仅限于亲情和责任。 外面盛传,盛熙修的公主,大概也是当年他对苏婉婉有求必应时留给人的印象。 “婉婉,若是肯,我依然会对她养老送终。”盛熙修补充,一字一顿的清晰缓缓吐息,“别的,不会有。” 霍枭笑了一下,那笑意多半是嘲讽:“看来,你是来真的。”顿了顿,点了根烟,淡淡的,“小心驶得万年船,慕小照是你的劫。” 霍枭现在这么幸灾乐祸的嘲讽别的男人… 殊不知,许久之后,那个被他称之为劫数的慕小照…… 也会让他的生命染成一堆灰烬,在劫难逃。 **** …… 出租车还未到莫家老宅,男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慕照抿唇看着车窗外,任由手机铃声闹着,置之不理。 这样僵持了三次后,又过了五分钟手机里躺进一条未读V信。 人对未知的东西都是下意识的好奇… 尽管她说不上来为什么那么生气,还是几次犹豫之后就解锁点开消息。 是一张照片… 背景是医院… 拍的是背影,男人抱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手缠绕着男人的脖子,眉眼皆是娇怜的动人。 心脏像是被黄蜂蛰过,酸胀的刺痛。 这种刺痛,更像是错觉,稍瞬即逝。 发件人,是先前在商场帮她买单的宫南城。 她拇指停留在画面上片刻,回了个——【你这么八卦?】 没多久,对方回——【让你看清事实,免得泥足深陷而不自知。】 慕照发了个鬼脸,就关了手机。 说不上什么感受吧,气恼总是有些的。 好好的说要陪她,半道上莫名发火玩消失… 本以为是因为她说了离家出走惹恼了他,他生生气也是无可厚非,冷静一下就会来找她的。 【求票,求票,求晋级!加更章大概在上午,么哒!】 ☆、220 你脑子智障了吧 他生生气也是无可厚非,冷静一下就会来找她的。 结果… 前脚给她打电话,后脚就翘着腿和旧爱春情复燃。 这是分分钟都要劈腿的节奏。 中午那像是吃了死苍蝇的恶心感再次汹涌来袭… 她愈想愈发觉得苏婉婉这只…花蝴蝶,若是一直这么和那死男人不清不楚的缠着,她迟早要被恶心了。 心里积淤着不小的愤懑,良久她对开车的司机道:“麻烦,掉个头,去帝都医院。” 司机师傅怔了一下,友情提醒:“小姑娘,还有不到三公里就到了呀…” 慕照不说话,司机师傅只好将车子掉头。 四十分钟后,帝都医院。 慕照来到宫南城提供的病号门前。 走廊里开着暖气,她手指却冰的发颤。 踌躇着要不要踹开门,就这么进去? 这么进去,说的难听点就跟悍妇捉见差不多。 好听点么,似乎也没有。 本质上是就抓奸除恶心的。 但… 这个样子,她又有所顾忌。 难保,她恶心还没来得及痛快除掉,就被那不要脸的臭男人笑话她吃醋芸芸之类的。 …… 门在这时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竟然是江美美。 不同那日见到的端庄优雅,简直就像是换了个生硬的面孔,很接地气的那种。 中年妇女形象,眼角干纹,嘴角法令纹,额角还有淤青…,像是被暴力击打过。 江美美现在恨死了慕照。 她已经找人查清楚了苏志国那份DNA检测报告的来源,就是慕照这小婊砸在后面推动的。 再者,她的儿子因为眼前这骚狐狸,更是绝了后…就连性命都堪忧。 她阴狠恶毒的瞪着慕照,“你来做什么?” 慕照像是没看见她眼底阴毒的光芒,淡淡的笑着:“当然是来勾引你眼中的未来女婿和你女儿心目中理想的男人了。” “不要脸!” 闻言,慕照就笑出了银铃雀儿的声,“论不要脸,我还差您这老表子一大截吧?弄了个野种糊弄我舅舅那么多年,你这是把苏家的祖坟都绿的冒狼烟了,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叫嚣,你哪来的脸呢?” 江美美气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我自问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要给苏志国寄那份DNA?” “江阿姨,你脑子智障了吧?”慕照口吻很平静,但一字一顿的透着不耐烦,“在苏家,你儿子对我做出那种事,你这个当妈的能不知道?别以为你置身事外就觉得高枕无忧了…说不定,他强我的这个主意就是你这个老表子出的…” “就算没有这个,难道你不守妇道红杏出墙你还有理了?你对得起舅舅还是对得起外公?” “我不过是让这恶心的真相浮出水面,我惩奸除恶功德一桩,为什么不做?” 说到这,慕照停顿了一下,眼睛死死的睨着江美美那双因愤怒而瞪红的眼。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这人,不查不知道,一查简直跟你那垃圾儿子蛇鼠一窝。” “别忘了,你是怎么进的苏家的门,怎么离间我母亲跟舅舅和外公之间的关系,别以为做的滴水不漏就没人知道。” 【PS:加更1;票票!热血打脸啦!么哒!】 ☆、221 慕照怎么可能叫她打中 “别以为做的滴水不漏就没人知道。” “还有,江美美,我亲舅妈是怎么死的,你以为时间久了就没人知道吗?” 江美美脸色瞬间寡白,整个人都像是没了气息,嘴唇哆嗦的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你别含血喷人胡说八道,你才是那个不知检点败坏门风的小不要脸…”江美美气的眼珠子充血,面部表情阴沉的能拧出水,“前脚踹了顾如风,后脚勾搭莫临渊…怎么,莫家公子这是踹了你,你就转脸水性杨花来破坏我女儿幸福了,是不是?” 慕照抬了抬下巴,真是恶狗咬人满嘴喷粪。 江美美越是生气,她笑的越是明艳漂亮。 她淡淡轻轻的:“是啊,我就是要破坏你女儿的幸福啊,你能把我怎么样?” “臭表子,你跟你妈一样…我跟你拼了…”说着,江美美左右开弓张开双臂就要打上来。 慕照怎么可能叫她打中,单手很快钳住她的手腕,几下就将她摁趴在地上,一脚踩在她的腰上。 她居高临下的,表情依然纯净的像个天使:“江美美,知道杀人是死罪吗?你儿子犯了,你也犯了…你以为警察局有藤木那个大姐夫为你兜着,你就能高枕无忧?” “呵,别做梦了。” “当年,你先是雇凶开车撞伤舅妈,后又诱导我母亲煮了舅妈过敏的紫薯粥喂她吃下…造成舅母过敏性死亡…为这个,外公和舅舅跟母亲十几年关系冷薄…你这种女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对帝国法律的侮辱,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江美美似乎已经破罐子破摔,恶狠狠的呸了口吐沫,“你有什么证据?” 慕照松开她,人立在一侧,淡淡的无情:“是,毕竟二十年前的事,取证是不太可能…但,你记住一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果循环。属于你的恶,才刚刚开始而已。” 江美美从地上爬起,不见半点狼狈。 她看着慕照,咬牙启齿的:“是嘛?那我拭目以待,看看你这个昔日风光无限的慕小公主,今日落魄到靠卖肉才能生存的慕表子能有什么…” “啪!”一巴掌犀利的扇出去,打的江美美耳膜瞬间失聪。 “妈!”病房门打开,苏婉婉操控着自动轮椅出来,表情震惊的看着慕照,“你怎么在这?” 病房门半开,里面并没有男人的身影。 慕照烦躁的看了苏婉婉一眼:“医院是你家的?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干你屁事!” 她说完这句话,就预要转身离开。 苏婉婉转着轮椅,上前一步,手臂大力的钳住慕照的手腕。 出乎意外的…… 她的手劲大的堪比男人,捏的慕照手腕钝痛。 慕照拧眉,转过身挣扎… 竟然几次都没能挣脱开… 她不爽急了,瞪着苏婉婉:“放手,再不放手,信不信连你这个残疾一块揍?” 闻言,苏婉婉勾唇轻轻的笑了一下,淡淡的问江美美:“妈,她哪只手打的你?” 江美美像是有了嚣张的底气,上前一步指着慕照:“左手。” 【PS:加更章2,风暴求票,求晋级啦!苏表子,绝壁内功深厚型的!】 【PS:原书名《军婚有喜:首长,宠上瘾》应编辑要求,变更为《军婚有喜》】 ☆、222 慕小照,你在干什么 江美美像是有了嚣张的底气,上前一步指着慕照:“左手。” 闻言,苏婉婉抬头看了看走廊上方…确定没有监控时,凉凉的笑了一下:“那么,我帮你把这不知好歹的教训回来。” 她说完,就在慕照一脸错愕和不可意思的表情中就那么…… 就那么完好无损的站了起来… 直到她完全站好,慕照才惊觉这具看似表面没什么杀伤力的女人有多可怕和血腥… 对,就是血腥! 恐惧,是人类对身处险境时的下意识情绪表达。 苏婉婉的血腥不见痕迹,却让慕照莫名渗出了恐惧,连同汗毛都战栗起来。 她本以为,苏婉婉的教训,是打她一个耳光之类的… 结果,她扬起落下的手掌忽然改变了一个方向,手里多了一根十公分长的钢针,快如闪电的刺入慕照的侧腰。 苏婉婉死死的拧着手里的钢针,冷漠的看着慕照:“听好了,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慕照痛的数不出话来… 她太轻敌… 苏婉婉比慕篱还要强大,就只是三两个动作,她就看得出苏婉婉基底强大的特工体制。 她没能躲过,就这么受了一下…… 痛的额角渗出细密的薄汗,而唇角却挽起一抹聊胜于无的浅弧,“是吗?” 下一秒,她迅速回击。 抬脚一个侧踢,将苏婉婉踢的倒退半米… 伴随这股蛮力,还带出了那根带血的钢针。 那钢针出奇的纤细,只有头发丝的五分之一… 若不是针头带着她的血泽,掉在地上都看不见。 她脚踝受伤的原因,这一脚没占多少便宜… 她眉头微簇,还想在踢出去时,后腰被江美美从后抱住… 不仅如此,她还悲痛欲绝的喊冤:“照照…我和婉婉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待我和婉婉?峥嵘对你做出那种禽兽的事已经受到了惩罚,为什么还要来欺负我可怜的婉婉…” “她已经失去了双腿,你难道连一个残疾都不放过吗?” “你心肠怎么那么恶毒?她腿已经这样了,你还要碾她的腿?” “她都说…不跟你抢熙修了…你还…” …… 与此同时,苏婉婉故技重施,秒变弱鸡,瘫倒在地,假肢也摔的凌乱。 整个人像特么的真凌辱过的死人一样。 慕照的心情,简直是哔了狗了。 怔了好久,才转身一脚将江美美踹出去。 那一脚是真揣! 乃至于,她转身踹倒江美美就看到提着药出现的男人时,还有些震怒… “慕小照,你在干什么!” 慕照胸口堵着一团恶气,久久难以平复。 巨特么的窝囊。 她发现,她从未这么窝囊过。 真的! 她要是就这么背着黑锅离开,简直要懊死,至少三天都吃不下饭。 她嘴角掀起点笑意,看着下颚线条紧紧绷着的俊美男人,嗤笑道:“我若说,你的婉婉伙同这个老表子欺负我,你信吗?” 男人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稍稍垂落就看到她脚踝上戴着一枚铜钱币。 这枚铜钱,很特殊,六七年前他在拍卖会上见过,后来被慕念孝拍去。 至于慕念孝是以何种方式给慕照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PS:加更3;答应你们,后面好好虐虐首长渣渣!求票,求晋级噢,零点来刷!么哒】 【推荐八月初舞宠文《萌宝来袭:国民男神是女生》简介:国民男神是女生,大总裁不干了!愤怒,雷达式全球搜带球跑的老婆!哼哼!】 ☆、223 美人,跟我走 盛熙修黑瞳深缩,怒意滋生,冷淡的语气满是讽薄,“那你说说,她们是怎么欺负你的?” 慕照看着男人的眼睛,那潭漆墨的黑,如此冷酷…原本藏在胸腔里的委屈瞬间消饵。 她拉长调子,笑的哼哼哈哈的:“我说你的婉婉站起来,对我扎了一针,好像有些天方夜谭?” 她说完,身后就发出咔嚓一声… 然后,她就在男人飞速上前的一瞬转过身去… 喔日! 两个字,已经不能够完全形容她的全部心情。 变魔术还是障眼法都已经没办法形容她看到的样子…… 那女人… 竟然单腿站着,另外一只腿是空的…… 她此刻正做出一副凄凄惨惨的表情去勾被摔断的假肢… 沃**! 刚刚… 她明明站的好好的… 慕照百分之百的确定,就算她故意摔倒,也不可能在极端时间将那假肢摔断? 苏婉婉竟然能在几秒的功夫做了这么多手脚… 可想而知,这个女人有多么恐怖。 彼时,男人已经安排人将苏婉婉抱着放到轮椅上。 而他自己却单手撑在轮椅上,目光深冷,语气寡凉:“慕小照,这次,你过分了。” “熙修,是我不小心…啊照年纪小,因为峥嵘的事情迁怒我和我的母亲,可以理解。”苏婉婉适时的做出回应,表情委屈而又生动,“不要紧,只是假肢而已,从新按一个。” 慕照眼眶有点红,更是难以名状的楚涩… 她看到没看苏婉婉这只圣母狗,目光与男人的对视,一字一顿的:“你不信,可以调个监控。” 她说完,像是觉悟到了什么。 这是高级病护区,注重病人**,没有监控。 她顿了顿,补充着:“算了…” 说完,就挺直脊背转过身去。 她走出去几步,视线就变的模糊起来。 身后却在这时响起男人的嗓音,“等我五分钟。” 慕照觉得可笑,稍稍侧首回过头来冲男人嫣然一笑,“要么,你现在就跟我走,要么…没有以后…” “……” *** 慕照走出门诊大厅,原本晴好的天气刮起了大风,乌泱泱的像是要下雪。 喔~,确切的说是已经下了! 雨夹雪… 路面淅沥沥的湿了薄薄的一片… 风吹开黏贴在她脸上的长发,露出一双赤红的眼眸。 那双原本最具灵动的眼,因为这样的红而黯然失色。 她站了会儿,不知道要去哪里。 所有的无助和恐慌在委屈中涨潮般的汹涌来袭… 她忽然…觉得快撑不下去了。 没有慕念孝的天空,这个世界满满的都是邪恶… 甚至是,她不需要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来自全世界的恶意。 有些形单影只的孤独…更像是斗败了的丧家犬… “滴!滴!” 一连串的汽车鸣笛,在她身后响起,打断她的凄凄艾艾。 她稍调整下情绪,转过身去就看到一辆烧包的布加迪停在脚边。 车窗半摇,露出一张极具辨识度的英俊容颜。 他眸色温善,轻声笑语般的:“天气这么糟糕,怎么还忍心让美人垂泪?这个模样,真真是于心不忍,跟我走,嗯?” 慕照看他,咬唇静了会儿。 ☆、224 盛帅,要珍惜啊 慕照看他,咬唇静了会儿。 “南城叔叔,出现的可真是时候。”徐徐懒懒的嗓音,夹杂着似笑非笑的嗲嗔,说到这,慕照歪着脑袋若有所思般的,“不过,我还是要提醒,您确定这个时候来个怜香惜玉?毕竟,我可是个烫手的山芋,后面还有一只虎视眈眈的魔兽…” 男人已经下车,腿长手长的绕过车头并给她拉开车门,示意她上车:“有人不懂怜惜,还不能让我们在小公主委屈落魄的时候献献殷勤了?” “不能!” 冰凉的雪水停了,耳边的风也熄了。 慕照眼帘处罩下一抹气质冷拔的黑影,连同黑影落下的还有男人略带愠怒的喘息。 她微微抬头就看到举在她头顶上方的黑色打伞,眼睫轻微的颤了一下。 以她对盛熙修的了解,她断然是不能跟宫南城走的。 何况,她也没那么…卑贱。 受了点委屈什么的,转身就投身于另外一个男人… 即便那男人对她没恶意,她也不会… 她抿唇,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冲宫南城笑了一下,“虽然我艳压群芳有靠脸吃饭的资本,但是吧…我觉得做人要厚道,我还没有脚踏两只船的恶习…何况,我可不想像身世清白的南城叔叔因为我而冠上了什么不好的名声…” “更何况,真不是诚心恶心你…” “是有些人品行太不端,真担心你出门没看黄历再惨遭别人暗算来个意外死亡也说不定…”“所以,为了你们宫南家能够正常的开枝散叶…,南城叔叔,我就不霍霍你了。” 宫南城薄唇微挑,喉结溢出点轻懒而自嘲的笑意,“看来,还是我的诚意不够,美人委屈落魄时都瞧不上…,何况还是别的时候……” 说到这,目光浅浅一斜,落在气质冷卓的男人身上。 四目相撞,火树银花。 盛熙修越发冷漠,宫南城就觉得越发滑稽可笑… 他稍稍颔首,轻轻一笑:“不是每个人都有盛帅的好运气,出生就赢在金字塔,后天更是天赋异禀,在我们这一辈人中样样都是拔尖…” 话锋倏然一转,宫南城说到这,黑瞳乍现一抹幽凉的锋芒。 “但,听老人们说,运气总有用光的时候…盛帅,要珍惜啊。包括,美人也是一样的…” 这话不自量力,听的盛熙修都怒极反笑了。 他最看不惯这些不入流的豪门世家子弟,靠着祖辈留给的产业发家致富,常伴目中无人的轻挑,不可一世横霸武林的样子… 没有他们这些军人在生死一线为他们保家卫国,他哪来的狗命在他面前摆横? 他对南城笑意轻轻的:“在过些天,茜茜公主想在之前举办一个生日paty,要宴请的大都是京城耳熟能详的政商名流,要求的规格虽然不比国宴,但茜茜公主想把面子里子都能搞到位…白宫最近要举办国宴,我正愁没合适地方供茜茜公主殿下消遣,不如就将生日舞会开在你的南城湾吧…” 【PS:风暴求票……跪谢投票子的小可爱,么哒!】 【PS:推荐基友依琴翩飞火爆重生文:《重生学霸小甜妻》,简介:传闻霍家掌权人性情阴鸷,不近女色,是俊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禁欲系男神,只可惜却是个瞎子。撕渣妹,赶继母,虐男友……这个瞎子一直护她左右,将她宠的上天入地。】 ☆、225 她原以为的…都没有发生 “不如就将生日舞会开在你的南城湾吧…” 顿了顿,一字一顿,冷戾而又清晰的吐息,“这件事,就有劳南城先生亲自督办…茜茜公主一定很满意你的……服务!” 盛熙修将服务咬的特别重,就连慕照都听出了一丝阴谋诡计的寒风阵阵。 宫南城就更不用说了。 在京城这个大染缸里混的人,但凡有头有脸的王孙贵胄,茜茜公主那点嬴..荡癖好,他们都是清楚的。 盛熙修这是诚心给他找恶心… 他接这个活儿,不是等着那老女人成天上门恶心他,揩他的油? 饶是像宫南城这样翩跹温儒的男人也被激起了愤怒的脾气。 但,也就只能忍气吞声的受着。 盛熙修这样的人,帝国的权杖代表,就连那万恶的茜茜公主都要给他七分脸面的人,他在他面前算哪个葱? 年后,帝国就要换选国王,这男人若是想要坐上那万人之上的宝座,也是极大可能。 他断然不会这个时候惹恼他。 宫南城眸子阴沉了一度,表情略显得温漠:“好的,我一定遵照盛帅和茜茜公主的要求举办一个……特别的生日Patry,届时,还要恭候您的大驾!” …… 直到宫南城开着布加迪扬长而去后,慕照才做出要从盛熙修伞底下离开的反应。 她不上宫南城的车,不代表就原谅了盛熙修对她的恶。 一码归一码! 生气和委屈,尊严和被尊重,也都是要分的泾渭分明。 她顾不上脚踝和腰上被针戳的疼,步子迈的很大…也很急速,算是小跑的弧度… 先前还是雨夹雪,现在迎风跑的她…感觉脸上贴的全是…雨水。 冰凉的,刺骨的… 像心跳的温度… 很冷静的在马路边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尽管她身无分文。 上了车,车子开走… 她原以为的…都没有发生。 男人没有追上来… 更别提道歉或是诚心哄她的举动… 失望,一瞬间碾压最后一根绷紧的玄。 有种叫奔溃的情绪,肆意横生。 她脸贴着车窗,瞳孔没什么焦距,整个人显得茫然而又安静。 司机是个女的,问了她三次要去哪里,她才回神。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 慕家老宅? 噢,不不不…那个地方已经不再是原来纯粹的慕家,那里有着她太多美好的记忆。 亲情的,温情的,友善的,温暖的… 她不要带着坏心情回去。 去顾家见奶奶,那更是不可能。 她从小就不善于伪装,她的满脸不开心不想带给现在唯一的亲人。 想来想去,最后还是选择去了莫家。 快要到目的后,慕照想起来身无分文… 掏出手机,点开V信南城的头像… 她捂着脸想了想… 从前的慕小公主,做人真是失败的可怕。 因为向来高高在上,更是唯我独尊,傲娇恣意,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所以,她除了莫念和顾良知这两个闺蜜,整个生活圈子干净的只剩下慕念孝和顾如风。 真真是……落难的时候,连给她支付打车费的熟人都没有。 几番挣扎,向前脚才拒绝过的宫南城发了条微信。 【PS:大宝宝门,敲锣打鼓收票票啦,么哒!】 ☆、226 心口漫起浓浓的酸胀 几番挣扎,向前脚才拒绝过的南城发了条微信。 很弱的口吻:【能再借我点钱吗?】 那边回的很快:【两百够吗?】 慕照翻了个白眼,心想两百打发叫花子么。 抿了会儿小嘴,手指在屏幕上狠狠的戳了戳:【我掐块身上的衣角,也不止两百块。(`へ′*)ノ】 对方回了个笑脸。 紧接着—— 【你说你矫情什么呢?】 【宁愿跟那痞子冷战要骨气,也不肯跟我走?】 【要多少?】 【两千吧!】 发完这条信息,慕照就仔细的想了一下,两千应该够了吧。 够买去南疆养父那的飞机票了。 … 宫南城爽快的转了两千,然后半是嘲讽的:【两千就让不知人间疾苦的慕小公主垂下头颅向人祈求,要是被你大哥知道,得心疼死。】 慕照看完信息,心口漫起浓浓的酸胀。 【明天,我能见到大哥吗?】 这条信息发出去之后,对方就玩消失。 直到到了莫家老宅,宫南城都没有再回信。 她鼓鼓小嘴,删除聊天记录,便用V信支付打车费后下车。 …… 司机阿姨倒车,将车子驶出五分钟之后,停在一处隐秘阴凉处。 打开通讯设备,接入对方冷色调的画面。 “先生!” “怎么?” “小姐受了委屈,要不要出手?” 那端静了几秒,阴冷的嗓音:“嗯?” “是苏家表小姐…”司机阿姨将自己在医院看到的一幕,详尽的阐述了一边,“请先生指示。” 对方冷冷的嗓音,像夜深人静的吸血鬼,散发着夺命的气息,“先送江美美去死,在那之前扒出她过往的不堪。” “是,先生。” “另外,做了苏峥嵘那个垃圾!” 说话的女司机叫麻姑,她怔了一下,道:“先生,这个我们不方便出手,目标太大,容易暴露身份…再者,那垃圾现在已经人不人鬼不鬼,活着只是苟延残喘。” “还能苟延残喘?” 麻姑秒回:“我懂了。” “暗中保护好她!” “是!” 麻姑:“先生,盛熙修再查南城先生和您的关系。” “抹干净,让他查!” “那苏婉婉…?” 麻姑又问:“先活着,有用!” …… ** 慕照跟莫家看大门的保卫室说了一声,一分钟后,保卫室里的科长便亲自开着小观光旅游车载着慕照进了莫家大宅。 莫家老宅,可以说是地大物博。 严格意义上来说,分东西南三大院,站在主干道是就能壁垒分明。 东苑,是颇具西欧中世纪的城堡宫廷建筑,极尽浪漫主义以及富丽堂皇的低奢色彩,就翘角的屋檐都是色彩明丽的油彩绘画。 据莫念说,东苑是后来莫临渊辟出一块土地挨着南苑专门盖的。 南苑则较为现代一些,别具一格的流水别墅,四周花木扶疏绿荫环绕,简直就是一块风水宝地。 东苑和南苑都是莫临渊的地盘… 至于,传承了民国风的西苑,则是莫氏族谱的其他人员住处。 反正,用莫念的话来说… 莫家高墙巷深,人际关系复杂,大有一入侯门深似海的豪门狗血意思。 【风暴求票,开虐盛大帅啦!么哒】 ☆、227 小脸一红,紧张兮兮的 莫家高墙巷深,人际关系复杂,大有一入侯门深似海的豪门狗血意思。 小观光车开了十多分钟,才正是进入南苑。 莫临渊的管家福临举着大黑伞站在雕花大门迎接她。 慕照从前来过,自然认得福临。 她走下光观车,礼貌的冲福临点点头,“念念呢?” 福临态度恭敬:“小小姐脚受了点轻伤,不方便接待您,由我代接。” 慕照眉头稍稍蹙起了点,跟着福临通过假山环绕的溪水吊桥之上,“好好的怎么会受伤?” 福临话不多,点到即止:“不小心…” 不小心触犯了先生的眉头,被先生教训时犯蠢又不小心摔下了吊桥的水池… 慕照扁扁嘴,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家先生呢?” 福临冷淡的:“先生和盛帅在书房喝茶。” “!!!” 慕照眉尖一簇,这劈腿的王八蛋,开火箭来的? 她脚步顿住,抬头看了眼四季常青树,“麻烦你转告念念一声,我下次找机会在来。” “…” 福临为难:“估计不太行,盛帅还在等您。” “……” 深吸一口气,她怒极反笑,“那你麻烦你告诉他,随他妈的怎么开心,怎么来,老娘不伺候!” 福临:“…” 小姑娘话音落,就盛怒不平的转过身时,楼上传来一声温温婉婉的调子:“啊照!” 只是两个字,脚下就如同缠着裹脚布一般,身子顿住。 “啊照~”楼上阳台的位置,少女眼眶泛红,脸色寡白像是生了病,“你都不见见我就走了吗?” 慕照转过身去,对上的就是一双漆深如墨的眼睛,那眼底缠了难以名状的复杂情愫。 “念念~”慕照冲她展颜一笑,静了几秒,“我上去。” …… 十分钟后,慕照平躺在莫念的单人床上。 真的是单人床,就像是部队里的标配。 比她在兰溪苑那的单人沙发还要窄一些。 她看了会儿头顶上流水色的水晶吊灯,懒懒的:“你的大床哪去了?” 慕照记得,从前莫临渊对莫念是挺苛责的,但在衣食住行上给的都还算宽裕的。 莫念腰板挺直的坐在椅子上,颇为郁闷的,“噢,昨天西苑姑母的表少爷不知道发什么疯偷偷摸摸的爬我的窗户…死活的赖在我的床上让我给他捶肩揉背…然后被下班回来的小叔知道了…小叔揍了他一顿…” “床呢?” “东苑那边盖了个取暖的地窖……床,被福临拿去劈了当柴火,拿去烧炉子了。” 慕照煽了几下眼睫,“厉少斯那妖孽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他不是一直都在国外吗?我记得我们小时候,他就挺喜欢捉弄你的…” “我靠,他是不是外面的波大臀大的外国女人玩腻了,想找你这颗小青菜尝尝鲜?” “嘘~你小点声。别瞎说…别让小叔听着了…”莫念小脸一红,紧张兮兮的,“表少爷昨晚被揍的可惨了,直接被小叔从三楼的窗户扔出去的。还好外面是水池,不然那太岁要是缺胳膊少腿的,姑母肯定找到西苑去,到时候我准又要死一死!” 【PS:鞠躬尽瘁一直跟过来投票的小仙女,打赏的小可爱,么么哒!下章零点!】 ☆、228 他就是个老狐狸… “姑母肯定找到西苑去,到时候我准又要死一死!” 慕照不可意思的,噌的一下从床上翻身坐起,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她,“念念,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莫念揉着脚腕上的红肿,低眉顺目的,“什么?” 慕照都要被莫念迟钝的反应急坏了,直拍大腿:“莫临渊那老狐狸的反应啊…你不觉得他反应的太过了?” 莫念没get重点,小嘴巴不满的抿了抿,“你别那么叫他,那是我小叔,不是老狐狸!” “……” “好吧…那你就没想过…莫狐狸…” 说到这,莫念不满的瞪了慕照一眼。 慕照无语的改口,连连摆手道:“好好…那你就没想过你小叔很奇怪?还是厉少斯那妖孽逗弄你,就被他揍的那么惨。厉少斯可是他的亲侄子,他都这么狠…你小叔是不是恋童癖,从领养你的那天起就想着用来吃的啊?” 莫念眼神不安的恍惚了几下,“啊照,你别胡说八道,我小叔才没那么龌龊…这怎么可能…我小叔他…他就是管我管的严格…而已…再说,他又不缺喜欢他的女人…祖奶奶最近又给小叔安排了相亲…” 慕照觉得莫念已经被莫临渊彻底奴化了,无药可救。 她颇为头疼的虚抚着额头:“念念,我跟你说,你最好离你小叔远一点…晚上睡觉把门窗都关好了,免得他禽兽大发…把你XXOO…” 莫念气的脸红,心里有点怕怕的:“啊照,你再这么编排我小叔,我不理你了…” “……” 慕照从床上下来,挨着莫念坐下:“你今天又怎么惹着你小叔了,还把脚不小心给弄伤了。” 莫念眼珠子转了转,想了想,道:“昨晚表少爷爬窗上来的时候送了我一盆多肉,我看着挺好看的,就养在了房间里…早上我小叔发现我书桌多了一盆多肉…就很生气…” 慕照:“……” 慕照都想伸出食指戳通莫念榆木脑袋。 她旁敲侧击的:“念念,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从这里搬出去?” 莫念表情有些黯淡:“想过,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不够强大。”等哪天,她羽翼丰满能搏击长空不再受制于小叔,她就可以离开,拥抱属于自己的浩瀚天空。 慕照想起昨晚从宴会离开时,莫临渊答应过她的话,随即问莫念:“念念,你小叔跟你提他同意你继续参加那个综艺选秀的节目了吗?” 莫念迟钝了几秒,“没有。” 慕照咬牙,她就知道…那老狐狸不可能那么主动。 “他昨晚同意了,你可以参加。” “真的?”莫念满眼的星星,看得出她很期待接下来的比赛。 慕照点头:“你不信,等会你可以问问盛熙修那个王八蛋,他可以作证。” “……” 莫念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你跟盛叔叔又吵架了?” 慕照嗤之以鼻,“就那奸渣也配?” 莫念小鼻子哼哼,“可你明显就在生他的气,好像还很期待他能哄哄你的。” ☆、229 他还是很疼你的 慕照翻了翻白眼:“别闹,我要不是因为你,我会留下来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气?简直就是对不起我的五脏六腑。” “怎么了啊?盛叔叔哪里惹着你了?” 慕照失笑,火大的把今天遭遇哔哔的说了一遍,然后气鼓鼓的道:“换你,你恶不恶心?该不该生气?” 莫念凝了下眉头,颇为担忧的:“啊照,如果不喜欢,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 这话一落,慕照先是怔了怔,随后像是了然的笑了笑:“念念我明白你的意思,虽然我跟他的婚姻不尽人意甚至是强买强卖,但我若是真的不肯,谁也不能叫我受了委屈。” 别说是别人,就连她自己,只要她不想受,这个委屈她不吃。 莫念:“…你腰还疼吗?你把衣服掀开,我看看伤的重不重?” 慕照早从医院出来之前就去了卫生间检查了一下腰,结果… 呵呵,那针眼…细腻的仿佛没有… 她冲莫念轻轻的笑了下:“苏婉婉心计重,既然对我都已经正面宣战了,自然不会留下伤人的痕迹。” “那你……就这么算了?” 慕照扬眉,“呵,你觉得我像是那种吃闷亏的人吗?” “那你打算怎么办?” 慕照唇淡淡的勾起,懒懒的:“等着瞧呗。” 看她不拔了那贱人的指甲,扇歪了她的嘴! 敢这么阴她! 莫念想提点愉快的事,道:“念念,月考的英语成绩出来了…你竟然考了满分哎…” 慕照提不起兴致,“不关心,不想上课,想到那个恶心的陈达,我这辈子就准备跟学校做个绝缘体了。” 莫念劝她:“啊照,我听小叔说,皇冠学校已经被盛叔叔买下,学校已经彻底换了一批师资,你不要在担心上次那种恶心的事再发生…那个陈胖子更是罪有应得,在牢里被一个死囚给失手打死了…我觉得,这事应当是盛叔叔的意思,他还是很疼你的…” 这话说的,慕照都要笑哭了。 她看着比她还要傻白傻白的莫念,嗤笑:“你看你养盆多肉都心疼的不行,不是怕它渴死就是怕它淹死…何况,我是他养的一个活物…这点类似于对宠物的占有欲的疼…其实不叫真的心疼…” 顿了顿,语气舒凉的透着一股伤感,“真的心疼……无论何时何地,哪怕是你做错了什么,他都视你如珍宝。” …… 两个人各怀心事,很快将这些话题转移。 莫念忽然很想顾良知,人从沙发上起来从书桌上拿出一个相框,里面是她们半年前的合照。 合欢树下,鲜衣怒马的少女,翩跹灵动。 “啊照,你说甜甜会不会出事?” 慕照手指蜷缩了一度,像是身体里被尘封已久的记忆突然劈开,炸裂出许多关于她们从前的记忆,包括顾良知的。 她咬唇,静了片刻:“我做梦了,甜甜死了…被泼硫酸然后喉咙被割裂,惨死于大火中…” “……” 莫念心口一窒,疼的缩了起来,深呼吸:“不会的,老人说梦都是相反的,甜甜不会的…” ☆、230 小脸肉粉粉…挺可爱的 “不会的,老人说梦都是相反的,甜甜不会的…” 慕照回神:“或许吧…”她总不能告诉莫念,她身体里除了慕照还有一个顾良知的灵魂。 “啊照,你看新闻了吗?霍家出事了…”莫念欲言又止,“甜甜的父亲出轨小姨子,她继母更是过分跟许多男人玩NP,霍氏和季氏股票纷纷下滑…,我小叔一气之下,中断了跟他们的项目合作。霍氏有一半股份是当年甜甜母亲的嫁妆…这些将来都是要给甜甜做嫁妆的…” 慕照打断她:“我知道…放心,股票下跌是暂时性的,霍枭叔叔不会不管…很快就能稳住,属于甜甜的,一样都不会少。” 说完,慕照便垂下眼帘,心口疼了一下。 怕是到了这一刻,(霍枭)小叔叔还不知道她遇害了吧。 …… ** 那端书房,靠窗而立的俊美男人,单指夹着烟,金属打火机咔嚓一声亮起幽蓝的小火苗,骨节修长的手指微微拢起那抹神秘的幽光,薄唇含住烟嘴凑上去魅惑的点燃。 莫临渊不满的皱眉:“我这禁烟!”,顿了顿,吧嗒一下合上笔记本,“我记得你从前不抽烟的?” 盛熙修薄唇微张,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低醇的嗓音染着一层性感和模糊,“烦!” 莫临渊拉长调子冷嗤:“我看你是欲求不满,憋的!” 盛熙修皱眉,眉头拢着一层烟雾,哂笑:“怎么,这话说的好像你…深有体会?有什么可以缓解的办法?” “有!”莫临渊清冷的吐息,“文叔说[魅遇]到了一批新货,他都没舍得下手都给你留着呢。” 盛熙修眸色不变,懒懒的透着点匪气:“干净吗?” “18、9的,都没开包。” “噢,那太老了…不嫩!” 莫临渊冷嗤的笑着:“你想的话…也有十七八的…” “噢,未成年,犯法!” 莫临渊起身,往男人的方向走了几步,身子慵懒的倚靠着身后的书架,难得淡漠的关心起盛大首长的私生活来。 “怎么,你还有欠虐的潜质,就那么喜欢那个做作的丫头?” 男人弹着烟灰,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呵,你有意见?” “想不明白!” 盛熙修皱眉:“什么?” 莫临渊双手环抱,凉凉的讽刺:“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招惹那个事儿劲?她有什么好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 “你懂个屁!”盛熙修瞪着他,指间的烟头泛着点微弱的红光,“非得喂的胖成莫念那样的才算有胸有屁股?” “……” 他不禁迟疑了一下,莫小念胖吗? 他怎么不觉得,他觉得刚刚好… 小脸肉肉的,白白的,嫩嫩的,粉扑扑的,挺…粉雕玉琢,挺可爱的… 哪像慕照那中,中看不中用,除了脸没啥看点了。 莫临渊眸底不动声色的淌过一抹流光,“说的跟个什么千年难得一见的尤物似的。” 盛熙修回了个就是的眼神,冷丢丢的:“说的你养的那头小肥猪多招人稀罕似的!” “……” 莫临渊脸色难看,“我发现,你这人护短的要命。” 盛熙修怼他:“护短碍着你事了?” “……” 【PS:PK最后一天,风暴求票!么么哒!】 ☆、231 女人要怎么才能哄好 盛熙修怼他:“护短碍着你事了?” “……” 莫临渊被怼的没了脾气,淡淡轻笑:“幼稚不幼稚?一把年纪了,要点脸成吗?” 盛熙修咬牙启齿:“你比我大,你更老。” “……” “说吧,烦什么?”莫临渊直蹦主题,还是一贯冷漠的态度,“就因为她不给你睡,不让你做,闹翻了?” 盛熙修咬着烟头,吧嗒的吸了一会儿,“老子是那种肉欲横流的人吗?” “难道不是?” “……” “你说,女人生气,通常要怎么哄?”盛熙修没由来的正经起来,认真的问,“你怎么把莫念制服的那么乖巧听话的?” 莫临渊漂亮的桃花眼微微掀起,哂笑:“要我,就冷着。” “???” 莫临渊补充:“不能惯!” 闻言,盛熙修连连摇头,“噢,我忘了…你是没吃过女人的滋味,不懂!这跟惯不惯是两回事。” 莫临渊阴沉着脸,淡淡的鄙视:“我不像你那么禽兽,对未成年下手!” 这话听的盛熙修笑出了声,抬腿揣了莫临渊一脚,纠正他:“18了,成年了。” “……” “那你的意思…还是要哄了?” 盛熙修颇为苦恼的,“关键是老子不会啊!” “那你找姚文叔问问,他最招狂蜂浪蝶喜欢…全京城但凡被他泡过的女人,分手以后没有一个恨过他,都只记得他的好…” 简直算是大开眼界了,盛熙修讶然的:“何以见得?” 莫临渊淡淡的:“你属下霍枭的亲妹妹霍暖,不就是。” 闻言,男人若有所思,“那个…一代歌后?” “嗯!” 盛熙修舌尖咕哝了一下腮帮子,顶出一个包来,迟疑的:“她不是你莫影旗下的签约艺人?” “嗯!” “我听霍枭提过,她最近挺痴迷你的,总想找机会约你吃饭。” “不!”莫临渊打断他,眸底渗出点晦涩,像是被什么恶心到了一般,“她只是想通过我,在文叔面前刷存在,对文叔余情未了。” 盛熙修不以为意的喔了一声,“那文叔确实挺厉害的,找个机会跟他聊聊。” 莫临渊讳莫如深的笑了一下,盛熙修奇怪的看着他,“笑什么?” “估计没机会,他最近挺忙的,我都约不到。” “忙?”盛熙修嗤之以鼻,“他能忙什么?” “忙着泡妞。”莫临渊淡淡的回,又别有深意的问,“你猜,他最近在泡谁?” 盛熙修懒散的调子:“谁啊?” “你大姐盛芊芊。” 乍一听这消息还有几分震惊,但稍稍消化之后,盛熙修反倒觉得可笑。 他将烟头掐灭,手指死死的捏住烟蒂,凤眸清波流转般的溢出绵绵讽刺。 顾南爵死了之后,盛芊芊做了寡妇五年。 这五年,垂涎她的美色也好,真心爱她的也罢,追求者逐年攀高,还真没看到谁有那个能耐攀上她脚边的英雄人物。 盛熙修还挺想见识见识,那个能从新叩开他大姐第二春的英雄人物。 他道:“他要是能追到,我把裤衩套头上。” 【PS:哈哈哈,想不想看盛大首长套裤衩!风暴求票,么么哒!】 ☆、232 是他的人了,非是她不娶 他道:“他要是能追到,我把裤衩套头上。” 莫临渊赞同的点点头。 在他象里,姚文叔若是想当顾慈安的便宜爹,比攀上珠穆朗玛峰要艰难… 莫临渊冷笑了一下,眼底是阵阵的讽嘲:“就怕这呆逼来真的!” 盛熙修截断他的尾音,温魅浅浅的模样,“不会,他向来知难而退,还挺好面子的。”说到这,男人话锋一转,略带惆怅般的无奈,“他要是能打动大姐…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 莫临渊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宽慰般的:“估计很难吧。” 当年顾南爵出事时,盛芊芊躺在他的衣冠冢三天三夜,最后割脉殉情… 而那时盛熙修在南疆边境正和大毒枭激烈鏖战为顾南爵报仇。 还是他找到烈士墓地将命悬一线的盛芊芊送去了医院。 极力抢救之后,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悲愤的瞪着他——【为什不让我去死?】 当时,他难得好脾气的回了她一句——【你要做妈妈了,你和南爵的。】 …… 思绪拉回,莫临渊跳开话题:“查到伯父伯母的仇家了?” 盛熙修狭长的凤眸微冷,淡淡的:“婉婉说,当年他们在执行任务时有人向敌人泄密,那个人…可能是慕老太太。” 莫临渊俊脸冷沉,“可信度高吗?” 盛熙修表情还是平静的,只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青筋喷张起来,“在查。” “如果是…你会看在慕小照的面子上放过她吗?” “呵~”男人寒风阵阵的残暴,“大概,会留个全尸。” 莫临渊不说话了… 他大概能够理解盛熙修的恨。 当年盛伯父身体被打成了筛子,他在葬礼之前去殡仪馆有亲眼目睹那血腥的一幕。 至于盛伯母…… 死的更惨! 连个尸体都没有。 盛伯母是个军医,当年她怀有身孕本来是要休假的,却因为跟盛伯父感情好就偷偷跑到盛伯父的营地…最后出事,盛伯母落到敌人手中被见杀凌辱而流产,最后身绑炸弹跟当时敌人阵营里的畜生同归于尽…粉身碎骨… 这是盛熙修心上不可逆的悲怆。 血海深仇,不报妄为人子。 …… …… 空气诡异的阴沉下来,像窗外黯淡下来的暮色。 雨已经停了,地上似结了一层薄冰,在夜景灯的映衬下反射出琉璃般的冷芒。 而靠而立目视窗外的男人,下颚线愈发冷薄,凤眸沉寂的如同一潭深不可测的玄冰湖。 整个房间都陇上一层阴霾重重的低气压。 福临敲门进来时,就被这团气压镇住,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轻了。 莫临渊见他进来,微不悦的:“有事?” 福临压低声线:“先生,表少爷来了,在楼下吵着要见您…嚷嚷着…”欲言又止,抬头看了看男人的脸色,不敢继续说下去。 莫临渊眉头隐隐皱了一下:“说!” “嚷嚷着…说小小姐已经是他的人…他要对小小姐负责…非她不娶…” 震怒! 莫临渊一脚踹飞了电脑桌,冷飕飕的:“让福音带两个人,把他腿给我打断。” ☆、233 我要娶她 福临颇为难的:“怕是不行,老祖宗也来了。” 莫临渊气的心扉疼,咬牙启齿的:“把我鞭子拿来!” 闻言,福临心身颤了颤,在心里为表少爷默哀了三秒,道:“是!” …… 五分钟后。 楼下,被莫家老祖宗护在身后的厉少斯冲拿着鞭子揍他的莫临渊狂嚎:“老祖宗,你给孙孙评评理,小舅他凭什么揍人?我要娶胖念,他凭什么不肯。” “过来!”莫临渊绷着脸,冷沉沉的,“我凭什么要肯?” 厉少斯湛蓝的黑瞳转了转,小狐狸般的炸裂出阴谋诡计:“我昨晚…把她睡了…她现在就是我的人了…你不把她…嗷!” 厉少斯惨叫一声,人就被莫临渊暗示的两个人上前死死的摁在地上。 莫临渊上前一步,一脚碾在他的脸上,“来,跟我说说,怎么睡的?” 莫老祖宗看着曾外孙被欺负成了什么样子,整个血压都飙了,“渊儿,有话好好说…别伤着小斯…” 莫临渊看都没看莫老祖宗,直接道:“来人,把老祖宗请回去,别回头溅了她老人家一脸的血。我倒要看看,这混账玩意哪来的狗胆在这胡言乱语。” 眼看老祖宗被人架着要抬走,厉少斯俊脸扭曲的大叫:“小舅…小舅…我错了…我错了…” 莫临渊脚下使劲,残暴又无情的抽了他几个大鞭子:“错哪了?” “我……我…我不该胡说八道,玷污胖念清白!” “啪!”又是一个大鞭子,痛的厉少斯屁股皮开肉绽,“还有呢?” 厉少斯惨叫声像杀猪声:“不该…喜欢胖念…”他说完,又固执的补充,“可是,喜欢无罪,爱情至上…嗷!” 厉少斯感觉菊花都被揍的开裂了,痛的牙齿打颤,嗷嗷惨叫般的怂逼:“我…不要脸,我臭不要脸…我无耻,我下流…小舅,我再也不敢了…老祖宗…救命…” 老祖宗听的心肝都疼,着急上火的冲莫临渊呵斥:“渊儿,你快住手,厉家好不容易养个小太岁,金苗苗…你是要让厉家断后吗?” “就是!就是!”厉少斯声情并茂的配合,还惨嗷嗷惨叫的喊痛,“老祖宗,快救我…我就是喜欢胖念,我想娶她而已…真没碰过她…我撒谎了…可是小舅这也太狠了…啊!” “…” 十分钟后,莫老祖宗叫西苑的人把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厉少斯抬走。 她血压蹭蹭的攀高,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拐杖戳着莫临渊鼻子的方向:“越来越放肆,我是管不了你了?小斯可是你的亲外甥,你也下得去手?” 莫临渊命人给莫老祖宗递去一杯茶,淡淡的:“气大伤身,眼看就红红火火过大年了,别回头气出个好歹红事变丧事…喝口菊花茶降降火。” 莫老祖老脸一僵,气的颤抖:“反了反了…你这个不肖子孙,你诅咒我死?” 莫临渊亲自从下人的手上接过那杯菊花茶,奉送到老太太面前,算得上温厚的态度:“奶奶,小斯已经二十了,你看看他现在什么样子?” 【PS:厉少,就问老子贱不贱?骚不骚?哼哼,我是不会告诉你我是跟我小叔厉北城学!求票啊!票子每天都会有的,么么哒!】 ☆、234 他心脏微末的疼了 “你看看他现在什么样子?哪有我们莫家人的半点骨血?” “简直被厉家惯的无法无天,我若是再不教训教训他…这孩子,早晚就残了。” 兴许老太太觉得大孙孙说的还算中肯,毛被撸顺了一点。 但依旧火冒三丈的不行,她抿了口莫临渊递上来的茶:“你爷爷可没我那么好说话。叫你爷爷知道你为了护着那个拖油瓶,把小斯揍的半死,保准将那死丫头打出莫家老宅去。” 莫临渊也不气,淡淡的:“嗯,反正我很早就想搬出去了,我在城西有个宅子,已经建好了,爷爷若是真那么干,我就带着她住到城西去。” 一听,老太太眉头都飞起来:“不行不行…你这是要气死你爷爷?他心脏不好。” “您护着他干什么?他一把年纪了,腿都伸不直了,后院还养着三房四妾的…” 老太太哼了哼:“你懂什么,我们那个年代,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 莫临渊彻底失笑,“行吧,您愿意被三被四孙儿也管不着了,要是没什么事儿,我让人送您回去。” 老太太难得来南苑一趟,她老大不情愿的:“我不走,我想吃你做的饭。” 莫临渊笑了一下:“您可真是我亲奶奶啊,上一秒还对我要杀要剐,下一秒就想赖着我不走。” 老太太不满的:“怎么,我是你奶奶,我还不能让你孝敬孝敬我了?” “能!”莫临渊抬了抬头,看着从楼上下来的莫念,“我叫人请您到客房休息休息,做好了再请您出来?” 老太太顺着男人的目光就看到从楼上下来的死丫头,眉头一飞,哼哼唧唧的:“怎么又胖了?你天天给她吃饲料了?” 莫念:“……” 莫临渊冲莫念冷淡的看一眼:“杵着干什么,滚到厨房准备食材给我打下手去。” 莫念心里气鼓鼓的,但口气却乖巧的应了一声,然后走到莫老太太面前,“老祖宗金安。” 莫老太太看到她就想起她那狐狸精的妈来,鼻子重重的嗯了一声,“凑近点,我眼花,让我看看。” 莫念小嘴巴抿了抿,回头不安的看了眼莫临渊,莫临渊冲她抬了抬下巴:“老祖宗要看你,是给你脸。” 莫念低眉顺眼的噢了一声,乖巧的半跪在老太太面前,仰着肉嘟嘟的脸去看老太太,“老祖宗。” 莫老太太戴上老花眼镜,还算慈眉善目的嗯了一声,然后一把掐住莫念的脸。 捏的莫念痛的啊了一声,听的莫临渊心尖莫名蹙起了点褶皱。 他很快上前一步,将蠢东西拉开与老太太一段距离。 老太太不高兴的哼唧:“干什么?干什么?我摸也不能摸?这拖油瓶,扫帚星,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穿我们家的…养的这么胖,我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莫念心里惨唧唧的。 心说,您是老眼昏发装糊涂,分不清什么是摸什么是掐吗? 莫临渊纠正她:“是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碍着您什么事了?” 【PS:莫先森是个闷骚腹黑的大尾巴狼,但绝逼会疼人的啦!小可耐们,票子每天都会有记得顺手就投噢!么么哒】 ☆、235 男人深不可测的看她 “是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碍着您什么事了?” 他说完,就瞪了眼莫念:“滚到厨房去。” 莫念麻溜的离开,莫老太太看着她青春鲜活的背影,不禁就羡慕起来:“年轻真好…” 她其实还想说,胖狐狸挺可爱的,她刚刚就是觉得手感好,所以没忍住就掐掐看,是不是真的很Q弹。 …… *** 相较于楼下,楼上用来休息的客卧…却出奇的安静。 安静的—— 像夜幕下缓缓流淌过的河,明明挺安宁的静好,却因为隆冬而裹着矜矜冷冷。 临窗而立的男人,欣长玉立。 他俊颜阴郁着一团浓重的墨色,凤眸飘向窗外不明的暗处 他转过身来,看着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小女人,眼底的晦涩越发的不悦。 他向来不是什么好脾气且有好耐性的人… 然,偏偏对她…束手无策。 几大步走过去,立在她的面前,眼睛盯着她,沉沉的目光逼的她无处可退,嗓音也是极致克制后的温淡,“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慕照低首玩弄着手机,刷着微薄,几个弹出的视频窗口,标题显赫又露骨—— 【疑似XX豪门主妇沈茹,玩NP。】 【超燃劲爆,季氏二当家被绿,老婆出轨姐夫霍勇。】 【小三配狗,见夫嬴妇进猪笼。】 【豪门大事件,姓丑闻…季霍两大豪门撕逼打脸…】 …… 慕照淡淡的扫过,竟然掀不起半点爽感,觉得打脸的方式不对。 像沈茹和沈白这两只嬴荡的老母狗,还是要当面打脸比较爽。 她正琢磨着要怎么捉打这两只害死顾良知生母的老狗时,手机猝不及防被男人从手心抽走。 跟着她身侧的沙发就凹陷了几分,并伴随头顶上方沉下来的阴影,一张赫然放大的俊脸就几乎贴着她的鼻尖落下。 从这男人跟苏婉婉在她面前扯上关系时,她就带着恼意的。 之前在医院又被苏婉婉成心那么恶心了一下,她此刻可以说是盛怒累积爆发。 一掌打出去之前,没有半点犹豫。 甚至伴随那一巴掌将男人脸打歪一边时,她除了手心被震的有几分发麻时的短暂怔住,没有多余的任何感情。 哪怕是,因为打了那人的后悔或是恐惧,都没有。 伴随怒意未消,恨意难平的委屈,慕照几乎不可能有好脸色的,冷淡而又薄情的:“生平最讨厌的人和事,盛大首长你几乎占全了。滚下去吧,别成心给我找恶心。” 男人深不可测的看她,凤眸溢出冷魅的红和眼底下的深深蕴怒。 被打,本就是一件令人愤怒可耻的事。 何况,他一个权势遮天的帝国首长,还是被女人打了脸… 忍无可忍,那也是人之常情。 恼凶成怒,盛熙修要气炸了。 “慕小照,你又打了老子一巴掌。”他不计较她在医院的不懂事和嚣张蛮横,好好的主动来给她台阶下,结果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简直就是不知好歹,“别给脸不要脸,你是皮紧了,要老子给你松松,是吗?” ☆、236 不能相忘的思念 “要老子给你松松,是吗?” 慕照被他的话给说笑了。 她红唇挑起一抹灿灿的弧度,口吻却是那么犀利又冷漠:“就没见你这样上杆子找贱的,盛大首长犯贱也是帝国首屈一指的第一。” 她是求着他还是缠着他了? 缠着她的是他。 逼着她领证的是他。 领完证转身就劈腿的是他… 他妈的被人联合欺负的是她,他不相信也就罢了,她还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喘口气了? 她好好的在这,他妈的上来刷恶心找存在,不是犯贱是什么? 当真,她慕小照真的无依无靠,就那么好欺辱的? 可笑! 男人非但没有下去,反而更加虎视眈眈的睨着她,一字一顿的:“我**的犯贱?” 慕照轻笑,眼睛却冷的很:“明知我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是权色交易…噢,连权色交易都算不上…至多我是被逼着强买强卖。” 说到这,她忽然自嘲的笑出声来,“本来我想啊,盛帅大树底下好乘凉,怎么都该能给我遮风挡雨什么的。我觉得我们能维持这种关系也没什么,各取所需嘛。” 女人的声调在男人的耳际平缓的变了个冷色调,“结果呢,结果就是我想的太多。盛帅是树大招风,非但没有给我半点所谓的安全感,反而还联合着外面的花花草草成心一块欺负我…” “这,本就叫我够失望够恶心的了…”她顿了顿,漆黑的眼珠子眨了眨,冷淡淡的,“所以啊,我想我都被欺负的这么恶心了,不应该再继续犯贱找气受。我躲起来,清静清静,过了这口恶气,这事也就那么算了的…” “然而……”,说到这,女人再次笑出了声,“然而,天不遂人愿,就是有些向来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人不把我们这些个势单力薄的小人物放在眼里,就像以为是哄着啊猫啊狗似的,打个巴掌给颗甜枣…回来哄哄这事也就那么过去了…” “殊不知,我特么的也是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你的诱哄在我眼底屁都不是…”打你,也是你找打,我可没惯男人的臭习性! “哄你,屁都不是?”男人冷丁丁的,一字一顿。 盛熙修明知慕照在气头上的话会燃爆他,可他还是为自己吃了一巴掌而愤怒。 他都说了,叫她等五分钟。 她不等,他可以理解。 毕竟么,当时那小脸摆明了是在生气。 她不等他,那好,她前脚走了,他后脚就撵上去… 然后呢,他看到什么? 勾三搭四,京城的权贵,是不是就没有她不认识的? 就连像宫南城那样低调的不能在低调就差跟莫临渊一个级别的地产大亨,她都能勾搭上。 噢,这还不算他较为生气的。 他生气的是…她脚上新戴着那枚铜钱。 他特地叫盛妆去查了当年慕念孝拍下铜钱的记录。 以1314千万高价拍回。 这枚铜钱还挺有典故。 据说是某个朝代的皇帝为一生挚爱而英年早逝的皇后所特地打造的陪葬之物,铜钱的背面印有曼珠沙华,寓意不能相忘的思念。 不能相忘的思念! ☆、237 只要他在,她就是暖的 不能相忘的思念! 呵~,只怕是只有这个小傻子不知道,慕念孝那头大野狼对她的良苦用心。 盛熙修回神,显然他说完这个,自己的觉得愚蠢的幼稚。 他人从她身上撤开,坐在她的身侧,眸色极深,像是陷入某个不明的沼泽里,全身都罩在一团泥淖里,死寂沉沉。 诺达房间,因没人说话,就显得冷清。 慕照捧着脸坐了小会儿,觉得实在容忍不了这男人身上还带着苏婉婉用过的香水味儿,就起身去了客卧自带的观景台。 傍晚的风带着潮湿的冷,贴着面吹开脸上的发丝,也吹冷了脸上的热气。 她看着眼下被莫临渊打造的如同仙境的流水别墅,眼底恍惚着浅浅悠波。 流水别墅,她名下本来也是有一套的。 是她十七岁时,慕念孝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那时,慕念孝送她,大底也就是因为她随口的一句话。 有次她从莫念那回去,就俏咪咪的说了句莫临渊的流水别墅造的挺别致的,她挺喜欢。 … 后来,她觉得那别墅建的远,新鲜劲一过又转身卖了。 买家特别大方,还让她狠赚了一笔,那笔钱… 哎,那笔钱,被她买了很多包包和鞋子…差不多霍霍的干净… 慕照想到这,都想掐死自己算了。 要那么多包包高跟鞋有什么用? 能吃,还是能喝? 一把火烧的精光,还不如把钱积蓄在银行或是拿来理财,至少不会像现在被人欺负。 她托着腮,一时间就无比惆怅起来。 她很想很想慕念孝… 他们从未像这么长时间没见过… 慕念孝就是她头顶上光芒万丈的太阳。 她走到哪他就照到她,只要他在,她就是暖的,热的,活的。 手机叮的一声,她从衣兜里拿出。 是宫南城回的V信。 点开,对方回复的是:不能! 她默读这两个字,越发觉得心口郁闷。 不能见到大哥,那要什么时候呢? 手机又连续震了两下。 【等他找你。】 【取消明日灵觉寺的上香,等通知。】 …… 刚收好手机,后腰就被掌心温热的手掌握住,跟着人就被栖身上来的男人成半抱似的拥住。 她没太挣扎,男人下巴微微沉在她的肩膀处,颈窝里也因此散开男人喷薄而出的呼吸… “你放开我~” 她淡淡的态度算是很好的脾气了,毕竟在念念这慕照不想把事情闹的太难看。 “不放。” “……” “盛熙修!”慕照恼他,身子便不受控制的挣扎,“在医院我就跟你说的很清楚,你是不是没听到,要我再给你重复一遍?” 闻言,男人深刻的不悦,眉头狠狠的拢起。 【要么,你现在就跟我走,要么…没有以后…】 说的那样坚决,他怎么可能没听到? 深深的将怀里的女人搂紧,臂力大的像是要将女人的腰给勒断。 他静了一秒,阴气沉沉的在慕照耳边道:“没有以后是什么意思?” 【PS:我慕照小公主,拽炸小宇宙,那是那么容易哄好的呀!求票求票!谢谢书城小可爱们的打赏,么哒!】 ☆、238 离婚吧 “没有以后是什么意思?” 说完这句话,他的手臂也自然跟着放松,慕照在他怀里转了个弯,身子倚靠着身后的护栏。 她看他,男人清隽优魅的俊脸很冷厉,似是在隐忍极大的怒意。 她抬手撩起被风吹乱的长发,歪着脑袋透着几分凉薄的笑和轻快:“就是…分手吧。” “放过我,也成全你。”她说话很平静,甚至是褪去了她流氓时用来伪装的强作镇定,端倪出名媛千金的温婉出来,“找个你方便的时间,离婚吧。” “你看,本就是隐婚。除了你和我没有几个人知道。领证时,几乎简略到去民政局走了个盖章的过场。”她怕男人不同意,又讪讪的给出相当充分的理由,“所以,我想离婚应当更容易些。” “…” “噢,我本来跟你签的隐婚协议前还想着离婚后能分你一半财产的…”说到这,她眼眸深了深,又黑又纯净,看得出来认真,“现在想来,我觉得除了被你恶心到了点,也没什么损失。何况,慕家你不是也花重金从新修葺好了嚒。所以,财产什么的…我就不要了…” “就这么,好聚好散,好不好?” 盛熙修只是看她,比以往每一次看的都深,都沉。 他下颚线绷的过于僵硬,整个人看着就裹上一层料峭的风霜。 喉结几度滚了滚,带着怒不可遏的气息,低首狠狠堵住那张殷红的嘴唇。 不似以往的几次亲吻,更多的是像是泄愤又像是施暴般的惩罚。 从黏上慕照的唇到进入她的口腔开始,他就像只愤怒残暴的狮子,死死吸住和咬住她柔软的甜蜜。 慕照的不配合,带来的结果就是舌和牙床不是被咬破了就是被磕破了。 浓郁不散的粗喘,很快就漫上一股腥甜味。 慕照吃痛的眼眶发红,很快眼帘就扑上一层水雾,拳打脚踢也无济于事…只能呜呜咽咽的发出破碎的呻吟。 挣扎无果,便也放弃,像块木头任由男人自己都觉得无趣松开她时,抬手又要一掌扇出去被对方果断钳住。 盛熙修捏着她皓白的手腕,深不可测吐息:“不好。” 静了静,松开慕照的手腕,伸手指肚刮过她的眼梢,揩掉一抹水滴,“这么委屈,为什么还要闹?” “我没有!” “没有,你哭什么?”盛熙修忽然火大,凶巴巴的瞪她:“不许哭,再哭把你从这扔下去,残了倒也省心,免得开口闭口的离家出走。” 他是要气的。 这该死的小白眼狼,说话真**的伤人。 他恶心? 玛德,他又不是带屎的绿头苍蝇。 “我就哭…”嘤嘤糯糯的腔调,低泣绵绵的委屈铺天盖地,“你滚开,别碰我…” 盛熙修自然是不肯,任由她在他的方寸之间胡乱的发了会儿脾气。 过了她气急败坏,或者是她自己都觉得没意思够了时,才耐性的哄她:“要怎样,你才能好好的跟我说话?” 风吹冷了她的身体,就连说出的话都是冷的,“先松开,我想静静。” ☆、239 你是不是暗恋我 “先松开,我想静静。” 这次,盛熙修听话般的松开她,并绅士的脱下身上的薄款长风衣披在她的肩上,“外面冷,回房去。” 像是被提醒以后,感官在夜幕中清晰,慕照后知后觉的感到手已冻僵。 回到房间,她就下逐客令:“我想一个人呆着,不想看到你。” “……” 话音落,盛熙修的脸已经不能用阴沉二字来形容,应该是阴冷,冷的随时能结出霜冻来。 他看了她小会儿:“我先下去,饭好我来叫你,用完晚餐我们一起回去。” 慕照没应答,像是默认。 反正,以她对莫临渊的了解,那阴骚的老狐狸不可能收留她过夜。 … 男人走后,慕照呆滞了几秒,才堪堪缓过劲来。 她去了莫念的房间,打开之前已经开启却没有来得及用的电脑。 她想着,京城她快待不下去了,也不想这样什么都受制于盛熙修。 所以,她要加快报仇的进程,早点离开。 慕照手指翻飞的在键盘上敲打,神情专注而又阴狠。 慕念孝教会她的本事可不仅仅只是些拳脚以及价值观的引导… 还包括许多… 比如,黑客! 她差点忘了这个在她以为无用的技能。 输入网址,很快进入顾良知死前留学时所在M国的大学内网。 她要调出顾良知出事当天下午在校门口和霍媛媛碰面并上她车的画面。 监控很快调出,跟她想的一样,那天下午三点四十到四十二之间的两分钟监控丢失。 从校园入手无果,慕照改变进攻方略。 潜入那所大学所在城市的交通内网,调出那辆车牌号的行踪轨迹。 接下来…出奇的顺畅。 十分钟后,慕照拷贝了一分剪辑后的监控,压缩处理用匿名邮箱定时发给了霍枭一份。 等做完这些,她便关好电脑,在莫念的衣帽间换了身便于活动的运动装以及运动鞋。 两分钟后,她回到客卧从外延出去的空调箱滑到蓄水柱,并避开院内的监控向西苑的方向溜走。 她记得厉少斯有收藏赛车的习惯,刚刚在楼上听到厉少斯的惨叫,这会儿去勾搭一下那**,说不定能顺走一辆跑车。 慕照摸到西苑小南巷,还没贴身爬到楼上的窗户,就传来厉少斯鬼哭狼嚎的惨叫。 “嘶~轻点!” “哎呦,老子叫你轻点?”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 “啊~”预料的轻点没来,屁股吃痛的挨了一脚,痛的厉少斯一个纵翻就转过身来。 他原本怒意横生俊脸,在看到面前站着的慕照时,嘴角邪肆的上勾了几度。 他也不喊痛了,还不忘伸出爪子顺了顺发型,摆出一个自以为最帅却在慕照眼底最贱的造型。 眉梢傲骨的剔了剔,咧嘴就冲慕照邪笑:“慕小照,你不仅揣了老子屁股,还看光了老子的屁股…说,你是不是暗恋我?” 慕照呸了一声,看着被揍的鼻青脸肿却不失帅气的厉少斯,“残了吗?” 厉少斯不怀好意的笑:“放心,你担心的那里,能屈能伸的,肯定没残。你要是不信,可以摸摸看。” ☆、240 老子要纳你为妾 “你要是不信,可以摸摸看。” “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一把火烧掉你小鸡几?”慕照拍开厉少斯伸过来的爪子,“没残,开车送我出去。” 厉少斯下意识的捂住档口。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六年前,厉少斯、莫念,慕照还有莫家的其他几个混世魔王一起户外沙滩游。 当时,厉少斯捉弄莫念把莫念弄哭了,给莫念报仇的慕照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拼酒精泼在他的泳裤上… 然后,就是不怀好意的慕照用烧烤的火星子溅到他的裤裆… 当时厉少斯的小斯斯正直青春勃发,长了小毛毛…就因为那个火星子一把火烧秃了… 若不是当时莫临渊也在做了应急处理… 别说是小毛毛了,就是小斯斯都能烧焦了… 所以,厉少斯挺憷慕照的。 慕照看他一个人高马大的做出这种弱鸡的动作,不禁就好心情的笑了下:“就你这弱鸡,我看得上你?” 厉少斯不以为意的痞笑,坏坏的:“慕小照,老子器大!活好的很,你要不要试…” 慕照竖起拳头,厉少斯秒变怂逼,狗腿子似的:“行,老子怕了你。” “说,干嘛偷偷摸摸的找老子送你出去?” “哪那么多屁话,送不送?” 厉少斯拿腔,他若是这么就弱鸡屈服,搞的他很没面子。 他抓起茶几上的水果,踢了一脚地毯上被慕照打昏的佣人,“没好处,不送。” 慕照挑眉,“噢,那我就把你切过堡皮的经历放出去,看你以后怎么泡妞。” 厉少斯气的跳脚,羞耻的脸红:“靠,小流氓,说…你怎么……”怎么知道他切过堡皮的。 慕照龇牙:“有次你去看泌尿科,我好奇就黑了医院的电脑…嗯…就知道了啊…” 厉少斯:“……” 阔怕! 太阔怕了! 这披着美貌狐狸皮的小流氓,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 三十分钟后,跑车杀进城中区。 慕照勒令厉少斯将车靠近人民商场的地段停下,临下车前还不忘搜了一把厉少斯的身,可惜…这**钱夹里只有小一千。 她不满的撇嘴:“带卡了吗?” 厉少斯俊脸黑的难看:“没带,干嘛啊?你缺钱给老子当小妾啊,老子养你就是了。” “就你那堡皮…丑了吧唧的…”慕照一掌拍歪了厉少斯的脑袋,“赶快滚…” “……” “等等,你今晚别回老宅了,不然准挨揍,去…你西山别墅那住一晚,明天就赶快飞兰城去。” 厉少斯单纯的较真:“老子偏不,老子干嘛听你的…老子就回老宅…老子要娶胖念…老子还要纳你为妾…嗷!” 慕照一巴掌果断扇出去,痛的厉少斯下颚都僵了。 嗯,殊不知等着厉少斯的简直就是人生噩梦。 慕照拜拜了厉少斯之后,就去人民广场换了一身装备,等她从新出来以后,简直就是改头换面整一个粉雕玉琢的白面小生。 【PS:哈哈,大周一啊!爬榜啊!妹子们,祖宗们,票子来一波助我爬榜哈!么么哒!我看到有书友留言不知道我叫什么。敲重点,作者名:十里清欢!】 ☆、241 你想要什么,钱还是我的人 简直就是改头换面整一个粉雕玉琢的白面小生。 她打了车,在附近的五金店买了把锤子还有剪刀,就直蹦霍家南苑。 …… *** 霍家南苑是霍勇、沈茹、霍媛媛一家子。 这三个不要脸的垃圾,因为昨晚在季氏年会上炸出姓丑闻,一天都没出去。 霍勇沈茹更是因为彼此对婚姻的不忠,而在家大大出手,打了好几个回合,脸上都挂了彩。 霍媛媛也因为这样的父母而感到深刻耻辱,巴不得他们都打死才好。 不要脸! 楼下吵闹声不断,霍媛媛闷在被窝里都快被烦死了。 正忍无可忍时,忽然电闸一跳,整栋别墅陷入黑暗。 她本以为是电路原因,想着叫佣人来的… 脚都还没完全落到地面,一把泛着冷芒的剪刀就贴在她的眼珠子上。 一同落下的,还有沙哑低冷的调子:“不许叫。” 霍媛媛紧张的向后缩,“你你…来来…”人。 剪刀咔嚓一声,一下将霍媛媛花了几千剪出的空气刘海给剪秃了。 她不敢在叫,死死瞪着那人,“你想要什么,钱还是我的人…” 慕照冷笑,一巴掌打歪了霍媛媛的嘴,跟着三五下用床单将她手脚和嘴巴捆住。 这样又过了几秒,别墅电路恢复。 伴随灯光一亮,霍媛媛将面前的人看清。 带着鸭舌帽,口罩,露出一张英气十足的眼睛,看着装扮是个男人。 她看着那男人拿着锤子在她面前晃了几下,呜咽的挣扎。 慕照小锤子只是威胁的工具,掏出手机点开她剪辑好的视频。 “说,为什么要害死顾良知?” 霍媛媛在看到视频的一瞬,眼睛空洞的变大,拼命摇头,咬死不承认。 慕照狠狠的呸了口吐沫在她脸上:“不说?” “…”霍媛媛吓的梨花带雨,死死的瞪着手机屏幕就要去毁灭。 慕照声音用了变声器,听起来沙沙的:“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叫你开口…” 五分钟后… 霍媛媛奔溃的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十根手指,绝望的哆嗦:“我…我…我说…” “我嫉妒她…想得到她外祖母和她母亲留给她的陪嫁财产…” “嫉妒她,嫉妒她什么?” 霍媛媛已经彻底失控,语无伦次:“她夺走了小叔的爱…我喜欢小叔…小叔从来都不看我一眼,眼里心里都只有那个小贱人…啪!” 一巴掌打歪了霍媛媛的嘴,慕照恶狠狠的:“真恶心,竟然肖想自己的小叔?” “他不是…亲的…” 慕照一愣,“什么意思?” “小叔是我爷爷领养的,爷爷临终前我意外听的秘密。” 慕照怔了片刻,心有领悟。 这么看来,霍媛媛害死顾良知除了嫉妒谋财还有一个就是她妈怕霍氏落在霍枭这样一个外人手里。 如果顾良知死了,霍枭就没机会娶顾到顾良知,就更没机会得到那笔遗产。 而帝国法律规定失踪人口超过一年就可以申报死亡,那么她们的父亲霍勇就是第一财产继承人,霍媛媛和沈茹为第二继承人… 慕照回神,继续逼问:“你怎么弄死她的?” ☆、242 被泼硫酸痛的醒过来 “你怎么弄死她的?” “昏迷…然后泼硫酸…”霍媛媛不敢说假话,因为那把剪刀就戳在她的眼珠子上方,哆嗦着说完,“我本来是不想弄死她的…想毁她的容弄坏她的脑袋让她记不住自己是谁再扔到小国就算了…” “是吗?”慕照冷丁丁的吐出两个字,将剪刀塞进霍媛媛的手里握住她的手腕,狠狠的刺穿她另一个掌心。 霍媛媛几乎痛的昏死过去,奈何嘴却被慕照戴着手套的手死死摁住,只能发出赢弱的悲鸣声。 鲜血和恐惧肆意,霍媛媛悲惨痛的生不如死,“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 霍媛媛惨白的脸上全是血,痛的面目狰狞。 慕照想,这就痛了? 顾良知死的那样凄惨,硫酸泼满全身,活生生的被切割喉管尚未断气又被浇满汽油,最后被一把大火烧死。 这种畜生不如的狗东西,怎么还好意思的求饶,喊痛? 她不该下地狱,被地狱恶鬼撕咬吗? 慕照却在这时玩弄起了锤子,阴测测的:“继续说!” “是她被泼硫酸痛的醒过来,我怕她…” “呵~” …… *** 十分钟后,慕照在霍媛媛因惨痛陷入昏迷中离开。 二十分钟后,慕照找了个网吧,将录音笔里的音频在电脑上做了剪辑并做特殊处理之后,还是用匿名邮件发给霍枭一分。 处理完这些直奔慕家老宅。 她是翻墙秘密潜入自己的卧房找到前几天从盛熙修那拿到的身份证和护照。 出门,就特别幸运的上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大姐很热情,“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慕照还在琢磨着等会买机票的事,闻言神游回来,“噢,你…你见过我?” 麻姑和蔼可亲的:“是啊,是啊…你下午快近黄昏的时候从帝都医院那坐我的车…” 这么一说,慕照就有点印象了。 这才细开车的女司机,她长相普通但极为有辨识度,脸上长了很多麻鹊斑。 她抿唇笑笑,“那还这是缘分。” 麻姑将车里暖气开高,“外面挺冷的,小姑娘你穿的太少了。” 顿了顿,她又装作不经意的问:“这都大晚上了,去机场飞哪里啊?” 慕照自己也挺犹豫的,她还没想好是去南疆还是去Z国。 沉吟了片刻,她淡淡的:“唔,还没想好呢。” 说完,她有些好奇的问麻姑:“大姐,你去过Z国吗?” 麻姑眼神灿了一下,道:“嗯,我妹妹在Z国的王都念书。我去过一次,是个很美丽的国家,冬天美的像冰封世界里的童话。” Z国跟帝国接壤,两国的首都相邻,Z国王都要更往东北一点,著有冰城维纳斯的美誉。 慕照轻轻的噢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喔,那应该挺冷的。” 她不喜欢冰冷的城市。 然而如果去南疆还是在国内,那男人有通天的本事,说不定她前脚飞机刚落地后脚就被他的人给捉住了。 这种无疑是猫抓老鼠的游戏,最终愉悦的只有猫,惨的只是老鼠而已。 ☆、243 娶媳妇不远了 还是去Z国吧! 万一运气好大哥就找能到她。 她和父母就团聚,正好也摆脱了那男人的桎梏… 若是运气不好… 权当是在Z国短期旅游,被抓回来她也认了。 …… 麻姑将慕照送到帝都黄浦国际机场后,转身就点开移动通讯设备。 她略带激动般的:“先生,小姐买了去Z国的机票,二十分钟后起飞。” 那端沉吟片刻,“你跟上,将那趟航班包机。” 麻姑迟疑:“先生,包机目标太大,盛帅一查就知道是您的手法。” “我在门萨,派人诱导她到了Z国转飞门萨。” “是!” …… **** 另一端,半小时前的莫家炸翻了天。 主要是厉少斯那**的惨叫声比较炸,炸的整个莫家老宅鸡犬不宁人心惶惶。 盛熙修愤怒至极的又是一脚,直接把厉少斯踹飞半米高。 看的莫临渊都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是亲外甥。 他拦住盛熙修,颇客观的分析:“小斯就是嘴肉,你越是打他,他越是不肯说。你把他打死了,他未必肯告诉你慕小照的行踪。” 盛熙修摁着突突乱跳的眉心,舌尖将腮帮顶出一个包,恶狠狠的,“不说,那就去死!” 莫临渊头疼的:“那不行,厉北城知道能炸了你家祖坟。” 盛熙修呸了一声:“你让那勾日的来炸,给他十个胆试试看!” “……” 莫念也很着急和担心。 慕家今非昔比,慕照又跟盛熙修扯上勾搭,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坏人想找盛熙修的软肋,无疑慕照其实挺危险。 她特是时候的唤住盛熙修,温温的:“盛叔叔,让我来试试吧。” 盛熙修没说话算是默认,莫念走到厉少斯面前,半蹲下去。 她于心不忍的看着已经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差不多跟猪头似的厉少斯,“表少爷,你把啊照载哪去了?” 厉少斯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巨特么的不想说话。 因为太特么的疼了…疼的都没力气说话。 莫念手指揩掉挡住厉少斯眼前浓稠的血滴,小声轻轻的:“你告诉我,我答应你喊你厉哥哥。” 厉少斯激动的嘴角一抽,感觉娶媳妇不远了,冲盛熙修呸了口血吐沫,不情不愿的把慕照下车的地点说了一遍。 末了还不怕死的叫嚣,他愤愤的:“你给小爷等着,回去爷就参军,在过十年看爷不把你打趴下!” 他话音落,眼前就落下一个拳风。 “嗷……”惨痛到鬼哭狼嚎。 莫念心好累:“…”,活该嘴贱! …… 十分钟后,接到盛熙修吩咐的盛妆传来最新消息。 “应当是乔装打扮,最后落脚点是霍家。”盛妆说到这欲言又止,“但,霍少将拒接电话。” 盛熙修烦躁的摁了下眉心:“你派人去慕家,看看她的证件之类的都还在不在,如果不在,即刻派人黑掉各大交通枢纽,看看有没有出境的可能。” “明白。” …… 盛熙修挂了电话,一边阔步流星外面走,一边给霍枭拨出去电话。 电话足足打了三个,那边才冷气沉沉的接通,“你特么的少找我一次,会死?” 【PS:答应你们虐盛帅的,吼吼!够不够虐?贼几把炸吧!求票!感谢书城打赏和投票的妹子,么么哒!】 ☆、244 她心脏涩涩的 “你特么的少找我一次,会死?” 听得出对方杀气腾腾的怒火和深埋在怒火之下的绵绵悲恸。 盛熙修愣了一下,很快的问:“怎么了?” 霍枭死死的睨着地上躺着的霍媛媛,眼眶红的冒血:“甜甜…” 他喉咙艰难的蹦出这两个字,眼眶就温湿起来,“甜甜…没了。” …… 十分钟后。 夜幕深降的世纪大道,一辆去往黄埔机场的宾利猛如猎豹的滑过。 开车的江绕欲言又止:“爷,明天就是国政院参选国王候选人的日子,您不能…缺席。” 说到这,他悄悄的看了眼男人阴沉的脸色,冒死的建议:“季夏在Z国王都,魅影组织也都在,您没必要亲自跑一趟,只要少夫人下飞机,我们的人保准把少夫人毫发无损的带回来。” 盛熙修都想一拳捶扁江绕的脑袋:“你懂个屁。” 他道:“是老婆重要还是国王选举重要?” “是是…是…卑职一个单身老狗,屁也不懂。”,江绕菊花跟着紧了紧,浑身都冒虚汗,“当然是少夫人重要…国王选举算个屁,推迟几天不要紧…嘿嘿。” …… *** 五小时后,王都机场。 慕照刚下飞机,就被眼前大雪纷纷的夜景所震撼。 霓虹闪耀的冰雕,精彩纷呈,无处不在。 慕照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心口却热热的。 她抬头仰望四十五度,不让眼眶里的热流溢出。 她到底是背井离乡,一个人,孤身只影。 …… Z国人种跟帝国一样,慕照长的太美,在人流中分外扎眼。 她一经出现,隐匿在某处的相机便飞快的捕捉到一个正面。 这张匆匆一瞥,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照片几秒就传到Z国王都凯茜公主的手机上。 凯茜公主手机显示的发件人是慕篱。 除了这张照片,还附带着一条极短的信息:人给你了,借刀杀人会不会? 凯茜公主美目倏然一转,回了条:我要的…… 【事情办干净了,在来找我谈条件。】 凯茜公主眯深了眼,眼底缠着讥冷的暗芒。 她想啊,慕篱这种蠢女人为了得到那男人的心,真的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当然,这也是她乐见的。 慕篱想拿她借刀杀人,那么她何尝不是利用她得到军火资源? … 凯茜公主放下手机,就摁了内线安排… …… 王都机场,慕照原地怔了几秒后… 忽然,嘭的一声巨响。 近处不明物体发生爆炸,蹿起几米高浓烟热浪。 很快,人群混乱。 她被人群挤开…身体失衡时被不明大力撞出去… 身体几乎成腾飞的状态向滚滚浓烟的大火飞去。 当下,慕照心里就惨叫着,窝日。 完了,完了,完了… No zuo no die。 MMP,她就算不死,也她玛德要被烧成黑炭了。 靠,天王老子能不能显显灵? 天王老子不行,如来佛祖圣母玛利亚也成。 实在不济…也让她死的美貌一点。 啊啊啊! 都怪盛熙修那个王八蛋。 他太太太…不是个东西了。 要不是他,她能一个人跑到这鬼地方来? ☆、245 男人护住她的脑袋 要不是他,她能一个人跑到这鬼地方来? 她不跑到这里来,又怎么会这么背。 要死,她也不要这么孤身一人,她要拉着盛熙修那个奸渣做垫背。 几秒电光火石之间,慕照眼看就要掉入火坑里时,咒骂出声:“盛熙修,老娘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预料的烈火焚身没有! 就是天旋地转的好像被人在半空中截住,然后身体撞进那人怀里跟着在地上打了几个打滚。 毕竟是突发事件,又那么惊魂未定的来了一次死里逃生,在地上打滚痛也是痛的… 但,比起死或是烧成黑炭,已经是万幸。 身体被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她后脑勺也是被细密的护住,痛的地方也就是膝盖和臀部的地方。 这样在地上摔出去几米远,嘭的又是一声巨响,发生二次爆炸。 慕照耳朵被人堵住,饶是如此,耳膜也是被震痛了的。 女人遇到这种场合,大都丧心病狂的疯叫。 慕照当然也不例外! 她浑身抖成筛子,死死的抓住眼前护着她的唯一浮木,闭着眼睛尖叫。 “蠢货!”贴着耳骨刮进一抹幻听,稳沉沉的调子,听的慕照心脏一惊,蓦然都傻眼了几秒。 她呜呜嘤嘤的想。 麻痹的,她是不是回光返照了啊? 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听到盛熙修那个王八蛋的声音? 硝烟滚滚,又是半夜,她根本就看不清护她的人是谁。 慕照出于本能,晕乎乎的只能死死的抱着那人的脖子,手心好一阵温热的黏腻, 她心口一紧,口齿不清的哆嗦:“你…你受伤了?” 男人护住她的脑袋,身体虚撑在她的上方,黑烟滚滚中依稀可见小女人梨花带雨的脸蛋。 他心有余悸的克制怒火,低沉的问:“有没有受伤?” 这几个字,慕照听清楚了,恐惧和惊慌瞬间被安抚下来。 她呆滞了几秒,然后摇头,后又想着迷烟太大男人看不清,颤抖着:“没有。” 她说完,腰就被男人用手抄起,抱着起来。 起落一瞬,一道仿佛玉石坠地的清脆响声荡起。 慕照傻了几秒,连连怕打男人的后背:“停停,我镯子掉了…” 男人将她扛至肩膀,手重重的打向她的屁股:“命都快没了,还要破石头干什么?” 慕照激动的晃着头,不满的:“你懂什么?那是奶奶给我的,是祖传的,传承你懂不懂?” 盛熙修扛着她很快离开是非之地。 他心想,摔的真特么的好,摔的巨特么的漂亮。 省得他还得花心思把她这个带有芯片的镯子给弄掉。 他淡淡的:“碎了,还怎么传承?捡回去也是垃圾!” 慕照急眼了:“我的镯子…我挺喜欢的…那是我奶奶…” “回去给你买十个!”转眼,男人已经扛着她走到他的御用私人飞机旁,“翡翠绿,祖母绿,帝王绿,随你喜欢。” “我就喜欢我奶奶的这支!” 男人将她放下改为抱着,他凤眸寒潭似冰,冷飕飕的:“慕小照,你再废话,老子把你丢进火坑烧成灰,装进坛子带回去喂鲨鱼!” ☆、246 盛熙修心脏疼了 慕照鼓着腮帮子,过了会儿才从劫后余生的惊惶中回神:“你…你…你怎么来的…”的那么及时? 盛熙修低咒了一声蠢货,道:“你就这点本事了?跑怎么不跑远点?跑到Z国,不是等着老子来擒的?” 慕照心虚了几秒:“那…那…那你来的也太快了吧?” “不然呢?”男人冷冰冰的语气。 他现在火可大了,滔天怒火也不为过。 若不是他有先见之明,叫江绕派御用改装的私人飞机在机场候着,他就不可能早到十多分钟。 如果… 如果…,他晚了哪怕是一秒… 就一秒,就真的再也没有以后! 盛熙修想到这,凤眸便阴鸷的眯着,下意识的将怀里的女人收紧。 紧的慕照都快喘不过气。 她被抱着准备上飞机时,才想起来她跟这男人还在冷战。 先不说她没原谅这男人无耻的不忠,更别提她满腔的委屈无处可泄。 她气鼓鼓的就要下来:“我不要回去。” 因为男人后背大底被烧伤,也应当烧的挺严重。 新伤加旧伤… 慕照一挣扎,就牵扯到伤口。 再怎么忍着,肌肉还是绷起。 饶是如此,盛熙修也不可能放开她:“慕小照,你任性一次老子可以纵容,别给脸不要脸。” 他凶巴巴的瞪着她,慕照眼眶就红着。 冷冽夜风,异国他乡,四目相撞,彼此望进眼底最深处,像是要探入谁的灵魂,寻找那一抹可以慰藉的港湾。 许是小女孩的愤怒,倔强,狼狈,落魄…更是大片无以复加的委屈,那一汪水雾澄澈的眼看的盛熙修心脏疼了。 “照照,我的错。”稍稍无奈的皱了下眉头,墨如点漆的眸子深了又深,他叹息一声,“我不该没有在第一时间内选择信任你…看在我又救了你一次的份上,也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我又追到这,乖乖的跟我回家,嗯?” 男人看她的目光极深,低低哑哑的嗓音隔着一层微醺的蛊惑,慕照的心渐渐浮出点柔软的涟漪。 她也不是那种完全不讲道理,脾气大又嚣张任性还做作的女人。 男人也不是放了什么了不得错,至少原则上没有。 若是换位思考,她倒也是能理解。 毕竟,苏婉婉跟男人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 在时间上,苏婉婉几乎填充了男人整个青春年少,他没有第一时间选择信任她,也能说的通。 可是,她白白的受了苏婉婉一记恶心,就这么原谅男人,她总是没那么甘心。 她现在只要一想到苏婉婉这三个字,就能干呕两大碗白米饭出来。 沉思良久,她讪讪抬头认真的看着男人的眼睛,“你以后还会管她吗?” 盛熙修波澜不惊的:“就这么介意她的存在?” 慕照抿了会儿唇:“本来没有。但是她惹到我了,恶心到我了。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我讨厌的东西惦记,想也不行。” “你怎么那么矫情?”男人喉结发出低绵的薄笑,抱着她踩着云梯走上飞机,“全帝都倾慕老子YY老子的女人多了去了,又不止婉婉一个…” ☆、247 我恨死你了 “不许提她的名字…”慕照气鼓鼓的,眼眶依旧是红的,“听到这两个字我就恶心,你要再提,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飞机上候着的江绕屁颠的在机舱门口迎接,“欢迎少夫人回家!” 慕照看也不看他:“怎么哪都有你,讨厌!” 江绕被嫌弃一脸,也是无比荣耀。 他厚着脸皮献殷勤:“是是…卑职这就滚,马上滚…” 他说完就作势要退下,盛熙修睨了他一眼:“飞机场无端连爆两辆出租车不像是自然事故,去查!” 江绕点头:“卑职明白!” “另外,黑掉机场附近监控,抹掉我出现过的画面!” “是!” …… 私人飞机备有豪华又舒适的休息室,盛熙修直接将慕照抱放到床上。 他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她:“我去给你倒杯水。” 慕照拉住他的衣袖,汪汪大眼流光潋滟:“你是不是知道…我大哥在哪?能不能让我见他一面?” 盛熙修墨眉清簇,薄唇挑出微末的浅弧:“他不在Z国的王都,在门萨!” 慕照失望的噢了一声,又追问:“那我…” “你父母,不在王都也不在门萨。”盛熙修知道她要问什么,很耐心的陈述,“他们被慕念孝藏起来了。先前的爆炸事故,可能是冲你也可能是冲慕念孝或者是我…总之,Z国不安全。” 慕照嗅觉不错,她先前在爆炸现嗅到硫磺硝酸和酒精的气味,虽说味道不重,但终究是嗅到了。 所以,男人这么说,她倒也是认同。 略微惆怅的捧着脸,下巴磕在膝盖上,显得无比茫然。 如果真是那样,是不是她往后的生活都暴露在仇家的监控之下? 出门也不再是看黄历那么简单,而是要随时都要带保镖,都要小心翼翼? 盛熙修一眼洞悉小女人的心思,膝盖半驱着,目光尽量与慕照的平视:“早晚的事。只不过你折腾了这么一遭,而我也有可能暴露跟你的关系…只不过是让预料到的事情提前了。” 慕照小脸囧了一下,困惑的:“那怎么办啊,我本来好好的。生活好好的…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跟你扯上关系,我能三番五次的遭人暗算,遭人仇杀?我恨死你了!” 盛熙修握住小姑娘捶打他的小手,拖至嘴边亲吻了一下,淡淡的笑着:“没有我,你死的更快。慕念孝红白黑,不知道惹了多少仇家。”顿了顿,男人深不可测的看着她,“慕小照,得亏老子收了你稀罕你,也就你这小白眼狼跟个大傻逼似的,什么也不懂还偏偏跟老子唱反调,你说你是不是欠艹?” 慕照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 这男人,就是蹬鼻子上脸行的。 给个三分就能开染坊的主,她都还没说原谅他呢,他就开始原形毕露要收拾她了。 慕照怎么都是有几分窝火:“我不管,我要是死了,你就得必须给我陪葬,你必须得死在我前面给我当垫背。” 这话说的盛熙修都想一巴掌拍死她,他凶巴巴的瞪着她:“傻逼,天天咒老子死,你就那么想当寡妇啊?” 【求票,求票,求票!】 ☆、248 慕照小心肝一紧 “傻逼,天天咒老子死,你就那么想当寡妇啊?” 慕照就喜欢看男人怒气冲冲又不能把她怎么着的样子。 她龇牙忽然就好心情的:“是啊,寡妇门前是非多,保准绿你坟头冒狼烟!” 尽管知道小不要脸的诚心拿话气他,盛熙修依旧怒不可遏的咬牙启齿:“慕小照,你放心,你没那个绿的机会!” 说着,男人就松开她的手腕,动作优雅堪称冷魅的魔兽,一点点的解开风纪扣子! 慕照小心肝一紧,噗通噗通的。 她想啊,盛渣渣太不要脸了。 给点阳光就灿烂,这是诱哄不行,拿出杀手锏色诱她? 她吞吞口水,警钟大响:“你你…你…干什么?” “看不出来嘛?”男人看着她,那眉眼阴鸷的痞气,仿佛是大野狼在研究怎么烹饪小白兔,“当然是…干…你。” 男人那个干字咬的特别沉重,重的慕照心尖都颤三颤。 颤完之后,她就感觉腿心火燎燎的刺痛。 心肝抑制不住的颤抖,太可怕了。 昨夜种种,那宛如她小臂般的怪兽,那么研磨她… 到现在想起来,腿心还是疼的。 她早上跟男人一同从兰溪苑离开时,这死男人还给她擦药膏来着。 不想经历,可又控制不住的喜欢美色… 就好比一个励志减肥的胖纸,看着面前满满的一大盘香辣小龙虾,红烧猪肘子,烧鹅烧鸭…明明很想吃很想吃,却想到吃完的后果,简直是吃时爽一爽,胖死火葬场。 折磨! 赤果果的折磨! 慕照感觉眼睛要爆瞎了! 满眼盛爆的桃花,眼底全是暴走的男性荷尔蒙,绽放到到极致的鲜嫩多汁大肌肉,简直就是要扼杀她的羞耻和节操。 “盛熙修,你太不要脸了,我都这样了,你还欺负我?”她小嘴气鼓鼓的,像只生气的仓鼠,脸上还是乌糟糟的烟尘,眼底却闪着涟漪星光,“你不要再脱了。” 盛熙修依旧慢条斯理的将上半身祛除干净,露出健美极致的好身材。 他微微低首,看着双手蒙上眼睛想看又不敢看他的小姑娘,倏然俯身贴近,一把捏住她的小下巴,低低慢慢的笑着。 “别不好意思,想看就看,都是你的。”说着,薄唇若有似无的亲了亲女人的小下巴,“呵,什么时候长的羞耻的玩意儿,这小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慕照眼睛热热的,鼻子控制不住的想要流鼻血。 她伸手戳了戳男人胸膛,硬邦邦的肌肉块,像蛰伏的猛兽,暗藏无比力量。 还有…还有… 还有那几搓性感的小胸毛… 真不是她花痴,是这骚浪贱太…太…太会撩。 她结巴:“呵,有什么好看的。硬邦邦,一点都不舒服!” 盛熙修嗤笑,精瘦有力的腰微微前倾着,眸深似海般的:“嗯,有个地方也是硬邦邦的,但是会叫你舒服!” 慕照眼珠子瞪的老圆了,凶巴巴的掐了男人心口一把肌肉:“不要脸。” 小女人的爪子还挺锋利的,掐的盛熙修嘴角微微抽了抽。 ☆、249 离婚吧,没得商量 小女人的爪子还挺锋利的,掐的盛熙修嘴角微微抽了抽。 他深不可测的看她,一本正经的:“再掐,就硬了!” “…” 看着小女人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流氓上身,道:“不信,你摸摸?” 慕照一听,脸就红的像滴血:“臭流氓!无耻下流!” “我又不是柳下惠!”他是柳下惠他家亲戚柳下流。 慕照拔高音量:“你再这样,我真不理你了。” 盛熙修看着她那张小花猫儿的脸,拇指刮了刮她挺秀的鼻子:“原谅我了,嗯?” 慕照拍掉男人的手,冷淡的态度:“我讨厌苏婉婉!” “嗯,我知道,你已经说过了。然后?” 慕照煽动着傲娇的长睫毛,小嘴抿了抿,“然后,我不管你从前跟她有什么关联,就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不许再管她的事。” 她说话,眼睛定定的看他:“这…,你能做到吗?” 男人迟疑了几秒,慕照曲起长腿就踹向男人的肚子,被男人果断截住脚踝。 他握着那支不安分的小蹄子,冷静而又客观的说:“不管她,估计不太行!” “呵!盛大首长真是跟别人不一样呢,怎么你是首长你就能渣的没底线,还妄想齐人之福,左拥右抱?”男人这话真是气的人肝胆疼,慕照恶狠狠的:“离婚吧,没得商量!反正我慕小公主就没长那个忍辱负重的佛系心。” 盛熙修摁住小姑娘不安分的爪子蹄子,几乎用半个身体才将小姑娘禁锢住。 他墨如黑玉般的眼睛,无比霸道的睨着她:“听我说完。” 慕照整个人都被男人半压着陷入身后的大床上,她将脑袋愤愤的撇开以示抗议。 她不看他,盛熙修便腾出手捏住她的小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他眼睛黑黑沉沉又极具诡异般的幽蓝,像是染着什么奸计得逞的笑丝。 “苏婉婉早年救过我的命,腿也是因我而废。年幼又是跟在我屁股后面一起长大…”男人有条不紊的解释,像是唠家常般的平静,“算是半个妹妹也不为过。” 说到这,男人顿了顿,眼底旋起了龟裂般的裂痕。 “我本来,有个妹妹,跟婉婉一般大。可惜,她太不幸运……没了。后来,婉婉的到来,算是给当年老盛家舔了一抹绚烂阳光。” “爷爷甚至是姑妈姨母…都算是很疼她。”不仅是因为填补了失去妹妹的缺憾,更是因为苏婉婉的血暂时克制了他体内的魅毒,“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兄妹之义还是在的。” “所以,慕小照…”男人语气缓了缓,凤眸荡起缱绻幽深的旋涡,营造出一副情深似海般的打动人心,“我可以答应你,以后她的事我不再直接管,让下面的人去做。” “这样……”盛熙修拇指摩挲着少女粉透的唇瓣,低醇暗哑般的嗓音很好听,“会不会让你舒服了点?” 慕照小颈子都是男人喷洒下来的热息,温温痒痒的,撩着大动脉下的骨血。 ☆、250 你来爱我吧 温温痒痒的,撩着大动脉下的骨血。 她眼睛讪讪的眨了几下,“那你不能背着我见她!” 男人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眼底缠着浓郁不散的宠溺:“嗯。” 他的盛小太太如此傲娇又难哄好,他除非是疯了。 整个事件从开始发作到现在,总体而言男人认错态度还算诚恳,还算有救吧。 慕照累积到一定却没有迟迟散去的委屈以及愤怒,再这一刻很快消饵。 她忽然就有那么几分心动,伸手摸上男人俊美的脸廓,小嘴嘟了嘟,很认真的:“你是喜欢我吗?” 盛熙修低首轻啜了她一下,带着热息的唇刮过她的耳蜗,蛊惑般的:“嗯!” 酥酥浅浅的热息噌的慕照仿佛吃了软骨酥,身体很快瘫…软下来。 她声线略带娇嗔般的撒娇:“有多喜欢?” 男人鼻子噌着她的,薄唇辗转在她的嘴角周边,沙沙哑哑的嗓音很是惑人:“你最喜欢什么?” 慕照小小拢了下眉头:“钱!” 男人低笑着咬了她一口唇瓣:“嗯,像你喜欢钱那样喜欢!” 他说完,稍稍抬首看着她的眉眼,“你爱钱吗?” 慕照脑子有点转不过弯:“谁不爱,谁是王八蛋。” “小王八蛋,你来爱我吧。”男人再次咬上她的唇,动作无比温柔的亲吻着她,“我比钱好。” 慕照小心肝酥了,眼睛湿漉漉的看着男人的眼睛:“有多好?” “钱能满足你的我都能,钱不能满足你的,我也能…”他的唇来到她的鼻尖,眼底全是缠绵的笑意,“我保证,跟我在一起,你会身心愉悦!” 盛熙修将身心二字咬的极重,听的慕照耳尖都酥了。 她道:“你少蛊惑我。我大哥说,爱是世界上最卑微的长途跋涉。会疼,会冷,会绝望…搞不好连命都能搭进去。我很懒,不想长途跋涉更不想为了谁而卑微。” 这话听得盛熙修心头堵的慌,精致容颜稍稍冷峭着,半讽半嘲的:“呵,他还真是教会你不少呢。” 慕照没听出来男人语气里的冷怒,小鼻子哼了哼:“那是当然,他可是我人生的导师…” “是吗?”盛熙修忽然撤开落在她唇瓣上的吻,眼睛深不可测的看着她,“导师?他在你内心的人设这么高级?你不要告诉我你人生的第一个姨妈巾,都是他教你怎么贴的。” “唔,这个倒是没有。”慕照歪着脑袋想了想,挺认真的回道,“不过,我第一包姨妈巾是他给我买的…” “慕小照!”男人咬牙启齿。 这满满克制不住的怒火,慕照终于听出来了,这男人又生气了。 她小嘴抿了抿,“我大哥给我买个姨妈巾你也要叫?你那时候又不认识我,又什么好吃醋的,哼!” “……” 这种话题势必没办法聊下去的。 因为盛熙修觉得会被慕小照活活的气死,就算是不被气死也要被慕念孝恶心死。 随便脑补一下,慕念孝那只大尾巴狼给他的小娇妻买姨妈巾那猥琐画面,他就血气上涌,想呕吐。 【PS:亲妈,感觉评论区养了一群鬼,冷飕飕的,连个冒泡评分的都木有,好伤心!谢谢书城打赏的妹子,求票,么哒!】 ☆、251 乖,说爱我 他就血气上涌,想呕吐。 他深邃的凤眸静静的看了她几秒,没由来的一句:“还疼吗?” 慕照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男人支起身体,目光垂在她的脚踝上:“脚踝还疼吗?” “不疼了,季明的药挺管用的。” “累不累?” 慕照点头,累肯定是累的,身心皆是。 她道:“嗯,我还好饿的。” 盛熙修撇了她一眼,“活该,下次还作不作了?知不知道,离开老子有多危险了?” 想起先前的一幕,慕照心有余悸,可怜巴巴的:“嗯,我错了嘛。你给我弄点吃的,我自从跟你在一起都瘦了!” 这话倒是真的,盛熙修眼底闪过一抹疼惜:“回去,老子给你好好补补。” 慕照撇嘴:“你少恶心我,我就阿弥陀佛了。” 盛熙修到底是于心不忍,没有继续责怪她:“等着,我让人送吃的过来,里面有洗漱的地方,你去洗洗干净,吃完了就睡,到了我叫你。” 说完,男人就起身预要离开时,慕照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盛熙修不解的看她:“怎么?” 慕照眼眶红红的,像是随时都要掉下眼泪:“你烧伤了,后背好多泡还有血。” 男人还当是怎么了呢,不禁扯唇笑了一下,“怎么,你是心疼呢还是自责呢?” 人心都是肉长的,慕照心疼肯定是心疼的。 当然,自责成分也占了不少。 她小嘴撅的能挂油瓶,颇为自责的:“嗯,你就当是我心疼,想迫不及待的对你献殷勤!” 自己被烧到什么程度,盛熙修还是有点数的。 他真不想转过身去,回头再吓着她。 他道:“你少任性一次,少折腾一次,多疼都是不疼的。” “……” 慕照固执的拉着他,就是不要他走:“言责我跑了,让你特别生气,特别不爽,特别难受,还心肝特别疼了?” 不爽肯定是不爽,且还不是一星半点的。 男人冷淡淡的:“嗯。” 慕照有些不可思议,自恋上身:“那你不仅仅是喜欢我喽?” 盛熙修看了她几秒,嗓音夹着难以辨识的不自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娶?难道娶你就是为了给老子添堵的?” “哼,那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慕照晃着小脚丫子,人坐起仰着脖子眼巴巴的看他,“咦,你脸红什么?” 像是被人说中了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盛熙修脸热热的:“不知道,没经历过。” 慕照小嘴撅了一下,“我也没经历过。但你亲我我不讨厌,苏峥嵘那垃圾碰我一根头发丝我都恶心…大概就是喜欢或是爱吧。” 因为女人的话,男人的心脏蓦然掀起点涟漪,不是一点点,是一片片,很温柔,也很舒服。 他手反握住慕照的小手,眼神真挚:“我觉得也是。乖,说爱我!” 慕照再度陷入男人那一汪漆深的沼泽里,半晌遵从心意般的:“盛熙修,我们试试看吧!” 他欣长的身形在光晕下微微怔住,胸腔里更是被什么涨潮般的汹涌所淹没…… ☆、252 你要对我好,我没有喜欢过谁 他欣长的身形在光晕下微微怔住,胸腔里更是被什么涨潮般的汹涌所淹没,好似干涸的土地终于等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浇灌,心似狂潮而莫名满足。 他手臂稍稍用力,就将坐在床边的女人扯进怀里,又一气呵成的低首捧着她的小脸吻住。 她一开始还不太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吻,直到陷入那片迷茫的气息里时,便踮起脚尖圈住男人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吻是铺天盖地的来,气势汹汹的狠。 以及缠绕着说不清楚的暧昧涟漪,密密麻麻的像吻在慕照的心尖,寸寸的冒起了甜美气泡来。 她精致的五官很快染上一层绯色的红,气喘吁吁的依偎在男人的怀里,“你要对我好,我没有喜欢过谁。” 男人含住她的唇瓣,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松开她:“还亲吗?在亲,老子就想上你了!” 不说,慕照也感受到了异于女人的地方,真气宇轩昂的抵着她。 娇羞和懵懂,让她整个人都媚的不像样子。 她小嘴嘟嘟的咬了他一口下巴,坏坏的笑:“不行,我还没准备好呢。” 盛熙修有点猴急似的,喘着粗气:“那要什么时候?” “看你表现!” 男人伸手掐了一把她腰间软肉:“比如?” “比如端茶送水,比如花前月下,比如嘘寒问暖…都可以啊!” 说到这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小鼻子皱着,狠狠的:“哼,…威逼利诱我扯证,最后连个戒圈都没有,屁都不是,还想哄着我上床…你真当我骗不完?” “……” 盛熙修有点急了,一把掐住女人的腋窝,将她举高高的同自己平视:“放屁,老子没说不准备。这不是要花时间定制?扯证太匆忙,不是没来得及?回去,老子就给你十根手指头上全套满钻戒!” 闻言,慕照痴痴的笑出声,“傻逼啊,我又是不是暴发户。物以稀为贵,一个就够!” 盛熙修上前咬了她一口腮帮子:“好,回去,老子就送!” 慕照还算满意,拿腔般的看他:“那成吧,我眼界高,别糊弄我啊。” 盛熙修:“……” 戒指,从他们扯证那天他其实就已经叫江绕去办了。 本来准备的蓝宝石,江绕说蓝宝石太老气横秋不适合小姑娘,于是又在盛家老宅翻箱倒柜找出了一颗上等的红宝石。 这颗红宝石颇有来历。 是很早以前他外婆年轻时留洋在某场拍卖会上拍下来的,是嵌在一颗凤冠上的。 但,戒指根本就用不上那么多料,好好的若是就那么切割一块很没有传承意义,最后就罢了叫人去摘下去弄成一条项链。 所以,戒指不是没有准备,只是没有特别合适的。 …… 盛熙修后背烧伤原则上是挺严重的,但因他特殊体质自愈能力比较强。 所以,等慕照小心翼翼给他清创伤口上药时,除了稍稍不堪入目的血泡,倒也没那么叫她心惊肉跳。 叫她心脏揪成一团的是男人之前在Z国中的刀伤。 ☆、253 低首狠狠的亲了一口 叫她心脏揪成一团的是男人之前在Z国中的刀伤。 她目光轻软的看着被血浸透的白色纱布,那暗色的血泽有点不太正常。 她眼底藏着说不上的来揪扯滋味,虚虚实实的像是心疼也像是别的。 拿出剪刀剪开纱布时,到底是吓着了。 伤口非带没有愈合,还像炸开一个四方四正像是小孩嘴的血窟窿,刀口周遭隐约溃败,没干的半干的以及正在外面渗出血液的,都是酒红的酱色。 慕照傻眼了,小脸寡白了一圈,才想起男人之前说过他当时遇刺,刀上带毒的事。 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勾勾绕绕的缠上心头,她就那么呆了数十秒,都不知道该要如何下手。 还是盛熙修迟迟见背后女人没有反应,才转过身来。 小姑娘眉头皱皱的,眼底扑闪一层水雾漫漫的氤氲,嘴唇半咬着…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 他有些讶然甚至是不解:“不是都原谅了,怎么还这么难过!” 慕照抬了抬眼,眼眶是红红的,眼睛却黑的纯净:“你刀伤怎么都不见好,还在往外冒黑血。” 半晌,盛熙修才若有所思的噢了一声。 他大底没见过小姑娘有良心的时候,所以她那副哭唧唧的模样是因为心疼他? 心疼吗? 想想,盛熙修有点不确定,但还是下意识的就觉得肯定是心疼。 他内心掀起了不少浅波暗涌,故作痛心疾首的担忧:“噢,大概是毒入膏方,药石无医,命不久矣了。” 慕照啪的打了他一巴掌! 盛首长的脸一下子就被打歪了! 盛大首长简直是火大的不行。 他就是撒个谎想矫情的骗取点女人的眼泪或是心疼什么的,这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吧? 这TMD,才开始就被扇歪了嘴,他都想一把将女人掐在身下,使劲撞。 他刚想凶巴巴的做点什么时,小姑娘就带着委屈不已的调子喃喃出声:“混蛋啊,干嘛咒自己?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 盛熙修怔了几秒,一把抓住小姑娘的小手,一副骚浪又痞气不行的模样,“你心疼了?” 心疼就是心疼,这没什么还掩饰的。 她点点头,鼓着小嘴:“嗯!” 盛熙修嘴角挽起深深的弧度,眼睛笑的灿若星辰,一把将小姑娘摁进怀里,低首狠狠的亲了一口。 “玛德,老子看来以后要多受几次伤!” 慕照作势拿脚踹他:“你贱不贱啊?” 盛小太太对他芳心荡漾,他算是成功俘获了盛小太太的心吧? 如此可歌可泣的大喜事,激动的盛熙修都恨不能点两颗炸弹庆祝庆祝。 心里高兴的像爆裂的牡丹花,脸上全是臭不要脸的兴致和得意,眉头扬的高高的。 他道:“贱贱惹人爱,你不是挺喜欢的!” “不要脸!” 盛熙修低首又咬了她一口小下巴,“要脸也得分时候!” 慕照担心他后背的伤,不然他胡闹:“别闹了,你带军医了吗?叫军医给你看看。” 盛熙修不用看就知道背后刀伤的情况。 本来那刀伤就有点麻烦,但也被控制了不少,要多养点日子也是能好的。 【PS:哇!昨天评论区炸开一群孤魂野鬼,哼哼,叫你们潜水!这么甜,会不会腻啊?求票,么哒!】 ☆、254 慕照微微亲了他一下 但也被控制了不少,要多养点日子也是能好的。 只不过,他先前被小女人就要坠入火海吓的心惊肉跳,所以直接就不计后果奋不顾身扑上去救她时,后背擦到了什么金属,这样伤口才炸开了… 算是因祸得福吧! 疼是疼了点,但收获盛小太太一颗芳心,盛熙修觉得很值。 他圈着怀里的小姑娘,将她按放在大腿上坐着,清隽俊逸的脸满是笑意:“没事,一会让江绕处理一下,就好。” 慕照在他腿上动,作势要起来去找江绕的:“你放开,趴好,我让江绕过来。” 男人的伤口太深了,她看着就手抖,心也瘆得慌,哪里敢再给他上药包扎什么的。 盛熙修难得听话的松开她,但还是颇为不要脸的索吻:“亲老子一口,老子为了你又受伤了!” 慕照气闷,拒绝:“趴好!” 盛大首长流氓附体,臭不要脸的:“我疼!你亲老子一口,就没那么疼了。” “……” “快快快…”盛大首长厚颜无耻的凑上脸,凤眸噙着黢黑的星芒,“老子脸都快撑僵了!” 慕照无语的翻了下白眼! 这**的还是她眼底曾经那个帝国神坛,高贵优魅的魔兽吗? 靠,禁欲男神也让狗给吃了吧! 这简直是臭不要脸外加骚浪贱附体。 好吧,念在他为了自己受伤,又这么可怜巴巴的小狼狗般的看她… 慕照微微俯身,粉唇在他性感凉薄的唇上轻轻擦过。 温温的,浅浅的,像春风拂面,荡漾的盛熙修心里酥酥的… 那感觉,怎一个美妙二字可以形容? 之前也是吻,强吻,霸吻,嚎吻,诱吻… 但,那些通通没办法跟小女人心甘情愿的吻比。 这个吻,让他嗅出时光静好的错觉,他想一直一直就那么美好下去。 …… 五分钟后,江绕心花怒放的在女神面前将盛熙修的伤口给包扎好。 他屁颠屁颠的冲慕照展开璀璨笑脸,邀功般的:“少夫人,已经好了。您不用担心,爷的身体棒着呢。” 慕照抿唇,还是挺担忧的问:“他那个血,怎么是暗褐的?” 江绕想了想,肯定是不能直白的告诉他家少夫人,是因为爷体内魅毒的原因。 他道:“介个…介个…是伤口感染,余毒未散…回去,叫季明处理就没事了。” 慕照迟疑,小眉头皱巴巴的:“喔,那行吧!” 江绕很快岔开话题:“少夫人,夜宵给您备好了,您是在这用还是去外面…” “你叫人送来吧,拿两双碗筷!” 江绕大喜。 心想,真是没看出来,我盛帅如此流弊,还有哄女人的本事;我盛帅这是要开枝散叶的节奏啊… …… **** 王都机场,麻姑看着那架稍稍异于平常的飞机起飞消失的天际时,打了一记电话。 对方秒接,传来疲倦但胜却人间无数的嗓音,“接到了?” 麻姑压低嗓音:“很抱歉,先生。卑职的错,出了意外!” 麻姑简单扼要的将机场发生的爆炸事故阐述了一遍,道:“他们的飞机已经起飞,先生,您有什么指示。” ☆、255 他们正当好 “他们的飞机已经起飞,先生,您有什么指示。” 门萨地理偏南,同一时区却是不同季节。 常年有雾,温温潮湿。 落地窗前,冷拔屹立的身体,清隽单薄又莫名卓然傲骨。 他手指很漂亮,一笔一画的在面前玻璃上写着什么,画着什么。 他眼底的深,像窗外夜深的浓雾,伴有扑朔迷离的险象环生。 他握着手机转过身来,目光定格在电脑桌上的相框,眸深似海。 照片里的姑娘很美… 穿的洁白裙子,嫣然一笑,定格在荡起的秋千上。 她的身后,是眉眼微垂推着秋千的他。 他们头上的阳光正好,暖风正好,白云正好,大片盛开的蔷薇花正好…他们也正当好… 日子有点远,还是小姑娘十五岁的时候拍摄。 那时……,他在想什么呢? 削薄冷凉的唇角微微翘起点浅弧,心底是源源不断的酸胀,稍稍闭上眼再从新睁开,他对着电话那端淡淡的:“跟上去吧。” 麻姑听得出男人语气里的惆怅,怔了几秒:“先生,您还好吧?” “她…好吗?” “小姐除了…瘦了点,人的整体状态还不错。比想象的要坚强!” “嗯,再等等吧…”男人清冷的腔调绕着细密的无奈,“南城那边,最近都不要联系了。” “好的,先生。”麻姑一边应着,一边道:“江美美和苏峥嵘都已做了处理!” 男人走到电脑桌旁,身体陷入按摩椅上,左手摩挲着相框上少女的眉目脸廓来。 他眼底是徐徐缓缓的柔波,嗓音却清冷的刀光剑影:“机场的事故,弄清楚了?” 麻姑自责的回:“卑职无能。现场调查来看,是意外爆炸事故。出事的两辆司机都是普通百姓,其中一辆车载了易燃的烟花炮竹,另一辆油箱漏水。游客抽烟,丢弃的烟蒂引起的连环爆炸!” “嗯。” …… 男人挂断电话,就叫来助理时英。 时英恭敬的立在男人面前,“先生!” 男人清冽的眸看着电脑,压迫似的调子:“慕篱最近都跟什么人接触?” 时英不安的皱下眉头,略显得急迫:“啊篱怎么了吗?出了什么事?” 他话还没问完,就被男人睨了眼,不再吭声,而是如实的禀告:“啊篱被您下了禁足令,一直都在王都,不曾离开过府邸。” “目前来看,并没有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 “是吗?”男人疑惑,抬起傲骨的眉眼,犀利的看着时英,“知道上一个欺骗我的下场,是怎么死的?” 时英心底一寒,额头便渗出一层稀薄的汗来:“卑职不敢。啊篱,的确没有接触过可疑的人。” “盖伦那端有消息了?” 时英暗自拂了把汗,冷静的回道:“没有。” 男人起身,挺拔玉立的身影气场强大:“滇西的军火集团为何迟迟没有转移了?” 时英:“遇到了点麻烦,被厉北城缠住了。” 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男人哂笑出点微末的声音:“那个傻逼…是有些难缠。” ☆、256 乖,老子就想这么抱着 “那个傻逼…是有些难缠。”顿了顿,男人阴鸷的眯起了眼,“他喜欢酒,是个酒鬼。嗯,他还喜欢争强好胜,心高气傲的很,一直视盛大首长为眼中钉肉中刺,你安排下,挑挑拨离间,让他尽早滚回京城去。” 时英恭敬的点头:“是!卑职这就去安排。” “等等,你亲自给慕篱电话…”男人冷蛰的嗓音,不见血光的阴柔,“就说,让她提前做好准备,我会找她算账!” 时英担忧的迟疑了几秒,才应答:“是!” …… *** 天幕见晓,出现鱼肚白时,盛帅私人飞机降落。 慕照本来是沉睡的,只不过男人抱着她走下飞机时,清早的冷风一下子将她吹醒了不少。 她困意朦胧的眨了几次眼睛,才眉头皱巴巴的:“到了吗?” 男人将她身上的毯子拢拢好,眉目轻软的:“嗯,多睡会儿。” 慕照困沌沌的闭上眼睡了几秒,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复又睁开眼睛:“快放我下来,你身上有伤…我自己…”走! “乖,老子就想这么抱着!”盛熙修霸气的咬了她一口,特牛掰上天的,“抱你还不跟拎小鸡仔似的轻松。” 慕照下小鼻子重重的哼唧了几声,不满的:“知道了,知道了。盛大首长再怎么牛逼上天,能不能分个时候啊?你后背的伤不想好了,还是怎么的?” 这话听的就通体舒畅,军痞上身的盛首长,吧唧又咬了一口怀里的小香肉:“这么心疼老子,晚上给老子吃肉不?” 慕照小脸一红,一巴掌打在他的心口:“吃翔!” 盛首长真的是彻底不要脸了:“你的么?” “滚!” “乖,这么性急?大白天的…多不合适!”男人阴测测的眯眼,色眯眯的若有所指,“还是晚上吧。晚上老子抱着一起滚…” “……” 后面跟着的江绕,忍不住捂脸! 妈妈的,他们家盛帅这是要虐死天下单身狗的节奏,太不要脸了! 哼!╭(╯^╰)╮ 不行,他回得赶紧找个媳妇去,不然会惨遭蹂躏! …… 盛大首长妻奴上身,他后背那点刀伤在他眼底就顶个屁,哪有怀抱美人占便宜重要。 花式哄妻,现在在他眼底是天大地大,天王老子也没这大。 主要是,自从这件事后,盛大首长痛定思痛深刻觉悟到,这小妖精太能作。 简直就是作炸天的那种,追妻太累,哄妻太难,他很怕怕的,好的伐。 慕照被他抱着坐进车里,心里甜糯糯的冒泡。 她还以半卧的姿势靠在男人怀里的,心里是甜的,也是矛盾的。 她有点小小的鄙视自己。 她想啊,她是不是挺没出息的啊? 这就算是被哄好了? 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心里有个声音,很快否定! 不不不… 这怎么能是她不矜持呢? 是那男人太骚浪贱,太不要脸了,而她又那么貌美如花心地善良,道行那么浅,怎么禁得起这**勾引。 嗯,对对对… 一定是这样! 一定是这厚颜无耻的**原因,绝壁不是她的问题! 【PS:亲妈白眼:慕小白痴,你是认真的嚒?你确定这不是你的原因?求票!么哒~】 ☆、257 宠溺不行的亲着她 一定是这厚颜无耻的**原因,绝壁不是她的问题! 要怪就怪她太美貌了,祸国殃民,怎么这么受欢迎… 困惑很快解开,慕小公主心情坦荡的窝在男人怀里,大眼眯眯的:“要不…你还是把我放下吧…” 盛熙修眼底温存,宠溺不行的亲着她:“乖,这样躺着舒服,睡吧。到家还要好一会儿。” 慕照不再坚持,折腾了一夜,的确困的不行。 她嗅着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很快陷入深眠。 阳光推开云层,橘红的朝霞,扫进车窗内,少女睡颜娇嫩而生动。 盛熙修仔细的看她,像是通过她想着什么人和事。 思绪飘的有些远… 嗯,其实也不太远吧! 也就是三年前,南疆洪涝。 当时,他跟厉北城在南家擒拿毒枭,偶然救下溺水的她… 第一次人工呼吸,她的唇是凉的甚至是有点冰,没现在这样软和鲜活,很稚嫩。 那时他既着急抓毒枭,又想着救人,没有那种龌龊的心思。 这事,本就那么翻篇的。 若不是顾家那晚,他魅毒发作,她贸然闯入,他要了她。 之后又依稀端倪出当年少女的影子,怕是他都忘了那件事。 只能说…缘分天注定,说不定早在那三年前,他们必定有后来这样的纠葛… 噢,可能还要更早一些! 小妖精不是自己也承认了,她十一岁摸进魅遇破窗而入的那一刻就将他看光光了… …… 盛熙修回神,看着怀里娇娇软软的一小团,不安的心就那么生生的被填满。 其实,他从前想过,像他这样的人,其实注定孤独一生,不会有什么生死相随爱到不能自拔的人… 至于,现在,好像稍稍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至少,他心底不再像从前那般漂浮着,很沉静。 他想,他朝一日,他会不会因为她而对慕念孝或者说是慕老太太而有所宽恕? 这个想法很快被男人生生斩断! 他眼眶溢出嗜血的狂,绝不! …… *** 兰溪苑,林妈大清早接到江绕的电话就匆匆的去备早餐。 她早餐刚刚做好,门外就响起了门铃。 林妈腿脚利索高高兴兴的跑出别墅穿过花园去迎接… 结果… 门开了,却不是她家的少爷和少夫人。 脸上的笑意僵了几秒,但很快她就忙彬彬有礼的客气,她礼貌的问好:“苏小姐!” 林妈说话之后,苏婉婉便抬起了头看她。 那抬眸一瞬间的颓靡,吓的林妈心脏都快停了。 人年纪大了,就容易唠叨,何况苏婉婉小的时候她还带过。 林妈颇不解的看着眼眶通红满脸憔悴像是一夜未睡的苏婉婉,忧心忡忡的问:“苏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苏婉婉精致过分的脸悲痛不已,眼眶滚出大颗大颗水滴出来,张嘴哇啦一声就哭出了声。 林妈被她哭的心慌慌的,“怎么了,怎么了?别哭别哭?出了什么事?” 苏婉婉只一个劲儿的哭,还抱着林妈的腰哭,哭的像个被抛去的孩子。 林妈有点莫名其妙,单手拍了拍她的后背,看着她身后跟着的保镖,“出了什么事?” ☆、258 张嘴咬了口男人的下巴 “出了什么事?” 苏婉婉的保镖一副一言难尽的看着林妈,但是没有贸然开口回道。 林妈估摸着苏婉婉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或者遇到什么难事,毕竟这么漂亮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失去了双腿被人嘲笑什么的,找到她这里来或是找她家少爷诉苦也可以理解。 林妈心软,就自主决定推她进院。 其实,她家少爷有交代过,下次苏小姐来没有他的允许是不给进院的。 林妈忐忑不安的将苏婉婉请回到了客厅,还没来得及给客人倒水什么的,停车坪就传来汽车引擎的声响。 她正拿捏不定苏婉婉的情况,就急色冲冲的跑出去迎接。 … 男人从车上下来,怀里抱着个女人。 林妈看清楚了,是她家少夫人。 林妈更加忐忑了! 昨天中午,少夫人正因为苏小姐的事情和少爷闹不愉快,昨晚更是彻夜不归,现在看着像是和好…而苏小姐又找上门来。 林妈担心坏了,生怕回头少夫人再跟少爷生气离家出走什么的,到时候老盛家的曾孙孙又要泡汤,老爷子还得怪罪她。 林妈小跑着迎上去,声音压的极低:“少爷,苏小姐来了。” 本来阔步行走中的男人忽然顿足,凤眸深冷又复杂起来。 他道:“隔栋有收拾好的房间?” 林妈点头:“有是有,就是简单了点,干净是干净的。” 男人迟疑了几秒:“嗯,先去那…” “熙修!”女人带着浓浓沙哑的调子,声音不大不小的传过来。 这声音…,简直是就慕照的梦魇。 慕照在男人臂弯里转了个脑袋,睡眼惺忪的眸子在看到苏婉婉时,彻底清醒。 她努力保持镇定,胸腔里的小宇宙燃爆了。 妈妈的! 太特么的恶心了! 慕照受不了了,这是连环炮的恶心。 她冷冰冰的收回目光瞪着抱她的男人,“她怎么在这?” 盛熙修有点百口莫辩般的头疼:“我不知道!” 慕照哼唧一声,“一副死了亲夫似的,大清早上门,不是恶心老娘就是找你的。” 她说完,就想从男人怀里下来。 但转眼一想,凭什么啊。 那是她男人,对付这种没点逼数总的白莲婊,她凭啥要受恶心? 她才是正宫娘娘好伐! 小三上门找贱,她正好出口恶心! 她红唇扯出明艳动人的笑丝,张嘴咬了口男人的下巴,糯糯软软的:“亲爱的,你真讨厌!你是拔鸟就不认账啊,说好不再管苏小姐的事,怎么又让她找上门来了。” 苏婉婉眼眶赤红,屈辱在胸腔里肆意横生。 她就那么楚楚可怜的看着男人,冷静而娇弱:“熙修,我妈没了!” 慕照有几秒的震惊,她嘴巴张了张,还没发出点意外的喟叹,她头顶上的男人就开口:“嗯?” 慕照看着哭的像是岔了气的苏婉婉,淡淡的嘲弄。 “干嘛啊?你妈死了,就死了呗,我男人又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再说,像那种心肠歹毒恶贯满盈小三上位的老表子,早死早超生,跑到我这恶心谁呢?难不成,你还想叫我男人给你妈披麻戴孝哭丧啊?” ☆、259 熙修,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难不成,你还想叫我男人给你妈披麻戴孝哭丧啊?” 这话气的苏婉婉嘴唇颤抖,她哆嗦的几度没有发出声。 她就那么可怜的像是被摧残坏了的花骨朵,而慕照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她越是这样,慕照越是觉得苏婉婉的不简单。 这女人,要是进入演艺圈,肯定能抱个小金人回来,简直就是戏精! 江美美突然死亡,而苏婉婉找上门来,盛熙修肯定是觉得意外还挺有隐情的。 他冷淡的看着苏婉婉:“嗯,有什么难处直接跟江绕说,他会安排。” 苏婉婉眼神失望甚至是绝望…,以及被绝望所淹没在眼底下的耻辱。 但,她掩饰的很好。 表现的何其怜弱,美眸水红,汪汪大眼只轻合了一次,再次睁开时就是不动声色的冷静。 她眼睫上还是垂着泪的,阳光灿灿的将她脸蛋照的分外白皙。 她耻辱却也委屈,委屈也是愤怒,愤怒之后才是现在表现出来的冷傲:“不好意思,打扰了!” 慕照拉长调子冷呵! 这话是故意说给男人听的! 玛德,心机婊!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圣母狗打的是心理牌,她说这话不就是想让她男人心里内疚吗? 毕竟,男人说了,从前这圣母狗救过他的命,现在生母狗有难上门求救无果,这么说还不是为了激情男人心头软? 慕照看着苏婉婉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和耻辱的悲愤模样,忽然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知道打扰还大清早的上门找贱送恶心?” 慕照说到这,人就从男人怀里下来,居高临下的睨着轮椅上的苏婉婉,抿唇笑着。 “你是不是天真的以为,我跟你的心头爱因为昨天你演的那一处,被揣出局了?” 苏婉婉一脸震惊和不可思议的看着慕照,愤怒的带着悲凄的调子,对盛熙修道:“熙修,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我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废物,我能对她做什么?” 慕照打断她,不让男人说话,嗤笑着:“呵?一般人废成你这个样子的确是掀不起多大浪。但你不同啊,你都废成这个样子了还想爬盛大首长的床,企图骑在小首长上摇晃,或者再生个一儿半女什么的,你就可以横霸京城也是一定的。” 苏婉婉气的肺都快炸了,眼珠子都能瞪出血丝来,半天就骂出三个字:“不要脸!” 盛熙修很是头疼的眼神示意江绕,让他送苏婉婉离开,他夹在当中相当难堪。 江绕也是好半响才回过神来,要么说他家女神这嘴皮子也是没谁了。 他好怕怕,找媳妇儿的事儿,还是容后在说吧,万一也来这么个厉害的,他以后还要不要活了。 江绕心惊胆战的上前,意图终止两人的掐架,被慕照一个眼神瞪的手都僵住了。 慕照目光很快又从新落在苏婉婉的脸上,要笑不笑的:“怎么,你要脸?你都废成这个样子了,大清早的还穿的花枝招展出现在别人老婆家的后花园?” “照照~”终于听不下去的某只,将话插进来,“你先回去,我单独跟她说两句!” 【PS:苏表表还有很大的作用,暂时不能死,你们就勉为其难的受恶心吧。求票票,么哒!】 ☆、260 慕照心口疼了一下 “你先回去,我单独跟她说两句!” 慕照抱臂,淡淡的:“凭什么?有什么要说的,就当着我的面说。” “……” “不必!” 苏婉婉像是被气笑了一般,眼神冰冰冷冷,高傲的仿佛不可一世就等着全天下男人跪舔她脚趾丫的女王。 她歪着脑袋淡淡的看着男人,“呵,熙修,我苏婉婉即便是个废物,还没沦落到被人羞辱而不反抗的地步吧?你这么护着她,究竟是因为什么呢?因为要报复慕…”念孝。 “够了!”男人低吼一声,截断她后面的话,表情阴沉至极,“江绕,送客!” 苏婉婉抿唇,“不劳烦江慰官!” 她说完,苏婉婉身后的保镖就去推她! 转过身的一瞬,她眼光阴毒,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肉里。 心口撕开一道血口,痛到无力呼吸! 她想啊,即便她跟那男人没有夫妻缘分,再怎么都会顾及他们之间青梅竹马的缘分而会护她,结果呢? 呵,结果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她被一个他仇敌养的小婊砸羞辱。 很好! 真的很好! 熙修,别怪我! …… 慕照看着苏婉婉离开的背影,像斗败了的大公鸡。 明明她是占上风的,明明她赢了,却丝毫没有半点报复的快感… 反而,身心皆是受了一次遍体鳞伤,累和疼。 她明明知道苏婉婉不简单甚至不是个好东西,可因为她是亲舅舅的女儿亲外公的孙女,她还是觉得心头焦灼,亲情本不应该这样。 她本意是不想这么恶语伤人,更不想这样像个刺猬似的要针对谁…,她只是想保护自己。 她有点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能使得人性如此扭曲? …… 慕照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本是要往里面走的,结果走出去两步又忽然转过身。 盛熙修浓眉看到她这副丧气颓废的样子,不禁深簇起来:“怎么了?” 慕照抬起头,看着男人幽深漆黑的眸,有迹可循的捕捉到一丝恼意。 她咬了会儿唇,直言不讳的:“怎么,我把她骂走了,你不高兴了?” 迟疑了一秒,男人回:“没有!” 慕照轻笑:“你有!” 男人缄默! 慕照心口疼了一下,她不想吵架来着,才刚刚和好。 换位思考:若是慕念孝被谁羞辱,别管对方是谁,她早大嘴巴子扇出去维护了。 男人当着她的面克制到这个样子,已然不错。 慕照冷静了几秒,“你叫人送我回慕家吧,这里太脏了!” 她只是陈述,并不是商量的口吻。 盛熙修听出来了,她是非走不可的意思。 不爽肯定是不爽的,他好不容易哄回来的女人…就因为苏婉婉的不请自来,又要跟他闹。 盛熙修眉头拢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凶巴巴的质问林妈:“谁叫你把人放进来的?” 这还是少爷第一次对她发脾气,林妈心里有点怵:“对不起,少爷!” 盛熙修发完火,又恼的不行。 他冷静了片刻,对林妈道:“Sorry,你收拾一下回老宅吧。” 林妈可是带着任务来的,这些小曾孙孙都还没影,她哪来的脸回去见老爷。 ☆、261 慕照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下巴 她哪来的脸回去见老爷。 她心里一急,忙道:“少爷,太太肯定是不喜欢兰溪苑。您在西城不是还有一套房子,那是老爷当年给您父母置办的婚房,那边一直空着,不如我去打扫打扫,你们住到那边去吧。” 盛熙修头疼,他是没想到慕照在讨厌苏婉婉的事情上已经龟毛成这个样子。 他捏了捏眉心,双手摁住慕照的肩膀,凤眸深不可测的看她:“我答应过你,说不亲自管她就不会。今天是她自己贸然过来的,你若是真的介意这里,那我们就住到西城公馆去。” 西城公馆,是他父母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遗物,是他的念亦是他的痛,更是不能灭的殇! 慕照有几秒的恍惚,她大脑像是因为疲劳至极还没办法正常思考,又像是因为先前针锋相对时而严重透支,思维略显得迟钝。 “西城公馆?”她咬字重复,她印象中好像很小的时候去过,“我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见过你?” 盛熙修凤眸浅眯着,“何出此言?” 慕照歪着脑袋,挺认真的想,不太确定的:“我十岁被慕家找回的翌日,好像跟随大哥有到过西城公馆的一户人家做客。” 时间太久了,她向来也不太记这些琐碎的小事。 慕照摸着脑袋深刻的回忆了下,脑畔里模模糊糊的撞进一些不太真实的画面。 她当时很淘,看到什么都觉得稀奇,觉得就连城里的古井都跟南疆养父家的不同。 嗯,后来也不知道谁撞了她一下,将趴在古井旁边的她撞的掉进井里。 等在醒来,就是医院。 她道:“噢,比较不幸我还没正式进入那户人家的大门就坠井了…” 闻言的男人,若有所思,神情飘的也是有点悠远。 八年前还没出那件事的以前,他跟慕念孝兄弟情分还算不错的时候,经常会互动。 是有那么一次,他从部队休假回西城公馆被当时父母告知慕念孝来过,但出了点意外并没有进家门。 他当时并未在意,等再往后想寻个机会跟慕念孝对酒当歌时,就出现了那件事。 至此以后,兄弟情分斩断! 所以,他算是错过了与她的第一次结缘? 盛熙修回神:“应当是差点见过而错过了!” 慕照抿唇,想了下:“为什么一定要跟你住一起?” 盛熙修垂首,看着她白皙如玉的小脸,满眼的水澄清澈:“因为你是盛小太太,你不住到我的地盘来,你还想做什么?” 慕照觉得这话说的通,“那好吧。不过那边不是一直都没有打扫,现在过去也不能住人。我还是先回慕家,等那边清扫干净再过去吧。” 在这点上,盛熙修没有坚持:“好,我送你回慕家。” 慕照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下巴,撒娇般的口吻:“你已经为了我耽误了国政院参选国王候选人的议程,我可不想当个祸国殃民的祸水,叫盛妆送我过去就行了,你去国政院吧。” 难得小女人如此善解人意,男人心情一扫先前阴霾,一把拖住女人的腰吻了几口才松开她。 他道:“好,晚上我去慕家老宅。” ☆、262 男人宠溺的看她 他道:“好,晚上我去慕家老宅。” 慕照眼睫眨了眨,“不说最近事多,国王要过寿诞,要举办国宴,更要接待外宾,白宫那边很多事等着你周旋,你哪有空?” 说着说着,还带着点埋怨的小调调。 “就算等你好不容易有点空,那到慕家也都很晚了,不是三更就是半夜。你后背的刀伤还想不想好了?” “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点休息把伤口养养好呢,忙过这阵子就是新年,也能清闲一些时间。” 其实慕照想的太简单,像盛熙修这种身份的人,越是到这种逢年过节的日子越是忙碌的。 盛熙修自然不会这么说出来,只是宠溺的答应着:“嗯,乖!我让盛妆送你回去。” “好呀!” …… 盛熙修还是不太放心他的盛小太太,总是患得患失的厉害。 他各种担忧,不仅让盛妆跟着还让林妈也跟上去。 因为林妈厨艺好,盛小太太嘴巴刁钻,有林妈在能帮着养胖点。 西城公馆那边,他让江绕安排人去处理。 …… 目送慕照的车离开,男人原本还宠溺温儒的凤眸瞬间冷蛰下去。 他转过身,俊脸阴沉的吓的江绕一大跳。 江绕战战兢兢的:“爷?” 盛熙修眼神清冽的看他:“机场的事查清楚了?” 江绕道:“季夏给出的答案是人为,但对方做的太过于天衣无缝,无据可查,司机也都普通人家,现场就炸死了。” “多加派人手,保护好她。”盛熙修冷漠的吩咐,眼底染着萧杀之气,“告诉季夏,查不到我想要的结果,就别滚回来了!” 江绕心尖一颤,心惊胆战的:“好的好的……” 江绕说完,就去打开宾利的车门,“爷,是去盛堡营还是直接去国政院?” 盛熙修迈开长腿上车,“先去盛堡营换套制服!” 江绕也拉开车门坐到驾驶还没发动引擎就听到男人吩咐:“将兰溪苑的钥匙快递给浅柔吧。” 木浅柔,兰城木家大小姐,因为跟少爷的姑妈盛明珠一直不和,最近流连在京城没落脚点,这个江绕是知道的。 江绕连忙应着,然后道:“那…苏家那边…?” 江美美突然死亡,苏婉婉上门求助,应当另有隐情。 盛熙修凝了下眉头,寡淡无情的:“她不说不要我再插手,那就不要管了!” 江绕默默的给爷点了个赞,他就欣赏这种从一而终又言而有信的真男人。 车子发动引擎,驶出去几米远时,江绕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道:“噢,出了件怪事,我一直忘了跟您汇报。” “说!” “苏峥嵘那垃圾在牢里被一个死囚打的断手断脚,一双手掌都失踪了…那死囚口风紧的很,问不出具体缘由。” 这话一出,男人眉间就陇上一层厉色,“应当是慕念孝的手法!” “……” 江绕忽然就有惊悚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慕念孝也…太强大太恐怖了。 他人都在Z国,京城还到处都有他的耳目。 江绕有点怕怕的随口说道:“那会不会…江美美的死也是他的手笔。毕竟,最近得罪太太的,好像就是苏峥嵘和江美美了…” 【PS:大周一爬榜啦!我发现鬼哭狼嚎求票没用,那我狼嚎鬼哭求票可以吗?发春的狼嚎:嗷~求票!求票!】 ☆、263 她伸手摸了把脸全是血 “毕竟,最近得罪太太的,好像就是苏峥嵘和江美美了…” 盛熙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让战雄亲自去提审那个死囚,顺藤摸瓜。我倒要看看慕念孝的手能伸多长。” …… *** 那端,从兰溪苑受尽耻辱感的苏婉婉正阴毒的想要算计什么时,行驶中的车子忽然戛然刹车。 她阴风阵阵的骂道:“饭桶,怎么回事?” 开车的保镖:“抱歉,好像撞到了什么!” 苏婉婉不耐烦的:“滚下去看个明白!” 保镖下车,半分钟后敲响苏婉婉的车窗。 车窗摇下,露出女人面目精致的五官却异常冷毒的眼出来,“说!” “大小姐,还是您…亲自过目吧!” 苏婉婉眉头不安的跳了下,将左腿的假肢穿戴好,直接推开车门就那么走下车去。 她现在靠着假肢,已经可以行走自如! 劳伦尔博士说,等过阵子他临床活腿嫁接的案例成功,就给她做手术。 到时候,她就用这条新腿将那贱婊子死死的碾在脚底下,又或者直接卸了她的腿给她接上。 苏婉婉眼底的阴毒一闪而过,在看到车头被撞的血肉模糊的人脸时…瞳孔缩了又缩,最后震裂的仿佛瞳孔要炸开。 她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扑上去就将赤身**的女人拥住,用自己的全部身体将她遮住。 她抱着江美美的尸体默默流泪好一会儿,脱下自己的长风衣将她满身青紫的身体裹住,站起时,脸颊就被什么东西刮着打到了一边。 她伸手摸了把脸,手心全是血。 待她看清刮过她脸颊的是什么时,奔溃的尖叫出声。 是一双血肉模糊的手掌,其中一只的食指带着祖母绿戒指,是她送给苏峥嵘的。 那是…她大哥的手! 她几度失控,身体里的温度彻底僵住,嘴唇哆嗦着,恶狠狠的冲保镖喊:“这是怎么回事?我妈妈的尸体不是在殡仪馆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小姐…您冷静点,肯定是有人在报复您!” “谁?”苏婉婉尖叫出声,血红的眼球都快瞪出眼眶,“立刻找人去查我大哥现在的情况。” “是,大小姐。”保镖有点于心不忍,“大小姐,您可能忍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苏婉婉奔溃的眼泪都忘了流,喃喃自语的咀嚼着保镖的话。 她从醒来,都是别人欺辱到她的头上来,她还没主动欺辱过谁…除了,慕照! 慕照! 她狠狠咬住这两个字,对。 一定是有人为她出头,是谁? 慕念孝? 心惊,绝望,手指颤抖。 正如她所想那般,保镖从那双手掌里发现一张纸条。 她看着纸条上的干净利落的笔记,充满血腥:再轻举妄动,死! 震惊,愤怒,屈辱…以及眼底深深不散的阴毒。 她贝齿咬入唇瓣,口腔很快漫过铁锈的血腥味儿。 呵,她怎么就忘了呢! 好一个玩弄心计腹黑阴谋的慕念孝! 给我等着,都得去死! *** 慕家老宅,慕照从车上下来,抬眸就看到老香樟树下站着一抹清隽挺拔的身影。 ☆、264 他心底最柔的软 慕照从车上下来,抬眸就看到老香樟树下站着一抹清隽挺拔的身影。 他黑色长风衣,背对着她,指间是燃了一半的香烟,微仰着脖子看着树上的鸟巢,气质矜矜冷冷,又隐隐泻着黯淡孤独。 慕照心尖一跳,跟着就是一疼,刺刺的像黄蜂蛰过。 盛妆跟在她的身后,迟疑着,霍少将怎么在这? 慕照转过身来,支开盛妆和林妈:“我想吃聚德隆小笼包,盛妆你去买。林妈你先进去找童管家,他会给您安排住处。” 盛妆和林妈都是明白人,霍少将最宠的侄女顾良知出事,而良知那孩子从前跟他们家少夫人亲近,对方找夫人大概跟良知有关。 两人各自离开,慕照缓步走过去。 她步子很轻,像荡漾在耳边的微风。 饶是如此,男人还是警觉的转过身来。 香樟树的叶子落满肩头,伴随他阔步迎上前的走动,叶子沸沸扬扬散在少女面前,更有几片俏皮的落在她柔软的发顶,温温酸酸的牵扯出他心底最柔的软来。 一夜未眠的眼红的上火,但目光垂下来对上少女漆黑的眼时,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脏就那么明显的揪住。 他一瞬不瞬盯着少女蓦然红湿了的眼眶,像是要透过这双眼看到某个他想的灵魂。 他眯眼,将手里就快要燃到尽头的烟递到嘴边深吸了一口,然后喷出一团烟雾丢到烟头。 抬脚,几下碾灭。 “聊聊?” 粗哑到破锣般的腔调,低气沉沉的落进慕照耳际。 大底是没见过这样的霍枭,慕照心底掀起密集的心疼。 她很想上前抱抱他,抱抱那个曾占据顾良知整个青春年少的冷清男人。 他那样孤独,那样冷漠,却是霍家唯一待良知好过的人。 霍枭的好,像初夏的晚风,舒服的能拂开良知整个年少的阴霾。 慕照珉了会儿唇,调整好情绪,仰着脖子不让眼眶里的热流溢出,绚烂的笑着:“好啊,小叔叔。” 她本来是要唤男人一声霍叔叔的,但想来此时此刻能够慰藉他的,大底不过小叔叔这三个字。 五分钟后,慕家后花园。 隆冬,观景园除了腊梅就只剩下山茶花开的盛茂。 慕照乖巧的给男人沏了杯茶,想着对方大概还没有用早餐,便道:“还是不要喝茶了,一起用点早餐吧。” 她只是这样说,就叫来慕家老仆童管家吩咐下去。 童管家点头,准备下去时,问:“大小姐,霍少将有什么忌口的吗?” 慕照脱口而出:“噢,番茄酱,芝麻酱,都不要了。” 童管家连连点头,麻溜的下去。 慕照转过头来,就看到圆桌对面的男人一改之前的温漠,阴鸷的看着她:“你了解我?” 慕照略心虚,粉唇勾起点浅弧,“从前甜甜总是会唠叨您来着,您对番茄酱芝麻酱过敏。” 过敏的相当严重! 这个弱点除了霍枭和顾良知怕是没几个人知道。 所以,敌人若是想要霍枭死,根本不需要煞费苦心的玩实弹,只要在食材上做点文章就可以。 霍枭还是一个劲儿的抽烟,他现在抽的已经是第五根了。 ☆、265 男人眼眶红的过分 他现在抽的已经是第五根了。 慕照口吻有些难过:“小叔叔,您在抽下去,甜甜泉下有知会难过的。” 霍枭抽烟的动作滞了下,清冷的眼分外沉寂:“好,不抽,戒了。” 从前,他答应过顾良知很多次戒烟,因为她闻到烟味,眉头就是皱皱的。 可惜,她还没等他戒烟,人就没了。 霍枭拧灭烟头的手指都是颤抖的,唯有脸上的表情清漠:“你上过她的V信,为什么?” 慕照捧起面前的茶杯,温热热的很暖和手心。 她低眸看着茶杯里冒出的热气,白白的水雾模糊着眼帘。 腔调已经不再是冷静的腔调,平静也不过是强制的克制,嗓音有些发抖却调理清晰。 她道:“说了你可能不信。一周前,良知给我拖梦,梦到良知……惨死。” “然后我拨她电话,关机。”手指缩了缩,眉眼低低的看着面前雾气缭绕的茶杯。 “我本来不信!”说到这,她歪着脑袋抬起头来,安静的看了会儿霍枭,“她告诉我给灵觉寺的妙空师父快递了一个包裹,里面有送给我和你的礼物。我的生日比你早了差不多十几天,你应当是元月3号也就是今天生辰。” “后来,我偷摸的去了一趟灵觉寺,果然有一个包裹。” 说到这,慕照抿了一口面前不在冒着热气的茶,唇上的笑意也是牵强的,“良知给你的那份生辰礼物,等您用完早餐我去给您拿。” 那是之前她还是顾良知时收集霍枭抽过的烟蒂变废为宝的小艺术品。 去掉烟嘴前的烟灰,取出烟蒂里的棉絮,采用特殊处理将棉絮装进透明玻璃容器里,再配上一些绘画技巧,让棉絮成一种烟雾状,使得整个玻璃瓶外观依稀可见男人立在夕阳下的美丽和悲壮场景。 霍枭眼眶热的过分,仿佛下一秒就会湿润。 他性感的喉结几度滚了滚,才艰难的说出沙哑的话来:“是什么吗?” 慕照心情总归是沉重的,想宽慰的笑一下,结果在掀起眼皮对手霍枭红彤彤的眼眶时,心脏就揪扯的不行。 太**的难受了。 尤其是,她昨晚上半夜逼霍媛媛时,意外知道霍枭对顾良知的那种心思。 慕照稳了稳心神,还是笑了一下:“嗯,没打开。但给我的信里有提到希望您能戒烟。” 霍枭不说话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过身去。 他几度抬手,摁了摁突突跳动的太阳穴,目光像是落在不明远处。 慕照那个角度,只觉得阳光灿灿的清晨,男人的背影清晦,黯淡无华。 没人说话,耳边只有沙沙的风声,偶尔还有几只鸟儿的叫声,却越发显得寂寥。 这样僵持了一分多钟,慕照才看到转过身来的男人已经收拾好了情绪,但还是能隐约可见眼梢睫毛上的湿意。 他向她复又走过来,坐到她的对面去,眼神温温冷冷的看着她,“给你的是什么?” 慕照眼皮垂了一下,“嗯,宝格丽钢笔。她一直觉得我的字很丑,希望我能好好练练。” 霍枭看了她几秒,忽然开口道:“一块给我吧…” 【PS1:┭┮﹏┭┮,好心疼我霍上将大人,答应泥们,会善待他!求票求上位,么哒!】 ☆、266 她下葬,只能以我亡妻的身份 霍枭看了她几秒,忽然开口道:“一块给我吧…” 这是个肯定的称述句,虽然口吻温淡,但态度相当明显的霸道。 那意思就是你不给我,我可能会一枪毙了你的强硬。 慕照心口越发绵薄的酸胀,刺刺的疼着,迟疑了几秒,哑着调子:“好。” 霍枭点点头,“去拿。早餐就不必了。” 慕照还想说什么,但心情太过于沉重,乃至大脑空白,实在是表达不出什么。 她将水杯搁放在面前的圆桌上,起身:“甜甜从前说,她幸运的就是有你的疼爱和关心,她希望长大以后领到的第一份薪资是来孝敬你…。所以,小叔叔,甜甜希望您好好的,无论是身还是心…” 古人有云,哀莫大于心死。 想来慕照是能够理解霍枭此刻的心情,所以她的话也不过是那么说说,没什么真实奏效的意义。 但霍枭的话,却让慕照相当震惊:“三天后,来观礼吧!” 大概是看到慕照眼底的不解,男人解释:“甜甜太孤苦,年幼丧母,继母阴暗,渣姐阴毒,又不得亲生父亲垂怜,黄泉路上走的太清冷,她的墓穴旁得有人守着。” “……”慕照眼泪几乎夺眶而出,一颗一颗的往下落,“所以?” 霍枭原本阴沉的眉眼稍稍舒展了一些:“我来守,她下葬,只能以我亡妻的身份。” 她没等到他开口表明心意,他恨不能疼死的跟她去了。 可是在那之前,他肩上的国之重任还不能懈,他还不配去死。 慕照满脸的水,脚步不受控制的走到他的面前去。 多么熟悉的一张脸,精致,英俊,清冷,孤独。 她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蜷缩了几次,才抬起… 很想给这个男人一个拥抱… 无关风月,无关温情,就只是想抱抱他… 抱抱这个傻逼一样的男人! 抱抱这个曾在整个年少乃至青春给顾良知托起一片天的男人。 也抱抱在她挫骨扬灰飞飞湮灭时,还有这样一个人,以那样落叶归根的方式守着她的孤魂野鬼。 但,她更想一巴掌打醒他! 然而,她不能,更没有理由甚至是立场。 她凭什么呢? 手还僵持在半空中,她脑袋往前五公分就是男人的心口。 如果… 如果…,她再稍稍低下点头,脑袋就能噌入他的怀里。 耳边卷起点暖风,等她意识到什么时,她的后背就被男人温热的手掌有节奏的拍了拍。 她挺直的脊背蓦然一松,手就轻轻垂下,落在身体两侧。 跟着,她耳边响起男人低醇沙哑的嗓音,很好听:“别难过,甜甜只是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缓了缓,也像是在说服自己那般,“只是很淘气,迷路了,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不过,没关系,我们以后还是都要到她那边去的…” 慕照终于啜泣出声! 太特么的虐心了。 她是受不了了,哭的鼻涕都在冒泡,脑袋往前一沉,就抵在霍枭的心口。 心脏沉沉稳稳的跳动着,男人手掌有节奏的拍着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聊以慰藉彼此心口不一样的痛。 ☆、267 他们明明很……亲密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聊以慰藉彼此心口不一样的痛。 隐匿在某处的无人机,正疯狂偷拍。 那高段位的技巧,拍出来的照片,真真是三百六十度,角角落落都透着千丝万缕的奸情。 这些照片,很快以匿名的方式出现在盛熙修的手机上。 背景是一大片盛开的红梅。 晨光清辉,少女眉目含水,手指轻轻缠在男人心口,正以柔情蜜意的姿态依偎在男人硬朗的胸膛,而那男人也是一副温情脉脉的注视着她,两两相看怎么都是互生情愫的模样。 手机在男人掌心扭曲变形,最终啪的一声摔的粉身碎骨。 敲门进来的江绕吓的一大跳,避开自以为的安全范围内,兢兢战战的:“盛帅,议政员都到齐了,几个王子还有茜茜公主都到了,就等着您坐镇呢。” 盛熙修凤眸冷蛰眯起,宝蓝色的制服穿在他身上,军资笔挺修身有形又风流霸气,肩上金灿灿的凌霄花发出威风咧咧的锋芒。 他一个冷眼睨过去,吓的江绕屁都不敢嘣一个:“去查那些照片的来源。” 江绕夹紧菊花,捡起脚边还在闪屏的手机,在看清屏幕上的人物时,嘴巴都惊呆了。 靠! 他内心有些小疯狂,也有点小激动。 霍少将这是要在爷的地盘上绿他头上冒油菜花的节奏。 但转眼又想,以他对霍枭为人的了解,这绝逼是不可能的。 可…… 照片上,他们明明很……亲密,很暧昧! 这又作何解释? 江绕心惊胆战的应下,然后道:“爷,这肯定是误会。霍上将刚没了顾良知,这个时候找少夫人肯定也是关于她的事。再者,这照片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人想离间您跟霍上将之间的兄弟情分…所以,您千万别……”动怒。 盛熙修瞪了他一眼:“老子当然知道有人故意离间,不然叫你去查什么?” “…” “那您…?”江绕欲言又止,不敢大声说话,“还去议政阁吗?” 盛熙修情绪微妙,很快克制并冷静。 他顺手拿起桌上的军帽,在手心里灵活的玩转几次,便帅气的戴在头上。 他走在前面,江绕屁颠的跟在身后,“爷,厉北城从滇南杀回来了。” 行走中的男人脚步微顿,薄唇微勾像忽然有了什么了不得的兴致,“噢,那疯子跑回来做什么?” 江绕忐忑不安的:“据小道消息,他嚷嚷着要干趴您。” 男人不屑,冷嗤:“呵!” 江绕嘴角抽抽,仿佛看到某只大型老狼狗给揍的惨不忍睹的画面。 他跟上男人步子,道:“爷,忘了跟您说了,厉北城现在就在议政阁会议。” “是吗?”男人尾音上扬,捏捏双手,指骨关节发出咔咔响声,似乎迫不及待般的,“噢,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把老子干趴下。” 顿了几秒,他忽然又改变了什么主意:“…找人把他踢出去!” “……” 江绕有点头疼般的:“介个…介个…会不会太好?毕竟在军衔上,厉北城只比您矮那么一级。滇南、滇西、南疆,乃至帝国西南西北都属于他的范畴。您坐正帝国首府,要不要给他点面子?” ☆、268 宝贝,想泡你,给吗 “您坐正帝国首府,要不要给他点面子?” 盛熙修鼻子重重哼了一声:“老子揍了他们老厉家的宝贝疙瘩,他来议政阁能有好事?” 江绕想想觉得也是,昨晚厉少斯才被盛帅揍的半死不活,这会要是叫厉北城和盛帅碰面… 呵呵… 那场面,就算没有原子弹过境那么**炸,那也差不多跟海啸过境差不多。 江绕道:“可是,赶人总得有个由头?” 盛细修不悦:“老子就是由头。他没有接到老子调令,擅离职守,论军法老子能一枪毙了他!” “……”阔怕! …… *** 黄昏时,慕照出了一趟门,去了一趟城南新野坟墓。 那里葬着顾良知的母亲。 若是不出意外,霍枭也会把顾良知的衣冠冢葬在其母附近。 她弯腰给顾良知母亲上完雏菊,一转身就撞到一人。 未等她站稳身体,耳边就传来骚风阵阵的却又莫名叫人心悸的调调,“呦,京城还有这样的姿色?” 他说着,一张极致妖邪的俊美容颜就在慕照面前倏尔放大。 生活在豪门圈里的傲娇小公主,眼界开阔,各路美男也是看惯了的,但眼前这张极致辨识度的脸,还是叫慕照为之惊艳了些。 身姿挺拔玉立,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过于阴柔邪气,凤眼狭长如虹,眼尾挑起的弧度妖妖绕绕,眼神却鹰蛰的狠辣。鼻直挺拔,唇色却分外嫣红妖孽,整个人抛开其他,只是看脸就显得有几分女人气… 但,他一身质感不错的黑色皮质夹克以及隐隐暴走的男性荷尔蒙,又分外骚浪的不行。 挺矛盾的一个感官体验,却不会叫人不舒服。 慕照迎着风,海藻长发随风起舞,脸蛋也是一等一的天姿国色,再加上她今天出门穿的一身黑,气质就显得清冷,谪仙的简直叫人心动。 厉北城看着她傻了几秒,感觉这小妞儿就是给他量身定做的,让他有几分心痒难耐。 他还算镇定的摆出一个自以为最骚最浪最帅气的表情,邪痞的对慕照眨眼:“这么巧,上坟啊?” 主要是对方皮肤太白净,慕照看不出他的实际年纪,但显然他在用最low逼的方式跟她搭讪。 她一整天心情不佳,自然脸色都是淡的。 不想说话,转身欲要离开时被对方挡住去路。 她眼皮稍微抬了些,有些恼意:“让开。” 厉北城吃了个闭门羹并不在意,对慕照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放荡不羁的冲慕照挤眉弄眼,“宝贝去哪啊?小爷载你一程,怎么样?” 慕照拒绝跟陌生人说话,尽管他长的人模狗样的,“好狗不挡道,赶快滚!” 那死男人就跟没听见一样,像一堵屹立不败的墙。 他略眯起妖长的凤眼,点了根烟对着慕照就流氓的吹了一口薄薄的烟雾,“挺厉害啊?宝贝,叫什么?想泡你,给吗?” 慕照见不得这种纨绔子弟,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在手心里掂量了几下,就砸向他的脸。 但以失败告终。 厉北城就跟浑身长了眼睛似的,一把接住,对她坏笑。 慕照眯眯眼,对他勾勾手指头,笑的迷死人不偿命:“想泡我啊?” 【PS:给盛帅添堵的来鸟儿!注意,厉北城角色会有CP!求票么哒!】 ☆、269 这小妞辣啊 “想泡我啊?” 厉北城风骚的摊开双手,笑眯眯的:“难道还不够明显?” 慕照眯眼,视线睨着他的裤裆,“脱!” 厉北城终于有点不淡定了。 他脸红,感觉他半路招的根本不是什么小仙女儿,而是披着仙女外衣的女色鬼。 他摸摸鼻尖,讪讪的笑,“是不是进展的太快了啊?这大白天的,还在墓地,有违良俗…这多不合适,多不好意思…要不,你要实在是性急,我们也可以到车上边脱边做,怎么样?” 慕照眯眼,看来这妖孽还真不是什么良善的小奶狗,就是个深藏不露的大尾巴狼,臭流氓一个。 她笑的妖娆又勾魂:“也好啊…”粉唇轻轻吐息,淡淡的口吻,“不过,在那之前,总得验个货吧?谁知道你裆里装的是鸟儿还是雕…” “……” 哎呀,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开放了? 都这么小不正经了? 好讨厌,好羞涩,有木有? 厉北城有点不淡定了,他真是在滇南部队里待的太久了… 这一回来,整个京城都变天了。 他漂亮的眼睛露出邪邪的精彩出来,有点小害羞:“那个,我当然是雄鹰展翅的大雕了…” 慕照撇嘴,乐的像个女痞子:“小爷,你不脱我怎么知道你是鸟还是雕?” 在比吊和掏鸟证明男人的雄风上,即便是身在要职的军官又怎么样? 还不是一个激将法,就跟个大傻逼似的解皮带。 好在是城郊,又是大半下午,人不多。 厉北城真的就解开皮带,露出里面的子弹裤,羞涩的像个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小爷可是头一次,便宜你了。你看了,可是要对我负责的。” 慕照仰装思考了片刻,手伸进包包里,淡淡的对他道:“叫什么?” 厉北城没泡过萌妹子。 今天他出来除了给外祖父上坟以外,还是带着任务的。 外祖母催婚的紧,骂他是个不下崽的千年老铁槐,尽丢老祖宗的脸。 “听好了…我可是坐镇滇南三省的一代枭雄——厉北城,祖籍兰城。” 慕照眯长了眼,卷翘的眼睫密密长长的极为可人,“还枭雄?” 她轻轻的吐息,目光睨在对方的子弹裤,绵长的哂笑:“mini版的吧?来,姐姐我给你捶大点…” 这话一出,厉北城还没回味过来,就捂着裆惨叫一声。 慕照听那杀猪叫,都忍不住替他蛋疼。 要么说,出门得带一把电棍呢,必要的时候不仅可以自卫还能惩奸除恶。 多棒! 慕照在厉北城不可描述的惨叫中,成功溜走。 蛋碎… 真是巨他妈的的疼~ 玛德,这小妞辣啊! 辣的……能燃烧他血液里狂野的兽! 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征服,激情,澎湃… 这小妞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老厉家少奶奶… 不行,他得赶紧打个电话,查查… ** 云端总裁办,西装笔挺的男人临窗而立。 搁在实木桌的手机疯狂震动,打断了他若有所思。 他漆墨的眉微微轻簇,抬脚阔步走过去… 瞄了眼来电显示,薄凉的唇勾起浅弧… ☆、270 情趣,懂不懂? 瞄了眼来电显示,薄凉的唇勾起浅弧… 电话接通,对方**炸天的嗓音就传来,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激动。 “莫狐狸,老子回来了…” 莫临渊淡淡的嗯了一声,“这次什么时候走?” 那端心情似乎极为愉快,“这次为了响应我外祖母的逼婚号召以及弄死盛熙修那个王八蛋,老子决定休一个月。” 闻言,莫临渊意外的笑了一下:“那我要提前恭喜季奶奶她老人家,终于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就要得偿所愿了…说吧,怎么突然就想开了?” 厉北城激动的就差跳上迈巴赫,占山为王的撒尿庆祝了。 他吧啦吧啦的把今天在新野公墓的艳遇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之后,咧嘴:“那小妞辣的简直能燃烧我鸡唧…” 莫临渊捏捏眉心,不咸不淡的一句:“你还真是…不折不扣的痞子啊…” 厉北城纠正他,“是军痞。哎,可惜忘了问她名字了…我这阵子打算住莫家南苑,你给老子安排个窝,老子要狩猎。” 莫临渊:“厉北城,老子庙小,也没那普度众生的心肠收留你…” 厉北城苦瓜脸:“喂,莫狐狸,你还是不是兄弟啊?我就借宿几晚,也不能?” “不能?”厉北城斩钉截铁。 “为什么?” “我有洁癖,不喜欢外人碰我的东西。” 厉北城,胡咧咧的一句:“喔日,老子又不是睡你,是睡你的房子…再说,老子也洁癖,老子…” “既然如此,你另谋去处吧…我还有事,挂了…” “喂喂…不给睡,喝酒行不行啊?” 厉北城跟莫临渊快有三年没见了,淡淡的嗯了一声:“时间地点,你定。” 厉北城不死心:“真的不能借宿吗?” 莫临渊绝情的口吻:“如果你能卸掉中间那条腿,我大概可以考虑一下…” 厉北城绝望的嗷了一声,下一秒又激情四射起来:“你大爷的,你不让老子睡,老子就跟你做邻居!再舰!” 话筒传来滴滴的挂断声,莫临渊没多想便坐到总裁按摩椅上。 他刚坐下,秘书冷静敲门进来:“总裁,盛帅刚刚电话找您。” 莫临渊点头,淡淡的:“将他电话接进来。” 电话接通,那端就传来男人冷漠调子:“厉北城找你了?” 莫临渊漫不经心的准备收拾下班,“嗯。” “他前脚刚挂电话,想叫我收留他一晚,被我无情的拒绝了!”说到这,莫临渊稍稍松了一下领口的领带,嗤笑着,“我弄个局,你们要不一起喝个呗?” “一山难容二虎,懂不懂?” 莫临渊难得笑了一下:“老子不懂,也懒得懂。没什么逼事,就挂吧。老子还要回家做饭。” “呵…”盛修熙玩转着手里的钢笔,在面前国王议案上没规律的戳着画着,“莫家老宅的仆人都死绝了?轮到你下厨?” “老子最近住西城陌尚公馆去了。” “情趣,兴致,懂不懂?”莫临渊顿了几秒,若有所思般的,“噢,你一个常年摸枪把子的军匪大概不懂我们这种人间烟火的情调。” ☆、271 你这么猴急做什么 “噢,你一个常年摸枪把子的军匪大概不懂我们这种人间烟火的情调。” “别给老子酸了吧唧的。”盛熙修打断他,“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这么猴急的跑回去做什么?” 莫临渊淡定的:“做饭,还能做什么?” “莫念不能做?” “哦,昨晚她给我打下手不小心切破了手指?”莫临渊理所当然的解释,一本正经的很,“挂了。” “等等,把网上关于江美美**和NP视频处理干净!”盛熙修直奔主题,“死者为大。” 江美美因为头上有两个姐姐,分别是藤家和姚家家主的妻子,再加上她死法风流,嗑药纵欲而死在牛郎身上,所以算是他们圈内桃色丑闻。 莫临渊云端集团下的莫影帝国又涉及这方面的媒体渠道,所以他知道江美美的事并不稀奇。 不过,他还是很好奇的随口问着:“据我所知,慕小照那死丫头矫情的很,你这么管苏婉婉的事,若是被她知道,怕不再是追到Z国就能那么好运气哄回来的。” 盛熙修摁了下笔尖,X掉A 4纸上茜茜公主的名字:“我舅舅姚敬忠的意思。” 莫临渊琢磨了一下,姚敬忠的老婆就是江美美的大姐,有名的妻管奴。 姚敬忠又是盛熙修的亲舅舅,他求到盛熙修那…盛熙修给他卖这个人情也是人之常情。 他淡淡的:“行吧,我叫下面的人处理。” ** 慕照从新野公墓离开之后就去了顾家。 若说在京城论资历,从古至今历代都是顶级豪门的,非顾家莫属。 只不过,顾南爵死了以后,原本与盛家比肩齐进的顾家不再是中流砥柱而已,更何况顾如风后来的坐镇大底都在从商,公爵这个爵位也不过是个头衔,并不存在什么实际意义上的实权,只是身份和权贵的象征。 但,顾家身后的背景盘根错节相当复杂,威望和权势依然不容小觑。 慕照让盛妆在车里等她,她接个慕家奶奶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盛妆想了想,顾家跟慕家世代交好,虽然做不成亲家但情分还在,想来顾家的人并不会为难慕照,以礼相待这点尊重还是能给到的。 盛妆身子倚靠着车门,表情很淡的:“有事给我打电话。” 慕照点头,就裹紧身上的黑色长风衣向顾家大门走去。 夜幕,冷风吹过香樟树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声响,更是有未落尽的银杏树叶落在肩头。 “我来接奶奶。”慕照对门口的保安说道。 若是以往,保安就直接领着慕照进去了。 但…,上面有交代过。 保安犹豫了片刻,道:“您稍等。” 慕照点点头,并不觉得意外。 那日她在医院被顾如风的母亲打了一记耳光之后,就料到他日她在登门造访不受待见的下场。 她在门口等了小会儿,顾公馆的门就开了。 慕照抬头看过去,青年一身精良的西装,周身打理的一丝不苟,眼底是左右逢源的笑意。 他走出来,进退有礼的对慕照道:“小公主好。” ☆、272 顾如风为她吞安眠药 他走出来,进退有礼的对慕照道:“小公主好。” 慕照自然是认得他的,他是顾如风的高级秘书**。 **的出现,慕照还是挺意外的:“江特助,特地找我?” **善意的笑了一下:“算是吧。” 慕照看他一言难尽的模样,不禁好奇的问:“找我有事?” **脸色深重的愁容起来:“哎,您既然来了,不如顺道去看看我家少爷?” 慕照手指紧了紧,手心出了点汗,很冷静的:“噢,不好意思,我这次登门造访是为了接奶奶的。” **不满慕照对他家少爷的薄情,口吻抑制不住的埋怨:“小公主,就算分手也不至于连普通情分都没了吧?你都不知道我家少爷被你折磨的成什么样子了?” “他怎么了?”慕照下意识的的问。 **抑扬顿挫的:“先不说少爷伤筋断骨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就单单被您折磨的这一遭,也是久病不愈…” “久病不愈?” “嗯!”**瞧了眼慕照的神色,摸出小姑娘心思相当纯良,故意添油加醋的,“少爷失眠的严重,在加上长期的抑郁,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不开,吞了一整瓶的安眠药…” 慕照震惊:“那他…” **唉声叹气的:“老爷子和夫人担心少爷再出事就接回来了,也请了医生。”说到这,**欲言又止般的,“但,还是心思郁沌,吃不下东西,人瘦的我都快没法认了…” 慕照打断他:“什么叫长期的抑郁?” **奇怪的看了慕照一眼,惊讶的:“小公主,您跟少爷认识的也是有些年头的,少爷有忧郁症,您…不知道?” 忧郁症? 慕照心脏嘎达一下崩住,然后才血液有所回流,“他看着…不像是得那种病的人。” **叹息:“这个忧郁症也分很多种,我们家少爷就属于那种看着没什么痕迹却病的比较重的那种。” 慕照内疚的皱起眉头:“这么重吗?” **连连点头,还带着些气鼓鼓的不悦:“当然,不严重的话,我家少爷能为了你想不开而自杀?” “……” “您这人…就算薄情寡义,也不能见死不救吧?”**越说越激动,“来都来了,顺道劝劝我家少爷,也不行吗?” “……” 观景灯在这个时候亮起,顾公馆从里到外都隐隐透着一抹森森然的恢弘感。 慕照自嘲的笑了一下:“你见过哪个薄情寡义的人还能见死而救的?” **语塞想表现点脾气时,慕照却在这时心软的说着:“带路吧。” 闻言,**暗喜了一下:“小公主,您请。” 顾如风的院子,慕照并不陌生。 在东阁,那里这个季节应当满院子的梅花香。 **领着她进了东阁,就遣散了其他一些帮佣,这才毕恭毕敬的道:“小公主,少爷就在三楼的房间,这个点估计可能都还没用晚餐,要不有劳您给少爷将这份晚餐带上去?” 【PS:即将发生大事,准备热血**啦~最近要上二次PK,都不要养文,多多投票!么哒!】 ☆、273 他倏尔转过头来,容颜消瘦 慕照看着**手上的那份冒着热气的晚餐,忽然就笑了一下:“江特助,你还真是个好秘书。” **笑意轻轻的:“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有劳小公主了。” 慕照迟疑了几秒,还是架不住心底对顾如风的歉意,便伸出手接过托盘。 三楼… 她不是没去过。 少些许的剪影在脑畔里飞快闪过… 慕家出事的那晚,她跟盛熙修……,应当也是在三楼的房间滚的吧? 那晚…… 记忆始终是凌乱的,甚至是有点接不上… 慕照仔细回忆着… 那晚,她在顾老爷的寿宴上只接过跟莫念同辈的莫家掌上明珠莫心的果酒,浅尝辄止的喝了一小口,就被顾兰芝告知说是顾如风在东阁客房给她准备了十八岁生辰礼物,让她去拿… 然后… 然后就没有所谓的然后了…… 药效发作,沉入昏迷,醒来就是在男人的身下… 跟着,就是隔壁发生了枪响… 再然后… 再然后,她吓破胆准备逃离宴会时,顾家就被盛堡营的军队包抄。 她从后花园准备开溜时,就碰到了中枪的慕念孝。 直到那时,她才知道慕家出事,而盛堡营这么大张旗鼓的包抄顾家不过就是抓他。 之后,她就帮助慕念孝从顾家酒窖成功逃脱并鬼鬼祟祟准备折回宴会现场时,被盛熙修发现吓住。 她小腿跑的飞快,结果只来得及跑了十多米就坠入顾家后花园的露天泳池… 等再次清晰,她就被关进了盛堡营。 …… 慕照看着面前尚未完全合上的门,从里向往稍稍泄露浅浅昏暗的暖色光线,她犹豫片刻便轻轻扣响卧室的门。 等了几秒,里面无人接应。 停顿了片刻,再次扣响时,从里面便传来一声暴戾冷淡的嗓音:“不是叫你们滚,谁都不许进来。” 不再半点犹豫,推门而入。 房间很大,光线却很暗,只在床头和沙发尾,开了两盏落地灯。 床上没人,沙发上也没人,通往阳台的观景台门去是开着的。 慕照视线看向落地窗外,背对着她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指间夹着一根燃到一半的香烟。 许是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倏尔转过头来,过分寡白的脸面无血色,整张原本英俊极致的容颜消瘦了不少,但那双桃花眼在看到她时,那寒潭似冰的眸色比以往更清醒。 慕照已经完全走过去,手搁在轮椅的扶手上,淡淡的:“晚上风大,我推你进去。” 顾如风穿的少,身上就是质感比较强的银灰色室内睡衣,连御寒都谈不上的。 他夹烟的手冷的没有温度,喉结滚了滚,才艰难的发出点类似暗哑的嗓音:“谁让你来的?” 慕照推着他进入房间,“我接奶奶回慕家,顺道来看看你。” 说到这,她目光避开与他对视,“我叫**上来扶你,你这样坐着是不想好了吗?” 他伤的是背上肋骨,至于伤到哪根骨头她不知道,但这么坐着肯定是疼的。 她预要离开找**,手腕就被顾如风冰冷的大手扣住,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274 贴入他的怀里 她预要离开找**,手腕就被顾如风冰冷的大手扣住,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慕照被他捏的痛了,皱下眉头:“我扶不动你。” 就像**所说,男人清瘦了许多,原本温儒俊逸的五官因为清瘦轮廓显得越发立挺深邃,整个人看起来矜冷而清贵。 他看她的桃花眼,不再似以往柔波荡漾,透着一股刻意的淡薄:“什么时候来的?” 慕照目光看着他,“你捏疼我了。” 闻言,顾如风只是哑笑了一下,自嘲般的:“这就疼了?” 慕照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豁然笑开:“如果捏碎我一只手腕能让你心里好受,那就别客气。” 少女明艳的笑,带着无畏的决然,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顾如风的确是恨的… 恨她的绝情吧… 他还是松开她,口吻恢复往昔的淡然:“什么时候来的?” 慕照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漆黑的眸很深很深:“嗯,刚到大门口,就碰到了**。” 确切的说,是被**拦下的。 但她不能这么说,太伤人。 这么坐着,顾如风腰椎的确吃力,他手撑起轮椅两侧的扶手慢慢的站了起来。 脸色因为隐忍剧痛而渗出细密的薄汗,慕照看的心惊,几乎是出于本能就上前去扶他。 她的手托撑着他的手臂,带着点怒意的调子全是责备:“你疯了?这么折磨自己很有意思?” 他只是肋骨韧带拉伤,伤了两根却没到那种严格意义上的断裂。 这么站着,疼是一定疼的,但是还能忍。 少女这么搀扶上来的动作,整个人都似半贴入他的怀里。 他微微低首,下巴就能凑到她光洁的额头。 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亲近过… 上一次,还是她十六岁去灵觉寺上香不小心崴了脚,他背着她走向了长长的阶梯。 昔日不再,今朝又是错过… 顾如风心情微末,千回百转中忽然扣住少女的腰肢,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慕照被这突如一来的大力,吓的神经蓦然一僵,大脑更是有几秒的空白。 她神情呆了几秒,垂在身体的手微微收紧,很冷静的口吻:“如风哥,你放手吧。” 顾如风冷笑,“给我一个理由?” 慕照不敢贸然乱动,她总是顾念着男人身上的伤,对他的歉意和内疚总是占据了理智上风:“我想上次我们在医院已经说了很清楚…” 上次,她应当是讲明白了的。 断绝和分手。 他当时叫她滚来着的。 她从他房间滚走之后,出门就被顾母扇了个大嘴巴子。 那鲜红的五指印,弄的她当天腮腺炎都发作了。 … 顾如风情绪稍稍激动,但人还是清醒的:“我派人查了,啊照。”口吻缓和了几秒,“盛熙修他不爱你,只是在利用你,报复念孝,你懂吗?” 就算于心不忍,慕照手还是撑开了彼此。 他为难她,绅士有礼的退后半步。 她眼神漆黑看似平静的很,歪着脑袋笑了一下:“我从前也没觉得你这么邪恶或是善妒吧。挑拨离间,那是小孩子玩的把戏。如风哥,你不太适合扮演这个角色。” 顾如风冷笑,单薄的身体清瘦的厉害:“呵~好的很。” 【PS:求票票……】 ☆、275 我只想要你 顾如风冷笑,单薄的身体清瘦的厉害:“呵~好的很。那军匪的确是好样的,这才几天就把你哄的团团转,连魂都没有了?” 慕照不想将彼此的关系弄的太过于僵化和难堪,舒缓了一口气,才道。 “你就当我爱上他了…” “至少,目前我还没有腻,暂时也没有换掉或是离异的打算。” “就算离异了,我大概也没办法爱你。他就算什么都不是,至少让我分清楚了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什么是亲情又什么是爱情…” “而我和你,注定不会有爱情。从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说到这,慕照顿了顿,抬头目光对上男人略显得猩红的眼,字字诛心,“如风哥,我没办法给你爱情,你放过我也放过你…你值得更好的。” 顾如风还想说点什么,最后只是叹息一声:“啊照,我只想要你。” “……” “你是丑是美是贫是富亦是贱…,我都不在乎。”有那么几秒的沉寂,像是剖开心脏最后一层,低微到尘埃的语气,“只要是你,我就要。” 安静! 墙上的钟摆发出哒哒的响声,密集的像扎在心口上的针,一下一下的戳到了最深处。 慕照想了想,她应当是最残忍的刽子手,她深刻的明白所有的歉疚和歉意都不能取代爱意。 不爱就是不爱,拖泥带水的只会伤人伤己。 顾如风,值得更好的。 显然,她不是! 她如今糟糕的连自己都是嫌弃… 她笑了一下,扬起脖子,眼神清澈:“我并不爱你,上次在医院我就说过了。” 她说完这句话,空气就再度冷清下来。 男人看她的眼,除了最初始的腥红,反而更平静了。 顾如风怎么可能不记得,上次她那样坚决。 她说—— 【顾如风,我们不可能了…我已经跟他扯证了…】 【我不会离!】 【不爱你,难道还不够!】 …… 看吧,这就是他一心想要呵护却如此狼心狗肺的小白眼狼。 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连眼底的腥红都已经消失不见。 他看着她,平常的口吻:“用晚餐了吗?” 慕照怔了一下,对于从剑拔弩张的气氛倏然跳到晚餐这个轻松的话题,她有几秒的不适应。 她道:“你的晚餐搁在客厅的茶几上,需要我给你端进来吗?” 顾如风到底是疼的,脚缓步走到沙发边上,翻趴着上去,“你喂我!” “…” 慕照嗤笑了一下,“算是我欠你的。” “你还不完!”顾如风补刀。 慕照淡淡的:“所以,不再受你的恩惠。” 顾如风不再说话,看着她转身走出卧房。 他在这个间隙给**编辑了一条短信,等慕照端着晚餐进来时,**便也敲门进来。 他径直进来,带进来一套餐具恭敬的摆在慕照面前:“小公主,请。” 慕照看着面前清汤寡水的菜色,其实是没太大的食欲。 或者本身而言,她一天都没什么胃口。 早上先是被苏婉婉恶心了一通,接着就是霍枭上门勾起她心里深深的殇痛,接着就是去了墓地…… ☆、276 你…你给我吃什么了 接着就是去了墓地……来这里也是临时起意,还是不太愉快的相处。 她哪来的胃口呢。 她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白米粥,皱了下眉头:“很抱歉,我今天都没什么胃口,吃不下去。” 即便男人翻趴着,也依旧抵挡不了骨子里的一派然的矜贵。 他眉目淡淡的:“别的情人之间分手,怎么都会来个分手炮…,我呢怕是指望不上,连散伙饭也不打算陪我吃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慕照就算没胃口,也是要配合的。 她笑了一下:“那好吧。” 顾如风眼神示意**下去,然后对慕照道:“把勺子递给我。” 慕照迟疑,还是将手边的勺子递过去,“你这么趴着,能行?” 顾如风接过勺子,挖了一只翡翠虾仁递到慕照的嘴边,“张嘴。” 慕照不习惯,“我自己可以…” “听话!”顾如风稍显不悦,“你就当是慈悲大发,满足一下我最后一次宠溺你的习惯。” 慕照不说话了,甚至是心口酸涩的。 她咬上他的勺子,将那只虾仁吃进嘴里,小口嚼着。 “喂我吃一块西芹百合。”顾如风理所当然的使唤她。 慕照礼尚往来的听从… 这要差不多十来分钟,她勉勉强强用了一碗白米粥,顾如风要比她胃口好上许多。 用了两小碗白米粥,菜也用了不少。 差不多小半个钟头的样子,无关紧要的聊了些有的没的。 慕照觉得时间耽搁的太久,就准备起身去收拾筷子离开。 她抽出纸巾擦了下嘴,起身去收拾筷子,不知怎么的就头昏目眩起来。 眼帘有点黑,有些沉…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过度疲劳引起的,又从新躺进沙发里,手撑着脑袋小休息片刻。 结果,就是愈发的沉重迷糊,眼睛也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像是中了迷幻药? 这个意识一旦在脑袋里苏醒,她就下意识的说出来:“你…你给我吃什么了?” 眼帘那张脸已不再是她所熟悉的模样。 冷清的,禁欲的,妖孽的…邪恶的…最后她恍恍惚惚还看到一丝丝毁灭的报复和人性扭曲。 顾如风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淡的口吻:“你不要我,我不甘心也不放心。总是要试试那男人待你究竟有几分真心,也好过你稀里糊涂的被骗。” 他说完,慕照就彻底昏睡过去。 顾如风看着一早就候在门外的**,道:“安排个老妪过来给小公主沐浴更衣,怎么做,去安排。” **了然,“少爷,您放心都安排好了。” 说到这,**有所有犹豫:“少爷,您这么做不怕小公主恨您吗?” “我不这么做,我会恨自己!” **点点头,像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那…盛妆现在怎么安排?” “使点手段迷昏,要让她至少睡一个小时以上。” “是。”**应答,想着先前后院传来消息,道:“少爷,听后院那边的丫头说夫人今晚请了莫家小姐莫心上门做客,莫小姐晚些会到这边来。” “这……您看,怎么处理?” ☆、277 啊照,我会对你好的 “这……您看,怎么处理?” 顾如风冷淡的:“派人定一束百合,以示歉意。就说最近抱恙在身,不方便接待。” “好的,我这去办。” …… 慕照吃的粥里被下了迷幻药,因为剂量小,所以她意识是有的,就是脑子没那么清晰。 迷迷糊糊被两个大妈级别的人物伺候着沐浴… 被陌生人伺候,她总是膈应的。 所以,从一开始大妈要脱她的衣服时,她是反抗的,甚至是连拳脚都打出去了。 奈何,她挥出的力量软绵绵的,没有半点攻击力。 混混沌沌的被摆弄着洗了个澡,换好衣服… 喔,严格意义上而言连睡裙都算不上。 就是市面上比较火爆的那种青趣吊带睡裙。 魅惑的黑色,深V领口,裙口短到膝盖往上五公分,堪堪遮住关键。 洗完热水澡,浑身更是没什么力气。 她身体站不稳什么的都不是大事,让她站立难定的是一瞬间涌上来的异样。 这感觉… 简直就是日啊! 太特么的熟悉了。 热,铺天盖地的燥热,像烈火焚身,她稍稍移开半步,酥酥麻麻的空虚,就自小腹向下流窜… 慕照警铃大作,暗道一声不好,除此心口就是豁开一道口子…撕扯般的痛。 她眼眶热热的,好似随时都有温热的水流滚出来。 她想不明… 为什么? 为什么,顾如风要这么做? 闭了闭眼,牙齿深深陷入唇瓣,咬出一排血红的齿印出来。 他可真狠呢! 活生生的撕下面具,也撕碎了属于她的那些美好和单纯的回忆。 药效来的猛浪,周身都像是泡在浴火的海洋,眼眶充血,居高不下的火热仿佛下一秒能将她烧成灰烬。 …… 身体更是因为这铺天盖地而来的空虚所击溃,身上淌出的汗都是香香的,带着催晴的那种。 浑身再也没有得以支持的力气,浑身都在叫嚣着好难受,好难受… 她急需什么来填补被感官无限放大的空虚… 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了几步,身体猛然栽进一抹气质温儒干净的怀里。 精着上身的胸膛,带着室外冷风的凉度,贴着薄薄的衣料,难耐的发出破碎的呻吟。 慕照强忍着最后一丝理智,目光氤氲着一团雾气,调子不成调子,哭泣不成哭泣的对男人道:“顾如风,你敢碰我,我会恨你…” 她浑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他的怀里,小小的一只,软软的,香香的… 古人说的温香暖怀,大概也就是形容个印象,正真体验才是**的可怕。 它能碾压人的理智,让人如痴成魔。 顾如风桃花眼深眯着,隐忍的下巴刚毅的绷着。 他喉结滚了滚,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掌抬起,“啊照,我会对你好的。” 慕照浑身汗透,潮湿的厉害,强撑着尚有的一丝理智:“…求你了…如风哥…你碰我…我们就彻底完了,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她说到这,调子悲凄不已,哆嗦着:“如风哥…,你这样跟苏峥嵘那垃圾有什么区别…算我求你你…” 【PS:大家不要养文啊,多多投票才能晋级!么么哒!】 【PS:推荐作者完结老文:作者名:陌尚,《枕上娇妻:帝少,生一个》,简介:某天,矜贵冷魅,权势遮天的帝国男神被强了,从此走上了一条擒妻路。某日,他将她逼至墙角,邪肆一笑俯身贴近:“宝贝,你抢了我的初吻,强了我的人,拐着我的种,偷了我的心,还想怎么逃!”,某女掐腰,高调宣判,“你精力旺盛,体力充沛,太猛太持久,离婚!”,某只包子撇嘴抗议:“妈咪不能离,离了妹妹就没有帅帅爸比了!”】 ☆、278 顾如风,我很难过 “如风哥…,你这样跟苏峥嵘那垃圾有什么区别…算我求你你…” 少女抱着身体蜷缩在地上,浑身抖成筛子,那赢弱的模样惹人心疼又叫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摧残。 顾如风半蹲下去,长指拨开挡住她眼睛的头发。 她身上真烫,男人手指凉意意的刮过眉眼,她忍不住的就想要凑上去。 纤长如玉的手指紧紧蜷缩着,克制着,颤抖着… 只恨手里没把刀… 她口腔里冒上一层甜腥味儿,雾气朦胧的眼底倒映着男人近乎寡淡冷情的脸来。 呵! 算是第一次见识他的残酷吧! 慕照这样想着,人就被腾空抱起。 等她被彻底放进大床,身体两侧深深凹陷时,眼底的光才彻底死灰和空洞。 谈不上绝望吧! 就是羞辱和悲愤都是有的。 她想,若是没有盛熙修,就只是顾如风,他们应当在顾家寿诞之后水到渠成的订婚,或许再等上两年,他们就可以完婚。 甚至,从前顾如风还问过她: 他温柔的笑着问——【啊照,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她荡漾在秋千上,歪着脑袋看着湛蓝的天空——【空中婚礼,草坪婚礼,海底婚礼都可以啊。】 他来到她的面前,目光温润像沐浴晨光下最绅士的爵士——【我将蝴蝶岛打造成你想象的样子,是空中婚礼也好,草坪婚礼也罢,那里都可以满足。】 她笑的雀跃,眼睛弯弯的像月亮——【好啊,只要不太累,我都是没问题的。】 …… 那时,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在想什么呢? 可能是觉得她还是挺幸运和幸福的。 有亲爱的父母,疼爱她的大姐,宠溺她的大哥以及风度翩翩的顾公子。 …… 思绪回神,她漆黑的眼龟裂出裂痕。 她面前化身为兽的顾公子也不再是她认识的顾公子。 她认识的顾公子,从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更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报复她。 意识渐渐迷离,凌驾于理智之上的空虚感官在光影绰绰的房间越发蚀骨磨人。 慕照看着男人的手指拨开她肩膀处的肩带,衣裳下的所有早已汗透…,连着头发丝都是汗津津的。 她难过大于心死和愤怒。 她忽然抬手,用尽浑身力气,一巴掌打中男人清瘦的俊脸,颤抖着调子:“顾如风,我很难过。我从前的如风哥是不是死了,你把他葬在哪了?你把他还给我…” 被打中脸的男人,眉头轻微褶皱,寒潭似水的眸子阴鸷的眯着:“啊照,开弓没有回头箭,来不及了…” “啊!” …… ** **带人守在东阁院外,远远就看到观景园有人影晃动。 几秒间隙,那三三两两人群走近,他忙带人恭敬的迎上去,立在来人一米之外停下,“夫人,小姐,莫千金。” 顾母不满**挡在这,皱眉不悦的道:“杵在这干什么?” **面不改色的:“少爷说他讨厌东阁的梅花树,所以我正差人将这些梅花树移走呢。” 这话说的顾如风亲妹妹顾兰芝嗤之以鼻的笑了一下。 ☆、279 你爱他吗 这话说的顾如风亲妹妹顾兰芝嗤之以鼻的笑了一下。 她嫣红的唇瓣微挑,不太柔顺的瞪着他:“江特助,这院子里的每一棵梅花树都是八年前我大哥亲手栽的,你说他不喜欢骗狗呐?” **:“……” 顾母神色难看起来,厉色的呵斥着**:“门卫说慕家那小狐狸精登门被你给截走了,她人呢?” **颇为担忧的垂下脑袋,心里暗戳戳的想着,少爷您事办完了没有啊? 应该…没那么快吧。 加上前戏啊,拍摄啊,什么的…怎么也得花个半小时以上吧? 何况,他家少爷还是带着伤的。 **不说话,顾母恼羞成怒,一巴掌就扇歪了**的嘴。 她怒不可遏的:“人呢?” **嘴巴疼的发麻,他跟了少爷五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夫人发怒。 想来慕小公主真是把夫人伤的不轻,他不能对顾母不敬,又架不住对方的身份,只能道:“在少爷房间。” 他说完这句话,莫家小千金莫心不动声色的妒恨起来。 她紧紧抱着怀里的百合花,眼底闪过一抹恶毒。 上次顾家寿诞,她受慕篱指点,伙同慕篱给这小贱人下药还找了几个从牢里出来的野汉藏身在顾家,准备在宴会正是开始之前弄的她名誉扫地声名狼藉,这样慕顾两家就不可能再结为亲家,而她就有机会嫁入顾家。 莫心做出面色难堪和委屈的神色,对顾母道:“伯母,我还是下次来探望顾公子吧。” 顾母心口压着燎原怒火,她现在是恨死了慕照。 把她好好的儿子折磨成什么样? 人不人鬼不鬼的,整天要靠服用大量安眠药才能入睡,醒了更是不吃不喝,整个人萎靡又消沉… 现在,她还有脸找上门? 她是哪来的脸? 她算是看清楚了这只小妖精,就是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没脸没皮,到处勾勾搭搭。 前脚抛弃她的儿子,后脚就勾搭莫临渊,这昨个儿又传出跟地产大亨宫南城有苟且… 噢好像还不止,早上的时候又听莫心提到这小狐狸精跟霍家的霍少将还搂搂抱抱的! 这种败坏门风有失妇德的狐狸精,若是在古代早被拖出去浸猪笼或是杖毙。 顾母越想越是替儿子委屈和愤怒,她拉着莫心:“心儿,走什么走?你可是我看中的顾家儿媳妇,你才是正室。我倒要看看那小狐狸精能使出什么幺蛾子。走,跟我上楼去,看我不扒她一层皮,不要脸!” 莫心心底暗喜,脸上却是担忧:“伯母,我看还是算了吧。缘分这种事强求不了,何况顾公子对慕小公主余情未了,我这个时候插进来,只怕是会适得其反。” 顾母拍拍莫心的手背,以是安慰,“心儿,伯母就问你一句话。” 莫心眼底闪着懵懂无知,显得纯情无比的问:“伯母,您有话不妨直说。” 顾母实在是笑不出来,她隐忍着怒火中烧,道:“你爱如风吗?” 这话问的直白,莫心娇羞带却的脸红,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愁容满面的:“可是,伯母强扭的瓜不甜!” ☆、280 她美艳到极致 顾母温和的笑了一下:“不怕,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伯母有的催熟瓜果的办法。走,上楼去。” **闻言,战战兢兢的拦住她们:“夫人,少爷吩咐谁都不许进。” 顾兰芝想想慕照住进了盛熙修的兰溪苑就嫉妒的眼红,她性子一向温吞,现在也是没办法淡定住。 她才不管她大哥跟慕照是好是坏。 她只关心他们有没有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这样盛帅才会觉得她脏,而她才有机可乘。 顾兰芝看了眼**:“你滚不滚?” **神色微变,“大小姐。” 顾兰芝脸色绷的难看:“不要叫我大小姐,你再不让,以后都别想我理你了。” **表情还算镇定,身子稍稍侧开一点,算是妥协。 顾母不屑的撇了**一眼,藐视般的哼了一声,心想着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竟然敢肖想她的宝贝千金。 顾母领头走在前面,顾兰芝跟莫心紧随其后,她们身后还跟着顾家两个佣人…,**怕出什么事自然也是跟上去的。 结果他刚准备跟上去时,身后就响起一抹温凉如水的嗓音:“江特助。” 这声音辨识度极为大雅,在顾家含金量也是极高的。 所以,很快就连顾母都转过身来。 顾母脸色端正了些,看向来人,不解的道:“是芊芊啊,你来东阁有事?” 盛芊芊温婉的笑了一下:“噢,我听说啊照来了,安安吵着要见她。所以特地过来碰碰运气。” 顾家人人皆知,顾家小太岁顾慈安喜欢黏腻慕家小公主慕照。 从前,慕照还没跟顾如风闹翻之前,每次来顾家做客,顾慈安都要缠上她许久。 盛芊芊在顾家地位,堪比主母,分量可以说是半壁江山。 所以,顾母即便是她的长辈也不敢表现出怠慢。 她道:“是嘛?那一起吧!” 盛芊芊微微颔首,对莫心也是嫣然温笑。 顾母前几日有听顾兰芝念叨过慕照跟盛熙修有一腿的事情,所以她现在巴不得盛芊芊撞见慕照跟他儿子能做出什么苟且来呢,兴许这样她女儿才有机会站在盛熙修的身侧。 一行人,各怀鬼胎上楼。 结果刚到三楼,走在最前头的顾母就惊吓的尖叫了一声,“啊!” 她更是腿软,站都站不稳,若不是跑着上去的盛芊芊及时拖住她的后腰,顾母就能栽下楼梯去。 盛芊芊扶稳顾母,视线这才向某一处看去。 可以说是触目惊心吧! 少女披头散发,脖子锁骨都带着点轻微的暧昧痕迹,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倒下,双眼更是空洞…… 除此之外,叫她们震惊的是浑身的血红—— 她两条白生生的腿上全是鲜红甚至还在往下流淌的血液;她脖颈上,手臂上,脸上,浑身倒下也都是血,就像是人体爆炸飞溅出来的血点,密密麻麻的满脸都是…滴的最汹涌的是少女手掌。 盛芊芊不安的凝起眉头,下意识的:“谁受伤了?” 慕照穿的还是顾家老妪给她换上的晴趣睡衣,衣服长度堪堪只够遮住大腿根的那种。 浑身呈喷射状态的血点非但没有叫她过分狼狈,反而衬托出妖孽般的绽放,美艳到极致。 慕照冷清的眸子在空气中稍稍与盛芊芊相撞,艰难的吐息:“叫救护车!” 【PS:都都…稍安勿躁,啊照很干净的!不要养文,多多留言,多多投票才能晋级!么哒!】 ☆、281 他薄唇贴了贴少女冰凉的额头 “叫救护车!” 她话音刚落,从卧房里面就传来不知何时跑进去的莫心声音:“快叫救护车,快…” 顾母心惊肉跳,双眼剧缩,来不及冲慕照动怒,在顾兰芝的搀扶下跑着进去卧室… 只是一眼… 顾母就彻底昏死过去! ** 半小时后,帝都医院。 过分安静的走廊,豁然响起一道冷戾的巴掌声。 顾母怒不可遏的瞪着脸被打歪向一侧的少女,目光凶狠又冷薄:“如风若是有什么,你就给他去陪葬!” “谁敢?”一道冰棱落地的嗓音仿佛从天而降,带着势不可挡的威风冷冽,叫人不寒而栗。 几秒,军姿笔挺的男人从拐弯处阔步走来。 他眉目萧冷,神色冷凝的看了顾母一眼,然后走到女孩面前,脱下军大衣将少女赢弱的身体紧紧裹住,眼底压抑着一团极深的厉色。 他薄唇贴了贴少女冰凉的额头:“你该一刀捅死他,而不是给他有喘息的机会。” 他只是这样说完,狠意深深的凤眸就抬起直直睨着顾母。 他不紧不慢的掏出一把瑞士军刀,单手把玩着,漫不经心的:“顾伯母打了我的女人,这笔账怎么算?” 自己的儿子生死未必,顾母已经丧失了理智,怒不可遏的对他道:“呵?她就一双如风不要的破鞋你也稀罕?” 男人哂笑,凤眸敛起的黑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人冻死,“破鞋?” “顾伯母说的难道不是自己?你如今这个位置,是当年我母亲不要的,你不过是捡了个便宜钻了我母亲的空睡了顾长夜,你这个身份无论是现在还是古代,都是人人喊打的小三,充其量也就算是个小妾上位吧。” “而小妾可以有一个也可以有无数个!顾长夜顾伯父,不是长居国外,鲜少回来的嚒?谁知道他在国外又养了多少呢。” 顾母是宫南城的姑姑宫南池,年轻时在京城也能排上名的十大名媛之一,痴迷顾长夜程度堪比一部可歌可泣的宫斗剧。 为了能如愿拆散顾长夜和当年有婚约的母亲,也是费尽心思的阴谋诡计。 后来被母亲撞见她同顾长夜的丑事,他母亲这才跟顾长夜好聚好散,一个月内与父亲闪婚。 “顾伯母!”男人幽幽冷冷的口吻,话锋倏尔一转,锋利无比的道,“我喊你一声伯母,那也是看在我大姐的面子上。但,你毕竟打了我的女人,这笔账是算在你头上还是你那半死不活的儿子身上?” “或者,你还指望我能纵容你继续欺负的我女人而无动于衷?” “如果是…”男人顿了顿,手上的瑞士军刀发出削冷的锋芒,嗖的一下飞出去刮花了宫南池的脸,“如果是,那你就该要失望了。我这人,护短的很,谁敢欺负我的女人,我就能打的她满地找牙,鬼畜不认。” “道歉!” 顾母想不到盛熙修如此目中无人,嚣张跋扈,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你…你竟然让我跟杀人凶手道歉?” 顾母伸手指着盛熙修鼻尖的方向,被上来的江绕直接捏住手腕,滞在空气中。 ☆、282 盛熙修心疼不已 被上来的江绕直接捏住手腕,滞在空气中。 她骨头像是被捏的碎掉,疼的五官扭曲,看到从电梯下楼的盛芊芊不顾形象的大叫:“芊芊…芊芊,快救婶婶…” 盛芊芊三两步的跑过来,温淡的看了看被男人护在怀里的女人,像是有所明白。 她眉头皱起,看着盛熙修:“你不要告诉我,你要护着她?” 盛熙修挑唇,淡淡的:“大姐,你有那闲功夫管顾家的屁事不如好好想想给我这个亲弟弟准备一份新婚礼物。” 盛芊芊眼神不可意思,但调子还是平静的:“你结婚了?” 盛熙修淡淡的嗯了一声,还想说什么,伏在心口的小女人却在这时抓住他的衣襟,疲惫不堪的叮咛一声。 “我手疼!” 她这么柔柔的说完,双手就被男人捧起。 左手掌,掌心豁开一道血长的口子,刀口深的可见里面筋骨,疼的盛熙修凤眸几度缩了又缩。 盛熙修真的是气疯了,拔枪就冲着天花板嘭了一声,冲着顾母身后一行人冷丁丁的:“特么的,谁干的?” “……” 盛熙修只是这么说完,便将女人打横抱起。 他对身后的江绕道:“都给老子抓进盛堡营,我倒要看看盛帅夫人谁敢欺!” 他说完,怀里的慕照就发出点微弱的嗓音:“我自己弄的,跟他们无关。” “放了他们吧!”慕照手掌是真疼,疼的让她周身的感官汇聚一处,让她无力去思考太多,“你派人去顾家把我奶奶接出来,安排哪里都行,就是不要再待在顾家。” 盛熙修心疼的不行,眼眶都红的充血:“给老子闭嘴,省点力气,别说话。” 一分钟后,江绕动作很快的安排好病房和医生。 刀口太深,只能打麻醉进行缝针。 盛熙修全程观摩,那一针一针拿起落下,像是戳在心脏,疼的密集。 慕照已经混昏沉沉发起了高烧,她里面穿的还是从顾家出来时的蕾丝小吊带,只是外面裹了件盛芊芊当时脱下来的姜黄色大衣。 小腿和小脚都是光着的,干涸的血点,触目惊心。 盛熙修愤怒的想杀人。 他不动声色的全程陪护,跟着医生进入办公室,冷静的问:“会留疤吗?” 主治医师战战兢兢的一直冒冷汗,“抱歉,盛帅。伤口太深,伤筋动骨,疤痕一定是有的,不过花时间和心思也不是没希望全部修复。” 医生说到这,停了一下,看了看男人脸色,更加畏惧的道:“至于小姑娘高烧…是迷幻药以后的后遗症…也有可能是惊吓过度。别的话,可能就是心灵创伤,这个要看个人是否想得开,还需要疏导。” …… 盛熙修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就看到守在门外的盛芊芊。 他眉头微皱,淡淡的:“有事?” 盛芊芊神情淡漠:“就是想知道你什么意思呢?” 盛熙修走到长廊尽头,点了根烟,眯眼看着夜色阑珊的窗外:“你想说什么?” 盛芊芊哂笑了一下,“我想说什么你能不知道?熙修,大姐是过来人,就是想提醒你一句,paly可以,当真的话,先不说祖宗会不会原谅,就你自己心里那道坎能不能过都是个问题。” ☆、283 男人打横将她抱起 盛熙修吸了口烟,良久才缓缓开口:“爷爷并不介意。” 盛芊芊挑唇,眉眼淡淡的阴沉:“大概可能吧…,但我挺介意的。” 像是记起了什么悲情不已的事,盛芊芊眼眶泛了些水红:“本来你私人感情的事我是懒得问,但……,现在嘛也依然是。只不过我不管你是来真的也好还是假的也罢,她都不适合你。” 盛熙修转过身,鼻端喷出细细的烟雾来,嗓音有些微哑:“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盛芊芊望着他的眼睛,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她眼底暗涌着不明情愫,笑了一下:“快到新岁了,这话你可以到小脂的坟头去说,你同她商量商量,她会不会同意或者原谅!” …… 慕照高烧持续到后半夜,这中间隐约醒来两次,感觉床头有人,时不时的给她喂点水亦或者给她冰敷脑袋。 过了麻药和高烧后,掌心的钝痛在夜间蓦然放大。 她眼睛在夜光灯下微微眯着,嗓音干哑的不像样子:“盛熙修?” 没人应,她又尝试唤了两声,依然没有回应。 她闭了闭眼,缓过最初醒来时掌心那股绵延不断的钝痛,这才费力的坐起。 她挺费劲的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到一半时,病房门忽然打开。 听得出拧门的动作刻意小心生怕吵到她。 她向他看去,他长腿阔步走来,携带一身清冷的不悦:“怎么自己下来了?” “我想喝水,没叫到人。” 男人放下手上的东西,一言不发的将她打横抱起放在病床上。 他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感觉不烧了才缓了口气:“疼吗?” 可以说是皮开肉绽了,但最初误伤时包括直到她看着顾如风被推进手术室时她都没有疼的感觉。 就是在男人出现时的那几秒才隐隐约约感到疼,才想起来其实她手伤的不轻。 说来也是讽刺,她用了她十六岁生日时顾如风送给的防身军刀刺中了他。 这算是用鲜血祭奠他们也曾单纯过的美好吗? 就这样吧! 慕照回神,口吻极淡:“嗯,疼醒了。” 闻言,男人眉头就褶皱的厉害,凤眼稍稍移开时定格在少女粉色颈子和锁骨处。 一小块一小块的暧昧淤痕,像是被人为的手指掐的,拧的,更像是男人嘴唇用力吸的…… 最后的那个想法很可怕,单单只是这个假设盛熙修就受不了。 更何况,在出事前,他来时路上手机就有收到顾如风挑衅的照片。 大底就是影影绰绰的光线,少女被欺压在他的身下,头发盖住半张小脸,露出一截皙白的脖子,眼睛铺上一层流光水闪,状似心悦诚服的姿态任由他予取予求。 明明知道顾如风诚心恶心他,但他还是忍不住的想他们到底有没有…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倏尔握拳,盛熙修压住眼底幽幽冷冷的火焰,看着她:“镇痛泵也只能起到舒缓的作用。在伤口完全愈合之前还要疼上一阵子。” 他说完,就转身从茶几上提起先前出去准备好的夜宵。 【PS:大周一,风暴求票,爬榜上位啦!再次项上人头担保,男女主身心干净,女主绝逼是干净的,不要担心!】 ☆、284 跟我提出分手或者是离婚 他说完,就转身从茶几上提起先前出去准备好的夜宵。 一共四层,有米粥,几样小菜以及小笼包。 分拆好摆在简易的小餐桌上,用小勺子挖了一勺米汤喂到少女嘴边:“盛妆说你一天没吃什么东西,就算没有胃口也要喝点米汤。” 慕照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汤勺,眼神有几秒凝滞。 谈不上大病也说不上大伤,就是介于精神状态不好以及心情郁沌之间,兴致不好,胃口也是淡到没有。 所以,即便是有饥饿感,她也不太想吃。 她摇头表示没胃口,然后道:“几点了?” “凌晨四点。”男人淡淡的回,勺子执意的没有收回,“盛小太太不该给我个面子吗?” 慕照眼底飘忽着点灰暗,犹豫了一下,将勺子里的米汤吃进嘴里,小口温吞的咽下,“他…醒了吗?” 盛熙修神色自如的给她挑了颗小青菜,口吻却讽刺的不行:“怎么,对一个意图想要强bao你的前任还指望他能再从新站起来?” 慕照下意识的抬头,眼神平静,语气却透着股冷薄:“你把他怎么了?” “啪”的一声巨响,原本摆放好的餐盒被打飞,摔的支离破碎,冒着热气的米粥流淌了一地。 慕照被吓了一跳,身体更是因为这一举动吓的肌肉紧绷。 她缓过最初始受到惊吓时心脏的剧烈跳动,漆黑的眼珠子放大般的倒映着男人阴霾浓重的脸庞,忽然笑了一下:“好好的发这么大脾气,是因为我可能脏了,绿了你吗?” 男人表情僵硬了几秒,很快且又异常平静的道:“很抱歉,稍后让盛妆从新换一份过来。我出去抽根烟。” 慕照看着他就要转过身去,绵长的调子拉出笑声:“说到你的痛处吗?你是因为不敢面对被绿的可能而没有在第一时间问我案发现场时都发生了什么嘛?还是因为你压根料到没有发什么你也膈应的难受却又控制不住的想要冲我发脾气?” 男人淡淡的:“没有!” 慕照捧着额头,轻笑着:“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都发生了什么?” 盛熙修转过身来,眼底沁着清幽的冷芒,一字一顿的:“我为什么要问?顾如风连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都做了,估计没少在你面前编排我的不是。或者已经成功离间了我和你的关系。你多半是已经有所动摇并怀疑我选择跟你扯证的别有用心,我为什么还要自讨没趣的问?” “我问你什么?问你们有没有发生关系?”说到这,男人自己都觉得好笑,也确实笑出了声,“其实我不用问,大概都能猜到你会答什么。” “无论你们有没有,你的答案都是肯定的。我不是对你和我没信心,是顾如风功于心计,最擅长挑拨是非。我想,你大概就等着我来问,你来答,然后顺理成章的跟我提出分手或者是离婚…” 男人这话说的异常平静,像是唠家常那般随意,但却起到了让慕照震惊的效果。 ☆、285 他的薄唇几乎贴上她的 像是唠家常那般随意,但却起到了让慕照震惊的效果。 她没想到男人城府这么深,心思细腻到可以洞悉她的内心想法,这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好像,她在他面前就是个**实验的小白鼠,无论如何伪装都摆脱不了被操控的命运。 她想了想,也确实是顾如风的话影响到了她。 她觉得男人既然有先见之明,她也就不用那么拐弯抹角的藏着掖着。 她道:“就是你没预料到的那样,我跟他裤子都脱了,该有的也都有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所以你若是哪天有空带着户口本和结婚证我们去一趟民政局把离婚手续给办了…”吧! “慕小照,你再说一次?”盛熙修怒火攻心,凤眸藏着风暴,好似下一秒就要摧毁全人类,但语气却出奇的平和,“他是不是跟你说了,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报复慕念孝为了报复你父母?” 慕照也不是没有看过盛熙修真的发过火。 甚至可以说是,这男人脾气相当的不好,一触即燃的那种。 但,像现在明明盛怒高涨却迟迟隐而不发也算是第一次吧。 噢,当然前几秒他才摧毁了餐桌。 她想了想,很诚实的点头:“的确是这样,所以我找不到你是因为想要跟我好跟我在一起共度终老的理由。所以,还是简单一点,离婚吧。” 盛熙修冷冰冰的看了她几秒,才道:“我不同意。” 慕照歪着脑袋,有些头痛不已的:“你若是能顶着你一头绿龟毛,我倒是不介意顶着盛小太太寻找第二春。” 手腕蓦然被男人抓住,男人大抵被气炸了,眼神森森矜冷的倪着她:“慕小照你犯不着因为要闹着跟我离婚而给自己泼一身脏水。你到底有没有绿有没有出轨,我有的是办法证明。” 盛熙修只是这样说完,便淡淡的:“一会儿盛妆会进来喂你喝粥,你若是不配合,我也有的是办法掰开你的嘴巴一勺一勺的喂。” 慕照心口有几秒的酸涩,右手捂着心口,强行克制一时间汹涌起来的委屈和茫然。 她很平静的道:“看来我选择谈的时间和地点都不对,改天找个时机好的时候再说吧。” 盛熙修听她说完,挺拔玉立的身影忽然压下,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薄唇几乎能贴到她的。 他气息不稳,带着密密的喘息,像是被气坏了的样子:“慕小照,早上的时候是谁说要试试的?” 慕照漂亮的睫毛扇了扇,声音很轻,“我。” 男人哂笑,身体撑在她的上方,眸色深不可测:“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宁愿相信一个企图强暴你的强干犯也不相信我?你明明知道他有意离间你跟我的关系,为什么还要听他的一面之词,为什么不当面问问我?为什么宁愿要诋毁自己的清白也要来恶心我?” …… 不欢而散的一次交流,以男人摔门而出告终。 慕照将小脸埋在双膝下,整个人都属于放空状态,很累却因为手疼而无法入睡。 ☆、286 你您若是…顾公子活不到天亮 很累却因为手疼而无法入睡。 她这样安静的待了大约五分钟,盛妆出现。 一地狼藉,很快被收拾干净。 盛妆例行公事的将夜宵准备好,走到她的面前,“盛帅说了,您若是不吃,顾公子活不到天亮。” 好似已经习惯了男人一贯威胁的手段,慕照很平静且还算主动的道:“都拿过来吧。” 接下来的用餐过程,比盛妆想的要顺利。 慕照看盛妆收拾完了,才问她:“手术结束了吗?” 盛妆很快的回应:“没有。” 慕照抬头,眉间笼着一层暗色:“医生怎么说?” “伤到心脏静动脉,失血性休克。”盛妆据实汇报,“再者伯爵为稀有血型,医院血库暂时满足不了供应,全城血库都不充裕,所以影响了手术进度!” 慕照打断她,严厉的口吻:“是不充裕还是人为的?” 盛妆没接话,慕照就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子径直往门口走被盛妆拦住。 她道:“少夫人,您应该休息了,有什么需要办的我替您去。” 慕照看了看她,笑了一下:“你去告诉盛熙修,如果不想我亲自用鲜血救顾如风的话,就麻烦他放血库。”顿了一下,表情冷漠,“我希望十分钟内血液补给到位,就这样。” …… 盛妆是在出去一分钟后传达慕照意思的。 那时男人靠墙立着,指间是明明灭灭的烟火,整张脸都腻在光晕下看不清神色但气质却异常寒冷。 他吸了最后一口烟,冷淡的:“放血库。” 说完这句话,就掐灭烟头转过身来:“找个金牌妇科给她验。” 盛妆一时没反应过来,懵逼的表情:“爷,给谁验?验什么?” 盛熙修舌尖鼓动了一下腮帮子,冷酷的瞪了她一眼,“……”。 盛妆脊背一寒,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在情事方面她到底是空白,盛熙修让她安排妇科医生给慕照检查是否有姓行为,她是挺难为情的。 盛妆脸红:“好的,我这就去安排。”顿了顿,欲言又止,“不过,这样会不会太伤少夫人的自尊?” 回应她的只是一个冷眼,盛妆便不敢搭腔。 …… 慕照掌心痛的麻木,她没办法入睡,又无事可做只呆呆的盯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看。 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去而复还回来的盛妆打断。 她看着盛妆走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妇女。 她本以为是值班医生查房,结果那中年妇女靠上前的第一句话就激的她想爆粗口。 中年妇女带好手套,笑容可掬的对她道:“姑娘我奉盛帅的命令给您检查一下私处受侵情况,麻烦您脱下裤子配合躺好,我尽量小心一点不会弄疼…” “滚!” “姑娘,我知道您人小年纪轻不好意思会难为情…”中年妇科医生并不知道具体情况,就是想当然的认为是盛帅太猛把小姑娘做的撕裂了,所以才请她过来验伤的,她讪讪的笑道:“但因过激的夫妻生活而撕烈下…”体的话。 “滚!” PS: 慕小公主:老娘要强烈……换男主!(??へ??╬) 盛渣渣:老婆我错了,我这就去跪键盘吃翔唱征服! 亲妈:2333……,换男主,介个…帮泥们虐死他,好不好呀!(求票,求上榜哈,么哒!) ☆、287 她半跪着坐起,挥手就是一个耳光 “但因过激的夫妻生活而撕裂下…”体的话。 “滚!” 慕照抬手扫翻床头柜上的台灯,怒道:“我叫你滚,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中年妇女难堪的:“这……” “滚!”慕照拔高音调,怒不可遏的对盛妆发火,“都给我滚,谁都不许进来,滚!” 盛妆是死心眼,她家爷吩咐的事她没办完,她是不可能滚的。 虽然她也知道爷这个做法相当过分了,没有哪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会对一个陌生人叉开大腿任由摆弄侮辱的。 何况还是慕照这种骨子里刚烈的傲娇小公主。 盛妆:“少夫人,请不要让我们难做。” 慕照眼睛都因为愤怒而气红了:“我若是便要呢?” 盛妆靠上前去,双手企图钳制慕照的手腕:“那我就只能先对不起了。” 慕照冷呵,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用来处理伤口的剪刀,刀口对着她,恶狠狠的:“我日**,谁敢碰我一个试试?” 她情绪激动,盛妆不敢贸然动手,冲那个中年妇女使了个眼色,那医生就下下去了。 盛妆也没多停留只是在离开之前说了句叫她好好休息之类的。 慕照看着忽然冷清下来的房间,冰冷沿着躯体向四肢百骸渗透,冻的她心脏都瑟瑟发抖。 第一次面对人性的丑恶,她承认自己弱鸡的受不了了。 看来顾如风说的没错,他对她除了恨就是冷情寡义。 比起她手掌的创伤,他在乎的果然是她的贞操。 她没打算或是企图他能相信她的清白,但她没想到为了验证她的身体,他竟然如此扭曲和变态,找人来验她的身。 呵,好,真是好的狠呢。 慕照起身,双脚落地穿好鞋子刚刚站起时,眼前一黑,仰面倒进大床。 她前脚倒下,后脚盛妆带着先前的妇科大夫出现。 十分钟后,妇科医生出现在盛熙修的面前。 男人背对着她,清冷的口吻:“说。” 男人嗜血气场太强,妇科大夫大气不敢喘。 她道:“太太并无姓经历,所以并无撕裂或是受伤一说。” 闻言,男人身心皆是一松,整个人都恢复惯有的镇定自若。 他转过身来,“辛苦,下去吧。” 中年妇科医生离开,盛妆这才道:“盛帅,少夫人醒了以后怕是会跟您大闹。” “那也好过她拿那些脏话来恶心老子,让她闹!” “……” 盛妆头疼,她真是搞不懂她家盛帅了,竟然那么在乎干嘛那么伤人。 她好想说,盛帅您就不能委婉一点嘛? 非要那么极端逼着少夫人,您就不怕追妻火葬场吗? …… 翌日中午,慕照惊醒。 她一身的汗,初醒时还有几秒的恍惚,待眼底有了点焦距时目光在空气中与推门而入的男人相撞。 有什么浓烈的情绪在眼底迅速翻滚,并持续到男人刚好走到床边而爆发。 她半跪着坐起,挥手就是一个耳光…… 很可惜,她的手腕被扣在半空中没有打到。 盛熙修不悦,甚至是愤怒的看着她:“Sorry,用这种方式证明你的清白。手段虽然粗暴恶劣,但最直接有效。你生气无可厚非,但你若不拿话逼我…,我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288 盛熙修一听,顿时心就缩了一下 “但你若不拿话逼我…,我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慕照气的心口疼,她收回自己的手面向窗外:“如你所愿,如你所想,他在成功侵犯我之前就意外受伤。所以,为了满足你那可怜无比急需要叉开我的双腿才能证明你没有被绿的自尊心,而感到特满足,特他妈的爽,是不是?” 盛熙修是利用中午用餐时间特地从议政院跑过来看她的。 这几天军事累积堆压,日后一直到年关将近二十天的时间里他估计都没时间再过来。 他不想刚见面就弄的不欢而散,他很克制的控制怒火,算是哄她一般:“新岁时,我会安排你和你的父母见上一面。但,前提是,你不能再提离婚的事。以后我也不想再听到这方面的信息,更加不希望你用自辱的方式来恶心我也恶心你…” 慕照好一会没说话,直到男人倒了一杯水喂到她的嘴边时,她才开口:“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他们藏身的去处?” 盛熙修并不否认,看着女孩毫无血色的小脸,眸色深了深:“所以,你更不应该同我闹翻。因为除了我,帝国再没第二个人能帮到你。” 慕照只是笑了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情深根种呢。”说到这,抬头就看向男人时,目光不经意的收回间眸色微微一变。 男人质地精良的纯白领口有一抹嫣红的唇印,很小巧的那种,樱桃小口形容的要更为贴切。 说是不在意,是假的。 看着口口声声非自己不要的男人,衬衫领口却缠着别的女人嘴唇印,慕照比吞了死苍蝇还要难受和恶心。 哦,也可能最近恶心吃的太多,她好像也没那么恶心。 她道:“行吧,我也没什么精力跟你闹。至少在我身体康复之前,大概是不想跟你闹了。” 她说完,脸就侧向窗口的位置,看着阳台上摆放着的插花,淡淡的:“我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儿,你安排一下,我想出院。” 盛熙修在进来之前特地去主治医师那了解了一下她的情况,伤口感染的几率很大,现在出院很不现实。 他道:“在观察两天,等过了感染期,再接你回去。” 慕照拧了下眉头,没说什么。 男人伸手径直拨开头发露出她苍白如纸的小脸,“是不是很疼?” 慕照小声嗯了一声:“从小到大,没这么疼过。” 盛熙修一听,顿时心就缩了一下。 他粗暴不已的:“让你背着老子见野男人,活该**的疼死你。” 让她不好好的待在家里休息,背着他去见前任,还心惊胆战的弄出伤来,**的他怎么能不生气? 这小妖精平日里再怎么惹他生气,他都舍不得碰她一根汗毛。 现在倒是好,弄的手都快**的残废了。 想到这,盛熙修就气的肺疼。 活该她疼! 疼死她才好! 疼的她才能长记性,知道外面世界的江湖险恶。 盛熙修捧着她受伤的手掌,指肚轻轻的摩挲过带血的纱布,终是忍无可忍的问。 ☆、290 终是忍无可忍的问:“慕小照,你给老子交代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自己扎的,还是他弄的?” 慕照是平躺着的,一夜高烧又是一天一夜没有进食,再加上受迷幻药刺激的后遗症,整个人都显得特颓美。 她有气无力的,“意外!” 这理由敷衍的盛熙修想杀人:“怎么个意外法,给老子说清楚。” 昨晚的一幕,对慕照而言可以说是噩梦。 昔日温软暖语的绅士,化身为兽。 那是她所熟悉的半个亲人,却做出了最伤害她的事,身和心都是。 她不想提,口吻极淡:“我现在不想提或者等哪天我想提自然会跟你说。再者,你不是都叫人给我验过了,你的头还没绿,有什么可说的?” 盛熙修盯着她看了几秒,才忍住没有发脾气。 他单手抄进她的腿弯,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 慕照像个木偶,任由他抱着放到沙发上,看着他摆弄着茶几上一早盛妆准备好的午餐。 他将筷子递到她的右手,“不想说,那就陪我用午餐。” 若是从前还没跟这男人接触时,慕照大概一个大嘴巴子就甩出去了。 现在麽,她多多少少算是摸清楚一些这男人的脾气,越是逆着他来,越是适得其反。 想到这,慕照就顺从的扶起筷子慢吞吞的用着。 这个用餐过程,诡异的安静,又出奇的和谐。 男人时不时的给她夹点小菜,她来者也不拒,或者用勺子盛汤喂至嘴边她也乖巧的喝下,整个模样都是娇怜的病弱,乖巧的叫人怜惜。 看得出,男人还算是满意的样子。 用完餐,抽出湿巾处理了一下,就起身站起。 他看着她:“要出去走走吗?” 慕照不想跟他同处在一个空间,淡淡的:“不想去。” 盛熙修冷着脸:“不是说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待着烦闷的?” 慕照看了看窗外晴好的阳光,犹豫了几秒,还是起身了。 …… 因为是在帝都军区医院,无论是医疗条件还是医疗环境都是极好的。 至少,慕照随意的转了一圈之后,还是挺满意这里的绿化带的配置。 隆冬能做到花木扶疏交相辉映,也算是不简单。 十分钟后,盛熙修有事要离开。 他道:“你是自己再转转,还是我送你先上去?” 慕照依靠着粗壮的梧桐树干,眯眼晒着太阳,淡淡的回:“我自己转转。” 盛熙修点头,临走时托着她的后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浅吻:“我走了,晚上再来看你。” 慕照懒得睁开眼,轻声嗯了一声,“我奶奶,你派人安排了吗?” 盛熙修垂首看着她,“安排了,但她拒绝回慕家。” 慕照睁开眼,眼底闪过一抹匪夷所思:“理由?” 盛熙修凤眸浅浅眯着,“她说要等你亲自去接。” 慕照脑子一下子就被一团疑云缠住。 为什么奶奶非要等她亲自去接? 难道,奶奶对男人有所忌惮? 她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能忌惮他什么呢? ☆、290 讲清楚,谁的孩子 能忌惮他什么呢? 这个问题一直缠到盛熙修走了十分钟以后,她才被一个向她走来的大肚翩翩孕妇所打断。 看着挺清秀的女人,就是往她这种顶级的美人身边一站,还是被秒的有些摩擦。 慕照也没太在意,就是觉得风有点大准备离开时,那大肚子突然就冲上来。 慕照下意识的躲过,表情戒备的看着她:“有事?” 大肚子唇色很淡,噢,确切的说是整个脸色都沧淡,像是冷尸的那种。 但,她眼眶却异常的猩红,像是看着天怒人怨的情敌。 慕照等了她几秒,见她没说话就拢紧身上的长风衣转身走开。 她还没走出两步,人就被突然抓住,按在地上。 慕照痛的啊了一声,想要反抗,那只受伤的手就被那个大肚子以及忽然多出的两个帮凶摁住并死死的碾住。 “你这个贱人!表子!”大肚子大叫,狠狠地踩着慕照的手,“不知羞耻的骚狐狸,来人,给我扒…扒光她,让她勾引我男人…” 慕照被另外两个帮凶摁住了手脚,那只被碾在地坪上的手掌心很快溢出鲜红的血,她浑身的感官都被掌心的痛所袭击,根本就无力反抗。 或者说,她目前身体虚弱的无法反抗成功。 她痛的挣扎中,身上的大衣被成功扒下,浅灰色的羊毛衫被美工刀划开一道大口子,露出她脖颈以及锁骨下方昨夜顾如风捏在她身上的暧昧痕迹。 那大肚子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狠狠地踹在慕照的小腹。 踹了还不解气,还怒骂:“贱人,你怎么不去死?你明明都不要他了,还要缠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 慕照痛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摁住她手脚的其中一个胖的跟个猪似的女人,粗咧咧的道:“季小姐,你跟这种骚表子废什么话?她就是仗着一张勾引男人的狐狸皮,直接用刀刮花她的小脸不就好了?” “刀呢?给我刀,给我摁住!”被换作季小姐的大肚子从其中一个帮手手上接过美工刀,狠狠狠地瞪着慕照,“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肚子这么大了还没如愿嫁进顾家?我嫁不进去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致我孩子爹于死地?你这个恶毒的表子,我要为如风哥报仇!” 慕照震惊,她绝美的脸上一双眼睛深深的缩了几秒,像忽然想起了什么。 被唤作季小姐的大肚子正是沈白和霍勇偷晴所生的季香,也就是顾良知父亲在外面养的野种。 只不过,现在沈白和霍勇爆出丑闻,季香大概在季家不好过,有可能被季立新扫地出门。 慕照没认出来,也情有可原。 一来,季香比她年长五岁本就没什么交集,二来季香处于孕晚期人就显得浮肿和虚胖,即便从前在某些晚宴上慕照见过,现在一时没认出来也正常。 只不过,她说的孩子爹……? 慕照艰难的发出点破碎的声音:“**的,讲清楚,谁的孩子?” 【PS:哈哈~,劳资觉得我就是个淫浸的坏银!PK还在继续,都多多留言,多多投票,悄悄告诉尼们,顾公子现在相当愤怒被抹黑,他流着鼻涕跪求你们强烈给他洗白!么么哒!】 ☆、291 孕妇大出血 慕照艰难的发出点破碎的声音:“**的,讲清楚,谁的孩子?” “我和如风哥的…”季香泣不成声,阴狠的将美工刀戳向慕照的方向。 大概人到了垂死挣扎之际,所有的不可能都会变成一股无形的摧毁力。 慕照眼看那美工刀就要扎到脸时,她奋力曲起一只腿就猛的揣出去。 反正也不知道是揣到了谁,就是她那个动作使得她挣扎开,等意识到这一点时,她立刻反手钳住季香的手腕。 季香定是不可能顺从,她一边群魔乱舞的挥着手臂,一遍大骂各种难听的,在加上情绪激动月份又大,几秒的间隙里,身体就一个失衡,重重的摔出去,而肚子正好戳到她自己手里的美工刀上。 剧痛来袭,接着就是鲜艳的血红从肚子上从双股间滚热而出。 见状,最先反应过来的两个帮佣吓得大叫:“救命啊,大出血啦,要死人啦…抓杀人犯啊!” 一分钟后,医院安保出现,慕照被控制住,季香被送进抢救室,其他两个跑的连个鬼影也没有了。 慕照在等待被警察来擒拿她的间隙,守在抢救室门外时,顾母南池却在这个时候出现。 她满脸仇恨的冲过来,扬起巴掌就要扇上来时被慕照右手一把钳住手腕。 慕照阴凉的瞪着她:“之前你能打着那也是我让给你打,现在我若是不肯,你能奈我何?” 顾母宫南池非但没打到慕照反而手腕被钳的钝痛,脸色更是难看:“贱人,你是不是老天派过来的丧门星,专克我儿子的?没想到你心肠这么歹毒,杀不死我的儿子就想办法弄死我的孙子…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你这贱货就等着把地牢做穿吧。” 慕照倏然松开她的手腕,冷淡的:“真是庆幸,没有嫁过去,摊上你这么个不分是非的傻逼又恶毒的婆婆。” “你…”顾母气红了眼。 慕照却不看她,但话却继续的再说:“你这么有本事,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能耐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让我把地牢坐穿。” 顾母身形消瘦的身体因为愤怒都站不稳,气的扑上去就要去扯慕照的头发,眼看就要揪到慕照的头发时,凌空出现一只脚踹了过来,把顾母一脚踹到一旁的垃圾桶去。 顾母痛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慕照微侧首,见去而复返的男人冰着脸,气场冷漠的睨着顾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他冷淡的开口:“盛小太太,我看你还是拴在老子的裤腰带上得了,整天弱鸡的连这些垃圾都斗不过,你还能有什么用?” 慕照气结。 日啊! 她要不是因为受伤,因为精力劳损,她能这么弱爆? 这人,简直是可恶!出来撑腰,还哔哔。 盛熙修那一脚,收了七成的力气,饶恕如此顾母也被踹的咳出了血。 顾母从地上爬起时,闻风赶来的盛芊芊和顾家老爷子也到了。 顾母仗着公公出现,一下就有底气了。 ☆、292 盛熙修转过身,看到女人在滴血 她怒不可遏的瞪着盛熙修,梨花带雨的:“公公,这盛家怕是不把我们顾家放在眼里了,他竟然对我一个缚鸡之力的长辈动手,公公你要为南池做主为您的孙子和曾孙子做主啊!” “是要做主!”盛熙修踩着她的尾音冷漠的开口,他看着顾家老爷子顾衍行,“顾伯母一二再而三的欺负我的盛小太太;顾如风那禽兽更是要意图强暴我的女人;这笔账,是要该好好算算。” “顾爷爷,你是长辈,我看还是公事公办,走正常程序吧。”盛熙修表情冷淡,叫来江绕,“让冷墨过来提人,给老子好好审,将整个事件的涉案人员都给老子抓起来。” 顾衍行一听要提人,整个人都不行了。 顾家已经死了个顾南爵,不能再失去现在孙子辈的唯一男丁顾如风。 那可是个宝贝疙瘩,顾家的血脉还指着他传宗接代下去呢。 顾衍行道:“熙修啊,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如风刚做完手术,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你现在提人,不是要他的命吗?” 盛熙修冷如冰棱的调子发出森森的狠意:“动我的女人,要他的命怎么了?” 顾衍生老脸挂不住了,在愤怒之前,还是盛芊芊出面说话,“熙修,我看啊照的手还在流血,可能是又伤着了,你先带她去包扎,有什么误会都冷静冷静,稍后再说。” 盛熙修转过身,果然看到小女人的手在滴血。 眼角狠狠地抽了抽,气的他想一枪蹦死谁。 他阴沉着脸:“江绕,人给老子抓到了没?” 江绕屁颠的上前:“查了监控,人都被控制住了,在来的路人。” 盛熙修咬牙:“好的很。” 他说完这句话,就阔步上前将慕照打横抱走。 十分钟后,他抱着包扎完毕的慕照从新出现在手术室门外。 那时,地上跪着两个胖女人,哭的心肺撕裂瑟瑟颤抖。 其中一个瘦点的,看到慕照,跪着挪到她的脚边,哆哆嗦嗦的:“祖奶奶,我错了…祖奶奶我有眼不识泰山…祖奶奶您人比花娇,大人有大量,我真不知道具体情况…我就是跟我表姐过来的,她说要打死小三,还给我钱,我就来了…” 慕照冷眼看她:“谁告诉你我是小三?” 那女的哆嗦,指着边上更胖的的同伴,也就是先前踩她手和建议季香用美工刀划她小脸的女人。 她对慕照道,“她就是我表姐,我们合作了一个工作室,专门抓小三的那种。今天早上,一大早她就给我打电话说接了个大单子,对方给了十万,叫我们帮她教训人。然后我就跟着一起来了。” 慕照眯眼,问道:“你的雇主是季香吗?” 瘦点的摇头:“我…我不清楚,表姐说是个男的找她的,给了两张照片。一张就是花容月貌的祖奶奶您,另外一张就是季香。那个男的说,季香就是我们的雇主,不过钱是那男的给的。” 另外一个胖点的拼命的磕头,一边磕头一边扇自己的嘴巴子。 ☆、293 盖上被子纯聊天 另外一个胖点的拼命的磕头,一边磕头一边扇自己的嘴巴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您是大福大贵之人,我真该死,我最贱,我最表子…求求您,放过我这一次吧…大不了我把那十万块钱给您,咱们私了吧…” 慕照不耐烦的:“谁是你的雇主?” 胖点的女人想了一下,道:“等等…我工作室有监控能看到他长什么样,是个中年男性。” 慕照看了眼江绕:“叫人把监控最快速度掉过来。” 江绕点头:“好的,少夫人。” 三分钟后,那个所谓的雇主照片出现在慕照手上。 慕照半膝蹲下去,将照片给她们辨认:“是这个人吗?” 二人连连点头,语无伦次的:“就是他…他嘴角有一颗大黑痣,不会错的…” 慕照起身,对身侧的江绕吩咐:“她们也是为了谋生,直接扔警局,按程序走吧。” 闻言,江绕侧首看了看森森寒冷的盛熙修,收到他的一个眼神之后,就吩咐人将两个女人拖下去。 他就知道他们家少夫人太年轻,太善良,太心慈手软了… 这种打断手脚的血腥怎么能让少夫人看到呢,还是爷的办法奏效。 江绕低着头,成功的发送了一条打断手脚的指令之后,安静的当个透明人。 … 慕照拿着照片转过身,径直走到顾母面前。 顾母此刻是坐在长椅上的,脸色阴沉又狼狈。 她怒目瞪着慕照,丧失理智般的:“你干什么?你还想要杀我吗?” 慕照甩手将那照片打在她的脸色,冷笑:“这个雇主是你从前的司机,你怎么解释?” 顾母面色大惊,故作镇定:“他五年前就不在我手底下干了,我有什么好解释的?” “是吗?”一直冷淡观望的男人,忽然在这个时候开口,从江绕手上接过一个文件袋,甩在顾母的面前,“呵,真是不巧呢,昨晚我们的人就在雅轩国际拍到你跟这个司机十点钟一同进的酒店,你凌晨才从酒店出来,请问顾伯母这两小时您在酒店干什么了?” 顿了顿,男人拉长调子嗤笑:“盖着被子纯聊天?还是因为顾长夜伯父常年在国外,顾伯母你饥渴若狂养在外面的大型种马?” 慕照淡淡的接话:“是不是,把司机抓起来审一审不就知道了?” “啪!”猝不及防的一巴掌就把顾母的脸扇歪了。 顾母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顾衍行,震惊的道:“公公…连你也不信我?” 顾家几代荣耀,最忌讳伤风败德的丑事。 顾衍行又是个彻头彻尾的老古董,怎么能容忍顾家造此大辱。 他早气的不轻,血压狂飙:“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宝强勾搭成奸?季香那死丫头,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顾母早被一巴掌打蒙了,她做梦都没想到,盛熙修护慕照护的那么紧。 她什么都没做,却被这样泼了一身脏水,耻辱难当。 【PS:盛帅:评论区一堆骂老子的,还有更过分的,不仅扬言要虐我,还要虐惨我,把我虐成植物人!哇~,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我这么渣,能怪我吗?还不是因为那个渣作者这么塑造我的…呜呜,委屈…求票!】 ☆、294 慕照的手痛的难受 她什么都没做,却被这样泼了一身脏水,耻辱难当。 她道:“我什么都没做,我跟宝强是清白的,不信你可以问…” 闻言,盛熙修清冽的笑出声来。 他眯眯眼:“清白?大半夜的孤男寡女,顾伯母你当顾爷爷是三岁小孩?你敢说你们没有女干情?这种家门丑事,我建议顾爷爷还是关门上锁的问比较合适,免得丢了顾家祖宗的脸。” 顿了顿,话锋倏然一转,他凤眸冷冷一睨,瞪着顾母南池,“但以色雇凶欺负到我女人身上,这个账…现在我就要跟你算一算。” 他说到这,眼睛抬了抬,示意江绕。 一分钟后,江绕绑着浑身仿佛泡在血水里的宝强出现。 估计是被楱的很惨,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大门牙都掉了好几颗。 顾母脸色震惊,眸底藏着惊惶。 她看着他被江绕踩着脸摁在地上,枪口抵在他的掌心,“说,谁指示你这么干的?” 宝强咬牙,“没人指示!” 江绕子弹上膛,玩味的:“呦,还挺有骨气!” 顿了顿,他笑看了一眼慕照:“少夫人,劝您还是最好回避一下,免得污染您的眼睛。” 慕照的左手因为二次创伤,现在胀痛的像个馒头。 她走过去,距离宝强的男人半米蹲下,漆黑的眸子盯着他:“把枪给我。” 江绕血液沸腾,一秒炸了。 他狗腿子似的忙把枪递到慕照的手上:“少夫人,要不还是卑职…”来。 “嘭!”的一枪响,震的江绕胆子都裂了。 但,他枪子却没击中叫宝强的男人,而是穿过他的掌缝。 慕照淡淡的:“呵,这枪挺好使啊。” 她说完,就转过身去将枪扔给江绕:“嗯,最近脏东西见的太多,不想连手都要染上血腥。拖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审,回头把结果告诉我就行。” “好的少夫人,卑职跟盛帅都是这个意思。” 慕照抿唇,玩味儿的建议:“他不是还有老婆和孩子的吗?” 江绕秒懂,吭呲呲的笑了一下,就要吩咐人将他拖下去。 慕照却在这时,不咸不淡的提醒一句:“别玩的太狠,免得有人说我血腥还**的黄暴。” 叫宝强的男人先前早被慕照一枪吓的心惊肉跳,现在慕照又提到他的老婆孩子…,他马上就绷不住了。 他大叫:“是我干的…没人指示。” 慕照挑眉,“为什么,你跟我有仇?” 宝强龇牙咧嘴的呸了口血吐沫,道:“五年前,慕念孝断过老子的财路,老子找报复,行不行?” 慕照听闻,笑出了声:“呵~据我所知,你出生在穷乡僻壤,穷的连孩子上学都要靠借钱,又是哪来的十万块雇佣帮凶?” “你就这么爱慕顾伯母啊?你这么维护她做什么呢?”说到这,慕照抬了抬眼,看着哭的连眼线都花了的南池,“噢,听闻当年顾伯母也是京城艳冠群芳的当红小花旦,而你又是她的贴身保镖外加小司机,之后她嫁进顾家你也一起跟了过去,这一跟就是二十年…嗯,算了算日子,你跟了她差不多三十年…也算是情深义重。” ☆、295 他痛苦的闭了闭眼… “你跟了她差不多三十年…也算是情深义重。” “可是…,你图什么呢?” “信不信,你现在就算为她卖命被活活打死,她都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 “但你若是就这么死了,最可怜的就是你的老婆孩子。” “你的孩子从此再也没有父亲,你的老婆有可能改嫁…” “而你,除了孤魂野鬼,连个愿意给你收尸的人都不会有…” “当然,你若是如实说,我可以保证你和你的老婆孩子都能平安一生。” …… 叫宝强的男人仿佛被戳到了痛处,眼底浸上一层深深的愧疚。 他的目光明显的向顾母看过去,那眼底情愫万千,或是心痛或是失望或是茫然…,更像是做了一场黄粱美梦,一觉醒来再无奢望。 他从二十岁就开始守着这个女人…二十岁,就为她鞍前马后。 三十年了,三十年都没等到她的心。 他痛苦的闭了闭眼,忽然就释然了。 他道:“我跟大小姐什么都没有…” 他口中的大小姐正是顾母,他继续道:“半个月前我女儿查出白血病,我走投无路就回到京都找大小姐帮忙。昨晚大小姐约我,说给我准备了一笔给孩子看病的钱…条件就是帮她出一口恶气。” 顾母眼看纸都不住火,跪着挪到顾衍行面前,双手抓着顾衍行的裤脚,哆嗦的道:“公公…公公,你要相信我。我真的跟宝强没什么。我真是给宝强送钱的…我没有做出羞辱顾家门楣的事。” “我只是想找个人出恶气,如风被这贱人差点就一刀捅死了…我气不过。我想找个人收拾她。” 所以她就想到了借刀杀人。 半年前,季香怀孕找到她,说是怀了她儿子的骨肉,她当时还不信,后来亲自去医院确认了一下,才确定。 那时,她儿子跟慕照这狐狸精感情稳固,顾家跟慕家门当户对,她一方面不想就这么白白的没了孙子,另外一面又不想违背儿子的意愿拆散他们,于是就哄着季香把孩子生下,等他日有机会再接她进顾家。 结果,哪知季氏元旦周年庆爆出丑闻。 季香根本就不是季家什么千金大小姐,是沈白那老表子跟霍勇那人渣偷养的贱种,这种表子生养的女儿怎么能配上他的儿子? 谁知道她肚子里揣的是不是她儿子的种? 再说,她儿子那么年轻,想要干净的小姑娘给她生孙子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犯不着那么冒险! 于是,她就给季香放风说慕照不仅勾引她儿子还拿刀捅她儿子…,她料到季香在找慕照撕逼时,以慕照不吃亏的性子两人会闹僵,她就是希望慕照能把季香肚子里的孩子给闹出人命,所以才托宝强找两个帮凶一块上,一块激怒慕照。 果然…不出所料! 只是,她万般没料到,这小贱蹄子的背后撑腰人会是盛熙修。 要知道,在君主立宪制的帝国,国王都是架空权势的,更没有首相一说。 全国本来由三个大帅掌控,临江河以北的半壁江山都是盛熙修的,而临江河以南是厉北城和慕念孝的…… ☆、296 盛熙修伸手,勾住她的腰 而临江河以南是厉北城和慕念孝的,后来炸出慕念孝是叛国贼,现在名义上南边是厉北城的,实则盛熙修还是占大头。 她若是知道盛熙修这个军痞子对慕照是来真的,给她十个胆,她都不敢这么贸然行事。 都怪她太蠢! 顾母(宫南池)现在悔的连肠子都快青了。 她连连认错,顾衍行越发觉得她跟宝强之间有猫腻。 他白眉毛一飞,拐杖扬了扬,示意后面的保镖,道:“把老二夫人带回顾家祠堂去。” 顾衍行生了两个儿子,顾长明和顾长夜。 老大顾长明生有长孙顾南爵,老二顾长夜则生了两个,一个是顾如风另外一个便是顾兰芝。 一直没太搭腔的盛熙修却不满意了,他道:“顾爷爷,照你这么说,我女人就这么白白被欺负了?” 顾衍行眉目一横,鼻腔重重的哼了一声:“兔崽子,你爷爷见到老子还得跟我称兄道弟的,你还不敢卖我老人家一个面子?” 盛熙修咧嘴一笑:“顾家连祖宗都快没脸了,您老还哪来的脸?就顾伯母这样半夜三更私会男人的事,哪是一张嘴就能说的清的?” 说到这,他眯眼就看了慕照受伤的左手,隐约的渗出来的血红,冷哼:“都说了我这人一向护短,但您老开口,那我也就卖您一个面子…” 他说完,就侧首过去看着一米之外的慕照:“过来。” 慕照眼波微动,犹豫片刻还是走过去。 盛熙修伸手,勾住她的腰,单身护着她的脑袋将她摁在怀里,懒懒的:“乖乖的别动,免得回头贱你满眼的血。” 这话说的…别说顾母生气恐惧,就连踩着棺材板的顾衍行都瘆得慌。 顾母眼底跳着恐惧,脸色苍白的瞪着他:“你想干什么?这可是军区医院…你敢乱来?” 盛熙修扯唇,从江绕手里接过枪,凤眸冷冽:“你废了老子女人的手,还想独善其身?都说了要卖顾爷爷他老人家一个面子…嗯,索性还是私了,省事。” 他话音落,一枪就打穿了顾母的掌心,伴随她痛不欲生的尖叫声滚在地上缩成一团。 盛熙修看着像条垂死的母狗似的顾母,狠声道:“给我的盛小太太道歉,这事包括顾如风意图强暴的事,我可以姑且放过你们顾家一马。” 这话听的顾老爷子脸上都挂不住了,这话还真不是危言耸听。 如果盛熙修真的想让顾家完蛋,那真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顾老爷子急的冒汗,看着一言不发的盛芊芊求救。 盛芊芊到底是顾家的孙媳妇,如果这个时候不站出来说两句,总觉得对不住死去的顾南爵。 她走上前几步,眉眼清淡的看着盛熙修以及被他护在怀里的女人,“差不多就够了,别闹的那么难堪,以后两家长辈还是要见的。” 盛熙修皱皱眉,看着她:“我看你是当顾家的寡妇当上瘾了,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 盛芊芊静了几秒:“熙修,非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PS:盛渣渣:最近表现有没有加分?书城评论区骂老子渣的,老子可以小小的委屈一下么?还在PK中,疯狂不要脸的求票,求恩宠,黄暴宠都没关系!】 ☆、297 她伸手抱住他的腰 盛芊芊静了几秒:“熙修,非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盛熙修看了她几秒,才道:“盛芊芊,都五年了,你为顾家做的够多了。盛北有两套房子,过两天我希望你给我从顾家搬出来,就这样!” 盛芊芊被气的不轻,冷目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倒是一直被盛熙修护在怀里的慕照,这个时候抬起头伸手扯了扯男人的衣襟:“带我走,不想在这里。” 盛熙修低眸看着她,“你这么仁慈的放过她,可有想过她一早的别有用心是想置于你死地?她扬言让你把地牢坐穿时,可有半点仁慈?” 慕照不想把事情闹的太大,何况还是在顾爷爷和盛芊芊面前。 她伸手抱住他的腰,“为人母见到自己的儿子被刀刺中心脏,正常人都会有这样的心情,可有理解。走吧!” 盛熙修最烦她的心慈手软,凤眸冷冷的动了动:“让她跪过来给你道歉,就可以走。” 他半是胁迫的口吻,冷目看着地上滚成一团的顾母宫南池:“或者,顾伯母愿意牺牲另外一只手来偿,也是可以不用道歉的。” 他说完,子弹再次上膛就要射出去时,慕照忽然抱住他的手背,“不要打,就当是我还给顾爷爷对我多年的疼爱之恩。” 盛熙修浑身倒下都透着一股森森然的戾气,漆黑的眸子像北极冰。 他静了几秒,“呵,盛小太太,你为这样的人求情,不值得。” 慕照眼帘微垂,盖住眼眶里的一汪水色,不屑的笑着:“你以为我在为她请求?我只不过是还顾家这些年待过我的恩情,仅此而已。” “当然,倘若还有下次,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就可以。” 等她说完,再抬起眉眼时,整张小脸都冷静的可怕。 她目光看着宫南池,一字一顿的:“记住了,我慕照再也不欠顾家一丝一毫,更不欠顾公子的。所以,别哪天犯蠢再次算计我的头上,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乌黑的眼睛闪着稍些许的冷薄,那团漆黑的澄澈,怎么都像是一只受到莫大伤害后的小兽,急于逃避想要封闭自我。 盛熙修凝眸看着她,心底掠过一次别样情愫,总是那么堵塞不舒服。 他在她说完这些,又看她转过脸来看着他温软的笑:“就算卖我这个盛小太太一个面子,不要动顾家更不要动顾公子。从今往后,我跟顾家在无瓜葛,井水不犯河水。” 盛熙修无声的皱眉,自那晚抓她回盛堡营,她大抵是没这样的低姿态求过他。 这样的口吻似是能抚平他心底的怒火,但一想到开口求情的还是因为顾如风,还是万般的不爽。 可…,心软总是那样不经意的。 罢了,就当是纵容她最后一次对顾如风付出。 盛熙修凤眸阴冷隐隐褪去,淡声的:“最后一次。” 慕照嗯了一声,整个人就颓了下去,像是无力支撑随时都要倒下去一般。 盛熙修托着她的腰,目光又不受控制的看着她的左手,殷红的血泽溢出白色纱布,手指关节的地方也是破损。 ☆、298 小女人眉头皱皱的:“很痛!” 手指关节的地方也是破损。 他眉骨突突跳了片刻才没有爆发,只是最后一次冷森森的看了眼顾母,“走了!” *** 慕照不想待在军区医院,盛熙修随了她的心愿回慕家老宅去。 老宅三楼,盛熙修打开慕照的门,抱着她进去。 盛妆这时敲门进来:“爷,季明到了。” 盛熙修点头,一分钟后季明提着药箱进来。 起初,毕竟有前车之鉴,季明以为就是点小伤什么的。 结果拆完纱布,才觉得小姑娘这次是吃了大苦头,那血肉模糊的手心,看的他心脏发麻,是真的替小姑娘感到疼。 盛熙修就更不用说了。 他整个人的脸色都阴沉至极,他自己后背被大火烧伤,带毒的伤口溃脓,他都没这样痛的错觉。 慕照是真的痛,季明的消毒水才刚刚擦洗过伤口,她就痛的想要缩回手。 “别乱动!” 慕照眉头皱皱的:“很痛!” 盛熙修冰着脸:“谁让你背着老子去见他的?也就你这傻逼,以为他千好万好,那小白脸撕下面具,脏的连他自己都不认识。” 慕照好一会儿没说话,忍着掌心的痛,小脸别到一侧,“你不是去议政阁了?怎么又回来了?” 盛熙修被气坏了,凤眸睨了她一眼,没回她。 他本来是去议政阁的,但在去的路上收到战雄的消息。 战雄说弄死江美美和弄残苏峥嵘的就是慕念孝手法…,然后顺藤摸瓜就牵扯出慕念孝在京城的不小势力… 并由此爆出一个叫麻姑的人就埋伏在军区医院随时待命要弄走他的盛小太太… 他当时心头就漫上一层患得患失的错觉,于是还是匆匆折回。 结果…,看到的却是这样的一幕。 真是气炸了! …… 慕照太痛了,清理伤口并不顺利,季明中途就给她推了一针。 这针有点效果,后半场慕照还算配合。 只不过在最后做包扎时,盛熙修突然拿过手术刀割破了拇指,并在她满脸的诧异下将鲜红的血液滴在她的伤口上。 她下意识的就要缩回手,却被男人紧紧摁住:“淋着,有利于你伤口恢复。” 他从娘胎就带了一种叫魅毒的病,也自娘胎就生了一种特殊体质——伤口自愈能力超强,他的血液一般情况下可以帮助伤口缩短恢复时间,唯一不好的就是不能止痛,这让他现在很懊恼。 他说完这些却不解释,季明自然也是不废话的。 伤口处理完毕,季明就提着药箱离开。 慕照靠着枕头,脸色恹恹的,既没有表示要休息也没有愿意要搭理他的意思。 盛熙修陪她耗了一会儿,才道:“还在因我找了妇科医生验了你的身体而生气?” 闻言,慕照抬眸看着他的眼睛,嘲讽的道:“我若是有力气,大概不仅仅是生气那么简单。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何况我也很累。” 盛熙修看着她说完,就滑到被褥底下闭上眼睛似乎真的要休息的模样,眉头深深皱着。 他走过去,挨着床沿坐下,漆黑如墨的眼睛死死的锁住她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纹路变化。 ☆、299 慕照心脏微微蛰疼了一下 他伸手虎口卡住她的下颚,使得她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的脸:“不想看到我?那你想看到谁?” 慕照下颚被卡的有点痛,不满的皱眉:“只要不是你,是谁都无所谓。” 盛熙修眸子一沉:“顾如风到底都给你说了什么?” 慕照笑了一下,还真是沉不住气,问了。 她道:“盛家还有个犯自闭症的妹妹叫盛胭脂。” 她只是说到胭脂两个字时,男人的呼吸就明显一沉。 慕照看着他的眼,一字一顿的:“顾家寿宴那晚,就算我被人算计吃了“春要”,你也可以选择不要我的,但你没有。” 他发了狠的要,往死里摧残她。 那些原本在魂穿后丢失的记忆,莫名在这一刻都浮出并清晰起来。 那晚,她被床单缠住手脚,他狠命的索取,撞到灵魂深处,每撞一下他的眼睛就森森然的冒着阴冷的寒流。 她能清晰的记起,他眼睛里的冰冷有多像把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的凌迟着着她。 当时,她那样求着他,求他放过。 而回应她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灭顶撞击。 后来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大概也是真的死上了一次。 所以属于顾良知的灵魂在那时刚好穿了进来,而她也再次活过来,带着两个人的灵魂两个不同的记忆重新活了。 而这些天,她想不起来的记忆里,恰恰是男人娶她最阴暗的报复手段。 换而言之,那晚如果她不是慕照,她不是慕念孝的慕照,他不会碰她。 慕照回神,“我想你碰了我和你娶了我,都是因为我是慕念孝的妹妹,是不是?” 她这样问,也没等着男人回答,就继续说着:“其实,你最该报复的人不应该是我大哥,而是我。” 男人眸子明显一缩,漆黑的凤眼疑惑的睨着她。 他父母的感情深厚,在他和盛芊芊这一对龙凤胎之后又生了一个妹妹叫盛胭脂。 也正如慕照所言,小脂犯有严重的自闭症。 她是在国外生养,一岁左右发现有严重自闭症就被盛家保护的厉害,十岁之前都跟姑妈盛明珠生活在国外并接受治疗,后来也在国内待过一阵子但时间都不长,不过他们之间兄妹感情很亲厚,小脂很黏他。 外界基本上没人知道小脂的存在。 他隐住眼底即将迸射出来的寒芒,眼睛冷灼灼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慕照心脏微微蛰疼了一下,将眼睛看向旁处,淡淡的:“放火烧死你妹妹盛胭脂的,不是我大哥,是我…” 五年前那场大火,烧毁了整个度假村。 若不是顾如风昨晚跟她提起,她就要一直被蒙在鼓里。 因为五年前那场火灾的事后,慕念孝亲口告诉她,刚刚落成的度假山庄还未对外开放所以并没有人员伤亡,而钱财能解决的问题在她眼里也就不算是问题。 因此,那场大火随着时间流转,差点就要被她遗忘在某个尘封的记忆里。 但……… 昨晚,顾如风面目狰狞的压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侧说—— 【啊照,他在报复你,报复慕念孝!】 【啊照,你是杀人凶手!】 【啊照,你一把火烧死了他唯一的妹妹盛胭脂!】 …… 【PS:宝贝们,都不要养文,多多留言和投票!!!我知道你们都是最棒滴,触屏PK都晋级啦!么么哒!】 ☆、300 她气若游丝的不停说… 【啊照,你一把火烧死了他唯一的妹妹盛胭脂!】 【啊照,一切都是假的!】 【啊照,只有我…,才是真的!】 【啊照,你回来好不好…】 …… 慕照察觉到男人越发冷寒起来的目光,下意识的转过头来。 猝不及防就对上一双嗜血妖孽的红眸,她从未见过人的眼睛可以红到这种程度。 她畏惧的往被褥里沉下几分,心情冗长繁复的绞着心脏,密密仄仄的疼着。 那场大火,应该是个意外吧? 慕照这样想着,回忆着。 森林度假村,是慕念孝送给她11岁的生日礼物。 那晚,慕家在度假村为她举办生日晚宴,宴请了京城内和慕家关系还算不错的名流。 散宴后,她一个人爬在树上睡着了。 等她醒来以后,都是后半夜了。 她到处找人都没有找到,四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就断电了,她很害怕,就找到了之前用来放烟火时的打火机点了一堆火,最后拿起一根燃烧中的木柴就往别墅里去找人。 … 然后,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畏畏缩缩忽然就绊倒了什么东西,莫名其妙的仰面倒地时后脑勺更像是被什么重物击中,最后昏迷。 等她再次醒来,就置身一片火海。 迷迷糊糊中从别墅的阁楼传来细微的呼救声…,而当时大哥将她抱起时,整个楼道都是浓烟翻滚,她抓住慕念孝的胳膊,声音颤抖不止的说阁楼还有人。 … 再后面的事,就是她醒来在医院躺了一周,等再问起火灾事故时,大哥只说烧了度假村并没人员伤亡,她就安心的静养没再追问。 …… 男人还在等她说完,她嫣然笑了笑:“所以,你与其说是为了报复我大哥,不如直接果断一点。要么你拿走我一条命给你冤死的妹妹报仇,要么你就放我走。” 他们中间隔了一条血浓于水的人命,怎么可能还有爱情所言? 盛熙修红彤彤的凤眸就那么看着她的眼,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被窝提出一些。 她是换了睡衣的,松松垮垮的领口根本无法遮住她雪白脖子上的暧昧痕迹以及锁骨上的。 他是有想过顾如风离间他跟她的关系,但万万没想到… 那场夺走他唯一妹妹生命的会是慕照。 恨吗? 时光若是倒退七年,他一定是恨的。 恨的能屠城吧! 他找到胭脂的时候,她还有气。 浑身焦黑的血肉模糊,只有一双眼睛还在死死瞪着乌烟瘴气的天花板。 她抓住他胳膊的手全是血泡… 噢,确切的说是浑身都是血泡。 她气若游丝的不停说… 不停的说,哥哥,我好难受;哥哥,我喘不过气;哥哥我好疼……好疼…你开枪送我一程吧。 最后,她喊疼死在他的怀里。 她临终前的一句话—— 哥哥,明天我就十八了,你能告诉我,爱情是什么滋味吗? 我好像很喜欢念孝哥哥…我都还没有来得及的向他表白… …… 那晚,他跟慕念孝闹掰了。 一周之后,大雨。 ☆、301 以丈夫的名义为她立碑 一周之后,大雨。 他捧着盛胭脂的骨灰盒找了慕念孝,用抢指着他的眉心—— 【要么,我一枪打死你为她偿命,要么你以丈夫的名义为她立碑,刻上你的名字。】 然后,那男人无惧无畏的往枪口抵上去了几分—— 【没有如果,你开枪吧!】 … 他后来是开枪了,只不过不再是眉心,而是肩胛骨。 事后,兄弟情分不再,还算相安无事。 直至三年前,他意外听到慕念孝亲口承认—— 对方料到他不会开枪打死他,所以慕念孝提前穿了防弹衣就是为了演一出苦情戏以得到他的原谅…… …… 盛熙修眸底溢出矜冷森森的狠意,那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慕照,直至他忽然伸手一把撕裂她的睡裙。 慕照震惊,惊慌,再到恐惧。 她左手痛的万分,右手企图阻止他的动作,然而他冷的像块磐石,坚不可摧。 只是几秒,她身上就被剥了干净,惟有堪堪遮羞的地方盖着点遮羞布料。 她抗拒无效,只能胡乱的扯过被子盖住自己暴露的身躯。 但,显然男人此刻已经魔化,哪里肯如她的愿。 只是转眼,被子也被他一把扔到地板上。 她凝脂如玉的肌肤,除了锁骨往上有些暧昧的痕迹,身上却是干干净净,白璧无瑕。 她惊恐的往后缩,他单膝陷入床上,步步紧逼。 她看他叩开衣襟,一把钳住她将她压在身下,用力一扯,那块堪堪聊胜于无的遮羞布也碎成了粉末。 “不要!”慕照惊恐之急。 她越是挣扎,越是能激起男人眼底的兽。 她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可人。 盛熙修目光沉沉的凝着她凝脂雪软的心口,气息稍稍紊乱却异常粗重:“倒退七年,我可能一枪就毙了你。但斯人已逝,你就算是去死也抵消不了当年的错。” “与其要你的命,不如把你的余生给我!” 他说着,唇息点点的靠近她的眉心,寸寸灼热的气息一点点的燃在她的鼻尖,嘴角。 “做我的女人,给盛家传宗接代,给盛家赎罪!”他咬上她的唇。 慕照已经彻底慌了,本就虚弱的身体挣扎的后果就是更加虚弱。 她近乎全果,一副予取予求的任由男人肆意。 她又羞又恼,又恨又急,还染着莫名的委屈和大片的内疚。 顾如风告诉她,她一把火烧死盛熙修亲妹妹的时候,她是拒绝承认的,之后才是难以名状的内疚。 听顾如风说,盛胭脂死的时候还没到十八岁。 她怎么能不内疚! 如果,她不点燃火堆,不去拿火把,就不会有后来的大火… 她看着视线上方男人的眼越发阴冷时,眼睛滚出一行热泪:“就算要这样,能不能等我身体康复的时候?” “当时,小脂也是在这样绝望的时候等着你们去救她的。”男人忽然鬼魅一笑,眼睛森森阴沉着,“结果,她在绝望中活活疼死。” …… 紧密贴上来的身体,在她无声的热流中渐渐虚幻。 慕照感觉腰上的骨头都像是要被捏碎,而男人的眼睛却冷的异常。 她的唇也咬住! 滚烫的身体压着她。 ☆、302 慕小照,你逃不过的 狂绵的吻,沿着她的眉心,脸颊,鼻尖,嘴唇甚至是锁骨往下… 密密麻麻的吞噬着她,像是要将她燃成一堆灰烬。 他的吻越来越残暴,像头愤怒的狼,撕咬着猎物。 她脖子被咬的疼,声音断裂:“盛熙修,你没办法爱上烧死你妹妹的凶手,就不要自欺欺人的将我留在你的身边。这样对你,对我,都是一种绵长的折磨,像是戳彼此软肋上的刺,你痛苦,我也痛苦。” 他们中间横亘着一根无骨的软刺,细细长长的扎在彼此的心脏上,若是没有宽恕的大爱,无法做到互相原谅。 她就算以一种赎罪的心态任由他欺凌,而伴随这种赎罪,她也会生恨。 因为,起初的开始,男人就不爱她。 何况,他扬言,要困住她的一辈子。 而对于男人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他几乎亲眼目睹盛胭脂死亡的全部过程,而他却压着害死他妹妹的凶手索欢…说是报复,何尝不是自欺欺人? …… 慕照被禁锢的毫无生还的空间,完全没有反抗余力。 她能感受到男人的吻越发热烈,呼吸浓稠的往下绵延…,异于常人之处更是如岩浆一般触碰着她。 她害怕的抖成筛子,他却在这时抬起猩红的凤眼看着她。 那烈烈火焰,似是要将她烧成灰烬,“慕小照,你逃不过的。我早一点,晚一点,怎么都是名正言顺,何况你现在又欠我一桩命案。” 呼吸沉了沉,嘶哑的浓郁:“放松,取悦我!也必须是取悦!否则,我真担心做出点让我都后悔的事情来。” 他说完这些,就抱住她,身体绷的像是要炸。 他忍她太久了… 上次,明明他就该那样要了她的。 她哭着喊他盛哥哥,他心软了。 这次,他不会! 他不是耶稣,不是圣母,他是索命的撒旦,是地狱烈鬼,是妖孽… 慕照浑身因为恐惧而被汗透,她太过于恐惧,乃至整个进度都很折磨。 他俯身含住她的唇,分开她… 她却在一声尖叫的痛苦中,喊出声:“不要…不要…” 她本能的害怕,让视线上方的男人明显心身一怔。 盛熙修抬起头,额头因为隐忍渗出大片的汗滴,干净利落的短发上也缀着晶莹的珠串,整张俊美的脸出奇的妖孽。 他目光审视的定格着她的眼睛:“怕我?” 慕照喉咙滚了滚,嘴唇因为咬的过分用力而带出一丝血泽出来,“我恐惧!” 她三番两次被下药,先是差点被苏峥嵘欺负,后又被顾如风来了那么一遭,她已经严重产生了心里障碍。 他静默了几秒,再次封上她的唇,将她唇上的血泽一扫干净,又撬开她的唇齿缱绻了好一会儿才退出。 他用指尖扫过她皱起的眉头,声音粗哑的不像话:“你必须给我!” 他这样说,慕照哆嗦着嘴唇,“能换个时间嘛?我现在状态不好,就当是我求你。” 她眼眶红红的,脸蛋也是白白的毫无血色,浑身更是因为恐惧和紧张而汗透。 盛熙修拇指刮过她的唇,摩挲般的抚摸的唇瓣,“喊我!” 【PS:渣作者偷偷打脸中,开虐是因为剧情需要啊,所以喷的时候尽量控制情绪哈,说的太过我会有小情绪和难过的~继续求票!么么哒~】 ☆、303 做梦都想要个孩子 盛熙修拇指刮过她的唇,摩挲般的抚摸的唇瓣,“喊我!” 慕照呼吸粗喘,鼻端全是男人暴戾的阳刚气息。 她睫毛煽了一下:“什么?” “喊我!”男人重复。 慕照呼吸微凝,琢磨了片刻,干哑的喉咙滚了一下:“盛…哥哥!” 她像是被摧残的花朵,被逼无奈的喊了他一声盛哥哥,却要命的让他小首长爆炸。 盛熙修看她的眼睛越发灼热,下一秒嘴角浮起邪魅的弧度,低首就咬住她的耳朵。 他伸手握住她的右手,舌刮过她的耳廓,沙哑般的蛊惑:“叫老公。” 慕照本能的抗拒,却换来男人带着她的手摁向昂扬的小首长。 岩浆一般的炽热! 那铁骨一般的硬度,温度高的能将她手心烫出一个窟窿。 她脸蛋红了白,白了红,预要退宿,却退无可退。 “乖,叫老公!”冰凉无骨的小手,柔柔软软的触碰上来很舒服,舒服的想要释放,盛熙修感觉自己一定是疯了,才忍到现在,“你叫,我放过你。” 他说着,就亲上她的小颈子,呼吸热热的,腰也在这时缓缓沉下。 痛…… 慕照拧眉,梨花带雨的叫了声:“老公…老公…” 盛熙修呼吸明显短促,浓稠。 他松开她的右手时就钢铁一般的禁锢住她的腰,让她无处可逃,“你不想受罪,就像上次一样,帮我弄一次。” 他说完,大掌抄过她的腰,避开她受伤的左手就将她翻过来对着他。 慕照身体蓦然一僵,凝脂雪肤都因为男人烫人的温度而羞出一层好看的绯红。 她不想遭罪,也不想这种时候被男人欺辱。 他强行闯进时,腿心都是耻辱的温度。 下一秒男人就要做出疯狂的动作时,门外传出几声拐杖声。 慕照绝望的眼忽然就希冀的亮了一下,歪着脑袋就要喊出声时,唇再次被男人堵住。 盛熙修完全不理会外面的人,继续做着他想要的事。 …… 门外,江绕跑着拦在门口,对不请自来的盛远急急的道:“老司令,老司令…您千万别硬闯啊,很容易出大事…搞不好会闹出人命的。” 盛远胡子一横,扬起拐杖就啪啪的打。 江绕号丧似的叫了两声,极的冒汗:“老司令,老司令…您息怒,您听我说…” 嗷! 盛远捶了江绕十几个拐杖才稍稍解愤,“兔崽子,给老子说清楚。” 这混账玩意儿,是胆子上天了,连他的老战友顾衍行都欺辱。 害的他在顾衍行面前很没面子,这小王八蛋要不给他讲清楚缘由,看他不一拐杖打飞他! 江绕看着盛远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心惊胆战的:“老司令,少爷跟少夫人在房间呢。” 盛远一听,眉毛就飞了:“大白天的,他个小王八蛋不去议政院好好的为国为民,躲女人女人房间做什么?” 江绕满脸堆笑,恨不能挤出一朵盛开的牡丹花来。 他道:“老司令,您不是一直想弄个曾孙孙出来玩的?” 闻言,盛远眼睛一亮,红光满面的,兴致高昂的:“怎么说?” ☆、304 生孩子都是晚上办的事 盛远眼睛一亮,红光满面的,兴致高昂的:“怎么说?” 江绕胡编乱造的说道:“老司令,您可能还不知道,咱们少夫人在顾家那边吃了亏,被欺负的可惨了。少爷这不是刚收拾完顾家那边就马不停蹄的过来哄少夫人,还不是为了能尽快给您生个曾孙孙啊。” 盛远眯眼,眼底跳着曙光,那个绵长的睨着江绕:“欺负我宝贝孙媳妇,是哪个不长眼的?” 江绕愤愤的道:“顾家二公子,顾如风!” 盛远问:“怎么回事?” 江绕花了一分钟,简明扼要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老司令,您说气人不气人?这顾家太不是个玩意儿了,都欺负到您的头上了。” 盛远气的咬牙:“顾衍行这个老王八蛋,还敢告状。” 玛德,他孙媳妇差点就被顾如风那个王八羔子给毁了。 那一刀扎的好,刺的秒! 扎死他个王八蛋,扎的老顾家断子绝孙才好。 呸呸… 断子绝孙,介个,介个…好像有点过分了。 就诅咒他们老顾家生不出曾孙孙,全生女娃! 哼! 江绕趁机道:“老司令,介个介个……以卑职拙见,少夫人跟少爷感情肯定存在了间隙,现在好不容易有说和的机会,您在这么插一脚…再万一他们那啥…您这不是坏了少爷的好事?” “这好事都没了…您到哪去抱曾孙孙啊?” 盛远想想也是,有些小激动和小兴奋。 他激动了几秒以后,理智又占据了上风,忽然疑惑的道:“那小王八蛋什么时候领的证?这是要造反了,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给老子说一声…给我开门,看老子不打死这逆子。” 江绕头疼的看着气急败坏的盛远:“老司令,您可小点声吧,少夫人手受伤的特别严重,鲜血淋漓的,现在说不定都睡着了,您这一嗓门的吼,别再吓着她!” 江绕说完,就暗戳戳的想。 爷,您到底完事了没有啊,哄好了没有啊,事儿办成了没有啊? 您别跟我说您都进房间半天的功夫,连老婆都哄不好,哼,鄙视你! 盛远小琢磨了一下,觉得慕小照都受伤了,大白天那小子也不会混账到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来。 说真的,他挺担心慕小照的。 他对江绕道:“开门,我瞧瞧那丫头伤的怎么样了。” “老司令,别怪我多嘴。您又不是不知道,少爷的脾气。”江绕欲言又止,一脸便秘的样子,“咱少爷霸道的不行,他媳妇的房间,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进?”您这不是找爷抬杠吗? “再说,您这万一穿进去,见了什么不该见的,您也不怕骚的慌!” 盛远老脸一红,想想也是。 这万一他这么闯进去耽误他孙子擦枪走火,那他的曾孙孙不就泡汤了? 他想了下,还是不放心的道:“生孩子都是晚上办的事,大白天的就该干大白天的活儿!” 江绕:“…” 盛远抬起拐杖就要敲江绕的大脑门:“赶快滚滚…滚,回头老子看你碍眼连你一块揍,打断你的腿!” ☆、305 他的盛小太太胆子不大 “赶快滚滚…滚,回头老子看你碍眼连你一块揍,打断你的腿!” 江绕内心激烈的挣扎了一番,最后妥协。 …… 房间里,盛熙修正研磨着眼底的美味,琢磨着花式吃妻时,实木门就把拐杖敲的震天响。 他一开始还满不在意的,任由那鼓点的噪音吵。 结果,身下的慕照却在这时死死的咬着他的肩膀,手指更是戳在他被火烧伤的后背上,专扣他伤的重的地方。 他痛的闷哼,又被吵的不行,忽然一下子就没了兴致。 他气急败坏的瞪着慕照,脸色越来越差,像是吃人的模样,凶巴巴的:“老子就这么让你恶心,你就那么不情不愿?” 慕照看着他敞开的衬衫领子,那嘴唇印还在。(顾慈安淘气留下来的) 她不是因为怕他才不敢激怒他,而是因为激怒他的后果吃亏的是自己。 慕照抬了抬湿漉漉的眼,黑漆漆的波光水闪:“你别这样!” 盛熙修支起半个身躯,冷眸盯着她:“哪样?” 男人说出的话,低冷又带着强势的荷尔蒙气息。 他的手还研磨在她的腰窝,掌心因为常年拿枪打枪的原因而带着一层厚厚的茧子,每摩挲一下就激起一片令人战栗的电流。 慕照一直都是绷着的,身和心都是,何况现在外面还有人。 她因惊慌而语无伦次的:“我已经喊了你老公,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慕照很崩溃,她明明心里很抗拒他的。 可是…,现在身体却因为男人缱绻的动作而软的像水,像无骨的蛇。 她能感受到男人的大手在她周身点火,她想要做出点什么抗议,抬起的手除了疼就是无力。 她相当讨厌这种被动,讨厌这种像是喝醉更像是发春的错觉。 而盛熙修的手掌却在这时拂过傲然,轻轻一撩,语气带着嘲讽,“宝贝儿,你见过狼会放过送到嘴边的小白兔吗?” “都说男人都是下半身的思考动物,这种劣根性,但凡有点常识的女人都会清楚。你不会以为,我娶个如花似玉的盛小太太就是拿来穷摆设的吧?” “你是不是没见过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有多吸引人?呵,这种时候我要是对这样的你都不能硬,那只能说明是老子的问题……” 慕照娇嫩的脸颊涨的绯红,整个人都披上一层胭脂色,“我…我不知道…可你说了我喊你老公…你答应我的…” 她慌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恐惧和害怕,还是因为仅仅被男人热息撩的,又或者是因为男人的话而气的。 她嘤嘤的摇着小脑袋,呜咽般的:“可是你答应我了…你答应的…我不想…我真的不想,我手疼,改天好不好……” 盛熙修眯眼,女孩蜜桃色的脸儿全是冰晶的水,漆黑的眸子水盈盈的灵动,那眼底氤氲着一团厚重的雾气,缠绵着深深不散的楚楚可怜,整个人都像是一只被吓坏了的小兽,叫人心动的柔软。 他的盛小太太,还真是没他想的那般恣意胆大,真是看着精明,实则软萌萌的像个奶猫,胆子真是小的狠。 【PS:渣作者:嗷~,虽然开虐,但想想日后慕小照带球开飞,驰骋江湖虐盛渣渣时,会不会贼鸡儿的爽?So,也稍微有点书品,别骂的太过,渣作者也会有小情绪的;我也没有义务惯着你,你不想看就走,没人摁着你的脑袋强迫你。***另外,周一例行求票,风暴求票!爱那些支持的,么哒!】 ☆、306 你会爱我吗 实则软萌萌的像个奶猫,胆子真是小的狠。 可能,这也是她吸引男人的特别之处吧。 不然,像顾如风那种身边并不缺少美女的男人,怎么会那么死心眼的揪着她不放,还对她做出那种事。 大概,他当时的心态应该是扭曲的,是豁出去的意思,置之死地而后生。 顾如风想用这种虽然恶心却能最简单粗暴的离间女人和他的关系以外,也妄想用这种方式占有她,赌一把她能否因为这事之后从新回到他的身边。 一想到她被顾如风也曾这样被迫压在身下,盛熙修的内心就翻涌着暴戾的阴郁,像是自己最宝贝不得的圣洁之物被世间最阴暗的魔鬼所污染,心塞到不行。 她是真不吃点教训,真不知社会的人心险恶。 “下次还敢不敢再去见顾如风了?还敢不敢再勾引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了?” 慕照内心崩溃不已,她反抗不了,更别提打他。 她内心早激昂澎湃的将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千百遍,才堪堪的点头:“不敢了…” “知道错了吗?” “嘤嘤…”慕照咬着小嘴唇,大眼睛里全是小水花,微微仰着脖子,像高岭之花引人遐想,“…嗯。” 盛熙修低眸紧缩着她眼睛,声音蛊惑般的低哑:“还在生气?” 慕照眨了下眼,睫毛上扫过一滴水珠,模样傻傻的可怜:“什么?” 盛熙修看着她绯红的小脸,眸色如倒映着星空的海平面,星光潋滟:“昨夜,我不该那样找人验你。” 慕照缠在男人领口处的手指缩了一下,她没想到男人会在这种时候为昨夜那种事情向她道歉。 其实,他昨夜那样对待她,她换个立场大概也算是能够理解。 毕竟谁的新婚妻子跟别的男人那样共同待过,谁都会有膈应,何况她昨夜还拿话激他了。 感受到男人那一处昂扬,她浑身不安的颤抖,像是刻在记忆深处,顾家寿宴那晚的模糊画面又倾巢而出。 她像是被激的有了反应,无人境地泛着点暗色潮湿,她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盛熙修因为这一声嘤咛,凤眸逐渐发红,眼底全是赤果果的欲。 他伸手捏住她的小下巴,修长的手指暧昧的摩挲她的粉唇,高大挺拔的身躯更是因为隐忍而绷的发疼。 俯首深深含住她的唇,贪恋的吻下去。 这个吻来的势不可挡又水到渠成,且霸道的不留一丝余地,整个过程都不容慕照抗拒。 慕照终究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即便之前有过那样一次,对她而言在晴事上也是空白。 她很快就扛不住这样的绵密亲吻,浑身软的连呼吸都像是困难。 盛熙修感受到了她呼吸的困难,唇稍稍移开,手指拨开她因汗湿的长发。 她惶惶不安的看他,烟视的水眸铺上一层朦胧,脸颊也是潮红的厉害。 “你会爱我吗?……”小姑娘没由来的问,声音软软糯糯,带着可怜的甜腻味儿,扫过男人心尖。 这声线,这五个字,简直能要了男人的命。 ☆、307 他一个人的女人 这声线,这五个字,简直能要了男人的命。 盛熙修很认真的看她,喉咙滚动,叫人心悸的嗓音低哑而模糊:“答案很难,或许要一辈子才能回答,你愿意等吗?” 顿了顿,他忽然轻笑了一下,很低很低那种笑声,像是自嘲又像是别的,“顾如风还真是厉害呢,偏偏在这种我想要你一辈子的时候告诉你我,你是烧死小脂的凶手。” 连同他笑声落下的,还有他身体里陡然冷却下来的欲。 所有都归之冰点,没有半分可以暧昧的涟漪。 他撤身离开,优雅矜贵的扣起衬衫面前的纽扣。 慕照得了喘息的机会,翻过身缩在床角,腿心还是男人先前留下的烫人温度,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别让盛爷爷进来!”她小声说着,然后继续补充,“是谁都不要进来。” 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也没那个精力去应付。 …… 盛熙修除非是疯了,才让老爷子不要脸的闯进来。 脱成这样,那可是他的女人! 他一个人的女人!! 谁都不许看,谁看挖谁眼。 他清冷的看了她一会儿,漆黑的眼满是淡薄无情,“记住先前说过的话!” 慕照眼底闪过诧异,男人便上前一步,像是要随时俯身下去的意思:“休息好了,要给我弄。” 慕照小脸白了白,“我手很难那么快恢复好的。” 盛熙修站起身体,扭好扣子拉上裤子拉链,“你残的是手,又不是那张嘴。” 慕照脸溃红的难看,气鼓鼓的瞪着他:“不要脸!” 盛熙修的脸依然呈冰漠的状态:“对你,就没打算要。” …… 慕照真是气急了,气的浑身都到了哆嗦也无法忍耐的程度。 什么也顾不上了。 所谓的廉耻,羞耻…都好像见鬼去了。 她噌的一下钻出被窝,全然不顾身上一丝不挂有多惑人。 她走下床,捞起床头柜上的老式西洋金属台灯,就砸出去。 那该死的男人就跟浑身长了眼睛似的,精准快速的接住,而她却因为身体的酸软无力惯性的往前摔出去。 午后阳光晴好,朦胧清辉的光晕下,少女凝脂香肤如月光下的女神,银白色的粉透惑人。 他在她倒下去的下一秒,就起身上前,铁一般的手臂很快勾住她纤韧的腰肢,高大的身躯贴上,将她禁锢在玻璃墙和他的身体之间。 慕照唰的一下脸就红了,她后面是慕家的后花园,平常帮佣会在那里修剪花草什么的。 玻璃是透明的,而她…… 她急的抓住男人的衣襟,试图跑开。 男人却在这时扣住她的双手,拥着她转了一个圈,使得他背靠着玻璃,而她全部依偎在他的怀里。 他低下头,就能看的眼前那片起伏不定的雪景,潋滟迷人,沟壑深深。 炙热的呼吸一下就焦灼起来,慕照浑身一僵,唇就被咬住。 她想要挣扎,却无力可拒,整个心身因这个吻而滚烫。 牙关被叩开,被强势闯入… 她曲起膝盖,猝不及防的往男人裤裆骤然一顶,男人短促的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308 眼泪似砸在盛熙修的心上 她曲起膝盖,猝不及防的往男人裤裆骤然一顶,男人短促的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盛熙修确实挺痛的,慕照在这极短的间隙挣脱开他的强悍桎梏。 而盛熙修缓过那股痛劲后,就绷着阴沉至极的脸阔步向她走过去。 慕照退至书桌旁,男人的身躯就压过去。 他冷漠的低笑:“原来你喜欢玩这种情景paly,想在书桌上来一次?提起来就很刺激。” 呵! 慕照冷呵一声,右手捞到书桌上的金属首饰盒就往男人的额角砸去。 她是奋尽全力砸上去的,盛熙修也是大意,如此当鲜红的血顺着他的额头哗啦啦的往下滴时… 两人都是僵住的! 她眼神漠然,几秒的愣怔后,她看到男人不顾俊脸上流淌的鲜血,直接解开裤子的拉链。 没有半点温柔可言,动作粗暴的勾起她的腰,将她压在桌面从后就要用那个斗志昂扬的怪物欺辱她时,“嘭”的一声,门从外面被暴力踹开。 电光火石间,盛熙修猛然拽下窗帘一个转身就将身下的小女人裹紧,护住。 他暴躁的咬牙启齿的嘶吼:“盛远,你个老混蛋,你眼往哪瞅?滚!” 盛远老脸尴尬的不行,他既是被气的不行又被臊的不行。 这小王八蛋,还真是禽兽的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这大白天的,媳妇手都受伤了… 他还… 盛远两眼囧囧有神的盯着慕照两条小白腿看了几秒,觉得… 嗯,小姑娘真白啊,比当年他老婆白多了… 不仅白,还水嫩嫩的… 咳咳…就是被裹的太严实了… 严实点好,严实点好… 盛熙修见盛远非但没有要滚还一副“色眯眯”的盯着他女人的腿看,气的心脏都炸了。 “盛远,你个老王八蛋,还不滚?” 盛远咬咬牙!! 他想啊…这畜生,被打的好,打的妙,砸的满脸流血才是呱呱叫。 哼,要不是顾念她的孙媳妇现在好像是衣不蔽体的,他早一个拐杖就把这小王八羔子给打趴了。 忍了几秒,盛远转过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小王八蛋,限你十秒,给老子滚出来!” 盛熙修被气的脸色铁青,“行,等老子回头给你算账!” 门外的江绕绝望的看了天花板一眼。 他想啊,完蛋了。 妈妈的,他很快要成为炮灰了,好凄惨! 呜呜…… 门被嘭的一声带上,盛熙修将怀里吓得不轻的慕照抱着放到床上。 慕照被刚刚那一幕吓的不轻,内心崩塌的一片狼藉,眼神空的没有内容,就是觉得男人脸上的那片鲜红,红的刺目。 她眼睛眨了一下,就大颗大颗的掉出眼泪。 她先前也是掉,但没这样汹涌,每一颗掉下来都像是砸在盛熙修的心上。 盛熙修低头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低淡的开口:“别哭,我不碰你了。” 慕照看着立在床前衣冠楚楚的俊美男人,低冷的,“滚!” *** 盛熙修来到楼下,盛远在楼下客厅等着他的。 他刚踩完最后一个台阶,老人家的拐杖就跟长了眼睛似的朝他飞过来。 ☆、309 盛帅你能不能别那么黄暴 要不是他身手好,他的额头肯定二次破相。 盛远气的上脸,老脸红彤彤的:“给老子滚过来!” 盛熙修懒懒的靠着楼梯扶手,就是不动。 他不仅不动,他还反了。 他一边用帕子擦了把脸上的血,一边冲江绕招手:“找两个人,把老不正经的给老子捆走!” 江绕菊花一紧,好想哭着叫妈妈。 看吧,看吧… 他马上就要成为史上最惨的炮灰。 江绕内心哀嚎一声,他哪敢绑老爷子啊。 他忙冒死上前:“那个…这样…会不会不太合适…” 盛熙修睨着他,江绕屁都不敢放一个,垂下脑袋当死人时,盛熙修手里的拐杖就飞出去,将江绕的脑袋果断砸出一个大包。 江绕内心惨叫一声! MMP,盛帅你能不能别那么黄暴,人家明天还要相亲呢,都破相了。 “盛帅…我…”江绕捂着脑袋又藏住腚。 “怎么,我的话不好使?” 江绕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那绝对不能够啊,“不不……” “那还不滚去叫人?” 江绕头疼,“是…啊!” 盛远一个茶杯砸来,痛的江绕心口疼。 他凶巴巴的:“龟崽子,老江家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混账玩意儿?当年你爷爷给老子当副官的时候,还得跟个孙子似的,你这是要造反?给老子滚过来。” 江绕那个心惊胆战啊,夹紧屁股小心翼翼的往盛远方向走了一步。 “老司令,您别动怒啊…气大伤身,您可是来年就要抱曾孙孙的人物,您要是一下子气出好歹来…那往后活泼乱跳的曾孙孙给谁带啊?那不是便宜姚家那个老太太了么?” 盛熙修的外祖母王佩英跟盛远是冤家,从穿开裆裤一起掐到老的人。 当年盛熙修的母亲姚萌萌跟盛熙修的父亲盛擎闪婚时,两个老人家都掐的进医院了。 可想而知,盛远此刻的心境。 放他姥姥个屁,他的曾孙孙怎么能让王佩英那个母老虎带? 绝壁不可能的! 盛远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气血上涌得血压,静了静,对江绕道:“你跟我出来!” 缓和来的太快,有点凌乱。 江绕满脸堆着迷人的笑,连大脑门的包都忘了揉了。 他道:“老司令,您这是要打道回府了?” 盛远眼神犀利的睨了盛熙修一远,这才像招呼小狗似的搭理江绕:“老子不走,难到要气死在这被姚家占便宜?” 江绕心底一喜,默默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他屁颠屁颠的跟在盛远屁股后面,护送他离开。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慕家观景园,满园梅花飘香。 江绕心里想着事儿,原本走的好好的盛远忽然转过身,差点把他这个小年轻撞飞。 他吓了一大跳,心想老司令这身材感情是铁打的啊?这也忒结实了! 江绕心有余悸般的:“老司令,您有话不妨直接吩咐,卑职一定尽力而为。” 盛远狠狠剜了他一眼,心想能跟他孙子混在一起的都不是个好东西! 全是小王八蛋,看着就来气! 【PS:新一轮PK火爆上线,小可耐们,都多多留言,多多爪印,多多投票,不要养文!不要养文!(* ̄3)(ε ̄*)】 ☆、310 我…疼……疼啊 全是小王八蛋,看着就来气! 他道:“小王八蛋,你跟那畜生几年了?” “我从进入特战队的时候就跟着盛帅了,差不多十来年了。” 盛远面色缓和了点:“嗯,你几岁了?” 江绕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老司令…这是… “我跟盛帅同岁,二十八了!” 盛远点点头:“结婚了吗?” 尴尬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他初吻都还在呢,江绕脸红:“我……还没谈对象!” 盛远秒变阴沉脸,捞起拐杖就戳他的大脑门。 江绕告饶,道:“老司令…在戳就破相了…我…疼……疼啊!” 盛远放下拐杖,就在江绕以为解脱时,他的屁股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 江绕鬼嚎了一声… … 盛远捶了几下,觉得气出了不少。 他板着脸:“那畜生没给你放假时间?让连处对象的时间都没有?” 江绕好想泪崩的点头,阔是…他不敢啊。 他摇头:“当然不是…是我自己原因。” 盛远眼睛一眯,“你…是弯的?” 江绕好气好气的,都不能保持迷人的微笑了呢。 “老司令,哪有您这样的…老江家还指着我传宗接代呢,我…我…性取向,很正经的,好不好。” 闻言,盛远白眉一横“那就更该打,一把年纪了,有时间你不好好处对象,你都干嘛去了?” 江绕挠了挠额头,“上网泡吧打游戏…还有睡觉。” 盛远恨铁不成钢的:“老江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丧气玩意儿?上网泡吧打游戏…就能传宗接代了?你爷爷像你这么大,都生了三!不争气的东西,打死你个不争气的……” 江绕泪奔…… MMP,老子要谈对象,老子要结婚! “老司令,能不能别打脸,都破相了,明天人家还要相亲呢…” 盛远哼了一声:“打的就是你们这种光带把子却不争气的玩意已,你说你学什么不好,偏学盛熙修那王八羔子不下蛋的本事,你说…你知不知道错了?老子该不该打?” “嗯嗯…老司令,我错了…我…我对不起老江家的列祖列宗…对不起您的再造之恩…我我……改明就娶个媳妇抢在少爷的前面生个小金蛋出来…” 盛远一听,抡起拐杖就是一个锤子,痛的江绕鼻涕都跑出来了。 他可怜兮兮的,露出小奶狗的眼神:“老司令,我都已经错了,您怎么还打我…/(ㄒoㄒ)/~~” 盛远因为撒气都出了一身汗:“老子允许你下金蛋,但谁允许你抢在老子孙子面前生的?” 江绕:“……” 妈妈的,求心理阴阴面积! 盛远估计打爽了,才好心的放过他:“过来,保准不打你。” 江绕迟疑,他非但不还后退了两三步:“老司令,您有什么要交代的就这样说,我听得见。” 盛远骂了句没出息的,才冷沉沉的:“那小王八蛋什么时候的扯证!” 江绕笑嘻嘻的:“不久前,就是林妈住进兰溪苑那天。” 盛远嗯了一声,忽然眯眼他,看的他毛骨悚然:“那个…他们有没有……” 江绕没明白,“啥?” ☆、311 不真枪实弹的,生个屁 江绕没明白,“啥?” 盛远轻咳了一声,神经兮兮的:“过来!” 江绕忐忑不的靠近:“老司令!” 盛远红着老脸,问:“他们…有没有…嗯…那个?” 若是先前江绕不明白,老爷子现在连啪啪的手势都做了,他在看不明白就是脑癌犯了。 他红着脸,尴尬般的:“介个…介个…我哪里知道啊!” 盛远一听,眉毛就不爽的皱了:“是不是一直都没有?我看那小兔崽子最近总是忙,忙的连回老宅的时间都没有,哪还有空?” 江绕想了想盛帅在少夫人心里的地位,觉得也很有可能。 他就从来没见过盛帅那么贱过,被少夫人不待见成那样了,还要上杆子的贴着。 不过男人贱贱是好事,他就喜欢贱贱的盛帅,接地气。 他道:“大概…可能……” 此话一出,盛远脾气又来了,怒气冲天的。 这怎么行? 不真枪实弹的来几发,生个屁? 又不是人人都像他年轻时候那么牛逼,一次就能生出那么优秀的儿子。 盛远忧心忡忡的头大。 一想到他那为国捐躯的儿子和儿媳妇,盛远就难过。 他情绪一下子就悲凉起来:“他们感情进展的怎么样?” 江绕实事求是的:“老司令,本来我觉得少夫人跟盛帅挺有戏的…只是…,因为顾伯爵插了那么一脚进来,再者又爆出当年小小姐的真正死因…现在怕是…” 他迟疑的问道:“小脂…的死因?” 江绕把盛胭脂的真正死因给盛远说了一遍:“事是这件事,且当年少夫人年纪小也是个意外。但…,膈应总是膈应的,您应该知道盛帅有多疼爱小小姐。当年小小姐没了以后,盛帅将自己关起来足足一个月,那一个月都瘦成什么样了…您又不是没见过。” 盛远连连叹气,“冤孽啊,冤孽啊…” 江绕看老爷子挺难过的,讪讪的宽慰道:“老司令,我看您也别太担心。我感觉盛帅很喜欢少夫人的…” 盛远连连摇头:“你不懂,那孩子外冷心热,是最重情重情义之人。当年小脂没了,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责没有一起陪她出席那个生日宴。这根刺一直戳在他的心上,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积怨已久,不可能就那么释怀的。” 如果释怀,他就不会匆匆的跟慕照扯证。 盛远大概能够理解盛熙修最初跟慕照扯证的心思。 大底不过是报复慕念孝,报复慕家,也报复整个事件的起因者。 盛熙修娶那孩子,多半是报复。 只不过,可能在这个过程中,他对小姑娘产生了微妙的感情… 盛远这样稍稍琢磨了一会儿,越发觉得抱曾孙孙遥遥无期,惆怅不已。 他道:“有什么法子,让他们关系能有所缓和?” 江绕头疼,哭着脸:“老司令,我哪有那个本事说和他们啊?” 盛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软的不行,你就不能来点硬的?硬的懂不懂?等着说和,等的黄花菜都谢了,老子也见不着曾孙孙…” 江绕迟疑:“老司令,您是…有什么妙计?” ☆、312 她看着就叫人心疼 盛远哼了一声,“容老子想想…” …… 十分钟后,江绕回到客厅,发现盛熙修不在,就问了从楼上下来的林妈。 “林妈,盛帅呢?” 林妈有点小不开心,她家少奶奶现在都不搭理她了。 她烦的狠,道:“你是怎么做少爷慰官的?少爷去哪了你来问我?” 江绕被怼的一脸懵逼。 他讪讪的笑:“林妈,您别这么怼我啊…我前天还给您买的补品呢…” “补补…补你个锤子!”林妈竖起拳头,就去扣江绕的大脑门。 奈何江绕人高马大的,她愣是够不着! 江绕把大脑袋送到她的面前:“林妈,您忍心?您看看…我这都被老司令给敲破相了,人家明天还要相亲呢?” “相亲?”林妈一下就热情了,“谁家的姑娘,我认不认识?正好我明天有空,要不我去给你掌掌眼?” “……” 林妈正说起劲儿,门外就走来一抹长身玉立的身影。 男人额角血红,俊脸阴沉,满身的烟草味儿。 林妈不悦的皱眉,忍不住的唠叨:“少爷,您总是这样抽烟会影响精仔质量的…这样怎么能生出健康又聪明的小宝宝?” 江绕望天:“…”现在的小老太太小老头儿,都这么开放了? 盛熙修俊脸面无表情的,“嗯,那戒了。” 林妈没想到少爷这么听话,心情也好了点,主动汇报:“少爷,我上去的时候少奶奶睡着了,我感觉她像是装睡…哎,瘦了好多,看着真叫人心疼。” 盛熙修当然知道慕照瘦。 但知道是一回事,别人说出来又是一会儿事,心里哪哪都郁塞的难受。 他嗯了一声,“她这两天大概不太想看到我,好好照顾她,有事给我打电话。” 林妈闻言,不解的看着他:“少爷,您这两天是不打算过来了?” 这两天赶上国王候选的草拟又适逢现任国王过寿诞要接待外宾举办国宴,确实忙的没精力过来。 盛熙修点头:“这两天住盛堡营。” 林妈有点不满的:“那好吧…不过少爷,我年纪大了,就多唠叨几句。这女人受伤啊,委屈啊,情绪低落难过啊…,男人最好能多陪陪她,省得一个人待着时间久了会容易进一个狭隘的误区,情绪会越想越负面的。” 盛熙修点头:“嗯,知道了。” …… 盛熙修前脚走出客厅,江绕后脚就屁颠的跟上。 他翘首盯着男人白色衬衫的领子,战战兢兢地:“少爷,您衬衫上哪来的口红印子啊?” 闻言的男人忽然脚步顿住,眯起漆黑的眸子,淡淡的:“看得清楚吗?是安安淘气玩口红留下的。” 江绕心想只要不瞎,绝逼看的真真切切的。 他忙点头:“老清楚了…” 盛熙修凤眸阴鸷的缩了一下,他想都这么清楚了,她都没有要吃醋的意思嚒? 若是还没有发生这一切,她应当是要摆脸色给他看的。 然而事实上……,她什么都没有说。 …… 慕小照,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 ** 楼上。 慕照侧首埋在枕头里,院内传来车子的引擎声,并伴随汽车的尾音消失,人显得空前沉静。 ☆、313 他没有爱! 她屈膝靠床坐起,眼神有点放空,甚至持续了将近十几分钟脑袋也是一片空白。 待她起身下床走到飘窗坐着时,脑子才渐渐开始运转。 这算什么呢? 就连在慕家老宅,那男人都可以堂而皇之的霸占,京城怕是再也没有藏身之处了吧。 她应当是不止一次的问——你爱我吗? 每一次这样问,大概都是有想要交出真心的冲动以及对美好爱情的无比憧憬。 可是,他又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说——答案很难,或许要一辈子才能回答,你愿意等吗? 愿意等吗? 她用那只受伤的手掌摸了摸削尖的下巴,掌心是疼的,心也是有点涩涩的委屈跟堵得慌。 她凭什么要等? 她没有理由要等! 他没有爱! 他看她的眼神纵使那样的有欲,却难掩眼底刻骨的清冷。 说爱,的确是荒唐! 前方,没有她要的答案… 那么… 眉心轻微的蹙起,她抬首看着满院迎风招展的红梅… 随风而摇,随风而落,沸沸扬扬,像一场离散的梦境,等着曲终离散。 她闭了闭眼… 如果能悄无声息的离开…就好了。 …… 慕照满眼的愁容! 一连两日,她整个人都郁郁寡欢的像是颓了。 盛熙修切断了她对外面的一切通讯设备,开启了半软禁模式。 这两天,莫念来过两次,每次都是中午来,傍晚离开。 大概慕照能猜出,是盛熙修刻意安排的。 虽然是刻意的慈悲,慕照也没那么膈应。 至少她知道了莫念顺利晋级了那场宗人选秀节目的终极赛,星途越发坦荡,慕照由衷的替她高兴。 …… 削好水果的莫念转过身来,用牙签扎了一块梨喂到她的嘴边,“啊照,快过年了。” 慕照咬住那块梨,小口小口的咀嚼:“噢,好像是的。” 莫念眼神压住担忧:“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跟我一起过。” 慕照摇头:“你连自己都是自身难保,还有精力管我?” 闻言,莫念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慕照发现她低落下来的情绪,问道:“怎么了?” 莫念沉下脑袋,咬了一块梨,淡淡的:“我…从莫家搬出来了。” 慕照抬了抬眼,“不是几天前就搬进莫临渊那老狐狸的陌尚公馆去了吗?” 莫念笑了一下:“也从那里搬出去了。” 慕照觉得奇怪,“莫临渊脑子抽筋了?他赶的你?” 莫念抿了会儿唇,“我自己的意思。” 慕照觉得这话可信度为零,她道:“呵,你是不是惹到他了?” 莫念看着慕照,有点不知所措:“我…去夜店卖酒的事,被小叔知道了。” 慕照噢了一声,“难怪呢。” 莫念看着慕照,小声嘟嘟的:“你说,小叔是不是真不管我了?” 慕照半哂笑般的:“我看你就是贱的慌,他不管你,你还不高兴了?” 莫念咬着嘴唇,“可能有点吧。被管的习惯了,忽然没人管了,不太适应。” 慕照戳了一下她的脑门:“要我说,那夜店你也不要去了。不安全。” 莫念龇牙:“干嘛不去啊,能赚好多钱呢。现在我都被赶出来了,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哪里都需要钱。再说,我又不怕,我身手好。” ☆、314 少爷不好了,少奶奶离家出走了 慕照头疼的看了她一眼:“就你的身手?你能打的过我,再说吧。” 莫念沉了会儿:“那怎么办?” 慕照想了一下,摸了一张卡出来给她:“这是上次奶奶给的,她老人家的手笔,应急什么的肯定是够的,你先拿去。” 莫念犹豫了片刻,接下:“好。” …… 莫念离开后,她就睡下去了。 这一觉睡到第三日清早,整个期间她都没有下楼。 不过,第三日清早天际只有铅灰的白时,她就梳洗完毕。 林妈看着一身黑色调出现在玄关口准备换鞋时的女人,诧异的出声:“少夫人,外面下了一夜的雪,您这是要出门?” 慕照现在对盛熙修身边的人都不来电。 她换好毛茸茸的雪地靴,才抬头看着她:“嗯。” 林妈忧心忡忡的:“您…,不用早餐吗?” 慕照摇头:“不用,路上随意的吃点。” 林妈瞧得出小姑娘冰冷的态度,也不敢多说什么。 她道:“那…您注意安全,多带几个保镖!” 慕照嗯了一声,就拉开门走出去了。 林妈看着落雪下的单薄黑影,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她拿出手机赶紧给盛熙修拨了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男人略显得疲惫的嗓音,“怎么了?” 林妈急吼吼的:“少爷,不好了,少奶奶大清早连饭都没吃就出门了。穿的也不多,就穿了个黑色大衣,连围巾手套都没拿…像是离家出走。” 电话那端静了几秒:“噢,知道了。” 林妈凝眉,心想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就这样了? 啊? 这两人…,怎么了? 少爷也是,都好多天没回来了。 没回来就没回来吧,连个问安电话也没有。 …… 盛熙修挂完电话,盛妆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盛妆发动车子引擎,盯着来电显示两秒,就被坐在副驾驶的慕照拿起接通。 她没说话,等着那端男人最先问。 果然,电话一通就传来男人冷冰冰的调子:“她去哪里,多派几个人跟着,别回头再给老子弄丢……”了。 “盛大首长…”慕照切断男人的话,阴阳怪气的哂笑了一下,“犯得着么?软禁我?你怕什么呢?我一不会死,二嚒想逃也是逃不掉,没有必要折腾。三,我浑身都是伤痛更是没有精力。” “我就是出去参加个丧礼,你也要派人跟前跟后,你究竟想干什么呢?” 慕照的调子很低婉,甚至没有半分咄咄逼人的语气,却叫人听起来是那么的不舒服。 盛熙修看着被定在十字架上用铁索拷起来的麻姑,冷丁丁的想… 想干什么? 杀人凶手怎么能那么无知无畏还过的那么惬意呢! 不应该有点觉悟,老老实实的待在盛家来偿还自己的罪么? 想是那样阴暗的想,说却不能那样说。 他也是够贱的,这种时候还担心她不高兴或是难过。 静了几秒,他才略显得疏离寡淡的回:“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不派个人跟着你,难道等着他们把你绑架了再来威胁我,你不觉得我再花上时间和精力去救你很麻烦吗?” 闻言,慕照静静的笑出了声,懒懒的:“救我是麻烦?” 【PS:哇,一群骂盛大渣的,都稍安勿躁,一切都在计划中;另外,莫念和莫临渊这对CP会在主线故事顺带着出现,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喜欢?!PK,还在继续,多多投票多多留言,么么哒!】 ☆、315 待你风光大嫁,许你一片城池 “救我是麻烦?” 她只是这样疑问,很快就自说自话般的:“不是挺恨我的嚒?尽管你没表现出来那么明显。” “但显而易见你也没办法藏住眼底的怨,不是嚒?” “与其这样捆着我,其实被绑架岂不是更好?大不了撕票,也替你解决一桩积怨已久的仇,了却你的一桩心病,还你妹妹一个安眠…一举三得,你连一滴血都不用沾染,就能解脱,真的挺好的。” 慕照说完,电话那端就陷入了死灰般的沉寂。 她举着电话,也不挂上,漆黑的眸看着车窗外向后倒去的风景,沿途的白雪,苍茫茫的像是洗尽了尘世的恶,清冷又纯净。 这样持续了可能一分钟,也可能是两分钟。 反正就在等她的手腕都举的都有些费力的时候,那边传来男人的疏离冷凉的调子。 他道:“这世上也有一种恨,叫切骨之恨;这世上也有一种折磨,叫生不如死……,慕小照,死太容易了。活着,才是惩罚和折磨。” 慕照看着窗外的瞳眸细微的缩了缩,眼底有几秒的朦胧,但很快新的风景又能再次被看见。 她捏着手机的手心出了汗,调子还是一如之前那般的懒散,“噢,看来盛大首长喜欢相互折磨,我若是不配合,岂不是显得我很不识抬举。” 她说完就掐断了电话,将盛妆的手机随时扔了过去。 她闭上眼睛,淡淡的吩咐:“去曼陀山庄。” …… 盛妆迟疑了几秒,很快回答:“好的。” …… 城西曼陀山庄是霍枭的私人府邸,是城东富庶名流里的地标性建筑。 据说,霍枭今天宴请了圈内亲人和谈得来的朋友参加他的“婚礼”。 因为“婚礼”的特殊性,对外媒都是封闭的,宾客也不会多。 等盛妆开车到了曼陀山庄的庄园时,才知道这个封闭是有多么高规格的严格。 从三里之外,就设了关卡,全程红外线扫描,杜绝一切对外的通讯设备,规格高的堪比在国宴上接待外宾。 等正式进入庄园,才惊觉这场特殊婚礼是有多震撼人心。 传说中的青砖墨瓦,朱门紫殿,十里红妆的盛世古装婚礼,大概也不过如此。 从十米之外的台阶,拾阶而上,红绸素裹,门柱红灯高挂,站在山脚下可见山顶之上影影绰绰头角峥嵘的翘角屋檐。 慕照站在山脚下,眯眼的瞬间,心口酸胀的像是裂开。 那些被刻意压在身躯之下属于顾良知的灵魂和记忆,倾巢而出。 曼陀山庄,十年前就开始规划时,顾良知才八岁呢。 八岁的孩子,正是什么都开始懂得的年纪,记忆也是空前的好。 那时,这里还是一片荒芜。 嗯,也不全是荒芜吧,就是一片山清水秀的风水宝地,四周不靠,盛夏开满红灿灿的曼陀罗。 当时顾良知从霍枭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指着大片盛开的曼陀罗,灿灿如阳的笑:‘小叔,我长大了要住在这里。’ 那时,他只静了几秒,就冷静的回道——【待你风光大嫁,小叔将这作为聘礼赠你可好?】 【PS:亲妈,纸巾奉上,拿走不谢( ̄_, ̄)】 ☆、316 霍枭从眼底溢出莫大的悲凄 【待你风光大嫁,小叔将这作为聘礼赠你可好?】 八岁的孩子尚不知羞耻,脆脆的回应——【好啊!】 … 顾良知没等来她的风光大嫁,却等来了当年男人那对她的金口玉言。 承诺这种东西,状似不经意的一句话,有的人也就随口说说,当事人也是随便的听听… 当年,只怕是顾良知也是随便的听听,可没想到如今,小叔却是认真的做了。 …… 慕照任由冷风吹干眼底的潮湿,脸上的温度渐渐和骨血里一般,冰冰冷冷。 她抬脚走上台阶之前,回首看了盛妆一眼:“你就在下面等着吧。” 盛妆有所犹豫:“不行。” 慕照也懒得跟她废话:“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她说完,踩着抬脚拾级而上,走到到一半中途的观景台时,迎面走来挺拔玉立的男人。 冷沉色调的墨色西装西裤,从头到脚梳洗打扮的一丝不苟又隐隐矜贵和隆重。 慕照抬头,目光在空气中与男人遥遥相望,有什么细微的熟悉暗流在空气中静默的潜滋暗长。 慕照目光在男人刀削般的俊脸停留了几秒,就稍稍移开,几步走了上前。 走近了,再抬头看着男人时,才惊觉短短三天,男人又比从前清瘦了不少。 下颚越发棱角分明,五官越是硬朗立挺,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压抑着一团极深的墨色,像是被沼泽缠住了喉咙,从眼底溢出莫大的悲凄。 悲凄! 慕照喉咙滚了一下,胸腔又酸又热。 她目光不经意的收回间,看到男人胸口那枚新郎官的胸针,若不是她极力控制,她会当场失控。 慕照觉得快要受不了了,匆忙转过身,移步到观景台的亭子。 她背对着霍枭,风吹散她的长发,身影在冷风中单薄而清瘦。 霍枭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有种感受,大概是那种同病相怜。 他不懂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感受? 他想…,可能是原来这短短几天的功夫,清瘦和落寂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她。 他静静的盯着那抹身影看了一小会儿,对盛妆道:“怎么就穿这么点出来的?你是怎么照顾受伤的病人的?” 盛妆莫名觉得委屈,她道:“是少夫人不要穿的,她觉得闷,说出来释放释放灵魂,这样舒服。” 霍枭没再说什么,走过去时,慕照便转过身来。 此时,她已经收拾好了情绪,看着他时,笑了一下:“我还没用早餐,看着小叔叔应该也是没有,要不然一起吧?” 霍枭喉结动了动,缓了好一会儿,才道:“嗯。” …… 曼陀山庄是建在凤凰山上,凤凰山原本是一座荒山,没有被列入国家景区规划,所以十年前霍枭出手买下来的时候并未花多少精力,当然钱肯定是没少花的。 慕照是第一次来,确切的说是山庄建成以后,她跟顾良知的灵魂第一次到访这里。 重金铺成,名师设计,讲究风水,自然建造的一顶一的舒服。 她走进山庄内院,才惊觉与外面的红装素裹相比,里面才是惨白的世界。 ☆、317 “婚礼”是在午时举行 慕照走进山庄内院,才惊觉与外面的红装素裹相比,里面才是惨白的世界。 霍枭在内院设了灵堂,还专门请了灵觉寺的师傅,在灵堂念经。 相比一般的灵堂,这个灵堂的不同之处,就是用了一些西方婚礼上的枝枝蔓蔓白纱布置的。 灵堂正中央,是香槟色的花环簇拥着的灵位以及顾良知穿着白色棉麻裙子的照片。 慕照脚步顿在灵堂口,看着照片上嫣然一笑的妙龄少女静静失神。 许久没见过这样的顾良知,甜甜的笑,连同眼睛里都是甜腻的满足。 这张照片,是顾良知十八岁生日时,霍枭拍的。 …… 早餐,估计是照顾了她的喜好,都是一些小女孩喜好的点心。 当然,米粥,豆浆这样传统的食材,也是备足的。 慕照端起豆浆,抿了一口,搁下杯子低头给霍枭剥了个鸡蛋。 剥鸡蛋嚒,大家都会。 但… 慕照剥鸡蛋的动作,频频勾起霍枭的注意和迟疑。 平常剥鸡蛋,大都是随便敲一敲,搓一搓,再剥。 她么… 敲是两头分别敲,敲完了才仔仔细细的搓,搓的蛋壳纷纷落下很碎的那种,才沿着鸡蛋最尖的部分开始撕,两下就能把鸡蛋全部剥开。 因为鸡蛋腥,他素来不喜白水蛋,大部分就算吃,可能会沾醋。 而这些… 小姑娘都知道… 她将剥好的鸡蛋放入沾蟹黄包的醋碗里,用筷子滚了几下,将鸡蛋戳进筷子上,这才递到他的面前。 霍枭眸底暗含热切的暗流,不动声色的接过去,挑了个从前顾良知爱吃但慕照不喜欢的食物——山药。 这个还是在一次他请她们两吃饭时,顾良知提到的,说啊照吃山药反胃会呕吐。 山药已经搁在慕照的盘子里,慕照没多做犹豫,很快就将山药片吃进嘴里。 样子似乎很喜欢,表情淡淡的满足。 霍枭吃完鸡蛋,喝了口牛奶,不着痕迹的试探:“你喜欢吃山药?” 慕照没在意,“嗯,挺喜欢的,蓝莓配山药,脆脆甜甜,很好吃。” 霍枭没在说什么,只是握着筷子的手指关节泛了点白。 … 这个早餐,对于慕照而言,觉得用的五味杂陈。 主要是霍枭全程不太说话,却总是能感觉到他在研究她。 但,等她想要捕捉时,又发现对方静静的吃着东西,并没有她想的那样。 …… “婚礼”是在午时举行。 古人说,午时阳气重,可以抹杀冤死鬼魂的怨念,才能长久的安息。 来观礼的人不多。 霍枭从前的生父生母,估计是不会参加的,气也被气死。 至于霍家这边嚒,霍勇和沈茹没资格,倒是来了个霍枭的妹妹霍暖。 慕照自然是知道霍暖的,当前娱乐圈大红大紫却半点黑料都没有的大人物。 除此之外,除了宫家的宫南城,姚家的姚文叔……季明,冷墨,战雄等也都是到的。 当然,像莫临渊这样的铁基自然是不能少。 莫念也来了,因为莫临渊在场,她躲的很远,都不敢崭露头角。 ☆、318 不请自来,找恶心吗 她躲的很远,都不敢崭露头角。 让慕照比较稀奇的是苏婉婉来了。 主持是灵觉寺的老和尚,念了一段超度经文,然后按部就班的就行了古老的仪式。 持续时间不长,贵在庄重。 结束后,宾客逐一散去,慕照也准备离开时,被霍枭留住。 霍枭给的理由很充分:“良知生前最亲密的人是你,你留下来送她最后一程,下葬入土。” 慕照点头,没说什么。 在等待入土这段空白时间,她去了后院带水的禅房休息。 大概也就是前脚进了禅房,后脚禅房的门就被敲响了吧。 她眯眼小琢磨了会儿,还是起身去开门。 门开,她嘴角就忍不住的冷了下去,“不请自来,找恶心吗?” 苏婉婉摇着轮椅,径直就进来了。 慕照倚靠着门框,不大想跟她同处一室,似笑非笑般的:“你是残疾人,这间禅房让给你。” 苏婉婉却在这时站起,行动挺自如的走到慕照的面前,“你难道就没想过,残疾人也是有希望站起来的那一天吗?” 慕照笑了一下:“装假肢嚒,是能站起来。就像女人用假—棒自卫,觉得能缓解寂寞长夜的欲,却空有慰藉,爽完了以后还不是孤独的像狗?” 苏婉婉挑眉并不生气,伸手举过她的头顶将门拉上,一把拽住慕照那只受伤的手臂。 她拽的不重,慕照很容易就挣脱开了。 她笑的比慕照还要虚伪:“慕小照,本来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的。你先占了我男人,跟着陷害我大哥,后又让我母亲命丧黄泉…,大哥现在也是不死不活,两条命,你觉得你还能独善其身?” 慕照抬手撩了下耳边松散下来的长发,冷冰冰的慵懒,漫不经心的:“所以,你想好了怎么要取我的命了吗?你这个靠假肢才能站起来的残疾!” 闻言,苏婉婉笑的越发肆意,她道:“我手上有张王牌,可不止像我现在这么恶心你的婚姻呢。慕小照,你要好好的把伤口养好,等着我慢慢的折磨你。” 慕照歪着脑袋,似笑非笑般的:“是吗?你这么厉害啊,我还真的很期待呢。” 苏婉婉目光赤果果的看着慕照那两条笔直修长的美人腿,想象着这双腿嫁接到自己身上时的爽快,整个人都笼罩在亢奋的状态下。 她道:“听说,你最近跟熙修在冷战,原因是…,当年烧死盛胭脂的是你…” 慕照脸色冷了一度:“关你屁事呢!” 苏婉婉勾唇,眼底是奕奕清光,冷意寒寒的道:“呵,这么狗血淋头的事,不拿出来说一说会不会太对不起狗血这二字?” 慕照没搭腔,任由她放肆的说下去。 苏婉婉目光落在她受伤的手掌,笑着道:“真是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种魄力?” 慕照深觉得这话中有话,拧眉看着她:“什么意思?” 苏婉婉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坦诚不公的道:“顾如风在给你下药之前,有电话问过我的意见。” 慕照瞳眸缩了缩,发现说出来的话,音调都是颤抖的:“你的主意?” 【PS:估计一大群心疼霍上将的!抱抱你们,疼疼你们,多多投票!多多留言讨论剧情!】 ☆、319 慕念孝又一贯溺爱她 “你的主意?” 苏婉婉好笑的点头,“当然!” 顿了顿,继续道出叫慕照更恶心的事来。 “还有,当年一把火意外烧死盛胭脂的…。嗯…,其实是有预谋的。” “本来就你那点火星子根本就造不成那样大的祸,是一心想让你死的慕篱在敲昏了你以后沿着走廊浇了酒精…” 慕篱要弄死她,慕照仔细想想,是能够理解。 她三岁被人贩子拐卖到南疆,十岁才被找回来。 这中间慕篱被领养回来,以慕家千金小姐的身份在京城的名流圈里长大,而她一回来就夺走属于慕篱原本的光环,她怀有妒恨的心思可以理解的,更何况她倾慕大哥,而大哥又一贯溺爱她。 慕照脸色已经不好看了,她道:“你怎么知道?” 苏婉婉好笑的看着她,那眼神就跟看个白痴差不多:“因为…是我建议她那样做的啊。再者,盛胭脂那么讨厌,一回来就霸占了熙修的全部个人时间,我借刀杀人嚒…,不是挺好的?” 她说到这,一点悔悟的意思都没有,“要怪就怪盛胭脂命不好喽!谁能想到那火那么大,还以为把你们两个烧的半身不遂,口不能言,成为残废就能省不少事的…结果是那么不幸。” 苏婉婉原本还慵懒的调子,再踩着最后一个尾音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的阴冷起来。 正是因为这事后,整件事不知道怎么就被慕念孝查出真相。 从此她才会在那男人那留下把柄,也才会有今时今日处处受制于他的下场。 她抬眸看着慕照这张如花似玉的美人脸,真是恨的想泼一瓢硫酸毁了她。 都是因为这个贱人! 她冷静了几秒,道:“不相信吗?” 慕照“啪”的一巴掌扇出去,苏婉婉却在那巴掌就要贴到她的脸上时扣住慕照的手腕。 苏婉婉的臂力很强,就算慕照没有受伤精气神都很足的状态都未必是她的对手,何况她现在还是一副病怏怏的。 她手腕被钳住,就那么滞在半空当中。 慕照越看她越觉得这女人心机了得,简直就是社会上最恶毒的脓瘤,“你就不怕我转身去告你的状?” 苏婉婉眯眼笑了一下,倏尔松开她的手腕:“我就怕你不告状呢。你去告啊,谁信呢?你无凭无据,谁信呢。” 慕照心口被一团恶气堵住,好一会儿都没说出话来。 她看着苏婉婉一字一顿趾高气扬的对她笑道:“当年我可不在案发当场,我只不过友好的建议了一下慕篱。” 当年案发前,她是跟盛熙修在部队的。 那时她跟熙修一起在拓展训练,中途累了休息时,意外接了打进盛熙修手机的盛胭脂电话。 盛胭脂表示自己一个人躲在阁楼里,找不到方向不知道怎么出来,原本是想叫熙修过去接她的,结果发现是她,就麻烦她去转告熙修。 之后,她在挂了电话就收到慕篱求助的电话。 慕篱说慕照不小心摔倒,点燃了走廊里用来装饰的布帘,火势不大像是要熄灭,问她该怎么办。 ☆、320 慕照投入他的怀里 火势不大像是要熄灭,问她该怎么办。 她当时询问了一下事发的地理环境,在确定是盛胭脂所在的那栋别墅后,就计上心头建议慕篱狠狠心,顺水推舟一把… 事实上就是,慕篱听了她的建议,她就掐准时间去找了盛熙修,亲自告诉他盛胭脂打电话找他的事情。 …… 所以,她有不再现场作案的证据,她怕什么? 再者,慕念孝更不会说。 因为,她今天到此一游,还真是慕念孝的意思呢。 慕念孝那阴谋诡计的老狐狸,正打算利用她来离间慕照跟熙修的关系,他巴不得慕照在盛熙修那伤透了心,等到那时候他在华丽的出场,就等着慕照投入他的怀里呢。 只不过,她苏婉婉岂能那样如他的愿? …… *** 入殓结束后,霍枭亲自送慕照到山庄脚下的停车坪。 他褪去身上的一身墨色西装,穿的一身素白的中式大褂子,腰上系着戴孝的白布条,脚上也是孝鞋,只在这素白的大褂外面套了件御寒的铅灰色大衣。 整个人立在风口,衣袂飘飘时,透着一派然的仙风清骨。 慕照看了他好会儿,才没忍住问出声:“你跟苏婉婉关系很好吗?请她过来观礼?” 霍枭自从早上见了慕照那样剥鸡蛋,整个人的心绪都有些绷。 他总是下意识的注意到慕照平常的一些小动作,包括她喝水的习惯,走路的姿势,说话的神态等。 像是着了魔般的,肯定着什么。 他神色略显得微凝,慕照等了片刻他才神思回来。 他对她的态度,也较之从前的柔和:“我,苏婉婉,和熙修,我们年少在部队一块练过,关系还算不错。” 慕照抿唇,想了好一会儿,关于霍枭跟苏婉婉很熟的事,从前的良知是没听他说起过的。 她还在想什么,霍枭就温淡的问她:“怎么会问到她?” 慕照直言不讳的道:“我讨厌她啊,人都残疾了,还上门找贱。” 霍枭略感意外,看了她几秒:“你跟熙修…,听说最近不太好。” 慕照勾唇,笑着看他:“什么时候好过?我不是一直都被迫的嚒,我能有什么选择?或者,我应该有选择的余地,你说呢?” 霍枭从最初大概知道盛熙修频频接触慕照的目的不太单纯,一开始他以为盛熙修玩一把恶心一下慕念孝就算了的,之后渐渐发现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他能看得出,盛熙修眼底对慕照的宠溺。 现在,听慕照这么说,大概是二人相处…的确是不太好的意思。 他看了眼她那支包扎的像个粽子的手,道:“你跟顾如风,断干净了?” 慕照轻笑:“嗯,算是不再欠他了吧。” 霍枭点点头:“如果过的不开心,我可以帮你。” 慕照诧异,歪着脑袋仔细瞧着对方的眉眼,那眼底的柔软怕是只有在对着顾良知时才会有的。 她道:“我可不想霍霍你啊,盛熙修不是什么好人。他会翻脸,六亲不认,连你这个兄弟都能毙了。” ☆、323 他的心像是被挖了一一块 霍枭难得眼梢泻出点轻快的笑纹,静了几秒才意味深长的道:“嗯,我也六亲不认,惹急了连兄弟都会毙掉。” 这话说的多半是开玩笑多,慕照却听得出里面的认真。 她认真的看了他几秒,真的是瘦了很多很多呢。 “小叔叔,你要好好的啊,良知若是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这么瘦的。” 她说这话,眼眶就抑制不住的红,只是没掉出眼泪,却看得出她是真心的在心疼他这个人。 霍枭是个冷性情的人,平常不会有太多情绪表露,现在却因为慕照的一个眼红,而脸色抑制不住的沉重。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不喜欢慕照伤心和难过。 他抬手拍了拍她柔软的小脑袋,“嗯。” 慕照心下更涩,这个动作,小叔从前是一直对良知做的。 她有点绷不住了,她担心在待着,会闹出事。 她狠狠心,道:“小叔叔,我走了。” 霍枭点头,看着她身后在等她离开的盛妆:“去吧。” 慕照转过身,背影一点点的走远,并伴随她上车后淡出他的眼底。 车子走远,而男人还屹立在风口,掌心还残留着少女发间的柔软。 他将手递到鼻端,轻轻嗅了一下,是良知喜欢过的洗发水。 只是巧合嚒? 为什么…,那么像! 行为举止,方方面面,总是有那么一两分不经意之间,像的那么离谱。 心也是有点空,这种空伴随车子的远去,越发荒芜。 他转过身,就看到了上前过来的助理常随,“什么事?” 常随恭敬的道:“霍媛媛从地窖跑了。” 霍枭冷着脸:“什么时候发现的?” “早上去送饭的人,发现人没了的。” 霍枭眯眼,一个三天没吃没喝又烤住手脚的弱质女流,手上还有刀穿的伤口,又被虐打了一番,却能逃走? 说出去,怕是没人信。 肯定是有人接应了,究竟是谁呢? 霍枭想到这,道:“监控有什么发现?” 常随冒冷汗:“监控于凌晨三点左右消失了五分钟。” 霍枭又问:“能看得出是什么样的人手法?” 常随有仔细分析过收作案现场,链子是被子弹打断,现场没有蛋壳,从链子断裂的层面可以判断出子弹出自国际上有名军火集团——火魂。 他如实回禀后,道:“应该是火魂军火集团内部成员的手法。” 霍枭半眯着眼,沉声:“去落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话音落,常随的手机就响了,看了下来电显示,对霍枭道:“可能是霍媛媛有下落了。” 霍枭示意他开扬声器。 电话接通,那边就传来下面探子的汇报:“头儿,霍媛媛死了。” 霍枭出声,问:“具体?” 电话那边小弟,一听是首领的声音,忙恭敬的道:“首领,我们的人在临江河发现的浮尸,面目可辨,是霍媛媛不错。” 霍枭没在问什么,只道:“封锁现场,三里之内不要人靠近,你们也要做好安全防护,穿戴好防菌疫服再靠近!” 小弟一听事态好似听严重的,吓的差点尿裤子,“是,首领,属下这就去办。” ☆、324 她手上有一张王牌 “是,首领,属下这就去办。” 挂了电话,霍枭就看了眼常随:“取车,去盛堡营。” 常随很担忧的看着霍枭:“首领,您连着三天没有进食,现在…怕是吃不消,要不然我去替您跑一趟,向盛帅言明?” 霍枭本想拒绝,但不知怎么的脑袋就钻进慕照临走前交代他的话。 他答应过的,要好好调整身体状况。 他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然后改口:“你稍后让那边检尸完毕的法医也速速过去。你告诉熙修,就说盖伦可能开始活动了。” *** 慕照回到慕家老宅,安宁的渡过了一周。 到了第七天傍晚,盛妆忽然跑过来通知她,说是城西公馆已经收拾好了,要她现在就搬过去。 她自然是不肯,但也架不住男人的要挟。 盛妆带给她的话简单粗暴,“爷的原话是,若是您不肯,他会派人放把火将慕家老宅从新烧毁原来的样子。” …… 慕照没什么可收拾的,几件可有可无的行礼,甚至她都懒得提个箱子了。 她在房间静悄悄的坐了好一会儿,直至夕阳橙红,天边只剩最后一道霞光后,她才下楼。 半小时后,车子进入城西公馆。 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应该是从新修葺过了,不像是印象中那般古老的建筑,四周环墙的民国宅子。 更像是中世纪西欧哥特式的建筑,尖尖的塔顶,巍峨的城墙,低奢有品的浮雕,处处洋溢着权贵才能玩得起的艺术气息。 慕照走进去,印象中的古井也是被填平了的。 整座公馆有点像占地辽阔的城堡,修剪整齐的花圃,亮起的观景灯,一路向哥特式建筑延伸进去。 没什么心情起伏,就像是从一个熟悉的地方到了一个陌生甚至是有些厌倦的地方而已。 晚餐已经提前备好,慕照没有必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她向来优待自己的身体。 只有身体力行的“养”好身体,方能斗智斗勇的全身而退。 在富丽堂皇的餐厅用过晚餐,她就上楼去休息。 不同于楼下,楼上却是极具年代感的怀旧家具。 虽然旧了些,但看得出每一样都是工艺品,就连卧室的锁都是件古老的艺术品。 推门进去,慕照只觉得温馨二字形容最不过的贴切,想来盛氏父母的感情应该非常不错。 她对着梳妆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 真是尴尬至极呢! 即便不是她有意,盛胭脂终究是因为她的原因而意外死亡。 她现在以盛太太的身份住到这个宅子里,总觉得半夜会被冤死的盛胭脂索命,噩梦惊醒,于心不安。 她看了会儿,脑壳子就莫名其妙的钻出那天苏婉婉对她说的话。 她说她手上有一张王牌! 这几天她都没太在意,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却异常的清晰并逐渐好奇起那张王牌是什么。 最近睡的太多,反而没什么困意。 一直在书房待到快要凌晨,迷迷糊糊之际才在耳边隐约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起初,以为是在做梦。 ☆、325 有没有想我 起初,以为是在做梦。 因为对方的声音太过于迁就和柔和。 只不过在她睁开眼看清楚视线上方的人时,才觉得不是梦。 距离上次的不欢而散,他们应该刚好一周没见了。 这一周发生了不少大事。 国王选举的草议案以国王的大儿子卢布斯通过,原本最具实力的茜茜公主炸出NP姓丑闻无缘候选; 两天前国王寿诞,接待了Z国现任最英俊的凯伦王子,国王很高兴并扬言要将自己最小的公主安妮下嫁给他,凯伦王子似乎很感兴趣,并没有拒绝。 除此之外,京城又闹出了瘟疫,类似于HV病毒的一种,瘟疫的源泉是临江河的一俱病变的死尸。 据后面盛妆说,那名死者是霍媛媛。 当时,她挺诧异,事后想想有些古怪,但并没有深入研究。 毕竟,她现在都自身难保,哪还有心思研究别人。 “怎么睡在这?”男人轻柔的嗓音在头顶响起,那声线里的温和,不知道还以为对她用情至深。 慕照揉了揉被压麻的手臂,脸上是半梦半醒的惺忪,没有那天他离开时的冷淡,多了些小女孩该有的纯净和柔和。 她道:“,忘了看时间,就不小心睡着了。” 她说完,就将面前的书合上。 是一本耐嚼的法文,巴尔扎克的代表作之一《被遗忘的女人》。 他眼底杂糅了些看不清楚的情愫,声音很平静的问:“你会法文?” 慕照脑子清楚了一点,淡淡的:“噢,我虽是个学渣,但也跟你说过,必要的外语大哥从前没少逼着我学过。法语便是其中一门。” 盛熙修没再问什么,好脾气的道:“是我抱你回房休息,还是你自己走呢?” 慕照想了会儿,歪着脑袋轻笑着:“我能自己睡一个房间吗?” “不能!” 意料之中的答案。 她站起来,才发现男人还穿着风尘仆仆的军装,下巴上全是密密的胡渣,看上去成熟英俊,魅力十足的惑人。 “那我先回房了,你去洗洗吧。”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的时候,男人从后一把掐住她的腰将她带入怀里。 慕照能深切的感受到,男人忽然沉重起来的呼吸和某个火灼灼顶着她的部分有多烫人。 她心惊又畏惧,不安却不敢乱动,只是强做镇定的道:“能别这样吗?” 她这样说完,脸蛋就被男人捧住,跟着铺天盖地的热吻就将她所有的声音都堵了回去。 盛熙修吻的又粗又糙,像是急不可耐,更像是急于宣泄什么郁涩已久的情绪。 唇齿相依,浓稠喘息…连连发出吮吸和吞咽的水泽声。 慕照哪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吻的喘不过气。 没几下人就虚软的靠在他的怀里,她的全部重量要依靠男人有力的手臂才能堪堪稳住重心。 她舌根给吮的太疼,破碎的声吟出声,“疼…疼…” 盛熙修自然照顾到了她的感受,不情不愿的松开,唇贴在她的耳骨错,舔着她的慜感处。 “有没有想我?” 【PS:后妈划重点,你们期待已久的孝爷即将上线,都都多多投票,多多留言,多多燥起来…么么哒!】 ☆、326 等我,我去洗澡 “有没有想我?” 慕照脸上缺氧后的潮红,凝脂如玉的脸蛋很好看,她舒缓了一口新鲜氧气,才道:“实话吗?” “你也可以说假话哄哄我!” 慕照还被他圈着,她的小腹上抵着热烈的小首长,她有些不安的回:“假话就是可能想吧。” “那真话呢!” “真话嚒…,自然是没有的。” 慕照说完,盛熙修就伸出带薄茧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哂笑着:“你果然是没心没肺。” 慕照嗤笑:“说的好像首长大人对我有多么情深似海似的,怎么…,你还想我了?你不是恨的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了嚒?”冷了她这么多天呢。 盛熙修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就是在她说完这句话后,低头又吻了她好一会儿,才抱着她进了卧室。 将她塞进被子里,才觉得她手脚凉的像冰骨。 他有些愠怒,“即便是房间都通了地暖,也要多穿点。你把自己冻得生病,对你能有什么好处呢?” 慕照还真没在意她手脚冰冷的事,“我天生就这种冷骨头的体制.” 盛熙修薄唇勾出微末嘲讽的浅弧,“是嚒?怕是不止骨头,连心肝都是冷的吧?” 慕照不以为意,眼底仍旧是初醒后的雾气蒙蒙,明明很慵懒却透着股淡漠的疏离:“之前我大哥倒是经常说我是个小没良心的,你也这样说,那大概就是吧。” 盛熙修眯眼,眼底蓄着慕照看不清的幽暗旋涡,“你先休息,我去洗澡。” 慕照实在是没心思研究男人的心里活动,淡淡的嗯了一声人就合上眼睛像是困急了似的,随时陷入沉睡。 大概耳边细碎的传来浴室的水流声时,她倏然睁开眼。 她记得男人先前脱衣服时顺便将手机搁在茶几上,目光向茶几上扫过去,果然手机躺在那。 她掀开被子下床,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拿起手机。 密码锁屏。 脑子迅速的转了转,连续试了两次,一次是那男人自己的生日,还有一次是那男人父母的忌日,都没有成功。 想了想,总不见得会是自己的… 最后,抱着侥幸,用了自己的生辰试了一次,竟然意外的解锁了。 心脏牵出几抹微不可觉的异样,她可不觉得自己在那男人心上已经占了半壁江山。 她的生日,亦是盛胭脂的忌日… 盛大首长果然是个时刻警醒的人,深仇大恨更是不敢忘。 迅速在通讯录找到苏婉婉的号码,却不巧意外收到一条苏婉婉的未读短信。 点开——熙修,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以不信,但你不能不相信医学证明。 慕照秀眉皱了皱,想了想苏婉婉之前在曼陀山庄提到的王牌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犹豫不过几秒,她就手指迅速翻飞得编辑一条短信出去——把证明发下面邮箱。 推送完毕,那边几乎是秒回——好,我等你回音,你早点休息不要太累。 慕照想了一下,用盛熙修的口吻编辑了一条信息——少主动烦我,有事我会先找你。 这条信息推送出去一分钟后,苏婉婉回了四个字,“我知道了!” ☆、327 他便将她打横抱起 苏婉婉回了四个字,“我知道了!” 明明就是没什么生命力的四个字,慕照却深深感到苏婉婉对男人不能言语的委屈。 而这种委屈,像是对有家不回的丈夫的埋怨。 慕照看的不爽,快速的将这组对话清空,按照手机原来摆放好的位置摆好以后就爬上床了。 她在床上小琢磨了一会儿,想想那男人洗澡一般都要小二十分钟,刚刚发短信利用了十分钟,她还有十分钟…… 以苏婉婉刚刚发短信那急不可耐的口吻,怕是已经将那所谓的“证明”发到了她指定的邮箱。 没多犹豫,就俏摸的爬起来钻进书房。 书房是有一台电脑的,不过是加密。 之前她手机被没收,她的一切对外的通讯都被切断,她一方面因为手伤痛的难忍就没想着短期内折腾出点什么,另一方面她揣摩过男人逻辑心里,觉得摆着一台电脑在书房肯定也是有目的而为之的。 换而言之,她若是登录这台电脑,说不定那男人正在某个阴暗处监控她呢。 现在嚒,觉得男人应该还没到那个阴暗的地步,她试了一下自己生日的密码,果然成功解锁电脑。 输入邮箱地址,进入那个指定邮箱账号,果然躺着一条未读邮件。 她还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意外的收获! 她本来是想翻翻那男人手机有没有关于大哥或者是父母消息的… … 然而邮件刚打开正在加载中,男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口:“鬼鬼祟祟的躲在书房干什么?” 慕照多半是有些心虚,被男人这么突然打扰一下,吓的手都颤了一下。 她盖住眼底的惊慌,反而用漫不经心的口吻回道:“念念马上要总决赛,我想给她找点素材,看看能不能帮到她。” 慕照说到这,就嗤笑了一下,“只是,没想到你这人很没意思…,打开电脑才知道上锁,你是不是限制我限制的太过分了?” “找什么素材,这么赶?非要趁我洗澡的时候找?”男人说这话时,已经来到电脑桌前,凤眼淡淡的扫过幽蓝的电脑荧屏,是加密显示。 他伸手将电脑合上,就顺手一把勾住慕照的腰将她扯入怀里,暗哑的调子挺咄咄逼人的,“慕小照,你还太嫩了,别背着我做小动作,徒劳无果的。” 慕照心一紧,她想啊,有的人就是天生有这种自大轻狂的资本。 想了想,她抬手撑开与男人之间的距离,懒懒的笑道:“你也说了我还太嫩,你是老江湖,我哪里是你的对手。那你还担心什么?” 盛熙修低眸看了眼她俏嫩的小脸,眼底是密不透风的深色,“的确是这样。”说完这句话,他便将她打横抱起,“要找什么素材,等天亮再说。” 慕照任由他抱着,心里却膈应的不行。 苏婉婉的短信内容还在脑子里飘,可见他们白天是有见过面的。 青梅竹马见面,就算分道扬镳了,难免的叙叙旧啊,吃吃饭啊,喝喝茶啊,都还是有的…互动在所难免。 ☆、328 盛熙修性感的喉结滚了滚 吃吃饭啊,喝喝茶啊,都还是有的…互动在所难免。 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前脚跟旧爱相聚,后脚就若无其事来找她的? 从新躺进被子时,身边的床也陷了进去。 落地的暖色床头灯,随着男人躺下床的动作而熄灭。 夜色冷意沉沉,室内气氛诡异安静。 慕照闭着眼,忍着男人探在她腰上的手指… 她本以为忍一忍就好了的,但事态总是朝着她无法控制的地步恶心着她。 男人的手探在她的裤裤边缘,有目的性的往下扯拽。 她右手抓住他的手背,声音克制的很轻,甚至是祈求的柔软:“我手还没好……” 盛熙修当然知道她的手是没好的,可是能怎么办呢? 从国宴上见到慕念孝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想奔着过来压着她做点什么。 患得患失? 明明是这种感觉,他却不承认。 又恨又怨? 再知道她是放火的真正凶手以后,他可以一纸离婚,斩断关系,从此夫妻是路人的…… 可是,就那么放过,对不起小脂…好像也…更加舍不得。 他得做点什么,来缓解他的混沌。 他咬住小女人的耳垂,舔着她的慜感地:“做—爱,不需要用到手。” 赤果果的宣誓主权,慕照惊的汗毛战栗,眼皮彻底睁开,“听我说…” 男人薄唇来的她的鬓角,气息略显得紊乱,“你说,我听。” 慕照半垂眼,眸底盖住一片清凉的幽色:“我…我病了…” 这话一出,灼热的空气就冷却下来。 欺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也随之轻了,视线上方的那张脸也愈发清晰俊美起来:“我…,血流不止,好多天了。” 盛熙修一开始还没懂她的意思,后视线随着她手向着小腹下方指下去的动作而有所领悟。 他道:“那东西,不是一个月一次?” 距离上次姨妈走,确实也就二十来天。 慕照看着他,道:“所以,我说我病了…这几天都是腰腹坠痛。” 闻言,她就看到男人从她身上彻底翻下去,长臂穿过她的腰际就将她抱起。 他看着她的眼,很黑很专注,“为什么不早说?” 慕照心里笑了一下,她为什么要说? 她好不容易从季明那拿了这种特殊的药方就是为了让她体内虚热,提前像是月经,她才好有机会出去。 她也算准了,这种妇科方面的事儿,男人不可能还叫季明来帮她看。 所以,也就只能去医院。 只要走出去,她就有办法在医院住下。 想到这,慕照做出难得乖巧又孱弱的模样,但懒懒的语气却带着不露骨的讽刺:“少女嚒,偶尔经期不准,推迟或是提早也不见得是多大的病,只是今天疼的太过于厉害,想想自己又那么年轻,在万一得了个不能生育的毛病,岂不是叫你失望?” 男人盯着她看了几秒,像是探寻她眼底深处是否藏有欺骗,“现在还疼?” 慕照轻皱眉头,淡淡的:“一阵一阵的,不是连续那种。现在就有点痛。” 盛熙修性感的喉结滚了几下,压住眼底翻滚的墨色,“去医院。” …… ☆、329 他要当爸爸了 “去医院。” …… 盛熙修抱着慕照来到楼下时,本来睡下的林妈想到后院从乡下带了的几只土鸡还没喂食就起来的。 她在楼梯的玄关口看到抱着女人走下来的俊美男人,一下子就紧张和担忧起来。 林妈上前:“少爷,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盛熙修想了想,问道:“林妈,女人总是流血,是不是病?” 林妈起初有点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忙神色紧张的道:“少爷,恕我年纪大了嘴碎。这个流血也是分很多种的…,会不会是你没太注意分寸,弄伤的啊?” 慕照脸红,但男人表情却很冷淡:“不是,我没碰她。” 林妈有点发愁般的:“那太太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啊?” 盛熙修耐着性子回道:“二十天左右吧。” 男人记得这么清楚,是有原因的,毕竟慕照姨妈血那天是在盛堡营,他发现的。 当时颜色挺红! 林妈有点搞不懂了:“那上次…,量多吗?几天啊?” 这个盛熙修自然是不知道的,他目光回落在女孩绯红的脸上,问:“上次具体什么情况。” 这问题挺难为情的,但慕照还是第一时间做出回答:“很少,两三天就没了。” 林妈表情有点一言难尽的,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男人,道:“少爷,那上次会不会是受—精卵着床出血…?现在…会不会是宫外孕啊?” “宫外孕”这个词对男人来说是很新鲜了。 他知道怀孕,却不明白什么叫宫外孕。 索性,他问:“宫外孕?” 林妈忙给男人科普完,道:“这个宫外孕很危险,不能生的。少夫人的情况跟宫外孕很像,宫外孕在流产或破裂前往往无明显症状,可能会停经、腹痛、少量出两三天的血像是月事那种…,最坏的情况就是由于腹腔急性内出血及剧烈腹痛,会大出血,大出血容易死人的,还很难再孕……” 林妈后面说了什么,盛熙修大脑几乎是空白的,整个脑壳子里炸开的信号只有一个—— 她怀孕了? 怀了他的孩子? 他要当爸爸了? 兴奋? 却是克制不住的有些! 但,可能嚒? 算算距离顾家寿诞那日他要了她的那晚,时间上算是可能的! 一个多月…可以天翻地覆的发生很多事,比如孕育生命,又不知不觉流掉生命。 盛熙修克制不住的慌了,眉间甚至是厉色难挡,他克制着怒火:“去医院。” …… 半小时后,军区医院妇科。 给慕照看病的是个资历很老的妇科大夫,她是季明的母亲。 这几天,季明几乎每天都会给她清理伤口,她央求过季明,起初季明不可能帮忙,最后她耐不住她可怜巴巴的研磨和于心不忍,他还是答应帮忙了。 慕照躺在病床上,对戴着手套的季母道:“阿姨,我没有怀孕,更不可能宫外孕。” 季母慈祥的笑了一下,道:“我知道,季明跟我说过。” 慕照点头,温婉的笑了一下:“那…,有劳了。” 季母走过来,摸了下她柔软的发顶:“傻孩子,我跟你母亲有过命之交,若是换作别人,我定是不肯。这次我帮你!” 【PS:后妈科普:个别人会受精卵着床出血,慕照利用这个空隙设了个宫外孕的局,虽然逻辑有点牵强,但是行的通的,你们就当是可以的。马上要虐盛首长啦!求票,么么哒!】 ☆、330 他整个人都绷住了 “这次我帮你!” 慕照略显得诧异,她从未听母亲提过她还有个过命之交的闺蜜,且在她的印象里,她们似乎没太多的联系。 想到这,慕照忍不住的问:“你跟我妈妈……?” 季母眼色略深,笑道:“嗯,以后等你有机会见到母亲,你亲自问她…,她会告诉你的。” 季母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你躺着休息,我去跟熙修交代一下情况,然后找几个做手术的人做做样子。” 慕照感激的嗯了一声,就闭上眼休息。 季母安心细致的看着小姑娘的眉眼,眼色深了深。 她当年在国外和小姑娘母亲一个军火组织时,那阵子关系并不好,只是等到快要退役时参加的最后一次军事活动后,结了犯难之交,后面关系才逐渐友好。 但,碍于从前的身份,后来各自成了家又都生活在京城,表面上来往并不密切… …… *** 季母推开病房门走出后,就看到迎面快步走过来的男人,“怎么样?” 季母做戏做足,做出情况不太妙的表情:“要做手术,你等会签字吧。我去安排台子。” 盛熙修一下子就怔住了,但很快又调理无比清楚的问:“风险大吗?会不会大出血出现别的不好的意外?” 季母表情严肃,挺中肯的回答:“任何手术都存在风险,但这种手术截至目前,我还没碰到失败过案例。所以,放宽心就好。” 盛熙修还想说什么,季母截断他后面的话:“情况危急,我进去了。” …… 五分钟后,盛熙修签好字。 他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就是觉得等待是世间最漫长的煎熬。 分分秒秒都是那么漫长,漫长到折磨,心脏像被一把年老上锈的钝刀割着,钝痛。 在等待期间,他好像想了很多,打算了很多。 比如,只要她好好的,她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不会在限制她的自由,只要她能好好的就好; 比如,她有没有孩子无所谓,只要她还能活蹦乱跳的,也能接受; 比如,只要她不再闹着吵着离开,从前的恩怨就这么一笔勾销的算了? 能算吗? 小脂应该会原谅吧! 他这样安慰自己,脚边的烟蒂一根接着一根落下。 直到最后一根烟白燃成灰烬,又想到小姑娘之前提过不喜欢烟味的事,就没打算抽了。 其实也没过多久吧,也就一个小时这样… 等手术门口,小女人从里面被推出来昏迷不醒时,他整个人都绷住了。 他甚至都忘了走上前去迎接,直到小床被推到他的脚边时。 他才哑着嗓音问季母:“手术…成功了?” 安心点头:“很顺利…,但小姑娘身体很虚,需要静养。” 盛熙修目光定在小姑娘寡白的脸上,话却是问季母的:“怎么个静养法?” 安心道:“静养,包括精神上,生理上,和生活上。最好不要让她的精神有负担,不要让她做不高兴的事。她出血很多…” 出血很多? 盛熙修迟疑了几秒,“嗯,我知道了。有劳!” …… **** ☆、331 怀孕了,那就是一条小生命了 **** 盛熙修守了慕照一夜,第二天清晨时接到一个电话,匆匆回了趟盛堡营,十点钟又回来。 他推开门时,林妈正拿热毛巾给昏迷不醒的小姑娘擦脸,整个人都披上一层暗色。 他走过去,喉咙滚了滚,低气压的问:“没醒过来吗?还是醒了以后又睡了?” 林妈叹气,忧心忡忡的:“少爷,少夫人一直都沉睡着没有醒。我问过安大夫,安大夫说她身体太虚了,醒来晚,也很正常。” 安大夫就是季母:安心。 林妈说完,才发现男人眼眶红突突的,像是没休息好又像是在心疼床上的小姑娘。 林妈想了想,他家少爷就是面冷心软的秉性,心疼人从来都不表现和说出来。 她安慰道:“少爷,少夫人还很小,才18岁,身体很快就能养起来的,你不用担心。” 盛熙修点头,走到床沿边上坐下:“把毛巾给我,我守一会儿。” 林妈拧了一下热毛巾,道:“少爷,我已经擦好了。你守着就可以,你早餐还没吃,我去给你准备点。” “不用!” 林妈心疼不已:“哎呀,少爷,你好歹吃点吧。你身体要是垮了,那可怎么行呢?这男人啊,国和家都得兼顾,你身体可不能垮的。” 盛熙修神色很黯淡:“嗯,那你随意弄点吧。” “好的…少爷!” …… 林妈出去后,男人就将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女孩脸上。 他静静端详了她好一会儿,才发现她远比自己看到的那样瘦。 瘦的五官反而越发立挺清晰,比之前少了肉粉粉的软萌,多了惊艳的绝色出来。 今天外面的阳光很好,落进来的阳光刚好打在小姑娘的脸上…。 盛熙修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做出一些爱怜的动作出来,女孩的眼睫就颤动了几下,这样反复几次,眼睛就睁开了一道缝隙。 估计是有点不太适应光线,她又从新闭上,小片刻后才彻底打开眼睛。 慕照最先看到的不是视线上方的那张俊脸而是头顶上白色的天花板,等她意识到安眠药果然不能随便服用以后,才缓缓开口,干哑着嗓音:“我想喝水。” 闻言,男人暗色的情绪明显一松整个人都显得轻快了许多:“好。” 慕照喝完水,就撇过头来看着静看他的男人:“唔,宫外孕,也是怀孕吧?” 盛熙修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嗯。” 慕照神色倦倦的:“怀孕了,那就是一条小生命了,是不是?” 男人看着她,同样是点点头:“是。” 慕照眼睛冰润起来,“那么,我算不算是还了你一条命呢?虽然…,他没了。” 她说完,目光深锁男人脸色每一寸表情的变化,像是笃定什么,忽然笑了一下:“我说的不对嚒?” 男人眼底柔光缱绻,是她自以为他们感情最深的时候才有的。 她看到他喉结几度动了动,才开口:“我们都很年轻,孩子,以后会有,不止一个。现在没了也好,你还太小,不适合生育。” 慕照没想到男人会说这个,这话稍稍推敲,怎么都让人错觉的以为,这男人对她情深似海,想跟她过一辈子。 ☆、332 不爱我又想留我? 她眼珠子动了动,想了想才道:“噢,盛大首长打算的还真长远呢。但我嚒,目光短浅又狭隘,自然是想不到那么远的。我就只是想问…” “我算不算是还了你一条命呢?”她重复她先前问而不答的问题。 盛熙修这次是听明白了女人话里的潜台词,眼底那点浅柔倏尔黯淡,“算。” 大概是真的怜悯了吧?慕照这样想着…。 她嘴唇有些干裂,舔了舔唇角,很平静的目光看着他:“那,我不欠你了,是不是?” 盛熙修眉头动了动:“慕小照,两码事。” 慕照眼帘微垂,看着搁在被子上蜷缩起来的手指,淡淡的:“如果没办法原谅,我就在这,你可以随时拿我的命去祭奠你的妹妹。当然,我求生**也很强的。” 听到这里,盛熙修的脸色彻底变了,胸腔里燃起燎原的盛火,疯狂的燃烧,像是要将他最后的理智吞灭。 他舌尖顶着腮帮,鼓出一个大包,反复几次,才开口:“馨儿?” 两个字,掺杂了千回百转的情愫,一下子就在慕照心口烫起了褶皱,挺疼的。 已经太久太久没人念她幼时的乳名了… 哦,其实也没多久,也就两个月时间吧。 她也就两个月没听到有人念她这个名字。 大哥出事前一个月还在南疆,算算整体时间,她已经两个多月没见过大哥了。 “馨儿,逝者已逝,生者如斯。”男人已经坐到她的床边,拿起她的手在掌心摩挲着,眼睛却是看着她的,“我会花时间,说服自己放下积怨。所以,你只要待在我看的到的地方哪里都不要去,更不能离开…” 男人的嗓音是那样的沉,又是那样的情…深。 慕照黑黑的眼睛抬起,看着他:“…,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说是要放下长达数年的积愤,放下杀妹之仇,也要留她在身边。 关于爱或者不爱的问题,盛熙修大概没细致的想过。 小女人这么问起,他反倒是觉得坦荡。 他回道:“不知道,可能有,也或者没有。但,想留你,却是真的。” 慕照好笑的出声:“不爱我又想留我,折磨我还是折磨你呢?” 盛熙修沉默,没说话。 慕照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只是淡淡的:“你不忙吗?年关将至,应该有不少事要处理。” 男人看着她的眼睛,薄唇动了动:“嗯,忙是忙了点。时间抽一点,还是有的。” 慕照噢了一声,然后道:“我大哥盛宠我的时候,我在整个进城名声都是不好的。谁提到我,都是跟傲娇野蛮挂勾。没有人喜欢我这样仗势欺人又嚣张跋扈的性子…,所以我这些年在京城并没有什么可以交心的朋友。” “从前不仅有风度翩翩的顾公子,还有莫念和良知…,现在嘛,一个伤的伤,一个死的死,还有一个在京城自身都难保了……” “所以,你看在我如今,手伤,身体残的份上,能不能给我点自由呢?比如,至少把我个人的通讯设备给到我?” “或者,你怕什么?怕我大哥联系我吗?” ☆、333 他心脏一下就不舒坦了起来 说到这,慕照就好笑起来,“整个帝国几乎都是你的,你若是不肯,谁能联系到我呢?何况,这外面…明里暗里不知道安排了多少人。” 顿了顿,她忍不住的喟叹:“真是难为你了,为了我这么一个杀妹仇人,不惜耗费精力,财力,兵力来看我…” 盛熙修看着她逐字清楚的说完每一个字,全程都在想一个问题—— 她表现出来的不同于实际年龄的镇定,究竟是因为她已经看清了自己的位置放弃了挣扎,还是因为在跟他打迂回而另谋出路? 毕竟,女孩眼底的光,在也没有他所熟悉的因为他而存在的心悸或是心动。 是她招惹他的,说他们要试试的… 但,她放弃了。 就在她对他承诺完没多久以后,她眼底在也没了想要跟他好的爱意或是喜欢。 这个认知,让他心脏一下就不舒坦了起来。 有种感受,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伸到了心窝,掐在大动脉上,心脏每跳动一下,他不仅疼还窒息难忍。 他是想要她能依赖或者是爱他的…,即便可能他要花很长时间放下仇怨。 盛熙修回神,目光落向女人的眼睛,“所以,你应当明白,我所下的精力之大,定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放你走的。” 慕照心想,你不让我走难道我就走不掉了么? 她道:“我们之间只能是,要么你放下仇一心一意的爱我,要么分道扬镳好聚好散或者你心里气不过,我也可以配合你到你妹妹的墓碑前去虔诚悔过…我也的确是要去忏悔,毕竟是因为我她才那么惨死,是谁都受不了…” 慕照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难过起来,将脸埋在被褥上,“很抱歉,我这么晚才知道,意外弄死你妹妹的是我…,若是当年从事发开始我就知道,我大概不会这么晚才来道歉…” 说到这,她抬起头,眼眶很湿润,“我想,我大哥之所替我背黑锅这么久,是因为当年你一定恨到冲动想要杀人。我大哥怕你伤害我,所以都替我顶着了。” 盛熙修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当年小脂面目全非死的时候,他是想不惜一切代价报仇解恨的,最后他也确实那么做了,打了慕念孝一枪。 这事,本来就应当以那一枪了断的。 但,这些年,每每在小脂被烈火焚身的噩梦中惊醒后,越发自责和积恨。 …… “馨儿…”男人柔软的念着小姑娘的乳名,那眉眼都是温情的呵护,让小姑娘心头微软,“是一场意外,你…没错。” 慕照望着他:“可你不原谅不是么?” 盛熙修伸手,抹掉她眼帘下的珠串,他不是没原谅,他是没办法连同自己都原谅。 他若是就这么原谅了,就等于原谅了当年在小脂墓碑前立下过的悔和誓言。 “好好休息,你想要的自由,我会尽量给你。” 盛熙修说完这句话,就站起预要离开。 慕照却在这时候伸手拉住他的衣角,抬头道:“如果…算了,你忙吧。” ☆、334 慕照心脏一提…情绪激动 盛熙修拧眉,小姑娘明明话里有话的,“如果什么?” 慕照抿唇,“我没想好。” 不是她没想好,是她刚刚心软了。 她是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人,怎么能差点就说出当年的事是苏婉婉那个白莲婊做的呢? 就算没什么证据,她只要开口向男人说,总是能起到点作用的。 …… 慕照是在下午一点的时候恢复通讯。 她从林妈手上拿到手机,就让林妈下去休息了。 手抖的开机,想了想进入邮箱地址,打开苏婉婉发过来的内容。 附近内容很大,除了一份医学DNA报告,还有三张小孩子的生活照。 医学方面的东西,是可以做假的。 所以当她看到小孩名字跟男人的医学DNA相似度高达99%.9999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或者说是有点感觉的。 就是觉得苏婉婉这种白莲狗,为了能挽回男人的心意就连医学造假都敢弄出来。 然而,当看到后面三张一个三四岁小孩子的照片时,心脏密集的窜过微弱的电流。 不是很疼很涩的那种,就是不舒服… 不舒服的连同喘气都闷闷沉沉的像是要窒息。 她视线在照片上停留了许久,直到病房门外响起敲门声时,她才退出邮箱关掉手机。 很意外… 第一个被允许进来探病的竟然是宫南城。 来人穿的烟灰色大衣,眉目清爽干净,整个人都显得温儒俊雅。 他手里提着个果篮,笑容可掬的坐在她的床尾,轻道:“这么看着我,想嫁我呀?我可不肯的!” 慕照被他的话给逗笑了一下,笑完了以后又想起先前那几张照片,眼眶蓦然就红了,但是没哭只是叫人觉得她很委屈。 宫南城不像姚文叔那般会哄女孩子,但也深会讨女人欢心,最懂女人的心思。 他半开玩笑般的:“看你也不像是缺男人的啊,就因为我不娶你,你犯得着这么委屈?” 说完,他就冲小姑娘俏皮的眨眼,道:“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慕照好一会儿没吭声,“你怎么进来的?” 宫南城道:“在你隔壁的大楼探望了顾如风,又听说了你的事,就顺道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盛首长没叫下面的人拉着,直接就放我进来了。” 宫南城说完,就仰头看看了天花板各处,哂笑般的:“这病房该不会按了什么探头吧?” 慕照想了想,以她对盛熙修的了解,那男人大概还不至于这么变态。 至少在她的认知里,那男人还是比较尊重她的。 她道:“不会。” 宫南城眸间的神情松懈了不少,道:“跟我说说,怎么弄的?瘦成这副样子,看着就叫人心疼。” 慕照没直接回,而是问:“你能联系到我大哥吗?” 宫南城眼睛动了动,道:“他在京城。” 慕照心脏一提,整个人都表现的有些激动,“在…哪?” “京城顾家!”宫南城说到这,他挺认真的看着慕照,“盛首长都没告诉你吗?” 慕照不明的皱起眉头:“什么?” 【PS:后妈敲重点:1、你们千呼万唤的孝爷即将出场;2、郑重声明,那个孩子跟男主没有半点关系,是苏婉婉的阴谋诡计,后文会说到!最后,继续求票,么哒!】 ☆、335 孩子被活活摔死 慕照不明的皱起眉头:“什么?” “念孝如今身份今非昔比,他是Z国的凯伦王子,此次参加帝国国宴,点名下榻住在顾家。”宫南城仔仔细细的说着,想了想继续道,“算着日子,他不应该滞留在帝国这么多天,想来逗留这么久,是想见你一面。” 慕照眼眶滚出眼泪,眼底跳动着希冀:“你能不能见到他,让他带我走…” 宫南城皱眉,“怕是不行的…,你如今是首长夫人,念孝是Z国王子,他若是就这么带你走,挑起的是两国纷争…,也有违良俗对你大哥不利。” 慕照一时间难以消化这天方夜谭的消息,她不明白的看着宫南城:“他…怎么会是…王子?” 军政和国政上的事,宫南城自然不会跟小姑娘多说。 他道:“以后有机会,念孝会告诉你。” “那么你呢?”慕照下意识的问,她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连宫南城身份都不一定只是个地产大亨,“你又是谁?” 宫南城低头给她剥了个橘子,笑意轻轻的:“我啊?我当然是我啊,我还能是谁?” 慕照不信:“你跟我大哥是什么关系?” 宫南城笑着看她:“秘密!” “……” 宫南城将剥好的橘子递到慕照的手上,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精巧的盒子,“这个是如风叫我带给你的,说是对手上的伤好。不会留疤!” 慕照神色怔了怔,好一会儿没接过宫南城手上的盒子。 她问:“噢,他好些了吧?” 宫南城点头:“死是死不掉的,但也算是从鬼门关逃过了一截,像是看开了不少。” 慕照淡淡的:“是吗?” 宫南城觉得顾如风跟小姑娘这次是彻底翻篇了,他道:“他说,很抱歉。” 慕照嗤笑:“抱歉?他这么抱歉,为什么不亲自来对我说?” 宫南城看着她,挺认真的:“大概是觉得,你不想再见他。” 慕照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也是。 昔日温情款款呵护她的小哥哥,化身为兽对她做出那样伤害的事…,就算情有可原,至少现在她还不能释然和说原谅。 她道:“其实也没什么好抱歉的。我也挺抱歉的,他上来就给我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下一秒小白花就挺着大肚子上门来找打…,我还意外弄死了他的孩子,一来一往应该是扯平了吧。” 慕照说的是季香,她知道季香的孩子没保住,却不知道那小孩子是怎么死的。 宫南城倒是因为宫家几个吃白饭的女人八卦时,听到了些大概。 季香的孩子没保住,是个男婴,生下来挺健康的,本来是能活的… 结果嚒,这小孩子命薄,跟顾如风的DNA不符,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走投无路的季香是觉得被顾如风和顾母给骗了,当时就气疯了… 她前两天抱着孩子去顾家找顾母评理,两人撕逼时,一来二往小孩子不小心就被活活给摔死了。 宫南城估摸着慕照还不知道事情真相,解释道:“孩子不是因为季香和你争执后意外生产死的,是被活活摔死的。” ☆、336 慕照失笑:你这么滥情啊 宫南城简要的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才道:“孩子跟如风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跟慕照都不再有联系,她淡淡的:“噢。” 宫南城还在解释:“如风说,季香本来是他母亲设计安排给他上的,结果被他识破了,那天他走掉了,至于季香最后被谁睡了,没人知道。” 好一场豪门狗血大戏! 慕照面无表情的:“也是不带脑子的,活该是这种下场。可怜了那孩子…” …… 宫南城估摸慕照确实对顾如风不再有什么情愫,就不好在这样叨念下去。 他状作无意的问:“我进来时,你眼眶红的像兔子,什么事这么难过。” 慕照无端的信任宫南城,抿唇道:“你知道盛熙修跟苏婉婉之前的事吗?” 宫南城点点头:“嗯,从前京城盛传的佳偶…” 慕照想,她十岁的时候,盛熙修就已经二十岁了。 二十岁的男人谈个恋爱不稀奇,何况据说跟苏婉婉是青梅竹马来的。 但,至于他们好到什么程度,她那时候应当可能还在南疆,自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 她似笑非笑般的:“好到什么程度呢?” 宫南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笑着:“嗯,怎么说呢?” 慕照抿唇:“打个比方…” 宫南城将剥好的橘子优雅的放进自己的嘴里,全然忽略慕照滴溜溜的小眼神,“打个比方嚒,我们都还年少十五六岁的时候,出海一起去玩,那时的苏小姐也就十多岁吧。不慎掉进海里,不会水的他也跳下去了…,这算不算?” 慕照没再说话了。 试问,这个世界上能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奋不顾身去救人的,估计除了亲生的父母会救犯难的孩子,就连最亲密情侣都未必能有如此牺牲。 沉寂了一会儿,她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你说,有没有可能…他们会有小孩之类的?” 慕照这话问的挺考究的,宫南城自问是答不出。 他笑着说:“怎么了啊,盛首长就算再渣,也不会背着你在外面养个孩子还欺骗你吧?” 慕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宫南城,道:“他说我是她唯一的女人,这话可信度有多少?” 慕照问完,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像个大傻逼。 她转而换了个口吻,有点像是解说一般:“就是换作是你,对哪个女人说你是我唯一睡过的女人,这话可信度高吗?” “……” 宫南城伸手摸了摸鼻尖,讥诮的眨眼:“哦,若是我的话,估计可信度挺低的。别人就不太清楚了。” 慕照失笑:“你这么滥情啊,是不是经常这么哄骗女孩子?” 宫南城表示挺冤的,“慕小公主,你是不是对我有偏见啊?我对每一段感情都极其认真和负责的…” 慕照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好吧,我大概知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可信度有多低了。” 宫南城耸肩,表示躺着也中枪。 …… ** 半小时后,宫南城从慕照的病房离开。 他上了车,就打了一个加密电话。 ☆、337 慕念孝压下眼底的冷色 他上了车,就打了一个加密电话。 对方是秒接的,“如何?” 宫南城轻笑:“嗯,瘦是瘦了点,骨气还在的。” “这就好。” “不过,小姑娘好像挺喜欢盛首长的呀…” “何以见得?” “她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提前知道了苏婉婉那个孩子的事情,她挺…平静,也挺失望和难过的。” 电话那端,静了几秒,道:“失望和难过是好事,看来苏婉婉这步棋还是走对了。我待不了两天,你去安排下一个计划吧。” 宫南城扯唇:“老子欠你的!” 顿了顿,他又道:“你这么给盛熙修使绊子,哪天你的小公主若是知道是你使的诡计,不怕她怪你啊?” 那边的男人轻笑了一下,声音很轻:“不会。我养的,我知道她的秉性。” 那男人不爱她,她也犯不着因为他做了些拆散他们的手脚,而责怪他。 宫南城低头发动车子引擎,道:“那你跟安妮公主…,这婚事是默许了?” 慕念孝冷嗤,反问:“你觉得可能?还是她很配?” 宫南城:“……” “那…,你离开之前,还要见见她吗?”宫南城回想着小姑娘的表情,道,“她求我带个话给你呢,让你带她走。她应当是在这件事上受到难以忍受的屈辱和伤害了。” 慕念孝沉寂了几秒:“嗯,见是要见,但…要找时机。” …… ** 慕念孝挂了电话,所在的房间门外就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他神色微凝,清冷淡声的问:“谁?” “你好凯伦王子,我是安妮。”一道脆甜的嗓音,带着点少女青涩的娇羞,自门外传来。 慕念孝压下眼底的冷色,恢复清雅如玉般的神采。 他几步走到门前,拉开门,恭谦有礼的笑着:“安妮公主,有事?” 安妮笑起来时嘴角旋起两个梨涡,圆润的脸蛋红扑扑的:“我…我…来问问你…在顾公馆住的可还习惯?” 安妮说着,目光就贪恋般的看着男人俊儒风雅的脸起来,心底微波荡漾着。 “嗯,还不错。”男人轻声回,给人一种风儒翩翩的感觉。 安妮娇羞的笑了一下:“晚上,在南城湾,举办我的二十岁生辰宴,你…会来吗?” 她说完,眼睛满是期待的看着男人。 男人只是温淡的笑,漆黑如深潭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略显得为难般的回道:“很抱歉,我很想参加安妮公主的生日Paty,但…我还有件私事一直未能如愿解忧,估计怕是就算参加了,也会扰了安妮小公主的雅兴” 安妮秀眉皱了皱,善解人意般的:“什么样的私事呢,你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上忙呢。” 她说完,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才笑意款款的:“噢,这事儿,若是安妮公主出面,似乎就相当便利了。” 安妮大喜,眼睛跳跃着小确幸:“真的吗?那…我们现在就去吧,你说怎么做,我都配合你。” 慕念孝点点头,“嗯,要晚上吧。” 安妮才不在乎时间早晚,只要能跟心仪的人同框,叫她干什么她都心甘情愿。 她连连点头:“我都听你的。” ☆、338 亲亲老婆,你真是叫我好找啊 她连连点头:“我都听你的。” 慕念孝轻笑,“嗯,回去吧。晚些去白宫接你。” …… *** 帝**区医院。 慕照在宫南城离开之后,就让林妈找了个轮椅推她到楼下散散晦气。 虽然,她本来不并不需要轮椅的,然而她不是刚刚做过“流产”嚒,总是要做做样子的。 林妈从推着她上电梯到走出电梯来到楼下的门诊时,都在念念叨叨心痛不已的。 慕照被她念的有些寡郁,虚抚着额头,道:“林妈,您能将我推到那边的草坪上独自一个人晒会儿太阳吗?今天,外面空气好也适合我这样身心皆疲的人调整一下心情,您说呢?” 这话说的,是个傻子都明白是在变相赶人了。 林妈想着也不能怪小姑娘对她有成见。 这事儿吧,要怪就怪她们家少爷,都是她们家少爷不好,才让小姑娘恨屋及乌。 林妈是个明白人,很快回道:“好的,少夫人。不过…,您现在身子娇贵,不能在外面见风太久,我将您推过去,半小时后再来推您回去,可以吗?” 慕照就只是一个想待一会儿,今天外面阳光的确是不错,但室外温度还是不高的。 她嫣然笑了一下:“好啊。” 三分钟后,林妈找了个地理和环境颇佳的位置将慕照安排好,就现行离开了。 没了碍眼的人和事,慕照微仰着脖子静静的和阳光对视了几秒,目光收回时浅落在脚踝处。 她脚踝生的凝脂纤韧,在加上用红绳编成的铜钱,就环扣在脚踝处,在阳光下就显得格外醒目,寸肤寸骨的冰肌好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的出神,总觉得那枚铜钱挺有门道的。 她刚预要弯下腰解开脚踝上的绳索,一道很男人的嗓音霸道的自头顶上飘过:“亲亲老婆,你真是叫我好找啊!!!” 慕照觉得这声音有些欠扁和耳熟,震惊的抬起头,就看到面前倏然放大的…邪魅妖冶的脸… 唔,一下子想不起来,就是觉得在哪里见过。 印象并不是太好。 想想她真是美的太过分了,气色都病歪歪的了,晒个太阳都有小狼狗上前搭讪。 阔是…… 她最近对长的好看的男人免疫了,不感兴趣。 她还没来得及向对方表达被打扰清净的不满,那眼前的**忽然就怒道:“怎么?你都看了我的大雕了,你还想翻脸不认账了?” 慕照傻眼了,“……” 靠,这话从何说起? 迄今为之,也就见识过盛大首长的鸟儿了。 慕照迟疑,厉北城就越发的愤怒,急不可耐的算账:“靠,你不会把老子给忘了吧?” 慕照就是回了一个不认识他的眼神,淡淡的:“好狗不挡道。” 厉北城咬牙! 妈妈的,这几天他竟是在国政议上跟盛熙修那军痞叫板了,把他找老婆这件大事的进度给耽搁了。 都怪盛熙修那王八蛋,不然他能让他的小媳妇这么快就把他给忘了? 嗯,不气不气! 他这么帅这么牛逼的人物,他媳妇肯定能看上她。 【PS:后妈反思中,作者的智商决定全文的智商,有bug是正常的,请多多担待喔!然后周一啦,继续求票,放厉上将出来恶心一下盛帅,么么么哒!】 ☆、339 亲亲宝贝 他这么帅这么牛逼的人物,他媳妇肯定能看上她。 厉北城自我安慰两秒,摆了个罪炫酷的姿势,懒散散的:“没关系,我原谅你的胸大无脑记性不好了。你未来老公提醒你,那个…,在新野公墓时,你……叫我脱裤子,要看我大枭雄来着的…记得没?” 厉北城说到这,脸颊微微红了一下,他顿了几秒轻咳了一声,“你…你,还用电棍亲密的抚摸了你的小老公…你你……记得吧?” “我跟你说,你别耍完流氓不认账啊?你已经惹到小爷了,小爷非你不娶了,你必须现在就跟我去民政局扯证去,今天晚上小爷就要叫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一展雄风。” 慕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特么的什么玩意儿啊? 他是从哪个疯人院里放出来的啊? 上次在新野公墓将这傻逼给电了一顿,竟然半点记性都不长。 她气笑了,懒懒的道:“噢,你叫什么…来着的?” 厉北城掐腰,雄赳赳气昂昂的道:“亲亲宝贝,听清楚了。…我可是一代枭雄…坐镇滇南三省的厉北城,祖籍兰城。” 慕照抿唇,状似想了会儿,道:“噢,我原来养了一条金毛,也叫北城。” 厉北城好气好气的,即便绷着脸,也是过分妖娆的好看,“哼,我我……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小爷将来可是要做个宜家宜室的好丈夫的,绝不能凶老婆的。” 慕照嘴角抽搐,一盆黑狗血的泼过去:“喔。不好意思啊,我是婚了,你要是实在想跟我扯证的话,你也的先打得过我的现任才行。” 厉北城俊脸一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特奶奶的,还有人敢抢在他的前面抢走他看上的老厉家媳妇。 绝逼不行的! 玛德,看他不把那渣渣揪出来,剁成肉泥。 哼╭(╯^╰)╮! 厉北城铁青着脸,“说,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傻逼玩意儿敢抢小爷的女人?” 慕照头疼的看着他,“看你…也不像是一般的人物,也应当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吧?坐镇滇南三省,那是个不小的大官了…” 厉北城鼻子重重哼了一声,“那是,小爷可是威名赫赫的厉上将,放眼帝国,敢跟爷叫板的怕是都没生出来呢。” 慕照眯眼,片刻后,似笑非笑般的:“厉少斯,是你什么人?” 厉北城眼神有点怪异,老大不爽的:“你别告诉老子,撬老子墙根的是那傻逼兔崽子。” 慕照:“……” “……,厉少斯,你真认识啊?” 厉北城哼了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道:“老厉家的败家子窝囊废,提他,老子就生气。” 慕照心里打着小九九…… 真是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厉少斯的亲叔叔。 果然是亲叔侄,就连泡妞说话的德行都是一副死样子。 慕照从前听厉少斯吹牛逼的时候,提到过他有个吊到炸的叔叔… 至于炸到什么程度? 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 这是厉少斯吹牛逼的原话! 竟然,他都这么厉害了,拿出去恶心一下盛熙修,这男人应该不吃亏的。 ☆、340 老婆,你讲清楚啊… 她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厉上将,失敬失敬!” 顿了顿,她忽然芳菲妩媚的笑了一下,无辜又纯情般的,“你真的想娶伦家吗?” 厉北城就没见过这么炸的纯情小妞儿,被小姑娘这么娇滴滴的一撒娇,整个血液都沸腾了。 他特豪爽的道:“那当然了,老子都不建议你是二婚,离了,老子娶你!” 慕照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可是…,我现任很牛逼的,离婚很难啊!” 厉北城额角突突的乱跳,“他是不是对你不好?强取豪夺的?看你才几天的功夫,怎么瘦成这样了?忒奶奶的,告诉老子他是谁,老子毙了他,再来娶你这少寡!” “……” 慕照真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了,真是粗人说粗话,半粗活,但效率高啊。 她上午被苏婉婉那个DNA报告堵的一天了,还不兴她兴风作浪一下,给那死男人找点不痛快? 凭什么不啊? 慕照阴测测的眯起眼,唇瓣挑起点浅弱的弧度,对厉北城道:“讲真的啊,就论你的体格,怕是揍不过他啊?” 厉北城心塞塞的,漂亮的眉毛炸飞。 他心想啊,特奶奶的。 这…这怎么可能? 他的体格? 他的体格怎么了? 厉北城压根觉得全宇宙都没有人比他长的好看,比他还牛逼上天的人物,包括身材都是。 但… 他竟然…竟然被他未来的小媳妇给藐视了… 不开森! 他邪魅的勾起比女人长的还好看的嘴唇:“呵~,他这么牛逼?你告诉老子,他是谁?看老子不把他干趴下。” 慕照噢了一声,淡淡的:“盛熙修!” 厉北城感觉耳朵有点幻听,好像听清楚了又像是没有:“谁?” 慕照重复:“盛熙修!” 厉北城摸了摸鼻尖,有点不好的预感来袭,舌尖将腮帮子顶出一个包:“哪个盛熙修啊?” 慕照迎着阳光轻轻的笑着:“就是……那个号称京城跺跺脚,整个帝国都要颤三颤的那个。” 厉北城心血沸腾,激动的结巴道:“你…你…讲清楚啊,老婆?是不是盛堡营的那个啊?” 慕照抿起唇,“是啊,就是那个!听说,前两天还主持国宴,接待了从Z国来的外宾——凯伦王子。怎么,厉上将难道都没有资格参加国宴没听过吗?” 厉北城眯眯眼,对慕照的兴趣更加狂热起来。 **的,从参军开始,盛熙修那军痞就事事碾压他一筹。 这特么的,他好不容易看上了个媳妇,还被那军匪给抢占先机了。 不行! 这果断是将私人仇恨上升了一百个台阶——夺妻之恨! 噢,不不不! 不仅仅是夺妻,将来还要借他妻的肚子生一搭小王八蛋跟他对着干,他的种却没地方繁衍生息! 靠!这这…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夺妻之恨,夺子之仇,不能不报! 厉北城感觉心肺都快要炸了,整个人都亢奋的不行。 慕照觉得这妖孽长的真好看,生气都特么的像是在放春药。 撸起袖子,露出精壮结实的手臂,他掐着腰对慕照道:“老子就要你…嗷~” 厉北城一个闷哼惨叫,嘴角就被一道冷戾的拳头给打歪了。 他妈妈的! ☆、341 亲亲宝贝,难怪你要跟他离婚 他妈妈的! 迄今为止,敢揍他的人除了盛熙修那个王八蛋,想打到他的人都还没出生呢。 日啊! 厉北城怒气冲天的转过身,就看到盛熙修军姿冷冽的立在他半米之外。 厉北城血液都沸腾了,舌尖鼓动了一下腮帮子,懒懒散散般的嘴:“喂,你强取豪夺抢来的媳妇,人家不干,想跟你离婚,你离不离啊?” 盛熙修冷着脸色:“我看你是皮紧,欠的!” 厉北城扬眉,动作邪魅的脱下外套扔给他不知道何时跟过来的副官,冲慕照笑眯眯的道:“亲亲宝贝,是不是老子把他干趴下,你就跟老子走啊?” 慕照歪着脑袋,眼底跳跃着狡黠的锋芒,似笑非笑般的:“好啊!反正嚒,我慕小照就算是改嫁,也是要嫁个百里挑一的人上人,你要是能把他干趴下,说明你还是很有实力晋级为我下一任老公的!厉少将,看好你噢,加油!” 慕照说着,还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气的盛熙修眉骨的青筋都快裂断了。 他寒着脸,冲厉北城挤出一个字:“滚!” 厉北城讥诮的笑,呵! 滚? 开玩笑,这么好的一个耍帅机会,他怎么能错过! 他冲盛熙修抬抬下巴,开始给盛熙修找恶心:“盛帅,你说你老公都做到这种地步了,能不能退位让贤啊?” 他的话满是不屑和嘲讽,轻蔑的眼神看的盛熙修想把他打成残废。 “盛帅,我拿五台滇南最新研制出来的TV20飞翼式隐形轰炸机跟你换……你把我亲亲…” 他话都还没说完,盛熙修就一个箭步上前,脚风揣出去。 厉北城反应多快,秒闪退,不要脸的挑衅:“亲亲宝贝,难怪你要跟他离婚。老子要是你也得离,你的现任就这点屁本事,连老子半片衣角都够不着。” 盛熙修阴鸷的看着厉北城几秒,然后阔步上前走过去,俯身弯下腰就将轮椅上的女人抱起。 慕照有点意外! 这厉北城都挑衅成这个样子了,他竟然还能忍到现在过来抱她? 慕照有点想不明白了。 她也没做出要挣扎的动作,就任由盛熙修抱起。 她下巴靠在他的肩膀处,看着一脸震惊的厉北城,轻轻的笑了下。 这笑容,笑的厉北城心塞塞的,就好比在嘲笑他,果然就是个嘴上不饶人的怂包! 厉北城眉毛跳了跳,对慕照道:“亲亲宝…”宝贝! 他话还没完全说完,盛熙修就抱着慕照转过头去,阴风阵阵的盯着他:“跟上来。” 这三个字,听的厉北城莫名一寒,挑衅的道:“干什么?” 盛熙修没搭理他,抱着慕照就往医院大楼走去。 五分钟后,盛熙修将慕照抱着放好搁在病床上,目光深深的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就这么想恶心我啊?” 慕照心笑,脸上也就自然的笑出声来:“你都看出来了,为什么还要问出来呢?” 盛熙修缓缓解开衬衫的领口,露出一截性感的锁骨,“你先休息。” 盛熙修丢下这四个字,转身就戾气沉沉的阔步离开。 轻声将病房门关好,再抬首看向走廊里站着的厉北城时,已经是满眼萧杀的冷戾。 ☆、342 敢惦记他的女人,自掘坟墓 厉北城看到他出来,就饥渴难耐的上前。 “盛帅,你们离婚协议谈妥了没有?什么时候能走完整个流程?我看你在我老婆面前也没讨着什么便宜,我在想你是不是买票了还没来得及上船,连苞都没开过啊?要是这样的话,那最好不过了…赶紧的啊,别耽误老子第一春,老子可是要赶着结束单身狗的人…” 厉北城说了很多,盛熙修究竟听进去了多少,不得而知。 就是见他不紧不慢的脱下军大衣,优雅的挽起袖口时,看的厉北城心惊胆战的。 他一边心虚,一边臭不要脸的继续恶心:“跟你说真的啊,盛帅。这强扭的瓜不甜。非但不甜还苦的很。你还不如早点行善积德成全我算了。你放心,我肯定是那种特别会疼女人的男人,保证疼的亲亲宝贝,三年抱两……” 他后面的话都还没说完,一个拳头就砸了上来。 因为来的太快,厉北城痛的鼻子都酸了。 等他反应过来被揍了以后,鼻腔里就开始往外冒血珠。 厉北城火了,立马跳上去就跟盛熙修撕:“盛熙修,我特么的…,你敢打老子的脸…” 盛熙修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特么的不仅要揍他的脸,还要揍爆他的脸。 连着三个拳头捶下来,其中有两个全打在脸上,还有一个因为他反应的快被捶在脖子上。 盛熙修猛的狠,每个拳头下去都不留余地,劲儿大的能打碎人的骨头。 厉北城再怎么硬气,特么的也是活生生的人肉骨头。 脸上挨着的那两记拳头,已经叫他破相了。 他生平最爱护的两件事,一个是他的脸,二就是他的酒…,可能将来还有三,那个三就是老婆。 厉北城觉得不行了,特么的脸都被揍破相了,他不能忍了。 他暴躁的迎上去,骂道:“盛熙修,喔日你大爷…,你敢跟老子来硬的,看老子不揍的你断子绝孙。” 盛熙修冷呵! 直接用行动告诉他,什么叫特么的断子绝孙! 这厉家这是一代不如一代,尽养着这些没脑子的玩意儿。 敢惦记他的女人,这不是自掘坟墓找死的? 十分钟后,厉北城被他的副官用担架抬走。 主要不是厉北城菜,是盛熙修失手,抄起了半截青砖把他后脑勺给打开花,他昏过去了。 *** …… *** 厉北城走后,盛熙修回到慕照所在的病房。 他脚步很轻,女孩面向窗外躺着,像是睡的很沉,可是等他走近了,才发现小姑娘眼眶很红很红,像是才刚刚哭过。 “你在委屈什么?你要自由,我答应给了,你还想要什么?” 慕照歪着脑袋,讥诮的笑了一下,“我想要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为什么我大哥人就在京城,你却从来都没跟我提过呢?” 盛熙修神经像是突然被电流刷过,一下子就敏感的缩了起来,“宫南城告诉你的?” 慕照轻笑:“重要吗?” 盛熙修想了下,回道:“你想见他?” 慕照抬了抬眼皮,“是啊?你同意吗?” 盛熙修低低的笑丝从喉咙深处溢出来,“怕是不仅仅想见见他这么简单吧?” ☆、343 是不是,我连亲都不能亲了 “怕是不仅仅想见见他这么简单吧?” 慕照干笑了两声,“盛首长真是个明白人。的确,我就是不仅仅想见他那么简单呢,若是有可能,我还想跟他走呢。” 她说完这句话,手腕就蓦然的痛起,整个人都被男人粗暴的从床上拽起。 他们彼此靠的那样近,近到慕照眨下眼睛,睫毛就能刷到男人挺直的鼻梁骨。 慕照盯着他好看的鼻梁骨看了会儿,懒懒的抽出手来摸着男人的鼻梁骨,似笑非笑般的:“你说,厉北城也真是,就是尽会吹牛,就这么点本事,连你的鼻梁骨都没打断,还想娶他的女人,真是不自量力!” 盛熙修现在可烦慕照这种似是而非的态度了。 就是这种阴阳怪气的调子,膈应的你浑身都不舒服,而你又没办法对她做出半点什么不好的行为来。 盛熙修看着她的嘴唇,“你少招惹厉北城!” 慕照冷笑,明媚的挑起嘴唇:“我没有招惹他啊,是他主动找到我的。我有什么办法呢,人长的好看,就是这么招蜂引蝶!” “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拿你毫无办法了?” 慕照连连摆手,“不不不…,那哪能啊?我要是真那么厉害,我还不早骑到你的头上作威作福了?还犯得着在这看你的颜色?” 慕照觉得盛大首长的确是很迁就她了,于是就没再继续阴阳怪气的恶心他下去。 她话锋倏尔一转,“你怎么去而复返,又来了?” 盛熙修其实中午从慕照这离开并没有走远,就在这附近某个高规格的公馆招待同慕念孝随同来参加国宴的另外一个王子——凯尔。 所以,他一接到盛妆说厉北城耍流氓的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 当然,盛熙修不可能无聊的跟她解释这些,而是说:“稍后我会安排出院,这里住着不合适!” 慕照不悦的皱眉,哂笑般的:“盛大首长怕是想折腾死我吗?您就不怕我再来个大出血,冤死在你父母的老宅子里?” 盛熙修喉结滚了滚,许久才发出听似平静的调子:“西城公馆安排了顶级的医资团队,你可以放心静养。” 慕照斩断他的话:“不好意思,我放心不了。我在西城公馆良心不安,夜夜被你冤死的妹妹索梦,我睡不好,没办法静养!” 慕照说完这句话,估计觉得自己态度不好,男人不会如她的愿,于是就改了个温软的调子。 她道:“你…能不能让我在医院待上三天?我只是想睡个安生的觉而已。”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挺平静的一句话叫小女人说出来,盛熙修的心脏像是被密密麻麻的扎戳了一般,疼! 他都已经让她厌恶到都睡不好觉的地步了么? 盛熙修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握拳,片刻后才松开。 他伸出手摸上女孩消瘦的脸庞,道:“好!” 慕照淡淡的:“谢谢。我有点累了,你能避开一会儿吗?” 盛熙修低下头,捧起她的脸来,唇瓣就要印上去时,因为慕照的一个撇开动作,那个吻就落在了她的腮边。 她的刻意躲避,让盛熙修心里寒寒的,“是不是,我连亲都不能亲了?” ☆、344 我说不定一高兴就给你亲了 “是不是,我连亲都不能亲了?” 慕照好笑的转过头来,笑着看他:“你说的这么委屈做什么啊?你是盛首长,你想干什么还不是全凭你的意愿么?你能不能等我心情好点的时候在来惹我啊?” 顿了顿,慕照看着面前这张俊脸就想起苏婉婉发过来邮件里附带的那孩子的照片来。 真的是像啊! 那孩子有百分之八十是遗传了他的。 慕照想想都觉得心情差的要死,她语气也变的更冷讽了,“你不觉得有些好笑嚒?刚刚失去一个孩子,虽然他来的不是时候还很不健康,但毕竟是你人生中第一个孩子吧?你怎么一点都不难过?你怎么还有心情来跟我卿卿我我呢?你怎么…” “够了!” 男人沉沉的调子,低吼的突然,吓的慕照有点怔。 她很快调整好气息,道:“既然我的话不好听,那您还是避开,就不要听了吧。或者,您能行行好,带我见见我大哥,我说不定一高兴就给你亲了呢。” “慕小照,你想都不要想了!” 慕照抿唇,状作很伤心的样子:“唔,那好吧。虽然我想想的时候你也管不着。” …… 盛想修是被慕照气走的! …… *** 傍晚,慕照用好晚餐后,林妈端着果盘进来。 慕照淡淡的抬眼:“林妈,这两天你受累了。我亲自给您倒了杯水,以示感谢!” 林妈有点受宠若惊:“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要少夫人能把体质养好,我老婆子多忙多不嫌累。” 慕照笑笑:“我会养好的,您放心!” 林妈想着少夫人都给她亲自倒水了,她还是喝了吧,虽然不渴。 五分钟后,慕照将喝完加了安眠药的林妈给安顿好,就从床底下找来季母提前给她准备好的衣服换上。 这样等了差不多两分钟后,季母带人来查房,她便在季母的安排下混进查房的医疗队伍中去。 顺利出了医院大门,慕照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半小时以前,她用手机在靠近医院500米左右的茶楼定了个包间。 在过十分钟就是赴约的时间。 她掐着点进了那个包厢,大约五分钟之后,赴约的人才姗姗来迟。 不过,却是盛装的姗姗来迟。 苏婉婉满心期待的敲响包厢的门,门口之后却看到是慕照时,整张脸都阴柔的难看。 她冷着脸,阴毒的瞪着她:“怎么是你?” 慕照歪着脑袋轻笑:“怎么就不能是我呢?” 她说完,就一个虎胖虎胖的男孩子从苏婉婉的轮椅后面钻进来。 慕照淡淡的扫了那孩子一样,就笑着对苏婉婉道:“这就是你的王牌啊?” 苏婉婉冷漠的哼了一声,“你被着熙修约我,什么事?” 慕照将沏好的茶摆好,道:“自然是成全你啊。毕竟,你们不是连孩子都有了么?” 苏婉婉有点不太理解,“什么意思?” “进来聊会儿吧!” 苏婉婉转动着轮椅,进去之后,让身后的保镖将孩子带走。 慕照在那之前,冲孩子温柔的笑着问:“宝贝,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孩子只是眨着眼睛,却不说话。 慕照又连着问了一些诸如你几岁啦,喜欢什么玩具之类的问题,结果小孩子依旧是不说话的。 ☆、345 他看她的眼,像一缕清风 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在保镖将孩子领下去之后对苏婉婉道:“孩子…,怎么了?” 苏婉婉眼底掠过一抹锋芒,笑道:“还能怎么了?当年我出事时怀有身孕,是在植物人的状态下破腹生产,孩子受麻醉剂的影响,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慕照淡淡的表示同情:“噢,那真是不幸啊。” 苏婉婉变了变脸,“你约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慕照冲她抬了抬下巴,道:“我想离开盛大首长,离开京城。” 苏婉婉脸色缓了些:“你觉得我能帮到你什么?” 慕照端起茶杯,优雅的小口喝着:“三天后的傍晚……,我会安排你跟盛大首长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孩子再出来认亲,网络舆论再爆一番,你便能得偿所愿…,至于其他,你就不要管了。” …… *** 半小时后,慕照回到军区医院。 她眼睛空洞的看着窗外的灯火阑珊,眼底却空洞的毫无内容。 其实也就眼底是没什么内容的,而内心却早已心乱如麻,脑子更是高速运转的有点疲倦。 若是叫盛熙修知道,她拿“假怀孕”这种事欺骗他,可想而知后果多糟糕。 至于,那个不能说话的孩子! 的确是个粉雕玉琢的好孩子呢! 怎么办呢,想想还是疼的。 虽然她不承认是喜欢他,甚至口口声声说恶心他…… 可能大底是爱情这种东西,无关时间长短,它悄无声息的叩开她的心扉,潜移默化的流进血液,说是丝毫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 所以,当她看到那几乎跟那男人长的如出一辙的孩子时,心脏是真真的缩缩的疼。 她真是傻啊! 傻的可怕又天真! 还好,一切还来得及。 她还没有泥足深陷呢。 慕照这样想,眼睛慢慢闭上,侧耳倾听窗外的风声。 她刚刚回来时,外面就是变天的。 降温了! 寒风冷冽,还夹杂着飞舞的雪沫,她呼出的热气,都能看到白白的雾。 从头到脚都是冷的,到现在她缩在被窝里的手和脚都是冰冰的。 假如她能成功离开…… 好像有人进来,打断了她的美好向往。 慕照的手指在被窝里蜷缩了一下,对方脚步声很轻。 很轻,轻的莫名熟悉! 像是随风扬起的落叶轻轻的落在水面漾起的涟漪。 慕照心口一缩,紧闭的眼珠子转了转,随着那轻而缓的脚步声逼近,她眼睛蓦然睁开。 她嗅觉一向很好的,是熟悉的还是陌生的,是亲密的还是疏冷的,是好闻的还是难闻的…… 她都能灵敏的判断出。 何况……,他身上沉香的味道几乎陪伴她整个青春年少,她怎么可能会判断错。 有什么念想呼之欲出,眼睛模糊也是一瞬间。 待她情绪稍稍激动的从床上坐起时,眼底就倒映着一张轮廓深邃又清隽的俊脸来。 男人穿着黑色薄款大衣,流水淙淙的眉眼溢出微凉的笑意,他看她的眼,是那样柔软,像一缕清风。 他来到她的面前,略带凉意的手指轻轻的将她眼帘下方的泪珠揩掉。 男人摸了摸她黑软的发顶:“馨儿,瘦了。” 【PS:快快夸夸我,一口气更了7,终于助力孝爷成功上线!风暴求票,么么哒!】 ☆、346 他动作很轻柔,“乖!别哭…” 男人摸了摸她黑软的发顶:“馨儿,瘦了。” 他说完,心脏就艰难的缩起,很疼。 他在的时候,何曾让她吃过这样的哭? 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巴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都捧在她的面前。 他竭尽所能,用他认为最好的都拿来宠她。 慕念孝漆黑的瞳仁微微动了动,薄唇勾起慕照所熟悉的微笑:“馨儿,我时间不多,听我说完,嗯?” 慕照泪如泉涌,情绪根本就没办法控制。 她先是小声低泣,然后就嘤嘤的哭泣出声,声音很连贯还很沙哑,就是很委屈很委屈的那种。 她哑着嗓音喃喃的,“大哥!” 慕念孝被她这一声大哥叫的心乱如麻,他伸出手,长臂揽过她的肩膀,将单薄的小身子轻轻的靠在他肩上。 他动作很轻柔,声音也是小心的温和:“馨儿,乖!别哭…” 慕照哪里顾得上那么多,眼泪大把大把的落在男人的大衣上,“大哥,带我走…” 慕念孝喉咙滚了几下,下巴噌了噌女孩的发顶,安慰般的:“好!” 慕照哽咽,抬起脑袋,梨花带雨的看着面前英俊无比的男人:“什么时候?” 慕念孝见不得自己的宝贝哭成这样,“再等等,现在还不行。” 慕照有些失望,漂亮的眼睛深深的看进他的眼底:“你将爸妈弄到哪里去了?” 慕念孝摸了摸她的小脸,笑了一下:“爸妈很好,在Z国有了新的身份。等以后有机会大哥跟你详说。现在,先不哭了,嗯?” 慕照抬起手臂擦了把脸,虽然点头,但眼泪还是不要钱的往下掉:“我…我结婚了…我要离婚。” 慕念孝眸色微暗,没接她的话。 她不需要走离婚手续,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合法……她只要等。 她跟盛熙修去民政局那日,他安排人在他们登记时做了手脚。 帝国新婚姻法,登记结婚证除了要盖章,网上也要登记两个系统。 一个是进入婚姻系统,另外一个是户籍系统…少登录一样,婚姻关系都是无效的 而他的人,在小姑娘扯证那天,没有在户籍系统更改他们的婚姻状态为已婚。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的婚姻无效。 虽然没进系统,但还是需要等…等过了他们登记日的三个月后,她才算彻底恢复自由身。 但慕念孝觉得还不是时候跟慕照提这个。 他了解她的性子,她一冲动找那男人爆出他们婚姻无效,那无效也变的有效了。 慕念孝安慰她:“嗯,不会等上太久,包括离婚。” 她抿了会儿唇,“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等呢?为什么不能现在就跟你走……” 慕念孝看着女孩的眼睛,小姑娘眼睛是灰色的,不再像从前那般的年少和天真。 她是动情了? 慕念孝被这个想法蛰的心底微微冒起点微弱的电流,他道:“还不到时候,等大哥在Z国都安排好了,会接你。” 慕照还想说什么时,门外传来吵闹声。 …… “安妮公主,您这么大动干戈的带着人把我们的人围住做什么?”说话的人是盛妆。 “我还能干什么啊,当然是来探望首长夫人的。” 盛妆冷眼:“首长夫人?说的您好像跟我们少夫人很熟似的。” ☆、347 慕念孝宠溺的看着她 安妮轻笑:“不好意思,我跟慕小照是挺熟的。虽然我们一起在皇冠学院的时候不对付,相恨相杀。但,她也就只能被我恨被我杀,别人都不行。现在她都不舒服了,我这个坏基友,当然要来关心关心她了。” 盛妆不高兴的瞪着她:“你别以为拿着国王的特赦令就能在这作威作福。你搞清楚了,这里是盛帅的地盘,可不是你白宫的后花园随你摆弄。” 安妮冷嗤:“笑话。在帝国,我安妮公主想横着走,能拦得住本公主的还真没几个。至于盛帅嚒?他能把我怎么着么?我是友好的上门慰问首长夫人,又没犯法,他能有什么理由?” 盛妆恼羞成怒,“盛帅有令,没有盛帅的特赦令,谁都不许打扰少夫人休息。你在敢闹,别怪我不客气!” 安妮讥诮的眨了下眼睛,觉得她的任务应当完成的差不多了,眯眯眼笑了一下:“行吧,行吧…,你还真以为本公主稀罕瞧你家少夫人落魄相?” “扫兴,都撤了!” …… 外面闹了不到两分钟就随着安妮公主撤兵而迅速安静下来。 …… 病房内,慕照看着慕念孝的眼睛:“大哥,你跟安妮…?” 慕念孝做了个虚的动作,轻柔的笑着:“权宜之计,不会娶!” 慕照嘟嘟小嘴,“噢,我就说嘛,我大哥眼光才不会那么差的。” 她说到这,又想起了什么:“你…你…,刚刚是怎么进来的?那个门禁需要指纹才能进。” 慕念孝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小脸,小姑娘下巴消瘦尖尖的,如此五官更加灵动而俊秀。 她的小公主,的确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小脸。 才18岁而已,都还没完全长开呢。 慕念孝宠溺的看着她:“对我而已,形同虚设。我要的不过是安妮公主能帮我打个掩护而已。” 外面都设了监控,他爬墙爬窗都是不行的。 因此,也就只能顺着安妮公主来探望首长夫人的由头混入队伍中正大光明的进到医院。 只有进到医院里面,他才有他的障眼法。 他江湖术士掌握不少,黑掉楼道的监控顺便催眠门口几个保镖很容易就进来。 慕照委屈的扁扁嘴:“我还要等多久,才能彻底摆脱他?” 慕念孝眉尖微动:“馨儿,你喜欢他?” 慕照好一会儿没说话,慕念孝语气依旧柔和轻缓,“那就是喜欢了。” 他说完,空气里突然安静了几秒。 是喜欢,还不是爱,那切断了她的喜欢,她应该没那么痛苦吧? 他这样想着,然后道:“他不适合你。” 慕照自然知道,她咬着嘴唇:“因为我,意外烧死了她的妹妹!” 慕念孝看着她,小姑娘眼睛满是自责和愧疚。 他的小公主,还是太善良了。 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宽慰般的笑了一下:“你也说是意外了…” 慕照想到了什么,道:“也不全是意外,是苏婉婉和大姐慕篱……她们让这原本可以控制的意外发生了恶性伤亡…” 当年的事,慕念孝是后来被盛熙修负气开枪打伤之后才知道是慕篱和苏婉婉搞的鬼,至于没有要苏婉婉的命,不过是她有用。 ☆、348 只要她想,他就能给 慕篱么,跟他的也是有点渊源,死是不会让她那么死,毕竟跟了他多年了。 慕照许久都未被人这么温暖的呵护,她感到后背上男人那双手,那一下一下的小心翼翼,是那样温柔。 只有大哥,才会给她带来这样暖意深深的感动。 她在他的肩膀上抬了抬头,不再掉眼泪,情绪也平稳下来。 她发现男人清瘦了好多,侧颜弧度清冷削薄,轮廓深邃冷逸,侧颜完美到无可挑剔,是真正诗词里所赋予的那般谪仙美男子。 她想,慕念孝的容颜,大底不像是眼底看到的那样,他的美和英俊更多来自于皮囊之外的东西。 比如他眉眼间流泻出来的薄凉傲骨;比如他气质如兰般的幽凉;比如,他眼底看你的世界是那样……春暖花开。 她听到慕念孝在她耳边轻声说:“馨儿,我的错…” 是他的错。 当年,是他大意了。 当年,他差点失去小小的她。 当年,他将她从火海里抱起时,看她昏迷不醒,有一瞬的冲动想着什么国恨家仇都比不上她的重要。 什么都比不过她! 包括现在也是! 他很想就这么毫无顾忌的把她就这么带走,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然而…… Z国内政斗的厉害,他跟盖伦那边的军火集团又出了点状况,各个仇家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也盯着他眼底的心头肉。 他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她就成了众矢之的,成了敌人对付他最锋利的武器。 他怎么可能让他的宝贝被一群虎视眈眈的豺狼猎豹盯着,他要顾全大局,扫清一切危险和障碍,他的宝贝才能好好的。 慕照尚且不明白慕念孝这三个字的全部含义。 要经年流转以后,时隔数年,她才能慢慢体会到他骨子里隐匿的痴缠。 她伸手抱抱男人的腰,脑袋全部沉在他的颈窝处,没由来的一句:“大哥,爱情是什么味道。” 慕念孝眸底深深的炸开一道冷冷的光,但声音却依旧温柔的要命。 他轻声问:“你觉得?” 慕照吸吸小鼻子,皱着小眉头:“苦的,不好吃。” 慕念孝伸手,将小姑娘摘离自己的怀里,目光定定的看着她,深不可测又似一汪清水。 他道:“你想要甜的,那就会甜。” 只要她想,他就能给。 从她三岁被南疆的南家领养那日起,他对她做的最多的就是等。 他在等… 等自己羽翼丰满。 等她长大,更等她能看到他的那份隐匿的真心。 他十四岁的时候,第一次抱着三岁的她。 那时,她被军火集团的其他成员喂了安眠药,睡的很沉很沉。 她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只,粉透透的小脸,樱花色的嘴唇,粉雕玉琢的很好看。 那时,他就很不舍了。 不舍让军火集团将小姑娘带走弄去特训。 他托下面的人,把她安置在南疆的南家。 而他则回到用来在帝国掩饰他真实身份的福利院,等待策划已久的慕氏夫妇来领养他。 想来,这傻丫头… 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呢! 苏怀玉,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 当年,将她以“拐卖”的方式送到南家的还是苏怀玉提出来的。 ☆、349 他真是……爱惨了她吧 苏怀玉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给她去福利院领养他回来而找的借口。 如此,他在帝国的身份就名正言顺,从而也就在帝国看不见光的地方开始开疆拓土的扩充军火集团的势力。 慕念孝回神,他是代号“火魂”军火集团老鸟的唯一外孙,也是Z国国王的私生子。 他这些年忍辱负重除了要给去世的母亲报仇夺回属于他的荣耀之外,那就是不断扩展军火集团的版图。 而唯一意外的,就是眼前的小东西。 这是他的软肋! 是他的蚀骨痴缠的蛊,她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的不舒服,他便也跟着寝食难安。 他真是……爱惨了她吧! 惨到要送到别的男人手里才能暂时护住她周全的地步。 慕念孝想到这,就伸手抚摸上女孩微微皱起的眉头,哂笑般的:“他就那么好嘛?你这样为他伤神?” 慕照感受眉尖手指抚平她眉尖的温度,温温道:“他很渣啊!他不仅囚禁我,凶我,还拿过鞭子打我…他…他还因为别的女人不信任我恶心我…” 说到这,她抬起眼皮,眼眶就红红的很委屈,“可是…一下子就这么释然,我没办法做到。” 慕念孝心疼的看她:“你想要他?” 慕照呆滞了几秒,很快摇头:“不要。我不要又渣又贱的二手货,他连心都不干净,我为什么要作践自己呢?” 慕念孝轻笑:“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难过?” 慕照撅起小嘴:“我也不知道…,就是闷闷的难受。可能从未尝试过这么失败的…感情,所以觉得挫败吧…,不过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那也要随着时间才能做到不喜欢。” 说到这,慕照眼睛纯澈清亮的看着慕念孝,好奇的问:“大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慕念孝墨如黑玉的眼睛动了动,眼睛深深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声音很轻:“嗯。” 慕照歪着脑袋,兴致颇浓郁的:“那你觉得爱情是什么滋味,是不是特别幸福?” 慕念孝目光柔软,爱怜的看着她,“如果她好,那就是甜的;她不好,就是苦的。” 顿了顿,男人笑意里掺杂了许多女孩看不明白的东西,“幸福分很多种。像含在嘴里的糖,喝到嘴里的咖啡,更像咽下的陈醋。有时候,等候也是一种幸福。要看你怎么理解。” 慕照似懂非懂般的,“那我这个算是爱情吗?” 慕念孝温柔的看着她,良久:“如果你觉得是爱情,那么如风呢?你跟如风那一段算什么?” 慕照深刻的反省了一番……,觉得可能都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爱情。 因为她从前听大哥说过,正真上的爱是无私的。 而她在这两场感情中扮演的角色可能大都是索取,真正意义上的付出是没有的。 更多时候她都是自私的从自我感受出发,从未为了别人而舍弃什么。 她道:“那就不算!” 慕念孝勾唇,柔声道:“既然什么都不算,还庸人自扰?” 他说完,伸手将小姑娘那支受伤的手拿到掌心,仔细的看过:“很疼吗?” ☆、350 我不会不要你,永远! 慕照知道慕念孝一向心疼她的,从前她不小心磕着了,他都要紧张兮兮半天。 她当然不会冲他喊疼,叫他担心。 她道:“当时疼,现在长出了新肉,都快好了,不疼。” 这句说的慕念孝心里酸涩难当,小姑娘是长大了? 不再像从前那般,会对他撒娇了。 慕念孝从衣兜里拿出一瓶棕色小瓶子,“这个每天上两次,三天就能去掉疤痕。” “嗯,这个药名贵,收好以备不时之需。”慕念孝将药瓶搁在小姑娘的手心,抬眸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道:“馨儿,我该走了。” 他说完,便将小姑娘的手摘离自己的衣襟,奈何小姑娘死死的攥着不让他走。 她好不容易收起来的眼泪,又哗啦啦的开始流。 她太害怕了! 怕今宵一别,再见又是经年。 温凉的手指划过她的脸庞,将她眼角的水滴擦干,声音浅浅柔软的在她耳边响起:“馨儿,好好的,等我来接你回家。你若不好,我便也不好。大哥有大哥的难处,不会让你等太久。” 慕照心头酸涩,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理智起来。 她摇头:“是不是连你也不要我了?我要怎么办,怎么办?我还要等多久?” “不会太久,快的话三五天,最长不会超过三个月!” 慕照情绪奔溃,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抛弃的小孩:“我不想待在有他的空气里,我会难受…” “我知道!我知道!”慕念孝安慰她,手掌来到她的后脑勺,轻轻的抚慰,“在忍耐几天,我尽量早些。” “馨儿,乖!” “你太累了,闭上眼睛,休息!” “馨儿,别怕。” “馨儿,大哥不会不要你。”永远。 …… 男人还说了什么,慕照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想仔细听,却怎么都听不清。 沉睡之际,好像眉间落下一记类似浅糯的吻,很轻很温柔。 她好像还听他说,“馨儿,下次等我…等我以爱之名,带你离开。” …… *** 自那日慕念孝不辞而别后第二天,慕照就被盛熙修囚禁在西城公馆。 第三日早上。 慕照吩咐林妈给盛熙修打电话,让他晚上回西城公馆一起吃晚餐。 那男人因为厉北城的事,三天没理她,而这三天,她做梦都是想离婚的。 她想在不麻烦大哥的情况下也能靠着自己脱离苦海…… …… 盛熙修接到林妈电话时,心情微末的牵动了一下,说了声好就挂了电话。 暮晚十分,他踩着霞光万丈,回到西城公馆。 走进客厅,刚好就看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少女。 应当是刻意打扮了一下,画了细致的淡妆,桃花色的唇瓣,白色的名媛公主裙,头发就是随意的扎了个丸子头,整个人透着说不出来的妩媚纯情。 只是漂亮的手指占了好几个创口贴。 盛熙修眯眼,几步就迎上去拿起她的手:“怎么弄的?” 慕照不在意的:“我第一次做饭,难免笨手笨脚的嘛,刀切到或是油烹到,很正常的啊。” 她说完,手就主动的环住他的手臂,嘴里还带着娇懒的撒娇:“走啦,我都等你好一会儿了,一会儿菜该凉了。” 她的主动,让他莫名不安,又忍不住的享受。 盛熙修心脏柔软的潮湿,像是无家可归的人忽然就有了温暖的家。 【PS:敲重点,慕小公主要行动了!求票!】 ☆、351 我等你好久了 “你偶尔下下厨房,做做菜,是兴致也好心血来潮也罢。” “但这些菜前准备工作,你可以叫下面的人做,没有必要自己亲自动手。” 盛熙修低首看着掌心里小姑娘白嫩的手指,贴了三个创口贴,声音很沉,像是恼怒她的不小心也像是心疼。 “你先前受伤的手掌好不容易才结痂,下次不许再弄这些了。你这双手也不适合做这个。” 慕照将手从男人掌心抽出,小眉头皱了一下,“我给你做顿饭,还做出罪过来拉?你不喜欢就算了,我上楼了…”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右脚才踏出一步,后腰就被男人铁臂一勾缠入怀里。 因为男人上来力气就大,忽如其来的撞入他的怀里,整个腰都被紧紧的禁锢住,她一下子就像是被勒的岔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温热好闻的气息在她颈窝处浅浅漾开,男人的薄唇更是绵绵密密的落在她的耳和小颈子处。 他好像很喜欢亲昵自己的耳朵,也可能是因为那是她的慜点。 每次他亲吻,那种类似被微弱电流刷过的感官,都叫她难以控制的战栗。 就像是现在,她身心颤抖的都没办法站稳。 慕照企图在男人怀里转过身,事实上她也转过去了。 她起头来的一瞬,唇就被对方热烈贴上来的吻给封住。 席卷狂潮,大底也就只是说这个男人吻上来的热度。 像是克制已久,忍到不能再忍,所以从亲上她,他就没再抑制血液里困顿的兽。 索性,他还算温柔,没有那样粗暴。 吻的也是细致,在她唇里缠绕,吸取他想要的那片甜蜜和温暖。 慕照没有刻意躲开,甚至是比前几天他想要亲近她时而多了些主动。 这让他感到欣喜,甚至是心里都掠上一层甜和暖。 喘息很快就漫上一层浓浓重重的晴浴,吻也不再仅仅局限与唇齿纠缠。 直至慕照觉得心口传来一阵绵蛰的湿糯时,才惊觉这男人在做什么。 她开口想要阻拦,却刚好是男人含上那颗梅花之际,从未有过的激灵,一瞬间就冲出喉咙。 娇软的一声,“嗯~”。 听的盛熙修头发都是发麻,他真的是想要奋不顾身就那么要了… 他至今都能回味起,顾家寿宴那晚,她有多热情似火… 她就像一颗鲜嫩多汁的水蜜桃,他能炸干她身上每一滴甘甜… “馨儿~”盛熙修哑着嗓音,带着浓稠的喘息唤了她一声。 他将脑袋沉在她的脖颈处,像个嗜毒的瘾君子般,深深的嗅了嗅,“你给我做饭,我很高兴。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感触过了,上一次让他有家和温馨的感受,还是他父母都在的时候。 慕照在他怀里不敢乱动,她被吻的差不多半软,现在理智稍稍占领上风。 她虚靠在他的怀里,小首长高昂的触着她,像是岩浆爆发的温度,让她血液沸腾。 她听着他的心跳,闭上眼睛沉静了一会,才道:“我知道,我们去吃饭吧,我等你好久了。” 盛熙修轻轻的嗯了一声,双臂松开她的腰,捧起她的小脸在她眉间狠狠的亲了一下。 ☆、352 盛熙修:“你给我下药了?” “我去楼上冲个澡,很快下来。” 慕照点点头,“那我去把汤热一热。” …… 盛熙修是径直回到卧房,随手关上门的那一瞬,原本柔和的脸瞬间阴鸷起来。 他背靠着房门,凤眼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才从裤兜里摸出手机。 里面躺着一条短信,他在进家门的前十分钟收到的。 是他手底下的特工集团,代号“鬼影”组织发来的。 说是三天前,慕念孝跟他的小娇妻在医院偷偷私会过,除此之外是查到了出卖他父母的真正凶手,就是慕老太太。 当年他父亲围剿南疆一代大毒—枭以及当时盘踞已久的恐怖分子,是慕老太太给他们透露了其父亲的作战部署… 盛熙修捏紧手机,眼睛里的冷芒越攒越重,像百丈深渊,更像是千年寒窑,眨眨眼就能冻死人。 他微微闭上眼,冷汗从额头渗出,他该怎么办呢? 若是叫她知道,慕老太太已经被他抓了关进了死牢,她受得了吗? …… ** 厨房,慕照看着锅里翻滚的汤,将火熄灭。 她看着袅袅白雾般的热气,静了几秒,便将手心里那粒芝麻一样大小的药丸丢了进去。 几番搅拌好以后,她就拿碗盛出来。 盛熙修是在她将这碗汤摆好放在餐桌上出现的。 褪去军装,洗去尘埃,一身烟灰色的睡衣,从头到脚都透着成熟男人该有的清儒俊美。 他几步就走过来,携带一身沐浴后的清香,走到慕照身侧,俯身就亲了亲她的腮边,这才坐到餐桌前。 他掀眸看了餐桌上的…嗯,参差不齐的菜肴。 看得出,小姑娘可能是真的五谷不分了,能把土豆丝切成土豆块已经很不错了。 辣椒也吵的黑乎乎的,至于其他两盘,应该是红烧鱼和肉? 反正… 慕照给他打了碗米饭,他看着应该是半生不熟的米饭,笑了一下:“真是难为你了啊,第一次。” 慕照撇嘴,“你要是嫌弃,还是不要吃了吧。” 其实,她刚刚掀开电饭煲,看着米饭是夹生的,也是苦瓜脸的。 “盛小太太第一次下厨,就算是毒药,我也认了。”盛熙修扶起筷子,就干净利落的刨着碗里的米饭。 他边吃边点头,笑意暖暖的:“还不错,比军事演习在外抓的蛇要美味。” “……” “嗯,这个青椒也不错,很咸,下饭。” “这是鱼?怎么那么苦?” 盛熙修说完,看着对面小姑娘脸色挺不好看的,又很快宠溺哄诱般的,“嗯,虽然苦,但是挺鲜嫩的。” 他说完,看着小姑娘想要扶起筷子准备吃时,拦住她:“等会儿给你下面,这个你就别吃了。” “……” 虽然被嫌弃一脸,慕照觉得她的确不是什么能委屈自己的性子。 她放下筷子,将那碗汤推至男人的面前,眼睛黑黑深深的看着他,“我熬了两个小时的骨头汤,你要不要尝尝?” 盛熙修打趣:“你不会下药了吧?” 慕照有些心虚的结巴:“是啊,我就是下药了啊,你喝吗?” 她说完,男人忽然搁下筷子,黑曜石般的凤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良久,“喝!” 他薄唇吐完这个字,就动作利落的将那碗汤喝的一滴不剩。 ☆、353 盛熙修渴的难受,且是越来越渴 喝完,还将碗底扣下,对她打趣的哂笑:“如果我发现你给我下了药,而我还好好的,你会很惨很惨的。” …… 慕照手指蜷缩了一下,笑着问:“会有多惨啊?” 盛熙修轻描淡写的笑了一下:“嗯,不知道呢。” 慕照看着他的眼睛,“我想知道,顾家寿宴那晚,因为我是慕照,你才动了要我的念头,是吗?” 盛熙修觉得这没什么好掩饰的,那晚他魅毒发作,她贸然闯入他的领地。 他的确因为魅毒的原因,浴望高涨,但还没到那种丧失理智非得拉个小姑娘做—爱才能解决的地步。 当时,若是别的女人,他一定不会碰。 只因为,她是慕照。 她是慕念孝的慕照。 因为她,他才冤死了唯一的妹妹。 所以,当她妖魅成水的爬上来时,他没有拒绝,几近疯狂的索取。 盛熙修嗯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那晚,你不正常,被人下药了,你知道吗?” 慕照心脏缩的有点难受,“嗯,可能跟慕篱有关,也可能是其他人。” 盛熙修觉得好好的氛围,因为这个话题忽然就变了味。 他放下筷子,起身。 慕照跟着也起身,他转过身来对她笑:“等着,我去给你下碗面。” 慕照记得他是不会做饭的,上次在兰溪苑的时候,他弄的就是半成品。 “我在你回来之前,下了林妈搁在冷冻里的饺子,牛肉馅的,所以不饿。” 盛熙修挑眉,有点怀疑:“真的?” 慕照讥诮的眨眼:“嗯。” 盛熙修看了她几秒,长臂一捞,打算将她打横抱着上楼时,感觉有点不对劲。 具体是哪里,他说不上来。 就像是一下子忽然很累,平常抱她,就给提小鸡仔子似的,现在抱肯定抱的动,但有点吃力。 等他将小姑娘抱着进了卧室搁在沙发上时,眉头就不安的皱成一团。 他在慕照身侧坐下,手摁住眉心,俊美的脸稍稍抬起,“去给我倒杯水,有点渴。” 慕照听话的去给他倒了杯水,他在等待这个间隙掏出手机给江绕拨电话,结果无信号。 很快,有什么意识一瞬间就拢了上来。 他眯眼,脑袋越来越沉,甚至看着向她走过来的小女人都有些重影。 他狠狠的甩了下脑袋,才意识稍稍清醒一些。 他薄唇挑出微末的笑弧,模样英俊慵懒,一点都不像是中了迷—幻药的,倒像是喝醉之前的微醺状态。 他温淡淡的:“这三天,乖巧听话,今天更是支开家里的佣人,还亲自给我下厨,就是为了让我放松戒备,喝下那晚带料的汤?” 慕照手抖了一下,将手里的水杯喂到他的嘴边,看着他喝下:“既然知道那碗汤带料,为什么还要喝?” 盛熙修渴的难受,且是越来越渴,脑子也越来越混沌不明。 他是用全部的意志力在支持自己清醒,他道:“我不知道那碗汤有料,只是猜测。也没想过你真的有这样的胆子对我下手。” 他说到这,忽然一把扯住慕照的手腕,将她摁在身下,凤眸赤红的睨着她:“你给我吃下去的什么?” 慕照手指戳向他的心口,慢慢的笑了一下:“汤里是中等剂量的迷—幻剂,先前你喝下的那杯水里…嗯,据说是市面上最强的春要。这个药效发作慢,持续性强,不****.就会死的那种…” 她说完,手臂轻轻一推,就将男人推倒在一侧。 ☆、354 他心脏蓦然收紧,疼了 她从沙发上站起,从他的衣兜里抽出男人的手机,解开秘密。 盛熙修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胸腔里和身体里都在慢慢的被大火焚烧,愤怒和**,一同交织他的身和心。 他干哑着喉咙:“你想干什么? 慕照从男人最近的几个通讯记录翻出苏婉婉的号码,顺势又翻出他们频频联系的短信内容。 她随意的点开一条,是男人发出去的:“轩轩,爷爷认了。” 她眯眼,将那条短信读出来,然后对他笑着:“你说你这人,真的很贪婪。你跟你的前任连孩子都有了,还特么的在我面前演深情,你当我骗不完?” “你都知道了?” “呵!我不应该知道?” “我跟她没有感情…,我也知道这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慕照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扔在男人怀里,哂笑般的:“当然是从你身体里射出去的。DNA,不是写的明明白白的嚒?” 说到这,她顿了顿,眉间拢着淡淡绕绕的委屈,“你们连孩子都有了,你就是还不愿意放了我。盛熙修,我觉得你挺渣的,渣的没下线。” “你一边要安顿你的前任和孩子,一边又霸占着我不放。你说,哪有你这样的?全天下的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了,我凭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就因为,盛胭脂的死吗?” “难道我就该吗?” “难道我想让她去死的吗?” “我有什么错?凭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 “我凭什么,就要忍气吞声的受着?我凭什么要委曲求全?” 她情绪激动,捂住脸静了会儿,才道:“放过彼此,给我一条生路不好吗?” “就这样吧,盛熙修。” 她说完,在男人一脸震惊中转身离开。 他看着那纤弱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在门缝,直至房门发出咔嚓落锁的响声,才惊觉这女人正真的目的是什么。 家里佣人被放假,房间信号被完全屏蔽,门窗加固上锁。 他被下了迷—幻剂,现在浑身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噢,他估计糊涂了,他刚刚还喝了一杯强效春要。 她应该还在房间安排了针孔摄像头。 她想要曝光他……曝光他跟苏婉婉…以及那个孩子? 她铤而走险用这步棋,就想要跟他断绝关系,然后再去离婚? 这个意识一旦形成,就逐渐清晰并刻入骨髓,让他心脏蓦然收紧,疼了! ** …… 客卧,慕照看着轮椅上的漂亮女人。 她今晚真漂亮,穿着她的裙子,绑着她喜欢的丸子头,高仿着她模样的妆容,一颦一笑皆是动人。 若是她能站起来,那跟她的模样也是有百分之七十的相像。 慕照将卧房的钥匙给她,道:“你若是这么进去,他可能不会动你。你得像我一样,站着走进去。” 苏婉婉听的慕照阴阳怪气的声音,眼睛阴毒的眯着,“好啊,我也是这样想的。” 苏婉婉说完这句话,人就从轮椅上站起,脱下外套,妖娆的身体穿着大红色的裙纱,骚的让正常男人看着就想干。 她今天的假肢,做的跟真的一样。 现在人工智能,真是发达,可以以假乱真。 她真得好好感谢劳伦尔博士,让她有这么一双漂亮的假腿。 慕照淡淡的:“准备的很充分,祝你好运。” 苏婉婉接过钥匙,眯着眼轻快的笑道:“那么,也祝你…好运。” 慕照转过身去,看着躲在角落里的孩子。 她道:“你妈咪去找你的爹地,我们过一个小时在去找你的爹地,好不好?” 小孩子点头,慕照就抬头看着苏婉婉:“你去吧。应该发作了。” 她给男人下的两味药都很厉害。 迷幻剂初期是没有力气,中期力气恢复四五成,而刚好这个时候春要发作,现在苏婉婉几乎以她的模样进去,应该能成事。 她在房间装了针孔探头,等他们圈圈圆圆进展的差不多时,她就放孩子进去,然后她就可以云端同步他们一家人视频了。 到时候,社会舆论的压力,她大概是有机可乘能够逃出这个牢笼的。 …… ** 卧房,女人站在男人面前,媚眼如丝细细打量着他。 妖娆俊美,邪魅狂野,粗重的喘息让她脸红心跳。 他凤眸因狂暴的欲,而血腥的红! 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因为隐忍,而紧绷到了极致。 苏婉婉舔舔唇角,手指轻轻滑动,大红长裙缓缓敞开,隐隐露出傲然妖娆的雪白…… 【PS:公告:8.3号零点入V,会有5W+爆更!一章五分钱,5W+差不多2.5元,稍稍节约少吃一根棒棒冰就能看,所以并不贵的!当然,觉得好贵,不值得追的,没有闲钱的,可以签到领书卷攒文看。最后渣作者发自肺腑之言:嘤嘤~,希望能好聚好散,不要因为上架收费了就各种谩骂和人身攻击,留有余地,江湖再见,我会记住这样的好,而不是因为临了临了的离散,感受来自全世界的恶意!!最后,谢谢一路真诚支持过的,正在支持的和将来会支持的宝宝们,我知道你们都是最棒的,最能抚慰人心的,最善良的那一波人,么么哒!!】 ☆、355 此生戒不掉爱你 1 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因为隐忍,紧绷到了极致。 她看得出,他现在神智已经不太清楚,甚至是可能完全不清楚了。 她摇着腰肢走过去,半跪下去学着慕照的声线同他交流,“盛哥哥。” 男人没动,脸上全是浓烈的汗,一颗一颗的往下滚,他身上烟灰色的睡衣完全湿透。 苏婉婉眼睛不受控制的就盯着男人被裤子包裹着“雄伟”。 她脸腾的一下爆红,她看过片,也用那个假的大玩意儿自过尉,所以并不是未见过。 但这么壮观雄伟的,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 她吞吞口水,心底痒痒的,小心的探出手,“我会让你舒服的…,盛哥哥。” 她柔软无骨的手就要隔着裤子握上去时,一抹尖锐的刺痛扎进她手腕处,她痛的尖叫一声,才发现是一枚图钉。 她不可意思的看着忽然抬起头来的男人,他正用枪口抵着她的咽喉,“是自己滚,还是我一枪打死你。” 苏婉婉轻笑,伸手一把钳住男人的手腕。 她臂力很好,男人被下了药,很快那把枪就被甩的老远。 她一把将男人推到,掀开自己的裙摆就要跨坐下去,将生米煮成熟饭时,被男人一巴掌给扇了出去。 盛熙修那一巴掌打的突然,又是拼尽全力,而苏婉婉一心想要上他的人,就放松了戒备,所以她被打出了半米远。 盛熙修从沙发底摸出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精准无比的将刀飞出去。 伴随苏婉婉一声尖叫,那瑞士军刀就将她的手扎进木板里。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忽然站起来的男人,他连身体都站不稳,他是怎么做到的? 她忍着剧痛,将瑞士军刀从木板上拔出,对男人伸出舌尖挑豆的舔舔嘴角:“你看清楚了,我是慕小照,你不是很想要我吗?” 她说完这些,用带血的手去剥自己的裙子,一件一件…她就不信,他能忍得了。 盛熙修脑袋很重,浑身都被海浪一般的晴浴焚烧,欲旺膨胀的像是炸掉他所有的理智。 他只觉得眼睛看不清东西,鼻端全是女人惑人的香气,以及顾家那晚慕照在他身下时的百般娇缠… 他感觉心口像是滑上了一抹沁着凉意的手指,但那清爽的香气却不是她的。 他知道,她不是她。 他身上完全汗透,就连短寸的头发丝都在滴着水滴。 他很快出于本能反应,一脚就踹出去。 饶是苏婉婉再怎么不要脸皮,这回就差赤身**的被踹飞,也是羞耻难当的。 也直到这一刻,她才痛定思痛,恍然醒悟,她跟迟迟迷恋和深爱的男人再无可能。 她假肢被摔的半碎,七零八落的。 她恼羞成恨,手掌冒出的鲜血,以及先前被巴掌扇青的嘴,都在冒着绵密的痛。 而这些痛,都抵不上她心里的创伤。 她笑着抖成筛子,披头散发的拾起脚边的裙子套在身上。 等她穿好,她忽然起身爬到到他的面前,目光冷静凄凉般的:“你就这么看不上我?” 盛熙修因为她的声音,意识清醒了一点,喉咙挤出两个字:“她呢?” “她带着轩轩在楼…”下。 ☆、356 此生戒不掉爱你2 “她带着轩轩在楼…”下。 最后那个字没能成功吐出,苏婉婉的喉咙就被男人一把掐住,掐的不余遗力。 盛熙修现在过了迷—幻剂的中期,体力逐渐开始占上风,除了大脑眩晕以外需要他身体强制忍耐的就是内体燃烧的欲。 而这些,跟他每个朔月发作的魅毒相比,真的不算什么。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被玉望烧身的胀痛感,他掐住苏婉婉,恨不能捏碎她的喉咙。 他凤眸溢出血红,声音沙哑却冰冷无比:“她是怎么知道孩子的事?” 苏婉婉喉咙被掐的说不出话来,脸因为窒息而憋的通红。 她艰难的发出点破碎的声音,“四天前,她拿你手机给我发短信,我以为是你,就给她发了孩子的DHA报告以及照片。隔日傍晚,她同样发了条短信约我见面…” 说到这,她猛咳嗽几声,“她叫我带上孩子,说是想认下孩子…咳咳…” 盛熙修听她说完,就彻底松开她的喉管,找来绳子将她捆住。 为了克制内体的盛火,他已经耗费了太多体力。 他坐到沙发上去,伸手摁住眉心:“她跟你说的计划是什么?” 苏婉婉求生**很强,她了解盛熙修。 她触到了男人的最底线,若是这个时候还来硬的,怕是在京城她再无立足之地。 他有的是手段和绝情,让她在小国度过余生。 而这些,恰恰都是她不想要的。 她真是爱死了这男人,他越是这样虐待和羞辱自己,越是能燃烧她体内要完全征服这男人的渴望。 她就不信,她连个自己想要的男人都征服不了。 她佯装可怜巴巴的哭着,“对不起…,熙修。我…我……我真是太爱你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妈妈死了,弟弟也死了…” “我害怕极了,他们死的那样惨,那样离奇…” 她说到这,已经语无伦次,像是极度恐慌般的,“我猜一定是慕念孝的手法…我担心…,他为了替慕照报仇就会拿我的孩子来报复我…” “熙修,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想着让孩子跟你相认。” “只有你才能给轩轩全部的安全,也只要让他认祖归宗,我才能完全放心。” “就算你不爱我,对我没感情,甚至连兄妹感情都谈不上…,但孩子是无辜的。他还那么小…” “所以,她来找我…说是能帮我一把,让我们一家人团聚,我就…心动了。” “对不起,熙修…都是我太爱你了,太鬼迷心窍了…是我的错。我不该都废成这个样子,对你还这么痴心妄想。” “你…开枪打死我吧。我活着也是一个废人,就算不死你以后也不会再管我。” “那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只求你能…善待轩轩…” 盛熙修冰冷的打断她,烦躁的重复:“她跟你说了什么计划?说!” 苏婉婉漂亮的眼睛掉出大颗大颗的眼泪,眼底暗藏一抹毒辣的光,然后哆嗦可怜的道:“她说,要录一段我跟你的姓—爱视频,以及和轩轩相认的视频。说这就是你婚内出轨的证据,到时候她就可以起诉离婚,你要是不同意她就发到网络上去。” “我问她为什么不珍惜你而这么便宜我…” ☆、357 此生戒不掉爱你3 “我问她为什么不珍惜你而这么便宜我…” 听到这,盛熙修赤红的凤眸溢出冰棱断裂的寒意,低冷的道:“她怎么说的?” 苏婉婉故意拿腔,支支吾吾怕说出来男人受不了的样子。 她越是这样,盛熙修越是怒不可遏,紧绷的吐了一个字:“说!” “她说,你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条随时随地发晴的狗,连舔她脚趾丫的分量都不够,她凭什么要委屈与你…她根本就不缺男人的喜爱,也更不会傻到天真的以为你会爱她…毕竟,她是害死你妹妹胭脂的凶手…” “啪!”面前的茶几被一脚揣翻,桌子摆放的玻璃杯噼噼啪啪的撞的稀吧碎。 苏婉婉看着男人愤怒至极的俊脸,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呵! 她得不到的,慕小照更不配得到。 “熙修…,她…还说…” 盛熙修从愤怒中抬起眼,阴鸷的看她,“她还说什么?” “她还说…,这事结束之后,她就离开帝国去找她大哥…她说慕念孝,待她视如珍宝,他才是真正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苏婉婉觉得挑拨离间,煽风点火不能太过,太过就显得很假。 她很快就刹住车,不再继续造谣下去,而是哭的梨花带雨,以表自己清傲的决心。 她道:“熙修…,我想清楚了,我以后再也不做这遥不可及的梦了。我现在就是个废物,不配拥有爱和呵护。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偶尔看到孩子,我就满足了。你千万不要赶我离开…我舍不得孩子…我的根在京城。” 盛熙修手掌从脑门上撤开,感觉那阵眩晕的痛苦散了不少,只是体内的催晴剂开始难熬了。 他呼吸粗重,喉咙滚出零星点讽笑,道:“你最好祈祷我不会找你秋后算账,贱货!。” 那女人真是该死啊! 他不顾前尘恩怨,那样坦诚不公的想跟她好好的过,而她非但没有要跟他好的意思,还伙同其他女人一起算计他。 算计他就罢了,竟然还说他连一条发晴的狗都不如! 呵~,看来他对她真的是太仁慈了。 离婚? 为了离婚,她倒是懂得取舍。 这几天的温软乖巧,不过就是为了演戏。 很好! 好的狠! 慕小照,你胆子果然够大。 苏婉婉还在男人那句你秋后算账而半天没回味过来时,就听到男人冷着调子道:“记住,从今往后你少在我面前犯贱,否则我就把你踢出国门卖到窑—子自生自灭去。听说,有不少变态就喜欢玩像你这样断腿断脚的残疾。” 苏婉婉心脏一颤,双眼通红的像滴血,自取其辱大底就是她现在的心情。 恨,铺天盖地的来,几乎将她吞没。 但,她忍了忍,没要让那股阴暗的心思表现出来。 她翘楚可怜般的嗯了一声,就垂下脑袋握紧手心。 她发誓,一定也要让这男人尝尝被凌辱的滋味。 她断然是掰不倒他,那么他就去凌辱他在意的。 盛熙修不再看她,房间里的气味难闻的叫他窒息。 这房间,应该是那女人刻意放了很多催—晴的麝香。 现在味道极重,他从沙发上站起,伸手捞起地上的金属落地灯,头重脚轻的走到落地窗前。 ☆、358 此生戒不掉爱你4 伸手捞起地上的金属落地灯,头重脚轻的走到落地窗前 落地窗外,有个泳池。 他若是打碎玻璃,从这里起跑成功的话,应该能掉进那个泳池而不是冰冷的水泥地面。 …… ** 楼下,慕照抬眸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 嗯,已经过去了半小时了。 她收回眼,看着对面沙发上像是要睡着的孩子,想着拿小孩子出来做文章会不会太过分了? 她挣扎了会儿,觉得孩子是孩子,还是算了吧。 她起身,走到孩子面前,态度真心没办法友善,她道:“阿姨领你去休息吧,太晚了。” 小朋友一下子就清醒了一点,眼睛睁的黑黑亮亮的看着楼梯口的方向。 慕照大概明白他的疑惑:“你爹地跟妈咪在商量事情,等你睡饱了,你爹地会来看你的。” 小朋友听明白了,对她展开一抹微笑,就主动的将手递到她的掌心里。 他的手依旧很凉,但肉肉软软的,慕照在握上的一瞬,心脏不知怎么的就蓦然被柔化了。 五分钟后,她从楼下客卧出来,准备翻看手机里的监控录像时… 手腕蓦然一痛,整个人就摔在门板上被紧紧的摁住。 因为走廊灯晦暗,她一时没看清,又因过度惊吓,人也就惊的尖叫出声。 她也就来得及叫出一声,唇就被封住。 她被残暴的吻了几秒,大脑才后知后觉的跳出一个危险的信号! 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这个疑问刚刚冒起,下巴就被男人掐住。 她看到男人那双仿佛能吃人的眼睛,血红的跳跃着赤果果的浴。 她看着视线上方的男人,他浑身湿透,头发上全是水,脸上还有像是玻璃渣子刮伤过的血迹。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跳窗?” “不然呢?”盛熙修冷冰冰的笑了一下,一把掐住她的腰,拖着她拐进另外一个客卧。 门被他反手锁上,跟着几秒慕照就被他摁在门板上… 客卧没有开空调,冰冷的寒意从头漫到脚,而这些慕照根本就顾不上。 她全身心的绷住… 她害怕的哆嗦:“你…你…不要乱来!” 盛熙修压着她,眼底全是旺盛的火焰。 他粗哑的嗓音,咬上她的脖子,“乱来…也是你逼的。” 浓稠的呼吸,她脖子被咬的生疼,她眼底渐渐升起绝望。 她想不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说到底谁逼的谁呢?盛熙修你凭什么?”因为觉得与其做无谓的挣扎,还不如省点力气说点叫男人不快的话,她道,“盛熙修,你敢强来,我保证你后悔。” 盛熙修捏住她的下巴,眼睛红的像岩浆,“后悔?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太惯着你,没有早点办你。” 他说完,抓住她的左手摁在门板上,从后,肆无忌惮不顾一切的闯入。 先不说没有任何准备,就单单小首长的惊人和她现在的状态,以及盛熙修又是带着施爆的潜质…… 可想而知,慕照哪里受得了… 痛,那肯定是前所有未有的。 比之前在顾公馆时,她手掌挨的那一刀还要痛。 ☆、359 此生戒不掉爱你5 痛,那肯定是前所有未有的。 比之前在顾公馆时,她手掌挨的那一刀还要痛。 这种痛,与其说是生理,不如说是心灵上。 因为,她不敢相信,这那男人会以这种方式残暴她。 她痛的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而盛熙修恰恰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从闯入就是最深…,最彻底的掠夺。 每一下,都撞到…最沉! 慕照很快就哭出声来,她越是翘楚可怜的哭泣,他越是狂躁的驰骋。 他嗅着属于她的袅袅香气,像磕毒的瘾君子,疯狂! 许久,慕照哭的声音都哑了。 盛熙修才算是善心大发的抱着她撤开,转移客房许久未从有人用过的床。 没有人气的房间,冰冷的空气,最龌龊的事,以及身上最火灼的疼,足以让慕照彻底心如死灰。 她不在哭,也不在求饶,甚至连喘息都变的平稳,任由男人怎么弄,她都是无动于衷。 她全程都像是被玩残的木偶,无趣至极。 盛熙修觉得乏味透了,很快释妨,但没有放过她。 他长指挑起她的下巴,泄了愤和浴的眼睛看起来很迷人,“这么不情愿?” 慕照讥诮的笑了一下,“怎么,你难不成还希望我像个野..鸡似的荡?你把我当什么呢?夜场站街女吗?” 盛熙修不怒反笑,“我记得,你那锅汤还没喝完的吧?那杯水我也没完全喝完…” 他说这话人已经披着衣服下床,慕照看着他衣冠楚楚的穿好衣服,冰着调子:“你变—态!” 盛想修眯眼:“这就变—态?” 他抬头若有所思般的,“我没道理委屈自己,做—嗳也是一样的。我向来注重品质。我当然希望你能像夜场女郎一样,荡的让我舒服。” 他说完,几秒就出去并摔门上锁。 慕照躺着呆了几秒,艰难的从床上爬起双脚还未来级的落地时,男人去而复返。 她看着他走过来,漂亮的瞳仁一点点缩起,身体一点点的向里侧退后,直至被逼的退无可退,她才摇头。 “不要!”她惊恐的咬着头,声音哆嗦,“不要…” 盛熙修捏开她的嘴,将那杯还没完全喝完的水灌进她的嘴里,“乖,听话,喝下去,你会想的。” 水流速度急,慕照呛住了喉管。 她几乎是拼尽全力才将那玻璃杯子拂开,大口的喘息和不断的咳嗽,让她整张脸看上去无比红晕。 也就是她缓了口气的间隙,她再抬起脑袋预要撑起摔在地上的身体时,手臂一下被男人扯住,跟着人就被他提起扔到大床上。 落地暖灯,男人从上到下都罩着深深不散的云翳。 慕照呼吸不稳,脑子乱糟糟的像炸开,整个人神经也是绷的极致,“盛熙修,你不能这么对我。” 盛熙修薄唇挑起点弧度,拉长调子哂笑:“不能?你能做的,我都能再做一遍。你不是很喜欢作,很喜欢玩嚒?那我就让你玩个够?” 他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掌心宽度的红色绸带,三两下就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捆住。 他将她完全捆绑,整个人几乎成个大字被固定死。 ☆、360 此生戒不掉爱你6 他将她完全捆绑,整个人几乎成个大字被固定死。 因为事情进展的糟糕,或者说是已经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慕照反而没那么惊恐。 害怕,也自然是一定的。 那杯水里加了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她托宫南城从市面上弄来的,寻常人只要一粒,就已经足够让人饥渴。 她担心盛熙修军人体制,忍耐力高于常人,所以她下了三粒药。 可想而知,即便她只喝了一小部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闭着眼睛都能预料到。 她还算平静,一字一顿的:“盛熙修,你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 此时的盛熙修已经点了一根烟,青烟缭绕的模糊着他俊美的容颜。 他一双凤眸深深的眯着,“后悔?我是挺后悔的。后悔没有早点收拾你。” 他顿了顿,深吸几口香烟,几下就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 他立在床头,淡淡的嗤笑:“你算计我那一刻开始,就该预料到现在…你还真是有魄力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给我下药,把别的女人亲自送到我的床上,你可真是个懂事且识大体的太太啊…” “盛小太太,既然你已经这么恨我,恨到把我推到别的女人床上了,那么就继续更恨下去吧。” 慕照喘息有点急促,她手脚都是不能动的,身上也是没什么衣物,只在腰间堪堪遮住点床单,就是这样才让她屈辱。 她羞耻难当的咬唇出声,“你把我放开,好不好?” 盛熙修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把我推给别的女人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呢?” 他说完,转过身走到梳妆台的位置,歪着脑袋翻箱倒柜的找了会儿。 一分钟后,一架迷你摄像机夹在高架上,画面正对着床上的慕照。 慕照吃惊的眼睛瞪大,黑黑的瞳仁都因为愤怒而彻底失去焦距,“盛熙修,你混蛋!” 她本以为他逼她喝下那杯水,那种变—态的行为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这男人渣起来已经完全没有下线。 盛熙修半依靠着身后的门橱,淡淡的轻笑:“混蛋?你企图这么对我的时候,有想过自己就是个混蛋?” 给他下药,把别的女人推到他的床上,在房间装监控。 呵~,他的盛小太太还真是胆大妄为呢。 “你不是挺想玩刺激的,喜欢在房间装监控,玩视频play,我刚好想起来这里有摄像机,姑且就满足一下你的兴致。” 说到这,他抬头看着床上满脸是泪水的小女人,凤眼深深的沉了沉,“哭什么?觉得委屈?放心,只要你一天是首长太太,这种视频就永远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慕照睁大眼睛看着男人已经摁下录像键,维持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也彻底断了。 她知道这药效的厉害,发作的缓慢,但一旦发作,那……势必…… 慕照咬唇,用从未有过的耻辱,向男人低声下气的求饶:“我不要,我不要…盛熙修,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你把那个关掉好不好…你关掉…” “馨儿,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啊!” 慕照现在都不敢乱动,她身上那点衣料,经不住她的挣扎。 ☆、361此生戒不掉爱你7 她身上那点衣料,经不住她的挣扎 她不想连最后一点尊严,连同这块遮羞布彻底垮掉。 她带着浓重的哭腔,哽咽的有点无语伦次:“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 “放过你?”盛熙修懒懒的调子,他整个人都透着流氓气,没有半点风度可言,他道,“不是一早就跟你说过?你模样刚好长的对我的胃口,做起来也挺舒服的,就懒得换了?为什么要放?” 慕照彻底崩溃,甚至是没有理智的道:“你跟别的女人都有了孩子,我觉得膈应和恶心。从前别说我不爱你,即便是现在,将来也不再可能。呵~,横竖你也就这点强的本事,但…你不要录像。” 盛熙修单膝跪在床沿,看着女孩娇嫩绯红的脸以及她身上红起来的皮肤… 他掌心带着薄薄的茧子,探上来的摩挲简直是要命的摧残。 慕照早已经什么力气了,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泪水了,头发也湿哒哒的,身上散发清甜的香味。 这香味让人沉醉,盛熙修连呼吸都紧了。 但他不为所动,就那么看她,看她一点点渐渐迷离起来的水眸,“看来…,你挺能忍,都成这样,也要高傲的抬起头颅?” 慕照奔溃到了极致,她身上那件丝绸也被彻底撤走,下巴却在这时被男人掐住。 她嘴被捏开,漆黑的眼睛没什么实质的焦距,除了越来越沉的喘息在静谧的空气里放大,就只有她无声的眼泪簌簌的掉。 盛熙修黑瞳沉的仿佛下一秒能低出水,紧紧的锁住她,却没动她,“求我…” 他低首,咬住她的肩膀…以及滑过锁骨以下…傲雪的白,慕照彻底疯了。 她人像是被放了一把火,燃烧的火焰瞬间将她吞噬。 她浑身都在火海里沸腾! 空虚和惶恐,让她忍无可忍,破碎的低泣出声。 “我错了…,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不该让苏婉婉来…盛熙修,你别那么对我…我…我…刚做过手术的…身体受不了这样的折腾。” “呵~” 男人冷笑,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盛熙修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他掐开慕照的嘴,野蛮的吻上,直到一股血腥他才退出。 他看着她唇瓣沾血的红,红着眼眶看她:“宝贝,你是不是真当我智障呢?手术?鬼门子的手术?” 慕照被浴念折磨,此刻因男人从牙缝里蹦出的这句话,心惊肉跳的思维都迟缓了几秒,“什么?” “什么?”盛熙修真是哭笑不得,他觉得自己对她真的是好脾气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从三天前傍晚,一个小护士拦住他的车,将慕照“假宫外孕”的事情大致绘声绘色的表明之后,他就抑着一团火。 他当时非但没有发火,甚至还企图换位思考,站在她的立场为她考虑。 觉得前阵子爆出小脂正真死因,那段时间他的确阴阳怪气的很,小姑娘跟他在一起的确是煎熬,她联合季母和季明撒谎骗他,他也能够理解。 现在想想,他真是蠢,他就被她三言两语给哄骗了。 他当时只要稍稍推敲一下所谓怀孕的时间,都是不成立的。 受精卵着床就算出血,也不可能那么快! ☆、362 此生戒不掉爱你8 受精卵着床就算出血,也不可能那么快! 她本来对他成见就大,在慕老太太被抓的节骨眼上他不想节外生枝弄的他们关系更加僵硬。 所以他本想等过完年,在跟她摊牌,好好聊一下。 现在看来,真是没必要了。 撒谎成性,换取他的同情,欺骗他的感情。 她甚至一点觉悟都没有,她都不知道他在听到她因为宫外孕失去孩子的消息时,有多心疼和自责。 他对她宽容到这种地步,都换不来她半点真心,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哪来的孩子?哪里的宫外孕?又是哪来的手术?” 慕照看着他一字一顿的吐息,他表情淡淡的语气却仄仄冰冷,“来跟我说说,是怎么收买的季明和季母?他们怎么就那么听你的话呢?” 慕照哑口无言,静了几秒,“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盛熙修冷笑,“这世界上多的是唯利是图的小人,有人想图财升官就出卖你们喽。” 此时的慕照浑身都像是带着火球的蚂蚁啃着,虫子咬着… 她已经没有办法正常思考,她觉得她软的溃不成军。 她崩溃至极,除了拼命掉眼泪,别的也做不了,“…我难受…我难受…” “嗯…的确是难受的…”盛熙修肯定的点点头,他先前在卧房忍受的倍感煎熬,何况还是个小丫头片子,“你不求我…我不会弄你…” 他说完,撤身离开,并在这时解开慕照的手脚。 慕照手脚得了自由,伸手捞了件衣服披上,歪歪扭扭的爬下床,一把推开那摄像机,疯一样的将摄像机砸碎。 等她做完这些,真的半天力气都没了。 她只觉得很渴很渴,而这种渴并不是喝水就能够解决的。 她需要… 需要灭顶的狠,才能慰藉她铺天盖地而来的空和虚。 神情恍恍惚惚,撑在地上的手边上就停下来男人的一双脚。 她不止一次的被下过药,像现在这么厉害的让她疯狂的放低段位求人的…史无前例的绝望。 她羞耻这样的自己,却又因为折磨的持续,而本能的攀上男人的胳膊,呢喃的求饶:“求你…” “你?你是谁?” 慕照哆嗦嘴唇,粉唇胡乱的够着男人的下巴,迟疑了几秒,“你?…盛熙修…求…” 盛熙修将温软成水的她摘开一点,冰冷的:“喊老公,不然我走了!” 慕照眼神有点涣散,眼底的男人俊美邪魅,看着她的目光恶劣无比。 她感觉有什么温润的液体,不受控制的沿着双腿淅沥沥而下,那黏糯的湿度让她无比奔溃。 她咬牙,“老公…老!公…唔~” …… 不知道纠缠多久,浮浮沉沉,像是死过,又生还,生还以后又死了过去。 慕照完全没有力气,就连喘气都是浪费生命。 比起身体上的疼,心才是千疮百孔? 噢,可能有点夸张了,但是这个意思没错。 她放开思绪,等着男人最后一次后,她就沉睡过去。 她在沉睡之际,隐隐听到他说——【此生戒备掉爱你!】 盛熙修在她睡去之后,去浴室放了盆热水,试探水温觉得刚刚好不烫,才折回抱她进去。 应当是没给谁洗过澡,但在整个伺候的过程中出奇的娴熟。 ☆、363 此生戒不掉爱你9 应当是没给谁洗过澡,但在整个伺候的过程中出奇的娴熟。 好像他天生就带着这种伺候小女人的习性,只是在这一刻才显山露水的表现出来。 她应当是被欺负的相当狠了,浑身没有一块好皮。 娇嫩地方已经不能用红肿来形容… 心疼是一瞬间,并在后半夜被持续放大,乃至连续了数日都没有消散。 半小时后,季母提着药箱出现在西城公馆。 那时的苏婉婉和她的‘孩子’一同被江绕“请”走。 苏婉婉离开时很狼狈,衣衫不整,膝盖往下是空的,脸是青的,嘴是红的,手掌心是带血的,眼神却无比精深,看的季母都瘆得慌。 …… *** 季母给昏迷的慕照检查完从卧室出来。 男人坐在沙发上抽烟,矜矜冷冷的凤眼看过来时,吓的她一大跳。 季母走过去,没忍住:“您…下手也太狠了。我做妇科医生这么多年,以往像强爆的案例见过不少,像被侵犯成这个样子的头一次。你到底是什么投胎的?有你这么撕碎折磨人的?” “她伤的很重?”男人哑着调子,低沉问道。 季母都想翻白眼,伤的重不重,难道你都没长眼睛吗? 你眼睛长到天灵盖了吗? 男人果然都是畜生! 精虫上脑,就特么的畜生不如。 不行,她回头回去赶紧得找季明好好聊聊他的价值观,免得她儿子将来三观不正也是个暴虐的畜生。 “都出血了,你说能好到哪里去?” 盛熙修抽烟的动作滞了一下,眯起眼忽然阴鸷的看着季母,“为什么要帮她联合起来骗我?” 季母一听这话,就感觉不妙了。 她忐忑不安的装傻,“我不懂您在说什么,这是给小姑娘开的药,没什么事的话我老人家要回去休息了。熬夜对皮肤不好,我还要美容的。” 盛熙修抬脚一把揣翻茶几,目光冷矜矜的直逼季母,“装傻?嗯,没关系。盛堡营有个地方能叫你开口说话。” “噢,等会就让江绕送您过去。您儿子季明也在那等着您呢。” 季母心脏一揪,心想完了。 这王八羔子,竟然拿她儿子要挟她。 她想了想,很快打马虎眼,声情并茂的表演:“我…我是见钱眼开也是受人所托。我最近在赌场输了一大笔钱…手头紧,我又不好意思管家里要钱…就有人给我一大笔钱说是让我多照看小姑娘,小姑娘要是有什么难处或是要求让我尽量有求必应。再者,对方开口就给五百万,我一心动又看小姑娘都差点下跪求我了…我就…索性配合她……” 盛熙修冷嗤的笑了一下:“是吗?” “是是是……我用的医德担保。” 盛熙修将烟头徒手掐灭,冷眼看着她:“那季明怎么会掺和进来?有人向我透露,说是季明给盛小太太开那种体虚流血的药,这怎么解释?” 季母暗暗咬牙,抵死不表示不知道:“这…我怎么知道。季明那死小子整天都跟在您屁股后面混,就算不是跟您,那就跟你大姐那寡…咳咳,她的后面跑…,我哪里知道那小子跟盛小太太是怎么回事…” ☆、364 此生戒不掉爱你10 “我哪里知道那小子跟盛小太太是怎么回事…” 季母说到这顿了一下,抬头研究了一下男人表情,觉得还算平静,壮着胆子接着道。 “说不定是盛小太太受不了你…,她就想着躲你远远的。她又碍于你权势遮天无计可施,才拖我儿子下水的。谁知道,她是怎么威胁我儿子的。我儿子那么纯良无害…那么…” “闭嘴!”盛熙修震怒,唤来江绕,道,“扔进盛堡营关几天,叫人给我好好审审。” 季母一听,愤怒:“盛熙修,你个小王八羔子,当年你妈没奶的时候,你还喝了老娘的。老娘可是你半个衣食父母,你这样对待你半个娘,你是要遭天打雷劈遭天谴的…” “拖出去!” 江绕挥手,他身后就上来两人将季母夹住。 季母愤怒难平还想骂来着,这时江绕俯首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道:“您还是悠着点吧。盛帅在盛怒上,您放心,您到盛堡营也就是走个过场。等过几天,我寻个好机会就把您给放出来。” 季母单纯的看着江绕,“真的?” 江绕狠狠的对她闭了闭眼,信誓旦旦的点头:“嗯,真的。” …… 季母被遣走,江绕就被留下。 盛熙修问他,“叫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江绕想起三天前傍晚那个告密的小护士,道:“已经落实了,她没撒谎。” “至于她告密的事,是因为有人给她钱了,那个给她钱的人还给了她一封信,这信我给您带来了,本来三天前就该给您的,但是那天她看到您太激动又害怕,就给忘了。” 盛熙修眯眼,将信接过去。 打开—— 【抢来的婚姻,没有宽恕。】 【我要让馨儿知道,这世界上总有一个我在等她。】 【不管什么时候她都能想到我的好来,却只能记住对你的恨。】 【熙修,爱不是占有,是成全。】 【包括成全她向往的自由。】 【独占,只会恨你!】 【而我,会让她对你的恨长成铁杵直插你的心脏!】 【你的爱或者不爱,都将是你的磨难。】 【你们所谓的婚姻,经不起风雨,也耐不住平凡。】 …… ** 一分钟后,那份信连同信封变成碎末。 江绕看着男人云翳深深的眉眼,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战战兢兢的:“盛帅,这……” 盛熙修沉着俊脸的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窗台的位置,双手握拳发出指骨关节嘎吱嘎吱的松脆响。 他深吸一口气,倏尔睁开的凤眸透着料峭的寒。 慕念孝! 他咬牙切齿的默念出这三个字。 呵~,离间他们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 他算是…,成功了的。 …… ** 被遣走的苏婉婉没有去医院。 她让盛熙修的司机将她和孩子送到了苏家,等司机的车彻底开走,从新叫了辆车去了城郊。 城郊废弃工厂地下室,深度可达三十米。 这是一座机密的地下实验室,实验内容不限于医疗,军事和毒品。 五分钟后,苏婉婉带着孩子出现在地下室二十层。 电梯门开,迎接她的是了劳伦尔博士。 劳伦尔博士让医护人员将她身后保镖怀里的孩子给接走,然后亲自推着她的轮椅。 ☆、365 那孩子不是盛帅的 劳伦尔博士让医护人员将她身后保镖怀里的孩子给接走,然后亲自推着她的轮椅。 “苏,我已经给你找到了合适的**,只要手术以我精湛的医术,三个月内你就可以完全康复。” 苏婉婉勾唇,阴鸷的道:“精湛的医术?” 劳伦儿博士很委屈的耸肩,“您这话…什么意思?” 苏婉婉抬头睨着头顶上的天花板,道:“那孩子,差点就露馅了。” 劳伦尔摆摆手,笑着解释:“孩子本身就是仿照盛帅DNA克隆的复制品。就算有血有肉有思想,但你也知道他活不长。从产出到寿终一年时间。他能坚持活到现在,全凭体内的芯片,最多再一个月就报废了。” 苏婉婉冷脸,看着已经走到她面前的劳伦尔博士,愤怒的扭曲:“可以复制一个,就可以复制第二第三个。” 劳伦尔无奈的摇头:“很抱歉,苏…,轩轩本就是个失败的案例,他一旦病变就是个不定时的毒瘤。上面已经勒令停了这个项目。” 苏婉婉手指紧紧的抓住轮椅扶手,半响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叫我来除了给轩轩更替芯片以及腿骨移植的消息外,还有什么新的任务?” 劳伦尔博士看着苏婉婉,只觉得这女人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组织上来人了,我推你过去。” *** …… 另一端,Z国花旗宫西殿。 慕篱端着咖啡小心翼翼的搁在男人的办公桌旁,“大哥,夜深了。” 慕念孝敲键盘的手顿了一下,掀起幽凉的眼眸,淡淡的:“慕篱。” 男人鲜少这么唤她的名字,慕篱心脏微微荡漾了一圈,压下心头的激动:“大哥…啪!” 猝不及防,她明艳的脸上被泼满了暗泽的咖啡。 脸上是滚烫的疼,慕篱却不敢轻举妄动,腰杆挺的背直。 她不可意思且带委屈的问:“大哥,我做错了什么吗?” 慕念孝放下手头的工作,侧首向慕篱看过来,“只问一次,那日啊照出现在王都机场,机场却发生了连环爆炸事件,是不是你做的?” 慕篱手指紧张的握紧,矢口否认:“不是!” 慕念孝眯眼,静了几秒:“去找时英,他会给你安排任务。” 慕篱心惊,“大哥,你要支开我?” “慕篱!”慕念孝念着她的名字,淡淡的笑了一下,“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下次…你在动她一根汗毛,你死上一百次都不够,滚!” 慕篱委屈的眼眶发红,“呵,大哥这么在意她,为何不把她接回来呢?” “王都有多少双眼睛瞪着我这个冒出来的私生子,你不知道?接她回来,是等着送死的嘛?” “愚蠢,出去!” 慕篱不死心,抿唇过了片刻,“除非你打死我,否则我不会离开你半步的。” 慕念孝眯长眼,冰冷的睨着她:“呵,时英好像挺喜欢你的。我把你赏给他,或者你这么不乖卖到南非去做..鸡,也是可以的。” 屈辱,愤怒,悲凉…一同交织着心口,慕篱努力控制,才没让眼泪滚出来。 她只恭敬的道了声好,就转过身去。 那刹那间泪如雨下,连同心底蔓延上来的疼一直揪着她的心脏。 ☆、366 少夫人,是少爷的电话 那刹那间泪如雨下,连同心底蔓延上来的疼一直揪着她的心脏。 呵~原来,她在他的心里就是这样的地位。 卖了,当…妓! 那么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她听时英之前透露过,新任务是到帝国同苏婉婉碰头,秘密转移盘踞在帝国地下多年的实验成果。 这次,她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弄死她! …… ** ** 被虐心虐身的结果,就是慕照病了。 这次病的特别严重,持续高烧,烧了五天。 五天中,前两天都是昏迷,后两天虚虚实实的醒了睡睡了醒,第五天才有所好转。烧完全褪下去,但那晚留在她身体上的粗暴的印子还依稀可辨。 慕照从浴缸里站起,看着镜子里倒映着妖娆身体体,斑驳可见的痕迹,腿心和胸口尤为密集和严重。 她想着,那男人真的是禽兽! 噢,禽兽比他温柔多了。 “咚咚!”有人敲门。 慕照面无表情的扯过衣架上的浴巾将自己裹上,伸手去拧开门。 不像预料的那般,男人没有出现。 是林妈。 林妈手里拿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少夫人,是少爷的电话。” 慕照歪着脑袋擦水,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 这几天,她大部分不太清醒,但直觉上是这男人应该做到了每天都回来陪她许久的错觉。 但严格意义上而言自从那晚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变的很淡了。 这种淡,有点怪异,看似平淡无波,却又波涛暗涌。 不仅仅是她刻意疏冷他,更像是这男人对她的态度越发冷薄。 除了必要的交流,他是不会跟她说话的。 就像现在,他人在外面却执意要和她通电话的。 她擦了好一会儿,林妈电话就拿了好一会儿。 林妈见小姑娘真的不打算要搭理的意思,就对电话那头的男人道:“少爷,少夫人刚刚沐浴完,正在擦头发。” “开扬声器!”冷淡的口吻。 林妈听话的将手机开了扬声器,“去换衣服,回头盛妆过来接你。” 慕照问:“去哪?” 她问完,觉得她关注不对,然后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动,懒得出去。” “下午有个珠宝拍卖会。” 慕照没多大兴致,很冷的道:“不去!” “莫念会去。” 慕照想了想,道:“哪家珠宝行啊?” “苏黎世。” 慕照眯起眼:“那好吧。” …… *** 帝国盛堡营机场,盛熙修挂完电话还没从战机上下来,厉北城就急吼吼的冲飞机上的男人嚷嚷,“盛熙修,你给老子下套,你给老子滚下来。” 昨晚,他差点被盛熙修那王八蛋给阴了。 那王八蛋竟然安排人给他下春要,要不是他洁身自好自制力牛逼,差点贞..操就被一群野鸡给弄没了… 当然,他还要一雪前耻。 妈妈的,他几天前被砸昏,到现在后脑勺还肿了个血疙瘩,好疼好疼的。 盛熙修踩着云梯,居高临下的睨了眼风中凌乱的厉北城,“江绕,去把金刚给我放出来。” 金刚是盛熙修养的爱犬,品名鬼藏。 藏獒里的鬼畜,攻击力相当于成年雄狮,性格暴力,武力值五星。 ☆、367 你把我老婆还给我,我带我老婆一块滚 藏獒里的鬼畜,攻击力相当于成年雄狮,性格暴力,武力值五星。 厉北城咬牙,淬了口吐沫,呸了一声:“盛熙修,你就不是人,你叫一个畜生对付老子?” 盛熙修眉目淡淡的,轻笑:“金刚对付你,已经是很给你脸了。” 他说着,便往厉北城的方向走上前去几步,“或者,你知难而退,趁我现在心情好,赶快滚。” 厉北城一想到自己看上的小媳妇被盛熙修霸占着,就气的心肝都疼。 他肉疼的冲盛熙修抬抬下巴,“我滚也行。你把我老婆还给我,我带我老婆一块滚,晚上一起滚才更有意思。” 盛熙修墨眉一簇,眼神冰冰的睨了厉北城一眼,然后吹了一声暗哨,忽然就一道庞然大物的黑乎乎的东西向他扑来。 厉北城就反应慢了一拍,他引以为傲的俊脸就被金刚抓发了一道血口子。 这还不算,他还被那个几百斤重的畜生压在爪子底下。 MMP,真不是他怂逼啊。 是特么的天生就讨厌带毛的东西。 厉北城不淡定了,眼巴巴的看着江绕,“江慰官,快把这畜生弄走。” 江绕笑嘻嘻的做出很抱歉的表情:“对不起啊,厉帅,金刚这几天闹脾气发晴期,生我的气根本就不听我的话,除了盛帅它谁的话都不听。要不,您给盛帅服个软?” “服你大爷!想让老子给他低头,除非太阳大西边出来。” 江绕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友情的提醒:“噢,那个厉帅我忘了提醒您了。因为金刚这几天发晴脾气特别不好控制,所以饲养员饿了他两天了就是想搓搓他的锐气。” “所以,您担心点啊。免得这畜生撕碎你,我稍后让季明给您准备狂犬预苗…” “噢,这畜生嘴还挺叼的,它吃活物,带到战场撕敌人的肉也是不含糊的!” 厉北城的脸已经不能一个垮字来形容。 他奶奶的,这畜生不会把他当个小鸡仔子给撕了吧? 厉北城急了,他都还没娶媳妇开枝散叶呢,“我我…忽然有点…尿…”急。 他话还没说完,头顶上的就传来盛熙修欠揍的声音,“金刚就喜欢憋尿的男人,骚,咬着带劲。” 厉北城这下歇菜了。 他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金刚,这特么的畜生吃什么好的了? 骨骼健壮发达,四肢肌肉强劲有力,通体毛发黝黑发亮,看着的确吓人。 他结巴的:“那个,盛帅,都是自家兄弟…,我找你有正事,能不能先把这畜生弄走啊?” 盛熙修挑眉,“先说你的正事,关于什么的?” 他道:“关于老鸟的军火集团。” 盛熙修眉头动了动,对金刚道:“滚去自己玩。” 金刚吐出舌头,舔了一把厉北城的俊脸,这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厉北城摸了把脸上黏糊糊的东西,恶心的想死。 他真的很想跳起来骂人,他对盛熙修道:“老子回去洗个澡,回头再找你说。” 盛熙修自然不会拦他,在火魂军火集团的事件上,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368 因为你干净,我喜欢 在火魂军火集团的事件上,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所以,厉北城现在还有心思回去洗澡,估计也没什么大的进展。 厉北城从盛堡营离开,一路杀到莫临渊所在陌尚公馆。 莫临渊今天休息,难得空闲的时间还要被人打扰,他相当不悦的。 他从楼上下来,看着一身狼狈的厉北城,“不请自来,赶快滚。” 厉北城很受伤的看着他,“给老子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老子要借窝洗个澡。” 莫临渊眉骨犀利的挑了挑:“不欢迎,赶快滚。” 厉北城气的想骂人:“我昨天还送你一块上好的沉木,你这人怎么半点旧情都不讲啊?”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啊!” “那你还看上我什么了?” 莫临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在京城那么多亲戚,干嘛非赖着我?” 厉北城也没好好想过这个问题,不过他回的倒是挺快的:“因为你这干净,别的地方我都嫌脏。” “……” 莫临渊还想拒绝来着,从厨房就走出来一抹俏红的身影。 因为房间里开着暖气,小姑娘穿的粉色睡裙,露出鲜嫩的手臂和笔直白嫩的小腿儿。 她手里还拿着托盘,还没来得及打理的头发全部披在脑后,整个看起来就是活色生香。 莫临渊生怕厉北城转过身去看了不该看的,他冷冰冰的:“左手右拐第二个房间,赶紧滚!” 厉北城一门心思觉得自己身上有股狗骚味儿,压根就没功夫搭理其他事情,飞快的去找房间洗澡。 莫临渊看厉北城那傻逼走的没影了,才完全从台阶上走下来。 莫念心虚的僵住,站在厨房的玄关口,半天都没动,直至眼前倒下一抹冷沉的暗影,她才结结巴巴的向男人问安。 她恨不能像个乌龟一样,将脑袋缩在脖子里。 她声线软软细小,还结结巴巴的:“小叔,早…早餐…做好了。” 莫临渊低首看她,眉目萧冷,语气冷讽的笑着:“莫小念,你是怎么觉得我在看到你还有心情用早餐的?” 这话着实有点绕,莫念脑瓜子还因为昨夜喝大了,待机。 她没反应过来,抬头傻乎乎的看着冷沉俊美的男人:“啊?” 莫临渊睨着她一双水澄清透的黑瞳,那里倒映着他冰冰冷冷的身影。 若不是昨夜在魅遇见识她的另一面,他当真就觉得自己养的小白兔,真的就只是只乖巧听话的小白兔。 呵! 她还真挺能耐的。 喝酒,耍酒疯,打架,还调戏男人… 昨夜,要不是他及时出现,这小傻逼差点就被别有用心的人给下了药拖出去强了。 想想,莫临渊就气的上火。 到现在,他都不敢将昨晚那个一边跳艳舞,一边调戏男人的小狐狸跟他养的乖乖女孩联想到一起。 莫临渊沉着脸,“知道昨晚都干了什么好事了?” 莫念心虚的垂着脑袋,“对不起,小叔,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去那个地方了。” 莫念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要懊悔死了。 ☆、369 莫临渊看着她的眼,又落在她的唇上 莫念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要懊悔死了。 她昨夜都化成那副鬼样子了,小叔是怎么认识她的啊? 她昨夜…,好像是喝醉了吧? 唔,应该是喝醉的。 她为了多卖几瓶百年陈酒,想多赚点钱,就陪顾客喝了… 结果,喝到一半,哪知那酒劲那么大,晕乎乎的就要被色鬼吃豆腐的,她就捞起酒瓶子就把那官二代给打了。 打的头破血流的! 这还不算,她还把跟那官二代一块出现的人全给打了… 打到一半,鼻子被人喷了什么迷幻剂之类的…,她就没主心骨的倒在沙发里。 等她再次清醒,就… 莫念想到这,就抬起头看着莫临渊。 嗯,醒了就在小叔的车上了。 当时小叔好像揍她了! 莫念这样想着,就感觉小屁股到现在还是火辣辣的痛。 她后面… 好像还做了什么过火的事儿? 莫念努力的想啊想啊… 脑畔里依稀撞进她…她…耍酒疯…,不仅吐了小叔一身,好像还打小叔的脸来着…打完了…,好像还调戏他长的好看来着… 完了完了! 她是不是还干了什么掉脑袋的罪过了? 莫念想不起来! 莫念心里没底,脑袋恨不能缩裤裆里,可怜巴巴的:“小叔…我…” “跪到书房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来。” 莫念小拳头一紧,忍气吞声的噢了一声。 她看着自己做好的丰盛早餐,吞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问:“我能吃完早餐再去跪着吗?” 她说完这话,黑黑亮亮的眼睛就水澄澄的看着男人,像个讨食物的小奶狗一般看着男人。 莫临渊看着她的眼,目光就不受控制的落在她樱花一般的唇上。 喉咙莫名就有些干燥和口渴起来,他是不可能忘了这胆大妄为的小东西昨晚是怎么撩他的。 捧着他的脸,一边说他僵尸面瘫脸,一边痴痴的笑他长的好看,还时不时的用柔软无骨的小手指摩挲他的唇… 更更过分的是… 莫临渊没想下去,因为他觉得单是稍稍回忆那个画面,他身体某处就像炸开了似的,绷的难受。 “小叔,我饿!” 莫念知道男人凶是对她凶了点,但小叔从来不让她饿着渴着的。 最严重的时候将她关进暗室面壁思过一日三餐也从来都不少的,不然她体格能这么……丰腴嚒。 莫临渊是真气坏了,“那就饿着。” 莫念可怜兮兮的,“我一夜都没吃东西了。” 莫临渊睨了她一眼:“少吃一顿,减肥。” 莫念小脸一囧,“小叔,我都瘦了。” 这话,莫念也就随口胡诌的。 但,说着无心听者留意。 她一说完,莫临渊就眯眼细看了她一眼,小东西下巴还真…尖了不少。 莫临渊有点不舒服了,心想难道是因为十天前他将她赶出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她在外面没吃好? 不对啊! 福音明明有跟他汇报,小姑娘没人管的时候撒丫子上天,各路大排档地边摊,吃的嗨的很。 难道…她为了上那个破“明日之星”选秀为了上镜,还偷偷减肥了? ☆、370 大胆的亲上他的唇 难道…她为了上那个破“明日之星”选秀为了上镜,还偷偷减肥了? 莫临渊深刻的皱眉:“你减肥了?” 莫念噘嘴,“我才没有呢…”就是她那个经纪人天天看着她,不让她吃而已。 莫临渊眉头压的更深,“是节目组的伙食不好?还是住的不好?” 开玩笑,莫氏影视旗下举办的综艺选秀,都是跟踪报道的,住的自然都是最好的酒店,节目组根本就不缺钱。 她住的当然好了。 莫念回道:“没有啊,节目组的伙食啊,住的地方都很好啊…” 她这几天没有伺候这阎王爷,过的不要太开心噢。 她想了想补充,“噢,可能是最近排舞,运动量太大了。” “小叔,我可以吃完早餐再去跪着吗?” 她是真饿,她昨天下午从经纪人的舞蹈室出来腿都是软的。 她本来可以去吃饭的,但她经纪人最近给她洗脑洗的狠。 说她胖要减肥,不然就无缘决赛前三甲。 无缘前三甲这唯一一次崭露头角的机会就错失了,如果错失了以后再想混进这个圈子就很难了。 所以,为了她的星途梦,她愣是忍到去魅遇卖酒都没吃一口。 莫临渊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难得松口:“嗯。” 莫念冲男人甜甜的笑了一下:“小叔,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莫临渊看着小姑娘微微翘起的唇边,想起她昨夜大胆的亲上他的唇时,那甜甜的软有多叫人发狂。 他喉咙滚了滚,声音略带暗哑:“去餐厅用。” 莫念眨着着眼睛,“小叔,你跟我一起吗?” “嗯。” 两分钟后,莫念坐在男人对面,乖巧的喝着鲜奶,吃着甜甜圈,挖着抹茶蛋糕美滋滋的吃着。 一双小腿在桌子底下晃着,也不知道在美什么。 莫临渊忽然就放下喝粥的勺子,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在节目组住的习惯?” 莫念习惯两个字就差脱口而出,到了嘴边忙改口:“不习惯,我喜欢被小叔管着。” 这马屁精! 莫临渊哂笑,“那搬回来住吧。” 莫念小脸一囧,苦巴巴的:“那个…,小叔我不能搞特殊啊。我们全国前十强都在节目组住着,我搞特殊…会被排挤的。” 莫临渊挑眉:“不是说喜欢我管着你的?” 莫念好想说那也得分时候啊,再说您是不是脑子有坑啊,连拍马屁的话都听不出来。 她当然只能想想,不敢说出来:“可是…这很难两全嚒。” 在这件事上,莫临渊没强求。 他也想给这孩子一个机会,就一次。 若是她真的有这个能耐在这一行混,那么日后他会帮她铺路。 若是没那个能耐,她就只能…… 莫临渊已经将小姑娘背着他干的那些黑暗历史扒了出来,大概知道她心里打的小算盘。 他很快又冷嘲热讽起来:“缺钱缺到去夜店卖?” 莫念难受了,这个卖,很戳人心。 她将咬进嘴里一半的甜甜圈松开,站起:“我饱了,我去书房跪着了,小叔您慢用。” 莫临渊吧嗒一下,扔下筷子:“坐下。” 莫念:“…” “好好给我想清楚,要怎么跟我解释,你不仅去卖酒卖唱卖笑,还打架斗殴的。” ☆、371 无耻王八蛋,他抢我老婆 “好好给我想清楚,要怎么跟我解释,你不仅去卖酒卖唱卖笑,还打架斗殴的。” 莫念小嘴唇一抿,死死咬住,憋着半天没说话。 莫临渊最烦她这种死倔的臭德行,“我供你吃供你喝,你就这么打算的?我养条狗都知道报恩,养你有什么用?整天想着往外飞,还喜欢我管着你?你真当我那么好哄呢?” 莫念继续忍气吞声,低着脑袋看着面前玻璃杯里不再冒热气的牛奶。 莫临渊对着她这副模样,实在没心情用完早餐。 他起身,刚巧这时电话也响了,是盛熙修打来的。 他看了眼,对莫念道:“以后在家出了卧房就不许在穿睡裙出了逛荡。” 他说完这句话就捏着手机阔步离开厨房,刚走出厨房就看到头发还沾着水往厨房这里觅食的厉北城。 他眉骨动了动,“还不滚?” 厉北城龇牙,“澡都洗了,还不让老子吃口早饭再走啊?” 莫临渊没搭理他,接通盛熙修电话,脾气很不好的:“不去陪你那个傲娇又做作的盛小太太,找我干嘛?” 盛熙修的声音痞痞的自电话声线里传来:“我看你是欲求不满?大清早的这么上火?” 莫临渊没耐心的:“说重点。” “下午苏黎世举办拍卖会,你带你的胖念来。” “拒绝!” “噢……”电话那端迟疑了一下,道,“那我就跑去告诉莫老爷爷,说你把胖念给睡了,你看那只胖狐狸还能蹦跶几天。” 莫临渊气的脑门子疼:“无耻!” 盛熙修绵长的讽笑:“论无耻和腹黑,老子还差你一大截呢。下午两点。” 他报完时间,电话就挂了。 因为厉北城眼睛贼,他看到是盛熙修的电话,耳朵就竖的高高的,所以他们聊了什么,厉北城全听见了。 他恨的咬牙切齿,道:“盛熙修就是个无耻王八蛋,他抢我老婆!” 莫临渊抬眉看他,厉北城连忙哔哔的把自己的遭遇声情并茂的说了一遍,“你说他是不是无耻。” 莫临渊勾唇,“我觉得…,他下手挺留情的。” 厉北城心塞塞的:“喔日,你你…你别太过分啊。” 莫临渊讽笑:“我若是他,就卸了你的腿,中间那条,切碎了喂狗!” 厉北城:“……” *** 苏黎世的拍卖会在宫南城的南城湾假日酒店举办,慕照是坐的盛妆的车前往。 富丽堂皇的假日酒店门口铺着百米长的红色地毯,现场在勤务兵的维持下,正秩序井然的往里进入宾客。 慕照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拍卖会,但却是第一次以这种低调的方式参加。 相较于别的名媛,她穿的极为简单,黑风衣,素面朝天,只在鼻梁上架着一副茶色眼镜,连高跟靴都没穿,就是一副棉质的雪地靴。 在加上她刻意避开媒体,从进入会场,就低着脑袋,并没引得别人的注意。 落座后,差不多五分钟左右,莫念就找到了她。 慕照看到她展颜一笑,“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她本以为她已经是够土的了,看到莫念她才深刻意识到什么叫正真的土。 厚厚的羽绒服,将小姑娘包的跟个粽子似的。 ☆、372 亲亲宝贝,我给你捂捂 厚厚的羽绒服,将小姑娘包的跟个粽子似的。 莫念嘲她吐了吐舌头,“这样暖和啊,外面太冷了。”主要是小叔让她穿成这样的,本来她打扮的可好看了。 拍卖会是在十分钟后进行的。 上半场盛熙修没出现,倒是莫临渊拍了一对汉朝时的玉珏,那对玉珏的冰种为帝王绿,但因为用料少,最后莫临渊以五千万中标。 慕照瞧着那对玉珏的水头不错,觉得这个价格还行,便侧首对莫临渊道:“恭喜。” 她说完,就打趣的笑:“拍来送谁啊?” 莫临渊漆黑的眼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为什么要送?” 慕照觉得跟莫临渊说话无趣极了,想想这人也是没有开玩笑的情调。 反正他是拍来收藏也罢,还是送人也好,都跟她没关系。 盛熙修是在下半场出现的,一同出现的,还有厚颜无耻一心想绿了他的厉北城。 他本来是应当陪慕照一道过来的,临时跟厉北城在盛堡营碰了一次关于“火魂军火集团”的接头会议,所以给耽搁了。 他在慕照身侧落座,就将小姑娘的左手反握在手心。 慕照回眸,想将手抽出反倒是被男人抓的更紧。 她打趣的笑了一下:“你手凉。” 闻言,男人才松开她的手。 因为京城下了一夜的大雪,交通堵塞,他怕耽误最后一场压轴品,所以开着摩的过来的。 “亲亲宝贝,我手热,我给你捂捂!”厉北城的话都还没放完,就被盛熙修一拳给捶闷了。 厉北城捂着肚子,咬牙切齿:“靠,能不能别那么暴力?” 盛熙修凉凉的撇了他一眼,“公关场合,厉少将请注意国民素质,不要大声喧哗。” 慕照也是凉凉的补了一刀:“厉少将,您真叫我失望!” “……” 盛熙修冷哼:“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优秀,令人仰慕的。” 厉北城好绝望,苍天为何如此厚待盛熙修这王八蛋? 把什么好的都给他了,就连绝色的美人都送到他的床上,活该他单着? 嗯,天妒英才,一定是他长的太好看太好看了,优秀的连老天爷都嫉妒,所以都不给他安排一个貌美如花的老婆。 切,有老婆了不起啊,等着你离! 叫你嘚瑟个屁! …… 最后一件压轴藏品是一枚戒指,是品种纯净的红宝石,形状是彼岸花的花期前的一个花苞,大小有慕照的拇指那么大。 它有个好听且悲伤的名字——胭脂泪。 商家为了拍卖的虚头编了一段凄美的神话故事。 说是,很久以前,神的儿子爱上凡间的修女,神觉得修女恬不知耻色诱儿子玷污了神灵,震怒之下清除儿子的记忆并将修女打入地狱饱受烈火焚烧。 修女含冤而死,而灵魂不灭。 她在忘川河岸落地生根长成了大片彼岸花,遥望天河之外的心爱男人。 她希望能借助彼岸花的魔力,唤醒心爱男人前世今生的记忆。 终于,几百年后神的儿子登上王位迎来了第一次游历三界的机会。 他的第一站就是到冥界。 ☆、373 无法言喻的爱 他的第一站就是到冥界。 当他和新王妃锦衣华服衣袂飘飘的站在忘川河岸,修女伤心了。 她更伤心的是,新王因为王妃的一句讨厌妖娆似火的红,就命人扒光了所有的彼岸。 最后,修女灵魂终于因为绝望而枯萎,灵魂消饵之际化身一枚血红色的琥珀,像颗美人泪缀在新王的掌心。 新王恢复记忆,悲痛不已后悔莫及为时已晚。 胭脂泪——无法言喻的爱。 胭脂泪以一百万起拍,十分钟后就叫到了一千万。 慕照发现竞拍这枚小玩意儿的大都是男人。 估摸着,是想竞拍下来送给心爱之人? 叫到两千万的时候,现场氛围已经很高涨了。 慕照觉得两千万已经很多钱了,就只是一枚戒指,就算红宝石是顶级的,故事也编的好,但物件是近现代的,最多不过百年历史,两千万已经够给脸了,比起收藏价值还不如莫临渊那对玉珏。 但是价格还在节节攀高! 她发现除了厉北城时不时的在里面和稀泥叫两次,姚家的姚文叔,宫家的宫南城,就连深居简出的莫家大公子莫临琛也举牌了。 最近一次,莫临琛举牌的是2500万。 跟着姚文叔给到了3000万。 慕照一脸唏嘘时,她身侧迟迟没举过牌的男人忽然示意江绕举牌,“一亿!” 话音落,现场静的掉根头发丝都能听到。 不过时间持续不长,也就五秒,拍卖师就喊麦:“江先生,出一亿,一亿一次!” “一亿两千万!”有人喊价。 盛熙修皱眉,“两亿!” 这谁啊,真没意思,有种两亿两亿的叫啊! 瞎捣蛋。 拍卖师兴奋的嘴巴合不拢,握着手心里的锤子,“两亿一次,两亿两次…两亿…”三次。 “三亿!”隐匿在楼上某个角落里的声音传来。 此声音一出,现场众人倒抽冷气。 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加价一千万一千万加的也是没见过,但一个亿一个亿的…… 关键是这件小玩意儿,它实际收藏价值根本就不值啊。 有人抬头向楼上抬眼看去,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他手里正举着牌子。 面生,看着是个混血,没人认识。 拍卖师乘风点火,“盖先生三亿一次…” 盛熙修真是要烦死了,瞎耽误功夫,势在必得的让江绕举牌:“四亿。” 拍卖师满眼冒金星,激动的满头大汗:“四亿一次…” 慕照伸出攥住男人的胳膊,“你若是拍着拿来送我的,我不要。” 盛熙修眉头深皱,他明明有看到小姑娘在看到这枚戒指时眼睛很亮的。 他道:“你喜欢!” 慕照抿了会小嘴,“好吧,我是喜欢,但是你送的我不要。”何况,她要的根本就不是戒指本身。 “你喜欢就值!” 价格还在飙,楼上的老者将价格抬到了七亿,就没在跟了。 最后,胭脂泪盛熙修以八亿中标。 八亿! 当晚,当那八亿的胭脂泪戴在少女白皙的手指上时,盛熙修觉得花八十亿都值。 就是四个字,赏心悦目! 他想着,这枚戒就是为他女人量身定做的,换个女人戴就是玷污戒指本身,只有她女人戴着才能赋予这枚戒指新生。 ☆、374 无法言喻的爱 只有她女人戴着才能赋予这枚戒指新生。 慕照盯着胭脂泪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将它拔下来时,锁骨处一凉,才发现男人正在给她戴锁骨链。 坠子也是红宝石的,跟她手指上的胭脂泪像是配套。 她歪着脑袋忽然不阴不阳的笑了一下,“盛大首长,这是为了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哄我开心,花了不少心思吧?” 盛熙修将链子扣好,来到她的面前单膝半跪着,目光与她平视:“胭脂泪,从前是父亲在国外的一次拍卖会上拍给母亲的。后来她出事这枚戒指也就失踪了。这次出在拍卖会上,八亿在我眼里不过是个数字,但它对我的意义不仅仅再是传承和祭奠。至于这枚锁骨链,也是她的祖传之物,不过是加工之后做出了现在适合你的模样。” “喜欢吗?” 慕照迟疑,说真心话,抛去她现在对盛熙修的成见,这两样东西的款式和造型确实能打动她的心,她是挺喜欢的。 她爽快的点头:“你都将我的喜好摸清了,专门为我量身定做的,我若是说不喜欢有违良心。” “不过,我不打算要它们。” 盛熙修长指勾起她的下巴,眼睛盯着她,目光几乎能将她逼退:“你不能拒绝。” 慕照歪着脑袋想了会儿,“那好吧。” 她现在的确是没办法在这男人手心里翻出大浪来,乖巧的等待是最佳的自我保护方式。 用完晚餐以后,盛熙修难得空闲下来陪她在影视厅挑了部她喜欢看的片子陪她看。 看到一半,小姑娘就睡着了。 她最近好像都睡的挺沉的,不知道是因为真的睡眠好还是因为其他的。 抱着她回到卧房,他也跟着去冲了个澡回来。 去书房接了个江绕的电话,大概了解到下午那个姓盖的先生一些蛛丝马迹。 江绕的原话,说是西欧小国一个庄园主的管家,那个庄园主姓盖,那个姓盖的庄园主跟盖伦有点关联,是盖伦的一个堂叔。 至于消息的可靠性,还需要查。 盛熙修挂了电话回到卧房,半躺在小姑娘身侧时,才发现小姑娘正睁着黑黑的大眼看着他。 可能是夜色沉,两人许久没这么看过,一时间沉默下来的空气,像一把密密麻麻的刷子刷过彼此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慕照手指戳上他的下巴,半响开口:“堂堂正正的给我一条生路,真的很难?” 盛熙修很快薄唇抿出点笑意,哂笑般的:“不难,但就是不想让你如愿!” 他说完突然一个翻身,便将小姑娘压在身下。 他是虚压,躯体的重量都靠四肢撑着。 他伸出一只手拨开挡住女孩眼睛的头发丝,很深的看着她:“狼一生,只认定一个伴侣,且一旦认定了就是一辈子。除非死了,情才灭。” “慕小照,我可能认定你了,那就是一辈子。” 慕照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掌心摁在他心跳的位置,半讽半嘲的笑着:“你不会觉得我也是那只狼吧?我可不是。” ☆、375 割脉自杀 “你不会觉得我也是那只狼吧?我可不是。” 盛熙修感受心口那软棉无骨的小手,淡淡的:“没指望你是。” 她洗完澡之后就穿的睡裙,是那种质地很轻柔的真丝,穿在身上就好比是人体的第二张皮肤。 他视线之下的风景,没穿内衣,高耸的雪软像随时都要呼之欲出,很惹火。 他低首贴上她的唇,嗓音很哑:“要多久,你身体才能完全康复?” 慕照感受到了他的变化,那火铁般的温度,有多惊人。 她脊背掠过酥麻的电流,声音有点轻颤:“季伯母说,要好好调养。” 盛熙修感觉很难熬,悻悻然的:“嗯,等养好,把欠我的…要加倍还我。” 慕照心脏缩了下,讽笑了一下,“好啊!” 她答应的这么爽快,盛熙修反倒觉得有鬼,“这么好?” 慕照手滑进男人的衣襟里,探到他的心口跟着就顺势往下…… 勾勾绕绕的画着圈圈,绵绵软软的轻抚。 她有听谁说过,男人大都重欲,撩而不得,最是痛苦的。 既然如此,他现在肯定是不会动她,为什么不好好的撩他一把,让他忍的痛苦? 她妖魅的一笑:“还有更好的,喜欢吗?” 感觉像是浑身的血液都流窜到一处,盛熙修感觉小首长要爆炸般,绷的发疼! 他亲吻上她的眉心,失控般的:“你将它弄出来。” 慕照坏心眼儿的捏了一把小首长,忽然就抽回手,恶趣味的笑:“盛大首长,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和打手枪,你脑子里就没有别的了么?” 盛大首长内火烧的很旺的,“那你撩我?” 慕照嗤笑:“你这人真有意思,你压着我,不就是想让我撩你的?我撩你,你还不高兴了?” 盛熙修一肚子火的翻到床的里侧,眼巴巴的看着天花板。 气肯定是气的,他都放下了前尘恩怨,并努力在哄她欢心了… 算了! 忍忍吧! 自那天拍卖会之后慕照回到西城公馆,一连两日,二人相敬如宾,似乎已过了他们最冷冰的时间点。 直至第三日下午,他们的关系再次进入水深火热中。 慕照午睡醒了之后,林妈踩着点上楼给她送鲜榨的果汁。 结果门推开,就看到坐在飘窗上的少女手里拿着把美工刀,美工刀上沾着血…而少女的手腕已经殷红一片… 当时,林妈就吓坏了,几步上前就抢走了少女手里的美工刀:“少夫人,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啊?哎…” 慕照突然出现的林妈吓了一大跳,说真的她真没有要割脉自杀的意思。 割脉自杀那么疼,她刚刚是不小心弄伤了手腕,当然这也不排除她情绪低落时的意外手误。 或许,她内心已经卑微的不想活了,才这么不小心割破了手腕。 好在伤口不深,林妈给她处理好伤口后,慕照看着她:“林妈,是快过年了吗?” 她刚刚好像有听到鞭炮声的。 林妈心情冗长复杂:“是啊,后天就是除夕,这几天总有些淘气的孩子放鞭炮呢。” 慕照噢了一声,感觉时间过的还挺快的,“没事了,我刚刚是不小心,你下去吧。” ☆、376 盛帅,少夫人她割脉自杀了 “没事了,我刚刚是不小心,你下去吧。” 林妈连连叹了几口气,就下楼去了。 她下楼之后,就急急忙忙的给盛熙修打电话:“少爷,不好了,少夫人…她…想不开…哎…” 电话那端呼吸一紧:“怎么回事?” “少夫人…她割脉自杀了…还好我发现及时…” 林妈大致把情况说了一下,男人良久才冷冰冰的吐息:“让盛妆把她带出来!” …… 五分钟后,盛妆敲响慕照的门。 “少夫人,盛帅让我接您出去。” 慕照眯眼看着立在门口的盛妆,“什么事?” “盛帅没说,但您不能拒绝!” 慕照眼珠子无意识的动了动,“需要打扮的好看一点吗?” 盛妆:“随您高兴。” 慕照没再说什么了,她从飘窗上下来,起身去衣帽间换衣服,换好衣服觉得自己的脸色太寡白了,又对着镜子擦了点口红,就拎着包下楼了。 太阳还没有完全沉下去,像块橙红色的大饼挂在树梢上。 霞光漫漫的天边,倦鸟从头顶上飞过,明明很舒耳的鸟鸣声,慕照却听的莫名悲戚。 盛妆见她出来,主动拉开车门。 慕照上去,很快车子就开出了西城公馆。 慕照没有通讯设备,无聊的发了会儿呆,才问盛妆:“去哪?” 盛妆没多嘴,“去了您就知道了。” 慕照淡淡的,“把你手机借我玩会儿。” 盛妆友善的拒绝:“不好意思少夫人,我手机没电了!” “……” 慕照冷哼,彻底闭上眼睛假寐。 五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帝国最大的电视台的停车坪。 慕照从车上下来,眯眼看着巍峨壮观直插云霄的电视台,“来这里做什么?” 盛妆在前面给她引路,道:“看演出。” “演出?” “莫小姐今天决赛,主办是电视台和云端旗下的莫影帝国,盛帅觉得您可能喜欢,就从莫先生那要了个贵宾券。” 说真的,这大概是这些天以来,唯一让慕照觉得心里能舒服的事情。 她想着,若是念念真的可以顺利拿到冠军,那么未来的星路就宽了。 再者,莫临渊云端旗下的莫影帝国资源那么大,只要他肯,莫念就能飞的高。 估计是特地照顾盛熙修的特殊身份,贵宾席设的隐秘却视野开阔。 慕照敲门进去,最先看到的就是单手插在裤兜里,背对着她站在玻璃橱窗前的莫临渊。 她视线同莫临渊微微侧首转过来的目光稍稍擦过,就收回走了进去。 盛熙修坐在浅灰色的沙发里,穿着熨烫妥帖的墨色西装,长腿优雅的交叠,一手随意的落在沙发的扶手上,另外一只正在端着一只高脚杯喝着红酒。 整个人,矜冷俊美,悠闲雅痞。 他本来是在品着红酒,看到她来才搁下高脚杯,淡淡的看着她。 小姑娘没有刻意打扮,只擦了颜色很正的口红,随意的穿着咖色大衣,里面是白色打底裙子,裙口刚好到了膝盖,头发估计都没搭理,就是胡乱的绑了个丸子头。 应该是没带什么首饰,除了她脚踝骨带着慕念孝送给她的那枚彼岸花铜钱,从上到下,就没有别的修饰物。 ☆、377 她调子自带凉讽,“没下药吧?” 连他高价拍回的“胭脂泪”,她都没戴。 噢,好像自那晚之后,那枚戒指他就没见她再戴过。 有什么暗流就那么潜滋暗长的汹涌起来,他目光收回,慕照就坐到了他的对面。 他们中间是长长的桌子,氛围诡异,就是比较沉。 沉的莫临渊都有点受不了,他转过身淡淡的扫过他们,道:“我去隔间…” 莫临渊走开没到一分钟,他们坐在的贵宾间就被敲响。 来的应当是服务员之类的,上了晚餐,是西餐,还有一大束香槟色的玫瑰。 盛熙修起身,从酒架上取了一只高脚杯,搁在慕照的面前:“能喝吗?” 自从对他下药后,男人对她的态越来越…变态,时好时坏,阴阳怪气。 慕照从前是喜欢喝果酒的,红酒也只在心情特别好的时候才喝。 现在嚒,她真没那个雅致。 她调子自带凉讽,“没下药吧?” 盛熙修并不恼,给她倒好酒,甚至还带着笑意的说道:“没有这种不入流的下三滥手法,我也有的办法叫你湿的彻底。” 这话可以是相当恶劣,慕照真的很想…很想打他一个大嘴巴子。 事实上而言,她确实打出去了,只是没打中而已。 她手腕被男人在半空中截住,男人都不敢用力,她的手腕是被包扎过的。 他眸色深的能滴出水来,愈发深冷! 他有这么叫她难以忍受,都逼到她不惜用自残的方式来提醒了? 他静静看了她会儿,才道:“就这么先用晚餐,等会儿演出该开始了。” “就只是吃晚餐,看念念演出?” 慕照直觉这男人不会那么好心,他逆在光晕下的眉眼,讳莫如深。 她想,他并不是为了刻意讨好她或者是缓和他们之间僵硬的关系。 他肯定有阴谋! 吃的是西餐。 她刚扶起刀和叉子,男人便将切好的牛排搁在她的盘子里。 若不是她手腕伤了,这些她是可以做的。 现在虽然会牵动刀口,她觉得也是可以的:“我自己来。” 盛熙修哂笑:“排斥我啊?只是给你切个牛排,又没沾我的口水。再者,那晚你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吃我的口水还少了?” 慕照觉得没法好好聊天了,吧嗒一下将叉摔下,“你直接说,叫我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盛熙修分切好牛排,给自己的酒杯蓄上红酒,对她举杯,“先喝一杯!” 慕照态度很难友好,“是不是我喝了,你就告诉为什么约在这?” 盛熙修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你爱喝不喝,我又不会强迫你。” 他说完,就将杯子里的红酒全部干完,然后道了两个字:“吃饭。” 男人说完这两个字,慕照就已经觉察到了他是拒绝同她交流的意思。 心情不佳,再精良的美酒佳肴都没办法吃出味道来。 一顿饭,几乎是没吃什么,她就对男人道:“我饱了。” 盛熙修用餐的心情似乎不错,他抬头扯过餐巾擦了一下嘴角,淡淡的:“你没怎么动。” 慕照现在越来越难以忍受这个男人,真的是没心情吃饭的。 她只想这男人能给她来个痛快,“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378 他俯首贴了贴她的唇 她只想这男人能给她来个痛快,“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盛熙修性感的喉结滚出点笑声,“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我能对你做的,那晚不都是做过了?当然,也不排除我还想要做的可能。毕竟刚刚开荤,左右我在你身上惦记的不过是那二两小香肉,你又何必紧张呢?又不是没睡过。” 慕照绷着脸,气不打一处处。 她狠狠的闭上眼,冷静了会儿,“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这么善解人意的带我来看念念的演出就是为了哄我高兴,而我高兴了你就理所当然的以为我会陪你***?” 男人表情坦荡,频频点头:“虽然意思是这个意思,但经你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真的挺煞风景的。我好心好意的给你安排烛光晚餐,挺浪漫的一件事,这么说挺上不了台面的。” “呵~”慕照捂着额头嗤笑,这男人是怎么好意思的。 上不了台面! 他也知道上不了台面! 他上不了台面的事,办的多了。 “你若是吃不惯西餐,稍后我叫人送点易消食的粥过来。” “没心情!” 盛熙修抿着高脚杯里的红酒,身体慵懒的陷入身后的沙发里,眯眼看着她慵懒的发笑,“噢,看来慕小公主的确很讨厌我。讨厌到看到我都倒胃口的没有食欲。更想着要作践自己的生命,不惜用自杀的方式来威胁我?” 顿了顿,他搁下高脚杯,点了一根烟,“林妈说刀口不深,你这几天身体养好些了吗?” 他没由来的一句,像是关心的口吻弄的慕照起了一身膈应的鸡皮。 她冷淡的笑道:“我没有自杀,我是误伤。身体养好?呵,你指的哪方面啊?高烧嚒,自然是好了的。但心灵创伤面积很大,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毕竟,盛大首长禽兽起来也比常人恶劣百倍,床品差,技术烂,弄的我身心皆伤,估计很难痊愈。” 盛熙修吐出一口缭绕的烟雾,勾唇笑意轻轻的,“床品差?技术烂?” 他这样咬着字眼吐息完,隔空一把扯过慕照没有受伤的手腕,将她半拖过横在他们当中的桌子。 估计觉得桌子实在是碍事,他反倒是松开她的手腕站起向她这边走过来。 慕照很快就意识到踩到了对方的雷区,抓起身后的包就要往门口跑。 她的确手脚利索的跑出去了几步,却在手能勾到门把手之前被男人一把摁在实木门板上。 他们的贵宾包厢注重视野开阔,在里面是能看到演播大厅的情况,至于外面的人能不能看到里面,慕照就不得而知。 就是因为未知,她才惊慌。 她小脸都白了,压在她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越来越密,像是要深深揉进她的身体里。 她被压的无法动弹,“这里是电视台,你不要胡来。” “电视台又怎么样?”盛熙修凉凉的笑,拇指轻轻的摩挲她的唇瓣,倏尔抬高她的下巴,俯首咬住她的唇,“知道要来见我,才洗完澡嚒?” 他俯首吻过她的唇角,然后轻轻咬住她的喉管,粗哑着嗓音,“宝贝儿,要命,你很香。” ☆、379 她内心奔溃:这男人怎么不去死 “宝贝儿,要命,你很香。” 慕照明显被什么热烫触着,对方的温度更是高的烫死人。 她满脸通红,想打他又打不着,想要叫又不敢叫,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呵~,你该不会禽兽到在这种地方来?” 盛熙修抵开她的唇齿,探到深入,含糊不清的:“这个建议,挺不错的。” 慕照咬紧牙关抵触他的侵犯,她越是这样,男人越是肆无忌惮。 很快,她就被吻的喘不过气,艰难的双手推打他,“你混蛋!放开,放开…” “嘘~”男人在这时轻声哄着,“这里虽说是私密空间,但隔音效果可能不太好,小点声。” 他说完,慕照就听到皮带咔嚓松开的响声。 她慌的眼睛睁大最大,美丽的瞳仁不可意思的炸裂开… 有什么意识就要呼之欲出时,一只滚烫的手掌就探到了她的裙摆。 “你简直就是畜生不如。”慕照气的眼眶发红,手死死的抵在男人的心口,深吸一口尽量让声音温软下来,“我…我想喝粥,血糯米的,我今天白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你应该知道我这几天高烧,食欲都不太好…” 盛熙修在她耳畔笑了一下,“慕小公主,也会有这样能屈能伸的一天。” 他说着就低首咬了一口她的小鼻子,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笑意轻轻的:“亲我一下,我放过你。” 慕照哪里肯,盛熙修补充,“虽然这个包厢足够人性化,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难保万一呢?你也不想在这个场合和我做吧?” 盛熙修说着,他的手就顺着裙口摩挲上来,勾勾点点的,暧昧十足。 慕照身体早绷成一团,用力推打着他,然而盛熙修就像是千年不烂的棺材板一般,冷硬的要命,纹丝不动。 慕照忍不可忍,敷衍的亲了他下巴一下。 “好了,可以了吗?” 盛熙修眉头皱了皱,表示不满:“好好的吻一吻,和被我拉着做,自己选?” 慕照气急败坏的瞪着他:“你怎么不去死?” “你不肯亲,又不肯被我做?”盛熙修低头咬住她的耳朵,“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啊!”慕照瞪大眼睛,这该死的混蛋真的敢… “等等…”她喉咙艰难的发出点凄凉的调子,“你别用手,我亲你…” 盛熙修将手退出,看着面前已经完全瘦了一大圈却越发清骨美艳的小女人来,“算了,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捣兴致。” 两分钟后,男人从新安排了晚餐。 慕照看着面前的汤汤碗碗,心情千般滋味掠过。 她温气吞吞的喝着粥,挑着自己还看的过眼的小菜吃着,盛熙修则全程无声的盯着她。 直到她放下碗筷,他才淡淡的出声:“想要自由?” 慕照震惊的看他,然后讥诮的笑:“说的好像我想要自由,你就能给似的。” 盛熙修抽着烟,凤眼淡淡的扫过那束香槟色的玫瑰,道:“苏婉婉在隔壁,你用我的名义,将这一束花送她。就说那晚不小心伤了她的手,我表示很抱歉。” 慕照很平静,眼底没什么内容的看着他,“就这样?” ☆、380 男人看着她的眼:“戒指呢?” 慕照很平静,眼底没什么内容的看着他,“就这样?” 盛熙修抬了抬下巴,“这不是你所希望的?把自己的男人推给别的女人?” 直到现在这一刻,慕照才深深觉悟到,那晚她给男人下药算计他的这件事,已经彻底揭开了他的狼皮,露出他最本质的恶劣。 她本以为自拍卖会以后,这事就翻篇的,原来不过是他厚积薄发的秋后算账! 她恶心他,那么他便十倍百倍的恶心回来。 他这是诚心给她摆恶心。 慕照觉得很幼稚,无畏的笑了一下:“好啊,鲜花配美人,挺好。” 她说着,就走过去将那束香槟抱起时,淡淡的看着他的眼睛:“你是打算放过我了吗?” 男人淡淡的皱眉,慵懒随意的笑开,似是而非的口吻,“可能,大概…有这个念头。” 慕照心脏蛰了一下,疼疼的。 她道:“我可不相信天上有掉馅饼的好事,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盛熙修弹了弹烟灰,看着她的眼睛:“戒指呢?” 慕照手指缩了一下,“忘了戴了。” “是忘了戴了,还是不想戴。” “不想戴!” 盛熙修起身,走到的身侧,“慕小公主,真诚实。去吧,把花送过去,我在这等着你。” 慕照歪着脑袋状作无意的笑,“你不怕我跑了?” “你跑的掉?”盛熙修表情很冷静,“可能,你还不知道的吧。你奶奶犯了重罪,在盛堡营关着,你不想见见她吗?” 慕照不再说话了,大脑空白的没什么内容。 她甚至是怎么走出去又怎么敲响隔壁包厢的门将那束花恭敬的搁在苏婉婉身侧时都不太清楚。 她只记得苏婉婉抿着大红色的嘴唇看着她凉风阵阵的笑着道:“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吧?” 慕照回神,“没有腿的滋味应该更不好受。” 她说完,脸上就被泼了一脸鲜浓的鱼汤。 好在汤不那么烫,她隔着滴答的水滴看着苏婉婉得意的笑脸。 她听到苏婉婉对她笑道:“我和轩轩住进了盛家老宅,盛爷爷很喜欢轩轩,你懂我的意思吧。” 慕照冷淡的挑唇,“噢,那恭喜你了,瘸子上位,就是不知道是你魅力不够还是真的叫男人倒足胃口。那晚,我下了那么多的春要,他都没办法对你硬,你这个残废有什么好得意的呢?” 苏婉婉也不气,甚至笑的很大声,目光阴测测的看着慕照:“怎么?说的好像你被熙修当了一次解药很得意,很了不起似的?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这种身份,在古代就是个不要脸的鸡!” 慕照眯眼,“鸡叫谁?你妈不守妇道,红杏出墙,你能好到哪里去?” 苏婉婉勾唇,“你也就这点过过嘴瘾的本事了。在帝都,在京城,没有慕念孝,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你连我都不是对手,你还想对付谁?” 慕照皱眉,沉吟了片刻,“也对。我是打不过你,但不代表我没有办法对付你。说真的,本来在我跟盛熙修撕破脸之前,我是挺想撮合你们的。现在看到你这副不阴不阳的嘴脸,我就气的心肺冒泡。” ☆、381 男人甩手就是一个巴掌,打的苏婉婉冒火 “现在看到你这副不阴不阳的嘴脸,我就气的心肺冒泡。” “你放心,我就算在他那讨不到便宜,也不会让你好过。” 苏婉婉冷蛰的眯眼,“是么,那我便拭目以待。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斗得过我这个为盛家生了金孙孙的大功臣。” 慕照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鱼汤,本来要负气离开的动作反倒是停下了。 她坐到苏婉婉的对面,拾起丢在沙发上的手机拨通盛熙修的电话。 苏婉婉变了脸,就要过来抢手机,奈何她今晚是配合盛熙修出来演戏的,所以没戴假肢。 慕照速度占了上风,电话很快被男人接通。 她开了扬声器,在男人发出调子之前,尖叫一声:“啊…好疼!” 她声情并茂的喊完,就挂了电话,将手机摔到苏婉婉的脸上。 苏婉婉躲闪不及,额角就被擦出一块血出来。 与此同时,包厢的门被揣开。 “馨儿!”盛熙修冲进来,下意识的寻找慕照,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这么喊她。 “好疼…”此时的慕照在苏婉婉一脸的震惊中从地上艰难的爬起,她脸上还是她先前泼下去的鱼汤。 “怎么弄的?” 慕照委屈的扁扁嘴,伸手指着苏婉婉:“我说了你都可能不信。上次在医院她拿针扎我,这次…她刚刚用轮椅撞我…还拿滚烫的鱼汤泼我…” 苏婉婉急了,瞬间有种百口莫辩的意思,“熙修,我没有…” 盛熙修看都没看苏婉婉一眼,三两步的走到慕照前,仔细看她发红的小脸,凤眸冷蛰的眯着。 他侧首看了苏婉婉一眼,语气寡淡疏离:“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说过,除了我谁都不可以动她一根汗毛?” 苏婉婉一秒眼泪就滚出来,柔声的哭泣,“熙修…我没有,这里有监控,是她自导自演的…她还打了我…你看我的额头都破了…” “没有?没有泼她满脸的汤?” “我……” 盛熙修甩手就是一个巴掌,打的苏婉婉脸颊冒火 他现在虽然生着媳妇的气,且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生她的气,但他的媳妇只能是自己欺负,别人动一根汗毛都是不行的。 贱人,还敢用鱼汤泼她! 他从前怎么没觉得这女人歹毒的。 盛熙修不动声色的按下心头的怒火,一把扯过慕照将她打横抱走。 他临走前,淡淡的看了苏婉婉一眼,“今晚滚出盛家老宅,孩子留下。” 那晚事件后,他让苏婉婉搬进盛家老宅,一方面是顺应盛老爷子的心意,另一反面膈应慕照的。 结果,慕照这几天病怏怏的,他心里虽气恼的不行,但又舍不得了。 现在,苏婉婉来这么一处,着实是自寻死路。 盛熙修自问除了慕照把他气的半死时,他恼羞成怒的恶劣吻她,那晚在床上欺负她,真正意义上他连根头发丝都舍不得动她的。 现在竟然敢被一个外人这么欺负,他真忍不了。 回到他们的贵宾间,餐桌上的东西已经被服务员收拾干净。 慕照进了门,就从男人怀里滑了下来。 ☆、382 她眼睛深深的,带着流动的水光 慕照进了门,就从男人怀里滑了下来。 但男人紧实的手臂还环在她的腰侧没有撤开,她在这时抬起脑袋看着他。 眼睛深深的,带着流动的水光,别样楚楚迷人,“你有没有想过,留着我就是个祸害。比如,闹的你们老盛家鸡犬不宁。比如,你那个从天而降的儿子…” 盛熙修眸色同样很深,静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从桌上抽出湿巾,一点点的给她擦脸上的鱼汤,“你是因为轩轩,吃味?” 所以,她才忍无可忍的对他下药,企图用这种方式离开他? 慕照觉得好笑,也就笑出声来,“吃味?的确是不太舒服,毕竟那时候你跟我说我是你唯一睡过的女人。结果你欺骗了我,还弄个儿子出来恶心我一顿。我肯定是不太舒服…要说吃味,真没有。我以为的吃味,大概也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之上。” “然而,事实上而言。从那晚你摆着摄像机企图录下和我的姓嗳视频,我就对你彻底断了还有可能的念头…” 说到这里,慕照觉得都没什么必要纠缠这个说下去,“我衣服脏了,你叫人给我弄套干净衣服吧。” 盛熙修听完她说完那些话以后,俊美的容颜就阴暗的沉了下去,连同眼底的光也恢复死寂。 接下来,两人就再也没什么沟通。 慕照趴在玻璃墙上,看着直播大厅,镁光灯,投影仪,科技感超强的光线,现场在主持人高超的技巧下,氛围高涨。 她看到“明日之星”全国十强在火爆的掌声中登场,看了半天才找到莫念。 为什么找了半天。 大概是因为莫念今天画了妆,从头到脚都做了造型,整体给她的感觉就是丑小鸭变成高傲的白天鹅了。 很美! 这是慕照想到的第一个词。 然后,才是她瘦了! 胖念怎么瘦了这么多? 她也就十多天没见到她而已。 五分钟后,送衣服的过来慕照换好以后,端正的坐到盛熙修的对面,“为什么抓我奶奶,她八十三了。” 盛熙修面无表情,从身侧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个文件袋,奋力的扔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慕照眉尖不安的跳了跳,伸手打开文件。 很厚的一塌资料。 她抽出时,最先带出来几张照片。 照片落在脚边,是带着岁月痕迹的照片,应当是…奶奶年轻时候的? 她弯腰捡起,照片上是同一个女人不同时期的样子。 第一张,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年代感超强的军装,手里抱着机械枪,站在三四个人中间笑的最温婉,她的背后是一架刻有英文字母“HH”的战机。 第二张,是二十五六的样子,也是最妩媚迷人的时候,穿着旗袍身姿傲然,倚靠在一个年代老旧的楼道,手里也是握着一把刻有字母“HH”的枪械。 第三张,应该是六十左右了吧,漂亮还是漂亮的,照片是彩色的,这张照片她怀里是抱着个小孩的,是个男孩四五岁的模样。 慕照依稀可辨那小男孩就是他大哥慕念孝。 地点看得出是在Z国,因为她看到Z国王都的字样。 ☆、383 为什么要不留余地让我难过 地点看得出是在Z国,因为她看到Z国王都的字样。 第四张……,七十岁左右的年纪,还是拿着枪,枪口戳着一个穿着帝**装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眉宇跟盛熙修极为相似… 慕照捏着第四张照片许久,直到那张照片被男人抽走,她才撸出点思绪。 “我奶奶…” 盛熙修将那照片甩在茶几上,口吻很淡,听不出半点情绪,“她是火魂集团第三代种子号成员,我父亲母亲以及当年参与那场边境战役的一百零八个战士无一生还,你懂什么意思吗?” 慕照手捧了一把脸,才发现掌心全是水。 她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掉出来的眼泪,就是一切都难以置信。 她三岁被拐卖,十岁才被慕家接回,总以为长达八年的时间,足够她熟悉和热爱所有的亲人。 直到这一刻,她才深刻觉悟到,慕家就是个疑云重重的黑洞。 你根本不知道它里面藏了多少肮脏和血腥。 慕照只舔了几下嘴角,没有吭声,按部就班的将文件袋里的所有关于奶奶作案资讯看了一遍。 她看完以后,很平静的将文件逐一收好放进文件夹里,掀起眼皮看着盛熙修:“你…打算…” “死!” 慕照心脏刺了一下,“能不能…” “不能!”盛熙修截断她的话,“以权谋私,对得起一百零八个年轻亡灵?” 慕照没说话了,呆呆的靠在沙发里。 火魂军火集团! 她在急速消化这个概念和消息。 她奶奶是火魂集团的最忠诚信徒,一生为火魂集团贡献。 说白了,火魂集团就是一个神秘的军火组织,带有宗教色彩,但凡加入火魂的成员,不惧生死,不畏将来,一生将火魂视为最神圣的信仰,凌驾于他们的生命之上,必要时连他们至亲骨血都可以贡献。 火魂集团一切行踪神出鬼没,他们的成员遍布全世界,身份隐匿,作案诡异,有自己的军事管理条例,自成一国。 总之,但凡碰到军事暴动或者毒品走私或者恐怖袭击,百分之八十都跟火魂集团有关。 用她先前看完的文件最后总结的话来说,火魂集团,就是个不定时的毒瘤,随时都有可能爆。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慕照忽然抬起头,很认真的问。 她看男人漆黑的眼,是那样冰漠无情。 盛熙修没有起伏的调子,淡漠的很:“好方便你在给她收尸的时候而不冤枉我…而能有所理智…啪!” 慕照抓起面前的烟灰缸唰的扔出去。 仍偏了,砸中了玻璃墙,玻璃墙完好无损,烟灰缸粉身碎骨。 慕照哽咽,声音委屈很愤怒,“你完全可以默默处死,事后再给我编造个天衣无缝的谎言,告诉我她是暴病而死。为什么要不留余地的让我这么难过…为什么要让我这么恨?这么痛苦?” “为什么要让我知道真相,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明明最大恶疾又无法接受她要去死的事实?”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就有那么让你招恨?” ☆、384 盛熙修:“你不是一直吵着要离婚的?”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就有那么让你招恨?” “我对你做了罪大恶极的事了吗?我就算…”慕照情绪彻底崩塌,调子不成调子,眼泪不成眼泪的,“我就算那晚给你下药是我的错,我不该将苏婉婉弄去恶心你,不该有离开你的念头…我最该千刀万剐,可是…后来你不是什么都没损失吗?你不是对我非所欲为的报复过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 盛熙修从茶几上的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烟,漫不经心的点燃,夹在手指缝,却没有吸。 他在白白的烟雾中淡淡的看着女孩满是泪水的眼睛,稀疏平常的口吻:“因为恨,能记住一辈子。” 慕照怔了片刻,破涕笑出声来,“呵~,盛熙修,有没有人说你很变态?就因为要我记住你一辈子,你就这么希望我恨你?” 盛熙修眯起眼,“既然绑不住你的心,你总是千方百计的想要逃,想要离开,联合外人算计自己的老公,你老公对你的诚意在你眼底这么一分不值,也讨不到你半点的动心,我为什么还要惯着你,由着你践踏我的一片心意?” “留不住心,那就在你心上划上一道口子也好。” “只要你的心还在跳,那口子就会疼。一疼就能想到我,这样也算是身心都在我身侧了。” 慕照气的嘴唇哆嗦,脸色发白,半晌她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畜生!” 盛熙修脸色变了一度,掐断烟头,冷漠的看着她:“畜生?你奶奶出卖军事机密,害死我的父亲,虐杀我怀孕的母亲,让帝国一百零八位战士死无全尸,她才是畜生。而你是畜生的后代,你又是什么?” 慕照气的浑身哆嗦,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她看着他俊美的容颜,挺拔屹立在沙发旁的身姿,是那样的阴暗和罪孽。 她想,他大概是世界上最狠的刽子手,从来不是一刀毙命。 他会戳中敌人最软的肋骨,一点点的凌迟。 就像现在的她一样,身心都像是被凌迟。 “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她…”慕照深吸一口气,将话完整的说话,“见她最后一面。” 盛熙修坐到她的对面来,表情依旧是平静的,“你听话,就会很快。” 他说完,江绕就从外面敲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密封文件袋。 江绕舔着脸对她问安,慕照直觉这货这个时候出现没安什么好心。 她眼睛疑问的看向盛熙修的方向,“你让他来,是觉得我身上还有什么你可以算计的?” 盛熙修淡淡笑了一下,“算计谈不上。就是之前婚内保养协议,你签了字却相当不负责一样都没有做到。” “所以?”慕照咬着嘴唇。 盛熙修示意江绕将文件摆在她的面前,“你不是一直吵着要离婚的?” 慕照流光的水眸微微震惊,“你同意?” 盛熙修抬手摸了摸鼻尖,淡淡的口吻:“可以说从我养着你的那一天开始,就挺劳心劳力还劳民伤财的。钱财嚒,也就都算了,我最不差的就是钱财。离婚也不是不可能,但得先把欠我的都还清了,你就可以走了。” ☆、385 只要生两个,盛帅就答应和您离婚 “离婚也不是不可能,但得先把欠我的都还清了,你就可以走了。” “欠你?”慕照可笑的发出声音来,“我欠你什么?从一开始,你有目的强我,再到后面下套让我钻,让我跟你签所谓的婚内保养协议,逼着我跟你扯证…,从始至终,我都是不欠你的。” “噢,要说欠…可能是你妹妹盛胭脂的意外死亡。”慕照说到这,眼神犀利的盯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若是我现在告诉你,你妹妹盛胭脂的死直接凶手是苏婉婉和慕篱,你信吗?” 盛熙修很快眯长了眼,调子挺冰冷的,“什么意思?” 慕照挑了下眉骨,添油加醋的将苏婉婉那日在曼陀山庄说的话给男人说了一次。 她既然逃不掉,看着苏婉婉就恶心,为什么不找个人出口恶气?让他们自己狗咬狗? 反正她断定苏婉婉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普通残废,她背后一定有什么黑暗势力。 她说完,发现男人的表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自顾自的笑开:“我就知道你不会信。毕竟大火的那夜,你跟她在一起特训。时间过去那么久,无凭无据的。” 盛熙修看着她,“是不是空悬来风,我会查清楚。” 说到这,他手法娴熟的给自己倒了杯酒,是白的,一口就喝光了,“继续说我们的事。” 慕照歪着脑袋,要笑不笑的,“我们?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左右不过就是被你囚禁。我像个活死人而已。” 盛熙修喝完那杯白酒,又给自己倒满。 这次,他没有一下喝完,喝了一半,“协议给她看。” 慕照现在心情糟糕透了,睨着递上文件的江绕,“头疼,不想看,你跟我说重点。” 江绕有点难以启齿,觉得他家盛帅这个有点过分了,他现在都搞不清楚他家盛帅对小公主的感情有多少真假了。 他战战兢兢的,“盛帅的意思很简单,你们慕家欠了盛家三条人命,给您打个折扣。您只要一年生两或者三年生两,只要生两个,他就放了您答应您和您离婚。” “但离婚后,孩子只姓盛,从此跟您再无关系。” 这话慕照是听懂了,男人的意思就是把她当生育工具了,必须得生两个才放了她。 她觉得好笑,她何其无辜呢。 但,她身为慕家的子孙,慕家无论是谁犯下的罪孽,她应当要还。 然而,为这样一个变态生儿育女,无论起因是什么,她都相当不甘愿。 她没说话,江绕便将协议放在她的面前。 最上面的就是离婚协议,详细的写着离婚协议的要求,不限于生两个孩子的霸王条款。 盛熙修将杯中剩下的白酒喝完,低醇的嗓音裹着一层暗哑,听起来尤为性感,“两个孩子,买你一生自由,你赚了。” 慕照大致拿起那些文件扫过,除了生养孩子以外,就是生下孩子以后,她不得有探视权,抚养权,任何一个身为母亲该享有的一切权利。 当然,他还是很大方的,在生养孩子以后,正式走完离婚手续,她能得到一笔不小少的财富。 ☆、386 好好的跟我过,一辈子只爱我 正式走完离婚手续,她能得到一笔不小少的财富。 “我名下的财产,股票,房子,地产,海岛…能划给你的都会划,也保证足够你富裕一生。但,你一生都不能再嫁…” 这话说的,慕照当场都想一个鞋底打歪他的脸。 无耻之徒! 慕照气的血液都沸腾,但说话的口吻却很平静,“我若是都不肯呢。” 她不肯,男人意料之中的表情,“那不好意思,我只好在对你奶奶执行枪决的时候,请你亲自观摩了。至于孩子你不肯生,我也不强求或者说求之不得。现在医疗技术那么发达,取你几颗卵子做个试管很容易的。” “那么,也就只好委屈你一辈子都那么憋屈的跟我绑在一起,试管婴儿生出来的孩子也不会喊你一声妈咪,你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扑向别的女人怀抱喊别的女人妈咪,看着他们一点点的长大却不能拥抱他们…” “他们成长的所有一切都跟你无关,而你也不会再是盛小太太,你是盛首长养的见不得光的晴妇。” “够了!”慕照气的面色铁青,从未觉得人心可以如此邪恶和恶心,她现在不能跟他硬碰硬,她无比相信大哥一定会带走她,她这样想着,说出来的话那样卑微,“好,我签。” 盛熙修点了一根烟,眯着眼吸了一口,“或者你不想签也可以。还有第二种办法。” 慕照死灰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什么办法?” 盛熙修掸了掸烟灰,盛世容颜绝美冷艳,“好好的跟我过,一辈子只爱我,一辈子对我忠诚,要身和心都是我的,并让我感受到你的确身和心都是我的,且只能是我的。” 慕照狠狠的合上眼,过了会儿才从新睁开,她道:“我考虑考虑。” 盛熙修吐出一口烟,白白的烟雾模糊着他英俊至极的容颜,他波澜不惊的道:“希望你的考虑不是缓兵之计。” 他说完,看着玻璃墙外幻影一般的演播大厅,像个没事人一般的对她道:“你的胖念上场了。” 慕照真的恨极了盛大渣,她想若是她手里有一把刀,她肯定能准确无误的划花他的脸。 这无耻之徒,是怎么做到在用卑劣的手段威胁她之后还能做到这样不要脸的? 她现在杀人的心都有,哪来的心情看**逼的表演? 她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捞起桌子上的红酒瓶猛地砸碎,玻璃渣子不小心割破手指她都不在意。 她站起,戳着男人的方向,“走吗?” 盛熙修面无表情的脸终于细微的沉了一度,眸底化开一道郁瑟的深。 他缓缓开口:“你说你,就是小孩子的心性,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自虐?手不疼?” 他说完,起身便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掌心里的酒瓶抠出来,“你不想看,就说不想看,我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你。” 慕照冷笑,他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 呵!他玛德,他真是有脸说! 江绕多贼,很快就叫人送来医药箱,并安静的当个透明人。 ☆、387 是他想要娶的,想要过一辈子的人 慕照冷笑,他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 呵!他玛德,他真是有脸说! 江绕多贼,很快就叫人送来医药箱,并安静的当个透明人。 盛熙修虽然嘴贱,也的确有那么几分酣畅淋漓的痛快,但见不得她半点受伤也是真的。 他小心翼翼的给她包扎伤口,看到她白嫩的手指割破的口子,心脏都刺刺的。 他给她处理好,就面无表情的绷着脸,全程拒绝同她交流。 直到回到西城公馆抱她上楼伺候她洗完澡后,他的脸色才稍稍好转一点。 这点好转,还是建立在慕照主动讨好他的份上。 他酒喝的多,呼出来的热气都是酒香。 但醉肯定是没醉的。 慕照给他倒了杯水,又让林妈煮了一碗醒酒茶上来。 她看着他喝完,就将自己剥的干净,剥的一丝不挂,走到他的面前颤抖着双手去解开他的睡衣。 “我陪你做,明天带我去见奶奶。” 说真的,盛熙修并不是什么没节制和重欲的人,但面对慕照,他所有的克制都不攻自破,分分钟化身为兽。 这几天慕照连着病歪歪的,他抱着她睡都要冲好几次冷水澡。 何况是慕照主动这样… 盛熙修很快淡定不住了,该有的反应全都有了,小首长从来没叫他失望过。 但,用这种变相的方式逼着她跟自己做,说白了他是鄙视和不屑的。 然而,真的很要命! 攀岩上来的无骨小手,缠缠绕绕的滑上他精着的胸膛,一路绵延来到八块性感的腹肌,下面… 盛熙修鼻端全是她身上刻意弄的香喷喷的味道,蛊惑迷人,要命的叫他疯狂。 他手贴上她的腰,一掌握上她雪高的地方。 他调子沙哑透了,呼出来的气息浅浅刮过慕照的耳朵:“我又没说不带去见你奶奶,如果你不愿意,没有必要这么委曲求全。” 慕照手指停在小首长的周边,没有握住,只是像挠痒痒的划着。 她美目流转,眸底溢出烟雾绕绕的水色来,“你不是挺想我这样求你的,也挺享受的?既然如此,左右都逃不过做,我都主动了,你又何必矫情?” 盛熙修被挠的热血沸腾,凤眸哑黑的不像样子,喉咙滚了滚,“虽然我挺想来的,但你身子才刚刚好,别回头一折腾又高烧了。” 慕照手蓦然抓住那吓人的东西,她眼睛很柔软,踮起脚尖声音很轻的在男人耳边响起,“不是还有别的办法帮你弄?我看你这几天憋的挺难受的,我帮你弄出来,你明天带我去见奶奶。” 盛熙修听着,大脑就有点转不动了。 这特么的就是个狐狸精。 他俯首下来,嗅着她清香的发顶,像贪婪的兽,真想一口就将她活吞下去。 他的手还在摸索着她的雪软,手感细腻丝滑。 这是他看上的女人,她身上的每一块,都极度让他着迷。 他很想很想…放下所有的恩怨。 就只有她和他,没有国恨,没有家仇…… 她就是个无辜的小女孩,是他想要娶的,想要过一辈子的人。 然而,她偏偏要跟他对着干! ☆、388 男人看着她:“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然而,她偏偏要跟他对着干! 她看不到他坦诚不公的心意,看不到为了她,他放下所有的仇和怨,看不到他为了她的安全而所做下的一切。 她就只想着奋不顾身的离开他,永远的离开。 她骗他,骗他怀孕,骗取他的怜悯和愧疚;和慕念孝明明私会,却对他只字不提还阴谋诡计的对他下药将别的女人送到他的房间…… 这还不算,她还自虐自杀,用生命威胁他! 到底要拿她怎样呢? 盛熙修俯首下来,捧住她的小脸,低哑迷人的嗓音蛊惑的传来,“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慕照眼神滞住,她掌心的东西越来越难以控制…… 隐约溢出手心,温度也越来越高,高的她蓦然松开。 她到底是害怕。 那个东西,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噩梦。 摧毁的噩梦! 是谁说,鱼水之欢的? 叫特么的滚出来给她解释一下,为什么那晚她都磕了药了,还那么撕心裂肺的痛。 她有些奔溃,抬头看着男人墨如黑玉的眼睛,“我想见奶奶…我不给你做,你会带我去吗?” 她这话说的卑微,调子带着说不出来的祈求。 就像是一朵傲然而立的天山雪莲,因为失去了高山庇护,忽然就黯淡无光对他低下头来,枯萎! 这个意识在盛熙修脑袋里产生,他很快就受不了。 她昔日是小公主,今日是盛小太太,傲娇的公主变成首长夫人,那怎么都是万花之王的荣耀,怎么能是这样谦卑到尘埃里的姿态? 他不要她这样谦卑的活着,她理应最傲娇的存在。 没有人,能够夺走她生来就傲娇的资本,他也不允许。 慕念孝能给的,他都能给。 “好,我尽快安排!” 慕照抬眼,觉得有点不可意思,毕竟从今晚这男人开始要跟她摊牌时就已经完全恶劣变成了一个大恶人。 现在又轻而易举的答应…她一时不相信,也是正常反应。 她睁大眼睛:“真的?” “嗯,真的!” 盛熙修拇指揩掉她眼梢刮出来的眼泪,俯首亲了亲她的鬓角,“你只要听话,不折腾的我鸡飞狗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怎样就怎样。” 慕照听完,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不想奶奶死,她已经八十三了,没多少年的活头。” “这个案件牵扯的军事机密和人命太多,想宽大处理是不太可能。除非,她能主动供出火魂集团组织在帝国的成员联密图。” 慕照不懂那个联密图的重要性,“那个联密图很重要吗?” 盛熙修点点头:“涉及军事要塞,这些成员大都是亡命之徒,深受火魂的宗教毒害,只要火魂上头发出什么报复社会的指令,他们随时都会祸及全民。恐怖指数十级。” 慕照讶然,怔了片刻忽然想到刚刚看的照片,“我大哥…跟奶奶还有火魂什么关系?” 盛熙修眯眼,“在查!” 他说完,便打横将慕照抱起,“这些不是你操心的事,该睡觉了。” 慕照被放倒床上,跟着男人也掀开被子进来。 因为她先前是主动,脱的干净。 ☆、389 慕照一巴掌精准无比的打上去 因为她先前是主动,脱的干净。 现在既然不需要她献身了,她这么赤条条的在被窝里,反倒是不舒服。 何况,首长不要脸的也脱干净,跟她盖同一条被子。 噢,还有更不要脸的,拖着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 说不要做的是他,抱着她瞎磨蹭的还是他。 呵~,如此恶劣的男人怎么还能权势遮天呢? 慕照被他重重的呼吸吹的不舒坦,肩膀怼着他的心口:“你干嘛?不是睡觉的。” “嗯,抱着睡!” 慕照呼吸都重了,“你这样抱着睡,我睡不好,各睡各的。” 盛熙修伸出手灭掉床头灯,房间陷入黑暗,人的感官开始无限放大。 “不行!老子就喜欢这样抱着!” 慕照:“……” 慕照狠狠的闭眼,装死。 她其实忧心忡忡的很,心头是千回百转的思绪,和一大团的疑云,根本是没办法入睡的。 半小时后,实在是不想强迫自己。 她知道盛熙修也没睡,因为这混蛋一直噌她。 她在他怀里倏然转了个身,面对面的看着他。 适应黑暗,视线能够清晰可辨男人俊美的脸廓。 他眼睛很黑很亮,看着她的目光也是热切无比。 未等她开口,男人呼吸粗沉的声音不要脸的砸来,“馨儿,我高估了你对我的影响,你太迷人了。你既然没睡,先前也是一早做好准备的,现在我觉得没什么好客气的…” 性感的喉结滚了滚,他在慕照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中,翻身而上,将她桎在身下,“所以,给我…” 慕照急忙的并拢双腿,却被强硬的推开,“…你能言而有信吗?” “Sorry,言而有信也得凌驾于理智之上。”盛熙修真是后悔先前怎么不上?**的,这打脸太快了,非要等待忍不住了,又厚着脸皮来索欢,“随你怎么想,反正你必须得给我了…” “你不怕我高烧了?我还没痊愈…唔…” 简直日了! 就这么猴急的啃上,啃的没有章法,像个屠夫似的。 慕照牙床被男人撞的生疼,皱眉闷坑一声,就被对方得逞的钻进来。 她被吻的差点断气,好不容易有了喘息机会,猝不及防就被成功闯入。 “痛!!!” 盛熙修在她喊疼时,就停住了。 他突然停下,也难受的很,“怎么还疼,不是说就只有初次才疼的?那晚,那么多次…你怎么还不适应?” 慕照暗骂,真特么的凑不要脸。 她咆哮:“你不知道自己什么……尺寸吗?” 闻言,盛熙修眼神微末的变化了一些,隐约有笑丝溢出嘴角。 嗯,夸他! 可以的! 他的确是…大! 难怪! “噢,抱歉,我的错,不该这么大。”盛熙修张嘴微微咬住她的唇,“不过,你太缺少锻炼了,多做做…以后就会很舒服!” “啪!”一巴掌打中男人的脸,打的精准无比,特别叫男人火大。 盛熙修俊脸铁青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慕照,恨不能在她身上多戳几个洞出来。 慕照也被刚刚下意识的动作给震住了,她没想到能打中他,还打的这么准。 她看着男人眼神幽森森冒着绿光,薄唇诡异的笑弧,心惊肉跳的要往后缩,却在一下秒被扣住腰身…抵死沉入。 …… ☆、390 盛熙修幽冷冷的,“嗯,我是她男!” 心惊肉跳的要往后缩,却在一下秒被扣住腰身…抵死沉入。 ** 翌日,慕照很早就醒了。 身旁的温度是冷的,外面阳光很好,是个晴好的天气。 她睁眼看了天花板好一会儿,才掀开被子下床。 除了最初站起来时腿心的酸疼,没有别的不适。 盛熙修昨晚拉开长线,只要了一次,并没有像那晚恶劣的欺辱她,甚至是综合考虑她的身体情况,他还结束的比较早。 她没有洗漱,而是裹着一件开衫就急匆匆的下楼去。 林妈端着早餐正从厨房出来,看到她就笑眯眯的打招呼:“少夫人,早!” 慕照拢了下蓬乱的头发,“盛熙修呢?” 慕照人还在楼梯上,她那个角度是视线盲区,林妈道:“少爷在餐厅等着您用早餐呢。” 慕照直接走到客厅,男人刚好转过身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错觉,男人转过来的那一瞬间眼神微末的晃动了几秒,像是在掩盖什么。 慕照没想多,走过去,眼神直逼着男人:“什么时候去见奶奶。” 盛熙修示意林妈放下早餐出去,他道:“先吃饭,我让林妈给你做了血糯米粥以及你爱吃的小笼包。” 慕照抿唇:“路上也可以吃,我上楼洗漱,十分钟就好。” 盛熙修没拦她,看着她完全消失在楼梯上,这才踱步走到落地窗前。 他手里是讲了一半的通话,拿起时,那边传来厉北城的声音:“盛熙修老子跟你说,这老妖婆太**的炸了啊,说死就死,这特么的她是怎么做到的?” 盛熙修眯眼,“尸检怎么说?” 那边厉北城恼火的不行,尸检屁都没验出来一个,“没有外伤,没有服毒,自然…寿终正寝。” 盛熙修表情微末:“找个好点的入殓师给她收拾一下,晚些我过去。” 厉北城咬牙切齿的:“你他妈的有病,是不是?” 这老妖婆临死,还拖了几个垫背的,弄死了两个狱警。 盛熙修可以理解厉北城的暴躁,这种手握人命的恐怖高层,千刀万剐死上一千次都不够。 “她是我女人的……奶奶!” 厉北城脸僵了几秒,“谁的…我媳妇的?” “厉北城,你的确很欠!” 厉北城很快撸清楚了现实,他看上的媳妇好看是好看的,也的确对他的胃口,但这是京城,又是盛熙修先上的车,他现在半道拦车,别说媳妇了,连他自己都有可能被碾碎。 抢妻太冒险,还是算了? 厉北城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那…那你这是以权谋私…我告诉你…你老婆是恐怖分子的家属,那就是重大嫌疑犯…我完全可以提审她的…。不行,我现在就下个通牒文,提审!” 盛熙修懒得跟他废话,“金刚三天没吃肉了,回头我让江绕放出来溜达溜达!” 厉北城艹了一声,“哼,算你狠!老子看在我未到手的媳妇上,就勉强给她开个后门!但,老子可不像你,该调查的还是要调查的,绝不能假公济私。” 盛熙修幽冷冷的,“嗯,我是她男人,我也是恐怖分子,我看你有几个脑子提审!” 厉北城:“……” …… 慕照十分钟后下楼。 ☆、391 这么凉,还穿的这么少 慕照十分钟后下楼。 她今天穿的很…名媛风,稍微化了个淡妆,气色看起来干净,整个人透着朝气蓬勃,让人惊艳。 盛熙修上去牵过她的手,带着凉意的手让他皱起眉头,“这么凉,还穿的这么少?” 慕照不以为意,语气挺苍凉的:“我去见她,说不定是最后一面了。不想穿的那么臃肿,我想给她留下最美的样子…也好让她知道我其实过的挺好的。” 盛熙修嗯了一声示意林妈将准备好的早餐递过来,“早餐在路上吃?” 慕照点头:“不想耽搁太多时间!” 车子驶出西城公馆,盛妆在前面开的车,盛熙修同她坐在后面。 她看着窗外倒去的风景,眼底幻化出慕老太太嫣然的笑脸。 她记忆中,奶奶很疼她的,甚至是宠溺。 就是无论她提什么要求,即便那个要求对她不好,她老人家都不会太阻拦。 而大哥则比较客观有选择性的宠她。 慕照想起,她最后一次见老人家还是一个月天前在医院。 … 当时老人家气色挺好的,爱怜的抚摸着她的脑袋,说是她一把老骨头了唯一心愿就是等她找到自己的根! 她挺不懂她的话就问——【奶奶,我的根不就是慕家,就是您吗?】 她老人家笑着说——【嗯,傻姑娘,你的根可不止这些!】 …… 车子开了快三个钟头,才停下。 不是盛堡营,是一个比盛堡营更肃穆更机密的基地——战魂基地。 慕照第一次所见所闻。 视线所及的地方,不是山川古刹,就是原始丛林,车子正驶入战魂基地的秘密大隧道。 在黑咕隆咚的隧道七拐八绕的又开了半个小时,才彻底驶出隧道。 出了隧道,她的视线就开阔起来。 一望无际的荒野,拔地而起无数个哨点。 视线所及之处,地上停的装甲车,坦克,天上飞的战机、无人机…站岗的特种兵,正在演练的部队…以及橄榄绿的营地。 这里应当是…大型的野战部队。 慕照这样想,开阔起来的视野,不再限于最初看到的。 车子又开了差不多半小时,耳边渐渐传来风掀起的海浪声,车才最终停下。 等她从车上下来,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四周环海的秘密岛屿,他们先前穿越的隧道应当是隐匿在原始森林里的海底隧道。 冷风吹开她脸上的长发,波澜壮阔的海面正沿着码头停靠着一辆潜水艇。 她眯眼瞧着潜水艇渐渐浮出水面,身侧响起男人淡凉的嗓音,“冷吗?” 冷是冷的,只是慕照似乎眼底的疑问太多,关注点就不在这里。 她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仰着脖子问男人:“我奶奶呢?” 盛熙修从盛妆手上接过一个加绒咖色呢子大衣将她裹上,“她在潜水艇上。” 慕照迟疑,安静了几秒:“这算是囚禁死囚的最高规格吗?” 盛熙修低首看着她发白的小脸,“这里风大,到潜水艇上说。” 慕照直觉男人在躲闪什么,等她被带入潜水艇七七八八的进了好几个关卡后,才到一间宽敞明亮的休息区域。 ☆、392 她死了,冰冰冷冷没有气息 才到一间宽敞明亮的休息区域。 盛熙修摁了通往监狱的内心,那端很快就接通:“盛帅,都准备好了。” “嗯,十分钟后过去。” …… 内线刚刚切断,休息室的玻璃门就被厉北城扫眼瞳进来。 厉北城看到白色沙发上的小姑娘,表情一言难尽,“我还以为你开飞机过来,让老子等那么久。” 盛熙修看着厉北城就要噌到他媳妇边上一脚就踹出去,“是不是脑癌犯了?大白天开飞机,不嫌目标大?” 厉北城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就伸出爪子拍了一下慕照的肩膀,“节哀啊!” 慕照咬唇不安的慌了一下,伸手一把抓住厉北城的胳膊,“说清楚,什么节哀!” 厉北城:“……” 喔日! 完了,盛熙修那王八羔子不会到现在都还没说吧? 他是不是大嘴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那个…那个……亲亲宝贝…,你你…听我说……啊!” 厉北城惨叫一声,脸上被突然飞过来的杯子擦了一道血口子,痛的脸色铁青。 妈妈的! 能不能别那么暴力? 老子可是要靠脸吃饭,靠脸耍帅找老婆的人。 哼! “盛熙修,你**的敢暗算我?” 盛熙修冷飕飕的睨了他一眼,“嘴贱,就该收拾。” 厉北城气的冒火,“喔日…,劳资都打算不跟你抢老婆…” “够了!”慕照冷着调子低吼一声,盯着厉北城,一字一顿的,“说清楚,什么节哀?” “你奶奶没了!” 说这话的是盛熙修,声音很平。 很简单的陈述句,慕照默念出声,消化了几秒后,声音才溢出冷丁丁的凉意,“什么叫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 盛熙修走过来,将她的手从厉北城手臂上拿开,低首看她:“没了就死了…” 死了? 死了!! 慕照茫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黑白分明的眼黑漆漆的,像盛满了水,下一秒就要溢出来。 “死的突然!我也是早上才接到的消息。” 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站都要站不稳的样子,慕照要依靠着沙发才面前稳住身心。 “我奶奶身体很好的,一个月前我还陪她去体检过,医生说她身体棒的像六十岁。她老人家平常很注重养生,随便打个太极都能把我撂倒…怎么可能就没了?” “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啊?” 盛熙修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伸手掐住她的腰,免得她摔下去,“馨儿,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她死了,尸检报告没有检测出任何异常。” “没有疾病,没有服毒,没有创伤…很抱歉,我应该昨晚就带你过来,兴许能见上一面。” …… 慕照好像听不到任何人说话,只喃喃自顾自的说着,“我要见她…” 五分钟后,停尸间。 冰冷的空气,苍茫的白墙,以及白布掩盖下的尸体。 慕照呆呆的,目光盯着那只垂落下来的手臂,苍老的无名指上带着帝王绿戒指。 眼眶一瞬间就红了,眼泪无意识的掉着。 但她没有哽咽出声,甚至很平静的对身侧的男人说:“我能…单独跟她待会儿吗?” 盛熙修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我陪你!” ☆、393 照照,一定要记得给我送终 盛熙修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我陪你!” 慕照转过身来,眼眶赤红的看她,“最后一面了,我只想一个人陪她待会儿,你一个外人就不要打扰了。” 盛熙修从她眼底看到了怨恨,他大概可以理解她的心情。 换位思考,若不是他这么收网将慕老太太抓起来,可能她就不会死的这么突然。 喉结滚了滚,“好,十分钟!” 慕照冷静的吐息:“谢谢!” …… 掀开白布,冰台上的老人遗体端庄,穿的黑色缎面绣有牡丹花的旗袍,银白色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走的应该极为安详。 因为,她看到老人家嘴角有浅微的笑弧。 慕照手指颤抖的抚上老人冰冷的脸廓,心脏骤然缩紧,“奶奶,我是啊照!”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奶奶,前几天大哥来找我了…他说在让我们等等,就带我们一起离开…” “他去看你了吗?那阵子,他就住在顾家,你们是不是见过了?” “……” “奶奶…您说话呀,我是啊照…我再也不淘气了,我听您的话,做个乖巧的淑女…好不好。” “……” 慕照摇晃着老人的手臂,眼睛模糊,一切都像是做梦。 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她送走了顾良知没多久,临近年关又要送走另一个亲人,且帝国只有她一个了。 她的爸爸妈妈…大哥… “叮咚…咚”一连串清脆的响声响起。 慕照摸了把眼泪,看向发出清脆声音的地方,是奶奶戴在无名指上的帝王绿戒指。 她弯下腰捡起,准备套回老人手指上时,脑畔就撞进不久前她在病房探望她老人家的画面。 “啊照,等奶奶哪天不再了,你记住一定要给奶奶送终。” “奶奶给你留下不少好东西,这枚戒指可值钱了,都留给你。” …… 慕照捏着那枚戒指,若有所思。 …… 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言,经过一个药店时她突然开口,“停车。” 盛妆看了眼后视镜里男人的眼色,将车靠边停下。 慕照没有下车的意思,侧首淡漠的看着男人,“你去买药。” 盛熙修皱眉,“你哪里不舒服?” “避孕药,要紧急的!” 盛熙修眉头深刻不悦的皱着,脸色阴沉的能掐出水:“有了就生!” “我不会和你生,有了我就会弄死。弄不死,我就自己死!”她说完,就闭上眼睛不再说任何一个字。 盛熙修粗喘着气,强压下心头的愤怒。 他想说点什么来泄愤,但看着她全程一副零沟通的态度,最终什么都没说。 买了药,还端了杯热水上车。 亲自喂她吃下那片杀他子孙的药,盛大首长心头堵的相当难受。 慕照吞完药片喝了口热水,道:“我奶奶死了…与你们而言她是千刀万剐死不足惜。但与我而言,我从来没见过她的恶,只记得她的好,她只是个慈祥可爱的老太太,她是我的亲人…我不管你们有什么作战计划,我要领回她的尸体,厚葬!” …… ** 在慕照就差以死相逼的执意要求下,慕老太太的遗体被带出战魂基地在大年初三火化,并入土为安,葬在新野公墓。 ☆、394 慕照淡淡的:“噢,跟我有什么关系?” 慕老太太的遗体被带出战魂基地在大年初三火化,并入土为安,葬在新野公墓。 年初三天气不好,下着鹅毛大雪。 慕老太太对外发丧的公函是病逝,过来吊唁的宾客不多,大都是慕老太太生前的牌友以及和慕家关系不错的挚交。 初四上午,慕照约莫念去灵觉寺上香。 见了妙空师父,拜别妙空师父时,妙空师父给了她一封信,说是慕老太太生前压在他那的。 他本来打算快递给她,结果她来了,就亲自给她。 慕照在休息的禅房将那封信打开,只有几个字:“带着奶奶的戒指去蝴蝶岛找指环上的图案,那里藏了你的根!看完,把信烧毁!” … 从灵觉寺回到慕家老宅,她就在琢磨去蝴蝶岛的事。 自那日从战魂基地回来以后,她就住在了慕家老宅。 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正大光明去不太现实,最近盛熙修虽给了她一定的空间和自由,但监督她日常起居的人也逐日增多。 傍晚,盛熙修出现。 他今天来的早,平常要么不过来,就算过来也都是后半夜她睡着了。 慕照从秋千上下来,看着走过来的男人连招呼都没打就要走。 他们关系冷了好几天了,盛熙修见怪不怪。 他挡住她的去路,“今晚回盛家老宅。” 慕照淡淡的:“噢,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跟我一块去。” “我不想去,可以吗?” 盛熙修绷着脸,“不可以。” 慕照哂笑:“既然不可以,为什么还要用商量的口吻跟我说,你直接叫盛妆转达一声吩咐就好了,何必风尘仆仆的亲自过来?” 说到这,她蓦然眯起眼,讽刺的道:“你这一身的香水味,是从哪个温柔乡里爬起来的?不会是苏婉婉那个残废吧?” 慕照也就是随口这么说说,根本就不想知道答案。 她说完就转身,这时慕家的老管家童管家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狗匆忙跑过来。 他对盛熙修微微颔首,然后笑意浅浅的对慕照道:“大小姐,南城先生派人给您送来了一只纯萨摩耶,小奶狗一个半月,可讨人喜欢了。” 慕照眼睛亮了一下,“有名字吗?” 童管家道:“应该还没有。” 慕照伸手就要去抱那只狗,被盛熙修拦住,“喜欢狗?老子可以送你十个八个的,别的男人送的不行。” 慕照好笑的拍开他的手:“你送的不稀罕,我就喜欢这只。” “蠢狗,有什么可喜欢的?” “汪!”小奶狗愤怒的哇了一口,眼睛水澄澄的瞪着男人,那意思就是挑衅,你才是蠢狗,亲妈揍他个嘴毒找贱的。 慕照手顺着小奶狗毛茸茸的脑袋:“是不是我连养条狗,你都要管了?” 盛熙修看着她眉目柔软的模样,瞧的出她是真心喜欢,眸底闪动着什么,“你想养就养吧。” 小奶狗嗷了一声,哼唧唧的往慕照的怀里噌了噌,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慕照摸着它的两个耳朵,自言自语的:“那叫什么名字好呢?” “照照!”自男人薄唇吐出两个字儿。 ☆、395 这个认亲宴,她理应出现 “照照!”自男人薄唇吐出两个字儿。 慕照皱眉,她抬起脑袋看着男人,怔了一下:“你叫我啊?” 盛熙修墨眉舒展,很轻快的调子:“我叫它。” 慕照眉骨跳了跳,冷呵呵的。 照照? 这王八蛋真是无论任何时候,都不会忘了欺负她。 拿她的小名儿给狗用! 她抿了会儿唇,看着暮色昏沉的天空,忽然勾起唇角,凉声淡淡的:“我瞧着你也就是手握枪把子的军痞,实在不是什么文化人,给狗狗起名字的活儿还是我亲自来吧。” 慕照摸着小奶狗柔软的毛,笑意轻轻的看着盛熙修:“这小畜生看着就欠调教和修理,嗯…要不就叫小修吧。” “……” 男人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很快就更冷了,“慕照!” 他几乎是咬着字眼唤她的名字,慕照挺烦他的,“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小修不好听吗?多好听,我就喜欢接地气的名字。” 盛熙修冷唇紧抿,过了片刻:“我觉得照照挺好的,它是只母狗。” 慕照鼻子重重的冷哼,哂笑般的:“南城叔叔送我的狗,我想叫它叫什么,它就叫什么。关你屁事!” “……” 眼看男人脸色越来越难看,童管忙道:“大小姐,您从前走丢了一只泰迪叫小七,那名儿还是大少爷给起的呢。我看不如就叫小七吧!” 慕照想了想,“嗯,还是我大哥有文化,那就叫小七吧。” 盛熙修,“……” 睹名思人? 还不如叫小修呢! …… ** 慕照抱着小七从车上下来,才发现盛家老宅灯火通明,像是在举办什么了不得的盛大party。 她立在门口,看着阔气巍峨的盛公馆,红灯高挂,耳畔是声声振耳的炮竹声。 她蹙然眯起眼,心底酸涩难明。 她实在是不太适合参与这种喜庆的氛围,她的奶奶才刚刚下葬。 她抱着狗转身就要离开,偏巧停车坪又进来一辆车。 慕照立在风口,看着那辆打开的车门中苏婉婉坐着轮椅被人推下来。 她看着苏婉婉向他们的方向过来,微微侧首看着停好车过来的男人,嗤笑:“家宴啊?” 盛熙修显然也看到了苏婉婉,他眉头深刻不悦的皱起,冷冰冰的:“你怎么来了?” “我叫她来的!”一道气势如虹的嗓音从天而降,连同盛远出现的还有个小孩子,“婉婉怎么说都是轩轩的妈咪,这个认亲宴,她理应出现。” 慕照毫不在意的笑了一下,依旧看着视线上方的俊美男人:“噢,原来是你们老盛家对外设的认亲宴啊。”顿了顿,伸手顺着小七柔软的毛,“你叫我来,是想让全京城的名流都来看我慕小照的笑话嚒?昔日的慕小公主,顾如风的掌上宠如今落魄到要给人当继母的份上?诚心恶心谁呢?” 此时,苏婉婉委屈的插话进来,“熙修哥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过来的。我明知道你现在不想看到我…讨厌我…,可是……我已经四天没见到了轩轩了,我实在控制不了了,我很想他…所以爷爷给我打电话时……” ☆、396 孩子认祖归宗,总不能没有父亲 “我实在控制不了了,我很想他…所以爷爷给我打电话时…我没跟你商量就过来了…,你看在今时今日我如此落魄的境地还为盛家生养了这么一个孩子的份上,就不要生气了,好吗? “我们说话,你插什么嘴?”慕照转过脸来,笑意轻轻的,凉凉的调子,“我看你是巴不得在这种场合露面吧,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对盛大首长情深似海,为了等他受尽委屈吃进苦头却没能等到他的回心转意,你究竟想用舆论的口水压死谁呢?盛大首长,还是我?” “你是想当着全京城的面坐实了我专勾引男的小狐狸精?” 苏婉婉委屈的掉出眼泪,“我没有,我也从没有那样想过……我……” “闭嘴,听你说话就恶心。你有没有关特么的我什么事。”慕照淡淡的,情绪没有半点起伏,她对表情莫测的盛远道,“盛爷爷,念您曾经待我不错的份上我就不进去捣乱了。” 她说完就将目光收回看着盛熙修的眼睛,“叫人送我回去,或者你想血渐盛公馆,那就带我进去吧!” 闻言盛熙修眉骨跳了跳,目光错开看着盛远,“不是跟老子说是家宴的?” 年三十他没有回盛公馆陪老爷子迎新年,老爷子气的好几天没跟他说话。 盛家历来在新年会有大家宴。 所以今早上的时候盛远打电话来说家里要举办家宴,他的姑妈姨母大姐以及姚家的人都会来,他想着趁这个机会把小姑娘领过来给亲人和外祖母正式认识,也算是个仪式! 结果这老混蛋背地里这么阴了他一糟。 盛熙修相当不悦,浑身都是冷飕飕的寒意。 他回眸看着低头玩弄小七毛的慕照,“我跟你一块。” 这话听的慕照都有点幻听似的,她明艳的笑道,“你这都到家门口了还撅着屁股就跟我走了,传出去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怎么骂我是个狐狸精呢。” 盛远心急的冒火,家里来的都是往年他年轻时部队里至交好友,以及盛家的宗亲,认亲宴没有孩子的亲爹在,像什么样子 当然,他也是考虑到慕照的为难,也的确是喜欢和心疼这孩子,可是比起大曾孙孙,还是孙孙重要。 盛远插话进来,“照照啊,好孩子,爷爷知道那畜牲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你放心轩轩这孩子我没打算让他叫你后妈,那个这孩子我来养,绝对不让你为难…” “但是,这个孩子认祖归宗,总不能亲生父亲不在,你说是吧?爷爷没有要为难你的意思…我……” 慕照听着就觉得好笑的不行,她勾唇打断他,“盛爷爷,您想的太多了,这孩子姓谁,我一点都不在意…,说白了,除了你们少给我做点添堵的事儿,我一点都不在意,我不希望,你们这个宴会结束后,京城到处都在盛传我不好的名声……” “比如,我棒打鸳鸯,拆散痴情的苏小姐……比如,我心肠歹毒,小三上位,连孩子都欺负……” 慕照说完,就抱着小七转身就走。 ☆、397 盛小太太人间蒸发了 1 慕照说完,就抱着小七转身就走。 她走路的速度,不急不缓,像沐浴在夜色里的微风。 姿态洒脱坦荡,却让人觉得她越是挺直的背越是苍凉无助。 盛熙修凤眼深眯,心脏蓦然缩主,像是一瞬间被人揪主了,窒息和疼痛的感觉随之姗姗来迟。 他微侧首看着盛远以及苏婉婉旁边的孩子,声音冰冷阴鸷。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个孩子,让他住进盛家不过是老爷子盼孙心切,身体又不好,索性就睁只眼闭只眼随你们去了…现在,我瞧着,这盛公馆我还是不要再回了,老爷子,您爱怎么折腾随您高兴,但倘若有一句关于我女人不好的名声传出,就是我亲爹,我也是半分情面都不给的…” 他说完转身预要追上慕照,迈出去的一条长腿被一双小手臂死死的抱住。 那端已经坐进车里的慕照视线悠悠的穿过玻璃窗看到这一幕时… 不知怎么的就觉得那小孩无辜的何其可怜,她甚至心脏微软的想安慰一下他… 不过这个念头稍瞬即逝。 慕照没有等盛熙修,车子回慕家老宅的半道抛锚。 盛妆去打电话从新叫车过来,慕照不可能大晚上在冷风里吹着等她叫的车到。 她抱着小七,淡淡的口吻:”我叫车,你别跟着我。” 盛妆哪里肯,她现在的任务就是寸步不离她家的少夫人,“那我给您叫车,陪您一起。” 慕照已经拦好了一辆车,“我叫的车,凭什么让你坐?你愿意跟着,就自己从新拦。” “……” 盛妆急的不行,眼看着慕照的车开走,而距离她最近一辆的出租车还在等红绿灯,目测怎么也得三分钟才能到。 等她好不容易拦着车追上去,前方又发生了交通事故,一番下来等再次上路哪还有慕照车的影子? 盛妆忐忑不安的先是叫手底下的人定位那辆出租车的位置,然后才给盛熙修汇报情况。 那时盛洗修已经从盛公馆出来,距离盛妆具体位置不超过百米。 他从车上下来,盛妆跑着迎上去,“盛帅,少夫人手机是通的,但是无人接听。” 男人脸色阴沉,表情冰冷,“手机定位了?” 盛妆点头,“已经吩咐下去,很快就有消息。” 十分钟后,开车的司机被强摁着脑袋丢到盛洗修的脚边,哆嗦着:”我都交代了,那小姑娘坐上车连五分钟都没有就下车了,还给我了一百块…她走的特别着急,手机落我出租车上了,我追着给她送,她转身就上了另一辆无牌的面包车。“ 盛熙修压着强调,“面包车里几个人?看清楚长相了吗?” 司机慌忙的摇头:“大晚上的光线不好,那车来的急,走的更急,但可以肯定跟小姑娘认识,因为小姑娘对立面的人笑了。” 盛熙修没有为难这个司机,而是把精力全部投入到那辆面包车以及各大交通枢纽上。 …… 这一夜,注定无眠! 盛小太太走丢了? No,表达不准确。 ☆、398 盛小太太人间蒸发了 2 No,表达不准确。 确切的说是离家出走了,而且还是人间蒸发,连个头发丝的线索都断了? 噢~,其实也没断。 最后的线索就海湾打渔的渔民,说是看到有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小姑娘出海了。 然后当晚他就加派人手,沿着海湾一带开始严密排查。 一连三日,无进展。 江绕感觉都快窒息了,战战兢兢的看着靠窗而立抽烟的男人:“盛帅,有消息了。” 盛熙修转过脸了,嗓音是烟熏后的浓郁沙哑,不知道是不是江绕错觉,就是觉得那嗓音透着别样的颤抖。 “找到了?” “在一个靠近蝴蝶岛的岛上。” “噢~”男人眯眼,若有所思般,“查到带她走的人了?” “身份还没有完全确定。不过大致的方向,应该是少夫人从前在南疆那边认识的。” 盛熙修很快的问,“男的女的?” “女的。”江绕捡重要的说,“不过…,我们发现…” 盛熙修拉长调子:“发现什么?” “那个女的,跟少夫人很像!” “有多像!”男人声音很沉,还压着一团急迫,“去准备直升机。” “盛帅,少夫人诚心想躲着您,您现在就算过去依照她的性子,也未必能乖巧的跟您回来。”江绕小心翼翼的解释,“卑职觉得,要不先放养两天,全当是少夫人度假散心了。再者您不是也有一周的假期,不如您悄摸的过去……” 江绕说完看男人没有第一时间反对,跟着道:“那个女的就是五官什么的形似少夫人,身高要更出挑。” “照片?” 江绕愣了一下,“那个,我们怕打草惊蛇,没敢动无人机。所以就没偷拍照片,而且下面的人汇报说,那女的看得出是个练家子,一个人能撩倒200多斤的胖子。” 平白无故多出来一个身手不错的女人,这女人跟他老婆关系还不错,还长的跟他老婆有些神似,这他妈的怎么觉得都像是阴谋诡计? 盛熙修抬脚走到茶几庞,将烟蒂摁灭,“去准备,我要天亮之前到达那个岛。” “是。” …… ** 某日,神皇岛,清早。 雾霭晨光,阳光普照,院内枝头虫鸣鸟叫。 慕照在院内伸了个舒服的懒腰,身后传来爽快的嗓音,“过来吃早饭,吃完带你下海打鱼。” 慕照转过身去,歪着脑袋看着阳光灿烂下,薄雾晨光中,一身普通的苗族妆扮的好看女人。 嗯,这大概是她迄今为止,比她就差那么点儿美的漂亮女人。 烟眉粉唇,桃花灼灼的美人脸。 她们脸形很像,反倒是她怎么都透着一股飘仙袅袅韵味,气质要干净的更为灵秀。 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南欢。 她没想到,昔日跟她向来不对盘的冤家,会在十多年后相遇。 说来慕照对她深有惭愧,当年她被南疆养父收养后,南家上下老小对她都极为恩宠,如此,她便夺走了原本属于南欢的亲情。 南欢对她有敌意,私底下她们南征北战,你来我往的暗斗。 最严重的一次,南欢失手将她脑袋砸了个窟窿,南父愤怒之下当着武馆所有弟子把南欢吊打了一顿。 ☆、399 盛小太太人间蒸发了 3 南父愤怒之下当着武馆所有弟子把南欢吊打了一顿。 而那晚,南欢便离家出走了,南父病逝,她都没有回来。 算起来,她们整整十年未见,却在相逢刹那,相视一笑,彼此拥抱,百般滋味。 慕照回神,淡淡的笑着,“我听这里的渔民说,你也就是近半年才在这落脚,从前那些年都是怎么过的?” 南欢喝茶的动作顿了下,眼底闪过一抹暗色,“出来的两年偷渡去了国外,打打闹闹过了五年,之后失手打了个…权贵…,然后坐了三年牢…本来应该要将牢底做穿的~”说到这,南欢忽然轻快的笑了一下,自嘲般的,“可能忽然运气好,上面的说给减刑,提前放了。” 慕照的目光在此时和南欢在空气中碰撞,阳光漫漫,薄雾淡淡,似有无尽不能言说的千言万语,就那么心照不宣的明白。 这个话题没再继续,用完早餐后慕照让院子里的阿婆帮忙带小七,就跟南欢出海了。 神皇岛靠打鱼为生,虽说是个小岛屿。 但岛上的渔民有百户,他们打来的海鱼不会亲自拿到集市上去卖,毕竟这里交通闭塞,人烟稀少,村民纯朴,他们会拿着打的鱼去村口鱼换子那换必须的生活物资。 比如柴米油盐,衣食住行等。 夹板上,慕照懒洋洋的躺着,沐浴海风带来的惬意。 南欢在海里下了捕鱼的关卡以后,就一并躺到她的一侧。 她看了看从小美到大的女人,忽然就觉得当年离家出走很幼稚。 她笑着道:“我打算开春后回南疆,看看母亲大人,你跟我一起吗?” 若不是慕家出了现在的动荡,慕照每年初十都会回南疆探望养母的。 她睁开眼。用手挡住正午灿灿阳光,懒懒的,“我的情况你也知道,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逮过来了呢?” 南欢听完,忽然翻越坐起,一巴掌拍在慕照的心口,“你就这么心甘情愿的算了?就这么跟他干耗?” 慕照被她那一巴掌拍的胸疼,不满的皱眉,“你这女人,能不能下手轻点啊?人家咪咪还在发育呢!” 南欢,“……” 慕照坐了起来,抬手理了一下被海风吹乱的长发,“目前形式,想走不了。”就算走了,也是憋屈,没几天还是被抓回来,“欢欢,你若是没什么打算,不如回来帮我吧?” 空气安静了几秒,就传来南欢爽快的嗓音,“好,我帮你离开。” 慕照看着她,有微末的感动,“谢谢…”顿了顿,她有点煽情般的,“还有对不起…当年,我太…”霸道了。 “跟你没关系。”南欢截住她的话,也似乎不想在提当年她离家出走的事。“下午,可以收网,今儿天气好,应该收获不错。” 慕照点点头,“你知道蝴蝶岛吗。” 南欢迟疑,“听这里的渔民说过,说是几年前在那岛上做过工,那里是一个有钱人家的男人为心爱女人建立的一个城堡,说是哥特式的,很漂亮。不过具体在哪,他们也不知道,但应该是不远的。” ☆、400 盛小太太人间蒸发了4 “不过具体在哪,他们也不知道,但应该是不远的。” 闻言,慕照笑意凉凉的好一会儿没说话。 有钱人给心爱的女人盖的城堡,听起来就像是童话世界里的王子和公主的故事。 想来,她跟顾如风订婚的那些年里,他的确是将世间他认为最好的都给了她,他也的确将她视若珍宝? 噢,以前的确是这样,只是他亲手摧毁了。 慕照这样想,神色暗淡的眯着,或许她本就没有那么不可以原谅顾如风那么做。 或许,她早就原谅了他。 只是没有去看看他,听盛妆说他恢复的不错,已经转普通病房了。只是还要卧床休息,不能下床。 “那你能帮我打听打听吗?我奶奶给我留了东西,我要去拿。”慕照忽然开口,“越快越好。” 南欢没有迟疑,爽快的,“好。” 她的话音落,百米开外的,忽然传来,有人落水喊救命的声音。 村民经常结伴出海打鱼,有人落水大都是村里的。 再者,生死攸关,救人没有半点迟疑。 等南欢火速将船靠近事故落脚点时,慕照还没反应过来,扑通一声,她就下水了。 冬天的海水冰冷刺骨,水里翻腾些好几个脑袋,显然不止一个人去救人。 她水性不好,更不会蠢的跳下去,在甲板上找到纤绳,瞄准南欢的方向投放下去。 南欢将纤绳捆在腰上,一个深潜水下去,慕照就放长线… 大约五分钟后,南欢那个点,水面平静,几乎没有涟漪,慕照慌的不行,因为她那头纤绳是松的,就等于是原本捆在南欢腰上的绳索掉了… 慕照实在等不及了,准备脱衣服绑着纤绳下水时,突然水面荡出一大圈浪花,跟着南欢就托着一个人的脑袋钻出水面。 两分钟后,依靠众人之力,将那个在慕照看来人高马大的壮汉弄到甲板上。 渔民都不太懂医术,显然这位慕照看不清容貌的大汉一副要挂的样子,纹丝不动的在甲板上跟个死鱼似的。 还是累的气喘吁吁的南欢,半刻功夫都没耽误,吩咐其他渔民给他做紧急溺水处理。 从人工呼吸到心跳复苏,反复持续两分钟,才听到一声闷哼的咳嗽声,参与施救的大伙才松了口气。 这时,慕照抱着厚大衣赶快跑过去给南欢裹上,“女孩子冻不得先裹上,等会去船舱里换掉。” 南欢不在意的攃了把水,淡淡的,“没事。” 慕照跟着她往船舱里走,“那谁啊?” 这也难怪慕照会问,一个壮汉,头发长的能扎辫子,她有兴致问也是正常。 南欢边换衣服边道,“就是村上收鱼的鱼贩子。” “噢。”慕照不在意的哦了一声,心里想着的却是,还有这样奇葩的人。 …… ** 黄昏薄雾,慕照和南欢回到岛上。 两人刚洗漱完毕,慕照抱着黏她的小七都还没来得及吃晚餐,南欢的房东阿婆就抱着一只大西瓜兴高采烈的进来。 别看她六七十岁,小跑起来都带风的,“欢欢啊,啊东来了,说是来感谢你救了他一命。” ☆、401 盛小太太人间蒸发了5 别看她六七十岁,小跑起来都带风的,“欢欢啊,啊东来了,说是来感谢你救了他一命。” 在这四不着的小岛,还是大冬天,这么大一个西瓜,可见对方上门感谢的诚意不错。 南欢抬眼,果然院子大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她淡淡的,“噢,举手之劳。” 啊婆是一个人,没有子孙,所以特别喜欢家里热闹。 她道:“我去加个菜,让阿东留下一起吃晚饭,你跟你的朋友没意见吧?” 慕照笑眯眯的对啊婆道:“我没意见啊,多个人多双筷子而已。” 啊婆将西瓜递给南欢,“欢欢你去把西瓜切了装进盘子,我这就去厨房看看去。” 南欢看老人家兴致高,没拦着,就去院子的古井旁边打水洗西瓜。 慕照在边上打趣:“人家该不会是赖上你了吧?你这救命之恩,万一以身相许,你甩不掉怎么办?” 南欢将小木桶放到井里,轻快的笑着看她,“嗯,我比你年长了六岁,按照帝国婚姻法,我若是现在结婚也算是晚婚了。” 慕照顺着小七柔软的毛,笑出声,“呵,听你这口吻,你这是恨嫁?” 南欢将井水打上来,就把西瓜放到木桶里,准备光手下去洗。 慕照拦着她,“井水不冷啊?带手套!” 南欢不是城堡里娇生惯养的小公主,这些年打打杀杀,什么血腥和肮脏的事没见过? 她哂笑般的,“你可真是从小就娇惯,我可不像你那么矫情。再说冬天井水都是温的,不信你试试。” 慕照半信不疑,把小七放下,好奇的伸出手试探了一下,果然不冷,温温凉凉的,还挺舒服的。 小七在边上看着两个漂亮的女人洗瓜,喵呜的哼哼唧唧,很快活的样子。 等她们两人一狗的出现在前屋的厨房时,慕照发现叫啊东的男人正有条不紊的在灶台上炒菜,而阿婆在送柴烧火。 估计是听到她们进来的声音,叫阿东的男人第一时间转过来,冲她们微末的点头,长发盖住大部分脸,只一双漆黑的眼,流光淙淙,耀过无数风华。 只不过,他很快就转过头去,继续翻炒着大铁锅里的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什么。 慕照总觉得这一身粗布麻纱下的男人,身上透着一股与上位者生俱来的清风之姿:矜儒翩翩,风韵绰绰。 …… 应该放了很多辣椒,慕照呛的咳嗽,南欢推着她,“慕小公主,你还是出去等着吧。这里可不比城里,没有油烟机,全是烟和灰尘。” 慕照来了好几天了,第一次进这种烧柴火的灶台,还挺好奇的。 她想走过去看,又觉得灰尘脏,还在纠结中就被南欢推出去。 终于等到了晚餐上桌,慕照没帮什么忙,就摆好了碗筷,就等着人给她盛饭。 南欢将米饭端到她的面前,打趣的笑:“你还真是被人伺候过了,连饭都不自己盛。” 慕照委屈的皱眉,“你又没叫我盛,我就…” “就什么?”南欢坐到她的边上来,笑她,“就以为饭会自己装进碗里,还能长脚跑到你的面前来?” ☆、402 盛小太太人间蒸发了 6 “就什么?”南欢坐到她的边上来,笑她,“就以为饭会自己装进碗里,还能长脚跑到你的面前来?” 慕照一时语塞,她的确从未想过吃饭这件事,还需要自己那碗筷什么的,她就只需要负责拿起筷子张嘴吃就好了。 此时,啊东端着一个大瓷碗过来,慕照鼻子嗅了又嗅,只觉得馋的能吞下一头大水牛。 她问:“这什么啊,怎么那么香啊?” 跟在阿东后面的阿婆热情的对慕照解说,“是阿东在林子里打的山鸡,老大一只。他说不吃完,正好我这老婆子今晚人多,就拿过来加菜了。” 慕照一听是野味,就馋的流水。 她忙扶起筷子就要插进去,被南欢瞪着,“馋猫,没规矩,等阿婆坐下,在动筷子。” “欢欢,你别说她,我这老太婆,没那么多规矩。”啊婆慈爱的招呼慕照,以及啊东,“来,你们都赶快的,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我没那么多讲究。” 慕照笑眯眯的说了声谢谢,碗里就多了个野鸡腿,她转过脸就看到南欢对她眨眼,“争取在我这养胖点,这样你就比我丑了。” 慕照:“…” “胖了也不会丑!”一道流水淙淙的嗓音,自慕照对面的男人口中溢出。 对方的声音,太过于悦耳舒心,就是那种叫一般女孩子听了就会脸红心跳肾上腺素爆炸的那种。 慕照抬起头看他,发现人家正在专心致志的刨着碗里的米饭。 头发依旧是挡住脸的,噢,下巴上还长满了粗狂的胡子。 慕照不喜欢有胡子的男人,她忽然就没了兴致好奇。 这顿饭,在阿婆热络的招呼中愉快的度过。 饭后,啊东在院子里帮阿婆将那口大缸打满水后,找到南欢。 “谢谢!” 南欢客气的道,“你已经谢过很多次了。” 啊东嗯了一声,忽然开口,“你结婚了吗?” 慕照掩唇偷笑,南欢却挺爽快的回答,“没有…” “我也没有!” 闻言,南欢正经起来,“嗯,可惜…,我不喜欢你这一款,我有喜欢的人了。” 听闻,阿东并不沮丧,忽然抬起头看向慕照,眼眸流光淙淙的,“那她呢?” 这男人… 感情是,打着感谢的幌子,跑到他们这儿来推销自己的? 南欢挺尴尬的,她道:“她…情况比较特殊…已婚…,嗯~,就算离异,也估计不太喜欢你这一款,胡子拉碴的,她不喜欢。” 啊东淡淡的噢了一声,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但他眼底的流光却坦露出一股别样的情绪—— 好像在嘲笑她们,果然长得好看的女人都不带脑子,眼光真差,像我这样的你们竟然都不要,你们错过了一十个亿… 但,他有点不甘愿的意思,想亲口听慕照说。 他走过去,看着慕照,慕照也抬头看他。 两人之间半米,绕是这么近,慕照都没办法将他的容貌完全看清楚。 只是,他看她的目光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压迫,说是咄咄逼人有点过,若是风度翩翩又牵强。 慕照被他看的有点发毛,“欢欢说了啊…,我真结婚了。而且,我…我…” ☆、403 盛大首长花样追妻 1 “欢欢说了啊…,我真结婚了。而且,我…我…” 男人没由来的一句,“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似曾相识。” 慕照还以为他是多老实的一个人,原来撩妹很有套路嘛。 她对他的印象,马上下了一个台阶,虽然他做菜是那么好吃。 她半嘲半讽的道:“呵,你该不会是在梦里见过我吧?” 男人赞同的点点头,“嗯,不排斥这种可能!” 慕照:“…” 南欢:“…” 南欢觉得这气氛没办法在聊下去了,准备赶人,她道:“你厨艺不错,谢谢。不过现在很晚了…” 男人似乎有所觉悟,“嗯。” 他说完,眼眸盯着慕照看了好一会儿,“我虽然挺缺女人的,毕竟单身久了,身理和心理都会有冲动。所以看到好看的姑娘有结束单身的打算。” “不过,显然你们都拒绝的那么明显了,我也不是没有脸皮的人。” “但,我真的在哪见过你…” 男人说话的腔调依旧好听的叫人发酥,慕照也没办法抵挡了诱惑。 她笑着问,“你该不会是…脑子坏了…”记性不好。 “嗯,我不知道我是谁?啊东的名字,也是别人给我起的。” 慕照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真的假的啊?你玩失忆?” “你可以跟附近的渔民打听…” 慕照望着南欢,南欢似笑非笑般的,“他是村口吴叔叔出海打渔捡回来的。” 看得出对方沉敛在骨子里的尊儒矜贵的涵养,慕照一下子就脑洞出了很多东西。 比如,他是个神秘权贵得罪了仇家,仇家派人暗杀他将他抛尸大海? 比如,他是个大富豪,乘坐私人大油轮遇到海上风暴,没死却失忆了? 比如…… 但,他说她似曾相识? 似乎,并不是那么信口开河。 慕照还在甄别他话里的真假,对方语气里透着点急迫且尤带兴奋的道,“或许你见过我呢…,只不过是你不重要的,给忘了,也很正常。毕竟,我已经失忆了很多年了,可能在很多人眼里我就是个死人,也不一定。” 这话说的… 慕照听出来了,他似乎挺想知道自己是谁的。 她友善的建议,讪讪的,“你这个样子…,是人是鬼我都分不出…,要不然,你将头发剪了,胡子刮了吧…说不定…,我可能认得你吧。” 啊东觉得慕照说的很对,漆黑的眸色微动,“好。” …… ** 啊东从啊婆家出来时,眉头深皱,行走的过程中似乎发现阿婆家门前的稻草堆有人影晃动。 他阔步上前后,发现就只有稻草堆并没有人。 等他彻底走开不到五分钟的间隙,盛熙修就忍耐不住的从稻草堆里钻出来。 他脸色阴沉至极,看着一同随他来的江绕,“这就你说的好主意?” 江绕委屈,“盛帅,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麽?您要是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冲出去,除了找那不明男人打一架,少夫人并不会给你好脸色看啊?” 这话,直接扎到了盛熙修的痛处。 在这破岛上,他都埋伏了快两天了。 他发誓,他这辈子就没做过这么丢脸的事。 为了女人,竟然沦落到钻稻草堆,还不能有怨言。 ☆、404 盛首长花式追妻 2 为了女人,竟然沦落到钻稻草堆,还不能有怨言。 盛熙修憋着一股子的火,一脚踹过去,“你怎么还在这?” 江绕苦瓜着脸,“不是您叫我在这守着?” 盛熙修拿眼瞪他,“去给老子查清楚,刚刚那死男人是谁?去搞清楚,他要是敢对老子女人动邪念,就给老子直接阉了!” 江绕:“…” 哇,他家盛帅怎么那么暴力! 江绕还没来级的回男人的话,就听身侧的男人鼻腔重重的闷哼一声。 他焦急的看着他家盛帅,“盛帅,您…是哪里不舒服?” “给老子把这小畜生,拿开?”盛熙修压着强调低吼一声。 江绕顺着男人冰冷的目光,才看到一只奶白色的小狗正龇牙咧嘴的抱着他家盛帅的腿啃着。 “盛帅,这…少夫人养的那只狗吗?” “汪汪~嗷嗷…”小七不满的哼唧,嚷嚷更大声。 盛熙修薄唇冷成一道直线,眉骨跳了跳,“把它给老子宰了!” 话音落,就传来女人娇懒得嗓音,“小七…,小七…” 小七一听是妈咪的嗓音,嗷嗷叫的更愤怒。 它眼睛黑溜溜的凶着男人,盛气凌人的示威,仿佛说,哼,你敢宰我,我就让妈咪宰了你! …… 那边听到小七叫声的慕照打着手电筒很快就往稻草堆这边来。 30s秒后,慕照看到被捆成个粽子似的小七,心疼不已,“宝贝,告诉妈咪谁干的?” 慕照把小七解放出来,小七呼呼的往她怀里噌,撒娇的不行。 伸出红红的小舌头舔着慕照的脸和手心。 而爬在一棵老松树上的某大型生物,两眼仇恨的盯着那只蠢狗。 他的老婆,他都没这个待遇,全特么的便宜了这只蠢狗。 盛熙修越想越委屈,尤其是看到那死狗竟然还要舔他女人的嘴唇… 麻麻的,憋不住了。 哔的一下,扔出一颗石子。 小七惨歪歪的嚎了一声,就冲大松树狂吠。 慕照还以为它受到惊吓了,不停的安慰它,“乖,小七别怕。等妈咪找到这人谁,就切了她的咪咪或者小弟弟。” 小七撒欢的哼哼。 慕照抱起它,拍掉它身上的草屑,“叫你淘气,不好好的待着,离开妈咪知道危险了吧?这个社会,到处都是坏人,人面兽心的畜生遍地开花,想吃狗肉的大有人在。” “等回去以后,尤其要谨慎小心那个…姓盛的,那简直就不是个畜生…那就个专吃人肉不吐骨头的魔鬼…” “呸,好好的提这么个恶心的玩意儿干什么?” “走,妈咪给你弄好吃的补补。” “瞧瞧,你都瘦了~” …… 慕照走远,江绕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因为,他看到身边的男人紧紧捏着松枝,手都被松树针戳的流血了都没知觉。 也难怪盛帅这么生气啊,被少夫人嫌弃的不只是一脸啊,一个世界。 … ** 慕照给小七洗完澡,吹干毛,南欢从外面敲门。 慕照抱着小七开门,“怎么…”了,一句话卡在喉咙深处,目光就像块吸盘一般落向她的身后。 男人一身墨黑,身姿高大挺拔,面目清儒冷峻,浑身倒下都拢着一团风光霁月的光环…,更是从骨血深处溢出与生俱来的尊贵。 (PS:敲重点啦,新上线一个重要大人物,么么哒!求一波月票) ☆、405 盛大首长花式追妻 3 浑身倒下都拢着一团风光霁月的光环…,更是从骨血深处与身俱来的尊贵。 慕照呆了好一会儿,还是南欢用肩膀怼了她,她才有所回应,“傻了啊?不认识了?” 慕照囧的红了一下小脸,“啊东?” 男人轻声嗯着,然后目光对上慕照的,“是不是认识我?” 慕照摇头又点头,点头又摇头。 “嗯?” 慕照伸手拍了把小脸,有点不确定的,“我不知道…,不过的确是像的…” “像谁?” “顾南爵!”慕照不确定,主要是她从前总共就见过顾南爵一次,还是在她十岁回到慕家,慕家为她开宴会时,对方有来参加过。 那时候,顾南爵跟盛芊芊都还不是情侣关系呢。 何况,后来他“死了”… 这人对死亡的东西,通常性的会选择遗忘。 何况还是不熟悉的人! 她现在有印象,大底不过是宴会那天,她穿着公主裙从旋转楼梯下来差点摔倒,风度翩翩又有一双帅到人神共愤脸的顾南爵扶了她一把,仅此而已。 长得好看的男人,通常能让花季少女惦记很长一段日子。 “顾南爵是谁?” 慕照被问主了,斟酌了片刻,“京城四大豪门之一,顾家,顾南爵!” 男人眯眼,流光的眼眸落在慕照漂亮的脸上,“他多大?家里都有什么人?什么身份?” 慕照讪讪的,“他多大?唔,应该不小了吧,怎么都该有三十了吧…他双亲健在,爷爷康健,妻子貌美如花,追求的一大把…孩子嘛,可爱乖巧讨人喜欢…” “妻子貌美如花,追求的一大把?”男人似乎难以理解这句话。 慕照很有耐心的给他解释,“顾南爵都死了五年了,她有人追求很正常啊!” 男人皱眉,眼底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的暗涌,“京城在哪,带我去…” 慕照诧异:“现在?” “嗯。” “不去!” 男人眸色微凝,过了片刻,“我今晚住这,明早天一亮出发。” 慕照:“…” 南欢觉得这位仁兄很急,“住在这怕是不妥吧?吴佳还在等你呢。” 吴佳是村头吴老头子的女儿,长的有几分姿色。 男人微微侧首,淡淡的对南欢道:“你去跟她说,叫她回家。” 南欢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的,“我?” “嗯!” “不去!”南欢最讨厌被人使唤了,她道,“让你进来,是给啊婆的面子。别蹬鼻子上脸啊,别看你块头大,我照样撂倒。” …… ** 五分钟后,躲在松树上拿着望远镜的江绕看到门口有人晃动,忙激动的道:“盛帅,出来了…,被打了…” 他话都还没说完,望眼镜就被男人抢过去。 岛上没有路灯,每户人家条件好点的也就在门楼底下挂着一只夜灯。 阿婆家门楼底下也有一只,虽然不太亮,但盛熙修却在那男人转过脸来时,瞳孔锁了又锁。 他更是几乎没有半点犹豫,从松树上跳下,并在江绕一脸懵逼的情况下冲出去就把那人摁倒…并企图暴力对待… 江绕来不及思考,忙不迭的从树上跳下。 等他跑过去时,两男人都厮打成一团。 ☆、406 盛大首长花式追妻 4 等他跑过去时,两男人都厮打成一团。 并因为剧烈打斗声,成功把院子里的两个漂亮女人给引了出来。 江绕跑过去还没开始拉架就看到慕照,他心虚的唤了一声,“少夫人!” 慕照没理他,把怀里的小七放下去,“小七,谁捆的你,就给我咬谁。” 小七可有灵性了,四脚落地,就龇牙咧嘴的冲江绕狂叫,叫了几声后目光很快锁定盛熙修的屁股… 跟着就嗷的一声冲过去… 盛熙修正跟顾南爵打的眼红,现在被狗这么一咬,整个人都炸了。 他伸手一把就捏住了小七的脖子… “王八蛋,你敢捏它一下,试试?” 盛熙修当然不可能捏它,他除非是不想要老婆了,才这么干。 他凶巴巴的瞪着小七,“畜生,看清楚了,老子是你爹!叫爹,老子就放了你!” !” 小七虽然是畜生,但也是个恃强凌弱的主。 经过这两次对垒,它已经发现它不是这男人对手。 它好像要疯狂卖萌,才能有肉肉吃。 它嗷了一声,就疯狂摇尾巴,伸出舌头要舔男人… 盛熙修嫌它脏,拍了一把它的脑袋,“一边玩去!” 小七听话般的跑开,慕照虚抚着额头,被叛变的小七气到不行。 而这时,得了空隙的啊东忽然出其不意的向盛熙修打过来… 他手里拿的可是块青砖,直击的目标就是盛熙修的后脑勺。 眼看那块青砖就要砸上去,慕照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反正就那么迎面拦上去了… 不过所幸还好,盛熙修发现的及时一把捞住慕照的腰将她护在怀里转过身去,而他的后背就那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打的有多重? 就是那块青砖都碎成了两半! 江绕看自己的主子被打了,想也不想拔出枪就对准啊东的眉心,结果等看到啊东的脸时,整个人都吓傻了。 他结结巴巴的,“姑……姑爷?” 顾南爵眼睛眯着,“认识我?” 江绕有点凌乱了,“你…你是…我们家姑爷…” “你们家?你们家是谁?我不认识你们…”顾南爵脸上有淤青,但丝毫不减俊朗,他目光倪着盛熙修的方向,“他是谁?” 江绕更乱了,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盛熙修抱着慕照舍不得撒手。 妈的,都三四天没见她了,想死他了。 这几天都便宜了那只蠢狗,他好不容易抱到,都舍不得松开。 他俯首不管慕照愿不愿意,就不要脸的咬了她一口嘴唇,这才抬头凤眸冷绰绰的看着叫啊东的男人,但他话却是对江绕说的,“叫人,把他给老子捆走!” “谁敢?” 盛熙修冷笑,“呵,你要是真死也就罢了。顾南爵,你特么的没死,就算脑子坏掉了,记不起来自己是谁,忘了老子是谁…都没关系…,但你得给老子回去给我大姐一个交代…,实在不行,解除婚姻,也好让我大姐寻找第二春…”,似乎懒得跟他浪费口舌,“今晚就给老子绑走!” 【PS:今天更新就到这,明天继续~;之前有铺垫过顾南爵的身份,他是盛芊芊的老公,顾慈安的亲爹地!爵爷上线,求月票支持,么哒!】 ☆、407 盛熙修单膝半蹲下… 似乎懒得跟他浪费口舌,“今晚就给老子绑走!” 江绕深觉这事的重要性,恭敬的道:“是,卑职这就安排人上岸,将姑爷带走给大小姐送过去。” 盛熙修不约,“谁让你送了?给老子关盛堡营磨一下戾气,别回头把大姐吓坏了。” “啊…,我跟你们拼了,你们不许带走啊东哥!” 这声音,尖锐又刺耳,刺耳又嘶声力竭,等说这话的人从阴暗的地方冲出来时,南欢一把钳住她的手腕,“吴佳,别捣乱,你这个啊东哥哥好不容易就要认祖归宗了,你瞎掺和什么?” 吴佳满眼的泪,死死的咬住嘴唇,红眼瞪着盛熙修他们,“谁知道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我爸身体不好,年级大了,好不容易认了个干儿子,我跟爸都还指着啊东哥过活呢…我…” “佳佳,回家去!”顾南爵忽然开口,眸色深幽,淡淡的口吻,“啊爹一日是干爹,我就一辈子会认。我答应送你去上学的事,也都是认的。放心,我不会有事。” 吴佳哭的鼻子冒泡,“我不放心,谁知道他们按的什么心?啊爹说,世间恶人最多…外面坏人更多。” “你看,他还打了你。脸都青了…他们还拿枪,他们能是什么好人?” 吴佳心疼不已的拿出手帕垫着脚尖就去给啊东擦脸,江绕都快看不下去了,“姑爷,请吧。” 吴佳拦住江绕,红着眼睛,“你要带走阿东哥,就把我也带上。否则我吼一声嗓门,我整个村上的渔民都会来打你们。” 江绕头疼的看着盛熙修,“盛帅,这…” 盛熙修烦死他们了,“都给老子绑了,把那老头也绑了…他们私藏帝国上将,这是重罪,绑了给老子好好省,怎么回事。” “是!” …… ** 半小时后,盛熙修厚着脸皮噌进慕照的房间。 房间矮的跟个地窖似的,灯光昏暗,又窄又小,所幸干净。 就是床…也太小了吧,那么简陋? 好像就是两条长板凳上放了一块床板? 盛洗修犯了难处,看着对着镜子擦头发的小女人,“这条件那么差,你也睡的下去?” 慕照自顾自的弄头发,没搭理他。 “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慕照转过身来,看着与这里十分不相称的盛大首长,“我说不想跟你回去,你是不是就能不带我回去了?” “不能!” “既然不能,还多此一举的问,有意义?” 盛熙修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小女人脸蛋粉透透的,气色相当不错,甚至小脸都有些圆润,比离开时胖了一点? 他伸手捧起她的脸,眼神黑黑沉沉的,“看来,你离开我的确很开心。这气色好的叫人爱不释手!” 慕照将小脸撇开,淡淡的,“想让我乖乖的跟你离开也可以,我有条件。” 盛熙修单熙半蹲下,从衣兜里摸出胭脂泪,抬起慕照的手把它套在无名指上,“下次在把戒指拿下,我就把你奶奶的坟给刨了!” 慕照气的狠狠的闭了闭眼,缓和了几秒,“放心,这么值钱,我保真不会随便丢掉。” 【PS:妈妈的,书城又给劳资换封面了,宝贝们请记住书名哈:作者:十里清欢《军婚有喜》】 ☆、408 我想你了 “放心,这么值钱,我保真不会随便丢掉。” 盛熙修看着慕照殷红的粉唇,喉咙滚了滚,眼底翻滚着慕照所熟悉的热浪。 他道:“什么条件?” “我要带一个人走。” “南欢?” 慕照轻笑,“看来你速度的确够快,连欢欢的底牌都摸清了。” 盛熙修并不觉得他把南欢的底牌摸清,“表面上看,的确是那么回事。毕竟,她成年后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 “那你同意不同意?” 盛熙修这次很爽快,“嗯,她是你养父的女儿,怎么都算是半个亲人,留着吧。” 慕照起身想到床上去,毕竟很晚,也很困了。 只不过她刚要做出要起来的动作,人就被男人打横抱起。 “馨儿,我想你了!”男人喉咙微哑,嗓音喷出绵薄的热气全都洒在她的小颈子上,“下次你想去哪里散心,跟我一起好不好?就算不想跟我一起,至少告诉我一声好不好?” 慕照没说话,她人被放进床上时,男人身体就覆了上来。 隔着羊绒衬衫,他的体温依旧高的吓人。 “想我?想我的人还是身体啊?”慕照哂笑,懒懒得口吻。 “都有!”盛熙修说着,异与常人的小首长雄伟壮观,它就那么霸道的立起,抵在慕照,“你感觉不到吗?” “你真的挺无耻的!” 盛熙修觉得这女人还是不要说话的好,俯首就吻上去。 他一开始轻轻的啄着,越啄越上瘾。 女孩香香软软的,凉凉的唇,柔软无比,就这么小小的亲昵,不深不浅,足以撩动他骨血里的所有暗色恶魔。 “馨儿…”发现小女人在抗拒,他促狭一笑,低哑的口吻,“我已经好多天没碰你了,又这么久才见你。想你是真的,想上你也是真的。所以你尽管可以乱动,动的越厉害就越能挑战我…,如果你不怕我就在这张床上办了你,就不要拒绝我的亲吻。” 慕照耳根四周,全是男人呼吸的热气。 那种若有似无的气息相融,对方每碰上来每一次肌肤相亲,都能在她身体掀起好一阵酥浅的快意。 这种绵密的麻,从头到脚顺着尾椎骨蔓延到骨血深处,让她空和虚,恐慌而难受。 她恨极了这具的身慜感体,她是那样厌恶他…介意这男人跟苏婉婉从前的勾搭。 她闭上眼,一想到,这男人艹了苏婉婉还生下孩子,所有的感觉一瞬间就变的苍凉和淡漠起来。 她忍不住的有些难过,或许人真的是贱的… 她应该也属于贱的那个范畴! 她不该,对他还抱有这种吃醋的心思? 所有的吃醋,都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上… 而她不能对他有半分感情…一点都不能。 她可以陪笑,赔睡,就是不能出卖人格和感情。 她的奶奶…才刚刚因为这男人的原因死了不久呢! “你先松开我吧,我今天出海打鱼了,有点累!”慕照以退为进,开始妥协,“你若是真的心疼我,也不急这一时吧?” 盛熙修见她还算乖,“明天跟我一块回去?” 慕照有所犹豫,“好吧…”似乎是对这里动了恻隐之心。 ☆、409 盛熙修盯着她,看的眼睛都发酸 盛熙修见她还算乖,“明天跟我一块回去?” 慕照有所犹豫,“好吧…”似乎是对这里动了恻隐之心。 她跟着说,“这里渔民淳朴,与世无争,算是世外桃源。我希望等回去以后,你属下的那些人能忘掉这里,另外也能偶尔送一些必要的物资过来…就当是做公益。” 盛熙修来时,研究了这一带的地理环境。 他道:“这里冬天还好,夏天风暴一来,就成为严重的灾区…只能躲进岛上海拔最高点。而近几年,海平面逐渐上升,这里最多百年就平了…” 慕照没仔细想过这个,这里只有百户人家,“那你的意思?” “等回去,让战雄过来处理,会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 半小时后,盛熙修厚着脸皮跟慕照挤在一张小床上。 地方实在是太小了,挤在一起很不舒服。 当然,厚脸皮的人从来都不会觉得不舒服。 他是觉得各种舒服,哪里都是软软的,这比他一个躺在两米八的大床上爽多了。 “回去后,你还会囚禁我吗?” 黑暗,给人一种无尽安宁的错觉,人在这种情况下,通常都会卸下伪装,放松神经。 何况怀里的小女人用许久不曾用过的娇软嗓音同他搭腔。 盛熙修只犹豫了几秒,就道:“我说了,你只要好好的跟我过,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慕照淡淡的噢了一声,“那睡吧…” 她说完,在不久的五分钟后,就真的睡着了。 呼吸均匀,乖巧安静,睡相很好看。 盛熙修盯着她,看的眼睛都发酸发胀了,也不觉得疲累。 他手指轻轻刮过她的脸庞,那种漂浮不定的恍恍惚惚瞬间被放大起来。 横亘在他们中间的远不止浮于表面上的那些恩怨,而是千沟万壑,万丈深渊… 他甚至一度怀疑,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放下身段,都进不到她的心里去… 眸底翻滚着暗涌,流动不明的情愫,压的他心口极为酸胀。 他薄唇轻轻的贴了贴怀里女人的额角,富有磁性的嗓音轻如羽毛,“拿什么来拯救你我的…婚姻呢?” 慕照搁在被窝里的手指,轻微的缩了一下,再无任何动静。 …… *** 回去的第二天,盛熙修就不再派人明目张胆的跟着慕照。 倒是因为保护她的安全,暗地里设了不少暗哨之类的,近距离跟踪什么的没有。 三天后,南欢探亲从南疆回来。 第四天,慕照将慕老太太留给她的戒指交给南欢,安排她去蝴蝶岛取东西。 当天傍晚的时候,南欢就带着慕照要的东西回来了。 就是一个绣着彼岸花的荷包,边边角角的绣的很漂亮。 她在书房研究好怎么拆时,楼下传来停车的引擎声。 南欢从窗帘缝隙里看了一眼,道:“他回来了。” 慕照点头,“你晚上有安排吗?” 南欢眯眼,“你有什么安排,直言。” “你之前做过特工,你帮我查查苏婉婉的底细。” 南欢抬了抬下巴,“你想对付她?” “不是我想对付她,是她想对付我。我要在这之前,知根知底,好反击。” “嗯。” ☆、410 她的心没办法捂热,他疼了 “不是我想对付她,是她想对付我。我要在这之前,知根知底,好反击。” “嗯。” 慕照是跟南欢一起下楼的,盛熙修在玄关口换好鞋正好进来。 他俊美容颜微微抬起,凤眸阴鸷的同南欢目光在空气中碰撞。 他眯眼瞧着这模样长的的确好看的女人,甚至她的好看已经不是那种表面所见的皮相,而是由内而外,自带的一股浓郁媚情。 较之他的盛小太太,这女人浑身都像个谜团。 南欢同样在看他,从第一次见,印象就是披着俊美外衣下的冷血神兽,杀人不见血的那种阴暗。 似乎,他对自己一直有误解? 每次看她,都像是要剖开她一层皮来似的。 南欢觉得好笑,轻快的冲盛熙修半开玩笑半的,“盛帅,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盛熙修薄唇勾出浅微的弧度,高深莫测的:“是你多虑!” 南欢讪讪的:“您忙,走了。” 慕照跟着道:“我送你…” 盛熙修在她擦肩而过就要推开门跟南欢出去时,微转身从侧面捞住她的腰将她扯进怀里,“整天都腻在一块,有什么好送的?我难得抽空这么早回来,陪我。” 慕照没有执意要送,在盛熙修的怀里转了个弯,抬起头来看他,“我们整天都睡在一起,有什么可陪的?” 盛熙修低头看着她笑意缱绻而娇嫩的小脸,凤眸浅浅的眯着。 从神皇岛回来,他们的确是睡在一块的。 但,除了睡,他们很少沟通。 或者说,是他有意挑起什么话题,而她几乎是很少搭腔,甚至是漠视。 除此之外,闹她也是没有的。 较之从前,他其实宁愿她能鲜明的讽刺他两句,甚至是跟着他对干,闹的鸡犬不宁也好过现在冷淡。 感觉,她的心没办法捂热。 他心脏挺疼的! “晚上吃去吃。” 慕照噢了一声,难怪今晚林妈没准备晚餐,“去哪里啊?” 盛熙修淡淡的,“莫临渊攥了个局,想着你同莫念关系好,就带你一起了。” 慕照仰着脸,有了点兴致,“那好啊,我去换衣服。” 怀里的女人,腰身很软,盛熙修抱着都不想撒手,“嗯,我陪你一块。” “那你松开…” “我抱你。” 慕照眉头皱了皱,“我不想让你抱。” 她说完,就发现这男人脸色并不好看,眼底似乎压着一团浓郁不散的寒流。 她抿了会儿唇,“不让你抱,你也要生气?” “不是!”低醇的嗓音自男人喉咙深处溢出,口吻挺高深莫测的,“就是想而不能,要而不得…挺叫人无耐的。” 这话说的似是而非,慕照没彻底听懂。 但,估摸着本质说的就是他们现在的关系矛盾,并由矛盾向激化演进。 男人说完这句话,就放开了她,并率先走在她的前面上楼去了。 慕照怔了好一会儿,才上楼去。 她的衣帽间并没有男人的身影,等换好衣服出来时,男人精着上身从外进来。 他本就长的极致妖孽,五官随便分拆下来,每一样都是耐看勾人… ☆、411 男人低哑的说:“我爱你!” 他本就长的极致妖孽,五官随便分拆下来,每一样都是耐看勾人。 肌肤白皙却不失性感,每一块肌肉都恰若完美的呈现出优美弧度,他正携带一股撩人强劲气势向她的方向走过来。 慕照目光错开一点,迎着走过去,“我换好了,在外面等你。” 盛熙修顺手勾住她的小腰,低低的嗓音带着轻缓的笑意在她耳边响起,“你脸红什么?” 慕照没觉得自己脸红,倒是觉得有点热,“我擦了腮红。” 她说着,就抬眼正式看着他,目光妖妖娆娆的挑出几抹勾人的俏魅,“你不会是觉得你身材棒的叫我看了脸红心跳吧?” 男人淡淡的,“你表现的还不够明显?” 慕照勾唇,忽然就想刺激他一下,“嗯~,你身材的确挺棒的,不过…,比我大哥差了那么一点。” 果然,男人脸色就黑了下去,低低冷冷的口吻,“你还见过他的?” 慕照眯眼,似乎在斟酌什么,“见过啊。” “我大哥的房间就在我隔壁,夏天的时候经常会打雷下雨,而我从小差点被雷劈到最害怕打雷了,所以一打雷,只要大哥在家,我就会跑到他的房间…” “偶尔一次两次的时候,总是能碰到他刚洗完澡或者是不穿上衣的时候…这不是很正常?” 盛熙修眸色极深,瞳孔深缩了几次,但外在表现并没有很大反应。 他只伸手摩挲她娇软的小脸,语气状似很平静,“看来,你挺不知羞耻是什么玩意儿的。” 男人掌心干燥温热,带着薄薄的一层茧子,这摩挲在脸上其实挺不舒服的,何况她还化了淡妆。 她拍开他的手,“我化的淡妆,你别给弄花了…唔!” 猝不及防就被吻住,从唇贴上,就是灭顶的狂暴。 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挣扎,人就被托着腰摁在她身后的墙壁上。 而她的双手也在电光火石之间被钳住,同时对方正分开她,高大的身体重量全部压了上来。 她被吻的差点断气,手脚都被定死,想动而动不了,想咬又咬不到… 这样被缠着吻了足足三分钟左右,男人才在她快要岔气时移开她的嘴唇。 也只是移开嘴唇,并没有放开她。 “发什么疯?” 她其实被吻的喉咙都有些干哑,原本气愤至极的话说出来又裹着一抹撩人的风味,实在是半点气恼的效果都没有。 盛熙修眼底熨着一团火焰,低头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那眼神,莫名的叫人看出他很委屈,像是他被人偷走了什么宝贝不得的东西而彻底失去了… 慕照被这眼神揪扯出许多难以名状的情愫… 她缓了几口气,舔了舔嫣红的唇,凉凉哂笑着,“你这是什么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爱到如此若狂,难能自控呢。瞧把你委屈的…” “嗯。”没有半点犹豫的口吻,短暂的停顿后,慕照听到男人缓声迭起的嗓音很沙哑,“我爱你!” 像是肯定什么,男人脑袋忽然沉下,脑袋靠在她的脑袋上,重复着,“馨儿,我爱你!” 慕照,“……” ☆、412 你爱不爱我,都要跟我天荒地老 重复着,“馨儿,我爱你!” 慕照,“……” 她身体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脸上嘲讽的笑意都凝住了一般。 她鼻端全是男人身上沐浴后的好闻气息,那清爽的香气惑人心智,迷人心神。 等了好一会儿,男人的额头从她的脑袋移开,她的双手也被放了下来。 但,他还压在她的身上,只是重量减少了许多。 “馨儿~” 男人又在唤她的乳名,慕照心脏发麻,将目光错过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的逃避,男人看在眼里。 她的小脸,很快被男人板正并被挑起下巴,使得她只要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的脸。 “若是你无法爱上我,那就只能被迫接受。” 慕照眼睛眨了眨,半嘲讽般的,“言责你爱上我了,我也讨不到半点身为被爱的优待和权利?” 莫念参加决赛的那晚,他让人接她去看演出,说的那些话历历在目,有犹在耳。 他恶劣的对她说—— 【离婚也不是不可能,但得先把欠我的都还清了,你就可以走了】 【两个孩子,买你一生自由,你赚了。】 【但离婚后,孩子只姓盛,从此跟您再无关系。】 【我名下的财产,股票,房子,地产,海岛…能划给你的都会划,也保证足够你富裕一生。但,你一生都不能再嫁…】 【至于孩子你不肯生,我也不强求或者说求之不得。现在医疗技术那么发达,取你几颗卵子做个试管很容易的。”】 【那么,也就只好委屈你一辈子都那么憋屈的跟我绑在一起,试管婴儿生出来的孩子也不会喊你一声妈咪,你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扑向别的女人怀抱喊别的女人妈咪,看着他们一点点的长大却不能拥抱他们…】 【他们成长的所有一切都跟你无关,而你也不会再是盛小太太,你是盛首长养的见不得光的晴妇。】 …… 【或者好好的跟我过,一辈子只爱我,一辈子对我忠诚,要身和心都是我的,并让我感受到你的确身和心都是我的,且只能是我的。】 …… 比起他那晚说的那些,他现在对她深情款款的说【我爱你】更可怕。 因为爱而不得,更容易让淫浸权贵的王者更加不择手段的去强取豪夺,去占有。 他只有一个目的,这中间用什么手段得到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主观意愿,他爱她这件事,无论你要不要,你必须接受我的爱。 这是强迫的,还是霸道的,更是豪无人性的,你必须要。 慕照这样想着,耳畔很快就想起男人冷静的嗓音,“你可以这么理解。无论你爱不爱我,你都只能跟我天荒地老,为我生儿育女。” 慕照嗤笑,看着他:“上次我们谈判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给你生两个小孩,就可以选择离婚放我走的?” 盛熙修眯眼,他说过的话,他当然清楚。 他道:“那协议你不是没签?没签就没有任何意义。现在我不同意了。” 慕照觉得匪夷所思,要笑不笑的:“不同意?” “不同意的意思就是你即便给我生了孩子,是一个还是两个三个,我都不会跟你离婚。” ☆、413 揭秘苏婉婉的孩子 “……是一个还是两个三个,我都不会跟你离婚。” “你就不怕你这么强人所难的让我被迫接受你的爱,拒绝给你生?让你一辈子做丁克!” 在关于慕照会不会生孩子的事情,盛熙修有深思熟虑过。 他低低哑哑的口吻,像是为了妥协她似的。 “你若是不想生,那就暂时不生。你现在年纪小,生孩子对身体不好我也不会强求。至于以后,你真的没办法爱我甚至是厌恶到我极致确实不想生,我也不会强迫你。我会让最精锐的医疗团队为我们做试管,到时候找别人代生。” “生出来的孩子,依然会叫你妈咪。” 慕照收回视线,克制的没有爆发。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松开她。 他道:“我知道你第一时间难以接受,但以后慢慢习惯了,就好了。” 慕照疲于跟他周旋,他爱咋滴咋滴,这最多能影响到她的情绪,但并不影响她的计划。 … … ** 南欢在苏家装了几个窃听器,一直耗到晚上十点,窃听器才隐隐传来苏婉婉的动静。 她应该是在跟谁通电话,听得出她的口吻很畏惧对方。 全程都在说是,好的,知道…,这种简短对白。 等她结束电话后,藏身在暗处的南欢就看到苏婉婉从她房间设有的密道内离开。 南欢在她从密道消失了五分钟后,黑掉她房间的探头、红外线防护措施,以及密道的的密码… 十五分钟后,在密道的出口看到苏婉婉上了一辆普通的面包车,她在面包车开出之前,用智能弹弓弹出去一个定位追踪器… 跟着打了一个电话,原地等了十多分钟来了一辆摩的。 …… 等她跟着定位仪追踪到一个郊野荒废的工地后,就让给她送摩的的小弟先撤,她便留下来勘察。 她没有贸然行动,大致查看了一下地形,以及她敏锐的嗅觉,直觉这废弃工地相当不简单,里面定有乾坤。 她躲在暗处,约摸半小时后,她看到苏婉婉从废弃工地出来,和她一同出来的竟然不止一个人。 一个是孩子,那孩子应该就是慕照口中所说的盛帅孩子。 一个是女人,她认识,火魂集团的成员之一,种子号特工慕篱。 还有一个…正背对着她,是个男人! 看着背影觉得熟悉,随着那男人转过身来,隐约能看到出脸廓时,南欢心口一缩,浑身冒出一层冷汗。 那男人像是发现有人在看他,冷峻挺拔的身影向她的方向阔步走进,并边走边掏出一把带消音器的手枪对准她的方向…射击。 南欢心脏剧烈跳动,千钧一发之际,成功撤掉! …… ** 陌尚公馆,家庭晚宴结束的比较晚,持续到了十一点半。 从晚餐吃到夜宵的时间,这不能怪莫临渊,主要是盛熙修磨磨蹭蹭的晚上快八点才到。 他本着客人之上的原则,莫临渊并没有开席。 现在嚒,那男人从过来时,就有意想把自己灌醉。 喝完了一听又一听,啤的不行喝红的,红的不对,就兑白的,白的不好喝洋的… 喝的厉北城眼睛都红了,厉北城这二货号称千杯不醉的,现在也架不住了,躺在椅子上东倒西歪。 ☆、414 她小脸蛋飘着一朵红晕 现在也架不住了,躺在椅子上东倒西歪。 莫临渊点了根饭后烟,眯眼瞧着他左手边吃饱了就开始打瞌睡的莫念,用筷子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深眠中的莫念还在梦中排练舞蹈,莫临渊这么一敲是把她敲醒了。 但她因为反应过激屁股一滑,嘭的一声就摔了出去。 她是屁股落地,痛是痛,但没什么大碍。 她揉着屁股顺着莫临渊的大腿就爬了起来,站都没站好,更是睡眼惺忪的看着莫临渊,“小叔~” 莫临渊墨眉微凝,眼神幽凉,似沁着一潭冰封的湖,“就这么困?” 莫念委屈的小嘴一扁,“为了要发专辑,我最近排练新舞,昨天都没睡…” 莫临渊眯起眼,现在小东西被云端旗下的莫影签约成艺人。 加之她因为之前的比赛成绩好现在人气高,莫影想包装她,打造她为一级歌星,这么培养她也没错。 只不过,听起来好像很辛苦? 连觉都没的睡? “从前让你不要走这条路,死皮赖脸的走了这条路,又喊辛苦?” 莫念一听这口吻,这是要被堵星路的意思,一下子就醒盹了。 她战战兢兢的,两只桃花眼湿漉漉的冲莫临渊服软,“不辛苦,不辛苦。我就是…困了,这都…快零点了…我从前不都是晚上九点就睡了?您也不让我睡那么晚,不是?” 莫临渊抿唇,脸色堪堪不悦。 他发现,自从这小东西稍微混出了点名堂后,越来越会犟嘴和卖乖。 “滚去睡吧!” 莫念白嫩的小脸傻乎乎的笑了一下,“那个,我能跟啊照睡吗?她先前喝醉吐的那么厉害…,我担心她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 莫临渊凉凉的看她,“关你什么事?” 莫念小嘴一抿,不甘心的噘嘴:“她不是需要人照顾嚒,再者盛叔叔这都喝的差不多了,回头谁照顾她啊?家里的佣人,我还不放心呢,笨手笨脚的!” 小姑娘晚上也喝了点果酒,小脸蛋飘着一朵红晕,撅起来的小嘴颜色甚是好看,看到他眼睛有点热。 莫临渊不自在的将目光错开一点,嘴毒的不行:“你这专伺候人的奴才命,就不能改改?谁让你伺候她了?谁允许你伺候她了?她喝醉了倒头睡一觉就好了,再不济就是吐,吐完了还不是睡,又不会死…你瞎操心什么…” 莫念语塞,这男人一向食古不化,焉坏的要命,欺负她就算了,还要欺负啊照,还诅咒她… 莫念生气,但敢怒不敢言,眉头皱皱的,“我睡觉了。” 莫临渊弹了下烟灰,看她要走,唤住她,“你这什么态度?” 莫念都快火大,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深吸一口气,道:“我态度挺好的啊,怎么了?” 莫临渊沉脸,“给我摆脸色?” 莫念知道她辩解一句,对方有十句更毒的等她,索性闭嘴了。 莫临渊看她这副丧气样子,气不打一处处,“说话!” 莫念眉骨跳了跳,冲他抬了抬下巴,堆着假笑,“小叔,您可冤枉我了。我从小到大,最耽于您的颜色,哪里敢给您摆脸看啊…” ☆、415 莫临渊你想抱着她睡? “我从小到大,最耽于您的颜色,哪里敢给您摆脸色看啊…,我就困了,您又不让我去客房跟啊照睡,那我就只能回自己的房间睡啊…我…” “我现在回去睡觉,可以吗?” 莫临渊眉骨微动,这话说的好像他多么恶毒似的,连睡觉都不给。 “莫狐狸,你怎么那么矫情…”厉北城已经喝的找不到北了,他手里端着的是盛熙修刚刚给他倒满的白酒,“你想抱着她睡你就直接上,废什么话……嘶!” 莫临渊扔过去的烟灰缸精准无误的砸中他的脑袋,磕掉一块皮,“你是猫尿喝多了,胡言论语。赶快滚!” 厉北城被砸的晕头转向的,他作势要起来跟莫临渊比划。 不过他起来猛,酒精全部冲上脑,人就不稳,一脑袋扎进火锅底料里。 索性火锅底料是清淡的,也早熄了火,他虽然狼狈,妖孽的俊脸是保住了,不过抱着盆,呼呼睡死过去。 盛熙修一脚揣过去,睡的像头猪,半点反应都没有。 他这么踹,倒是把厉北城的副官给心疼坏了,副官道:“那个盛帅,我家厉上将不胜酒力,我这就让人把厉帅抬走,就不打扰您和莫先生的雅兴了。” 副官说完,生怕盛熙修不同意,连忙打电话,一分钟内就出来两个人,把厉北城给…抬走了。 副官临走前,还拼命的堆着笑脸,“那个,卑职就不打扰了,二位继续。” “站住!”盛熙修叫住他。 副官吓的脸上冒汗,因为他看出盛帅今晚脾气相当不好的,现在又喝了那么多酒,好担心被枪毙。 他战战兢兢的对盛熙修道:“盛帅,您有什么吩咐?” 盛熙修淡淡的嗯了一声,“江绕给你们家厉上将开了个房,里面是我给厉北城送的大礼,你们跟着到酒店就行了,不用去打扰。” 副官懵逼了,忐忑不安的,“盛帅,什么大礼啊?” 盛熙修冷飕飕的瞪了他一眼,“滚吧!” 副官委屈的脸都快掉裤裆了,不过想着盛帅怎么都是光明磊落的人。 虽然表面跟他们家厉少将有过节,但本质他们并没有实质冲突,所以不会对他家厉上将怎么样的。 副官这样想着很快就放心了,噢了一声屁颠的追出去找他们家厉上将去。 …… 这端… 莫临渊看着盛熙修一脸疲懒的倦色,拉长调子轻嗤,“醉了?” 盛熙修喝的挺多,他觉得他脑子挺清醒的,就是好像站不起来,“有点。” “需要给你安排个房间?” “我没有住别人家的习惯,不干净!” 莫临渊冷嘲,“呵,你女人睡在我家客房,是不是也不干净了?” 盛熙修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哑着嗓音回,“嗯,所以回去要给她洗澡!” 莫临渊摇头,人站了起来,淡淡的口吻像是自言自语,“果然…醉了!” 还没有离开的莫念有点呆,她道:“醉了吗?我看盛叔叔说话很清楚啊,跟平时没两样。” 莫临渊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那是你眼瞎,滚去睡觉。” ☆、416 他的唇,像是要贴上她的 莫临渊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那是你眼瞎,滚去睡觉。” 莫念小嘴一鼓,“那啊照和盛叔叔?” “我会安排好!” 莫念噢了一声,“那我上去了。” 她说完转过身往楼上走的时候,发现莫临渊也跟着上来。 本来他们都睡在同一个楼层,莫念也没多想。 直至她推开自己的房门,莫临渊也跟着进来时,她立马就不安了。 她惶恐不安的看着男人,“小叔…,你还有事啊?” 莫临渊依靠着门框,可能是因为喝酒的原因,莫念觉得今晚的小叔褪去了平日里的严肃冷戾,多了些随和,有些平易近人的意思。 “刚刚厉北城…” 莫念脑子转的很快,立马就反应过来,释然一笑:“厉伯伯跟表少爷都不着调,喝醉了就胡说八道,我没放在心上啊。” 她口中的表少爷是厉少斯,莫临渊是知道的。 只是,莫念这样回答的确是他跟上来的目的,他就是希望小东西别受厉北城那痞子的话影响。 然而,等她急于表态,还表达的这么彻底,甚至都没有其他疑问时,他又有点不爽。 他性感的喉结微动,墨如深海的眸子浅浅的眯着,“嗯,没放在心上就好。” 莫念乖巧的点头,“嗯,小叔怎么可能会对我有那种龌龊的心思,那是有违良俗要遭天谴的,畜生才有会有这样的念头,你说是不是啊,小叔?” 莫临渊胸腔震动,一团怒火急速燃烧,“…” 莫念不知道莫临渊在想什么,还在继续说道,“小叔,我困了…” “嗯!” 莫念心里吐槽,嗯什么嗯啊? 嗯个屁啊,快走呀,你站在这里我怎么关门洗澡睡觉觉啊? “那…我要洗澡…要关门了…” 这句话好像有点用了,男人从门槛上移开,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浓密的宠溺出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光深深的,“你…好像长大了。” 莫念肯定的点头,“嗯,我十八了啊。已经是大姑娘了。” 她二十岁后,他就不在给她洗澡了。 他淡淡的点头,“嗯,时间真快。一转眼呢!” 莫念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些伤感,“小叔刚领我回东阁的时候,我还不到六岁。” 莫临渊瞧着小姑娘的模样,跟小时候没什么差别,就是长大的模样,乖巧可人,白白水水的粉嫩。 “嗯,所以才说一转眼。” 莫念觉得今晚的小叔特别接地气,她喜欢这样接地气的小叔。 莫念心里微动,忽然就煽情起来:“小叔,等你老了,我会对你好的!” 莫临渊:“……” “你比老十岁,等你七十岁了,我还是个年轻的小老太太呢。你到时候要是腿脚不方便啊,我还能侍奉你呢…” 莫临渊:“…” “您不用这么惊讶。我早就打算好了,我以后就算离开你,离开这个家,我也成家了,也一定会跟老公对你好的…” 莫临渊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和难看来形容,莫念很快就发现了。 她话戛然而止,战战兢兢的,“小叔,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她话音落,人就被男人钳住手腕摁在门板上。 男人好闻的气息逼近,俯首下来的冷峻容颜与她只隔着一张纸的距离… 而他性感凉薄的唇,好像随时都要落在她的上…莫念脸红心跳,吓的腿都快站不拢了… 【PS:渊念CP你们会喜欢吗?另外,封面被迫改成高大上小清新了,宝贝们一定要记住作者和书名噢:十里清欢《军婚有喜》,求月票!(づ ̄ 3 ̄)づ】 ☆、417 可是她不爱你,恨到发狂 莫念脸红心跳,吓的腿都快站不拢了… 莫临渊眉头拢着深刻的不悦,眸色深深的看着被吓坏的小姑娘,心脏微末的牵扯出几抹不舒服,不过很快稍瞬即逝。 他松开她,手撑在她身后的门板上,身体半虚着,好一会儿没说话。 莫念心惊胆战的,不说话她才害怕啊! 她本来就是那么打算的么! 哪怕她一心想冲出莫家这个牢笼,哪怕她一心想治好植物人的母亲,哪怕她讨厌男人对他各种苛责的时候,她都从未想过以后对男人不好。 她6岁被他救下,之后养了她,还花钱给她母亲治病… 虽然这个过程,她被当成奴隶似的在他面前活的卑微,但她知道小叔应该都是为了她好。 “你谈恋爱了?”莫临渊微忽然没由来的一句,口吻冷漠,“什么时候的事,领回来给我看看。” 莫念眼睛睁的老大了,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小叔是不是酒喝多了,逻辑混乱了? “我还小呢,没有谈啊!”她有点羞涩,毕竟跟一个大男人说这种事,怪难为情的。 “噢!” 莫临渊若有所思般的,“那就不要谈了,现在男人都不靠谱,再者谁会要你一个累赘。你妈在医院成天烧钱,那就是个无底洞。人都是现实的,普通的男人扛不住经济负担,有钱的豪门嫌弃你身份卑微,所以…你谈不到真诚的感情…” “与其瞎耽误时间,不如靠自己,等你有经济能力了承担你妈的医药费,那时你就可以理一理你的爱情观了。” 莫临渊的话说的挺中肯,但莫念听着就是不舒服。 尤其是他提到她妈就是个无底洞的时候,仿佛就是在嘲讽她。 莫念抿唇:“噢,知道了。” 莫临渊凉凉的看着她,“新舞很辛苦吗?” 莫念心尖一跳,她最害怕这个时候莫临渊突然跳出来拦住她走这一条道。 她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那下巴尖了不少,还不辛苦?” 莫念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把下巴,好像是尖了,她挺高兴的,“尖了好看啊,我以前太胖了。” 确实好看,就是他不喜欢小东西减肥。 他觉得肉嘟嘟的挺可爱的,“不许刻意减肥,我会叫人盯着你。” 莫念嘴巴长成O字,“……” “滚去洗澡!”莫临渊敲着她的脑袋,“我下楼去看看。” … ** 莫临渊来到楼下,盛熙修刚好站起来。 两个男人身量相当,身材也是差不多的对等。 莫临渊冲他讽笑,“深藏不露啊,把厉北城都喝趴了,你还能站起来。” 盛熙修头有点痛,沙哑的口吻,“她呢?” 莫临渊淡淡的嗤笑,“少见一刻,会死啊?我看你是栽她手里了,就这么离不开?” 盛熙修嗯了一声,很快的承认,“她是我太太…” “可是她不爱你,还恨你,恨到发狂!”莫临渊正色,一针见血戳到盛熙修的痛处,“我若是你,就不会勉强。” 盛熙修喝的的确很多,他站的有点吃力,摸着客厅的方向,走到沙发旁,坐下。 ☆、418 没有一点点喜欢他么 莫临渊正色,一针见血戳到盛熙修的痛处,“我若是你,就不会勉强。” 盛熙修喝的的确很多,他站的有点吃力,摸着客厅的方向,走到沙发旁,坐下。 他手撑着脑袋,“那你是不懂,什么是爱。” 这话说的莫临渊觉得幼稚无比,他坐到他的对面去,叫福临去泡茶。 他给盛熙修点了根烟,也给自己点了一根,一阵吞云吐雾之后。 他道:“恕我直言,你们走不下去。” 真话永远都是那么逆耳,盛熙修不悦的看着他,“你可以闭嘴了!” 他说完,一口气将烟吸完,“你说该怎么办?” 莫临渊淡淡的嗤笑,“你不是叫我闭嘴的。” 盛熙修:“……” “那你现在可以说话了,怎么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 莫临渊摇头,“我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就旁观角度,你现在太偏执。那死丫头恨你恨的入骨,而慕家的变故对她打击太大,无论慕老太太的事还是念孝的事,她现在能用正常思维跟你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已经实属不易。” “再者,你之前接触的她目的不纯,就算你后来爱上她了,也放下仇恨,但对她的伤害和打击已经造成,并无法挽救…” “我的建议,不要逼的太狠,适得其反!” 盛熙修嗯了一声,没再吭声。 慕照确实醉了,醉的比较彻底,就是那种连思维都没有的状态。 盛熙修将她从床上捞起时,她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一点,然后合上。 等车子差不多快要开进西城公馆时,她脑袋才模模糊糊的有点清醒。 盛熙修抱着她下车,一阵冷风吹来,她全身汗毛都炸开了一下,一下子就激灵的睁开眼睛。 因为是醉酒,没什么力气,脑袋就歪在男人的脖子处,感觉自己在晃… 她混混沌沌的用双手撑住男人的肩膀,抬起头来。 入目的一张深刻精致的俊脸,“呦,这谁家的男人啊…” 她打了个酒嗝,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傻笑了几下,“长的真好看…咦~怎么有点像…那我那个…禽兽不如的老公?” 盛熙修眉骨跳了跳,“……” “唔,放屁!”女人忽然叫的很大声,震的盛熙修耳膜都快炸了,酒都清醒了许多,“他根本就不是我老公…我才没结婚呢…我还单身,我是纯洁的小白花…” “他根本就配不上我!” “他就是一只满身沾屎的绿头苍蝇,恶心!” 她说着说着,手就改为掐他,“嘘,我跟你说噢。那禽兽跟你长的还挺像的。我做梦都想拿把刀将他这张好看的皮囊给剥下来…” “剥下来做什么?”盛熙修顺着她的话,诱导她说下去。 小女人歪着脑袋认真的想了会儿,“剥下来贴墙上…嘻嘻,这张皮我是喜欢的…” 盛熙修:“……” “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他么?” “没有没有…”小女人忽然大声哭起来,拼命的捶打他。 他本来就喝的酒,酒也没有完全清醒,所以他抱着一个完全喝醉的小女人有点吃力,再加上她这么大吵大闹,差点就把她给摔出去。 ☆、419 他耐心的哄着她 再加上她这么大吵大闹,差点就把她给摔出去。 盛熙修一下就火大了,冷冰冰的:“再闹,我就把你捆起来,吊在树上!” 他这大嗓门一吼,小女人一下就愣住了,小嘴撇了撇要哭不敢哭的模样… 安静倒是安静了一会儿,不过持续不长,十几秒后,哗啦一声,就放声大哭。 “王八蛋,你谁啊?你凶我?”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你臭流氓,你无耻禽兽…你抱我你要吃老娘的豆腐…” “我要切了你的小丁丁…让你断子绝孙…” …… 盛熙修全程都绷着脸,任由她胡闹的骂着。 反正,她翻来覆去骂的就那几样,不是禽兽,就是畜生,再难听就的是禽兽不如… 他完全没感觉,甚至是习惯了! 直到她抱着她进门交代完林妈去煮醒酒汤时,啪的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脸上。 而打人的,眼神还无比无辜的瞪着他,“坏人!” 介于之前盛熙修的表现,林妈生怕他们家少爷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来。 她道:“少爷,都说打是亲骂是爱…少夫人喝醉了,表露本性…说明她还是挺…喜欢你的。” 盛熙修没说话,直接抱着慕照上楼了。 卧房,慕照还在哭还在闹。 盛熙修将她放在床上,她就偏给他唱反调,偏要坐地上。 反复三次,盛熙修就受不了了,火大的不行。 他无计可施的手掐着腰,冷静了几秒,蹲下目光与她平视。 他耐心的哄着她,“地上凉,会生病的。” 小女人眼睫煽了一下,滚出一颗晶莹的眼泪,“生病才好呢,死了才好…死了一了百了…” 这话直接戳到盛熙修的痛处,他想发怒来着的,结果原本坐在地毯上的女人忽然推了他一下,跟着下一秒就横坐在他的腿上。 她唇色很红,嘴唇轻轻半开着,呵气如兰,微微的热息荡漾在他的鼻端,痒痒的撩动他大动脉下的兽。 他看着她,她的眼眶还是红红的,眼神却是他从未见过的迷离和柔软。 自小脂和他亲生父母丝印的事件爆发以后,她对他的态度不是犀利的冷嘲热讽,就是冷冰冰的敷衍,再者就是淡漠疏离。 太长时间的这种状态,让他一时间看到这样的眼神,心脏就荡起不少震荡。 不真实! 他伸出手摸上她的脸,看着她一双雾气朦胧的眼睛,眸色愈发的漆墨。 身上的女人,语出惊人:“我们做—嗳吧!” 噢,她不仅语出惊人,还言行一致,腾出手来脱衣服。 盛熙修眸色晦暗,做—嗳,他当然求之不得,他已经被她撩起火了。 只不过,她忽然提出,让他隐约觉得她有什么报复的目的。 他挑起她的下巴,“做—嗳?跟谁?你知道我是谁?” 慕照觉得脱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里面的白衬衫,望着他色眯眯的道:“跟你啊…” “我?我是谁?为什么要跟我?” 这个问题好像很难回答,身上的女人想了一会儿,才伸手戳戳他的下巴,“你长的好看…我就算出轨绿掉我那个禽兽不如的老公,也得找个好看的吧…” ☆、420 他嗓音是酒熏后的沙哑 “你长的好看…我就算出轨绿掉我那个禽兽不如的假老公,也得找个好看的吧…” “不然我这么好看,找个丑了吧唧的,下不了手还吃亏…” 她好像真的挺喜欢长的好看的男人,手戳了戳不过瘾,改为摸了摸。 摸眼睛,摸鼻子,还停留在他的嘴边画圈圈,撩人的很。 呵… 盛熙修低呵一声,气到不行。 言责,她恨他恨到要随便找个好看的男人来绿他? “你确定要这么做?” 慕照眼睛眨了眨,小眉头皱了皱,眼底含着水色,波光流转的,“是不是长的好看的男人都不行啊?” “你那个所谓的假老公也不行?”盛熙修问出这个话,都觉得自己傻逼透了。 他那方面那么牛逼的人物,怎么会这么没自信,这么想知道她对他的评价? 慕照感觉挺口渴的,摸着男人俊美的脸,看着他薄唇,好像很可以解渴似的,“噢,他床品很差的…短小精细,恶劣暴躁……” 盛熙修觉得这天没法好好聊下去了,眉间压着一团阴霾重重的厉色,“短小精细?不会是你需求太旺…导致的吧…” “不会…我悄悄的告诉你噢…”她忽然神经兮兮的抱着盛熙修的脑袋,小嘴巴贴在他的耳朵旁,轻声吐息,“我可…紧了…我都没什么经验,你不千万别错过…错过是你的损失…你看我长的还这么好看…” 且不说这话有多露骨,就单单她现在这个姿势,这个状态,以及伏在他耳边吐的香软气息就足以让他所有的理智炸飞。 他向来就是个行动派,总共加起来他们做的次数屈指可数,食髓知味。 他可是时刻都记得她娇嫩的滋味,有多鲜嫩可口的。 当然,前几次,即便是做了,都不愉快! 现在,小女人主动送上门来,抛开其他牵绊和杂念,确实怼他的胃口。 盛熙修觉得没什么好犹豫的,何况她此时柔软的唇瓣已经贴到他的脸上来。 姑且当她是主动一次… 盛熙修一扫阴霾,心头甚至掠上一层卑微的愉悦。 他捧起她的小脸,距离近到前倾一厘,就能亲到她翘起的嘴唇。 他嗓音是酒熏后的沙哑,性感至极,“是你勾我的,嗯?” 小女人像是挺明白了,点点头,“那你肯吗?” 盛熙修凑近她,距离近到只有薄薄的一张纸。 慕照眯起眼,看着豁然送上来的潋滟美唇,毫不犹豫的咬了他一口,“你不说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笨拙的亲吻他的唇形,贪玩的描绘他的唇边。 甜糯糯的吸着,像是吃着果冻,玩了一会儿就俏皮的滑了进去…勾着他的缠绕。 盛熙修再无半点客气,很快就反客为主,与她纠缠不休。 房间温度逐渐攀高,喝醉的慕照似乎褪去了一贯的骄纵和矜持,胆子大到主动去解他的裤子… 而且,出奇的顺利。 他的裤子很快就褪下,而她身上的衬衫也差不多被解放,松松垮垮的露出一截细白的香肩。 盛熙修眼睛眯起,喉咙热的冒火,目光所及她起伏难定的胸口,眸色愈发晦暗。 ☆、421 慕照醉的不清醒,动作迟钝 盛熙修眼睛眯起,喉咙热的冒火,目光所及她起伏难定的胸口,眸色愈发晦暗。 “热~”慕照不安的扭了扭。 室内的暖气供给足,盛熙修身上温度高,她伸手扯着自己的衬衫…露出里面黑色Bra。 估计之前的几次,都带着强势的掠夺,男人反而都没好好的欣赏过她美妙的风景。 眼前的一幕,就单单是那个黑色Bra,盛熙修觉得就够他玩上一年。 何况还是那黑色下藏不住的傲然雪色,简直风景无限。 稍稍觉得凉快的慕照很快就继续先前被斩断的吻,她吐着耐人寻味的气息,在盛熙修耳畔咯咯的笑道。 “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啊…唔~” 盛熙修低笑,悄悄这蠢女人在说什么? 他被噌的热血沸腾,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强烈的叫嚣… 他真担心,他一个刹不住将她弄伤。 他凤眼红的厉害,手握住她的腰一个翻身就将她桎在身下,“馨儿,你点的火,要负责!” 慕照没有回应,或者说是她都没机会回应,人就被铺天盖地的吻严密的包围。 盛熙修真的被慕照惹的很急,他几乎一刻都没有多等,完全解放。 加之他需求来的太快,想放慢速度都克制不住。 恨不能,即刻、马上、彻底、占有。 慕照醉的不清醒,脑袋混混沌沌的,动作也是迟钝。 等她被剥了干净渴的想起来找水喝时,猛然撞进来的烫人温度让她尖叫出声。 她应该是疼的,所以叫的声音比较尖锐。 而恰在此时,端着醒酒汤的林妈恰巧听到她这声尖叫。 这把林妈吓的不轻,以为小姑娘是摔跤了还是怎么的,就急忙忙的敲响卧室的门,“少爷,少夫人没事吧?我醒酒汤…” 盛熙修感觉小首长要爆了,痛的难忍。 他压抑着呼吸,调整好语气对门外低吼,“走,没你的事!” 林妈还想说什么,耳边就响起女人娇软的低呼声,“你…怎么比那禽兽还大…疼…唔…” 林妈:“……” 一把年纪了,过来人,少爷在里面做什么,她很快就明白。 难怪,少爷火气那么大,被人打扰了好事,谁能舒服。 林妈老脸臊的通红,端着醒酒汤就往楼下走,心想等会就去熬点补身体的药膳。 年轻人爱折腾,得好好补补。 …… 室内,盛熙修也的确感到了慕照先前所说——【我可…紧了…我都没什么经验…】 的确要命! 估计真的难以控制那种极致的舒服,他喉结忍不住的传来闷哼的急促声… 大概是顾念她的控诉和想要照顾她也能跟他同时到达某个极致的领域,所以他起初是忍着放慢进出进入的速度。 “只有疼吗…?”他低首,低声轻语,“没有半点舒服?” 其实他能感受到她是有反应的,因为进入的比较顺利。 说明她准备的不错,或者是他的技术不错。 总之他喜欢这样的真实,而不是之前那两次,显然没有身为男人在这方面征服女人而后的快意和满足。 他更希望,她是因为他这个人的带动下而得到满足和欢愉,而不是靠药物。 “唔…,不知道…” ☆、422 他翻着她的照片,心脏很空 盛熙修低头去吻她,缠了会儿觉得她适应的差不多了,就克制不住的凶狠。 绵绵密密的进出,几乎都没有间隙休息。 慕照很快就溢出破碎的声音,像奶猫叫又像别的什么动物… 反正就是这种声音,又惹得男人更加狂暴的掠夺… 密集的汗珠顺着盛熙修的发根一点点的溢出,并很快遍布全身。 他额头的汗最多,先是一颗一颗的往下掉,然后就是整张脸全都是密密的汗。 他整张俊美的脸都因为被汗水丰盈而显得越发蛊惑人心,这种衍生出来的潋滟让迷离的慕照莫名心悸和抵挡不住的潮水快意。 她全身很快罩上一层霞红,脸蛋红透的更厉害,整个人说不出来的妖娆。 她似乎挺享受现盛熙修带来的灭顶极致,没有半点要掩饰这个舒服的事实,很主动的配合。 “现在知道了吗?”盛熙修在她耳畔低语,吹着淡淡缭绕的酒香气息,“喜欢吗?” 慕照现在的所有意识都是被盛熙修完全带动的,也就是说她并没有自己主观的想法在里。 就是本能的表达着自己的感觉,断断续续的回应,“喜欢…” 像是得到赞许,男人越发遵循着最原始的极致。 寻找她最佳的那个点…灭顶逼进…。 也几乎没有半点悬念,没什么经验的慕照,很快就被弄哭了…受不住的时候一边骂一边打… 反正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至少盛熙修没记得住是什么时候,等他结束了后,就抱着她去洗澡了。 估计是她被弄的半死不活,累的很,在浴室洗澡的时候倒是乖巧的很。 只不过,他就是在看到她现在褪去锋芒的样子,完全控制不住…,最后在浴室又来了一次。 …… 事后,他没有抱着她入眠,反而脑袋越发清醒,没有半点睡意。 他去了书房,点了根事后烟,眯眼瞧着从抽屉里拿出来的相册。 厚厚的一踏,是她从小到大的经历,最小照片可以追溯到她三个月时候的婴儿模样。 他漫不经心的翻着,心脏很空,像是参与了她所有的童年和成长经历。 只是他看着看着,思绪又忍不住想起先前小女人说要绿他的事实。 想来,她真的讨要他到极致,甚至放纵到自己随意的找个好看的男人来恶心他。 虽然,这个她自以为随随便便的好看男人就是他自己,想起来还是生气的不行。 …… …… 慕照初醒,第一反应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春梦。 这个梦境大有涩情到极致的迤逦,而她就是这梦境中花样百出的女主,各种羞人的姿势以及跌宕起伏的快…意。 这个意识很快在她睁开眼时而越发清晰和深刻。 她浑身像是被分拆八块,每一根骨头也都好似被碾压过。 这种感觉有点像宿醉没有休息好又像之前盛熙修对她施暴的那晚 只不过,她身上没有半点被欺辱后的黏腻,浑身清爽的没有痕迹,连个吻痕都没有。 当然,她嘴唇是有点麻木的。 她觉得,她应该也就是做了个艳丽的梦。 不然以她对男人的了解…… 【PS:往前翻呀,有鲜美的汤喝肉,怎能如此跳定厉害!】 ☆、423 我爱你,所以我要宠你 她应该也就是做了个艳丽的梦,不然以她对男人的了解。 如果他要是真的压着她做,不会连个嘴唇印在都没在她身上留下。 她下意识的肯定这个想法。 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她应该睡的蛮久的了,她隐约从厚重的窗帘看到从外泄露进来的绚烂阳光。 她头有点酒后的眩晕,空腹喝酒后的饥饿感也随之来袭。 短暂的空白后,她转过头欲要起来时,入目的一张俊美的睡颜。 她有点意外,毕竟按照她的思维,这个点男人不应该还出现在她的床上。 他最近似乎挺清闲的,还有时间睡懒觉? 唔~,也有可能跟她一样,他也喝醉了? 慕照这样想着,沉睡的男人忽然睁开眼,那双眼很黑,藏了她看不懂的晦暗。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几秒,还是男人最先开口,“你倒是挺能睡的。” 慕照没太懂他的意思,“很晚了?” “嗯。”盛熙修性感而模糊的嗓音淡淡的嗯了一声,“应该快两点了。” 从神皇岛回来后,她就没什么时间概念。 大部分不是睡觉就是看看电影,或者窝在书房什么都不做就是发呆。 她并没有因为睡到下午两点而感到诧异,就是比较疑惑的问,“你怎么还在?” “休息,就顺便睡了个午觉。” 慕照噢了一声,就撑起身体坐起来。 真的是骨头散架的过分,她蹙眉看着比提她还先坐起来的男人,“你…” 盛熙修知道她想问什么,“昨晚我们都喝多了,临渊送的我们。林妈说你耍酒疯,我睡在隔壁,没碰你。” 慕照半信不疑的噢了一声,还是觉得他的话可信度极低,“你不会趁着我醉酒,压着我做一夜想让我怀上孩子而骗我的?” 盛熙修手伸过来将她捞进怀里,视线坦荡的看着小女人粉透的小脸,缓慢的嗓音透着股缱绻柔意,“我还不至于怂没到那种明明上了你却不敢承认的地步吧?” 慕照眨了下眼,看着他喃喃的像是自语的:“那我怎么浑身都疼呢…” “你醉的挺凶的,后遗症。”男人煞有介事的,一本正经的道,“是不是头特别痛?我早上起来痛也是难受,现在好多了。” 男人这么说,慕照就往他的话上靠,脑袋确实挺难受的,喉咙也是嘶嘶的冒火。 她勉强姑且相信他的鬼话,伸手拍了一巴掌他霍然放到就要压到她嘴上的俊脸,“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她巴掌打的其实挺疼的,像是有意而为的要揍他。 盛熙修却没有半点怒意,甚至好脾气的不行,“嗯,你去刷牙洗脸,我出去给你倒。” 慕照洗漱完去衣帽间换衣服的时候,特地对着穿衣镜。 从里到外反反复复的将自己身体检查一遍,确实没有半点被侵犯后的痕迹时,才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就是做了个春梦。 她从衣帽间出来,男人就端着水走了进来。 盛熙修将水喂到她的嘴边,眉眼皆为不着痕迹的温柔,像是真的如他那般说的,我爱你,所以我要宠你。 从现在开始,从这一杯水开始,你都要承受我给你的爱。 ☆、424 再忙也要抽时间爱你 从现在开始,从这一杯水开始,你都要承受我给你的爱。 慕照喝完水,舔了舔粉唇,“饿了。” “林妈都做好了,下去就可以吃。” “那下去吧。”慕照说着,人往外走,盛熙修跟着她,“你看到南欢了吗?” 她本来是随便问的,结果男人静默了好一会都没有接话。 慕照奇怪的转过身,“她出了什么事吗?” 盛熙修只用很淡的口吻说,“等你吃完饭,我带你去见她。” 慕照直觉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心跳加速,“她怎么了吗?” “嗯,好像是出了点小型交通事故,人在医院。” 慕照很快就急了,眉头皱皱的,“都伤哪了?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江绕那边说了,没事。受了点惊吓有点高烧,在吊水。” 慕照松了口气,“噢,那我快点。” 她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折回房间拿起自己的包包,“走吧。” 盛熙修看她将包包护的挺紧的,随意的问,“藏什么了?” “没有!”慕照直接道,“你这人是不是挺神经质的?我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都在你和你派的人眼皮子底下,我还能藏什么?我总不至于能在包里藏个男人绿你吧?” 盛熙修:“…” 用完餐,慕照就匆匆忙忙的走到玄关口去换鞋。 这两天她出门都是南欢陪着的,盛熙修也专门给她配了个司机,只是她都没用。 她换好鞋,准备问男人要司机时,男人提着钥匙已经走了过来,“我带你去。” 慕照琢磨了下,“你这几天挺闲的?” “再忙也要抽时间爱你!” 慕照嘴角抽搐! 呵,这男人不要脸的资本真是节节攀高,越来越没底线,说起情话脸不红心不跳的。 … ** 帝都医院,慕照跟盛熙修一前一后进的门诊大厅,忽然飞过来一个粉粉的小身影。 小家伙跑的欢腾,几乎是跳着扑进她的怀里。 慕照起先都没站稳,还是盛熙修在后面拖住她的腰,她才稳住。 “姨姨!”甜甜懦懦的嗓音,几乎能叫慕照的心融化。 慕照弯下腰,看着小包子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嵌着一颗黑葡萄大眼。 这墨染的眸子和眼型,像极了在神皇岛的那个男人。 唔~,看来那个叫阿东的男人,是顾南爵没错吧? 慕照迟疑,小包子就不开心的撅嘴,“姨姨,要抱抱…,要亲亲…” 慕照回神,给了她一个muma,欲要抱起她时,被盛熙修抢先一步掐住顾慈安的腰将她抱起。 他一脸嫌弃的捏着顾慈安的脸,“你长得这么胖,你要累死我女人嘛?” 小包子撅嘴,哼了一声,“我不要舅舅抱,舅舅坏。舅舅抢走了小叔的老婆,抢走了我的小婶,我不喜欢你了…” “你不仅胖,还蠢!”盛熙修黑脸,捏着她的小鼻子,“是小叔亲还是舅舅亲?我是你亲舅舅,做不成小婶,做你舅妈不是挺好的?是叫妈划算还是叫小婶划算?” 小包子浓密的睫毛煽了煽,“可是姨姨像小姐姐一样年轻,舅舅是老牛吃嫩草!” ☆、425 今晚我想跟你睡 “可是姨姨像小姐姐一样年轻,舅舅是老牛吃嫩草!” 盛熙修黑脸,“你懂什么,老牛吃嫩草,夕阳无限好。” 慕照:“…” 顾慈安眨巴着黑黑的大眼睛,萌萌的特别讨人欢喜,“那安安以后也找个像舅舅一样的老牛,安安喜欢夕阳,美美的。” “算你识相!”盛熙修语气轻快的,看着怀里的一团小粉肉,想着盛芊芊都给她喂饲料了么,真胖,“亲舅舅一口。” 顾慈安傲娇的撇开脸,“不要,舅舅胡子会扎我。我要姨姨亲,姨姨香香的。” 她说着,就张开双手去勾慕照,慕照自然是欢喜她的。 因为她跟顾如风的婚姻黄了,又差点闹出人命,她跟顾家就断了。 算起来,自上次恐怖事件她很久没看到顾慈安了。 慕照伸手要去抱,盛熙修不肯的很,“她胖的跟个小棕熊似的,你抱不动。” 小包子不开心的鼓着嘴巴,可怜兮兮的:“姨姨,舅舅说我胖,你揍他!” 盛熙修:“…” 慕照尴尬了些,毕竟是大首长,现在不少人往他们这边侧目,她是疯了才在公共场合揍国民神坛,拉仇恨。 她往小包子边上凑了凑,在她小香腮上亲了一下,算是抚慰她,“乖,姨姨回家帮你揍。” 小包子开心的眯眯眼,“姨姨,今晚我想跟你睡!” 慕照:“好啊!” 盛熙修:“不可以!” 慕照淡淡的笑着,“不过得经过你妈咪同意噢,你妈咪呢?” 顾慈安小嘴巴抿了抿,一副委屈巴拉的。 她伸手指着大门口,“妈咪现在都不稀欢安安了,她现在喜欢一个老男人。” “……” “……” 慕照还在想顾慈安口中的老男人是谁,从医院门诊急色匆匆找过来的盛芊芊很快到他们的面前。 盛芊芊眼帘青灰,漂亮的眼睛布满红血色,看着是没有休息好,疲劳所致。 她从盛熙修怀里将顾慈安掐走,“安安,谁让你乱跑的?你不知道妈咪会担心?不知道外面会有坏人,你要出什么事,妈咪怎么办?” 顾慈安觉得妈咪好凶,委屈的要掉眼泪又不敢掉,“妈咪现在只稀欢那个瘸腿的老男人,都不要安安了。安安看到舅舅,从偷偷跑出来的。” 盛芊芊语塞,目光极淡的扫了慕照一眼,最后看着盛熙修,“这么闲,不回去看看爷爷,跑这里做什么?” 盛熙修答非所问,伸手一把勾住慕照的腰将她强制带入怀里,淡淡的口吻,“你来得,我就不能来?” 盛芊芊正怪盛熙修把失忆的顾南爵揍的断腿,不可能有好的态度对他,“注定不可能,还要强求?放彼此一条生路不好吗?” 此话一出,盛熙修就变了脸,口吻还是温淡,却多了层讽刺,“怎么?他不肯认你,还是不肯认安安?这就是你守寡5年等来的婚姻?” 盛芊芊不怒反笑,红唇淡淡的勾着,“我素来分的轻重,想要的自然都是最好的,不想要的再好送到面前都瞧不上。他是疯是傻还是死,配偶栏只能填我的名字…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 ☆、426 她被欺负的浑身青紫 “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等我的耐心消磨完了,他就算跪到我的面前求着,我也不屑一顾。” “倒是你,真让大姐刮目相看!”盛芊芊话锋一转,直击盛熙修的痛处,“孩子都有了,又整一出,也不怕人嚼我们盛家舌根。” 盛熙修皱眉,眼底晦暗难定,好一会儿没出声。 但是慕照不在意的笑了一下,“我还有事,二位若是没聊完的,可以继续,我就不打扰了。” “姨姨!”顾慈安委屈的鼓着粉嘟嘟的腮帮子,“妈咪,我想跟姨姨睡一晚…可以吗?” 盛熙修:“不可以!” 盛芊芊:“不可以!” 这一点,两人达成一致。 盛芊芊倒不是嫌弃慕照带不好小孩子,主要是顾慈安从生下来,一天都没离开过她,她不放心。 至于盛熙修目的就更简单了,小包子过来,他睡哪? 顾慈安被拒,积蓄已久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被盛芊芊一瞪,她又可怜巴巴的憋了回去。 盛芊芊不同意,慕照当然不会自讨没趣。 她伸手摸摸小包子的脑袋,哄她:“虽然不可以睡觉觉,但姨姨可以答应陪你用晚餐或者看电影?” 小包子眼睛一亮,“什么时候?” 慕照小琢磨一下,”今天不行,今天以后看你安排,好不好?” 顾慈安破涕为笑,“好的,姨姨,我会给你打call的。” 慕照点点头,从男人怀里摘出自己,仰着脖子看他,“我先上去了,你不用跟着。” 盛熙修本来就是陪她来的,他看出来了,她是不大愿意他跟着。 他道:“嗯,你好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嗯。” …… ** 盛熙修提前让江绕接应,慕照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病房。 敲门进去,背对着她的南欢立在玻璃窗前。 她很安静,手背上吊水回血了都没有在意。 窗户是开着的,她短俏的头发都被吹开,露出皙白的脖子… 只是那脖子上斑斑点点的印着参差不齐的暧昧痕迹,或深或浅,一直往下绵延… 慕照心情微末的动了动,很快走过去,“欢欢,回血了。” 闻言,南欢转过身来,那张精致的五官显得寡白,让慕照震惊的是她右脸上痕迹清晰的五指印。 “谁打的?”慕照问出,觉得不妥,又补充,“你怎么了?” 她没等南欢回,“出了什么事?盛熙修说你出车祸…,可你看着明显像是被…”欺辱强报了。 南欢不在意的将手背上的针头拔掉,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没事,遇到了个变—态。” 这话丝毫没说服力,能让南欢受伤的,那真不是一般变态了。 慕照觉得另有隐情,而南欢显然不想说,“等你什么时候想说,就告诉我。” 南扯唇强笑,“好啊。” 她说完,接着道:“好饿,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你叫人给我弄点云吞,我想吃。” 南欢穿的病号服,但病号服明显不合身,露出她一双精瘦白皙的手腕。 只不过手腕上还有深深的勒痕,不是线绳捆的,像是手铐这种金属类的。 慕照眯眼,心脏狠狠的震动了一下,猝不及防掀开南欢的手腕以上,全是青紫淤青。 【PS:1,往前翻呀,开车了你们还如此跳定厉害;PS:2,若是没跳定的,应该知道南欢是有故事的。这个男人开篇就出现过,叫盖伦!科普一下盖伦:他的眼很黑,黑的深邃迷离,胜却人间无数,似是洞悉百态人生…。】 ☆、427 他爱极了她的模样 猝不及防掀开南欢的手腕以上,全是青紫淤青。 有的地方已经磨破了皮,慕照一下就联想到前不久盛熙修对她施暴的那晚。 较她那晚,南欢的要更为直接暴力。 慕照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弄你的人你认识?” 南欢看着她,伸手梳理了一下蓬乱的短发,轻快又毫不在意,“嗯,当是被狗咬了吧。“ “你是因为事后逃出来,才不小心被车碰到?” 南欢眯起眼,静了几秒,稍显凉薄的口吻,“他撞的…”只是大概觉得一下把她撞死不好玩,所以及时刹车了吧。 慕照忧心,眉头拢着:“你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道上?要不要帮忙,怎么说虽被迫的成为盛小太太,但享受一下权利也就一句话的事。“ “不要!”南欢口吻携带急迫,很快又镇静下去,“不用,我自己的私事。个人恩怨…” 慕照多半不信,“你确定?他会不会还会骚扰你?“ 南欢看着她,眼神镇定,”不会。“因为,他根本就不屑,“我会处理好,这事就这样了,不要声张。” 慕照自然不会声张,谁碰到被侵犯,还会到处宣扬的。 她想了想,琢磨了一下,“好。我去问问医生你的情况,高烧不退,肯定是有炎症的。” 南欢不在意的笑了一下,“不用,说正事。” “真不用?”慕照担忧,毕竟她的脸色看着的确不好。 “不用,这种撕裂的伤,多休息就能康复。”南欢说着,就拉着慕照坐到沙发上去,眼神有些一言难尽的意思,“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孩子不是盛帅的,会不会有可能跟他和好?” 慕照眼皮跳了一下,很快的回道:“不会。” “我看他很爱你的样子…” “爱嘛?”慕照轻笑,淡淡的口吻,“不觉得。本质上这段婚姻,就是强取豪夺的报复,不管后面是因为什么,他爱了还是不爱……,都不会改变这个报复的本质。再者,就算没有这一层报复在里,我们大概也是不合适。” ”可能人的自私本性,爱自己总是要多于别人。就算他看起来的确是在爱我,只不过他自私的一个本质,他不想放我走…“ “或者简单一些,爱的基础不是应该尊重么?他一样都没有做到,更别谈成全呢。” 南欢说不上什么特别的感受,就是觉得曾经那个恣意霸道的抢走她年少所有父爱母爱的小姑娘一下子就形单孤影起来,可能是成熟,也可能是别的。 南欢很快切入正题,道:“苏婉婉有问题,那孩子也有。” 慕照抿唇,沉吟片刻,“怎么说?那孩子…” 南欢笑了一下,说不在乎,还是第一关心孩子的事,“城郊废弃大楼地下十层有猫腻,我还没成功进去。” “至于孩子…”南欢欲言又止,抬眸看了看慕照,“只是怀疑…那孩子有问题,还不确定。昨晚发现她从那里接走了小孩…这几天我会调派人手去落实孩子的真实身份。” 【PS:最近更新压力好大啊,惨兮兮哒!】 ☆、428 他生病了,什么大病吗 “这几天我会调派人手去落实孩子的真实身份。” 慕照眯眼:“你…是不是被发现了?欺负你的人跟她是一伙的?” 南欢眼神空了几秒,很快回:“没有。“ “为什么怀疑那孩子有问题?”慕照疑惑,她看着南欢,只要是她问起那个欺辱她的人,她的眼神就是飘忽的,“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南欢点点头:“我在苏婉婉的房间装了窃听器,听到几句关于小孩的…,说是他撑不了多久。” “撑不了多久?他生病了?什么大病吗?“ 慕照相当诧异了,毕竟那孩子表面上看去,出了沉闷和不说话,并没别的异常之处。 ”如果是不治之症,她没道理不让盛家的人知道;如果是不治之症,当母亲的也应该没她那么淡定的…“ 南欢嗯了一声,“所以说,那孩子有问题。我还需要时间,不能查的太紧,容易打草惊蛇。” 慕照点头,表示赞同:“好,你要小心。有危险就撤,这并不是一定要做的。” “知道,我比你分的清。” 这话不易在这种场合聊的太过,慕照辗转话题。 她从包包里掏出香囊,南欢认得它,“这不是你奶奶留给你的?有猫腻。“ 因为从拿到它到现在,给到她去研究的时间并不充裕。 慕照道:“我打开后,里面是一枚鸡血玉,形状跟我脚踝上戴着的铜钱和奶奶留下的帝王绿戒指几乎一样。” 南欢被勾起了好奇,接过香囊打开,拿出那枚在慕照看来是鸡血玉的东西。 她眼瞳剧烈的缩了一下,脸色也是忽然的诡异,像是恐惧死亡的寡寂。 她差点因为忽然涌上心头的情绪而差点拿不稳那枚“曼陀罗”鬼章。 慕照发现她的情绪明显起伏,道:“见过?” 南欢点头:“你听过火魂集团?” 几天前,她跟盛熙修闹的最僵那阵子,男人提到过。 她点点头,”这个跟那个火魂集团有关?“ 南欢迟疑了会儿,道:“我在国外做特工的几年,服务的组织就是这个集团,我的上级是火魂集团内部的核心成员。” “有一阵子,大概持续了半年时间都在密集找这枚叫【曼陀罗】的鬼章,说是集团最大的BOSS在找失散多年的亲孙女…,谁最先找到,火魂集团的未来继承者就是他。“ 慕照莫心惊,无端的从骨头缝里钻出可怕的寒意。 她想起之前跟盛熙修的对话—— 【她是火魂集团第三代种子号成员,我父亲母亲以及当年参与那场边境战役的一百零八个战士无一生还,你懂什么意思吗?】 她奶奶是火魂集团的最忠诚信徒,一生为火魂集团贡献。 而火魂集团这样一个军火组织带有严重的宗教色彩,常活跃与军事暴动,恐怖袭击等。 据盛熙修说,只是近五年来火魂才较为安定下来,并没有特别大的暴动。 那么,奶奶为什么给她留下这枚所谓的鬼章? 奶奶给她的遗言—— 【带着奶奶的戒指去蝴蝶岛找指环上的图案,那里藏了你的根!】 她的根? ☆、429 他低首在她腮边浅落一个吻 她的根? 她的根,什么根? 她跟这枚鬼章有什么关联? 她明明就是慕氏夫妇的亲生孩子,慕氏夫妇往前五代,她都能理清楚关系,能跟火魂集团搭上什么关系? 那么如果她不是亲… 不不不…,绝不可能。 慕照下意识的否决,并斩断这个急速侵占她脑袋的想法。 她回神,看着南欢:”盛熙修说我奶奶是火魂集团的终极信徒,我在想这枚鬼章可能是奶奶留下来的关于那个走失的孩子信物吧…她大概是想让我把这个转交给我我大哥……因为盛熙修说我大哥也可能是火魂的成员之一…“ 南欢看着说话都语无伦次的慕照,打断她:“你…会不会是?” “不会!”慕照抬头,斩钉截铁的道,“不可能,当年我从南家被找回是做了DNA的,我就是爸爸妈咪的孩子,不可能有错。” 南欢觉得慕照情绪有点激动,没再继续,只是友善的提醒:“这个东西不要露面,火魂集团耳目众多,这两年找不到大BOSS的亲生孙女,不少觊觎他位置的人楚楚欲动做假章并妄图通过改变DNA基因的技术,将小姑娘送到他那,结果下场都很惨…。” “所以,这个是催命符,也是护身符。” …… ** 慕照从病房出来,去医生那大概了解了一下南欢的情况。 大伤没有,就是遭受粗暴侵犯。 从而撕裂严重所引发炎症,因此高烧持续不下,只要多休息就可以恢复,至于精神上还要看个人的。 她从医生那出来,盛熙修就找过来接她。 因为是帝国盛帅亲临,院长开了绿色通道,已经阻止了不少人流和骚扰。 但整个帝都医院的工作人员即人心惶惶又小鹿乱撞,不少年华正好的小护士,女医生都偷偷的冒着脑袋羞涩的偷瞄。 盛熙修倒是无所谓,反正习惯了。 慕照觉得挺怪异的,被人聚焦。 她拍开男人就要抱上她腰的手,“注意点分寸。” 男人今天穿的黑色薄款大衣,里面是墨绿色的针织毛衣,墨色裤子,本就天生衣架子,再加之他此刻凤眼含柔,薄唇勾起的浅狐,整个人都透着少见的风儒翩翩,一副优雅的贵公子做派,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姑娘。 他此刻非但不听慕照的话,反而低下头来捧起她的脸就在她腮边落下浅吻,“下午都很空,你有什么想要做的,我可以陪你。” 说着,人也就圈住了她的腰,拥着她往电梯的方向走。 慕照由着他去了,等上了电梯没什么人她才一把推开他。 盛熙修着急黏上去,还挺尊重她的意思,“不让碰,不让亲,不让睡,还不能让我表现一下吗?“ 慕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能啊,怎么不能。” 听这口吻就阴阳怪气的,盛熙修仍旧好好模样的不行,“嗯,今天听你的,想怎样就怎样。” 慕照那句我想你去死卡在喉咙被及时截住没说,道:“我想回苏家去看望外公,你陪我去吧。” 盛熙修很快来了兴致,算起来还是一次见家长吧。 ☆、430 慕照甩手一个巴掌打出去 盛熙修很快来了兴致,算起来还是一次见家长吧。 至少,目前来看,慕照在身边的亲人,也就剩下苏家那边了。 一个是亲舅舅苏志国,还有苏老苏敬远。 “需要买什么吗?“ 慕照凉凉的笑道:“难道你是首长你脸就大,第一次见长辈都不需要带礼物的?“ 盛熙修伸手将她圈进怀里,不管她的抗议,俯首贴着她的小脸,“苏老他有什么特别的喜好?” 外公身体不太好,年纪大了就是喜好下棋啊,写写毛笔字喝喝茶之类的。 她许久没见他老人家了呢,情绪上来的翻涌,难免口吻都有点落寂的怅然,”茶叶吧。“ “好!”盛熙修发觉她情绪低落,”在想什么?“ 电梯门口,盛熙修搂着她走出去,“算了,问了你也不会说。茶叶是我们亲自挑,还是叫人挑好了送过去?” “挑礼物,不应该有点诚意吗?” “嗯,听你的。” … 两人去商场的路上,途径一家花店,盛熙修停车亲自去花店买了一束玫瑰。 品种很名贵的那种,慕照却没有接,”我对花粉过敏。“ 男人表情明显阴沉下来,“是过敏,还是不想接我送的?” “都有!”慕照承认的坦荡,“你这么想献殷勤,不如换个哄我高兴的。” “比如?” 慕照眯眼,“一会儿到了苏家,你替我打苏婉婉一巴掌,我就高兴了。” 她说完,果然看到男人眉骨突突的跳了一下,“怎么,心疼还是不忍,还是想要一个打人的借口?” “没有打女人的习惯,再者她怎么又惹着你了?”盛熙修冷冰冰的口吻。 慕照接下来的话,在男人听起来就越发的无理取闹,“因为我看她不顺眼,就想打她啊。你打她,我就高兴了。” 车厢气氛诡异的降下去,直到车子停在苏家大门口,盛熙修才开口道:”到了。“ 慕照太困,在车上小眯了会儿。 她睁开眼,一时有点恍若梦境的错觉。 男人落下来的俊美容颜,冬日下午的阳光温浅,以及他那深深不散像是宠极了她的眉眼,都让她恍惚的像是美梦。 等她伸出手摸上男人俊美的脸庞时,才慌乱的抽回手,“走吧。” … 因为提前打的电话,他们到的时候,苏老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上桌就可以直接用了。 苏家跟盛家关系不错,所以并未因为盛熙修是首长这个身份而显得战战兢兢。 用餐氛围不错,餐后盛熙修被苏老和苏志国叫去书房谈话,慕照则主动要求送苏婉婉回房。 她亲自将苏婉婉推到房间,关上门的一下秒,一巴掌甩出去。 苏婉婉怒火攻心,踩着假肢就站起来,她同样的扬起巴掌,不过慕照早有准备一把枪抵在她的眉心。 这是她从盛熙修保险箱偷出来的,“为什么要迁坟?谁允许你将舅母的坟迁走的?” 慕照口中的舅母是苏志国的原配,苏婉婉冷冰冰的道:“不把她迁走,我妈怎么能入得了苏家祖坟?” 慕照扣动扳机,”真想一枪毙了你。“顿一下,“但,杀人偿命,为你这种垃圾坐牢不值。” ☆、431 盛帅护着她的脑袋 “但,杀人偿命,为你这种垃圾坐牢不值。” 苏婉婉扯唇,眼底是得逞的笑思,“谁说不是呢!” …… …… 苏家书房,盛熙修还在聆听苏老的教诲,楼下就传来一声枪响。 几乎同时,还有玻璃爆裂的破碎声。 当下,他就冲出书房。 … 门被踹开,之所踹,是因为被反锁了。 盛熙修冲进去,慕照还立在她最初站着的地方,手里举着枪,对准的方向是苏婉婉倒下去的方向。 而苏婉婉正捂着肚子,疼的浑身抽搐,声音破碎,“熙修…救我!…疼…” 她说着,还对男人伸出满是血的手,孱弱的像下一秒就死了。 “婉婉!”苏志国现在就这么一个孩子,冲进来看到这一幕脸都白了,对外面闻声的苏家保镖大叫,”叫家庭医生,叫救护车…快!“ 慕照被冲进来的苏志国撞到肩膀,手里的枪没拿稳,掉了。 刚好砸在盛熙修的脚面,男人看着她的眼睛,沉沉的嗓音压着一团冷气,“你开的枪?” 慕照摇头,“没有!” “你拿的枪,对准的她…”不止他一个人看的了,连同苏老以及苏家的下人都看到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没有…” “小姐,杀人凶手。报警!”有佣人带头。 “小姐真是太可怜了,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失去了一双腿,忍辱负重的生下孩子,宁愿委屈自个儿也从不求盛家…现在…” “慕小姐,你究竟按的什么心?小姐都把盛帅让给你了,为什么还要我家小姐的命…” 那个说话的应该是贴身伺候苏婉婉丫头,她情绪越说越激动,”我跟你拼了…贱人…“ 她说着,不知道随手抓了什么东西就往慕照的脸砸过来。 且不说慕照不会让她轻易砸中,就是她边上的男人也不答应。 盛熙修一脚就将那炸呼呼的女佣给踹飞出去,转身将慕照护着脑袋摁在他的心口上,“出了什么事?” 低缓的嗓音自头顶落下,连同声音落下的,还有男人俯首在她额头贴上来的唇,似是抚慰。 慕照有一种被温暖宠到极致的错觉,她甚至有几秒的沦陷其中。 她手指揪住男人薄款针织毛衣,斩钉截铁的口吻,“我没有开枪。” 先前被踹飞的女佣,捂着肚子替苏婉婉叫冤,“小姐房里有监控,你有没有,一查便知。” 此话一出,慕照即刻皱起眉头,敏感的嗅到对方计划已久又奸计得逞的阴谋来。 她有点乱,手指冰冰凉凉的。 她的确想一枪爆了苏婉婉的脑浆,但她深知帝国刑事案件的残酷。 凡是涉及枪械命案的刑事案件一旦对簿公堂法院敲定罪行,就会在三个月内执行死刑,没有死缓。 所谓的死刑,也不会让你痛快的死,是最残酷的那种——将电流通往大脑,电闸开启后浇水,直至活活折磨死。 枪械命案之所以残酷,是因为帝国对枪械管理严苛。 监控很快被调出来,与此同时不知谁喊了一声,“藤局长”,跟着藤木就带着三个警察进来 ☆、432 盛熙修勾住慕照的小腰肢 “藤局长”,跟着藤木就带着三个警察进来。 慕照想从盛熙修怀里转过身去,却被男人摁住脑袋动不得。 她听到男人用冷讽的调子对藤木道:“老藤,这么巧?” 藤木的老婆是苏婉婉母亲的二姐,苏婉婉喊藤木一声姨夫。 这藤木是出了名的老婆奴,上次江美美日暴死后,他老婆婆没少找他的麻烦。 这不,他今天带人来苏家就是他老婆吩咐他,让他过来看看苏婉婉这个侄女过的怎么样。 只不过,闹心的是碰到到这事儿。 藤木端的轻重,对盛帅自然恭恭敬敬的,“附近巡案,正好来看婉婉。不过…” 说道这,他很快眯起眼,鹰隼的眸盯着男人怀里的小姑娘,“盛帅,还是公事公办的好…烦请盛小太太警察局走一趟…” 此时,有人已经捧着平板将拷贝下来的监控捧到藤木眼前,“藤局长,您看…”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聚焦点都往平板上凑。 包括,从盛熙修怀里转过身来的慕照。 她转过来看到的画面就是,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苏婉婉,眼神凉薄的空洞,右手的食指扣动了扳机,枪子笔直的击中苏婉婉的腹部。 人!赃!俱!获! 慕照瞪大了眼睛,除了难以置信,她差不多胸腔里的全部血液都沸腾到爆炸。 她狠狠的闭眼,又从新睁开,“呵~!” 她看着正在被家庭医生转移的苏婉婉,那双漂亮的眼睛满是泪,她正委屈可怜的看着她,除此之外还有藏在她眼底稍瞬即逝的得意。 慕照看着她被转移走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眯起眼。 大哥说,这世间百态,无奇不有,大有人擅长惑人心智的妖术,比如催眠。 催眠被广泛应用于心理治疗、医学、破案并不稀奇,同样也适用于犯罪。 换句话说,她一定是被苏婉婉成功下套了。 她微末的叹口气,抬手虚抚了一下额头,思绪都还没理清,苏家的佣人就尖叫了一声。 慕照闻言转过身去就看到外公晕倒下去,还是苏家佣人及时拖住,不然肯定要出大事的。 她血气翻涌,气的咬唇。 呵~苏婉婉这一出自导自演的苦情离间戏,真叫她一时间百口莫辩。 她越是想设计抓她,她越是偏偏不可呢。 慕照转过身去,看都没看一副凶巴巴看着她的藤木。 她仰着脖子看着今天尤为风儒翩翩的俊美男人,“老公,有人要抓你老婆,怎么办?” 盛熙修凤眸浅浅的勾出点微末的缱绻笑意,“谁敢呢?” 藤木:“…” 真是权大遮住天,狗屁法律,狗屁王法呢。 “盛帅,您这是要包庇杀人犯吗?” 盛熙修勾住慕照的小腰肢,凤眸冷冷倪过去,“是不是我这个盛帅的话不好使?还是我盛帅担保资格不够高?” 咄咄逼人的口吻,听的藤木浑身都冒冷汗,“盛帅,您这样…会让我不好做的…” “是盛小太太就了不起吗?是盛小太太就能无法无天杀人不偿命吗?是盛小太太就能仰仗盛帅的权势横行霸道藐视帝国法律吗?“ “呵~,你算个什么东西?” ☆、433 谁敢诋毁我女人的名声,就吊打 “呵~,你算个什么东西?”那个之前被盛熙修踹倒的女佣已经爬起,愤愤不平的情绪失控,“昔日顾公子都不要的垃圾,今日踩着我家小姐上位的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我那可怜的小姐和孩子…,都是因为你,才那么不被盛帅待见…” 慕照走过去,对她抬抬了下巴,用上位者惯有的懒散和傲慢口吻,淡淡吐息,“说完了?” 那女佣贫苦出身,自恃清高,哪里受得了一个杀人犯这种态度。 她激动的眼红:“你得意什么?你的杀人监控已经被我上传到网络,你以为你逃的掉…啪!“ 慕照没等她说完,连着两个耳光扇出去。 那女佣不可思议的震怒,杀人凶手非但没人敢抓还当着京城警察局局长的面对她施暴? “傻逼,你妈生你是把脑子留在子—宫了吧?蠢的无可救药。” “这么蠢,嘴又那么贱,怎么还敢出来找工作?” “我是盛小太太,我就了不起了。你能怎么样?我靠男人横行霸道,那也是我的资本,你这么愤愤不平做什么?” “你一口一个垃圾,一口一个贱人,一口一个杀人犯,骂的很爽是不是?“ ”你妈是不是只负责生,都从来没教你要怎么做人?既然命不好,生在贫苦人家出来打工就要学会察言观色,谨言慎行。你吃这碗饭的,还这么有恃无恐,你也的确够蠢。“ “滚,有你什么事!” 那女佣被打的脸颊都肿了,捂着脸憋屈的敢怒不敢言,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我倒要看看是盛帅的权势大,还是帝国的舆论压力大。” 慕照抿唇,眸光漫不经心的笑着,“是麽,我跟你一样期待呢。” 她说完,就转过身去谁也不看,就只看着男人,“好像又饿了,我们回去吧。” 藤木:“…” 这口吻,半嗔半娇又是酥的,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何况小姑娘长的已经不是一个美字能形容的。 那就是个妖孽! 藤木头大,他觉得这就是妖姬转世,专门来虐杀他们苍生的。 果然下一刻,盛熙修冷丁丁的口吻传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刚刚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关于舆论,现在就清网。谁敢肆意造谣编排盛小太太的名声,就给我抓起来吊打!“ 藤木:“…” 苏家众人:“…” …… ** 帝**区医院。 苏老已经从刺激中缓过劲来,他看着立在她床头安静站着的小姑娘。 瘦了,也美了,却一如既往的让他心疼。 他声音是苏醒后的疲懒,“照照,你个好孩子,纵然恣意,也不会过度冲动。是不是婉婉因为峥嵘的事迁怒你,拿话激你了?” 慕照摇头,”外公,我没有开枪。“ 苏老看过那监控,慕照知道他不会信,又重复着,“外公,我真的没有。” “我相信你!”苏老没由来的一句,让慕照震惊的抬头,她听到老人继续说着,“婉婉心计重,从小就聪明,心眼也全。你跟熙修在一起抢走了她心头爱,她用了什么鬼法子给你下套,也是不一定的。” ☆、434 男忽然很模糊的唤了她一句,“乖!” 慕照心里动容,眼眶都快湿了,伸手握住苏老的,“外公…” “乖孩子!”苏老何尝是不难受,慕家出事他纵然跟女儿有嫌隙,但哪有在他眼皮子底下能看得见叫他心安,“知道你这阵子过的难。你妈他们有消息了吗?” 慕照眼泪掉下来,点点头:“大哥说在Z国都安顿好了,被保护起来,过的很好。上次他偷偷过来还给我看了他们的照片。” 苏老叹息一声,一言难尽,“念孝那孩子…哎,是个好孩子…可惜了…” 他后面的话没说,跳开话题,眼底是光沧桑而孤独。 “外公这一生育有一儿一女,晚年本该颐养天年的…可惜,命不好。” “你妈自出嫁以后因为你舅妈的死外公埋怨了她很多年,中间感情并不亲厚;至于你舅舅孝顺是孝顺,可惜晚年家门不幸爆出个丑闻,孙子不是亲孙子…孙女又落得个残疾下场……” “现在,婉婉那孩子变的我都快不敢认…苏家子嗣绵薄啊…”说到这,苏老忽然停住,眼眶红红的看着慕照,“照照啊,外公能不能请求你一件事?” 请求这个词,慕照实在是担担不起,她很快道:“外公,您有话不妨直说,我一定照做。” “眼下苏家就婉婉这么一个孩子了,你舅舅的新欢也不一定会那么早有孩子。若是他朝之日,婉婉做了什么遭天谴的事,能不能…留她一命?” 慕照心口一提,静了会儿,道:“都是遭天谴了,我怎么能留得住?就算我留,别人呢?” 苏老看着慕照,许久都没说出话来,一时酸涩难平,仿佛下一秒眼眶里浑浊的老泪就会掉下来。 善意的谎言,向来能起到安抚的作用,慕照想了下,道:“我试试看吧,如果她运气好的话。” …… ** 慕照从军区医院出来,盛熙修就丢掉手里的烟头,背从车头上移开阔步迎上去。 “怎么样?” “醒了,情绪有点低落。” 盛熙修嗯了一声,看着她略显单薄的小身子,脱掉风衣给她披上。 他的衣服大大的,裹住她,像裹一个半大的孩子,“谈好了?” 慕照心情不好,她本来是高高兴兴的去苏家看望老人的。 当然也不排除她诚心想恶心苏婉婉一顿,顺便看一下她房间里是否有可疑的信息。 只不过,事情没往她的预期进展而已,出了这档子事。 她周身都笼罩在男人好闻的气息下,他的大衣很暖和,像是能温暖她的心。 “算是吧…“她这样说完,抬起头来望着男人俊美的脸。 天已经黑了,路灯才刚刚亮起。 而男人看着她的眼睛却异常流水淙淙,”我没有开枪,你信吗?“ “信!” 男人没有一丝犹豫,慕照笑出声来,“你不会是刻意讨好我,哄我高兴,故意这么说给我听的?” “没有!”盛熙修说完,手伸出来摸了摸小姑娘黑黑的发顶,“因为你是慕小公主,你不屑用这种低能儿的方法去逞一时爽快,更不会为此搭上自己的小命。在你眼里,你的小命可比我值钱多了…何况还是婉婉…。” “馨儿!”末了男忽然很模糊的唤了她一句,那嗓音像是贴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吹过,吹的她毛孔都舒缓的张开…… 【PS:抱歉,真的写不动了,今夜先更新这么多!求票,月票!么哒!】 ☆、435 如果这个报应是你…甘之如饴 那嗓音像是贴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吹过,吹的她毛孔都舒缓的张开,”我说了,我爱你,就会不余遗力用尽全部…包括无条件的选择信任。“ 慕照心脏颤了颤,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有稍些许的心软和动容,不过这种感受稍瞬即逝。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跟我说我爱你。”慕照这样平淡的说着,也仰着脖子看着灯影绰绰下的俊美男人,“那天你那样说,我只觉得这真是我这辈子最糟糕的感受。一个变—态到不择手段也要将你留下的男人逼着你去当生育工具,我没办法体会到我爱你这三个字半点庄重和好感来…” “至于现在,你的确看起来是爱极了我的样子,可我的感受并没有觉得半分欣喜和心动…” 她说到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溢出点绵绵的笑丝,很平常的那种,“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盛熙修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就是觉得这段时间来,她第一次用这种寻常的口吻同他说话,已经实属不易。 最起码,她没那般对他冷嘲热讽,他以为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起风了,有干枯的枫叶落在小女人的发顶。 他伸手将那片树叶拿掉,淡淡的:“降温了,到车上去。” 慕照嗯了一声,乖巧的跟着。 两人肩并肩的走着,背影被灯光无限拉长,安宁而美好。 楼上的某处,一个气质温儒冷清的男人收起望眼镜,转过身来看着病床上坐着的漂亮女人。 他只是走了几步,那漂亮女人就像见到魔鬼一般下意识的往后缩。 只不过她那个退缩的动作没有持续,很快就停住了。 “欢欢~”春风拂面的嗓音,像来自天堂的魔音,好听的能让人忘记伤痛。 但只有南欢清楚,这声音有多么好听,这男人就有多邪恶。 他是一个比魔鬼还要血腥的存在。 南欢迎着他幽深湛蓝的眼眸,很镇定的道:“你不要伤害她,她是我的妹妹,亲的。” “亲的?”男人哂笑,温和的笑着,“跟我有什么关系?或者,你在我这有什么可以谈判的筹码?我只要知道,他是慕念孝在意的,就好。” 南欢皱眉,“你想干什么?” “宝贝儿~”男人忽然俯首压下,双手摁在床沿两侧,亲昵又放肆的口吻,“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毕竟,你昨晚的表现…真的挺令我满意。” “原来,这四年,你的处……,是给我留着的。” 南欢手抓紧床单,眼底藏不住的愤怒,“我只当是被狗咬了…” 男人忽然眯起眼,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这么说,对得起昨晚出的那么多水麽?” “无耻…唔!” “嘘~,你越来越不乖了!竟然逃到盛大首长的大树底下乘凉了…”男人咬着她的脖子,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真是要命的叫他浑身绷的发疼,“想干你…给吗?” 他就是这么说,并不是在征询意见,南欢挣扎,“盖伦,你会遭报应的…” “呵~如果这个报应是你…甘之如饴!” …… ** ☆、436 贱货,谁允许你勾引首长的 “呵~如果这个报应是你…甘之如饴!” …… ** *** 夜色深深,帝都医院另外一间病房,“啪”的一声,连着响了两个犀利的巴掌。 床上尤带虚弱的苏婉婉被一个身穿一身黑色皮衣的女人打歪了嘴。 她脸颊火辣辣的刺痛,目光不可思议的看着视线上方压下来的清晰容颜。 她颤抖着嘴唇,“我错了!” 那女人眼神冰冰冷冷,语气更是清冷异常:“蠢货,好好的一步棋,被你走坏了?” 她说到这,伸手一把掐住苏婉婉的下巴,捏紧:“你以为你是谁?”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就是个没有腿的残废,还想爬上盛大首长的床,简直是痴心妄想。” “玩苦肉计?你以为你这么使用催眠术让她打你一枪,就能把她送到监狱?” 苏婉婉下巴被捏的像是裂开,敢怒不敢言,艰难的道:“我以为舆论压力可以…” “啪!”又被打了一巴掌。 这巴掌震的她耳骨都发麻,只听那穿黑色皮衣的女人阴风阵阵的道:“舆论?脑癌犯了吗?帝国说白了就是盛帅的天下,他一句话让谁生谁就生,让谁死谁就死,舆论在他眼里不过一句话就压下去了…还哪来的舆论?” “你招用的智障又恶心。且不说你这招没用,一旦那男人追究起来,你觉得你还能独善其身?” “盛帅是什么人,嗯?”穿黑色女皮衣的女人语气越发咄咄逼人,“他一旦有所动作,就查到你的头上来。你是想把整个亚洲的火魂集团都给暴了吗?” 苏婉婉慌了,咬着嘴唇,“那现在怎么办?” 慕篱狠狠的闭了闭眼,语气越发犀利:“怎么办?加快速度配合盖伦把城郊的地下生化科研成果尽早转移…还有,你最近最好给我老实点。” 慕篱颇为头大的捏了捏眉心,静了几秒:“原本好好的一步棋,被你这垃圾用的…” 她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扬起巴掌又打了出去。 苏婉婉揉着脸,感觉牙龈都被打出血了,“好好的一步棋?” 慕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我让你用这部棋,不是让你自导自演的去演苦肉计的。如果这次中枪的女主角不是你,而是国王或者是那个生性赢…荡的茜茜公主,再者若是他们哪一个因为中枪死了…,你觉得慕小照还会像现在平安无事?你觉得盛大首长还保得了她?” 苏婉婉震惊,心里即有被侮辱的愤怒又有被打的屈辱,而她又不敢得罪眼前这个女人。 她可是火魂集团出了名的特工,代号——鬼魅。 苏婉婉捂着脸,压下愤怒和委屈,道:“我错了…,我下次再找机会,用一次!” 闻言,慕篱忽然一改脸上的清艳和不屑的表情,道:“一计不成,当然还可以再生一计。不过,你要搞清楚了,妒恨慕照的是你,想弄死慕照的也只有你。他日事情败落别牵扯到我,我可是不认的。” 这话说的,苏婉婉忽然讥诮的笑道:“别把自己摘的那么干净。” ☆、437 回来的时候不是说了…以后分房睡 “别把自己摘的那么干净。你我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慕小照是你眼中钉肉中刺,当然她也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既然已经联手了,那就不要把自己洗的那么白。” 顿了顿,苏婉婉就来了底气,趾高气扬的抬了抬下巴,眼神无惧的看着慕篱,“别忘了,你的头儿慕念孝可是不允许你动她一根汗毛的。” 慕篱听她完全说完,半点怒意都没有,笑意淡淡的:“谁说不是呢,所以才指点你一二。既然你看的这么彻底,我的确挺难独善其身…,那就一起吧。” 她说着,就对苏婉婉友好的伸出手,“合作愉快!” 苏婉婉不计前嫌,将被窝里的微型录音笔藏好,伸出扎着输液管的手与慕篱轻轻的碰了一下,“合作愉快。” …… 五分钟后,慕篱从苏婉婉病房离开。 她转身关上门的一瞬,红唇勾起。 果然愚昧至极,还敢要挟她? 呵~,看来等事成之后,这颗棋是不能要了,免得泼自己一身脏水。 ……… ** 城西公馆,书房。 慕照洗完澡,站在书房门口,犹豫了片刻敲响了门。 很快,里面就传来男人轻快入耳的嗓音,“进来。” 慕照推开门,男人已经站起并向她这边迎了过来。 他身形高大,而她没穿高跟鞋,站在面前就越发小鸟依人,可人的看着都想咬上一口。 何况,她刚刚沐浴完,头发是半干的,皮肤粉透透的沁着一抹撩人的香气。 何况,她的睡衣还没完全扣好,松松垮垮的…风景无限。 盛熙修伸手随意的拨开她耳旁落下来的发丝,喉结滚了滚,眼神漆墨的看着她:“找我有事?” 她主动来,他除了想到她有求与他,别的就不可能了。 果然,小姑娘连铺垫的话都不屑说,开口就道:“你知道是谁欺负了南欢吗?” 盛熙修刚刚审完盛堡营那边发来的关于南欢最新资料,跟火魂集团沾点边,但又不是那里的成员。 她四年前在国外杀人而入狱,半年前不知道什么缘故被提前放出,回国后就生活在神皇岛。 从履历来看,能推算出这女人并不简单。 他道:“你想揪出那个人?” “只是想了解她是不是有困难…”慕照这样想着,继续说道,“她好像挺忌惮那个人,我担心她被欺负,看得出她很不想跟那个人沾上边,甚至在躲着那个人。” 关于欺辱南欢的男人,盛熙修有让江绕派人去查过。 只是,没有结果而已。 他低下眸来,捧起小女人粉白的脸蛋,眸色深深的:“下面的人查了,对方有意躲避,没有结果。不过目前来看,应当是南欢个人感情恩怨,并不存在她被胁迫了,也不存在生命安全。” 慕照觉得男人的掌心滚烫,她不喜欢这样被捧着,扭了一下脑袋躲开,“那我回去休息了。” “我跟你一起。” 慕照眨着眼睛,“回来的路上不是说了的,以后分床睡?”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女人说要想从新追求她,得到她的心,最起码就要尊重她开始。 ☆、438 盛大首长吃醋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女人说要想从新追求她,得到她的心,最起码就要尊重她开始。 他答应了! 结果,她提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分床睡。 虽然气恼,但也不是真的难以忍受,他就答应了。 只不过,现在…他想反悔。 他一本正经的:“嗯,是分床睡,又没说分房睡?” 顿了顿,他在慕照一脸嫌弃的眼神中继续道,“纵观这几日来看,你半夜有使唤人喝水的习惯,我在床边打个地铺,你夜里喝水叫我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能为你服务,岂不是挺好?” 慕照无语的翻了翻白眼,“随你的便吧。” 反正只要不抱着她睡,总是噌她不舒服就行。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卧房,盛熙修就直接去浴室了。 他洗完澡,就在腰上缠着一块浴巾,精着上半身出来。 他边擦头上的水,边向床上看过去。 小女人背对着他,面向床的里侧,缩成一团,像是睡着了…… 噢,应该是假装在睡觉,因为他眼尖的发现被窝里总有东西在游动,一会儿鼓出一个包出来。 他开始没在意,只不过等他在专心致志的打地铺时,眼前突然跳出一个白影…然后扑向他的脸,就伸出什么滑腻腻的东西舔着他… “小七!”伴随女人一声轻快的嗓音,盛大首长真的恨不能一巴掌将这蠢狗给拍死。 他捏着小七的嘴,不让它热情似火的扑上来,冷冰冰的瞪着小七黑不溜秋的水汪汪大眼,“蠢狗!” “你这么凶做什么?”慕照已经从被窝爬出来,心疼的看着被捏着嘴巴的小七,“你捏疼它了,给我放开。” 盛熙修哪里肯,脸色难看的难以形容:“你把它抱上床了?” 慕照理所当然的点头:“是啊,小七毛茸茸的,我喜欢抱着毛毛睡觉。” 盛大首长恶心的不行,气的脸色铁青:“慕小照,你怎么那么脏?” 慕照光着脚下来,一脚揣上男人的胸膛,跟着把可爱的小七抱在怀里转身就要抱上床时,脚被男人一把拖住。 慕照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眼神古怪的就像是在看一只争怀的大型蠢狗。 她忽然恶从心升,忍不住的想恶心他:“盛大首长,您该不会和一只傻狗争风吃醋吧?” “你不想让它今晚变成一锅上等狗肉,就把它给我扔出去。” 他说着,人已经站起来,并伸手过来抢被慕照死死护在怀里的小七。 小七像是听懂了似的,妈妈的,它都要变成狗肉了,可怜巴巴的往慕照怀里狠钻,还发出缠绵的撒娇声。 慕照将小七护的更紧,凶巴巴的瞪着男人:“你看,都把小七给吓着了…你要是受不了你就去隔壁睡,反正我就要跟小七睡…” 盛熙修头疼的捏了捏眉心,看着那傻狗不要脸的噌着他女人的眯咪… 雾草! 他一想到,日后那个他要品尝的美味被一只蠢狗给玷污过…心脏就克制不住的恶心。 忍了又忍,他眉骨突突跳的厉害,慕照看出来他是真的讨厌极了小七睡到卧房来的。 ☆、439 不想跟我睡,想跟狗睡 他一想到,日后那个他要品尝的美味被一只蠢狗给玷污过…心脏就克制不住的恶心。 忍了又忍,他眉骨突突跳的厉害,慕照看出来他是真的讨厌极了小七睡到卧房来的。 她吞吞口水,真担心他把小七给炖了,道:“你敢打小七的注意,你从今往后就不要在碰我了…” 盛熙修冷呵,“说的好像我不打它注意你就给我碰似的。” 他说完,直接相当不客气的上来揪住小七的耳朵。 他讨厌极了这只蠢狗,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他才不管小七痛不痛呢,揪着两只耳朵就往上提。 这小七又是个恃强凌弱的主儿,只敢呜呜的发出不满的抗议,实际上都没狗胆叫嚣。 毕竟,上次在神皇岛,它可是见识过这男人残虐过它。 慕照担心盛熙修把小七耳朵给拽疼了就松开抱着小七的手臂。 她一松,盛熙修也就松开了小七的耳朵。 然而胖嘟嘟的小七就那么惨兮兮的从天堂掉到地狱,摔的哇哇叫。 它才惨兮兮的叫两声,小屁股就挨了男人一脚,呜呜的叫两声,挤开门就没魂的跑了。 盛大首长真的是气的不行了,掐着腰看着她:“不想跟我睡,想跟狗睡?” 不知道为什么,慕照看到男人一副气到炸的样子,心情从未有过的畅快,“小七比你可爱。” “我还不如一只狗?”男人俯身,气息逼近,双手撑在她的两侧,“我看你怎么就那么欠呢?” “我没说啊,是你说你不如狗的!” 盛熙修仍旧俯身逼着她,距离压的两人之间只有一张纸的距离:“…你也是那么想的?” 慕照呵呵,她都想拿出手机拍一张盛大首长跟狗吃醋的模样有多叫人稀奇和振奋。 “睡觉!”慕照温淡淡的一句,并伸手将男人推开了一点距离。 盛熙修看着她就要玩被窝里爬,一把拽住她的脚踝将她拖至面前并沉下腰将她抱起。 他动作可以说是相当粗暴和霸道了,慕照直觉的天旋地转几秒以后,人就被他扛在肩上脑袋朝下… 眩晕不止,她控制不住的挣扎和尖叫,“你疯了?放我下来…我要睡觉!” “换个房间。” 慕照怔了几秒,很快明白这男人明显是在嫌弃小七弄脏了他的卧室,“就算换房间,我也不要跟你睡。” “嗯,你不跟我睡,我跟你睡。” “…”慕照气的吐血,这难道不是一个意思吗。 此时,男人已经打开另一件备用卧房,里面应有尽有,空间也是宽敞的。 他顺手打开壁灯,就抱着她进了浴室,“洗澡。” 浴室很快蒸腾出热气,在夜色深深里,显得恬淡而安宁。 慕照被放在浴缸里,身上被剥的差不多了。 因为她最开始不配合,所以盛熙修在给她弄的时候飞溅了一身的水。 慕照过了那股恶气,等着他:“你怎么还不走,我洗好就出去了。” 盛熙修摘掉腰上的浴巾,清隽的容颜氤氲在一团雾气中,“我给你洗。” 慕照躲闪,往后缩,“我没长手吗?要让你帮我洗。” ☆、440 男人冷着脸:“你要找去避孕药?” 慕照躲闪,往后缩,“我没长手吗?要让你帮我洗。” “你长手了,但洗不干净。你后面洗的到?小七在你怀里噌了好久,尤其是前面的两团,要用刷子刷,好好洗。” “……” “你…简直混蛋!”慕照气的哆嗦,却架不住男人已经强势上来的动作。 他好像挺认真的,动作小心轻柔,没有任何杂念一般,像是给自己的小姑娘就是洗个澡而已。 打了沐浴液,又用浴霸将她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顺手拉过浴巾将她从水里抱起,整个动作一丝不苟又一气呵成。 只不过在抱起她走的过程,慕照发现男人精着的后背有不少抓痕。 是很细很细,很长长的那种…像猫抓的… 她脑袋从他颈窝处抬起,手撑在他的锁骨处,目光探下他的胸口,同样是不少深浅不一的抓痕。 她脸色几度变了变,口吻不善的道:“盛熙修,你特么的别告诉我你昨晚趁我宿醉强..了我一夜而不敢承认吧?” 盛熙修薄唇抿出点笑意,将她扔到床上,他已经也跟着上去。 这个房间,是本来他父母要过结婚纪念日特地装了一下。 床上的用品都是手工刺绣的那种,颜色很正的大红色,被面绣有鸳鸯戏水的图样,看着就颇叫人兴致盎然的。 而女孩白嫩的皮肤被大红色这么一衬,越发的可人。 看的他浑身都疼了。 他俯身下去,撑在她的两侧,眼眸深深的锁住她,“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男人的气息一点点的逼近,逼的慕照呼吸节奏有点慌乱:“你身上的抓痕别说不是我抓的。” 盛熙修嗯了一声,伸手捏了捏她俏红的小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是你抓的。我昨晚的确想弄你来着,毕竟你耍酒疯,脱的一丝不卦在我面前大跳颜...舞,我把持不住的想上,不是一个男人正常该有的反应?” 慕照有点心虚,她跳烟舞了吗? 毕竟,她从前的确舞蹈功底确实不错的,喝醉了撒疯,好像是有这点可能。 慕照半信半疑的,“真的?” 盛熙修掀起眼皮,薄唇就忍不住的亲了亲她的额头:“不然呢?” “难道在你眼中禽兽不如的我,在睡你这件事上能如此绅士?且不说寻常情侣之间做—嗳,怎么都会留下来点暧昧的证据吧?你之前又不是没见过我的厉害,我若是强了你,你能这么爽快?你不是应该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吗?” 这话,的确像盛大首长一贯厚颜无耻的风格,不过还是有点叫她难以信服。 不行,她觉得这男人越是把问题分析的透彻,越是有猫腻。 她得去把避孕药翻出来,她想到这,就着急要起来。 盛熙修皱眉,俊美的脸拢着一层疑惑,“不是要睡觉的,干嘛去?” 慕照当然不可能说要去找避孕药,但这男人就跟她心里蛔虫似的。 他道:“你要去找避孕药?那个鬼东西早被我扔了。” 慕照:“…” “盛小太太,要我跟你解释多少次?你才肯信?”男人无奈的口吻,那眼波流转的确像是没撒谎,他忽然俯身压下,咬住她的耳朵,嗓音低低沙哑性感而模糊,“宝贝,你很香。是不是想了,嗯?暗示我,嗯?” 【PS:今天有点不舒服,低烧不退!脑子疼,实在是写不动了!下次更新会把欠的全部补上!谢谢体谅!细细书城宝宝们的打赏!求月票!】 ☆、441 “乖!”男人轻快的回应 男人无奈的口吻,那眼波流转的确像是没撒谎,他忽然俯身压下,咬住她的耳朵,嗓音低低沙哑性感而模糊,“宝贝,你很香。是不是想了,嗯?暗示我,嗯?” 慕照骂道:“不要脸!” 盛熙修不以为意,亲了亲她的唇角:“你也说了你就算怀孕也不会生,我犯得着费尽心机让你怀了我的种再把他打掉?这对孩子和你有什么好处?” “自问,从始至终,我哪里舍得碰过你一根手指头?” 慕照怔了怔,好像的确是这样,除了恶劣的在床上,在语言是上欺辱她,平常的时候的确像是对她极好的。 “那睡觉吧!”她单纯的相信了。 “嗯。”男人说着,就翻过躺到她的一边去。 慕照拿脚揣他,“你睡到下面去。” “睡你,和睡床,你自己选!”男人侧身过去,手搭在她的腰上,“或者第三种选择,在床上睡你。” 慕照:“…” “算了,你愿意这么睡,就这么睡吧。” “乖!”男人轻快的回应,亲了亲她的额头。 尽管这么抱着,忍的极致痛苦,但他忍的甘之如饴。 …… ** 三日后,南欢来找慕照。 南欢恢复的不错,最起码精神看起来比上次好太多。 慕照看着她,道:“好多了吗?” “嗯,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南欢不以为意的回,跟着进入正事,“那个地下实验室最近做大型转移,苏婉婉最近没什么动静。不过那小孩发现了蹊跷。” 慕照眯眼:“什么蹊跷?” 南欢正色:“你知道基因克隆吗?” “闻所未闻!”慕照很快回答,追问,“这要怎么理解?” 南欢解释:“简单来说,基因克隆就是提取人体的基因复制再造…” 慕照觉得匪夷所思,“你的意思是…那孩子是盛熙修基因再造?是个假的生命?” “不是!还是有生命的…”南欢说着若有所思,“只不过基因克隆这项医学技术没有专利,在医学上被定为失败案例…,因为基因再造就算造出来的生命也是残次品,寿命最长不超过五年…” “本来这项技术是为了给有钱的人提供失去孩子时而孕育一条新生命…但因为是失败案例,就算花高价钱孕育出生命…” “但,这条生命寿命短暂,还是会死…结果并不能减少散亲的痛苦,所以也不具备钻研价值…更何况,据我那朋友说,基因再造有风险。在基因再造的生命晚期时,会出现病变,搞不好是要死人的。” 慕照迟疑了几秒,“连你都查到了猫腻,盛熙修竟然没有半点怀疑,真的挺蹊跷的。” 南欢打断她:“不…,盛帅应该比我还要早的介入,看他目前情况应该是打算收网了!” 慕照诧异:“你的意思是,他知道那孩子的事?” 南欢摇头:“应该不知道。因为我们调查的切入点不同,立场不同。他是想抓操控那个非法医疗集团的幕后黑手,而我们只是单纯的想查出苏婉婉的身份以及关于那孩子的身份。” 慕照点点头,看来要收拾苏婉婉并不容易,“嗯,估计苏婉婉并不会安分太久,毕竟那孩子没多少天的活头。” 南欢赞同她的观点,“她那边,我会实时监控,她但凡有风吹草动,你也好能做到万无一失。” ☆、442 不能羞羞…就不能有小宝宝 慕照心情有些不是滋味,苏婉婉这个名字一旦被提起,她就深恶痛疾的想捏碎,然而脑畔又撞进了外公的话… “欢欢,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们一块走吧。” 南欢眼神飘了几秒,很快就回道:“好。” …… 两人从书房出来,刚下了楼,林妈就带着一个孩子进来。 顾慈安看到慕照,就松开林妈的手,飞快的扑上慕照,“姨姨…,抱!” 慕照喜欢顾慈安是真的,将她圆滚滚的身子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谁送你过来的?” 小包子漂亮的睫毛眨了眨,道:“是二叔。” 慕照心脏像是被什么重物撞了一下,敛起眼底浅浅的波澜,“他已经出院了吗?” 小包子小嘴巴鼓了鼓,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二叔好可怜,他前天就出院了,可是到现在都不能走动,只能坐着轮椅呢。” “那他怎么送你…” “二叔吩咐司机开的车,送我来的。”小包子见到慕照很高兴,叽叽喳喳的抱怨她的妈咪不爱她了,“妈咪最近都不要我了,连着两天都没陪我睡觉觉了…我今天早上去医院找她,发现她在陪那个大个子叔叔睡觉觉…她现在都不陪我了…” “…” “姨姨,我好可怜,我晚上能不能跟你睡觉觉?” “好!” 得到漂亮姨姨的允诺,小包子吧唧一口亲了慕照的脸颊,然后想起了什么继续道:“姨姨,二叔叔还在车里呢,你要去看看他吗?” 慕照抱着她往外走,“他怎么没跟你一块进来呢?” 顾慈安大眼睛眨了眨,想了半天才记起二叔叔说过的话。 她道:“二叔叔好像很难过,他说他没脸见你了…他说等姨姨五分钟,如果姨姨没出去,他就先走了…” 顾慈安说着说着,好像忘了二叔叔还说了什么。 她眼睛眨巴了几下,小下巴靠在慕照的小颈子里,歪着脑袋打量着南欢。 南欢也在看她,只不过她不苟言笑的样子看起来比较冷清,让小孩子一时难以跟她亲昵。 顾慈安觉得她是个礼貌的小孩子,见到漂亮的姨姨要主动打招呼。 她丝毫不吝啬的对南欢笑着打招呼:“漂亮姨姨,你跟我姨姨是亲姐妹嚒?你们长的好像呀!” 南欢对孩子很难板正脸,粉唇勾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顾慈安嘟嘟小嘴,想了会儿,“因为姚兮兮和姚青青是一对双胞胎,她们就是姐妹,长的就很像呢。” 姚兮兮和姚青青是姚文叔的大哥姚文宇的双生女儿,这个慕照是知道的。 慕照替南欢回答:“嗯,你可以这么理解,我们的确是很好的姐妹。” “那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呢?”小包子歪着脑袋好奇的问。 慕照轻笑:“我是妹妹,那位叫南欢的姨姨是姐姐。” 顾慈安眼睛一亮,觉得做姐姐好酷啊,“姨姨,我也想做小姐姐,小姐姐好酷啊。” 慕照抱着她走向西城公馆阔野的停车坪,“你可以让你妈咪再给你生一个,你就可以当小姐姐了。” 小包子嘴巴嘟嘟的,好像很为难,“可是妈咪没有老公,没有老公就不能做羞羞的事,不能做羞羞的事就不能有小宝宝,没有小宝宝就没有小妹妹…” 【PS:顾公子即将上线!】 ☆、443 顾公子来抢少夫人了 “没有老公就不能做羞羞的事,不能做羞羞的事就不能有小宝宝,没有小宝宝就没有小妹妹…” 慕照:“…” 南欢:“…” …… 停车坪,黑色的布加迪,男人摇下车窗来,露出一张英俊如斯的脸。 “二叔叔,姨姨说她原谅你了!”顾慈安从慕照怀里挣脱下来,使唤着顾家司机给她打开车门,“二叔叔,姨姨还说中午请你一起用餐呢。” 顾如风秉承一贯风度翩翩的绅士,对慕照身后的南欢微微颔首,这才在顾家司机的帮助下,坐着轮椅下车。 他穿的不多,薄款的咖色风衣,里面穿着熨烫妥帖的黑色西装,手腕上戴着一只名贵的腕表,整个人即便是坐着也依旧儒雅俊美,风姿卓卓。 只不过,他清瘦了许多,好像睡眠也不太好,眼帘下一排浅浅的青灰色。 慕照眉眼微动,“听欢欢说,你前天才出的医院。” 顾如风看着女孩生动的眉眼,这生动中少了许多从前的鲜活,多了许多他从未见过的温婉,“嗯,躺的太久,躺不住了。” 慕照将顾慈安递给南欢抱着,她走过去代替司机推着顾如风,“中午在这用餐吧。” 其实用不用餐都无所谓,对于顾如风而言,见到了他想要见的,就够了。 … 那端,林妈远远的就看到她家少夫人推着京城出了名的谦谦公子顾如风,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这顾公子昔日跟她家少夫人可是青梅竹马有婚约的人呢,现在指派着一个孩子登堂入室…… 这是不是目的太明显了啊? 真不要脸! 林妈忧心忡忡的,赶忙迎出去,“少夫人,还是我来推顾公子吧,我照顾病人最有经验。” 她这样说,也不管慕照同不同意,一把就推开她,特别热情的推着顾公子。 她推着走的特别快,看到前面有小半块砖头就跟没看见一样,就这么直挺挺的压过去。 顾公子:“……” 顾如风伤在心脏位置,那一刀他吃了不少苦,没有三四个月根本就不可能好的。 他这伤才养了一个月,来这么一下,其实挺痛的。 他眉头皱了皱,没说什么。 林妈却佯装诧异的表示抱歉:“啊,对不起啊,顾公子,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没注意…” 顾如风浑不在意的,很客气:“没关系。” 林妈:“顾公子是要留下来午餐吗?” 这话说的顾如风都不太好接话,还是慕照缓解了尴尬,“林妈,你不是说中午要回盛家老宅的?盛爷爷最近血压不稳定,让你给他送降压片的?” 林妈:“…” “一会让司机送你过去吧,走之前吩咐一下厨房多加几个菜就行。”慕照拿出盛小太太的威严,逐字吩咐,“噢,注意是多做几道甜点,安安喜欢吃甜的。” … …… 十分钟后,林妈不情不愿的被遣走,那个心慌慌啊。 她觉得不行,她得给少爷打个电话,万一少爷被绿多不好。 虽然他家少爷很混账! 林妈想着很快就给盛熙修拨了个电话。 ☆、444 盛帅,你被绿了 林妈想着很快就给盛熙修拨了个电话。 此时,盛熙修跟厉北城正在讨论围剿城郊那个盘踞在地下数年的非法医疗基地。 他一看是林妈打来的,果断暂停会议,“林妈!” “少爷,不好了…顾公子带着安安来找少夫人了…少夫人将顾公子留下来用午餐,还把我给支开了呢。” 盛熙修脸一绷,道了声好就挂了电话。 他挂完电话人就站起,烦躁的解开领口的一粒纽扣。 厉北城耳朵多贼,他听到了大部分内容,很快就不怀好意的脑洞出盛熙修被绿了。 他特别兴奋的凑上前去,用无比同情的语气道:“哎呀,说你什么好呢?你看你,防我跟防隔壁老王似的。现在好了吧,不给我绿被顾公子绿了吧…” 他说到这,俊脸就吃了男人一记拳头。 厉北城痛的牙酸,往后跳开一步,还嘴贱的不行,“好了好了…知道你被绿了,心情不好。” 他边说边躲开一点,站到自以为的安全范围内,“你去吧去吧,老婆要紧。盛堡营有我呢,城郊那边就按照你的方案来敲…晚上就行动。” 盛熙修瞪着他,厉北城笑眯眯的,“其实吧,我觉得是被绿一片草原还是绿了一点,本质上来说都是被绿了…,你现在赶过去,除了被气死,真的…啊!” 一个杯子,直击他的脸,厉北城惨歪歪的揉着鼻子,“盛王八,你怎么暴力,活该你老婆爬墙!” “嗷!” …… ** 城西公馆,顾如风看着在厨房忙进忙出的小姑娘,怔怔失神。 昔日的小公主,褪去浮华落得如今下堂妻的身份? 噢,下堂妻是个贬义词,用在她的身上并不妥帖。 毕竟,从她脸上温婉的笑意不难看出,她似乎很享受在厨房忙进忙出。 他看着她动作笨拙的包着饺子,看着她包出一只一只的丑八怪,看着她神情专注的摆弄着每一只饺子皮… 这一切是那样的远又那样的近。 他们还未闹翻之前,他也曾这样想过—— 他们未来的某些时候,他的娇妻难得闲情逸致心血来潮的走进厨房…… 走进那个有着烟火的地方,为他做一顿饭,那么他应该是会觉此生无憾。 现在嚒,他并没有这样的感受。 他眼底升起的羡慕和嫉妒,以及嫉妒下开始膨胀的怅然,让他心口五味杂陈的难受。 怎么短短两个月,他们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呢? 是什么,抢走了属于他的一切? 仅仅是因为盛熙修的强取豪夺嚒? 表面上的确是的,可细细看又不是。 厨房里挨着慕照晃着的顾慈安黑溜溜的大眼嫌弃的看着慕照手里的饺子,“姨姨,你包的饺子好丑…” 慕照已经很认真的再包了,她第一次弄这个东西能包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她伸出手用白面点了一下小姑娘的鼻子,“╭(╯^╰)╮,那你这么嫌弃,不给你吃了。” 顾慈安赶紧抱住慕照的胳膊,撒娇的嘟嘟嘴:“不嘛,安安最喜欢姨姨了,只要是姨姨包的,安安都稀欢吃的。” ☆、445 顾如风眼睛很红,哭了 “不嘛,安安最喜欢姨姨了,只要是姨姨包的,安安都稀欢吃的。” 她说完,看到姨姨的嘴角弧度果然深了深,马上狗腿子的凑上去吧唧一个香吻。 “妈咪说的没错,果然女人还是下厨房最美丽。姨姨,你真好看!” 慕照转过脸看着她胖嘟嘟的小脸,“小坏蛋,你妈咪倒是教会你不少呢。” 顾慈安吐了吐猩红的小舌头,还想着说什么,目光不经意间看到厨房门口的顾如风,小眼睛一下子就有点难过了。 四岁的小孩子还不能分出好坏,但会看个脸色却是真的。 此时,她觉得二叔叔很难过。 她偷偷的拉着慕照的衣角,小声低低的:“姨姨,二叔叔好像要哭了,他眼睛很红。” 慕照抬起头,目光顺着顾慈安的看过去,只不过看到却是顾如风转动着轮椅离开的背影。 她没看到他眼底所谓的红,却觉得那光晕下的男人即便是坐在轮椅上,也是卓然傲骨的狠。 “你跟顾公子不是断干净了?”南欢漫不经心的一句,她包的饺子很漂亮,饺子馅儿也是她剁的,“安安,你去安慰一下你的二叔叔,他好像一个人很孤单没人理他呢。” 顾慈安乖乖的从慕照身侧的椅子噌下去,乖巧的说了声好就哒哒的跑了出去。 慕照垂下一排厚厚密密的眼睫,仔仔细细的捏着饺子皮,“我以为是断干净了。” 南欢抬眸看着她:“什么债都能欠,情债还不干净的,还纠缠不休。” 慕照嗯了一声,抬起头来:“纠缠不休倒是不会。可能他还需要时间来缓冲,时间久了,可能就都淡了…况且顾公子向来风度,那种拖泥带水不要脸的纠缠他做不出来更不屑一顾。” 慕照说到这就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要是那个王八蛋能有如风哥半点的风度,也不至于纠缠到今天如此的地步。” 南欢轻笑,淡淡的:“或许,这就是盛帅能把你人留下来的特别……和精明之处吧。” … … 饺子是在二十分钟后出锅的,慕照觉得自己包的确实丑,不仅丑好多下水都破皮了,乌泱泱的一坨一点卖相都没有。 倒是南欢包的,每一只都小巧玲珑的,出了锅以后皮薄馅儿多,看着就水晶晶的透亮,很好看。 在一对比自己的,慕照叹了口气。 她果然生的娇惯,五行跟厨房不贴。 她端起那盘饺子就要倒进垃圾桶里被南欢拦住,“倒了做什么,好歹第一次包呢。” “都坨了,难看死了,又不能吃。” 南欢打开她的手,“放心,有人抢着吃呢。” 慕照眉头一皱,“你别…,我可不想让如风哥多想。” 南欢难得打趣,道:“你越是这样,就显得越是刻意。几个饺子而已,他吃了不过是觉得你的确原谅他了,而且诚意还那么大,都给他亲自包了饺子。”顿了顿,又补充,“顾公子挺不容易的,至少在我看来他爱你和喜欢你这件事上没有错,虽然上次是他的不对。” ☆、446 他在门口一把搂住慕照 “顾公子挺不容易的,至少在我看来他爱你和喜欢你这件事上没有错,虽然上次是他的不对。” 慕照心情微末的变的柔软,“好吧。” “你把这个端出去,我拍几颗大蒜,剁点辣椒…” 慕照下意识的质疑:“你自己吃吗?” 南欢点头:“当然啊,顾公子不吃,你也不不吃,小孩子更不能吃了…” 慕照看着她:“那你少弄点啊,对身体不好。” “我有数!” … 慕照前脚端着饺子出去,后脚院子就传来停车的引擎声。 她眯着眼,想着总不至于是那死男人回来吧… “是舅舅回来了!”顾慈安哒哒的从椅子上滑下小屁股,操着小短腿一溜烟的跑出去。 盛熙修看到飞过来的小粉团子,以及在他脚边摇尾乞怜的小七,眸色愈发深沉的看着立在门口的女人。 她穿的奶色毛衣,灰色小腿裤,头发绑的高高的,细腰上缠着粉色围裙,整个人笑意轻轻的站在那,阳光刚刚好的打落在她的脸上,就是那么勾勒出叫人心脏狠狠撞击的温馨和美好出来。 然而,她这样的美好,似乎却不属于他,而是因为别的男人存在。 盛熙修第一个反应是,她下厨房了吗? “舅舅,姨姨今天很棒呢。”顾慈安抱着男人的大腿,仰着脖子撒娇,卖力的吸引男人的注意力,“安安说想吃饺子,可是姨姨不会包,但还是为安安包了好多好多呢…” 小孩子稚嫩的嗓音,很快冲散盛熙修压在心口上的郁塞。 他单手将顾慈安轻松抱起,粗暴的踢开小七:“嗯,是吗?难道不是给你二叔叔包的?” 顾慈安小嘴巴傲娇的翘了翘,“才没有呢。是因为安安可爱,姨姨才给我包的。二叔叔只过是蹭了我的光呢。” 说着,小手就环上男人的脖子,“舅舅,我想当小姐姐。可是妈咪没有老公,你能帮我生一个吗?虽然不是亲妹妹,表妹也是妹妹啊!” 此时男人腿长脚快的已经抱着她走到了门口,所以顾慈安的话不仅慕照听到了就连客厅的顾如风也听到了。 大概是男人都有这种宣誓主权的本性,盛熙修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他在门口一把搂住慕照的小腰,拥着她进去:“生…给你多生几个好不好?” 顾慈安一听小眉头就高兴的飞起来了,“好耶,我要三个…我要气死姚兮兮,哼╭(╯^╰)╮。” 盛熙修进门第一时间便将顾慈安放下,手也从慕照的腰上撤开。 南欢此刻端着做好的蘸料出来,看到他就随口打招呼:“盛帅午餐用了吗?没有的话,我再去拿双碗筷。” 盛熙修很客气的嗯了一声,就抬脚坐到顾如风的对面,波澜不惊的道:“恢复的怎么样?” 顾如风绅士的道:“托你的洪福,死里逃生。” 这话说的,但凡长了脑子都听的出火药味十足。 顾如风当初住院,因为血型特殊,医院血库供血不足,再加上盛熙修特地使了手段,他差点就死在了手术台。 ☆、447 女人埋怨,“你不能轻点?” 再加上盛熙修特地使了手段,他差点就死在了手术台。 这件事,顾如风事后知道,在心上就渗出了对盛熙修的恨意吧。 抢走了他的女人,又想着要他的命… 他怎么可能一点恨都没有,他如今能坐在这而不动声色的同他搭话,已经是相当给脸了。 盛熙修自然而然的拽着慕照坐下,看着桌子上的几个餐盘,一眼就看出哪个盘子装的是慕照做的。 他毫不客气的从顾如风面前将那盘丑了吧唧的饺子拖到面前,语气颇为不悦的批评慕照:“盛小太太,你看你,怎么那么不懂事?怎么招待昔日前任的?就你那厨艺,拿出来给老公欣赏欣赏就好了,拿到外人面前也不觉得难为情。” 慕照只觉得盛熙修恶劣的不行,他就不能大度绅士一点么? 这么没人品,专挖着人的痛处说。 慕照拍开他的手,直接将那盘饺子抽走,“给小七吃吧。” 盛帅眉骨跳了跳,他那句我还不如一只蠢狗的话差点就要蹦出来,被他深深咽了下去。 他眼巴巴的看着他媳妇第一次包的饺子进了小七的嘴里,就气的想把小七踢飞。 蠢狗! 都怪宫南城那个好事者,看来他最近闲的很,不行他得找点事给他做做。 小七两只前爪死死的护住面前的盘子,嗷呜呜的吃着,一边吃一边哼唧,顾慈安蹲在旁边看了会儿想摸它又不敢,最后放弃了。 她本来是想坐到姨姨腿上的,但想到上次舅舅凶巴巴的说她胖不让她去沾姨姨,她就哒哒的跑到顾如风的面前。 “二叔叔,抱!” 已经准备好餐盘的南欢过来,一把抱住她:“你二叔叔还在养身体呢,今天南欢姨姨喂你好不好?” 顾慈安对漂亮的姨姨都没什么抵抗力,点点头,脆脆的:“好!谢谢欢欢姨姨!” 一顿午餐,在小孩子满足的欢声笑语中用的奇奇怪怪的。 餐后,顾如风提议要走,慕照说要送他。 盛熙修除非疯了,才肯。 他特别应勤的道:“我去盛堡营,顺便同路。” 顾如风心里冷笑,道:“不用麻烦了,我带了司机。” 慕照烦盛熙修烦的很,看都不看他,一脸漠视。 她走过去推着顾如风的轮椅,道:“我送你上车。” 顾如风轻嗯了一声,就抬了抬下巴看着从出现全程就绷着脸的男人。 反正也不知道是不是盛熙修的错觉,就是觉得他那眼神赤果果的挑衅,好像在笑话他—— 呵,这就是你抢来的,也不过如此嚒,这么不受待见。 门口有阶梯,慕照摁住扶手,使唤盛熙修:“过来帮忙!” 盛熙修此刻五脏六腑正被**的烧着,现在还要被女人使唤伺候她的前任,想想他都觉得要炸。 忍了忍,抬脚走过去,特别忍耐的帮了一把,结果却换来女人的埋怨,“你不能轻点?” 盛熙修真的被气着了,从裤兜里摸出香烟来,不过犹豫了几秒后没抽。 因为上次林妈说,吸烟杀精,影响小宝宝的质量。 他没有跟上去,依靠着身后的浮雕圆形柱子,看着他们走远…心脏酸涩难平,他怎么就捂不热这只小白眼狼呢,这是要生生将他折磨死才算够? 【PS:宝贝们,有木有发现,最近开始在情感上虐男主了呀?今晚更新完,有月票就顺手投了哈,么么哒~】 ☆、448 她脖子皙白如玉,暧昧痕迹很浅不一 心脏酸涩难平,他怎么就捂不热这只小白眼狼呢,这是要生生将他折磨死才算够? …… 这时将睡着的顾慈安放下的南欢走出来,看着男人那一副咬牙启齿的模样,轻笑:“你好像真的挺喜欢馨儿的。” 盛熙修微微侧首,扭过头来看着她:“好像?南小姐,难道只有好像吗?” 南欢抿唇,冷风吹开她的短发,露出她脖子上几处深浅不一的暧昧痕迹,“表面上看的确是挺喜欢的。” 她说着,便抬手拨开挡住眼前的碎发,“毕竟嚒,能放下国恨家仇不计前嫌还要千方百计的将仇人的孙女留在身边,确实是挺喜欢的。” “不过,盛大首长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盛熙修眉骨抬了抬,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的问:“什么?” 南欢扯唇,笑的没有内容,像是笑别人又是自己:“注定来的言不正名不顺,放一条生路很难嚒?绳索捆的太紧会死人的,适当的放开,说不定是一个新的开始呢。” 盛熙修眯起眼,很久都没再说话,直至慕照送完顾如风回来他脸色才稍微缓和一点。 慕照并不想搭理他,他长了眼睛就看得见。 他显然不会这种时候凑上前去烦她,然而出乎意外的是慕照却主动同他说话了。 只不过……,还不如不说。 “盛熙修,从现在开始我决定三天都不想理你,就这样!” 盛熙修没厚重脸皮凑上前去,在她的背后道:“最近要执行一个任务,你想我理你,还见不到呢。” 慕照身形微动,却没有停下,更没有搭理他。 盛熙修眼色堪堪黯淡了下去,待了没多久就找到在院子里摆弄多肉的南欢。 男人主动找她,南欢很奇怪,“有事?” 盛熙修淡淡的:“去车上说。” 看得出好像是什么慎重的大事,南欢犹豫了一下跟着他上车了,“什么事,说吧。” “最近缠着你的那个男人是谁?” 南欢手指蜷了一下,没回答,但这并不影响盛熙修下面要说的话。 “你从前跟火魂集团沾上边,我并不希望你跟火魂那边的人还有牵连,如果有麻烦南小姐尽早找个好点的机会离开我的女人…” 顿了顿,他颜色越来越冷,甚至看着她的眼神都透着刀光剑影,“毕竟,火魂集团的老鸟做梦都想弄死我,你也不想她变成寡妇或者成为火魂集团玩弄的死棋吧?” 半响,南欢才沉沉的吐息,“不会!” 盛熙修眯眼,高深莫测的观察了南欢脸色的变化,道:“不过南小姐一身的神秘,若是哪天走投无路想要跟我合作的时候,我完全可以帮你的。” 盛熙修这句话显然让南欢怔住了,她漆黑的眼睛毫无畏惧的看着男人一会儿,良久,“如果损失惨重呢?” “不计损失和后果,只要你肯!” 南欢点点头,“我考虑考虑!”她说着,犹豫了几秒,道,“城郊那边,你不要去了。” “嗯?” 南欢看着他的眼睛,坦荡而肆意:“是个陷阱。” “你怎么知道?” ☆、449 慕照又连着煽出去两个耳光 “你怎么知道?” 南欢眼神有几秒的飘忽,“我不能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你知道是个陷阱就好。还有你要的东西已经全部被转的干净。” “消息可靠?” 南欢点点头,压下眼底的暗色,“嗯,我不小心听到的。” 盛熙修若有所思,静了几秒,“那个缠着你的男人…是盖伦?” 这次南欢没有正面回,她道:“我还有事,先下车了。” 盛熙修没拦着她,还特别绅士的给她开门:“你应该知道我的号码,想通了给我电话。” …… …… 下午,盛芊芊把睡完午觉正在吃甜品的顾慈安给接走了。 她对现在的慕照态度是一言难尽,就是又爱又恨然而又讨厌不起来。 她很客观的对慕照道:“我知道熙修最近混了一点,但有一点你应该清楚他对你的好都是真的。如果你不能够完完全全的接受他的全部,那么可以尽早打算,我就这么一个亲弟弟,不想看他为情所困,更不想为爱他偏执疯狂。” 若是慕照在跟顾如风闹翻之前,还没有现在这些事时,慕照跟盛芊芊关系还算温淡的。 包括现在,慕照都不会对盛芊芊有不好的态度。 她点头:“放心,我慕小公主,如果看不上不想要,就不会委屈自己。” 盛芊芊极淡的:“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 ** 医院,慕照踏着慕晚最后一抹光辉走下车。 连她一起的还有南欢。 两人坐上电梯直达十楼苏婉婉所在的病房内,门口站着两个保镖,不过几下就被南欢给撂倒了。 推门闯入,床上的苏婉婉看到她们眼神一眯,很平淡的道:“帝国的天真是要变了,杀人犯非但没有服法还到处肆意张扬的走动,怎么?觉得我没死,想在来一枪吗?” 慕照径直走过去,在苏婉婉一脸的震惊中唰唰的打了两个巴掌。 要知道苏婉婉是半截肢,慕照打的猝然,她没有半点准备,身体重心不平衡就栽入被子里。 她很快捂着脸震怒的看着慕照:“你想干什么?” “打你啊,还能干什么。”说着,慕照又连着煽出去两个耳光,震的她掌心好像都红了,才觉得挺没趣的,“好了,打完了。你休息吧。” 苏婉婉:“…” “你敢这么对我?”她红着眼眶瞪着慕照。 慕照轻快的笑出声:“我连开枪打你了,盛大首长都没有要护着你的意思,打你几个巴掌算什么?你难道要去告我的状吗?他除了烦你这个恶心的残疾,你指望他能为你出头?你这恶心的白莲婊,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说真的,苏婉婉我要想收拾你,真的就是吹吹枕边风,几句话的事情。”慕照神色淡淡的,语气凉凉的透着漫不经心,“只不过,收拾你哪有亲自动手比较解气呢?所以,我就打算开始收拾你喽…” “好了,你现在身体虚弱,慢慢养着,我们有的是机会慢慢玩儿!” 苏婉婉气的嘴唇哆嗦,手指在被褥底下紧紧的绞着… ☆、450 把她扒了,看她到底生没生过孩子 苏婉婉气的嘴唇哆嗦,手指在被褥底下紧紧的绞着,“呵,真不知道你这与生俱来的桀骜是谁给你的?你一个满手沾满鲜血杀人犯的后代,你有什么资本在这耀武扬威?” 慕照眯眼,深不可测的看她:“谁是杀人犯?” 苏婉婉见到慕照眉间隐隐的怒色,心里就闪过一丝快意。 “呵?装疯卖傻嚒?” “你奶奶手染鲜血让那么多帝国将士血染南疆国土,让108亡魂有家无归,让盛氏夫妇死无全尸…” “她就算死一百次一万次也不足以解恨。” “而你,你一个恐怖分子的后代,非但没有赎罪的醒悟,还如此张扬跋扈,你是仗着谁的脸呢?仗着熙修的权杖吗?” “呵!真不知道熙修是怎么想的?绑着一个国恨家仇的后代在身边,是为了时刻提醒他的恨和仇,还是他的爱真的已经凌驾于他父母的血海深仇…” 说到这,苏婉婉不屑的笑出声:“要我看,他大底不过是看上了你这一层皮囊,觉得一下弄死你没那么解恨,只有余生漫长的折磨才是真正的快意。毕竟,你是那么不愿意他缠着你,不是吗?” 慕照听她哔哔完,抬了抬下巴,表情清漠:“说完了?” 苏婉婉看如此平静,反倒觉得自己是一只到处狂吠的狗,眼睛瞪的红红的,半响没说话。 慕照轻蔑的扫了她一眼,“说完了,就养着吧。我跟你之间的账还要慢算呢。” 慕照说完,南欢从窗口的位置走过来,眼底藏着微末的笑意,凉凉的扫了眼苏婉婉,“你说一个残疾,还生过孩子?真的假的,找个金牌妇科医生验一下,好不好啊?” 慕照配合的拉长调子:“好啊,苏小姐说她是剖腹产,要不先扒光先看一下肚子上的刀疤?” 南欢佯装推搡了一下慕照,轻快的道:“宝贝儿,你傻了啊?别说刀疤了,就连人都可以造假的啊。验刀疤有什么意思,要脱了裤子,做个音超看看子—宫有没有生育过呗…” 苏婉婉脸色难看,内心恐惧,“你们敢!” 南欢扯唇,淡淡的:“你看我敢不敢呢?” 南欢这样说完,就笑意慢慢的看着慕照,“宝贝儿,瞧她心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扯了个弥天大谎骗了首长大人呢。你说,要是盛首长和盛爷爷知道她弄虚作假,欺骗了他们的感情,她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呢?还有啊,那孩子的DNA我的确又找人验过了,还真就跟盛大首长的温和呢。” “你说,怎么那么蹊跷呢?” “她不会用了什么不择手段的医疗技术,以假乱真,骗了我们大家吧?” “唔,若是真的有那种技术,她一个残疾是哪来的资源呢?” 南欢说着,音调也逐渐抬高,并惊讶的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哇,该不会是她参加了什么恐怖集团?她就是个恐怖分子吧?” 慕照扯唇,看着苏婉婉发白的毫无血色的脸,淡淡的对南欢道:“欢欢,瞧你把她吓的…走了!” … ☆、451 我根本就没生过孩子 “欢欢,瞧你把她吓的…走了!” … 一分钟后,慕照和南欢从苏婉婉病房离开。 苏婉婉穿好假肢,一通大发脾气。 她叫了好几声,门外的保镖才跌跌撞撞的进来,“废物,连两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进来的两个保镖脸上都挂了彩,战战兢兢的:“大小姐,我们的错。您有什么吩咐?” 苏婉婉大口喘了几下气,过了最愤怒的时候,道:“去把轩轩给我接回来。” “好的,大小姐。” “另外,去查查那个叫南欢的女人是谁,我怎么看她有几分眼熟。” “是,大小姐我这就安排人去。” 苏婉婉冷静了几秒,“在找个金牌妇科医生过来,越快越好。” 保镖走后,苏婉婉慌忙的给慕篱打了个电话。 慕篱淡淡的口吻,似乎都懒得应付她似的:“有事?” 苏婉婉压下胸口恶气,忍了会儿,道:“慕照来找我了,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慕篱噢了一声,似乎一点都不关心:“慌什么,她一个小丫头片子,你怕什么?” 苏婉婉说不怕不可能的,她道:“她提到了轩轩,她试探我…说轩轩是冒牌的…还要找妇科医生检查我是否有过生育…” 苏婉婉越说语气越急,声音也颤抖的厉害:“我担心她真的找人来给我验。你也知道,我根本就没生过孩子,哪里瞒的住?我一旦身份被曝光,你们也逃不掉。” 苏婉婉口吻要挟的紧逼,慕篱很不高兴的道:“那我给你出个主意?” 苏婉婉心口豁然一松,“只要能瞒住熙修,我都可以。” 那端,慕篱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是吗?” 顿了顿,她继续说着,“她不是想查你有没有生过孩子嚒?你找人把你子宫摘了不就好啦?摘子宫又不是什么大手术喽。火魂集团的医生在微创手术上很牛逼的,只要你同意我就可以给你安排啊!” 苏婉婉气的咬牙,“摘子宫?” 那端很快传来笑声,似乎顾及到她的情绪变化,挺认真的道。 “呵?你舍不得啊?她回头找人给你验你不就败露了?你一旦败露且不说盛大首长对你的态度会怎么样,就单单是火魂集团的组织——你的直线上属我也不会留着你的命…” “所以,只能摘子宫喽。” 顿了会儿,女人口吻越发绵里藏针,听的苏婉婉恨不能拿刀凌迟她。 “本来你就是个没有腿的残疾,生不了孩子的。就算你今后退役,凭着一张脸蛋找了个愿意上你的变态怀了孩子也不一定能顺利生下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躺着的这几年本就是给火魂集团做实验的小白鼠,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毒素,你就算生下来的,孩子也不健康啊?”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痴心妄想呢?非要弄的一个大残疾在带着个小残疾的孩子,整的全世界都欠你似的。” “好了,你自己想想,是摘子宫,还是事情败露被组织执刑,或者在体会执刑之前尝尝盛大首长残虐你。” ☆、452 男人托着她的腰护住 “好了,你自己想想,是摘子宫,还是事情败露被组织执刑,或者在体会执刑之前尝尝盛大首长残虐你。” “嗯,就这样,我可不像残疾人这么悠闲,整天就想着遥不可及的美,我很忙的,挂了!” “嘟嘟嘟…” 苏婉婉听着话题传来的声音,愤怒的一把将手机砸碎,咆哮了几声。 …… …… ** 车上,南欢侧首看了眼副驾驶上的慕照,“你这试探,难保她会狗急跳墙。” 慕照不在意的笑了一下,“我就怕她不狗急跳墙呢。”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慕照撩了一下头发,伸手打开车窗,“你刚刚不是在她病房装了微型探头了么?我猜,她肯定坐不住会联系她的同伙的。先观望观望,看看她的动作,她现在这副样子,暂时还掀不起大浪。” 南欢点头:“好。现在去哪?” 慕照看向车窗外的星空,上玄月高高的挂在头顶,泛着银色的清辉,在过几天就是满月了呢。 她神情有些缥缈,淡淡的:“去喝酒吧?” 南欢眼皮一跳,“你确定?” 慕照转过头来:“怎么,我不能喝么?” “可以!” ** 去的魅遇,因为长的够漂亮,够有钱,就算年纪小还是畅通无阻的要了个台。 迪厅,被各种蛇蝎美人以及褪去衣冠楚楚出来寻乐子的男人包场。 慕照看着迪厅跳钢管舞的妖艳女人,淡淡的对南欢笑道:“我觉得哪天我混不下去了靠一身舞技在迪厅也是能混得下去的。” 南欢喝了会儿酒,过了会儿才搭腔:“你喝多了。” 慕照捂着脑袋,“可能有点吧。” 南欢从她嘴边将她手上的鸡尾酒抽走,“喝多了,第二天头疼。” 慕照没拦着她,觉得脑袋有点沉,“那好吧。你喝的比我多,怎么还那么清晰?” 南欢笑她:“我要开车,我点的是饮料,并不是酒。” 南欢真觉得慕照喝多了,“很晚了,该回去了。” 慕照趴在桌面上,好一会儿才道:“嗯。” 过了会儿,她好像被南欢架在脖子上,往外面走,“欢欢,你说等这件事之后,我们两个远走高飞,就我们自己过,好不好啊?” 南欢若有所思,哄着她:“嗯,你说什么就什么。” 喝醉的人,就算是半清醒,也比寻常重上很多。 南欢去付钱,慕照估计喝的多胃不太舒服,靠着她站也站不稳,跌跌撞撞的就要倒下去南欢连忙去扶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不过比较幸运的是,慕照并没有摔倒在地,而是被一个气质清冷干净的男人托着腰护住。 那男人看慕照的眼神清清冷冷中又多了几缕耐人寻味的柔软,南欢下意识的就联想到他或许是慕照的某个爱慕者之一。 她很快付好钱就对那男人道:“谢谢。” 说着就伸手去拖慕照被男人下意识的动作给挡住,“你是谁?你怎么带她来这种地方?你怎么还让她喝了这么多酒?你不知道这种地方很危险?” 【PS:你们心心念念的霍枭叔叔上线啦!】 ☆、453 小叔叔,好疼(重要!) “你怎么还让她喝了这么多酒?你不知道这种地方很危险?” 南欢被男人一连串不悦的语气炮轰的来了脾气,她嘟嘴吹了一口气,额头上的头发都被吹飘了。 她道:“你谁啊?太平洋那么宽,你管的过来吗?” 霍枭眉头皱了皱,看着面前跟慕照轮廓长的有几分相似的漂亮女人,冷淡的口吻:“霍枭,她小叔。” 南欢眯眼,琢磨了会儿,好像是听慕照提到过来着,“噢,你就是那个小叔啊。” 霍枭全程皱眉都在看慕照,伸手拍了拍慕照的脸,“怎么喝那么多?” 慕照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眼底倒映着一张冷峻的容颜。 她心口一缩,伸手就摸上了霍枭的脸来,“小叔叔,你怎么又瘦了?你都没好好吃饭吗?我跟你说,你要好好吃饭啊,不然我会难过的…你从前也不爱吃早餐,都是我给你做的,你才肯吃呢…是不是我现在不给你做了,你就偷懒了啊…” 霍枭掐着她的腰,眸底晦暗难平,胸腔更像是被什么硬物重重的撞击,震的心脏像是碎裂,疼的密集。 他几乎下意识的低声叮咛一句,“甜甜?” “啊,小叔叔,你叫我啊?”慕照头有点疼,脑袋不清不楚的,看着霍枭眉眼都是撒娇的意思,“小叔叔,甜甜头疼,好疼,站不稳了。” 霍枭喉结滚了滚,胸腔里狂密的迭起汹涌的暗流,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他理智彻底击碎。 他几度克制以后,才道:“好,送你回家。” 南欢尚且不知道霍枭可不可靠就要跟上去,“你是…熙修说的那个南欢?” 南欢讶然,很快的点头:“嗯。” 霍枭冷淡的点头:“你自己开车回去,她今晚…我照顾。” 南欢摸了摸鼻子,讪讪的:“不太好吧?” 霍枭眯眼,睨着她:“我是她小叔!” “可不是亲的啊…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容易…” “欢欢,你怎么那么讨厌啊…小叔叔就是亲小叔叔,你别打扰我跟小叔叔许叙旧…我好久都没见到小叔叔了…怪想念的。” 南欢彻底凌乱了,她忽然分不清慕照现在是谁了,“馨儿…” “别唤啊照的乳名,我是甜甜,我是顾良知,讨厌…” 南欢捏了捏眉心,脑袋瞬间炸开前阵子慕照对她说的匪夷所思的经历——她的魂穿。 她当时就当笑话来听的,根本就不信。 她听慕照说—— 【欢欢,你现在见到的慕照不是从前的慕照。】 【现在的慕照身上有两个灵魂和两个人格,一个是慕照的,一个是慕照闺蜜顾良知的。】 【欢欢,你可能不信。但事实上就是。】 …… 【我现在越来越感受不到良知的灵魂和记忆了,她好像真的随那天的葬礼深埋在地底下了。】 【她只在偶尔夜深人静夜里,才到我的梦境中来。】 【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小叔叔…】 …… 所以说,现在的慕照是顾良知灵魂附体了? 噢,my god! 南欢还想在说什么,抬眸间余光扫到某个角落一个向她举杯的男人…脸色瞬间寡白。 ☆、454 小叔叔,你不要哭(重要!) 南欢还想在说什么,抬眸间余光扫到某个角落一个向她举杯的男人…脸色瞬间寡白。 她甚至眼底恍惚着惊慌失措,只不过她掩饰的很好,一闪而过。 南欢觉得不能在呆了,对霍枭道:“好,照顾好她。” 霍枭一心都在怀里的小姑娘身上,没注意南欢的表情微末变化,淡淡的嗯了一声,转身就抱着慕照离开。 …… 车上,霍枭将慕照绑好安全带,捏了捏眉心。 他没有立刻发动车子引擎,眼神犀利的盯着副驾驶上的小姑娘看了许久,许久到眼睛酸胀时才发动车子引擎。 他没有直接开去霍家,而是曼陀山庄。 曼陀山庄靠近新野公墓,那里埋葬着顾良知的衣冠冢。 行驶的路上,小姑娘很安静,没有吵也没有闹,安安静静的就像是睡着了。 到了目的之后,他抱着小姑娘将她安顿好,亲自去煮了碗醒酒汤。 小心的喂她喝下,找来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擦了擦手,动作细致的每一根手指头都很轻柔。 等他给她擦洗右手的时候,撸起她的衣袖,胳膊肘的位置露出一枚花生米大的红色胎记。 颜色很浅,形状是类似爱心的模样。 他瞳眸剧烈的缩紧,跟着心脏就像是被生生劈开,疼到无能为力。 他瞬间湿润了的眼眶,很快模糊,那枚红色胎记渐渐朦胧起来,无法看清。 “甜甜?”他轻声低咛,心脏缩了又缩,“你是甜甜?你怎么会是甜甜呢?你明明是…慕小照的模样…” 像是听到有人唤着自己的名字,少女睁开惺忪的水眸,眼睛眨了眨,朦胧的看着脸上挂着水滴的男人。 她眉头一皱,伸手就帮男人擦掉眼泪,“小叔叔,你哭什么?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给你呼呼…” 霍枭看着小姑娘眼底心疼他的细碎眼神,情绪膨胀到炸裂,“你是甜甜,是不是?” 他忽然清冷的凶她,小姑娘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下意识的点头:“小叔叔,你别凶我好不好。我好久都没见你了,很想很想你的…你不要凶我…你一凶我甜甜的灵魂就跑没了,你就见不到我了…” 霍枭静了几秒,微微扬起脖子,让眼眶里的热流不再溢出眼眶。 缓了几秒,他从新低下头来看她,“好。不凶你!” 小姑娘听着,高高兴兴的从床上跪着做起来,眼神眨巴眨巴的看着霍枭,“小叔叔,你给我下葬的婚礼我看到了。很体面呢。” “可是我觉得…好抱歉;好心疼小叔叔,你要对自己好,好不好?” 霍枭好不容易压下的湿润复又卷土重来,“好。” 小姑娘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她悄咪咪的笑出声,“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噢,你听了以后,就不会那么难过啦。” 霍枭喉结艰难的滚了滚,“什么?” “嘘,小点声噢,别人都不知道呢…尤其不能让盛大渣知道噢。”小姑娘左顾右看的,神秘兮兮的压低着嗓音,“我的灵魂寄宿在啊照的身上,啊照就是我,我就是啊照…我们是同一个人了。只是…” 【PS:真的好担心哪一天,我忽然连更新都更不上!累挂;书城那边打赏的我都看到了,谢谢宝贝们,让你们破费了!有月票就投一下哈,么么哒!】 ☆、455 今生给你立了碑,就不会再娶了 “啊照就是我,我就是啊照…我们是同一个人了。只是…” 她鼻子重重的好像很难受,情绪低落的盖住眼帘下黯淡的神采。 “只是,从啊照帮我报完仇以后,我好像有点力不从心了…我的灵魂感知越来越弱了…只在偶尔的时候会出现在啊照的身体里,让啊照有两种人格…可是我觉得,随着我下葬的时间越来越远,可能就彻底不在了…” “不过,没关系啊。小叔叔,你就当我还活着呢。” “你要对啊照好,你对啊照好就是对甜甜好…甜甜也喜欢小叔叔好好的,不要再为甜甜难过。” “还有啊,小叔叔,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好不好?” 霍枭伸手抹掉她眼帘下的珠串,声音很低很低,“你说!” “小叔叔,你答应甜甜,一定要幸福,好不好?”小姑娘说着,眼神清澈无比的看着男人红红的眼眶,“找个爱你的,一起幸福。” “不好!”霍枭捧起她的脸,“不好,甜甜。我既给你立了碑,就不会再娶了!” 小姑娘笑着掉下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然后摇晃着脑袋。 “不不…不,你要娶的…你怎么能不娶呢…你不娶如何来填补你那颗空荡的心?你不答应我,以后甜甜都不会再出现了,她会伤心的,很难过的…她不想看到你难过和不幸福的样子。” “你能答应吗?” 霍枭看着她漆墨的眼睛,那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良久才道:“乖,快睡吧。小叔饿了,要去做夜宵。” 小姑娘很快就被打断了思维,嘟嘟小嘴,“噢,我也要,我要吃小叔叔做的云吞。” “好,你睡吧,做好了小叔叫你。” …… 半小时后,霍枭煮了两碗云吞,出锅以后还没来得及取出筷子,他下面的人就匆匆跑进来。 他眉头轻皱,不悦的:“说!” “霍上将,盛帅来了,就在山庄脚下正往上面来呢。” 霍枭若有所思,“拦着。” “卑职拦不住啊,盛帅上来打了一路了。” 霍枭没吭声,“知道了,你下去吧。” 霍枭唤来照顾曼陀山庄的老妪,“去看看慕小公主睡着了吗,如果睡着了就算了,如果没有喂她吃下。” “好的,上将!” …… 霍枭交代外,就走出去,立在观景台等着盛熙修。 他点了一根烟,差不多快要抽完之后,男人出现。 两人距离一米站着,四目相撞,波涛巨浪。 霍枭丢掉烟头,“不是说慕念孝主动约见面,飞Z国的?” 月光下的男人,面目清冷,凤眸奕奕锋芒,浑身至上到下都拢着威慑天下的气场:“她呢?” 霍枭静了几秒:“谁?” “你说我说的谁?”男人眉目不动,清冷的嗓音咄咄逼人,“霍枭,兄弟十几年了,你不会蠢到要抢老子女人?” 霍枭勾唇,懒散的笑了一下:“突然来了兴致,觉得不错…” 他的话都没说完,男人的拳头就打了过来。 霍枭迅速的打回去,一来二往,两人就打作一团。 ☆、456 男人一把掐住她的腰 肆意冷猛,近乎肉搏,但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避开脸,直击对方的要害。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反正就是觉得月亮都没那么亮了,冷风吹的更冷时,一道脆脆的嗓音从天而降,“打什么?” 过了酒劲的少女,连脚上的鞋子都没穿,披着霍枭的大衣立在台阶之上。 她面向着冷月,那张绝色倾城的小脸在月影下波光潋滟,美是极美的。 脸上的不满,也是极致和克制的。 她很快走下来,两个男人结束打斗。 因为霍枭距离慕照最近,所以停战之后他转过身几步上去就迎上了慕照。 他流水澄澈的眉眼扫过她落在汉白石地上的脚丫子,一把就掐住她的腰,让她的双脚站在自己的鞋上。 他这个动作,别说震怒盛熙修就连慕照都惊着了。 她下意识的抓紧面前霍枭的烟灰色毛衣,震惊出声,“霍叔叔…” 霍枭眼底一闪而过晦涩,“叫小叔叔。” 慕照看着男人落下来的视线,猩红的眸子,轮廓清晰的下巴,较之顾良知风光大葬那日又瘦了不少。 她于心不忍,道:“小叔叔…” 她话都没完全说完,盛熙修一拳就砸过来,他这一拳从侧面直击霍枭的鼻梁骨。 霍枭担心他不小心打到慕照,掐着她的腰转了半个圈,后背重重的承了他一拳。 也正因为他这个护犊子的动作,慕照恍然醒悟,像是有所察觉,“小叔叔,我喝醉了,是不是胡言乱语了?” 霍枭护着她的脑袋,唤来跟着小姑娘跑出来的老妪:“先去那双鞋,然后带慕小公主回去休息。” 他这样说完,肩膀上就挂上盛熙修的手掌。 几乎半秒,盛熙修就要扣着他的肩膀将他撂倒时,慕照踩着霍枭的脚背抬起脑袋来看着他。 月光清辉,那张妖孽的脸,眼睛红的像是要吃人。 慕照心脏被他看的惧怕,片刻后,她道:“打什么?是我要来曼陀山庄的。我想良知了,这里距离新野公墓近,我想明早天一亮就去上坟。” 她这话苍白的没有说服力,盛熙修看她在霍枭怀里半点羞耻的自知都没有,整个人嫉妒的发狂。 他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压下愤怒,道:“你想去祭拜她,我有说不让你去祭拜?你如果不想让霍枭下半辈子成为残废,给我过来,今晚的事我只当不知道,既往不咎。过了今晚,天一亮,我跟他还是兄弟。” 慕照没动,眼睛盯着盛熙修发红的眸子。 她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她就是不过去,这男人会不会有可能开枪打死他们。 此时,盛熙修舌尖鼓动了一下腮帮,顶出一个包,单手掐着腰,像是被气到不行:“是兄弟还是仇人,你来选!” 慕照闭了闭眼,从她跟这男人纠缠不休的开始,他就无时不刻的在威胁她,逼着她做一系列的选择题。 忍了忍,她平静的道:“我发现你这人只要涉及到自己的私有物,就相当的没有下线。一个女人而已,至于连多年兄弟情分都不要了?” 盛熙修咆哮:“至于!” ☆、457 我就想抱你 盛熙修咆哮:“至于!” 这女人到底什么意思? 他待她不好? 天天就想着爬窗绿他? 她绿他恶心他这种心情可以理解,但犯得着在他身边的兄弟下手? “我现在就不想跟你走,你能怎么样?”慕照来劲儿了,每次都要受他威胁,凭什么次次都要顺他的心意,她偏不,“小叔叔,别烦这种人,这里怪冷的,回去睡觉。” 盛熙修冷呵,这特么的抱着她的女人,还想去睡觉? 我睡你大爷! 盛熙修下一个拳头很快过来,慕照反应迅捷,这几天养的差不多,身子特别敏捷。 她从霍枭脚上下去,在盛熙修拳头砸下来的一瞬立在他的拳风下。 那只拳头距离她一根头发丝的地方生生停住,她立着,仰着脖子不亢不卑的看着他,“不是挺想打人的吗?你连我一块打吧。” 盛熙修俊脸阴沉的绷着,良久:“我不会打你,就算你拿着枪指着我,也不会。” 他说完,不知道怎么回事,胸腔里那燎原之火在这一瞬间全都如退潮般的消饵。 他忽然平静下来的情绪,让慕照准备好要恶心他的话而无法表达。 她怔了几秒,道:“你有这闲工夫在这吃飞醋,还不如抽点空去好好查城郊地下的火魂集团案子…还有,你难道就没有丝毫怀疑过苏婉婉吗?” 盛熙修很快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小姑娘白嫩的脚丫子,掐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打横的那种,“你不想回去,那就住着。” 这话听的霍枭都难以置信,他很快听男人对指派他:“带路,老子饿了,去给老子做点夜宵!” 霍枭没看他,将慕照刚刚替他挡拳风时掉在地上的大衣捡起来披在她的身上,“你饿了吗?” 估计是为了缓解杀气腾腾的气氛,慕照点头:“嗯,我想吃云吞。” 霍枭嗯了一声,领头走在他们的前面。 慕照不想让盛熙修抱着,盛熙修就是不要脸的死都不放开,“你在动,老子就今晚就在这做死你。” 他说着,还不像是吓唬她的样子,看着披在她身上的大衣,手指一勾就扔的远远的。 慕照气的咬牙,伸手就掐着他。 掐的他其实想嗷嗷叫的,他就是面不改色的由着她。 慕照:“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地上冷。” “但比起地上冷,我更讨厌你这样抱着我。” “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我不能让你冷着,冻着,磕着,饿着,所以只能抱着。” “我看你**的就是变相人渣!” “随你怎么说,就这样!” …… 霍枭给亲手给慕照做了碗云吞,里面窝了个鸡蛋,馅是虾仁的,他知道他的甜甜爱吃的。 “小心烫,吹一吹!” 慕照很久都没吃过这样的云吞,她现在这具身体里属于良知的记忆里,最后一次吃霍枭亲手做的云吞还是一年前了。 所以,她第一口吃到嘴里时,心口热乎乎的,吃的每一颗,心里都不太是滋味。 但她掩饰的很好,很快吃完一碗就俏咪咪的对霍枭道:“小叔叔,还要!” 被晾在一旁的盛熙修气的干瞪眼:“……” ☆、458 他疼她,宠她,恨不能刻骨 被晾在一旁的盛熙修气的干瞪眼:“……” 他对她千好万好,不及霍枭一碗破云吞。 这人什么良心狗肺啊! 霍枭接过她的碗,“嗯,还要鸡蛋吗?” “要!” 盛熙修讨厌死被他们漠视了,他不要脸的对霍枭道:“给老子也来一碗。” 霍枭抬眼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你是手残还是脑残?先前差点把老子打死,现在还指望老子给你做夜宵,呵!没有!” 盛熙修气的脸红,绷着脸看他:“我不会!” 霍枭淡淡的冷哼:“不会?呵,你除了强取豪夺抢人家的老婆,性情阴晴不定,恶劣的屁事一样没少干过。不会就是借口?你连个厨房都不进,将来怎么做一个宜家宜室的好丈夫?” 盛熙修黑着脸:“你特地的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老子不吃了。” “就没打算给你吃!” 慕照补刀:“霍叔叔别搭理他,人贱脸皮厚还不自知的毛病不能惯!” 盛熙修:“……” 半小时后,慕照捂着圆滚滚的肚皮感觉好满足啊。 她忽然觉得,还是顾良知最幸福呢,有霍叔叔这么好的男人爱护着她。 “去睡!”霍枭跟盛熙修并肩坐着,唤来老妪,“伺候小公主去休息。” 慕照怕他们两人还打,想要说不困,盛熙修在她之前道:“不会再打。你紧张什么,让你去睡你就去睡,不想睡现在就跟老子回家。我看惯你上天了!” 霍枭瞪着他:“你说话就说话,那么凶她做什么?难怪那么讨人嫌,让她看到你就烦!” 他疼她,宠她,恨不能刻骨,怎么舍得别人凶她? 盛熙修:“……” 真的!心好痛!被堵的难受! 他还不能当着慕照发作,一发作两人马上战队说他变态,神经病,情绪化… 慕照估摸着两个男人有正事,就跟着老妪走了。 她走之前,凶巴巴的对盛熙修道:“你敢打我小叔,就别指着我今后再给你好脸色看。” …… 慕照走后,霍枭直蹦主题,“你相信人死而灵魂不灭吗?” 盛熙修看都看他,骂着他:“神经病!” 霍枭面无表情的继续说着:“良知的灵魂寄宿在慕照的身上,这是她喝醉的时候亲口告诉我的。” 盛熙修骂了句傻逼,“你别告诉老子,你想抢老子女人就编了个这么烂的借口?你想抢,正大光明的来,我难道还怕你了?” 霍枭觉得盛熙修这个状态无法沟通,他端起杯子喝了口茶,静了会儿,道:“你不信,算了。但,我要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要护着她。” 盛熙修脸很快难看下去,“要你护?她是老子的女人,有你屁事?” 霍枭并不生气,他就只是对盛熙修正大光明的表达自己今后对慕照的态度。 “你知道这件事就好。她过的不好,她难过了或者哭了,我都会找你算账。当然,若是她爱你了,我也会成全。我跟你不同,我不会伤害她一根汗毛,一根都不会!” 他说到这,语调就特别郑重其事起来。 ☆、459 慕念孝想坐上总统,顾不上她 他说到这,语调就特别郑重其事起来:“所以,我见不得她受半分委屈,半分都不能。你若是不想我插一脚进来,就赶紧把苏婉婉解决掉,把那个破天荒的孩子都给我解决掉,不要让她看着就恶心,就来气!” 这几天,盛熙修派霍枭着手查了苏婉婉的底细,确实炸出了苏婉婉的真实身份。 她早在成为植物人的七年前就已经被慕篱拉入火魂集团组织,并效忠于那个恐怖组织。 他之所以没着急收拾苏婉婉,一是想顺着她的脉络牵出火魂集团在京城地下人脉网线; 二,她想看看苏婉婉和慕篱这一只分队,究竟是听命于慕念孝的还是盖伦; 三,他知道南欢最近也在调查苏婉婉,觉得慕照因为苏婉婉受了不少气,让她在他出手前猫玩耗子似的折磨她,也算是顺应她小心机了。 反正,只要她现在能痛快,就算现在扎上他一刀,他大概都觉得值。 “她想玩玩,就让她玩!” 霍枭起身,坐到他的对面去,眼皮垂着,“这样危险,你难道不知道?” 盛熙修看着他:“你看着老子像是让她会出事的人吗?且不说我了,就慕念孝暗地派了多少双眼睛,你不知道?” 霍枭冷呵:“呵,慕念孝现在在Z国发动军事政变,想坐上总统的位置,你以为他能分出多少心思过来?” 盛熙修嗯了一声,抬了抬下巴,看着霍枭:“跟慕念孝的谈判,你代替我去。” 霍枭轻嗤,“我看你是公报私仇,把我支开?” 盛熙修凤眸眯着,“不是。盖伦在京城,我要抓他。当年我父母的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消息是卖给盖伦上面的人了。” 霍枭正了正脸色嗯了一声,道:“据季夏传来的可靠消息,火魂集团最近又开始找那个女孩了。大BOSS的孙女!” 季夏,季明的大姐,在Z国的探子。 盛熙修眸色沉了沉,道:“借这次和慕念孝的接触机会,你探探他的口风。毕竟他也是火魂集团的成员之一。” 慕念孝是火魂集团的成员之一,在盛熙修和霍枭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他们甚至知道慕念孝的外公在火魂集团排行老二,外号老鸟。 近两年,火魂集团逐渐隐退并鲜少发动恐怖暴动,慕念孝做出了很多贡献。 用上次慕念孝上次找他的话来说——我想取而代之,将火魂集团编制到正规军,不再有屠戮。 至于这话有多少重量,盛熙修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在城郊地下的非法医疗集团,慕念孝是参与的,盖伦也参与了。 …… ** 南欢前脚从魅遇落荒而逃,后脚在深巷尽头被男人堵住。 男人鬼魅的勾起嘴唇,慢慢的走上前,南欢一点点的往后退。 她看着魔鬼一般的盖伦,垂在身体两侧手指紧紧握拳,“你怎么还在帝国,盛熙修正在全京城的抓你。” 盖伦几步上前,将南欢逼到身后的水泥墙壁上,“呵,慕老太太事的蹊跷,我在想她是不是留了什么关于小公主的线索呢。” ☆、460 他不是哥哥,他是魔鬼 他边说,边用身体将南欢紧紧的压在他和墙壁之间,并恶劣的在她耳边吐气:“宝贝,你在怕我吗?” 他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就咬了女人粉唇一口,甜糯糯的,是果汁的味道。 “很甜,跟你晴动的身体一样,让我着迷。” 南欢不敢动,她不敢! 这男人是魔鬼! 盖伦摩挲着她的下巴,手猴急的探向南欢的牛仔裤,“宝贝,月色不错,兴致也不错,给吗?” 南欢冷静了几秒,手撑在他的肩膀上:“这里不合适,会有人。” 盖伦勾唇:“说的也是!不过,摸几下,不要紧,我就喜欢摸你,感受你全部湿润的过程。” “混蛋!” 南欢骂他,盖伦一点都不生气,俯首咬上她的耳朵,“你跟慕老太太的孙女走的很近,我在想那小丫头会不会就Boss要找的人呢?” “你想多了!” “像我们这种随时都要掉脑袋的人,想多一点,多打算一点,不是坏事。”盖伦抽出手指,对着月光看着,冰晶的亮色,让他妖魅的一笑,“水,很干净!想要,现在就给我。” 他不仅仅说着,几秒就解放出……他用他的风衣挡住他们月下的风光… 肆意放纵! “真是要命!”盖伦粗哑着嗓音,“你迷人的叫人犯罪,美妙的叫人发狂,叫两声哥哥给我听…” “…” “叫!” “……” “不叫?”盖伦恶劣的弄着她,阴测测的威胁,“你远在南疆的母亲年事已高了吧…” “哥哥…嗯~” “乖!” “大点声…” “哥哥…求你,不要动我母亲…我在世间上,真的没什么可以牵挂的亲人了…啊…” “是吗?”盖伦吻着他,感受怀里被她摧残坏的小可怜有多要命,“那就加上我,我不是你的哥哥嚒…我也是你的亲人…” “…”南欢流泪,咬着嘴唇,他不是,他是魔鬼! …… …… ** 晨昏薄雾,慕照被盛熙修从床上抄起。 曼陀山庄安静,空气好,环境好,她许久未睡的这么香甜,这么被男人打扰,恼火的很。 她往被褥里钻,“别烦我,很困。” 盛熙修握上她的脚踝,将她从被窝里拖出,“你不是要去上坟的?” 上坟不过是慕照昨晚说的借口,她根本就不想触景深。 新野公墓,葬了顾良知,葬了顾良知的母亲,也脏了她的奶奶。 她身上属于顾良知的灵魂越来越弱,只在偶尔时,属于她的性格才会钻出来,大部分时间都她都是以慕照清醒。 她原本睡眼惺忪的眸一瞬间清冷起来,”你怎么那么烦?“ 盛熙修不顾她恶劣的态度,将她彻底从被窝里扯出来:“烦?是不是就只有我烦?换一个男人,你都觉得好?” 慕照想也想:“是!只要不是你,看谁都顺眼。” 闻言,盛熙修的脸色瞬间阴鸷的眯起,狭长的眸子沉的能滴出墨来。 他伸手掐了把她的小脸,“呵,那你看谁最顺眼?霍枭还是顾如风呢?” 这口吻,听的慕照眉头一皱。 她冷言冷语的笑着:“怎么,是不是我看他们顺眼,你就要给他们找不痛快?” 【PS:南欢有故事的,再一次强调一下!慎重对待这个角色!】 ☆、461 男人捧住她,狠狠吻住 “怎么,是不是我看他们顺眼,你就要给他们找不痛快?” “你让我不痛快,我自然也不能让他们痛快;他们不痛快了,你才不痛快!你不痛快了,我就舒服了!” 慕照气的闭了闭眼,许久没说话。 早餐是霍枭做的,特别丰盛。 西式和中式的,基本都按照她和顾良知的喜好安排的。 霍枭全程都没怎么动筷子,他快忙坏了。 一会给小姑娘夹这个,一会儿给她拿那个,偶尔还给她喂果汁递纸巾,看的盛熙修火大到不行。 当然,他只能火大! 他没有发作! 他觉得现在不能发作,他得控制! 他在她那的形象已经跌到地上搓了成泥,他不能连那个泥团也做不成,最后被她给黏碎。 他得忍,他要改变战术了! 他得找那个号称在京城游遍万花而不沾身的姚文叔喝酒了,他要向他取经,如何讨女人欢心。 可是… 他真的快忍不了,他吧嗒一下扔下筷子,凤眸冷飕飕的倪着拿纸巾正在给慕照擦嘴的霍枭,“她是手残了吗?” 霍枭冷淡的看他一眼:“呵~,她手残没残,跟我想要对她好有什么关系?她就算活蹦乱跳,我也这么愿意惯着!” 盛熙修火冒三丈,气的额头青筋暴突:“你是她的谁?轮得到你惯?” 慕照喝了口奶,赶在霍枭说话前噎盛熙修:”他是甜甜的小叔,也就是我的小叔叔。我就这么愿意被他惯着,有你什么事?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烦人!“ 盛熙修:“……” “有我什么事?”盛熙修咬牙启齿。 慕照就是喜欢看他这一副不爽又不能把她怎么样的样子,“是啊?有你什么事?” “我是你老公?你说有我什么事?” 慕照讥诮的眨眼:“老公?你是配哪个字?噢,你配老!你这种靠权杖强取豪夺的老男人,能有点自知之明吗?我慕小公主,就从来没认过你这个丈夫。” “砰!” 餐桌被男人暴力掀翻! 慕照反正吃的差不多了,丝毫不在意的看着气到炸的愤怒男人,“呵~,我要是个男人在女人那混成这个鬼样子,我都不好意思的在人间喘气,我觉得丢脸!” 盛熙修听她这么说,表现的反倒是没那么气了。 他上前一步,伸手就上来嵌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摁进怀里。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什么才特么的叫做真的仗势欺人,“好好的跟我走,还是我叫人把这里炸成废墟。” 慕照抿了会唇,就抬高下巴看着男人漆黑的眼,“你但凡能有风度一点,我都不见得会像现在这么讨厌你。” 她说完,静了几秒,在他怀里微微侧首看着已经站起来的霍枭:“小叔叔,谢谢你昨晚的收留和照顾,我要走了。” 霍枭眸色微动,没有让她难做。 他看得出,她是在意他的,她害怕盛熙修真的炮轰这里。 他想到这,轻笑了一下,真是傻姑娘:“想吃云吞,告诉小叔,小叔给你做。” 盛熙修冷嗤,会做个云吞了不起似的。 他怒气横生,一把捧起女人的脸,狠狠的吻住…缠绵到窒息的那种… 【PS:哈哈哈,盛大首长吃瘪,好凄惨啊!心疼他几秒!今天更新完;有月票的就顺手投一下哈~宝贝们都早点睡觉,么哒!】 ☆、462 你不会又自杀来逼我吧 他怒气横生,一把捧起女人的脸,狠狠的吻住…缠绵到窒息的那种… 不过,很快就松开她! 末了,还不要脸的舔了一下女人的唇角! 心想着,老子回去就研究怎么做云吞! … …… 上完坟后,在回西城公馆的路上。 没太多交流的慕照忽然主动找盛熙修搭腔,“你妹妹的死,你查的怎么样了?” 当年小脂被活活烧死,苏婉婉是跟他在一起特训的,时间又过了这么久,查无可据。 不过……,他的小女人向来不屑泼别人脏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所以,当年小脂的真正死因跟苏婉婉脱不了干系。 现在,他只要听到苏婉婉这三个字,心头就冲上一股说不上来的恶心。 这种恶心,从苏婉婉那晚在西城公馆想爬他床的那一刻,就根深蒂固。 若不是,年幼这个女人给他续过命以及盛老爷子护着她和那莫名其妙来的孩子,他对这个女人的厌恶,已经无法用恶劣来形容。 他甚至想…,一怒之下将她丢进窑子。 现在又爆出她的诡异身份…治她,也是早晚的事。 但,在那之前,他还有打算… 盛熙修淡淡的口吻:“在查~” 慕照噢了一声,漫不经心的:“那你速度挺慢的…或者,你压根就没有去落实真相而已。不过,那日在苏家她用催眠术控制我开枪,这个…,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慕照已经十分肯定,是苏婉婉对她使用催眠术了,至于男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护着她,她不知道为什么。 大底是这傻逼顾及那女人给他生的“孩子”份上? 呵! 她真想知道,这男人在知道那孩子不是他的以后是个什么鬼德行。 噢~,可能他也没什么感觉吧,毕竟没瞧见他跟那孩子有什么互动和交集。 盛熙修这次很快回道:“你想让我插手?” 慕照黑黑的睫毛轻微的眨了一下,若有所思。 这话说的好像,男人知道了她昨晚找过苏婉婉的事情似的,并有打算纵然她自己去闹? “当然不希望!”慕照很快的回道,“我就是担心,我收拾的太狠了,回头盛大首长你在心疼什么的。毕竟,那是你儿子的亲妈。” 盛熙修眉骨动了动,下颚线绷的冷冷的:“我说了,我从没承认过他。我的孩子要么是你生,要么是从你身上取下卵子给我生。” 慕照扯唇,淡淡的:“瞧你这话说的,真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呢!” 她说完,闭着眼睛,面无表情的,“算了,随你吧。” 盛熙修听她提死字,就联想到上次女人所谓不小心割腕的事情来。 他突然靠边紧急刹车,眯起眼睛,凤眸深不可测的看着她,“你不会又拿死来逼我吧?” 慕照看着他,好笑的出声:“死是一瞬间,解脱我却不能叫我快活。所以我不会轻易求死,” “当然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就是等到我真的连跟你在同一片领域呼吸都觉得是恶心,我大概在自杀之前先杀了你。” 说到这,女人忽然怅然若失的叹气,“哎,可惜…我办法能杀得了你呢…” ☆、463 少爷,少夫人怎么那么嗜睡啊 “哎,可惜…我办法能杀得了你呢…” 除非那男人心甘情愿的给她戳,否则她哪能那么轻易得手。 再者,她也不是那么想让他死。 因为杀了他,她也活不了。 用她的命换,玉石俱焚,她觉得她亏的很。 “呵~”男人自性感的喉结薄薄的溢出一个音节,漆黑的眼深不可测的眯着,“我说我爱你,你觉得这件事是件恶心到让你想寻死的地步?” 慕照想了想,“反正高兴不起来。打个比方,比如我喜欢吃冰淇淋,一个不好意想诱女.干我的坏人请我吃跟你想请我吃,我大概会选择前者。” 这句话慕照完整的说完,盛熙修就诡异的将车彻底的熄火。 他锁好车门从车上下来,举步走到她副驾驶的位置,放下车窗。 他看着一脸震惊看着他的小姑娘,低低的轻笑。 “你做作的本事,真是叫我深感意外。看来,爱你不是,宠你不是,疼你也不是…那么就只能剩下最原始,最粗暴的了…我觉得那个更直接有效,你觉得呢?” 慕照不安的皱起眉头:“你不会变态到真的要找几个男人强我吧?” “呵~,盛小太太,我除非是脑癌犯了,才自己给自己添堵!” 慕照眼睛黑黝黝的转了转,“那你什么意思呢?” 盛熙修扯唇,风轻云淡的不得了。 “你不是慕小公主麽?你不是最注重生活品质麽?你不是一日三餐,餐餐都要精致细腻麽?” “你不是…洗个脸都要墨迹半天麽…,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在这车上给我好好享受你一个人的孤独,没有人会伺候你吃喝拉撒睡,你就算憋尿憋的不行,也就只能尿在身上…” 男人说完,在女人满脸的震怒中关上车窗,就站在电线杆旁打电话。 差不多十分钟后,他上了一辆军用车扬长而去。 差不多又过了几分钟,来了个吊车,将她连人和车拖走。 慕照基本上没什么反应,闭目养神,甚至觉得困到不行,等到了西城公馆她都没醒的意思。 她这一觉睡的挺沉的,林妈有好几次跑过来给她送午餐,她都没有醒。 林妈担心坏了,下午一点十分的时候,看到小姑娘还在睡,就忍不住的给男人打电话。 “少爷,少夫人从回来一直都在睡觉,我担心她是不是病了啊?” 那端男人很快回,“只要还喘气,就别管她!” 林妈都好想挂电话的,这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能这么对待老婆呢,渣男。 “少爷,我是女人我了解女人,你越是这样,少夫人越不想跟你好的…” “林妈,你是不是早退休该养老了?” “…” 电话被蓦然掐断,林妈唉声叹气好一会儿,抬眸间就看到从外面回来的南欢。 林妈像看到救星似忙迎上去,走近了才发现小姑娘脸色很差。 她挺担心的道:“南小姐,你脸色怎么那么差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南欢今天穿的格外的多,连羽绒服都穿上了,脖子上带了黑色的围巾。 ☆、464 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啊 “没有,可能没休息好。”南欢这样说道,看着林妈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怎么了?” 林妈无奈的道:“具体我也不知道,就是少爷把少夫人给锁车里了,说是从今天开始少夫人的吃喝拉撒睡都要在车上。” 南欢淡淡的噢了一声,对林妈点头:“那她呢?” “我过来好几趟了,少夫人一直都在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跟盛帅汇报过了?” 就是因为汇报过,林妈才生气的:“少爷那个小王八蛋,越来越不像话了,根本就不想要管少夫人,还要虐待她的意思。” 南欢轻笑,对林妈道:“应该是盛帅被气着了,不然他不会发这么大的火,要虐他自己的女人。” 林妈颇为埋怨的道:“那小王八蛋情商太低,不知道哄女人。哎,现在怎么办呢?” 南欢对林妈宽慰的笑了一下,“没事,你去忙,我在这守着,她醒了我告诉你。” 林妈想了想,她锅里还蹲着老鸡汤,她在去加点补料,回头给少夫人好好补补,“好,那麻烦你了,南小姐。” 南欢见林妈要走,有点不太好意思的道:“那个,能麻烦您吗,我还没吃过饭…” 林妈连连点头:“哦哦…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安排…南小姐,你是想在这吃?” 今天太阳挺好的,南欢带着笑意,温淡的点头:“嗯。在麻烦叫人送个帐篷过来…” … 林妈很快叫人送来帐篷,还有简易的餐桌。 等帐篷搭好,林妈就吩咐人端来很丰盛的午餐。 林妈坐在地毡上,看着南欢一脸满足的喝完鸡汤,直觉这小姑娘过的不易。 她唠叨的性子使然,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南欢说话:“南小姐,你今年多大了?” 南欢略带羞涩的道:“24。林妈,你叫我欢欢就好。” 林妈点点头:“那你有对象吗?” “…” 林妈见南欢迟疑,就赶快热情似火的凑上去,“你觉得江绕怎么样?” 南欢一脸的懵逼,“…” “那小子看着憨,挺猴精的。长得也不错…” 南欢觉得打住,她道:“那个…我有喜欢的人了。” 林妈一脸的可惜:“噢…,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我给你们包红包…” 南欢神色微暗,低笑了一声,“若是有那么一天…我请你啊!” 说完,她就低头吃着面前冒着热气的饭菜。 本来吃的挺香的,却吃着吃着,心底越来越苦。 饭后,她起身敲了敲车窗,连着敲好几次,里面的人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就跟没睡饱似的。 她揉了下眼睛,林妈这时用保镖给她的遥控,将车窗摇下。 这车窗只能摇到一半! 慕照要歪着脑袋,才能将脑袋噌出来,。 这个趴着的姿势说话,真心不好受的,“饿了!” 她这话是对南欢说的,还带着小孩子撒娇的口吻。 南欢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嘴贱,你非要跟他对着干做什么?你除了能图个一时爽,能得到什么好处?” 慕照撇了下嘴,“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啊?” 南欢从林妈手上接过温水递到她的嘴边,“都大的人了,还撒娇?” ☆、465 她脖子上的咬痕斑驳而清晰 她说完,又忍不住的叹息。 “你可真是命贵,从小就娇贵。” “幼时养父养母惯着,师兄师妹疼着,回到慕家那就更鸡犬升天了。” “你那个大哥恨不能把你宠成残废…现在就我看,你要是能安生点,聪明点,想过女王的日子也是不远的…就是瞎折腾!” 慕照喝完水,漆黑的眼珠子水澄水澄的。 她看着南欢的眉眼,忽然心头温软的潮湿,“欢欢,我们都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戳到了南欢痛处,一向自认为坚不可摧的南欢眼眶彻底红了,只不过是没掉出眼泪。 她静了几秒,“好!” …… …… 初春,暮色来的早。 最后一抹霞光很快淡出天际,湛黑的天空闪烁着璀璨星星。 慕照伸出脑袋,看着星星,“欢欢,你说人死了真的能变成星星吗?” 南欢依靠着帐篷坐着,嗤笑一声,“哄骗傻瓜的话,为什么要信?” 慕照伸出手指随意的点了其中一颗最亮的:“听说,闪的最亮的那颗星,是最被思念的。我很想很想奶奶…,是不是这颗就是呢?” 她说完,也觉得可笑就低下脑袋看着南欢,眼睛猝然眯起,“欢欢…,你是不是又被欺负了?” 南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她只是觉得围巾缠着特别难受,所以拿下了,慕照看到她脖子上的咬痕,有所怀疑不见得有多稀奇。 “苏婉婉那边有消息了。”南欢及时转移话题,“昨天夜里做的子宫摘离手术,监控里只有一个老外,叫叫劳伦尔。这个博士在道上很有威望,有起死回生的本事,手上有不少专利。不过这人相当没有医德,经常用深度催眠术诱见未成年。。” 慕照皱眉,真是什么人招什么鬼。 她觉得苏婉婉这女人已经彻底疯了,她对自己都这么狠,何况是别人。 “在过一个月左右,国王候选人子卢布斯要举办一个庆功宴,邀请了界内名流。” “我猜,苏婉婉会有动作!” 南欢点头:“你昨天的话已经刺激到她了,她现在狗急跳墙,想鱼死网破的挣扎一把,也是可能的。” “嗯,我们早做打算!” 南欢嗯了一声,仔细的看着小姑娘的眼睛,深深黑黑的又隐隐透着点冰蓝色。 她静了会儿,道:“火魂集团最近又放出要他孙女的消息。” 慕照手紧了一下,装作不经意的噢了一声,“那我把那个鬼章藏起来吧。”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 …… …… 两日后,慕照到了忍无可忍的零界点。 这两天,除了必要的拉撒她被放出来,真的是吃喝睡都是在车上… 比较好的是,林妈很心疼她,偷偷的给她准备换洗的内衣,这点她倒是觉得还不错。 不过,她还是觉得自己身上乱哄哄的,又脏又臭。 她可是一个几乎每天都要洗上两次澡的美人,怎么能够受得了? 熬过第三日早上,慕照远远的就看到跟在男人后面跑的小七。 她低低骂了句叛徒,就将脑袋缩回去。 ☆、466 他摇下车窗,黢黑的眼盯着她 她低低骂了句叛徒,就将脑袋缩回去。 小七看到妈咪不搭理它,可怜巴巴的冲着车窗哼哼。 它一边哼哼,还一边用爪子刨着门缝。 盛熙修看着蠢狗,又看了看蜷在车里一副当他死了的小女人,气不打一处处。 他卷起脚,就踢了小七一下。 小七惨歪歪的尖叫,这声叫的慕照心乱如麻,心疼的不行。 她一下就坐起,开始脱衣服。 对! 就是脱衣服! 这两三天,她差不多使唤林妈把卧房里能让她舒服的床上用品都给她拿过来了,包括舒服的睡衣。 她现在穿的就是睡衣,不过就是比较保守的那种,因为毕竟是在户外。 她很快解开领口的扣子,雪白的凝脂香肤。 若隐若现的雪软,傲然的像随时都要蹦出来,刺激的叫人脸红心跳。 盛熙修很快反应过来他身后还屁颠屁颠的跟着江绕。 他气的上脸,愤怒到爆炸,转过身来一脚就将江绕踹飞:“滚!” 江绕捂着腚惨嗷了一声,跟着小七一瘸一拐的流着泪默默离开。 这边,慕照睡裙没脱,直接脱掉小内内,贴在车窗上。 黑色的,带着蕾丝边,巴掌点大…看的盛熙修身子绷的浑身都疼。 这小不要脸的! 这是要气死他的节奏。 他摇下车窗,黢黑的眼盯着她:“接着脱?” 慕照扯唇,很干净将自己脱的一丝不挂。 盛熙修看的喉咙难受,这小不要脸的可真白啊,白的让他想上。 他眼底一闪而过嗜血的红,拉开车门,脱下长风衣一把将她打包好作势要抱起。 慕照不肯,拼命乱动,她很快就挣开一大截雪白的肌肤在外面,“你不求我,我不回去。” “呵!”盛熙修捏着她清白如玉的小脸,喉结嗤笑,“我若是不肯,你还打算一直就这么光着,给老子勾人,是不是?” “是!” 盛熙修冷笑,直接将她摔到车上,跪着压上去之前将车门锁上。 车厢空间本来就不大,即便被慕照调整成再舒服的状态,男人一米九的大个子,可想而知有多拥挤。 盛熙修几秒,就将自己的衬衫解开,凤眸嗜血的盯着眼前的可人尤物。 慕照大脑迟钝了几秒,呆呆的看着他…看着他俯首下来的俊美容颜,心跳加速,“你…禽兽吗?这是大白天,还在车上。” “你都成这样了,不是勾引我的?” 盛熙修性感的喉结滚了滚,伸手扣上她的下巴,然后摁住她的小脑袋,近乎痴狂的吻住。 这两天,他等着她来求她,结果… 结果…,呵! 林妈说她过的惬意的很,吃的好,睡的好,一天24小时,她能睡十二个小时。 剩下的12个小时有一半是在刷剧,另外一半就分给南欢了。 他不信,他忍不住过来看看… 呵,他看到什么? 噢,美人宽衣解带? 虽然,这宽衣解带的本质是为了气他,但丝毫不影响他。 他看到她,就想将她压在身下,死死的做,做到她求饶,做到她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他昨晚找姚文叔喝酒,姚文叔说你没能让她心悦诚服与你,是因为你没做到三件事。 【PS:前方高能呀,捂脸!】 ☆、467 他做梦都想她怀孕 姚文叔说你没能让她心悦诚服与你,是因为你没做到三件事。 他当时就问——哪三件是? 姚文叔给的答案是——【第一,满足她的食欲;第二满足她的姓..欲;第三,带她历经繁华。】 做到以上三点,她就会对你宽衣解带,终生不二。 他仔细想来想,有道理。 她出生就差不多在金字塔,虽涉世未深却历经繁华。 早已眼高于顶,能让她心动的也不再是什么钱财之物,她应该更喜欢那种游遍灶台为她旋转木马的男人。 他很快吻边她的全身,带着薄薄茧子的手掌有技巧的摩挲着,并在女人呜呜咽咽的抗议中进入到最沉。 不留余地,又极尽克制的温柔,慕照怎么可能是会是他的对手。 她越是动的很,他越是肆意的锁紧。 她不乖的厉害,他就摁住她扭来扭去的雪软,“过了今晚,我要执行一项任务。” 他咬着她的耳朵,轻轻的吐气:“所以,你别无选择。” 慕照被逼的无处可逃,有好几次脑袋被顶的撞到车门又在那之前被男人拉回。 她很快因为不适,而呜呜咽咽的哭,“回去…不要在这里…唔…” 突如其来的进攻,如草原猛兽奔驰,让她因为灭顶的异样而柔媚出声… 这声音,简直能撕碎人的所有伪善,露出最残暴的一面。 盛熙修很快失控,只觉得眼前那妖娆美景,让他奋不顾身的想要去撕碎。 慕照很快受不了,连连求饶却换来更猛的对待。 一波接着一波,将她推到云端,又跌宕在低谷,浮浮沉沉,没玩没了… 像是要死了一般! …… * 远处,晨跑回来的南欢准备往这边跑被江绕拦住,“南小姐!” 南欢眼尖,看到汽车在颠簸震动,就知道里面发生什么。 她漂亮的脸尴尬的一红,然后对江绕微微颔首,“嗯,我回房间。” 江绕也是个纯情小哥哥,怪难为情的:“盛帅就是年轻气盛,总那么冲动…” 南欢不屑的哼了一声,“冲动是魔鬼!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你也是!” 江绕:“…” 妈妈的,他做错什么了? 明明逞欲快活的是盛帅好吧! …… …… 这边车内,慕照迷迷糊糊的忽然叫了声男人的名字,“盛熙修!” 她是带着哭腔叫的,这一声很快唤起了男人的怜悯以及心疼,“怎么?” “你不要在里面…,我不要怀孕。” 盛熙修俊美的容颜微沉,淡淡的口吻:“嗯,不在里面。” …… 他答应好好的,表面上的确没在里面! 快要到的时候,又不甘心的漏了几滴,他就不信他的子孙万代这么不争气! 他做梦都想叫她怀孕! …… 在车上结束后,慕照以为就完事了。 结果等回去,在浴室的时候又连着两次… 等盛大首长彻底放过她,都特么的快晌午了。 她累的不行,趴在床一动不动,连眼珠走不想转。 盛熙修捞她起来,“吃饭!” 慕照若是有力气,就一巴掌打上去了。 她有气无力的:“吃你麻痹的饭,我要睡觉。” 盛熙修:“…” 男人捏了捏眉心,看着床上躺着妖精似的美人,眯着眼:“你的胖念出事了。” ☆、468 男人的掌心滚热,她不喜欢 “你的胖念出事了。” 慕照一听,心惊肉跳的就彻底睁开眼,大脑空白了几秒,机械性的:“她怎么了?” “据说被迫安排相亲,差点被人强了。”男人薄唇勾起点弧度,好像还有点心灾乐祸的,“不过虚惊一场,现在人可能因为惊吓,在医院输液。” 慕照唏嘘的噢了一声,想要爬起来,结果腿一落地,就低咒的倒抽一口冷气。 她咬咬牙,“你简直就不是人!” 盛熙修伸手捞住她的腰,轻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想去看她,就先陪我吃午餐,吃完午餐我带你过去。” 男人的掌心滚热,她不喜欢。 她忍了忍,算了,再熬个小二十天她就解脱了。 昨天南欢从外面带来的消息,她大哥已经在筹备带她走的事。 而刚好,她在这段时间,也能解决端苏婉婉,并不耽误。 她由他体贴入微的抱着她去衣帽间换衣服,下楼用完午餐,就马不停蹄的去医院了。 到了医院,慕照还没敲响病房的门,里面就“啪”的一声,响起一道犀利的巴掌声。 慕照直觉不好,就要踹门进去时,从医院那回来的莫临渊抢先一步进去。 慕照跟在他的后面,盛熙修则跟她一起。 莫念的脸肿的半高,鲜红的五指印,打的深刻。 慕照几步上前,“念念。” 被打的莫念并没有因为这个巴掌不高兴,反倒是看到慕照来,还露出笑脸:“啊照!” 她声音带着小雀跃,听的莫临渊都想骂她一句傻逼饭桶,被人打了都不知道吭声,还有心情笑。 莫临渊气到胸闷,他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将药扔到桌子上,侧首看了看立在莫念床边的老少四个人。 “谁打的?” 莫家的大奶奶,他那个三妻四妾的爷爷青梅竹马的长房媳妇。 另外三个,是在京城豪门圈里几乎排到末尾的白家人,也是他大奶奶的娘家人。 分别是白家奶奶,白家奶奶的孙女以及莫家的嫡孙女莫心。 莫临渊绷着脸,下颚线条冷的僵硬,“莫心?” 莫心一听小叔叫她,心惊肉跳的抬眸看着他,结巴的:“三哥…” “谁打的?”冷冰冰的语气。 莫心手颤的,吱吱呜呜半天,都不敢说话。 “我!”莫家大奶奶气势如虹的嗓音,如冰冷落地激起,“临渊,这上不了台面的小贱人,出言顶撞长辈,嘴欠就该找打。” 莫临渊眯起眼,目光深深不散的看向莫念,“蠢货,你出言顶撞谁了?” 空气忽然冷降,莫念一下就从见到慕照的喜悦中摘离,温温吞吞的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她们说我有人生没人养,骂我是表子生的狐狸精,骂我魅惑男人…说跟我妈一样是个卖笑卖唱卖肉的戏子…天生就是个下贱专伺候男人的贱骨头…她们还说,我是小叔圈养的宠奴,就是你用来发泄…” “她们?”莫临渊咬着字眼,阴鸷的眯着眼睛,“她们,都有谁?” 莫念心里打着小九九,漂亮的桃花眼滚出一颗猫尿来,“就是…白家的奶奶还有白家孙女白灵。” 【PS:莫先森;呸,妈妈的,敢欺负老子女人,欠的!今晚更新完,月票走起来,么哒!】 ☆、469 她的小脸蛋,是他捧着长大的 “就是…白家的奶奶还有白家孙女白灵。” 她说着,还伸出小手拉拉莫临渊的衣角,“小叔,我被骂无所谓。” “但她们这分明就是不把小叔您放在眼里,她竟然说我是没人养的野种。我分明就是小叔养的,她们怎么能骂小叔不是人呢…小叔…” 莫临渊冷眸深深一眯,看着她红肿着的小脸,心脏气的突突乱跳,要炸了似的。 他从六岁就收养了她,从小对她严苛,论教训最狠他也不过是用小鞭子打的小屁股。 她的小脸蛋,可真是他捧着长大的,平常被她气狠了,他也从不打她的脸。 莫临渊抬头,目光清冷的睨着白老太太:“我记得白奶奶年轻的时候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艳后,凭借一张妖艳的皮囊从小三上位成正室…那么到底是谁狐狸表子卖唱卖笑呢?” 白老太太一听,气的脸色铁青,“莫临渊…你一个晚辈,竟然这么跟我说话?你不要欺人太甚。这小贱人把我儿子打的都住院了,我来找她要个说法,她就出言不逊,我教训一下也不能?” “不能!”莫临渊冷冰冰的语气,黑瞳深不可测的睨着她,“你的儿子?你现在若是不带着你这个一心想爬我床的贱孙女从我面前滚蛋,我保证你那个瘸腿儿子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说着,就对身后的福临招手:“把这两个垃圾扔出去。另外,云端集团跟白氏的所有业务往来即刻切断,去吧。” 白老太太一听要切断和白家的业务联系,立马就变了脸色,求莫家大奶奶:“大姐…” 莫大奶奶脸色也是难看的,她一早就看莫临渊不爽,阴测测的:“临渊你这么护着她,是不是藏了什么别的心思?” 莫临渊稍稍抬眼,给了莫大奶奶一个还算温浅的笑,冷淡淡的:“怎么,大奶奶这是在提醒我找你秋后算账吗?您是不是管的太宽了?我的人,将来的择偶安排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了?” 顿了顿,他语气缓了缓,轻笑:“就算您老热心,犯得着找一个都能做她爷爷的老男人吗?且不说那老男人是个老瘸子的二婚,更是好色好赌之徒,你是坑莫念呢,还是拿她开刀给我找不痛快?” 白灵一听她心仪的男人这么说自己的爸爸,年轻气盛,没忍住,道:“莫先生,我爸再怎么都是世家子弟,我们白家也是京城名门望族,莫念就是一个出身卑微的下人,我爸能看上她,她能嫁到我们白家来成为白家主母,那都是她三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们白家肯认她一个地位卑贱的下人都是她祖坟冒狼烟修来的福分。这贱奴,非但不识抬举,还拿水果刀把我爸身上戳了个窟窿…,我奶奶生气教训她两句,难道也有错?” 这话说的,慕照都快听不下去了。 慕照抢在莫临渊之前,眯眼看着白灵,盛气凌人的道:“呵~,白小姐,你脑子秀逗了吧?傻逼玩意儿!” ☆、470 盛大首长一脚将她踹飞 “你的意思我可以理解为,若是有个老的能做你爷爷的老残废,他权利大的能只手遮天,长的丑,牙齿黄,好色好赌还变态…想立马..艹你,娶你,你是不是乐的屁颠就躺下去给他..艹了?他也是个名门望族…你给艹吗?“ 白灵被堵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气不过:“你不要偷换概念,我可是白家的千金小姐,能跟一个下贱的奴隶相提并论吗?” “啪!”慕照抬手,一巴掌毫不犹豫的打出去,打的白灵触目惊心。 白灵不可意思的看着她,“你敢打我?你这个被顾公子抛弃的破鞋,你还…啊…” 白灵尖叫一声,人就被一个脚风给揣了出去。 她惊魂未定的捂着肚子在地上蜷缩半天,才看清揣她的人竟然是盛大首长。 盛熙修凤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眼睛长天灵盖上了?她是盛小太太,我看你们白家过的是太惬意了,想找点事做做,是吗?” 白老太太一听,腿都站不直了,脸色大变,趋炎附势的赶紧道歉:“对不起,盛帅,盛小太太…灵灵这孩子从小被我们惯坏了,出言不逊,请你们多担待一些…我这就让她过来给盛小太太道歉。” 慕照嗤笑,看着白老太太,讽刺的笑道:“呵,谁不是被惯着长大的?我凭什么要担待她呢?她是谁?她脸很大吗?” 此时的白灵早就被吓傻了,不过她很聪明,她很快就弄清楚了现在所处的恶劣环境。 她是真没想到,莫念还有慕照这样的一个大靠山。 她本来跟莫心合计,是要把莫心算计了,让她爸娶了莫念,那么她就有机会爬上莫临渊床的… 现在看来… 白灵回神,连忙跪着爬过去,拼命给慕照还有莫念磕头,完全不顾形象,“对不起…盛小太太,对不起,莫念…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懂事…人毒嘴贱,不该这么上门找事…其实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我爸那个老色鬼心术不正。他要是不企图强暴莫念,他就不会被莫念扎一刀…” “现在想着,都是他活该…都是他不好,莫念扎的对!” “莫念,你就原谅我们白家这一次…好不好?求你了…” 莫念烦死她们了,当然现在莫大奶奶在,她不可能不给白家人好脸色。 她一向会粉饰太平,用一向温顺乖巧的调子道:“我也有错。都怪我涉世未深,不知道人心险恶…出了这种事,我也很抱歉。我也没想到会拿刀意外伤了白伯伯……既然,现在事情说开了,就算了。白奶奶若是没什么疑问的话,可以带着您的宝贝孙女走了…” 白奶奶现在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了,连连点头:“好好…,我们这就离开。打扰了…打扰了…” 莫家大奶奶闷了一肚子的火气,但她不敢发作。 现在有盛大首长坐镇,莫临渊更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她觉得收拾莫念都从长计议。 一分钟后,病房没有碍眼的人,很快就清净了。 ☆、471 他养的小东西,他说了算 一分钟后,病房没有碍眼的人,很快就清净了。 慕照跟莫念在病房里说话,盛熙修跟莫临渊去了病房里自带的书房说事情。 莫临渊坐在电脑桌旁处理工作,盛熙修则淡淡的瞧了他一眼,道:“你打算怎么办?” 莫临渊盯着电脑屏幕的股票,没有抬眼,“嗯?” 盛熙修嗤笑,这老狐狸还跟他打哑谜,“先不论这事谁对谁错,但起因者是莫念。你觉得以你们莫家那潭深水,你爷爷那个老迂腐…能认她?” 这话戳中了莫临渊的痛处,他啪嗒一下将电脑合上,幽深的眸子看着盛熙修:“他昨夜找我谈话了。” 盛熙修挑眉,“是吗?” “嗯,他说除了我收了她这一条不能,别的都可以。” 盛熙修轻轻的笑着,若有所思般的,“别的都可以,是指?包括睡她吗?就是睡,不给名分的意思,是这个意思吧?” 莫临渊捏了捏眉心,许久没说话。 空气就陷入了一团深谙不明的安静里… …… 半小时后,盛熙修带着慕照离开。 莫临渊亲自送他们离开,目送他们的车子离开之后,他叫来福临。 福临鼻毕恭毕敬的:“先生。” “白家是做采矿生意的,去找找污点,爆一下,推一下。” 福临点头,莫临渊又道:“去安排出院,将小小姐接到陌尚公馆。最近一个月内不要接通告了。” 福临有点为难:“这个…小小姐,现在微博粉丝人气很好…若是忽然这么消失,粉丝会炸的…” 莫临渊睨了他一眼,福临就出了一身冷汗:“是,卑职这就去办。” 莫临渊叫住他:“听说她妈妈醒了?” 福临点点头:“醒了。不过…” “不过什么?” 福临一言难尽的道:“不过,她好像不记得自己是谁。” 莫临渊眯深了眼,冷冰冰的:“嗯,这事暂时不要让那个老妖婆知道,小小姐那边也是。” 福临眸底一闪而过暗流,忙点头:“卑职知道怎么做。” 当年,那女人带着小小姐嫁给莫家长孙:莫临东时,莫家的老祖宗是极力反对的。 奈何莫临东少爷以死相逼,莫老爷爷又心疼这个长孙,没办法就让莫临东将那女人和孩子接进莫氏公馆,只不过一直都是没名没分的。 半年后,莫临东为了救交通事故中的那个女人不幸去世,而那个女人却没有死,成为植物人了。 这些年,先生是相当不容易。 他为了小小姐,极力去保护那女人,花重金让医疗团队来医治她。 然而,莫家谁人不知,莫临东是莫大奶奶的亲亲孙子,所以莫大奶奶做梦都想弄死莫念和莫念的母亲… 可想而知,他们家先生为了护着小小姐,这些年跟莫大奶奶斗智斗勇有多么不容易。 …… 莫临渊回到病房,就看莫念撅着屁股趴在床沿,脑袋伸向床底,不知道在找什么。 他几步走过去,准备提着她病号服的衣领时,眼睛不受控制的落在少女蜜桃臀.上。 挺俏,饱满,病号服微微向下扯开一些…… 若隐若现的露出腰上一截……白皙如玉的凝脂雪肤。 ☆、472 小叔,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若隐若现的露出腰上一截白皙如玉的凝脂雪肤。 莫临渊黑眸渐渐眯起,喉结不受控制的滚了滚,身体明显的绷住,这种感觉让他感到烦躁。 他刚想移开眼,就听小姑娘“啊”的一声尖叫,连人带着被子滚到了地板上。 她痛的眉头皱皱的,四脚八叉的压在被子上,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歪着脑袋看床底,自言自语的道:“哪去了…呢?怎么不见了呢……会不会在床底…” “找什么?”男人清冷的嗓音,从天而降,吓的专心致志找东西莫念尖叫出声。 莫临渊一把提着她腰上的衣服,将她拎起扔在床上,冷冰冰的:“鬼叫什么?” 莫念撇撇嘴,她知道小叔现在脾气超不好的,“小叔,我错了。不过…,你走路像鬼似的都没声音,我吓到了呢。” 莫临渊看着她半高的脸颊,脸色越发难看,“蠢货,整天给我惹是生非,还给我丢人!你长手留着做什么的?别人打你,你不知道打回去?打不过,还不知道躲吗?” 莫念觉得小叔好凶好凶的,黑漆漆的眼珠子无辜的转了转,忍气吞声的:“我躲了…,但老祖宗的巴掌跟长了眼睛似的,我没躲掉!” “蠢就是蠢,还给自己找借口?” 莫念抿抿小嘴,可怜巴巴的:“小叔,我错了嚒。” 莫临渊没看她,转过身走到茶几旁,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药盒里找到药膏。 他拧开药膏,就挨着床沿坐着:“把脸伸过来。” 莫念乖巧的将半肿的脸伸过去,马屁精上身,“小叔,你最好了,还是小叔最疼我…” 男人带着凉意的手指轻轻的擦过她半肿的脸蛋,她舒服的嘤嘤出声,“嘶…好凉,好舒服啊…小叔你说怎么办啊,以后要是没有你,我受到了欺负都没人给我伸张正义了呢。” 莫临渊看着小姑娘一张一合的粉透透的樱桃小嘴,眸色渐渐变深,“那畜生,都碰你哪了?” 昨晚,她被安排相亲喝了莫心递给她的果酒,那杯果酒下了蒙汗药,她晕晕乎乎的就被人弄到了一个酒店大床上。 她当时手脚都是被绳子捆住了,等白家那个又老又丑的五十多岁瘸子要来上她时,才给她解开绳子。 那老东西一解开她的绳子,就饥渴能难耐的扒光衣服向她扑过来。 她当时,捞起床头灯就把那死瘸子脑袋砸淌血了,那死瘸子被砸红了眼,直接上手就过来撕她的裙子… 她看事情不妙,跌跌撞撞的爬下床,看到茶几上的水果刀,想都没想就往那死瘸子肚子上扎去… 刚巧那个时候,小叔就出现了。 莫念第一次碰到这么恶心的事,愤愤的道:“他要脱我衣服,扒我的裤裤…然后我就拿刀刺了他…后面,还好小叔来了…不然…嘤嘤…” 她说着说着,还声情并茂的滴出猫尿来,“小叔,我差点就被强了啊…怎么办啊,老祖宗这次没得手,下次肯定还会变着法子逼着我的…小叔,我不要在京城待着了,我想带着妈妈离开这里…我想换个环境…好不好?” ☆、473 她一说疼,男人也就觉得真疼 “我想带着妈妈离开这里…我想换个环境…好不好?” 这次莫念是真心难过了,她哭的鼻涕都在冒泡,这副模样才真真叫莫临渊心软。 莫临渊面无表情的抽出纸巾,淡淡的:“不许哭,把眼泪擦干净。” 莫念撇撇嘴,接过纸巾把猫尿和鼻涕擦干净,“小叔!” “怎么?”男人抬了抬眉,伸手挽起小姑娘的袖子,手腕是绳子绑过的痕迹,“疼吗?” 莫念发现小叔最近对她好好的,虽然一直是僵尸脸,但明显越来越关心她了。 她撒娇的点头:“好疼好疼的…” 她一说疼,莫临渊也就觉得真疼。 小姑娘从小到大跟着他,也就他会使唤着她,大部分的时候在他的宅子里,还不跟个小姐似的,下面人对她都挺好的。 “下次还长不长脑子了?” 莫念点头,然后歪着脑袋看着男人,“小叔,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男人冷淡的嗯了一声。 “六岁那年,你为什么会救下我,后来又养了我啊?” 男人给她擦药膏的手指顿了一下,掀起眼皮静静的看了她几秒,“闲的,觉得养条小宠物,不如养个小人来玩玩…” 莫念撇嘴,鼻子重重的嗯了一声,“那感情我是你养的小狗么?” 莫临渊给她抹好药膏,抽出纸巾将手指擦干净,淡淡的:“你可比宠物狗麻烦多了,到处惹是生非。” 莫念:“…” “刚刚撅着屁股,歪着脑袋在床底下找什么?” 莫念心虚的眨了下眼睛:“没找什么。” 莫临渊心智成妖,太了解她了,“撒谎?” 莫念可怜巴巴的,吱吱呜呜的:“我…我…我把玉珏弄丢了…我觉得…可能掉在床底下。” 莫临渊皱眉,神色不善的睨了她一眼。 莫念心虚的低下脑袋,那对玉珏可是小叔上次在苏黎世拍卖会上花了一千万拍回来的。 她一个弄丢了,那就是一千万啊! 果然,男人语气不善的凶她:“你怎么不把自己给弄丢了?” 莫临渊说完,小姑娘就抬起头,桃花眼水水的看着他:“我把自己弄丢了,小叔不就难过了嚒…我可是小叔养了十几年的宠物…” “马屁精!”莫临渊用手指戳了她一下小脑门,“一会儿让福临过来找。这找不到,也有可能丢在旁出,回头你仔细跟福临说清楚,你最近都去了哪里。” 莫念心里松了口气,悄眯眯的点头,然后忽然惊讶的道:“呀,小叔你怎么有白头发了?书上说,男人少白头是肾虚的表现…小叔,你快过来,我帮你拔出来,免得你最近相亲那些漂亮的小姐姐嫌您肾…不好…” 她也不管男人脸色多难看,就跪坐在床上,倾身上去要给莫临渊拔那根白头发。 莫临渊冰着脸,英俊冷漠的面容斧凿般的硬朗俊美,他没动任由小姑娘凑上前来。 她穿的宽松蓝条病号服,眼睫浓密卷翘,黑黑的大眼认认真真的在找那根所谓的白头发。 她找了会儿,没找到,嘟着嘴埋怨的:“哎呀,怎么又没了呢?我明明就看到的…小叔,你别动…啊!” ☆、474 男人眯眼,她挺甜的 “哎呀,怎么又没了呢?我明明就看到的…小叔,你别动…啊!” 莫念尖叫,她不知道是不是小叔故意的,反正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仰面摔倒了…且小叔是怎么跟着摔下来的? 咦? 小叔,怎么还摔的这么有技巧? 咦? 小叔,怎么还压在她的身上? 咦? 小叔压着她,她怎么感觉一点也不重啊? 咦? 小叔压着她,她心脏怎么慌慌的跳的好快啊? 哇!好热!脸蛋好热!手心好热?浑身哪哪都热? 莫念心脏乱蹦,看着倏尔放大在自己眼前的俊美容颜,脸蛋红扑扑的,不知所措的嘤嘤唤道:“小叔…” 莫临渊轻嗯了一声,他虚压着小姑娘,原来她这么软? 他可记得她小时候瘦的像个豆芽草,“哪本书上看的?平常我给你吃供你喝,花钱供你上学,你就给我学了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肾…虚?” 莫念忙咬着小嘴,完了完了…,好像天下所有的男人只要被质疑那方面不行都会暴躁如雷的,何况还是她家的小叔。 她忙马后炮的拍马屁:“小叔,我嘴贱,我口误…开玩笑,全天下的男人都肾…虚,我小叔都不可能肾…虚。我小叔身材那么棒,浑身都是料,胸肌是胸肌,腹肌是腹肌,臀肌是臀肌的…怎么可能虚。我都好羡慕,以后谁嫁给小叔,那女人不要幸福死在小叔的怀里上噢…我小叔那么厉害的…” 果然,她的马屁奏效了! 她发现男人的脸色由阴转晴了,虽然还是冷冰冰的模样。 她乘胜追击,马屁珠串的奉上,“小叔…,你长的真好看。哎,全天下的男人都没有我小叔好看。我感觉好为难啊,以后的婶婶得长成什么天仙的样子才能配上我小叔呢…小叔,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啊?” 莫临渊眯深眼,他发现小姑娘最近话比较多,嘴巴也变的特别甜。 尤其是她有求于他的时候,嘴巴甜的像吃了蜜,一口一个小叔长小叔短的,好像一刻都离不开他似的。 他神情微末的动了动,俊美的容颜浅浅勾起一抹笑弧,长指拨开小姑娘脸蛋上的发丝,“小叔喜欢蠢的!” 蠢的? 莫念漆黑的大眼转了转,小嘴巴抿了抿,心脏跳的快冲出了喉咙,“唔~,难怪小叔从小就养着我呢,原来是因为我蠢!” 莫临渊满头黑线,这个小傻子。 他伸手弹了一下她的大脑门,“起来收拾收拾,回家!” 莫念眼睛眨了眨,连忙问:“回陌尚公馆吗?” 男人拍了一下她的小脑门,“怎么?你还想回莫氏公馆?” 莫念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不要…不要。念念的意思,就是想跟小叔回陌尚公馆的…反正念念不管,小叔住哪,念念就住哪。” 莫临渊拉长调子哂笑,“呵,你现在是脑子开窍了,懂什么叫良禽择木而栖了。” 小姑娘闻言,抬了抬下巴,傲娇的冲男人撒娇:“那是,也不看看念念是谁养大的呢,脑子都秀逗了十几年了,现在终于成年了,当然要开窍啦!” ☆、475 他心脏泛着涟漪,心情愉悦 “现在终于成年了,当然要开窍啦!” 莫临渊抽身准备起来,小姑娘忽然凑殷红的唇,吧唧一下在他腮边落下一个湿糯糯的吻。 凉凉的,温温的,软软的,甜到了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她亲完,跟女儿似的对他撒娇:“小叔,我晚上想吃全聚德的烤鸭,我都瘦了…” 莫临渊心脏被小姑娘先前那一抹吻撩的起了一层鸡皮,喉咙沙哑而磁性。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就从她身上撤开,匆忙去了趟卫生间。 莫念奇怪的看着他的背影,隐约好像看到男人刚刚前面顶出去了一个什么大包? 咦,小叔这是被尿憋的么? 那么急…急的那么匆忙还膨胀! 莫念没多想,就起身下床开始收拾行李。 她收拾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卫生间她的小裤裤扔在小盆里还没搓洗…现在小叔在里面… 她忽然脸红心跳超级不好意思和难为情的… 然后,她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做出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动作… 她麻溜的几个箭步飞向卫生间…到了卫生间的门,她突然刹住了脚步。 她想啊,现在小叔已经在里面,她冲进去多不合适? 咦,卫生间的门没锁? 莫念惊奇的发现,眼睛亮了亮…她原地小琢磨了片刻,就隐隐听到从门缝里传出男人浓重的闷哼声? 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一下子就想到了,是不是小叔胃病犯了啊? 小姑娘眉头皱皱的,担心在浴室门口唤道:“小叔?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她这声音软软的,听的正在兴致上的莫临渊呼吸一沉……重重的喘息了几口,便对门外的小姑娘粗哑着嗓音道:“在叫我几声…” 莫念:“…” “叫!”男人喉咙发紧,嗓音蹦出一个短促的字节。 莫念莫名其妙的咬了会小嘴巴,讪讪的,乖巧的,“小叔…小叔…小叔…” 她用不同声调,抑扬顿挫的叫了好几声… 听得卫生间男人血液燃烧,他用小姑娘粉色小库库…遮住小渊渊,加速… “小叔…我要你…”给我讲一下线性代数,我这道题不会,还有那道几何体,好难啊… 后面的话,莫临渊完全没听见,他只听到了前半部分。 他听到……她说要他! 他闭上眼,鼻端是少女先前留下来的发香,他想象着……那冲上云霄的瞬间…… 他仿佛长区直…入……,到了最神秘的曲径通幽… 那里的桃花园…美如仙境,妙不可言,叫他流连忘返,窒息驻足… 闷吭一声…… 他神经蓦然一松,到了… 一分钟后,腹黑的老狐狸舒服的从浴室出来,眉目清冷桀骜的看着门外的小姑娘,淡淡的:“毛毛躁躁的,跑过来做什么?” 莫念奇怪的看着他:“小叔,你脸怎么那么红啊?” 她一问完,目光就不受控制的落在男人湿哒哒的裤子上,小脸一红,似乎脑洞出了什么不堪入目的…… “瞎想乱七八糟什么?”莫临渊一秒就洞悉小姑娘的歪心思,一本正经的道,“不小心水撒到身上了。” 莫念一脸原来是这样的表情后,忙道:“那个小叔…我…我要上卫生间…” 【PS:莫小念:莫先森,你这么腹黑,这么闷骚,这么皇暴,不怕往后挨老婆揍么?莫先森眯眼:不能够啊,她还能有力气反抗?(今日更新完,不知道有没有人喜欢这一对CP)】 ☆、476 他舍不得她,还没走就开始想念 莫临渊淡淡的嗯了一声,就将卫生间让给了小姑娘,神清气爽的走到客厅沙发去。 这边,莫念钻进卫生间,吧嗒一下把门反锁。 她找了半天,才在垃圾桶里看到她粉粉的小库库,皱巴巴的。 她扁扁嘴,哼,肯定是小叔丢的! 哎呀,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一条小裤裤啊,这可是啊照送给她的,她平常都要宝贝的很… 莫念好一阵肉疼,企图把它从纸篓里检出来,反正垃圾桶也挺干净的,没垃圾。 她检出来,好好的搓一搓,洗香喷喷的就行… 她这样想着,就撅着屁股伸手就要去捡… “捡什么?”男人去而复返的声音,冷冰冰的吓了莫念一大跳。 莫念下意识的结巴着道:“我…我…捡我的…那个…” 莫临渊绷着脸凶她:“你脏不脏?不许捡。” 莫念哭啊,委屈的不行:“你为什么要丢我的裤裤啊?那可是啊照送我的…” 男人对此不解释,只极淡的道:“你喜欢这个款式,回头我给你买一百条,回家!” 莫念:“……” …… *** 盛熙修带慕照离开医院后,没有直接回西城公馆,而是强势逼着她陪他去看电影。 显然,电影院被提前包场了,整个豪华放映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盛熙修圈着她的腰,从后面抱着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慕照肯是不愿意的。 但是,她的不愿意无效果,这个男人给什么,她都必须受着,至少目前是这样。 电影是时下争议比较大的题材,同性恋,还是女同。 慕照最近比较闲,所以有看过这部片子的海报和网站上的评分,好评率达9分。 大纲讲就是女主角和女配为了至高无上的爱情而引发的血腥结局…这种片子,少不了打擦边球的。 电影放到一半,片子就进入**。 …… 慕照正看的津津有味,后颈子就传来浓浓重重的呼吸和深浅不一的亲吻。 她一开始还忍了忍,随那贱男人去了… 结果,这贱男人非但没有自觉性,反而变本加厉,使得她没办法继续看电影。 她感觉看电影的兴致被败坏了,冷着脸就转过身来说要离开时,被男人一个掐腰动作摁在他们的沙发下。 他虚跪在上方,俊美的脸上是光影浮动的荧屏光线,妖娆冷魅,动人心魄。 他薄唇微微半挑,看着她,无耻的道:“据统计,百分之九十的情侣在看爱情电影都会有做—嗳冲动。所以几乎每位情侣在观影后的晚上都会做。这百分之九十的人表示,如果条件足够允许,他们更愿意在观影厅拉着爱人一起,边做边看,且有过有此经验的表示,这个经历让他们比平常在家的体验更棒…更能刺激…” 他说着,慕照就看到他沉下脑袋咬上她的脖子,低低的笑:“既然你挺不想看的,不如就来体验一下这所谓的刺激…” 慕照想都没有想,一巴掌就拍上他的脸,“变态!” 盛熙修让她打中,却没有像往常生气的意思,低低浅浅的唤着她的名字,“馨儿,这次我要离开好多天,会想你…” ☆、477 她心脏像是被挖一口洞 “馨儿,这次我要离开好多天,会想你…” 他边说边扣上她的下巴,亲上她,“所以,你无论情愿也好,不情愿也罢,你都得是我的…要不在你肩上做个纹身吧…刻下我的名字,时刻提醒着,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他说完,就不在管慕照愿不愿意,直接用行动告诉他,他要! 而且不是单方面的需求,他要让她也能沉浸在他给的温柔旋涡里。 这些天,他们有过不少次,上次她醉酒以后,他就摸索到了她的软肋… 慕照哪里是他的对手,几乎没有悬念,就溃不成军…。 等她浑身感到一阵凉意时,彻底沦陷…… …… 她的滋味对于盛熙修而言,妙不可言。 她的美,不像是流水线一般网红脸的漂亮,有股子江南袅袅炊烟般的潋滟气质,如诗如画,动人的时刻最是妩媚心神。 盛熙修怕伤到她,“乖,你看你的电影!” 慕照哪还敢乱动,大脑都是一片空白的。 她呼吸都是热热的,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像耳边的鼓点,噗通噗通。 她情绪稍稍奔溃之前,声音颤抖着,“盛熙修…你能不能…别让我这么讨厌你?” 盛熙修低笑,“馨儿,你是喜欢的…” 慕照还想说什么,人就被膝盖分开……顶入深处… 耳边正在播放电影插曲,韵律悠扬缱绻,十分适合用来约会这样的场景。 荧屏的光线,晦暗不明,却衍生出无尽邪恶来。 …… **驱逐人类堕落,犯罪,甚至是散失理智,堕落成魔。 慕照觉得自己被折磨的快要疯了,她在几度奔溃的感官体验中难以将理智摘离出身,她甚至无法控制她的过敏反应… 她眼神迷离而涣散,歪着脑袋看着电影屏幕:秋风落叶,一口古井,一个神情落寂而走投无路的女人,她走向那口井,纵身而越,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她在这时,心脏掀起密密麻麻的疼…像是被蓦然被挖开了一个洞,鲜血淋漓。 她终于活成了别人的玩物,她终于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她终于无力挣扎… 她不在有任何反应,就连眼泪都不在流。 盛熙修发现她走神,凤眸阴鸷的缩起,那眸底晦暗而复杂的情愫统统流到心脏深处。 他对她越发的难以割舍,越发的难以控制… 她像是他耳边的风,仿佛下一秒就消失不见。 这种感受,让他胸前里的那颗砰砰有力的心脏忽然就密集的疼了… 他越疼,动作就越狠…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她深刻的存在,她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在他心愿所属的怀里,心里…… …… 电影早已结束,他依然还在。 慕照睁着眼睛,眸色空洞的看着电影循环播放…… 她终是觉得累到无力,闭上眼,连着那颗心也沉入谷底… 她仿佛,将自己的灵魂摘离了身体,尽管她似乎是那样的愉悦… 只是后来疲于折磨…在也没有这种享受,只是觉得时间越来越难以熬,身和心都在舔舐伤口,饱受折磨… …… …… ** 这次,慕照被欺负狠了,她翌日从西城公馆的大床上醒来时,还恍若梦境。 ☆、478 双脚落地的瞬间,差点站不稳 她甚至有几秒的空白,不知道这是哪里。 待视线里渐渐倒映出房间里的摆设,才知道已经回到了西城公馆。 慕照累到动根手指头都是浪费生命,她看着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是第二日早上十点。 肚子很饿,她懒了几秒,不情愿的起来。 双脚落地的瞬间,差点站不稳。 她站在原地,过了会儿等逐渐适应那种事后酸痛之后才去梳洗台。 洗完澡下楼,南欢在门口逗着小七。 小七看到她下来,甩着尾巴冲进来对她撒欢。 慕照没心情搭理它,小七就围着她的腿边嗷嗷叫。 慕照嫌它烦,又不忍心打它,就让林妈把它抱走。 南欢过来,轻笑:“很不舒服吗?” 慕照点头:“嗯,被一个没人性的牲口做,能有口气站着说话都不错了。” 南欢瞧着她恹恹的模样,“他昨天半夜抱着你回来的,回来之后最多半小时就走。” 慕照淡淡的噢了一声,“他说这几天不在京城。” 南欢点头:“他有跟我说,让我这几天多照顾你。” 慕照冷嗤,“呵~,猫哭耗子假慈悲。” 一连七日,那男人都没出现。 慕照利用这个时间,迅速的调整好身体,并找人捅了霍勇(也就是顾良知的亲生父亲)从事非法暗色交易的猛料,将他送进大牢。 除此之外,她利用盛小太太之便以及霍枭的手段,调查出顾良知亲生母亲的真正死因,将沈茹和沈白也一并送进了大牢。 这一日,风和日丽,慕照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明艳而美丽。 南欢最近有点感冒,裹紧黑色风衣见她下来,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这是…,杀人放火呢,还是祸国殃民去啊?” 慕照红唇微挑,轻笑:“去监狱,顺便再去血洗商场,至于祸国殃民往后靠!” 南欢用纸巾拧了一下鼻涕,带着鼻音,“需要我陪吗?” 慕照皱眉,看着她:“你怎么感冒的这么严重?你一连消失了两天两夜,这两天两夜你不要告诉我又被那不能露脸的男人给欺负了?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帮你毙了他!” 南欢心虚的盖住眼底的眸色,“就允许你谈个恋爱,我偶尔接触个异性住在外面有什么可稀奇的?” 慕照疑惑的看着她:“谈恋爱?你才回国半年,京城你才待了几天啊?你跟谁谈恋爱啊?跟鬼吧你…” 南欢望天,看着天花板,觉得那水晶吊灯特别好看,盛熙修的眼光不错。 她不想跟慕照提盖伦的事,就含糊其辞的回道:“就不兴我一见钟情?” 慕照翻了翻白眼,“不想说就不想说,还一见钟情。” 南欢低笑,伸手戳着她的小脑门:“在漂亮的美人,翻白眼都不好看的。去吃饭,我正好今天空,跟你一块去,不然就你这个只长胸长脸却不带脑子的小傻光,我不放心。” 用完早餐,两人并肩出来,盛妆这几日一直待在西城公馆,见她们忙迎着上去,“少夫人。” 慕照今天心情不错,就没甩脸色给盛妆看。 ☆、479 慕照眯眼:“死太容易了…” 慕照今天心情不错,就没甩脸色给盛妆看。 老实说,盛妆除了贴了盛熙修的标签让慕照讨厌以外,她这个人的性格慕照是比较喜欢的。 她话不多,做事细心,也谨慎,最主要的是懂规矩。 慕照勾唇淡淡的,“有事啊?” 盛妆见少夫人今天气色特别好,对她的态度好像也挺友善的,“少夫人这是要出去吗?” 慕照知道她这话的意思,她这十多日休养生息,几乎就没走出过西城公馆,而盛妆就像盛熙修的一双眼睛,更像小七似的,整天巴巴的围着她转,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或者离家出走什么的。 慕照道:“你想跟着就跟着吧,去开车。” 盛妆高兴的点头,“好的,少夫人。” 一个小时后,车子到达监狱。 慕照出示了自己的身份,再者有盛妆的保驾护航,畅通无阻的到达监狱。 监狱长半小时前收到盛堡营战雄的指令,说是首长夫人来探监,让他这边准备准备。 所以,等慕照停好车以后,监狱长就屁颠屁颠的带领一众人恭敬的候着。 慕照下车,俊美绝色的小脸挂着浅笑,监狱长看的眼睛都发直了,不过很快就严肃正经起来。 他殷切的上前小心伺候着这个女王:“那个…盛太太…” 慕照瞪了他一眼,“叫我小公主。” 监狱长心惊胆战的拂了一把冷汗,忙改口:“小公主,这边请。” 慕照边走边道:“上面怎么判的沈茹和沈白?” “死缓!” 慕照眯眼:“是不是太轻了?死太容易了…” 监狱长擦了把冷汗,替里面两个老女人感到绝望,“小公主的意思?” 慕照抿唇,淡淡的:“听说,终身监禁,最难熬,像这她们这种十恶不赦心肠歹毒的女人不应该这样嚒?” 监狱长连连点头附和:“是是是…小公主一句话的事情,上头的批文很快就能下来。” 慕照嗯了一声,就没再同监狱长搭腔。 十分钟,监狱的一个审讯室。 慕照看着一桌之隔被固定在铁椅子上的沈茹和沈白,不过一个月,昔日的贵妇落魄到现在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 满脸憔悴,目无星光,眼角的皱纹深重,脸色也是枯黄的难看。 沈茹看到她,情绪无比激动,用带着手铐的手指戳着慕照的方向:“贱人…,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慕照轻声笑了一下,“当然是替顾良知报仇啊。她死的时候那么绝望,你难道都想感同身受的尝上一遍么?据你那个死在临江河的蠢女儿交代,建议她用硫酸泼良知的注意还是你出的…你说你这个老表子,心肠怎么那么歹毒?” 她说完,漂亮的眼就阴鸷的眯起,拉长调子嗤笑:“你这种人,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愤。” “你联手沈白用迷药将顾良知母亲迷昏,之后纵火活活将她烧死。” “事后却迷惑众人视野,到处造谣是因为她得忧郁症想不开就纵火自杀了…” “这还不算,你放火烧死她,在她下葬的第二日刨了她的坟头。” “将她焦化的尸体肢解成数块,预要拿去喂狗。” ☆、480 不是我下的迷药 “将她焦化的尸体肢解成数块,预要拿去喂狗。” “若不是当年那个帮你纵案帮你分解尸的人还有点良心,在你跟沈白走后,偷偷的又将尸体完好的放回去并葬好…到现在顾良知的母亲都尸骨不全…” 慕照说到这,眼眶红的似血,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血来。 她愤力拍了下桌子,冷冰冰的道:“听说,你们一心想求死,最好是那种不受折磨的,一枪就击穿大脑的那种…” 沈茹眼神恐惧的看着,她嘴唇哆嗦:“你…你想做什么…你…” 慕照微微垂首,拢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盖住眼底那就要溢出眼眶的热流。 她很快再次抬起头,绝美的小脸上满是戏谑的笑意:“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慢慢折磨你们啊…像你们这么坏的人…就这么轻易的死了,就不好玩了。” 她说完,对南欢点头:“把我准备好的礼物,给两位阿姨奉上!” 南欢从包包里掏出两瓶高度浓缩的硫酸,每瓶大概100毫升左右。 沈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惊恐的拼命摇头:“不要…不要…你敢…你对死囚施暴,一定会遭到帝国法律制制裁的…” 慕照就跟听笑话似的,大笑出声:“谁知道呢?我今天就算让你们泡硫酸浴,也没人敢从这里传去半个字。” 她说完,就对盛妆递了一个眼色,盛妆秒懂,麻溜的将沈白嘴上的胶布撕开。 一直被胶布缠住嘴的沈白,现在得了喘息,惊恐的尿湿了裤子。 她连连摇头:“不要不要…都是我大姐,我大姐让我这么干的…我只是帮凶。她让我给那女人喝迷药,其他的纵火,碎身,都是我大姐干的…” 慕照轻轻听着,淡淡的笑了一下,“是吗?” 沈白连连点头,丧失理智般的:“是……是……是,我没有撒谎…都是我大姐这个贱人,她心肠恶毒,又自私自利…” 听到这,慕照忽然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像狗一样求饶的沈白,道:“给你一个少吃苦头和自救的机会?” 沈白如绝处逢生,哆嗦的嘴唇:“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干…” “好啊!”慕照抿唇,示意盛妆将沈白解绑,让她手脚都能自由活动,“你现在有手有脚,你不想被泼硫酸,也不想尝尝喝下硫酸肠穿肚烂的痛苦,就想办法让你亲爱的大姐喝下去?” 沈白脸上却是眼泪,浑身都因为惊恐而汗透,“好…好…” 沈茹早已经恐惧到连话都发不出来,她手脚被固定死,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妹妹拿着那瓶硫酸走过来。 她的嘴被大力掰开,那瓶硫酸就要倒进来时,传来女人轻快的笑声:“别让她死喽,意思意思就行了,我还要留着她的命呢…余生那么漫长,怎么能一下就死了呢…,所以,你要控制分量啊,少少的一点,就可以啦!” 沈白浑身都哆嗦,手也哆嗦…,她咬咬牙,才稳住手,不顾沈茹抗议,听话的倒了差不多七八毫升。 就算只有这么点,沈茹也痛苦的恨不能一头撞死。 ☆、481 慕照心脏一提,“你怎么了?” 就算只有这么点,沈茹也痛苦的恨不能一头撞死。 她嘶声力竭的惨叫,却在下一秒,那剩下的硫酸全泼在她的脸上… 十分钟后,沈白痛不欲生的昏死过去。 慕照像看死狗一样踢了她一把,目光浅落在吓傻的沈白脸上,“你长的比你大姐好看呢,你就是靠着这张脸才跟霍勇勾搭成奸的吧?” 沈白哆嗦的不敢说话,慕照轻笑:“不是还有一瓶硫酸么,你不想喝?” 沈白连连摇头,慕照道:“噢,你不想喝,那么这岂不是浪费了?要不,我在给你一次机会?” 沈白机械性的点头。 五分钟后,霍勇被用同样的方式绑在椅子上。 慕照看着沈白,轻轻的笑着:“你的勇哥哥曾经没少让他的小勇勇艹的你出..水吧?那季香还是这老男人的女儿呢…。来,你不想受罪,就用这个给你的小勇哥哥洗个澡!” 霍勇嘴巴是被封死的,他只能瞪大眼睛,眼珠子充血,愤怒,狂躁,甚至是惊恐和绝望。 慕照转过身去,淡淡的口吻:“你只有一分钟的时间噢…,不然,我就让你下面的嘴儿也尝尝这个味道…你不是挺能出轨的么,我也想知道你用来出轨的那张嘴,到底有多臊!” 一分钟后,霍勇疼的面目全非,青筋暴突,彻底报废。 沈白绝望的看着昔日情郎的那东西,化成一滩血色,脆弱到卑微,拼命在地上磕头… 她哭着求饶,哆嗦的:“求你…求求你……不要折磨我…我不想被折磨…给我一枪,一枪就能解决…我也不想死的什么体面…就是能安详的死去就好…” 慕照嗤笑,她今天的唇色特别正,笑起来明艳而夺目:“呵,你们在联手害死顾良知和她生母的时候,可有曾听到过她们的求救?可曾有想要放过她们?可曾有半点恻隐之心,给她们一条生路?” “你们非但没有,你们还丧尽天良,一个比一个畜生不如!” “你们要为你们曾经放下的罪,尝尽余生所有的痛苦才能够真正的赎罪!” 慕照说完,对盛妆示意了个眼色,就和南欢离开审讯室。 她离开的一瞬,耳后就想起沈白惨烈以及绝望至极的尖叫声…… …… 监狱的停车坪视野很开阔,不远处的柳树抽出新芽,冒出浅微的黄绿色… 慕照眯眼看着那枝头随风荡漾的绿色,仿佛看到了自己绝处逢生的那抹希望。 她回眸,心里微微叹息,一切就快要结束了! 她们回去,车子快要进入市区时,慕照的手机跳进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她犹豫了片刻,接通。 那端很快传来男人疲惫而沙哑的嗓音,“我在医院~” 慕照心脏一提,慌乱的打断他,“小叔?小叔叔,你怎么了?” 霍枭的腿在接骨,痛的闷哼出声。 他短促的呼吸之后,调整好语气:“嗯,受了点伤,想看看你…十多天没见到你了。” 慕照没想多,“好,是在军区医院吗?” 霍枭嗯了一声,他现在不知道要唤小姑娘,是叫啊照,还是叫他的甜甜? ☆、482 他看她的眉眼,满是宠溺 其实他更愿意唤她一声甜甜,只不过…怕小姑娘吓着了。 毕竟那天,她哭着说她身体里属于顾良知的记忆快要完全消失了,只是在偶尔或者是她特别主动联想起良知时,才会出现良知的影子。 想了想,他道:“乖,不要着急,我没什么大事,就只是想看看你…”他十多天没见她了。 他本就是对顾良知的思念累积疯长,何况知道慕照身上还有良知的影子,现在对她的思念越发的疯狂了。 慕照挂了电话之后,吩咐盛妆,“去军区医院。” 盛妆没多嘴,将车子在前方的红绿灯口打了个方向,就往军区医院开。 二十分钟后,军区医院。 盛妆没有跟着慕照直接去病房,而是留下来掏出手机给她家盛帅打电话。 电话连续打出去了三个,才被对方接通。 男人那端应该暴雨倾盆,电闪雷鸣,盛妆长话短说,道:“盛帅,霍上将回国了。” 盛熙修看着绿色营地外的暴雨倾盆,语气藏不住的疲倦,“嗯。” “少夫人去看他了!” 男人脸色阴沉,下颚线条绷到极致,良久:“她主动?” “是霍上将打的电话。”盛妆知道霍枭昨夜就回国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医院,她补充着道,“霍上将在军区医院,估计是不太舒服…” 盛熙修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喉骨动了动,像是在极力盖住什么怒火攻心的脾气,“去落实。不要让他们单独相处的太久!” “是!” …… ** 病房,慕照敲门而入,南欢守在病房门外。 霍枭穿着蓝条白的病号服,面容冷峻清隽,看着小姑娘的眼神却柔软的能低出水来,宠溺的叫人心动。 慕照走过去,看着他绑着石膏的左腿,皱眉不安的问:“小叔叔,你的腿怎么了?” 霍枭不以为意,他看着面前容颜越发绝色倾城的小姑娘,仿佛像是隔着时空看着他的良知,“昨夜不小心出了车祸。” 慕照心惊,慌着问他的主治医师:“伤的重不重,要不要紧?什么时候能好?平常饮食都要注意哪些?” 主治医师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眼睛呆了几秒之后。 他才回道:“说重也不重,骨头有轻微断痕,没有断!不过,还是要静养,腿上的骨头痊愈的慢。平常只要霍上将配合主治医师,两个月就能好。” 霍枭一听还要两个月,不悦的皱眉:“要这么久?” 主治医师挠挠脑袋:“霍上将,这个骨头愈合时间都是这么长的周期,您着急也没办法啊…” 慕照看霍枭要迁怒与主治医生,忙叫他先下去,才拉着凳子坐到他的床沿,“小叔叔,好好的怎么会出车祸?你怎么那么不小心?疼不疼啊?” 霍枭本来想说不疼,但不知道怎么的,就想看小姑娘心疼不已的模样。 他清隽的脸微微溢出点温和的笑意,道:“疼,自然是疼的。不过受得住。” 他说完,漆墨的眼盯着小姑娘的脸细细打量着,“最近气色可算是养起来了。” 慕照小嘴一勾,“嗯,他十天前就去边境支援红海战役了。他不在,自然就清净。” 霍枭眸色深了深,“你不喜欢他?我帮你,嗯?” 【Ps:盛大首长:呸,你这个连三集都没出现过的男配,也敢出来兴风作浪;亲妈:呸,姓盛的,你敢如此张狂,信不信劳资关你小黑屋;盛大首长:亲妈,我错了,求上线!】 ☆、483 你从什么时候爱上她 “你不喜欢他?我帮你,嗯?” 慕照没有犹豫,很快的点头:“曾经对他抱有过幻想,只不过后来是镜花水月,一场笑话罢了。” 霍枭看着小姑娘黯淡下去的眼色,心疼的伸出手摸了摸她黑软的发顶,“竟然不想强求,我帮你?” 慕照睁大眼,不可意思的对上男人的眼。 那一潭风光霁月的瞳仁,是那样澄澈风华,坦坦荡荡。 她心口缩了几秒,很快意识到什么,“小叔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霍枭手掌情不自禁的就抚上小姑娘俊俏的脸蛋,嗓音哑哑的,很低很低。 “甜甜在世的时候贪吃,说话喜欢咬嘴唇,喝茶喜欢吹热气,点心喜欢吃我做的云吞…敲鸡蛋喜欢两头敲,左撇子厉害…生气喜欢发呆…没事的时候最喜欢躲在我的书房偷偷画着我的肖像…” “她性子比你恬静,模样生的乖巧可人…却是没有你恣意潇洒,比不上你的鲜衣怒马…但,我在看着你的眼,仿佛就像是她在看着我…” “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慕照眼眶酸胀,喉咙也是难受的发不出声音来,半响她才默认点头:“嗯。” 霍枭指肚擦过她眼睛下方的水滴,声音很柔软。 “我知道…你不是完全的她…”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会对你怎样…我只要能看看你,看你好好的,她也能在你身上好好的…” “哪怕忽然的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她再也消失不见,你再也无法感应她的存在,甚至是连同她记忆里的秘密都消失了…” “我也会那样时刻的安慰自己,她还活着…活在我的眼里,你的心里…活在我们共同的世界里…” 慕照痛苦的难能自已,除了唔咽咽的点头,晶莹的液体一颗接着一颗的滚下来,脆弱到无能为力。 霍枭心疼不已,他说这些话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让她伤心和难过。 他只是想让她知道,他其实很高兴,他的甜甜还并未走远… 她只不过是用另外一种方式,活在这个世界上。 霍枭擦不完她的眼泪,心情复杂到难以名状,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最后大抵是情绪也绷到极致,难以控制… 等他伸手将小姑娘的脑袋摁在他的肩膀上抽泣时,他才觉得浮躁的情绪稍稍得到控制。 没有人说话,更没有打扰属于他们这短暂的宁静。 慕照乖巧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嗅着这个男人身上薄荷般的清凉,许久才哑着嗓音开口:“小叔叔,我们都要好好的…” 霍枭轻声的回:“好!” “小叔叔,你给了良知风光和体面,她很欣慰。” “我知道!” “小叔叔,我不是全部的良知…” 静了几秒,男人才低低的出声,“我知道,所以我没有对你做出太多的幻想。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活的高兴点儿,不要像生前的良知,有什么心事都藏在心里,她活的太累…” 慕照从他的颈窝处扬起笑脸,红红的眼睛看着男人墨玉般的黑瞳,“小叔叔,你从什么时候爱着她的?” ☆、484 少夫人,盛帅…中枪了 “小叔叔,你从什么时候爱着她的?” 霍枭沉吟了片刻,眯眼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美好的故事,“她十岁发高烧,差点死掉,应该是那次。受不了没有她的感觉…” “十岁,她还是个孩子,但那种想要爱护的心却一直都是一成不变,随着她慢慢长大,这种爱护也悄然变了质。” “我想把她变成我的,贴上我的姓氏,生生世世都能和我绑在一起…” 慕照眼眶很快又蓄起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那你为什么不早早的告诉她呢?” “怕吓坏她,她胆子小!” 慕照撇嘴:“良知胆子才不小呢,她偷看过你洗澡的…” 霍枭:“……” 慕照忙解释:“就是有次我找良知说,我大哥有八块肌肉,特别man,我嘲笑她,说你看着块头大,不见得有我大哥man……,估计她受刺了,然后就偷偷摸摸的看你洗澡了…后来她发现你也有八块腹肌,就跑过来跟我炫耀!” 霍枭:“……” 霍枭好笑的看着她,小姑娘的脸红红的,模样羞涩的可爱:“是吗?她胆子这么大?她还做了哪些我不知道的?” 慕照尴尬的啊了一声,小嘴抿了抿,“没有了…喔,好像有一次你喝醉了,她去扶你,你把她压在身下…想…” 霍枭呼吸短促起来,哑笑着出声,“嗯,那次是装醉。想探探良知的心意,没想到她吓坏了。” 他当时只不过是亲了亲她的额头,她就吓的哇哇大哭。 霍枭说完,眼神黯淡到空洞,自言自语般的:“你说…这个世界上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她的灵魂能不能从你身体里出来,再魂穿一次,重生到别的小姑娘身上……然后带着只有她一个人的记忆找到我……” 他的话,忧伤到绝望,慕照每呼吸一次,都心痛难忍。 她许久没说话,“或许,等我哪天死了…我们都能再穿一次呢…” “不许胡说!”男人忽然凶她,眼神清冷,“你不能死,你必须好好的活着,你想活成什么样,我都会帮你。” 慕照被他坚定的语气吓了一大跳,过了最初震惊以后,点头:“好!” …… 慕照从军区医院回去之后,车子刚驶入西城公馆,许久没有给她打电话的男人打了过来。 慕照估摸着是因为她见了霍枭的事情,所以他兴师问罪来了。 电话接通,传来的却不是男人的声音,而是江绕的,“少夫人,不好了…” 慕照悠悠的截住他的话,“怎么?盛大首长死了吗?唔,如果是的话,那的确是帝国的不幸,确实谈不上什么好事。” 江绕心好痛,替他家盛帅默哀一秒,道:“少夫人,盛帅…中枪了!” 慕照心脏微末的揪了一下,“噢,他都中枪了你还怎么有空给我通风报信,应该死不了。我又不是医生,你找军医给他治,不就好了?” 江绕哭啊,看着紧急手术中的大门,急的都想跪着叫祖宗,“少夫人,少爷本来是不会中子弹的。就是因为您放在他钱夹里的结婚照掉了,他冒着枪林弹雨的去捡,才中的……” ☆、485 盛帅差点被子弹击穿心脏 “就是因为您放在他钱夹里的照片掉了,他冒着枪林弹雨的去捡,才中的……” 慕照闷坑,没吱声。 她不说话,江绕更加急了:“少夫人,卑职的意思是,我们这边战役基本上告尾了,您能不能飞过来陪盛帅啊…他这一枪差点打到心脏,一时半会儿肯定不能动弹…更不能坐飞机什么的……” 慕照听明白了,好像挺严重的样子… 可是,关她屁事呢? 她淡淡的口吻:“不好意思,我最近很忙,要收拾小白花,又要煲汤照顾受伤的病人,还要负责貌美如花,没空!” 她说完,吧嗒一下就挂了电话! 江绕内心奔溃,难以想象盛帅要是听到少夫人是这个反应,不死也被气到吐血。 慕照挂完电话,就去找林妈学做煲汤去了。 她跑过去找林妈,“林妈,腿骨受伤了,喝什么汤好啊?” 林妈正在拔野鸡毛,这只野鸡是她让人从乡下带来的。 她轻快的道:“伤什么补什么,喝大骨头汤,养的很。” 慕照眼睛一亮,悄咪咪的:“那冰箱有现成的大骨头吗?我朋友腿受伤了,他没人照顾,我最近要照顾他一下饮食。” 林妈是个热心人,没想多:“有啊…早上我让管家采购了不少新鲜的骨头,有猪骨,牛骨…都是上乘的…可新鲜了。” 慕照高兴的眯起眼睛,“那您能教教我怎么煲汤吗?反正我也没事做,现在挺有兴致学煲汤的啊…” “好啊!少夫人,我老太婆一个人钻厨房特别没意思,你要是想学,我就教你。”林妈说着,就开始给野鸡剖肚子,“这只野鸡可肥了,等会林妈就给你炖汤…老人说,野鸡最滋补…” 慕照连忙道:“林妈,别浪费了,我最近吃的药膳可多了…这野鸡留给我那朋友吧。” 林妈有点舍不得,“少夫人,这只野鸡是少见的品种,它生在深山老林吃的是野参,我还不容易托乡下的那边人给我带过来的…我这是拿来给您补身体的…” 林妈是真心对她好的,慕照也不想博了林妈的好意,笑道:“那你炖吧,我多吃点,给我那朋友留点汤?” 林妈高兴的点头:“好好…我很快就弄好…一会儿就可以准备食材炖了…” 林妈跟慕照在厨房忙活了快两小时,才炖好了汤。 她将做好的排骨汤和野鸡汤装进保温盒,又分别装了饭和下饭的小菜,就急冲冲的要去医院。 林妈忙跟在她的屁股后面拦着她:“哎,少夫人…你那朋友是谁啊?怎么那么着急?还需要您亲自送过去?您就算亲自送过去也要吃完中午饭再去啊…” 慕照在玄关口换好鞋子,道:“你认识的,霍上将…霍叔叔。我装了好多饭呢,够我们两个人一起吃的。” 林妈:“……” …… ** 南洋,帝国边境,靠近红海。 江绕敲门进去,取完子弹的男人脸色寡白,但丝毫不影响他俊美无涛上位者的光环。 “盛帅,厉上将在跟红海政府谈判,战役很快结束。” 盛熙修淡淡的嗯了一声,他现在不能乱动,动一下就牵扯枪伤。 ☆、486 他最会疼女人了 盛熙修淡淡的嗯了一声,他现在不能乱动,动一下就牵扯枪伤。 这次子弹打穿了他的胸骨,伤的比较重,当时失血太多,现在身体很虚。 他忍着伤痛,声音很低沉,“我中枪的事,她知道吗?” 江绕一脸便秘的表情不知道要怎么说,男人手边的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他凤眸微微瞟了眼,是西城公馆林妈打来的。 他现在不易乱动,示意江绕过来把电话接通。 电话一通,就传来林妈急吼吼不得了的声音,“少爷,您什么时候才打完战啊?您再不早点回来,咱们少夫人就要跟别人姓了…” 盛熙修听的就心尖冒火,他喘着粗气,冷冰冰的:“怎么了?” 林妈添油加醋的把两个小时前的事情说了一遍,“少夫人今天半早上就从外面回来,回来就让我教她煲汤。我听着挺高兴的,还以为她是学好煲汤煲给您喝的……结果,她煲好汤连午饭都没吃就去看霍上将了…噢,你都不知道,少夫人对霍上将有多好,把我好不容易弄来的野鸡都拿去给霍上将补身子了……” “哎,那野鸡,可是我弄来给少夫人补身体的…少爷…你有在听吗?” 盛熙修喉结几度滚了滚,才艰难的发出低低不悦的调子,“嗯。她若是今晚还要煲汤,你把家里所有能煲汤的食材都给我扔了!” 林妈忧心忡忡的,“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盛熙修觉得自己气的快背过去了,半天才道:“尽快!” 电话被掐断,手机就被他暴躁的扔出去,摔的四分五裂。 江绕心惊胆战的不敢说话,偏偏这个时候男人让他说,“她知道老子受伤的事吗?” 江绕结巴:“卑职说了…” 盛熙修嗯了一声,凤眸眯着,“她怎么说的?” 江绕觉得他是真没胆子把少夫人的原话复制一遍给盛帅听啊。 他支支吾吾的道:“少夫人说…,让您安心养伤,让医生仔细着点…” 盛熙修一听这话水分就大,睨着江绕:“我看你跟着我时间久了,觉得自己资格老了,连撒谎都敢这么冠冕堂皇了?” 江绕吓的腿哆嗦,连忙据实汇报。 一分钟后,男人气的磕出血来,愤怒的额头青筋暴突:“安排飞机!” 江绕头大:“盛帅…少夫人这是明显在气您…您犯不着这个时候回去,您还要不要命了?” “滚去安排!” 江绕不敢忤逆男人的意思,准备打电话安排飞机的事,厉北城就咋咋呼呼的闯进来。 他刚刚在外面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现在可幸灾乐祸了。 他一进来,就拉着凳子不要脸的坐到男人的旁边,点了根烟吞云吐雾的,“呵!叫你嘚瑟?你嘚瑟个屁啊?” “我说什么来着?你就算不被我绿也被别的男人绿…你说我长的这么好看,你干嘛便宜霍枭那个面瘫啊?我多柔情似水啊…我最会疼女人了…” “现在好了吧,后悔了吧…绝望了吧…看你头上绿的冒狼烟,我怎么那么舒坦呢…” ☆、487 首长面色寡白,仰面向后倒下去 “看你头上绿的冒狼烟,我怎么那么舒坦呢…” 厉北城越说越起劲,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我跟你说啊,你还是看开点吧。不就是被绿了一下嘛,没关系,又不会少块肉…就是颜色不好看了而已…我不会嘲笑你的…” “滚!” 厉北城现在才不怕他呢,龇牙咧嘴的,“你说你这人这是的,怎么就那么不识好歹,不识好人心呢?我这是关心你,你怎么能如此暴躁…你这样会对伤口不好的…” “冷静!冷静!”厉北城看男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心里那个美的呀,欠扁的不行,“千万不能生气啊!你要是气死,不就便宜了霍枭?你就算便宜不了霍枭,还会便宜别的小狼狗啊…就你老婆那如花似玉的模样,什么时候缺过围绕的小狼狗啊…我可听说了,她大哥还有个顾公子,都把她当个宝贝似的…你千万不能被气死啊……嗷!” 厉北城尖叫一声,俊脸就被男人一拳给捶破相了。 他暴躁的嗷嗷叫,飞起来就要跟盛熙修干。 江绕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厉北城反倒是冷静了,“老子告诉你啊…老子从来就不喜欢占便宜。就你现在跟个死鱼似的,老子跟你动手,都自降身价…。活该你被绿…” “绿你个乌龟王八蛋!” 盛熙修不适宜大动干戈,但现在被厉北城这不带脑子的死逼恶心的无法理智。 于是…… 他强撑着下床,在厉北城傻眼的几秒里,捞起椅子就将他的脑袋砸开了花…鲜血淋漓… 厉北城被砸闷了,他最先反应的不是疼,而是特么的盛熙修会不会真的被气死? 因为,他眼睁睁的看到盛熙修在砸完他那一下之后,身子笔直的向后倒去… 还好江绕反应速度快,在他落地瞬间接住… 厉北城也觉得玩大了,他顾不上自己满脸血,连忙叫来医生。 一分钟后,医生如临大敌的将帝国盛帅匆匆的又推进手术室二次抢救。 慕照是在当天深夜收到厉北城发来的男人昏迷不醒的照片,浑身插满管子,俊美的脸很安详,像是睡着又像是没有气息死去… 图片下面还配了一行小字——【这家伙就算死不足惜,但好歹昏迷不醒念念不忘的还是你…他不停的念着你的名字…你自己看着办吧。】 慕照说不上什么感受,说是难过啊,悲伤啊,这些好像都没有…… 同样,高兴啊,雀跃啊,也是没有的。 不过,她不想他真的就那么死了,倒是真的。 她手指滑动,将照片放大了数倍,看清男人俊美的脸廓,瘦了点,黑了点! 她这样想着,手指点开厉北城的号码,打了过去。 厉北城接到电话,正在因为愧疚而给盛熙修守夜。 他接到慕照的电话,激动的手都颤抖。 他难得正经的道:“喂,你老公真的快不行了啊…你要不要过来看看啊?” 慕照不知道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静了几秒问道:“医生怎么说的?” 厉北城想了想主治医生的话,医生说的是失血太多,又加上动怒,所以是气血攻心被气着了… ☆、488 他爱急了她,也爱惨了她 不过不要紧,供血充足,好好养着不会有大问题。 然而厉北城不能这么说,他觉得他把盛熙修都快气死了,做人得厚道点,得有良知。 他添油加醋,调子悲伤不已的:“医生说,要听天由命了…就看盛帅是否福大命大了…看他能不能熬过这三天…若是不能…老子未来就少了个竞争对手,可怕!” 慕照听厉北城的口吻不像是撒谎,琢磨了片刻,淡淡的噢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厉北城被挂的莫名其妙,暗暗咬牙,果然还是他母亲教育的对,漂亮的女人都是蛇蝎美人,心肠歹毒。 这女人也太冷血了,老公都快死了,还这么淡定! 妈妈的,好庆幸噢,他没让她成功的成为他老婆。 妈妈的,他以后一定找个低调一点的女人做老婆,不然以后死了老婆都不给他收尸,还要绿他! 哇!太可怕了,难以想象! …… ** 慕照挂完电话,就开始收拾行李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一个简单的拉杆箱,带了些她日常的洗漱用品,一套换身衣服。 准备这些以后,她就分别给南欢和盛妆打电话。 打电话给盛妆是让她去安排飞机,给南欢是让她去打印离婚协议。 她得至少在那男人有意识之前,让他签字。 登机前,南欢笑她:“你是去离婚,还是因为舍不得而担心找了这么个理由?” 慕照看着月朗星稀下容颜清隽美丽的女人,轻轻的笑着:“本就是无法逾越的千沟万壑,那些所谓的心悸架不住现实的冲击。即便是他爱极了我,也爱惨了我…权衡利弊下,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至少不是现在的样子;至少,他压着我做的时候,我说不,他能停下来选择尊重…而不是无休止的折磨和凌辱…” “欢欢,你能懂吗?” “人之所以活的高高在上,是因为人需要被尊重!” “我不要我的余生,都绑上那男人所谓的爱,贴上他的标签,一生无望!” 南欢打趣的笑话她:“你真是活的矫情。从慕小公主一跃成为帝国人人艳羡的帝国盛小太太,换个女人都要叹息自己的命生的太好,也就是你这般不知足,你真是半点委屈都吃不得,受不得…” 慕照不以为意,“没办法啊,掉在屎上的黄金我都不捡,何况是一个浑身都是臭毛病还霸道到无耻变态的臭男人呢。” 南欢:“…” …… ** 翌日下午,慕照乘坐飞机抵达南洋。 南洋,一个享有人间四月天美誉的边境城市。 它繁华,它源远流长,它有着古老的故事和看不见的罪孽。 慕照眯起眼,看着从指缝里穿过的阳光,莫名想起慕念孝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夜深了,黎明在后头;太阳升起了,你该醒了……】 她想她的爱情对她撒了谎,她也应该醒了! 她到了医院,盛熙修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那些管子插着他,他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知觉,仿佛外面的所有一切都跟他再也无关。 他俊美的脸寡白的没有血色,他整个人比照片上看起来更毫无生气,若不是心电仪在滴答滴答的走动,她甚至都以为他死了。 【PS:盛帅:妈耶,您可真是我亲妈耶…劳资都这么惨了,能放点糖水喝么;亲妈说,听读者宝宝的意见。求一波月票!】 ☆、489 少夫人,盛帅他醒了 若不是心电仪在滴答滴答的走动,她甚至都以为他死了。 心脏猝然一缩,她搁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收紧,立在床头安静的看了会儿,她才缓过那阵心脏绵密的不适。 她从监护室出来,江绕就屁颠的迎上来,“少夫人。” 慕照嗯了一声,淡淡的眯眼:“医生怎么说的?连呼吸机都上了,应该很严重了?” 江绕连连点头,恨不能把他家盛帅往死里说的可怜:“盛帅失血性休克,中途醒来一次说是要连夜回京城…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伤口大出血,又做了二次手术…” “那会死吗?” 女人很平淡的口吻,一点都不像是在关心他家盛帅死活的样子,听的江绕好心塞啊。 ”那不会…“ 慕照嗯了一声,连夜坐飞机,她疲惫的很,“那就是养几日,补点血就能好的意思,是吗?” 江绕没太明白她的意思,“是…是啊…少夫人。” 慕照点点头,淡淡的:“给我定个酒店,他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再叫我。” 江绕瞪大眼,妈妈的! 这是什么鬼? 丈夫躺在重症监护室生死未卜昏迷不醒,娇妻不应该痛心疾首,心痛难忍的陪着麽? 怎么… 怎么还有心情回酒店? 江绕简直难以置信,深刻的同情他们家盛帅,当真混的连小七都不如。 江绕不敢怠慢这位小祖宗,他真担心他好不容易盼来的再回头被他给气走了。 江绕忙殷切的道:”好的,少夫人。我这就去安排!“ 五分钟后,江绕安排好酒店,“少夫人,都已经安排好了。盛妆知道具体位置。” 他说完,对慕照身后的南欢微微点头:“辛苦南小姐。” 南欢只是点头,没说话。 …… 慕照在酒店等了一天一夜,这期间她让京城的律师将原属于顾良知的财产全部转移到霍枭的名下。 除此之外,她定时的在早中晚的时候给霍枭打电话,嘱咐他要按时养好身体,剩下的时间她就是睡觉和休息。 噢,也不是全部睡觉了。 她跟南欢去泡了当地享负盛名的美人浴,泡完美人浴还去做了SPA和购物。 等她接到江绕关于那男人苏醒的电话时,她正在跟南欢在海边的茶楼享受下午茶。 她懒洋洋的接通江绕的电话,不说话等着江绕先说。 那边的江绕开的是扬声器,战战兢兢的还携带迫不及待的口吻,“少夫人,没打扰到您的休息吧?那个…盛帅醒了…” “噢!” 江绕一听,大脑门的冷汗直飚,头偷看了眼病床上躺着的男人,那眼神冷冰冰的,好凶残啊! 江绕大气都不敢喘,在心里默默祈祷少夫人别说什么叫盛帅气到吐血的话来。 他重复道:“少夫人,盛帅…他醒了。” “哦!” “医生说盛帅体质好,组织再生能力很快,伤口愈合的不错…现在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可以吃些流食了…” 江绕说完这个,慕照好一会儿都没回话,江绕战战兢兢的:”少夫人,您有在听吗?“ 他话音落,话筒那端就传来女人轻快的笑声,“欢欢,这套泳衣好像不错啊…我们一人买一套吧,等会儿就下海!” ☆、490 他爱的女人,对他不屑一顾 “欢欢,这套泳衣好像不错啊…我们一人买一套吧,等会儿就下海!” 盛熙修脸色冰冷至极,那眼神仿佛能冻死人。 江绕心里叫苦,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少夫人…您有在听吗?” 那端好似终于想起来了什么,才稍显不耐烦的口吻:“嗯嗯…我知道了…医生都说恢复不错了,又死不了…我早去一刻晚去一刻他又不能快点好?有什么区别?等我冲完浪,在过来也不迟…挂了!” 江绕绝望的看了眼手里黑掉的手机屏幕,转过身来硬着头皮对上男人杀人的眼神。 “盛帅…少夫人…年纪小,贪玩、任性…这南洋又号称人间四月天,她新鲜劲儿正浓…所以,您不要往心里……”去! 他话都没完全说话,正在输液的吊水瓶以及心电图的仪器就被男人一扫而过,摔的西吧碎。 江绕吓的脸都白了,因为他看到病床上的男人不顾死活的强撑着伤痛欲要起来。 江绕真担心男人折腾出好歹来,忙上前去扶着他,苦口婆心的:“盛帅,您现在不宜动怒,更不能随便下床啊…再说,您动怒也没用啊…少夫人她也不会来…” 江绕说着,嘴上就没把门了,“少夫人整天吵着要跟您离婚,她这是故意拿话气您呢?说不定她巴不得把您气出个好歹让您终身都成为植物人什么的…到时候她想单飞找第二春…您也拦不住啊…” “所以,息怒啊!盛帅!” 盛熙修浑身都难受,表面上是枪伤,但枪子是击穿了胸膛,可想而知人体的内脏肯定伤的要更为严重… 他刚刚暴躁的发了一通脾气,也是费尽了全部力气,现在一是没力气,二的确是虚弱。 他吃力的调整好呼吸,半晌从喉咙深处吐了几个字:“把她抓回来!” 江绕不敢怠慢,他真担心盛帅被少夫人给活活气死了,“是!” 江绕安排人去抓慕照,盛熙修就瞪着头上的天花板,眼睛一瞬不瞬,没什么内容,但心脏却无以加复的空洞… 像是伸进了一双手,把他一颗强有力的心脏死死的捏住,并企图将它挖走。 盛熙修从未有这样无能为力的感受,他闭上眼仿佛下一秒再也看不到她的影子……连同她来过的记忆都仿佛消失不见。 她真的……真的半点都不在意他的死活! 她真的…真的深恶痛疾到恨不能他去死吗? 她怎么能如此绝情呢? 噢,她好像只对他一个人绝情… 她对其他人都很好的,对林妈好,对安安好,对南欢好… 她还对那个企图侵犯她的顾如风也不错… 霍枭就更不用提了,他躺在这都快死了,她还兴致浓浓的给那男人煲汤。 呵~ 想到这,盛熙修觉得自己真的挺失败的…… 失败的叫他自己都感到失望! 这就是他一心想要狩猎和想要呵护的婚姻,他想要爱的女人,对他不屑一顾~ 她就那么想要离婚吗? 他是不是要成全她呢? 离婚? 如果离了,她跟他这一辈子…可能就再也无交集了。 ☆、491 他无法忍受,对她的思念 如果离了,她跟他这一辈子…可能就再也无交集了。 恼怒,心痛,茫然…分分秒秒的开始折磨他… 慕照是半小时后被请回来的,速度之所以快,是因为江绕把南欢给软禁了。 慕照老大不高兴的拉过椅子,挨着男人的床头坐着。 “好些了?” 十多天不见,这张他日思夜想的小脸,气色好到让他惊艳。 他不在的日子,她过的可真是滋润啊! 这个意识一旦产生,盛熙修真的很难平和的同她搭腔。 毕竟她现在如此好的状态,都是建立在他离开之后。 换句话话说,她的好跟他无关,她的坏却统统跟他脱不了关系。 他无法忍受,她的好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他不在她的世界里,她就那么开心吗?就没有一点点的想念他吗? 他心思百转千回,回慕照的话却一秒都没有耽搁,“死不了。” 慕照心脏微微一扯,掀起点眼皮看着他寡白的俊美容颜,“嗯,你不能死。” 盛熙修:“……” 慕照吐了口气,眼睛安静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把后面那句——【你不能死,你就算死也得在签完离婚协议之后】,咽了回去。 她想,她真的无法做到她以为的绝情,她不忍了。 “嗯,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头上又要多一个罪名,克夫;日后,还要多个寡妇的标签,多难听啊!” 她说完,垂眸间就看到了他心口上被鲜血染红的纱布,静了几秒:“我不来,你就要发脾气玩自虐啊?” “你是不想好了?还是想用这种自虐的方式成全我?你要是死了,占便宜最大的可就是我了…你名下的财产,房产,股票,油田,海岛…都将会变成我的姓……” “这还不算,我还要带着你的钱改嫁,而你日后的坟头草我都是懒得给你打理的…你说你,是不是傻逼啊!” 盛熙修看着她嫣然生动的小脸,眸色漆深,喉咙几度滚了数下,才淡淡的说:“我想你了…你呢?” 他这样说完,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你没有心,当我没问。” “你只要知道,我很想你就好。” 慕照心口酸涩难平,呼吸都沉了。 她几度克制,才让那胸腔内轩然大波的情绪强制摁了下去,“我去给你倒点水。” 她说着,就要起身,手腕被男人虚弱的扣住。 他手指冰凉,指肚带着沙沙的茧子,贪婪的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不用,坐下来,我们好好聊聊!” 慕照眼皮一跳,“聊什么?” 盛熙修哂笑:“聊你想聊的。” 慕照怔了一下,坐回原处,“你知道我想聊什么?” 男人笃定的口吻:“离婚协议带了?” 慕照没吭声,盛熙修便继续说着,“你不爱我…,我已经深刻感受到了。”顿了顿,似无奈而又卑微的口吻,“就算不爱,好歹夫妻一场,能不能等我养好了这一阵,我们再谈离婚的事?我不想让你觉得连我爱你这件事都像是在恶心你,逼着你……” “馨儿,给彼此留有一些余地,留些微薄的情面…就算曲终离散,也不要弄的这样难堪…” ☆、492 盛大首长很粘人 “他日,我不想在偶然的某个时间里忽然想到自己的这段婚姻,是那样的卑微过。” “你懂吗?” 慕照抿唇,视线有些模糊,不过很快又无比清楚起来,“你是打算给我一条生路了吗?” 男人盖住眼底那晦暗不明的波澜,虚弱而越发宠溺的模样,“为什么不呢?我得不到你的心,也得到你的人,为什么不呢?” 慕照微微垂下眼,良久才沉沉的回:“谢谢。” “不客气!” 男人说完,这个话题就不在继续,“我刚刚让江绕准备了一些食材,你去给我煲点汤和熬点粥…这病房有套间,厨房用具都很齐全。” 慕照还没能从男人欲要放过她的震惊中回过味来,这男人就开始正大光明的使唤她? 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情侣分手闹掰之前不是都最好保持距离的麽? 慕照拢了一下挡在眼前的头发,“为什么要我做?” 她说完,觉得表达不够准确,“我的意思是,我厨艺不好,为什么要使唤我?你想吃什么山珍海味,你一句话的事情啊,没必要折腾我啊…” 男人理所当然的:“因为你无事可做啊。况且,我又不嫌弃你。你给霍枭煲汤不是煲的挺乐意的。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呢?” “你这人,能不能有点同情心?我都快死了,最后让你给我煲点汤你都不肯吗?” “你不是也想早点离婚吗?想早点离婚就去煲汤,我喝了营养美味的汤才能早点好…我早点养好了身体也能早点跟你签离婚协议。” “我这还是为了你着想,你怎么能这么不领情呢!” 慕照:“…” 她怎么觉得这不要脸的玩意儿根本就不是要跟他离婚,而是变相在拉长战线骗她的? “慕小公主,你这人能不能别把我想的那么阴暗?”男人心智成妖,瞬间就洞悉了她的全部心思,不满的口吻,“我就是想喝个你做的汤也要这么不受你待见?你至于在心里把我想的这么坏吗?我答应你离婚,那就是金口玉言,怎么可能会骗你呢?” “除非是你舍不得了,不想离,那我就收回我先前的话!” 慕照好不容易等到这死男人松口答应她离婚,怎么可能允许他反悔。 她忙道:“谁不舍得了。你想喝什么汤,我去给你弄。” 盛熙修闭上眼睛,像是虚弱到至极的模样,懒懒的:“大骨头汤,野鸡汤…花点心思做,不要敷衍我。我听林妈说,你最近厨艺大有长进。” “…” …… 慕照闭了闭眼,心情不佳但胜在能几秒之内粉饰太平:“是谁说我这双手天生就是镶金带钻,不适合下厨房干这个的?” 提到这个,就似乎戳到了男人不爽的逆鳞。 他墨染的浓眉轻微的拧着,虚弱且委屈的哂笑:“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这个?第一次为我进厨房就在汤里给我下药。这个经历确实没办法愉快呢。要不还是算了,看你这不情不愿的,回头再给我弄点什么毒药,把我毒成傻子,那就只能一辈子缠着你了。” ☆、493 盛帅,您这是…打算离婚 “把我毒成傻子,那就只能一辈子缠着你了。” 提到上次给男人下药的事,慕照就有些心虚。 她站起来,“行了行了…就是喝个汤,好好躺着吧。” 她口吻不善,男人皱眉不满的控诉:“你说你这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能不能对病人态度好一点?你这样,十分影响我的心情,我会不高兴的。我不高兴,伤口就长得慢,长得慢就恢复的不好,恢复的不好你就没办法早点离婚…你还想不想早点离婚了?” “…” 慕照是被男人气走的,盛熙修在她离开的五分钟后把江绕给叫进来。 江绕从进来一眼就出男人心情比之前好上太多,他屁颠的上前:“盛帅!” 盛熙修凤眸冷倪着,“派个人,将南欢送回京城去。” 江绕为难:“盛帅,这不太好办吧?少夫人好不容易才答应留下来,您在把她的好姐妹这么给遣走了,少夫人会生气的。” “你不会告诉她,是她自己要走的吗?” 江绕头大:“盛帅,我就算骗点了一时但她们私底下也会通电话的呀,这很容易就被发现了。” 盛熙修觉得肯定是自己失血过多,脑子缺氧,转不动了。 他现在不想他的女人整天跟南欢那个女人绑在一起,两个女人天天腻在一块,想想他就膈应的不舒服。 他道:“那你想想办法,给南欢找点事做,别让她跟老子女人整天厮混在一起,都把老子女人给教坏了。” 江绕无语,心里暗自说道,一口一个老子女人的,指不定少夫人哪天就跟你离了呢,叫你嘚瑟个屁。 “去准备两份正式的离婚协议,把我名下的财产都详尽的整理出来。” 江绕觉得他脑子快不够用了,不懂他们家盛帅在打什么名堂,忙道:“盛帅,您这是…打算离婚?” 盛熙修瞪了他一眼,“让你去就去,滚!” 江绕:“…” … 江绕心里暗暗叫苦,准备离开又被男人给叫住:“去给老子弄一张舒服的大床来。” 江绕不明所以的看着男人身下躺着的那张超大size的床,“盛帅,要比您现在的这张床还要大吗?再大的话,病房装不下啊?况且,你一个人也用不着吧…” “谁说老子一个人了?” 江绕脑子一个激灵,立马就明白了这张床是给谁准备的。 他默默的给他家盛帅机智的点个赞,忙道:“好的,卑职这就去办。顺便再给少夫人采购一些生活用品。您这枪伤怎么都要养个小半个月才能有所好转。” “小半个月?” 江绕连连摇头,“不不不,至少一个月…” 妈妈的,他又说错话了,他真想一巴掌打歪自己的臭嘴。 他瞎说什么大实话? 他家盛帅恨不能现在就残废在床上,这样才有充分的理由缠着他家少夫人呢。 … ** 慕照进了厨房,就看到梳理台上准备好的现成食材,她只要负责开火做就可以。 一共煲了两样汤,一个是大骨头,另外一个就是野鸡。 加了些利于恢复伤口的药膳,她用现有的食材做了血糯米粥,另外还炒了两样清淡的小菜。 ☆、494 盛大首长花式不要脸 她用现有的食材做了血糯米粥,另外还炒了两样清淡的小菜。 等她全部做完,并分装好端进病房还没完全走进去时,就传来男人闷哼一声。 那声音听着都像是痛到极致了,慕照心脏瞬间就揪了一下。 等她匆匆的进去并将手上的托盘搁在茶几上后,她才后知后觉自己是不是反应过了? 她站了会儿,缓过那阵不安才循向男人先前发出来的声音,是在卫生间。 慕照手掌握拳,气的小脸都发白了。 都他妈的半死不活的了,还能爬起来独自上卫生间? 看来,也不像是她看到的那般,病弱潺潺的,挺厉害嘛。 她这样想着,腿脚还是不受控制的往卫生间快速走过去。 卫生间门没关,男人背对着她,单手撑在墙壁,另一只手好像在解裤子。 许是注意到她来,男人头也没回,就开始正大光明的使唤她:“过来,帮我一下。” 慕照看他撑在墙壁上的手臂青筋暴突,的确像是很痛的样子,所以也没顾忌太多就过去了。 她只不过才刚刚到了他的右手侧,他就腾出手一把将她揽入怀里,痞气到邪恶。 他俯首咬住她细嫩的小脖子,无赖的道:“帮我提裤子。” 慕照被他热气吹的浑身起鸡皮,顿觉得被调戏了作势要从他怀里挣扎开,却发现这坏蛋正拿着她的小手往那个地方摁! 烫! 烫的她脸红心跳,手掌都颤抖。 盛熙修嗅着她身上清甜的香气,感觉那处绷的比心口的枪伤还痛,“它挺喜欢你的。一见你,就敬礼。” “不要脸!” 男人愉悦的笑出声来,“宝贝儿,你不要倒打一耙,好不好?你这样搞的我很冤枉啊。我尿的好好的,尿的特别笔直都没断弯,还不是你这么没羞没臊的偷窥我…,你不来,它能这样?还不都是你…” 慕照气的脸红脖子粗,都不能好好呼吸了:“你…” 男人皱眉,带动着她的小手动了动,“宝贝,你叫我啊?怎么了?你脸怎么那么红?又不是没见过,害臊什么呀?乖,别傻愣着啊,给我提裤子…我动不了,伤口疼…” 慕照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手还被男人摁在那个热灼灼的东西上,这特么的叫她怎么提? 她闭上眼,冷静了好一会儿,才让那滔天怒火平静下来。 她抬起头,粉唇微末的勾起,对男人软软懒懒的撒娇道:“亲爱的……” 盛熙修被她这一句亲爱的,叫的差点喷鼻血,呼吸一沉,沙哑的:“怎么?” 少女不怀好意的笑着,他明明从她眼底看出明显的讥诮,他还像个傻逼似的期待她能多冲他撒会儿娇。 天晓得,他有多爱她这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舒服吗?”少女魅惑倾城的对她眨了一下眼睛,五指稍稍收拢主动做出勾勾绕绕的动作,那绵绵软软的柔意一瞬间全部汇集一处。 盛熙修喉咙瞬间发紧,呼吸很快就短促起来。 他已经十多天没有看到她了,无论是身还是心,他都思念极了她。 尽管,他现在身体伤的确实严重,但…他还是忍不住的…。要。。硬。 【PS:书城那边不少读者说要建立群号,讲真的啊,渣作者好吃懒惰真不心不会打理群,要不我贴一个吧,你们进来自生自灭?群号:528244121;戳书中任意书名。本群可能偶尔发点狗粮、肉汤、开跑车,飞机、火箭大炮等…】 ☆、495 心疼他的模样,让男人受宠若惊 尽管,他现在身体伤的确实严重,但…他还是忍不住的…应。 他浓稠的喘息一声,俯首就要去亲小姑娘殷红的唇角时…闷哼一声痛的皱起眉头。 小姑娘坏心眼的捏他,痛的他倒抽冷气。 他很快捏住她的手腕将她那只作乱的爪子给钳住,脸黑的难看:“就算想跟老子离婚,也不用做的这么绝吧?你是想让老子断子绝孙吗?” 慕照低低轻笑,“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啊,怪得了谁?” 她说着,还不忘抽出左手拍了他一下。 哪知这么一拍,这该死的男人身体重重向后退了一步,脸色瞬间变的寡白,头上渗出大片的汗滴。 慕照见他那表情,忽然就吓坏了。 她收起那顽劣的兴致,连忙上前扶住他,声音尤带急迫:“怎么了?” 男人低声嘤咛,“疼!” 慕照急了,“哪里疼?伤口?” “嗯…” “那你…还能走吗?我去叫医生,你坚持会儿…” 慕照说着就要冲出卫生间去,手却男人拉住,“给我提裤子…” 慕照侧首真的顾不上什么羞耻了,看着那庞然大物,只犹豫了一秒,就手指一勾给他的病号裤子提上。 盛熙修薄唇微末的挑了挑,心想着他怎么就那么爱极了她这副小羞涩的模样呢。 想想她这副白里透红也曾被他压在身下吃光抹净求饶时,他就懊悔的为什么他要在这个时候受伤? 他身上的伤口是真疼,伤到要害了,他刚刚这么从床上折腾到卫生间已经相当耗费体力。 要知道,平常人若是这个伤痛,最好的状态也得插个导尿管在病床上躺个三天… 慕照很快就叫来主治医师,江绕也跟着进来了。 一行人如临大敌的将首长大人弄到病床上,主治医师忙不迭的给他检查完以后就凶巴巴的对慕照道:“你是怎么照顾病人的?首长现在怎么能下床呢?你这是要害死他吗?你看看这又出血了,搞不好胸腔再二次出血,又要开胸…” 慕照一听,头皮都发麻了,忙连连道歉:“对不起…我…我没照顾过病人,第一次…” 那主治医师还想说什么,被盛熙修凤眸怒瞪着,“你眼瞎了?谁允许你对老子女人这么无礼的?给老子道歉?” 主治医师一惊,这这…这是首长夫人吗? 这这…小姑娘年纪也太小了吧? 我靠,这这…首长什么路子啊?不会有什么特别癖好,喜欢恋童癖吧? 主治医师古怪的想着,脸上却堆满恭敬和歉意的笑:“对不起…对不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出言不逊,嘴贱该死…请…首长夫人原谅…原谅!” 这下慕照就更尴尬了,她略抱歉的道:“是我不对,不该刺激病人…有劳医生了,辛苦医生了…” 主治医师点头哈腰的不敢造次,抽了个空就带着一行医护人员开溜了。 这边,慕照看着男人半开的心口,刚刚换好的纱布上又浸出了血,一时心头难以名状的堵得慌。 她让江绕出去候着,就闷不吭声的开始给他喂饭。 她忽然乖巧又看似心疼他的模样,让盛熙修受宠若惊的都不适应了。 ☆、496 不许走,陪我睡觉 她忽然乖巧又看似心疼他的模样,让盛熙修受宠若惊的都不适应了。 他喝着小姑娘喂到嘴边的汤,傻傻的,也没尝出那汤是什么滋味。 就是觉得这枪子挨的真特么的值,这汤真特么的好喝。 不行,他要在医院养他个十天半个月的。 因为慕照喂什么,盛熙修就吃什么,所以男人整个用餐过程特别的快。 不到二十分钟,他就吃饱了。 慕照给他喂完水,又抽出纸巾给他擦嘴,很温静的道:“你躺着好好休息,不要再乱动了。” 她说着,又想起了什么,跟着交待:“医生刚刚说了你现在不适宜下床,要不你还是把导尿管插上吧…” 闻言,吃饱喝足的男人气色好了些,他不要脸的道:“从来都是老子插。别人,谁敢插..老子一个试试?” 慕照:“……” 说真的,要不是因为顾及他身上的伤,慕照真的能拿出一个铁榔头把他嘴给打歪了。 她静了一下,才颇为不满的妥协:“随你的便吧。你爱插就插,不爱就拉倒,你愿意受罪,就受着…” 她说完,将餐具收拾干净撤掉后,在厨房墨迹了差不多十多分钟后回来。 盛熙修看她弯着腰去收拾沙发上的包包,眉头就深刻不悦的皱起,“你要干嘛去?” “回酒店啊!”女人理所当然的。 南洋四季如春,环境宜人,小姑娘只穿了一条亚麻色的长裙,长发松散的编成两股麻花,模样说不出来的恬淡可人。 她说着,就向他的床边走来,笑意轻轻的,“我晚上再过来…” “不许走,陪我睡觉。” 慕照皱眉,“我昨晚睡的很好,今早睡到十点才醒,不困,更不想睡啊…” 盛熙修漆黑的眸子晦暗眯着:“可是我想睡…” 慕照觉得这男人挺无理取闹的,跟个三岁小孩似的。 她耐着脾气哄他:“你想睡就睡啊。现在是下午三点,你睡两小时就已经是五点了…我五点的时候说不定已经过来了…” “可是你不在,我没办法睡着。” 慕照深吸了一口气,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意:“那你现在睡吧,我等你睡着再走。” “你得过来陪我躺下,我才睡得着…” 慕照抿了会儿唇,脸上的笑容都快绷住了,“你…怎么那么烦!” 男人冷哼:“只是让你陪我睡个觉而已,又不是要睡你的人。你害怕什么?别人分手离个婚什么的,再差都要来个告别吻,好的都有分手泡…这些我都不奢望了,我就是让你陪我一下,怎么就那么难?” 慕照被他的话气的没了脾气,将肩上的单肩包往沙发上一扔就走到男人床边的椅子坐下。 “你睡吧,我看着你睡。” “不,你要到床上,跟我一起躺下,要躺在一块才行。” “你是重伤未愈,我身上带了病菌,你万一感染,我要猴年马月才能跟你离成婚?” 闻言,男人很赞同的点点头,不要脸的道:“那你去冲个澡吧,刚刚江绕上来的时候,顺便给你准备了不少换洗的衣服,很方便的…” ☆、497 他睡的很沉,却拥着她很紧 “顺便给你准备了不少换洗的衣服,很方便的…” “……”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疲于跟男人周旋,最后真的去洗漱了一番。 等她全身心都被男人拥在怀里时,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想的那般绝情。 盛熙修伤在心口,其实他这样拥抱女人的姿势对他的伤口相当不利,甚至是非常疼的。 但,他就是无法控制住自己,他贪恋她身上的味道…像沉醉其中的痴汉,无法自拔。 他微微低首,就能看到她漂亮优美的脖子。 她皮肤真的很好,雪色凝脂,比上好的羊脂白玉还要细腻,更别她身上若有似乎的清香… 盛熙修呼吸微沉,薄唇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小颈子,低低的在她耳边说,“馨儿,如果离婚,你会有什么打算?” 慕照原本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说真的她还没想过那么长远。 可能只有大概的方向,她神情有些恍惚,“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盛熙修没说话,只是拥着她的手臂紧了。 慕照这时抬起头来,对上的就是男人一双漆黑如墨的眼。 那眼睛黑的深邃,密不通风,又隐隐溢出点莫大的悲伤和酸涩出来。 她不敢直视太久,目光微垂落在男人弧度冷逸的下巴上,轻轻的低笑:“盛熙修,离了婚,我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她这样单刀直入的说出来,没有任何委婉的修饰。 盛熙修只觉得心口的疼越来越密,越来越急,疼的他甚至分不清楚是因为伤口还是因为心脏在疼。 他脸色很快白的没什么血色,许久才抑制着腔调,淡淡的说了句:“睡觉。” 他说完这句话,目光便低下头来看着她的小脸。 她真的闭上了眼,仿佛先前那绝情到不留余地的话不是她说的。 褪去了锋芒,她只是一个无知无畏的孩子,她小小的,蜷缩在他的怀里,与他呼吸相融却无法打开她已上了锁的门扉。 真的要离吗? 离了,就像她说的那样,他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她以后过着什么样的人生,她身边睡着谁,都有谁爱着她,她又爱着谁,跟谁结婚生子,生老病死都不再跟他有关。 跟他不再有关呢! 为什么单单这样想着,心脏就这样受不住! 他下意识的收拢手臂,紧紧的,不留一丝余地将她拥在怀里,仿佛他的全世界只剩下了她。 …… * 慕照醒来,夕阳微垂,浅浅的夕阳将男人俊美的脸渡上一层柔和的光。 他睡的很沉,拥抱着她的手臂却很紧。 她不敢贸然乱动,她那个角度,隐约看到他心口上的纱布已经嫣红,是有血液渗出来了。 她心脏一提,莫名觉得难过不已。 为什么呢? 为什么明明不可能,还要这样相互折磨? 他的亲生父亲母亲,因为奶奶死了,而奶奶却是在他手上没了的。 要怎么样,才能抹平他们心口上的怨和伤?要怎么样才粉饰太平,才能做到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倘若,他们中间没有仇…… 倘若他从来都是善意的…… 倘若他一直都是尊重她的:没有欺骗,没有伤害…… ☆、498 她会泥足深陷的爱上他 倘若他一直都是尊重她的:没有欺骗,没有伤害,没有威胁,没有报复……没有无穷无尽的羞辱。 她想,她一定早已泥足深陷,无法自拔,无可救药的爱上他。 他拥有叫人心动的一切,俊美如斯,只手遮天,疼起人来又是溺爱到骨子里去的,她没有理由不会爱上他。 只是,横亘在他们中间的千沟万壑太深太沉,她没办法放下,她有着自己的骄傲和矜持…… 她一个恐怖分子的后代怎么能奢望…这男人能爱她爱到纯粹呢! 她的爱情不能有污点,一滴也不能。 何况,他对苏婉婉和那孩子的态度摆在那里。 即便,他口口声声说不爱那个女人;即便他口口声声的说那孩子跟他没关系…… 可他还不是一如既往的纵容那女人在她面前搬弄是非恶心她吗? 他不是一直都无动于衷的吗? 上次那女人用催眠术控制她开枪,他事后除了压一压,对那女人半点要追究的意思也没有…… 至于那个孩子,他不是照样认祖归宗了? 呵~,就算那孩子不是他亲生的又怎么样? 换而言之,他日倘若有别的女人真的为他生养了孩子上门来认祖归宗了,他不是照样默允他们存在? 不是她没有想过要坚持,是他的行为举止太让她失望。 … …… 慕照回神,目光浅浅回落,头顶就传来男人沙哑的嗓音,“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 “在想什么?” “想你…为什么忽然好像爱极了我的样子。”慕照淡淡的笑着,诱人的小嘴勾出诱人的弧度,“做个选择题啊,倘若哪天我跟你爷爷都被绑票了,你救了其中一个,另外一个就会被撕票,你会牺牲谁?” 严格意义上来说,盛熙修至亲的人就只剩下他爷爷和大姐了,至于外祖母那边的姚家,亲疏上,关系还是远了些。 这是一道注定没有答案的选择题,盛熙修不会做选择,他也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他抬手捏了捏她养起来的、粉透透的小脸,低笑,“没有那一天。” 慕照没无理取闹下去,她从他怀里爬了起来,“我去给你倒杯水。” 盛熙修嗯了一声,这时他的手机振动。 慕照下了床之后就将他手机递给了他,“你爷爷的。” 她说完就去给男人倒水了,倒水的间隙隐约听到男人嗯,知道了,好…类似这种敷衍的回应。 等她端着水杯过去时,男人已经挂了电话。 喂他喝完水,慕照就提要回酒店,“我回去一趟。” 男人明显的不悦,眉头就皱了起来。“你回去拿什么让江绕去安排。” 慕照:“我给你买了礼物,我去把它拿过来。” 这理由,虽然不知真假,男人心情明显就不一样了。 他口吻还类似有些迫不及待和隐隐期待,“真的?买的什么?你怎么忽然会这么好?” 慕照勾唇轻笑,“逛商场的时候,看着适合你就买了,反正花的又不是我的钱。” “你没诓我吧?” “我诓没诓你,你不是很快就知道了。” …… 慕照走后,盛熙修就眼巴巴的开始等。 二十分钟后,他就觉得过去了很长时间,让江绕打电话催。 江绕都快哭了,小心翼翼的解释,“盛帅,少夫人还没到酒店呢。” ☆、499 抱着老婆睡,美的很 “盛帅,少夫人还没到酒店呢。” “怎么那么久还没到。” “才过了二十分钟,盛帅。” “二十分钟怎么那么长?” 江绕好想翻白眼来着,“盛帅,可能是你太爱少夫人了,所以分开一秒都是度日如年。” 盛熙修一听就眯起了眼,若有所思的:“你也看出来我很爱她了吗?” 江绕心想这还用看吗?这**的只要不是瞎子不是情商低谁不知道啊? “嗯!”江绕肯定的点头,“所以,盛帅,您真的打算要离婚啊?” “离,为什么不离?”盛熙修咬牙切齿的道,“离了还可以再结,怕什么?” 江绕秒懂,还是他家盛帅机智。 离了还可以结,原来盛帅用的是缓兵之计。 “我让你准备的离婚协议呢?” 江绕连忙将准备的协议从公文包里取出,“都准备好了,盛帅。” 盛熙修似乎很满意,“嗯,放这。另外老爷子来电话了,说那孩子不舒服住院了,你去落实一下,什么情况。” 盛熙修中弹,老爷子并不知道,老爷子的宝贝曾孙孙身体不舒服将电话打到盛帅这完全可以理解。 江绕点头,“好的,属下这就去办。” “我让你准备的床,怎么还没弄上来?” 江绕满脸堆着笑,道:“盛帅,您想啊少夫人现在都给您做饭煲汤了,下午还一块陪您睡了午觉,卑职觉得您完全可以继续打苦情牌啊,您要是把床给弄进来,那您不就抱不到少夫人睡觉了?这睡觉哪有抱着老婆睡,美的很?” 盛熙修觉得江绕说的话相当有道理,“嗯,去准备晚餐。” 江绕诧异,“您不是说,这几日都让少夫人做的?” 男人瞪了她一眼:“老子女人的那双手那么宝贝,怎么能天天下厨房!” 江绕:“……” …… ** 京城,苏婉婉脸色苍白,一脸病弱的看着盛远,委屈的道:“爷爷,轩轩高烧一直不退,医生也查不出什么毛病,这可如何是好?” 盛远比苏婉婉还着急,自打知道有这个曾孙孙在世,他就把这孩子接在身边亲力亲为的照顾。 现在这孩子躺在病床上烧的昏迷不醒,他长寿须都快急的烧焦了,“嗯,婉婉别担心。我已经给熙修那混小子打了电话,他会安排盛堡营的军医过来给孩子看。” 苏婉婉眼眶红红的,“熙修要什么时候才回来?我真的害怕孩子再有个万一…” 盛远看了看苏婉婉病瘦的小脸,又看看那孩子,觉得这对母子实在是可怜,“嗯,有爷爷在,放宽心。” 苏婉婉哭着掉出眼泪,哽咽不已,“好…,只要他能对孩子好,我无所谓。我现在如今这个样子,说不定哪天想不开就不在人世了…只是可怜这孩子从小就没有父亲疼…我这再一撒手,就真的孤苦伶仃了…” “希望,熙修跟慕照结婚以后,他们即便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也能善待轩轩。” 盛远越听越觉得苏婉婉不容易,汉声叹气了会儿:“依我看,熙修跟那孩子未必能走到一起。婉婉,你还是有机会的。” ☆、500 宝贝,你找我啊 “依我看,熙修跟那孩子未必能走到一起。婉婉,你还是有机会的。” 盛远说着,看了她一眼,慈祥的道:“听苏家的佣人说,你几天前中了枪,怎么回事?” 苏婉婉一听,就更加泫然欲泣,咬唇委屈了半天才说:“没事儿…” 她越是这样,盛远越觉得她受了莫大的委屈,“熙修打的?” 苏婉婉眼泪大颗大颗的掉:“爷爷…我福薄命苦…不说了…” “说!爷爷给你做主!” “是……”苏婉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半响才吞吞吐吐的道,“是慕照…她一时冲动…失手打的…” 盛远心惊,蓦然眯起了眼。 他一直挺喜欢慕照那无惧无畏的小性子。 但现在听苏婉婉这么一说,忽然觉得慕照心性太凉薄,倘若他日她被盛熙修逼急了,她会不会对他的唯一孙子开枪? 盛远这样想着,立马就忧心忡忡不安起来。 他突然觉得盛芊芊说的对,慕照那孩子的确不适合他的孙子,他们绑在一块,注定两败俱伤,谁都不好过。 …… 苏婉婉从盛远那离开回到自己的病房,就忙不迭的给劳伦尔打电话。 劳伦尔秒接,口吻暧昧不清的笑道:“宝贝,你找我啊?” 苏婉婉想着上次给她做子宫摘离手术前,这死变态还凌辱了她一番,心头就蹿起火焰来,“我让你给轩轩准备的药,你准备好了没有?” 劳伦尔博士此刻在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他那边被舒服的差点要了命,闷哼了一个嗓子,才道:“急什么,好好想着晚上怎么服侍我,你要什么都会有的。” 苏婉婉冰着脸:“你真恶心!” 劳伦尔博士在道上号称的医学鬼才,他表面上风光,实则阴邪残忍。 他特殊嗜好不少…喜欢玩未成年少女。 他玩的花样百出,手铐,铁链,皮鞭…打女人…打的鲜血淋漓才大快人心… 不过纵观以往,他对苏婉婉还算客气。 只是,苏婉婉一想到她成为植物人的那些年,都被这畜生欺负过、猥亵过,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然而在火魂集团,劳伦尔博士的权重跟慕篱平级,苏婉婉只能忍气吞声的受着。 这也是她为什么拼了命也要爬上盛熙修床的原因之一…她想攀上盛熙修这棵高枝,好尽早脱离苦海。 那端,劳伦尔博士让小白脸和两个小女人给他收拾身体和穿衣服,漫不经心的道:“宝贝,你不是就挺喜欢我的恶心?你的小嘴挺甜,伺候起来…叫人心痒难耐,相当**…” 苏婉婉冰着脸:“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丑事都兜出去?” 劳尔博士嗤笑,他就想不明白苏婉婉这表子能知道他什么丑事,“丑事?我的还是你的啊?我优盘里倒是有不少你的…活色生香的表演呢…绝对是宅男们的最爱。” “畜生!”苏婉婉咒骂,“我提醒你一句,你跟慕念孝他的同父异母的大哥凯尔王子勾结,让盖伦王子成功乱..仑了强了慕念孝的亲生母亲,这事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就无人知晓了吗?” ☆、501 盛帅,您太着急了 劳伦尔博士心惊,诅咒的骂道:“贱货,知道的还挺多的。等着,我亲爱的苏小姐,晚上就过来给你那个假儿子送药。” …… 苏婉婉眼底闪过奸计,阴毒的道:“另外在给我准备一些市面上让人一吸就戒不掉的冰毒,我留着有用。” ** 慕照回到酒店,南欢已经被放回去了,只不过是被软禁起来,没太多的自由。 南欢给她开的门,眯起眼笑着,“他恢复的怎么样?” 慕照抱歉的看着她:“好起来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不过让你受连累了。” 南欢无所谓的道:“别那么见外,我正好趁这个时间段休息,调整一下。难得清静呢。” 她说到这,忽然话锋一转,俯身前倾,压低声调,道:“苏婉婉那边有动静了。她跟劳伦尔博士勾结,准备给你下套了。” 慕照抿唇,想了会儿,“她打算怎么做?” 五分钟前,南欢通过窃听器听到了苏婉婉和劳伦尔博士的全部对话内容。 南欢推断道:“她想让你熙毒,然后利用你吸.毒发疯的借口弄死她那个假儿子……,你懂我的意思?毕竟那孩子撑不了多久,她想让那孩子死的其所…” 慕照没想到苏婉婉心自成魔,已经歹毒到这种地步,气的连话都说出不来。 南欢看着她被气的不轻的小脸,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要是狠不下心,我来帮你做掉她…” 慕照抿了会儿唇,道:“不用。一切按照计划来,就行。” “好!” 慕照又跟南欢聊了几句,盛熙修的电话就追着打过来了。 慕照任由它吵了会儿,才接通:“催什么?” 盛熙修热脸铁冷屁股,气的差点没背过去。 他喉结滚了滚,才压下那暗色的不悦,“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慕照抿唇:“你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盛熙修:“……” “那你还要多久才回来,你不回来谁给我喂饭?我不吃饭什么时候才能康复?我不康复,你找谁跟你签离婚协议?” 慕照无语的翻白眼,这男人今天拿这个离婚的由头不知道威胁了她多少次了。 “我尽快,等着!”她说完就掐断了盛熙修的电话。 盛熙修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患得患失起来,问江绕:“你说她会不会不来了?” 江绕现在觉得他家爷真是六月的天,说风就是雨,太特么的难伺候了。 他忙道:“盛帅,您太着急了,少夫人肯定会来的…” 盛熙修看着他,凤眼波光淙淙的,“你怎么这么肯定?你有什么依据?” 江绕心好累,他家盛帅怎么能如此无理取闹,这么为难他们这些跑腿代办的小弟? 江绕战战兢兢的,“盛帅,恕我直言。少夫人不是做梦都想跟您离婚来着,您刚好也有松口的迹象只不过没签字。你一日没签字,少夫人就不可能那么痛快的走的。说不定,她此番来这里,就是奔着和您……离婚的!” “过来!”男人冷冰冰的。 【PS:有月票的,就顺手投一下哈,么哒!】 ☆、502 他强行摁住…那抹躁动 “过来!”男人冷冰冰的。 江绕那个嘴抽,都恨不能狂甩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妈妈的,叫他说什么大实话啊。 他不甘不愿的往男人床边走了两步,脸就被什么砸破了皮,“我让你查京城那边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江绕捂着脸,委屈的道:“说是那孩子高烧,让季明去做了一番检查,暂时没查出病症。就是因为没查到,都把老爷子给急的病倒了…” 盛熙修沉脸,“那老家伙身体一项壮如虎,怎么会病倒?大小姐过去照顾他了吗?” 盛熙修空中的大小姐正是盛芊芊,江绕连连点头,“季明说,大小姐已经过去了,说是无大碍,就是急着了。” 盛熙修嗯了一声,还是吩咐着:“让季明跟着伺候,老家伙岁数大了,经不起折腾。” …… 一个小时后,慕照姗姗来迟。 盛熙修脖子都快撑僵了,好不容易才盼着她回来,结果那女人到了门口就开始给他的属下发礼物。 不同的盒子,包装精美,看着就挺上档次的那种。 守在他门口的兵都不敢收,纷纷侧首看着他们家盛帅的脸色…那脸色难看的就跟绿了他媳妇似的。 谁还敢要啊… 不过,他家盛帅却在这时候放话了,“都拿着吧,你们嫂子一番心意,别给脸不要脸啊!” 我靠,盛帅都这么说了,他们再不拿,岂不是不识抬举? 慕照在门口分完礼物,进来的时候还给江绕扔了一个特别不一样的盒子,“江慰官,我特地给你挑的,看看喜不喜欢?” 江绕接住,脸都快哭了,心想少夫人你能不能别那么对我特别? 你一特别,我就会死的很难看的。 江绕战战兢兢的连手心都冒汗,礼物都还没接稳,就听到男人低沉着声音传来,“打开看看…是什么?” 慕照走过去,从包里也拿出一只盒子给他,“别着急,你也有。” 盛熙修千盼万盼的终于盼到了所谓的礼物,他强行摁住心里那抹躁动的小分子,忍着没去拆礼物。 他盯着江绕,示意江绕先打开。 江绕迫于男人的压力,很快就把礼物盒子给打开了,是一只腕表,很大气的简约的那种。 盛熙修表情很快就一言难尽不悦的样子,“其他人都是什么?” 江绕感觉压力好大啊,连忙跑到门口把其他人的礼物都给检视一遍之后,折回,“是领带。” 盛熙修:“…” 胸闷,感觉喉咙压抑的都快无法呼吸。 给他们都送的这么好?领带能随随便便的送吗? 玛德,等会就将他们的礼物都给收回来,那可是他老婆挑的,怎么能便宜这一群小王八蛋。 他阴测测的想着,迟迟不肯拆他手边的礼物。 他可真担心,这女人为了诚心恶心他,里面指不定放着什么呢。 慕照见他不拆,眼底闪过一抹奸诈来,抿唇颇为委屈的道:“你怎么不拆礼物啊?是不是嫌我送的不好啊?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收回了…” 盛熙修哪肯,好不容易盼来的礼物再被抽回,那绝逼是不可能的。 ☆、503 他要告诉她,他生气了 好不容易盼来的礼物再被抽回,那绝逼是不可能的。 一分钟后,男人将礼物盒子打开… 一个像杯子似的东西,材质是高仿人体肌肤的塑胶,手感摩挲上去挺细腻的。 慕照龇牙,“喜欢吧?” 盛熙修一脸郁闷的看着她,“这什么鬼东西?” 慕照俏皮的眨眼,“能让你舒服的东西啊…你问问江绕他们,他们都知道…” 江绕见过这种东西,面红耳赤的恨不能找个地洞躲起来。 他发现盛大首长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硬着头皮道:“盛帅…这个…好像是…非机杯…” “飞…机杯?什么飞机杯?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男人用来…那…那种的道具…这个是高仿女性…身体构造的那种……” “滚…都给老子滚!”盛熙修终于听明白是什么了,气的额头上青筋都快爆炸了,“把你们的东西都给老子留下,再给老子滚的干净一点…” 江绕:“…” 众人:“…” 他们都默默的心疼了自己盛帅不止一秒,是十几秒… 哎呀,他们家盛帅混的真是太惨了,收到的礼物还不如他们这些小兵崽子呢。 最重要的是…盛帅在首长夫人那也太没地位太没尊严了,连真枪实弹的来一发机会都没有,还要用飞..。机杯才能舒缓… …… 众人作鸟兽散,盛熙修还未从盛怒中熄火,慕照就接起了霍枭的电话。 她眼睛弯弯像条月牙儿,用从来没有过的温婉对电话那端道:“小叔叔,你用晚餐了吗?” 也不知道是她有意还是无意,偏巧就摁到了扬声器。 “嗯,胃口不太好,新来的厨子没有你做的汤香。”男人低低缓缓的嗓音带着笑意以及难以言喻的深深宠溺,“吃了吗?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身体,不要糟蹋坏了。” “嗯,等会儿就吃。” “什么时候回来?” 慕照抬眸朝盛熙修的方向看了一下,被他漆黑阴鸷的黑瞳看的吓一跳。 真的不是盛熙修善妒,是这个女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这么温柔对待过他。 慕照真担心把他给气出个好歹来,到时候受累的还是她。 她可不想跟个老妈子似的,床前床尾的伺候他。 她关了扬声器,道:“大概三五天左右…” 她边说边往外面走出了一些… 盛熙修看着被暮色余晖笼罩的小女人,俊脸秒沉了下去。 他心里相当不是滋味,愣是眼巴巴的瞪着她站在窗口聊了差不多十多分钟才见她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 他绷着脸,墨染的眸子隐隐溢出血丝,慕照只要不瞎就看的到。 她当然知道,他吃味了! 她装作没看到他的不悦,态度还算平和的问:“江绕说晚餐都准备好了,是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没胃口!”男人冷冰冰的拒绝,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他要告诉她,他生气了! 不是一点点,是相当极其的那种! 慕照不是没点眼力劲儿的,这男人是等着她上去哄他呢。 但,她哪里肯呢。 他吃不吃,好像跟她关系没多大吧? ☆、504 想吻她 他吃不吃,好像跟她关系没多大吧? “那等你有胃口在吃吧。”她说完,就美滋滋的哼着小调去了厨房,估计是用晚餐的。 盛熙修搁在被褥上的手,握的青筋暴突,整个人都仿佛吞了手榴弹,要炸却炸不碎,闷的膨胀,十分不舒服。 他狠狠的闭上眼,心情冗长繁复,酸胀的难以名状。 明明,她来哄一下他,哪怕只是善意的多说一句,“你感觉好些了没有”他心脏都不会这么难受。 但,她没有! 难道真的因为,就要离婚了,所以她将自己摘的这样干净了? 连最普通的问候都没有? 他这些年,不喜异性,更有甚者,会嫌弃异性这种生物。 在碰她之前,他曾一度以为,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女人。 就算门当户对的娶个女人回来,也不过是摆设。 但,他没想到他也会有这样俗气的一天。 为了女人,那些良好的修养不在了,他活脱脱的变成了一个霸道到毫无道理的军痞。 盛熙修眼神黯淡,清隽的容颜随着昏沉的暮色,彻底灰暗下去。 再也没有谁,没有谁能这样牵动他的心… 这个可恶到欲罢不能却爱而不得的女人…,为何如此这样折磨他呢。 … 慕照端着做好的排骨面出来,病房内亮着一盏夜灯。 她知道他没睡,尽管他背对着她,面向窗外的方向。 慕照望着他的背,有几秒的恍惚。 年少时,她曾梦想过的爱情、婚姻、丈夫,就算不尽人如意,但也不会像如今这般纠缠不休而让她身心俱疲。 有些东西,真的难以跨越! 就像,他们之间的距离。 她无法原谅他对她的那些伤害,亦如他无法放下国恨家仇。 “我用大骨头汤给你煮了碗面,你吃吗?”慕照走过去,开了大灯,琉璃的光线一下就照亮了男人俊美的容颜,“还窝了个鸡蛋,放了几颗青菜。” 灯光下的少女,眸色温柔,看向他的目光不同于往,像是最柔的风一下子就吹散了他心口攒集已久的晦暗,连着冰冷的心都跟着融化起来,有了心跳的温度。 原来,她去厨房这么久,就是为了给他下面麽? 所有不快的阴霾,终于因为这一碗面儿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是自己用的筷子,吃的连一滴汤都不剩。 慕照收拾碗筷之后,伺候他洗漱。 因为他现在不能淋浴,所以都是擦洗的。 本来这些活让护工或者是江绕来做就可以了…,但今天慕照出其的贤惠。 打来温水,拧干毛巾,一点点的给他擦洗。 她手指纤细柔软,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壁垒分明的肌肉,舒服的叫他难以自制的闷哼出声。 想要吻她的冲动还没有经过大脑,慕照就被他抓住手腕扯进怀里。 慕照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毛巾都飞了出去… 她都未来得及开口,唇就被男人狠狠堵住。 他连手背上正在输液的针也顾不上了,隔着薄薄的衣料,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里。 “别动!”男人声音沙哑的不像样子,薄薄的热息藏了多少盛怒的欲,只有他知道。 慕照真的就不敢动了,她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心口上的枪伤又溢出了鲜红的血迹。 ☆、505 你离婚有什么要求吗 她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心口上的枪伤又溢出了鲜红的血迹。 她任由他吻了会儿,眸子沁出点清漠的凉意,“你非要折腾死自己吗?” 她的一双小手还撑在他性感的胸肌上,她软绵绵的…,真的能将人的理智燃成灰烬。 盛熙修凤眸哑黑的不像样子,他想若不是顾及伤口,他真的就一口吃掉她,吃的连渣都不剩。 他温软的唇稍稍移开她一些,额头抵在她的脑门,嗓音很低很低,“没忍住…怪想你的…包括你身上的味道。好了,不折腾了…” 慕照见他没有再胡来,才舒了一口气,“你打算在南洋待多久?” 盛熙修眯起眼,怔怔的看了她一会儿,懒懒的又像是虚弱极了一般,简直跟先前摁着她索吻的禽兽判若两人。 “我伤成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小一个月,哪里能下床?” 慕照翻白眼,果然是不能惯,“上回我被盖伦绑架那次,你肩膀也中枪了,你后来不是三五天就好了?”她顿了顿,又补充,“还有,你去Z国跟我大哥谈判DZ贸易之战时,肩膀中了刀伤,也没好的那样慢啊…怎么这次要养那么久了?” 盛熙修脸变了变,“寻常人这个伤,没有三个月能养的好?我养一个月,已经够快了。放心吧,你老公身体棒着呢,无论何时,都能身体力行的满足你所有的需求,你就不要担心了…” 慕照咬牙,她是这个意思吗? “你什么时候签字?” 男人皱眉,波澜不惊的道:“不是说等我养好身体的?” “你的意思,我还要在这陪你耗上一个月?” 男人拉长调子嗤笑,“宝贝儿,比起离婚,你连一个月的时间都不肯牺牲…看来你是一点都不想跟我离婚啊?” 慕照吐气,“你不要偷换概念!” 男人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字面上不就是那个意思?你要想离婚,就得陪着我呀!我有什么办法?搞得我这个首长一点原则都没有。你说离就要离,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你当我这么好欺负呢…” “…” 为了离婚,慕照忍了! 连续十多天,慕照像个老妈子似的,被男人使唤的团团转。 这日,下午阳光晴好,碧空如洗。 男人坐在轮椅上,眯眼看着碧云疏影的窗外,对正在削苹果的女人道:“你离婚有什么要求吗?” 慕照将苹果分块切好,神情专注的用叉子叉上,“没有,你签字就好了。” 男人嗯了一声,凤眸温软的收回,浅落在女人白皙如玉的小脸上。 这些天,他们几乎同床共枕,他每每因为伤口痛到惊醒看到怀里温软的小团子时,心脏都莫名感到安心。 他甚至都不想好了! 事实上,他这十多天伤口都已经结痂了。 他伸出手摸上她的脸,指肚轻轻摩挲着她的眉眼,嗓音很低,“真的就这么想离吗?” 慕照抿唇,然后点头,“嗯。如果你能放过我,我会对你感激不尽。” 盛熙修收回手,放弃了最后那一抹挣扎,“离婚后,我名下的财产会划一部分到你的户头,你就算盖个城堡请一百个佣人伺候你,也足够你挥霍两辈子了。” ☆、506 慕照听到男人说,“那就离吧…” “你就算盖个城堡请一百个佣人伺候你,也足够你挥霍两辈子了。当然,你若是拿来炒股什么的,再多的钱也不够蠢货的脑子,败光也是早晚的…” 慕照从未想过要接受他的财产,她想断的干净,包括财务,她腰身轻如燕的离开。 “财产我不会要的,上次慕家十亿的债,我大哥上次应该还给你了…,所以我们离婚后,我们包括在财务上都是两清的。” 盛熙修眉骨突突乱跳,忍了忍,才平静的出声,“非要做的这么绝吗?” 慕照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的笑了一下:“你听过绝处逢生吗?这样,对你和我都好…,你难道一辈子都想活在我的阴影下吗?你难道不想从新开始吗?” 良久,慕照听到男人说,“那就离吧…” “馨儿,我不想再逼你了。”男人微末的叹息,眼底渗出点冷月半的清凉,“在那之前,好好的陪我走完这一段。” 慕照垂眸,盖住眼底的晦暗,“好啊,不差这些天了。” “推我出去走走!”男人这样说着。 慕照将弄好的苹果搁到男人的左手边,“吃完水果吧。” 盛熙修不屑吃着这个,不过这几日小姑娘每天下午都会给他弄,他觉得还挺不错的。 准备用牙签捏一块放进嘴里时,江绕连门都没敲就匆匆进来。 盛熙修蹙起眉头,表情冷冰冰的:“出了什么事?” 江绕一直都没觉得慕照是外人,急的满头都是大汗,“不好了,老爷子出事了。” 盛熙修眉骨瞬间拧的褶皱:“说!” “老爷子把腿给摔断了。” “什么时候的事?” 江绕道:“林妈说是上午。” “好好的怎么会把腿摔断?” 江绕看了眼慕照,似有顾忌,欲言又止的道:“是…那为了救那孩子,摔的。” 江绕言简意赅的把老爷子出事的经过说了一遍… 整体事件是,那孩子不知道为什么顺着盛公馆的老阁楼爬到了屋顶。 盛公馆是百年老房子,房檐屋顶满爬错综复杂的藤蔓和青苔,再者房顶是尖尖的梯形状,几乎没有护栏…小孩子就出事了…摔跤就要坠下去时,他抓住了一根老藤蔓,而老爷子在这时发现了他并擅自主张不等家仆直接爬上去了… 年纪到底是大了,最后抱着那孩子,一块从房顶上坠下来,摔断了腿。 这八十岁老人摔断腿,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没有半年都没办法完全养好。 盛熙修头疼的捏捏眉心,声音冷漠而压迫,“那孩子不是说病了,怎么又回到了盛公馆?” 江绕道:“前两天那孩子就好转并出院了,老爷子这才高兴的把他接回盛公馆的。” 说到这,江绕看了看男人的脸色,字斟句酌的,“林妈说,老爷子疼的吃不下饭,整个人的气色都不好。大小姐今日也搬回盛公馆了,问您什么时候回去…” 盛熙修受伤的事,一直都是秘密,京城那边根本就没几个人知道。 “准备飞机,半小时后出发!” 江绕点头,“那南小姐…是跟我们一起,还是单独飞?” 慕照抢在盛熙修前面,“她还要回一趟南疆探望养母,不跟我们一起。” ☆、507 宝贝,你要亲我一下 “她还要回一趟南疆探望养母,不跟我们一起。” 盛熙修没有深想,在慕照满脸不可意思的震惊中从容不迫的走下轮椅。 她小嘴微末的抿着,心里掀起凉凉的讽意。 为了使唤她,他这几日苦情戏演的可真是够好的。 明明都能行动自如了,还整的跟个残废似的,叫她端茶送水的伺候… 慕照一想到,这十多天,男人尤其是在她给他擦洗身体时各种占尽便宜的恶劣,她就挺不舒服的。 气闷是有的! 她打算不能在给这男人好脸色了,转身就去收拾自己的行礼。 盛熙修也发现了她忽然冷下去的态度,眼神示意江绕滚下去。 江绕麻溜的退下去,他就阔步走到弯腰正在收拾行李的小女人身边。 他长臂一勾,就将她沁着香气的小身子扯进怀里。 他薄唇肆意的擦过她的小耳朵,在她耳畔低低暧昧的浅笑,“生气,嗯?” 慕照不搭理他,他便深深的细细的用牙齿咬着她的小脖子,“我恢复的快,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慕照被他热热的气息弄的不舒服,在他怀里转过身来并躲开他恶劣的逗弄,“你明明都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为什么还这么骗我?好哄我说要小一个月,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盛熙修松开她,懒散而邪魅的解开病号服,露出精壮性感的胸肌来。 他痞气又流氓的口吻,“宝贝儿,我哪里好的七七八八了?我每天伤口换药不都是你弄的?你看看,这伤口也就是这两天才长出新肉,哪里是骗你了…?” 慕照瞪着眼睛,眉头皱着,“可你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伤到不能自理了?你是不是早就能行动自如,故意这么装虚弱,哄骗我的?” 男人伸出手,捏了捏她粉透透的小小香腮,低低轻笑,“宝贝儿,你看不到我忍痛强撑起来的样子有多辛苦,嗯?” 慕照眼神幽幽的落向他心口,想想他这几天跟大爷似的使唤她,还是有点不痛快的,“那你什么时候签字?” 盛熙修一早就将离婚协议准备好了,这些天的朝昔相伴,同床共枕,让他越发难以忍受她想要跟她离婚的事实。 虽然,离了,她只要在京城,他还有办法将她追回。 但,离了总是觉得膈应。 就像是上好的玉器,摔裂了,你将它修补好,还是影响它的完美。 他手勾上她绵软的腰肢,正大光明的俯首就要亲下去的模样,“我想签,离婚协议不是也没准备好嚒?” 他说的多委屈似的,慕照想将人从他怀里摘离,却被男人拥的更紧。 她眨着眼睛,“我包里有!” 盛熙修心智成魔,一早料到小女人此番飞南洋来其实就是奔着离婚的。 他薄唇抿成一道直线,静了会儿,“你这次来南洋,是因为担心我死了,你不想当个少寡的头衔,特地飞过来就是为了跟我离婚的?” “是啊!”慕照歪着脑袋,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我来的那天,你不是都知道了嚒,还差点被我气死了呢…” “你可真是小没良心的。知道了,回京城自然会跟你签。现在,宝贝,你要亲我一下!” 【PS:有月票的小可爱顺便投一下哈!谢谢书城打赏的宝贝,尤其比较眼熟的宝宝:Recollect,笔芯!】 ☆、508 慕小公主怀孕了 1 “现在,宝贝,你要亲我一下!” 慕照不可意思的望着他,男人解释,“先前,不是说要好好陪我走完最后一段的?你答应的,怎么能说话不说话?” 慕照怔了几秒,手扶着男人的胸膛,踮起脚尖往他腮边轻轻靠上去… 只不过吻在落下之前,男人偏转了一度,她的吻就落在他带着凉意的唇瓣上。 起初,她还有几秒怔住,伴随男人捧住她的脸,逐渐加深这个吻时她才后知后觉她又上当了。 盛熙修积欲已久,他的热息轻拂在她粉透的小脸上,缱绻柔软的极为温柔。 她娇羞的模样,在盛熙修眼底是那样的稚嫩,一个吻便瘫在他的怀里。 慕照不自觉的紧紧抓住他的肩膀,身体绷的紧张 然而这让男人越发恶劣,无论在拥吻还是在床事上都极尽的撩她… 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几番纠缠待他从她唇上移开,牵扯出细细长长的银丝时…,她脸红的像深秋染红的柿子。 男人愉悦的笑出声来,额头抵触这她的,“真是爱极了你这副不胜娇羞的模样。” “你松开,我去收拾东西。” 盛熙修拥着她,舍不得将她放出去,“拿上你的包,剩下的有人收拾。” 她其实也没多少东西要收拾的,想了想便点头,“那你去换衣服。” 盛熙修沁着凉意的手指擦过她光洁的小脸,微微笑了一下,“你给我换啊?穿衣打领带,不都是贤惠妻子该做的么?” 估摸着小女人会拒绝,他补充的笑,“都快要离婚了,这短暂的婚姻里,你不该给它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吗?至少为我打上一次领带吧?以后,你可就没机会了…” 没机会? 慕照下意识的发散思维,的确是没机会了。 离了婚,男人再婚,有个宜家宜室的好妻子为他洗漱更衣并不奇怪。 虽然知道这个道理,还是没办法心情畅快。 最后,慕照笨手笨脚的给他打了一次。 打的歪歪扭扭的,确实……要男人二次动手,才将领带整理好。 他穿着质地精良的墨色西装,这几天人清瘦了许多,但此刻看向她的目光柔软如风,整个人都散发着风度翩翩,英俊沉儒的错觉,让人很难将他与那个穿着制服肩膀上闪着凌霄花的帝国盛帅联系到一起去。 “乖,离婚后,你第一时间就该把打领带这件事给学好。”男人捏着她软软的小脸,眉眼温和,“无论是权高职重手握生杀大权的男人,还是渺小到沧海一粟微不足道的男人,他们都喜欢自己的女人或是妻子动手为他做点什么,比如就打领带这种小事。” …… ** 飞机直插云霄后,原本说要看离婚协议的女人困恹恹的窝在沙发睡着了。 盛熙修发现她最近嗜睡的厉害,躺的比他都多。 他一开始还以为她是累的或者是不舒服,但看她除了嗜睡,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又容光泛发的不行,一点也不像是生病了还是别的什么。 他黑瞳扫过离婚协议的内容,眼帘下藏住冷漠的锋芒。 都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509 慕小公主怀孕了 2 都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之前,做了不少次呢。 无论是她要求的做措施,还是带了小雨伞… 但,即便是戴了小雨伞,那小雨伞也被他扎了好多洞… 没道理,他的子孙万代这么没用吧? 可她这般模样,跟传言怀孕呕吐吐到要死要活的显然不像。 盛熙修想了想,等回到京城还是找个好时间给她偷偷查一下吧。 … 慕照在这中间醒了两次,一次是吃饭,第二次估计是觉得窝在沙发上不舒服起来活动了筋骨后,抱着ipd刷了一部电影。 只不过那部电影她没看完,就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盛熙修将平板从她怀里抽走,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去休息。 她隐约像是被人抱着,手指下意识的攥紧男人的衣襟,“到了吗?” “没到,睡你的!” 她抿抿嘴唇,噢了一声,又想起了什么,睁开眼皮,“离婚协议呢,我要看。” “你不是很困的?” 慕照眼神迷离的噙着水雾,妩媚而迷人,“我签个字,能要多少时间啊。给我看…” 她上飞机,就将她准备好的离婚协议给男人了。 因为那离婚协议做的太粗糙了,被男人拒绝了,说要用他准备的。 她想了想,反正是都是离婚协议,谁准备的并不影响最终目的,所以就由着他。 只不过她后来困困恹恹的,就没顾上看他准备的离婚协议! …… 盛熙修说完就很快出去,回来之后,小女人又睡着了。 他眸底跳跃微弱的兴奋,按耐不住的想要去求证什么…扔下离婚协议,匆匆的跑出去让江绕把卫星电话给他。 几秒就拨通了季明的电话,季明因为上次帮慕照骗他怀宫外孕的事,最近吃了不少苦头。 现在见大Boss直接将电话打进来,顿觉得如临大敌,压力颇大的。 季明战战兢兢的,“盛帅?” 男人似乎还算愉悦的嗓音传来,“怀孕,要怎么验?” 季明眉尖一挑,“慕小公主怀孕了吗?” “只是怀疑!” 季明噢了一声,然后将怀孕的普通症状给男人科普一遍之后,“那小公主都有什么症状啊?” 盛熙修一番听下来之后,心头越发溢出风拂过水面的波澜,“她最近挺嗜睡的…胃口极好…睡的比我多,吃的也比我多…只要醒着,整个人都容光泛发的很…” 闻言,季明轻快的笑出声,“那个…盛帅,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啊…” “不是!”盛熙修截断季明后面的话,“她真的跟之前反应不一样…” 季明真的不想破坏盛大首长的求子心切,友善的道:“您要是不放心的话,那就给她安排个检查?” 盛熙修眯起眼,“正大光明的…肯定不行!” 季明琢磨了一下,讪讪的:“您…不会是偷偷的种上的吧?小公主不想生?” 盛熙修捏了捏眉心,“她曾说,就算是怀上了,也会弄成一滩血水…” 季明:“……” “有什么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她查?” 季明为难的道:“检查是否怀孕不难,买个验孕棒,悄悄的验一下就好了…” ☆、510 慕小公主怀孕了 3 “检查是否怀孕不难,买个验孕棒,悄悄的验一下就好了…但如果她真的怀了,后面肯定要定期产检的,你根本就没办法瞒得住。” 男人黑沉着脸,“若是真有,能瞒一刻是一刻…必须生下来。” …… ** 南洋帝景酒店,宫南城产业链里的连锁酒店。 南欢弯腰收拾行李,准备赶一个半小时以后飞往南疆的飞机。 行李收拾到一半,有人摁响了酒店门铃。 她寻思着可能是客房服务人员,就没多想走过去开门。 门才刚刚开了一道细缝,一抹高大冷拔的黑影挤门而入。 她大脑都还没开始运转,就身手敏捷的将拳头打出去。 五个来回,她人就被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完全禁锢住。 男人掐着她的腰,将她贴上自己结实的胸膛,腾出手摘下鸭舌帽以及假胡须。 南欢黑瞳收紧,浑身就漫上了一层冷气,身子僵住。 “小甜心,你可真是叫我好找呢。” 男人说着,湛蓝的黑瞳俯瞰她惊恐无比的眼睛,伸手摩挲着她清艳寡冷的小脸,身体将她压下身后的门板,让她无法动弹。 “我花了那么多人力财力将你从大牢里捞出来,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嗯?” 南欢小脸冷清,除去最初的惊恐,现在反倒是镇定,“我没有让你那么做。” 男人身体紧密的贴着她,妖娆的眸子噙着邪笑,“宝贝,你这么说未免也太没良心了?” “当年,你那一刀下去,戳的可是州长啊。就算下地狱死上十次也是不够的。若不是我找个人替你顶了包,而你成了从犯,你觉得你仅仅是坐了四年牢就能出来的?” 南欢死死的咬唇,眼睛看着视线上方俊美清萧的男人,却不说话。 男人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小脸,低头吻上去,却不贪恋。 “这还不算,我好不容易疏通关系,提前半年将你从大牢里放出来…可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连我的面也不见,夹着尾巴就逃之夭夭。这半年,在那个破神皇岛过的挺惬意的,嗯?” 他边说,手便也不老实起来,探过她的锁骨一路向下。 冰凉的指尖,掠过那傲然的雪软停住,狡黠一笑。 “脸蛋越来越清艳,这儿…手感也是极佳的舒服。之前好不容易在帝国京城被我逮着,这转脸的功夫又跑到南洋来……” “欢欢,你越来越不乖了!”他带着蛊惑和凉意的唇,轻轻咬上她的喉管,舌尖像吸血鬼舔舐,“回到我的身边,嗯?” 南欢身子明显一绷,摇头,“不…” 男人脸骤变,“理由?” 南欢身子涩涩的发颤,没有人会比他更邪恶,更卑鄙,更不择手段。 他是披着一张美男皮的魔鬼,他杀人不沾血。 “我不想终年活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我想过的正当光明…”南欢眼睛无比清澈的看着男人,一字一顿的道,“还有,我们都是一种人。唯利是图,自私自利,无情无爱…我不爱你,更不会沦为你的身下玩物。” “我不欠你,盖伦,从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 【PS:在敲一下,南欢人设很重要!么哒!】 ☆、511 慕小公主怀孕了 4 “我不欠你,盖伦,从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 她说完,就死死的咬住嘴唇,却在下一秒被男人手指掰开吻住。 他吻的凶,她抗拒的狠,他便更凶残… “六年前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当年你不是挺喜欢我的…挺想跟着我的?” 盖伦薄唇移开一点,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桃色迷人般的红唇,心底微末的荡漾。 “这张脸,是比六年前更耐看了…。欢欢,跟着我不好吗?” 他说着,粗暴的撕开她的衬衫,俯首埋进她的心口,“这些年,有没有想我?” 男人低哑的嗓音满是蛊惑,浓浓的喘息,薄薄的热气,全部袭向她的心口。 她忍着那异样的触动,镇定的回道,“从四年前,你那样羞辱过我,我在后来的很多年里除了在偶尔的夜深人静噩梦惊醒时想到你,别的时就再也没有过了…” “盖伦…” “叫哥哥…你以前是那样叫的,嗯?”男人从她心口处移开,唇贴上她的脸蛋,嗅着她身上清爽的暗香,湛蓝的黑瞳深如幽潭,“上次京城的小夜巷,做的不尽兴。现在看这里的环境还挺有兴致的…” 他边说,唇息就拂过她的眉心,吻如雨点般的落在她的眉间,然后是她慜感的各处。 南欢知道他在这方面的凶残,越是抗拒,越是残败的受伤。 她只能被动……脸蛋红的像团火烧云… 盖伦愉悦的低笑,小甜心还真是可爱呢,他都还没做什么,她就害怕的那样厉害。 “那晚,要的凶了…”盖伦沙沙的嗓音,听起来像是心疼不已的忏悔,“让你高烧还住了医院,真的很抱歉。” 男人说的是他们在京城的第一次相逢。 那夜,他像个穷凶极恶的魔兽,在看到鲜嫩可口的猎物时,恨不能血腥残暴的将她撕碎。 那晚,他狠到变态。 就那么在城郊的废物的工地,抓住她,一言不发,全程冷漠,刻薄又残暴的将她摁在石头上……一次又一次。 那时,最初她痛的差点背过去… 之后,在那一片废墟的石头处结束,他又粗暴的托着她上了车…在车上又是一番折磨… 后来,她趁他睡着,就跑了… 结果,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才刚刚到了市区,他的车就撞上来。 再然后,江绕就出现了。 她索性逃过一截… “你怎么来南洋了?”南欢感受着他的恶劣,索性便放弃了挣扎,她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听说大Boss在翻天覆地的找他的孙女,你不会是为这个留下来的吧?” 盖伦现在脑子不想转,甚至都懒得跟她废话。 他一把将南欢打横抱起,几步就走到大床,成抛物线的状态将她抛出去。 南欢刚刚跌进床上,男人就跟着上来。 男人目的很明确,几秒就将猎物摆成最佳的享用姿态。 这几年,她倒是长的越发妖精动人… 山峦雪色,峰峦叠起,妙不可言…真的是比五六年前,干瘪豆芽草要可口的好上百倍。 他呼吸越来越沉,眸子越来越红,“底下的人,说你去了一趟蝴蝶岛,我在想你好端端的跑去那做什么?是不是,慕老太太给她的孙女留下了关于大Boss的什么线索呢?所以,我就亲自找来喽…” ☆、512 慕小公主怀孕了 5 “所以,我就亲自找来喽…” 他说完,目光一斜,骤然一缩,“你心口上的字呢,嗯?” 南欢闭上眼,冷丁丁的:“洗掉了…” 盖伦一把掐住她的下颚,力气大的像是要把她捏碎,粗暴的愤怒:“谁让你洗的?谁允许你洗的?男的洗的,还是女的给你洗的?” 十八岁,如花季一般的年华,他亲手在她雪白的傲然上,一点点的刻上他名字的首写字母。 那时,她痛的不已,却满心欢喜的对他说——【哥哥,刻上你的名字,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南欢看着他嗜血猩红的眼睛,轻轻的笑出声来,“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觉得不好看,就洗了。找的美容院激光掉了…” 盖伦忍不住的暴戾,气氛僵了几秒,他的怒火就在他粗暴中展现的淋淋尽致。 南欢被恶劣的对待,心脏麻木的刺痛,眼睛却无比清冷,没有水雾,冰冰冷冷的,看着头顶上摇摇晃晃起来的水晶灯… 她最好的年华,最情窦初开的年纪都拿来爱这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却只当她是玩物,为了他的野蛮雄心,将她亲自送到那个大肚便便头发都快要秃顶的州长床上… 他那样的恶劣对待过她,那夜她将他彻底看清…此后就再也没有其他奢望了。 “欢欢,你惹到我了,嗯?” 伴随魔鬼一般的冷冽嗓音,南欢彻底见识到了这男人最野蛮的恶欲。 …… 许久,南欢洗完澡出来,靠窗而立的男人转过身来对她招手,“欢欢,过来!” 此时的夕阳最美,将男人五官深邃的容颜渡上一层浅浅的金边,越发温儒俊美起来。 南欢怔了几秒,她很难想将这衣冠楚楚,温儒俊美的男人同先前欺负她的野兽联想到一起。 西方人,向来绅士。 何况像盖伦这种天生就是王室血统的人。 他大部分都是披着绅士的面具,就像她最初疯狂爱上他的那般,大概也是基于他的绅士和这一副好看的皮囊吧。 南欢见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枚精致的黑色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冰蓝色的水滴形锁骨链。 南欢蹙然眯起眼,脸色瞬间寡白难看下去。 她心脏掠过密集的疼,眼神清清冷冷的看着视线上方的男人,“盖伦先生,你当我还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呢,拿这种东西哄着我玩?“ 男人波澜不惊的看着她,深邃的五官在夕阳下俊美无比,“戴上!” 盖伦并不生气。 当年,他从偷..渡的人贩子买下她以后,就将她养在了身边。 他教她擒拿格斗,教她射击武术,教她制造枪械和炸药…… 他在她十七岁的时候发现她对他的那种心思,直觉的小姑娘信心单纯,单纯的叫他想陪她玩一玩也是不错的。 毕竟身为火魂集团的特工,过的实在是乏味而无趣。 他在她十七岁那天,从拍卖会上拍了这条价值不菲的项链。 那晚,他用这只项链,换来了她的腼腆初吻。 至今,他都能记起那清甜的味道,有多叫人刻骨铭心。 南欢看着他,“盖伦先生,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蓝国未来的统治者,这种小玩意也好意思拿得出手来送我?” ☆、513 慕小公主怀孕了 6 “这种小玩意也好意思拿得出手来送我?” 盖伦不管她阴阳怪气的说辞,直接伸手勾上她的腰,将那枚锁骨链给她戴上:“不想我动你南疆的老母亲,就老实的给我戴上。” “……” “另外,你心口的字是怎么洗掉的,就再怎么给我原封不动的纹回来。” 南欢抿唇,静了片刻,望着他,“我怕疼,我不要纹。” 盖伦捧住她的脸,指肚轻轻的刮过她的眉眼,低低的冷笑:“当年,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当年我给你纹的时候,你可一声都没吭呢。” 南欢轻笑:“人总是会长大的嚒,哪还能像个傻瓜一样…一直长不明白呢。” 盖伦脸色沉了沉,眼底压着一团怒色,捧住她的脸就深深的吻住,“欢欢,听我的话,你会少吃很多苦头。” 他这样说完,就松开她的小腰肢,讳莫如深的,“你这几年,身子倒是干净。那夜要了,明显受到阻隔…后来也出了不少血…你是不是后来做了初女模修复了?” 南欢脸色几度变化,扬起巴掌就打了上去。 盖伦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就那么被生生的打中。 他舌尖将腮帮鼓出一个包,几秒就将南欢扛起扔到床上… 五分钟后,房间传出羞人不止的女人低泣声,那声声迤逦的喘息,让人发狂又忍不住的想要心疼。 ** …… 盛熙修的私人飞机是在后半夜抵达盛堡营的,慕照这一觉睡的昏天黑地,等到达了目的地她才神采奕奕的醒来。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窗外漆黑的暮色,星空万里,是极好夜色。 她眼珠子转了回来,嘴边就靠了一只温水杯。 她确实挺口渴的,含住杯口就喝了几口。 甜甜的,是蜂蜜水。 她觉得男人表现的不错,不吝言辞的夸他:“服务这么好啊,有没有吃的?” 盛熙修将水杯搁下,找来厚厚的大衣将她包裹住,一把抱起,“下飞机,林妈给你炖的汤,在盛堡营等着呢。” 慕照想起男人的枪伤都还没完全好,就挣扎着要下来:“我自己走,你别抱我了。” 盛熙修眉眼含笑,俯首亲了亲她的脑袋:“怎么,心疼老子啊?放心,老子的伤口只要结痂了,基本上就好的七七八八了,不要紧。” 慕照还是不肯的,“我自己走,我都睡了好久了,骨头都僵了。” 盛熙修想着也是,点点头,便将她放下来,“嗯!” 他说完,看到她脚底上的短跟靴子,有点不太满意,“我还是抱你吧。你这骨头都僵了,穿这么高跟靴,回头在把腿给摔折了。京城夜里下了春雪,地上结冰了。” 慕照刚刚没太在意,听男人这么说,目光就看向了窗外,果然在有路灯的地方松叶上挂着冰棱和白雪。 慕照觉得男人有点怪异,有点小题大做。 她道:“我又不是孕妇,摔一下,也没事。再说,我也摔不着。” 盛熙修怕小姑娘怀疑,就没坚持,“嗯,随你喜欢。” 下了飞机,就是扑鼻的冷气。 慕照冻的缩了一下,将这个脑袋窝在大衣里,“十天前,京城还回暖了呢,现在怎么那么冷。” 盛熙修将她围巾扣好,将她小手握在手心… 【PS:盛帅:嘤嘤最近亲妈好爱我呀,三言两语就把我洗白白了,听说有读者都开始心疼我了呢……开森!(月票!)】 ☆、514 慕小公主怀孕了 7 盛熙修将她围巾扣好,将她小手握在手心:“春寒,倒春寒比隆冬还冷。过了春寒,京城才能真正回温。” 慕照没在意,等到了盛堡营男人的宿舍时,林妈就兴高采烈的迎上来。 “少夫人,你饿没饿啊?我煲了鸡汤,还做了两笼小笼包,血糯米皱,你吃哪样?” 慕照有点不好意思,都这么晚了,还麻烦林妈。 她客客气气的道:“只要是您做的,都喜欢。” 林妈高兴,就将一早准备好的夜宵摆好,并将筷子递给慕照,“吃吧,吃完了再睡一会。” 慕照点点头,吃到一半后,才问林妈:“盛爷爷怎么样了?” 林妈忧心忡忡的,“老爷精神还不错,就是心疼那孩子…,那孩子因为从屋顶上摔下来,惊吓过度又发病了。从白天高烧到深夜,现在都还没退烧呢。” 慕照噢了一声,淡淡的:“那现在谁在照顾孩子?” 林妈神色微暗,犹豫了会儿才吞吞吐吐的道:“是苏小姐…,苏小姐,最近也是可怜,人都瘦了一大圈了。” 慕照皱眉,没再说什么。 等她用完餐,才想起来她的离婚协议到现在都还没看。 她叫来盛妆,问:“你们家盛帅呢?” 从进了这间宿舍,慕照就没看到他了。 盛妆道:“盛帅去军区医院了,老管家说老爷子着急的血压高,吃了降压片都没降下来,所以不放心就匆匆的赶过去,没有提前跟您打招呼。” 说到这,盛妆顿了顿,看了看慕照的脸色,然后才继续道,“盛帅说,您用完夜宵就好好的去休息,他会尽早过来跟您说离婚协议的事。” 这一路飞过来,慕照睡的太多,刚刚又吃的饱饱的,精神抖擞的,一点困意都没有。 她对盛妆道:“我睡多了,睡不着。你去安排辆车,我也去看看盛爷爷。” 盛妆犹豫几秒,还是听话的去安排。 …… ** 慕照抵达军区医院,天青色,隐约迎来黎明第一道曙光。 她踩着厚厚积雪,拢着被风吹乱的长发,才走出去几步,就看到一抹暗影从夜色深处慢慢渐入眼底。 她眯起眼,才看清是坐在轮椅上的霍枭。 几乎没有犹豫,就裹紧大衣走过去。 似乎觉得有人靠近,一直醉心雪景的男人转动着轮椅转过身来。 夜景灯飘着柔和的光,照亮男人冷峻的脸。 男人对她笑,眼底轻软:“怎么了?眼睛红突突的,谁欺负你了?” 慕照抿唇,看着身子越发单薄浑身只穿病号服的男人,“小叔叔,你怎么一个人…怎么都不穿衣服,就这样出来了?” 霍枭对她招手,“最近躺的太久,今夜又下了一场大雪。我想起甜甜最喜欢看雪,所以就出来透透。本来就是心血来潮一时兴起,所以就忘了穿衣服…” 慕照过去推他,埋怨不已:“你怎么比我走之前还要瘦?” 霍枭最近过的不好,很不好。 夜夜难眠,常常失眠,再加上他心思繁重,胃口也不好,人瘦了一大圈也是在所难免。 霍枭并不在意,“怪冷的,推我回去。” ☆、515 慕小公主怀孕了 8 霍枭并不在意,“怪冷的,推我回去。” 回到病房,慕照就给霍枭倒了热水,“你嘴唇都冻乌了,先喝点热水暖暖。我去给你打盆热水,洗洗手,擦擦脸。” 霍枭唤住她,他舍不得小姑娘忙进忙出的,“这些事不用你做。既然回来了,天都没亮,不睡觉跑医院来做什么?” 慕照说了她在飞机上睡了一路,现在睡不着,就来医院这边看看盛老爷子的情况,顺便也来看看他。 霍枭听闻,下巴微微抬起,长了浓密的胡渣子,“在南洋吃什么好的了?气色可算是养起来了。” 要是霍枭不说,慕照还真没觉得自己什么不同。 不过…… 她现在稍稍想了一下,就是觉得最近胃口超级好,吃什么都很香,吃完没多久就饿,看到什么东西都好吃… 看别人喝水,都觉得那水比自己杯子里的都甜。 “可能,最近胃口好,吃的多,所以养起来了。” 霍枭眯起眼,心里很快掠过一抹念头,“熙修伤养的怎么样了?你们最近关系好些了吗?” “他愈合能力快,伤口结痂了。”慕照看着霍枭的眼睛透着一抹轻快的释然,“他同意离婚了,最近就可以办离婚手续。” 这个结果有点出乎意料,霍枭怔了会儿,才道:“离婚后,有什么打算?若是暂时没有落脚点就搬到曼陀山庄,我从那里搬出去,你只管住。” 慕照懂霍枭心疼顾良知的心思,但她并不是全部的顾良知,属于顾良知的感知越来越弱。 她不忍拒绝霍枭的一番好意,“如果真的有那个需要,我会去的。” 她说完,看着眼前瘦了一大圈的男人,忍不住的难受,“小叔叔,你要怎么样才能真正的好起来?” 霍枭轻笑,黯淡的口吻:“嗯,你回来了,经常来看看我,就快了。” 许久,慕照才道了个好字。 …… 慕照在霍枭的病房只待了半小时就离开了。 她没办法待的太久,越久,她心里越不好受。 她也看得出,霍枭心里也不好受,他应当是极力在控制他的那份无法言喻的酸涩,看她的眼神时常出神。 她知道,他无与伦比的想念甜甜! 想念,那个他小心呵护长大的乖巧小姑娘… 可以说,那应当是他全部的精神寄托了。 …… 慕照想,若是属于良知的灵魂能再穿一次就好了? 怎么样才能魂穿呢? 濒临死亡的绝境? 顾良知当初就是在这种痛不欲生的情况下穿到她的身上的… 是不是,她若是也死上一次,就有机会实现良知的灵魂二次魂穿? …… *** 高级病房,苏婉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眼底的冷色秒退,换了一副翘楚可怜的模样。 她甚至眼底还蓄出眼泪,待身后的脚步声近了,那眼泪就一颗一颗的掉出来。 “孩子怎么样?”男人冰冷的嗓音,从天而降。 苏婉婉转过身,容颜消瘦的脸看起来愈发怜弱可人,无疑她是个一顶一的美人。 她掉着眼泪,六神无主的道:“医生说查不出来,孩子一直高烧不退…熙修,我该怎么办?如果轩轩有个意外,我也不想活了。” ☆、516 慕小公主怀孕了 9 如果轩轩有个意外,我也不想活了。” 盛熙修没跟她搭腔,让盛堡营生化科的医生过来,“取一下血样,好好筛选!” “是,盛帅!” 闻言,苏婉婉眼底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眼眶红红的看着男人:“熙修,你怎么瘦了?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男人清冷的看了她一眼,“才十几天,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怎么弄的。” 苏婉婉悲戚的道:“轩轩病了,时好时坏,我忧心忡忡…顾不上养腹部上的枪伤,所以…” 盛熙修眯起眼,冷冷的看过她一眼,“你说轩轩是我的孩子。跟我好好说说,是什么时候的事?” 苏婉婉心里暗喜,忙把上次对男人说过的话,复又重复了一遍,“四年半前,我们一起去野外拓展训练的那次…” 她吱吱呜呜,红着脸羞涩不已的像是在回忆。 “那时我,霍枭,还有你,我们三人一组。军事演习的当天夜里,你…魅毒发作,泡在野战部队后山的寒池里…当时霍枭也在。” “你发作的厉害,用我的血都没办法抑制住你的魅毒…你记得吧?” 苏婉婉怕男人想不起,继续补充。 “因为当时军事演习的敌方小组正在围剿我们,而你魅毒狂野发作,你怕受不了发出声音,就用瑞士军刀划伤自己的腹部,不是一刀,你连续割了差不多三十多刀,才将没有进行下去…“ 苏婉婉这么说,盛熙修就有点印象了。 后来那刀手柄不好用,他就没再割下去…之后等敌方小组分队撤走以后,都到了后半夜。 后半夜是他魅毒发作的鼎盛时期,后面的事他就记不清楚了… 苏婉婉的声音还在继续,“之后你高烧昏迷不醒,霍枭出去采野果子…你就是在那时候…要……的我……” 盛熙修沉眸,下颚线条绷的冷逸,“你一面之词?” 苏婉婉羞耻难当的红着眼眶,“霍枭可以作证?” 男人阴沉的眯眼,“是吗?” 苏婉婉眨着水雾弥漫的眼睛,“霍枭回来之后,我的衣服都还没完全穿好…” 盛熙修若有所思,冷冰冰的:“我没有动过你,不承认!” 苏婉婉羞愤难当,“为什么…?熙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连孩子都有了?我…要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的话?” “你是不是担心我纠缠不休?我不会的,我只是希望你能给轩轩一个可以安全长大的避风港…我别无所求!” 这时,从外面听到他们不少谈话内容的慕照推门进来。 盛熙修脸色越发绷的难看,他迎上前去预要握住她的手被慕照躲开。 苏婉婉在看到慕照,嫉妒的眼眶能滴出血来。 但她掩饰的好,带着重重的鼻音,“啊照,为什么就那么容不下我们母子?那日,我已经白白的受了你一枪,这样还不够吗?你非要把我们母子往死路上逼吗?” 慕照低笑,她都懒得跟这残废搭腔。 但是…,她真是没办法看她还能这么舒服的在这演苦情戏。 ☆、517 慕小公主怀孕了 10 她真是没办法看她还能这么舒服的在这演苦情戏。 抿了会儿唇,她冲苏婉婉抬了抬下巴,“说完了吗?” 苏婉婉:“……” “说完了,换我吧。”慕照勾唇,眼睛讥诮的眯着,“两件事。一,我何时容不下你们母子?是自己没本事留不住想要的男人,就把这个锅往我身上推,你这残废脑子逻辑也是混乱的。” “二,你还好意思提那日我开枪的事?你用催眠术将我控制住了,你当盛大首长是个傻逼呢?” 苏婉婉死死的咬住嘴唇,死都不承认所谓的催眠术。 她道:“你不要含血喷人,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催眠术。再者,我犯得着拿自己的命来赌?为的就是让你开枪打中我,让熙修为我出头吗?” 慕照眯眼,目光寒芒的打量着她,“呵~,你这副死都不承认的样子,也是情理之中的。” 顿了顿,慕照几步走上前去,俯瞰着她,一字一顿的道:“你看你,现在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图什么呢?你都有凭有据说的那样清楚了,盛大首长就是死也不承认碰过你…你真的生过孩子啊?” 苏婉婉面色铁青,咬唇愤怒的道:“熙修若是不信,可以让医生给我查。我到底有没有生过。” 慕照勾唇,“好啊!” 她这样说完,就转身看向盛熙修的方向,“盛先生,你真的很讨厌。一方面说没碰过她,又一方面迫不及待的跑过来看她们母子,你口口声声的说不承认,还不是马不停蹄的了连夜飞过来了?” “我看你也别自欺欺人了。找个医生来查一下呗…” 慕照这样说完,转身就要走,盛熙修拉住她,“去哪?” 慕照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太困了,回去睡觉。” 盛熙修眉眼阴沉,“嗯,等我一会儿。” 慕照掀起眼皮,凉凉的看着他,“干嘛啊?女人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她们是生是死,有我什么事?你在这守着就好了呀!” 她说完,给孩子抽完血的生化科专家走过来,毕恭毕敬的道:“盛帅,血样已经采集完毕,最快结果要五个小时后。” 盛熙修点头,然后道:“给苏小姐也看看!” 生化科专家恭敬的点头,“好的,盛帅!” 苏婉婉脸色有几分死寂的白,很配合的撸起袖子让专家抽血。 专家抽完血,一秒都没有耽搁就退下去了。 盛熙修在那之后,真的叫来金牌妇科医生给她检查。 他这么做,其实没什么意义。 但,他就是想表明立场和态度,他跟苏婉婉半点关系都没有。 虽然……,现在的情况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回事。 金牌妇科医生五分钟就给苏婉婉看完了。 慕照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困恹恹的,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她本来就知道什么情况,所以并不关心,她就是想顺应苏婉婉现在的心思,让她得意一阵子。 金牌妇科医生果然如她料想的那般对男人道:“盛帅…苏小姐腹部的确有生过孩子的剖腹产疤痕…再者,她…没有子宫…子宫已经被完全摘除了…” ☆、慕小公主怀孕了 11 “再者,她…没有子宫…子宫已经被完全摘除了…” 盛熙修:“摘除了,是什么意思?” 金牌妇科医生道:“苏小姐说,是因为当年生下孩子,她又是植物人大出血,那时救她的人为了保住她的命,就将子宫摘除了。” 慕照在这时凉凉的掀起眸子,轻笑:“是吗?能查出子宫是什么时候摘的吗?这个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说不定有的人就心里扭曲,心思畸形,为了权贵别说是子宫了,就连**的命都可以不要。” “所以,牺牲一颗子宫博取盛大首长的信任也是说的通的…”慕照说着,目光就落向跟着出来的苏婉婉脸上,意有所指的对苏婉婉哂笑,“苏小姐,你会不会也是这样的人啊?你最近看着清瘦,不会就是摘除子宫吃尽了苦头,才导致的吧?” 苏婉婉变了脸色,恼羞成怒的握紧拳头,红着眼眶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羞辱,“我有没有,叫人来做个B超,一查便知。” 苏婉婉说完这句话,其实她是心虚的。 因为,她对劳伦尔博士的医术还有些怀疑。 但,那日劳伦尔博士给她做摘除手术时,特地跟她说了做的是微创,而且通过他特殊技术处理,保证她这个子宫摘离手术看起来是几年前做的,一点都不像是现在的手法。 慕照知道她的伎俩,她也就随口说说,并不是真的要去求证什么。 毕竟苏婉婉在此之前做了完全准备,她现在还求之不得在男人面前证明她就是为他生下孩子而摘掉子宫的。 慕照在这多待一刻都是浪费生命,她转身与男人擦肩而过,“我等你的离婚协议。早点回来…” …… 慕照从苏婉婉那离开就去看了一眼盛远,她是站在玻璃橱窗远远的看着。 老人家精神明显不比从前,面色寡黄,人也瘦了许多,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息。 慕照没有多留,就离开了。 回到西城公馆就洗泡了个热水澡,用完早餐后就爬上床睡觉。 她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床腿就软想躺着。 噢,确切的说是… 她但凡能躺着,都不想坐着,能坐着都不想站着的那种… 她闭着眼睛,嗅着空气里幽幽的兰花香,估摸着是最近飞南洋折腾的累了,所以这么懒是正常的。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都是晌午了,有阵阵恍若隔世的错觉。 她捏了捏眉心,直觉得那股子累劲非但没有好,反而越发的疲劳起来。 她觉得她可能生病了,懒病! 她在床上墨迹了一会儿,才滑下床去找手机。 看了时间后,就给南欢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才接通,并传来南欢的稍显嘶哑的嗓音,“馨儿。” 慕照听出异样,皱着眉头,“欢欢,你怎么了?” 南欢那端正在机场,“没事,感冒。”她说完,轻笑了一下,“你不会是才睡醒?” 慕照慢悠悠的,“嗯,我要养精蓄锐才有力气去远走高飞啊。”顿了顿,她口吻正经了一些,“欢欢,他同意离婚了,听他的意思是今天就可以办好,我怎么都觉得不信呢。” ☆、518 慕小公主怀孕了 12 南欢静了几秒,轻快的道:“或许,盛大首长想明白了呢?你就不要疑神疑鬼的。” 慕照听到南欢那边播报机场航班的声音,道:“你在机场?” “嗯,回南疆看看老母亲。”南欢说着,目光深眯着看了眼不远处屹立挺拔的身影,道,“欢欢,我不再的这两日,你能不出门就不要出门。火魂集团上面的大Boss最近在疯狂找那个失踪的女孩。” “你是慕老太太的孙女,而火魂内部都在传慕老太太生前知道大Boss孙女的下场,所以最近风声紧,难保有按耐不住的人找上门来。万事诸多小心。” 南欢的话让慕照听出她的紧张以及紧张下暗藏的危险,她很快回南欢,“好,你也要小心。” 慕照挂断电话,第三次上楼的林妈发现她醒了,敲门进来,“少夫人。” 慕照转过身,搁下手机对林妈笑,“林妈,有事?” 林妈道:“我是来问问少夫人,您是等会用午餐,还是现在用?” 说到吃的,慕照就捂着肚子感觉很饿。 她走出去,来到林妈面前,“现在吧。好饿!” 林妈笑眯眯的,“嗯,少夫人年纪小,身体还在发育,容易饿正常。今天林妈给你炖了老鸭汤,我让人从乡下带来的,这鸭子都养了七八年了,可补了。” “好呀,谢谢林妈。”慕照笑着,抿唇沉思了会儿,道,“他回来了吗?” “少爷没回来,不过他有打电话过来,说让您醒了给他回个电话。” 慕照点点头,转身折回房间将手机拿回,边跟着林妈往楼下走,边拨通男人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通,“醒了?” 慕照淡淡的嗯了一声,直蹦主题:“你什么时候回来?” 盛熙修看了眼对面的霍枭,沉吟片刻,“嗯,想我了?” 慕照笑了,“盛大首长,你这大半天的不会还在跟苏小姐你侬我侬的吧?你跟她滚床单的情事查清楚了吗?如果查清楚了,麻烦你速速的回来跟我一块去民政局,将协议签了,我也好成全你们啊。” 盛熙修眉骨突突乱跳,冷静了几秒才道:“嗯,林妈说你还没用午餐。你先去填饱肚子,我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内赶回来。” “那行吧…不差这会儿功夫。”慕照懒懒的说完就将盛熙修的电话挂了。 盛熙修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绷着脸看着霍枭,“你的意思,我的确碰过她?” 霍枭哂笑,“你碰没碰我怎么知道?不过,我采完野果子回去,的确看到苏婉婉衣衫凌乱,像是被你欺辱过的模样。” 说完,霍枭就好笑的看着他,“怎么了啊?苏小姐当年,也是响当当的头号美人,年轻美貌,又对你死心塌地忠贞不二的。就算你碰过她,你也不吃亏的。” “你闭嘴!” 霍枭眯起眼,冷哼,“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这会儿扒出来说,有什么意义呢?慕小公主就算知道你是清白的,身心干净的,她还不是吵着要跟你离?” 盛熙修冷冰冰的,“我要离婚,你好像很高兴?” ☆、519 慕小公主怀孕了 13 “我要离婚,你好像很高兴?” 霍枭摊摊手,“我不该高兴?上次我就跟你说过,对她来了兴致。你离婚,大家各凭本事…” 霍枭话都没说完,脖子就被男人粗暴的卡住。 他看着眼前因为愤怒而目眦欲裂的俊美男人,嗤笑,“又舍不得,还要离?离了,又不给别的男人追求她的机会,你这人霸道的好没天理啊。” 盛熙修低吼一声,“你少招惹她!” 霍枭被他掐的缺氧,脸都变了颜色,“你有对我发狠的本事,不如好好琢磨怎么哄回她的心。我看她,真的想要跟你断的彻底似的…” “闭嘴!” 盛熙修说完,松开他,恢复惯有的冷清,“你这次见完慕念孝,怎么说的?” 谈到军事,两人都很快理智并进入状态。 霍枭整理好情绪,道:“慕念孝希望跟你联手,取缔火魂集团,代替火魂集团**oss的位置,全面整顿火魂集团的暴虐风气,事成之后,火魂集团的所有枪械和最新炮弹成果会和帝国共享…” “他现在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盖伦,火魂集团有一半拥护盖伦。盖伦这个人邪的很,就怕他们谈不拢,火魂集团内部暴动,再发起恐怖事件,祸害的还是黎明百姓。” 盛熙修嗯了一声,“让厉北城过去跟他谈!” 霍枭点点头,“不过,慕念孝现在日子并不好过,他军事政变失败,他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凯尔现在春风得意的很,有望成为Z国总统。” 盛熙修冷笑,“Z国,慕念孝说了算。” 依他看,凯尔离死不远了。 慕念孝怎么可能会放过贱辱并杀死他母亲的垃圾登上总统的位置? “听说,你那个莫名其妙来的孩子生病了?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这事让盛熙修挺头疼的,他不想认这个孩子,但现在铁证如山。 再者,盛老爷子还因为这孩子急的生病,盛熙修现在可以说是心乱如麻。 他若是正大光明的收了这孩子,他自己耿耿于怀不说,在心理上他觉得对不起慕照。 他若是对这孩子不闻不问,他爷爷迟早要被他气死。 两头难! 何况,孩子是无辜的,也确实可怜。 他先前在苏婉婉那远远的看了那孩子一样,瘦了好多,躺在那冰冰冷冷的,就跟死了一般。 盛熙修回神,道:“先对症下药,看看那孩子究竟因为什么发病的。也好给老爷子那边有个交代,至少先让他放宽心。至于苏婉婉,等爷爷身体好些在提审。这个案子,你来审。” 霍枭没推诿,他在盛堡营是出了命的冷面阎王,但凡经过他手上的审讯,几乎没有不结案的。 …… ** 西城公馆,慕照用完午餐,躺在沙发上小歇了会儿,男人就回来了。 她听到车子引擎声,就穿好拖鞋迎了出去。 一夜未合眼的男人,丝毫不减半分英朗,依旧神采奕奕。 他看着立在门口的小女人,渐渐的眯起眼。 她穿的随意,白色的针织毛衣,牛仔裤子,露出纤细白嫩的脚踝,毛茸茸的兔耳拖鞋,粉唇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懒懒散散的斜靠着身后的罗马柱子。 ☆、520 慕小公主怀孕了 14 粉唇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懒懒散散的斜靠着身后的罗马柱子。 盛熙修几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手臂捞过她的腰肢,就将她扯入怀里,薄唇贴了贴她的额头,“特地等我啊?” 慕照轻笑,“是啊,我还等着你签协议,一块去离婚呢。” 盛熙修眸底晦涩,没什么情绪外露,“嗯,今天周六。最快要周一才能办手续。” 慕照诧异,“今天周六吗?” 男人点点头:“是的,慕小公主。” 慕照有点失望,不高兴的道:“噢。那好吧。我去收拾一下行礼,搬回慕家老宅去。” 这话听的男人明显不悦,他道:“就住在这,离婚后,也住在这。” 慕照不可意思的看他,“离婚了,为什么还要住在这?难道我跟你离婚还要保持现在的生活状态吗?” 盛熙修想着她情绪不能有太大起伏,就哄着她,道:“不是。离婚后,我会把这里的房子留给你。我不会过来住,林妈还有家里的佣人都不变,都给你留下。” 慕照不开心,她不要这样,“那我离婚还有什么意思?离不离,都还活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盛熙修耐着性子,好脾气的很,“你大哥在Z国发动军事政变失败了,现在风口浪尖上,多少人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难保不对你下手。西城公馆传承百年,房子固若金汤,再者这里的安保系统最全。” “你住在这,无疑是最安全的。” 盛熙修说着,怕她还会拒绝,又继续补充,“你就当这是你临时的落脚点?你自己好好琢磨,就你目前的情况,只要离开京城我的管辖范围,你看看你生还的机会还有多大?” “你不是被抓起来威胁你大哥,就是被抓起威胁我或者是其他想惦记的男人,比如顾公子。且不说这些,你一个年级轻轻如花似玉的美人,涉世未深,你一个人能到哪里去?走到哪里都能招来是非,这个社会大有变态和十恶不赦的人存在。他们觊觎年轻貌美的女色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说不定弄个迷药就将你迷昏,先女干后卖,卖到窑子……” 慕照被他说的,有点毛骨悚然。 如果大哥那边现在是这个情况,她肯定是不能这个时候给他添乱。 想想这男人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她道:“那我…我跟你说…我是暂住这里的。离婚后,你是不能跟我住一起的,你听到没有?” 男人点头,就差对天发誓了,他道:“嗯,我说话算话。离婚后,这房子会划给你,你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私闯名宅呢?我这么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慕照撇嘴,想着他是从苏婉婉那边过来的,就不想让他碰了,“你身上脏,别搂着我,全是病毒。” 盛熙修心智成魔,当然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他拥着她进去,到了客厅他就松开她的腰肢,“嗯,我上楼冲个澡,你是跟我一起上去,还是在楼下晒会儿太阳?” 慕照想了想,对他抬了抬下巴,“你把你准备好的离婚协议给我看看。” ☆、521 慕小公主怀孕了 15 “你把你准备好的离婚协议给我看看。” 盛熙修爽快的将离婚协议从公文包里拿出来,搁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内容有点多,你慢慢看。够你看一个下午了。” 慕照看着厚厚一沓的文件,不满的噘嘴,“怎么那么厚?离婚协议一张纸不就好了,签个字就完事了…你怎么弄这么多东西,这都什么呀…我最烦看这种跟教科书差不多类型的文件了。” 盛熙修捏了捏她粉嘟嘟的小脸,觉得她这般模样才是小姑娘才有的样子。 这般,才是天真烂漫的可爱。 “你不想看,让江绕回头给你顺一顺大纲,捡重要的说。” 慕照不高兴,“你能不能简单一直一点,一张纸的事,干嘛非要弄的这么繁琐?我又不要你的财产,你只要在纸上证明我跟你的婚姻关系结束了不就好了?” “不行的,慕小公主。”盛熙修哄着她,“你若是想离婚,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我分财产给你,你还嫌不好?” 慕照眼睛眨了眨,漫不经心的道:“不好。我婚后,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之前我就跟你说了。” 饶是盛熙修再好的耐性也被她无理取闹给磨的要山洪暴发了。 他捏了捏眉心,静了片刻道:“你确定,什么都不要?” “不要,只要你肯离,我什么都不要。” “不后悔?” 慕照点头,“不后悔!” “你搞清楚了,慕小公主。你若是净身出户,你就没办法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了,知道吗?” 盛熙修开始给她罗列不能过锦衣玉食的下场,“自己洗衣做饭,没人伺候你;看上的东西没钱买;喜欢吃的东西买不起;你平常用来包养的护肤品啊,做美容SPA这些你都不要想了。” “以后说不定出门还要挤公交车,挤地铁,被人吃豆腐…你知道人潮集中的地方,细菌最多,你一天要花多少时间来洗澡?” “噢,估计你也没时间洗澡。” “因为,你还要为以后的生计打工!” “可你…一没有文凭,二没有才华,除了长了一张可心的脸,你还能做什么呢?” “唱戏还是卖笑?卖笑还是去迪厅跳舞?” 慕照气的翻白眼,打断他,“你怎么那么瞧不起人?我就这么不堪吗?” 盛熙修点点头,很中肯的道:“嗯,你从小就娇生惯养,养了一身的公主病。你除了能作死人,你的确什么都不会啊?那你跟我说说,你都会什么?” 慕照眼珠子都气的圆了,她不服气。 她怒气冲冲的道:“我会的东西可多了。我会…会法语…我可以做翻译…我还会…跳舞…不对,我还会炒股…” 男人嗤笑,“你有本钱炒吗?” “你翻译能赚多少钱?就算你一个月工资了不得了两万,这钱是够你买口红还是够你买只鞋子?” 慕照气歪了鼻子,“哼,反正这些都不要你操心。我就是不想要你的钱。” 盛熙修勾唇,“那不行,我不能让别人觉得跟过我的女人混到净身出户的下场。这显得我这个男人很没面子。” ☆、522 慕小公主怀孕了 16 “这显得我这个男人很没面子。” 神奇的脑回路! 慕照懒得跟他掰扯,直接将协议翻到最后一页,圈圈叉叉的写上自己的名字,摔给男人。 盛熙修低笑,友善的提醒她,“宝贝,每一页都要签字,一共三十页!” 慕照:“……” “我建议你,还是认真的将协议看清楚了,免得回头说我暗算你。” “……” 盛熙修上楼冲澡,慕照窝在沙发里开始翻阅离婚协议。 这期间,她真让江绕进来给她挑重点说。 她七七八八的大概听了不少,也看进去了不少内容。 就是将协议全部翻完以后,她有点不知所措了。 她这婚离的是不是……太赚了? 就像男人之前说的,就男人分给她的财产,她真的躺着三生三世让一百个佣人伺候她,她都花不完。 她被天文数字惊的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就是觉得这男人富裕的甩了福布斯榜首至少一个宇宙。 这简直就尼玛印钞机啊! 还是那种永远都不会贬值的,全是黄金啊,钻石啊,油田啊,海岛之类的… 洗完澡的男人从楼上下来,看到的就是小姑娘一副呆呆的,傻乎乎的模样。 他几步走过来,挨着她打的腰侧坐下,拥着她:“是不是觉得…还是不要离了?” 慕照没反应过来,“啊?” 盛熙修掐了一下她的小脸,她才反应过来,讪讪的:“你好像…好有钱噢…”顿了顿,补充的问道,“你跟莫临渊谁更有钱啊?” 盛熙修想了想,回道:“没清算过。” 慕照歪着脑袋向他看过来,“我刚刚看的这份离婚协议,江绕说分给我的财产不到你的百分之一?” “嗯,嫌少啊?” “不是…”慕照很快摇头,“你好像比我大哥有钱啊?” 盛熙修嗤笑,“比你大哥有钱,你还要不高兴啊?” “没有啊!” 男人示意江绕将笔递给她,“签吧,签完了,周一就可以办理手续了。” 慕照抿了会儿唇,讪讪的:“你不会阴我吧?” 男人黑脸,“怀疑,你就不要签了!” “我签……” …… 慕照痛快的签完,江绕就抱着文件火速的离开,离开时嘴角都要翘上天了。 他想啊,他家少夫人还是太嫩了,怎么就那么不经哄骗呢。 这是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呢! 江绕屁颠屁颠的离开,盛熙修哄着慕照陪他用午餐。 用完午餐,季明来了。 慕照想当然的认为他是来给盛熙修看伤口的,对季明打完招呼就上楼去了。 她好不容易签了离婚协议,现在心情还不错,她要把这个美妙的心情跟莫念分享去。 楼下,季明从包里准备好几样验孕棒,道:“这些都能快速检验出来…” 盛熙修摇头,“不行,换种方式。” 收集尿样验孕是最快最直接的办法,但他要怎么哄骗她去尿给他检测? 季明也考虑到这一点,轻快的笑道:“要不,你要是不心疼的话,抽点血?这个比验孕棒准确。” 盛熙修猝然眯起眼眸,“抽多少?” ☆、523 慕小公主怀孕了 17 盛熙修猝然眯起眼眸,“抽多少?” 季明摸摸鼻尖,他发现这男人现在护犊子心切,别说抽血了,扎一针,估计都要心疼上半天。 他道:“一点点!” 男人眉目有所松动,“她怕疼!” 季明心里无语的吐槽,蚂蚁蛰一下,能有多疼啊? 他讪讪的:“盛帅,我技术好。不疼的。” “真的?” “真的!”季明就差用项上人头保证,“不过,抽血之前,让她把安神汤喝了,她睡着了我抽,她就更不疼了。而且还浑不知鬼不觉的。” 盛熙修嗯了一声,就让林妈去把那个安神汤冲到餐后的鲜榨果汁里,叫她端上去喂给女人喝。 五分钟后,林妈下楼。 “少爷,少夫人还没喝完就睡着了。” 盛熙修对林妈点点头,“林妈,你最近在饮食上多花些功夫,务必食材选最好和最新鲜的,好好照顾她。” “好的,少爷。我照顾孕妇有经验。”林妈兴奋,开心不已的道,“当年,我也是这么伺候你母亲的…你跟你大姐生下来,个头都挺大,一个六斤六两,一个六斤八两…” “林妈,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盛熙修冷着脸,语气有些不善,但对长辈还算客气,“她不想要孩子,所以不能让她知道。” 林妈诧异了几秒,很快点头:“好的…少爷。” 五分钟后,季明带着慕照不到十毫升鲜血出来。 盛熙修跟在他的后面,出门就揣了他一脚,“不是说一点点的?” 季明都不能保持迷人的微笑了,他耐着好脾气解释,“盛帅,你能冷静且客观一点吗?我没有抽多,只有七八毫升而已。太少了,根本就不够拿去做生化血,好吧?” “你不是号称医术无人能及吗?你给她把个脉不就好了?” 季明真的要被盛大首长的龟毛给气炸了,他道:“把脉我把了啊,我说有百分之八十怀了…可你又不信?你怕有意外…那我只好抽血了。” 盛大首长觉得好像确实是自己表现的太过火了,他道:“那这么多血,怎么补回来?会不会对小宝宝不好?” “……” 季明挺无语的看了他几眼,“盛帅,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啊?正常人平常一下子就算流掉200毫升的血也是不影响身体的,我这才七八毫升。况且小公主的脉象不错,最近养的好,根本就不需要补。”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你就让林妈多给她煲点滋补的汤就好了。” “不过,不易吃的太多啊。孕期容易长胖,到时候胎宝宝长的太大,不好生的。” 盛熙修一听不好生,就紧张死了,“噢,生孩子是不是很疼?” 季明点点头,“据说生孩子差不多是同时断裂十二根肋骨那样疼。但我没生过,无法告诉您体会。不过,以后小公主要是生的话,可以尝试水中分娩,能减少一些痛苦!” 盛熙修稍稍联想到生孩子这么痛,手心都急打的出汗。 他道:“是不是宝宝越小越好生?多大的宝宝是最佳状态?” ☆、524 慕小公主怀孕了 18 “是不是宝宝越小越好生?多大的宝宝是最佳状态?” 季明想了一下教科书,然后回道:“这个,盛帅要不还是找个专业的妇科医生来指导一下吧。我是外科大夫。” 盛熙修想想也是,“那你现在去把你妈给我接过来。” 季明的母亲就是妇科大夫,不过她现在不在国内。 季明做出爱莫能助的表情,“盛帅,上次我母亲被你抓进盛堡营后就吓的出国旅游去了,近期不在国内。” “那就去给我找一个过来!” 季明觉得这男人太小题大做了,“行吧,你要是需要,我就去安排!” 盛熙修送他下楼,到了外面的停车坪,“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季明打开车门,依靠着车门,“最快一个小时。” 他说完,眼神有些晦暗,眼底掺杂了些不明的情愫,“听说你大姐跟南爵关系并不好,最近是打算要离婚?” 盛熙修这些天无暇顾及盛芊芊的事,他道:“她感情的事我不太清楚,怎么?你听到了什么风声了?” 季明从衣兜里摸出一根烟来,夹在指间,却没有抽,“听季家那些女人嚼舌根子说…顾南爵失忆对你大姐没什么感情,他后面还认了个岛上打鱼的妹妹,那妹妹要死要活的缠着他,把你大姐恶心到了…所以,她说要离婚来着。” 盛熙修点点头,这的确像他大姐的性子。 他看着季明道:“不过,即便是她耗费了这段感情,最后也离婚了,未必能跟你走到一起去。你要知道,当年我大姐跟姚文叔谈恋爱那会儿不要脸插一脚进来的还是顾南爵。所以你大概没什么机会。” 季明许久都没说话,掐断香烟,一言不发抬脚就上车,一脚油门就离开了。 …… 卧房,盛熙修走进去,静静的立在床头站了好一会儿才出去。 他俯身下来,给小姑娘掖好被子,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眉间,低低的笑着,“馨儿,老天待我还是不错的。我们有孩子了…属于你和我的。” 他说完这句话就离开去了书房。 这一觉,慕照睡的并不踏实,她做了个很不好的梦。 她梦到自己满身是血的倒在血泊里,边上还躺着一个没有完全成型的婴儿。 那婴儿眼睛非常漂亮,又大又圆,可惜他没有气息。 她很难过,很心疼。 梦里,那是她的Baby! 慕照从这个梦中惊醒,猛然坐起时,心口还有迟迟未散尽的余痛。 她一身的汗湿,侧首看着被窗帘挡住的光线,浅浅的霞红,应该是傍晚了。 她坐了会儿,过了那阵心口窒息的难受,才缓过劲来,一切只不过是个梦。 她披着开衫下床,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就趿着拖鞋出去。 刚走到门口,就从书房传来摔东西的碎裂声。 她犹豫了几秒,就向男人书房走过去。 书房门没有完全带上,是半开的。 里面传来男人情绪像是失控极了声音,“饭桶,给你们一个下午的时间,就给这个结果?” “什么意思?什么叫基因突变?” “那孩子基因突变?少了一条基因?是这个意思?” 【PS:萌宝应该叫什么名字呢?愁人!月票~】 ☆、525 慕小公主怀孕了 19 “那孩子基因突变?少了一条基因?是这个意思?” “言责,他就是有不治之症,是不是?” “废物!” …… 慕照敲门进去,男人看到她,眉头隐隐跳动,不过很快他便收拾好情绪,绅士款款的对她伸手。 慕照绕开一地狼藉,小嘴巴不满的皱了皱,向他走过去,“怎么了啊?发这么大的火,都快把我吓死了。你这人怎么那么暴躁啊,脾气太坏了。” 盛熙修牵过她的手,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下巴噌了噌她的发顶,“睡够了吗?晚上想去哪里,要不要出去散散步?” 慕照觉得男人声音温软的能溺死人,她在他怀里偏转过头去,眼睛黑黑的看着他,“你最近对我挺好的啊,都不对我发脾气了。” 盛熙修轻笑,哄着她:“不是说好聚好散的嚒,我不得给你留下美好的印象?” “是这样吗?” 男人长指勾起她的下巴,挑眉,“不然呢?” 慕照看着男人手边那只被他捏了变形的手机,讥诮着,“不会是你那个儿子…有问题吧?” 盛熙修眉头沉了沉,他很不开心小姑娘过问这件事。 他耐着性子道:“嗯,基因遗传有问题。说是活不久。” “你因为这个发脾气吗?” “有些,老爷子对这孩子倾注了不少感情,怕他老人家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慕照眼帘微微垂下,她琢磨着要不要说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事实。 她低头不说话,男人便以为她在为那孩子膈应的事难受,他心里就不免的有些抱歉。 他揉了揉她温软的头发,有些潮湿,眉头皱了皱,“头发怎么潮潮的?” 慕照随意的口吻,“做了个噩梦,惊的一身汗!” “什么梦?”盛熙修说着,人就抱着她起来,“出了汗,也不知道冲个热水澡,这鬼天气倒春寒,容易着凉,你不知道吗?” 慕照觉得他有点大惊小怪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出个汗而已,哪那么容易就生病着凉啊。我那么年轻,一年四季都不会生病。” 盛熙修抱着她去了卧房,然后转身去浴室放热水,放好以后折回,“去洗。” 慕照懒得动,她发现最近特别懒。 她怕动! 她在床上打了个滚,恹恹的,“我不想动…” “我给你洗?” 慕照慢腾腾的爬起来,“我自己洗吧。” “水都给你放好了,毛巾也都准备了。你去洗,我给你拿衣服去。”盛熙修这样吩咐完,又不免得担心她回头在浴室摔跤怎么办,于是放弃让她一个人洗的打算,“我去拿衣服,你在这别动。” 一分钟后,盛熙修拿好衣服回来。 小姑娘趴在被褥里,青丝墨染,脸蛋柔媚漂亮,眼睛黑黑的,很漂亮。 他搁下衣服,长臂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抱起:“我给你洗。” “不要,你会弄我的。” 盛熙修似笑非笑般的,“慕小公主,我有这么禽兽?” 慕照连连点头,“你有的。” 男人睨着她,“我不碰你,我把你剥干净放到水里,你自己泡一会儿,等好了再叫我。” 慕照有一种被盛大首长宠上天的错觉,“那好吧。” ☆、526 慕小公主怀孕了 20 慕照有一种被盛大首长宠上天的错觉,“那好吧。” 在盛大首长体贴入微的帮助下,慕照舒舒服服的泡在浴缸里,乖巧的很。 盛熙修依靠着玻璃门橱静静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思的走出去。 他在卧房来来回回走了几次,琢磨着这房间还不够大,放个婴儿床的话就显得不那么宽敞了。 嗯,看样子,抽时间要从新买一套新房了,留着给他们新婚用。 到时候装修的是,单独劈两间房子留作婴儿房。 这样想着,他就按耐不住的给江绕发条指令,让他着手去看房源。 慕照在浴缸里墨迹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就出来了。 她披着浴巾将自己果好,一边擦头发,一边懒懒走出浴室。 盛熙修瞧她走路都虚的像是在飘,心脏都提到了嗓门眼,几步上前去就凶她,“走路的时候能不能长点心?闭着眼睛走?摔着了怎么办?” 慕照被凶的莫名其妙,不满的哼唧:“这地毯那么厚,摔一下要紧吗?我虽然娇贵,但也不至于这么金贵吧。” 盛熙修看了眼她的肚子,她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对象,比旷世珍宝还金贵着呢。 两个小时前,季明就电话过来告诉他,亲口证实了小姑娘怀孕的事实。 就是月份还小的很,早期胎儿着床都还不稳,所以要谨慎又谨慎。 所以,最近他都不打算管盛堡营的事,让厉北城去接管。 他只要每天听听报告,开开视频会议,在方向上给出指导和裁决就可以了。 摔一跤,想都不要想了。 盛熙修从她手上夺过毛巾,动作温柔的给她擦,擦到半干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浴巾,细心温柔的给她穿衣服。 他现在有种感受,他哪是娶了什么女人啊,他是养了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女儿。 还是嗷嗷待哺的那种? 慕照还以为他会趁机吃她豆腐,结果这男人一改狼性,特别绅士有度的给她穿戴好以后,去找来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他给她吹好头发,深邃温儒的凤眸沁着点笑意,“怎么,我没吃你豆腐,你不习惯啊?” 慕照眨着眼睛,“我没有…唔…” 盛大首长简直不按常理出牌,捧着她的小脸就是一记浓郁到窒息的深吻。 他吻了会儿,便温存在她的耳边,轻笑,“好了,慕小公主,下楼吃晚餐了。吃完带你出去转转。” “你的伤口好些了吗?” 慕照这样问,真是很难得。 盛大首长心情明显愉悦,拥着她,淡淡的:“嗯,结痂了,就好的快了。” 两人来到楼下,林妈一早将晚餐准备上桌。 慕照看着美味佳肴,脚就不听使唤的小跑过去。 盛熙修在她后面紧跟上去,生怕她摔到什么的。 用餐,几乎没让他操什么心,小姑娘胃口好的叫他折服。 他吃的差不多了,就搁下筷子看着兴致依然还不错的小姑娘,不免得有些担心。 他想啊,照她这个吃法,往后小宝宝长个**斤也是极为可能的。 那么大…,怎么生? ☆、527 他最好的礼物就是孩子 那么大…,怎么生? 剖腹产,也很疼啊。 盛大首长,满面愁容的,他一想到以后小姑娘为了生孩子要遭很多罪,甚至都后悔让她这么小就怀孕了。 …… 饭后,盛熙修带她在城西公馆的观景园散步。 昨天夜里才下的雪,积雪都没还没融化,到了晚上在一刮风,就显得清冷。 盛熙修带她走了一圈,就怕她冻着了,“风大,回去。” 慕照正在松树下玩弄雪团,玩的正起劲,“我想堆个雪人。可是一个人堆起来好麻烦,你去帮我拿把铲子过来。” 盛熙修眉目温软,看着她一副兴致浓浓的模样,眼睛弯弯的,难得她卸下一身冷戾,对他露出笑颜如花般的纯真。 想着,由着她去吧。 盛熙修叫人送来雪橇,脱下风衣,高高的卷起袖子,露出一截有力的铁臂,以及手腕上那支慕照看起来十分眼熟的手表。 男人动手帮她铲雪,她歪着脑袋想了会儿,才想起来那支表是她在南洋买来送江绕的。 “你怎么戴着我送给江特助的手表啊?” 盛熙修有条不紊的滚着雪球,四平八稳的口吻显得相当委屈,“指望慕小公主花点心思送我礼物估计是不太可能。所以,我只好花钱从别人手上买回来你送出去的东西,这样我就只当是你送的…” 慕照仰着脖子,看着随风从树上落下的雪沫,飘飘洒洒的自男人头顶轻舞飞扬,只觉得他容颜妖孽,唇瓣的笑狐莫名叫人怦然心动。 “你这么想要我送的礼物啊?” 盛熙修将滚好的大雪球固定好,又去用雪橇从新培一个球出来,淡淡的,“嗯,只要你送,在我这便是最珍视。” 他说完,凤眸幽幽的凝望着她皙白如玉的小脸,静了会儿,“其实,你送我最好的礼物,大底不过是一个孩子。” 慕照本来还挺心软想送个什么分手礼物的,男人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她那点恻隐之心很快就遁的无影无踪了。 她态度很干脆且坚决:“盛熙修,你这辈子想都不要想了。先不说我不可能给你生,即便是现在我真的有了,我也不会生的。所以,你赶快打消这个念头。” 慕照说完,心里还堵着一团恶气。 她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才18岁。 18岁,生什么小孩? 何况,他们本身就没什么牢固的感情,而且离婚已经迫在眉睫。 盛熙修见她态度如此强硬,眯起眼盖住眼底的暗色,波澜不惊的嗯了一声,周身就拢在一团深深不散的雾霭中。 慕照明显感受到了他的不开心,稍稍有些歉疚漫过心头,可转念一想她并不欠他的,这个念头一旦形成,她心肠就硬了起来。 雪人在男人的帮助下很快就堆好了,暮色深降,晚霞很快淡出天际,只余缱绻昏黄的光线。 慕照只觉得景致不错,心血来潮就让男人给她和雪人拍照。 拍照这种事,男人自然乐意之至。 他掏出手机,慕照便摆好姿势,芳菲妩媚的脸蛋儿迎着晚霞笑的明艳夺目,那快门摁下的瞬间,她笑出他最想要的弧度。 ☆、528 盛大首长被吓的不轻 她笑出他最想要的弧度。 盛熙修心头微动,小姑娘撅着嘴问他拍好了没有。 他也不答,只是走过去,一把捞起她的腰肢,将手机调成自拍的样式,薄唇印在她的脸蛋,摁下属于他们同框的照片。 慕照愣了半晌,才反应又被占了便宜。 她跳着就要去够男人的手机,气鼓鼓的皱着小眉头,“干嘛把我拍的那么丑?我脸根本就没那么大?你快把它删掉,你讨厌死了…” 她上蹿下跳的急吼吼的样子,着实把盛大首长吓的一大跳。 他手掌很快握上她的腰,将她一把打横抱起,哄着她,“嗯,不难看。起风了,小手冻得冰冰凉,也没个轻重,上蹿下跳的,摔着了怎么办?” 慕照知道男人向来霸道,所以也没强烈的要去挣扎。 她窝在他的怀里乖巧的很,男人身上带着浅浅的兰香,很好闻,“我不管,你回去要把它删掉。” 男人垂眸,眼神幽深深的溢出宠溺,“嗯,你要是觉得难看就删。” “早知道就不让你拍了,你拍照技术肯定没有我大哥好的。”慕照挺后悔的,说到拍照,她又想起了一些事情,“哎,可惜之前慕家老宅一把火烧的光秃秃的,把我从小到大的相册都给烧没了。” 盛熙修听到她提别的男人,心口就沉沉的不舒服。 他眉头皱起,语气压抑着不痛快,“他经常给你拍?” “嗯,我从前相册里的照片大部分都是大哥拍的。他一般有空,都会给我拍。” 盛熙修嗯了一声,静了几秒,“嗯,你喜欢拍照,以后我给你拍。” 暮色昏黄,慕照眨着漆墨的眼睛看他,难道离婚了不应该就老死不相往来的么? …… 卧房通了地暖,慕照趴在床上玩手机。 她已经趴在那玩了快半小时了,盛熙修眯起眼走过去,“手机有辐射,不要玩!” 慕照正在跟莫念发V信,两人聊的火热,手机就这么被男人抽走,她拧着眉头就挺不悦的,“我玩会儿手机,你怎么都要管我?” 盛熙修温温淡淡的,“手机有什么好玩的?辐射大还伤眼睛。你发短信多浪费时间,不能直接打电话?几句话就说完的事,为什么要花上半小时去说?以后电子产品要少玩…” 慕照觉得他挺不可思议的,从床上站起就去抢男人手里的手机。 她踩在床沿,身体往他的方向前倾,盛熙修真的要被她吓破胆。 他很快手掌就握上她的腰,生怕她摔下来,“慕小照,我是治不了你了?你怎么总是毛毛躁躁的?从床上摔下来怎么办?你到底有没有轻重啊?你会要把自己摔成残废成为傻逼,你才高兴吗?” 慕照被他这么一凶,都忘了要抢手机了。 男人在这时将她手机关机,强压下心头的不悦,缓了会儿,才低声哄慰她,“好了,去睡觉。明天让你的胖念来陪你,或者你去找她玩都可以。但,就是不要抱着手机跟她有完没完的聊天了。” 慕照低头看着他,脑袋有点迟钝,总觉得这男人最近行为奇奇怪怪的。 ☆、530 宝宝变成了一潭血水 盛熙修发现她的不正常,凤眸骤缩,“怎么了?” 慕照手指紧紧的揪住男人的衣服,哆嗦着发白的嘴唇,“我…我…”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慕照话到嘴边,生生被截住。 她闭了闭眼,调整呼吸。 她不能说…在弄清楚状况之前…她不能说。 她现在还拿捏不住盛熙修对她大哥是什么心思,前尘恩怨是否有放下。 就算盛胭脂的死跟她无关,但盛氏夫妇惨死的下场…,到现在她都不能够确定她大哥有没有参与! 是不是只有她奶奶一个人,她大哥没有? 若是大哥跟这件事有关,那么她此时提出他有危险,男人在这时落井下石也是有可能的? 慕照到嘴边的话就生生的咽了回去,温吞吞的片刻,“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我…我害怕…” 盛熙修拧眉,昨天午睡时,小姑娘也说是做恶梦了,他问她,她都没说。 他想着会是什么噩梦? “什么梦?吓的脸色这样差?” 慕照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掀起墨黑的眼睛看着男人,“我…梦见怀了宝宝…但宝宝变成了一潭血水,我浑身都是鲜血…苏婉婉在笑…她手上有刀…她想要扎死我…” 这梦着实是不好的预兆,盛熙修强压下心头的沉闷,伸手将她的小脑袋摁在怀里,轻声吼着她,“只是个梦,有我在,你不要害怕。” 慕照身上还止不住的颤抖,身上沁着一层寒意。 盛熙修觉得她是真的被噩梦吓坏了,更加心疼不已,“乖,放松…别怕。” 鼻端是男人身上运动后男性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慕照在他怀里安静了一会儿,便抬起头,“你去洗澡,我不喜欢被你一身汗臭的包着。” 盛熙修低首吻了吻她的眉心,“好。” 慕照在他上楼洗澡的间隙,果然收到了一份快递。 快递是林妈拿进来的,盒子不大,就是普通电商平台的包装款式。 林妈笑眯眯的将盒子递给她,“少夫人,你缺什么少什么,叫盛妆去采购就好了。听说现在网上到处都是假货,你别上当受骗了。” 慕照讪讪的:“嗯,就是一些小玩意儿,兴致来了就买了。” 林妈去帮慕照拿剪刀拆盒子,慕照也没拦她。 她知道大哥办事牢靠,他敢大着胆子给她寄东西,说明东西本身是没有问题的。 果然,盒子拆开,里面就是一只派克钢笔,笔头是金色的,看着做工精细。 林妈觉得小姑娘年纪还小,这个年纪本来就该是上学的年纪,买只钢笔练练字也挺好的。 林妈去准备早餐,慕照便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研究钢笔。 她看了会儿,打开笔帽没发现特别之处,正准备悄悄收起时,沐浴完的男人从楼上下来刚好碰到。 “藏什么?” 慕照心虚的手心出汗,“没…什么,一只钢笔而已!” 此时,男人已经来到她的面前,拾起她面前的包装盒子,“钢笔?你一个懒到抽筋的小公主,不要告诉我买钢笔就是为了练字?” ☆、531 怀孕的慕照被狼犬咬了 1 “不要告诉我买钢笔就是为了练字?” 慕照抬了抬眸,撇嘴颇为委屈的道:“我就不能买来送给念念啊?难道我连购物的自由都没有了么?” 盛熙修懒懒的从她手上将那只钢笔抽走,漫不经心的看了几眼就还给了她,“宝贝,当然不是,你若是想把天戳个窟窿,我也会给你搬个梯子扶着你去戳的!” 慕照不想在这个话题是继续,堵着嘴儿,“我饿了…” “嗯,陪你吃!” …… 用完早餐,慕照就有点坐不住的意思。 盛熙修看着她坐立不安的模样,不禁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她低头玩着小七的爪子,小七这十几天长大了好多,胖嘟嘟的,“你…你不说我可以去找胖念玩的?” “嗯,临渊说她没空。” 慕照迟疑,“昨晚我跟念念聊的时候,说的好好的,她最近被拒了通告,时间都是空着的,怎么会没时间?” 盛熙修看了眼不知轻重围着慕照疯狂摇尾巴的小七,唤来林妈,“林妈,把小七弄走,叫个兽医过来给它打育苗,顺便查查小七有没有弓形虫。如果有,最近就不要养在西城公馆了。” 林妈拿着鸡腿很快将小七诱走,慕照现在心思完全都在那一声枪上,所以并没有奇怪男人怎会忽然关心小七起来。 盛熙修这时起身,将蹲在地上的小姑娘拽起来,牵着她往水台的方向去,“小七以后少碰它,脏兮兮。” 他说完,就一言不发的给她用肥皂洗干净手,抽出纸巾将她手上的水擦干净,“临渊去了法国,他母亲腿疾犯了。莫念被一块带过去了。” 莫临渊的母亲在跟莫父离异后就一直养在法国,慕照是知道点的。 往年,莫临渊年后都要飞法国住上一阵子,不过从来不带胖念,今年带过去…… 慕照估摸着,大概是莫临渊护犊子? 毕竟,从她多方面观察,莫临渊如今对莫念的的感情早已潜移默化变了质。 所以,莫临渊将她寸步不离带着也可以理解。 慕照有点着急,她本来是想借着去找莫念的由头联系一下宫南城,向他打听慕念孝情况的… 现在…… 她怕是连门都出不了。 慕照忧心忡忡的,想了会儿,硬生生的扯出一个可以出去的理由,“那就约安安吧,我上次答应过她,要带她看电影陪她吃饭的。” 盛熙修觉得孕妇多跟小孩亲近是好事,可以培养她的母性,也好哪天她知道自己怀孕了而不会那么冲动一下子就跟他闹着去做掉孩子。 他爽快的点头,“好,我去安排。” 慕照担心他也会跟着,不禁皱眉,“你也要去吗?” “你不想我陪你?” 慕照想了想,道:“也不是,你不是还要去医院看看盛爷爷,还有那个…你儿子不是也快不行了?老人家现在肯定情绪特别低落,你要多抽时间陪陪他…况且,我吃个午餐看个电影也花不多了时间,你要是担心可以叫人跟着我就好了。” ☆、532 怀孕的慕照被狼犬咬了 2 “你要是担心可以叫人跟着我就好了。” 早上医院那边就来电话了,老爷子情绪低落,什么都吃不下,腿上还打着石膏就眼巴巴的守在那孩子的病房,哪里都不肯去。 盛熙修确实是担忧老人在万一有个好歹出来,“嗯,一会让盛妆跟着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慕照心里舒了一口气,连连点头:“好。” 她说完,又道:“听说新建的南城湾很漂亮,这个季节那边已经万花齐开美不胜收了,我想带安安去那边玩。” 要说宫南城这些年的在地产上的造诣,最具有代表且拿得出手的作品就是他引以为傲的南城湾了。 南城湾落成以后,慕照还没去过。 她这么提盛熙修虽然有些顾虑,但南城湾那边的安保规格堪称帝国模范,盛熙修还是千依百顺的由着她。 他电话吩咐江绕,让江绕去安排,挂了电话后,看着脸色还未好起来的小姑娘,眸色深深的,“一个噩梦,吓成这样?” “啊?”慕照诧异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忙道,“唔,还不是你那个老相好,她真的挺烦人的。做梦她都不放过我…” 盛熙修长指摸上她白嫩的小脸,摩挲着,“梦里…孩子怎么会掉了?” 慕照摇头,那个梦境对她而言触目惊心。 她相当不愿意提起,“不知道,可能是我潜意识里就不想要孩子,所在梦里即便是怀孕了,那孩子的下场也是不好的,所以就掉了。” 她说完,男人墨眉就深深的凝起,手从她的脸上撤开,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那从上自下流泻下的薄凉气息,冷漠逼人。 慕照知道,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她先前说的那样的话。 然而,他却只是这样走开,没有对她发脾气。 他对她的纵容,朝着她无法预估的方向一忍再忍…… 他真的真的…比她想象的还要爱她一样? …… 南城湾,地处富庶之地,拔地而起的室外桃园。 它背靠象山,坐拥帝国忘川河,环抱遮天蔽日的参天古木。 走进南城湾,四季如春,仿若入梦仙境,到处都是奇花异石,叫人流连忘返。 慕照在雅间等了差不多五分钟,包厢门就响起敲门声。 盛妆去开门,门一开就钻出一团红红的小影子。 顾慈安跑的飞快,几下就扑进慕照的怀里,撒欢的叫:“姨姨…” 慕照抱着她,小姑娘特别乖巧的噌着她,“姨姨,安安好想好想你的,要Muma一个。” 慕照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瞧着小家伙又肉滚滚了不少,想来最近是被照顾的很好了。 “小东西,你怎么又胖了呀?” 顾慈安小眉头皱了皱,撅着嘴特别委屈的道:“还不是二叔叔那…伙食太好了,我没办法管住自己的嘴巴…就吃的好多好多了……” 慕照轻笑,“你妈咪呢?” 顾慈安好委屈的扁扁嘴,“妈咪现在哪里顾得上我,她被大个子叔叔气的都吃不下饭了,人都瘦了好多生病了呢。我还听说那大个子叔叔是我爹地…可是安安想让姚叔叔做我爹地,姚叔叔最温柔了,我喜欢他。” ☆、533 怀孕的慕照被狼犬咬了 3 安安要是被发现缠着姨姨,舅舅就不允许我再见姨姨了。” 慕照:“……” …… 距离午餐还有一段时间,慕照带着顾慈安去了南城湾的电影城。 因为提前打了招呼,所以通过秘密通道进了包场的1号放映厅。 贴合小朋友的喜好,看的是时下比较热的搞笑动漫片子。 只不过小朋友精力有限,看到一半就睡着了。 慕照担心她在观影厅睡觉容易着凉,就让盛妆去安排了个房间。 安顿好顾慈安,慕照就琢磨着将盛妆打发走。 她道:“我的包包落在车里,你去帮我拿上来。” 盛妆有所犹豫,“好的,少夫人,我这就安排下面的人给您送上来。” 慕照睨着她,“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尤其还是异性。就你去拿。” 盛妆见慕照有些不悦,还是妥协,“好的,少夫人。您稍等。” 盛妆前脚出来,慕照后脚就摸出手机给宫南城打了个电话。 宫南城收到慕照的电话还很诧异,“慕小公主?” 慕照躲进卫生间,压着嗓音,“你最近跟我大哥有联系吗?” “怎么了?” 慕照摁着突突乱跳的眉心,简明扼要的将她跟慕念孝通话时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才道:“我担心大哥出事,你能帮忙调查下吗?” 那边等着相亲的宫南城,猛然从沙发上站起,走到落地窗前,声音很稳也是少见的严肃,“Z国最近内政厉害,你大哥如今杵在风口浪尖,不过以他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性子,应当是没事的。” “可是我听到枪声了?”慕照急的直叫。 宫南城冷静的道:“嗯,不要慌。我会去落实。” “要多久?” 宫南沉冷静的口吻,“天黑以前。” 慕照握着手机的手心都是汗,她静静的吐了一个字,“好。” …… 挂了电话,盛妆就将她的包取来了。 慕照让盛妆出去,从包里拿出那支派克钢笔,研究了十几分钟才发现门道。 从钢笔的吸水管抽出一颗微型水钻,水钻内里应该钳有芯片。 慕照回想起慕念孝的话,琢磨着这颗芯片应该是智能定位仪?方便他到时候接她离开? …… 用完午餐,顾慈安被盛芊芊接走。 连同盛芊芊一同出现的,还有京城女人缘非常好的雅贵,姚文叔姚公子。 那男人生的一生清贵,偏又文质彬彬温润如玉,给人一种好好贵公子且十分好脾气的模样。 他对慕照客气有礼又淡漠疏离的打了声招呼,就从她怀里将顾慈安抱走。 顾慈安好像很喜欢他,趴在他肩膀上咯咯的笑,还笑眯眯的跟她再见。 …… 送走顾慈安,慕照打算回去的间隙,自楼上的观景台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迟疑的皱起眉头,心里默念出两个字——慕篱? 慕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又要做什么坏事? 慕照这样想着,慕篱就上了一辆车,她的车前脚刚走,后脚就看到茜茜公主的车尾随出去。 茜茜公主风评太烂,乃至于慕照都知道她的一些隐私癖好。 这两人勾搭成奸,肯定没什么好事。 …… 慕照隐约觉得不安,复又宫南城从新打了个电话。 ☆、534 怀孕的慕照被狼犬咬了 慕照隐约觉得不安,复又宫南城从新打了个电话。 宫南城那边正赶往机场,飞往Z国。 “怎么了?” 慕照将看到慕篱和茜茜公主同框出现的事说了一遍,道:“她们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宫南城捏了捏眉心,“想来你最近应该知道不少事情了。你大哥现在缺钱,茜茜公主想花大价钱从你大哥手上购买军火,慕篱是中间人。” 茜茜公主没有成功竞选,她不好好的享乐购买军火做什么? 慕照疑惑,“她购买军火,想要对付谁?” 宫南城低笑,“可能谁也不想对付,就是想自保。” “谁威胁到她了吗?” 宫南城解释,“国王准候选人卢布斯的发妻就是被茜茜公主凌辱死的,他上位以后大概想要除掉的第一个人就是茜茜公主。” 这么说,慕照就明白了。 她道:“你…在机场吗?” “嗯,在等航班!” 慕照心脏一提,紧张起来:“你亲自过去,我大哥真的出事了?” “中了一枪,祸不及命,不要担心。” “伤哪了?” 宫南城皱眉,具体情况他也是不清楚的,只是听那边的人说情况挺严重送去抢救室了。 “嗯,要等我到了那边才清楚。”宫南城分散慕照的注意力,“等我联系,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给我打电话。” …… 慕照挂了电话,就让盛妆去安排车,准备离开。 来到楼下,盛妆去停车坪开车,慕照在门口广场的喷水池旁等她。 慕照只在原地等了几秒,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两条庞然大物的黑影直直的向她扑过来。 那两条东西,凶神恶煞,目眦欲裂,她看清楚了是非洲狼犬。 此犬名贵,好的品种价值千万。 狼犬在古代是可以上战场杀敌的,它凶残暴戾,但只要被驯服就很通人性。 现在…… 这狼犬很明显受了什么刺激,直直向她扑来,那架势势必要将她撕碎才作罢。 事发突然,狼犬攻击上来不过几秒。 她很快就被其中一条扑倒在地,跟着那狼犬张开獠牙就要撕上她的脖子时,就是一声哀嚎,应声倒地。 慕照惊吓过度,眼睛剧烈收缩之际,另外一头狼犬暴力向她扑过来,且专攻击她的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她脑袋被人一把护住,跟着男人强力的铁臂就挡住了那狼犬的虎口。 同一时刻,连发两声枪响,狼犬被击毙。 慕照震惊的瑟瑟发抖,她刚刚明明就要被狼犬咬上脖子的。 “有没有受伤?”男人短促且急迫的嗓音贴着她的耳畔,嘶吼一声,“说话,有没有哪里受伤?” 慕照被他这么一吼,魂回来,结巴着:“你怎么…来了?” 盛熙修沉声,一边仔细检查她,一边重复先前的话,“老子问你,有没有受伤?” 慕照看着视线上方俊脸阴沉至极的男人,连连摇头,“没有…就是被扑上来的那一下,后脑勺疼。” 盛熙修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阴冷的看着地上倒在血魄中的狼犬,对保镖道:“废物!自行下去领罚。” ☆、535 怀孕的慕照被狼犬咬了 5 “废物!自行下去领罚。” 他说完,就对闻声赶来的盛妆吩咐,“让江绕过来处理,现在就将南城湾封了,彻查!” 盛妆也被吓的脸色寡白,浑身都冒着冷气,“是!” 她说完,男人就冷眼愤怒的睨着她,“这件事后,给我滚出盛堡营。” 盛妆脸即刻垮了,想求饶却想着现在不是时候,等事后找江绕说情。 …… ** 盛堡营。 季明从生化科被急急的召唤过来,看着男人抱在怀里的慕照,心惊的道:“怎么了?” 盛熙修将慕照护在怀里,绷着声音,“她可能被狼犬咬了,给她看。” 慕照一路上说了好几遍了,她没有被咬就被扑的摔倒了。 慕照再次重复,“狼犬没咬到,他就出现了。” 季明看着慕照脖子明显的抓痕,红肿但没有破皮,泛着点青色。 他迅速将目光投向男人,“让生化科过来做个全面检查。” 盛熙修点点头,“去安排!” 在等待生化科过来做全面检查的间隙,季明简单扼要的问了慕照几个问题。 “你说狼犬直接扑上来就咬你的脖子?” 慕照点头:“它们眼眶发红,嘴唇发紫,只攻击脖子。” 季明静了几秒,忽然问:“你身上什么香味?” 慕照怔了一下,“我没……擦香水…” 她说完鼻子就深深的嗅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安安玩的泡泡水,淘气的时候洒在了我的身上。” 她说完,盛熙修眉头即刻深皱,拨通盛芊芊的电话,“将安安带到盛堡营。” 盛芊芊奇怪的道:“什么事,芊芊发烧了,要去医院。” “她今天的泡泡水,是谁给她买的?” 盛芊芊凝眉,看向她身侧的姚文叔,“你给安安买泡泡水了?” 姚文叔耸肩,“没有。她是跟顾公子一块去的南城湾,要问问顾公子。” 盛芊芊看着怀里高烧不退的小东西,心疼不已的问她,“安安,你今天的泡泡水,谁给你的?” 顾慈安感觉好难受,有气无力的像是努力回忆,“妈咪,我想不起来了…好像是个漂亮的姨姨送我的…” 盛芊芊开的是扬声器,盛熙修听完就吩咐盛芊芊,“那泡泡水有问题,把孩子带过来。即刻!” 盛芊芊如临大敌,不敢怠慢,挂了电话就匆匆往盛堡营赶。…… 盛芊芊半小时就到了,那时慕照才刚刚结束全面检查并被隔离。 盛熙修陪着她,听说盛芊芊带着孩子过来,就低声哄慰她,“我去看看安安,等会过来陪你。” 慕照被这莫名其妙而来的紧张氛围搞得惶惶不安,她是害怕的。 她伸出手就去绞着男人的衣摆,“我是不是感染什么病毒了?” “不要多想,狼犬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没有病毒。狗主人你也认识,莫临琛寄养在南城湾的。” 莫临琛,莫临渊大伯的儿子。 瘫了快五年了,平常深居简出,没什么特别爱好。 慕照总共就见过他两次面,一是上次拍卖会,还有一次是四年前莫临琛娶了京城白家私生女白浅,当时她跟着大哥有参加过他们的婚姻。 ☆、536 慕小公主怀的是双胎 当时她跟着大哥有参加过他们的婚姻。 白浅,就是上次恐怖事件中,那个差点被假的盖伦一枪打死的孕妇。 慕照悠悠的点点头,便松开男人的衣摆,“好。” …… 盛熙修离开隔离区,直接去了生化科。 生化科已经给顾慈安做了全套检查,最后给出的结果是,小孩子是急性病毒感冒引起的发烧,身上未见明显的蓝毒体征,所以直接被放行了。 盛芊芊只觉得虚惊一场,抱着高烧的孩子对盛熙修道:“出了什么事?” 盛熙修看着昏昏沉沉的顾慈安,“你带着安安去医院。另外,顾南爵没死的消息在黑市上已经传开了,他之前的那些仇家蠢蠢欲动寻机报复,你要多小心。” 盛芊芊点点头,便没耽搁带着顾慈安匆匆离开。 …… 盛帅办公室,季明被叫过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B超单,这是他先前借着给慕照做全身检查时特地叫下面的人给她做的腹部B超。 他捏着那B超单子,挺激动的对盛熙修道,“真怀了!” 盛熙修接过季明递过来的B超单子,是彩超。 他看不懂,但看着上面的提醒,大概是能看明白那个芝麻粒似的东西是他的孩子。 他手拿着单子手都有些抖,情绪按耐不住的激动,“健康吗?” 季明点头:“小家伙都有胎心了,168次/分,很健壮。除此之外…还…” “还有什么?” 季明眉眼含笑,“现在看着是双胎…没错!” “双胎?”盛熙修就差喜极而泣了,眼眶都激动的红了,“看着是?为什看着是?” 季明挠挠脑袋,“就是还不确定是双胎还是三胎!” 盛熙修感觉耳朵有些幻听,结巴着:“就是说…老子最少将会有两个孩子…是这个意思吗?” 季明也替盛熙修感到高兴,“不出意外的话,是这样。” 盛熙修伸手盖住眼眸,转过身去微微垂首,任那肆意轻狂的热流从指间缓缓溢出。 父母早逝,他从青少年时期就过分的早熟。 性子凉薄冷峻,生性偏执孤僻,脾气也不太好,除去他外祖母的姚家,爷爷,大姐… 他在乎的朋友也就那么一个两个,说起来他身边是没什么可以亲近的人。 他甚至不太喜欢小朋友,觉得很吵,他喜欢安静。 他在碰到慕照以前,他甚至都从未有过结婚生子的打算。 就算有这样的念头也不过是老爷子催的狠,偏他骨子里又孝顺的狠,就算娶回来也不过是安慰老爷子。 现在… 他有孩子了… 他想象着,落日余晖的海边,几个沿着沙滩玩耍打闹的孩子…… 他拥着她走在后头,他们向着夕阳,向着风来时的方向,看着暮色晚霞,云起云落,那样的日子于他而言,夫复何求。 “盛帅…,你被狼犬咬伤,伤口需要清创还要打育苗的。”季明在这时提醒。 盛熙修回神,转过身来,恢复冷漠,“让战雄彻查此案,不余遗力,天黑以前,我要看到结果。” 他要将那狼子野心心肠歹毒的恶人,千刀万剐。 他一想到中午发生的那惊险一幕,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PS:盛帅:我亲妈如此热爱我,一胎两宝?妈耶,我爱你,妈耶,绝逼珍爱!有月票的投一下哈!】 ☆、537 她红着眼眶:是不是特别疼 他一想到中午发生的那惊险一幕,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当时,若不是他临时起意过去找她,而他恰好在那紧要关口出现,他就彻底失去她…和孩子…… 这样想着,盛熙修就怒火攻心,眉头深谙着,眸底是难以压下去的杀气,“胎儿稳定吗?” 季明点头,“胎儿状况很好,慕小公主年纪小,身体状况也不错,所以那一跤并没有伤着她。” 盛熙修眉头凝的沉重,“生化科,怎么说?” 季明就事论事,道:“因为慕小公主衣服上有检测到蓝毒,再者她脖子被狼犬抓红,虽然没有破皮还是要留下来观察十二小时。蓝毒是靠血液传播,被入侵者相当麻烦,一旦沾上蓝毒,很难戒掉。” 盛熙修嗯了一声,“蓝毒的品质来源确定了吗?” “纯度高,是精品,初次判断是从红海边境走私过来的。” “从源头查!”季明点头,字斟句酌,“嗯,战雄在落实,可能跟此次红海战役有关联。” 他最恨别人碰他东西,何况还是他的女人。 盛熙修冰着脸,声音清冷:“有结果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几条命够死!” …… 盛熙修打完狂犬疫苗,就匆匆回到慕照那。 小姑娘情绪已经完全平复下来,只不过脸色不太好。 她抱膝坐在沙发上看到他进来,眼珠子无意识的动了动,等他完全俯身下来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时,她才注意到男人手臂缠着纱布。 纱布上浸出鲜红的血,她记得那狼犬张开獠牙咬上来,这男人用手臂挡住了。 当时她惊吓过度,现在稍稍回想,那狼犬被枪打死倒下去的一瞬嘴里还撕了一块带血的衣服,衣服边角还粘着人肉皮肤组织…… 慕照手指缠住他胸前的衬衫,眼眶红红的:“是不是特别疼?” 男人微垂眼眸:“嗯?” “出血了!咬的很重是不是?” 男人将她放到床上,轻描淡写的道:“掉了一块皮,长两天就好了。” 慕照心脏一揪,她本来应该能躲过去,但事发突然,她被吓坏了就忘了要躲。 “我想看看!” “心疼我?” 慕照没有否认,垂眸间又想起他枪伤也是因为自己,于是问:“你心口上的枪伤,江绕说是你捡我的照片被敌人意外打中的,什么照片?” 他胸膛中枪都过去小半个月了,在南洋那些天他对她耍尽了无赖,强迫她对他嘘寒问暖…,即便那样她也从未开口过问他中枪的原因。 此刻女人这般问起,盛熙修只觉得心口泛着点温暖的潮湿,心潮涌动。 他额头贴了贴女孩的光洁的脑门,低笑,“我们领证时,拍的证件照,多出来的一张一直夹在钱包里。红海战役也一直随身带在身上。那天下大雨,我们转移战地,钱夹从口袋里掉了出来。等回到基地才发现丢了,后来我去找就中了敌人的埋伏。” 慕照听着就心有余悸,手不由自主的摸上男人俊美的下巴,“一张照片而已,你差点丢了性命。” ☆、538 吻了吻她红肿的眼皮 “一张照片而已,你差点丢了性命。” 盛熙修握上她的小手,拖到嘴边轻吻,低声笑着,“那是我们唯一的合照,当时丢了就觉得像是丢掉了你,舍不得。” 慕照心脏一抽,浑身血液都快凝主了。 她视线有些模糊,控住不在的就掉出眼泪,嘤嘤的出声,“要是我们都是普通人,该有多好?” 盛熙修看着她深红的眼睛,拇指将她眼帘下的珠串擦拭掉,声音很轻,很轻,“馨儿,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他这样说着,女孩就滚出更多的眼泪出来,“馨儿,是什么让你止步了?” 盛熙修的口吻还是温和的,却多了一丝咄咄逼人的冷戾,“你喜欢我,我爱你,我们是可以走完这一生的,是什么让你止步不前?你碰到了什么难以跨越的困难了?我们一起共同努力,攻克它好不好?” 他这样说着,俯首下去轻轻吻了吻她红肿的眼皮,将她瑟瑟颤抖的小身子轻轻的护在怀里,“别哭。” 他受不了她掉眼泪的模样,“别哭,你说要离婚,我也同意了,不要哭了。” 男人越是这样的哄慰,慕照越是难以自制。 仿佛压抑许久的情绪,像泄洪的闸门,一旦打开收都收不住。 盛熙修哄不好她,急的不行又没办法对她发火,只能耐着性子安慰她,“好了…好了…你不想说,便不说,别哭了…再哭都不好看了,你可是慕小公主,怎么跟个哭包似的,嗯?” 慕照在他怀里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那莫大的崩溃和无助。 盛熙修见她不在哭,心头的紧张才稍稍被抚平,“因为泡泡水有蓝毒,你脖颈上有狼犬明显的抓痕,所以要在这接受隔离。” 慕照从前听过慕念孝提到过蓝毒的厉害,她咬唇,“要隔离多久?” “十二个小时。” 十二小时并不长,这个时间慕照可以接受,只是…她现在还担心远在Z国的慕念孝情况。 算着时间,宫南城应该会在晚上六七点左右到达Z国王都。 她还要等宫南城的电话,可是她的手机在狼犬扑上来时被摔碎了。 “我手机碎了,你给我从新配一个。” 慕照现在怀有身孕,盛熙修是相当不赞同她玩手机的,但他又不想因为手机的事让她不高兴。 他好脾气的道:“嗯,等回西城公馆,就给你配个新的。” 慕照哪里等得了这么久,“我现在就要。” 她说完,盛熙修眉头就深刻的皱起来,“你是在等谁的电话?” 慕照心虚的眨眼,连忙道:“我等胖念的。” 闻言,男人便从裤兜里将他的手机逃出来递给她,“用我的,打莫临渊的电话就可以。” “我不要你的手机,丑!” 盛熙修的手机偏商务,板式确实不太符合小姑娘的审美观,但配置什么的都是顶尖的。 他拥着她坐到她的旁边去,解开屏保锁,递给她:“是丑了点,但打个电话是够的。” “……” 快半晚上了,盛熙修徇私着她应该饿了,“饿吗?” 慕照哪有心情吃东西,“没胃口。” ☆、539 首长伸手抚平她的秀眉 慕照哪有心情吃东西,“没胃口。” 没胃口怎么行,她现在肚子里可踹着至少两个宝贝肉疙瘩,正是缺营养的时候。 “那给你做点开胃的小点心?” 慕照将自己从他怀里摘出来,趴在床上,“你给我拿手机,我就吃东西。” “不是把我的手机给你了?” “我要我自己的…我要时尚的,不要这种老土的。” 盛熙修捏了捏眉心,侧首看着她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模样,妥协:“好,我叫人去安排。” 他话音落,小姑娘就眉开眼笑的歪着脑袋看他,“你不要骗我噢?” “嗯,不骗你。”盛熙修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抱坐在怀里,手指刮过她脖子上的红痕,“疼吗?” 疼肯定是疼的! 就是可以忍受。 她主要是倒下去的那一瞬,后脑勺要疼的更狠一点。 不过,她也不好意思在男人面前叫疼,男人刚刚轻描淡写的说是掉了一块皮,慕照觉得要比这个严重。 她良心不安的看着男人受伤的手臂,烟雾的小眉头皱了皱,“没有你的疼,你这个是不是很疼啊?” 盛熙修捏了把她的小脸,无奈的道:“馨儿,要怎么办呢?你才离开我一小会儿就出事,没有我,没有慕念孝,没有顾如风…也没有霍枭,你在京城要怎么活?你在帝国要怎么活?那么多人想让你死…,我怎么能放心你离开我的视线?” 男人的话并没有夸大事实,如今现状的确是这个样子。 她隐约觉得此次狼犬事件跟慕篱脱不了关系… 苏婉婉想将她千刀万剐。 慕篱想让她半身不遂。 大哥的仇人遍布天下… 至于眼前的男人,红白黑三道,惹了多少仇家那就更别说了。 她一旦脱开他的羽翼,她势必危机四伏… 何况,现在大哥生死未卜…一切都还没有定数呢。 慕照垂下眼眸,盖住眼底那抹茫然无措,片刻之后目光浅浅一落,看向男人搁在她手边的手机屏幕… 他将昨天夕阳下拍的照片设成了屏保… 夕阳下,男人五官俊美眉目柔软,薄唇浅浅的落在少女的腮边;少女含羞嗔怒,瞪大眼睛看着男人…,他们的背后是堆好的雪人,整个画面唯美柔和,叫人看着就想到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好来。 她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男人正一瞬不瞬的低着头在看她,“那么多人想我死,可你想让我活。盛熙修,你留下我,对你是麻烦。” 盛熙修伸手抚平她的秀眉,低笑,“你担心敌人捏住我的命门,担心敌人要我生便生,要我死便死吗?宝贝,你最近是不是无脑小说看多了,嗯?” “帝国,是全世界法制最严谨的国家,京城是首都。敌人,哪有机会浑水摸鱼的进来?你当帝国政府是吃白饭的?你当帝国军人是吃白饭的?当你老公的盛堡营是吃白饭的?” 慕照撇嘴,“你能不能别把那些穷途末路的恐怖分子想的那么蠢啊?上次帝国大厦的恐怖事件,我还差点被盖伦的孪生弟弟盖尔拖下,差点就摔死了呢。” “那次是意外。”盛熙修冷冰冰哼着。 ☆、540 孝爷中了一枪,但没事 “那次是意外。”盛熙修冷冰冰哼着。 那次出事,是霍枭想用盖伦钓出火魂集团在京城下的秘密人脉网络,想一网打尽的,结果反被盖伦阴了。 最后,他用他的孪生弟弟顶包而成功逃了。 “意外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盛熙修皱眉,斩钉截铁:“不会!” 他说完这句话,就阴沉着脸离开。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左右,盛妆带着林妈过来。 林妈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打开食盒一看就是花了心思做的。 然而她没什么胃口,一口都没有吃。 她心里担心着慕念孝,坐立难定,在房间来来回回的走动…看的林妈都着急了。 “少夫人,您有什么心事吗?” “盛妆呢?她刚刚还在,去哪了?” 林妈道:“盛妆刚刚被江绕叫走了,说是狼犬的案子有了眉目,抓了两个南城湾的客房服务人员。” 慕照沉吟片刻,“林妈,你手机借我用一下。” 林妈为难的道,“很抱歉,少夫人,我今天出来的急,没带手机。少夫人,您要手机做什么?” 慕照急的冒火,对林妈道:“盛熙修呢?他去哪了?” 林妈来的时候也没看到盛熙修,她担心小姑娘把身体给急坏了,也跟着着急,“少夫人,您别着急啊,我这就出去帮你问问。” … 两分钟后,林妈带着一个新手机折回,“少夫人,这是江绕那小子让下面的人送来的。少爷,在审案子,一时半会过不来的。” 慕照嗯了一声,将手机开机就支开林妈。 手机没有短信,没有未接电话提醒。 慕照握着手机紧张的手心都出汗,都晚上八点了…… 宫南城应该到了! 慕照这样想着,就觉得时间越发难捱。 她差不多原地站了五分钟,黑掉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躺进来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她犹豫了几秒,接通:“慕照,慕小公主?” 是个陌生的女人声音,中文说的不流畅,带着英伦风。 慕照迟疑,“你是…?” 那端轻笑了一下,“慕念孝…” “我大哥怎么了?” “别紧张,我是南城先生的助理,是他让我转告您一声,孝爷没事。” “另外,您脚踝上戴的那枚铜钱和昨天收到快递里的钻芯要妥善保管好。” “如果遇到危险,将钻芯放到铜钱的洞眼,可以产生相当于十个踩发雷的威力,关键时候能保您一命。” …… 对方简明扼要的交待完这一切不等她发话就挂断电话。 慕照一颗惶恐不安的心这才堪堪回落。 她手机挂了没多久,一条显示境外的号码打了进来。 她静了几秒,接通。 那端传来莫念急迫的声音,“啊照,小婶被盛堡营的人抓了,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救救她?” 莫念口中的小婶正是莫临琛刚刚离异的前妻,从前白家的私生女白浅。 慕照有听莫念几天前提到过白浅离异后,就被莫家净身出户。 慕照对白浅有深刻的印象。 那次帝国大厦绑架事件中,白浅还大着肚子,当时她被盖尔手下开枪打中了小腿,那时就有临盆迹象,后被盛熙修派的直升机救了。 ☆、541 她的脸是谁打的 那时就有临盆迹象,后被盛熙修派的直升机救了。 后来生了个女婴,本来这种时候,莫家再怎么嫌弃白浅是个跛子,也不该在孩子百天左右就逼着她净身出户,离开莫家。 慕照回神,“白浅犯了什么事?” 莫念都快急哭了,她在莫家近些年,白浅这个小婶对她极好。 她道:“说是咬你的狼犬是小婶放出来的,顾慈安的泡泡水也是小婶给的…小婶一个弱质女流,这些年在莫家过的没有尊严,她才刚刚生完孩子没多久就被赶出莫家,她没有学历没有文凭,腿脚也不好,就在南城湾谋了个差事……她怎么可能跟这狼犬事件有关……,啊照,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小婶…” “小婶太可怜了…出生不好,十七八岁就被白灵电伤了腿落下残疾…” “现在又不知怎么招惹了这人命官司……” “啊照,我小婶肯定是被人陷害的!你要救她…,你在盛叔叔那能说上话的,啊照……” 慕照听着莫念带着哭腔的声音,安慰她,“好,我想办法!” …… 慕照挂了电话,就不顾门口士兵的阻挠,强行要见盛熙修。 士兵哪里敢拦她这位小祖宗,恨不能把慕照捧起来当佛祖供着。 象征性的拦了两下,就架不住慕照这个首长夫人的头衔,迫于压力便直接带她去了用来审讯犯人的老号营。 …… 慕照闯进老号营审讯室时,盛熙修正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桌。 江绕看到慕照来,连忙对男人道:“盛帅,少夫人来了…” 盛熙修身形一怔,眯起眼愤怒的道:“这种脏地方,谁放她来的?” “我威胁他们,你不要怪他们!”慕照几步就走到男人面前,她穿的银色防菌服,整个人包的像个粽子,只余一张漂亮的小脸露在外面,“看你这架势是要对一个女人动刑?” 盛熙修知道她来这是为什么,拧着眉头不悦的道:“回去,我在办案。” 慕照仰着脖子,小脸不高兴的绷着,“办什么案?一个昔年白家的私生女,今日被莫家赶出门的豪门弃妇,势单力薄,孤苦无依,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她能做出什么恶毒滔天的事。这事不是她做的,你放了她吧。” 盛熙修冰着脸,“她都认了,全是她做的,为什么要放?” 慕照震惊,不可意思的侧首看着手脚被烤住的冷清女人。 谈不上那种美到惊艳叫人过目不忘,却似一股清流让人极为赏心悦目。 白浅属于那种耐看且越看越叫人感到舒服的女人。 她好看的唇形起了水泡,嘴角淤青,半边脸蛋翘着半高,眼神清冷沉寂,没什么内容。 不过在她在看到她时,却对她勾出一抹温和的笑来。 慕照心尖一簇,目光收回看着男人,“她的脸谁打的?” 江绕赶在盛熙修前面解释,“少夫人,我们抓…” 江绕意识到措辞不对,妈妈的,一看这少夫人就是来给白浅伸冤做担保的啊,肯不能用抓字啊,这不是得罪少夫人嚒? 江绕连忙开口,“少夫人,我们请白小姐的时候,她正被两个在南城湾打工的小姑娘欺负,这脸也是那两个小姑娘打的。” ☆、542 慕照冷笑,“只是这样吗?” “这脸也是那两个小姑娘打的。” 这个世道,你好便千人万人虚与蛇委的拥护你; 你不好,非但不会雪中送炭恨不能个个都上来踩你一脚将你碾碎到尘埃里去。 白浅被欺,有点脑子的人都联想到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慕照道:“那两个打人的,在哪?” 江绕看了看盛熙修的脸色,见男人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便道:“那两个被关在另外一个囚室。” “她们犯了什么罪?”慕照问,老号营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审讯囚犯。 江绕道:“那两个小姑娘是南城湾的客房服务员,之前拷问过,她们利用客房服务之便向帝国中流往上圈子倒卖蓝毒。不过,跟这次狼犬事件无关。” 慕照嗯了一声,想着这应该是另外一个案件,偏她们倒霉碰到了这次狼犬事件,所以被牵扯了进来,“把她们都带过来,我有问题问她们。” 江绕看了看盛熙修:“盛帅,这…” 盛熙修讳莫如深的点了点头,“嗯。” 五分钟后,慕照看着吓的尿湿裤子瘫在地上的两个模样还生的不错的女人。 她对她们道:“我只问一个问题,谁指示你们欺负白小姐的?” 那两个女人早吓的魂飞魄散了,她们倒卖蓝毒面临的即将是终身监禁,现在真怕多出一条罪名,将她们定为死罪。 其中一个短发的,哆嗦的交代,“是…是白家小姐,白灵…。我大姐是白灵小姐身边伺候的丫头,前几天大姐给我转了十万块,让我逮着机会就欺辱白浅小姐,最好是能逼的她离开京城,逼的她想不开而自杀…” “我本来是不愿意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的…,我当时丢了一批蓝毒的货,缺钱,就答应了。” 慕照冷着脸,“这是第几次了?” 短发女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她身边长头发的显得激灵,忙抢在她前面道:“第二次…,第一次,我们只给白浅小姐的被子上浇了水…,这次我也就言语上侮辱了她几句,打了她两个耳光…别的真没有对她做过…” 慕照眯眼,慢慢的蹲下去,冷冷的看着她们,“白灵为什么要这么对白浅?” 短发女结巴,道:“我听大姐说,白灵一心想嫁入莫家成为莫家少奶奶,然而她心仪的莫临渊先生前阵子才把她们白家收拾一顿,她心里扭曲,气不过就想找事事都不如她却嫁入莫家成为莫临琛太太的白浅小姐出气…想寻找平衡感…” 花10万找平衡? 简直是荒谬至极! 慕照冷笑,“只是这样吗?” 长发女补充,“还有…还有宫家小姐宫南湾也参与了…,宫南湾一直倾慕莫临琛大公子…,所以才会在白浅小姐落难时落井下石…求慕小公主给我们一条生路,我们是无心的…” 慕照冷笑,“无心?贪财好利,泯灭良心,这也叫无心?” 慕照对江绕抬抬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拖下去。” 那短发女一听,即刻就吓昏死了过去,而那个长发女孩在苦苦挣扎,拼命的求饶:“求首长开恩,我知道不少蓝毒的秘密…真的……” 【PS:即将上线一位大人物,估计你们会喜欢!可以猜猜看会是谁!月票~】 ☆、543 男人紧张不已,呵护她 “求首长开恩,我知道不少蓝毒的秘密…真的……” 江绕上前踹了她一脚,“死丫头,不见棺材不落泪,刚刚老子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那长发女哭的嗷嗷叫,连忙磕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长官,做我们这一行的上头都拿我们的家人做威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若是将上面的人兜出去,我们的弟弟就会受到伤害…” 江绕呸了一声表子,道:“那现在怎么又肯说了?” 那女的哭的睫毛都掉鼻子上了,“我相信长官,只要我全都说出来,一定能保护我弟弟平安无事。” 江绕冷淡的嗯了一声,“算你识相。来人,拖下去。” 江绕交代完,忙堆着笑脸对盛熙修道:“盛帅,那我先去那边审着?看看是否真的跟红海战役那边有关?” 盛熙修嗯了一声,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落在慕照身上,“这里寒气重,她若是有罪,你想保她也保不住,回去。” 慕照小脸白白的,气色显然没有早上从西城公馆离开时的好。 她恹恹的模样,对男人道:“我想跟白小姐单独聊几句?” 盛熙修皱眉,他凤眸阴鸷的看了白浅一眼。 这女人看上去文静,实则性子寡凉,求生欲不强。 从他进来到现在总共就说了一句话,“不用查了,都是我干的,定罪吧。” 就是因为认的干脆和彻底,盛熙修才觉得这背后有深坑。 火魂集团的信徒,在事情败露后,大都有这种视死如归的极端勇气。 尽管追溯起来,白浅可能跟火魂集团没什么关系,但涉及到他女人安危的,他宁愿错杀一切,也不放过一人。 他回眸,看着慕照坚定无比的眼神,道:“不能。你想聊什么,就这样说。” 男人口吻坚决,慕照想着跟白浅单聊是不可能了。 她退而求其次,道:“她一个弱质女流,又在老号营这种鬼地方,能有什么危害?你把她手铐脚铐给我打开。” 老号营是用来关押重要犯人的,这里环境严苛残酷,终年不见太阳,所以倒春寒是要比隆冬更阴冷。 慕照穿的少,她打了个喷嚏,盛熙修就紧张不已。 他脱下自己的军大衣裹在她的防疫服上,吩咐盛妆,“打开。叫人把这间房通上地暖。” 一分钟后,审讯室明显暖和起来,白浅也被解开,人安静的坐在冰冷的椅子上。 慕照给她倒了杯热水,搁在她的面前,“我知道不是你。” 白浅浑身倒下只穿了一套工作制服,手脚早就冻的发木,看着面前那杯冒着热气的水几乎下意识的就将手靠了上去。 掌心传来舒服的温度,她眼帘垂下,看着眼前白白的雾气,过了一会儿才道:“泡泡水是我给顾慈安的,狼犬也是被我故意放出去的。” 慕照拉过椅子,坐到她的对面,“你没有道理要害我?” 白浅抬头,眼神清冷无比,“我当然没有理由要害你。我只是把狼犬放出去咬人,咬伤了人我就能进监狱。最后能一了百了,终身监禁的那种。” ☆、544 你忍心,抛下孩子 “最好能一了百了,终身监禁的那种。” “呵~,莫家这么叫你绝望吗?”慕照轻笑,淡淡的,“宁愿要用这种方式跟莫家做个了断?你有想过你那出生才不过百日的女儿嚒?你有想过,她从小就没有母爱有多可怜?”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白小姐年幼就是丧母的吧?” “你后来虽被白家认回,在白家过的却堪比下人,没有地位没有尊严,连高中都没有读完,二十岁就被迫卖给了莫家…” “这些年,又在莫家过的小心翼翼,心惊胆战。莫临琛待你也是冷薄,你好不容易怀了个孩子,生下的却是女婴…尚未享到身为人母的快乐,转身就被莫家净身出户。” “你那么绝望,那么想死?” 闻言,白浅握着水杯的手指关节凸起,漆黑的眼缩了缩,只是冷静的没有说话。 慕照看出她眼底有莫大的怨和愤,还有无法诉说的悲凉。 老实说,她被白浅的眼神伤到了。 她从未觉得,人的绝望可以单单一个眼神就能叫人感同身受。 慕照动了恻隐之心,她想拉一把这个看似温婉实则骨子里清冷的女人。 她道:“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怕活着?” “你甘心,那些让你吃进苦头,受尽委屈的人踩着你的骨头幸福?” “你的孩子有什么错?她凭什么,这么小就要忍受没有母爱的孤苦?” “你难道希望她走你的老路,以后备受继母虐待?将来等她长大,也一并为了利益卖给哪个世家子弟?” “倘若,她碰到个好男人,那是她的幸。”慕照说到这,轻轻的笑了一下,歪着脑袋凉凉的转了口气,“倘若她跟你一样,碰到个像莫临琛这种不把你当人看的渣男,她是不是也要跟你一样,绝望到去寻死?” “你为什么不拼一把?” “你把女人一生最好的五年都耗费在那个残废的男人身上,就没有想过他对你半点情分都没有吗?” “你何必让自己如今的地位这般难堪?你对莫临琛开个口,他就算无情,也会念着你为他生了个女儿的情分上给你一笔不小的赡养费。” “你只要有钱,你就有了可以翻身的资本。” 慕照说到这,顿了顿,目光直逼着白浅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这样,你还想死吗?如果你还想死,那就去死吧…” 她说完,人就起身要走。 白浅在这时拉住她的手腕,“是念念叫你过来的?” 慕照侧首看她,点点头:“嗯。” 白浅松开慕照的手腕,轻笑了一下:“那孩子…有心了。” 慕照看到她笑,便知道她被点化了,复又从新坐下来,“狼犬真的是你放的?” 白浅摇头:“南城湾开了新业务,斗犬。” “莫临琛的狼犬在界内出了名,所以宫南城便邀请他将狼犬寄放在南城湾。如此便可以做到引流。流量大了,斗犬的生意就火爆。” “但狼犬性情暴躁,天性凶猛,虽被莫临琛驯服,但也就只能莫临琛的话。” ☆、545 离婚,净净身出户 “虽被莫临琛驯服,但也就只能莫临琛的话。” “南城湾没人敢照顾狼犬,宫南城就想到了我是从莫家出来的,让我做客房服务员之余照顾狼犬。” “我看着价钱可心,就答应了…” 慕照问:“这是你照顾狼犬第几天?” 白浅想了一下,道:“半个月。” “事发前,你在做什么?” 白浅道:“白灵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白家要将我母亲的坟迁出白家祖坟,问我要不要去领棺材。我接完电话就去了白家祖陵,到了那边才发现是上道。” “等我回到南城湾,还不知道狼犬出事时,迎面就被两个小丫头打了…” “后面的事,你应该就知道了。” 慕照点了点头,抬眼看着玻璃墙外面监听她们全部对话的男人,“我问完了,剩下的你走程序吧。” 盛熙修从外面的监听室很快过来,他牵起慕照的手,目光却看着白浅,“京城第一大状师,来担保你出去了。” 白浅眸色微怔,道:“姚文叔?” 姚文叔著有京城第一大状师的称号,但凡他接手的案子就从未输过,当然经过他手的案子标的没有上亿的他是不接的。 白浅自认她是没那个本事请姚文叔出山给她做担保,但看着盛熙修的模样也不像是多透露的意思。 她道:“谢谢。” 盛熙修连眼皮都没抬,就牵着慕照出去,剩下的交给盛妆来走程序。 白浅在审讯的案宗上签了字,姚文叔就态度温和的道:“白小姐,受人之托,走吧。” 白浅淡淡的:“谁的面子,能请得动姚公子出面?” 姚文叔浅笑,打迂回:“职责所在,恕难相告。” 白浅眯起眼,沉吟片刻:“不会是莫大公子?” 姚文叔一言难尽的表情,“并不是,所以白小姐还是不要猜测了。” 白浅没再问,姚文叔亲自开车将她送到她目前租住的小阁楼,黑灯瞎火,爬了半天的楼层,声控灯才亮起。 姚文叔差不多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这辈子就没来过这么破落地。 他不禁皱眉,后悔接这个案子。 小阁楼实在是小,二十多平,房间还算干净,就是清冷,玻璃窗都不结实,寒风一吹,房间就冷飕飕的冒着寒气。 姚文叔看着去烧热水的女人,道:“你没打算换个地方住?” 白浅从厨房出来,抱歉的道:“家里没有热水,不好意思,不好第一时间招待你。” 她说完,目光就凉凉的看向窗外,夜幕星空,这夜色真安宁啊。 她心底微叹,自嘲的笑道:“有钱谁会住在这?我一个行动不便又没什么学历的弱质女流,前不久被净身出户,没有钱,没有权,也没什么本事找体面的工作。现在能有这样一个容身之所已经实属不易了。” 姚文叔勾唇,哂笑:“我印象中莫临琛不是那种苛刻到虐待女人的男人啊?他还不至于对你这么赶尽杀绝吧?既然离婚了,大家不都是好聚好散嚒,为什么连套房子都没有分给你?” 白浅眼神微末的发生了变化,轻笑:“是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呢?” ☆、546 他漆墨的眼凝住,心口堵塞 “是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呢?” 姚文叔直觉这女人掩在在眼底的内容太多,骨子里又透着冷清,跟她搭腔说话着实压抑。 他道:“这几日,避避风口,还是不要出去做事了。” 白浅点点头,然后道:“真不能说吗?” 姚文叔似笑非笑的般的:“不能。保护客户隐私是我们职业操守的基本所在。” “那好吧,那就不送了!” 过河拆桥,驱赶他的意思明显。 姚文叔淡淡的笑了一下,一个女人没有学历没有文化腿脚也不方便还能有这样的清傲风骨,着实也是叫他觉得新鲜。 姚文叔离开,到了楼下就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那边秒接,速度之快,叫他措手不及,“你说你这人,以后这种缺德的事还是不要做了。” “怎么?” “人家跟你夫妻一场,长达五年伺候你吃穿用度还给你生了个漂亮的小公主,她就算再有天大的错,也犯不着这样赶尽杀绝吧?” 电话那端沉吟,“她怎么了吗?” “她住的那个破地方,黑灯瞎火,一个妇道人家要是遇到个见色起意的坏人,她能逃得了?” 那端呼吸沉了一下,声音是惯有的清冷,“住在什么地方?” 姚文叔报了一下白浅的住址,道:“我先前问过熙修了,白浅指定是被白家那个任性大小姐给算计了。她被下了套,盛堡营抓她,也是情理之中。” “白家的大小姐?” 姚文叔真的是要被这位深居简出的死瘸子给气死了,“白浅大伯的女儿,白灵。” 那端静了会儿,淡淡的噢了一声,姚文叔就跟着道:“你这前妻估计是被你伤的很了,心扉意冷,听说被抓进去后,还没审就认罪。什么罪都认,一心求死。” “……” 姚文叔见对方许久不说话,过了片刻又懊死的直叫:“就这点屁事,能不能别麻烦我出马啊?” “不能!” 姚文叔气的都想扔掉电话:“现在基本上担保了,盛堡营那边的案子也有了新的进展。后面她应该就没事了,所以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吧?” “你去给她找套好点的房子,想办法让她搬。” 姚文叔气的都想爆粗口了,他忍了忍:“我看起来那么闲?” 对方拉长调子嗤笑,“你不闲,你跟着那寡妇后面团团转?人家现在老公死而复生,你还往里瞎凑什么热闹?有你什么事?” 姚文叔黑脸,咬牙启齿:“莫临琛!” “当年我救你一命,我让你找个房子,你怎么那多废话?” “……” 莫临琛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他漆墨的眼盯着黑掉的屏幕,眉间藏着一团深深不散的雾霾。 良久,他叫来贴身伺候的人:“白灵跟白浅有什么过节?” 他的管家四奎奇怪的看了他家主子一眼,这是他家主子第一次主动过问他们家太太。 他道:“太太的腿疾就是白灵年少时放电触坏的。” 莫临琛抬眸,漆黑的眼没什么内容,就是看的四奎浑身都窜着寒意,“是吗?” ☆、547 她恨的想一刀扎死慕照 “是吗?” “是…是的…”四奎哆嗦,“有次不小心听到白灵找太太麻烦,得意忘形的很,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莫临琛嗯了一声,搁在轮椅上的手背青筋微微凸起,嗓音却是四平八稳的很:“打两副棺材,扔到白家。” 四奎懵了,不懂他家主子了,“琛爷,这?” “狼犬不是没人披麻戴孝没人哭丧?” 四奎秒懂,即刻明白了他家琛爷的意思。 他了解整个事件经过,想必琛爷也都知道了。 出事前,白灵将太太叫去了白家祖陵,这狼犬指定是白灵使坏放出来的,这会儿狼犬死了,是该找个人哭丧去。 这两只狼犬,可是琛爷瘫了这五年唯一爱护的东西了。 …… ** 白家,白灵跟宫南湾还有莫心在闺房试口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白灵对宫南湾道:“南湾,你说我们这么干,不会出事吧?” 宫南湾上次因为假棒的事件在慕照那吃了亏,这阵子她被宫南城扔进了管教所,吃尽了苦头。 所以,前几天她一回到宫家,就寻思报复。、 这不,她今天从一个艳丽的女人那得到慕照就在南城湾的消息时,就火速的叫来两个闺蜜帮她一起出谋划策。 慕家没倒之前,她,白灵,莫心,都在慕照那吃过亏。 所以,三个人一合计,就出了歹毒的计策。 不过,她们虽然共同的敌人都是慕照,但个个都怀鬼胎。 白灵想落井下石,将白家这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碾碎到淤泥里,让白浅这个瘸子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宫南湾就比较简单粗暴,就是想让狼犬咬慕照一口,出口恶气,并不想致慕照于死地。 至于莫心… 她心思最复杂! 她是莫家大小姐,她莫家那样不能杂糅半点污点的门楣却让一个腿脚不利索的私生女嫁给了她最敬爱的亲叔叔,她早就看不过眼了。 何况白浅一项疼莫念那死丫头,她现在横插一脚出口恶气,也是图着一时痛快。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倾慕之人顾如风如今却被慕照这贱货迷惑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她早已恨死了慕照,恨不能一把尖刀将那贱人戳死。 …… “怕什么,咬人的又不是我们。是狼犬。”宫南湾笑眯眯的道,“再者,我们又没出现过在南城湾。要抓也该抓白浅啊。白浅不是负责照顾那两只狼犬的吗?是吧,莫心。” 莫心试了一下裸粉色口红,觉得这颜色太淡了,不太好看,拿出纸巾一点点的擦掉,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 “放狼犬的是白灵下面的人安排的,出主意的是你宫南湾。而我嚒,只不过是给了个小小的建议,我当时还劝你们来着,不要轻举妄动。现在白浅才被抓进去,你们就害怕了啊?” 白灵又不傻,一听这话就想着莫心这贱人将自己摘的这样干净,她一下就不爽了。 她带着小情绪,皱着眉头对莫心道:“莫心,我们三个就数你脑子最好。这还没出事呢,你就把自己摘的这么干净?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548 男人睚眦必报,两口棺材抬上门 “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宫南湾附和着:“就是啊,心儿。我们三个人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们出事,你也跑不掉的。” 莫心将擦掉口红的纸巾扔到垃圾纸篓里,眉头轻轻的抬高,笑道:“就你这两个蠢货,一个想嫁我亲叔叔莫临琛,一个想爬我堂叔叔莫临渊的床?现在都还没出什么事,就忙着阴沟里翻船,打算将我出卖?” 宫南湾哪里敢得罪莫心这位活祖宗。 若是从前慕照是京城的第一公主,那莫心跟盛芊芊绝对并驾齐驱的第一名媛。 名媛,就意味着身份,地位,权贵! 她们虽也出生名门,哪里能企及得上莫家这样的望族? 宫南湾忙道:“心儿,开个玩笑嚒。别当真。 莫心抿唇,笑出最温婉的模样,“呵,即便你们不是开玩笑,我也不怕你们啊?你们出谋划策的时候我不过就多了一句嘴,说慕照如今身份今非昔。别说教训她,连见上她一面都难,除非有个什么凶猛的野兽突然攻击她,不然想都不要想了。” 白灵吓的一跳,都快哭了,“莫心,我可是一直都把你当好姐妹的,这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啊?” 莫心不屑的道:“瞧你那点出息,还想爬我堂叔的床,真没种!” 白灵:“……” 宫南湾脑子要稍微灵活一点,忙对白灵道:“白灵,这还什么事都没有呢,怎么自乱阵脚了?你怕什么呀?你不过是给白浅打了个电话而已,狼犬又不是你放的?再者,放狼犬的人不都拿了钱跑了?” 白灵想想也对,她怕什么? 她就是打了个电话而已。 放狼犬那厮是她奶妈的远方亲戚,年初才从牢里放出来,这会儿见钱眼开早跑的没影了。 白灵这样想着,正要舒服一口气时,她的奶妈上楼来了。 奶妈急吼吼的对白灵道:“大小姐,出事了,你快到楼下看看吧。” 白灵一听,浑身都僵了,骂道:“废物,能出什么事?好好说。” 奶妈战战兢兢的:“白家被军队包围了…” 白灵一听到军队,腿都软了,哆嗦着:“谁带的队?” 奶妈不懂军政,但因为常年淫浸在豪门圈,各家主子都跟着什么人,她倒是有点眼力劲的。 她道:“老奴远远的看了一眼,好像是盛堡营的慰官,江…什么来着的…” 闻言,别说白灵傻了,就连宫南湾也腿软了,只有莫心一人隔岸观火,一点都不着急。 奶妈的话还没说话,继续道:“大小姐…,除了一批军队将白家围的水泄不通…门口还停了两副棺材!” 白灵一听还有棺材,两眼一翻人就撅过去了。 莫心见状,不慌不忙的端起水杯就往她脸上一泼,将她弄醒,“慌什么?” 白灵人都吓傻了,话都说的不利索:“怎么办…怎么办…这抬着棺材来做什么?不是说慕小公主没事的吗?虚惊一场,盛大首长不会睚眦必报到这种地步吧?这是明目张胆的要逼死我啊?” 奶妈这时候将她先前还没说完的话补充完,“大小姐,棺材是莫家那边人送过来的。” 莫心皱眉,倒是觉得意外,“莫家?谁?” 【PS:哇!我挺喜欢琛爷的,我宠他,溺毙他!有月票就顺手投一下噢,么哒~】 ☆、549 一巴掌打歪了她的嘴 莫心皱眉,倒是觉得意外,“莫家?谁?” 奶妈道:“是琛爷莫临琛的属下四奎送来的。” 莫心有点不淡定了,惊讶:“四奎说了什么?” 奶妈刚刚远远的听了四奎嚷嚷了一个嗓子,道:“他好像说,琛爷的爱犬死了缺几个哭丧人。琛爷说白家这边风水好,准备让白家给他的爱犬办一个犬丧礼,然后让白家从祖陵劈一块头牌的地段来,给他的爱犬立碑下葬!” 白灵听了又气又急,这莫临琛仗着权贵简直欺人太甚。 让两条死了的畜生入殓他们白家祖陵? 这简直是不把白家当人看! 白灵气的就要二次撅过去时,她房间的门就被一股大力揣碎了。 一时,气氛骤冷,就连莫心都不淡定了。 莫心看着外面四个铁骨铮铮的士兵,目光掠过他们落在江绕脸上:“江慰官。” 江绕没有多余的废话:“莫小姐,打扰!” 他说完,就下个手势,“抱歉了,三位小姐,盛堡营走一趟!” 宫南湾咬唇,面色土灰,誓死不从:“你…你们凭什么抓人?” 江绕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笑道:“盛堡营想抓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带走!” 白灵早已吓的说不出话来,瘫在地上… 五分钟后,灯火通明的白家,白老爷子,白老太太,各房主子都战战兢兢的站在大院子内,冷汗淋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江绕睨了他们众人一眼,道:“收队!” 四奎见江绕要走,忙上前道:”江慰官,行个方便,耽误片刻?” 江绕抬眸,看着四奎身后的两口棺材,嗤笑:“好吧,也就你家琛爷能使出这么个阴招儿,二十分钟够了吧?” 四奎含笑,连连点头:“够了,您喝个茶的功夫。” 江绕咧嘴坏笑,含沙射影的道:“我们都来了半天了,这白家连个眼力劲的人都没有,连口水也不打算给我们喝…” 他话没说完,一直醉心于艺术追求的白老爷子发话,“来人,泡一壶大红袍!” 白老爷吩咐完,看着白灵:“孽障,你又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蠢事了?” 白灵吓的一直哭,上气不接下气的那种,噗通一声跪在白老爷子面前,不打自招:“爷爷,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教训慕小照…我真没有要让她死…真的。” “啪!”一巴掌将白灵的嘴打歪了,白灵捂着半边肿胀的脸,瞪大眼睛,“爷爷…” “孽障!” 江绕轻笑:“白老爷子,您也别惺惺作态演戏给我们看了。狼犬这宗案子不仅仅涉及刑事,还涉嫌倒卖毒.品…,这可不是您一巴掌两巴掌就能糊弄过去的。” 白老爷子早就气的不行,头昏眼花的,指着白灵骂道:“畜生,你贩毒了?” 白灵哭的岔了气,疯狂的摇头:“我没有…我真没有。我就是让奶妈的远方亲戚偷偷的将狼犬给放出来…寻思着能咬一口慕小照我就解气了…这事是宫南湾挑起的,她是主谋…” 宫南湾也早就吓呆了,小脸白的跟纸似的… ☆、550 琛爷的宝贝,你们也敢欺 宫南湾也早就吓呆了,小脸白的跟纸似的:“我…我……我…肯定是被人下套了。我是挺恨慕照的,我想找她出口恶气来着。可我…可我被人诱导了…” 宫南湾越说,越肯定的语气:“对对…就是这样。我快到晌午时在帝国大厦碰到一个带墨镜的艳丽女人,就是她告诉我慕小照在南城湾的。她还对我说她跟慕小照也有仇,还给了我一瓶小药水,说是想办法洒到她的衣服上,狗闻到这个气味就会发疯…肯定能咬伤她……” 江绕眯眼,对身后的士兵示意了一个眼神,“先行将宫小姐带回去,好好审。审仔细喽,审不明白的就请战雄出面。他有的是办法折磨小姑娘。” 宫南湾一听,腿一撑就撅了过去。 这边,四奎让人将两口棺材抬进白家大院,对白灵道:“听说,今天你让人打了我们家太太?” 白灵惊吓过度,结巴着:“白浅…不是跟琛爷离了?” 四奎嗤笑,道:“白小姐的意思离了,就可以欺负我们家从前的太太了?” “我……” 四奎想着他家太太虽然这几年跟他们家琛爷没什么感情,但对他们这些下人还不错,他们也一直待太太尊重。 但他们一直尊重的太太却被这么个坏心眼的小婊砸欺负了,他就是哪哪都不爽的。 他跟着道:“看来,琛爷让卑职将棺材抬过来是对的。琛爷的爱犬果然是白小姐设计弄死的。” 白灵哭着道:“我是…受了宫南湾的拾掇,才听了她的注意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那狼犬是琛爷的宝贝…我要一早知道那狼犬是琛爷的宝贝,打死我我都不敢…” 四奎懒得听她废话,道:“琛爷的原话是,他的两只狼犬品名汗血,全世界独一无二,都是喝着人血长大的崽子,价值过亿。奈何,这也不是钱能赔得起的。” “琛爷痛失爱犬,想着也不想为难你们白家。若是你们白家还想好好的在京城占有一席之地,那么就给爱犬设个灵堂,三日后将琛爷的爱犬风光大葬,就葬在你们家祖陵的龙头地就好。” 白老爷子一听,直接气的昏厥了过去。 白老太太也早气的火气翻涌,怒道:“你们家琛爷简直欺人太甚,他就不怕我告到他的奶奶那去吗?” 莫临琛的奶奶就是莫家的当家主老太太,莫家大老太太。 白家可是莫大老太太的娘家,侮辱白家门楣,那就等于是侮辱莫大老太太这个人。 白老太太以为搬出莫大老太太出来,肯定能气势上碾压一筹,结果四奎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她六神无主起来。 四奎道:“琛爷说了,他闲了五年骨头都快闲出病来,是时候出山整顿整顿京城的风气了。” 且不说莫家的势力,就单单莫临琛的母家势力,就不容小觑。 莫临琛母亲外祖父,京城政治官僚中的大鳄,谁敢招惹? 若是盛熙修是军政一把手,那么莫临琛的外祖父那边的势力,那绝不是政界大佬,谁敢惹? …… ☆、551 盛熙修震怒:当妇 那绝不是政界大佬,谁敢惹? …… 白老太太不敢造次了,四奎就看似进退有礼的继续道:“听下面的人说,你们家白灵前段时间得罪了我们家小爷,所以最近白家生意惨淡一落千丈。所以,如果过的拮据出不了丧葬费的话,我个人可以出一笔钱自助你们……” 四奎顿了顿,目光特地的看了眼白灵,“白小姐,您说呢?” 白灵早已吓的魂飞魄散,连连点头:“对对对……” 四奎满意的点点头,“那…琛爷的爱犬谁给它披麻戴孝呢?” 白灵结巴,哆嗦着嘴唇,“我…我……只要放过我…不要让我去那个盛堡营,我干什么都愿意…” 四奎咧嘴一笑,“很抱歉,白小姐,这,我可说了不算的……这还得看江慰官。” 江绕觉得戏唱的差不多了,茶都快凉了,道:“白小姐,请放心。只要我们家少夫人肯放过你,你一定有机会回来给琛爷的爱犬披麻戴孝。” “来人,都带走!” 四奎这时上前一步,对江绕低头哈腰的笑道:“江慰官,我们家小姐应该没犯什么事吧?” 江绕一巴掌拍了一下四奎的脑袋:“老子要带回去审,审完了才知道。” 莫心心下着急,她害怕了。 四奎还想争取一下,道:“那哪能啊?我们家小姐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哪里受得了盛堡营的委屈?那不是要吃苦头的?” 江绕冷笑,“我们家少夫人还是含着钻长大的呢,我们家少夫人若是有个好歹,你家小姐别说吃苦头了,吃枪子都是一定的。带走!” …… 后半夜,盛堡营。 战雄带着一叠案宗敲响盛熙修的办公室,“盛帅!” 盛熙修原本闭上的眼倏然一睁,凤眸溢出血红。 他带着沙哑的嗓音冰冷的响起:“结果。” 战雄道:“都审清楚了。” “狼犬是白家小姐白灵的奶娘远方亲戚放出来的,蓝毒是宫南湾给白灵的。” “白灵后将蓝毒给了南城湾附近植物园门口卖泡泡水的移动商贩上,商贩是个年轻的女性,见钱眼开就直接将蓝毒掺和在泡泡水里送给了贪玩的顾慈安…” 盛熙修眯起眼,道:“宫南湾的蓝毒哪里来的?” 战雄将案宗恭敬的放在男人面前,然后将手上的平板递到男人手上,道:“这儿有个视频监控。是宫南湾从帝国大厦的女人手上拿过蓝毒的整个经过。” 盛熙修花了十分钟时间,仔仔细细的将差不多30s的视频内容反复看了不下20遍,道:“技术科鉴定了?” 战雄道:“对比了一些照片,我们怀疑是茜茜公主。这是资料。” 盛熙修震怒,啪的一声将平板摔的四分五裂:“荡妇,看来最近日子是过的悠闲,想让老子给她找点事做了。” 此时进门的江绕上前道,“盛帅,会不会是因为上次国王候选,您将她从候选名单上剔名了,所以她怀恨在心有意报复您啊?” 盛熙修站起,手里的钢笔都快握的变形了:“不排除这种可能。” ☆、552 盛熙修嗤笑:欠你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不会这样简单。战雄,你速去调查最近一段时间茜茜公主最近都跟了什么人接触了。天一亮,我就要看到结果。” 战雄点头,“是。” 他说完,又问:“莫家的小姐莫心在整个事件中,摘的比较干净。不过少不了煽风点火的嫌疑,现在莫家那边琛爷来人要人了,现在怎么安排?” “莫临琛?他不是号称这辈子都不进仕途了,追求他向往的闲云野鹤去了?现在看着怎么像是要东山再起的意思?” 战雄轻笑,道:“谁知道呢。琛爷昔日跟你关系不错,这面子给还是不给?” 盛熙修捏了捏眉心,他从前欠了莫临琛一个人情,至今都没有还。 他沉吟了片刻,道:“我记得莫临琛对他这个亲侄女并没有那么上心,此次怎么想起来插手?” 战雄想了想道,“琛爷的助理四奎说,莫小姐犯了琛爷的底线,琛爷的意思是接回去关上门亲自教训。我琢磨着不像是假话。” 盛熙修饶有兴致的笑了一下,让江绕拨通莫临琛的手机。 半夜三更的,对方好像就是特地在等他的电话,秒接。 电话接通,盛熙修就单刀直入,道:“姚文叔是你请来的?” 电话那端似笑非笑般的,“嗯,怎么?” “你花了多少钱请的啊?” 莫临琛淡淡的:“一毛没花吧,他又不贵。” 盛熙修嗤笑,“全帝国好像就没有比他还贵的律师吧?” 莫临琛依旧是淡淡的调子:“噢,可是他没要我的钱。他还要给我免费打工还债呢。” 盛熙修直蹦主题,“你亲侄女我不打算放了,我最烦这种无风不起浪的女人,仗着有点权杖,有点小聪明,整天搬弄是非。她既得罪了我的女人,就必然要尝尝盛堡营的滋味。” “嗯,是莫家的错。管教不严,有失家风。”莫临琛漫不经看着院子里被风吹散的红梅,漫不经心道,”改日我带着她登门道歉。今日你卖我一个面子,让四奎带她回来,那丫头该吃点亏,但我们莫家人吃亏向来也就只能吃自家人的。” 盛熙修冷笑:“你威胁我啊?” 那端嗤笑,“我哪敢啊?不过是那丫头最近惹到我了,我刚好要整顿一下莫家的风气,拿她练练手。” 盛熙修冷嘲:“行吧,你难得金口玉言的求人,给你这个面子。不过,她再敢犯,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嗯!” 短暂的结束完对话,盛熙修让江绕去放人,然后对战雄道:“另外两个按照帝国律法应该怎么处置?” 战雄道:“涉嫌刑事案件,法院走程序会综合考虑犯罪动机、主观恶性、社会危害性、是否累犯、有无自首、立功等从轻减轻情节,以及当事人的认罪态度等因素来确定最终结果。目前因慕小公主并未造成实质伤害,一般判下来可能三五年这样。” 三五年对于年貌的小姑娘而言,进去一趟就全毁了。 盛熙修不想以权谋私,只冷冰冰的道:“正常走程序吧。” 这点让战雄挺意外的,“就这么算了?” ☆、553 轮椅上的男人气质清贵冷艳 这点让战雄挺意外的,“就这么算了?” 宫家和白家在京城多少有点人脉,军政上也都有些门路,他是一国首长定然不能走后门,只能依法办法。 盛熙修道:“对于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来说,三五年,够了!” “好的。” “这个案子尽快定,定了以后禁止上诉。白家和宫家若是来求,就以涉嫌教唆罪一块抓起来拘留些日子,时间久了自然没人敢来烦我。” “是,盛帅,我这就是去安排。连夜将她们转移审讯基地。” 说完战雄就要走,盛熙修唤住他,“我听说莫临琛抬了两口棺材在白家,逼着白家人给他的狗设灵堂,还差个哭丧的。你就法外开恩,让那两个死丫头到灵堂上哭一哭,让她们和家人见最后一面,最后直接法办。” 战雄嘴角抽抽,皮笑肉不笑的,道:“是!” 谁还敢说盛帅不是睚眦必报,以权谋私了? 这白家被逼为狗开灵堂,宫家,白家两个养尊处优的小姐为狗披麻戴孝,这白家,宫家日后在京城哪还有脸? 这是把祖宗的脸都给丢尽了不说,日后也足够京城圈子那些嚼舌根子津津乐道的嘲笑。 再者,好好的花季少女,遭这么辱没一番,最后再丢进大牢过个三五年,出来不疯也傻了。 …… ** 莫家,西苑。 莫心跪在地上,浑身抖成筛子,看着坐在轮椅上面容俊美,气质冷艳清贵的男人,哆嗦道:“叔叔。” 男人视线从杂质中抬起,清润的眸子锐利的向她看过去,“大哥走的早,你年幼的时候乖巧懂事,如今这几年越发的叫叔叔失望。你是觉得我这个亲叔叔腿残了几年治不了你了?” “没有…叔叔…我就是心中堵着一口恶气。” 莫临琛黑曜石般的眸子深深一眯,言语清冷:“来跟我说说,哪来的恶气,又是怎么堵的你?因为顾家顾如风公子吗?” 莫心不亢不卑的抬起头,“是!” 莫临琛冷冰冰的打断她:“你一个京城第一名媛,连个想要的男人都得不到,就混到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去寻求快意了?” “我……” “你自己没本事,没有种,就不要做那个嫁进顾家的梦。”莫临琛鲜少发怒,他将手中的杂志直接甩到莫心的脸上,道,“慕小公主,你得有几个脑袋掉,你去惹她?” 莫心不服气,道:“怕什么,她要不是仗着盛大首长的权杖,她如今在京城活的还不如丧家犬呢。” “草包,愚蠢至极。”莫临琛语言刻薄冷戾,“你是忘了慕念孝如今的身份?就算没有盛大首长罩着,你如今动了她一根头发丝,指不定哪天出门人被撞死都死的不明不白。” 莫心心惊,“叔叔,慕念孝如今在Z国,他的手在长也伸不到京城来。” “呵!蠢货!”莫临琛真的觉得自己修身养性这几年的好脾气全在这一刻绷了,他沉着脸,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死了也就死了。别死了还给莫家这样高的门楣蒙羞,拖莫家下水!” ☆、554 盛帅,少夫人会不会吃醋啊 “别死了还给莫家这样高的门楣蒙羞,拖莫家下水!” 莫临琛说完,就叫来四奎:“把小姐关地窖,一个月不许出来!” 莫心崩溃,嘴唇都哆嗦:“叔叔…我是你亲侄女,你怎么对我这么狠心?” 莫临琛睨着她:“就因为我是你亲叔叔,所以代替死去的大哥好好教训你。免得你哪天真的死了,都没法葬进祖陵。拖走!” “叔叔…”莫心情绪失控,委屈的眼泪就掉出来,“叔叔…,我受了这么多委屈,你不应该向着我吗?我小的时候爸爸就被莫念的妈给霸占了,从来就没有享受到过父爱。后来他也因为那贱女人死了。” “这些年,我妈贪婪好赌。我奋发图强,样样都想拔尖博得祖母大人的喜欢,就是为了能出人头地,在莫家占有一席之地。叔叔不帮助我就算了,总不至于这个时候还要落井下石?我好不容易在圈子里混起来的形象,这要是传出去,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莫临琛被她吵的心烦,对四奎道:“两个月我都不想看见她。若是奶奶和爷爷来说情,拒了。他们若是不肯,就告诉他们一辈子也别指望我能站起来。” 四奎听他家琛爷这是话里有话,暗喜,激动的道:“琛爷,您这是打算接受治疗了?” 莫临琛闭上眼,没说完,四奎便不敢多嘴,吩咐下面的人将哭的撕心裂肺的莫心给拖走了。 …… ** 翌日,盛堡营。 季明拿着最新的检测报告递到男人办公桌上,道:“万幸,慕小公主没有受到蓝毒感染,可以接回去了。” 盛熙修点点头,问:“苏婉婉那个孩子,说是基因异变,现在有进展了吗?” 季明正要汇报此事,道:“我们从瑞士请来了专家组,对你,那孩子和苏婉婉的基因都做了终究鉴定,发现了蹊跷。” “嗯?” 季明看着男人,做出解释:“虽然你们在DNA血缘关系上符合亲子关系,但从各项细胞解刨下来,那孩子应该是克隆再造。”顿了顿,季明看着男人不好的脸色,解释,道,”换而言之,这孩子是假的。” “确定?” “确定!”季明肯定的语气,“我们用最先进的仪器还从孩子体内检测到了蓝毒的抗生素,这孩子应该活不太长。” 如果那孩子是假的,那背后必将是一个诺大的阴谋。 呵,苏婉婉…,她还真是敢呢! “盛帅,接下来怎么处置?” 盛熙修回神,表情萧冷,言语犀利,“将计就计。她不是想嫁入盛家?” “你的意思?” “那就让她嫁!我记得我父亲这一辈有个远方表叔也姓盛,他这个人贪财好色,有案底。那就在盛家摆一出戏!” “明白!”季明轻快的笑,“那慕小公主要是知道你要跟苏婉婉【结亲】,会不会不高兴啊?” “老子求之不得她不高兴呢,她不高兴就意味着她在乎老子!” 盛熙修心情莫名愉悦,缠绕在心头的疑云解除了,剩下的就是帮她虐渣收拾苏婉婉背后的势力,他定然要高兴的。 【妈耶,我快更不动了,都且看且珍惜呀!月票!么哒~】 ☆、555 想要个宝宝,都要偷着生 他定然要高兴的,“霍枭的腿应该好了七七八八了,你让他就算跪在轮椅上也给老子去排兵布阵,务必把苏婉婉背后的势力一网打尽。” …… 季明走后,盛熙修就迫不及待的起身去看慕照。 这时林妈提着早餐进来,心疼不已的对男人道:“少爷,你这一夜都没合眼了,吃完早餐在忙吧。” 从昨天出事到现在,他整个人的神经都是绷着的,心惊胆战,害怕慕照出现各种状况,担心孩子也出事。 所以,他从昨天出事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本来身心俱疲,但刚刚季明带过来的消息却让他无比振奋,心情激动的难能自已。 现在,他闭上眼就感到幸福触手可及,他想着一切都快过去了… 未来,他和女人,还有孩子…他们一起…… 盛熙修回神,道:“小公主醒了吗?” 林妈道:“少夫人昨夜睡的不好,后半夜才睡,现在天还早,没醒。不过只要她醒了,早餐都是现成的,很快就可以吃的。” 盛熙修满意的点点头,示意林妈将餐盒端过来,“好,辛苦林妈!” 林妈眉开眼笑,“不辛苦,只要老奴能把少夫人和她腹中的孩子照顾好,老奴也算是功德一桩,以后入土了到了那边对大小姐也有个交代。” 林妈是他母亲从娘家带来的,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亲疏关系,林妈也算是他半个亲人了。 盛熙修点点头,道:“您也别太辛苦,负责照顾好小公主就好,别的叫盛妆去看着安排。”顿了顿,他补充着道,“关于她怀孕的事,能瞒多久是多久,她不想生,你懂我的意思?” 林妈连连点头:”好的少爷,我明白的。我这就去看看灶上炖的汤好了没有,你多吃点,把身体养好点,才能照顾好少夫人。这段日子,你瘦了不少。” 林妈不说,盛熙修都快差点忘了他挨过枪子的事,他嗯了一声,道:“嗯,等用完早餐,我就去躺着休息一会儿。” 林妈前脚走,战雄后脚敲门进来。 盛熙修吃着早餐,没有抬头,“有结果了?” 战雄这一夜也累的够呛,看到冒着热气的小笼包眼睛都亮了,“你吃不完吧?” 盛熙修心情好,给他腾了个位置,战雄便不客气的挨着他坐过去,捏了一个放到嘴里。 那鲜嫩多汁,口感不要太好啊。 他边吃边连连称赞,“林妈这厨艺也太好了,等这案子结束,能不能到你们家坐坐啊,我带着我怀孕的媳妇一块过去,尝尝林妈手艺,我媳妇这几天孕吐的厉害都吃不下东西。” 盛熙修眯眼,动了恻隐之心,“她几个月了?” 战雄囫囵吞枣的道:“三个多月了,最近胃口不太好!” 盛熙修喝了一汤匙米粥,淡淡的:“嗯,等我选好新住址,你带着她一块过来。记得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少说。” 战雄自然知道他们盛帅现在的情况,那在慕小公主面前简直是…卑微的叫人同情。 想要个宝宝,都要偷着生! ☆、556 她软绵绵的,身子很温暖 想要个宝宝,都要偷着生! 战雄抱着对男人同情的心态,连连点头:“嗯嗯…放心,我媳妇口风紧。” “那最好不过!” 战雄咬了两个小笼包,很快将话题切入正轨,道:“那女人比对清楚了,是茜茜公主下面的人。” 盛熙修搁下筷子,蹙然眯长了眼,“她胆子真大。” 战雄点点头,“嗯,胆子是大。她跟Z国的凯茜公主勾结,最近又发现她跟慕念孝的得力助手慕篱走的近,此次想让慕小公主死的,应该是慕篱从中诱导了。” “有慕篱作案的证据吗?如果有,直接将证据丢给慕念孝,让他处理掉,比我们动手方便。” 战雄将资料推至男人面前,道:“喏,这些全是茜茜那骚货跟Z国那个凯茜公主在财务上的往来消息,两人这时候联手背后阴谋之大。这事要怎么处理?” 盛熙修搁下筷子,眉眼阴沉,“霍枭带来消息,缩慕念孝有意同盛堡营合作。他现在应当是碰到了棘手的事。昨天下午宫南城飞了Z国,慕念孝应当出事了。你叫人去落实。至于茜茜公主她们,抓贼抓脏,你让冷墨部署下去,将她以往的黑料都整理出来,等着我发号指令收网。” 战雄傻笑:“你这次是要玩大的?一网打尽?” 盛熙修很早就想收拾茜茜公主了,现在这贱女人竟然触到了他的逆鳞,下场只有一个,死。 想到这,盛熙修对战雄道:“卢布斯的发妻是被茜茜公主害死的,他一直苦于没有证据,你把之前茜茜公主作案的卷宗以及证据匿名给他,让他狗咬狗咬上一阵子。等老子女人胎儿稳定了,老子带她看戏!” 战雄笑眯眯的,打趣:“我怎么听说你要离婚啊,还一口一个老子女人,指定离了转脸就跑了。” 盛熙修吃的差不多了,起身:“跑?我不放手,她能跑出我的五指山?” …… ** 盛熙修回到隔离宿舍,慕照还没有醒。 他立在床头看了小姑娘好一会儿,去冲了个澡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就掀开被子上床。 他动作小心的将女人勾进怀里,软绵绵的,身子暖暖的,脑袋噌到他的心口后下意识的便主动将身子蜷进他的怀里。 盛熙修薄唇亲了亲她的眼皮,低低的轻笑。 真是个小骗子,还说不喜欢他,不要他,像个猫儿似的黏着他…,她还想逃到哪里去? 闭上眼,疲惫的身心逐渐放松,温热的掌心摩挲着怀里女孩纤细的腰肢,然后缠绵到她的小肚子,那里孕育着他们的孩子,想想都觉得那种神奇妙不可言,很幸福。 …… 慕照是在两小时醒来的,她有点不舒服,明明的睡足够多,却跟没睡饱一样,无精打采的眨了几下眼皮… 她转过身来,一张豁然放大的俊美睡颜就跌入眼底。 男人睫毛长长的,浓浓的,眼形漂亮的上挑着… 只是最近因为清瘦的原因,五官越发深邃立挺起来,下巴上蓄着薄薄的胡须,手指轻轻的触上去有点扎人… 挨着近,她能听到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像来自靡靡之音,叫人沉醉其中。 ☆、557 乖,知道心疼我了 像来自靡靡之音,叫人沉醉其中。 慕照有点尿急,预要起身,身子在男人怀里稍稍动了一下,搁在她腰上的手臂便下意识的收拢将她抱的更紧。 也正因为男人这个动作,慕照看到他手臂上缠着的纱布又冒出了新的血红,眼眶不禁就湿润了。 跟着,心脏就密集的揪扯成一团,缠的她都快没法呼吸。 她也不知道自己矫情什么…… 其实他…待她,很好… 至少,最近一段时间,她真的感受到了来自他的温馨呵护和小心翼翼的疼宠。 “怎么了?”沙哑而模糊的嗓音打断她。 她抬起头,对上的就是一双流水淙淙温润如墨玉般的黑瞳。 她听到男人低声问道:“饿了吗?” 慕照好害怕这种被宠上天的错觉,她怕深陷其中而不自知,她更怕伤到他。 她开口,带着沙沙的调子,温温缱绻的嗯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男人似乎有点不舒服,捏了捏眉心,顺便看了下手腕上的时针指向,温和的道:“七点左右。” “那你再睡会儿。”慕照觉得男人这两天熬的太辛苦,忍不住的就想要心疼,虽然她不想这样,可是控制不住,“我…在陪你躺会儿吧。” 盛熙修虎口卡上她的下巴,薄唇轻轻的贴了上去,好心情的笑着:“乖,知道心疼我了。” 慕照没否认,“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身上的伤都是因为我,我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自然是有点心疼。我可不希望你活活的累死,连累我连婚都离不成。” 她说完,男人就抱着她坐起,捏住她的小下巴,使得彼此面对面的看着,就能将对方的眼睛看到了深处去。 他眉目温柔,俊美的脸褪去了高高在上的首长威严,整个人透着风度翩翩的俊逸来,让人心动不已。 他薄唇若有似乎的勾起,低淡的对她道:“馨儿,今天周一了。” 慕照心脏咯噔一下绷住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噢,那可以去办离婚手续了。如果我没有被传染的话。” “没有被传染!”盛熙修抬高她的下巴,眼睛含着如沐春风的笑意,淡淡的,“所以你执意要离,那就今天吧。” 慕照搁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收紧,片刻之后冲男人嫣然一笑,“好啊,那就今天吧。” 盛熙修指肚摩挲着她嫩嫩的小下巴,心念一动就吻上她的粉唇。 无声的吻,从一开始他的主动,到后面小姑娘羞涩的回应,他心像是冰雪融化万物复苏起来,涟漪泛滥。 一吻毕,他指肚摸了摸她绯红的小脸,低笑:“嗯,在此之前陪我去看套房子。” 慕照小脸红红的,觉得他们现在的这个关系…有些一言难尽的突飞猛进,一点也不像是要离婚分手的一对。 她眨着氤氲的水眸,道:“看什么房子?” 男人捏了把她的小脸,“不是说离婚后将西城公馆给你的。那我总是要有个落脚点的啊。” “你不是有兰溪苑吗?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回盛公馆。” “我喜欢安静,喜欢独居,兰溪苑给了木浅柔,更不会过去了。” ☆、558 宝贝,别耽误离婚 “我喜欢安静,喜欢独居,兰溪苑给了木浅柔,更不会过去了。” 木浅柔,慕照想了好久才想到那个穿着黑皮衣一副雷厉风行却又耐人寻味的女人。 她对木浅柔的全部印象,还停留在上次她在兰溪苑下的那婉面条上。 慕照回神,“喔,那好吧。我陪你看完,就去离婚。” “嗯。” 盛熙修拖着她下床,伺候她刷牙洗脸,就连牙膏都给她挤好了,“刷吧,以后你可就没这个机会了。以后这样的待遇我只留给首长夫人,好好珍惜。” 盛熙修说完,就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不带一丝留恋转身从盥洗室出去。 慕照一个人对着镜子,呆呆的站了好久,才发现镜子里的小女人,眼眶红红的,像个被抛弃的小傻逼。 她捧了一把手,将镜面泼花,直至镜子里的自己完全看不清才低着脑袋刷牙。 来到客厅,男人正端着咖啡转过身来。 他一身烟灰色的居家服,俊美温和,疏离而淡漠。 慕照在客厅的玄关口停下了脚步,温俊的小脸一闪而过寡欢。 等她来到男人面前,眼底溢出灿灿的笑丝,“你不要再休息一会儿么?这两天,你都没有好好休息。胳膊上被狼犬咬的新伤都还没有结痂呢。” 男人低笑着看她,手指拨开她眼前俏皮的长发,淡淡的:“嗯,你不是要赶着离婚?看房子很费时的,如果在休息一下去看房子,就来不及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了。” 慕照为难的皱起眉头,眉眼低低的压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撸起男人的袖子,“换药了吗?我给你换吧。” 盛熙修抿了口咖啡,深如古潭的凤眼含着一抹疏离淡漠的笑:“不用麻烦。你去用早餐,免得耽误了离婚。” 慕照小心脏一沉,柔软的小手就从男人衣袖上移开,轻轻的噢了一声,就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将客厅放的餐盒一个一个的解开。 所有的食材,都是最新鲜的,冒着滚烫的热气,她扶起筷子却迟迟没有动。 盛熙修墨眉微凝,几步过去就坐到她的对面去,“怎么,不合胃口?” 他说着,就拿起勺子放进林妈做的滋补膳食粥里,挖起一勺子喂到她的嘴边,“这样吃,会不会胃口好一些?” 慕照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小米粥,怔了许久才将小嘴撇开,“你吃了吗?” 闻言,男人嗯了一声,那勺子还是搁在她的嘴边没有要收回的意思,“给个面子,慕小公主,我喂你,张嘴,嗯?” 慕照看着男人温和的俊脸,眼底就窜出一层水汽来,只不过没有那么明显而已。 她伸手从男人手上将勺子拿开,“我自己会吃,你去换药。” 盛熙修眸底暗含一抹懒散到漫不经心的痞气,他没有坚持:“好,抓紧时间,宝贝。免得耽误离婚,嗯?” “…” 不知怎么的,从睁开眼,男人总是频频主动的提到离婚,这让慕照内心很不舒服。 虽然,事实上而言,是她提出来也好,还是男人提出来也罢,离婚是她从一开始就求之不得的。 然而,这种突然画风的转变,让她极度的难以忍受。 【最近裸更,没有稿子,写一章更一章,请多担待和包含,谢谢!】 ☆、559 离婚 然而,这种突然画风的转变,让她极度的难以忍受。 她强压着心头那股说不来的情绪,像是委屈,也像是别的。 她抬起头,对上男人笑意凉凉的凤眸,道:“狼犬的主谋抓到了吗?” 盛熙修避重就轻的说了大概,就撤身离开。 慕照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眼底那层水汽顷刻间如山洪暴发,瞬间模糊了整个视野。 她看着眼泪一颗一颗的掉进面前的粥里,勺子胡乱的搅拌着,直至热粥不在冒着热气,才食不知滋味的吃着。 她先是慢慢吞吞的吃了会儿,过了那阵酸涩难受的劲儿,觉得林妈这粥熬的挺好喝的…,很快情绪就慢慢被拉回,吃完了粥还吃了两屉小包子。 用完早餐,盛妆带着慕照的换身衣服敲门进来。 慕照搁下筷子,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有事?” 盛妆将装着定制衣服的袋子递到慕照面前,道:“嗯,盛帅说就算离婚也要有个仪式感,连夜命设计师给您赶制了一套入春的衣服,说是等着办离婚手续的时候穿。” 慕照气的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什么叫离婚也要有个仪式感? 特么的,结婚的时候都没有仪式感。 这离婚了,还特么的来整这一出,这是要活活把她气死么? 盛妆见她不说话,估摸着是被气着了,然而她又不会哄人,犹豫了会儿,道:“少夫人,这套衣服可是享誉时尚界鬼才的DL先生亲自设计并连夜赶制的,款式特别好看。您要不要试一试?” 慕照本来想说不试,但转念一想她这个时候跟那男人闹小情绪,指定他回头又要笑话她,说她嘴上一套心里一套,根本就舍不得他,还要跟他离之类的… 她淡淡的:“行吧,给我。” 盛妆恭敬的将衣服递到她的手上,特别友善的提醒:“少夫人,这套衣服不太好穿,可能需要我的帮忙。” 慕照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拆开袋子,抖出一件特别仙气袅袅的公主裙来。 裸粉色,胸口绣着白牡丹,裙摆枝枝蔓蔓的缠了好几层轻薄的纱… 除了这件公主裙,还有一件雪色的貂绒大衣以及白色镶钻的公主鞋。 一眼看上去,确实能打动少女心。 慕照本就心智不成熟,她一直都是这种少女衣品,自然觉得好看。 她粉唇淡淡的勾着,“行吧,你跟我进去,回头把我身后的拉链扣上就行。” 盛妆愉快的点头:“好的,少夫人。” 因为这个隔离室是盛熙修特地交代的,所以配有三小间的标准,里面是有衣帽间的。 慕照进了衣帽间就拉上帘子开始换衣服,盛妆守在外面等着她穿好裙子出来给她扣上拉链。 慕照进去没到一分钟,盛妆就看到换好衣服的男人出现。 盛妆第一次见男人穿的这么儒雅,白色的西装,衬的他仙姿玉色,仿若上仙坠入凡间,俊美不凡。 这还不算,最重要的是,这男人常年淫浸在军队,偏偏身上那股子威风冷冽的气势咄咄逼人,叫人敬而远之,不可亵渎。 ☆、560 他笑着把她拢进 叫人敬而远之,不可亵渎。 男人对她做了个噤声,盛妆便知趣的退了下去。 盛熙修没有等多久,里面就传来女人自带傲娇的小性子使唤人,“好了,过来给我拉上。” 盛熙修低眸含笑,两步上前就轻轻扯开帘子,少女雪粉色的美背就那么赤果果的爆入眼底。 毫无征兆的即视美色,让他一下就觉得口渴难忍,喉结不由自主的滚了滚,伸出手来给她扣拉链。 他动作拉的慢,黑瞳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雪背。 她身段比例好,腰部曲线优美,皮肤白的接近透明。 此刻应该是不太适应别人的碰触,白嫩的肌肤披上一层绯红,惹火的叫他发狂。 指肚不受控制就摩挲上那片沁着香气的雪白。 慕照被他这动作一激,下意识的就转过身来,拧巴巴的眉头在看到是男人时,又莫名其妙的被抚平。 她小嘴嘟嘟的翘起,“你离个婚还穿的这么好看做什么?” 盛熙修看她不知是什么原因红起来的小脸,只觉得可心无比,俯首就要亲上她的粉唇,却被慕照躲开。 那一带着热气的吻亲偏了,落在她泛红的耳尖处…这才是叫她要命的。 那是她的慜感点,她控制不住的嘤嘤出声,这声绵软的嗓音简直能要了盛熙修的命。 他哪里受得住她这么撩人可爱的模样,一把勾住她的腰肢就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住。 明知道她怀有身孕,吻上去,却无法克制。 原本浅尝辄止的吻,就那么被他纠缠出一丝迤逦暧昧的涩情来…… 初经人事的小姑娘,哪是他的对手,很快就沉陷其中,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虚软的靠进他的怀里。 这个吻持续时间不长,盛熙修很快松开她,眸色深不可测的看着她,轻笑:“不是让盛妆跟你说了,离婚也要有仪式感的。” 慕照撇嘴哼了一下:“结婚的时候,你怎么不注重一下仪式感?渣男!” 闻言,男人好心情的笑出声:“宝贝,你是在控诉我没能给你一场盛世瞩目的婚礼么?” 慕照小手贴上他的领口,一把扯住他的瑰色领带,傲娇的抬高下巴,“我才不稀罕呢。” “嗯,知道你不稀罕!”男人顺着她说,将她整个人都拢进怀里,手绕到她的后背,动作轻柔的给她拉上拉链,“等会将大衣穿上,今天虽然回温,但外面还是有点冷的。” 男人掌心炙热,虽没有直接触到她的肌肤,但那绵绵热热的温度若有似乎的滑过她的后背仍旧能激的她起一层鸡皮。 她不自在的男人怀里动弹了一下,却惹得男人一声沉闷的哂笑声,“慕小公主,你可真慜感,嗯?” 慕照烦死男人这副戏谑的样子了,小脸羞的红红的。 男人低眸见她这副含嗔带怒的模样,像即将成熟却还没熟透的果子,浑身都散着诱人的清香,让他忍不住的俯身下去再次吻下去。 男人身上特有的兰香全部向慕照袭来,她此刻正在羞恼。怎么可能让男人如愿亲到,伸手就去挡住男人落下来的薄唇,凶巴巴的道。 ☆、561 我以为你喜欢我吻你 怎么可能让男人如愿亲到,伸手就去挡住男人落下来的薄唇,凶巴巴的道。 “盛大首长,你矜持一点会死吗?都是快要离婚的人了,稍微庄重一些,好不好?” 绵软的小手沁着凉意覆在他的唇上,男人眸色瞬间就哑黑而迷离下去。 他舌尖轻佻的扫过她的手心,痞气的坏笑,“我以为你喜欢我吻你。” 慕照觉得跟这男人耍嘴皮子吃亏,小嘴撇了撇哼了一声,“你在这样,你自己去看房子吧,我不去了。” 像是她的话果然凑效了一般,男人从身后的衣架上扯过她的白色貂皮大衣将她裹上,“宝贝,都要离婚了,开心点。别挂着个脸儿,你这样我会误以为你不想离婚的。” 顿了顿,男人忽然抬高语气,笑意懒懒的道:“你不会是突然后悔不想离了而又死要面子不好意思跟我说吧?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今天不离了,就只是去看房子,好不好?” “不好!”慕照拍开他不安分的手掌,气鼓鼓的模样,“盛熙修,你真是坏透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男人跟上前去,“行,你是慕小公主,你傲娇矜持不理我就不理我吧。反正离了婚后,你想让我理你我还不愿意呢。” 闻言,慕照身形一顿,忽然转过身,男人含笑看着她,“怎么?后悔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是!”慕照眨着眼睛,流光水闪的眸子无比澄澈,“就是忽然好奇,你怎么突然这么想离婚的?” 男人懒懒的:“老人都说强扭的瓜不甜,我犯得着揪着你不放么?给我自己找不痛快,也给你添恶心。还不如趁早如了你的愿,解脱彼此。” “真的?” 男人耸耸肩,眸子里的笑意退出眼底,之余下月色般的清冷光束,“馨儿,不离了好不好?” 慕照神经一扯,心脏狠狠的揪了一下。 她现在分不清楚男人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从醒来到现在,他对她的态度若即若离,这让她很不好感受。 离肯定是要离的,她吵了那么久了。 一下子就这么痛快离了,说她是否有脱离苦海的快意,答案是否定的。 她狠狠的闭上眼,心想着人的确是贱的慌。 明知不能,非要飞蛾扑火的往前飞。 她静了片刻,从新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忽然问道:“你真的很爱我吗?” 盛熙修脸色晦暗,那双湛湛深沉的黑眸里翻滚着浓烈的热浪。 良久,他徐徐的嗓音凉凉的想起:“比你想的要爱。” 慕照歪着脑袋,轻笑:“听起来,好像真的很爱我。” “那么,你放得下仇吗?盛氏父母毕竟是因为我奶奶死的,你敢带我去你的父母?在他们坟前上柱香吗?” “你敢当着他们的面说,这是你仇人的孙女,我爱她,我要娶她,你能吗?” “如果,你有所犹豫,哪怕只是迟疑一秒……” “盛熙修,即便我们今日离不成,往后我们日子也是过不长的。” “男人对女人的感情,向来是新鲜劲儿正浓时一切都好说,过了那阵子新鲜劲儿总有腻的时候,何况我还是你血海深仇的仇人孙女,你放不下的。” ☆、562 我爱你,是我一个人的事 “你若是放得下,就不会在跟我摊牌我奶奶是杀害你父母凶手之后那样拿着协议逼着我。” “你恶劣的对我说出那些丧心病狂的话,你那样逼着我给你生孩子…这些,不是你这几日的贴体入微就能抚平的。” “所以,还是离了吧!” 顿了顿,慕照想起了什么,莞尔笑了一下:“或者,你到我奶奶坟头上柱香,磕个头,亲口对她说,祸不及下一代,前尘恩怨两消,或许还能勾起一些我想要坚持下去的信心。” 慕照说完这一大段话,男人整张脸变的彻底难看。 他冷若冰霜的将脸撇开,视线眺望不明的远处,冷清清的道:“我爱你,是我一个人的事,跟国恨家仇无关。你也不要痴心妄想,我能在一个杀人犯的坟头跪下半个膝盖。简直做梦!” …… 显然,不欢而散的一次交流。 这是自男人在南洋挨枪子后,他们严格意义上的第一次闹翻。 盛熙修看房子的兴致全部被败坏了,等他将车子开进民政局时,慕照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是惹到了这斯。 半小时前,民政局就开通了绿色通道,等着盛首长这尊大佛。 离婚,可不比结婚。 民政局局长战战兢兢的,都不知道要怎么服务才好。 他想热情点吧,遭人嫌。 他想严肃一点,又显得不够殷切。 最后,他折中一点,还是老老实实迎接上去,恭敬的道:“盛帅,资料交给小的,稍等片刻,很快就可以办好。” 盛熙修冷淡的嗯了一声,示意江绕将办理离婚的资料递给他,便和慕照各自去拍了单身证件照,等着稍后贴在离婚证件上。 证件照刚刚拍好,去而复返的小局长麻溜的跑过来。 他立在男人半米之外,心惊胆战的道:“盛…帅…您…” 男人没看他,低首漫不经心的弄着袖口,姿态桀骜冷漠,气质矜冷高贵,浑身透着一股强劲的铁血气势。 他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嗯?” 小局长被男人的气场镇的腿都快软了,忙道:“盛帅…您和夫人上次登记的…时候少走了…一个程序,没有在双方户籍修改婚姻状况,所以…上次登记婚姻是半成功的…” 小局长话都没说话,话就被截断,“呵,半成功?” 小局长如临大敌,整个人都不好了,哆嗦着:“盛帅…真的不关我的事,上次我特地安排了局子里资历最老的员工亲自给您办的…老季工作向来严谨,怎么会如此粗心大意…” 拍完证件照的慕照也转过身来,眉眼含笑的出声,“换而言之,我们从来就没有合法过?所以,不需要在登记离婚了吧?” 小局长连连点头:“是这样的。本来没有在户籍上修改相关信息,如果三个月之内被发现了,网络上登记修改一下,您们的婚姻是具备法律效益的。而今天刚好是第三个月零一天,所以半婚姻关系自动解除了…不需要在办理离婚手续。” 慕照粉唇弧度加深,对小局长挥挥手,“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PS:大概还会有,要在中午左右!】 ☆、563 她一撒娇,他就受不了 慕照粉唇弧度加深,对小局长挥挥手,“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小局长一听,抖着腿就想悄无声息的滚掉。 “滚回来!”男人冷吼一句,“带进盛堡营,好好审。” 小局长一听,两眼一黑,人就吓昏过去了。 江绕带着人进来,将小局长拖走。 盛熙修俊脸阴沉的仿佛能拧出水来,他侧首看着嘴角都快翘上天的小女人,心情莫名堵塞。 感觉有人在看她,慕照抬眸看着他,“原来,我们还没合法过啊。那之前签的协议,岂不是没有意义了?” 慕照指的是财产什么的,经过狼犬一事,她现在不敢轻举妄动,她得等南欢回来,才能从新定夺。 盛熙修又不傻,自然知道她指的什么。 他薄唇抿成一道冷弧,看了她几秒,淡淡的:“你一不是我的妻子,二不是我的情.人,那些协议内容自然没有意义的。” 顿了顿,他薄凉的唇微微挑起,眼底先前的怒意一扫而空,低低冷冷的笑了一下,“慕念孝,真的很讨厌。慕小照,我现在很不高兴,他惹到我了。” 慕照手心一紧,眼皮不安的眨了一下,“你想做什么?” 盛熙修伸手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冷冰冰的:“出气!” “找谁出?” “谁破坏老子婚姻,老子就找谁出。” 慕照伸手不安的揪了一下男人胸前的纽扣,“你…不要找我大哥麻烦。” 她慌了几秒,镇静了会儿,“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们之前是登记成功了还是没有,如今都是要解除婚姻的…” “不一样!”男人握上她的腰,明明在笑,口吻却相当不善,“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亡命之徒,竟妄想操控我的人生…呵,戏弄完我还要让我假装若无其事,嗯?慕小照,你是不是傻的太天真了?” 慕照急的眼眶都红了,尽管昨晚她收到宫南城助理的电话说她大哥没事,但不代表她对慕念孝的担心就能有所减少。 现在,又触到了男人的逆鳞。 慕照真担心,盛熙修盛怒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她道:“盛哥哥…”软糯糯的嗓音,沁着酥酥的麻意,一瞬间就吹开了男人心头上的阴霾,“…你不是没有什么损失嚒?这段时间,即便是婚姻关系没有成立,可作为丈夫享有的利益你都享受了。就不要找我大哥麻烦了好不好?” 慕照知道男人现在差不多是怒火攻心,尽管他面上看起来是那么的风平浪静。 她接着道:“在南洋,我亲力亲为的照顾你小半个月,给你端茶送水,洗衣做饭,擦洗身体…哪一样不是你丈夫该享有的?你既然没什么损失,而我们要的结果是一样的,何必在找我大哥…” “慕小照!”男人冷冰冰的打断她,手指摩挲在她娇嫩的脸蛋上,“你可真是个公主,被惯坏的公主。被惯的连脑子都生锈了,嗯?” 盛熙修这样说完,小姑娘眼眶红的就掉出眼泪,伸出手臂环在他的腰上,将小脸贴在他的心口,呜呜咽咽的撒娇,“你不要凶我了…” ☆、564 踮起脚尖亲上男人的下巴 “你不要凶我了…” 明明知道这是她示好的伎俩,可偏偏他就是受用无比。 他心软了,没办法对她凶。 他微末的叹息,任由心口的小脑袋在他雪白的衣襟上噌了好半天,才单手扣起她的下巴。 她眼眶红红的,只是没有了眼泪,眸子亮晶晶的看着他,无比期待的嘟哝:“盛哥哥…,你不要欺负我大哥了,好不好?” 盛熙修指肚温柔的擦过她眼梢的泪水,低低而模糊的道,“馨儿,是他在欺负我…一直都在欺辱我,你明白吗?你这么心疼你大哥,可曾有半点为我心疼过,嗯?” “……” “没有哪一个男人会随便捡个女人回去结婚领证的。”尽管他当初哄着她去扯证的确带有报复慕家的心思,但他从未想过不会对她好,他只是想拿个慕家的人来偿还盛家,“我娶你,无论最初是真心也好还是假意也罢,都不希望别人来干预一下。” “都说拧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慕念孝这是损德,侮辱人。你懂吗?” 慕照六神无主,智商都不在线了,急的心乱如麻:“你要是怒意难平,要不先盖章再走个离婚程序?” 闻言,男人眼底掠过一抹暗芒,淡淡的,“你为你那假大哥倒是肯牺牲。” 慕照心脏咯噔一下,“那你…” 男人敛起嘴边的笑狐,伸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眉眼淡淡的看着她:“现在戳章,会不会显得我在欺负你?” 慕照小嘴抿了抿,心想着,他不欺负她总是要去欺负她大哥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牺牲一下,反正她现在是破罐子破摔,无所谓了。 现在只要能抚平这男人的怒气,多一道程序而已,她不怕。 她道:“怎么会,是我想跟你戳章的,只要你不找大哥的麻烦,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怎么样都无所谓?”男主人咬着冷丁丁的口吻,咬着字眼儿,低低的嗤笑,“你对他那么好,我更加不高兴了,怎么办?” 他说完,就看到怀里的小人儿点起脚尖,粉唇往他的下巴上亲来,温柔的唇,带着撩人的甜香,酥酥麻麻的叫他心痒难耐。 他想…,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激怒他,转眼又能风轻云淡的抚平他所有的恼意。 他的所有快和不快,都跟她绑在了一起。 这小傻瓜,要怎么样才能对他打开心门…… 一辈子只依赖他一个人,信任他一个人,再也不要在他面前提起别的男人名字,更不要因为别的男人而向他低下高傲的头颅? 通常她对他撒会儿娇,他都会心软的,可现在男人面对她的讨好却不为所动,这让慕照有些凌乱。 她仰着脖子,粉唇离开男人的下巴,撇撇嘴:“那你要怎么样,才能高兴?” 盛熙修回神,薄唇扯出鬼魅的笑弧,淡淡的:“嗯,我觉得你的建议不错。” “啊?” 男人不理她的诧异,叫来江绕:“听到了吗?慕小公主说要从新走一次扯证流程,户口本什么的,都带全了吗?” ☆、565 男人忽然打横将她抱起 “听到了吗?慕小公主说要从新走一次扯证流程,户口本什么的,都带全了吗?” 江绕屁颠的上前,殷勤的道:“盛帅,全着呢。只需要您跟少夫人再拍一张一寸的结婚证,就可以了。” 盛熙修满意的点点头,嗯了一声就牵着慕照的手去摄影棚拍证件照。 “开心点,宝贝。你这么哭丧着脸,会影响我心情的,嗯?” 慕照看着镜头,嘴角努力的向上翘了翘,余光看着男人,他衣冠楚楚坐姿笔挺,凤眸直视着镜头,薄唇挑起微末的弧度,眉宇英气逼人,看着对待拍照这件事特别庄重。 她想着反正一会儿还得离,那哄他高兴一下,又有何妨? 于是,她胳膊一把穿过男人的臂弯,脑袋往他的方向凑近了几分,粉唇勾起漂亮的弧度,眼睛弯弯的像月亮。 盛熙修余光扫过她一眼,心情前所有未的舒畅,满意的扬起好看的唇角。 十分钟后,结婚证办下来。 这次江绕全程参与,务必保证做到万无一失。 他兴高采烈的将火红的两个小本本放在男人手上,道:“盛帅,好了。” 盛熙修打开,看着那窄小的一寸照片,眼底溢出流光淙淙的笑意,低低淡淡的嗯了一声,便侧首牵起慕照的手,道:“走了!” “啊?”慕照小眉头一拧,她总觉得自己最近脑子有点迟钝,后知后觉的道,“还没办离婚手续呢,走什么啊?” 男人看了她会儿,忽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低低淡淡的道:“改天再离,今天离婚兴致被败坏掉了,不想离了。” “…” 慕照好想MMP走一波,她在他怀里乱动,眉头皱皱的,“那…现在去哪?” “看房子!” “你不说没兴致的?” “老子刚新婚,兴致好的狠,宝贝。” “可…” “可什么可?”男人低笑,眉眼深邃,“难道想让我对付你大哥,毕竟我确实相当讨厌这个人。” 慕照不敢动了,撇撇嘴道:“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外面都是人。” 盛熙修觉得她最近养沉了不少,满意的勾唇,“你胖了,馨儿。” 哪有少女喜欢被人说胖,她气鼓鼓的伸手打他的胸膛。 男人嘶了一声,倒抽一口冷气,“轻点,嗯?老子伤口都还没长全。” 慕照后悔的将手收回,“你伤口没长好,那就不要抱我呀。我自己可以走的…” “就这点路,想抱着你。别乱动!” 因为是绿色通道,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并没有围观的闲杂等人。 上了车,男人将她抱坐在怀里,道:“你要是累,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还是半上午,慕照精神好的很,没有困意。 她道:“我不困,去哪里看房子啊?” 盛熙修让江绕开车,才道:“红杉别墅。” 慕照乍一听就觉得耳熟,“红杉别墅?那不是挨着莫临渊的陌尚公馆吗?” “嗯。先过去看看,你若是喜欢就定了。” 慕照不明的眨着眼睛,“又不是我住,为什么要我喜欢就定?” 男人低笑:“嗯,你若是喜欢,就多买一套,送一套给你。方便你以后找你的胖念玩。” 【PS:吼吼,恭喜我腹黑无比又臭流氓的盛大首长终于喜结良缘,月票来一波,么哒!】 ☆、566 从男人怀里抬起脑袋 “嗯,你若是喜欢,就多买一套,送一套给你。方便你以后找你的胖念玩。” 慕照噢了一声,就乖巧的趴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兰香,总觉得又被算计了一把。 虽然她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 红杉别墅跟陌尚公馆是同一个开发商,都是莫临渊云端旗下的产业链。 本来红杉别墅是莫临渊的私人豪宅,他原来的意思是不对外售卖的,留着将来大婚后自己住的。 因为,像红杉和陌尚这两处地段,因地理环境优渥,占尽了得天独厚的条件。 面朝大海,背靠环山。 四季都是碧树琼花,鸟语花香,且这一带靠近国家5A风景区黄觉寺,交通也是便利。 真不是有钱有权就能够买到这种神仙眷侣的地方。 盛熙修还是拿了一块油田跟莫临渊好不容易换来的… 红杉别墅比陌尚公馆还要大,整个建筑风格沿袭黄觉寺的古韵古绕风格,红砖墨瓦,山水环绕,郁郁葱葱的参天古木占据了上千平方米。 慕照觉得这房子确实不错,环境啊,地理位置,都好。 盛熙修瞧出她的欢喜,带着她将红房子里里外外的转了一圈,道:“喜欢的话,就可以安排装修了。你想装成什么样可以跟设计师沟通…” “这么好的房子,谁肯卖啊?”慕照眨着眼睛,这要是她的房子,她肯定舍得不卖的,“这开发商是谁啊?” “莫临渊!” 慕照噢了一声,难怪靠着陌尚公馆呢,“那老狐狸竟然肯让给你?” “一块油田换来的,一年利润下来,够他建十套这样的房子了。” 慕照皱眉,“那你岂不是很亏吗?” 盛熙修看着她这副心疼他的钱就跟心疼自己钱似的,不禁就觉得好笑了,“老子钱多,花不完。就当施舍给那老狐狸,让他高兴一下。以后老子的盛世婚礼还指着他去策划呢。” …… 看完房子,车子经过陌尚公馆时,慕照随口问了一句:“念念从早上电话就没有打通,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 盛熙修看着她关心别人都比自己多,心里就老大不舒服的很。 他淡淡的道:“临渊母亲今天过寿,估计是忙了,没顾上你。” 慕照点点头,“那等会去哪?” 看完房子,才刚刚好到了中午。 盛熙修看了眼她像是有些疲倦的模样,静了片刻,道:“等会送你回西城公馆,林妈说南欢回来了。” 慕照眼底闪过一抹俏意,乖顺的点头:“嗯,那你跟我一起吗?” “我送你回去后去医院瞧瞧老爷子,顺便去看看苏婉婉和小孩。” 慕照皱眉,那种上一秒还被宠在手心下一秒就被兜头泼了一瓢冷水的感觉真是叫她不痛快。 她忍而没有发作,淡淡的噢了一声,就不动声色的将自己从男人怀里摘出,脸向着窗口的方向靠着。 盛熙修不解释,他打算在处理掉苏婉婉之前,只能委屈一下小女人,也刚好试探一下她对他的态度。 … 快到西城公馆时,他将靠窗就要睡着的女人抱在怀里,慕照也因为他这个动作而惊醒。 ☆、567 他赶在她摔倒的前抱住 慕照也因为他这个动作而惊醒。 她眨了几下眼,看了看窗外的环境,“到了吗?” “嗯,进大门了。”男人笑着说,淡淡的看着她,“在离婚之前,这阵子就隐婚吧。我会对外说我们已经解除婚姻关系,方向上是遵循了你的意思,你没什么意见吧?” 慕照微微一顿,咬着唇过了会儿,才轻轻一笑:“嗯,我也是这样打算的。” …… 他们从车上下来,南欢逗着小七往他们这边过来。 小七正是贪玩的性子,现在正玩的疯狂,看到南欢丢出去的球撒腿就跑出去。 偏巧那个球就滚到了慕照的脚边,那小七一看是妈咪回来了,疯的没影,直接就往慕照身上熊扑过去… 盛熙修因为在接电话,慕照就那么生生的被小七扑的向后倒退了几步… 他转过身来就看到慕照站不稳就要摔倒下去的样子,吓的他大惊失色,身上都冒出了一层冷汗。 他赶在她摔倒的前一秒将她截住,俊脸冷漠至极,毫不留情的一脚就往小七的脸上踹。 慕照哪里肯,拦着他:“你干嘛啊?小七它懂什么呀,它还是一只贪玩的小奶狗,你一脚下去不把它踹死了?” 男人眉头褶皱,面无表情的叫来林妈:“把小七送走,否则就给我宰了,炖了。” 他说完,又用完全没有商量余地的口吻对慕照淡淡的吐息,“是宰了还是送人,你自己选。” 慕照都不想选,一腔浓烈的委屈憋在心口,红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几步上前就从林妈怀里把小七抱在怀里,“我不要理你了,你去见你那个残废的前任吧。渣男!” 她恶狠狠的骂完,拉着南欢就往公馆的方向走。 林妈愣在原地,半晌都没反应过来,还是男人在这时对她嘱咐,“小公主午餐还没有用,你多费些心思。小七,若是她执意要养,找专门的人照看,最好用绳子栓上,不要让小七碰到她。” 林妈自然知道孕妇的精贵,赞同的点头:“好的,少爷。我都会安排好的。” … 慕照将受了惊吓的小七安抚在狗窝,塞了不少它爱吃的狗粮才跟南欢上楼去了书房。 书房,南欢依靠着书橱,微凉的笑狐浅浅勾起,“离成了吗?” 慕照恹恹的:“没有。” 闻言,南欢笑出了声,那声音多半是讥诮,“就知道是这样。” 慕照墨玉般的眼珠子转了转,“我怎么听你的口气,像是我被他套住了似的?” “难道不是?”南欢身体从书橱上移开,立在她的旁边,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脑门,“没离成,今天跑去民政局折腾了一下,干什么了?” 慕照小嘴抿了抿,“本来是要离的。可是我哪里知道我跟他的婚姻是无效的噢,上回我跟他扯证没有进入户籍系统,所以就不存在离婚了。” 南欢奇怪的皱着眉头,“噢?那岂不是更好,你一直都是自由身,以后即便是再嫁,也都不算是二婚的。” 慕照小嘴撅了撅,有些难以启齿的道:“…没离成,但结成了…” ☆、568 慕照怀疑自己怀孕了 “…没离成,但结成了…” 南欢无语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凉凉讽刺的道:“我的小公主,脑子是个好东西,你是怎么被套进去了,又心甘情愿的跟他结了?” 慕照心虚的往后缩了一下脑袋,躲开南欢戳上来的手指,巴拉巴拉的把慕念孝阻挠他们第一次扯证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 她道:“我大哥现在处境危难,我不想让他再去找我大哥麻烦。” 南欢都快被慕小公主的傻白甜给气哭了。 她哭笑不得道:“我的慕小公主,你可真是蠢的叫我刮目相看。你就算不答应同他扯证,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找慕念孝的。” “个人恩怨是个人恩怨,他是个成熟的男人,是一国元帅,即便是在你大哥那吃了亏,也不会幼稚到伸长手去找他麻烦的,你懂不懂?” 慕照脑子转了转,仔细琢磨并消化掉南欢的话。 她静了片刻,“欢欢,我最近脑子都转不动了,除了吃,我都懒得动…我都怀疑我得了懒病了。” 南欢看了她好一会儿,讪讪的问:“你有没有恶心呕吐之类的?” 说真的,慕照除了骄纵傲慢又做作以外,她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她哪里懂南欢为什么要这么问。 她很快就道:“没有啊,我有没有生病,为什么要呕吐啊?” 南欢伸手摸了她一把小脸,“你最近气色养的倒是不错,粉雕玉琢,唇红齿白的。比在神皇岛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慕照想当然的认为,“噢,估计是最近胃口好,睡的多,懒得动,所以气色就养起来了。主要是林妈伙食太多了,我嘴又馋的的不行,看到什么都想吃。” 南欢迟疑,问:“有多馋?你想吃酸的吗?有没有特别讨厌吃的或者迫不及待想要吃的啊?” 特别想吃酸的倒是没有,不过这会儿功夫,慕照特别想吃冰淇淋。 要蓝莓味的,且必须是那种酸酸甜甜味道特别正宗的才行。 她舔了一下嘴唇,吞了一下口水,“欢欢,我现在想吃冰淇淋,特别想吃,要蓝莓味的,好想马上就吃到嘴。” 南欢无声的皱了一下眉头,迟疑了片刻,“馨儿,你不会是怀了吧?” 闻言,慕照心脏咯噔一下,浑身血液都冻住了,下意识的摇头:“不会。我跟他…做的次数又不多,况且他不做措施我都不让做的。” 南欢严肃的看着她:“我的大小姐,在小雨伞上扎几个洞是有多难啊?” 慕照就是下意识的否认自己会怀孕,她摇头:“不可能的,怀孕了不都是会呕吐啊,食欲不振的吗?” 她记得从前莫念提起过白浅怀孕的时候,就吐的住进了医院里,妊娠反应特别严重。 按道理来说,她现在是没有怀孕症状的。 南欢目光从慕照身上移开,看向不明的暗处,嗓音透着一股苍凉的荒漠感,“并不是所有人怀孕症状都是会呕吐的。也有一小部分人,怀孕是没什么感觉的。” 慕照慌了,人都淡定不住了,她咬唇,“欢欢,我们去一趟医院吧?” ☆、569 生两个孩子,买你一生自由 她咬唇,“欢欢,我们去一趟医院吧?” 南欢点了一下头,道:“馨儿,如果你真怀了,你会生吗?” “不会!”慕照回的干脆。 南欢赞同的点点头:“嗯,你要想好了。” 慕照神色凝重,“欢欢,如果是你,你会生吗?” 南欢眸色深沉的眯起,眼底深处似是炸开什么浓烈的冷芒。 她嗓音清冷透着一股薄凉般的冷漠,道:“不会!” 她说完,低下头来,目光前落在锁骨上的水滴形吊坠,眼睛沁着冷意,话却还在对慕照继续说着,“不会生。因为你才18岁,你的未来有无数个可能。况且你也说不清楚盛熙修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 “女人对于未知性的东西,通常都缺少安全感。没有安全感就没办法拥有幸福。” “馨儿,你从小就是按照公主标准娇贵的长大,即便是慕家倒了,你也一样傲娇,一样高高在上。” “你理应该是幸福。你的幸福不能将就。更不能因为将就而生下孩子。这是对你和孩子都不负责。” “婚姻也是如此,你被盛熙修算计了一把…说不定你真的怀了孩子他明明知道还在骗你呢?” 慕照好久都没说话,就是下意识的恐慌… 在面对未知风险时,人有自我暗示的心里,这种心里通常会造成胡思乱想,且只往负面的方向大肆渲染。 比如,她想到男人这些天诸多的体贴入微,千依百顺… 比如,她想到男人在去南洋的前一天还恶劣的将她压在电影院里做…… 他不仅恶劣粗暴的逼着她做,逼着她沉沦,逼着她堕落…还一遍又一遍的逼着她说那些脸红心跳的话才放过她… 除此之外,更多的是他在往前一些的恶劣。 他对她恶劣而无情说过的那些话,仿若昨日重现。 他说—— 【可以说从我养着你的那一天开始,就挺劳心劳力还劳民伤财的。钱财嚒,也就都算了,我最不差的就是钱财。离婚也不是不可能,但得先把欠我的都还清了,你就可以走了。】 【生两个孩子,买你一生自由,你赚了】 【或者孩子你不肯生,我也不强求或者说求之不得。现在医疗技术那么发达,取你几颗卵子做个试管很容易的。】 【那么,也就只好委屈你一辈子都那么憋屈的跟我绑在一起,试管婴儿生出来的孩子也不会喊你一声妈咪,你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扑向别的女人怀抱喊别的女人妈咪,看着他们一点点的长大却不能拥抱他们…】 …… 这些无耻恶劣的话,不过发生在小一个月之前,现在想起来有犹在耳。 如今男人即便是对她千好万好,仍旧有极大的作案嫌疑。 他的好,或许一直都是建立在利用她的基础之上…… 他只不过是想从她身上求个健康的孩子? 毕竟,短短的时间内,不可能让一个满含血腥和戾气的男人在极断的时间内放弃所有的国恨家仇,只是为了单纯的宠溺? 她自问,她徒有美貌,真的一无是处。 而美色,对于常年淫浸在军队里的男人最为廉价。 ☆、570 慕照眯眼看着验孕棒 而美色,对于常年淫浸在军队里的男人最为廉价。 只要他想,便会有无数个绝色美人趋之若鹜,何必要她这么一个能做作且不听话还让他添堵的女人呢? …… 她回神,人就站了起来。 她个头比南欢小巧一些,骨架子也偏纤瘦,站在她的面前就显得乖巧柔软。 南欢心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先去买验孕棒,先看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去医院。免得现在急匆匆的去,引起盛熙修的怀疑,到时候即便你不想生,他也是有的办法逼着你。” “与其到那个时候撕破脸,还不如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 慕照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好!” …… 南欢是在半小时后离开西城公馆的。 …… 另一端,准备乘坐电梯的男人收到一条短信—— 【盛帅,南小姐怀疑少夫人怀孕了,正去采购验孕棒,请指示。】 盛熙修阴鸷的眯起眼,静了几秒很快拨通那个短信号码,“赶在她之前,在她可能出现的大药房上架假的验孕棒。另外,继续监听慕小公主和南欢动向。” 那端恭敬的回了个好字,然后道:“盛帅,若是南小姐还是怀疑并带少夫人去医院检查,怎么办?” 闻言,男人冷冰冰的嗤笑,“对全京城各大医院下一条禁令,有多难?” 电话那头Get到男人的重点好,道:“是,卑职这就去安排!” …… 盛妆挂了电话,就开始调动人力物力,赶在南欢可能出现的各大药房部署。 …… …… 西城公馆,慕照忐忑不安的捏着南欢买来的验孕棒,趴在水台上看着。 南欢则倚靠着身后的玻璃门橱,波澜不惊的等着。 金属水龙头没有拧紧,滴答滴答的往下掉着水滴,慕照本就等得着急,听这落水的声音只觉得时间过的好慢。 南欢看出她的忐忑和不安,出声安慰:“别紧张,说不定是虚惊一场呢。” 慕照眯眼看着验孕棒的颜色悄无声息的发生变化,匆忙的拽过南欢的衣角,声音短促的叫道:“欢欢…你看有杆了…颜色好深,是红色的…这是不是有了?” 南欢被她叫的也跟着紧张,上前几步从她手上将验孕棒拿过去,眯起眼:“一道杠,没怀!” 慕照唏嘘一口气,绷紧的心就那么蓦然一松,撇撇嘴,“我就说不可能嘛,我怎么可能怀孕呢。” 她说完,将那只验孕棒扔进垃圾桶里。 不过她虽然这样自我暗示她没怀孕,还是有点忐忑不安。 她道:“会不会你买的不准,这个东西可能是假的?” 南欢弯弯嘴角,示意她将剩下的十几根都验了,“也有可能。我买了不同厂家的,你要是不放心都验一下看看。小心驶得万年船。” 慕照觉得南欢的话,相当有道理。 十分钟后,慕照看着水台上依次排开的十多根验孕棒,眼睛弯弯的,嘴角弧度扬起的颇深。 她对南欢道:“欢欢,真的没有怀耶。” 南欢自然是看到了,她眯了眯眼睛虽然有什么疑惑一闪而过,但她也没有深想。 ☆、571 拥着她吻了许久 她眯了眯眼睛虽然有什么疑惑一闪而过,但她也没有深想。 她想着,或许是她想多了。 然而,稍稍回想先前小七往这傻丫头身上扑时那男人凶神恶煞戾气深重的模样,实在很难叫她不怀疑。 南欢回神,对慕照道:“如果月份特多小,验孕棒是验不出来的,要抽血化验才可以。” 慕照歪着脑袋看南欢,“欢欢,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啊?” 南欢没说话,抬脚移开盥洗室,几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碧树琼花,浅浅的失神。 她微微闭上眼,仿佛有什么凉意从脸上滑过,跟着浑身血液都冷了下去。 慕照发现她的异样,看着她僵硬的背是那样孱弱,那样孤独… 她走过去,便看到她眼角溢出来的一颗湿润,“欢欢,你怎么了?” 慕照拉着她的衣角,心疼的说着,“你从南疆回来,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事?是不是那个男人又欺负你了?” 南欢睁开眼皮,收拾好情绪,一双眼眸清冽薄凉。 她转过身,很平静的对慕照道:“我有过孩子…” 慕照拉着她衣角的手指缩了一下,瞳孔倒映出南欢清寂的冷漠的小脸。 她听到对方继续说着,“没到18岁,我就跟喜欢的男人睡了。” 她说到这,停顿了几秒,眼神有些缥缈以及明显的恨,“我坐牢被判刑后,在牢里的第四个月,孩子没了。那时胎儿已经五个月了。” 慕照心疼的抱住她,“欢欢…” 南欢冷然笑了笑:“我没事。” 她这样说着,带着浓浓嘲讽的笑意,“馨儿,我不希望你跟我一样。我那时年纪虽小,但我十三岁就离家出走,在帝国飘了不到半年就被人贩子卖到蓝国奴隶市场。历经生死,心智自然比你成熟。” “当时,人贩子老大是个畜生。” “他一共拐卖了二十个少女,其中有三个是未成年。一路走水运,强了一路少女。” “因为我年纪最小,起初他都没什么兴致,索性都躲过了。” 南欢说到这,顿了顿,声音都透着压制不住的寒冷,“后来去奴隶市场那天,他突然兽性大发,就想强了我,这样再把我卖掉就不会亏。” 她后来反抗了,用金属铁链打伤了那畜生脑袋,跌跌撞撞的逃跑过程中撞到盖伦。 “后来,我逃跑就碰到了他。他出钱从那畜生手里将我买了回去。” “从此以后,我将他当成救命恩人。” “从十三岁到十六岁,他教我擒拿格斗,教我射击,叫我武术,叫我炼制炮弹…也教会我异国语言…” “他长的英俊,我跟着他日久生情,倾心不已。”南欢依然是平静到没有起伏的调子。 她抬了抬眼,目光看着窗外碧云梳洗的天空,静静失神,“他那时对我的态度,若即若离,时好时坏,分不清是喜欢还是什么。” “17岁,他带我去拍卖会,花了高价钱拍了一条链子送给了我…” “那晚,我把初吻献出去了。”那时,那男人非但没有排斥,似乎很受用,很喜欢她的味道,拥着她吻了许久,“之后,差不多半年后,我们的关系一直暧昧不清,直到我主动向他表达爱意。” ☆、572 她腹中孩子,被高跟鞋活活碾死 “直到我主动向他表达爱意。” “当时,他说,欢欢,我也喜欢你。那晚,我们就做了。” 南欢声音一下子就变了,颤抖,冷漠,仇恨。 “事后他消失了一个月,等再次回来他就将我送给了一个当地一个有权有势的州长床上,那夜我杀死了州长…” …… 慕照感觉南欢身上很冷很冷,她抱着她,怎么都捂不热。 慕照后悔不已,“都是我…都是我…若不是我,你就不会离家出走,你就不会受这么多苦,更不会被男人欺辱…欢欢,我对不起你…欢欢,你恨我吧…” 南欢微微将抱紧她的慕照拉开一些,道:“馨儿,我可以把自己最丑陋不堪的过去剥的一干二净给你看,就代表着我从来未有怪过你。你不要自责。” “我之所对你说这样,就是想告诉你。我不希望你的下场跟我一样。” “当初我眼睛蒙了尘,看不清人心险恶,落得过凄惨下场。”南欢眼神冰漠的眯着,她一瞬不瞬的看着慕照,“你奶奶杀了盛熙修的亲生父母,你觉得他对你能是真爱?你能相信?他没有利用你,报复你?” 慕照许久都不曾说话,南欢伸手摸了摸她黑软的发顶,宠溺的笑了一下:“真傻,你喜欢上他了,馨儿。” 慕照沉默了片刻,没有否认,她只是抬头看着南欢,“欢欢,你现在还爱着那个男人嘛?” 南欢清冷的眯着眼,冷丁丁的:“不爱。” 早在她的孩子变成一滩血水以后,就彻底不爱了。 那个孩子几乎要了她的命…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大雨滂沱的深夜,那个买通监狱长的东方混血女人穿着高跟鞋碾在她肚子上的情景。 那女人,刻薄而阴狠,冷血而无情,高跟鞋几乎碾进她的肚皮,“你这种身份卑贱的垃圾也妄想怀蓝国王子的孩子,脏了王室的血统。恶心!” … 想到这,南欢心口就止不住的痛起来。 她呼吸短促,沉吟了几秒,过了那窒息的痛后,侧首看着慕照,“是恨!因为他毁了我。馨儿,我愿意跟你回到京城,是我利用你了。” 慕照点点头,那天她从盛公馆出来乘坐出租车南欢的面包车就尾随她了。 半道上她下车,南欢就摇下了面包车的车窗对着她笑,那时她担心盛妆追的紧,就没多想上了南欢的车。 后面,到了神皇岛以后,她也从来没有问过南欢为什么这么凑巧会在京城碰到她。 慕照想到这,看着南欢道:“你接近我,是为了…” 南欢清冷的眸子阴鸷的眯起,“报仇。” 慕照怔了怔,“你接近我,是为了依仗盛熙修?” 南欢点头:“嗯。” 半年前她走出大牢,就开始谋划了。 奈何,那些害过她的人,权势大于天,她只是芸芸众生的一只蝼蚁。 即便她有这个蚍蜉撼树的本领,也是差了机会。 她好不容易打探到那男人以及那女人近期在京城走动的消息…… 她要一方面勾起他的注意又一方面做到全身而退还不让对方怀疑的痕迹,就只能借盛帅这颗大树避避风头。 现在看来,她的计划显然奏效了。 【PS:吼吼~,贴一下群号528244121,可撩可勾搭!求一波月票!】 ☆、573 孕妇还要染头发,做梦呢 现在看来,她的计划显然奏效了。 那男人,上次不惜追到南洋,又从南洋死皮赖脸的跟着她回了一趟南疆… 若不是蓝国出了政务,他大概不会连招呼都不打就彻夜飞走。 南欢想,下次那男人出现,应该会带走她。 她想着,他当年是怎么弃之如敝履,让她如人间烈狱的,她一定会加倍偿还。 …… 慕照看她出神,轻声问,“欢欢,我能帮到你什么?” 南欢很少笑,像此刻对慕照笑的这般温柔的不多见,“你什么都不需要做,我自有打算。” “馨儿,我的双手已经染满了鲜血,不希望你的手跟我一样,一旦染了颜色就再也洗不掉了。” 慕照心底触动,她知道南欢性子冷,骨子桀骜又凉薄寡淡。 若是不然,当初她一个小女孩也不会如此叛逆远走他乡,离家出走。 她不愿意别人插手,多半是不需要。 慕照回神,“好,你若是有需要,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帮你的,欢欢。” 南欢拍了拍她绵软白嫩的小手,点点头:“嗯。要去医院吗?” 医院肯定是要去的,不过她还没有找到借口和理由。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应当有所收敛。 狼犬的事有其一,就会有其二。 慕照道:“不急,等两天。” 她说完,伸手梳理了一下海藻般的长发,微微皱眉。 她的头发从来没有做过,自然而卷曲,太过于浓密,就算绑起来,额前耳根左右也是零零散散的耷拉下不少碎发。 她撅起小嘴儿,羡慕的看了看南欢短俏的头发,忽然心血来潮:“下午,我们去做头发吧。” 南欢低笑,“这么好的头发做了可惜。” “人总不能一成不变,那样活着多没劲儿。” “那你是要烫还是要染啊?” “我要全套!” 南欢宠溺的看着她:“你不要休息吗?狼犬一事,估计在盛堡营也没有休息好。” 慕照手穿过她的臂弯,“其实,我就是不想待在这里,出去透透气也好。” 还有,她想离家出走来着,抱着小七一块儿。 先前那男人对小七那么恶劣,她是生气了的。 生气了,总是要转移一下注意力,换个环境才有可能心情舒畅? … 慕照说风就是雨,等她坐着南欢的车飙出城西公馆时,盛熙修刚好从盛远病房出来。 他从裤兜里掏出震动的手机,凤眸微眯,几秒后接听。 “盛帅,少夫人出门了。” “嗯?” “少夫人说要去做头发,要烫还要染得那种。” 闻言,男人脸色都不好看了,孕妇还要染头发,做梦呢。 他伸手捏了捏眉心,阴气沉沉的:“下一条指令,京城谁敢碰慕小公主一个头发丝,终身监禁。” 盛妆:“…” 说完,盛熙修就冷着脸挂断电话。 他迈着长腿阔步流星的走到回廊尽头,转身进了一间病房。 推开门,原本坐在轮椅上的女人正在垂首翻阅着杂志,见他来眼底抑制不住的欣喜和雀跃。 他几步上前去,神情淡漠,问:“腹部的枪伤,养的怎么样了?” ☆、574 要拿走我的孩子,拿走我的命 “腹部的枪伤,养的怎么样了?” 苏婉婉有些受宠若惊,手足无措的慌了会儿,忙温婉可人的模样回答:“我一个废人,吃喝等死,这点伤养了快一个月了,自然恢复的快一些。” 盛熙修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双凤眸深邃冷漠,看着她的目光叫她无比心悸。 这就是她日思夜想的男人,他今天来,是真的念了旧情了么? 仿佛是为了验证她这一刻内心深处的企盼,男人矜冷的嗓音自她头顶上落下。 “爷爷说,要给那孩子留个体面,你一个年貌而立的年轻女子本应该有大好的前程,若不是因为我更会有大把的追求者。最差也能找个爱你对你好的人。如今你这般模样,我若是对你不闻不问确实刻薄无情。” “你为了生下那孩子,彻底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一个女人若是连子宫都没有了,活着就像是没有脸皮。” “所以,我忽然觉得好抱歉。若是你能接受我不会爱你的事实,也的确想入盛家的族谱,那就进来吧。” 这话听的苏婉婉春心暗涌,心里忍不住的饥渴荡漾。 但,她不能即刻表现心花怒放,她还拿捏不定这男人话里的深意。 她几秒内,眼底就酝酿出水汽,漂亮的小脸满是不可思议:“熙修哥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盛熙修心里冷嘲,只觉得跟这女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恶心。 他压着眼底的冷漠和嫌弃,温淡的道:“你不是想嫁入盛家的?不愿意么?” 苏婉婉笑着掉出眼泪,频频摇头:“没有…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梦想就是嫁给你,做你的妻子…,可如今我这般模样,实在是配上熙修哥哥你…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自己,你一个堂堂盛帅若是娶了我这样一个残废,一定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 “我不要我深爱的男人背负这样的屈辱。熙修哥哥,你大可不必这么做。我知道你有这番心意就好…” “何况,你也不爱我…当然我也从来没有奢望过你的爱。” 说到这,苏婉婉表现的语无伦次起来,激动的大颗大颗的掉出眼泪。 “熙修哥哥,没关系的…就算没名没分也没关系的。我只要能进入盛家,偶尔能看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还有我那可怜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没有救了…熙修哥哥,我要怎么办…怎么办?” “我什么都没有了…老天爷待我如此刻薄,要拿走我的孩子,拿走我的命…” 她表演的投入,情绪异常激动,伸手就要去扯盛熙修的衣襟,男人没有躲开任由她扯住。 她扬起满脸是水的小脸,像是忽然想到什么,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高兴的过了头…我忘了,你跟啊照…不是扯证了?怎么会娶我呢?” 男人淡淡的口吻,哂笑般的嘲讽:“你是觉得我脑子坏了?我是得有多大的心,才娶一个杀父杀母的仇人后代做老婆?况且,我会要一个二手货?她是顾如风不要的,是慕念孝惦记的,且那么不知好歹那么做作,我会要?” 【PS:盛帅:妈耶,你太坏了,我不是这样的人!】 ☆、575 宝贝,我能捏碎你呢 “是慕念孝惦记的,且那么不知好歹那么做作,我会要?” 苏婉婉迟疑,带着啜泣,轻声问:“可是…你一直待她极好…你若是那么深恶痛疾,怎么会养在身边?” 盛熙修抬了抬眉眼,冷淡而又薄凉,“还是你觉得,像我们这种人还会有跨越生死的真情?婉婉,我以为你不是慕小照那种没有脑子的少女,你应当有正确的判断力,你可不是男人三言两语的话就能哄骗住的女人。” 苏婉婉垂眸藏下眼底的暗喜,沉默片刻,道:“你的意思是…你留她在身边是为了折磨和报复?你是怀疑…慕念孝跟伯父伯母当年的死也有关系?你是想用啊照胁迫慕念孝?” 静了几秒,男人低低淡淡的嗓音缠着几许浅笑,“还不笨!” 苏婉婉看着他近乎完美的英俊容颜,眼底抑制不住的贪恋,“我…我都听你的…” 盛熙修眯眼看了她几秒,“好好休息,最近爷爷状况不太好,所以近期会安排。” 苏婉婉心里高兴的仿佛飘在云端,梨花带雨的点点头,“好。” 她说完,手下意识的要去碰触男人手掌,被男人不着痕迹的躲开。 她愣了一下,男人的嗓音就自头顶上砸下来,“我会安排人给你定制婚纱,婚戒,这期间好好养着就行。我还有事,走了。” “熙修哥哥…”苏婉婉急急的唤了一声,不确定的道,“你真的要娶我吗?” 男人扯唇,仿佛低笑了一下,“你不想进入盛家族谱了麽?” “想!” “那就是了…” …… 盛熙修前脚走开,到了门卫,就将被苏婉婉扯过的衣服脱了扔进垃圾桶里。 …… 这端,男人刚离开,苏婉婉就接到慕篱的电话。 她本飘在云端的雀跃,一瞬间就跌入谷底。 她不想接慕篱的电话,一点都不想。 她闭上眼,等着电话铃声停了响起,响起了再停… 直到第三遍以后电话不在响了,手机躺进来一条未读短信,她才伸手拿起那只手机。 短信内容——【苏小姐,看来我们要好好聊聊了。】 苏婉婉看完短信,便暴躁的将手机砸碎。 五分钟后,她冷静下来叫人从新给她送了一支新手机。 插完卡,直接拨通慕篱的电话。 未等她开口说话,那端便阴阳怪气的说道:“苏小姐,这是成功攀上盛大首长的高枝了?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苏婉婉客气谦卑的口吻:“很抱歉,刚刚手机静音。你找我有事么?” 慕篱讥诮的道:“当然是有事了…,卢布斯快要上任新国王了,他庆功宴也就在这几日。我是想问问,你的计划怎么样了?” 苏婉婉沉吟,刚刚男人才同意她嫁入盛家,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出手弄死慕照。 她道:“我最近身体不适,想将计划推迟一点…” 慕篱银铃的笑声传来,哼哼哈哈的,满是不屑:“苏小姐,我让人在你房间装了窃听器,你刚刚和盛大首长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无耻!”苏婉婉愤怒,脸因为情绪激动都变了形,“你敢监视我?” 慕篱冷笑,“宝贝,我不仅敢监视你,还能轻而易举的捏碎你呢。对你的上线说话客气一点,嗯?” ☆、576 刺杀慕小公主 “对你的上线说话客气一点,嗯?” 顿了顿,慕篱继续冷笑着,“宝贝,你该不会被盛大首长几句鬼话就给哄住了吧?” “你真相信他的鬼话?他一个仪表堂堂的帝国盛帅,国民仰慕的男神会屈尊降贵娶你这样一个残疾?” 苏婉婉最恨别人骂她残疾,她气的嘴唇直哆嗦,“你闭嘴。我为什么不信?他就算不爱我,也不会爱慕照那个贱人。我了解他,他孝顺,一定会顺着盛爷爷的意思娶的…何况,慕照是他杀父杀母仇人的孙女…他没有道理还跟她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也是为了报复,为了威胁慕念孝…” 慕篱才懒得管苏婉婉妄想做首长夫人的美梦呢。 若是能在除掉慕照的同时还能有人替她收拾苏婉婉这颗不定时的炸弹,她何乐而不为呢? 慕篱想到这,就计上心头,冷着口吻,道:“你按计划做完这最后一件事,我会放你一条生路,将你从火魂集团剔名,从此往后你跟火魂集团再无半点关系。”威逼利诱,“倘若你不肯,五分钟内,我就让盛大首长看清你的真实面目,再找个人弄死你,很容易的。” 苏婉婉气的咬牙,半晌才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慕篱轻快的笑出声来,“宝贝,我们虽在同一条船上,但是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关系是对赌的。你手上不是有我不少黑料?我若是对你不利,你手上的那些黑料一旦落入我大哥手中,我还能有命?” 慕篱的话,说到了点子上。 苏婉婉确实仗着手上有慕篱的黑料,才刚这么有恃无恐的对她叫嚣。 她扯唇,几秒钟内就将利弊分析的清楚,她果断的道:“好。我会安排!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慕篱淡淡笑着:“那是自然!” 她说完,就挂了苏婉婉的电话,看着坐在她对面喝咖啡的茜茜公主,“一石二鸟,钱呢?” 茜茜公主抿着大红色的唇,“你怎么不说,对你是一石二鸟呢?” 慕篱眯起眼,冷艳的笑了一下,“我帮你除掉卢布斯解决你的后顾之忧,还帮你找了个替死鬼,好处都让你赚了,怎么能这么没良心说我呀?” 茜茜公主漫不经心的下搁下咖啡杯,笑出声来,道:“慕小姐,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倘若,昔日的慕大公子知道你利用苏婉婉之手,借刀杀人。你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呦…” 慕篱眯起眼,淡笑:“我不会让他有知道这个真相的机会。他听到的最贴近真相的就是,慕小照杀死了卢布斯,被帝国法律制裁,连盛大首长都无计可施…” “听明白了吗?是帝国法律裁决了她,而不是我…懂吗?” “妙计!”茜茜公主连连拍手,心情大好,叫来个男宠给她捏脚,“钱,好说。只要卢布斯死了,你就会得到一大笔黄金,足够你向慕念孝交差了。” 慕篱看了眼跪在地上就差给茜茜公主**趾的小白脸,心里就恶心的不行。 …… ☆、577 她是顾如风不要的 心里就恶心的不行。 她起身,冷淡的:“合作愉快,告辞!” 她说完转身就走出去了几步,不过又停下来侧首看了眼跟男..宠吻做一团的茜茜公主,眼底嫌弃的不行。 她耐着性子道:“狼犬事件,是你做的?” 茜茜公主全然不顾他人在场,兴致来了拦都拦不住,拉着身上的男人就迫不及待的大战中。 她爽的尖叫几声,才回慕篱:“是我下面的人做的…不过是受人之托…” 慕篱眯眼,清冷的道:“谁?” 茜茜公主被顶到了爽点,叫了一声,半晌才喘过气来,“盖伦…,他想试试慕小公主是不是盛大首长的软肋…” “依你之见?” 茜茜公主咬唇,忍着难耐的愉悦,想了想,道:“难说…,要看这次计划是否能成功。如果能成功设计杀死卢布斯,盛大首长若是拼了命也要救的话,那盖伦可能就不会让她那么死了,他会抓走慕小照,胁迫盛首长的…” 慕篱扯唇,“我不管她是死还是活,只要永远消失在我大哥面前,怎么样我都不在乎。” 茜茜公主一边喊着男..宠小宝贝,一边不忘对慕篱道:“你不仅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还是我见过最狠的女人!” …… ** 苏婉婉那端,挂了电话后就叫人进来用最精密的仪器探测监视器以及窃听器。 花了半小时,在两处不同的角落找到了两种不同规格的窃听器。 她估计是愤怒至极,没有深究窃听器的型号和出厂商,直接叫下面的人给砸了。 …… ** 帝国大厦。 南欢停好车,跟慕照从车上下来。 南欢依靠着车门,点了根烟。 慕照第一次见女人抽烟,稀奇不已。 她来了兴致,对南欢道:“给我吸一口?” 南欢心情沉闷,看着面前的小傻子,“馨儿,给你听段对话。” 慕照疑惑:“什么对话?” “盛帅跟苏婉婉的…” 慕照讪讪的噢了一声,才想起来她去南洋之前,南欢就在苏婉婉病房装过窃听器的事情。 慕照拿过耳机,漫不经心的塞进耳朵里,仰着脖子眯眼看着天空。 蓝天,白云,暖阳,微风。 她心里喟叹,今天天气真好。 真暖和! 停车坪的两排柳树都抽出浅浅的新绿,随风摇曳生姿。 她粉唇刚刚挽起笑狐,下一秒那笑意就僵住了,连同她眼底慵懒的随性也消失殆尽。 她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收紧,仿佛血液也都是瞬间凝固,冰冷的让她浑身发憷。 她耳畔响起男人清冽冷漠的腔调—— 【……我是得有多大的心,才娶一个杀父杀母的仇人后代做老婆?】 【况且,我会要一个二手货?】 【她是顾如风不要的,是慕念孝惦记的,且那么不知好歹那么做作,我会要?”】 【还是你觉得,像我们这种人还有会有跨越生死的真情?】 【婉婉,我以为你不是慕小照那种没有脑子的少女,你应当有正确的判断力,你可不是男人三言两语的话就能哄骗住的女人】 …… 【PS:盛帅:后妈,等着老子寄刀片!哼!】 ☆、578 他的情和爱…都是假的 【你可不是男人三言两语的话就能哄骗住的女人】 …… 听到这,慕照的脸色都白了,额头沁着一层细密的冷汗。 她听到女人带着啜泣的嗓音问男人—— 【你的意思是…你留她在身边是为了折磨和报复?】 【你是怀疑…慕念孝跟伯父伯母当年的死也有关系?你是想用啊照胁迫慕念孝?】 良久,耳畔深深传入那仿若来自地狱魔窟的嗓音,是那样冷漠,那样绝情—— 【还不笨!】 …… 五分钟后,慕照摘掉耳机,很平静的转过身来看着南欢,将耳机递到她的手上,“欢欢,你是对的。” 南欢到底是心疼她,小姑娘唇色都是白的,除此之外,她眼底再无别的内容。 她想说点什么,结果慕照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用手上的橡皮筋将头发高高的绑好,对她道:“看来没几天清净日子过了,我们做完头发就去逛商场吧。” 南欢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那逛完商场呢?” 女孩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她,悠悠的口吻,“等逛完商场再说吧。” 南欢温淡的点头,“好,你做什么,我都陪你。” … 慕照带着南欢去了从前做美容美发的会所,她以前是那里的钻石会员。 结果等她到了那里,前台接待的妹子正在关门上锁。 前台妹子自然是认得她的,笑脸相迎的道:“很抱歉,慕小公主,今天老板说歇业半天,不接业务。” 慕照没多想,拉着南欢转身去了这个商厦其他几个会所。 结果,不是歇业就是停电,不是停电就是老板有事…反正就是不接待她。 看了四家以后,南欢就拽住她了,“馨儿,我们被监控了。” 南欢说完,目光就细致的将慕照自上而下的扫了一遍,最后停在她的脚踝上。 慕照脚踝生的纤细白嫩,很漂亮,她又是年轻爱臭美的性子,自然穿平脚鞋的时候,喜欢把裤子往上卷起几分,若有似无的露出一截出来。 南欢垂眸,隐约看到她脚上的红绳,眯起眼来,“馨儿,你脚上绑的什么?” “铜钱,辟邪的,我大哥送我的。” 南欢半蹲下去,“我能解下来,看看嘛?” 慕照点头,南欢花了差不多一分钟,才费力的将铜钱解开。 她站了起来,对慕照道:“找个包厢吧,现在不方便说话。” …… 五分钟后,就近原则,慕照跟南欢去了一家低奢的咖啡厅,要了个小包厢。 慕照不喜欢咖啡,觉得苦,要了一杯橙汁,南欢则比较爱喝这种苦苦的东西,要了一杯蓝山,连糖都没放。 等餐的过程,南欢像变戏法似的从她衬衫的口子上拔出一根纤细的银丝。 跟着在慕照全程的围观下,她用那个银丝从编织铜钱的红色绳索上挑出一粒芝麻小的窃听器,最后把那东西扔进了水杯里,才将铜钱物归原主。 慕照神色明显比之前更加茫然,甚至有江河决堤前的惶惶无措。 “欢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倘若是为了报复,一枪不就都解决了吗?” “为什么他妈的还要顾及我的感受,偷偷摸摸的干这种事?” “为什么?我他妈的就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值得他花这么多把戏玩弄我吗?” “欢欢…,我快受不了了…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他的千依百顺是假的,他的虚寒温暖是假的…他的情和爱都他妈的是假的…” 【PS:误会很快解除,不要担心,不会虐的!如果没跳定,应该知道盛帅在用计!月票,么哒!】 ☆、579 勾引男人的下贱货 “他的情和爱都他妈的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差点就要心软,信以为真了。” 南欢看着情绪稍微有些激动的慕照,安抚她:“敌不动,我不动,静观其变。” 慕照伸手捏了捏眉心,强作镇定,“呵,从来都是我欺负别人,如今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滋味真他妈的不好受。” “你大哥在中枪之前不是给了你暗示,先等等宫南城那边消息,不能自乱阵脚。” 慕照端起面前的杯子,掖了口温水,缓了缓,许久都没再说话。 她不想说,说的越多,越能彰显她的脆弱和白痴。 上午,她还傻乎乎的被套住,让假的婚姻变成了真的。 她更加堂而皇之的相信那男人的鬼话,特么的还隐婚! 去特么的隐婚! 去特么的红杉公馆! 去特么的花前月下! 日了! 服务员这时候将她们点的果汁和咖啡送了进来。 慕照端起果汁就往嘴边送,喝了两大口,越想越气闷,越气闷心口的难过越发肆意,仿佛心脏突然被人挖了一个洞,空空如也,疼痛难忍。 她的难过持续时间并不长,基本在可控范围之内。 尤其是下午,她疯狂的购物,抚平了她不少心头的雾霾。 南欢跟着她,她要买什么,就负责掏卡帮她买单并交代一下送货地址… 买完大件,像衣服,包包,鞋子以后,就去买了很多珠宝… 珠宝一定是不计款式,什么贵买什么,仿佛将那男人的卡刷爆了,她就能报仇了似的。 殊不知,她这种行为有多幼稚,何况这点钱在那男人眼底不过是九牛一毛,简直是微不足道。 她刷了两个9克拉的鸽子蛋,一下子就花了上千万。 那鸽子蛋实在是浮夸又招眼,偏偏戴在她的手指上丝毫没有违和感,衬得她是珠光宝气,明艳夺人。 慕照对着镜子照了照,想着她的手真好看,戴什么都好看,何况还是星光闪烁的鸽子蛋。 她觉得痛快差不多了,拉着南欢去了彩妆区域。 她好久都没有买彩妆了,像什么口红啊,眼影啊,腮红啊…都许久没用过了。 她试了几个款式口红,觉得一个一个试太麻烦了,招来售卖小姐,“这24个款式,都给我包了。” 因为慕照看的都是高端低调的奢侈品,一个口红上万也是不稀奇。 24个款式,每个款式有10种色调,那就是240支口红。 售卖员不是没见过豪气的,但豪成这样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售卖员一想到下个月奖金能拿不少,就激动的准备给慕照取货… 她忙对慕照道:“好的,小姐,请稍等,我这就安排给您取货。” “等等!”一道清脆的嗓音自贴着慕照耳朵刮过,趾高气扬的对那售卖员道,“从现在开始,这个店连同你这个人我都买下了,现在你去把这个不要脸的妖艳贱货给我赶走!” 这特么的就是明显找茬来着。 谁这么大口气,开口就要买人家一个店铺? 慕照明艳的笑了一下,好奇的转过身去… 唔,有点印象,是个标致的美人。 ☆、580 那双美眸,风华绝代 唔,有点印象,是个标致的美人。 跟她差不多高,但只要符合东亚正常审美观的人,都知道肯定没她长的好看。 慕照鼻子哼了一声,不屑的讥诮:“你谁啊?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别回头我动怒伤着你这张勉强还能看的脸。” 闻言,姚姗姗即刻皱起眉头,伸出手指就戳着慕照的鼻子,愤怒的道:“呸,你这个狗彘不若的下贱货。前脚踹了顾公子,后脚就三了苏婉婉。这还不算,你还虐待人家孩子,把人家孩子给活活的整到了医院去。” “慕小照,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这垃圾,你奶奶害死了我姑父姑母你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还在这大把大把的花我表哥的钱!” 姚姗姗越说越激动,越激动越生气,最后词穷了都不知道骂什么了,愤怒道:“不要脸!” 南欢听这口吻都想替慕照上去甩她两个嘴巴子,慕照及时拉住南欢,她从鼻梁上扯下咖色墨镜,露出一双烟雾袅袅的美眸来。 那双眼眸,美的风华绝代又盛气凌人,瞬间就将姚姗姗的气势秒了下去。 慕照扯唇,眯起眼仔细了想了会儿,才响起来对方是谁,她明艳的笑道,“姚家的病秧子,姚姗姗?” 姚姗姗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不久之前的晚上,她们是在帝都医院撞见过的。 那时她才做完心脏移植手术没多久,发病了的时候刚好碰到表哥,当时表哥是抱着她的,可是后来因为这小贱人的出现,一向疼她的表哥将她交给了季明,最后就被这小贱人给勾走了。 想想,姚姗姗就生气。 她道:“算你有点眼力劲儿,还没瞎。” 慕照嗤笑,“主要是姚小姐长了一张大众脸,我刚刚还以为是哪个上了年纪的阿姨呢,上来就跟个泼妇似的,吓我一大跳。” 她这样漫不经心到不屑的口吻,姚姗姗那也是个顶尖的美人,从小家里的哥哥们都捧在手心里疼着,哪里受得了慕照这般侮辱。 性子骄纵,脾气上来就不带脑子了,扬起巴掌就往慕照脸上打去。 慕照在那之前截住她细嫩的手腕,讽笑:“我跟你萍水相逢,姚小姐怎么对我那么大的成见呢?” 姚姗姗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她哪里是从小淫浸在武术之家的慕照对手。 慕照看着捏的丝毫不费力,可姚姗姗就是疼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事实上,她就是飙出来了。 慕照松开她,嗤笑:“姚小姐,原来还是个哭包啊?” “别哭了,长的本来就比我丑,这一哭就更难看了。” 姚姗姗气的直跺脚,对身后的保镖大叫:“废物,你们都是死的啊?” 她一发号指令,那两个身高挺拔,身材健壮的保镖就三步并作两步上来,撸起袖子,轻蔑的看了南欢和慕照一眼,“大小姐,这两妞儿挺正的,我们这么粗暴,会不会太不怜香惜玉了啊。” 姚姗姗扬起了眉头,“确实长的不错,你们想玩也得有种让她们心悦诚服啊,还不动手?” 她说着,还揣了离她最近的一个保镖。 “等等!”慕照忽然开口。 ☆、581 痛,一瞬间侵袭慕照的感官 “等等!”慕照忽然开口,“姚姗姗,姚大小姐,你让人动手之前可得理清楚了后果。你也说了,我是妖艳贱货,勾的你首长表哥神魂颠倒的,这万一我要是有什么事,在你首长表哥那吹吹枕边风,你觉得你一个差了那么多肚皮生出来的表妹,在他那能占多少分量?” “他连他的亲生儿子都不认,你又算老几?” 姚姗姗气结,跺跺脚:“哼,不要脸的贱货,你下贱,你还了不起了?” 慕照走上前去,目光直直的逼着姚姗姗的眼睛:“是啊,你让一个在你眼里下贱的落魄小公主气的喘不过气来,是不是特别不爽?你不爽死了吧?” 姚姗姗气的脸色铁青,慕照脸上灿烂无比的笑容跟她形成鲜明对比,她对傻了眼的售货员道,“把我要的口红,一个款式都不能少的全部包起来。” 售货员是人精,虽然傻了,但很快就分析利害关系。 这可是首长夫人,她哪里敢怠慢,忙对姚姗姗道:“很抱歉,姚小姐,我就是个柜台售卖员,权职有限,只负责售卖产品,服务好客人,您的要求我不能答应您。” 姚姗姗被慕照的话给唬住了,她还真不敢对慕照怎么样,但她又被气的不行,一腔怒火攻心,不出口气,她会被活活气死。 她愤怒的对保镖道:“给我砸,砸多少,我赔多少,就是不能给这贱人带走一支口红,一支都不能。” … 一分钟后,慕照看着被砸的西吧碎的柜台,掏出手机报警。 姚姗姗看她要报警,挥着手上的包就去砸… 南欢出手多快,下一秒就一脚踹上她的肚子,不过没有用力。 她来京城之前,调查过京城豪门圈的人脉网络,各家豪门都住着什么人,什么鬼,她分析的相当透彻。 这姚姗姗她是知道一些信息,做过心脏移植手术,她定然不能下狠力,免得被一脚踹死了。 然而… 就特么的不知道是不是运气特背,那一脚在她看来不过三成的脚力,姚姗姗就仰面倒下去。 她这一倒,弄的现场人全都措手不及。 慕照距离姚姗姗最近,在她倒下去上前一步截住她的腰… 奈何,姚姗姗倒下来的突然,她最近长胖了不少,慕照胳膊难以全部支撑,虽然截住了她,她却向后摔倒,整条手臂就摁到了碎了满地的玻璃渣子上… 痛,一瞬间侵袭她全部的感官! 南欢撂倒两个保镖就干净利落的折回,慕照用手掐着姚姗姗的人中,“取车,去医院。” 南欢目光在慕照流着鲜血的手臂上滑过,“要紧吗?” 慕照摇头,她现在哪里顾得上自己。 姚姗姗可是姚家的宝贝金疙瘩,姚家是盛熙修外祖母那边的人。 她如今披着恐怖分子后代的帽子再把姚家这个千金小姐折腾出个好歹来,她如今这般境地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她若是因为这件事被抓了,她还怎么手撕苏婉婉?又怎么帮助现在需要仰仗盛大首长权威的南欢? …… * ☆、582 慕照被姚家人围攻 又怎么帮助现在需要仰仗盛大首长权威的南欢? …… * 军区医院。 姚姗姗被送进急诊室不到五分钟,长廊尽头就浩浩荡荡的进来一支队伍,为首的是一个气质高贵浑身倒下透着珠光宝气的耄耋老太太。 她穿的一身黑色貂绒大衣,里面是酱红色绣有白色牡丹花的旗袍,脖子上带着莹润通透的上好珍珠项链,左手腕带着帝王绿翡翠手镯,右手腕缠着一条佛珠手链。 她拄着龙头拐杖,从出现目光便如炬的直直落在慕照的脸上。 南欢看着来着不善,伸手便将慕照拉在身后,淡淡的腔调:“是姚家的老太太吗?” 慕照被南欢这个下意识护住的动作感到心暖,她从南欢身后走出来与她并肩站着,“嗯,不止,还有姚家的几个女主人,都在了。” 其中有一个女人跟苏婉婉的母亲江美美有几分相似,她正是苏婉婉的姨母姚姗姗和姚文叔的亲生母亲,江芷柔。 慕照冷笑,来着不善呢。 果然,江芷柔从队伍中最先出来搀扶着姚家老太太,嘤嘤的带着低泣声音对姚老太太道:“妈,这就是慕家那孩子…我那可怜的姗姗,可怜的孩子…到底造了什么孽了,碰到这么个扫帚星…还有熙修,我那可怜的侄儿,被这小狐狸精迷的神魂颠倒,连杀父杀母的仇都不报了…” 姚老太太王佩英目光冷戾的看着慕照,“听说,修儿护你护的很,护的连国恨家仇都放弃的报了。但,我跟那痴儿不同。你奶奶害死了我的女婿和女儿,即便是跟你无关,只要我活着一口气,你也休要想进盛家的门,休想祸害我那可怜的痴儿。” 王佩英,在贵族圈里德高望重,她是国宝级别的退役绘画大师,很受国民爱戴。 慕照也是念及她的声望,以及她确实能够理解王佩英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凄苦,便态度诚恳的道。 “姚奶奶,我从未想过跟你的外孙有过什么,一直纠缠不休的是他。所以,您有那个时间担心我会勾引您那宝贝外孙,不如回去找他念叨念叨,最好能放我一条生路,我便从此消失在帝国,如何?” 王佩英变了变脸,眉头深谙的藏着怒意。 她眯了眯眼,心想着,原来是那小兔崽子一头热,人家根本就瞧不上他? 妈耶,王佩英,一想到她那么优秀的外孙却让仇人的后代如此不待见,就怒气难平。 她绷着脸,拐杖连连敲着地面:“呵,慕小姐,我是黄土都埋到脖子今天不知道明天的老家伙了,我活了这么大把岁数,还是第一次见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不要脸的丫头。你如此瞧不上我那痴儿,又为何迟迟不肯离开他的左右,死皮赖脸的住在他的西城公馆。” “你可知那西城公馆生前都住着什么人?” “那是他父母生前的宅子,你一个仇人的后代你住在那,你都不会膈应?你就不怕那冤死的灵魂夜夜缠身,向你索命?” ☆、583 那贱女人跟男人行苟且 “你就不怕那冤死的灵魂夜夜缠身,向你索命?” “你良心能安?你怎么还能如此坦荡?” “你不应该跪着,一步一个台阶爬进盛家祖陵,替你那个丧尽天良的奶奶磕头谢罪吗?” 王佩英一口气说完,江芷柔便接着道:“我不管你奶奶跟我们姚家和盛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是今天你将我女儿弄进医院,我也不会放过你。来人,给我绑走。” 慕照看着那一众凶神恶煞的人,抬起手摸了摸额头妖娆明艳的笑着,“姚夫人,这是京城脚下,你想知法犯法,对我动私刑吗?你女儿挑衅在先,我救她在后…” “你不对我感恩戴德,还要恩将仇报,你们姚家人就是这么仗势欺人的吗?” “你们姚家,可是号称乐善好施大慈大悲的门户,却如此是非不分,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慕照说到这,顿了一下,目光深深一转落在王佩英的脸上,嗤笑,“您说呢,姚奶奶。” 王佩英脸色难看,瞪着她:“这件事,我已经安排报警,警方会介入调查。你若是问心无愧,就在这等着被提审。” 慕照抿抿唇,轻笑:“好啊,还是姚奶奶您德高望重,是非曲折看的明白,不像某些人,尽丢姚家人的脸。” 王佩英实在是焦急姚姗姗的情况,对慕照的态度相当的差:“虽说冤有头债有主,你奶奶祸国殃民夺人性命死不足惜,但今天即便是你出手救了姗姗一命,我也没办法对你生出好意,从现在开始,警察没来以前,你给我找个角落蹲着,别让我看见。” 慕照勾唇,“好啊。” 江芷柔眼睁睁的就看着慕照跟南欢肩并肩的走向长廊尽头,气的直跺脚:“妈,你对她怎么这么客气?” 王祖英皱眉,“客气?” 江芷柔愤愤不平的道:“妈,这小贱蹄子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一个恐怖分子的后代,您干吗要给她好脸色看?您若是这样,她若是有恃无恐,说不定就蹬鼻子上脸给您找不痛快呢。” “您可别忘了,这小贱蹄子是怎么霍霍死我那可怜的妹妹江美美的。”江芷柔一想到江美美死的那般凄惨,而苏婉婉和轩轩那孩子如今的处境,就添油加醋的道,“妈,这小贱人肯定留不得。熙修一向性子凉薄,对谁都漠不关心,现在却为了这小贱人,连亲生儿子都不要,我真是替婉婉和轩轩感到可怜…” 王佩英为人正直,思想虽没那么迂腐守旧,但骨子里还是很老派的。 她生平最讨有失妇德败坏门风的女人,何况江美美死的就不体面,死都死在男人身上,何况她还绿了苏志国在外面跟野男人偷生了苏峥嵘那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王佩英打断江芷柔,瞪着她:“闭嘴,别在这丢人现眼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姚家有你这样娘家的亲戚似的?就江美美那与野男人行苟且的女人,你也敢在我面前提起?” “真是想不明白,我儿子怎么看上你们江家这穷女人,不是搬弄是非就是红杏出墙,没一个好东西,藤木家里的那个更不是个东西。” ☆、584 盛大首长抱住慕小公主 江芷柔被怼的心口郁瑟,许久都不敢在出声,只是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绷紧了一些。 她二十岁进的姚家门,婚后第一年就争气生下姚文叔这个嫡长孙,六年后又生下姚姗姗,看似风光无二,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姚家事事都要看老太太的脸色。 老太太高兴就赏她一颗甜枣,老太太不高兴,赏她一个巴掌她也得受着。 有时候,她被老太太骂的很了,做噩梦都想掐死这老顽固。 若是这老东西死了,在姚家,她便独大,谁还敢让她受气? …… 警察是在十分钟后来的,来的都是藤木手下的高干。 因为王佩英是盛大首长的外祖母,老太太要抓谁,谁敢不给她这个脸呢? 但,他们看到是慕小公主后,就有些怂了。 其中一个有些为难的对王佩英道:“那个…,老夫人,这…事不太好办啊。这不是…盛帅宝贝的那个…” 王佩英冷哼:“你们怕什么?难道她杀人放火了,就因为我那痴儿,还不能秉公法办了?那要帝国法律有什么用?” 这真不怪警察怂逼。 上次,他们可是亲眼所见慕照开枪打了苏婉婉后,盛帅为了她跟他们局长藤木翻脸来着的。 盛帅护着慕小公主,连他们局长的面子都不给,何况还是他们这些小兵蛋子呢。 另外一个警察战战兢兢的道:“老夫人,这可能就是个误会。我们从商场那边调来了监控,视频都在这呢,您看看就知道是非曲折了…” …… 王佩英戴上老花眼镜,将监控视频看到快要末尾时,从另一侧长廊尽头阔步走来一长身玉立的身影。 他一身清贵,凤眸深眯,周身拢着一团料峭的寒意,气质冷冽的走了过来。 他一从出现,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过旁人,直直看着她身后被警察烤住手的女人。 王佩英脸色难看,气的拐杖频频敲打着地面。 这还不算让她最生气的… 最过分的是,她一向孝顺的宝贝外孙连给她问安都没有,就径直越过她,立在那小狐狸面前。 未等她发怒,她便听到男人冷冰冰的怒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打开?” 那两个警察,哪里敢怠慢,吓的腿都快软了,跌跌撞撞的跑过去给首长心肝宝贝打开手铐。 手铐打开,他绷着俊美的脸便弯腰一言不发的将慕照打横抱起,对在场的所有人,冷冰冰的丢下一句:“盛妆,都给我看好,一个都不许放走。等会我来再来算账。” 王佩英气的血压都飙了,被大外孙忽视成这个样子不说,还要被这小兔崽子钳制? 王佩英忍不了了,拐杖伸出,拦住盛熙修:“你个小兔崽子,你这是翻了天了,你是不是还要找外祖母算账?” 盛熙修微微皱眉,压着胸腔里腾腾燃烧的怒火,“外祖母,她手臂受伤了,要处理。乖点,等着我回来再同你说。” 王佩英一拐杖就要打他,但那拐杖落在他一寸之地停住,气的鼻子冒火:“哼,痴儿!” 盛熙修冷逸的下巴微微松动了一些,“谢谢外祖母体谅!” 医院清创室。 医生小心翼翼的用镊子给慕照拔手臂上的玻璃渣子。 每拔一下,少女就疼的嘶一口冷气,她一嘶,她身后抱着他的男人就冷戾的睨着他。 ☆、585 她发现了…她怀孕了 她身后抱着他的男人就冷戾的睨着他。 医生顿觉得压力山大,满头大汗,“盛帅,若是慕小公主实在是怕疼的话,要不打一下局部麻醉吧。我看着创伤面积蛮大的,这样一颗一颗的拔,她可能会觉得难熬呢。” 盛熙修本来那句那就打吧就要溢出喉咙后,突然被截住。 她现肚子里有宝宝,怎么能打麻醉? 盛熙修眉头拢的更紧,下颚线条绷的异常冷硬。 他眸色深深的押着,瞪了医生一眼,“叫你清创个伤口也要那么多借口?我看你那医师资格证也是掺了水分?不想干就吊销资格证。” 医生无辜的冷汗:“…” 男人冷漠的嗓音还在继续:“就这样给她弄,麻醉剂是能随便推的吗?” 那医生也是人精了,一下子就get到了首长大人的重点,就是小公主现在不能打麻醉? 嗯,一定是这样。 尤其是,他看男人的凤眼总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小公主的肚子看…… 医生了然,忙慌改口:“是是…这麻醉不能随便打,有的人对麻醉剂过敏,搞不好会死人的。所以,慕小公主,您稍微忍着点,我尽量细致一些。” 慕照没吭声,或者说从男人出现,她就变的异常冷清和安静。 但,因为拨玻璃渣子确实痛的难忍,所以她才一再受不住的出声。 南欢立在盛熙修身后,建议的道:“局部麻醉药剂小,不会出事,可以上。馨儿,从小就身娇肉贵,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盛熙修眉骨突突跳了跳,第一次觉得南欢多嘴,相当烦人。 他冷着脸,腔调刻薄又清冷:“麻醉剂只能缓一时疼痛,药效过后岂不是更痛?” “还有你,南小姐,怎么你一回来就让我的女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的事?” “若不是你的无能,她能吃这样的苦?” “她既然已经吃了苦头,那就得给我受着,这样才能长记性,免得下次被人弄死的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话说的相当刻薄且冷漠的毫无逻辑,这跟南欢是半点关系都没有的,现在他却将全部的怒火迁怒到不相干的人。 慕照实在是没办法憋住了,猝不及防的就从他怀里三两下挣扎出来,抬高一只手冷眼的望着他。 他今天穿墨绿色薄款针织毛衣,深色的裤子,没有外套,整个人透着温儒矜贵。 那张俊美的脸也不知道是因为真的心疼她还是他演技太好,那表情的确看上去有那么几分叫人无比悸动。 她静了几秒,很冷清的道:“我是你的女人?” 从他出现到现在,这是女人开口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盛熙修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就是觉得怪怪的。 这跟中午他从家离开时她虽然因为他踢了小七也是生气不一样,她现在是从骨子里都渗出对他的无比漠然和冷漠。 这感觉是不一样的!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能她还在为小七的事生他的气?或者她知道了她没有成功做头发也是因为他? 还是……因为她发现了…她怀孕了? 最后那个念头一旦产生,盛熙修感觉呼吸都沉了。 他凤眸一瞬不瞬的端详了她几秒,道:“嗯。” 九零军嫂有空间 墨少,亲够了吗 惊世医妃,腹黑九皇叔 狂医废材妃 大讼师 特工重生:快穿全能女神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暗黑系暖婚 ☆、586 她被强制摁坐在他的腿上 他凤眸一瞬不瞬的端详了她几秒,道:“嗯。” 他说完,便听到女人嗤笑:“既然如此,你的女人凭什么叫别人来保护?你的女人受伤了,第一个该自我反思的不应该是你吗?你凭什么迁怒无辜的欢欢?” “欺负人的你母家的人,救人的是我跟欢欢,叫警察拷我的是你亲亲外祖母,要追究起来,你不是应该拿你母家的人开刀吗?” “你凭什么开口质问我身边的人?” “今天,若不是因为有欢欢在场,你那个盛气凌人的表妹手下,我定然是在那两个保镖手里吃的大亏的。” “我现在不过是受了点小伤,若是真的栽在你表妹的手上,你以为我现在还能站着跟你说话?” 慕照一口气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等她再抬起头来时,眼睛更加清冽了,“我不想看到你,看到你,我的身心都疼,你走吧。” 男人脸色极差,他莫名其妙的被自己的女人数落的这般不是,整个胸腔都像是吞了一颗手榴弹。 但,他表现出来的却是出奇的平静。 他既不哄着慕照,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更别说给南欢道歉了。 他就是霸道的毫无道理,上前一步再次将慕照抱在怀里,强制摁坐在他的腿上,冷冰冰的对医生道:“继续,不许上麻药。” 他说完这个,就头也没回的对南欢道:“南小姐,这里暂时用不到你,你现在就回西城公馆收拾收拾东西离开吧。” 慕照气的浑身哆嗦,但口吻却是极淡的对南欢道:“也好,欢欢你去收拾吧。” 南欢走到慕照面前,眼神清冷的看着她,“嗯,你自己小心点。” 慕照点头:“放心,你找到住的地方告诉我。” 南欢不像慕照,就算是落魄了,可以选择的余地很多。 当然,这前提条件是,她得愿意低下傲娇的头颅。 至于南欢,没什么钱,没什么人脉,能去的最好地方就是酒店。 当然,她唯一的好处就是一个人,没什么包袱,随便在哪里窝一下,就能过。 现在慕照对她说这样的话,南欢大概是懂了她这句话里的潜台词。 她对慕照说了声好,就转身离开。 她出去就打了个电话,电话铃声响了十几秒,才被接通。 漂洋过海,十几秒算是很快了。 对方说的是标准德语,“hi,宝贝,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南欢眯眼看着天上悠悠飘荡的白云,淡淡的:“我需要钱。” 那端嗓音明显愉悦,低低薄薄的笑尤带轻佻般的响起,“只是钱么?我的人呢?若是你想要,我今夜就可以连着飞过来奔赴你的小香怀。” 南欢无声的皱了皱眉头:“我只要钱!” 那端似乎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想当初我一个两百斤的大胖子为了你这个死丫头好不容易瘦下来,我为你牺牲到这般模样你还是绝情。嗯,我怎么就那么爱极了你这副倔强的骚脾气呢。” 南欢扯唇,凉凉的:“你可以选择拒绝。” “行了,宝贝。你能对我开口,可见是遇到难处了。要多少?” “你看着办吧。” 九零军嫂有空间 墨少,亲够了吗 惊世医妃,腹黑九皇叔 狂医废材妃 大讼师 特工重生:快穿全能女神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暗黑系暖婚 ☆、587 男人望着她漆黑的眼睛 “你看着办吧。” 南欢说完,就不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挂了。 她在路边打了个车,车子才开出去五分钟,手机就躺进一条银行到账信息。 她眯眼数了数1后面的0,大概是8个。 她将手机收进口袋里,对开车的司机道:“去附近比较好的楼盘看看。” …… ** 这端,军区医院清创室。 半小时后,慕照手臂上的碎玻璃渣子终于被清除干净。 医生做好清创处理之后给慕照包扎好,这才满头大汗的抬头来看着从始至终脸色都极致难看的男人。 “盛帅,虽然慕小公主的手臂扎了很多玻璃渣子,但所幸伤口都不深,这几日不要碰水,养些日子就会好的。” 闻言,男人薄唇冷冷的嗯了一声,抱着慕照起来。 慕照不肯,“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盛熙修瞧得出她是真恼了他,想着她现在情绪不能太大起伏便顺着她,放她下来。 慕照一从他怀里挣扎开,便抬高下巴对他笑:“不是说要找她们算账的,走吧。” 盛熙修嗯了一声,伸手便要牵着她的手,被她躲开:“盛熙修,你别那么烦人,行不行?“ 她说完这句话,就率先走了出去。 盛熙修跟在她的后头,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短信发出去没有十秒,对方就回,【抱歉盛帅,您安置的窃听器已经没信号了,卑职认为少夫人应该是发现了。】 盛熙修捏紧手机,闭了闭眼,没再回什么便将手机收回追着慕照上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他便一把捞住她的腰肢,左手护着她的后脑勺,人将她置于电梯和他之间。 慕照一惊,伸手就要推开他,但男人就像一块无法撼动的千年寒铁,纹丝不动。 男人望着她漆黑的眼睛,薄唇抿成一道直线,过了片刻自那好看的唇形吐出几个字来,“馨儿,你在跟我闹什么脾气?” 慕照好笑的抬头,望着他。 这老天爷怎么就那么偏爱他呢? 瞧瞧这张英俊至极的脸,稍稍做出一两分的真心就让她错误的认为他对她付出了十分的真心。 她淡淡的口吻,“我在跟你闹?” 女人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着实让盛熙修恼火的不行。 更令他恼火的是,他也就只能受着。 他说不得,骂不得,更打不得。 一腔怒火,无处可泄,炙热的凤眸就落在她那张嫣红的唇瓣上。 慕照先前在商场试了很正的红色。 她本就是标准的东方美人脸,每一个五官分拆看都是精致到极致,偏偏组合在一块又袅袅灵动不食人间烟火而又媚视的不行。 因此大红色唇膏,非但没让她看起来俗气,反而平添了一股介于少女和成熟女人间的妖娆灵动来。 心下一念,抬高她的下巴俯首就深深的吻了上去。 他带着无法言喻的怒意,这怒意偏偏又来自她。 明明从出现就瞧见她带着血的手臂心疼不已,但看到她对他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时,那心疼又恶性循环的衍生出更多的怒气。 他是气自己的! 九零军嫂有空间 墨少,亲够了吗 惊世医妃,腹黑九皇叔 狂医废材妃 大讼师 特工重生:快穿全能女神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暗黑系暖婚 ☆、588 她猛然推了一下男人 他是气自己的! 如果自己的女人一次受伤是意外。 两次三次受伤都是意外… 那也是身为她的男人无能! 他接受不了因为自己的无能,让她三番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他来的路上,就已经将商场那边的监控视频看了。 她当时奋不顾身摔下去也要护着姚姗姗那一幕,他心脏都提到了嗓门眼,因为接近她倒下去的个角落,只差五厘米她的脑袋就会磕到一块尖锐的大玻璃。 她如此不顾及自己的性命,若是真的出一个好歹,最少都是一尸三命… 孩子可以再有,但这世界上的她只有这么一个…… 他更气的是这个! 这小傻子,哪里知道他的全部心思呢? 吻狠狠的深入她的喉咙,慕照只觉得整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骇人的吻给烫的酥软起来。 她腰被紧紧摁在他的怀里,后脑勺也被紧紧扣住。 属于男人清冽的味道几乎渗进了她的汗毛孔里,她的所有气息都被男人清爽的气味所淹没。 她浑身都软的像是站不起来一般,更糟糕的是她无法控制这铺天盖地来的吻。 她呼吸不顺,好不容易得了喘息张口就咬住男人的肩膀,“盛熙修。” 她咬的重,嘴里就尝到了铁锈味,咸咸的,是男人的血泽。 也真是因为她这一咬,让几乎深陷她美味的男人稍稍清醒了一些,但他的额头却在这时抵上她。 他嗓音沙哑透了,唤着她的名字,“馨儿,你知道了是不是?是不是因为这个,在跟我闹脾气?” 他说着,额头就从她的脑袋上移开,一双凤眸,漆墨的藏着慕照所熟悉的炙热和暗涌。 这也不怪盛熙修只是吻了她一下,就能燃起这样的兴致。 先不说他受伤这段时间,连碰她一根汗毛都是没有的,再者他一个正常壮年的男人,禁欲许久好不容易才开荤,之前很多次都是不尽兴…他面对自己爱的女人有冲动,很正常。 他强压着这股邪火,继续道:“让人在你身上装窃听器是为了保护你,我担心你出事,并不是为了监控你,知道吗?” 慕照冷笑,若是在南欢没给她听那段男人跟苏婉婉的对话,她或许都不会生气,甚至都会有丝丝缕缕的小甜蜜。 毕竟,她也就是个少女。 少女,但凡有点正常爱情观的,谁不喜欢自己时刻被男人宠着,哄着,关怀备至呢? 至于,现在么。 她也就一笑了之的笑笑罢了… 她抿唇笑出声来,眼睛潋滟无比的看着男人哑黑的眸色,“只是这样么?会不会是你藏了什么别的龌龊心思呢?比如,利用我捏着我大哥的软肋,时刻牵制我大哥。毕竟京城盛传我可是慕念孝的捧在手心上长大的小公主呢,你拿我左右我大哥,也是说的通的。” 她说完,手就猛然推了一下男人。 她这个动作并不重,但男人就是被她推开了一点。 电梯门在这时被打开,男人依旧将她禁锢在胸前没有要下去的意思。 慕照歪着脑袋看着他笑,只是那笑意却是讽刺的叫人寒心。 九零军嫂有空间 墨少,亲够了吗 惊世医妃,腹黑九皇叔 狂医废材妃 大讼师 特工重生:快穿全能女神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暗黑系暖婚 ☆、588 慕照歪着脑袋看着他笑,只是那笑意却是讽刺的叫人寒心,“怎么,我说的对了嚒?走吧,盛熙修,你的外祖母大人正往这边看着呢。我也很期待,你的所谓真心,在面对你母家人的压力,能扛住多少又能维护我多少?” 她说完,再伸手推一下男人,便就推开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来,慕照因为先前被吻过,整张小脸粉透透的特别娇美,何况她细白的脖子还有一个深深的吻痕,只要没瞎又不是缺心眼的,都知道他们在电梯里做了什么。 王佩英本来还觉得祸不及三代,冤有头债有主的,毕竟那老东西都已经死了,现在慕家就这么一个小奶娃还在京城挣扎,只要不来霍霍她的外孙,她在马路上碰到只当是陌生人罢了,并不会为难她。 可现在… 转眼的功夫,这小狐狸精就迷的她外孙都快六亲不认了。 气的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就差撅过去了。 江芷柔心里才暗喜呢,她早想收拾慕照这个害人精了。 她上前搀扶被气坏了的王佩英,道:“妈,您千万别动怒,为这个小狐狸精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啊…妈。” 王佩英气的眼睛喷火,她力气大的很,拂了一把袖子,就把江芷柔给推开:“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别靠着我。” 她说完,目光深深的一眯,盯着江芷柔,气都往她身上撒,“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又给你那个上不了台面的老爹拿钱了?” 江芷柔心虚的道:“我…” “我什么我?”老太太怒火大的很,气的拐杖就想打人,她道,“我听前院的丫头说你还让他住到府上了?我说我怎么少了一只前清的花瓶,肯定是你那个手脚不干净的老爹拿的…” 江芷柔面色难堪,心里相当不是滋味。 她就想不明白了,这死老太太怎么就那么瞧不起人? 她为姚家生儿育女,当牛做马,这些年尽心尽力的伺候她这个活祖宗,怎么就捂不热她的冷血心肠? 老家伙,就算她爹拿了只破花瓶怎么了? 这往后,老东西一蹬腿,这姚家的产业不都是她的。 区区一只破花瓶而已,也值得老东西在这念叨? 江芷柔想是这样想,但脸色却唯唯诺诺一副小媳妇的模样,道:“妈,您冤枉我了。我爹前几日是来过一次,可没有住在府上,更不可能拿您的宝贝。我们江家虽然是小门小户,是寒门,但也是有骨气的,怎么可能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王佩英怒气更甚,她就是想找人出气,她道:“你爹什么人你不知道?鸡鸣狗盗之徒,能干净到哪里去?” “我…” “别说了,看着就烦…你去催催医生,怎么半天都没动静,我那可怜的乖孙女要是有个好歹,你这个当妈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江芷柔:“……” 这时,急诊室门开,姚姗姗插着氧气管被推了出来。 王佩英和江芷柔都顾不上其他的了,连忙上前,“孩子怎么样?没事吗?怎么还是昏迷不醒的?要不要紧?“ 九零军嫂有空间 墨少,亲够了吗 惊世医妃,腹黑九皇叔 狂医废材妃 大讼师 特工重生:快穿全能女神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暗黑系暖婚 ☆、590 盛熙修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孩子怎么样?没事吗?怎么还是昏迷不醒的?要不要紧?“ 给姚姗姗看病的是她的主治医生,他道:“老夫人,夫人,贵千金此次突然昏迷是吃错了东西。跟心脏无关。先前给她洗了胃,已经没事了。” 王佩英皱眉,“吃错东西?什么意思?” 医生,“就是食物过敏,敏感源应该是酒。” 江芷柔难以置信,“我家丫头向来乖巧听话,怎么可能碰酒?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 已经走过来的慕照忽然明艳的笑出了声,淡淡的讽刺,“乖巧懂事?姚小姐是哪个字配呢?横行霸世,恃强凌弱,到处搬弄是非,这也算乖巧懂事?” 江芷柔气闷的语塞,“妈,你看看,这小狐狸精…仗着熙修的疼爱,简直目无尊卑,有恃无恐。” 王佩英见宝贝孙女没事了,让医生把姚姗姗推下去,就把注意力集中在慕照身上来。 她已经没办法对慕照有好脸色了,但她是一个有修养的老太太,不可能直接攻击慕照。 她转过身,就把矛头戳向盛熙修,“小兔崽,你上次是怎么跟我说的?怎么向我保证的?你说,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玩几天过了新鲜劲儿就算了的。我看现在她都要骑到你外母头上撒野了,你还要护着她。” 盛熙修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低低的嗤笑,“外祖母,你这样搬弄是非,会不可爱的,知道吗?您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嗯?我是说了上面的哪个字了?” 老太太心虚的眨眼,愤愤的咬牙启齿,“你全说了。” 盛熙修目光稍稍看了看慕照的神色,见她没什么表示,便俯首在老太太耳边低低的说:“外祖母,借一步说话,嗯?” 老太太真是爱极了她这个妖孽外孙,他总共出现到现在就说了两句话,她好像都没那么生气了。 不过,她不能让这小兔崽子知道她没那么生气,脸上凶着他:“怎么,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苟且了,还要偷偷的说,就这样说。” 盛熙修薄唇萧冷的抿了抿,凤眸渐渐幽深并逐渐溢出点似是而非的的笑意,“您看您,都多大的人了,一把岁数了,还要跟孙儿撒娇。行了,孙儿错了,先前没第一时间跟您打招呼是孙儿的不是…” “为了聊表歉意,我送你一对汉朝时期的青铜好不好?” 老太太生平就爱收藏,听着眼睛都哔哔的发亮,“你别以为我这么好糊弄?” “那你不要,我只好送给我爷爷了,他老人家吵着我要了好几次,我都没舍得给。” 王佩英一听要便宜盛远,就紧张了:“不行,别给那老东西,你今天就叫人给我送到俯上。” 盛熙修低笑,“遵命。那现在,您老可以借一步说话了吗?” 王佩英抬头愤愤的看了慕照一眼,哼了一声,“我时间很宝贵的,你快点。” 盛熙修觉得这小老太太真是可爱,任性起来像个孩子似的。 他连连点头,带着她去了三米之外的地方。 隔着不太远,慕照看着男人附耳在老太太面前说了什么,那老太太原本怒气红通的脸,几秒内就春风化雨,眉开眼笑的。 她隐约听到老太太欢天喜地的声音,挺激动的那种,“你说的都是真的?” 【PS:祖母大人:妈耶,老盛家要开枝散叶了,快,我这就去黄觉寺烧高香去!有月票就投一下哈~】 九零军嫂有空间 墨少,亲够了吗 惊世医妃,腹黑九皇叔 狂医废材妃 大讼师 特工重生:快穿全能女神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暗黑系暖婚 ☆、591 盛熙修一下子就被问住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 “嗯!” “那我……” “嘘,保密!” …… 两分钟后,王佩英跟男人折回,这看她的目光都变了,像个吸盘似的盯着她看。 慕照被她看的头皮都发麻,态度冷淡的:“看什么?” 老太太一点不生气她冷漠的态度,笑眯眯的叹息:“哎,太瘦了。要好好补补身子,这么弱鸡,将来…” 盛熙修咳了一声,示意老太太适可而止。 王佩英收到指令,即刻打住,不再多废话,叫来江芷柔,“姓江的,你回去给我好好管教管教姗姗那孩子,那孩子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她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任性。怎么能到处搬弄是非呢?” 王佩英的态度变化的太快,江芷柔不可意思的睁大眼睛:“妈…” “妈什么妈?整天哭丧着脸,你想把我这个老太太哭死啊?”王佩英一向对待人都比较和气,就是不喜欢她这个媳妇,妖里妖气的,哪看哪都不顺眼,她道,“你去看着姗姗,等她醒了能出院了就去给人家道歉。” “道歉?” “怎么?她砸了人家商场,还打了人,伤到了人,她不应该道歉赔偿?” 江芷柔不服气,“妈,肯定是慕小姐先惹着姗姗了,她才这样任性的。” 王佩英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我虽然老,但还没瞎,先前的视频监控我已经看过了,确实是姗姗的不对。你就是慈母多败儿,姗姗今天这个样子,全是你惯的,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痛快的说完,就转身对慕照特别慈眉善目的笑了一下,“哎,你看看我这老婆子,就是年纪大了,容易上火,刚刚是我态度不好,没吓坏你吧?这样,姗姗呢是我们姚家的人,这事儿吧确实是我们姚家有错…” “所以,慕小姐我这个老婆子今天给你道个歉,这事,要不就翻篇了吧,啊?” 慕照纵容有万般不愿意,老太太都这么低声下气的对她示好,她若是不领情显然不懂事,也有失体统。 她现在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可是慕家的门风。 她肯定不能丢慕家的脸面,她虽然奇怪老太太态度变化的快,还是讪讪的点头:“一场误会,解开了就好。” 王佩英越看这小丫头,越觉兴奋。 她一想到这丫头肚子里揣着两个金疙瘩,欢喜的都恨不能把她拐进姚家后院好好供着去。 当然,她不能太热情了。 她那外孙也太没用了,把人家肚子都搞大了,却没搞定人的心。 可恨! 哼,弄的她现在都好担心这小祖宗要是知道自己怀孕了,她的两个曾孙孙见不得世间的太阳… 哎! …… …… 王佩英走后,慕照觉得也该走了。 盛熙修自然是不会放了她一个人走,跟上前去,“我送你回去。” 慕照对他的态度可以说是懒得敷衍了,“我要做头发,为什么要阻止?” 盛熙修一下子就被问住了,慕照看他那副回答不出来的样子就更加恼愤,“窃听器,你是什么时候放在我身上的?” 九零军嫂有空间 墨少,亲够了吗 惊世医妃,腹黑九皇叔 狂医废材妃 大讼师 特工重生:快穿全能女神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暗黑系暖婚 ☆、591 “窃听器,你是什么时候放在我身上的?” 事情败落,盛熙修反而坦荡,“昨晚你睡着以后。” “只是担心我,没有别的?” 盛熙修点头,这没什么好掩饰的,“嗯。” 慕照见他回答的如此坦荡,越发觉得男人的城府极深。 都特么的要娶苏婉婉了,还在她面前演深情? 呵,她是他口中的二手货,破鞋? 果然,男人都是薄情寡义之人。 她不再说什么,就是连敷衍的态度都懒得给了,“从民政局回来,我就发现自己被你下套了。所以,烦请你,明天抽出一点时间跟我再去一趟民政局吧。” 她这样说完,就转身走掉了。 走的很快,介于小跑和急速走之间,盛熙修要阔步才能追上她。 慕照知道男人在追她,就跑了起来。 她一跑,盛熙修心脏就慌到了嗓门眼,跑着追上去。 但,还是差了那么一步,眼睁睁的看着她气喘吁吁的跑进电梯,摁上了电梯门。 盛熙修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转而从身后的楼道,跑下去。 他一口气跑到五楼,在五楼的位置摁了电梯门结果门开了却不是慕照。 他一下就反应过来,这小傻子在跟他玩心眼,她肯定是摁了更高的楼层,电梯升到高层,又从另一个电梯下去。 盛熙修气的脸能滴出水来,掏出手机,给下面的人打电话:“盛小太太下去了没有?” 盛妆先前送王佩英他们下楼,之后就一直在楼下,她道:“盛帅,我一直在楼下,并没有看到少夫人从医院出来。” 闻言,盛熙修捏了捏眉心,“安排人守住医院出口,另外调出监控,我马上到。” 五分钟后,盛熙修看着监控里形似慕小照的小护士,穿着工作服乘坐电梯直达地下车库,并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那黑色轿车,低调奢侈,等车子驶出车库,他才看清楚了车牌号,竟然是顾家的车牌。 盛熙修头疼的皱起墨眉,周身冒着冷气:“那车是顾如风的?” 盛妆点头:“是顾公子的车,不错。” 男人咬牙切齿,“他怎么会在医院?” 盛妆解释:“南爵大公子前阵子不是被您打断了腿嚒,这阵子一直住在医院,顾公子作为堂弟过来探望南爵大公子,也是情理之中。” “安排交警,截住这辆车。” 盛妆不敢怠慢,“好的。” …… 十分钟后,交警大队那边传来消息时,盛熙修正弯腰坐进车里,“说。” “车子找到了,里面没人,还…” “还什么?” “还有一张少夫人留下的纸条。” 盛熙修喉咙冒火,冰冷的道:“写的什么?” “少夫人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如果逼的急,她可能会做出什么让你疯狂的事情来就不得而知了。” …… 盛熙修其实很清楚,他好不容易在慕照那建立起来的信任顷刻间荡然无存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可逆的事,这事一定跟南欢有关。 他深深的皱起眉头,一路将车飙到西城公馆,那时南欢还没有走,只不过已经提着行李箱从院子里走出来了。 九零军嫂有空间 墨少,亲够了吗 惊世医妃,腹黑九皇叔 狂医废材妃 大讼师 特工重生:快穿全能女神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暗黑系暖婚 ☆、593 盛熙修残暴的掐住她脖子 那时南欢还没有走,只不过已经提着行李箱从院子里走出来了。 南欢看到他,就知道他来者不善且兴师问罪来的。 她留了一手,摸出随身带的瑞士军刀,只不过还是晚了一步。 那男人动作犀利又残暴,几秒间就遏制住她的咽喉,凶狠的捏着她的脖子,力气大的仿佛下一秒她脖子就会断。 他语气冰冷,眸子嗜血:“你都跟她说什么了?” 南欢被掐的面色铁青,大脑缺氧,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抬脚猛力踹出去,虽然无济于事,但为她赢得了一丝喘息机会。 盛熙修松开她,一把枪就抵上了她的咽喉,“两个选择,说或者死。” 南欢还在拼命的喘息,她咳的面红耳赤。 待她缓和了那阵窒息,她才桀骜的扬起脖子冷冰冰的发出绵长的讽笑:“你开枪吧。” 南欢当然知道这男人不会开枪,她说完,就闭上眼等着。 已经是傍晚了,夕阳微垂,霞光万丈,天边美不胜收,却难以抵挡此刻的春寒料峭。 南欢等了会儿,便笑着睁开眼,精致的眉眼藏不住的嘲讽,“盛帅,既然不会开枪,那就麻烦您让一让,我还要等着打车离开呢。” 盛熙修静看了她几秒,阴鸷的沉声:“你跟馨儿都说什么了?” 南欢浅笑,淡淡的:“噢,看来馨儿又闹小脾气了,没看到她跟你回来呀。盛帅不去追她,怒气冲天的找我麻烦,这是几个意思?” “我能对馨儿说什么?无非就是看不惯你给她下套,哄骗她从新扯了证,多了几句嘴而已。” “多几句嘴?”男人咬牙切齿的口吻,“说,你都说什么了?” 南欢抿了抿唇,像是挺认真的回忆,“我说了那么多,一下还真想不起了呢。” “南小姐…”若是说男人先前的口吻冷若冰霜,那么现在的口吻就已经足够能将人凌迟千百遍,杀气腾腾的,“南小姐从前在大牢待过那段时间的案宗虽然被你抹的干净了,但是很不幸我的人还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在南洋那段时间,盖伦去找了你吧?之后又跟着你去了南疆探望你的老母亲…看似他对你倒是挺上心。”盛熙修说到这,话锋倏然一转,冷飕飕的,“但据我下面的人传来可靠消息,你对他有切骨之仇,怎么可能想跟他重修旧好?” “也是,若是换作我还没满十八岁就珠胎暗结,最后却因为他而生生的将孩子折磨的胎死腹中,想必誓死也是要报这血海深仇的。” 顿了顿,他薄唇勾起冷冷的笑弧,那双漆墨的凤眸清冷的眯着,“倘若,我让人到蓝国放一个口风,将你当年所受的屈辱告诉那个女人以及盖伦,你说你还有机会再报仇雪恨么?” 南欢听他说完,脸色寡白的没有血色,额角渗出一片薄薄的的汗滴。 她静了几秒,调整好呼吸,很冷静的回道:“我没有对馨儿说什么,就是提醒了她一句,你跟她隔着血海深仇,即便你现在爱她爱到刻骨,也难保以后过了那新鲜劲对她冷薄起来…“ 九零军嫂有空间 墨少,亲够了吗 惊世医妃,腹黑九皇叔 狂医废材妃 大讼师 特工重生:快穿全能女神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暗黑系暖婚 ☆、594 他失去了最珍视一生的东西 “就这些,盛帅爱信不信,毕竟你跟馨儿在一起这么久…“ “也从未见你带她去盛氏公墓去祭拜你的父亲母亲,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盛帅的真心确实掺杂了许多水分。” 顿了顿,南欢叹了一口气,冷笑,“还有,盛帅不要急于否认我的话,你敢摸着良心说你问心无愧?你对馨儿至死不渝,全心全意,对她的感情毫无杂质吗?” “你若是能,就不会心慌意乱心里没有底气的跑到我这来问我对你女人说了些什么?” “倘若,你们的感情,只是别人三言两语就挑拨到翻脸无情的,我只能说…” “盛帅,这摇摇欲坠的感情不要也罢。如此就轻易动摇了,你要强求它做什么?” “从始至终,馨儿是最无辜的那个人。而你是最可恶的那个人,你难道不觉得呢?” “盛帅,我是女人了解女人。倘若你的真心掺了杂质,并让她看到你的恶劣,你们再也不可能了…” …… *** 黑色的迈巴赫一路飙到海湾,夕阳落在波澜壮阔的海面,海风携带一股冷萧的咸味吹翻了慕照脖子上大红色的围巾。 她静静的看着波光嶙峋的海平面,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收回眼眸时的不经意一个瞬间就对上顾如风探过来的温和视线。 四目相碰,便相视一笑各自别开脸去。 “啊照,你曾说,你向往暮色看夕阳,晨起沐浴沙滩上,白天骑马风里逐浪,夜晚闻着夜来香,那样静好的时光,我都记着。” 他说到这,柔柔的笑了一下,伸手指着一望无际的海平面,那个方向是夕阳落下的地方。 “你看那,蝴蝶岛。那是我曾对你允诺下的一切,那些对你说过的承诺,依然奏效。” 说到这,他视线收回,转过身来,高大俊儒的身影挡去了她眼底最后一片夕阳。 她看到他古潭一般的眼眸,听着他流水叮咚的嗓音,听起来是那样缥缈而又似幻听,“啊照,一切还来得及吗?” 慕照眼眶氤氲出一团雾气,视线朦胧,却看不出她眼底真正难过的原因是究竟她负了他一片真心,还是因为别的。 良久,他听到她轻飘飘的一句,“晚了。若是可能,我更愿意一直喊你如风哥哥,也就只能是哥哥。” 海风更大了一些,吹的她头发完全遮住了脸,天边也泛着青黑色,暮色降临。 许久,他才找到自己的腔调,安静的道了一声,“好。” 这样说完,又等了会儿,伸手拨开她面前海藻般的长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发顶,“他该要疯了,我送你回去。” 慕照抬起头看着他,“我们去喝酒吧。” 顾如风拍了拍她的脑袋,“不喝了,嗯?宿醉后,第二天会头痛。不值得。” 慕照眨着眼睛,“可我不想回他那去。” 顾如风叹息,很温淡的口吻:“你既已选择了他,我便不好在出手了。啊照,我没有资格在为你出头了,你懂吗?” 他的怅然若失,仿佛失去了手里最珍视的东西,他是那样的无奈。 慕照懂了,懂他说出这句话背后的苍凉。 九零军嫂有空间 墨少,亲够了吗 惊世医妃,腹黑九皇叔 狂医废材妃 大讼师 特工重生:快穿全能女神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暗黑系暖婚 ☆、595 盛熙修发现她醒了 慕照懂了,懂他说出这句话背后的苍凉。 是啊,他如今再也没有资格了。 他以什么身份又凭什么为她鞍前马后呢? …… 顾如风带她去吃了她最爱的海鲜火锅,用完餐就亲自送她回去了。 西城公馆,百年老房子,碧树琼花,车子停在门前的岗哨处就全部淹没在树荫下,就连观景灯都照不真切。 顾如风下车,绕过车头还没来得及给慕照打开车门,一抹冷拔的身影伴随着拳风就向他砸了过来。 他坦荡而肆意的迎着那股拳风,面色尤带讥讽凉薄的笑,其他的再无过多的行为,更没有躲避。 那拳头,最后没有落下,距离他一厘之内对方收回。 男人面目清冷,口吻出奇的冷静;“顾公子…,这是最后一次。” 他说完就绕开他,拉开后车门。 慕照白天一整天都没有睡,顾如风带她用完晚餐回来的路上,车子才开出去没有五分钟她便睡熟了过去。 这一路上,他开的慢,绕过城市繁华,穿过城市心脏却迟迟不肯将她送过来… 直至,他在轻缓的音乐中,听到梦呓中的少女带着低泣悲凄不已的央求,“我什么都不要,只想回家…我想家了,很想很想…大哥,你带我走…” 曾几何时,她也在夜幕深降时缠着他的手臂对他撒娇,“如风哥哥,太晚了,我想回家,很想很想…” 也直到那一刻,他才幡然醒悟,她真的不再属于他了。 之后,他只用了了半小时,就将她送到了这。 顾如风看着男人转过身去的清冷身影,淡淡的:“她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她属于那个能为她筑起避风港的男人,那里才是她想要的家。” 行走中的男人身形微顿,脚步却没有停留,“顾公子,好自为之。” …… 慕照在一阵冷风中清醒,她发现眼底的风景再走晃动,有几秒的恍惚才渐渐熟悉起来眼底的景色是在西城公馆。 盛熙修发现她醒了,便沉声道:“你吃了火锅了?” 慕照不想同他说话,男人便自说自话,“你身上带着伤,海鲜要少吃,对伤口不好。” 回应他的依然是冷淡,男人倒也知趣没再说下去。 直到他抱她上楼,又隐约暗示要亲自给她洗澡时,女人才冷漠的回他,“如果你能行行好的话,让我自己洗一个舒服的温水澡,我可能今晚会睡的很舒服,都不会做噩梦的。” 闻言,盛熙修便无声的皱了皱眉头,温淡的调子:“你手臂缠着纱布,不方便,我帮你洗,嗯?” 慕照直接用行动告诉他,她不需要,而且坚决不同意。 她将他关在门外,上了锁,便起身去取换洗的睡裙进了浴室。 盛熙修依靠着实木门,眼睛睁着看着头上的廊顶灯,脑子里循环播放着顾如风和南欢的话—— 【她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你,她属于那个能给她家和温暖的人。】 【盛帅,倘若你们的关系已经到了一句话就能决定生死的地步,这样岌岌可危的感情坚持下去也是没有意义的。您,好自为之!】 九零军嫂有空间 墨少,亲够了吗 惊世医妃,腹黑九皇叔 狂医废材妃 大讼师 特工重生:快穿全能女神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暗黑系暖婚 ☆、596 男人看的不舒服,心口越发难受 【您,好自为之!】 【馨儿,她不傻,她只是单纯的不想去明白,她害怕得到,更害怕以为得到了又失去…】 【她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而你,让她的安全感荡然无存!】 …… …… 盛熙修去了书房,靠窗而立,原本想点烟,却想着小姑娘不喜欢烟,他便也放弃了。 胸中烦闷,从书房里的酒架上取了一支红酒,倒入高脚杯,若有所思的品着。 估计是心中郁瑟不已,那瓶价值千万的典藏酒喝进嘴里也是索然无味。 酒器放回,走至书桌旁拉开抽屉,抽出那个蓝皮包边的相册。 他指肚轻轻的掠过相册封皮,泛了点旧,四角的地方被大火烧去了一些,但里面的照片都是好好的。 他身子懒懒的陷入身后的皮椅里,打开相册翻阅到上次停留的地方。 应该是她十一二岁的模样,齐耳短发,婴儿肥还在,脸蛋粉扑扑的,肉粉粉的,墨玉般的眼睛闪闪发亮。 她是坐在秋千上,秋千被她身后差不多二十岁左右时期的慕念孝荡起。 少女穿着蓝白格子的背带裙,白色的袜子,黑色的短跟鞋子。 男人,二十岁左右的模样,一身鹅白色的衬衫,烟灰色的长裤,神情专注而温柔的看着被荡起的少女,仿佛周遭的万事万物,都不及他眼底那道蓝白格子的风景。 二十岁左右的慕念孝,已出显年少老成。 他克制,他隐忍,他也冷漠。 盛熙修想,倘若他要是有一个从小他就亲手呵护着长大的小红花,能等到她成年再动她,都算是仁至义尽。 他想不明白,慕念孝对小姑娘的心思是始于何时的,为什么迟迟没有动她? 或许,他是想动而错过了机会么? 想来,他动她的那晚,说是小姑娘18岁来的。 … 面无表情的继续翻开下一页,也是小姑娘十一二岁的模样。 天空下着小雨,鹅毛线条绵绵密密,男人给她撑着伞。 伞全部的方向都举在女孩的那一侧,他拦着她的腰抱着她跨过水坑,他身上被雨水淋湿大半,眼眸却无尽温柔的注视着小姑娘笑颜如花的脸庞。 … 盛熙修看的不舒服,心口越发难受。 但,他又忍不住的往下翻去,下一页又是他们的合影。 这次小姑娘更大一些,十五六岁,穿着橄榄绿的迷彩服,立在树荫下练习扎马步。 男人则站在她的身后,眸底似乎挺严肃的,那个场景应当是他在训练她。 这个情景拍了三张。 中间的一张,大概是少女觉得扎马很辛苦,坚持不下了就撅着嘴委屈的对男人撒娇,但男人面部表情却更加冷清和严肃; 第三张,少女撒娇得逞了,男人递了一瓶果汁喂到她的嘴边,她咬着吸管,笑的甜美而明艳。 …… “啪!” 相册被重重的合上,盛熙修抬脚从书房走出去。 他径直走到卧房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才发现房间被反锁了。 他呼吸一沉,额角青筋隐约浮起可怕的颜色。 他在门口调整好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折回到楼下。 【PS:妈耶,我也不想虐盛帅呀,不虐的话,剧情进展不下去啊!抱抱小可爱们,谢谢理解和支持!求月票,么哒!】 九零军嫂有空间 墨少,亲够了吗 惊世医妃,腹黑九皇叔 狂医废材妃 大讼师 特工重生:快穿全能女神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暗黑系暖婚 ☆、597 他强迫她埋入他的心口 他在门口调整好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折回到楼下。 他单手掐着腰,对在做清扫卫生的林妈道:“林妈,家里的备用钥匙,您知道放在哪吗?” 林妈想了想,道:“噢,从前姑爷在的时候都是放在阁楼的储藏间,少爷要不您去阁楼的储藏室找找?” 盛熙修嗯了一声,让林妈早点去休息就转身上楼了。 小阁楼,许久都没有来过了。 朱红色的门结了蜘蛛网,向外延伸的观景台以及护栏长满了藤蔓,枝枝蔓蔓的繁复,像一把记忆的格式刷,顷刻间昔年岁月静好的回忆倾巢来袭。 【哥哥,我要在这阳台劈一块地出来,种满山茶花。】 【儿砸,帮妈的喷水壶拿过来,这盆花都快枯萎了。】 【熙修,过来陪爸下一盘象棋。】 【儿砸,你大姐怎么还没回来,你去给她打个电话…】 …… 这些说话的人,除了他和大姐,全都不在了。 全都不在了,是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他们的影子了。 血液凝固,身体像是被冻住了一般。 他们活生生的生命,一个一个的惨死在记忆中… 他们的不在,统统都跟慕家有关… 盛熙修喉结堵塞的难受,许久才拧开阁楼的门。 扑面的蒙尘,黑暗和清冷,一瞬间将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湮灭。 他在阁楼待了许久,接近凌晨才拿着钥匙从里面出来。 那张仿若神邸的俊美容颜愈发清冷,惟有那双凤眼看着温淡。 … 他来到楼下,打开卧室的门,扑面的寒冷,眉头瞬间皱起。 他大脑下意识的闪过一个念头,没有开暖气么? 这个念头在他目光探向室内空调时,就打消了。 空调开的制冷模式,打的很低很低的那种,他进去就像是坠入隆冬,外面的飘窗也都是开着的。 床上没有人,浴室亮着灯,门是开着的,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就那么呼之欲出… 从他拿起浴巾冲进浴室从冰冷的浴缸里将浑身都冒着寒气的女人抱出来,全程不过十秒… 因为是在家,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针织衫。 他抱着她,像是抱着一块捂不热的千年玄冰,贴着他的心口,像是能冻僵他的心。 为什么要自虐?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生成,下一个念头跟着产生——为了彻底摆脱他,才这样逼他的么? 后面的这个意识一旦生成,带给他的震怒以及无奈要强于她自虐的本身。 没等他开口质疑,他怀里的女人手指哆嗦的揪了一下他的领口。 估计是她太冷了,乃至于苍白的唇张了张也就哈出几口冷气,没有声音。 此时室内的温度已经被他调整起来,温度渐渐回升却没有一下子达到恒温的状态。 顾不上斥责,抱着她一同躺进被子。 进了被子,他便将那带水的浴巾撤掉,连同自己自己身上的障碍也一并清除。 她太冷! 他强迫她埋入他的心口,他冻的都倒抽一口冷气。 他一边用身体给她捂,一边给她揉搓麻木的小手。 这中间他还抽了空给江绕打了个电话,让他连夜把季明给找过来,除此之外吩咐林妈去煮姜茶。 九零军嫂有空间 墨少,亲够了吗 惊世医妃,腹黑九皇叔 狂医废材妃 大讼师 特工重生:快穿全能女神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暗黑系暖婚 ☆、598 她有先兆流产的迹象… 让他连夜把季明给找过来,除此之外吩咐林妈去煮姜茶。 他足足给她捂了二十多分钟,她身上才渐渐有了热气。 她眼睛是清醒的,他比她更清醒,甚至态度更冷漠。 他掀开被子穿好衣服下床,给她掖好被子,去给送姜汤进来的林妈开门。 林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男人从她手上接过姜汤,不免就特别担心,“少爷,少夫人是感冒了吗?” 盛熙修不愿意多说,“您下去休息吧,从明天开始不用来了。” 林妈震惊,几度开口想问为什么,但看男人的脸色极差她也就好多问。 林妈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盛熙修端着姜汤回到卧室。 他坐在床边,将姜汤搁在茶几上,起身去衣帽间给她找来毛茸茸的睡衣。 他找来并没有给她换,而是动作可以说是相当粗暴的扔在她的脸上。 但口吻却又温柔的不行,“穿好,季明快到了。” 慕照在被窝里的手指动了动,没说话,却乖顺的将睡衣穿好。 她一穿好,人就被男人从被窝里挖出,姜汤就喂在她的嘴边,“喝吧,慕小公主。喝完了,才有力气跟我谈判,嗯?” 慕照也是一时冲动,用这个法子来逼男人。 她知道这男人对她也不全然是报复,她在对赌,这男人对她多少是有些情分的。 毕竟,常言道,一夜夫妻百夜恩,何况他们不止一夜呢。 慕照喝完姜汤,季明也就到了。 盛熙修去给他开门,季明看到床上脸色寡白的女人就心惊肉跳的瞎想,“怎么了吗?肚子疼?还是哪里不舒服?” 盛熙修踹他一脚,示意他不要多嘴,“她泡了冷水,你去给她把个脉,好好看看,别回头被我抛弃了不要了,再带着一身病出去,显得我这个首长很刻薄无情。”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 季明都凌乱了,但他现在显然不好八卦的。 没有半点耽搁就开始给慕照看,盛熙修看他眉头几番舒展又皱起,皱起又舒展,一颗心都提到了嗓门眼。 季明看完,盛熙修就问;“怎么样?” 季明看了看慕照,眉头淡淡的拢了一下,“小公主年轻,体制不错,就算寒气入脾,吃点药发发汗就好了。” 这话应该是说给慕照听的,盛熙修也听出来了。 盛熙修淡淡的嗯了一声,跟着季明出去。 两人进了书房,关门上锁。 “没事?” 季明眉头皱了皱,“有事!” 盛熙修捏了捏眉心,“具体!” 季明:“探了脉,脉搏虚浮,有先兆流产的迹象…” 盛熙修喉结滚了滚,面色阴沉:“怎么治。” “卧床静养,保胎。”季明说着,又看了看男人阴沉的脸色,补充,“还有,情绪不能太大起伏,发现小公主肝火淤积,心火旺盛,应该是气急攻心,也不全是因为泡冷水才引起的先兆性流产。” 说到这,季明讪讪的开始建议,“所以,这段时间,即便慕小公主再怎么任性和闹脾气,你还是多顺着她点吧。” 季明走后,盛熙修回到卧房。 九零军嫂有空间 墨少,亲够了吗 惊世医妃,腹黑九皇叔 狂医废材妃 大讼师 特工重生:快穿全能女神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暗黑系暖婚 ☆、599 盛熙修立在窗口…心脏疼的厉害 季明走后,盛熙修回到卧房。 慕照已经从寒气中缓过劲儿来,眼珠子转动着,正盘算着说要怎么搬出去之类的,进来的男人就依靠着沙发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吧,想什么时候搬出去?” 慕照诧异,搁在被褥上的手指动了动,她又听到男人起身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当着她的面给南欢拨了一个电话。 南欢没睡,接电话速度很快。 盛熙修开的扬声器,单刀直入:“过来,把你的好姐妹接走。” 他只说这一句话,就挂断。 慕照还没完全理清,男人就进了衣帽间。 十分钟后,他拖着一个黑色的拉杆箱丢在茶几旁边,淡淡的:“你日常能穿到的,我都给你收进去了。卫生间你正在用的护肤品之类的,我会明日让盛妆给你打包好送过去。当然,你若是瞧不上,那就搁在这吧。” “另外,离婚手续,等你什么时候气色养的能看了,给我电话,我会第一时间配合你,走程序。” 他说完,就耸耸肩,“不过很抱歉,这一次,慕小公主你碰触到了我的底线,这次离婚,我不会分一毛钱给你。婚后,你我陌路人!” … 南欢是在半小时后到的,可见她的新住处距离这并不远。 盛熙修立在窗口,看着南欢提着箱子上车,又看着那毫无心肝的女人也坐进了车里,心脏才后知后觉的疼的厉害。 他看着车子淡出眼底,就电话下去:“派一支军队,乔装打扮的给我跟着她们,务必保护她的安危。另外,南欢所在的那个蓝水湾公寓,从即刻起实行十级保全措施。另外,去和蓝水湾开发商沟通,我要买断整个公寓的使用权。” 他说完,那端的江绕很机智的回:“盛帅,那个…蓝水湾的开发商不是您嚒?” 江绕这么提,盛熙修就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他嗯了一声,道:“那就去各个已经买了蓝水湾的业主沟通,让他们近期从新找房子,我们赔偿。” 江绕觉得他们家盛帅不折腾死人都不会停,他友情的建议,道:“盛帅,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这样大动干戈的,少夫人和南小姐那么聪明的人肯定会有所察觉的。现在少夫人都搬出去住了,您在来这一出,少夫人还是会再搬家…” “季明说少夫人现在不易乱动,这一折腾,反而不利于她保胎呢。” “依你之见?” 江绕道:“以卑职拙见,我们可以暗中走访现在的业主,有嫌疑的想办法弄出去,一般素质高的居民那就算了。” “嗯,去办!” …… …… 蓝水湾公寓,地处西南富庶之地,距离西城公馆半小时车程。 蓝水湾,顾名思义,带有水的高档名邸。 南欢车子驶入蓝水湾,慕照靠窗就能看到沿着假山环绕的流水淙淙,碧波荡漾。 即便是深夜,这高档名邸依旧美轮美奂。 慕照知道蓝水湾名邸,从前她曾对慕念孝开玩笑,说以后她若是没事干就自己造房子,就设计像蓝水湾这样的高档名邸,等她大哥新婚就赠于他做婚房。 九零军嫂有空间 墨少,亲够了吗 惊世医妃,腹黑九皇叔 狂医废材妃 大讼师 特工重生:快穿全能女神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暗黑系暖婚 ☆、600 男人不放心,提着药出现 等她大哥新婚就赠于他做婚房。 可见,她心目中是挺喜欢蓝水湾这样流水别墅。 停好车,南欢从车上下来,慕照去后备箱拿箱子。 箱子不沉,但她就是挺费力的才将箱子拖出来。 风刮过,打了个喷嚏,脑子有点胀胀的,像是随时病倒。 来的路上,南欢从跟慕照的三言两语中知道了事由经过。 回到住处,南欢就去煮了生姜水,并问她,“我记得你年幼时对感冒药过敏,你若是熬的住,今晚就喝姜汤吧。” 慕照对感冒药过敏,所以以往她感冒通常都不吃药,若是不严重就多喝水,若是严重就会吊水。 现在,她觉得脑袋虽然有点沉,但可以忍的,“嗯,那放点红糖吧,生姜味太重,不喜欢。” 南欢翻了个白眼,对她这种幼稚行为表示不屑又忍不住的要责备她:“活该。一身矫情的臭毛病,还玩自虐?这种坏习惯,你到底是跟谁学的啊?” 慕照窝在沙发里,抽出纸巾擤鼻涕,“你以为我想玩自虐吗?我这不是没办法了,走投无路了么?我不这样,我今晚能搬出来?” 南欢鼻子哼了一声,也就她这种不长脑子的人,才以为搬出西城公馆就万事大吉大利了。 南欢不点破,搬出来就搬出来吧,搬出来总比在西城公馆事事都要受制于人的要好。 她冲慕照抬了抬眼,示意她去休息:“泡冷水不好受的,这阵子有你难受的。你去休息,好了我端过去。” 慕照觉得挺麻烦人的,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对南欢道:“欢欢,不好意思啊,半夜三更的,还要连累麻烦你。” 南欢嗤之以鼻,“你要是有点良心,少给我矫情一点,别挑三拣四,挑肥拣瘦。我看今天那男人的模样,估摸着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想管你了。我这儿可不比西城公馆,没有佣人三餐四水的伺候你。我厨艺也是不好的。” “所以,我丑话说在前面。我做什么你就给我吃什么,不许叫这不好那不好,听到没有?” 慕照脆脆的嗯了一声,就乖顺的爬上楼,连袜子都没脱,裹着被子就将自己整个人埋入被子里。 南欢煮好姜汤上来,她已经烧的迷迷糊糊的了。 像是倒了八辈子霉似的伺候她喝完姜汤,又怕她回头再把脑子给烧坏了,寻思着去附近的便利药店买退烧药。 她人都还没有走到蓝水湾的大门,一道强烈的车头灯就打到了她的脸上。 她眼睛被刺的睁不开,伸手就挡住了那道光线。 待她眼睛逐渐适应那道强光后,车子又特别没素质的在这个时候鸣笛。 南欢暗骂了声不要脸,车主这时就摇下了车窗,露出一阵冷清俊美的脸。 南欢皱了皱眉,男人从驾驶上提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七七八八的中药以及其他的药盒子,“她作了这么一通,应该是病了。先前她离开前,我让季明给她开了药,你按照上面的医嘱给她吃。” 南欢走过去,接过袋子,低头随便的翻了翻,都是常见的药,至于中药什么的她是不懂的。 九零军嫂有空间 墨少,亲够了吗 惊世医妃,腹黑九皇叔 狂医废材妃 大讼师 特工重生:快穿全能女神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暗黑系暖婚 ☆、601 男人缩起黑瞳,腔调极冷 都是常见的药,至于中药什么的她是不懂的。 她半开玩笑的嗤笑:“盛帅,不会下毒吧?” 男人俊脸阴沉,凤眼阴鸷的眯着:“南小姐,你少在她面前离间我跟她的关系,或许我就不会插手你的事,甚至还能帮你一把。” 南欢眯眼,冷笑:“帮我?怎么帮?” 男人此时摸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点燃。 青白的烟雾,与夜色融为一体,使得他俊美容颜平添几分性感的野性。 他道:“卢布斯快要登位了,届时帝国白天会举办阅兵盛典,各国都会派大使访问帝国。晚上是国宴。而那个让你胎死腹中的女人,也会出席国宴,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你觉得呢?” 南欢之前接近慕照的目的就是能参加那个国宴。 因为,她从小道消息,得知那个女人会以蓝国总统夫人的身份参加。 南欢脸色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惟有手里的药盒都要被她捏了变形,“条件?” 男人深吸了一口烟,喷出一团白白的烟雾,禁欲而又冷清,“你照顾好她,就是条件。” 南欢抿唇,笑了一下:“何必呢?你真这么爱她?爱到连仇都放下了?” 男人缩起黑瞳,眼神犀利的看着她:“她是她,跟血海深仇无关。” 南欢淡淡的点了点头:“是吗?那么,为什么还要伤害她?” “南小姐,何出此言呢?”男人掸了掸烟灰,调子矜冷而透着不见血的锋芒,“从慕家出事到现在,一直将她护在羽翼之下的是我,怎么反观起来让你们都觉得是我在欺负她?难道只有欺负?她没有半点享受到我给的温存?” 南欢看着男人似是而非的笑,粉唇勾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会说我家馨儿是二手货?” 男人凝眉,静了几秒,那明明亮亮的烟火就被他拇指生生掐灭。 他沉声,“你在苏婉婉房间装了窃听器了?” 南欢点头:“是。所以,你今天同苏婉婉在病房内的对话,馨儿都知道了。” 盛熙修粗暴的低咒了一声,冷着脸打开车门走下车来。 南欢被他粗暴的动作吓的退后一步,结巴着:“你…你…” 这也不怪南欢会害怕,这男人常年淫浸在部队,又是身居高位,不苟言笑时就看起来冷若冰霜,何况现在满身是暴戾的愤怒。 她以为这男人会跟傍晚时掐她的脖子,结果这男人只在她面前来回走了那么几下后整个人的情绪就冷静下来了。 她听到他说,“你们是不是一早知道,苏婉婉和那孩子都有问题?” 南欢点头,道:“这么说,盛帅也是知道了?” 盛熙修嗯了一声,像是解释一般:“中午的话,权宜之计,苏婉婉背后藏了一股不小的势力,要连锅端,我才那样说让她放松警惕。馨儿,是误会我了。” 南欢思路理了理,很快道:“这么说,你是真心要馨儿,想要跟她好好过的?” 男人冷哼,“南小姐,是不是干涉的太多了?” 南欢扯唇,淡淡的口吻,“听您的意思,这事儿是不打算解释了?” 九零军嫂有空间 墨少,亲够了吗 惊世医妃,腹黑九皇叔 狂医废材妃 大讼师 特工重生:快穿全能女神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暗黑系暖婚 ☆、602 他妻女被活活电死 “听您的意思,这事儿是不打算解释了?” 盛熙修冷淡的眯着眼,“馨儿对我心存芥蒂,不是一天两天,是从始至终。并不仅仅是我中午同苏婉婉说的那些话让她根深蒂固的怀疑我对她的用心,所以,我解不解释,都说了那样伤害她的话。” “伤害已经产生,在误会解除和真相浮出水面之前,没什么好解释的。” 南欢听懂了男人的意思了,她道:“所以,这次馨儿闹着要离开西城公馆,你也是做给那个残废看的?” 男人冷淡的嗯了一声,掐断这个话题:“想来你应当知道不少苏婉婉的目的,既然如此,找个时间好好跟我交代一下吧。今天太晚了,回去吧。” …… 盛熙修驱车离开,不到五分钟,手机就躺进来南欢的一条短信。 他将车子靠边停下,点开。 内容不多,全是罄竹难书的罪状。 除此之外,还有苏婉婉同慕篱勾结预要在卢布斯的国宴上陷害慕照的完美计划。 他眸底冷芒暗涌,低低的冷笑一声,再次驱车,车子便像流光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 帝宫,卢布斯下榻的府邸。 盛熙修车停下,有点眼力劲的哨兵就屁颠的迎上来,“盛帅,您找我们家王子有事?” “嗯。” “好的,卑职这就去通报。” 盛熙修沉声,”不必,直接带路。” …… 十分钟后,帝宫会客厅,三十出头的卢布斯王子亲自接待了盛熙修。 卢布斯生的温儒俊朗,性子沉静,绅士有度,是高贵血统的楷模。 他过分白皙的脸庞呈现出不染尘埃的美态,客气疏离的笑着道:“盛帅,有事?” 盛熙修依靠着身后的罗马柱,懒得进去搭腔,“嗯,你应该收到了一封匿名快递?” 卢布斯点头:“早上就收到了。是你的意思?” “嗯,本来想让你们自己撕一撕,现在我看她多喘一口气,我都觉得是在浪费帝国资源。” 卢布斯皱眉,“听盛帅这口吻,是要帮我除掉她么?” 盛熙修长话短说,将茜茜公主和慕篱以及苏婉婉联手预要暗杀卢布斯的计谋说了一遍,然后道:“来个将计就计,瓮中捉鳖。” 卢布斯的结发妻子是青梅竹马,他们结婚也早,二十岁就已经举办了盛世婚礼,二十二岁王妃诞下一个小公主,二十三岁连同小公主被茜茜公主设计活活电死。 整整十年过去,卢布斯至今都无法忘记妻女惨死在泳池的凄惨下场。 只一瞬间,他原本温润的黑瞳就彻底猩红,眼底是刀光剑影的寒芒。 他静了许久,才抚平一时间失控的情绪,“作为你帮助我的条件?” 盛熙修桀骜的抬了抬下巴,冷淡的:“当你欠我一个人情,日后需要时再找你还。” 这世界人情最是难以偿还,卢布斯只顿了几秒,就道了个好字。 …… ** 慕照病了,鼻涕不断,高烧不退。 南欢煮了盛熙修送过来的中药,给她喂了一天,到了傍晚才有些好转。 这个好转,只建立在跟早上相比。 就是烧退了一度,别的鼻涕啊什么的,还是擤不停的。 南欢觉得这样不是办法,问她:“要不去医院吧?” 【PS:我家盛大首长快熬出头了,一切快要真相了,慕小公主也会敞开心扉,以后应该不会在感情上虐了吧?哈哈,么么哒,继续求月票!】 九零军嫂有空间 墨少,亲够了吗 惊世医妃,腹黑九皇叔 狂医废材妃 大讼师 特工重生:快穿全能女神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暗黑系暖婚 ☆、603 我的小公主,你非得把我折腾死 “要不去医院吧?” 慕照感觉被烧的像是死了似的,恹恹的,“我不想动啊,欢欢,要不你给我找个医生来吧。” 南欢翻白眼,果然是公主病犯了。 她道:“你是脑子烧糊涂了吗?这不是西城公馆,更不是慕公馆,你还当你是从前娇纵跋扈的慕小公主啊?还有家庭医生?” 慕照躺着挺尸,用纸巾捏着鼻子,悠悠的口吻,“我头晕眼花,根本没有力气下床,别说走到停车坪了。不就是请个医生,能花多少钱?你连蓝水湾都买得起,叫你请个医生你怎么就那么抠门啊?” 南欢继续翻白眼,这是抠门不抠门的事吗? 家庭医生哪有医院方便啊? 她无语的道:“你一不想动,二又想快点好,那你继续吃药吧。这药估计是有点用,就是中成药,疗效长,好的慢。” 她说完,又想着这小祖宗一天就喝了三次水,连口米汤都没喝,就问她:“现在有胃口了吗?我锅里炖着白米粥,给你端过来?” 慕照不怎么饿,倒是想着慕念孝从前说过,人一旦生病就各种负面情绪,本来是小病因为拒绝食疗,再加上情绪低落就会大病一场。 她不想因为这点疼痛脑热的病而坏了大事,便对南欢道:“哦,那你把白粥里放块冰糖吧,我想吃点甜的。” 南欢:“……” 一分钟后,南欢端着加了冰糖的米粥上来。 慕照已经靠着身后的枕头坐好,就等着张嘴被人喂了。 南欢当然不会因为她此刻像个老妈子似的伺候她而心里不平衡。 她特别细致又体贴的挖着白米粥喂到她的嘴边,“不烫,我在楼下吹过了。” 慕照张嘴,将米粥吃进嘴里,还没有做吞咽就吐了出来。 南欢还以为她胃部怎么了,问:“怎么了?” 慕照的小公主矫情劲儿来了,皱着眉头还特别含蓄的说她做的粥不好吃,“就是…有点…不一样。” 南欢黑着脸:“怎么不一样了,我的小公主?” 慕照闭着眼哼哼唧唧的,“就是跟林妈做的不一样,不好吃…”何止是不好吃,简直是太难吃了。 她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水,同样的米,南欢做出来的跟林妈做出来的会是天壤之别呢? 南欢耐着好脾气哄她:“我的小公主,能不能别挑肥拣瘦的?我能把米粥做熟了还这么稠,你就吃吧。” 慕照虚弱的叹息一口气,睁开眼可怜巴巴的道:“哎,好想吃聚德笼的汤包还有小米粥…”她说着,还砸吧着小嘴儿,“林妈的黑米粥烧的也好吃…哎…欢欢,你去给我煮碗黑米粥吧?” 南欢本着病人为大,忍了忍:“好吧,我的小公主,你非得把我折腾死。” 慕照心虚的哼唧:“欢欢,谢谢你噢,辛苦你了。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怎么就那么不争气,长了这么一张刁钻的嘴呢。” 南欢:“……” 本着病人是上帝的原则,南欢忍了。 她端着碗下楼,第一次质疑自己的厨艺。 嗯,她厨艺有那么差? ☆、604 男人面无表情:“她怎么样?” 嗯,她厨艺有那么差? 她印象中,至少在国外的那些年,她伺候那位主子时,他倒是挺受用的。 他嫌弃她的胸小,嫌弃她的腿短,嫌弃她嘴小,却从来不嫌弃她的厨艺差。 南欢拿了一把勺子,从锅里挖了一勺米粥,尝了一下,觉得还可以啊…挺好喝的。 事实证明,不是她厨艺问题,是慕小照嘴太叼了。 南欢估摸着她的水平可能就是这样,慕小照太难伺候,要不然还是打电话订个全聚德的外卖? 她不是要黑米粥,还有小笼包的? 嗯,南欢这样想着,就去摸手机点餐。 不过手机…不在身上,好像是在外面的沙发上。 南欢从厨房出去,老远就看到客厅沙发上躺着的手机,只不过她最终没有去拿。 因为她被别墅外一道强烈的车头灯吸走了全部的注意。 她眯了眯眼,就改变方向推开门走出去。 流水别墅,耳畔是流水淙淙的溪流声,踩着鹅卵石穿过观景园,打开白色烤漆的雕花大门,入目的就是一挺拔屹立的男人依靠着车门。 他气质清冷,一身黑衣黑裤,周身都掩在苍天古木的树荫下,整个人姿态薄凉傲骨,一个眼神分外疏离冷漠。 南欢视线微微下移,落在他手上提着的保温餐盒,看着得有五六层那么高了。 她走上前去从男人手中将保温餐盒接过,淡淡的:“要进去坐坐吗?” 男人面无表情,冷淡的问:“她怎么样?” 南欢实事求是:“好一些,还没退烧。” “一天没吃吗?” 南欢点头:“她说没有胃口,难伺候的很。” 盛熙修了然的嗯了一声,又忍不住用惯有冷戾的口吻质问:“不是叫你好好照顾她的?” 南欢被他莫名其妙的吼了一声,整个人都有些火的。 她无声的皱了皱眉,端着男人渐渐褶皱起来的墨眉看了会儿,忽然就好笑的道:“拜托,嘴长在她的身上,她没胃口不要吃,我还能掰开她的嘴逼着她吃么?或者,盛大首长经常逼她干不喜欢的事?动不动就来强硬的?” 男人没有回应,漂亮的凤眸稍稍抬高,看着二楼灯亮起了的地方。 “还没睡吗?” 南欢下楼的时候慕照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确实没有睡,但不代表她现在还是没有睡的。 她道:“可能睡了,也可能没有。” 她说完,再次重复:“要进去坐坐吗?” 盛熙修将目光收回,深邃的凤眸刻薄很削冷的端看着南欢:“你要复仇的那个女人已经住进了白宫。” 南欢拿着餐盒的手蓦然绷紧:“是吗?” 盛熙修凉薄的挑起瑰色的唇,淡淡的口吻:“你照顾好她,我安排你见她。” 南欢冷丁丁的拒绝:“不见!” “不是想报仇的?” 南欢嗤笑:“报仇也要借刀杀人,不是?” “她弄死了你腹中的孩子,哪有手刃敌人痛快?” “那也不能将自己的命搭进去,您说呢,盛帅。” 男人眯起凤眸,凉凉而又讽刺的笑:“嗯,你想借谁的刀呢?” ☆、605 男人喉结滚了滚 “嗯,你想借谁的刀呢?” 南欢黑瞳清冷的眯着:“您不是想除掉苏婉婉的同时拔掉茜茜公主的?苏婉婉,茜茜公主,慕篱,她们三人联合要做掉馨儿。我们为什么不能反间计?您觉得呢,盛帅?” 男人深深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我也是这个意思。” 南欢抬了抬削尖的下巴,皙白如玉的脸色沁着没什么内容的笑意,“条件,只要我照顾好她?” “还有抓住盖伦!” 南欢轻笑:“他如今身份洗的够白,他没招惹到你吧?” “你问的有点多。” 南欢懒懒的,“知道了知道了…你不进去,我可进去了。” 盛熙修自然没有跟着进去,尽管他是那么想去看看她。 他不敢去看她,她自虐,不是一回两回了。 上次,她还割腕来着的。 他回到车上,没有立即发动引擎离开,而是点了根烟却又不抽,只是夹在指尖,眉眼薄凉刻骨的看着二楼的方向。 车窗是开着的,耳畔是潺潺流水以及冷风吹过耳畔的声音。 夜色,寂静无声。 一根烟很快燃到尽头,灼伤到了他的手指。 饶是这般,他目光也从未移开过半分。 估计是觉得胸闷,他彻底将两面车窗全部摇下,将燃到尽头的烟蒂丢出窗口,再次从新点燃。 这次吸了,做了三次吸吮动作,烟就燃到了尽头。 尼古丁的烟草味儿,充斥口腔又虑过鼻端,缠绵在心口上的那股阴霾,似乎也随着薄薄的烟雾被耳畔的风吹散了不少。 他回眸,低笑,想着烟果然是个消愁的好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只是觉得撑在车窗上的手都僵冷了,楼上的灯彻底熄灭,最后彻底归于宁静。 睡了吗? 灯都熄了,那应该是睡了! 他低首看了看手腕上手表上的指针,南欢进去了一个小时,她应该是用完了夜宵才睡的吧,否则不会那么久才熄灯。 用了夜宵,南欢也没给他打电话,说明是好了一些了。 发动车子引擎,倒车,一脚油门,扬尘而去。 …… 翌日,慕照的烧果然是退了。 南欢立在楼下的假山旁给男人汇报情况,“退了。” 电话那端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想着是应该退的,他让季明开的中成药让林妈放在药膳里,昨夜她只要吃了他送过去的夜宵,正常情况下是会退烧的。 “精神好些了吗?” 毕竟是折腾了一夜,烧也才退,自然是没什么神气的。 南欢道:“要养一养,馨儿底子好,一两日,就差不多了。” “嗯,这几日,我会让人继续送餐过来,你就说你是自己做的或者说是外卖也行…” 南欢翻白眼,“我的厨艺就这么遭你们嫌弃?” 盛熙修实事求是:“不然,她昨天半夜还使唤你去熬粥?” 南欢:“…” “欢欢,你在跟谁打电话?”娇软又疲于懒散的调子通过话筒传入男人的耳畔,男人喉结滚了滚,才让一瞬间翻云覆雨的情绪淹没在骨血之下,淡淡的说了一声挂了,就掐断了对方的电话。 ☆、606 盛熙修轻笑:“你不是不喜欢她的?” 他电话前脚刚挂,后脚王佩英就拄着拐杖打上门来,她身后跟着的江绕,是拦都拦不住啊。 盛熙修眯眼看着那拐杖就要砸到身上,单手就懒散的握住拐杖,邪气又透着漫不经心的调戏老太太:“您说您,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任性呢?这要是摔着了,磕着了,碰着了,以后还怎么给孙儿带孩子啊?” 小老太太昨天回去后,就派人盯着她的宝贝外孙媳妇。 她下面的人说,她的宝贝外孙媳妇跟顾公子去了海湾吹海风看夕阳,看完夕阳又去吃了海鲜煲,到了晚上八点才回西城公馆。 结果凌晨就被一个长得漂亮的女人给接走了…,结果这一走又是一天一夜。 她这混账外孙竟然不去把她给接回来好好养着,还能气定神闲的在这悠哉悠哉? 喔,她还听姚文叔那崽子说,这混账东西正在着人印刷喜帖…… 不仅如此,还找人置办了大型婚宴场地,说是要娶苏家那个丫头。 那死丫头,长的是好看,但她就是喜欢不了她。 无论她是残废之前,还是残废之后,都喜欢不了。 连同她生的那个叫轩轩的小孩子,她也没办法亲近,就是觉得生硬的要命。 哪有她的外孙媳妇这么招人疼… 咳咳,当然… 当然,一开始还是有些误会的,她外孙媳妇这么貌美如花的仙女,以后生下来的小曾孙孙… 妈耶,还一胎生两个… 想想,她死也要撑着多活十年… 她将来可是要亲眼看着曾孙孙娶妻生子的人… 哼! 谁也不许说她是个老妖精,她就是要活这么久! 老太太几秒内,就展开了一段含饴弄孙的美好憧憬。 她回神,一看她这混账外孙这么没用,连老婆都留不住。 生气! 火大! 火冒三丈! 该打! 打的他火冒金星! 可偏偏这臭小子浑身就跟冷钢似的,那拐杖打不出去,还要看他一副漫不经心到懒散的笑,就愈发生气。 老太太气的眼珠子都快冒蓝烟了,凶着盛熙修:“你说你,怎么那么没用?连老婆都留不住?我看不管,你把她给我接回来。” 盛熙修知道她一来就是为了这事,一把扯掉老太太的拐杖,长臂揽过小老太太的肩膀,哄着她:“接,必须接…” “不,我要现在就接!” 盛熙修轻笑:“你不是一口一个狐狸精的骂人家,怎么现在那么喜欢她啊?” 老太太翻白眼,鼻子重重的哼着:“那能一样吗?她肚子里可揣着两个金蛋,金贵着呢。” 盛熙修让江绕给老人家泡了一壶大红袍,对她道:“外祖母,您过来,就是为了这事吗?。” 老太太喝了口茶,茶太苦了,呸了一口,冷着脸道:“哼,要不是你这般没用,连老婆都留不住,我能过来?” 盛熙修:“外祖母,您这样说我会不开心的。我的种这么牛逼,都种上发芽了,怎么就没用了?” 老太太鼻子哼了一声,想想也是,她外孙当然厉害了,那能跟一般小子比嘛,播种下崽那一定是最优生优育的。 ☆、607 男人不好色,那还能叫男人嘛 她正了正脸色,对他抬高下巴:“我问你,你跟苏小姐是怎么回事?你真要娶她?我可不允许你这么欺负我宝贝外孙媳妇,你敢娶她,我就死给你看。” 盛熙修捏了捏眉心,好声好气的哄她:“谁说要娶了,不娶,不娶…” “不娶,你让文叔给你找婚庆场地,你还让他印刷喜帖?” “你个兔崽子,你还要不要脸啊?” “你学什么不好,你学男人那些下作的习惯,你怎么能是这种无耻好色之徒?你还变态,你还喜欢残废你…” “哎呀,气死我了…混账东西…” 盛熙修深怕她气出个好歹来,一边给她顺气一边道:“您这小老太太能不能不要见风就是雨?你外孙孙是什么人,什么秉性,您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是那种肤浅的好色之徒?” 老太太哼着,瞪着他:“你不是?你不是你一个二十八岁的老年人你把人家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肚子给弄大了?你怎么不去弄那些丑八怪?你怎么不去弄顾家那个叫什么顾兰芝的千金?她不是挺喜欢你的?你就是闲人家长的没有慕小公主俊?呸,你好色就好色,我又不会怪你?” 盛熙修:“…” “男人不好色,那还能叫男人嘛?” “男人不好色,那还能繁衍生息吗?” “男人不好色,那还能硬起来吗?” “那一硬..不起来,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断了!” “但是,你好色规好色,但你这小王八蛋,能不能专一一点?”老太太越说越起劲,越说越带劲儿了,“慕小公主多俊,还不够吸走你全部眼光的?你还花心?我平生最讨厌像你这种朝情慕楚的渣男,呸…” “滚滚…看到你就生气。” “我是…指望不上你了…我今天就去把我宝贝外孙媳妇接到姚家去…” “我…我…亲自照顾她…,哼!” 盛熙修头大,感觉自己都快成了史上最委屈的背锅侠了。 他身子依靠着身后的沙发扶手,喝着水,任老太太随便撒泼。 他想着,老太太总有骂累的时候… 果然,十分钟后,老太太就口干舌燥到处找水喝了。 他兴致盎然的移开高大挺拔的躯体,给她老人家倒了杯水,然后喂到她的嘴边,“乖,先润润嗓子,孙儿有话对您说。” 老太太傲娇的撇开脑袋,一副我绝不接受嗟来之食,你那么渣的小王八蛋,我才不要喝呢。 盛熙修觉得老人家行为幼稚的不行,故意拿腔,道:“您别回头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就没办法参加孙儿盛世瞩目的婚礼了。” 老太太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但张开就要接着骂,结果抬眼就看这小王八蛋笑的不怀好意。 她有点不确定的,“小王八蛋,你别以为我老了,脑子就蠢,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盛熙修示意她喝茶顺口气,对一旁候着的江绕吩咐:“去把苏婉婉的立案卷宗拿过来,再给老太太取一只老花镜。” 半小时后,老太太搁下老花眼镜,一言难尽的看着男人,“你是打算设局抓她?以及她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 ☆、608 他想给她一场盛世婚礼 “你是打算设局抓她?以及她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 “还不笨!” 老太太心情好了那么一丢丢,“那你说的那个婚礼是?” “自然是给你宝贝外孙媳妇准备的。” 老太太眯眯眼,心情又好了一丢丢:“你们真扯证了吗?” “嗯,前天扯证的!” 老太太唏嘘一声,有点心虚啊! 前天,她带着姚家一众妇孺就差戳人家大脑门了,说话可难听了。 她要是知道,她宝贝外孙媳妇肚子这么真气,她才舍不得呢。 她宝贝还来不及呢。 老太太有点激动,又有些忐忑不安:“你说,她会不会讨厌我啊?我那天那么凶呢。” 盛熙修捏了把老太太的脸,哭笑不得的:“所以,从今儿开始,您就可以回去好好想想要送什么见面礼给您宝贝外孙媳妇了。” 老太太连连点头,“嗯,除了见面礼,你们大婚上的礼物也不能少,一定要最好的。我…我…” “我这就回去,找那些老伙计合计去!” 盛熙修低笑,看老太太那慌里慌张的模样,“外祖母,记得保密,嗯?” 老太太想着前天男人对她说的那些话,忙点头:“嗯,我知道…,可这事儿瞒不住的。她肚子一天一天的大,你哪里瞒得住?” “这是我该操心的事儿,您不用担心。”盛熙修觉得老太太气消了不少,招来江绕,“派人送外祖母回姚家。” 老太太走出去几步,又转过身来,“我…我想给我宝贝孙媳妇炖点汤什么的,你让人给她送过去?” 盛熙修想了想,老太太就那么点喜好,画画还有打麻将。 现在好不容易有高兴的事做,让她高兴高兴也好,再者老太太厨艺了得,不是谁都有那个口福能吃到她做的饭菜的。 盛熙修点头:“您愿意受累,那就随您高兴。您做好,我让人去取,然后安排送…就好…” 老太太高兴的就差手舞足蹈了,“那我…我现在就叫人开车送我去附近的乡下转转…听说,乡下那边搞了很多田园…要不直接去老江家吧?” 她说着,就一眼命中江绕,笑眯眯的对他招手:“小绕子,你给我过来…你们家最近田园生态搞的很好啊…那个野鸡,喂的挺肥的…你…你让人送我过去,我今天就去挑两只回来。” 江绕眉开眼笑的,“老夫人,您想要,我让下面的人给您宰了拔光毛送来多好,省的您来回跑还累呢…再者,还耽误我们家少夫人一顿美味的午餐,您说呢?” 老太太觉得有道理,“那什么时候能把我要的野鸡啊,野参给我送来?可别耽误我煲汤。” “耽误不了您,最多一个半小时,我这就去安排!” 老太太满意了,又觉得哪里差了什么,急吼吼的来回转了几圈,才想起来。 她对盛熙修道:“你…让林妈到姚家来…她办事细致,我让她给我搭把手。” 盛熙修浅笑,“遵命!” … ** 那端,蓝水湾。 南欢收起电话,看着只披了件开衫的少女,皱眉就凶她:“才好一些,又出来彪,我看你就是欠的。” 慕照歪着脑袋,半开玩笑的道:“欢欢,你不会背着我跟盛大首长联合起来欺骗我吧?” 【PS:哇,开学了耶,一下子好冷清,放个原子弹热闹热闹!求个月票,么哒!】 ☆、609 她伸出鲜红的舌尖舔了一下 南欢心虚的哼了一声,“没有啊!” 慕照黑溜溜的眼睛转了转,鼻子哼一声:“肚子好饿,早餐做了么?” 南欢刚想说没做点了外卖,雕花大门就传来门铃声,“是外卖送到了。” 慕照皱眉,嘟囔:“我生病了耶,你给我吃外卖?” “我花重金请的聚德隆厨子给你开的小灶,记得还我。” 慕照撇嘴,“你这么抠门啊?” 南欢去开门,慕照跟在她的身后,“那是…,天下哪有便宜午餐?何况还是我南欢的。” “可是我没钱…耶!”慕照舔着小脸,就把脑袋往南欢肩膀上搭,“要不以生相许,你养我吧。” “呸,养不起!” “别这样嘛,欢欢…我很好养的…” 南欢从快递模样的小哥手里接走餐盒,淡淡的:“跟你主人说,慕小公主嘴刁,很难伺候,多花点心思做。” 快递小哥:“…” …… 早餐,血糯米粥,煎饺,豆包,汤包,豆浆,油条,煎饼果子… 本来,慕照也没觉得那么饿… 等这些摆上桌时,她就觉得饿的不行,好想一口全吃掉! 事实上而言,她胃口好的让南欢叫绝,吃到最后只留了一根油条和鸡蛋给她,还是那种特别意犹未尽的口吻对她说,“你快点吃掉噢…,不然我多看几眼,就没有了!” “…” “馨儿,你是饿死鬼投胎吗?你的斯文呢?”南欢说着,便伸手拿过纸巾给她擦嘴,“你怎么那么邋遢?盛熙修怎么受得了你的?” 慕照:“…” 慕照伸出鲜红的舌尖舔了一下唇角,撒娇的口吻,“人家饿嘛…” 南欢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去躺着,你还没好透呢。” 慕照可黏南欢了,她不要一个人在楼上,“欢欢,你打算怎么报复那个伤害过你的人啊?他到底是谁啊?你说出来,说不定我就能帮上忙呢。” 南欢没好气的道:“小奶娃不要打听大人的事。” 慕照摸了摸肚皮,觉得南欢口风紧,多半是那个人惹不起,怕她担心也受到牵连,“欢欢,那个鬼章的来历,你那边有进展了吗?” 南欢喝了口豆浆,表情有几份沉,“嗯,有了。的确是火魂集团孙女的信物。馨儿,你是慕老太太生前的孙女,已经被火魂集团的人盯上了。现在之所以没人找上门来,一是忌惮盛熙修,二是忌惮你大哥…你大哥是火魂集团的高级成员…火魂集团一半的势力是拥护他的…” “大哥麽?”慕照咬着嘴唇,想到盛熙修曾只言片语的说过大哥在火魂集团的势力以及角色,“我听盛熙修说过,我大哥想取缔火魂集团不成文的暴力信仰,想将集团做一番大的整顿,修改并严惩为正规军,阻止一切恐怖事件。这事,是不是真的?” 南欢点头,“嗯,有这个说法。他几天前中枪,跟反对他的势力脱不了关系。” 慕照是跟南欢说到慕念孝中枪的事情的,她道:“欢欢,我想去Z国看看我大哥,你觉得呢?” 南欢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想什么呢?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610 我会貌美如花不就可以了 “想什么呢?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你想去见你大哥,该找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他能保你出入平安,而我不能做到万无一失,你懂吗?” 慕照难过的垂下眼帘,没说话,南欢便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好了,先养好病,等过了这个风口,我想办法。” 闻言,小姑娘就抬起亮亮的眸子,“在收拾苏婉婉之前,可以吗?” “如果你执意要的话,我想想办法!” …… 中午,慕照吃的是南欢送过来外卖。 不过这外卖也太十星级了吧,简直比聚德笼的摘牌还要美味。 最最重要的是色香味俱全,慕照一顿饱腹之后,腆着肚子躺在后面的椅子上,懒懒的打饱嗝,“欢欢,你这厨子是从哪里请的啊,我都吃出家的味道来了。” 她提到家,刹那间就想起昔日父慈母孝的欢乐场景。 她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见到爹地妈咪了。 情绪一瞬间上来,但转眼又被她掩盖在眼底。 她岔开话题,“好撑,我们去外面走走吧。蓝水湾,我还没逛过呢。” 南欢看她那懒洋洋的模样,“嗯,你去洗碗。洗完碗,我陪你去走走。” 慕照眼珠子转了转,“欢欢啊…,我不会洗碗耶。” 南欢翻白眼,“那你会什么?会吃,会玩,会造?” 慕照撇撇嘴挺委屈的哼了哼,“我会的可多了呢,我还打扮啊,我会貌美如花不就可以了?其他的要会它干嘛,我又不伺候人?” 南欢其实也讨厌洗碗的。 她从前伺候那死男人,多半负责做饭之类的,饭后的碗筷,那男人偶尔兴致特别好的时候会挽起袖子去洗,正常情况洗碗这种活会有其他人做,她动手洗碗的次数屈指可数的。 现在嚒… 看来只能靠她自己了。 南欢洗完碗出来,就看到仰着脖子摩拳擦掌准备爬老香樟树的小女人,额角真不是一般的跳的厉害。 她几步走过去,阻止她:“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少折腾一会儿?你手臂上被玻璃扎伤的地方好了?不疼了,是不是?” 慕照被南欢凶的吓了一大跳,她讪讪的指着树上的一只布偶猫,“它好像害怕,下不下来了?我想着要不要帮帮它。” 南欢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一只肥嘟嘟的布偶猫,灰白相间的那种,很软萌可爱,看着应该养了三四年这个样子。 她吓的浑身的毛都战栗起来,喵喵的叫。 南欢找了个梯子过来,亲自爬上去将布偶猫救下来。 她前脚下来,后脚猫的主人就找上门来了。 别墅的大门是半掩的,猫主人听到猫叫声,估计是着急就象征性的摁了一下门铃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小糖果?”是一道温婉的女人嗓音,带着点急迫,“不好意思…,打扰了。” 慕照看向来人,瞳眸颜色深了深,“白小姐?” 白浅点点头,从南欢手上将布偶猫接过去,“嗯,慕小公主。” 慕照抿唇,笑了一下,像是蛮高兴的模样,“白小姐住在这吗?” ☆、611 莫临琛那冷血的瘸子 “白小姐住在这吗?” 白浅动作温柔的给布偶猫顺着毛发,轻轻的点了点头:“嗯,昨天搬过来的。” 慕照歪着脑袋,噢了一声,莫名就八卦的问了一句:“是莫临琛觉得让你净身出户让他脸上无光,特地补了一套房子给你吗?” 白浅低笑,表情丝毫没什么变化,“不是,是我远方堂哥的房子,他一直在盛都,这房子空着,觉得我遇到了难处,就暂时借给我住了。” 慕照讥诮的眨眼,“堂哥啊,会不会是你的爱慕者呀,反正白小姐怎么说都是个清水芙蓉般的美人,这突然恢复了单身,冒出几个堂哥表哥的关心,也不稀奇。” 慕照这话多半是半开玩笑,白浅自然不会介意,她笑了一下:“上次,谢谢你。” 慕照淡淡的:“白小姐太客气了,举手之劳。再说,还是你自己要想的开才好。”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有些相见恨晚的错觉,就站着聊了十几分钟,被不速之客打断了。 来的是莫临琛的属下,四奎。 四奎之所能找到这,当然是他属下那些办事的人靠谱,他家太太但凡有风吹草动,他那边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四奎厚着脸皮摁着门铃进来,慕照对他有点眼生,“你是…” 四奎努力笑的讨人喜欢:“您好,慕小公主,很抱歉打扰您了。我是琛爷的属下,四奎。今儿我家小小姐发高烧了住医院,一直哭个不停,谁哄都哄不好,卑职寻思着应该是小小姐是想妈咪了,就贸然找上门来,请我们家少夫人回去帮忙照看一下小小姐。” 白浅一听是她的女儿不舒服,神色自然是有几分担忧,她刚想说同意之类的,就被慕照拦住。 慕照站在她前面,对四奎抬了抬下巴,明艳的笑了一下:“谁是你们家太太?我可听说,莫临琛那冷血的瘸子是把白小姐赶出莫家,净身出户的。竟然是净身出户,之前孩子的探视权也不允许,现在怎么还有脸找上门来的?” 四奎老脸一僵,哭笑不得道:“小公主,小的就是个跑腿代办的,哪里知道主子们的心思。再说,这一码归一码,孩子是孩子,那小小姐也是太太…白小姐身上掉下来的骨肉…” 顿了顿,四奎缓了口气,就差哭着对白浅说了,“白小姐,您说是吧?小小姐可是您十月怀胎的亲骨肉,这高烧不退,哭闹不止,原本粉嘟嘟的小脸因为不舒服不喝奶,都瘦了好多呢…” 白浅实在受不了自己女儿哪里不舒服,心疼的皱起眉头:“什么医院?” 四奎见事情有了转机,道:“帝都儿童医院。” 白浅点点头,对慕照告辞:“下次,我请你喝茶。不过,今天能帮我照看一下小糖果么?这是我那堂哥养了快三四年了,一直带在身边寸步不离,前天他临时有事飞盛都,就委托我照看几日的。” 慕照一向喜欢小动物,很爽快的点头:“好啊,没问题。” 但,南欢其实不太喜欢这些小动物。 她觉得养这些东西,特别麻烦,还要伺候…跟伺候个孩子差不多。 ☆、612 男人轻佻的叫人脸红心跳 还要伺候…跟伺候个孩子差不多。 她其实不太想照顾,显然慕照速度要快,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 天色慕晚时,南欢在院子里给笼子里的小糖果喂猫粮,这时门铃响起。 她将笼子关好,便起身去开门。 门开,夕阳拢着一年轻雅痞的俊美男人。 他仿佛踏光而来,气质因为过度俊美而显得有几分轻佻。 这种轻佻跟本质上浮夸戏弄的轻佻又有很大的区别,就是让人觉得他这种轻佻很率直,并不会让让觉得他是个登徒子。 南欢眯起了眼,目光自男人一身英伦风的咖色大衣上移开,凉凉的勾起唇,“先生,找谁?” 不同于他给人的雅痞气质,他出声,声音就是利落到干脆,甚至让听到的人觉得他骨子里是个刻薄的人,“我是小糖果的主人,来接它。” 南欢不知道他的身份,不可能就这么放他进来,挺谨慎的看着他:“先生贵姓?怎么证明你就是小糖果的主人?” 男人态度从容的当着她的面,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差不多响了十几秒电话接通,他便将手机直接递给南欢。 南欢接过来,那边就传来白浅很抱歉的嗓音:“对不起,是…南小姐吧?我堂哥出差提前回来了,所以麻烦你将小糖果交给他就好…” 南欢淡淡的噢了一声,随即有问:“你堂哥姓什么?” 白浅那边不好意思的补充,“那个…忘了介绍了。我表哥姓唐,唐逸,避世隐居的意思。人挺随和的。” 南欢没什么内容的噢了一声,就将电话递给了那个叫唐逸的男人。 那男人对电话那端的态度明显温和,转过身去大概说了几个字,嗯,噢,之类的几个字后,就了挂断电话。 挂完电话转过身来,对南欢温淡的道:“南小姐,我的猫呢?” 这男人忽然笑了一下,愣是南欢这种看惯美男的人也免不了有几分失控。 倒不是她花痴,就是这男人给人的味道确实不一般。 他就像是一块上等的玉器,历经岁月年轮,市场价值越发难以估摸. 她只几秒的失神,男人便又好脾气的重复,“南小姐…” 南欢这次很快反应,“请跟我过来。” 唐逸点头,跟上南欢的脚步。 猫笼子就在院子,慕照先前在笼子里给它搭了个舒服的小窝,吃饱喝足的小家伙正在舔舐这爪子。 南欢半蹲下去准备打开笼子时,后脑勺上就抵上一把枪… 之所以说是枪,是因为南欢太了解枪的口径… 不过她没有慌,她刚想说点什么,养了一下午精神的慕照从房间出来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就懒懒的出声,“欢欢,谁啊?我怎么听到有男人的声音啊?” “馨儿,回房间去!”这声音听起来就强硬且不容置喙,何况院子里还多了一个大活人,慕照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立在他们两米之外,脚上还穿着毛茸茸的拖鞋,头发乱糟糟的,目光落向男人雅痞的脸庞时,有几秒的震惊以及难以名状的一言难尽… …… 十分钟后,唐逸把玩着手里的枪械,动作漫不经心且轻佻的叫人脸红心跳。 ☆、613 男人解开钻扣,露出蜜色胸肌 动作漫不经心且轻佻的叫人脸红心跳。 他倚靠着沙发,对慕照抬了抬下巴,“认得我,嗯?” 真是人悖的时候,喝凉水塞牙,穿道袍撞鬼啊。 这可是盛都大名鼎鼎的唐逸啊,也就半年前她不小心惹了他一次,不过他好像对她没什么印象。 慕照抿了抿嘴巴,“唐叔叔,你抓我做什么?我们又没什么过节啊。” 唐逸赞同的点头:“嗯,你果然认识我呢。你叫…什么来着的?” “慕…照!” 唐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噢,就是那个被慕念孝宠的快成残疾的那个慕小公主?” 慕照:“…” “你别紧张,就是想请你这个鼎鼎有名的慕小公主帮帮忙而已。” 慕照脸都快拖地上了,这尼玛把他们绑的跟个粽子似的,这是请人帮忙该有的态度么? 像是看到她眼里的不满,男人不咸不淡的腔调溢出点温淡却又不失刻骨的笑意,“那个…你好像跟盛首长有一腿?” 慕照;“……“ 慕照看了看明明英俊到极致却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邪气男人,莫名就觉得这男人骨子沁着杀人不见血的刻薄冷气。 她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又看了看一旁被堵住嘴帮在椅子上的南欢,忽然勾起粉唇笑起来,“唐公子,你说你,这人怎么那么爱开玩啊?你跟盛首长有过节,你直接找他不就好了?你抓我们小女孩做什么呀?” “你欺负我们小女孩,传到盛都去,这多上不了台面,多丢你老唐家的脸啊?” 唐逸目光深深的眯着,漆黑的眸底星辰海耀,看不真切,只觉得那慵懒的眸光分外寒气逼人。 他扯唇,挂着从出现就挺官方做派的笑意,性感而好听的口吻,“伶牙俐齿。是你给他打电话,还是我打?” 慕照龇牙咧嘴的笑:“唐公子,怎么说您在盛都都是一霸,这绑架的事,做的是不是太跌份儿了啊?盛熙修,他到底怎么惹着你了啊?让你连绑架女人这种不要脸有失身份的事都干不出来了,我都怀疑…” 唐逸嫌她呱噪,用胶布动作挺温柔的将她嘴封住。 慕照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挺衣冠楚楚又明明透着禁欲系的男人宽衣解怀? 他怎么…能那么不要脸! 他脱了外套… 露出里面儒白的衬衫,一颗一颗的解开钻石纽扣,露出一片蜜色性感的胸肌,腹肌…只在腰间最后一粒纽扣停住。 唐逸看着傻掉的死丫头,没羞没躁的盯着他看,就跟没见过男人似的。 哼,他还以为慕小公主有多矜持,有多高不可攀呢,原来也是这般没羞耻。 他迈开长腿走过去,像只外表优雅华丽而骨子却刻薄冷血的野兽。 慕照只是被绑住手脚扔在地毯上,不像南欢被绑的那么严实。 倒不是唐逸对慕照特别优待,只是因为南欢攻击力比慕照强了至少十倍。 他先前受了南欢两个拳风,才好不容易将她给制住,所以才将南欢捆的死。 至于慕照,在他眼底就跟个小菜鸡似的,不屑! 他半蹲下去,伸出指骨修车的手指捏了一把慕照白嫩的下巴,邪魅也挺轻佻的口吻。 ☆、614 她痛的皱眉,嘴唇都红了 邪魅也挺轻佻的口吻,“确实长了一张可心的脸,难怪呢…” 说完,他便波澜不惊的坐到她的身旁去,长臂状似要搂上她,只不过那手臂最终是虚浮在她的肩膀之上。 绕是没有碰到慕照,慕照也是觉得不舒服。 她一直都挺讨厌陌生异性碰触的,无辜的眨着眼睛,眸底渗出惧意。 而那男人眸色深邃妖冶却干净,没有男人对女人那种龌龊心思。 他只不过是掏出手机举在他们的面前,拍了一张状似她跟他有了什么的暧昧画面。 都是俊男美女,拍摄角度以及男人技巧又相当不错,拍出来的效果竟然说不出来的暗色晴趣…… 一点也不像是他把她怎了的似的,反倒是成年男女玩了什么情趣绑..架paly。 这张照片是在几秒内就发到了一个手机号码上,慕照记性不错,号码是盛熙修的。 只不过,比较令她感到意外的是,这条信息都发出去了半小时,唐逸的手机铃声才响起。 此时的唐逸,单手端着一只高脚杯,正漫不经心的品着里面的红酒。 别误会,那红酒并不是蓝水湾南欢买的,是这斯半小时以前让他属下特地送过来的。 到底是王孙贵胄,这酒从开瓶,慕照就嗅到了纸醉金迷的奢侈。 有钱人,向来喜欢把昂贵且稀有的东西买来贴上自己的标签,束之高阁,只在偶尔兴致浓郁的时候取来品尝,这只红酒自然也是千金难求的稀有藏品。 所以,唐逸在这种时候拿出来品尝,可见他的心情…… 嗯,应当是愉悦的? 慕照这样想,可仔细看他眉宇间轻挑而又邪魅的模样,给人的却又是那种抑制不住的刻薄冷血。 她看到唐逸看了她一眼,又弯腰从茶几上捡起手机,滑开扬声器。 扬声器一开,安静的空气里就传来短促的冷冽声:“唐小三,你最近胆子挺肥,嗯?” 唐逸哂笑,淡淡的口吻,“你拒而不见,我无计可施,只能迂回打你女人的注意了。” “唐小三,惹到我,你知道后果,嗯?” 唐逸这次笑出声来,但漫不经心的口吻却更加不见风雪的冷漠:“看来,盛帅还是没见过我唐小三名号的由来,不知道我的本事?” 男人那端冷漠的哼声:“呵,你的本事?” 唐逸慢慢的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看着酱红色的液体,眼底眸色晦暗不明,“我的本事,但凡盛都长了耳朵不都是听说过?” “盛帅,要想生活有点过得去,身上就得有点绿。” 说到这,唐逸就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红酒,性感的唇上扬着,“我唐小三名声在外,有的可不止是绿人的本事。” 说到这,他收住眼底的笑意,语气冷了下来,“我已经浪费了半小时,希望二十分钟后你能出现。否则,我保证让你有多气,头上就有多绿!” 唐逸说完这句话,就彻底刮断电话。 他挂完电话,就一把撕掉慕照嘴巴上的胶带。 占了半小时的胶带,被这么粗暴的撕开,慕照嘴巴四周的皮肤都被扯红了。 她痛的皱眉,唐逸在这时对她抬了抬下巴。 【PS:o(* ̄︶ ̄*)o,唐小三作死呀,哈哈~,来一波月票,么哒!】 ☆、615 你是个弯的,喜欢男人? 她痛的皱眉,唐逸在这时对她抬了抬下巴,笑道:“听到了吗?唐小三,我可是挺会三别人婚姻的人,你害怕吧?” 慕照对唐逸只有两面之缘,第一次是她十多岁在南疆被慕念孝的仇家绑架。 在那次救援过程中,最先找到她的就是唐逸。 那时的唐逸,还是身份没有完全洗白的雇佣兵,盘踞南疆暗色势力多年。 当时慕念孝为了能缩短救她的时间周期,特地请唐逸出面帮忙。 之后她得救没多久,就炸出唐逸是盛都唐家的私生子,并顺利进入唐家族谱。 这事没多久后,她缠着慕念孝去了盛都看花会,再次耳闻这唐三少如何痞子流氓了一把。 据说,他色胆包天,拆了他老爹的小妾,又顺便绿了唐家嫡长子,把人家的准未婚妻在订婚宴的当晚就给睡了。 反正事情无论是真是假,也全然不是那种空悬来风。 所以,唐逸有唐小三这个风流标签,还是有一定依据的。 … 再往后几年,她就没太听过唐逸的消息了。 慕照想了想,唐逸抓她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要胁迫盛熙修。 这种不要命的胁迫盛熙修,无非就是两种大仇,一是杀父杀母之仇,二是夺妻之恨。 显然,这两种大仇,盛熙修都不会干。 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钱,权? 在盛都,唐逸可以说是天高皇帝远的土皇帝,他根本就不差钱和权! 那么,还只剩下一种可能… 盛熙修抓了这斯的女人? 慕照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她眨眨眼,看着他:“喂…你跟盛熙修有什么仇啊?要是因为女人的话,你告诉我呗,我说不定还能帮帮你呢。” 唐逸蹲下去,伸手就轻轻打了打慕照的小脸,不屑又嘲笑的不行,“你帮我啊?” “你瞧不起人,那就算了!”慕照傲娇的将脸撇开,又忍不住的想恶心他几句,“你该不会是为了你嫂子吧?” 唐逸扯唇,笑的哼哼哈哈的,模样性感妖孽的不行,“小奶娃,这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 慕照低眸想了想,疑惑:“不是你大哥的女人,那你是为了哪个红颜祸水啊?” 唐逸收回手,眼眸深不可测,“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是为了女人?” 慕照眼珠子转了转,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是身上缺个零件,是个弯的?你喜欢男人啊?” 男人脸色骤然一变,性感的唇冷漠的抿成一道直线,几秒后将慕照的嘴从新封上,叫来手下的人:“将这不知好歹的小奶娃给我吊在院子里那棵香樟树下!” … 慕照眼珠子都快气的掉出来了,恶狠狠的瞪着他。 他却在这时抽出湿巾轻轻的擦他先前拍过她脸的手指,“我最烦你这种出生就含着金钥匙从小就占尽得天独厚的无脑千金小姐,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不思进取坐吃等死…,还总是自以为是。除此之外,一无是处,还到处勾三搭四,惹是生非。就你这样的,都不知道给你那大哥招了多少无妄之灾。” “亏得你还一副无知无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要我说,慕念孝迟早被你害死。欠收拾!” … ☆、616 他看她的眼神都凝住了 “要我说,慕念孝迟早被你害死。欠收拾!” … 慕照咬牙,这斯话是说的尖酸刻薄又难听,但也绝不是信口开河。 … 盛熙修是在十五分钟到的。 那时,唐逸搬了一把太师椅坐在院子正当中,一边品酒,一边欣赏着被捆在香樟树杆上的慕小照。 也怪他向来对女人下不了狠手,他原来的意思是要把慕小照吊起来的。 结果,看她细皮嫩肉的,又想着昔日受过慕念孝的恩惠,所以就假模假式的让人给她绑在树干上,吓唬一下她,顺便能达到胁迫盛大首长,这就够了。 盛熙修不是一个人来的,当然他也没带多少人,估计是个人恩怨。 他身后带了三个人,一个是盛妆,一个是江绕。 还有一个是…漂亮的,烫着梨花头的,眉眼冷清灵透且五官透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美人。 还挺冰清玉洁的那种! 慕照眼熟她,几秒内就想起来她是谁。 她是木浅柔,盛熙修姑母的女儿。 唐逸看那女人的眼睛瞬间就凝住了… 那不仅仅是一种动态的形容,更像是他淹没在黑暗里所有的负面情绪一同都砸中了他,使得他一时难以有再多的其他表情。 最先开口的是盛熙修:“唐小三,人我给你带来了,放人。” 闻言,唐逸回神,阴鸷的眯了眯漆黑妖冶的眸子,突然松开手里的高脚杯,任由它杂碎并贱了他一鞋子的酒泽。 长眼的,都看得出他的刻意而为之。 他浑不在意的从属下那接过帕子,对木浅柔招手:“小糖果,过来,把我鞋子擦干净!” 木浅柔这阵子闲在盛堡营,跟一帮子弟兵舞刀弄枪的,压根就不记得有唐逸这号人物。 她更加莫名其妙的是,这男人自上而下的对她生出来的那种亲昵情绪,究竟是为何? 木浅柔表情挺冷的,酷拽酷拽的,“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这话说的唐逸都想扒了她的衣服直接身体力行的告诉她,他是谁。 当然,他面上依旧是好脾气的很,一副风度翩翩,轻佻而又邪魅,“呵,消失三年,玩失忆?” 木浅柔根本就不知道这风流胚子说的是什么,就干脆利落的对他抬高下巴,道:“你…把人放了,我真不认识你。” 唐逸无声的皱了皱眉头,对盛熙修抬了抬下巴,“你把她藏的那么严实,就是因为她脑子坏了?” 盛熙修知道一些三年前执行任务时木浅柔同唐逸的一些恩怨纠葛,后来木浅柔掉下南疆的山崖脑子就选择性的失忆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在国外接受治疗,断断续续的住了差不多两年,这中间她在偶然的机会又单纯的迷恋上慕念孝… 这次回国,也是想打听慕念孝消息,前几天还吵着要去Z国的。 盛熙修对木浅柔的表兄妹情分,差不多要高于对姚姗姗的。 唐逸不是什么好鸟,盛熙修护着木浅柔,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唐逸这两年多方打听,每次打听到盛熙修这里,线索就彻底被他抹平,乃至于唐逸多番几次于木浅柔失之交臂… ☆、617 他一把将她禁锢在怀里 乃至于唐逸多番几次于木浅柔失之交臂… 这种活生生的在他眼皮子底下人却三番五次的没有被他挖出来,唐逸自然是不痛快。 这次,他差点又错过了一次,甚至都买好了机票飞法国了。 这都是盛熙修放的烟雾弹,可恶! 呸! 拆人姻缘,不要脸! 唐逸回神,便含着笑意对盛熙修道:“放人可以,我要把她带走。” 盛熙修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唐小三,我看你痴人做梦,想的美呢。” 唐逸也不气,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只优盘,“盛熙修,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你阴了我多少次了?你不同意,我就把这优盘里你女人的照片放到网上去,让全国宅男舔屏。” 盛熙修俊美的脸阴沉至极,眸子仿佛下一秒能滴出血水来,“唐小三,我看你是嫌命太长了。信不信,我一枪绷了你?” 唐逸扯唇,淡淡的:“反正,我这个人觉得活着挺没什么意思的。钱,权,地位,女人…我都玩过。现在就算是吃枪子,也不过是尝尝鲜。反正,你也不会一枪打死我。你打死我,我保证全国人民的电脑上瞬间爆出你女人的果照,我让你删都删不掉。我的黑客手段,你应该是见识过的…” “我跟你走…”女人冷淡到没有什么温度的嗓音想起,声线偏率性,“你叫什么,你是不是喜欢我?” 唐逸眯了眯眼,哂笑:“我喜欢你?你凭什么觉得我喜欢你?我堂堂盛都一个雅少,要什么样的女人挥挥手还不是排着队等我上。你能有什么特别之处?是你功夫好,还是你会叫?” 木浅柔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几秒间内,她拳头就打出去了。 木浅柔,有几分功夫,自然不是唐逸的对手。 三招,就被唐逸禁锢在怀里,纹丝不动。 唐逸禁锢着她:“你这冷血心肠的歹毒女人,也配我的喜欢?” 男人身上有上好的沉香味,似是而非的熟悉,“反正我有喜欢的人,也不会喜欢你这种徒有其表实则有暴力倾向的臭男人。” 唐逸捏住她的下巴,“那你喜欢谁?” 木浅柔下巴被他捏的痛,她咬住他的手指,直至口腔里沁出血红,“我喜欢慕念孝!你管得着吗?” 唐逸绷着脸,依旧没有放开她,却对下面的人吩咐,“备直升机,半小时出发。” 他说完,就摸出抢抵着木浅柔,对盛熙修道:“是同归于尽并爆你女人果照,还是放我走,你自己选!” 盛熙修黑着脸,打了一枪,那枪子穿过唐逸浓密的黑发,吓的木浅柔都尖叫了一声,“盛熙修,你疯了?你万一失手打到我怎么办?我看这软不拉几的小白脸也不会对我怎么样,我跟他走一趟好了。你快去救嫂子吧。” 盛熙修:“…” 来的路上,她还一副死也不肯的样子,这才见了这害人不浅的男人一面,她就动摇了? 盛熙修眯了眯眼,“唐小三,她不能少一根汗毛,她当年为了你从悬崖下摔下去,病还没好全。” ☆、618 我要她,身和心都要 “她当年为了你从悬崖下摔下去,病还没好全。” 唐逸抿唇,道出一条爆炸性信息:“她是我儿子的妈,老子怎么会肯呢…” 这话说的别说是木浅柔都炸了,就连盛熙修都觉得不可思议:“儿子?” 唐逸懒散的勾唇,不在跟他废话:“走了。” 他说完,就大摇大摆的将木浅柔打横抱起的同时,还不忘吩咐属下把那只胖嘟嘟的布偶猫也给带走了。 … 慕照自然是没有被拍果照的,唐逸只不过是炸他。 盛熙修将慕照松绑的同时,南欢也被盛妆给解绑了。 唐逸不过是假把式的胁迫盛熙修,并没有对两个女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基本上有惊无险。 慕照虚的一身汗透,盛熙修抱着她上楼,将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静看了她几秒,沉声:“没什么不舒服的,我就走了。” 慕照还以为他会像以往那般,纠缠不清。 她甚至都想好了许多应对他恶心他的措辞,最后却一句都没有用上。 说不上什么滋味,过了好几秒,她才噢了一声。 她噢完,男人就转过身头也不回向楼梯玄关口迈开步子离开。 慕照看着他挺拔欣长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心脏像是被扎了一根又细又长的针,刺刺的相当不舒服。 她起身就站了起来,并向楼梯的方向走出去。 等她傻傻的就要追着跑下去时,又生生的止住了那冲下去的冲动。 她抿抿了嘴,说走就走? 冷漠无情! … 盛熙修走后,慕照心情就挺不好的了。 她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 噢,确切的说一口都没吃。 南欢也没逼她,陪她刷了两部烧脑悬疑剧,看她睡了,才撤身离开卧房。 她刚到楼下,男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南欢接起,对方道:“睡了?” “睡了!” “吃了吗?” “没有!” 男人静了几秒,“她心情不好?” 南欢没好气的嗤笑:“你惹着她,她心情能好?” “你大张旗鼓的对外界媒体放风,说要盛娶苏婉婉。” “现在媒体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们看个电影点开的推送消息都是你要大婚的喜讯,换做是谁,谁的心情能好?” 盛熙修心口微末的流过一抹微弱的电流,有几分卑微的暗自愉悦漫过心口。 他很快就联想并发散,慕照是真的喜欢上他了,不然她不会这么在意那些新闻。 他道:“我在附近,你去看看她睡熟了没有,我等会过来看看她就走。” 南欢翻白眼,觉得盛熙修这种不把人折腾死都不罢休的男人真不是个好东西。 她淡淡的:“你要是在乎,就自己解释清楚误会,然后把她接回去供着不就好了?” 盛熙修沉吟了片刻:“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么不解释,要解释就是连她心头上的最后一根倒刺都要拔干净,让她心悦诚服的选择我,而不是半推半就的…我要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妻子,一个身和心都在我一人身上的妻子。” 南欢静了几秒,迟疑的态度:“你真的爱她?已经爱到放下仇和恨了吗?” ☆、619 他低头亲了亲她 “你真的爱她?已经爱到放下仇和恨了吗?” 这句话问完,那边就陷入了许久沉默。 南欢以为等不来他的答案时,她听到他说,“她从来都不欠我的,我要她,势必都会将最好的都给她。她,值得我这样放得下,也拿得起。” 南欢没再说什么了,她已经明白了男人这段话里的庄重。 半小时后,附近的盛熙修出现在蓝水湾。 南欢依靠着身后的假山,眉眼毫不掩饰的薄凉讽刺,“我也想看看你的真心究竟占了几成。去吧,她睡的挺沉。” 好像最近,她发现慕照一直都是这样恹恹慵懒的模样,不是睡,就是疲懒。 像她在大牢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候,她那时妊娠反应最直观的就是懒和无精打采,像呕吐之类倒是没有的。 男人只对她点点头,便将手上的一个优盘扔给她:“快到卢布斯的国宴,你看完部署详情就过来吧。至于馨儿,你想办法不要让她参与进来。危险!” 南欢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一言不发的捏着优盘去了书房。 … 楼上,卧室。 落地暖灯,浅浅幽蓝的光线隐隐照亮房间。 房间飘着若有似无的清香,像是来自世外桃源的某处茶林,自然而恬淡的舒服。 他几步就走到了床头,他立在那里,看着那面向里侧的娇小一团,空荡荡的胸膛忽然就有了潮湿的柔软,连同那一颗染了尘埃的心也湿润起来。 他靠着床沿坐下去,伸出手轻轻的将她脑袋抬向他这一侧来。 她睡的熟,满头青丝铺枕,衬得睡熟中的容颜清婉而恬静。 他心中掠过微末的暖意,俯首便在她光洁的额头亲了亲。 亲完又用脑门贴了贴她的额头,烧是真的退了。 他放心的准备撤开身体,一双小手无意识的攀上来,模糊中揪住他的衣襟就再也不肯撒手。 她手指绵软,白白嫩嫩的带着怡人香气的温度,擦过他领口的脖子,像是微风拂面,一下子就吹散了他周身的料峭风寒。 他眸底勾起若有似无的笑,任由那小手不规矩的揪着他,也任由她不由自主就要靠过来的脑袋。 他原本是倾身下去的,因为她这样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便调整了方向,改为侧躺在一侧。 她的脑袋靠上他的心口后,她便发出满足的嘤嘤声,甚至连小手都不由自主的伏在他的胸口,乖顺而叫人怜爱。 盛熙修便没忍住,一时情动,便吻了下去。 分开,没有超过48小时,此时抱着她却是那样的不真实。 他吻的轻,只在她的唇角轻轻触碰,就移开了。 他的手穿过她的腰,将小小的她呵护在怀里,嗓音很轻很轻的在她头顶上响起,“馨儿,一切都快结束了…你是爱我的,我知道…尽管你那么的不想承认。你这个小傻瓜…” 他说完便贴了贴她的额角,无尽的宠溺拢着她,呵护着她。 许久,他低低而好听的嗓音贴着她的耳朵,说起:“我爱你,可你却不相信。” 他这句话说完,怀里的小身子就蓦然绷了一下。 ☆、620 男人抬眸:“你在酒里下东西了?” 他以为她醒了,垂眸去看,却发现她只是拧着眉头,像是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盛熙修没有待的太久,半小时就离开了。 回到西城公馆,洗完澡便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 一根接着一根,直到喉咙冒着沙哑的血腥味儿,他才起身拾起面前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滚出来喝酒!” 那端贱骚骚的不行,“哇,你真的失恋了啊?你老婆绿了你吗?” “喝不喝?哪那么多废话?” “你说你这人,老子关心你,你还不耐烦?不就是被绿了吗?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不就是一个长的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嘛,你说,你要多少,老子这就打包给你送过去。” 盛熙修从茶几上捡起车钥匙,冷淡的口吻:“魅色,我到了若是没看到你,我就把你五花大绑的送给夜店女,且专找那种如狼似虎的。” 电话那端,暗骂了一声艹,电话就被掐断:“…” …… 魅色,京城皇冠消金窟。 冷拔高大的身影自出现就引得一群贪慕虚荣的好色女流之辈上前献殷勤,只不过还没走到他的面前,就被男人一个冰封的眼神冻住,只能远远看着,原地不甘心的直跺脚。 等他出现的包厢内,厉北城正摩拳擦掌的倒腾三样酒。 红的,白的,洋的。 他把每个酒瓶子都晃到冒气泡,才满意的放回去。 他刚放下,包厢门就被粗暴的踹开。 男人携带一股料峭的冷意进来,连眼皮都没抬,就径直越过他坐到暗红色的沙发上。 坐下去,就示意他去倒酒,“倒酒!” “你要白的,红的,还是洋的?”厉北城太殷勤,甚至都有些狗腿子。 这让原本垂眸的男人忽然掀起眼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在酒里下东西了?” 厉北城心虚的直摇头,打死都不承认,“盛帅,我是像你那样龌龊的人吗?老子可不像你,三番五次给老子下套,不是塞男人就是塞女人,恶心人。 盛熙修眯眸,踹了他一脚,迟疑的调子漫不经心又说不出来的性感,“真的?” 厉北城从来不觉得自己颜值有问题,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全宇宙第一帅… 但现在,他想掐醒自己,他对面坐的那个妖孽,那张俊美容颜在迷离的光影下,隐隐绰绰散发着无尽妖冶魅力。 他发誓,特码的他要是基佬,肯定就直接按奈不住,奋不顾身的去扑倒了。 妈妈的,还好他性取向正常。 厉北城回神,忙信誓旦旦的保证:“真,比黄金白银还真。我骗你…不是人!” 他说完,男人便冷淡的倪了他一眼,端起面前的高脚杯,“嗯,你发誓。” 厉北城:“…” 咬咬牙,他发了个最毒的誓,“行行…老子要是骗你,生儿子没有***,行了吧!” 这誓言够毒,而且经年流转以后得到验证了。 他拼命生,一个带把的儿子都没有生出来,生的全是上房揭瓦的死丫头。 这还不算,那些能气到他吐血的死丫头,全都上杆子似的追着盛家的小祖宗转。 … 盛熙修端起那只高脚杯,就开始一搭没一搭的喝起。 【PS:厉上将:劳资一想到没有儿砸,就好难过呀!后妈,我要给你寄刀片~〒▽〒】 ☆、621 他捏了捏眉心,眩晕的站不稳 盛熙修端起那只高脚杯,就开始一搭没一搭的喝起。 他两杯下肚,就抬起潋滟凤眸看着厉北城,“你怎么不喝?” 厉北城麻溜的就干了一杯,道:“借酒消愁啊?你倒是说说啊,你真被慕小照甩了啊?” 男人眯起漆黑的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看他又像是没有,表情慵懒随性,随性中又透着难以抑制住的独孤。 许久,他听到男人很低很沙哑的嗓音,“老子要当爸爸了,我高兴!” 这消息,炸的是厉北城五雷轰顶! 呸! 快告诉他,这肯定不是真的! 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 靠,他…他…他怎么能赶在他之前生儿子? 这绝不可能! 不不不,一定是假的! 妈妈的,他事事都要差他一小截,就连生儿子都要被比下去,愤怒! 厉北城气的拿起一只酒瓶子就对嘴吹,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半,俊美妖娆的脸因为酒精上涌越发迷离,美轮美奂的像个女人。 盛熙修揣他一脚:“老子要当爸爸,你跟着瞎起什么哄?喝那么猛,喝醉了我就把你扔给楼下的那些女人去。” 厉北城红着脸,“盛熙修,你特么的什么时候当的爸爸?谁给你的生的?你说的是苏婉婉那个吗?你特么的不是说那儿子是假的吗?这几天,要收拾苏婉婉那贱人的吗?” 厉北城主要是一时受不了他又被赶超的事实,所以智商有点不在线。 不过他说完这句话,很快就反应过来,说话仿佛都像是用鼻孔说的,“靠,你你…臭不要脸啊,你?你不会把慕小公主的肚子给搞大了吧?” “我靠,盛熙修!你太不要脸了!”厉北城嫉妒的眼圈发红,羡慕的心肝都特么的疼耶,“你让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给你生孩子。呸,不要脸!” 盛熙修见他一副抓狂的样子,心情莫名有几分痛快,嗤笑:“不止一个…季明说,是双胎也可能是三胎!” 厉北城被刺激的血液沸腾,他生生觉得自己又晚了? 以后他的崽子又事事都要矮盛熙修崽子半截,浑身都不舒服了。 他指着盛熙修鼻子不满的哼道:“切,看你这副模样,就知道慕小公主她不愿意给你生。”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厉北城忽然就狂笑道,“喂喂…慕小公主该不会还不知道她怀孕的事吧?你特么的…偷偷的生啊?盛熙修,真没看出来,你还是这种人。生个儿子都要偷偷摸摸的…” 事实确实是这样,但男人并没有要生气的意思,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四平八稳的调子,“嗯,她会同意生的。” 厉北城补刀:“那她现在至少不愿意给你生?喂,真不是我诚心恶心你啊…这万一被她发现,她不想生,偷偷的做掉…那你岂不是…” “闭嘴!” 厉北城望天,撇撇嘴,“你冲我发火也没用啊…” “烦!” 厉北城:“…” 半小时后… 盛熙修喝的喉咙都冒火,脑袋有几份眩晕,眯眯眼,看不太清楚东西,仿佛面前都出现了重影。 他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踹了一脚对面坐的厉北城,“取车,送我!” ☆、622 他用的是温吞的药,效果慢 “取车,送我!” 厉北城皱了皱眉,又低眸看了看面前空荡荡的酒瓶子,心想… 他该不会是买到假药了吧? 这斯,怎么一点都没有要发晴的迹象啊? 厉北城琢磨了小片刻,不甘心。 他上次在莫临渊那喝醉了,这军痞安排人把他扔到酒店,差点就被死基佬爆了菊花,这仇他到现在都还记着呢。 他不出口恶气,他都办法好好呼吸。 何况,他…他…他竟然还不动声色的赶在他前面去生儿子? 呸! 我叫你生个屁! 厉北城摩拳擦掌的起身,对倒在沙发上像是要睡着的俊美男人道:“盛熙修,你给老子等着,老子去撒泡尿,一会儿再过来叫人送你!” 他说完,也没见男人有什么动静,心里就琢磨着… 看来,他买的是温吞的药,效果上来的虽慢,但所幸还是起作用了。 厉北城走出包厢,去了对面的包厢里。 他嘴里叼着烟,看了看站成一排的年轻貌美的女人,然后对夜场经理训斥,“就这种货色?” 众美人芳心碎了一地,经理冒冷汗:“厉少,这个…都是顶尖的了,关键是不仅漂亮还干净,全是一等一的…,绝对干净,都没染指过呢…” 厉北城呸了一口烟雾,邪气妖娆的眯起漂亮的眸子,轻佻而魅惑的吐息:“这他妈的一个个网红脸,是打了多少玻尿酸,那个胸都快地上的那个,垫了多少硅胶?这包臀裙都快扯到大腿根了,你特么的跟我说干净?是原装?” 经理有些为难,他还不没搞清楚厉北城的来历,所以就上了这一批自以为还不错的货,结果被嫌弃成这个样子… 这也太打脸了! 经理脸色堆着笑,“厉少,不就是陪个酒么?又不做什么?再说,咱们魅色跟其他夜店不一样,明文规定不可以权色交易。这是莫先生从前定下的规矩,坏不得。” 厉北城抬了抬眼,将烟头摁进烟灰缸里,口吻肆意而冷冽:“你们盛帅喝醉了,派个人过去伺候,也至少得是原装的,懂了?” 经理身心颤了三颤,冷汗那个飚的啊,“好好…厉少,请稍等…” 经理一边将那些女人赶出去,一边郁闷… 他就是想不明白,魅色背后的老板就是盛帅和莫先生。 且不说这两位大佛都是禁欲系的男神,那绝逼是相当讨厌权色交易的。 现在,这位爷却要给盛帅安排姑娘…? 这到底是盛帅的意思,还是他单方面的决定? 不管了,左右都是一个讨主子欢心的机会…他何乐而不为? 厉北城不耐烦的等了五六分钟,经理叫四个人抬进来一个大纸箱。 那纸箱,高1.2米,宽1米,包装的特别精美。 厉北城抽烟的手顿了一下,笑的妖娆俊美,对经理指了指那箱子:“啧啧…,你们城里人真会玩儿,就会欺负老子这种野战部队来的正经人,真讨厌!” 经理嘴角一抽,心想着您是正经人吗,长的就是一副妖里妖气的,带个假发就可以直接去舞厅跳艳舞了。 ☆、623 他简直就是个迷人的妖孽 带个假发就可以直接去舞厅跳艳舞了。 经理回神,忙堆着笑,道:“厉少,这个可是新货…,今天才到的。本来是要献给姚公子祝寿的,可姚公子听说盛帅也来这里喝酒,听着就觉得稀奇,便让我们给送过来,说他稍后就过来一起陪盛帅喝酒呢…” 厉北城嘴角抽了抽,“姚公子?京城第一大状师,姚文叔吗?” 经理忙点头:“是的,厉少。姚公子今儿三十岁生日,在这设了生日Patry,他说他跟他朋友打完招呼就过来,就让我先把礼物给您送过来了。” 厉北城弹了弹烟灰,暗呸了一声,道:“姚公子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经理苦笑,心想您也不是个好东西。 您要是,会找小姑娘陪酒? 呸! “那您…这礼物是现在拆,还是送到盛帅那再拆?” 厉北城起身,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浅粉色衬衫,领口半敞开两粒扣子,露出里面一片比女人还要白皙的皮肤,整个人慵懒迷人的不行,然而偏偏又没有半点娘气。 他简直就是一个鬼魅的妖孽! 他雍容而又邪痞的走过来,脚尖踢了踢箱子,淡淡勾唇:“你们不会是强迫人家的吧?” 经理笑的殷切:“那哪能啊,魅色从不做强买强卖的勾当,一切全凭顾客的意愿。” 厉北城懒散又好听的叫人怀孕的嗓音自经理头顶上落下,“那就抬过去吧,回头再让盛帅等着急了。” 说完,他就痞气的扬起嘴角,率先走在最前面。 他穿过走廊进到包厢,却… 特么的没有人! 厉北城眉骨突突的跳了跳,质问候在包厢外的服务生,“人呢?” “厉少,盛帅让江特助给接走了?” 厉北城刚想爆粗口,说日…,从外面就进来一抹翩跹挺拔的身影… 噢,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几个京城二代,大概三四个人差不多。 厉北城看着面前一身铁灰色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男人,勾唇:“姚公子?” 姚文叔自然是认识厉北城的,他礼貌的点头,目光将包厢探视一遍,却不见盛熙修,轻笑:“不是说熙修要个人陪喝酒的?人呢?” 厉北城耸耸肩:“走了…” 姚文叔觉得挺失望的,“那…挺遗憾的…”顿了顿,又勾起薄唇,笑道,“不过,厉少将可否赏脸,一起喝?” 这时那只大箱子被抬了进来,经理战战兢兢的,原来这位妖孽竟然是厉少将? 他满头冒冷汗,生怕怠慢了他,忙道:“小的有眼无珠,不知是厉少将亲临。请问,您…这礼物还拆吗?” 厉北城没搭理他,走到衣架前勾起黑色长风衣就谁也不屌的要走,这时那纸箱子突然剧烈晃了几下,还隐约要往他脚边倒下去… 厉北城眉头皱了皱,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的:“打开!” 包厢光线昏暗,流光绰绰,疏影朦胧,每个人都极为好奇起来。 姚文叔也是好奇,他并没有因为厉北城的傲慢而感到生气,淡淡的道:“小六,这是谁的主意?” 叫小六的钻出脑袋来,一脸的谄媚,“是夫人的意思…夫人说您今儿都30了,连个正经女人都没有,她所幸就给您送一个。” 【PS:劳资要给厉北城破千年老参,太不容易了,哈哈~等着喝汤次肉~】 ☆、624 她很美,冰清玉洁的干净 “她所幸就给您送一个。夫人还说,这可是她精挑细的小媳妇,特别千依百顺。” 小六口中的姚夫人,便是江芷柔。 姚文叔从生下来,就跟着叔叔在盛都长大,跟他这个亲生母亲并不亲近。 他淡淡的:“她净瞎操心,专干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姑娘被她逼成这样了。” 他说完,就让人打开纸箱。 一分钟后,纸箱打开… 抱膝就差蜷缩成一个球的少女浑身瑟瑟发抖,满头青丝盖住脸,身上…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裙,若影若现藏着暗色诱惑… 那衣服几乎没什么作用,反而让正常男人看着就浑身血液沸腾。 姚文叔皱了皱眉头,淡淡的:“她几岁?” 小六是参与了整个事件经过,道:“刚好18了。” “那就还是个学生?” 小六:“是夫人娘家那边送过来的,说是辍学了。夫人说,这孩子乖巧懂事,如果您收了做个小情人什么的,挺好的,她身边也有个说体己话的人。” 姚文叔叔冷哼一声,口吻明显的怒意,“小晴人?亏她想得出来。” 小六解释:“夫人说,姚家是豪门之家,就算娶妻那也必须是门当户对的。但,门当户对,您肯定是不喜欢,所以就养个小晴人也挺好的。” 姚文叔对于江芷柔这种龌龊想法,感到匪夷所思又极为反感和恶心,“你转告她,就说今天的事我只当不知道,倘若还有下次,即便她是亲生母亲,我也绝不姑息。” 小六:“…” “走了!” 听姚文叔要走,这时箱子里的少女缓缓抬起头,脸上挂着晶莹剔透的眼泪,脸上还有不正常的潮红,“少爷,你带我走吧…” 姚文叔无声的皱眉,“她花了多少钱买的你?” 少女羞耻难当,咬唇,许久才说:“10万!” 姚文叔笑的越发刻薄,他素有好好贵公子的谦称,嫌少那么刻薄,“10万,真便宜!还没我身上的一件西装贵!” “想来,你也就值一件衣服的钱?” “姑娘,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我这人对女人一向大方,豪掷千金也不是没有,但最讨厌那种见钱眼开连尊严都不要且不自重的女人…” “你走吧,姚家不适合你。” 少女哭的更凶,她很美,看起来就挺冰清玉洁的,像是被羞辱极了,咬唇许久,“知道了。那请少爷转告夫人一声,不要在找我麻烦了。” 她说完,就不再掉眼泪,美目四处看了看,最后定格在看戏的厉北城身上,“能把你的风衣借给我披一下吗?” 她声线偏柔软,又是才刚刚哭过,听着就男人心头荡漾。 厉北城相当有洁癖,他不喜欢陌生人碰自己的东西,何况开口就问他要衣服…而且他这件风衣是他母亲大人亲自做的,他母亲大人是个有名的服装设计师。 老实说…他有点不肯! 他犹豫,就有其他蠢蠢欲动的公子哥上来献殷勤,“姑娘,哥哥的衣服暖,你要不要啊?” “哈哈,我看你不仅是衣服暖,你身上也暖吧?”另外一个二代开玩笑的呼和。 “他哪里是暖,我看他身上是热!” ☆、625 男人呼吸忽然一沉 “他哪里是暖,我看他身上是热!” “只是热吗?我看还挺的硬吧…给她衣服,人家小姑娘也不敢要啊!” “…” 少女蜷缩在一块的身体几乎抖成为筛子,现在是倒春寒,包厢的门是开着的,可想而知,她是冷的。 但,她明明那么冷,脸颊那不正常的红就越厉害。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睁着墨如黑玉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厉北城…,她就只看厉北城… 厉北城被她看的有几秒慌慌的,不甘不愿的将手里的风衣不轻不重的扔给她。 他扔完,就抬脚阔步要走,那少女慌乱的用他的风衣将自己包裹好,就跌跌撞撞的追出去。 结果,一路追到电梯的玄关口,就再也见不到那身影。 她微垂眸,鼻端是风衣上男人留下的好闻气息,像午后阳光下的味道,让她有些温暖。 … 她去了卫生间,她被下了迷幻药,用冷水冲了把脸,等她清醒一点时才打算离开魅色。 结果,她人刚刚走出卫生间,鼻子和嘴巴就被滚烫的手掌捂住。 于此同时她的身体便离开地面,被两个人抬进男卫生间。 关门,落锁! 她来不及尖叫还有看清楚视线上方的人,面前的两个人就猴急的要撕她的衣服。 本能反应,就咬了其中一个的手臂,跟着她的脸就被一巴掌打歪了。 也正是这一巴掌,让她混沌的脑子有片刻的清醒。 她看清楚了这两个人,正是先前那两个花花公子。 她舔了舔带血的嘴角,道:“你们就不怕我告到姚公子那去?” 这两个不怕死的二代是借故上卫生间特意过来堵她的,其中一个是官二代更加有恃无恐,“小妞儿,爷看上你是给你脸。10万,你就能献身姚公子,我们哥俩一人给你10万,一共20万,你不是乐的钱财人爽?” “呵…,你们敢,我就叫了?” “这妞儿不仅俊,还挺辣的!” “你叫…,叫的越大声,我们越兴奋…”其中一个已经放肆并不规矩了。 少女紧紧护住衣服,咬牙狠狠的一头磕在瓷砖嵌着的马桶盖上,瞬间满头鲜血。 她在这时,笑的诡异:“只要你们上,而我不死,我就有把握让你们从此在京城再无立足之地。你们敢吗?” “这里到处都是监控,我刚刚也听说了,这里是莫先生和盛帅的地盘。你们在他们的地盘上作奸犯科,是自寻死路?” “你们来啊…来啊?”少女忽然拔高嗓音,尖叫,在加上她脸上鲜血淋漓实在是吓人。 本来他们就是见色起意,但在盛帅的地盘闹出人命,给他们十个胆也是不敢的。 再者,她满脸鲜血,再好的兴致也都没有了。 索性作罢时,门被暴力踹开…气质邪魅的俊美男人便长腿阔步的走来,只几秒内,那两个不知好歹的两个男人就被他一脚一个踹的倒在地上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他做完这一切,美眸扫了一眼满脸是血的少女:“小奶娃,人可不是每一次都会那么幸运的。自甘堕落,愿意伸手帮助你那是你的幸,不愿意你也怨不得这个社会冷漠无情。赶快离开这!” 厉北城说完这一句话,转身就离开。 ☆、626 她几乎都没穿衣服,光的! 厉北城说完这一句话,转身就离开。 少女愣在原地好几秒,才想着追出去。 等她好不容易追到电梯,电梯门就合上了,她来不及只能跑楼梯… … 厉北城从包厢出来,直奔停车坪还未走到停车坪时,电话就响起。 他从裤兜里摸出手机,一看是盛熙修的,挑挑眉就接了起来。 “厉北城,你有种,给老子下药?” 厉北城听着男人沙哑的腔调,就夸张的笑起来:“哎呀,实在不是不好意思啊。盛帅,拿错酒了。本来那酒是我自己喝的,那可是大补的好酒,我平常都舍不得拿出来给别人喝,还不是因为我跟你关系好,你既然喝了就喝吧,我不会怪罪你的。” “那个…,是不是很渴,很想要?” “厉北城!”对方低吼的叫一声。 “哎呀,盛熙修,你这人能不能别那么不识好歹?不就是喝了点调情的酒么,你找慕小公主不就好了。发那么大的脾气做什么?”厉北城就喜欢盛熙修气到吐血而没办法把他怎么着的样子,“噢,不好意思啊,我给忘了,小公主怀孕了…那个…,你要是忍不住的话,我给你送几个女人过去?” “滚!” “噢,那男人?” 对方接近咆哮:“厉北城!” 厉北城笑的愈发痛快:“盛熙修…,你怎么能是这种人?你…你,竟然让我去陪你?你…你太变态了?快说,你是不是很早就被我丰神俊逸的外表给迷住了?我就说嘛,像我这种帅到人神共愤的男人,你那么排斥我,肯定是得不我而怀恨在心,处处挤兑我…嘟!嘟!” 电话被挂断! 厉北城觉得好爽耶! 嘿嘿,呸! 气不死你,敢阴他,敢把他往女人窝里送,敢找男人爆他菊花! 还敢…赶在他的前面生儿子! 哼! 他将手机收回裤兜,一阵冷风吹来,冷飕飕的。 他这次想起来,他的衣服扔给了先前爱慕虚荣贪图富贵的死丫头了。 呸!叫他多管闲事,活该吹冷风。 摸出钥匙去开车门,前脚刚跨进驾驶,后脚他的一条笔直的大长腿就被人抱住。 好软! 好烫! 这是厉北城最真实的感官体验,他目光深眸,“你怎么还阴魂不散了?” 小姑娘委屈的丢出两颗猫尿:“我饿,没地方去…你是好人,能不能请我吃一碗面,就一碗!” 她脸上的血还没擦干净,光脚,光腿…眼眶还很红… 厉北城绝不是什么乐善好施的主子,不过他现在心情不错。 他不紧不慢的从皮甲里抽出两百块给她:“够你吃10碗了。” 少女咬唇,顺着他的腿就爬着站起来。 她那双白嫩的小脚估计冷的难受,总是蜷缩着脚趾,她眼眶更红了,“我没有鞋子…” 厉北城心里翻了个白眼,没鞋子找他干嘛,他也没有鞋子啊。 不过,看她挺可怜噢! 他默默的从钱包里又掏出一些钱,这次掏的多一点,一千:“够你买鞋子了!” “我没有衣服!”少女咬唇,将身上男人的风衣裹紧,“我里面都没有衣服…” 她那件薄如蝉翼的裙子,根本就不算衣服,只能堪堪遮住她妖娆娇美的胴体,仅此而已。 【PS:厉北城:妈耶,我的下半身幸福就靠你了,妈耶,我已经躺好了,快快…我迫不及待…饥渴难耐…】 ☆、627 他用脚尖踢了她一下 只能堪堪遮住她妖娆娇美的胴体,仅此而已。 厉北城有种被讹上的感觉,但他是那么完美又那么帅的男人,绝不能对女人凶。 他道:“你究竟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 “你不要钱,那你要什么?” 少女抬起漆黑的眸子,眼眶虽然红但无比清澈:“我想吃面,还有衣服,以及鞋子…” “我不是给你钱了,你去买不就好了?” “商场和店铺都关门了,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没地方可去,身份证也丢了…我…” 厉北城第一次头大,还是被女人烦的。 他捏了捏眉心:“那你的意思…你还讹上我了?” 少女天真的眨着眼睛,道:“我不会白吃白喝还白穿你的…,我只是暂时性的…我又不是不还你…” 厉北城:“…” 少女又挤出两颗猫尿儿:“可以吗?” 厉北城受不了女人哭,从前他妈一嚎嗓门,他头就大。 他心情有些烦躁,“行吧行吧…上车!” “谢谢,你真是个好人,佛祖会保佑您的!” 厉北城:“…” *** 蓝水湾,厉北城将车子停在一栋别墅旁从车上下来。 他懒懒的依靠着车头点了根烟,眯眼瞧着副驾驶上恹恹欲睡的…死丫头。 他一路上都在想,这死丫头,一定是看他这么帅又穿的那么好觉得他有钱,就想攀龙附凤想勾引他的。 嗯,一定是这样! 他一根烟抽完,抬腿用脚踢了踢小姑娘的胳膊肘,“到了!” 那困极了的少女睡的死沉,他愣是一下没把她弄醒。 他刚要暴力的再踢她一下,耳边就传来一道成熟男人的嗓音,“厉少将?您…” 厉北城听到这声音,就觉得特别耳熟,转过身就看到一辆停在他半米之外的车里露出江绕一张欠扁的笑脸, 他下意识的就往车里面看,江绕估计他是在找他们家盛帅,道:“我们家盛帅不在车上。” 厉北城轻咳了一声,他还真担心那豹子在车上,他刚刚把他气的那么惨,这要是在这碰上,还不早跳下来把他打死了。 他吸了一口烟,眯起邪魅的眸子冲江绕抬了抬下巴,“你怎么在这?” 江绕老实巴交的道:“我们家少夫人住在这,盛帅喝多了,就来看看我们家少夫人。” 厉北城眼睛亮了亮:“你们家少夫人不是不待见那豹子?” 江绕挺不喜欢厉北城这么说他家主子的,他道:“厉少将,那也比您连个女人也没有的老处.男强吧?我们家盛帅,都快要做爸爸了,你呢?你啥啥都不比上我们家盛帅,就连生孩子都是…真可伶!您也就只能图嘴上痛快痛快了… “滚!”厉北城用带火的烟头砸他,“滚滚…滚…” 江绕嬉皮笑脸的道:“厉少将,我觉得还是您滚的远一点比较好,等我们盛帅醒了酒发现您也住在蓝水湾,由您好受的!” 厉北城:“…” 妈耶,好气!好气! 连盛熙修身边的一只小豺狼都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以后他的小崽子还不得被盛熙修的崽子给欺负死? 厉北城以小见大,,非常惶恐。 真的不行了,他明天就去找外祖母,让他给她安排相亲去。 ☆、628 他道:“我居心叵测?” 他明天就去找外祖母,让他给她安排相亲去。 妈妈的,可以小了月份但不能小了岁数。 他一定要生个年岁跟盛熙修崽子年岁差不多大的,他不是双胞胎吗? 那他就赶在他前面生个三胞胎! 妈妈的,三胞胎,好像有点难度呀? 也不知道他的子孙万代,牛逼不牛逼? 嗯,从明天开始,他就让人去买点人参好好补补去! 几秒内,厉北城就脑洞了一出补肾大戏,跟着就撵着江绕的车去打。 江绕多猴精,他说完就把车窗摇上,一溜烟就将车当火箭给开走了。 厉北城暗骂一声,气的握起拳头咔嚓响,转过身来就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死丫头。 小丫头估计被他模样吓坏了,将小脑袋缩在他的大衣里,就差只露出两个眼睛了。 厉北城还没说话,那小丫头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气的他想把她踢出银河系去。 “你流氓,你居心叵测!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是不是想图谋不轨?” 厉北城冷静了几秒,勾起阴森森的笑意:“姑娘,是你死皮赖脸的求着我的?” 小丫头眨着眼睛,点点头,声音小小的:“可是,我是想让你带我去吃面,还有买衣服和鞋子的。” 厉北城继续保持这阴测测的笑意:“你不是说商场店铺都关门了,我总不至于把你扔在大马路上?” “可是有夜市和大排档啊?我就知道在南巷老街那就有夜市的…” 厉北城刚被江绕气的冒火,现在又被这死丫头又给气着了。 他道:“我居心叵测?心怀不轨?” 小丫头抬了抬眼,看着夜景灯下男人妖孽俊美的脸,傻傻的摇了摇头,“是我想多了。这里看着就是高档住宅区,安保都非常好。您这么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 “算你是抬举,跟上来!” 厉北城着实不是优雅的绅士,之前身边也没什么女人,自然没有照顾小姑娘的习惯。 他步子迈的飞快,她身后的小丫头光脚踩在鹅卵石的小路上,紧随其后的追着… 她又不敢跑,因为跑起来脚痛,这还不算,主要是她脚都快冻僵了。 她只能着急加速,即便是这样,也很快被厉北城甩出去一大截。 走在前面的厉北城,在园区拐弯的地方,总觉得后面少了什么,他停下脚步微微侧首,就看到被他甩的差不多有两百米远的死丫头摔在地上,还没爬起来。 他原地有耐心的等了几秒,一边想着麻烦精,一边想着自己真倒霉。 他一定要赶在盛熙修明天找上他之前,离开蓝水湾! 原地等了五分钟,那死丫头才一瘸一拐的上来。 他不耐烦的很:“你怎么那么烦,回头把你家人的电话给我,我帮你打个电话叫他们来接你。” 小姑娘好一会没吭声,直到厉北城唰指纹锁进了他那栋别墅,她才跟上前去咬着嘴唇道:“我没有妈,我啊爹被坏人冤枉送进了大牢。我奶奶得了重病,就把我卖进姚家当使唤丫头。姚夫人说,我要是能给她生个孙子,就帮我把啊爹放出来。” ☆、629 小姑娘委屈:那我洗完澡光着麽 厉北城皱皱眉头,心想着这都是什么年代的事儿了? 还有买卖丫头之说? 刷指纹,打开门的同时,就开了客厅的灯。 厉北城率先走进去,在玄关口换了鞋子,小姑娘立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她显得有几分不安和拘谨。 厉北城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进来!” 客厅铺的都是上好的乳白色地毯,踩在上面十分舒坦,这比她在老家养的小狗身上的毛皮还要舒服。 她低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脚,大脚趾因为先前不小心踢到石头儿破了,上面的鲜血还没有完全凝固,她害怕把这有钱人家的地毯给弄脏了,她赔不起。 她咬唇,愈发觉得拘谨不安,“有…不穿的一次性拖鞋么?我脚脏…” 她一说脚脏,厉北城就把目光探到她的脚上去。 哎呦,他最先反应的是…,不是这死丫头脚破了,流血了,冻僵了什么的…而是特么的把他新铺的地毯给弄脏了。 他显然有点不高兴的,“烦人精,站那别动,把我地毯都弄脏了。” “…” 厉北城是独居,这个蓝水湾他是临时叫人安排的,虽然买下来了,但显然他才住过来,里面各方面的生活用品都是不齐全的。 他在鞋柜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一双备用拖鞋,只不过还是男人的。 厉北城把那大大的拖鞋甩在她的面前,就开始颐气指使:“我不会做饭,你肚子饿,就自己去冰箱里找食吃…还有,这拖鞋你要不还是先别穿了,那有个鞋套,你套上鞋套去盥洗室把脚和你的人冲干净再穿,别回头把我鞋子也弄脏了。” 小姑娘噢了一声,就蹲下身体将脚边的鞋套套在白嫩的脚上,这才畏手畏脚的进到客厅去,“我…叫田心,请问恩人,你叫什么名字?” “甜心?”厉北城哂笑,目光懒散的将小姑娘自上而下的掠过一遍,真看不出来有什么可甜心的,他慵懒的道,“厉北城!没什么事,别烦我,你今晚就睡在楼下,天亮会有人给你送衣服。” 小姑娘咬了咬唇,“请问厉先生,盥洗室在哪?” “自己去找!” “那我洗完澡,穿什么?” 厉北城挠了挠头,“女人真烦!”烦死了! 他上楼,去衣帽间翻了翻,找了件他从未穿过的黑色衬衫出来… 衬衫找出来了,想着她总是要穿裤子的吧? 哎,他的裤子…显然她是穿不了。 穿不了,还不如不穿呢,瞎糟蹋他的衣服。 最后他就带着那件黑色的衬衫以及一条他还没用过的浴袍出来便扔在他的大床上,跟着他自己就进去冲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舒服的在床上躺了会儿,这才懒懒的提着他的衬衫和浴袍下楼… 刚到楼下的玄关口,就嗅到葱花的香味… 妈耶,这葱花真香,好像他母亲大人做菜时炸出来的香儿。 厉北城潋滟的眸子眯了眯,揉了揉肚子,感觉有点饿了… 他刚走下楼梯,田心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葱花面从厨房出来,葱花面上还窝了个漂亮的鸡蛋,葱花青葱欲滴,面条根根清亮,看着就挺…不错的。 ☆、630 洗完澡的小女人脸蛋红扑扑的 葱花青葱欲滴,面条根根清亮,看着就挺…不错的。 她捧着过来,厉北城就已经坐到沙发上,懒懒的将浴袍和衬衫扔在他的对面去,“我这没女人的衣服,便宜你了,你先穿我的吧。” 田心乖巧的点头,将那碗面推在他的面前,“厉少爷,这碗是给您做的,我看您应该喝了不少酒估计晚饭也没怎么吃,您要是不嫌弃我的厨艺…可以尝尝。” 她说完,就抱着对面沙发上的黑色衬衫还有浴袍跑去找盥洗室了。 她在浴室里待了差不多半小时,穿好衬衫后又将浴袍裹好才出来。 她头发无比浓密,擦了半天才没有滴水,索性就随它甩在背后。 先前在浴室,她额头的伤口和脚上的伤口都泡到了水,有些疼但她在老家这种伤时常都会有所以也没在意的。 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客厅时,吃完面条的厉北城已经站了起来。 他看了她几秒,“厨艺不错!” 小姑娘有些腼腆的笑了一下,“您喜欢就好。” 洗完澡的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五官确实长的标志,如果不标志就不会被送到那个场合去了。 嗯,额头的伤口红肿,脚趾上的也是? 算了,看在她这一碗面条的份上,他去给她拿个药箱吧。 他道:“你不是饿的?自己去弄食吃,我去给你拿药箱。” 小姑娘受宠若惊的点头,连连说谢谢后,就跑去把茶几上的碗筷收掉,去了厨房。 厉北城唇角勾了勾,想着这小姑娘还挺勤快的。 厉北城拿了药箱从楼上下来,人都还没往客厅沙发的方向走出去,厨房就传来哐啷一声,盘子摔碎的声音。 他几步就到了厨房,看到地上碎的一只青花描边的盘子,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走过去,肉疼的看了那盘子几眼,凶巴巴的:“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对不起,厉少爷,我手滑,没拿稳!” 厉北城气的咬牙,“你知道你摔的是什么?” 小姑娘不安的红了眼睛:“厉少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洗碗,觉得橱柜里的盘子不干净,就顺便全洗了…我真不是故意摔碎的…您要在意,等我一有钱就买个新的给您,行吗?” 厉北城心口郁闷,半晌就只能哼一声,“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小姑娘就快要哭了,噗通一声都要跪下去了,“厉少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我…,这个要多少钱?” 这不是钱多钱少的事,这只盘子是前清的瓷器,他觉得好看舔着脸从莫临渊那讨来的。 他讨来也不是自己真的喜欢,是他母亲大人喜欢收藏这些瓶瓶罐罐,还有这些碗啊,盘子之类的…,所以他原本是打算拿来孝顺母亲大人的。 亏他早上还嬉皮笑脸跟母亲大人视频的时候特地给她看了这只盘子,她母亲大人喜欢的好一阵心肝宝贝的叫他… 这一摔,他不心疼,他妈心疼啊! 厉北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算了,明天天一亮你就走,权当是我倒霉。” 田心内疚的低下头,没说话。 ☆、631 他瞳眸收紧,呼吸变的沉闷 田心内疚的低下头,没说话。 等她头顶上那道高大的黑影离开时,她才含着眼泪蹲下去将那碎盘子用塑料袋包好。 …… 她在厨房磨蹭了很久,才出来。 男人已经不再客厅了,茶几上摆着一只药箱,她走过去打开药箱却没动,这样眼巴巴的过去十分钟,她翻出一个上面写着应该是安眠药的瓶子里的黑药丸全部倒了出来…胡乱的塞进嘴里,干巴巴的咽了下去。 …… 厉北城喝了酒,所以上楼后就睡了。 只不过,他向来独居的房间忽然多了个女人,总是不习惯的。 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好一会儿,都没睡着。 索性就起来打电话给他的助理,叫他下面的人过来把这女人给接走。 半小时后,助理到了。 厉北城便披着浴袍从楼上下来,楼下黑灯瞎火的一片,没什么光亮,他在楼梯玄关口就啪嗒一下摁了开关…室内顷刻间亮若白昼。 茶几上的药箱翻到在地,零零散散洒落的到处都是… 他往前走出去几步,瞳眸就剧烈的缩了几缩,呼吸都变的不正常了,频率紊乱,一双潋滟的眸子比平常要邪,也更黑更沉… 这也不能怪他…,这是他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见女人的身体… 而且还是妙龄少女的…,她皮肤真白… 身上的每一根曲线弧度仿佛深刻的印入脑髓深处,他内心深处还有个声音—— 哦,原来这就是女人的身体! 真干净,白白净净的散发着某种惑人的香气… 冥冥之中,让他有几分身为男人的冲动和什么肮脏的龌龊思想在他脑子里滚过… 这想法,在少女没有理智的扑上来,一把将他推到的下一刻,而强烈。 带着胡乱的亲吻,触着上他下巴,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手也不知道要怎么动,眼睛也不受控制到处瞟… 等绵软的手滑入他睡袍,他才惊觉这死丫头身上真烫。 像滚烫而沸腾的开水,能把他烫死! 他大脑空白了好几秒,就伸手一把夹住女人的腰肢,将她摘出去… 可是摘不掉耶,这死丫头就跟八爪鱼似的死也不松开… 她还要来亲他,厉北城不淡定了… 这死丫头怎么跟吃了七斤重春要似的…… 他刚想到这,目光就沉沉一眯,看到那个空的小白瓶子…一下子就想到了几天前他的助理鬼鬼祟祟的翻腾他的药箱,还说了好些个关于他母亲大人给他送的什么补药之类的。 “热…”小姑娘像野猫似的抓过来,这一不小心,他脸就被抓了一道细长的口子… 真特地么疼! 不仅疼,还破相了! 厉北城把她从身上扔出去,嗓音压着暗火:“喂,死丫头,你吃什么了?” 死丫头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就是觉得浑身血液都像被蚂蚁咬了,看到他就像去咬他,牙根痒痒的… 神志不清,扑上去… 厉北城躲闪着,她便扑了个空… 她扑了个空也不气馁,还愈挫愈勇… 厉北城就没见过女人还可以这样…勇猛…都快吓傻了…傻的他小兄弟忍不住起立了。 他喉结滚了滚,强迫自己的目光撇开,一边躲闪着爬上来的死丫头,一边骂自己真没出息,不就是个女人嘛…… ☆、632 香软的唇亲在他的下巴上 一边骂自己真没出息,不就是个女人嘛…… 妈妈的,不就是个没穿衣服的女人嘛… 不就是跟他们男人长的有点不一样的女人嚒…… 他竟然…这么没出息…呸! 他在心里把自己呸了十遍,匆匆忙忙掏出手机给别墅门外守着他电话的助理打电话,“狗东西,你是不是又办了什么缺德事了?” 助理心虚的手机都快打飞了出去:“少爷,那…您是不是补的太过了呀?” 厉北城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老夫人让你干什么了?” 助理嘿嘿的笑了两声,“就是老夫人生生觉得您单了快28年了,连个女人都没有,她以为您身上缺了个零件,喜欢男人呢。所以,就找中医给您做了些大补的药丸…我…受老夫人所托,只能把十全大补丸暂时藏在医药箱了…寻思着您哪天心情好的时候再给您说呢…” “滚…滚…” 厉北城粗暴的滚了两声后,脚和腿就被死丫头抱住,他脚抽不开…那眼睛又不受控制的往她身上黏… 你妹的! 真的好看耶! 真软,尤其是抱着他腿的时候… 他喉结滚了滚,暗暗闭上眼,粗哑着嗓音:“混蛋,老子问你,要是女人吃了这个…还是吃的不值一颗,全吃了,怎么办?” 助理有几秒震惊,没Get重点,好奇死了:“少爷,您有女人啦?恭喜啊,少爷。您终于赶上盛帅了啊…那您要加油啊,赶紧赶在盛帅前面生一搭宝宝出来,实力碾压超越他…” 这话说的,听的厉北城竟然有几分心动。 妈妈的,可不是嚒! 他现在真缺个生孩子的女人…但是,这太不符合他完美男神的人设了。 这种事情…他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他挺好奇的… 他咳嗽了几声,重复:“老子问你,女人吃了这个,要怎么办?” “嘿嘿,少爷,那…女人长的好看吗?” “还行吧…挺好看的。” “嘿嘿,少爷,好看的话,你收了她,不就好了…她吃了这么多大补药,现在送去医院来不及了…会…会…” “会怎么样?” 助理暗喜,胡说八道的回:“就会死的…您可能不知道…,我以前看到一个新闻,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吃了她妈跟他爸用来调情的药,就逆血死了…” “雾草,这么严重!” “是啊,少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厉北城好为难啊,摸了摸下巴,“你去叫个医生来吧…” “少爷,少爷…您说什么…” “我让你给老子叫个医生过来…” “咦,少爷…少爷…你说什么…我……咦,怎么没信号了…少爷…我肚子疼…我胃疼…我听不见…我走了啊……我要去看医生……” “嘟嘟嘟…” 厉北城眼看被属下阴了,低头就看到已经浑身挂在他怀里的死丫头,眼睛水雾雾的,红扑扑的小脸还是没有完全褪去婴儿肥,香软的唇正亲在他的脖子上,下巴上… 他喉咙不停的滚了又滚,阴沉沉的:“…你……你别欺负人我人老实,就不敢对你怎么样啊…你你…你给我滚下去…” 小姑娘好像听到他说话了似的,黑白分明的大眼,清澈而柔媚,“你…看着挺瘦的,身上好多肌肉…比我喜欢的影帝还棒棒…,肌肉这么大,应该很厉害吧…” 【PS:准备敲锣打鼓放鞭炮,庆祝厉少将开启美好性福生活!票票~(#^.^#)】 ☆、633 盛熙修看着她,心脏震动 肌肉这么大,应该很厉害吧…” “我打碎了你的…宝贝…我本来想死的…可是死有死不成…” “你那安眠药为什么是假的…呜呜……我难受…” “你快帮帮我…混蛋…你就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把我带回来…故意让我砸碎你的古董…故意让我吃错药…” 厉北城:“……” 他气的眉骨直跳,这尼玛算是造了桃花劫么? 他冷静了几秒,强行按下身上升起的灼热。 跟着捡起被她扯的扔在地上的浴袍一把将她裹住,像拎小鸡似的,将她扔进楼下客房的浴缸里… 然后,放冷水! 蓬头在放冷水,还不够… 他还用盆去接冷水,一盆一盆的往她身上浇…… 这个办法是奏效了一点,但也就是一点… 因为她只安静了五分钟,就扑腾的从浴缸里钻出来,再扑上来… 她真是太难受了…冰火两重天… 烧的理智全无,内体是源源不断的焦灼…,空虚到叫她绝望…… 她这次扑上来,吻的特别准,一下子就亲到了他唇… 这是厉北城…严格意义上的初吻… 像带火球的羽毛,轻轻的叩开,带着从来没有过的悸动,让他强行摁下去的火热一瞬间如涨潮般汹涌来袭… ……… …… 外出,树影滂沱,室内暧昧的温度节节攀高… …… …… 别墅大门外,迟迟还没有离开的助理,竖着耳朵终于在半小时后听到,一声高过一声的女人尖叫声,才心花怒放的驱车离开… 他一边开车,一边想着真是不容易啊,他们家少爷终于正常了,终于破身了… 这可是大事,他一定要早早的告诉老夫人,让她高兴! …… 相较于这栋别墅的迤逦香艳,对面一栋别墅的男人要凄惨许多。 他受着煎熬,在冷水泡了足足半夜,才将身上的邪火全部压下去。 天已经变的青色,浅浅的深蓝从远处淡进眼底,启明星那样清冷的挂着,犹如他身上被夜风吹冷的温度。 他手撑在阳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是觉得天要亮了,他要该离开了…被看到了反而又让她不高兴了。 他转过身,一窗之隔,穿着白裙子的少女头发蓬松而凌乱,眼睛泛着点慵懒的水雾,静静的看着他,脸色寡静。 她看他转过身来,就转身去了卫生间。 盛熙修推开落地窗,走了进去。 他光脚踩在地毯上,室内是恒温,比外面要舒服许多。 他弯腰捡起沙发上的风衣,横挂在臂弯处,眯眼看着从卫生间出来的女人。 她依旧是淡淡的表情,光着小脚丫子,携带一身慵懒经过他的时候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她爬上床,几下就缩到被窝里,还舒服的发出一些嘤嘤声,小小的拱成一团,面向被窝里侧。 脚不受控制的就往床边走过去,立在床头,嗓音是一夜未曾休息的沙哑和疲惫,性感而模糊:“昨夜喝多了,跑错了地方。希望没打扰到你!” 他这样厚颜无耻的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慕照在被窝里咬的嘴唇都快出了血,闭了闭眼,就真的像是睡了。 只是那无声的眼泪,像断了线一般,一颗接着一颗滚出眼眶,搁在被窝的手指也蜷缩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 盛熙修墨眉阴沉沉的皱起,心脏掀起绵密而浓郁的疼… ☆、634 慕照推开他,“你不要碰我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 盛熙修墨眉阴沉沉的皱起,心脏掀起绵密而浓郁的疼…他在玄关口停了几秒就关门出去了。 慕照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看,心情越发冗长复杂! 她难过他莫名其妙的深更半夜跑过来…是因为想她舍不得她才来看她…还是因为就仅仅是出来刷一下存在诚心恶心她呢? 她想起来了,那些被她视而不见的新闻,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全部钻进脑壳里—— 【帝国盛帅,盛娶苏氏名媛千金!】 【苏氏千金苦尽甘来,终于等来帝国男神的垂怜。】 【父子情深,盛帅夜访医院,探望生病的儿子。】 【据小道消息,苏氏千金已收到盛帅的鸽子蛋,婚纱正在定制中…】 …… 慕照有些难受,暗骂了一声男人果然都不是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那边舆论吵的翻天覆地,这边深夜酒宿在她这儿? 她扯过被子一把盖过脑袋,整个人都闷在被窝里。 只不过…没多久…被子被人掀开,一道低醇而性感模糊的嗓音自头顶落下,“不怕闷死,嗯?” 这道声音说完,跟着她下巴就被人板正了过去,“哭什么?我没有理你,你也要哭?你不是吵着要离开我那的,现在这么委屈,又偷偷摸摸的伤心,究竟是为什么?” 他说完这句话,膝盖便半跪到床上,薄唇已经亲上了小姑娘红肿的眼皮。 那近在眼前的俊美容颜,下巴上泛着青色的胡渣,高挺的鼻子轻轻的擦过她的脸蛋,带着微末的凉意,一下子就联想到他先前是站在阳台,应该是站了许久了。 慕照推开他一些,“你不要碰我了!” 她推的本身力气就没那么大,或者她原本就没有想要真的推开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心思,明明她是费尽心机才从西城公馆搬出来的,明明他说了她是二手货,是破鞋之类的…… 为什么,还是忍不住…就那么容易的沉溺在他给的温柔旋涡里? “好,我不碰你,你不要哭了,嗯?”男人轻声哄着她。“天还没亮,你继续睡,我陪你一会儿。” 说着,他便强行将她塞进被窝里,人也跟着侧躺过去。 慕照没有闹,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许久她才转过头来。 清辉的晨曦下,男人闭上眼睛的俊美容颜,温淡,俊美,叫她心悸。 他呼吸很平稳,她这样看了他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 他眼睛很漂亮,带着一股无法言喻蛊惑人心的魅,容易叫人泥足深陷。 尤其,此番他眉眼还缱绻着疲惫时带来的迷离。 他问:“怎么了?” 慕照黑长的睫毛煽动,“你要娶苏婉婉?” 男人勾唇,嘴角的笑弧微微加深,“不高兴?” “那你什么时候跟我离婚?” 男人侧首过去,望着她近在迟尺的娇美容易,轻笑:“我不想离。” “可你要娶苏婉婉?” 男人静了几秒,深深的看着她,许久:“不会。” “可你送鸽子蛋了。” ☆、635 他侧躺着,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可你送鸽子蛋了。” 男人皱了皱眉头,望着她的眼睛,然后落在她的脖子又伸出手牵起她的左手,语气低低哑哑的很好听:“我送她一颗鸽子蛋,她能高兴的睡不着,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分分秒秒都戴着。我送你的胭脂泪,和母亲留下来的红宝石项链,你却从来都不屑一顾…” “馨儿,你把它们都戴回去,嗯?” 男人这样说着,手搭在她的腰侧,便将她紧紧的拥进了怀里,“你把它们戴回去,我就是你的。” 他说完,薄唇又亲了亲红肿的眼皮,感受到她眼珠子在转,又离开一些,看着她眼睛:“你不戴回去,即便没有苏婉婉,以后还会有李婉婉…难道我身边有个女人,我稍微对她好点,你都要躲起来哭吗?” “这可不像你啊,慕小公主…” “你喜欢什么,那就一定要霸占着,贴上自己的标签。” “就算是不喜欢了,不想要了,也不允许别人拿走,除非你自己拿出去送人。“ 顿了顿,男人伸手抬高她的下巴,眸子里的笑意渐渐加深,“你真的不打算要我了吗?” 他说完,怀里的女人就扭了扭,挣扎着要出来的意思。 但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呢,他在保证不会弄伤她的前提下,将她抱的更紧:“人人都说你是慕念孝的公主,顾如风的掌上宠…,我觉得太过于夸张。” “慕念孝是宠你,呵护你,甚至是…爱你…,但比起他的仇和他的抱负,你在他眼里显然就没那么重要了。或许很重要,但不是时时刻刻的都重要,至少现在他不能放弃他现在身份和地位带走你…” “倘若他能放下他眼里的权和贵,甚至是杀母之仇…,上次他出现在京城与你匆匆见面那夜就会带走你的…” “只要他想带走你,我就没办法再找到你…,可是他没有!” “至于顾如风,翩翩贵公子,京城万千女人倾慕的对象。但他说他爱你,可能也不见得真的那么爱…” “倘若爱你,就不会那样对你…给你下药,企图用强的方式让你委身于他…” “所以,慕念孝和顾如风,在我看来,未必正如传言那般…” 说到这,他低首下去,找到她嘴唇,便亲了上去。 他亲的小心且细致,然而又不深入,只是着迷一般的留恋在她的唇角周边,“反观我…,从始至终,即便出发点掺了污点,但整个过程你扪心自问,我是哪里对不起你还是没有保护好你?” “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你缺什么少什么我给的都是最好的;你不要我的爱,说它掺杂了污点,可我从未觉得我的爱是哪里脏了。” “从扯证的那一刻起,即便是我想着要报复慕家,甚至是恶劣的想让你成为生育工具,可我从未有想过对这段婚姻不忠或者会是再娶。” “狼一生只有一个伴侣,无论是好还是坏,娶了你,就是唯一了。” “我这样说,你懂了吗?”他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抬高她的下巴,让她带着烟雾的水眸深深的看着自己的眼睛。 ☆、636 盛熙修我不要你了,你坏透了 让她带着烟雾的水眸深深的看着自己的眼睛,“不带你去祭拜我的父母,不是因为你没有那样的资格,是你的身份还不够体面…,我还没能给你一个盛世瞩目的婚礼,不想委屈了你…” 慕照这时轻笑出声来:“…是吗?” 可能,她从不知爱情是什么模样,如今这般滋味难受,肯定不是她想象的那般模样。 她听着他这样说完,心头涌起的千回百转思绪,没有哪一种是舒服的。 她甚至不知道,她现在就躺在他的怀里,她跟盛熙修这段纠葛,究竟算是什么? 相敬如宾的夫妻做不成,交易婚姻也不算,买卖感情又更不是… 血腥报复,那就更不算了… 他对她的所有恶劣,都没有血腥…这两个字。 他甚至连跟头发丝都不忍心伤到她… 可他偏偏又不能给她想要的尊重…,身为妻子,他应该对妻子的尊重…他没有给过。 他恶语相向时,说的是锥心刺骨,事后又频频来哄着她… 而她呢,渐渐像是习惯了他们的相处模式,从厌倦到现在的依赖…她甚至都不讨厌和他做亲密的事。 其实,抛下所有的恶劣,如果可能,这样过着也没什么不好… 她这样想着,看着他:“你说我是二手货,是破鞋…?” 盛熙修低低的笑出声,本来想忍到为她亲生披上婚纱那一刻再作解释,可她如今这般难过模样,他不忍心。 她的伤心难过,是因为他了,他甚至还挺高兴的… 他知道,所有的努力和等待,都是值得的,只要她心里的一角藏着他的地位。 他简要的把对付苏婉婉的计划解释了一遍,怀里的女人已经激动的坐了起来。 她眼眶更红,甚至还委屈的伸手打他的胸膛,估计是打的重,她自己手掌都痛了就鼓着腮好久都不说话了。 盛熙修板正她的小脸,眸色很黑很深的看着她:“生气还委屈?” 他说完,目光便锁定她那支被玻璃扎破的手臂,眉头皱了皱:“胳膊的伤都还没结痂,不许闹了。” 慕照用脚揣他的腿,”你滚下去…你滚下去…你坏透了…你骗我…你让我难过…我讨厌你…我不要再看到你了…” 盛熙修自然是纹丝不动的,小姑娘那点脚力真的跟挠痒痒似的,哪里能踢动他… 但,她是真的生气,总是有那么一两下力道挺重的…甚至踢中了他的要害…… 在冷水泡了一夜的邪火,被她白嫩脚丫子噌到了,像是瞬间火上浇油,烧的旺盛。 他盯着她,目光深深锁着她殷红的嘴唇以及她白嫩的小手,眸色灼灼而可怕… 慕照一下子就呆住了…,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身体起了变化…而且相当的毫不掩饰… 她下意识的往身后墙角缩了缩,退到自我安全范围内… 然而没用,下一秒她就被扯进怀里了,跟着霸道绵密的吻铺天盖地… 她的所有呼吸都被夺走,温热的呼吸痒的她脖颈皮肤都起了小鸡皮… 她被吻的几乎没办法呼吸,却又鬼使神差出奇的冷静。 她还能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看着眼底的俊美叫人心悸无比的男人,先前难受不已的心脏莫名就舒服和蜜汁甜蜜起来。 ☆、637 盛熙修挺难受的,身和心都是 先前难受不已的心脏莫名就舒服和蜜汁甜蜜起来。 这个吻其实没进行太久,不是盛熙修不想… 是太想,太想了…想的他都克制不住身上的邪火,只能生生斩断。 他强迫移开她的红唇,最后低头在她眉心又狠狠的亲了一下,沙哑着嗓音:“昨夜,厉北城给我下了药。我在冷水泡了一夜,你知道…我忍到现在都没有动你,是得多辛苦吗?” 慕照是女人,她哪里懂男人玉望高涨时忍的那种艰辛… 她甚至恶劣的想,因为他,她这两天吃尽了委屈,心眼儿就坏的很了。 她咬着他的下巴,又咬上他的脖子,最后咬在他的心口,“你欺负我…我要惩罚你。” 她咬的其实挺疼的,但除了疼还有点痒… 这痒,就像是微弱的电流,从尾椎骨掠起,最后集中到了小腹以下…如涨潮般的汹涌… 盛熙修喉咙滚了滚,“慕小照,你在玩火。” 慕照不顾他的黑脸,“是不是南欢也都知道了?” 盛熙修感受她猫儿般的乖顺,摩挲着她黑黑的头发:“嗯。” 闻言,慕照就气的拍了他一巴掌,这巴掌她不是故意要打男人的脸的,就是不小心… 她发誓…… 她打完就后悔了,“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谁敢欺负你?不都是小心呵护着你,心疼着你,保护着你,才这么做的。”男人嗓音沙哑的可怕,他鼻端飘着少女浅弱妩媚的香气,眼底是她娇娆静好的白皙脸庞,以及白色睡裙下藏不住的曲线风景,“馨儿…,南欢说你想去Z国看慕念孝?” 慕照感受腰上被男人重重捏了一下的手掌滚烫的吓人,她眨着眼睛看着他眸深似海的眼睛,点头:“可以吗?顺便也想看看爹地和妈咪。” 盛熙修凤眸黑沉沉的看着她,手握上她的手往下,停留在…那原本被冷水泡下去此刻又如泰山屹立不倒的邪火处,“你弄出来,我亲自带你去看他们…” 慕照手心都快被烫出了个窟窿,脸蛋红的能滴出血… 她就说,这男人这个时候无缘无故的提到这个话题,肯定就是有目的地的。 误会解除,仿佛心脏一下子就靠近了彼此… 从前有过不少的亲密无间,现在在多一次,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慕照想当然的就以为是要宽衣解怀了… 她小手移开,几秒就将自己扒了个干净,闭上眼一副认命为君所为的英勇就义模样,“那你…快点…,天要亮了…” 盛熙修:“……” 他偏转个脑袋,少女就主动送上温软的唇,整个人也是乖巧的伏在他的心口,“你不能像以往那样没有节制的欺负我……我还病着呢,都没有好…” 盛熙修挺难受的,身和心都是。 他冷静了几秒,觉得这种煎熬比满清十八大酷刑还要叫人难以忍受… 季明说,她有先兆性流产…,他怎么可能…又怎么可以… 他将自己鄙视了千百遍,忍了忍,沙哑着嗓音,“嗯,欠着,这次不算了。” 慕照高兴,“真的?” ☆、638 男人低笑,“因为,你会爱我!” 慕照高兴,“真的?” “嗯!”男人低声,手掌贴着她的腰将她从怀里扯出去,“我去冲个冷水澡。” 慕照眼睛大胆的看着他,又往下探…… 妈耶,首长忍的确实好可怜噢! 她有点不忍心,“我知道男人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都会做那样的事…要不你…自行解决吧?这天冲冷水澡容易生病的。” 她说完,又良心发现的特别关心的口吻:“你心口的枪伤才好转,就不要去冲冷水澡了。” 盛熙修绷的额头上直冒热汗,“那你下去,我去吹吹风…” 慕照讪讪的噢了一声,便乖巧的滑下来,眼珠子眨了眨,”那你不要冲冷水澡噢…,感冒发烧可难受了。我昨天都难受死了呢…” 盛熙修:“……” …… 盛熙修到底是去冲了个冷水澡,不冲的话,他会被邪火烧死。 只不过他冲的时间有点长,慕照起初还竖着耳朵听浴室里的动静,,结果听着听着也没听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反倒是自己觉得困,就又睡着了。 男人披着浴巾出来,就看到她温静的睡颜,薄唇勾起点弧度,胸口似燃起了太阳之光,暖暖的。 …… 慕照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 房间空荡荡的,没有男人……仿佛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她甚至真的觉得是做梦了…,可明明是那么真实。 手机铃声响了,她走下床,摸起茶几上的手机… 是男人的电话! 慕照愣了几秒,才深刻意识到那不是梦境,就是真的。 她窝在沙发上,接通了电话,男人好听的嗓音传了进来:“吵醒你了?” “没有,我刚好醒了。”慕照用手指顺了顺头发,歪着脑袋漫不经心的:“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嗯。所以你现在就可以去吃早饭了。我忙完上午就过来接你。” 慕照还是有点不可思议,毕竟从前她那么求了他好几次,他都是极致抗拒甚至是反感的,“你怎么忽然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男人低笑,“因为,从前你不爱我,我担心你被慕念孝的鬼话哄走了。如今,你即便是不爱我,可心里也有了些我的位置,我带你过去,你只会感激更不会埋怨我…当然我也不会担心你被他的鬼话给哄住。” 最重要的是,那男人现在也没这个精力,熬不熬得住,都难说。 这话说的有几分恳切,甚至因为过分坦荡,反而具有说服力。 慕照挂了电话后就去洗漱了,洗漱完就把从西城公馆带过来的拉杆箱拖过来… 这箱子,从拿过来还没有打开过… 她半蹲下去,打开箱子,衣服整理的整整齐齐,层次分明,一看就是有些强迫症的人干的。 她在夹层里,果然找到了两个精致的首饰盒子…都打开看了看,红宝石项链被她放了回去,胭脂泪被取了出来… 她眯眼想了会儿,便将胭脂泪戴了回去。 …… 她来到楼下,就看到在客厅里和南欢聊着天的季明。 她走过去,季明便和南欢终止了对话,季明对她笑:“过来,我给你看看。” 慕照走过去,“我身体年轻,都好了,感冒也好了。” ☆、639 盛帅,胎宝宝很稳定 慕照走过去,“我身体年轻,都好了,感冒也好了。” 南欢打趣:“昨天还像条死鱼,今天就满血复活,看来也不见得只有身体年轻,盛大首长昨夜给你灌了不少迷魂汤吧?” 慕照红着小脸,撇撇嘴哼着:“就你吃里扒外,跟他一块欺负我,我要是不这样一闹,我都不知道要被你们欺负到什么时候呢。” 南欢起身去厨房:“我的小公主,我可真是羡慕你,就算落魄,也是千拥万待,一群人跟着伺候。” 慕照挑了挑嘴角,傲娇的不行,“那你嫉妒我也没办法啊,谁让我长的这么好看,迷的大首长晕头转向的呢。” 南欢:“…” 季明:“…” …… 季明给慕照把完脉,暗自喟叹年轻就好,生个病好的快,养个胎也能很快稳定,就是希望这小丫头少折腾一点,回头把他也急出个好歹。 季明没有多留,留一下一些煎好的中药,“一共三顿,吃完今天,就可以不用吃了。” “苦吗?” 季明轻笑:“不苦,加了冰糖了。” “这是什么药?” “……” 季明总不能说是安胎药,蛮机智的道:“滋阴美容的,我看你这几天气色不好,都变丑了!” 慕照哼了一声,“你才丑呢,你全家都丑…” 季明:“……” “慕小公主,我还有事,就不跟你玩了,好好吃饭,乖,走了!” …… 季明是乔装打扮后才出去的,慕照估摸着是为了掩人耳目没有多问。 季明出去就上了一辆普通的面包车,到了车上他就给盛熙修打电话。 电话接通,男人声音问过来:“怎么样?” “小姑娘年轻,体制好,胎宝宝都很稳定…” 盛熙修舒服了一口气,道:“能坐飞机吗?” “飞Z国,不到三个小时的行程,可以的。”季明保证完没事后,又补充,“上次在盛堡营做的B超,看着应该四十天左右。等再过一周,再安排一次B超,确定究竟几个宝宝,也好提前做监护。” 盛熙修点头:“嗯,你去安排。到时候,我找机会跟她谈!” 季明勾唇,笑道:“你不说她不肯生的?怎么听你这口吻像是要对她摊牌啊?” “摊牌是早晚的事,不过我自有打算,到时候在看。”男人淡淡的腔调,“你电话告诉你母亲,就说我要花重金聘她为金牌医生,专门伺候慕小公主,之前的事翻篇了,我不会再抓她去盛堡营了。” 季明好笑的道:“我说还不如你说呢。再怎么说,我母亲可是你半个奶娘,你亲口跟她说,她反而会更加尽心尽力的替你照顾慕小公主。” 盛熙修想了想,觉得也是… 挂了电话,他就给季明母亲打了个电话… 大概威逼利诱,就成功收买了对方。 他挂断电话后,江绕就敲门进来,“盛帅,厉少将给您带来了。” 盛熙修点点头,“把他解开,让他自己滚进来!” 厉北城是天刚刚才亮就被江绕派人给五花大绑的捆到盛堡营的,他那时浑身倒下只穿了一个裤衩… 身上全是女人又细又长的抓痕…唔,除了抓痕,还有好多吻痕…遍布全身…,像是被千年女色鬼给生生凌辱了一夜… 【PS:厉少将心声:亲妈,我喜欢女色鬼,真哒!(#^.^#)】 ☆、640 不就是被睡了,你不是也爽过了 像是被千年女色鬼给生生凌辱了一夜… 可是,他在房间并没有看到有女人的影子! 江绕才觉得可怕呢,他道:“厉少将,好像有点不正常。” 盛熙修抬眸,淡淡的:“呵,他怎么了?” 江绕道:“厉少将魂不守舍的,像是没了魂儿,一直问我们,有没有看到一个长的好看的女人…” 盛熙修冷笑,“你把他放进来,我来给他找点魂儿。” 一分钟后,厉北城衣衫不整的进来。 他穿的是黑色衬衫,只扣了三颗纽扣,脖子以及胸口露出一大截蜜色胸肌… 胸肌上,脖子上,脸上,全是女人指甲抓伤的痕迹…除此之外,还有密密麻麻的吻痕,那个触目惊心,简直叫人不敢直视。 盛熙修见他进来,就踹了他一脚,“你被女色鬼群干了吗?” 厉北城被揣也不生气,就是神神叨叨的说:“我好像恋爱了…” 他说完,就特别激动拉着盛熙修的胳膊,急的道:“真的,我真恋爱了。我特么的,真恋爱了!” 盛熙修又揣了他一脚,“跟谁?女色鬼吗?” 厉北城点点头,又摇摇头,摇摇头又点点头:“确实…挺色的…” 妈妈的,他就没见过那么色的女人…,缠了他一夜没够,各种妖艳… 厉北城稍稍联想,就脸红心跳。 妈妈的,他昨晚真的是第一次领悟到身为男人的乐趣,他特么的爽了。 他要是知道跟女人那个时候…那么爽,他保证等不到十八岁就娶老婆了…没事就可以…嗯嗯~ 他这么说完,又激动的拉着盛熙修的胳膊,急吼吼的道:“盛熙修…,老子真恋爱了?你怎么那么淡定?” 盛熙修冲他抬了抬下巴,不屑且不耻的道:“噢,我看你是被女色鬼干昏了头了,还恋爱?那女色鬼,人呢?” 厉北城挠着凌乱的头发,骂道:“还不是你,大清早就把老子给捆过来,老子女人都不见了。” 盛熙修好笑的看着他:“呵,我看你是被人当了一夜的牛…郎吧,还你的女人?” 这话说的,就跟刀子似的扎在了厉北城心口上。 他从早上被捆直到现在都在想,那死丫头是不是在阴他? 把他当个牛郎似的,解了毒,连影子都飞不见了? 不行… 不行,他掘地三尺,也要将这好色之徒且贪慕虚荣的死丫头给挖出来,他要好好的审她… 狠狠的审,怎么如此不负责任! 把他睡了,竟然还不负责任! 厉北城急死了都要:“老子不跟你说了,老子还要去找老子女人!” 盛熙修瞧他那副急吼吼的模样,“不就是被睡了,你不是也爽过了…就你这样的身份,住那样的房子,那女色鬼竟然没留下来讹你,说明你很让人失望啊…” 厉北城龇牙,愤怒:“什么让人失望?” 盛熙修淡淡的口气:“你难道不是?瞧你这一副被凌辱过的憋屈模样,想也是对方欲求不满,天不亮就走了…说不定去找下家了!还你的女人,就算被你找回来,说不定也绿了你一头野草!” ☆、641 盛熙修:“老子要哄我女人高兴。” “就算被你找回来,说不定也绿了你一头野草!” 厉北城心肝气的都快炸了:“盛熙修…老子跟你说,你别太过分啊…你惹急了我…我马上就告诉你老婆,说她怀孕了……” 男人黑了黑脸,“厉北城,我看你是京城待的太爽,连自己的祖籍是哪里都不知道了?” 厉北城现在没功夫跟盛熙修鬼扯,他急着找那女色鬼,“你…你给…老子拨点人,老子要去找我女人…” 盛熙修淡淡的:“条件?” 厉北城咬牙启齿:“送你三架最新战机…” “成交!” 合作达成,厉北城转身就要走,被男人叫住:“你今天哪也不能去,坐守盛堡营,我要出去一趟。” 厉北城皱眉,相当不满:“老子还有事,你有霍枭还有战雄不就可以了?” 盛熙修又揣了他一脚:“新国王快要登位,阅兵大典即将举行,全国都要拉开十级戒备,京城更是,有他们还不够…,今天更要接待几个贵重的外宾,你必须要在。” 厉北城无语的翻白眼,“你知道忙,还出去?你能有什么正经事?” 盛熙修冷淡的道:“老子要哄女人高兴,这就是正经事。” 厉北城气的吐血,“靠,你有女人你了不起啊,老子也有。” “在哪?老子不仅有女人,还有孩子,你有吗?” 厉北城:“我……” …… ** 慕照用完早餐,白浅因为昨天唐逸的事上门道歉。 南欢给白浅倒了杯水,白浅将带来的百合花插在客厅的花瓶里,非常抱歉的道:“南小姐,慕小公主,实在是抱歉,我真不知道我那堂哥还有这样疯狂的一面。这几年,他到处找那个女人,估计也是急疯了,才这样。” 这事情虽然情有可原,但想起来,南欢跟慕照还是挺心有余悸的。 尤其是慕照,她挺不高兴的道:“就算抱歉,也应该是唐三少亲自道歉吧。这跟你又没什么关系。反正,他要是认定绑了我能逼她女人出现,有没有作为引路人,他都能绑了我。” 白浅依旧抱歉的道:“我那堂哥今早就电话说了,昨天是他冲动,说是给二位带来不小的精神损失,所以让我亲自登门替他致歉,另外为了表达歉意他还给二位准备了礼物,希望能笑纳。” 慕照轻笑,“什么礼物啊?我可是除了钱,其他都不太满意的噢。” 白浅笑出声,“看来唐逸确实挺了解你们,这儿有两张卡,每张卡里有五百万,说是精神损失费来的。” 白浅说着,就掏出两张卡分别给了南欢和慕照。 有人送钱,理由还如此充分,不要就是个傻子。 南欢接过,淡声笑道:“这歉意确实有几分真诚,那我们就收下了。” 慕照也跟着轻笑:“我就喜欢这种财大气粗豪掷千金的人,这事算他办的漂亮。” 她说完,看了看白浅带着疲倦的黑眼圈,皱了皱眉头:“怎么,莫家把你请回去,又把你当奴隶不把你当人看了吗?” 白浅微垂眼,盖住眼底的暗色,再抬头目光就是看着慕照的,“我要回盛都了。” 慕照迟疑:“那你孩子…怎么办?” ☆、642 她连同那辆车,被撞的尸骨无存 慕照迟疑:“那你孩子…怎么办?” 白浅眼底掠过一抹痛色,“孩子烧退了,但我不能因为孩子留下。我想要孩子,想要抚养权,但我现在一无所有,我争不过…所以只能暂时性的放弃。” 慕照眯起眼,这才注意到白浅化了淡妆,就是因为妆容清淡,所以盖不住她脸颊上的五指印,“莫临琛打的?” 白浅轻笑,“我跟他结婚五年,说过的话加起来总共不超过二三十句,别说是打我了,他连愿意跟我搭腔都是懒得很的。” “那是谁?”慕照问,如有所思般的,“是白家的人,还是莫家的那个老太太?” 白浅不愿意说,只是含笑着叉开话题:“以后,你们若是到了盛都,可以找我。” 慕照不免得有些担心,“你去盛都,投靠谁?唐逸吗?” 白浅淡淡的口吻:“算是吧,也不全是。” 南欢说话比较直,她道:“你若是想要拿回抚养权,没有钱,什么都免谈,何况还是莫家这样的门第,不是你光有钱就能够的。即便有盛都唐家给你撑腰,也不见得你能够赢。” 白浅赞同的点点头,她笑了笑:“所以,想要出人头地,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 …… 这是白浅对慕照和南欢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白浅“出事”那天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出事时,慕照飞往Z国的飞机刚刚起飞。 南欢从机场回来的路上就碰到了白浅出事的交通事故现场…,大卡车撞翻了出租车,出租车几乎变形,出租车司机当场死亡,现场没几秒就发生了连环爆炸,蹿起的滚滚浓烟足足有十几米高。 她并没有在意,只是事后新闻大肆报道说昔日莫家琛爷的少夫人不幸车祸身亡,尸骨无存。 这条消息,起初她还不信,最后她找人去求证,确实落实出事的那辆出租车载乘的最后一名女乘客就是白浅… 收到消息后,南欢莫名觉得难受… 虽然没什么交情,却难受异常。 是什么害死了这个女人呢? 南欢想,是男人! 是生在权贵之上的男人,是他的无情,逼的这女人走投无路,死的尸骨无存! … ** 夜幕深降,莫家举起丧棋。 坐着轮椅的男人,看着百花齐拥的金丝楠木棺材,静静出神。 他坐了一夜,谁也没敢靠近。 天见晓的时候,他叫来四奎,“以我莫临琛之妻的名义,葬于莫氏墓公馆。” 他冷冰冰的丢下这一句话,远处仿佛注视了一夜的那双眼睛清冽的眯起,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的背影消失在树林里,从莫家地下通道离开。 白浅从地道离开,就上了一辆面包车,她在上车之前,一把剪掉满头青丝,抿唇迎着晨辉轻轻的笑了一下,淡淡的声音消失在风中,“这世上再无白浅,只有涅槃重生后的唐家四小姐,唐慕晚。” …… ** Z国傍晚,某星级皇冠酒店。 慕照挖着面前的粥,小口小口的吃着,眉眼温然的看着对面已经用好晚餐的俊美男人,“我们已经来了半天了,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大哥他们?” ☆、643 掐住她…将她抱坐在腿上 “我们已经来了半天了,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大哥他们?” “等你吃完,多吃点。回头,别在见完他们,没了这么好的胃口。” 这话说的,半开玩笑却又忍不住叫人多散发思维去往坏处了想:“他们怎么了吗?” 男人抬了抬眼,姿态慵懒又痞气的模样:“瞎操什么心,我带你来看他们,他们能有什么事?” 慕照噢了一声,将第四碗米粥吃完,又吃着男人喂到嘴巴的鱼片:“这儿的海鱼不错,都是深海的,吃吃看。” 慕照先前尝试的吃过一片,觉得腥味太重,没咽下去,不过男人这一片好像沾了酱料,闻起来挺香的。 她张开嘴,咬到嘴里,沾了芝麻酱还有醋,酸溜溜的,嫩滑滑的,真的挺好吃的。 “好吃吗?”男人看她模样挺满足的,“你要是喜欢,等回去我让林妈变着法子给你做,吃深海的鱼可以让人变的聪明……”对宝宝的智力也好。 慕照其实不太挑食,但细细想起来也是挺龟毛的。 她虽然不挑但必须味道要好,每一样菜少一种调味,她可能就不会吃。 她享受着身为盛小太太的福利,温温然的点头:“好呀,不过我可不想看到你在去找苏婉婉了…我很不喜欢她的…你还给她送鸽子蛋了…” 她说完,还故意把她左手上的胭脂泪秀给他看,“你看,我的这个都没有她的鸽子蛋大…对自己的老婆都那么抠门,你还给她定制婚纱…哼!” 男人抽出纸巾给她擦掉嘴巴上的米粒,等他把纸巾扔进垃圾纸篓里,就伸手掐住她的腰窝将她抱坐在腿上,整个人从后面全部圈着她…这个姿势,着实暧昧又叫小姑娘无比心悸,心脏冒泡似的甜蜜。 盛熙修自然看得出她现在是挺喜欢自己这么宠着她的,他薄唇贴着她红扑扑的小脸,低笑:“那鸽子蛋是假的。” 慕照眉头皱了皱,在他怀里调整了个方向,“她那么精,你不怕她发现啊?” “高仿的,她瞧不出来!” “那婚纱呢?” “婚纱…嚒,自然是从来没有过的……,你都还没有披上婚纱,她哪里配?” 慕照撇嘴:“可我明明看到新闻上发的照片,她的婚纱还挺好看的呢…” “嗯,演戏总是要演七分相,才能叫人相信。那婚纱是她自己联系的设计师,根据她的要求做的。” 慕照不高兴,撅着嘴,“那设计师还不是你同意的,说来说去,都是你的意思。我什么都没有!” 盛熙修点点头:“所以,现在弥补你,还来级的吧,盛小太太。” 慕照睁大眼睛,像是有什么想法呼之欲出,“你这次那么痛快的答应我来Z国,不会是…抱着第一次拜见岳父父母大人的心情吧?” “还不笨!”男人点了点她的鼻子,“还吃吗?” 慕照眼睛转了转,她发现Z国的米粥真的很好吃耶,感觉肚子还没饱的意思,“我好像已经吃了第四碗了,再吃的话…我担心会长胖。我接受不了我这么美的人再胖成球。” ☆、644 怎么那么甜,都亲不够 “我接受不了我这么美的人再胖成球。” “那就不吃了…,晚上吃多,容易积食!” 慕照眼珠子盯着餐盘上的美味佳肴,忍了忍,“那好吧…” “乖,去换套衣服,Z国王都比京城冷。穿好衣服,我们先去见你大哥,然后去见你父母。” 慕照人已经被男人放下,此时的男人已经站起。 他真的很高,她没穿高跟鞋,一米六七在一米九的男人面前被秒的太过分…… 她在他面前太娇小了,他站在那,俯瞰下去就跟看个还没长大的女儿似的,“怎么了?” “你好高噢!” 男人点点头,“嗯,你好像有点矮啊…腿也挺短的……” 慕照无语,“你到底会不会聊天啊?” “你腿确实不长,但够用了…腿虽然短,但胜在笔直…我挺喜欢的。” 慕照气的翻白眼,她在京城豪门圈里慕小公主名号的由来,她那双美人腿做了很大的贡献,好不好啊? 直男,真没办法聊天! …… 加了加厚厚的白色羽绒服,大红色围巾,白色口罩,黑色兔耳帽子,棉质雪地靴,包的严严实实的,傻乎乎的有些可爱。 盛熙修忍不住捏了捏她软软的脸,“小妖精,走了。” 慕照看看自己,又反观男人,黑色风衣,里面只穿了薄款毛衣,连个手套都没有,“你穿的这么少?” “我不冷!“ “可我看着你很冷啊…“ “我冷,我会知道穿的,男人火大,不像你们小姑娘冻不得。你忘了,你前两天是怎么玩自虐的?你还想再感受一次感冒发烧,嗯?” 慕照撇撇嘴,“还不都是你,不然我会那么傻乎乎的嚒。” 盛熙修伸手抱过她的肩,让她小脑袋靠在心口:“嗯,我的错。所以,我受到惩罚了,心疼了许久呢。” 怀里的女人扬起脖子,眨巴着眼睛:“盛熙修,你怎么那么会说情话啊?” “你不喜欢?” 小姑娘小脸红红的,哪有热恋中的少女会不喜欢哄骗人的情话呢? 她有点害羞:“喜欢啊…” “嗯,你喜欢,以后经常说给你听。” “可是,我不要刻意的……显得一点都不真诚。” “嗯,不刻意,真情流露!”男人俯首,捧住她的小脸,吻了吻她殷红的嘴唇,“怎么那么甜,都亲不够?” 慕照小脸更红了,小嘴翘了翘:“很甜吗?什么味道?” 男人轻笑,“没尝出来,要再亲一亲…” 他说完,就再次俯首吻下去,这次小姑娘挺配合的,不过碍于身高差距太大,等男人松开她,她便有些抱怨的哼着,“下次你不许这么亲我,我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到,好累的。” 她控诉完,下一秒就被男人抱在怀里,她怕掉下来下意识的就环住男人的脖子,双腿缠在他的腰上。 她听到男人在她耳畔轻笑,魅惑至极的道:“这样亲,会不会很甜?” “啊?” “别躲,让我亲…” “……” 这次吻了差不多两分钟,分开时,嘴角还牵出点晶亮的水丝。 她羞的快无地自容,脑袋全部藏在他的怀里,整张脸都被头发丝给遮住了。 ☆、645 男人放下她改为公主抱 “宝贝,你确定要用这种方式被抱出去?” 慕照瞬间就反应过来,忙道:“你放我下来…” 这样抱着在公众场合确实有些失礼的,男人把她放下,下一秒就改为公主抱,一把将慕照抱起,“这样,会更符合你的人设。” 他们走的是私密电梯,躲过监控,直达地下车库,接应他们的是季明的大姐季夏。 季夏安排差不多十个左右的黑衣保镖,分三辆黑色商务轿车陪同… 车子开往的不是花旗宫殿,不是名邸别墅,不是王都繁华都市……而是背离城市心脏,越开越偏,偏到荒无人烟,乃至穿过好几道黑暗隧道…又几经辗转森林…在三个小时后才到达一个用天然山洞做成的防御阵地。 山区更冷,从进入军事基地,一路开过来,慕照看到许多宿营的哨兵都在围着火堆烤火。 慕照从车上下来,看了看四周环境,说不上来的萧杀静谧,仿佛深处危机四伏,藏着敌人无数双眼睛。 她甚至能从空气中嗅到硫磺和硝烟的味道,尽管这个味道没那么沉。 她看了看身后的男人,眯起眼:“这里战争了吗?” 盛熙修极淡的嗯了一声,“Z国总统一个月前就病逝了,捂着没有发丧。凯尔王子与你大哥发生内斗,也就是之前你看到的新闻——军事政变。他现在是受到了凯茜公主和凯尔王子的双重打击,所以情况不太妙。” 闻言,慕照出奇的冷静,“那现在,我大哥脱离危险了吗?” 盛熙修让阵地接应他们的宫南城带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山洞,洞口很小,钻进去,才惊觉仿佛置身于地下地宫,里面谈不上多么奢侈,绝对是天然碉堡,应有尽有,什么都不缺的,除此之外,里面极具现代化,高科技… 至少慕照从乘坐电梯直达地下十层这个间隙,就深刻知道,这里应该至少花了五年的时间才建成如今这般模样。 电梯门开,耀眼的灯光无处不在,整个地下军事空间亮若白昼。 更有重兵保守,戒备堪比盛堡营,十分森严。 他们接受了十道重重关卡,才到达目的。 一个高规格的病号房内,男人比慕照想象的还要严重,浑身都罩在玻璃罩中,接受无菌监护,样子清瘦,甚至因为太过于清瘦,他眼窝看着比从前都要深… 他肤色也白的接近透明了,只有仪器上的指针在转动,整个人都没什么生命体征,像是深埋在墓穴下的矜贵王子,需要他的姑娘将他唤醒。 慕照趴在玻璃窗上,看着看着,情绪就免不得的激动,“怎么会这样?你不说脱离生命危险了吗?” 她这一声质疑是对宫南城说的,宫南城回应:“是脱离生命危险,只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伤在哪里?”慕照颤着嗓音问,为什么头上缠了那么多绷带,“枪子打中了后脑勺吗?” 宫南城解释:“枪子击中了左肺,那一枪并不重。重的是他当时受伤就从五米的高处坠下,伤了后脑勺,脑子有瘀血,已经做了开颅清创,但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慕照整个人都哆嗦起来,手指冷的没有温度:“我能进去吗…我想陪他说会儿话…” 【PS:推荐一学霸文,作者:依琴翩飞《重生学霸小甜妻》】 ☆、646 你是因为爱我才宠我 “我能进去吗…我想陪他说会儿话…” 宫南城看了看盛熙修,见男人没什么反对的,便叫人给她消毒并穿上防菌服,放她进去。 慕照进去,宫南城就领着盛熙修去了另外一个办公间。 办公间有几个Z国军事高层,除此之外,还有霍枭,他是两天前就过来的。 霍枭穿着帝国军装,眉宇清冷,气质卓然冷漠,见到盛熙修眸底闪过几抹沉重。 其他几个Z国军事高层见到帝国盛帅,那是少不了的客气和寒暄,几番寒暄后,切入他们第一次军事秘密谈判。 主要的事由,帮慕念孝解除这次危机并拥护他坐上Z国总统,但Z国从此对帝国要纳税,要以友邦之名联盟,和平共处。 … ** 高级病房,原本罩住男人的玻璃罩已经被撤掉,慕照安静乖顺的靠床坐着。 她伸手颤抖的握住男人冰冷的指尖,好久才唤了一声,“大哥…,馨儿来了。” 她说完,看着男人清隽而日渐消瘦的容颜,心疼不已:“大哥,馨儿来了…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吗…” “你说…,全世界都可以抛弃馨儿,唯独你不会!” “有一次我被你的仇家绑架,你说如果我没有了,你不会独活…” “现在馨儿也想同样的告诉你,你若是不生,馨儿也不会独活…” “所以,你不要有事,一定要醒过来…” “你醒过来,我们都好好的…我们放下仇,放下怨,放下恨…做个普通人…去个悠闲的小镇,过着砍柴喂马的生活,有一处庄园,自给自足…多好…” 慕照说了许多的话,流了很多眼泪…脸蛋全部埋在男人掌心内,“大哥,我恋爱了…,他们都说你宠我是因为爱我…我不信,我想亲口听你说…你是因为爱我才宠我,还是因为我仅仅是馨儿,你就宠?” …… 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恍惚惚,像是悲伤欲绝哭够了,眼前出现一些幻境。 她看到,那个曾在夕阳下,教会她练习扎马的男人,不苟言笑对她很凶,事后又会亲自走进厨房做许多她爱吃的菜肴。 她看到,晨起日出时,带着她围着南疆山地晨跑,她总是跑的气喘吁吁想要偷懒,而他总是跑出去了很远再折回拉着她一块跑… 她看到,那个曾长达数月在灯下教会她法文的男人,有多耐心,威逼利诱,惴惴教导。 她看到,他为她盖的那些玻璃鞋柜,玫瑰庄园,买的流水别墅…送的数不清的生日礼物… 而她… 直到现在,她都想不起来,这个曾呵护她陪伴她长大的男人,生日是什么时候,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她享尽了一切他给的,却从未想过他需要什么… 他源源不断的给与,她便源源不断的受着,从没有任何一次主动为他做点什么…… 她甚至…都没有送过他礼物…… 一次都没有! 她也曾追着问他——【大哥,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呀】 他很温淡的对她说——【我从来不过生日,我的生日是父亲抛弃我的日子,没有必要记起。我母亲生我差点难产而死,我不会过!】 后来,她就不再问了! ☆、647 他闭上眼,抑制不住的滚出眼泪 后来,她就不再问了! 许久以后,她甚至下意识的就忽略了这个一直呵护她的男人内心世界。 她从来没有主动去想过他心里会想着什么,渴望什么…… 她只知道,他能给她托起一片天,这片天空很蓝,风很轻,阳光很暖,她很安全! 想着,她头顶上这片天塌了…… 而她……却无能为力!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要怎么办呢? 怎么办才能帮帮他……帮帮这个待她如命一般珍视的男人… 他是那样的孤独,从小就被亲生父亲母亲抛弃…没有父爱,没有母爱…,一切孤独。 即便他是火魂集团老鸟的外孙,他依旧过的那样孑然而孤独。 从来没有人,能够懂他的心,懂他的孤独,懂他这些年来的隐忍和莫大的悲怆… 他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走到了今天这样的位置? 又是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才躺在这里,饱受伤痛的煎熬! 她欠了他太多…太多…… 倘若,她若是能替他受着,该有多好…… …… “馨儿…” 声音很轻,很轻,轻到慕照以为是幻境,她下意识的就以为是幻境,继续趴在男人的掌心,默默而难受。 男人凉凉的指肚轻轻动了一下,那句不真实的嗓音贴的更近了,“馨儿,别哭…” 慕照浑身一僵,瞬间就抬起头,男人睁开眼,那双黑意淙淙的眼眸蓄着淡淡的笑意,“胖了些,真好!” 他说完,闭上眼,眼角不知道为什么会抑制不住的滚出眼泪,像是心中什么东西被人活活的给抢走了,再也不属于他了… 她说她恋爱了…… 所以,他终究是失去了嚒? 手指传来女孩滴下的温热眼泪,那温度明明是那样的温,却灼伤了他整个掌心。 他复又睁开眼,黢黑纤长的睫毛煽了煽,沙哑而虚弱的道:“我没事,我有点疼,你去叫军医,嗯?” 因为男人是忽然醒来,对于她而言算是振奋的信息,慕照既高兴又慌乱,她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减轻男人的痛苦。 她因为激动甚至都哆嗦,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才慌慌张张的跑出去叫医生。 军医很快陆续进到监护室,而她看着冰冷的玻璃墙,静静的出神。 一墙之隔,她看着白色布帘急速拉上,又看着布帘上人影重重,有条不紊的在对男人做些什么。 她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发白的布帘,许久眼珠子都没有转动,只觉得时间好长好长…长的腿都站的麻木和酸胀了,那布帘也没有再扯开。 肩膀上不轻不重的落下一双温暖的手掌,跟着面前就倒下男人俊美挺拔的身影,连同身影落下的还有男人低沉蛊惑的嗓音,“他毕竟做了开颅手术,医生进去长一些,是正常的,不要担心。” 慕照下意识的点点头,跟着悬着的心好似落回胸腔。 已经是很晚了,差不多晚上十点左右。 盛熙修扶着她肩膀坐到休息室的长椅上,“我在这守着,让季夏送你去休息。” 慕照摇头,眼眶始终是红的但她从出来以后就出其的平静也没什么眼泪掉出来,“不用,我在这守着。” ☆、648 盛帅做过换心手术 “不用,我在这守着。” 男人剑眉拧起,嗓音已经染上深刻的不悦:“去休息,我在这守着,或者你不听话,我连夜带你回京城,嗯?” 慕照手指蜷了一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低低而模糊的重复:“我说了我不用,我要在这守着,你要我说多少次?” 下颚线条僵硬的绷起,他就知道带她来一定会是这个下场。 盛熙修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叫来季夏:“去拿件毯子过来,再准备点夜宵!” “我不要夜宵,给我一杯温水。” 闻言,季夏看了看男人,盛熙修对她点头:“照她说的去办。” 一小时后,医生就陆续出来了。 盛熙修问了主治医师,了解大概,说是过了最危险期,现在也是严密观察阶段,需要实时监控,怕术后伤风感染。 慕照也跟着问了一些常规问题,主治医师也都耐心的一一解答,说是这十天内病人不适合被探视,需要隔离。 医生走后,慕照趴着玻璃窗看着要依靠氧气面罩才能呼吸下来的男人,无意识的问:“是不是很疼?” 盛熙修无声的皱了皱眉头,他有点吃味的,他的女人这么担心里面躺着的那个,尽管他原则上能够理解这小东西对慕念孝的情义深重。 他手搭在她的肩上,低低而缓慢的笑了一下:“嗯,我受过比这还要重的伤,没有那么疼。” 慕照诧异,眼珠子瞪的很大:“你…你…怎么了?你也做过开颅手术吗?” 男人眸色深邃的锁住她紧张而慌乱的眼睛,轻描淡写的:“开胸!” 因为刚刚医生出来,她整个人跑着迎上去的,盛熙修担心她摔跤,就紧随其后护在她的身后,她现在整个人都是被他呵护在怀里的错觉,所以她一转过身来,鼻子就撞到了他的胸膛。 他们亲密无间数次,肌肤相亲,他身上有什么疤痕,她是知道一些的。 但,开胸毕竟是大手术,他胸口并没有明显开胸后的痕迹? 或者是因为她大意,所以没有注意到? 她仰着脖子,皱褶着眉头重复:“开胸?” 盛熙修伸手抚摸过她皱起的眉头,很淡的嗯了一声,“很小的时候,七岁左右。做了一次换心!” 慕照震惊,难以置信,伸手便捂住自己因为过度惊讶而张开的嘴吧。 她呆了十多秒,手便拿下,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就是不由自主的伸手解男人风衣上的纽扣… 她手是颤抖的,解了半天才开了一粒,她还急的跺脚,“我怎么从来…没有看到过…” 盛熙修自然知道她指的是开胸留下的手术刀疤。 他淡笑,声音很轻:“因为年纪小,本身组织新生能力又快,现在因为长了胸毛,平时本来也不见得你有多关心我,怎么可能会注意的到?” 慕照关心的重点似乎不再这,她下意识的就多嘴问了一句:“为什么你跟寻常人不同,组织新生能力会这么快?难道你是超人吗?” 闻言,男人摸了摸她蓬松而凌乱的头发,她俏丽的小脸写满好奇以及好奇底下藏着的关心。 ☆、649 男人摸了摸她后脑勺,轻轻的笑 她俏丽的小脸写满好奇以及好奇底下藏着的关心。 他轻笑,也不见得慕小公主就是那么没心没肺的? 可能,她若是真的在意一个人,关心起来也定然是十足的热心和十足的全心全意吧? 有人关心,有人在乎,有人疼,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也叫他颇为受用呢。 他抬了抬眼,看着玻璃墙内靠着呼吸机才能生还下来的男人,淡淡的:“你听过非洲刺毛鼠吗?” 慕照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听我大哥从前提过,说非洲刺毛鼠有再生新皮肤组织的能力。这跟你的组织新生能力有关吗?” 盛熙修牵过她的手,目光从玻璃墙上收了回来,“人的皮肤如果受伤,通常会留下一道伤疤。而研究表明,非洲刺毛鼠即便有大块皮肤被扯下,仍然能不留痕迹的再生出新的皮肤组织。当年,我母亲是医护科员人员曾参与非洲刺毛鼠的研究,所以当时的科研有一定的成果……但却不能用在人体身上…” 说到这男人突然停下,低眸看了看她发白起来的小脸,继续说着,“然而,那时我先天性心脏病活不过三个月,母亲便铤而走险偷偷的给我用了那科研成果。当时的科研成果一定程度上减轻了我的病症,同时在后来的心脏移植后做了不少贡献…” “但,不到半年,后遗症就出现了…我虽然变的健康,但新的科研成果在我体内产生魅毒,因此每个月的朔月我都会发病…” “年少时发病的时候,痛不欲生,但饮用童女血可以缓解病痛…” 听到这,慕照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男人曾一度提过苏婉婉救过他命的事情。 她撇嘴,温吞吞的:“你就是为了活命,喝童女血,你恶心不恶心啊?” 男人波澜不惊的:“…人若是徘徊生死一线,喝童女血算什么?生吃青蛙肉,都是正常的。” 慕照听着就浑身起鸡皮,恶寒的不行,岔开话题,“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有先天性心脏病一事?” 盛熙眯眼,看了看她的肚子,若有所思的道:“我母亲怀双胎,我在母胎里缺氧,所以就落下了病症。我父亲对我期望很大,从未把我当成一个犯病的儿童看过,从小该有的训练也都是有的,所以就从未对外说过。但,我七岁那年出国修养了半年,这个当时京城的人都是知晓的。” 那半年,是他做心脏移植和养病的期间,等他回来就彻底康复了。 慕照忧心忡忡的看着他的心口,小嘴巴鼓动着,“我听说,心脏移植就算成功,好的话也就只能活20年…” 男人沉了沉脸,下颚线条微微绷着,伸手抬高她的下巴,使得她的目光里全是自己的影子,“盛小太太,我已经活了超过20年,所以你不必担心自己会成为寡妇,知道了吗?” 慕照心虚的噢了一声,她道:“我根本不说这个意思来的,我是担心你…也不行吗?” 男人这时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似笑非笑般的:“倘若,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为我守孝三年再改嫁啊?” ☆、650 霍枭答非所问:“她呢?” “倘若,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为我守孝三年再改嫁啊?” 这话本就是开玩笑的,可听在耳朵里总是有那么两分刺耳以及隐隐不安的预知在作祟。 慕照一下子就不舒服了,她甚至还挺凶的瞪他:“你要是真死了,我三天都不会守,隔天就找个男人八抬大轿的嫁了。” 闻言,男人彻底黑脸,都懒得跟她说话了,转过身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慕照原地傻站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这男人是真气了。 真小气! 她暗暗的吐槽了一句,走到他的面前,用脑袋蹭着他的胸口,“你怎么那么小气啊?开个玩笑麽?谁让你咒自己的。” 盛熙修伸手捏着她的衣领,将她提出怀里,叫来季夏:“把小公主弄走。” 慕照急眼儿了,跺了跺脚,“我不走…” 盛熙修半懒懒的哂笑:“你守在这做什么?他已经陷入昏迷,你在这守着他现在也醒不过来,先前医生不都说了,这十天他都是不能被探视的。你在这,至多也就是隔着玻璃墙远远的看着。你看着你不难过?” 慕照:“……” “你除了难过,自责,忧伤,愧疚,你什么都干不了…”男人有条不紊的继续说着,“你以为,我会让自己的女人当着我的面对另外一个男人伤心欲绝而无动于衷?” 见她不高兴,他口吻又变的温和而缓慢了一些,“去休息,天亮后,我会安排你去见你的父亲母亲,这边,我还要在开个军事会议,嗯?” 慕照还想坚持,男人又附件了一个条件:“我的血有愈合伤口的功能,可以配合这里的军医给慕念孝减轻一下开颅带来的创伤痛苦,这样可以乖点了吗?” 最后这句话果然奏效了,少女抿了抿唇,漆黑的眸子闪烁着一丝小小的不确定,“你不要骗我噢…” 盛熙修被她的话激的来了几分恼意,他眉头皱皱的,“盛小太太,我也是有脾气的,嗯?” 从去南洋到之前冷战的那两天,他都唤她慕小公主,偶尔实在是生气的狠了,才会喊她慕小照。 现在,误会解除了,他盛小太太叫的越发顺口,且抑扬顿挫中又能窥探他心里那些暖暖而缓慢的情愫。 就像是现在,他明明挺生气,却还是能从他的口吻中听出那说不出道不明的宠溺来。 慕照走后,盛熙修就去接着开先前中断的军事会议。 这会议持续到天亮才初步达成协议。 会议结束后,霍枭跟盛熙修在军营附件靠水渠的地方抽烟。 深山清晨上了很大的白雾,一米之内只隐约能看到人模糊的影子。 两人一人靠着一颗百年歪脖子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盛熙修吸了一口烟,见霍枭指间夹着的烟迟迟没有吸,奇怪的问了一句:“你戒烟了?” 霍枭嗯了一声,“是戒来得,看你抽,犯烟瘾。” 盛熙修舌尖鼓动了一个包出来,眯了眯眼,深不可测的看着一身橄榄松枝绿的男人,嗤笑:“你不要告诉老子,是因为老子女人让你戒的,你就戒了?” 霍枭答非所问,冷淡的口吻:“她呢?” ☆、651 霍枭唤住他:“熙修,你要好好爱她。” 霍枭答非所问,冷淡的口吻:“她呢?” 盛熙修眯了眯眼,抬脚踹了他一下,霍枭也不躲,就是重复着问:“我听季明说,她怀孕了。” “嗯!” 霍枭噢了一声,夹烟的手指骨节很快就泛了白点,“她不知道,你打算要瞒多久?” 盛熙修啪嗒喷出一口烟雾,俊美的脸在雾气缭绕的早晨显得清冷而妖媚:“在等等,不会太久,至少要等她身心完全都是依赖我的,也只能是依赖我。” 霍枭低首,看着指间就快要燃到尽头的香烟,一时间也不知道再想什么,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许久他便将那燃到尽头的烟蒂丢到,对男人桀骜的抬了抬下巴,“给我点一根!” 盛熙修嘴里叼着烟,凤眸眯起,眼底藏了几分看不见的清幽和冷芒,过了几秒,才漫不经心的掏出烟递到他的嘴边,并亲自给他点上。 不同于他眼底藏有的冷芒,他声音听起来很严谨甚至是庄重,“我爱她。” 霍枭深吸了一口烟,心口有几分抑制不住的痛。 他等盛熙修说完,“感情这种东西,它好的时候可以给人带来愉悦,正是如此,它依然也是负面的。你的良知早去,我感到同情。但,我想说的是,无论你上次说的是真是假,慕小公主她并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如果她身上没有你说的良知灵魂,就只是她,你对她的关心究竟能给到多少,你自己心里应该是有数的。” “所以,霍枭,我们是兄弟,你应该懂什么可以争,什么不能争。我希望你好,同样我也希望你能祝福。” “慕小公主不是顾良知,顾良知也成不了慕小公主。即便,你当她活在慕小公主的身上,那也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想法,或者是这样的想法让你心里能好受一些。” 说到这,盛熙修就又点了根烟,烟熏后的声音挺起来有几分沙哑和不真切的诚恳,“霍枭,你懂我说的吗?” 霍枭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抽烟,他抽的很急,就是一口气一根烟就到头的意思。 这样连着四五根后,他丢掉最后一根烟蒂,清冷的目光看着冰水融化的小溪,静静的嗯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了。 盛熙修也不再抽烟,起身离开歪脖子大树,走到他的身后,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战役,希望你凯旋而归。” 霍枭卷起脚边的石头,踢进河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吭声,“在那之前,我想给…她做一顿饭,她不仅喜欢我做的云吞,还喜欢我烧的松鼠桂鱼,花椒牛柳,油焖猪脚,黄焖鸡…” 盛熙修抬眸对上霍枭冷意淙淙的眼底藏有的绵长缱绻的酸痛,许久才嗯了一声,便踱步离开。 他走出去几步,背影就深埋在白雾中,只余浅浅的阴影时,霍枭唤住他:“熙修,你要好好爱她。” 像是笃定了什么,反复又重复了两次,“好好爱她,我没有机会了,你要懂珍惜和惜福!” 良久,伴随清早的冷风吹过来一个干净利落的字,“好!” ☆、652 慕念孝脸色很差,神色虚弱 良久,伴随清早的冷风吹过来一个干净利落的字,“好!” …… ** 军医所在的营地。 男人放完一碗鲜红的血,包扎好伤口后,就动作干净利落的起身。 他对慕念孝主治医生吩咐:“按我之前给你的方子制药,比直接吞服的效果要好。” 他吩咐完,又问:“听说早上呼吸机已经拿掉了,人也醒了?” 主治医师点头:“我家王子请您过去,他有话跟您说。” 盛熙修点了点头,“好。” …… ** 总归是伤了元气,男人清隽俊美的五官比从前每一次见到都的过分消瘦,甚至让人忍不住的觉得若是他就这么没了会无比的叫人遗憾。 盛熙修站着,慕念孝人躺着,却从不会让盛熙修觉得床上躺着的慕念孝比他少了什么。 他依然清贵,依然如高岭之花让人敬畏。 有些人,天生就寸肤寸骨的带着无与伦比的贵气,任他落魄到什么境地,他依然天生贵胄,不可亵渎。 他温魅而显得有几分刻薄的调子慢慢的在空气中冷淡的响起,“老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慕念孝你若是想要那人上人的生活,如今这点苦头吃尽了,也算是苦尽甘来,是大富大贵的人了。” 他说完,就拉过一只凳子,靠着床边坐着,身体微微前倾,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与躺着的男人视线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你找我,有什么要交代的。” 闻言,床上的男人微末的牵动了一下唇角,苍白的脸色过分虚弱,整个人却克制不住的阴冷,“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带她来见我?” 闻言,盛熙修似乎挺愉悦的笑出声,“你不是知道?” 慕念孝脸色变的更差,声音清冷,虽然听起来虚弱,却格外的掷地有声,“为了让她心悦诚服的跟着你,你这么玩弄心计,不觉得无耻?” 盛熙修冷呵一声,淡淡而冷漠的笑:“无耻?慕念孝,跟你比起,我的无耻才哪到了哪?玩弄心计?这说的是不是太过于严重了些?” 他是有心在这个时候带她来Z国,就是为了让她看清楚慕念孝如今的处境; 就是让她认认真真的念着他的好,记着他的恩; 让她时刻记住只有他在这个时候能拉那慕念孝一把,也只有他有这个本事助他登上Z国总统的位置。 想到这,盛熙修回神,一字一顿冷漠又刻薄的继续笑着。 “你打算登上Z国总统大选之位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把馨儿算计在内。” “在权利和她之间,你最先放下的是她,是你不要她,又利用她在我心里的位置,一次又一次的让帝国的探子帮你打探虚实。” “你甚至不止一次让宫南城有意无意的在我面前放你会带走她的口风,你做这些,难道不是为了探我的底线的?” “你做这些,难道不是为了等她开口向我求支援?”说到这,他声音越发清冷起来,“与其等她开口来求我,我为什么不主动一些,让她举目无亲无依无靠的时候只能信任我,相信我?” ☆、653 慕念孝,我带走她并不欠你 “让她举目无亲无依无靠的时候只能信任我,相信我?” 这些说完,盛熙修腔调就变的随意起来了。 “慕念孝,这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你既要得到你的权,又要得到她的人,哪能事事都叫你称心如意呢?” “你敢说,慕老太太的死跟你无关?” “你敢说,不是你提前叫人动手,故意离间我跟她的关系?” “你嫉妒她跟我在一起,嫉妒的恨不能一刀宰了我,但又克制的想要更大的权贵而没办法,只好用这种方式来故意恶心我…” “你故意让我对她态度恶劣,故意让她对我产生误解…你唯一没有算计在内的就是…人心,都会变的。” “日久生情,你懂吗?” “她在最孤立无援,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抛弃了她,你把她一个人留在京城…” “你知道把她一个人留在京城意味着什么?” “倘若没有顾如风的庇护,在京城这样吃人不见骨头的深坑里,她会被那些觊觎她美色的权贵欺负的连渣都不剩。” “你是不是就断定了,顾如风能护她?” “结果,还不是被我截胡了?” “当然我的截胡,叫你始料未及,却也是你最放心的唯一方式,因为没有人比我更能给她周全。” “所以,你输了!” 慕念孝等他完全说完,过了许久才开口:“我见你,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个。” 盛熙修扯唇,冷漠的勾唇:“呵,你还想玩什么阴谋诡计?” 慕念孝极为寡淡的嗓音,“你不是一直都在追查你父母当年真正死因吗?” 盛熙修绷着脸,眼底迸射出寒芒,“你想说什么?” “火魂集团的老狼,是你父母以及当年一百零八口亡魂的真正刽子手。是老狼下了绝杀令。”慕念孝虚弱的说着,声音四平八稳的平静,甚至没有一丝丝的波动,“你知道,老狼为什么要这么狠?一口气杀掉这么多人,为的就是报复。” 盛熙修喉结滚了滚,眉间藏着厉色:“报复?” “老狼的亲生儿子死在你父亲的手上,他是在屠戮!”慕念孝说完,便闭了闭眼,像是在忍耐身上的伤痛,他过了会儿再睁开眼,表情依旧是平静的,“你知道老狼的儿子是谁吗?” 慕念孝这样问完,温润的眸底忽然掀起了经久不息的浓烈嘲讽,“他是馨儿的亲生父亲,馨儿是老狼的亲生孙女。慕氏夫妇并不是馨儿的亲生父母…” 盛熙修因为这破天荒的惊人秘密而绷出一身的冷汗。 他喉结几番滚了滚,腮帮连着鼓动了好几次大包,才压住胸腔里翻滚出来怒意。 他道:“…所以,你以为这么说,就算是成功离间我跟馨儿的关系了?” “很不幸的告诉你,我不会!”盛熙修这样说完,就起身站了起来,背对着慕念孝,“这次我出手帮你,带走馨儿,并不欠你。” 他说完,就抬脚阔步走出去几步,慕念孝在他开门之前,冷清清而又绵薄讽刺的笑。 ☆、654 他对慕念孝宣判:她怀孕了,我的 他冷清清而又绵薄讽刺的笑:“熙修,你我都是凡人,馨儿更是。你以为你能放下所谓的家仇和国恨?即便是现在你真的能放下,但经年流转以后呢?你能保障,它不会慢慢的长成一根刺,日日扎你的心戳你的肺,更是横亘在你们中间?你以为,你能得偿所愿?不会!” “你说,我若是将真相告诉了馨儿,她会怎样?” 闻言,盛熙修双手握拳,面目清冷的转过身来,冷冰冰的口吻:“你敢!” 慕念孝低笑:“她有权知道真相!” “人人都说你将她视若珍宝,捧在手心。可如今我觉得,你对她真是刻薄冷血,不见半分真心和心疼。” 慕念孝眼底的笑意退去,眼神复杂而冷漠:“那前提也要是贴上我的标签,才能享有我给的全心全意…或者,换位思考,你能?我若是将她抢过来了,你能做到?” 毫无疑问的答案,“不能,我也不允许!” 慕念孝眯眼,“人心都是自私的,既然如此又何必怪我冷情冷血?” 盛熙修几步上前,一把掐住他的咽喉,“你非得折磨死她,你才开心?” 不用想,他都知道若是叫慕照知道这样的真相对她是何种的打击。 原本以为的亲生父母不是亲的;原本以为疼爱她的大哥是魔化的;原本以为她是无辜坦荡的,偏偏她的爷爷是刽子手;她的亲生父亲死在他父亲手上… 陪伴她成长的没有一处是真情,全是虚情假意,这让她怎么活呢? 换做是谁,谁都受不了这样的变故和打击。 慕念孝不说话,只桀骜的眯起眼,盛熙修在这时松开他的病号服,很淡很淡的口吻,“馨儿怀孕了,我的。” 他说完,便在几秒内眼睁睁的看着病床上的男人活活的气到吐血并陷入昏迷中。 …… ** 深山,空气好。 没有繁华喧嚣,只有潺潺流水,清风拂面。 慕照起的也很早,季夏按照盛熙修的嘱咐照顾她用早餐。 她自然是没什么心情用的,小半碗白米粥吧,别的都没有吃了,连她?最喜欢的小笼包也是一口也没有咬。 盛熙修进来,她便起身飞快的跑过去,像是随时都要钻入他的怀里,只不过在那之前被男人摁住肩膀没让她靠进来。 他发现,卸下包袱和误会以后,她给他的感觉总是透着那么一两分的黏腻,她喜欢黏着他。 “外面雾深露重,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潮湿,等换了衣服再抱你,嗯?”好听的嗓音带着七八分的宠溺,又是出自这样俊美不凡的男人,总是能能浓浓重重的让人感到无比心悸,“小笼包怎么都没有吃?” 慕照并没有因为季夏在,就会觉得她先前跑出去的动作会让她有几分尴尬或者是羞涩。 她倒是没有扑上去了,立在盛熙修的面前,仰着脖子看着男人浓密的短发被露水沾湿的模样,有几分温然:“我不想吃。我大哥好些了吗?季夏说等你回来,就会带我去见爹地妈咪,我在等你。” ☆、655 她亲完,心脏就砰砰跳个不停 “季夏说等你回来,就会带我去见爹地妈咪,我在等你。” 她说完,男人便伸手摸了摸她的明显疲倦的小脸,墨眉轻轻的蹙着,“昨夜睡的不好吗?” 慕照自然是睡不好的,且不说这里的条件差,就算是温软床铺,她也是认床认的厉害,再者本就心里掖着许多心事,患得患失,担心和牵挂。 所以这一夜,醒醒睡睡,半梦半醒,比起舟车劳顿的飞到Z国来还要疲倦。 她点点头,重复着最先的问题:“我大哥好些了吗?” 她担心慕念孝,从她眼底每一个飘忽不定的神色都能细致看出她是真的在乎和关心的。 盛熙修有些后悔此行,他眯起了眼,“嗯,好多了,拔了呼吸机,可以自主呼吸,只是人还没有醒。” 他说完,小姑娘便没什么内容的频频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就拉住他的手掌,墨如黑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的眼睛,那样澄澈的眸色里倒映着他挺拔如松的身影。 他轻笑,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你想说什么?” 小姑娘眸色一闪而过诧异,很快轻声问:“我想求你…帮帮我大哥…可以吗?” 她说完,眼神无比期待又带着些说不出来的胆怯以及似是空茫和害怕被拒绝的恐惧。 她没有再第一时间等到男人给的回应,两只手全部都去握住男人的右手,低着脑袋晃着他的胳膊,“虽然你拒绝,我并不会怪你,倘若你帮了他这一次,我会记住你全部的好…,你不是说爱我嘛,那就只当是爱我而付出的一些努力,好不好?” 她说完这些,脑袋还是垂着的。 盛熙修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能凭感觉,知道她惶惶不安和心里的恐惧。 她是个好孩子,她对在乎的人通常都能毫无保留的牺牲自己的利益,哪怕这个利益是对她终身的,必要的时候大概也是舍得的。 比如,他若是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要她一辈子,她应当也是毫不犹豫的。 但,他不想这么功利! 他这次帮慕念孝,未必全是私心,于帝国而言何尝不是一次联盟的机会?于火魂集团而言,何尝又不是一次彻底的打击报复? 他手指滑到她的下巴,将她小脸抬起,淙淙如水的嗓音自他胸腔深处传来,“好。” 他说完这个字,小姑娘那漆墨的眼就红了,呆了几秒踮起脚尖就够上他的下巴亲了一下。 他其实真的挺高的,她努力了好几次,才勉强噌到他的下巴。 可能是第一次心悦诚服的主动,她亲完,心脏就砰砰跳个不停,像是从喉咙深处溢出来一般,脸蛋也是霞红的像是滴出血来…,整个人都透着几许嫣然水媚,可爱的不行。 她高兴,男人褶皱起来的眉头也松软并抚平,他示意季夏:“多备一双筷子,从新上一份早餐。” 他吩咐完,目光收回落在她俏红的脸上,“乖点,去等我,我换好衣服就过来,嗯?” 小姑娘眨着眼睛,漂亮的睫毛像把浓密的扇子,“好。” ☆、656 男人坐到她身侧来,便哄着她 “好。” 慕照在餐桌旁等了不到五分钟,男人就换好了衣服出来。 墨蓝色的西装,白色衬衫打底,领口以及袖口若影若现一截白色,腕上带着一只考究的手表。 同色系的西装裤,熨烫妥帖没有一丝褶皱,整个人看起来清漠冷贵又性感雅痞,很强的既视感,叫人一眼便是芳心乱动。 慕照看着他向她走来,因为是在山洞,灯光自他头顶打下来,使得他拢着一层清辉,俊美的仿若神邸,从天而降。 她呆了好几秒后,便有了一种身为这男人小女人该有的小确幸,她甚至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这是她的男人… 这个念想产生,乃至很长时间根深蒂固,便再也坚不可摧了。 盛熙修坐到她身侧来,便哄着她:“早餐吃的太少,我陪你,你再用一点,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于孤立无援,所以突然有男人这样一根浮木飘在她的面前,她就再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她要想不随波逐流,更不要溺水而亡,只能紧紧抱着这根浮木,况且这根浮木还是永垂不朽的金丝楠木。 识时务魏骏杰,她没有道理还不乖的。 她温温的点头,便扶起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只汤包,咬了一口觉得不好吃就送到男人嘴边。 盛熙修看了看那只小汤包,薄唇挑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便一言不发的将那只汤包吃到嘴里。 同样的包子,女人夹过来的,总是带着有那么几分好吃的意思? 他吃完,淡淡的口吻:“汤包你一向很喜欢,为什么不喜欢了?” “这儿的厨子不好,不好吃…太油腻了,闻到味道总觉得很腻。” 油腻? 他还真没吃出来,他想起季明之前跟他科普过,有的孕妇早孕早期可能没什么反应,过了孕早期到了孕中期可能反应还会激增,所以他不免有些担忧… 他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将热奶递到她的嘴边,“不想吃汤包就不吃,喝杯奶。等回京城,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让人给你做。” 慕照闻着奶还挺香的,张开含着杯沿就喝了一口,还没咽就反胃的不行… 她起身就冲到垃圾桶旁把先前吃进去的粥全又吐了出来… 盛熙修押着眉头,将温水递到她的嘴边,“不舒服?” 慕照顺了口水,脸色白白的,没什么气色,“可能水土不服。” 男人嗯了一声,顺着她的口吻道:“嗯,如果真的没有胃口,就不要勉强自己。” 慕照乖顺的点点头,“你不吃了吗?” 她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他自然也没太多的兴致了,抽出纸巾优雅的擦了一下嘴角,淡淡的:“吃饱了。” 他说完,对掉纸巾,伸手牵着她:“去见你父母。” 男人的手掌很大,带着薄薄的茧子,握上她的小手,暖暖的,“爹地妈咪也在这吗?” “嗯,不在!”盛熙修觉得她手凉,停下来看着她,“再加件衣服。” 慕照摇头,她已经穿了很厚的羽绒服了,鼓鼓囊囊的,一点都不好看。 ☆、657 他眼底是,浓郁不散的宠溺 她才不要穿的那么臃肿去见爹地妈咪,她道:“我不冷,我冬天手就是这样的,捂不热的。” 盛熙修显然不信:“听话。” “好丑!” 盛熙修松开她的手,改为捏着她的小脸:“我又不会嫌弃你?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嫌弃你,你担心什么?” 慕小公主矫情的不行,她就是受不了自己丑丑的模样。 她撅着嘴带着懒懒的撒娇,“我不喜欢自己丑,我已经穿了很厚的羽绒服了。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穿这么厚这么没有美感的羽绒服…这是我的底线了…” 盛熙修:“…” 她说的没什么商量余地,男人眉头皱的难看,隐约看出他在强压着愠怒。 她赶在他爆发之前,脑袋又噌进了他的胸口,“我真的不冷的…,穿的太多,我走路都觉得难受。” 盛熙修感受胸口那软萌萌的小脑袋,心中那些不满的怒意莫名其妙的就被全部抚平。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依着她,叫季夏拿来一件御寒的大衣将她包上,直接就打横抱起了。 男人的动作始料未及,慕照尖叫了一声,又很快闭上嘴巴。 毕竟这四处站岗的哨兵无处不在,她真的不想成为围观的焦点,当然她已经是焦点了。 去的空旷的营地,那停了一架直升机。 慕照有些不可思议,去哪里还要坐直升机吗? 她疑惑的问,“很远吗?” 盛熙修抱着她上了飞机,“不远,但直升机更快一点。他们在另外一个营地。” 慕照紧紧环住男人的脖子,“那要多久?” “半个小时。” “那爹地妈咪知道我会去吗?” “知道,我们中午在那用完午餐就回,今夜会离开Z国回京城。”盛熙修将她抱坐在腿上,他则坐下腾出手绑好安全带,做完这些他才伸手一搭没一搭的弄着她长而浓密的头发,“所以,在这半小时内,你可以选择闭目养神,也可以想一想等会跟他们见面要说哪些体己的话。” 他说完,怀里的人就将脑袋从他胸口抬起,黑漆漆的眸子看着他的眼睛,“不能多待一天麽?” 他俯首轻轻啄了一下她因委屈而撅起的嘴角,淡淡的很轻的哄着她:“不能,我们多待一天,回去的风险就会大一些。况且京城就要举行阅兵大典,我不能太久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 外交部,议政厅,白宫,都需要他。 慕念孝这里,也等不起! 他回去还要秘密调遣武装军队以及枪械的支援。 慕照不懂军务,但她知道阅兵大典是国之重任,何况还是新王要登位正式昭告八方的关键时刻。 她将脑袋重新靠进了男人的怀里,闭上眼睛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兰香,“回京城,你是不是要忙上好久了?” “嗯,会有一些。不过我花时间陪你。” 慕照噢了一声,就不再说什么了。 半小时很快,飞机落地,慕照还没有完全走下云梯,就看到慕氏夫妇含泪的迎上来。 慕家没出事前,慕氏夫妇表面上是儒商,实则背地里帮慕念孝倒卖军火生意。 慕家出事,军火生意自然是做不成。 盛熙修全程都抱着她,他眼底是浓郁不散的宠溺。 【PS:月票!】 ☆、658 盛帅吃飞醋 慕家出事,军火生意自然是做不成。 但,他们多年沉淀下来的儒雅,并没有因为慕家的变故而有所减分。 中年男人儒雅绅士,女人则温柔贤惠。 少说都快三个月没有见面,这一见面少不了的抱头痛哭。 慕父还还好一些,男人通常感情不外露,即便他是疼极了这个女儿。 慕照母亲情绪比慕照还要激动,抱着小姑娘好一阵的心肝肺的疼,等过了那阵劲儿,又掐了一把她的小脸,嗔道:“死丫头,还以为你过的不好,看来盛帅府上的饭菜比较养人,没瘦。” 慕氏夫妇的营地在山的更深处,所以即便现在雾气已经慢慢散去,还是比之前要冷。 慕父跟盛熙修微微寒暄以后,便开口:“这里风大,别把丫头冻着。” 慕照从母亲怀里移开,这才想到还没给爹地拥抱,身体调转一个方向,就大大咧咧的要过去给慕父一个拥抱… 只不过,她才走出去两步,腰就被男人从身后深深扯住并拥入怀里,连同这个动作落下的还有他宠溺到不行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慕照扬起脖子,就看到男人落下来深黑的视线,那眼底警告的意味很明显,仿佛在说——小东西,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 … 时间很快,很快就到了饭点。 慕母厨艺不精,都是慕父下的厨。 他做了许多慕照爱吃的菜,慕照看着满桌子的菜,一时间心头五味杂陈,也不知道从哪里下筷子才合适。 尽管没什么胃口,但她每一样都吃着。 用到了一般,慕照因为胃不舒服又想呕吐。 慕母是女人,总是较男人敏感一些,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盛熙修,带着慕照去了盥洗室。 慕照呕的并不严重,就是轻微的,“妈咪,你不要担心,我只是水土不服。” 慕母眯起,神色担忧:“死丫头,你说你跟他发展到哪一步了?” 慕照啊了一声,她还以为她什么都知道了呢。 她对慕母竖左手无名指,“喏,就是这样。” 慕母感觉好不容易喂大的小心肝瞬间就被猪给拱了,心好痛:“你你…你怎么那么不知轻重?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嫁了啊?” 慕照撒娇,嘟嘟小嘴巴:“妈咪,虽然是随随便便就嫁了,可我眼也没瞎啊,这不是挑了个最有本事的麽。” 慕母呸了一声,伸手戳着她的脑门:“就你这没心没肺的,你懂什么?他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他能是个什么好东西?就算他是个好东西,还不见得能活的长,他仇家那么多,这万一是个短命鬼,你不就守寡了…” 慕照生气了,她挺不高兴慕母说男人是短命鬼的,“妈咪!” 慕母也觉得自己说话有几分重,连呸了好几声,才拉过她的手,问:“你…是不是有了?” 慕照虽然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也是反应过来了,她摇头:“没有,我三天前还买的验孕棒测了。” 慕母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嘱咐她:“馨儿,你还小。” ☆、659 盛帅说,必须生 “馨儿,你还小,分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更不要在自己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就有孩子。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像是雄鹰被斩断了翅膀,再也飞不远了。你还驾驭不了男人,婚姻没你憧憬的美好,没有爱的婚姻会是坟墓。” … … 慕母这番话,在慕照内心深处,或多或少总是起到了一些负面的影响。 总之,等她坐上飞机同男人离开时,心情都沉沉闷闷的。 盛熙修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因为不舍得离开父母而感到难过,所以起初并没有在意。 等飞机落地,停下来,他俯身去抱她时,她忽然抓住他的手臂,很认真的问他:“倘若,我怀孕不想生而你偏让我生下,我偷偷把孩子打掉了,你会怎么做?” 这着实不是什么好的选择题,任哪个但凡有点正常和自尊心的男人听到这个都会生气,何况还是身居高位的男人。 盛熙修一下就撤回了要去抱她的手,他英俊的面容甚至因为不悦而染上一层浓重的冰霜,俊美至极的下颚绷出冷厉的线条。 慕照看到他渐渐抿起来的唇冷成一道直线,许久才看他很淡也很干脆利落的道:“如果有了,就必须生。” 他说完,就率先离开座位,连要等她的动作都没有。 慕照有几秒的酸涩,说不上来的那种。 她很快解开安全带小跑着追上去,直升机本来就不大,她跑出去几步很快就追上了。 她在男人准备走下云梯之前,唤住他:“盛熙修!” 男人?没有回头,只是要走下梯子的动作顿住了。 慕照上前了一步,看着他周身披着阳光挺拔而健硕的背,静了几秒:“都是说爱到深处,才患得患失的需要一个孩子来捆绑住婚姻。可你那么强烈的要我生,让我感受到的并不是因为爱到深…至少现在是这样…” 男人这时转过身来,英俊的脸庞染上几许笑意,只是那笑意并不达眼底。 他凉淡的口吻,“那是因为什么?” 慕照有分委屈,明明在回来的路上,他还是一路好言好语的哄着她,顺着她的。 转眼间就像是变了个人,她哪里能好受。 她抿唇不说话,他也不强求她,转过身就迈开步子最先走下去。 他到了地面,也没有转过头,更别说等她了。 还是季夏领着她七拐八绕的回到了山洞。 季夏给她整理好床铺,示意她去休息:“盛帅,让你先午睡一会儿,晚些带你去见一个人。” 慕照噢了一声,对那个要见的人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兴致,“我大哥醒了吗?” 季夏点点头,“中间醒了一次。” 醒了,那就说明好些了,慕照又问:“我能过去看看他吗?” 季夏委婉拒绝:“主治医师说,山区医疗条件有限,容易发生术后感染,不允许探视。你若是非要不可,可以在隔离室远远的看着,不能近身。” 慕照趴在床上,将整张脸深埋进枕头里,闷闷的:“季夏姐姐,你谈过恋爱吗?” 季夏愣了一下,然后嫣然一笑:“没有。” ☆、660 爱极了,所以才生下孩子 季夏愣了一下,然后嫣然一笑:“没有。” 慕照扭过脑袋,好奇的看着她,“没有嘛?那你总该有个喜欢的人吧?” 不然,她那个孩子是哪里来的? 若是在京城,慕小公主有多高调,那么季夏就有多低调。 同样出生金贵,季夏给京城贵族圈里唯一的印象就是,季家有个年纪不小的千金,在部队里。 至于在部队里做什么,没人知晓。 但,三年前,她不知道从哪里带了一个奶宝回去,愣是季家老祖宗怎么逼她,她死活都不说这孩子是哪里来的。 也因为这个孩子,季夏那一个月在京城出尽了风头。 人人都说,那孩子长的跟她有七八分的像,说是她喝醉酒不检点在外面跟野男人生的…所以,连孩子的亲生父亲都不知道是谁… 慕照当然不信这个传言,若是季夏不知道孩子生父是谁,她没有道理还将孩子生下的。 慕照回神,她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的有些敏感不太好,刚要准备道歉,对方在这时很淡然的回:“有。他不爱我!” 慕照震惊,不可思议,“那…那孩子…是那个男人的吗?” 这个问题,太过于直接,但季夏却丝毫没有掩饰的回了:“嗯。” 慕照不懂,“他不爱你,为什么还要给他生?” “大概…是觉得爱极了他,能留个属于他的东西在身边,也好过一个人。” 这话说的似是而非,慕照竟然听懂了,“他是不是不知道你爱他?” 季夏看着她,眼神深刻,静了一秒,嗯了一声,“他有爱到刻骨的女人。” 慕照:“…” 慕照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季夏看着她的眼神,不经意间总是透着那么几分艳羡,虽然她不知道这艳羡是从何而来的。 慕照被她的眼神掀起了浓浓的兴致,“那你一辈子也不打算告诉他了吗?毕竟孩子有权知道亲生父亲的权利。” 季夏摇头:“孩子是我的,跟他无关。我从想要生下他,就没有想过会跟他有什么联系。” 她说完,慕照有几分怔然,“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季夏耸肩:“当然!” “倘若一个男人强烈的让你生下的孩子,而你非但没有还把孩子做掉了,男人知道后雷霆大怒,不可原谅,这是为什么?” 季夏挑眉,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你怀孕了?还是盛帅逼着你怀孕你而不想生?” 慕照:“…” “其实,男人想要女人生孩子,很简单。他想把女人留下!所以,你不要把这个问题想的太复杂了。” 慕照淡淡的噢了一声,“我刚刚好像惹到他了。他很生气。” 季夏赞同的点头:“嗯,我极少看到盛帅这么生气。也极少看到他那么屈尊降贵的迁就谁哄着谁…,盛帅性格有些偏执。不过直男很好哄的,你脱光陪他睡一觉,他自然气就消了。” 慕照怎么都没想到,季夏骨子里竟然这么痞气,她一下子就脸红了。 季夏轻笑,打趣的冲?慕照抬了抬下巴:“盛帅是不是需求特别旺盛,把你欺负的都怕了?” ☆、661 男人黑脸:“我活不好,不舒服?” “盛帅是不是需求特别旺盛,把你欺负的都怕了?” 慕照红的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搁了,季夏才觉得好玩。 她上前一步忽然俯身下去,在慕照耳边哈着气,“他大吗?是不是大,就舒服?” 慕照捂着脸,好半天才干巴巴的挤出几个字:“你…你怎么这样啊…” 季夏追问,真的挺好奇似的问:“真的,他好用吗?” 慕照被她热气吹的可膈应了,终于将脸抬了起来,羞羞的看着她,“你不是…有过?你问我?” 季夏眨着眼睛,像是在回忆,“嗯,太久了。我只记得疼,没有舒服。” 何况那男人在这方面很克制,为了借种,她费了很多心思才成功。 所以,那夜,匆匆一次,她就跑了。 其实慕照也没觉得那种事是多么的享受,就她几番体验来说,确实不太愉悦。 她道:“嗯,我也觉得不舒服。” 季夏眯了眯眼,含沙射影的:“是盛帅不行吗?难怪有人说,大块头肌肉男,其实枪都不好用的。” 她话音落,踩着她音节尾巴突然出现的男人阴恻恻的道:“老子让你安排她休息,你拉着她陪你聊天还研究我活好不好?” 季夏吓的嘴巴张了张,忙支起身体,给男人敬了个首长礼就麻溜的跑了。 休息室,一下就只剩下慕照和男人。 慕照心头还有几分没有泄掉的委屈,扭头就将脑袋埋进枕头里。 “不舒服?我活不好?” 连着两个问题后,他便俯首将女人从床上挖了起来。 四目相撞,气氛微末。 慕照还是有些委屈的,他先前态度包括现在态度都不好,她将脸撇开,下一秒脸又被板正。 “慕照!”男人连名带姓的念着她的名字,“我现在很生气,你要哄我,嗯?” 慕照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她甚至还因为可笑至极就笑出了声。 盛熙修被她带着嘲讽的笑声,笑的心头漫上层层不悦,静了几秒,他便松开她的下颚起身就要走。 他确实也走出去了一步,只不过小女人在这时扯住了他的衣摆。 他侧首,就看到她跪坐在被子上,膝盖靠着床沿,搞不好能从床上载下来的那种。 盛熙修无声的皱了皱眉,漆深的眼神静静的看了她五六秒才落在她那双扯住他衣摆的手指,“松开!” 小姑娘非但不松,反而攥的更紧,把他熨烫妥帖的衣摆弄出了许多褶皱。 他当然不会因为衣服被弄出褶皱而不高兴,他不高兴的是她一次又一次暗示他不想生孩子的事。 他端着她巴掌大的小脸细细的又看了几秒,觉得她是在主动撒娇求和,这才彻底转过身来。 长指扣上她的下巴,俯身上前,性感很低沉的嗓音几乎贴在她的耳骨响起:“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嗯?” 慕照这次说话了,她眼睛眨了眨:“我还委屈呢。” 男人哂笑,属于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荡漾在她的鼻端,“你委屈?你有什么可委屈的,慕小公主?噢,是盛小太太。来跟我说说,生为盛小太太,我是哪里让你受委屈了?” ☆、662 他说着:“吻我!” “生为盛小太太,我是哪里让你受委屈了?” 慕照在这时松开男人的衣摆,跪直腰背,伸手就环住他的脖子,嘟嘟嘴:“哪里都委屈!” 盛熙修眯起眼,淡淡挑眉,“具体点,嗯?” “你刚刚凶我了,不理我了,还不抱我…你还冷暴力。” 盛大首长哭笑不得,轻嗤:“我对你冷暴力,凶你,不理你,还不抱你?从何说起呢,盛小太太?” “就刚刚啊…,下飞机的时候,你本来是要抱我的,可是后来你没有。你还冷暴力了,你虐待我…” 盛熙修轻笑出声,那笑意其实挺一言难尽的。 他很深的看着她的眼睛,很温淡的口吻却听起来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我那时在生气,看到你就更生气,而生气又不能冲你发火,我转移注意力提前走离开,免得被你气死,这难道有错?你也要觉得委屈?” 慕照眼神心虚的扑闪不定,撇撇小嘴:“我又没气你,是你小气,谁知道你怎么那么爱生气呢?” 盛熙修:“…” “你没气我,嗯?” “你没气我,你故意问我不爽的问题,嗯?” 慕照自然知道那个问题,只要她那样问,是个男人就会不爽的。 她扁扁嘴,手攀上他的脖子就爬进了他的怀里,双腿环在他的腰上,整个人几乎挂进他的怀里。 她知道他生气,她其实知道他也很好哄的,红唇印在他的脸上,软软糯糯的撒娇。 “你不要生气了嘛,妈咪说宜家宜室的好丈夫,从来不会生老婆的气。生老婆气的男人,通常都没什么出息。真真有出息的男人,都是把老婆哄上天的,哪还有生老婆气的呀…” 许是他原本就被她虐的体无完肤,她稍稍低下姿态对他好一些,他就觉得颇为受用。 因此等他将怀里的小姑娘抱着坐在他的腿上,并俯首下去狠狠的吻住时,才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太好哄了一些? 这往后,每次都被她气的半死,他就因为她身上那点二两肉就这么妥协了… 传出去,不是要被他那些兵给笑话死? 尤其是那个厉北城,还不知道要怎么恶心他呢… 算了算了,男人不都是这点出息,贪恋自己女人身上那二两肉也不是那么没出息的。 他吻了会儿,便松开她,看着她如染了胭脂色的脸蛋,心口那点郁闷的恼意其实还是没有散的,“你主动求和,不是应该你吻我?” 慕照本就被他吻的有些嫣然水媚,眸子透着几分琉璃舒朗的色泽。 她愣了几秒,讶然的噢了一下,又反应过来了,“不都一样的麽?你都吻过了,气也消了,怎么还能这么矫情啊,盛大首长。” 她说完,男人哑黑的凤眸就一瞬不瞬的锁住她殷红的唇了,“你吻不吻?” “可你刚刚不是吻过了。” “我吻是我吻的,你主动的跟我主动的能一样?” 慕照:“…” “吻我!”他说着,还不忘用鼻子蹭着她的耳根和皙白的脖子,弄的她哪哪都有些痒痒的,酥酥的,说不上来的那种暧昧。 ☆、663 脸就被男人捧起,深深地吻住 她真是怕了他,犹豫了几秒就吧唧一口亲上他的腮。 这么敷衍,男人哪里肯呢,伸手指了指魅色的薄唇。 慕照脸本就是水色柔媚,此刻因为他这般索吻,本来是没什么的,反而就是有几分难为情的。 她慢腾腾的,磨磨唧唧的,真是… 盛熙修俯首就咬住她细嫩的小耳朵,温软的气息都喷在她的脖子里,声音带着几分蛊惑和沙哑的迷离:“为什么那么抗拒给我生孩子?” 慕照基本是被他圈在怀里的,此刻她虽看不清男人的面部表情,但也大概能知道他还是余怒未消。 她脑袋噌在他的肩膀处,任由他咬着小耳朵,痒痒的刺激着她皮肤下的每一寸敏感神经,“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我还小什么都不懂,我都还没完全适应身为人妻的身份,怎么可能会扮演好一个妈咪角色。” “只是这样吗?”男人摁住她的肩膀,使得她的脑袋离开自己的肩膀,眸色深不可测的看着她,“只是因为这样?” “那你以为是哪样?” 盛熙修看了她几秒,“馨儿,你喜欢我吗?” 慕照只思考了一秒,就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认:“喜欢。” 盛熙修轻笑了一下,抬了抬眉头:“倘若,我如今给你的全心全意,不过是一种用来囚禁你一生而营造出来的假象,更是为了大快人心的报复慕家,你还会喜欢吗?” 慕照手指僵住了,连同脸色也难看了下去。 她抿唇,过了片刻,道:“即便是那样,还是会喜欢…,只不过,这样的喜欢我不会再要了。” “你不高兴了?” “没有!” 男人伸手抬高她的下巴,“你有。”顿了几秒,他淡淡的口吻有条不紊的继续说起,“现在知道,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是不是很讨人厌了?下次,还敢不敢这么问我了,嗯?” 慕照这次反应过来,这斯是在恶意报复她,“盛熙修,你怎么那么睚眦必报啊?我不过就是假设性的问了一下你而已,你也要报复回来?” “嗯,你生气的话…”男人淡淡的口吻,夹杂着浅到没有的笑意,“我吻你好了…” 慕照睁大眼,还在消化着她生气跟他吻她有什么关联时,脸就被男人捧起,深深地吻住。 她大脑有几秒的空白,等男人缠绕着她空腔里全部的甜蜜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生气,让她哄他的要求就是吻他,所以…,他也是这么哄她的? 无耻! 慕照被吻的透不过气,等男人松开她时,她就翻脸了,凶巴巴的:“盛熙修,你真不要脸!” 男人薄唇微末的勾了勾,心情似乎挺愉悦的,淡淡的口吻:“嗯,要脸的话,也没办法娶了你这么个害人不浅的小妖精。不要脸,也是因为看着对谁。是你让我不要脸皮的,慕小照,你很危险!” 慕照:“…” 盛熙修看着小女人渐渐不悦起来的小脸,低声哄着她:“嗯,你今天早上和中午都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午睡一会儿。下午给你个惊喜!” 年轻的小姑娘总是特别容易被人转移注意力,慕照很快就问:“什么惊喜啊?” ☆、663 慕照很快就问:“什么惊喜啊?” “嗯,去午休。醒了,就知道了。” 慕照仰着脖子,眼睛大大的很纯净,“我又不是一定非要午休的啊…” “你不累?昨晚不是没有休息好的?” 慕照确实有些累的。 她这种累倒不是因为舟车劳顿以及慕念孝和她父母带给她的冲击造成的,而是她从南疆回去以后,就有这种治不好的疲乏,哪怕是她什么都不做,就只是挺尸,她也是觉得累的。 她被男人塞进被窝闭上眼睛之前,还扯着男人的衣襟随意的问了一句:“你跟我爹地下象棋时,他都给你说了什么?” 盛熙修俯首亲了亲她的眉毛,轻描淡写的很:“小孩子,不要过问男人的事。睡觉,我还有个远程军事会议,陪不了你,嗯?” 慕照软软的噢了一声,就闭上眼睛,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做了个恐怖的梦,阴森,血腥。 她梦境自己大着肚子,被强迫的跪在一处没有墓碑的坟头前,那坟头无人问津,长满了野草。 她身后还站了个女人,那女人很漂亮,如果在年轻一点的话,应该会跟她一样好看。 可是,那女人眼神空洞,像是没有灵魂的美艳女鬼。 她拿着铁锹走到她的面前,当着她的面开始挖那个没有墓碑的坟。 她挖了很久很久,那个坑越来越大,却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棺材。 她看不到棺材,空洞的眼睛先是掉出眼泪,随后那眼泪就变成了血红色,流了满脸,使得她的脸面目狰狞起来。 慕照在梦里害怕急了。 她想要逃,可是她的双腿被捆在了一起,她动弹不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眼下带着血痕的女人上来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摁住,对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做掉孩子…做掉孩子…” 在梦里,她忍受着窒息的痛苦。 就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时,那女人拿起铁锹疯了一般打向她的肚子。 她痛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很快身下就流淌出一地的血水。 那血水染红了整个墓穴,她最后虚弱倒在血泊里,听到那女人疯狂大笑,“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 慕照惊醒,浑身汗透。 因为梦境太过于真实,她猛然坐起的瞬间,还有身首异处的错觉。 她捧着脸,手指冰冷的没有温度,像她身体里的血液,好似都随着梦里大出血而统统失去了温度。 她醒了,看了看时间,其实并没有睡多久。 噩梦惊醒,出了一身冷汗,连着头发都是黏腻的不舒服。 慕照不喜欢这种随时都驾驭不了人生的错觉,好似她的生死都没有办法控制,仿佛她的人生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所掌控。 她害怕,她爬下床,就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她出门就看到英姿飒爽的季夏从外面进来,她迎上去,脸色太苍白,乃至于叫人看起来颇为狼狈。 季夏一下就怔住了,担忧的问:“怎么了?” 慕照无意识的连续重复问着:“他呢…他呢?” ☆、665 他心疼,“我给你洗,嗯?” 慕照无意识的连续重复问着:“他呢…他呢?” 季夏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就匆匆的掏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接通:“盛帅,慕小公主…不知道怎么了…看着惊吓过度,在到处找您呢…” “电话给她!” 季夏将手机听筒递到慕照耳边,“盛帅的电话…” 慕照接过手机,调子就不成调子的说:“你在哪,我要见你…” “乖,怎么了?”男人低缓的嗓音带着稍稍的哄慰,“你先跟季夏回房,我很快过来,嗯?” “要多久?” “五分钟,嗯?” 慕照咬唇,“好!” 其实根本就没有五分钟,季夏刚把她送回房间,后脚男人就气喘嘘嘘的出现了,在细看他额头冒起的汗,一看就是一路跑过来的。 他看着蜷缩在沙发上低着脑袋抱着膝盖发呆的小女人,眉头深深的压着,“怎么了?” 他声音落下,沙发上的小女就抬起头,看到并确定是他时就踩着沙发下来扑到他的坏里,声音颤抖而毫无逻辑。 “我做了个噩梦…,我梦到一个上了年纪但跟我长的很像的女人逼着我打掉孩子…好多血…好多血…” “为什么会这样?那个女人会是谁?” “那个长满野草没有墓碑的坟墓,是谁的坟呢?为什么我跪在那坟头前,心脏那样的疼…” “为什么,那个女人要逼死我的孩子…,她还要把我和她,一同埋在那个没有墓碑的坟墓里…” 慕照语无伦次的说了好多,盛熙修大致知道她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以及她在梦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他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哄着她告诉那仅仅是一个梦,而他心里却在这时快速的闪过慕念孝的话—— 【你知道,老狼为什么要这么狠?一口气杀掉这么多人,为的就是报复】 【老狼的亲生儿子死在你父亲的手上,他是在屠戮!】 【你知道老狼的儿子是谁吗?】 【他是馨儿的亲生父亲,馨儿是老狼的亲生孙女。慕氏夫妇并不是馨儿的亲生父母…】 …… 人遇到负面的东西,总是会下意识的将负面伤害放到最大,何况慕照现在怀有宝宝,盛熙修过分担忧并不奇怪。 这个梦,实在不是什么好梦,甚至隐隐都在泄露什么惊人的秘密。 盛熙修暗暗觉得,绝不可以让慕照单独见慕念孝了。 他甚至,想即刻将她带离Z国。 他回神,哄着她:“别怕,只是个梦。小孩子总是有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最近你刚刚生病才好,又舟车劳顿到这里,遇到那么多事情,冲击太大,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并不稀奇。乖,我在你身边,你怕什么?” 他说着,便俯首下去亲了亲她的额头,“身上出了一身的汗,放水给你泡个热水澡,会好一些,嗯?” 许是他的话起到了作用,慕照的情绪明显稳定下来。 她乖顺的趴在他的怀里,盛熙修低头就能看到她雪白的脸有些寡寂,心头说不出来的心疼,“我给你洗,嗯?” 小姑娘乖乖的点头,“嗯…” … 季夏提前放好了热水,热水放好她就退了出去。 ☆、666 盛熙修给她打沐浴露,她在水里玩泡泡 季夏提前放好了热水,热水放好她就退了出去。 盛熙修在沙发上就把她剥的干净,浴室恒温,水蒸气腾腾的弥漫,像置身于一团朦胧的雾霭中。 盛熙修试探好水温,就轻轻的把她放进去。 热水很舒服,慕照享受着热水和男人带给她的惬意。 她趴在浴缸边缘,看着男人有条不紊的给她倒沐浴露,擦洗身体的动作…无比的叫人心悸。 她有一种被人呵护备至的错觉,就是传说中那种——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的那种疼惜。 慕照也不是没有人这么疼她,但人在穷途末路的落魄时候,就是滴水之恩都会有种有涌泉相报的冲动,何况他对她何止是滴水之恩,分明就是大江大河的浇灌。 所以,慕照会感动。 感动带来更多的情绪,可能就会是越来越喜欢,越喜欢越看着男人顺眼,她甚至有种身为女人的骄傲—— 看吧,她多厉害,她成功的将帝国盛帅收拾的服服帖帖,好有成就啊! 心情的放松,自然而然她脸色也好了起来。 盛熙修发现小东西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傻傻的,就跟没见过男人似的。 他哂笑,“我好看啊?” 小姑娘将下巴从手臂上抬起,被热水蒸红的小脸分外娇妍妩媚。 她伸出脖子张嘴咬了他一口下巴,懒懒而俏皮的道:“嗯,确实不错啊!” 盛熙修给她打沐浴露,她在水里玩泡泡,吹到处都是,有些都吹到他的眉毛上了,也没见他不高兴什么的。 他口吻淡淡的:“你眼光不错,你捡了个大便宜!” 慕照歪着脑袋,悠悠的口吻:“你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啊!” “都夸!” … 洗好,男人用浴巾将她包好并将她头发上的水擦的差不多半干才抱着她出去。 估计是泡完澡,连夜来的疲倦以及绷紧的神经忽然放松,此刻又被男人伺候的舒服,盛熙修才将她的贴身衣服穿好她就睡着了。 她滚进被子里,就沉沉睡去,盛熙修俯身看了她许久,才收起深不可测的眸色转身离开。 … 慕照再次醒来,太阳都快下山了。 她这一觉睡的挺舒服的,醒了整个人气色都好的不行。 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人还没爬起,就传来男人低淡好听的声音:“饿了吗?” 慕照坐起来,发现已经走过来的男人又换了件衣服,黑色西装西裤,看起来要比深蓝色的更为矜冷和生人勿近。 男人端着温水杯喂到她的嘴边,“等会吃完晚餐,今晚就回京城。” 慕照咬着杯沿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我大哥醒了吗?” 盛熙修先前是从慕念孝那儿过来的,他点头:“嗯,气色好很多。不用担心。” “我想走之前,在去看看他。” 盛熙修掀起眼皮,静了片刻,“嗯,可以…在隔离室看一下就好。” 慕照喝完水,情绪有小小的低落不过没有持续,她问:“你怎么又换衣服了?” 盛熙修随手将玻璃杯搁在茶几上,从行李箱拿出一双慕照的新袜子过来给她穿。 ☆、667 老公…老公… 从行李箱拿出一双慕照的新袜子过来给她穿。 这好像是他不是第一次给她穿袜子。 之前也是觉得她脚小,没想到放在他的手掌,也就跟他手指一般长,小脚丫白嫩偏瘦,每一根脚趾都像冰玉做的蚕宝宝,很可爱。 他握在手心觉得那小脚软的不可意思,心底微动,便在慕照一脸震惊下俯首亲了亲那软绵的脚背。 脚跟手不同,神经纤维细密,而且算是女人身体比较私密的地方,这个动作,着实让慕照脸红心跳。 她红着脸,有几分恼羞的嗔怒:“盛熙修,你怎么…那么…那么涩情啊…” 而男人坦荡的很,将袜子给她穿好,轻笑:“你身上哪里我没有看过,先前洗澡的时候也没见你有多少害羞。” 慕照瞪圆了眼,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而男人就跟无事人一般,伺候她穿靴子,穿好靴子才回答她先前的一个问题:“衣服脏了,自然就换了。” 慕照懒懒的顺着问:“怎么脏的啊?谁敢弄脏你的衣服啊?” 盛熙修牵起她的手,“我自己弄的。” 慕照跟着他往外走:“你怎么弄的?” “我抓鱼,弄湿了衣服。你不是喜好吃鱼的?山里的鱼鲜嫩,抓了几条给你熬汤。” 慕照心里冒起甜蜜,嘴唇不由自主的翘了翘,不过她还是端着慕小公主的矫情人设,撇撇嘴:“可是又不是你做的…噢,就算你做也是白瞎那么好的鱼…,你厨艺不行…” 盛熙修本来走的好好的,听她这么说忽然就顿住脚步,侧首垂眸看她:“你那么喜欢围着灶台转的男人嘛?” 慕照讪讪的:“也不是啊,光围着灶台转有什么用?如果厨艺不精,长的丑,还穷,我肯定都不喜欢的。” “你的意思,你喜欢长的好看做菜好吃的厨子?那你怎么不嫁给厨子?” 慕照撇撇嘴:“你不要偷换概念啊…我就是觉得你要是会点厨艺,我可能就更喜欢你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从小就跟我大哥感情好嘛,因为他不仅厨艺好…他样样都好,做什么像什么,身上自带偶像光环,我想不喜欢都不行…可你这个人,缺点总比优点多…” 她话还没说完,就发现男人脸色变的难看了。 她悠悠的口吻,伸手指着他的鼻子,“你看你看…你生气就是缺点!” 盛熙修:“…” 他眉骨跳了跳,偏淡的口吻:“是霍枭的厨艺好,还是慕念孝的?” 这个问题问的奇奇怪怪的,慕照不懂他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因为吃醋? 好吧,应该是吃醋的! 慕照拉着他的胳膊,晃了两下:“虽然他们现在厨艺都挺好的,但我觉得我老公以后一定能超过他们啊…我那么可爱,我老公怎么可能会委屈我的胃啊,你说是不是啊?” 男人眉间微动,眸底蹦出什么浓烈而炽热的波动,他喉结滚了滚,“你叫我什么?” 慕照小脸红扑扑的,踮起脚尖手攀上他的脖子,努力的够上男人的耳畔,低笑:“老公…老公…” 她连续叫了好多声老公,叫的男人心潮涌动,眸底甚至有几分缱绻的潮湿。 ☆、668 男人喉结滚了滚,便转过身去了 叫的男人心潮涌动,眸底甚至有几分缱绻的潮湿。 他长臂搂住她的腰,看她的目光柔软的不可意思:“好,老公以后努力学好厨艺。” … 慕照感受到了他凤眸低下浓烈的情绪,心脏微微的掠过不小的震撼。 她忽然明白了一句话——一个男人爱不爱你,其实你是能够感应到的。 口口声声说出来的爱未必就是真的爱,真爱大都是潜移默化,润物细无声。 她此刻,觉得很幸福! 乃至于许久以后,她从未觉得这种幸福是真实存在过的。 … 十分钟后,慕照在露营的某个军事基地看到霍枭时,确实有一种震惊而后的算是惊喜吧… 毕竟,对于她而言,霍枭算是不一样的一个亲人了。 她看着立在苍老古木下的清萧冷峻的男人,他对她笑,无声的宠溺又夹杂了一些说不出来的情愫。 她走过去,立在霍枭半米之外:“小叔叔。” 霍枭点头,伸手想要去摸摸她的脑袋,最后手停在半空没有落下去,“做了云吞,水煮鱼片,虾仁滑蛋,还有炖了你爱的山笋排骨汤…” 他报完菜名就收回了手转过身率先走在前面带路,慕照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有几分苍茫和孤独,心脏狠狠的抽了一下,但那种感觉稍瞬即逝。 她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拳收紧,她垂下眼皮有几分黯淡和愧疚。 她对霍枭…,总是有了许多难以名状的抱歉。 于霍枭而言,失去顾良知是痛不欲生,但每次见她,对他而言更是割心剜肉的痛苦。 明明想要爱,而不能;明明不能,还有期待;明明期待些什么,最后什么都没有。 他最后他就只能落得个顾良知衣冠冢的下场吗? … 都是山区就地取材的,食材新鲜,霍枭厨艺堪堪大厨手艺,口吻全部是照顾她的,不过比从前要偏淡一些,不过她现在很喜欢。 她用的不少,两大碗米饭,两晚汤,还有两个男人频频夹到她碗里的菜,她统统都吃了。 她用的多,也不全然是因为霍枭厨艺好,还有是她下意识觉得她多吃一口就相当于是顾良知在吃,这样霍枭心里会不会好受一些? 饭后,盛熙修借故出去,故意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慕照不傻,自然是看出来的。 霍枭话本来就不多,何况还是在知道慕照怀孕且选择跟盛熙修在一起了。 他看着她的眼,很深的像是在看眼底另一个灵魂一般,淡淡的道:“最近,还能感应到她吗?” 慕照无声的皱了下眉头,表情有几分不忍,但实事求是的摇头:“不多,偶尔。” 男人喉结滚了滚,便转过身去了。 慕照看着他的背,看着他扬起的头以及垂在身体两侧紧紧握成拳头的手,心情冗长繁复,难以名状。 她不出声,安静的等着霍枭平复好全部情绪。 这个时间其实不长,差不多五分钟左右,但对于他们而言却格外的难捱。 霍枭转过身来,眉目是他惯有的刻骨清冷,“嗯,熙修大概没什么可以在乎的。他现在全部的在乎成了你,你…跟了他,最该感受不到的就是来自全世界的恶意,他能给你的不会比从前慕念孝给的少。” ☆、669 他俯首肆无忌惮的吻上她 “他能给你的不会比从前慕念孝给的少。所以,你若是不要那么固执,不要那么聪明,时常迷糊,会过的很幸福。” 这话说的似是而非,像是挑拨其实也不是。 就像是很客观的赘述了事实真相,可听的人就像是在心里埋了一根看不见的针。 现在可能没什么感觉,时间久了,总是会扎一下,还是有点膈应和疼痛的。 这是霍枭出事前,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像是决绝和永恒! … … 京城又下雪了,风雨夹雪。 慕照被风吹醒,还有几秒飘忽的感觉。 她脑畔里,来回荡漾的两个场景,一个是临行前同霍枭的对白,另外一个是隔着玻璃窗她看到醒来的慕念孝对她春风化雨的笑。 虽然雨夹雪,但地面没有积水也没有积雪,只观景灯下地面湿漉漉的泛出一些琉璃的白光。 慕照本来是被盛熙修抱着的,她手里举着一把大黑伞,遮住他们彼此。 有人上来打扰,看着神色像是挺焦急的:“盛帅,卢布斯王子请您到白宫一趟!” 盛熙修淡淡的:“出了什么事?” 战雄隔着薄薄的雨帘看着男人,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嗯,需要您过去一趟,有点小棘手…” 盛熙修看着战雄的表情,无声的皱了下眉头,便将慕照放下并叫来盛妆,“送盛小太太回去。” 盛妆自然而然的接过慕照手上的大黑伞,“盛帅,是回西城公馆还是蓝水湾。” 男人伸手剥弄了一下小姑娘微卷的发梢,凤眸低垂的看着还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暂时委屈在蓝水湾,嗯?” 慕照现在很黏他,她手还抱在他的腰上,脑袋枕在他的心口,有些委屈的噢了一声,“那你要多久回来?” “嗯,不会太久。” 慕照将脑袋从他心口上抬起,眨巴着黢黑的大眼,讪讪的:“我不喜欢你碰别的女人。” 这说话的思维方式太过于跳跃了,盛熙修都有些跟不上:“想什么呢?” 慕照鼓着小嘴:“喜欢你的女人那么多,谁知道你被多少人惦记着,这万一被哪个怀有用心的狐狸精设计了,到时候弄脏了,我可就不要你了。” 盛熙修:“…” 小女人这种忽然的小霸道,让他有种被重视的小确幸。 他俯首毫无顾忌的吻了吻她的嘴角,低低的嗯了一声,“乖,跟着盛妆回去。我会让人送夜宵过去,你吃完了,洗个热水澡就去睡觉,不要等我,嗯?” 盛熙修将小姑娘好不容易哄走,转过身来脸就冷峻的绷着了。 他身上被雨水沾湿了不少,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露出俊美饱满的前额。 他边走边对战雄道:“什么事?” 战雄跟他一同阔步走着,“南欢出事了。” 盛熙修原本走的好好的步子忽然顿住,侧首阴鸷的眯着眼:“嗯?” 战雄解释:“南欢应该是被人设计了,说是她图谋刺杀怀有身孕的蓝国总统夫人,被她下面的保镖给绑了。” 盛熙修嗯了一声,表情很淡:“人,没事吗?” ☆、670 她享受着香喷喷的美人浴 盛熙修嗯了一声,表情很淡:“人,没事吗?” 战雄道:“具体不太清楚,估计是卢布斯知道南欢跟您目前的合作关系,所以他暂时做了保,等着您过去处理。” 此时江绕开了辆军用越野车过来,战雄给盛熙修开门,男人便坐了进去,他也跟着进去:“据说,那蓝国总统夫人手段残忍,不是个省油的灯。若是她跟南欢有旧仇,这事挺难办的。” 盛熙修点了点头,眯起眼:“盖伦在做什么?” 战雄道:“盖伦在小国宴上喝醉了。” “喝醉?”盛熙修冷笑,淡淡的口吻,“他那种严谨的人,可不像是随便能醉倒在国宴上的人。他下榻哪个地方?” “北宫!” 盛熙修凤眸冷丁丁的眯起,“去北宫!” 东南西北,四个宫殿。 以他对盖伦的了解,他最不可能去的就是北宫。 盖伦什么都不好,就有一点,他爱干净,他洁身自好,他怎么可能会去茜茜公主那个骚娘们所在的北宫呢? … 二十分钟后,北宫。 通勤小兵看着突然出现的盛堡营两个小分队特种兵,吓的腿有点软,在一看从越野车上下来的俊美男人,吓的差点跪下去。 他看着高大俊美的男人举着一把黑伞仿佛最妖艳的魔鬼降临人世,他听到男人如冰冷落地的嗓音刮进耳朵里,“让茜茜公主滚出来见我。” 通勤小兵不敢怠慢,连连点头:“好的,盛帅,卑职这就吩咐下去…您稍等…” 他说完,就拿着对讲机开始吩咐,一分钟后就有了消息,里面传来的消息是茜茜公主在沐浴没空接待他。 盛熙修薄唇抿成一道冷弧,对着天空就放了两声枪,对属下吩咐:“北宫进了刺客,为了保护茜茜公主的安全,你们进去给我搜,搜的干净一点。” “是!” 一声令下,两支小分队带着最新武装器械鱼贯而入,登堂入室。 帝国实行的是君主立宪制,国王是国家元首,最高司法长官、武装部队总司令和圣公会的“最高领袖”。 他形式上有权任免、各部大臣、高级法官、军官、各属地的总督、外交官、主教及圣公会的高级神职人员等; 同时代表帝国的形象、素质。 但,是架空权利,没什么实权。实权在盛堡营的内阁会议。 所以,茜茜公主手底下养的那些保镖,哪里敢跟盛堡营的军队叫板。 别说阻拦了,都恨不能个个的上前主动巴结盛堡营。 所以,一路畅通无阻。 盛熙修很快找到了茜茜公主所在的温泉浴,只不过他下面的人没找到盖伦。 茜茜公主此刻还在温泉里享受着香喷喷的美人浴,闭目眼神,快活的很。 她身后站着个模样俊俏的小白脸,“公主殿下,盛帅已经杀到偏殿,就快闯进来了,您…要不要先更衣啊?” 茜茜公主舒服的嘤嘤了一声,从边上的水台端起了一杯红酒,喝了一口,眯眼笑了一下:“不去,本公主就在这等他,哈哈…” 她笑的很大声,听起来就挺狂野和肆意的那种… ☆、671 她浴袍没扣紧,松松垮垮的 她笑的很大声,听起来就挺狂野和肆意的那种… 估计是心情不错,她对小白脸招招手,道:“去,把本公主殿下的那些美男美女都给我招来伺候…回头,要是被盛帅看中了,还得好好感谢我一番呢…” 小白脸像哈巴狗似的,连连点头。 他匆匆离开又回来,前后不过一分钟,就带来三男三女,全是那种穿了还不如不穿的那种… 他对六个道:“公主殿下今儿高兴,你们都跳下去,一块玩…,谁玩的花样最多最新鲜最劲爆最刺激…,公主殿下有赏。都快点的,磨磨唧唧的…” 那三男三女,模样个个都是美男美女,看着就是身材很火爆的那种…,这些都是茜茜公主最近的新玩物,功夫了得。 他们最近是新宠,得了不少茜茜公主的赏赐,什么房子啊,钱啊,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钱和那么好的房子。 听说又要伺候茜茜公主高兴,那还不得使出花样来逗公主殿下高兴? 不下一分钟,全部像奴隶似的爬进温泉里,当着茜茜公主殿下表演活色生香的舞蹈…以及其他不可描述的…龌龊劲爆的画面… 茜茜公主看着就荡漾的大笑,她觉得身为女人,必须活成她这个样子。 钱权,真是特么的好东西。 钱和权,它能让你生你便生,让你死你便死,任你再怎么高傲也会低下头颅跪着来舔她的脚趾呀… 就像那个新得的小美人,才上大一,前两天过来的时候还寻死觅活的不肯,昨天才赏了她一颗蓝宝石,昨夜就跪着上她的床把她天爽,伺候的舒服了… 所以,茜茜公主享受这用钱和权奴隶人惰性的快感。 她现在之所以让这些新宠在温泉玩新花样,她就是成心的想看看盛大首长被恶心到的脸有多难看。 呵~,他不是号称禁欲系男神吗? 他不是帝国无人能及高不可攀的神坛吗? 那么,她就是要拉这神坛下水,她就是要玷污这神坛的慧眼! 哈哈,想想男人那俊美无涛的脸等会变的扭曲,她内心就莫名激动不已。 … 殊不知,茜茜公主没有等来盛大首长的观摩,却等来了一架带高清摄像头的小型无人飞机。 连同小型无人飞机出现的还有江绕以及战雄带进来的特种部队。 说真的啊,江绕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第一次见女人身体会这么恶心… 主要是这这…男男和女女跟磕了药似的画面…简直是跌破了他的三观,恶心的让他都产生了阴影。 他背过身去,眼不干为净,他道:“茜茜公主,盛帅说了,您若是不出去的话,全帝国的各大电视频道都将会转播您现在的放浪形骸。” 茜茜公主脸都快气成了猪肝色,咬牙启齿的:“滚!” 战雄今儿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淫靡叫人作呕的画面,他冷笑:“茜茜公主,您只有五分钟。收队!” … 五分钟后,裹着大红色浴袍的老女人从温泉的花园口进来。 她边走边涂抹大红色的口红,浴袍刻意的都没有扣紧,松松懒懒的,妖艳的不行。 她涂抹好口红,就心花怒放的往大厅正中的俊美男人走过去。 ☆、672 这女人太骚,恶心 她笑的阴阳怪气的:“盛帅,大半夜的带这么多人来我北宫做什么?不会是您那个小公主满足不了你,特地来找人家的吧?” 她说着,手欲要不老实的伸上来,被盛熙修枪口堵住了掌心。 他冷峻的脸满是不屑和冷漠,看她的眼神跟看世界上最肮脏的垃圾一般,“脏,拿开!” 茜茜公主变了变脸,不过几秒她又开怀大笑起来,低头撩着自己的浴巾带子,慵懒而蛊惑的吹着香气,“盛帅,您可真是一点都不可爱,本公主可是才洗完香喷喷呢,您要不要闻闻?” “滚!” 茜茜公主碰了一鼻子灰,倒是知趣了。 她伸回手,鼻子不阴不阳的哼了一声,“盛帅,你一个大男人带着两支小分队包抄我北宫,是不是太过分了?” 盛熙修懒得跟这艳俗的女人废话,单刀直入:“盖伦在哪?” 茜茜公主心尖一跳,心虚的道:“我怎么知道?” 男人语气冰冷:“是不知,还是不想说?” 茜茜公主看着男人绷起的俊脸,心痒难耐的砸了一下嘴。 她轻佻的笑道:“盛帅,你说你这人怎么一点风情都不懂,你要是给我摸一把,我就把人交给你,怎么样?” 盛熙修冷嗤,对身后的战雄吩咐,“茜茜公主涉嫌绑架蓝国王子,关进盛堡营,严审!” 茜茜公主气的鼻孔冒火,她才不要去那个活死人墓呢。 她堆着笑道:“盛帅,开个玩笑嘛。盖伦王子喝醉了,死皮赖脸的要到宿在我的北宫,我作为帝国长公主,必须尽到友邦之仪不是,所以就带回来好好招待了呢…” “人呢?”盛熙修截断她的话,这女人十句话就有九句风尘,骚的上天,恶心,“一分钟内,我要见到人。” 茜茜公主知道盛熙修不好惹,虽然盖伦是极品美男,但就她目前的处境也就只能忍痛受着。 她对下面的保镖抬了抬下巴,“你带着战上将一块去把人给领走吧。” 她说完,目光就贪恋的落了回来,肆意而坦荡的落在男人的裤裆位置,舔了舔唇角,细声细语的笑:“盛帅,要坐下来喝杯茶吗,看着你的小首长有点渴啊…” 盛熙修什么人没见过,但当着他的面骚成这副德行的贱女人真是帝国耻辱。 他冷魅勾唇,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转过身道了句收队就抬脚阔步流星的离开。 北宫门外,江绕看着已经坐上车的男人,“盛帅,这茜茜公主也太嚣张了。” “蹦跶不了几天!”男人冷丁丁的出声,道:“将先前拍的视频拷贝一份送给卢布斯,他会处理,让她死无全尸!” 江绕浑身一颤,冷汗直冒,果然惹了他家盛帅是没好的下场啊。 两分钟后,战雄扶着衣衫不整神志不清的男人出现。 盛熙修扯唇,从车上下来,“谁有尿?” 众人:“…” 众人目瞪口呆,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江绕,他带头的问:“盛帅,您要尿做什么?” “把这不知东西的醉汉,浇醒!” ☆、673 我好想你…你抱抱我 “把这不知东西的醉汉,浇醒!” 江绕大写的难以置信,“盛帅,这不太好吧…,如今盖伦是以为蓝国王子身份访问帝国,这…会不会太侮辱人了?这要是被外媒报道,会有损帝国形象影响友邦之交的…” 闻言,男人单手插进裤兜,“那就用冷水!” 一分钟后,盖伦被冷水泼的有几分清醒。 他猛地甩了甩头,眯眼过了许久才缓过那身体上带来的眩晕感觉。 他神志稍微清醒一点,就看到对面站着的一个挺拔冷戾的身影,他几度深眯了眼才认出来对方的身份。 他温漠的笑,拉长调子:“盛帅!” 盛熙修冷淡的倪了他一眼:“南欢,被你从前的红颜知己下套了,你救还是不救!” 盖伦变了变脸,头还是疼的,脑子不清不楚的嗡嗡作响,“一个从前就不打算要的小奴隶而已,她犯得着对付她?” 盛熙修冷笑:“那就要问问你做了什么让她失望的事情了!” 盖伦:“…” ** …… 白宫,灯火通明。 星阁殿,蓝国总统夫人下榻的住处。 她半躺在榻榻米上,看着面前衣衫不整浑身几乎湿透的清隽冷峻的男人。 她全程用的法语,态度强硬冷漠:“你要是为那个小贱人求情的,免谈!” 盖伦墨蓝的黑瞳微微裂开一道锋芒,“我能让你爬上总统夫人的位置,就能让你从总统夫人位置摔下,且摔的粉身碎骨,你信吗?” 闻言,那榻榻米上的美艳少妇猛然坐起。 她眼底是不可意思的震惊以及男人绝情带给的强烈冲击,“我为了你不惜爬上你爹的床,就是为了给你铺总统的道路。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盖伦几步走上前去,伸手一把掐住女人优美的脖子,眸子窜着杀气:“我说了,我的人,你敢动一根汗毛,我就把你扔出去喂狼!” 美艳少妇有着三分之一的东方血统,三分之二的异国特征。 如此,她五官较之东方女性更深邃立体,也更加美艳逼人,碧蓝色的眼睛溢出冰晶的眼泪,委屈万分的重复:“盖伦,我这么爱你,而你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 盖伦捏着她的下颚,阴冷无情的笑:“劳拉,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听信你的鬼话!” 他说完,就松开她,转身欲要走,劳拉跌跌撞撞的从榻榻米上爬下来追上他并从后背抱住他的腰。 她这次能陪同他出席帝国阅兵大典,她不知道有多高兴。 这是一次难得跟他共处的时间,她日思夜想的男人近在咫尺…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还活着。 她明明让监狱长秘密处死她的…她怎么还能好好的活着,并背着她已经勾搭上了她的男人… 她不允许,她一定要除掉她! 想到这,劳拉死死的抱住男人的腰,脑袋枕在他的背上,哭泣:“盖伦,我好想你…你抱抱我,好不好…” 盖伦几乎没什么温度的嗓音带着刻薄的冷漠,道:“总统夫人,请自重!” 劳拉委屈,愤怒,她不甘心… 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674 你…你爱上她了 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昔日温情款款的恋人,却变成了这样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冷血动物。 她不信,她为了他付出那么多,他对她哪怕再无爱恋,那至少还是有怜悯和感恩的。 可是,他没有! 他就像是没有情和温度的魔鬼,他的温情似乎只给过那个贱人! 她受不了,明明付出的是她,最后他关心的却是那个人。 她抱着他的腰,来到他的面前,踮起脚尖就去勾他的下巴。 盖伦在那之前,一把将她摘出来,冷漠无情的看着她:“劳拉,你都不照照镜子,你有多脏,嗯?” 他满眼鄙夷和不屑的眼神戳伤了她的眼睛,劳拉受不了的尖叫一声,“为什么?你嫌弃我?你以前可是很喜欢抱着我的…” 盖伦冷漠的眯起眼,一字一顿的宣判:“以前,我爱你,不顾一切;如今,我厌恶你,如避蛇蝎,懂了?” 劳拉不懂,眼泪一颗一颗的掉出眼眶:“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从你贪图富贵,跪着也要爬上那老男人的床开始,我对你的情就彻底断了,你难道不知?” 劳拉拼命的摇头,因为过度委屈,都哽咽的像是岔了气:“不是的,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我是为了你…,为了帮你洗白身份,我才这么委身与你父亲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与我何干?我从来没让你那样做过!” 劳拉已经语无伦次了,她哭着抱怨:“为了你,我每天都要陪一个能做我父亲的男人睡,为了巩固你在王室的地位,我不断的吹枕边风,卖弄风情…鼓动各个议政阁的议员拥护你…,我有什么错?你说啊,我有什么错?” 盖伦面不改色,依旧凌若冰霜的道:“劳拉,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劳拉脸色一僵,“什么?” 男人鬼魅的挑起冷漠的笑弧,“是什么让你觉得在你爬上那老男人之后,我对你仍然还有私情的?” 劳拉眼瞳放大,哭着笑出声来:“你不是?你不是,你每日让人给送百合?” 盖伦嘴角的弧度笑的更深,“按辈分,我应该喊你一声小妈。儿子给小妈送百合,不就是一份孝心么?何况你收到这份孝心,给我带来的利益可不是一点两点啊…” 他说完,脸上最后一丝讥讽的笑统统消失不见,阴风阵阵的:“劳拉,你最好期待,我的女人没事。否则,我让你跟着陪葬!” 闻言,女人彻底失控了,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她尖叫出声,过分精致的脸因为绝望而扭曲的变形:“你…你爱上她了?” 盖伦挑眉,同样是不屑和轻蔑的眼神,不过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迟疑:“爱?怎么会…呵,像我这种人,最不该有的就是情。人在一个坑里摔过一次,再摔一次就是蠢。我们这样的男人玩女人,从来不过是兴致…,兴致好的时候,谁都休想要染指,更是不允许别人动一根汗毛…” 他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出。 劳拉愤恨的咬唇,跪坐在地上,捂着肚子阴暗的生出一条阴谋诡计。 … 南欢被盖伦从冰柜里抱起时,身体已经没了温度。 她可能还有一丝意识,像是回光返照之际,回到那年栀子花开的季节。 她在风里跑,他在身后笑! … ☆、675 他用的体温给她暖身体 她在风里跑,他在身后笑! … 她太冷太冷了,浑身都没有温度,抱在怀里像是块千年玄冰,冻的盖伦心脏都冒着寒气。 从他出现将南欢抱出冻室送到白宫门口等着的一辆黑色商务车上,前后不过十分钟。 他上了车,就吩咐司机:“蓝水湾!” 先前,盛熙修接到他的人,半道上把他扔给了他的司机就走了。 因为在小国宴上南欢事件闹出了不少动静,若是还将南欢扣押在白宫肯定是行不通的。 他现在把人带出来,唯一想到安全的地方就是蓝水湾了。 据说盛大首长秘密派了两支军队隐秘在附近保护,相较而言对南欢是安全的。 等他将南欢送到蓝水湾,明日他让蓝国的律师发布一个公告,说是误会,南欢就可以脱险! …… 半小时后,蓝水湾。 江绕看到抱着南欢出现的盖伦,有点为难的道:“盖伦王子,盛帅说了,南欢小姐可以留下,您不能进来。” 盖伦当他的话是放屁,绷着脸就抱着人准备闯进去。 江绕拦住他,“盖伦王子,这是在帝国京城,可不是您的小蓝国呀。您将南小姐交给盛妆,有人会照顾好她。” 怕盖伦不同意,江绕补充:“我们军医都提前到了,您不会想耽误给南小姐的救治时间吧。看着南小姐坚持不了多久了…” 即便盛妆是女人,盖伦这一刻也不想把南欢交给别人看护。 他冷冰冰的道:“你告诉盛帅,算我欠他一个人情,这样可以了吗?” 江绕秒变笑脸,忙点头哈腰的笑道:“盛帅也是这个意思,盖伦王子,您里面请,房间都给您准备好了…” 盖伦:“…” …… 房间是提前就开足了暖气,盖伦将南欢放到床上,就用被子把她裹严实,季明是在这之后提着药箱进来的。 用听诊器听了心肺,又用小电筒查看了一下眼瞳。 片刻后,他对盖伦道:“直接送军区医院吧。” 他说完,又想起了什么,补充,“她身上有没有外伤?” 盖伦将南欢从冰柜里抱出来,一直是用身体在给她暖身体,并没有注意她身上有没有外伤,“我没注意…” 季明眯起眼:“先送军区医院。” 他说完,就用人工氧气机给南欢套上,开始给她按压输送氧气。 盖伦很少显得急躁,但他也是能沉得住气,一句废话都没有连被子将南欢打横抱走,就直奔院外的商务车。 等南欢被送进抢救室,他在焦急等待的过程,盛熙修带着慕照出现。 这让盖伦很疑惑,他跟盛熙修的关系是…相恨相杀杀杀… 关系一直都是僵硬的,何况他的亲弟弟还死在这斯的手上,他们之间的关系…一言难尽。 不过他这个疑惑很快就被他打消了,因为能让盛熙修出现在这里的全是他身边的小女人功劳。 慕照向他看过来,瞳孔微微收缩,盖伦能从她的眼底看到她对他的憎恨。 盖伦微眯起眼,表示很无辜的耸肩,“盛小太太,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676 他便俯首贴了贴她的眉心 “盛小太太,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慕照冷着脸:“你就是欢欢说的那个男人?” 盖伦了然,“看来,欢欢没少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 慕照不屑,态度冷漠:“呵,你想的太多,欢欢从来不屑提到你。若不是我主动问,她从来不愿意提。” “你这个冷清冷血的禽兽,欢欢有今时今日,都是拜你所赐!”慕照说着,情绪就有几分激动,眼眶都红了,嘴唇气到哆嗦,“你就算下地狱,死上一万次都不够解恨!” 慕照情绪太激动,盛熙修都担忧的不行,哄着她:“答应你来,你又是怎么答应我的,嗯?情绪这么激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现在很虚!” 慕照难过的很,转过身去就将脑袋噌在男人怀里,声音小小的:“欢欢…,因为我受了很多苦,若不是因为我,她在南疆怎么都算是南家武馆的大小姐,哪里会像如今这般遍体鳞伤的…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害的…” 盛熙修墨眉皱的厉害,“南欢性子偏冷,骨子凉薄又桀骜,她当初离开南家跟你没多大关系,你不要自责。”说着,他便俯首贴了贴她的眉心,“别担心,不会有事。” 盖伦却在这时冷声插话进来,他中文说的不太好,能大概表达清楚意思,“从始至终,我即便对她没什么真情,原则上也没有让她受过一份委屈,我怎么就该下地狱了?” 慕照不可意思的从盛熙修怀里抬起头,瞪着他:“你自己干的好事,你不知道?你没让她受过一分委屈,你特么的敢有脸这么说?” 盖伦不懂慕照这怒气横生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冷淡的很:“哭哭唧唧的,烦不烦?拜托,请说重点,OK?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了?” 他说完,就收到盛熙修一个警告的眼神,“呵,你做的那些蠢事,罄竹难书,身为男人都为你感到不耻!你有本事做,没本事去查吗?你对老子女人凶什么凶?” 盖伦湛蓝的眸子冷了冷,沉静了几秒,“Sorry,先前我态度不好。现在能借一下手机,打个漫游吗?” 盛熙修示意身后跟过来的江绕给他递了一只手机过去,盖伦拿着手机就走到长廊尽头拨了一个国际漫游电话。 电话接通,他只吩咐了一句:“我需要南欢在里约圣监狱的所有案宗!” 他吩咐完挂断电话又拨打了另外一个号码:“军区医院,带一套干净的衣服和我的手机过来。” … 长廊里冷,盛熙修怕慕照冻着,就走了后门,让医院腾了一间干净的休息室出来供她休息。 本以为,南欢最多两小时就会出来,结果这一等就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十点多,才结束。 人被推出来的时候,她还没醒,带着氧气罩。 慕照紧张的手都发颤,还是医生说脱离了危险她才好一点。 南欢被送进病房,慕照就急的去问主治医师,盖伦自然也跟着一块去了。 盖伦站在最前面,慕照则在他的左手侧,盛熙修在她的身后。 ☆、677 医生冷漠的道:她流产了(重要) 慕照则在他的左手侧,盛熙修在她的身后。 盖伦一夜没合眼,不声不响的在走廊靠窗的地方吹了半宿的风,此刻开口嗓子像是破锣般,刺刺的有点沙哑:“她怎么样?” 主治医师是个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很有威望,眉眼肃穆,看人总是带有三分刻薄的审视。 他皱眉道:“你是病人家属吗?” 家属,这个词汇对盖伦而言是陌生的,他甚至消化了好一会理解家属的定义。 家属,换而言之就是亲人! 亲人,于他而言,是那样的陌生。 他甚至下意识的想,他还有什么亲人吗? 这个疑惑产生,大脑有几秒的空白,之后才模模糊糊在脑海里形成了某个身影。 那身影朦胧,牵着还是五六岁的他,她将他送上了一辆火车,他在火车上嚎啕大哭,他在眼泪模糊的视线里看到她奔向一辆急速而来的列车,从此…他的世界就彻底阴暗了! 那个称之为母亲的亲人,抛弃他,卧轨自杀! 盖伦回神,“算是吧…” 教授眯起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 盖伦不明白为什么教授对他的态度如此恶劣,他面无表情的脸有几分不悦,冷淡的道:“我是她男人。” 教授这下脸色就更难看了,啪嗒一下摔掉钢笔,“她流产了!” 这是第一条震惊盖伦的消息,他心头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升起什么情绪,下一条消息跟着砸过来,“以后,估计很难再有孩子。” 盖伦甚至都没有消化掉南欢流产的事实,跟着就面无表情的问:“为什么?” “啪!”他清隽英俊的脸被打向了一侧,那脸颊上的五指痕迹分外清楚,可见打他的人有多愤怒。 他被打,第一反应不是疼不是愤怒不是找打他的人算账而是侧首看着打他的人,很冷静的问:“她怎么了?” 慕照气的浑身发抖,伸出一巴掌再次打了上去,这次盖伦没让她打中,猩红的眸子喷火,依然格外冷静的问:“她怎么了?” 慕照的手腕被钳制不到三秒就被盖伦放下了,盖伦收到盛熙修警告的目光就重复着问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盛熙修轻蔑的哼了一声,带着刻薄的哂笑:“看来,你手下人办事并不牢靠,效率太差。” 他这样四平八稳的说着,笑意越发凉薄,“她怀有第一个孩子时被你亲手送进了监狱,孩子在七个月大没了;她怀有第二个孩子,被你昔日情人送进冰柜,还是没了…,身为一个男人让同一个女人连续没了两个孩子,是得多残酷无情?” 他说完,盖伦喉结几度滚了又滚,许久才吐出四个字:“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从来不知道她还有过孩子……还是快七个月大的胎儿。 他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就亲手把她送进监狱的? 她出事的那段时间,他人不在蓝国,他明明托人去疏通打理关系了,而他向来只要结果,他最后收到的结果就是南欢小姐拒绝保释,坚持服役,那么他也没办法。 他后来去监狱探视过三次,最后都被她无情拒绝了。 ☆、678 他英俊的脸闪过疼惜 他后来去监狱探视过三次,最后都被她无情拒绝了。 两年后,他的伦生弟弟盖尔在Z国制造地铁爆炸的恐怖袭击事件,他顶替盖尔被盛熙修所抓,一关就是差不多两年左右,他虽然人被抓但下线源源不断的送过来的蓝国消息他都是一一清除的,唯一不清楚的就是南欢的事。 可能,也是他刻意的忽略,所以就没有在乎过… … 南欢是在下午醒来的,慕照看着她发白的脸色,心疼不已的皱眉问:“有没有好些?” 南欢手指动了动,感觉浑身都冷,使不上力气,更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她声音很虚弱:“馨儿,我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慕照给她倒了杯水,喂到她的嘴边:“梦都是反的。” 南欢喝了口水,慕照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手腕就被南欢抓住,“馨儿,不是…我梦到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在梦里哭着喊我妈妈不要抛弃我…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南欢鲜少情绪激动,更别说是哭之类的。 她不像慕照,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 像此刻她明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隐忍没有掉出来也是慕照从来没见过到的样子,她是那样善于隐忍自己的情绪。 慕照听到她说:“馨儿,我感到有人在我的梦里从我肚子里拿走了什么…”她说完,就松开慕照的手腕,收回手搁在小腹的位置摩挲了会儿,下一秒眼泪就吧嗒的滚出眼眶,怔了几秒,她问,“我怎么了…么?” 她这句话说完,就合上眼,任由眼泪无声的滚出眼眶。 慕照心疼的看了她儿,许久还是缓慢的告诉她真相:“你…流产了…” 她说完,南欢闭上的眼珠子就动了动,鼻翼两端也是轻轻的翕动,整个人像是深陷无尽的黑暗:惊悚的,悲观的,绝望的,无尽哀伤的… 她搁在被窝里的手,摸上平坦的小腹,许久才睁开眼,眼底再无半点泪意,很清澈也很冷漠,“馨儿,我饿了…” 慕照没办感同身受南欢的全部情绪,听她说饿愿意吃东西总是好过消沉的,她连连点头:“好,我让人去准备。”她说着就起身,“你先好好休息…” 南欢平静的嗯了一声,慕照便转过身准备出去。 她目光透过窗明几净的玻璃墙,看到盖伦提着餐盒出现,眸色深了几秒目光收回。 她从新转过身看向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的南欢,“欢欢,盖伦来了,你要见吗?” 没有意识的瞳孔终于渐渐裂开,那迸射出来的寒芒刺骨的厉害,她强颜欢笑的呵了一声,“见,为什么不见?” 慕照没再说什么了,她去给盖伦开门,“你进去吧。” 盖伦本以为,会被南欢拒绝的,他都做好了把食盒交给慕照就走的打算的。 他冷清的俊脸浮出浅微的诧异,“她好些了吗?” 慕照冷嗤:“好不好,你不是长了眼睛的?” 慕照说完,就出去了,只不过没有走远。 她依靠着走廊的墙壁,眉眼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耳畔传来东西摔碎的响声以及男人女人的对话。 ☆、679 他喉结滚了滚,压下眼底的炽热 耳畔传来东西摔碎的响声以及男人女人的对话。 “欢欢,你怀过我的孩子,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呢,盖伦王子?” “欢欢,我们能好好的聊一聊吗?” 女人低笑,笑的哼哼哈哈,又破碎的传奇,“能啊,怎么不能?前提,你去把那个女人宰了,再来跟我好好的聊。” 对话陷入好一会儿的僵持,女人再次冷笑道:“怎么,舍不得啊?也是,你怎么会舍得呢。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你走吧。” 男人声音忽然拔高:“欢欢…,你能清醒一点,理智一点吗?” 女人声音反而异常平静,“清醒?理智么?我现在挺清醒,也挺理智的…,倘若我手上有一把刀,你猜我会怎么做?” “你要杀了我吗?” 女人忽然放声大笑,笑的要岔了气又哽咽了一样:“这些年,我一直都在研究一个问题,怎么替那变成一趟血水的孩子报仇…你肯定难以想象吧?” 男人皱眉,“什么?” “是个男孩,长的很像很像你呢…”那女人用高跟鞋碾进肚皮,强迫生下来时,他还有气呢,“那夜下着大雨,他生下来还有气…那个女人抱着浑身是血的他,举过头顶…笑的面目狰狞,我一遍又一遍的恳求她,恳求她…” “不要…不要…”女人声音哽咽,彻底失控,难能自已,“不要摔,不要摔…” 说到这,她声音陡然梗住,从床铺上爬起,跪在床边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悲愤而切齿的道,“但,她没有!她没有给我的孩子一条生路…” “没有!”撕心裂肺的嗓音像是来自女人心魔的深处,震动的男人身体僵硬的没有一丝反应,但他心脏却跳的比以往每次都狂热而躁动,他说,“欢欢…” “你不要叫我!”女人失控大叫,“要么,你把她弄死,要么你弄死我,你不弄死我我就弄死她之后再弄死你!滚!” 男人看着面前明明很漂亮的女人却因为满目的凶狠而显得无比阴暗,他伸手企图安慰她,却还没来得及碰到她耳边的头发,他人就被女人猝不及防的一个巴掌打偏了。 她很平静,连眼底的恨都一瞬间消失了。 她光脚走下床,来到床边,打开窗户,感受着清冷的风吹过脸庞是那样的冰冷。 男人走过去,眉头皱在一起:“你不能吹风…” 女人却在这时笑的分外夺目,“要么你滚,要么我从这里跳下去!” 她说出这些话,平静的像是在开玩笑,但足以掀翻盖伦内心筑起的所有壁垒。 他的人生从未像这样失控和无法驾驭过,他从未想过他的人生还会有妥协这两个字存在。 他就像是个亡命天涯的赌徒,每一天都是最后一天,他不畏死,但这一刻他怕了…,他怕她死! 她死了,连同那两个还没出生的孩子一起… 他性感的喉结滚了滚,眸底压着浓浓不散的暗色旋涡,良久他妥协:“好,我走!” 他边说便退后,“我走,你把窗关上。” ☆、680 你说的爱,是深情不悔 他边说便退后,“我走,你把窗关上。” 南欢诡异的勾唇,“呵,真是稀奇了,就是因为听说我在监狱里怀过孩子,你就下意识的认为是你的了?你怎么就那么笃定,一定会是你的?” 盖伦脚步顿住,湛蓝的黑瞳阴沉的下一秒可以滴出水,“南欢!” 南欢打断他:“呵,你还真以为除了你我就没有别的男人了?你可以骗我欺我抛弃我,我他妈的还要为你守身如玉?想什么呢,盖伦王子?你可以叫人去打听打听,我在监狱的那些日子,除了监狱长,究竟到底有多少狱卒想要上我,你动动手指头就能查到。” “至于,我愿意被上,完全就是公平交易啊。我想被优待,不想被逼着去干苦力,凭什么不愿意?” “南欢,你够了!”男人粗暴的低吼,“你是南欢,你不会!” “为什么不会?为什么你就那么肯定不可能?我能是一个什么好女人吗?我连18岁都没到就跟男人睡了,能是什么好女人?还有,常言道最毒妇人心,你难道都没听说过吗?”南欢扯唇,讥诮的笑容看的男人无比的碍眼,“你的劳拉可以爬上你爹的床,为什么我就不能陪被别男人睡?女人,都是一样的。” “闭嘴…,南欢我叫你闭嘴!” 南欢冷笑,讽刺的眼神像绵密的毒针戳的盖伦浑身都难受,“噢,说的也是。我这样姿色的女人即便是睡男人也是要挑最好的。你猜,在牢里死的那个孩子亲生父亲是谁的?” 盖伦阴鸷的眯着眼,冷冰冰的:“除了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南欢笑,大笑:“我跟你睡的第三天,就睡了你爸的弟弟,你的亲叔叔,盖本先生,不信,你现在就打电话给他去求证啊…你去啊…” 盖伦被气的不轻,闭了闭眼,忍着愤怒:“南欢,你图个嘴上一时爽把我气上一顿,就那么痛快?盖本那个死胖子,怎么会跟你…嗯?” 南欢转过身来,手指轻轻的摸着自己短俏的头发,边摇摇头边笑:“怎么不能?盖本喜欢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被你从人贩子买回去时,盖本第一眼看到我就说喜欢我,想把我讨回去。只是你不肯,你忘了?” 盖伦没忘,但那不一样,盖本是纯粹喜欢小孩子长的可爱,根本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心思,何况她被带回去的时候还那么小。 盖伦道:“你撒谎!” 南欢脸上的笑完全退去,她冷着脸:“你不信,就他妈的找人去验证。你他妈的还不知道盖本为什么会这么快的瘦下来吧?就是因为我啊,我说他胖,他就减肥了啊。” “你呢?我把身和心都毫无保留的给了你的时候,你都做了什么?” 她眼里全是模糊的泪,他心脏莫名的揪扯成一团,从来没有过的感受,让他望着她怔怔失神,“原来,你这么恨我?” 南欢哂笑,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恨,从何说起呢?” 他低头看着她的脸,那冰晶的水珠是那样的刺目。 他略显得清冷但嗓音明显僵硬的说着,“我以为…你说的爱,是深情不悔!” 南欢笑的悲凉,当她的第一个孩子被劳拉摔的血肉模糊时,她的爱就断了,连残念都没有! 为了爱这个男人,她年少青春是那样的精疲力尽,卑贱到尘埃! 【PS:月票~】 ☆、681 她死了,慕照陷入疯狂 为了爱这个男人,她年少青春是那样的精疲力尽,卑贱到尘埃! …… 盖伦被气走了,南欢大病。 慕照连着两天都宿在医院,盛熙修心疼的不行。 只能让人面面俱到的给慕照提供最好的食宿以及周到的照顾,他自己因为近期的阅兵大典在即,根本无暇顾及慕照。 第三天,南欢病情好转。 第四天,南欢表示没什么舒服,随时可以出院。慕照坚持让她在住一天,到了第五天才回到蓝水湾。 南欢毕竟是小产,这几天倒春寒还没有结束,她不能见风,就在房间里。 她本来就不爱说话,这几天就更不爱说话了。 慕照担心她想不开或者持续这样对身体不好,就把西城公馆的小七给接过来陪她玩。 第六天下午,小七丢了。 慕照跟南欢将蓝水湾前前后后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小七,最后慕照叫来盛妆去找。 盛妆毕竟是在部队历练过,又钻研的刑侦科,所以不到半小时小七就找到了。 但… 她没办法交代了,她让人把垃圾桶里的小七准备处理掉时,慕照就找了过来。 慕照指着黑色的垃圾袋,“这是什么?” 盛妆不说话,那保镖就更不敢吭声了。 气氛怪异,慕照嗅到了不安,她沉声:“打开!” 保镖为难看着盛妆,盛妆什么样的血腥都见过,小七死的惨烈而蹊跷,她看着没什么,但让她家少夫人看,那未免太残忍和打击。 盛妆道:“少夫人,很遗憾,小七死了!我们正准备处理掉的,您最近太劳累,还是不要看了。” “打开!”不容置喙! 盛妆和保镖都不动,慕照只好自己动手,她动手他们就更不敢拦着她了。 太阳才刚刚开始西垂,光线暖暖的有几缕复苏的春天味道,让人觉得身心舒服,跟慕照眼底看到的形成强烈对比。 慕照身形明显僵住并倒退了一步,身上冒出冷汗,但她却没有大哭大叫,很平静。 她还蹲下去,将小七露在外面的肠子给塞进肚子里,将它快要掉的脑袋摆正。 她做完这些,就站了起来,对盛妆吩咐:“查出一条狗的死因,不难办到吧?” 盛妆点头:“初步判断,小七死亡时间一个小时前,肚子被剥开挖去了心脏,头还没有完全割掉可能被发现了,人就跑了。” “我要尽快有结果!”慕照说完,转身走出去没有几步,就蹲在路边吐的苦胆都快吐出来了,盛妆跟上去照顾,慕照对她摆手,“去查!” 慕照回去,南欢在院子里磨刀。 那刀,她都磨了半天了, 她看到慕照脸色不好,就放下刀,垂眸间看到慕照手上带着血,不禁皱眉:“怎么了?” “小七死了,被虐死了!” 慕照平静说完,就转身去水龙头的地方洗手。 她手上沾了不少血,打了肥皂,洗了好久才完全洗干净。 她甩了甩手,疲惫的闭上眼,昔日小七淘气的模样历历在目。 它就像是个淘气玩耍的孩子,会她撒娇,会她卖萌摇尾乞怜…,小七给她带来了不少欢乐,它对她而言像是亲人… 但,它死了。 ☆、682 少夫人终于知道疼盛帅了 但,它死了。 它乌溜溜的眼睛那么亮,死的时候是那样惊恐; 它白色的皮毛全是血,脖子的断骨出像是被最钝的刀一点点砍下去折磨死的。 这里是高档住宅区,不可能有变..态出入此地,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人。 而这个人,最终要对付的就是她? … 半小时后,盛妆回来了。 慕照坐在沙发里,整个脸色空前的难看,她问:“找到了?” 盛妆点头:“一个从前有虐待宠物倾向的间歇性神经病。” “人呢?” “被神经病医院抓回去了。” 慕照抬眼:“什么背景?” “没被关进精神病院是个普通司机。”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盛妆道:“据神经病院传来消息,说是昨天半夜就偷跑出来,今天游荡到这,估计刚好犯病就作案了!” 慕照嗤笑:“哪有那多碰巧?查他最近跟他接触的人际关系了吗?” “查了。” 慕照皱眉:“有可疑的?” 盛妆迟疑:“算也不算。就是三天前去探病的妻子身份有点敏感。他妻子是江芷柔村上的发小,不过我查了江芷柔跟那个女人之间的关系,至少这三年没有见过面联系过。” 慕照点点头:“没见过面,不代表其他的联系方式也没有。移动通讯那么发达…算了,这事应该跟江芷柔脱不了干系。” 姚姗姗在她这吃了亏,江美美和苏峥嵘都是因为她而死,江芷柔替他们出口恶气也说的通。 慕照想到这,就从沙发上起来,她道:“去姚家!” 盛妆道:“江芷柔最近跟姚老夫人不合,搬出去住了。刚刚下面的人传来消息,说她去了军区医院,应该是见苏婉婉了。” 慕照冷嗤,“我说呢…,去帝都医院,打狗!” 盛妆点了点头,还是有些担忧:“少夫人,要不要跟盛帅打声招呼?” 慕照挑眉:“不用,他最近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不要打扰他!” 盛妆欣慰,她家少夫人终于知道疼盛帅了。 …… 这次,南欢没有跟着去,慕照让她留下来休息。 小产对于女人打击很大,何况南欢现在性子更冷,更偏激,一心想着报仇。 …… 军区医院! 江芷柔帮苏婉婉整理手工婚纱,这婚纱是盛熙修托人送过来的,看缝纫和做工,就知道是出自大师之手。 苏婉婉穿好假肢,人站了起来,在江芷柔的帮助下穿好婚纱。 苏婉婉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只是不再是昔年的第一名媛,如今年纪年大她腿也残疾,所以无形中骨子里就浸透出一股自卑。 自卑会让人有心魔,所以她讨厌人骂她是个残废。 现在她披上婚纱,戴上假肢,仿佛像是做了一个美梦,有些不真实。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身后给她整理婚纱的江芷柔:“小姨,我好看吗?” 江芷柔点头:“我家婉婉从小就美,穿上婚纱就更美了。可惜你妈看不到了…”说着眼眶就红了几圈,语气就变的恶狠狠的:“都是那个小贱人,害的我那可怜的妹妹死的那样凄惨…,婉婉你说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小姨真心疼你!” ☆、683 我就是他的心肝小宝贝啊 “婉婉你说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小姨真心疼你!” 苏婉婉抿抿唇,双手握拳,“小姨,来日方长。” 江芷柔点点头,伸手握住苏婉婉的,“婉婉,我前几天听了你的话,今天就叫人给那小贱人找不痛快去了。” 苏婉婉眯起眼,还没说什么,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闻声,她转过身就看到门口东倒西歪的几个身形彪悍的保镖。 苏婉婉看到领头进来的慕照,眼睛瞬间就阴暗的眯起,浑身血液一瞬间就僵住了。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慕照会跟盛妆在一起?熙修哥哥不是说他跟慕照那贱人已经离婚了? 她还派人去调查了,慕照已经搬出了蓝水湾,最近熙修哥哥更是没去找过她。 现在,盛妆却… 苏婉婉征了怔脸色,就看到已经做到沙发上的慕照,朝她笑的阴阳怪气的,“慕照,你想干什么?” 慕照轻笑,懒洋洋的模样:“呦,残疾披上婚纱还是残疾呀?以为戴了假肢就可以完美无缺了么?” 苏婉婉立在原地不动,只是阴狠的瞪着她,她能沉得住气,但江芷柔不能。 江芷柔这几年过着富太太的生活,养尊处优被人捧着,哪里受得了慕照这个小贱蹄子的欺负。 她像个老母鸡似的护在苏婉婉的面前,指着慕照的鼻子就骂:“你个没脸没皮的小贱人,三番两次被男人抛弃,现在找上门来,自取其辱吗?” 慕照起身,懒懒的走过来,看了江芷柔一会儿,忽然伸手掰住对方戳着她鼻尖方向的手指,死死的往后撇:“老女人,你妈没教你做人要有教养吗?到底谁没脸没皮还是小贱人了?你小三上位,拆人姻缘,未婚先孕,仗着肚子里的种逼着人家未婚妻离开,你觉得有脸,过的很爽,是不是?” 江芷柔当年的那点事,几乎没人知道。 她仿佛被人戳到了痛处,气的伸出左手就要打慕照被盛妆钳主,“姚夫人,慕小公主你打不得。” 江芷柔不可意思,愤怒:“怎么,盛熙修还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他想干什么?” 盛妆拿开她的手不说话,慕照在这时也松开了她的手腕,她轻轻的笑:“是啊,我忽然觉得盛帅富可敌国,俊美无涛,忽然就想勾引了…,所以啊,他就愿意养着我喽。” 顿了顿,她口吻还有未散去的哂笑,淡淡的,“你没听老话说过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盛大首长娶个残疾回去,就算是正宫娘娘又怎么样?哪有我这样如花似心的小心肝可人呢?” 她说完,调子骤然一冷,让门外厚着的保镖进来,“来,苏小姐即将大婚,为了日后我们姐妹共侍一夫能够和平共处,妹妹我今天给你送点好彩头。” 她说完,江芷柔和苏婉婉就在一脸不思议的表情中看到门外两个人抬着一个黑麻袋,麻袋上往下滴着粘稠的血滴子,那血滴子,撒在白色地板上,到处都是,血腥又刺激。 江芷柔毕竟是没见过世面的妇道人家,她尖叫:“贱人,这是什么东西?” 慕照冷冰冰的道:“狗肉!” ☆、684 熙修哥哥,你真的要养着她吗 慕照冷冰冰的道:“狗肉!” 江芷柔脸色一秒惨白,浑身都哆嗦:“你…你…抬狗肉做什么?” 慕照扯唇:“不是说了,给苏小姐置办点彩头么?我看苏小姐气色挺差的,特地从市场上采购来的狗肉给她补补…”顿了顿,她抬了抬下巴,像是想起来什么,补充,“有句话怎么说的?叫见者有份,既然姚夫人也在,你们一块吧。” 她说完,门外又进来四个保镖,分别把苏婉婉和江芷柔给绑的跪在地上。 此时慕照的脸已经完全褪去了笑,只有冷冰冰的狠,她对盛妆道:“去,好好伺候苏小姐和姚夫人享用新鲜的狗宴。” 她说完,就戴上口罩背过去往窗口的地方走去了。 这边,盛妆打开黑色麻袋,里面倒不是什么真的狗肉,就是死猪肉,还是那种散发着腐败恶臭的死猪肉。 这还好天不热,这要是夏天肯定生蛆了。 苏婉婉和江芷柔,哪里肯,还没被强行灌,就开始干呕! 一边干呕,一边抗议,一边抗议,还一边各种婊子贱人的骂,骂完又诅咒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什么的… 不过最后,都被恶心的呕吐声全部代替。 腥臭的血水混合着搅碎的猪肉强硬的灌入咽喉,塞进去,她们还没来得及恶心嘴巴就被强行的合上… 但,这个方法太慢了,盛妆觉得不痛快。 她让人直接用漏斗的瓶器撑开她们的嘴并将漏斗固定死,这样每人强行灌了一碗,灌完之后还特别有道德的给她们用清水冲了冲喉咙… 盛妆做完这一切,慕照就转过身来。 她连连啧了两声,像看猪狗不如的畜生,刻薄的道:“不好意思啊,二位,我今天心情有点太好,刚死了一只宠物狗,所以就不陪你们聊天了。” … 没多久,慕照就把江芷柔和苏婉婉给放了。 江芷柔得空,就趴在地上吐的上气不接下气,脸红脖子粗… 苏婉婉也吐,但她却出奇的平静,只有眼睛凶狠的瞪着慕照。 慕照冷笑,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把剪刀,对她笑:“姐姐,你的婚纱做的不怎么样啊?我给你改改吧?” 一分钟后,苏婉婉心仪不已的婚纱彻底报废! 那时慕照已经带人离开! 她脸愤怒的扭曲,地上的假肢被摔的不知所踪,她爬到床沿,找到手机就给盛熙修打电话告状。 哪知电话一通,就传来男人冷冰冰的声音:“什么事?” 苏婉婉哽咽的哭泣:“熙修哥哥…” “说!” 苏婉婉言简意赅的慕照找茬的经过说了一遍,委屈不已的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熙修哥哥,我要受到这种人格侮辱?” 那顿,知淡淡的说了句我知道了,然后道:“婚纱会让人照着你喜欢的款式做一件一模一样的。医院你不要在住下去了,医生说的你伤恢复的差不多了,晚上我让人给你安排出院。” 男人这话,苏婉婉拿捏不得他对慕照究竟是什么心思,她小心翼翼的问:“熙修哥哥,你真的要养着她吗?” ☆、685 我想你了 “熙修哥哥,你真的要养着她吗?” “我养她,你有意见?你有意见,可以不要嫁!” 要不是因为想让慕照大快人心的出口一恶气,他早收手抓她了!哪里还用费这般功夫跟她周旋? “嘟嘟…” 电话被蓦然掐断! 苏婉婉脸彻底难看! 她看着黑掉的屏幕,忍无可忍还是给慕篱拨了一通电话,哪只慕篱拒听,只回了一条短信—— 【事情没办好之前,不要找我!】 苏婉婉愤怒的尖叫一声,一瞬间从未有过的穷途末路,她隐隐觉得自己彻底完了? 不不… 她摇头,不会! 她不会完的,还没有结束。 男人一定会娶她,一定! 她还有个孩子,不是吗? 她还有盛爷爷的王牌没有用,她没有输! 就算输,也要慕照那个贱人跟她同归于尽。 …… ** 入夜,蓝水湾。 慕照用手机翻着小七的照片,越看越难受。 南欢看她的模样,就将手机夺过去,“删了。以后在养一只!” 慕照没有阻止南欢删除照片,摇头:“不养了,伤感情。” 南欢懂她的心情,养宠物就像是养孩子,它好就都好,她不好各种担心,若是病了死了,最是伤情。 何况小七死的那样惨! 不养就不养吧。 南欢将照片全部删掉,道:“快要阅兵大典了,盛帅说不让你参加国宴,你还去吗?” 慕照从南欢手上接过手机,“去!” 南欢笑了一下:“那你要说服盛帅!” 慕照点点头:“嗯,他会同意的。” 南欢在慕照房间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她离开,慕照看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点了。 她翻趴在枕头上,点开男人的微信头像,犹豫了好久才编辑一条微信发出去——【我想你了!】 她这条信息发出去,就跟石沉大海一般,好久都没等到男人回信。 慕照估摸着是男人没看到,所以没在意。 因为小七的死,她今天情绪波动很大。 现在心情依然没有好,疲倦,劳累,心神不宁,没办法入睡,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手机铃声响了。 她抱起来一看,结果不是男人的。 有些许的失望,不过她很快因为是莫念打来的电话,她反而有些高兴。 电话接通,就传来莫念有些不正常的声音,“啊照!” 对方鼻音很重,慕照皱了下眉头,担忧的道:“念念,你回国了吗?” 莫念情绪不高,“嗯…” 她说完,就带着哭泣出声,“啊照,小婶没了。” 慕照不知道白浅出事的事,其实白浅出事,莫临琛封锁了她出事的消息。 之所以封锁,为的就是减少舆论的压力,毕竟莫家是豪门大家,昔日莫家大少奶奶刚净身出户就惨死车祸,这事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挖出来大肆渲染负面消息,对莫家的声誉以及生意都是不小的打击。 慕照问:“怎么了?我一周前还见过她啊!” 莫念没什么重点的说了一大堆,将白浅的车祸事情说了一遍,“啊照,你说人怎么能说没了就没了呢?像做梦一样。人命怎么能如此轻贱,如此不堪一击?” 慕照心情繁重,她对白浅的印象很好很好,只觉得一时间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686 男人沙哑的嗓音传来,“乖,想你了!” 只觉得一时间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之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半小时,莫念因为莫临渊在使唤她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就已经快十一点了。 慕照想着,男人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她很想他很想他的,尤其是这种刚刚失去小七又听闻白浅出事的消息后,她一时间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统统的涌进了脑子里。 她想到妈咪爹地看她上飞机的不舍和含泪的表情;她想到慕念孝病痛床榻时那意味不明的浅笑;她想到霍枭那最后仿佛是最深诀别的忠告… 她好难过! 手机在这时响了一下,她回神摸出手机点开,“乖,睡了吗?没睡就告诉我!” 电话自然是拨出去了,响了一声就接通了:“怎么还没睡?” 男人沙哑的嗓音,伴着深深的疲倦…… 慕照连续好几天没有见到他的埋怨在听到这样的声音不禁就转变成了心疼:“你是不是好几天都没有休息了?” 男人低笑了一下:“嗯,也不是全然没有休息。昨天到现在睡了两三个小时。” 连着快一周没有见了,慕照想他想的心里空空的,现在听到男人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不禁就萌生出要主动去看他的心思。 她咬着嘴唇,“那你要多保重身体噢,我听说年轻的时候过度劳累是在提前透支生命,等你不到四十岁你的头发就会谢顶,牙齿脱落,将军肚,驼背…你要是变成那样,我可就不要你了。我可是颜性恋的人。” “心疼我了。”男人静了几秒,才忽然笑着问,“什么颜性恋?” 她是挺想他的,可是他都没有说他想她,她才不要最先开口承认呢。 她小嘴鼓了鼓,“我才不想你呢。我是那么忙的人,哪有空想你。颜性恋就是长的好看的男人我都喜欢啊,就是莫名其妙的都觉得喜欢,赏心悦目,好好看…” 这话听的盛熙修挺不爽快的,不过他也没在意。 他又不是什么老迂腐,他跟莫临渊要好,莫临渊的莫影帝国是从事娱乐圈的,小姑娘这种喜欢就跟追星的那些脑残粉差不多吧? 他这样想,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没睡的话,穿的暖和一点出来。” 男人这话说完,其实慕照已经情绪挺激动的下床并小跑着到了阳台的位置了。 她明明已经透过窗户看到雕花大门外的一辆车,心里冒着小甜蜜还是问:“你在下面吗?” 她说着,从手机里就传来男人低低慢慢的哂笑,“盛小太太,我都看到你了,嗯?” 慕照小脸一囧,滚烫的发红,“你千里眼啊…” “我有望远镜,乖,不要光脚站在地毯上,去穿衣服,我等你。不要着急,慢慢的,嗯?” 慕照小嘴翘了瞧,没在矫情,愉快的噢了一声,就丢掉电话,然后匆匆忙忙的跑去衣帽间找衣服穿。 她站在衣帽间,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觉得特别好看的衣服。 她平常在那男人面前也不是那么注重打扮的,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有种半夜偷偷幽会的小甜蜜,所以想收拾一下。 她要不穿的妖一点吧? 她记得男人很喜欢她穿的布料少一点的,尤其是深V领口的那种… ☆、687 你不穿,我更喜欢 她记得男人很喜欢她穿的布料少一点的,尤其是深V领口的那种… 但毕竟是半夜了,还是早春,衣帽间的衣服大都是加厚的,至于款式嚒也很新潮,但比起她想要的又没有。 最后,她挑了件比较大牌但也大众的黑色大衣,不过里面却穿的极为小心机。 她穿了件极为性感的包臀深V大红色连衣裙。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笑眯眯的想着这镜子里的小妖精是谁啊,真俊! 换好衣服,她还抽空匆匆的擦了个口红,别的就没怎么修饰。 一路哒哒的跑下来,在楼梯玄关口遇到半夜出来找食吃的南欢,还把南欢吓了一跳:“穿的这么骚,干嘛去啊?” 慕照在门口换鞋子,半点羞涩都没有:“勾男人,幽会啊!” 南欢喝了口水,目光扫了眼大门口,淡淡的噢了一声,“你悠着点啊,车上空间小,做起来不舒服的。” 慕照脸一下子就红的跟滴血似的,小嘴巴鼓了鼓:“欢欢,你怎么那么流氓啊?” 南欢皱皱眉头,全然没觉得自己哪里表达有问题,她挺无辜的道:“你穿成这样,裙口都快叉到大腿根了,你还擦口红,不是送给他睡的?” 慕照就是想让自己这样好看一点,小女人一点而已,而且她发现男人好像很喜欢她这样的打扮,所以才特地这么弄了一下的。 她穿好鞋子拨弄了一下海藻般的长发,笑的分外妩媚,“他喜欢我这样啊,我就穿成这样了…” 南欢淡淡的点头:“嗯,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欢这样。你要是裹着浴袍里面是空挂,就这么出去,他会更喜欢的。” 慕照挺认真的想了想,歪着脑袋问:“真的吗?那我要不要上去从新穿啊…” 喝水的南欢被慕照匪夷所思的想法给弄的呛到喉咙,她连咳了好几声,才顺了口气,“你裸着去吧,他更喜欢!” 慕照一本正经的道:“那不行,天冷。要是夏天的话,又没人的话,可以!” 南欢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慕照小片刻,悠悠的口吻,“馨儿,你的脸呢?” 慕照伸手摸了把小脸,软嘟嘟的,“这不长在这的么?挺好看的!” 南欢彻底无语,她端着杯子转过身显然是不想再参合了,她在慕照走出去前丢了一句话:“别折腾太过了,第二天下不了床!” “……” 慕照推开门,就感受到了深夜里的温度,冷飕飕的。 她拢着大衣,一路小跑着。 车上的男人已经从车上下来,看着那一团小影子飞快的向他这边匀速移动,心里虽然高兴但还是很心惊胆战啊。 他几乎在看到她跑过来,就阔步迎了上去,他真担心她一个不小心磕着了怎么办? 他迎上去几步,小姑娘反而不跑了,变成慢慢的小步子,不紧不慢的往他这边晃。 好久都没见了。 夜灯下向他走来的小姑娘,脸上带着莞尔的笑意,小嘴巴忍不住的上翘,距离他两三米的地方就不走了。 他轻笑,几步就走上前去了。 ☆、688 盛熙修心疼的哄着她,亲着她 他轻笑,几步就走上前去了。 他还没主动对她做点什么,心口就撞进来一个小脑袋,腰也被紧紧的抱住,整个人被扑了个温软暖怀。 传言的温柔乡,大概便是如此了。 小姑娘抱的紧,他虽然也想但总是碍于她有身孕而不敢那么紧的抱着她。 只是垂首下去,不停的亲着她的发顶,以及她耳根四周的小颈子等… 估计是碰到了她敏感的地方,她在咯咯的笑着说痒,环在他腰上的手也没那么用力了。 她在这时抬起脑袋,黑黑的眼睛,圆溜溜的,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可是却很红… 盛熙修心脏一皱,就紧张的问:“怎么了?” 可是小姑娘非但不说话,还滚出一颗眼泪,显得她整个人无比的楚楚可怜。 直男嚒,哪里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这样掉眼泪,还是自己爱的不行的。 她掉的眼泪就跟砸在他心上似的,很不是滋味,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上了车。 将她抱坐在腿上,面对面的看着她,亲着她的眼皮,哄着她:“因为小七的事?” 估计是的,因为他提到小七两个字,她就嘤嘤的带着哭腔。 盛熙修心疼的哄着她:“忙过这阵子,老公给你从新送一个。不要难过了!” 慕照在他怀里摇头,“我不要养宠物了,伤感情。” 盛熙修知道小七一直都是她照顾着的,就算她没有空的时候,小七吃的喝的也都是她亲自交代的,小七不是病死不是意外的死亡,而是被人残忍的折磨而死,她受不住,情绪低落他怎么能不理解? 他双手捧住她的下巴,将她脸上的眼泪全部擦干净,“好,等你什么时候想养了,在养。” 慕照望着他的眼睛,感觉男人瘦了一些,完美的五官显得更为削冷,“你瘦了,你都没有好好吃饭吗?” 盛熙修看着她不高兴嘟起来的红嘴唇,亲昵的靠了靠她的额头,“没有瘦,你看错了。”他说着,薄唇来到她的下巴,浅浅的咬了一口,“馨儿,你擦口红了。” 慕照没应,不过她难过的心情好了一些,男人在这时亲上她的唇角,“为我擦的嚒?” 慕照鼻端全是男人身上好闻的气息,男人俊美的五官近在迟尺,完美的下颚线条无比的俊逸,若有似无的笑意在他的嘴角化开。 她心悸的不行,心脏砰砰乱,红着小脸道:“你喜欢吗?” 她身上很好闻,让盛熙修感到无比安心。 他鼻子噌了噌她的颈窝,便埋首下贪恋的吻上,连同吻的落下,还有模糊而沙哑的声音,“喜欢。你擦什么了,怎么那么香?” 慕照擦了香水,她本来就挺臭美的,香水也是从前没有断过,不过只是慕家出事后她就没有用过。 先前下来,想起来好久都没见了,就想把自己弄的香香的,所以喷了一点。 她的香水基本上都大牌高端,且她用的是少女派,所以香味让男人闻起来颇为清甜,很舒服的那种。 当然,可能还有他意想不到的叫人意乱情迷。 吻似乎已经不安分了,手也是… ☆、689 他轻笑:嗯,香香的,很好闻 吻似乎已经不安分了,手也是… 慕照感觉被他吻的浑身都水了起来,跟吃了软骨酥似的,浑身都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只能伏在他的肩膀上,低低的:“我喷了香水的,好闻吧。” 脖子被男人轻轻的含住,贴着喉管能感到男人薄薄的笑声是发出喉咙的,“嗯,香香的,要人命!” 他贪恋了会儿,就将脑袋抬起,才发现她已经被他弄的有些衣衫不整… 估计也真是这样,他发现她今晚穿的尤为…特别! 眸色深深而浓郁,幽蓝而炽热的火焰似乎在眼底燃烧,他喉结滚了滚,“不是让你多穿点的?” 慕照小脸好红的,她伸手去拉自己的裙摆,可是她穿的裙子是包臀裙,裙口肯定小的,而她现在是坐在男人的腿上…哪里拽得了。 她拽不了,自然就走光了呀! 无名的暗火,让整个车厢暧昧异常。 她低下脑袋,眼睁睁的看着小首长无声无息的卓然成长并逐渐雄姿屹立。 慕照感觉没脸了,所以就把脸埋在盛熙修的脖子上,“你不喜欢啊,你要不喜欢我下次不穿了。我还以为你喜欢呢。” “喜欢!”很低闷的嗓音,“但天冷。以后在家里穿给我看就好了。” 慕照心里甜蜜,小嘴翘了翘:“你喜欢我,会不会就是因为我身材好,长的好看啊?” 盛熙修哭笑不得的将她小脸板正,“难道不是因为会折腾人?折腾起来做的时候又叫人发狂?” 慕照感觉男人好流氓噢:“你真坏!” “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不是挺喜欢我对你坏的。” 慕照撇子,眼睛像是撒了一把细碎的钻,“我才没有呢。” “馨儿,你有的!”盛熙修捧着她的脸,深深的看着她,“带你去个地方,嗯?” 慕照这才想起来,男人都到了蓝水湾却没有进去反而让她出来,应该是有别的安排了。 不过她还是有疑惑,深更半夜能有什么安排呢? 她不解的问:“去哪里啊?” “先亲一亲!” 慕照伸手挡住他落下来的吻,一下子她的掌心都被热气给蛰住了,让她整个人都像是被电流刷过了一般。 她挺难为情的意有所指:“还是不要亲了吧…,你都这样了…,我好担心小首长憋坏了…” 盛熙修赞同的点点头,不过还是在下一秒扣住她的后脑勺深深的吻上去。 因为思念,所以这个吻分外缠绵而叫人无比心动。 女人较为男人,通常要更为感性,心思更为细腻,情感自然就更不用说了;而男人就不一样,男人通常是理智占位上风,就算是亲吻,他可能也是带有目的的,比如亲吻背后的原始玉望。 情到浓处,自然就是水到渠成的要做点什么… 只不过,叫慕照较为感动的是,他总是在迁就着她,只是一个吻都让她倍感被呵护。 她搂着他的脖子,温然而水魅的声音在男人耳畔响起,“要不,我陪你做吧?” 她这样说,仿佛平静的湖面掉进了一块巨石,轩然大波,瞬间就把沉迷沦陷情迷中的男人砸的清醒。 ☆、690 宝贝,我只对你一个人坏 他将脑袋从面前雪软抬起,迷离的凤眸鬼魅的哑黑,他道:“不用,我们出发!” 慕照有点想不通,不过没有坚持。 从前,哪里需要她开口,都是着这猴急的说来就来的。 她虽然没在意,但第一次求欢被拒,总感觉自尊心超受打击的。 她人已经被男人放到副驾驶并绑好了安全带,估计是见她小脸有点不高兴,他便在撤身离开前,亲了一下她的小脸,低笑:“我没要你,你不开心啊。” 慕照有点羞愤,他总是能把这种事说的那么直白,搞得她多想要似的。 她小嘴鼓了鼓,但是没有发脾气,就是有点小不开心,她也不会跟他闹的,他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陪她呢。 她莞尔勾唇,对开始发动车子引擎的男人嗔笑道:“盛熙修,你在这么坏,我就不理你了。” 盛熙修捏了把她的小脸,点头:“宝贝,老子只对你一个人坏。乖,有点远,闭上眼睛休息会儿,到了叫你。” 半小时后,慕照被男人抱着上了一辆小型战机。 橄榄绿的飞机,穿过万家灯火的京城上空,向城郊开去。 慕照方向感不好,但还是能依稀分辨飞机是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开的。 她趴在窗口,目光眺望不明的远处,笑意淡淡的:“去哪?” 盛熙修从她的背后拥着她,下巴噌在她香软的发顶上,声音很宠溺:“香山。” 香山,帝国海拔最高的一座山峰,海拔6668米。 据说,每年的隆冬,热爱冬雪攀岩的情侣会冒险登上香山进行求婚。 慕照看过不少这样浪漫的新闻报道,现在想起就对男人打趣的笑道:“干嘛啊,你要在香山跟我求婚啊?” 慕照说这话时,自然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变化。 她此刻若是转过身来,一定能看到男人眼底那灿若星辰有多叫人心动。 慕照感觉耳骨有微微的暖风贴上来,跟着她的小脸就被男人捧过来。 她眼睛怔怔的看他,不明所以的眨着,“怎么了?” 盛熙修额头贴了贴她光洁度的额头,灼热的唇息若有似乎的擦过她的脸蛋,轻轻暖暖的,像是微弱的风刮过。 “很久没好好看你了。”男人低哑蛊惑般的嗓音响起,“馨儿,你喜欢什么的婚礼?” 以前她跟顾如风有婚约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甚至还跟顾如风胡咧咧过,她说她要梦幻像天堂一样的婚礼,有海岛有沙滩有农庄,有薰衣草更有绵延起伏的玫瑰庄园… 顾如风的确是那样为她做了,蝴蝶岛,那里葬着顾如风的梦! 伤感悠然而升,只是没有被放大而已。 她坦诚不公的对男人说:“从前顾如风问过我同样的问题,然后他就建了一座蝴蝶岛。其实,想要什么样的婚礼,要看跟什么人在一起。如果没有爱,再豪华的婚礼也没什么意义。如果你爱我,我爱你,就算什么都没有,也是幸福。” 她说完,盛熙修就笑了起来。 他显然是那种鲜少会心的笑,但正真笑起来很好看,“宝贝,我可以理解为你是不想披上婚纱和举办婚礼了吗?” ☆、691 你嘴巴好看,吻技好 “宝贝,我可以理解为你是不想披上婚纱和举办婚礼了吗?” 慕照小嘴鼓着,眉头挑了挑:“那当然不是!婚纱和婚礼都要有,太大肆渲染我觉得没有必要。弄的举世轰动,不过都是摆给别人看的,折腾的劳民伤财没什么意思。婚礼是自己的,请一些真心祝福自己幸福的亲朋好友参加就好了,不要那么隆重。” 盛熙修点了点头,他其实也挺烦外媒追踪报道的,“那你的意思?” 慕照是听懂了,男人是在询问她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她想了想,既然证已经领了,也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走个婚礼流程也是理所应当的。 虽然,她不想那么早被婚的。 她歪着脑袋想了会儿,“嗯,梦幻,精致,极致,隐秘就好。不要铺张浪费!” 盛熙修点了点头,“好,我让莫临渊去策划。他从前是导演科班出身。虽然近几年没有碰这一块,但他少年却在国外拿过不少奖的。” 慕照眼睛崇拜的亮了一下,“哇,莫叔叔这么厉害啊?真的看不出来耶,他平时看起来好古板又刻薄,竟然还这么有才华呢!” “慕照!”男人不高兴的连名带姓的念着她的名字,“你这么夸别的男人,就没有想过我会不高兴吗?” 慕照回神,她没有觉得她是在夸别人啊,她挺无辜的道:“我没有夸他啊,我实事求是嚒。” 盛熙修捏着她的小下巴,低低的笑,哄着她:“那你实事求是的夸夸我?” “……” “慕小照,你不要告诉我,你一个优点都夸不出来,嗯?” 慕照眨着眼睛,看着男人脸色显然不那么好看了,“我不是要思考一下嚒。” 男人挑眉:“你那思考好了吗?” 慕照点点头,“嗯,长的好看!” 盛熙修点点头,他的脸当然挺好看的,不然会被那么多女人惦记? “还有呢?” 慕照看了看他板正的身体,“身材好。肌肉是肌肉,大腿是大腿的!” “这个勉强算一个吧。”男人有点不高兴,这是什么有点,全天下身材好的男人多的去了,“继续!” “别的…好像也没有了吧。你脾气不好,说话刻薄,经常凶我,会管人,还霸道好色,直男癌情商低…” “慕小照,我是让你说优点!”盛熙修挺不高兴的重复,“你优劣不分吗?要不要送你去高中,反正你高中都没毕业,看样子功课还是要学的。” “你很男人…”慕照可讨厌上学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硬邦邦的扯了好几个优点,“你很男人,你很拽,很酷,很威风…” “还有呢?” 慕照头大:“还有,你很有钱有权,特别壕!” “没有了吗?” 慕照有些词穷了,“我都说了好多优点了…哪有那么多了?” “没有了吗?你好好想想?”挺威胁的口吻。 慕照伸手摸着男人渐渐绷起来的下巴,笑道:“你嘴巴好看。吻技好!” 嗯,终于说了个还顺耳的有点,盛熙修点点头赞同,亲着她的嘴角,“只有吻技好吗?” ☆、692 盛帅单膝下跪,递上玫瑰 “只有吻技好吗?” 慕照是坐在他腿上的,这直升机上除了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个飞行员以及不远处完全屏蔽他们二人甜蜜虐狗的江绕。 慕照挺不好意思的,羞答答的抱着盛熙修的脖子,声音很小:“活好,床上很猛!” 她声音越是说的小,越是让江绕竖着耳朵,而且他听的真真切切的,他就说嘛,盛帅这么牛逼不是没有道理的,难怪他家少夫人肚子至少有两个宝宝? 估计是最后那个优点让男人感到高兴了,男人脸色很快由阴转晴,“乖!” 他说完,江绕看了看机舱外的风景,“盛帅,可以开始了!” 他这声音成功吸来盛熙修怀里的女人注意,慕照看着他:“开始什么?” 江绕神神秘秘的不说,她就转过头看着男人:“我可没见你是个有什么浪漫细胞的人,你不会半夜三更让人在香山顶端放烟花吧?” 像是要证实她心中的想法,天空嘭的一声,炸开第一束色彩缤纷的烟花,绚丽梦幻,跟着就是持续不断连绵不绝。 慕照人已经惊呆了,她什么浪漫没见过,京城圈子里的二代高调求婚的场景她经常见,什么鲜花炮竹,大庭广众之下跪地求婚的,见得多了。 她从来没觉得多浪漫,就是觉得俗气的很! 现在轮到她自己了,她觉得她怎么那么喜欢这俗气呢! 漫天的烟火,从绚烂的花环形状,再到有字母组成的浪漫love,以及阿拉伯数字的,是那么让她心动涟漪。 她人从身后被男人拥住,耳畔传来男人低笑声,“喜欢吗?” 慕照下意识的点头,说喜欢。 她说完,人就被板正过来。 她看着男人不知何时手上多出来的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心脏如小鹿乱撞,也不知道为什么跳的那么快。 男人已经笔直的单膝下跪,将玫瑰送到她的面前,“慕小公主,虽然求婚来的姗姗来迟,现在补起来似乎意义也不大,但还是不想让你觉得比别人少了什么,所以,嫁给我,嗯?” 男人有条不紊的说完,慕照这才发现男人今晚穿的特别正式,墨色西装西裤,手腕隐隐露出一截白色衬衫以及上次男人从江绕那里强要过去的腕表。 他整个神态清隽俊美,眸色温凉柔和,笑意也是渐渐的加深,“慕小公主,哭的稀里哗啦的是因为什么?是不是难以接受?一想到日后醒来都被这么好看且体力这么棒的老公帅到,就觉得好幸福,嗯?” 他说着,就看到小姑娘破涕为笑的哼道:“就你会马后炮,欺负人的!” 盛熙修也不等她说什么我愿意之类的额,就直起腿要站起,慕照扬眉忙道:“你…你…多跪一会儿。我还没答应呢!” 男人低笑,自然不肯再跪了。 他能单膝跪她一个膝盖已经是相当给脸了,不可能二次跪的。 在他的潜意识里,跪天跪地跪祖宗,就是不能跪女人的。 可他哪里知道,日后跪女人也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 … 【PS:月票,走一波~】 ☆、693 男人走过来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 可他哪里知道,日后跪女人也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 … 没有折腾太久,飞机在香山盘旋了两圈,就回盛堡营了。 因为太晚了,来回折腾对慕照不好,盛熙修就直接让她宿在盛堡营,正好也方便翌日季明过来给她做B超。 他自然是陪她的。 他怀里的小女人闭上眼,不过他知道她还没睡着,“宝贝,高兴吗?” 小女人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手缠上他的脖子,“嗯,高兴!” 闻言,盛熙修便低下头,在黑暗中精准无比的找到她的唇,深深的亲了一下,额头便贴上她的:“婚礼会在一个月后举行。”太晚了,她就该显怀了,穿不了漂亮的婚纱,“所以,时间有点赶,婚纱我会让DL设计师跟你沟通,按照你的喜欢来定制。” 慕照乖巧的嗯了一声:“我婚礼的时候,希望爹地妈咪还有大哥都能参加!” 盛熙修想了想,点头:“嗯,我会安排。不过你也知道你大哥伤的有点重,最近虽然好很多,但开颅手术毕竟是大手术,需要养的!” 本来挺愉快的一个话题,说到这,慕照心情就不免得有些沉。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慕念孝有一种很惭愧和内疚的心思,她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就像是在践踏慕念孝的心,甚至会有一种凌辱了他的错觉。 盛熙修自然感到了她的情绪变化,他甚至都懂她,“他会祝福你的!” 慕照扬起头,看着男人落下来的漆黑浓稠的眸色,他声音斩钉截铁:“会的!” 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他放弃了她,得到总统的位置,凭什么不会? …… 慕照睡到很晚才起来,自然醒来男人就不在了。 早餐是在盛堡营吃的,吃完时间就已经过了十一点。 这时忙完的男人出现,“睡的好吗?” 自己睡和跟喜欢的人睡,肯定是后面要睡的好一些的。 她点头:“你什么时候醒的啊。” 男人走过来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嗯,很早。带你去做个体检!” 慕照奇怪的看着他:“我记得上次狼犬的事,不是才体检过么?怎么又要体检啊!” 盛熙修觉得慕照怀孕的事要等阅兵大典和处理掉苏婉婉以后对她说比较合适,所以还是决定先瞒着。 他道:“我要体检,顺便我们一起。人家情侣之间谈恋爱不都是喜欢弄个情侣套餐的,我觉得很有意思,体检为什么不可以?” 他这一说法,很快就忽悠住热恋中的小姑娘,慕照觉得很有道理,就喜滋滋的答应了。 换好盛妆送来的衣服,盛熙修带她去了季明那里。 季明的母亲也在,看到小姑娘那眼神金光闪闪的疯狂放电。 直勾勾的看着慕照都好慌,好像她肚子里揣了什么稀世珍宝,而她的眼神就跟窃贼似的。 慕照下意识的就往身侧男人怀里拱了拱,粘人的不行:“阿姨的眼神好可怕,我没有欠她的钱啊?” 盛熙修抬了抬眼,看了眼季母,道:“她是嫉妒我比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结婚早,况且我老婆那么漂亮,她看你的眼神有点奇怪正常的。” ☆、694 这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的 “况且我老婆那么漂亮,她看你的眼神有点奇怪正常的。” 季明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季母不行啊,季母忍不住,她就差翻白眼了:“盛帅,好歹我是你半个奶妈,有你这么编排你奶妈儿子的?我儿子怎么了?我儿子是不想结婚吗?喜欢我儿子的姑娘一抓一大把,绕着城南到城北,数都数不过来,又不是没人要。” 顿了顿,她意有所指,“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才是万里挑一。我儿子不要挑个跟我一样志同道合的啊,我灵魂这么高尚的人,不得找个高尚的儿媳妇啊?不然将来婆媳关系很难搞的好不好?还有啊,你能不能别让你大姐老是勾引我儿子,她男人都回来了,还整天使唤我儿子…” 这话说的季明来了脾气,拉长调子截断季母的口无遮拦:“美人妈妈,你这样我会生气的,嗯?” 季母悠悠口吻:“兔崽子,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喜欢谁不好,喜欢她啊?” “妈!”季明脸色都不好看了。 季母也是心疼儿子,忙道:“行吧,行吧…,我说不得你,我让老季说你…” 她说完,就换了一张喜滋滋的脸对慕照道:“小乖乖,别害怕。我是盛帅叫过来帮你和南欢调理身体的,我听盛帅说你那个姐姐体寒,身体受了大亏损,我是金牌妇科医生,看看能不能帮助到你们。” 上次南欢出事,南欢的主治医师说南欢可能很难再怀孕,季母的话确实能打动人心的。 慕照想着盛熙修对她是真的好,这种好连同对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一安排到,这让她心脏涌起大片的暖意。 其实她哪里知道,照顾南欢不过是个幌子,男人将季母挖过来不过是照顾她的,当然也不排除能照顾到南欢。 慕照接受了一下常规检查,做腹部B超之前被莫名其妙的安排喝了好多水。 她明明不渴,被连哄带骗的喝下去那么多,总是觉得奇怪的。 她躺下去,露出一截肚皮,肚子上被倒上了凉凉的润滑液,她不舒服的问:“这是检查什么?” 季母打马虎眼,“心肺啊,脾脏啊,肾啊…” 慕照不懂,乖乖的躺好等着被检查。 盛熙修是立在季母身后,目光全程都盯着电脑显示屏的。 因为慕照月份小,所以季母在做B超不免得要往小腹更下的地方压,力道可能会重,慕照喝了不少水自然就会有种憋尿的感觉。 她不按的扭着,脸颊也是不好意思的红,季母自然明白小姑娘脸皮薄,道:“放松,一会儿就好。” 她说完,目光就直视着电脑屏幕,仔细观察屏幕上的动态图。 三个小点,蠕动,像个蚕花豆,相互依靠,蜷在一块。 她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眼神温婉,心情激动。 相较于季母,盛熙修脸上的表情要更为平静。 他只是目光很深邃的凝视着那三个蚕花豆,心脏被密集的潮湿所填满,心中深处有个什么念头在悄无声息的长大,这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的! ☆、695 她最近黏人黏的很,在他怀里不肯走 这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的! B超确定是三胞胎,现在看不出来是男女,但可以肯定胎宝宝发育的很健康,慕小公主身体的综合素质很不错。 慕照做完检查,盛熙修原本是打算亲自送她回蓝水湾的,但实在是抽不开身,就只能把她送到车上。 小姑娘现在粘人的很,好不容易半夜才见面,早上她又起来那么晚,几乎都没有跟他在一起过。 她挺不高兴的撅着小嘴,但又看到他眼帘下的青灰,知道他的辛苦她又放弃了委屈。 只是全然不顾别人的眼神圈着他的脖子,脑袋乖巧的噌着他,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你不要太辛苦了,我走了!” 盛熙修自然也是舍不得她的,这是她好不容易才抢到手的女人。 他当然是千依百顺的想要去疼她,何况她现在怀有身孕,情绪敏感易多愁伤感,他理应多赔她的。 盛熙修有些愧疚,低首捧着她的小脸亲了亲,又来了个亲密的摸头杀,“乖,我有时间就回去陪你。这几天要听季姨的话,她会给你和南欢分别调配膳食,你们身体都比较寒。女孩在身体寒不了,知道吗?” 慕照点头,“那季姨会住到蓝水湾吗?” 盛熙修捏了捏她的小脸:“不会,不过她会每天过去给你们诊脉的。” 他说完,又亲昵的贴了贴她的额头:“这几天没事就不要乱跑,因为阅兵大典在即,京城各处安检无处不在,安全警戒极高,你外出也是不方便的。” 慕照自然是知道的,她点了点头,就又听男人在她耳边低声笑着说,“今天DL设计师会到蓝水湾跟你商量婚纱的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他提!” 慕照小嘴鼓了鼓,有点小小的失落,“别人定制婚纱,都是男朋友一块跟着选的…” 盛熙修眸色深了深,到底是宠溺她的:“嗯,我看看时间安排,下午抽点时间回去一趟。不过,在这之前,你可以先考虑要什么样的款式,多选几个出来,我到时候陪你一块看看哪个更适合你,嗯?” 慕照依旧是乖顺的模样,在他怀里黏腻了会儿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盛熙修看着车走远,刚刚转过身来就看到嫉妒的眼圈都发红的厉北城,他被对方的眼刀看的吓一跳。 他走过去,轻快的道:“是三胞胎,嫉妒吧,眼红吧?”顿了几秒,还不忘伸手拍了拍厉北城的肩膀以示宽慰,“没关系,我不会嘲笑你被女艳鬼甩了的事实的。不就是被女艳鬼当了一夜的免费牛..郎嘛…,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是才买了个瓷器,你拿去孝敬一下我的外祖母,我让她老人家给你介绍个好姑娘,说不定你努力努力,还能赶在年底之前也生个儿子…至于质量和数量上,那就不一定比的上我了…” 厉北城之前没少恶心过男人,现在被男人恶心的浑身都跟吃了枪药似的,“盛熙修,你特么的不就是怀个三胞胎,你给老子等着,老子生个四胞胎!” ☆、696 他床品太差,脾气太坏 “你给老子等着,老子生个四胞胎!” 盛熙修拉长调子轻笑,点点头:“嗯…嗯…,四胞胎,加油!”说完,又深不可测的看了他一眼,补刀,“那你女人呢?” 厉北城气的咬牙,“滚,滚…滚…别烦老子,老子失恋了!” 自从盛熙修带着慕照去Z国到现在,厉北城一直在找那个叫田心的死丫头,结果全京城都被他刨了个底朝天,连个衣角都没找见。 厉北城怒气汹汹的掉头就走,途径一个新兵营,教练正在训练新兵蛋子。 他眯眼看着那一群菜鸟就觉得一届不如一届,个个都跟软面捏的似的,一点骨气都没有,尤其站在最前面的那一个,白的跟女人似的。 他想找个东西撒气,就走过去。 教练看到厉北城,忙屁颠的上来献殷勤:“报告上将,有何指示?” 厉北城掐着腰,伸手指着那个软不拉几的小白脸:“把那个菜鸟给我叫来!” 被点名的菜鸟好像是个胆小鬼,都不敢正眼看他,就缩着脖子低着脑袋走过来。 厉北城看他那弱鸡的样子,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一脚揣在他的屁股上,“站没站相,什么玩意。给老子站好!” 菜鸟差点摔了一个跟头,好不容易稳住身体,站好。 厉北城看他那副受气包的样子,皱眉凶他:“跟个小娘们似的,谁招你进来的?” 菜鸟脑袋垂的很低,不敢抬头,结巴的:“我…我…自己报名的…” “抬头!” 菜鸟犹豫了几秒,抬起头。 厉北城看他,感觉出现了幻觉,这小白脸跟那死丫头怎么那么像? 这个念头一产生,他就命令菜鸟:“脱衣服!” 菜鸟脸颊一红,看着他:“少将,脱衣服…做什么?” 厉北城眯眼,妖孽的眸子就跟淬了冰似的,“让你脱,你就脱,那么墨迹?你到底有没有长把子啊?” 菜鸟扭捏的不行,誓死不脱衣服,护着身上的迷彩服,抗议:“你是上将就可以这么侮辱人吗?同是站着撒尿的,老…老…老子不脱!”说完,还不忘抬高下巴,挑衅,“你你…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啊…你就是见我长的好看,想…老子可是正经男人…” 他没说完,就被厉北城一脚给踹啪下了,“马德,睁大你的狗眼,老子是直的。滚滚…一群废物!” 菜鸟膝盖都磕破了,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来,默默的退下去,心有余悸的看着转过身走掉的男人背影,牙齿咬的咔咔响。 呸!什么人,床品差,脾气还坏!还好她溜的快,不然得多惨! …… ** 慕照回到蓝水湾没多久,就有客到访。 那时南欢正在被季母诊脉,季母听到门铃声就收回了手指,“南小姐,恕我直言,你的身体没个一两年很难调养起来。” 南欢起身准备去开门,“嗯,我都懂。谢谢季姨!” 季母心疼不已,这么年轻,身体得是遭了多大的罪过才这样宫寒? 来的是莫念,南欢第一次见莫念,所以第一时间没有放行。 ☆、697 宫寒是大事,你要切记 南欢第一次见莫念,所以第一时间没有放行。 莫念简单自我介绍后,正好看到季母,就礼貌客气的对季母问好:“季姨,中午好!” 季母点头,对南欢表示:“这是念念。莫家那边的丫头,跟慕小公主关系很好。” 得到证实,南欢就放她进来,“馨儿在午睡!你可能要等一会儿。” 莫念背着双肩包,穿着薄款的黑色羽绒服,鹅蛋小脸极为耐看,就是打扮有几分土气,给南欢的感觉就是比较憨厚老实。 季母本来就是要走的,现在大门开了,她便对南欢告辞:“今天我先回去,晚些我让人送一些中药过来,你记得服用。不然,你可能会闭经。” 女人闭经是大事,就算南欢她自己认为能不能生孩子无所谓,但如果连月经都不来了,那时间久了身体也就自然垮了。 南欢点头,亲自送季母出门并看着她上车才回来。 莫念自来熟,她一进来就看到她拿着喷壶在院子的花架上给花浇水。 她看到南欢进来,搁下喷壶,匆匆的在花苑的长椅上拿起自己的背包打开。 她从里面拿出一只笼子,笼子里是一只睡的很熟的纯种短耳猫,月份不大,一看就是才断奶的那种,全身灰色,胖乎乎的很可爱。 她对南欢笑:“我听啊照说,她养的小七没了,知道她难过,就给她带来一只猫咪。” 南欢不见得慕照会要,但觉得莫念倒是很用心,她道:“嗯,她不一定会养。” 莫念不以为意:“啊照很喜欢小动物,她应该会养的。” 南欢性子冷,莫念也不是多话的人,两人聊不上几句。 南欢看了下时间,差不多到了饭点便对莫念道:“你去楼上看看她起了没有,我去厨房看看林妈的午餐做好没做好。” 莫念点头,将小猫咪从笼子里拿出抱在怀里准备走开时被南欢唤住,“这猫打过育苗吗?” 莫念连连点头,模样傻乎乎的:“打了打了!” 南欢嗯了一声,“去吧!” 楼上,莫念敲门,慕照醒来。 她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看到门口站个人,晕了好几秒才惊喜的从床上跳下去,“念念!” “你来了,怎么都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莫念抱着小猫咪过去,傻乎乎的对慕照眨眼:“告诉你,不就没有惊喜了嘛!” 慕照差不多一个月没见到莫念,她发现莫念比之前又瘦了一些,下巴尖了一点,原本圆扑扑的小脸此刻细细端看起来倒是颇为东方美人化,是那种标准的鹅蛋脸… 莫念算不得她这种顶尖里的美人,但若是扔在娱乐圈里倒也是一股清流。 她道:“念念,作为新人,你好不容易才展露头角,就拒接通告,这对你很不好!” 莫念叹了口气,小嘴鼓了鼓:“小叔不让我接。他说我没什么作品,现在若是只蹭着歌王争霸赛的热度接一些短期且没什么含金量的通告,只会断送我的前程。” 慕照听懂了,点点头:“嗯,莫临渊顾忌的有道理。你前期还是多出作品,出系列专辑,最好能捧个奖杯再接通告的话,起点就高了。” ☆、698 男人沉声: 馨儿,慕念孝有没有背过你 “最好能捧个奖杯再接通告的话,起点就高了。” 莫念勾唇,“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艺人,基本上起点高,头上的标签都会光环化。 你一个接洗衣粉广告的跟接迪奥的当然不是一个档次的。 莫念说完,将怀里的小奶猫递给慕照,“啊照,我特地给从宠物店买来送你的。” 小奶猫本来是眯着眼呼呼睡的,现在好像是找到了主人一般睁开圆溜溜的大眼疯狂对慕照放电—— 仿佛在说主人我很乖的,求收留,求宠幸,我可是个萌萌的小可爱,吃的不多还会耍宝呦… 小东西麻溜的噌进慕照的怀里,在她怀里翻了个身,四爪朝天,喵喵叫的很叫慕照心动。 慕照犹豫了会儿,道:“还是算了吧…,我不想养了。” 莫念看出来慕照是喜欢它的,她特地用那种很可怜的口吻,道:“那怎么办啊?我过几天就要进一个剧组演一个配角,这段时间没人照顾,它岂不是很惨?” 慕照皱了皱眉头,怀里的小东西呼噜噜的发出萌嗲声。 她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小家伙就伸出舌头舔她的手指,心念一动。 她就松口了,“那…我帮你养几天,你回来就把它接走噢。” 莫念连连点头:“嗯嗯…不过我这次去剧组可能要一个月呢。” 慕照一边挠着小奶猫的脖子,一边好奇的问:“不是客串角色的,怎么要那么久?接的什么片子啊?” 提起这个,莫念有些兴奋,她激动的道:“是郁导的新电影《南平往事》,这个电影是根据已故知名作家林怀音的作品改编的,据说筹备了许久呢。网友都很期待。” 慕照点点头,她虽然不懂娱乐圈,但郁少聪导演的基本上都是奔着大奖去的。 他的电影有两个特色,就是写实商业气息不重,但还是能高卖票房,著有鬼才之称。 所以,即便莫念只是去客串一个小角色,作为一个新人那也是相当抬高她的身价了。 慕照想当然的就以为是莫临渊给她接洽的资源,笑道:“莫叔叔对你挺好的,好的资源都留给了你。” 莫念撇嘴,“才没有呢,是我自己争取来的。小叔他一开始还不同意的,是郁导亲自打电话给他,他才同意。” 慕照眨眼,“你跟郁导认识啊?” 莫念摇头:“没有啊…,就是面试的时候,可能对我印象比较好吧。” 莫念没有待的太久,在慕照这用完午餐就匆匆的被莫临渊一个电话给叫走了。 莫临渊可凶了,莫念捂着电话桶,都能听到对方刻薄到令人发指的腔调:“你是翅膀硬了?不知好歹的东西,谁给你的胆子连招呼都不打就跑出去鬼混的?” 莫念其实还在念高三的,她学业紧,现在又刚刚出道,莫临渊对她管的严,慕照并没觉得哪里不妥。 她没让莫念自己打车回去,而是让盛妆派人送她。 临上车前,莫念又是比较煽情的性子,免不得又是腻腻歪歪的抱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莫念走后,盛熙修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雀跃的滑过接听键,传来男人低低哑哑的嗓音,“馨儿…慕念孝有没有背过你?” 慕照歪着脑袋想了想,手指缠绕着面前耷拉下来的碎发,“应该没有…” 男人低笑,温然而柔软的嗓音徐徐吹进她的耳朵里,荡漾在她的心口,“小南城有个十里长街,等空了,我背你将它走完…” 慕照咬唇,嘴角忍不住的上翘! ☆、699 她被泼了满脸咖啡 慕照咬唇,嘴角忍不住的上翘! 十里长街,又名相思街或者姻缘街,只要是有情人将心仪的爱人背着走到那长街的尽头,就一定能共白首。 … 两人聊了没到一分钟,盛熙修就因为有事提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林妈就将煮好的药膳端出来,分别给南欢和她。 南欢试探了一下温度,不烫一口气就喝完了。 慕照就是比较矫情,药膳比不上平常吃的饭菜,总是有那么几分难闻的味道,她小口小口的喝了十几分钟,才勉强喝完。 喝完以后,南欢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身干净利落的行头出来,那时慕照在花苑逗着小猫咪。 她看着头戴鸭舌帽,一身黑色皮衣皮裤的南欢,道:“你出门,见谁?” 南欢扯唇,示意她小孩子不要管的太多,“好好待着,不是说下午盛帅会过来陪你选婚纱的?” 慕照见南欢不愿多说,鼓了鼓小嘴:“就算是去见那个女人,也切莫冲动,万事小心。” 慕照口中的那个女人是劳拉,劳拉三天前就约了南欢。 这次南欢在她手上栽了个跟头,即便是目前情况不允许她为自己讨回公道,她也不会退缩。 半小时后,南欢在小南国的咖啡厅见到劳拉。 劳拉五官深邃明艳,有着西方人的血统也有着东方人的气质。 她是过分漂亮,过分精致,乃至于给人的感觉这个女人冷艳逼人,明眼人看着就觉得她骨子里是个有着强烈占有欲的女人。 南欢坐到她的对面,劳拉直蹦主题:“南欢,我们和解吧。” 南欢勾唇,讥诮的笑了一下:“我们不是好姐妹么?难道还有什么隔夜仇啊?” 劳拉看着南欢那张清艳绝俗的脸,搁在膝盖上的手握紧。 她一直想不明白她比南欢漂亮,比南欢有权有势,比南欢善解人意,比南欢更懂男人的心,为什么男人偏偏弃了她? 甚至… 劳拉想到这,逼着自己不在想下去。 她手因为握的太过于用力,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肉里掐出一块皮下来。 她淡然的道:“呵~,南欢听你这口吻是打算跟我斗到底了,是吗?” 南欢依旧笑着,冷冰冰的吐息:“跟你?你是谁?你也配!” 她说完,端起面前冒着热气的咖啡直接就泼了上去,然后人站了起来,“劳拉,有没有人告诉你,做人要留有余地?像你这种踩着别人的尊严和生命也要上位的女人,你能风光多久?” 劳拉被泼了满脸的咖啡,终于忍无可忍奋力的站起身来,抡起胳膊就要打南欢的脸。 南欢轻蔑的抬高脸,也不截住她那个巴掌,等着她的掌风落下。 当然,那个巴掌最终没有落下,而是从劳拉嘴里冷冰冰的吐了几个字:“南欢,跟我斗,你会死无葬生之地。” 南欢冷冰冰的笑,狷狂而刻薄的回了三个字:“我也是!”顿了顿,她补充,“我让你帝国有来无回,这就是你的终点站。所以,亲爱的总统夫人,请珍惜您的最后美好时光!” ☆、700 男人发出短促的闷哼声(重要) “所以,亲爱的总统夫人,请珍惜您最后的美好时光!” 她说完,甩头就走,劳拉一个眼神,几个保镖就上来困住南欢。 南欢扯唇,淡淡的看着那四个身形高大而魁梧的西方人种的保镖,轻声笑了一下:“我来时,顺便call了盖伦王子,我想他应该快到了吧?我想我若是有什么,即便是他对我没什么感情,但念在我两次为他流产过的面子上,他应该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吧…” 劳拉当然不会这么作死,明目张胆的对南欢下手,何况南欢还这么说。 劳拉没有为难南欢,南欢走了不到五分钟,盖伦出现在小南国。 劳拉看到他,还以为他是特地找她的,不免心中就有几分欣喜,激动的不顾总统夫人的形象跑过去,结果她人距离他半米之外,男人一个巴掌就将她脸打歪了半边。 跟着一同落下的还有男人绝情冷漠的嗓音,“劳拉,你打破了我从不打女人的好习惯!” 劳拉被打的莫名其妙,她想为自己争辩什么,委屈的眼泪还未来得及滚出眼眶,男人的背影就消失在楼梯的玄关口。 盖伦追出去,没有堵到南欢,给南欢打电话,南欢也没有接。 他气急败坏的差点把手机砸碎,最后忍了忍作罢。 他走到自己的车旁,打开车门,湛蓝的瞳孔深深的缩了又缩。 他看着脖子上贴上来的锋利军刀,眉头半挑了几分:“欢欢!” 南欢听他念着她的名字,诡异的笑了下,跟着军刀改变方向一秒没入他的肩窝处。 南欢扎的深,血一下子就溢出银白色的刀口,一滴一滴的落在南欢的手背上,温热的,像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那带着胎盘从她身体里出来的孩子一样,都是热乎乎的… 可是,他死的是那样凄惨! 他被活活的摔死,死的时候天空响起惊雷,刹那的光亮照明那个红扑扑的肉团。 那孩子仰面朝着天空,嘴巴张成一个o字,没有哭声,只是维持那个僵硬的惨死状态,他没有气息之前,小手攥的紧紧的,紧紧的… 他像是要抓住全世界,可她无能为力,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南欢的恨,凌驾于灵魂之上。 她已经没有了心,她像是着了魔,手握着刀柄紧紧的搅动着。 血肉之躯,即便盖伦是条血汉,也难以面不改色的。 他喉咙深处发出短促的闷哼声,手握着南欢纤细的手腕。 他眼眶有几分猩红,像是受了极大的冲击。 他估计做梦都想不到那个昔日里说会爱他一辈子的小姑娘会拿刀扎他。 盖伦看着她面无表情的小脸,比起之前瘦了许多,“欢欢,如果你今天扎不死我,以后就只能被我折磨了!” 他说完,就松开她的手腕,任由她继续。 南欢狠绝的拔出刀,又在一声痛苦的尖叫中将刀再次扎进先前的刀口上…,之后鲜血顺着她的手溢满了整个掌心! ** …… 蓝水湾,夕阳将整个水流别墅渡上一层浅浅的金边。 慕照趴在飘窗上看着被夕阳染红的花苑景致,有好几秒的失神。 ☆、701 男人没有回来,慕照有些失望 慕照趴在飘窗上看着被夕阳染红的花苑景致,有好几秒的失神。 说好的,下午会抽时间过来陪她看婚纱款式的。 结果,还是DL先生带着他的团队自己过来的。 因为没了选婚纱的那种雀跃心情,她恹恹的看了几个DL先生亲手设计的几个婚纱样本图,随意的挑了一个偏少女系的**而繁复的婚纱。 这中间,DL先生跟她沟通了几个细节,她也是懒懒的随便应付。 打发了DL先生,她琢磨着,他没有出现那好歹也该打个电话过来声抱歉吧? 结果,没有! 连条微信的表情都没有! 慕照气鼓鼓的狠,努努嘴连说了好几声骗子后,一直安静的手机忽然响起雀跃的铃声。 她原本郁瑟的心情因为这个铃声而忽然变的有些小期待,她以为是男人打过来的,还趴在飘窗上傲娇了好一会儿,才踩着手机铃声的尾巴将沙发上的手机拿起。 结果…… 并不是男人打来的! 而是她的外公,苏老的电话! 慕照将电话接通,“外公!” “照照,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的,外公!” 苏老正在书房翻阅着慕照妈妈和她的照片,苍老的声音透着想念的孤独:“就是看到你妈妈和你小时候的合照,忽然想起来很久没有见你了。” 慕照想起她从Z国离开时,妈妈交给她的茶叶,“外公,我见过妈咪了。” “是吗?”老人家过了好久才出声,又用了好久才平复心情的问,“她好吗?” 慕照点头,发觉老人家看不到她,就道:“妈咪很好,妈咪让我给您带了茶叶,她说等她都安顿好了会亲自上门给您赔罪,希望您能原谅她的不孝,也能放下当年的芥蒂,一家人团聚。” 苏老年事已高,儿子虽然孝顺但哪里有女儿贴心,现在儿子又娶了小妻子,他反而觉得更孤独。 他好久都没说话,慕照就不免的担心,“外公,我想念您做的饺子了,我等会过去吃好不好呀?” 苏老子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他高兴的连连道:“好,我这就去准备,你来的路上注意安全,什么都不要买,来人就行。” 两人没聊太久,一分钟后苏老笑眯眯的挂断电话,隐约觉得书房门口有人影在晃动,结果都他走过去,根本就没有人影。 苏老并没有看错,他看到的那个人影就是苏婉婉。 苏婉婉回到房间,想着昨日在慕照那吃到的亏,眼底就充满杀气。 她手指拨弄着笼子里的小白鼠,眯着眼,拿起桌子上的美工刀就把老鼠的头割下来…,鲜血飞溅她的满脸都是…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的面目狰狞,极为变态。 … * 二十分钟后,苏婉婉下楼来到车厨房就看到苏老在做饺子皮,自告奋勇的说要帮忙。 苏老现在对她的态度很淡,觉得苏婉婉这孩子长偏了,眉眼都是藏不住的恶毒。 他拒绝苏婉婉帮助,但毕竟是亲孙女也不好把话说的太难听,“婉婉啊,你才从医院回来,需要多休息。何况你的假肢现在还在适应期,这样来回走动对身体不好!” ☆、702 他板着脸迎上去,“怎么回事?” “何况你的假肢现在还在适应期,这样来回走动对身体不好!” 苏老没什么恶意,这话听在苏婉婉耳朵里就特别的刺耳,好像是在嘲笑她这个残废不要过来添乱。 苏婉婉气的咬嘴唇,她才是这老东西的亲孙女为什么他对她态度这么恶劣,对慕照那贱人却那么亲厚? 凭什么? 苏婉婉不甘心,生生挤出几滴可怜的眼泪,委屈巴拉的道:“爷爷,连您也要嫌弃我是个废物吗?我难道连帮你打个下手的这点愿望,您也要抹杀吗?” 苏老耐不住苏婉婉的号丧,只好点头:“婉婉,爷爷不是那个意思。你要是想帮忙,那你看看你想做点什么,你看着做吧。” 苏婉婉嘴角勾起一抹恶毒,自告奋勇,“我帮您剁饺子馅儿吧。” “好…你高兴就好!” …… ** 慕照是在一个小时后到的,盛妆带着好几个保镖亲自送她过来。 苏老提前十分钟就在苏家大宅门口等着,他见到慕照从车上拿了好几个大礼包,就皱着眉头说:“不是不让你买东西的,怎么还乱花钱?” 慕照勾唇,“这都是妈咪给您弄的进口茶叶,她嘱咐我一定要给您带到。” 苏老眼泪汪汪的,既高兴又有些难过:“你妈妈有心了!” 两人在门口寒暄了一会儿,苏老就带着慕照进去。 到了客厅,慕照就看到一个长的挺清秀的年轻女孩上来跟她打招呼,俨然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态,“你好,你就是慕小公主吧?” 慕照有几秒的懵逼,从楼上下来的苏志国解释,“这是你的小舅母,林婉清,你叫她林姨!” 慕照迟疑了好久,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这好像就是舅舅那个得意门生林婉清吧? 看来,江美美千算万算,都没算过林婉清这个狠角色。 慕照淡淡的点头,没什么好感。 明明长的很好的姑娘,又是帝国京大高材生,据说还是研究生来的,前途一片光明,看来也是免不了俗,攀龙附凤吧。 毕竟苏志国的长相忆画廊,在帝国是具有相当知名度的。 这个女人攀上舅舅,也算是不简单的。 相较于慕照的心理活动,林婉清内心活动要更丰富一点,只不过她掩饰的极好,道:“里面请,爸很早就准备好了,都不让我们插手帮忙呢。还是婉婉动手帮衬了一点。” 林婉清说着,就笑眯眯的看着苏志国:“志国,我让去叫婉婉下来用餐,你跟爸多陪陪照照。” 自来熟的女人,极力卖弄自己的存在,林婉清确实不简单的。 五分钟后,只有林婉清一个人下楼。 她脸色相当不好,捂着半边脸,眼眶很红。 苏志国是中年得一红颜知己,宠的不得了,而且林婉清现在怀有身孕,基本上可以说是鸡犬升天了。 他板着脸迎上去,“婉清,怎么回事?” 林婉清一副吱吱呜呜的,捂着脸就是不说。 她越是这样,苏志国越觉得有鬼,一把将她的手扯下… 触目惊心的五指印,打的血红血红的… 苏志国气的眉毛都快翘上了天:“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703 男人眸色晦暗,伸手牵住慕照 “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林婉清含泪,“不怪她,换做是谁都接受不了后妈这个身份!” 林婉清越是这样善解人意,苏志国越是愤怒,“不许给她求情,这孩子性情越来越差,你在忍忍,等她出嫁谁也欺负不到你!” 林婉清做出宽宏大量的模样,拍拍苏志国的手背,“不要紧。我去帮爸端菜!” 她经过慕照的时候,温婉的点点头就去了厨房。 结果她进去还没有十几秒,就大声尖叫! 这尖叫很快把苏志国和慕照都吸引了过去,“发生了什么事?” 林婉清面色寡白,指着垃圾桶里的老鼠皮,哆嗦着:“老鼠…死老鼠…” 她像是被吓的不轻,语无伦次,“我我…刚刚上楼,不小心碰到婉婉…她…她在虐杀小白鼠…我劝了她几句她不听就打了我让我不要多嘴。” “我本来没想多,但我担心…婉婉以为是我怀孕嘴馋想要吃饺子…” “这儿有老鼠皮,她肯定是将老鼠剁成肉馅了…呕~” 林婉清应景的吐了好几次,慕照心情微末的变了好几度。 她不管林婉清的戏有几分真,但可以肯定,苏婉婉的确是做手脚了。 她帮厨,还虐杀老鼠,一定是报复昨天她让她吃死猪肉的事! 这女人,简直变态的丧心病狂了! 苏老一番好意被破坏,又被苏婉婉的恶毒气的发病,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厥过去了。 苏家佣人手忙脚乱的将苏老抬上车,慕照自然也跟着去了。 她在医院陪老人家到了十点多,老人家才醒。 苏老醒来,就老泪纵横,说了一些体己和抱歉的话就赶慕照回去休息。 慕照本来不肯,但在十点二十左右一天都没有出现的男人出现。 慕照肯定是怪他的,她今天差点就吃了死老鼠,这男人到底要留着苏婉婉到什么时候? 他要是舍不得处理,那她来动手好了。 慕照气鼓鼓的,不想理他。 盛熙修在来的路上自然是听说了大概,他对苏老敬重的问了好,就说:“我带馨儿回去休息,明天在过来探望您。” 苏老点头:“这孩子死心眼,我早让她走,她就是不肯。我这用不到她,有志国在就行了。你最近很忙,别在我这老头子身上花时间,带她走吧。”顿了顿,老爷子下逐客令,“我也要休息了,都快走!” 慕照不想苏老动怒,就嘱咐了几句才不情不愿的被男人牵着出去。 门一开,就看到林婉清提着夜宵站在门口。 估计是从未见过像盛熙修这么俊美挺拔的男人,她眼神难掩惊艳之色,过了片刻才想起来打招呼:“师兄!” 男人冷淡的嗯了一声,就牵着慕照离开。 林婉清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禁想同为女人,她有才华也有姿色,凭什么她就要嫁给一个老男人,而那个一无是处只徒有其表的慕小公主就能够让全京城最优秀的男人都围着她转? 她何德何能呢? 这抹妒忌,稍瞬即逝! …… 这边电梯内,慕照气鼓鼓的甩开男人的手,仰着脖子质问他:“刚刚她喊你师兄?” ☆、704 脸被捧住,一记绵密的深吻落下 “刚刚她喊你师兄?” 盛熙修低笑,点头解释:“嗯。她从前是我外祖母的得意门生,她的画和字都不错。我有段时间被外祖母逼着练毛笔字,按照辈分,她唤我一声师兄。” 慕照不高兴:“哼,你看不出来她看你的眼神就跟吸盘似的啊?” 男人伸手捞起她的腰肢,将她拥在怀里:“嗯,看到了。她以前追过我,被拒了。后来外祖母也觉得她心性浮躁,就没再带过她了。” 这么一说,慕照越发觉得林婉清不简单:“她不是个好东西,你不许跟她眉来眼去的。” 盛熙修捏了捏她的小脸:“吃醋的样子真可爱。放心,除了你,我跟谁都不来电。” 慕照撅嘴,想起来她还在生气,就不让盛熙修捏她的脸,“你别碰我了,你今天放我鸽子,我还差点吃死老鼠,都怪你…都是你惹的祸,我不要理你了…唔…” 脸被捧住,一记绵绵密密的深吻落下。 男人吻技向来不错,慕照本来也是没多怪他的,所以基本上就是半推半就随他了。 盛熙修在电梯门口之前放开她,贴着她的小耳朵轻轻的咬了一口,“嗯,知道你受了委屈,今晚陪你,好不好?” 慕照看着脚尖,心里高兴的不行,脸还绷的,酷拽酷拽的:“哼,谁要你陪,你跟你的盛堡营过得了。” 男人牵她走出电梯,挑眉:“真的?那我等会就回盛堡营喽,你不要哭!” 他说完,还松开她的手,对依靠着车门的盛妆招手,“将盛小太太安全送回去!” 慕照气鼓鼓的,眼眶真的要红的意思,看着男人转身就要去另一辆车,跺跺脚就跑着追上去从他的身后抱住他的腰。 盛熙修薄唇微挑,转过身来将面前的小东西护在怀里,“还要不要我陪了?” 慕照没出息的在他怀里噌了一会儿,“要!”她说完,又补充,“还要陪我从新选婚纱,我下午都没有好好看的。” 盛熙修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凤眸蓄着薄薄的笑意,“亲我一下,我考虑考虑,嗯?” 慕照仰着脖子,嘟嘟嘴,“我够不到…啊~”猝不及防下一秒她人就被打横抱起来,跟着男人好听的嗓音传进耳蜗里,“真矮,以后孩子还是像我多一点的好。” 男人第一次再这种气氛比较愉快的情况下提到孩子,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好像有个小孩似乎也是不错的。 她嘟着粉唇亲了他一下:“好了!” 地下车库比较冷,盛熙修没有逗留,抱着她上车,并吩咐盛妆开车。 半小时后,到达蓝水湾。 盛熙修陪着慕照吃了夜宵,吃完夜宵慕照伸长脖子看着门外夜色深深的天空,眯起眼有几分担忧。 她放下筷子,自言自语的说道:“欢欢下午就出去了,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她小声嘀咕几句,又撇头看着手边迟迟没有拨通的手机,不免的就担心:“欢欢会不会出事啊?” 盛熙修伸手摸着她的脑袋,“不会,她在盖伦那!” 慕照不解:“你怎么知道?” 盛熙修抽出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觉得她乖顺的模样可爱,又忍不住凑上前去亲了亲,“宝贝,你怎么那么傻~嘴张开,让我亲一亲,嗯?” ☆、705 我最好的礼物,就是你 “宝贝,你怎么那么傻~嘴张开,让我亲一亲,嗯?” 慕照用手挡住他就要沉下来的漆黑脑袋,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重复的问:“你怎么知道?” 盛熙修抽出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我派人暗中保护她!” 慕照眼睛亮亮的,双手托腮歪着脑袋花痴的看着男人:“你怎么那么好啊?” 男人低笑,“这就好了么?” 慕照连连点头,爱她就爱她在乎的一切,这还不算好么? 男人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宠溺的看着她:“以后会更好的!” 慕照心里流淌着暖意,张开手臂就像个撒娇求抱抱的小孩子,眼眶都红红的了,“谢谢你…” 她这般模样,着实让盛熙修吓了一大跳。 在他的印象里,慕小公主矫情又傲娇,想从她口中听到一句夸赞都是一种施舍,像这般庄重的表达感谢的,他是从未想过的。 何况,他对她好,并不是为了图什么,就是我想我就这么做了。 他将小姑娘抱圈在怀里,声音从未有过的柔软,“小傻瓜!”说着,便亲了亲她的发顶,“吃饱了吗?” 慕照在他怀里点点头,“嗯,饱了。” “嗯,上楼休息。” 他说完,小姑娘就被他轻松抱起。 盛熙修去放洗澡水,慕照在房间里摆弄着男人脱下来的腕表。 这只腕表是她在南洋买来送给江绕的,当然她那时这么做是为了气男人的,并没有真心实意的去挑过。 现在在端详这只手表,她觉得她眼光还挺好的,简约大气不失身份。 只不过还是少了那份真心真意,男人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却从未想过要回报什么。 她低眸反观自己无名指上的胭脂泪,蓦然想到了什么,男人似乎还差了个婚戒? 盛熙修放完洗澡水就看到小姑娘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傻笑,他几步走过去并蹲下去,“傻笑什么?” 小姑娘神经兮兮的,“你把左手伸出来。” 盛熙修好笑的看了她会儿,便伸出左手。 不得不说,这是慕照见过长的最为精致却不失男人气概的手掌。 指骨修长均匀,肤色偏白,就连指甲都长的颗颗莹润饱满,掌心带着薄薄的茧子却很温暖。 慕照伸出左手与他手指缠绕,闭上眼睛感受男人手指的尺寸,小顿了片刻才乖巧的睁开眼笑着看他,“送你礼物,好不好呀?” 男人低笑,长指勾起她的小下巴,“送什么?我已经得到了最想要的了。” 慕照眨着眼睛,“你最想要的?” 男人用行动告诉她,他最想要的是什么,捧住她的脸就是一记深吻,“我最好的礼物,就是你。” 慕照感觉心脏跳的好快,她觉得好甜蜜呢,“你好会说情话的!” 盛熙修将她抱起往浴室的方向走,“嗯,你喜欢听,所以才说的。” 浴缸放了热水,水面上飘着鲜艳欲滴的玫瑰花瓣,浴室缭绕出浅浅梦幻的薄雾。 慕照转过身,看着男人凤眸里深深不散的宠溺,那种时刻被捧在手心疼的幸福在她心中一点点的融化,最后泛滥成灾。 她忽然有一种感受,她何德何能? ☆、706 盛熙修喉咙沙哑,“嗯,香香的” 她忽然有一种感受,她何德何能? 男人已经将她剥的干净,动作温柔的将她放在浴缸里,“幸福吗?” 慕照下意识的点头,不过她嘴巴上却死不承认的,“勉勉强强吧。” 男人也不点破她,“你是自己泡一会儿,还是打完沐浴露就冲干净起来?” 因为男人是长衣长裤的,尽管他克制动作还是不免有些地方被水沾湿了,沾湿总归是不舒服的。 慕照透着薄薄的雾气看着男人俊逸到叫人窒息的容颜,懒懒的道:“不泡了,冲一下就好。” 盛熙修嗯了一声,就按部就班却不失温柔的给她做按摩服务。 打了沐浴露然后用水冲洗干净,他便起身从衣架上扯下浴袍将她包裹好,这才将她整个人从水里捞起来。 慕照被伺候的挺舒服的,窝在他的脖子里咯咯笑:“香香的。” 男人嗯了一声,喉咙沙哑的厉害,重复:“香香的,想一口吃掉!” 男人腿长,几步就到了卧室并将她放到被窝里,“乖,盖好,我去给你拿睡衣。” 说着他便直起身,慕照伸出皙白的手拉住他白色衬衫的衣摆,有几分羞涩和少女无知无畏的傥荡,“我今晚不要穿睡衣了,我都香喷喷的了…你不是想吃的麽…” 盛熙修喉结滚了滚,眸色愈发深沉而浓郁着什么幽暗的邪火,天晓得给她洗澡他是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隐忍住的。 他三观正,青春壮年,血气方刚,哪里受得了她这样直白的邀请。 他身体绷的有几分僵硬,慕照见他无动于衷有些几分小小的失落。 她低着脑袋,掀开被窝悄悄的看了眼自己美好的酮体,想不明白了。 她身材挺好的啊,又白又嫩,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翘,该瘦的地方瘦,该紧的地方…咳咳,也挺… 她有点气鼓鼓的蒙上被子,然后滚向床的里侧。 她本以为男人会过来哄她的,可是竖长了耳朵就只听到浴室传来男人洗澡的水流声。 她其实是能感觉到他很想的,他看她的眼神隐忍而克制,克制又抑制不住的火热,像是随时能把她撕了生吞,可偏偏又些晦暗不明的东西绊住了他,让他没有那么去做。 为什么? 这是慕照这些天不止一次想过的问题… 她倒不是因为自己想要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情,而是觉得通过这种亲密无间的关系可以加深彼此的感情,当然也不排除她想用这种方式取悦男人也算是一种报恩? 浴室很快就没了声音,伴随男人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逼近,被子被掀开的同时床也往陷下去了几分。 男人携带一身沐浴后的温热,手抄过她的腰肢便将她拥在怀里… 慕照第一反应是要挣扎,因为她毕竟是有点小生气的嘛。 可是这个念头很快就被男人亲昵的吻给打消了。 她脸被板正过去,火热的唇就找到她的鼻子以及眼窝最后深入在她的嘴角以及口腔深处极尽纠缠索取。 清冽的阳刚气息,浓浓的在她鼻端荡漾,她心脏微末的变化,几秒的空白以后就圈住男人的脖子大胆的回吻。 ☆、707 原来爱他是这样的美好 几秒的空白以后就圈住男人的脖子大胆的回吻。 她小脸很快就红的滴血,尤其是不同于女人身体构造的男人在悄无声息的变化… 而她全身又被呵护在他的怀里。 他身上很热,她亦是! 她感觉自己很软,心脏是软的,身体是软的,就连发出的声音也是细细软软的像猫咪在叫。 她仿佛置身一团温暖的白云里,迷离的眸子水雾雾的,眼底什么内容都没有,但偏偏男人俊美的脸是那样妖媚至极,是那样清晰无比叫她心悸。 她动晴的发出小小的声音,“我准备好了…” 她声音很小,甚至因为羞涩还听出几分少女该有的难为情,这让差点迷失和失控的男人生出莫大的怜惜。 他甚至一瞬间清醒,告诫自己,不可以… 他停住不安分的手,只是将她拥抱的更紧,不留一丝余地,“馨儿…” 男人突然退却下去的热情,慕照是能感受到的。 她敏感的嗅到一丝诡异,明明他是那么想的,至少她觉得他的身体不会撒谎,但是他没有要,究竟是为什么? 慕照抬头,手摸上他的下巴,“为什么?我不美了吗?” 原本闭上眼睛在强制压下身体邪火的男人睁开眼,他眼睛因为隐忍红的过分,甚至让慕照有几分震惊和惶惶无措。 她下意识的认为他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你怎么了吗?” “你…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那里出了什么毛病?” 闻言,男人俊脸秒变难看,他手伸手剥开她因为动晴而汗透的碎发,危险的口吻:“宝贝,你在质疑我吗?” 慕照小嘴巴抿了抿,手指探在他的心口,“…我…我…你要是有问题的去看医生,我又不会嘲笑你的…那个我经常看那些电线杆上贴一些小广告来着的,专治你这种…咳咳,应该挺有用的吧…” 盛大首长被冤枉那方面有问题,真的是不能够好好平心静气,好好微笑了呢。 他长指勾起她的下巴,薄唇咬着她的耳朵,凶狠而残暴的咬牙启齿,“你看不出来老子想把你做死?” 慕照心惊肉跳的往后缩了一下,更加不解的眨着眼睛,却不敢在肆意大胆的说出什么质疑男人那方面问题的话了。 当然,盛大首长也没给她那个质疑他有毛病的机会。 直接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得罪她的下场后果有多严重… … 慕照几乎是被他掌控着,毕竟她现在特殊。 盛熙修像只诱惑人堕落的魔鬼,循循善诱。 一点点的诱导她放下身段伏在他的上方…伴随着他的节奏而动,“馨儿,哪里不舒服或者是疼要告诉我…我尽量小心点,嗯?” 男人的桑沙哑魅惑,极致性感的贴在慕照的耳蜗轻轻的响起。 慕照没有觉得哪里舒服,她反而是觉得比从前的哪一次都舒服。 可能是知道自己的心,也知道男人对她的心以及这些天男人对她的无微不至和所作所为,所以等心甘情愿的沦陷其中,她最大的感触就是原来亲密无间是这样的美好。 【PS:妈妈的,这年头熬点肉汤很不容易的…稍微带点荤就容易和谐,不要怪我隐晦哈!】 ☆、708 你睡,我抱你去冲个澡 她最大的感触就是原来亲密无间是这样的美好。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盛熙修本身就在照顾她的特殊期,别说是粗暴就是大快朵颐都没有,基本上温吞吞的研磨,这种细细密密的温情才是最能打动女人的地方。 … 夜色浓重,窗外疏影暗涌,室内温度节节攀升。 经久不息的喘息以及甜到骨子里的甜言蜜语,给这个寂静的夜色平添了几许生动而幸福的色彩。 “喜欢吗?”好听的叫人发狂的嗓音,低低浅浅的吹进女孩的耳朵里。 他没等女孩的回答,而是坐起抱着她,单手抬高她的下巴,在她意乱情迷之际深深吻住… ……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半小时也可能更长时间… 等彻底结束,他仍然没有出去,而是抱着她侧躺下去,俯首吻了吻她汗津津的小脸,“有没有不舒服的,比如肚子疼什么的?” 慕照累的不行,浑身披着一层绯红。 她不想动,懒懒而柔然水媚的嗓音,“没有,好累…好困…” “嗯,你睡,我抱你去冲个澡,身上全是汗~” 小姑娘闭着眼睛,模模糊糊的嗯了一声,乖巧的枕在他的手臂上,就再也没有睁开过眼。 盛熙修自然是抱着她去冲了个澡,再怎么速度快,收拾完一切也都是好久以后了。 夜色深深,她就靠在他的怀里,可是总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总是有那么几分让他觉得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仿若水中捞月,一碰就碎! … 翌日,天气晴好。 慕照醒来,下意识的就摸了摸身侧,凉的。 她揉了揉发酸的腰,眼底飘着几缕恍惚,心想着走了嘛? 明明,昨晚他还哄着她说今天陪她选婚纱款式的。 她有点小小的失落,滑出被窝,低头就看到雪白的胸口全是绵绵密密的暧昧痕迹,尤其是那傲然的雪软最为密集。 她羞红了脸,脑海里一下子就钻出昨晚的极致瞬间。 她觉得好丢脸啊,脸颊热热的…她还被他诱导的说了好多叫人脸红心跳的话。 慕照捂着脸好一会儿,掀开被子赤身准备下床时,紧闭的卧房门就被毫无征兆的推开。 她下意识钻进被窝,将被子盖过脖子,见是男人才唏嘘一口气,没好气的道:“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是林妈呢。” 男人从衣架上取出慕照要穿的衣服,然后走过来将她提出被窝:“怎么?林妈经常不打招呼就上来么?” “那倒是没有!”慕照很配合的伸出胳膊,乖巧的让男人给她穿套头毛衣,不过她缩了一下脖子,挺羞涩的道,“没穿内衣!” 盛熙修眸色深了深,自她圆润的小香肩落向她绵延傲然的雪软,嗓音有点崩,“嗯,我忘了,去帮你拿!” 两分钟后,男人从衣帽间拿了两套内衣,红色和黑色的,他一本正经的道:“我觉得你穿这两种颜色好看,很迷人!” 慕小嘴鼓了鼓,脸红的可爱,娇嗔的道:“你怎么那么闷骚啊。” 盛熙修挑眉,煞有介事的:“其实不穿更好看的!” 慕照:“…” ☆、709 他耐着性子哄她,“宝贝,自己动…” “其实不穿更好看的!” 慕照:“…” 穿好衣服,盛熙修自然就顺带着伺候她去刷牙洗漱了。 挤好牙膏,她连手都不要动,只要张着小嘴巴簌簌口,男人就亲自动手给她刷了。 她倒是乖巧,让她喝水涑口她就乖乖的喝水涑口,让她张嘴她就张嘴,洗脸的时候也是… 她脖子抬的高高的,小脸全是甜蜜的笑容,就等着他拧干毛巾给她擦脸。 盛熙修皱了皱眉,感觉自己根本找的不是什么老婆,而是养了个生活快不能自理的女儿? 这个念头产生,还带着些奇异的色彩,有些温暖,有些说不出来的甜蜜,当然也是有些麻烦的。 毕竟,她挺黏人! 像现在,她站都不要站好了,身体的重量全部赖在他的身上,闭着眼睛,使唤他给她擦肤护品。 他哪里会倒腾女人这些护肤品,皱眉问:“擦哪个?” 小姑娘闭着眼睛哼哼,就跟没睡饱似的:“先擦那个水,然后是乳液,然后是面霜!” 洗漱的琉璃台上放了好多瓶瓶罐罐的,盛熙修分不清,他耐着性子道:“宝贝,这个自己擦,我分不清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万一给你擦错了,你这张脸肿成猪头我可不管的。” 慕照也没难为他,俏咪咪的睁开眼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抱着他的腰:“你今天都会陪我吗?” 盛熙修低头看着她黑溜溜的眼睛以及被滋润后的小脸格外的娇嫩,“嗯,用完午餐。” 慕照讪讪的噢了一声,她起来都八点多了,她连忙推男人出去:“你在外面等等我,我马上就好。” 盛熙修依靠着门框,慵懒的看着她,“嗯,不着急!” 慕照想节约时间,就随便的啪了一下爽肤水连口红都没有擦就转过身来告诉男人,“好了。” 盛熙修自然而然的牵过她的手,低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沙哑的在她耳畔低笑:“昨晚,很舒服,没弄伤你吧?” 慕照满脸娇羞,他能不能别大白天的说这种事情啊,好难为情的。 “害羞什么?”红脸的小姑娘总是能拨得男人七八分的柔软,盛熙修感觉慕照要成精了,她红个脸他身体就绷的难受,明明昨晚才要过的,虽然没尽兴,但好歹是吃到肉了,“用完早餐,DL先生会带着团队再过来一次,他这次会带来样品,你可以试一试。” 慕照对此安排没什么意见。 用完早餐,DL先生还没有来,慕照便抱着小猫咪在花苑的长椅上晒太阳。 她一边给小猫咪挠着痒痒,一边问男人:“我们给她起个名字吧?” “嗯,还是叫小七吧。” 慕照歪着脑袋想了想,“叫小八吧,小八长寿!” 盛熙修自然没有意见,难得的伸手摸了一下小八的脑袋。 原本打呼噜的小八一下子睁开美人眼,那个眼神哔哔的放电,仿佛在对男神疯狂的绽放妖媚。 她喵喵的冲盛熙修撒娇,慕照撇撇嘴,骂了她一声小色鬼,才把它交给林妈去喂食。 林妈将小八领走,DL先生就带着小团队到了。 ☆、710 慕照心脏一揪,喉咙堵塞 林妈将小八领走,DL先生就带着小团队到了。 看得出DL先生的专业以及对工作态度的严谨,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一个字不说。 慕照看了看他昨天回去后画的稿纸,还是颇为满意的,尽管她昨天那么不在状态,但DL先生还是能根据她的特点get到她喜欢的点子。 没有女人能够抗拒得了婚纱的诱惑,何况还是喜欢的男人特地请知名国际设计师给她量身定做的。 当然,喜欢婚纱是一回事,能够穿着婚纱走向幸福又是另一回事。 于慕照而言,她喜欢男人,即便是没有婚纱哪怕只是乞丐装,她大概也会觉得甘之如饴。 所以,对她而言婚纱重要,但是谁让她心甘情愿披上婚纱的更重要! 因此,当她看到手上的婚纱稿纸时,或多或少对一个月后的婚礼是有期待的。 婚礼成了,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她跟他,也算是修成正果了吧? 慕照这样想,嘴角就勾起些无法抑制的笑弧,她问男人:“这个款式,我穿上会不会好看?” 直男的眼光就是我女人穿什么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当然,他肯定不能这么说,还是挺绅士挺可观的指着稿纸给了一些细节上的意见。 比如,束腰的地方要高;抹胸的地方太简单;胸钻数量不够;婚纱的尾拖拽的又太长… 慕照有些地方是赞同的,但她喜欢繁复又枝枝蔓蔓的公主派,这样显得烂漫而梦幻,所以长约三米的头纱是以及拖拽又冗长的婚纱尾就留下了,别的地方也就只是细节上的处理。 婚纱定稿,接下来就是DL团队加班加点的赶制。 因为是同系列配套的,DL先生在离开之前也给男人量了尺寸,这样配套出来的新郎官西服会更妥帖一些。 婚纱的事情处理好,时间就已经到了上午十一点左右。 慕照自然是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同男人黏腻的时间,分分秒秒的都跟他腻歪在一起,快到饭点的时候,盛熙修还是没能留下来陪她用午餐就被一个电话匆匆叫走。 慕照看着满桌子的菜肴,没什么胃口,简简单单的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筷子。 这时南欢从外面回来,她整个脸色可以说是不好,很不好的那种。 慕照看着她,南欢目光同她对视了几秒,淡淡的:“我没事。” 她说着,就靠着慕照的左手侧坐下,“饿了。” 慕照没问,起身给她盛了一碗米饭,南欢接过来就闷头吃着。 南欢吃香斯文,细嚼慢咽的那种,慕照捧着脸看她小口小口吃着,颇为有几分赏心悦目的意思。 她顺手给南欢打了一碗汤,“这是季姨上午过来时开的药膳,适合我们两个人喝的,说是驱寒能滋补身体。” 南欢嗯了一声,放下筷子,端起那碗汤,是老母鸡熬药膳,味道不错。 她喝完汤,又用了一碗米饭,这才正经脸的看着慕照:“馨儿,我杀人了!” 她平静的说完,在慕照一脸震惊中重复:“我杀人了,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吃这么饱的饭了。” 慕照心脏一揪,声音是克制后的僵硬:“你杀了谁?” 南欢皱眉,眼神很空洞:“盖伦!” ☆、711 让他醒,让他开口说话 南欢皱眉,眼神很空洞:“盖伦!” 慕照不可意思,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失聪了,“盖伦?他…他…死了吗?” 南欢摇头,垂下眼皮:“没有,但被外媒拍到了行凶的过程。劳拉正在大肆制造舆论压力,我想要不了多久,帝国的刑警就会抓到这里来。我是来跟你告辞的!” 像是为了印证南欢说的话都是真的,五分钟后,蓝水湾被藤木所带的刑警大队围困的水泄不通。 慕照那时慌慌张张的在给盛熙修打电话,结果没打通,她一时找不到人,就拨给了厉北城,厉北城那时在参与三国会议,不过还是接了她的电话。 慕照简明扼要的说了大概,问:“能不能先保后审?” 厉北城疏通帝国刑法,无情的宣判:“不能!” 他说完,走出会议室,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补充,“盖伦的新闻铺垫盖地,国内舆论尚且可以压一压,但外媒的不行。外媒大肆报道盖伦在帝国遇刺是帝国的阴谋,这事搞不好是要引起联合国理事会公愤的,很严重。” 慕照哑然,她虽然急,但也冷静:“盛熙修呢?他在哪?” 厉北城道:“他在准备新闻发布会,立正帝国态度,安抚外媒。” 慕照强迫自己冷静:“现在要怎么才能保住南欢?” 厉北城口吻严肃:“要让受害人表明这一切都是误会,并召开新闻发布会说明。”顿了顿,他叹息了一口气,“可惜,盖伦伤的很重,暂时没有苏醒迹象。蓝国代表团拒绝探视,所以较为棘手。” 慕照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劳拉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对方迟疑了几秒,“嗯…,怎么说呢,一句话概括就是个长的好看的疯女人!” “…” 慕照稳了稳心神:“麻烦你能最快速度给我一份关于那女人的全部资料吗?” 厉北城是有犹豫的,他道:“这事,盛帅会处理好的。你不适合参与,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盛帅的一言一语,稍有不慎就会被人利用。” 慕照想了想,无能为力的叹息,心里慌的不行,“那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欢欢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事。” “想要南欢没事并不难。”厉北城给慕照指条明路,他道,“让盖伦醒,让他开口说话。” 慕照赞同的点头,她还想说什么,厉北城声称有事,就提前挂了。 藤木碍于慕照的身份,并没有当着慕照的面给南欢难堪。 慕照走过去,对藤木客气的道:“藤警官,我能单单独跟她说两句话吗?” 藤木自然是卖慕照这个面子的,他道:“五分钟!” 慕照点头表示感谢,便拉着南欢去了楼下的客卧。 关门,慕照长话短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欢大脑是有些空白的,昨天见了劳拉后她在车上刺了盖伦两刀最终因为狠不下心来就放弃要杀他的念头,当然她也不会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杀人。 她还没蠢到要同归于尽的地步,她之所以扎他,不过是当时负面情绪太重,一时激动愤怒,所以扎他而出气。 ☆、712 慕照懂他受过的苦,“我帮你。” 一时激动愤怒,所以扎他而出气。 至于她后来鬼使神差的又被他连哄带骗的哄走,不过是他同意弄死劳拉。 当天他们下午相处模式诡异。 他下厨做了她喜欢吃的菜,对她态度空前友好,出事前还千依百顺的事事都依着她。 事发的半夜,她睡梦中听到外面有动静,她是出于本能的警觉摸出枕头底下藏着的枪就出去,结果就看到劳拉跪在地上,眼神幽怨的瞪着她。 当时,她看到地上摔碎的红酒瓶,以及男人衣衫不整不太正常的模样有几分恼意,所以直觉是被恶心坏了,转过身准备走掉时劳拉叫住了她。 她确实也转过身去,之后的事她就断片了。 等她再次脑子清醒,盖伦已经倒在血泊中,腹部的鲜血翻涌不止! 南欢回神,简要的说了事情大概,对慕照道:“劳拉算计了我。盖伦伤在腹部,不重,不至于一直昏迷不醒,我怀疑劳拉做了手脚。现在帝国的人接触不到盖伦,蓝国也有权拒绝帝国探视,如今唯一的机会就是找盖本,盖本是蓝国现任总统的亲弟弟,他若是能出现便可以迎刃而解。” 慕照迟疑了几秒:“盖本?” 南欢点头,“我跟他有几分交情,当年我在大牢若是没有盖本可能早死了。” 慕照皱了下眉头,“买下蓝水湾的钱是不是也是盖本给的?” 南欢嗯了一声,看着慕照:“我不是怕死,我是不甘。如果劳拉不死,我做鬼都会不安!” 慕照懂南欢受过的痛苦,“我帮你。” … 南欢被带走,慕照下午就安排盛妆跟蓝国的另一个盖本联系上。 那时盖本刚上飞往帝国的飞机,盛妆大概说了下事由经过并表示慕照的立场,盖本态度谦和表示会合作。 南欢的事情棘手,无论是外媒还是国内舆论,一时间负面新闻铺天盖地。 各大噌热点的营销号,段子手,键盘侠,不明真相的媒体大V,肆意追踪报道。 这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这是关乎帝国威望,关乎帝国荣辱的大事件。 处理不好,帝国颜面无存。 即便是将所谓的嫌疑犯绳之以法也无法立正帝国的威望。 毕竟盖伦是在帝国阅兵大典期间出事,是在帝国的白宫出事,无疑帝国将会收到联合国大使联合攻击。 严重的影响帝国对外的贸易出口,经济下行,动摇民心,甚至会发生民愤和游街暴动… 何况盖伦在蓝国的影响力非同凡响。 他在蓝国近两年政绩不错又凭着一张可以刷屏的脸不知道俘获了多少脑残粉。 所以他出事,蓝国首都人民不干了,纷纷罢工游街示众,更有甚者直接逼近蓝国总统府,示威抗议,向蓝国总统府施压,务必还他们一个健康的盖伦王子,务必要严惩真凶; 当然也有极端且不理智的民众扬言废什么话,直接武力说话! 慕照刷了两个小时的新闻,看的眼睛都发疼。 她捏着眉心,闭了闭眼小休息了片刻。 帝国的官方时政版面发的新闻还是两个小时前外交部部长给的—— ☆、713 亲爱的盛帅,你身上缺个挂件吗 内容核心无非就是道歉,立正帝国态度。 然后表示犯罪嫌疑人已经抓获,帝国务必会严惩不贷; 阅兵大典期间动用十级安检防范措施并保证各国领导人和民众的人身财产安全。 但,这种说法,网友不买账,民众不买账,外媒更不买账。 尤其是帝国人民很愤怒,这是打帝国的脸,抹黑帝国尊严! 这让帝国如何在国际上抬起头? 帝国人民愤怒并质疑帝国政府和军队都是纸糊的? 安全措施如此不到位,区区一个弱质女流都可以蒙混进白宫刺杀外宾大使,这让帝国人民对帝国政府感到非常失望! …… “少夫人,盛帅的新闻发布会开始了!” 沉闷的空气忽然响起盛妆的声音,慕照睁开眼,点开帝国电视台直播的新闻发布会现场。 新闻发布会现场,聚合许多外媒以及帝国一线主流媒体的记着,各种闪光灯在帝国盛帅出场的一瞬仿佛打了十吨鸡血,不要钱的咔咔咔闪的放钻光。 现场除了记者,帝国外交官,外宾各国大使,还有军队在维护现场秩序。 隔着屏幕,只见一身宝蓝色军装加身的俊美男人从容不迫的走至发言席。 他胸戴帝国徽章,勋章、肩膀上的凌霄花在闪光灯下熠熠锋芒。 他帽檐下的五官冷峻,凤眸清冽干净,表情冷漠,整个人仿佛帝王俯瞰天下,恣意从容,震古烁今… 他站在那里,威风冷冽。 明明是那样熟悉的人,慕照仿佛像是从来没认识过他一般。 原来,他是那样的高不可攀! 他威风冷冽,动作干净利落的脱下军帽,一言不发的对台下各大媒体深鞠90度的躬,以表帝国歉意。 这个动作很快,稍瞬即逝,慕照还没反应过来,屏幕就传来男人严肃而庄重的声音。 他总共说了四句话! 第一句——【抱歉!】 第二句——【我代表帝国声明,犯罪嫌疑已查明身份,系蓝国身份证的华裔!】 第三句——【此嫌疑人,与劳拉夫人和盖伦王存在个人恩怨!】 第四句——【最后,帝国不接受任何侮辱。我代表帝国最高政府有权追究一切不符实而胡写八道的媒体。所有隐射并严重破坏帝国名誉的媒体,帝国希望此类新闻即刻下架,否则必将追究法律责任,必要时刻不排除武力!】 态度强硬,不容置喙,却丝毫叫外媒讨厌不起来! 帝国的盛帅,就是这么强势,就是这么霸道,就是这么帅到无懈可击! 弹幕启飞—— 盛帅V587刷屏! 盛帅,求抱抱! 盛帅,举高高! 盛帅,你缺个暖心的手套吗? 亲爱的盛帅,你身上缺个挂件吗 盛帅,我要参军保家卫国! …… 慕照一脸闷逼中,看到弹幕下男人转身离开发言席,剩下的自然而然的便是外交官接力棒的跟上。 外交官圆润打滑,各种友好后,炸出石锤—— 【犯罪嫌疑人系蓝国身份由蓝国总统继承人盖本先生证实,具体细节由盖本做重要发言!】 … 慕照正竖着耳朵听盖本发言时,搁在手边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盛熙修打来的。 她放下ipd,就匆匆的抓起手机接通。 ☆、714 男人低笑一声:“都是你的…” 她放下ipd,就匆匆的抓起手机接通。 “在看直播?”不同于他在新闻发布会现场的冷厉,此刻明显带着宠溺的嗓音传来,让慕照心中都是暖暖的,“不要担心。” 慕照相信盛熙修,她翘了翘嘴角,“好帅!” 男人低笑一声,仍然是宠溺的口吻:“都是你的,别人抢不走。” 慕照摸了摸脸,感觉好烫,“接下来怎么办?” 盛熙修先前跟盖本对接过,他有条不紊的对慕照分析:“盖本代表蓝国的未来,他出现,劳拉自然要受制于他,只要盖本能顺利参与盖伦的治疗,盖伦醒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顿了顿,口吻显得有几分哄慰,“不过,要委屈南欢一阵子,藤木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你不要担心。” 有男人这番话,慕照自然深信不疑,觉得南欢此次仍就是虚惊一场,她点点头:“那我可以去探监吗?” 盛熙修拒绝她这个要求:“风口浪尖,你是嫌你首长老公还不够假公济私包庇嫌疑犯的?” 若是被外媒扒出南欢跟她的关系,而她跟盛熙修现在的隐婚关系,少不了又是一场舆论口水战。 慕照没再坚持,她知道男人现在很忙也没耽误他时间,“那你要多注意身体噢,我会想你的。” “只有想吗?” 明显的暗示,慕照小嘴抿了抿,对着话筒吧唧了一口,就挂了电话,将脸埋进了枕头里,羞得无地自容。 果然当天下午,帝国的新闻媒体舆论一边倒,所有的标题都是统一规格,内容一致,纷纷表示帝国荣耀不可欺,帝国盛帅威武不屈棒棒哒! 除此之外,当天傍晚连爆出三条大料—— ——【苏醒的盖伦表示一切是场误会,犯罪嫌疑人是其未婚妻,闹了矛盾!除此之外,他通过蓝国官方新闻渠道发表正式道歉公函,表示个人恩怨给帝国来的负面影响深感抱歉!】 ——【蓝国总统夫人劳拉犯间歇性神经病,所言不可信!】 ——【蓝国准继承人盖本将取代劳拉完成此次参与帝国阅兵大典相关事宜…】 … 慕照刷完新闻,一颗悬浮的心堪堪落下。 她放下手机,准备用晚餐时,林婉清找上门来。 慕照对林婉清提不上好感,但她是舅舅新娶的女人自然还是要给舅舅三分面子。 除此之外,她想的更多的是她住在蓝水湾的消息,林婉清是怎么知道的? 噢,除了林婉清,还有姚姗姗。 慕照在看到姚姗姗,就觉得一切都说的通了。 姚姗姗是王佩英的宝贝孙女,林婉清从前是王佩英的得意门生,林婉清跟姚姗姗私交,也不是不可能。 而姚姗姗能顺利打听到她如今的住处并不难! 其实慕照想错了,林婉清知道她住在这里是从苏老的口风中探到的。 总之两个人,都不是慕照想见的。 慕照隔着雕花大门,一边给小八顺毛,一边懒懒的道:“二位不请自来,有事找我啊?” 姚姗姗伸长脖子往里瞧,东张西望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林婉清被拒也没觉得尴尬,笑的温婉善良:“爸快过八十大寿了,我想着他现在老人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想跟你商量商量,要不要给他老人家举办一个家宴!” ☆、715 她哭的撕心裂肺,心肝剧痛 “想跟你商量商量,要不要给他老人家举办一个家宴!” 林婉清不提,慕照差点都忘了,苏老确实要过八十大寿了。 她从Z国回来之前,她妈咪还嘱咐她别忘了。 慕照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便打开门放他们进来。 姚姗姗基本上跟她是不对付的,从门口就挤进来,到处看东看西的。 她看到林妈,就一蹦一跳的抱着林妈的胳膊撒娇:“林妈,姗姗好想你啊,想你做的红烧肉…” 林妈是从姚家陪嫁出去的老人,姚姗姗跟她亲昵也是人之常情。 林妈对姚姗姗也是宠溺的,“你个小机灵鬼,不跑去上学,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姚姗姗没找到人,撇撇嘴不开心的道:“顾公子没在吗?” 姚姗姗口中的顾公子其实就是顾如风,她明明是追着顾如风的跑车一路追到这的。 然后在蓝水湾大门口刚巧碰到林婉清,听林婉清说慕照住在这,她当时就判断顾如风是来找慕照的,所以她就结伴跟过来的。 慕照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姚小姐,你追男人的脑回路也是真够奇葩的,这里不欢迎你,请回。” 姚姗姗才不吃慕照这一套,大摇大摆的在花苑的长椅上坐下,对林妈颐气指使的:“林妈,给我收拾一间房,我今晚要住这!” 林妈可得罪不起这个小祖宗,但她一想到慕照身子重,这要是被这小祖宗给气着了那罪过就更大了。 不等林妈出言阻止,慕照就叫来盛妆,“赶走!” 姚姗姗仗着自己是姚家大小姐,就炸了毛似的对盛妆瞪眼:“盛妆,你敢欺负我,我就告诉我大哥,让我大哥收拾你。”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反正慕照眼尖的发小盛妆耳尖红了。 慕照眯了眯眼,琢磨着盛妆跟姚文叔?好像不可能的吧… 不过几秒,盛妆就叫来人把姚姗姗丢到了门外,这姚姗姗也不知道是什么投胎的,泼皮耍赖的本事叫人震惊。 她被丢到大门口,就开始嚎啕大哭。 她哭的撕心裂肺,仿佛死了亲娘,哭还不行,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半截青砖还砸雕花大门。 砸的哐啷响,慕照皱眉想到姚姗姗的母亲江芷柔,直觉得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种,这道理一点儿没错。 慕照示意盛妆报警,姚姗姗一看盛妆要报警,哭的眼线都花了,愤愤的咬着嘴唇怒道:“盛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给我等着!” 她说完,就愤怒的转过身提着包就走了。 这边,慕照让林妈给林婉清泡了杯茶。 林婉清接过去,倒也规矩,只询问一些关于苏老八十寿宴上的细节安排,别的都没有逾越。 再者,她也知道慕照不喜自己,所以一杯茶都没有喝完就告辞了。 慕照出于礼貌送她到大门口,“外公好些了吗?” 林婉清对苏老还算尊重,毕竟她跟苏志国领证苏老没有阻挠,她笑道:“好很多,出院了!” 慕照点头,挑眉:“昨天,你是故意让苏婉婉难堪的?” 这一点,林婉清没有避讳,直接承认。 ☆、716 她倒下去,两腿间鲜血不止 这一点,林婉清没有避讳,直接承认。 她对慕照道:“是!我看到她在残虐小白鼠,之后用军刀剥了小白鼠的皮,把老鼠肉剁碎混合在猪肉馅里。我本来以为她是恶心我,想让我吃下那饺子馅,后来才知道她是为了报复你。” “所以,她不仁,我也就不义了!” 慕照没想到林婉清这么坦荡承认,她略迟疑了几秒,目光看向她微微凸起的小腹,“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希望你能知足。好好生下孩子,你在苏家并不亏什么。” 警告如此明显,林婉清自然听的懂。 她只是笑,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点头,意有所指,“昨夜,苏婉婉被盛帅派人接走,这事你知道吗?” 昨夜慕照是跟盛熙修在一起的,她自然是不知道。 她不知道林婉清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挑拨还是别的。 她眉头挑了一下,轻笑:“我有必要知道吗?” 林婉清脸色尴尬的僵了几秒,就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她在蓝水湾的物业大门口被姚姗姗的车拦住,“姗姗?” 姚姗姗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桀骜的抬着下巴对林婉清不屑的道:“林婉清,算我看错你了。你怎么那么不要脸?我表哥看不上你,你就去勾引我小姨夫?呸!” 林婉清并不生气,她摇下车窗对姚姗姗笑的温良无害:“姗姗,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人厌吗?” 姚姗姗瞪大了眼珠子,从前这女人为了讨好她,对她可谓是千依百顺,现在竟然指着鼻子说她讨厌? 姚姗姗气的鼻子冒火,骂道:“林婉清,就你这种表子上位的穷鬼,你以为你怀了小姨夫的孩子就能在苏家坐稳位置?你别做梦了!” 林婉清看着她的眼神就跟看一只到处狂吠的野狗,不屑而冷漠。 她红唇一勾,要笑不笑的模样极为嘲讽:“呵~,我不仅要坐稳,我还要坐牢,把你那个到处显摆的穷鬼妈甩出去几条街,你信不信?” 姚姗姗气的咬牙,直接解开安全带就跳下车来,那模样张狂的不得了。 她指着林婉清,叫道:“死婊子,你给我下来!” 林婉清扯唇,笑的极为绚烂,她真的就从车上下来了。 她道:“怎么,你还想打我啊?” “你别以为我不敢!” 林婉清指着自己的肚子,步步紧逼,激将的说道:“是吗?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种?你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看?” 姚姗姗就是个没有脑子的人,她从小就被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了别人激她,半点犹豫都没有伸出手就去推林婉清。 反正她觉得她没用力,但林婉清就是那么倒下去了。 而且她倒的方向特别奇怪,偏偏往那个假山凸起的地方倒。 几秒之间,电光火石,伴随林婉清一声尖锐的叫声,姚姗姗看到她两腿间鲜血不止。 姚姗姗吓坏了,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脸色都白了,一边摆手说跟她无关,一边跳上车一脚油门就跑的没影儿了。 这边,物业的保安看到出事,半刻功夫都没有耽搁,一边拨打电话叫救护车,一边问林婉清的基础信息。 林婉清捂着肚子痛的额头全是冷汗,绕是如此她还能清楚吐息说是跟这里的业主慕照认识,是她的亲戚。也是盛帅的师妹。 【PS:走一波剧情,感情戏很快上来,林婉清人物有点小重要,将是慕照消失五年的转折点!不可跳,否则接不上关系!】 ☆、717 他潋滟的桃花眼含笑,“慕小公主!” 林婉清捂着肚子痛的额头全是冷汗,绕是如此她还能清楚吐息说是跟这里的业主慕照认识,是她的亲戚。 那保安自然就把电话打到慕照那里去了,那时慕照才刚刚扶起筷子准备吃晚餐,听说出事了只好过来。 五分钟后,救护车也来了,慕照这边给苏志国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情况,就让盛妆开车跟着一道过去看看。 … 一小时后,万幸的是林婉清的孩子保住了。 苏志国和苏老在听到孩子保住的消息明显都松了一口气,只有慕照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林婉清在听到这则消息时似乎并不喜悦。 慕照隐隐觉得林婉清并不想生下孩子,当然她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林婉清不想生。 因为,只要她长了眼睛,就能看到林婉清泫然欲泣的样子,的确是有种劫后余生的委屈。 毕竟人是在蓝水湾出事,慕照多少脱不了关系,只好给苏志国道歉的同时安慰苏老不要过分担忧。 苏老自然不会责怪慕照,至于苏志国则勃然大怒要找姚家人算账。 姚家深知闯祸了,王佩英亲自揪着姚姗姗过来给苏家赔礼道歉。 这事,可大可小! 大了,姚姗姗是要坐牢的。 即便是小,姚家也少不了的赔礼道歉,不仅仅是形式上的。 这不,王佩英赶着姚姗姗去给林婉清道歉,“没规矩的东西,滚去道歉!” 姚姗姗也是吓坏了,她虽然觉得自己没有使劲,但林婉清差点流产是不争的事实。 她走过去,对林婉清鞠躬道歉:“对不起!” 林婉清没理她,而是哭兮兮的对苏志国道:“志国,叫律师吧。我累了,不想见人!” 林婉清拒绝道歉态度很明显,她想走法律程序,苏志国现在可以说是求子心切,自然什么都听林婉清的。 他半分情面都不给姚家,直接叫苏家的保镖去赶人,还是慕照为了避免闹的难堪从中和稀泥,让苏志国不要大动干戈。 苏志国算是卖慕照一个面子,“照照,你送姚老夫人离开,请姚家直接请辩护律师吧!” 不等慕照说话,姚姗姗就跳起来咋呼:“我来道歉是给你们苏家的脸,现在竟然赶我奶奶走,请律师就请律师,我大哥是京城第一大状师,我倒要看你们怎么把我送进监狱…” “啪!” 姚姗姗话没说完,就被王佩英煽了一个嘴巴子,“闭嘴!” 姚姗姗委屈,不可意思,她最爱的奶奶竟然打她? 她红着眼球,负气跑开,王佩英在这时对苏老和苏志国放下身段道歉,这才准备离开。 慕照自然是送她出去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医院大门口停着一辆豪华商务车,那是姚家的车子。 车上有人下来,男人西装革履,风度翩翩,无边镜框下的挑花眼微微眯起,看着神色有几分凝重。 来人正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姚大公子姚文叔。 姚文叔很意外在这里看到慕照,他潋滟的桃花眼含笑,绅士有礼的对慕照打招呼,“慕小公主!” ☆、718 她红着脸挺不知羞耻的笑,“喊老公啊…” “慕小公主!” 慕照跟姚文叔的关系可以说是一直知道彼此,在一些八卦杂志或者网络上见到过照片,但真正意义上的正面互动是没有的。 慕照客气的点头,叫了声:“姚叔叔,好!” 这声姚叔叔生生是把姚文叔满脸的笑容给冻住了,他做出挺难过的表情,“按照辈分,你应该喊我一声表哥。” 慕照眨着眼睛,迟疑:“你不是比盛熙修大麽?” 这刀扎的姚文叔心脏好痛,他笑的迷死人不偿命,“嗯,的确是这样。但,我跟熙修是同辈,你喊我叔叔,喊熙修什么?盛叔叔?” 慕照被他笑的恶寒,起了一层鸡皮,她红着脸挺不知羞耻的笑:“喊老公啊,盛哥哥啊还能叫什么?” 一直被姚姗姗气糊涂的王佩英这会儿功夫回神了,她看着宝贝外孙媳妇,真俊,气质真大方;再一看车上被姚文叔派人绑着的姚姗姗,那个反差——同是千金小姐,怎么差别那么大! 王佩英拉着慕照的小手,喜欢的不行:“丫头,最近吃的好吗?” 慕照一头雾水,点点头,“挺好的!” 王佩英满意的点头,“那睡的怎么样啊?有没有失眠多梦啊?” “没有啊,都挺好的!” 王佩英看着慕照气色不错,一看是被林妈照顾的错,笑眯眯的:“丫头,我那儿有不少宝贝,你今晚跟我睡吧?” 慕照望天,心想着,老太太我跟您还没熟到那个地步吧。 倒是姚文叔上来缓解尴尬,他哄着老太太:“奶奶,你别把慕小公主给吓坏了,回头熙修再找您算账呢,您还想不想要那副张大千字画了?” 老太太一听,好像确实有点关心过度了啊,她蛮不好想的道:“那个…丫头你别在意啊,我这人就是看眼缘,觉得跟你有缘,特别喜欢你,所以才想邀请你到姚家做客,忘了你认生。这样,等熙修那臭小子忙过这阵,让他带你来外婆这坐坐,外婆这有好多宝贝呢,都是传家之宝…” 慕照:“…” 姚文叔:“奶奶,您还是去车上等着吧。我找慕小公主说几句话!” 王佩英想着这几日姚文叔在帮盛熙修印刷喜帖的事,估计应该是跟这个有关的,连连道:“好好…,知道了,你对丫头说话的时候温柔点!” 姚文叔:“…” 他对女孩子一向很温柔的好吧! 慕照看着面前气质不俗的英俊男人,道:“你找我有事?” 姚文叔摸了摸鼻子,道:“姗姗确实被我们给宠坏了。这事,若是苏家软硬不吃执意起诉,即便官司我打赢了,但对姗姗的名声总是不好的。” 慕照打断他:“So?” 姚文叔低笑,“所以,要你帮忙了!” 慕照撇嘴:“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姚文叔摸了摸鼻尖,“你有!林婉清我接触过,这个女人不简单!” “自尊心强,心眼多,本来不是什么爱慕虚荣的性子,但坏就坏在当年她被熙修拒绝后被苏峥嵘那个垃圾给强行玷污了。这事被苏志国的母亲摆平,但林婉清一直怀恨在心,不然她犯不着为了报仇爬苏志国的床,在怀了苏志国的种又想着不要生。” ☆、719 慕照脸色苍白,手指搅着衣摆 “在怀了苏志国的种又想着不要生。” “当然,我若是猜的不错,她最恨的人应该是熙修!” “如果不是当年熙修冷漠无情的拒绝,那晚她就不会喝醉;就不会被苏峥嵘玷污,当然也不会在玷污后怀孕了找小诊所堕胎!” “一个本该有大好前程的才女,却因为表达爱意被拒招来这样无妄之灾,她不可能不恨!” “这次,姗姗事件,她想逼熙修出面说情,也好让熙修尝尝那种向人低头的滋味儿。” 慕照听懂了,简单粗暴的来说,就是林婉清咽不下当年被盛熙修无情拒绝的这口恶气,她多多少少想逼着姚家人请盛熙修出面给姚姗姗说情。 她想看到那个她青春年少时爱慕的男人向她低下傲娇的头颅? 这个想法有些匪夷所思,甚至是变态! 但稍稍仔细想来,这次事件,倘若她真的流产,还真能迫使盛熙修出面说情的。 再者,她今天不请自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拿着给她外公做寿的幌子,不过是来看看她昔日爱慕的男人眼中此刻宝贝不得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 说到底,林婉清这女人惦记着她的男人。 慕照脸色变了变,看着路灯下的姚文叔,冷淡的道:“我凭什么要帮你?” 姚文叔笑了一下:“我带你去探监,你不是想看南欢的!” 条件心动! 因为盖伦遇刺事件是大事,即便是南欢现在脱离嫌疑,但按照帝国繁复的法律制度,正常情况下她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出不来的。 犹豫了几秒,慕照点头:“我试试看吧。但无论结果是什么,你都要带我去见南欢!” 慕照单独去看南欢跟和跟京城第一大状去看性质是不一样的,他现在是盖本给南欢请的律师,律师有权探监。 慕照可以化身为姚文叔的助理一同去探监,完全顺理成章! … … 回去的路上,慕照的车跟一辆宾利慕尚追尾。 不严重,对方全责,碎了一个车头灯,盛妆私了! 这事本来慕照没放在心上,等车子从新发动引擎出发时,她抬眸间看到从宾利车上走下来的女主人。 她看到的是侧脸! 东方面孔,五官过分精致,眉目如画,看不出具体年纪,仿佛是察觉到她在看她,她转过身来的一瞬,慕照周身的血液都冷了! 是她? 是那个在梦境中逼她流产的漂亮的女人! 这个女人…,比她在梦中见到的样子还要美,跟她还要相像! 慕照脸色苍白,手指搅着衣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慕照下意识的就想到南欢说的鬼章以及那个关于鬼章孙女的事情,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她可能是那个火魂集团大Boss的孙女… 倘若,她不是慕氏父母的亲生女儿,那么她的亲生父母是谁? 这个闯入她世界的漂亮女人又是谁? … 慕照失眠了,这一夜她又做了同样的梦。 这次梦境更真实了! 她能更真实的感受到孩子从她腹部流掉的痛苦,是真实意义上的生理疼痛! 天还没有亮,她拿起沙发上充好电的手机。 ☆、720 盛熙修皱眉:“她起了?” 天还没有亮,她拿起沙发上充好电的手机。 打开,微信有好几条未读短信。 有莫念的,宫南城的,季夏的,还有盛熙修的。 莫念是在晚上十点左右发的,大概说了她已经安全进入剧组并抱怨剧组盒饭不好吃,不过她很高兴,西北的村民生活很淳朴,她喜欢! 宫南城的微信基本上就跟汇报日报一样,每天十秒的小视频,拍的都是慕念孝最近恢复的情况! 季夏的… 这是季夏第一次给慕照发微信,内容很简单,只是分享了她的心情——【她说,她今天很高兴。】 慕照编辑了三个字——为什么|?ω?`) 至于盛熙修的消息,只有一条,在凌晨三点左右发过来的——【宝贝,很抱歉太忙了。好梦!】 … 看完微信,时间才刚好凌晨四点。 她披着个毯子就爬到了飘窗上,飘窗被改成了榻榻米风格,相较而言比沙发舒服。 她看向窗外,独享于繁华深处的宁静。 外面上了大雾,夜景灯下的浓见度几乎为零。 京城天气就是这样,冬天冻死人,春天雾霾浓重,等好不容易熬到夏天,又是朝阳似火,热的人虚脱;只有秋天最舒服,但秋天短暂的像是昙花一现。 慕照在飘窗待了会儿,就去书房找来画架和画笔在卧室支起,循着梦中的记忆,动笔! 她本身绘画功底并不好,但顾良知最擅长的就是绘画! 慕照没记错的话,顾良知出事前应该在某个网站连载更新漫画来着的,她应该卖的很好,出事后她也没去关心过那个连载漫画,倒是听霍枭提到过顾良知的编辑因为她断更而登门拜托过… 铅笔下的女人很快就有了雏形,半小时后基本上已经算是完工了。 画出来的模样,比她梦里看到的更真实。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跃然纸上的漂亮女人,心情莫名难受,甚至还有稍些许的酸涩和怅然! … 黎明,晨雾最浓重时候。 林妈起的早,在院子里准备给新栽培的植物浇水时,发现楼上的卧室灯是亮着的。 平常,这个时候慕照都在睡觉,林妈不禁就担忧起来。 她搁下喷水壶准备上楼时,门外传来停车的引擎声。 没多久,雕花大门从外面就被保镖打开,披着湿雾的男人几步就到了面前。 林妈看着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人,欣喜的道:“少爷,您早餐用了吗?没用的话,我这就去准备!” 盛熙修连夜同厉北城以及其他几个帝国上将就此次阅兵大典的具体事宜做了最后一次碰头,务必在保留帝国真正军火实力下对外起到帝国领土神圣不可侵犯的宣告——帝国乃是军事强国!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抬眸间发现楼上的灯在亮不禁皱眉:“她起了?” 林妈摇头:“少爷,我还没来得及上楼您就回来了。” 盛熙修点点头,示意林妈去做早餐,然后就抬脚进去了。 推开门,应该是浅眠中的小女人蜷在沙发上。 她怀里抱着小八,小八发出呼噜噜的咕噜声,听到开门动静的小八一下睁看眼… ☆、721 盛熙修捧住她的脸亲了亲 听到开门动静的小八一下睁看眼,在看到是男神芭比回来了,即刻钻出温软香怀,冲出去抱着男神芭比的大长腿就疯狂卖弄风情。 她撒娇的喵了两声,睡在沙发上的小女人就醒了。 盛熙修已经走过去,小八被甩在身后一点都不气馁,屁颠屁颠的跟上去献殷勤。 他问醒来的小女人,眸色深深的看着像是在心疼她:“怎么睡在这?” 慕照其实没睡多久,但因为沙发毕竟是单人沙发,她保持同一个姿势即便只是二十多分钟也是僵硬的难受。 她胳膊和腿有点酸,企图坐好没有成功。 盛熙修见她不舒服的皱眉,就越发的生气,责备也是心疼:“蠢货,这么睡能舒服?” 慕照小嘴撇了撇,被斥责反而觉得甜蜜,她伸手要抱抱:“做了个不好的梦,然后就睡不着了。” 男人没抱她,而是蹲下来给她摁小腿:“这里酸还是这里?” 她也没觉得酸,就是手臂和小腿的地方有点麻,但男人捏着挺舒服的。 不过,她看到男人俊逸的眉间是藏不住的倦色,很心疼:“你别给我捏了,你是不是又一夜没睡?” 她说着就坐起拉住男人的胳膊,“你看,衣服还是昨天离开时候的。你去冲个澡,眯一会儿。” 确实是累的,他昨天离开到现在只眯了不到两个小时,稍微有点空就总想挤出来回来看看她。 盛熙修嗯了一声,捧住她的脸亲了亲,然后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抱起放到床上,“我去冲澡,你乖乖的等着。” 慕照乖巧的点头,盛熙修转过身去衣帽间拿完衣服回来不经意间撇了一眼飘窗附近摆放的画架。 出于对慕小照一无是处的认知,他对慕照倒腾出来的画架还是有几分兴趣的。 走过去,目光落在画板上。 不同于她平时给人的矫情或者是任性,她绘画功底可以说是相当有水平,线条流畅,人物活灵活现。 是一张关于女人的黑白素描,画上的女人很漂亮。 穿着复古的旗袍,头发做成一个老式而不失流行的复古造型,有一种“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的意境。 做了个不好的梦,失眠爬起来却画了这样的一张女人的画像? 盛熙修眯起凤眸,眼底藏着看不见的波澜。 他微微侧首看着床上的慕照:“这是你的自画像?”,虽然穿衣打扮跟她不同,但五官轮廓以及眉目神态跟她都是相似的。 慕照眨着眼睛,眼底闪烁着飘忽不定的神色,“是梦里的一个女人。是不是跟我很像!” 闻言,盛熙修下颚线条明显绷了一些,他淡淡的嗯了一声就抬脚去了浴室。 蓬头打下来的热水自头顶冲下,一下子就吹开毛孔,也吹散了身体里的倦意。 从Z国回来之后,他就着手安排人去调查慕照的身世了。 他不是不相信慕念孝的话,而是不想去相信,他想通过自己的方式去落个石锤。 如果,慕照不是慕氏夫妇的亲生孩子,那么慕照的亲生母亲是谁? 她的父亲又是怎么死在他父亲手上的? ☆、722 他刚躺好,小姑娘就拱进来 她的父亲又是怎么死在他父亲手上的? 她死去的父亲又是葬在哪里呢? … 这一系列的问题,终于在他回来之前的凌晨有了一定的进展。 18年前慕母的确在妇幼保健院生下一命女婴,只不过那孩子因为先天不足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但等她出院时却是抱着婴儿的。 那个婴儿便是慕照无疑,他若是记的没错的话,他应该是见过初生婴儿时期的慕照。 那年的隆冬,阳光很好,天很冷,他十岁。 那天是他每年例行检查心脏的日子,他从检查室出来,被母亲牵着手说是去探望一位新出生的小婴儿。 他年少乖顺,向来听从长辈的安排。 跟着母亲提了一堆营养品去见了慕母,之后就看到了在摇摇床上嗷嗷叫的小婴儿。 他不喜欢吵闹的小孩子,嗷嗷叫的他挺烦的。 偏偏这个时候母亲找他说话,“小公主长的真俊俏,将来肯定是个大美人,熙修,你说是不是啊?” 初生婴儿都长的红扑扑的,闭着眼睛,哪里看得出来俊俏了? 他没有撒谎的习惯,挺淡然的对母亲说:“不好看,丑。小脸皱巴巴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说了什么天怒人怨的话,本来被母亲哄的都不哭的小宝宝忽然放开嗓门放声哭的更凶。 他母亲当时还逼着他给小宝宝道歉,“熙修,你看你,都把妹妹吓哭了,你给她道歉,哄哄她!” 十岁的小朋友已经懂事了,他分得清楚好坏,何况当时慕氏夫妇都在看他,他不想让母亲难做,就勉为其难的抱了小宝宝。 说来也是神奇,小宝宝到了他的怀里非但不哭还咯咯的笑。 即便是这样,他也挺嫌弃的,心想着笑起来更丑,小脸更皱! 虽然很难欢喜,但那小小的一团抱在怀里,感觉依然是神奇! … 想想,一切皆有因果。 谁能料到,他十岁那年抱的小宝宝成为了他今天的妻子。 他是那样的宝贝不得的! … 盛熙修洗完澡出来,将头上的水擦干净这才掀开被子上床。 被窝已经暖烘烘的了,他刚躺好,小姑娘脑袋就拱进来,埋在他的颈窝,“我今天又梦到了那个漂亮女人!同样的梦!” 盛熙修嗯了一声,垂眸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小姑娘,俯首亲了亲她的眼皮,“因为梦到她,所以睡不着,又画了她麽?” 其实慕照找来画笔画出这个女人的模样时,并不是刻意的要去这么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画她,好像身体藏了某种魔力趋势她去这么做。 慕照把车子追尾时看到的那个女人事情跟盛熙修说了一遍,“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她是谁呢?为什么我会梦到她,又在现实中遇见她?我跟她有什么关系么?” 其实,慕照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轻了,她可能是无心,也可能是一直藏在心中许久,等说出来就让人觉得很不经意一般,却又让人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是十分渴望知道答案的。 盛熙修担心慕照开始关心自己的身世,哄着她岔开话题:“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慕照睁开眼,忽然来了浓郁的兴致,睫毛扑闪扑闪的:“什么时候啊?” 【PS:有木有很惊喜,这个回忆杀,是不是很美好!月票走一波~】 ☆、723 他伸手捧住了她的脸,吻了吻她的粉唇 “什么时候啊?” 盛熙修看着她,低低的嗓音透着几分沙哑和蛊惑:“猜猜!” 慕照挑眉,毕竟她三岁被拐卖,十岁才被慕家接回来,之后慕家就给她举办了庆祝宴。 她能想到的最早时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十岁?” 耳畔传来男人低低轻笑的嗓音:“嗯,不是!” 慕照抬起脑袋,手撑在他的心口,眼睛圆溜溜的,很清澈:“那是比这更早,还是更晚啊?总不至于是你把我第一次夺走的那晚吧。” “更早!” 慕照眼睛亮了辆,“三岁吗?我3岁-10岁之间都是在南疆的,我们也不可能有机会碰见啊?何况我那么小,你也不会搭理我的。” 盛熙修看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小脸肉嘟嘟的,跟他记忆中的幼儿时期似乎稍稍有那么些的重叠。 他伸手捧住了她的脸,吻了吻她的粉唇,之后才绵绵的轻笑,似乎很愉悦的模样:“要比这个还要早!” 慕照不可意思的瞪大眼,“不会是我刚出生的时候吧?” “嗯!” 慕照来了精神,本来是半趴在男人怀里的,现在直接趴到他的身上,“…这…这…怎么可能啊?” 盛熙修伸手捏了捏她白嫩的小脸,又刮了一下她挺巧的鼻子:“嗯,应该是你出生没几天,我随母亲去医院复检心脏,顺便被母亲拐着去探望刚刚生下你的慕母。” “真的吗?” “嗯,真的!”男人肯定的点点头,“你小时候就不乖,哭的嗷嗷叫…我抱了你,你在我怀里是不哭的!” 闻言,慕照除了诧异,心头莫名的激动。 这算是一眼定终生的幸福么? 虽然他没有见证她的所有成长经历,没有看着她一点点的长大,看着她从一个孩子变成少女,再从少女变成他的妻子… 可还是会牵扯出一丝丝梦幻和淙淙流水般的动容。 她低下脑袋咬住男人的脖子,低低的笑,无声的眼泪滑出眼角,“我想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只有你和我,你蓄起胡须,我挽起长发,我们慢慢变老,看暮色夕阳!” 盛熙修抱住她的腰,在她耳畔低低的笑了一下,“傻瓜,不需要做梦,只要你想我们就能。” ……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放下她! … 连日来的疲倦,盛熙修抱着慕照睡的相较而言有些沉,不过还是在一小时后就醒了。 他其实不是多梦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抱着她,她就在怀里,他还是做了一个关于她的不好的梦。 他梦到她一个人坐在荒无人烟的海岛上哭,然后他就再也睡不着了。 他睡不着,披着衣服下楼。 林妈已经做好了早餐,他走过去坐下问林妈:“这几天,她吃的好不好?” 林妈想了想,道:“少夫人这几天有些挑嘴,我变着法子的给她弄,勉勉强强营养跟得上。没有之前在西城公馆吃的多。” 盛熙修扶起筷子夹了过一只小笼包,点点头:“嗯,辛苦!” 林妈没有打扰他用早餐,去院子里给小八喂猫粮。 ☆、724 男人俯首吻了吻她的额头 林妈没有打扰他用早餐,去院子里给小八喂猫粮。 小八一开始挺乖顺的,结果等她吃完鱼罐头眼睛一眯就看到客厅的男神,撒欢的就扑上去。 盛熙修吃的好好的,忽然腿上多了一个肉呼呼的蠢东西,眉头皱了皱,很是嫌弃,“林妈,这蠢东西,做检查了吗?干净吗?” 林妈连连点头:“小八不是野猫,打了预防,指甲也是经常修剪的,并不会伤到人。” 她说完便把小八抱下去,盛熙修用完早餐抽出纸巾擦了一下手,“小七后来怎么处理掉的?” 说起小七,林妈眼眶就红,她平常有什么好吃的都进了小七的嘴里,算是很疼小七的。 小七死的那样凄惨,林妈想想就气的咬牙,她道:“埋了,少夫人给它弄了一个棺材,埋在慕家老宅的后花园里。” 给狗打棺材听着有些夸张,其实细细想来,还是小姑娘太善良,把小七当成了亲人,还脏在自家的花苑里,可见这孩子的心性多纯良。 就是个小傻瓜! 此时,江绕找上门来,盛熙修看到他不免的就是皱眉,“再等五分钟吧!” 江绕也不想打扰他家少爷跟少夫人恩爱啊,可是没办法啊,最近日程那么满,哪哪都需要盛帅。 这不,卢布斯王子的电话已经催了过来,他忙点头,“好的,盛帅!” … 盛熙修回到楼上,小姑娘还在沉睡。 他走过去将画架上的画收掉,跟着拿出一张白纸贴上,并随手写了几个字这才走到床边俯首吻了吻她的额头准备离开。 显然,小姑娘醒了。 她眨着氤氲的水眸,似醒非醒的状态:“要是太忙,不用特意的跑过来看我。有时间我们可以视频,或者我去看你,都可以。我今天给你送饭吧?” 盛熙修不想她跑来跑去,太辛苦! 她现在怀有三胞胎,容不得半点闪失。 尤其是昨天盛妆还说追尾了的事,他拒绝慕照的好意,哄着她:“今天晚上时间是空下来的,晚上我回来陪你吃晚餐。你今天乖乖的,不要乱跑。不出意外,南欢在过两天就可以出来。” 说完,又摸了摸她的脑袋,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车上,江绕道:“盛帅,苏小姐先前打电话到我这了。” 闻言,男人阴鸷的缩起眸子,冷冰冰的:“嗯?” 江绕道:“苏小姐哭着说轩轩又昏迷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关于死老鼠的事情,盛熙修昨天就听说了,现在迟迟没有动她,一是最近太忙没那个闲工夫;二是,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抓了,总是没那种大快人心的痛快。 尤其是,这几天查了当年盛胭脂的真正死因,就是跟苏婉婉和慕篱脱不了干系。 这个女人,真是一天都不能安分! 看来,这是上杆子逼着他动手了! 他捏了捏眉心,道:“她人现在在哪里?” 江绕道:“军区医院!” 盛熙修冷淡的嗯了一声,沉吟片刻:“跟卢布斯王子说,晚些过去,让厉北城代表帝国军方去机场接机!” ☆、725 盛熙修冷蛰的眯起眼,对她道:“过来!” “让厉北城代表帝国军方去机场接机!” 今早是迎接联合国部长以及联合国中的重要五个国家代表的大日子,盛熙修其实应该去的,当然他没有亲自过去也代表不了什么。 江绕点头,迟疑:“那现在…是?” “去军区医院!” … 半小时后,军区医院! 男人出现在儿童病房时,苏婉婉正一副慈母般的给病床上的孩子擦脸擦手,见到男人过来满眼的欣喜。 她没想到盛熙修会来,尤其是她昨天的老鼠肉事情败露,按照男人宠溺慕照的程度没对她大发雷霆已经是相当宽容了。 没想到…他竟然在百忙之中过来看她和孩子? 看来,苦情戏是对的! 虎毒还不食子呢! 苏婉婉暗喜,但脸上却垂着眼泪,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熙修哥哥!” 男人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将手中的保温餐盒搁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冷淡的口吻:“过来看孩子,顺便给你带了早餐!” 苏婉婉激动,满眼的喜悦,笑着掉出眼泪,不可意思的模样:“熙修哥哥,真的是给我带的吗?谢谢~谢谢…” 盛熙修态度冷淡,甚至是透着一股阴鸷的危险,苏婉婉激动的伸出手想去抓他的手臂被他一个眼神就吓的僵住了。 她慌忙的收回手,“你坐…你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盛熙修坐到沙发上,双腿优雅的交叠的坐着。 他看着苏婉婉即便是穿着假肢也依旧行动自如的模样,清冽的道:“过来!” 苏婉婉倒水的动作顿住,乖巧的转过身坐到盛熙修的对面。 此时,男人已经打开保温盒,模样清贵冷漠而不失优雅的给她分拆好筷子以及汤勺。 他对她冷漠的抬了抬下巴,“吃吧。我看着你吃!” 苏婉婉手指蜷了一下,脸色就僵住了。 她看着面前盘子里冒着热气的饺子,颗颗饱满,十分漂亮。 她迟迟不动筷子,男人的目光在这时向她看过来,那潋滟波光的凤眸似笑非笑的看不清他眼底的真实内容。 她只觉得很冷,空气里充满萧杀之气。 她听到男人带着哂笑般的嗓音波澜不惊的对她道:“怎么,不吃尝尝么?我亲自送过来的!” 她被男人看的浑身都哆嗦,咬咬牙扶起筷子,又放下,“熙修哥哥…,我不喜欢吃饺子!” 男人哂笑:“你不是爱我爱到药石无医不可救药的?连我亲自送的饺子你都不屑一顾,这也算是爱?” 苏婉婉一听,人都慌了,“不是!” 她说完,眼泪就不要钱的掉下来,楚楚可怜般的:“你是不是在怪我?” 盛熙修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影落在她的脸色,给苏婉婉的感觉是冷风阵阵的,“怪你?呵,怪你什么?” 苏婉婉被他看的浑身都发抖,强作镇定的道:“是不是啊照她给你告状了?我…昨天的饺子…不是给啊照吃的…我根本不知道啊照会过来的,我那饺子是给林婉清的…她跟我年纪差不多大,她却不要脸的踩着我尸骨未寒的母亲大着肚子进了我们苏家。我气不过,所以才想出口恶气的…” ☆、726 动情的要扑进男人怀 “我气不过,所以才想出口恶气的…” “是吗?”盛熙修懒懒的调子,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但也着实不是好脾气的模样,“那你心虚什么,害怕什么?你觉得我是你那种的恶心人?给你剁老鼠肉?” 苏婉婉表情僵住,半晌:“没有!” “那你吃吧!十个饺子,不多,好歹是我大清早的送过来,不给个面子吗?苏小姐!” 苏婉婉不是个傻逼,男人越是这么说她越是觉得饺子有猫腻,她摇头:“…我…我不吃!” 盛熙修挑眉,走到她的面前静看了她几秒,真是一张倒胃口的脸。 他想不明白,是什么让这个女人变的如此歹毒? 他记忆中的苏婉婉,英姿飒爽,活泼好动,勇敢坚强,否则当年她也不会主动参加那次边境战役勇猛走在战场的最前线。 他对她…已经足够仁慈!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凤眸阴鸷的眯着,“婉婉~” 男人这一声婉婉,叫的苏婉婉眼底渗出水雾。 这是她年少记忆中的声音,那时候他也是这么唤自己,一遍又一遍,充满温和的,善意的,友情的,亲情的… 她已经许久许久…没有听到男人这么念自己的名字了。 苏婉婉心底发酸,眼泪滚出眼眶,全身心都沉浸在年少美好的记忆中… 她觉得温情无比,动情的就想要扑进男人怀里寻求男人的爱怜时,结果下一秒她的下巴被男人狠狠甩开,她人被那股大力甩出去,人就摔在了地上。 盛熙修起身的同时,顺便从茶几上抽出湿巾一点点的擦拭手指。 他擦完丢掉湿巾,叫进来两个人:“伺候苏小姐用早餐,一个都不要剩!” 他丢完这句话,转身就要走大腿被爬过来的苏婉婉抱住,她仰着脖子眼神绝望的看着他:“为什么?” 盛熙修一脚踢开她:“呵~,恶心!” 苏婉婉摇头,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不不…不,熙修哥哥,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盛熙修跟她多待一秒都是恶心,他不想跟她废话:“好好珍惜现在的美好时光,婉婉,好自为之!” 他说完,转身走开几步就要走出门时,腿又被什么绊住了。 他本想踢开,低头却看到一个黑黑的脑袋,他听到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爹地,你不要欺负妈咪!” 小孩子很懂事,脸色很苍白,没有血色的那种。 他好像很难过,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等再次抬起头看着他时,让他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虽然不是他的孩子,虽然他的寿命不长,但他何其无辜呢? 他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爱! 他没有母亲,没有父亲,他是苏婉婉制造出来的怪物。 或许,他在苏婉婉眼底连条宠物狗都不如,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利用一下;不需要的时候打一针让他沉睡! 这孩子最近一直被养在军区医院,经过盛堡营生化科的专家研究,说他情商很高,很懂事,前几天开口说话后,就一直陪在盛远身边。 想到盛远,盛熙修墨黑的眼忽然就有了些温度,眼底的刻薄冷漠稍稍褪去了一些,但他态度依然是冷酷的。 ☆、727 盛熙修动了恻隐之心 他残酷的道:“她不是你的妈咪,也不配做你的妈咪!” 小男孩不懂,怀疑,甚至是伤心… 他仰着很高很高的脖子才能看到男人冰冷的下颚线条,他知道男人不喜欢他,也不喜欢妈咪。 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是他的爹地! 他这样想,然后说:“可你是爹地!” “我不是!” “那我是谁?你不是爹地,妈咪也不是妈咪,那我是谁?我的爹地妈咪又是谁?我为什么每天都要吃药,每天都要打针,我不想打针,不想吃药,我想跟外面的小朋友一样,可以无拘无束的蹦蹦跳跳!” 小孩子的眼神,很纯净,让钢铁一般的男人都忍不住的想要怜惜。 盛熙修动了恻隐之心,半蹲下去,目光尽量与他平视:“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眼睛亮亮的:“盛轩!” 盛熙修点点头,表情很冷:“这个名字不好。换个名字吧!” “那叫什么?” 许是小朋友的眼神太能打动人心,许是小朋友的DNA基因跟他相近,使得他对他颇有些好感。 至少他希望他可以活下去,哪怕他是人类研究出来的怪物! 盛熙修难得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声音仍然是冷的,“猫有九条命,希望你运气能像猫一般,活的久一点。叫盛九吧!” 他说完,就支起身体,叫来江绕:“将他送进DM,参与长生计划项目,看他造化吧。如果能坚持,让人好好教导!如果不能,后事好好处理!” 江绕震惊! DM是国际医疗成果最高的军事组织,DM组织在瑞士,是早年盛熙修的母亲和前辈联合创办的,现在一直存在并由盛熙修出资帮助DM发展最先进医疗科技成果! 如果连DM的长生计划都救不了这孩子,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地方能救得了他。 叫江绕震惊的是,盛帅竟然动了恻隐之心,是不仅仅要救这孩子还要打算栽培他? 当然,能不能救活另当别论,但这个要救人的心情实属叫人匪夷所思。 毕竟,这孩子存活的价值不大,之前还给盛帅和少夫人舔了不少堵。 江绕回神,道:“盛帅,那是今天就安排吗?” “即刻就安排处理掉!”盛熙修说完,垂眸冷淡的看了小朋友一眼,“盛九,你打针吃药是因为身体不健康,不健康就容易死掉。你想死吗?” 小朋友摇头,目光坚定,好看的唇形微微张开,清晰的吐出几个字:“我想活着!” “那就要听话!” 小朋友安静的点头,道:“我能跟妈咪道个别吗?” 盛熙修拒绝:“不能!” 小朋友虽然有点失望,但也没表现出那般难过。 倒不是小朋友无情无义,而是苏婉婉拿这小孩出来做幌子,总共跟他相处的时间没超过三个月。 三个月,能有什么情分呢! 何况,小朋友从被发明制造出来以后,一直都是作为劳伦尔的试验品,基本上是没什么社交的。 … 【PS:关于番外中涉及到下一代孩子们的线路上,盛九会是个重要的线路,他会是一个不一样的盛九!他会爱谁宠谁可以脑洞一下!】 ☆、728 男人很激动…手非常不规矩 基本上是没什么社交的。 … 江绕很快安排人将小朋友接走,小朋友临走前又提了个要求,他想跟盛远告别,这次盛熙修同意了。 处理完小朋友,苏婉婉整个人都瘫倒在地,脸色白的没有血色,只是眼神空洞而茫然的看着男人的背影,“你…你…知道了?” 男人没有转过身,只不屑而冷讽的笑了一下,“比你想的要更多!” 苏婉婉喉咙堵得难受,手指冰冷,她哆嗦着:“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她问完,男人在这时转过身来,眸色冰冷,但腔调却似笑非笑般的带着说不出来的魅惑,“我年少时每每魅毒发作都饮用了你的童女血,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多少还是有些情分的。所以,我给你留个体面,让你走的风光一些!” 人绝望而恐怖到了一定境界时反而极为冷静,苏婉婉很快冷静下来。 她贪恋的看着盛熙修,执拗的道:“什么样的风光和体面?” “你不是要进入盛家族谱的?” 苏婉婉瞳孔剧烈的收缩,不可意思:“你仍然要娶我吗?” 回应她的是男人一个冷漠的背影! 盛熙修前脚走,后脚就进来两个人掰开她的嘴将那盘已经不再冒热气的饺子灌进她的嘴里。 她知道那饺子馅是什么做的! 从餐盒打开的那一刻,她就嗅到了那是老鼠肉! 果然… 男人都是无情无义! 难道她就这么输了吗? 凭什么? 她为了救他,失去一双腿,昏迷不醒的沉睡了四年,等醒来他就变了心。 他不仅变了心,他更是冷漠无情,他为了那个小贱人睚眦必报,这么恶劣的对她,报复她?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她只是爱他! 难道爱他,也是无法宽恕的罪吗? 她不甘心! 她拉着其中一个保镖,凶神恶煞的问:“你们盛帅说什么了?” 保镖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不多话! 当天,苏婉婉被软禁了。 下午,病房来了一个中年老男人,头发都谢顶的那种,一张嘴就有口臭,大门牙黄的像吃了屎。 他倒是热情,眼睛色眯眯的看着她,“宝贝儿,我叫盛达,达官显贵的达。我倾慕你许久,妻子丧了三年,今天我是来接你去扯结婚证的。盛帅说,你想进盛家族谱,我觉得我挺合适的。领完证,过段时间我们就举办婚礼,保证办的热热闹闹…拍!” 盛达被苏婉婉一巴掌给打肿了脸,她恶狠狠的瞪着他:“啦蛤蟆想吃天鹅肉,滚!” 盛达被打,没有生气,就是动作相当粗暴的扯过她的腿,几下就把她给扒光了。 他人长的丑,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虽然她是个残疾。 他挺激动的,黑黑的大手就不规矩了。 苏婉婉假肢已经被摔断了,现在四肢不全,想要防抗根本就不能。 没挣扎几下,就被盛达彻底占有! 盛达本就是粗暴的庄稼汉子,什么都不懂,没什么文化,说话相当粗俗,“马德…不是说干净的…处的…怎么没有?” 他捏着苏婉婉的下巴,眼睛红的好像被绿了似的,“表子,说…你跟了多少男人?你这个残废,都残成这样了,还不老实…老子做死你!” 【PS:嘤嘤~,苏大婊要领盒饭了!撒花~】 ☆、729 慕照撒娇: 人家想你了嘛 “你这个残废,都残成这样了,还不老实…老子做死你!” “我告你**!”苏婉婉嘶吼,张嘴就咬盛达的耳朵,她咬的狠,盛达感觉耳朵都被咬掉下来了,没坚持几分钟就退了出来,甩手就是几个大嘴巴子,“贱人!看我不弄死你!” “你还告老子?现在全网络都在爆料你不要脸的行径!” 苏婉婉瞪大眼球,明显不信:“我不信!” 盛达连裤子都没穿,就找到手机打开新闻给她看,果然各大新闻版面都在爆料她前段时间跟劳伦尔在病房苟且的事,除此之外还有她跟劳伦尔的音频对话等。 纵观全网,慕篱倒是摘的干净! 苏婉婉深知再翻身已无望,但就这么任人宰割,做鬼都不甘心! 她极致冷静了许久,对盛达笑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娶我?” 盛达走过来,摁住她的脑袋,将小达达靠近她的嘴巴,“我怎么知道。我就知道拿钱带你去扯证,别的不管!快点,让老子爽一把!” 当然,只是叫他来跟这贱人扯证并不包括现在强她,他是突然兴起并兴之所至!反正这女人已经身败名裂,又没人替她出头! 苏婉婉闭眼忍着恶心接受他,“什么时候扯证!” 盛达现在挺美的,拿了钱,还有这么嫩的女人给他弄,他已经偏偏然了,“等老子弄出来,就去!” 苏婉婉出其的平静,配合他:“好!” …… ** 蓝水湾,中午! 慕照看着关于苏婉婉铺天盖地的新闻,心情微末。 男人没有按计划行动,提前出手,大概是因为苏婉婉最近恶劣的行径的确是恶心到她并突破了男人忍耐的底线。 他替她出头,也算是给她一个交代,隐隐之中她也感受到了他对她的无比珍视。 但,总觉得事情太快,甚至有些偏激,这让她哪哪都觉得不安。 她下午约了姚文叔去刑警大队探视南欢,所以她中午的时间安排是给男人送午餐,午餐在盛堡营陪男人用! 她拨通盛熙修电话,响了十几秒才接通,男人宠溺的声音传来,“乖,怎么了?” 慕照咬唇,顿了几秒:“我看了新闻了!” 盛熙修嗯了一声,让战雄等一等,“嗯,不高兴么?” 慕照其实也谈不上高兴不高兴吧,苏婉婉固然可恶,但终究是外公的孙女。 有句话怎么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当然,她不是圣母,她是披着圣母光环的白莲婊,她不可能替苏婉婉求情什么的。 她道:“没有啊。她这么坏,早该逮捕算了!” “嗯,吃了吗?” 慕照摆弄着面前的两大保温餐盒,笑眯眯的:“嗯,没有。我打包好了午餐,等会去盛堡营陪你一块吃!” 盛熙修放下手中的钢笔,原本清冷的凤眸变的温然,“不是让你在家好好的待着,我晚上回去陪你的?” “不要!”慕照撒娇,小嘴翘了翘,“人家想你了嘛。我就要去!你难道不想我麽?” 盛熙修沉吟了片刻,到底是耐不住她的撒娇卖乖,“那好吧。等会我让盛妆多派几个保镖跟着。” 两人又聊了几句,盛熙修便在慕照几个甜蜜的muma先挂掉电话后放下手机。 ☆、730 盛大首揽过她的腰肢将她抱坐在腿上 战雄见他搁下电话,指着面前的案宗,道:“盛帅,该抓的都抓了,这是火魂集团在京城内部的全部名单!” 战雄早在十天前就开始秘密着手抓捕苏婉婉背后参与势力,因为部署缜密,这次秘密围剿收获颇丰。 除了像劳伦尔这种鬼才的变态医生,还抓了中央几个跟火魂集团以及火魂集团衍生出来的恐怖小分队相勾结的大官,可谓是成效不错。 唯一遗憾的是,城郊关于火魂集团在帝国的秘密医疗组织转移的干净,所以没有重大突破。 不过,还是有意外收获的。 他们发现了一个神秘女人,应该是火魂集团这个非法医疗组织背后的大Boss。 盛熙修目光扫过名单,“让冷墨全程追踪整个案件,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严审!” 战雄点头:“冷墨已经着手安排了,等忙过这阵子,可以全力围攻火魂集团了!” 盛熙修嗯了一声,战雄在这时掏了一根烟还没来得及点燃就被他呵斥住了,“要抽滚出去抽,我女人闻不了烟味!” 战雄低笑,默默的将烟塞了回去:“最近,你们关系突飞猛进啊。她知道怀孕的事了吗?” 盛熙修起身,走到玻璃床前,俯瞰整个盛堡营阵地,“没有!等忙过这阵子,我亲自告诉她!” 战雄深知男人这段感情来之不易,从心里替他高兴:“听说在筹办婚礼,到时候请盛堡营的兄弟们多喝几杯啊!” “那是自然!” … 慕照是在半小时后到的,盛妆领着她穿过重重关卡,才到盛熙修的办公室。 见她来,盛熙修驱赶战雄出去,迎她进来。 慕照带了两个大的保温盒,每个保温盒都是五层,除了米饭和汤,剩下的几个菜有荤有素,都是家常菜,但卖相却不太好! 当然,也有几样做的挺好的。 盛熙修看着她美滋滋的取出筷子递到他的手上,很期待的指着其中一道土豆丝,“这个是我做的,你看看好不好吃啊!” 无论好不好吃,这份心意总是难得! 盛大首长很高兴,揽过她的腰肢将她抱坐在腿上,一边用筷子夹了一块土豆丝放到嘴里,一边低笑着:“你做的,都好!” 慕照转过身去看男人的脸,小手摸上去,眨巴着黑黑的眼珠子,“怎么样,有没有很好吃?” 其实,很好吃倒是没有的,不过比她第一次下厨做的要还太多。 盛熙修赞美的点头:“美味!” 闻言,小姑娘笑眯眯的又给他介绍了几道她做的菜,基本上都是素的,“这个…这个…都是我做的。”她说完,还竖起双手对男人撒娇,邀功般的,“你看…,我为了做这个菜,把我漂亮的指甲全都剪了呢!手也被水泡白了,都不嫩了!” 盛熙修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的亲了亲她的嘴角,低醇的嗓音好听的叫人怀孕:“嗯,下次不要做了。我来做!” 慕照其实就是想告诉他,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主为他做饭是多么伟大而庄重的事情。 他要好好珍惜,要吃的一块都不剩! ☆、731 慕照…抱着他腻歪了一会儿 他要好好珍惜,要吃的一块都不剩! 她俏咪咪的频频点头,“好啊,不过我心血来潮做菜的时候,你都要统统吃掉的。不然,我会不高兴的,你以后就再也吃不到我做的美味了。” 盛熙修抱着她亲昵了会儿,就让她自己坐到对面去,“不是没吃麽,一起吃!” 用餐的时间很愉快,愉快的时间总是短暂。 下午盛熙修要接见外宾参观盛堡营最新军事武器,所以才十二点二十左右,江绕就进来催了。 江绕都不敢完全走进来,他一是怕被盛帅揍,二是盛帅和少夫人最近实在是实力虐狗. 他一个单身狗很受不了好吧! 他远远的立在门口,报备了一下男人的下午日程,友情的提醒:“盛帅,您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厉少将已经先过去了!” 盛熙修说了一声知道了,慕照虽然心中不舍但也是体谅他:“那你忙吧,我下午跟姚文叔去探视欢欢,晚上等你回来吃晚餐!” 慕照去探监,盛熙修其实是不赞同的,“非去不可?” 慕照点点头,“非去不可!” 静了几秒,盛熙修妥协,嗯了一声,道:“我让人提前安顿好。” 慕照乖巧的点头,抱着他的脖子腻歪还了好一会儿,才提着餐盒离开。 … 慕照跟姚文叔约在他的律师事务所——朝阳律师事务所。 办公地在帝都大厦附近的星澜大厦,慕照过去时姚文叔正在接待莫家大少爷,莫临琛。 莫临琛看到慕照,淡漠的点了下头,就示意身后的助理四奎,“走吧!” 四奎象征性的给慕照问了好,就推着轮椅上的男人离开。 莫临琛前脚走,慕照颇为八卦的问了一下:“他找你打官司啊?” 姚文叔的朝阳事务所,主营业务除了帮各大企业以及名人打官司,还有许多做的不错的副业,比如刑侦。 他的刑侦业务发展的不错,经常协助警方破案,所以在界内很有声望。 此次莫临琛来找他,就是请他帮忙刑侦。 他怀疑,白浅的死有蹊跷,所以要知道真相! 姚文叔当然不会泄露客户的信息,挑眉让他的得力助理给她准备了一套朝阳的女性工作服,“换上,掩人耳目。最近刑警大队那边,有不少蹲点的外媒。” 慕照点头,接过女助理的衣服在盛妆的陪同下去了休息室换衣服。 换衣服的时候很顺利,就是慕照觉得自己好像胖了。 她摸了摸本来挺平坦的小腹,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点凸起了? 她这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就下意识的问盛妆,“我胖了吗?” 其实,慕照体重是没增多少的,最多可能是长了两三斤左右,就是气色比从前好。 盛妆道:“不胖,穿制服好看!” 别看盛妆就是一个保镖,她很高冷的,从不夸赞人。 她难得夸一下,慕照觉得稀奇不已,“噢,我也觉得没胖!” 换好衣服出来,姚文叔已经换了一身行头,西装革履的仿佛从时尚杂志上走下来的商业精英,而且还是那种叫人舔屏的精英。 ☆、731 而且还是那种叫人舔屏的精英。 慕照暗暗想着,京城贵族圈里的男人基因都不错,颜值一个比一个高! 姚文叔正在扣领带,不过他显然不熟练。 他的助理出去拿文件去了,他打了几次失败最后转过身来看了看慕照,目光掠过一抹嫌弃,最后对盛妆招手,“过来!” 盛妆原地不动,不过慕照发现她白皙的耳尖红了,她问:“您有事?” 姚文叔理所当然的使唤她:“给我打领带,我打不好!” 盛妆依旧是站在原地的,“您可以请您的助理帮忙!” 姚文叔奇怪的多看了她一眼,细看这小姑娘还挺清水芙蓉的,就是气质偏冷,然后给人一种很英气的错觉。 平常围着他身边转的,还真没这一类气质的女人! 大都是甜美的,妩媚的,可爱的… 姚文叔勾唇,来了些兴致,摸了摸鼻尖:“赶时间!” 盛妆犹豫了几秒,过去,“我…可能打的不好!” 她说完,就抬起头猝不及防就对上男人落下来的黢黑潋滟的目光。 那目光轻佻而玩味,玩味之余又流光溢彩,给人一种梦幻和模糊的假象。 她心脏跳的很快,但打领带的手却有条不紊,很仔细,十几秒就打好了,“好了!” 她说完,人往后退一步,却在下一秒腰肢被男人一把握住,徐徐懒懒的嗓音传来,像一缕风吹开她耳边的发:“小心!” 盛妆脸红,下意识的往后退,才发现她后面有一只垃圾桶。 刚刚,她应该是差点绊倒垃圾桶的,所以男人才… 盛妆推开他,就强作镇定的退到慕照身后。 慕照皱了下眉头,跟盛妆的脸红,反观姚文叔的模样依旧是那好好贵公子的模样,仿佛先前那暧昧的一幕从来没有过! … 一小时后,慕照见到了南欢。 不得不说,姚文叔第一大状的名号不是虚的,效率高,办事牢靠。 姚文叔简单的跟南欢对接了几个问题后,就把时间留给了慕照,“长话短说,先前进来有外媒在蹲点!” 慕照点头,便将目光落在南欢脸上。 才两天…噢,可能连两天都没有,南欢瘦了很多。 慕照心疼,眼眶有些红但没掉出眼泪:“这里伙食不好?” 南欢摇头:“没有。你派人打点过,这里的伙食挺好,只是心里不踏实,胃口不好。” 慕照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冰凉的,像从冷水里泡过,“我让人送进来的药膳你没喝吗?怎么手还那么凉?” 药膳南欢是喝的,只不过她夜里犯了胃病,疼了一夜,没有休息好,再加上之前才流产没多久,体质自然就差了! 南欢知道慕照担心她,她笑了笑:“嗯,这里阴气重,看不到太阳。手有些凉自然的。” 她这么说,慕照很难过,她总觉得是自己没有帮到她,“欢欢,你在等等,姚文叔说再过两天你就可以出去了。” 南欢迟迟没有被放,是因为劳拉还在死死咬住说南欢是杀人犯,她亲眼所见,她手上还有一组南欢开枪的短视频。 ☆、733 慕照给盛熙修选了一款婚戒 她亲眼所见,她手上还有一组南欢开枪的短视频。 视屏之前在网络上爆出过,现在虽然下架,但网络上还是有不少手快的做了截图,外媒都不是傻子,总觉得这中间有猫腻,总想从中追踪出什么爆点新闻,所以连日来蹲守刑侦大队。 南欢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嗯,我可以等。” 慕照点头,问:“你见过盖本了?” 南欢没有见到盖本,她现在的身份不适合见盖本,容易引起蓝国民众的公愤,会给盖本招黑。 她道:“没有!” 慕照不懂政治风云,都是一些小女孩家的想法:“盖本跟你…什么关系?” 南欢想了想,不知道要从何说起,最后只简单的说了一句:“心心相惜,救命之恩!” 剩下的十多分钟,慕照跟南欢聊了一些琐碎的事。 探监时间有限制,慕照看着南欢被监狱长带走的画面,心情冗长难受。 南欢背影单薄,短发凌乱,手上戴着手铐,走路时脚上的铁链发出清脆而刺耳的撞击声。 慕照受不了,她无论如何都要早点把南欢捞出去。 停车坪,姚文叔看着眼眶有点红的小姑娘,道:“别担心,已经在处理,最多两天就可以出来。” 慕照仰着脖子,看着阳光下面如冠玉的男人:“我觉得,你一天就可以办好!” 姚文叔耸肩,“你跟熙修提了关于姗姗的事了吗?” 男人很忙,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慕照哪里还好意思跟他提这种琐碎的小事,“没有。他最近很忙!” 姚文叔微叹,“苏家请的律师昨天就找过我,今天早上警方立案,姗姗被带走了!” 姚姗姗这种含着金钥匙被惯坏的大小姐,是该吃点苦头,不过这次事情林婉清耍了心计,着实叫慕照感到不耻。 慕照想了想,道:“先关着吧。她讨厌,等他有空,我在提吧。” 姚文叔不强求,低头看了下手表,道:“你跟盛妆先回去,我去派出所那边看看那死丫头!” 慕照点头,转身就上了盛妆的车。 半小时后,车子经过帝都大厦,慕照让盛妆停车,她说要去逛逛。 盛妆犹豫,“少夫人,您如今身份特殊,还是下次吧。” 慕照沉吟片刻:“我给他挑个礼物,不会太久!” 盛妆想着是给盛帅挑礼物的,也是难得,“那好吧!” 慕照直接乘坐电梯到了十楼国际一线奢饰品的楼层,她去了一家享誉世界的珠宝店。 她走马观花的将珠宝店内所有男士的裸戒看了一遍,最后指着其中一个印着像是燕尾花纹的对店员道:“这个有什么寓意吗?” 店员很热情,也很专业,将那枚在慕照看来是燕尾的裸戒拿出来供她欣赏:“这是石斛,又称为还魂草,寓意不论阴晴圆缺,一生相伴相随。” 慕照目光自石斛纹路浅浅的滑过,戒圈很简单,弧度相较而言毕竟柔和,不会那么硬朗,但美好的寓意总是能打动人心。 她让店员给她试戴! 店员诧异:“您好,这款是男戒,女戒在那边!” 慕照轻笑,“嗯,我替我先生试戴尺寸!” ☆、734 盛帅,不好了,少夫人没了 慕照轻笑,“嗯,我替我先生试戴尺寸!” 慕照不知道盛熙修具体尺寸,但那天醒来她有用过自己的手指丈量过他的尺寸。 所以,选尺寸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选好戒指,途径欧米伽旗舰店的时候,又拐进去挑了一对情侣表。 她从欧米伽店里出来,对全程跟着她的盛妆道:“我去一下卫生间!” 盛妆帮她拿着礼品袋,跟在她的身后:“好的,我在卫生间门口等你!” 商场的卫生间一般都在长廊尽头,因为十层多是国际大牌的奢侈品,所以卫生间倒也清爽干净,没几个人。 慕照进去,盛妆在门口守着。 不到五分钟,慕照从里面出来,盛妆那时在打电话,所以她就等着她。 在等的过程中,无聊的时候目光总是会东看西看的…,不经意间,慕照总觉得有人在看她,但是她仔细扫视一圈,又没有什么异常。 等回到蓝水湾,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依然没有减少。 慕照提着礼物刚在玄关口换好拖鞋,小八伸着懒洋洋的腰就往她身上噌。 慕照随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她便喵喵的叫了几声,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她上楼。 慕照回到房间,就把礼物搁在茶几上,然后去了盥洗室冲了个热水澡。 冲完澡换好衣服就盘腿坐在沙发上摆弄情侣表的盒子,她心里美滋滋的想等男人回来,是先送手表呢还是先送戒指? 最后觉得还是先送手表吧,送戒指有点太不矜持了… 她打开女款的手表,是经典款,银色的表带。 她其实是不太喜欢这个颜色的,但因为是情侣表,她总是要顾忌男人的身份,所以只能挑了个经典款,这样男人戴上既不会丑也显得大气。 慕照手腕纤细,她眼光也不差,自然戴什么都是好看的。 她满意的看着手腕的手表,就开始擦头发,等头发半干才想起来她的画还没收,于是就起身往画板的地方走。 她的画自然是不在了,画板上的画纸写了几个遒劲大字,“宝贝,我挺好看的,你可以画我!” 这是慕照第一次看男人的字,还是铅笔字,很飘逸,估计毛笔字应该也写的很好吧。 距离饭点还有一个半小时,她无事可做,就拿起画笔开始画! 她画的投入,也不知道做了多久,感觉颈椎和肩膀都很酸,准备起来活动时,后脑勺不知道被什么重物集中,跟着身体就站不稳了… 她眼帘倒映出黑影,想开口呼救,下一秒后脑勺又被不明的物体集中,这次彻底倒下去,连同画板都被她倒下去的身体摔碎! … ** 暮色昏黄,盛堡营。 江绕急色匆匆的闯进议政阁大厅,打断了正在召开的军事会议。 “盛帅,不好了,出事了!” 盛熙修原本冷清俊美的容颜微沉,凤眸冷戾的倪了江绕一眼,“嗯?” 江绕被男人冷漠的目光看的心里哆嗦了一下,“少夫人…没了…” 江绕话都没说完,衣领一把就被盛熙修抓住,他眼眶红的能吃人,死死的瞪着他:“你给老子说清楚,什么叫没了…” ☆、735 盛熙修喉结滚了滚,心里慌乱如麻 “你给老子说清楚,什么叫没了…” 江绕感觉脖子都快断了,艰难的喘息。 他从未见过盛帅的眼神这么恐怖,身上的戾气这么重,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脖子扭断一般。 江绕被掐的喘不过气,还是厉北城上来强硬拉开盛熙修,他才得以喘息。 他捂着发疼的脖子,哆嗦的道:“盛妆说…少夫人凭空消失了…蓝水湾的各个出入口以及监控都调查过了,没有看到少夫人走出蓝水湾…,但少夫人就是没了…丢了…” 江绕的话还没说完,耳边就是一阵冷风,穿着军装的盛熙修已经冲了出去。 厉北城脸色有几分微妙,他本来想跟上去的,但远处传来男人充满萧杀的声音:“厉北城,你给老子看好盛堡营,监督好阅兵大典…,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老子宰了!” 厉北城感觉好无辜,他看了看傻掉的江绕,踢了他一脚:“你不跟着去,愣在这干什么?” 他说完,又友好的道:“要不要我帮忙啊?” 江绕满头大汗,心情沉重,“厉少将,我先跟上去看看具体情况吧。” 厉北城没多言,继续盛堡营先前中断的军事会议。 江绕跟着跑出去,现在时间是傍晚六点,天已经黑了,路灯亮起,本来盛帅今晚是要回蓝水湾陪少夫人的,谁能想到少夫人又出事了? 想想,最近真是不太平! 小七死了,南欢出事,现在少夫人又紧随其后? 究竟是谁呢? 老天保佑,保佑少夫人平安,保佑少夫人腹中的宝宝平安! … 盛熙修开着军用越野车,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撞了多少车,原本四十分钟的路程二十分钟就杀到了蓝水湾。 蓝水湾已经开启了十级的戒备,保镖,军队,特种兵,警犬,都一一到位。 盛妆迎上来,脸色很不好:“盛帅!” 盛熙修喉结滚了滚,心里早已慌乱如麻,说不出来的恐惧,“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盛妆含着眼泪,她是从来不轻易掉眼泪的,“四十分钟前,我上去给少夫人送水果,那时候她还在卧房画画。” 闻言,盛熙修捏了捏眉心,冲进房间就往楼上跑。 房间里空荡荡的,茶几上摆着两个礼品袋,画板倒在地上,门窗没有破坏的痕迹,小八躲在沙发底下发出脆弱的喵喵声。 盛熙修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恐慌瞬间吞噬四肢百骸! 蓝水湾,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但他的女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房间除了倒下去的画板,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怎么可能就这么消失了? 从来没有过的恐惧让他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 他的女人就这么不见了? 四十分钟前还在这个房间里? 短短的几十分钟,她就算被绑架也是走不远的。 一定还在蓝水湾… 对,一定还在蓝水湾! 盛熙修下意识的肯定这个想法,他招来盛妆开始部署:“调动军犬,挨家挨户,仔细搜,人一定还在蓝水湾,监控仔细排查,不放过一切可疑的人物。” ☆、736 盛熙修伸手摸了把脸,才知道那是眼泪 “监控仔细排查,不放过一切可疑的人物。” 这些事情,盛妆在男人来之前已经着手安排了,“盛帅,您不用担心,现场没有打斗,应该是少夫人自愿跟着绑匪走的。” 盛熙修没应声,脑海里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不惜一切代价找到慕照… 他不允许她有任何一丝闪失,一根头发丝都不能! 他很快恢复冷静,简要问了一下慕照今天的日常,盛妆事无巨细的阐述了一遍。 他道:“调出商场监控,是否有可疑的!” 等待商场监控的间隙,盛熙修弯腰支起摔倒在地面上的画板。 白纸上画的他的肖像,神态很传神,薄唇微翘,似乎在对人发出会心的笑。 肖像的左上角,还画了一颗爱心,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情深不悔共白头! 眼睛里有什么湿润一瞬间就溢出来,盛熙修伸手摸了一把眼睛,才后知后觉的知道那是眼泪。 他微微合上眼,盖住眼底那血红的恐怖,问从外面进来的江绕:“有什么可疑的?” 江绕恭敬的道:“盛帅,不知道是不是凑巧,盛达死了,苏婉婉失踪!” 盛熙修手握拳,额角青筋暴突:“苏婉婉最后出现的地方?” “从民政局出来上了盛达的车,盛达死在车上,死相凄惨!盛达事发地,就在帝都医院的地下停车库!” 从传来的照片来看,盛达死的可以说是相当凄惨! 下半身血肉模糊,心脏被摘走,眼珠子也没了! 盛熙修看完盛达惨死的照片,凤眸阴鸷的缩起,“她去帝都医院做什么?” 江绕道:“林婉清也失踪了,应该是苏婉婉干的!” 案件这么一理,很快就有了清晰的主心骨。 盛熙修道:“苏婉婉当年是优秀特种兵,擅长隐匿和爆破,反侦查能力强。如果是她干的,她应该会主动联系我!” 江绕想了想,不禁担忧,苏婉婉现在完全是人性扭曲了,疯了。 她那么恨少夫人抢走了她最爱的男人,不知道还要怎么折磨少夫人呢。 江绕那个急,“盛帅,少夫人会不会出事啊?苏婉婉…那贱人这么阴毒,她这么干,肯定是不想活,想报仇,想同归于尽的啊…” 江绕这么说完,很快就收到男人一个凶残且警告的眼神,“金刚带过来了吗?” 金刚是盛熙修养在盛堡营的鬼藏,曾获得三次一等功,是军犬届里的大佬。 “盛帅,金刚已经到了!” 盛熙修眯起眼:“嗯,我马上过去!” … 此刻,隐匿在蓝水湾的某处,一高大俊美的男人立在窗前,身后上来一个人:“主人,慕小公主失踪了!” 男人转过身,容颜消瘦的脸苍白,身体微怔:“嗯?” “四十分钟前,毫无征兆,凭空消失!帝国盛帅正在地毯式搜捕蓝水湾,我们若不是不撤,身份要曝光!” 男人惯有平静的黑瞳微微裂开,声音掺着刻薄的阴冷,“知道谁干的?” “应该是苏婉婉干的,我们隐匿在蓝水湾的暗哨已经秘密封闭了蓝水湾所有出口,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外出,倒是在两个小时前的监控发现一个可疑的人物。” 【PS:孝爷出场,露露脸!】 ☆、737 她是他的,他爱极的宝贝 “对方乔装打扮过,穿的物业制服,身形偏瘦修长,装扮像是男人,但经过技术科比对,是个女人。” “卑职对比过,这个人是苏婉婉。她很狡猾,她的假肢使得她的身高更高!” 男人望着窗外渐渐浓重的夜色,眸底依然是平静的,惟有声音听起来刺骨冷漠:“但凡从前服役过火魂集团的信徒,每个人身体都被秘密植入定位芯片,你派人开启芯片红外线进行追踪定位,越快越好!” “是,主人!”来人应声,不过很快又迟疑了几秒,“主人,您还是先撤吧,暴露身份就不好了。引得盛帅怀疑,今后咱们的合作就落空了。对您登上总统大选的位置相当不利!” 男人神色不明,缓缓的调子很平和,像是自言自语般的道:“他保护不好她,总是让她陷入困境,我总想着等我大局稳定再来接她。可他说她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呵~,那是我亲手呵护长大的宝贝,我舍不得碰她一根汗毛,我稍稍一个大意,就要彻底失去?“ “怎么可以呢?怎么能够呢?她那么小,怎么能生孩子!“ “生孩子会疼,她最怕疼了!她小时候磕着碰着了,都要缠着我说好疼好疼的…” 他淡淡的说完,温润的眸色暗暗掠过晦暗不明的冷色,“你说,这次我找到她,她会跟我走吗?倘若,她不跟我走,那么还会有下次吗?如果还有下次,她还是不肯跟我走呢?如果不跟我走,她就该生下孩子了吧…” 他见不得,她身上流淌着别的男人的骨血,她是他的! 她不能! 他希望她毫发无损,希望她平安无事,哪怕她不爱他,他也的有是办法让她忘记痛苦,只依赖着他! 他重伤未愈,这次秘密探访帝国,并在一天前隐匿在蓝水湾只是为了远远的看她,看看她是否真的如盛熙修所说,她怀孕了。 “主人,您先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们的人一定会保护小公主安全的,请您放心!” 慕念孝皱眉,冷清的口吻:“把我的药拿来,我亲自出马!” 闻言,那人身形晃动,不可意思的震惊:“主人,您的身体吃的消?” 慕念孝示意他不要多言,伸出手示意他把药递过来,“去安排!另外,去放个风,说老狼的孙女就在京城,我想她会现身,我不动手,自然会有人替我动手带走小公主。” 那属下依然是震惊的神色,不过他却相当理智,毕恭毕敬的对男人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 那端,盛熙熙才刚刚把鬼藏放出去,一分钟鬼藏就扑上一个蓝水湾的女业主,死死的咬住女业主的大腿,事发突然,几秒那女业主腿上的肉就被活生生的撕掉了一块。 女业主当时就鬼哭狼嚎的尖叫,整个人都抱成了一团,在地上打滚! 跟这个女业主一同出现的,还有个像是女业主贴身保镖的人。 盛熙修疾步跑过去,阴鸷的眯着凤眼:“给我绑起来!” ☆、738 盛熙修,现在我就让顾如风上她! “给我绑起来!” 他话音落,那窝在地上痛成一团的女业主忽然抬起脸,小脸苍白柔美,眼底是惊恐和说不明的情愫。 她咬唇哆嗦,“熙修!” 夜晚光景灯很亮,随着女业主抬起头来的脸,盛熙修终于将她看清,眸色晦暗而阴冷:“顾兰芝?” 顾兰芝咬唇,痛到难以忍受:“我…我…哥被苏婉婉抓了!” 盛熙修沉吟片刻,“你怎么出现在这?” 顾兰芝疼的掉出眼泪,手捂着大腿:“我收到苏婉婉的短信,她让我来这里的。” 盛熙修迟疑,从顾兰芝手上接过手机,上面的确是苏婉婉发的短信,内容是——【告诉盛熙修,你和他一起来,只有你们两个人。多一个,我就宰了她!” 盛熙修刚看完短信,对方电话就打了进来,他接通,对方直蹦主题:“盛熙修,你不是很爱她吗?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爱!” 显然,对方在暗,他在明。 盛熙修猜测,她甚至能看到他现在的地理方位。 他冷静的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电话那端传来女人变态而扭曲的奸笑:“我让顾兰芝给你带了好东西,你把那东西喝了,跟她一起过来。否则,我就让顾如风现在就上了你的女人,然后全程直播……哈哈哈…” 盛熙修喉结滚了滚,眼神冷蛰的眯着,冷静而无比缓和的道,“婉婉…!” “不要叫我!”手机传来女人破碎的低吼声,像是悲愤,像是痛苦,“不要叫我…你骗我…你抛弃了我…我为你不顾一切,就只落得个这个下场。我不甘心,你不要企图哄骗我…,盛熙修我就算是死,也要让你追悔莫及,后悔这么对待我!” “婉婉…”盛熙修声线平静,他深刻知道苏婉婉已经彻底疯了,他的敌人是一个不怕死的疯女人,这个世界上最可怕不是魔鬼,而是不要命的人,他只能这么安慰她的情绪,“婉婉…,你小时候掉进海里,我不会游泳,我跳下海去救你,你记得吗?” 电话那端,嘶吼一声,哽咽的哭泣:“我让你不要说不要说…你闭嘴!你去喝顾兰芝带的东西,否则我切了她的脑袋…嘟嘟…” 电话被蓦然掐断,现场一片死寂。 他逆光而立的背影高大俊美,却让顾兰芝能够深刻的感受到他骨子里的萧杀之气有多冷漠逼人。 她大腿上的伤口已经被她身后的顾家保镖江青用领带扎住。 她在江青的搀扶下,从包包里拿出一小瓶透明的液体,红着眼睛道:“这是苏婉婉逼着我在黑市上买的,你喝吗?” 盛熙修从她手上拿过去,没有半点犹豫,打开就喝下去! 顾兰芝瞳孔收缩,不可意思的哆嗦嘴唇,问:“你都不问问是什么,你就喝?你就不怕是毒药吗?” 盛熙修没回答她的话,“她应该会发短信告诉你具体线路和地址。” 顾兰芝觉得好笑,她暗恋了他十年。 她模样生的好,身世干净,顾家是京城豪门大户,无论是模样还背景都是配的上他的。 可是,他从来没有给过她半点希望。 ☆、739 盛熙修药效发作,除了女人药石无医 她一直等啊,等……等哪天他能看到自己的存在,她是不是就有了机会? 可是她没有等到…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会跟大哥顾如风的未婚妻慕照滚在了一起… 她原本想,这一切都是意外,他对她是没有感情的…她还有机会! 然而现实就是那么残忍,她没有机会! 他不仅跟她在一起,他还在默默筹备婚礼,只是为了她! 而现在呢…,他为了她甚至都不要命了… 顾兰芝不信他爱她! 她一直想不明白,像慕照那种除了长的好看十分做作的女人,究竟何德何能? 为什么,全京城的优秀男人都要围着她转?她凭什么,就活成了玛丽苏里光芒万丈的女主角了? 所有人都喜欢她,疼她,宠着她… 女人嫉妒她,羡慕她,而又恨她恨的咬牙… 她收到苏婉婉短信时,她还挺快意的。 她甚至阴暗的想,都去死吧…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挡得了她上位。 苏婉婉去死,慕照去死……她们统统去死! 短短几秒内,顾兰芝已经想了很多。 她回神仰着脖子,脸上挂着水滴,很轻的声音:“看来,你真的爱极了她!” 她的声音落下,男人手里她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除了她们藏匿路线,还有一句话——【带着顾兰芝,你们一起。】 看完路线,谁能想到,她们藏身地点就是慕照住的蓝水湾旁边的一栋别墅,那是唐逸的房子。 …… 然后等他们找过去,在那栋房子里除了找到了林婉清浑身是血的倒在血泊里,并没有慕照和顾如风的影子。 林婉清没有死,但比死更痛苦的是她小腹被割开,隐隐露出肠。。子… 盛妆见怪了变态的作案手法,但当她目光看到一个玻璃器皿里尚未成型的婴儿时,整个人头皮都发麻。 林婉清还能说话,看到盛熙修和盛妆他们,绝望的眼神有了些神采。 人都是畏惧死亡的! 林婉清求生欲望很强,她忍着身体的疼痛,连说了好几个救我之后,道:“她跑了,这里有地下通道。” 盛熙修嗓音急迫的问:“她有没有受伤?” 林婉清虚弱的摇头:“没有。她最先报复的是我,她以为她母亲的死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我,是我逼的她母亲狗急跳墙,是我踩着她母亲的尸骨上位,所以她拿走了我的孩子…她…简直就是个吃人的魔鬼…” …… 盛熙修神经绷到了极致,迅速派人封锁地下通道的另一端出口,不过还是晚了一步。 苏婉婉应该不是一个人作案,她有帮凶。 另一端出口,有人接应,从轮胎留下的印记可以判断,接应她的人,车子质量和性能都极佳,是军用改装过后的车子。 盛熙修眼睛全是鲜红的红血丝,他给人的感觉像是失控,更像是随时都会走火入魔。 但是他没有,他果断作出决策,“追!”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一个字后,身体就传来异样——十万火急的燥热。 他这才意识到,顾兰芝给他喝的是什么东西——引起魅毒发作的药引子,俗称媚药。 若是上次在西城公馆,慕照给他喝的那种是一级的药效,那么顾兰芝给的是十级! 药效发作,除了女人药石无医! ☆、740 慕照醒来,身体在剧痛中彻底苏醒 药效发作,除了女人药石无医! 也直到这一刻,他才彻底意识到苏婉婉的丧心病狂,是多有变态! 她大概执迷不悟的是,逼着他跟她做或者是跟顾兰芝做,而且是当着慕照的面…,让她亲眼看着? 噢…不对! 她还抓了顾如风,她跟顾如风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抓他? 难道…是为了用同样的办法,逼着顾如风对慕照做?而且做给他看… 细思极恐,盛熙修粗暴的咒骂了一声,一边上车,一边让下面的人调派盛堡营的老教授赶紧过来给他注射缓解媚药的解药… 知道苏婉婉的作案动机,盛熙修越发冷静,以他对苏婉婉的了解,她一般不会这么快动手,她在动手之前一定是百般折磨。 他想,只要慕照人没事,无论她发生了什么,即便是没了孩子…他都会要她! 不惜一切代价! 他要她!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 …… ** 香山! 京城海拔最高的山脉! 已经是半夜,冷风呼啸,隐匿在暗处的某处山洞,灯影摇曳! 慕照醒来,身体在一阵剧痛中彻底苏醒。 她感觉很疼,手腕和脚踝最。 她被长满荆棘的草绳捆住了手和脚,眼睛被黑布蒙住,只觉得除了疼还有刺骨的冷。 她感觉身下应该是冷硬的冰,她被绑架了,被苏婉婉… 她嘴巴被东西塞住,无法发出声音,原地动弹了一下,捆着她手和脚的荆棘就跟无骨的蛇一般,越缠越紧,尖锐的刺扎进皮肤里,钻心的痛一阵高过一阵。 不用想象,她都知道,她手脚应该是血肉模糊一片。 她很冷,很疼,动不了,说不出话,只能竖着耳朵听四处的声音。 外面的风很大,她从前在南疆山洞待过,所以她判断这里是山洞,而且是很冷的山洞,零下两三度的那种! 她身上穿的还是家里浴室的浴袍,虽然是毛茸茸的那种,但根本就无济于事。 慕照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她可能活活的被冻死,可偏偏手和脚腕的疼让她又无比的清晰。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她见了苏婉婉的狠… 她简直就是个血腥的魔鬼。 她当着她的面,折磨林婉清…那面目狰狞的嘴脸,慕照想想如果她大难不死都会做一辈子的噩梦。 她不敢想象,苏婉婉这么恨她,会不会也那么对她? 从未有过的害怕,慕照恐惧了! 她不要被刀割破肚子,被刀搅出肠子… 她不要… 可是要怎么办… 她本能的害怕,恐惧,甚至是绝望… 她在想,盛熙修怎么还不来救她…怎么还不来! 正想着,身边好像有了温度,她听到木柴发出燃烧的嘎吱嘎吱的松脆声。 她挣扎了几下,耳边就传来脚步声,很笨重的那种… 眼睛上的布被一把扯开,她眼前模糊的倒映着苏婉婉一张面目狰狞的笑脸,瞳眸恐惧的缩着,“这是哪里?” 苏婉婉心情大好,伸手捏住慕照的下巴,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香山!看,我对你多好。在你临终前,送你一片风水宝地。” 【PS:妈妈的,有点狗血,但收拾苏大婊必须狗血啊~(╥╯^╰╥),都多包涵哈~么哒~月票喔!】 ☆、741 顾如风红着眼睛扑向她 “在你临终前,送你一片风水宝地。” 她说完,就起身在搭起的火架上烧水。 她边添加柴,边轻快的道:“他已经到了,却迟迟还没有上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慕照下意识的问:“为什么?” “因为…,我这里按了卫星监控,只要他上来,我就用开水浇花你的脸,他当然不敢了!” 慕照瞳孔剧烈的收缩,看着火架上冰雪开始融化成水,顿感觉大难临头十分不妙。 如果她被毁容,她宁愿去死! 她强做镇定的缓了几口气,“你究竟想干什么?” 苏婉婉咧嘴大笑,没回答她,而是立刻起身走了出去,等她再回来,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架着顾如风进来。 显然,顾如风已经神志不清了。 他身上没有外伤,眸光潋滟。 他被丢到她的脚边,原本神志不清的眸色瞬间像是磕了最振奋的药剂,忽然向她扑过来。 慕照下意识的退后,连连叫他:“顾如风…顾如风……” 可是没用,他像是魔障了一般,根本就听不到她在叫他的名字。 慕照惊悚的身上出了一层冷汗,“如风哥哥…你清醒一点…清醒一点……” 顾如风没有清醒,他也没有成功的扑上来,他背后的保镖拉住,而他眼睛红的像发狂的魔鬼盯着她,像是随时撕碎她一般。 她诧异,目光垂落,就发现他的反应过激是因为什么… 他身体强烈的变化…那斗志高昂的小如风…是那么…触目惊心… 慕照心想完了! 苏婉婉这贱人,她是要直播顾如风毁了她的过程? 直播给谁看? 毋庸置疑,是给盛熙修看的… 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她只猜对了一半… 另一半她没有猜中的——苏婉婉正拿着平板电脑举在她的面前,画面上正在激烈的播放着两具似乎交叠在一起的重影。 虽然光线昏暗,总是有那么几个模糊的轮廓慕照不会认错…… 是盛熙修? 他精着上半身,压着身下一个脸部轮廓看不真切的女人… 有什么东西,一瞬间土崩瓦解,分崩离析。 她没有哭,脸上没有表情,很平静,甚至连眼底的惶恐都消失殆尽。 只是心里有个声音——他怎可以,怎么能够?就算是被逼的,她也不要他这样…… 慕照太平静了,平静的不可思议。 这不是苏婉婉想看的的,苏婉婉愤怒,一把摔碎一个玻璃杯子。 她抓住慕照的手强硬的将她手摁进那堆玻璃渣子里,奸笑:“怎么?受不了了啊?你看看多激烈…” 她说着,面目狰狞的摁着慕照的脑袋去看那个平板电脑,“你快看啊…你听,这声音…是不是特别的香艳…痛吗?看着心爱的男人骑..着别的女人,你痛苦吗?” “啊…你说话啊?你知道痛苦了吗?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想嫁给他,我以为我能够嫁给他,而且一定是能够嫁给他的……” “我爱他,爱的那么如此若狂,奋不顾身…爱的没有地位,爱到卑微…可都是因为你,他不要我了…” ☆、742 他踏光走来,仿佛神降 “可都是因为你,他不要我了…” “他不仅不要我,他还厌恶我,他逼我吃老鼠肉,他逼我嫁给老男人…他让老男人强我…他凭什么对我这么坏,这么恶毒?” “都是你都是…都是你这个贱人怂恿的…你怎么不去死?” “就是你这张狐狸皮,我要弄花你的脸…” 慕照痛的说不出话来,手臂全是玻璃器皿渣子。 她咬唇忍着痛,抬起头看着她:“苏婉婉,你真可怜!” 她说完,然后跟着放声笑出来:“你不仅可怜,还可悲…难怪,没有男人爱你。” “啪!”一巴掌打在慕照的脸上,也正因为这一巴掌,她的手被苏婉婉放开。 此刻苏婉婉解开她手上和脚上的荆棘,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恶狠狠的嗤笑:“我这儿有三个男人!轮着上…,让你们彼此互相欣赏,是不是听起来就刺激?” “你变态!” 苏婉婉勾唇:“呵~,这就变态了?我还有更扭曲的呢,等你被上完了,我就用滚烫的开水浇花你的脸…,这样我就可以放心的下地狱了…我死了,也不会让你们都如愿的,多划算!” 慕照早已绝望,她痛苦的闭上眼,“你杀了我吧!” “贱人,死那么容易,我怎么肯那么轻易绕过你!”苏婉婉恶狠狠的说着,吩咐那两个保镖,“把顾公子给我拖过来,把这小贱人给我扒干净,摄像头对着她,即刻拨通盛大首长的电话…我要让他全方位的感受被绿的过程有多大快人心…” 她话音刚落,就有人上来扒她的衣服… 只不过,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慕照的衣襟,莫名其妙的那人就仰面倒地。 慕照侧首,瞳孔收缩,那倒下去的保镖脑门正中间垂直往下滴着血… 是子弹? 慕照来不及细想,另外一个保镖也被子弹击中! 跟着,洞口不明的暗处,站着一个欣长如竹的高大身影。 这时慌不择路的苏婉婉已经一把掐住她,并用枪口抵在她的脑门中间。 慕照浑身很冷,身上很疼,小腹也是紧一阵慢一阵的疼,像是姨妈痛。 可是她顾不上这些,她在绝望的视野尽头看着洞口一点点走进来的身影。 他仿佛踏光走来,仿佛神降! 慕照喉咙深处发出酸涩的哽咽,情绪几度失控都没有办法叫出声音来。 她在眼泪模糊的视野中,听到他对苏婉婉低笑:“答应我,现在放开她,我让你死的舒服一点!” 苏婉婉终于看清了来人是谁,原本得意忘形的脸瞬间变的苍白。 她难以置信,“怎么…会是你?” 她疑惑完,下一秒内就坚决的否定,“你肯定不是慕念孝,你是他的替身,你是个冒牌货……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我不怕你…” 或许她的反应在对方看来太过于胆大妄为,又太过于叫人不屑。 只见男人淡淡的一笑,声音很冷,很平静:“恭喜你,放弃了最佳死亡的方式!” 他话音落,人就坦坦荡荡无惧无畏的走过去,“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听话,我给你个全尸!” 他声音是那样平和,看人的眼神是那样的温然,说的每个字就像是春天河畔吹起的风,那样叫人心动。 ☆、743 慕照两腿间流了好多血,她很疼(重要) 说的每个字就像是春天河畔吹起的风,那样叫人心动。 可只有苏婉婉知道他的恐怖,她手指扣着扳机,尖叫:“不许过来…我叫你不许过来…我开枪了……” 男人没有停下脚步,他的眼神温润深邃,像一望无际的大海,美的那样叫人心动。 他眉头不悦的挑起,对着空气竖起一根食指,“你弄疼她了…该死!” 他说完,时间仿佛凝滞,周遭万事万物都仿佛静止。 慕照都忘了身体上的疼和冰冷的风有多刺骨。 她感觉身体有些飘摇,随时都像是要乘风而去。 突然,小腹钝痛,有什么狷狂的热流溢出来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痛持续蔓延,原本用枪口抵着她的苏婉婉仿佛中了邪一般倒了下去。 而她在苏婉婉倒下去的瞬间,人跟着往后倒下去。 她没有倒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一双温暖的手臂截住了她,她整个人都被男人护在怀里。 他身上有着熟悉薄荷清香,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住,声音携带着抚慰人心的呵护,“别怕,我在。” 慕照很痛,手下意识的攥紧他的衣领,声音很轻:“大哥…我疼…” 她说完,一只手下意识的摸下小腹,满手的鲜红。 她有强烈的不好预感,双目赤红而惊恐的看着他:“好多血…好多血……肚子好痛…” 温凉的指尖轻轻的触摸上她的眉头,慕念孝贴着她的额头,低声说,“大哥不会让你有事,相信我!” 慕照胸中酸涩,忍受着身体一阵强过一阵的绞痛。 她感觉身下流的血好像越来越严重,这已经完全不像是大姨妈流血的那种趋势。 她苍白的脸没有血色,死死的咬住嘴唇,忍着身体的痛:“我疼…” 慕照真的很疼! 她小腹疼的像是被迟钝的刀绞着一般,抽搐的疼绵延不绝。 她很快因为受不住这一波强过一波的痛而汗透。 她手紧紧的搅着慕念孝的衣服,她明明浑身都痛,看不清东西,可思维却无比的清楚,“大哥,你怎么…会在这?” 她明明两天前看到宫南城发过来他的短视频时,他还躺在病床上的。 他是怎么做到的! 慕照像做了一场梦,而眼前的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她恍恍惚惚之中,听到他说:“因为想你,不放心你,所以忍不住来看你…” 他说完,声音明显的僵住。 他顿了几秒,看着怀里身体温度渐渐散失的小姑娘,整个人都慌了,“馨儿,不要睡。大哥带你回家!” 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怀里的小姑娘眼睛轻缓的睁开又闭上去,“大哥,盛熙修…他怎么还不来…我等不了你…” 慕照觉得她快要死了,她疼的快要死了… 慕念孝看着身下被浴袍染红的血,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也看着她受伤的双手双脚… 他从未见过她这样虚弱过…,他从来都不忍碰她一根汗毛… 苏婉婉…,竟然敢… 她怎么敢呢? 这是活生生的在他心头上挖肉嚒? 一瞬间,慕念孝浑身被戾气重重包围,他俯身将慕照打横抱起,一脚踢翻火架上已经烧开的沸水… ☆、744 盛帅,少夫人可能小产了 他俯身将慕照打横抱起,一脚踢翻火架上已经烧开的沸水… 那滚烫的沸水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全都泼在苏婉婉的脸上… 苏婉婉发出惊悚的惨叫声,她连续尖叫了好几声,才生生觉得这仅仅是个开始… 她忍着脸上血肉模糊的烫伤痛苦,手上脚上不知道从哪里密密麻麻的爬过来许多毒虫,蜈蚣,蝎子…以及那种身体很细很红的蛇… 她惊悚的瞪大眼,忽然眼睛被什么东西击中… 噢,是一只灰色的蜘蛛… 它正努力的钻进她的眼眶…咬她的眼球… 痛…痛不欲生! 她在痛不欲生的惨烈中,听到男人冷冰冰的道:“她身上不能留下一块好皮…” “是,首领!” 苏婉婉绝望的想一头撞墙死掉,可是她根本就无法如愿。 她双目已瞎,面目溃烂,叫不出名字的毒虫正爬在她的脸上,身上咬她… 她生不如死的尖叫,她以为这是最极致了… 可是不是! 浓烈的硫酸气味在狭隘的山洞里溢出… 她痛苦的哀嚎,声音一阵弱过一阵…直至山风压过她。 …… 疼痛总是那样难捱,一分一秒都是那么漫长。 她周身的感官前所未有的都在叫嚣,都在感受身体分割离析的痛,硫酸的强烈腐蚀,让她发狂… 这一刻,她想求死,她虚弱的趴在地上,“求你…求你开枪…” 她没有等来那一颗枪子的解脱,她等来了周身被熊熊烈火烘烤的焦灼… 她在等待死亡的过程,嗅到身体被烤熟的焦糊味… … 盛熙修带人钻进山洞时,苏婉婉已经被烧的焦化了。 但是她竟然还有气…… 她似乎感受到了有人进来,虚弱的哀求:“熙修哥哥…是你吗?”她悲凉的唤了一声,“看在昔年我救过你命的份上,开枪,送我一程!” 盛熙修不是没见过人的手段残忍,但苏婉婉被折磨成这副鬼样子的,还是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他在山洞里,只发现了顾如风,以及死掉的两个保镖,脸色即刻阴沉,他问:“谁干的?” 然而回应她的,是苏婉婉最后一声哀嚎…… 她死了! 一只毒蝎子咬上了她的心脏! 死的恰到好处,恰到十分! 这一夜,盛熙修的军队将香山翻的天翻地覆,都没有再找到慕照的身影。 她仿佛,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凭空消失! 天亮了,多么好的日出,血红的太阳爬上山顶,那壮阔的美丽无人欣赏。 江绕拿着手上的验血报告,都不敢上前。 盛熙修的脸色太冷,冷到残酷。 谁都不敢上前打扰他,他身上是满满的杀气,比香山上的千年冰雪还要冷,叫人不寒而栗。 他目光从天边收回,忽然转过身来,充满红血丝的目光看了过来,冷冰冰的吐了一个字:“说!” 江绕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喘,“是…少夫人的!” 江绕的验血报告是慕照身上流下的,他说完,便补充,“季明说,可能是小产了…” 身体蓦然绷紧,喉咙如火烧过,许久他像是说服自己一般的告诉自己,“只要人没事就好!” ☆、745 他后悔那么早让她怀了孩子 “只要人没事就好!” 他将那个化验单捏在手心里,心脏一点点的缩着,是那样的痛! 明明昨天他带人赶到山洞,地上的鲜血都还没有凝固的,她肯定是没有走远的。 可是,愣是将这座大山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她的半点踪迹。 好端端的,人凭空消失了? 怎么可能呢! 香山,就算是有密道,这么多警犬,这么多刑侦科,这么多特种精英…翻了一夜,也没有找到可以藏身的蹊跷之地。 盛熙修从来没有过的慌乱,心脏像是被斧头劈开,痛到窒息。 可是,他不能耽搁半点时间,一秒都不能。 他不知道绑走慕照的是谁? 他不知道对方的用意! 他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伤害她… 她受伤了,当时山洞里坚硬的石头上有血滴,是不规则的那种…这应该是小伤;除此之外,就是那一滩鲜红的血……季明说可能是小产,那应该就是他的孩子了吧… 她怕疼… 都是他的错! 为什么? 为什么一次又次的让她陷入危险的困境?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受到伤害! 明明知道她还小,为什么还要让她怀上宝宝! 盛熙修后悔了,他发誓……如果老天在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这样做! 至少,他不会让她那么小就怀上孩子! 听老人说,女人小产最伤害身体! 盛熙修胸腔很难受,只要想到慕照受了伤,流掉孩子,生死未卜,他恨不能将绑架她的人碎尸万段。 …… 案件毫无进展,士兵还有军犬仍在地毯式搜捕,这时远在Z国的季夏打了电话进来。 江绕看到季夏的电话,秒接。 他听对方说了一句,就大变脸色,忙把手机递到男人手上,“盛帅,季夏的电话!关于慕念孝的!” 山上风很大,举目是千里冰封,皑皑白雪。 可能是忽然刮来的冷风,也可能是江绕说的话,让盛熙修绷紧的神经忽然就松了一秒。 他甚至下意识的就联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理智了一些。 他接过电话,没有太多精力去思考,只是下意识的肯定如果是慕念孝的人救了慕照该多好…,至少她不会有事! 他这样想,声音阴冷:“慕念孝怎么了?” 季夏道:“盛帅,我发现在病床躺着的不是慕念孝,是他的替身!” 季夏说完,又简单的举例说明,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如果没猜错,他应该在京城。两天前,应该就到了京城!” 盛熙修听完,最先想到的不是愤怒,而是有一丝的欣喜,更是绝处逢春的激动,“两天前?他不是伤的很重?” 季夏沉默了几秒,很快解释:“我怀疑,一切都是阴谋。他受伤是真,但绝没那么严重并祸及性命。开颅手术应当是假,可能是他混淆视听的一种手段。他是做给凯尔看的,让凯尔误以为他不行这是其一;其二,可能是利用慕小公主,逼着您出面帮他一把。” 盛熙修沉默! 论,玩弄心计,慕念孝棋高一招! 他总是能潜移默化的利用所有的人脉,牺牲自己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 ☆、746 盛帅,少夫人就在下面 倘若一切都是阴谋诡计,他骗他出兵帮助他上位,又暗中潜入京城带走他的女人… 呵~,真真是狼子野心! 他可真是好样的! 盛熙修差点将手机捏碎! 他闭了闭眼,愤怒在胸腔里燃爆血液。 他真是恨不能拿枪指着慕念孝的脑袋,质问他,他究竟想要怎么样? 既要权贵,又要人,他怎么能如此贪得无厌! 盛熙修睁开眼,当下就断定,慕照一定在慕念孝的手上。 从苏婉婉死相残忍的程度来看,这一定是慕念孝的报复手段。 那么,如果慕照就在慕念孝的手上。 盛熙修现在最担心倒不是她的安危,而是担心倘若宝宝没事,慕念孝会怎么做? 那日在Z国同慕念孝正面交锋,当时慕念孝在听到慕照怀孕后是被活活气昏过去的。 可见慕念孝是极为愤怒并芥蒂慕照怀孕这个事实。 因此,无论慕照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事,慕念孝都会让孩子悄无声息的流掉,让慕照误以为孩子是从来没有存在过的? 想到这,盛熙修心脏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他静了几秒,对季夏道:“之前让你在他身上植入芯片,是否有成功?” 季夏遗憾的道:“没有!” 沉吟了几秒,盛熙修又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最快速度找到他?” 季夏沉默了片刻,道:“我听宫南城的助理无意中说到过,慕念孝曾快递了一支钢笔给慕小公主,那支钢笔上有芯片,除了追踪定位还可以用来制造炸药。” “盛帅,等我五分钟,我去抓过来问问,那枚芯片定位的情况!” 那支钢笔,盛熙修见过,只是后来没有深究。想来,她在收到钢笔后就取出芯片并随身带着了。 总之季夏的消息,对他而言无疑是最后一丝希望。 他情绪显得激动,绷着嗓音,许久才艰难的吐了一个字:“好!” 五分钟很快,但对盛熙修来说,格外的漫长! 江绕看出他的担忧,点了一根烟递到他的嘴边,“盛帅,别担心。如果少夫人在慕念孝手上,她至少生命是安全的!” 这话说到了盛熙修的内心深处。 他赞同的点点头,可夹烟的手,却抑制不住的颤抖! 没人敢再说话,气氛冷的能冻住人的灵魂。 盛熙修很快抽完一根烟,血红的眸子眯了会儿,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山崖下,似是有什么欲念冲出脑壳。 他突然问:“山崖,有搜过吗?” 江绕心脏也咯噔一下,摇头:“没有,我们没想到!” 因为不会有人想到去山崖下面搜! 香山的山崖,地势险峻。 那处山崖很窄,宽约两米左右,就算是正常擅长攀岩的人沿着陡峭的崖壁攀岩下去,没有三个小时也很能安全到达谷底。 何况,他们家少夫人明显受了重伤。 慕念孝没道理让少夫人跟着他一块吃苦,躲到山崖下面去。 当然,也有可能慕念孝有什么其他的法子,避免了攀岩时的风险。 难道那个山洞,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密道? 江绕震惊的同时,季夏的短信发了进来,是慕照的最终定位,具体到坐标! 江绕急忙叫地质技术人员过来确定最终目标地点,果然就是在山崖下。 他激动的叫出声:“盛帅,少夫人就在下面!” ☆、747 慕照捂住肚子:“…我疼~” 盛熙修阴沉的俊脸有几秒的恍惚。 过了几秒,他轻嗯了一声,“去山洞周边勘探是否有最便捷的方式通往下面,如果没有准备工具,越快越好,我要下去!” 香山大峡谷,垂直高度1.2千米,105°的倾斜角度,常常是冒险者和登山爱好者向往之地。 所以,慕念孝能在极端时间内将他的女人转走,一定是有捷径的。 但,那条捷径一定十分隐秘,至少躲过了他和盛堡营众多士兵的眼睛! …… 果然十分钟后,在鬼藏的帮助下,他们找到了那条隐秘的捷径。 谁能想到是一道封闭的石门,石门是有机关的,石门背后藏着一道被撅空的古墓。 应当是某个朝代的王室古墓,依稀可见古墓的大致构造,里面的财务都被掠夺一空并明显被现代科技改造过…… 不难看出,这里又是慕念孝的一处老巢! 果然狡兔三窟,慕念孝为了今时今日地位,真正是无所不用其极,帝国到处都是他的地下秘密作坊! 盛熙修深感对方的阴暗和不容小觑的危害力,他在心中默默的将慕念孝列为十级危险人物。 像慕念孝这种心机重,城府深,脑子够用的男人,如果走上歪路,那一定是全世界最毁灭的打击! 所以,盛熙修暗暗决定,要跟慕念孝摊开条件,好好谈判了! …… * 慕照是在剧烈的疼痛中醒来的。 入目的白,她躺在手术台上,耀眼刺目的手术灯发出清冷的光芒。 她看到三个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正拿着手术剪刀准备对她做什么… 她瞳眸剧烈的缩了几次,忽然拔掉鼻端上的氧气面罩,抱膝蜷缩在一角,哆嗦的问:“你们是…谁?我要见慕念孝…” 她昏迷之前是被慕念孝带走的,她当时记得很清楚,她整个人都被他呵护住。 所以,她下意识的认为这里是慕念孝的地盘! 因为从周边的环境上来开,像极了之前在Z国山洞里慕念孝所在病房区的摆设。 结构几乎一样的! 做手术的人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全是有些资历的年纪大的女人。 她们态度很友好,简单的说了一下慕照现在很危险,需要做手术才能保命。 慕照觉得小肚子一直都是紧一阵慢一阵的痛,她下意识的伸手摸着小肚子,“我怎么了吗?” 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回答。 这个时候,手术的窗帘被人从外打开,穿着白大褂的俊美男人出现在慕照视野。 慕照几乎是即刻哭泣出声,“大哥…大哥…我害怕…我疼…” 慕念孝墨眉微拧,几步走过去将她缩在一起的身体护在怀里。 声音很轻,“别怕,乖…,你现在情绪不能激动…听话,躺好,你需要做手术!” 不知道为什么,慕照总是下意识的捂住肚子。 她看着男人的眼神总觉得不再是她所熟悉的温润,而是透着一股冷戾。 他似乎很厌恶她肚子里有什么东西? 慕照慌了,肚子跟着又是一阵剧痛,可是没有像在山洞那样流出血。 ☆、748 我不要做流产手术…我不要…(重要) 她想起南欢小产时的情景,也是先流出好多鲜血,后来肚子一直是痛的… 有什么念想,忽然就产生并肯定,她肯定的问:“我…怀孕了吗?” 她问完,就想起来自己快要两个月都没有来的大姨妈,以及盛熙修这段时间以来对她的千依百顺,包括不限于她前两天才被男人安排去做B超的事。 慕念孝迟疑的表情,让她更加肯定她应当是怀孕了。 可能是女人母性的天性,她下意识的就捂着肚子看着那些拿手术刀的人眼神都是阴暗的。 她忍着身上的伤痛,漆黑墨染的水眸楚楚可怜的看着慕念孝,“…他们要给我做什么手术?” 她说完,凌乱的头发因为疼痛早已汗湿。 她眉眼垂着,沙沙的嗓音听起来很淡,淡的又带着些哂笑般的嘲讽,“…我不要做流产手术…,我不要…” 她重复着,抬起头来,满脸的水。 她望着男人,他眉间微微拢出褶皱。 他清瘦了许多,五官轮廓越发深邃刻骨。 他看她的眉眼不再像从前那般全是宠溺…,比宠溺更多的可能是占有! 明明,他就在眼前! 那样近,却从未那样远! 他温润清隽的俊脸在光影下平静如常,他迈开长腿走过来,情绪依稀的阴郁,“乖,过来!” 慕念孝说完,清润的眸子晦暗难明的盯着她看了几秒,从几何时她开始对自己有这样的疏离和忌惮了? 才短短数月而已,她就不再完全信任他了嚒? 从前,她是一个可以连姨妈巾都有可能让他去买的性子,如今看他的眉眼是那样的小心和谨慎! 慕念孝心中掀起千翻巨浪,惟有声音那般柔和蛊惑,“他们在给你做保胎,你乖乖的躺好!” 慕照感觉小腹紧紧的,她睫毛上还有水滴。 她眨了一下,那眼泪就滚了出来,“真的吗?” 慕念孝单膝跪在病床上,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声音贴着她的发顶,“馨儿,你不相信我了吗?只要…只要你想生,我就愿意养…没有什么比你身体健康还要重要!” 他说完,小姑娘紧张的心情就蓦然一松,伸手抱住他的腰,像是无依无靠的浮木终于找到了避风港,“我疼…” 慕念孝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她,“躺下,我让她们给你看,你需要保胎…你流了很多血…” 其实,昨天半夜将她抱回这里时就已经给她做了保胎的治疗。 不是他宽容大度,而是医生说如果不保胎而选择流产,对小姑娘身体打击是不可逆的。 因为怀的是三胎,一旦做了流产,可能终身不孕! 所以,他犹豫了! 他让他们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孩子… 可是在等待的过程,他又犹豫了! 他舍不得,那是他亲手养大的姑娘,他舍不得看她生下别的男人孩子… 他想,就算她再也不能生育,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依赖他,即便他们以后再也没有宝宝,他也会给她全部的幸福。 所以,他有所犹豫! 他让下面的人还是给她安排手术… 只不过,她醒了! ☆、749 他很疼…很疼,心如刀割 只不过,她醒了! 她泪眼朦胧的望着他,那眼神何其无辜而叫他心头发软? 他终究是无法看她掉眼泪,一颗都不能! 他见不得她有半点委屈,她说她不要流掉孩子… 那么…,就不流了! …… 慕照在他的安抚下接受输液保胎,她情绪很快有所平静,“我不知道我怀孕了!” 慕念孝望着她,神态温柔,眼底是宠溺和化不开的疼惜,“嗯,现在知道了,高兴吗?” 慕照没有觉得很高兴,也没有觉得不高兴,就是很平静,很平静的让她有一种神圣和神奇的感觉。 她看着输液的瓶子里冒出来的小气泡,眼神有些迷茫,“大哥,我想生下他们!” 他们在她的肚子里,跟她血脉相连,就那么拿走,她舍不得。 她说完,侧首去看男人,“我知道…你疼我,宠我,都是因为你爱我…可是总是那么晚了一些!” 慕照傲娇任性甚至矫情能作,但她有一点很好,她向来能看透问题本质,处理感情从来不拖泥带水,一语击中要害。 无疑,她这番话像是一根刺精准无比的戳在了慕念孝的心上—— 是那样冷漠,那样的绝情,那样的疼不可遏! 慕念孝低头望着她寡白的脸,嗓音有些模糊和沙哑,“他应该找过来了…” 他说到这,小姑娘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不过很快又黯淡下去。 他伸手摸了摸她绵软的脸蛋,声音淡的像是随时被风吹散,“我爱你,势必会得我想要的心,如果我千辛万苦的努力还没有办法得到你的心…,那只能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若说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是值得他珍视的,那就只剩下她了! 他的前半生,活的艰难而苦难,是她让他有了坚强活下去的理由! 他想,失去她,他生命里的光和热都会变的很冷… 他会很疼…很疼…,就像在知道她怀了孩子时,心如刀割般的痛! “你很爱他吗?”想到这,他忽然开口问,“或者,你还小,并不懂什么是爱呢?馨儿,就像顾如风。没有盛熙修,那时你一心想嫁的是顾如风,你以为那就是喜欢,可是不是…” 慕照深知自己残忍,可她不残忍,谁来解救这个一直视她如珍宝的男人。 她既然给不了他的爱,她的心……,那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快刀斩乱麻! 她微微闭上眼睛,鼻翼两端微微的一张一翕,似乎在平复情绪,静了片刻,她伸手将男人的手握在掌心。 她温婉的对他笑:“可能,我从前并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现在,我想告诉你,我爱他,就像你爱我那般愿意为我付出所有;倘若你们两个谁遇到危险我都会不顾一切的去帮助你们,哪怕是献出我的生命。唯一不同的,我给不了你的心。大哥,对不起!” 慕念孝低头静静的看着枕头上那张盈白如玉的小脸,喉结滚了滚,显得克制而无法掩盖住的情殇在空气中轻轻的响起,“馨儿,你和我之间,最不该有的就是对不起这三个字…” 【PS:有点小虐~(,,′?ω?)ノ“(′っω?`。)抚摸一下!】 ☆、750 爱她,成了他心底的魔 “馨儿,你和我之间,最不该有的就是对不起这三个字…”对不起,比拿着最锋利的刀搅进他的心脏还让他痛苦,“乖,睡吧…忘了眼前这一切,这只是个梦…相信我,这一切都是梦。” 他的话仿佛充满了魔力,慕照很快就合上眼。 大脑空白,什么内容都没有,身体无限的放松放松……直至她呼吸平稳陷入沉沉的睡眠中。 慕念孝温凉的指尖微微的刮过她的脸庞,俯身在她额角亲了亲,“爱你…,是我一辈子要做的事……,与你无关!你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你要生,那就生…,没有人会伤害到你,包括我…” 他在她的床边又静静的待了几分钟,身后就再次传来属下的催促声,“首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盛帅的人已经陆续下来了。” 慕念孝应了一声,墨染的眉头轻微的皱起,澄澈的双眸盖住眼底浓郁不散的深情。 他温凉的指尖不舍的从慕照脸上滑过,说好的以爱之名带她离开,如今还是迟了一些。 迟了,就是来不及了么? 他这样想,心中不忍。 想起昔年,她光着白嫩的脚丫子踩在他的鞋面上花式撒娇不要把她送往国外去留学,他耐不住她磨人的性子就同意了。 其实他也是舍不得她离开的太远,所以同意了! 同意,不代表就是要放弃学业。 他教会她法语,逼着她学最基础的外语功课,她起初偷懒耍滑,时间久了,他教的耐心她反倒是乖巧。 至于她高中不好好念,他也太多大的意见。 因为身为慕小公主,身为他想要的女人,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开心和快乐。 她也不需要那些死板的教科书去捆绑和束缚自己的价值观。 当然他也不喜欢她被宠成一无是处的残废,所以必要的基础知识都还是学的。 她很聪明,聪明的点子没有用在学习上。 她在黑客上有相当高的天赋,所以倘若这个世界上她失去了一切可以庇护她的港湾,单单黑客这一项技能应该是可以养活自己的。 慕念孝回神,掌心覆在慕照光洁的额头上…,她是个傻孩子,世界上最傻最单纯的孩子! 她就那样的交出自己的身和心,会不会等到真相浮出水面时而受不住? 她以为的幸福,在他的眼里不过镜花水月罢了! 他内心深处,涌起源源不断的酸胀! 他想,他大概是违背了爱她的初衷了吧? 爱她,成了他心底的魔! 而心魔,是人性最扭曲的黑暗! …… 慕照虽然睁不开眼皮,整个人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但她脑波还是能感受到一些浅微的意识。 她感到眉宇间的温软以及男人在她耳畔低低缓缓的说:“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她想问,她想问慕念孝,究竟对不起什么? 可是她拼了命的要睁开眼,拼了命的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却无济于事。 她感觉额头上的手掌带着某种魔力,让她仿佛坠入无穷无尽的黑暗,她在那一片暗无天日的黑洞里,有什么身影渐渐模糊而慢慢消失,最后跌出记忆深处… … ☆、751 他失而复得…亲了亲她 有什么身影渐渐模糊而慢慢消失,最后跌出记忆深处… … 脑袋越来越沉,她在也无任何精力去思考了…,灵魂像是沉睡,整个人都毫无生息。 … 就在慕念孝对慕照做清除记忆的深度催眠时,不远处传来军犬的狂吠声。 他的属下急的额头冒汗,催促着:“首领,下次吧…来不及了。您再不走,您之前的一切计划全都要泡汤了。” 慕念孝眯起眼,难以割舍的痛自眼底深处溢出眉梢。 他收回手,冷静和克制的道:“处理干净!” …… 盛熙修是在五分钟后带人进到这间秘密军事基地的,病床上的小姑娘正在输液。 她模样像是睡着了,搁在被褥上的手握成小拳头。 当他的目光缓慢的落在她受伤的手腕上时,,整颗心脏都痛的麻木。 她手腕上的伤应该是处理过了,荆棘缠绕后留下来的深深伤痕,几乎没一块好皮,全是磨出了血口子。 她脸色极致苍白,身体羸弱的躺在那里仿佛死去… 盛熙修心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掌紧紧揪住,喉咙酸胀的难以发出声音。 他看着她,像是失而复得! 他几步走过去,立在床头看着她,却不敢伸手去碰她。 他明明是那样想抱住她,可是他不敢! 她太脆弱了,他怕一碰,就会弄疼她。 他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应当是受了极大的痛苦,就算是陷入昏迷。 她睡的也不踏实,额头上,脸上,脖子上全是细密的汗,她应该是做了不好的梦了吧? 盛熙修寂静凝望了她好一会儿,才俯身下去亲了亲她的额头,一遍又一遍的说:“别怕…我来了…乖…” 他不知道他说这些,她能不能听见,就是下意识的觉得他说这些像是能抚慰人心一般,让她即便是昏迷也能感到安心。 季明在这时提着药箱打断他:“我先给她看看!” 盛熙修连忙直起身,退开:“好!” 与此同时,江绕那边的军队已经彻底封锁了这一片军事秘密基地,并成功抓获了差不多二十个钻研军事医疗的科研成员。 这些人,不少都是国际一线的有名教授。 江绕抓住其中一个,也就是劳伦尔博士。 劳轮尔博士被抓,丝毫没有半点慌张。 他很坦荡的伏法认罪并主动交代,“您好,盛帅,我是劳伦尔博士。我这里有一封凯伦王子留给您的信。” 盛熙修阴鸷的倪了他一眼,示意江绕将信接过来,“他人呢?” 劳伦尔博士挺绅士的笑,“凯伦王子让我转告您,他说这里军事医疗成果全归您,我们这里的人全听由您的差遣,至于他人嘛…自然是走了。” 此时,盛熙修打开信! 果然是慕念孝笔墨,他字体遒劲有力,骨气洞达,很是刻骨! 他一目十行,不到半分钟就将信看完。 他本来的脸色就难看,在看完信之后,整个人阴沉至极,周身都拢着一团浓重的萧杀之气。 江绕恐惧的看着他,心惊胆战的道:“盛帅,还追吗?” 盛熙修嗓音绷的极冷,手上的信被他捏的粉碎。 他从喉骨深处溢出两个字:“不必!” ☆、752 宝宝情况不好…有个听不到胎心了 他从喉骨深处溢出两个字:“不必!” 江绕不知道信上内容说了什么,但从盛帅的脸色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那这些人怎么处置,有很多都是国际一线的医疗专家,是领衔国际医疗团队进步的科研人员!” 弦外之音,就是人才难求,可以宽大处理吗? 盛熙修现在没时间处理这些人,他现在心思全部在慕照身上。 他道:“全部抓起来,扔进盛堡营,让冷墨追踪这个案件。调查清楚这个军事医疗项目是干什么的。” 江绕:“是,盛帅!” “另外,你去告诉战雄,我不想在帝国任何一个地方在发现有关慕念孝的任何秘密组织,我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一个月内全国清楚所有余党,不惜一切代价,宁缺毋滥!” …… 江绕领命下去,这边季明已经给慕照检查完毕。 盛熙修急迫的问他:“怎么样?” 季明看了眼这里的环境,各项医疗器械都很先进,但毕竟不是妇科,这里应该是在钻研什么抗菌疫苗,所以很难给慕照做全面的检查。 他实事求是,表情凝重的对盛熙修道:“情况不太好,万幸的是胎儿虽然不稳,但暂时是保住了。具体,要迅速转移到军区医院,才能确定最终情况!” 这个消息对神经持续高度紧张的盛熙修来说,不好不坏。 他整个人依然处于高度亢奋的状态,清冽的吩咐:“准备直升机!” …… 半小时后,慕照被推进军区医院手术室。 季母作为主治医师也跟着进去了,她进去不到半小时就匆匆出来。 她神色严峻,盛熙修迎上去,神经绷的僵硬,颤抖的嗓音溢出喉咙而不自知,“怎么样了?” 季母摇头,“不太好!” 季母说不太好,盛熙修目光就落在季母满是血的手上,整个人都恐惧起来。 他神经绷到极致,,暗暗道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能有事,一定! 他冷静了会儿,才绷着沙哑的嗓音,“保大人!不惜一切代价,保大人!以后没有孩子都没关系,我要她好好的活着,健康的活着,听到没有!” 季母被男人低吼的吓了一跳,她忙解释:“熙修,你冷静一点。没那么严重,我就是出来告诉你一声,有个宝宝情况不妙听不到胎心了,我是想问你要在观察观察,还是先减胎!” 盛熙修抬起头,下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胡渣子。 他整个人看起来虽然颓废,给人的感觉却是前所未有的凶残,“减胎和不减胎有什么区别?” 季母被他带着红血丝的眼看的害怕,后退一步,“若是减胎,对慕小公主和肚子里其他两个宝宝都有利;若是在等一等,可能会危机其他两个宝宝的发育,搞不好可能会缺氧甚至都保不住!” 闻言,盛熙修一张英俊的脸阴沉的仿佛像天边翻滚起来的墨色乌云。 他面临第一个人生选择题,就是要亲手拿掉自己的孩子吗? 他转过身,望着窗外密集的雨帘,胸口沉闷而窒息的疼痛。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来来回回的走了几次,等他再转过身来眼神已经无比镇定。 【PS:小虐了一下,(づ ̄3 ̄)づ╭?~,都别打我呀~】 ☆、753 爱而不得,是那样的难 他语调虽然平静冷漠,但却藏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减胎!” 季母点头,没再多待半刻功夫从新进了手术室。 … 盛熙修望着紧闭的手术大门,人就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一瞬不瞬的盯着大门,谁都不敢上前去。 他俊美的五官隐秘在光晕里,高大挺拔的身影仿佛屹立不倒的苍天古木。 他站在那里似是要成为永恒,军姿笔挺,风姿卓卓。 南欢赶过来时,他就那样站着! 盛芊芊也来了,毕竟是出了大事,她作为盛熙修的亲姐姐不可能不到。 盛芊芊来的路上大概听了一些消息,她知道慕照怀孕,也知道苏婉婉的事情败露…,现在她爷爷因为觉得对慕照深感愧疚而没有脸过来,所以就派她过来打听打听情况。 盛芊芊看到南欢,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她走到盛熙修背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 盛熙修因为保持长久的站立,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么忽然被人拍一下,他很不适应。 他带着相当严重的戾气转过身,准备暴怒咆哮之前在看到盛芊芊含着温柔的眼睛时,怔了几秒,“你怎么来了?” 盛芊芊看到盛熙修这么颓废的模样,不禁心疼的皱着眉头道:“我来了好一会儿了,爷爷担心,让我过来看看。” 盛熙修薄唇冷漠的抿成一道直线,淡淡的嗯了一声,就又转过身去,身体保持先前的姿势,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亮起的手术灯。 盛芊芊大概知道他是真心喜欢慕照,可能比喜欢更疯狂一些——他爱慕照! 爱,在她看来是世界上最沉重的负担! 爱而不得,是那样的难! 她眸色晦暗难明,耳边传来盛熙修很平静且温漠的嗓音,“大姐,南爵出事时,你知道自己怀孕,是什么心情?” 盛芊芊心脏微颤,垂下眼皮盖住眼底的暗色,良久:“幸福!” “你说她在知道自己怀孕后,会觉得幸福吗?” 盛芊芊走过去一步,站到了盛熙修的面前,抬头静看他了几秒,静静地开口,“嗯,她爱你,就会幸福!” 她爱他吗? 她好像从来没对他说过爱这样的字眼! 盛熙修沉默了,他不确定慕照对他的喜欢有没有爱! 他望着手术台,眼睛干涩而发疼,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握成了拳头,“我希望她好好的,没有孩子都没关系!” 盛芊芊有几秒的失神,“熙修,你很傻!” 盛熙修微微低眸,右手不自觉的摸上左手的无名指上。 她买的戒圈尺寸刚刚好,她那样没心没肺被宠坏了的小公主,若不是因为有心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尺寸。 她是爱他的! 像是肯定什么,他凤眸浅浅的溢出一抹释然的笑,再说话时,声音明显的轻快一些,“她是爱我的!” 盛芊芊嗯了一声,淡然的口吻:“但愿!” 她话音落,盛熙修在这时转过身来,疲惫的目光向她看过来,他们姐弟似乎许久没这么坦诚不公说过话了。 ☆、754 他心口一提,就蓦然转过身去 他们姐弟似乎许久没这么坦诚不公说过话了。 他也很少过问她的私人感情,就像现在他话都明明到了嘴边还是没有问出口。 看得出,她最近过的不太好,瘦了很多,眼中的神色比从前更寡寂。 从前,她守着顾南爵坟墓时还很平静,而现在顾南爵回来了,她反而比从前更漠然了。 盛芊芊发现盛熙修在看她,她眼神温淡的动了动,似是自嘲般的道:“我跟他离了,这几天在收拾东西,可能会搬进盛公馆陪陪爷爷,也可能是回父母的老宅子西城公馆!” 她说到这,顿了会儿,皱着眉头问,“西城公馆那边你还会去吗?你要是会去的话,我就直接主进盛公馆了!” 盛芊芊向来有主见,盛熙修不好打听她个人感情问题,就很淡的回:“你想住哪就住哪,哪里都方便。住多久都行,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是你的靠山!” 盛芊芊心里微动,眼圈有些发红,没说话,只嗯了一声,再开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我听文叔说,你让他在给你找举办婚礼的场地,我觉得不妥。这种事,还是交给女人来办吧,女人更了解女人!” 可能婚礼这个话题比较令人愉快和向往,男人的语气明显平缓很多。 他甚至腔调里还带着一丝期待和喜悦,“好的盛导,你若是能从你的电影事业中抽出一点时间为我出力的话,我会感激不尽。” 盛芊芊倒不是自告奋勇去帮盛熙修准备婚礼场地,就是觉得她作为他的亲姐姐,在他的人生重要时刻出点绵薄心意,是应该和乐意之至的。 她道:“嗯,我听说你还让莫临渊参与策划了。这样,婚礼方面我跟莫临渊那边对接一下。看看有什么可以互补和向他学习的!” 盛芊芊如今在国内电影事业中,获奖无数,拿过不少重量级别的最佳导演奖,导演界内的女诸葛。 年纪轻轻,声望却很高! 但她先前却用了学习二字,倒不是因为她自谦,而是因为她见识过莫临渊在拍摄影片中追求极致的高超手法。 莫临渊是她的师哥,他没走上导演这条路而选择继承并经营莫氏产业链——云端,是导演界的一大损失,是国民电影的损失! 倘若,莫临渊若是有朝一日复出,定能将帝国影业打入国际市场,赢得世界尊重! 盛熙修对盛芊芊的建议没意见,嗯了一声,凤眸便猝然眯起越过她的头顶凝住。 盛芊芊自然发现他的目光变化,温淡的道:“怎么了?” 男人桀骜的抬了抬下巴,不屑的冷哼:“看来你离婚,是正确的!” 盛芊芊心口一提,就蓦然转过身去。 她身形怔住,视线越过长廊,落在另外一间手术室…那也是一间做妇科的手术室。 她目光微微掠过那抹精壮而挺拔的背影,便就收了回来。 她温凉的哂笑,拉长调子对盛熙修说,“当初在神皇岛,你应该把他打成残废或者直接打死,我反而觉得这些年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呢…” 她说完,就转过身来! ☆、755 他的脸仿佛逆光而生,俊美的不真实 她说完,就转过身来! 许是她音量有些高,也许是手术的长廊太过于安静。 女人的声音像浅浅的风就那么低低的传入耳朵里时是那样清楚。 那原本背对她的身影忽然就转过来,连同身体转过来的还有一道浓稠而漆黑的视线。 他目光在空气中同盛熙修短暂的碰撞了几秒后,就侧首跟他身侧不远处的老汉说了几句什么,等他再抬头看向这边就已经向这边走了过来。 顾南爵是一等一的猛将,少年得志,战功赫赫,按照资历他应该比盛熙修还要老。 若不是他出事,现在帝国第一元帅的位置应当是他的。 他这几年生活在神皇岛,起初的三年成植物人,后来醒了以后就爆发出异于常人的体魄。 再加上他在神皇岛无所事事除了倒卖鱼贩子的生意之外,剩下的时间就全部用来健身和打猎了。 所以,他体格特别健壮,包裹在西装下的年轻身体充满阳刚之气。 他身高同盛熙修相当,身上透着上位者与生俱来的矜冷尊贵,走路都仿佛踏光而来:矜儒翩翩,风韵绰绰。 他在南欢面前停下,黑意深深的眼睛看了她几秒,很温淡的腔调,“你怎么搞的?” 距离南欢小产还不到十天,她脸色比在神皇岛上差太多,顾南爵这么问也不稀奇。 南欢是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的,这时候仰着脖子跟高个头的男人说话其实有些吃力。 她眼中昔日靠海打渔的渔夫摇身一变成为京城顾家的大公子,让她看他的眼神多了一些审视。 她半开玩笑的道:“嗯,比起你如今的风光无限,我的确混的有些惨!”她说完,话锋倏然一转,意有所指的道,“你怎么在这?还在妇科这边?” 顾南爵早已褪去渔夫阿东的影子,此时身上只有最尊贵的温儒矜贵的贵公子气质。 他表情傥荡,言简意赅,“佳佳身体不舒服…我安排了医生给她看!” 南欢目光掠过顾南爵,看了看不远处正往他们方向看过来的老汉。 南欢自然认得他,他是神皇岛打渔的村口吴叔。 顾南爵口中的佳佳,正是吴叔的唯一女儿,叫吴佳! 南欢回眸,心里不屑的想着,看来姓吴的一家怕是因为对顾南爵有救命之恩已经鸡犬升天了吧? 看老吴如今穿衣打扮,早就不是那个粗布麻纱就会感到满足的打渔夫了。 南欢不是多嘴的人,自然不会好奇八卦顾南爵跟吴佳现在的关系。 她淡淡的哦了一声,就看到顾南爵转身走开到了盛芊芊面前。 他站在那里,目光自盛芊芊头顶落下,又撇过头看了盛熙修一眼,这才开口对面前的女人说话,“听管家说你要搬出去?” 盛芊芊抬起头,眼神克制不住的缠着冷讽的笑丝,“怎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么?” 闻言,顾南爵流水淙淙的眼眸几度变了变。 他带着笑意的脸仿佛逆光而生,俊美的不真实,“盛小姐,这么着急搬出去是寻找第二春吗?” ☆、756 她柔软水媚…挠的人心肝痒痒! “盛小姐,这么着急搬出去是寻找第二春吗?” 心脏莫名刺痛,盛芊芊猝然眯起了双眸,低笑着:“跟你有关系?” 顾南爵没什么内容的点点头,嗯了一声,“没关系,不过…” “不过什么?” 盛芊芊抬起头,看着他忽然认真起来的眉眼,她直觉从他口中听不到什么善解人意的好话。 果然,下一秒霸道到毫无道理的口吻不容置喙的自他口中溢出,“不过,我不喜欢!” 他这样说完,在盛芊芊一脸不可意思的表情中又厚颜无耻的补充。 “盛小姐我不喜欢…,你虽然逼着我跟你离婚了,但不代表你就完全恢复了自由身。你是我孩子的母亲,我有权利考虑我孩子的成长环境,倘若你敢让那些企图染指你的男人碰你一根头发丝,我就让你不仅彻底失去安安的抚养权,我还会让你连探视的权利都没有!” 闻言,像盛芊芊这种嫌少动怒的也起了不小的脾气。 她声音拔高都带着很严重的颤音,“顾南爵,我看你脑子坏了以后连做人最起码有的脸皮都不要要了。” 顾南爵无所谓的嗯了一声,赞同的点了点头:“脸皮这种东西,要着有什么用呢?我这张脸皮挺好看的,你不是还是说不要就不要了?” 盛芊芊气的浑身都哆嗦,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滚!” 顾南爵算算日子,有差不多快三天没见过她了。 他从植物人醒来以后,对从前的事就忘了一干二净。 最近在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在顾家所有人的帮助下,已经从新认识了自己从前的身份,包括知道眼前这位年纪轻轻就给他守寡的漂亮女人是他老婆。 说真的,就算他骨子里刻薄无情,失去记忆对她毫无感觉,至少在知道她含辛茹苦替他生下遗腹子也应该是要感动半天的… 事实上,他的确挺感动的。 他甚至觉得忘了她也无所谓,至少她干净,她对待婚姻忠贞,她身材好脸蛋漂亮脑子够用… 作为妻子,有这样的条件没有什么不满的,他十满意… 他认为,即便没了记忆,感情还可以慢慢培养,从新来过! 可是…当他看到那些纷至沓来的匿名信件。 那些照片,那些内容,都在无时无刻的指控这一切都是假象! 这个女人,在他“死亡”的那些年里,私生活混乱,不知道究竟给他戴了多少绿帽子? 那些她和不同男人在酒桌上举杯喝的东倒西歪的模样,她柔软水媚的眼睛像勾人的狐狸,挠的人心肝痒痒… 这女人~,让他有些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他被盛熙修打伤的那些天,她倒是十足的体贴入微,一副温婉的好媳妇模样。 他起初并不在意那些可能是挑拨他们夫妻关系的照片…,包括现在可能仍然没有太放在心上。 他一直都觉得,她要离婚,那就离吧! 离了,仍然可以再娶,当然前提条件是他想娶! 不离,她挥刀割手腕逼你逼的心生厌恶而闹的彼此难堪,很没意思的。 ☆、757 他被打的正着,脸颊瞬间红肿 然而等真正离了,听管家说她在收拾行李准备搬出去时,心里很不痛快! 不痛快急了! 包括现在,他什么都还没做,她对自己的态度就如此恶劣? 滚! 为什么要滚呢? 他不懂,甚至不明白,她对他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怨言! 顾南爵回神,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声音四平八稳的响起,“盛小姐,这里是公共环境,不是你盛家的私人府邸,你凭什么撵人滚?还有,盛小姐,我是哪里得罪你了?离婚,不就是好聚好散么?你这么大的脾气,我会误以为你对我还是念念不忘的……” “嘶!” 出其不意,顾南爵面颊就受了一记残暴的拳风! 他被打的正着,脸颊瞬间红肿,嘴角溢出甜腥味。 他擦了一下嘴角,目光看向打他的男人,无声的皱眉,克制怒火的调子,“盛帅,这是什么意思?” 盛熙修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是什么意思! 不到一分钟,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拳就打成了一团。 两个男人都是争强好斗的主,谁也不让谁,彼此攻击对方的要害之处,谁也占不了便宜! 五分钟后,两人脸上纷纷都挂了彩! 盛芊芊插不进去,南欢看着她急的直跳,只好多管闲事的出手。 她一个脚风劈开他们没有停下的拳头,趁机站在他们中间,冷静很刻薄的道:“要打滚出去打,吵着医生做手术!” 这句话很管用,盛熙修最先收了手,顾南爵紧随其后。 握手言和是不可能了! 盛熙修看他愈发的不顺眼,他都懒得看他! 他走到靠近手术门最近位置的椅子上坐下,顾南爵反而立在原地,半晌开口问着南欢,“这疯子吃错药了?” 南欢虽然不知道他跟盛芊芊怎么了,但差不多猜出了十之八九。 她看他眼神都变了,“你少招惹他,他女人在里面生死未卜,小心等会他把气全撒你身上,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顾南爵怔了怔,好一会儿才想到了什么,“噢,慕小公主怎么了吗?” 南欢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关你什么事?” 顾南爵倒不是真的关心慕照,就是想起之前在神皇岛初见慕照的模样时,有想娶他做自己女人的念头。 他大底是没见过像慕照那么好看的女人,若是现在听到慕照有什么不好的信息的话,他会觉得天妒红颜,太可惜了。 这么想想,他就有些同情盛熙修。 据传言,盛大首长在慕小公主那并不讨好,若是慕小公主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难保他六亲不认把气都撒在他身上。 “啊东,佳佳的主治医师出来了…”不远处的老吴踮起脚尖冲顾南爵喊道,“啊东…,阿东,你快过来看看,我不识字,医生说要签什么字…” 顾南爵没有耽搁,抬脚阔步离开之前,看了盛芊芊一眼,“今晚,安安住顾公馆,你不许把她接出去!” 盛芊芊气的脸色铁青,想找男人理论点什么,顾南爵已经走掉了。 本就距离的不远,再加上现在长廊的气氛过分安静。 ☆、758 大出血,谁是AB型Rh阴性血型 “宫外孕,大出血,谁是AB型Rh阴性血型,库存不够,还需要200CC!” 本以为是普通的肚子疼,老吴一下就慌了。 他人老实巴交的,现在一听说好好的女儿宫外孕还大出血,老吴激动的脸都红了。 他忙拉着顾南爵的手臂,“啊东…啊东,佳佳怎么会有孩子?是不是你的?” 顾南爵显然不太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但老吴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只略皱起眉头,面无表情的道:“不是!” 老吴震怒,“啊东,你是不是怕我们赖上你?你怕我们贪慕虚荣缠着你如今的富贵身份?我…我们不会。我们虽然穷,但还是有骨气的。你不要因为担心我们会缠着你,你对佳佳做了那种事而死不承认?” 顾南爵算是很好脾气的安抚他:“先救人,吴叔你先冷静。等佳佳醒了,再说也不迟!” 老吴老泪纵横,他什么都不懂,一辈子活在小岛上,来到京城住在顾南爵给他们安排的房子里,深深觉得与其格格不入,哪里都不舒服。 他虽然心中有恼意,可现在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听从顾南爵的安排。 顾南爵见他情绪被安抚下来,对主治医师道:“我是AB型Rh阴性血,用我的!” 主治医师点头,就让后面一脸花痴的护士安排去给顾南爵抽血。 … 这边盛芊芊望着顾南爵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深处,才惊觉浑身冷的汗透,再一伸手摸了一把脸,手上全是水! “擦擦吧,眼线都花了!” 盛芊芊是从剧组赶过来的,所以脸上带着轻薄的妆,也是画了眼线的。 她从南欢手上接过纸巾,温淡的道声谢就转身去了附近的卫生间。 南欢没有跟过去,而是走到盛熙修的面前。 她看着捧着头坐在椅子上情绪极致低迷的男人,淡淡的出声,“馨儿怀孕,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男人狂躁的抓了几下头,布满红血色丝的眼睛红彤彤的看着她,“她不想生,你知道就等于她知道,我不想她把孩子流掉!” 闻言,南欢微末的叹了一口气,道:“之前可能她不想生,现在难说…” 馨儿从小就霸道且固执,她想得到什么东西,势必是费尽心思都要占有己有; 她通常占为己有的东西向来受到的待遇都很高。 她在乎的宠物也好,人也罢,只要她是付出感情的,她通常就是死心塌地的想对对方好。 盛熙修低头看了眼手表,英俊的下颚线阴沉的能滴出水,“已经进去很久了…” 南欢看出他的担忧,以及担忧下的惶惶不安。 她抿了抿唇,道:“馨儿福大命大,傻人有傻福,不会有事!” 像是为了肯定南欢的话,男人狠狠的点了点头,唯有俊美的脸过分阴沉,“你先后没了两个孩子,抛开是非恩怨,有什么感触?” 这可以说是南欢身上最隐匿的暗疾,稍微正面的揭开伤疤就痛的心揪。 何况,南欢第一个孩子去的惨烈,几乎是给她带来了毁灭性的阴暗。 他不像是她的第二个孩子还没有成型,在她昏迷中流掉的。 他是经过她饱受分娩痛苦的折磨后生下来的! 他生下即便是没有足月,但啼哭声洪亮,南欢相信那个孩子一定非常健康,一定能活下来的。 可是,他就那么活生生的被劳拉摔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PS:稍微走了一下顾南爵和盛芊芊这对CP的剧情,应该会喜欢的吧~(#^.^#)】 ☆、759 盛熙修眼眶湿润,情绪失控而说不出话来 可是,他就那么活生生的被劳拉摔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他再也没有了啼哭声,他只在电闪雷鸣的雨夜里做了最后的抽搐,彻底离开人世。 身为人母,那种心如刀割,肝肠寸断的痛苦不会有人能懂。 什么感受? 南欢想着,眼泪就一颗一颗的滚出眼眶,面无表情:“就是想起来他的模样,现在依然心如刀割。我对不起他,对不起我自己!” 盛熙修没再说话了,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南欢的悲恸不在于外,而在于内,经年流转,周身都是冷芒的戾气。 想来,她不要命的想要复仇,是能够理解的。 … 又过了几分钟,手术灯灭了。 慕照被推出来,盛熙修就一个健步冲上去,嗓音绷到极致:“大人没事吧?” 减胎手术并不好做,慕照身体又受到了大亏损,所以这次手术对季母而言算是高难度的。 所幸,手术成功了。 季母摘下口罩,脸色露出宽慰的笑:“手术很成功,保住了两个孩子。应该是个龙凤胎,恭喜!” 盛熙修激动的眼眶发热,频频点头,握住慕照的手而不敢用力,她手腕伤的那么重。 他喉咙哽塞的难受,平复了好一会儿情绪才说出话来,“谢谢!” 季母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孩子,跟我还客气。去吧,陪陪她,她估计要到晚上才会醒过来!最近要卧床休养,至少要休养半个月,才能让胎儿完全稳定下来。所以,还是要小心些。” 从洗手间回来的盛芊芊听到他们全部的对话,眸底掀起点浅微的喜悦。 她其实内心要更为激动一些,她是真替盛熙修感到高兴。 他这样一个常年在枪口上讨生活的人,过惯了血腥生活,孤独寂寞,现在也有了孩子,还不是一个,是两个… 她同样高兴的对盛熙修道:“恭喜,你的生命中多了三个亲人!” 盛熙修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老天待他还是不错的。 他喉咙滚了滚,血红的眼无比的湿润,“大姐,南欢,你们先陪她过去。我去看看…那个流掉的孩子!” 二人听到这话,神情有几秒的僵住。 大底,她们是没想到眼前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应该是痛苦并快乐着的! 虽然保住了两个,还是牺牲了一个! 倘若没有发生这样的一切,他的三个宝宝依然安全的在妈妈肚子里睡觉,他的女人也不会受到丝毫的伤害。 想来,男人是无比自责和内疚的! … 就像她们想的那般,盛熙修无比的自责! 他后悔!痛苦! 他无法原谅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造成现在这样无法弥补的过失! 他为什么不早点处理掉苏婉婉? 为什么,没有干脆一点,利落一点? 倘若他早一点… 早一点让下面的人处理掉她,他的女人就不会遭这样的罪。 他的孩子还好好的躺在妈妈肚子里,而不是面前这样的血红一团。 他已经成型了,比豆芽还大,带着小尾巴,头部发育占了很大比例。 盛熙修在手术室待了半小时之久,他其实知道自己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可是,他舍不得! ☆、760 这个世界冰冷,他要陪陪他 可是,他舍不得! 他更是不忍! 他怎么能见也不见那小小的生命一眼就那样抛弃他呢,那也是他的孩子呀! 他不该让他一个人感受这世界的冰冷,他想独自一人陪陪他! … 半小时后,他眉目冷如冰霜的走出手术室,俊美不见情绪的五官恢复惯有的冷清。 江绕迎上前来,“盛帅…” “在盛家祖坟把小少爷后事处理好!” 江绕诧异了几秒,很快点头:“是,盛帅!” … 天暮色,一辆普通的出租车驶入帝国浦星国际机场。 从车上一前一后下来两人。 走在前面的身形欣长,后面的是个断腿肥胖的中年男人。 两人过了安检在候机室等待航班登机的消息。 他们落座不到十分钟,忽然涌进一波穿着制服的警察。 中年肥胖男人即刻紧张,压低帽檐对身侧的男人恭敬的道:“首领,有情况!” 男人抬起头来,露出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脸。 他镇定自若的取出画板,安静的纸上画出一些优美的线条,声音很平静:“不是他的人!” 他说完,果然大厅就在无限循环一条穿着牛仔背带裤的五岁男孩走丢的消息,现在整个候机室的所有通道都被封闭。 中年肥胖男人绷紧的神经有所松懈,他不敢打扰男人画画,目光随处的乱晃,最后目光定格在面前墙壁上的水晶电视上。 电视上播放的是走丢男孩的照片,深咖色小风衣,风衣没有扣上,露出里面白色衬衫以及牛仔背带裤。 这小孩长的太过于俊美逼人,乃至于叫他这种杀手都忍不住的多了几眼,甚至不自觉的发出喟叹,“真…俊!” 许是这样的话从一个其貌不扬的杀手中说出来有几分诡异,原本安静画画的普通男人抬起头来。 他目光只在电视荧幕上停了三秒后,就无声的皱了下眉头。 中年肥胖男人自然发现男人情绪变化,不禁好奇的问:“首领,您认识这孩子?” 他问完便将目光落在荧屏上看了几秒又从新折回到男人脸上,沉吟了片刻,“这孩子…跟您…有几分相像啊!” 男人低下头,看着画板上已经隐隐了女人雏形的轮廓,淡淡的:“这是季夏的孩子,你叫人查查怎么回事!” 中年肥胖男人不敢怠慢,几秒内就编辑一条短信下去,五分钟后就有了结果。 他打断正在画画的男人,“在机场走丢了,下面的人查实,是一个资历很老的跨国人贩子集团干的。这事,要不要管?” 男人停下手中的画笔,再次抬起头目光薄凉的从荧幕上掠过,冷淡的道:“原则上,我应当帮季夏这一次;但,她违背合约在先,给盛熙修通风报信,算了!” 中年肥胖男人不再干预! 半小时后,两人进了安检,上了一架之前定好的飞机。 他们是包机出行! 飞机起飞,直插云霄! 男人撕下脸上的一张人皮面具,摘掉棕黄色的假发,露出一张五官清隽深邃的脸庞。 他将那假人皮面具扔进垃圾纸篓,感觉手上有些黏懦便起身去了卫生间。 门开,他便皱起墨眉来。 【PS:其实之前埋了一个很隐晦的伏笔,我不知道你们看懂了么…关于季夏的孩子…】 ☆、761 慕念孝的私生子?(重要!) 门开,他便皱起墨眉来。 … 五分钟后,慕念孝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小男孩,表情温漠,声音很冷:“叫什么?几岁?从哪里来?怎么上的飞机?” 小男孩很桀骜,表情冷酷,但能看出他骨子里修养极好,很懂事,“我叫季行川,帝国人,今年四岁半。母亲叫季夏…没有父亲!我母亲的身份照号是3212XXXX,手机号码180XX…我是从人贩子的飞机上逃下来的。他们的飞机航班号XX,飞机已经起飞半小时了。” 慕念孝听他一口气说完,便眼神示意中年肥胖男人:“卫星电话,卖个人情给盛熙修,告诉他这件事!” 肥胖男人点头即刻安排下去后,问他:“那…这孩子怎么处理?” 慕念孝静默了片刻,对肥胖男人道:“卫星视频,问清楚季夏的意思!” 肥胖男人表情微怔,这可不像是他们家首领多管闲事的风格啊! 他看了看季行川,又看了看自家首领,虽然不是多像他们家首领,但细细看眉眼神态酷似的不行。 这该不会是他们家首领的私生子吧? 卫星视频很快接通。 那时季夏刚刚收到京城季家母亲大人弄丢季行川的消息,她已经上了越野车,准备杀回京城的。 “妈咪!”视屏传来男孩稍显激动但很克制的嗓音,伴随着一声妈咪平板上出现数月不见的孩子英俊逼人的脸,“妈咪,你不要哭,行川没事。我得救了!” 季行川知道母亲身份特殊是帝国最优秀的军人,想来他出事母亲是收到通知了。 所以,此刻母亲看到他平安无事的出现在视屏里情绪激动他完全能够理解。 可是他的话没用,他母亲眼眶更红,甚至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半天都没能发出一个字。 季行川有点慌,他知道母亲一直都很坚强,他从来没见过母亲掉过眼泪。 他很自责,他不应该让母亲担忧的。 他英俊的脸露出自责的神色,声音带着急迫和安抚,“妈咪,你不要哭。我看到念孝叔叔了,我现在在他的飞机上!” 季夏震惊,喉咙发紧,艰难的发出声音:“什么?” 不等季行川出重复,视频画面出现慕念孝清隽俊美的容颜。 他表情极淡,看似温润实则是那种骨子里透着刻薄无情的人。 她听到他温淡的说:“念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这次权当是还你人情了。” 季夏内心掀起轩然大波,情绪明明失控,可是表现出来的却极为冷静:“谢谢!” 她说完,视频中再出现的就只有季行川了。 小孩子毕竟只有四岁半,就算他再怎么懂事,他毕竟是小孩子。 他抱着平板细细的看着日思夜想的妈咪,声音就忍不住的哽咽:“妈咪,行川想你了。你说你去找爹地,你找到了吗?” 季夏喉咙滚了滚,许久没说话,“乖,妈咪去机场接你。你不要给念孝叔叔添麻烦,知道了吗?” “好的,妈咪!我知道了!” 季夏现在情绪激动,她自知没办法好好跟孩子说话,就简单的说有事便先行挂断视频了。 ☆、762 慕念孝眸色深邃,“你妈咪说的对!” 季行川看着黑掉的屏幕,心中有所失落,但还是很礼貌的将平板乖巧的递到慕念孝的手上:“念孝叔叔,谢谢!” 慕念孝还在画画,画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他在照片上见过,是慕小公主阿姨。 他觉慕小公主很漂亮,他赞赏的找话题:“她是跟我妈咪一样好看的女人。” 慕念孝抬起头,神色微怔,“是吗?” 季行川肯定的点点头:“嗯,我长大以后就娶她!” 慕念孝眉尖一簇,“为什么娶她?” “她长的好看!我家里很多她和你的合照!” 慕念孝神情微顿! 他一眼认出季行川是因为前不久他不经意的在季夏电脑的屏保上见过。 而,季行川却从未见过自己,但对方却能精准的认出自己并叫出他的名字,这其实是充满疑惑的。 他停下手中的画笔,温淡的问:“你认识我是因为家里有我的照片?” 季行川点头:“嗯,妈咪的保险箱里锁了很多照片。很多都是关于你跟慕小公主的…喔,还有很多是她的军旅照!” 慕念孝墨染的眉头无声的皱了皱,问:“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女人要活成慕小公主的样子才幸福,让我长大以后对自己的女人好一点!” 慕念孝嗯了一声,难得给他一个好脸色:“你妈咪说的对!” 许是男人嘴角勾起微末的浅笑让小孩子忽然想要亲近,也或许是小孩子本就无法抗拒对男人想要亲昵的欲望。 季行川忽然从座位上滑下去,往慕念孝的方向走出去两步,规规矩矩的站在他的面前。 因为光线被挡住,男人垂落在画板上的视线微微收回并抬了起来。 他眸色深邃,如波澜壮阔的海面,潋滟而悠远,“嗯?” 季行川被他的目光看的几分畏惧,但他很勇敢的对上他漆黑的视线,“念孝叔叔,你画的真好!” 好听的语言总是能打动人心,何况还是一个无知无畏的孩子! 好看的孩子,即便是小男孩,也能获得特别的优待。 就像慕念孝,他明明可以拒绝同他交流,但还是没有狠下心肠。 他薄唇微微翕动,冷淡嗯了一声。 见男人搭理自己,季行川胆子大了一些。 他伸出胖胖而奶白的手指了指画面上的漂亮女人头像,“你喜欢她吗?” 慕念孝自然是没无聊到跟一个小孩子探讨他喜欢谁的话题,他眼神微怔没有回答。 小朋友却在这时有条不紊且少年老成般的说着,“其实我看得出你很喜欢她。顾慈安就很喜欢我,所以她经常画我的画像。可是我不喜欢她,她很吵,画的画也不好看,都把我画丑了!” 闻言,慕念孝招来那个肥胖的中年男人,示意他把画板收回去,难得兴致极好的和他搭腔。 他笑着问:“你知道什么喜欢,什么是不喜欢?” 季行川漂亮的眼睛眨了渣,英俊如斯的脸微微荡漾起得意的笑,“那当然了!喜欢就是我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但是我却愿意跟你说,那就是喜欢;就像我明明不喜欢吃红绕肉可是妈咪却希望我吃,那我就吃了!” ☆、763 男人眉头微末的皱了皱,心中掠过怪异 这话有些绕,但意思和调理却很清楚,道理也都是行的通的。 慕念孝静静的看了他小片刻,平静的道:“你妈咪把你教的很好!” 季行川漆黑的眼睛亮了亮,感觉他应该是很高兴,“我妈咪是个伟大的母亲,但她为了我受了很多委屈,等我长的足够强大一定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别人欺负!” 这话说的让慕念孝心中有几分疑惑,他眸色流水淙淙的看着他,静了几秒:“还有谁能让她受委屈?” 像是被问到了什么伤心的事,季行川英俊的眉头皱了皱,眼睛有点红。 “姥爷和姥姥都不喜欢妈咪,说她不守妇道,未婚先孕…” “我好像是妈咪的负担,我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幼儿园的小朋友嘲笑我没有爸爸,我都没有这么难过。我经常看到妈咪躲在房间里哭,可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 “我有次我问妈咪,是不是爸爸抛弃了我们,那次妈咪哭的眼睛更红!以后我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起爸爸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小孩子有些忐忑不安的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他,声音也变小了,“念孝叔叔…,其实我很想找到我的爸爸。我听妈咪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男人,神通广大,你能不能帮帮我也帮帮妈咪,找到我的爸爸…” 慕念孝眉头微末的皱了皱,似是想到了自己黑暗的童年。 他那时,也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他常常在篱笆墙的后面偷偷看着母亲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抹眼泪。 他那时也是这样的心情,他那时迫切的想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可是,等他知道他亲生的父亲是那样一个人面兽心刻薄冷血的禽兽以后,他感到很耻辱! 他耻辱,他会是那男人的儿子! 他回过神来,目光平静的与季行川无比期待的眼神对视,淡淡的:“其实,生而不养的父亲不寻也罢。你只需要自立自强,将来长大好好孝顺你的母亲,就好!” 季行川不明白,眼神无辜而有些迷茫:“生而不养,为什么还要生?” 季夏未婚先孕,丑闻闹的京城豪门圈里沸沸扬扬,慕念孝是知晓一二的,具体原因不明。 他年幼因为生活的黑暗,同样的路不希望眼前的孩子在经历一遍。 他深感孩子的无辜,目光很深刻的望着他:“也许是你母亲执意要生下你,跟你父亲无关呢!” 他跟季夏接触不多,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因为诱导盛熙修跟他合作,所以季夏才被调派到他的身边以高职军秘的身份待着。 他的话对四岁半的孩子来说,还是难以消化和理解。 季行川听不懂,但却莫名的相信慕念孝的话都是对的。 他崇拜的看着面前容颜清隽的英俊男人,心驰神往的道:“我要是有一个像你这样的父亲该多好!” 童言无忌,慕念孝本身就不会在意。 可这话说出来,还是有几分触动,浅浅的激起了他心中的某些神经纤细的敏感处。 【ps:小包子鼓嘴,孝爷,我想要认你做爹地!】 ☆、764 盛熙修眸子一缩:“宝贝…你不记得我了?” 他沉静了几秒,伸手给了一记没什么内容的摸头杀,勉强算是鼓励:“将来你长成,若是希望从军,可以找我!” 闻言,小孩子漆黑的眼睛明显一亮,流光水闪的很澄澈,“真的吗?你要当我的老师吗?妈咪教过我打枪,我很喜欢枪!” 静了静,慕念孝终于在小朋友满眼期待的眼神中,低低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应允! …… 星空万里,夜色深深。 这属于小季行川人生第一次奇妙之旅,他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美好的憧憬。 他相信,即便是没有爹地,他也能够成为像慕念孝这样的男人,神通广大。 … ** 暮色深沉,帝国军区医院! 慕照精疲力尽的醒来,她视野还未来级的看清楚周边的环境,身体的所有感官都在拼命的叫嚣着她很疼! 她很疼,很疼! 皮开肉绽的疼! 手腕疼,脚踝疼,胳膊疼,小腿疼…小腹也是隐隐有些不舒服。 她漆黑的眼珠子无意识的动了动,像是极力忍耐身上的强烈不适… 但,还是无法抵制这样的疼,她眉头皱了皱,就低低的呻吟出声,“嘶~好疼…” 她低呼出声,头顶上就倒下一抹高大阴沉的暗影,跟着眼底就跌入一张无比清楚的脸来。 他有一双极致妖孽的凤眼,原本应该是极好看的色泽此刻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红,红的叫她有些害怕。 她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缩,耳畔就响起男人沙哑而蛊惑的嗓音,很好听:“馨儿…” 他急切的对她唤了一个名字,情绪明显的起伏,他应该很激动。 他眸色深沉的如一望无际海平面下倒映着的夕阳,潋滟嶙峋,波光暗涌,“你受苦了!” 他那样说着,眼眶有些许的湿润,抚上她额头的手指带着轻微的颤抖,“是我不好!” 她眼皮眨了眨,脑袋有些迟钝! 她觉得她应该认识他,可是任她无论如何的努力,她都没有办法记起什么。 他好像很难过,看她的眼神充满深情和小心翼翼的呵护,除此之外还有说不出来的内疚? 他是谁呢? 慕照这样想着,思维迟疑了几秒后,她问出自己的疑惑,“你是谁?” 闻言,男人血红的眸子骤然一缩,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瞳孔仿佛失去焦距而后又渐渐收缩起来。 他喉结一滚,寂静无声的望着她。 她一双仿佛天使的眼睛,黑漆漆的像世界最珍贵的墨玉,水澄般的清澈。 “你…不知道我是谁?”盛熙修发现他说话,腔调都是破碎的,很不连贯,很生硬,“馨儿…你怎么了?” 慕照遭了一次大难,整个人苍白而显得消瘦。 蓝白条格子的病号服穿在她的身上显得她是那样柔弱,凝脂如玉的皮肤因为没有血色几乎接近透明,像雪花一般,透着一股楚楚孱弱的美态。 她好像很不安,手指紧紧的攥紧面前的被褥,一边小心谨慎的望着他的眼睛,声音低哑,局促不安的又重复了一句,“…你是谁?我…不记得你了…” 【PS:剧情有些起落啊,最近一直走的剧情,要小虐会会儿~摸摸头,不要急,(?ω?)】 ☆、765 男人沙哑着调子:“…我是你老公!” “…你是谁?我…不记得你了…” 她说完,觉得男人对她应该没有恶意。 因为她是有判断力的,一个想要伤害你的人不该有这样的漆墨的眸色。 她有点渴,喉咙沙哑而难受,“我口渴…” 她说完,就一骨碌的想要爬起来,结果只是用手撑了一下床面她就痛的眼泪只冒。 疼! 疼痛再次唤醒她的全部感官和意识,她这次开始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 她伸出手,发现手臂和手腕都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有些地方冒着些殷红的血泽… 她受伤了? 她这样想,在看看四周,她确定了这是一间病房,她应该在医院。 她怎么会受伤呢? 她似乎挺懊恼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受伤。 她疼的眉头皱皱的,在抬起头来时,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她这般仿佛下一秒就要掉出眼泪的模样,看的盛熙修心脏紧一阵慢一阵且持续不断的疼。 他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沙哑着调子,小心的对她说,“别怕…我是你…老…”公! “我受伤了,谢谢你好心送我看医生。能拜托你,通知一下我的家人吗?”慕照忍着伤口上的疼,火辣辣的那种,她真的快受不了,她疼的都快哭了,“噢,通知我大哥慕念孝就好。就是京城的慕家…很好找的。我大哥知道你救了我,一定会重金感谢你的…” 她说到这,想了想又补充,“喔,我忘了,我大哥还在南疆不在京城。我不能让爹地妈咪知道我受伤,他们会担心我的。你帮我通知一下我的未婚夫也行,我未婚夫就是京城顾家的顾公子,顾如风!” 盛熙修压下眉间的暗色,所以她是除了他以外什么都记得? 噢,也不是什么都记得,她只是记得除了他以外三个月之前的所有事情? 应该是这样的么? 所以,慕念孝信上说的都是真的? 他真的通过深度催眠清除了他在她脑海里的记忆,清除了她对他的全部情义了? 他不信! 他目光凝视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嘴角勾起寥寥苦涩的笑意。 他想,就算属于他的记忆被清除了又怎么样呢? 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本来就是匆匆忙忙,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后来有了感情也是急急燥燥的,所以他们没有像正常情侣那般有过谈恋爱的过程… 那么,他能让她爱上他一次,就能让她在爱上他第二次? 他正好可以利用她这段空白的时间,跟她好好的从新认识一次,也刚刚好的补上一次恋爱的过程! 其实并没有损失,不是吗? 他低眸瞧了她会儿,便释然一笑了,“我认识你大哥,你不认识我吗?” 慕照摇了摇头,不过她是有疑惑的,“我应该认识你吗?” 盛熙修从她视线上方撤开,起身去给她倒了一杯热水,然后找来靠枕放在她的背后,“不是口渴了,先喝水,等会儿跟你说!” 慕照很乖,他是陌生人,却莫名的信任他。 她喝完水,男人抽出纸巾给她擦去嘴边的水泽,动作娴熟而温柔,像她大哥一样耐心。 ☆、766 慕照间歇性失忆 动作娴熟而温柔,像她大哥一样耐心。 她抬了抬自己受伤的两支手臂,“我受伤,是因为你吗?馨儿是我的乳名,你怎么会知道?” 她受伤的确是因为他。 盛熙修点点头,有条不紊的解释:“你受伤是因为我,所以你住院这段时间我要全部负责你的衣食住行。另外我觉得我们可以从新认识一次。” 慕照眨着眼睛,不懂他的话,为什么要说是从新认识一次? 难道他们之前是认识的麽? 慕照奇怪的问:“我们从前认识吗?” 男人薄唇掀起浅浅的弧度,声音温凉像夏日河边的风,徐徐吹进她的耳朵里,“嗯,我们不仅认识,我们还是夫妻!” 慕照即刻否定,颇为恼羞成怒的道:“…你你…你别臭流氓了,我可是有婚约的好姑娘…你敢轻薄我,我未婚夫会打死你的!” 盛熙修心脏抑郁,俊美的脸不知道有多阴沉,下颚线条绷的像是要随时断裂一般,怪吓人的,“听我说完,嗯?” 慕照软软的噢了一声,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毕竟这男人不苟言笑,气质不知道有多么的冷若冰霜不近人情呢。 “你失忆了!” 慕照再次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我失忆了?怎么会,我明明脑子很清楚的,我记得我自己是谁的。我是京城慕家的慕小公主,我叫慕照。我大哥叫慕念孝,我大姐叫慕篱,我父母都是有名的儒商,奶奶是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京城顾家的顾公子顾如风是我的未婚夫,你只要是个京城人,稍微打听就知道我并不会说谎的。” 盛熙修觉得自己应该是没办法好好静下心来跟她沟通,因为他可能被怄死! 就是那种胸腔闷的不透气又找不到原因的那种闷,他要比这个感觉闷上十倍,就是差不多窒息的那种。 他深吸几口气,手指无意识的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静了几秒,道:“南欢,你还记得吗?” 慕照思维迟钝了几秒,“哪个南欢?” 盛熙修感觉胸腔被塞了一团湿重的棉花,不仅堵住了咽喉还堵住了心口,窒息难忍。 他意有所指,“就是你能想到的那个南欢。南疆开武馆的那户人家南欢!” 慕照现在咯噔一下,这基本上属于她的隐私了,而且南欢都离家出走了那么多年杳无音讯,就连她大哥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那么清楚的? 难道,她真的失忆了? 这个念头闪进脑壳子里,慕照就下意识的摇头否认了。 她不相信,“你休想用话套我,我才不会上当的。你…你再垂涎我的美色…我…我就翻脸无情,报警了!” 呵! 她自恋的毛病,估计是从娘胎带出来的吧。 盛熙修被她那副蠢萌的呆样都给气笑了,他一舍不得凶她,二更不会威胁她,何况她才刚刚醒来身体各项机能都很弱。 他决定还是先哄着,等医生复查过后再看看怎么跟她说会比较好一些。 他默默打定主意,以退为进:“乖,别激动!我让医生先过来给你看看!” ☆、767 他眉头阴鸷的皱着,“慕小照,你犯什么蠢?” “乖,别激动!我让医生先过来给你看看!” 慕照被男人那一声乖叫的起了鸡皮,眨着眼睛愈发觉得这斯就是个长的人模狗样的臭流氓,就是想泡她的色鬼! 妈妈的,她绝不要上当! 她可是有未婚夫的人,怎么能三心二意的呢! 决不能被色诱了! 对! 她小嘴鼓了鼓,默默的点头,就缩在床角,安静的像个小奶狗。 果然她的乖巧,换来男人满意的微笑。 她看他起身,一身黑衣黑裤,背影高大挺拔,气质桀骜冷峻,再想想他之前霍然放大在眼前的俊美容颜,简直帅到无懈可击,人神共愤好麽? 脸颊有些热,慕照搓了一把红扑扑的小脸。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很忐忑又隐隐期待发生点什么,当然她更多的是好奇她怎么了? 她为什么受伤而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受伤的? 她抱膝坐起,膝盖屈起来的一瞬间,感觉脚脖子都要掉了似的,疼抽抽的。 她连连嘶了好多声,低着脑袋小心翼翼的撕开缠在脚踝上的纱布… 妈妈的… 她是被变态凌辱了吧,这满是荆棘倒刺留下来的深深勒痕,最深的地方都隐约往外翻滚着红彤彤的血肉… 这伤口是不看还好,一看慕照觉得更是好疼的! 她本就是个自己会嗲自己的人,现在看到自己受了这么大的伤,就更加情不自禁的嗲! 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一颗一颗的! 她感觉自己好可怜! 妈妈的,肯定是她长的太好看了,天妒红颜! 这是飞来的横祸吧! 这到底是谁啊,等她知道谁把她欺负成这个样子,她保证扛个铁锹把对方的祖坟都给刨了! … 盛熙修很快带着医生进来,他率先走在最前面,一眼就看到低头用嘴吹着脚踝上伤口的小女人。 他眉头阴鸷的皱着,整个人仿佛披着一层阳光穿不透的云翳,几秒内就到了她的病床前,“慕小照,你犯什么蠢?” 许是他声音听起来很凶,其实也没多凶,就是比刚刚说话声音大了一点;也许是她本就因为受不住伤口的疼而掉出眼泪… 所以,她被盛熙修这么一吼,整个人委屈到爆炸! 她抬起头来,就是满脸的水了! 盛熙修心脏像是被人揪住了一般,他恍惚觉得自认识她以来她应该不算是多么好哭的性子,怎么才醒来的这小一会儿功夫,她就哭成了个泪人? 他不过是说话声音大了一点,也值得她哭的这么伤心? 盛熙修心情晦涩,倾过身去伸出手给她擦眼泪。 小姑娘躲着他,眼眶红红的瞪着他,仿佛他做了什么不可以饶恕的罪。 受不得她的眼泪,每掉一颗都像砸在心脏上,是那样让他难受。 他低叹了一口气,宠溺的口吻小心的哄着她:“乖,是我不好!不该那么大声的说话。但你不该动手拆掉脚踝上的纱布,伤口密集,容易造成二次感染,且好的慢,你也不想让自己这么漂亮的脚踝留下疤痕吧,嗯?” 慕照因为哽咽,肩膀止不住的颤抖。 ☆、768 他哄着她:“一会儿就好,忍一忍,嗯?” 她眼眶里全是水,目光就变的模糊。 这样细细看男人的眉目,只觉得仿若神邸,俊美的不像样子。 她吸了吸小鼻子,哼了一声,“我跟你很熟吗?谁是你乖乖了,你不要这么喊我乖乖,侮辱我的名声。小心我未婚夫揍你!” 盛大首长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静静的端详了她好一会儿,便起身让她的主治医师季母以及处理外伤的外科大夫过来,“躺好,让医生给你检查。” 涉及到她的生命安危,慕照很听话的躺好,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最先过来给她检查诊治的是外科大夫,医生给她的脚踝伤口清创时,她就痛的嗷嗷叫。 可能是因为身体虚,她中气不足,熬熬叫的声音像病弱的猫咪听的盛熙修心慌慌的。 盛熙修实在是不忍,只好坐到床边不管慕照的意愿前行将她抱坐在怀里,哄着她:“一会儿就好,忍一忍,嗯?” 慕照现在痛的已经顾不上自己是躺在陌生男人怀里的,咬着嘴唇忍着疼痛,“疼…疼…能不能给我打个麻药…” 她连呼好几个疼,且她人是被盛熙修抱着的。 所以医生在给她做清创时男人能够明显感到她因为惧怕疼痛而周身都绷的僵硬。 本来,在他眼里可能最多就算个两三分的疼,因为深刻感受到她恐惧而僵硬起来的神经,那两三分就被无限放大变成了七八十的疼了。 给她处理外伤的医生心惊胆战的,他既要小心翼翼的给她包扎又要遭受男人刻薄的眼刀警示,真真是觉得现在医生职业也不好做了,万一伺候不好这个祖宗,估计以后都没办法在医院里混了。 他亚历山大的好不容易处理好慕照脚踝上的伤,抬起头来已经是满头大汗。 他如释重负的对男人汇报情况:“伤口创伤面积大,不能沾水,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早中晚三次药,等伤口结痂就可以考虑用一些去疤痕的药膏了。” 盛熙修俊脸始终都是绷着的,他冷淡的嗯了一声,问:“有没有缓解疼痛的药?” 医生有些为难,“这个…盛小太太目前的情况特殊,不能用药!” 很显然,盛熙修对他的答案很不满意,“医生的职责除了救死扶伤还要缓解病人的生理痛苦,你若是连这两点都做不到,你那主治医师的头衔我看不要也罢!” 医生冷汗直冒,大气都不敢喘,只连连点头,“是是…盛帅请息怒,我这边会组织召开小组会议根据盛小太太的实际情况开一些缓解她疼痛的药!” 估计是医生认错的态度不错,男人冷漠的语气有所松动,“把握好分寸,知道哪些药能用哪些药不能用?” “知道知道…我们一定竭尽所能为盛小太太服务!” 得到外科大夫的保证,盛熙修这才垂眸看着小姑娘苍白的小脸,无声的皱了皱眉头,语气全然不是先前冷漠,而是宠溺到极致的那种,“有那么疼吗?” ☆、769 她小手凉凉的…莫名叫他心头发软 “有那么疼吗?” 慕照现在思维都被疼痛所掌控,哪里顾得上别的,抿唇嗯着,丝毫不夸张的道:“当然疼…又没伤在你的腿上,你怎么知道我的疼?我都疼死了…疼死了…呜呜…” 也难怪慕照这般,一直细皮嫩肉的养着,何时遭过这样的罪。 季母觉得慕照这个反应是正常的,不过她不建议孕妇情绪这么激动。 她走上前来,对盛熙修道:“盛帅,我给慕小公主做个详细的检查,您先回避一下!” 闻言,盛熙修嗯了一声,便将慕照平放好,手摸了摸她软软的发顶,“这是你季姨,你不会不记得了?” 慕照先前的全部注意力全部在疼痛的感官上,现在听男人这么说,目光就向季母探过来,果然是季明的母亲,算得上是熟人了。 她情绪被安抚了那么一丢丢,俏咪咪的唤了一声季姨,就特别乖巧的配合季母检查。 十分钟后,季母给慕照做完检查来到病房门外,盛熙修迎面走上前去,“怎么样?” 季母露出宽慰的笑容,“胎儿已经稳定下来了,现在需要静养,只要小公主把体质养好,一切都不是问题!” 盛熙修说了声辛苦,就转身进了病房。 病床上的小姑娘估计已经适应了身体上的疼痛,除了眼眶红以外,情绪已经明显平静下来了。 他走过去,她目光就落在他的身上,审视的打量着他:“他们刚刚喊你盛帅?你是帝国盛堡营的盛元帅吗?” 盛熙修走过去,表情已经不像先前那么冷。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问:“饿了吗?” 慕照捂着肚子,感觉是挺饿的。 她咬着小嘴唇,默默的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很谨慎的道:“我不吃你送来的食物!” 盛熙修:“…” “把你手机借给我,我要给我大哥打电话!” 慕照见男人无动于衷,开始讨教还价:“或者,你不给我大哥打电话的话,给我未婚夫打一个也行!” 她说完,心细的发现男人眸色很哀伤似的,眼眶红红的像是许久未合过眼了。 她终于良心发现的问了一句:“你不会是一直守着我,熬夜熬的都没睡觉了吧?” 她说到这,脑洞就钻出好多个疑问,“我是怎么受伤的?我昏迷了很久吗?你守了我多长时间?我受伤了为什么我大哥会不知道呢?他没道理不知道啊?还有刚刚那个医生…他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喊我盛小太太…” 她一连砸了好多问题,盛熙修并不着急回答她。 只是拉过凳子坐到她的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遭受一番折磨,下巴都变尖了,大大的病号服包裹着她的小小身体,她那么小的年纪遭受这么大的罪,想想都是不忍和心疼。 慕照被他看的发毛,伸出手大胆的戳了戳他带着胡渣的下巴,“喂,你怎么了啊?怎么看起来那么难过啊!” 她小手凉凉的,软软的,戳在他的下巴上莫名叫他心头发软。 他掀起眼皮,眸色深深的很寂静,“嗯,只是有点累。” ☆、770 他浅微的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他掀起眼皮,眸色深深的很寂静,“嗯,只是有点累。” 可能是男人身上莫大的悲怆和失落感染到了她,慕照一下子就不知所措了。 她也不闹了,也不叽叽喳喳的说话,就是乖巧的眨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这种感觉有点奇妙,她不认识他,或者说是不记得他了,可是此番这么四目相望却也不觉得陌生,反而有一种绵长细微的余痛揪住了心脏,让她不太舒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也就五分钟左右吧,她忍不住的问:“你喜欢我啊?”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就是觉得他应该是喜欢自己的。 如果不喜欢,他满眼的疼惜是为了谁呢? 男人眯起眼,盖住眼底晦暗不明的情愫,哂笑的说道:“嗯,比你想象的还要喜欢!” “可是我好像不喜欢你!”她实事求是,她只觉得他长的好,看的叫人心动,“我好像对你有点印象了,我以前在电视上的阅兵大典看到过你。你那时候跟我大哥站在一起呢。” 盛熙修皱了皱眉头,表情一言难尽! 所以说,若不是顾家寿宴那晚他把她强行的给上了,她对他的印象仅仅是一个活在银屏里的人物么? 这不是一个愉快的念头! 尽管她就在眼皮子底下,可是她如今这般痴痴傻傻的模样,着实让他心头抑郁! 他费尽心思才让她对他打开心扉,可以说是千辛万苦的才进了她的心里。 可是,他都还没好好来得及感受她给的温存和依恋,就这样被慕念孝生生劈成了两半? 甚至有可能是斩钉截铁,是毫不拖泥带水的那种! 慕念孝可真够狠的! 盛熙修暗暗咬牙,脸上却风淡云轻,“没关系,我喜欢你就行!” 慕照傲娇的噢了一声,像女王施舍乞丐般的道,“行吧,反正暗恋我的人那么多,也不差你这一个。你不要以为你喜欢我你长的又好看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的,我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盛熙修见她精神不错,颇为有神采奕奕的势头,缠在心头的堵塞一瞬间就散开了不少。 他露出浅微的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嗯,我也是个有原则的人。” 他说完,在慕照眼前晃了晃左手,“你送我的戒指我戴的刚刚好,所以你不能始乱终弃!” 慕照自然记不得自己买过戒指这件事,她眨着眼睛看着男人笑意淡淡的眉眼,只觉得这男人太妖孽,真好看。 “你有什么证据是我买的啊?给男人买戒指送礼物根本就不符合我慕小公主的人设!” 她说完,男人就轻轻的笑开,“嗯,你这么傲娇自信,究竟是谁惯的啊?” 慕照理所当然的道:“我长的好看,这就是傲娇的资本啊,还需要别人惯吗?” 她估计也就这点傲娇的资本了! 好看的皮囊! 她是怎么觉得好看的皮囊就一定能俘获男人的心的呢? 盛熙修薄唇微微的挑起,来了一些逗弄她的兴致,“你是怎么觉得好看的皮囊就一定能俘获男人的心的?肤浅的男人才喜欢千篇一律的皮囊,何况还是要吸引一辈子…你的想法很天方夜谭!” 【PS:慕照失忆,属于催眠,暂时性的!很快就会恢复,不要担心!(?ω?),么么哒!】 ☆、771 捂什么?你浑身倒下我哪里没摸过… 慕照奇怪的看了他几秒,嘴巴鼓了鼓,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那你为什么喜欢我?” 男人看着她,眸色潋滟浓稠,视线落在她的胸口,波澜不惊的道:“好看,好用,舒服!” 慕照脸红,“你不要脸,你眼往哪里瞄?” “捂什么?你浑身倒下我哪里没看过,没摸过,没用过?” 哎呀,这个世界上怎么还有比她还不要脸皮的人,太不要脸了! 慕照又气又恼,鼓着嘴,好一会儿没说话。 这时,送晚餐的南欢敲门进来。 慕照的目光从震惊到诧异再到激动后,眼眶就红了。 若不是盛熙修拦着她,她差点从床上光脚跑下去,“躺好,又不是才见过,瞎激动什么?” 慕照鼓着嘴,红着眼睛:“你懂什么,她是欢欢,我的亲人…” 盛熙修很吃醋的,“我比她更亲,你怎么没那么激动?” “我又不认识你,你别打扰我跟好姐妹叙旧,你一边呆着去!” “…” 南欢在来的路上就听说慕照失去了差不多快四个月的记忆,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的。 她走过去,对盛熙修微微颔首:“你连着数天都没有合过眼,就算想陪着她,也该回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再过来,这里我守着!” 盛熙修想了想回去冲个澡换个衣服花不了多少时间,就点头表示赞同,“那你照顾好她!” “嗯!” 慕照听他们只言片语的沟通中,就不难猜测这男人真的没有说谎,她是真的失去了最近一部分的记忆了? 她咬唇,有些不安的看着南欢又看了看站了起来的男人,“我…真的失忆了么?” 南欢叹了口气,只觉得这个是多事之秋,一言难尽。 她示意盛熙修走,她趁着功夫给她梳理她丢失的记忆,“你先走吧。这里有我,我会慢慢的跟她解释,让她尽量能够接受现在的一切。” 盛熙修终归是担忧的,神色微暗,意有所指:“那麻烦了~” 南欢表示理解,她会字斟句酌的慢慢对慕照交代是有经过,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 … 盛熙修走出医院大楼,就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去瑞士的DM组织,他点名找了一位专门研究催眠术的老教授詹姆斯先生。 老詹姆斯接到盛熙修的电话,并在详细的沟通过后,表示十分愿意前往帝国为盛帅效劳,“好的,修。我最快要后天到!” 盛熙修态度谦恭,表达了一下谢意,便在几句寒暄后挂了电话。 只是詹姆斯还没有过来,慕照就恢复记忆了,这都是后话! 此时接他的江绕已经为他打开了车门,“盛帅,一个小时前,慕念孝的助理来电送了一条跨国拐卖儿童的案件给盛堡营,战雄将案件移交给了国际刑警大队那边,目标嫌疑犯已被确定。” 盛熙修抬脚上车,凤眸狭长的眯着,“慕念孝…就是个机关算尽的老狐狸!连我都被套住了!” 江绕没懂,不免就些好奇,“盛帅?您的意思是?” “被他套了。他受伤是假,下套是真。苦肉计演的比当红影帝还要好!” 江绕仔细琢磨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 ☆、772 盛帅,顾公子醒了,全都交代了 江绕仔细琢磨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 慕念孝用慕小公主为肉饵钓盛帅上钩,在盛帅爱上小公主以后打的一手好牌。 一边挑拨盛帅跟慕小公主的关系,一边用慕小公主胁迫盛帅,连着就是利用慕小公主对慕念孝的全部亲情引诱盛帅妥协,然后他再唱个苦肉计,让盛帅为了正大光明的得到小公主而派维和军队帮助他在Z国平反内乱助他登上总统位置,现在他再得到帮助又贪得无厌反咬一口… 他这是江山美人都不放的意思! 天下哪有那么多便宜的事? 可是,盛帅迟迟没有让远在Z国的援兵撤回,是不是因为慕念孝在那个信件中又对盛帅做了什么威胁的条件了? 江绕不敢多嘴,发动车子引擎,“盛帅,顾公子醒了,全都交代了。” 盛熙修现在听到顾如风三个字就浑身舒服,像是被绿了似的。 这男人,从始至终,就阴魂不散! 你说他坏,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你说他谦谦贵公子,可他偏偏能在不经意间就恶心到你。 盛熙修挺烦顾如风这个人,“嗯?” 江绕简要的说:“顾公子本来在蓝水湾就有房产,估计是知道少夫人也住在蓝水湾,所以三天就搬进了蓝水湾。出事前,苏婉婉以少夫人出事的由头约顾公子喝茶,顾公子如约喝了她事先准备好的茶,之后昏迷被绑。” “至于少夫人为什么心甘情愿的被绑,是因为苏婉婉用顾公子的性命作为要挟,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 …… ** 别看慕照九死一生,胃口极好! 她胃口好到都顾不上同南欢搭腔,小嘴一鼓一鼓的,像只永远吃不饱的小仓鼠。 她吃完面前最后一只汤包,眨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水雾蒙蒙的让人觉得她应该还没吃饱。 南欢眸色深深的,心里有些难受。 她是今天早上从刑侦大队那里放出来的,连缓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就听慕照出事的消息。 她不知道慕照这短暂的失忆是对她好还是不好,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会儿,道:“你吃的太快,所以大脑迟钝还没有收到你的饱腹感,其实你已经吃了很多了…” “可是我还是好饿好饿的…”慕照摸摸肚皮,眼神楚楚可怜,“要不再给我弄一碗云吞吧?” 南欢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不过她仍旧是疼她的,“嗯,可以。不过要留着你夜宵的时候吃。你现在身体虚,不能一下吃的太饱,加重身体的负荷。” 慕照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转,砸吧嘴不情不愿的妥协,“那好吧!” 她说完,这才去消化先前她用餐时南欢跟她交代的那些话。 她满是不可思议的端着南欢静静了好一会儿,“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南欢除了慕照怀孕和慕家慕老太太不在人世的事没有告诉,其他的一些事情基本上都避重就轻的一句话带过,让慕照至少明白是怎么个一回事就行。 南欢目光从她脸上收回,示意她乖乖的躺下去,“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773 如果我真的结婚了,我会离婚的 “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慕照咬唇,迟钝的思维开始运转起来,“那我爹地妈咪还有奶奶他们现在全在Z国吗?” 南欢点头,嗯了一声,就叫人进来把用过的食盒处理干净。 “那我是真的结婚了吗?” 南欢抬起她的左手腕,指了指她无名指上的胭脂泪:“喏,这枚胭脂泪,盛大首长花了八亿拍下来的,贵着呢!” 八亿麽? 她虽然对钱和数字没什么概念,但八亿应该是很多很多的钱了。 她对这段失去的记忆有些心神不宁,这种感觉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爹地妈咪大哥他们如今都不在帝国,她在帝国没有亲人却凭空多出来一个丈夫,而且身份还那么显赫。 他爱她吗? 他无论爱不爱他,她对他似乎都没太大的感受。 就是心中有一种企盼,盼着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丈夫…可是她在京城除了熟悉的顾如风和莫念以外,就算是举目无亲了。 当然,苏家的苏老被她排除在外了! 她没有钱,现在又病歪歪的躺着,她应该找谁帮忙呢? 她眸底翻滚着浓烈的忧伤,像是惨遭被抛弃而无家可归的小可怜,眼神哀伤不已的看着南欢,“苏婉婉真的死了吗?” 南欢将她出事的整个经过都完完整整的告诉了她,“嗯,辛亏你大哥出手及时,否则…没了的就是你!” 慕照静静的噢了一声,脑子有些乱,“她害我是因为我抢了她的男人,可是她不是四年前就死掉了吗,怎么又…” 别看只消失了不到四个月的记忆,想一句两句话说的清楚是很难的。 南欢先前只是捡了一些慕照较为能承受住且好理解的给她说了个大概,还没有面面俱到的那么全面。 她摸了摸她的发顶,声音温凉,“等你身体好一些,我再细细的跟你说。” 慕照躺回到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像是沉睡了百年,忽然醒过来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陌生的让她感到孤独。 长久的盯着某处一看眼睛会干涩,会疼。 她收回目光,没由来的幽幽的口吻,“如果我真的结婚了,我会离婚的。” 南欢神色稍显诧异,凉凉的道:“他待你很好,应该会是最好的那一个。你难道不想记起自己跟他在一起过的点点滴滴么?” 想吗? 慕照这么问? 她其实并没有那么想,只是有点好奇的,“我只记得如风哥哥的好。” 此时此刻,在京城她想见的人不多,顾如风算是排在首要位置的吧,“欢欢,我结婚了,如风哥哥一定非常非常难过的。” 她说完,想起昔日顾如风对她的千好万好,心里愧疚不已,眼眶很快就湿润了。 大概不会有人懂,她现在的心情! 突然醒来,爱她的亲人都不在身边,而她接受到的消息就是背叛了未婚夫跟了一个陌生男人成了夫妻。 她对一切的未知都充满了恐惧,她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头很疼,脑袋像炸了似的难受。 … ☆、774 隔着差不多两米,他对她张开怀抱 头很疼,脑袋像炸了似的难受。 … 半小时后,慕照受不住头疼的毛病,沉沉的睡去。 那时,盛熙修才刚刚推门进来。 南欢看到他,就从凳子上站起。 她走上前去,淡淡的:“应该是受催眠后遗症的影响,喊着头疼…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盛熙修对她点头,表示知道,“盖伦在楼下等你,你去吧。” 南欢身形微怔,口吻稍显刻薄:“我不想见他!” 盛熙修侧首,凤眸冷若冰霜的看了她几秒:“你不见他,他有的是办法逮住你。我若是你,就会抓住他现在对你的十分内疚好好利用!” 南欢脸色变了变,静了几秒,道:“馨儿,大概会吵着跟你离婚!” 她说完,就看到男人俊美的脸就冷漠的绷着了,他声音凉薄而刻骨,“不会,她会依赖我,比从前更甚!” 南欢掀起粉唇,凉凉的笑了一下,“那么,祝你美梦成真。” … 南欢人没有走出医院大门,就被半道上迎面走来的英俊男人挡住去路。 那男人明显的西欧人种,高大挺拔,湛蓝色的瞳仁仿若世间最纯净的蓝宝石,熠熠灼灼,璀璨风华。 或许,这还不是他最突出的特点。 他最突出的特点就是从骨子里里溢出来的气质——风光霁月! 他的风光霁月,无人能及! 南欢顿住脚步,很难将眼前的跟那个两百斤的大胖子联想到一起。 她心中有个声音,静悄悄的在拍打她的心脏——这才是盖本最初始的模样! 她站在原处对他笑,他亦然! 隔着差不多两米,他对她张开怀抱,那傥荡到还毫无杂质的眼神让她无比的温暖。 她走过去,脑袋靠近他的怀里,声音很轻,听起来有潮湿的味道:“好久不见!” 男人轻轻的拥住她,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发出最炙热的感情,“好久不见!” 没人能懂盖本对于南欢的意义… 若说父母给了她生命,那么盖本就是那个让她脱胎换骨重生的人。 他就是那个照亮她全部黑暗的暖阳,光芒万丈。 救命之恩大于天! 南欢从来不觉得自己亏欠过谁,但盖本是她内心深处深感抱歉的人。 她欠他的不止是救命之恩,还有他那些说出来的和说不出来的浓烈感情。 南欢想,若是等她的大仇都能报了,她还活着,他愿意接受一个心早已染成灰烬的女人,那么她愿意跟他,成全他,守护他,陪伴他… 盖本,值得更好的女人! 但,他却执迷不悟的在她身上浪费太多精力和感情。 如果,要她是他唯一要做的事,那么她为什么不呢。 成全盖本,了却自己的前尘恩怨,其实也挺好的。 做个普通的女人,相夫教子,其实想想也很美! 南欢伸出手抱住盖本的腰,声音很低婉,“谢谢你为我做过的一切。” 盖本感受到怀里女孩娇软的身体是那样的纤瘦,一口流利的中文好听的在南欢耳边响起,“如果感动不已的话,欢欢我们结婚吧。” ☆、775 他声音低哑:“你是我的…” “如果感动不已的话,欢欢我们结婚吧。” 这不是盖本第一次对南欢说,欢欢我们结婚! 【欢欢,我挺好的,我娶你】 【欢欢,我能给的一定是你想要的,你可以考虑考虑】 【欢欢,我很爱你,你快摸摸的心,是不是特别热,热的能融化你心里的冰…】 太多,太多了… 南欢是个骨子里凉薄的人,她最好的青春和最炙热的感情早已被欺辱的一败涂地。 她很遗憾的是,盖本遇到南欢的时候,南欢不是最好的,而是最差最阴暗内心最畸形的。 她想,若是那个在人口买卖市场,那日救下她的是盖本,她和盖本说不定早就修成正果了。 为什么,那日救她于水火之中的偏偏会是盖伦呢。 没有盖伦,就不会如今这样黑暗的南欢。 最好的南欢已死,配不上如今的盖本…了。 他那么好! 南欢低头笑了一下,人从盖本怀里退出来,扬起脖子温凉的对他笑:“好啊…” “不好!”伴随冰棱落地的嗓音,一道阴风阵阵的拳头砸了过来。 南欢自然是看清了对方阴郁冷漠的俊脸,她挡在那个拳风之下,抬高下巴目光像把锋利的刀扎进了盖伦的心脏,比这目光还要冷还要让他难受的是。 她说:“我就算是挫骨扬灰都不想跟你一同合葬!” 盖伦满是风雪的双眼阴鸷的缩了缩,他没什么内容的看着她,又看了看明明比她要强大好多倍却被她护在身后的盖本,薄唇翕动了片刻,烦躁的点了一根烟咬在唇齿间。 他吸了几口,阴郁的吐出几团白白的烟雾后。 他伸手一把钳住南欢纤细的手腕,连同这一动作的还有他霸道到不容置喙的嗓音,“南欢,你是我的!” 男人的力气很大,大的将她手腕都弄痛了。 她抬头望着他,他脸色寡白,透着一丝病态,想来是之前男人身上的刀伤以及枪伤的原因,所以他现在站在这里,应该算是强撑着的吧? 南欢没有太大的力气,就挣开了盖伦。 她丝毫没有温度的声音再次刻薄的响起:“这辈子,我是生是死都跟你在无半点瓜葛!” 这句话,南欢仿佛用尽了毕生力气才完整说出来,说完她就转过身去了。 盖本对她伸出手,她将手递了出去,低头的瞬间看到脖子上挂的水滴形吊坠,一把扯下。 她动作过于凶狠,白金的链条断裂,断口处还粘着她脖子上的血。 她握紧那条项链,转过身去就砸向了盖伦的脸,“认识你,简直是我人生最大的荒唐!” 她说完,就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去。 盖本牵过她的手,用一口流利的法语对俊脸绷到极致的盖伦说,“你终于想起来要对她好,可是她的心死了;她被你伤的体无完肤,她看到你就像看到她最黑暗的过去。那个孩子是她的心魔,她无法原谅。所以,放过她吧。” 盖伦唇齿含住烟蒂,湛蓝的瞳仁紧紧的凝视着盖本,胸腔里翻滚着浓烈的热浪,因为太过于震怒浑身的肌肉都僵硬的绷着。 ☆、776 她腰挺软的…狠舒服 因为太过于震怒浑身的肌肉都僵硬的绷着。 他徐徐的吹出一个烟圈,视线落在他们交缠的手指上,阴鸷而妖孽的笑出一个绵长的讽刺来。 “叔叔,你这么愿意当我的接盘侠么?” “想来你应该还没尝过她的滋味…嗯,她腰挺软的,喜欢从后面被侵…进…” “那样最深,她最喜欢那个姿势,进去后……,她的小,就能死死的咬住你不放…” “若是控制不好的话,很容易就丢盔卸甲了…噢,估计我这么说比较空洞,这样吧…我改天拷一个我和她交颈缠绕的光盘给你,你好好学习学习…” “啪!” 不等盖本冲出拳头,南欢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连同盖伦嘴里的烟头都打飞了。 她气的浑身哆嗦,声音颤抖:“盖伦,你简直渣透了!” 盖伦摸了摸被打红的脸颊,舌尖将腮帮鼓出一个包来,嗤笑:“嗯,是挺渣的!那又怎么样呢?我这么渣,你还不是照样岔..…开腿被我睡,照样被我弄的高嘲迭起,照样愿意给我怀孩子…” 盖伦的话没说完,盖本的拳头砸了出去。 两人没多久就你一拳我一拳的打到了一起去,盖本的拳头猛,带着势如破竹的狠厉,一拳又一拳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当然,盖伦也不会示弱! 像他这种人,从小就没被社会善待过,所以就不要指望他会善待这个社会。 他本来是没什么可以在乎的东西,权是他想要的。 现在,女人他也想牢牢的捆在身边,但却有人要从他虎口里抢食,那么他也不好顾念叔侄情分了。 但,他忽略了他现在的身体素质。 之前,他肩膀就被南欢扎了两刀,之后再劳拉的设计下他的腹部又被南欢开了一枪,现在他能站在这里面无表情的同他们说话这么久,已经是在强撑。 何况还是剧烈的打架! 很快,盖本就占了上风,他就算频频吃亏也没有要退让的地步。 一拳,集中他的腹部! 瞬间如绞肉般的痛让他脸色煞白,额头的汗密集的低落,眼睫毛上的水滴越来越多,他视线有几分模糊,但手上的拳头却没有停歇。 他低吼一声,奋力一拳集中对方的下颚,这一拳他用了格斗的技巧,盖本就是个谦谦贵公子哪里是他这样常年淫浸在军火集团的对手。 盖本被他这一拳打的摔到,南欢早已气的眼眶发红,抬起脚就往盖伦的方向踹… 只是她的脚还未落下,猝不及防那男人就直直的仰面倒地! 突然摔下去,没有任何外力做缓冲,冰冷的地面很快传来物体撞击的尖锐声。 南欢瞳仁放大,目光距离的收缩,汩汩鲜红的血液正从盖伦的后脑勺溢出,先是一点点后是一大片… 心脏一瞬间收紧,她来不及思考太多,几步就跑过去蹲下。 她手探过他的鼻息,是热热的,有呼吸,心脏也在跳… 她舒了一口气,原来她是不愿意看到他死在她的面前。 南欢这样想,盖本已经走了过来,漂亮的眸色晦暗难明,低声道:“叫医生吧!” … 半小时后,劳拉出现在军区医院。 她看着躺在病床上血色全无的英俊男人,气的唇齿哆嗦。 她几步就来到南欢面前,扬起巴掌就打上去。 【PS:国庆快乐,么么哒~(*^▽^*)】 ☆、777 她在他的心里是那样深刻 她几步就来到南欢面前,扬起巴掌就打上去。 南欢截住她的手腕,瞪着她:“滚,离我远点!” 劳拉冷呵,看了眼盖本,“盖本,你带着她滚,否则别怪我跟你们鱼死网破!” 她说完,就眼神示意跟过来的保镖,“处理掉!” 保镖是从蓝国带过来的,都是蓝国总统的心腹。 他们都是蓝国最勇敢的死士,只效力于蓝国总统和总统夫人,并不管盖本现在的身份,但态度还算恭敬,“盖本先生,您请回吧。若是夫人受了您的刺激出了什么事,怕您和这位南小姐都难辞其咎。您知道,总统向来宠溺夫人,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盖本这次来京城比较匆忙,没带什么人,只温淡的笑了一下,“是麽?谁知道你们夫人肚子里揣的是哪个男人的种。你说,我给总统大哥透个风声,他在知道被绿了还能护着你们家夫人多久?护着躺在床上的你们家王子多久呢?” 劳拉脸色大变,嘶吼一声:“你给我滚。” 看到劳拉明艳的脸气的扭成一团,盖本心情大好,笑起来的模样灿灿如阳。 他走过去,牵着南欢的手:“这里有只发情的母狗在狂吠,空气不好。我带你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南欢目光不经意的扫过病床上昏迷的盖伦,然后收了回来看着盖本,“走吧,我想吃你做的荷叶鸡,很久没尝过你的手艺了。” 盖本静静看了她几秒,低声宠溺的道:“好!” … 盖伦是在南欢和盖本离开不到十分钟就醒的。 他起初看到头顶天花板灯还有些恍惚,像是那些被他忽略在记忆中的某一个片段—— 那时,他在执行任务中受伤,伤的很重,醒来也是这样的场景。 他身上穿着病号服,头顶上的灯很亮,室内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唯一不同的是…。 他醒来侧首转过头来就看到一张趴在床边睡着的小姑娘。 那时,她年纪还很小呢! 青涩的模样,五官早早的显得立挺,却依然是那样青涩,像颗饱满的果子,很纯净,很美好! 盖伦半合上眼,原来,她在他的脑海是这样的清晰! “你醒啦…”一道激动而喜悦的女人嗓音传来。 盖伦侧首,看着面前那张从前很喜欢现在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的讨厌起来的女人,“谁让你过来的?” 劳拉委屈的眼眶发红,“我不来,难道要看着你死吗?” 劳拉是真的心疼盖伦,她几度哽咽,才勉强能完整的说话:“你是不要命了吗?你不知道自己伤的多重?你明知道自己伤的那么重,还偏要眼巴巴的过来找她。结果呢,她看都不看你一眼,恨不能你即刻死去,你究竟图什么呢?你从前不爱她,现在你仍然不爱,为什么还要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 “带着你的人,滚出去!”盖本面无表情,对劳拉态度恶劣至极,“劳拉,不要让我连对你最后一丝的忍耐都彻底的失去。你催眠南欢对我开枪,我就有理由要了你的命的,你懂吗?” “滚!滚吧!” ☆、778 一想到她跟他再也无关,他心脏就揪起 “滚!滚吧!” 劳拉委屈的发狂,咬着嘴唇,“盖伦,她在你和盖本之间已经做了选择,你究竟还在坚持什么呢?只有我,我才是全心全意对你好的。只有我能够帮助你实现你的蓝图大梦,她除了想让你去死,什么都帮不上你。你是没看见她跟盖本那眉来眼去的模样,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就跟盖本暗通曲款了…” “闭嘴!” “你为什么不让我说?你害怕了,是吗?你怕她跟盖本苟且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她在大牢里珠胎暗结,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盖伦眉眼阴鸷,伸手一把掐住劳拉细嫩的脖子,“在多说一个字,我就捏断你的脖子!” 劳拉脖子被掐的生疼,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 男人对她越狠,她越是肆意的咬牙说着,“我就说…,她那个孩子不是你的。你少做梦了。我那么爱你,像爱惜自己的生命一样爱你。怎么可能杀了你的孩子?那孩子不是的,我有你跟那孩子的DNA医学报告,你可以不信我。但你不能不相信科学。我有认证!” 劳拉见盖伦越来越阴鸷的眸子,心里掠过痛快。 她乘胜追击,继续道:“我有当初给你和那孩子做DNA检测报告的全部视频过程,除此之外,还有人证。你可以问问你庄园的老管家,他是有亲眼看到南欢有一天半夜从盖本房间出来,他还有证据也是视频!” 盖伦额角青筋暴突,眸底翻滚着跳跃的火光,喉结滚了滚,绷着嗓音道:“贱人,滚出去!” 劳拉见他情绪激动,面部神经绷的吓人,担心他受到刺激太大对身体不利,只好选择暂时闭嘴。 她在男人松开她喉管的一瞬,起身拼命喘息后,冷淡的道:“你可以不信。但,我随时欢迎你来问我讨要证据!” “滚!”接近咆哮的嗓音砸来! 劳拉转过身去,性感的唇勾出浅弧,心里冷笑,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男人都不能够免俗,哪个男人能够受得了自己被绿的事实? 她想斩断盖伦对南欢的情爱太容易了,稍稍使用个离间计就那么成功了? 呵~ … 劳拉前脚走,后脚盖伦的助理就到了。 助理阿诺立在盖伦床头,心惊胆战的汇报情况:“王子,南小姐跟盖本下榻在了云端酒店,需要我们去把人给您请回来吗?” 盖伦眸底阴郁着一团深不见的寒气,清冷的出声,“备车,我亲自过去!” 阿诺震惊,眼底露出担忧之色,“主子,您的枪伤已经炸开了,肩膀上刀伤也是感染的,真的经不起折腾了啊。您刚刚后脑勺还舔了新伤…这万一把身体折腾坏了,南小姐真的就跟您再也没有关系了。她日后是生是死,是好是坏,跟谁结婚生子,您想管也管不着了…主子,您要慎重啊!” 盖伦费力的坐起,声音冷漠而不容置喙:“去拿衣服,给老子快点!” 他不信,她对他半点情义都没有。 如果没有,她怎么会送他看医生。 ☆、779 他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心痛到无法安眠 如果没有,她怎么会送他看医生。 如果她恨到无情,那日在车里,她手中的刀扎的可就不是肩膀那么简单了,她应该戳向他的心脏! … 盖伦从病房出来,迎面就看到对面走过来的高大俊美男人。 男人手里提着食盒,眉目萧冷,墨绿色的大衣将他的身形修饰的挺拔冷峻。 他在看到他,眸色明显的一怔,跟着才是浓浓的嘲讽。 他走过来,冷笑的勾唇:“呵,真是难以想象,火魂集团的二把手也有被女人抛弃的一天,真是惨啊!” 盖伦表情更冷,眸色阴暗的凝视了他几秒,同意讥讽而不屑的回道:“是么?比起惨,你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好不容易抢来的女人不是流产就是玩失忆?盛帅,你的日子也很不好过呀。您的帝国阅兵大典还能抽得出时间参加么?” 顿了顿,盖伦脸上嘲讽的表情尽褪,只剩下刻薄的阴冷,“依我看,你还是不要参加阅兵大典了吧。这万一你不在又出了什么差池,连慕小公主肚子里剩下的宝宝也保不住,你该多后悔?” 盛熙修墨眉轻蹙,脸色并没有实质性的变化,只是腔调变的寡漠和嘲讽了一些,“嗯,可以理解你这种失去了两个亲生骨血的心情。”顿了顿,眼神撇了眼盖伦毫无血色的脸,话锋一转,浓郁刻薄,“也很同情,你将失去最爱你的女人!听说,她跟盖本走了?” 盖伦气的差点吐血,阴沉的俊脸冷的可以结出霜来。 他喉结动了动,声音像是从喉骨直接蹦出来,“你真是个让人十分讨厌的人!” 盛熙修淡淡的挑眉,冷漠而嘲讽的看着他,“彼此彼此!” … 回到病房,慕照睡的仍然睡。 盛熙修将提前准备好的夜宵放进温箱里并随手关掉大灯开了壁灯,光线浅浅昏暗,勉强可以看清楚病房内的摆设。 他走到床边,看着面向他这一侧睡着的小姑娘,眸色深深而显得沉重。 不忍心将睡熟的小姑娘吵醒,他搬出折叠床在床边搭好,然后侧身躺了上去。 他听着她均匀的呼吸,连日来的疲倦在这一刻无限放大…却没办法得以安眠。 他睁着眼,脑畔里模糊的闪过慕照苍白的脸色,受伤的皮肤上冒出来的鲜血,她哭着抱着他的手臂说她好疼好疼… 她皱着眉头,看着他的目光小心而疏远,她问他是谁? 就这么忘了他了! 心脏密集的掀起如海水涨潮般的痛,他眯起眼,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他喘息都是那样艰难。 … 这大概就是爱的深才会有患得患失吧? …… 慕照这一觉睡的极好,一个噩梦都没有,一觉到天亮。 她醒来,眼珠子动了动,恍惚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是在医院。 她受伤了,她住在医院,她昨晚是因为头疼,后来疼着疼着就睡着了。 她眨着眼睛,有清辉的阳光懒懒的照进眼底,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应该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微微转过头来,漆黑的眼眸缩了缩,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小脸,感觉疼疼的,才深知这一切都不是梦。 睡着的男人,平躺着,睡姿笔直,左右手交叠的放在胸口,露出无名指上的一枚裸戒。 ☆、780 滚烫的身体…浓郁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 他…睡着的模样太过于宁静,仿佛玄冰下已经沉睡了千年的王。 他俊美的是那样叫人心动! 五官轮廓深邃却不失硬朗,墨染的眉,挺高的鼻,削薄性感的唇…,即便是睡着了也抵挡不住上位者的浑然贵气。 慕照看的有几分失神,鼻端若有似乎的飘进悠悠的兰香,她可以确定是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她皱了皱眉头,想着他应该是用了带兰香的沐浴液了吧,还挺好闻的。 她有点尿急! 她在床上动了动,挣扎坐起时,伤的最重的手腕和脚踝就传来皮开肉绽的痛楚。 因为休息了一夜,所以清早的痛楚要较昨晚更痛,周身的感官一瞬间全部都苏醒过来。 她死死的咬住嘴唇,才忍住那疼痛的呻吟声。 脚努力的靠近床沿,刚刚落在地上,人都还没站起,那股钻心蚀骨的疼就从脚底渗透上来。 也直到这一刻,她才深刻意识到她伤的不仅仅是脚踝,手腕,她的脚底板也是受伤的… 她一个没站稳,身体就往面前折叠床的男人扑下去。 她在栽下去的瞬间,就本能的叫出声音,“啊!” 折叠床上的男人因为她这一声惊恐的尖叫声,豁然睁开双眸,并在她倒下来的瞬间护住她的腰。 滚烫的身体,坚硬的胸膛,清冽而浓郁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她被顺势呵护在了怀里,她耳畔是男人过分炙热的呼吸,“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 像是抚慰她的情绪,他俯首薄唇就贴上了她光洁的脑门,嗓音浓郁而沙哑,“有没有哪里疼?是不是脚疼?要不要紧?” 慕照有些不知所措,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她不敢在他怀里动,因为她感受到了男人不同于女人的地方如此热烈…(个_个)抵着她。 她害怕! 她声音小小的,带着几分祈求:“你能不能先松开我,我害怕!” 盛熙修身体僵住,他浑身的神经都在这一刻僵住了。 他低下头目光看着她红起来的眼睛,声音控制不住的发颤,“你怕我吗?” 慕照看得出他眼神很受伤,他好像很难过。 她是有点害怕的。 她默默的点点头,轻嗯了一声,小嘴抿了抿:“我…我没有跟男人这么亲密的抱过,你抵到我了…我…” 说到这里,她的小脸很快红了,羞涩的低着脑袋,躲开男人炙热的视线,“你是不是很爱我,我看你的眼神你应该很爱我。如风哥哥也时常用这种目光看我。我不知道我失去的记忆里我跟你都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现在没办法扮演好是你妻子的身份,因为我的确有点害怕…,你能放开我吗?我想去卫生间…” 盛熙修抱着她起身,光脚踩在地面上,“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你要相信我像相信你大哥一样,知道吗?” 慕照就被他抱在怀里,她手臂是不由自主的圈在男人的脖子上,悠悠的口吻问着他:“你看起来很累,欢欢说你已经连着好几天都没有睡,你昨晚是又守了我一夜吗?” ☆、781 她脸羞的霎红,浑身发烫 “你昨晚是又守了我一夜吗?” 失去了部分记忆,她性情总是有那么几分变了,变的有些小心谨慎,多了几分莞尔温和,没了那股子的张扬和跋扈。 盛熙修抱着她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嗯,我昨晚睡的很好,不用担心!” 他其实没睡的多好,凌晨两三点才睡,但也算是缓解了连日来的疲倦,“你左脚的脚底被玻璃渣伤了,所以这几日最好卧床休息,你想去卫生间告诉我就好。” 他说完,慕照就已经被他抱进了卫生间,并尝试在不弄疼的情况下帮她脱病号服的裤子。 慕照很快反应快来男人要干什么,哪里肯,“我不要,你出去,我自己来。” 在这一点上,盛熙修没有让她。 强势,霸道,且果断! 几秒她裤子就被褪下,她脸羞的霎红,浑身发烫。 她来不及做出太多反应,刹那间人就被男人放在马桶上。 她恼羞成怒,鼓着嘴瞪着他:“你出去…出去…” 盛熙修看她就快要飙出眼泪的模样,于心不忍的皱着眉头,“那我在外面等你,你好了告诉我。”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并带上盥洗室的门。 此刻送早餐过来的林妈已经敲门进来,她看到男人清俊的脸心疼不已的道:“少爷,您都好几天没有休息了,换我在这守少夫人吧,您回去休息休息啊,您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 盛熙修走过去,淡淡的道:“你让人送一些小公主的贴身换洗衣服和基础护肤品过来,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林妈唉声叹气的直掉眼泪,她就想不明白了少爷谈个恋爱怎么就那么难呢? 好好的三胞胎,一下就少了一个,心里不免的难受。 她慌忙的摸了把眼泪,道:“少爷,大小姐已经搬回盛公馆了,我来的时候她让我给您带个话,她说她有个认识的心理医生,擅长催眠术,大概中午会带过来给少夫人看看,让你也不要太焦心了。” 盛熙修嗯了一声,道:“你去将早餐准备好,就先离开吧。” 林妈担忧的看着男人:“少爷,少夫人还好吧?” “不打紧,饮食照顾周到就好。爷爷那边,你多宽慰宽慰!” 林妈见自家少爷脸色不太好,像是疲倦又像因为别的,“那好吧,少爷!” 林妈走后,盛熙修接了老爷子盛远一个电话,大致表达了一下对慕照的愧疚以及问候,又嘱咐他多照顾身体,身体和老婆孩子最重要。 他语重心长的道:“你小子要分得轻重,国事是永远做不完的。你手下那么多人才,阅兵大典有厉北城,战雄他们,现在顾南爵也恢复军衔了,你能丢的就丢,老婆孩子最重要。我宝贝重孙孙你可要给我小心照顾好了。你听到没有?” 盛熙修嗯了一声,淡淡的口吻:“嗯,我会看着安排的。您还是把您那把老骨头养好吧,跟着瞎操心!” 老爷子长吁短叹的,“我听江绕说,你把轩轩那孩子送去瑞士了?” “嗯!” 老爷子对那孩子很有感情,“我听说你还给他改了名字,叫盛九?” ☆、782 男人凤眸眯起,凝在她一双嫩生生的腿上 “我听说你还给他改了名字,叫盛九?” 盛熙修抬眸看了看盥洗室的方向,见没什么动静,就收回眸光,回道:“嗯。希望他能配得上这个名字,也不枉费我一番心意。” 闻言,盛远点点头,觉得这个名字起的好,“长长久久挺好的,希望他能活下来。我打算今天下午给他上到盛家的户口,你没意见吧。” 那孩子是按照他的基因克隆复制的,本性不坏,活生生的一条命,户口落在盛家族谱他没意见。 左右不过是收养的关系,他有这个能力培养! 他道:“好。” 盛远高兴,“小九要是活下来,你功德一桩,也算是给你未出生的孩子积善行德了。” 盛熙修不信奉迷信,但这话说的他爱听,他点头:“如果积善行德能给孩子保平安,我倒是挺乐意无私奉献的。您老要是闲的没事,就把我名下的财产规划规划,建几所希望学校和儿童成长基金,帮助那些有需要的孩子们。” 这是好事,盛远赞同:“这还用花到你的钱,老子的退休金都不知道怎么花,这种事还是我来吧。你照顾好我宝贝孙媳妇,等她情况好转一点,我在去医院看她。” “好!” 盛熙修挂了电话,看看时间,慕照已经在盥洗室墨迹了十几分钟了,他想了想她应该是解决好了。 将手机搁在茶几上,他几步就走到盥洗室门口,站在门外,礼貌的敲了敲门,“馨儿,你好了吗?” 闻言,慕照正在努力的提着自己的裤子,吓的手都抖,更使不上力气了,“你…你不要进来!” 她紧张的声音都颤抖,可是老天爷偏偏跟她作对,病号服的裤子松紧带突然断了…,哔的一下裤子就掉在了地上。 她气的咬牙,又痛的切齿。 只好弯腰下去提裤子,可是她因为手忙脚乱的,头就撞在了盥洗台的柜子上,疼的惊呼一声,“啊!” 盛熙修本就是等的失去耐心,她这么一声惊呼,吓的他心脏都快跳到了嗓门眼。 他一脚踹开门,急促的问:“怎么…”了! 盛熙修冷峻挺拔的身体就那么僵住,妖孽的凤眸瞬间眯起,整个目光都凝在她一双嫩生生的腿上…当然以及腿上的某处迤逦的暗色风景。 慕照脸红的滴血,原本捂着脑袋的手下意识的就捂住关键位置,跟着就是火冒三丈的嘲他凶:“臭流氓…你给我滚…你滚…” 她完全是气炸了的模样,像个纯情无辜的少女,完全不懂情事的那种。 她委屈的不行,慌的把嘴唇都快咬出了血,“你混蛋,你还看?你在看,我挖了你的双眼…啊…” 她话都还没说完,腰就扣住,跟着她人就被腾空的抱起了。 属于男人低哑而蛊惑的嗓音这时在她耳畔响起,“捂什么?都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了…” 慕照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这说的还是人话吗,啊? 他怎么能这么无耻,他不仅把她看光光了,他还对她在言语上进行侮辱… “啪!”没忍住,一巴掌打了出去。打完,她就心虚的低下头。 耳畔却在这时传来男人低低哑哑的嗓音,模糊的叫人心悸。 他说:“想打我,等手上的伤好了再打。打伤了,你不疼,我会心疼。”顿了顿,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一双凤眸深邃潋滟的望着她,“乖,你先躺好,我去打水给你擦洗身体,这样会舒服些!” 【PS:不要急,慕小公主很快恢复记忆!】 ☆、783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身体 “…” 慕照傻傻的看着他,都忘了羞耻是什么玩意儿,全身都缩在被褥里,结巴的道:“你帮我找个护工,我不要你给我擦洗。” 她昨天下午醒来其实就感觉身上黏腻的不舒服,就想着洗澡什么的。 只不过,她那时候伤口太疼了,根本顾不上个人卫生。 现在男人扬言要给她擦洗,她哪里肯! 在她的心里,即便是这个男人真的跟她是夫妻关系,且在她想不起来的记忆里他们做了很多亲密无间的事,可是现在他对她而言就是个陌生的男人。 别说是陌生的男人了,就算是陌生的女人她都不想被碰。 她相当不适应,且十分不配合,“你走…你走…你走…” 她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盛熙修脸色在这一刻变的异常难看,薄唇冷漠的抿成一道直线。 良久他妥协的往后退了一步,喉骨溢出几个字:“好,你不要哭,我走…” 他说完,没有即刻走,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发出咔咔的松脆声。 慕照看着他还没有走,红的能滴出血来的小脸冷了冷,“你怎么还不走,你走啊…” 盛熙修看着她,心脏很疼。 他低下头来,捡起地面上慕照掉下来的裤子,嗓音低沉:“嗯,我走了。等会让人过来给你换洗。不过我不会走远,你有半小时换洗的时间,半小时后我会过来喂你吃早餐。” 慕照:“…” 她气到不行,愤愤的将小脸别向一侧,直至病房门传来落锁的声音,她才一头蒙上被子低低的哭泣。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烦死了,恨死了,疼死了! 她缩在被子里难过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做点什么,她不能被动的接受现在的这一切,她得好好想想要怎么跟那男人相处。 她看得出这男人应该是真心喜欢她,至少他想无时不刻的想霸占她,他看的她的眼神都恨不能将她装进口袋,生怕她突然人间蒸发了似的。 不行,她不喜欢这种像是被监视的感觉! 她得跟他好好谈谈。 她这样想着,病房门就被打开进来一位模样颇为英气的女人。 应该是女人,因为她看起来就比她大,但是应该也大不了几岁吧,最多五六岁就了不得了。 盛妆发现慕照在盯着她看,特别礼貌而显得比从前热情的道:“少夫人,我是盛妆,你之前的保镖。我来给你擦洗身体。” 慕照鼓了一下嘴,“那你把水打好,毛巾拿过来,将毛巾拧好,递给我。我自己擦。” 盛妆看着她,友情的提示:“少夫人,您手受伤了,不能沾水。就算您手没受伤,有的地方您也擦不到,还是我来吧。” “所以,我让你将毛巾拧干递给我。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身体,女的也不行。还有,我擦的时候你要背过身去,不能偷看。” “……” 盛妆暗自翻了翻白眼,这位小祖宗怎么比失忆了还要难伺候啊。 她想了想,用比较温柔的口吻对她耐心的道:“或者我蒙上眼睛,我帮你?你也想早点离开医院是不是?你也看到自己伤口有的地方都发炎了,若是沾水搞不好您要在医院住上小一个月,您难道喜欢住医院吗?” ☆、784 她光滑如玉的美人皮,够他玩一年 慕照咬着嘴唇,鼻子哼了一声,“鬼才喜欢住医院呢。床板那么硬,空气那么差,难受死了。” “…” 算是无计可施,也值知道自己的情况确实相当糟糕。 慕照放弃挣扎,选择妥协,“行吧行吧,我告诉你,你一定要蒙上眼睛。现在有很多蕾丝的,谁知道你会不会在看光我的身体后就迷恋上我的身体呢…” 盛妆:“…”她真的好怀疑,少夫人真的仅仅是失忆了么?我看脑子也是Bug了吧? 幼稚! 她有什么好看的! 说的好像,就只有她是女人似的。 她有的,她都有,还比她大呢! 十分钟后,盛妆就打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原来,女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 她虽然被迫蒙着眼睛,但擦洗的过程中重总是避免不了有的地方会有肢体接触… 就单单皮肤上来说,她家少夫人是真真的小公主人设的皮肤。 那个凝脂如玉,丝滑的,柔嫩的,让她这种皮肤也不错的姑娘都自惭形秽。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难怪,那么多男人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她要是男人他也喜欢这种嫩的能出水的姑娘。 就光她身上这一层娇嫩的皮,都够她玩一年了吧! 盛妆做事细心,所以慕照被伺候的挺舒服的。 她穿好干净且柔软舒服的睡衣后,像女王一般开了尊口难得夸了盛妆一句:“看不出来,你还挺会伺候人的。喂,你是不是经常伺候男人啊?动作那么熟练!” 盛妆脸色微变,就下意识的联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慕照就对她耍了一把臭流氓。 她忽然有点分迷糊,慕照究竟有几面? 她傲娇,高高在上,对任何事都好似不屑一顾。 她可爱,蠢萌的时候连猪都要替她哭。 她很坏,坏的时候能泼霍勇、沈白和沈如硫酸。 她很善良,她对身边的人即便是一支狗狗都很用心。 她很成熟,有时候心智成熟的仿佛活了半辈子… …… 这样八面玲珑又仗着一张狐狸皮,怎能不叫男人喜欢呢。 … 反观自己,她没意思透了,少言寡语,克制冷漠,对自己喜欢的人都是极致隐忍。 难怪,她模样生的好也不会有男人喜欢。 盛妆回神,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其实,口无遮拦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她悠悠的丢下一句话,就转身出去了。 她在门口对迎面走来的男人道:“少夫人的记忆好能恢复吗?” 盛熙修肯定的点头:“她只是被深度催眠,找一个更高的心理学催眠专家,应该不难恢复。” “那您希望她恢复记忆,还是不回复记忆?” 男人英俊的脸冷了冷,“一半一半!” 他是希望她能忘记这段记忆中受到的那些伤害以及收到的那些负面消息;当然,他也希望她能记起他们之间的感情,那毕竟是他们来之不易且真最珍视的东西。 盛妆大概懂了他的心思,道:“慕篱已经被送到了Z国,相信慕念孝这次不会放过她。” 昨晚,她就受命去抓了慕篱。 ☆、785 男人薄唇几乎贴在了她的嘴唇上… 昨晚,她就受命去抓了慕篱。 慕篱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伤害少夫人,但一切都是她在幕后主谋并挑唆。 当然,她虽没能成功设计伤害到少夫人,但她是最该万死的女人。 慕篱这个女人,要比苏婉婉更狠! 把她送给慕念孝处理,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盛熙修点头,“她跟茜茜公主的计划败露,现在茜茜公主应该是狗急跳墙,近期可能会有动作。你配合卢布斯将她这次彻底办了,手段要干净利索!” “是,盛帅!” “下去吧!” …… 盛熙修敲门进去,小姑娘眨着神采奕奕的眸子盯着他,小嘴鼓了鼓:“你怎么又来了?” 他走过去,自然而然的将她从被窝里抱出。 他是不苟言笑又一言不发的模样看着就有几分矜冷,慕照有几分畏惧,当然是她现在情况并不妙。 浑身疼,哪哪都疼,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连胳膊肘的伤口都是疼的。 所以她只能屈服于男人的淫威,虽然不满却还算乖巧,没有那么强烈的抗拒。 盛熙修抱着她坐到沙发上,从背后圈着她的腰,薄唇就贴在她的耳朵旁,声音带着热息低低的传进她的耳朵里,“喂你用早餐,之前不是说过了。” 慕照噢了一声,“那…那我是现在因为受伤了,所以才勉为其难的让你喂我的。你不要占尽我便宜,还板着一张脸噢…” 盛熙修眉头皱了皱,垂眸看着她白嫩的耳尖上那抹绯红色,哑笑:“我板着脸了?” 小姑娘转过身,因为彼此挨的太近,她转过身来,男人性感的薄唇几乎贴在了她的嘴唇上… 她漆黑的眸子缩了缩,心脏砰砰乱跳,吞吞口水,“嗯,你刚刚从门外进来,就挺凶的呢。” 盛熙修眸色深沉,手指刮了刮她娇嫩的脸蛋,“嗯,刚刚因为不高兴。” “你为什么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 因为的原因很多… 不喜欢她哭,不喜欢她赶走自己,不喜欢她对自己的陌生和疏离,更不喜欢她伤心的模样。 他目光从她脸上移开,从她的背后圈住她,一手端起面前的清粥,一手拿着勺子挖起粥,对嘴吹了吹喂到她的嘴边,“小心烫。” 别看是白米粥,做的软糯糯,浓稠相宜,看起来就觉得肚子好饿。 她抿了会儿小嘴巴,总是不习惯的。 大哥纵然疼爱她,宠溺她,但也不会如此亲近的这么抱着她喂饭的。 她抬眸,看着他完全将自己呵护在怀里的男人,将那勺粥吃到嘴里,有一丝丝的甜糯,“好好吃,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盛熙修看着她眉眼弯弯的模样,心头的阴霾散去了不少,“不是…是林妈做的。她厨艺很好,你一直都很喜欢。” 慕照吃着男人喂进嘴里的小菜,觉得虾滑也很鲜嫩,“这个也好好吃…”她满意的眯起眼,又使唤男人给她夹了一直煎饺,“我要吃着,这个看着就好好吃。” 盛熙修扯唇轻笑,“嗯,都是你的,不要急。” ☆、786 他深深的看着她,喉结滚了滚 “嗯,都是你的,不要急。” 慕照纵然胃口好,吃相也是耐看,不会显得过于粗糙,当然也不会那么矜持,很随性。 这般模样看的盛熙修心头软软的,像是被最清澈的温泉包裹着,让他感到心安。 许是她用的差不多了,她忽然仰着脖子就看向他的眼,天真无邪的问:“你吃了吗?你应该没吃吧?” 她睫毛长而浓密,眨着眼睛的时候尤为灵动,那双黑溜溜的葡萄大眼倒映着他英俊的脸,“等喂你吃完,我在吃。” 他怎么那么好? 这个想法跳进慕照的脑袋里,并随着男人越来越体贴入微的呵护中而越发深刻。 都用完早餐,她便被盛熙修推到落地窗前晒太阳。 窗明几净,阳光温暖,他们所在的高度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繁华,车水马龙。 慕照视线从不明的远处收回,不经意间发现身侧的男人正在看她,她有些不自然但却没最初的时候那么膈应。 她可以大胆的跟他炙热浓稠的目光对视且不会心慌慌,甚至她也不会有被监视的错觉。 她现在唯一剩下的感受就是,他对她的全部呵护都是全心全意毫无恶意。 盛熙修发现她的目光,眉头挑了挑,“怎么了?” “我想跟你谈谈!” 男人俊美的脸微微变了变,笑意还在眼底是那种宠溺的微笑,“谈什么?” 慕照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他从骨子里溢出来的全部宠溺,她觉得他视她为心中珍宝,无比的珍视。 这个越来越强烈的意识,让她很快冷静并开始清晰的去思考,她是不是也是爱他的? 至少,男人现在给她的所有表现,都让她不再怀疑她失忆是一件假的事情,而是真的。 她甚至对他们已经是夫妻的关系深信不疑了! 她唇弯了弯,轻轻的笑道:“我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记忆,你不打算帮我找回来吗?” 闻言,男人眸子变的更加漆黑而浓稠。 他薄唇微微动了动,情绪明显的有几分波动,良久他才看似平静的哑声说道:“已经安排了。” 他说完,就走过来坐到她的身侧,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黑发。 他深深的看着她,喉结滚了滚:“不是怕我的,怎么忽然又想要了解失去的记忆了?” 慕照被他那双星辰海耀的眸子看的几分心悸,她抿了抿唇,想了想,很实事求是的说道。 “你看我的目光充满忧伤,心疼,呵护和绵密而不自知的宠溺。我并不是怕你,我是对未知的一切感到害怕。所以,最初你对我的过分关怀让我措手不及,我没有办法适应,更没有办法接受莫名其妙的身份。” 她没有办法接受从一个才刚刚年满十八岁的慕小公主晋级为一国元帅的夫人,包括慕家现在的情况,都让她觉得不安。 为什么,慕家会忽然倒了,难道就因为大哥如今身份变了吗? 如果是,大哥现在是Z国的王子,为什么接走了慕家所有的人,唯独把她留在了京城? 为什么,她和眼前的男人结婚了,她的未婚夫没有站出来,没有阻挠? 顾如风不是那个会最先抛弃她的人? ☆、787 他吻的不深,“你是我的…” 为什么,她会跟眼前的男人结婚?他们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她明明手上的全是皮外伤,脑袋并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反而会失去部分的记忆? 还有,南欢? 南欢是什么时候跟她见过面的?她离家出走,一走就是数年的人,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跟她碰面呢。 …… “所以,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失忆,为什么会跟你结婚?未婚夫为什么不要我?大哥也不要?现在只有你陪着我,而从前我们并不认识?” 她的眼神纯澈而炙热,那眼底藏着无数的疑问以及被疑问掩盖住的不安。 她应该是个心思挺敏感的小姑娘,缺少安全感害怕孤独,更害怕被抛弃。 这大概跟她从小就被人贩子拐卖的经历有关吧。 盛熙修幽深的眼眸从她的眼睛上移开,落在她泛着点粉色的唇上,静了几秒便低首扣上她的下巴吻住。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我都在你身边。你只要知道,全世界都会抛弃你,我不会!”,吻的不深,连蜻蜓点水都谈不上,一触即错开了,只是他的额头现在贴在她的额头上,声音带着浓浓的蛊惑和听得出来的沙哑,“你是被你大哥深度催眠了,记忆应该可以找回来,也必须找回来,那是属于我们共同的回忆,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是属于我们不可磨灭的。” 男人额头很烫,慕照神经有几分怔然,她迟钝了几秒,才想到什么,“你发烧了?” 她说完,就肯定了:“你发烧了,为什么不看医生?” 盛熙修并没有觉得自己发烧,但的确是身体提不上力气,“可能没太在意。” 慕照绑着绷带的手不能懂,只能用胳膊肘抵开他一些,“你去看医生,你不要传染给我了。我现在抵抗力那么差,我可不想雪上加霜…我已经这么难受了…” 盛熙修皱眉,所以她让他看医生并不是因为担心他而是因为怕被传染? 好一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他直起身,“嗯,一会医生来查房,我顺便看下再开点药,传染不了你。” 慕照眼珠子动了动,忽然问:“我爱你吗?” 这个问题太过于直白且过于敏感,她就算是挺黏他的时候也轻易不提爱这个字眼。 爱,这个字,太沉重,背负的东西太多。 盛熙修想了想,四平八稳的道:“大概,可能…至少应该是喜欢。” 慕照傲娇的抬了抬下巴,“原来,你这么不自信啊?你不会是强取豪夺吧?” 她也就是随意的开个玩笑,没想到男人却那么直白的承认,“嗯,的确是强取豪夺来着。你很难泡!” 慕照鼓了鼓嘴:“那我是被强婚了?” 自男人喉骨深处跳出一个低哑的字节,“嗯!” 强取豪夺,怎么还可以这么坦率? 慕照皱眉,“像我这么傲骨的人,那么宁折不弯的,就算是被迫也不太可能愿意跟你扯证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胁迫我的坏事了啊?” 宁折不弯? 盛熙修唇角勾起浅弧,低低的笑了一下:“嗯,我向来洁身自好,是你先惹到我的。你在顾家寿宴那晚把我吃干抹净,还想不负责吗?” ☆、788 你左胸上有一颗红痣,你最喜欢我吻那里 慕照脸红,不可意思的瞪大眼睛:“我惹到你?我把你吃了?这怎么可能?你那么大…我那么小…我怎么吃的下?” 这话经不住细敲,稍微深想一下,就容易跑偏了。 盛熙修摸了摸鼻尖,目光深沉的落在她的脸上,然后自她的脸又落在她身体别的地方,最后停在她的某一处,意有所指的点头:“嗯,确实我大你小,你吃起来挺费劲儿的…不过,你挺喜欢吃的…感觉很棒!” 慕照终于发现他的目光往她哪里瞟了,脸红的滴血,咬牙启齿的:“下流!” 盛熙修看着她,静了一会儿,才懒声低低的对她道:“嗯,是挺下流的。可我记得你明明很喜欢!” 慕照:“…” “生气了?” 慕照哼了一声不说话,盛熙修抬了抬眉头,半蹲下去,目光于她平视:“有什么好生气的?跟我说说,你生气什么?我说实话你也要生气,那我以后还能不能在你面前说实话了?” 慕照瞪大眼睛,心塞的不行。 她都还没开始怼他,他就已经把她噎住了,这男人怎么那么会颠倒黑白啊? “你去看医生吧,别挡着我晒太阳!” 盛熙修眉皱了皱,自我反思,“Sorry,如果你不喜欢我说大实话的话,那下次我不说了。别生气了,撅嘴不好看!” “又没让你看?谁稀罕你看?”慕照来了小脾气,“你说,你是不是欺负我什么都不记得,就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不自重的人呢?我又不是没见过男人,我未婚夫比你不知道好看多少倍,我干嘛要爬你的床?”噢,提到未婚夫,慕照就想到了什么,眼神就变的凶凶的了,“你说,你是不是为强取豪夺,你还欺负我如风哥哥了?” 欺负? 盛熙修眉头皱的更深了,说真的若不上顾如风三番两次的犯事儿,他还真的没欺负过那男人。 他不屑与他动手,尤其后来她跟顾如风斩断关系之后。 不过,事实,他确实因为她打了顾如风,而且打的还不轻。 这一点,他没什么好否认的。 他点头,目光肆意而坦荡,“嗯,打过。不过他也是欠的。” 慕照瞪圆了眼,气到语塞:“你不仅抢人家未婚妻还打人,你还有理了?你怎么那么无耻?” “无耻吗?”盛熙修摸了摸下巴,眸色深深而平静,“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我不觉得无耻!” 他说完,手指便细细的穿过她浓密的头发,轻轻的抚平她的毛躁地方,“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好了,我抱你到床上去,等医生查完房你先睡一觉,中午安排你见心理医生。” 慕照感受他的手指很暖,按摩过她的发顶很舒服。 她身体被男人从沙发上抱起,她便下意识环住她的脖子,避开自己受伤的手臂,“我第一个男人真的是吗?” 盛熙修走出去的步子没有停顿,但明显放慢了一些:“不是我,还能有谁?你左胸上有一颗红痣,你最喜欢我吻那里,一吻就弓着身子轻轻哼~” 唰的一下,慕照脸再次红的滴血。 她左胸那,的确有颗红痣! 沉吟了片刻,她看着替她仔细掖被子的俊美男人,没由来的一句,“老公?” ☆、789 你受不了的时候,会叫老公 “老公?” 男人漆黑的眼眸微微皲裂,胸腔里浓烈的翻滚着暗潮汹涌的澎湃。 他看慕照的眼,越发深邃而有所希冀,性感的喉结滚了滚,溢出几个字节:“你叫我什么?” 慕照黑白分明的大眼转了转,解释般的道:“我是想问,我没有失忆前,是不是喊你老公?” 她说完,男人眸底的热切陡然一冷,很快恢复死寂般的幽深,静了静,他道:“嗯,平常只是偶尔在兴致好的时候。不过,被我弄的舒服的时候,叫的要更多一些…” 慕照讶然,她有些懵,“什么叫被你弄的舒服的时候?” 显然她问完就后悔了,因为她已经想到了什么,果然下面男人的话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 她听他低沉暗哑的嗓音噙着几分挑动的暧昧,“每次被我顶到最深,你受不住的时候…大都会鬼哭狼嚎的叫老公停的…” “……” “你这是什么表情?” 慕照再次怔然,她应该是什么表情,“你禽兽!” 男人赞同的点头,“嗯,你太迷人,无时不刻的勾引人犯罪,你的错!” 慕照鼓着嘴,她狠狠的闭了闭眼,算了! 她跟他斗嘴,好像斗不过,生气的话,只会让自己气的浑身都难受。 想到这,她就跳开话题,像是心血来潮般的对男人道:“我想吃甜筒,要蓝莓味的。” 闻言,盛熙修掖被子的动作顿了一下,嗯了一声,“可以吃,但要等你出院以后。现在不行!” 慕照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管不住嘴巴,总是觉得很馋,想要吃东西,“可是我现在就想吃!” 有些事情可以妥协,但有些事情决不能姑息。 盛熙修很快板起脸:“如果你不想快点好起来只想住在这间看似环境还不错的病房的话,也是可以吃的。吃吧,吃完了肚子疼,我也不会管你。” 他说完,就面无表情的直起来身来,“或者实在是馋的很,我可以考虑下午的点心给你一份新鲜的蓝莓酱,你觉得呢?” 有总比没有强吧?慕照想了想,妥协了:“噢,那我还要草莓酱!” “没有草莓酱,可以有草莓!” 果酱基本上都加了许多防腐剂,就算她没有怀孕身体也很健康的时候,他也是不赞成她贪食的。 没有草莓酱,新鲜的草莓还是很好的。 … 盛熙修的确是发烧了,一量体温,39.2! 季明给他推了一针退烧药,就忍不住的唠叨几句,“都是血肉之躯,你以为你是铜墙铁壁啊?你整夜整夜的这么熬,不好好休息,再好的身体也被熬垮了。你若是不放心,让我或者是你大姐过来守着。我们轮番守着,也好过你这样没白没黑,不眠不休的…” 盛熙修表情很淡,声音阴沉:“怕了,谁守着我都不放心。” 季明耸肩,表示爱莫能助:“那你也要多顾忌一下自己。你就算不管国事,把眼前这一堆烂摊子丢给厉北城,那至少把身体要照顾好。如果你身体垮了,你女人怎么办?你孩子怎么办?” ☆、790 盛熙修无声的皱起眉头,看着心理医生 盛熙修浑不在意,根本就没把这点事儿放在心上:“嗯,你怎么比女人还啰嗦?” 季明抬眉:“我不是关心你?你以为我吃饱的撑的!” 盛熙修起身,低眸看了下腕表,十一点左右。 他道:“我发烧的事别多嘴,等会别跟盛芊芊说,她最爱唠叨,烦的很。” 季明抬眸,眼色微深,迟疑:“她等会过来?” 盛熙修想了想这次盛芊芊大概是真的放下对顾南爵的情了,难得语重心长的多了句嘴,“她跟顾南爵办完了离婚手续,现在已经搬回盛公馆了。如果你还有那个心思的话,其实…也可以试一试。” 季明神情微怔,“离婚,是谁提出来的?” 盛熙修不知道季明为什么会这么问,无论是谁提出来的在他看来本质都一样。 他道:“盛芊芊提出来的!” 这个回答让季明感到有一丝的意外,他没想到盛芊芊在处理感情这一块是那么不拖泥带水,想当初她可是油盐不进任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一心守着顾家,守着顾南爵的衣冠冢。 现在好了,顾南爵回来了,她反倒是说断就断! 季明心情微末,仿佛隔着重重雾霭看到了丘比特正往他的方向射出爱心。 两个人没聊多久,盛芊芊就带来一位为带着金丝眼眶的精英男士出现。 那男人穿着不俗,一身严谨的黑,从头到脚都是叫不出来的大牌,给人的气质偏冷和疏离。眉间藏有一条隐隐的刀疤,给他原本挺俊的脸平添了几分落拓和说不出来阴柔,可偏偏他骨子又硬气的不行。 很矛盾的一个感官体! 盛熙修无声的皱起眉头,他不太喜欢这个男人,即便他就是盛芊芊口中夸的都快上天的人物。 盛芊芊大大方方的介绍:“熙修这是我跟你提到过的师兄,麻省理工大学心理学教授,唐砚,刚从国外回来!” 可能是职业敏感,盛熙修下意识的就联想到了唐逸,问:“他跟盛都的唐家有什么关联?” 唐砚哂笑,“看病,还是人口普查?” 季明觉得这位仁兄很有意思,“盛帅女人金贵着呢,稍微了解一下,不要见怪!” 唐砚似乎并不买账,侧首淡淡的看了盛芊芊一眼:“我不是有钱就能请得动的,也不是什么人的面子都愿意给的。盛芊芊,你在浪费我的宝贵时间。” 盛芊芊忙赔罪,轻笑:“不好意思啊,师兄。我这个弟弟就这样,他是个军人,整天跟犯人打交道,是职业习惯,请多多包涵!那个…病人就在隔壁,我这就带你过去。” 唐砚没应她,只是目光凉懒的落在盛熙修的脸上,依然是哂笑的口吻:“请问,盛帅,可以给病人诊治了吗?” 盛熙修挺烦这种恃才傲物的人,不过想着人来都来了,看着也是盛芊芊好不容易请来的,总得给盛芊芊一个面子吧? 他对盛芊芊点头,盛芊芊转达他的意思,对唐砚道:“师兄,请跟我来!” 唐砚还带了个小跟班,长的白白净净的,应该是个男人,斯斯文文,唯唯诺诺的。 … ☆、791 你是不是身上缺个零件,喜欢男人 … 慕照正在盛妆的伺候下小口喝着牛奶,看着领头进来的男人身后跟着好几个陌生的人,眼珠子转了转,下意识的往被窝里缩了缩。 盛熙修将她胆小的模样尽收眼底,走过去俯身将她从被窝里抱出,“是心里医生,别怕!” 慕照脑袋藏在盛熙修的怀里,眼睛从他圈起来的胳膊肘缝隙里看向他的身后,“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好凶!看起来很坏!” 唐砚在来的路上已经了解过慕照的全部病例情况,包括她这次受伤以及被深度催眠的全部过程。 他口吻极淡,客观而无不留情面的道:“这是得多无知又愚昧?是不是坏人,单单的就可以从皮相上判断出来?若是坏人那么容易甄别,还要刑侦大队做什么?你直接破案去好了。” 因为从未被人怼过,这陌生的男人上来就是一番刻薄,慕照直接就从盛熙修怀里抬起脑袋,盛气凌人的看着他。 这什么人啊?当个医生就可以这么有恃无恐吗? 她不是有靠山的麽? 喏,她现在可是盛小太太呢。 慕照小嘴鼓了鼓,“根据研究人员的报告,罪犯与非罪犯面部特征最大的区别在于三点。” 唐砚不屑,那眼神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对女人嫌弃。 慕照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这男人讨厌女人,不尊女性! 她本来就觉得他凶,现在对他的印象分就更差了,说话也不客气了,“第一点瞳距:罪犯的瞳距相对而言更小。第二点人中:罪犯的人中更加明显,有清晰的两条线;第三点嘴巴:罪犯的嘴巴更小。你符合以上三者,谁知道你在从事心理学教授之前是干什么的!” 唐砚本来就是不屑此行的,若不是欠了盛芊芊一个人情,就是给他面前摆一座金山,他都不会来。 他扯唇,都懒得跟她搭腔了,转身对盛芊芊表示要告辞:“很抱歉,我治不了,请另请高明!” 这话说的慕照就来劲儿了,他还不给她治? 她鼻子哼了一下,转过头就露出一副被人欺辱了模样,对盛熙修可怜巴巴的卖乖:“我就让他给我治,他凭什么看不起女人?他是不是三观不正?身上缺个零件,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啊?” 盛熙修本就疼她疼的不行,瞧她这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心脏便揪了起来,低低的哄着她:“嗯,让他给你道歉!” 慕照吸吸鼻子:“嗯!” 盛熙修摸了摸她的脑袋,对唐砚抬了抬下巴,表情阴鸷:“你听到了?给她道歉!” 唐砚拉长调子轻嗤,转身就要走,被盛熙修眼神示意的保镖拦住。 唐砚不悦的皱眉,转过身气质都变冷了:“盛帅,这是什么意思?” 盛熙修重复:“你有两个选择,一道歉并给她治;二,你从这里走,但你这个助理看着像一个嫌疑犯我把他抓起来拷问几天,你没意见吧?” 那个白白净净的小助理被提到,胆小的看着唐砚一眼,眼神比慕照的还要纯。 ☆、792 被下魅蛊,身和心只忠于他 慕照长着嘴巴,惊叹道:“哇,好清秀的小哥哥呀!怎么可以长的比我还要纯啊,他皮肤好好,摸起来应该很舒服吧…” 盛熙修点点头,表示很赞同慕照的话,“嗯,的确比京城那些个名媛还要秀气几分。这要是扔进大牢里,嗯…少不得被那些粗壮的牢头欺辱呢…听说,前几天还有个想不开的小伙子被欺辱了在大牢里上吊自杀了!” 慕照惊呆了,夸张的问:“真的吗?哎呀,你们盛堡营是个专吃人肉的魔窟洞吧?怎么还会有这种事发生啊?” “你懂什么?盛堡营大都关押是十年以上的重犯,男人麽,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寂寞,寻得乐子很正常!” 唐砚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他表情冰冰冷,眸底深寒的向慕照看过来,“Sorry,算我怠慢了!” 慕照没想到,唐砚竟然会为一个小小的助理向她低头,好奇的眨着眼睛,“你…” 盛芊芊打断她,“不许胡说八道。” 慕照眼珠子转了转,见唐砚着实不是什么好惹的主,悠悠的选择闭口。 接下来,就是唐砚问诊的时间。 唐砚毕竟专业,就问慕照三个问题,慕照就进入了深眠。 一个小时候后从病房出来,盛熙修迎着走上前,“怎么样?” 唐砚镜框下的眼睛目光冷漠:“睡一觉,应该能醒!” 盛熙修皱眉,显然不信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他问:“这就好了?” 被人质疑能力,唐砚显然不高兴,表情更冷:“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盛帅不信,那就另请高明。” 盛芊芊一听唐砚这口吻,忙上前来和稀泥:“师兄,您别生气。熙修不是不信你,是对方有意深度催眠封住她的记忆,这么容易就解了,连我都觉得古怪!师兄,能解释一下缘由吗?” 唐砚淡淡的道:“催眠实质上是一种人为的,介于觉醒与催眠之间的心理状态。” “催眠者的暗示诱导使被催眠意识处于积极而活跃的状态,使潜意识中的大量信息被重新组合,提取并与催眠者的意识发生连通产生的反应。这是一种常见状态的催眠!” “盛小太太此次是被人用了两种催眠,即药物催眠和人为快速催眠,药物在快速催眠过程中起到了麻痹受害人的局部脑神经,所以临床表现的状态就是可能出现局部失忆,阶段性失忆,也或许是永久性失忆。” “我在这一块本就深有研究,再者作案人可能时间不够充分,盛小太太受害并不严重。所以,经过我反噬催眠治疗后就自动能清除之前作案人留下来的后遗症。” 说到这,唐砚顿了顿,抬眸深不可测的与盛熙修暗芒的凤眸对视了一眼,清冽的道:“对方的确很高明,他的原意是要给盛小太太下魅盅的,可惜失败了。” 盛熙修拧眉,“魅盅?” 唐砚道:“魅盅,算是江湖术士一种。不常见,也不见得都会有用。它常常用在爱的人身上,这样被下蛊的人,一生一世身和心只忠于自己,不会在爱上其他人。” ☆、793 男人俊容压下,薄唇向她面颊落下 “一生一世身和心只忠于自己,不会在爱上其他人。” 闻言,盛熙修脸色变的愈发难看,他压下眸底的暗色,道:“多谢!诊金,我会付双倍!” 唐砚冷淡的点头,目光清冷的落在自己的小助理身上,“跟上!” 盛芊芊见他要走,忙上前道谢:“师兄,我送送你。” 唐砚脚步没停,步子跨的很大,“不必,盛芊芊我不欠你任何人情,下次少烦我。” 盛芊芊:“……” … 唐砚不让盛芊芊送,盛芊芊还是将他送到了电梯口,见他乘坐上电梯才转过身准备离开。 她转过身,舒缓一口气,抬起头时,面前就倒下来一抹高大深沉的黑影。 俊容压下,男人性感的唇微末的勾起,带着不自知的撩人弧度,正向她的面颊靠下来。 盛芊芊心口一窒,脸色冷淡,向后退一步,淡淡而冷讽的笑道:“顾南爵,从前也没见你是个轻薄的小人,我看你自从失忆后连最基本的君子礼仪之道都丢掉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婚都离了你还要纠缠我到几时?” 顾南爵长的英俊,不像盛熙修那般过分精致和妖孽;不像顾如风那般温润如玉,风度翩翩;不像莫临渊那种矜冷禁欲如开在高岭之花;也不像厉北城长的阴柔邪气… 他是就单单皮相,俊美的肆意坦荡,气质看似偏温润实则凉薄寡淡的很,他对谁都是一副笑意漫漫的样子,其实对谁都不屑。 他这个人,可能是生来就是贵族,修养极好,即便是耍流氓也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他是个登徒子。 他俊脸如时常那般温朗俊美,目光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暖意,看着盛芊芊:“盛小姐,是不是反应太过了?虽说做不成夫妻,但也好歹夫妻一场,见了面我礼貌的上来打一声招呼,这也有错?” 盛芊芊红唇勾起温婉的笑,目光平静很冷淡:“是吗?那现在打过招呼了,顾先生可以让一让吗?” 顾南爵今天穿的特别随意,上半身黑色针织衫羊毛衫,下面黑色裤子,整个人一眼看上去,温儒俊美,仪表堂堂。 在配上他招牌式的微笑,往那一站不知道惹了多少小护士和路过人的眼光。 自然而然,高大俊美的男人对面的漂亮女人也收到了一定的目光洗礼。 盛芊芊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注视的感受,更讨厌顾南爵此番黏腻的目光如此放纵在自己的身上。 她不满的皱起眉头,重复:“麻烦,让一让,可以吗?” 顾南爵是站在走廊最中间的位置,他体型高大,虽然长廊不窄,但无论盛芊芊是从他哪一边走过去,势必跟他都会有肢体摩擦的。 她现在很烦这个男人,尤其是在她刚和他离完婚不久后他因为别的野花出现在医院这个地方,她不想跟他有任何碰触。 顾南爵心智成妖,盛芊芊讨厌他,他怎么会看出来? 他挑了挑眉,温淡的道:“盛小姐,我挡着你的路了吗?为什么别人都可以从我的两侧路过,而你却不能?” ☆、794 热切的吻,一上来就粗暴的深入喉咙 盛芊芊语塞,她发现跟不要脸的人斗嘴皮子是一件相当有失体统的事,她放弃同他理论。 她目光自他手上的餐盒移开,心里冷笑,男人果然都是偷腥的,家花哪有野花香呢?这是中午过来给小野花送午饭了? 怎么说都是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想想都是难过的… 她的难过,更多的不是因为委屈和爱没有善终的难过,她的难过更像是一种后悔和不值得。 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她怀胎十月咬牙坚持生下遗腹子并用全部的呵护抚养孩子,就算谈不上抱怨,可如今他好好的站在面前心却变了,这种冲击还是不小的。 她敛起眸底的晦暗,从他的左侧准备快步走开,却在擦肩而过的刹那。她的腰一把被男人掐住,跟着在她一脸不可思议中她就被他拦腰抱起几步就上了不远处的电梯。 盛芊芊又踢又打,可终究不是体格健壮的顾南爵对手。 上了电梯门一合上,她人就被男人压在身后的电梯壁上,纹丝不动。 他身体很硬,身上的温度烫人,低低的嗓音故意的哈在她的耳根处,“盛小姐,现在单身,不介意多一个追求者吧?” 盛芊芊不可意思的瞪大眼,扬起巴掌就要打出去被男人一把钳住,“生什么气?刚刚那个男人谁?听说带眼镜的男人都是斯文败类。尤其是那种衣冠楚楚还戴眼镜的,通常这种人骨子里都透着刻薄的恶劣,存在暴力和变态的潜质。” 盛芊芊被他说话的热气弄的不舒服,脖子往后扬,抬高下巴,冷淡的道:“关你什么事?” 顾南爵瞧着她的模样,这女人二十八了,怎么皮肤如此的娇嫩,明明挺精致的五官凑在一起如此减龄? 他低笑,手捏住她的下巴,俯首下去,薄唇若有似乎的擦过她的鼻尖,但始终没有落到她的唇上,“就是好奇,放着我这么好的男人不要去要一个变态?” 盛芊芊被他唇息撩的难受,奈何她的下巴被男人捏的紧,她稍稍动一下,就被男人从新板正过去,这种姿势着实难受。 她道:“你管我是跟谁在一起?千金难买我愿意,我现在就算是喜欢女人,跟你也没有半毛钱关系?” 顾南爵皱眉,脸上的笑意还在只是不达眼底:“你喜欢女人?” 盛芊芊:“……” 顾南爵问完就笑了出来,眸光深邃的看着她的眼睛:“芊芊,我想追回你,给吗?” 这话说的盛芊芊都想拿一把刀刮一刮这男人的脸皮,她真的挺想问问他的,究竟他的脸到底有多厚?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 在他们还是婚姻关系的时候把小野花的肚子搞大了,现在离了婚,小野花流产了,他一边不忘对小野花的细心照顾,还一边不忘做白日梦? 他究竟想干什么? 呵! 简直是做梦! 盛芊芊气的脸都发白,从齿缝中溢出几个字:“只要我生,永不!” 顾南爵瞬间凝住脸上的笑,漆黑的眸子变的冷意淙淙,像月下的海平面,寂静辽阔。 他声音是克制后的平静:“盛芊芊,好好跟我说,嗯?” 盛芊芊嗤笑,她明显感到男人压在胸腔里的愤怒有多强烈。 这大概是他们接触这一段时间以来,这男人第一次控制不住脾气? 噢,其实也没有。 他生气,但还是很好好脾气的模样,他至少没有发怒,不是嘛? 盛芊芊撩起红唇,笑的不妖不娆,却分外刺目:“我说,只要我生,永不…唔~” 热切的吻,一上来就粗暴的深入喉咙,霸道到不容置喙,强迫她同男人的缠绕… ☆、795 他声音带着沙哑,“哭什么?不就是接个吻?” 霸道到不容置喙,强迫她同男人的缠绕… 顾南爵吻的深,不同于他外在表现的温淡模样,他的吻就像是他体内的魔鬼,几乎要将她吞没。 盛芊芊很抗拒这种感受,她很不舒服。 她跟顾南爵是闪婚,没有爱情长跑,没有循序渐进的感情基础,他们属于是一见钟情,一眼定终生的那种。 很疯狂,从确定关系到结婚,一共是三天。 婚后他们有过为数不多的肌肤相亲,那时顾南爵都是克制和温柔的。 他对她小心呵护,是真的爱极她的模样,时常考虑她的感受,让她有一种身为他女人的幸福和甜蜜。 而眼前,这样凶悍到恶劣的顾南爵,是她陌生的。 她害怕,她很快就因为受不住而嘤嘤的哭出声。 或许也是因为她低低的嘤嘤声,顾南爵在深深的吮吸了她的柔软以后退出了出来。 只是吻变的很轻很温柔了,吻上她的眼皮,将她眼帘下方的水滴亲掉。 他声音带着沙哑的模样,“哭什么?不就是接个吻,也要哭?我又没弄你!” 盛芊芊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她甚至因为愤怒而说不出话来,这混蛋是什么意思? 没弄她,难道他还想要弄她? 无耻,人渣! 电梯门开,盛芊芊在这时一把推开他,“顾南爵,你真是没意思透了!” 顾南爵见她要冲出去,从后一把将她的腰掐住,从新摁上电梯门。 他从背后拥着她,手上的餐盒早不知道被他扔到了哪里去。 他身上热热的,抱着她像是一团热烈的火,“嗯,我也觉得没意思透了。” 盛芊芊不明白他的意思,“你什么意思?” 电梯此时到了地下车库,门打开,顾南爵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步伐稍显急促,“呵~,等会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是有意思还是没意思!” 盛芊芊隐隐嗅到一丝危险,她真担心这人渣撕掉面具会对她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 她冷静了几秒,目光落在昏暗光线下的男人脸上,声音故意放软,“顾南爵,你放我下来…我不舒服…” 顾南爵心智成妖,信她的话才有鬼了,“嗯,我也挺不舒服的,等会我们一块舒服!” 盛芊芊急了,若是先前她还不确定,现在这不要脸的已经把话挑的这么明白她还不知道的话,那显得她太白痴了。 车门刚刚被男人腾出手打开,她人就被摁在了车的椅子上,随后她连个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人就被俯身下来的男人压住。 顾南爵人高马大,她的身高也不不低,一米七。 即便是顾南爵的车子是改装后的越野车,车子的椅子也全部都被放平了,可依然显得空间狭隘。 哪哪都小! 拥挤,黑暗,刺激,危险… 所有的感官刺激一瞬间都被男人的吻给撬开,她连任何一句反抗的话都说不出来,嘴唇就被粗暴的封住。 顾南爵上来的目的很直接,基本上就是本着人类最原始的需求去的,没几下他就动作无无比纯熟的撞到深处! 【PS:爵爷如此凶残,吼吼……日后日子不太好过哈……(*^▽^*)】 ☆、796 他像是宠溺不行的模样,动作轻柔 没几下他就动作无无比纯熟的撞到深处! 强烈的不适和抑制不住的心痛交织在一起,盛芊芊因为接受不了这样的猝不及防,腾出手就一巴掌将顾南爵的脸打歪了一边,“畜生!” 顾南爵并不好受,但他却因为盛芊芊这一巴掌打的有几分清醒。 “芊芊,我同意离婚是因为有把握把你追回来。你以为上了我顾南爵床的女人还有机会爬到别的男人床上吗?” 盛芊芊对顾南爵这番话感到匪夷所思,她气的都忘了身体上的痛,眼睛含着泪看他:“呵…,你不就是想做吗?那麻烦顾大公子快一点,我下午还有一场戏要拍…啊~” 顾南爵凝眉,没有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反击的机会,狠入! 每一次都顶到最深…然后持续折磨… …… 浮浮沉沉,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车窗外一道强烈的光束打过来,盛芊芊仿若从梦中惊醒。 她脸色因为青动而泛出娇嫩的绯红,原本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早已经凌乱不堪,肩膀上,脸上,胸口上,到处都是。 那道车头灯很快离开,她脸上的惊慌和羞耻在这一刻稍稍退下去。 车上空间太小,难以施展身手,十分受限制。 但,好就好在地方小,所以才觉得无比的新鲜和刺激。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顾南爵没有坚持太久,至少比他预估的时间要短… 这也不能怪他,这是他自植物人醒来第一次尝到女人的滋味,也可以说是他记忆中以来第一次认知到,琴瑟合鸣的意境所在。 简直是要了他的命了! 盛芊芊在这时推了他一把,“呵,看来你坏的不仅仅是脑子!” 这是盛芊芊故意这么找顾南爵不痛快,特地这么说的,她本以为顾南爵会火冒三丈,结果对方却在这时低笑出声。 他带着薄汗的脸凑到她的耳边,蛊惑而无耻的道:“Sorry,第一次吃,难免表现欠佳。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 盛芊芊咬唇,“你少做梦!” 顾南爵拨开她脸上汗湿的头发,薄唇时不时的落在她的脸颊和额头上,像是宠溺不行的模样,“嗯,你才搬出去,最近总是梦到你。梦里我都在干现在干的这种事。果然,做梦就是做梦,哪有真实的做起来的舒服!” 毕竟是被折腾了一番,而且顾南爵从始至终都不温柔。 盛芊芊并没有体会到这方面的快意,只有酸楚和疼痛。 她冷着脸,看着视线上方的顾南爵,“顾南爵,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她说话带着愤怒的喘息,顾南爵也深知她的身子娇嫩,先前他态度那么恶劣,这么强硬的来了一次,显然下次再想弄她就难了。 他可不想把关系弄的太糟糕,只好打苦情牌。 他退了出来,一边抽出纸巾给她清理身体,一边给自己整理,“嗯,安安昨晚发烧了。” 盛芊芊猛然坐起,一脚揣在他的心口:“你是怎么照顾她的?我才搬走,她就生病?她生病了发烧了,你不陪着她,你跑到这里来陪你的村姑小野花?顾南爵,你还是人吗?” ☆、797 男人点了一根烟,模样温魅:“你挺干净的…” “顾南爵,你还是人吗?” 顾南爵动作很快的穿好裤子,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儒雅模样,“安安有专人照顾,现在已经退烧了。我来之前,还喂了她吃了午餐。并无大碍!” 盛芊芊伸手摸了摸凌乱的头发,目光冷冽的睨着他:“所以,这就是你放任她不管跑到医院给你的小野花献殷勤的理由?” 顾南爵皱起眉头,有点不太明白盛芊芊的意有所指:“谁跟你说,她是我的小野花了?佳佳和吴叔对我有救命之恩,佳佳现在有困难,我投桃报李,在正常不过。你为这个吃醋?” 盛芊芊冷笑,从另一侧打开车门。 她双脚刚落地,腿心就传来绵密的疼! 她咬牙,暗骂了一声混蛋! 顾南爵在这时也走下车来,绕过车门依靠在车头上,点起一根事后烟,模样温魅而迷人,“你挺干净的…晚餐来顾公馆看看安安吧。她昨晚吵了一夜要见你!” 顾慈安几乎是盛芊芊的命,那是她一手呵护着长大的。 她自然是心疼孩子,她道:“你把她带出来,我们约在外面,今晚我把孩子带回盛公馆!” 本以为要多废一番口舌才能让男人同意,结果顾南爵很爽快的同意了。 他道:“好,我晚上把她送到盛公馆,不用约在外面!” 盛芊芊伸手拢起长发,准备扎起时,顾南爵走过去立在她的面前,“这样挺好看的…” 盛芊芊避开他就要落下来的脑袋,心想这男人果然都是蹬鼻子上脸型的,做.了一次爱,就以为他们就冰释前嫌了么? 笑话! … 盛芊芊离开地下车库回到慕照病房时,慕照还没有醒来。 盛熙修跟季明在偏厅喝茶,季明见她来,眼神就暗了下去。 他起身,盛芊芊走过去未等他开口问发生了什么,盛芊芊便扬起脖子问他:“你喜欢我啊?” 季明一直是暗恋盛芊芊,从小到大的那种。 暗恋是最见不得光的暗疮,它不能公之于公,一旦公之于众他们原本那点仅有的关系就会变的崩裂。 季明虽然喜欢她,但从未敢点破,只是默默的站在远处,看着她,在她需要帮助时伸出手,仅此而已。 现在盛芊芊这么问出来,他隐约从热切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丝曙光。 他展颜轻笑,状似半开玩笑那般,“喜欢啊!” 盛芊芊低下头,静了几秒,然后抬头看着他:“那我们扯证吧!” 季明眯眼,眸底翻滚着什么浓烈而炽热的情绪,只不过这情绪过去的很快,稍瞬即逝。 他太了解盛芊芊,盛芊芊不爱他,从始至终,包括未来以后大概都不可能。 他心脏微拧,视线落在她被头发盖住的脖颈处,几处暧昧的痕迹,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喉骨滚了滚,“他欺负你,纠缠你,你为了摆脱他,所以看到我,刚好想起来知道我一直喜欢你,所以就想利用我摆脱他,是吗?” 季明一向温良,绅士风度,偶尔风趣,但少显这么直白刻薄。 这话说的直白且不是几分难听,而是十分难听了。 盛芊芊抿了会儿唇,道:“如果是,你要吗?” ☆、798 她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上了他的床 盛芊芊抿了会儿唇,道:“如果是,你要吗?” 季明怔了几秒,目光深刻的望着她,“如果我要,你会给我机会走进你的心吗?” “为什么不呢?” 季明目光变的柔软,点点头,像是跟盛芊芊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好!你想什么时候,我随时奉陪!” “就现在!” “盛芊芊,你疯了?”一道清冽的嗓音打断他们的对话。 盛芊芊循声望去,看着盛熙修:“管好你自己,我的事你不要管!” 盛熙修拧眉,深声:“盛芊芊你自己作死,别后悔!” 盛芊芊释然的笑了一下:“不会。我会对婚姻忠贞不渝!” 盛熙修不屑的冷哼,“所以,这就是你糟蹋季明对你一番心意的筹码吗?你给不了他想要的,就不要给他希望。” 盛芊芊并不赞同盛熙修的说话,她道:“我已经离婚,无论我现在有没有从上一段婚姻中走出来,我都有权利选择新的开始。我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从新尝试新的感情机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什么不可以呢?” 季明不等盛熙修再说什么,对盛芊芊也是对盛熙修道:“可能爱情使人疯狂,我和芊芊都算是为爱疯狂而执迷不悟的人,我想可以试试往前接触看,无论这是以一种何种的方式存在,至少我是有了一次机会的。” 他们态度强硬而明显,这让盛熙修想到从前盛芊芊跟姚文叔恋爱那会儿。 她也是那种疯狂到放肆的性子,明知道他们是表兄妹,她还是奋不顾身。 若不是姚文叔悬崖勒马,逼的她退无可退,她当年跟姚文叔的不伦恋可能已经开花结果了。 后来她失恋,一朝醉酒进错了房爬错了床,把顾南爵给招惹了。 三天后,她就选择跟顾南爵闪婚。 盛熙修想,盛芊芊是不是跟五年前一样,也是选择用这种新的感情或者是极端的婚姻方式祭奠上一段炙热的感情? 你说她自私,她其实对每一段感情都极致热烈和疯狂。 她跟姚文叔那一段,可以闹的是京城人人尽知,不顾世俗眼光,以死相逼,活是姚文叔的人死是姚文叔的鬼。 后来,她跟姚文叔黄了,跟顾南爵好的时候,又好到叫人惊绝。 婚后三个月,顾南爵就传来死讯,她以死殉情,最后被季明所救并发现怀有遗腹子。 她不顾众人反对,咬牙一个人忍丧夫之痛和分娩之苦,她扬言一辈子不嫁的! 现在呢,她再一次又轰轰烈烈的行为举止…着实让他不知所措。 盛熙修深知是管不了她或者说是无权过问,他只冷着脸,冷冰冰的道:“希望你不要后悔。” 盛芊芊挑眉,淡淡的:“我这辈子,大概最后悔的就是上错了顾南爵的床吧!” 盛熙修微叹,“随你的便吧。” …… 傍晚,天边的霞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 沙发上的男人,容颜俊美,呼吸平缓,他看起来极为疲倦,睡的不踏实,时不时的皱起眉头。 那张俊美而熟悉的脸在夕阳的光辉下是那样的模糊而梦幻,慕照小心翼翼走过去,膝盖半跪在地上…… ☆、799 她靠进他的心口:“盛熙修,我爱你!” 慕照小心翼翼走过去,膝盖半跪在地上,伸手想抚平他的眉头,却怎么都没有落下去。 她知道,她让他担心了! 她也知道,她让他心疼了! 原来,他是那样的好,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她垂下头,手下意识的摸下自己的小腹,孩子,还在吗? 应该是在的吧! 慕念孝离开的时候,想她保证过的。 她对他的话,向来深信不疑。 可是,这一次,他对她做了手脚了。 他虽然舍不得动她一根头发丝,但一动手却想拿走她最珍视的感情,她的心怎么能好受了。 慕念孝没有错,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 盛熙修没有错,顾如风没有错,她亦然是! 可偏偏,他们都过的不好。 顾如风因为她而伤情,直到今时今日他都未能从伤害中走出来。 慕念孝因为她而痛苦,从始至终,他一直克制隐忍,深爱而隐忍却终究是被伤的最深的那一个。 眼前的男人,他过的何尝又好? 他要放下大仇大恨,放下前尘一切恩怨,现在更是为了她,从此君王不早朝了么? 而她呢? 可能是她要更自私一些,她最后选择了跟自己的心走,只能对不起顾如风,辜负慕念孝。 她即便是得到了想要的爱,却也背负着莫大的愧疚,这份爱于她而言,太沉重。 可是能怎么办呢? 死里逃生,她最想见到的人是他,最想在一起的人还是他。 她自私的想,就这样吧。 她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有些事情可以妥协,唯独情爱不可以。 她不会因为愧疚或者是同情而祸害从始至终都待她极好的人。 她现在只能对不起顾如风,辜负慕念孝了。 她真希望,能有别的方式去补偿他们! 慕照回神,她的手还是收了回来,只不过还没完全落回去,她的手腕就被忽然睁开眼的男人握住。 他睁开眼,仿佛还在梦境,只是眼前女孩的脸是那样的清晰让他有些微怔,“馨儿…”沙哑的嗓音,伴随着他落在她脸上的手,渐渐激动起来,“馨儿…,我是谁?” 慕照心底触动,在半暗不明的光晕里看着他模糊起来的脸,将脑袋落在他的心口,手指轻轻的触摸上他的眉梢,“盛熙修…我爱你!” 盛熙修簇了蹙眉头,漆黑的眸子被浓郁的暗色所覆盖,他喉头发酸,胸腔满是温热的潮湿。 他起身捧起落在他心口上的小脑袋,额头顶在她的脑门,声音微颤:“终于还是等来了!” 他说完,便俯首将她抱进怀里,紧紧的拥住:“馨儿,我们有孩子了!” 慕照在他怀里点头,嗅着他身上清冷的兰香,鼻头发酸,哽咽的嗯了一声,“我出事时流了好多好多的鲜血,后来大哥告诉我怀孕了,我既震惊又恐惧,我担心孩子没了…” 顿了顿缓和了几秒情绪,“你曾不止一次的说让我给你生,我从前那样拒绝,可等真正知道怀了你的孩子反而觉得是无比期待和喜悦。我想,我们的宝宝一定能平安降生!” ☆、800 男人…所在的航班坠机了 “我想,我们的宝宝一定能平安降生!” 盛熙修情绪激动,俯首吻了吻她的眼窝,“馨儿,是双胞胎。” 慕照表情微顿,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真的吗?” “嗯!”原本是三胎,现在还不能说。 慕照心潮荡漾,心底是浓浓的潮湿,靠进他的怀里:“真好,到了秋天,你在这个世界上就多了两个至亲的人。” 盛熙修目光落向窗外,声音像是来自灵魂深处,很低很平和:“嗯,我们的宝宝!” …… ** 慕照一连住了十多天的医院,盛熙修全程陪同。 这中间发生了几件大事! 阅兵大典顺利召开;卢布斯王子成功登位;茜茜公主涉嫌十年前卢布斯发妻命案被依法逮捕;蓝国总统夫人劳拉在飞往蓝国的途中小产,原因不明。 第十五天是慕照出院的日子。 具体时间是定在晌午! 慕照手上和脚上的伤虽然已经结痂也没那么疼,但还是行动还是挺不方便的。 她最近在医院躺着多,吃的多,脸蛋明显养的珠圆玉润起来。 南欢在给她收拾行李后,看着她神色极为轻软,“我要离开京城了!” 慕照原本沉浸在可以出院的喜悦中,南欢这一句无疑如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兜到脚。 她表情有几分怔然,“欢欢,你要去哪里?” 南欢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道:“我要嫁给盖本了!” 慕照皱眉! 她住院的这十多天,盖本来过一次。 抛去他温儒俊美的皮相,他给慕照的感觉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可是,她并不认为,那是南欢最好的归宿,或许南欢认为盖本是她的归宿。 “你不爱他,为什么还要嫁了?” 南欢抬起头,笑起来的模样灿若星辰,她道:“和一个没有心的人说爱,太奢侈。我如今这样挺好!” 慕照并不觉得这是好,她对南欢充满担忧,“欢欢,是不是劳拉一日不死,你一日寝食难安?” 南欢想也没想就点头:“嗯!” “你是因为报仇,才选择跟盖本在一起的么?” 南欢摇头,“并不是。盖本对我情深,我待盖本义重。我心甘情愿的!” 慕照怔了怔,没忍住还是提到了那个叫南欢讨厌的名字,“那么,盖伦呢?” 南欢挑眉,眸底有些许晦暗,“他是生是死,与我无关!” 南欢的话刚刚落下,盖本连门都没有敲就闯进了病房。 盖本不是那种失礼数的人,他神情是少见的急迫,南欢视线盯着他看了几秒,沉声:“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三个小时呀,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吗?” 盖本面无表情,冰蓝的眸子渗出晦暗的色泽,却琉璃般的清澈。 他走到南欢对面,喉结滚了滚,良久,道:“盖伦…所在的航班坠机了!” 南欢说不上什么感受,就是表情很是冷静的,但身形还是明显的如遭雷击,重重的晃了一下。 她大脑有些许空白,三天前那男人还厚颜无耻不要命的爬楼钻窗找过她。 【PS:南欢所受过的苦,要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走出心结,这里埋了个梗!】 ☆、801 他看着她:“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 那时,他雪白的衬衫染满了鲜血。 那些血,全是从他未愈合的伤口上渗出来的。 那夜月光挺好的,他立在她的面前,看着她,对她说:“欢欢,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 她记得她打了他一巴掌,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将他赶出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她开门下楼买早餐时,才发现他竟然宿在了她的门口。 南欢抬起头,看着盖本,淡然的道:“噢,那可能是蓝国的不幸!” 她说完,就偏转过头去继续低着头帮慕照整理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行李。 盛妆在这之前已经撤掉了一批,现在剩下的就只是一些小东西,比如慕照用来保养护肤的瓶瓶罐罐之类的,这些之前南欢是已经收拾好了的。 现在气氛很怪异,沉寂,冷漠,悄无声之中又潜移默化的发生了些什么。 比如,人的呼吸显得比平常更重。 尤其是南欢的,她有条不紊的整理东西,可呼吸总是有那么一两分的沉。 盖本有好几次尝试跟她说话,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对南欢道:“欢欢,我在机场等你。你来或者不来,我都会尊重你!” 南欢收拾行礼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盖本,“你在酒店等我,我送完馨儿就去找你。” 盖本眼眶明显的红了,他知道南欢不爱他,但这个时候她选择跟他走,还是让他心脏无比震动。 他点头,“好!” …… 盖本走后,盛熙修就过来了。 显然,他在来的路上已经收到了盖伦出事的消息。 他从一进门,目光就落在了南欢的身上,只不过没停留太久,就走到了慕照身侧去,“可以走了。今天去我们的新家!” 慕照终归是不舒服的,南欢要走,盖伦出事。 她淡淡的噢了一声,南欢在这时来到她的面前从衣兜里掏出一枚锦盒,是手工做的。 她对慕照道:“馨儿,你的婚礼我是不能参加了。这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比不上那些钻石首饰,但也是一番心意。” 南欢性子凉,显少说这种煽情的话。 所以,她一旦煽情,就让人觉得十分受不了和难过。 慕照眼眶很快就红了,结果那只锦盒,打开是小孩子乳牙做成的红色手链。 南欢看出她的疑惑,轻笑:“我们小时候经常打架,有次你被我打的掉了两颗大门牙,我事后捡起来了,就再也没有扔过!” 慕照心里更难受,哽咽不已的道:“那怎么会有四颗了?” 南欢笑着解释:“有两颗是我的。四四如意,愿你事事顺心。蓝国距离帝国虽然远,但飞机很方便,转两趟飞机就到了。我们以后还是可以经常见面的。” 慕照早泣不成声,哭的像个孩子:“那要什么时候?” 南欢想了想,道:“等宝宝满月,如何?” 慕照还是难过不已,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欢欢,你真的没事吗?” 南欢表现的太过于平静,慕照担心是正常的。 南欢浑不在意的笑了一下:“我说了,我跟他早已断的干净,他是生是死,都跟我再也无关!” ☆、802 入了三月份的天,他依然没有回来 是嚒? 如果是,她眼底碎碎的疼是为了谁呢? 南欢走了,慕照没有去送机。 那一天,慕照又失去了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 那小半个月,她过的阴郁。 足不出户,很少说话,盛熙修这中间去了一趟Z国,之后辗转去了东非,直到入了三月份的天,他依然没有回来。 三月的京城,万物复苏。 慕照在书房对着手写电脑画着顾良知从前断更的漫画。 她这十几天每天都会更新,更新的内容不多,但引起的效果却非常的好。 读者留言像霸屏的弹幕,有吐槽作者渣更,有骂作者不负责很任性,想更就更不想更就弃坑;当然大部分人都还是鼓励的。 慕照将最新画好的发布后台进入审核,这个时候空下来她便稍微刷了一下评论。 【哇,我家爱豆终于更新了!】 【还好没放弃,终于等来你。爱豆,加油!】 【每天必做的事早中晚都来看看有没有更新,然后再看评,成为一种习惯了。假装佛系,永不催更,只想做个安安静静的小仙女】 【爱豆,为你疯狂打call,不离不弃,永远支持!】 …… 唰了十几条,都是友善和鼓励的,慕照暗暗觉得不能辜负读者们的一番热情,她打算今天加更一章。 唔… 也全不是善意的呢! 【太慢了,剧情越来越拖,作者你不想画,就赶快弃坑,好嘛?】 【作者你这样任性好吗?千年等一回,有你这么虐读者的?】 【我就没见过素质这么差的作者,想更就更,不想更连个屁也不支一声,直接断更,呸!】 【不知道是谁惯的你的脾气,别人是恃宠而骄,你是有恃无恐,你这么任性,不怕天打雷劈吗?】 …… 慕照啪嗒一下扔下画笔,本来还挺平静的心情,一下子就跌入谷底。 世界百态,人品也是良莠不齐。 即便是签约连载漫画,存在一定商业合作模式,但她没道理要遭受恶意的攻击。 没心情,她起身,手边的手机亮起。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慕照皱眉拿起手机,犹豫了几秒还是接通了,“喂?” “您好,请问您是慕照,慕小公主吗?” 慕照深知自己的交际圈窄,就那为数不多的深交朋友以及认识的人,何况她最近一直足不出户的待在红杉别墅,社交范围就更窄了。 她捉摸不定对方的身份,迟疑的嗯了一声,道:“你是?” 对方是个年轻的女人,声音听起来温软,让人无比的舒服。 她笑道,“很抱歉打扰到了您。我是顾良知的编辑,夏微。《双面》最近恢复了连载,我通过顾良知从前的监护人霍枭那里知道你的电话,所以,能见面聊一聊吗?” 慕照想了想,夏微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她曾不止一次的听到顾良知提到过,虽然没见过,慕照还是能从顾良知的口吻中知道他们的关系不错。 现在她虽然对顾良知的记忆感知越来越弱,但还是能依稀有些那个叫夏微的模糊影子。 穿着亚麻色长裙,皮肤白皙,五官谈不上像她这样的精致,但也是小家碧玉的那种。 …… ☆、803 男人低哑而宠溺的嗓音,“宝贝,想你了…” 质偏书卷气,仿佛是踩着水莲从书中走下来的女才子。 …… 慕照不打算出门,她现在越来越懒,越来越讨厌跟外面的世界接触,她害怕出意外。 她要保护好她自己,更要保护好腹中的宝宝。 所以,她把夏微约到了红杉别墅,时间是下午的两点。 现在是午餐时间,慕照下楼用午餐,小八趴在她毛茸茸的拖鞋上撒欢的噌着她。 她伸手摸了摸她,才十几天,小家伙胖的肚皮都快要噌到了地面。 慕照对准备午餐的林妈轻嗲,“林妈,你都给她吃什么好的了,她该减肥了!” 林妈连忙摇头,表示冤枉:“小八都成精了,整天上蹿下跳,时常偷吃。她现在连鱼罐头都看不上了…” 小八好像听懂了林妈的告状,使出浑身解数的对慕照撒娇,好像在说妈咪不要抛弃我,我很乖乖的,虽然有点淘气但是真的吃的不多啊! 小八眼睛圆溜溜的,看着你,就让人想去去摸她,舍不得凶她。 慕照想,她若是生了女儿,就希望她也能有一双这样充满魔性的眼睛,让全世界的人都舍不得对她凶,只想对她好。 … 慕照用完午餐,跟莫念还有南欢聊着微信。 他们三个人建了一个群,莫念时常会发剧组里的照片。 她在《南平往事》演的是一个很讨喜的角色,敢爱敢恨最后因爱而在战场上就义的女学生。 她为了演这个角色,头发剪的齐耳短发。 穿上中式水蓝色的复古学生服,整个人隔着屏幕散发着年代久远的怀旧味道。 不得不说,莫念适合这种短发的造型。 她本就生的清秀,可能因为拍戏也可能是因为之前她本身就在节食,如今更瘦下来的模样就显得尤为出水芙蓉,跟那些大红大紫的明星相比显得十分特别。 慕照发了个赞的表情包,@莫念【剧照很漂亮,我打算粉你,念念你要火了!】 莫念发一个得意傲娇的表情,跟着发出一条信息@慕照【啊照,明天莫家大奶奶过寿,小叔给我订了下午三点的机票,我晚上八点就能到京城。红杉别墅跟陌尚别墅很近,我今天晚上要跟你睡。】 慕照发了个开心的表情,问【有人接机吗?】 【有的,福临会来接我。】 这时一向挺潜水的南欢冒了个头,中规中矩的发了几个字,【剧照不错,期待!】 莫念跟着发了一个羞涩的表情,南欢就没再冒泡了。 慕照跟莫念也没聊几句,莫念就被导演残暴的叫走。 …… 慕照结束群聊,盛熙修的电话打了进来。 这是自他离开后,半个月内,第二次打进来的电话。 上一次,是十天前他从Z国转移到东非告诉她现在执行秘密任务,近期会断绝同她的通信对话。 孕期的女人,总是情绪易波动,慕照看着电话号码,眼眶就热了。 她挺埋怨他的,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身边,连个电话都不能正常有一个。 电话接通,便传来男人低哑而宠溺的嗓音,“宝贝,想你了…我上飞机了。” 慕照惊喜的眼眶一红,咬了会儿唇,平静的问:“几点到!” ☆、804 乖,等我回来 “几点到!” 男人低笑:“我在南洋边境转的飞机,顺利的话,晚上七八点。” 慕照思念密集,心底满满的欢喜:“那我晚上等你一起用晚餐。” “乖,你先吃。你还要照顾好我们的宝宝,不能饿着。” 慕照翘了翘嘴巴,“我可以少吃一点,然后等你回来,我再多吃一点。” “乖,好!” …… 夏微如约而至,跟慕照感应顾良知记忆中的样子差不多。 文艺气息很重,不过她个子不高,只有一米六二,眼睛很漂亮,细细看跟生前的顾良知有几分相像。 别的,没什么相似点! 慕照让林妈给夏微泡了一壶茶,很客气的对她道:“你好,夏小姐。” 夏微见过慕照的照片,照片知道她美,但人美到这种境界的,也是百年难遇? 可能是夸张了,但在夏微看来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她想,书中的颜如玉,应该就是慕照现在这般模样。 她笑着点头,很礼貌的对慕照道:“良知生前签约在蔷薇书院,是三年一签的,今年刚好是续签的年份,但很遗憾她不在了。她那本连载了三年的漫画中途断更了快五个月。” “最近恢复连载,我还以为良知回来了呢。”说到这夏微眸底有几分湿意,不过不仔细看,却瞧不真切的,“我打了电话问她的监护人,才知道是你在替良知连载。所以,我想跟你谈一谈,是否考虑跟蔷薇书院签约,将良知未载完的漫画连载完毕。” 慕照有所犹豫,“我画,是因为忽然有兴致,并不是为了盈利。” 夏微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道:“我知道您什么都不缺,画画不过是为了消遣。但良知这本《双面》是她的梦,她曾说她若是能活成故事中莞尔这个人设样子,该多好。可惜她不在了。” “这世界上再无良知,也再无良知的莞尔。” “她这本漫画,从起草大纲到定稿,我全程参与中,我深知良知对《双面》的执着,就这么烂尾,无论是对她的名誉还是追求都是一种损失。” “您是她最好的朋友,我看得出你们的思路出奇的一致,非常适合延续良知的风格,只要您同意就一定能给《双面》一个不一样的完美结局。” 夏微说到这,见慕照有所动摇,继续道:“《双面》半年前参与了一个国际IP漫画大赛,本来是有望冲刺奖杯的,若是因为有头无尾,与奖杯失之交臂,太可惜了!” 夏微这句话起到了作用,慕照沉吟了片刻,对她道:“我考虑考虑…” 不是慕照拒绝,是她不自信。 她怕搞砸了顾良知的作品,所以她才要慎重对待。 夏微没待太久,就起身告辞。 慕照送她到大门口,心中有疑问,就问出了口:“你既然从始至终都参与了《双面》的创作,又是良知的编辑,为什么你不帮她续?” 慕照看得出来,夏微的绘画功底一定在顾良知之上。 夏微对她笑,莞尔勾唇的道:“因为霍上将不同意!” ☆、805 慕照亲生母亲出现 “因为霍上将不同意!” 顾良知的丧礼她有参加,并在事后找过霍枭,可惜那男人古板很冷漠,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直接毫不留情的拒她呢。 慕照叫来红杉别墅的司机,“夏小姐,我让司机送你。” 夏微摆摆手,“不用,我自己有开车过来,停在外面了。” 慕照点了点头,道:“我最快明天给你答复。” 夏微笑道:“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 夏微离开,车子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蔷薇工作室在京城的办事处。 她人从车上下来,迎面走来一气质高贵冷雅的夫人? 噢,也可能是未婚的女人,因为她看起来是那样的没有岁月痕迹… 只是她的眼,让人觉得很有故事。 所以,她第一眼会觉得她是个贵妇。 夏微等她过来,那带着墨镜的女人摘下眼镜露出一双澄澈风华的眼来,她瞳仁一下子就缩住了。 她刚刚才从慕照那里过来,现在却在自己的工作室下看到一个跟慕照如此相像的漂亮女人,她不诧异是不可能的。 她甚至怀疑,这个女人要么是慕照的孪生姐姐,要么就是慕照的亲生母亲? 可是……,慕小公主不是一直都有母亲的嘛?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气场太强大,夏微对她不自觉的就产生一种仰视的状态,“您是?” 不同于她身上高冷的气场,她说话很好听,如沐春风,“你好,我是你的老板,向南。” 夏微迟疑,她最近没有收到公司被收购的消息啊? “一个小时前,蔷薇书院被书旗集团收购,我是你现在的老板。” 夏微呆呆的噢了一声,就听叫向南的女人的继续有条不紊的道:“你不用担心,蔷薇书院的所有业务一切照旧,人员照旧。你的职位有所调动,不再隶属于你从前的主编,现在我是你的直属上司。” 夏微依然是怔然呆掉的模样,木然的点点头,恭敬无比的说了声好。 向南眼神犀利的扫过她的眉眼,“把你现在跟的案子详细的跟我说一遍。” 夏微迟疑的看着女人纯澈的眼睛,那女人眼睛好似有一股魔力,盛满了故事,让人看一眼就着迷,“您知道我现在跟的案子吗?” 向南墨眉一挑,淡淡的勾唇:“不了解业务的上司不是好上司。” …… 半小时后,蔷薇书院总裁办公室。 向南钢笔重点划着慕照的名字,声音润如玉石的对夏微道:“我希望最迟明天能收到她愿意签约的消息,,到时候我要在场。” 夏微怔了怔,心中疑惑。 从进来,她的案子内容没说多少,这个叫向南的总裁所关注的重点全是慕小公主的个人隐私。 比如,慕小公主多高,大概多重,衣着打扮如何,喜欢穿什么款式的衣服,喜爱什么食物等等。 难道,她跟慕小公主是旧相识吗? 夏微迟迟的没有回应,向南蹙起眉头,隐约不悦:“有问题?” 夏微打了一个激灵,这女人是绵里藏针形的,看似说话温和,但眼神却犀利,气质也偏冷,她挺害怕的。 ☆、806 她要洗的香喷喷,男人肯定喜欢 她道:“好的,我知道了,向总。”她顿了几秒,壮着胆子同向南对视,“我…发现向总跟慕小公主很像,眼睛最像。” 夏微的话音落,原本脸色较冷的女人忽然就变的无比柔软。 她连眼神都变的温润起来,“嗯,可能我们很有缘分。” 夏微点点头,就安静的离开总裁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小办公室里。 她刚坐下没两分钟,门就被托尼敲响。 托尼一副八卦的模样,两眼怒放着绚烂的桃心,“微微小宝贝,你知道那个空降的向总什么来头吗?” 夏微摇头,“不知道啊。怎么了?” 托尼两眼放光,道:“啧啧…我也不知道。不过她长的真好看,绝世大美女。可惜我是个精致的gay,不然肯定粉她,她年纪大一点也没关系,越大越有韵味!” 夏微见怪了托尼的口无遮拦,他是蔷薇书院杂质专栏的摄影师,平常没事就爱八卦,“她年纪大?” 她明明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啊! 托尼双手托腮,神经兮兮的道:“人事小姐姐那儿有她的基础档案,她都四十几了。” 夏微不可意思的张了张嘴巴,最后选择闭嘴不参与八卦! 一个保养得宜的漂亮女人,且跟慕小公主长的十分相像的女人空降他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作坊,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些? …… 傍晚,红杉别墅。 慕照在花园里画了一下午的油画,手腕有点酸! 她用手写电脑画漫画并不吃力,但支起画板画油画就显得很辛苦。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受伤的手没有完全痊愈的原因。 她解开围裙,让盛妆把她的画板收拾干净,“我还没画好,别把油彩弄糊了。我明天还要接着画的。” 盛妆点头,“好的少夫人。少夫人,莫先生先前来电话,说让您晚餐到他那边用,他给盛帅准备了洗尘宴。” 慕照知道莫临渊厨艺极好,眼睛亮了亮:“是吗?他亲自打电话的?他最近不是在忙着跟书旗集团谈IP版权合作的事,还能有时间下厨房?” 慕照知道莫临渊工作上的安排,主要是最近媒体新闻三天两头的放风,说莫影帝国在跟帝国最大的IP版权基地书旗谈合作。 合作一旦达成,书旗海量资源将是莫影帝国影视版权第一手资源。 可谓是双利互惠的合作。 盛妆不以为意的笑,“莫先生偶尔下厨,多半是兴致所至,跟工作忙不忙无关!” 她说完,便仔细的将慕照的画板收好,并让人将慕照那副还没有完成的油画拿起晾干。 这时林妈给慕照送来季母开的药膳,老鸡汤熬的底料,“少夫人,药膳好了。” 本来慕照挺喜欢喝这种带着浅浅药香的药膳,不过她最近喝的太多了,就腻了。 她皱了皱眉头,“林妈,这个还要喝多久?” 林妈道:“季医生说,明天再喝一天,就可以停了。” 还好,只剩一天了。 慕照一口气将药膳喝完,将碗递给林妈:“林妈,那你晚餐少准备一点噢,今晚我要到莫临渊那做客。我提前吃一点垫垫肚子,他那边肯定要很晚了。” 林妈点头:“好的,少夫人。” 慕照交代完,就上来泡澡去了。 她今天要洗的香喷喷点,打扮的漂亮一点,男人肯定喜欢。 ☆、807 男人下颚线,绷的比之前更紧 … ** 陌尚公馆。 福临来到厨房对站在琉璃台上准备晚餐的男人恭敬的道:“先生,小小姐提前了航班,飞机还有半小时就到机场了。属下已经安排了人去接机了。” 莫临渊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切土豆丝的手顿了一下,转过身来解下围裙,“你…把菜前准备一下,我过去。” 福临诧异,“先生,您现在就算去也来不及啊。而且我们家小小姐现在也是有粉丝的,这万一您在过去被那些狗仔队拍到了什么,指不定又要瞎写。回头影响我们家小小姐的人气。” 莫临渊凝眉,绷着嗓音:“你的意思是,她跟我传出什么,影响到她了?” 福临暗暗的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他瞎说什么大实话。 他忙道:“当然不是。您若是跟小小姐真传出点什么,那肯定是抬高小小姐的身价。只不过,咱们小小姐才刚刚出道,星途就无比坦荡还接了郁少聪的大电影。” “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咱们小小姐后台硬啊。” “您要是被拍到接机,被狗仔队胡乱的一写,说您是我们小小姐的幕后大金主,跟小小姐存在权色交易,那不是坏了小小姐的名声?” 福临顿了顿,见男人脸色没什么变化,小心翼翼的补充,“舆论您尚且可以压一压,但要是传入老宅老爷子的耳朵里,小小姐肯定又要遭殃了。” 莫临渊下颚线条明显的比之前更绷,整个人笼罩一团萧冷的暗色。 静了几秒,他冷淡的嗯了一声,“接到人,汇报一声。” 福临舒服了一口气,暗暗的抚了一把汗:“好的,先生。” 莫临渊继续切着土豆丝,他刀工好,土豆丝切均匀纤细,模样矜冷禁欲又说不出来的人间烟火。 他依然是冷淡的口吻:“她最近在剧组有什么异常的?” 福临好忐忑啊,他下面的人刚刚还汇报来的,估摸着这条消息他家先生听到了肯定会生气。 福临犹豫了几秒,用比较委婉的方式汇报:“小小姐一切正常,郁导的剧组是大制作,剧组中的人员素质都很好,没有人会因为小小姐是新人就欺负小小姐。” 说到这,福临看了看男人脸色,很平静。 他壮着胆子把下面的话说完,“只不过,郁导好像对小小姐挺关照的。今天小小姐应该是郁导顺路送她去的机场。” 闻言,男人眯起眼,“她的经纪人是死了吗?助理也都是死的?谁让她随便坐别人的顺风车了?” 福临心惊胆战的,忙解释:“那个…先生,您可能有所不知,当地下大雨,小小姐跟过去的车子抛锚了,正好郁导说要到主城区见一位老友,所以就顺道送了小小姐。” 莫临渊听他说完,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福临感觉自己的脑袋随时都要掉了,硬着头皮道:“是,先生!” “滚!” 福临听到滚,心中暗暗舒服了一口气,就差连滚带爬的滚了。 他来到陌尚公馆的花园,点了一根烟安慰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 ☆、808 他在心上这么没地位? 一个小跟班跑过去来,凑上前来道:“福哥,有心事啊?” 福临喷了一口烟雾,“烦!” 小跟班不解:“您还有烦恼?要不然您跟小弟说说,小弟说不定还能给您排忧解难呢。” 福临白了他一眼,不屑的冷哼:“就你?你能把先生哄高兴了,我可能往后日子会好过一点。” 小跟班为难的笑了一下:“福哥,您太会开玩笑了,小弟哪有那个本事啊。能让我们先生高兴的话,除了我们小小姐,谁有那个本事啊!” 福临踹了他一脚,“滚滚,就你多嘴,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 浦星机场,莫念一下飞机第一时间就给慕照打了个平安电话。 她挂了电话,莫临渊的电话跟着打进来。 她如临大敌,慌忙接通,唯唯诺诺的:“小叔,我到了!” “刚刚在给谁打电话?” 莫念咬唇,老实巴交的回道:“我跟啊照,我告诉她我到了。” 电话那端,莫临渊心头一堵,骨节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 所以说,她下飞机第一个想到的是慕照? 他供她吃供她穿培养她,还要花金钱捧她,在她心里却抵不上一个小闺蜜重要? 莫临渊心情糟糕透了,啪嗒的一下挂断电话。 莫念莫名其妙的皱眉,小叔怎么了?怎么又生气了?好奇怪! 莫家的司机看到她,殷勤的上来替她拿箱子,“小小姐,先生让我过来接您。” 莫念噢了一声,转身对身后的经纪人和助理告别:“后天我们在机场集合吧。辛苦你们了呦!” 那经纪人只知道莫念来头不小,并不知道莫念最后的大金主是谁。 他对莫念一向恭敬,点头道:“嗯,注意安全,后天见!” …… 莫念坐到车上,华灯初上的京城繁花似锦,却跟她毫无关系。 她好像更喜欢西北那种淳朴的生活,当地居民亲切,没有豪门深渊里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看来,她大概真如莫家那些女人骂的那般,天生就是个其父不详的贱骨头。 谁知道她亲生父亲是不是个贫困潦倒的普通人呢! 莫念回神,对司机道:“是直接回莫家老宅吗?” “先生说今晚住陌尚公馆,先生知道小小姐今天回来,下午就结束了工作回陌尚公馆准备晚餐了。听说,还邀请了隔壁红杉公馆的盛帅和慕小公主他们。” 莫念想想先前的通话,男人总共就说了两句话,明显是生气了,“小叔今天心情不好吗?” 司机很诧异,他道:“没有啊,先生今天心情看起来挺好的。中午我载着他从云端回陌尚公馆,他并没有不高兴啊。” 莫念噢了一声,“可是先前小叔给我打电话,好像很不高兴。我担心小叔等会对我又板正脸色,你说怎么办?” 老司机跟了莫临渊很多年了,精的跟个猴似的,他道:“小小姐,您去辽城拍戏,那边也算是文化名城,想必给先生带了礼物了吧?” 莫念眨着眼睛,傻乎乎的道:“好好的,他又不过生日,带什么礼物啊?而且我是去工作又不是去旅游,根本就没时间去逛街呀。况且小叔什么都不缺好吧,即便是我买了送他,他也瞧不上的。” ☆、809 男人皱起眉头:“谁让你这么穿的?” “即便是我买了送他,他也瞧不上的。” 老司机头疼,这榆木疙瘩,脑子怎么那么不变通。 老司机循序善诱:“小小姐,这您就不知道了吧。您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长大了能赚钱了,出门在外回来一趟买个礼物孝顺一下先生也是应该的。您买什么不要紧,先生看中的是您的一番心意。” 莫念觉得老司机说的很有道理,她来了兴致,道:“那…那我应该送什么给小叔啊?等会我们路过商场就给他买吧。” 老司机露出慈母般的笑意,很是欣慰,“男人嘛,注重实用。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要不您给先生买条领带或者皮带吧?” 莫念撅起嘴,想了想:“我记得小叔的衣服都是意大利那边的名师设计制作的,包括领带也是。家里的衣帽间领带就好几个抽屉,皮带也很多条。根本就不缺呀!” 老司机心好累,忙道:“小小姐,那性质能一样吗?您买的,那是您的一番孝心,定制的衣服都是花钱买来的,根本就没有感情。不一样的!” 莫念觉得司机伯伯的话好有道理噢,她频频点头:“那我这次买一条领带吧,下次买皮带。不然,我下次不知道买什么了。” 司机很是欣慰,孺子可教。 半小时后,途径商场,莫念在一家国际名店买了一条古板的黑色领带。 她印象中,小叔的领带好像都是这种沉的颜色,反正黑色总比买红色的适合,她对这个也不懂的。 …… 车子是在半小时后驶入陌尚公馆的,福临看到车子进来,就忙不迭的跑进厨房,“先生,小小姐到了。” 莫临渊那时正在炖一只老母鸡,他不紧不慢的将灶台上的火拧小,叫来佣人:“看着火候!” 说完,他解开围裙,在水台的地方冲干净了手,就一言不发的冷着脸走出厨房。 人刚到客厅,门口的玄关处就进来一抹俏红的身影。 他眯起眼,看着她,目光至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一边,皱起眉头:“谁让你这么穿的?” 莫念换好鞋子转过身来,眼睛无辜的眨了眨,悠悠的口吻:“我助理让我这么穿的,现在天热了,她说我穿红色好看,显得皮肤白嫩。” 莫念说完,见男人没有动怒的迹象,就小跑着过去,狗腿似的:“小叔,我这样不好看吗?” 莫临渊眉骨动了动,冷冰冰的:“招蜂引蝶,不自重!” 莫念咬嘴唇,呵呵…… 嘴毒,没商量。 还好她已经习惯了,早已经练就了钢铁不败之心,要是玻璃心的话,不知道要碎裂成什么样子呢。 她努力笑的纯良无害,带着撒娇的口吻:“小叔,不喜欢,那我等会换掉就好了呀。小叔,你身上怎么一股油烟味儿?你进厨房了吗?” 莫临渊没应她,目光撇了眼福临,“将小小姐的行李箱送上楼!” 福临点头,刚刚将箱子提起,莫临渊又改口,“给我吧!” 福临:“……” 莫临渊提着箱子踩在楼梯上,莫念傻乎乎的还站在原地,莫临渊回眸看了她一眼:“滚上来,把衣服换掉!” ☆、810 她故意撒娇的口吻,“你不要那么凶嘛!” 莫临渊回眸看了她一眼:“滚上来,把衣服换掉!” 他说完就转过身去,莫念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哼了一声。 福临生怕这位小祖宗等会惹着大魔王不高兴,忙上前提点她:“小小姐,先生今天亲自下厨做了您许多爱吃的菜,您等会儿别说错话啊。回头可苦了我们这些下人。” 莫念诧异,“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福临头疼,他发现自从他家小小姐翅膀硬了以后,就越来越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很是放肆。 难怪,先生整天板正脸,一定是被小小姐气的。 福临不敢埋怨,堆着笑:“小小姐你还是快上去吧。慕小公主应该快到了。” 莫念一喜,便麻溜的跑上楼梯了。 她给啊照带了好多东西呢,好多西北的特产还有孕妇用的东西,嘻嘻…一会儿啊照来,就给她拿过去。 想想马上就要见到慕照,莫念高兴的哼起了旋律,殊不知大魔王看她越发不顺眼。 这小东西,当他是死的啊? 莫临渊从自己的房间出来,莫念本来是要冲进自己的房间的,后来想想她的行李箱被小叔拿去了,应该是在他的房间。 她在他的门口调转了个方向,走到莫临渊的面前,仰着脖子看着他:“小叔,进去拿行李箱。” 快小一个月没见,她原本尚且圆润的小脸变的愈发清瘦,褪去婴儿服,五官比从前立挺,也隐约端倪出是个小美人的模样。 不过,不好! 怎么说瘦就瘦?下巴尖成这样? 莫临渊俊脸阴沉,“剧组的伙食不好?还是你故意又节食了?” 莫念眨着眼睛,“小叔你别那么凶嘛。我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您总是凶我,我该多难过啊。剧组伙食挺好的啊,我每天都吃四餐了。就是郁导太变态了,他要赶着暑期上映电影,每天拍摄进度都很敢,我是因为工作累的。” 莫临渊难得没怼她,眼神示意她:“箱子,自己去拿!” 莫念走到墙角,盘腿就坐在地毯上,把箱子放好准备开箱子。 莫临渊不悦的皱眉:“拿到自己房间去弄!” 莫念鼓着小嘴,“等下,我给小叔带了礼物了。等我把礼物给了您,我再回自己的房间。” 莫临渊俊脸闪过一抹别样的神采,薄唇微末的勾了一下:“给我买的?” 莫念已经打开了箱子,拿出一个看起来包装挺讲究的盒子。 她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温婉的笑着:“嗯,特地给您买的。我现在赚钱了,有能力孝顺您了。” 孝顺! 这个词,听起来那么堵心。 莫临渊脸再次绷起,不过没发作。 他接过莫念手上的礼物盒子,看了眼Log,是个低奢的品牌,以她的抠门精和小财迷的样子,应该是在割她的肉了。 他默不作声的接过去,小姑娘果然就开始对他说:“小叔,这个好贵的呢。这要是给从前,我得至少节约半年的伙食费才买得起。你不要嫌弃噢,要记得经常戴,不然多浪费啊。” 莫临渊打开盒子,是一条黑色领带,纯黑的那种,是他一贯的商务风格。 ☆、811 他眸色一下就深沉了,喉咙滚了滚 纯黑的那种,是他一贯的商务风格。 他无声的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怎么是黑色?” 莫念见他现在脾气蛮好的样子,就没心眼儿的道:“我不是赶时间嘛,就买了你一贯用的黑色,慢慢挑的话,瞎耽误功夫不说,买来了您还不见得会喜欢。” 莫临渊秒变脸,他发现跟她说话,迟早要被噎死,“滚去洗澡,把身上这破衣服换掉。” 莫念噘嘴,心中不满,但还是乖巧的噢了一声。 莫念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打开箱子把给慕照准备的礼物都整理出来放在一个大的袋子里,这才去盥洗室洗澡。 她昨晚拍了大半夜的戏,今天天还没亮就被郁导那魔鬼叫起来开工,现在人泡在热水缸里真是舒服啊…惬意啊…忍不住打瞌睡啊…… 二十分钟后,莫临渊敲响莫念的房间门。 本就是象征性的敲了几下,也没打算她能吱声。 他敲完,就推门进去了。 床上摆着一个大袋子,他冷眸撇了一眼,依稀辨别出都是些特产和零售,随手拨了一下,还发现了孕妇用的东西。 嗯,用脚趾丫想都知道这是送给慕照的! 想想真是有些心塞,送给一个小丫头片子这么多东西,还这么有心,好不容易给他送个礼物还这么不上心。 生气! 莫临渊心头如堵了一团湿重的棉花,堵塞的浑身都不舒服。 他阴沉着脸,转过身就看到披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的小姑娘。 脸蛋是被水蒸气蒸红的,眸子含水而灵动,粉嫩嫩的笔直小腿藏在浴袍下,浴袍松松垮垮的都还没来得及扎好,隐约露出深深的沟壑。 她走过来,浑然不觉得有何不妥,一边擦水一边对他道:“小叔,你找我啊?” 她走近了,莫临渊不知道比她高出多少,他不用刻意,就目光垂直落下,就能看到她半敞着领口处藏着的傲然雪软。 他眸色一下就深沉了,喉咙滚了滚,别开目光:“我过来叫你快点,别墨迹!” 莫念打着哈欠,眼皮拖着:“嗯,我知道了小叔。小叔我要换衣服了,换好衣服就下去!” 莫临渊看她那副站着都能随时睡着的模样,心中有所不忍:“这么困?” 莫念擦着头发,盘腿坐在沙发上,“嗯啊…我困死了。昨夜拍了大半夜的戏,早上天都没亮又被催起来拍。白天又赶了飞机,好累…” 莫临渊仍然阴沉着俊脸,黑瞳蓄着深不可测的冷芒! 一早就跟她说过,娱乐圈没她想的那么容易,她偏死活不肯。 这才刚刚踏进圈子,就开始抱怨拍戏累? 薄唇抿了抿,静了几秒,他抬脚走过去:“觉得辛苦,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莫念本来恹恹的困,但听到莫临渊这番话,一下子就激灵了起来,漆黑的眼睛甚至是大放异彩,流光水闪的。 她对他摇头,“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我年纪轻轻的这点苦都吃不得,那未免也太没用了。我又不是小叔,日理万机,管理云端集团那么大的产业。小叔,您可不比我们这些小年轻,要多注意身体啊!” ☆、812 她脚底打滑,人就直直扑进男人怀里 莫念说完,就深知自己说错话了,一下子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站在沙发上,目光才勉强能同莫临渊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平常都是仰着脖子看小叔,现在平视,总觉得小叔脸比从前更阴沉,眼睛黑的吓人。 莫念咬着小嘴,吓的毛巾都掉在了地上,脸上还有发梢上滴下来的水,显得有几分出水芙蓉,很清丽的那种。 她白皙的脖子上也是水津津的,浴袍的领口开的那么大,依然不自知。 莫临渊喉咙不动声色的滚了滚,低沉着嗓音凶她:“你平常在剧组也是这么放浪形骸无拘无束的吗?整日放荡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莫念被他凶的眼眶都快要红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大魔王,鼓着嘴想要反驳什么,最后终究是因为寄人篱下没那份志气。 她默默的低下头,准备坐回去,就看到自己脖子以下的方向…领口开这么大…她一向引以为傲的雪..软几乎要呼之欲出… 她瞬间羞耻难当,耳根子发烫,忙慌的拢好睡袍,难过不已。 莫临渊瞧她那副受气包的模样,后知后觉的反思… 她毕竟是个小姑娘,他说话是不是挺刻薄的? “小叔…”莫念打断他的想法,“我跟啊照说好了,今晚要跟她住,我们好久都没见面了,有好多话要说。” 莫临渊薄唇冷抿,捡起掉在他脚边的毛巾扔在莫念的头上,“我同意,熙修也不会同意!” 难得男人没有冷嘲热讽,莫念抬起头,用毛巾继续擦着脑袋:“盛叔叔今天回来吗?” “嗯!” 莫念叹了口气,心想着运气怎么那么背,“郁导只放我两天假,我后天就要回剧组。” 莫临渊看着她,“你跟郁少聪很熟?“ 莫念眨着眼睛,结巴的道:“没有啊…一般一般吧。我跟剧组那些人关系都挺一般的…就是郁导对我很凶,拍戏的时候总是卡我的戏,一条戏要重拍几十次,时常骂我蠢。让我打包滚蛋!” “是吗?”阴测测的口吻,莫临渊依然是一瞬不瞬的看着莫念的眼睛,“那为什么他会亲自开车送你去机场?” 莫念讶然,怎么小叔什么都知道啊? 他是不是太神通广大了吧? “今天辽城下大雨,郁导正好顺路就载了我一程。” “他是不是还亲自看到你进了安检才离开的?” 这点莫念还真没注意,她眼珠子转了转,“没太注意,不过下戏的时候,他好像就没拍戏的时候凶。说不上高冷,但对待剧组的人一团和气。我觉得他挺好的,拍戏负责,又满腹经纶,难怪能蝉联白玉兰最佳导演奖呢。” 她说完,头发就擦的差不多了,见莫临渊还没有走的意思,眨着眼睛问:“小叔,你怎么还不走啊。我要换衣服了!” 为了拍《南平往事》莫念一头浓密的头发是被剪掉的,这让莫临渊十分不喜。 他拧着眉头,显然一直都是不悦,“等这部戏结束,把头发给我养回来。” 莫念噢了一声,忽然脚底打滑,人就往莫临渊的怀里摔出去,“啊…” 她本来浴袍就扎的松,这么一摔,全开了…… 等莫临渊截住她的时候,就是接了个温软满怀,香气缭绕的半遮半掩的同体…,眸色不禁一热,滚烫而浓稠起来! ☆、813 想生,我们自己生 眸色不禁一热,滚烫而浓稠起来! 大概是从未接触过这样的感受,他周身僵硬的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 倒是因为莫念反应太过,她大力一推,也不知道他脚底踩了什么东西人就往后摔下去,可他摔下去的手掌还落在小姑娘的腰上。 这样惯性一带,两人双双倒下去…… 不过这次莫临渊反应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护着她的脑袋… 但莫念总归是羞耻大于倒下去的恐惧,她即便是被护着的过程也不老实…… 最后造成的后果就是,莫临渊倒在地上,她趴着跌倒在他的怀里…… 不过,姿态极为羞耻…… 角度问题,惯性使然…… 她锁骨下的傲然…盛开的梅花,就那么硬生生的贴到了莫临渊的脸上…… 噢,这么说不够精准! 是薄唇!半开的薄唇! 凉凉的温度,像羽毛轻轻的从脊椎上滑过,一瞬间…莫念和莫临渊都僵住了 莫念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面前瞳孔明显收缩起来的冷峻男人,手忙脚乱的从他身上离开…拢好睡袍以后,人都快哭了。 莫临渊也是怔然的,不过他很快收拾好情绪,并若无其事般的重复,“等这部戏结束,把头发给我养回来。” 莫念背对着他,好半天才咬着嘴唇回,“小叔,我短头发不好看吗?啊照说我短头发挺好看的?你喜欢我长头发的样子啊?” 莫临渊没应她,撇了眼床上她整理的一包东西,“那些东西,都是你买的送给慕小公主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人太过于会粉饰太平,原本挺尴尬的气氛一瞬间就变的平缓了。 莫念理所当然的点头:“是啊,有好多都是我亲自去选的。啊照现在肚子里有小宝宝,我可是小宝宝的未来干妈,我不得从他们小的时候就跟他们套近乎啊…将来生出来就跟我很亲了。” 说着,莫念就做出无比憧憬的表情,“啊照跟盛叔叔的宝宝颜值肯定逆天,这以后带出去多有面子啊!” “你喜欢小孩?” 莫念点点头:“喜欢啊!比养个宠物有趣多了。” 闻言,莫临渊黑眸看她,嗓音难得温淡下来:“如果喜欢,就自己生,乱认什么干儿子。“他差点说成,我们自己生。 莫念迟疑:“听说女人生孩子很疼的。我这么小,才没想那么远呢。再说生孩子,不都是跟喜欢的人才生的。我又没有碰到一个可以让我觉得托付终身的人,我才不要!” 莫临渊看着她,莫念也同样看着他。 两人目光相撞,无声寂静的空气中明显有什么晦暗不明的情愫在悄悄流动。 这样静了片刻,莫临渊错开视线转过身去,低淡的腔调:“把头发吹干,我出去了!” 莫念对着他的背影脆脆的噢了一声,见男人走出去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忙追着出去并拦住他的路,“小叔…” “还有什么事?” “小叔,我听他们说我妈醒了,是吗?” 莫临渊嗯了一声,“但她失忆了,现在在国外治疗。” “那我能不能见见她…” “不能!” 莫念眼眶很快红了,她不甘心,咬唇问:“为什么?” ☆、814 男人身体僵住,声音沙哑 她不甘心,咬唇问:“为什么?” 莫临渊见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心头堵塞:“你是嫌我现在还不够护着你的?莫临东是因为你母亲出车祸死亡,你母亲本来成为植物人这样一辈子就算了,现在她醒了,莫家老宅的大奶奶不会放过她。你现在去见她,大奶奶第一个就拿你开刀!” 莫念当然知道莫家大奶奶很不喜欢她,上次竟然那么糟蹋她,逼她嫁给白家那个死瘸子。 莫念抿唇,深知莫临渊这些年虽然对她严苛,说话刻薄,但实则在她身上花了不少精力。 她知道,小叔是护着她的! 心里微动,小手就抓上了莫临渊的衣襟,脑袋就噌进了他的怀里,像小时候犯错而撒娇的模样。 “小叔,谢谢你帮我照顾妈妈!” 莫临渊身体僵住,清冽的黑瞳微微缩着,声音沙哑而漠然,“你要谢我的地方多着,不差这一个。” 男人身上的沉香很好闻,莫念鼻子噌了噌他胸口柔软的布料,淡淡的噢了一声,就支起了脑袋。 莫临渊垂眸看她,发现胸口的衣襟湿了一大片,眉头皱了起来,“莫小念,你再这么脏,你试试?” 莫念吸吸鼻子,警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我…我又没流鼻涕,只是眼泪!” 莫临渊再次绷着脸,摔门出去。 莫念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为什么小叔脾气一年比一年大? 这让她以后都不敢回来了,还是在剧组舒服。 虽然累点,苦点,但至少过的充实,活的自由! …… ** 莫临渊刚来到楼下,搁在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他停下脚步,摸出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薄唇微末的勾起,接通:“下飞机了?” “嗯!”男人沙哑的调子,像是许久未合过眼,疲惫不堪,“我女人过去了吗?” 莫临渊眯眸看着玻璃墙外,华灯初上,夜景缭绕,远处在福临的引领下,一抹倩影正慢慢的往他的房子靠近。 他沉声:“嗯。” “她应该是忘了拿手机,给她电话她没有接。”盛熙修从飞机上下来,直接上了一辆越野车,江绕发动车子引擎,“她现在身子重,你长辈就该有个长辈样子,她不是你的莫小念,不要拿话呛她。” 莫临渊拉长调子轻嗤,不屑极了:“我是闲的蛋疼,无缘无故怼她?我有那个功夫不知道能多赚多少座金山银山回来。” 盛熙修:“……” “这种做作的女人也就你受得了。行了,别瞎操心,我尽量顺着她,行了?” 盛熙修薄唇微勾,淡淡的口吻:“婚礼的场地你选的怎么样了?” 莫临渊快烦死他了,因为欠他个人情,把他当奴隶一样使唤。 他挺没好态度的道:“选了三个地方,等你到了再说。你是从盛堡营直接过来?” “嗯!” “嗯,那开快点的话,半小时就到了。”莫临渊这样说完,想起来什么,“你来的时候别让厉北城那厮过来,他最近脸皮厚的可以上墙,不知道从我这里顺走了多少好东西!” … ☆、815 盛熙修:“你滚不滚,被耽误老子回家抱老婆!” 盛熙修懒懒的低笑:“嗯,那也是你愿意让他占便宜!” … 两人随意的聊了几句,盛熙修就挂了电话。 他手机都还没来得及放裤兜里,车子一个猛刹车就熄火了。 他皱眉凤眼睨着开车的江绕,江绕一脸的委屈:“盛帅,是厉少将…他突然开摩的拦住我们的车…我又不能撞上去…” 盛熙修眯起眼,果然看到横在车头的厉北城那骚货。 他穿的一身迷彩服,好像是刚刚从新兵训练营过来的。 据说,他这厮最近迷上了教训新兵蛋子,自从阅兵大典结束后,隔三差五的就跑去操练兵蛋子。 这会儿功夫不知道又抽什么疯,敢挡他的车? 盛熙修敢摇下车窗,就露出厉北城一张妖孽邪气的脸来,他绷着脸道:“抽什么疯?” 厉北城笑的一脸欠揍,“盛帅,我有事找你商量!” 盛熙修着急回家抱老婆,哪有时间跟他浪费:“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厉北城不干,笑嘻嘻的:“不行,就现在说,我等不急了。” 盛熙修烦他的烦的很,“你滚不滚,别耽误我回家抱老婆!” 厉北城仿佛被戳中了痛处,他一想到自己到手的老婆飞了,就难受。 他邪气的脸一下就失去了笑容,露出一副欠扁的可怜相:“盛帅,不带您这么欺负人的。你这也太过河拆桥了。你忘了这段时间我是怎么为你鞍前马后的了?你跟你的小娇妻花前月下,可怜我一个人恨不能掰成十个人为帝国的阅兵大典效劳,你怎么能如此翻脸无情了。” 盛熙修沉脸:“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厉北城将摩托扎好,迈开长腿从车上下来,伸手就去拉车门:“一言难尽,我到你车上说。” 盛熙修不可能让他上车的,但厉北城太无赖,不要脸的将脑袋钻进车窗里,“盛熙修你不让老子上车,老子就大声嚷嚷你喜欢老子,你始乱终弃把我抛弃了,我破坏你名声,你信不信?” 盛熙修嘴角抽抽,真想一枪嘣了他的脑袋:“厉北城,你的调令很快就下来了,不出意外的话,最迟这周就可以滚出京城了。” 厉北城早在京城待腻歪了,妈妈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他道:“老子求之不得呢,快放我上车。我真有事找你!” 盛熙修见他那副贱样,好像是真有事? 他不想把时间跟这骚货耗上,只好让江绕将车门锁解开。 厉北城听到咔嚓一声落锁,打开车门,硬生生的挤了进去。 他挨着盛熙修,挤眉弄眼的,“管你要个人!” 盛熙修沉脸:“离我远点,不然老子把你三条腿全卸了!” 厉北城下意识的捂着裤裆,道:“你们盛堡营这一届新兵蛋子有个兵太放肆了,我要把他带走好好教训。” 盛熙修挑眉,没吭声。 厉北城咬牙:“我跟你说真的。那个兵,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恶,他竟然弄花了我的脸。你看看…我这下巴,就是他前两天给挠的。你说你们盛堡营风气怎么那么差,招个新兵蛋子还招那么娘气的。玛德,老子都想拔了他的指甲!” ☆、816 盛熙修刚下车,就被女人扑了怀里 “玛德,老子都想拔了他的指甲!” 盛熙修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不去找那个吃了你的女艳鬼,你跑我盛堡营管我要一个新兵蛋子?” 厉北城觉得这二者并不冲突啊,他道:“有什么问题?” 盛熙修目光再次扫了他一眼,那眼神挺异样的,“厉北城,你是不是还有潜质做基佬,你自己不知道?反正这年头,男人出柜并不丢人,只要你能说服你老厉家的长辈,其实我还是挺支持你的。” 厉北城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什么出柜…” 盛熙修并不解释,继续说着:“不就是一个新兵蛋子,你管冷墨要人不就好了?这批人都是冷墨招进来的。” 提起冷墨,厉北城就直拍大腿,咬牙启齿的道:“那个不通人情世故的怪物,根本就不吃老子这一套好吧。我要是管他能要到人,我还找你做什么?” 盛熙修摸了摸鼻尖,不禁好奇起来那个新兵蛋子了,“是吗?冷墨比你我都年长一岁,满打满算今年也二十九了吧?” 厉北城没Get到重点,道:“是啊?所以老子才说他是个怪物。都快三十了,还孑然一身,无欲无求,活的跟个道士似的。我听战雄说,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只吃素,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盛熙修不屑的冷哼:“我看你脑子也病的不轻。人是冷墨招进来的,那就是冷墨的兵,你找我没用。” 厉北城心里惨嗷了一声,“冷墨不是你的属下,你不是他的直系上司,你发话,他能不听?” 若是别的军务,确实是这样。 但每年盛堡营精挑细选上来的新兵,只要是途径冷墨的手的,那必须今后是在冷墨的麾下,别人是要不走的额,除非他看不上,那兵自然就被他踢出去了。 所以这一点,盛熙修还是很尊重冷墨的,也向来不干预。 他闭着眼,懒懒的应付:“关于新兵,我从来不插手。” 厉北城心里的小魔兽嗷嗷叫的更辛苦了,急了:“靠,盛熙修亏的老子那么仗义,在你老婆出事的时候甘愿沦为你的马前卒,这下好了,老子就管你要个人,你都要推三阻四的,老子鄙视你!” 盛熙修睁开眼,目光睨着前方,奇怪的问:“厉北城,你是不是真的性取向有问题?怎么对一个小兵崽子那么感兴趣?” 厉北城的手下意识的就捂着裤裆,妖孽的脸还挺红的,他道:“不知道啊…老子应该挺正常的吧。早上晨薄的时候特别凶猛,要不你摸摸看…” 盛熙修:“……” 怪不得莫临渊烦他,怎么会有这么呱燥的傻逼! 活该被女人当了一夜的牛郎! …… 陌尚公馆,盛熙修刚刚从车上走下来,一抹俏丽的身影就扑进怀里。 他被撞的有几分沉重,藏在军装下的肌肉蓦然绷紧,过了片刻才俯身将怀里的小东西一把拥住。 已经晚上八点左右,晚风徐徐吹来,也吹软了他日思夜想的心。 ☆、817 他拥了她好一会儿,低首吻了吻 晚风徐徐吹来,也吹软了他日思夜想的心。 他拥了她好一会儿,吻了吻,才松开她并垂下头捧起她的小脸,“哭什么?” 半个月没见,她这段时间做梦总是梦到他浑身带血的模样,他现在人就在她的面前,她高兴的情绪自然就有那么几分失控。 同样从车上下来的厉北城快要受不了,“喂喂……能不能注意点场合,这还有人呢…” 慕照从盛熙修的怀里侧首看了他一眼,明艳的笑道:“关你什么事?你不要嫉妒我们夫妻恩爱!有本事你也去找个女人啊。一个大灯泡,能不能有点自觉?” 厉北城嘴角抽了抽,“哼,亲亲宝贝,你你…你对我说话客气点啊…你可是老子差点就追到手的老婆…要不是因为我心慈手软,哪还有盛帅什么事儿?” 这话说的就欠扁,盛熙修松开慕照,就对厉北城勾了勾手指:“过来?” 厉北城疯了才过去了,“你让老子过去,老子就过去啊?” 盛熙修点点头,“嗯,你不过去,我过去。你有种的话,站在原地别动!” 厉北城傻眼了,眼睁睁看着盛熙修的拳头就要砸过来,忙躲到慕照身后,好一阵的姑奶奶的求饶:“姑奶奶,小祖宗……你说你是怎么不管管你家男人?…这男人是疯了吧?张嘴就咬人,你快好好管管…嗷!” 毫无意外,厉北城的邪气的脸又多了一个明显的伤痕。 唔,伤的蛮重的! 福临拿着药箱给他擦的时候,都心疼厉少将这张邪美的脸,啧啧…这该多疼啊,都紫了! 福临给他擦完药,不忍的道:“厉少将,您长的挺招女孩子喜欢的脸,怎么说话总是那么欠呢?难怪,都没女人喜欢你。” 厉北城腮帮子动了动,愤怒且不耐烦的道:“滚滚…滚,老子怎么没有女人喜欢…老子女人可热情了……” 福临不信,“厉少将,您不要仗着自己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就尽吹牛逼,你女人热情怎么都从来见您带她出来玩过?” 厉北城被怼的心塞,抬脚就往福临的屁股上揣去:“滚滚…你再废话,老子把你家的小小姐拐到兰城给厉少斯那小子做媳妇。” 福临:“……” 厉北城来到餐厅,盛熙修已经跟莫临渊喝开了。 他看了看座位,发现只有四把椅子。 莫念,慕照,莫临渊,盛熙修,一人坐一个! 那个心塞! 他脸色挺不好看的了,对福临道:“去给老子拿一把椅子过来!” 福临满脸堆笑,道:“很抱歉,厉少将,我们家先生说今天没打算留您下来喝酒,所以…您还是请回吧。” 厉北城不可意思,气的汗毛都炸了。 他不要脸的走到莫念身侧,一把掐着莫念就把她提了起来,“乖,去给厉叔叔拿把椅子。” 莫念看了看莫临渊那吃人的模样,默默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厉北城手搭在椅背上,对莫念道:“小没良心的,你忘了厉叔叔给你买好吃的了?你去剧组之前,我还让下面的人给你买了一堆零食,我让小斯给你快递,你忘了?” ☆、818 老公,喂我…我要喝那个 “我让小斯给你快递,你忘了?” 莫念就差哭了啊,她忙打断他:“厉叔叔,您先坐,我这就给您拿筷子去。” 莫临渊脸已经黑成锅底了,厉声呵斥:“给我坐回去!” 莫念抬头对上莫临渊阴鸷的黑瞳,忙解释:“小叔,您别听厉叔叔瞎说。他是给我买零食快递到我剧组的,可是我一个都没有吃,我都分给剧组里的人了。” “他怎么会有你剧组的地址?” 莫念结巴:“厉叔叔好像跟郁导认识,他应该是管郁导要的吧…” 莫临渊又问:“他为什么要给你买零食?” 莫念就差哭了,弱弱的道:“厉叔叔说,我是他未来的侄媳妇,他要替表少爷好好罩着我…” 莫临渊搁下酒杯,对福临招手:“叫几个人,把厉北城给我请走,一分钟内!” 一分钟后,厉北城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离开! 厉北城咬牙,默默的感受着来自全世界的恶意! 京城,太他妈的不友善了,劳资要回南疆,劳资要回兰城找妈妈! …… 因为厉北城闹这一出,整个用餐的气氛都诡异的变了。 慕照撇嘴轻嗤,对莫念道:“念念,你已经长大了,为什么要怕他?” 莫念夹了一块山药放到自己的盘子里,岔开话题:“啊照,你的婚礼是定在四月中旬吗?具体日子定下来了没有,我到时候看看跟剧组请假,我要给你当伴娘。” 慕照知道莫念是故意跳开话题的,她不想为难她,便顺着她的话道:“嗯,具体日子是四月十八号。你要是剧组忙的话抽不开身,不用特地跑过来,婚礼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 莫念噘嘴,忙道:“那怎么行。我最好的闺蜜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我必须要在场,必须要见证她的幸福,这样才是好姐妹。啊照,你的婚纱定制好了吗?正好我明天白天有空,我陪你去试试看呗?” 慕照想了想,白天DL先生确实有电话亲自告诉她说婚纱已经空运到这边的实体店了,问她是送到红杉别墅给她试还是她到实体店去试。 她当时想着试穿婚纱本就比较繁复,在家里试穿总没有在实体店试穿的效果好。 实体店镜子多,且工作人员服务仔细,她也能聆听到他们的建议,所以她跟DL先生是约在实体店的,只是试穿的日期没有定。 想到这,慕照回道:“嗯,那我们明天中午吧。” 莫念高兴,“那好啊!嘿嘿,我伴娘的礼服可以顺便在DL实体店挑一套吧?你买单噢!” 伴娘礼物一般都是结婚当事人包办的,慕照自然的点头:“那当然,给你定制,怎么样?” 莫念兴奋,激动的道:“那时间来得及吗?现在已经三月底了呀!” 慕照拍了拍她的肩膀,打包票:“放心,有钱能使鬼推磨,再说为盛小太太和盛小太太未来的影后服务是他们的荣幸!” 莫念想着有一天能走红毯,就傻乎乎的嘿嘿笑了一下:“嘻嘻,等我走红毯,领奖杯,啊照我第一个邀请你。” 慕照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忙使唤身侧的男人,“老公,喂我…我要喝那个……” ☆、819 老公,你喂我 她吩咐完男人,又开心的捏了莫念的一把脸蛋,“念念,你瘦了好多啊,脸上都没肉了。都没从前可爱了…不过,瘦一点更好看!” 莫念很少被人夸漂亮,不过最近倒是时常有人说她好看,赞美的话也时常听到,但是哪有好姐妹说出来的要顺耳。 他们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两个男人自然是不会插话进来。 莫临渊性子比盛熙修还要寡淡,不喜欢说话是他的特点。 两个男人几乎是无声交流,喝着酒,闷不吭声的,怪异的很。 当然,必要的沟通还是有的。 比如,盛熙修会问莫临渊婚礼筹备的情况。 他道:“婚礼举办的候选场地是哪三个?” 莫临渊抿了口红酒,淡淡的:“曼陀山庄的薰衣草庄园;南城湾的玫瑰庄园;还有个是你自己的地盘,珊瑚岛。” 因为慕照怀有快三个月的身孕,去国外举办婚礼肯定是不现实的,只能就近原则。 盛熙修想了想,道:“这三个地方,都没有教堂,不庄重!” 莫临渊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他道:“你要是想在教堂举办的话也可以,不过可能就没办法满足慕小公主的需求了。” 在筹备婚礼场地时,慕照是有不少小要求的。 她既要鲜花烂漫,又要碧波荡漾的海洋,当然还要梦幻天堂般的少女派。 教堂地方小不说,像鲜花这些可以通过现场布景做出来,至于碧波荡漾的海洋显然是靠灯光不够的,特效这种东西有失真实。 盛熙修半眯着眼,低低的笑了一下:“你不是导演科班出身么?就让你策划一场小小的婚礼你都完成不了?这就觉得有难度,今后你自己的婚礼怎么办?” 莫念像是听到了了不得的消息,咬着筷子满眼八卦的问:“小叔要结婚了吗?跟谁啊?哪家的名媛啊?我怎么都没听说?” 盛熙修挑眉,眸色意味深长的从莫念身上掠过,“你觉得京城谁配得上你的小叔啊?” 这个问题好难噢,莫念眨巴着眼睛挺认真的想了一下,“那个…好像没有。” 莫念是实事求是的表达自己的观念,但她的问答却让莫临渊深表满意,他对难得给出好脸色:“食不言,没规矩。喝你的汤!” 莫念乖乖的喝了一口鲜美的鸡汤,就不敢插话了。 她歪着脑袋看着慕照,发现对方正鄙视自己,她没出息的小声问:“啊照,你干嘛这么看我呀。” 慕照龇牙,笑眯眯的:“喝你的汤,傻!” 莫念:“……” 盛熙修在这空隙给慕照夹了一只鸡汤,“你不是一直吵着他厨艺好的,怎么没见你吃什么东西?” 慕照先前在红杉别墅吃了不少,现在并不饿,但莫临渊厨艺确实很好。 她很给面子的道:“老公,你喂我,我不要弄的满手都是油,一会儿还要洗,我已经洗完香喷喷的了,再洗,好麻烦!” 莫临渊:“……” 他就说,这种做作的女人送给他,他都不要,长手好好的不用,剁了算了! 莫念盯着莫临渊面前的澳洲龙虾,吞了吞口水,“小叔,我要吃那个!” 莫临渊墨眉微簇,“长的手不用,剁了算了!” ☆、820 慕照爬进男人怀里,搂住他的脖子 “长的手不用,剁了算了!” 莫念见怪不怪,桌子是长方形的,她刚好坐在莫临渊的对面,她手臂短根本就够不到。 她道:“我不是够不着?” 莫临渊放下筷子:“够不着就不要吃,要想吃就自己动,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别学慕小公主那一身做作的坏毛病,学什么不好,尽学这些!” 慕照算是见识过莫临渊的刻薄了,用肩膀怼着盛熙修:“老公,你爱我吗?” 盛熙修旁若无人的搂着她就亲了一口,“你说呢?” 莫念都捂着脸不敢看,她拍戏的时候看到他们有吻戏的时候都很害羞的。 慕照满意的鼓着小嘴,开始使唤他:“老公,你千万别学莫叔叔这个老顽固,一点都不绅士,今后哪个女人要是跟了他得闷死了,什么人啊。端个龙虾举手之劳的事,就这点破事还要把念念数落一遭,你盛堡营有没有单身的好男人啊,你给我留意着,等念念有空介绍给她认识,让念念多接触接触男人,免得她以后找对象三观都不正。” 顿了顿,她舔了舔腥红的小舌头,对男人撒娇:“老公,要不你受个累,给我们俩剥个龙虾呗,我挺想吃的呢。” 盛熙修宠溺的看着她,“好!” 莫临渊本就阴沉的脸此刻更加阴郁的难看,他瞪着莫念,霸道严苛的好没道理:“要吃就自己动手,你让别的男人动手,你吃一个试试看!” 莫念:“……” 盛熙修哂笑,好脾气般的模样:“你这么凶她做什么?说到底她还是个没办法挑梁的孩子,从小就没爹疼没娘爱的,难得回来一趟还要摆个脸色?你是怕她心肠不够硬,逼着她早点翅膀硬了你再也管不着她了?” 莫临渊绷着脸,没说话,只是低头闷闷的喝酒。 这话说的似是而非,莫念听不懂,但慕照是懂了的。 …… 饭后,慕照跟莫念约了明天早上十一点去试婚纱,试完婚纱就在外面吃午餐。 慕照没有逗留太久,她拉着莫念的手;“晚上早点休息,明早也多睡一会儿,看你累的。” 莫念笑嘻嘻的用脑袋噌着慕照的小肩膀:“知道了,女王大人。我从辽城带了好多特产对孕妇好的,我让盛妆先拿回去了,你记得吃哈。我还给小宝宝买了小衣服呢,你不要嫌弃噢。” 慕照捏了捏她的脸:“知道了,不嫌弃,我替我儿砸谢谢他干妈!” 两个人腻了好一会儿,慕照才上车。 车子驶出陌尚公馆,慕照就爬进了盛熙修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老公,莫叔叔是不是喜欢念念?” 盛熙修薄唇找到她的粉唇,精准无误的吻了上去,“嗯,比你想象的要喜欢!” 慕照被他一通吻的身体有些发软,漆黑的眸子水水的,“那他为什么不跟念念摊牌呢?” 盛熙修手摸了摸慕照的小腹,感觉比走之前大了一些,稀奇不已的又亲了她一口。 慕照被他亲的发软,身体如密集的电流刷过,激的她短促的叫了一声。 “叫什么,嫌老公我还不够硬?” ☆、821 乖,让老公好好亲一亲… 说完,薄唇噌了噌她的小颈子子,淡淡的:“宝贝,莫家水深,莫临渊有不得已的苦衷,有违纲伦,他没有十全十的把握断然不会轻易开口。” 慕照脑袋噌进男人的颈窝,乖巧的噢了一声,“可是,他看起来对念念并不好啊,那么凶的?” 盛熙修拥着她:“你以为每个男人都像我一样会宠女人?他向来如此,说的刻薄但做的每一件事,你若是仔细想想对莫小念都是好的。就晚上做的那一桌子菜,百分之八十都是按照莫小念的喜好做的,老子都没怎么动筷子。” 经男人这么一提,慕照后知后觉的想到还真是这样。 她脑袋从男人怀里抬起来,澄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那你说念念若是真跟他有什么,会幸福吗?” 男人眯起眼,额头噌了噌她的:“幸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谁知道呢。” 慕照张嘴咬了男人一口下巴,低低的笑了一下:“我希望我们都幸福。”顿了顿,她想起了什么,用商量的口吻对男人道,“我最近在连载良知从前断更的漫画《双面》,她的从前编辑找我,希望我能够续约把这部漫画完美的完结掉,我想了想,觉得我应该可以。你觉得呢?” 盛熙修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你若是喜欢画,也不累的话,可以考虑一下。” 慕照点点头:“嗯,孕期本来就挺无聊的,有个事情可以做,也好。那我明天试完婚纱跟那个编辑说一下吧。” 盛熙修摸了摸她软软的脸蛋,“编辑叫什么,我让人查查她的背景身世,免得出现意外。” 慕照响起苏婉婉对她做的一切就心有余悸,现在小心翼翼对她没坏处。 她点头:“她叫夏微。我手机电话就是小叔叔给她的。” 提到霍枭,慕照就忍不住的多问了一句:“小叔叔去了Z国已经一个月之久,一直都联系不上,他现在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回国啊?” 盛熙修望着她,好一会儿没说话,良久:“快了!” 慕照不安的皱眉,“小叔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你不信可以问季夏,她最近一直是跟在霍枭军队里的。” 慕照噢了一声,想着回去就给季夏发微信问问。 …… ** 红杉别墅,慕照洗完澡人从浴室出来,男人衣冠整洁的从更衣室出来。 慕照不悦的皱眉,“你要去哪?” 盛熙修长腿几步就走了过来,立在她的面前:“去盛都一趟,浅柔出了点事。” “木浅柔出事了?”慕照诧异,那日木浅柔被唐逸带走,后来她也没关注他们的事,“她怎么了么吗?” 盛熙修伸手将她勾入怀里,薄唇贴上她粉色的脖子,“出了车祸,人还没脱离危险,我姑姑盛明珠急的人都昏了过去,爷爷也担心,我亲自过去一趟,最迟明晚就回来,好不好?” 慕照想说不好也不行啊,虽然她挺不舍他的。 她伸手抱住他的腰,“你要是明晚不回来,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 盛熙修将她抱起,让她的小脚丫站在他的脚面上,捏住她的下巴薄唇吻在她的嘴边,“乖,让老公好好亲一亲,张开…” ☆、822 宝贝,你知道你有多迷人 “乖,让老公好好亲一亲,张开…” 男人滚热的呼吸就落在她的鼻端上方,酥酥痒痒的热息在她嘴边以及脖颈处微末的散开。 慕照在他的脚面上踮起脚尖,身体重量全部栖在他的怀里,张嘴咬住男人的脖子,“你好坏…唔~” 盛熙修哪里受得了她的主动! 何况她刚刚洗完澡,浴巾松松垮垮的都没有扣紧,他手掌轻轻的一动就掉在了脚边。 她香香的,软软的,贴在衬衫的凝脂雪..肤是那样要人命。 他垂首,便含住她娇艳的唇,轻轻的扣开,手也没有安分,轻轻的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吻的深,所有记忆深处属于他占有她的感官顷刻间都复苏起来… 呼吸变的深沉,吻的情意绵绵却分外要他的命,“宝贝,你知道你有多迷人?” 他气息落开一些,垂首视线就炙热的落在她心口那傲然绽放的梅,喉咙滚了滚,盛熙修深深的闭了闭眼强行逼退自己燃烧起来的火焰,“抱你上床,我去给你拿衣服,开了暖气这样还是冷的。” 慕照整个人都快酥..了,脸羞的通红,窝在他的脖子处低低的噢了一声。 盛熙修很快将她打横抱起并将她塞入被窝,他在支起身体前慕照看到他的强烈…变化… 她有一种身为女人的傲娇,这个禁欲而克制的男人如今因为她而疯狂。 她低低的笑出声来,一把抓住小首长,坏坏的捏了一下:“听说到了孕中期就可以了。老公,你再忍一个月噢。” 盛熙修眸色炙热而浓稠,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慕照殷红的小嘴,喉咙滚了滚,低哑而模糊的道:“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忍,总是还有别的办法可以纾解,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慕照耳根子瞬间爆红,一下子就松开了他,瞪他:“盛熙修,你坏死了!” 盛熙修低笑,俯首一手再次扣住她的下巴,一手拖着她的后脑勺,深吻后,短促的喘息贴在她的耳骨,“折磨人的小妖精,有你这么坏,欠的!”说着,唇便落在她的额头,贴了贴,“我去拿衣服,你乖点。” …… 盛熙修离开红杉公馆时间是晚上十点,他是在十一点上的飞机。 慕照算了盛都到京城的距离,男人至少要到第二天早上四五点才能到。 又是一夜颠簸,想想都是心疼。 她在同盛熙修通完电话后,就给季夏发了一条微信——【夏姐姐,你最近有看到霍枭叔叔吗?你们什么时候回京城。】 慕照发完这条信息就睡了。 可能因为心里藏着事,她第二天还没到六点半就醒了。 起来走到茶几旁捡起充好电的手机看了看时间,也顺便看看是否有未读短信或者微信。 季夏没有回她的信息,倒是许久不曾上过线的慕念孝发了一条极短的信息。 【梦见你哭,就再也睡不着了。】 慕照心口微堵,默默的将这条信息删除。 …… 上午十点,莫念来找她。 因为要试穿婚纱,慕照对着镜子简单的画了个淡妆,头发用卷发棒做了个自然而蓬松的造型。 她头发从未做过,过分浓密,因此做造型并不容易。 ☆、823 可惜,你不是第一个看我穿婚纱的呢 她头发从未做过,过分浓密,因此做造型并不容易。 莫念把她在发尾的地方做了修饰,对着镜子冲她发痴的笑:“你怎么这么好看?” 慕照撇过头,美美的:“哎呀,我们家念念也好看!” 莫念嘻嘻的笑了一下:“要不试完婚纱我们去拍一组闺蜜照吧?现在很流行闺蜜写真的,庆祝一下我们的友谊?” 慕照连连点头,“好啊!” 说着,她就站了起来,目光不经意扫过梳妆台,上次出事前她画的男人肖像已经被她后来裱起来了。 相框中的男人对她笑,她一时心血来潮一手拿着肖像一手拿出手机45°拍了一张自拍照,然后点击发送给男人。 【老公,我准备出发了。好可惜,你不是第一个看我试穿婚纱的呢…o(╥﹏╥)o】 …… DL的实体店在帝都大厦32层,它的对面就是云端大厦,如今京城最高的建筑大楼。 试穿婚纱过程很顺利,DL先生几乎满足了她的所有少女心。 装潢高档的地方,灯光琉璃梦幻,镜子里的嫣然少女,美如幻境。 慕照眸里隐隐溢出笑意,DL先生难得露出得意的笑容:“perfect!” 陪她试穿婚纱的莫念早已经惊呆了,她捂着眼睛嘴巴夸张的长成O形,“啊照,你是我见过最美最美的新娘子…好像堕落人间的天使…我都要爱上你了…” 慕照笑出声,伸手戳了一下莫念的小脑门:“每个披上婚纱的女人都是天使,念念你以后也会的啊。” 莫念此刻少女心膨胀,花痴的道:“嗯…,不知道我穿上婚纱是什么样子,嘻嘻…” DL先生瞧了莫念一眼:“嗯…,我们这有一款春季样板婚纱,走的是甜美系,我觉得莫小姐符合我们这一季的特质。莫小姐若是想试穿的话,我倒是可以看在盛小太太的面子让你试试看?” 莫念惊喜,“真的吗?” DL先生很大方:“当然!” 莫念抱着慕照高兴的都快疯了,又蹦又跳的:“那太好了…那你们这应该有摄影师吧。等会能给我们姐妹拍一组闺蜜写真吗?就穿婚纱的这种…现在好流行的,嘻嘻…” DL先生点头:“盛小太太若是没意见的话,我们DL团队愿意为你们服务!” 慕照当然没意见,她心情超好的:“那你们给念念造型做的好看点噢,我们要拍的美美的呢…” … 拍照片真是个体力活啊,摄影师拍的是技术,她们要配合凹造型。 不过还好,摄影师都是大师级别,又考虑到慕照现在的身子重,所以拍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两个人兴致很高,结束后慕照抱着莫念,对她弯弯嘴笑道:“念念,我们自拍一张,做屏保” 莫念连连嗯了几声,拿起手机对着她们就咔咔的好几张。 没有美艳,没有滤镜,她们本来就长了一张自带美颜滤镜的脸,简直要仙死了呀。 莫念挑了一张最好的发给慕照,慕照看完觉得完美,转手就发给了盛熙修。 可惜,一上午了,男人都没有回她的消息。 ☆、824 他黑眸如打翻了砚,心脏掠起微末的涩意 可惜,一上午了,男人都没有回她的消息。 从DL实体店离开前,DL先生对慕照的浑身提了一些小小的改动,“盛小太太,距离您的婚礼还有二十天。所以我觉得婚纱的束腰地方要稍稍改动。” 慕照自然懂了他的意思:“好啊!” 再过二十天,她肚子里的两个宝贝肯定又长大了不少,到时候她的腰肯定又长了呀? 虽然接受不了自己会胖,可是想想为了肚子里的两个宝贝,也值了! …… 两人离开DL实体店,准备找个地方用午餐时,莫念的手机响了。 慕照伸长脖子看她,莫念伸出中指放在嘴巴上,“嘘,是我小叔!” 慕照撇嘴,将脖子缩回去,低头打开手机点开莫临渊的微信头像,将她们的合照发了过去,【我家念念真好看,等我办完婚礼就给她寻个好人家(#^.^#)】 … 莫念很快打完电话,兴高采烈的对慕照道,“啊照,小叔要请我们吃午餐,就在十楼的望湘园,他们家菜可正宗了!” 慕照歪着脑袋轻笑,“好啊。不过,他怎么忽然变的这么慷慨绅士了?” 莫念道:“小叔说他刚好在这里见完客户,突然想起来我们今天在这,就顺便请我们喽。” …… ** 望湘园雅间。 莫临渊点了一些小姑娘爱吃的点心和几道摘牌后,手机信号灯频频闪烁。 他让福临下去准备,拾起手机点开。 慕照的微信? 指骨修长的手微微动了一下,点开那条未读信息。 他黑眸一瞬间如打翻了砚,浓稠漆墨,心脏掠起微末的涩意。 他看着照片上的少女,容颜静好,青春恣意,嫣然莞尔! 知道她们关系好,却好到恨不能连婚纱照都要一起拍,这让他很不是滋味。 莫临渊薄唇微末的抿着,无声的眉头渐渐的皱起。 原来他养的小姑娘,长大了! … 莫临渊手机搁下没多久,两个小姑娘就敲门进来了。 莫念比较拘谨,慕照显得随意。 莫临渊看了她们一眼,“杵着做什么?” 这话自然是对莫念说的,莫念乖乖的挨着慕照坐下,眨着眼睛:“小叔,你今天不忙啊?” 莫临渊冷淡的嗯了一声,抬眸发现莫念竟然画了眼线,他很快皱眉:“你化妆了?” 莫念:“…” “谁让你画的?跟个鬼似的!” 莫念:“…” 慕照撇嘴,挺没大没小的道,“莫临渊你怎么那么古板?画个眼线你都要管?她以后无论是拍戏还是开演唱会什么的,需要化妆的地方多了去了,你管得过来吗?” 莫临渊依然绷着脸:“现在既不拍戏也不开演唱会,就该本本分分的。” 慕照无语的翻白眼:“我发现你这个人没意思透了,天天逼着我们家念念做不喜欢做的事?不让她穿喜欢的衣服,不让她交朋友,更不让她打扮…你是不是担心我们家念念打扮的太好看了招蜂引蝶啊?” 闻言,莫临渊脸色愈发难看,不过他没发作。 他还犯不着跟一个小姑娘计较,拌嘴,有失身份! 再说,跟这种做作的女人讥诮,太掉价了。 ☆、825 她跟慕照长的如此相似,然若孪生姐妹 再说,跟这种做作的女人计较,太掉价了。 还好,服务员上菜很快,用餐过程除了慕照叽叽喳喳的找莫念说点什么,莫临渊几乎是不参与的。 噢,他全程只不耐烦的说了一个字,“烦!” 他嫌慕照呱噪,所以就丢了这么一个字。 莫念骨子里是个随意懒散的性子,喜欢八卦,也是喜欢叽叽喳喳的,不过碍于莫临渊她只好全程忍着,时不时的应慕照一两句。 饭后,莫临渊买完单回来,看着莫念:“我允许你拍戏,允许你追求梦想,但你也别忘了自己身为学生的本分,六月份高考,别让我失望。” 莫念一直都是学霸,她对这一点还是挺有自信的,“小叔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叫您失望的,中戏和北影,还不是我随便考考就进去了啊!反正年前的时候,已经是通过面试的呢!” 莫临渊淡漠的嗯了一声,清冷的目光又嫌弃的扫了慕照一眼:“没事别瞎折腾,早点回去,省得熙修跟着提心吊胆的!” 慕照:“…”这人真是讨厌,明明是关心人,非要说的这么嫉恶如仇,好好的说话,和颜悦色一点,绅士一点不好麽? …… 慕照跟夏微约的时间是在下午一点半,就在附近的咖啡店。 她过去的时候,夏微已经到了门口等她们了。 夏微客气的对慕照打招呼:“您好,我们向总很注重和您的合作,所以亲自过来跟您见见。” 慕照讶然,她笑着道:“你们总裁是不是…太亲民了?见我这一个小小的漫画师,未免太屈尊降贵了吧。” 夏微的目光是一直看着慕照的,这么近距离的端详,只觉得慕照跟向南的相似度高大百分之八十,仿若孪生姐妹。 若不是气质,衣品,年龄,阅历,存在差异,她几乎就要把她们认为同一个人了。 “没有,我们向总是惜才!” 慕照轻笑,“弄的我都有些紧张了!” 莫念手臂挎进她的胳膊肘,给她加油:“紧张什么?我们小公主这么傲娇自信的人,紧张不存在的。” 慕照嘿嘿两声,夏微目光从慕照身上移开不经意间收到盛妆一道冷戾的目光。 夏微汗毛一束,暗暗想着这个女保镖不好惹呢,她对盛妆点点头,就麻溜的在慕照前面引路。 两分钟后,咖啡厅雅间。 夏微推门,引慕照进去,莫念和盛妆紧随其后。 落地窗前站着一个身形修长的妙龄女子,她头发被盘的一丝不苟,一身简约的黑白OL风格套装。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周身逆在光晕里,仿佛与世隔绝。 慕照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过去,心脏就蓦然沉重起来。 她甚至因为这强烈的不适,而慌乱不安的揪住手指。 夏微在这时恭敬的对那窗前的女人说道:“向总,慕小姐来了。” 闻言,那立在窗前的女人终于转过身来。 她容颜绝色,周身拢着一层淡淡的光,即便她的五官落在阴暗处,也难抵她是个绝色美人的事实。 莫念早已惊呆了,她瞪大眼睛不可意思的看了看那女人又看了看慕照,反复比对后,心中莫名就升起了不小的疑惑。 倒是慕照,只在第一眼的时候眸底露出震惊的神色以外,就再无过多的情绪坦露。 ☆、826 慕照端正的坐着,心脏涌起的不适越来越密集 漂亮的女人已经来到她的面前,眸光看似柔和却说不出来的凉薄。 她静静的看了她十几秒,甚至是更久的时间,“你好,我叫向南!” 慕照看着面前那只白璧无瑕的纤纤素手,漆黑的眸底翻滚着什么浓烈的情愫。 她伸出手握了上去,指尖擦过女人的手掌心时,心脏纤细的揪了一下,疼了! 对方的手轻微的握上她的,柔软而温暖,像最干净的温泉包裹着她。 她莫名的贪恋这种温度,但对方很快礼貌的收回了手,叮咚悦耳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我们很像,是不是?” 慕照本能的点头:“为什么?” 向南露出优雅的微笑,“我也很好奇,我们第一次见!” 她说完,便邀请慕照坐到她的对面,她自己也坐到了沙发上去,“我十八年前丢了一个女儿!” 盛妆隐约觉得不妙,走到慕照的面前,“少夫人…” 慕照伸手推开她:“你带念念先出去,我跟向女士单独聊几句!” 盛妆不肯,“我的职责就是寸步不离!” 慕照皱眉,显然不悦了:“你的职责就是听我的命令,我让你到外面等你就到外面等,盛熙修不是已经把你送给我了?你现在是我的保镖,不听你雇主的话,你做什么保镖?直接滚出红杉公馆算了!” 盛妆:“…” 莫念见情形微妙,已经起身并来到盛妆面前,小声的在盛妆耳边嘀咕了几句,没多会儿两人就离开了。 夏微也在这之后离开房间! 房间只剩下一个叫向南的女人和慕照。 慕照端正的坐着,心脏涌起的不适越来越密集,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这个曾无数次出现在她梦境中的女人究竟是谁? 她为什么跟她长的如此相像? 她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跑到她的梦里来,逼着她打掉孩子? 慕照手攥的紧紧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企图能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来。 她听到自己颤抖的嗓音在空气中响起,“你…继续说!” 向南看着她,十八年了,想起来还是那样的疼,那样的疼! 她眼底渗出点皲裂的水意,像一块冰从她眼底融化,是那样澄澈干净。 她伸手想要触碰慕照的脸,却还是在半道上收了回去,“十八年前我在京城丢了一个女儿,她出生不到三天,之后我失去了丈夫,我在给丈夫殉情的那一天跳下京城的香山,昏迷不醒十年。第十一年我醒了,却失忆了。三年前我记忆渐渐恢复…近一年才完全恢复记忆…” 她说到这,忽然哂笑出声,眼底原本那点冰澈的水意也消失殆尽,反而是一汪古井般的深寂,“直到一个两个月前看到你的照片,我觉得黑白的世界是时候有点色彩了。” 她完整的说话这一整句话,从皮质的包里掏出一直信封。 那信封厚厚的,像是装了钱也像是装了照片! 慕照眼神从始至终都在看她的眼睛,直到对方将那只信封推在她的面前,她才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土黄色的信封。 “这是什么?” ☆、827 那个让你怀上我的男人是谁 “这是什么?” 向南在这时当着她的面点了一根烟,她手指很漂亮,应该说是过分漂亮,慕照觉得比她的都好看。 她红唇含着烟嘴,妩媚而缭绕的吸了一口,淡淡的口吻:“送你的见面礼!” 慕照没有伸手去碰,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我跟你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收你的见面礼?” 向南看着面前固执的小孩子,真是有点不可爱,像她年轻的时候,无知又无畏。 她单手夹着烟,薄薄的烟雾自她红唇轻轻的缥缈出来,“你以为是什么?钱?呵!我最讨厌那么俗的东西,脏~” “不是钱?” 向南挑眉,示意她自己拆开:“宝贝,相信我,你不会后悔!” 盛熙修宠溺她宠到极致的时候,也时常在她身侧耳鬓厮磨的唤她宝贝,可这一声宝贝自向南口中溢出是那样的不一样。 慕照说不上来的难受,心和身都是。 她手摸上信封,轻轻的撕开信封一角,目光却直逼烟雾模糊中的女人,声音很轻很低的问,“你是我妈妈吗?” 向南没有说话,只是猝然眯起的黑瞳渐渐湿润。 她咬着烟嘴儿,看着面前那张几乎遗传了她和男人全部优点的少女,她眼底对她有期待,她在渴望什么呢? 向南将烟熄灭,葱白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莞尔的笑着:“我是!” 向南太过于平静,因为平静才显得寡淡冷漠。 慕照手指缩了一下,如果她是,哪有亲生母亲在面对自己孩子会这般冷漠的? 慕照不懂,她咬着嘴唇,眼眶很快就湿润了,“你为什么生而不养?要将我弄丢?” 面对少女清冷的质疑,向南讥诮的笑了一下,“因为…并不想生,为什么要养!” 慕照心脏震动,胸腔里急促滋生出怒意,“不想生,为什么要怀上我?” 向南的脸色依然是平静的,只是那眼底皲裂开的冷意冻的慕照神经都绷住了。 她一字一顿的对她说:“因为…怀上的时候我以为是我丈夫的…,把你生下的时候才知道不是…” 慕照手抖了一下,信封里的照片散落了一地,她顾不上那些照片,只觉得喉咙哽咽而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望着向南,向南也看着她。 她们在彼此最深的眼眸里看到最脆弱的彼此。 慕照望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向南给她的感觉会是那样的孤独。 噢,孤独可能还不够贴切。 她…是个浑身缠绕着迷雾般的传奇女子,她眼底有孤独,有悲欢,亦然有故事。 当然,她还有慕照看不见的仇和恨! 慕照收回视线,她不敢太久看着她,她心脏会疼。 她低下头,目光没什么焦距的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咖啡,淡淡的:“那么…,我的生父是谁?” 她问完,空气将近有一分钟的安静。 她等不到向南的话,就抬起头来望着她,重复:“那个让你怀上我的男人是谁?我生父是谁?” 向南眯起眼,冰澈的眸子溢出几分湿润,眼眶也变的红了。 她看着慕照,哂笑而凉薄的问她:“你怀孕了?” ☆、828 你不能生,你跟盛熙修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她看着慕照,哂笑而凉薄的问她:“你怀孕了?” 慕照诧异几秒,又想起南欢曾提到过火魂集团大Boss找孙女的事。 如果她是大Boss老狼的孙女,那么向南便是大BOSS的儿媳妇,竟然对方背景如此强大,向南知道她怀孕的事就并不稀奇了。 她喉咙滚了滚,默默的点头,“嗯!” “打掉!” 慕照再次震惊,心脏抑制不住的缩起。 她声音也是控制不住的愤怒:“凭什么?你生而不养,忽然跳出来认亲,开口就要拿掉我的孩子?做梦!” “你不能生。那个男人是盛擎!你跟盛熙修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慕照颤着声音,“盛擎?不不…不可能…你胡说!” 向南笑的眼泪滚了出来,“呵,没关系!还来得及呢。我查过了,你的月份还小,现在做流产手术对你身体伤害不大,以后好好调养还能补回来。” 慕照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她感觉很冷,手指冰凉的好像没了温度。 她视线落了回来,人很平静,可大脑却翻江倒海的厉害。 怎么会是这样? 怎么会? 她视线渐渐的模糊,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来,滚烫的砸在手背上,很快凉了下去。 盛擎! 她默默的念出这两个字,然后猛然起身眼前一黑站不稳又坐了回去。 向南秀眉一拧,走上前来扶她,被她一把推开。 她抗拒而愤怒的对向南道:“别碰我!” 她说完,努力的适应头昏目眩带来的不适。 缓了好一会儿,她垂眸间目光就不受控制的落在散落在脚边的照片… 离她目光最近的是一张年代久远的,照片上是四个人。 两男两女,女人穿着白色大褂,男人穿着松枝绿的军装。 这个四个人,她都认识三个。 眼前的向南,盛熙修父母:盛擎夫妇;还有一个她没见过,是个混血的男人。 他五官生的清隽傲骨,轮廓深邃俊朗。 照片中的他们,看起来青春正当时,少年俊美无涛,少女灵动莞尔。 看得出,盛擎夫妇那时已经是一对,向南自然跟那个混血是一对。 他们关系看起来融洽,十分友好。 慕照手指捏起那张照片,随后又捡起十多张差不多类型的合照。 每一张,都可以看出他们关系很好,是很好很好的那种。 向南居高临下的看着慕照,声音寡淡而刻薄:“我们关系最好的时候,可以同吃同住。我跟唐生结婚,盛擎娶了姚萌萌”说到这,向南话锋突然一转,阴暗的看着她,“但我跟唐生婚后多年一直都没要上孩子。我后来怀孕了,我以为是唐生的,可是不是…我生下你的那一天才真相大白。” 慕照拼命摇头,“你骗我…骗我…” 向南半蹲下去,手摸上慕照黑软的头发,“傻孩子,妈妈怎么会骗你。只要你打了孩子,妈妈带你离开这里,从此我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不要!”慕照嘶吼一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哭的翘楚可怜,“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 ☆、829 男人上半身几乎精着,女人酥胸半开 她哆嗦的说完,就站了起来准备落荒而逃时,膝盖不小心撞到桌子拐角,痛的摔下去。 所幸,是高档咖啡厅,地面铺着厚厚的地毯,她并没有摔伤。 她捂着膝盖,头全部埋在双膝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向南站起身来,眉头微微挑起,眸色深而黑的落在那一团稚嫩的身影上,心里掠起阴狠来。 她暗暗闭上眼,告诫自己… 决不能心慈手软,她决不允许自己的女儿生下仇人的后代。 无论如何! 哪怕是伤了她们母女情分,都没关系。 她相信,时间久了,情爱终究抵不上骨血亲情的。 想到这,向南便弯腰捡起地面上今天早上才洗出来的几张照片,色彩鲜明,活色生香。 就这种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也配做她女儿的丈夫? 向南粗暴的将慕照拉起,将她手里那几张照片甩在她的面前,冷冷清清的道:“睁大眼好好看看,你选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放着念孝这么好的男人不要,你选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慕照怔然,蒙了几秒,目光才不受控制的被面前的照片吸住。 高清照片上的男人露出弧度完美的侧颜,他衬衫半开领出一大片蜜色胸肌。 他腿上正抱着一个女人,那妖娆的女人垂首埋在他的心口,伸出细细的舌尖… 慕照神经绷到极致,几乎要断裂的那种。 她心脏缩的难受,脸上面无表情。 她剥开这张照片,急促的翻找下面的几张… 一分钟后,她从地上爬起,拼尽全力才稳住自己的腔调。 她对向南斩钉截铁的道:“我相信他!”顿了顿,她将手中的照片全部砸在向南的脸上,“至于…盛擎是不是我父亲,他是不是我同父异母的大哥,这并不难办。我等他回来就去做个DNA比对,我们是不是兄妹一验便知。倘若,让我发现你说了谎,我不会放过你!” 向南并不意外,只是哂笑着:“宝贝,你会回来找我的!去吧,我随时等着你。” …… …… 慕照从咖啡厅离开在回去的路上就发烧了! 起初,大家都没有在意。 因为任谁跟她说话,她都没有回应。 就连莫念几番尝试后都失败了。 到了陌尚公馆,莫念从车上下来。 她忧心忡忡的看了看慕照,又看了看盛妆,“盛妆姐姐,你给盛叔叔说了吗?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盛妆点头,道:“盛帅已经上了飞机,要晚上才能到!” 莫念担心不已:“那我还是陪着啊照吧,等盛叔叔回来我再回来。” 盛妆皱眉:“莫小姐,怕是不妥,今晚是莫家大老太太过寿,莫先生指明了你是不能缺席的,你还是好好准备提前应付莫家那些老狐狸吧。” 莫念也很为难,犹豫了会儿,道:“那好吧,我参加完晚宴就去看啊照。我早点回来!” 盛妆点头,“好的!” 晚上八点,慕照高烧陷入昏迷。 她虽然昏迷,但脑畔里男女纠缠的画面却在此刻异常清晰。 那些她只看了一眼的照片,此时此刻根深蒂固且越发清晰起来。 男人上半身几乎精着,女人酥胸半开,以横跨的姿势栖在他的怀里,她的双臂如藤蔓一般缠在男人的脖子上,媚眼如丝的看着同样意乱情迷的男人…… 【11号零点—12号期间,会爆更10W+以上,会揭开女主身世,男主女主五年后的久别重逢,以及期待许久的小包子上线!么哒~】 ☆、830 她心脏那样潮湿,那样疼 …… 季明匆匆的赶来给她进行物理降温,可没用! 盛芊芊也赶了过来了。 她气喘吁吁的跑进卧室,看着季明皱起的眉头,不禁担忧的问:“怎么样?如果严重,就直接送医院!” 季明点头:“嗯,送军区医院吧。刚刚听了胎心,有点弱!” 盛芊芊一惊,急的身上都冒汗:“盛妆,准备车!季明,劳烦你抱她上车。” 季明这个时候自然顾不上太多男女有别,慕照在他眼里就是个小妹妹,没有犹豫直接将慕照从被窝里挖走。 盛芊芊趁空收拾几件慕照的换洗衣服,跟着匆匆下楼。 林妈看着季明怀里脸色极差的慕照,就闹心的不行,唠唠叨叨的:“少夫人晚餐一口都没吃,连口水都不想喝…这可怎么办?” 盛芊芊忙不是跟她说话,“林妈,您受点累,夜宵准备着让保镖随后送来,应该没事,不过是发烧,别担心。” 林妈忧心忡忡的点头,这时小八噌在她的裤腿边上,喵喵叫,好像也很担心妈咪的样子。 …… 车上,盛芊芊问盛妆,“怎么搞的?” 盛妆将白天向南约慕照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道:“少夫人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可是回来问她,她什么也不说,等我发现她昏迷,就已经高烧快四十度了。” 盛芊芊急的脸都发白了,她忍不住的就开始责备:“你是怎么照顾她的?我看你这保镖不做也罢,回回在你眼皮子底下出事,若是真有什么,你担当的了吗?” 盛妆抿唇:“抱歉,我的错!” 盛芊芊叹气:“熙修到哪了?那女人什么来头?背景都调查清楚了吗?” 盛妆道:“那女人背景很干净,书旗集团联合创始人之一,祖籍盛都,向家失踪多年的小姑子。” 盛芊芊凝眉,“哪个向家?” 盛妆补充:“就是盛都那个从十大豪门圈里陨落的向家,从前鼎盛的时候连唐家都比不上的那个。” 盛芊芊嗯了一声,冷静的问:“你说啊照跟那个女人很像?有多像?” 盛妆发了一张照片到盛芊芊的手机上:“大小姐,光看照片说是她的亲姐姐或者是母亲,都是极具说服力的。” 盛妆点开照片,拧眉好久都没在吭声。 …… … * 夜幕深降,雅轩国际,京城最奢华的酒店。 向南目光凝视着落地窗外的繁华街景,城市万家灯火,却那样叫人陌生而遥远。 阔别十八年,她又回来了。 这个埋葬了她全部青春和爱恨情仇的地方。 她回来了,心脏那样潮湿,那样疼! 她曾经失去的,她都要统统的带走。 她的爱,她的恨,以及她的孩子…她都要完完整整的带走。 她转过身,助理上前来,“夫人,小公主高烧了。” 向南无声的皱眉,点点头:“继续派人监视!” 助理恭敬的点头,将刚刚接通的手机递了出去:“夫人,是慕念孝。” 向南将手机接了过来,示意助理下去,“念孝!” 慕念孝嗯了一声,淡淡而轻缓的道:“姑姑,您今天对馨儿都说了什么了?” ☆、831 慕念孝心口微震,“我不允她受伤!” “姑姑,您今天对馨儿都说了什么了?” 慕念孝的外公老鸟跟向南丈夫的父亲老狼是拜把子兄弟,按辈分,慕念孝应该唤向南一声舅母。 但,向南不喜欢舅母这个称呼,所以改成了姑姑! 向南眯眼看着落地窗外,夜色阑珊,繁花似锦,却与她无关。 她沉吟了片刻,道:“我说她是我跟盛擎的孩子,她大概受不住,就高烧了。” “姑姑!”电话那头,声音明显的短促起来,甚至隐隐透着薄怒,“馨儿还小,您不应该这么对她。” 向南微末的勾起红唇,点开扬声器,人去点了一根烟,“你不是很爱她的?难道要眼睁睁的看她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 这句话无疑揪住了对方的心脏,慕念孝短促而沉重的呼吸传了过来,声音克制而冷静,“即便是我要她,也不希望您这么不择手段的伤害她。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不应该这么刻薄的对待她!” 向南垂下眼皮,盖住眼底汹涌而澎湃的潮涌,“我虽生她,却不爱她。看到她,就看到了自己的耻辱柱。这样不是挺好的?她承受不住,就去打掉孩子,我从中周旋,她迟早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她早晚都会是你的,这也是我乐意看到的。” 慕念孝沉默了几秒,再次开口:“馨儿虽然年纪小,但她并不傻。她早晚知道你是在骗她。” 向南于黑暗中吐了一个烟圈,低低的笑了一下:“没关系啊,就当是提前打了个预防针。我的目的是让她放弃生下孩子,也只能选择放弃。” 电话那头,慕念孝从阴暗的光晕中走了出去。 他凝眸看着面前巍峨而庄严的宫殿,声音很凉:“我只希望她平安无忧,如果她因失去孩子而受伤,我不允许!” 向南嗤笑,讽刺的道:“念孝,是你傻还是你蠢的不可救药?你是嫌自己头上不够绿?你忍得了?” 慕念孝将目光从宫殿上移开,转过身去,看着不远处高耸入云的浮雕柱:“姑姑,爱是美好的,不应该是仇恨的。你怨念太深,不该把上一代恩怨牵扯到她的身上来。她是无辜的…” “不!”向南截断他的话,眯起眼,冷冰冰的问,“姑姑就问你一句话,你要她吗?” “要!” “那就听姑姑的。”向南叹了口气,静了几秒,语重心长的道,“我是女人了解女人。热恋中的女人最蠢,她现在就是最蠢的时候。你跟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你的怀柔战术根本得不到她的心。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纵容她,让她越陷越深?我决不允许她生下仇人后代的孩子,这事你不要插手了!”顿了顿,她口吻变的温婉起来,“念孝,你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孩子,她值得更好的。盛熙修那狼崽子配不上她!” “姑姑…”失落而孤寂的嗓音徐徐传来,“可是…她不爱我。” “爱,不是一沉不变的,念孝!” “是吗?” “相信姑姑,老天亏欠你的太多,总该有一样能得偿所愿!” 慕念孝没再说话了,他扬起头看着夜幕星空,耳边的碎发被风轻轻吹开,脑海里掠过少女清脆的笑声—— ☆、832 男人想想,心脏都是那样的疼 脑海里掠过少女清脆的笑声—— 【哥哥,我要天上的星星!】 他在风里笑着看她傻傻而稚嫩的模样,【好,等你长大,连同月亮也摘下来送你!】 …… 她没等到他摘的月亮,她就将自己彻底从他的生命里摘了出去。 想想,心脏都是那样的疼呢! …… … *军区医院。 慕照因为持续高烧,没办法在安全范围内还是给她用了药。 吊水挂了一半,她就醒了。 她头有些昏沉,眼睛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东西,只是下意识的念着男人的名字,“盛熙修…盛熙修…” 盛芊芊急坏了,握着她的手,“熙修刚刚下飞机,很快就到。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告诉我。” 女人声音很温柔,慕照终于将她看清楚了。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角,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她难过的像个孩子:“大姐,我有点冷,身上都捂不热。我梦到自己躺在一个冰冷的墓穴里,孩子没了,身上全是血…我就要死了,天上下着雪,我身上快没了温度,我睁着眼睛看着天空,等着盛熙修…可是,我怎么都没有等到他…大雪将我淹没,我没法呼吸…” 盛芊芊心疼不已,忙安慰她:“别怕,只是一个梦。有没有好一些,我让人给你准备了夜宵,你吃一点好不好?” 慕照茫然的眨了几下眼睛,感觉肚子绑了什么,拧起秀眉:“我怎么了嘛?宝宝怎么了?” “没事,给宝宝做了胎心监护,很正常!” 慕照舒缓了一口气,伸手扶了一下额角,“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盛芊芊让盛妆将准备好的夜宵端过来,“啊照,林妈说你晚上什么都没有吃。现在好歹吃一点。你知道宝宝先前胎心很弱,你需要放松心情,有什么难处就要说出来,憋在心里会闷坏身体的。” 慕照嗓音有些沙哑,“大姐,我没胃口。” 这时小护士将慕照的胎心监护转走,季明走过来对她道:“那女人跟你说什么了?让你病的这么严重?” 慕照眼睛湿润,咬唇就是不说。 盛芊芊他们都拿她没办法,就哄着她吃点东西。 慕照考虑到宝宝营养需要,勉强用了半碗粥,就管盛妆要手机,“把我手机拿来。” 盛妆犹豫了几秒,将她的手机递给她:“少夫人,您现在需要多休息。” 慕照拇指解锁,看了下微信。 季夏回了一个简单的消息——【霍枭让我代他问好,他会赶在你婚礼之前回来参加。】 还有一条加她好友的微信——【一路向南】 慕照捏着手机的指骨泛白,静了会儿,问盛妆:“那个女人,你调查清楚了?” 盛妆将目前能调查的资料都打印了出来,她将资料递到慕照的手上:“这是全部,向南背景干净。” 慕照大概翻了翻,知道向南的丈夫叫唐生,京城唐家的子孙。 若是向南撒谎,她可能会是唐生的孩子吗? 慕照想到了什么,激动的拉住盛芊芊:“大姐,我要跟你做DNA比对,那女人说我亲生父亲是盛擎,她要我打掉孩子,我不信!” 盛芊芊诧异,这绝不可能的事! ☆、833 她不要他,无疑是挖走了他的心 盛芊芊诧异,这绝不可能的事! 她印象中,父母感情如胶似漆,父亲不可能会有别的女人。 盛芊芊道:“啊照,你冷静一点。熙修很快就到,相信我,没事的。我父母感情很好,父亲不可能会有别的女人。” … 慕照没什么内容的点点头,像是说服自己一般:“嗯,对…她肯定是骗我…骗我的。盛熙修还有多久到?” “快了!” 慕照坐立难定,心中惶恐不安,被她遗忘的手机这时突然响起铃声。 一连串数字,陌生的号码。 慕照像见鬼了似的,将手机砸了出去。 偏偏她手机性能极好,毫发无损的在地上一闪一闪的。 季明弯腰捡起,接通。“哪位?” 对方开的扬声器,声音莞尔温柔:“你好,我是馨儿的生母,我今天同她见过,我叫向南。” 季明表情微怔,慕照看在眼里,瞬间就想到了对方是谁。 她苍白的脸憔悴异常,情绪激动,“拉黑她!” 季明怕她情绪太过,对胎儿不好,没留给向南太多时间,就挂断了电话。 慕照手指缩在被褥里,咬着毫无血色的唇,过了片刻才冷静下来,“我要给大哥打电话。” 季明皱眉,不可意思:“慕念孝?” 慕照很平静的点头,漆黑的眸色深不可测:“手机给我,你们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季明跟盛芊芊对望了一眼,最后选择尊重她:“我们过十分钟进来,好吗?” 慕照从季明手上接过手机,低下头,很轻的声音说着:“好。” … 一分钟后,慕照点开慕念孝的微信。 她漆黑的眼静静的看了会儿那头像,是一只星空下的小女孩背影。 星空浩瀚,草原茫茫,红衣女孩屹立在山头之上,她仰着脖子伸手指着最亮的那颗星。 有什么很遥远的声音,自时空久远的地方传来—— 【哥哥,我听人说,天快要黑的时候,在天边出现的第一颗星星,它叫黄昏晓。】 【哥哥,我要做你心上最亮的那颗黄昏晓,好不好?】 【这样天黑了,你就知道回家了!】 星空下丰神俊逸的男人,温柔的望着小女孩稚嫩的眉眼,嗓音像清泉雨露般在辽阔的草原上响起——【嗯,你在哪,家就在哪。】 【哥哥,你最好了!】 【哥哥,我一辈子都不要离开你!】 … 原来,她是在那些不经意间走进了他的心。 想想,对他都是一种残忍。 她不要他,无疑是挖走了他的心! 慕照眼眸湿润,她并不怪他给她催眠的事,哪怕是他对她下情蛊,她也不恨。 是她,辜负了他! 这一场兵荒马乱的离散,终究是蚀骨纠缠的孽缘。 … 眼泪落下,溅湿了微信头像。 慕照匆匆的擦了把脸,手指颤抖的打出几个字——【哥哥,我是谁的孩子?】 她在很小的时候黏着他那段时间,总是缠着他喊哥哥,甜甜的,脆脆的。 只是在后来她渐渐大了一点,对他的依赖多了仰慕,不自然的在称呼上就随了慕篱的叫法,变成了大哥。 ☆、834 男人俯身下来,唇贴上她的,“我回来了!” 不自然的在称呼上就随了慕篱的叫法,变成了大哥。 总归,在她的心上,哥哥是最亲的问候。 来自她内心深处,对他的无比愧疚! … 这条信息发出去没多久,对方就回了过来。 一张向南抱着初生婴儿的照片,一句简单而温暖的话——【无论你是谁的孩子,都是我最想守护的。】 慕照心脏控制不住的缩着,一圈又一圈而绵密的痛。 她抽泣,哽咽,顿了几秒,她问——【我生父是谁?】 这条消息发出去后,对方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她不懂,拒绝回答代表着什么? 是不知道,还是因为默认? 向南说——【念孝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孩子】 他们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了彼此? 他是不是也很早就知道她不是慕氏夫妇的亲生孩子? 为什么,他明明很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却迟迟没有告诉她? … 是为了保护她麽? 因为生父生母都是火魂集团的人? 他怕她受到伤害? … 一阵紊乱的脚步声冲进病房,打断了慕照的胡思乱想。 男人一身熨烫妥帖的西装,黑色衬衫,黑色裤子,衬衫领口扭的好好的,只隐隐露出性感的喉结。 人还是那个人,总是隐隐透着一丝诡异。 比如他的西装,他的衬衫? 她记得他昨晚从红杉别墅离开时,他随身穿的和行李箱里带走的没有这件黑色衬衫。 还有,他向来不爱穿衬衫。 即便是必要的时候他穿了,衬衫领口不会扣的这么紧。 他喜欢松松垮垮的解开两粒扣子,露出性感的一截锁骨。 而现在…,他携带一路风尘,穿的一丝不苟,从上到下都透着一派然的禁欲优魅。 慕照目光从他衬衫移开,视线抬高落在他俊美绝色的脸上来。 他正一瞬不瞬的望着她,亦如她看他那般专注。 男人已经俯身下来,温凉的手指拭掉她眼帘下的水滴,“我回来了!” 慕照偏开脑袋,躲开他亲昵的动作,抱着膝盖往后缩了缩,眼睛依然是看着他的:“你洗澡了?” 盛熙修身形明显僵住,喉咙滚了滚,“嗯。” 慕照点点头,好笑的看着他:“我都生病了,你不着急回来看我,你还有时间洗澡?你身上的衣服是哪里来的?这件衬衫我从来没见过,你之前从家离开的衣服呢?” 盛熙修暗暗觉得不好,皱起眉头,企图伸手过去安抚她,哪知慕照反应过分激烈,“你别碰我!” 盛熙修的手就那么硬生生的搁在半空,没有落下。 他凤眸如打翻了的砚台,浓稠墨染又密不透风。 他脸上面部线条已经绷到极致,可声音却如此柔软而小心,“因为衣服脏了,就洗了澡,换了衣服!” 慕照笑了一下,那笑容那样讽刺:“是吗?脏了,就扔掉了?怎么脏的?你在哪里洗的澡,为什么用的沐浴露是女人用的那种味道?” 果然! 盛熙修直觉坏了! 他眸色微动,依然是温和的腔调哄着她:“衣服上沾了血,脏了,就扔掉了。至于洗澡的沐浴露,是飞机上提供的。我并不知道是男士的还是女士的。” ☆、835 盛熙修逼近她,强硬的将她揽入怀里 “我并不知道是男士的还是女士的。” 慕照看着他,“你在飞机上洗澡?” 盛熙修点了点头,“嗯。” 事实上,他不仅在飞机上洗了,他在上飞机之前也洗了至少三次。 他以为,不会有事。 可… “你把衬衫解开!”慕照盯着他的衬衫,恨不能在那件衬衫下戳出个窟窿,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穿的这么严实,“盛熙修,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了?” 慕照说完,就掀起眼眸看他了。 男人表情很平静,眸色漆深如墨,薄唇抿成一道冷弧,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否认。 她当下,心脏就揪了一下。 她垂下眼,手蜷缩成拳头,强制摁下心头的不适,“你都不跟我交代一下吗?” 盛熙修逼近她,强硬的将她揽入怀里,让她的脸靠在他的肩上,声音低哑而模糊:“你信我吗?” 慕照心中酸涩,他为什么不解释一下,而是反过来问她是否信任他? 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那照片上,那长相不明身材却火爆的女人骑在他的腰上,他凤眸迷离而沉醉的… 为什么? 念念说,孕期的男人百分之八十都会出轨,是这样吗? 为什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即便…是被人设计了又怎么样? 如果他有心,他这样的身份怎么会被人设计陷害到? 慕照是那种断然不会纵容男人在这方面犯错的主,有些事一旦发生覆水难收。 她推开他,眸子冰冰冷冷的,像月光下流淌的河,“你什么都不说,要我怎么相信呢?” 她说完,伸手就去解男人的扣子,盛熙修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继续,“就这么不信我吗?” 慕照低吼一声,哭出声音来:“那你让我看啊?” 慕照鲜少在盛熙修面前这么伤心,他们闹的最僵的时候,她哭的比这个时候还要凶。 但绝不是这样的伤心,以前的伤心带有或是无奈或是痛恨或是无助…但那些统统比不上这样的。 她的伤心,是那种严格意义上情感受到了侮辱而衍生出来的莫大委屈。 盛熙修心疼她,松开她的手腕,慕照就那么三两下扒开了他衬衫的领口。 她瞳孔剧烈收缩,声音哽咽住,好久都没再吭声了。 谁都没有再说话,慕照仿佛一瞬间被人抽走了全部力气,人瘫软的向后倒下去。 盛熙修在那之前手臂截住她的腰肢,企图解释,却被慕照一巴掌打中了脸,“我想冷静冷静!” “馨儿…” “不要叫我!我需要冷静!麻烦你离开这里!”慕照艰难的说完,人就裹着被子面向里侧,闭上眼,无声的眼泪如涨潮般的滚出眼眶。 那密密麻麻的抓痕,吻痕,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不仅仅是锁骨,是全部,一直绵延至小腹… 怎么会这样? 是她吗? 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为什么要棒打鸳鸯? 盛擎真的是她的亲生父亲?他们真的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那么,向南的丈夫唐生又是谁?她的丈夫跟盛氏夫妇又有什么关系? … 盛熙修没有立刻离开,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简直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他甚至有种百口莫辩的感受。 ☆、836 盛熙修,你是不是要折腾死她 他甚至有种百口莫辩的感受。 早上他从木浅柔的病房出来,迎面就走来一风姿缭绕的女人,他仅仅是与那女人对视了一眼,后面的事蹊跷的想不起来了。 等他再次清醒,人就在车上,身上自然是爬了一个女人…? 可那女人为什么有喉结? 他当时动不了,意识和思维都无比的冷静。 那‘女人’对他眨眼,在江绕赶来之际迅速的溜了! 他得到救援后,就收到慕照出事的消息,没有时间追踪整个事由经过,只好把江绕留在盛都联系唐逸调查,他先行飞回来了。 现在没有证据可以洗白,就算他没有做,就算他无比无辜,但他那一身印记… 他没办法解释清楚! 还有他身上的痕迹,也不见得真的是那‘女人’挠的。 女人的指尖纤细,他身上的指痕明显的粗,还有那些暧昧的吻痕,哪有女人咗的那么大的? 都是一坨一坨的… 本就是被人设计了,一般能设计到他身上且近了他的身的,基本上段位肯定高。 所以,真相未能落水之前,他说什么都是错。 盛熙修走出病房,就给江绕打过电话去。 江绕接到他的电话如临大敌,战战兢兢的接通,道:“盛帅,人还没抓到。不过,唐三少已经答应帮忙,他撂下话说,抓不到人,他从此以后改姓木!” 盛熙修嗯了一声,眯长了眼:“一有消息,立马告诉我。” 江绕在电话那头连连点头:“放心,盛帅。只要那臭娘们被老子给逮住,老子就撕了她的皮!” 盛熙修挂断电话,盛芊芊走过来,“出了什么事?” 盛熙修简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道:“她现在情绪很激动,我不敢靠近她。” 盛芊芊气的眼底喷火,一副恨铁不成的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去个盛都,你是魂丢在了京城?你这都被人算计了,对方只是想弄一出桃色新闻,要是要了你的命,我看你还能在这喘气。活该!” 盛熙修捏了捏眉心,果然女人跟女人一旦统一战线,就同仇敌忾啊,“我会查清楚的!” 盛芊芊一巴掌打在他的心口上:“要是调查不清楚,你就不解释了?大姐跟你说,这女人怀孕本来就敏感,你在弄这一出,你是不是要折腾死她?” “怎么不会清楚?我说能清楚就能清楚!” 盛芊芊冷嗤:“这事,我看跟那个叫向南的脱不了关系。你知道啊照先前跟我说什么吗?她说,向南告诉她,她是你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你说向南那女人的鬼话,够不够扯?” 盛熙修绷着脸,道出真相:“慕念孝说馨儿的亲生父亲是被我们父亲弄死的,他是火魂集团老狼的唯一儿子,向南她撒谎了。她想给自己的丈夫报仇,她当然见不得自己的女儿给仇人的后代生孩子。” 盛芊芊望着他,一时怔然的说不出话来。 季明走过来,“这么说,向南真是慕小公主的生母?” 盛熙修虽然还没见过向南,但已经领略到了她的手段,想来是不会差了。 ☆、837 他为了把人家掰弯,差点去做了绝育 但已经领略到了她的手段,想来是不会差了。 他点头:“嗯,应该错不了。” 他说完,对盛妆道:“查到她落脚的地点了?” 盛妆走上前来:“就在附近,雅轩国际。” 盛熙修点点头:“准备一下,夜访雅轩国际。” 盛妆没敢多问,点头道:“是!” 倒是盛芊芊觉得盛熙修冲动了些:“对方诚心给你找恶心,你现在过去能解决什么问题?” 盛熙修蹙眉,静了几秒,问盛芊芊:“唐砚跟唐逸什么关系?” 盛芊芊被男人没由来的一问,有点蒙:“跟这件事有什么关联吗?” “他们真有关系?” 盛芊芊点点头,但有些不确定的道:“唐砚是唐家大小姐跟人私奔却又被抛弃时生下的孩子,他是随了母姓,并不知道他生父是谁。” “他是基佬?”盛熙修依然淡淡的问,“看他性格怪癖,想来童年过的也是极为阴暗的。” 唐砚过的阴暗不阴暗盛芊芊不知道,但他是基佬,她是知晓一些的。 她上大学那会儿,唐砚曾为了一个喜欢的男人要多疯狂有多疯狂。 最疯狂的时候,他为了把人家掰弯,差点去做了绝育。 想想,盛芊芊心里都发毛。 她道:“嗯,他是挺偏执的一个人。跟唐家不亲,跟生母也不亲,这些年一直漂泊在国外,只不过最近回国,也听说是为了那个男的。” 盛熙修眯眼,没太明白,盛芊芊的意思:“不是他上次带来的小白脸?” 盛芊芊诧异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会认为那个小白脸是他的受?他不是,他是他男人的妹妹,抓过来威胁他男人的。” “女的?”明明看着就是个男的啊? 盛芊芊嗯了一声:“是个在家没什么地位的小女娃,被他强行抓过来又是恐吓又是威胁的,假扮个小男生倒也是有模有样的。”说到这,盛芊芊不禁问道,“这跟向南有什么关系?” 盛熙修道:“调查的资料上来看,向南是盛都没落向家的千金小姐,她当时的爱人是唐家二爷唐生。唐逸的父亲跟唐砚的母亲应该跟唐生是亲兄妹…,我在想,这件事唐砚有没有参与进来,虽然他没什么理由掺和进来。” 关系这么一理,盛芊芊思绪一下子就顺了许多。 她忙道:“唐生会是啊照的亲生父亲?” 表面上看,唐生最有可能会是慕照生父的。 如果唐生是慕照的生父,而唐生又是火魂集团老狼的亲生儿子,那么老狼的真实身份难道是唐家的老爷子么? 纵观以往,唐家老爷子是帝国德高望重退役的老司令,跟他爷爷盛远是至交老友,怎么可能呢? 想到这,盛熙修深知他现在所掌握的消息不过是冰山一角,这薄纱背后究竟藏了多少鲜为人知的秘密还要时间来一点点的验证。 他觉得想要揭开面纱看背后的风景,必须从向南或者慕念孝那下手,“大姐,你帮我先守着,等我回来。” 盛芊芊担心,叫住他:“若是向南的丈夫真的死在我们父亲手上,你现在过去,她会对你下狠手。” ☆、837 她美而魅,妖而不落风尘 “你现在过去,她会对你下狠手。” “不会!”盛熙修斩钉截铁的道,“她应该会有顾虑,这是在京城。且她动手对她并没有好处,她的目的是拆散我跟馨儿,逼馨儿打掉孩子带她离开这,这个世界上最大快人心的报复不是让敌人去死,而是留一口气慢慢折磨他,看着他苟延残喘的长命百岁。对我而言,如果孩子没了馨儿也没了,那跟苟延残喘还有什么区别呢?她玩的是心术!” … ** 京城雅轩国际,总统套房。 向南穿着黑色丝绸睡袍,红唇抿了一口高脚杯里的葡萄酒,琉璃的黑瞳倒映着夜晚城市的万家灯火。 她背后的助理再次提醒,道:“夫人,盛帅来了。” 向南转过身来,性感的红唇轻微的勾起,“让他进来吧!” 两分钟后,向南在总统套房的会客厅见到照片上的男人。 他气质冷冽的立在她一米之外,一身冷色调的西装西裤,俊美的容颜仿佛出自上帝最杰出的艺术品,寸肤寸骨的散发着迷人的魅惑。 他可真是集合了盛氏夫妇的全部优点,英俊的不可方物。 不过他看过来的眼神似乎并不友善,凤眸清冷幽魅,仿佛藏着玄冰,冷冽的一个眼神就能摄人心魄。 这小子倒是比盛擎多了几分傲然的冷骨? 不过可惜了,也是个情种! 向南视线从盛熙修身上收回,还算礼貌的道:“坐。” 在来的路上盛熙修还有疑惑,如今看到向南就活生生的站在面前,他那点仅有的疑惑也散了。 这个极美貌可能和智慧一体的女人,像是个游离人间的狐仙。 她眼底的故事勾人,说话的口吻缠人,就她如今这般模样随便到京城哪个圈子里走一走,也是一群想要扑到在她石榴裙下的。 她美而魅,妖而不堕风尘。 想来,慕照天资绝色是真真遗传了她全部的优点。 盛熙修本就没打算多逗留,直蹦主题:“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拿馨儿开刀!” 这话说的向南莞尔的笑出声音来,那声音明明是那么不屑却如此悦耳动听,简直就是个妖媚转世的狐狸精。 “你这毛头小子口气倒是不小?我含辛茹苦怀胎十月,你凭什么呢?她身上的骨和血都是我给的,你凭什么开口就管我要走她呢?” 盛熙修阴沉着俊脸:“生而不养,你也配为人母?我是她丈夫,你说凭什么?” “哈哈哈…”向南银铃浅笑,笑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小子,你可真是给你盛家祖宗长脸呢?丈夫?哪门子的丈夫?她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你是想要逼死谁?又想蒙谁的羞?盛远那老东西一把老骨头经得起你这样的折腾?丈夫,呵…混账!怎么不天雷滚滚劈死你这么一个乱..伦的畜生呢…” 相较于向南的夸张表情,盛熙修面部表情很平静。 他自喉咙深处低低的笑了一下,“很抱歉,我不是馨儿那么容易好骗。你挑拨我们,除了逞一时口头之快,有什么意义吗?” “嘭!” ☆、838 她活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 “嘭!” 向南变脸摔碎了面前茶几上的高脚杯,脸上的笑意尽褪,“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她不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你有什么依据呢,小子?” “于国,我父亲是刚正不阿的军人;于家,父亲是宜家宜室体贴入微的丈夫。我相信他!” “呸!”向南露出军痞子的一面,点了一根烟,“你父亲就是个道貌盎然的伪君子。他是在我这求而不得,才求其次娶了你母亲。” “有次,我们四个人都喝醉了…他占了我,这件事只有他和我丈夫知道,他们都瞒着我,我后来怀孕了…还各种欢天喜地的告诉丈夫…结果等到生下孩子的那一天…才知道真相!” “我满心欢喜的生下孩子,结果孩子却不是我最爱的人。我丈夫为了我声誉着想,忍辱负重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他有苦难言!盛擎又是怎么对他的?” “他就是个魔鬼,他亲手开枪将我丈夫打死,他就是个无情无义忘恩负义的畜生…” 盛熙修脸阴沉的能拧出水,咬牙启齿的道:“不许你这么诋毁我父亲。” 向南冷静了几秒,连着深吸了好几口烟,薄薄的烟雾模糊着她柔媚迷人的脸,“要么拿你的命祭奠我死去的丈夫,要么拿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带她走,从此前尘恩怨两消!” “你做梦!”盛熙修漆黑的眼眸燃起浓烈的火焰,周身的肌肉僵硬的绷着,额角的青筋隐隐暴突,“她一日是我的妻,那便终身是我的妻。即便…,真如你所说,就算是有违纲常,她活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她变成一堆骨灰也只能跟我的骨灰混合在一起下葬。” 说到这,他喉骨几番滚了又滚,心脏密集的疼着,“我可以一辈子不要孩子,你休息将她从我的世界里带走。” 闻言,向南眼眶瞬间就血腥的红了,动作粗暴的摁掉烟头,冷漠的道:“你这个疯子!” 盛熙修垂眸,凉淡的撇了她一眼:“所以,最差不过是一堆白骨相依相偎,你有什么大招就放过来。” 向南一脚踹翻桌子,可见她功底不错,“是吗?那我们便拭目以待。” 盛熙修看着她容颜不衰反而鼎盛绝美,这个女子传奇的可怕! 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盛熙修流回神,道:“你口口声声的说馨儿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那我就不妨请你亲眼见证,我们到底是不是。” 向南扯唇,道:“好啊。我等着你们DNA的报告。”顿了顿,意有所指,“不过,就是不知道那时候即便证明你们毫无血缘关系,她还要不要誓死捍卫她心中那点廉价到毫无价值的爱情!她终究是个小女孩,根本不懂感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又能坚持多久呢?” …… 慕照再次醒来,就有种仿如隔世的错觉。 明明还是醒着,却仿佛死了又轮回。 她睁开眼,眼睛无意识的看着天花板,原来灯灭了天已经亮了。 ☆、839 慕照现在委屈滋生到了极致 原来灯灭了,天已经亮了。 守了她一夜的盛芊芊伸手探过她的脑袋,不烫了,悬着的一颗星也落了回去。 慕照对上盛芊芊一言难尽的眼神,自嘲的笑道:“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醒来睁开眼看到的会是你。昔日做不成妯娌,如今怕是连大姐也做不成了。” 盛芊芊望着她,好一会儿才道:“熙修他在外面,你要见吗?” 慕照手指动了动,几秒内心底就涌起密集的潮湿和酸胀的柔软。 她嘴唇动了动,眼皮子垂下:“他昨晚没回去吗?” 盛芊芊点点头:“他出去了一趟,回来以后就睁着眼在外面抽了一宿的烟。赶都赶不走。” 慕照喉咙像是被什么噎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从东非回来,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的,现在又连夜折腾,再好的人也经不住这样的熬。 女人总是有心软的毛病,即便她现在委屈和怒意已经滋生到了极致。 慕照抬头,看着盛芊芊,声音很低的问:“大姐,你跟顾南爵离婚是因为他出轨了,才离的吧?” 其实慕照隐约觉得盛芊芊跟顾南爵离婚是因为顾南爵对他们的婚姻不忠——跟那个打渔妹暧昧不清,她也不是无缘无故的这么说的。 盛芊芊给她倒了杯温水,“他先是失忆忘了我们从前的山盟海誓,对我也是淡漠凉薄,即便没有吴佳横插一脚,也很难走到一起。” 慕照喝了口水,淡淡的点头:“所以,假使盛熙修在这个时候出轨了,我不应该有理由原谅他,你说对吗?” 盛芊芊伸手揉了揉她黑黑的头发,轻笑:“傻妞!你要相信他,他不会。如果他真的身心出轨,别说你不原谅,大姐也不会原谅,大姐第一个卸了他三条腿给你出气。” 慕照垂着眼皮,看着杯子里的水,声音依然是很低的那种:“可是…,他那一身暧昧的痕迹要怎么解释呢?难道非要等脱光了做,他把那个东西插在.别的女人身上,才算是出轨吗?” 盛芊芊怔了几秒,很快对慕照偏激的话进行回应:“事出有因。你怀疑他,无非是因为向南对你暗示了什么。熙修是什么人,想必你应该比我清楚。” “他身上魅毒多年,每每发作痛不欲生,可他明明有女人可以缓解,可偏偏洁身自好,他不是那种重欲的人…如果被设计,他也是受害者…,他已经很自责和后悔,你应该给他一个调查真相的机会。他不愿意说,是因为证据在他身上,他百口莫辩。他已经让江绕连夜彻查,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你说呢?” 慕照点点头,良久吐了一个字:“好!” 她说完,抬起头看着盛芊芊,“不过,我现在还不想见他。我一看到他,就想到那些照片,我很难过,大姐…我很难过别的女人沾过他,我膈应…” 盛芊芊完全理解慕照的感受,她甚至能感同身受,“好,那你要乖乖的听话,吃早餐,把身体养好,让自己情绪尽量平静下来,宝宝现在还很脆弱,他们需要你坚强一点才能平安无事。” ☆、840 这娘们骚的很,让我们摸她胸 “他们需要你坚强一点才能平安无事。” 慕照手摸上小腹,漆黑的眼睛带着水滴,连连点头,“好,我会保护好他们,谁都拿不走他们。” … 盛芊芊从病房出来,盛熙修就从长椅上站起。 一夜无眠,眼帘下方青灰,模样落拓却多了几分雅痞的邪魅来,“她见我吗?” 盛芊芊叹了口气:“熙修,你们需要点时间。” 盛熙修心脏一扯,喉咙冒火般的难受:“好。我回盛堡营一趟,这你帮我看这。” 盛芊芊点头:“嗯。” … 盛熙修从医院出来,江绕的电话打了进来。 江绕道:“盛帅,人抓到了。” 盛熙修眯长眼,眸底钻出萧冷的杀气:“带回来!” 江绕道:“已经在飞机上了,晚上可以到京城。这娘们嘴可紧了,皮实的很,还挺倔的,怎么折磨都不开口!” 盛熙修勾唇:“是吗?你一个大男人连让一个娘们都开不了口,我要你有何用?” 江绕就差哭了啊,他委屈不已的道:“这娘们魅的很,我不敢看他的眼,一看他的眼身上的零件都不听使唤了。下面的人都是,只好帮他捆起来了。捆起来他还不安分,搔首弄姿,跟个游历青楼的女官似的。” “身份背景调查清楚了吗?” 江绕道:“唐逸说盛都没见过这女人,看着面孔很生。不是他们盛都的人。他身上也没有任何证件,我们要搜身,他就挺胸,说我们摸他…,简直不要脸到了极致!” “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江绕一下子就被问住了,想了想,很快道:“他好像有洁癖,挺爱干净的,指甲长还干干净净的。” 盛熙修了然的冷笑了一下,“你给她身上泼点尿,恶心恶心…总是有办法让她开口求饶的。” 江绕脑子灵光一闪,“好的,盛帅,我这就去办!” … 半小时后,盛熙修人刚进了盛堡营,江绕的电话就火急火燎的打了进来。 估计是他情绪太激动,喘了好几口气,才找到腔调:“盛帅…查清楚了,那个娘们…呸,那个小狼崽子是苗疆的一个巫蛊师后人,我说老子怎么不敢看他的眼,原来他会异术!” “他是男人?”他隐约是有点印象的,个子高挑修长,身形柔韧,体态极为女人,所以他才一时间分别不出来他是男是女。 江绕连连点头,发现他们家盛帅看不到,忙口述:“他都交代了。” “嗯,邮件给我!” “是,盛帅!” … 一个小时后,盛熙修看完邮件全部内容,叫来厉北城。 厉北城可不高兴了,他是个多么容易记仇的一个人? 他是不可能忘了前晚是怎么被莫临渊和盛熙修残虐的。 他现在可有脾气了,所以他不愿意来,是被战雄五花大绑捆着进来的。 一进门,厉北城在看到盛熙修胡子拉碴的俊脸时,整个人都兴奋的跳了起来。 妈妈的,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这才一天一夜,这痞子就遭报应了? 肯定是他的心愿实现了,这痞子又被女人给虐了! ☆、841 她还能下床,早被老子做废了 肯定是他的心愿实现了,这痞子又被女人给虐了! 妈耶,好爽噢! 看他还怎么嘚瑟,有女人了不起啊,有怀孕的女人了不起啊,还不是被捏的蛋碎! 吼吼… 厉北城心情大好,嘻嘻哈哈的让战雄给他松绑:“战雄,快给老子松绑,不然老子每天上柱香,诅咒你生儿子没**!” 战雄要不是顾念厉北城的军衔,真的挺想一拳锤爆他的脸。 这人最没品,张口就没把门! 战雄放开他:“盛帅,厉少将什么时候才滚回滇西南疆那边?” 盛熙修叫他来,就是为了这事。 他道:“顾南爵来了吗?” 战雄道:“应该快到了。” 战雄话音落,顾南爵一身戎装加身出现。 不得不说,昔日爵爷的战神封号不是大风刮来的,即便许久不在军营,这身军装穿在身,依然威风咧咧不减当年。 顾南爵现在已经恢复军衔,不过实权没有。 盛熙修对顾南爵道:“滇西,南疆,南洋,这三个省,你挑一个,挑完,跟厉北城对接。三日后上任!” 顾南爵现在压根就不稀罕所谓的军权。 他一是死过的人,惜命! 二,他现在已经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才不会蠢的再去那几个边境地方送死! 三,他前妻真特么的前脚踹了他,后脚就跟野男人扯证去了,这让他很气愤。 他今天来,就是解甲归田的! 谁都别阻挡他! 他面如冠玉的脸露出温淡的笑,淙淙流水的嗓音很淡漠:“无心军政,今天来辞呈!” 盛熙修眯眼:“这事由不得你一人说了算。” 顾南爵点点头,赞同的道:“嗯,要通过军政阁和新王以及盛帅三方共同点头,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如今失忆,重疾在身,脑子不好用,相信军政阁各大议员会慎重考虑的!” 他说完,摘下自己的徽章恭敬的放在盛熙修的案桌上,笑意淡淡的道:“小舅子,日后我们私下见!” “顾南爵!”盛熙修低吼一声,铁青着脸,“你还能要点脸吗?” 顾南爵低笑:“要啊,不要的话你大姐现在还能下床走路?早被老子给做废了!” 毫无意外,两人又扭打到了一起去。 那个场面,就像是非洲草原的雄狮为了争夺领土,残暴! 厉北城都高兴坏了,搬个小板凳坐在那,就差双手鼓掌,嗷嗷叫好了。 战雄一脚踹翻了他的凳子,这时冷墨从外面进来。 一分钟后,战雄冷墨将盛熙修和顾南爵拉开。 顾南爵擦了一下带血的嘴角,勾唇:“狼崽子,还挺狠的!算了,姐夫应该就有个姐夫样,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还要回去伺候我家安安吃早餐,吃完早餐带她见妈咪,见完妈咪老子要哄孩子娘回家!” “无耻!”盛熙修气的都快吐血了。 顾南爵依然淡漠的很:“我牙齿很好,吃嘛嘛香!盛帅,是个大忙人,我就不打扰了。” 盛熙修简直如火上浇油,“把这以下犯上企图谋杀帝国盛帅的抓起来,严刑拷打,好好审!” ☆、842 她都没有好好的抱抱他 “严刑拷打,好好审!” 厉北城这下不乐意了,他忙正经脸插话进来:“盛帅,您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厉北城有共犯嫌疑,一块抓了!” 厉北城忙求饶:“那个…老子嘴贱,行了吧?” 五分钟后顾南爵被带走,盛熙修的怒火还没有完全熄灭。 他目光冷冷的倪着厉北城:“听过巫蛊师这个职称吗?” 厉北城点头,“很熟啊,苗疆那一带的深野村夫,很多人会这个玩意儿。不过这个东西邪乎的很,不一定有用啊?很多都是糊弄人的江湖把戏,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盛熙修甩了一塔资料给他:“你去调查一下这个巫蛊师背后的幕后主使人是谁。” 厉北城弯腰捡起地上的资料,看了眼纸张上的苗疆女人,“这个女人在苗疆很有名啊,她有个慈安堂,很有威望的。” “因为有威望,所以让你去查。”盛熙修冷着脸,表情可怖,“我这次去东非处理的蓝毒事件,跟这个女人有关。另外,去落实这个照片上的男子跟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越快越好。” 厉北城从盛熙修手上接过照片,眯起眼,想了想:“有点熟悉,行…,老子去查一下!” …… 厉北城领了任务离开后,冷墨和战雄也分别接派了任务:“你们两个着实调查盛都唐家。尤其是那个至今下落不明的唐家二爷。” …… ** 上午十点,军区医院。 盛熙修站在病房门口,打电话叫盛芊芊出来。 他将手上的一只紫色优盘递给她:“这个可以将误会解释清楚,你放给她看。她看完若是肯见我,我再进去。” 盛芊芊看出他眼底深深的小心和爱护,轻叹一声:“老盛家出了你这么一个死心眼儿的情种,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 慕照从早上到现在情绪已经很稳定了,她半小时前还主动加餐,看着胃口也不错。 盛芊芊将那只紫色的优盘插到笔记本电脑,然后点开播放键:“熙修连夜调查了因果始末,他现在在外面,是我陪你一块看还是让他进来陪你。” 慕照心里是很想他的,前晚他匆匆离开,她都没有好好的抱抱他。 现在又出了这种事,她想的多,心情微末,疑惑也多。 她一时间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新的身份,怎么面对那个叫向南的生母,她更不知道她的生父是谁,向南为何如此强势的上来就逼她。 向南说不爱她! 生母说不爱她,即便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没关系,她是个有父母疼的小孩,慕氏夫妇就是她的爹地妈咪,她不屑她廉价的母爱。 她告诉自己她不在乎,可是心口还是那样的疼,那样的阴郁。 想到这,慕照抬起头看着盛芊芊:“让他进来吧。” 盛芊芊点点头,眼底露出释然的微笑。 盛熙修是在一分钟后出现的,他身上还是被她赶出去时穿的那身墨色衬衫,板正冷色调的西装西裤。 他修长挺拔的身形立在她的床头,漆黑墨染的眸光静静无声的落在她白皙的脸上,性感的喉结滚了滚,发出沙哑的调子,“烧退了?” ☆、843 任由男人将她抱坐在怀里 发出沙哑的调子,“烧退了?” 慕照伸出柔嫩的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角,仰着脖子看他密密扎扎长出胡渣的下巴,皱着眉头:“你怎么还穿昨天的衣服?” 盛熙修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俯身就贴上了她的脑门,“想我了,所以即便是生气和恼意也忍不住的想要见我?” 慕照没说话,就是眨着眼睛任由男人将她抱坐在怀里。 她的腰被男人从身后圈着,脖子脸颊周遭荡漾着男人稍稍浓稠的呼吸,“很抱歉,是我的错,若不是我的大意,就不会造人算计,没有算计你就不会难过,是我不好,让你难受了。” 慕照在他怀里转过身来,脸上没有什么波澜的情绪,心里难免又一直堵塞和郁闷,即便她知道这事从始至终都怨不得男人。 别有用心的算计,总是防不胜防。 慕照抬手摸了摸他胡子拉碴的下巴,眸色温软而带着一层晨雾般的湿漉:“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盛熙修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心潮涌动:“好。我陪你看证据?” 慕照咬着嘴唇,心里闷闷的,“能有什么洗白的证据?一张白纸,是沾了灰尘还是滴了墨,就是脏了。那狐狸精抱了你,亲了你,骑了你…” 本来就很委屈,她的男人怎么能被别的女人碰,看都不行,现在偏偏自她口吻数落出来,她就更委屈了,很快眼眶就红了,“…盛熙修,你明明知道的,我不要别人碰我的东西,何况还是我的男人…看都不行,你还让人碰…” 小姑娘已经委屈的哭成腔调,盛熙修心揪的不行,手指刮过她眼底的水滴,轻着她红肿的眼皮,小心的哄慰:“没有狐狸精…,那个人是个男人!” 慕照睫毛煽了几下,流光水闪的眸子怔怔的望着他,“男人?” 她吐完这两个字,马上又反应过来,补充,“男人也不行…怎么会有长的比女人还妖的男人。我不信!” 盛熙修抱起她,走到电脑桌旁,将她圈在怀里,腾出一只手摁了先前盛芊芊暂停住的视频。 画面起先是一个男人在高档的酒店变身女装的过程,跟着是他上了一辆车并一路将车开到了盛都医院附近,等盛熙修出现他就从车上下来迎面走了过去,几秒间内,男人就跟他离开去了一个地下车库。 下面就是那个男扮女装的男人作案的过程— 第一步,就是在车厢里不知道喷了什么东西; 第二步,就是一把扒开盛熙修的衣服,然后就做出各种搔首弄姿的动作。 第三步,他便卖力的配合摄影师凹出最佳骚动的姿势… 第四步,他本来应该是要扯盛熙修裤腰带的,只不过江绕带人赶了过来,所以草草的逃了。 … 以上是盛熙修被作案的全部过程,后半部分不到五分钟的视频是江绕审讯嫌疑犯的部分。 嫌疑犯叫扶桑,苗疆当地有名的巫蛊师蓝玲珑的儿子,此次作案他是意外并逼不得已的参与。 本来上面的确是安排一个女人来蛊惑盛熙修的,不过中途那个女人出了意外。 ☆、844 男人唇息热热的,让她紧张 不过中途那个女人出了意外。 而作为此次活动的负责人扶桑准备让另外一个姿色稍微差点的女人上,结果一直纠缠他不放的唐砚将他堵在了酒店,他不得以才乔装打扮牺牲了一色相亲自出马。 … 整个事情是这样! 慕照完整的看完视频,让她唏嘘不已的不是唐砚跟扶桑之间的关系。 她好奇的扶桑是怎么做到从一个男人蜕变成女人的? 噢,这种说法可能不准确。 就是扶桑是男人的时候,根本就是个身材堪比军模的俊美男人,看着块头就是肌肉是肌肉,腿是腿儿的,个头也挺拔,一点都不女人气;但他易容化妆后,那简直就是大长腿的完美车模,胸是胸,翘臀是翘臀的,简直就是妖姬转世,祸国殃民的那种。 他是怎么做到,从英气逼人的男人转变成婀娜多姿的妖姬的? 明明,身材都变了不止八度好吧? 盛熙修见她发呆,伸手将电脑屏幕合上,将她转过身来面对面的看着他,“怎么了?” 许是心头的那点郁塞散了,小姑娘眉眼终于有了些灵动的笑意。 她小嘴翘了翘,一张一合的看的他身体绷的疼:“他难道会软骨术嘛?怎么装成女人的时候比女人还女人,身架子都小了两三倍,怎么看都是女人的身材!” 盛修修看着她的小嘴儿,眸色炙热而滚烫。 天晓得他是有多想她,想的浑身发疼还不算,这眼巴巴的回来还被那些不长眼的算计虐了一遍,可想他现在的心情。 讲真,要不是慕照怀孕,他现在真的能一秒贯穿她,狠狠的做,里里外外都要弄个遍! “嗯,他是会这些傍身的邪术。不稀奇!” 慕照觉得怕怕的,这个世界好可怕,“好变态,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啊?” “嗯,世界是个大染缸,无奇不有,不过也没什么好怕的。你有我,我保护你!” 慕照心情好了一点,在他怀里噌了噌,“我已经退烧了,可以办出院手续了。” “不生气了?” “一点点,所以你要补偿我。” 女孩高兴,盛熙修心情自然就好了一些:“嗯,你想要什么补偿。” 慕照圈住他的脖子,张嘴咬住他的下巴,浓密的胡渣刺刺的有点痒痒的,“你给我做饭,你一次都没有做过。你要多向莫叔叔学习,莫叔叔做的桂花鱼最鲜美了。” 盛熙修低笑,手掌扣上她的后脑勺,“好!” 他说完,眸色就炙热而浓郁的落在她的粉透透的唇瓣上了,“亲一亲?很久,都没亲了。” 男人说话的唇息热热的,像带着催情的雾气,缠缠绕绕的在她颈窝处作乱。 她现在本就没什么脾气了,原也是思念的不行,现在误会解除了,男人就在眼前,自然就心悸泛滥的不行。 她脸颊很快因为男人故意吹弄的热息而泛起浅浅的绯红,抿了会儿唇男人的吻就要落下来时,神经蓦然一蛰,伸手挡住了男人的唇。 吻落在她的掌心,比直接亲吻还让她浑身烫软。 慕照感觉自己跟吃了软骨酥似的,喉咙发出一声绵软的呻吟,“嗯~” 这声音像初生的动物,一下子就让盛熙修失控了。 ☆、845 哪怕是坠入万劫不复,我也要你 这声音像初生的动物,一下子就让盛熙修失控了。 他红着眼睛,单手扣住她的下巴:“乖,让我亲亲?” 慕照觉得脸要被男人欲红的眼烫出一个窟窿,咬着嘴唇摇头:“不可以…” 盛熙修望着她细嫩的脖子,以及脖子以下不知何时领口半开而露出来的傲然风景。 他喉咙滚了滚,沙哑的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她昨晚烧退又休息了一夜,早上就好的七七八八了,并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眼睛湿漉漉的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到叫人窒息的英俊容颜,眸色几秒的黯淡下去:“我们…我们…不能!” 盛熙修凤眼深沉,欲比之前烧的更旺,但却多了吞噬灵魂的疯狂。 他望着她,浓稠的唇息落在她的耳畔,“相信我,向南是在骗你…她在逼你离开我…她想带走你…我父亲一辈子只爱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我的母亲,她叫姚萌萌。他不会也不可能做出对不起母亲的事。我们不会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哪怕是坠入万劫不复,我也要你!” “馨儿,你是我的。”男人咬着她细嫩的耳垂,低低蛊惑却又难能自已的声音,像是说给她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就算万劫不复,我也甘之如饴。你信我吗?” 慕照手指拽着盛熙修的领口,眸色水澄而朦胧。 她看着他,有几分心疼和不忍,“可是我不能…倘若我们真的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盛熙修,我就再也没办法爱你了。可是…我肚子里的宝宝要怎么办…我舍不得…” 盛熙修拧紧眉头,眸色染着几分嗜血的红,明明是克制后的嗓音仍旧让慕照感到害怕了,“你舍不得宝宝,所以就舍得我了?” 慕照被他清冷的一吼,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还想说点什么,男人已经抱着她起来走到病床前将她放在被子里。 他摸着她的脑袋,声音粗哑和浓重:“爱,是人类不死的欲望。馨儿,你怎么能轻易的就想要放弃?”想来,是爱的不够吧? 盛熙修一腔热情碰的满身的冰,他压下胸腔里窒息的堵塞,叫来季明,问:“做一个DNA,最快要什么时候有结果。” 季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明显哭过的慕照,道:“最快也要等四个小时。” 盛熙修点头,“嗯。你去安排一下,你亲自负责!” 兹事体大,慎重为好,季明道:“好!” … 季明从病房出来,盛芊芊走上前来:“怎么了?不是误会都解除了,又闹什么?” 季明这两天被折腾的够呛,没有休息好,温润如玉的脸庞有几分颓废。 他眸光温软的看着盛芊芊,“嗯,向南的话终归是膈应到了他们。我给他们安排一个DNA医学鉴定。” 盛芊芊点点头,若是不做,她这一颗心也放不下,“好,那辛苦你了!” 季明伸手想要摸摸女人娇嫩白皙的脸,这是他爱恋了十年的女人… 她如今是他的妻子了,就在眼前,可他却不敢碰。 ☆、846 顾南爵那畜生,活该被老婆虐 她如今是他的妻子了,就在眼前,可他却不敢碰。 他手终究没有落下去,收了回去:“嗯。芊芊,今晚回季家吃晚饭吧。我想跟爸妈他们交代一下我们的事。他们有权知道,我们应当尊重长辈。” 盛芊芊温婉的勾唇,笑的柔软而妩媚:“好啊。那我现在就回去准备点礼物,不知道季姨…噢,是爸妈他们喜欢什么?” 季明眸色微动,低笑:“我妈喜欢钱,好赌…。至于我爸,他喜欢古玩字画,爷爷尤爱象棋。”说完,他视线变的深邃而浓烈起来,是情侣之间该有的那种专注,“芊芊,你若是后悔的话…我们现在还可以去离!” 盛芊芊心底触动,淡漠的目光看着季明的脸,静了几秒像是为了印证什么踮起脚尖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下,“你看,往前走一步,并不难。所以,我们可以试试看,你说呢?” 季明呼吸变的沉重,喉咙滚了滚,许久才道:“好,你只要愿意向我走来,我就能给你全心全意。” … 盛芊芊走出医院,顾家老爷子电话打了过来。 她皱着眉头目光明显的一沉,犹豫了几秒接通:“爷爷!” 顾衍行十分喜欢这个儿媳妇,只觉得顾南爵那头蠢牛放了这么好的媳妇不要整天围着那个渔妹转而感到十分可惜。 他这几天被气的血压狂飙,感觉随时都有可能蹬腿上天。 他道:“芊芊啊,你现在方便吗?” “怎么了,爷爷?” 顾衍行是真心觉得顾南爵眼瞎,他这几天做梦都想撮合他们能重修旧好,所以他苦思冥想终于了办法。 想到这,老爷子心情就激动:“芊芊啊,你能回来一趟嘛?那个安安啊,前几天不是生病发烧麽,这才好,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说不想吃饭。一让她吃饭,她就哭就吵…” 盛芊芊诧异:“爷爷,不会吧?我昨天跟她视频,她还很乖的告诉我她吃了多少多少东西…怎么会…是不是又闹肚子了?顾南爵人呢?安安这几天不都是黏着他的?他要是照顾不好,我就接过来吧。” 顾衍行心叹,还是孩子这一招好使啊,心中暗喜,道:“爷爷也是这个意思。你若是方便现在就过来将安安接过去住几天,等她好些了,我在让顾南爵那畜生把她接回来,你看呢?” 盛芊芊想想还是孩子重要,点头道:“好的爷爷,我现在就过去。” 顾衍行笑眯眯的挂了电话,招来重孙女:“安安,你想吃祖爷爷给你的棒棒糖吗?” 顾慈安长的粉雕玉琢,养的就跟年画上宝宝似的,人见人爱的那一种类型。 再者,她性格外向,嘴巴又甜,不知道粉了多少妈咪粉。 她眨巴着黑葡萄大眼,“祖爷爷,安安虽然很想吃棒棒糖,可是妈咪说吃糖多了,牙齿会坏掉的。那样安安就不可爱了。” 顾衍行暗暗点头,这孩子被盛芊芊教的真好。 他慈眉善目的道:“没关系,爷爷的棒棒糖不蛀牙。” 小姑娘眼睛一亮,一蹦一跳的跑了过去:“真的吗?” “真的!” ☆、847 盛熙修看着她:“我们婚礼提前” “真的!” 小姑娘伸手接过棒棒糖:“祖爷爷你是不是有事求我啊?” 顾衍行乐的白眉毛一扬,乐呵呵的道:“小机灵鬼,过来让祖爷爷抱抱。安安啊,你想不想爹地妈咪永远陪着你啊?” 小姑娘低头剥开糖纸,将棒棒糖塞进嘴里,甜甜的道:“嗯,安安要永远跟爹地妈咪在一起,还要他们给安安生个小妹妹玩儿。” 顾衍行高兴,哎呀,这是他们老顾家的子孙,情商高,“可是你妈咪被你季叔叔给拐走了,她以后要做别人的妈咪了,你以后就没有妈咪了!” 顾慈安一听,黑葡萄大眼就掉出眼泪,委屈的撇撇嘴就要嚎:“那要怎么办?安安要妈咪…安安要妈咪…” 顾衍行看到宝贝重孙女哭的梨花带雨,那个心疼啊,在心里直骂自己是个坏东西,连重孙女都算计。 他哄着小姑娘:“呦…乖,不哭了。祖爷爷疼疼,祖爷爷有办法…不过你要听祖爷爷的,好不好?” 顾慈安一听马上就能把妈咪留下,忙破涕为笑,“嗯嗯…只要妈咪不离开安安,安安就都听祖爷爷的…” …… ** 军区医院,下午! 盛熙修亲自给慕照安排了出院,临走前,季明那边的DNA医学鉴定报告出来。 没有血缘关系,盛熙修意料之中的事。 向南走的迂回战术,她是要一点点的击溃慕照筑起的防御。 回红山别墅的路上,向南的电话打进慕照的手机上。 慕照不想接,因为这个女人挑拨,她不仅生病还差点危害到宝宝的发育,她现在对向南避之不及。 她甚至并不想知道关于向南的一切,包括她的身世,她的父亲是谁,她统统都不想知道。 电话拒接,盛熙修侧首看她,薄唇淡淡的勾起:“若是身体吃的消,婚礼提前吧?” 婚礼本就很赶,若是在提前一些,又要精简许多环节。 慕照望着他,“会不会太赶了啊?” 盛熙修眸色浓稠,看着她的眼睛寂静无声又浅浅勾出什么别样的情愫,“赶是赶了一些,只怕你身体受不了也委屈了你。” 向南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为了节外生枝,他只能赶在之前举办婚礼。 虽然,他们扯证,但仍然没有昭告天下,没有举办仪式,总是差了那么一些名正言顺。 他更担心的是向南出其不意的使坏,搅黄他们的关系。 慕照看着男人深邃墨染的眉眼,点点头:“那好啊,我觉得我可以。就是担心提早的话,四月初的天气还不够暖,穿婚纱会冷。” 盛熙修紧紧握着她的手,“婚礼我跟临渊说了,在教堂举办。到时候通上暖气不会冷。教堂选了三个地址,明天抽出空来我们亲自过去看看,你看着喜欢哪个就定哪个。至于时间,那就定在四月八号,比原来的提前十天,你觉得怎么样?” 慕照在男人掌心的手指动了动,心头总有那么几分酸涩。 别人大婚,会挽着父兄的胳膊走向红毯的尽头。 如今她若是举办婚礼,怕是连个送她走上红毯的人都没有。 ☆、848 他心如刀割,他还是会参加婚礼 如今她若是举办婚礼,怕是连个送她走上红毯的人都没有。 至于亲戚朋友…呵~,那就更谈不上了! 想来,也是一场潦倒的婚礼,没什么可以热闹的人。 但,好歹是第一次披上婚纱啊,她谈不上远嫁,也希望得到在乎的人祝福。 真诚的祝福! 慕氏夫妇的,慕念孝的,霍枭的,莫念的… 也许内心深处还渴望那个美如妖姬的女人,那是她的亲生母亲,她身上流着她的骨血,她就算不爱她,仍然是给了她生命的人,她怎么可能会不在乎呢。 人是血肉之躯啊! 慕照抿了会儿唇,“好。” 慕照神情落寂了些,盛熙修看在眼里。 他眉头无声的皱起,伸手将慕照抱坐在怀里,薄唇贴在她的额头,低低的道:“慕氏夫妇回来,慕念孝也会。你会手挽着他们,他们送你走上红毯,我保证。” 慕照怔然,仰起脖子,眼眶泛出些水红:“他不会!” 盛熙修捧住她的脸,凤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斩钉截铁的道:“他会的!” 因为她是馨儿,是他看着长大的,即便慕念孝千般百般不愿意,但他不会错过她人生中任何一个重要的环节,即便她成为了别人的新娘,他心如刀割,他还是会参加婚礼! “霍枭也会回来,所以有很多你在乎的人,乖,开心点。” 慕照着实笑不出来,但也勉强的挤出了一个微笑。 … 半小时后,车子进入红山公馆区域范围,车子尚且没有进入红杉公馆大门,就停下了。 慕照从浅眠中醒来,下意识的就目光落向车窗外。 梧桐树下,容颜过分精致的女人正向他们的车走来。 她头发高高的挽起一个漂亮的发髻,穿的不俗,冷色系列的水浅色春季薄款风衣,里面是高领黑色羊绒长裙,胸前佩戴珍珠项链,耳朵则嵌着一对小巧的翡翠耳饰。 她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温暖而与世隔绝。 慕照心脏一提,脸色都白了几分。 她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在不停的问——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盛熙修摁住她欲要挣扎出的身体,将她放在椅子上,垂眸冷静的看她:“盛妆先送你,我下去看看。” 他说完就去打开车门,慕照手攥住他的衣角,黑白分明的大眼过分冰澈:“我跟你一起,她是来找我的,我避而不见,她誓死不休。” 女孩脸色不太好,盛熙修沉默了片刻,迟疑:“你可以吗?” 慕照握上他的手,“嗯。” 闻言,盛熙修就最先上车,然后护着她的脑袋让她下来。 起风了,下午三点左右,春风如意,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艳阳天。 慕照从车上下来,走在盛熙修的前面,距离向南半米处停下。 比起在咖啡厅的不欢而散,在阳光下见她又是另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心情。 向南的气质有一种脱离尘世的空灵感,可偏偏她五官绝色而妖冶,很矛盾的一个结合体偏又撞出蛊惑人心的魅力。 她只是笑了一下,慕照就觉得周围万物复苏的大自然美景都被她比了下去。 对方嗓音缠着漫不经心的慵懒和惬意,“好巧~” ☆、849 盛熙修抬手勾起慕照的腰,将她护在怀里 对方嗓音缠着漫不经心的慵懒和惬意,“好巧~” 慕照怔住,好巧是什么意思? 明明就是刻意,为什么还要说好巧。 向南下面的话,解释她心中的疑惑,“我有个朋友将红杉公馆二期的房子转给了我,今天我刚巧搬过来。看来我们母女情分也没那么浅,刚乔迁就又重逢。” 她说完,目光自然而落向慕照身后挺拔俊朗的男人脸上,红唇轻轻的挑出更深的弧度,“既是邻居,日后请多多关照啊!” 盛熙修英俊的脸早已经绷的难看,他薄唇抿成一道冷弧,似笑非笑般的:“我们很熟?” 向南不在意的笑了一下,抬起葱葱玉手,拢住耳根上掉落下来的碎发,“来日方长,多见几次自然就熟了。” “你还有什么拙劣的手段都一块使出来!”慕照打断向南,看她的目光过于冷淡,所以显得有几分恨意,其实她并没有那么恨她,“但,不要背后动刀。你可能不知道,我其实也挺狠的,我的东西包括我的男人没有我的授意别人休要染指半分。向南,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我保证你若是再犯我,我让你受到的痛苦并不会比我少!” 向南看着小女孩义愤填膺护着身后男人的模样,那真正是有几分青春年少时的触动和说不出来的滑稽可笑。 她半含着湖光潋滟的桃花眸,低笑:“嗯,有我几分年轻时的骨气,有点意思。”顿了几秒,她收起目光再次落在盛熙修的脸上,“听说你在调查我的底细啊?不如,你请我喝杯下午茶,我亲自告诉你,如何?” 盛熙修抬手勾起慕照的腰,将她护在怀里,哂笑般的看着向南:“不必!” 说完,便拥着慕照上车,向南挑唇,对着他的背影忽然清冷的道:“我们打个赌,我多久能让她乖乖的跟我走?三天?三个月?还是最多六个月呢?噢,太久肯定是不行,太久孩子都要生了…我是那么见不得她生下她亲生父亲仇人的孩子…” 此话一出,慕照的周身神经明显冻住了,不过她没有转过身,哆嗦着手拽着盛熙修的衣襟:“我们回去。” … 傍晚,太阳还没有下山。 莫念红着眼睛出现在红杉公馆,那时慕照在用鸡毛掸子逗着小八。 慕照看到莫念红肿的眼皮,不禁皱眉,“念念?” 莫念只是眼睛红,像是一夜没有休息过度疲倦留下来的红血色。 三月底的天并不冷,莫念却穿的笨重羽绒服,这本身就是有些另类的行为,何况莫念神情明显的不对。 慕照放了小八,走到莫念的面前:“念念,出了什么事?” 莫念眼神有些飘忽,嗓音很是嘶哑,“啊照,我晚上七点的飞机,过来看看你。对不起啊,你出事了,我都不知道。” “你喉咙怎么了?” 莫念低头,“没事。” 慕照最烦莫念这种闷声不吭的样子,她道:“是不是在莫家又受了委屈?” 莫念咬着唇,憋在心里实在是难受,她道:“昨晚莫家寿宴,我不知道被谁推进了湖,差点淹死。还好厉少斯及时出现救了我,不然我肯定翘辫子了。” ☆、850 慕照心底掠过蜜汁甜蜜,心潮荡漾 “不然我肯定翘辫子了。” “然后呢?莫临渊呢?没有监控吗?” 莫念眨着眼睛,她当时落水的地方是莫家老宅后山的小荷花池,那边几乎是黑灯瞎火的,哪里有什么监控。 她咬着唇:“没有监控,是在后山的荷花池。厉少斯将我救上来,小叔就来了。我头疼发烧了一夜,今天早上才好一点。现在嗓子就成这样了。” 慕照问:“只是这样?是不是那老狐狸想要害你?” 莫念眼睛四处看了看,见没什么外人,小心翼翼的道:“不是,是莫心偷偷约我到后山,说她知道我生父的消息,我就去了。可我在后山并没有找到她的影子,我怀疑…是莫心。” 慕照点头,这也是说的通的。 莫心的父亲莫临东当年不顾一切的要娶莫念的母亲以及要养活莫念这个拖油瓶,莫心恨莫念,情理之中。 何况,今时今日,莫念在娱乐圈崭露头角,惹人妒恨在正常不过。 只是,即使是莫心陷害,就算有凭有据,莫家上面还有两个老的护着,莫念根本就讨不到说法。 何况莫家宗族上下,谁不嫌弃莫念的出生? 若不是有莫临渊护着,莫念早被啃成一堆白骨了。 一句话,托莫念母亲的福,莫念这个拖油瓶,就是莫家门楣上的耻辱柱,丧门星,人人得而诛之。 … 这个闷亏,自然是白吃了。 莫临渊知道真相,也只能憋着。 他若是不憋,何必搬到陌尚公馆来住,还不是想躲那深闺大院远一些。 … 莫念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准备一些京城的特产带回去给剧组里的人分享,所以没有待太久。 半小时后,就离开了。 不过她走之前,保证会在四月八号回来做慕照的伴娘! … 晚餐,是盛熙修亲自下厨做的。 算得上第一次下厨,结果味道却是出其的棒。 慕照咬着筷子,赞不绝口,“嗯嗯…不错。没想到你还有大厨的潜质。” 盛熙修见她吃的好,心中也跟着暖,淡淡的嗯了一声:“以后有时间,我会经常做。” 慕照喝了一口排骨汤,汤浓而不腻,鲜而不腥,香而不糯,超级对她的胃口。 她一扫阴霾,俏咪咪的:“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的学了啊?这根本就不像是第一次下厨啊。” 盛熙修给她挑着鱼刺,将桂花鱼搁在她面前的盘子里,“嗯,去东非那边刚好碰到一个华裔的厨子,他厨艺很好,就跟着学了一夜…看来,皇天不负有心人,还是很有成效的。” 慕照砸着小嘴,愉快的用了一个不错的晚餐。 晚餐后,盛熙修陪她在红杉公馆散步。 月影疏蒙,草虫喓喓,好不静谧悠闲。 两人手牵着手,影子在地上偶尔交叠缠绕,说不上来的幸福缭绕。 散了二十分钟,男人忽然松开她的手蹲在她的面前,“我背你!” 说话的男人向她看来,慕照心底掠过蜜汁甜蜜,心潮微微荡漾。 她只觉得月光下的男人风光霁月,漆黑的眼眸耀过浩瀚星辰,原来他这般叫人心动。 她翘了翘唇角,就乖巧的伏在他的背上,手环住他的脖子,甜蜜的笑着:“我送你的戒指,你还喜欢吧?” ☆、851 男人捧住她的脸,“最喜欢你!” “我送你的戒指,你还喜欢吧?” 他一直都戴着,应该是喜欢! 盛熙修背起她,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心情很不错,“嗯,只要你送的,我都喜欢。” 慕照觉得他男人温柔起来的时候很会说情话。 她粉唇凑上他的脖子,轻轻的咬了一口:“那你最喜欢手表还是戒指啊?” “最喜欢你!”带着三分愉悦的调子。 慕照抿抿唇,心里偷笑:“可红颜易老,你总有腻了的时候。” 盛熙修停下脚步,微微侧首,虽然他依然看不到慕照的脸,“我是有多肤浅,才喜欢你这一张皮囊?” 慕照撇嘴,“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皮囊肤浅喽?我长的不好看?” “好看!” “那你说肤浅!” “肤浅的是表现,我喜欢你对着我浪的时候!” “盛熙修…”慕照脸红,这男人怎么闷骚的不按常理出牌啊,太无耻下流了,“你再口无遮拦,我就不要理你了。” 盛熙修继续背着她,心中无比的安宁:“你舍不得!” 慕照当然舍不得,她嘻嘻的咬着男人的脖子,“我也喜欢你因为我而狂的时候,那样很有成就。” 这话越聊越有颜色,他背的不是什么棉花糖,而是温软的美人,那软绵绵的起伏就压在他的背上,又说出这样的话… 盛熙修很快就有些燥热,身体甚至起了反应,“宝贝,你的确要命,让人时刻发狂。” 他说完,就把慕照放了下来,改为抱住她的腰将她禁锢在怀里。 他垂下头,就找到了她的唇,“我做晚餐的时候切破了手指,你要不要奖励我一下,嗯?” 慕照眨着眼睛,脸颊滚烫,只犹豫了几秒她便搂住男人的脖子,粉唇主动亲上他的。 粉透的蛇尖扫过男人薄凉的唇形,几秒内男人眸底澎湃起来的玉望就彻底粉碎。 盛熙修很快捧着她的脸加深了这个吻,他狠狠的吸到了深处。 慕照被吻的心悸而头皮发麻。 她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依附在他的怀里,她站不稳又被吻的像是断了气,呜呜咽咽的发出抗议。 盛熙修很快清醒,退开她的唇齿,流连在她细嫩的脖子以及耳后。 也不不知道他碰到了她哪里,怀里的小姑娘受不住的呻嘤一声,那声音美妙而空灵。 他在她耳边低笑,沙哑而迷醉:“宝贝,你很慜感?” 慕照被他撩的都快说不出话来,滩软的伏在他的怀里,“你好坏!” “嗯,还可以更坏!”男人垂眸,手握着她的手往某个发疼的地方摁上去,“他比我想你…想的很疼…” 慕照感觉脸都不要要了,小手都不敢使劲,“…我…我这样…你能舒服吗?” 男人本就不像女人身子娇贵,穿的厚。 盛熙修是军人,只穿了一条舒适的居家服,所以裤子很薄。 隔着薄薄的布料,依然能感受到她五指姑娘收拢起来时的丝丝……快意。 盛熙修垂首,落下来的视线滚汤而浓稠。 他在她耳畔低低的蛊惑:“嗯…这样很好…若是没有衣服阻挡你且能动一动的话!” … ☆、852 男人一秒将她打横抱起:“乖!” “嗯…这样很好…若是没有衣服阻挡你且能动一动的话!” 慕照不是不肯,她其实很能理解做男人的辛苦。 只不过…,这不太好吧! 月色缭绕,观景灯也挺亮的。 虽然红杉别墅不会有什么人来来往往,这是在他们自家的院子,可总归是在户外,哪里放得开啊。 她觉得她还是挺要脸皮的,“我觉得…老公,我还是回去帮你吧…洗澡的时候,好不好?” 盛熙修也不是必须不可,但他就是受不了小姑娘此时一副柔然水媚的模样,她真的要命的蛊惑人心。 见男人有所犹豫,慕照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下巴,撒娇:“好不好?” 盛熙修微垂眼皮,盖住眼底那汹涌澎湃的热息,俯首在她耳畔小声的低语。 闻言的小姑娘羞的跺跺脚,“不要!” “那就在这儿,这风景挺好的。”盛熙修真是要被她撩坏了,周身的肌肉都绷的发疼。 他很需要泻火,他见小姑娘犹豫,又加了一句颇为委屈的调子,“或者,你要是觉得委屈或者是不愿意的话,那我回去冲个冷水澡也是可以的。反正这个天就是晚上冷,不一定会生病。就算生病,那也是我自找的!” “……” 威逼利诱,连哄带骗! 慕照鼓着小嘴,想想从昨天她对他的态度,以及男人对她的态度,闭了闭眼,行吧行吧,不就是那个… 都一样! “那…只此一次喔!” 男人心情大悦,一秒将她打横抱起:“乖!” ** 林妈看着盛熙修抱着慕照回来,眼底含着几分宽慰的笑意,想来他们是不容易,如今感情这般黏腻真有他们家小姐跟姑爷年轻的时候。 林妈迎上前来,“少爷,要给少夫人准备夜宵吗?” 盛熙修低首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声音低沉而性感:“要吗?” 自从她被苏婉婉绑架后,一直觉得身子亏损了许多,所以这小一个月来,林妈是变着法子给她补。 慕照也觉得亏损,再加上她现在对肚子里的宝宝极为上心,所以就算没什么饥饿感,她也是有夜宵习惯的。 她本来是有三个宝宝的,现在肚子的两个她决不能让他们有任何意外。 所以,她是乐意牺牲一切,只是长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道:“嗯,上次炖的那个老鸭汤很好喝,听说可以去胎毒,宝宝生下来皮肤特别粉嫩。” 林妈笑着道:“好的,少夫人,那我给炖上,这次我从老中医那学了个去腥和去油腻的法子,保证不会发胖的!” 林妈对她极好,慕照一直有种被呵护的感觉,心里有些微动,“谢谢林妈。” … 盛熙修抱慕照上楼,将她放在床上,低头给她脱掉脚上的鞋子,穿上拖鞋。 慕照低头看着小心呵护她的男人,没由来的问:“林妈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盛熙修给她换好拖鞋,便支起身来:“林妈是孤儿,是外祖母从孤儿院带回来的。从前一直照顾母亲,后来就跟着母亲来到了盛家。” 孤儿,听着就觉得身世凄苦。 慕照咬着嘴唇,“那她都没有结婚吗?从来没有看到过她提到自己的小辈。” ☆、853 盛熙修…你坏死了… “那她都没有结婚吗?从来没有看到过她提到自己的小辈。” 盛熙修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林妈一辈子没有许过人。” 慕照皱眉,仰起头,小脸上露出难过的模样:“那我们以后对她好点。” 盛熙修勾唇,摸了摸她的脸蛋:“嗯,林妈是我们的亲人,一辈子都奉献给了盛家,理应当要孝顺。奈何她做惯了这些伺候人的活,让她歇一天都是不肯。她现在能伺候你,比给她自己颐养天年还要高兴。” 慕照点头:“大概是替你高兴,我肚子里毕竟装了两个宝贝疙瘩嘛。” 盛熙修俯首,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俊美容颜忽然压近,气息性感而强烈的喷在她的脸上:“洗澡~” 慕照脸红,果然是不能随便承诺,一旦承诺他逮着机会要让你兑现。 她人已经被男人打横抱起走向浴室。 红杉公馆的浴室是盛熙修花了心思叫人专门设计的。 极致优雅而奢侈,给人一种恍若梦境的错觉,像童话世界里的公主城堡,梦幻与现实相融。里面的照明设备,采用了古典取暖炉的元素进行设计,冷暖两重天的相互融合,充满着神秘的色彩,让洗浴中的人能够尽享这般流连忘返之感。 水是恒温的,放好就可以泡澡。 慕照舒服的趴在浴缸里,耳边是悠扬的钢琴旋律,她享受着男人给她带来的服务,擦沐浴露,按摩肩颈,似乎已经忘了她要答应什么。 盛熙修眸色浓郁而幽暗的盯着她粉透水嫩的脸,视线从她脖颈下方移开…掠过白皙圆润的肩头,再往下便是他此时此刻心驰神往的地方… 他喉骨滚了滚,看着眯眼舒服的小女人,“馨儿…好像又长大了不少。” 慕照睁开雾气蒙蒙的眼眸,有些蒙:“什么?”她说完,目光就变的热热的了。 男人正像草原上的某种野兽肆意的盯着她,她红着脸结巴的噢了一声,补充:“那当然了,从前是34E,现在是34E+…” 盛熙修哑笑,身体绷起来的燥热像是要将他吞没,僵的周身都疼:“所以…才让你这这样弄!” 慕照有点怕怕的了,她答应什么不好,干嘛非要这么作死… 可怜她那引以为傲的34E,这是要英勇就义了么? “嗯,我觉得我已经准备好了!”男人呼吸明显沉了许多,凤眸如燃烧的炭火,深深望着她的眼,低低粗哑的嗓音自胸腔深处传来,“你准备好了嘛?” … 似乎,一切水到渠成,又多了那么多的节外生枝。 慕照看着视线上方一脸迷醉的俊美容颜,他简直就是一只蛊惑人心的高雅魔兽。 哄着她,不知道弄了多少次了。 她感觉那傲然的E+,皮都要被磨破了,咬着唇抗议:“盛熙修…你坏死了…” 男人额头上不知道是水蒸气还是他身上自带的汗水,气息紊乱却思路神奇的清晰和有条有理,竟然更加无耻的要求:“馨儿,你喊我几声老公听听…可能就快了…” 慕照脸红的像是滴血,偏偏那双眼像只蠢萌的小狐狸,眸光潋滟,像袅绕的爪子,勾的人消魂。 ☆、854 她嗓音染着几分娇嗔,“老公…” 像袅绕的爪子,勾的人消魂。 盛熙修哑黑的眸沁着笑意,眸底一闪而过恶劣,几秒内就低头下去吻她,“不叫老公,叫盛哥哥也可以…”缠着缱绻浓郁的嗓音如蛊惑人性的情蛊,“乖,我喜欢听…” 慕照被吻的几分魔怔,明明羞涩不已却又鬼使神差的低嘤出声,“老公…唔!” “~乖!” “老公…” “…” …… ** 总算是有些慰藉,虽然抵不上将她掺入腹中,但总比没有的好。 半逞欲成功,盛熙修心情大好,连日来的疲倦都一扫而空,整个人仿佛容光焕发,怎是一个神清气爽了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每次同她姣好,仿佛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十分舒服。 她像是罂粟,却又不似罂粟那般有毒,她让人迷得无法自拔。 盛熙修低头吻了吻她红透的小脸,清洗干净后,拿出浴巾将她包着抱了出去。 泡了澡,又配合他…,慕照沾了床就滚上被子迷迷糊糊的睡了。 她这两天心里有事,身心疲倦,洗了澡,误会解除了,男人就守在她的身边,就算天塌下来也会有他盯着,她反倒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这一觉,她睡的极好! 只不过在接近凌晨的时候被盛熙修挖起来喂了夜宵,她全程乖乖的配合,等从新躺入被窝就又睡了过去。 盛熙修去了楼下,林妈还没有睡。 林妈是在等他,她中午之前看过江绕给她的一张老照片,照片上的人她家小姐姑爷年轻时候的照片。 另外两个,依稀有些印象,她想了一下午,才想起来。 因为只见过一面,所以她一时间没想起来。 她迎着上去,老人家精神好,跟个夜猫子似的,精神抖擞:“少爷,我想起来了。那个女人好像是大小姐的好朋友,她们是在大学认识的。那个男的…姓唐,从前是姑爷的副将。我只见过他们一次,还是在军营里远远的看过,那次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 林妈说着,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那个…少爷,那个女的怎么跟我们家少夫人长的好像啊,江绕那小子给我拿照片时,我还以为是我们家少夫人呢,吓我一大跳。” 盛熙修看着她,眸色深沉:“她是馨儿的生母,向南。我在查馨儿生父,所以让江绕给您看了照片。” 林妈虽然震惊,但也是见过世面的,这年头狗血的事情又不是一件两件。 不过,林妈还是很担忧:“少爷,怎么好好的调查少夫人的身世啊?” “嗯,她生母找上门来。”盛熙修眯起眼,声音很平静,“她想逼馨儿离开盛家,她对盛家有仇,这次馨儿生病发烧也是因为她在这中间搞的鬼!” 林妈一听就拍了一下大腿,那个急的啊,“哎呀,这怎么会有这样当妈的啊?生而不养,这好不容易相认又把人往死路上逼,这女人也太狠了吧?那少夫人…会不会意志不坚定,就这么动摇了啊?” “暂时不会!” 林妈一听是暂时不会,那还是有离开的可能。 她急的都快流出了汗,“少爷,那现在要怎么办?要不,你带少夫人去瑞士过一阵子吧,等孩子平安生下来,再说?” ☆、855 他长腿几步走过去,捞过她的腰肢 “等孩子平安生下来,再说?” 盛熙修不是没想过,但还没到那种地步,现在至关重要的是要弄清楚向南报复盛家的背后恩怨纠葛,才好对症下药。 向南不是别人,她是慕照的生母,收拾她容易,但他不能不顾忌慕照的感受。 盛熙修没说什么,“林妈,很晚了,您去休息吧。” 林妈哪还有睡意啊,她本来就是一个闲婆子,白天不照顾慕照的时候就眯了午休,“少爷,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林妈一番热心,着实派不是用处,不过盛熙修并没有博了她的好意,“嗯,林妈你若是还想起来什么,可以告诉我。” 林妈连连点头,自言自语的:“好…我…我这就回去想想…那个叫向南的我记得顾长夜好像喜欢她来的…” 顾长夜是顾如风的父亲。 “林妈,你说什么?” 林妈被盛熙修忽然沉声吓了一跳,忙摆手,道:“我…我…年纪大了,一下子想不起来…我回去好好想想。” 盛熙修没为难她:“好!” … 林妈休息后,盛熙修在院子里抽了一根烟。 他抽完烟给江绕打了个电话,江绕那边才刚刚结束扶桑的案子,“盛帅,有结果了。扶桑跟向南的确有联系,他们只在生意上有往来。” “什么生意?” 江绕道:“扶桑的母亲是个巫蛊师,向南犯了一种怪病,就夜叉,发作的时候人会魔怔,挥刀自残,扶桑的母亲是她的医师,但扶桑母亲有严重的腿疾不适合常年远行,所以近一年是由扶桑替她看病。” “那他既然认识向南,也一定跟慕念孝接触过。”盛熙修推测,声音冰冷,“有问清楚?” 江绕正要汇报此事,道:“他都交代了,他跟慕念孝有过命交情,慕念孝救过他,他投桃报李,教了慕念孝催眠和巫蛊术,并承诺无条件为慕念孝服务三年,昨天是他服务的最后一天,所以过了今夜凌晨,他才吐出跟慕念孝关系的实情。” 难怪呢,慕念孝不仅会催眠还企图给馨儿下情蛊,原来是名师高徒。 看来,这扶桑也不容小觑,他说话估计也是半真半假,不能全信,明天他还是亲自过去审一审! 翌日,碧云梳洗,清空万里。 慕照起来,盛熙修已经用完早餐并上了楼。 他轻轻的推开门,小姑娘已经在卫生间刷牙了。 见他来,小姑娘就下意识的捂住胸脯,感觉胸脯的皮好热。 他长腿几步走过去,捞过她的腰肢,从身后黏腻着她,“怎么不多睡会儿?” 慕照刷好牙,人刚刚在他怀里转过身,脸就被男人捧住,几秒内就被吻的柔然水媚,娇艳欲滴。 盛熙修唇舌从她唇齿退开,薄唇贴在她耳根处,轻轻舔了一口:“等你卸完货,看不做死你!” 慕照被他土匪流氓的气势羞的浑身起鸡皮,伸手掐了他一把,狡黠一笑:“好啊,我等着你做的我欲仙欲死…天天晚上给你玩制服诱惑!” 盛熙修哪里受得了她撩拨,后头滚了滚,视线就黏稠而炽热起来:“小不要脸的,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别到时候翻脸不认账。” ☆、856 男人看着她,低首咬了一口 “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别到时候翻脸不认账。” 慕照娇滴滴的咬了他一口下巴,“好啊,随便你摆成什么样的姿势,只要你想,只要我能,任君处置!” 盛熙修小腹一紧,这大清早的开段子,难受的果然还是他啊。 他单手扣住慕照的腰,将她狠狠压进怀里,灼热的呼吸以及某个不可描述的东西全部向慕照扑来:“宝贝,这么撩我,以后有你好受的~” 慕照眨着眼睛,脸蛋红扑扑的,却不敢在乱动。 她的睡裙明显被撩高了一些,某个不可描述的东东就抵了上来,相当危险。 她尴尬的笑了两声,小鸟依人的亲了亲他,低低笑道:“吃完早饭,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盛熙修看着她殷红的小嘴,真是亲也亲不够,忍不住低下头又咬了一口,才恋恋不舍的将她放开,“嗯,今天去看婚礼场地。” 慕照没意见,“好啊,今天看着外面挺暖和的,可以穿的好看一点。” 盛熙修摸着她的小脑袋:“嗯,但还是要保暖一些,你发烧才刚刚好。高跟鞋是不能穿了,就穿平底鞋,挺好的。” 慕照好久都没碰过高跟鞋了,从前慕家还好好的时候,她在家都要穿着高跟鞋踩地板的人,现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摘掉了这个习惯。 想来,习惯也不一定都是一成不变的,如此神奇。 她已经完全习惯了同他的相依相偎,气息交融,以及依赖和不舍。 习惯变或者不变,细思极恐,让她惶惶不安呢。 … 上午去看了一个中世纪的教堂,有点远,在城郊的旅游文化区,外观还可以,就是里面太小,显得不够庄重和大气,盛熙修觉得不好,所以就放弃这个选址。 他带慕照去吃了文化区一家百年本帮菜,用完午餐盛熙修安排了个房间让慕照小睡了一个小时,两点左右才去看另外两个教堂。 这两个教堂地理位置还行,距离盛家和红杉公馆都不远,主要是场地大,容纳百十个人观礼是可以的。 看完之后,莫临渊就电话打了过来。 他态度挺恶劣的,说话非常不好,不知道磕了什么药,“你一个大男人选个婚礼场地能不能别那么磨磨唧唧的?你磨磨唧唧的可以,但他妈的随随便便就把婚礼日期提前,你要折腾死谁?” 盛熙修墨眉微皱,拉长调子嗤笑:“呵~,你这是欲求不满,火那么大?谁惹着你了?” 电话那端,绷着腔调,冷淡的不行:“关你屁事,你今天若是婚礼地点定不下来,老子不伺候了,你爱找谁找谁。” 盛熙修挑眉,看了眼不远处立在樱花树下的小姑娘。 三月底樱花还开的没那么绚烂,偶有地方枝枝蔓蔓,说不出来的让人觉得舒服。 盛熙修收回眸光,“在圣德堡这个教堂吧。樱花挺好看的,她喜欢!” 莫临渊冷淡的嗯了一声就准备挂断电话,盛熙修在那之前唤住他:“莫临渊,出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莫临渊点了根烟,他是极少抽烟的人,只要在烦的时候才偶尔抽那么一两个。 他含着烟,模糊不清的道:“我母亲明日回国,逼婚!” ☆、857 两个宝宝必须一起,一个都不能分开 “我母亲明日回国,逼婚!” 盛熙修了然,“你一向孝顺,但也不能没有原则。” 莫临渊有婚约,虽然不是众人皆知,但圈子里玩的好的几乎都知道。 对方来头不小,是法国某个知名品牌金融大鳄的唯一孙女,要多精贵就有多精贵,一直都生活在法国,跟莫临渊母亲关系也亲厚,所以此番莫临渊估计要有的应付和周旋了。 挂了电话,盛熙修就带着慕照离开这里。 接下来,一连三日,过的恬淡安宁。 第四天,盛芊芊跟姚老太太王佩英带着几个老妈子将他们的卧室以及红杉别墅里里外外装饰的是红红火火,尤为喜庆。 就连停车坪附近的几颗刚抽出新叶的梧桐树都贴了大红喜字,一时间整个红杉公馆都拢着一团挥散不去的喜悦。 盛远因为之前摔断了腿,现在虽然勉强能走,但还是需要拄拐。 布置红杉公馆他是出了人力的,王佩英难得没摆脸色给他看。 两个人在饭点前聊的还挺好的,一直围绕着慕照肚子里的宝宝话题聊,只不过后来聊到今后宝宝谁带的份上,两人就翻脸了。 气的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 他们都要霸占宝宝,谁都不许抢,必须是他们自己的,且他们必须两个宝宝都要,分开一个都不行。 盛芊芊跟盛熙修从楼上下来看到两个老小吵的面红脖子粗的,真是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将他们安抚好,勉强和平吃了午餐送他们离开。 … 难得这阵子清闲,向南自那日在红杉公馆附件碰到后也没在骚扰慕照,慕照这几天心情也是不错。 她一口气将《双面》的更新补了十更,结束后夕阳都快下山了。 盛熙修担心她累着,陪了她一下午:“不是不想跟她有交集,怎么还要更新?” 慕照前两天就把合约续了,不过续的是《双面》的。 她计划是《双面》差不多在她孕晚期就可以完结,这样也挺好的,一来孕期省的没事做,二来也算是完成了顾良知最后的遗愿。 慕照放下画笔,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嗯,可惜现在不能拍婚纱照,等以后生完宝宝一定要拍,这样我就可以画我们了。” 盛熙修嗯了一声,俯身将她抱进怀里:“你父亲的身世调查清楚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不要说,我现在不想关心这些,我只想平安无事的生下我们的宝宝。” 慕照情绪明显强烈和失控,盛熙修不禁担忧的皱起眉头,静了好一会儿,才道:“好!” … 相安无事,一直到了清明这一天。 4月5号,天空阴沉沉的下着小雨。 新野公墓,慕照分别给顾良知和慕老太太上完坟,抬头不经意间百米之外站着一个打着黑伞的女人。 新野公墓本就在山上,天上下着雨,总是有那么几分阴寒湿重。 但,统统比不上那走来的女人给慕照的寒意重。 不施粉黛的脸在她半米之外停下,不同于之前两次的见面,此时此刻她满脸的忧伤,眼底是抑制不住的伤痛。 甚至因为她脸色过于苍白,慕照都以为她生了一场大病。 慕照看着她,没有说话,表情依然是冰冷的。 ☆、858 她心如刀绞了一般,疼到无能无力 慕照看着她,没有说话,表情依然是冰冷的。 向南的伞在手里滑落,眼泪一颗一颗的滚出眼眶又跟细细的雨丝融为一体。 没有她的应允,她身后的保镖也不敢上前。 隔着薄薄的雨帘,两人无声的看了会儿,慕照就转过身去了。 她脚步稍显得凌乱,只走出去三步,身后的女人就凄伤的叫住她:“你知道你的乳名,馨儿是谁给你取的吗?” 慕照身形僵住,没有搭理她,而是侧首对打伞的盛妆道:“走!” 向南在她身后笑,那声音在阴森的公墓是那样的叫人心碎,“尔酒既清,尔淆既馨,惟吾德馨…馨,是你生父亲自给你起的乳名。” 慕照迈出去的脚步差点踩空,向南跟上去,雨水将她的脸全部打湿。 她很快就拦住了慕照,在慕照的下一个台阶处,“今天是他的忌日!” 慕照喉头像是被一根刺扎中,呼吸有些不顺畅,她依然漠然,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反观面前的漂亮女人,她即便是浑身被雨水淋透,也依然楚楚动人,浑身都张扬着一股子空灵的柔美来。 她冷的唇颤抖,“今天是他忌日,盛擎将他的尸骨挫骨扬灰,我连他一缕骨灰都抓不到,就那么在我眼皮子底下被风吹散…盛擎是个食古不化的魔鬼,若是没有他…他不会死,我们一家人避世隐居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谁也拆散不了我们…” “啊~,可是他摧毁了这一切!” “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我的家庭…” “我伤心欲绝跳崖求死,可偏偏连死也不成,我像个活死人生生躺了十几年,我怎能不恨!” “他死了也就罢了,恩怨就算不能两消,但至少是上一辈子恩怨,我可以不报复盛家…” “但…,你怎么可以为杀父之仇的儿子生儿育女?你就不怕天打雷劈,遭天谴吗!”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应景,乌云重重的东方轰隆一声响起一个惊雷,那雷声滚滚,电闪雷鸣的瞬间照的面前女人的脸苍白如吸血鬼,十分吓人。 可慕照并不害怕,她心如刀绞了一般,疼到无能无力。 即便是这样,她依然没有说话。 她与向南擦肩而过,脚虚浮的走不稳还是盛妆紧紧护着她。 向南看着她淡漠无情的背影,心口窒息的痛楚万分,一口气没上来,直接仰面倒地。 事发突然,即便是她的保镖反应及时,还是晚了一步。 大理石台阶,仰面到底又是下坡,可想而知后果。 所幸,她只滚出去了一个台阶,人就被保镖及时截住:“夫人…夫人…你没事吧…夫人…” … 雨下的越来越大,鲜红的血很快被雨水冲散,慕照转过身去,就看到台阶上被雨水冲散的鲜血。 她瞳孔剧烈收缩,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先是一颗一颗,跟着是泪如雨下,胡了满脸。 她听到心中有个声音,破碎的,难过的——妈妈,你不要死! … 两小时后,军区医院,向南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 她容颜绝色,就算是毫无生气,也是美的惊心动魄。 ☆、859 我爱她,比你想的要更深 她容颜绝色,就算是毫无生气,也是美的惊心动魄。 慕照坐在床边等着她醒的过程,最先过来探视她的竟然会是顾长夜。 然而顾长夜看到她却丝毫没有意外,他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如今保养的却如三十岁一般,深沉儒雅,俊美阔气。 顾如风有陌上人如玉的谦称,多半是遗传了顾长夜的俊儒外表。 慕照心中疑惑,也就顾不上礼貌,直接开口就问:“顾伯父,长年深居国外,什么时候回国的?” 顾长夜只扫了她一眼,目光就像吸盘似的落在病床上的女人,“回来有阵子了,她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慕照皱眉,顾长夜这表情是不是过分担忧了,“医生说轻微脑震荡,后脑勺伤了,没什么大碍!” 听到没什么大碍,顾长夜才转过身来。 他身材板正有型,西装革履,绅士风度:“聊聊吧!” 看来,又是一番陈年往事? 慕照点头,两人坐到沙发那边去。 顾长夜这个人说话比他人看起来要干脆,且不含沙射影,极为傥荡,“我母家是盛都人,年幼就同她认识,十六七岁情窦初开就开始追求她,到了如今这般年纪等了她三十几年。我爱她!比你想的要更深!” 慕照饶是做好了倾听狗血剧情的准备,还是被惊到了。 她大脑快速的转了转,问:“红山别墅二期是你供给她的?当年她跳下悬崖,是你救的她?之后避世隐居国外也是因为她?然而她醒了并恢复记忆后就跑了?” 顾长夜表情微末,微微勾唇,眼角露出一丝浅浅勾人的笑弧,“差不多…” 慕照点点头:“那她跑了以后呢?” 顾长夜眸色有些暗淡,人也显得有几分消沉,“投奔了火魂集团找到老狼,告诉老狼她在京城丢了个孩子,是老狼亲孙女。这中间我就没再见过她,也没有她的消息。直到一个月前,她主动联系我,开口就要了我在京城的一套房产。” 这么说,就通了! 慕照看顾长夜这番情深,别说是向南管他要一套房子了,就是要他命,他都能亲自剖开心脏摘给她。 慕照垂下眼眸,话到了嘴边迟迟没有问。 她没有问关于她生父的事,也没有问顾长夜为什么爱极了她最后还是娶了别的女人并先后生下顾如风,顾兰芝,两个孩子。 但,顾长夜很主动。 他给慕照倒了杯水,绅士的推到她的面前:“见过向南都会觉得你跟向南长的很像,其实只有见过你生父,才知道你最像的还是你父亲。” 慕照安静的端起面前的那只水杯,因为她感觉自己的手有些冷。 她握着杯子,感受热气暖和了手心,才很轻的噢了一声,又忐忑不安的问:“他是谁?” 顾长夜看了她会儿,历经岁月的桃花眼迷人而潋滟:“盛都唐家二爷,唐生!” 慕照脑子回放着那日向南给她看的那些照片中出现过的陌生男人的模样,可那男人虽然俊朗却跟她并不相像的。 她捧着杯子喝了一口,“您有他照片吗?” ☆、860 他美好的像是活在幻境中 她捧着杯子喝了一口,“您有他照片吗?” 顾长夜有备而来,从怀里掏出钱包,取出一张泛黄的证件照来,“嗯,唯一的一张,还是从他的学生时期证件照扣下来的。” 慕照将照片接过来,才彻底明白过来顾长夜所说。 她是长的向南,但长的更像证件照上的这位。 他…,已经不能用任何形容词来形容他的外貌,他是那种笑起来可以抚慰人灵魂的人。 他美好的像是生活在幻境中,容颜俊美的应当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 这真的是她的生父麽? 慕照手指轻轻滑过那证件上的模样,有几秒的失神。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可向南给我看的唐生照片,却并不是这般模样。” 顾长夜点点头,“你看的应该是他做过整容手术的,所以不稀奇!” 慕照除了震惊,心口还是免不在的震痛:“他怎么了嘛?” 顾长夜道:“为了救盛擎,脸部被烧伤,后来做的手术。” 慕照掉出眼泪,声音带着哽咽:“她说是盛擎杀死了我生父…为什么?” 按照顾长夜给出的信息,他们关系应该很好,根本就不会反目成仇,还这么残忍。 成年旧事,提起来是复杂的。 顾长夜担心小姑娘受不住,只单单的点头:“盛擎确实是开枪打死了唐生,事后就地焚烧火化,向南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此生恨极了盛擎,做梦都想刨他的坟。她这次回来是想把你带走,但你却怀了盛熙修的孩子,她新仇旧恨一起算,这次是不折腾半死,是不罢休的。” 他说完,抬头看了眼慕照,见她脸色不好,关心的道:“这中间应该有误会,我也在跟当年的一些旧友联系,希望能早点解开她的心结…至于其他,你也不要多想。” 顿了顿,叹了口气,“我进来时,盛熙修在外面,他应该等了很久了吧?你要不要跟他回去,这边我来守着。” 慕照拒绝了:“你在这,等着顾伯母打上门来吗?” 顾长夜低笑:“我跟她十年前就离了婚,早没关系了,但因为顾念顾家的颜面和两个孩子,所以离婚的消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慕照惊呆了,脸上都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那如风哥哥和顾兰芝都知道吗?” “嗯,不知道!” 慕照还有疑惑:“当初她醒来,既然是要找回亲生女儿,你应该知道我就是她的女儿,为什么没告诉她?” 这个顾长夜觉得有些冤枉,他笑着解释:“我常年居住在国外,最早见你还是八年前你回顾家的那次吧?再说,一个长的好看的小孩子并不会让我想的太多,何况你跟如风也早早是有了婚约,慕氏夫妇待你极好,丝毫看不出来你是他们在医院捡到的。估计直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你亲生父母是谁呢。” 顾长夜交代完这一切,“你现在身子重,听说8号要举行婚礼,她现在这般模样估计做不出多大浪了,你且放宽心吧。” 向南住院不是小事,这事很快就会传到火魂集团上面去。 ☆、861 想到她伤心难过,他眉头就皱的难看 这事很快就会传到火魂集团上面去。 慕照本就因为真相而触动,在联想到她还有个厉害的亲爷爷,且听着身份就是个厉害死的恐怖分子头子,想想她心中都是万般不安。 她有些事情要找盛熙修求证,在看顾长夜对向南的确是一番深情不悔,她便点点头道:“好。我晚些过来!” … 慕照出去,盛熙修就侧首看过来并走向她。 慕照今天去上坟,盛熙修去给父母上坟,两人就分开没有在一起。 出了这种事是意外也是意料。 向南若是诚心想堵慕照,总是能够的,只是时间和场合可能有所出入。 盛熙修见她脸色不好,表情哀伤,眼眶也是红红的,明显就是才哭过。 想到她伤心难过,他眉头就皱的难看:“顾伯父是不是都跟你说了?” 慕照点头,盛熙修过来牵她的手,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做出了缩回去的动作。 等她意识到后,又很快将手递了出去,“唐生若是唐家二爷,那我的亲爷爷是唐家什么人?” 涉及她的身世,虽然是军秘,盛熙修还是都交代了:“爷爷那一辈威名赫赫的大毒枭,唐鸩!鸩,是毒的意思。他的人跟他的名字一样,毒!” 盛都唐家是历史底蕴浓厚的贵族,怎么会有大毒枭? 慕照不解的问:“同是唐门子孙,唐鸩为什么会走邪道?” 其实慕照还是年纪小,又不好好上学,自然不懂往三代时期军阀混乱的场面。 那时候时代动荡,都是在刀口讨生活的,何况唐鸩出生不好,是小妾所生,其母被唐家正式逼死后他就反了,一刀砍死了当时唐家的正房主母,至此以后走上亡命生涯的路。后来是是非非…一路到了今时今日这般组织,也是六十年的风雨。 盛熙修大概说了一下唐鸩走上火魂集团的发家史。 慕照若有所思:“那唐鸩还是蛮可怜的…谁生下来愿意当坏人?从小就没有被善意对待过,他如今报复社会也是能够理解!” 盛熙修不苟同:“那你的意思,别人砍你一刀你就砍两刀回去,那还要国家要军队要法制做什么?这跟草原上撕咬的野兽有什么区别?直接丢到远古时代,当野蛮人好了。” 慕照小嘴抿了抿,皱着眉头:“我只是发表一下感慨,那你现在是调查清楚火魂集团背后的大Boss了,接下来会做什么?我听有风声说…”声音明显小了下去,慕照的头也垂了下去,“他们说,盛氏夫妇惨死是火魂集团最高首领发号的命令。我奶奶只是执行了命令泄露当年盛氏夫妇的作战计划,最后中了埋伏,才…壮烈牺牲的…” 慕照说不下去了,原来真相浮出水面,是那样的叫人难以接受和痛苦。 究竟谁之错? 唐鸩幼年丧母,中年丧子之痛;向南分娩后丧夫之痛;盛熙修少年丧父丧母之痛;盛远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应该有谁来了结? 彻底的了结! 不再有恨,不再有痛,不再有伤… ☆、862 慕照伸手抱住他,“我从没有想过要离开你!” 不再有恨,不再有痛,不再有伤… 是不是真的该有个人为这一切买单,来终结这一场痛苦? 是不是只要牺牲她一个,就能抚平一切伤痛,包括恨的,冤的,爱的。 唐鸩有什么错?是恶人在先,逼他走投无路才有了后来的一切恶果。 向南有什么错,她是盛都向家的千金小姐,她一辈子大概就是为了爱情而生的女人;爱情没有错。 唐生呢?唐生为什么会死在盛擎手上,大底不过是被父亲所逼? 盛擎是军人,执行军法没有错,但他跟夫人死的最惨,听说被抬回来的尸体浑身都是洞,身上全是血窟窿;盛母更是凄惨,腹中还有孩子,一尸两命! … 慕照心口闷闷沉沉,那一阵强过一阵的酸楚将她内心击的溃不成军。 她身侧的男人同样不好过,他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盛远和盛芊芊现在还不知道慕照的全部身世,如果他们知道,他们还能够包容她吗? 而他那,他又要怎么做? 唐鸩要不要抓,帝国一百零八口将士的仇要不要报? 最爱的人和最恨的人摆在他的面前,他要怎么选择? 无论怎么选,她都是伤的最深的那一个。 想到这,盛熙修心脏一扯,快一步走到慕照前面,一把将她仅仅楼在怀里,像是失而复得的那般:“馨儿,我不允许你有离开我的念头,不许!你听到没有!” 慕照被他勒的有几分喘不过气,男人砰砰有力的心脏正撞击着她的耳膜,她没有想过要离开他。 慕照伸手抱住他的腰,“我从没有想过要离开你!” 盛熙修俯首就找到她的唇,轻轻吻了吻,嗓音很轻软:“你担心的,我都会帮你解决,你只要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安心养胎,做个漂亮的新娘子,知道吗?” 慕照心口那点郁沉消散了一些,爱情从来都是自私的,上一辈恩怨,她不想一上来就牺牲自己的幸福。 她在盛熙修怀里点了点头,“晚上想吃你做的,你有时间吗?” 盛熙修松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今晚回盛公馆吃,爷爷在等着我们。” 今天是清明,日子特殊,慕照理解盛熙修。 去盛公馆的路上,慕照有些好奇的问:“你知道顾伯父的事情吗?” 盛熙修开着车,凤眸直视着前方,平淡的嗯了一声:“听说一点。” 慕照抿唇,“看得出来他很爱向南…那为什么会娶别的女人还生了两个孩子呢?” 爱是至死不渝的欲望,可是为什么还是向现实低下了头颅? 刚好在等红绿灯,盛熙修侧首深不可测的看着她:“嗯,大概是求而不得,又逼不得已…” 慕照讪讪的噢了一声,之后她就侧首看窗外。 天色阴沉,只不过才下午四点左右,街道两旁已经亮起了路灯。 依然是下着细细的小雨,隔着薄薄的雨帘,于视线繁华尽头,她看着那些车来车往以及模糊不清的身影,内心安宁的仿若是最后一块净土,其实只有她知道,这块土地贫瘠的已经开始分崩离析。 她没有想过要离开他,可为什么会有这样惶惶不安的错觉——忽然醒来的某一天,身边空荡荡的,再也没有他的气息。 … ☆、863 爹地,妈咪要跟别的男人生小宝宝了 忽然醒来的某一天,身边空荡荡的,再也没有他的气息。 ** 盛公馆! 顾慈安缠着盛芊芊拼着积木,“妈咪,你为什么逻辑这么混乱?这个不是这样子拼的,爹地说要这样拼,才拼的快。” 盛芊芊黑脸,自从两天前她从顾衍行那把顾慈安接回来,这小家伙有事没事就在她面前说夸赞顾南爵。 真是不知道那人渣究竟给小朋友灌了多少迷魂汤,他总共才带她几天,就在她心目中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盛芊芊不高兴,感觉自己辛辛苦苦养的就是个小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 她心里郁闷,但又不能跟个孩子生气,还是耐着脾气的帮她拼出一个青蛙,“安安,你喜欢爹地还是妈咪?” 顾慈安眨着黑葡萄大眼,黑溜溜的懵懂而无辜:“妈咪,你为什么要逼着我做这么难的选择题?安安喜欢爹地,也爱妈咪…安安还喜欢…季行川哥哥,川哥哥经常给我糖吃,他画的也好好看呢。他还会画枪噢,安安长大要嫁给川哥哥…” 盛芊芊再次黑脸,她郁闷的想现在幼稚园都是怎么教小朋友的? 顾慈安扑闪着大眼睛:“妈咪,你不高兴吗?” 盛芊芊勉强的勾出笑容,“没有,妈咪去给炸一杯果汁,你自己玩一会儿。” 顾慈安乖巧的点了点头,“妈咪,我要鲜橙汁,爹地说鲜橙汁富含VC可以美容养颜,我不要喝黄瓜汁,苦苦的,口感奇差!” 盛芊芊皱眉,心中更是郁闷,怎么小朋友被那男人带没几天,就变的有这么多要求? 难不成她不吃蔬菜,他就不给她吃,只给她想要的? 要星星给月亮,这怎么行? 好好的孩子迟早被惯坏,看来孩子的抚养权还是要夺过来。 … 顾慈安看着妈咪心事重重的离开,眼睛眨了眨,想到祖爷爷交代的。 她屁股一撅,就从地上爬起,哒哒的跑上楼找到妈咪的包包,并在妈咪包包里拿出手机。 她记得密码是她的生日,嘿嘿,妈咪果然是最爱本宝宝的。 顾慈安开心的解开锁,将默念于心的手机号码输了进去,拨通。 电话很快就通了,传来男人潺潺流水般的嗓音,“盛小姐,想我啊?” “爹地…” 电话那端明显尴尬了几秒,忙换了个腔调,“安安?” “是我,爹地。”顾慈安委屈巴拉的咬着小嘴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爹地,你快来,妈咪要跟季叔叔生小宝宝了,妈咪要抛弃安安了…呜呜…” “你现在在哪?”顾南爵呼吸明显一沉,随手就勾起车钥匙,准备出门,“你不是跟你妈咪在外祖父那的,怎么回事?” 顾慈安委屈不已的道:“爹地,季叔叔为了要把妈咪拐走,都下厨帮外祖父做饭菜了,他还说今晚要接我们回季家老宅,安安虽然开心能见到川哥哥,可是…安安一想到以后没有了妈咪,就好难过…爹地,你快过来呀…” 电话那端,顾南爵心脏都要气炸了,这女人还真是敢呢。 ☆、864 顾南爵黑脸,亲到脸颊也是亲 顾南爵心脏都要气炸了,这女人还真是敢呢。 他绷着脸,对小朋友却是友好的很:“乖,放心,有爹地在,妈咪不会被色狼拐走的,妈咪还要给你生个小弟弟小妹妹呢。” 顾慈安一直都希望有个小妹妹,听到爹地这么保证,开心坏了:“爹地,你最好了,那你要快点噢…”顿了顿,小朋友声音忽然小了下去,“爹地,偷偷告诉你噢,今天季叔叔差点都要亲亲妈咪了,还好我聪明,当了大的电灯泡,季叔叔没有亲到妈咪,后来亲到了脸颊…” 顾南爵黑脸,亲到脸颊也是亲,好麽! 他心中被噎的不行,“宝贝,你做的真棒。下次谁在敢亲你妈咪,你就咬他!” 顾慈安赞同的点点头:“嗯,安安知道了…妈咪是安安和爹地共同的,决不能让坏蛋抢走!” 顾南爵已经来到楼下,听到这番话,甚是欣慰:“乖,干的漂亮!爹地有奖励!” … 顾南爵挂了电话,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小姑娘促局不安的站了起来。 顾南爵无声的皱了皱眉头,走过去,口吻明显的不悦:“你怎么来了?” 吴佳眼眶一秒水红,不安的掉出眼泪:“南爵哥哥,我找你有事。我爸病了,高烧不退,我一个人害怕!” 一个半月前,面前的男人就给她和父亲在京城地段不错的地方置办了一套小三居,还给了一些钱,说是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 然而他们在神皇岛上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粗糙生活,与这个城市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可是能怎么办呢,她做梦都想要嫁给他,当他的女人,所以她留下来了。 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时间久了,自然就适应。 可是,他们在这无依无靠的,什么都不懂,看病吃药也不懂挂号,所以只能找到他。 顾南爵静了会儿,看着她身上沾湿的衣服,叫来管家:“林叔,带吴小姐换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派个人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吴佳感激的看着顾南爵,她果然没看错他,爸爸也没有救错人,他就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现在听说他离婚了,她的机会就更大了一些。 她咬着嘴唇,心中有些不安,上次她的宫外孕…她明明记得是他的,可他矢口否认…他为什么碰了她却不敢承认? 她不明白,心中委屈,可是也不敢放肆! 他那么高高在上! 她憋了半晌,才低低的出声:“谢谢南爵哥哥。”顿了顿,眼神贪恋的看了顾南爵几秒,“你…你要出去吗,外面下雨了?” 顾南爵嗯了一声,“等会儿换好衣服,喝了姜汤在走。若是京城过的不习惯,我安排人将你们送回岛上,至于吃的用的,我都会安排好…” 吴佳不可意思的瞪大眼睛,这是要敢他们走? 不不… 他们虽然不适应京城的快节奏生活,可是…这里那么繁华,衣服那么好看,东西那么好吃…他那么好,她不要离开。 她慌乱的摆摆手:“没有…这里挺好的,你让人给我你安排的学校已经通知我可以入学了,我想上课!” ☆、865 男人的心快被她叫酥了 “我想上课!” 顾南爵嗯了一声,腔调淡淡的:“下次有什么事不要到顾公馆来,直接给管家或者我的助理打电话,他们会安排好你们的一切。芊芊不喜欢被打扰…” 吴佳心惊,委屈,眼泪就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她傲骨的不行,好像被践踏了自尊似的,“你什么意思?你若是怕我们缠着你不放,尽管说出来,我们老吴家的人还没那么不知羞耻,我们根本就不是那种贪图富贵,爱慕虚荣的人…包括我们现在吃的穿的用的,一直都是你主动且强迫我们收下的…我们从来没开口要过…” 顾南爵奇怪的看了她几眼,静了会儿:“我愿意给,是出于感恩,既然给你们造成了那么大的困扰,那断了也不是不可能…这样,你回去好好想想是留在京城还是回岛上,给我一个答案。” … ** 慕照跟盛熙修的车刚在盛公馆停车坪停好,人都还没下来,跟着又开了一辆低调的古斯特进来。 那车身崭新,线条流畅,低调而大气的一塌糊涂。 慕照趴着车窗,赞叹了一声:“哇,这车限量版的吧…你新买的吗?” 盛熙修倪了那车牌一眼,俊脸就阴沉下去了,“顾南爵的车!” 慕照讪讪的噢了一声,她听盛妆说前两天他们两还因为盛芊芊的事干了一架,男人还把顾南爵给关盛堡营了,最后还是顾衍行求着盛远去说情才放出来的。 外面雨歇,春风一吹,就带着点丝丝的凉意。 盛熙修脱掉身上的风衣,披在慕照身上:“有点冷!” 慕照仰着脖子看他,盛熙修里面只穿了一件薄款的黑色针织衫,“你不冷吗?” 盛熙修牵着她的手,低笑:“男人火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说完,顾南爵也从车上下来了。 顾南爵跟盛熙修身量相当,就是两人气质完全不一样,较盛熙修这种外冷内热的人,顾南爵是那种看似温儒谦谦贵公子模样,其实骨子里才是最冷的人。 他估计出门挺急的,穿的一身烟灰色居家服,单手插在裤兜里,流水淙淙的眼角有淡淡的淤青,估计是前几天跟男人打架时留下来的。 他依靠着车头,淡淡的对她点点头,就冲她身侧的男人道:“我来看安安,安安哭着打电话,闹着说想我了。” 盛熙修没理他,不要脸到了这种地步,拿孩子来做幌子。 他牵着慕照走在前面,顾南爵不紧不慢的在后面。 他们人都还没靠近房子,顾慈安就眼尖的发现了他们。 她脚上穿的一双粉色的靴子,手里拿着铲子,估计是在花苑里玩泥巴,因为脸上还有烂泥。 她飞快的扔下小铲子,一溜烟的迎出去,“爹地…爹地…妈咪,快来,是爹地来了…” 顾慈安养的好,粉胖粉胖的,跑起来想个软软糯糯的羊羔。 一边跑一边欢喜的叫,那简直就是我的眼里,心里,世界里,全是爹地…连舅舅和姨姨都看不见了。 顾南爵心都快被她一声一声爹地叫的酥化了,这种感觉很神奇。 他从神皇岛回来的那些天,第一次见这孩子时并没有这种感觉。 ☆、866 妈咪是爹地的,你不要抢 第一次见这孩子时并没有这种感觉。 现在后知后觉的回味起,大概血浓于水说的就是这样的心情。 他一向爱干净,此刻将甩了一身泥巴的小东西抱在怀里,只觉得心中满足再无别的感受。 顾慈安搂着爹地的脖子,就是狂舔口水,“爹地…爹地,你来的好快…安安城堡都还没有堆好呢。” 她说完,奇妙的发现,还有舅舅和姨姨,她开心不已的伸手去够慕照:“姨姨,抱!” 慕照伸出手捏了捏她粉粉的小脸:“我们家安安真可爱。可是姨姨肚子里小宝宝,现在不能抱你噢。” 顾慈安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开心的道:“那可以亲亲吗,要亲这里!爹地就是这么亲妈咪的…我问了爹地,是什么味道,爹地说很甜!” 众人:“…” 还是慕照很快反应过来,凑上去就去亲了亲她的腮帮子,轻笑:“那里不能随便亲亲的,只有跟最喜欢最喜欢的人亲亲噢!” 顾慈安眨着眼睛,黑黑的眼珠子转了转,“嗯,安安想了想最最喜欢的人是川哥哥,那我留着给川哥哥亲亲!” 慕照挑眉:“川哥哥?他是谁啊!” 顾慈安咯咯的笑个不停:“他是季叔叔的外甥,季行川啊,就是夏姨的宝宝。他是安安未来的老公…将来长大要做羞羞的那种关系…” 众人再次哑然! 天那,现在小孩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怎么那么不知羞,个个猴精似的。 那端,盛芊芊也跟着出来了,她距离顾南爵半米,脸色相当的差:“谁让你来的?这里不欢迎你!” 不等顾南爵厚颜无耻的解释,他怀里的小姑娘就开始神助攻了,眼泪不要钱的掉:“呜呜…妈咪,你不能剥夺爹地对安安的疼爱,安安想爹地了…你不能因为有了新欢就排斥旧爱,我要爹地…要爹地…安安不要做一个没有爹地的小孩。川哥哥就是个没有爹地的小孩,他好可怜…” 顾南爵傲娇的挑眉,真是亲生的,这表演满分! 大人都是一个样,见不得孩子哭,何况还是这么可心的孩子。 慕照道:“来都来了,给孩子一个面子。你们有什么,可以背后好好谈谈!” 盛芊芊当然不会当着小孩的面在娘家跟顾南爵翻脸,那简直是丢人现眼。 未等她说什么,季明也过来了。 在顾南爵看来,他今天收拾的特别刺眼,弄的那么骚,跟个开屏孔雀似的。 两人眼光在空气中无声的来了几次刀光剑影后,季明伸手搭在盛芊芊的肩上,那动作自然到十分流畅,如此刺目! 顾南爵感觉胸腔跟吞了手榴弹似的,炸的一片狼藉。 他绷着脸,将顾慈安放下去。 小家伙几秒就钻在盛芊芊跟季明之间,撅嘴老不高兴了:“季叔叔,妈咪是爹地的,你不要抢走安安的妈咪好不好啊?” 季明是男人,而且是军人,军人骨子里都痞的很,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 竟然他跟盛芊芊已经扯证了,无论他们现在感情进展的如何,都不允许别人来玷污他们的婚姻。 ☆、867 抢他女人,还要当便宜爹 都不允许别人来玷污他们的婚姻。 他心中不悦,但对着一个孩子做不出来凶狠的表情,只能轻笑着解释:“安安,叔叔也可以做爹地啊,你认了叔叔做爹地,以后就可以天天跟行川一起玩,行川喊我舅舅,你喊我爹地,这样你和行川就更亲了啊!” 顾慈安眼珠子转了转,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噢,不过她也很有原则的。 她道:“安安已经有爹地了,不过你可以做我干爹地吗?不过妈咪要还我!” 季明点点头:“当然可以啊。妈咪永远会是安安的妈咪,谁也抢不走,叔叔也不能。但我们不能自私对不对,妈咪要有自己的幸福,只有幸福才会开心。你难道不喜欢妈咪开心吗?” 顾慈安眨着眼睛,连忙摇头:“不要,妈咪要永远开心!” 季明半蹲到她的前面,目光柔软:“所以,叔叔可以让你妈咪开心,你应该感到高兴,是不是?” 顾慈安觉得相当有道理:“嗯…可是那爹地怎么办?” 季明低笑,将小姑娘抱起,宠溺的模样:“你爹地不是有个打渔妹?都住到顾公馆了!” 顾慈安眨着眼睛,她想到了什么,忙捂着嘴巴,转过脸愤怒的看着顾南爵:“爹地,你坏。都是因为你,是你把那个坏女人带回家,妈咪才离家出走的…呜呜…爹地,安安不喜欢你了…” 顾南爵嘴抽,心想完了! 马德,他好不容易在小姑娘心里竖起来的形象全崩了! 他本来模样就长的过分英气,时常带着三分薄笑所以看着不凶,但他一旦拉长个脸,那气质又冷又凶。 就像此刻,他不说话,也不笑,看人的眼神像刀子。 顾慈安一下子就吓坏了,楼主季明就哇哇的大哭! 她这一开嗓子,着实让顾南爵心塞坏了,气的想一拳打爆季明的脑袋。 抢他女人,还要当便宜爹! 呵~,当他是死的啊! 顾南爵危险的眯起眼,看来得从新规划规划了! … 晚餐后,盛熙修觉得来回折腾,就建议慕照在盛公馆留宿一夜。 慕照觉得不方便,她的洗漱用品都在红杉公馆,况且那边她也住习惯了,表示不同意。 何况,盛芊芊现在带着顾慈安住在这,总是说不上来的别扭。 她温婉的拒绝,盛熙修也没有强烈要求。 临走时,盛远郑重其事的送了慕照一副帝王绿手镯,那枚镯子水头比当初慕老太太送给她的那只还要好。 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她深知贵重,能不收就最好不收,结果盛远一再坚持,还说她若是不收就代表还在生他这个老爷子的气。 慕照没办法只好接过来,可这样还不行。 老爷子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她,对盛熙修道:“这是我们盛家祖辈传下来的,只传媳,熙修你给照照戴上。” 原来是祖上传下来的,怪不得玉的成色这么好。 盛熙修点头,慕照手纤细,并不难戴,手收拢稍微推一下就戴好了。 盛远满意的笑了笑,他今天喝了不少酒,可能是因为高兴,“照照,你是个好孩子,只要爷爷还有一口气,我们盛家都不会亏待你一分。若是这混小子欺负你,你告诉爷爷,爷爷扒了他的皮!” ☆、868 顾南爵绝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 “若是这混小子欺负你,你告诉爷爷,爷爷扒了他的皮!” 说完,眼睛就不受控制的盯着慕照的肚子瞧,看着看着就皱眉,拐杖点的啪啪响。 他对盛熙修道:“兔崽子,你是怎么照顾我宝贝孙媳妇的?怎么那么瘦?”怎么肚子还没显怀?双胞胎按照月份,应该是有些肚子的。 盛熙修挺不爽别人偷喵他媳妇的,虽然老头子是担心她媳妇肚子里的宝宝:“…嗯,我这就带她回去补补!” 盛远嗯了一声,“月份多大了?” “12周!” 老爷子想了一下,心里盘算了一下,点点头:“那预产期要到十月,十月好,天气凉快,坐月子,照照也不受罪。” … 因着向南今天给慕照发了一条短信,约她九点半过去,说是她要离开京城见她最后一面,务必过去。 所以慕照还要去一趟军区医院,没多聊,就央着盛熙修离开。 临行前,没看到顾南爵和盛芊芊的人,倒是送他们到大门口的顾慈安在季明怀里说,“姨姨,爹地妈咪去书房了,他们好像在谈事情。我跟季叔叔送你们。” 慕照点头,想想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她也不知道季明图什么,便宜爹哪那么好当的。 再者,今天晚餐,她看得出来,顾南爵绝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 若是盛熙修是狮子,那顾南爵绝对是最优雅但最凶残的猎豹。 … …… 下雨天堵车,车子一个小时后才到军区医院。 向南门口站着两个保镖,那保镖正伸手拦住一个贵妇。 这女人是顾如风的母亲,她出现在这,想必是来纠缠顾长夜的。 经过上次季香事件,慕照对顾母的印象太差,很难生出好感。 她走过去,顾母就看到了她,妆容精致的脸看到她时,眼珠子瞪的都能喷出血来。 果然什么人养什么种,下贱胚子生贱种。 怪不得她儿子一头扎在她身上,原来这小贱人竟然是那狐媚子的亲生女儿。 顾母越想越气,顾长夜真是好样的,藏的这么严实,她也是今天才看到他的心头肉长什么样子,没想到竟然跟慕照长的这么像。 这一打听,可不就是那狐狸精生的。 顾母没有见到向南,见到慕照就心生怒意,在一看她身后没什么人,就胆子肥了。 她端着高贵,尖酸刻薄的不行:“呦,还以为是什么城堡里的傲娇小公主,原来不过是昔日向家私生女生的野种,也不知道你这亲爹姓谁名谁,真是可怜!” 慕照平静的看着她,嫣然笑着:“呵~,说不定我的亲生父亲就是你的丈夫也是不一定的呢。” 顾母一秒变脸,情绪失控:“你胡说,不可能!” 慕照笑容更深:“为什么不可能?你连顾夫人都不是了,还管我有没有可能?你说真巧,做不成顾家儿媳妇,这万一做了顾家千金也是不错的。反正顾家家大业大,陪我一套嫁妆也不错啊。您说是吧?” 顾母气的上脸,“都是你这个贱人,我儿子都要被你害死了。你害我儿子还不够,现在联合你那个贱人妈还要害我的男人,你跟你那贱人妈怎么不去死…” ☆、869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重要) “你跟你那贱人妈怎么不去死…” “拍!”一巴掌就甩歪了她的嘴。 顾母不可意思的瞪大眼睛,“你敢以下犯上,你敢打我?” 慕照反手又是一个嘴巴子,“嘴贱,找打!” 顾母被打的颜面无存,伸手就要去推慕照。 慕照怀孕的事,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顾母当然也不清楚。 她像一头疯了的母兽,扑上去… 慕照还算灵巧,仓皇的躲过,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心有余悸。 她对着门口的保镖怒喝:“都是死的嘛?” 那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表示不管! 顾母已经完全不顾形象了,她今天撕不了向南,就撕了她女儿,一个勾走她的男人,一个勾走她的儿子,她跟她拼了! 顾母是有备而来,从包里摸出一把十公分的水果刀,双手握着刀柄就直冲慕照。 慕照若是没怀孕之前,顾母这点伎俩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但现在不行,她不能冒这个风险。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肚子里的孩子必须都要好好的。 所以,她选择保守,躲着那锋利的刀! 可她低估了一个疯女人的威力,那刀被顾母挥的群魔乱舞,慕照只好向后跑。 她跑,顾母就挥刀追出去。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十几秒,慕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缺钙还是因为什么,就是小腿突然抽筋就那么慢了下来。 顾母逮住这个机会,刀就直接捅向慕照的肚子…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冲进来,结结实实的挡住那把刀。 伴随慕照被护住之际,她便听到男人一声闷哼声。 她惊愕的抬起头,那双桃花眼如年少那般润澈,只是里面的光越来越微弱,像是灵魂随时都要枯萎下去。 慕照瞪大瞳仁,大脑空白的说不出话来。 她眼睁睁看着他脸色苍白下,脑袋沉沉的倒向她的怀里。 她听他说:“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慕照心脏像是被人拧了一把,理智终于占了上风找到自己的调子:“医生…医生…” “啊照…”男人虚弱的发出声音,手不知何时抓住她的,拼尽全力,像是要用完这一辈子的力量,“你可曾为我而感到心痛过?你可曾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我?你可曾知道我的心一天一天的日渐枯萎?你可曾夜夜难寐,失眠成殇的滋味…” “求求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顾如风艰难的笑了一下,那潋滟的桃花眼,灼灼其华。 他对上她的眼,伸出满是鲜血的手,轻轻触摸上她的脸庞,擦掉她一颗冰润般的眼泪,“你不要我,那我便把命送给你好了…,这样你会不会就能记住我一辈子?” 他说完,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捧住慕照的脸,垂首吻上她的唇。 慕照整个人都僵住了,她不敢动,她也不敢推他,地上全是血,她身上全是他身上的血。 顾母那把刀,从顾如风后胸腔的地方直直插进去了一大半,还有小三公分露在外面。 他的唇是凉的,像他身上渐渐散去的温度。 他很快就没有力气,仿佛弥留之际那般,“是苦的,像我的心…啊照,我要你记住我一辈子…” ☆、870 他需要换心,否则药石无医 “啊照,我要你记住我一辈子…” 顾如风说完最后一句话,医生也都赶到了,可是他忽然对围观的人群诡异的笑了下,故意仰面重重的倒下去。 “不!!”慕照听到自己撕心裂肺的叫声。 她捧着脸,眼睁睁的看那最后三公分的刀也揉进了他的身体里。 顾母早就吓软了,看着顾如风最后那个诀别的自杀方式,两腿一蹬,人就昏死了过去。 … 一分钟后,盛熙修提着奶茶出现。 地上全是血,小姑娘跪坐在地上,双手全是血,低着头看不见脸,浑身缩成一团。 她说想喝奶茶,撒娇让他去买。 他起初不放心,说等看完向南陪她一起,可是拗不过她,他想想这是军区医院奶茶店也不远,就去了… 前后不过十几分钟,就出事了? … 走过去,绷着阴沉俊美的脸,几秒内就将小姑娘抱起。 慕照眼珠子无意识的转了转,情绪激动而奔溃,语无伦次:“…救他…救他…如果他死,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她哆嗦着,眼泪一颗一颗的掉,她脸颊上是尚未来得及干涸掉的鲜血,“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我害了他…我害了他…” 慕照情绪太失控,盛熙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不停的哄着她,并迅速叫医院负责人了解情况! 五分钟后,去打热水的顾长夜也到了。 一听是顾如风出了事,整个人都怔住了。 慕照情绪低迷,她强烈要求要等顾如风手术结束。 盛熙修不答应,她誓死不从! 也因为此,两人生出间隙! 两小时后,主治医师出来,是心脑科外科资历最深的老教授,手术刀一把手。 他脸色不好,神色匆忙:“病人不行了,刀拔了,但…” 慕照一听,腿都不听使唤了,软的倒下去还是盛熙修眼疾手快的护住她。 她情绪低迷到了一定境界,连眼泪都掉不出来的那种。 她拉住老教授的手,眼神哀伤而痛苦:“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活他…你救活他,你要什么我都答应…钱,权,命,都可以…” 她声音虽然冷清,但明显情绪激动,老教授为难:“除了换心,别无选择!” 慕照喉咙一哽,“那就换!” “很抱歉,没有资源!即便是现在调动,他撑不过两小时!” 慕照真的快要疯了,拉着他的手,攥的死死的,“你换我的…把我的换给他…求你…please!” 教授直呼无奈,唉声叹气:“抱歉…现在病人靠体外循环,还能坚持!让病人家属做最后告别吧…” “不!”慕照嘶吼,震的整个手术的长廊如午夜凶铃,刺耳恐怖! 她也就吼了这个字,身体不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慕照被盛芊芊安排照顾。 这边,盛熙修,顾长夜,顾衍行,顾南爵等顾家主力军都在,顾母也醒了,她一个人缩在角落,眼神空洞的看着手术室。 主治医生还在等他们决定。 顾衍行实在是心疼孙子,“能不能换我的?我早活够了!” ☆、871 盛熙修俊脸绷到极致:“顾如风这么重要?” “能不能换我的?我早活够了!” 医生直接拒绝:“要跟顾公子相当的,年轻,最好是男性,否则不行。心脏移植是大手术,且帝国也没有这种从活体身上摘心移植的案例,这是杀人,是犯法。” 的确是犯法! 顾衍行一听,脸都白了,“我可怜的孙孙…这让我怎么活…怎么活…” 他说着,就怒轰火中烧的把怒气都撒在顾长夜身上:“你这个畜生,都是你…都是你遭的孽!你怎么不去死…你老死在国外多好,你一回国就遭了这样的大孽,你这个孽障…” 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两个孙子,真是活活要把他气的上天! 顾长夜被老爷子拐杖打的浑身痛,也只能纹丝不动的受着。 那也是他的儿子,他虽然从未给过他父爱,但那种父子情是断不了的。 他喉咙哽住,拉住医生:“我的可以吗?我是他父亲,可以吗?” 医生态度已经非常不好了,“我说了,要年轻,健康,男性的心脏,且这心脏来源是健康渠道…,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不是你们黑暗交易的作坊,每个生命都值得尊重。我们医生没有剥夺任何一个人生命的权利,更没有为了救另外一个人的生命而牺牲另外一个生命,这是法理不容,天理难容的!” 顾南爵跟盛熙修两个一直在打电话,丝毫没空参与他们的拌嘴中。 … 五分钟后,盛熙修最先结束电话。 他绷着脸,直接对教授冰冷的吩咐:“供体找到了,刑警大队那边刚牺牲一个年轻的实习战士,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今年才二十二岁。半小时后送达,你们…准备准备…” 顿了顿,盛熙修抬手捏了捏眉心,“拜托,务必手术成功!这是军令!” 老教授对盛熙修恭敬的行了个军礼:“是!” … 顾如风整个心脏移植手术持续了24个小时,到翌日晚上十点才结束。 手术成功,但不代表病人就脱离了生命危险。 顾如风做了多长手术,顾家的人就在医院待了多久。 要说最难过的,除了顾母,那就是慕照了。 她后来昏迷醒来以后,就不管不顾的跟着一块守在手术门外。 她不说话,谁跟她说话,她都反应。 但谁喂她吃东西,她也都吃,就是屏蔽了一切交流。 手术期间,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病手术的门,手术结束后跟着去了重症监护室,只不过不能进去,她就在外面守着。 她明明周身疲倦到了极致,可是谁都拿她没办法,最后还是体力不支,在晚上十一点再次昏了过去。 这次盛熙修让季母给她上了一些在不影响胎儿发育的情况有助于睡眠的药,果然她这一觉睡的沉。 又过了一夜,早上快到九点的时候,她猛然从床上坐起,眼神空洞的转了一下,在病房看到盛熙修。 她收回视线,穿好鞋,从床上站起,头昏目眩又坐了回去。 盛熙修俊脸绷到极致,几步就走过去扶住她:“你是不要命了?顾如风这么重要?你顾不上自己,连孩子也不顾了吗?” ☆、872 我让你记住我一辈子 “你顾不上自己,连孩子也不顾了吗?” 慕照被他一凶,手下意识的捂着肚子,几秒后,眨着眼睛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我要吃东西!” 对,她要吃东西,只要吃东西,宝宝才能健康! 早餐很早之前就准备好了,一个孕妇跟着担惊害怕一天一夜,亏损的身子,需要好好补。 盛熙修将早餐一一分开,抱着她过去,亲自喂她。 全程没有交流,他喂什么,她吃什么,只是碰到不喜欢吃的,她会说,口渴了她会要。 去卫生间,她自己会去,别的再多交流也没有了。 用完早餐,她从卫生间出来,走到他的面前:“脱离危险了吗?” 盛熙修皱眉,最担心的就是她现在这个状态。 他相当不满她现在这个样子,可是他对此无计可施:“还在观察!” 他说完,就看到女人转了个方向往病房门外走,他长腿几步跟上去,一把钳主她的手腕,“不许去,那边不需要你!” 慕照挣扎开,“没有他,躺在那的就是我。是我把他害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有罪!” 她要赎罪! 都是她的错! 都是她! 她犯了不可饶恕的罪! 她太过于自私,从来都只想着自己。 她何曾想过顾如风…,顾如风有什么错? 她忘不掉,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苦的,像我的心…啊照,我要你记住我一辈子…】 … 慕照又去巴巴守了半天,盛熙修只能陪着。 这中间,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城的大事:京城四大豪门之一顾家,顾夫人跳楼自杀! 当然,这些慕照还不知道。 到了晚上,顾如风仍然没有醒,主治医师表示情况不太好。 慕照强撑许久的神经,再次崩塌,她低着头,无声无息的落泪哽咽。 她想了很多…但心中最强烈的念头就是—— 假若没有盛熙修,是不是一切都能回到原来的模样? 她和盛熙修在一起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吗? … 用完晚餐,慕照要求独自一人去找向南,盛熙修不同意,但慕照坚持己见,他只好妥协送她到向南的病房门口,在外面等着她。 向南的保镖没拦她,还喊了她一声小公主,就放了她进去。 很意外,顾长夜竟然没在。 向南是轻微脑震荡,本来是可以出院的,但因为现在她要看戏并有意在等慕照主动找她,所以迟迟没有离开。 向南见她来,从落地窗前转过身来。 仅仅两日不见,小姑娘下巴都尖了,眼睛下面有很深的黑眼圈。 向南眯起眼,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狠着心肠走过去,“坐!” 慕照不客气的坐下,“是不是你干的?” 向南佯装不明白的样子:“馨儿,你说什么,妈妈怎么都听不明白!” 慕照愤怒的拍着桌子,“你闭嘴!我没有你这样的妈妈。” 顿了顿,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你约我晚上九点见面,我人到了却碰到顾母…顾母见到我情绪就失控,我没说几句她就拿着刀追着我砍而你的保镖对此却置若罔闻,跟着顾如风就出现了…你敢说,不是你设计的?” ☆、873 小手还主动环在他的腰上 “敢说,不是你设计的?” 向南皱眉,然后低低笑了两声,模样柔然水媚,“要么说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脑子这么好用,活着该有多累?” 慕照气的握拳,红着眼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向南脸上的笑容褪下去,“因为不想看着你跟禽兽儿子结婚,更不想看到你给他生下孽子,那我总是要做出点事来阻挡喽。顾如风重伤,你既然这么内疚后悔,看来这婚礼你是办不成了。” 慕照端起面前的茶杯,泼了过去:“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向南被泼满脸,静了会儿,道:“打掉孩子跟我离开!” “你做梦!” 向南点点头:“嗯,你可以试试看,我是做梦还是你在做梦。记住,顾如风只不过是个开始。你这个丫头最大的弱点就是心善,这次是顾如风,下次指不定就是你的那个好闺蜜了…至于那个狼崽,一时半会想动他,估计是动不着,但至于其他人麽…比如那个可爱的顾慈安…” “够了!” 向南见她情绪实在是不太好,不太适合刺激,顿了顿,道:“你还有时间可以思考,想好了,随时告诉我。” …… ** 慕照从向南病房出来,情绪平静,盛熙修迎上来牵着她的手,她很乖巧的顺从。 盛熙修不知道向南跟她说了什么,但他若是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是没有的。 慕照身子弱,走了没几步,人就显得虚,脚下更是重心不稳。 她也深知自己身体的过度劳损,她忽然停下脚步抬头看着身侧气质不知从何时开始一直阴沉至极的男人,“你抱我,我没劲儿了。” 她这样说完,人就被盛熙修一言不发的抱起。 身为男人,做成他这般模样,有几分窝囊和憋屈。 他对她是过度纵容,导致自己被牵着牛鼻子走。 盛熙修俊脸阴沉,态度过分强硬的道:“今晚必须回红杉公馆,这里不需要你守着。” 慕照脑袋安静的伏在他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喉咙有些沙哑:“好。” … 回到红杉公馆,慕照就去泡了个热水澡。 泡的时间有点长,盛熙修在外面等到烦躁,立在门口敲了敲门,整个人都透着阴郁的冷气:“慕小照,你还要多久?” 他绷着脸问完,里面就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应该是她从浴缸里出来的动静。 他总是有几分担心,也不管她之前态度强硬的拒绝他给她洗澡的事,直接伸手拧浴室的门。 不拧还好,动手拧才知道从里面被反锁了。 盛熙修心情越发晦涩,凤眸皲裂着冰裂的断横,冷气嗖嗖的。 好在慕照很快从里面打开门,裹着浴巾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 他一言不发的扯过她手上的毛巾给她擦头发,慕照乖巧的配合,小手还主动环在他的腰上。 也许是她这一动作过分依赖和温柔,一下子就抚平了他胸中连日来积郁的所有不快。 他手上动作有所温柔,伸手摸了摸发梢觉得没那么潮就找来吹风机给她稍稍烘了一下。 擦完头发,便打横将她抱起放入被窝里,人就去给她拿睡衣。 ☆、874 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浑身靠进他的怀里 擦完头发,便打横将她抱起放入被窝里,人就去给她拿睡衣。 换好睡衣,面前的小女忽然跪在被褥上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浑身的重量都靠进他的怀里。 她是那样娇小,需要他的保护。 可是无论他怎么样的为她遮风挡雨,她总是都能受到伤害。 外界的他尚且可以干预,内在的呢? 她的心,他要怎么才能深刻的走进去,亲自告诉她的心,不要有负担,一切还有我。 “取消婚礼吧!”慕照突然说,思维清晰无比,“我想要的亲人祝福,没有。我们在一块本就是一场意外,更是纠缠不清的孽缘,我们得不到想要的祝福,当然如果我连自己的婚姻都得不到祝福,这样的婚礼举行的有什么意义呢?你说是吗?” 盛熙修原本稍稍舒缓下来的情绪再次翻云覆雨的涌起。 他一把将她从怀里摘出,眸色晦暗难平的望着她,声音抑着怒意:“慕小照,你什么意思呢?婚礼不会取消,可以延后一个月!” 慕照看着他,伸手摸上他的眼睛,声音带着央求和楚楚可怜:“就当是我求你了…,我没有心情,好吗?” 盛熙修红着眼睛,“就因为顾如风给你挡了刀,所以你内疚,所以你放弃了?” “不是!”慕照仰着小脸,她原本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圆润,现在下巴又尖了,“我不想再折腾了,我安静的生下我们宝宝,婚礼以后再说吧。至少现在我不想…” 她还没有脸,在这个时候踩着顾如风的痛披上婚纱走上红毯。 因为她,顾如风没有脱离危险,顾母跳楼自杀,下一个受伤的又将会是谁呢? 她有些喘不过气,心力交瘁的感觉,她什么都不求了,现在只求平安生下孩子。 她揪着盛熙修的衣襟,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取消婚礼,好不好?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我爱你,你爱我…这就够了。” 盛熙修脸色很难看,俊美的脸冷若冰霜,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许久才绷出几个字:“你先睡,我考虑考虑!” 他说完,就将慕照摘出自己的怀里,迈着长腿几秒就离开了卧室。 伴随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淡出视线,慕照的心揪成了一团,好久都没能适应住这强烈的不适。 对不起! 她默默出声,眼泪滚出眼眶! … 盛熙修走进书房,没有开灯。 他嘴里含着烟,俊美的脸与暗色融为一体,心中阴郁而沉闷的不行。 莫临渊接到他的电话,才刚刚从外面回来,车子都还没来得及熄火。 “在家?” 莫临渊停好车,从车上下来,淡淡的嗯了一声。 “找你喝酒!” 莫临渊没有拒绝,“你来吧!” 十五分钟后,陌尚公馆。 莫临渊看着对面坐着的俊美男人,抬脚踢了他一下:“白的,红的?” 男人抬头,凤眼露出少见的颓色:“白的!” 莫临渊给他倒上珍藏多年的美酒,“便宜你了,这酒是外祖父传下来的!” 盛熙修一口气干光,莫临渊直觉千金化水的心痛,“能不能尊重一下这酒?” ☆、875 连最爱的女人都留不住,他活着有什么意义 “能不能尊重一下这酒? 盛熙修红着眼睛,从他手上将酒瓶夺下,直接对瓶吹,“临渊,她说要取消婚礼。她什么意思?” 莫临渊挑眉,冷峻的脸逆在光晕处,“能有什么意思?就是打退堂鼓了吧。别说她了。就是换做你我,任何一个愿意为你挡刀还殉情求死的旧爱,除非是没有心,给谁谁心里能好受?何况,顾母明显是因为这事受了刺激想不开才跳的楼。换而言之,她是间接逼死顾母,逼顾如风走上绝路的凶手。她但凡有点耻辱心,哪来的脸赶在这个时候办婚礼?” 盛熙修就知道从莫临渊口中听不到好的,只顾着喝酒。 陈年白酒,他喝的那么猛,没多儿眼睛就变的潋滟迷醉,俊美的脸拢着一层缱绻的微醺。 莫临渊抬脚踹了一下他的腿骨,微微抬了抬下巴:“现在不办,也是好事。顾如风出事,她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你办婚礼,指不定要被全京城人骂成什么样子了。说她背弃信义忘恩负义,红杏出墙,心如蛇蝎?” 顿了顿,莫临渊端起面前的高脚杯碰了碰男人的,“她现在又怀着孕,这些风言风语早晚要传入她的耳朵里,你觉得她受得了还是扛得住?她那个妈不是回来了?听说要带走她,你觉得那个女人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不给你们使绊子?” 盛熙修干光酒瓶里最后一滴酒,将酒瓶啪嗒一下搁在茶几上,抓起茶几上的钥匙就站了起来,“嗯,我回去了。” 这酒后劲大,莫临渊不放心他,“我让福临送你。” “没多远!” 莫临渊微微皱眉:“行吧。不就是不举办婚礼,又不是要死要活的逼着跟你分开,也不是要死要活的打胎,你心态放宽一点。是你的逃不掉,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本来都要转身离开的男人忽然转过身来,眼睛红的吓了他一跳,“临渊,我有点怕!我怕哪天突然醒来,她就不见了。” 莫临渊有些不太舒服,他大概能够理解盛熙修的一往情深,“你喝多了,怎么连留个女人都这么没信心?那个女人有那么不好对付?左右不过就是昔日盛都向家不受人待见的千金小姐,这还是在京城,她背后就算顶着个天大的势力也挡不住你的盛堡营炮轰,你怕什么?” 盛熙修心中难受,眼眶红的吓人,“我看得出馨儿极在乎那个女人,我动不得她。如果我动她,我跟馨儿就真的完了…” 莫临渊叹气:“你有权有势,如果连最爱的女人都要不住,那要权要钱又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解甲归田跟着我一块经商,做个逍遥的儒商多好?” 闻言,男人嗤笑,笑的眼睛都快湿了,他拉长调子轻嗤:“逍遥?你是挺逍遥的,你不是也要而不得,那做逍遥的儒雅也没什么意义…” 这也不怪盛熙修那话激莫临渊,莫临渊好事将近的喜讯早就在三天前上了各大新闻版面,而他明明有能力下降这些新闻,可是却偏偏没有。 ☆、876 她知道,她伤了他的心 他明明有能力下降这些新闻,可是却偏偏没有。 …… 盛熙修回去,在隔壁客房洗漱并睡下了。 倒不是他心中不快,而是因为他喝了救酒,有点上脑,酒气大不想回卧房熏着慕照。 可他哪里知道,慕照一直在等他,听到他上楼回来却迟迟没有回房,她难免心思就重了。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还是爬起来披了件开衫就去了书房。 书房没人,客房门半开,没有关紧。 她轻轻推开客房的门,于黑暗中就嗅到了一丝清醇的酒香,视线在摩挲到床上,细细听着,是男人沉稳有力的呼吸声。 应该睡着了! 要说这两天,最折腾和受累的还是男人。 慕照垂下眼帘,心中即自责又难过。 她走过去,在床边趴了小一会儿,就听到男人打了细细的小鼾声。 慕照愧疚不已,他一定是累极了困极了才会这样。 因为靠着近,男人呼吸都带着醇厚的酒香,肯定是喝了不少酒。 她知道,她伤了他的心! 可能怎么办呢,她已经见识到了向南的手段,她怕了。 眼泪很快打湿眼眶,慕照匆忙的擦掉眼泪,几秒后爬进被窝里。 深眠中的男人,感觉怀里拱进一个软软的团子,抱起来舒服又柔软,关键是他喜欢的味道,香香的,要命的让他发狂,绷的发疼,变的滚烫而坚.应! 克制不住的就抱的更紧,明明酒后上脑的厉害也醉的厉害,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胡乱中就找到了那得以舒缓的香甜。 … 他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春天了,带着春的颜色。 在樱花树下,他渴望的将她压草地上,将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吃了个遍… 他听到枝头上的鸟叫,听到花开风起的声音,听到潺潺流水的声音,也听到娇..喘浅浅的低低哭泣声… 许是梦境太过于真实,那低低的哭泣让他心头发软,发酸,胸腔受不住的难受。 凤眸倏然睁开,于黑暗中就看到一双泛着波光水闪的大眼. 他起初有些不真实,待过了那阵酒劲,那胭脂色的唇落在他的薄唇上时,他才如梦初醒。 身上是滑溜溜的小条子,掌心下是丝滑如软的触感。 她的小巧轻轻的扣开他的唇,低低的问:“为什么不到卧房来睡?” 声音明显的委屈还有小小的伤心和难过,盛熙修感觉心脏像是被猫抓了一般,一时纤维的疼又一时心痒难忍。 他喉咙滚了滚,拥着她:“喝了不少酒,有些微醉,酒气中,怕熏着你。”说着,就薄唇吻去她脸上的水滴,“你说不办婚礼那就不办了,只要你跟宝宝好好的,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婚礼现在不办,以后也是要办的。” 慕照脑袋沉在他的颈窝:“对不起,是不是叫你伤心了?” 盛熙修难受,心脏难受,身体绷的也难受,何况还是喝了不少酒,身上就跟浇了岩浆似的,继续舒缓。 他咬着她的小脖子,轻哑的嗯了一声:“是我不好,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你并不比我好受。”说着,一个翻身,人就虚浮在她的上方,凤眸浓稠漆墨,“向南,跟你说什么了?跟我说说好不好?” ☆、877 我喜欢你抱着我睡 “向南,跟你说什么了?跟我说说好不好?” 男人身上滚烫,酒香肆意缭绕,温热的呼吸开她脸上毛孔,让她身体发软,心脏也变的无比轻软。 慕照抿了会儿唇,咬上盛熙修的下巴,“她还能说什么,冷嘲热讽的说我跟她是一个命,就会作践男人的感情。说我们两个联手起来逼死了顾母,害的顾如风人事不知,问我怎么一点廉耻心都没有,还敢厚颜无耻的在顾母的丧期,在顾如风生死未卜之时,大张旗鼓的举办婚礼…不过是说了一些叫人不痛快的话而已。” 这话说的似是而非,盛熙修半信半疑,身体从她身上撤开,手臂抄过她的腰肢将她拥入怀里:“只要你没有离开的念头,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乖,是跟我睡还是我送你回主卧?我身上酒气重,熏的你难受。” 慕照心脏拧巴的疼,向南逼她,她是起了离开他的念头。 她稍稍想到有一天会离开他,心底就如刀割破了口子泼上了醋,火辣辣而酸痛的不已。 她身子往他怀里拱了拱,滑溜溜的柔软全部贴进他的怀里,不留一丝余地。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在一起的一天,她就珍惜一天,“我喜欢你抱着我睡,我不要一个人待被窝。” 盛熙修喉骨发出轻微的笑,天晓得他忍多辛苦,“好!但你不要乱动,你太迷人了…我怕控制不住…” 慕照脑袋伏在他的心口,低低的咬了一口,手也坏心眼儿的往下探:“为什么男人总是那么容易冲动啊…,这样是不是舒服一点…” 盛熙修感受小姑娘绵软的小手,倒抽一口冷气,低首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低哑而模糊的道:“嗯…这样挺…舒服的…如果你还能像上次那么叫我几声的话…” “老公…唔…” 一吻深入喉,性感而迷人的低低喘息,在夜色中浓郁而缠绕着… 所谓,古人说的如鱼得水大概就是这种身心交融的终极感受。 … ** 顾如风是在三天后脱离危险期,他人醒过来是有意识的,但是却不能说话。 顾兰芝看着他仿佛死过一般的脸色,心痛难忍。 她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出门就看到气色颇为红润的慕照。 顾兰芝冷着脸,眼神阴冷:“你还要逼死谁?你是嫌我大哥还不够惨吗?收起你那副惺惺作态,从此以后,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就休想在伤害我大哥一根汗毛。你母亲从我们年幼就夺走了我们全部的父爱,现在你跟你母亲联手逼死了我的母亲…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个血浓于水的大哥,我不许你在玷污他一根汗毛,你这个心肠恶毒忘恩负义的女人…你给我滚!” 顾兰芝态度恶劣,是意料之中的,但慕照没有想到她比她想象的还要恨她。 换做是谁,父亲被抢,母亲被逼死,哥哥重伤,是谁都受不了。 顾兰芝没拿刀捅她,都已经相当够沉的住气了。 慕照看着她发白的脸,许久才道:“我欠他的,会还!” 顾兰芝红着眼睛,面目狰狞的嘶吼:“还?你拿什么还?就你的一条贱命,我哥不稀罕,你给我滚!” ☆、878 这女人极妖,说话都像是在勾人 “我哥不稀罕,你给我滚!” 顾兰芝情绪失控,气的浑身哆嗦,慕照本就对顾如风深感愧疚,她不想和顾兰芝起正面冲突。 她转身离开,盛妆跟着她,顾兰芝看着她们的背影,恨的咬破了嘴唇。 她发誓,她一定要让慕照痛的生不如死。 凭什么,她爱的男人被她抢走了;父爱被夺走了,母亲惨死撒手人寰了,哥哥还躺在那靠着呼吸机喘息,只有她面若桃花,完完整整的高姿态活着? 凭什么,她和哥哥要承认这一切! 凭什么! 顾兰芝痛苦的如撕心裂肺,抱着膝盖就蹲了下去。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耳边传来有节奏的高跟鞋落地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她感到头顶上落下来一抹阴影她才抬起头来,红着眼睛看过去。 顾家人生的皮囊不错,顾兰芝算不上慕照那样顶级美人,那也是个有着漂亮桃花眼的美人。 向南扯唇,递出一块帕子给她:“都说女儿长的像父亲多,还真是的。你这双眼睛像极了顾长夜,这么好看的眼睛可不是用来掉眼泪的,擦擦吧…” 顾兰芝一看是向南,早就气的站起来,不管不顾的甩出手掌就去打她。 奈何向南轻轻的就扣住她的手腕,她竟然连抽回去都不太可能。 她眼神凶残的盯着她,恶狠狠的对向南道:“都是你这个狐狸精,都是你逼死我的母亲,你这个下贱胚子,只要我活着还有气,我就跟你势不两立,我一定不会让你好死,你给我等着…” 向南轻轻的笑出声,漂亮的狐狸眼妖妖娆娆的,说话都像是在勾人,“还挺有骨气的。顾小姐,先别激动,我们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你难道不想听听我的建议跟我合作麽?” 顾兰芝别说现在跟她合作了,见到她连正常说话的理智都没有,“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滚!” 向南淡淡的笑了一下,“顾小姐,好歹也是京城四大美人之一,多好的身世,多好的模样,瞧瞧,这容颜憔悴的还以为是夜店里卖唱的小姐呢…” “何必呢?人都是自私的,你母亲是死有应得。” “她能是个什么好东西?当初若不是她不要脸装成我的模样设计睡了顾长夜,奉子成婚,你以为就她那个上不了台面的身世也够配进顾家的门?若是京城最不要脸做下贱的,你母亲头一份。” “至于我?你一口一个的骂我下贱胚子?我何其无辜呢?” “我向南一辈子只爱过一个男人,是顾长夜执迷不悟死死纠缠,你以为我稀罕呢!” 顾兰芝气歪了脸,哆嗦的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看看这狐狸精,逼死了她的母亲,霸占她父亲,现在还一副趾高气扬不屑的模样。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贱人! 向南估摸着她再不把话说到重点上,这小姑娘就被气的撅过去了。 也确实是可怜,向南眼神有几许柔软,低低的叹了口气,道:“挺同情你的。我从未想要破坏你的家庭。你母亲的死是意外,她失手差点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她情绪彻底奔溃无法原谅自己,死对她来说不过是一种解脱。” ☆、879 你不是爬他的床,成全你 “她情绪彻底奔溃无法原谅自己,死对她来说不过是一种解脱。” “当然,至于顾如风愿意为我女儿挡一刀,那也是他自愿的,没人逼他…。至于你,你这么恨也全然不仅仅是因为你母亲的死你哥重伤的事…” “你…最恨的是我女儿抢走了你最爱男人的心,你受不了这个!”顿了顿,向南看着忽然脸色全无瞳孔收缩连眼泪都忘了掉的小姑娘,轻轻而慵懒的笑了一下,“我帮你送上你最爱男人的床,我带走我最爱的女儿,如何?” 顾兰芝被向南看透了心思,她反而冷静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向南轻笑,真是个好糊弄的傻姑娘,这是被顾家保护的多好呀,“因为我不想我女儿的肚子生下盛家的种,懂了吗?” 慕照怀孕,顾兰芝根本不知道,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彻底崩溃了。 她眼眶很快又红了起来:“你说什么,她怀孕了?” 向南很满意顾兰芝的反应,点点头:“嗯,怀了…本来是一胎三宝,奈何老天嫉妒的眼红,苏婉婉绑架事件减胎了一个,现在肚子里的两个宝宝健康的很呢。” 顾兰芝不可意思,眼泪哭的模糊了视线,心脏痛的揪成了一团。 别说慕照怀孕,就是慕照没怀孕她的机会都很渺茫… 如果,向南说的都是真的,她是不是就有机会? 顾兰芝这样想,攥紧拳头问:“你为什么要拆散他们?天下哪有你这种把自己亲生女儿往死路上逼的母亲?” 向南点点头表示十分赞同她的话,然后道:“你说的不错。但,天下哪有做母亲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杀父仇人后代的?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为杀父之仇的后代生儿育女?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觉得我能容忍她嫁给盛熙修还给他生下孩子吗?” 顾兰芝震惊,语无伦次:“你究竟是谁?你是什么人?你进行什么勾搭?盛伯父是军人,保家卫国,就算是杀人,那也杀罪有应得的…所以,你男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他该死…” “啪!啪!” 顾兰芝话都没说完,就连挨向南两个巴掌,“这次念你初犯,下次再让我听到从你口中说出我丈夫半点不是,我就宰了你!” 顾兰芝浑身一冷,腿都站不直了,“你变态!” 向南粉唇勾着:“想好了,告诉我答案。过时不候,我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带走她。当然,把你送上盛熙修的床是最佳也最有效的。” … ** 慕照走出军区医院,想起最近一直都没有Z国那边霍枭的消息,所以拨通了季夏的电话。 季夏那端正在Z国王都最大机场,看到是慕照的号码,接通:“慕小公主,有事吗?” 慕照眯眼,看着不远处迎风摇曳的垂柳,“夏姐姐,霍枭叔叔什么时候回来?你们那边的战事三天前就结束了,他怎么还没有消息?” 季夏表情微怔,一时一言难尽,她道:“我现在快要上飞机了,等到了京城,我们见面说。” 慕照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出了什么事吗?” ☆、880 霍枭这个下场,她会痛的活过来吧 慕照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出了什么事吗?” 季夏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嗯,见面说。慕念孝让我给你带了东西,正好见面一并给你。” 慕照心脏微扯,半晌才说道:“他怎么样?伤好透了吧…” 慕念孝的枪伤是真,开颅手术是假,这么久了,以他的体质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季夏自然都说是好的,只是迟疑了几秒后,她忍不住的问:“慕念孝视你如命,为什么你最后却嫁给了盛熙修?” 话题跳跃性太大,慕照一时就被问住了,许久她才怅然若失的道:“大概是有缘无分,错过了。” 如果慕念孝在慕家出事之前,就向她表明心意,以她黏腻他的性子来说,她是抗拒不了慕念孝对她的诱惑的。 季夏挂了电话,看着机场上方湛蓝的天空,想起那个借酒消愁喝到胃穿孔的男人。 她一直都很好奇,慕念孝为何如此执着,只爱慕照,别的女人在她眼里都不算是女人了? 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了慕照,他才能看到其他女人也是有色彩的? 如果没有慕照,他眼底的世界还有颜色吗? 虽然不敢奢望他能看到她,但想想他那样只执着于别的女人,心还是忍不住的那样疼。 … 慕照是在第二天上午见的季夏。 两个人就约在红杉公馆,盛熙修这几天不知道在忙什么,早出晚归,甚至有时候都不在。 反正慕照每次见到他,都觉得他情绪十分低落甚至是消沉,每每她问他,他只说是新的军事演习正在筹备,事情多,忙的累的。 所以她也没有问。 因此,当季夏带来霍枭出事的消息后,慕照才后知后觉盛熙修这几天怕是一只都待在医院。 最近起起落落的事情太多,什么样的打击她都经历过了。 霍枭出事,慕照能想到的最坏结果无非就是中弹了什么的。 结果,比这严重的太多! 慕照看着面前不在冒着热气的茶杯,眼睛眯着,声音很平静:“植物人?” 季夏点头:“事发突然,坠入山崖我们也很意外。等找到人,后脑勺就插了一个铁锈钉子,手术成功,但人没有知觉。医学判定脑死亡,医生建议放弃治疗,是盛帅强烈要求我们才偷偷的把人运往了京城,养在盛堡营!” “好好的怎么会坠入山崖?” 季夏表情有些伤感和凝重:“听维和部队的战士说,他掉了一张和良知的合照,就去捡了,当时下着雨,石头圆润又光滑…然后…就出事了…” 慕照许久都不在说话! 季夏没有多留,将慕念孝带给她的东西放下就走了。 盒子打开,是一支盛开的栀子花,不过是假的而且不大,只有她巴掌那么大,但做料凤毛麟角,是少见纯种蓝钻雕刻而成。 栀子花——永恒的爱! 慕照轻轻扣上盖子,将东西拿上楼锁进柜子,就匆匆下楼叫来盛妆。 她要去盛堡营,去看看那个仰望天堂的孤独男人。 如果顾良知知道,最爱她的男人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她会痛的活过来吧? 是的! 她一定很痛,就像她能感受到的那般,痛到无力呼吸。 …… ☆、881 我既给你立了碑,就不会再娶了! 她一定很痛,就像她能感受到的那般,痛到无力呼吸。 ** 盛堡营,医疗科研中心。 慕照穿进去时,盛熙修正在现场监督科研人员转移霍枭。 盛堡营的条件已经无法满足霍枭现在的治疗,他要连夜将人送到瑞士,他要亲自过去一趟。 慕照的过来,让他感到意外也是意料之中。 迟早她会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知道。 小姑娘早已泪如雨下,难过的不行。 好在她情绪虽然激动,但是控制的很好,她现在会下意识的以宝宝为重。 盛熙修主动向他解释:“我会治好他,无论如何,相信我!” 慕照下意识的点头,“希望大吗?” 这是一个很残酷的问题,盛熙修却给了她无比肯定的结果:“嗯,转移到瑞士治疗,我亲自过去一趟,要在那至少待上一周。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他醒过来。” 慕照看得出男人的决心,她默默的点头:“好。”静了静,“是不是现在就准备出发?” “十分钟后飞机!” 慕照喉头哽咽,嗯了一声,匆匆的将视线从新落在霍枭脸上。 他就像睡着了一般,英俊而安宁,像活在幻境中! 他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如今想起来,历历在目,仿若昨日—— 【如果过的不开心,我可以帮你!】 【想吃云吞告诉小叔,小叔给你做!】 【我既给你立了碑,就不会再娶了!】 … 霍枭被转去瑞士的第三天,向南电话打到慕照的手机上。 那时,慕照才刚刚更新完今天《双面》要更新的内容。 她没有着急,不紧不慢的收拾好东西,才接通。 电话接通,传来向南半嗔笑的声音:“我还以为你不会接!” 慕照对向南没有废话,直蹦主题:“跟你走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这是慕照第一次给她好脸色,向南有几分意外,她还以为她们母女情分这辈子都捂不热了,“说说看。” 慕照回:“好歹你生了我,从小到大,我没有喝过你一口奶,好歹也该有个当母亲的样子,请我吃顿饭吧,你亲手做的!不会也行,在简单一些,煮白水面,总是行的?” 向南心口一提,像是被人用锐利的指甲掐了一角下去,“好。” … 向南挂了电话,脸上情绪起伏明显,顾长夜端着点心从厨房出来,墨眉皱了皱,“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女人抬眸向他看来,那是一双足以让他倾心一辈子的眼,“她说她要吃我亲手做大饭菜,可是我不会!” 顾长夜将做好的绿豆糕搁在身侧的餐桌上,静静的看着她:“我教你。” 向南眼眸微垂,再抬起头眼底含着讥讽的笑:“你说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呢?你都不恨我吗?你亲生儿子还没有转移重症监护室,前妻也跳楼自杀了,你还整天缠着我做什么?” “要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要的我给不了,你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何必因为我六亲不认?你连一双儿女都不要了吗?” ☆、882 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你连一双儿女都不要了吗?” 这些话,顾长夜不止一次听,他已经习惯了眼前这女人的尖酸刻薄,她向来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他温儒淡淡的模样,伸手摸了摸她明明已经四十好几的脸却嫩的能掐出水来,这女人他爱到卑微。 倘若不是顾家当年逼迫,她就是他的妻了,也不会有现在这一双儿女。 跟不爱的人生下的孩子,即便是有血液关系,但总是少了那么炙热的真情,多了几分寡淡和凉薄。 顾如风是他的儿子,他躺在病床如今状况依然不容乐观,他除了心疼和内疚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想来,他是疯了,为了这个女人堕入魔道,他甘愿为她付出一切。 他回神,做出迄今为止第一次属于他们之间的逾越。 他滚烫的手掌几秒内扣上向南的并在她愤怒之前一把禁锢住她的后脑勺,垂首深深吻了下去。 向南整个脑袋都炸开了,像怒放的烟火,轰炸的支离破碎。 她感到唇被男人用力撬开,带着势不可挡以及狂野的霸道攻占她每一个感官刺激。 男人的手也不老实,这是向南第一次意识到跟这个男人在一起的危险。 她愤怒的推开他,一巴掌扇出去却没打他的脸,却被他更红的眼吓了一大跳。 她向后挣扎,却被他粗暴的打横抱起,就那么压进他们背后的沙发里。 窗外阳光怒放,室内温度渐渐攀升。 向南听到自己颤抖的嗓音,怒不可遏的对身上胡来的男人道:“顾长夜,你敢碰我一根汗毛,你试试?” 顾长夜眼睛很红,除了红就是莫大的悲伤。 他看她的眼像情深不悔又像要将她拆骨入腹的吞没,他对她向来温儒绅士惯了,他对她态度稍稍强硬她便如遭雷击,不可置信的受不了。 她柔软的毛衣被堆起,声音缠着浓浓的蛊惑:“南南,若是当年不是因为向家和顾家一直交恶,你早已是我的妻,哪里还有唐生的机会。” 向南没动,心口微疼,像是被人揭开了陈年旧疾,十分不舒服。 顾长夜的吻来到她优美的脖子,“你爱唐生,我选择默默付出。唐生死了,我看着你为情所困我心如刀割;你为唐生殉情,我万念俱灰就那么想跟你去了。可是我不敢,我徒手在悬崖底下找了你三天三夜才将奄奄一息的你找到…” “随后,你成为植物人的那些数不清的日日夜夜,十几年…十几年你躺在那,我每天都看着你,陪着你,给你擦洗身体,换上你喜欢的漂亮衣服…” “这些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有所回报,我只是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你只是睡着了,而我时刻陪着你,你不会在孤单,我们可以相伴到老…” “你躺了十多年,终于醒了,我很高兴。你失去记忆的那些日子,我们也有过一段很甜蜜的美好…” “我以为…在长的恨也都随着时间消散了,可是打你恢复记忆后,你就变的冷血无情,偷偷的走掉。” “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我这十几年的呵护换不来你半点情动,你甚至将我当成最恶劣的人?” ☆、883 你爱我好不好?你爱我,我爱你 “我这十几年的呵护换不来你半点情动,你甚至将我当成最恶劣的人?” “你要报仇,一出手就差点要了我儿子的命,你对得起我这些年对你的付出吗?” “你即便是昏迷不醒成为植物人的那些岁月里,我待你视若珍宝,小心翼翼,连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你。” “你是不是一味的认为,我就是个爱你到极致的君子,不会动你?” 向南被他血红的眸子吓的说不出话来,她手尝试着推他,“我从来没有让你这么做过。是你一厢情愿。我还没质问你,你凭什么要把我救活?没有你,我不知道跟唐生在那一边过的多快活。都是因为你,是你让我的唐生在那边一个孤苦伶仃,是你让我们阴阳两隔…” “够了!”顾长夜低吼一声,伴随布帛撕裂的响声,他抵死沉入,“南南,若是今生活着没能要你,我死不瞑目。” 向南痛的身体僵住,死死的咬住顾长夜的肩头,口腔里全是血腥味儿。 顾长夜爱极了向南,这么些年的隐忍而等待,到头来依然没有得到她半点的回应。 如今,他用这种方式占有,他心脏明明很痛,身体感官却空前鼎盛的刺激。 她的身体和她的人一样,美妙的能摧毁他的灵魂。 他舒爽不已,强迫她与他亲吻,“南南…,你爱我好不好?你爱我,我爱你,你放下仇恨,放下执念,你的女儿,我的孩子们…我们余生都能享受天伦之乐…这样多好。” 向南痛的飙出眼泪,凶狠的看着视野上面的男人,“顾长夜,我会杀了你。你知不知道?” 顾长夜看着她,这张他爱了几十年的脸,从未因为岁月而老去,“我这颗心,本来就是你的,你若是想要,随时来拿…”他说完,重重的撞入……深处,“但,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我已经惯了你十几年,这次不会再事事顺着你。” “你混蛋!”向南耻辱难当,她守了这么多年的清白,全被这混蛋玷污了。 顾长夜抓住她的手,将她手腕举过她的头顶,视线幽深的睨着她:“你深爱唐生,但你知道他最爱的人是谁吗?” 向南神色一僵,眼泪就滚了出来,“什么意思?” 顾长夜因为她神经的僵住,感觉那一处,都要被她的小弄的爆炸了,“唐生最爱的是盛擎的女人,你只不过是他的备胎,你以为呢!” 向南崩溃,伸手想打他的脸,可偏偏这时候她被更密集的撞,顶的更深。 她哭的满脸都是水:“你胡说……你胡说…不可能…这不可能的…唐生最爱的人是我!” “是我!”向南嘶吼! 顾长夜因为晴动,眸色涟漪而妖冶,“他为什么会死在盛擎的手上,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他企图对他女人图谋不轨,后又爆出勾结火魂集团暴动,这难道还不够他死上一百次?” 向南已经忘了身体上的不适,精神崩溃到极致:“顾长夜…你骗我…你骗我……” 女人哭的越是凄惨,顾长夜来自身上感官上的刺激就更浓烈。 这是楼下的客厅,外面窗明几净,偶尔有保镖来来回回的走动,实在不适合大白天这样索取。 可是他受不了了… ☆、884 跟你走可以,但我要生下孩子以后 实在不适合大白天这样索取。 可是他受不了了… 然而她十分不配合,进展的相当不顺利… 像是想起了什么,顾长夜一把扯过沙发上的大衣将身下的女人包住… 两分钟后,楼上卧室,双人大床。 顾长夜估计也是疯了,掰开向南的嘴喂她吃下那粒白色的遥丸,“南南…吃下,你会舒服…” 向南终于趁机腾出手打了顾长夜一巴掌,“我恨你!” 顾长夜眯眯眼,深深的看了她几眼,几秒后将她身上仅有的布料彻底撕碎,再次深入。 …… 窗户没关,枝头上的黄鹂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室内迤逦绚烂。 …… 不知过了多久,向南昏昏沉沉,仿佛头顶上倒映下来的那张脸是唐生。 唐生在对她笑,一遍又一遍的对她说,我爱你,我爱你… 她笑的支离破碎,伸手环住唐生的脖子,绽放最娇嫩的绚烂,“唐生…嗯…啊~” …… 顾长夜心脏一紧,然后撞出更多的水发,“这里只有顾长夜…没有唐生。顾长夜一样可以让你快乐……” …… ** 傍晚,慕照出现在红杉公馆二期。 向南穿的室深紫色连衣裙,带着珍珠耳环,整个人站在红杉树下,说不出来的脱离尘世。 慕照踩着霞光走过去,她是一个人偷偷溜出来的,“我不会坐太久,最多半小时。” 数日不见,小姑娘气色好了很多,只是好像没有胖。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一口母乳没有喂过,但还是有想要亲近她的念头。 向南控制不住的伸手就想要抱抱慕照,慕照躲开,她的手就落了空:“夫人,如果没有准备我的晚餐的话,那我就回去了。” 向南眼底泛着点水润痕迹,“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第一次下厨,你勉强用一点吧。” 慕照望着她,心底浮起浅浅的冷笑,“第一次下厨啊,真是难为你了。” …… 向南做了四个菜,是在顾长夜的帮助下才面前完成的。 慕照咬着软糯的米饭,夹了一块青菜,味同嚼蜡的吃着。 她不说话,向南就一个劲儿的给她夹菜。 当然,她也是有眼色的,只夹慕照动的筷子最多的菜。 一碗饭,慕照十分钟就吃完了。 她吃完,就端起向南给她盛好的排骨汤喝了几口,“第一次下厨,做成这个样子,夫人是掺了母爱的吧?” 向南全程都在看着慕照,所以她一口都没有尝过自己做的饭菜。 她看着慕照,“看来你是无法给我好脸色了,直蹦主题吧。你的答案?” 慕照搁下筷子,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道:“跟你走可以,但我要生下孩子以后。” 向南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孩子必须打掉,越快越好,早点打掉,你现在年轻身体很容易就能调养好。” 慕照冷冰冰的笑了一下:“要么你带着我的尸体走,要么我生下孩子跟你走,你自己选!” 向南脸色一沉:“我说了,孩子必须打断。或者我陪着你慢慢耗,就从莫念开刀。” ☆、885 她给慕念孝发信息:如何保住孩子 “或者我陪着你慢慢耗,就从莫念开刀。” 向南说完,摁了一个遥控,慕照面前的整块玻璃墙上就翻出一个巨大的投影,投影的画面上正在播放莫念吊钢丝的拍摄,“你还有五分钟考虑的时间,只要钢丝断,她就会掉到下面的山崖,粉身碎骨。” 慕照微眯起眼,不紧不慢的摸出一把枪,抵在自己的脑门上:“我们都是罪孽深重的人,我早走一步,也没什么,就当是解脱自己也放过他们。还有,临行前,吃了自己亲生母亲做的饭菜,黄泉路上应该不会累了。” 说着她便扣动扳机,样子决然一点都不像是在说谎。 向南心脏一疼,妥协了,“好,你可以生下孩子。但,孩子必须由我来抚养,否则我们母女今天就在这一起上路!” 慕照冷静的放下枪,人站了起来:“希望你言而有信,不要在动我身边的人。” 向南望着慕照的肚子,心有不甘,“你为什么一定要生下这一对孽子?” 慕照看着她,斩钉截铁的道:“因为我不像你,既然决定要生,那势必会用全部的力量去保护他们。无论上一代恩怨如何,孩子是无辜的。” 她说完,将枪收了起来,淡淡的:“唐生被盛擎打死,你就没有想过原因吗?” 向南有些头疼,她感觉自己病又要犯了:“你快走,下次有机会再说。” 慕照见她表情不对,皱眉:“你哪里不舒服…” 她话都没说话,向南就突然尖叫不止,她是揪着喉咙撕心裂肺的叫,像羊癫疯发作。 这时,突然一个黑影嗖的一下跑过来,一掌将劈中她的后脑勺,向南昏死过去。 慕照看着突然出现的顾长夜,“顾伯伯,她犯了什么病?” 顾长夜抱起向南,“一言难尽,你回去,好好养胎,我会帮助你。” 顾长夜看慕照的目光太过于一言难尽,慕照不明的皱眉,问:“她强烈逼我离开并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意思?还有谁?” 唐鸩吗?那个她血液关系上的爷爷!也是火魂集团最大的BOSS。 顾长夜深看了慕照几眼,道:“向南被唐鸩下了绝命蛊,她容颜不老不衰,其实寿命只有十年。诱惑向南执迷不悟要报仇的是唐鸩,所以,想要结束当年的恩怨,最关键的是抓住唐鸩。” 慕照听明白了,她点头:“是不是我不打掉孩子,向南的绝命蛊发作就会严重,寿命就会减短?” 顾长夜点头:“原则上是这样。唐鸩给她的任务就是将你安然无恙的带回,当然你肚子里的骨血要摘干净。” 慕照对唐鸩了解不多,只是大概有个概念——唐鸩是火魂集团大BOSS,如果唐鸩因为唐生的死要将盛家赶尽杀绝的话,也是说的通的。 所以,向南也是受害者? …… 慕照回到红杉公馆,就将自己关进房间。 如果一切都是唐鸩在操控,那就麻烦了。 慕照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前想后,最后摸出手机给慕念孝发了一条微信——【要怎样才能保住我的孩子而不伤害无辜?】 这条信息发出不去没多久,一条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886 这条信息发出不去没多久,一条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慕照心尖一跳,几秒后抱着手机爬进被子里接通。 “喂!”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声音压的像蚊子。 听到她的声音,电话那端传来清扬舒缓的嗓音,“馨儿,还没睡?” 慕照听着他的声音,原本慌乱的心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她咬着嘴唇,“哥哥…”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喊过他,慕念孝喉咙一紧,眼眶差点湿润,“乖!” 慕照眼眶一热,“哥哥,我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慕念孝望着面前的红杉树,温温的安慰:“馨儿,你若是舍得放下他,孩子我能帮你保住。” 慕照喉咙哽咽着,“你都知道了?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唐鸩,和你,是不是一伙的?” “不是。”他们不是一伙,他们虽同属火魂集团,但泾渭分明,唐鸩那一股势力主张暴政,时常血腥屠戮,而他跟他外公这一股势力主张和平拒绝杀戮,“你信我,我就能保你和腹中宝宝无忧。” 慕照吸吸鼻子:“那要怎么做?” “跟姑姑离开京城,假装打掉孩子,剩下的,哥哥来安排!” 慕照心脏一抽,“一定要这样吗?” 慕念孝反问,声音依然温淡而平静:“如果你不想熙修此番瑞士之行死无葬身之地的话,就只能这样!” 慕照脸色一沉,声音哆嗦:“他怎么了?” “下面收到的消息,他被唐鸩的人抓了,如果你不出面求情,他会死。” 慕照心脏抽的好久都没有说话,“我求情,就能?” “嗯,唐鸩是中晚年得子,当年你父亲是他的命。但他惨死在盛擎的手上,即便是唐鸩已经设计害死了盛氏夫妇,但在他心中远远不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不会让盛家好过,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了熙修,他不把熙修往死里折磨是不可能的。” “但,若是你出面,你是唐鸩的亲亲孙女,他自然稀罕你稀罕的不行。你出面求他放人,你打掉腹中孩子,并向唐鸩保证跟熙修老死不相往来,唐鸩会同意的。” 慕照已经从被窝里爬出,人坐立难定,“可是我舍不得他,我也不会打掉孩子。” 慕念孝心脏疼疼的,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而平静的道:“先救人,答应他条件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至于你同意打胎,唐鸩一定会安排亲信做手术,我在这个环节安排,保你和腹中孩子平安。不过,这以后,你要跟我…” 慕照有不好的预感,“跟你什么?” “为了打消唐鸩的疑虑,掩人耳目,你要跟我扯证,这样我才能保你和孩子彻底平安,到时候你在Z国生下孩子,我会想法捂住孩子实际出生时间,让唐鸩彻底放弃对盛家的打击报复,上一代恩怨就此了结。” 慕照一时说不出话来,也许是心头掠过的震惊,也许是慕念孝带给她的前所有未有的陌生。 总之,万般情愫一时缠绕着她,让她窒息难忍。 许久,她捂着脸,“我想想!” ☆、887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跟他睡 许久,她捂着脸,“我想想!” 电话那端,慕念孝的视线从红杉树上移开,转过身来看着忽然出现的向南,“好。” 挂了电话,慕念孝看着向南,先前才刚刚发过病,她整个人状态不太好,脸色苍白的接近透明,“姑姑!” 向南点点头,声音嘶哑:“你在跟馨儿通电话。” 慕念孝点头,“嗯。” 向南目光缩住慕念孝清隽的眉眼,“你能告诉我,唐生真正的死因吗?” 她先前发病,一刀刺伤了顾长夜的大腿,顾长夜掐着她的脖子说出当年唐生的真正死因。 她不信,她想慕念孝一定知道事情真相。 所以,她过来求证:“你告诉我真相,或许我就不会那么痛苦。” 一边是她爱人的血海深仇,一边是亏欠多年的亲生女儿,她两头为难。 她不是个没有心的人,她的心虽然早已随着唐生灰飞烟灭,但她骨肉相连的亲生骨肉,她没有办法做到视若无睹。 慕念孝看着灯光下漂亮过分精致的女人,点点头:“回书房说,这里冷。” 他是晚上七点到的这里,是因为收到盛熙修被抓的消息。 可能是他过的太孤寂,所以就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这次,他要利用好这次机会,这可能是他最后挽留她的机会呢? …… 书房,慕念孝把一本泛了黄的军用笔记簿递给向南:“这是慕老夫人死前托人转交给我的,里面是唐生的日记簿。中间有很多地方亏损,但不影响判断。” 向南很平静的从慕念孝手上接过,但等她翻开笔记后,漂亮的眸子就冻住了。 扉页的开始,贴着一张一寸照,不是她的,也不是唐生的,而是盛熙修母亲姚萌萌年轻时候的模样。 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是唐生留下来的笔记——吾生挚爱! 向南默念出声,心脏痛到难忍。 原来…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他根本就没有爱过她! 既然不爱,为何娶她,给了她全部的温馨和呵护? 向南一点点的向后翻阅着,仔仔细细… 日记本上,每一页纸,写的内容虽然不多,但都大差不差的记录着同一件事——姚萌萌的日常。 【萌萌喜欢栀子花,她今天一个人采了十朵含苞待放的栀子,笑的阳光灿烂。】 【萌萌喜欢吃荔枝,可那东西容易上火,不好!】 【萌萌讨厌别人拽她的头发,可是却喜欢盛擎拽她。】 【萌萌今天对我笑了,她还给我唱了军哥,我很高兴!】 …… 【今天喝了很多酒,因为萌萌说她爱上了盛擎。我很难过!】 …… 【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跟他睡……】 …… 【我好恨!她不爱我,却还要扎我的心,她把她最好的姐妹向南介绍给我,她说她希望我们能在一起。很好,我同意了!】 …… 【今天是跟向南领证的日子,萌萌比我都要高兴,她拿着酒瓶对嘴吹,说了很多祝福我幸福我的话…我难过的流下了眼泪…看着她喝醉倒进盛擎的怀里……,今夜我格外清晰,一遍又一遍的将喝醉的向南当成她,极尽缠绵。】 ☆、888 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今夜我格外清晰,一遍又一遍的将喝醉的向南当成她,极尽缠绵。】 【可笑的一天!向南趴在我怀里说爱我,她问我为什么对她好,我一笑了之。因为我是不会告诉她,说萌萌希望我们好,希望我们能早点要上孩子,将来跟她的孩子做为亲家!】 …… 【今天,向南说她怀孕了,我一点都不开心。只有跟萌萌生出来的孩子,才能算是我的孩子……】 …… 【今天,是我这一辈子最高兴的一天…我…我迷女干了萌萌…,她的滋味很美,比向南的还要美!】 …… 【算算盛擎知道我强了萌萌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今天,盛擎找我打了一架。他的刀子捅进了我的腹部,我想起父亲对我说过的话,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情。女人都是虚情假意的,兄弟都是忘恩负义的,现在我相信了。】 …… 【父亲,让我偷盗盛堡营最新研制的军火配方,我不负重托,成功了。盛擎为此军衔连降两级。】 …… 【不知道对不对,父亲利用我给的盛堡营枪械图制造了一款新型炸弹,在帝国边疆试用其威力时,炸死了一千头羚羊。】 …… 【盛擎好像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是火魂集团的独生子…,我想我们兄弟情分终于走到了尽头。竟然如此,那又何必心慈手软?我要抢回我的萌萌!】 …… 【尽头是我带着叛军逃亡的第五天。算算日子,今天是向南的预产期。想起一月前,她趴在我怀里问以后孩子生下来叫什么。我只想到了馨,馨,寓意美好的意思。我不爱向南,她是个可悲的女人,活在幻想的爱情中。】 …… 【倘若我的生命走到了尽头,请帮我告诉那个出生了还没见上一面的孩子,听说生了个女孩…,告诉她,将来长大了一定要找个爱自己多一点的男人,否则她会一辈子不幸!】 …… 一小时后,也可能是更久,向南已经忘了掉眼泪,身体冷的没有温度。 她狠狠的闭上眼,心脏仿若荆棘缠绕,痛到无力! 原来,从始至终,那个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爱的人从来不是他! 她好恨! 恨自己有眼无珠,恨自己猪油蒙了心,恨姚萌萌…若不是她牵线搭桥,她怎会落到如今的下场,她可能跟顾长夜早已修成了正果! …… 原来顾长夜没有骗过自己! …… 慕念孝见她情绪十分低落,给她倒了杯热水,才将唐生最后死因道明:“唐生因效力火魂集团背叛帝国,在叛变过程中意外掉进香山的古墓,古墓里设了机关,他中了罕见的巨毒。” “当时毒药发作,他如百万蝼蚁啃噬,痛不欲生,最后请求的盛擎送他一程。” “因为他中的毒十分可怕,如果寄宿的身体死亡,毒会迅速扩散和传染。” “所以盛擎毫不犹豫一把火烧了他的尸体,那也是你最后看到的场景!” …… 慕念孝说完,再看向南,向南人的情绪已经十分平静了。 他对她道:“所以,姑姑,这样的男人配不上你的爱。你也切莫要将恩怨牵扯到自己唯一的骨肉上,她过的不容易。” ☆、889 慕照看着面前清萧俊美的男人 “她过的不容易。” 向南心里难受,但她思维很清晰,“唐鸩,他利用了我。死的是他亲生儿子,他想将盛家赶尽杀绝,逼我跟亲生骨肉反目成仇,我想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跟恶毒的魔鬼了吧。” 慕念孝点头,眸色深深的看着她:“姑姑,索性知道真相还不晚。我们不如联手,把唐鸩拉下台,将火魂集团彻底整顿,也帮助馨儿这一次,如何?” 向南漂亮的眸子眯着,“拉他下台,并不容易!” 慕念孝嗯了一声,“馨儿是突破口,是他的软肋。他虽手握重权,但年事已高,现在把馨儿寻回,他会把位置传给馨儿,而馨儿势必是依赖我的,我跟馨儿成婚,火魂集团的大权就彻底到了我的手上,之后再整顿其他分舵,就容易多了。” 向南叹了口气,“听着简单,做起来难!” “盛熙修也参与了这次计划,计划正在实施!” 向南跟慕念孝虽然接触不多,但她知道这个男人十分珍视她的女儿,馨儿若是跟了他,她也是放心。 至于盛熙修,馨儿虽然看起来爱他,但现在她留下来,无疑是害死她自己也害死那男人。 眼下,保住她和孩子最重要。 …… 红杉公馆,慕照在十点左右下来吃夜宵。 她用完夜宵,不动声色的上楼,穿戴整齐,立在落地窗前。 她看着夜色缭绕的窗外,摸出手机将电话拨了出去,对方秒接。 她道:“我想好了,什么时候动身?” 慕念孝看了看面前的向南,沉吟片刻,“你准备好的话,我现在安排人手,一小时后动身。” …… ** 一小时后,慕照看着出现在面前,清萧俊美的男人,“你什么时候到的京城?” 慕念孝牵起她的手:“晚上七点左右。” 慕照皱眉,心脏咯噔一下:“他什么时候被抓的?为什么京城盛堡营一直都没有动静?” “我是下午三点左右收到他被抓的消息,然后就飞过来了。”慕念孝解释,眼神温润的锁住她的小脸,“我是内部消息,要比盛堡营收到消息更早,我刚刚过来,盛堡营那边已经行动了。走吧。” …… 帝国到瑞士,中途要从罗马和巴黎转两次,才能到达,全程长达十五六个小时。 因为考虑慕照特殊体质,所以等他们到达瑞士伯尔尼,是在二十小时以后。 当地时间是早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 下了飞机,就有接机。 保镖阵容强大,十几个黑衣保镖,全都是那种肌肉高大威猛的那种。 瑞士说德语,慕照德语不精,只能通过推敲勉强听懂意思大概。 倒是慕念孝没负担,交流沟通十分流畅。 几番交流后,慕照在慕念孝的带领下上了最豪华宽敞的那一辆。 车上,慕照问慕念孝,“是唐鸩的人?” 慕念孝点头:“嗯。” 慕照心神不定,“今天能见到盛熙修吗?” 慕念孝伸手拍拍她的手:“有我在,放宽心。我会安排,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不会有事!” 慕照之后就不再说什么了。 老实说,她这连夜飞过来,心神俱疲,身体有些吃不消,但她吃的还可以。 ☆、890 慕照下意识的往后缩,手指缠着丝绸被面 身体有些吃不消,但她吃的还可以。 她生怕自己一个怠慢委屈了肚子里的宝宝,所以只要有空她都会主动要求吃东西。 慕念孝自然是心疼她的,对她百般呵护,生怕她受不住。 慕照困的不行,闭着眼睛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慕念孝让司机将椅子放下去,因为是房车,这样椅子放下去就像是一张小床,慕念孝找来毯子给她盖上,又吩咐司机开慢点这才放心。 车子是在两小时后一个巍峨城堡停下的。 慕照还没有醒,伯尔尼春天温度维持8——10°左右,现在是清早外面有些冷。 慕念孝抱她下车之前,又从向南那里拿过一条薄薄的被子才放心。 慕照睡的极沉,等她醒来都是两小时后了。 典型的西欧宫廷贵族装修,奢华梦幻,像童话世界里所说的那般。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下意识的环顾四周,视线收回疲惫不堪的想要坐起,不远处窸窸窣窣的走来凌乱的脚步声。 伴随脚步声的逼近,一道颇为沧桑却不失威严的嗓音急迫的传了过来,“醒了…我孙儿醒了。” 慕照看清楚了,是一个白发苍苍精神矍铄的耄耋老人。 他穿的中式白色大褂子,黑色软底布鞋,发白的眉毛藏有一个深深的刀疤,五官轮廓颇为硬朗,一点都不似她见到唐生照片上的样子。 想来,唐生的长相应该是遗传了母亲多一点吧。 慕照在飞机上已经看过唐鸩的照片,并初步了解唐鸩的个人习惯以及忌讳的地方。 她知道眼前这个气质深沉骨子浸着阴狠的老人就是唐鸩,他一双深陷而明亮的眼睛紧紧的锁住她的脸。 慕照说不出的怪异,被盯的不舒服,但还是硬邦邦的唤了一声:“爷爷!” 即便是生硬而毫无感情,唐鸩早已湿透了眼眶,老泪纵横,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没有形象。 他中晚年才知道有个儿子,好不容易认回来后,还没有将他培养成为自己的接班人就惨死在盛擎的手上,他做梦都想对盛家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唐鸩想到这,眼就阴鸷的眯起寒气逼人,看的慕照浑身一憷! 慕照下意识的往后缩,手指缠着丝绸被面,表情冰冷,生硬的重复:“爷爷!” 许是她这一声娇软胆小的嗓音让唐鸩心头掀起惊涛骇浪,他一下子就回神,忙气势如虹的应着:“乖孙女,你让爷爷寻的好苦。” 他边说边抹泪,好一阵嘘寒问暖以后,直蹦主题:“走,给你父亲上柱香磕头去。” 这个房间除了唐鸩以及他的贴身佣人,还有慕念孝。 慕照看着慕念孝,慕念孝对她点头,她很快便对唐鸩应了一声:“好。” …… 慕照原本以为给唐生磕头上香就是点一炷香对着灵位磕头的事,结果她哪里晓得唐鸩如此兴师动众,不仅老迷信的开坛设法,超度念经,还在大大的祠堂里供奉着纯金打造的唐生塑像。 慕照跟着那念经文的外国喇嘛,三拜九叩以后,才在莲花座的垫子上正式上香磕头。 ☆、891 他凤眸抑制不住的痛苦 三拜九叩以后,才在莲花座的垫子上正式上香磕头。 礼毕后,唐鸩就对着祠堂外跪着的百十号老家伙宣布慕照的身份。 大致意思就是说苍天有眼,没绝他的后。 希望他各位堂主像追随他一般拥戴并侍奉新主,有谁不服,即刻枪决处置! …… 认亲礼毕后,就到了中午。 午餐,比满汉全席还要丰富,但慕照一口都吃不下。 她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就连喝水都呕吐。 唐鸩看在眼里,心头不悦。 他目光如炬的盯着慕照肚子,脸色绷而冷。 慕照看出来,唐鸩对她忽冷忽热的态度,全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果然,饭后唐鸩一刻都等不急了。 他语重心长的对她道:“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慕照点头,眼眶红着:“嗯。” 唐鸩很满意她的表现:“你知不知道,你腹中的孩子不能生?他是你杀父之仇儿子的孽种!” 慕照脸色苍白,作出瑟瑟发抖的模样,故作镇定的道:“你要干什么?你们都不许打我腹中孩子的注意,孩子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就是我杀父仇人的儿子。我爱他,他爱我,除非我死,你们谁都不能拿走我腹中的孩子。” 唐鸩皱眉,眼睛危险的眯起:“你不能生下他们,否则我宁愿这个世界上没有你这个孙女。” 慕照心中一惊,老家伙果然比她想的还要狠。 她按照慕念孝交代过的,鼓起勇气道:“那你一枪打死我吧,正好我去阴曹地府陪我父亲,我要亲口告诉他是爷爷一枪打死了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骨肉!” 唐鸩心口沉闷,他冷静了几秒,“摆在你面前的有两种选择。一,拿掉孩子离开盛家那个狗杂碎;二,我当着你的面,打死那个玷污你清白的狗杂碎!” 残暴!血腥!阴冷! 不用想,慕照能知道盛熙修落在他的手上,一定是吃大苦了! 慕照牙齿打颤,冷静的看着他:“爷爷,我想您应该并不糊涂。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您抓了我最爱的男人,现在又逼着我打胎,您就不怕把我逼急了自戕吗?” 她当然知道唐鸩不会让她死,他现在后继无人,好不容易找到亲亲孙女,他的火魂集团未来有了希望,怎么可能放她去死? 然后,她想错了,唐鸩真的比她想的要狠毒几百倍。 …… 十分钟后,城堡水牢。 没有暖气,水牢的水面漂浮着冰块,男人成大字被绑在十字架上,手掌被铁钉斩进木架上,鲜血淋漓,露在水面心口往上的地方全是纵横交错的铁链抽打过的痕迹。 慕照只远远的看一眼,人就受不住。 她虚的眼睛发黑,差点一头栽倒,还是慕念孝眼疾手快的截住她。 慕照强迫自己镇定,红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十字架上被折磨的半死的男人。 他垂着头,下巴上凝固着血块,看不清五官,强有力的胳膊因为隐忍疼痛而青筋暴突。 似乎听到有人来,他猛然摇了摇头,甩掉脸上的血珠抬起头来。 四目相撞,他凤眸倒映着不可置信的绝望以及痛苦! ☆、892 男人凤眼腥红:“馨儿,你不要打掉孩子!” 四目相撞,他凤眸倒映着不可置信的绝望以及痛苦! 慕照心脏如刀搅一般,痛的叫她说不出话来。 她走近,便听到他粗哑着嗓音冷冰冰的传入耳朵,话是对她身后慕念孝说的:“慕念孝,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日日祈祷我不会活着从这里出去,活着出去以后再也爬不起来,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 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男人是大哥跟唐鸩联手抓的? 慕照心惊肉跳,大脑凌乱却来不及理清。 她尚未有时间质疑,唐鸩就那话逼了过来:“人,我让你见了,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 闻言,盛熙修轮廓深邃的俊脸,绷的仿佛似是都要断裂,凤眼翻滚着无穷无尽的暗色幽暗,漆黑而可怖的叫人心头发颤。 他似乎已经感应不到了身体上的痛苦,表情冰冷而平静,眼睛也变的寂静而空洞。 他对慕照说:“馨儿,如果是用我孩子的命来换我苟活…” 男人的声音艰难,却字字冷漠而血腥到了极致,“我们这辈子就完了。你要想好,是相信我保住腹中的孩子,还是听信慕念孝的鬼话拿掉我们的骨肉……” 盛熙修的话都没有说话,唐鸩突然喊了一声拉闸。 然后慕照就眼睁睁的看到绑在十字架上的男人浑身抽搐,面部表情极致扭曲的在隐忍巨大的痛苦。 慕照心惊,撕心离肺的低吼:“住手…住手……” 唐鸩:“关闸!”他说着,深邃的眼看着浑身发抖的慕照,“刚刚电压只通了不到百分之一,他就被电的只剩下半条命。如果你还要犹豫,那就不要怪爷爷不近人情了。” 慕照声音撕裂,破碎的出声:“不…你放了他,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唐鸩眯起眼:“你不会在我放了他以后,寻死觅活的吧?” 慕照浑身都冷的没有温度,她受不了他吃半点苦,她拼命的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 她强迫的镇定下来,道:“不会!你不放心,可以派人24小时监督我。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没蠢到为一个男人寻死。何况他还是我杀父仇人的儿子,左右不过是现在爱着的男人,又不是少了他就活不下去的。但,因为我还爱着他,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你活活的折磨死…” 唐鸩多看了慕照一眼,“既然如此,半小时后动手术吧。早点手术,趁着年轻,好好调养。等你身子养好,爷爷给你和念孝主持婚礼,这样爷爷就算撒手人寰,也能闭眼了。” “馨儿…馨儿…”水牢里原本半昏迷中的男人忽然气息紊乱而急促的唤着她,他眼睛湿红,目光带着恳求,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你不要打掉孩子。相信我,我会没事,我不会死,你不要打掉孩子。再等等,再等等…” 盛熙修的话并没有说话,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电闸再次被推起。 因为电流有所增强,他隐忍的面目狰狞,浑身肌肉暴突,面部轮廓绷的随时要断裂。 慕照受不了,拉着慕念孝拼命的央求:“哥哥…哥哥…我不要他死…不要他死…” ☆、893 活着等我回来,等我找到你 “哥哥…哥哥…我不要他死…不要他死…” 慕念孝觉得差不多了,对唐鸩道:“大爷爷,左右都是馨儿现在爱极的男人。她年纪小,在爱上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杀父仇人的儿子,现在您才刚刚与她相认,逼的太狠,她往后怕是不会跟您亲近了。再者,他现在差不多就是个废人,扔出去也见不得能活下来,您说呢?” 唐鸩有所动容,示意关闸:“带小公主下去!” “我不走!”慕照忽然情绪失控,尖叫了一声,“派人给他治…就现在。你们不治,我就戳死自己!” 慕念孝凝眉,眸底似有浓烈的震怒,她什么时候在身上藏了一把刀? 他神经绷住,唐鸩更是紧张,“你放下刀,我安排!” …… ** 半小时后。 慕照望着面前明明很熟悉的一张脸,此刻却不知为何如此的陌生。 她望着他,问:“他被抓,你是不是也参与了?” 慕念孝眸色深沉,“没有!” 慕照不信,但她在也不想同他说上任何一句话。 … 注定是个未眠夜。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房间出来,慕照就急的推门进去,慕念孝紧随其后,不过她忽然转身过来,眸色浸着冰冷的色泽,“他都要死了,能留点空间给我吗?”她说着,眼睛就瞬间模糊起来,“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他呢?这些都是拜你们所赐!” 慕念孝眸色深寂,良久:“我在外面等你,你爷爷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 慕照冷冰冰的嗯了一声:“知道了!” …… 上次在南洋,她不是没见过他虚弱的模样。 但,现在,他伤的太重太重! 他从水牢里被人抬出来时,她才知道他双腿已经骨折,除了脸上还算干净,身上没一块好皮。 他面无血色的躺在那里,虚弱的仿佛随时归去。 慕照哭的太多,也痛到了极致,反而变的平静下来。 事实就是这样,哭再多的眼泪都无济于事,也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盛熙修比她想的伤的还要严重,不仅双腿碎裂性骨折,脊梁骨也是断了一根,身上其他的外伤就更不用说了,密密麻麻遍布全身。 慕照深知,这次盛熙修能否活下来都是个未知数。 她要在江绕他们飞过来以前,寸步不离的陪着他。 她这样想,微微俯身下去,却不敢碰触他半分。 只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看到眼睛都发酸了,才轻轻移开,俯首在他耳畔低低的说:“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活着等我回来…等我找到你,好不好?” 她说着,声音抑制不住的哽咽。 支起身体时,男人包裹着纱布的手,手指轻微的动了动。 慕照怔了怔,以为是看错了,可等她细致的再确认一遍后,是的。 他听到她说话了! 她欣喜之余,连连念着男人的名字:“盛熙修…盛熙修…” 盛熙修的确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他艰难得睁开眼,全身痛的连呼吸都困难,何况还是要口齿清晰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他目光落在慕照的脸上,然后轻缓的下移,落在她的肚子上,“馨儿…,你生下孩子……” ☆、894 男人绝望的望着她:“馨儿,你生下他们…” “馨儿…,你生下孩子……” 慕照喉头哽咽,“我不能,生了你就会死的!我不要你死!” 盛熙修真的是痛极了,身上也一丝丝的力气都没有,他睁着眼流出清澈的眼泪。 这是慕照第一次见男人流泪,还是她最爱的男人。 她一下子就受不住了,“盛熙修…你别这样…” 男人眼睛眨了眨,口吻艰难而痛苦的带着恳求,“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求过人…馨儿,你生下他们,算我求你了。” 慕照不忍心,连连低头吻着男人的眼皮,“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你去死…我不能…” 盛熙修凝望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声音很低很低,呼吸急促而浓郁:“我双腿断了,往后很难再站起,就算活着也是苟延残喘。但是你跟孩子不一样,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跟孩子都健健康康的。” 说着,他眼眶再次抑制不住的湿润:“你生下孩子,往后是改嫁还是做什么,都无所谓,就算看在我对你一往情深的面子,给孩子一条生路,好不好?” 顿了顿,呼吸越来越急促,甚至给人的感觉是他好像一口气上不来随时就会断气一般,“馨儿,你听我说。” 男人伤的太重,她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减轻他的痛苦。 她依然是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频频点头,“好,你说,我有在听!” 盛熙修想伸手抹掉她的眼泪,可是他没有力气,“乖,先别哭。听我说…” 他努力的呼吸,让自己说话声音尽量大一些,“我的人如果天亮之前还没有包围这里。你想办法走出这座城堡,就会有人接应你,他们会带你离开这里,不要相信这里的任何人。尤其是慕念孝。” 慕照瞳孔收缩,震惊不已:“我大哥不会的…他说他会保住我们的孩子。只要我按照他的要求做,不仅能保住我们的孩子,还能救你出去。” 她说完,发现男人身上的温度渐渐冰冷,眼睛也没什么色泽,瞳孔失焦… 她急的大叫,“盛熙修…盛熙修……快来人……快来人!” …… 数秒内,慕念孝带着医生匆匆进来。 … “病人休克,准备除颤…” “离床,200J,放!” “再来一次…,离床…” “肾上腺素,两支…” “离床…再来一次!” …… “病人恢复心跳!需要去专业医院,否则熬不过今夜!” … 这时,唐鸩也走了进来。 慕照艰难的走过去,她已经哭的足够多的眼泪。 她现在什么都顾不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盛熙修不能死…他怎么能死…绝不能! 就算慕念孝骗了她,孩子拿掉了,没有了…也没关系,只要有一线生机让他活着,她就要拼尽全力的去救他。 孩子没有,还可以再生! 只要他活! 她走到唐鸩面前,表情冰冷:“我接受做手术。但,倘若我手术后,他若是死了,我会让你跟你的火魂集团一同陪葬!” 唐鸩微怔,随后表情大悦:“是我唐家的子孙,有血性。来人,将人送到伯尔尼军区医院,这样你放心了吧?” 军区医院,是政府医院。 ☆、895 慕照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军区医院,是政府医院。 盛熙修是帝国盛帅,只要进了军区医院,就受瑞士到政府保护。 慕照点头,提出要求:“我要亲自跟过去,确认无误后,跟你们回来。” 唐鸩点头,“我会让念孝陪你一起。” 慕照没拒绝,“也好!” 唐鸩目光阴毒的看着她,“不过,你既然过去了,就安排在那边手术吧。” 慕照好一会儿没吭声,她看了眼一直都没太说话的慕念孝,然后道:“好!” …… 四十分钟后,伯尔尼军区医院,慕照看着盛熙修被推进手术室,收回目光看向慕念孝:“你,还可信吗?” 慕念孝眯起眼,一脸受伤的看着她:“你连哥哥的话都不相信了吗?” 慕照摇头:“没有!” “那好,走个过场吧。这里到处都是他的耳目!” 慕照当然知道,火魂集团之所以全世界遍地开花,就因为唐鸩的下面信徒多。 即便这是伯尔尼军区医院,她相信仍然有他的人。 所以,她赌一把,赌盛熙修的人会不会在唐鸩出手之前,救走盛熙修。 …… 慕照再次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看着头顶上的手术灯,有几秒的失神。 已经陆续有医生进来,最后确定是四个人。 其中一个,用英语同她沟通,表示要给她输液,让她睡上一觉,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慕照怎么可能会同意,她若是用了麻醉剂,医生对她还不是为所欲为。 她想起,盛熙修最后说的一句话——【谁都不要相信,尤其是慕念孝!】 如果只是走一个过场,她只要待在手术室,等着时间差不多后被推出去就好了,根本不需要输液什么的。 她抗拒,就上来两个人摁住她的手腕脚腕…,嘴也被东西缠住,眼看那输液的针头就要扎入静脉时,突然进来两个白影,几秒内那四个人就被放倒。 慕照定晴一看,其中一个摘下口罩,竟然是厉北城。 她大喜,心中一时激动不已,说不出话。 厉北城风骚的对她抛了个眉眼,道:“走!” 慕照心中疑惑重重,顾不上问,点头便换上护士服,跟着厉北城从暗道混了出去。 厉北城早有安排,带她乘坐上一个隐秘的电梯。 走出电梯,慕照就看到外面关卡重重的军队,有帝国标志的,有瑞士标志的,有其国际刑警标志的…总之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到处都是军队,将军区医院围困的水泄不通。 慕照心惊,厉北城来不及解释,直接将她塞进一辆军用车:“他们会送你上飞机,飞机上有人跟你解释。熙修,这回死不了,放心!” 慕照还想说什么,厉北城手一辉,军用车就开走了。 军用车前脚开走,后脚慕念孝就带着自己的人撵了过来。 厉北城拦住他:“别追了,‘剿魂计划’根本就没有慕小公主,你背信弃义,等着盛帅找你算账吧。” 慕念孝眯眼,“厉上将,来的挺快的。” 厉北城冷嗤:“我不来,等着给我们家盛帅收尸吗?老子现在没空跟你算账,城堡那边已经收工了,唐鸩现在被押往帝国的路上,火魂集团内部308位核心堂主全部被捕,等回去,我们帝国跟你这一笔账,我们慢慢算!” ☆、896 盛熙修呼吸不稳:“她呢,孩子呢?” “我们帝国跟你这一笔账,我们慢慢算!” … ** 黎明,盛熙修醒来。 厉北城掀起漂亮桃花眼,龇牙咧嘴的用眼睨着他:“玛德,终于活过来了!” 他说完,就哔哔的开始没完,汇报情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次‘剿魂计划’完成的漂亮,不枉老子在这苦心经营布局了整整一个月,这次,苦了你了。就是他妈的太便宜慕念孝那龟孙…” “他除了出卖火魂集团在伯尔尼的联密图,唐鸩所在城堡的防御图,真是毫发未损。呵~,毫发未损,获益却最大…” 盛熙修依然很痛,呼吸不稳,时好时坏的那种。 他需要极力克制才调整好呼吸,吃力的吐出两个字:“她呢?孩子呢?” “按照你的指令,这个点应该上飞机了!慕小公主和孩子都平安无事。” 盛熙修心口一松,疲倦的嗯了一声,“好!” 原来,慕照从红杉公馆离开后,盛熙修在瑞士就收到了消息。 他那时候虽然以身涉险故意被唐鸩所抓,但身体里植入的高新芯片还在工作,所以他是能收到外界的信息并安排指令的。 慕照是‘剿魂计划’的意外,是慕念孝搞的鬼。 很早之前,他和慕念孝就策划了‘剿魂计划’,但没想到,慕念孝‘剿魂计划’是真,要他命是真,夺他妻逼死他孩也是真… 若不是他做事向来谨慎周密,通常会准备AB计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他的腿! 厉北城见他很虚弱,摸了摸鼻尖道:“你的腿…” 他的话没说完,慕念孝不请自来。 盛熙修看到他,人就激动的从病床上翻着差点掉下去,还是厉北城眼疾手快的稳住他:“你不要命了?” 慕念孝清冽的目光睨了他们一样,淡淡的:“熙修,你如今还敢拿什么跟我争?跟我抢?” 这话说的厉北城都冒火,一个拳头就打了出去,慕念孝轻轻松松的就躲开,“他如今就是一个有可能永远都站不起来的废物,就算战功赫赫,又怎么样?连两条腿都站不起来的男人如何配得上她?” 厉北城真的受不了,那个脾气火爆的就打了过去。 只不过拳头没落下,被盛熙修怒声制止了:“北城,你去一边,听他说!”顿了顿,呼吸都不会畅快了,“慕念孝,你什么意思呢?” 慕念孝凉凉的笑了一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好意思,馨儿我决定还是要带走的,我现在过来就是告诉你一声,我要带走她!” 这话听的厉北城火大:“你特码的怎么带?老子早把慕小公主送上飞机了。” 慕念孝点点头:“难道,你的下面的人都是死了?到现在都还没传来消息?人是上了飞机,但飞机上的飞行员是我的人?” 慕念孝话音落,门被外面一股大力猛然撞开,“首领,不好了…出事了!” 慕念孝皱眉,少见情绪波动:“嗯?” 来汇报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慕小公主出事了…” ☆、897 五年后,久别重逢 1 (重要!!) 来汇报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慕小公主出事了…” “说!” “飞机……失踪了…失踪前,机长有向航空公司求救过…若是遇到了强烈气流,飞机失控…随时有坠机的危险。当时飞机所在大西洋上空…现在,飞机失踪了……“ “航空公司,给的消息不乐观…怕是坠机了!“ … “嘭!”一声枪响,慕念孝应声倒地,身下是汩汩肆意的鲜血! … ** 半年后,傍晚夕阳下。 甲板上,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海平面,掐灭掉最后一根烟头。 飞机残骸,就是在这里打捞上来的。 从此,他的世界再无颜色! …… 你有没有这样的一种感受,混沌之前,清醒以后,你的心口,荒蛮如野,再无别的感受! 你有没有这样的爱过一个人,你驱逐她的身影,夜夜难寐,情难自已,你对她的爱在绝望里开出花,又枯萎! 你有没有这样的绝望过,你跋山涉水,历经尘世,寻寻觅觅,到头来却恍然如梦。 原来…… 她已经走了半年之久! 原来,她真的不在了! …… 可是霍枭从前说,人死为灵魂不灭。 顾良知死了,灵魂却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寄宿在她的身上! 那么…… 是不是,上苍也能眷顾… 在不期而遇的某年某月某一天,他也能等到她的灵魂来到他的身旁呢? 只要远远的看着…… 哪怕只是一眼,他的心,就不会这样痛了吧! …… ** 五年后,云端酒店,灯火辉煌,璀璨生辉! 今天是霍枭大婚的日子! 宴请了无数名流,场面大气恢宏,热闹非凡! 酒店后庭的罗马柱,张灯结彩,假山环绕的喷水池,水柱喷的有三米多高。 有几个调皮的孩子围着喷水池,叽叽喳喳的指着喷水柱闹个不停。 “哇…,九哥哥,快看…快看…好高啊!” “小心,别掉水里!” “才不会呢…,我会游泳!” “安安别闹,别闹。青青还小,你做姐姐的要照顾小的…” 伴随这句话落定,不远处另一个荷花池,忽然传来一声猫儿般的救命声,“救命……救命……” 闻声,盛九疾步跑出去,顾慈安紧随其后,等她气喘吁吁的跟过去,盛九已经一个猛子扎进了水池里。 顾慈安尖叫一声,其他几个跑过来的弟弟妹妹,都吓的哇啦啦的哭了。 顾慈安看着一个个哭的跟什么似的奶包,不屑的道:“九哥哥水性好,都别哭了,快叫保镖!拿毛巾去!” 彼时的顾慈安已经十岁了,十岁的小女孩已经懂得不少求生技巧。 果然,她说完,其他的弟弟妹妹都止住了哭声。 这时,荷花池里的盛九已经从水里冒出一个脑袋。 跟着,闻风赶来的保镖也一声噗通下去,没多会儿就捞出一个孩子。 盛九最先上岸,伸手从保镖手上接过溺水的小女孩。 别看他只有十岁,他几年淫浸在部队跟着锻炼身体,力气非常大。 动作干净利落的就将小女孩拖住,并将她平放到青石地面上。 他给她连续摁压了几次肚子,跟着捏住她的鼻子,给她做人工呼吸。 ☆、898 五年后,久别重逢 2 跟着捏住她的鼻子,给她做人工呼吸。 反复几次,昏迷不醒的小女孩终于猛然咳嗽几声,并在这时睁开眼睛。 她下意识的伸手擦了把脸,将贴在脸上的头发全部拨干净,露出一张五官过分极致的小脸,白白嫩嫩的,眼睛墨玉般的黑亮,睫毛浓密纤长,看着年纪大约四岁模样。 “哥哥…”她嘟着嘴,怯生生的看着盛九,又摇着脑袋,“你不是哥哥…”她中文说的不太好,勉强吐字清楚,“我贪玩就偷偷的跑出来,我找不到妈咪和哥哥了……你能帮我找找吗?他们找不到我,肯定非常难过和着急的。” 夏日的傍晚,凉风习习。 风一吹来,小女孩就打了个喷嚏。 盛九这一辈孩子里,他见过漂亮精致的女孩很多,但这个小女孩总是给他过分惊艳的错觉。 就是很惊叹! 原来,小女孩还可以长的这么漂亮! “九哥哥,这个小包子好漂亮啊!我们帮帮她吧!”顾慈安说着,就使唤保镖,“手机拿来。” 保镖先前跳下水,手机湿掉了:“对不起,大小姐,手机湿了。” 此时,盛九脱下小西装,披在小女孩的身上:“你记得你妈咪的电话号码吗?” 小女孩嘟嘟嘴,摇头:“我有点饿,要吃饱了才能想起来…” 顾慈安忍不住的翻白眼,好一个萌萌的小吃货。 这时,一道脆脆的女孩响起,“爹地…,有个妹妹落水了!”这道声音是莫临琛的女儿莫青青说的。 果然,随着盛九和顾慈安目光看过去,就看到往他们这边阔步走过来的莫临琛。 紧随其后的,还有江绕推着轮椅上出现的盛熙修。 盛九已经拉着地面上的小女孩,将小西装给她穿好,“别怕!” 莫临琛抱起扑向他怀里的莫青青,目光落在那浑身湿透透的小女孩脸上,表情有几秒微怔,没说什么。 盛九向莫临琛问了声好,就牵着小女孩向盛熙修的方向走过去,“父亲,她走丢了,可以帮她一下吗?” 顾慈安和莫青青都眨着眼睛无比期待的看着轮椅上的俊美男人,异口同声的央求道;“舅舅,伯伯,帮帮她吧…她好可爱呢!” 因为小女孩一直垂着脑袋,盛熙修看不到她的脸,但他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他嗓音很冷淡:“交给警局处理就好,你们几个胡闹,就全扔进盛堡营看鬼藏去。” 他一出声,所有的孩子都噤若寒蝉,不敢吭声了。 他们最怕的就是盛伯伯了! 忽然,一道甜糯糯的嗓音,脆脆的打破安静,“数数,我…走丢了…我找不到妈咪和哥哥了…数数你不要凶凶…,七七害怕!” 此时,小女孩已经抬起了头。 乌黑大眼,里面盛满了水,好像他若是不同意,她马上就会哭给你看。 盛熙修望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心脏重重一扯,像是被毒刺扎过,又酸又麻。 他还没说什么,那小女孩就已经胆大的拉住他的衣袖,大眼水雾雾的,“数数…七七妈咪很漂亮,厨艺很好,她烤的面包和蛋挞非常好吃…你帮七七找到妈咪,妈咪会报答你…” 【PS:白天继续,太困!!】 ☆、899 五年后,久别重逢 3 “你帮七七找到妈咪,妈咪会报答你…” 盛熙修目光难得温软,看着她白白胖胖的小手,心念微动:“嗯。” 小女孩高兴的欢天喜地,又蹦又跳,忽然凑到盛熙修面前,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腮边,“谢谢数数…” 小女孩的唇凉凉软软的,带着奶香,让他心脏蓦然一抽,一时间酸胀到无以加复。 他这些年,骨子越发淡漠,跟谁都难得亲近。 经年流转,原来已经过去了五年! 五年了… 若是他的孩子还在世,应该也这般大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前尘往事太过于固执,他莫名觉得眼前这个孩子十分亲切。 她被养的很好,脸蛋粉嘟嘟的,大大的眼睛,双眼皮,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月亮,愣是给谁看着都觉得十分欢喜。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魔怔了,对她伸手,“你叫七七?” 七七点头,乖巧而礼貌的询问:“数数,我有点冷…可以不要在风口说话吗?” 她眼睛有些水雾,好像有些委屈。 盛熙修牵过她递上来的手,果然小手冰冰凉凉的,头发上还在滴着水。 心念一动,他强有力的手臂就穿过她的小腰,将湿漉漉的小七七抱在了怀里,“带你去换衣服,好不好?” 莫临琛眸色微动,脸上的表情难掩震惊。 真是稀奇了,这事事都不在关心骨子里越发寡凉的男人,如今却对一个小女孩如此有耐心? 这可不像是人们现在传的那般——人人敬而远之的冷魅阎王。 莫临琛回神,不禁多看了那小女孩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总觉得小女孩的过分精致漂亮的眉眼像极了某个人? 噢…,想起来了,是昔日慕小公主? …… 小七七觉得数数身上的味道香香的,好好闻,她好稀欢,“那你会帮七七找到妈咪吗?” “嗯。” 小七七高兴,胖胖的小手一下子就抱住他的脖子:“谢谢数数,数数是个大好人,妈咪一定会十分感谢数数的…” 怀里小小的一团,软软的,肉肉的,他熨烫妥帖的西装被弄的湿漉漉的,他没有半点恼意,反而心中那苍茫的空洞在这一刻被稍稍填满了一些。 除了顾慈安,盛熙修还没抱过别的小朋友。 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抱! 不知道为什么,动作有些僵硬,他生怕自己将小七七弄的不舒服。 他动作不由自主的就小心翼翼,看的莫临琛嘴角一抽,嗤笑:“你这样,会把她勒死的!” 像是被提醒了一般,盛熙修很快放松力道,怀里的小可怜此刻鼓着嘴巴,眼泪汪汪,委屈不已的哭诉:“数数…是不是还没有做过爸比…勒的七七都快岔气了…” 本就生的漂亮,泪眼朦胧的撒娇,就十分博得人心头发软,“sorry,我…很久没抱过孩子…了…” 他说完,就示意江绕:“去准备适合…七七穿的衣服。” 莫临琛这时看了下手表,对盛熙修道:“距离婚宴还有一会儿,我先带青青还孩子们去讨红包。” 盛熙修嗯了一声,“你跟霍枭说一声,我晚些过去。” “嗯!” ☆、900 五年后,久别重逢 4 “嗯!” 莫临琛抱着莫青青,领着顾慈安,季家的季行川,姚家的两个千金,还有其他的几个他暂时还叫不上名字的小朋友离开。 … 盛九则留下来跟着江绕一起推着盛熙修去乘坐电梯。 十分钟后,在盛妆的帮助下,七七嫣然从一个落汤小孔雀,蜕变成一只踩在祥云飞舞的七彩小凤凰。 盛妆看着七七,由衷的喟叹,“这是从哪里捡来的漂亮孩子!” 七七一点也不怕人,脆脆的回着:“是从荷花池里。” 盛妆抱着她,“叔叔在外面等着呢,我们现在出去吧。” 七七眼睛黑黑的眨了一下,“嗯,谢谢,啊姨!” 一分钟后,盛妆抱着七七从更衣室出来。 七七从她怀里噌出来,迈着一双小短腿,飞快的扑向盛熙修的方向。 盛熙修看着那粉粉扑过来的小团子,伸手一把接住。 穿着粉色泡泡公主裙,扎着漂亮的公主头,头发上绑着一根漂亮的蝴蝶结,整个粉雕玉琢的十分可爱。 七七不知道为什么好喜欢这个数数,她大概觉得他是这里最厉害的人物,能帮助她找到妈咪吧。 妈咪说,美好的事物总是能够让人喜欢,她这么可爱数数一定喜欢,她多多撒娇,肯定可以早点找到妈咪的。 七七想到这,露出甜甜的笑:“数数…我记起妈咪的号码了…” 盛九在这时递过来一只手机,“你知道怎么摁吗?” 小七七这时从盛熙修怀里拱了出来,仰着脖子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好多的大哥哥,“大哥哥,我会的,妈咪教过我。” 盛九将手机给她,小家伙就双手抱着手机打开拨号键,一个一个的戳着数字,戳一个想一会儿,最后却皱着眉头哇啦一下哭了。 “唔…七七…刚刚还记得……可是肚子咕噜一叫,饿的忘了…” 盛妆差点笑出声,这时莫临渊从门外进来。 他是云端酒店的幕后大老板,现在过来是给盛熙修送监控视频的。 他来的时候还挺不爽的,不过…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他几秒就过来,看到小七七时,眼睛明显一亮:“哪来的小东西…长的还挺有几分模样的?怎么,你是收养孩子上瘾了,打算再领养一个女儿吗?” 小七七看着忽然出现的男人,只觉得他好高,好高…… 她要努力踮起脚尖,才能勉强看到他的下巴,“数数…,你跟爹地一样高呦…不过你没有爹地帅呢!” 莫临渊难得放下身段,半蹲下去,从裤兜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想吃吗?” 小七最喜欢这个牌子的巧克力了,眼睛扑闪扑闪的,吞吞口水:“数数,你是请我吃吗?” 莫临渊撕开包装,掰了一块放进她的嘴里:“嗯。” 巧克力醇香的滋味在嘴里化开,她高兴的眯起眼,眼睛一亮,就记起了妈咪的电话号码,连忙抱着手机输入一连串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小家伙兴高采烈的直跳:“妈咪…妈咪…”她朝着手机连喊了几声,乖乖的应声,“我刚刚遇到了危险……” ☆、901 五年后,久别重逢 5 她朝着手机连喊了几声,乖乖的应声,“我刚刚遇到了危险,不过有个大哥哥他救了我…我现在很安全,看到一个坐轮椅的帅数数,他说帮我找妈咪……就借给我了手机…” “…” “嗯,好的。妈咪!”说着,小家伙胖胖的小手就举着手机递到了莫临渊的手上,眨着眼睛对他道,“巧克力数数,妈咪…要跟你说话…” 莫临渊看了盛熙修一眼,就接过电话,起身站了起来:“你好,这里是帝都大厦云端酒店1314房间,你女儿落水刚好被我的侄儿救了,希望你能尽快赶过来,别耽误我们参加婚宴。” 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啊的闷哼声,估计是撞到了什么,急急的说,“稍等…” 这样又过了好一会儿,时间长的让莫临渊觉得这位妈咪很不靠谱,就在他起了脾气时候,电话那端传来另一个女人声音,“您好,很抱歉,七七的妈咪受伤了,我是七七的小姨,能麻烦您将具体地址发给我吗?我导航过去,十分感谢!“ 莫临渊神色明显的僵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镇定自若。 他挂断电话,编辑了一条具体地址给那个号码发过去之后,就将手机递给了盛熙修,“监控还看吗?小朋友的小姨说是很快过来。” 小七眼睛又亮了一下,她忙拉着莫临渊的裤脚,“数数……你是说姨姨来接七七吗?” 莫临渊深邃的眼眸细致的将小姑娘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大概,她说是你的小姨。怎么,你妈咪不来接你,小姨接你,你这么高兴?” 小七小嘴翘了翘,忍不住的开心:“嗯,我要什么,姨姨都会给我买,可是妈咪不会。” 莫临渊难得眉目轻软一些,“嗯,你姨姨单身吗?” 小七年纪小,但不知道是不是情商高,她知道单身是什么意思,“嗯嗯…,爹地和妈咪今天去谈生意,还带上了姨姨,就是给姨姨相亲呢。” 盛熙修不知道莫临渊是不是吃饱的撑的,关心人家小朋友的姨姨,他目光讽刺的看了莫临渊一眼,恰好莫临渊也在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盛熙修的错觉,莫临渊这一记目光太过于深不可测和意味深长? 他尚且没来得及开口讽刺他几句,莫临渊就对着小姑娘伸手指着他的方向,“你觉得这位数数,好不好?介绍给你的姨姨,怎么样?” 小七黑白分明的大眼转了转,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问了一句特别伤人自尊的话:“这位数数得了很严重的病吗?” 莫临渊表情微微诧异,不过很快的解释:“嗯,没有。他很健康,只是腿最近有些不舒服,会疼,所以才暂时坐了轮椅。” 闻言,小七叹了一口气,鼓着小嘴道:“那数数跟姨姨一样可怜,姨姨也有腿疾的毛病,阴天下雨就疼的在床上站不起来,冬天都要坐轮椅…只有夏天的时候她才是最快乐的…” 她一口气说完,好像有点口渴,舔了舔红红的小嘴唇,“巧克力数数,我有点口渴,能给我一杯鲜榨的葡萄汁吗?如果再能配上一块点心的话,我会更加感激不尽的。” ☆、902 五年后,久别重逢 6 “如果再能配上一块点心的话,我会更加感激不尽的。” 在盛熙修看来,莫临渊今天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了,竟然就那么当着小姑娘的面打了电话吩咐下去:“一杯葡萄汁,几块小女孩爱吃的点心。” 他吩咐完,兴致依然好好的跟小姑娘聊天:“你还没有回答叔叔的话,要不要把你的姨姨介绍给那位叔叔?” 小七想了想,长长的睫毛煽了煽,“如果你能再给我一块巧克力的话,那我就考虑考虑吧!” 莫临渊心笑,你的姨姨是有多不值钱呢? 他爽快的再次掏出一块巧克力,盛熙修狠狠的睨了他一眼,“有病!” 莫临渊却在这时颇为意味深长的道:“嗯,你的病,大概是有药方了。” 他说完,门铃响起,盛九去开门,“兰芝阿姨!” 莫临渊挑眉,忽然起了看好戏的兴致。 盛熙修看到顾兰芝,眉头一皱,隐隐而不满的道:“你怎么来了?” 顾兰芝这几年已经习惯了男人的刻薄冷淡,她不以为意的轻笑:“我在自助餐厅看到福临,他一个男人端着托盘选了不少小女孩爱吃的点心,打听一下说是往你这送的,正好我来找你,就顺便带过来了。” 她说完人已经提着打包好的点心走了进来,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仰着脖子,眼巴巴的看着她。 大概,美好的东西总是能让人亲近。 顾兰芝看到她,眼睛藏不住的欢喜,“哪里来的小美人啊,长的可真漂亮。” 小七被人夸赞漂亮,主动的叫了声,“啊姨!” 长的漂亮,性格乖巧,嘴巴还很甜,顾兰芝心底一动,就忍不住的蹲下去抱住她:“小嘴儿真甜,喏,这个绿豆糕可好吃了,给你。” 小七舔了舔嘴唇,忍不住的吞吞口水,说了声谢谢就接过来。 她吃了一个,又讨了一个,“我可以拿两个吗?” “当然!” 小七高高兴兴的拿了一个,不过她不是自己吃,她迈着小短腿送给先前救过她的大哥哥,“大哥哥,妈咪说,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这个给你。” 盛九性子淡,但不冷。 他看着面前只有他胸脯高的小奶包,眉头皱了皱,很友好的拒绝:“太甜,你自己吃。” 小七嘴巴鼓了鼓,“可是,你救了我,我要怎么报答你呢?” 盛九:“举手之劳!” 小七不以为意,眨着眼十分认真的道:“不一样,在你那是举手之劳,在七七这就是救命之恩。大哥哥,我亲你一个好不好?” 说着,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就踮起脚尖,吧唧一下胡了盛九满脸的口水,“妈咪说,亲亲可以让人的心靠近,七七谢谢大哥哥的救命之恩,想要跟大哥哥走近,嘻嘻!” 盛九耳尖莫名发热,他想说点什么时,门被匆匆的敲响。 顾兰芝起身,“我去开!” 莫临渊淡淡的撇了眼盛熙修,然后伸腿揣了他的轮椅一下:“等会想着,怎么谢老子?” 盛熙修莫名其妙的想要爆出口,但当着孩子实在不太像话。 ☆、903 五年后,久别重逢 7 盛熙修莫名其妙的想要爆出口,但当着孩子实在不太像话。 “姨姨!”门刚刚打开,顾兰芝还没来得及将人看清,一道粉粉的身子就扑了出来,“姨姨…姨姨……” “七七~”门口传来一声失而复得的惊喜,女人的嗓音娇娇软软的透着一丝轻快,她只不过念了两个字,盛熙修浑身的血液就冻住了。 除了盛熙修,顾兰芝早已石化的僵在门口,至于盛妆虽然看着平静,但眼眸早已眯了起来,唯独莫临渊神色如初,表情淡淡的毫无波澜。 来人穿着亚麻色过膝长裙,海藻般长发垂直腰间,一颦一笑,绝色倾城。 她走过来,目光自动屏蔽掉他这一方,最后落在他身侧的莫临渊身上。 他听她温软而抱歉的对莫临渊微笑:“抱歉,给您添麻烦了。”虽然初来乍到,但在来京城之前有听过他们说京城的几大产业,其中云端酒店便是他们之前提到过的,想来七七不乖走错了地方,“七七,你有没有跟叔叔和阿姨说谢谢?” 小姑娘眨着眼睛,一手牵着姨姨的手,一手拽着姨姨的裙摆,“姨姨,七七有说过了。是大哥哥救了落水的七七,那个高高的数数给七七的巧克力,漂亮的姨姨给的点心…” 说到这,有点理不清,好像还漏了什么,小姑娘低下头看到自己身上粉粉的漂亮公主裙,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伸出手指着盛熙修的方向,眼睛亮亮的,脆脆的道:“噢,还有这位坐轮椅的帅数数,是他借的手机给七七,他还给七七穿上了漂亮的裙子,姨姨,你要好好感谢他们噢!” “好啊!”女人笑的轻软,伸手摸了摸小姑娘嫩嫩的小脸,仍然对着莫临渊的方向,“很抱歉,是我们的失误,给您带来麻烦了。非常感谢,那个七七身上穿的裙子应该不少钱,您看方便的话…给个账号,我想表达一下谢意?” 莫临渊摸了摸鼻尖,冲盛熙修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淡淡的:“喏,他最近比较缺钱,身上有个零件坏了很久,看病需要花不少钱呢。” 女人闻言,终于舍得将目光移开并笔直的看着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唔…,他怎么了么? 看起来,一言难尽…似乎很难过…… 当然,或许是她看错了,因为那种感觉稍瞬即逝。 盛熙修看着她走过来,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脸,亦如梦境中出现过的样子,令沉寂多年的心脏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热血燃烧的错觉。 整整五年! 五年了…… 就在他放弃要等的念头…… 她来了! 是她吗? 如果是,她眼底为何那样的淡漠疏冷? 她看他就像是在看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如果不是,她这张脸,又作何解释? “先生,很不幸您现在的遭遇。但人生有十之八九的不如意,如果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那便也不是问题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作为感谢,在金钱上我可以对您提供帮助。” 盛熙修看着她嫣然水媚的笑颜,心口重重一沉,如遭雷击,整颗心都缩了起来。 ☆、904 五年后,久别重逢 8 心口重重一沉,如遭雷击,整颗心都缩了起来。 他漆黑的眼密不透风的望着她,喉结滚了滚,才在无尽的慌张中找到自己的调子,他说了两个字,“好啊!” 听听,一个富可敌国的军阀,却婉转表达自己是个靠女人救济才能够勉强活下来的穷鬼? 顾兰芝眼珠子转了转,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指间深深的陷入掌心的皮肉里。 她五年付出,抵不上她出现的五秒。 顾兰芝不相信,是她回来了。 她不动声色的调整好所有情绪,温尔扯唇的对女人笑:“这位小姐,别见外,他在和你开玩笑,别当真。请问你贵姓?” 闻言,女人目光从俊美的男人身上移开,看了过去。 对方烫着梨花头,漂亮的桃花眼含着涟漪柔软的笑,一身轻熟风格的纪梵希连衣裙,唇红齿白,是个还看得过去的美人。 她抿唇笑了一下,“你好,我叫南馨。” 顾兰芝心口一松,暗暗想着原来不是? 她对叫南馨的女人伸出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顾兰芝。” 南馨轻笑,收回了手牵着身侧的小七:“七七,跟叔叔阿姨再见,我们该走了!” 七七眼巴巴的看着茶几上还没有来得及喝的葡萄汁,有些不舍的对盛熙修他们挥挥手:“数数,阿姨,大哥哥,七七该走了,谢谢!” 顾兰芝看着那约摸四岁的小女孩,又看看那个牵着她手的漂亮女人…她们一大一小的模样,精致的五官几乎如出一辙。 这个念头自她脑袋里闪进,整个人瞬间如坠冰窟! 下一秒,她目光不受控制的看向原本坐在轮椅上此刻却已经站了起来并撞开她的肩膀,急急追出去的男人。 顾兰芝惊呼,“熙修,你的腿才刚刚做完手术,你不要命了?” 她作势要跑出去,胳膊一把被莫临渊拽住,“有你什么事?” …… 南馨的手臂在走出房门的刹那被陌生的男人一把拽住,她薄怒的皱起眉头,还算礼貌的微笑:“先生,您还有事吗?” 盛熙修望着她的眼眸,全身的血液都汇聚一处,那是他大动脉跳的最密集的地方——心脏! 他心中有个声音,他迫切的想将她拥入怀里,亲口对她说一声,“好不容易等你,好想你。” 可是,他不能。 他触及她眼底明显抗拒起来的目光,心脏疼疼的,抽抽的,无法言喻般的难受。 “数数?”盛熙修目光移开并微垂在小姑娘的脸上,小姑娘小嘴巴鼓了鼓,眼睛水蒙蒙的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很不高兴,他听到她说,“姨姨,数数为什么哭?他哭了,七七心里好难过。” 他哭了吗? 盛熙修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把脸,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满手掌的湿润是什么。 他半蹲下去,伸手摸了摸小姑娘漂亮的公主头,低哑而模糊的道:“嗯,因为看到你们,觉得似曾相识像多年前叔叔失散的爱人,所以触景生情,有些失控。” 小姑娘伸出胖胖的手拍了拍男人的背,觉得还不够。 ☆、905 五年后,久别重逢 9 小姑娘伸出胖胖的手拍了拍男人的背,觉得还不够。 从姨姨手中的抽出自己胖胖的小手,转过身来抱住男人的脖子,嘟起粉粉的唇亲了亲他的脸颊:“数数,你不要难过,妈咪说,皇天不负有心人,你一定能找到你的爱人的。” 她说完,仰着脖子眨着漆黑大眼看着他,男人在这时问她的名字,“你叫什么?” “我叫七七啊……噢,我大名叫南一一,在水一方的一。这个名字是姨姨给我起的,因为一一笔画简单,容易书写。seven,是妈咪给我的起英文名字。” “你几岁了?”男人低沉的嗓音隐忍而克制,像是喉咙深处噎了无数个疑问,最后只干巴巴的问出了两个问题,“什么时候生日?” “数数,我四岁半了,生日是农历的七夕…”她好像不确定,撇过头看了看姨姨,“姨姨,七七没说错吧?” 南馨不知道为什么七七跟这个男人好像很亲昵,她点点头,对她伸出手:“七七,我们要走了。你妈咪生病了,我们要去看她。” 闻言,小姑娘小嘴撇了撇,急忙忙的从盛熙修怀里跑开,投进南馨的怀里,“姨姨,妈咪怎么了?” “嗯,老毛病了,走吧!” 小姑娘舒了一口气,噢了一声,转过头对男人挥挥手:“数数,再见!” 盛熙修支起身体,忍着四次术后,腿传来的不适钝痛,短促的对他们道:“你们好像不是本地的?我让司机开车送你们?” 南馨诧异,不过还是轻快的道:“不用,我自己有开车过来。” “姨姨…七七怕怕,七七可不可以不坐你的车?”小七七抗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三天前她才在姨姨的车上吃过亏,还好当时没事,只是车子前保险杠撞了一下,不然她可惨了噢,“我们让数数的司机送吧。巧克力数数说这位数数还是单身,姨姨你今天相亲若是失败的话,不然跟这位数数相亲吧,七七觉得他好亲切呢!” 小姑娘声情并茂的还挤出两颗晶莹剔透的猫尿,委屈不已的模样让南馨心头发软。 不知为什么,只要她哭,她的心就像是被掐去了一角,无计可施。 此时,盛熙修见她有所犹豫,忙吩咐跟着跑出来的盛妆,情绪难掩激动的道:“准备车。” 他这样说完,再次半蹲下去,“叔叔,抱你,好不好?” 小姑娘开心的咯咯笑出两声,“谢谢,数数…” 柔软的小身子扑进了怀里的刹那,盛熙修这一刻心脏潮湿的泛滥。 真好! “熙修,你腿刚做完手术,还是我来抱她吧。”此时顾兰芝得空跑了过来,她静静婉婉的模样显得恬淡,眉眼含笑的对小七伸出手,“宝贝,啊姨抱你好不好?叔叔,他身体不太舒服。” 小七很乖巧,抬头望着俊美的数数,关心的问:“数数,七七乖乖,七七不要数数抱抱了。数数也要乖乖噢,要听这位啊姨的话,你的腿才可以好的快。不然会跟七七的姨姨一样,落下腿疾的毛病,冬天疼的睡不着觉呢。” ☆、906五年后,久别重逢 10 “不然会跟七七的姨姨一样,落下腿疾的毛病,冬天疼的睡不着觉呢。” 盛熙修身形震动,抬起头凤眼望着南馨的眼,那双眼黑的密不透风,温温软软。 她对他笑着道:“小孩子的话不当真,不过先生看你脸色确实不太好,你还是听你女朋友的话,坐回轮椅上去吧。” 小七大眼眨了眨,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拉了拉男人衣角,“巧克力数数说你单身,原来是骗我的,数数是有女朋友的呢。” 盛熙修心脏一紧,低首看着面前小七这张粉嫩嫩的小脸,“她不是叔叔的女朋友,巧克力叔叔说的没错,我还单身。” 小七眼睛哔哔的放电,高兴的鼓掌,“太好啦,七七的姨姨也是单身,妈咪总是嘲笑她嫁不出去…总说若是谁娶了姨姨这样懒惰的女人,真是要倒霉一辈子呢。数数,你会做家务吗?” 南馨皱了皱眉,“七七!” 七七压根不看姨姨的臭脸色,大不了被姨姨凶一顿,凶一顿哪里有姨姨的终身大事重要呢。 何况,她记得姨姨的画册上有好多没有画成型的帅数数,从前她不知道那些画的是谁,现在隐隐觉得那些画跟现在的数数脸廓很像的呢。 七七想,似不似,这位数数就是姨姨的梦中情人呢。 嘻嘻…,如果是,那就太好了,她就能多个帅帅的大哥哥。 小七想到这,脑袋噌在盛熙修的脖子处,对不远处站姿笔挺的盛九俏皮的眨眼睛。 她很快再次抬头,望着男人俊美的脸:“数数,你怎么了?你不会做家务吗?” 盛熙修目光有些潮润,喉咙滚出一个字节,“会!” 顾兰芝的脸色早已变的十分难看,莫临渊走过来轻嗤了一声,“顾小姐,你这个做伴娘好像不太合适啊?霍枭的新娘子还在等你呢。” 顾兰芝脸再次白了白,掌心没入掌心,掐出一块粘稠来。 她面不改色,目光看着盛熙修,温软的道:“熙修,我先过去了。你不要迟到啊,霍少将是最希望你能参加婚礼的人。” 盛熙修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只冷淡的嗯了一声。 小七七有些激动,她好想参加新娘子的婚礼,据说婚礼上有好多吃的喝的,还有漂亮的花花呢。 不过,妈咪都生病了,她还是不要凑热闹了。 她继续拉了拉男人的衣角,“数数,我还有个问题?” “嗯,你问!” “数数,你有钱吗?如果你很穷的话,七七是不会让姨姨跟你交往的。因为姨姨要吃很多很多的药,她的腿才能不疼,可是姨姨好像不太喜欢要妈咪的钱治疗,她说她要找个愿意为她花钱的有钱男人,要妈咪的钱做什么?白吃白喝还不算,还要白养…” “嗯,有钱!”小七七看到男人微微凸起的喉结滚了滚,眸色深深的像一口黑洞似的望着她的姨姨,“恕我唐突,小姐单身,我未娶,何不认识一下,多个朋友也好。” 还未离开的顾兰芝平静的眼神终于皲裂,瞬间断了。 ☆、907 五年后,久别重逢 11 还未离开的顾兰芝平静的眼神终于皲裂,瞬间断了。 她眼眶红红的看向南馨,南馨收到她的目光,轻轻的笑了一下:“很抱歉,我不是帝国人,再过几日我们就回国了。何况,我已有了男朋友…,他不喜欢我结交异性。” 莫临渊眉头抬了抬,目光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顾兰芝,越发觉得顾兰芝讨厌的很。 这么大的灯泡,就算是有机会,也被她搅和黄了。 莫临渊上前一步,钳住顾兰芝的胳膊:“顾小姐,你是想让霍枭的婚礼难看吗?走了,新娘子到处找你呢。” 他说完,力道看似不大,却钳的顾兰芝不容反抗,几秒就被拽出房间去。 此时,小七对着莫临渊他们热情的挥手拜拜,然后震惊的望着她的姨姨:“姨姨,你撒谎噢,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七七都不知道呢。” 南馨对她一直很纵容,即便是有些气恼她的胡言论语,还是很难凶她。 因为一凶她,她就哭给你看,而她最受不了她哭。 她耐着性子的解释:“嗯,你詹姆斯叔叔。” 小七眼睛一亮,她似乎很满意:“哇,原来是詹姆斯叔叔…嘻嘻,詹姆斯叔叔最帅了!” 盛熙修心脏一沉,身上的血液都冻住了。 他疯狂的想知道,詹姆斯先生是谁! 她如今的身份,她究竟是不是她? 其实,他知道,她是她,一定是! 无论如何,就算不择手段,他也要得到她。 盛熙修电话叫来江绕,他腿实在太疼,最终还是坐到了轮椅上。 江绕推着他,小七赖在他怀里不肯出来,南馨只觉得抱歉,并没有别的太多心思。 盛九没有跟着去,看着他们上车,准备离开转身走掉时,小七将小脑袋钻出车窗,俏咪咪的问:“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十多岁的男孩,个子已经长到一米六几,五官隐隐英气,最是那一双眼,清澈潋滟。 他很绅士的回道:“盛九!” 小七高兴的唤了一声:“九哥哥,七七会请你吃饭的。等我噢!” 车子走远,从盛九身后传来一道不满的委屈声,“九哥哥,那个小花瓶是谁啊?” 说话的是姚文叔大哥姚文宇家的千金,但盛九却没搭理她,他似乎很讨厌除了顾慈安以外的所有女孩子,太吵! …… 世纪大道,西贝尔像一道流光滑过。 小孩子精力有限,上车没多会儿,就窝在盛熙修怀里睡着了。 她睡相不太好,吃手指,流了盛熙修满心口的哈喇子。 南馨感到十分抱歉,不停的道歉:“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还是我来抱吧!” “不用,抱来抱去,会吵醒她!” 南馨心底忍不住翻白眼,怎么感觉这孩子到了他的手上,就拿不下来了似的,搞得跟他的闺女似的。 盛熙修现在已经从激动的情绪中恢复镇定,并能够平静自如彬彬有礼的同南馨交流:“南小姐不是帝国人,那是?” 南馨分不清楚这个男人对她们如此热情,虽然他看起来并不是个热心肠泛滥的人,她还是很礼貌的回道:“蓝国人。” ☆、908 盛熙修垂眸看小奶包,这是他的孩子吗? 她还是很礼貌的回道:“蓝国人。” 盛熙修若所有思,没由来的一句,“什么时候回去?” 这个问题,对于只刚刚认识没几分钟的人,问的太过届了。 不过,她还是回了:“嗯,最多一周。” “是来旅游?” “姐姐是来谈生意,我过来跟着打酱油!” “现在住在?” 南馨笑容僵住,有些淡淡的不悦,“很抱歉,我们不熟!” 盛熙修心口一疼,原本在胸腔里开始疯狂潜滋暗长的星星之火,在瞬间燃成灰烬,荒芜的寸草不生。 原来,五年,他们之间只剩下了——很抱歉,我们不熟。 …… 没关系,没关系…… 只要是她,只要是她…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怎么样都没关系。 如果是她…… 他们的宝宝呢? …… 先前没有细思,突然想到这个问题,盛熙修心脏一揪,目光就沉沉的落下,滚烫的落在怀里的小七脸上。 … 这会是他的孩子吗? 可她明明说她的生日是农历七夕的时候,而他不会忘记他们宝宝的预产期是阳历十月,农历八月十五。 怎么会提前那么多? … 想到这,盛熙修还是慌慌的。 飞机坠落,比游轮沉海还要严重。 当年从大西洋上捞起的飞机残骸,支离破碎,何况是人? 难道当年,她并没有上那辆飞机吗? 可是,慕念孝最后提供的监控视频,她是在那辆飞机上的。 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或者…… 她不是她? 南馨不是慕照的念头才刚刚在他脑海里形成,他就生生将它掐断! 她就是! 她身上浅弱似乎的体香,说话的声音,笑起来的模样,全是她的模样! …… 车子在帝都医院门口停下,南馨下车,从盛熙修怀里将七七抱进怀里:“先生,就送到这里吧。十分感谢,改天有空请先生喝茶以示感谢!” 只不过是客套话,南馨说完就转身走了。 江绕和盛妆都急的不行,,江绕沉不住气了,忙道:“盛帅,我们要不要跟上去啊?” 盛熙修敛眉,“不用。只要她人在帝国,总有办法留得住。” 盛妆也着急的道:“她说的都是可套话,我们女人最了解女人。盛帅,好歹也留个电话啊?” 江绕连连点头:“是啊,盛帅…” 盛熙修眸色深沉,别说想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就是她现在下榻的地方,他几分钟内就能查到的。 噢…,他都还没有动手,莫临渊在这时发了一条短信,早于他一步调查到的现有信息。 短信内容——【南馨,年龄23,国籍蓝国人。未婚夫,詹姆斯先生,国际酒庄拉菲尔的准继承人,除此之外还是搞金融投资的商业大亨。姐姐,南欢,现蓝国南部领主盖本法律上的妻子。南欢名下有三个孩子,女孩南馨,男孩南卿。还有一个更小一点,名字不详。】 盛熙修仔仔细细的看完,莫临渊的短信又躺了一条进来——【别说兄弟不帮你,老子先前偷藏了那小姑娘一根头发,等着你滚回来做DNA!】 …… 说不上什么感受,就是一瞬间他听到了胸腔里万物复苏的声音。 他仰着头,不让眼眶里的热流溢出,默默的闭上眼,描绘着女人先前一颦一笑的眉眼,真好! ☆、909 七七会是他的女儿吗 默默的闭上眼,描绘着女人先前一颦一笑的眉眼,真好! 他再次睁开眼,薄唇抑制不住的上扬,“回去。” …… 云端酒店,灯火辉煌的大门口,顾兰芝出来就一眼看到依靠着身后罗马柱抽烟的莫临渊。 她提着伴娘晚礼服,快速的走过去。 莫临渊看到她,皱了皱眉头,掐掉烟头,转身越过她就要走。 顾兰芝不管他态度的恶劣,快步的跟上去,“莫临渊,她是谁?” 莫临渊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眸色深深黑黑的,有几许意兴阑珊,也有些耐人寻味的冷嗤,“她是谁重要吗?” 顾兰芝心口一缩,疼了! 是啊,她是谁重要吗? 重要的是,五年了,她还没有走进他的心? 可是,她不甘! 她怎能甘心呢! 五年,多少个日日夜夜,她愣是从一个花季女孩守到了如今这个尴尬年纪——29。 29! 她就算保养的再减龄,她看起来再怎么少女,可事实就是,她已然不在年轻了。 这个年龄,放在她身上,仍然是不愁嫁。 可,她要的,从来就只有他而已! 如果是她回来了,她要拿什么跟她抢呢? 别说那个漂亮的小女孩是不是他们的孩子,就单单是慕照一人,就已经宣判她的死刑。 顾兰芝心口不痛快,自然说话也多了几分放纵和刻薄。 她意味不明的嗤笑,“呵,莫临渊你有什么好笑话的呢?听说莫念回来了,你如今这不上不下的滋味很难受吧?” 果然,她的话音落,男人冷峻的脸阴沉至极的绷起来,清冽的眸子睨着她:“真是难以想象,谁娶了你这样的女人,该是多么的倒霉。” 顾兰芝变脸,气的咬牙哆嗦,“不劳你费心!” 莫临渊冰着脸,“见过女人倒贴的,但贴成你这般没脸皮的,确实少见。你打算什么时候从盛家公馆搬出来?建议你主动搬出来吧,光哄老爷子是不够的,现在不搬出来,等着熙修把你轰出了,就难看了。” 顾兰芝:“……” …… 盛熙修的西贝尔在这时开过来并停下,车窗摇下,露出男人一张妖孽而过分精致的容颜。 顾兰芝大喜,匆忙换了张笑脸迎了上去,“熙修,你来了?霍少将还在等你呢,让我到这等你。” 江绕将后车门打开,盛熙修走下车,盛妆取出轮椅,盛熙修坐上去,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她听他对莫临渊道:“东西呢?” 莫临渊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密封的透明塑料袋,在酒店门庭绚烂耀眼的灯光,顾兰芝看到是一根细细软软的头发。 她心惊,瞪圆了眼看着莫临渊,急迫的问:“这是什么?” 莫临渊掏出打火机,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性感而迷人的点了一根。 他从前是不抽烟的,最近几年抽的上瘾,仿佛没有烟就活不下去的意思。 烟雾缭绕,很快模糊他英俊冷漠的脸来。 他对顾兰芝嗤笑,淡淡的:“头发啊,你不是看到了?” 顾兰芝绷着脸,“我问你是谁的?” ☆、910 念念不相忘 顾兰芝绷着脸,“我问你是谁的?” 盛熙修却在这时对她道:“顾小姐,今晚婚宴结束后,搬出盛公馆。爷爷那边我会提前说的。” 他爷爷这几年魔怔了,精神恍恍惚惚,身体每况愈下,每每精神不济的时候,就老泪纵横的说他戎马一生,唯一遗憾就是没有等到他结婚生子,希望他早点放下对慕照的执念! 巧了,顾兰芝这几年铆足了心思想要进盛家的大门,哄的老爷子高兴,老爷子眼巴巴的又有了新的寄托,就将希望放到顾兰芝身上,还要求顾兰芝住到盛公馆,美其名他一个人过的孤独,喜欢身边有人能够打闹。 老爷子肚子里揣着什么主意,他清楚的很。 他没有出面阻挡,不过是怕寒了老爷子的心。 老爷子如今八十好几,往前还能活多久呢? 为人子孙,天伦之乐没有让他享到,本就是不孝。 盛熙修回神,看着顾兰芝白掉的脸色,淡漠的口吻,“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不要做那些遥不可及的梦。因为遥不可及,就是梦一场。你一个顾家千金大小姐,模样生的不错,性格不错,犯不着一根筋放在我身上。早点搬出去吧。” 顾兰芝妆容精致的小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好一会儿没说话。 盛熙修让江绕拿着样本,吩咐道:“拿去盛堡营生化科,我希望两小时后看到结果。” 江绕如接了圣旨一般,“是!” 盛妆留下,跟着等会推盛熙修参加霍枭婚礼。 顾兰芝眼睛早已红了,就是忍着没掉眼泪。 盛妆看她,不免得有几分同情,同为女人,爱而不得,确实凄惨。 “呦,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如今京城第一名媛顾兰芝顾千金啊!好久不见!”一道女人慵懒而阴阳怪气的自灯光暗影中传来,不等她走近,莫临渊夹烟的手被烟头的火烫了一下。 顾兰芝心中升起一抹快意,对莫临渊抬抬下巴,哂笑:“呵~,报应来的真快!” 莫念提着长裙拽地的水蓝色晚礼服走来,她是三年前红到大红大紫的影后,在摘掉桂冠后的第二天传出桃色丑闻,弄的娱乐圈是乌烟瘴气,惨遭封杀,至此以后,她不知道是消失了还是隐退,娱乐圈再也无她的消息。 京城上流圈子,知道的大概也就是莫家的小拖油瓶被亲生父亲寻回,并带走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她,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不过,顾兰芝倒是稀奇的很呢。 两年不见,昔日见不得光的拖油瓶,这是受了当年的刺激,连性格都变了? 再仔细一看,这妆容精致的脸,哪还有昔年唯唯诺诺的影子? 收拾的光这么鲜亮丽,往她身边一站,顿觉得把她的风头都抢了过去。 顾兰芝红唇勾起,笑道:“好久不见,莫…噢,如今应该唤你一声詹姆斯小姐!” 莫念明艳的轻笑了一下,“入乡随俗嚒,叫了二十年的名字,还是一如从前的叫呗。莫念听着亲切…”顿了顿,美目流转,浅浅一斜落在莫临渊那张百年不变的面瘫脸上,“你说是吧,小叔。这名儿,还是你给起的。念念不相忘!” ☆、911 低首捧住她的脸,在她唇上深深吻住 “这名儿,还是你给起的。念念不相忘!” 她说完,莫临渊胸腔里掀起的滔天巨浪还未平息下来,从酒店大厅突然走出一高大挺拔且五官俊朗的混血男人。 那男人笔直的走向莫念,语气亲昵而宠溺:“宝贝,等你很久了。” 莫念对来人娇俏的撒娇:“不好意思嘛,碰到熟人,免不得寒暄几句。我们走吧!” 说着,她手臂就自动穿过男人的臂弯,那男人看到莫临渊眉头免不得深深一皱,波澜不惊的道:“莫先生,怎么不见安迪?” 男人话音落,一穿着白色晚礼服的聘婷绝丽的女人出现,她笑意淡淡的对说话男人笑道:“大哥,你找我?” 她说完,流光涟漪的眸子自然的落在莫念的脸上,微微颔首低笑:“大哥,你们这是……” 劳伦斯挑唇,对安迪道:“你未来的嫂子,詹姆斯小姐。” 安迪表情微怔,几秒后目光落向身侧的男人,手指轻轻拽了拽男人衣角,“老公,我们进去吧。婚礼要开始了。” 莫临渊从始至终,目光都在看莫念,胸中五味杂陈,良久才对身侧的女人淡淡的嗯了一声,“走吧。” 顾兰芝只觉得精彩,心中大快人心。 再也没有昔日当红女星三了小叔婚姻后的久别重逢让人觉得热血沸腾了。 莫念当年那场不亚于世纪伦..理的桃色新闻,几乎屠榜了娱乐圈整整三天头条。 至今,顾兰芝都能想到几个特别有趣的标题——【当红影后,野战大金主莫氏继承人莫临渊!】 【当红影后与莫氏少东家疑似叔侄关系,二人苟且,有违纲常。】 …… 霍枭的婚礼从三个月前就开始策划了,娶的是顾良知生前的编辑夏微。 两人据说能修成正果,也是夏微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她在霍枭植物人的那三年,不眠不休的跟着伺候,霍枭醒来以后,就一眼定终生了。 这中间原因,大概只有盛熙修一人知晓。 婚礼是盛芊芊着实策划的,在尊重了他们新人的要求下,做到极致浪漫。 两人交换戒指后,身穿白色西装身材高大峻拔的霍枭低首捧住新娘的脸,在她唇上深深吻住。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甜甜,我爱你!” 新娘感动,伸手抱住他的腰,眼眶湿润:“还好没放弃,等到你,也等来了我。小叔叔,我爱你!” 是的,夏微在慕照飞机出事的那天遇到车祸,人直接从出租车里甩出去。 醒来后,夏微灵魂死亡,顾良知灵魂在她身上重生。 如今的夏微,是顾良知重生。更是霍枭的心头肉,是他一辈子要守护的人。 但这个秘密,只有盛熙修一人知道。 所以,盛熙修这些年,拼命的治疗腿,坚强而孤独的活着,就是想他会不会也如霍枭幸运,等来慕照的魂。 看来,他的确比霍枭幸运! 他的小公主,在他不知道的这些年里,活的好好的…… …… 新娘准备抛捧花,许多年轻单身的名媛争着要,最后那束捧花,不偏不斜,落到了莫念的怀里。 新娘转过身来,隔着重重的人影,看到莫念的那一刻,眼眶湿润。 ☆、912 七七为什么不是他的孩子,DNA有问题? 看到莫念的那一刻,眼眶湿润。 她对莫念轻轻的笑,低低的说:“念念,要幸福。” …… 这注定是个令人难忘的夜! 有人喜,有人忧,也有人狂而放纵! …… 婚礼和婚宴都结束后,盛熙修收到了DNA结果:无血缘关系。 他心情一下沉入谷底,喝了不少酒的莫临渊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她人不是回来了,人在,想生多少,时间早晚的事。” 新郎官霍枭也过来了,他难得有笑容,就像此刻笑意温然最是真诚的时候,“好好把握!” 他说完,目光稍稍抬了抬,看了眼莫临渊,一言难尽的笑了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从前害的人家声名狼藉,如今她凤凰涅槃,归来怕是要搅的你莫家鸡犬不宁了。” 莫临渊垂下眼皮,淡淡的嗯了一声,“挺好!” 此时,盛熙修已经完全收拾好所有情绪,“你的安迪怎么办?那可是你母亲用命逼着你娶的。” 莫临渊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喝酒。 … 他们三个人喝的都多! 但,只有霍枭没有醉,他最清醒。 他安排人将两个熏醉的人安排好,就去找夏微了。 江绕跟盛妆来接盛熙修,盛熙修谈不上醉,只是微醺。 他思维挺清楚的,有条不紊的道:“她住在哪?” 江绕道:“就宿在云端酒店,不过在50层。晚上小七七落水时,她在外面同南欢见客户,小七七的保镖大意了,所以小七七跑出来玩就落水了。” 盛熙修点点头,道:“在她房间对面,开个房!” 不用男人交代,江绕早就办好了,“盛帅,都已经安排好了,就在5002对面,5004。” 盛熙修点点头,心中阴郁的像是秋风落叶,百花凋零。 他心口涌起大片的寂寥和空荡,心中涌入无数个声音,为什么不是! 为什么孩子不是? 噢,难道她真的是南欢的孩子。 可是,时间根本就对不上。 南欢当初从京城离开时,才刚刚流产没多久,就算盖尔在厉害让她又怀了,她的预产期怎么都要在过年了,就算早产两个月,那也不会是七夕的生日。 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盛熙修已经上了电梯,皱眉问:“谁负责DNA检测的?” 江绕道:“季明啊…,他是连婚姻都没参加就去了。” 如果是季明,不应该有错的,盛熙修问:“你是亲自将样本交到他的手上的?” 江绕如坐针毡的回:“嗯,卑职亲手交到季明手上的!” 闻言,不知道是不是希望太大,最后是这样的结果,盛熙修心中失望到寸草不生,狼藉悲怆,“罢了,不是就不是吧…” …… ** 顾兰芝开着白色兰博基尼从云端地下车库离开,在路上就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秒接,“大小姐。” 说话的人是顾兰芝的贴身保镖,顾兰芝冷冰冰的嗯了一声,“事办的不错,你去盛公馆一趟,把我东西搬回来。” 保镖情绪微动,口吻明显的有几分欣喜,“大小姐,您是…要搬回来住吗?” “嗯!” 保镖很快回了声好,就挂了电话。 ☆、913 她对他笑,看的他心头痒痒的 保镖很快回了声好,就挂了电话。 他挂完电话,就默默的给一个账户打了一百万过去。 对方是季明的助理,两小时前他找到了助理,说了要换样本的事,那助理是经不住威逼利诱,就同意了。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人心这种东西,在金钱面前一文不值。 …… ** 莫临渊昏昏沉沉的上了电梯,靠着电梯壁闭眼休息。 本来霍枭是安排他住在云端酒店客房的,但他洁癖惯了,嫌外面脏,所以还是从客房出来,打算回陌尚公馆去。 他今晚只想去那里! 她不过是走了两年,回来却如同换了个面孔。 降落中的电梯,忽然叮了一声,电梯门开。 莫临渊在这时眯长眼,看到一抹纤细水蓝色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进来。 来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踉跄了几下,人就扑进他的怀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脑的原因,他本要推开那柔软的身体,可是她真的软的很舒服,不禁就垂眸,视线看了下去。 怎么那么像她? 莫临渊摇了摇头,定晴看着,还是她的模样,越来越深动。 她对他笑,唇红齿白的,看的他心头痒痒的,小腹燥热异常。 莫临渊呼吸一下就沉了起来,手握上她的腰肢,掐了一下,嗓音沙哑而低醇:“念念…” 怀里的人咯咯清脆的笑了两声,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抬起水雾缭绕的杏眼,“怎么,你想她啊?” 莫临渊喉咙滚了滚,握着怀里女孩腰肢的手转换了一个角度,将她压进电梯壁上,身体热切的覆盖上去,“念念…” 他养着她的那些年,她有着最不堪的身世,是彻彻底底的灰姑娘,在莫家从来都是耻辱和卑微的代名词。 他给她撑起了避风港,也在避风港的屋檐下露出阴暗的魔抓。 他步步紧逼,威逼利诱,哄她少不更事,诱她节节败退乱了芳心。 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攻克心里防线,无所畏惧的毫无保留的爱他。 而他,将她身心彻底占有的那一天,在众人面前将她剥了一层,恨不能赶尽杀绝。 她闭上眼,想起他道貌岸然的站在她衣不蔽体的半米之外,冷冰冰的对她笑:“从此,你离开京城,你我在无半点瓜葛,我养你的十几年,你的处字之身,我收下了。从今,往后,我莫临渊的妻子只有一个名字,她叫安迪。” ……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 想起来还是疼的。 莫念眼眶微润,笑的嫣然妩媚,手爬进他的胸襟里,隔着熨烫妥帖的白衬衫摩挲着他性感的锁骨,踮起脚尖咬上他的下巴,“是我…要我吗?” 女孩特有的香气,萦绕在鼻端。 莫临渊直觉浑身都沸腾起来,喘着粗气,俯首就去找女孩殷红的嘴唇。 可是她很淘气,她躲开了,笑的哼哼哈哈的,那吻就落在了她白嫩的耳尖。 她耳尖应该擦了香水,很淡的那种,但嗅的出来有几分微醉的暧昧情调。 他有些急了,再次咬上来,她还是躲开了。 他隐隐动怒,皱眉有些委屈,“念念!” ☆、914 宝贝站好,你的骨头呢! 他隐隐动怒,皱眉有些委屈,“念念!” “你叫我啊,莫先生?” 莫临渊被这一声懒散的嘲讽,叫的有几分清醒。 他怔了几秒,神色微愣,只眼底浓稠的暗色越来越滚烫,“你…怎么在这?” 怀里的女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就笑了出来。 她对着他轻轻的吹出一抹撩人的香气,“莫先生,你这人可真讨厌,电梯又不是你家的,你乘得,我就不能嚒?” 她说完,手从他的腰上移开,辗转来到他的前面,而后向下。 她隔着布料,描绘这那个曾让她一夜之间声名狼藉的东西,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哈气,“应了啊……” 电梯门,在这叮咚一声响起。 莫念眯起眼,视线越过男人的头顶,笔直的落在穿着白色晚礼服的安迪脸上,百般娇柔的道:“hi,小婶婶,我们又见面了。” 安迪脸色早已铁青,眼神愤怒而难过的看着她又看了看伏在她身上的冷峻男人,委屈不已的唤道:“临渊!” 莫临渊酒又醒了一半,猝然的支起身体,只微微撇过头看了安迪一眼,“不是让司机先送你回去的。” 安迪脸色难看,“我不放心你,所以回来找你。” 她说完,人也跟着走进电梯,伸手企图过来搀扶他。 莫临渊真的喝了太多的酒,他现在没办法站稳,不过他现有的意识仍旧排斥安迪的碰触,“让福临过来,你回莫家老宅去。” 安迪不可意思,手落在当空。 莫念挑了挑眉,得意的看了她一眼,笑道:“小婶婶,小叔好应.啊……好坏啊…靠着人家动手动脚的呢。” 安迪愤怒的瞪着她:“詹姆斯小姐,你还要不要脸了?我哥在外面等你,你在这勾引有妇之夫?” 莫念舔了舔红润润的嘴唇,讥诮的笑道:“小婶婶,我好冤枉的。是莫先生扑上来的,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哪里是他的对手?不过,你现在还不把人从我身上弄走的话,我大概可能要报警了噢。” 安迪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福临,这时莫临渊估计是被莫念的话给气着了。 他从她身上撤开,完全转过身来时,就看到劳伦斯先生站在电梯门外,绅士彬彬的对莫念伸手:“宝贝,你让我好找,过来,我们该回去了。” 对方话音落,莫临渊眼前就掠过流水般的身影,恍惚间,他眼睁睁的就看着先前还在他怀里企图撩她的小女人对另外一个男人俏然撒娇的嘟嘴,“我想喝你磨的咖啡,要加奶的那种。” “好,这就回去给你磨!” “还要加糖噢!” “嗯,没问题!” “你说要投资我新电影的,你记得要兑现噢。” “宝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乖,好好走路。你的骨头呢!” …… 人已经走远,莫临渊周身的气质都变的阴暗起来。 福临来的时候,只看到安迪红着眼睛在偷偷的掉眼泪,而他家先生则靠着电梯壁,似乎是站不稳的样子。 福临对安迪微微颔首:“安迪小姐,接您的司机还在等您,您先回去吧。” 安迪不甘心的跺跺脚,“临渊喝醉了,我今晚想留下来陪他。” ☆、915 她伸出脚丫子噌着男人的心口 “临渊喝醉了,我今晚想留下来陪他。” 福临轻笑,委婉的道:“怕是不妥。先生说今晚要宿在陌尚公馆,您还是回莫家老宅吧。您别忘了,明早您还要陪夫人上香礼佛。” 安迪心中憋闷,咬了咬牙:“知道了。” 安迪走后,莫临渊撑开眼皮,“我跟她协议,还有多久?” 福临道:“两年半前你们签的协议,现在距离协议解除还有半年就满三年。” 莫临渊嗯了一声,捏了捏头疼的眉心:“最近,别让她来烦我。” 福临点头,“好的,先生。先生,刚刚……” 欲言又止,抬头看了看男人的脸色,战战兢兢的说完,“刚刚卑职有看到小小姐,她现在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跟劳伦斯先生一同离开了。先生,要不要卑职去查查小小姐的落脚点?” 莫临渊心口闷闷的不舒服,好一会儿没说话。 福临就当他是默认了,“先生,我送您回去。” 莫临渊身子有些晃荡的走出电梯,福临小心跟在身后。 他走出去几步,忽然停下来看着福临,“你找几个人,把她绑到陌尚公馆来。” 福临暗暗震惊,几秒后,忙道:“好的,先生!” …… 一小时后,陌尚公馆。 莫临渊冲完冷水澡出来,就看到烟灰色大床上的女人在不停的扭动身体。 他眸色微暗,心思冗长繁复。 他让福临把人绑来,福临大概是会错了意,不仅绑了,应该还给她吃了一些调晴的东西。 此时,应当是她正难受的时候。 她身上还是穿着水蓝色的额晚礼服,深V的款式。 他俯瞰的那个角度,那片傲.然的雪景,壮阔而迷人。 从前,盛熙修就笑话他,说他喜欢莫小念什么? 她长的又没多好看,身材还肉肉的,不过是胸口那几两肉较之常人多一些而已。 现在想想,盛熙修的话有些地方还是可信的。 比如,她傲然的地方,的确是较一般人惑乱人心。 至于,盛熙修说她长的没多好看,不过是因为他拿莫小念同慕照比较了而已。 她其实,挺好看的。 尤其是现在,有种涅槃重生的感觉。 她瘦了,五官更立挺,更极致了。 噢,她更大的改变是,气质都变了。 从前她像个收了爪子的波斯猫,现在她就是个喝醉酒误闯别人梦境的小狐狸。 他立在床边,随手拧开落地暖灯。 灯光不刺眼,但一下子就冲淡了夜灯的昏暗,也照亮了她绯红起来的脸蛋。 她是当红影后的时候,就已经练就了修身有型,体型锻炼的极佳。 两年了,她的身形更具视觉冲击,凹槽有致,笔直的长腿如象牙一般,白的细腻而晃人眼球。 许是突然亮起来的光线让她不适,她睁开眼来看着他,好会儿红唇不悦的嘟起,神志不清的很:“呦,做个春..梦都能见到一张讨厌至极的脸,真叫人伤心。” 她说着,就伸出脚丫子噌着男人的胸口,“喂,学狗叫给我听听!” 男人不为所动,只站在那,身上带着凉凉的湿气,头发上还在滴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莫念感觉这个春.梦来的太滚烫,好像出现了幻境似的。 ☆、916 我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莫念感觉这个春.梦来的太滚烫,好像出现了幻境似的。 这张讨厌的脸,怎么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呢? 她渴的难受,意志力不强,浑身热的像从滚烫的沸水里捞起,整个人都披上一层霞光的绯色来。 她脚丫子动了动,往下滑…… 最后掠过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就要掉下来的时候,被一双手接住。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整个人被连拖带拽的往床边一拉,人就被高大冷冽的身体盖住。 她浓密的长发穿过来一只手,那只手掌拖住她的后脑勺,一双深邃的眼眸浓稠墨染的看着她的眼,薄唇一点点的向她靠近,却没有落下来,“念念…,回来就不要走了,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声音听起来太梦幻了,有些不真实。 莫念被蛊惑的有几分迷醉,伸手摸了他一把脸,“长的还挺俊的,活…,不知道好不好?” 莫临渊在这时挑起她的下巴,唇息在她耳边低低淡淡的飘着,“念念……我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男人声音轻软,冷峻的脸似隔了一层雾霭,俊美的不真实。 莫念皱了皱眉,手指戳着他的脸颊:“你想我啊?” “很想,很想!”男人紊乱的吻落在她的颈窝,她如火烧浇油般,喃喃哼吟了一声,“啊…,好难过…” “哪里难过?”莫临渊看她忽然红起来的眼眶,低头去亲吻她的眼皮。 女孩水红着眼睛,伸手胡乱的挠了他一下光着的胸膛,“莫临渊!” 莫临渊被她这一声叫的心头疼,喉骨滚了一下,“我在!” “我恨你!” 莫临渊皱了皱眉,长指拨开她脸蛋上的头发,静静的问,“有多恨?” 莫念脑子不太清晰,周身苏的虚脱,有气无力的滚出眼泪,“人人都说,人的一生有三大恨,一恨鲥鱼多刺,二恨海棠无香,三恨情郎无情。我比这都恨!” “补偿你好不好?”男人密密点点的吻落再她的眼皮上,然后来到她的耳垂边,“留下来,我补偿你。” 莫念迷糊的睁着眼,看着视线上方英俊而刻骨的眉眼,一如梦境中的模样,栩栩如生。 补偿? 她不需要补偿! 她当年所受的耻辱,所受的委屈,哪里是两个补偿的字就能够轻描淡写的抹掉的。 想想,她双手捧出自己最鲜活的心,被他拂袖摔在泥淖里时,真特么的疼。 她爱上他的时候,正当青春正好,奋不顾身时。 他也曾许她一片红绸嫁娶的梦,只不过他食言了。 想到这,她咯咯的笑了起来,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意识时好时坏,“你还爱我呀?” “嗯,从来没有减少过!”男人的气息有些紊乱,唇息落在她的唇边,“所以,还来得及。” 莫念凑上红唇,咬了他一口,“是吗?你的爱已经卑贱到了这种偷腥的地步嚒?不惜让人绑了我,还给我喝那种药,现在压着我,背着你的娇妻向我索.欢,这样的爱,谁稀罕呢。” 说着,她又细又长的指甲故意在他脸上划了一道血红的口子,低低娇软的笑道,“不过,我现在挺难受的,便宜你当一回解药……” ☆、917 这两年,你可曾有想过我 “不过,我现在挺难受的,便宜你当一回解药……” 或许是她潜意识的最后一次放纵,当红唇印上去时,剩下的就只有人类最初始的本能。 水蓝色的裙子在空气中荡漾而又落下,莫念浑身的感官都汇源一处,急迫而紧张。 她细细碎碎的哼了一声,粉唇被深深吻住。 莫临渊跟他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他在人前越是禁欲越是高不可攀,人后的床品就越是极差。 不过几秒,地上便落下碎碎的布料,男人的睡袍,女人的长裙。 浅灰色大床上,完全看不到一丝缝隙的身影,重重叠叠…… “念念…”莫临渊唤着她的名字,手往下一路探过,“这两年,你可曾有想过我?” 温凉的手指带着过分的侵犯,大概是顶到了点,女孩本就在药效的作用下起了反应的身体更是受不得这样的恶意。 她猫儿般的哼了一声,死死咬住那羞耻的声音,“不想。啊~” 莫临渊收回手,眯长黑漆漆的眸子,抵死埋入。 …… 窗外亮起了月色,上玄月很动人,弯弯的,像女孩年少时笑起来的眼睛,很好看。 他想起很多时候,她乖巧的站在合欢树下,摆弄着那根长满藤蔓的秋千;他想起她在篱笆墙的周围洒满了蔷薇的种子,笑着对她说,蔷薇花开的春天最美;他也想起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站在雨里和他冷战; 她曾不止一次的质问他,为什么要逼她穿那么丑的衣服,她为什么就不能有自己的审美…… 想不起来的岁月里,原来他是那样害怕她的美被人觊觎。 莫临渊回神,他被她的小,交织的绵绵喟叹… 同他记忆深处的样子一般,她亦如她离开时那夜……,静好如初,干净如初! 他这样想,而在这时耳畔吹来莫念低讽的笑声,“莫先生,别想多。这几年我一直有锻炼体型的习惯,你觉得妙不可言的并不是因为只有你一个男人……我的未婚夫比你要棒…啊!” …… 莫念再也没机会说话,人在后半夜几乎被榨干了身体里最后一滴水份,彻底废了! …… ** 彼时,另一端,云端酒的50层。 南馨晚上十一点才回到酒店,她怀里抱着困恹恹的小七七,伸手去摁密码锁时,这个时候对面的5004房间门咔嚓动了一下,钻出一只通体灰色的短耳猫。 那猫被养的极好,通体的毛发浓密柔软。 她钻出来就围着南馨发出喵喵的叫声,小七七原本迷迷糊糊的眼睛,被这一声猫叫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她稀奇不已的在南馨怀里动了动,兴奋的道:“姨姨,是猫咪,它好可爱…我要摸摸……” 南馨不喜欢动物,她觉得动物身上有寄生虫,她在这时拧开了门,“七七,太晚了,回房睡觉觉了,乖!” 小七七不干,眼睛眨了眨,水水的看着姨姨:“姨姨…七七就摸一下,摸一下…好不好?” 又来这一招,南馨彻底没辙,叹了口气:“说好了,就摸一下,嗯?” 小七七连连点头:“嗯嗯……” ☆、918 叔叔,七七尿湿了裤子 小七七连连点头:“嗯嗯……” 南馨将小七放下,小孩子对新鲜的东西喜爱不已,摸一下又摸一下,白白胖胖的小手摸着短耳猫的肚皮,那猫儿就跟人精似的,在地上打滚卖萌,逗的小七七咯咯笑。 “姨姨,我们养它好不好!” 南馨拒绝:“不可以,它是从对面跑出来的,应该有主人!” 像是证实她的话一般,5004的门在这时敞开,挺拔玉立的男人穿着烟灰色的居家服走了出来。 他凤眼黑如墨玉,星辰海耀般的琉璃水澈,他对短耳猫轻轻唤了一声,“小八,过来!” 小八乖巧的喵了一声,就摇着圆滚滚的身体对男神疯狂放电,“喵……喵……呼呼…” 小七顺着小八跑过去的方向,仰着好高好高的脖子看到男人俊美妖孽的脸。 她眼睛亮了亮,拉着南馨的衣角,“姨姨…,是轮椅数数。猫猫是他养的呢……” 南馨转过身来,在触及到对方一双深邃漆墨的眼时,心口莫名一悸,然后才微微颔首的道:“好巧!” 盛熙修平静的点头,“嗯,才回来?” “嗯。” “不早了,晚安!” 盛熙修强迫自己转过身去并抱着小八走出几步,大腿被一个胖软软的身子抱住,“数数,七七明天可以跟它玩么。” 闻言,盛熙修神色温然,点头:“嗯,如果你喜欢,随时!” 小七高兴的拍拍手,道了声谢谢,就跟南馨回到5002去了。” 盛熙修回到房,就让小八滚去睡觉了。 小八不高兴的哼哼,眼神委屈的看着他,好像在控诉他——男神,你这样是不对滴,你怎么能利用伦家,态度就如此恶劣,好歹赏个鱼罐头吧。 盛熙修被它喵喵的吵个不停,善心大发,给了她一根火腿肠,她这才高兴的叼着火腿肠走了。 … 吃了药,躺倒床上去,久久无法入眠。 他睡不着,索性又坐了起来,从床边的抽屉里找来相册,慢慢的翻阅着。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悄无声息,他的心随着翻阅的动作,渐渐沉重而疼痛起来。 先是一点点的揪着,然后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揪住,疼到窒息。 他受不了这样的难受,合上相册,将它放回去,静静的闭上眼睛,平复好一会儿才缓过那窒息的痛。 他拿过手机,手机亮起,露出屏保来。 是他和她的唯一合照,还是自拍像,还是他搂着她,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拍的。 暮色深降,晚霞为背景,他搂着她,捞着她的腰肢,薄唇印在她的脸蛋上,摁下了属于他们的同框照。 他记得,当初他拍下这张照片时,她挺不高兴的撅嘴对他道——【干嘛把我拍的那么丑?我脸根本就没那么大?你快把它删掉,你讨厌死了…】 …… 这时门外响起了不大不小的敲门声,力气不重,但很是密集。 盛熙修回神,皱眉,犹豫了片刻,起身走下床。 艰难的站起,适应了手术的疼痛后,才咬着牙走出去开门。 门口,没有人。 噢,是人的。 因为小家伙太小了,他高高的,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她,还是她红着眼眶拉着他的裤脚,他才意识到她的存在。 他半蹲下去,拇指揩掉她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会心疼,声音尤为的柔软:“怎么了?” 七七哭的泣不成声,“数数,姨姨高烧了,我叫她,她都醒不过来,七七尿湿了裤子…呜呜…” …… ☆、919 他们的孩子,还在吗 她都醒不过来,七七尿湿了裤子…呜呜…” …… 五分钟后,盛熙修出现在南馨的房间。 伸手试探了她的额头果然很烫。 顾不上太多,他电话叫江绕安排家庭医生后,又电话叫来盛妆给小姑娘换衣服。 二十分钟后,小七七被盛妆哄睡着,季明给南馨打上了点滴,这才结束了这一阵的兵荒马乱。 季明收拾好药箱,拍了拍男人的肩头,“我挺羡慕你的,久别重逢又失而复得,是不是很幸福?” 盛熙修苦笑,实事求是的摇头:“没有,很苦!” 季明没再说什么,收拾好东西后,连同江绕和盛妆都匆匆的离开。 …… 房间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小七睡在最里面,胖胖的小身子依偎在女人怀里,女人大概烧的太难受,一直深入沉迷。 他一直看着她们,看到眼睛发酸,心口发胀! 七七除了眼睛,其实其余的地方跟她很像。 她们嘴巴最像,连抿嘴唇的动作都很像。 可是DNA报告,说这不是她的孩子。 不是她的孩子,那就不是他的了。 但,南馨是慕照,这件事已经确定了。 他没有通过调查南欢去调查她的身份,而是通过南馨的头发和从前慕照留下来的头发做了医学鉴定,她们是同一个人。 躺着的这个女人,是他的妻。 他好不容易等来她,不能吓着她,她好像记不起来关于京城里的一切。 七七说,她有腿疾,冬天要坐轮椅,会疼的睡不着觉。 所以,他想,她一定是吃了天大的痛苦再活了下来。 死里逃生,落下的腿疾,孩子应该…也是不在吧。 …… 他伸手探了探她额角的温度,烧已经渐渐褪去,只是眉头一直都皱皱的,睡的并不踏实。 五年了! 比起五年,褪去少女青涩,眉宇间尽显小女人该有的莞尔柔软。 那些深埋在记忆深处的,随着面前这张越来越模糊起来的脸而显得越发清晰深刻,慢慢搅碎着他的心。 他手指颤抖的抚平她的眉,伸手抓起她的手,紧紧的我在手心。 这样远远不够,越是靠的近,越是心底空洞。 很想将她揽入怀里,轻轻的靠着她,听听她的心跳。 心跳啊,原来是世界上这么美好的东西。 是当年他的错,他的一个不小心,就是五年的万劫不复。 这些年,随着岁月流转,那些积淤已久的伤痛在日积月累下变成无法释然的后悔。 他不知道,这些年她经历着和正在经历着什么,心脏里的痛楚被安静的夜色所吞没,只有自己越来越沉重的呼吸。 他是无法原谅自己! 就像是不敢在奢望对她的爱! 她比五年前最后一次见到的模样还圆润一些,没有他的岁月里,她过的静好。 他想起白天,她一颦一笑里的淡漠和安宁,隐隐觉得她现在日子过的很不错。 应该是很不错,她笑起来的时候,不掺任何的虚与蛇委,是那样的自然而静好。 …… 南馨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她穿着救生圈在一望无际的万平面上飘摇,海水冰冷刺骨,她感觉自己随时都像是要死去,耳畔在这时响起一个来自遥远的声音。 ☆、920 “你发烧了,七七敲了我的门。” 耳畔在这时响起一个来自遥远的声音。 一遍又一遍的对她说——【馨儿,你生下孩子……】 这时一个浪头打过来,将她彻底吞没,她一瞬间窒息难忍,浑身抽搐。 可下一秒,海水忽然消失了,她躺在充满阳光的沙滩上。 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耳边有孩子嬉戏玩耍的笑声,她这才想起来,这是她如今生活的地方。 在梦里,有人在念着她的名字,那样陌生……又那样让人心悸。 她很想回头转过身,去看清楚那个念着她名字的人长什么模样,可她努力好久,身体仿佛静止了一般,纹丝未动。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消失,在她眨眼的瞬间,眼底跌进来一张邪气妖娆的英俊容颜。 他对她伸出手,对她暖暖的笑着:“馨儿,还要让我等多久?我们结婚…” 她眨着眼睛看他,仔仔细细,是她熟悉的模样,却不是她心里最心动的样子。 她想了想,好久才念出他的名字,“詹姆斯*乔……” 她刚念完,金色沙滩如穿越时空一般变成宽阔的马路,一辆疾驰而来的军用越野车将乔撞的抛向天空… “乔!”南馨尖叫,猛然惊醒。 室内亮着落地暖灯,伸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侧,在摸到小奶包的软软的脸蛋时,长吁一口气。 原来只是一个梦! 她眼皮子动了动,眼睛的惊恐褪去,一时间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但很快又意识到这是哪里。 只是她隐隐觉得床边有什么厚重的阴影,她心脏一提,蓦然转过头去,呼吸一窒,整个人都绷住了。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容颜过分俊美,他腿上搭着一件薄薄的毯子,烟灰色的居家服,见她醒来,他眼底的眸色深沉并浓郁起来。 静了几秒,他自喉骨渗出溢出几个字:“你发烧了,七七敲了我的门。”解释完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又克制而彬彬有礼的关心,“有没有好一些?如果还是难受,要去医院。” 南馨觉得自己好多了,她时常会不定时且没有征兆的发烧。 每次医生都找不到病灶,但吃了退烧药或者是睡一觉她很快就能好。 所以,她早已习惯了。 不过,深更半夜,麻烦一个不过几面之缘的男人照顾,十分感到怪异以及说不出来的叨扰。 她歉意的笑了一下:“很抱歉,先生。七七不懂事,打扰到你休息,很抱歉…那个,也十分感谢。” 男人不以为意,点头对她笑的亲和:“举手之劳,我本就是个时常失眠的人。七七找到我,刚好我在这有人,就安排家庭医生过来给南小姐吊水。希望唐突之举,南小姐莫要见怪。” 南馨有几秒的讶然,本来愣是谁半夜醒来,闺房中多个陌生的男人心中难免都是怪异和慌张的。 但这男人三言两语就粉饰太平,她若是再说什么,反而显得自己太过于刻意。 说不定人家就是热心肠呢,再说他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也不见得能对她做出些什么逾越的事。 但想想,心中还是难以解除疑惑。 ☆、921 他眸色炙热,“你走光了…” 但想想,心中还是难以解除疑惑。 这个男人,寥寥数面之缘,从始至终都表现的过分坦荡以及极致热心肠,这让她很难不疑惑。 这个世界上,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总是有所求的? 他图她什么? 美貌? 噢……,可能是追求? 她的确长了一张叫男人可心的脸和傲然的身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是说的通。 但…… 她有仔仔细细的观察过这男人,这男人骨子矜冷,眉目看似柔软,但隐隐都透着铁血的军人气质,看着也不像是那种图人美貌的肤浅之人。 如果只是图个皮相,那个叫顾兰芝的女孩也是个美人,没道理他会图她的外在皮相! 再者,他似乎对小七很是喜欢。 人是不是真心喜欢,从眼神就能够看出来,这作假不了。 南馨很快回神,道:“没关系,是小七叨扰了先生的休息……先生不仅请了医生还亲自在这照看,我很感谢……” “我有名字,不叫先生。我姓盛,名熙修。你可以叫我熙修!”男人忽然打断她,漆黑的眼眸随时锁住她,但并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只是觉得他的眼黑的深邃,藏了无尽的心事,“你发烧,应该口渴,我给你倒杯水。” 南馨哪里敢好意思让一个坐轮椅的病人给她去倒水,她只是发烧,况且现在烧已经退了,又不是腿残了,当然她也是有腿疾的。 她忙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她说着,盈白的小脚就从被窝里滑了出来,并伸长脖子去找拖鞋。 她穿的质地精良的真丝睡裙,俯身下去后,肩带轻轻的滚落,露出精致盈润的肩头。 偏偏她不自知,她晃了几下身体,那肩带掉的更往下一些,那一双隐隐若现的深深沟壑就那么猝不及防跌进盛熙修的眼底,让他呼吸明显一沉。 他眸色炙热,瞬间哑黑了下去,喉头滚了滚,极为友情的提醒:“你走光了…” 南馨反应慢半拍,愣了一下,才红着脸连忙去捂住心口,耳根子像是被开水煮过,心脏跳的要飞了出来。 她尴尬的别过脸,盛熙修在这时去给她倒水。 等他回来,又若无其事的很,“南小姐,时间不早了,喝完水早点休息。晚安!” 南馨求之不得,半夜三更房间里多个男人,行为举止暧昧,她怎么能舒坦呢。 她连忙接过水,强做镇定而平缓的微笑:“谢谢,盛…先生。” “不客气!” 男人淡淡的笑,转动着轮椅,不到半分钟就离开了。 房间忽然静悄悄下来,南馨木木的喝了口水。 水温刚刚好,还加了蜂蜜,喝进胃里,连心口都跟着温暖起来 他……是谁? 第一次,对异性产生不浅的兴趣。 等明天,她要找南欢问一问,这个叫盛熙修的男人是个什么来头。 …… ** 翌日清晨,云端酒店的自助餐厅。 靠窗而坐的男人,静静的吃着早餐。 他吃相优雅,气质出众,凤眼深邃冷冽,一个眼神就可以摄人心魄。 ☆、922 叔叔身上香香的,七七想要叔叔喂饭饭… 凤眼深邃冷冽,一个眼神就可以摄人心魄。 有不少过来用早餐的商贾政客,男人还好,稍稍觉得自己秒变陪衬,女人要多春心泛滥一些… 有几个大胆的跃跃欲试,不过最后都迫于男人清冷的眉眼而放弃了。 估计是早餐做的不太合胃口,他草草的用完了一碗粥,就不太动筷子了。 这时,从入口的玄关处,匆匆的跑过来一个粉粉的小身影。 等那团影子一口气跑到男人面前停下时,众女人才涩涩的遗憾——原来已婚了! “哇,那个宝宝好可爱,怎么那么萌!” 有人诧异出声。 “是啊……啊啊……长的比芭比娃娃还漂亮,我要是有个这么漂亮的宝贝,肯定做梦都睡不着觉了。” “哎呀……,你得了吧。就你那模样,能生出来?” “就是……就是,你也不看看人家爹地什么基因…” “快看……快看……那个女人是她妈咪吧…” “哇…,好仙!难怪宝贝这么漂亮,原来是遗传了二人的全部优点……” “羡慕…” …… 七七已经完全习惯了人们对她的评头论足,全然不顾形象,歪歪扭扭的挤到男人的怀里,“数数,姨姨带我来吃早餐。我一看到数数就跑过来了…姨姨去取餐了……” 盛熙修发现小姑娘爱动,他担心她不小心把盘子摔碎了扎到她,叫服务生过来将餐盘取走,这才宠溺的看她:“七七,能告诉数数,詹姆斯*乔,是谁吗?” 其实,他动动手指头叫下面的人去调查很快就知道那个乔是谁了。 但,他现在几乎解甲归田,不理军中政务,全推给了霍枭一个人。 本就无事可做,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她了,他想亲自走进她的生活,一点一滴的渗透,不急于求成,但求赤子之心。 小七看着姨姨端着餐盘已经走了过来,鬼灵精怪的俯在他的耳边,悄悄的道:“是追求姨姨的大富豪。他都追了姨姨好年多了,姨姨好像不太喜欢他,不过…姨姨昨天说她答应了詹姆斯做他女朋友……” 小七一口气说完,漆黑大眼睛看着俊美的男人,觉得数数好像有些难过,忙讨好的小声说着,“不过没关系,数数你还有机会。七七会帮助你的。” 盛熙修好像的看着她,“你不喜欢他?” 小七七鼓着小嘴,想了想:“因为你是九哥哥的爹地,九哥哥是七七的救命恩人,七七帮助九哥哥的爹地就是报恩…嘻嘻……” 这就是四岁孩子的天性,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压根不懂男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南馨走了过来,莞尔笑了一下:“七七,不许缠着叔叔,到姨姨这边来。” 小七乖巧的噢了一声,不过还是没有下去,“姨姨,数数身上香香的,七七想要数数喂饭饭…” 南馨尴尬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盛熙修倒是求之不得,动作娴熟的从南馨面前的餐盘里取了一碗粥,一个鸡蛋,一块面包。 他对南馨微笑:“左右是个闲人,我挺喜欢这孩子,举手之劳,求之不得。” ☆、923 盛熙修心口狠狠一撞,如遭巨石碾过 “左右是个闲人,我挺喜欢这孩子,举手之劳,求之不得。” 南馨再是尴尬一笑,“那……谢谢了…” 盛熙修挑眉,她从前可不是这么个礼貌乖顺的人,傲娇的跟个开屏孔雀似的,恨不能使唤全世界的人,谢谢这种词,不存在的。 他轻笑,“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间,不该这么见外。若是南小姐执意要谢我的话,不妨请我吃顿饭,或者看电影也可以…看七七喜欢的,最近才上映的《梦幻之城》小朋友好像都很喜欢。” 小七眼睛一亮,嘟着粉粉的小嘴眼巴巴的看着南馨:“姨姨…,七七要去…七七要去!” 南馨真心觉得头疼,不忍拒绝她,淡淡的嗯了一声:“等你妈咪出院,我们一块去。”她说着,就抱歉的对盛熙修笑道,“那个…这几天我姐姐不太舒服,我大概没时间感谢您。要不您留个了联系方式,改天有空,我单独请你好不好?” 盛熙修点头,十分绅士的问:“那…我打你手机?或者我报号码,你打我手机…都可以。” 南馨没带手机,微微蹙眉:“那你打我的,我手机在房间。”她说着,就报了一连串字数。 盛熙修很快拨通了她的电话号码,响了好几声确定是打了进去的,他才准备挂电话… 可偏偏这个时候,那电话号码莫名其妙的通了。 他眸色微深,电话那头传来缓缓低醇的男低音,说的是法语,“你好,这是馨的手机,她现在不在,请问你是哪位?” 盛熙修心口狠狠一撞,如遭巨石碾过。 对方是男性,且出现在她的房间里,还以一种亲昵无间的口吻礼貌的回应。 稍稍推测,都能想象他跟她的关系非同一般,说是暧昧都可能是浅了。 这是大清早,谁会大清早的跑进女孩的闺房? 盛熙修眸色隐约渗出晦意,将电话递到南馨手上,“好像…你朋友接了你电话,是个男的。” 南馨表情有几分怔然,不过稍瞬即逝,她很快将手机接过去,声音莞尔柔软的传过去,“乔?” “……” “嗯,我带着七七在酒店自助餐厅吃早餐。” “……” “好,那我们等你。” 电话挂断,南馨礼貌的将手机递到盛熙修手上:“是我男友,詹姆斯。” 盛熙修喂小七吃米粥的勺子抖了一下,差点洒出米汤淋湿小七漂亮的公主裙,还是小七拉了拉他的衣角,他才回神。 他很快收拾好心底涌起的大片晦涩,动作自然的喂着小七。 小七虽然年纪小,但她还是隐隐觉得数数不开心。 她咬着数数递过来的荷包蛋,小嘴撅了撅:“数数,你不舒服吗?是不是腿疼了?那小七下去好了。” 她说着,小屁股就往前一厥,准备从男人腿上滑下去。 盛熙修握着她的腰肢,侧首低眸看着她白皙圆润的小脸,宠溺而温和的道:“没有,就是第一次喂小朋友吃饭,不太习惯。” 小七眼睛眨了眨,自告奋勇的道:“其实七七可以自己吃饭饭喽,可以不需要大人喂的呢。” ☆、924 她是他的小甜心 “其实七七可以自己吃饭饭喽,可以不需要大人喂的呢。” 南馨在这时向她看过来,威逼利诱:“七七,你到姨姨这里来,一会儿姨姨可以考虑让詹姆斯叔叔带你去抓娃娃机,他最擅长就是抓娃娃了。” 小七心动,屁股一滑,人就从盛熙修怀里噌了下去。 她哒哒的迈着两条小短腿,歪歪扭扭的挤到南馨的边上,坐姿笔挺,有模有样的。 他们的餐桌不宽,盛熙修胳膊长,隔着餐桌还是轻易的就能喂小家伙用早餐。 不过小七为了能够去抓娃娃机,在盛熙修喂了两勺米粥以后,主动说要自己吃,“谢谢数数,七七可以自己吃。” 盛熙修嗯了一声,表情毫无变化的将小勺子递到她的手上。 她小手胖胖的,拿勺子还不太稳,勉勉强强可以挖起面前的米粥吃到嘴里不会洒到身上,动作有几分滑稽和可爱。 反观小七边上的女人,咬着包子,吃相斯斯文文,未施粉黛的小脸清净白嫩,一双美目袅袅升烟,看的人心头发痒。 “hi,甜心!” 一抹高大深沉的黑影走了过来,他鼻梁上架着无框金丝眼镜,五官深邃,轮廓十分硬朗清晰,皮肤偏白种人的白,但他的头发明显是黑色,再看他的眼睛,冰魄的水蓝色。 他是混血儿! 不知道谁从前在他耳边提到过,说混血儿的男人最让女人着迷。 本来他是极为不屑,此刻在看到面前这个陌生男人时,心头涌起的膈应十分不畅。 隐隐有危机的错觉? 此时南馨已经放下了筷子,冲他嫣然一笑:“你吃了吗?如果没有的话,可以试试这里的中餐,我跟七七都觉得不错。” 詹姆斯自然而然的就坐到了她那一边,他坐下后,才发现对面有个气质冷冽的俊美男人。 对方穿的烟灰色休闲服,凤眼萧冷,薄唇淡淡的抿着,看他的目光充满审视以及隐隐的刻薄。 詹姆斯眉梢皱了起来,挑眉绅士的笑道:“你好,我是詹姆斯乔,南馨的男朋友。请问先生是?” 原来他会说中文。 对方只不过说了一句话,就将足够表面了他的立场以及语气里强硬的霸道。 想来,他是极喜欢她,生怕她被人夺走了模样。 这个念头产生,盛熙修流很难再舒服了,他只淡淡的点头,并不解释。 倒是小七十分活泼,抢在南馨前面对他解释:“詹姆斯叔叔,他是七七救命人的爹地,数数是个大好人。他不仅请七七吃了好吃的点心还送七七漂亮的公主裙,看我身上的这件是数数送的…噢,对了,姨姨昨夜发烧了,也是数数帮忙照顾的呢。” 她一口气说完,整个气氛陡然就变的冷了。 詹姆斯冰蓝的眸子讳莫如深的多看了盛熙修几秒,很快的做出回应:“非常感谢先生,不知先生贵姓?” 盛熙修掀起凤眸,目光深邃的看着他,淡漠的吐了一个字:“盛!” 短短的几秒,詹姆斯已经判断出这个男人十分不好惹,性格孤冷,难以看透。 ☆、925 扑上去亲了他的脸颊一口 詹姆斯已经判断出这个男人十分不好惹,性格孤冷,难以看透。 不过没关系,他既然是七七爹地的救命恩人,想来是有家室的。 詹姆斯这样安慰自己,“盛先生,为了表示感谢,我和甜心晚上设宴请你,你看方便吗?” 盛熙修拒绝,他对除自己关心以外的人和事,态度都很差:“不方便!”他说完,目光稍稍倾斜,已经变的很温软了,他对七七道,“叔叔还有事,你们慢慢用。” 他说完,开起轮椅智能功能,轻轻的离开座位。 小七黑溜溜的眼睛转了转,忙从椅子上滑下来,跑着过去急急的道:“数数!” 盛熙修停住,小姑娘已经跑到了他的面前,小脸满是期待的问:“数数,你会一直住在这里吗?那七七可以不可以去找九哥哥和那只猫咪玩?” 盛熙修本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看到她乌黑发亮的眼睛,心头还是软了一些,“嗯,如果小九没有功课的话,我会下午让他过来。” 小七高兴,蹦蹦跳跳的扑上去亲了他的脸颊一口:“嗯,那你一定要帮忙转告过九哥哥噢,小七今天下午就不出去了。我要给九哥哥准备礼物,感谢九哥哥救了七七。” “好!” 小七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只觉得那么孤独,她好想去抱抱他,一直陪陪她。 她想到这,慌慌张张的转过身来,又哒哒的跑了过来,对南馨翘起嘴巴:“姨姨,数数好可怜…,他看起来好孤单,都没有朋友。姨姨,你接受了数数那么多恩惠,礼尚往来,你应该多关心关心他的,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了呢。“ 这话说的詹姆斯心中十分郁闷,他心口堵塞极了。 但他表现出来的依然绅士且温儒款款的模样,他对南馨道:“七七说的对,承了别人的恩惠,理应当投桃报李。有空设个饭局,我们请他吃个饭,好好感谢。” 南馨嗯了一声,脸上看不出喜怒:“你怎么闷声不响就飞来了?” 詹姆斯是蓝国华尔街的金融大鳄,家族又传承百年就业,时间对他来说就是金钱,他抽空飞来,也是实属不易。 他道:“不是想给你个惊喜,这趟京城之行,我原本就是要陪你过来的,中间耽搁了,现在来赔罪,还不晚吧。” 南馨抬起头,眸色温凉,笑意淡淡的:“嗯,当然。” 詹姆斯被她那回眸一笑,笑的心脏澎湃激动。 他冰蓝的眸子深了深,款款深情的道:“馨儿,回去我们就订婚吧?” 南馨点点头,“好啊!” 詹姆斯激动的眼睛发红,天晓得他追她是有多辛苦。 他性感的喉结滚了滚,激动的都说不出话了,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找到调子:“馨儿,你没骗我吗?” 南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青黛的眉微微皱了皱:“订婚不是大事么,岂是随口开玩笑的儿戏?或者,你后悔了呀!” “噢,甜心,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我是求之不得!” ☆、926 盛熙修回到房间,就开始抽烟 “噢,甜心,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我是求之不得!”詹姆斯给人的感觉就是气质厚重,往人群中一站,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鹤立鸡群的成功人士,他此刻激动的有几分孩子气,也是十分少见的,“母亲若是知道这个消息,她一定十分高兴。” 南馨见过詹姆斯母亲,是个优雅的京城人,只因为其父辈的生意就在蓝国,所以她骨子里虽然透着东方女性的知性美,但还是少了许多本土的东西。 南馨觉得如果嫁过去,应该婆媳关系不会太差的。 她点点头,“不着急,等我们回去再慢慢商量。” 詹姆斯十分重视南馨说的每一个字,他开心的说了声好,然后摸了摸小七的脑袋:“小坏蛋,下次在背着叔叔给你姨姨乱牵线搭桥,叔叔就不给你买魔法城堡了。” 小七撇撇嘴,吐了吐舌头,对他做了个鬼脸,“詹姆斯叔叔还不是你那个小青梅Any坏坏的,时常跑过来欺负姨姨,不然七七早跟你站一边了。哼…” 詹姆斯挠了挠她黑黑的头发,“小机灵鬼,不许胡说!” 他说着,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落在南馨脸上,征询般的道:“噢,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最近也在京城,你若是不介意的话,我想约一块你们认识认识。” 南馨对此没意见,如果订婚的事宜都提上来的话,见一见他的家人也算是对他的尊重。 她道:“嗯,等欢欢出院,我同她商量!” 詹姆斯表情微末,南馨的房间号就是南欢提供给他的,他还不知道南欢生病的事。 他道:“她是旧疾犯了?” 南馨脸上表情终于有了凝重的色彩,嗯了一声,“等会你去定下房间,晚些我们一块去看她,小卿今天中午要跟盖本先回国,我想去送送他们。” 南卿体制不好,从生下来就体弱多病,犯有先天性白血病。 这次,他们来京城,谈生意是假,给南卿寻找合适骨髓是真。 …… ** 盛熙修回到房间,就开始抽烟。 这几年,那些想不起来的日日夜夜里,思念泛滥成灾,烟成了他唯一排遣寂寞和驱散孤独的绝佳圣品。 他看着窗明几净的窗外。 初夏的早晨,阳光还没那么强烈。 他那个角度整座城市都被俯瞰在脚下,他如踩着芸芸众生走在云端的人,偏偏此时此刻内心寒冷的没有半点温度。 原来,她不仅记不起来他是谁,她真的有了自己的生活交际圈,包括那个自称为她男友的陌生男人。 南欢! 这些年,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想到南欢这个名字。 南欢,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明知道,这些年他疯狂的在寻找她,为何她捂的那样严实,且原本可以继续捂下去却在这时又回来了呢。 南欢,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盛熙修想到这,一口将烟吸到尽头,摸出手机。 “过来接我,去帝都医院!” ** 帝国医院。 南欢做完医生晨检,医生才刚刚走,病房门再次被人从外打开。 ☆、927 真相 男人坐在轮椅上,凤眼星眸,寒冷的目光笔直的看过来。 她眸色微微动了动,表情自然的哂笑了一下,“好久不见!” 江绕推着盛熙修来到她的面前,人就出去了。 南欢看着他,淡淡的道:“你这是瘫了?不会是三条腿都瘫了吧?” 男人表情冰冷,嗓音寡淡而冷漠,咬牙切齿的道:“南欢,你好样的。” 南欢给他倒了杯温淡的水,声音慵懒而透着沙沙的疲惫,“我原本再也不想回到这伤心之地…,但还是回来了。因为不得已!” 她说着,寡凉的笑了一下:“你如今见到她这般模样,是我辛辛苦苦不眠不休好不容易调养回来的。她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现在我们都过的很平静…” 男人阴鸷的眯起眼,打断她:“什么叫不得已?她怎么了?” 南欢话到了嘴边,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话锋倏然一转,道:“没什么,我母亲去世,送丧后刚好想到京城还有你这个故人,就过来瞧一瞧你如今过的好不好。看来,比我想象的要好上很多。” 盛熙修不放过南欢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企图从她脸上找到什么破绽。 可惜这个女人心智成妖,她掩饰的极好,他窥探不出丝毫的异样。 他问了他第一个关心的问题:“你是在哪里找到的她。” 南欢眯眼,思绪飘的有些遥远,仿佛做了一场历经生死的噩梦。 …… 原来,慕照在去瑞士前就单独跟南欢说了她的计划。 南欢不放心,就从蓝国飞往了瑞士,当时陪同她的还有盖本。 也得亏盖本陪着,因为盖本他们乘的是私人飞机。 出事前慕照飞机发现异常,就给南欢发了求救,当时南欢跟盖本的飞机也恰好在大西洋的上方,距离非常近。 飞机坠落前,南欢指导慕照穿好降落伞,让她即刻跳伞… 随后,随南欢一同出行的盖本保镖有几个是退役空军,在野外跳伞逃生的技能上颇有经验。 慕照跳伞后,他们紧随其后安排救援……打捞了整整十二个小时,才在一处只在退潮时才能看到的小岛边上找到她。 这也是后来盛熙修派出大量的军队也没有在出事点找到任何岛屿的原因。 …… 南欢找到慕照,慕照并没有得救,她浑身冰冷,没有气息,没有知觉,她脸色苍白的仿佛死去。 当时,随航班出行的军医告诉她——凶多吉少! 她不信! …… 事实证明,医生是对的! 接下来的三年,她就是个没有知觉的睡美人了,医学生的植物人。 第四年,她活过来,初始智商只有三岁的孩童,说话都是不利索! 半年后,她才渐渐恢复如常。 天晓得,又落下腿疾的毛病。 最初始,连路都走不了,后来看了很多骨科医生,又找了老中医进行针灸,在有了如今这般样子。 …… 盛熙修听南欢说完,俊脸早已阴沉下去。 他嗓音绷的厉害,自喉骨发出几个音节:“为什么不告诉我?” ☆、928 没有孩子,早化成一滩血水被海水冲走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南欢哂笑,目光凉凉的撇了他一眼:“告诉你?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知不知道都是因为你,她才落得那个下场?她成植物人的那些日日夜夜,我恨你恨不能一刀宰了你。我本以为,你是能够保护好她的。” “结果,是因为你的无能才让她受了这么多苦。” “你觉得,那种时候,我还有那个心?” “这五年,她每一天都在吃苦。” “她每每抓着我的手跟我说,欢欢我好疼好疼…疼的不能闭眼……那时候我就在想,她都这么痛了,我为什么要让你好过。” “我要让你日日饱受思念和后悔的折磨,让你夜夜难寐,时时痛苦…” “这就是,我没有告诉你的原因!” 南欢一口气说完这些,顿了顿,眼眸变的讽刺刻薄起来。 她笑的没什么内容,“况且,那最初的两年,你开枪打了Z国王子不是也够呛的,官司缠身,我除非蠢的长草,才会在那个时候将馨儿送给你。” 南欢对他有这么大的怨恨,盛熙修无话可说。 的确是他的错。 他有罪! 这些年,他已经受到了惩罚。 他脸色几度变了,抬眸静静的看着南欢,良久:“那…孩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南欢就变脸打断他:“没有孩子,早化成一滩血水被海水冲走了!” 说完,南欢眯起眼看着面前男人痛苦起来的眸色,心中闪过快意。 男人,都是贱骨头! 得到而不好好珍惜,失去了才后悔莫及,这副痛苦的模样究竟是做给谁看? 盛熙修掀眸,捕捉到南欢眼底的快意,神色微凝,“小七是谁的孩子?” 南欢哂笑:“盛大首长,小七跟你无关。她是我跟盖本的孩子。” 盛熙修皱眉:“她不是,出生日期对不上。” 南欢扯唇:“是不是,也不是你跟馨儿的,你少自作多情。” 这话说的似是而非,很容易让人陷入误区。 盛熙修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目光再次逼向南欢的眼睛:“那为什么现在又舍得回来,且如此高调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闻言,南欢银铃的笑出声,冷淡的道:“不是说了,不得不回来?我母亲病故,带着馨儿回来一起送丧,有什么难以理解的?” 这个理由太牵强,盛熙修根本就不信。 他不信,他也就直接说了出来:“我不信!” 南欢好笑的看着他:“你不是挺有本事的,那就去查啊!” 南欢阴阳怪气的口吻,终于惹来男人的不满。 他冷冽危险的口吻,警告的道:“南欢!” “噢,你非要逼着我要一个理由的话,也不是没有。我就是想看到你不痛快,你不痛快,我就觉得痛快了,就这么简单。” 这话盛熙修大概是听明白了,“你故意将她引到我的面前,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却不能拥有只是因为报复我?” 南欢讪讪的点头,“是啊,盛大首长还不笨。想来,詹姆斯你是见过了,你的情敌还不错吧。老实说,你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929 他模样跟他年幼时候,如出一辙 “你跟他比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盛熙修心口堵塞,阴沉至极的蹦出两个字,颇有粗暴的恨意:“南欢!” “这就受不了了?”南欢挑眉,笑容越发璀璨起来,她一字一顿的道,“从馨儿被带回蓝国詹姆斯见到她的第一天,就倾心不已。他不是一天的心血来潮,他是整整五年。无论馨儿是什么样子,她是死还是活,他都在守着她。他说,馨儿若是不醒,他便一辈子不娶。” “这五年,我看着他默默无闻的付出,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呵护,这些比起你嘴上哄人的把戏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詹姆斯,比你,比慕念孝…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绝对有资格爱她并给她幸福。只有你们口口声声的说爱,一个却比一个自私!” “你们的爱在我看来就是催命的符,避之不及。” …… 盛熙修不再说话了,他无话可说。 这些年来,漫漫长夜,他在无尽悔恨中饱受失去的折磨。 南欢这个人,性子凉薄,为了馨儿做到这般境界,也是世间姐妹情分少有。 他对她,大概除了感激,别的情愫也不会再有了吧。 没有南欢,就没有今天活下来的馨儿。 于他而言,南欢是他大恩大惠之人。 尽管,她现在将他贬的一文不值,但他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馨儿好。 盛熙修半阖着眼眸,声音淡淡沙哑而低沉:“sorry,我的错!” 南欢望着窗外碧云梳洗的天空,好久都没有再说话。 她想,她还能说什么呢。 从她决定带她回京城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是一种结局。 她应该是无能为力了,她对馨儿能做到的,大概也止于此了。 剩下的,就只看他们造化吧。 ……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不多会儿,门被打开。 除了走来一个小小的黑影,他的身后还跟着盖本。 “妈咪!”小男孩声音很沉寂的唤了一声南欢。 盛熙修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刹那,整个人又是一僵。 小男孩个头比七七要矮一点,但他有一双极为出挑的凤眼,那双眼如同他的缩小版。 他看着他迈着小短腿从他面前经过,来到南欢面前,仰着脖子对南欢道:“妈咪,七七说要来,她跟姨姨说一起送我们去机场。你有没有好一点。” 南欢自然而然的摸了摸他浓密茂盛的黑发,目光柔软的嗯了一声,“乖!” 小男孩发现有个坐轮椅的陌生叔叔在打量他,他转过身来,目光与他对视,口齿无比清楚的问:“妈咪…,这位叔叔是谁啊?” 南欢目光没再看盛熙修,她温软的看着小男孩:“他是……妈咪的朋友。你叫他盛叔叔。” 小男孩点头,懂事礼貌的唤了一声:“盛叔叔,好!” 盛熙修搁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知道为什么出了满手心的汗。 他仔细的将小男孩自上而下的打量过一遍,确定他不是混血,而是彻彻底底的亚洲人种。 他的模样,跟他年幼的时候几乎如出一辙。 这个念头自盛熙修脑袋里形成,就已经确定了最终结果。 ☆、930 这是他的儿子吗? 这个念头自盛熙修脑袋里形成,就已经确定了最终结果。 这是他的儿子! 盛熙修眼睛有几秒的酸胀,喉结滚了滚,良久嗯了一声。 他情绪激动,但外在表现却克制的极为冷清,跟他胸前里的热烈情绪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静了几秒,才发现小男孩手背上绑着一根滞留针。 是生病么? 他来不及有太多疑问,南馨跟詹姆斯带着七七就出现了。 原本还算宽敞的病房,一下子就显得有些拥挤。 他们进来,最诧异的就该是南馨了,其次才是詹姆斯,至于小七是兴奋。 她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喜欢这个轮椅数数。 看到他,小腿就不受控制的飞速跑了过来,扑进他的怀里,甜糯糯的叫道:“数数,你认识七七的妈咪吗?” 盛熙修抱着小七,低眸温淡的看着她的眼睛,嗯了一声,心中却有个声音响起了——小七不是他的孩子,那么小男孩是? 所以,当年馨儿在那种情况下,还是给艰难的保住了一个孩子嚒? “太好了,那数数是妈咪的朋友,那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她兴高采烈的说话,人从盛熙修腿上噌下去,慌忙跑过去拉着小男孩的小手,“哥哥…,哥哥,他是七七救命恩人的爹地,他昨晚还救了高烧不醒的姨姨,你要跟七七一起感谢他噢。” 比起小七性格外向,小男孩性子偏安静,不过很懂事。 他有礼貌的对盛熙修说了声谢谢,然后看到南馨时,眼睛弯了弯,“姨姨,七七说你中午会送我们。” 南馨走过来,半蹲下去,目光闪烁着心疼:“小卿,今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早饭吃了吗?有没有呕吐?” 小男孩弯弯唇,安慰南馨一般,笑道:“今天没有不舒服,早上吃了药,然后吃的早饭,感觉还不错。” 南馨摸着他明显清瘦起来的小脸,眼睛有点红:“答应姨姨,回到蓝国,一定要听博士的话,姨姨跟你妈咪会很快回去陪你。” 南卿乖巧的点头,望着她身后跟上来的詹姆斯,“詹姆斯叔叔,你要好好照顾姨姨,姨姨身体不太好,走路不能太快,容易感冒发烧…” 詹姆斯来的路上还挺淡定的,现在从进门在看到盛熙修那一刻,就深深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有种患得患失,幸福随时要被人抢走的错觉。 他对南卿点头,“乖,放心。你的姨姨是我未来的太太,作为丈夫照顾妻子是应当的责任和义务。” 气氛变的微妙,盖本一直都没插上话,但他心知肚明一切是怎么回事。 他觉得有必要缓解一下气氛,他对詹姆斯道:“乔,楼下开了个甜品店,你带七七和小卿过去坐坐,我跟盛先生有几句话要说。” 詹姆斯心脏咯噔一下,人就僵硬的绷住了,他下意识的问:“你们……都认识?” 盖本点头,对詹姆斯道:“嗯,他是帝国退役最早的元帅,昔日战功赫赫的帝国神话盛帅,我想你应该有耳闻过。” ☆、931 他是你法定上的丈夫(重要) “我想你应该有耳闻过。” 詹姆斯静了一秒,目光再次看了看轮椅上的男人,终是没有再问什么,就将两个孩子哄走了。 …… 本来南馨还不会想太多,毕竟她在来帝国之前就已经知道南欢是帝国本土本长的人,在帝国京城认识几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她也不觉得稀奇。 但,现在想想…… 他们或许不仅仅是认识的关系了。 她甚至下意识的就联想到这个男人在看到她第一眼时,那眼底莫大的悲情以及他后来说的话—— 【嗯,因为看到你们觉得似曾相识,像多年前叔叔失散的爱人,所以触景生情,有些失控。】 所以,不仅仅是南欢认识,盖本认识,她也应该是同他认识的? 噢,可能还很熟! 因为在她想不起来的日日夜夜无数个梦境里,那些模糊的身影,看不清的样子,以及跃然在她画笔下的某个轮廓,渐渐的都与眼前的男人慢慢重叠并吻合起来。 所以,那个时常让她夜不能寐的无数个梦境中,那个模糊的身影,是他吗? 南馨心里除了疑问,别的情愫就没有了。 她是笑着问南欢的:“欢欢,我…跟盛先生,是不是也认识啊?” 南欢很坦白的承认。 她不仅承认,她还在盛熙修满脸震惊中更直白的说明她跟他从前的关系,“馨儿,严格意义上而言,他是你法定上的丈夫。” 南馨眉头微微皱起,烟视水雾的眸子轻轻的向轮椅上的男人看过去。 她眼睛是笔直的看着男人的,很平静的道:“噢,那什么时候离婚?” 盛熙修没说话了,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整个人从头到脚的如坠冰窟。 南馨并不觉得她的话伤人,她只是觉得应该是挺不好的一段婚姻。 如果婚姻是不幸福的,这样的婚姻,其实结束了对谁都是解脱。 她没等到男人回应,就收起了目光,看向南欢,依然是很平静的问:“那…我又是谁?我原来是谁?” 她问完,又觉得过去对她而言毫无意义,如今她这样破烂不堪的身体,跟从前的自己脱不了半点关系。 她现在就是南馨挺好的,很安宁,过的舒服,也很平静,“其实,也没有必要非要知道从前我是谁…对我而言,大概是最不堪的过往吧……这样挺好的。“ 她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完,目光再次落在了盛熙修的脸上,“那个……盛先生,如果方便的话,就抽个时间离婚?” 她答应了詹姆斯订婚,现在却冒出了自己是已婚的状态,这对詹姆斯很不负责。 盛熙修抬眸看着她,下颚绷的冷硬,惟有腔调还算冷静甚至是平和:“我虽解甲归田,但在帝国还占有军衔,我们军人一旦结婚是受帝国法律保护的。” 南馨听了,赞同的点点头,表情看不出太大的波澜。 她只是眉头稍稍皱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平缓了下来:“噢,没关系,反正我也是个死过的人了,现在的身份是南馨,离不离,没什么意义。” ☆、932 盛熙修喉头哽咽了一下,没再说下 “现在的身份是南馨,离不离,没什么意义。” 这话如疯长的荆棘,一下子就缠住了男人的心口,他心脏痛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久久都未能平息下来。 大概是南馨自己也意识到她的话太重,丝毫没有顾忌男人的感受。 她很快做出解释,“很抱歉,我没办法想起你,现在我只知道,我的未婚夫是詹姆斯先生,是他陪伴了我最艰难的五年。” “我如今站在这里还能好好的跟你说话,他占了一大半的功劳。” “欢欢说,是因为詹姆斯的坚持,我才有幸醒过来,并慢慢的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南馨说到这,顿了顿,看了眼男人的脸色。 他似乎不太好,俊美的容颜,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可是她没办法渗出半点同情。 她大概是从植物人醒来以后,少了七情六欲中最重要的一条,男女之情。 …… 心中千百滋味,缠的盛熙修快要窒息了。 他自嘲的勾起淡淡的笑弧,望着她的眼睛,“没关系,从新认识一次也好。” 男人都这么说了,南馨觉得自己是个很有礼貌和素质的人,不能赶尽杀绝把话说的太绝对了。 他们从前是夫妻,但那是失忆前的她,而不是现在的南馨。 她已经和从前斩断了一切的联系,所以从前的她以及那时候的社会关系都跟她无关。 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帮小卿找到合适的骨髓配型,等小卿手术成功了,她跟詹姆斯的婚期也应该能定下来的。 她点点头,便不在看他。 南欢在这时目光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盛熙修:“情况你也了解到了,先回去吧。” 盛熙修不走,目光阴鸷的看着南欢:“那个男孩…” 南欢打断他,“如你所想的那般。” 盛熙修喉头哽咽了一下,没再说下去。 他看得出,南欢刻意隐瞒了真相。 南馨还不知道有孩子这一件事实。 想来是有原因,他现在不太方便问,只能找时间和南欢谈或者安排人去调查。 …… 盛熙修离开,詹姆斯带着两个孩子就上来。 七七看到数数不在了,有些失望的撅了撅嘴巴,然后屁股挪了挪,拱进了南欢怀里:“妈咪,你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 南欢摸着她的小脑袋:“嗯,中午就可以!” 七七噢了一声,指着身上漂亮的小裙子,对南欢献宝似的道:“妈咪,这个是轮椅数数送给七七的。七七跟姨姨商量好了,今天下午要请数数吃饭,是吧姨姨?” 南馨答应过小七,就会做到。 她向来宠七七宠的不行,她嗯了一声,詹姆斯眸色微变,道:“既然你们都认识,那我来安排餐厅吧?” 闻言,南馨停下帮忙收拾南欢行礼的动作,目光平静的看着詹姆斯好一会儿,才道:“乔,欢欢说……他是我法律上的丈夫!” 南馨觉得詹姆斯有权知道她现在这个尴尬处境,于詹姆斯而言,结婚是一辈子的事。 倘若她遮遮掩掩自己的过去对詹姆斯而言是一种侮辱,正大光明将问题抛出来丢给詹姆斯,最后要不要订婚还是他来决定。 ☆、933 她是在昏迷不醒,剖腹生下的龙凤胎 最后要不要订婚还是他来决定。 至于她嘛,怎么样都无所谓。 她受了他的恩,他一直最想要的是她这个人,而她对男女感情无想法,最直观的感受不过是搭伙过日子,晚上盖一条被子,就这么简单,仅此而已。 詹姆斯脸色终于阴沉下来,这是南馨第一次见他动怒的模样。 她有些害怕,她听詹姆斯克制而隐忍的对她道:“馨,你…有什么打算吗?” 詹姆斯害怕甚至是恐慌是可有理解的。 南馨不知道孩子的事,但他是知道的。 真是难以想象,一个靠医疗器械才能活下来的植物人在那种艰难的环境下还能顺利破腹生下一对龙凤胎孩子。 原来…,那个男人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难怪,他见他第一眼,就觉得不安了。 “嗯,等小卿病情稳定,我们婚期也就定下吧。” 詹姆斯激动的眼眶发红,“好!” …… ** 盛熙修的车还没回到云端酒店,就收到了詹姆斯邀约的饭局。 他拒绝了! 笑话,他现在混的老婆和孩子都跟着别人姓,特么的还有心情跟情敌吃饭? 冷漠的挂断电话,就吩咐江绕去彻查詹姆斯的身份。 江绕早有准备,来的路上他就安排了,现在已经有了结果。 他对盛熙修道:“詹姆斯是蓝国华尔街金融大鳄,也是百年酒庄的继承人,他擅长投资理财,上过国际年度财经风云榜前十,身价过千亿,是个手段老辣的财阀。” 盛熙修冷淡的嗯了一声,道:“想办法把他弄走,我不希望在帝国看到他。” 这个有点棘手,江绕不敢说包办,只道:“卑职尽力而为!” “想办法,把南欢和盖本也弄走。我只希望我的女人和孩子留下。明白?” 江绕:“……” …… ** 中午,南欢出院。 一行人在附近的餐厅吃饭。 詹姆斯借着大家都在,就对南馨道:“馨,我跟你说过,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在京城,正好大家都在,我让她过来跟你们认识认识?” 南馨没意见,“好,你高兴就行。” …… 半小时后菜陆续上齐,詹姆斯口中的妹妹终于姗姗来迟。 来人穿的纪梵希最简约的白色裙子,气质出挑,才走到门口就给人一种聘婷妖娆的错觉。 “很抱歉,路上堵车!”说话的人嗓音很好听,跟她脸上精致的妆容所不同,她脸上的妆太过于烈焰,像天上的火,能燃烧人的视觉。 “莫念?” 这一声质疑,是南欢发出来的。 因为这一声疑问,莫念目光自然而然就看到了南欢。 她神经微微僵硬,很快大大方方的笑了一下:“好久不见,南欢!” 这时包厢的门再次打开,是南馨带着七七嘘嘘完才回来。 随着她走近,莫念眼眶瞬间湿了。 她因为过度惊喜,人急急的冲出来撞到桌子拐角都顾不上。 她冲出去,瞬间就抱住南馨,紧紧的,带着哭腔:“啊照……啊照……啊照,我不会是做梦吧?真的是你吗?” ☆、934 谁敢说这不是盛熙修的孩子,她敢跟他拼 “啊照……啊照……啊照,我不会是做梦吧?真的是你吗?” 南馨有些懵,她身体被一个陌生的女人抱住并没有觉得不适,反而觉得亲切。 她没着急推开她,不过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对方的问题。 南欢在这时对莫念解释:“她好不容易活下来,失忆了…记不得从前…你可以叫她南馨…” 莫念哭的鼻涕都快出来了,詹姆斯拿出纸巾递给她:“都多大了,丢人不丢人?” 莫念接过纸巾,看了一眼男人,这是她迄今为止就见过两次面的哥哥。 她好一会儿才平复好情绪,然后问詹姆斯:“你不要告诉我,你说的未来嫂子是啊照?” 詹姆斯见她这个表情,就知道这小妮子跟南馨关系匪浅且知道所有关于南馨过去的一切。 他颇感不妙,都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的话,莫念下一个问题又接踵而至,不过这次是问南馨也是问南欢的。 “啊照,你的孩子呢?你…肚子里的宝宝呢?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一道脆脆的嗓音打断她,“漂亮姨姨…” 莫念怔然,连忙低下头,就看到脚边站着的小姑娘,生的是粉雕玉琢,长的极为精致,怎么看怎么像慕照,怎么看也是像盛熙修的。 她激动的将七七抱紧怀里,“这是你的孩子吗?长的真像你……也像盛熙修……” 七七感觉要被疯啊姨给勒岔气了,急急的向南欢呼救:“妈咪……妈咪……救命……” 莫念:“……” “请放开我的妹妹!” 一个小包子站在她的脚边,莫念定晴一看,谁敢说这不是盛熙修的孩子,她敢跟他拼命。 莫念放下小七,收拾好全部情绪,生怕吓坏孩子。 她逮着两个奶包吧唧的亲了好几口,这才看着一脸懵怔的南馨:“啊照,他们就是你的孩子,是吗?” 南馨看着莫念那双红彤彤的眼,眸底掀起点起伏明显的波澜,但不大:“他们是欢欢的孩子…” 莫念想都不想,直接否认:“不可能…南欢,你来说,他们是谁的孩子?” 南欢:“……” 南馨墨染的眉,无声的皱起,“欢欢?” 南欢仍然没有说话,南馨便不再追问什么了。 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事终归是不好的。 莫念估摸着自己可能说错了话? 她摸了摸鼻尖,发现除了两个孩子没什么变化,其他人脸色都不同程度的变了变。 这顿饭,终究是吃的尴尬。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詹姆斯接到蓝国家族父亲电话,说是其母亲出了车祸,情况危急,要求速回。 这个节骨眼上,詹姆斯两头难。 他挂断电话后,就跟南馨商量,“母亲出了车祸,你跟我一块回去,好吗?” 南馨抿了会儿唇,“你先过去,我要弄明白一些事。” 詹姆斯心脏一沉,脸色都变了,目光冷戾的睨了莫念一眼,莫念并不畏惧的瞪了回去。 …… 五分钟后,詹姆斯不得已的离开酒店。 饭局结束后,南馨没有履行承诺,送南卿和盖本去机场,南欢负责送她们,而她则带着七七回酒店。 ☆、935 她和他的孩子,她和他的故事 南欢负责送她们,而她则带着七七回酒店。 她回酒店的路上,莫念开着车在后面一直尾随着。 到了酒店房间门口,南馨并没有将莫念赶走,她在将七七哄睡着以后,才正式接待莫念。 莫念是在两小时后从酒店出来。 南馨在她离开后,一个人去了卫生间,点了根女士香烟,静静的抽着。 抽完一根,又抽了一根……连着一包的量,她才掐掉最后一根烟头,打开蓬头。 温热的水流自蓬头落下,薄款的裙子很快湿透,她在烟雾缭绕的水蒸气中,将自己脱的一丝不挂。 她垂眸,手指轻轻触摸上小腹,小腹的地方一直有一道十公分左右的疤痕,只不过因为护理的好,所以疤痕不深,浅浅的像一道笔直的线条。 她一年半前,情况好转一些的时候偶然发现这条刀疤,有问过南欢。 当时南欢只说是做了阑尾切除手术,她并未想多。 后来,她情况再好转些,七七和南卿就被南欢带过来了。 南欢告诉她,是她跟盖本从孤儿院领养的两个孩子。 …… 若是那个叫莫念的女孩说的都是真的,七七和南卿都是她的孩子,为什么欢欢要刻意隐瞒呢? 南欢在顾忌什么? 担心她抢走孩子? 不不……,南欢不是这种人! 担心她想起从前的事? 如果担心,为什么现在又诱导她回到她从前生活过的地方? 还有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 第一次,南馨迫切的想要知道从前的一切。 她和他的孩子…,她和他的故事…… 南馨走出卧房,来到客厅,从茶几上找到手机。 她打开通讯录,找到那条还未来得及存下的陌生号码,手指动了动,终究是没有点开。 这时,手机屏幕亮起,是南欢的。 南馨迟疑,将电话接通。 南欢声音短促的传来,“馨儿,我在机场,马上要上飞机,小小从楼上摔下,腿骨折了。” 小小是南欢的亲生女儿,这是南馨知道的,她道:“欢欢,你不要着急,我这边缓一天,后天带七七早点飞过去。” 南欢道了声好,就匆匆挂断电话。 南馨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指尖泛着点冰冷的温度。 她一个人依靠在沙发里,点开莫念发过来的一张照片。 是一张闺蜜婚纱照,很唯美。 她将照片放大,可以看到自己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莫念告诉她—— 说这枚戒指叫胭脂泪,当初男人花八亿为她拍下来的。 莫念还告诉她,她很爱那个男人,爱到愿意为他生孩子。 …… 南馨陷入短暂的沉思,不由自主的又到处找烟。 好不容找到最后一根烟刚刚含在嘴里还没有点燃,门铃响了。 她不得不将烟头摁进烟灰缸里,拢着烟灰色的睡袍走过去。 门打开了,是个半大的男孩。 是个英俊的孩子,看起来很有教养。 南馨想了会儿,才记起来他是谁,“盛……九?” 盛九对她问了声好,道:“七七给我发短信,让我来陪她玩。” ☆、936 男人眸色动了动,“你能扶我回去吗?” 盛九对她问了声好,道:“七七给我发短信,让我来陪她玩。” 他说着,还拿出手机给南馨看证据,“这是七七给我发的短信。” 果然是半小时前,七七背着她偷偷发的一条语音短信——【九哥哥,我回到酒店啦,你什么时候找七七玩,七七有礼物送给你噢。】 南馨有些尴尬,她道:“那个……七七在睡午觉,要不你晚些过来?” 盛九想着父亲交代的话,不敢打退堂鼓,他道:“没关系,我带了作业了,进去等着也是一样的。” 南馨:“……” 五分钟后,盛九进了南馨所在总统套房自带的书房里。 南馨给他倒了杯果汁,他表示感谢,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认真的。 南馨本想问他,他一个人在这要不要跟家人打声招呼,可小朋友一副浑然忘我生人勿扰的状态让她没办法去破坏,好像她多说一个字都是件不道德的事。 南馨作罢,折回客厅躺在沙发上,犹豫了几秒给那条陌生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在?】 对方没有回! 嗯,可能是有事忙了吧? 南馨想着,就起身去收拾行礼,后天回蓝国,现在早点收拾,省得到时候忘东忘西的。 她的东西不多,但七七的东西不少,吃的喝的穿的随便整理一下,就是两大箱。 她好不容易收拾好七七的东西,这时搁在手边的手机屏幕闪了起来。 她手指轻轻滑过屏幕,接通了对方的号码,“你好,盛先生,我是南馨。” 男人的嗓音很快传来,“嗯。” “……” 南馨觉得男人态度不似昨晚和早晨那边热情,相较而言有些冷淡,“嗯,我是想说,你的儿子……他在我这,你知道吧?” “嗯,知道。”依然是淡漠到没什么感情的口吻,平平仄仄的起伏不大,却让听的人觉得十分舒耳,“盛九,是我的养子。” 南馨拉长调子噢了一声,男人跟着道:“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南馨莫名紧张:“现在吗?” “现在!” “可是我现在…不太方便,七七在睡觉…” “盛九会帮忙照看她,他很懂事。若是不放心,我去找你。” 南馨:“……” “你若是不想我去找你,我让我的保镖过去照看七七,你来我的房间?” 南馨:“……” “我在你的门外!” 男人说完,手机就传来嘟嘟挂断的声音。 南馨犹豫了几秒,还是起身来到门口,果然通过视频看到了门口立着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不是说腿做了手术的?怎么还真不要命连轮椅都不坐了? 南馨这样想着,顺手就拧开了门,“进来吧。” 可是男人没有表现要进去的欲望,只是立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的眼睛,“我腿疼,站不了太久,需要回我的房间坐轮椅。” 南馨觉得有道理,“那你回去坐轮椅,然后再过来?” 男人眸色动了动,“我现在走不了,你能扶我回去吗?” 南馨:“……” “怕我?” ☆、937 他克制…要将她嵌入身体里的冲动 “怕我?” 南馨咬着唇,她倒不是因为怕男人,而是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 她稍稍发散思维联想,面前记不起来的男人是从前跟自己有过肌肤相亲的关系,心理上总是有那么几分怪异。 何况……,七七和小卿都是她的孩子,怕是不会假了。 她也不过是才23不到24岁的年纪,那么早有了孩子? 一个让花季少女心怀上孩子的男人,无论当初她是不是心甘情愿,男人肯定不是什么好的男人。 一个让十八岁左右的小姑娘怀孕的男人,能是什么好男人? 南馨绯红的唇自嘲的勾起微末的弧度,她道:“没有,只是忽然好奇起来,能让从前18岁的我怀上孩子的男人……究竟有何魅力?” 即使是白天,走廊的灯也依然昏暗,琉璃的灯光落在男人英俊的脸上,总有那么几分模糊的生动。 只见他菲薄的唇微微翘了翘,嗓音噙着懒懒的宠溺,“嗯,这还要问问你……当初是哪来的胆子爬上我的床呢。” 南馨心口一震,小脸有几分难堪。 她纤细的手指微微攥紧,脑袋有几秒的混沌。 所以说,主动招惹的是她?而跟这个男人无关? 她从前那么不知羞耻的么? 想想一个18岁的小女孩就能脱光了爬别的男人睡觉觉,能是个什么东西呢? 她粉唇抿了抿,过了会儿:“那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七七…” 盛熙修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模样,薄唇缱绻的勾深了几分弧度。 他倚靠着门框,并没有等多久,不到两分钟的样子,女人换了身质地精良的碎花连衣裙从房间出来。 碎花这种裙子,要么穿出来就是文艺小清新,要么穿起来就是乡土气息,但她却穿出了一股袅袅空灵般的翩跹之感。 她走过来,伸出手不太自然的扶着他的胳膊,好似有些不知所措般的道:“我扶你。” 她手指微凉,隔着薄薄的衣料贴上来,让他周身的血液隐隐沸腾。 他心潮涌动,浑身的肌肉都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不过好在他克制了这种想要将她嵌入身体里的冲动。 5004就在5002的对门,摁了密码,就进去了。 50楼,彩光很好,视野极为开阔! 从一进门,入目的就是一整块落地玻璃窗,从南馨的角度看过去,可以俯瞰整个京城的繁华以及江景。 不得不说,同样是总统套房,他的房间视野要更开阔许多。 南馨扶着盛熙修先坐到沙发上,“你的房间不错。轮椅在哪,我去帮你拿。” 盛熙修望着她,黑眸含着似是而非的淡笑,伸手指了指卧房,“在房间。” 南馨点头,没想太多就去了卧房。 同是总统套房,卧房没什么特别的……,她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书桌旁的轮椅。 南馨笔直的走向轮椅,目光没有任何过分的窥探别人的隐私。 她不想窥探别人的隐私,但不代表别人不主动。 书桌上放着一只看到了一半的相册,相册上是她和男人的自拍照。 ☆、938 男人俯身逼近,将她圈在他和书桌中间 书桌上放着一只看到了一半的相册,相册上是她和男人的自拍照。 背景是有着雪景的夕阳,男人宠溺的望着她。 她望着镜头,他亲着她的脸,她笑的如喝了蜜。 若不是那个照片里的人就是她从前的自己,她会羡慕这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她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了天长地久的深情。 目光不受控制的移开一些,在这张照片下方还夹了两张两寸照,依然是他们的合照,不过很正式,红色的底,他们笑的有些怪,但不难看出他们眼底是有故事的。 南馨情不自禁的伸手从相册里摸出一张两寸的照片,男人俊美,女人精致,这大概是结婚照吧? 她想着,目光没在照片上滞留太久就将照片放了回去,推着轮椅转过身来,一道欣长挺拔的身影就将她完全罩住。 南馨被男人漆墨的目光看的有几分不自然,良久,她听到男人对她说:“听说,你今天和莫念碰面了。她应该跟你说了不少我们从前的事。” 南馨不置可否,嗯了一声:“说了不少。我可能真的生了你的孩子…,只是欢欢还没有承认过。但我知道,应该是了。” 男人在这时低缓的笑了一下,“这个好办,安排做个DNA,最晚明天天亮以前就有了结果。” 南馨点头:“那好。” 她说完,男人忽然在这时俯身逼近,将她圈在他和书桌中间。 他低下头来,眯起眼睛,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馨儿,既然还活着,既然也回来了,给我一个机会,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 男人说话的气息全部喷在她的脸上。 热热的,痒痒的,带着浅浅兰香以及成熟男人故意的荷尔蒙气息,骚弄着她皮下每一寸敏感神经。 她不知为什如此慜感,耳尖莫名的红了。 她甚至有些慌慌的,好久才道:“不好。” 她说完,男人头低的更下一些,薄唇几乎就要贴上她的,她听到自己的心脏跳的快冲出喉咙。 他对她笑着说,“馨儿,你上了我的床,无论是生还是死都只能是我盛家的人或者是鬼魂。你愿不愿意,都只能记住一点,我们是生是死都要绑在一起,生睡在一起,死了骨灰都是要掺和在一起才能下葬。” 他说完这句话,就猝不及防的捏住她的下巴,薄唇若有似无的像是随时都要落下去。 他拇指摩挲着她嫣红的唇,薄薄的茧子擦的她酥酥的。 他嗓音沙哑而透着痞气的坏,“这里,有没有被人碰过?” 南馨很愤怒,她气的脸色发白,她没想到这男人说话如此霸道,行为如此轻薄,竟然这么放肆? 她还以为他多绅士呢,原来不过是披着羊皮的豺狼! 她伸手推了男人一把,结果男人就一堵墙似的,纹丝不动,“呵,盛先生,从前的我眼光是得多瞎,才会喜欢上你呢?” 盛熙修目光始终望着她嫣红而饱满的唇,看她的目光像一头随时发情的雪狼,霸道而凶狠。 ☆、939 留下来,做回我的女人 看她的目光像一头随时发情的雪狼,霸道而凶狠。 比起他毫无收敛的欲望目光,他的声音出奇的平缓而蛊惑人心。 “嗯,宝贝,你是不是对从前的自己有什么误解?” “你怎么会瞎?” “全帝国的女人就数你眼光最好,睡男人,就睡那个最万里挑一的。显然,我就是那万里挑一。” 大概自南馨现有的记忆以来,她还从未见过这么……厚颜无耻没脸皮的男人,一下子就被气笑了。 她也的确是笑出了声,呵气如兰的调子染着几分嘲弄:“即便真如盛先生所说,那么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现在的我跟从前并没多少关系了。从前的我可能的确喜欢你这一款,但现在…,你强塞给我,我大概也不会要的。” “据我现有的审美水平,盛先生不是我的择偶标准。”说到这,她还挺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才组织语言表达自己应该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喜欢绅士且不仅要脸皮还要有一副好皮囊的、健康有钱的男人。显然,盛先生除了一张目前还看得过去的皮囊,其他都不满足我的择偶标准。” 盛熙修眼眸冷了冷,但腔调还是四平八稳的模样,好似依然宠溺到骨子里的那种口吻,“噢,你喜欢詹姆斯那样的?” “喜欢啊!”女人懒懒的口吻。 “喜欢他什么?” 南馨从未思考这个问题,她道:“什么都喜欢。长的好,对我好,够体贴,够绅士,够尊重,够有钱,够健康……,这些就够了。” 盛熙修很认真的思考了南馨说的这句话,道:“那你怎么不喜欢我?我比他有钱,比他长的好看,所谓的绅士体贴,只要你冠上我盛小太太的头衔,我能给你的要比千依百顺多的多,至于健康?” “你担心什么?”说到这,语气顿了顿,他目光深沉的凝着女人墨玉般的眼,低低的笑了一下,一本正经的暧昧,“担心我不能满足你嚒?我只是坏了腿,又不是少了男人该有的零件。你要是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验验货,依然可以让你水的比从前多。” 这已经不仅仅是不绅士了,这明显就是耍流氓啊! 南馨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男人无耻的话给羞的,急的一时竟然都说不出话来。 然后偏偏男人丝毫没有收敛,说话越是轻佻暧昧,“其实,就算是我真的少个零件,我也有办法让你爽的出……水…” “下流!”南馨气的半天才挤出这仅限的攻击词汇,“你走开!” “你还没答应我……”男人霸道而无耻的提出自己的要求,“你还没答应我留在京城,做回我的女人。” 南馨大概是真没见识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她抬眸看着他的脸,的确俊美到无懈可击…… 但不知怎的,这张脸皮下总是藏了某种偏执的狂妄,好似她不答应,他下一秒就要将她撕碎,生吞了似的。 亏得她第一次见他,还觉得他是个乐善好施的绅士。 “你……”南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若是不肯呢?” ☆、940 我等你来求我…求我,要你 “你……”南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若是不肯呢?” 男人在这时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宝贝,你可以现在就从我的房间离开,喏,那个门就在那,从这里到完全走出去只不过一两分钟的事情,但愿你从这里走开以后,不要后悔!” “后悔?”南馨匿在骨子里的反骨忽然就如喷到了油的火焰,哄的一下就炸了似的,“是吗?我也想见识见识,盛先生所谓的后悔有多厉害呢。” 她说完,伸手就猛然推了一把面前的男人。 这一下,男人竟然真被他推开了一些,索性他身体微微半侧给她让路,“宝贝,我等你来求我。求我……要你!” 女人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愤怒的转过身,一言不发的离开。 盛熙修望着她消失在玄关口,心脏猛然抽搐且一直持续不断。 他微微半阖上眼眸,强忍着心脏的钝痛。 他等不了了! 她明明就在眼前,而他却不能将她拥入进怀,这对他而言比蚀骨痴缠的思念还要折磨人。 没办法了! 手段恶劣一些,总好过她再次消失在眼前。 他受够了没有她的日子! 真的是过够了! 好不容等到她! 等到,就再也不会放手。 先把人留下,他才有机会一点点的靠近她,走进她的心,让她记起从前他们的一切。 …… 电话在这时响起,盛熙修眯长了眼,接通:“盛帅,都已经安排好了。” “好!”他冷淡的吐出一个字音节,这时房间传来门铃声。 他坐到轮椅上,任由门铃声闹腾的个不止。 这样持续了五分钟,他手机屏幕亮起一连串陌生的数字。 他手指轻轻的滑动,选择拒听! 挂断电话选择关机,薄唇微末的勾起,顺手合上书桌上的相册,然后摁下自动窗帘的开关后,整个人都落进一团暗色的阴影中。 昨夜几乎是没合过眼,上半夜是失眠,下半夜照顾她,又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脸到天亮。 现在身心皆是疲倦,他需要休息! 睡一觉,他才有精力同她周旋。 …… 总统套房好的地方就是隔音效果好,关上卧室的门,任由南馨在门外怎么敲门,他都是听不见的。 大概男人是觉得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她是不会逃的,所以这一觉睡的格外沉,也是这些年来睡的最舒服的一个觉。 不同于他的梦香,门外找他的南馨都快急疯了。 她摁门铃没人应,打电话语音呼叫,干守着又不行。 因为她不知道,她回去的间隙,这男人有没有离开。 可是七七就这么丢了,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男人所为。 她倚靠着门,冷静了会儿,打电话报警 警察以孩子走丢不足十二四个小时不予立案,南馨急的眼眶发红。 无奈之下,她打电话向莫念求救。 现在与她而言,在京城还能认识的就只剩下莫念了。 莫念很快就到达了云端酒店,南馨表达了一下事由经过,并告诉莫念她的猜测。 莫念听完,觉得七七若是被盛熙修安排带走的,那孩子肯定是安全的。 ☆、941 七七失踪了 觉得七七若是被盛熙修安排带走的,那孩子肯定是安全的。 她安慰六神无主的南馨,“啊照……”她现在很不习惯叫她的新名字,但叫啊照的话,显然对方反应迟钝,莫念匆忙改口,“那个南馨…,你不要着急。如果是盛熙修做的,孩子肯定没事。我现在带你去查看监控,看看是不是跟你的猜测一样。如果一样,只要找到盛熙修,就能解决的。” 南馨点头,但很快疑问:“你能看到监控?” 莫念表情微怔,“我试试。” …… 五分钟后,莫念带着南馨出现在云端酒店安保中心的监控室。 安保中心,无缘无故的出现两个大美人,一个比一个漂亮,顿觉得精神振奋,蠢蠢欲动的跑上来献殷勤。 “美女,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莫念简要的表达丢孩子的经过,表示要看监控:“可以看一下下午两点到两点半时间段的监控吗?” “这个……没有上面的指令,我们没有这个权利的。” 莫念皱眉,“那叫你这里的负责人过来见我。” “那个……我们科长今天休息,副科长说了也不算啊。” “是吗?”莫念不屑的哼了一声,当着他们的面拨通福临的电话。 那时福临正在总裁办等候莫临渊安排任务,他在看到手机来电显示后,整个人激动的手机都快拿不稳了。 天晓得,他今天是顶着多大的压力陪他们家先生的。 副临因为情绪起伏太过于明显,伏案批件的男人抬头冷漠的睨了他一眼,“我是不是该考虑换助理了?” 福临急的冒冷汗,忙战战兢兢的道:“先生,是小小姐的电话…” 果然,他这句话真管用,男人的脸色很快就平和下来,示意他开扬声器。 福临收到指令,毕恭毕敬的对着手机道:“小小姐,下午好…” “福临,云端酒店的安保是不是归你负责?” 福临忙道:“是的…小小姐,怎么了?您遇到什么事了吗?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惹着您了?” 对方哂笑的呸了一声,半开玩笑半的道:“还能有哪个狗东西?昨晚才被疯狗咬了一夜,现在还要在疯狗的地盘求人办事,想想都觉得恶心。你跟保安的人说,就说我要看监控。” 对方不给福临回应的机会,电话就到了一个小保安的手上,“福哥,您吩咐?” 福临抬头战战兢兢的看着脸色难看的莫临渊,“先生,您看呢?” 莫临渊冷漠的道:“她为什么要看监控?” 福临转达疑问,保安很快交代了一下原因,福临对莫临渊说完原因后,道:“先生,丢孩子是大事啊,这万一真丢了怎么办?要不我们配合配合?” 莫临渊白了他一眼:“你最近猪脑子吃多了?” 福临:“……” “你告诉保安,她要是想看监控,让她打电话找我,我说了算!” 福临秒懂了莫临渊的意思,忙道:“好的好的……” 一分钟后,福临也挂断电话了。 差不多十秒,莫临渊的手机响起。 ☆、942 信不信,我随时可以绿你 差不多十秒,莫临渊的手机响起。 莫临渊拿腔,踩着手机铃声尾巴拾起手机,还未等他开口,就传来女人火大的嘲讽声。 “莫临渊,我就没见过像你这种上完床拔..叼就不认账的男人,你要什么条件给个痛快话。” 对方嘶吼的嗓门太大,福临不小心就听到了,忍不住嘴角抽抽,脸憋的想笑又不敢笑。 莫临渊瞪了他一眼,才淡淡而讥讽的道:“莫小念,没人告诉你,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 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手机那端传来小女人娇俏的哂笑声。 “今晚莫家晚宴,邀请了我男朋友劳伦斯,我作为他的女朋友会一块出席,你说…我在你们莫家整点什么祸水出来,丢的是谁的脸呢?” 莫临渊脸色沉了沉,才过了两年,她真是翅膀硬的敢威胁她了? “莫小念……” “对不起,莫先生,请叫我詹姆斯小姐。” 莫临渊:“……” “莫临渊,我就只问一句,你监控到底让不让我看?” “让如何,不让又如何?” “让的话……自然一切还有待商量…”女人低低的浅笑,没羞没躁的仿佛是逢场作戏的妖艳女郎,“不让的话,我可以绿了劳伦斯,当然也可以绿了你?反正我记得我最红的那会儿追求我的人如过江之鲫,想睡我的又能入得了我眼的还真有那么一个两个的,比如郁导。” “噢,你大概还不知道吧,郁导听说我回国了,还打算请我吃饭呢,只不过我……还没有决定时间!” “莫小念!”男人喉骨冷丁丁的挤出三个字,静了几秒,“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手段,嗯?” “莫先生,真会开玩笑?报复?这算哪门子的报复?我是骗你人了还是骗你钱了?” 莫念说完,就掐断了莫临渊的电话。 电话掐断没多久,保安中心就收到了上面的指令。 五分钟后,南馨在莫念的帮助下,看到了自己想要看的视频。 从视频的画面上来看,小七是主动跟盛九离开的,走的时候高高兴兴的,又蹦又跳。 他们出门就上了一辆黑色的西贝尔,仔细一看,那车型就是男人的。 南馨脸色变的难看,立马要求报警。 因为她这次报警说是小孩子被坏人拐走,且有视频监控为证,警方很快就出警了。 不到十分钟,负责这一片区的警察就到了。 了解了个大概,警察一听嫌疑人是盛熙修,个个脸色都有些诧异,“南小姐,会不会是您弄错了?我们盛帅怎么会是那种诱拐小孩的人,这肯定是误会。您看啊,小朋友是自己出去的,高高兴兴的,没有任何人诱拐啊……” 南馨气的脸色铁青,“就因为他位高权重,是不是他杀人放火,也可以法外开恩?” 警察有些为难:“南小姐,说话要讲究证据,光看这组视频是很难判断的。” 南馨冷笑:“所以才让你们来解决问题。无论是不是误会,我现在要见到我的孩子。” 警察迟疑了几秒:“要不这样吧,我们这边先立案,一有孩子的消息我们就通知您,您看呢?” “我看不好!” ☆、943 我上去接孩子,接完孩子就走 “我看不好!” 警察就差苦口婆心的了,他们是这一片区老警察,早年有见过慕小公主的照片,现在面前这个自称姓南的小姐分明就是从前的慕小公主啊,他们哪里敢得罪。 “要不,我们联系交警那边查查那辆车的去向,我们追过去?” 这是一个办法,南馨看了眼莫念:“那…先这样?” 莫念一直在翻找号码,她记得从前是存了江绕电话的,结果找了半天没有。 她给福临发了条威胁的短信,让对方赶快把江绕或者盛妆的电话发过来,否则她就向莫临渊举报他从前‘偷看’她洗澡的事。 虽然手段恶劣一点,但对福临十分有用。 福临最怕她胡说八道的对莫临渊说什么,没几分钟,福临的短信就发过来了。 莫念拨通最上面的一个,没几秒就被接通了。 是个男人声音,莫念听出来了是江绕,她直蹦主题:“江慰官,我是莫念。” 江绕现在就差贴个毛就能当猴的那种,人精的不得了。 他忙道:“呀,原来是莫家小小姐回来了。您找我有事?” “别给我打马虎眼,我就问你,盛九带着一个小女孩,现在是不是在你的车上?” 江绕很爽快的道:“是啊。我们家小九爷邀请七七小姐到红杉别墅做客,这有什么问题?” 莫念呸了一声,“有什么问题?你们这是诱拐儿童,是要接受法律制裁的。” 江绕忙堆着满脸的笑解释:“哎呀,念念小姐您的话太严重了,七七小姐是我们盛帅的亲闺女,什么拐卖不拐卖的……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那个……我还有事,就先挂了啊!” “嘟嘟……” …… 显然,这一切都是盛熙修的主意,出警肯定行不通的。 但好在弄清楚了他们的方向,是去红杉公馆。 莫念是开车过来的,她安慰南馨,“啊照…噢,那个你现在是南馨…,南馨,我开车来的,我对红杉公馆熟,我带你去。” 南馨感激不尽,“谢谢…” …… 四十分钟后,红杉公馆。 给南馨和莫念开门的是林妈。 林妈早已激动的不行,高兴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劲儿的少夫人长少夫人短的。 南馨一心关心孩子,没顾上林妈对她的称呼,“七七呢?” 林妈含着泪指着楼上,道:“少夫人,小小姐跟小九少爷在楼上书房画画呢。” 南馨唏嘘了一口气,态度有些冷淡:“我上去接孩子,接完孩子就走。” 莫念要跟她一起:“南馨,我跟你一起。” 这时盛妆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冒出来,拦住莫念:“念念小姐,盛帅有吩咐,除了少夫人,今天不接待客人,您是自己走,还是我让保镖请您离开?或者,让莫先生的保镖过来?” 莫念:“……” …… * 楼上,南馨踩完最后一个台阶,就听到从书房传来七七愉快的笑声。 她脚步微顿,目光在触及到楼上墙壁上的一副巨幅相框时,心口莫名一紧有几分难受。 ☆、944 她跟他,真的有孩子 心口莫名一紧有几分难受。 是一副油画半成品,画的正是她在云端酒店看到的其中一张照片——夕阳下,从前的她跟男人的自拍合影。 之所以是半成品,是因为画好了男人,而女人只依稀画了个模糊的轮廓。 南馨看了会儿,目光从画面上移开,回落间又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摆着几个首饰盒。 她本无意多看,但那首饰盒是打开的,她只要目光落上去就能看到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红宝石项链,切割的形状是彼岸花形。 她看的有几分眼熟,只觉得似曾相识,但不知是不是从前自己的物件。 噢,等她靠近茶几,才发现不仅仅只有红宝石项链,还有翡翠手镯,乳牙手链…… 以及她在莫念给她看的闺蜜婚纱照上出现过的胭脂泪。 她别的都没有动,看一眼就过去了,唯独被胭脂泪深深吸引…… 并被掩藏在心中的某种魔力而趋势,趋势着她拿起那枚胭脂泪,套进了自己的无名指。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戒指戴的恰到好处,让她心脏竟然一瞬间涌进一抹潮湿的汹涌。 她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忍,就好似隔着一层纱布望着前尘已久的恩怨,明明真相尽在眼前,可终究触摸不到它本来的面目。 她回神,有些惊慌失措,努力的去拔戒指,可不知道为什么,手指都拔的通红了,那戒指还是纹丝不动的卡在上。 像是要成为永恒,除非拿刀切断她的手指,那戒指才能拿下来。 “少夫人!”盛妆在这时拿着一个文件袋上来,“这里有几分亲子报告,需要您确认一下。” 南馨顿觉得大写的尴尬,她这种没通过主人同意就戴了人家的戒指,的确不是什么君子所为。 可她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好讪讪的笑了一下,并不解释。 文件是她跟七七和小卿的亲子报告,结果证明他们是母女和母子关系; 还有两份,分别是七七和小卿跟男人的,当然结果证明,他们都是男人的孩子。 … 比起南馨表现出来的平静,她内心早已掀起千翻巨浪,一片狼藉。 原来,莫念说的都是真的。 她跟他,真的有孩子。 七七和小卿是她和他的孩子,他们共同的孩子。 小卿,是不是有救了? 想到这,南馨激动的拉着盛妆的手臂,“我要见他…,立刻!” 盛妆表情微怔,很快道:“好,属下这就去安排!” …… 盛熙修是在傍晚才回到红杉别墅,那时南馨在餐厅喂小七吃晚餐。 小七看到坐在轮椅上被推进来的俊美男人,眼睛笑的弯弯的,屁股一厥人就从椅子上滑下去,哒哒的迎着跑出去。 “数数,九哥哥说今后七七可以长长久久的住在这里,七七好高兴,可是七七不能一直住在这里,七七会想妈咪和爹地的。姨姨说,我们后天就回蓝国了呢。” “七七好舍不得数数,今晚决定睡在这里,可以吗?”小七说着,眼眶就忍不住的红了,不过下一秒她又雀跃无比的道,“晚上七七跟九哥哥睡,九哥哥答应七七会讲灰姑娘的故事给七七听。” ☆、945 盛熙修俯首亲了亲她的脸蛋 “九哥哥答应七七会讲灰姑娘的故事给七七听。” 盛熙修望着七七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心底柔软,原来真的是他的孩子。 可是为什么第一次DNA结果是错误的呢? 小七见男人没有理她,有点委屈的鼓着嘴,“数数?” 盛熙修俯首亲了亲她的脸蛋,摸了摸她黑软软的头发,“嗯,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只要你愿意,想住到什么时候就到什么时候。” 小七天真的眨着眼睛:“谢谢数数,数数我一定要告诉妈咪,你是个大好人。等下次你到蓝国做客,七七的妈咪一定会热情款待数数的。” 闻言,盛熙修心里总是有那么几分难受的。 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在眼前,却没有一个肯认他。 想想,都觉得心底郁瑟。 南馨在看到他,已经放下筷子,对盛妆道:“七七很乖,麻烦你帮我把七七喂完饭,我找你们盛帅聊几句。” …… ** 书房。 夏初十分,傍晚风很舒服,夕阳是浅红的橙色,很漂亮。 夕阳清浅的光微微荡漾在女人脸上,她眸色有几分碎裂,声音透着几分沙哑的疲倦,“小卿,有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才能活下来。” 这事,盛熙修已经从多方角度求证并了解到了。 他嗓音偏几分阴柔和蛊惑,“过来。” 他们中间隔着一条长方形的书桌,距离恰到好处,不会显得过分疏离,也不会显得十分亲密。 但走过去,就意味着打破这较为安全的距离。 南馨犹豫,男人看在眼底,薄薄的唇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用极低的嗓音对着她继续道。 “我能对你做的,远比你想的要多的得多。比如,你以为我会侵犯你的身体?其实,我要的要比这个更多。你在我的地盘,现在有求于我,你别无所选择。” 其实抛去他说话自带的宠溺,这话已经相当刻薄并让人觉得他十分的渣! 渣男! 这是南馨想到的一个名词,特别适合他。 她粉唇抿了抿,看得出在极致克制情绪,“呵,听你的意思,即便小卿是你的亲生儿子,我若是不讨好你,你连亲生儿子都不救了?” 男人凤眼抬了抬,凉薄的幽光深深的锁住她,一字一顿的低笑:“你怎么能把我想的如此恶劣?虎毒不食子,既然是我播出去的种,我怎会见死不救。不过,救也是有条件的。两个孩子的抚养权,我都要。” 南馨觉得好笑,“我若是不肯呢?” 男人墨眉挑了挑,玩味的勾起薄唇,“你还有选择?这里是京城,你人是我法律上的妻子,七七是我血缘关系上的孩子。你还想到哪里去?” 南馨感觉自己要炸了,“所以,你是非要跟我鱼死网破?” 盛熙修觉得这么跟她说话极累,她偏又不肯到他的身边来。 索性,他手撑在扶手两侧人就努力的站了起来 他腿现在是康复期,经不得过度疲劳,其实更需要静养。 但,现在他还哪里顾得上这么多? 他很快走出去两步,清冽的兰香混合着男人成熟厚重的男性气息扑进南馨的鼻端。 南馨望着他的眼睛,几乎下意识的就要退后一步。 ☆、946 她咬着嘴唇,“…盛熙修,你不要这样。” 南馨望着他的眼睛,几乎下意识的就要退后一步。 她第一次惊慌失措的完完全全的叫出男人的名字,“盛熙修!” 她声音不大,但足以掀起盛熙修掩在心里最深的平静。 他眸色皲裂出一条条细碎的裂纹,几秒后,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嗓音偏蛊惑而低沉:“再……叫一次。” 南馨:“……” “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你念着我的名字了…”男人情绪忽然阴郁下来,整个人都披着一层厚厚的云翳,让人渗出几缕说不上来的同情,“你……再叫一声,好不好?” “……” “你叫一声,我安排给我们的儿子做配型,嗯?” 南馨望着他的眼,她在他眼底看到自己柔软的身影以及颇为苍白的脸色。 大概是男人的条件让她心动,也大底是觉得他让她觉得有几分可怜,她同情了。 她伸手拉了拉他西装的袖口,“你…还好吧?” “不好!”男人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自嘲的笑声低低的从喉骨渗出溢出,“很不好。是因为弄丢你了,所以才遭了现在的报应。” 五年相思之苦,五年在他以为的阴阳两隔……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看着天从黑到白,从白到黑,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周而复始… 南馨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的黑瞳渐渐变红,变的湿润,她有些慌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一个大男人情绪悲怆到仿佛下一秒就滴出眼泪? 他很难过! 这个意识在她脑海里形成,她心口莫名的扯了一下,有些不太舒服。 她咬着嘴唇,手拽了拽他的衣袖,试图安慰他一般,“…盛熙修,你不要这样。” 盛熙修身体靠近了她一些,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眸色妖冶着一团浓烈的水红,“馨儿,我不希望我用这种恶劣的方式逼你,因为这样,比拿刀扎我的心还要叫我难受。” 下一秒,她的下颚传来微重的力道,粉唇就这么被迫张开。 不过是眨眼间,男人薄凉的唇就覆盖上来,连同深入进来的舌,搅的她身体瞬间僵住。 她大脑来不及思考,记忆中从未有过的感受——霸道,狂野的男性侵略气息让她浑身乃至头皮都是发麻的。 南馨觉得自己可能要疯! 被这种陌生的怪异而疯掉。 怎么办? 她想不起来的记忆里,这个爱极她的男人,是她丈夫,而她对他是如此陌生。 他在侵犯她! “盛熙修…”她急急的推开他,声音染着深吻而后落下来的娇媚,“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记不得你了,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现在没办法记起你,我们不能这样……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有喜欢的人,不能这样……” 盛熙修没让她把话说完,掐住她的腰,将她深深的摁入自己的怀里,“记不起,没关系,从现在开始,我会身体力行的让你一点点的记起来。” 滚烫的气息,再次将她的气息全部吞没。 男人动作熟练的从她腰间衣摆摩挲上去,手指极赋技巧的在她身上点火。 大概是对她身上各处慜感掌握的极为到位,她很快就受不了。 她想反抗,却被男人轻而易举的制止住。 ☆、947 他亲着她:“我帮你…” 她想反抗,却被男人轻而易举的制止住。 她急的眼眶里蓄出眼泪,拿脚揣他。 却在一下秒她的腰和后脑勺都被男人护住,跟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人就被男人放倒在地毯上。 “馨儿…”男人低低的声音吹进她的耳朵里,吻还在持续不断的落在她周身各处,“我们在一起没多久你就有了宝宝,说起来我们肌肤相亲的次数并不多。所以,我们从书房试试,找找感觉。” “试试?什么试试?” 南馨觉得浑身都很羞耻,身体不受控制的像是去了理智。 明明想要推开他,却使不出半点力气,整个人因为这种陌生的侵犯而萌生一种莫名的空虚感…… “不是记不得我了?”空气中传来一男人咔嚓一声解皮带的响声。 男人不给她半点挣扎的机会,低首吻上她的红唇,肆意而深情,“所以,从身体开始,我们开始熟悉。就算记不起了,往后我们从新开始,最先还是要从身体开始熟悉彼此。这样挺好的…” “不要……不要…”南馨心头涌起绝望,她急的想涌出许多委屈的眼泪,“盛熙修,你等等…等等……” “等的太久了……”男人忽然染着青欲的调子沙哑的吹进她的耳朵里。 他温热的唇亲着她嫩嫩的耳尖,“五年了…馨儿!不是五天,不是五个月,是整整五年。已经等了太久!” 久到他的心脏已经完全适应了麻痹的疼! 他已经完全适应了没有她的痛楚,他已经过惯了每日醒来身边空荡荡的冰凉。 从她出现,他心脏潮湿的一瞬,他就想这么做了。 像是历经生死万劫不复以后的绝处逢生,他看到一颗希望的种子在心口生根发芽并一夜之间开出最绚烂的花来。 没什么比彻底的占有,才能慰藉这些年来孤独空荡的心了。 好似只有这样,他才能最真实的感受她真的回来了。 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还有他们的孩子! 真好! 盛熙修心口热热的,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让他心安。 气息变的紊乱而粗重,他沉寂五年的玉望在这一刻彻底苏醒,不等她适应就沉入了最深! …… 初夏的白天,开始变长。 即便夕阳落下,窗外依然霞光万丈,房间透着浅浅的金色。 窗帘被风吹起,南馨已经忘了叫,或者说是她放弃了想要叫的冲动。 对她而言,已经是即定的事实。 她再多抗拒已经毫无意义,她忍着身体强烈不适的嘶疼,冰晶的眸子渐渐变的平静而幽深起来。 她这样的变化,盛熙修很快就注意到。 他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自己上来的动作就凶了一些,但身为男人他很不喜欢女人这样走神。 他不再急于寻找那失而复得的充盈感,他开始变的极为有耐心。 一点点的挑起她的玉……。 逼她跟着自己的节奏走,明明已经挑的她动了晴却又故意研磨她的性子,让她忍不住的对他求饶。 南馨有种精神分裂的感受,一半在阳光明媚里,一半落在极致的阴暗中。 她深深觉得不应该这样,可又无法忽略潮涨潮落时的极致。 她整个人都快崩溃了,身体好似不是自己的,被抛向云端又坠入山河,逼的她连连啜泣。 ☆、948 盛熙修被砸中的一瞬,眼睛都黑了一下 身体好似不是自己的,被抛向云端又坠入山河,逼的她连连啜泣。 “不要了……好难受。” “盛熙修……盛熙修…,你不要这么逼我……我受不了…我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 “需要我快点……?还是慢点?应该不疼了……” 男人低低的出声,气息就落在她的耳朵旁,一手掌握她全部的慜感,漫不经心的态度十分恶劣。 “还好从来没人这样对待过你。” “算那个詹姆斯命大…,宝贝,你若是真的受不了…,就多念几声我的名字或者叫我老公……” “大概我可能就早点出来,然后就结束放过了你呢?” 南馨羞..耻难当,咬着嘴唇忍耐。 男人在这时,动作无比轻柔的擦掉她眼角的水滴,声音轻轻的哄慰,“很抱歉,尽管我们从前什么都做过,但我忘了现在你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自然对这种事纯情的像个小女孩难以忍受。不过,老话说的好熟能生巧,用这这种事上道理也是一样的。” “混蛋!”南馨终于得了空,打中了他一巴掌。 脸颊火辣辣的,显然小女人是真的被气疯了头。 可又能怎么样呢,他甘之如饴的受着。 …… 许是觉得初夏的傍晚,风吹来地上还冷的,男人也不想拉长战线逼她逼的再恨上他。 他手探到足够潮湿后,做了最好一次撞…… ……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是从南馨撕碎的衣服堆里发出来的。 刚好在男人的右手侧,他伸手就能够到。 “不要接!” 南馨看到了,是詹姆斯的。 詹姆斯现在应该是在飞机上,打的是卫星电话。 盛熙修望着她嫣然水媚的脸,眸色深沉,“就这么在意他?” 说着就恶劣的撞到深处,南馨羞耻于出声,咬唇没有出声。 盛熙修流却在这时接通了电话,果然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馨!” 盛熙修薄唇冷漠的抿着,凤眸潋滟出几抹阴柔的痞气来。 他忽然开口,肆意而懒散,“小詹姆斯先生,不好意思,我太太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沟通!” 他只恶心这一句,就挂断电话并将手机关机。 此时,南馨真的是被刺激到了,顺手捞起被盛熙修丢在一旁的手机猛然就砸向他的大脑门。 她因为是愤怒,所以力气之大,可想而知。 盛熙修被砸中的一瞬,眼睛都黑了一下,跟着就是汩汩血流从他沁着薄汗的脑门溢出。 一瞬间,男人染着血红的脸格外妖孽,看她的眼神恨不能将她拆骨入腹。 南馨也是吓的一跳,紧张的身体一张一弛间,男人就再也没忍住了。 …… 江绕过来给盛熙修上药的时候,莫临渊不请自来。 他高大挺拔的身体慵懒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江绕给盛熙修上药的动作,不禁冷嗤:“你这是浴血奋战?” 江绕在这时将他伤口包扎好,退了下去。 盛熙修才不紧不慢掀眸瞧了他一眼,“找我什么事?” 莫临渊从衣兜里摸出一根烟,准备点燃:“听说,那女人一回来,就带来了你一双儿女,我过来瞧瞧热闹,顺便说一声恭喜,真是叫人羡慕!” ☆、949 男人波澜不惊的道:“她把我告了,强女干罪!” “我看来瞧瞧热闹,顺便说一声恭喜,真是叫人羡慕!” “别抽!”男人冷不丁的说了一句,然后眸色深深的似是情绪不佳般的对他道,“羡慕?跟自己老婆做个..爱都要用强的,孩子跟别人姓,有什么可羡慕的?” 莫临渊烟瘾犯了,他实在没忍住,还是点燃了,“好歹不是找回来了。她人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孩子你不有的是办法弄成自己的?有什么可烦的?” 盛熙修英俊的脸沉了沉,淡淡自嘲般的道:“她一日记不起来自己是谁,一日我都不会有好日子过。正好你来了,我问问你,那个詹姆斯跟你养的那小白眼狼什么关系?” 盛熙修口中的白眼狼,是莫念。 莫临渊喷了一口烟雾,清冷的眸子眯了眯,沉声:“她同父异母的大哥,做金融投资的。” 闻言,盛熙修点了点头,凤眸收回的不经意间看到莫临渊脖颈处明显的划痕,低笑了两声,“怎么,才回来,就滚了?” 莫临渊掸了掸烟灰,没反对,“熙修,我这次栽了!” 盛熙修难得见他颓靡的模样,心情莫名的好了几分,“不是好事嚒?你我都是老大不小的年纪,我从前守着一座空坟过的足够凄苦,你如今守着大活人你还搞不定,真是叫人瞧不起。” “你我的情况不同。”莫临渊吸了一口烟,目光深沉,冷峻的脸全部逆在光晕处,“她生母的确因为而死,她声名狼藉因为而起,我没有在第一时间保护她,让她彻底心扉意冷,她想报复回来,我都能够理解。” 盛熙修掀起眼皮,波澜不惊的道:“她出事时,你不是住院的?你不解释,她怎么知道当年的真相?” 莫临渊深眯着眼:“没什么意义,她出事的时候,我确实没能保护好她,这是我的错。我若是早有打算,也不会出那种事的。” “那你现在跑老子这里来,就是跟我诉苦?” “呵,你当老子闲的?”莫临渊低低冷呵了一声,目光深不可测的望着对面容颜妖孽般的男人,“她今天找了律师,告我强女干罪,说的有鼻子有眼,还有凭有据。” 盛熙修了然,凤眼眯了眯眼,“所以,你真的是强她了?” 莫临渊不否认,“嗯。” “事情没那么简单?” 莫临渊烦躁的拧掉烟头,“嗯。现在新闻都在报道!” 盛熙修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十分可笑,就笑出声来:“怎么,还有你莫影帝国都压制不了的舆论?” “有!”莫小念这次是有备而来,她昨晚那么容易就被绑了还那么乖巧的配合他,可想而知一切都是阴谋,“爆料的是唐影,你知道唐影在国际上享誉的声望,整整一个版面都在拿来说事情。” “图版啊?谁这么财大气粗,豪掷千金,买下唐影国际周刊的版面?” 这件事,莫临渊调查过了,“劳伦斯!” 盛熙修现在听到外国男人的名字就浑身发憷,“那个卖酒的?” 莫临渊:“……”人家明明是传承百年酒庄祖业的儒商! 好吧,特么的,就是个卖酒的! ☆、950 厉北城被假小子掰弯后,又掰直了 好吧,特么的,就是个卖酒的! “怎么,你莫影什么时候得罪了盛都唐家了?他们敢这么跟你对着干?” 莫临渊眯了眯眼,有些一言难尽的道:“得罪唐家的倒不是我。应该是莫临琛…,谁知道他怎么得罪了唐家的四小姐唐慕晚。” “四小姐?唐家还有这号人物?” 莫临渊淡淡的嗯了一声,“嗯,一个跟白浅出奇神似的女人。听四奎那边说,除了腿不一样,其他都差不多一样。你知道白浅是有腿疾,但唐慕晚腿脚好的很,最近盛都一次马拉松长跑,她还拿了名次的。” “是不是同一个人,不是很好验证的?”盛熙修意有所指,“莫临琛找人弄她一根头发丝跟青青做个DNA母女医学鉴定不就都解决了?” 怪事就出在这里,莫临渊道:“DNA做了,结果跟青青无血液关系。” 盛熙修拉长调子嗤笑:“难说,别说DNA了,就他们的性别都可以造假,一个DNA 算什么。” 莫临渊点头,觉得也是。 想当初,厉北城被一个在军队里混的假小子掰弯了,弄的老厉家的祖宗把他从族谱上赶出去,结果他隔天就带着假小子回老厉家,以死相逼,他就是要娶那个‘男人’。 那决心,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不过结局还挺好的,那假小子当着离家列祖列宗的面,说他是个女人,还让厉北城的母亲去抓胸验证。 结果,厉家所有人都认定了她是女人,唯独厉北城不信。 厉北城为这事,还离家出走了,专门跑到他这个和尚庙里赖了好几天才被他那个假小子女人给揪住耳朵拧走了。 所以,还真是!什么都可以作假。 如果,唐慕晚就是白浅,白浅报复莫家,说的通的。 莫临渊对白浅有些印象。 她在莫家过的…,的确卑贱如蝼蚁,净身出户,还彻底失去对孩子的抚养权和探视权,想想给谁都受不了。 莫临渊回神:“想来,莫小念跟她联手了。” 莫家是根正苗红的顶级豪门,最重要的就是脸面。 无论是莫念还是白浅,当年都是因为莫家为了保全自己的脸面而丢了尊严受到了人格侮辱,他们联手打击报复很正常。 至于,唐逸愿意出手帮助,不过是商人唯利是图,打击竞争对手,在正常不过。 “唐逸……,你那边不是有点关系?” 盛熙修是听出重点来了,“你找我,就是为了让唐逸撤销版面?” 莫临渊点头,“这事闹大了,对莫家名声终归不好。我身为莫家子孙,断然不能给自家祖宗的脸抹黑。” 盛熙修稀奇不已的冷笑了一下,“你有本事掏鸟,做都做了,还怕名声难听?” 莫临渊伸腿揣了他一脚:“你他妈的,到底帮不帮?” 盛熙修摸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懒懒的道:“试试看吧。” 十几秒后,电话接通,传来女人颇为柔媚的女人声音,不过这声音比起柔媚要干脆一些,“熙修?” “浅柔!”木浅柔正在辅导自己的儿子唐玉哲做习题,接到盛熙修的电话很意外,“你说话方便?” ☆、951 喂饱他的胃,再满足他的肾 接到盛熙修的电话很意外,“你说话方便?” 木浅柔嗯了一声,“你找我有事?” 盛熙修三言两语将他的来电内容说了一遍,“你搞的定?” 木浅柔看了眼卧房走出来的男人,沉吟了片刻,“试试吧。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噢。他现在比从前难哄多了。” 盛熙修低笑:“男人要多难哄?喂饱他的胃,再满足他的肾,不就好了?你晚上多陪他做几次,有多难?” 木浅柔:“……” “柔柔,你在跟谁通电话?” 木浅柔忙捂着电话声通,对盛熙修道:“晚点给你信。” …… “柔柔,你……在跟男人通话?” 男人身上沾着沐浴后的湿气,过分英气的脸因为眉间藏着的刀疤而显得几分阴柔痞气。 他眉目有些不悦的看着面前一副心虚不已的小女人,满满而克制不悦的口吻,“谁的?” “噢…,熙修的。问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去,说是外公要过生日了,让我们尽早准备。” 唐逸这两年特别霸道,黏腻她,黏的不行。 恨不能24小时将她栓在裤腰带上,别说给男性朋友单独见面吃饭了,就是打个电话被他知道,他都要生闷气生上好几天。 不过,他在听说是盛熙修的,倒也颇为大方的道,“嗯,回去睡觉。” 木浅柔脸红,“才几点,就睡觉?” 唐逸看了眼儿子,“唐玉哲,你给老子好好写作业,我找你妈有事。” 唐玉哲十多岁了,精的跟个猴似的,“嗯,爸爸加油,早点给我生个妹妹。” 木浅柔:“……” 唐逸伸手挠了一把唐玉哲的脑袋:“不亏是老子的种,有前途!” …… 回房,关门上锁。 唐逸就迫不及待的去啃木浅柔的脖子,木浅柔哪里那么叫他得愿,“等等…” “等什么等……老子等了多久了?” 唐逸急不可耐,为了生二胎。 他这三个月来禁欲,禁的可辛苦了,现在还不容易等到她的特赦令,说是排卵期到了,身体各项素质不错,可以安排功课。 所以,他今天连推了两个饭局,早早的跑回来,亲自下厨,伺候了她的胃一番,现在洗的香喷喷还不让碰,不高兴。 木浅柔推着他沉沉的脑袋:“别急,急什么?” “柔柔…”唐逸急的眼睛冒火,看的木浅柔吓了大跳,“你不是说今天可以的?” 木浅柔真是怕死他这眼神了,跟头狼似的,想想他的床品……啧啧,她有点腿软。 她嘟嘟嘴,招牌式撒娇,“那个……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有个事情要请你帮忙。” 唐逸啃了她嘴唇一口,又咬了她脖子一口,模糊不清嗯了一声,“嗯,快说……只要不是给老子睡,什么条件都行。” 木浅柔心悸,手指戳了戳他的心口,悠悠的口吻:“估计你不太会高兴。那个……涉及你的工作,可能会让你赔钱喔。” “赔赔……十个亿,够不够赔?”唐逸有一下每一下的亲着她的脸,“说,什么事,弄的这么郑重其事的?比老子造二胎还么重要?” ☆、952 老子的种,当然像老 “说,什么事,弄的这么郑重其事的?比老子造二胎还么重要?” 木浅柔眨着眼睛,把自己的诉求大概说了一遍,看男人原本激情高涨的脸色都变了,忙踮起脚尖主动亲着他,“好不好嘛?” 唐逸掐着她的腰,凶巴巴的瞪着她:“不好。这不是钱的事!我唐逸做生意,从来不毁约,更不会拿了钱不办事的。这是原则问题,这事没商量。” 木浅柔撇撇嘴,嘟囔:“凡事都有例外吗?要不合约损失的钱,让莫临渊私底下打给你不就好了?” “木浅柔,你别告诉老子你会拿着这事要挟老子不给老子做?” 唐逸也不是没这么凶的对她说过话,这要是换做平时,木浅柔早不理他了,不过现在有求于他,她只好忍着没发作。 她细细长长的手指勾进他的睡袍,一路向下,绵延至小腹以下的位置,“老公……你真的不想?不想我走了噢……我觉得我们生二胎的状态还不太好,还要在调养一阵子……” 唐逸被气炸了也要被憋炸了。 他头疼的扶额,“答应我撤掉新闻源也行…,你给我弄一次。” 木浅柔没反应过来,“什么弄一次?” 唐逸望着她的唇,凑到她的耳边,不要脸的低声说了要求。 木浅柔当下脸就红的滴血,气的头都发昏,“唐逸!” 唐逸一把将她扛起,扔到床上去,“叫那么大声干什么,互惠互利,我记得上次你挺喜欢我这样弄的…这次我先帮你弄,你等会帮我……” “拒绝……唔!” “抗议无效!” …… ** 两小时后,木浅柔扶着要断的腰肢,捂着红肿的唇拨通了盛熙修的电话,鬼号一声:“你欠我一个大人情!” 盛熙修听她嗓音都不对,估计是被欺负狠了:“行了,不是挺爽的了?嗓音都叫哑了,我是你哥,让你做件事,还谈条件。” 木浅柔:“什么哥?又不是亲的,是表哥!” “表哥也是哥,没有我,你指不定在悬崖底下烂成白骨了!” 木浅柔被怼的心口疼,气呼呼的:“挂了!” “等等,你想办法让唐砚来京城一趟!” 木浅柔直呼这难度被伺候唐逸强多了,忙丑拒:“拒绝!” 盛熙修循循善诱:“馨儿没有死,她回来了,但失忆。我需要唐砚对她进行治疗。你想不想见见你的外甥和外甥女?” 木浅柔激动,“真的?小包子长的像谁?” “老子的种,当然像老子。好好准备见面礼!我希望最迟明晚能见到唐砚出现在京城我的红杉公馆!” 木浅柔:“……” …… 盛熙修没给木浅柔说话的机会,挂断电话后顺手给莫临渊发了一条短信,发完短信书房的门被敲响。 他凤眼从电脑荧屏上抬起,薄唇淡淡的出声:“进来。” 十岁的小小少年,气质沉稳内秀,五官俊挺深邃,身体欣长,清瘦如竹。 盛熙修看他,凤眼微眯着:“有事?” 少年应该刚刚洗完澡,斧凿般的五官隐隐透着湿气,他平静的道:“父亲,七七吵着要跟我睡。我不习惯!” ☆、953 你去跟叔叔睡觉觉吧 “父亲,七七吵着要跟我睡。我不习惯!” 盛熙修眸色微怔,“她是你妹妹,是你的亲人。你是大哥,要保护她,呵护她,有什么问题?” 盛九静了几秒,“知道了,父亲!”顿了顿,少年潺潺流水般的眼蓄着凉凉的温度,“父亲,那我回房了。” 盛熙修温淡的嗯了一声,“你馨姨在你房间?” 从傍晚将她强占以后,她人虽然被迫留下,但显然对他的态度就像看强女干犯差不多,别说有语言交流,就算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 盛九点头:“馨姨在给七七喂奶。” 盛熙修有些诧异,因为从未奶过孩子,在他认知里,四岁左右的孩子早该是断奶的。 他心中掠过几许涩意,道:“推我过去。” 盛九来到他的身后,“是!” …… 房间内,七七喝完牛奶,精神无比振奋。 她抱着南馨的脖子,嗅着她身上香香的气味,甜糯糯的撒娇:“姨姨,香香的。” 南馨将她胖胖的小身子抱在怀里,伸手摸着她浓密黑软的头发,微叹:“七七,为什么喜欢这里?” 七七眨着葡萄大眼,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就是觉得舒服。七七觉得好亲切,有家的味道,很完整。” 她小嘴翘了翘,眼睛一斜就看到出现在门口的男人以及推着男人出现的少年。 她激动的撒丫子从床上跳下去,风一样的跑过去。 哒哒的小脚丫落地的声音,跑的又急又快,看的盛熙修眉头都皱了起来,“慢点,别摔着了。” 他话音落,人就被扑了个满怀,黑溜溜的脑袋噌着男人的心口,“数数,七七真的可以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吗?” “嗯,如果喜欢,数数把这里的房子送给你,好不好?” 小孩子哪里懂房子贵重,在她心里不过是礼物,“真的吗?如果数数将漂漂房子送给七七,七七就把七七最喜欢的插画送给数数。” 闻言,男人好笑的看着她,“好。太晚了,去睡?” 小七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男人背后一身白色居家服的少年,“九哥哥,你不乐意哄七七睡觉觉吗?你放心,七七从来都不尿床的。” 盛九并不讨厌七七,相反他很喜欢忽然出现的这么个有趣的小东西。 只不过他潜意识里懂的男女有别,所有才有所顾忌。 但,竟然父亲说了,妹妹以后会是他的亲人,那就要对她好,无条件的。 他走过来,牵着她的手:“嗯。” 少年的手很温暖,小七很喜欢,“九哥哥,七七睡觉觉要听故事,你会讲吗?” 盛九表情微怔,极淡的嗯了一声,“嗯。” 小七开心,“姨姨,七七要听九哥哥讲故事,觉觉喽。你也跟着数数去睡觉觉吧…妈咪说,睡觉觉可以美容变漂漂噢!” 南馨表情简直可以说是一言难尽了,不知道小七被南欢怎么养的。 鬼灵精怪,却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她先前在给她洗澡的时候就已经表达过她今晚要带她睡觉的,可是小七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就是死皮烂脸的要跟她的九哥哥睡觉觉。 ☆、954 男人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 就是死皮烂脸的要跟她的九哥哥睡觉觉。 盛九走到她的面前,很礼貌的对她道:“馨姨,放心,我会照顾好七七的。父亲,他在等您,好像有事跟您说。” 南馨看着面前身高已经到了她心口的小少年,表情温然,“七七睡觉不老实,会踢被子,会说梦话,也可能会半夜吵着要嘘嘘的。” 盛九脸上没什么表情,礼貌的嗯了一声:“没关系,我能照顾好她,馨姨放心。” 南馨:“……” …… 五分钟后,南馨依靠着男人卧房的门,迟迟不肯进去。 盛熙修看着她,薄唇勾了勾,状作浑不在意的道:“不进来看看吗?这间卧房,原本是我们婚后的新房,里面的许多装置,还都是你亲手挑的。比如落地灯,窗帘,梳妆台…穿衣镜……你爱臭美,镜子是找商家定制的,一整面,很大。” 南馨看得出卧房偏少女派,整体格调偏清甜派,就连墙上的壁纸都透着浪漫的红心。 她目光没有太放肆,只浅浅的扫了一遍,才难得愿意同他搭腔,“给我安排间客房,或者你仍然可以强我住进去,但我不保证半夜醒来会不会发疯,可能砸的就不是你脑袋那么简单了。” 这话说的让盛熙修莫名觉得可笑,他手指摁了一下智能轮椅,像变戏法似的从轮椅的某个暗匣里拿出一把匕首。 他漫不经心的拔出匕首,锋利的刀片闪烁着冷芒,“这把匕首,是我去东非出任务时,你送给我的。这些年,我随身带着,时常拿出来磨一磨,很锋利。你不需要用太大的力气,它就能顺利的刺入我的心脏。” 说到这,话锋忽然一转,他从轮椅上走下来,踩着地毯立在南馨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眼睛,”现在匕首归你管制,你归我。或者,你想受点折磨的话,我只好拿绳子将你捆起来放到床上去了。” 南馨从未见过如此没脸没皮且高大自负目中无人的男人,她小脸红了白,白了红。 她看着手上多出来的匕首,真的是有冲动扎进去的。 但,俨然,她在男人面前就是一颗小白菜,任由宰割的份。 她神经蓦然一松,忽然就无畏的笑了一下,“盛先生,看着怎么都不是缺女人的男人,我不信这几年你在外面没有女人。” 闻言,男人静静的笑了会儿,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似随时都要将她困入怀里般的错觉,“嗯,的确是长了一张讨女人欢心的脸,想要爬上我的床等着我上的女人不再少数,不过你放心,我向来洁身自好。所以,宝贝,你不必把我想的那么渣,从一而终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南馨轻轻笑了一下,黢黑的眸子染着几缕妖娆的水媚,“是吗?可惜,我不是!” 她被欺负的不好受,又怎么会叫他好受呢? 她看得出男人是那种直男中的顶级直男,强烈的占有欲作祟。 她只要稍稍在语言上刺激,他定然会是轩然大波,气上一阵子的。 ☆、955 他说完,就对她招手 他定然会是轩然大波,气上一阵子的。 果然,她下一秒的话,起到了作用。 “不是觉得我滋味不错的?那也是要身经百炼才有的。我现任未婚夫,是蓝国人,蓝国比法国人还要注重情调,最赋浪漫。他的吻技,比起盛先生,的确叫人舒服多了。” 男人眯长眼,目光自上而下的将她打量了一边,漆黑的瞳眸蓄着不明的冷意。 静了会儿,他便冷着脸一言不发的撤身去了浴室。 浴室很快传来水流声,南馨闭上眼,感受从窗外吹进来的风,一时间仿若梦境,不知身在何处。 等她再次睁开眼,不经意的一个抬眸,她看到卧室床头的墙壁最上方是一张放大的婚纱照。 女人自然是她的,笑的比较自然,就是她身侧站着的男人有些古怪。 模样自然是英俊到无可挑剔,白色西装修身有度,整个人透着说不上来的军人铁血的英气。 他目光没有拍婚纱照的喜悦,整个人的表情冰冷莫测,让人觉得他不像是奔赴一场婚礼而是参加了一场诀别的葬礼? 噢,大概是这种感受! 穿着新郎服和她拍婚纱照,却有着诀别的情绪? 离奇而阴森的感觉! 看得她心脾皆是一颤。 视线回落,果然看到床头的两台落地灯,是那种缀着流苏的淡粉色系列,看着简约,实则极为精致。 脚步不受控制的走过去,当她手指触摸上落地灯流苏时,心口莫名有些窒息的不适。 流苏不是普通的水晶,而是切工精细的粉钻一点点做出来的效果。 应该是声控的落地灯,所以她稍稍发出点声音,那落地灯就亮出暖暖的微光。 不着片刻,自它身上还传来悠扬的钢琴旋律。 听着不像是专辑系列的大家演奏,倒是像普通爱好钢琴的人自己弹的然后做成了芯片嵌在了灯上。 …… 盛熙修从浴室冲完澡出来,就看到蹲在落地灯旁的女人。 她身影被暖灯拉长,浅浅的钢琴旋律在空气中轻轻的流动。 他边擦着头上的水,边动作利落的坐到轮椅上去。 老实说,他今天运动量有点大,只是冲个澡,腿骨就已经吃不住了,怪疼的。 许是听到他出来的动静,那抹纤细的身影在这时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无声无息! 待钢琴的旋律一过,他便丢到用来擦头发的毛巾,对她道:“落地灯是你亲自设计的,芯片上的钢琴曲子是我选的,最后是你弹的。你说我想听就弹给我听。” 他说完,就对她招手:“过来,我腿有点疼,你去帮我拿止疼片!” 南馨表情微怔,她本是要拒绝,但看到男人的脸色并不是说谎,“药在哪?” “你左手边第二个抽屉,里面有今日服药的全部剂量,你拿过来帮我倒杯水。” 南馨深知腿疾的痛苦,她还好一点,夏天可以正常行走,到了冬天骨头关节都是钻心的疼。 何况他一个大男人需要轮椅才能撑的住,可见他的腿疾更严重。 她没有多犹豫,去客厅找到水杯给男人接了一杯温水回来伺候他将药吃下,这才淡淡的问:“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956 我不这么做,你愿意让我睡?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难得小女人有这一番好的态度同他说话,盛熙修眸色温然了一些,多了些许她看不明白的情深。 “你……爷爷用电棍打的,当年碎了骨头,五年做了几次修复手术,今年才好转一些。” 在南馨的认知里,她下意识的就以为自己是个孤儿。 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可能有朋友,但绝不是那种叫她牵肠挂肚的。 所以当男人提到爷爷两个字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怔然的。 她甚至还有些期待,“我爷爷吗?亲的?” 男人望着她的眼,他在她眼底看到了她的期待,“嗯。” “那他在哪?”南馨下意识的问,“他还……活着吗?他……为什么这么残暴的对你?” “在死牢……他是……犯人!” 南馨心口一冷,身上的血液都凉了,“那……我还有什么亲人?” 盛熙修望着她,眸色微微变了变,“嗯……,除了我,还有你母亲…,你大哥…” “那……我可以见见他们吗?”南馨期待的看着男人的眼睛,像个讨厌糖果吃的孩子。 这般模样,最是让男人心头发软,这是距离他印象中慕照最近的模样。 慕照离开时,她还是个十八岁情窦初开的少女;而如今,他们在相逢,少女俨然褪去了那份纯真,骨子里只剩下了淡漠和清冷,这让他不喜。 他喜欢那个笑颜如花,性格鲜明的慕小公主,那才是他最想看到的样子,也是她本来的样子。 他静静的看了她会儿,低低的应了一声,“你听话,我就安排!” 南馨手死死的攥紧身上的裙摆,她对过去一切未知,此时此刻又像是被人一手掌去了命运的小白鼠,她是生是死,是欢是苦,好似都要受制于人。 巨大的冲击和不安让她一下子就崩溃起来,南馨眼眶很快就湿润了,这是比起她被男人强占时更让她感到难过的地方,“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 这话说的委屈,浓浓的鼻音听起来又让人觉得她像是在撒娇。 盛熙修心脏一下子就像是被人撞了一下,明明挺心疼,却又忍不住的心头有些轻快,自然而然就没什么内容的笑了出来,“我打你骂你了?” “你逼我,强我,就是欺负人!” “我不这么做,你愿意让我睡?我不这么做,你能留下来继续做我的盛小太太?我不这么做,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要带我一双儿女究竟要嫁给何人。” “身为你丈夫的男人,我捍卫自己的婚姻,捍卫身为男人的尊严,身为父亲的角色,我有什么错呢?” “换而言之,我不动手段,我面临的就是妻离子散。”男人有条不紊口吻,明明语气很平和,却让听的人莫名觉得他极为委屈,“是不是,我被欺负的更惨?难道因为我腿不好,就要受到这样的遭遇?老婆不要我了,一双儿女还要跟别人姓?凭什么呢?” 南馨不说话了,一下子眼泪不要钱的涌出来。 并不是她被男人的话刺激到了,而是在她本以为失去的不多重要的记忆里,却掩藏了那么多真挚而浓郁的感情。 ☆、957 小女人红着眼睛:“你不能对我做那种事…” 却掩藏了那么多真挚而浓郁的感情,偏偏她对这些什么都不记得了,她醒来以后连自己的名字都是南欢告诉她的。 甚至到了现在,她都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名字有问题。 南欢没有告诉过她,她还有亲人在这个世界上。 她下意识的就认为自己是孤儿,所以她从来不问父母,不问朋友。 只是按部就班的活在那一片静谧的环境里,喝喝茶,骑骑马,种种花。 原本这样的生活,她能够平静的接受并安静的渡过余生。 她甚至在来京城的时候就已经打算了跟詹姆斯度过余生,詹姆斯爱她,她知道;她不爱他,但需要他,她也知道。 她甚至知道,相敬如宾的感情也很好,没什么难以接受。 然而,现在她多出一双儿女,多出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是她的丈夫,他们下午还做了最亲密的事,她还被他逼着去做她不想做的事……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捧着脸,眼泪很快沾湿裤子一大片,“可是我不记得你了……我也不想这样……我有什么办法?” 是啊? 她有什么办法? 她不仅忘了他,还忘了对他的感情,她有什么办法呢? 她也是个受害者,在他眼里还是个小姑娘呢。 盛熙修俊美的脸在光晕下忽明忽暗,眼神噙着几缕淡淡的自嘲来! 他们在最爱的时候,被一场阴谋逼的意外生离死别。 一分开就是五年! 一回来,她就将他忘的彻底。 一回来,他就想将她彻底占有! 不择手段也好,费尽心机也罢,长痛不如短痛,她暂时的难能自已他日后再来慢慢补偿吧。 男人嗓音沙沙的,透着点凉意从她头顶上落下来,“失忆了,我们再找回来。你从前也失忆过一次,没几天就记起来了,只要接受治疗,这次也会好的。” 闻言,她从腿弯抬起头来,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看着他,“治疗?” 她从未想过去去治疗,南欢也从未跟她提过。 她差点就忘了,人失忆是有机会通过治疗可以恢复的。 盛熙修拧眉看着她,他是不喜她掉眼泪的模样,他压着她做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看着都是不忍。 他伸手揩掉她的眼泪,眸色微微柔软,顺手抽出纸巾给她擦了擦,“你留下,接受治疗,为期三个月,如果你记不起来或者对我真的没有办法生出喜欢的好感来,你回你的蓝国,我此生都不会再纠缠你。至于孩子,孩子仍然是我们的孩子,我有权探视。” 已经是很妥协的口吻了,南馨看得出男人对她的小心和爱护。 她抿唇过了好一会儿,才吸吸鼻子,清了清嗓音道:“那你不能欺负我。” “我舍得动你一根汗毛?”盛熙修喉咙发出低低的嗤笑声,心情似乎是挺愉悦的,“你只要乖顺,配合治疗,我能怎么你?你不折磨我,就已经是万幸了。” 南馨不哭了,只是眼睛还是很红的那种,一副被欺负坏了的模样,“你不能对我做那种事了…” 这口吻,已经有些孩子气。 ☆、958 不许咬嘴唇,不许勾引我 这口吻,已经有些孩子气。 盛熙修看着她,低低的笑道:“嗯,我可以不对你做那种事,但前提你必须做到不勾引我。你若是勾引在先,我没办法君子在后,所以……” 闻言,南馨不可意思的睁大眼睛,委屈控诉:“勾引?我下午的时候,勾引你了?” “你总是咬嘴唇,看着我的眼睛湿漉漉的…这就是勾引!” “……” “全天下大部分女人都喜欢咬嘴唇,她们都勾引你了?你怎么不去上她们啊?” 盛熙修眉骨跳跳,薄唇勾了勾:“不是说了,我身上有个好品质,从一而终,别的女人就算比你好看,身材比你好,我也觉得不干净,只喜欢用你!” 南馨看着男人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想起那个叫顾兰芝的漂亮女人,鼻子重重的哼了哼,“男人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谁知道昨天出现在酒店的那个小白花是不是你的床上好啊。” “哪个小白花?” “就是顾……什么的。”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下,“吃醋?” 南馨,这跟吃醋有什么联系? 她只是举例说明而已,“少自作多情!” 盛熙修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一副好好脾气的模样,“嗯,就当是我自作多情,对自己老婆自作多情不丢人。” 他说完,目光落在她的无名指上,胭脂泪她倒是戴回去了? 这么主动? 南馨看到男人目光在看她的无名指,她忙心虚的解释,“我……我不是故意带的…谁知道戴上去就拿不下来了,你看,我手指都拔红了。” “红了吗?”盛熙修似笑非笑的模样真的很欠扁,他还挺认真的捧起她的手对着灯光看了看,“嗯,确实有点红了。嗯,可能是你长胖了,所以戒圈有点紧,不过刚刚好啊。” 但凡爱美的女孩子,哪有喜欢被人说长胖的。 南馨一下子就变了脸,很不高兴的道:“我胖?” 盛熙修觉得这小女人跟从前一样,挺不禁逗的。 他要笑不笑的道:“嗯,比你之前要胖点。该大的地方都大,挺舒服的。” “你…你太不要脸了!” “……” “下流,臭流氓!” “你浑身到下被我舔..了个遍,要脸做什么,要脸能压着你做?” “……” 南馨要懊死了,她觉得这男人没两句就是做啊做的。 言语极为粗俗,她跟他在语言上硬碰硬,根本就讨不到半点便宜。 她气鼓鼓的很,“明天你找个人,把戒指取下来,你不取,那我把它敲碎了,我可不管的。” 闻言,男人眯起眼,目光阴测测的锁着她的小脸,轻轻而慵懒的道:“嗯,你把它敲碎,我就把你做烂了!你敲一个试试?” 南馨气的爆红了脸,愤怒的站起来,拿脚就去踢他,“此生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没脸没皮的男人。” “嗯,现在不是见了,还不算晚。” “……” “胭脂泪,现在的市值可不是八亿能够买下来的。远不是翻一倍那么简单。你敲吧,我求之不得你敲。敲坏了,我找你那个扬言要取你的小洋鬼子赔。他不是挺有钱的,想来肯定愿意为你买单!” ☆、959 盛熙修看着她:“只要我在,儿子就不会有事。” “他不是挺有钱的,想来肯定愿意为你买单!” 南馨承认怂了! 她醒来的这两年,前半年跟个弱智似的,不仅要花钱看病还要请人看护她,后面慢慢智力恢复并完全好起来以后,花的钱依然不少。 她对金钱没概念,但也知道南欢为了给她治疗腿疾估计快花光了她全部的积蓄。 除此之外,南馨还隐约觉得南欢虽然跟盖本是夫妻,但他们之间的经济向来都是独立的。 所以,南馨深知金钱的重要性,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扛上这么一笔天文数字的债。 可以说,她现在因为需要钱,还挺热爱金钱的。 她终是没什么底气的,咳了一声,缓解了一下尴尬,“一个破戒指,那么值钱,你不拿走,戴我手上干嘛,你不怕我跑了啊?” “不是你自己戴的?再说,你跑得出我的手掌心?” 南馨:“……” 深深被打脸的滋味真难受,她小脸白了白,“我都说了我不是要故意戴的!” “嗯,不用解释。戴了就戴了,我又不会说你,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戴着不是挺好看的。” “……” “七七和小卿的户籍国籍,我已经安排人去交涉,最快流程还要等一个月才能完全走下来。孩子自然是要跟我姓的,你没意见吧?” 南馨她说她可有意见,有用? 盛熙修见她气鼓鼓的模样,心情颇好,“盛一一,盛卿,这名字还勉强过得去吧。名字就不改了,等国籍和户籍办好以后,就可以安排学校的事了。至于小卿的病情我已经派了瑞士那边最好的医疗团队过去了,大概南欢和盖本的飞机落地,他们就能对接上,所以儿子的事,你不用操心。” 提到孩子,南馨心情就变的更差了,她道:“万一连你的骨髓都配不上,小卿要怎么办?” 盛熙修看着她,声音郑重起来:“只要我在,儿子就不会有事。” 许是男人镇定眼神让她感到安心,她点点头,“小卿受了很多罪。他还那么小的…” “嗯,我知道。”盛熙修看着她,“南欢回来是有原因的。一来她经济压力大扛不住负担,二来小卿在蓝国治疗终归是骨髓配型受限,他的病情等不起,国内资源多,再者我是亲生父亲,机会更大。所以,她迫不得已走了这一步棋。” 南馨也想到了这一点,若是两个孩子都是健健康康的,大概南欢不会带他们回帝国的。 至于,南欢始终没有提到她就是两个孩子的亲生母亲,大概也是顾及她现在的情况不太合适。 她身体素质不太好,时好时坏,现在尚且能够照顾好自己,等到了冬天腿疾犯了,别说孩子了,就是她自己都要跟个人在身侧照顾。 想来,南欢是事事都为她精打细算! 南馨心中掀起暖暖的暗流,忽然问:“南欢是我的亲姐姐吗?” 盛熙修望着她,“不是。她是你养父的女儿。你们毫无血缘关系,所以我们欠了她的恩情,无法偿还。她是待你极好,至少比我对你最好的时候要更好。” ☆、960 我把你宠成了弱智 “她是待你极好,至少比我对你最好的时候要更好。” 南馨怔然了,她原来对南欢就抱有歉意,因为她觉得自己是南欢的负担。 现在知道南欢跟她毫无血缘关系,却为了她和孩子牺牲到如此地步,她心中越发觉得拖累南欢。 在她的认知里,南欢是个坚强独立的女性,她从未在南欢脸上看到过除了淡然以外的其他情绪。 她跟盖本的相处方式很诡异,明明是夫妻两人却分居,但你说他们关系不好,可生活中盖本对她处处照顾甚至是过分宠溺,唯独南欢从不用他的钱。 南欢最多不过是利用盖本给的资源,给她的工作室多做出一些业绩,仅此而已。 仅她一人之力,要养活她和她的两个孩子。 南馨说不感动,不可能的。 她静了好久,才克制住心底涌起的激动情绪,“欢欢很不容易!” 盛熙修自然是知道南欢这些年的不易,从他调查的资料上来看,他对这个女人可以说是一言难尽。 她好像很忙,活的极为辛苦和麻木。 每天除了工作室,医院和她们住的庄园以外,她从来没有别的社交活动。 不知道她嫁给盖本图什么? 图安逸的生活?然而,并不没有! 她从不接受盖本给的任何物质上的帮助,却也从不轻视盖本的存在。 盖本对她而言,更像是朝夕相伴的亲人? 盛熙修望着女孩漂亮的脸,她眼眶还是红的,看得出来这个消息对她而言很打击。 他薄唇勾起微末的弧度,低低的笑:“现在知道自己是累赘了?你说你,一无是处,除了脸蛋长的还能看,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要治疗你的腿疾,她养你多辛苦?” 南馨当然知道这一切,可被男人这么说出来,只觉得羞耻,脸颊像是被人打了一般,自惭形秽的很。 是啊,她的确…… 如男人所说的那般,要工作没工作,要收入没收入,不会做家务不会带孩子,偶尔她自己不舒服了还要别人伺候,除了长了一张可心的脸,她好像就只剩下烧钱的本事了。 她半年前也不是没有跟南馨提过,她想工作的事。 可南馨一句话就把她宣判死刑—— 她记得当时南欢是打趣的对她笑着说——【你会什么?】 然后她就哑口无言了。 她当时唯一庆幸的就是蓝国说的两种语言——意大利语和法语,她懂其中一种语言法语,否则她在蓝国将无法生活。 现在想想,她自己都要嫌弃自己了。 她眨着眼睛,仿佛下一秒又要哭给男人看的模样,“我为什么一无是处?” 这话质疑的多坦白? 都把盛熙修给问住了。 是啊,她为什么一无是处? 盛熙修看了她几秒,深思熟虑以后,字斟句酌般的对她打击,“因为,你出生就赢在起跑线上,先有你大哥将你宠成了残废,后来又碰到我这么个会疼人的老公又把你宠成了弱智,你在生活上除了尚且还能自理以外,游手好闲,好吃懒惰,又矫情做作,花钱如流水,别的真的是玩不转的。” ☆、961 男人一个用力,就将她拽进了怀里。 “又矫情做作,花钱如流水,别的真的是玩不转的。” “我有你说的这么差劲?你不要欺负我失忆,就对我打击报复,糊弄我?” “你不信?你不信,你可以问问你那个好的要死的发小,你问问莫小念,你是不是这样糟糕的人。” 南馨心里难受,她接受不了自己这么不堪。 她愤怒的瞪着他:“那我出生好是我的错?我出生就养在这样的人家,我什么都不会,能怪我?就算我什么都不会,我不信我连个学历也没有?” 盛熙修很不客气的宣判:“嗯,你的确没有学历,连高中文凭都没有。因为你高三还没念完就嫁给我了。婚后我还劝你,就算厌学好歹也混个文凭出来。结果,是你说身为盛小太太,你不需要那种累赘的玩意儿,所以干脆辍学了。” 南馨气的脸颊冒火,她既生气自己的不堪,又气愤这男人如此刻薄。 就算事实真的是这样,他就不能说的委婉一点吗? 啊! 疯了! “高中没毕业就嫁给你?你确定我是心甘情愿嫁的?” 男人点点头,理所当然的对她道:“嗯,你大哥后来犯了事,你们家垮了,欠了两个亿,然后我替你还了,你后来走投无路又好逸恶劳,就求着让我娶你。” “你说你长的京城名媛里万里挑一,谁娶了你都是赚,正好我本就不是什么善类,钱多的花不完,养个皮囊好看的小娇妻也挺有趣的。” 南馨被男人说的如此不堪,她除了生气愤怒以外,竟然并不怀疑。 原来,真是这样。 她因为出生好,所以从小就仗着祖荫庇佑,活的像条寄生虫;等家里靠不住了,她就向全京城最有权有势的男人出卖色相换来余生的骄奢淫逸。 想想……都觉得极为羞耻。 因为自己这样的不堪,就连累的南欢也跟着吃亏受罪。 是不是如今,她离开南欢,即便是在京城,她都是没办法找到工作? 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她拿什么养孩子…… 她根本就不配为人母,像她这样失败的人根本就不应该结婚生子。 一时间,所有的负面情绪如涨潮般的汹涌来袭,隐忍着眼泪,最后还是没忍住,一颗一颗的滚出来。 盛熙修眉骨跳了跳,伸手一把钳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就将南馨拽进了怀里。 南馨是被他拽的踉跄摔进他的怀里的,她要动,他分明不肯。 他不仅不肯,她还强迫她坐在他的腿上,面对面的看着他。 她分明从他眼底看到浓浓的嘲讽,越发觉得烦躁和羞愤,“你放开我。”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男人态度忽然好了一些,抽出纸巾给她擦眼泪,“不就是说你是一条寄生虫?做盛小太太这样的寄生虫并不丢人,也是我愿意惯的,有什么好哭的。我愿意养着,供着,那也是你有魅力,你应该感谢你的这副好皮囊。” 哎呀,这是什么安慰的话? 南馨气的浑身都哆嗦了,委屈伴着胸中迅速燃烧起来的小火苗越来越大,脾气也大的很。 ☆、962 不许哭了……再哭我就弄你 委屈伴着胸中迅速燃烧起来的小火苗越来越大,脾气也大的很。 “你什么意思?言责,你娶我愿意供着我是因为我长的好看?你对我都是没有感情的,就只是贪图我的美色,并想要独占?”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不能哭了?” “我本来现在过的好好的,你非要插足进来干涉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你把我说的这么破烂不堪,我还不能哭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谁都不认识,凭什么还不让我难过一下,哭也不让哭了?” “既然你贪恋我的美色,并不多爱我似的,干嘛还要死皮烂脸的逼着我留下?”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很了不起似的?” “你把自己老婆孩子都弄丢了,身为丈夫,身为男人,身为有孩子的男人,你一天尽到父亲的责任都没有,你哪来的脸这样说我?” “怎么了,我再怎么一无是处,这几年,我跟孩子花过你一分钱了?我就哭……就哭……” 像是为了宣泄积怨已久的委屈,又像是为了虚张声势,但她的目的显然是达到了。 盛熙修被她怼的哑口无言,甚至是心中千百滋味掠过,一时间暗潮汹涌,心口如被人拧了一块肉下来,疼抽抽的。 他凤眸微微掀起,她哭的浑身都抖成筛子似的,肩膀不停的抖动。 她还真就哭给他看,眼泪也不去擦了,晶莹剔透的从墨玉般的眼眶里滚出来,滑过脸蛋,再砸到他的手背上,温温的,让他心口揪了一下。 他薄唇抿了抿,想来她无论是失忆了还是没有失忆,都是被保护极好的瓷娃娃,真是说也说不得,骂那就更不行了。 她还真是无时不刻的都活成了慕小公主这个人设。 堪称完美的小公主人设。 他微微叹气,终是不忍,抽出纸巾去擦她眼帘下的水滴,低声哄慰,“别哭了……哭的我心里难受。” 南馨腮帮子鼓了鼓,“你有什么可难受的?你就是贪图我的美色,又没有多深的感情,你还难受……” “不许哭了……再哭我不仅吻你,还弄你,你信不信?”盛熙修被她哭的头发都发麻,无计可施的恐吓她,“谁说只贪图你美色了?贪图美色是得多肤浅的一件事?比你好看的女人又不是没有,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仙了。” 哎呀,这话说的真让人生气。 南馨气坏了,气的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我不是天仙,那你抱着我做什么?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盛熙修自然是不会放她下去的,她身体那么软,抱在怀里不知道有多舒服。 他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伸手捧起她的脸,眸色深不可测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着,“你是天仙也好,是癞蛤蟆也罢,都是我想要的。好了,别哭了,都多大的人了,被七七知道多难为情,七七都没你那么能哭。” 南馨被男人这么捧着脸很不舒服,她将脑袋撇向一侧不理他。 盛熙修只好放开她,“你去洗澡,晚上我打地铺,你睡床。” ☆、963 她人还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你去洗澡,晚上我打地铺,你睡床。” 南馨没忍住,脱口而出,“你干什么非要跟我睡一个房间,你不是挺有钱的,这么好的房子,还差一张床?何必这么委屈自己,还打地铺?” “怕醒来,你不在身边,像是一场梦,一切都是假的。”男人漆黑如墨的眼波澜不惊的望着她,似笑非笑般的对她道,“这样,心里才踏实。当然,你若是肯让我上床,傻逼才睡地板。” 南馨不再哭,这男人有三言两语抚慰人心的本事。 上一秒把你气的半死,下一秒又一副情深不悔万般苦情的模样,情话是张口即来。 “什么时候安排医生给我治疗?”她稍稍找回点理智,很快就转移问题,“还有,我大哥……,是谁?” 盛熙修不打算回她后面一个问题,但前面一个很绅士的回她:“最迟后天,医生会到。至于你大哥……,等你情况好一点,我慢慢跟你说。” “那我母亲?” “同样等你情况好一些再说!”盛熙修看着她白嫩的小脸,小腹的地方变的滚烫,眼睛也变的炽热起来,“还不下去嚒?” 南馨呆了呆,她先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都忘了她人还坐在男人的腿上。 她逃逸似的从男人腿上下来,一溜烟的跑进了浴室,没多会儿浴室就传来水流的声音。 盛熙修薄唇勾了勾,心脏满满的,很充实。 他在床边很快打好地铺,像往常一般,翻阅军事书刊。 可是,一个字都没办法看进去。 脑子里全是女人哭的稀里哗啦的模样,想着她也不是多爱哭的一个人,只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哭的倒是很多。 一个看着不像是哭包的人,却总是在你面前哭的跟个泪人,只是为什么? 盛熙修想不明白,是他欺负她了? 这时,有人打电话进来,是盛芊芊的。 晚上十点,不太晚,但也不早了。 电话接通,传来盛芊芊略显得疲惫声音,“熙修,我听说了……身份是确认了?” “嗯。” “那孩子……” “都好,不用担心!” 盛芊芊在盛都拍戏,她的新电影要赶在贺岁档上,所以现在进度有些赶,“那我要过几天才能回去,现在戏份有点紧。听说,她情况不太好。” “什么都不记得了,犯有腿疾的毛病,时常会发烧,应该是坠机后留下的旧疾。安排的医护人员明天就可以到位,到时候检查完了,在出一套疗养的方案,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盛芊芊嗯了一声,“那你跟爷爷那边也打声招呼,别让他老人家眼巴巴等得太着急了。他这几年,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 “好!”盛熙修应了一声,静了会儿,还是问了,“算着日子,顾南爵没几天就该出狱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电话那头好一会儿都没有声音,盛熙修不强求盛芊芊能有回应,“没事的话,挂了!” “熙修……”女人短促的声音着急的传过来,“我如今这样挺好的,生活的充实,也算事业有成,生活也有所追求,感情于我而言,不能锦上添花,所以不打算开始。即便,他真的出狱了,我跟他的缘分也早就散尽了。” ☆、964 “亲一亲,总是要给的?”男人以退为进 “即便,他真的出狱了,我跟他的缘分也早就散尽了。” …… 电话挂了没多久,洗完澡的小女人就走了出来。 大概是挺有防备的,从上到下,裹的跟个粽子似的。 盛熙修抬眼看了她会儿,“把头发吹干,免得再感冒发烧了。” 尽管南馨在浴室里安慰自己,不就是房间多了个男人,没什么可怕的。 可事实摆在眼前,还是各种不适应。 她闷声不响的擦完头发,吹干头发,绕过盛熙修弄的地铺,光脚爬到床上,将自己塞入被窝里,只留一个脑袋。 被褥很软,有种淡淡的兰香,是男人身上的味道,她躺着总有几分别样的不适。 这时落地灯灭掉,月光从窗外泄露进来,浅浅的照亮地铺上男人的五官轮廓。 本来是陌生环境,她应该是有认床习惯的,可莫名觉得困,没撑多会儿,就睡着了。 盛熙修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薄唇在黑暗中微微勾起,心脏暖暖的,很满足。 …… 翌日清晨,清辉的光从纱幔中钻了进来,南馨醒来,有几分怔然。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环境,却让她这一觉睡的如此踏实。 她睡的极好,醒来就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周身都是轻快。 她伸了个懒腰,耳畔传来男人低哑的模糊声,“怎么不多睡会儿,还早的很。” 南馨身体瞬间僵住了,她撇头就看到一张豁然放大的俊美容颜,因为挨着近,她粉唇差点擦过男人的鼻尖。 她脸蛋一红,“你……你不是睡在地上的?” 男人似乎还没睡醒,闭着眼睛,呼吸沉稳有力,”嗯。”顿了几秒,补充,“宝贝,你看好,这是我的地铺。” 南馨有些窘迫,手忙脚乱的作势要起来,结果一动,才发现男人的手臂就圈在她的腰上,“别乱动,早上男人容易上火,比晚上更容易冲动。” 南馨眨着眼睛,不敢乱动了,“你确定是我从床上掉下来的?” 闻言,男人睁开凤眼,慵懒而迷人的嗓音透着几分惑人心神的笑意,“你以为,我还能半夜将你抱下来?我是那样的人?” 南馨用一副你就是那样的人眼神看着他,“确实让人怀疑,毕竟你总是想着要睡我。” 男人这次睡意全无,好像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一个翻身就将她禁锢在身下,“好像还真是…,饿了吗?” 南馨真的不敢动了,她已经完完全全丈量到身为男人的特别之处在早晨有多威风。 她结巴的道:“饿……” “嗯,我也饿……饿好几年了……”男人气息不稳的落在她的耳蜗,吹着热气,慢慢的挑起她的感官,“想吃你,给吗?” “不给!”南馨想都没有想,直接拒绝。 “那,亲一亲,总是要给的?”男人以退为进。 “不能!” “那身为你丈夫的我,养着你有什么意思?你一点好处都不给我,还想让我帮助你?” 真是大清早就被气的冒火,南馨不可意思看着他,气鼓鼓的:“我又没让你养着我,是你逼我留下来的。” ☆、965 拿出点吻技,好好让我亲一亲 “我又没让你养着我,是你逼我留下来的。” 男人点点头,好像很赞同的话一般,要笑不笑的模样,“我不养你,你去拖累南欢?据我所知,南欢当年接连两次流过产,身体并不好,这次在京城犯病,应该是旧疾。她自己又养了个孩子,你是想活活把她累死?” 南馨一时语塞,男人说的都是事实。 她无力反驳,越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活着就是个累赘。 她咬着嘴唇,过了好一会,没由来的一句:“是不是我问你要什么,你都给?” 盛熙修挑眉,清早的模样分外妖魅,俊美的容颜邪气叫人心悸,“当然!不过,前提你得是盛小太太。” “我现在难道不是?” “法律上,是!”盛熙修薄唇勾了勾,笑意不及眼底,“但,你总想着给我戴绿帽子,脑子里总是装着那个小洋鬼子,我不喜欢,会不高兴。” 小洋鬼子? 这男人,简直…… 南馨推了身上的男人一把,“呵,口口声声的说我是你女人什么什么的,我还没开口管你要什么,你就诚心恶心人,的确是够了。算了,也指望不上你。” “指望不上我,你想指望谁?”盛熙修并不介意她恶劣的态度,身体磨蹭着她的,以身段丈量她傲然的弧度,酥骨的很,“乖了,你想要什么?要钱?要多少?” 南馨真的是想问他要钱来着,因为没有比钱更现实的东西。 她又不是什么清高的小白莲,她就是个淫浸在病痛中的小迷糊鬼。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却拖累了最想对她好的人,她欠南欢太多了。 她道:“是,我就是要钱。你给吗?” “10亿,够吗?” 南馨眼皮子跳了跳,心脏咯噔一下,这么有钱吗? 她眼珠子转了转,“10亿就想收买我?” “20亿?20亿足够表达你对南欢的心意了。钱多钱少,未见得她会收,你明面上给,她是不会要的。” 南馨点点头,觉得男人好像比她还要了解南欢似的,“那我要怎么给她?” 男人目光深深的望着她的唇,她清楚的看到他喉骨性感的滚了滚,他对她道:“南欢缺的不是钱。她是因为孤独,才让自己忙的这样累。你知道她从前流产过的孩子是谁的?” 南馨疑惑:“难道不是盖本的嘛?” “不是,是盖本的侄子,盖伦的。”男人在这时,指肚刮过她的脸蛋,拇指摩挲着她的粉唇,让她脊椎莫名窜出一抹电流,浑身都软了下去,“盖伦是她心头上的刺,你想帮她,就要替她把这根刺拔掉!” “可我从来没有听她提过!” “所以,你现在拿出点吻技,好好让我亲一亲,我一高兴就愿意给你指点迷津了?”男人不要脸的循循善诱,见她表情很是抗拒,又追加一句,“你说你这个人,连为你最好的朋友牺牲点色相都不愿意,真替南欢感到寒心,她这么拼死拼活的养着你供着你还要照顾你的一双儿女,这样大的恩惠还不抵你的一张皮相?” “我……?” ☆、966 盛熙修脸色变的难看,从她身上翻身下去 “我……?” “我什么我?做都做过了,还怕亲?怎么,你还要给那洋鬼子守身如玉?” 南馨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他对我很好,我要报恩的!” “傻逼!”盛熙修脸色变的难看,从她身上翻身下去,态度极为恶劣了,“我看你失忆失的连脑子都装草了,简直就是草包一个。” 南馨见他坐起,好像真的很生气似的。 她有点怕怕的,“我怎么就是草包了?我是草包你还不是照样稀欢的不得了,看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的。” 她说完,男人忽然侧首看她,眼神冰冰冷冷的,“报恩?他利用的就是你报恩的心思。报恩,就一定要以身相许?他明知道你对他无爱,还想要利用这种心思占有你,不觉得龌龊?” 南馨奇怪的看着他,“就因为他明知道我不爱他还愿意娶我,足够说明他是爱我的呀。欢欢说,女人如果结婚就一定要找个对自己掏心掏肺的,自己喜欢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觉得乔并没有错,他愿意娶我,我为什么不愿意嫁。” “慕小照!” 男人咬牙切齿的口吻,吓的南馨一跳。 她心惊肉跳的看着他,“你叫我?我叫慕小照吗?” 盛熙修头疼,起身,迈着长腿去了盥洗室。 等他洗漱完毕出来时,小女人竟然拱在他原先躺过的地方睡着了。 可真是没心没肺透了,无论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她永远都能搞得像是全世界都欠了她似的。 盛熙修恼的很,好一个攀炎附势的小妖精。 …… 他自然是没弄醒她,而是去了盛九的房间。 早上六点,小小少年已经起床坐在书桌旁安静的看着书,见他来,很懂事的过来帮他推轮椅,“父亲,早!” 盛熙修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床上弓起的小团子,下颚线变的柔软,“七七,乖吗?” 盛九老实的交代:“嗯,不难带。” 不难带的意思,就是还能忍受,可见七七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若是吵闹的厉害,晚些我从老宅那边调几个老人过来照看。” 盛九漂亮的眼睛微微凝了一下,片刻后,他道:“不会。七七虽然淘了点,还是很听话的。” 盛熙修抬眸,轻笑:“你喜欢她?” “她是妹妹,是小九的亲人,小九要对她好!” 盛熙修很满意盛九的态度,“嗯,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保护好她。” “是,父亲!” …… 父子二人去楼下用完早餐,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各自床上的小姑娘都还在呼呼的睡。 二人又不约而同的从房间出来去了书房。 十分钟后,盛九看着面前的棋盘,英气的眉微微皱了皱,淡声道:“输了!” 盛熙修抬眸看着小小少年一眼,“这样走,劫后余生。” 少年眼睛一亮,冷峻的脸溢出钦佩,“受教了。” 原本要输的一盘棋,盛九又坚持了半小时才挂。 下棋结束后,盛九收拾棋盘,男人在这时问他:“你决定要进瑞士少年特种训练营?” ☆、967 小手环住他的脖子,扑了他一个满怀的奶香 “你决定要进瑞士少年特种训练营?” 盛九目光坚定,点头道:“是的,父亲。” “为什么如此偏执?你可以有很多选择,比如跟你莫叔叔学习经商。军人,无疑是刀口上舔生活。少年特种训练营,比盛堡营的魔窟训练营要苦的多,你未必能熬过去。” 盛九沉吟片刻,目光依然坚定的望着对面气质冷硬的俊美男人,“父亲,这是小九的选择,小九有自己的打算。” 十多岁的孩子就这么有主见? 盛熙修不禁多看了他一眼,道:“我尊重你。算着日子,没多少天了。你抓紧准备准备。” 盛九嗯了一声,有些疑虑的问:“父亲,七七真的是您和馨姨的孩子吗?” “嗯。” 盛九漂亮的凤眼微动,“好,那小九先下去了。” 盛熙修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八点了。 他道:“将小七挖起来,睡懒觉不是好习惯。” “是。” …… 盛九回房,几分钟就将小七七弄醒了。 不过小七七窝在被窝里,怎么都不愿意出来。 盛九皱眉,循序善诱的问:“七七,告诉九哥哥,是哪里不舒服?” 小七七撇撇嘴,脸颊有点红,黑葡萄大眼眨呀眨。 因为她眼睛太黑太亮又是初醒朦胧的模样,给盛九的感觉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盛九膝盖半跪在床边,有些慌:“真的是哪里不舒服了?”说着,手还摸了摸小七七的额头,“不烫。是肚子疼吗?” 小七七不想让九哥哥担心,在被窝里扭捏了会儿,咬着小嘴儿羞羞的很委屈,“九哥哥,对不起。七七…”结结巴巴了好一会儿,哗啦一个嗓门就哭了,“七七……尿床了……把九哥哥的床单都弄湿了……呜呜,九哥哥,你不要告诉姨姨,姨姨会告诉妈咪,妈咪会打七七屁屁。” 盛九还以为多大的事呢,不就是尿床了,“好,别哭。九哥哥谁都不告诉。” 小七七眨着水雾雾的大眼,“真的?” “嗯。” 小七高兴,从被窝里鼓动了两下,钻来出来往盛九的方向爬过去,“九哥哥,你真好。” 小女孩胖胖的小手环住他的脖子,扑了他一个满怀的奶香。 她小身子软软的,跟他一点都不一样,不像他那么硬,抱着还挺舒服的。 “九哥哥,Muma,早安吻!”小七欢快的在少年皙白的脸蛋上留下湿糯糯的口水。 盛九身体有些微僵,可能他一直都不习惯小姑娘对他过分亲昵,莫家的小千金莫临琛女儿的小青青也是这样,总喜欢黏他。 他看着她屁股上尿湿却还没来得及干透的小裤裤,平静的道:“九哥哥给你拿干净的衣服,换好,去刷牙洗脸然后吃早饭。” 小七高兴的嗯了一声,抬起小脑袋望着盛九漂亮的凤眼,没羞没躁的:“九哥哥,我长大了嫁给你好不好?” 小七不懂嫁娶,但盛九总是要比寻常十多岁孩子老成。 他自然是懂,正因为懂,反而是慎重,“不好。” 小七不高兴,鼓着小嘴不开心:“为什么?” 【PS:孩子们番外的时候,我很迫不及待的想写这对小家伙,吼吼…】 ☆、968 他动作小心的给她洗裤裤 小七不高兴,鼓着小嘴不开心:“为什么?” 盛九看着她,淡淡的:“因为…,我们是兄妹。” 小七好像懂点兄妹是不可以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她心情好了一点,“那是不是兄妹,也可以永远在一起呀?” 小姑娘生的可爱,盛九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目光依然平静,“只要你想,有九哥哥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小七高兴,搂住盛九的脖子又是几个口水亲亲。 …… 五分钟后,盛九给她换好干净的裤裤,又拿了件她喜欢的漂亮公主裙,才给她穿上袜子以及套上公主鞋。 小七双脚落地,仰着脖子嘟起粉粉的小嘴唇,“九哥哥,你脸为什么那么红?你发烧了吗?” “没有!” “九哥哥,你是要给七七洗裤裤吗?”小七看着盛九拿着她尿湿的裤裤去了卫生间,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嗯。” 小七高兴,“九哥哥,等七七长大了,也给你洗裤裤,嘻嘻…” 盛九打好水,将她的青蛙小裤裤放到盆里,然后直起身来,“洗脸,刷牙!” 他说完就接好刷牙的水以及挤好了牙膏,“先刷牙。” 小七最讨厌刷牙了,“可不可以…” “不可以!”盛九拒绝她的不乖要求,“九哥哥不喜欢脏兮兮的小姑娘。” 小七为难的看看九哥哥,又看看手上的小牙刷,鼓着小嘴,“九哥哥,帮七七刷。七七最讨厌刷牙,不过九哥哥帮七七,七七就高兴了。” 盛九低头看了她会儿,有些无奈,不过还是从她手上拿过牙刷,耐心的伺候她,“先喝口水,涑口。” 小七高兴的喝了口水咕噜噜了一会儿,吐了出来,“九哥哥,好了!” “牙齿露出来…” “左刷刷……右唰唰…上下也要刷…”少年耐性的指导着她,“这样牙齿就可以白白亮亮,七七是个乖宝宝,下次要自己刷,知道了吗?” 小七七觉得九哥哥动作很温柔,她高兴的点点头,“嗯。” 盛九给她刷完牙,然后洗干净了脸,叫来佣人领她下去用早餐,他这才有空去洗裤裤以及收拾床上尿湿的床单。 本来佣人要洗的,他拒绝了。 他向来不爱别人碰自己的内务。 …… 小七在楼下高兴的用早餐,因为她太受欢迎了,好像所有人都喜欢她,都想摸她的脸。 她看着面前那么多美味的点心还有好多没吃过的中式早点,开心不已,早忘了她还有个姨姨。 南馨从楼上走下来,就看到一群围着她转像伺候小祖宗似的惯着她。 她走过去,小七正奶声奶气的对盛熙修撒娇,“数数,我要吃那个甜甜圈。” “你已经吃过了一个,吃多会蛀牙。” 小七七继续卖萌撒娇,对男人龇牙,露出一排整齐的小蜜芽,“数数,你看……七七的牙齿很白,很健康,不会长蛀牙的。求求你了嘛,妈咪和姨姨平时都不让七七吃的,七七好可怜…” “七七!” 闻声,小七撇过脑袋,就看到姨姨好似很凶凶的脸。 【PS:小九爷:盛小七,记住你说过的话,给本尊洗裤裤!】 ☆、969 我们一起做,一起深度交流 闻声,小七撇过脑袋,就看到姨姨好似很凶凶的脸。 她对南馨吐了吐舌头,“姨姨,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比七七还要会懒床,太阳公公都晒屁屁了呢…” 南馨:“……” 这时,盛熙修抬眸似笑非笑的往她脸上看来,邪痞的口吻,“嗯,你姨姨昨夜运动太大,累着了。” 南馨眨着乌溜溜的大眼,问男人:“数数,你们是一起做的吗?为什么不带上七七,七七也喜欢做运动。妈咪说,做运动可以变漂漂,可以长高高的呢。” 盛熙修全然不顾南馨尴尬的脸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嗯,我们一起做的,还深度交流,变的更亲密了。” 南馨:“……” 小七高兴,“哇,好耶…!数数和姨姨是亲密无间,七七跟九哥哥也是亲密无间,我们都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盛熙修摸摸鼻尖,要笑不笑的模样,对南馨抬了抬下巴,“盛小太太,快过来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都那么亲密无间了。” 他说完,吩咐佣人褪下,免得她觉得不好意思,“你们下去。林妈,您去把盛小太太的早餐端过来。” 林妈先前的一颗心早被小七哄的跟喝了蜜似的,现在又看到他们家少夫人,那心里甭提多舒畅了,连声道:“好的,少爷。” 说来也奇怪,他女人虽然失忆,但林妈准备她从前爱吃的,她喜好倒是没变,跟从前一样。 盛熙修给她倒了杯热奶,推到她的面前:“吃完早餐,带你去见你母亲。” 南馨眸色微怔,咬着小汤包,嗯了一声,“远吗?” 盛熙修挑眉:“不远。” 小七也想去凑热闹,她咬着嘴里第二个甜甜圈,眼巴巴的望着轮椅数数,“数数,七七也想去。” “嗯,今天七七有更好玩的地方要去,下次数数跟姨姨在带你。” 更好玩的地方? 小七兴奋的眼睛都亮了,翘着嘴巴,“是哪里?谁带七七去?七七想让姨姨一块陪着。” 盛熙修看着她,心里宝贝的不行,就一把掐过她的腰,将她抱坐在怀里,俯首亲了亲她柔嫩的脸蛋,“嗯,姨姨和数数都会陪你。不过,我们要先办完事再去找你。” 小七犹豫,男人在这时指着从楼上下来的盛九,“九哥哥会一直陪你。” 小七眼尖的发现九哥哥双手通红的,应该是搓洗床单太用力了吧? 小七有点心虚,她好怕九哥哥说她尿床的事。 她小屁股在男人怀里扭了几下,噌了出去,哒哒的往盛九的方向跑。 她跑的太急,盛九怕她摔跤,快速迎上去,“毛毛躁躁的,摔着怎么办?” 小七委屈的瘪着嘴巴,“九哥哥,你凶七七?” 盛九;“……” 九哥哥虽然凶她,但是她那么大度的人,她是不会跟他计较的。 小七很快又变的很高兴了,“九哥哥,数数说你会带我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那是哪里啊?” 盛九现在有点内疚先前对小七的态度,所以现在说话都变的轻了,“嗯,是爷爷家。他们家有空中花园,有鸳鸯戏水,有猴子摘桃,还有牧马场,可以骑马!” ☆、970 他转动着轮椅,冷着脸离开 “有鸳鸯戏水,有猴子摘桃,还有牧马场,可以骑马!” 小七雀跃,抱着盛九的胳膊又蹦又跳,“那七七要去,要去……七七现在已经吃饱了,九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盛九自然而然的牵着她的小手,来到盛熙修面前,“父亲!”顿了顿,目光落向南馨脸上,“馨姨。” 盛熙修点头,“让盛妆送你们。七七,照顾好。” 盛九嗯了一声,又对南馨道:“馨姨放心,小九会照顾好七七。” 南馨有所犹豫,但转念一想七七是男人的亲生女儿,回盛家老宅那边也算是认祖归宗的第一步,小七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 南馨担忧的看着小七,小七这种活泼的性子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是她性格好,天真烂漫的性子烦恼少,将来肯定是无忧无虑的; 但坏呢,也是坏的,她太容易相信别人,给颗奶糖就高兴的要跟人走的意思,确实让人操心。 南馨交代了小七几句,小七就高高兴兴的跟着盛九他们离开了。 看看,她才跟盛九熟悉多久,就那么信任。 越想,南馨心里越不是滋味。 盛熙修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怎么了?” 南馨表情微凝,“七七这种性格不好,我担心她以后会受到伤害。” 盛熙修听懂了南馨的担忧:“不会,身为你男人以及你女儿的父亲,我有这个能力,让她平安无忧,快快乐乐的,只做个逍遥快活的小公主。” 南馨现在没把事情想的那么长远,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抬头看着他,没由来的一句,“三个月期限很快的,如果我想不起记忆的话,你说过的你此生都不会再纠缠我。” 盛熙修顿觉得心酸在胸口肆意起来,他转动着轮椅,冷着脸离开。 南馨讶然,这就生气了? 有什么可生气的? 话是他说的,她不过就是提醒一下,他都要生气? 这脾气也太差了吧。 这时林妈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少夫人,这是给你炖的药膳。” 闻言,南馨抬头看着一脸和善的林妈,“我没病啊,为什么要喝这个?” 林妈解释:“是少爷吩咐的,说是治疗你腿疾的毛病。” 南馨还是觉得奇怪的很,“我是有腿疾,可他又不了解我的情况,瞎喝什么药啊。” 尽管少夫人的态度有些不太好,林妈还是笑盈盈的道:“少夫人,你之前在蓝国看病的卷宗少爷已经看过来,并交给了给他做腿骨手术的医疗专家,这药膳不是乱开的,是专家开的。对您腿疼的毛病有帮助。” 南馨眨着眼睛,还是很疑惑的。 她腿疾不是一天两天,是好几年了。 南欢花了那么大的人力物力财力,都没有根治,她不信男人这么神通广大,喝个药膳就能好? 林妈似乎看出她的顾虑,在这时候解释:“这些药膳都是中医骨科专家开的,对您百利无一害。从前先生腿疼的彻夜睡不好,就是喝了这个药膳,渐渐就好了起来。他去年还不能下轮椅,医生说先生若是按照他的办法继续做康复,到年底先生的腿就能恢复正常了。” ☆、971 盛熙修抬眸,看着她被气的不行的模样 南馨觉得自己肯定是孤陋寡闻,说不定帝国的中医确实比蓝国的洋医好呢。 反正,那男人又不会害她,喝就喝了。 药膳不难喝,她一口气就喝光了。 喝完药,搁下碗,她抬头看着林妈:“你们家少爷,是不是脾气不好?” 林妈诧异,“没啊,少夫人。少爷就是看起来冷了点,其实很会疼人的。从前您在的时候,少爷不知道有多疼你,您说往东,他从来不往西的。” 南馨心中有点小小的怪异,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在说她…是个强悍的凶婆娘? “林妈,我以前很爱折腾人吗?” 林妈听她的话,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是有一些,不过小女孩不都是这样的。我们家少爷就喜欢你折腾,你不折腾,他还不习惯呢。” 是这样嘛? 南馨现在却不这么认为,她咬着筷子,悠悠的口吻,“他刚刚好像生气了。” 林妈试探性的道:“那是不是您说了什么少爷不高兴的话了?少爷这几年都没发过脾气了,好好的不可能会生气的。” “我就说了一句,三个月内如果我想恢复不了记忆,我们就不再往来啊。” 林妈:“……” “我已经是被迫的留下来,接受他给的三个月治疗失忆的时间,我若是记不起从前的事,不可能留下来的啊。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还有未婚夫的,就算我被迫留下来,我未婚夫怎么办?他岂不是很可怜?” 林妈都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了,一下子就忧心忡忡的了,“少夫人,您怎么还能有未婚夫呢。这个…” “嗯,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个待我好的未婚夫,有什么可稀奇的啊?” “……” 林妈深感不妙,难过她家少爷明明都找到少夫人和孩子,还这么不高兴,原来是有原因的。 想想,她就心疼她家少爷。 你说,好好的媳妇失忆记不得自己也就罢了,偏偏这媳妇现在还想着别的男人! 给谁,谁受得了啊。 …… 盛熙修在院子里逗着小八,小八现在猫到中年,没小时候欢脱。 现在简直就是那种好逸恶劳的懒惰性子,吃饱了就睡。 不过,她此时还是很给男神面子的,呼噜噜的卖萌。 南馨走过来,就看到他在给小八顺毛。 为了打破先前的尴尬,她轻咳了一声,“那个……,盛先生,可以出发了吗?” 听说要带她去见亲妈,她倒是懂见风使舵,对他态度都好了。 盛熙修垂眸,拍了小八屁股一下,让小八从怀里滚出去。 早上九点,阳光有些猛浪。 盛熙修在这时抬头,冷淡的撇了她一眼。 对,就是瞥! 他低笑了一下,“心情不佳,忽然不想去了。” 南馨一愣,气的差点把咬碎了牙。 她从未觉得自己是个暴脾气的人,她一直认为自己肯定是个有教养的优雅女士。 但,现在…… 她真的很想,很想……爆粗口了。 可她思来想去,脑子里空白的竟然没有骂人的词汇。 她憋了半天,才冷静的说道:“我发现你这人一把年纪了,总是阴晴不定,真是难伺候。” 盛熙修抬眸,看着她被气的不行的模样,淡淡的:“你伺候过?你没伺候过,怎么知道,我难伺候?” ☆、972 她将男人的衣服抓的更紧 “你伺候过?你没伺候过,怎么知道,我难伺候?” “好吧…,盛先生,你想让我怎么伺候你?”南馨觉得,她现在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知道我先前是有口无心,再说我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我只是实事求是,是你说的…如果我恢复不了记忆,你就不再纠缠我的……” “我说的?”男人脸色黑的难看,下颚线隐隐绷着,心脏痛的揪成一团,偏又没办法对她发怒,他深深吐了一口气,半嘲半讽的道,“我说的,难道不是因为你逼的?” 南馨:“……” 因为她不配合,她强烈的要求离开,他为了让她留下接受治疗,才妥协退后一步,加了三个月的期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内疚,还是别的什么她说不上来的情愫,就是等她伸手去抓男人的衣服时,就已经是心软的态度了,“对不起。” 男人在这时抬起头来,目光深邃幽暗。 他望着周身拢在阳光下的小姑娘,轻轻的笑了一下,凉凉的道:“身为慕小公主的人设,怎么能轻易的就像别人低下傲娇的头颅?你从前,可不是一个随便就容易道歉的人。就算是你错,那也是不屑道歉的。” 南馨诧异,“我有这么蛮横不讲道理?” “有,且相当!” 南馨不信:“你少忽悠我失去记忆,就把我说的这么一文不值,好不好?” “你不信?” “我为什么要信,仅你一面之词,有什么说服力。” “那你要怎么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因为头顶上的阳光越来越大,她白皙如玉的脸庞渗出许多细细的薄汗。 他听她颇为不服气的道:“可以找我从前的朋友。” “朋友?”这话说的他不想笑都不行,盛熙修眼神凉了一下,“你除了莫念,还有什么朋友?你随便抓个圈子里的名媛一问问,谁敢或者是谁愿意跟你做朋友?” 南馨手指一紧,将男人的衣服抓的更紧了,“我就怎么不堪?没有学历,没有文化,好吃懒怠,骄横跋扈,混的人缘也这么差?” 盛熙修冷笑一下,“不信啊?” 南馨心虚了,她真已经分辨不出这男人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了。 “去换衣服,带你见识见识,你从前的人缘有多差。”男人漫不经心的口吻,没什么铺垫的说着,“这样吧,就去你母亲他们家吧。顾家今天给小朋友举办满月宴,会有不少名流千金到场。啧,不过要到晚上了。” 男人说到这,好像有些点为难的模样,“要不,我们傍晚过去吧。” 南馨觉得去认自己的亲生母亲跟参加什么满月宴并不冲突,“现在也可以去,我想先见见我的母亲。” “可是…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不是说了?”男人一本正经的又将话绕了回去,波澜不惊的看着她,“你不是问我要怎么伺候我,我才高兴的?” 南馨真的要懊死了,咬咬牙,平心静气了好一会儿,才努力笑着道:“好啊,盛先生,您要怎么伺候才高兴?” 盛熙修薄唇微勾,淡淡的:“你这么在意我开不开心啊?” ☆、973 她脸蛋爆红,不敢动 “你这么在意我开不开心啊?” 南馨觉得自己都快要气的心肌梗塞了。 她好想怼他,她是在意吗,是在意吗? 第一次,她尝试到了受制于人和有求于人的痛苦。 她心里憋着气,脸上很难再笑了,顺着他的话道:“是啊,我就是这么在意你开不开心。” 盛熙修点点头,一脸勉为其难的道:“既然盛小太太如此在乎,那你蹲下来…” “……” 南馨心不甘情不愿的蹲下,“盛先生,有什么要吩咐的,抓紧时间,不要耽误正事。” 小女人靠的近,他稍稍低首就能看到她脸上被薄汗丰盈的细细绒毛。 他目光落在她娇嫩的红唇,伸手一把握住她的腰,稍稍用力,她人就跌坐到他的腿上。 “别动!”盛熙修在这时,薄唇贴上南馨的耳骨,低哑而模糊的轻笑,“乱动什么,起了火,你负责灭吗?” 南馨瞬间就石化了,她不敢造次。 她不用想象,昨天在书房男人是怎么逼着她,将她摆成他喜欢的姿势,如何折磨她的。 她脸蛋爆红,不敢动,但敢说啊,“你…能不能大白天别那么禽兽?” “你若是晚上让我禽兽,也可以。” 南馨快受不了了,这人怎么如此不要脸如此臭流氓,不仅如此,他还不要脸的一派正经。 不等她在开口,她耳尖一热。 男人的薄唇已经靠了上来,对着她的耳蜗轻轻的吹着热气,下一秒他低笑了一声就含住了。 南馨瞬间像是被人抽走了全部力气,人慜感的不行。 感觉,浑身都像是被轻微的电流刷过,酥酥的快意差点要从喉咙溢出。 她实在是难以忍受,“嗯~,你放开!”,她难耐的从喉咙深处溢出娇软的嗓音,可不等她多做反应,粉唇就被男人含住。 他禁锢住她,深吻了片刻,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一些,“叫的挺好听的,下次记得多叫,我会高兴。” “不要脸!”南馨气的眼眶都快红了,咬牙启齿的说完,就感觉男人身体强烈的变化,“盛熙修,你要不要脸了?” 事实而言,盛熙修就没打算要脸啊。 对自己的女人,要什么脸啊。 要那玩意儿有什么意思,哪有抱着温软美人舒服。 他圈着她的腰,声音低醇又沙哑,惑人的不行,“昨天在书房,很抱歉…应该伤了吧,晚上给你抹上点药膏…” “你能不能别说了?”她就当是被狗咬了算了,他还说。 “等你好点了,我们再试试?” 南馨被他的热息弄的心脏蹦蹦乱跳,这男人不要脸到这如此地步,她真是开了眼了,“你还说?” “你不是要伺候我高兴的?”男人沙沙的嗓音,不满的控诉,“我连说话都不能说,还怎么高兴?我不高兴了,哪还有心情带你去见你母亲?” 南馨被他说话的热气腿都快酥软了,咬着牙愤愤不满的推了他一把,“无赖!” 盛熙修手扣上她的腰,手掌微微收紧,薄唇依然停在她的耳边,“帮我挑件衣服。” “什么?”南馨伸手推着男人的脸,男人气息不稳的唇就落在她的掌心,热的她手心发麻,“挑衣服?挑什么衣服?” ☆、974 我亲你一下,你自己穿,行吗 “挑衣服?挑什么衣服?” “不是要去见岳母大人的,我不是要穿的人模狗样一点?”男人痞痞的舔了她掌心一口,“连手心都是香香的,妖精!” 南馨真是怕了他了,忙急着应道:“好,那你不许再对我动手动脚。” “嗯,可以。” 盛熙修说完,手就松开她。 南馨在这时匆忙从他大腿上跑下来,如躲避洪水猛兽般的要逃走,被男人唤住,“跑什么,过来推我。” 南馨咬牙,转过身,目光不经意间就看到男人无耻的地方正肆无忌惮的威风竖着。 她脸本来就红,现在更红,特别可爱。 盛熙修只觉得这种逗弄小媳妇的日子让他心情舒畅,“脸这么红?又不是没见过,昨天你不是刚用过,还哭着喊着说不要的,说受不了……” 南馨真的生气了,“你到底还要不要挑衣服了?” “挑!” …… 衣帽间。 南馨看着差不多就是千篇一律的男士衣帽间,有点傻眼。 要说颜色基本上就那老三样,黑,白,灰,真的没什么可挑的。 不过,颜色虽然单调,但每一套的款式都别具匠心,一看都是纯手工设计的,在细节上处理的很极致,就连纽扣都做到一丝不苟的精湛。 她筛筛选选,很认真的选了一套偏休闲的黑色西装,“你试试这套吧,休闲但不失大气。” “嗯。”盛熙修早上起来穿的是铁灰色居家服,夏天的长裤短袖的T恤,整个人透着几分楚楚温儒的厚重感,“你帮我。” 南馨心里无语的翻白眼,道:“你不过是腿有点毛病,怎么弄的像是生活不能自理了?” “嗯,这不是有你在的?”男人点点头,道,“麻烦快点,不然耽误的还是你的功夫。” 南馨:“……” 真的是气的不能好好保持微笑了,深呼吸,静了又静,“我亲你一下,你自己穿,行吗?” 这个条件很有诱惑力,盛熙修心动,“嗯,要看亲哪里。” 南馨勾唇,一把将衣服砸在他的脸上,要笑不笑的模样,“你想亲哪里?” 盛熙修伸手将脸上的西装拨开,凤眼妖娆的眯着,“当然是亲嘴了,不亲嘴的话,你想亲下面,也是可以的…” 南馨:“……” 真的快要忍不住了,他让她给他换衣服,不过还是为了占她便宜。 他衣冠楚楚都尚且如此,谁知道等会他脱衣服又脱裤子的时候要多流氓的。 真的是气的头疼了,“盛熙修,我不想伺候了。” 她平静的说完,抬脚踢了他的轮椅一下,转身就走。 盛熙修有点拿捏不定了,在她身后叫她的名字,“慕小照,你舍得从这里走,别后悔。” 闻言,女人身体不过僵硬的停了一下,下一秒转身就离开衣帽间。 盛熙修眉骨挑了挑,心想着是不是自己太猛浪了?这要是真把老婆气跑了,可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他就不淡定了,忙摸出手机给楼下的候着的江绕打电话,“她下去了吗?” 江绕仰着脖子看着楼上的阳台,“盛帅,少夫人爬在阳光坐着呢,看着挺危险的啊…” ☆、975 盛熙修呼吸一滞,“慕小照!” “盛帅,少夫人爬在阳光坐着呢,看着挺危险的啊…” 盛熙修呼吸一滞,匆匆挂了电话,连轮椅都不要了,支起大长腿几步就冲进卧室自带的观景阳台。 “慕小照!”他不悦的低吼一声。 南馨听见了,不过没搭理他,光脚晃荡着。 此时盛熙修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冷沉的气息自她头顶落下来,“给我下来!” 南馨这次撇过头来,眸色淡淡的,“你慌什么,我又不会跳下去。跟厚颜无耻的人呆一起呼吸不畅,我出来透透气。” 盛熙修真的没逗她的心思了,一把掐着她的后腰,将她抱下来,然后将她至于自己和阳台之间,直接掀起她的裙子,热切的触(个_个)着她,“嗯,是要透透,光透上面的怎么行,下面一块透…” 男人上来的目的就很明显,南馨只觉得身后滚烫一片,还没来得及挣扎,身下那片薄薄的布料就被撕的粉碎… 跟着再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彻底侵(个_个)犯。 她是突然被侵犯,突然受到撞击,哪里受得了。 这对她无疑是施暴了,且是以这种方式。 她昨天被欺负的还没有缓过劲儿来,现在只觉得人像是被劈开了似的,痛! 盛熙修也被自己这一举动惊着了,他真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 可是…他现在解释什么都晚了,因为他觉得自己等不急……她的小,太要命。 “是你惹我的。”他抱着她,抵着她,唇吻着她的脖子,“是你不乖,你不知道这里危险,嗯?” 南馨僵的身体都有些发抖,好久才挤出几个字:“呵,这不就是你想要的?麻烦你动作快点,早点结束,别婆婆妈妈的拿这种事威胁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人的话对他太不屑以及不屑里的鄙视,盛熙修觉得胸腔如同被火焰吞噬,整个人都变的焦躁。 这种焦躁的后果,自然是南馨吃了一次苦头。 其实也还好,前面是吃了些苦头。 后来被男人抱着放到床上,极致研磨的时候,她是有感觉的。 既然有感觉,后面的进展就顺利的多了。 她被男人缠绵密集的吻,弄的身体和灵魂像是强迫分离。 明明心里是抵触与他发生这样的关系,偏偏感官在这一刻刺激到极致。 她甚至被男人摆出最羞人的姿势,供他索~取…也不知道是不是记忆忽然在某个间隙重叠了,好似从前的某个阴暗里,男人也是这么粗暴的对待过自己。 她望着头顶上被青欲染红了双眼的男人,忽抓住他的领口问,“你是不是从前也这么强过我?” 她这句话问完,盛熙修眸色里的欲就如海水退潮一般彻底灭了下去。 他人不再带着节奏,目光深寂的望着她的眼睛,薄唇贴在她汗湿的发髻,低低的喘息,“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 南馨不喜欢一身黏腻,冷淡的回:“没有。” 她吐了两个字,伸手去推他,“你不从正面回答,那看来就是了。”顿了顿,感觉心脏抽抽的,有些微末的疼,“你还继续吗?如果不的话,麻烦下去,我想去冲个澡。” 小女人忽然低落下的情绪,盛熙修不可能没有注意到。 ☆、976 你穿裙子,光着两条腿晃的我冒火 小女人忽然低落下的情绪,盛熙修不可能没有注意到。 他微眯着眼,从她身上退出去,将她捞入怀里,“我抱你去洗。” 南馨觉得好笑的不行,手指缠着自己落在脸上的碎发,道:“你抱我啊?你腿受得了?我身材再怎么窈窕,说起来也是快要一米七的成年人,你抱得动…啊!” 她话都没有说完,人就腾空被打横抱起,男人边走边淡淡低笑,“干都干得动,还抱不动了?” 南馨明显觉得他走路的吃力,终是忍住没吭声刺激他。 浴室很快放好了水,她驱赶着他出去,“你出去。” “我陪你一起,我也要洗!”说着还不算,直接用行动告诉她,他就是要跟她洗,无论她态度如何。 这种时候,他当然不能事事都顺着她了。 他在她心里的印象已经很差了,不在乎更差一点. 反正他就是要深深的走进她的生活里,无论是以何种的方式,就是让她吃饭睡觉都要想着自己,才行。 南馨懒得折腾了,都已经这样了,她越是折腾,最后受罪的还是她。 不过,她也很难对他有好的态度,“就冲你今天这种恶劣的行径,你休息在碰我一根汗毛!” 盛熙修:“……” “还不是你,穿的这么招摇,能怪我??” 南馨深吸了一口气,真他妈的想要爆粗口了,“我穿的招摇?我在阳台好好的,我怎么就惹着你了?” “你穿裙子,光着两条腿晃的我冒火,这就是勾引!”男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说了,你若是勾引在先,我很难君子在后,都是你的错。” 浴缸很大,足够容纳两个人。 南馨不想在说话了,但她也不觉得跟男人一起洗澡有什么可以羞耻的。 好像,因为有了两次亲密的肌肤相亲,一起洗澡这种行为,就自然而然的能够忍受了。 …… 虽然折腾了这一遭,浪费了点时间,但盛熙修还是言而有信的带她出门了。 开车的是江绕,她跟男人并坐在后面。 因为她生气,所以一路上都选择闭口不言。 不过在途径一家花店时,她对开车的江绕道,“停车。” 江绕依言停车,她身侧的男人问:“怎么了?” 南馨不搭理他,直接开门下车去了那家花店。 盛熙修因为要坐轮椅,上来下去不方便,所以没跟着,江绕虽然下车但因为南馨拒绝,他也没敢跟上去。 盛熙修看着在花店里细细挑花的小女人,薄唇勾了勾,对江绕道:“等会,她来,问你借钱,你说没有,懂了?” 江绕麻溜的点头,“好的,盛帅!” 果然,五分钟后,去而复返的小女人匆匆跑了过来。 她当然不会管他要钱,如他所料那般,她开口就管江绕借,“那个,能借我两百块钱吗?” 江绕有点纠结,这可是他们家少夫人第一次低声下气的求人,他这么拒绝,确实挺过分的。 不过……盛帅都交代了,他不敢啊。 他忙摇头:“少夫人,很抱歉,我刚刚买了房子,这个月的补贴还没发,我…现在没钱…” 南馨明显的不信,“两百块也没有?” ☆、977 盛帅有钱,您要多少就有多少 南馨明显的不信,“两百块也没有?” 江绕肯定的点头,“两毛都没有,少夫人,您所有不知,我是贷款买房,穷的很。” 南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身为盛首长的贴身慰官外加私密助理,混到买房还要贷款,江特助,你是不是该考虑换雇主了?” 江绕苦瓜脸,忙堆着满脸的笑:“那个……少夫人,盛帅那有钱,您要多少就有多少。” 果然,他话音落,他们家少夫人就将目光看向他们家盛帅了。 不过……剧情没有按照预期的走啊! 他听他们家少夫人要笑不笑的对车子里的男人说,“不稀罕!” 她冷丢丢的砸了几个字,转身又跑进去了花店。 没两分钟,她抱着一捧包扎的特别精美的百合从里面出来,对江绕勾勾唇,“上车!“ 江绕深深觉得接下来日子不太好过啊,他看到他们家盛帅脸拉的比驴都还长。 车上。 江绕坐立难定没忍住,问了男人同样关心的问题,“那个,少夫人…,您这花付钱了吗?” 南馨对江绕态度还是很友好的,“没有啊,花店的老板送我了。” 江绕眼皮跳了跳,“老板这么大方吗?” 南馨轻笑,“老板想追求我,我给他留下了电话号码,就这样!” 不等江绕说话,车厢里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 他绷着脸,对江绕道:“把那家花店买了,人赶出京城!” “……” “我发现你这人,怎么比地痞流氓还要无赖?就因为我给了一个电话号码,你就让人滚蛋?” “你今天给的是电话号码,保不齐哪天为了点钱就跟人跑了…” 南馨发现男人生气,她心情特别的好。 她忽然就高兴的不行,笑的格外动人,“那你岂不是太蠢了?想要红杏出墙的是我啊,你刨墙有什么意思?墙倒了,外面春光更好。” 她说完,男人微微侧首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我就将外面的春色烧的寸草不生。” 南馨冲他嫣然笑了一下,“好啊,烧吧!” 盛熙修:“……” 剩下的二十分钟路程,就没人再说话了。 车子驶入顾公馆的大门保安还没来得及放行,从另一侧出口驶出一辆黑色的古斯特。 那车型虽然低调,但每一个线条都流畅的极为优美。 南馨不禁多看一眼,准备收回目光时,古斯特驾驶位上的车窗缓缓摇下。 是个男人,有着有一张赏心悦目的脸,大概可能符合她那一类的审美。 这时,古斯特完全停下,穿着白色中式大褂的温儒俊雅的男人从驾驶座上下来。 他模样温俊,目光缓缓柔和,步伐不急不缓的走了过来,并在她身侧男人那一面敲了敲车窗。 车窗很快放下,隔着一个人,南馨将他的脸看的更为清楚。 她听到那男人对她身侧的男人温淡的吐了几个字,“这么早来?” 他说完,目光自然而然就向她这边看过来,极浅的一个眼神,但十分清澈,“这位是?” “盛小太太。” 对方若有所思的点头,单手插进裤兜里,淡淡的:“车子在自家门口抛锚了,看来是家里来了贵客,留我下来招待客人。” ☆、978 男人表情微凝,身体僵硬 “看来是家里来了贵客,留我下来招待客人。”顿了顿,勾起好看的唇角,绕过西贝尔的车头打开副驾驶,“我昨天刚到了一批好茶,到我那去尝尝吧。” 江绕看着已经坐上车来的优雅清隽的男人,“顾公子,我们家盛帅,今天是来拜访您的父亲的。” 顾如风淡淡的点头:“嗯,不冲突。” 顾公馆是传承百年的房子,近现代就是豪门世家,可见占地面积辽阔。 车子从驶入到达目的地,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情。 顾如风最先从车上下来,然后是江绕。 江绕麻溜的下车从后备箱给盛熙修取出轮椅,南馨这侧车门也开了。 估计是保持同一个姿势坐的太久,腿脚发麻,从车上下来站都站不稳,差点摔倒之际,她胳膊被人拉了一把。 跟着,还有一道叮咚悦耳的男低音在耳畔响起,“小心。” 她微侧首,掀起潋滟清澈的眸子看着那温润如玉般的男人,“谢谢!” 顾如风表情微凝,甚至身体也有几分僵硬的石化。 他漂亮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望着面前这张烟视媚行的小脸,心中某个神经纤细的扯了一下,“她是谁?” 这话是问盛熙修的。 顾公馆的停车坪,参天古木,遮天蔽日的树荫,有几缕阳光斑斑驳驳的落在男人的脸上,给他原本就自带的军人气质平添了几抹诡异的邪气。 他凤眼微眯着,冷淡的看着问他问题的男人,“你继母的女儿。”顿了几秒,薄唇勾起浅浅的笑弧,“你的…妹妹。” 顾如风心脏莫名牵扯了一下,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适,但没那么强烈。 他目光从盛熙修的脸上收回,看着面前这张似曾相识的脸,终究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倒是南馨,莫名觉得跟他亲切,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如风哥哥!” 这句如风哥哥,叫的太过于自然,让现场的两个男人身形都彻底僵住了。 顾如风还好一点,大概是被遗忘在记忆深处的某个瞬间,因为面前的小女人轻轻的一句如风哥哥,掀起了他对过往失忆的部分感到怀念。 至于怀念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五年前做了一次换心手术,好不容易活过来,从前的事都不再记得了。 至于盛熙修,他因为南馨这一句太过自然的如风哥哥不仅仅是吃醋那么简单,他甚至想到她是不是记起了点什么? 盛熙修墨色微微深沉,下颚线也隐隐绷着,“过来。” 这句话显然是对南馨说的,南馨现在分不清顾家对她而言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只知道她现在唯一信任的就只有盛熙修。 她乖巧的走过去,男人对她伸出手,“扶我!” 南馨眸色水澄般的清澈,小嘴动动了,“我扶不动,你那么重,不是有轮椅的嚒?我还要抱着花呢。” 盛熙修眉头淡淡拢着,隐隐有些愠怒:“这点路我还是可以走的,只是让你扶我,又没让你扛着我走?” 南馨觉得这个时候不能惹男人生气,她将怀里抱着的百合转身递到顾如风手上,“如风哥哥,不介意帮我拿下花吗?” ☆、979 小宝宝哭,不是饿了就是尿了 “如风哥哥,不介意帮我拿下花吗?” 顾如风望着她的眼睛,嗯了一声,便接过花去。 南馨道了声谢谢,这才转过身来去扶男人。 盛熙修其实并没有借她多少力,自己就站了起来。 他站起来以后,就紧紧握着她的小手了,“你母亲,是盛都向家的姑小姐,在你失踪的半年后嫁给了顾伯父。” 南馨在来帝国之前,有研究过帝国的一些城市。 盛都,又称为魔都,是帝国最发达的经济城市,坐标靠南,与京城并肩帝国最重要的经济中心。 她哦了一声,“那我父亲呢?” “你出生没多久,就不在了。” 南馨表情还是很淡的,好似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多少感受,连一丝丝眼波的起伏都没有。 五分钟后,顾如风领着他们进了顾家东苑。 顾公馆分东南西北四个花苑。 东苑是顾如风的,南苑是顾南爵的。 顾如风叫管家去泡茶,然后吩咐下面的佣人去请西苑的顾长夜夫妇,这才同盛熙修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两人看似关系不亲厚,但也不会过分生疏,总之,淡淡的情分还算是有的。 没等茶泡好,从楼上传来几声婴儿的啼哭声。 南馨好奇,眨着眼睛主动攀谈,“这哭声,应该是饿了吧?” 她说完,盛熙修就看了她一眼,“这么有经验?” 南馨淡淡的嗯了一声,“欢欢说的,小宝宝哭,不是饿了就是尿了。” 她话音落,那孩子哭声越来越近,没多会儿就看到一个温婉的女人抱着一个小婴儿从楼上走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南馨的错觉,那抱着婴儿的女人在看到她时,眼底有几秒的恐惧。 对,就是恐惧! 南馨下意识的就联想到,男人之前嘲笑她说的那些话——【去换衣服,带你见识见识,你从前的人缘有多差。】 难道,她从前欺负过这个女人? 南馨一时拿捏不定了。 如果她认识这个女人,没道理不认识顾如风啊? 她总觉得哪里奇奇怪怪的,气氛各种诡异。 “莫心,怎么下来了?”顾如风墨眉微微的皱了皱,目光温淡,看不出特别浓郁的情愫,“你刚出了月子,不要到处乱跑。” 此时莫心抱着孩子已经坐到南馨面前,脸色不太好看。 她温温的对顾如风笑了下,“没那么娇贵。”说完,目光再次落下南馨的脸上,淡淡的,“慕小公主?” 看来,他们从前是认识的。 南馨粉唇勾了勾,“你好,我不记得从前的事。你可以叫我南馨。” 莫心点点头,周身的神经明显一松,“嗯,这几年,盛帅过的不易,回来了就好。” 她说完,叫来奶妈,把哭闹的孩子抱走,这才继续道:“今天宝宝满月酒,你会来的吧?” 南馨不知道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希望她来还是不希望呢? 她撇头看了看身侧的男人,“我听他安排。” 莫心勾唇笑了笑:“失忆了,性子倒是比从前温和多了。” 南馨抿唇,三言两语中就证实了她从前的确是比较狂妄的性子。 ☆、980 男人脸色阴沉的过分 她尴尬的笑了笑,并不搭腔,只看着男人同他们夫妻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差不多十分钟后,顾长夜和向南就到了。 南馨看到向南第一眼,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她的母亲,她们是如此相像。 但很奇怪的是,南馨并未从向南眼底看到浓烈过分的母女情分,反倒是太过于平淡,仅限于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却不亲厚。 这种感觉,让南馨很不舒服。 …… 母女见面,共同话题不多,所以场面很快就冷清下来。 南馨心中空落落的,她很不是滋味,有种随时都要窒息的感受。 只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她就坐不住了。 她趁大家不在意期间,晃着男人的胳膊,在他耳畔低语,“我想离开。” 盛熙修低眸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好。” 他话音落,从门外传来一道喜悦的嗓音,“熙修,你来了。” 说话的人,正是顾兰芝。 顾兰芝很快走了进来,旁若无人的挤在男人身侧,压根就没把南馨放在眼里,“熙修,我刚从酒窖上来,去年我们一起做的葡萄酒,味道不错。现在刚好是饭点,留下来一块尝尝吧?” 她说完,好似忽然发现男人身边有了个人,诧异的对南馨道:“你好,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南馨觉得顾兰芝过分热情,她笑了一下,“你好,顾小姐。” 顾兰芝似乎很喜欢她似的,从男人身侧站起,坐到她的身侧抱住她的胳膊,“南小姐,你…怎么会跟熙修在一起啊?” 盛熙修一直不太喜欢顾兰芝的自以为是,他凤眼淡淡的睨了她一眼,道:“她是慕小照,是我的盛小太太,你说呢?” 顾兰芝心脏一扯,心中明明疼的像是要了命,可脸上依然笑的迷死人不偿命,“啊照,真的是你吗?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兰芝啊?顾兰芝……”顿了顿,下一秒就哭了出来,“你就算不记得我,那总该记得我大哥吧?” 这话说的含沙射影,南馨很快捕捉到了什么信息,“我…跟如风哥哥,很熟?” 她这句话问完,一直不太搭话的顾如风,也在这时向顾兰芝看过来。 顾兰芝似乎没有收到莫心的警告,迫不及待的道:“当然,你可是我大哥的未婚妻,你知道现在京城最有名的的旅游景点之一,蝴蝶岛是哪来的吗?那就是我大哥昔年为了娶你给你造的聘礼。” 南馨诧异,目光再次看向顾如风,顾如风也在看她。 两两相望,四目相撞,仿佛有什么千丝万缕的情愫一时间就变的浓郁起来。 顾如风搁下茶杯,心口变的有几分沉闷,撇头看了眼身侧的莫心,“是这样吗?” 莫心脸色有些僵硬,良久才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不提也罢。” 顾如风没再问什么,只是等目光再次落向对面的女人脸上时,就变的极为缱绻柔和起来 这目光,别说莫心看着不舒服,就连盛熙修脸色都变的难看。 …… ** 回去的车上。 南馨心中有无数个疑问,可是她不敢问。 因为从上车后,这男人脸色就阴沉的过分,屏蔽了一切。 ☆、981 他手抬起她的下巴,“只要是你,都爱!” 因为从上车后,这男人脸色就阴沉的过分,屏蔽了一切。 她中途尝试过几次对他开口,男人都拒而不答,她也不是什么厚脸皮的人,索性就罢了。 车子直接去了盛公馆,他们在那用了午餐后,等回到红杉公馆都是下午两点了。 七七不知道为什么,特别黏腻盛九。 盛九跟盛公馆老宅的盛远关系亲厚,老爷子留他下来过两天,他留下来,小七也要留下来。 南馨对此束手无策,只觉得她被七七抛之脑后,在七七心里一点都不重要了。 南馨趴在沙发上,还在吃盛九的醋,心里郁闷的不行。 她眼睛转了转,抬头看了看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俊美男人,嘟囔了一句,“…我离不开七七的,你叫人把七七接回来吧。” 男人在这时看了她一眼,“不行。” 南馨瞪圆了眼,“为什么?” “因为,我要带你去盛都,看你的脑子。” 南馨鼓了鼓小嘴,“不是说,那个医生飞过来的,怎么还让我去?” 盛熙修对她招手:“过来,我告诉你。” 南馨听话的走过去,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那么听话,仿佛男人说话自带一种魔力,推着她向他靠近。 她立在他的面前,男人示意她蹲下来,“你不是想对南欢报恩的?” 南馨蹲下去,“怎么说?” 盛熙修垂眸,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脸蛋,在小女人一脸期待的目光里,戏谑的笑了一下,”不告诉你!” 南馨鼓着嘴,就不让男人碰自己了,“盛熙修,我没有失忆的时候,你对我是不是也这么恶劣?” 闻言,男人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嗯,都是你欺负我。我哪里舍得碰你一根头发丝?” 南馨觉得这男人的话根本就不可以信,“那你现在为什么总是欺负我?” “欺负?”男人咀嚼这两个字,他还真没觉得这就是欺负了,“觉得这样有趣,似乎生气要更生动一些,跟你从前的样子很像。” 男人似乎很喜欢玩她的头发,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不经意的擦过她的脸庞,让她心头发软。 她对他的感觉…似乎一下子就变的复杂而沉重起来 这是一个不太好的预感。 她不过跟他才相处了差不多一天一夜,人就被男人压榨了两次,她本该是极为气愤或者说是无法原谅男人这种禽兽行为的。 可偏偏,她现在对他生不出半点讨厌来,甚至会有种绵长的心软。 或许,正如莫念所说,她从前爱他。 因为爱在最浓的时候被迫离开,那些被记忆遗忘在角落里的爱,此刻犹如枯木逢春,抽出了新芽。 她仰着皙白的脖子,望着他,“那你是喜欢从前的我,还是现在的?” 男人短发下的俊美容颜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极致惑人心神的凤眸变的浓稠起来。 他手抬起她的下巴,嗓音透着几分沙哑的性感和模糊,“只要是你,都爱!” …… ** 盛熙修说到做到,中午才说要去盛都,晚上八点飞机就已经冲上了天空。 ☆、982 她眼神湿漉漉的,看他心头痒痒的 中午才说要去盛都,晚上八点飞机就已经冲上了天空。 南馨白天没有睡,现在这个点其实也不困,但在飞机上总是觉得无聊。 她抱着Ipd看了会儿烧脑悬疑剧,因为恐怖,所以她不敢看了。 不敢看但又十分想知道杀人凶手是谁,她纠结的不行,伸手拽了拽身侧好像在处理军务的男人。 盛熙修从最新的核武器数据上抬起眸,目光有些迟疑,“怎么了?” 小女人咬着嘴唇,“陪我看?” 她眼神湿漉漉的,看他心头痒痒的。 他俯首亲了亲她的嘴角,“在等……十分钟,嗯?” 对于男人时不时的亲她,南馨已经十分习惯了。 据她不完全统计,这男人亲她的频率,只要是在他视线范围内,差不多每半小时,他就要凑上来吻一吻。 或是亲吻额头,或是脸颊,或是发顶,也可能是嘴角,都算是那种晴天点水般的吻…,本来她还象征性的抗拒,他亲的次数多了,就习惯了。 一天一夜,她就已经习惯了男人的亲吻。 习惯,是件可怕且容易让人上瘾的事。 南馨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她隐隐觉得对不起詹姆斯,可实际上,她内心深处是不排斥男人对她做出这些亲密行为的。 她甚至说不上来的依赖,她小手还是缠在他的袖口的,抿着小嘴,湿漉漉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好像等不急了一样。 盛熙修薄唇微微勾了勾,合上面前的数据报表,看着她:“这么害怕,还要看?” “不是很好看的,是郁导拍的,念念主演的,我觉得挺好看的呢。” 闻言,盛熙修从她手上抽走平板,看了下电影基本演员资料,确实莫念主演郁少聪导演的。 他看了眼电影的名字,问她:“你知道,这部电影的编剧是谁?” “谁啊?” “夏微!”盛熙修觉得总是侧首给她说话很累,腾出手掐住她的腰,就将她抱坐在怀里,“这样看,你就不会怕了。” 男人身上硬邦邦的,她耳根全是男人说话的灼热呼吸,南馨觉得这样有些羞耻,“我不要这样看。” 盛熙修自然是不会放她下去了,从她身后圈着她,“不要乱噌,容易上火。” 南馨:“……” 见男人没有胡来,南馨问,“夏微是谁?” 盛熙修言简意赅的将夏微,顾良知,以及从前慕照,她们三人之间的联系和秘密说了一遍,然后道:“《双面》,你也参与了创作,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情节,是你来源于你的灵感。” 南馨不可意思的眨着眼睛,一副无比崇拜自己的模样,“还说我一无是处,我不是挺厉害的嚒。” 盛熙修低眸,看着她白嫩嫩的脖子,低首咬了一口,低哑的笑,“嗯,真是不经夸。” 南馨看着屏幕里忽然出现的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人,吓的尖叫,“…啊,不要…关掉…” 她边说边用五指蒙住自己的眼睛,盛熙修故意在这时逗弄她,“怕什么,不就是从坟墓里爬出个人。好了,已经过去了…” 南馨不信,“你别骗我啊?” “嗯,不骗你。” ☆、983 她主动扑上来,确实让他高兴 “嗯,不骗你。” 南馨还是很期待下面的剧情的,忍不住的将手移开,屏幕豁然就钻出一个双眼滴血的女人…阴森森的,她心肝是真的受不了啊。 这次吓打的直接缩进男人怀里,都快要哭了。 “胆子这么小?”盛熙修心情好到不行,她这么主动扑上来确实让他心里高兴,“你自己设定的剧情,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是悬疑杀人案,没什么可怕的。” 南馨在他怀里拱了一会儿,发现男人身体发生了强烈的变化,很快就松开了他,“不看了。” “真不看了?”盛熙修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他给她分析了一下剧情,循序善诱,“快要结束了,现在时间还早的很,我陪你看,看完睡一觉,天一亮就到盛都了。” 果然经过男人这么梳理一下剧情,她没那么害怕了。 半小时后,电影结束,唏嘘一口气,“这个逻辑太强了,难怪《双面》能得奖呢。” 她说完,想了想,道:“从前,我跟顾良知还有莫念关系真的很要好吗?” 盛熙修点头:“非常!” 南馨讪讪的噢了一声,“看来失忆,确实不是一件叫人愉快的事。” “嗯,希望这次盛都之行,能有所收获!” 南馨望着男人,脑海里升起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念头,“你的腿,是不是因为我?” 其实之前男人已经对她说过他腿疾是因为她爷爷用电棍打断的,其实她隐隐觉得真相并不是因为这个。 这次男人没有否认,“嗯,是有一部分你的原因。” 南馨不再说话了。 小女人情绪明显的低落,盛熙修捧起她的脸,才发现她眼眶红红的。 他心脏微微拧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 “没什么…”南馨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难受就是了。 “心疼我啊?”盛熙修薄唇勾了勾,淡淡的笑了一下,“你看,你且试着往前走一步,多了解一些我们的过去,就算你恢复不了记忆,你还是能够爱上我的,至少并不会不喜欢,对吗?” 南馨觉得自己是务实派,凡事出发点都从自身感受开始。 她并不觉得盛熙修的话有问题,她甚至是可以考虑男人的提议,但她心中或多或少总觉得自己无法跟詹姆斯交代。 她沉吟了片刻,“可能,我还需要时间适应。” 盛熙修眸色深了深,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动摇了。 他心里微动,扣着她的后脑勺就是一记绵密的深吻。 一吻结束后,他指肚刮过她红红的嘴唇,低哑的笑了一下:“你是因为有所顾忌,觉得对不起詹姆斯,所以无法接受我,是吗?” 南馨没想到男人心智成妖,什么都逃不过他的一双眼睛。 她不说话,男人在这时打开一旁的笔记本电脑,从一个优盘里找到一个视频,“其实,詹姆斯对你大概是一种偏执。” 南馨看着视频里出现的车祸画面,以及后面通过剪辑以后做好的视频,“这个女人是谁?” 盛熙修淡淡的对她道:“是詹姆斯前妻。” ☆、984 宝贝,别闹,再睡一会儿 盛熙修淡淡的对她道:“是詹姆斯前妻。” 南馨震惊:“我从来没听他提到过。” 盛熙修解释:“六年前,他前妻车祸成植物人。当时,他前妻是怀有三个月身孕的,他极力的想要救活他们母子,事实上他花了极大的人力物力再做这一件事,只可惜他前妻跟孩子没有挺过去,在破腹分娩时,孩子窒息而亡,他前妻也一并没了。” 说到这,盛熙修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看着南馨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他看到你的时候,是他人生最黑暗和煎熬的时候。可能觉得你的情况跟他最爱的前妻相似,他一时感情无法释然,就将那一腔执着放在了的身上。”顿了顿,语气透着点凉凉的薄笑,“或许,他是真的有那么三四分的喜欢你,但并不炙热。” “他跟她前妻是青梅竹马,二十多年的感情,一朝一夕的感情最浓厚,哪是说散就散的?” 南馨有些懵,下意识的问:“竟然他深爱她,为什么要离婚?” 男人淡淡的两个字:“误会!” 南馨不解:“误会?能有什么误会,詹姆斯这人,极为洁身自好,并不是那种乱搞的人。” 这一点,盛熙修是赞同的。 从调查的资料上来看,詹姆斯的确是个优质的成功男士。 他道:“他不乱来,不代表别有用心的人设计。他被他前妻的妹妹Amy设计,然后被他前妻抓奸在床,他前妻心高气傲自然是无法原谅,以死相逼,就离婚了。离婚的当天,她车子的离合器失灵,车祸。” 南馨自然知道Amy的存在,这两年她一直没有接受詹姆斯,就是因为Amy。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会不会是Amy?” 盛熙修点头,“嗯,应该是有些关系,我让下面的人给詹姆斯抛去了一些当年事故的线索,他这段时间是顾不上你的。” “所以,馨儿,你要加油想起我。”男人的声音渐渐变的消沉,似是缠了无尽的伤痛,无奈的叫人心头发酸,“即便是记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们从新开始,也是一样的。你尝试着爱我,好不好?我们跟两个孩子,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情绪感染到了她,她莫名心头就掠过了一层心疼的异样。 她手臂环住了男人的腰,粉唇动了动,许久才吐了一个字,“好!” …… ** 翌日,盛都唐家。 木浅柔懒懒的在被窝里揣了唐逸一脚,唐逸昨晚压她做了半宿,现在困的不行。 他闭着眼,手在被窝里摩挲了会儿,爬上女人柔软的腰肢,一把就掐着女人的腰将摁在怀里,“宝贝,别闹,再睡一会儿。” 木浅柔比他还要困,她眼睛都睁不开,就闭着眼咬着男人的肩膀,“我表哥快下飞机了,你昨晚答应我的,要去接机,你快起来。” 唐逸眼皮撑开一道细缝,眯眼看着窗外的光线,“嗯,让小四去接,一样的。” 这话说的木浅柔来了脾气,睡意全无。 她睁开眸子,掐着男人的心口窝,“唐逸,你到底去不去?” ☆、985 乖,我错了好不好 她睁开眸子,掐着男人的心口窝,“唐逸,你到底去不去?” 唐逸被她掐的皮都快掉了,疼的彻底清晰,“小四去,能接到人不就好了?” 木浅柔生气,“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唐逸一本正经的点头:“我是不这么说的。还不是你,这么没用,我都还没尽兴,你就哭着喊受不了,那怎么办?你没有履行完承诺,还指望我去接人?我让小四去接,就已经够给他面子了。” 木浅柔拿脚揣他,也就揣了他一下,下一秒她人就被男人一个翻身,死死的禁锢在身下,“宝贝,再睡一会儿,别闹。” 木浅柔真想刮花他的脸,“唐逸,这一个月你都别想碰我了。” 唐逸痞气的笑了一下,张嘴咬了她一口,“宝贝,你需求这么大,一个月不让我碰,我忍得了,你确定你忍得了?” 木浅柔气的上脸,红着眼睛,“唐逸,你太不要脸了。老娘要回娘家,你信不信!” 闻言,唐逸有几秒慌张,忙哄着:“乖,我错了好不好?” 木浅柔见他一副小奶狗的模样,脸色好了点,“那你去不去接人?” 唐逸真的舍不得离开香喷喷的老婆啊,这可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宝贝,恨不能二十四小时栓裤腰带上的那种。 他道:“宝宝,你听老公说。我不去是有原因的。他不是要找唐砚给他女人治脑子的?我跟唐砚约好了,早上他来我家用早餐,我是要接待他的。” 木浅柔半信半疑,“真的?” 唐逸竖着五个手指,“骗你,老子就是地上爬的王八。” 木浅柔掐了他一把,“你本来就是个王八。” 清早的光线朦胧,本来昨夜就折腾了半宿,衣服早没了,这么看着小女人别提多勾人了。 唐逸眼睛很快就变的滚烫,噌着她,“宝宝,我昨晚没吃饱。” 木浅柔觉得这男人太不要脸了,逮着机会就没完没了的,“唐逸,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唐逸低头咬了她一口,急不可耐的道:“除了不让睡,约法十章,都无所谓。” 木浅柔低笑了一下,“真的啊?” 唐逸动作很快的分【开】木浅柔,“真的,说吧,你想要什么?” 木浅柔脸红,这混蛋,这是半秒都等不急,“我想演戏…啊~”被欺负了半宿,现在又……,“唐逸,你他妈的是牲口啊?能不能温柔一点?懂不懂浪漫,懂不懂铺垫一前戏……唔……啊……” …… 四十分钟后…… 房间温度,仍在持续攀高。 木浅柔真的快受不了这厮了,拿起身侧的枕头就砸他的脸,“唐逸,你他妈的,能不能快点…这都几点了?” 唐逸节奏掌控的很好,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挂钟,一本正经的道:“七点半,还早呢。快了……” 木浅柔气的鼻子都快歪了,咬了他肩膀一口,“你半小时以前,就已经说过快了……你没完没了了是吧?” 唐逸觉得这小妖精要命的很,他就喜欢她气鼓鼓脸蛋又红彤彤还不能把他怎么样的样子,“乖,你要叫老公……多叫几次……上次不是让你看了片子,让你学习的?你学学人家……” ☆、986 乖,叫老公 “让你学习的?你学学人家……” 木浅柔真的咬牙了,想伸手挠花他的脸,“唐逸…啊!” “叫老公……” 唐逸没等到女人叫老公,却等到外门智商超高的儿子再敲门,“爸,你能温柔点对女孩子吗?妈叫的多惨啊?我都听见了…” 唐逸感觉身上的零件不使唤了,冲着门大叫:“兔崽子,赶快滚……你还想不想要小妹妹了。” 木浅柔真觉得唐逸太不要脸了,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趁他不注意,一脚把他揣出去,“唐逸,你敢这么凶我儿子,从今晚开始,罚你睡书房,没有商量的余地。” 门外等着的小少年,觉得还是亲妈有招,在外面乐的笑出声,然后咳几声,道:“爸,您快点的吧。唐砚叔叔来了,他在楼下等着你呢。” 唐逸愣是再多的火没有发泄,现在也来不及了,因为木浅柔已经麻溜的穿好衣服走下床了。 唐逸低头看看小逸逸,心塞塞的,暗想着,完了,又得当一阵子和尚。 唐逸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盥洗室冲澡,木浅柔拿眼横他,“唐逸,你能不能快点?” 他已经在浴室里墨迹了快十五分钟了,早上冲个澡能要多长时间? 他就是故意的! 这时,唐逸拉开门,裹着一条浴巾出来,露出壁垒分明的大胸肌,褪去眼底的欲望,他现在可高冷了,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他绕过木浅柔,淡淡的哼了一声,“柔柔,求人办事,要有个求人办事的态度,我对你现在的态度,相当不满。” 木浅柔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唐逸,你这个王八蛋,下床你就翻脸不认账了是吧?” 唐逸觉得他媳妇这五年都被他惯坏了,他得好好治治她,不然以后他的日子可不好过。 他削薄的唇抿成一道冷弧,“嗯,你才认识老子?” 木浅柔气的眼睛都快红了,她看了他几秒:“唐逸,有你跪着求老娘的时候。” 这话说的唐逸心里有点毛毛的啊,他好像有点慌,不过他是不会求她哄她的,哼! …… 木浅柔觉得唐逸不靠谱,指望不上他。 她很快改变战术,对着镜子快速的画了一个淡妆,然后去衣帽间挑了件牛仔短裤套上T恤就哒哒的一路跑到楼下。 唐砚听到脚步声,就抬头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眸子冰冰冷冷的没什么温度,“他呢?” 木浅柔没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快言快语的道:“是我找你,请他把你约在这。” 昨晚在电话里,唐砚就已经跟唐逸通过电话了,大概知道是要给一个病人看病,但他的条件是可有接诊,但不会离开盛都,今天他过来是听说病人大概会在这个点到。 唐砚搁下咖啡杯子,面无表情的:“嗯,唐逸说了。” 他说完,低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我最多在等十分钟,如果病人还没到,那就很抱歉了。” 木浅柔从他面前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找到车钥匙,对他抬了抬下巴:“走,去机场。” 唐砚不为所动,疑惑的看着她。 木浅柔粉唇勾了一下,“呵,唐砚,你怕我付不起你的出诊费?” ☆、987 我穿成什么样,你又不会有生理反应 “呵,唐砚,你怕我付不起你的出诊费?” 唐砚耸耸肩,“那倒不是!” 木浅柔坏笑了一下,“你知道这次给谁看诊?” “谁?” “我表哥,盛熙修的老婆!” 唐砚秒表黑脸,眸子如淬了冰,阴测测的睨着她,“拒诊!” 木浅柔摸了摸下巴,跟个女流氓似的,“别着急拒绝啊,你不就是恨我表哥抓了你的小白脸么?我保证,你这次把他老婆治好了,他会把你的小白脸提前释放。” 木浅柔口中的小白脸,就是五年前那个苗疆巫蛊师的儿子扶桑。 因为犯了倒卖蓝毒的罪,五年前被抓了,其母被判了死缓,他被判了十年的牢狱之灾。 可见,唐砚是恨极了盛熙修的。 不过,木浅柔说的条件很心动。 他人站了起来,视线掠过木浅柔一双粉嫩嫩的大长腿,淡淡的道:“你就这么出门?” 木浅柔轻笑:“怎么,你又不是个直男,我穿成什么样,你又不会有生理反应。” 唐砚冷漠的低嗤:“我是觉得,你穿的这么招摇,唐逸知道了会掀翻唐家的老宅子。” 木浅柔就是故意要穿成这样的,她就是要气死唐逸。 她今天还要出去找个小白脸回来气死他,她道:“你管的真宽,走不走?” …… 五分钟后,唐逸穿的人模狗样儿的从楼上下来,发现客厅没人,气的脸都黑了。 管家如临大敌,忙上前来,“三少爷,太太跟表少爷走了,说是去机场接人。” 唐逸冷脸嗯了一声,掏出手机准备给唐砚打电话,结果手机才掏出来,微信就进来一张图片。 打开…… 玛德,就是一双笔直雪白的大长腿,那腿型优美的让男人冒鼻血。 唐逸嘴角抽了抽,将号码打了出去。 对方可以说是秒接啊,“干什么?” 唐逸气的鼻子都快冒狼烟了,“木浅柔,你敢给老子穿的这么伤风败俗?” 电话那端,木浅柔龇牙咧嘴的,“你管我,挂了,反正指望不上你!” 木浅柔不仅挂了电话,还把唐逸的电话号码拉黑了,哎呀,那个心情贼鸡儿的舒畅。 唐砚看在眼里,眉头挑了一下,“作的!” 木浅柔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见识,忽然好奇的问他,“唐砚,你说你干什么不好,你喜欢男人?男人有什么好的,没胸没屁股的,想干又干不了…” 唐砚:“……” 木浅柔见他脸凶的能吓人,忙摆手:“算了算了……,我不问了。我又不是歧视你们gay,我还挺佩服你的勇气呢。” …… 木浅柔跟盛熙修会面的地点并不是机场,而是盛都雅轩国际大酒店。 时间差不多是早上九点,木浅柔摁的门铃,盛熙修开的门。 门开,唐砚目光就寒意淙淙的睨着坐在轮椅上的俊美男人,他单刀直入,“我可以接诊,但我要你放人。” 盛熙修面无表情的道:“唐砚,你有没有想过,人家现在在大牢里过的挺有滋有味的?他压根就不稀罕外面的新鲜空气。” ☆、988 你穿成这样,不怕被他把你做废 “他压根就不稀罕外面的新鲜空气。” 唐砚绷着嗓音:“什么意思?” 盛熙修言简意赅的解释:“我来之前,有见过扶桑,表示可以提前释放他,不过前提条件是把他带过来见你,他拒了。”顿了顿,那嗓音掺了点碎末般的冷嘲,“讲真的,你逼一个比你还直的男人从你,好像很有难度的。” 唐砚眸色微沉,冷峻的脸绷着,半晌:“你把他放出来,别的事,不用你操心。” 他说完,人就走了进去,没有看到他预料中的病人,眉头不悦的皱了皱,“人呢?” “飞了一夜,她在睡,等她醒了,在开始。” 唐砚:“……” “这是她现在目前的病情所有情况,你先了解一下病灶。” 唐砚接过手上厚厚的一塌资料,冷淡的嗯了一声,就独自一人坐到靠着落地窗的沙发上去,不再多发一言一语。 木浅柔早上过来没吃早餐,她从进来就打了客房服务叫了早餐,这才一副心花怒放的要冲进卧室去看她眼中的慕小照。 只不过,她只跑出去了半米,就被盛熙修喊住了:“过来!” 木浅柔从小对盛熙修就有点怵,她转过身来,“干嘛?看也不能看?我不是得去确认一下,这万一你认错了人,再不是你老婆,怎么办?” 盛熙修伸手指着她的牛仔超短裤以及露肚脐的T恤,“穿的什么东西?你是嫌自己这张脸不够招摇?” 木浅柔原地转了一圈,“多好看啊?少女派!” 盛熙修眉骨挑了挑:“木浅柔,你都多大年纪了,你害臊不害臊?少女,你哪个字配?” 木浅柔嘴角抖了抖,“我脸配,身材配,你管得着吗?” “好好说话!” 木浅柔:“……” “唐逸呢?” 木浅柔现在可烦唐逸了,“别提他,提他头就大。” “吵架?” “嗯,差不多…” “又是因为什么?你不给他睡了?” 木浅柔眼角一抽,哼了一声,“我发现你们男人眼里的女人作用,是不是除了睡,就没别的了啊?” 盛熙修表情微末:“有啊,还可以下崽啊!” 木浅柔砸吧着嘴,笑的哼哼哈哈的:“呵,盛熙修,你别指望我在给你办事了,再见!” 说完,掉头就走。 盛熙修也不拦她,“姑妈前几天还唠叨,你都小半年没回京城了,你有时间就回去看看她。” 木浅柔转过身来,咬牙切齿的:“知道了!” “盛芊芊找过你没有?” 木浅柔前天还去盛芊芊的剧组探过班,“见了,人瘦了一大圈,前几天城郊下暴雨,她差点让泥石流给冲走,你有空去看看她。” 盛熙修嗯了一声,抬眸看着她白生生的大长腿还是觉得很碍眼,“你要是不怕唐逸知道你穿成这样把你做废,赶快去附近商场买件衣服去!” 木浅柔:“……” …… ** 唐砚花了半小时,将资料看完。 他从沙发上站起,走到盛熙修的面前,道:“这是我的名片以及我现在的工作室,她醒了,直接带过来。还有,少说这次治疗时间要一个月之久,即便是这样也未必全能恢复,我需要给她做综合评估后才能给出结论。” ☆、989 南馨心脏揪的不行,“七七乖乖的。” “我需要给她综合评估后才能给出结论。” 盛熙修知道失忆这种病症,很难搞,所以他在飞京城之前就已经打算在盛都小待一个月。 他点头:“嗯。” …… ** 南馨是在上午十点醒的,盛熙修一直守在她身侧,她醒来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也是他。 她坐了起来,有点渴,说话嗓音就有些沙哑,“已经到了吗?” 看着像是在酒店,可见她睡的有多沉。 盛熙修给她递了一杯水,“嗯,你在这睡了两个小时,已经十点了。” 南馨感谢他的体贴,接过水杯说了谢谢,然后道:“你没有睡吗?” 盛熙修后半夜在飞机上有休息过,因为身侧有女人陪着,他睡眠格外的好,现在看起来格外有精神。 他嗯了一声,“去洗洗,用完午餐,带你见医生。” “好!” …… 盛熙修带南馨去吃了盛都极赋盛名的海鲜宴,他一直都记得她很喜欢吃海鲜的。 果然,她中午胃口极好,吃的比他都要多。 他一边给她剥蟹壳,一边道:“七七来电话了。她现在很好,已经安排了幼儿园,这几天小九会陪着,爷爷那边的保镖也都是到位的,别担心。” 南馨有些想七七了,抽出纸巾摸出手机给七七打了个电话。 七七现在可是有通讯设备的,没多会儿,电话就通了,“姨姨,七七在跳芭蕾舞,九哥哥弹钢琴给七七伴奏了呢,九哥哥好棒!” “乖,有没有好好吃饭?” 七七脆脆的声音传来,“嗯,七七吃的好好,祖父家里的厨子做饭超级香香的。比妈咪做的还要好次……”不知道是不是提到妈咪,忽然就想妈咪了,电话声线里好一会儿七七都没说话。 南馨有点急了,“七七……七七,你怎么了?” “呜呜…”嚎啕一个嗓子,传来七七的哭声,“姨姨,七七想妈咪了…呜呜…七七想妈咪……七七要妈咪!” 南馨心脏一揪,整个人都不是滋味了。 她说不上什么感受,小七是南欢一手带大的,孩子吵着要南欢,是可以理解,然而她还是有些失落,觉得身为人母做到她这么失败的地步,确实心酸。 她连连安慰了好久,七七才止住哽咽,“姨姨,七七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妈咪……妈咪,是不是不要七七了?妈咪都把卿哥哥带走了……” 南馨心脏揪的不行,难受的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七七乖乖的,等姨姨回去,就带你回蓝国见妈咪,好不好?” 七七高兴的嗯了一声,下一秒就兴高采烈的道:“姨姨,你放心,七七很听祖父和九哥哥的话的,他们都说七七很乖,很稀欢七七。姨姨你跟数数什么时候回来带我去见妈咪,七七真的好想妈咪的。” “嗯,不会太久。” “好的,姨姨!” …… 挂断电话,南馨就没胃口了。 她很内疚,就那么把小七一个人放在人生地不熟的陌生环境里。 盛熙修见她本来吃的好好的,忽然寡静下来的脸,皱了皱眉:“南欢,最多一周,就会飞过来,别担心。” ☆、990 小心肝,我错了,好不好 “南欢,最多一周,就会飞过来,别担心。” 南馨抬眸,“你这么肯定?” 盛熙修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指,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眼睛:“下午会诊完,带你去个地方。你会知道原因!” 南馨半信半疑,嗯了一声,“好。” …… ** 下午两点,盛熙修带着南馨出现在唐砚的工作室。 唐砚开的是心理诊所,擅长催眠治疗,但他本身是医学高材生,只是因为兴趣爱好,后来才开的现在从事心理疾病的工作室。 经过慎重的专家会诊,唐砚给的结果是南馨属于病理性失忆。 言简意赅的来说,她头部是受到巨大撞击有血块压到了部分脑神经,所以才失忆。 这种情况大部分是要进行开颅手术,将血块清除。或者还有比较保守的治疗,服用活血化瘀的药,这种疗效慢且不一定有作用。 所以,唐砚给出最终的建议是,开颅! 显然,盛熙修是不同意的,他对唐砚道:“除了开颅,没有别的办法?” 唐砚表示:“没有,她属于病理性失忆,她后脑勺那块瘀血若是不清除,没办法恢复记忆。” 盛熙修之所以选择唐砚给南馨看诊,其实是有原因的,他道:“你不是擅长深度催眠,深度催眠不是可以唤醒潜在的记忆的?” “是有这么个说话,但我水平不够。” 盛熙修皱眉,凤眼眯着:“你不要告诉我,扶桑可以?” 唐砚点头,“非他不可。他最擅长这种江湖邪术,不然当初你怎么会栽在他手上,差点被他给蛊惑了心智?” 盛熙修好一会儿没说话,静了会儿,才道:“把握有多大?” 唐砚不敢说百分之百,他保守估计:“七成!” 这个数字,让盛熙修心动,他点点头,面无表情的道:“嗯,我安排!” 唐砚眸色微深,淡淡的:“他估计不太肯。毕竟,他母亲是你抓的,后来判了死缓。” 盛熙修挑眉,薄唇淡淡的勾了勾:“死缓,不是还没死的?” …… ** 盛熙修跟唐砚聊完,就电话给了滇西的厉北城。 厉北城那时正在跪搓衣板,好一会儿才从裤兜里摸出手机。 他还不敢接,他小奶狗似的看着他媳妇,“小心肝,我错了,好不好?老公接个电话?” 田心目光睨着他,“跪好,谁让你动了?” 厉北城心里嗷了一下,“宝贝,我真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喝酒了,老子对天发誓,再喝酒老子就是乌龟王八蛋,天打五雷轰……那个,天打五雷轰还不行,罚老子断小鸡几,行吧?” 这个誓言够毒,田心看手机显示的名字是京城的盛帅,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跪着接!” 厉北城连连点头,“嗯嗯,媳妇让我跪着接,老子绝不站着接。” “开扬声器!” “开开……” 电话接通,“北城,你还记得扶桑的母亲吧?” 厉北城想了好一会儿,才有点印象,“记得啊,不是扶桑那个混蛋的亲妈吗?” ☆、991 宝贝,上床老公慢慢给你说 “记得啊,不是扶桑那个混蛋的亲妈吗?” “嗯。”盛熙修淡淡的嗯了一声,大概把南馨现在的情况给厉北城说了一遍,然后道,“你现在带着她飞京城一趟,让她跟扶桑见一面,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扶桑搞定,让他飞盛都给我女人看病。” 厉北城最近没活,闲的蛋疼,想着好久没去京城那边晃荡了,怪想念京城几个弟兄的。 他忒不要脸的道:“我帮你,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 厉北城摸了摸鼻尖,“我听说你最近新得了一架新型的战机,分拨几架给我们滇西的军营呗?” “好!” …… 电话刚挂断,厉北城耳朵就被媳妇给拧住了,“厉北城,你就这么点出息?整天跟着人家屁股后面讹物资,要脸不?” 厉北城不知道媳妇发哪门子火,忙道:“宝贝…,轻点,疼…”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厉北城俊脸被什么不明物体砸了一下,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就掉在他的面前。 他捡起来一看,有点不做所错,“那个…,这不是小雨伞嚒。是你喜欢的牌子,喜欢的口味呢,草莓味的,你说这这个有小气泡的比较舒服…我都是……” 田心被他无耻的话气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我不知道这是小雨伞吗?我说的是,你是不是在小雨伞上做手脚了?” 厉北城心惊肉跳的,心虚不已的道:“胡说,不可能。我是那种人吗?我能做什么手脚,我们都有宝贝了,我还能在小雨伞上扎小洞洞,让你再生啊?生孩子多疼啊,我可舍不得我媳妇遭那个罪。” 田心对着厉北城俊美邪气的脸甩出一份医学鉴定报告,“厉北城,你也真是够了,为了我身上那二两肉,你在小雨伞上下功夫。” 厉北城暗暗咬牙,深感不妙。 难道被发现了? 看老婆大人脸色不太好啊,要不然还是坦白从宽吧。 想到这,厉北城就龇牙咧嘴的从搓衣板上爬起来,上前几步,一把将气的快要炸的女人扛上肩,“宝贝,这种事,老公床上慢慢给你说!” 大床就在两米之外,几秒后,田心就被他抛向大床。 他人也不要脸的压了上去,“宝贝,还不是你……你满足不了我…你知道,老公忍的多辛苦啊?我不做点手段,我怎么办?难道让我去找别的女人吗?” 说着,他脸就要沉下来去亲田心。 田心哪里肯,恨不能一巴掌扇歪了他的脸。 看吧,这厚颜无耻之徒,为了向她成功索欢,不仅在她的食材里下一些调情的药,还在小雨伞上做手段…… 难怪,最近他们做功课的时候,她总有种需求不满,差点..浪成夜店女郎似的…… 玛德,这骚货太不要脸了。 “厉北城,你滚不滚?” “宝贝,滚…滚…肯定滚!”厉北城手已经很不老实了。 天晓得他有多看可怜,他跟她认识五年,前三年她女扮男装把他掰弯了。 后来还不容易知道她是女人并成功娶了她,玛德还来得及睡她个昏天黑地,三个月后她就怀孕了。 ☆、992 她被吻的差点窒息… 玛德还来得及睡她个昏天黑地,三个月后她就怀孕了。 这下好了,破戒的和尚好不容易开荤,这又硬生生的被迫戒了一年多… 他咬牙坚持,等好不容易她熬出了月子,就猴急的要睡她,结果她说哺乳期不可以,影响奶水…… 玛德,又忍了大半年! 满打满算,特码的,他总共碰她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这说出去给他手底下那些兵听,不得被笑话死啊? 现在好不容易等来她肯了,他却发现她对这方面的事有心里障碍。 他悄悄的咨询了一些心理医生,说是产后忧郁症,可能得了性冷淡。 玛德,这下他不淡定了。 他能淡定得了吗? 绝不行,他必须要为自己的大好性福生活肝脑涂地。 于是……就各种做小动作,果然最近她的表现让他极为满意…… 厉北城劲儿多大,他兴致来了又成心想要,田心哪里是他的对手,“宝贝,要滚,一起滚…一个人滚多没意思。乖……乖,别动…老公这次去京城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回来……就一次,就一次……” 田心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还哪来的机会说话… …… 半小时后,厉北城觉得前戏差不多了,顺利无比的沉入,“宝贝,要不你跟我一块去京城吧,我们好久都没过二人世界了。” 田心早已被他折磨的有气无力,她其实被弄的还挺舒服的,“那宝宝怎么办?” “宝宝不是有妈的,妈比咱们会带多了…”厉北城忙着节奏,性感的喉结滚了又滚,感觉小女人的小,简直要了他的命了,舒服的上天,“乖……专心点…,别走神,老公带你去盛都看花卉,你不是一直挺崇拜盛芊芊的,我带你去她的剧组探班,怎么样?” “真的?” “真的…” “那好…啊……” …… ** 盛都,傍晚! 盛夏的夕阳,还在发挥着烈焰的余热,将整个海湾照的是潋滟波光。 南馨立在男人的身后,眯眼眺望着港口来往的船只,沉静了片刻,“这是一个卸货的港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闻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指着一个不远处站在甲板上的男人。 那男人头戴橙黄色的安全帽,穿着蓝色工作服,工作服上写着大庆油田的字样,应该是这家公司的卸货员。 南馨起初并不在意,因为那处游轮上身穿这样制服的男人就有五六个,只是……在那男人不经意的一个转身,那周身盖不住的尊贵气质让他整个人都与旁人有所不同。 何况,他还有一张比当红国际影帝还要冷峻的脸。 南馨似是联想到了什么,悠悠的口吻,“小小……跟他长的很像!” 盛熙修没有回头,目光平静的看着那甲板上卸货的男人,淡淡的道:“他是盖伦…,不过有意思的很,他现在是大庆油田的准上门女婿,如今的名字叫萧御,诺,看到那个女孩了嘛?他的未婚妻,萧宝贝。” 这名字,起的可真够娇宝贝的。 南馨听的浑身都起了鸡皮,“萧宝贝?大名?” “嗯,萧家的唯一女娃,宝贝的不行,所以就给起了这个名字。” ☆、993 盛先生,我们谈恋爱吧 “嗯,萧家的唯一女娃,宝贝的不行,所以就给起了这个名字。”盛熙修解释,目光平静的收回,转动着轮椅转过身来,抬头望着面前的小女人,“南欢当年跟盖伦有误会,所以盖伦出事时,南欢并没有在意,后来南欢知道事由经过,真相大白以后,其实是后悔的。盖伦是她唯一爱过的男人,如果不爱,她不会生下他的孩子。” 南馨现在是听懂了之前男人一再暗示她如何报恩的事,她忙道:“你告诉欢欢了吗?” 盛熙修还在调查昔年盖伦如今是萧御的所有信息,大概全部下来要等到晚上了。 他道:“嗯,等完全确定他的身份后,会告诉她。” 南馨眯了眯眼,下意识的就联想到这些年,南欢跟盖本之间的相处方式。 她想到了什么,看着男人,问:“欢欢跟盖本?” “为了给南欢的孩子一个体面的身份,让孩子上了户口,盖本和她是扯证的,不过孩子生下以后,就悄悄的办了离婚手续,这些年他们是要好的朋友。” 南馨诧异,她觉得跟南欢朝夕相伴的人是她,结果还不如男人了解到的多。 盛熙修看出了她眼底的疑惑,解释:“我是帝国元帅,手下耳目众多,想调查他们是怎么回事,不难。” “那你岂不是……很厉害?” 闻言,男人低低的笑了一下,”所以,是不是觉得有种捡了个大便宜的错觉,这么厉害的男人,是你的。” 南馨心脏微微悸动,掠过浅浅的涟漪,让她觉得……有些甜蜜。 她在这时手被男人握住,她目光看着他,那凤眸里噙着点宠溺般的笑意,她听到男人对她说,“唐砚说,你的失忆可以通过深度催眠后进行深度唤醒,所以这两天你要好好调整一下状态,到时候效果很好一点。” 南馨看着面前男人平淡如水的眉眼,缓缓的扬起笑容,“其实,我大概能知道我从前是很爱你的,至少,现在你让我有想要走进你的冲动。” 她说完,就半蹲下去,莞尔柔和的看着他,“或许,谈个恋爱也是不错的,盛先生。” 盛熙修心潮汹涌,他凤眼渐渐变的温润甚至有些模糊的水雾。 他看着她恬淡温软的小脸,忍不住的将她扯入怀里,“馨儿,这是你说的?” “我说的,盛先生,我们谈恋爱吧。” 从前听人说过一见钟情,一眼定终生,她不信。 现在,事情发生到了她的身上,她觉得没什么不可能。 她第一眼见到他,并不是没有感觉的。 她甚至是太有感觉了,所以屏蔽了那第一眼就看到他的心悸。 他如梦境中出现的样子一样,如她笔下画的模样一般…… 他曾无数次的出现在她的梦里,从清晰到模糊,从模糊到迷雾一般的存在。 她也曾拿过她画的男人肖像去问南欢—— 【欢欢我是不是认识这个人,这个人是谁?】 【他为什么总是出现在的梦里,可我总是看不清楚他的脸?】 【他在梦里温柔的念着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深情呼唤,他是谁呢?】 …… ☆、994 捧住她,加深了这个吻 【他在梦里温柔的念着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深情呼唤,他是谁呢?】 …… 那时,南欢笑着对她说——【馨儿,他是詹姆斯,因为你昏迷不醒的那几年,他每日每夜的都在陪你熬过。】 然后,她就深信不疑了。 那个出现在她梦里,无止境念着她名字的男人是詹姆斯。 …… 原来,不是。 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模样,就深有感触,他就是她梦里出现过的男人。 她睫毛动了,漂亮的眸子有些雾气般的朦胧,“盛先生,你不愿意吗?” 夕阳的余晖,渐渐的变成橘色,那浅浅的光晕将男人的脸渡上一层柔和的金色,他是那样俊美,让人无过目不忘。 男人盯着她的目光有些迷离,薄唇的弧度深深了,“总觉得不真实…或许,你能主动吻一吻我,我大概就觉得是真的了。” 南馨踩着他的尾音,在他一脸呆滞的表情下,凑上红唇落在他的唇瓣上,如羽毛一般拂过他的心脏,让他周身血液如都滚烫的沸腾起来。 他几乎是在女人的唇触碰到他的时候,出于本能就捧住了她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喷薄的鼻息间,是缱绻浓郁的喘息,在这样初夏的傍晚,在人潮如织的港口码头,他们相拥,让是那样叫人艳羡。 艳羡的叫不远处出现的男人,心中莫名牵扯出怅然若失的惆怅。 那男人站了好一会儿,才默默的转过身去,他的背后是一双红了眼眶的漂亮女人。 他眉头皱了皱,“兰芝,大哥很早就跟你说过,盛熙修不是你的良人,如今眼见为实,你还在期待什么呢?” 顾兰芝心中怨恨,望着面前俊儒而优雅的男人,“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什么都记不得,你错失了自己一生最爱的女人,难道还不希望我也幸福吗?我有多爱他,你难道不清楚吗?” 顾如风眉头拧的更深,叹了口气:“兰芝,他不爱你。” 顾兰芝委屈的五官都快扭曲:“你知道什么?当初她也不爱你,你不是照样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换心?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妈妈是怎么死的?都是因为她……” “什么意思?”顾如风表情变的深沉,他虽然记不得从前的事,但大概是知道自己换心的事,“不是因为心脏病,后来有了供体,做的换心手术?” 顾兰芝浑身都哆嗦起来,她冷静了一会儿,咬牙启齿的道:“不!是因为她!” “……” …… ** 盛都,小南城。 夜色阑珊,正是小南城这样古都最繁华的时候。 盛熙修吃了药,感觉腿骨还行,陪南馨逛一下,还是能够的。 只不过,他人还没从轮椅上走下来,就被小女人给止住了,“你干嘛?” 他挑眉,薄唇微微勾起,“不是说陪你的?” “这样不是挺好的?”南馨指这灯影重重,繁华且商业气息颇为浓郁的古街,恰逢盛都花会,此时游客量最大,本就不太宽敞的街道人潮如织,根本就适合男人出行,“在这儿吹吹风,挺好的。” 【PS:正文在收尾了,我想问最想看谁的番外,我打算最先写顾南爵和盛芊芊那一对的。】 ☆、995 低低的嗤笑,“你管这个叫亲吻?” “在这儿吹吹风,挺好的。” 傍晚,他们从港口离开时,男人就问她可有想玩的。 她当时就说了小南城,她觉得这里不错。 然后,男人就让人在这最好的地段定了最好的客栈,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小南城的心脏。 站在高处,可以俯瞰整个小南城。 她觉得这样看着也挺好的,她觉得她不是个特别喜欢热闹的地方,何况还是人挤人,那就更烦了。 她目光从人潮攒动的人流收回,转过身来,“我不太喜欢人挤人。” 此时男人已经从轮椅上走了下来,他穿的灰色中式大褂子,同款的裤子,黑色的软底布鞋,整个人透着几分清隽的傲骨,仿佛从山中走来的翩跹上仙,说不出来的叫人心动。 南馨眨着眼睛,“你的腿……这样吃的消?不是说才做的手术?” 盛熙修走过去,将她圈入怀里,手撑在木制栏杆的两侧,薄唇贴在她的鬓角,嗓音沉沉的:“嗯,第四次手术。很久以前跟你说过,我组织新生能力高于常人数倍,这几次手术后,软骨催生的不错,所以骨头渐渐长出来,现在服药是因为新骨长的过激太痛,吃药是为了缓解疼痛。并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南馨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在她的认知里,人的生长激素到了成年以后就停了,不会再发育的。 “你还能长出新骨?我还以为你是加了钢板的呢,所以才这么疼的。” “嗯,早两年是加了钢板固定了,经过这两年的治疗以及生长激素的调整,就长出了新骨。”缱绻柔软的声音一直贴在她的耳蜗处,男人缠在她腰上的手指也渐渐收拢,那力道不轻不重却恰到好处的叫她浑身有些发软,“你的腿,我找专家看过你从前救治的病例,是因为当年坠机掉入海里受了寒气,落下的老寒腿毛病。这样慢慢调养,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至少,可以让你冬天的时候不会疼的下不了床。” 因为站的高,晚上的风吹过来,裙摆微微扬起,很舒服。 或许心之所向,情之所动,待南馨踮起脚尖环住男人的脖子,吻就已经落向了男人腮边。 盛熙修垂眸,黑曜石般的眸子如潋滟星光,低低懒懒的笑溢出喉骨,“这算什么?” 女人莞尔轻笑,“不是谈恋爱的麽,恋人之间不是该有的在…亲吻?”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盛熙修单手挑起她的下巴,拇指摩挲着指肚下的细腻肌肤,低低的嗤笑,“你管这个叫亲吻?” 南馨眨着眼睛,任由风将头发都吹到脸上,状似懵懂般的问:“这不算?” “不算…”男人在她耳边低笑,薄薄的热息在她小颈子处荡漾开,随着他的唇息一点点的游走,滚烫的落在她的唇角周边,他嗓音缠着沙哑般的浓郁,“我教你,好好学,下次我会检验。” 话音落下,极富侵略性的男人气息就钻进她的口腔四处,吻来的汹涌而激烈,南馨甚至受不住而往后退,却又被男人捞起腰肢被迫的接受那如疾风骤雨般的掠夺。 ☆、996 她对他说,我们谈恋爱吧 却又被男人捞起腰肢被迫的接受那如疾风骤雨般的掠夺。 因为吻的过凶,她差点忘了换气,只能连连捶打男人的胸脯,好一会儿男人才将唇舌从她甜蜜的香泽里退出,来到她的耳边,波澜不惊的笑着,“怎么那么笨,嗯?”说着,又嗅了嗅她身上清甜的女人香,嗓音越发迷离而蛊惑人心,“七七总是说姨姨香香的,的确是香香的,难怪她那么缠着你呢。” 他们背后是灯火辉煌的古城,人来人往的热闹,总是能掀得南馨心中的羞耻。 她手指缠着男人胸前的衣襟,脸红的仿佛下一秒能滴出血,“这里太吵。” 盛熙修压着她不让她乱动,身体丈量着她的柔软,低哑的笑道:“这里挺好的,试一试?” 南馨:“……” 试一试,试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 她发现她根本不需要去撩,他只要靠着她,他就是有反应的。 很明显,不过是一个吻,他的卓然就显得有几分粗暴和不容置喙的强势。 “不行,你昨天早上和前天晚上已经要过了…” “你也说了是昨天早上和前天晚上了…”沙哑的嗓音,带着低低的诱哄,“你知道我做了五年的苦行僧,好不容易有点米汤喝,还不让温饱……你忍心?” “我…我累了…不行,我还没好…你忘了你有多坏,我那还挺疼的呢…” 盛熙修也不是非做不可,就是现在兴致极其浓郁。 这是他爱的女人,她对他说,我们谈恋爱吧。 天晓得,他有多高兴,有多激动。 他日思夜想的宝贝就在他面前,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们贴的那么近,她那么柔软,滋味那么美妙… 他怎么能不想。 她美的像罂粟,时时刻刻的都在挑起他对她的欲。 他时时刻刻的都想,想的周身发疼。 “馨儿…你太迷人了…我控制不住…”声线仍然是迷离的,连同声音还有缠绵的吻在她耳边四处,“你若是害羞,我们回房…只一次。” 南馨真心觉得不行,她被他的吻弄的有些几分迷离,“不行……唔…” 简直了,这男人猴急的叫她感到害怕。 “盛熙修,我大姨妈来了。”她急的害怕,连连扯出一个谎,男人不过停了几秒后,她人就被一把打横抱起,直蹦主卧的大床。 她人成抛物线被丢进大床,跟着她身侧的床垫就陷入几分,“那个…我真的来大姨妈了…你不会变态到浴血奋战吧?” “嗯。”盛熙熙鼻音发出浓重的呼吸声,人虚浮在他的上方,一双漆墨的眼盯着她看了半晌,“你没骗我?” 南馨心虚,双腿拢的笔直,“没有!” “我验验!”男人一本正经的边说边动作利落的探到她裤…裤周边… 南馨哪里肯,连滚带爬的往后缩,“我尿急…盛熙修,你…冷静冷静…” 盛熙修就跟中了邪似的,他本来是没觉得什么非要不可的,可她这副被吓坏的模样,楚楚可怜的越是能撕碎他骨子里的兽。 他也没着急来,就是依然吻着她的小脸,有一下没一下的那种,“馨儿,你在骗我…你是有感觉的,我探到了…” ☆、997 盛熙修眸色暗了暗,“门打开。” “馨儿,你在骗我…你是有感觉的,我探到了…” “不要说了…你还说!” “你看…”男人说了还不算,还偏偏竖起手指在她面前给她看,“你看,水是透明的,很干净…” “……” 南馨真的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起来,羞到无地自容。 “馨儿,前两次是我不好。”盛熙修觉得这种事不能落下阴影,应该好好培养,才能良性发展,他低低诱哄,“相信我,不会疼…乖…” 眼看城池就要失手,这时突兀的响起手机的铃声。 南馨如得了救命稻草一般,忙道:“电话…盛熙修电话…” “我听到了!”盛熙修粗哑着嗓音,凤眼淡淡的撇了眼手机,眸色深深了,忍着某处没有发泄的疼,摸过手机的同时替她擦了下眼泪,“哭什么,怎么那么爱哭。这种事,有那么难以忍受?”许是觉得自己有些凶,声音又变的柔软了一些,“乖,别哭了,我不弄你了。等你愿意的时候,嗯?” 南馨也不是多觉得难以忍受,就是基于前两次不太愉快的体验,她觉得这男人在这方面太凶悍了,她那儿还没恢复,她是真怕了一旦他兴致浓了,就拉长战线没完没了的。 她委屈的扁扁嘴,“那你下去,你快去接电话…说不定是你大姐找你呢?你不是说她在这拍戏的麽?” 盛熙修被她委屈不已的模样弄的有些自责,一把坐了起来,并将她捞入怀里,哄着她:“乖,别哭了,我的错!” 南馨也觉得男人忍的挺难受的,她闷闷的从他怀里退开,“你接电话,我去洗澡。你总说抱着我,活该憋的你难受呢…” “……” 南馨自然是成功从男人的魔爪下逃了,浴室做的复古,也很人性化,南馨放好洗澡水,滴了几滴玫瑰精油,就舒舒服服的躺了进去。 不过她没舒服的太久,浴室的门就被有节奏的敲响,跟着一同落下的还有男人染着慵懒迷人的嗓音,“馨儿,盛芊芊说要请我们吃饭,你抓紧。” 南馨想了想,道:“盛芊芊,是你大姐吗?” 男人很耐心的嗯了一声,“你要多久好?盛芊芊不太喜欢人迟到。” 南馨在红杉公馆男人的相册里看到过盛芊芊的照片,是一个长的极为明艳的漂亮女人。 看着就是很精明的那种类型,想着是事业性的女性。 嗯,心里莫名有些紧张,好像就跟见公婆似的。 她很快应了一声,人就从浴缸里爬了出来,发现没拿浴巾。 她在里面墨迹了好一会儿,才光脚出来,拧开了门探出一颗湿漉漉的脑袋,“我…忘了拿浴巾了…” 小女人脸蛋红扑扑的,脸上全是薄薄的水滴,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看的他没有得到宣泄的地方更疼了。 盛熙修低哑着嗓音,“妖精,你是不是故意的?” 南馨觉得十分委屈,那娇滴滴的嗓音听的男人骨头都快酥了,“哪有,人家才不是故意的呢…你去拿嘛?快点…” 盛熙修眸色暗了暗,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去从衣帽间找来浴巾,“门打开。” 闻言,门开了一条缝隙,依然是一颗湿漉漉的小脑袋,“谢谢!” ☆、998 她裹的挺严实的,连脖子都捂着 依然是一颗湿漉漉的小脑袋,“谢谢!” 盛熙修依靠着门框,看着她似是难为情的模样,低低的哑笑,“你哪里是我没看过没吃过的,犯得着这么羞涩?” 回应他的是从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好似在擦拭身体的声音,大概持续了一分钟后,小女人裹着浴巾从里面出来。 她裹的挺严实的,尤其是上围,不过上面裹的严实,自然下面的布料就少了一些。 那一双白嫩嫩的大长腿就那么暴露在他的视野里,让他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又隐隐有跃跃欲试的念头。 不过,她一溜烟跑的极快,等她从衣帽间出来,就已经换好了衣服。 是白色的连衣裙,最简约大气的那种,没什么修饰,穿在她身上莫名就有一种炊烟袅袅的灵气。 她头发很快烘干,对着镜子画了个淡妆,再转过身来看他时,俨然一副从水墨画上走下来的仙子,不染尘世,叫人无法对她在升出迤逦的心思。 …… **- 盛芊芊将饭局设在他们客栈的附近——巫山渔夫。 说是小南城有名的百年老店,烤鱼是其招牌。 盛熙修并不喜欢这种环境,毕竟类似大排档的地方,即便口感再好,也是差了用餐的心情。 只不过,他考虑到盛芊芊跟南馨都是喜欢这种海鲜的性子,所以就勉为其难的妥协了。 他们到的时候,盛芊芊就已经点好了菜。 不过,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个男士,戴着鸭舌帽,穿着朴素,白色T恤外加牛仔裤。 见他们来,盛芊芊主动介绍:“熙修,这是郁导,郁少聪。刚好碰到,所以就一块在这拼个桌。” 盛熙修冷淡的嗯了一声,他对郁少聪只有个大概印象,是个号称鬼才的年轻导演,拿过不少大奖。 郁少聪跟盛芊芊认识五六年,还是第一次见传言中的帝国盛帅。 不过,他也并未表现出特别多的热情,礼貌的跟盛熙修握了个手后就落座了。 不过,他坐下以后,一双极为幽深的眸子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南馨的脸上,就在盛熙修都觉得他的目光太肆意和过分时,他道:“芊芊,这是你新培养的苗子?” 盛芊芊闻言,就笑出了声,“不是,她是弟媳!盛小太太。” 郁少聪表情微怔,静了几秒,“可惜了…” 这话南馨是听懂了,她来了兴致,“您好郁导,我叫南馨…我是您的忠实粉丝,您拍的每一场电影我都有看,很喜欢您的拍摄手法。听您的意思,是觉得我是块拍戏的料子吗?” 郁少聪握着茶杯,眸子看了眼她身侧的男人,若有所思般的道:“嗯,你有一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现在是粉丝经济时代,若是加以培养,没准就红了。” 南馨眼睛亮亮的,她一直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总想证明自己是有出息的,“那…我真的可以吗?” “嗯,要看你喜欢不喜欢拍戏,拍戏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是件苦差事!” 南馨激动,“当然喜欢,我有演过话剧,虽然是客串的……我…” ☆、999 她小手拽了拽他的袖口,撒娇着 “当然喜欢,我有演过话剧,虽然是客串的……我…” 她的话都没说完,她身侧的男人脸已经彻底黑了下去,“身为盛小太太,最不需要的就是抛头露面。我让你缺钱了?” 南馨发现这男人脾气来的莫名其妙啊,不过他好像真的很生气噢。 算了,她还不要在这枪口上惹恼他好了。 她小嘴抿了抿,娇软的道:“我不是好奇的麽,有些兴趣,没说一定要去啊…不是你说我一无是处,好逸恶劳,我不是想证明一下我自己的麽。” “你有好逸恶劳好吃懒惰的资本,这事你想都不要想了。” 南馨鼓着小嘴,觉得这男人脾气上来,是不太好哄的。 她小手拽了拽他的袖口,摇了一下,“我饿了!” 盛熙修没看她,而是淡漠的倪了郁少聪一眼,“郁导,念你初犯,下不为例!” 郁少聪嘴角抽了抽,觉得他在这估计也吃不下去饭,便表示有事,就告辞离开了。 盛芊芊亲自将他送到楼下,表示歉意:“郁导,不好意思,我弟弟就这霸道的毛病,改不了。” 郁少聪并不在意,只觉得有些可惜,“没事,下次有机会合作!” 盛芊芊点头:“荣幸之至!” … 送走郁少聪,盛芊芊转身准备上楼的间隙,仿佛从灯影重重的人流中看到了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只不过没等她细看,那身影就如幻境一般,稍瞬即逝。 回到楼上,她还在琢磨那个身影的事。 盛熙修看她明显的心不在焉,“怎么了?” 盛芊芊喝了口水,淡淡的:“没什么。” 盛熙修低头给南馨挑着刺,动作满是细心呵护,“顾南爵提前出狱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大概对你仍旧是不死心的。” 盛芊芊喝水不慎,呛到了咽喉,咳的眼睛都红了,半晌才道:“好好的提那人渣做什么?” 盛熙修知道顾南爵是盛芊芊的忌讳,换了个话题,“你什么时候休息?” 盛芊芊现在的这部戏,比较赶,她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了。 她想了想,道:“爷爷寿宴的时候,我会尽量挤出三四天的时间回京城。” 盛熙修抬眸,看着她:“你手下不是有两个副导的?你把重要的戏份赶一赶,其他的交给他们来做,不是挺好的?干什么非要把自己逼的这么辛苦?盛芊芊,你自己都不照照镜子的?” 因为不忍自己的同胞姐姐那么辛苦,盛熙修的口吻明显就变的刻薄和冷漠起来,“你堂堂一个千金大小姐,弄的这般狼狈,这般邋遢,哪个男人敢要你?你不要告诉我,你就是这么打算孤独终老算了的?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照顾一下安安的感受。安安这些年,生活在顾家,跟你这个妈,是越来越不亲了…” 盛芊芊垂眸,仿佛被说到了痛处,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过了好一会儿,道:“陪我喝一杯。” 盛熙修没搭理她,“你看看你,抽烟喝酒,哪还有个女人的样子?酒就算了,好好吃饭。你的胃病,都是叫你自己给折腾坏的。” ☆、1000 女人麽,其实也是需要滋润的 他说完,目光浅浅垂落,在看到她眼睛下面一排青灰的阴影,还是不忍的叹了口气,“这部戏拍完,别拍了。盛芊芊,你就算没人爱了,你别忘了你还有娘家,还有我!” 盛芊芊拿着筷子的手微紧,好一会儿没吭声。 南馨不知道他们姐弟二人怎么会把话题聊的这么沉重,她生怕他们两人把关系闹僵了,忙夹了一块鱼片放到男人的盘子里,“我觉得大姐没错,追求自己的梦想没有错。只是没有合理安排好个人时间,你别那么凶她了!” 盛熙修侧首看了她一副讨好的模样,跟小八撒娇卖萌的时候差不多。 他目光定格在她被辣椒油辣红的小嘴唇,眸色深了深,“少吃辣,对胃不好。” 小女人撅着小嘴,不知道有多勾人的对他道:“可是真的很好吃啊,辣辣的好舒服,不过真的挺辣的,你给我吹吹…” 说着,就嘟起红唇,等着他给她呼呼。 她不知道这有多要命麽? 盛熙修看的小腹都发疼了,忙别开视线,“回去吹,现在忍着!” 盛芊芊挑眉,看了他们一眼,只觉得他们也是不易。 不过就这么在她面前虐狗,确实有些叫人嫉妒。 她淡淡的:“你问我有没有时间,是想求着我做什么事?” 盛熙修搁下筷子,淡淡的:“五年前,欠了她一场婚礼,现在补回来。你不是导演的,看看怎么安排!” 盛芊芊对此没意见,她道:“夏天办的话,不太好,京城到了夏天酷热。入秋的时候,季节刚刚好,算算时间,还有三个月,来得及。” 她说完,目光看向对面坐着的小女人,轻轻的笑了一下,“你对婚礼有什么要求?” 南馨觉得自己有点蒙,她咬着筷子,好半天才硬邦邦的道:“没什么要求…不过,我好像还没结婚的打算啊…”她只是说跟他谈恋爱的,这上来就要办婚礼,进度是不是太猛了,她有点受不了这个节奏。 盛芊芊秀眉微挑,要笑不笑的看了盛熙修一眼,“你没跟她说,你们的关系?” “嗯,说了。” 盛芊芊不再问了,大概是想到对方现在因为失忆,很多事情她一下接受不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接下来,差不多都是盛熙修和盛芊芊在聊,聚焦点就是关于婚礼的全部事宜,南馨偶尔被点到名字问她有什么想法,她都用一句全听男人的,就不太参与。 总之,婚礼,她好像不太上心。 这种感觉,让盛熙修心情微末,总是有那么几分郁闷和堵塞。 饭后,盛芊芊亲自送他们回去。 没多远路,就隔了两条街,不过晚上十点左右人流大,挤来挤去的,生怕把在康复期的盛熙修给撞倒。 不过事实证明,是盛芊芊想的太多。 盛熙修比她想的强大太多,根本不需要她操心。 安顿好后,她就从客栈离开。 只不过没有回到剧组下榻的酒店,而是去了这儿附件的一条街酒吧。 盛熙修说的不错,她这两年过的确实放肆且生活越发邋遢,自理能力极差。 吃喝嫖赌,她差不多占了三样。 其实,她觉得单身寂寞久了,人会得胡思乱想的毛病,女人麽,到了一定年纪,其实也是需要滋润的。 【PS:如果没跳定的话,顾南爵和盛芊芊这一对,应该是有很深刻印象的。正文结束后,莫临渊和莫念,顾南爵和盛芊芊,这两对最先写谁,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1001 她被下了药,四肢无力 女人麽,到了一定年纪,其实也是需要滋润的。 比如,被爱情滋润,如果没有爱情,那就是姓滋润…… 这两样,她都没有。 她生生把自己大好的青春过成了黄脸婆? 唔,其实也没那么差劲吧。 她就是现在没有那种女为悦己者容的打扮心情了,就是把凡尘俗世看的太透,反而失去了对精致生活的追求。 想当初,她是一天不洗两遍澡就没办法忍受的人,现在可以整整一周都泡在剧组不洗澡。 就像今天,她下了戏,从剧组匆匆过来,已经是两天没洗澡了。 这是夏天,即便盛都比京城凉爽一些,她整日泡在剧组盯着仪器拍戏,也早已经嗖了。 她要了个卡座,管酒保要了最辣嗓子的威士忌,据说这个这种酒被外国人称为——生命之水。 她觉得有那么几分意思,估计纯度极高的威士忌喝的辣喉,她觉得口感极差,就换了用威士忌调和的鸡尾酒。 果然,加了青檬和龙舌兰以后,味道棒多了。 她一边动作优雅的喝着酒,一边眼波迷离的看着舞池中央劲爆的辣舞,有那么几分热血冲动,仿佛那些年轻摇晃的身体,一如从前最是她恣意潇洒的时候。 好像还是她20岁的时候吧? 唔~,想不起来了呢 太久了! 应该是20岁的,20岁失恋,跟姚文叔分道扬镳,她小女孩家的伤春悲秋仿佛失去了全世界。 她第一次在酒吧买醉,可那酒不知道是不是掺假了,怎么都喝不醉,只够到达微醺的地步。 记得那时那酒吧为了吸引客流,搞了什么舞蹈大赛,谁跳的好,可以得好几十万。 她本来恹恹的看着,觉得挺没意思的,只不过最后在物欲横流的男人眼中选出来的舞王,她不屑极了,就那辣鸡的水平,也够舞王的称号? 于是,她很不服气! 然后,她冲到舞池中央,顺着钢管跳起了比钢管还要妖娆的舞蹈。 果不其然,她拔得头筹,赞助商说给她50万。 她是什么人,她是盛家的千金大小姐,这点钱不过是她一条裙子的钱,哪够放在眼底的。 她哼哼哈哈的表示不屑,把那赞助商侮辱了一通,就跌跌撞撞的离开酒吧。 …… 然后,她的人生就发生了不可逆的转变。 她哪里晓得,年少无知,将人羞辱了一通哪是那么就容易息事宁人的。 她出门没多久,就被人一棍子给敲昏了,醒来就在一张大床上。 嗯,剧情如小说里出现的桥段差不多,烂大街却百看不厌的那种。 她被下了药,四肢无力,才从床上爬起,浴室里就走出一个肥头大耳的老男人。 要么说,她是军人后代不可小觑的,即便她在那种情况下,还是捞起床头灯一个精准无误的就把那老男人砸的脑袋开花。 …… 再往后! 再往后,她就碰到了命里的劫数。 她把顾南爵睡了! 激情似火,热火朝天的那种! 难以想象,20岁,她可以在一个陌生的男人身下,绽放到极致。 …… 眼前有人挡住了自己的视线,那身影高大厚重,气场狂妄霸道,让她不得不中断回忆。 ☆、1002 她狐狸眼满是风情,“呦,想泡我啊!” 那身影高大厚重,气场狂妄霸道,让她不得不中断回忆。 时常回忆过去的人,其实是因为现在过的不好。 盛芊芊承认了,她现在灵魂犹如枯萎的野草,需要春风化雨般的滋养。 她回神,抬起头来,一双迷离的狐狸眼犹如藤蔓,缠的面前的男人心痒难耐。 他从她手里抽掉她还没有喝完的鸡尾酒,沿着她先前朱唇落下去的方向含住,一口饮尽。 盛芊芊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她拍了拍脑袋,看着面前被幽蓝色光晕所晕染的脸,有那么几分失神。 她觉得可能有点醉了,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怎么会跟那混蛋有些像? 噢,好像不止一点! 是七八分? 嗯,就是七八分的像! 她觉得许是寂寞太久了,就是喝醉了,想YY的男人都是她印象中喜欢的模样。 不可否认,她钟爱顾南爵那种长相的男人。 否则,她也不会在20岁这样大好的青春就不管不顾的跟他闪婚了。 她如今早已不是那种可以放荡的年纪,她一个年过三十的女人,最不该有就是放荡。 她忽然很怀念,怀念她青春年少时的肆意洒脱。 她笑了一下,指着那个跟混蛋长的差不多的大叔,妩媚缭绕的口吻,“大叔,你想泡我啊?” 男人墨眉无声的皱了皱,目光深不可测的凝望着她明显消瘦了许多的小脸,手掌贴上她的腰窝,一个用力,她人就被扛上了肩。 盛芊芊惊的尖叫,她在一阵天旋地转中,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要挂了一样。 她不管不顾的对这个狂妄之徒又踢一打,可那雨点般的拳头在他身上得不到半点反应。 好似,她的行为就像个幼稚园的小朋友,滑稽可笑极了。 她其实有些害怕的,她呼叫声那么大,可是酒吧的音乐震天响,根本就没人听到。 盛芊芊顿觉得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惶恐。 不过,她被扛的没走太远,就被男人放下来。 不过这地方,着实不是什么好的地方。 她眯起眼,有些头疼的环顾了一周,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个不好的地方是哪里。 是公共卫生间,酒吧的那种! 要知道,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卫生间的用途可大了。 她还没说什么话,就从某个小门里传来撞击以及男女混合的浓稠喘息声。 这还不是过分的,过分的是那自不明女人脸红心跳的尖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叫的她头皮都发麻。 盛芊芊觉得自己怂了,猛的推开男人一把,“滚开,别惹我!” 男人就像是一堵墙,潺潺流水般的黑瞳紧紧的锁住她,“这么胆小,还出来买醉?怕了?” 酒精上脑的盛芊芊智商几乎为零,她挺不服气的道:“怕?怕字怎么写?” 她说完,就打了个酒嗝,一把扯住男人衬衫,醉眼迷离的望着他,“长的还挺好看的,是我喜欢的那一类。” 她说着,手指就刮进男人的衬衫里,摩挲了一把,狐狸眼潋滟的盛满了水,“呦,块头不错啊,大叔,活,好不好啊?” ☆、1003 …疼…混蛋,从来没人敢我的屁股 “呦,块头不错啊,大叔,活,好不好啊?” 男人捞起她的腰肢,勾着她拐进最近的一个卫生间,关门上锁。 下一秒她人就被贴在门板上,连同这一动作下的还有男人低低淡淡的哂笑,“好不好,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盛芊芊感觉心跳很快,眯起眼望着男人冷峻英气的脸,有几秒的怔怔失神,“这环境不好…,约泡的话,能麻烦换个好点的地方吗?” 男人看了她一眼,粗哑着嗓音,一副咬牙启齿的模样:“盛芊芊,你把自己弄的这么邋遢,老子还真没办法下嘴!” 有人叫她的名字,盛芊芊咯咯的笑出声,“你认识我啊?” “何止是认识,我们之间还有一笔血海深仇没算!” 闻言,女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你会不会杀了我啊?我跟你说,我早活够了,你要是职业一点的话,让我死的不痛苦,其实我还挺感激你的。” 她的话说完,就敏感的发现男人喘息都变的阴沉了,在抬眸看他的脸,那满嘴络腮胡子也藏不住,他好像愤怒极了? 她嘴巴鼓了顾,伸手拉了他的胡子一下,“你松开我,我想吐…呕…” 男人脸黑了黑:“盛芊芊,你敢吐老子身上,老子做死你…” “呕~” 事实证明,她不仅要吐他,还要吐特么的一脸! 男人面部表情阴冷,他深深觉得,他在监狱的这三年,都没有这么脏过! 他真的是气急了,一把捞起女人的腰肢,将她转过身去,把她人摁压在门板上,掀起她的裙子,脱掉软底布鞋,对着她的屁股就啪啪的打了七八个鞋底子。 痛的女人发出嘤嘤的哭叫声,“疼…疼…混蛋,从来没人敢打老娘的屁股…我跟你拼了…啊!” 又是一个鞋底子,打的震天响! 隔壁本来奋战的男女,听到这边的动静,震撼了! 这尼玛,隔壁的马达太大的了吧? 这动力超赞啊,听听这女人的嗷嗷惨叫声,得多爽啊! 浓妆艳抹的女人羡慕不已,再看看压在自己身上的肥头大耳,尼玛的,简直就是短小精细啊…… 她没了兴致,一把推开身上的老男人,“滚滚…,没种的玩意儿,你看看隔壁,你听听人家…你啥玩意儿!” “……” 浓妆艳抹的女人推开卫生间的门,估计酒喝的大了,走路都站不稳。 她裤子都还没提好,就跌跌撞撞的去敲隔壁的门。 她边敲门,边点了根销魂烟,对着门缝吹着口哨:“大哥…,那妞儿半天没动静儿了,是不是被你干…趴下了?姐姐活好,要不要试一试!” “嘭!”的一声,门一股大力从里面被踹开,跟着走出来一满脸络腮胡子的高大狂野的男人。 他怀里还捞着一个站不稳的女人,那男人一个星眸看过来,直接让她浑身血液都想冒着骚气。 浓妆艳抹的女人饥渴了,被男人狂野的俊美都惊喜的酒醒了。 她忙扯了扯胸前的衣领,让自己看起来更迷人妩媚一些,“帅哥,一看你这就是欲求不满吧,姐姐那有好东西,跟姐姐走呗,各种花样,包你满意,怎样?” 说着,她人就要奋不顾身的往男人身上贴。 ☆、1004 顾南爵捏住她的下巴,“老子是你男人!” 说着,她人就要奋不顾身的往男人身上贴。 结果,距离男人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就被男人一脚给踹飞了。 那男人眸色阴冷,嗓音更是冷漠的叫人害怕:“小姐,我刚从大牢里放出来,双手不干净的很,不想死,赶快滚!” 那女人估计是被男人美色给兴奋的冲疯了头,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两眼放光的看着他,厚颜无耻的道。 “哥们,谁还没吃过牢饭啊,姐姐也是刚放出来。听说,大牢里寂寞难耐的很,你这刚放出来,挺想女人的吧,两个人玩,哪有三个人刺激啊…” “滚!” 浓妆艳抹的女人还不死心,见男人只是绷着脸凶,但看着骨子里就是挺绅士那一类人,肯定不会打女人的。 她对此深信不疑! 她忙不迭的跑过去,男人正在用水清洗自己的身上以及脸上。 而他身旁则站着一个东倒西歪的脏女人,说不上蒙头垢面,但绝不是她这样光鲜亮丽的。 她连连啧啧嘴,伸手戳着盛芊芊的小西装,“哥们,这么脏的女人,你也吃得下去…,你看这头发油的,这得多少天没洗过澡了…你再看看这指甲,这特么的女人指甲里还有灰…喂…” “滚不滚?” 将自己收拾干净的男人忽然转过身,目光冷戾的警告着她,“给她道歉?” 闻言,浓妆艳抹的女人不可意思的瞪大眼,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面前冷气沉沉的高大男人,“你他妈的有病吧?出来玩儿的,能有几个干净的啊?” “啪!” 一巴掌贴上来,疼的她脸都抽筋了。 “道歉!”男人依然冰冰冷冷的调子,目光如星芒,清冽深邃,“垃圾东西,你也敢说她脏?” 浓妆艳抹的女人终于害怕了,她哆嗦着嘴唇,连连点头哈腰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人贱嘴贱,请多多包涵……我…我这就滚…马上滚…” “滚!” …… 一溜烟的功夫,那女人就跑的没影儿了,先前那个留下来看戏的肥头大耳男也勒紧裤腰带跟着跑了出去。 大概是碍眼的人都走了,男人的眸色有些平静。 不过,他的眉头依然是拧着的,撇头看了眼靠着水台站都站不稳的邋遢女人,颇有咬牙切齿的口吻,“盛芊芊!” 盛芊芊觉得这里的味道很刺鼻,特别难闻。 她眉头皱巴巴的,打着酒嗝,慢半拍的回应了一声,“到!” “你特么的,怎么邋遢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的?”刚刚那贱女人说的没错,这女人的确挺脏的,仔细一看,她细细长长的指甲里还真的有黑黑的灰尘,顾南爵感觉心肺都要被气炸了,“你是多久没洗澡了?” 女人抬起头,望着面前气急败坏的男人,撇撇嘴就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你凶我…混蛋,你谁啊?你还管我?” 顾南爵捏住她的下巴,一声流水淙淙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的眼睛,估计大概她现在只有一双眼还能够吸引到他。 “老子是你男人!” 盛芊芊感觉自己的下巴随时都要碎了似的,疼的抽筋。 ☆、1005 他喉头一紧,嗓音都绷到了极致 盛芊芊感觉自己的下巴随时都要碎了似的,疼的抽筋,“你放开…放开,我男人早死了…”说着就打了个酒嗝,迷迷糊糊的又补充,“唔…,他没死,他坐牢了…” 不知道是她的哪一个字触到了他心底最纤维的软,顾南爵眸色微深,所有冷硬的都软了下去,“太太,我们回家了!” 盛芊芊酒精上脑,醉眼迷离的望着他,笑着掉出眼泪,“太太?你叫我啊?” 顾南爵直接将她打横抱起,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嗯。” 像是受到了刺激,盛芊芊在他怀里十分不老实。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骂,一会还拳打脚踢的那种… 她甚至还咬他,“不许这么叫…我没有老公…他是个劈腿的短命鬼,早下地狱了!” 顾南爵自有的记忆中,女人很喜欢咬人,每次都咬的见血,她才作罢。 这次,她一改粗暴的本质,细细的咬着他的肩膀,咬了几下大概觉得还挺好吃的,就用舌尖剐噌着。 他喉头一紧,嗓音都绷到了极致,“芊芊,你怎么能这么诅咒你的老公,他明明活的好好的…” “你胡说。他早死了…”盛芊芊抬起氤氲的水眸,执拗的像个生气的孩子,气鼓鼓的,“他就是死了。他死了好多年了…我亲自给他选的墓穴,立的碑…我跟你说,我老公生前对我可好了,他都舍不得凶我一下,舍不得我碰一下冷水,早上给我做早餐,晚上给我端洗脚水…我们婚后的三个月很甜蜜…” 应该是说到了最痛苦的事,她忽然就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鼻涕不是鼻涕眼泪不是眼泪的,“可是,他怎么舍得死呢?你都不知道…,从战场上传来他牺牲的消息,我有多痛苦…” “我根本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去边境找他,除了他随身携带的换洗衣服和我们结婚时的婚戒,他什么都没有留下…” “那就那么死了…他怎么可以?怎么就那么抛下我…我守在他的衣冠冢三天三夜…” “那三天三夜,我想了很多,我觉得没有他活不下去…我想一头撞死在他的墓碑上…” “可是,季明告诉我…,他说芊芊,你有身孕了,你跟南爵有了孩子!” 说到这,他怀里的女人忽然破涕为笑,那双澄澈的狐狸眼天真的看着他,“你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高兴。我终于有了撑下去的理由…我那时候多傻多勇敢啊,我当时暗暗的想,就算咬着牙,我也要把孩子生下,这可是他唯一的骨血…” “可是…”怀里的女人情绪忽然激动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可是…老天爷跟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忽然某天醒来,知道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但,他已经不再是我的南爵了,他不在是盛芊芊的爵爷…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混蛋!”女人咬牙启齿的补充。 顾南爵可以肯定,女人是喝醉的。 他印象中,她不知道有多高高在上,精致的比女王手杖的红宝石还要傲娇。 ☆、1006 男人沉脸:“你就这么饥渴难耐?” 她不知道有多高高在上,精致的比女王手杖的红宝石还要傲娇。 她不是一般的难搞,她若是那么容易搞定,他就不会在监狱里待了三年。 但,她现在这样无助的模样,哭的他心头微动。 已经是凌晨了,夜深人静的小南城,依然热闹。 他低下头,看着她酒后失态的小脸,她是那样的委屈,将掩藏在心底最深的伤痛全部在这一刻宣泄出来。 一阵风吹来,一下子就吹开了心头的抑郁。 盛芊芊在这时睁开迷离的双眼,脑袋渐渐的抬起,望着抱着她在走路的男人,“你长的还挺好看的…” 她说着,就伸出手拽了拽他从监狱出来以后还没来得及刮掉的胡子,咯咯的笑了一下,“跟那混蛋…挺像的。喂,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想泡我?” 顾南爵眉骨动了动,抱着她上了一辆出黑色轿车,“嗯,给吗?” 他坐上车上,司机就彬彬有礼的问:“大公子,去哪?” “雅轩国际。” 雅轩国际是云端集团旗下的连锁酒店,司机是知道的,“好的,大公子。” 司机说完,就完全屏蔽了车上的一切,不仅如此,他还颇为体特的竖起挡隔板。 后车厢,盛芊芊摁着脑袋,昏昏沉沉的嗯了一声。 她很不舒服的在椅子上乱动,顾南爵始终都是抱着她的,即便是在车上也仍然是。 很快,她的扭来扭去,惹得他一身的火。 他摁着她的脑袋,她偏要跟他作对。 估计被抱着的姿势,太束缚了,她很不舒服。 她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方向,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就伸手环住他的脖子,醉眼迷离的道:“你看起来肌肉很大,不过穿的…就不怎么样了,一身的地摊货…见你长的挺对我的胃口,要不然我包…养你得了?” 顾南爵挑起她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 不得不说,这女人虽然是邋遢了一些,这张脸就跟冻龄了似的,明艳夺目,比那些走红毯的明星脸不知道耐看多少倍。 顾南爵看的有几分心猿意马,手指缠着她的乱糟糟的头发,眸色深不可测,“我很贵的。” “很贵吗?”盛芊芊秀气的眉头拧了拧,低头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好一会儿才抬头望着他,“不怕,我有十个亿。那混蛋跟我离婚的时候,分了10个亿给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花…” 顿了顿,若有所思般的想了想,好像有些纠结,“你跟我说说,你有多贵?我算算,划算不划算…” 顾南爵将她脸上的灰尘擦了擦,眼睛眯的厉害,“那你说说,我这样的值多少钱一晚?” 喝醉的女人总是有那么几分妖艳的慵懒,她鼓着胭脂色的嘴唇,仔仔细细的盘算了好一会儿,才伸出一个巴掌,特豪气的道:“五…五万…”顿了顿,补充,“五万足够了…上次我们几个姐们,玩的时候,最贵的那个标准就是五万…我记得是五万来着的,我还付了钱的呢… 顾南爵秒变脸,整张英气的俊脸冷的都没法看了。 他喉骨动了动,似是在强压着什么怒火,“你还包…养过其他男人?” “嗯…我这么有钱,都不知道要怎么花,保养个男人算什么…” “盛芊芊,你就这么饥渴难耐?” 【PS:正文正在收尾中……走一波顾南爵和盛芊芊的剧情,好走番外。谢谢宝贝们的支持,么哒!】 ☆、1007 我没有要凶你,别哭了… “盛芊芊,你就这么饥渴难耐?” 醉酒的女人脑子通常反应迟钝,盛芊芊也不例外。 她甚至还挺实事求是的点头,“嗯啊…,不然包…养你做什么?怎么样,五万一夜,这钱赚的多块?你一个月的话,可以轻轻松松赚一百五十万呢。” 看男人脸色不太好,难道是她开的价钱太少了? 盛芊芊想了想,好像是有点少了,毕竟这种姿色的男人还有这么好的肌肉,千载难逢。 不如,她大方一点吧,难得放浪形骸一次,人活着要有点追求,不能总是活在过去,活在那些昏天黑地叫她窒息喘不过气来的日子里… 她应该活出最鲜活的样子,那么多浩瀚森林,等着她的钱钱去滋润呢。 她伸手拍了拍男人因为胡子而显得粗狂的俊脸,豪气干云的道:“这样吧,一个月200万,就一个月,怎么样?你日结。等一个月后,你就拿着钱好好从良,回你老家去买套房子,找个好姑娘结婚,多好…” 呵,200万,他是得多便宜? 但,顾南爵转念一想,她200万一个月包养一个小白脸,确实对那些想吃软饭的男人极具诱惑力了。 她虽然邋遢,但身材好。 该大的大,该软的软,该翘的翘,主要是她这张脸洗洗干净,尤其是这种醉生梦死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勾人。 想想,就是心中恼火。 他在监狱的这两三年,最不担心的大概就是她私生活混乱,会在外面乱来,最多不过是从新有了一段新的恋情,这是在他可以承受范围内的。 现在,听听她这口气,包养小白脸,已经不算是第一次了? 怀里的女人还在闹腾,对着他的耳蜗调皮的吹着热气,他本就是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哪里还肯客气。 几乎是在她撩火的下一秒,一个侧身就将她压在身下的椅子里。 他人高马大,车子空间是何其拥挤。 如此,紧密黏贴上温度,就越发滚烫撩人。 他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红唇微微半开,粗哑而模糊的嗓音四平八稳的自她头顶上响起,“芊芊,这些年,你还有过多少个男人?” 男人的眼睛,像月光下的雪狼,看她眉头一拧,怕怕的竖起三个手指…… 噢,犹豫了几秒,是五个手指。 男人眸色越发清冷,她委屈的撅了撅嘴,“你不要那么凶…顾南爵,你不要那么凶……” 她忽然哭着说,梨花带雨的,眼泪滚烫而肆意。 顾南爵有些慌了,自他记忆深处以来,这女人给他的印象就是金刚女芭比,眼泪这种东西跟她的人设压根就不符合的。 就是因为这样,她委屈不已的潺潺弱弱带着眼泪的模样,才叫他蓦然心疼。 他见过不少女人哭,比较深的就是吴佳。 吴佳在他面前的大部分形象,通常就是闷不吭声的掉眼泪,哭的无声无息,一开始他还觉得这眼泪比较委屈他还能在乎一下,次数多了,他反而不耐烦。 但,他身下女人哭的如此委屈,哭的毫无形象,甚至是没什么美态,他就是觉得心脏被揪住了,疼疼的。 他腾出一只手,摸上她的脸,给她擦眼泪,眸色变的温润,声音低低缓缓的,“我没有要凶你,别哭了……” ☆、1008 他喉咙滚了滚,粗哑着嗓音 声音低低缓缓的,“我没有要凶你,别哭了……” “你就是凶我…顾南爵你就是凶我…你怎么那么坏,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没心肝的坏人,你总是欺负我…我讨厌你。” “讨厌你…你走开……滚,别压着我…唔……” 女人的委屈不已,顾南爵深刻认知到,这是女人掩藏在骨子里的脆弱在醉酒后全部放肆起来。 她对他又捶又打,不乖极了。 他手钳住她细嫩的手腕,薄唇几乎就要碾压在她的红唇之上,“芊芊,你还爱着我,是吗?” “爱?”女人忽然尖笑了一声,伸手拍了拍她面前豁然放大的俊脸,“爱是什么?爱那玩意儿最愚昧了。来来…,小白脸,姐姐跟你科普一下。这个…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就是买卖交易的关系。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 “姐姐今天兴致好,见你长的有几分姿色,别蹬鼻子上脸的啊?” “警告你啊,我可不是什么如花似玉的少女,那感情的玩意儿,姐姐从来不玩的…” 她说着,说着,手就不安分到处挠,“唔…热…” 她扭着身体,但又扭不动,她觉得身上很沉,呼吸都变的热热的,沉沉的,秀眉皱了皱,“你下去…压着我难受…我口渴…我要喝水…” 顾南爵对着她邋遢的样子,到底没下去嘴。 他洁癖如此,即便看到她就想扑上去撕碎她,把她做烂,但前提条件她得洗的香喷喷。 裹着泥沙的乡土味,他再饥渴难耐,也是吃不下去的。 他从她身上撤下去,手臂穿过她的腰肢将她从新捞起来,摁在他的怀里。 他在车厢了找了会儿,找到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喂到她的嘴边,“喝水…” 盛芊芊嗓子热的冒火,看到水,就张开咬着瓶口,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 她喝的有点急,有不少水就顺着脖子流进心口,湿了一大片白色的衬衫。 夏天的衣服,本来薄的就跟一层面纱似的,何况她穿的还是白色,胸襟湿了,那若隐若现的黑色bra,就隐隐的散发着暗色魔力,让顾南爵差点失控了。 他喉咙滚了滚,别开视线,粗哑着嗓音问司机,“还有多久到?” 司机战战兢兢的道:“大公子,快了,最多五分钟。” 顾南爵嗯了一声,细细端量着怀里的女人。 想到她先前说的那些话,那些他不曾听过的抱怨和委屈。 她给他立过墓碑,殉过情,又怀胎十月辛苦生下遗腹子…不可否认,她是爱过他的,可惜,他丝毫想不起来他们从前那些相爱过的片段。 比起她做的那些付出,好似,他真的有些渣的离谱吗? 其实,他一没有跟别的女人暧昧,二来洁身自好,三可能十分重欲和霸道,但他对她向来还是以礼相待的,当然抛去强她的时候… 不过,他似乎并没有为她牺牲过什么? 比如,他为她遮风挡雨?比如,对她嘘寒问暖?比如,她冷着脸问他,顾南爵你不爱我为什么要折磨我他竟然无力反驳。 …… 是啊,他爱她吗? 好像,是爱也不是吧。 ☆、1009 他迈出长腿从车上下来,一把将她扛上肩膀 好像,是爱也不是吧。 记忆中,从见她第一面开始。 她就一副清高又桀骜的样子,看他的模样恨不能拿刀挖了他的心,一脚揣飞他,哪里是那种妻子看到死而复生丈夫该有的态度? 当然,她后来也是的确那样做了,跟他离婚,一脚踹飞他,之后就从顾家搬出去还跟季明那狼崽子闪婚! 呵,她是那么迫不及待的要摆脱他。 所以,他最看不惯她这副掌握了一切的高姿态。 他就是要把她扯下神坛,压着她在众神灵前做的她毫无形象可言。 凭什么,她一句话,就把他扔进监狱,而他对她却无所都不能? 顾家好不容易疏通一切关系,他才提前释放。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来亲眼看看这个亲手把他送进监狱里的女人,如今过的怎么样? 他以为,她依然会是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结果,她简直是跌破了他心里对她承受的底线。 她怎么过成了今天这般模样? …… 她还在哭,哭的他烦躁。 车子在这时停下,司机从车上下来,给他们开门:“大公子,酒店到了。” 顾南爵抱着怀里不安分的女人,语气重的很,“盛芊芊,你在闹,我就把你卖的南非挖矿去。” 女人一愣,几秒后,哗啦一下哭的声音更大了。 她不仅哭,她还伸手去挠他的脸,她挠不到,就咬他。 他本就是皮糙肉厚的,咬几口也没什么关系的吧。 结果,这女人牙齿锋利的跟个刀子似的,咬的他心里嗷嗷叫。 他迈出长腿从车上下来,一把将她扛上肩膀,对着司机道:“准备几套干净的衣服送到酒店。” 司机忙道:“大公子,衣服都提前准备好了。” 顾南爵点头:“你回去。” …… 顾南爵一口气将她扛进十八楼。 门是密码锁,他要摁密码才能进去,可他怀里的女人不配合极了。 东倒西歪的不说,还时不时笑的疯疯癫癫,一会儿喊他的名字,一会叫他小白脸,过分的时候就骂他混蛋王八蛋…… 等好不容易进了房间,他就扛着她径直去了浴室,连放水的时间都不给,直接打开蓬头,温热的水流瞬间就将他们两人浇湿。 估计水蒸气挺舒服的,她乖了会儿,趴在他的肩膀上,弯弯嘴使唤人:“我想泡澡,要很多泡泡的那种…” 顾南爵手指掐着她的下巴,她估计被弄的挺疼的,睁开水澄的狐狸眼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从未见过她这般少女柔软的眸子,四目相撞的刹那,他整颗心脏都那么轻轻的震动了一下,好似有什么似曾相识的瞬间也曾像这样的发生过,只是任由他努力的想要回忆,都是记不得了。 他自然耐着性子给她放了满满的一缸子泡澡水,忍着浑身没有宣泄的疼将她剥了干净,把她丢进去。 她在那泡澡,他趁这时候对着蓬头淋浴。 他打完泡沫冲完澡以后,那原本在浴缸里泡的小女人,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她眸色干干净净的,脸蛋却绯红的厉害。 她仰着脖子,伸手掐了他一把肌肉,红唇轻轻的溢出点模糊的调子,“本来还觉得你只是脸蛋长的对我的胃口,原来…身材比脸蛋还要好啊…” ☆、1010 小女人咬着嘴唇,小手揪着他的胡子 “本来还觉得你只是脸蛋长的对我的胃口,原来…身材比脸蛋还要好啊…” 她都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有多勾人,顾南爵眸色幽深漆墨,眸底翻滚着浓烈的暗色,眉梢微微挑了挑,没吭声。 他大概是觉得,他的五官长相符合这个女人的审美感,她大概对男人也挺挑剔的,光长的好看不行,身材也得好。 比如,像他这样的?像季明那样的? 哦,还有个特点,她好像有军人情节,喜欢当过兵的。 这时,醉的不知是梦里梦外的盛芊芊已经踮起脚尖,主动送上自己,手抱住他的腰,“看你长的那么好,要不然一个月三百万吧,三百万很多钱了。你要不要考虑啊…” 顾南爵真是头疼,她真是时时刻刻的不忘要包养他的事。 他低首看着在仰着脖子看他的小女人,沙哑着调子,“为什么要包养我?” 小女人撅撅嘴,委屈不已的道:“因为孤独,因为寂寞…我平时下戏以后,都没人跟我说说话…赚了那么多钱又花不完,不知道要怎么消遣了…” 顾南爵从监狱出来,连顾公馆都没有回,就一路飞到盛都,其实目的很简单的。 就是睡她! 他在监狱待了三年,每天跟不同狱友打交道,那日子可比在神皇岛打鱼无聊寂寞多了。 每天除了干体力活,剩下的大部分精力就是想女人。 而且,他当时被送进监狱时,正是开荤不久食髓知味的时候,可见他在大牢里过的多难耐。 现在,女人主动送上门来,一丝不挂抱着他的腰对他说,要包养他。 他能是什么好人? 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他当兵的时候是个军痞,坐到上将的位置是依然是外表尊儒,骨子里放浪的痞子,后面又过了三年牢狱生活,他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他真担心,一会将她的细腰给弄断了。 不过,他还是要忍忍的…他有一晚上的时间弄她…… 在那之前,他要问清楚一些东西。 他沾着水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模样慵懒而痞气,“那这是你第几次…干这种交易了?” 小女人咬着嘴唇,小手揪着他的胡子,然后竖起一根手指头:“第一次…” 顾南爵眉梢挑了挑,“是吗?那为什么会是我?盛导,看着不像是缺男人的女人啊?” 小女人眼底有些小迷糊,点点头:“嗯,追求我的男人蛮多的…噢,还有女人也喜欢我……不过,我这个人有个毛病,挑剔。不是什么人都能进了我的眼的,就比如你这样的,就算是我想排除寂寞,那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顾南爵这次大概是听懂了,她根本就是不因为他跟她心目中的顾南爵长的像才对他感兴趣,而是因为她要长的好看的身材好的有气质的男人,她大概就会选择。 她这么久都没有干过这种交易,不过是因为还没有出现符合她胃口的男人。 这个认知,让顾南爵很不爽。 他眉头拧的更深,几秒后环住她的腰,将她摁在玻璃门上,用身为男人的体量丈量着她的弧度,“是吗?喜欢我这张脸?还是这副身材?” ☆、1011 男人低低的哑笑,“呵~,你做的很棒!” “是吗?喜欢我这张脸?还是这副身材?” 盛芊芊模样生的精致明艳,就是不施粉黛也会叫人觉得她太漂亮的太有张扬性,所以她稍稍迷醉的时候就显得很狐媚。 比如现在,她眼波流转,一颦一笑,都是风情。 她觉得有些口渴,舔了舔唇,白嫩嫩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低低的笑道:“都喜欢啊…你对我不满意么?你跟我,也不全是我在占你便宜啊?我记得我这张脸和这副身材,好多男人女人惦记着呢…” 顾南爵闭了闭眼,低低的轻笑。 想起来,不知道是该心酸,还是该难过…总之,他不太好过。 特么的,给谁能好过? 他十年前执行任务意外‘身亡’,五年前死而复生的出现在他从前的生活圈子里,失忆了,老婆跟人扯证跑了,他被绿了一头的草,他不甘心。 他下定决心要将她抢回来… 然后呢,然后他花了两年的时间没把老婆抢回来,还被老婆给送进监狱待了三年… 想想,他就恨不能扒了她一层皮,撕碎她! 他在来盛都的路上,都想好了要怎么跟她研磨,怎么一点点的诱哄她,将她弄上床。 现在,她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有什么温温热热的东西缠在他的心口,他周身如一股微弱的電流刷过,蓦然睁开眼。 垂眸间,小女人粉唇正细致的描绘在他心口壁垒分明的凶肌上… 他喉骨再次不受控制的额滚了又滚,“做的很棒…” 像是个孩子,被老师夸赞了一般,女人忽然抬起头,痴痴的笑着,“我还会很多噢…” 顾南爵绷的眼睛发红,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蓬头上落下来的水,“是吗?那弄给我看……” 女人却在这时皱眉,嘟起嘴巴道:“嗯…不要,我不喜欢有胡子…不好亲亲!” 顾南爵:“……” 顾南爵真的要气炸了,也要憋炸了。 天晓得,他的自制力已经忍到了极限,她把他撩了一番,忽然又嫌弃的跟他说不要了? 他掐住她的下颚,眸色深不可测的望着她迷糊一般的眼睛,“玩我,嗯?” 顾南爵没有给她回应的机会,几秒内就探入她的唇舌间,细致和热烈的缠绕起来… 很快,浴室除了蓬头落下来的哗哗水流声,还有叫人脸红心跳的其他声音。 顾南爵一直都觉得自己会把盛芊芊撕碎。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沾了她,就好比吃了十吨重的蠢要,浑身的血液沸腾的像是要蒸发光了一般,彻底失去理智。 他动作上来的强势而凶涌,甚至都不给盛芊芊换气的机会,一秒都等不急了壮入。 大概是真的单身的太久,盛芊芊这个年纪,女人如花最灿烂的时候,许久都没有被这方面的事滋润过,只一个吻就已经够叫她意乱晴动了。 所以,顾南爵很顺利的就将她沾有,他甚至感受到了来自她的惹情和愉悦。 本就顺利的J-i-n入,本就都是空窗期许久的成年男女,稍稍放开,就是昏天黑地的纠缠。 吻没有停,节奏更不会停。 顾南爵像个无师自通的情场老手,一边说着脸红心跳的情话,一边诱哄的吻着她,逼着她…更深的幢和更密的刺,这种越累越凶的渴望,如潮起潮落… …… 【PS:哎呀,(*/ω\*),捂脸,爵爷太浪了,浪里个浪………】 ☆、1012 你爱我,我就会对你好 逼着她…更深的幢和更密的刺,这种越累越凶的渴望,如潮起潮落…无限激昂。 …… 许久,浴室终于没了水流声。 那不过是转移了战线,到了卧室的沙发上。 顾南爵不知道为什么极为喜欢这种狭隘的地方来这种事。 可能是因为空间小,才要的深,才更有感觉,好像这样心和心都能密集的联系到一起。 不同他记忆中的几次,喝醉的盛芊芊表现很…很不端庄,很不矜持,甚至是过分放纵…… 她似乎在宣泄什么积怨已久的情愫,甚至不需要他动,她自己都是有节奏的……在晃了。 …… 时间悄无声息,温度节节攀高…… 因为在浴室,顾南爵已经舒服了一次,所以这次在沙发上弄的更长……时间…… 他估计没上一次急,这次很有耐心,甚至多了恶劣。 他低眸看着已经迷乱的盛芊芊,咬着她脸蛋,缓缓低声的问,“芊芊我是谁?” 盛芊芊眯着眼,哼哼着男人带来的舒意,“…唔,跟我亡夫长的很像的…小白脸……咯咯……” 顾南爵冷唇勾了勾,再次强调她,“顾南爵没有死,你为什么总是说他死了……” “他就是死了……他在我心里早已经死了……我的南爵死了…爵爷带着对我的爱死了…” “他要是活着……他最不该看到的就是让我难过……他不会的…啊……” “我也不会!”男人低吼一声,“看着我…盛芊芊,说你爱我……” “……” “你说不说?” “……” “说……” 她被逼的灵魂都快出鞘了一般,哭着连连求饶,脚指因为受不住那密集的顶…而绷的缩着。 “芊芊,说你爱我!” “爱……啊……唔…” …… 大概听到了自己想听的,顾南爵忽然善心大发的放缓了节奏,俯首在她耳畔低低的道:“芊芊,你爱我…就到我的身旁来,我会对你好的…余生,一辈子的那样漫长!” …… ** 比起酒店,小南城的某个客栈,似乎也挺缱绻迤逦的。 男人侧身抱着怀里的瘫软的女人,俯首吻了吻她白嫩的脖子,轻轻的道:“馨儿,累不累?” 南馨觉得自己不是累那么简单,她是觉得自己骨头快散架了,“嗯,骨头疼…” 盛熙修摆正她的脸,让她面对面的看着自己,低笑:“宝贝,我已经很温柔了?真的有那么难受?” 南馨眨着迷离的眼睛,低低的控诉,“嗯,难受,很难受…你太凶了…我…我承受不住…” 男人在这时,摸了摸她的小脸,仍然笑着,不过多了一份邪气,“只有难受…嗯?你刚刚有到的不是嚒?” 南馨羞耻难当,抬手拧了他一块肉,“你还说?你还说?” “好…我不说了…”盛熙修觉得她乖巧,柔嫩,低头又亲了亲她,这才摸到她小腹上的一块细细长长的刀疤,“这里疼不疼?” 南馨乖巧的伏在他的肩上,“嗯,阴天下雨的额时候,有点…。孩子是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取出来的。” 盛熙修点点头,道:“嗯,孩子比预产期提早出生了一个多月,但南欢把他们养的好,七七的体制很少生病,至于小卿的病是先天性的,身子弱了一些。” 【PS:这年头,开车很容易闯红灯,一闯红灯,偶就倒霉鸟了…有点肉汤,已经很不错啦…都都珍惜哈…】 ☆、1013 他洗完澡,发梢还滴着水,“有事?” “七七的体制很少生病,至于小卿的病是先天性的,身子弱了一些。” 南馨掀起眸子,仰着脖子看着男人,“小卿的骨髓配型出来了吗?” “没有那么快…”盛熙修解释,“要等两天。” 南馨心里有点难受,她是亲眼看到小卿接受化疗时的痛苦的,“小卿很懂事,比正常同龄的孩子早熟,吃了很多苦。每次做透析,他都不哭的…他还那么小。”说着说着,眼泪就抑制不住的往下落,“你的医疗团队跟欢欢联系上了吗?” “嗯,已经对接了,小卿的病需要时间。”顿了顿,盛熙修低眸看着一脸神伤的小女人,宽慰般的哄着她,“别担心,小卿不会有事。再等上一周,会把他接到京城来,国内资源多,配型机会更大一些。” 南馨点点头,“欢欢为我们两个孩子付出很多,你最好不要一上来就把孩子全都要过来,她对两个孩子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孩子们是她的命。” “我知道!”盛熙修想了想,又补充,“萧御的资料发过去了,南欢最近应该会有动作。我们帮帮她。” 南馨眼睛一亮,胳膊肘撑起自己一些,“萧御就是盖伦吗?” “嗯,身份确定了。” 南馨皱眉,“可他为什么不去找欢欢?” “脑子坏了,不然他现在不会给盛都油田大亨当上门女婿了。” 南馨叹息,“那怎么办?欢欢要是知道他跟别的女人有关系,那还不如不知道他的存在呢。” “据我所知,他跟那个萧宝贝的关系有些一言难尽,一直都是萧宝贝上杆子要倒贴他,他的反应比较平淡,没有那种特别浓烈的感情,所以南欢应该在他们擦出火花之前早点过来,对她有利。” “嗯…” …… ** 这家客栈的另一个房间,顾兰芝看着手机屏幕迟迟没有将电话号码摁出去。 她眼眶红红的,最后还是忍住了。 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自乱阵脚,她不能放弃,她一定还是有机会的。 顾兰芝暗暗想着,她要冷静冷静。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慕小照过的比她还滋润。 她亲生母亲被慕小照逼死,自己最爱的男人被她抢走,她大哥现在也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再也不管她的样子,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最差,她也要跟慕小照一块去。 凭什么,她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男人的全部宠爱,他们还有一双孩子;而她这五年,战战兢兢的伺候了那么久,还不抵她出现的五秒? 她一定不能看到她比她过的还要好,她这么痛苦,全拜她所赐。 仇恨的种子一旦在心上发了芽,那就如枯木逢春,势必要吞没她的所有理智。 …… 顾兰芝站起身来,走到隔壁的房间,敲了敲门,“大哥?” 没人应,她又叫了一声,“大哥!” 过了十多秒后,从房间传来男人如沐春风的嗓音,“进来。” 顾兰芝走了进去,顾如风洗完澡刚换好衣服,他头发都还没来得及擦干,“什么事?” ☆、1014 他的声音冰冷,“…我和她…有过孩子?” 他头发都还没来得及擦干,“什么事?” 顾兰芝抿着唇,想了会儿,道:“大哥,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没有熙修,根本就活不下去。” 顾如风眉头皱了皱,“你干什么非要嫁给这么一个男人?他又不爱你,你就算机关算计如愿嫁过去,也是痛苦一辈子。” 顾兰芝哭着掉出眼泪,撇撇嘴委屈不已。“长兄如父,我们兄妹二人,从小就没什么父爱。我们的母亲被她逼死了,现在她还要抢走我最爱的男人,大哥难道你就这么看着你唯一的妹妹这么痛苦下去吗?大哥,我可是你的亲妹妹。” 顾如风擦了擦头发,眸色深不可测,静了会儿,道:“就这么爱他?” 顾兰芝点头,“比你当初爱慕小照,还要爱。” 顾如风脸色微沉,“我爱她?” 顾兰芝眼底掠过一抹幽光,道:“你何止是爱,你是恨不能把心脏都剖出来捧到她的面前,可是她呢?她自从背叛了你们的婚约绿了你以后,连看都不会再看你一眼…大哥,你就算想不起当年的事,你但凡是个男人也受不了被绿的耻辱吧?” 顾兰芝说到这,抬头看了看男人,见他表情依然平静,忽然扯出一个弥天大谎,“她…她…不仅背叛你们的婚约,她还打了你们的孩子…大哥,你难道不恨吗?我不信你看到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终于,这句话起到了挑唆的作用,男人在这时脸色骤变,整个眸色都变的嗜血冷漠起来。 他声音俨然是一副冷冰冰的调子,“…我和她…有过孩子?” 顾兰芝心虚的点头:“嗯…她背叛了你,孩子也打掉了…大哥,你当年爱她卑贱到尘埃,因为她伤你太重,你觉得活着痛苦,更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他扑进另外一个男人怀抱,所以才在母亲意外捅伤你以后绝望的自杀的。你知道你的心脏是哪来的吗?” “哪来的?” “正是绿了你一头草的盛熙修动用关系,给你找的年轻供体。当时若不是他动用权势,你根本没有机会活过来的…” 她说完,就发现男人脸色都发白了,额头隐隐渗出薄汗,跟着她就看到男人捂着心口不舒服的坐到沙发上去。 顾兰芝咬咬牙,狠心的道:“大哥…,凭什么我们兄妹过的这么惨,她却踩着我们的尊严过的高高在上?” “你出去!” “大哥…我?” “出去!” 顾兰芝觉得挑拨的目的达到,平复了一下情绪,“好,那我先出去了。” …… 顾兰芝离开后,顾如风不相信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他需要求证。 他摸出手机,就打给了莫心。 莫心刚把宝宝哄睡着,接到顾如风主动打进来的电话,还颇为激动。 她是不会忘了,她这段来之不易的婚姻是她用什么样的手段得到的。 她将电话接通,声音温婉的传过去,“如风,你找我啊?” 男人嗯了一声,“孩子睡了吗?” “刚刚喝完奶,已经睡了。” “莫心…”男人沉重的咬着她的名字,“你告诉我,我跟你之前,是不是有过婚约?” ☆、1015 你有什么无耻的要求,一起来 “你告诉我,我跟你之前,是不是有过婚约?” 莫心胸腔一震,心脏一扯,好久才平复心情,“嗯,是。” “跟谁?” 莫心忽然讥诮的笑了一下,“你这么问,难道会不知道吗?如风,你为了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所以即便是我们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你对过去仍然无法释怀吗?” 顾如风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他对莫心谈不上多喜欢,也谈不上讨厌。 他跟她门当户对,符合一切豪门婚姻中的利益关系,所以他娶她,她嫁他,他是没什么太大看法的。 她当初拿着B超单告诉他,说是他的孩子,他当时只皱了下眉头,连因果都没有问,就说了句那就结婚吧。 …… 想到这,他回神,淡淡的:“嗯,我知道了。早点休息。” 莫心听他这口吻是要挂电话,忙急着叫住他的名字,“如风…” “怎么了?” “你…在哪里?” 顾如风看着窗外的城市灯火,没有骗她,“在盛都,兰芝缠着要过来,她对熙修不死心,我怕她想不开,就过来了。” 莫心心脏揪了一把,好久才噢了一声,“那你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别忘了吃饭,我跟宝宝在家等你。” “嗯。” 电话挂断,莫心就抱着枕头哭了。 这是她要的婚姻,她千方百计靠算计得到的男人,却始终没有走进他的心。 他对她,没什么不好,也没有特别的好。 相敬如宾,他按时上下班,每晚都会回来,如果不回来他会打电话告诉她,他不会回来。 他做到了丈夫该做的一切,可偏偏少了夫妻之间的缱绻温情。 本来就是不冷不热的婚姻,现在慕照回来了…她的婚姻还能维持多久呢? 想到这,莫心就酸涩的苦笑了一下。 …… ** 两日后,厉北城押着扶桑出现在唐砚工作室。 许久不见,唐砚见到他,依然面无表情,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起伏。 扶桑五官偏邪气,骨子里透着阴柔,看人的眼睛却比孩子还要童真。 不过,他的做派,却十分爷们。 从进了他的工作室,就一脚踹翻了唐砚的办公桌,低咒的骂道:“唐砚,尼玛的有病吧?” 唐砚没搭腔,只摁了内线,让秘书迅速进来收拾并从新安排办公桌。 扶桑最烦他这种闷不吭声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他耐心都快磨完了,“你特么的是哑了啊?给老子说话!” 唐砚静静的看了他几秒,道:“嗯,你好好说话。” 扶桑摁着突突乱跳的太阳穴,道:“行行行…,你有什么无耻的要求,现在说,过时不候。” 唐砚摸了摸鼻尖,看了眼厉北城,“厉少将,盛帅在隔壁办公室等您,烦请过去通知盛帅一声,一个小时后会诊。” 厉北城本来是看不起Gay的,但是现在不一样啊,他是相当佩服gay的勇气。 想当初,他被田心掰弯的时候,可是很遭他的兵和厉家老少爷们笑话的。 他痞气的勾勾唇,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离开前还特别友情的给他们的门关关好。 …… 厉北城走后,唐砚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 他起身,就从鼻梁骨上拿掉眼镜。 ☆、1016 男人目光邪痞:“女人能满足你的,我都能…” 他起身,就从鼻梁骨上拿掉眼镜。 这还是扶桑第一次见他不戴眼镜的样子,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这死男人不近视为什么还要戴眼镜了。 原来他不戴眼镜的时候,样子生的更硬气,是那种从骨头缝里都冒着硬气的类型。 扶桑在大牢里,什么牛神马面没见过,但看到唐砚这样的,不知道为什么,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这很不科学的。 扶桑不淡定了,人就从沙发上站起,看着面前俨然比他还高一个头的高大硬气的冷峻男人,虚张声势的道:“唐砚,你特么的别乱来啊?” 唐砚低眸瞧了他几秒,平静的嗯了一声,然后道:“怎么瘦了?” 这声音很平静,却莫名听的扶桑浑身都发酥,他怎么有一种被人宠溺的感觉。 妈妈的,受不了了。 他是直的,直的…不是弯的啊… 扶桑不淡定了,不耐烦的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饿的前胸贴后背,又困的不行,没功夫陪你耗。” 唐砚看向他的眼,静了会儿,道:“想吃什么,给你弄。” 扶桑是真的又饿又困,他在大牢这几年,苦死了。 那过的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半年都见不到一点荤腥。 他很不客气的道:“老子要吃肉,快点的。” 唐砚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点了几道他记忆中扶桑爱吃的菜,“不管用什么办法,我希望十分钟到。” 这口吻霸道的甩爷们还要多两条街,扶桑那种被宠溺的感觉更浓烈了。 他被唐砚火灼灼的目光看的浑身难受,将脸瞥向一侧,到处看,目光落到一个相框… 瞳孔一缩,这竟然是他跟他的在外国念书时的毕业照。 两人那时候还是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兄弟,那照片拍的表情当然很自然,唐砚是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但他不是啊,他笑的心花怒放,也不知道在乐什么。 他目光从照片上收回,用一副不可以理喻的表情看着唐砚,愤愤的道:“你特么的,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干嘛非逮着老子不放啊?老子又不喜欢男人,老子很直,喜欢差(×)女人,好不好。” 他这话说完,唐砚的脸就沉了下去。 不过,他仍然用那副不咸不淡的目光紧紧的看着他,“女人能满足你的,我都能。女人不能的,我也能。为什么我就不可?” 扶桑邪气的对唐砚吹了一口气,道:“女人能让我差(×),你特么的只有眼,没有洞…” “……” “扶桑,既然出来了,就到我的工作室来上班吧。” 这话题跳的真快,扶桑身子往后一倒,跌坐在沙发上,四脚八叉的,毫无形象可言,“你特码的让老子来上班,多少钱一个月?” “你想要,我的卡都是你的。” 扶桑直觉这话题没法聊下去了,脸都臭了起来,“呵?你卡里有多少钱?你就不怕我拿着你的钱包个十个八个女人陪我睡,每天恶心死你?” 闻言,唐砚眉头挑了挑:“你可以那么做,但我保证你见不明天的太阳,连同你那个死缓的妈还有你那个在京大读研究生的妹妹,一起…我们一起同归于尽!” ☆、1017 他骚的每根汗毛都透着飘逸的香气 “一起…我们一起同归于尽!” “卧槽,唐砚…你特码的就是个疯子。变态…” 唐砚叹了口气,“或许吧,随你的便。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他说完,送餐的人就到了。 饭菜摆好,来人就退了下去。 唐砚拿脚揣了他一下,“滚去吃,吃完了,干活。” 扶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被厉北城威胁不知多少次了。 大概中心思想就是给盛熙修那个√日王八蛋的老婆看病。 扶桑是真饿,看到茶几上摆着的全是自己爱吃的,就跟豺狼看到小白兔,连筷子都不拿了,就直接上手撕。 他最先拿的就是一只猪蹄膀,弄的满手都是油。 唐砚脸色一沉,看他的眼色极为嫌弃,不过没吭声。 他起身去他的办公桌上取了湿巾过来,扔到他的面前,似笑非笑的道:“我不希望饭后,看到你手上或者是身上其他的地方有半点的油渍出现,否则我有办法把你弄过来,也就有的是办法折磨你…比如拔了你的指甲。” 他说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奇怪的问他:“我记得你从前干净的连每根汗毛孔都透着飘逸的香气,怎么就弄成这副邋遢的鬼样子?” 扶桑被他刺激到了,愤怒的揣了他的腿骨一下,骂道:“你特么的当监狱是你家后花园啊,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真是日了,他在想,他是不是就长了一张男人女人都爱的脸? 在国外的时候,基佬见到他就贼心不死,女人见他就想推到他;这到大牢里了,几乎每天都要受到狱友的信骚扰,他不邋遢一点,每天不知道要给自己惹多少麻烦。 天晓得,他在大牢里过的这几年,是有多人间烈狱。 洗澡都是偷偷的,永远不能一群洗。 他记得有次,有个特种兵出身的杀人犯要爆他菊.花,他为了誓死捍卫他的菊花,被揍的差点断了气,愣是床上躺了足足小一个月才缓过劲儿来。 特码的! 唐砚当然不知道他在监狱过的什么日子,不是他不想从中调查,是因为关押扶桑的是盛堡营,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去了解。 他垂眸看了他几秒,硬挺的俊脸不太好看,静了会儿,“吃完饭,去里边洗洗,换好衣服再出来。” 扶桑嘴里撕着肉,模糊不清的嗯了一声,“谢了!” 这是稀奇了,从他嘴里听到这两个字。 唐砚脸上微微有冰雪融化的痕迹,淡淡的:“我喜欢实在的。” 扶桑啃完一直猪蹄膀,抽出湿巾擦了把嘴,涟漪的眼瞧了他一眼,“唐砚,你就这么想跟老子好啊?” 唐砚点头,半点羞耻都不觉得,“还不够明显?” 扶桑眉头挑了挑,“你是不是一直都没碰过女人?” 唐砚一脸嫌弃的问:“女人有什么好的?不仅脏还烦!” 扶桑咧嘴笑的都快岔气了,“嗯,行。老子知道了,等着老子报答你!” 他说完,低着头,又是一通狼吞虎咽。 唐砚依然是静看着他,也不说话,大概觉得他可能口渴,就取过水来,搁在他的手边。 扶桑在这时看了他一眼,嘴角抽了抽,没跟他客气,端起了就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 ☆、1018 许是许久未曾有过,他看的眼睛发红 唐砚看他喝水的喉骨滑动,眸色微暗,“这次来盛都,就不要走了。住处都给你安排好了。” 扶桑没搭理他,搁下水杯,人从沙发站起,“洗澡的地方在哪?” 唐砚伸手指了一个方向,他便不客气的往那个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走。 没多会儿,就传来关门上锁的声音。 唐砚在这时叫来人把东西收拾干净,又坐回到办公椅上。 他面前是一台笔记本,笔记本正在播放一个男人洗澡的画面。 水流匀速,顺着男人白璧无瑕的肌肤迅速的流下,流过他身上每一寸流畅的肌肤,看的他眼睛发红。 他在这时摸了把鼻尖,想着扶桑一夜值多少钱,他才肯过来陪他? 这时,电脑屏幕出现雪花,差不多五分钟后,先前出现在电脑屏幕上的男人冲了出来,一把将他面前的电脑砸的稀吧碎。 他愤怒的脸色铁青,“唐砚!” 唐砚见他气急败坏的模样,低低冷冷的嗯了一声,“你要是觉得亏了,晚上我可以洗给你看!” 扶桑气的差点血渐三尺,“你恶心不恶心?” 唐砚在这时拿起眼镜架在鼻梁骨上,反问:“你是说什么恶心?是你,还是我?” 扶桑抡起拳头就要往唐砚脸上砸,唐砚也不躲当然也没有任要反抗的意思,“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扶桑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拳头距离他半厘米的地方倏然停住,“给老子等着。” 唐砚耸耸肩,似笑非笑般的:“嗯,已经等了很多年了。” “……” …… ** 隔壁,厉北城围着南馨不知道转了多少圈了,在确定她就是慕小照无疑之后,就咧嘴冲盛熙修不要脸的道:“盛帅,慕念孝知道她回来了吗?” 不等盛熙修回,女人在这时目光水盈盈的看着他,“慕念孝是谁?” 厉北城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大嘴巴说错话的错觉,忙捂着嘴,道:“那个…那个…盛帅没跟你说?” 南馨这时看着他身侧的男人,眨着眼睛问:“他是谁?” 盛熙修本就没有想过要规避关于慕念孝这个问题,看着她的眼睛,“嗯,你大哥。” 南馨没什么内容的点点头,想了想,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把盛熙修问住了。 在他看来,慕念孝就是一个该千刀万剐的人。 若不是因为他,他们何苦这样分开五年,他何苦受这样五年的折磨。 他眸色沉了沉,许久才道:“你想知道,那就努力记起从前的一切来。” 南馨:“……” 这时,唐砚带着扶桑进来。 不同于唐砚给南馨的感觉,扶桑给她第一感觉,就是过分邪气的一个好看的男人。 他不像厉北城长的妖里妖气的,不过也不像厉北城明明长相偏女性妖娆骨子却男子气概十足…… 扶桑整体感觉,更偏阴柔一些,像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阴暗,让人第一眼觉得他长的养眼,第二眼觉得他阴暗,第三眼,他好像精致的过分干净。 因为,她老远就嗅到了他身上淡淡若有似乎的香气。 他应该喷了香水,味道不浓烈,恰好怡人的那种。 “你有多少把握?”盛熙修在这时问扶桑。 扶桑,“七八成吧…” 【PS:下章,女主恢复记忆,关于慕念孝的剧情,要晚一些!】 ☆、1019 男人像被女鬼吸掉了一半阳气 接下来会诊的时间展开的很顺利,扶桑跟唐砚联手,通过最新智能辅助医疗器械,差不多花了不到两个小时,就结束了第一次会诊。 会诊结束后,南馨还处在深度睡眠期。 盛熙修进来,神色有些紧张,问唐砚,“怎么样?” 唐砚带着口罩,抬眸看了扶桑一眼,“你是主治医师,你来说。” 扶桑在盛熙修面前不敢放肆,他见识过这男人的手段,对他心有余悸,怕的很,“休息一小时,二次会诊。” “恢复记忆的可能性有多大?” 扶桑仰着酸胀的脖子,扭了扭,道:“老子出马,什么治不好?” 闻言,盛熙修心下一松,“你治好她,我还你母亲一个晚年安康!” 扶桑心动,眼睛都亮了,忽然来了兴致,“那能不能再追加一个条件?” “嗯?” “老子这么直的男人,能不能让唐砚这变态特么的别在纠缠我?” 盛熙修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嗯,如果他不缠着你,你那个亲妹妹好像一直在纠缠他,据说你妹妹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而唐砚向来讨厌女人,这万一你得罪了他,他在想着报复你,一怒之下把你妹妹娶回去当个穷摆设一辈子不碰她也是可能的。” 扶桑:“……” …… 接下来,一共做了五次会诊。 第五次结束后,扶桑跟唐砚几乎已经精疲力尽了。 两人瘫在沙发上,各自捏着眉心,好像被女鬼吸掉了一半阳气似的,有气无力的。 盛熙修从外面进来,就看到他们在闭目养神。 他视线没在他们身上多停留,就走到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见她依然睡的很熟,不放心的问,“还要多久?” 扶桑摁着头疼的太阳穴,疲懒的道:“你扛走吧,等她醒了,就好了。” 盛熙修没想到这么简单,诧异的问:“就这样?” 扶桑累的连喘气都嫌费劲,“嗯……不过,她应该要睡很久…” 果然……,不会那么顺利。 盛熙修捏着眉心,“很久是什么意思?” 唐砚在这时补充,“可能三天,也可能三个月…差不多是这个期间。” 这话说的极其不负责任,听的盛熙修都火冒三丈。 不过,看他们似乎很尽力了,冷着脸道:“三个月为期,她若是有什么,我揭了你们的皮!” …… 事实而言,南馨的确睡了很久,虽然没睡到三个月,但也差不多是两个半月那么久。 她醒来以后,彼时已经是朝阳似火的夏末。 她偏转过头,看着窗明几净的窗外,枝繁叶茂的爬藤植物冒着绿油油的光。 她回眸,目光收回间,大脑有片刻的空白……但,很快那些被遗忘在深处的记忆,如海水涨潮一般汹涌来袭。 随着她目光碰触在房间的铺成摆设后,她脑袋瞬间头眦欲裂的痛,无数个记忆片段,支离破碎的砸了进来。 她受不住这样的疼,捂着头发出悲鸣的调子,最后跌跌撞撞的从床上掉下来,摔在地毯上,又再次昏迷过去。 ☆、1020 踩着他的脚背,就爬到了他的怀里来 最后跌跌撞撞的从床上掉下来,摔在地毯上,又再次昏迷过去。 盛熙修在楼下跟莫临渊喝茶,听到楼上她的声音就冲了上来。 他现在腿骨恢复的越来越利索,完全可以直立行走了。 他进来,就看到掉在地毯上昏迷不醒的女人。 他一把将她抱起,拨通唐砚的电话,说了一下大致情况。 唐砚道:“是正常生理反应,等她醒了,她就完全恢复了。” 盛熙修等这一刻等的太久,这个消息听的他喉头发酸,好久才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他将女人放在被窝里,这时一道粉色的小团子跑了过来,踩着他的脚背就爬到了他的怀里来,脆脆的问:“爹地,爹地…是妈咪醒了吗?” 七七现在已经知道谁是她亲的妈咪,谁是她的亲爹地了。 她努力了好久,才适应她现在的爹地和妈咪的身份。 盛熙修抱着她,亲了亲她粉嫩的脸蛋,“嗯。” 七七鼓着小小嘴巴,眨巴着眼睛道:“爹地,那我们赶快给欢欢妈咪打电话吧,欢欢妈咪可担心了…” 虽然七七现在改口叫他爹地,她现在仍然黏腻南欢黏的不行,前几天她还宿在盛都南欢的住处,这几天才被接回来。 盛熙修掏出手机,七七就伸出胖胖的小手接过来。 爹地的手机没有密码,她欢快的输入一连串数字,没多会儿就接通了。 “妈咪…”兴高采烈的唤了一声,不过她很快捂着嘴巴顿了一下,改口道:“欢欢妈咪,妈咪醒了,爹地说妈咪很快就能好起来了,到时候七七就跟妈咪一起去盛都看欢欢妈咪了…” “……” “嗯,七七知道了,七七一直都很乖乖的,乖乖的吃饭,乖乖的听老师的话,七七还学了钢琴呢。是九哥哥教会的七七。” “……” “欢欢妈咪,七七好想你…你跟那个大坏蛋叔叔,和好了吗?” “……” “嗯,好的,我让爹地跟你通电话。” 七七说着,就眨着黑葡萄大眼看着爹地,举着手上的手机给他,“爹地,欢欢妈咪要跟你说话。” 盛熙修从七七奶胖的手上接过电话,掐着她的腰将她抱坐在怀里,淡淡的道:“有事?” 南欢嗯了一声,单刀直入,道:“我需要进萧家的公司上班,你帮忙安排一下。” “……” “很难?” 闻言,盛熙修嗤笑一声,“犯得着这样?你想要他,帮你绑回来不就好了?” 南欢头疼的捏着眉心,“腿长在他的身上,不可能一直都绑着。” 盛熙修奇怪的问:“按道理,怎么说你都是他最亲的人,他不可能就那么不待见你的?” 南欢颇为无能的道:“嗯,就是比你想象的还要不待见。他不是脑子坏了,他管我是谁?” 估计是听出南欢现在的确是无计可施了,盛熙修才善心大发的道:“嗯,我安排一下!” …… 挂了电话,盛熙修就给江绕分派了一个指令下去,差不多五分钟后,江绕电话过来,表示已经办妥。 ☆、1021 粉唇咬着他的下巴,“好久不见,老公…” 差不多五分钟后,江绕电话过来,表示已经办妥。 盛熙修顺手就给南欢发了一条短信,然后抱着七七走出卧房,叫来盛九,“小九,带妹妹去玩。” 盛九过完暑假就要回瑞士少年特种兵部队去了,这段时间,他有空都会照顾七七。 七七也很喜欢黏他,他道:“是,父亲!” 七七从爹地身上滑了下来,悄咪咪的跑到盛九的面前给他一个爱心的抱抱,“九哥哥,爹地说你要去瑞士当兵,是真的吗?” 盛九看着在他怀里钻来钻去的小团子,抿唇嗯了一声。 这个消息小七一听,就不得了了。 她哗啦一下就哭了,仰着脖子看着盛九,“呜呜,九哥哥…你要去多久?七七会想你的。” “嗯,每年过年会回来的!” 七七知道过年是很长很长的时间,她哭的更凶了,“不要…太久了!” 盛九抬眸看了眼对面站着的俊美男人,眸色微微沉了沉,“嗯,或者你想九哥哥,可以去看九哥哥…” 小七一听可以去看九哥哥,眼睛哔哔的放电,“真的吗?” 少年点头:“嗯。不过你要听父亲的话,才可以!” 小七高兴,“嗯嗯……” 很多年以后,七七忘了最初对少年的承诺,她在十五岁以前还在每年暑假去看看他,十五岁以后,她就越发想不起他这个九哥哥了。 …… ** 慕照是在当天傍晚再次醒来的,她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面前一张放大的俊美容颜。 她伸手摸上男人的眉梢,低低的轻笑了一下,“好久不见……”喉头紧了紧,眼眶也有些湿润,“别来无恙!” 直到这一刻,盛熙修才深刻觉得他的女人终于回来了。 他心头掀起狂喜,压着她就是一记密密麻麻的激吻。 他身吓的女人,同样在热情的回应着他。 所谓相濡以沫,大概就是他们现在的情景。 这个吻持续的长而密,等两人深深的交融在一起后,盛熙修才从她嘴里退出唇舌。 他有节奏的掌控着她的所有感官,凤眼深不可测的看着她因为晴动时而迷离起来的眼睛,“馨儿,你是想起来了,是吗?” 他身下的女人在这时一个翻身趴在了他的身上,粉唇咬着他的下巴,“好久不见,老公…” 再也没有比这一刻还要幸福的事,盛熙喜极而泣,动作更加狂的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足够宣泄他所有的情绪。 …… 一连两日,两人都腻歪在一起。 第三天一大早,顾南爵开着黑色古斯特撞坏了他们红杉别墅的雕花大门,属于他们甜蜜的清净日子才有所波动。 那时盛熙修正跟慕照用完早餐准备去军区医院看儿子,因为顾南爵忽然到访,不得不得中断。 以待客之道,盛熙修让林妈给顾南爵泡了杯茶。 顾南爵从出现,脸色始终阴沉。 他捏着茶杯,几秒内那在慕照看来价值连城的瓷器就被他捏的粉碎,他掌心弄的全是粘稠的血液。 慕照扯了扯身侧的男人,仰着脖子看他,“你得罪他了?” ☆、1022 盛熙修目光向她看过来,目光有些耐人寻味 慕照扯了扯身侧的男人,仰着脖子看他,“你得罪他了?” 不等盛熙修说话,顾南爵似笑非笑的对慕照抬了抬下巴,“嗯,你男人得罪我的地方不少,缺德的事,他干的得心应手的很。比如,你昔年那个将你捧在手心的大哥慕念孝,他现在过的可没你这么舒坦。” 如此露骨的挑唆,慕照怎么会听不懂。 明知道顾南爵是挑拨,慕照心脏还是微微震动了一下。 她抿了会儿唇,还是对身侧的男人问出了声,“你把我大哥怎么了?” 她恢复记忆的这三天,她大概梳理了这五年他们发生的一切。 如今的慕念孝,她的大哥是Z国的总统,按道理来说,正是仕途风光无限的时候,受Z国子民敬仰。 他这几年政绩颇丰,国民爱戴,军人敬仰,已经连任了两届,下一届换举,据内部消息还会是他。 但,顾南爵的口吻,也不完全是为了挑唆而挑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才会这么说。 她想顾南爵这个人,最不屑的就是空穴来风的胡说八道。 慕照如今对慕念孝的情分,是一言难尽,忽明忽暗? 她跟他前尘恩怨似乎很难两消,因为在她看来,爱是没有错的,慕念孝爱她这个人本身没有错。 当然,她又无法一下子就释然和说原谅。 五年前那样艰难的时候,他不仅利用她更是欺骗她,生生将她和眼前的男人逼上绝路。 她想,原谅和宽恕同样很难。 同样,她也见不得他会不好,比如他会出现什么不好的意外。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愫,像压在心口上的磐石,如果处理不好,她这一辈子都无法释然。 盛熙修目光向她看过来,瞧着她,笑意显得几分深刻却又有几分耐人寻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一枪毙了慕念孝都是有可能的。但,你知道我不会,因为他是你在乎的为数不多的重要的人。所以,你听一个吃过牢饭的在这胡说八道?” 慕照淡淡的点头,她不打算不参与他们的谈话。 她借故起身,道:“你们聊着,我去看看小九有什么要帮忙的。” 盛熙修点头,“嗯,小九是男孩,别把他惯坏了。” …… 慕照来到楼上盛九的房间,敲了敲门,很快门就打开了,钻出一个黑黑的小脑袋,“妈咪…” 七七一把抱住她的腿,眼睛黑溜溜的又圆又大,可爱的叫人心头发软。 慕照蹲下来,将她抱了起来,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油彩,“怎么弄的跟个小花猫似的,在哪里弄的?” 七七卖乖似的指着房间自带的书房方向,“七七在画画,九哥哥要去当兵了,七七想送九哥哥礼物。所以就画画了。” 慕照抱着她走了进去,“你九哥哥呢?” 七七双手环住慕照的脖子,小脸红扑扑的有点难为情,“九哥哥在给七七洗袜袜和……小裤裤…” 慕照眼底闪过诧异,眼睛不受控制的就往浴室的方向看过去。 这时盛九也从里面出来,小小少年白皙的脸有些薄红,手上的泡沫还没来得及擦。 他脸皮似乎很薄,但人却很镇静:“馨姨。” ☆、1023 他走过去,凤眼清澈的看着年轻而貌美的女人 他脸皮似乎很薄,但人却很镇静:“馨姨。” 盛九在慕照眼底就是个十多岁的孩子,他很懂事。 慕照并不会想太多,总觉得哥哥疼妹妹,关系亲厚一点没关系的。 她释然一笑,道:“七七是不是又尿床了?” 小七被点名,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偷偷的对盛九挤眉弄眼,那意思就像是在说,九哥哥不要告状,不然七七屁股会痛痛的。 可惜,她的九哥哥从小就不会撒谎。 他静静的嗯了一声,眸色有几秒的温润,“馨姨你别怪七七,她还小呢,是个小宝贝。” 慕照深觉得盛九这个孩子很懂事,很会察言观色和体贴照顾人,这跟他外在看起来的冷淡气息十分不符。 她自然不会责怪他,“你父亲说你快要去瑞士,我过来看看,想问问你有什么需要添置的随身物品,我好去给你置办。” 盛九心底温暖,他自懂事以后,就知道跟正常的孩子有所不同。 别的小孩都是胎生娘养的,而他不一样。 他是人类的科研成果,没有父亲,没有母亲,他只是模仿父亲DNA的一个克隆产品。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可能会跟所有小孩一样,可以活到老;也可能,下一秒就见不到太阳。 他的生命充满了一切未知数,但他十分珍视活着的每一个分分秒秒。 父亲给他撑起了一片天,眼前的女人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为母爱的温暖。 他摇头,“谢谢馨姨,小九都收拾好了。” 慕照端着他俊美的五官,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对他招手,“过来。” 她说着,就把七七放下。 盛九有些不知所措,这是第一个让他无法抗拒的成年女性。 她目光太温柔,太和善,他心底有波光缱绻的冲动,他要是有这样的妈妈该多好? 他走过去,凤眼清澈的看着年轻而貌美的女人,“馨姨。” 慕照伸手摸了摸他黑黑的短发,目光轻软,“小九,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但,你心思极为敏感,我跟你父亲都希望你过的开心,我也不喜欢你比别的小朋友少些什么。你若是愿意,可以喊我一声妈妈,我会对你尽到一个做妈妈的责任。你觉得呢?” 此时,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女人逆光而立整个人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让他心中升起无限的向往和感动。 盛九墨钻的黑瞳动了动,许久削薄的唇动了动,才很轻很轻的念出他曾在梦里无数次演练过的名词,“妈……妈…妈妈~” 大概是心升触动,慕照眼眶有些湿润,半蹲下去,抱了他一下,“乖!” 七七虽然才只有四岁,可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她知道她从此又多了个亲哥哥,忙也挤进来凑热闹,“七七也要抱抱,七七也抱……要妈咪的抱,也要九哥哥的抱…” 盛九毕竟大了一些,何况他心里年龄要更老沉一些。 所以他会觉得难为情和羞涩,他很快就从慕照怀里离开,对七七伸出手,“别缠着妈,妈身体才恢复,要多休息。九哥哥带你去画室,教你画画。” ☆、1024 顾南爵面无表情,“你把盛芊芊藏哪了?” 七七高兴,她崇拜的看着九哥哥,“九哥哥你好厉害,什么都会。会弹琴,会画画,会写毛笔字,还会做手枪,九哥哥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哥哥,七七以后谁都不怕…” 她说着,还不忘伸手拉着慕照的手:“妈咪,我们一起去,七七要画妈咪,爹地,九哥哥,卿哥哥,还有七七,我们一家五口人…” …… 比起楼上的温情,楼下气氛要剑拔弩张多了。 顾南爵捏碎了一只青花瓷茶杯还不算,还一脚砸踢了盛熙修前不久从拍卖会上拍来的前清的青花瓶。 比起他的躁动,盛熙修要克制冷清多了。 他口吻极淡,“顾南爵,看来你还是怀念大牢的生活?” 顾南爵面无表情,“你把盛芊芊藏哪了?” 盛熙修墨眉皱了皱,“要我说多少次,我不知道。” 顾南爵不信,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你会不知道?帝国翻了个遍,都没有她的踪迹,若不是你刻意藏着,老子能找不到人?” 盛熙修无语的看着他,“我还指着她给我策划婚礼,老子也在找她。” 顿了顿,原本四平八稳的调子忽然多了几分嘲讽,“顾南爵,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差劲了,自己想要的女人自己没本事搞定,还指着别人帮你看女人吗?” 顾南爵所寻无果,动作干净利落的站起身,“熙修,做人要留有余地,别把人往绝路上逼。” 盛熙修淡淡的哂笑,“是吗?” 顾南爵抬眸扫了眼楼上的位置,“告辞!” “等等!”盛熙修叫住他,指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记得把钱赔上,账户我会让江绕发给你。” 顾南爵鼻子重重的冷哼一声,眸光阴测测的眯起,没由来的一句,“听说顾如风的小公主跟你儿子配型吻合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你说,以他对你的夺妻之恨,他会同意吗?” “滚!” …… *** 慕照从楼上下来,是在五分钟以后。 她明显觉得男人情绪不对,整个人拢着一层淡淡的阴霾。 她走过去,男人抬头看她,清冽的眸色逐渐温软了一些,她对男人道:“我…认了小九,以后就是他的妈妈。” 盛熙修点头,他对这个没多大意见,“嗯,小九较之寻常的孩子更懂事,更敏感,我们能多给一些亲情,对他身心健康有帮助。” “熙修,我刚刚在楼上听到了顾南爵的话。他说的是真的吗?” 慕照是知道盛卿跟盛熙修的骨髓配型成功率不高的,所以他们一直在等合适的资源。 只是没想到,会是顾如风的孩子。 她甚至难以想象,盛熙修是怎么做到,让顾如风的孩子跟盛卿做了配型? 威逼利诱? 估计不太可能。 盛熙修淡淡的:“嗯。” 为了他的儿子,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没有他办不到的。 他在顾如风孩子第一次打预防针和做体检时,就安排了护士抽取了小朋友的血液。 只抽了孩子的静脉血(在手臂)4ml,跟盛卿的静脉血4ml,进行DNA比对。 提取对方和盛卿血液中白细胞的DNA,进行扩增电泳。 结果是对方DNA和盛卿的DNA的6个基因HLA-A,B,C,DR,DQ,DP,相似高大百分之九十,所以医生给的建议是可以骨髓移植。 因为顾如风的孩子小,移植风险大。 但好就好在顾如风孩子在分娩时保留了脐带血,所以只要顾如风能够同意,他孩子的脐带血就能救盛卿的命。 他之前跟顾如风交涉过一次,顾如风表示同意可以,但他有条件。 他的条件就是让慕照从顾公馆大门开始,三跪九叩的一路跪到他的东苑,祈求他的原谅,他就肯。 【PS:嗯~,填补一个慕照求顾如风的坑,彻底了结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 ☆、1025 他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睡她。 三跪九叩的一路跪到他们东苑,祈求他的原谅,他就肯。 这个条件,以顾如风如今的身份和地位,不像是他的主意,总觉得他应该是被挑唆了。 慕照不知道盛熙修在想什么,皱着眉头问:“他不同意,是不是?” 盛熙修没说话,慕照大概猜测到了一些原委。 无非是昔年她将他抛弃,他母亲自杀跟她有关,他换心脏也是九死一生,这些恩怨若是放在没有失忆的顾如风身上大概就不算是恩怨了。 但如今失忆的顾如风,就像是个陌生人。 他有理由拒绝一个逼的他几乎走上绝路又害死了母亲且如今在他看来的恶毒女人。 慕照完全可以理解顾如风现在的心态。 她没再追问,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跟盛熙修去了军区医院看孩子。 回来的路上,她对男人表示说跟莫念约了逛街,让他有事就先去盛堡营。 盛熙修没多想,他今天去盛堡营的确有重要的事要处理,给她叫了两个保镖跟着,就先行离开。 慕照看着他的车走远,从衣兜里摸出手机,给莫念打了个电话。 莫念那时才刚刚起床,她下午有个通告,所以上午时间都是闲着的。 她沙沙的调子,“啊照,你找我啊。” “你在哪?” 莫念摁了摁脑袋,感觉头有些疼,“嗯,在一号名苑。” “你把地址发我,我过去找你。” …… 半小时后,慕照出现在一号名苑慕照的门口。 不过,她不是第一个出现这里的人,门框边上还靠着一个男人。 男人背对着她在抽烟,估计是听到她的脚步声就转过身来。 冷峻的脸微微有些落拓,他对她稍稍抬了下巴,沙哑的如破锣一般,“你怎么来了?” 慕照从未见过这样颓的莫临渊,粉唇半勾了一些嘲弄的弧度,“莫先生,您该不会是在这门外守了一夜吧?” 莫临渊没应她这个问题,就是抬手指了指棕红色的实木门,道:“敲门。” 慕照觉得莫临渊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也是该,不过她找莫念确实有事,就没心思考虑太多,直接摁了门铃。 莫念听到门铃声,从猫眼看到是慕照,就喜滋滋的给她开了门。 门一开,慕照脚都还没伸进去,一道黑影就铺天盖地的从外面钻进来,跟着门嘭的一声被他一脚揣上,可怜慕照就那么硬生生的被堵在门外。 莫念气的拿膝盖顶他,结果她腿才刚刚曲起,男人就曲起膝盖分开她的腿,让她动也动不了。 她人就被摁在门板上,外面是慕照砸门的声音,“念念…念念,你没事吗?” 莫念手脚都是没办法动,但好在嘴巴是自由的。 她怕慕照担心,就扯着嗓音对外面道:“啊照,我没事,你等等我…唔…” 急迫的吻落下,霸道而强势,浓烈的烟味冲她的鼻子和喉咙十分不舒服。 可她下巴就被男人这么硬生生的捏住,只能被迫接受男人粗犷而密集的吻。 莫临渊是带着怒气的,他昨天凌晨就过来了。 不过他是爬窗。 他来时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睡她。 ☆、1026 她圈住他的脖子,忙亲了亲他的嘴角 他来时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睡她。 结果,就是逞欲未遂,被她连哄带骗的赶出了门外。 他愣是在这待了一宿,守了一夜。 他就不信,逮不着她。 …… 莫念知道昨夜自己的确是有些过分了,等他的吻好不容易错开一些,忙道:“等等…” “等不了了…”莫临渊显然没耐心,且十分急迫,他愤怒在身,急需找个地方宣泄那个发疼的地方,“莫小念,我已经纵容你两个月了,你还是学不乖,是不是?” 莫念被他抵着难受,外面的慕照还在敲门,她真是懊死了。 她忙踮起脚尖圈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嘴角,“晚上…晚上好不好?啊照找我有事…” 许是女人的主动,让他心头的火一下消了不少。 莫临渊脸色好了一些,不过仍旧一副要吃了她的口吻,“现在就想要…” 莫念掐了他一把胸前的柔肉,真怕他胡来,直接主动将身体全部贴在他的怀里,噌着他,“晚上…晚上随你弄…现在不行。我昨夜没睡好,早上还没吃早饭……饿的胃疼…” 莫念的后半句话有用了,莫临渊掐着她的腰,又顺手摸了一把她的屁股,“胃不好,昨晚还喝那么多酒?该的!” 莫念见他脾气顺了一点,继续卖乖:“我已经两年没吃过你做的早餐了,我冰箱里有食材,你帮我做一点,好不好嘛?” 莫临渊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女人虐的太狠了,所以她稍稍主动示好,他马上就受不住诱惑了。 不过,他还是很傲娇的绷着脸,“我还在生气。” 莫念麻溜的抱着他的脖子就在他嘴上咬了一口,“这样呢?” 莫临渊现在已经感觉不到心中燃烧的怒火了,不过脸还是万年不变的面瘫,“嗯,勉勉强强。” 莫念秀眉皱了皱,这次直接抬起一条大床腿环在他的腰上,声音娇滴滴的,“晚上,我上你下,怎么样?” 莫临渊心动,喉骨动了动,声音沙哑的嗯了一声,看着她一副没有羞耻的模样忍不住又将她吻了一通,才放过她,“我去做早餐,你跟慕小照早点聊完,让她早点滚蛋!” “……” …… 五分钟后,莫念在书房接待了慕照。 慕照大致把来意说了一下,然后道:“顾如风,我约不到,你有办法把他约出来?” 莫念抿了口咖啡,乌黑的眼睛看着她,“我下午赶顾氏一个通告,是一个珠宝新品发布会。顾如风会出席,我可以帮你堵到他。” 慕照感激,“好。” 她说完,意有所指的问:“你跟他……这是玩的什么?” 莫念撇撇嘴,不屑的哼了一声,“当年他将我玩的声名狼藉,我见不得他比我过的风光体面,莫家几乎要对我赶尽杀绝,我怎么会让后院那些老家伙们好过呢。不过是玩玩罢了。” 慕照皱眉:“我还不了解你?你能怎么玩?你别引火上身,就已经是万幸了。”顿了顿,她掀起眼皮静静的将莫念看了个遍,比起五年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如今这个色彩鲜明的妖精,真是太博人眼球了,“你那个小劳伦斯男朋友,是真的还是假的?” ☆、1027 揪着我男人不放,脸皮是不是太厚了 “你那个劳伦斯男朋友,是真的还是假的?” 莫念抿了会儿唇,淡淡的:“不过是家族利益而已,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相互利用,当然也不排除真的来电可能。毕竟,他好像对我挺有兴趣的。” 慕照在莫念这没待太久,就离开了。 因为记忆恢复以后,她挂念的事情就多了起来,所谓诸事缠身差不多就是形容她现在的情况。 …… 楼下的保镖给她拉开车门,她人刚坐了进去,手机就进来一连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传来顾兰芝的声音,“好久不见,聊一聊?” 慕照对顾兰芝没什么可说的,“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聊的?聊来聊去,不就是那点事?” 顾兰芝轻笑了一下,“不是还有你儿子的命,也可以聊一聊的嚒?” 慕照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淡淡的:“那也没必要跟你聊。” “我大哥现在恨你恨的紧,你想从他那讨便宜怕是不能够,我和嫂子一块约你,这个脸难道还不够大?” 慕照脸色变了一度,“莫心要见我?” “谁说不是呢?” “地址发我!” …… ** 半小时后,靠近南城湾的咖啡厅。 慕照出现,莫心看着她,眸色透着几分凉意,淡淡的口吻:“喝什么?” 慕照直蹦主题,“我来不是喝咖啡的,直接说重点。” 莫心给自己点了一杯蓝山,给慕照也点了一杯,然后道:“盛帅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如风是同意帮你们的。只不过他有条件。” 慕照挑眉,“什么条件?” 坐在她对面的顾兰芝这时候笑的几分轻快,补充:“从顾公馆大门开始,三跪九叩,一步一拜的跪到东苑,说你慕小照对不起顾如风,说一路,他就同意了。” 慕照胸腔一震,静了片刻,“他的主意?还是你们的意思?” 顾兰芝扯唇,笑的纯良无害,“是我大哥的意思还是我们的意思,有什么区别嚒?脐带血已经被他秘密藏起来了,你不这么做,谁来拯救你的儿子呢?” 慕照好一会儿没说话,莫心抿了一口咖啡,眸色偏冷的看着她的眼睛,“我让兰芝约你,只想对你警告一句,不要拿过去刺激他,如风九死一生到今天这样挺好的。他忘了过去,就等于是重生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在干涉他的生活。” 慕照一直对顾如风心生愧疚,尤其是当年顾如风为她挡刀差点死掉,“我对他只有祝福,别无所求。你希望的不会发生。至于,他提的要求,你们转达的都不算,我要听他亲口说,如果他真是这么希望的,我会做。这是我欠他的。” 顿了顿,她眯起眼,目光一斜落在顾兰芝的脸上,似笑非笑的道:“顾小姐,你心里拨的什么算盘,我五年就是知道的。都五年了,还揪着我男人不放,脸皮是不是太厚了一点?” 顾兰芝情绪激动,愤怒的拍着桌子,丝毫不顾及名媛形象了,“慕小照,你凭什么对我这么说话?你抢走我最爱的男人,逼死我母亲,逼我大哥走上绝路,这一笔笔血海深仇本来你死了就罢了。” ☆、1028 他这几晚,做梦都在念着你的名字 “现在你不仅回来,还带着一双儿女回来,是你在逼我……逼我走投无路,凭什么你一回来,就要抢走属于我的一切?” 慕照像看傻逼似的看她,低低的轻笑:“凭什么?你又凭什么?” 顾兰芝激动的额都快语无伦次了,“这些年,都是我在陪他…照顾他…看着他痛苦……我无时不刻的都在守着他……为他付出这么多,你说凭什么?” 这话苍白无力,又十分讨人嫌。 慕照歪着脑袋轻轻的笑了一下,“所以,你的一厢情愿,五年都换不来他的回心转意,现在如今我回来了,你还能有机会了?” “所以,你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 顾兰芝忽然大叫,抓起面前的咖啡就往慕照的脸上泼去,慕照动作比她要更快,躲开以后,反手就是一个利落的巴掌。 顾兰芝是坐在莫心的外侧,慕照是讨厌极了,那巴掌力道打的重,她人就摔出去撞到拐角。 顷刻间,顾兰芝额头就冒出鲜血。 顾兰芝又是个晕血的人,没几下两眼一翻就黑了过去。 饶是慕照见过风浪的人,也是害怕在这种时候出了什么岔子,谁知道她是不是有别的毛病,再赖她一巴掌把她打死或者打废了。 莫心去扶她,并叫来顾兰芝的贴身保镖,“送去医院。” 那保镖跟顾兰芝十多年了,见她血色全无的瘫在地上,在看了眼慕照,眼神阴暗的眯了一下,“她若是有事,我让你陪葬!” 一个保镖,就有这样厉害的气魄,慕照不禁多看了他一眼,果然长的还不错,除了身份差了点,模样比那些其他的公子哥要好很多了,朗眉星目的,就是戾气太重。 慕照嘴唇勾了勾,淡淡的道:“喜欢她啊?” 保镖江青绷着脸,“多管闲事!” 他不再多说,抱着顾兰芝离开,慕照看了眼莫心,淡淡的:“他什么来头?” 莫心同样很淡的口吻,“说是顾兰芝小时候在孤儿院缠着长辈领回来的。一直跟着她,是个人都知道他喜欢她,惯的很。就是顾兰芝心高气傲瞧不上他的出身,又一直执迷不悟的想嫁给你男人,自然就可怜了他。” 慕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装作不经意的问,“他待你好吗?” 五年过去了,莫心如今早已洗去铅华,看透了世态炎凉。 她现在颇有一副淡泊名利的心态,只愿自己的丈夫安康,孩子健康,别的都不在乎。 所以,她没了从前那般的阴暗心思,多了些朴实的纯真。 她眸光微微偏暗,难得心静如水的对慕照聊着,“嗯,说不上。吃喝嫖赌,都是没有的。他即便是出差在外,也会每晚电话回来问候。若是他好,我也没觉得身为人妻该有的幸福,不过只要他好,我便也知足。” 听得出,是发自肺腑之言。 慕照抿唇,心里有些沉重,她想了想,道:“他有你,是他的福。你放心,我不会抢走你现在的一切,你不要害怕。” 莫心眼眶一红,抓住她的手,“我怎么会不害怕?你知道吗,他这几晚做梦,说梦话都在念着你的名字,他在祈求你不要走…我受不了了……所以,今天搬回了娘家住。” ☆、1029 慕念孝身体蓦然僵硬的绷着,喉头滚了滚 “他在祈求你不要走…我受不了了……所以,今天搬回了娘家住。” 慕照胸腔又是一震,她眯起眼,字斟句酌的道:“他应该…有心结。我会找时间跟他谈!心结解开了,属于你的幸福就不会来的太晚!” 莫心好久都没说话,“但愿吧!” …… ** 帝国盛堡营。 盛熙修隔着一层薄薄的烟雾看着一米之外身子笔挺五官清隽冷峻的男人。 他一身墨色中山装,衣兜覆盖两层双层胶衬,即可保持挺括又能避免死板;裁剪方式也有所创新,保证衣角不外分。 时隔五年,那男人身上多了几分拓然和厚重的坦荡,他如盛开在悬崖峭壁上的高岭之花,又似王者归来。 对方目光与他对视了几秒,开门见山的道:“她还好吗?” 盛熙修薄唇咬着烟嘴,重重的吸了一口,眯起眼来看着烟雾以外的男人。 他抽了一会儿,才将烟夹在指间,凤眼削薄冷漠的睨着他,良久,“嗯。” 慕念孝身体蓦然僵硬的绷着,喉头滚了滚,“如果方便,我想去你们家拜访一下!” 盛熙修仍然眯起眼,他不再将烟往嘴边送,而是薄唇的笑弧显得越发深刻和冷讽起来,“好啊!” 慕念孝没想到男人答应的那么痛快,瞳孔微微缩了缩,“嗯。”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是季夏。 年过三十的女人,走路自带旋风,眉宇间都是英气飒爽的风流之姿。 她手上是一分枪械组织结构图,是最先研发出来的。 她目光笔直的落向那身墨色中山装的男人,表情有几分怔然,淡淡的点点头,便将手中的枪械结构图交到了盛熙修的手上,“盛帅!” 盛熙修抬眸看了她一眼,四平八稳的调子,“嗯,搁下巴。”顿了一下,目光变的更深刻一些,似笑非笑的望着季夏的眼睛,“晚上带着行川到红杉公馆来吧,请你们吃饭。” 季夏表情有几分诧异,好一会儿才回:“知道了。” “下去吧。” 季夏点头,就转身离开。 她途径慕念孝时,脚步顿了一下,漂亮的杏眼看向清隽冷峻的男人,淡淡的一句,“总统阁下,也会去吗?” 慕念孝淡淡的嗯了一声,抬眸望着眼前五官颇为英气的女人,“私访,叫我的名字就好。” 季夏干净利落的点头,转过身的刹那,阔步流星抬脚的一瞬,她视线模糊,泪如雨下。 …… ** 下午两点,顾氏LOVE珠宝行。 顾氏如今掌门人,京都人人艳羡的翩翩贵公子顾如风。 他一身裁剪得体的白色西装,屹立在镁光灯前,姿态从容,目光温润,有条不紊的介绍此次新品发布会的重要中心思想。 他整个人出现在新品发布会前前后后不过五分钟,低调的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 莫念在他离开发布会之前,在长廊尽头的某处私人电梯堵住他。 男人嘴角勾起温熙如玉的笑弧,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潋滟波光,“有事?” 莫念红唇挑起,“当然,不知顾公子,是否借一步说话?” 顾如风墨眉轻微的皱了一下,微微侧首吩咐身后跟着的助理,“去停车库等我。” 助理点头,“好的。” ☆、1030 他目光笔挺的看着已经走近的女人 助理点头,“好的。” … 助理走后,顾如风低眸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唇若有似乎的勾了勾,“十分钟?” 莫念轻轻笑了一下,“知道顾公子时间宝贵,十分钟的话,也是可以的。”顿了顿,莫念给了他一把房间门卡,“找你的人,在那等你。” 顾如风接过房卡,是十楼的酒店房间。 按道理说,他是一个已婚的男人,应该避嫌出入酒店。 他波澜不惊的问:“男人还是女人?如果是女人,很抱歉!” 莫念淡淡挑眉,似笑非笑般的道:“女人,从前你爱到不能爱的…她找你。” “……” “因为有求于你,你拒而不见,她只好找我,将你堵到这了。” 男人眸色微深,面部表情隐隐深沉,瞧不出最真实的心理活动,但总有那么几分叫人难以忽视的刻薄和冷漠。 他静看了莫念好一会儿,才凉凉的笑了一下,“爱到不能爱……还是被甩了,你觉得,我是得多贱因为她一个勾勾手我就要上杆子去幽会?” 他口吻其实一点刻薄的意思都没有,他甚至还是温润绅士的口吻,但那不咸不淡的语气,着实不是什么好的态度,“很抱歉,麻烦你告诉她,不想见!” 他说完,笑意尽褪眼底,转身就阔步离开! 莫念在这时急急的拨出电话,“啊照,顾公子…他说不见你…他现在往地下停车坪去了…你试试看,能不能堵到他…” “好!” …… ** 顾氏大厦,地下私人停车库。 一道车头灯强烈的打了过来,车上的男人看着不知何时钻出来的白影,她周身拢着一层淡淡的光晕,身体纤细柔软,目光笔直的看着他的方向。 不知道为什么,心脏有那么几分牵扯的难受。 顾如风不太喜欢这种感受,他甚至是相当排斥。 他发动车子油门,一脚踩了上去,车子如离玄的箭笔直的向那个白影冲过去。 但,那娇小的身影纹丝不动,就那么立在原地。 他耳畔在这时有个声音,像魔音缠绕在他脑海——【她…她…不仅背叛你们的婚约,她还打了你们的孩子……】 他目光猝然眯起,加大码力,“二公子!” 助理见情势不妙,紧急扑上来,车头打了个方向,撞在了一个水泥柱上,车头瞬间凹陷下去,顾如风被安全带拉回,温润如玉的脸陇上一层可怖的阴郁。 “二公子!” 顾如风回神,深不可测的看了他一眼,“你下去告诉她,我不见!” 助理点头,麻溜的下去。 慕照看着向她跑过来的助理,眸色动了动,“他不见?” 助理为难的点头:“二公说了,不想见您,您请回吧。” 慕照淡淡的噢了一声,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掐出一块粘稠出来,“你在这等着,我过去。” 助理:“……” …… 顾如风眯起眼,看着向他方向走过来的女人,找出烟随意的含在嘴里。 他目光笔挺的看着已经走近的女人,摇下车窗,摸出打火机扔在地上,“捡起来,给我点!” 慕照看着落在脚边的打火机,弯下腰去捡了起来。 五年了! 原来已经过去了五年之久! 车上的男人,温润如玉,他看她的眼神再也不似从前那般缱绻柔意,只有若有似乎的嘲讽。 【PS:顾公子一直是被虐的那个,难得他小虐一下女主,让他的剧情傲娇收尾也挺好的,么哒!】 ☆、1031 慕照瞳孔缩了一下,看着男人俊美成熟的脸 他看她的眼神再也不似从前那般缱绻柔意,只有若有似乎的嘲讽。 这样真好! 她将打火机打着,将男人含在嘴里的烟点燃,展颜笑了一下,“从前,你是不喜欢抽烟的。” 车上的男人眯着眼,对着她的脸喷出一团白白的烟雾,喉头染着一层烟熏后的沙哑,“没人告诉你,没有什么会是一成不变的?何况还是人呢。人,是最容易见异思迁!” 慕照倚靠着车窗,任由男人鼻端的烟雾徐徐的喷在她脸庞,“能聊一聊吗?” 顾如风眯起眼,一口气将烟抽到头,顺着车窗口将烟蒂丢了出去,“上来!” 慕照怔了一下,很快的反应过来,绕过车头打开车门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她人低着头去绑安全带,刚抬起头来,车子一个紧急向后倒车,几秒内就冲了出去。 半小时后,车子在一个港口码头停下。 九月初,阳光依然毒辣,港口码头没有任何树荫。 她被男人提着肩膀拖下车,“如风哥哥…”慕照急急的唤了他一声,“你干什么?” 顾如风到底是松开了她一些,动作优雅的挽起一截袖口,露出腕上价值不菲的手表,眯起眼来看她,“不是要聊聊的?” 失去记忆的顾如风,让慕照感到陌生和一丝丝害怕。 她身子往后倒退了几步,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密的薄汗,“是要聊,为什么要游艇?” 她此时已经被男人弄到了快艇上,身上也绑了安全带,“听闻,蝴蝶岛,是当年我向你允下的承诺,我现在想不起从前的事,或许换个环境,聊一聊我们从前的事,万一我心情好一点想起了点什么呢?” 男人话音落,快艇就如一道流光冲出了出去。 因为开的快,掀起的海水很快将她头发弄湿。 她耳边是呼呼的马达声,海水撞出的水花声。 她海藻般的长发被海风掀的凌乱不堪,她侧首看着侧身面部线条阴沉至极的男人,喉头带着几分堵塞,“如风哥哥……我知道你恨我…你开慢点,好吗?” 男人就像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快艇开到了最大马力,她只觉得腹中难受,很想呕吐。 …… 半小时后,快艇速度渐渐放缓,方向莫名的偏离了蝴蝶岛,最终荡漾在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上。 偶尔,天空有几只海鸥从头顶上飞过,慕照已经从惊恐中稳定下来。 她看向身侧的男人,他正动作优雅的脱下被海水沾湿的白色西装,温润的眸色沁着淡淡的凉意,“就在这说吧。” 慕照看着他,他突然改变了注意,没有去蝴蝶岛,大概他应当是情绪平复下来,少了那层预要报复她的心情。 她抿了抿唇,仰着脖子对他道:“你…记不起从前的事,怎么会忽然恨我?” 两个月前,她还没有恢复记忆时,盛熙修带她去顾家,他那时候对她还是以礼相待的。 “兰芝说……我跟你有过孩子…” 慕照瞳孔缩了一下,看着男人俊美成熟的脸,忽然很难将他跟从前记忆中那个翩翩俊儒的少年联系到一起去。 ☆、1032 他眸色深不可测,“可有爱过我?” 她甚至下意识的有一种感觉,他不再是从前的顾如风。 是因为换了心脏,所以他身上那原温儒的气质多了几分冷拔了么? 当年,提供心脏的供体,说是一个实习期的特警。 特警,身上带着军人的血统。 当过兵的人,骨子里都透着冷硬的气质。 想来,他此时身上抑制不住的冷硬气质,跟换心手术有关的吧。 她静了静,道:“顾兰芝,骗了你。我们没有孩子。” “我跟你的确是有婚约,但我和你之间清清白白。慕家出事后,自我跟盛熙修之间有了纠缠不休以后,那时就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没多久,顾家对外公告解除了我们的婚约。” 顾如风垂眸静静的看了她几秒,薄唇冷意的抿成一道直线,“即便是这样,还是你背叛了我们的婚约,不是么?” “是!”慕照不否认,目光肆意的看着男人深沉起来的眉眼,“所以,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顾如风无意识的咀嚼着这几个字,眸色深深的望着阳光下波光嶙峋的海平面,有几秒的失神,“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呢?” 慕照微微一笑,淡淡的:“对不起所有…如风哥哥,你如今这样挺好的。” “好嘛?”男人忽然转过头来,喉咙抑着几分沙哑的蛊惑,“好,那样看是怎么定义呢?” 他说完,目光再次收回,看着壮阔的海平面,“听闻,你这几年也是吃了大的苦头,也算是历经磨难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所以,算是老天对你背信弃义的惩罚了吧。” “所以,你原谅我吗?”慕照侧首,看着男人温软起来的下颚线,“三拜九叩,如果真是你所乐意见的,我会做!” 顾如风这次转过身来,垂眸静静的看着面前这张五官精致的小脸,声音透着几分凉意,“我既然想不起你,也记不得从前爱过你的事,前尘恩怨似是两消了…但,我母亲的确因你而走上绝路,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慕照抿了会儿唇,静了几秒,道:“我会负荆请罪,给她上香!” 男人眸色从她脸上移开,声音很轻,像是随时都消散在风里,“你很爱他吗?” 话题的跳跃性,让慕照有几分怔然。 她后知后觉的明白那个他是谁以后,她点头:“嗯,很爱!” 初秋,三点左右的阳光正是毒辣的时候。 顾如风垂眸看着她被阳光晒红的小脸,眸色深不可测的看着她的眼睛,“可有爱过我?” 海上的风浪很大,吹起她的裙摆和长发,有少些许的长发拂过他的脸。 他伸手将那俏皮的长发拨开,却莫名觉得掌心那屡头发柔软,想要抓住,下一秒就随风消失了。 他听到她温温静静的嗓音,很平静的对他笑着说,“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他缠绕在心头上的阴郁一下子就消散了。 就像是秋高气爽的午后,被风吹散在天边的浮云,让他整个人都透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顾如风低眸,看着她冒着薄汗的小脸,年轻,淡然,美丽,笑起来纯真而肆意…… ☆、1033 我想不起来了,不会再爱你 年轻,淡然,美丽,笑起来纯真而肆意…… 可,这一切都跟他再也无关,就像是他记不起从前的一切。 所有的所有,都随着他逝去的记忆而被风沙吹散了。 如今,挺好! 他伸手,想摸摸她娇嫩的小脸,可终究没有落下去。 早上他起床时,莫心拉着他的衣角,告诉他—— 【如风,你最近梦里总是在念一人的名字。她叫慕照!】 【如风,我知道你不爱我,这是离婚协议,我等你的决定!】 【如风,我带着宝宝回娘家过几天,你要想明白!】 …… 那时,他的心脏如黄蜂蛰了一下,轻微的疼着。 他以为那是对过去无法释然的痛,可现在想想…那不是。 那是,是那个叫莫心的女人,她满眼惆怅的眸色,让他心中有所疼惜。 …… 他将手收回,目光平静的落向远处,温淡而轻疏的口吻,“脐带血,晚些我会叫人送到盛堡营去。” 慕照喉头紧了紧,感激的望着男人优美侧颜,“谢谢!” 她吐出这两个字,就已经声泪俱下,眼泪模糊一片。 在顾如风记忆中,他从未见过女人哭起来如此孱弱。 他垂眸间,望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小身子,嗓音缠绕着几分不忍的抚慰,“过去就都过去了,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你不必觉得内疚或者是感动,我只想做到问心无愧。” 他这样说,其实也有几分是在说服自己放下过去。 她从未爱过他;他却爱她爱到死过一次。 所以,他想着,如果从前的顾如风还活着,大概是不忍见她伤心和难过的。 那么,如今这样挺好! 宽恕,包容和温情…,是对他们过去的救赎! 他到底伸出手,摸了摸她黑软的发顶:“他们都说我爱过你,爱到誓死方休。如今,我想不起来了,不会再爱你……,你要带着从前顾如风对你的爱和念,好好的幸福着。” …… ** 傍晚,红杉公馆。 七七站在香樟树下,仰着脖子看树丫上睡觉的小八,嘟着小嘴。 她心中有个想法,她这时想变成像小八这样的一只懒猫,爬到树丫上呼呼睡觉觉。 可是,她张开手臂连树干都抱不过来,不开心。 她撇撇嘴,叫来身后的保镖叔叔,“数数,七七要梯子!” 保镖叔叔很忐忑啊,仰着脖子看这颗活了快百年的老香樟树,十分为难的道:“大小姐,这个怕是不妥…,会摔跤的。” 七七无聊死了,她转过身来,眉头皱巴巴的:“九哥哥要什么时候才回来?七七不能跟小八玩,也不能爬树,七七好无聊!” 保镖看了下时间,恭敬的道:“小九爷,要晚上七点左右,他今天有课!” 保镖说完,就看到小祖宗撇撇嘴就要哭的模样,忙哄着她,“大小姐要是觉得无聊的话,保镖叔叔可以陪你玩…打水枪的游戏。” 七七实在是无聊了,她本来挺嫌弃跟保镖完的,不过有的玩总比没有的好吧? 她傲娇的抬了抬下巴,“那好吧…,不过你不能太欺负七七喔,不然七七会打小报告的!” “……” 十分钟后,七七将水枪扔了。 ☆、1034 看着她, 慕念孝胸腔抑制不住的震动(重要) 十分钟后,七七将水枪扔了。 她很不高兴,保镖数数太笨蛋了,打他,他都不躲,一点意思都没有。 她仰着脖子看着香樟树,哗啦一下哭了,“七七要爬树…七七要爬树…你去给七七拿梯子…” “……” 保镖不为所动,七七就哭的更凶。 反正,她就是抱着一这样的一种心态——你不给我拿梯子,我就哭给你看,哭的你浑身发毛,浑身抓狂! 五分钟后,保镖给小祖宗拿来梯子。 不过,保镖可不敢大意啊,什么都顺着她。 一个保镖先爬到树丫上,下面的保镖在七七的腰上绑了一个安全带,这次勉强同意她爬梯子… 树上的保镖提着绳索,下面的保镖亦步亦趋的全程护着。 不过,显然是他们担心太过了,七七四肢很灵活,手脚十分敏捷,没有半点意外就爬到了那个距离她最近的树丫上。 她骑在树丫上,晃荡着两条小短腿,无聊的到处乱看…没多会儿,她眼睛一亮,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她激动的直叫:“帅…数数…帅数数…” 她声音脆生生的,又是爬在高处,伴随着晚风一吹,那踩着夕阳光辉走来的男人不禁抬眸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那小小的粉团子,就那么猝不及防撞进他的心脏深处,掀起千翻巨浪。 慕念孝停下脚步,胸中有无数个声音在脑畔里来回荡漾。 这是她的孩子吗? 这是他们的孩子! 这是跟他毫无关系的,他们的孩子! 他眯起眼,看着那不多会儿就从树干上滑下来的小女孩。 她迈着两条小短腿,一阵风似的往他这边跑。 慕念孝胸腔抑制不住的震动。 他有一种感受,他像是坐上了穿越时光机器,他还如年少时,他的小女孩在夕阳下向他狂奔而来。 他听到她,脆脆的在他耳畔,唤着,念着,哥哥。 一遍又一遍! 他的小女孩! 他终于,认清了一切,他昔年捧在手心长的小女孩,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他半蹲下去,低眸看着抱着他裤脚的小奶包,眼眶有些酸胀的湿润。 他看着她精致过分的小脸,轻声低咛的笑了一下,“真像!” 七七不知道,帅数数为什么会哭? 她奶胖的小手摸了摸男人墨染的眉头,担忧的口吻,“数数,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慕念孝凝望着她白嫩的小脸,眸色柔软的如盛满了一汪清池的水,“没有!” 七七觉得帅数数身上味道好好闻,她像个小狗似的在男人脖颈旁到处嗅了嗅,“数数,你香香的,比爹地还要香香的。” 慕念孝抱起窝在他怀里的小团子,“你爹地,妈咪呢?” 七七指了指红色的房子,“爹地妈咪在厨房做晚餐,他们说今晚我们家来重要的客人。” 七七说着,小手环住男人的脖子,黑葡萄大眼看着他,“数数,你就是爹地妈咪要接待的客人吗?” “嗯!” 七七开心,咯咯的笑了,“数数,你叫什么名字?” “慕念孝!” ☆、1035 他立在女人一米之外,停了下来 “慕念孝!” 七七笨拙的重复这三个字,小眉头皱了皱,“好绕口,没有七七的名字叫起来顺口!” 怀里的小团子身上还带着奶香,她粉透透的小脸时不时的在他脸上噌过,让他整颗心脏都柔软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亲昵一些。 可能是因为她生的孩子吧,他心底总是有那么几分温然和说不清楚的情愫。 他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小脸,掌心下的肌肤细嫩的让他爱不释手。 他喉头动了动,“那你叫什么名字?” 七七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脆脆的介绍自己:“我小名叫七七,大名叫盛一一。名字是欢欢妈咪起的,嘻嘻…数数,你为什么也信慕?你跟妈咪的姓是一样的呢。” 男人目光轻软的看着怀里的小东西,声音温软而宠溺的道:“嗯,你妈咪是我的妹妹,你……应该叫我一声舅舅,而不是数数。” “舅舅?”七七脆脆的喊了一声,觉得这个称呼很稀奇,又欢喜不已的连叫了好几声,“舅舅…舅舅…” 慕念孝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感受,原来五年可以孕育一条灵活的小生命。 他心头软的难受,心脏一圈又圈的缩着。 原来,一切都晚了! 七七很聪明,她发现舅舅好像很难过,她搂着舅舅的脖子,亲了舅舅脸颊几口,“舅舅,你有心事吗?” 慕念孝回神,眸色轻软的看着怀里的小家伙,“没有。” 七七眉头皱了皱,嘟着粉嫩的小嘴,”可……舅舅为什么这么不高兴呢?” “没有!”慕念孝抱着她,目光落向不远处,眸色如月光下一望无际的海平面,寂静无声又包含无数内容,“舅舅,见到你,是因为高兴。” “真的吗?”七七在他怀里抬起头,发现男人没看她,她撇转头顺着男人的目光看过去,雀跃不已的唤了一声,“妈咪…妈咪…是舅舅来了!” 她说着,就几下从男人怀里噌了出去,撒丫子一阵风的跑出去。 慕念孝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小小的身子扑进女人怀里。 他立在女人一米之外,停了下来。 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天边是瑰丽的晚霞,她仿佛立在霞光深处,一如他梦境中出现过的样子。 他看着她湿润起来的眼眶,喉骨动了动,许久才说出几个字来,“好久不见!” 慕照将七七抱起,眼眶透着几分水红,喉咙有几分酸涩,“大哥!” 慕念孝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握紧,点点头:“他呢?” “在厨房!” 慕念孝淡淡的哂笑,“看来我的面子很大。” 慕照只是轻轻笑着,看着他孑然一身的立在那,周身散发着冷沉厚重的气阔,许久才淡淡的出声,“过的好吗?” 好吗? 慕念孝这样想着! 其实,他如今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唯独失去了最重要的。 他应该是不好的吧? 这五年来,每每夜深人静时,他举头望着头顶上的暗色星空,都有一种孤家寡人的凉薄感。 他仿佛屹立在世界之巅,俯瞰芸芸众生,却唯独过的清寂孤独。 ☆、1036 七七眼睛亮亮的: 妈咪…妈咪,他是谁? 他终究活成了自己最差的样子,凉薄寡淡,没什么可以亲近的人,也没有谁能够掀起他心中的热流。 他对她,早在五年前利用起她的那一刻,就彻底失去了拥有她的资格。 如今,他们这样还能平静的说上话来,他俨然是心中满足了吧? 慕念孝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睛,淡淡哂笑而自嘲般的:“嗯,想要的几乎都拥有了!” 慕照望着他漆墨幽深的眼睛,静了一会儿,才低低出声,“我们都要好好的,好吗?” 近乎恳求的低求,让慕念孝情绪一瞬间就低落到了极致。 他心口酸胀的难受,背过身去,平复了许久,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慕照从未觉得她不会原谅慕念孝,她可能怨恨过,可内心深处从来就没有怪过他。 没有责备过,又谈何原谅呢? 他得到了他最想要的,却也失去了他最重要的。 他如今活成了孤家寡人,那样孤独。 她其实很想帮帮他,毕竟是那样呵护着她长大的人,她见不得他半点不好。 她勾唇,笑了一下,“季夏和小公子来了。” 不用慕照提醒,慕念孝已经看到了从停车坪走来的一大一小。 五年的光景,从前的小奶包已经出落成小小少年。 他步态很稳,走过来对他恭敬的问候:“念孝叔叔,晚好!” 七七第一次见季行川,眼睛亮亮的,从慕照怀里噌了下来,“妈咪,他是谁?” 季行川看着面前粉雕玉琢的小奶娃,眸色温润,“叫川哥哥,川哥哥给你带了礼物!” 七七仰头看着少年清隽的五官,眨着眼睛,脆脆的唤了一声,“川哥哥!” 季行川捏了一把她肉肉的小脸,像变魔术似的从衣兜里摸出一个迷你的小城堡,“亲手做的,送你。” 七七一直觉得自己就是魔法城堡里的小公主,看到这个小巧的城堡,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谢谢川哥哥。川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淡淡的勾唇,稳沉有力的介绍,“季行川。行云流水的行,川流不息的川!你呢?” 七七鼓着小嘴巴,觉得川哥哥的名字好有诗意噢,她的名字有点……拿不出手。 她有点羞涩,咯咯的笑道:“七七!” “七七?”少年眉目柔和,“好名字!” 季夏杏眼溢出点温淡的笑,点头:“好久不见。” 慕照对七七招招手,“七七快请客人回家。” 七七悄咪咪的嗯了一声,拉着季行川的手走在最前面,然后经过她的舅舅时,又拽了拽舅舅的裤腿,“舅舅,为什么川哥哥跟舅舅长的好像好像的?” 小孩子的话,总是透着那么几分肆无忌惮。 这样的话,慕念孝不是第一次听。 他眸色偏暗,目光在空气中与季夏相撞,许久才淡淡的开口,“嗯,因为,他是舅舅的儿子。” 季夏眼眶蓦然一红,身体瞬间僵住。 她情绪明显的激动,却依然能有条不紊的表达,“你什么都知道?” 慕念孝目光收回,看了眼同样震惊的在看他的少年,淡淡的点头,“嗯。” 季行川从小就崇拜慕念孝,男人在他心里就像是神话一般不可动摇。 可…,这个男人怎么会是他的父亲? 【PS:嗷,隐约听到了正文结尾的号角声鸟了…,嘤嘤,都都快快想想最先看谁的番!】 ☆、1037 男人声音很轻,“不是爱我的?” 可…,这个男人怎么会是他的父亲? 怎么能够是他的父亲? 那个让母亲夜夜以泪洗面的男人,怎么会是他? 季行川清澈的眼过分冷静,他很冷淡的问慕念孝,“为什么?” 慕念孝单手插在裤兜里,眸色很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你指的?” 季行川撇开头,拉着七七走在前面,终究没有问。 他要问的为什么,有很多? 千言万语,不过是一句,为什么不要他和母亲。 但,他已经不再是个无知无畏的孩子,他是懂事的少年。 他不可能当着母亲的面,这么问他。 这么问,会让母亲难看,这是对母亲的不尊重! 慕照看了眼情绪有些失控的季夏,微微侧首对身侧的男人道:“我先带孩子过去,你们先聊着。” 慕念孝嗯了一声,往季夏的方向走出去几步,“那边有个亭子,去那边坐坐吧。” 季夏感激的看了慕照一眼,收回目光望着这个她深爱十多年的男人,“好。” …… 九月初的京城,暑气还很浓郁。 傍晚的风,依旧没有吹散蒸腾的暑热。 季夏脸上是细细的薄汗,她望着面前衣冠整洁面目清隽冷漠的男人,神色微沉,“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男人单手插在裤兜,人依靠着身后的浮雕柱子,淡淡的口吻:“五年前那日,他上了我的飞机以后。” 季夏胸腔一震,抬手捏了捏眉心,“为什么不认?” 男人在这时望着她的眼睛,他眼底那淡淡浅薄的哂笑,看的她心脾酸胀。 她听他很轻的说:“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从我身上借的种,至于生下他,是你的决定。” 季夏心脏一扯,喉咙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那么…,你现在是想告诉我,你仍然不认他吗?” 男人眸色淡淡的从她脸上移开,目光平静如水的落在远处,很温然的嗓音,“认不认,他都是我的种,不是吗?” “什么意思?” 慕念孝转过身来,清冷的眸色变的渐渐润泽起来,淡淡的笑了一下,“你很爱我?” 季夏没想到他开口是这么一句,她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心脏跳的快要钻出喉咙,“比你…想的要多出很多。” 男人点点头,对她招招手,“过来!” 季夏心潮暗涌,男人的三言两语足以掀翻她所有理智,她脚不受控制的走到他的面前,仰着脖子看他。 似乎,很久,很久没这么近距离的看过他了。 五年前,在Z国执行任务时,也是有这样的近距离机会接触过他,可从未有这样四目两辆相撞的时候。 “孩子还是姓慕吧,慕行川比季行川更有身份。” 季夏大脑有几分空白,抿了会儿唇,才道:“你要夺走我的儿子?” 慕念孝看着她一副受惊害怕的样子,眸色渐渐趋于温淡,“为什么不能是我们共同的儿子?” 季夏脑畔里一时炸出绚烂的烟火,璀璨生辉。 她激动的都哆嗦,“呵~,我可以理解为你是要娶我吗?” 男人声音很轻,“不是爱我的?” ☆、1038 他皱了皱眉,伸手掐开她的腰肢 男人声音很轻,“不是爱我的?” 季夏嗤笑:“慕篱也很爱你,是不是爱你的,你都要娶呢?” 已经很久没人在他面前提起过慕篱这个名字。 若不是季夏提起,他差点都忘了慕篱还活着,就活在他王宫后院的地窖里。 他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前提,也得看着舒服。” 季夏忽然就觉得好笑起来,“王都看着比我舒服的女人很多,谁知道哪天又有女人借了你的种在带着孩子出现呢。” 这话,慕念孝是听懂了。 眼前的女人,不仅是要他的婚姻,还要他的爱。 可他已经不会再爱了! 他的爱,在最好的年纪已经枯萎。 他俊脸染着黄昏的光晕,在半暗不明的光晕里透着几分淡淡的冷凉,“如果你觉得委屈,可以不嫁!” 季夏喉头发堵,咬牙切齿的道:“不,我嫁!” 她悲愤的说完,猝不及防上前一步,圈住男人的脖子踮起脚尖人就要吻上男人的唇。 慕念孝站着没动,不过他到底是不习惯女人碰他。 他手挡出了她吻上来的唇,那软糯的湿润一下子就透过掌心传到了他骨血深处。 他皱了皱眉,伸手掐开她的腰肢,让她远离自己一些,“女孩子要庄重!” 季夏眼眶红红的,委屈的哼道:“慕小照庄重?你喜欢的从来就是不庄重,我为什么要庄重!” 慕念孝看着她委屈不已的小脸,忽然低低的笑开,半嘲半讽的调子,“你委屈什么?你有什么可委屈的呢?胆大的是你,借种生孩子的是你,我才是受欺骗和委屈的那个。” 季夏哽咽,露出女人最脆弱的一面来,“可你不爱我。” “为什么你爱我,就一定要求我必须也是爱你的呢?”男人淡淡的口吻,有条不紊的笑着道,“你要的是爱情,我要的安宁。我的爱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不会再动这个心思。你若是能受得了我给的安宁,那就嫁过来,如果不能,我不会插足你和孩子现在的生活。” 季夏视线变的模糊,她从未在人前这样有失体统过,“为什么不给我和你自己一个机会?慕小照你已经错过了,如今她有自己的幸福要守,你还能期许着什么呢?” 她说完,男人视线向她看了过来,那眸底是很平静的深色以及你看不懂的怅然,“季夏,女人一旦贪心起来,就会患得患失。我愿意给你一个婚姻,那也是基于你执迷不悟爱我的基础至上,不要贪心,否则你会比现在更痛苦。” 晚风吹拂过来,季夏短寸的头发被吹的有些翻飞。 现在是九月初,等到了月底,京城的风会更大。 她伸手摸了摸齐耳短发,想着,或许风更大一些时候,就能吹散埋在男人心头上的云翳了吧? 她一直都觉得,深爱一个人没有错。 但执着并一直深爱一个人,就有些可怜可悲。 她忽然笑了起来,淡淡的冲他抬高下巴,讽刺而又无畏,“是吗?慕念孝,你真可怜!没有爱的婚姻,我季夏不要!总统夫人,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屁!” ☆、1039 这个少年是他慕念孝儿子(重要) “总统夫人,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屁!” 她说完,掉头就走。 季夏身高在女孩子中算高挑的,常年淫浸在部队,她周身都披着一层刚毅冷静的气质。 慕念孝眯起眼,看着她渐渐消失在视线中,性感的唇渐渐抿成一道冷弧。 大概是意料之外的结果。 不知道是这女人装腔作势的虚张声势,还是她以进为退的策略,总之似乎还算清骨的表现让他小看了。 他手撑在面前的护栏上,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荷花池。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在想什么。 或许,他什么都没有看,或许也什么都没有在想,可能只是一个人想静一静。 天很快黑了,红杉公馆的观景灯渐渐亮起。 一道稳沉冷静的少年音,自他身后响了起来,“父亲!” 周身的血液瞬间凝住,慕念孝身体僵住了。 “父亲!” 少年的嗓音再次传来,他可以肯定不是幻听。 他整理好情绪,慢慢的转过身来。 夜色阑珊,观景灯影下的少年,长身玉立,清隽俊美,如他年少时的模样。 不过,他比他年少时要幸运,这孩子有个好的母亲,有季家给予的温情关爱,他被滋养和教育的很好。 慕念孝望着他墨玉般的眼睛,忽然嘴角淡淡的化开一抹浅浅的笑弧,“不恨我吗?” 少年仰着脖子,眸子如世界最好的冰玉,清澈干净,“你是我父亲。恨你有什么意义?再多的恨都抵不上血浓于水的亲情。父亲,我跟母亲都需要你。母亲这几年,过的太孤独,她很爱您。” 慕念孝往少年的方向走过去了几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年,伸手摸了摸他短促而浓密的头发,淡淡的嗯了一声,“谁让你来喊我的?” 少年仰望着男人,眼底满是崇敬的神色,“是熙修叔叔…噢,现在应该喊一声姑父了。” 慕念孝心底微动,眸色平静的看着少年,“你觉得你姑父这个人,怎么样?” 少年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这么问,他挠了挠头发,想了一下,很认真的道:“他是一个好的少帅,好的丈夫,好的楷模,也会是你的一个好朋友。” “那你姑母呢?” 少年有些懵懂的看着他,静了一下,道:“她再好也不爱您,父亲,常言道,要珍惜眼前人。母亲,会比姑母更适合您。姑母如今过的很幸福,不正是您所愿意看到的?” 这些话,出自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确实有些早成了。 慕念孝多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点头,“你说的对。” 少年神色微微张扬了一些,“母亲说聪明的小孩会过分心机,我不知道我这份聪明是好事还是坏事。” 慕念孝有几分怔然,良久:“现在都看的什么书?” “已经念完了大学的所有课程,现在准备攻读硕士生化科方向的,平时兴趣的时候喜欢研究枪械,母亲说我在枪械研究方向很有天赋,若是能得到您的指导,将来可能会有一番造诣。” 慕念孝尚且不知少年的所有成长历史,但就冲他眼底的骄傲和自信,他是相信了。 【PS:季行川,正式更名慕行川!嗷嗷~偶有点迫不及待想写盛九,七七,慕行川他们的番外噢…(#^.^#)】 ☆、1040 他给她倒了一杯橙汁,“乖,你身子弱,不能喝。” 但就冲他眼底的骄傲和自信,他是相信了。 他垂眸,细细端看他的脸,淡淡的:“你若是愿意,我会教你。” 少年记得五年前在飞机上,男人就允诺过要做他的师傅,他也一直深刻记得男人对他的这个承诺。 在内心深处,他是希望能从男人身上学到真本领。 他对男人肯定的道:“您愿意教,行川就愿意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浅浅的沟通,一下子拉近了父子之情。 慕念孝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很平静,内心深处也极为喜好这样似乎来之不易的平静,这让他有一种游子归乡的安宁。 他牵起少年的手,发现他掌心有许多茧子,有一两处磨出的血泡还没有来得及消退。 他无声的皱眉,低声问:“怎么弄的?” 少年笑的明朗,似乎很高兴,“母亲说从小出生富贵的孩子,不能过的太顺风顺水,尤其是男孩子,要多吃苦头,才方能有出息。这些,是我平时锻炼打沙袋和制作枪械弄的。” “疼吗?” “起初有一些,时间久了,无所谓。”少年侃侃而谈,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些,“母亲说,穷养儿子富养女,我是男人要从小就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将来才能有所为。” 慕念孝再次被他的话缩震惊,“那你将来,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少年目光澄澈,声音透着过分的自信,“想要的都能拥有,得不到的释怀。行川将来要做一个大彻大悟的人,才不会像父亲这般年过三十还无法释然,您活的太偏执,所以内心才如此痛苦。” “行川只想做个简简单单的人,一家人开心最重要!” 这番话,如同星星之火,瞬间照亮了慕念孝心底最阴暗的角落。 少年身高已经到了他的心口,他其实不需要蹲下去,视线也是足够能与他达到某个平行的可空间。 他看着少年好一会儿,才低低的笑了出来,“从前就觉得你母亲把你教的好,原来我只是看到了一个短浅的层面。行川,希望你能记住自己今天说过的话,做个简简单单的人,拿得起放得下。” 少年点头,“那样就跟神话剧里的逍遥散仙差不多,开心最重要。” …… ** 盛熙修坐轮椅的这几年,唯一进步的大概就是厨艺。 他的厨艺,好的让莫临渊心血来潮的时候都跑过来怂恿着他做。 他这个厨子,可不是那么廉价的。 所以,莫临渊每次都是拿东西过来跟他换。 他心情好的时候才会下厨做几个下酒的小菜,两个孤家寡人凄凉的喝着酒,那种只有到了年过八旬才会有的心情,他们就那样的体会过了。 …… 盛熙修开了一瓶白的,不是什么特别好的珍藏,是他自己这几年闲来无事自己酿的。 酒的度数高,打开瓶塞,就是浓郁的酒香。 他给慕念孝倒满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至于他自己身侧的女人,他给她倒了一杯橙汁,“乖,你身子弱,不能喝。” 小女人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他手里的瓶子,小嘴翘了翘,“不是高兴的嚒,大哥在,我想喝一点。” ☆、1041 待那软糯糯的吻从他脸上移开… “不是高兴的嚒,大哥在,我想喝一点。” 慕念孝望着他们那一对,那眼里心里只有彼此的眼神,如今在他看来是那样的和谐。 他想,一个小孩子尚且都能看透的道理,他一个年过三十的男人没有道理走不出来。 他低眸淡淡的望着对面的男人,口吻带着浅浅的宠溺,“难得的,她想喝,就喝一点。” 盛熙修凤眼微微眯了一下,叫佣人拿来一个小的酒盅,搁在他女人面前,“只一杯,多了就没有了。” 那么小的酒盅,最多能盛一两酒就不得了。 慕照有些不满,但想着男人在有些事情上的霸道,她还是妥协了,“那好吧。” 七七看着妈咪的酒杯很漂亮,翘着嘴角问男人要:“爹地,七七也要,七七要敬舅舅,舅母,还要敬川哥哥呢。” 小姑娘眼睛乌溜溜的眨着,无辜的看着你,看的你都不忍心拒绝。 盛熙修单手掐过七七的小腰,将她抱坐在怀里,“嗯,你是个小朋友,可以以茶代酒。” 七七乖乖的嗯了一声,“那我要妈咪一样的酒盅,七七要跟川哥哥坐到一起。” 她说着,就不安分的从男人大腿上滑了下去,激灵的像个小猴子似的,挤到少年身侧,“川哥哥,七七也给你准备了礼物,七七有一个储藏许多小星星的魔法瓶子,等你走,七七送给你,好不好?” 少年看着边上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淡淡的点头,“好。” 七七高兴抱着少年的脖子,就亲了人家脸蛋一口。 少年表情有几秒呆滞,待那软糯糯的吻从他脸上移开,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估计是有了男女之别的意识,他脸蛋不可抑制的红了。 而始作俑者,却有模有样的给自己的小酒盅倒上了水,等她傻乎乎的端着酒杯敬他父亲时,他才收起心底那片说不出来的缱绻情绪。 七七高高举着小酒盅,“舅舅,舅妈,七七敬你们。” 她说着,仔细回忆着妈咪之前交代她说过的话,顿了顿,想了好一会儿,她脑袋才灵光一闪,脆脆的把祝福语说出来,“祝舅舅舅妈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七七要吃舅舅和舅妈的喜糖…妈咪说,喜糖比巧克力还要好吃呢。” 季夏表情有几分尴尬,她低头看着面前透明的玻璃酒杯。 比起她的尴尬和不安,她身侧的男人倒是处之泰然,从容不迫的端起酒杯与小奶包的小酒盅碰了一下,“七七乖乖的!” 他说完,仰头,将那二两白酒一饮而尽。 七七雀跃,有模有样的模仿男人喝酒的动作,也仰头一饮而尽。 她喝完,眨着眼睛看着男人身侧的舅妈,“舅妈,你还没有喝?” 季夏被点了名,抬起头,看着小姑娘无比期待的眼神,淡淡的笑了一下,“谢谢,宝贝!” 她说完,也一饮而尽。 七七见她任务完成了差不多,忙喜滋滋的讨要好处,“舅舅,舅妈,还没有给七七见面礼呢。妈咪说,舅舅会给七七见面礼,舅妈也会的。” ☆、1042 女人姿态慵懒的躺在地毯上… “妈咪说,舅舅会给七七见面礼,舅妈也会的。” 慕念孝从Z国来的时候,是有准备见面礼。 因为对慕照有着那份特殊感情,他准备的东西自然不能俗套。 当然,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 是一枚玉龙印章,下面刻着七七的名字。 七七从他手上接过来,雀跃不已的打开,沾了点水,抓起慕行川的手背,在上面戳了一下,“看,盖了章,就是我的了…” 七七欢喜不已的声音响彻整个餐厅,盛九从门外进来就听到小家伙脆脆的声音。 他将书包拿给佣人,姿态从容的走进餐厅。 家里来了客人,他从来的路上已经知道。 他径直走到七七的身侧,对他眼底看到的男人和女人恭敬的问安,“舅父,舅母,晚上好。我是小九!” 七七听到九哥哥的声音,雀跃的扭过头来,“九哥哥,你怎么才回来,七七都无聊了一下午呢。” 她说着,就主动指派家里的佣人,“阿姨,搬椅子,我要九哥哥坐在七七的右边,嘻嘻…这样七七左边就是川哥哥,右边就是九哥哥了。” 盛九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分别对盛熙修和慕照都问了好以后,才坐到七七的右手边。 按道理来说,盛九跟慕行川年龄相仿,都是偏淡的性子,应该有不少共同语言。 可全程下来,两个少年交流的内容并不多,倒是七七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一顿餐下来,两个少年明显发现四个大人之间有猫腻。 他们交流的内容不多,酒倒是喝了不少。 尤其是季夏,季夏喝的快,至于两个男人,淡淡的聊着一些政务方向上的事,他们虽然似懂非懂,但大抵能判断出两个男人关系并不亲厚。 饭后,两个男人去了书房,季夏喝的有点多,慕照让佣人将她扶进客房休息。 她安顿好三个孩子,又从新折回到季夏的客房。 本应该在床上躺着的女人,此刻跪坐在地毯上。 室内开着幽暗的壁灯,她周身都拢在一团阴暗处,那单薄的身影看着就让人觉得莫名孤独。 慕照走过去,盘膝坐到她的身侧。 季夏在这时抬眸看向她,低低的笑了一下,“你知道,我一直羡慕你的地方,就是他爱你爱到病态的偏执。你不在的这五年,他过的更加矜冷克制,我也从想过在这个时候走进他的生活…可是…” 说着,她就转过身来,身体懒懒的靠在沙发上,低低呓语般的自嘲着,“可我也有我的骄傲,也是有自尊的…,我犯不着。” “我一味地告诫自己,爱他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不需要他有所回应。其实,我真特么的傻,爱他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慕照看她情绪低迷,眸色深深的沉了沉,“我大哥,幼年失去母亲,父亲不亲,他在那样没有爱的环境长大,被自己的外公逼着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他几乎没有被血浓于水的亲情呵护过,所以年幼的我给他晦暗的世界带去了一抹暖阳,他觉得那是他想要抓住的光和热…” 【PS:未来权倾天下的盛九爷:亲奶奶,求您咧,别下套成吗?那个什么川的,能滚蛋吗?嗷~】 ☆、1043 我想她想到发狂… “所以,他疼我,宠我,呵护我…甚至是无法自拔的爱上我…,都是因为他想要拥有那片属于他的光和热的天空。” “是他心里太冷了,所以季夏,你若是有足够的耐性,用你的光和热去照亮他的阴暗,抚平他的孤独,他会爱你的。我保证!” 季夏不信,她抓住慕照的衣角,“真的吗?” “我了解大哥,我跟他几乎朝夕相伴数年,他的秉性我比谁都要清楚。” 季夏表情有些呆滞,淡淡的一句,“是吗?” 她疑惑完,低头就捧起脸,哭的像个孩子,“我十七岁在滇南的部队里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上他。我如今三十了,整整十三年呢,不曾减少,越发浓烈。” 十七岁的季夏,还是个快意洒脱的问题少女。 她那时淘的可以上房揭瓦,所以才被送进了部队锻炼。 想想,这些年,季夏时常后悔的事,就是为什么去当兵。 如果不当兵,她现在一定过的很平静,至少不会这么痛苦。 慕照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开了一瓶红酒,陪她喝着,“其实,你守着这份漫长的执着,也不全是那么痛苦,不是吗?行川很懂事,他是你的骄傲。” 季夏眼底泛着水泽,释然笑着点头,“行川,是我的骄傲,我应该感谢生命之中有他的陪伴!” …… ** 书房,慕念孝倚靠着书橱,姿态难得慵懒而随性。 他冲男人抬了抬下巴,“你手上的,是什么?” 盛熙修对他扬了扬手中的相册,“属于你们的…相册,慕家大火后的唯一幸存者。这五年,我想她想到发狂了,会拿出来看。” 顿了顿,他将相册搁在书桌的拐角,淡淡的笑了一下,“这是属于你们的,现在物归原主。但,馨儿的余生,我会替你照顾好她。” 说到这,他眸色忽然变的无比真诚起来,“当年我打你的那一枪,你都没能死,说明我们之间的兄弟情分比你我想到的要深。” “我们爱上同一个女人,我们都为她付出过惨痛的代价,最后是我的幸,等到了她。” “也是你的劫,你虽然失去了爱她的资格,可你仍然是大哥,不是吗?” 盛熙修目光渐渐变的深沉,一瞬不瞬的望着那不远不近的男人,低低的笑开,“大哥,放过我,放过你,也放过我们…,给一个祝福,应该没那么难,不是吗?” 慕念孝身心震动,漆墨的眼深不可测的望着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他看着他,时光仿佛穿梭了一般,若是没有盛胭脂的事,他们一直会是兄弟。 因为盛胭脂的误会,他们的兄弟情分,撇的是那样一干二净。 如今,重拾起来,似乎也没那么难。 毕竟,她还活着,就是对他的救赎。 当年,收到她飞机出事,他倒在血泊的刹那,脑海里想的都是无法原谅他犯的罪。 她好,就是他好! 这是他想要的初衷! 他抬脚走过去,看着书桌上泛黄的相册,心情冗长反复,一时间像是被荆棘缠满了心口,让他喘息都变的凝重起来。 原来,放下,是那样的难! ☆、1044 盛熙修一把将怀里的女人打横抱起 原来,放下,是那样的难! 原来,救赎,是那样的痛! 原来,他和她,真的已经成了过路人? 噢,还没那么糟糕! 他们不是过路人,她是他的亲人! 亲人啊! 是多么美好! 他心口蓦然一松,抱拳捶了男人心口一拳,淡淡的:“好好爱她!” 盛熙修胸腔微整,眸底潋滟出一抹深厚的感激,许久才从喉骨深处溢出一个字,“好!” …… ** 季夏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 慕照陪她喝了一点,虽然没醉的那么过分,但脑子总是不太清晰。 盛熙修将她从地毯上捞起,看了眼趴在沙发上打酒嗝的季夏。 许是见惯了季夏英姿飒爽的威风,此刻她醉眼朦胧端倪出女儿家的娇俏妩媚时,盛熙修还有些不太习惯。 他拿脚踢了她的腿骨一下,似笑非笑的道:“季夏,集合!” “到!” 如听到集合的哨子声,原本趴在沙发上毫无形象的女人,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 她站的不太稳,努力了好几次,才保持身体平衡并对他行了个军礼,“盛帅,有什么任务?” 盛熙修薄唇微微勾起,对她稍稍抬了抬下巴,“他,就是你的任务。” 季夏顺着男人的目光,看着立在不远处的高大身影。 他立在那,不吭不响,自成一道傲然卓越的风景。 她红唇翘了翘,咯咯的笑出声,然后敬了个标准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盛熙修不再看她,一把将怀里的女人打横抱起。 慕照嗅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眉头皱了皱,睁开烟雾般的眸子,“我大哥呢?” 盛熙修抱着她走到慕念孝的面前,垂眸看着她,“你有什么要说的?” 慕照摁了摁有点头疼的脑袋,在他怀里动了一下,“你放我下来,我这样不舒服。” 依言,男人将她放下。 慕照脚站了地,有些站不稳,身体重量微微前倾就要摔倒的模样,被她前方的男人护住。 她抬起头,望着男人星辰海耀般的黑瞳,眼波轻轻的流转着,暖暖的口吻,“大哥,这些年,我知道你过的不好,你不好,我也不好,我们大家都不好。” 男人垂眸望着她忽然红起来的眼睛,墨黑的眼瞳微微的缩着,“一切都会好的,你幸福,我便也幸福。” 女人在这时抬起头,眼神无辜而懵懂的看着他,深深的似乎要看到他内心深处,“真的吗?” “嗯,真的?”慕念孝眸色温软,抬手擦掉她眼角下方的一滴水,流水叮咚般的嗓音徐徐吹进她的耳朵里,“馨儿,我会看着你幸福,我…永远都会是你的依靠,你的大哥!” 女人眼眶湿润的更厉害,忽然伸手摸上男人清隽俊脸,爬上他浓墨的眉梢,“大哥,你这前半生,从未被人善待过,后半辈子,馨儿希望你,能够放下那些沉重的包袱,好好的为自己活一活,要爱自己,疼自己,知道吗?” 慕念孝眸色深了深,心脏潮湿的厉害,许久才嗯了一声。 他抬眸望着女人身后脸色已经开始阴沉起来的俊美男人,低低淡淡的哂笑:“只是说几句,也要吃醋?” ☆、1045 她身上温度有些高,应该是喝酒后的生理反应 “只是说几句,也要吃醋?” 他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完,然后又对那满脸臭臭的男人嘱咐,“给她煮完醒酒汤,再哄她睡。” 盛熙修从他手上将女人抱起,抬脚阔步离开。 慕念孝眸色变的清凉而浓郁起来,他看着立在不远处几乎都要站不稳的女人,“季夏?” 季夏掀起点眼皮,醉眼朦胧的望着气质厚重的冷拔俊美男人,乖巧的嗯了一声,“你叫我啊?” 男人对她伸出手,嗓音没什么温度的平淡,“回家了。” 季夏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的脚尖,是一双黑色的铆钉鞋。 她看着鞋头上一个钉子一个钉子的金属,忽然想起来,她好像几百年都没有再碰过高跟鞋了。 想当初,她跟盛芊芊这个闺蜜声色犬马浪迹京城的时候,高跟鞋那必须是常备装备的。 她有点不开心,她觉得太累了,她要解甲归田,回家养鱼种花找男人去了。 她再抬起头,男人已经来到了的面前。 他长的真好看,跟春梦里出现的男人一模一样。 她红唇翘了翘,乖乖的冲他笑:“我好看吗?” 男人眉头微微皱了皱,她便不开心的扁着嘴,有些失落般的低下头来,“我是不是太男人了,没有女人味?” “季夏!”男人无奈的念着她的名字,她抬起头,男人澄澈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眼睛,“你很自卑吗?” 季夏咬着嘴唇,眼底湿漉漉的似有委屈,“自卑?有一点吧…” 她有点不确定,她没有慕小公主那样的外貌,那样鲜明的性格,算不算是自卑。 无论她有多好,他不爱你,讨厌你,你连说话呼吸都是错。 “为什么要自卑?”男人低哑而模糊的嗓音落在耳边,她漂亮的杏眼眨了几下,等着男人说完,“是觉得自己不够优秀?” 季夏看着他,手从男人的眉毛上落到他的唇上,眼底缠绕着迷恋,“我没有她好,你永远都看不到我…你不爱我…” 她向来认清自己的位置,也能时刻认清现实。 她头晕目眩的,实在是站不好了,“我能靠着你吗,我头疼,站不好了。” 她身上酒气很重,因为站的近,他身上的每一寸汗毛孔都能感受到从她身上呼吸出来的灼热气息。 她身上温度有些高,应该是喝酒后的生理反应。 他到底是伸手扶起她的胳膊,她却胆大的借力直接扑到他的怀里,像猫儿撒娇一般,在他心口上噌个不停。 许是,除了慕小照以外,他从不碰女人,所以季夏这一动作,让他心头觉得莫名异样。 他谈不上多么的难以忍受,终归是不习惯的。 他手掌贴上她的后领,将她揪了起来,“季夏,不许闹!” 季夏委屈,眼眶红给他看,“我没有闹,我走不了,你抱我走,或者放我下来在这睡一觉,明天再走。” 不得不说,她身为少尉军衔的女人,酒品比一般醉酒的男人好太多了。 她即便是醉的很厉害,大脑逻辑思维十分清楚。 就是站不稳,脑袋疼,可是思维运转的一点没有问题。 ☆、1046 她死死的抱住他,“亲一亲!” 就是站不稳,脑袋疼,可是思维运转的一点没有问题。 慕念孝墨眉无声的皱了皱,他有很好的耐心,“慕行川还在车上等我们,你好意思睡在别人的家里?” 季夏不高兴,本来半眯着的眼睛忽然睁的很大,凶他,“胡说八道,我儿子叫季行川,什么慕?哪个慕?狗屁的慕,呸!” 到底是在部队里历练过的女人,发火的时候都带着匪气。 慕念孝要笑不笑的,眸色渐渐幽深静远,“季夏,你儿子是谁的种?” 季夏站不稳,天旋地转的。 她手抓着男人的臂弯,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念孝的,慕念孝的…” “所以,慕行川,这么叫,有什么问题?” 女人忽然委屈起来,鼻子皱了皱,马上就要哭了似的,但偏生她又能忍,”放屁,儿子是我一个人的,跟他没有关系,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还有个儿子…” “现在知道了,季夏!” 男人好脾气的对她说,她眼睛渐渐蓄满了水汽,要笑不笑的望着他,“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说?” 估计是酒精上脑了,这会儿功夫大概是她最不清晰的时候,连他都认不得了。 慕念孝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却意外的感受到那来自掌心下属于女人细腻的肌肤十分柔软,“慕念孝,你爱的那个男人。” 季夏情绪失控,眼泪在眶里转,“你骗人,你不是。慕念孝,是个君子,才不会像你这么臭流氓,对女人动手动脚的…” 慕念孝:“……” “你真是慕念孝?”女人打了个酒嗝,痴痴地对他笑,下一秒忽然踮起脚尖,圈住他的脖子,死死的抱住他,“亲一亲!” 慕念孝被她吹出来的酒香,撩的耳尖发红。 他对男女情事,可以说是一片空白。 他也向来是清心寡欲的性子,哪里受得了女人这样的撩拨。 慕念孝真的有几分脾气了,掐着她的腰肢将她摘离怀里,可偏生她不是一般女人,她是特工出身的女少尉,又是喝醉酒了,劲儿大的很。 她没几秒,人就像八爪鱼一样全身都缠在他的身上。 很奇妙的感觉,从未有的感受,那软的没有骨头的身体黏贴上来,让他第一次感受到身为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之处。 他大脑有几秒的空白,女人却趁在这时,环住他的脖子,红唇就咬上他的唇。 是咬,因为他的不配合。 她牙齿挺戾的,咬的毫不留情。 他吃痛,牙关松动了几秒,她灵活的软就探了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醉酒意乱情迷,所以唇舌纠缠上来就颇为饿虎扑食般的野蛮。 慕念孝最先感受竟然不是要将她扔出去,而是在想,她喝的是什么牌子的红酒,缠起来味道还不错。 女人吻的热烈,整张脸都红扑扑的,脸蛋成胭脂色般的滑嫩。 慕念孝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女人在轻薄自己。 他墨眉动了动,隐隐有动怒迹象,女人似乎深刻感受到了他的不悦,意犹未尽的最后吸了他舌尖一下,退了出来。 … ☆、1047 女人撑开迷离的杏眼,戳着他的锁骨 意犹未尽的最后吸了他舌尖一下,退了出来。 但她依然不乖,像只磕了春要的狐狸精,伸出细红的舌尖舔着他的锁骨… 这次,他终于绷不住了。 慕念孝眼睛隐隐透着红血丝,低醇沙哑的口吻,“季夏!” 男人的嗓音几乎就贴在她的耳朵处,如拂过她心尖的羽毛。 她妩媚缭绕的嗯了一声,“抱我回家,我不要在这里了,这里没有家的味道,我喜欢在家里的沙发上睡你,我们的儿子就是在沙发上来的…你那晚很凶,我很不好受的…” “……” 沙发上! 呵! 十年! 儿子都十岁了,他身为孩子的父亲,但今天才知道他的种是在什么地方被借走的。 可笑! 这女人,的确是有点叫人刮目相看的资本。 他一改清心寡欲的念头,将她打横抱着走出去。 行走的过程,他问;“沙发?哪里的沙发?” 怀里的女人此刻仿佛飘在云端,做了一个极为不真实的梦。 她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如同少女一般,俏皮的眨着眼睛,“我家的沙发,壹号名邸。”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女人撑开迷离的杏眼,伸出白嫩的手指戳了他的脸颊一下,指腹带着薄薄的茧子,有一点微微的酥痒。 似乎因为时间太久了,她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当然记不得了,我给你喝了药,把你用完了,我还亲自送你回的慕公馆呢。” 听听,这是多么骄傲的口吻。 慕念孝不再吭声,面无表情的扛着她上了车,车上的小少年本来在打盹了,因为男人忽然出现,他一下子就睁开了眼。 少年紧张的看着男人,又看了眼喝醉的女人,眉头无声的皱了皱,“妈这么能喝,都喝醉了,会不会酒精中毒?” 慕念孝心想,她就是百毒不侵,酒精中毒,不存在的。 “住在哪?” 少年眉头抬了抬,“您是要跟我们一块回去吗?” “嗯。” 少年有些小雀跃,不过又很快傲娇的道:“我们家地方小,您是总统阁下,住惯了王宫,不会嫌弃我们母子的地方贫寒吧?” 慕念孝垂眸,深不可测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般的;“听着意思,不太欢迎我?如果不欢迎,那我还是不要打扰了?” 少年慌了,忙抬手拉住他,“求之不得,我跟妈,做梦都想家里有个男人。” 慕念孝低笑,“嗯,今晚宿在你们那,明天回季家老宅。” 少年瞪大眼睛,只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您是…?” “你母亲为了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遭受多少冷嘲热讽,是时候给她一个公道,帮她啪啪打脸,懂了?” 在这一点上,父子两很快统一战线。 慕行川连连点头,开始给男人罗列,这几年都有谁在她们母子背后尖酸刻薄嚼舌根子的。 大概将豪门圈子里七大姑八大姨,都说了个遍,他才无比期待的看着他好不容易认下的亲生父亲,“父亲,你会怎么做?” “娶你妈!” 少年看着趴在男人腿上的女人,嘴巴动了动,有些不放心的问:“你不是喜欢慕小公主的?” ☆、1048 男人犹如被人捏到了痛处,脸一秒就绷了起来 五年前在飞机上,他记得男人画的画像全是慕小公主。 “她是你姑姑!” 少年放心了,划清界限,这样回头是岸的男人其实还不算渣,还来得及。 他颇老沉的点点头:“那好吧,妈交给你,我也少了个累赘!” 慕念孝:“……” 大概是觉得亲近了一些,少年主动攀谈的话题就多了一点。 他好奇的问:“父亲,七七是姑姑的亲女儿吗?” “是!” “七七很可爱,我长大可以娶她吗?” “……” “我觉得七七跟我很合拍,从现在开始,我要开始对她好了?” “……” “不过,她好像很喜欢黏盛九,我最讨厌盛九那一副大哥大的样子,让我们这些弟弟妹妹都要听他的。” 不知道为什么,慕念孝心中莫名升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担忧。 他尚且不知如今的孩子都这般早熟了,甚至不知道他说的话里有几分真假,总觉得半大的孩子是不懂什么是喜好,更不懂什么是嫁娶。 从内心深处,他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走自己的老路。 感情这种事,求而不得,比吃糠咽菜,爬山涉水痛苦多了。 …… 壹号名邸,莫临渊依靠着迈巴赫车头,静静的抽烟。 他吞云吐雾的,目光漫无目的的到处乱晃,远处一道车头灯打过来,他猝然眯起了双眸,眼底藏着明显的蕴怒。 车子很快开了过来,正好就倒进他边上的车位。 从车上最先下来一个少年,然后是司机,再然后是一个欣长玉立的男人,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个头不矮的成年女性。 少年最先发现了他,礼貌的对他打招呼,“莫叔叔,您什么时候在壹号名邸有房子了?” 莫临渊伸手摸了他脑袋一下,半大的孩子个头长的倒是挺高的,都快要到他的肩膀了。 他对个孩子脸上表情虽然谈不上冰冷,但也不会是那种温和的,就是介于这两者之间,勉强不算凶吧。 他道:“你这是打哪来?” 慕行川解释:”今天姑母请我们一家三口吃饭,我们刚从红杉公馆过来。噢,我记得莫叔叔红杉公馆附近也是有一套很好的房子,叫陌尚公馆。从前妈妈想买,因为钱不够,就买在这了。” “一家三口?”莫临渊字斟句酌,淡淡的哂笑,目光越过少年,看着俨然已经是转过身来的男人,那男人目若星辰,流光澄澈的看过来,淡淡的颔首,他眉头挑了挑,再回头看看眼前这孩子,心口莫名就升起一些嫉妒的来,“怎么,你的种啊?” 慕念孝颔首,波澜不惊的嗯了一声,“嫉妒?” 莫临渊犹如被人捏到了痛处,脸一秒就绷了起来。 老实说,他是他们这一辈公子哥们里无论是家室还是背景,算是最干净的一个。 可偏偏在他们几个里,这个尴尬的年纪混的最惨了! 本来,盛熙修比他还可怜。 结果人家老婆带着一双儿女回来,瞬间就跻身于幸福一家人,幸福指数飙到爆表。 他是亲兄弟,他祝福。 可慕念孝,这个道貌岸然的君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福气? ☆、1049 这个道貌岸然的君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福气? 这特么的,老天爷对他是不是太厚待了? 总统,儿子,女人! 这是一下子全齐了! 再低头看看自己,真是…… 他将烟吸到尽头,丢到烟蒂,抬脚拧了拧,对慕念孝淡淡的笑了一下,“嗯,是有些。见不得你这样都已经走到了人生顶峰的男人,还比我早有儿子。” 这是大实话,慕念孝对莫临渊的个人感情只属于浅交,毕竟不是一个圈子的。 他没有接话,倒是慕行川嘴快的很,“莫叔叔,你是来找念念阿姨吗?她住我们楼上,有一次下楼,我碰见她来着。” 莫临渊眼睛微眯,“叔叔想请你帮个忙?” 少年点头:“您请说!” 莫临渊低首,附耳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可以吗?” 少年眼睛清澈,“没问题!” 五分钟后,莫念敷着面膜从浴室出来,准备从梳妆台上取身体乳过来擦身体,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她是不会去开门的,先前那不要脸的闷骚男人爬了她的窗,还好她机智,白天找了电焊工将窗户给加了两层防盗窗。 呵呵,现在用脚丫子想,她都知道是哪个混蛋在敲门。 “念念,阿姨?” 从门外传来一声稳沉的男童音,打破了莫念的想法。 这个声音识别度很高,是楼上季夏的儿子。 莫念近两年对什么都比较凉薄冷血,但对孩子,那是无比的热情。 何况,季夏的儿子,长的那叫一个帅,可比盛熙修那个养子盛九暖心体贴多了,将来肯定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暖男。 莫念看了下时间,才晚上九点左右,小朋友找过来,肯定有事儿。 她忙撕下面膜,跑去开门。 结果门才开出一道缝,就被人生生从外面挤了开来。 男人将她推的远一点,手撑在门框上,对着门外的少年淡淡的吐了两个字:“谢谢!” 说完,就特别没礼貌的嘭的一声关上门。 莫念早就气的变了脸色,不过她绝不能表现出来。 她越是生气,越笑的妩媚明艳,光芒万丈,每一个眼波都带着勾人的爪子,挠的你心肝肺痒痒。 她慵懒的勾唇,对进来的男人眨眼,拖着狐狸音,道:“呦,莫先生这大晚上的又是爬窗又是哄骗小孩子给你开门,就是为了见我啊?” 莫临渊脸色极其难看,他下颚线绷的僵硬,几步上前,就将她压在梳妆台上,“莫小念,你骗我,嗯?” 莫念佯装听不懂,“我怎么敢啊?” 女人身上才洗过澡,不知道用的什么沐浴露,香喷喷的,光是闻起来他血液就冒火。 他声音很快变的有些哑沉,“你有什么不敢,嗯?早上骗我给你做早餐,利用完了,翻脸就不认账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晚上随便我弄,随我摆成什么姿势,嗯?” 莫念被他豺狼的眼睛看的心脏跳的厉害,有点害怕的往后缩。 可是她梳妆台就那么大点,她往哪里缩,也就那么点空间。 何况,她脑袋才往后缩了一度,腰就被男人滚烫的掌心捞起,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贴到了他冷硬宽厚的怀抱里。 ☆、1050 她咬着他的喉骨,嫣然的笑着 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贴到了他冷硬宽厚的怀抱里。 男人薄唇近在咫尺,随时都要落下来,只是他克制着,没有。 她低眸,笑了一下。 还真是,左右不过是陪他做。 男人嘛,就这点出息,他想要,你陪他满足了,一切都好说。 何况,这种事,越是反抗,吃亏的还不是自己么。 莫念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看的挺开的,顺势就环住了他的脖子,红唇咬了他一口吧,妩媚而妖娆的口吻,”小叔,你这么猴急做什么?家里的安迪小姐是没有满足你么?她那道甜点心,吃起来不消化啊?” 她说着,眼波流转的眯起漂亮的桃花眼,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吹口气,“去洗澡,我可不喜欢一身的烟草味。” 莫临渊怕她出什么幺蛾子,钳住她的腰肢就往浴室的方向带,“一块洗,免得你跑了。” “……” “怎么,被我说中了?” 莫念暗暗咬牙,脸上堆着笑:“当然不是…,你进来也看到了,准备的烛光晚餐,我的未婚夫小劳伦斯先生很快就到了,他若是在这看到他的姐夫出现在自己未婚妻的房间里,不太合适吧?” “什么条件?”莫临渊咬上她的唇,从早上离开后,他身上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丈量属于她柔软的韧性,天晓得他绷的多难受,“念念,什么条件?” 莫念躲着他的吻,像个勾人的小妖精似的,就是不让他亲到偏又做出一些暧昧不行的小动作,“小叔,什么什么条件,我怎么都听不懂?” “你重回京城,签了唐影,又不惜重金买了唐影的版面究竟是为了什么?”说这些话,他手就已经深入她的衣袍的腰窝上,妥帖着她香软的凝脂肌肤,她从小就生的白皙,皮肤好是天生的,寸肤寸骨都溢着无声的蛊惑,“若是为了报复我的话,莫小念我人就在这,你想我怎么样呢?” 娇艳的女人从始至终都带着一层假笑。 她几乎挂在他的怀里,甜软的唇咬着他的喉骨,低低的笑:“莫临渊,你知道辜负我莫小念,是什么下场吗?” 莫临渊喉骨动了动,眸色深了深,垂眸看着她似乎很迷乱的小脸,“什么下场?万劫不复嚒?” 怀里的小女人抬起头来,敛去眼底的笑意,那藏不住的浓烈嘲讽灼烧着他的心,“万劫不复?真是个很好的建议呢。” “如果,爱上你,是世间中毒,万劫不复,那便也是万劫不复了。” 男人忽然无比深情的说着,从始至终,这还是莫念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他说爱她的字眼。 她笑的差点掉出了眼泪,像个疯子,没什么形象,可下一秒她又生生的止住笑声,一把扯住他胸前的衣襟,“我想打你们莫家的脸,将你们贴上耻辱柱的标签,你觉得这个主意好不好啊?” 她说着,手臂从他脖子上拿开,媚眼如丝的望着他,动作缓慢的拉开睡袍,像剥鸡蛋壳一般,寸寸剥开自己。 她一直引以为傲的,从来不是她巅峰时期的演技,也从来不是她现在明艳张扬的脸蛋,而是她深藏不漏的傲然身材。 ☆、1051 她爱他时,风华正好 也从来不是她现在明艳张扬的脸蛋,而是她深藏不漏的傲然身材。 她身材好的有时候她自己都是有些小自恋的。 她想,这大概是她最好的武器。 五年,她在这最好的武器上悲惨狼藉,如今她要用这样的武器垒砌坚不可摧的碉堡。 她要那些推她下地狱的人,一个个都跪在她的脚边,仰望着她,祈求着她的原谅。 想想,莫家后院那些老家伙们,会有一天跪在她的脚边求着她,她就浑身都充满了斗志昂扬的热血。 她掀起眼皮,看着面前眼睛都发红的男人,视线微微浅落下去,那犹如破土而出的昂扬,是多么的威风。 看看,这就是她的魅力。 她踩上他的脚背,手摸着他的耳朵,低低的笑:“我要当影后,你捧我啊?” 莫临渊失控了,她几乎在贴上来的下一秒,咬上她的唇,探到了深处。 分不清是情不自禁,还是有交易的拥吻。 从起初的激烈到后来法式一般的漫漫亲吻,就变的如冰雪融化万物复苏起来。 莫临渊捧着她的脸,将她五官吻了个遍。 他很细致的不放过每一寸肌肤,近乎失去了理智,“好,你想怎么捧?” “我有个本子,我写的。已经发到了你的邮箱,我希望你能亲自指导,怎么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浴室,蓬头落下温热的水流,很快水蒸气将整个浴室弥漫上一层薄薄的烟雾。 烟雾朦胧,隔着薄薄的烟雾,望着彼此眼睛的最深处,似是要看到心脏是什么颜色的。 莫临渊额头贴上她的,嗓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溢出来的一般,“好。” 莫念好笑的扬起脖子,隔着一层水帘,“这么好啊?” “只要你留下,怎么样都好。” 莫念勾唇,手指滑过他的心口,“那么,如今我们这层关系算是怎么回事呢?男盗女娼,奸夫**?毕竟,都算是有家室的。我是无所谓了,反正我在京城圈子里的名声本就不好,多个不要脸的小三罪名,也无所谓。至于你,云端集团低调的钻石大总裁,人设一旦崩了,云端的股市可就不太好了。” “念念!”低低缠绕的两个字,犹如盘错在她心上最美的琴玄,只有他,在念着这两个字的时候,让她心底波涛汹涌。 从前,她爱他时,风华正好。 他咬着她的耳朵,在夜深人静,在极致巅峰,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她的名字,“念念……念念……” 那时候她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痛! 她痛的连演戏都不想敷衍了,她脸上没有笑,也没有任何伤心难过的表情,只是望着他满是清玉的眼,推开他,“抱歉,今晚没兴致了,改日吧。” 她说完,转身就预要离开。 莫临渊哪里肯呢,在她途径的下一秒将她摁在玻璃门上,从后闯如(入)。 “念念,你跟小劳伦斯解除婚约,我娶你,好吗?”他声音沙哑而浓郁,像喝了陈年老酒,带着浓浓的蛊惑,如同他密集的幢尽进浅出,“我曾许诺你的,如今一样不少的都给你。” 莫念被迫承受,她很不喜欢这样的被动以及这样贴在玻璃墙上的姿势,让她觉得身为女人的一种人格侮辱。 ☆、1052 他迫切的想要有个孩子,是她和他的 这让她觉得身为女人的一种人格侮辱。 不知道是不是昨日重现,她心口酸胀的无以加复,下一秒眼眶里就积蓄了许多许多眼泪。 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的会觉得委屈? “莫临渊,我不稀罕了,不稀罕了!” 小女人带着明显的哭腔,莫临渊心脏像被人揪住了一般,板正她的身体,从前面深扖,“念念,给我生个孩子…” 他已经不小了,两年前,她离开时,他就已经过了三十。 如今,三十有三。 这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他从未觉得自己这个年纪老了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不好的标签。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看到连慕念孝这样的男人都有了个十多岁的儿子,他忽然就艳羡不已了。 所有的人,都等来了自己的幸福。 盛熙修,霍枭,姚文叔…现在只剩下自己了么? 他迫切的想要有个孩子,是她和他的。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这句话如冰棱砸在了莫念的头顶,又刺入了她的心脏,她周身血液都凝住了。 她眼眶红的没什么温度,颤抖着手毫不犹豫的打向他的脸,低哑的讽刺,“莫临渊,你不配!” 女人眼底有恨,是那种毫不掩饰的恨,像是随时要把他碎尸万段一般。 莫临渊不懂,他想解释着什么,女人下一秒就泣不成声的哭了出来,“你出去…你滚…” “滚!” 她哭的嘶声力竭,像是遇到了魔鬼,整个人情绪极端失控,乃至于他无法再进行下去。 他企图安慰着她,可他手都还没碰到她的脸,就被她一把推开。 他紧随其后,“念念…” “你不要叫我!”莫念忽然转过身,眼神冰冷莫测,“莫临渊,你现在就滚,否则我死给你看!” 莫临渊慌了,她不知道她手里怎么就多了一把剃须刀,正对着她脖子的地方,“好,我走!” “你走啊!” 莫临渊心脏持续的痛着,面部线条阴沉至极。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从浴室出来,在沙发上找到手机,就摸着手机果断从莫念的房间离开。 他出门来到楼下,坐上车,让不知何时在这候着的四奎开车。 车上,莫临渊给盛熙修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一下,莫小念两年前从京城离开被老詹姆斯接走以后发生了什么?比如,是否有看过妇产科的医生。” 盛熙修那时正在喂自己女人喝醒酒汤,听莫临渊这口吻,明显是受到了刺激。 因为蓝国远离帝国,莫临渊即便在京城权势遮天蔽日,手也伸的没那么长。 即便,他想在蓝国查出莫念的一些蛛丝马迹虽然不是难事,但需要花大量的时间。 但是他不同,他在蓝国有当地的驻站大使,也有秘密的军探子,他放个话,很快就会有结果。 他嗯了一声,“嗯,等着。” 挂了电话,盛熙修继续喂着慕照将剩下的醒酒汤喝完。 小女人乖巧的很,喝完了,对他要抱抱。 他俯身下来,吻了吻她的鬓角,“乖,我去打个电话,很快回来,嗯?” ☆、1053 那你要快点,我要抱着睡 “乖,我去打个电话,很快回来,嗯?” 小女人模糊不清的嗯了一声,“嗯,那你要快点,我要抱着睡。” 她跟五年前没有分离前一样,黏腻他,黏腻的不行。 盛熙修心里潮湿,看着她好一会儿,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好一会儿才道:“嗯。” 打电话要不了多久时间,一两分钟的事情。 只不过,他在吩咐完蓝国那边以后,又接了个电话,是南欢的。 南欢开口就问他要钱,要的理直气壮,半点都不客气。 这让盛熙修感到很奇怪,他问:“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南欢干脆的很,多一个字都不肯说,“花!” 盛熙修淡淡的哂笑,“怎么,他还让你养着他了?” “那倒不是。”南欢觉得没什么好掩饰的,“我要买车,买房,还要准备开工作室,老娘在蓝国一个人撑起了整片天,现在管你要点钱,你就这么抠搜,你是抠逼附体吗?你不应该报答一下我这个救命恩人?” 盛熙修觉得这女人一定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她毫无道理的发火,战斗力太猛,有些可怕。 他凉凉的笑了一下,“账户发我,晚些,让人给你打过去。” 他话音落,对方屁都不给他应一个,啪嗒一声挂断电话。 盛熙修倒也不会介意她的火气,这时手机躺入一条短信,是个银行账号。 他将这条信息转发给了江绕,让江绕天亮以前把事办了就行。 准备回卧室的间隙,蓝国那边来了电话。 他接通,大概听了将近一分钟的汇报,就挂了电话,转手给莫临渊回拨了过去。 莫临渊没想到盛熙修办事效率那么快,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样子。 他有些紧张的接通盛熙修的电话,“怎么说?” “嗯,的确看过妇科,是因为流产没干净,做了刮宫手术。”盛熙修平平淡淡的陈述,“具体病例情况,发你邮箱,就这样。” 莫临渊好半天都没说话,还是四奎推了他一把,他才从喉咙深处溢出一个字,“嗯。” …… 盛熙修挂了电话,凤眼平静的看了眼窗外,想着莫临渊这一晚估计不太好过。 身为一个男人,谁能接受得了自己爱的女人让自己的孩子变成一滩血水呢? 但愿,他能得偿所愿吧。 ** 回到卧房,他去冲了个热水澡。 从浴室出来,门在这时被敲响了。 盛熙修去开门,低下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小粉团子。“爹地爹地…九哥哥发烧了……你快去看看九哥哥。” 七七撇撇嘴哭的稀里哗啦的,赶紧抱着爹地大腿。 盛熙修俯首将她抱起,“乖,七七不哭,爹地给他叫医生,你去陪妈咪睡觉好不好?” 七七现在好担心九哥哥,她刚刚跑过来,九哥哥怎么都叫不醒,像死了一样。 她记得从前养的大白,也是这样怎么叫都叫不醒,后来欢欢妈咪就说大白死了,然后大白被埋在了泥巴里。 呜呜,她不要九哥哥也被埋在烂烂的泥巴了。 泥巴,那么冰冷,那么脏… 九哥哥那么好! ☆、1054 他俯首分别在两个小女人脸上亲了亲 九哥哥那么好! 七七忙摇头,抱着爹地的脖子,“爹地,七七要陪着九哥哥,九哥哥生病了,需要人照顾。” 盛熙修单手抱着她,一边走一边给季明打电话,让他抓紧过来。 盛九的房间跟他的主卧在楼上。 他边上楼梯,边安慰怀里哭的一脸伤心的小奶包,“嗯,九哥哥会有人照顾,你还是个小宝宝,不能照顾人。” 七七扁扁嘴,“那七七也要跟九哥哥待在一个房间,七七好担心九哥哥会像大白一样死掉!” “……” “爹地,九哥哥会死吗?” 盛熙修哭笑不得了,擦了擦她红红的大眼睛,“不会,九哥哥只是发烧了,就像妈咪一样,发烧,吃了药就会好起来,他需要休息,你不能打扰他的。” “不过爹地可以答应你,等医生给他看完,确定他没事了,爹地在带你回妈咪那睡觉觉,好不好?” 七七想了想,觉得爹地的话有道理,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好的,爹地!” 事实上而言,七七都没坚持到季明到来,就已经在爹地怀里呼呼睡着了。 盛熙修将她抱回大床,放在慕照的里侧。 小家伙沾了床,小屁股一拱,就不由自主的往妈咪怀里靠,靠了会儿,小嘴巴还做出喝奶的动作,小手跟抓奶包似的,抓在女人的胸心口上。 这让他……,有些怔然。 他直觉,这个习惯是很不好滴。 嗯,这个地方,原则上是他的。 算了,今晚他就大方一回,让给她了。 他俯首分别在两个小女人脸上亲了亲,才撤身离开卧房。 此时,季明刚刚来到楼上,带他上来的是江绕。 盛熙修对江绕示意,“你下去吧。” 季明问:“什么情况?” “发烧,五分钟前量过体温,39.75°,我没敢给他乱用药。你知道,他体温一般高于普通人0.5°。” “他近一年,身体体征都很稳定,突然发烧,我担心…” 季明走在前面,“先别瞎担心,等我看完,万一就只是普通的病毒性感冒呢?” 盛熙修点点头,“但愿吧。” 十分钟后,季明给盛九吊上点滴,“小九体制跟普通孩子不一样,京城快要换季了,跟季节有关,小九要早点回瑞士的好。” 盛熙修赞同的点头,“等他烧退,修养两天,就安排。” …… ** 季明走后,盛熙修接到了顾如风的电话。 此时,将近深夜零点。 盛熙修守在盛九的房间,亲自盯着他吊水的情况。 他接到顾如风的电话,有些意外,但也是意料之中。 只不过,这个点,对于他们而言,实在是不太礼貌。 电话接通,就传来顾如风惯有的有条不紊的嗓音,“下午,她找我谈过。” 这事,慕照回来以后就跟他汇报过,盛熙修点头:“我知道。” “即便从前深爱到骨子里的女人,现在也是真的不想在记起从前的事了,所以,不想在为难你们,也好给自己从前的过去一个好的交代。孩子的脐带血,我已经让人送到了盛堡营。” “谢谢!” 那端轻笑了一下,口吻淡淡的,“你们欠我的怕不只是一个谢谢那么简单?” ☆、1055 盛熙修托着她的腰,捧起她的脸 “你们欠我的怕不只是一个谢谢那么简单?” 盛熙修薄唇勾了勾,缓了几秒,才无比郑重的道:“很抱歉,虽然这声抱歉来的太晚。” 顾如风看着双膝上摆放的相册,那照片上,嫣然笑的璀璨少女,他立在她的身后,挡去了她头顶上的太阳,他们身后是连绵起伏的薰衣草。 似乎隔着久远的时空,传来少女脆脆的笑声,“如风哥哥,听,那是花开的声音…” 是,那是花开的声音。 年轻肆意的青春,如花开肆意的声音。 他们曾拥有过的那段静好时光,永远深埋在想不起的记忆里了。 他合上相册,眸色平淡无波,“这句道歉,我收下了,晚安!” 他挂了电话,将相册锁进保险箱里,转过身来就看到卧室墙壁上那一张巨幅婚纱照。 是海底婚纱照,女人穿着美人鱼的白色婚纱,他对她伸出手,她向他游过来。 他记得,拍这张海底婚纱照,她差点溺水而死。 怎么说呢,他们朝昔相伴不过一年,但好似从前的几年,生活里的点点滴滴都会有她的身影。 他最初从医院醒来的那段艰难的日子,她以朋友之名时常来看他。 他好了以后正常回到公司,她便成了他最得力的总裁秘书。 她对他事无巨细,从未有过逾越。 如今细细想来,那些点点滴滴的渗透,都成了他生命里的一部分。 他目光收回,看着床头柜上摆放着的婴儿满月照,那初长开的孩子,像他多一些,她很漂亮,因为她有一双跟他一眼的桃花眼。 直到这一刻,他才深刻意识到,他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他的孩子。 现在,心中升起一片强烈的渴望,他迫不及待的想接回孩子以及那个陪他走过数年风雨的女人。 从抽屉里摸出车钥匙,找管家问了一下,确定女人和孩子是回莫家了,他才拿着钥匙冲出去。 不久,院子传来车子发动引擎的声音,在夜深人静,似是向幸福发出的胜利号角声。 …… ** 深夜,红杉公馆。 盛熙修从盛九房间出来,回到卧室。 他推门进去,醒酒后的慕照刚好起床找水喝。 她眨着惺忪睡眼,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已经很晚很晚了。 她望着从门外进来的高大俊美男人,趿着拖鞋走过去,“你去哪了?” 盛熙修托着她的腰,捧起她的脸,吻了吻:“小九高烧,我在他房里。” 慕照神色微凝,“退烧了吗?” 男人鼻尖噌着她的,“退了。”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总觉得他心里藏不出的喜悦,“馨儿,顾如风来电话了,脐带血盛堡营那边已经确定收下了,儿子骨髓移植手术安排在两周以后。” 慕照高兴,抱着他的腰,“嗯,我们欠了顾如风一个人情。” 盛熙修点点头,手掌贴在她柔软的腰肢上,“等小卿长大,让他自己去还?” 慕照轻笑,“怎么还?以身相许啊?” 男人对她眨眼,“这个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若是两家能结成儿女亲家,也算是彻底解除隔阂,亲上加亲了。” 慕照撇嘴,“你愿意,人家可不愿意。你一开口,就管人家要宝贝女儿,那怎么行呢?” ☆、1056 正文大结局1(高甜!) “你一开口,就管人家要宝贝女儿,那怎么行呢?” “说不定他们就是有缘分的呢。” 慕照没往这深处想,毕竟在她心里,孩子健康最重要,孩子成年以后的事,在她看来是很久远以后了。 她打着哈欠,推着他去洗澡:“你去洗澡,我去喝点水。” 盛熙修摁着她的肩膀,将她弄到床上去,“我去给你倒水,别出去了。” 慕照心下一动,圈着他的脖子,“你真好。” 她白嫩的小脸,胭脂色的红唇,初醒后的睡眼朦胧,让他心头冒着几分渴意,“以后会更好。”他说着,扣上她的下巴,又是一记绵绵密密的深吻,“香香的,亲不够,想要…” 慕照脸红,深更半夜的,男人将话说的那样直白,她小手推开他,“快去,很晚了。” 盛熙修恋恋不舍的离开,很快倒来一杯水,加了蜂蜜,喂到她的嘴边,等她喝完,他才支起身体去了浴室。 浴室很快传来水流声,慕照到底是从床上爬了下来,倚靠着浴室门框,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静静的笑出声来。 男人冲澡很快,差不多十分钟左右,浴室的水流声就停了。 她踩着那个点,推门就走了进去。 盛熙修还未来得及抽过浴巾擦拭身上的水,小女人嫣然水媚的就看向他的全部。 他绝不是什么有羞耻心的男人,向来在她面前恨不能时刻把自己扒光的那一个。 可,现在她就那么小鹿乱撞的望着他,他反而有些不自在,甚至是确实有那么一两分的难为情。 女人已经抱上他的腰,一双白嫩嫩的小脚踩在他的脚背上,跟着一条腿也勾了上来。 她咬上他的下巴,红唇慢慢的爬上他的嘴角,将她香甜的柔软喂…到他的口腔里。 几乎是在意识到她的主动,他下一秒就拖住她的后脑勺,加深……在加深…… 每加深一寸,他眼底的墨色就要渗出水来,浓稠的连呼吸都变的深沉厚重。 慕照本来想起五年前她怀孕那段时间,他们漫步在月光下的后花园,那段时间是他们感情最浓密的时候,却也是他忍耐最辛苦的时候。 她依稀记得她曾对他允诺下的承诺。 她说,等她卸了货,就陪他做,随便怎么他弄来着。 或许是想起记忆深处的甜蜜,所以她一时心血来潮,就主动地送上门来,把自己喂给他吃? 只是,实际情况就是有些偏离自己的预测。 她太低估了自己对男人的魅惑值,极富男人的阳刚之气就那么浓烈的将她包围,她身体被往后的压在身后的门和他胸膛之间,并承受来自于他的疾风骤雨的掠夺。 这样黏腻了许久,几乎就在她腿都软的快要滑下去时,男人才扣上她的腰,用浴将彼此都包裹住,这才抱着她走出浴室。 慕照脸色大惊,她本来觉得浴室来一下就可以了的,可是卧室不行,七七还在睡觉,他们…… “盛熙修,不行…你疯了?七七还在这?” 盛熙修觉得自己的确是有些疯了,被她迷疯的。 “浴室站着不舒服。”浓郁的嗓音溢着浓浓的宠溺,诱哄着她,“放心,我们不在床上,地毯上也很方便…,总比站着在浴室舒服…,我们小点声……” ☆、1057 正文大结局中2 (高糖!) “总比站着在浴室舒服…,我们小点声……” 他如此厚颜无耻的说出来,就在她预要做出强烈反抗中,就在他抱着她走的过程中……他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幢尽来…… 慕照心脏一下子就跳到了嗓门眼,原本那抑制住的嗓音就要溢出喉咙时,又被她咬紧牙关,深深的捏住。 她真是羞的无地自容,抱着他的脖子咬住他的肩膀,“盛熙修,你听我说…,不能在这…不要在这……啊…” 无论怎么样小心,慕照是知道男人在夫妻功课这一方面的事情上来说,要比她想要的还要凶残,几乎是他兴致上来以后,是没什么可商量余地的。 他在她耳畔低笑,步态稳健,丝毫都看不出特么的他腿是有残疾的。 “不在这里,在哪里?” 慕照急的恨不能挠花他的脸,偏偏她现在被鼎到了某个慜杆点。 她都不敢张口说话,好不容易过了那密集的点以后,才愤恨的道:“去…去衣帽间…” 反正,总比在这好。 这个提议似乎不错,至少男人嗓音听起来十分愉悦。 他吻着她鼻子,轻轻的笑:“嗯,衣帽间隔音好。” “……” 于是,在接下来差不多十多米的行走过程中,依然是这样的节奏和走路的姿势。 慕照真的被弄的快要没脸见人了,等好不容易到了衣帽间,开了小灯以后,刹那间就照亮了男人俊美如斯的脸。 他妖孽的不成样子,眼底全是性感的蛊惑,连同他额头上的汗或者水,都让她无比心悸。 盛熙修视线微微跳过她的脑袋,目光深不可测的落向她身后的穿衣镜,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冲出脑门,一秒都等不了了。 …… 不计后果的索要,结果就是女人生气了。 是真生气。 他觉得哄她的过程,比他逞欲未遂难受多了。 她闷不吭声的掉眼泪,任由他怎么哄,她都不说话。 等好不容易许下重度誓言,表示这半个月都不碰她,她才舍得白他一眼。 他见她终于有了反应,才抱着她从衣帽间的沙发上起来,“不生气了,嗯?” 怎么可能不生气? 慕照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我刚刚求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听半句?” 男人一本正经的解释,丝毫没有反省的态度,“还不是因为你太妖精了,那能怪我?我清心寡欲了五年,你回来五秒,就被你击碎了,这能怪我?” 慕照火大,“盛熙修!” “嘘!别吵,七七还在睡觉。乖……,我的错,我下次…下次……” “没有下次!” 盛熙修黑脸,“我说的是半个月以后的下次!” “拒绝!” 某帅心在滴血,“一个月,一个月,总行了吧?慕小照,这已经是我极限了,你就不怕我跑出去找别的女人解决?” “呵,你去吧,找你那个顾兰芝!” 慕照也不是在这个时候非要提到顾兰芝的,可能是白天的时候,顾兰芝恶心到了她,所以她话赶话,秋后算账的。 “你跟我好好交代,顾兰芝,到底是怎么回事?” 提到顾兰芝,盛熙修总是有那么几分心虚的,“爷爷这几年身体不好,神经衰弱,顾兰芝投其所好,赢得了他老人家的喜欢,所以她就搬到盛家老宅去住了,我没有管,不过是不想让老人家心里不舒服。” ☆、1058 正文大结局 3 (甜暖!) “我没有管,不过是不想让老人家心里不舒服。” 慕照撇嘴哼了一下,“盛熙修,你这种行为说白了就是渣男,你知不知道?你竟然不喜欢人家,就应该快刀斩乱麻,不要给人家希望,你还让人家住到盛公馆?你当她是圣母啊?” “她有没有义务无常替你孝敬老人?她为什么这做,还不都是因为希望能从你这里得到回应?” 盛熙修觉得自己十分冤枉,“宝贝,这个我用人格担保,我跟她很早之前就说的很清楚,没有给过她希望,她这些全都是一厢情愿,真的。” 慕照现在累的很,困的很,没功夫跟他掰扯这些。 她下巴磕在他颈窝处,困恹恹的:“抱我冲干净,我要睡觉,困死了…” 盛熙修嗯了一声,刚抱着她走进卧房,一道瓮声瓮气的奶包声音传来,“爹地,妈咪怎么了?妈咪又发烧了吗?” 七七揉着眼睛,于昏暗的壁灯环境下,看到不远处高大挺拔的男人。 她小嘴巴撅了撅,有点不明白,“爹地,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盛熙修:“……”,他想说,他其实是穿的,穿的四角裤! 慕照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现在就是不高烧也得装啊。 还好,这男人担心她着凉,给她身上包裹了毯子,不然…就现在他们这样…… 哎呦,简直是不要太辣眼噢! 慕照后悔死了,她干什么不好,非要干这样的蠢事,差点把七七小宝贝给毒害了。 盛熙修也是大写的尴尬,他轻咳了一声,缓解一下气氛,道:“那个…,爹地才洗完澡,还没来级的穿。” 七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难怪爹地头上脸上那么多水。 不过,他们为什么会从那个方向出来呢? 七七好奇的问:“爹地,你为什么抱着妈咪从那里出来?” 盛熙修脑壳子疼,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一个蹩脚的理由,“你妈咪发高烧,我去衣帽间给她找件薄点的衣服,这样叫物理降温,我是在帮妈咪降温,不然妈咪脑子该烧坏了。” 七七觉得有道理,“七七小时候发烧,欢欢妈咪也是这样给七七物理降温的。” 她说完,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爹地,那妈咪退烧了吗?” “嗯退了,她太累,需要休息!”盛熙修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七七,你怎么起来了?” 七七捂着小肚肚,“七七想嘘嘘…”小七小屁股一厥,从床上爬下来,仰着脖子看着男人,“爹地,你把妈咪放下来吧,这样抱着不容易散热,七七要嘘嘘去了…” 她说着,就乖巧的往盥洗室去。 盛熙修抱着慕照忙折回衣帽间,两人快速的换好睡衣抢在七七嘘嘘完,上床。 那狼狈的就跟小偷被抓现行似的。 七七很快回来,不过她没上床。 她站在床边,看着男人,“爹地,九哥哥烧退了吗?” 盛熙修伸出长臂,单手就将小家伙提了起来,抱在怀里,“嗯,退了,天亮了,爹地带你去看他。” 七七觉得现在就想去,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九哥哥房间睡的很舒服,可能从来这里的差不多两三个月里,她都是跟九哥哥在一起的,所以习惯了。 ☆、1059 正文大结局 4 可能从来这里的差不多两三个月里,她都是跟九哥哥在一起的,所以习惯了。 她噘嘴撒娇,“七七现在就要去,七七喜欢九哥哥的房间,九哥哥房间睡觉舒服,七七不会做梦梦。” “……” 慕照在被窝里掐了一把男人的大腿,痛的盛熙修咬牙。 他眉头皱了一下,很快掀开被窝,抱着七七下床,“好,爹地带你过去。” 不要脸的男人刚从房间离开,慕照就下床冲进了浴室,她是断然受不了一身黏腻的,她肯定是要洗澡的。 …… 楼上,盛九房间。 七七看着九哥哥,小手摸了摸,果然不烫了。 她悄咪咪的往他被窝里一拱,就对爹地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挥了挥手,示意爹地可以回去休息了。 盛熙修看了床上的他们一眼,关了壁灯,退了出去。 …… **翌日,清晨。 床上的少年眼皮动了动,跟着睁开,觉得脑袋有些头,不过待适应了以后,好了很多。 他睁开眼,下意识的就伸手摸了摸里侧,空荡荡的,凉的。 俊秀的眉头皱了皱,忽然一个黑黑的脑袋从他的外侧探了过来,“九哥哥,你醒啦?” 盛九撇过头,就看到小奶包爬上了床,嘴巴上还沾了一点蓝莓酱,“嗯,用过早餐了?” 七七脆脆的嗯了一声,点头,“嗯,七七乖乖的自己吃了早饭,就上来叫九哥哥吃早饭。九哥哥昨晚发烧了,是爹地救了九哥哥。” 盛九目光不自觉的很宠溺,伸手擦掉她嘴角的蓝莓酱,“嗯,九哥哥这就起来。” 七七瞪着小短腿,终于爬上了床,小屁股拱了拱,缩进了少年的怀里,“九哥哥,抱抱!” 小奶包黏他,他是知道的。 但,没想到这么黏。 盛九有点担心,他现在高烧应该跟季节有关,离开京城的日期一定就在这两三天内。 到时候他就这么走了,小七七肯定要哭的稀里哗啦了。 想想她哭的惨兮兮的模样,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不忍。 他将那胖胖的小团子圈在怀里,宠溺的叹了一声,“乖!” 小七七仰着脖子,咯咯笑的超级开心,“九哥哥,妈咪说,川哥哥今天还会来我们家做客呢,到时候我们一起玩吧。” 盛九刮着她的鼻子,“你喜欢他啊?” 小七七脆脆的嗯了一声,“嗯,川哥哥是舅舅的儿子,他长的很好看,七七喜欢好看的小哥哥,就像九哥哥一样,九哥哥也好看。” “……” 盛九有点不是滋味,“嗯,你喜欢就好。” 七七欢天喜地的一个咕噜从被窝里爬出来,“九哥哥,我们快下楼去吧,妈咪还在等你呢,她说上午我们要一起去军区医院看卿哥哥。” “好!” …… ** 盛九是在两天以后飞的瑞士。 离开当天,七七送他到机场,哭了一路。 等到盛九过安检时,她眼泡都肿的像只生气的大青蛙。 愣是盛九怎么哄,都是哄不好。 小家伙脾气还很大,就是哭,却不愿意搭理他。 ☆、1060 正文大结局 5 (婚礼) 等他过安检对她挥手时,她才撇撇嘴哗啦的一声,调子不像调子,哭不像哭的说九哥哥再见什么的。 慕照还是第一次见小家伙哭的这么伤心,七七哭,她也跟着难受。 她抱着她,七七嫌弃她矮,她看不到九哥哥,对盛熙修要抱抱。 盛熙修自然也是心疼她,疼的不行,将她抱在怀里,哄着她,“乖,别哭了,过年的时候,你的九哥哥就会回来的。你若是想他,九哥哥没有任务和学习的时候,你们是可有视频的,对不对?” 七七扁扁嘴,好久才平复心情,嗯了一声。 ** 两周后,盛卿安排骨髓移植手术。 手术过程很成功,还需要半年的排异期,渡过这段时间,若是没什么异常,他的病就算是彻底根治了。 两个月后,京城进入初冬。 慕照跟莫念逛完商场准备回去,只是她人都还没来级的上车,一辆黑色轿车疯狂的向她撞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高大的黑影从天而降,大力推开她,而那个黑影被黑色轿车撞的飞出一米多高,并抛向三米之外的地方。 最后,那辆黑色轿车在熄火之前撞上一跟水泥柱。 然后跌跌撞撞的从车上跑下来一个花容失色的女人。 慕照看清楚了,是顾兰芝。 而那个被她撞的飞出去的,是她的保镖,叫**。 大概是没想到,撞的不是慕照,而是她的保镖。 顾兰芝彻底崩溃了,她似乎再也没任何情绪顾上恩怨情仇,边跑向倒在血泊里的男人边打电话呼叫120。 慕照只是擦伤了小腿,莫念也是被吓坏了。 她从车上下来,围着慕照转了好几圈,确定她没事,才愤怒的看着顾兰芝,“这女人疯了吧?啊照,这女人,你不打算报警吗?” 慕照眸色深了深,“先看看那男人情况吧。” 一天后,**确定浑身多处骨折,但好在性命无忧。 顾老爷顾衍行和顾如风亲自到红杉公馆赔礼道歉,唯独不见顾兰芝。 慕照本就觉得欠了顾如风的人情,如今一来一往,恩怨彻底两消。 事情处理之后,在顾如风离开之前,她随口问了一句,“顾兰芝…,现在还好吗?” 顾如风对她微微颔首,“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好在她想明白了,知道什么才是最珍视她的人。” 慕照听懂了,想来**这么奋不顾身的冲上来,是感动了顾兰芝。 如果当时被撞的人是她,就算她不死,顾兰芝下辈子也是在监狱里渡过的。 总之,只要她有事,盛熙修不会放过她。 可见,**用自己的性命阻挡了悲剧发生,顾兰芝但凡有点良知,都应该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 半年后的春天,迎来霍枭第一个孩子出生,是个男孩。 这一天,也是慕照披上婚纱的一天。 婚礼举办的场地是五年前,盛熙修跟慕照看中的欧式教堂,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 女人一辈子,总是要披上一次婚纱,才算完美。 婚礼现场,有花海,也有高科技渲染成的浪漫星空。 当两束灯光从新人身上打下来,现场到到达了沸点。 ☆、1061 她在一阵天旋地转中,被男人扛上肩 当两束灯光从新人身上打下来,现场到到达了沸点。 披着头纱的漂亮新娘子,手挽着Z国史上最年轻总统,那样缓步走向红毯尽头。 她眸色温婉的看着那视野尽头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他俊美的脸上溢着浅浅的笑意,周身拢着一层淡淡的光环,那一双耀过无数风华的眼底似乎只有她的身影。 她低眉浅浅的笑,提着婚纱裙摆,屏住呼吸,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过去,一如她梦里描绘的那个样子。 那个,她将要用一生去爱的骑士! ** 盛都,隆冬。 盛芊芊结束年度大戏最后一场拍摄。 人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她的助理就匆匆的跑了过来,“盛导,那个男人又来了。” 盛芊芊红唇抿了一下,还是喝完了水才淡淡的对助理道:“我让你定的机票,定了吗?” “定了!” 盛芊芊嗯了一声,“送我去机场,从后门走。” “好的。” …… 五分钟后,低调的盛导刚刚从后门探出一个脑袋,后脑勺就被一只滚烫的手掌掐住。 跟着,她在一阵天旋地转中,被男人扛上肩。 她急的大叫,对他又踢又打。 结果,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没几分钟就败下阵来。 男人将她捆的像个粽子,她身后的助理迫于男人的身份和眼底的杀气,连呼叫救命都不敢。 顾南爵瞪着那助理,“滚!” 助理跟了盛芊芊好几年了,输人不输阵,她觉得她很讲义气的,“那个…大大……大哥,有话好好说啊,好歹我们盛导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要是被记者抓拍到,对您也没好处啊。” 顾南爵眯起眼,凉意淡淡的:“抓拍到又怎样?我倒要看看谁敢登?” 好强的杀气,小助理是个胆小的人,吓的牙齿都打颤,“盛导,盛导…他什么人啊?” 盛芊芊深觉这次似乎是跑不掉了,对她的助理抬了下巴,“前夫,你回去吧。把后期剪辑工作分配下去,晚些我会跟其他几个副导对接。” 小助理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前夫啊。 吓死她了。 她忙拍拍胸脯,道:“好的,好的…那个…您有事随时call我。” 小助理麻溜的跑完,盛芊芊才卸下一身的伪装,有气无力的道:“我两天一夜没有睡了,这样扛着我难受,把我放下来。” 她拍了多久的戏,他就在这附近等候了多久。 当然,他又不是个傻逼,连觉都不睡的盯着她。 他睡的时候,就安排其他人帮他盯梢。 至于女人说了两天一夜没睡,他是相信的。 但,他一点都不心疼。 这种没心没肺,强悍的跟个金刚女芭比似的女人,有什么可心疼的。 累才好呢,累的瘫痪下不了床才好,这样特地么就不用总担心她跑了,他逮不着。 顾南爵黑着脸,一路扛着她上车,又一路飙车开到机场,然后连夜飞往京城。 盛芊芊是真的累极了,在车上的时候就睡的醉生梦死。 上了飞机以后,因为男人给她找了个小床,她沾床以后睡的就更舒服了。 这中间,无论男人怎么弄她,她都是不醒。 顾南爵嫌弃她身上脏,开始扒她的衣服… 他现在,在气头上,那动作粗暴的跟个流氓似的,哪里还有半点绅士? 差不多就是流氓加色狼附体,能占便宜的地方绝不会心慈手软… 【PS:盛帅夫妇正文感情戏的部分就算完结了,文文写到这里不算是真正的完结,他们后期还会出现在文中,不过不再是以男女主角的身份;总之,是完结又是新的伊始,文中铺的好几条副线CP,从现在开始,会一一交代。最先写顾南爵这一对。没有填补的坑,也都会填的,感谢一路追过来的宝宝,么么哒!】 ☆、1062 女人在他怀里侧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不过,扒光以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哪来的恶气,又将她的衣服给套了回去。 可能大概是真的太嫌弃她身上脏了,最后也没真把她怎么了。 他在飞机飞到一半时,强硬的将她挖起来喂食。 她倒是乖的很,闭着眼睛完全享受。 他喂她什么,她就吃什么。 他觉得还不错,没跟他闹。 一碗粥很快就喂完了,最后他觉得这女人是不是真的睡死了,想验证一下。 将空碗搁下去后,下一秒就拖住她的后脑勺亲她。 这次,女人就跟长了眼睛似的,躲开。 她不仅躲开,她还嘟囔的说话,“顾南爵,我三天没刷牙洗脸了,你下得了嘴,就来吧。” 顾南爵气的鼻孔都快狼烟了,“盛芊芊!” 盛芊芊在他怀里侧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模糊不清的道:“在我睡醒之前,不要跟我有任何交流,顾南爵算我求你了。” 顾南爵:“……” … 接下来的行程,顾南爵没有再弄她,特别粗暴的将她丢在小床上,任由她自生自灭。 翌日上午,才到京城。 京城下了冬雪,白茫茫的一片,可比盛都冷多了。 飞机快要降落时,顾南爵才想起来,这女人身上穿的春秋款的薄单衣,根本就没有给她准备御寒的衣服。 他眉骨跳了跳,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等飞机降落后,他的南苑年轻管家小六麻溜的迎上来,“大公子,这是给太太准备的衣服。” 盛芊芊估计是真的要打算睡死了,顾南爵抱着她站在风口站着,她连点反应都没有。 她越是这样,顾南爵越是生气。 特么的,他就想不明白了,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病? 导演那么累,她到底图什么? 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非要折腾死才甘心? 他粗暴的将她扔下来,盛芊芊被摔的措手不及,痛的屁股都冒火。 她手撑了一下地面,才发现地面那个冰…冰的骨头都冒着寒气。 很快,她脑子就清醒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看也不看那个恶劣的男人,对小六招手:“衣服给我。” 小六喜滋滋的:“太太,小心着凉。” 盛芊芊穿好羽绒服,觉得暖和了一些,跺了躲脚上的一声软底布鞋,眉头皱了皱,“怎么没有给我准备棉靴?” 小六苦哈哈的望了顾南爵一眼,解释:“那个……大公子说……您……不需要,我这不是时间来不及,就没给您准备吗?” 盛芊芊剁了跺脚,深呼吸一口气,喷出一团白白的烟雾,“京城,怎么那么冷?” 还是盛都环境最舒服,她有点羡慕木浅柔嫁的好了,摊上唐逸那么骚包又会疼人的老公。 哪里像她,这么倒霉,都是一把年纪了,还被这渣男纠缠不休。 小六很会看脸色的,忙道:“太太,车就在外面,车上开足了暖气,一点都不冷。” 盛芊芊嗯了一声,想着既来之则安之。 她走在前面,完全不把顾南爵当人看,当空气…… 不不……当屁! 她走出去几步,忽然转过脸,看了眼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小六,“小六,我有必要纠正你,我不是你家的太太,你家太太爱找谁找谁。” ☆、1063 女人嫣然一笑:停车,不然我脱裤子了 “我不是你家的太太,你家太太爱找谁找谁。” 小六:“……” 顾南爵跟上来,掐着她后脑勺,“盛芊芊,你好样的,嗯?” 盛芊芊早已见识过顾南爵铜墙铁壁的厚颜无耻了,她越是忌惮他,他越是对她肆无忌惮。 她对他现在能用的就是装聋作哑,或者装看不见。 她呵呵笑了一下,缩着脖子,“顾大公子,可以走了吗?我挺冷的。” 顾南爵仗着自己身体高大,手掌依然握在她的后颈上,几乎是提着她的脖子往车的方向走。 盛芊芊被虐,她也没什么脾气。 或者是,她现在太疲倦,还没缓过劲儿来跟他周旋。 因为,她深刻知道,对付这种不要脸的男人,需要保存实力,实力需要用在刀刃上。 上了车,小六就热情的将提前准备好的早餐恭恭敬敬的递到她的手上,“那个…太太,这是您爱吃的早餐,先将就着用点。等到了顾公馆,在用正式的。” 盛芊芊接过早餐,不客气的且毫无形象的吃起。 等吃完早餐,她在前方的一个红绿灯口叫住开车的小六,“前面停车。” 一直闭目养神的顾南爵撑开一道眼皮,阴测测的睨了她一眼,“做什么妖?” 盛芊芊扯唇,难得正经八百的看了他一眼,“撒尿,不然尿你车上或者你身上?” 顾南爵气的脸都青了,他真恨不能一把掐掉盛芊芊的脖子,“盛芊芊,你的名媛修养都让狗吃了?” 盛芊芊展颜,笑的跟个明艳的妖精似的,“嗯,被你的厚颜无耻啃没了。” 开车的小六快要淡定不住了,还是他们家太太666啊,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他们家大公子是狗。 小六在心里默默给他家太太竖起一个大拇指,女神,我要仰望您。 “停车,不然我脱裤子了?” 小六:“……” 顾南爵头疼的摁了摁眉心,粗暴的低吼一声:“停车。” 十分钟后,盛芊芊拐进大厦的某个卫生间。 她嘭的一声关上门,从衣兜里摸出手机,悄悄的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她在卫生间待了五分钟后,才懒懒的走出来。 男人就不要脸的依靠在女卫生间门口,像一堵墙似的,堵在那,有些上早班的商场女工作员人过来方便,因为他这一个俊美无涛的大神杵在那,都不好意上进来,个个跟个没脑子花痴似的躲在一边偷窥。 盛芊芊心里冷笑,从卫生间出来,“顾南爵,你真够不要脸的。” 这句话,顾南爵都快听出耳茧了,“快点,墨迹!” 盛芊芊懒得跟他废话,肩膀重重的撞了他一下,走在前面。 顾南爵跟在后面,盛芊芊琢磨着时间可能不大够,途径一家咖啡厅突然转过身来,顾南爵跟的紧,她差点就撞到他的硬的跟石头似的胸膛上。 她拢了一下耳根几搓头发,眯起眼,淡淡的却有一种身为女王的口吻,听起来颇为有使唤人的味道。 她对男人道:“我要去买口红,买靴子。” ☆、1064 顾南爵松开她的手腕,单手插进裤兜 她对男人道:“我要去买口红,买靴子。” 这个点,早上九点左右,大部分名品店也可能就刚刚才开门,估计还没做好营业前的准备。 顾南爵不知道她要作什么妖,不过仔细算起来,他都快八百年没陪女人逛街了。 他流水淙淙的黑瞳倒映着女人还算干净的脸,他可记得昨晚把她扛上飞机时,她脸上还沾着灰的,不知道有多脏。 他眸色看不出任何波澜,口气绝对不是那种宠溺人的调子,邪的很,“盛芊芊,你又做什么妖?” 他这次绝不能让她再从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女人娇懒的冲他嫣然一笑,那笑容过分干脆,从而显得有些不真实,“你不是嫌我脏的?我买点护肤品,买点衣服,打扮打扮,你也要有意见?还是说,顾大公子,想要我的人却连这点闲钱都舍不得给我花一分?” 说着,估计她自己都觉得好笑的很,就银铃般的笑出声来,“算了算了…,反正说到底,我从跟你认识,我也没花过你一分钱,是一分都没有!” 这话说的,顾南爵怎么听都是刺耳。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份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讽刺,他一把钳住她的手腕,深不可测的道:“是吗?老子跟你离婚的时候,不是送了你两个亿的?” 盛芊芊勾唇,要笑不笑的模样,“你觉得我稀罕嚒?顾南爵,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你的那两个亿我本来打算拿去钱庄赌的,什么时候输完了,什么时候回来。后来想想,太麻烦了,且我这个人又是个根正苗红的军三代,最讨厌的就是赌博。至于扔你们顾家股市的话,我觉得又便宜了你们。所以,我转到了女儿的名下,等她成年,这笔钱就是她的了。” 闻言,顾南爵松开她的手腕,单手插进裤兜,一派然绅士极足的模样,“想买什么,老子给你买。” 盛芊芊对他眨眼,唇淡淡的挑了一下,“好啊!” 盛芊芊最先去了护肤品专区。 说真的,她这几年虽然懒散又拖沓,但对她这张脸还是不敢懈怠的。 她是永远牢记,地心引力对于一个年过三十的女人有多么的可怕。 因此,这几年,要么说她唯一坚持的,那大概就是怎么做保养了。 当然,不排除近期一段时间,她真的是太忙,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别说保养脸了连洗脸的时间都没有。 所以,这阵子确实是她人生历程中最邋遢的时候。 不过,她底子不错,皮肤还是滑不留手的。 在她常用牌子的专柜前,要了一套护肤品,又连同配了足足三个月的面膜,才对男人抬抬下巴,“大公子,付钱吧。” 因为盛芊芊太不修边幅,整张脸看着都像是没洗过一样,跟顾南爵这般衣冠楚楚的浑身暴走男性荷尔蒙的钻石王老五一比,那简直就是太配不上他了。 售货员是实习生,没什么眼力劲儿,看盛芊芊的眼睛都带颜色,觉得这么邋遢姿色确实不怎么样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这么好的男人。 ☆、1065 男人冷淡的一句话,打破了她所有的美梦 觉得这么邋遢姿色确实不怎么样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这么好的男人。 她对顾南爵笑出自以为最温柔魅力的样子,“您好,先生,这些下来……可是要花不少钱的…您确定吗?” 这话听的盛芊芊都要笑出声来,她眸色淡淡的扫了那年轻的女孩,确实有几分姿色。 都说做销售这一行业,都是靠业绩吃饭。 别的销售员恨不能多坑客人多掏腰包,她倒好,不仅不好好的服务衣食父母,还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 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亲爱的,您给这种老女人买这么多,简直就是您没眼光,瞎浪费钱,您看看我,比她年轻比她有活力而且我还很节省的,养我呗。 盛芊芊目光收回,淡淡的:“服务好客人,难道不是你们一个小小的销售员该要做的?其他的,都有你什么事儿?” 那小姑娘估计没想到这么邋遢的女人会开口怼她,一下子就不好受了,“小姐,我只是建议。毕竟您一下子买这么多,也未必用的完。” 盛芊芊觉得挺有意思的,对她抬了抬眉,“你一个小小的导购还要替顾客操心这么多?你累不累?别说是买这些东西,我就是将你们店买了,把你买了,那也是只要我想我就能的事。”顿了顿,目光微微垂了一下,落在她面前的胸牌上,讽刺的笑了一下,“我说呢,实习生,难怪素质不够。” 导购员叫王灵,京大的大四学生,还没毕业,现在出来实习。 她打心眼里就瞧不上这种傍大款卖笑卖肉的女人,显然盛芊芊就是她眼底最不屑且最没姿色没底蕴的女人。 若是连这种女人都能上位,她这样年轻貌美的,岂不是更有资格? 她学历好,身体干净,没有过男人,脸蛋身材那在他们系里那也是万里挑一的。 王灵感觉尊严受到了侮辱,但还是端着微笑振振有词的道:“小姐,我只是觉得您一下子买这么多,太浪费了。毕竟男人赚钱没你想的那么容易。您一个眼皮都不眨就要花几十万,不该心疼心疼这位先生吗?” 顾南爵先前一直都在观察盛芊芊,他觉得怼人的盛芊芊才是他所熟悉的样子。 所以,还没功夫搭理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导购。 他目光从盛芊芊脸上平静的收回,一道冷戾的视线笔直的落在王灵的娇嫩的脸上。 王灵发现高大俊美的男人正在看她,一下子心脏就跳到了嗓门眼。 说真的,即便是看那些影帝啊,视帝啊,都没有眼前的男人有魅力。 这男人气场强大,厚重,一个眼神就能摧毁她所有的理智。 她疯狂迷恋这种成熟有魅力的男人,何况他身上还隐隐的透着一股不见血的军人血统,太刚毅。 王灵脸红,她突然很感谢吴佳给她介绍的这份工作。 还是吴佳的话有道理,若想混出个人样来,必须要往高处走,而奢侈品接触的都是达官显贵,这是她的一个机会。 她暗暗窃喜,是不是这个男人看上了她这一款时,男人冷淡的一句话,打破了她所有的美梦,“管住你的嘴,做好你的工作,哪那么多废话?” ☆、1066 他眸色一下子就沉了 “管住你的嘴,做好你的工作,哪那么多废话?” 他说着,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帝王卡,面无表情的时候特别硬气,唬人的很,“把她要的,都给我包装好。” 王灵眼眶有点红,不知道憋屈什么。 盛芊芊觉得现在女孩子不知道怎么就长偏了,尤其是在京城上学的这些女孩子,太浮躁,太想走捷径,但奈何又没什么脑子,心里打什么算盘,她一个导演眼睛多毒,能看不出来? 当然,她也不会因为这个不自量力看她不顺眼的小导购而影响心情。 这样等了差不多五分钟,那个小导购才把她要的东西打包好。 满满当当的三个大袋子,确实蛮多的。 “小姐,已经打包好了,您拿好!” 盛芊芊觉得自己累的很,三个月面膜挺有重量的,她弯弯嘴对面前还红着眼眶的小导购道:“给他。” 闻言,王灵胸腔又是一震,不过她这次乖了。 这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实习机会,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失去了。 她虽然不屑盛芊芊这种什么都不是什么也没有的女人都能榜上这么优质的男人,但她深刻知道她也是有机会的。 她长的比她不知道好多少呢。 这样想着,她心理就是舒坦了。 她发誓,将来有一天,也要做个人上人,才不要这么低声下气的看人脸色。 顾南爵从她手上接过袋子,拽着盛芊芊就要走。 盛芊芊看到货架上新上了几款最新的口红,觉得不错,对王灵道:“将这个最新款,所有的颜色,给我打包。” “小姐,您确定……吗?”王灵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这最新款的颜色,有三十多呢,每一只口红都卖到上万,这女人疯了吧。 顾南爵见她没动,他赶时间的很,一下子就没了好脸色了,冷冰冰的:“有问题?听不懂中文?要我给你重复一遍?赶时间,懂了?” 盛芊芊看着脸都被男人吓唬的发白的小导购,笑了一下,“你这么凶做什么?人家小姑娘还不是为了你好,这一下就花了大几十万,她不是心疼你赚钱不容易?” 顾南爵瞪了她一眼,“盛芊芊,你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是不是吃醋?” 盛芊芊翻白眼,“顾南爵,我觉得…,你脑回路很有问题。” “我脑回路里全是你,能不有问题?” “……” 从专卖店出来,盛芊芊真的去买了一双靴子。 不过她这个买靴子呢,就比较务实了,只要暖和就行。 试穿靴子的时候,顾南爵才她发现这女人没穿袜子,一双原本白嫩嫩的小脚冻得发红。 他眸色一下子就沉了,凶巴巴的吼着她,“盛芊芊,你是死人吗?脚冷,不知道说?” 盛芊芊看都没看他,低头把棉靴穿好,觉得大小合适,才淡淡的回他,“我说了啊,是你不让小六买的,我有什么办法?赶快付钱,我还要睡觉,困死了。” 顾南爵:“……” 付完钱,到了楼下刚走出大厦,盛芊芊就对顾南爵伸出手:“东西给我。” 顾南爵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嫌重的?” ☆、1067 他必须要把这女人给治趴了 顾南爵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嫌重的?” 盛芊芊目光撇向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笑了一下,“我现在就要用,我要擦口红,行了吗?” “你不是脸都没洗,擦什么口红?” 盛芊芊懒得跟他理论,直接从他手上把东西抢过来,然后指了指男人背后,“你看,小六那边是不是出事了…咦,你的车怎么…冒烟了啊?” 顾南爵转过身,冷峻的脸阴沉的厉害,还真是他的车冒烟了? 好好的车,怎么会冒烟? 他摸出手机给小六打电话,小六正趴在车头看发动机,接到男人的电话手都在颤抖,“大公子,发动机不知道为什么自燃了,我已经安排其他车子接您和太太…” 顾南爵咬牙齿的很,“给老子查清楚了,懂了?” 小六有种脑袋随时都要搬家的错觉,忙战战兢兢的:“是,大公子!” 顾南爵挂了电话,再转过身来,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像流光一样从他眼皮子底下窜过,那从车窗探出脑袋的女人对他竖起小拇指狠狠的做了个向下的动作,气的他一脚踹飞了身侧的垃圾桶。 顾南爵是真的气坏了,他觉得他现在整个人比吃了十吨重的火药还要炸。 偏在这时手机响了,来了一个更炸的电话。 是他妈打来的,“南爵,安安今天被盛公馆那边的人接走了,说是那边老爷子想她了,盛帅亲自过来接人,我也没办法。” 顾南爵绷着脸,嗯了一声,“知道了。” 顾南爵的母亲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性格温婉,特别温顺,所以活的比较单纯,她没那么多勾勾绕绕的心计。 她觉得盛公馆接孩子过去吃个午餐,下午就送回来了,没什么。 再过几天就小年了,她还指望着顾南爵能带个女人回来,来年给他生个大孙子呢。 她道:“南爵,你这出来也都四五个月了,是不是该找个女人了?你看,我跟你爸身体呢这两年还算硬朗,你早点成家早点生个孙子给我们玩玩,我跟你爸还能帮你带两年。是不是?” 顾南爵孝顺,尤其是对他妈,那是他妈说啥那几乎就是啥。 他蹲了三年大牢,就数他妈最疼他,经常去探监。 每次,他妈走的时候,那心肝肺肉的叫他,又哭的稀里哗啦的,他实在是心疼。 顾南爵觉得自己又不是庙里的和尚,他肯定是喝酒吃肉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女人。 女人,他一定是要找的。 但前提是,得是他看的入眼的。 就比如,盛芊芊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他现在也不是非盛芊芊就不可,他就是心里憋了一口气。 这口气都憋了五年了,他这口气若是出不了,他找什么女人都没滋味。 他必须在找别的女人之前,将盛芊芊这女人给治趴了。 他也要让那个百毒不侵的女人尝一尝,特么的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顾南爵回神,口吻温和的回复母亲:“嗯,好。” 那端,顾南爵的母亲萧子君高兴,她就知道他儿子一向孝顺听话的很,“你小舅舅有个远方的侄女,在京大这边读书,我看了那小姑娘的资料,觉得模样啊,性子啊,都好。” ☆、1068 疼她疼的跟命似的,哪里受得了她滴猫尿 “我看了那小姑娘的资料,觉得模样啊,性子啊,都好。就是小门小户了一点,不过妈对这个没什么要求,等过小年你小舅舅会来京城,到时候你们见一见?” 顾南爵觉得见一见就见一见,反正盛芊芊那恶毒的女人丝毫不把他当回事。 把他车给弄废了,人又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他火大的很。 他深吸了一口气,“嗯,您看着安排。那个妈,我去盛公馆一趟,中午不回去吃饭了。” 萧子君有点不放心,轻咳了一声,那个挺委婉的对儿子道:“南爵啊…,那个妈建议你还是不要去了。盛公馆那边都不待见你,咱也得有点骨气是不是?别弄的我跟你爸脸上都没什么光彩?芊芊可是把你到监狱去的,你别告诉妈,你还不死心?” 要么说是亲妈呢,他肚子里想什么,他妈都了如指掌。 不过,他是想着盛芊芊,但他保证这次跟上回不一样。 他对萧子君道:“妈,放心,我有分寸。我这不是怕那边把你宝贝孙女留下来过大年,您到时候年都过不好。” 萧子君警钟大作,把她宝贝孙女拐到盛公馆过年,那绝对不行,“行行行…妈不跟你说了。你快去吧,妈约了推拿,我去做推拿了。” … 顾南爵挂了电话,小六后面叫的车就到了。 顾南爵上了车,没有最先去盛公馆。 反正以他的猜测,盛芊芊肯定跑到盛公馆了。 她觉得,盛公馆有重兵把守,他不能把她怎么样。 她打的就是这个算盘,所以他不怕她这次还能跑。 何况,还有小半个月就过年了。 他去了莫公馆,找莫临琛喝了半上午的茶,差不多快要到中午的时候才准备往盛公馆那边去。 莫公馆跟盛公馆很近,两公里。 驱车,几分钟。 莫临琛起身准备送他,他的小千金莫青青抱着一个ipad从卧房里匆匆跑了出来。 她是天生基因好,全遗传了莫临琛的好皮相。 不过,她性子有些温吞,甚至是有些内向。 此刻匆匆的跑过来,急的眼眶里全是水,半天都说不出话。 莫临琛这几年疼她疼的跟命似的,哪里受得了她滴猫尿。 忙举步迎上去,将小奶包抱在怀里,“怎么了?” 莫青青抽泣,指着ipad上的某个颁奖晚会,好半天才磕磕巴巴的挤出几个字,“是妈咪…妈咪…她在这上面…她在说话。” 莫临琛目光沉寂的落在昨晚的金兰奖的节目上,微微皱眉,想起来金兰奖是在京城办的,昨天晚上又是下了一夜的大雪,估计这个女人应该还在京城。 他目光收回,看着小奶包,宠溺的道:“嗯,爹地将她请来,跟我们一起过年,好不好?” 五岁的小奶包,眼睛水澄水澄的,用力的点点头,“爹地,青青要跟爹地一起去接妈咪?” 莫临琛真没打算亲自去‘请’,因为他太知道如今不再是白浅身份的唐家四小姐身份的唐慕晚有多难搞定了。 他准备叫下面的人绑回来。 他道:“嗯,爹地跟青青要准备好晚餐,等妈咪回家,嗯?” ☆、1069 他姿态从容不迫的从车上下来 “嗯,爹地跟青青要准备好晚餐,等妈咪回家,嗯?” 青青点头,开心,“嗯,好的,爹地!” 顾南爵瞧了他们父女一眼,喉骨溢出懒懒掩的轻嗤,“还没搞定?就那么难搞啊?” 莫临琛抬眸,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嗯,你不是也没有?” 顾南爵:“……” 顾南爵从莫家开车出来,在大门口碰到莫临渊的车。 因为从前关系都还不错,这见了面自然是打招呼的。 彼此双双摇下车窗,顾南爵冲他点点头,莫临渊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晚上,魅色。我约了几个兄弟,你也过去。” 顾南爵没意见,他现在又没什么正经事,也没女人管,出去喝个酒权当是消遣时间。 他嗯了一身,就摇上车窗一溜烟的开出莫公馆。 十分钟后,顾南爵的车在盛公馆放哨的大门口被拦住了。 哨兵还是很给爵爷面子的道,态度特别热情,就差似火了,“爵爷,咱们盛帅说了,您不能上去。” 顾南爵从车上下来,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点燃,点燃以后,很快吸了一口,眯着眼睛道:“他原话怎么说的?” 哨兵有点忐忑,他不敢说,转而去了哨兵室里扛着一个牌子出来。 上面赫然醒目的在白色纸板上写了几个黑色大字:“顾南爵和狗不得入内!” 顾南爵看到这块牌子,笑了一下,对哨兵招招手,“拿过来,我看看!” 哨兵有些小忐忑啊,“那个…爵爷,这是盛帅授意大小姐的亲笔,不是小的意思。” 顾南爵看那哨兵怂样,几步走过去,从他手上将牌子夺下来,眯起眼真的很认真似的看了起来。 总共就那么几个字,哨兵也不知道他怎么看的这么认真。 他当然不知道顾南爵是怎么想的了。 此时的顾南爵的想法是,不愧是他的女人,写字都这么好看。 他看了会儿,在烟就要吸到尽头的时候,将烟头吹的腥红,对着纸板就烧了起来。 很快,那块白色纸板烧成灰烬,西北风一吹,连片灰都看不见。 哨兵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人就被男人给撂倒了。 跟着,就响起枪声。 哎呀,那可是真枪实弹来着。 顾南爵看着不远处的暗哨,气的咬牙。 那枪故意打在他的脚前,逼着他退回去。 他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笑,对着远处暗哨的狙击手比划了一个下作的手势。 他转身上了车,一脚油门,就撞了进去。 车速飙的赛高铁,要么说他这是改装后的车。 他料定盛熙修安排的狙击手也就是威逼他,根本不可能真的对他开枪。 他的车很快就冲到盛公馆的停车坪。 他车子才刚刚停稳,就被十几个黑衣保镖的大汉困住。 他姿态从容不迫的从车上下来,点了个烟,看着那十几个人,目光不屑而又傲慢。 他像对猎物似的,淡淡的:“有种的,放下武器,一起上?” 哎呀,**裸的激将法。 这不是摆明了,他们拿武器的都是孬种? 这些保镖可都是盛堡营出来的,心高气傲的很,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态度。 ☆、1070 顾南爵亲了她一下,“来接你。” 心高气傲的很,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态度。 个个都放下武器,反正跟传言中战神爵爷打,不丢人。 就算是群殴,也不丢人,好吗? 十分钟后,顾南爵看着一个个被揍趴下的,不屑的轻嗤,“盛堡营,真是一届不如一届,赶快滚滚……” “顾南爵!” 闻言,顾南爵目光漫不经心的看了眼仿佛踏光走来的俊美男人,“熙修,都快过年了,你这么兴师动众,会不会影响很不好?况且,安安还在的呢。” 他说着,就冲盛熙修抬了抬下巴,“紧张什么,我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在盛公馆跟她撕破脸吧?” 顿了顿,初见少女端秀的顾慈安急的跑了出来,“爸,你没受伤吧。” 到底是亲姑娘,会心疼人。 顾南爵拦腰将顾慈安扛上肩膀,旁若无人的迈着大长腿像个痞子似的往别墅的方向走,“你妈呢?” 顾慈安在他肩上调整了一个方向,抱着他的脖子,笑眯眯的道:“妈在睡觉,谁叫都不醒。爸,你怎么来了?” 顾南爵亲了她一下,“来接你。” 顾慈安跟个人精似的,“我看你来找虐的吧?妈不待见你,你从新给我找个后妈呗,我又不会怪你。这感情的事是不能强求的,你都多大的人了,还不如我呢。” 顾南爵捏了捏她的鼻子,“小没良心的,你就这么挤兑你老子?” 顾慈安抱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他一口,“我这不是心疼你,才这么说的。我还让你给我找个后妈呢。你找个后妈,妈找个后爹,你们就别那么相互折磨了。这都多少年了,你们还这样?非得闹到我成年啊?” “乌鸦嘴!”顾南爵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脸,一把放下她,“你是不是又沉了?” 顾慈安撇嘴,“爸,你在这样,我可不跟你玩了。” 顾南爵改成牵着她的手,小手凉凉的,“怎么那么凉?” “我刚刚在跟盛九还有七七他们堆雪人。” 顾南爵稀奇了,“怎么,你舅妈他们今天都在盛公馆?” 顾慈安眨眼:“嗯,不仅有舅妈,季夏阿姨还有川哥哥他们都在呢。” 顾南爵嗯了一声,目光撇了眼跟上来的盛熙修,“盛卿,那小崽子好了吗?” 盛熙修当着孩子的面,多少还是要给他留点颜面的,“嗯。” 顾南爵点头:“她在哪个房间?” 盛熙修抬眼,“顾南爵,你是不是有病?你们的事,都过去多少年了,还这么有完没完?” 顾南爵痞子似的哼了一声,“这是我跟她的事,你少插手。你插手,你也管不过来。” 盛熙修确实不打算插手,今天来这么一遭,还是盛芊芊哭给他看,他才心软的。 盛公馆的花园,盛九看到有人来,将铲子放好,恭敬的对来人问好,“顾叔叔!” 顾南爵看了他一眼,“你……是盛九?” 少年嗯了一声,“我是。” 顾南爵眼底有些不可意思,“你小子吃了什么激素?长的这么快?” 他蹲大牢的时候,这小子才到他裤腰,现在都快到他下巴了。 ☆、1071 顾南爵发挥了厚颜无耻的功力 他可是一米九的大块头啊,十来岁的男孩长这么高,这简直很不科学。 在看看顾慈安,他们应该算是同岁的,顾慈安就还是个孩子的模样,他俨然像风姿绰绰的少年了。 他视线从盛九脸上移开,看了眼不知何时抱着他裤腿的小奶包,“姑父!” 这一声亮了,叫的顾南爵心花怒放的。 顾南爵一下子就对这个小奶包十分友好,提着她的衣领像拎小鸡仔似的就将她抱在怀里,“乖,这儿就数你最可心。告诉姑父,想要什么好东西?” 七七奶胖的小手摸着顾南爵的冒出来的胡渣子,眨着黑溜溜的大眼:“七七想吃冰淇淋,可是妈咪不让七七吃,九哥哥也不给……你可以吗?” 顾南爵捏了她一把脸,“夏天可以,现在不能,会闹肚子。” 七七秒表小脸,小短腿在他怀里蹬了蹬,要下去,“你不给冰淇淋,就不是姑父了,你是欺负姑姑的大坏蛋。” 顾南爵:“……” 慕行川也走了过来,对顾南爵礼貌的问好,“顾叔叔。” 顾南爵眼睛再次一亮,“行川?” 他怎么觉得往大牢里走了一圈,小孩好像见风就长啊。 他将七七放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嗯,长高了。” 因为顾南爵是踩在饭点来的,慕照出来喊孩子们吃饭,看到他并没有多意外。 午餐,显然是给顾南爵留了面子,当着那么多孩子的面,做的太过,影响不好。 整个午餐,盛芊芊都没出现。 估计就像顾慈安说的,她妈睡的昏天黑地,鬼都吓不醒的那种。 盛远这半年身体越发康健,估计是跟现在美好的晚年生活有关。 他对顾南爵态度说不上多差,总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自己折腾去。 饭后,顾南爵发挥了厚颜无耻的功力,从七七的嘴里套出了盛芊芊睡在哪里。 他套出了答案,就过河拆桥,连块糖都不给小朋友,直接将她丢给走过来的慕行川,“行川,带着妹妹下楼玩去。” 七七撇撇嘴,都快哭了,“坏人,你刚刚说要给七七巧克力的?” 顾南爵挠了挠头发,“下次,姑父这次没带。下次姑父送一个巧克力做的城堡给你,好不好?” 七七眼睛亮了一下,瓮声瓮气的,“算你识相!” 顾南爵:“……” “川哥哥,七七想吃巧克力。” 七七最近已经长了蛀牙,慕照再三强调不允许给她糖吃,所以没人敢给。 慕行川也觉得吃糖太多,对牙齿不好,“你今天已经吃过了,再吃,牙齿会长虫子,就不可爱了。” 七七忙捂着嘴巴,有点怕怕的。 “七七!” 七七转过身,看到从书房走出来的九哥哥,一阵风似的跑过去,“九哥哥!” “九哥哥,这是什么?” “不会蛀牙的糖!” 七七高兴,抱着少年,“九哥哥,还是你最好了,mama!” 慕行川嘴角抽了抽,没说什么。 …… 盛芊芊睡在阁楼。 要说这个天,阁楼是最见风的地方,亏她会躲。 顾南爵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了,不要脸的在储藏室找了一根钢丝,戳戳捣捣,门就被他弄开了。 ☆、1072 不要脸的在储藏室找了一根钢丝,戳戳捣捣,门就被他弄开了。 他刚要推门进去,耳边就传来一声咳嗽声。 顾南爵再怎么不要脸,再怎么痞,但看到盛远那也是毕恭毕敬的。 盛远对他道:“小子,你真稀罕我这孙女?” 顾南爵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稀罕,不过他现在孤立无援,要是能和盛远拉近关系,那他岂不是距离目标更近一点。 他忙板正经的点头:“嗯。” 盛远年纪大了,盛芊芊先后离了两次婚,如今都单身了三年也没见她还有打算的意思,说到底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盛芊芊。 他道:“俗话说,庄稼别人家的好,孩子自己家的好,夫妻嘛还是原配的好。你若是真心想求得芊芊原谅,我老人家不反对。但,你小子别让我逮着你欺负她,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顾南爵忙点头:“嗯。” 盛远拐杖指了指房门,“她估计累坏了,你别去吵她了。等她醒了,有什么事你们私底下再说。” 顾南爵不甘心,他是不可能都到了门口还不进去看一眼的,他道:“嗯,爷爷,我进去看看,不会太久,也不会吵醒她。” 老爷子有心撮合他们,点点头,就转身下楼去了。 顾南爵推门进去。 窗帘厚重,只能隐约看到房间里的摆设。 他往床的方向走了几步,脚上不知道再踩了什么,差点把他绊倒。 他一个踉跄,稳住身体后,才看到地上都是些什么… 外套,羊毛绒,裤子,内衣,噢……,还有袜子鞋子以及……黑色的不明小布料… 他提起来一看,确定是女人那巴掌大点的小裤裤,喉咙就滚了滚,将那东西扔的远远的。 抬脚走到床边,静静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又鬼使神差的坐了下去。 估计是房间开了足够的暖气,他沾了床,就觉得眼皮有点重,好像蛮困的。 床上的女人在这时转了一个身,从被窝里抬起出一条白皙如玉的藕臂,那雪白的颜色看的他眼睛疼。 顾南爵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俯首微微凑近,果然嗅到了沐浴后的清香。 再想想地上丢的乱七八糟的衣服,这女人……洗完澡可能懒得连衣服都没穿…… 没穿! 意识到这一点,顾南爵感觉坐在床边太不舒服了,哪有躺倒被窝那么舒坦。 这天那么冷,她在飞机上还睡了,他可是一夜都没睡呢。 他动作几乎比脑子快,等他想到被窝里舒服,人已经清除干净,掀开被窝钻了进去。 他人刚刚躺下去,还没来得及调整好姿势,一条滑不留手的香软小身子就滚了进来。 几乎是没有半点悬念,他就将她抱的更紧。 盛芊芊困的要命,可是睡的很不舒服。 她感觉自己身上有座山,而且还是火焰山,压的她喘不过气。 她真是被热着了,也被压着了,眼皮懒懒的睁开一道缝,眼瞳才刚刚倒映出男人五官轮廓来,下巴就被扣住,跟着疾风骤雨的吻就钻到了她的深处。 她这下彻底清晰了,拳打脚踢。 可是…,她根本就意识不到,此刻是什么情况。 她越是这样,那温度越是烫的吓人。 ☆、1073 顾南爵低笑,手指摸了摸她汗湿的头发 她越是这样,那温度越是烫的吓人。 她瞪大眼睛,等好不容易有了换气的机会,人就特么的被幢入了。 她倒抽一口气,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的男人觉得耳根子都疼。 顾南爵只愣了一秒,就将她的手摁过头顶,更凶的幢,“芊芊,我门可没锁。你最好动静小一点,不要叫,也不要反抗。万一把楼下的孩子惹来,丢的可是你的人。” 盛芊芊气的眼圈都红了,张嘴就咬他的肩膀。 那牙齿锋利的跟个小狼崽似的,偏沉浸在玉望之巅的男人就跟挠痒痒的崔晴剂似的。 她咬的越狠,他幢的越汹。 很快口腔里就漫出一道血腥味,她很不喜欢这种味道,索性松开。 她牙齿开松开,男人扣着她腰肢的手就愈发用力,“怎么不咬了?快咬,挺舒服的…” 男人一再刷新她的三观,盛芊芊连打他的玉望都没有了,“顾南爵,你恶劣的叫我看你一眼都觉得是呕吐,你特么的快点弄快点完事。” 在快一点还是慢一点上,顾南爵觉得十分有必要跟盛芊芊掰扯掰扯,“是快,还是慢?就你这小细腰,我快点,你吃的消?断了怎么办?” 盛芊芊深知在无耻的男人那里讨不到便宜,索性就闭上眼撞死人。 可是她闭上眼,那种密集的凌驾于理智之上的感官刺极就更深刻和清醒起来。 而且,她保证,男人就是故意的。 他偏偏在这个时候慢条斯理的很,一点都不急躁。 他或浅或深,总有那么她无法控制的时候,就从喉骨渗出点细细的声音。 估计是真的门都没有锁,她声音才溢出喉咙,吻就贴了上来,封住她。 他应该喝了红酒,淡淡的酒香缠在她的味蕾之间,一点点的极具技巧的击碎她的最后一根理智。 她有些难受的撑开他,眼睛倒映着男人五官英气的俊美容颜,微肿的红唇难以启齿的发出声音,“顾南爵…,你会让我恨死你的。” 顾南爵低笑,手指摸了摸她汗湿的头发,“可我明明觉得,你现在很爱…爱到无法自拔…” 好一个厚颜无耻的嘴脸,盛芊芊真的有种气绝身亡的错觉。 她伸手就去抓他的脸,偏这臭无赖还提醒她:“不能抓,爷爷亲眼看见我进来的。免得他老人家多心。” 这下盛芊芊不淡定了,老早之前盛远给她的暗示就是希望她能再嫁,或者跟这不要脸的臭男人和好算了。 现在爷爷竟然让这无耻之徒登堂入室,还亲眼看他进来而不加以阻挡? 有点被贱卖的错觉! 她收回爪子,改为抓他心口上的肉。 每抓一下,那必须是五指鲜红的印子。 这点猫抓痒痒的力气,在顾南爵那就跟吃春要的,把他舒服的都快上了天。 他喉骨发出浅浅的闷哼声,俊脸几乎全部沉在她的心口。 他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很快,那股绵绵糯糯…,就像被虫子咬似的从心口传来。 初冬,正是京城梅花绽放的季节。 顾南爵,尤为觉得红梅再怎么傲雪迎风,再怎么迷人都比不上他眼里嘴里的这一颗。 【PS:爵爷摸了一把俊脸,心生疑惑,挺俊的一张脸皮,很厚么?】 ☆、1074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不紧不慢的开始穿 “顾南爵,你上来多久了?”盛芊芊伸手捂上自己的额头,做出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 男人嗓音沙哑透了,他觉得真美,比中午盛远珍藏的那瓶百年女儿红还要美。 他觉得他估计要到了,模糊不清的嗯了一声,“半小时…。” 盛芊芊捏了捏眉心,她无力的睁着水红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克制那强势来袭的兄涌感,声音很娇软和透着一丝不耐烦,“那你快点,讲真的,顾南爵你这般不要脸皮把我逼急了我也不怕闹的丢人现眼。” 顾南爵抬起头,眼底是迷离的墨色,凑到她的眼皮上,低低而肆意的笑着,“嗯,你不知道你成精了吗?你可以多念我几次名字,这样会更早结束…” “顾南爵,你可真够能刷新我的三观的…唔……” 他们顾家往前翻五代,估计都没有他这一号不要脸的人物。 就像百米冲刺,为了摘掉那个桂冠,速度从来都是越来越快…,逼近终点站。 于顾南爵来说,盛芊芊就是那个百米冲击的终点站,就是射箭手的把心…,而男人就像是扛着冲锋枪边跑边射击的狙击手,每一个出发点,都中正中间最红的把心,最后达到顶峰。 不可否认,盛芊芊再次羞耻的感到……顾南爵是让她到了的! 她到了正常女人和男人之间说的那个爆发点。 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她出了一身汗。 先前还困的不行的身体忽然就如吸了天地精华的灵气,那个通体舒畅。 顾南爵伸手拨开她脸上的头发丝,亲了亲她的眼皮,抱着她侧躺过去,“睡会儿。” 盛芊芊被抛向天空的理智渐渐回来,脑袋在他颈窝处动了动,推开他,“放开。” 顾南爵有个特点,就是每次在盛芊芊这逞欲成功以后,都特别的好说话。 比如,就像现在。 任盛芊芊态度再怎么恶劣,他都是一副任君处置的好好态度。 听话的松开她,还坐起了起来,低头看着女人被晴动所染红的娇嫩脸蛋,“你要冲澡吗?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他不仅说说,还赤着脚走下去。 他可真是够光的…浑身一块布料都没有,偏他身材棒的跟什么似的。 他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衣服,不紧不慢的开始穿。 他最先穿的是针织衫,刚套上针织衫就大大喇喇的转过身,对她展示了几下小爵爷的威风,不要脸的道:“怎么,没够?不是你要快点的。保存点精力,晚上继续!” “滚!”盛芊芊摸出一个枕头就砸向他的脸,顾南爵单手就接过,“嗯,晚上一块滚。宝贝,别生气,你看你被我滋润后,气色都好了。我去给你放洗澡水,然后先下去,你抓紧洗完澡下来,不然晚了,我可是要把安安接走的。” 盛芊芊真的很奔溃,气的抓狂:“顾南爵,你怎么不去死?” 男人一本正经的:“可以死,要死也得死你身上,这样才叫死的其所。” “滚!滚!” 顾南爵真担心盛芊芊被他气到吐血,他不再逗她,步态优雅的走进浴室,给她放好了泡澡水。 ☆、1075 她明显是被滋润起来的好气色 步态优雅的走进浴室,给她放好了泡澡水。 他穿上薄款风衣,依靠着门框,“我先下去了,早点下来!” “滚!” …… 顾南爵挑眉,拉开门,真的赶紧滚了。 他从阁楼下来,就看到季夏牵着慕行川从盛九的书房出来。 季夏对他微微颔首,顾南爵淡淡的一句:“这就回去了?” 季夏点头;“嗯,晚上要飞Z国。” 顾南爵点点头,“慕念孝让你们过去陪他过年?” 季夏不否认,慕念孝在电话里的确是那么说的,“嗯。” 顾南爵看了眼慕行川,“这小子在哪里上学?” 慕行川礼貌的回答:“在z国黄浦军校。” 顾南爵勾唇:“他倒是舍得让你吃这种苦头。” 慕行川解释,“是我自愿的。外面的学校学不到本事,军校还能学点东西。” 顾南爵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出息。” 七七这个点在午睡,盛九哄完她睡觉,在这时走过来。 他跟顾南爵问了声好,对慕行川道:“我跟你说点事。” 慕行川挑眉,“嗯。” 两个少年,也不知道跟他们大人打什么哑谜,就率先下楼去。 顾南爵跟季夏也不算多熟悉,尤其是顾南爵现如今还是没有恢复记忆的,对季夏更没什么可交流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楼下客厅,慕照指派盛熙修切了个水果盘招待他们。 显然水果是用来招待季夏的,男人对水果这种东西从来不来电。 顾南爵撇了眼水果盘,要笑不笑的:“你现在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做饭,切水果盘?” 盛熙修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比不得你!” 比不得他? 不比得他什么? 噢,好像是比不得他。 洗衣做饭,切水果盘算什么? 他现在干的每一桩事儿在男人那估计都上不了台面。 他百无聊赖,捏了一颗葡萄吃到嘴里,撇了眼从外面进来的两个少年。 不知是不是男人的直觉,总觉得这两孩子心中有事。 可看他们那样儿,也瞧不出有什么猫腻。 季夏要赶飞机,所以没多待,带着慕行川先走了。 顾南爵在楼下等了将近半小时,盛芊芊才从楼上下来。 真是这几个月来,他见她收拾的最光鲜亮丽的一次。 不仅穿的一身名媛风,还画了淡淡的裸妆,唇色偏淡,她踩着阶梯一步一步的走向来,仿佛从前的第一名媛回归了。 盛熙修看了她明显是被滋润起来的好气色,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拐着自己女人上楼去了。 临上楼前,还被盛熙修坑了一把,“锅里热着午餐,你爱吃不吃,吃完了赶快收拾收拾滚蛋,你什么时候将他摆平了,什时候给我回来。” 盛芊芊先前就被顾南爵气的半死,她还以为有个靠谱的弟弟她好歹在盛公馆能舒坦几天,最起码把这个年给过好。 呵,这厮是有了女人,对她翻脸无情起来更绝情。 太不厚道了! 从前,他可没少在她面前允诺过她,说什么有他的地方,永远都是她的避风港。 呸! 盛芊芊叫住他:“我打算在家住两天,我在京城房子好久都没住人了,没打扫,没法住人。” ☆、1076 女人头也没抬,“避孕药!”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个小时前,我让江绕给你打扫过了。” 盛芊芊气的脑壳子疼;“盛熙修,我是你大姐,你就这么对我?” 男人淡淡的哂笑,“盛芊芊,你太让人失望了。你要么干脆一点,找个下家立马就嫁,要么就跟顾南爵复婚,你说你都折腾了几年了?不是一年,是五年。五年还不够让你认清楚一切的?你也痛快点,早点解脱你我他,别尽让爷爷瞎操心。” 顾南爵觉得盛熙修的话特别入耳,波澜不惊的补刀:“就是,你又不是小女生了,上了年纪的熟女,瞎折腾什么?” 盛芊芊真恨不能手上有个东西砸花他的脸,“你给我闭嘴!” 盛熙修也冷淡的睨了他一眼,“我们姐弟说话,有你一个外人什么事?” 顾南爵黑脸。 慕照生怕这两男人杠上,脸上再挂了彩,这逢年过节的,多不合适。 她忙拉了拉男人的衣角,娇嗔的口吻:“走了啦,你不说送我礼物的么?” 盛熙修低眸看了看小女人,拥着她没再多留。 顾南爵视线从他们身上收回,看着低头从包包里不知道在翻找什么的女人,皱了下眉头:“找什么?” 女人头也没抬,“避孕药!” 她这个话题怎么都没有要回避的意思,顾南爵觉得如果没有打算要孩子,做好安全措施是必须的。 可即便是明白这个道理,可从女人嘴里说出来,总是让他心口有那么几分沉闷和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他脸色总是没先前那么好看的,硬朗的下颚线绷的更紧:“你还把这东西随身带着?” 盛芊芊终于找到了那个白色的小瓶子,她从里面抠出一粒,含到嘴里发现没有水,实在是咽不下去。 她拿脚踢了对面的男人腿骨一下,“给我倒杯水。” 她说完,就懒懒的像个冬日午后晒太阳的波斯猫,高贵优雅的眯着眼睛,等待别人的伺候。 顾南爵纵使心中不快,还是站了起来去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 他不仅眼睁睁的看着女人喝下水杀死他的子孙万代,他还做了帮凶。 这个念头一旦形成,他心中那口恶气就更加浓郁了,“盛芊芊,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会随身带这种东西?” 盛芊芊喝完了水,舔了舔唇角,眯起漂亮的狐狸眼,懒懒的笑了一下:“防你啊。” 她说完,睁开眼皮看了他一眼,“顾南爵,你不会还指望我怀孕,再生一个吧?” 顾南爵表情微怔,老实说他并没有动过盛芊芊再给他生一个孩子的念头,或者说他本身其实并多么喜欢小孩子,他有顾慈安一个就够了。 只是,女人这般懒散和不屑提出来的口吻,他胸腔莫名轰动,掀起了一波暗潮汹涌的热流。 即便他想不起他们从前的事,但就这五年来,也是他们纠缠不休的五年。 倘若没有顾慈安这个孩子,他们别说是五年这样长的纠缠,估计连五天都不会有。 这个想法,让他很快意识到他们如今这般不清不楚的关系,其实顾慈安占了相当大的一部分原因。 ☆、1078 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 那么,换而言之,是不是他们再有个新的生命到来,他们的关系也就能冰释前嫌,冰雪融化了呢? 孩子! 顾南爵眯起眼,目光深不可测的睨着盛芊芊一眼,淡淡的笑了一下,“怎么,我想让你生,你还能生了?” 盛芊芊哂笑,抬了抬眼皮,睨了男人裤裆一眼,“老实说,顾南爵,即便是我有生之年,真的有打算再生个一儿半女,那也不是跟你。何况,我当年生下安安九死一生,不会再冒大出血的风险再为你这样的渣男牺牲一次。” 顾南爵身体僵住,周身的血液一瞬间如浇了冷水,没什么温度了。 他声音还是平和的只是多了几分抑制不住的短促,“你…生安安,大出血了?” 盛芊芊勾唇,心里忽然觉得十分悲凉,轻飘飘的一句:“顾南爵,你看,这就是你眼中你所不知道的盛芊芊。” 她说完,从包包里摸出车钥匙就走了出去。 顾南爵待在客厅好一会儿,才想着要追出去。 大雪后,必然降温。 这个天不适合开车,顾南爵一路追出去,在她车子发动前拦住她。 盛芊芊摇下车窗,眼神透着一股冰冷的不耐烦,“顾南爵,你给我滚开。” 男人身子探到车窗的位置,伸长手臂从她面前的方向盘位置拔下车钥匙,“路上结冰,你去哪,我送你。” 盛芊芊现在只想躲着他,让自己清净一些,“谢谢,可我的车技最好的时候拿过赛车的冠军,不牢大公子费心。” 西北风吹来,树上的雪沫吹进脖子里,冷飕飕的。 盛芊芊很不喜欢这种冰冷刺骨的感觉,这让她想到那年生顾慈安时的大雪。 她的预产期提前了快半个月,她在新野公墓给他上坟。 因为预产期临近过年,所以正月里她一定是在坐月子。 所以她才提前去新野公墓,提前给他上坟,她怕他一个人在太孤独了,过年的时候没人跟他说话。 那天雪大的几乎要封了山,她羊水破了以后,人就倚靠着他的墓碑再也没办法爬起来。 …… 盛芊芊没再想下去,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十分平静,“顾南爵,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顾南爵看着她的眼睛,她眼底是那样的厌倦和不耐烦,那不耐的眼神刺到了他心底最纤维的敏感神经,一时间他周身都拢着一团云翳般的雾霭。 不知道是不是连同他自己都厌倦了自己这般的厚颜无耻,他将车钥匙插了回去,目光平静的望着女人的眼,“芊芊,我想说,我们从新开始,好吗?” 女人迎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红唇挑起高高的笑弧,“好啊。”顿了一下,她脸上的笑弧尽褪,“你先求季明的原谅,然后再让我那个还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原谅你,我就答应了。” 顾南爵喉头一紧,脸色绷的难看,连个音节都没有对女人吐一个,怒气横生的转过身就抬脚离开。 盛芊芊摇上车窗,车子驶出的刹那,潸然泪下。 顾南爵回眸看了那一溜烟就消失的白色法拉利,心口那团积淤了三年的恶气在此时空前强盛,几乎要吞没他的理智。 ☆、1079 她错过了最佳救援时间,流产了 心口那团积淤了三年的恶气在此时空前强盛,几乎要吞没他的理智。 他不知道在怒什么,三年前他眼睁睁的看着她从台阶上滚下来,看着她身下一潭血红而无动于衷。 后来,他终于善心大发,给她叫了救护车,果然他听到了他最想听到的消息——她错过了最佳救援时间,流产了。 他见不得她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 他的女人,绝不可以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 何况,那时候,她已经跟季明离了婚,他更不会让她生下那个孩子。 …… “爸爸!”一道清脆的女童声音打断他。 顾南爵回神,看着半米之外立在阳光下的小少女,薄唇微末的勾了勾,“安安。” 他说着,人也走近了一些,俯身将小少女单手抱在怀里,“回家了。” 顾慈安明显觉得爸爸情绪低落,她腮边鼓了鼓,安慰般的道:“爸爸,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妈现在肯定在气头上呢,她说了一些不好听的,你就选择不要听好了。你真的想跟妈妈复合吗?” 顾南爵看着小女孩精致的五官,轻笑了一下:“你希望我们复合吗?” 老实说,顾慈安是希望她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的。 不过,她觉得她的想法最好不要影响大人的判断,否则爸爸妈妈也不会幸福。 她嗯了一声,漆黑的瞳仁倒映着男人的身影,“我希望你们能复合,但我更尊重你们自己的选择。你若是做了不可原谅的事,妈妈始终都无法原谅你的话,强求来的婚姻,也不见得就是幸福的。” 顾南爵眯起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在监狱的这三年,他错失与孩子共同成长的三年,他的安安长大了? 难道,单亲家的孩子都这般早熟吗? 他应该是很庆幸的,他的安安没有像一般单亲家的孩子心理存在问题,她的心里很健康,价值观很正确。 …… 傍晚,顾南爵在书房辅导顾慈安功课,今天是放寒假的第一天,但顾慈安报了很多辅导班,每天的功课很多。 电话在这时响起,是医院打来的。 他大概接了一分钟,就俯首摸了摸顾慈安的脑袋,表示抱歉,他有事要离开一下。 …… 帝国医院,急诊大厅。 吴佳眼眶水红的看着迈着长腿走过来的高大俊美男人,她肩膀剧烈的耸动,抑制不住的委屈,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 男人走近,她便哽咽不止的对男人可怜巴巴的道:“阿东哥…” 顾南爵薄唇削薄的抿着,眼神清冷的落在她满是血的手臂上,波澜不惊的道:“肇事司机呢?” 吴佳委屈的咬唇,吱吱呜呜的说了句:“没事,我只是胳膊伤了,人没事。” 顾南爵淡淡的拧眉,再次重复:“肇事司机呢?” “大公子,这么着急要给自己的小白花伸张正义啊?”一道属于女人温婉且玩味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那女人穿着玫红色大衣,黑色长筒靴,立在一米之外笑盈盈的望着他们,“喏,这个不长眼的女人没事就往我车轮底下滚,还好我车技好,否则要是真的被撞成残废,那我岂不是要坐牢的?” 【PS:那个流产的孩子,后面会解释,不要急着下定论!】 ☆、1080 顾南爵沉眸,抬脚追出去 “那我岂不是要坐牢的?” 吴佳委屈的掉着眼泪,泣不成声的看着男人,“阿东哥,我没有…我没有…是车子突然出现在学校门口…” 自那女人出现,顾南爵目光始终都没有落在她的脸上,他虽然话是对她说的,可那双深邃的眼一直都不曾看过她,“你上三楼找清创室的姚文宇,他会给你处理伤口。我等会过去找你。” 吴佳凄凄艾艾的滚出眼泪,抿着唇半天才嗯了一声,“好。你不要怪盛导,路上结了冰,也是意外!” 盛芊芊捏着手上的挂号单以及病例,目光慵懒的看了她一眼,“是嚒?吴小姐,是意外还是别的,你最清楚不过了。” 她说着,目光也懒得在看这个恶心了她五年多的小白花。 她将手上的挂号单以及病例塞在男人手上,“大公子,医疗费算我的,精神损失费,吴小姐尽管开口,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管我要精神损失费了,告辞。” 这话说的吴佳仿佛被羞辱到了尊严一般,气的肩膀颤抖,“盛导,你什么意思?” 这女人? 盛芊芊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伸手撩了一下耳边掉下来的长发,眯起眼,冷戾的睨着她:“我说什么,吴小姐心里跟个明镜似的,你会不知道么?” 吴佳咬唇,牙齿在唇上留下一排血红的齿印,偏骨子里寒酸却要端出一副清傲的架子,“盛导,因为你是知名导演,就可以这么侮辱人吗?我什么时候管你要过精神损失费?” 盛芊芊觉得跟这种女人浪费口舌都是在掉自己的身价,她懒得跟她掰扯,扭头就走。 顾南爵沉眸,抬脚追出去几步,吴佳却在这时摔到,尖叫一声,“阿东…” 顾南爵脚步生生顿住,微微侧首看着那摔在冰冷地面的孱弱身影,以及她那条满是玻璃渣子的手臂,终是没追出去。 他折回,立在吴佳身侧,“佳佳,还站的起来吗?” 闻言,女人痛苦的皱起眉头,眼泪婆娑的:“脚好像扭了。” 顾南爵皱眉,准备摸手机叫小六进来把吴佳弄走。 这吴佳的两个同学走了过来,一个男生一个女生。 那个男生满眼的担忧,一看就是追求者,他着急跑过一把就将吴佳抱起,“怎么弄的?” 吴佳暗暗握拳,心里都快要把这个冒失的穷酸鬼给诅咒死,让他多管闲事。 她心里恨的要死,脸上却端着很温和的笑,“没事,不小心摔倒了,估计扭到了脚。” 抱着她的男生叫江野,是京城乡下考进京大的高材生,现在是读研二,准备留校的,比吴佳长了两级。 从两年前就追求吴佳,吴佳一开始还拒绝,后来发现他很体特,各种早餐午餐的时候替她排队,反正她拒绝不掉,也就那么心安理得的受用着。 再者,有个学霸高材生追求,即便她不答应,她脸上都是有光彩的。 只是,现在阿东出狱了,她是不是又有机会了? 吴佳现在迫切的想要摆脱跟江野的关系,她忙对顾南爵道:“阿东,这是我的学长江野,平时很照顾我。” 【PS:如果没跳定,应该知道吴佳这个人设的。她和她的父亲在神皇岛打鱼时救了顾南爵的命!具体,后面会解释…】 ☆、1081 顾南爵微微点头,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阿东,这是我的学长江野,平时很照顾我。”她顿了顿,目光落向另一个女生,那女生眼睛都快看直了,她押下心底的不悦,依然温和的介绍,“她是王灵,我的大学同学。” 顾南爵微微点头,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王灵没想到一天之内能两次见到这个男人,心中难掩激动,不过她很快就认清现实,她和这个男人的差距。 这男人一身叫不出来的大牌,周身自上而下散发矜贵尊儒的气息,而她一身的乡野气,只觉得自惭形秽,一时间就自卑不已起来。 至于江野,他虽然看出和男人之间明显的气质和底蕴的差距,但他并没有觉得他哪里不如这个男人。 …… 三楼,清创室。 姚文宇本来快下班的,接了顾南爵一个电话,留下来加班。 吴佳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清除玻璃渣时,倒也是能忍。 倒是江野,满目的心疼,一个劲儿的让姚文宇动作小心一点。 一旁的顾南爵看在眼底,想着吴佳也是二十五六的年纪,这个时候说是谈恋爱都晚了一些。 他基于对吴佳父亲的承诺,所以对吴佳多一些照顾,包括允诺过要给吴佳一生无忧的生活。 他看了眼那个青年,冷淡的问了一句,“你喜欢她?” 江野从吴佳身上抬起头,目光平静的迎上顾南爵的,“嗯。” 顾南爵点头:“那就好好照顾她。” 这俨然是要把她允给别的男人的意思,吴佳一下子就急了,忙道:“啊东,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 江野一直知道她的拒绝,见她那满眼期盼的眼神,忽然就明白过来她为什么一直都拒绝自己。 他眸色微暗,很快给吴佳一个台阶下,“虽然喜欢,但佳佳很早就拒绝过我。我们现在是朋友!” 顾南爵冷淡的嗯了一声,“不是放寒假了,你们怎么都没回家过年?” 江野的家就在京城乡下,他念着吴佳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所以打算陪她几天在回去。 至于王灵,她的目的就更简单了。 她家穷,有个靠吃药才能活命的老母亲,她必须在寒假打工赚足自己的学费才能维持现在的学业。 吴佳最先回答男人这个问题:“自从三年前啊爹走了以后,我就一直没有回去过了。你知道我那个阿伯总是缠着我,想让我带他的儿子来京城,所以啊爹在人世了,我现在可以依赖的亲人也就只有你,我没打算回去。” 顾南爵目光淡淡的移开,落在那个一直直勾勾看着自己的女生,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就是那个上午坏了他女人兴致的售卖员。 显然,他对王灵没什么好的印象,目光收回看着吴佳,“少跟她来往。” 王灵一听,马上就急了,忙道歉:“对不起…希望先生能原谅我早上的冒失。” 吴佳奇怪的看了王灵一眼,王灵心虚的低下头。 江野情商高,为了缓解尴尬,忙说出自己留下来的理由:“我打算留校,手上有个院系的科研项目,所以准备晚几天再回去。” 顾南爵对江野的印象不错,难得给了个笑脸,“嗯。” ☆、1082 顾南爵是搭错了哪根神经,盛芊芊多好的女人 顾南爵对江野的印象不错,难得给了个笑脸,“嗯。” 吴佳胳膊都是皮外伤,没有出现骨头错位的症状。 姚文宇给她做好伤口清创以后,包扎好,嘱咐了几句,这才掀起眼皮看了男人一眼,“平常约你,见不到你半片衣角,人家小姑娘擦个伤,你倒是出现的积极。她都被你养了四五年了,你现在出来了,芊芊反正也不要你了,你就把她娶回去呗。反正你图她一个全心全意,还年轻乖巧懂事,多好?” 顾南爵沉脸,“闭嘴!” 姚文宇收回戏虐的神色,目光再次看向已经脸红起来的吴佳,淡淡的:“你的脚扭了,刚刚给你正了位,等会给你开点活血化瘀的药,擦一擦,两三天就好了。” 吴佳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面前穿白大褂的男人看她的目光总有那么三两分的轻视,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她胆怯的点头,顾南爵看了江野一眼,“你知道她的住处?” 因为现在是放假,有的学生留校可以住校,有的住在外面,学校也不会管。 江野并不知道吴佳的住处,因为吴佳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乖乖女,也绝不是那种跟有钱人沾上边的女孩子。 他道:“佳佳一直都是住校的,我可以送她回去。” 顾南爵目光淡淡的扫了吴佳一眼:“你住校的话,让你同学送你回去。别的还有什么需要,你可以打电话给小六。” 吴佳好不容易才见到男人,现在绝不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让他离开。 她眼眶吧嗒吧嗒就滴出几颗可怜的眼泪,道:“快小年了,我想给阿爹上坟,现在脚也不太方便,开学前我不打算回学校了。啊东,你若是方便的话,能送我回去吗?” 顾南爵看她一副娇滴滴的可怜模样,又想想吴老汉死的时候嘱托,他心底多少有些愧疚,便点头,“嗯。” 闻言,姚文宇淡淡轻嗤一声,撇了眼吴佳。 算得上长的清秀,说真的,真谈不上多么有姿色的美人。 像顾南爵以及他这样身份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只是,他一直想不明白,顾南爵到底是搭错了哪根神经,盛芊芊多好的女人,傻逼似的。 他虽然看不过眼,但向来不是多么管闲事的人,淡淡的一句,“临渊晚上促了一个饭局,你去吗?” 顾南爵中午从莫临渊那直接去的盛公馆,他当然是要去的,“嗯,你们先玩着,我送她回去,就过去。” 姚文宇瞧了吴佳一眼,半开玩笑般的:“万一小姑娘舍不得你,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你是不是就不来了啊?” 吴佳心口一缩,像被人捏到了痛处,眼眶再次水红,哭个没完了。 姚文宇真是哭笑不得的模样,“吴小姐,从你出现在我的办公室,就一直在委屈的掉眼泪?我觉得要不,在给你开个眼药水吧?” 他依然是半开玩笑的口吻,但显然言喻有些不屑和冷嘲热讽了。 ☆、1083 顾南爵脸秒沉,“她怎么了?” 但显然言喻有些不屑和冷嘲热讽了。 吴佳除了委屈的受着,她只能闷气吭声的低下头。 顾南爵倒是觉得没什么,反正他知道他圈子里的那几个兄弟,没几个瞧得上他捡回来的这个打鱼妹的。 他对姚文宇抬了抬下巴,“医生的职业操守不是救死扶伤的?怎么,你想转行,做情感顾问?” 姚文宇摸了摸下巴,要笑不笑的道:“我就是觉得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好歹跟盛大小姐做了四五个月的甜蜜夫妻,人家先前伤的可比这个重了,也没见你有丝毫顾念旧情的迹象么。” 顾南爵脸秒沉,“她怎么了?” 姚文宇嗤笑,“开个玩笑嚒,别当真!” “……” 顾南爵到底是送吴佳去了他五年前就给吴佳和她父亲在世时置办的房子,王灵为了刷存在表示要照顾吴佳,所以也跟了过来。 直到王灵踩在寸土寸金的江景房时,才深刻意识到吴佳的不简单。 她眼底抑制不住的兴奋,好像这房子就跟她囊中之物似的。 她看着玻璃墙上倒映出来自己的身影,伸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胶原蛋白满满的脸,心里不屑的想着,她长的比吴佳好看,凭什么吴佳这种连胎都堕过的女人都能得到这么好的房子,她就不能? “灵灵。”吴佳叫了背对着她发呆的王灵,“你过年还回老家吗?” 王灵忙转过身来,哀伤不已的道:“不回去了,我来回一趟的路费都够我妈吃药一周了。” 吴佳看着在厨房里烧水的高大男人,“那…要不,你搬过来跟我住吧。反正,我现在手下不了水,身边也没个说话的人。” 王灵求之不得,眼睛兴奋的闪烁着感激,“佳佳,真的吗?可…可我交不起你的房租钱?” 吴佳轻笑:“自己的房子,我们是好姐妹,要你交什么房租钱?你要是过意不去,早中晚的饭你包了吧,我现在可需要个人伺候呢。” 她话音落,顾南爵从厨房出来,也刚好听到了。 他抬眸看了眼王灵,淡淡的:“她收留你,你就留下来好好照顾她,按时嘱咐她擦药吃药。至于劳务费的话,你现在打临时工多少钱一天?” 一听男人的意思是要给她开工资,她若是表示不把钱当回事反而显得她太过于心计。 她忙大大方方的回道:“一百。” 顾南爵点头,“一天给你三百,伙食费另算。晚些会有人跟你对接。” 王灵心里激动,她没想到这男人不仅长的帅,气质厚重,出手也这么大方。 她觉得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那…谢谢了。” 顾南爵视线从她脸上收回,看了眼吴佳,“小年的时候,我陪你去给吴叔上坟。今天先这样,有事就找小六。” 吴佳不敢太过分缠着他,“那你开车小心点,晚上气温更冷,总有些看不到的地方结冰的。” 顾南爵从茶几上拿起钥匙,没在多留。 男人前脚刚走,后脚王灵就迫不及待的开始问东问西。 半小时后,她羡慕不已的看着吴佳,“佳佳,你怎么那么好命啊?我怎么没有这么好的大哥哥,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大哥哥,我得少奋斗多少年啊!” ☆、1084 他宠那女人宠的不得了呢 “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大哥哥,我得少奋斗多少年啊?噢,我就算奋斗一辈子,也买不起这样的房子啊。” 她边说,边兴奋的眨巴着眼睛看她,“佳佳,这房子真是他报答你们救命之恩送你的吗?” 吴佳是从神皇岛那种闭塞的小渔村出来的,这五年因为顾南爵的照顾,上了大学,又经历过豪门那些肮脏的历练,心思早就变的复杂了。 她假装丝毫没有看出王灵眼底雀跃的贪婪,温温的嗯了一声,“你喜欢的话,可以经常住在这里。” 王灵秒变伤心欲绝的脸,酸不拉几的道:“我才不要呢。像我这种寒门学生,怕过惯了这种高高在上的生活,再打回人间烈狱,会不习惯,会堕落的。” 她说完,很快又笑开脸,忙神经兮兮的道:“佳佳,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大公子啊?” 喜欢顾南爵一直都是吴佳的心头病,她从来都没跟人倾诉过,现在既然王灵都看出来了,她觉得找个人倾诉一些,也挺好的。 她脸蛋红红的,嗯了一声,“喜欢好多年了。” 王灵眼珠子一转,“佳佳,不是我打击你噢,那个大公子好像对你并不来电。你都不知道今天早上在商场的时候,他还带着一个邋里邋遢的女人在我那专柜花了好几十万呢。看着,他宠那女人宠的不得了呢…” 吴佳脸色黯淡,皱了皱眉头,想到了什么,摸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给王灵看,“你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她啊?” 王灵抱着手机,看了好半天,才确认的确是早上的那个女人。 就是现在照片上的女人一身大牌,五官精雕细琢般的精致,那双狐狸眼最具妖娆的勾人气质,跟早上那个恹不耷撒的邋遢女人一点都对不上。 她感觉自己受到了什么刺激,“细看是同一个人,没想到她打扮起来怪好看的。” 吴佳脸色更黯淡了,抑郁不已的叹了口气,“五年前我没戏,现在是更没戏了。你看到的那个女人,是他前妻啊!” 王灵浑身打了个激灵,撇撇嘴,“前妻啊,前妻又不是正宫娘娘,你怕啥?” “他不喜欢我。” 王灵不以为意,热心的开导她:“佳佳,你傻不傻啊。他不喜欢你,能这么照顾你啊?一听说你出事了,立马就出现了?他不仅供你吃供你穿让你住这么好的好房子,还差不多随叫随到,多体贴,你这么年轻,长的又那么水灵,很有机会的。” 王灵说完,见吴佳仍然一副愁容满面的,又疯狂乱炸了一通,“你不要因为脸皮薄就错过了一生最爱的男人。何况,大公子这样的男人,那可是千年难遇,你甘心吗?女人为了爱情,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都是值得的。” 吴佳被她这么一说,好像有了点希望。 她粉唇勾了一下,“那你……会帮我啊?” 王灵信誓旦旦的保证,“当然啊,我们是好朋友嘛!” 吴佳点点头,眼底暗掠过一抹阴光,“那你帮我摆脱江野吧。他是个好男人,我不想正面伤害他,你去帮我转达一下我的意思。” ☆、1085 她总是有些委屈,而这委屈多半是因为男人 “我不想正面伤害他,你去帮我转达一下我的意思。” 王灵点头:“行,江野确实不错。但跟你的大公子比,那就差太远了。” 吴佳喝了口王灵递过来的热水,漫不经心的一句:“你知道谁撞的我吗?” 出事时,吴佳只看到是个开白色法拉利的女人从车上下来的,没看清楚对方的样子,“谁?” “他前妻!” 王灵唏嘘不已,忙捂着嘴巴,一脸难以置信的道:“她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吴佳心里冷笑,她当然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是她,她认出那车是盛芊芊的时候,她就故意的迎着撞上去的。 只可惜,当时盛芊芊的车子速度开的太慢,对方刹车又及时,在车子撞上她身体的刹那就熄火了。 她胳膊上的伤,是她从超市出来买的鸡尾酒碎了扎的。 “嗯,她大概是介意我的存在,毕竟因为我她才跟他离婚的。所以恨我吧。” 王灵一听,就火大的:“靠,这女人这么恶毒,太恶心了?佳佳,你怎么都不跟你的大公子说啊?这多委屈啊?那那女人太坏了,那你以后怎么办啊?就这么一直受她欺负啊?” 吴佳欲言又止,那样子好像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我不能说,说了反而显得挑唆。” 王灵心想着,她好不容攀上吴佳这个隐形的小富婆,得赶紧替她出谋划策,这万一吴佳被那个前妻弄死了,她以后不就没机会结识上流社会的人了? 王灵自告奋勇的道:“佳佳,你别担心,我帮你!” …… ** 盛芊芊从医院出来,整个人就抑着一团浓烈的恶气。 除了这口不上不下的恶心以外,还有一丝丝浸到骨头缝里的心灰意冷。 该要怎么形容呢? 总是有那么一两分说不上来的委屈在作祟,而这委屈多半是那男人带来的。 她本觉得,顾南爵那人虽然不要脸皮了,但总还是有那么几分可取之处。 比如,他缠着你的时候,那份浓烈的执着会让她误以为他对她一定是全心全意的。 其实,她真特么的自作多情,想太多了。 他的全心全意,从来就没有唯一过。 从五年前开始,他为了那个打鱼妹,不知道恶心到她多少回了。 想想,她还是期望有些太高了吧,所以现在才有些庸人自扰的烦恼。 她应该习惯的,只要是关于吴佳,那男人就一定会亲力亲为的。 五年前如此,包括三年前他都蹲大牢了依然如此。 至于现在……,她又亲眼目睹了这样恶心一幕,还有什么可期待的呢。 多大的救命恩情,长达五六年之久,也该是划清界限还清了的。 想想,还是算… 就这样吧! …… 手机铃声响起,盛芊芊回神。 刚好也是红绿灯口,她便停下接通。 是霍暖的电话,当前娱乐圈里红到发紫却半点绯闻都不沾身并连续三年蝉联白玉兰奖的影后。 她现在红到什么程度呢? 就连国际上含金量最高的奥美格电影评委会都会邀请她作为评委嘉宾…,总之她的事业如日冲天,网友群呼再来个三年女神也是他们的神话。 ☆、1086 男人宠溺的笑,将小美人从大腿上掐住 可想而知,她是多红。 盛芊芊扯唇,懒散到漫不经心的口吻,“怎么,你这个公告都快要排到明年冬季的大美人,现在怎么有空会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水盈盈的嗲声,“行了行了,别酸了…不就是拒了你一个片子。年后我抽个档期友情客串一下你的暑期档电影,行了吧。” 顿了顿,那笑声越发带着玩味似的道,“我说盛导,听说你这次回来并不光彩啊?怎么,真的又是被你那个不要脸的前夫给绑回来的啊?” 习惯了闺蜜的开玩笑,盛芊芊只觉得温情,并不会在意。 她淡淡的:“宝贝,好好的提那个人渣做什么?直接说事,姐们在开车呢。” “这不是你回来了嚒,我们几个发小给你接风洗尘,设了个饭局,来不来啊?” 盛芊芊心中正憋闷的很,她的确想找个地方消遣一下,闺蜜陪着好过一个人。 前方红灯变绿灯,她发动车子引擎,对电话那端莞尔笑道:“来啊,地点时间,发我就好。” “打扮漂亮点,有惊喜!” 对方忽然神神秘秘的说着,盛芊芊打趣的道:“怎么?你还有当红娘的潜质啊?你把你自己个人终身大事解决就好了呀,还瞎操心我?” “不跟你说了,反正记得打扮漂亮一点。别说我不关心你,我可把好的,最优质的都留给你了。” 盛芊芊低淡的笑了一下,“行吧,难得有人你入得了你的眼,我就过去瞅一眼。不过,好歹透露一下啊,对方什么身份?别又是那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垃圾,那丢的还是你的脸呢。” 对方银铃浅笑的哼哈一声,“宝贝,要么说你这么单,就是因为你太坏了,男人都不喜欢你这样精明的。” 盛芊芊讥诮的道:“那你还上杆子给我介绍啊?你没跟人家说我就是个精于算计的心悸白莲婊啊?” 对方打趣:“说了啊,人家是盛都绵延几代的家族企业,内部各种宅斗商斗的,就喜欢你这样脑子精于算计的。” 盛芊芊听得出霍暖这话里多半是开玩笑的,她从盛都那边才刚刚飞回来,那边的确有那么几个耳熟能详的家族企业。 她红唇懒懒的上挑了一度,道:“是吗?不会是唐家那边的人吧?” “这么猴急做什么,来了不就知道了么?” “地点魅色,晚上八点,准点的昂!” …… 晚上九点,魅色,京城的消金库。 一号皇冠包厢,几个京城有头有脸的男人边喝着洋酒,边打牌。 有钱人,把散财当成是一种享乐。 宫南城抱着大腿上坐着的小美人,涟漪的桃花眼含着宠溺的笑意,“宝贝,你这么喂大公子的牌,我会生气的。” 怀里软的就差没骨头的女人,旁若无人的微侧首就咬了他下巴一口,“别生气嚒,人家不是手生第一次打这种牌嚒?你要是这么气的话,人家晚上随你弄,好不好啊?” 闻言男人敛起眼底状似宠溺的笑,将小美人从大腿上摘除自己的怀里,对她抬抬下巴,“喏,今晚大公子手气好,你去伺候着,大公子出手向来大方,何况这儿就数他最黄金单身汉,你若是能把他伺候的舒坦了,说不准他就给你买套江景房呢。” ☆、1087 听说洗手间玩起来,挺刺激的 “说不准他就给你买套江景房呢。” 小美人漂亮的眼睛一亮,就摇曳生姿的往顾南爵的怀里一送,几秒就跟无骨的蛇似的爬进男人的大腿上,对着男人媚眼如丝的娇滴滴笑道;“大公子,您手气那么好,教教人家呗?” 顾南爵喝的有点多了,没有着急推开怀里不请自来的女人。 反正,他今天不算痛快,既然出来玩,这种风月场所,玩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的。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手里的牌,任由那无骨的小美人卖力的磨蹭自己,淡淡的口吻却是对宫南城说的,“你出来玩,你家隐婚的那位,知道了,不会跟你急?” 宫南城懒懒的扯了下唇,“提那无趣的女人做什么?成天呆板的像个木头疙瘩,摸一下,都要抖个半天,没意思。” 他说完,腿骨就被身侧的男人揣了一脚,“宫南城,你拉倒吧,谁不知道这儿就数你家的那一位最体贴,最会心疼人?我看你就是被惯的。” 宫南城抬起眼皮看了眼姚文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看了眼从始至终都没太说过话的莫临渊,摇了摇头,“比起哥几个,好像我是要比你们好一些吧。” 可是,他一想到那个榆木疙瘩的木头女人,实在是没什么滋味。 打牌,玩的是心情,可他每一把都输,那心情可见是没法玩儿了。 倒不是他在乎钱什么的,就是哪有赢的滋味舒坦呢。 他觉得没意思透了,将牌一把甩了出去,“不玩了,没意思。我去个洗手间。” 莫临渊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玩的好好的抽什么疯?” 宫南城耸肩,“这么一直输,当你们牌架子,这牌没法玩了。你不是这儿的老大嘛,光我们几个男人喝有什么意思?叫几个妞过来啊。” 顾南爵将怀里不规矩的女人推了出去,对那女人道:“你的大金主不高兴了,快去哄哄他。喏,这是赏你的。” 那厚厚一沓钱,就塞在她傲然的沟壑中。 小美人暗喜,吧唧就要往他脸上贴去,顾南爵伸手挡住,昏暗的光线中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表情,可明显人都觉得他身上的气质变冷了。 那小美人常年混迹这种风月场所,最懂的就是察言观色。 她不敢造次,高兴的将钱从胸脯里抽出来吧唧的亲了钱几口,装进包包里,往宫南城的方向走,“南城先生,您喝的那么多酒,要不要人家陪你去洗手间啊?听说,洗手间玩起来,也挺刺激的……” 宫南城懒懒的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般的:“呵,是处么?” 小美人眨眨眼睛,“南城先生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么?” 许是酒精上脑,也许是他花花公子的名声在外,对长的可心的女人,还真有那么三两分的心猿意马。 他单手扣上她削尖的下巴,“宝贝,带个路!” 他说完,姚文宇就对他吹了一个嘹亮的口哨,半讽半嘲般的:“哥几个,我赌他硬不了…哈哈哈…” 莫临渊冷笑一声,身体慵懒的往后一趟,半眯着眼,对顾南爵道:“你这都出来好久了,也不打算找点正经事干干?” ☆、1088 顾南爵,你女人在舞池跳钢管舞 “你这都出来好久了,也不打算找点正经事干干?” 顾南爵觉得他现在的正经事就是解决身上大事,淡淡的笑道:“我又不缺钱,干嘛那么想不开跟你似的,天天给公司卖命啊?你说你也是,赚那么多的钱,活着有什么意思啊?还不是照样被女人甩啊。” 姚文宇眯眼,不打算插话,一人窝在单人沙发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南爵跟莫临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宫南城就一个人回来了。 姚文宇还没来得及嘲笑他,宫南城就径直走到顾南爵的面前,拿脚揣了他的大腿一下,似笑非笑般的道:“先前在舞厅,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看到一个类似盛大小姐的美人在跳钢管舞,那水蛇腰扭的男人都想她生撕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眼啊?” 他话都没完全说完,一道黑影像一阵冷风似的就从包厢冲了出去。 …… ** 舞厅,Dj打的震天响,一群豺狼似的男人个个眼珠子瞪的跟头饿狼似的瞪着舞池中央那抹妖娆妩媚的身影。 那女人穿着包臀短裤,露脐装,带着酒红色的大波浪假发套,她画了最艳的烟熏妆,让本就精致明艳的五官多了几分妖气。 饶是如此,顾南爵远远的看一眼,还是精准无误的将她认了出来。 她似乎在他笑,也像是在对人群中的某一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发嗔,淡淡一个眼色,就足够性感的如妖姬脱胎换骨的转世,何况她此刻正绕着钢管急速爬到最顶端。 魅惑的灯光瞬间将她拢住,现场仿佛已经达到了最高沸点,就在她单腿勾住钢管做出笔直的劈叉动作时,突然她一个纵身下滑,最后以一个流畅的落幕式动作收了场。 顾南爵不声不响的点了根烟,狭长的眼眸深不可测的眯着。 他看着那妖姬一般的身影迅速转战后台,深吸一口,从鼻端和唇息间喷出一团白白的烟雾。 那根烟很快燃到了尽头,他动作不紧不慢的掐掉烟头,叫来小六,“她怎么在这?” 小六也是一脸的懵逼,他好想对大公子说,大公子您来得,太太自然也来得啊,又没人规定魅色不允许女人进来玩啊。 其实顾南爵想问的不是她怎么在这,而是她为什么会跳这种低俗的舞蹈,而且还是在这种场所? 他回眸,见小六半天都没有反应,淡淡的交代了几句,“去查!” 他说完,人就转身折回一号包厢。 包厢里多了一个女人,穿的白色羊绒大衣,头发挽的一丝不苟,整个人娴静乖巧的站在宫南城身后,脸上挂着不明的情愫。 他眉头抬了抬,那女人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就转过身来。 顾南爵抬了抬眼,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女人温婉的点了点头,就收回了目光,看着不打算搭理她的男人。 可能她这么站着,不吭不响确实有些尴尬,她打算解释一下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她走到宫南城的面前,低眉顺目的那般姿态:“我…我…跟芊芊还有暖暖在这聚了一下,刚刚听暖暖说看到你跟一个女人一同去了卫生间,所以…我……” ☆、1089 她眉头皱了皱,看着气质冷拔的男人 她后面的话实在是说不下去了,脸就已经羞耻的红了。 宫南城觉得好好的一番心情,都让这个女人给搅和了。 他搁下酒杯,对她抬了抬头,“你担心我跟别的女人有什么?所以,就眼巴巴的追了过来?” 女人觉得十分委屈,咬着嘴唇,半天才吭出一声,“我…我没有……,我就是担心外面的女人不干净,你回头在得了什么隐疾,影响我们生孩子。” 她这话一说完,姚文宇就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拿脚揣了宫南城一下,“赶快滚吧,别耽误了生孩子。” 宫南城依然好好脾气的很,起身站了起来,对面前的女人招招手。 女人以为他站不稳,忙上前一步就扶着他的胳膊,“你喝了多少?” 宫南城却在这时,一手掌住她白嫩的下巴,潋滟的目光深不可测的看着她,“安逸,你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要女人干净我碰了,你也是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女人瞳孔缩了一下,不过很快平静下来,“……只要不影响我们生孩子,你不让爷爷他们知道,我都可以的…” 宫南城胸口一堵,就松开她的下巴,提着大衣摔门而出。 安逸满脸歉意的对其他三个男人说抱歉,转身就要走被顾南爵唤住,“等等。” “大公子,你有事吗?” “你刚刚说,跟盛芊芊在一起了?” “嗯,我们八点就在这儿了。芊芊喝的有点多,想起我们年少时,就在舞池闹了一下。” 顾南爵眯长眼,“在哪个包厢?” “三号。”安逸说完,欲言又止的道,“不过,她这会儿功夫,应该在相亲!” 顾南爵脸色沉了沉,淡淡的嗯了一声,安逸就没再多留追着宫南城跑了出去。 安逸前脚刚走,后脚小六就敲门进来急吼吼的跑到顾南爵的面前。 顾南爵抽了第二根烟,隔着薄薄的一层烟雾,看着小六那副慌里慌张的样子,“说。” “大公子,不得了了。我刚刚看到太太跟一个男人很亲密的去了三号包厢。那男的是京城萧家的幺儿子,萧衍。” 顾南爵沉眸,一口气将烟熄到尽头,将烟蒂摁进烟灰缸里,一言不发的提着黑色大衣连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出去。 小六不好意思的对莫临渊和姚文宇表示抱歉,然后又特别殷切的送了一条小道消息给莫临渊,“莫先生,十分钟前,我下面的人有看到念念小姐跟一个男人去了魅色顶楼上的总统套房,那个男人好像是您大舅子,您要不要看看啊。” “……” 姚文宇摆摆手,好好的一个兄弟饭局,就这么黄了,剩他一个人,吃个屁,喝个屁啊… 这才几点? 十点都没有! …… ** 三号包厢。 盛芊芊刚拿起酒杯同对面的男人碰了一下,包厢的门忽然就被人一脚踹开。 她眉头皱了皱,就看到那高大挺拔的男人周身冒着冷气走了进来。 他进来也不看她,完全当她不存在,而是径直走到她对面的男人面前,淡淡的跟人家打招呼,“早上还听妈说,小舅舅来了。怎么,小舅舅不到家里坐,跑到这种地方来玩乐子?” ☆、1090 她凑到他的耳边,红唇轻启 “怎么,小舅舅不到家里坐,跑到这种地方来玩乐子?” 萧衍搁下酒杯,似笑非笑的道:“这不是京城美女多,我一个单身狗,来这碰碰运气解决一下人生大事的么?” 顾南爵不请自坐,就厚颜无耻的坐在盛芊芊的边上,“是嚒?那可有觅到合适的小舅妈啊?” “有啊!”男人懒懒的调子,抿了一口红酒,温润如墨玉的黑瞳看了眼盛芊芊,“芊芊,不介意多一个像我这样的男人做为你的追求者吧?” 盛芊芊跟萧衍算是老熟人了,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 后来她嫁给顾南爵,才知道他是顾南爵母家的小幺儿子,因为是萧家老来得子,他在萧家地位金贵着呢,跟顾南爵年纪相仿…… 她从来没觉得跟萧衍能擦出什么样的火花,不过,能成功恶心一下顾南爵,她觉得还挺有趣的。 她红唇勾了一下,懒懒的道:“当然,求之不得。反正我也是恨嫁的二婚离异女人,连你这个一婚都不介意我身份的多金男人,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果然,她的话起到了不小的刺激作用。 顾南爵脸阴沉的能拧出水来,偏他是个能忍的人,此刻还能厚颜无耻的谈笑风生,“真是稀奇了。小舅舅口味这么重啊,我的前妻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萧衍性感的玫色唇勾起了几分深度,“南爵,你忘了我们萧家是干什么的?开油田的,最不缺的就是燃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嫌事不够大,盛芊芊在这时挽起烈焰红唇笑意妖娆的对萧衍笑道:“不是说换个地方的,这地儿本就乌烟瘴气的,再看到不想见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心情就更不好了呀。” 顾南爵喉头一紧,黑意淙淙的眼静静深深的剜了她一眼,波澜不惊的道:“做导演的,到底是不一样,段位真高。中午还跟我这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如胶似漆时,可没见你这么嫌弃呀。” 盛芊芊冷笑,她本以为她已经完完全全见识到了顾南爵的无耻,原来他的无耻可是这样毫无底线的。 她红唇依然翘着,语气透着凉到骨头的讽意,懒懒的一句,“看来大公子脑子坏了这么多年,好不起来就算了,连眼都是瞎的呀…,我对你狗皮膏药一样的厚颜无耻,可止是嫌弃二字表达的出来的?” 她说着,人已经来到顾南爵的面前,在他耳畔小声低低,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调子哂笑着,“人生得意须尽欢,人生嚒,图的就是个及时行乐。像我这种缺爱缺滋润的女人,男人于我而言,长的好,活好,闭着眼,怎么都是一种舒坦和享受的。顾大公子,我们之间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好聚好散,别那么招人嫌成嚒?” 她声音收住,抬眸间就看到男人那双漆墨的眼如黑底洞一般,深邃迷离。 她丝毫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不过,她大底是知道他现在盛怒顶级,几乎是那种一点就炸的那种。 她并不想在外人面前,将自己最不堪的一段丑事摆出来让人看笑话。 ☆、1091 他看到她,就想占为己有 她并不想在外人面前,将自己最不堪的一段丑事摆出来让人看笑话。 她果断止声,对成熟稳重的萧衍淡淡的笑道:“萧公子,我的车傍晚的时候不小心被一条碍眼的狗给撞了,来的时候开的还好好的,结果车还没停稳就熄火了,方便送我吧?” 萧衍对顾南爵和盛芊芊那点事,是有些耳闻的,但具体的他并不清楚。 大概是盛芊芊不甩他,而顾南爵好像要从新追求她。 对他而言,不过是多了一个追求盛芊芊的对手而言,虽然对方还是他的亲外甥? 他绅士的道:“当然,荣幸之至。先去吃个私房厨,然后再送你跟霍小姐。” 霍暖非常看好他们,漂亮的眼睛波澜不惊的瞧了眼顾南爵,淡淡的:“大公子,这包厢的钱芊芊已经付过了,您若是还想点什么,尽管叫,我们家芊芊买单,对吧,芊芊?” 盛芊芊诚心想恶心顾南爵,冲霍暖俏皮的眨眼,“当然。” 顾南爵眼睁睁的看着她同别的男人肩并肩的走出包厢,霍暖却没着急跟上去,而是稍微晚一些。 她显然有话要对他说。 顾南爵点了根烟,很快鼻端喷出一团青白的烟雾与包厢昏暗的光线而融为一体。 他淡淡的:“有话就说。” 霍暖看着他,眸底蓄着淡淡的嘲讽,“顾南爵,讲真的,你只是失忆了,犯得着连修养和脸皮都不要了么?说到底,你其实也并没有你想的那般喜欢或者爱芊芊,为什么非要这么一直纠缠?你知不知道,于她而言,是多么痛苦?” 顾南爵不懂霍暖的话,哂笑而凉薄的道:“痛苦?何出此言?” 霍暖眯起眼来,她是真看不懂这男人了。 他若是真心想求得芊芊回心转意,其实早五年前,他跟那打渔妹要是清清白白的,他们如今也不至于如此。 解决一个打渔妹,就有那么难嚒? 她若不是因为心疼芊芊,她断然不会这么多管闲事。 她淡淡的:“顾南爵,你知道你有多渣吗?” 顾南爵深深吸着烟,一言不发的望着霍暖漂亮明媚的眼睛,他听到她不屑而嘲讽的说着,“你活生生的把一个爱到要为你殉情的女人逼到了如今这般看到你就犯恶心和追悔莫及的地步。” 顾南爵胸腔一震,瞳眸眯着,许久才道:“所以,你这么迫不及待给她安排下家了?” 霍暖勾唇,淡淡的:“怎么,听你这口吻,好像非要纠缠她到不休了,是吗?” 男人抬眸,那眼底流水一般的眸光,如古月倒映在深山里的平湖,悠远深邃。 他看着她,良久,“嗯。” 霍暖讥诮的笑出声,“为什么呢?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一条活路?” 顾南爵被问住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如今对盛芊芊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心里。 可能,看到她,就想占为己有。 他想到这,便也直抒胸臆,极淡的道:“我想娶她,做回我的太太。” 霍暖看着他的眼,“你觉得可能?” “为什么要这么问?你是质疑这种可能性,还是质疑我想要娶她的决心?” ☆、1092 顾南爵胸腔轰动,“孩子是我的?” 你是质疑这种可能性,还是质疑我想要娶她的决心?” 霍暖轻嗤,“我只是比较好奇,芊芊听到你这么说,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她两年前跟季明离婚没有选择跟你复婚,现在你觉得她还会吗?在你一手导演下,亲手将你和她的第二个孩子变成一滩血水以后,你觉得她还会?” 仿佛夜深人静时,炸出平地惊雷,震的男人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他周身都拢着一团阴森的寒气,惟有胸腔里的血液再剧烈翻滚。 他大脑快速的运转着什么,可在短短的数秒之间,他大脑流光一样的幻化着那天的傍晚,夕阳橙红,如同她身下的一滩血,将她周身镀上一层光。 她脸色惨白的对他呼救——【南爵,救救孩子…】 那时的他冷傲的像个绝情的帝王,站在台阶上,对她宣判——【芊芊,我不希望他出生。】 下一秒,她眼神冰澈的望着他,绝望而仇恨,她冷笑着对他只说了一句——【好啊,本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生呢。看来,是这个孩子没有福分!】 …… 思维渐渐变的清晰而彻骨起来。 他先前胸腔里还积淤着一团火焰的怒火,在这一刻如寒流过境,冷的浑身都僵硬的绷住了。 他舌尖将腮帮鼓出一个包了,眼神越发复杂而浓郁起来。 他望着霍暖,咬牙启齿的道:“当年,那个孩子是我的?” 大概是从未见过这样狼狈的顾南爵,霍暖就忍不住的快意笑道:“是不是时隔多年后,听到这样的真相,是不是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王八蛋?” 她话音落的下一秒,喉管就被男人粗暴的捏住。 顾家的男人都生的极好看的桃花眼,顾如风如此,顾南爵更甚。 他比顾如风更难以对付。 霍暖看着像野狼一样要将她撕碎的男人,艰难的吐息,“怎么,大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顾南爵松开她,眯长了眼,冷漠的道:“霍暖,三年前我有问过你,她的孩子是谁的。你是怎么回告诉我的?” 霍暖捂着喉管,咳嗽的脸都红了,“呵,若不是你心胸狭隘容不下季明又疑神疑鬼,犯得着别人一个玩笑就当真了?何况当年芊芊并不想让你知道她怀的孩子跟你有关系,那段时间你既对她纠缠不休又要顾及那个打渔妹不放,别说芊芊这种眼底容不下沙子的女人就是普通女人也受不了的…,你觉得那个时候,她对你还能有指望?” 男人眼眶赤红,绷着脸低吼,“为什么不早说?” 霍暖看着男人脸上抑制不住的痛苦神色,心里不知道有多快意,她道:“早说?早说能解决什么问题?可能那个孩子能生下来,可即便是那样你们就能走到一起了吗?你摸着良心问一问,她在苦熬着孕吐时,尝试着跟你复合时,你背着她跟那个打渔妹都做了什么,你自己不觉得你就是个人渣吗?” 顾南爵看着霍暖怨恨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这女人对她的恨意是从何而起,且如此根深蒂固? ☆、1093 原来他娶她时,跪了99个膝盖 他皱眉,冷冰冰的:“你什么意思?什么什么打渔妹?我跟能佳佳有什么?佳佳的父亲对我有救命之恩,之后又因为我而出车祸死了,我在他临终前答应过要好好照顾佳佳,我把她当妹妹看待,除此之外没有半点牵扯。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根本就不存在。” “存不存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接二连三伤了她的心,又几番厚颜无耻的上来黏着她,逼着她,你就真不怕把芊芊逼上绝路,让她死了?” 顾南爵脸沉的愈发难看,沉声,“霍暖,你**的说话能不能直接粗暴一点,别那么含沙射影的,嗯?” 霍暖对暴脾气的男人向来没什么好脸色,冷淡的态度:“顾南爵,你但凡有点想要爱她的心,稍稍动点心思去翻翻她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经历过的和正在经历着的,你就会知道你给她带来了多大的毁灭性灾难。” 估计是觉得她一个堂堂影后级别的人物情绪太激动了,霍暖平复了一下心情,捏了捏了眉头,淡淡的:“身为男人,做到你这样失败的,换作是我,我都会要自惭形秽去死一死的。就这样吧,你好自为之。” …… 霍暖走了,顾南爵这一夜注定难眠。 他留在包厢里喝到凌晨才打算离开。 他喝了不少酒,偏他酒量极好,醉倒是没有醉,却也是微醺了。 他在裤兜里摸出手机打电话给小六,小六很快上来将他从沙发上扶起。 他起了有点猛了,没站稳,又从新跌坐到沙发上。 小六急的不行,忙叫保镖送了一碗醒酒汤好不容易才伺候他喝下,这才扶着他走出魅色。 京城,隆冬的半夜,飘起了大雪,那满天随风飞舞的雪花,是那样的静好。 一阵风迎面吹来,冻得男人神经有些清醒。 顾南爵视线从满天雪花的天空收回,没由来的一句,“小六,我和她是什么时候扯的证?” 小六忙道:“冬天啊。大公子,您都不知道您跟太太扯证的那天夜里下了多大的雪,整个京城都埋在雪堆里,下午街道马路才恢复畅行,您跟太太着急要去扯证,愣是跟太太从长安街走到民政局的。” 听起来,好像他们扯证的时候很迫不及待呢! 顾南爵回神,搓了搓有些冰冷的手,“没有举办婚礼吗?” 小六边抖起大黑伞,边撑在男人头顶上挡住风雪,“那必须啊。当年您为了太太那可是举办了一场绝对是跨世纪婚礼呢。就在年后开春的三月份,空中礼炮,战机,地上的坦克,跑车,都是您的迎亲队。” “是吗?有这么高调?” 小六嗯啊了一声,“当然。您迎娶我们太太时,太太也就才二十来岁呢。盛家是不同意你的,就是因为太太执意要嫁,您觉得心生愧疚,才给了她一个特别体面的婚礼。您那时可浪漫了,您可是手捧999朵玫瑰,跪了99次膝盖,我们家太太才愿意上花轿的。” ☆、1094 顾南爵眯了眯眼,“确定不是她睡的我?” 顾南爵诧异,波光潋滟的黑瞳缩着,许久才道:“听起来,我好像爱极她了。”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车前,小六去开车门,“大公子,您从前对太太非常好的。” “有多好?” 小六想了想,道:“就是那传说中,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那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六说的这些让男人心中升起美好,顾南爵心头那拧巴的疼似乎好了一些。 他抬头望着头顶上飘飘洒洒的雪花,声音轻的如同消散在风里,“这么好嚒。” 小六觉得他家大公子今晚特别多愁善感,看着就让人觉得怪心疼的。 他对男人道:“嗯,好的我们家老夫人都吃醋呢。太太吃鱼您挑刺,太太吃虾你剥壳,太太走路您抱着,太太嫌冷您捂着…” 原来,从前他是那样善待和小心翼翼的呵护过她。 难怪,她在得到他‘战死’的噩耗后,仍然咬牙留在顾家,生下遗腹子。 顾南爵上了车,看着窗外忽远忽近的城市街景,企图着从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街景里寻找那些他也曾失去的美好。 车子驶出去了好大一会儿,他忽然对小六道:“长安街在哪?” “大公子,长安街早就没有了。它原来是京大学校附近的一条古街,后来京城从新做了主城区规划,长安街就改了名字,叫东安街。那时候太太还是京大的研究生。” “那就去东安街。” 小六有点诧异,“大公子,现在雪下的蛮大的,天都这么晚了,要不您明天再去看看?” 不知道为什么,顾南爵就现在想要过去,“就现在!” 小六在红绿灯口转了一个弯,往东安街的方向开过去。 顾南爵一路看着窗外,看着灯火阑珊的尽头,仿佛这样就能穿越时空隧道,回忆起那些似曾相识的片段。 “我跟她怎么认识的?” “酒店。”小六发挥了知无不尽的特长,道:“有次靠近年关,你刚刚执行完一次任务,累的不行。嫌老宅那边年关时人多,太吵,所以就在酒店开了个房间休息。具体我也不知道太太是怎么在酒店跟你擦出火花的,反正就是我早上给您送早餐的时候,太太就已经被你睡了。” “……” 顾南爵眯了眯眼,浅笑了一下,“确定不是她睡的我?” 小六:“……” “之后,就闪婚了?” 小六点头:“是啊。你们闪婚的时候,可把顾盛两家的老头子给气糊涂了。您都不知道,当时老爷子那个脸啊,拉的有多长呢。” 男人像是没听到小六的念叨,没由来的一句,”为什么闪婚?” 这个小六还真不清楚,他觉得他家大公子情绪有点低落,挑了些好听的说,“可能太太觉得您好,是她想要爱的男人,怕您太抢手了,被别的女人给抢走了,就先下手为强了。” 顾南爵薄唇抿了一下,“不是说她当时爱那个姚文叔,爱的死去活来的?” 这个小六是有耳闻的,不过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 ☆、1095 爱上她? 顾南爵并不否认 再者他们俩那点不伦恋的确有些伤风败俗的,很久都没再被人提起过或者京城没人敢提。 小六觉得大公子有心事,他道:“大公子,那都是传闻。况且那时候太太年纪小,跟姚公子本就是表兄妹,那时也不过是仗着青春任性,哪里懂得什么是爱情啊。” 这话,顾南爵觉得有些道理。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小六透过后视镜看着闭目养神的男人,欲言又止的道:“大公子,您真的一点都记不起从前的事了吗?” 男人倏然掀起眼皮,眸底炸裂出一道深冷的芒光,许久才嗯了一声。 “那您现在…对太太是什么感情?” 男人捏了捏脑门,波澜不惊的道:“在你看来呢?” 小六愣了一下,才战战兢兢的道:“您应该是爱上现在的太太了吧。不然,您犯不着啊。” 爱上她? 顾南爵第一感觉,并不否认,他沉吟了片刻,道;“大概,可能。”静了静,又道,“那你说说,为什么她这么不待见我呢?” 小六唏嘘一声,“这我哪里晓得。不过,三年前太太若不是因为您没保住孩子的话,季家大公子也没有出那样的事,或许您跟太太都修成正果了呢。” 仿佛说到了心里的痛处,顾南爵喉咙滚了滚,粗暴的吼了一声,“停车!” 他嗓门大,又是真的发火了,吼的小六心肝都震了震。 他忙踩住刹车,车都还没完全挺稳,男人就推门走下车,嘭的一声将车门合上,“别跟着我,滚!” “……” 小六望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到底是没敢跟上去。 反正,这儿距离东安街还有不到两里路。 想到这,小六就准备将车调转折回,这时手机响了。 大半夜的,都快凌晨一点了。 小六拿起手机看了下,竟然是那一位。 他将电话接通,恭敬且客气的道:“吴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您好,大公子,我是佳佳的好朋友王灵,佳佳出事了,您能方便过来一下嚒?” 小六皱眉,“嗯,吴小姐怎么了?” “佳佳不小心被烧沸的开水烫伤了手臂,现在整个人都发高烧了,我本来是给她涂药膏的,可不见好,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一个学生就只好打了她备注里重要的联系人,所以就打到这了 “那你怎么没送她去医院?” 王灵没想到对方这么问,迟疑了几秒:“佳佳身份证忘了放宿舍了,医保卡都不在……况且现在外面下大雪了,我实在叫不到车就只能打电话向大公子您求助了。” 小六觉得这点屁事也要麻烦他过去一下,心里总是有点看轻吴佳以及吴佳这个同学。 不过,主子吩咐过,但凡吴小姐的事,他都要上心的,所以他再怎么不喜欢吴佳这个人,他也得过去跑一趟。 他道:“我不是大公子,不过大公子有吩咐过,但凡吴小姐有需求,我这边都会处理的。这样,王小姐,晚些我派人过去接你们去医院,谢谢王小姐照顾吴小姐。” ☆、1096 顾南爵不禁想,那时他们该有多甜蜜 “晚些我派人过去接你们去医院,谢谢王小姐照顾吴小姐。” 电话那头一听对方身份不是大公子,口吻就淡了,“那…那大公子呢?佳佳烧的很严重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担当不起啊…” “……” “那您有大公子的电话吗?能方便汇报一下大公子佳佳的情况吗?” 小六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我们家大公子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够联系和打扰的吗?吴小姐不舒服就送医院,打不到车我会安排车过去接,我们家大公子又不是医生。” 说完,不等王灵说话,对方就挂了她的电话。 王灵被怼的一肚子怨气,将小六的号码备注从大公子改成了助理的字眼,这才假惺惺的跑过去找吴佳。 吴佳高烧是真,被烫伤手臂也是真。 不过,烫伤手臂是王灵给她献的一个苦肉计,高烧只不过是意外。 本以为,仗着男人的怜悯,男人会过来瞧一眼的,结果接电话的却是个不知好歹的小跟班。 王灵看着因为高烧而脸红的吴佳,道:“佳佳,太晚了,没联系上大公子,你给的电话也不是他的啊…” 吴佳难受的嗯了一声,心里想的却是她又没说那个号码是男人的,看来她还是小看了王灵,这丫头怕是见钱眼开,想顺着她爬高枝了。 真是老天开眼,她正愁没人给盛芊芊添堵呢,刚好就来了一个爱慕虚荣的蠢货送上门来。 人家上杆子贴上门来,她若是不好好利用,显得很不给脸啊。 吴佳想到这,便有气无力的道:“嗯,那是他助理的电话,没事儿…等车来去医院就好了。” 王灵像伺候皇后似的给她倒了一杯水,“佳佳,你这苦头可不能白吃啊,你得想办法吸住大公子的眼球,不然被他那个不要脸的前妻勾勾手就抢走了,你不是全完了啊?” “灵灵,你怎么比我还那么激动?我能有什么全完了?大不了,就是不能继续爱他而已。反正我出生卑微,身份也配不上他……” 王灵心虚的正了正脸色,忙解释:“我不是替你着急,你为大公子吃了那么多苦,只身一人,孤苦伶仃的,连相伴的阿爹都因为大公子而去世了,最后却落得个这样下场多可怜啊!” 吴佳睁开眼皮,淡淡的噢了一声,“那依你之见,应该怎么做?” 王灵眼珠子转了转,道:“就算大公子不来见你,你也要阻止他的前妻去勾搭大公子啊。你不是说她是那个著名的导演吗?像她这样有名气的女人,傲的很呢,肯定眼底容不下沙子,你去告诉她你喜欢大公子不就好了?这样她肯定不会再跟大公子约会见面的。” 吴佳扯扯唇,状作苦涩的笑了一下,“是吗?” 王灵点头:“当然…,你要是脸皮薄,我替你去说!” 吴佳看着王灵,就跟看一条蠢鱼上钩似的,轻飘飘的一句,“好啊。我有她电话号码,要不用你手机给她发一条短信?” 王灵眼睛一亮,“行!为了你,姐们一定会为你两肋插刀的。” …… ** ☆、1097 顾南爵心脏潮湿的厉害 …… ** 许是隆冬的深夜! 许是大雪纷飞! 许是年关将近! 也许是繁华落寞的街角,那条原为长安街的街道,此时此刻,披着风霜,披着昏黄的光线,空旷无人,那条街在眼底忽然变的模糊而朦胧起来。 顾南爵踩着已经铺上一层厚厚积雪的街道,慢慢的走过,落下脚印又被风雪盖住,直至走到长街尽头,他身上黑色的风衣已经泛了白,身上也冷的再也没有温度,惟有胸腔里抑制不住的酸胀狂流。 十里长安街,他花了一个小时走完。 小六说,那天他们领证,他们手牵手从长安街走过。 顾南爵不禁想,那时他和她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呢? 应该是幸福而甜蜜的。 浑身都被风雪吹僵硬了,他下意识的搓了搓手,才蓦然想起一个很实质性的问题。 他没有婚戒。 他也从未在盛芊芊手上看到过属于她的婚戒。 可按照小六所说,他跟她的婚礼高调的世界瞩目,怎么会没有婚戒? 那么,他的婚戒去了哪里?而她的婚戒又被她藏到哪里去了呢? 顾南爵迫切的想知道这个答案,急的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小六,结果手机没电了。 万籁俱寂的深夜,没有车,没有人,只有冰天雪地。 他从未有过这样茫然无措的感受,即便当初盛芊芊跟他对簿公堂对着法官控告他的罪行时,他也没有这种感受。 不知道在大雪纷飞的长街走了多久,可能是一直都未在意过时间,也或许心中想着事情,等他再抬起头时,就看到自己站在一个古老的门牌坊下。 昏黄的光线,老旧的门牌坊亮着灯,冷风吹过来,响起阵阵风铃声。 他驻足,仰着脖子看着那发出悦耳声音的地方。 有人在这时推开窗户,对他露出一张饱经沧桑满脸褶皱的笑纹。 不知道是不是似曾相识,顾南爵对这个耄耋老人深感亲切。 他礼貌的对老人家点点头,“老人家,还没睡吗?” 老人家此时找出老花眼匆匆的戴上,眼睛囧囧有神的看着他,似乎确定了什么,忽然高兴的冲屋里喊着,“老头子,快下去开门,是大少爷。” “哪个大少爷?” “还能哪个大少爷?我这老婆子一辈子就伺候过一个小主子。” “噢…呀,你说的该不会是顾家的大公子吧?” “废什么话,快去…开门!” …… 五分钟后,老婆子给顾南爵做了一碗豆腐花,“大公子,没想到十年过去了,这临了临了,我们还能相见。” 顾南爵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豆花,上面撒了漂亮的葱花和虾米,看着就有几分暖心肠的温暖。 他勺子在豆花里搅拌了两下,挖了一勺吃到嘴里,入口即化。 比起他吃的那些山珍海味,这样的豆花于夜深人静时让他莫名觉得心潮泉涌,潮湿的厉害。 可能是记忆中想不起来的味道,所以他觉得这是他生平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他动作优雅的吃完,这才细细打量起这里。 是个卖早点的小作坊,作坊不大,家具复古,几张长方形的桌子,几条棕色的长板凳。 想来,这大概是老人家维持生计的地方。 ☆、1098 顾南爵微微垂首,掩住眼底狷狂暗流 想来,这大概是老人家维持生计的地方。 吃了豆花,顾南爵就从皮夹里掏出一塌钱搁在碗边,“谢谢,老人家。” 老婆子看着那一叠崭新的红钞票,脸上明显的有几分蕴怒,“大少爷…,你这十多年都没来看过我这老婆子,这好不容易见了面就这样,会不会显得太羞辱我这个婆子了?” 顾南爵诧异,问了他第一个疑惑的问题:“很抱歉,老人家,我十年前出了事,执行任务时潜艇被敌人打穿了,脑子受到了严重的撞击,想不起从前的事了。所以…,您是认识我的?” 老人家同样诧异,忽然摸了一把眼泪,“我从前是伺候老夫人的,老夫人去世后,我年纪也大了,就回到这里开了个早餐作坊。您啊,可是我这个老婆子看着长大的,在顾家那些家佣里啊,你可自小就跟我最亲。” “那您怎么称呼?” 老婆子笑道:“你从小到大,都喊我婆奶奶。”顿了顿,她想到了什么,忙道,“大少爷,你十年前的夜里在我这放了东西,说是日后来取的。可是后来我们没等到你来,三个月后就等到了你出事的消息。后来,你寄存在我这的东西,我就亲手交给了太太。” 顾南爵眯起眼,“盛芊芊?” 老婆子连连点头:“是的,是她。您都不知道,当年传出您出事后,太太有多难过。整个人茶不思饭不想的,瘦了十几斤。那时候恰逢她孕吐,吃什么吐什么,偏爱我这里的一口豆浆和小笼包子。” 顾南爵黑瞳缱绻的缩了缩,声音抑着一抹干哑的怅然,“她经常来这儿吗?” “你跟太太新婚的那阵子,经常跟太太来的。每次太太必点我做的鸡汤豆腐花,你啊,本来也不爱吃这种东西,后来受太太影响,几乎每天都要来这喝一碗呢。” “只是,后来传出你出事以后,太太便不常来。”老人家年纪大了,记性有些不太好,想了想,才跟着道,“她孕期那阵子是会过来的,后来年底隆冬她生产以后就不大来。偶尔路过就来这里坐一坐,每次来都买很多保养品给我这个老婆子。太太,那么好的人,你们怎么就没能走到一起呢?” 老婆子欲言又止,惋惜不已的看着他,“大少爷,今天下午的时候,太太还来看过我们…,我瞧着她现在没有从前开心,你们当年感情很好的,怎么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顾南爵微微垂首,盖住眼底掀起的狷狂暗流。 他从未觉得他会是一个什么好的男人,只是这般听着别人说着他们从前恩爱的点点滴滴,他越发迫切的想知道那些从未想着要去了解的过去。 一个女人,在丧夫之后,生养遗腹子并有终身不改嫁的念头。 单单就是这一条,就足以证明,当年她对他的情,是多么坚不可摧的。 想想他回来的这五年,干的这些事儿…,没有哪一样是能够说得上好的。 一个丈夫,在死而复生以后,没有挽留住深爱他多年的发妻,没有对她表示深深的歉意和疼惜,只有频繁的步步紧逼,他的确不是什么好的男人了。 在抬起头来,那眼底漆墨的黑就越发的浓郁起来,顾南爵淡淡的,“我的错!” 老婆子叹了一口气,“大少爷,我看你们缘分没尽,不然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不会这般纠缠不清。” “当年我留下什么东西了?” 老婆子忙道:“是一封遗书还有你的一枚婚戒。信件里说了什么,我这个老婆子不知道。” ☆、1099 顾南爵不再说话了,眼底是一片凉寂的死灰 “信件里说了什么,我这个老婆子不知道。” “反正十年前那天夜里天还没亮,不到四点左右,你任务来的急,从我这买了太太爱吃的早餐后让下面的勤务兵帮你给太太送回去,就给我留下了那封信和戒指。说是,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就交给太太,若是没有就自己过来取。” 顾南爵不再说话了,眼底是一片凉寂的死灰。 所以,当年他执行任务是因为预测到了凶险,早早的交代了? 可他都回来了五年了呢! 五年,那个女人嘴巴严实的可真是密不透风,从未向他提及过半点从前他和她的事,她不说,他也未曾要去了解过。 他对于未知的过去,一向抱一番拒绝的态度,他认为那些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他要的是当下和将来。 然而,直到这一刻,他才深刻的觉悟到,他错的是有多么离谱。 他深深把自己在那女人面前弄成了猪狗不如的人渣人设。 那封信,他写了什么了呢? 那上面,应该是能够唯一见证过他爱过她的事实了吧? 顾南爵想,那封遗书,一定有他对她深爱的印记。 还有,他为什么要把婚戒脱了,留给了她? 是因为料定到他会九死一生,所以才脱下婚戒,不让婚姻将她捆住的么? 那时,他们究竟有着什么样浓烈的感情呢? …… 夜已深,顾南爵打算离开。 他对过去一无所知,对这个昔年看着他长大的老婆子也谈不上什么浓烈的感情,但他此时此刻十分感激与老婆子的相逢偶遇。 老婆子亲自送他到楼下,门楼底下的牌坊挂着风铃,此时在夜深人静发出悠远的叮铃声。 老人家指着风铃,对他道:“这是太太还在这附近的京大读书时,送的。她上学那会儿,就爱来我这小作坊吃早餐。没想到她后来成了你的媳妇…哎,可惜了……” 顾南爵看出老人家是真心关心他的,“外面风雪大,您上去吧。等天气好些,我在过来探望您。” 老人家从储藏间拿了一把大黑伞过来,“大少爷,拿着伞挡下风吧,这天寒地冻的,你穿的那么少,在生病着了风寒,这个年都过不好了。” 顾南爵从她手上接过伞,礼貌的道了声谢谢,老人家想到了什么,忽然问:“大少爷,你是怎么过来的?这里不太好找的,一般都是上学的孩子喜欢来这里吃碗热乎的豆花的。” 顾南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我晚上喝了些酒,所以就随处走了走。” “哎呀,大少爷,你没开车吗?那你怎么回去?现在可不好打车的。”老人家担忧不已,忙道,“要不你要是不嫌弃我这地方小,在我这委屈一晚?” “不用,已经很打扰。” 老人家想了想,忽然拍了一下大腿,道:“噢,大少爷,我想起来了。” “当年啊,你和太太新婚期时,在这附近住过一阵子,那个房子就在东大街,靠近京大学校,是太太上学时的公寓。您出事以后,太太就不在那边住了,不过却给我了一把钥匙,让我每隔半个月就去打扫一次。我…我这就去给你拿钥匙…” …… ☆、1100 他的吻,精致无比的落下 “我…我这就去给你拿钥匙…” …… ** 金陵公寓。 盛芊芊洗完澡以后,就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着窗外下的沸沸扬扬的大雪。 她其实挺喜欢冬天的,年少的时候,喜欢在雪里打雪仗,堆雪人,摇晃树丫上的积雪,偶尔去了乡下,还会在田野里抓出来寻食的野兔子。 只是,后来因为生孩子时落下了寒疾,每每到了隆冬,是碰不得这些雪块的。 她回神,对着灯光看着捏在手指上的戒圈。 好久都没有带过了。 五年前,他回来以后,她便把这枚婚戒脱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藏有她最纯净和美好的回忆,她心念一动,心血来潮就将婚戒套上了无名指。 松了! 卡不住了。 盛芊芊眸色黯淡,将戒指取下,放在手掌心。 大部分人的婚戒都是钻石,红宝石之类的。 她这一枚,比较别致,是钳着盈润珍珠的。 当时,男人用这枚戒指对她单膝下跪求婚时,她还嘲笑他小气。 他却跟个痞子似的将她压在身下,一边做她,一边给她套上戒指,状作凶巴巴的对她道,“身为盛家大小姐,未来的顾太太,有点眼力劲,嗯?” 她记得,他当时说这句话说,那尾音上扬的不知道有多厉害,抑扬顿挫的,听的她心悸泛滥。 也是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爱情是这样子的。 爱,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所以,她等不急了,就嫁了! …… 这时,紧锁的门传来插钥匙的旋转声。 盛芊芊心口一提,下一秒就联想到了小偷。 毕竟这里的房子空了很久,毕竟这是相较而言的高档公寓,毕竟是年关小偷要顺点东西回家好过年去了。 她动作比脑子快,意识到小偷这个概念,她就从沙发底下顺出一根电棍静守在门后。 …… 估计是锁芯上锈了,不太灵活,顾南爵转了半天才听到咔嚓一声。 门开了,他却没有进去。 他立在门口,半倚靠着门框点了根烟,吸着。 这里是老的高档公寓,看得出整个楼道的光线都不敞亮。 顾南爵吸着烟,看着昏黄的光线,想着先前在楼下时看到从这个房间亮起的灯。 先前这里亮着灯,现在却灭了。 里面是有人的。 会是谁呢? 顾南爵想着,如果是小偷,大概不可能。 没有哪个小偷蠢到光明正大的开着灯偷东西。 如果不是小偷,深更半夜的…… 会不会是她呢? 他希望,在这隆冬的深夜,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女人对他娇浅一笑,投进他的怀里,撒娇的责怪他,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烟很快就吸到了尽头,他抬起脚尖将烟头拧灭,长腿迈进了一步。 瞬间,脊背被强劲的电流击过,顾南爵几乎是军人遇到袭击时的本能反应,动作敏捷的就将对方粗暴的钳住并摁在地上。 盛芊芊手腕和膝盖都被男人钳的生疼,脸也被生生的摁在地板上。 那留在她身上的力气大的像是要把她捏碎,她一下子就尖叫着救命。 她一出声,顾南爵就确定了这是他女人的声音,跟着就松开她,下一秒铺垫盖地的吻就精准无比的落了下去。 ☆、1101 他上来的气质就偏狂,她急的想咬人 跟着就松开她,下一秒铺垫盖地的吻就精准无比的落了下去。 也直到他的吻急不可耐的落下来时,盛芊芊才知道这个深更半夜私闯名宅的小偷是谁。 她盘踞在心头的惧怕,顷刻间退去,跟着才想起来要抗拒。 比起遇到小偷和被色狼强女干,她更愿意是前者。 她抬手就要去掌掴男人的脸,偏在黑暗中男人的眼比星辰还要璀璨,手臂被他在空气中截住,她的唇还在被肆意的啃着,男人携带一身冰冷以及身上铁血一般的男性气息更深的盘旋在她鼻息周遭。 盛芊芊被迫承受,丝毫无法抵抗。 他上来的气质就偏狂,将她困在身下时,就让她整个人都觉得男人身上藏着一股吞没人灵魂的火焰。 男人身上冷,她室内开的暖气,她身上穿的少。 冰冷的雪很快融化,雪水落到她的脖子上,她急的想咬人。 可偏她下巴在这时被男人扣住,她无法做咬合动作,只能被男人这么强势的袭击。 盛芊芊不知道顾南爵究竟受了什么刺激,周身冷狂的气质让她感到恐慌和害怕。 她甚至担心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撕碎,她发现男人这时还能腾出手来去解衣服的扣子,她一下子就更慌张到了极点。 这跟中午他厚颜无耻在盛公馆的时候有所不同,中午他虽然强来,可那时他尚且动作温和且能说一些好听的话哄哄他。 而此时此刻不同,他一言不发,眼底的火焰浓郁,动作粗糙且强硬的不容置喙,总有那么几秒让她觉得男人此时此刻魔兽的没有人性。 她被吻到差点窒息,男人终于发现了她似乎要昏过去,才舍得结束这个霸道的吻。 顾南爵理智稍稍拉回了一些,他知道自己落了一身的雪,现在雪水融化,势必要弄湿女人的衣服。 他也摸的出来,她穿的少。 他很快从她身上起开,这一动作在盛芊芊看来显得十分的不可意思。 她先前还以为,他势必等不急就要这个地板上就强来的,毕竟她深深感受到了来自于他的强烈渴望。 这时,室内的灯被男人摁亮。 她也在这时,才将男人彻底看清。 他穿的还是她从魅色出来时穿的那身墨色薄款大衣,里面是鸡心墨绿色的羊毛衫,笔直的西装裤子上沾了不少积雪,在抬头看看他头顶上一层发白的雪片…… 她才肯定的判断出,这男人应该是没有打伞在外面走了很远的路或者是在风雪里站了许久才到这里来的。 盛芊芊从地上爬起,顾南爵已经脱掉已经显得有些湿哒哒的大衣挂在衣架上。 他估计是太冷,脱下外套后,就转过身来问她,“哪里有热水?” 盛芊芊弯腰捡起地上的电棍,可能是觉得深更半夜实在是没精力跟他周旋,也许是这里的隆冬深夜对她有别样的意义,她态度比她想的要好很多。 她对他抬了抬下巴,“厨房。” 顾南爵嗯了一声,就转身去了厨房。 他走进厨房,发现餐桌上摆着好几盘都没怎么动过的菜。 ☆、1102 顾南爵感觉她此时太过于温顺了 他走进厨房,发现餐桌上摆着好几盘都没怎么动过的菜。 心念一动,就走了过去,拾起餐桌上摆放好的一双筷子就近原则夹了一块土豆丝。 炒的过了,醋多了,咸淡还算可以,味道勉勉强强,不过比起他妈的厨艺要算是不错的。 他拉开椅子,准备坐下,身后响起女人的声音,“凉了,别吃了。” 顾南爵微侧首,看着已经走过来的女人。 他记得她从魅色跟萧衍离开时,都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这菜凉到这个程度,想来她应该跟萧衍在外面没待多久就回来了。 他没追问她是什么时候做的这桌子菜,只淡淡的嗯了一声,就站了起来,找到水杯给自己接了一杯热水。 一杯水下肚,感觉身体暖和了一点,才看向女人:“做的一桌子菜,不吃,还做它干什么?” 盛芊芊没回答他的话,疲于应付,脸色还算平静,“是你自己走,还是我叫物业或者是报警绑你呢?” 男人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般,伸手指了指餐桌上的几道菜,“你把菜热一热,等会我吃。” 盛芊芊不可意思的瞪大眼睛,好半天才嗤笑了一声,“顾南爵,你脑子没病吧?你确定你使唤的动我?” 顾南爵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觉得使唤女人可执行性几乎为零,索性他就自己动手了。 他动作一丝不苟的开始在灶台上生火,开油烟机,在她眼皮子底下高高卷起袖口露出一截强有力的手臂,然后有条不紊的开始热菜。 每一道菜,他都热了。 他不仅每一道菜都热,他还管她要油盐酱醋,对每一道菜都做了加工。 很快厨房就飘出菜香味儿,浓郁而温情,让闻的人就觉得饥肠辘辘,迫不及待的想要吃上几口热乎的。 盛芊芊漆黑澄澈的眸子动了动,伸手指了指高压锅,“我炖的鸡汤,不过味道不好,腥了。” 顾南爵将锅里最后一盘翡翠虾仁装进盘子里,对她弯弯嘴,“端过去,我把汤从新炖一下。” 盛芊芊神色只怔了一下,就将盘子端过去放在了餐桌上。 她一共做了六个菜,荤素搭配,饶是被男人从新热了一番,经过他加工后的卖相依然好看。 何况,她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现在闻着久违的菜香,就觉得肚子饿的不行。 她扶起筷子,夹了一块青菜,慢慢咀嚼,慢慢吞咽,然后心口也慢慢的拧起。 她吃了一口,男人就在这时盛好米饭搁在她的手边,而他坐到她的对面去。 餐桌是小型的正方形,所以即便是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顾南爵伸手还是能够够到她的。 他给她夹了一块虾仁,嗓音缓缓而温淡:“上次一起用餐,我记得你爱吃这个。” 盛芊芊夹起那只虾仁放到嘴里,慢慢的吃完,抬起头来望着男人漆墨深邃的眼瞳,淡淡的:“这桌子上做的,都是我爱吃的。” 顾南爵感觉她此时太过于温顺了,这跟她之前冷嘲热讽横眉冷对的态度大不相同,甚至因为她偏温柔起来的气质让他觉得她此时的情绪似乎很低落。 ☆、1103 顾南爵看着她的眼睛,良久,“孩子是我的。” 甚至因为她偏温柔起来的气质让他觉得她此时的情绪似乎很低落。 他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应对,女人却在这时淡淡的,“我们最好的时候,你记得我爱吃的每一道菜。这些,都是你从前手把手教我做的。”顿了顿,女人放下筷子,眼睛很平静的看着他,“我们新婚的那阵子,如胶似漆,你说你是军人不可能一直都会有假期,如果你不在依着我这样懒惰的性子肯定不会下厨房的。” “外面的东西纵容再好,也比不上自己做。所以,你每天一道的菜教会我,这样你离开时,我就可以吃上有温暖的饭菜。” 这是自他回来这五年,女人第一次对他提起从前属于他们的事。 顾南爵眸色深了深,“看来你不是一个好的学生。” 女人哂笑,“因为是被强迫着学来的,我从前可是盛家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那会儿被你威逼利诱的,确实没多大的心思学这个。”顿了几秒,她忽然自嘲了一下,嗓音透着几分寡凉,“可能那会儿还是少女的性子,觉得全世界最幸福的那个就是自己,从未想过丈夫会有离开自己的一天,也就偷懒,没有认真学吧。” 因为从未想过他会不在她的身边,所以她才这样的么? 顾南爵一时间味同嚼蜡,眼神复杂的望着面前目光沉静如水的女人。 她比以往每一次见到的都很平静,平静的无波无澜,无欲无求。 她小口吃着他夹过来的菜,平淡的继续说着,“你刚刚问我,为什么一个人这么晚了还做这么多的菜?” 顾南爵搁下筷子,喉骨动了动,“为什么?” 女人漂亮的红唇淡淡的勾了勾,无意而又无畏的吐息,“十年前的腊月十五,是我们扯证的日子。” “今天…噢,已经过了凌晨了,那就是昨天,昨天对我而言算是一个特别的日子。特别的日子,在特别的地点,这样的季节,女人通常比男人要更加感性和伤春悲秋一些,所以一时间触景生情,对过去偶有怀念,就做了。” 盛芊芊大大方方的承认,她并不觉得她此时此刻的表达是对男人一种旧情不忘,而是她对过去属于过的美好而感到缅怀,甚至是一种身为女人没有得到那样美好的幸福而感到遗憾。 顾南爵当然也不会认为盛芊芊这是在对他倾诉,倾诉她对他旧情不忘的表白。 他有自知之明,尤其是霍暖在告诉他三年前那个流掉的孩子以后,他就更加深刻的觉悟到,他跟盛芊芊之间的缝隙早已变成了难以跨越的千沟万壑。 顾南爵看着她的眼睛,良久,“我听霍暖说,那个孩子是我的。” 盛芊芊握着筷子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她掀起眼皮,那平静的眼瞳无端的衍生出一抹凄凉的怅然来。 她放下筷子,看着他,逐字清晰的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他已经不再了。有什么意义吗?本来在怀上的时候,我就有所犹豫要不要生的,只不过是你替我早一步做出了这个决定,虽然让那时候的我觉得寒心了一些,但到底也算是解决了一个麻烦吧。” ☆、1104 他俯首压下身体重量,将她困在怀里 顾南爵敏感的捕捉到了她的字眼,她管那个尚未来级的出生的孩子叫做麻烦吗? 如果是麻烦,她当时倒在血泊里时,她向他开口求救的第一句就不会是——【救救孩子!】 顾南爵直觉的肯定,盛芊芊当年是愿意生下孩子的。 只不过是,让他亲手葬送了她对他最后的那一点期望。 他到底是比他想象的要渣,他的确不是一个好的男人,好的丈夫,好的父亲。 他眉间藏有深沉的暗色,许久才抱有深深歉意的对女人道;“很抱歉。”他这样说着,忽然起身来到她的面前,握住她的手,“是不是,三年前,你有打算过给我一次机会?” 盛芊芊将手从他掌心抽回,平静的看着他的眼,淡淡的:“是。如果孩子还在,如果你把那个打渔妹从我要眼皮子底下弄走,如果你没有对季明捅刀子…” “可是,南爵,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的假若和若果…”似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女人平静的眼底出现了微微的皲裂以及从裂缝里钻出来的清透水滴,“镜子破了就是破了,无法破镜重圆。你做的那些,没有哪一样是能够值得原谅的。” 有什么预要断裂的情愫一瞬间就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他强压下胸腔里满腹浓稠的酸胀感,他无法忍受女人以这种平淡到路人的口吻同他说着前尘恩怨。 她五年前不说,三年前孩子没了不说,偏偏在这个时候说了。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了。 他俯首压下身体重量,将她困在椅子和他胸膛之间,他漆墨的眼深邃的望着她,“所以,你的意思?” 女人抬起头,目光平静的与他对视,她不施粉黛的脸白熙素净褪去明艳和光鲜,显得柔嫩无比,“顾南爵,你就当是给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她如此痛苦的说着,如绵密的针齐齐的扎向他的心脏。 他胸前里翻滚着强烈的不适,以及那些他说不上来的心痛。 为什么,会这么痛? 他喉骨动了动,垂眸看着她没什么血色的脸蛋,有些失神般的,“就那么痛苦吗?” 女人深吸一口气,白嫩的手指摸上他英气硬朗的五官,细细的描绘着,然后轻轻推开他的脸,“从前,爱你时,那到万劫不复。如今不再爱你了,痛不欲生。你曾向我许诺过的天长地久和幸福到白头,都没有实现。” “南爵,你看,我自认为在你死的那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五年足够仁尽义尽了,所以给我一条生路。” 顾南爵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低下头来,嗓音里缠绕着似是而非的歉意,“芊芊,我会跟季明道歉,会跟吴佳斩断一切关系,这样,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盛芊芊看着他弧度英朗的侧脸,怔怔失神,“你从前也这般说过的,顾南爵。” 顾南爵无意识的捏了捏眉心,支起身来,目光飘向灶台,此时的鸡汤已经飘出了浓郁的香味儿。 他举步走过去,给她打了一碗鸡汤,搁在她的面前,“你就非要这般把我打入地狱了?我就半点生还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1105 男人将她摁在胸膛里,“如果,我爱上了你呢?” 盛芊芊垂眸望着面前冒着热气的鸡汤,上面撒了漂亮的葱花,是她记忆深处中的味道。 她眼皮动了动,有些精疲力尽的,“南爵,是你让这一切都回不了头的。” 顾南许久都没说话,他只是静静看着她一勺一勺的喂着自己汤喝,估计是浓汤的滋味符合她的胃口,她喝完了又指派着他给她从新打了一碗。 喝完第二碗,她又要了第三碗。 等第三碗喝完,她便放下勺子,视线从面前的鸡汤里收回落在他的脸上,“十年前,你走的那夜晚上,你下厨做的也是鸡汤。”顿了顿,“你出事后,直到现在十年过去了,这是我十年以来第一次喝鸡汤。你知道为什么吗?顾南爵?” “因为,从前念着你的情,我不敢碰。一碰就想到你那些日日夜夜的耳鬓厮磨,我受不了你不在的事实。” “五年后,你回来了。我仍然不敢。因为你将我对你的情分玷污到一文不值。” “现在,我释然了,懂了吗?” 顾南爵胸腔再次轰动,喉骨动了动,许久才道:“那好……,就像你说的,你释然了。那你把十年前我留下的遗书和婚戒都还给我吧。” 盛芊芊掀起眼皮,眼珠子动了动,“遗书烧了,婚戒葬了…” 顾南爵凝眉,薄唇淡淡的抿着,“芊芊,真的没有挽留的余地了么?” “没有!”女人斩钉截铁且没有温度的声音。 顾南爵紧锁着眉头,伸手揽住她的肩,将她摁在胸膛里,声音缠绕着不自知的无力感,“如果说,我爱上了你呢?” 女人的哂笑从他胸膛里传到他的心脏深处,淡淡而凉薄,“是吗?很遗憾,大公子,承受不起,也不敢再要了。你的爱太重,一蹉跎就是十年,我盛芊芊没有多少个十年可以用来挥霍了。” “芊芊,要怎么样…”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何况还是出自像顾南爵这样的男人,他稍稍软那么三两分的态度就已经是有些放低身段,何况还是他诚心诚意的想要得到女人的原谅,“要怎么样,我们才能从新开始呢?芊芊,你告诉我,嗯?” 盛芊芊眼神在他一往情深的脸上停顿了几秒,很快的做出回应。 她粉唇勾起淡淡的浅弧,“顾南爵,你这是做什么呢?是不是我让你跪,你也就真的能给我跪下了?” 顾南爵目光沉寂的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脸,她喝了汤以后脸蛋生出水嫩的红晕,从未烫染过的长发慵懒的落在耳边,她眉眼含着戏虐的笑意是那样的生动而刺眼。 他喉骨动了动,压下胸腔里那狷狂肆意的躁动,淡淡的,“如果我跪了以后你没有答应的话,我会绑着你去民政局。” 盛芊芊累了,身心俱疲。 她不想在这里跟他争执,“顾南爵,我跟你争执这些挺没意思的。我好话坏话都对你说了一遍,你都是油盐不进,现在挺晚的了,我想睡觉了。” 她起身推开挡在他面前的男人,“将厨房收拾干净,剩下的饭菜我都不要了,你一并都装进垃圾桶里,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不希望看到你,所以,你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1106 男人哑着嗓音:“你试试,是不是很烫?” “所以,你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芊芊,外面在下大雪。” 盛芊芊皱眉,“顾南爵,外面只是下大雪,又不是下刀子?你怎么摸过来的,难道不知道要怎么回去嚒?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可以代劳帮你打个电话,让小六过来接你,ok?” “芊芊,我生病了。”男人厚颜无耻的重复,“真的,你可以摸一摸,我头滚烫,浑身都没力气。外面下着大雪,我在雪地里走了很久的路,着凉了。” 盛芊芊石化般的看着他,几秒后,她无语的道:“大公子,那要不要我给你拨打个120?” “不用了,120也挺忙的,我这是小寒风,在暖和的地方过一夜,休息休息就好了。” “……” “你去睡吧,我把厨房打扫干净,不会吵到你。你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爬到你的床上。我刚刚进来看到的那个沙发就不错,我在那勉为其难的将就一夜。” 盛芊芊直觉看他一秒,她都是浑身都冒火的。 她捏了捏眉心,淡淡的:“顾南爵…” “天都快要亮了,我在你这能待几个小时?我真的生病了…”为了证明他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真的病的不轻,顾南爵抓住她的手就往自己的大脑门上摁,“你试试,是不是很烫?我现在跟你说话,感觉像是灵魂对话。芊芊,我是那种不要脸皮的人吗?你赶我走,那也要分清什么时候。我要是真的冻死在外面,安安以后就没有爸爸了。她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在身边…她以后……” “……” 盛芊芊头疼的打断他,“顾南爵,你够了。天一亮,就给我滚!” 顾南爵松开她的手腕,不要脸的捏了捏她白嫩的脸,“滚,保证滚!” 盛芊芊气的说不出话来,拢着披肩就回到了卧室。 她困的很,倒床就差不多困意浓重,很快就渐入浅眠,偏这种时候打扫好厨房出来的男人过来找她,问:“芊芊,我要洗澡,有没有我的换洗衣服。” 盛芊芊脾气很大,话几乎是没经过脑子就吼了一句,“顾南爵,你有完没完?你少洗一次会死啊?” 男人煞有介事的回道:“我不像你,我这么爱干净的人,即便是在监狱,那也是要弄的干干净净的才能安心闭眼。” 盛芊芊忍了忍,还是气急败坏的不行,“自己滚到衣帽间找。” 闻言,顾南爵眸色微沉,看着缩在大床里侧的女人,终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滚到衣帽间去了。 他其实心里应该是有所卑微的欢喜,因为她还在衣帽间留下了他不少的衣服。 春夏秋冬,分门别类,叠的整整齐齐的,有许多挂在那,连个褶皱都没有,看起崭新无比。 他找到睡衣,却没有找到内裤。 最后翻了半天,才在一截抽屉里找到了他的内衣。 满抽屉的大红色,喜庆而烈火般的红,映入他眼底的那一瞬,仿佛有一些零碎的片段就那么猝不及防的撞进他的脑壳子里。 “顾南爵,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盛芊芊的人了。” “你从上到下,从下到上,连个头发丝都是我的人。” ☆、1107 她拿脚就去踹男人,“顾南爵…顾南爵……” “你从上到下,从下到上,连个头发丝都是我的人。” “你要像保护你的小丁丁一样保护我,我也会给你买一辈子的小裤裤兜住你的小丁丁,大红色的,特别喜气!” …… 顾南爵急于想要抓住什么,可这个片段稍瞬即逝。 他从最外面抽出一条,以及一双红色的袜子,这才提着睡衣去了盥洗室。 他在浴室洗了差不多半小时,才披着滴水的头发出来。 床上的女人已经睡着了,他立在床边静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回到沙发上去。 沙发小,他块头大,躺在上面明明很不舒服,可他心里却说不上来的安宁。 他就这么看着天花板,看着落地窗外昏黄路灯下的鹅毛大雪,直至眼皮沉的再也抬不起来。 …… 盛芊芊醒来,阳光满溢的窗外是鹅白色的厚厚积雪,如冰雪童话里的世界。 她视线从窗外拉回,浅浅回落之前定格在狭小的沙发上蜷缩着的男人。 他周身都拢着一层淡淡的阳光,浓密纤长的睫毛笔直的垂着,五官褪去醒时的硬朗多了几分雅儒温和。 他身上没盖东西,穿的是他们新婚时她给他定制的羊毛居家服,烟灰色的,十分显衬男人的气质。 盛芊芊眉骨动了动,视线收回看了下时间,都已经早上八点了。 她头疼的闭了闭眼,她就知道她的心软对男人而言就是助纣为虐。 她一把掀开暖烘烘的被窝,气呼呼的光脚踩着地毯来到沙发边上,想也没想,拿脚就去踹男人,“顾南爵…顾南爵……” 她连踢了三下,男人纹丝不动 盛芊芊有点绷不住了,想发火可总是压着名媛那么三两分的气度,所以口吻虽然不大却总是透着十分的咬牙启齿:“顾南爵,你给我滚起来,你怎么还不走?” “这都几点了?快起来,快给我滚…” 她像只气急败坏的猫,而男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模糊不清的对她吐息,“芊芊,我病了…” “……” 估计是没听到女人的声音,顾南爵缓慢的睁开一道眼皮,映着大雪的阳光显得比平常要刺眼,不过隔着一层玻璃窗照在脸上却说不出来的舒服。 他眼皮动了动,眼底倒映着女人一张精致无比的小脸来,她眸底喷火,一副预要将他碎尸万段一般,仿佛野兽炸了毛似的。 他薄唇勾了勾,无赖的扯出几抹笑弧,委屈不已的道:“芊芊,我病了,要不是你叫我,我都醒不过来。” 盛芊芊秀眉抖了抖,立在他的沙发边上,冷静了片刻:“我希望我洗漱完之前,你能从这里马不停蹄的给我滚。”她说完就转过身去预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稍稍扭过头来盯着他身上的衣服,态度极其的坏,“走之前,衣服脱下来,一件都不许带走。” 说完,她就去了卫生间开始洗漱。 她对着镜子挤出牙膏,边唰,边照镜子,发现眉心冒了一颗豆,一看就是心火盛导致的。 她越发憋闷,可唰着唰着脑子就抑制不住的播放着许久不曾回忆过的片段。 ☆、1107 可唰着唰着脑子就抑制不住的播放着许久不曾回忆过的片段—— 身后的男人将她圈在怀里,一手端着水杯,一手动作温柔的给她唰着牙,而她却像是没有骨头似的,任由他伺候摆弄。 每每等她洗漱完了,她都要被男人抱着坐在盥洗台上深深的吻上一吻,有时候也难免会擦枪走火,大清早的在卫生间来个晨练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他们闪婚那阵子,他们腻在一起的那阵子,他们交颈缠绕,如胶似漆,浓情蜜意的如同烈日炎炎下在河畔戏水的鸳鸯… 那些往昔一幕幕,过往的种种,如同涨潮一般汹涌。 盛芊芊捧了一把冷水,泼在脸上,让脑袋清晰,也砸碎了那些迤逦而绚烂的旧梦。 她在卫生间静待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门外任何一丝男人要离开的动静。 想了想,她还是走了出去。 先前还醒来的男人,现在又闭着眼睛,好像睡的极沉。 不知道为什么,盛芊芊克制不住的总想要发怒。 等她端起茶几上的一杯冷水泼到男人脸上时,连她自己都被吓坏了。 她向来是沉得住气的,可偏偏她此时此刻的行为幼稚的像个撒野任性的孩子。 顾南爵显然是被泼醒了,不过他仍然不肯挪动身体,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就任由睫毛上的水一点点的滑过他的颧骨然后再流到他的脖子上。 他冰润的瞳孔微微动了动,还是先前那几个字,“芊芊,我病了,你给我找个医生。” 这是他提的要求,盛芊芊讥诮的笑了一下,“大公子,你病了不去医院,赖在我的房子里,还让我给你请医生?你当我这是慈善堂,还是当我是圣母玛利亚?” 估计是脸上的水真的挺不舒服的,顾南爵终于摁着头昏欲裂的脑袋支撑着沉重的身体,靠着沙发坐了起来。 他此时已闭上眼往后靠着了,对女人粗着嗓音,缓慢的道:“我昨晚手机就没电了,把你手机借我一下。” 盛芊芊看了他一眼,觉得男人应该是没有撒谎,可能真生病了,毕竟昨夜他是发烧来着的。 想到男人的确是病这的,她还那么拿冷水泼他,这个好像确实有些过了。 她心里上产生了一定的内疚,所以态度稍微好了一些。 她找到手机,就递给男人了。 顾南爵从她手上接过,人就好像很艰难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种要站都站不稳就要倒在她身上的架势,把盛芊芊吓了一大跳。 她倒不是担心他栽倒了,她是担心这男人块头那么大,栽下来再砸到自己,那还不跟一块大石头似的? 她心惊的往后退了一步,男人却在这时稳住了身体,眸光稍显肆意而玩味的看着她。 盛芊芊有一种被捉弄的错觉,她一下子又恼了,“顾南爵,你不是要打电话的,快点?” 顾南爵对她笑着嗯了一声,握着手机就往洗手间去。 盛芊芊看着他,忙追着上去,“你打电话,抛去卫生间干什么?” 顾南爵撇头,一副懒散流氓的样子,“去卫生间,当然是撒尿。” ☆、1109 男人摁住她的手:“快给我降降温!” “去卫生间,当然是撒尿。” “那你把手机给我!” “撒完尿,再打电话。” “……” 盛芊芊忍了忍,没跟他一般见识,“那你快点,我一会儿还有事,要用手机的。” 男人看了她一眼,波澜不惊的随口问一句,“你在等电话啊?等谁的啊?萧衍啊?” “要你管!” 顾南爵薄唇翘了翘,懒懒的:“嗯,我不管,也没有资格。行,我尿完,打完,就把手机给你。” 五分钟后,卫生间传来男人一声不小的惊讶声,“呀!” 对着镜子擦护肤品的盛芊芊听到这声呀,就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然,下一秒就传来男人一副很抱歉的口吻,“手机掉马桶里了!” 盛芊芊气的牙都快咬碎了,她粗暴的搁下护肤品,就冲到卫生间,偏这男人正在撒尿。 那笔直的尿进马桶的哗啦啦声音,听的喉头冒火,耳根子发烫,老脸发红…… 她有种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错觉,深深气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烧焦了。 她忍了忍,转过身去,等男人尿完。 顾南爵见她那一副气炸的模样,心里莫名觉得舒服。 他解决完,冲了一下手,才信步走到女人面前。 他才刚刚到她的面前,女人就气急败坏的问他,“顾南爵,你是不是故意的?” 顾南爵佯装听不懂,“什么什么故意的?” 盛芊芊深刻知道在口头之争上,她在他那里是讨不到半点便宜的。 她捏了捏眉心,强压下愤怒,冷静的问:“好,就算你不是故意的,那我问你,你电话打出去了吗?” 顾南爵当然不会告诉她,他是打过出去的,交代小六了一些事情,就故意把手机丢进马桶里的。 他道:“没有!” 盛芊芊眉骨跳的厉害,气鼓鼓的:“那你在五分钟都在卫生间干什么了?” 男人一本正经的解释:“刷牙,洗脸,准备打电话的时候,手滑,它就不争气的掉马桶里了…” 盛芊芊咬牙,心想你特么的不争气不应该是你么,“那你的手机呢?不是没电了,拿过来我给你冲。” 顾南爵为了赖在这里,把能够想到的退路全堵死了。 他从裤兜里摸出屏幕碎裂的不成形状的手机放到她的手上,一副可惜的口吻:“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昨晚我喝多了,就不小心摔成这个鬼样子。要不,你拿去试一试?” 盛芊芊捏了捏眉心,忍了又忍,“顾南爵,你就故意的。” 男人委屈不已的道:“盛小姐,你这么冤枉我这么一个病人,是不是不太好?我本来就发了点烧,你刚刚泼我满脸的冷水,我现在头疼的厉害,你加重了我的病情,你说这要怎么算?” “……” “哎,算了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也不是那种没有度量的人。这样吧,我在这休息半天就好了。” 盛芊芊被气的头都要炸了,粉唇抿了会儿,“顾南爵,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男人就跟没听到她的话一般,一把抓住她的手就摁在自己大脑门上,“你试试看,我是不是烧的很重?我现在连站都是在勉强自己,所以你快点想想办法啊?给我降温啊?” ☆、1110 她声音不自觉就放的轻了,“顾南爵,顾南爵……” “所以你快点想想办法啊?给我降温啊?” 不试不知道,一试下一跳,还真是滚烫的。 不过盛芊芊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抽回自己的手,将男人那个屏幕破裂的手机给扔进了垃圾桶里,这才气急败坏的走玻璃窗前。 外面看着蛮冷的,有清洁工在清扫马路上的厚雪,阳光一会儿有,一会儿就被黑云盖住,松枝上的雪风一吹就唰的一下到处飞。 盛芊芊有点惧冷,她视线从窗外收回,跑进衣帽间穿好衣服提着包包准备出门。 顾南爵见她一副要置他于不顾的样子,一下子就很有技巧的昏了过去。 他可真会倒,就倒在那双人的大床上。 因为他倒下去挺不做作的,就像是被一枪打中了心脏,那种直挺挺的倒下去,所以盛芊芊当时就有那么三两分的慌张。 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这可能是男人的伎俩。 所以,她用包包去打他的身体,“顾南爵,你别装死,给我滚下来。” 男人一动不动,盛芊芊半跪在床边,又打了他几下,还是没有动静。 最后,她搁下包包,温软的手再探到他的额头时,已经十分滚烫了。 以她从前照顾顾慈安的经验判断,这男人烧的怎么都快有四十度了。 她声音不自觉就放的轻了,“顾南爵,快醒醒…顾南爵……” 顾南爵打死都是不要醒的,他做出昏昏沉沉时的痛苦样子,从鼻腔里哼出一点难受的调子,这在盛芊芊看来,就显得他的确是病的难受至极了。 估计是潜意识里不希望他生病或者是难受什么的,盛芊芊想起来储藏室是有温度计的,那是从前有次她不舒服男人买的。 盛芊芊找来温度给他量了一下,还真的快要烧到四十度了。 39.8°! 她叹了口气,打了冷水给他额头和手心降了一下温,就有点犯了难。 手机派不上用场,现在她也联系不上人,包包里还有个平板,是她平常用来看视频剪辑后的效果的,现在没有网,实在是…… 她头疼的摁了摁眉心,气的发狂前门铃声响了。 她想着可能是霍暖,因为只有霍暖知道她昨晚回到这里来的。 结果门打开是小六,小六嬉皮笑脸的提着两大包裹的东西挤进来,“太太,大公子刚刚在电话里头说他病了,我给他买的药,还有这些都是生活用品,他说他要在这过两天,这些东西我就先搁下了,就不打扰您了……您忙!” 说着小六就把东西放下,特别懂事的就要离开。 盛芊芊叫住他:“给我滚回来,他不是要住在这的?行,老娘这房子不住了,让给他,让他住个够。爱谁伺候谁伺候,你留下。” 小六保持皮笑肉不笑的抖了抖嘴角,忙道:“太太,那不行,我媳妇今天待产,我还得去医院陪我媳妇生孩子呢…我……” 盛芊芊眉目一抖:“你有媳妇?” 小六心虚的嗯了一声,“有啊,这不是一直都住在乡下的。我今年才在京城买的房子,所以快过年了,就接回来了,这不是打算在京城好点的医院生孩子的?太太…” ☆、1111 顾南爵哪里肯呢,将她给囚了回来 “太太…我媳妇真的要生了,我家大公子压榨我就算了,可您也是女人,这女人生孩子身边没个男人心里最凄苦了,您说是吧?” 盛芊芊半信半疑的,“那你从新叫个人过来。” 小六连连点头:“好的,太太,我保证给您从新安排个人…,不过大公子,现在就拜托您了。那个太太,我就先走了啊……” 接下来的半上午,盛芊芊没等来小六安排的人,却等到了顾南爵对她各种吆五喝六的使唤。 “盛芊芊,我要喝水。” “盛芊芊,给我剥个香蕉。” “盛芊芊,那个药太苦了,你给我加点冰糖……” “盛芊芊……” 盛芊芊头大,拿起手里的一本书就往床上的男人打过去,“顾南爵,你给我闭嘴。” 男人可怜巴巴的望着躺在沙发上晒太阳的女人,“盛芊芊,我肚子饿。” 盛芊芊抿了抿唇,“我也没吃,我也饿!” 顾南爵折腾了一上午,偏他体制好,烧退了一大半。 他现在精神劲头好的很,“看在你伺候我半天的份儿上,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盛芊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顾南爵,你这样挺没意思的。你缠着我一天半天的,我就能改变主意了么?” 男人一本正经的道:“当然不能,不过也好过我什么都不做。” 盛芊芊眯了眯眼:“顾南爵,你高烧是不是昨晚冲冷水澡了?” 男人丝毫没有半点心虚的对上她一双慵懒迷离的狐狸眼,要笑不笑的道,“我怎么会是那种犯蠢的人?” 盛芊芊见他精神明显好很多了,“你烧退了?” 男人诚实的点头:“退了一点。” 盛芊芊噢了一声,“那就是不会在‘昏倒了’。”她说着,人也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爱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反正我是不会在留下的。” 她说着,提起脚边的包包,就准备要走。 顾南爵哪里肯呢,上前追出去两步,就将她给囚了回来,“行了,我吃完中饭就走。新手机等会小六会让人送来,这边没有你的允许,我是不会来的,行了吗?” 他这话可信度为0,不过盛芊芊觉得等一等手机倒也无妨,“手机什么时候到?” “你吃完午餐后。” 盛芊芊点点头,又坐回到沙发去,“行吧,我就信你一回。” 顾南爵:“……” 他静看了缩回到沙发上的女人,好一会儿他问,“我的婚戒你说葬了,那你的呢?” 盛芊芊心脏像是被人掐了一把,她掀起眼皮,淡淡的:“干什么?你还想要要回去吗?” 男人一本正经的点头:“干嘛不要?你连我的人都不要了,我要回我送去的婚戒怎么了?” 盛芊芊敛起眼底复杂的神色,良久:“嗯,好。我会让人给你送回到顾公馆。” 显然,男人让小六送过来的食材,大部分都是她爱吃的。 盛芊芊午餐用的不错,难得给男人一个好的脸色,表示要去刷碗。 顾南爵见她挽起袖口的样子,忽然问她:“新婚那时,也是我做饭你洗碗?” ☆、1112 男人只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蓬松的长发 “新婚那时,也是我做饭你洗碗?” 盛芊芊收拾碗筷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都是你的活儿。” 顾南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从她手上将碗筷都接了过去,“既然如此,现在这些也不用你做。” 盛芊芊看着男人端着碗筷往水台走,他身姿欣长笔挺的站在那,穿着十年前她买的衣服,他动作慢条斯理的做着十年前同样做过的事情,有那么几秒恍恍惚惚的瞬间,他同记忆深处的男人渐渐重合并融为一体。 盛芊芊看的出神,直到男人完全洗好并甩干手上的水滴向她走过来时,她才回神。 顾南爵望着她的眼睛,眉头淡淡的拢起,“在想什么?” 盛芊芊摇头,“没什么。” 顾南爵低眸细细端看她的脸好一会儿,才道:“昨晚,是霍暖送你过来的还是萧衍?” 盛芊芊没让萧衍送,是因为这里对她意义非凡,所以才让霍暖送的过来。 不过,她是打不算说的,也不打算撒谎,“这跟你无关。” 她问:“你的人什么时候到?你把我手机弄坏了,不知道要坏我多少事。” 顾南爵当然知道她这个盛导一年四季是有多忙的,她手机报废了半上午,估摸着全世界的人都在找她呢。 他道:“嗯,快了。” 他话音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他走过去开门,盛芊芊紧随其后,是一个年轻的女秘书,盛芊芊似乎对她有些印象。 她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是谁,“你是安辰?” 安辰在门口微笑着点头,道:“嗯,我是安逸的大姐,安辰。现在是顾氏集团亚洲区域总裁大公子的高级文秘。” 盛芊芊拉长调子噢了一声,目光在安辰脸上定格了几秒后,道:“我记得你不是一直都在国外的?” “嗯,半年前回来的。” 盛芊芊还是有些疑惑,安家在京城算不上大门大户,但也算得上书香门第之家了,以安辰的资历犯不着在顾氏集团下面打工。 这中间一定是有些缘由的,盛芊芊看了她一眼,见她眸底并没有什么对男人特别的情愫就没有想多,“那进来坐坐吧,外面怪冷的。” 安辰说了谢谢就准备进来,男人却在这时对她道:“到楼下等,我稍后下去。” 安辰脸上明显有几秒的尴尬,不过她很快笑着掩饰过去,“好的。大公子。” 安辰将手上的东西递给盛芊芊,就离开了。 盛芊芊拿到手机,就在沙发上开始摆弄。 还好这男人办事牢靠,办的是她之前用的手机卡,她连了网就将云盘上备份过的东西都拷到手机上,这才有空看男人。 结果她一抬头,就看到低头正在看着她的男人。 许是男人眼神太过专注,许是他本身就有一双极具深邃的漂亮桃花眼,总之那猝不及防四目相撞的刹那,在她内心深处还是掀出了不少的火树银花。 她讪讪的:“怎么了?” 男人只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蓬松的长发,就道:“没什么。顾如风最近当甩手掌柜,我要回公司一趟,这几天我不会缠着你,你也趁机好好想想要不要跟我复合?” ☆、1113 他动作太突然,吻上来的又激烈 “如果你还是不愿意,那么我只能像之前死皮赖脸的高调追你了。我记得你在京城是有工作室的,我会每一天不定时的往你工作室送花,你自己想想。” 盛芊芊无语的看着他,“你这是摆明的强迫?” 男人一本正经的点头:“你可以这么理解。反正你记住一点,你拍的电影,能不能经过广电局的审批,我也是能说上话的。我说能它就能,我说不能它也会死的很惨。我想盛导,你到时候不好跟你的投资商以及其他合伙人交代吧?” 男人终于在她面前露出强硬的魔爪了,盛芊芊气的咬牙,“顾南爵,你吃相这么难看,就不怕我急了也会咬人的?” 顾南爵笑意轻轻的点点头,“我就怕你不咬我呢。”顿了一下,他笑的越发森寒,“反正你爷爷那边现在已经跟我是统一战线了,你也别想着动用你盛家在京城的关系了,没用。你的亲亲弟弟也说了,他可是不会再管你的。你别忘了,你现在连回盛公馆,他都是无比的嫌弃。所以,芊芊,无论怎么样,你是顺从或者不顺从,都只能接受我。” 盛芊芊真的被气笑的,“顾南爵,你真够可以的。” 男人手指缠着她面前落下来的发丝,懒懒的调子,“嗯,一般般吧。谁年轻的时候没犯点贱,犯点错?我太太不给原谅我的机会,还不能制造一些让她原谅我的机会么?” 这理由! 盛芊芊气的别过脸去,静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一口一个太太叫的那么理所当然,是不是有点过了?” 男人轻轻的笑了一下,伸手将她小脸板正,淡淡的:“太太,我从前也是这么叫你的吧,我看你听的时候,还蛮享受的,所以,以后都还是叫太太吧。” 盛芊芊:“……” 跟一个厚颜无耻从没打算过要脸皮的人斤斤计较,吃亏的从来都是她自己。 盛芊芊闭了闭眼,“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现在请立刻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她之所以这么理直气壮的让他从这个房子里滚,就是因为这个房子的的确确是她上学的时候就买下来的,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都跟他无关。 顾南爵眉头皱了皱,从昨夜到现在,他在她这可是半点便宜都没有占到,说到底就这么滚了,确实有点不甘心。 猝不及防的伸手就掐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强势的摁进怀里,捧住脸就那么一记绵绵密密深入到喉的吻落下。 他动作太突然,吻上来的又激烈,等她反应过来,她人已经被迫的承受他给的一切了。 他手还带着低烧的温度,贴在她不太厚的羊绒衣料上,烫的她浑身有一丝丝的酥软的痒意。 她到底没办法在他怀里安静,索性就扭了扭,偏她这样的扭动对男人而言无疑是添了一把冬日烈火,滚烫的欲,如迎风窜长的火焰,快速在男人血液里燃烧起来。 盛芊芊明显感受到了,她不敢在乱动,她在男人松开她的唇后,骂道:“顾南爵,你自己生病了,还想把你的病毒传染给我,你就是个神经病。” ☆、1114 她脸被吻的胭脂水红,看的男人心头酥软的不行 她脸被吻的胭脂水红,看的男人心头酥软的不行。 顾南爵根本就没听她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越是靠近从前他们一起共同生活过的地方,他越是没办法放手了。 他看着她的眼,“太太,你少招惹萧衍,我那个小舅舅可不是个什么好惹的主儿。你请神容易送神可就难了。” 盛芊芊当然知道萧衍不好惹,她没打算要招惹萧衍。 昨晚她被霍暖哄去相亲,她要是早知道那个男人是萧衍,打死她,她都是不会去的。 不过,她当然不会对男人说出自己的观点,她在这时推开他:“你赶快滚吧。” 这次顾南爵真走了,没在多留。 盛芊芊在他走以后,就叫了一个开锁专家过来将门的锁芯给换了。 确定原来的钥匙打不开门,她才出门。 昨晚她的车确实坏在了魅色门口,想着车应该是小毛病,汽修公司应该是修好了的。 她在小区门口打了个电话,确定汽车已经修好以后,就在门口打了车直奔修理厂。 汽修工过来让她签单子,大概说她的车开的时间太久了,发动机有些老化,建议她换发动机或者说换辆车。 她道了声谢,签了字以后,就驱车离开。 路上的时候,打了电话约了安逸,让她陪她一块去看车。 安逸那时正在厨房打包她今天煲的汤准备送到南城湾去,接到盛芊芊电话时,她抱歉的道:“芊芊啊,要不我们约在南城湾吧。我知道那附近有个4S店。” 盛芊芊一听她这话,就知道这小妮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安逸,要我说,你跟宫南城都结婚了三年也没见他对你有什么想法,要不然还是算了吧。你多好的姑娘,根本就不愁嫁啊。” 安逸樱桃小嘴翘了翘,温温吞吞的:“可是我喜欢他啊,我要是不喜欢他,谁伺候。” 盛芊芊叹了口气,“行吧,那南城湾见吧。” 安逸悄咪咪的嗯了一声,“好啊,我就知道芊芊最好了。” …… 盛芊芊在南城湾附近的咖啡厅等到安逸,她从门外进来的时候眼眶就红的跟个什么似的。 盛芊芊见她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就恨铁不成钢的道:“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 安逸抽了一张纸巾擦了一下脸,委屈的很:“可是我难过,我难过还不能哭了啊?” 盛芊芊撇撇嘴:“有什么好难过的,按照你这样难过的频率,你不是早该习惯了?说吧,又因为什么事儿?” 安逸扁扁嘴,闷不吭声的半天才磕磕巴巴的说,“他把我辛辛苦苦炖了一上午的参汤全倒垃圾桶里,还让我以后别送了,送也不喝。” “这你也要哭?” 安逸嗡嗡的嗯了一声,“那我一番心血被扔进垃圾桶里,我不难过吗?” 盛芊芊给她抽了一张纸,“有什么好难过的。不就是倒了你一碗汤,他看不上,你也落得个清净,不煮就不煮了呗。” “可是我做习惯了啊。” 盛芊芊看她那副傻乎乎的样子,要笑不笑的:”那你炖给我喝吧,我身体虚,我这几年宫寒,一到冬天姨妈到访的时候可难受了。” ☆、1115 这男人要是想偷腥,你看的住吗 “我这几年宫寒,一到冬天姨妈到访的时候可难受了。” 闻言,安逸满脸担忧的:“那你是生安安的时候大出血又冷着了,落下的病症。行,我晚上研究一下补血的方子,明天就给你炖。” 盛芊芊当然只是说说的,哪里真叫她炖,“行了,就你瞎操心。我问你,你说你模样身材修养什么都是挺好的,怎么就那么不招宫南城喜欢啊?京城都传南城先生挺会疼女人的啊,怎么到你这就失灵了?” 安逸撇撇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委屈巴拉的:“可能他当时中意的是大姐,后来偏因为两家老人娶的我,各种不待见吧。” 提到安逸大姐,盛芊芊就提了一句,“噢,我今天中午还看到你大姐安辰了。” 安逸不可意思的瞪大眼,“啊,她回来了吗?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盛芊芊无语的道:“她说她半年前就从国外回来的。她回来这么久,你们安家人都不知道吗?” 安逸愧疚的点点头:“可能当年我替嫁的事,伤了她的心。再者她从小就没生活在安家,跟安家不亲,没有回去,也挺正常的。” 盛芊芊对安辰的事了解不多,她不禁八卦了一句,“我听说,她从小因为八字大,被你封建迷信的妈送到了你姑妈家养的,是不是她因为这个跟你们都不亲?” 安逸点点头:“嗯,是有些的。我妈一直对她有成见,她多少都恨极我的。” 盛芊芊叹了口气:“那你还死活赖活的要嫁给宫南城干什么啊?” 安逸撇撇嘴,仍然一副委屈的样子:“他不是救过我的命啊,我不是想报答他来着的。” 盛芊芊:“……” “芊芊,你说她回来了,他们私底下有没有见过面啊?” 盛芊芊翻白眼,“我哪里知道?这男人要是想偷腥,你看的住吗?” 安逸一秒就泄了气,眼眶红的就要哭出来:“那我怎么办啊?要是他们旧情复燃,我不就完了?” “完了就完了呗,反正他又不喜欢你。你跟他在一块,冷嘲热讽的受了他多少委屈了?” 安逸:“……” “行了,别一副没了那男人就活不下去的死样子,这不是还有我的?你看看我,孑然一身多自在。” 安逸哼了一声,“拉倒吧。就你?你那破车都看了十多年了,我早让你换,你死也不换,还不是因为那破车是顾南爵给你买的,送你的第一个礼物,你舍不得扔,现在怎么想起来要换了啊?” 盛芊芊懒懒的,状作不经意的笑道:“就是想起来要换了,就换了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顿了顿,看了眼她那副受气包的样子,“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没有吃午餐?” 安逸鼻子哼了哼,“这不是为了着急来见你的,哪有空吃午饭啊?” 盛芊芊也不点破她在宫南城那吃的委屈,“行吧,这家点心还不错,请你。” 安逸眼睛亮了一下,“算你还有良心。” 盛芊芊给她叫了份甜点,结果等她狼吞虎咽的吃起时,不禁眉头皱了皱,问:“安美人,你不要告诉我,你嫁为人妇的这些年,生生落魄的连吃甜点这样的待遇也都没有了?” ☆、1116 你要的男人,不爱你 “生生落魄的连吃甜点这样的待遇也都没有了?” 安逸仿佛被人说中了心事,也没觉得哪里不好意思的了。 她舔了一下嘴角的蛋糕渣,温吞吞的:“芊芊,我…我实话跟你说噢…,你别看我表面上是风光的宫家太太,又是安家嫁出去的宝贝女儿,哎,我现在可怜的连零花钱都没有多少。我…我都好久没吃过这样的甜点了…他不让我吃。” 盛芊芊再次被她给气到:“安逸,你好歹也是名牌大学出生,结婚前在杂志社也是有一分不错的工作,怎么婚后的日子越过越糊涂?越来越不如从前了?你是宫家的太太你会没零花钱?” 安逸脸红,羞耻的回道:“我从未对他开口要过,现在花的钱都是我从前攒下来的钱。你也知道,我自从结婚以后我就不上班了,一心只想生个孩子圆了两家两人抱孙子的心愿。他不主动给我钱,我也不会要。我当然也不会管娘家要,我也没那个脸要啊…何况你也知道我妈那不饶人的性子,她要是知道我过的这么拧巴,还不得上宫家闹去啊?” “他本来就讨厌我,我妈若是再这么一闹,我不就彻底完了?” 盛芊芊被她气的好久都没说出话来,而对方却丝毫没看出来她是被气着了,傻乎乎的吃完最后一块蛋糕,又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唇眼巴巴的望着她,“再给我弄一块抹茶味的,我还没够!” 盛芊芊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撑死你算了,没脑子的蠢东西,我跟暖暖怎么会有你这么没心肝没脑子的闺蜜?” 她恨铁不成钢,到底又是于心不忍,给她又叫了两份。 等餐的间隙,盛芊芊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唠叨几句,“那你怎么打算的啊?你看看你,现在。你现在你有什么?你守着的婚姻,不忠;你要的男人,不爱你;你想要的安逸富贵,没有;你说你,你若是被宫南城一脚踢出宫家你还有什么?你连个解决温饱的工作都没有,你丢人不丢人?” 安逸并不觉得她没有工作是件多没羞耻的事,她眨着眼睛:“芊芊,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我若是真有到了山穷水尽的那一天,我不是还有你跟暖暖这两个小富婆么?你们两个随便撒点水都够我温饱好一阵子的,大不了我等那个时候在出去工呗也是来得及的。” 盛芊芊真想手里有一把手术刀挖开她的脑子,看看她里面装的什么草,这么蠢。 盛芊芊真是被她给气着了,好半天都没搭理她。 等安逸后知后觉发现她生气,她肚子都快吃饱了。 她喝了口牛奶,樱桃小嘴抿了抿,拉着女人的胳膊撒娇的像个小妹妹似的,“哎呀,好了好了,我蠢,我懒,我笨,好了吧?你别生气了,大不了我现在出来找工作呗。” 盛芊芊白了她一眼,“找什么找?这都年关了,鬼才收你呢。再说,现在找个合适的工作哪那么容易?我看这样吧,你从前学的也是编导,年后你到我工作室来吧,正好我那儿缺个编导。” ☆、1117 男人撇了她一眼,“你不是回家的,怎么在这?” 年后你到我工作室来吧,正好我那儿缺个编导。” 安逸开心不已的心花怒放,刚雀跃的拍了两下手,立马就奄了,“他不让我出去上班。我们结婚的第一天,就约法三章的,不能穿的花枝招展,不能同塌而眠,不能出去抛头露面。” 盛芊芊火大的想把桌子给掀了,“安逸,你脑子是不是有坑?” “他说什么,就什么啊?就宫南城干的那些事儿,随便哪一件拎出来,你请律师给你打离婚官司,随随便便你都分他不小的一笔婚后财产,你犯得着这么守着他?他有什么好的?你还生孩子,你特么的现在还是个处,生个鬼。” 安逸从没见盛芊芊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被吓傻了,好半天她才可怜巴巴的扯了扯她的衣角,“芊芊,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大不了我听你跟暖暖的,我出来上班,搬出来住,冷着他。实在不行,婚姻真的维持不下去了,那我……我也离婚算了。” 盛芊芊看她一副真的下了天大决心的样子,也没忍心再继续责备她,“行了,瞧你这点出息,把你能的。” 安逸:“……” 安逸说的那个4S店就在咖啡厅附近,所以盛芊芊没有开车,跟安逸就当是散步花了二十多分钟走了过去。 盛芊芊看车,没什么特别的讲究,就是开起来稳妥舒服就行,当然外观也不太能次了。 她那辆法拉利是白色的,大概是因为钟爱白色,最后她挑了一款白色的宾利欧陆,价格的话要比她预算高了一些,不过对她而言算是挺小的一笔开支了。 她试驾后觉得不错,就交了定金以及相关资料订车。 从4S店出来,你猜两人看到了谁? 看到宫南城跟安辰肩并肩的站在一块听一个销售经理在聊车子性能。 盛芊芊挺淡定的,就是安逸沉不住气了,那眼眶红的就跟亲眼所见亲夫劈腿似的。 盛芊芊掐了她的胳膊一把,“出息,你要敢哭,安逸我就跟你绝交了,你信不信?” 安逸被唬住了,一下子就镇定起来,输人不输阵,她才是正宫娘娘。 她这么一下,立马就有了底气。 显然对方也看到了他们,只不过宫南城看到她显然眉头都是不悦的,好像很讨厌她似的。 盛芊芊拽着安逸走过去,懒懒的笑道:“呦,南城先生,好巧啊。” 宫南城对盛芊芊点了点头,撇了安逸一眼,“你不是回家的,怎么在这?” 盛芊芊压根就不给安逸说话,笑道:“怎么,我们家安逸自从跟你结婚以后,这是连自由的空间都没有了?你来得,她就来不得了?” 这话一听,宫南城很快就嗅到了火药味儿,明显是盛芊芊听了这呆板女人抱怨了他什么。 宫南城眉头拧了拧,失笑般的道:“盛大小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感情她是找你抱怨婚后生活不幸福了嚒?你若是真的想为她伸张正义的话,那就烦请你受个累帮我给她开导开导,让她早点想明白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她早签一天,我们就都早解脱一天。” ☆、1118 他捏了捏眉心,一副好好脾气的模样,“过来!” “她早签一天,我们就都早解脱一天。” 这话别说安逸听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就连盛芊芊听的都怪刻薄的。 盛芊芊眉头挑了一下,懒懒的:“好啊!” 她一说好,安逸就急的要跳出来,偏盛芊芊见她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就拧了她胳膊一下,“看把你出息的,就这么一个抠鼻附体的男人,你指着他干什么?他陪着旧爱买豪车,你跟他结婚三年,他给你是买了盐巴还是买块糖了?今晚就搬到我那去。” 安逸被盛芊芊这么一说,如同被戳破了最后一块遮羞布,所有丑陋和不堪的东西都一股脑儿的摆在了眼前。 她似乎当头棒喝,一下子就清晰了不少,好像结婚三年,他的确没给她花过一毛钱。 想想,心中不免就觉得悲凉。 她目光看了眼男人身后的安辰,好久才道:“噢,那等会你送我回宫家,我去收拾一下行礼。至于离婚的话,我觉得我要考虑考虑,年前不行,我妈那边不好交差,要不年后吧。” 这话说的,倒叫宫南城刮目相看了。 不过,她一向对他低眉顺目的,忽然这么有些硬气和主见的时候,他反而浑身膈应的不舒服了。 宫南城瞧着她,要笑不笑的,“你缺钱?你缺钱就到处跟人家说我苛待你了?没给你钱花了?” 安逸觉得十分委屈,“我没有说过。” 宫家是做地产生意的,宫南城如今是地产大亨,生意大的去了,他每天公司的账户来往都是过亿,他哪里在乎这点生活上的小钱。 约摸是从未意识到过身为宫家的太太会有捉襟见肘缺钱的时候,所以他也从未主动问过她,她需不需要钱。 所以,才有了现在这种结婚三年,他都没有给她花过钱的丑事发生。 讲真的,让人传出去说宫家的太太连个零花钱都没有,宫南城都觉得十分打脸的。 再瞧她一副委屈巴拉的样子,他就头疼,“你从来没说过你缺钱,我怎么知道你没有钱?你没有钱,管我要,我能不给你,还是怎么的?需要你像个大喇叭似的到处跟人说我不给你钱花了?” 安逸委屈的说不出话来,憋了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身为丈夫不应该有点丈夫的自觉性么?你赚钱的工资卡都不上交的?” 哎呀,这话说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仗着盛芊芊的气焰,堵的宫南城气的如同吞了手榴弹。 他捏了捏眉心,一副好好脾气的模样,“过来!” 盛芊芊拽着她的胳膊:“不许去,你又不是啊猫啊狗,去什么去?他都要跟你离婚了,你是嫌他羞辱你羞辱的还不够?上杆子去?” 安逸眼眶红红的,还是止住了要走过去的冲动。 这是她第一次算是忤逆宫南城的意思了,宫南城真的是被气的不行,“不是要工资卡的,过来,我把工资卡给你。” 安逸心里激动,一下子就有点小开心了。 盛芊芊看她那副没出息的样子,都要被她的不争气给气撅过去了。 ☆、1119 男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盛芊芊看她那副没出息的样子,都要被她的不争气给气撅过去了。 她拉着她,不让她说话也不让她过去,对宫南城道:“行了,南城先生,就别在外面演给我们看了。我们家安逸这几年跟了你过的什么日子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清楚?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跟的你,现在就是怎么个原装。亏也就亏了这三年的青春,大不了打离婚官司的时候南城先生若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多赔她一些呗。” 宫南城脸色终于不好了,波澜不惊的看着盛芊芊:“盛芊芊,你自己的婚姻接二连三的黄了,现在你是一个老姑子过的难受,偏要拆人姻缘跟你作伴是吧?” 盛芊芊勾唇,懒懒的:“是啊,怎么,你有意见啊?” 她这么玩味的承认,生生把宫南城气的脸都变青了。 盛芊芊就跟没瞧见他似的,拉着安逸:“跟我走了,还去什么宫家?就那些行礼不要也罢,有什么可收拾的?不就几件上不了台面的破衣服破鞋子,还都是从娘家带过去的,收什么收?” 这话说的多难听啊,宫南城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什么叫破衣服破鞋子? 他是对她不怎么照顾,也没太在意过她的感受,但她吃的穿的,哪些东西不是好的了? 哪些不是当季的新品了? 怎么到了盛芊芊嘴里,他就变成了一个千夫所指的渣男人了? 宫南城挡住盛芊芊,对安逸道:“安逸,你跟我说清楚?” 安逸看了眼他身后的安辰,憋了半天说了个跟这些都无关的问题,“你为什么跟安辰在一起?” 安辰终于被点到了名,她走上前来,准备解释几句,却听男人拿她当挡箭牌了,“买车,你不是看到了。” 安逸弱弱的噢了一声,道:“那你买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她是真难过了,从前他在外面怎么玩她都是无所谓的,因为他觉得他的心还在。 现在安辰回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终于硬气了一把,对他道:“小年之前我就不回去了,不过小年那天你要跟我安家的,我妈那边你得亲自去交代一下,不然光我一个人说离婚不算的。” 宫南城终于听明白了,这呆子跟盛芊芊见了一面,是胆子都肥了,还有主见了,这是同意要跟他离婚的? 他是一直要离婚的,可那也得必须是他提出来,她同意;现在是反过来了,她提出来,他得配合。 目的还是一样,可总觉得哪里变的不一样。 安辰觉得很有必要解释一下,她在气氛十分尴尬的时候,对盛芊芊点了点头,然后对安逸道:“安逸,你可能对我有什么误会。我请南城帮我看车,并不是让他给我……” 安逸嘴笨,可盛芊芊不饶人的很,她道:“是吗?我记得南城先生也不是内行啊,你找谁不好,偏要找妹夫?你是觉得这个身份不够尴尬啊?” 安辰脸色白了白,“盛小姐,清者自清,我没什么好说的。” 盛芊芊冷笑,拉着安逸就要走。 ☆、1120 躺在一张床上干了什么见不得的 盛芊芊冷笑,拉着安逸就要走。 这时从外面又走来一个人,可不就是昨晚在魅色才见过面的萧衍。 萧衍跟盛芊芊相亲是真,萧衍起初对盛芊芊有心也是真,不过昨晚从魅色出来以后,盛芊芊就跟他说的很清楚了,他又不是块牛狗皮膏药所以想的很开,不过他很快把主意打到了安逸身上。 当然,他并不盲目,也没有唐突,刚刚远远的听了一遍,觉得安逸这小妮子还挺有意思的。 宫南城不要,还是原装的,他倒是不介意。 他举步走过来,宫南城跟他有合作,自然少不了打招呼。 招呼打完以后,萧衍就热络对盛芊芊开始献殷勤:“买车?” 盛芊芊点头:“嗯,你也买车?” “这是我家车行,我过来看看。” 盛芊芊:“……” 萧衍笑意淡淡的撇了眼安逸,又将目光从新定格在盛芊芊的脸上,“需要送吗?反正我现在也没事。” 盛芊芊想着他们先前是走过来的,若是就这么走着回去,宫南城没准追上来,她也带不走安逸。 她道:“那谢谢了。” “客气!” 宫南城眼睁睁的看着对她低眉顺目三年的女人就这么从眼皮子底下头也不回的跟闺蜜走了? 他深深有一种身为她丈夫的男人还不如她一个闺蜜重要,这样的认知,让他心情越发烦躁。 安辰瞧着他,眼底变的复杂:“她当初替嫁,并不是她的意思,是妈的意思,你没必要迁怒她的。” 宫南城回神,“跟你说不清楚,算了。本就不见得喜欢,碍眼的很,早离早解脱!” 安辰没再说什么,若无其事的同他说着车子的事情。 …… ** 车上。 萧衍风趣,总是三两句就能哄的女人高兴。 安逸心情也好了些,不免就话多了,“芊芊,你这朋友好幽默啊。” 盛芊芊无心的一句,“你离了,我把他介绍给你。” 安逸脸红:“你说什么呀。我说离婚,那不过是缓兵之计,我可没真想离的。” 盛芊芊白了她一眼:“你就这点出息了吗?安逸,你是瞎了啊?安辰回来了,这是你瞧见他们肩并肩同框在一起的,那些你没瞧见的,指不定是不是就躺在一张床上干了什么见不得的。” 安逸:“……” 在这方面,萧衍毕竟跟人家不熟,他是不好说话的,也就只能当好一个称职的司机。 不过,他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想到了什么,道:“芊芊,我大姐晚上设了个饭局,我晚上要赴宴。”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盛芊芊都听不明白。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他嘴里的大姐是谁,可不就是她从前的婆婆顾南爵的妈妈萧子君吗。 她道:“噢,那你就去呗,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萧衍要笑不笑的道:“就是给你吱一声,我过去是带着任务的。我有个远方的侄女儿在这边上学,这不是大姐着急要抱孙子,要给南爵介绍对象的。” 盛芊芊毫不在意的噢了一声,淡淡的:“是嘛,那提前祝贺你那个侄女能得偿所愿。” 萧衍看着后视镜里表情淡淡的女人,笑了一下:“你真不在乎啊?” ☆、1121 盛芊芊扯唇:“我的确挺缺男人疼的…” “你真不在乎啊?” “关我什么事?” 萧衍挑眉;“行,但愿你是真的那么想的。” 盛芊芊看着前面红绿灯路口,对萧衍道:“过了红绿灯口找个好停车的地方放我们下来,我车停在那边。” 萧衍挑眉,“好的,女王大人。” “……” ** 盛芊芊取了自己的车,安逸坐在副驾驶,她问安逸;“我把蓝水湾的房子让给你住。” 安逸一直都知道盛芊芊离异后,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蓝水湾的,她听这话的意思,好像对方还有其他打算似的。 她问:“你不住那边吗?” “我这几天住金陵这边,我自己写了个本子,想静下心来改一改,等这个本子成型了,要跟几个金牌编剧对一对,没问题了,会找制片人对接一下,看看投资方有没有兴趣,这大概是我最后一个片子了,以后不想做导演了。” 安逸有些小小的震惊,“也是噢,从前你新婚的时候,还跟我们说最喜欢的就是写本子,写写东西之类的,后来才拍的戏的。” 说到这,她忍不住的八卦了一下,“芊芊啊,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大公子了啊?自从他从大牢里被放出来以后,他黏你黏的很,好像挺爱你的啊,你要不要好好考虑考虑啊?” 盛芊芊侧首淡淡扫了她一眼,“安逸,你就是个没长脑子的二货。” 安逸:“……” …… 盛芊芊从蓝水湾出来以后,就接到姚文叔一个电话。 好些年了,姚文叔没有找过她。 想起年少的肆意轻狂如今细细想起来,真是觉得像个**似的可笑。 她如约在姚文叔约的地方见的面,是一家茶楼。 真是什么人什么兴趣,姚文叔就喜欢这种附庸风雅的地方。 他给她泡了一壶竹叶青,很快就茶香四溢起来。 好久没这么单独见过面,如今这么近的坐着,就显得有些生份。 姚文叔给她倒了一杯茶,直蹦主题,道:“我来,是奶奶的意思。” 盛芊芊挑眉,“外祖母不会让你来当个说客,让我相亲再嫁吧?” 姚文叔唇微微勾了勾,“你还真是一语道中,她老人家的确是这么个意思。” 盛芊芊抿了口茶,淡淡的:“她老人家身体怎么样?” “奶奶身体硬朗,还算不错。不过冬天对老人来说,挺难熬的,她老人家年轻时吃过苦,受过寒,这大冬天的都不敢出来活动,所以让我出来当这个说客。” 盛芊芊点点头,“行吧,她老人家的意思,一番热血心肠,她相中的人应该也是不错的。说说吧,约在哪里见,什么时候相?” 姚文叔挑眉,没想到对方这么痛快,轻笑:“怎么,你这是被南爵逼的狠了?” 盛芊芊扯唇:“我就不能为了我自己打算打算?反正我也单了这么久,的确挺缺男人疼爱的。我怕我单的太久,以后性取向都成了问题。” “你现在…倒是跟年少时差不多的性子。是谁说你是京城第一名媛的,真是胡说八道。” 盛芊芊挑挑眉,对男人抬了抬下巴,“你怎么样,婚后生活如何?” ☆、1122 听说,怀孕了 “你怎么样,婚后生活如何?” 姚文叔算是这一辈人里蛮晚婚的,不过却是感情经历算是挺丰富的一个离奇男人。 所有跟他好过的女人,提到他都恨不起来又爱到难舍。 他如今修成正果,也算是功德一桩,了却那些女人的期盼。 “挺好的,比不得我们那阵年少轻狂的时候。” 盛芊芊被水呛了到,咳的脸都红了,好不容易才顺上气,男人在这时给她递出纸巾,“你也好好的,别亏了自己,好歹也是从前我不顾一切也想要爱的。” 盛芊芊略有差异,眸色复杂起来。 她跟姚文叔那会儿要好的时候,闹的是京城腥风血雨,两家老人因为他们这样不伦恋差不多要打起来的。 那会儿,他们要好的时候,是真的要好。 若说她的情窦初开给了谁,当姚文叔无疑了。 豆蔻年纪,情窦初开,那时还是青春年少,那时还是鲜衣怒马,那时他们还是洁白的木棉花,他们那样纯净和美好过。 细细想着,原来他们已经十多年再也未曾这样提起过当年的旧事了。 盛芊芊说不上什么感受吧,就是看着面前男人这张雅儒英俊的脸,一时间在记忆深处再也寻找不到当初年少时他的身影。 原来,再好的豆蔻年华,终究随着时光老去,再也未曾留下过什么。 她抿唇淡淡的笑开,那眼底如万花筒般的绚烂,她轻轻盈盈的,“好啊。你也要好好的!” 姚文叔点头,这时包厢门被敲响,他起身:“应该是夏夏。” 盛芊芊秀眉挑了一下,眼底含着轻轻笑意,“听说,怀孕了?” 男人脸上露出初为人父的浅浅幸福,“嗯,月份还小,没几个人知道,也就熙修那几个人。” 姚文叔说着,就起身去开门。 褪去一身劲黑的保镖装扮,季夏穿的橙色大衣,里面是宽松的米色羊绒长裙,短跟皮靴,烫的梨花头,整个人透着熟女的妩媚和少女的莞尔。 她走过来,盛芊芊对她眨了眨眼,“都快是孩子妈了,怎么还能穿高跟的?” 季夏淡笑了一下,“只是难得打扮,为了搭配衣服。” 她是不能喝茶的,姚文叔拥着她坐下后,就给她叫了杯牛奶。 看得出,他对她眼底有爱护和疼爱。 想来,他是修成正果,季夏也等来要爱的人。 季夏喝着奶,眸色温软的看着她,“马上快小年了,我本来在这附近逛逛,买点年货,文叔说他在这,我就过来了。没打扰到你们吧。” 盛芊芊扯唇,“当然没有。” …… 盛芊芊跟季夏本就算是十分熟悉了,季夏是盛熙修少年时从孤儿院选出来的兵,可以说她们认识了十几二十年。 要说亲疏关系,盛家算是季夏的娘家,盛芊芊算是她的亲人。 许久没这么聚过,说的有些没的,聊了差不多半小时,盛芊芊才告辞离开。 从包厢出来,外面还是冷的,有青葱的松枝上挂着碗口粗壮的冰棱子,在阳光照耀下晶莹剔透,竟比最稀世珍宝还要纯净。 盛芊芊驻足,看着那根在阳光下奕奕璀璨的冰棱,思绪飘的有些远。 【爵哥哥,那个冰棱子真好看!】 【有什么好看的,天气一暖,就都融化了。】 …… 【PS:昨天少更了一章,补上!】 ☆、1123 顾南爵爱盛芊芊一辈子 【有什么好看的,天气一暖,就都融化了。】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我还要用冰棱子雕刻我们的头像,还要在上面刻着我们的名字,就刻骨南爵爱盛芊芊一辈子,不许反悔。】 …… 身后传来汽车摁喇叭的声音,盛芊芊被这突然的噪音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的往左右看看,这才发现她就挡在路中央,她无比抱歉的对车主点点头,匆忙让给车子让出条道路。 是一辆林肯,黑色的商务,从她身侧开过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车里的人在看她。 不过,她没想太多,就往停车坪的方向走了。 那端,林肯车上。 “长公子,刚刚那个好像是盛家的大小姐吧?” 后车厢的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岂不是您今晚的相亲对象?”开车的小助理忽然兴奋和雀跃起来,“长公子,要我说,你们还是真有缘分的呢,这晚上才约的相亲,这白天就碰到了。” 男人睁开眼,凤眼狭长如虹,那眼底是辽阔而深邃的幽深,“或许!” “那要不要…提前打声招呼啊?好歹,长公子跟盛大小姐从前也是旧相识呢。” “不必,回老宅。” …… ** 盛芊芊取了车,就回金陵公寓了。 她打开电脑,就处理先前刚刚拍摄完的年终大戏《似锦》。 只可惜,因为顾南爵之前的连番骚扰,她出境将西欧一带的小国给浪了一遍,这样拍摄的进度就晚了一个月。 《似锦》是无法如约上映,只能推到四月份的桃花档。 因为延时违约了,投资方那边要求赔偿,所以说盛芊芊压力不小。 不过,好在她手底下养的几个制片人,都圆滑世故的很,稳住了投资方。 现在,她只要跟后期剪辑那边的对接,远程监督,问题是不大。 远程会议结束后,她便着手改自己两年前就写好的一个本子,《似水》。 一工作起来,就浑然忘我。 等外面天都黑了,连着两拨电话炸进来,她才想起来她晚上还有个相亲宴。 摸出手机,边接通,边收拾。 电话那端传来老人家气势如虹的大嗓门,“芊芊啊,你到哪了啊?” 盛芊芊连忙裹上围巾,穿上厚厚的灰色大衣,提上包,在门口穿换上靴子,“外祖母,您该不会是亲自监工吧?” 王佩英哼了一声,“就你这没良心的,我不监督,你能上心?我跟你说,盛芊芊,限你半小时内必须赶到,否则我…我没有你这个外孙女。” 盛芊芊发笑,关门上锁,匆匆忙忙的往电梯那儿赶,“哎呀,外祖母,我这不是堵车吗,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昨晚下了大雪,到了晚上,又是上下班的高峰期,这会儿肯定堵车啊。” “盛芊芊,这都几点了?还高峰期?这都快八点了……八点!” 想着老人家是被气着了,盛芊芊真是哭笑不得的好一阵子的哄慰,“哎呦,外祖母,哪有您说的那么夸张啊,这才刚刚七点过了一刻呀,我这不是在家打扮打扮,捯饬的漂亮一点,增加成功率吗?就来,就来。” 【PS:昨天最后一章人物名字弄错了,姚文叔女人是盛妆,跟季夏无关!哎呦,我的脑子!请原谅!】 ☆、1124 顾南爵却在这时点了一根烟,淡淡的:“前妻!” “捯饬的漂亮一点,增加成功率吗?就来,就来。” 盛芊芊真是怕了老人家了,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不给老人家炮轰的机会。 地点在和平大酒店。 这是自军阀混战以后,京城极具近现代史的地标建筑。 饶是盛芊芊闯了好几个红灯,还是开了快要四十分钟才到和平饭店。 刚停好车,她电话就又响了。 这次是姚文叔的,盛芊芊头疼的闭了闭眼,边接电话,边匆匆忙忙的往酒店门口快速走去,“我到了,别催了。” 电话那端,“我的大小姐,你再嫁就是三婚了,好不好?你足足迟到了一个多小时,再好脾气的男人也该是要生气的。” “我这不是给忙忘了,再说,对方连这点时间都等不起,那也谈不上什么好的男人嚒。” 姚文叔无语的道,“我的大小姐,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奶奶说了,你还没有到的话,从此往后,见我一次打一次,好吧?” 盛芊芊到了酒店大堂,报了一下包厢号,边跟服务员走,边道:“她老人家不是说她在酒店的么,怎么你也在?” “没呢。我奶奶炸你呢。她老寒腿,这种天,她哪里出得了门。反正你就说,你人到没到?” “到了,到了!” 姚文叔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成,赶紧的,我挂了。” …… 事实上,盛芊芊挂了电话,跟着服务员进了包厢后,就尴尬了。 门开,包厢里好几双眼睛神色各异的都向她看过来。 她那个角度,最先看到的就是主位上的萧衍,萧衍右手边的前婆婆萧子君,以及萧衍的左手边是一个嫩的可以掐出水来的小姑娘,挨着小姑娘坐着的就是顾南爵了。 盛芊芊尴尬的脸都挂不住了,好半天才抱歉的挤出几个字:“抱歉,我…走错包厢了。” 她匆匆的退了出来,脸色都白了一下。 她立在门口,从新打开姚文叔发过来的短信,是她的错,她把六看着九,对服务员报错了包厢号。 她头疼不已的拍了拍脑门,连忙往六号包厢跑。 至于九号包厢,先前还挺和谐的氛围,因为盛芊芊这么一闯,整个氛围都冷了。 顾南爵是最先坐不住的,他刚要起身,萧子君就瞪着他:“去哪?” 顾南爵挑眉,漂亮的桃花眼笑意淡淡的:“烟瘾犯了,出去抽根烟。” 萧子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道:“不知道小姑娘都不爱抽烟的,你还抽。”她这边说完,转脸再对那个嫩的可以出水的小芙蓉花,就换了一张慈祥和睦的笑脸,“那个姑娘啊,你别介意,他就这样。” 小姑娘黑葡萄大眼眨了眨,小脸红扑扑的,“阿姨,没关系的。我觉得男人抽烟什么的,还挺有男人味儿的。” 她说完,眼波流转的看着男人方向,状似不经意的问萧子君,“阿姨,刚刚那个漂亮姐姐,是谁啊?” 这话被萧子君给问住了,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顾南爵却在这时点了一根烟,淡淡的:“前妻!” ☆、1125 男人手指擦过她的掌心,酥的她头皮麻 顾南爵却在这时点了一根烟,淡淡的:“前妻!” 小姑娘脸色尴尬的白了一下,就低头喝着杯子里的水,没再说什么。 萧衍要笑不笑的,一副意兴阑珊的看着萧子君,“大姐,事儿我给你办了,你也看到了,成不了,你可别赖我啊?” 萧子君挺满意小姑娘的,性子温婉,模样好,年龄不大,好生养,说不定这一结婚,马上就有孙子也不一定的。 萧子君道:“怎么成不了,我挺喜欢这孩子的,多懂事。” 小姑娘脸蛋红红的,抬起头,看着顾南爵,打趣的笑了笑:“阿姨,您喜欢我有什么用,就是不知道大公子怎么想的。” 顾南爵点了点烟灰,眸色深深不明的笑了一下,“喜欢我?还是喜欢我这样家财万贯傍身的身份?” 小姑娘脸色一囧,憋了半天才委屈不已的道:“即便大公子瞧不上我这样小门小户的,也不用这么羞辱人。表舅,我回去了。” 顾南爵看着她那副仿佛被羞辱了的小模样,越发觉得是小孩子心性,“不是喜欢我的,怎么问个很实际的问题,也问不得了?” 萧子君揣了一脚顾南爵:“顾南爵,你非要把你妈气死了,你才高兴,是不是?” 顾南爵懒懒的对小姑娘道:“您说您也真是的,她才多大啊?二十岁的小姑娘往我身边送,她做得了后妈吗?她自己还是个孩子。” 顿了顿,他将烟蒂摁进烟灰缸里,挺正经的对小姑娘道,“行了,刚刚是跟你开玩笑。这个人有个好处,就是爱说大实话。我这么跟你说,他们两个估计都没告诉过你我的真实情况,我先做自我介绍。” “我呢,33岁,比你大13岁。离异,坐过牢,有个十岁的女儿养活。你觉得你能接受?” 小姑娘诧异,眼波动了动,好久都没说出话来。 …… ** 盛芊芊敲门进了六号包厢。 落地窗前,男人背对着她。 他一身熨烫妥帖的黑色西装,身体欣长挺拔,他似乎听到有人进来,便也转过身来。 这个男人,生的过分英俊,是上帝的宠儿。 盛芊芊这样想,随着男人渐渐走近,她记忆深处就涌起模糊的画面来。 她好像跟这个男人是认识的? 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他是谁。 男人对她伸出手,矜贵优雅的自我介绍,“你好,我是白修擎。” 盛芊芊表情有几秒的木讷,好半天才伸出手来与对方轻轻握了一下。 不知道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收回手时,男人指肚轻轻的擦了一下她的掌心,让她头皮都麻了一下。 “那个…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男人薄唇勾了一下,“来了,就好。” 他说完,就请盛芊芊入座。 仔仔细细的问了一些她爱吃的或者忌口的,这才吩咐服务员点餐。 等餐的间隙,盛芊芊觉得这男人跟别的男人不同,至少不是萧衍那一个档次的。 这男人仿佛是洗尽铅华,然而举手投足之间又贵气的不像样子,总有那么三两分与所有万千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相吻合,所以她是有心悸感觉的。 ☆、1126 顾南爵握着她的腰,将她摁在车窗上 所以她是有心动感觉的。 她落座后,反而显得有些拘谨,不过男人却瞧不得她这样小心谨慎的样子,忽然挑眉的对她道:“不认得我了?” 盛芊芊啊了一声,“我应该认识你么?” 她问完,大脑很快就跳出一个强烈的信号,“你…是那个……” 男人雅儒淡淡的点头,模样清贵俊美,声音好听的不像样子,“嗯,就是那个从小被你骑在身下揍的鼻青脸肿的那个…” 盛芊芊震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不是很小就跟你母亲改嫁到国外去了嚒?” 白修擎点点头,“嗯,爷爷日子不多,白家没有挑起大梁的人,我是回来接管白家的。” 盛芊芊若有所思的噢了一声。 如今白家落寞的连京城十大家族都谈不上了,白老爷子半年前就躺在医院了,他这么一倒,白家算是彻底完了。 估摸着,实在是没什么人能够挑起大梁,这才想到昔日被逐出白家的长公子来。 因为年幼就认识,所以说着童年趣事,倒是敞开了心扉,两人有说有笑的聊的不错。 等结束了后,都是晚上十点了。 盛芊芊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没有让白修擎送。 白修擎走之前约她明天去看画展,她答应后,就来了个电话。 她示意白修擎先走,自己接完电话再走。 盛芊芊接完电话,人还没来得及往自己的车走,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将她完全罩住。 她心惊,下一秒她的腰就被一双滚烫的大手握住,跟着人就被一股大力摁压在车窗上,随着眼底倒下来的男人俊脸来,她才看清楚这登徒子是谁。 她粉唇勾了一下,似笑非笑般的:“顾南爵,你就这么阴魂不散吗?” 顾南爵刚刚抽完烟,他鼻息间全是浓稠的烟草味。 他只是压着女人,并不做过分的动作,他声音里缠着说不出来的蛊惑,“芊芊,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盛芊芊抿唇,笑了一下,大概是觉得这男人全程观摩了先前她同白修擎的互动了。 她手指爬上他的衣领,将他弄的褶皱的领子翻平,淡淡的:“嗯,白家的长公子,白修擎,长的帅吧。我相亲对象,外祖母亲自牵的红线,我们聊的不错。所以,我郑重其事的告诉你,顾南爵,我要恋爱了。” 顾南爵依然压着她,多余的动作依然没有,只是眸底翻滚着的浓烈嘲讽越发根深蒂固。 他嗓音淡淡的,四平八稳,却抑制不住的刻薄:“好啊,我倒是要看看谁敢染指我顾南爵的女人。” 他说完,人就松开女人,目光深不可测的看着她:“你喝了酒,还开车?” 盛芊芊这才想起来,她先前喝了白修擎带过来的冰酒,因为味道不错,她一下就贪杯了。 冰酒也是酒,即便度数不高,喝多了也是不允许驾车的。 她看了眼身后的法拉利,白色的,她开了十多年了,外观包养的挺好的,连块油漆都不曾刮过,只因为这车是他买的送她的第一个礼物。 她淡淡的:“谢谢大公子友情提醒,我会找代驾的。请让开。” ☆、1127 他在她耳边吻了吻,嗓音模糊而沙哑 “谢谢大公子友情提醒,我会找代驾的。请让开。” 顾南爵提着她的衣领,从她手里夺过钥匙,打开副驾驶将她塞进去又绑上安全带,这才抬脚绕过车头坐上了驾驶位。 他发动引擎,才发现这车是老款式,不知道开了多少年了。 他一脸嫌弃的道:“盛芊芊,你是不是有自虐的潜质啊?这破车看着外观还挺新的,里面的零件得多老了?” 盛芊芊撇了他一眼,“顾南爵,知道这车谁买的?” 车子已经倒出来了,男人静静的撇了她一眼,“谁买的?” 盛芊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认真开你的车,我困的不行。” 顾南爵看了她一眼,“我买的?” 盛芊芊没否认,顾南爵呼吸一下就变的格外浓稠。 他将开出来的车又倒了回去,下一秒在盛芊芊一脸不可意思的眼眸里捧住她的脸,就吻了下去。 她的车,当初挑的时候本就是偏女性化的,空间狭小,男人人高马大,这么倾身过来将她困在副驾驶时,就显得整个空间都极其逼仄。 别说她挣扎了,她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他压着她,吻深入喉咙,勾着她浓烈的缠绕,让她瞬间就感受到了来自他的强烈躁动。 估计是空间狭小实在是难以施展身手或者这样的姿势很不舒服,男人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很久,在她脸红心跳头皮发麻之际,松开她。 只是,他的唇息还贴在她的耳朵边,他抱着她,搂的那样紧,仿佛惧怕她下一秒会人家蒸发一般。 他在她耳边吻了吻,嗓音模糊而沙哑,“芊芊,除了我想不起来我们从前的事,除了我做的那些蠢事,我现在爱你不会比从前少的。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他说话带着烟草味儿,声音像是来自灵魂深处,一点点吹散她心底的疼,“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呢?” 盛芊芊喉头有些发堵,沉静了会儿,才道:“顾南爵,我给过你机会,也试图让我们破镜重圆过,可是三年前,你把这一切都毁了。人是有劣根性的,我给了你机会,但是你没有把握好,你眼睁睁的看着我倒在血魄里弃儿不顾。我跟你在一起时,再也没有当初那样的怦然心动和至死不渝的感受了。” “我承认,我爱你。但,那是爱过。不是现在。” “顾南爵,你醒一醒吧。你我这样纠缠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意义。” “我是个念旧的人不错,可再念旧,东西失去了原有的性能对我而言就没有意义了。就像这辆车,已经修了好几次,现在也该是报废的时候了。” 顾南爵不说话了,脑袋从她肩膀处抬起来,浓浓重重的望着她平静的眉眼,好久才吐出几个字:“我送你回去。” 盛芊芊见他情绪平稳下去,才舒服一口气,轻轻的嗯了一声,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等到了目的时,她就睁开了眼,看着倾身过来给他解安全带的男人,“顾南爵,我们如今这个身份不适合你为我做这些。” 顾南爵捏了捏眉心,瞧瞧这女人说的什么话呢? ☆、1128 他摁着她,“芊芊,你非得再逼我一次吗?” 顾南爵捏了捏眉心,瞧瞧这女人说的什么话呢? 昨天还被他压在身下承欢,先前还被他逼着拥吻,她是怎么做到这样毫不在意的? 他到底是给她解了安全带,并在她下车前,将她扯到自己的大腿上。 他摁着她,目光深寂悠远,“芊芊,你非得再逼我一次吗?” 盛芊芊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懒懒的:“是你一直在逼我,好不好。” 顾南爵绷着脸,没再说什么,就让她下车去了。 盛芊芊下车后,没有即刻走,她立在车头等他下来将车钥匙拿走。 偏男人在车上磨磨唧唧的好一会儿,才走下车来。 他将钥匙给她,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将她脖颈上的围巾缠的严实一些,才温淡的道:“上去吧,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这是盛芊芊乐意听到的,可自男人说出来时,她心口还是抑制不住的疼了一下。 她点头,看着男人背后的苍穹暮色,良久,“你晚上相亲那个丫头挺灵力的,看着应该很喜欢你。你可以尝试着往前走一走,说不定没你想的那样难呢。” 顾南爵冷笑,转身就走到暮色的尽头,直至女人再也看不见。 这一夜,盛芊芊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 她梦到,顾南爵浑身是血的倒在她给他树立的衣冠冢里。 他血肉模糊的连脸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他无名指上带着的他们新婚时的裸戒。 盛芊芊从这个噩梦中惊醒,外面的天亮若白昼。 她看了下时间,已经快要八点了。 她洗漱完毕,准备做点早餐时,才想起来昨晚手机回来以后因为没电就自动关机了。 她将手机插上电源,开机,好多条未接电话以及若干条短信。 打开最近的一条,她漂亮的瞳眸就剧烈的缩了缩,跟着提前外套就冲了出去。 半小时后,帝都医院。 她站在人潮如织的急诊大厅,于茫茫人群中看到那一抹高大深沉的黑影,隔着重重人影,他们相互望着彼此,然后男人最先向她走了过来。 盛芊芊眉头皱了皱,还是迎了上去:“顾南爵,你闹够了没有?” 她低吼,爆发力极强,整个急诊大厅忽然就安静下来,路人纷纷侧目,看着那眼底满是水的漂亮女人。 顾南爵伸手摁住她的脑袋,将她摁进怀里,这才感受到她浑身都是在发抖的。 他嗓音蓄着粗哑的笑意,“发什么脾气?谁让你来这的?” 盛芊芊嗅到男人身上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可他却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她冷静了几秒,很快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冰着脸:“小六说你出事了,还给我发照片。” 顾南爵摸了摸鼻尖,“小六就是瞎咋呼,能有什么事。” 盛芊芊没吭声,这时手机响了,是姚文叔的。 她先前急着开车,好多电话和信息她都没来得及看,只看到了小六这一条的。 电话接通,就传来姚文叔差不多气急败坏的声音,“盛芊芊,你到底怎么回事?” 盛芊芊诧异:“怎么了?” “顾南爵让人把白修擎撞的住院了,你说怎么回事?” 盛芊芊脸色一冷,就挂了电话。 顾南爵就在她的身后,她转身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的男人耳根子都发麻。 【PS:再说一次,姚文叔的女人是盛妆,我发现弄错了就将季夏的名字改过来了,请宝宝们知悉!么哒!】 ☆、1129 男人情绪很激动,粗重的喘息着 打的男人耳根子都发麻。 急诊大厅,人来人往,人高马大的俊美男人被一个长相不俗的女人扇耳光,怎么看都是一处精彩的偶像戏。 顾南爵被打的有些蒙,不过他很快收拾好眼底的怒火,“盛芊芊,你又打了我一巴掌。” 盛芊芊打的有多用力,她是最清楚不过。 她掌心现在还是麻的,她道:“顾南爵,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她说完,转身就走,顾南爵长腿上前一步,就钳住她的手腕,将她连拖带拽的拽到医院的后花园。 天冷,后花园没什么人。 顾南爵冷漠的看着她,逐字清晰的吐息:“你抽什么疯?” 盛芊芊被他这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都快气笑了,“你干了什么缺德事,你会不知道?” 顾南爵火大,“老子干什么,会不承认?盛芊芊,你给老子把话说清楚了,说不清楚,你哪里都不许去。” 盛芊芊讥诮,“好啊,白修擎,是不是你开车撞的?” 顾南爵敛眸,“不是!” “不是?那你大清早的出现在医院做什么?” 顾南爵看着她的眼睛,不紧不慢的卷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纵横交错的伤痕,看着应该是从哪个高处摔下来,擦伤的,“受伤了,过来看。” 他说着,还挽起裤子,两条腿上的淤青和伤痕比手臂上更重,“身上也有,你要是想看,我也可以扒光给你看。” 盛芊芊眼波沉了沉,“怎么弄的?” 顾南爵从裤兜里摸出一个木制双喜的红色盒子,盒子里装的什么,盛芊芊比他清楚。 她眼瞳收缩了几秒,静了片刻:“你去了新野公墓?” “昨晚从你那离开就去了。你说把我的婚戒葬在衣冠冢里,可我扒了半天除了几件衣服,什么都没有。唯独只有这个。” 男人说到这,情绪很激动,喉头堵得像是一口气咽不下去一般,粗重的喘息着:“都说结发夫妻,这红色的锦盒里缠着你三千青丝,芊芊,你我也算是入土同过穴的,你真的舍得不要我了吗?” 盛芊芊仰着头,看着湛蓝的天空,许久都未能再说出一句话来。 许是背阴的地方太冷,她抬手将米色围巾缠的更严实,良久才对男人道:“白修擎,真不是你撞的?” 男人黑脸,“我是挺想撞他个残废来着,但不是还没抽出空来的?” 盛芊芊静了几秒,“顾南爵,是不是今后我每相一个对象,你都是这种心思?” 男人懒懒的,“差不多。” “那好,你容我想想。这几天别再烦我。” 顾南爵见她有所动容,表情明显的激动,不过看她又冷淡不行的态度,他又无法真的高兴起来。 他看着女人就要往医院大楼走去的意思,跟在身后:“盛芊芊,你不许去看他。” 盛芊芊懒得理他:“你别跟着我。” “我也受伤了,你跟我去清创室。我身上伤的可严重了,我现在站着跟你说话,都是灵魂在跟你对话!” ☆、1130 顾南爵,你就是个厚颜无耻之徒 “我现在站着跟你说话,都是灵魂在跟你对话!” 盛芊芊无语的看着他,“等你哪天真的重伤在身,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兴许我一念旧情,就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了呢。” 顾南爵:“……” 盛芊芊到底是去看了白修擎,毕竟她的通讯录里好几个未接电话里是有他打过来的。 当然,抛去他们昨晚才相亲过这一层关系,他们年幼也是相识的旧人,多少去看一眼,也是礼貌和尊重。 在楼下的小卖部里买了个水果篮,顾南爵就是个厚颜无耻之徒,死活赖活的跟着。 白修擎撞的不严重,中度脑震荡,其他地方也没出现骨折,因为头晕,才办的住院观察的。 盛芊芊敲门进去时,男人正在吃着早餐,看到她来眸色略显得温然,不过在看到她身后跟着的男人时,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白修擎对助理抬了抬下巴,“我的病房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让曾经的一个杀人未遂的劳改犯进来?” 显然,这话够刻薄,也足够难听。 顾南爵却跟没事人似的,走过来立在女人身后,一副俨然我们夫妻同心的态度来看看你这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 他淡淡的:“白修擎,你以为我会是那种为了挽回失忆前爱过的女人而对你做出了特别的照顾?” 白修擎语调杂糅着淡淡的哂笑:“顾南爵,你是哪种人,是什么秉性都跟我无关,也没太大的关系。总之,我这儿不太欢迎你,请出去。” 顾南爵挑眉,目光笔直的落在男人斧凿般的英俊容颜上,“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看上的女人只能是我的,别人休想染指一分。” 白修擎薄唇淡淡的勾了勾,似笑非笑般的:“也是,你看上的女人都是你的,难怪听人说你脑子脑子坏了以后品位也变了,看上了个满是鱼腥味的打渔妹。我听说,你将人养在了金湖水岸?你不仅养在金湖水岸,还花了不少钱,走了很多关系送她进了京大?噢,这是为什么呢?难道那个传言打渔妹为你流过产都是真的呀?” 顾南爵脸秒变,下颚线条冷硬的绷着,波澜不惊的:“呵,本来还觉你怎么都算是白家的一股清流,现在看来是我错了。白家长公子,颠倒黑白的本事丝毫不输那些烂嚼舌根子的长舌妇。” 盛芊芊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转过身去,瞪着男人冷意淙淙的黑瞳,“顾南爵,你能出去一会儿吗?” 顾南爵薄唇抿了抿,低首静看了女人一会儿,良久:“十分钟,盛芊芊。否则,本来他不是我撞的,说不定我这个进过大牢的劳改犯一时想不开拉个垫背的也不一定,你信吗?” 盛芊芊怎么可能不信呢,当年他拿刀不顾各家长辈的面子,公然在宴会上一刀捅了季明,这男人匪气上身,是六亲不认的。 盛芊芊并不觉得她的妥协是因为害怕这个男人胡来,她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这么难堪。 她静了几秒,点点头:“好。” ☆、1131 俯首就是猝不及防的一个吻 她静了几秒,点点头:“好。” 顾南爵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落向她身后病床上的男人看了一眼,再收回定格在女人的唇上,下一秒就做出他一直想对她做的事情。 俯首就是猝不及防的一个吻,很快,等盛芊芊反应之前,他人都转过身离开了。 盛芊芊气的呼吸都不畅快,想了想到底是忍住没有发作了。 她原地平静了一会儿,待过了心中那股绵长的抑郁后,才转过身来。 她手上还提着水果篮的,找了个地方放下,从水果篮里掰出一根香蕉,走到床前。 她坐下,手中的香蕉皮也就剥光了,“医生怎么说的?” 白修擎看着女人递过来的香蕉,以及她眼底明显的黛色,“昨晚没休息好吗?” 她昨晚算是失眠的,做了不好的梦,“嗯,有些失眠。你是怎么弄的?怎么就说是他弄的?” 白修擎也没说就是顾南爵,不过撞到他的人的确跟顾南爵有点关系,“撞上来的是他手下的人,估计他大概还不知道。” “谁?” “小六!” 盛芊芊噎了一口气,噢了一声,难怪白修擎对顾南爵没什么好脸色了。 小六就是顾南爵的张牙舞爪,小六做什么,其实都可以完全代替顾南爵的意思。 或许,此次小六撞人的行径大概跟顾南爵真的无关? 盛芊芊眸色复杂,淡淡的很平静的口吻,“你也看到了,他如今不是不要脸皮了,是贱的连骨头都轻的再飘。他放着矜贵大公子不做,放着顾氏好好的大总裁不当,非要死皮白赖的跟我扯皮,看来我要么是跟他妥协,要么注定孤家寡人……” 顿了顿,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就真的笑出声来,“所以,我的意思,你懂吧?” 白修擎眸色微深,温淡淡的:“你这是在京城,事事受制于他,倘若是换个环境,换个国度呢?纵容他在国内权势遮天,怎么都伸不到国外去的。你也知道我的根基不再国内,倘若你愿意跟我试一试,我们生活到国外去,只要你愿意放下现在的一切,我便对你倾心不负。” 算得上比较直白的承诺了。 老实说,盛芊芊此时疲于应付顾南爵,她确实有想逃离这个叫她窒息的死亡谷,她想换个环境生活的。 她好久都没有说话,白修擎当然也不会步步紧逼。 盛芊芊在他吃完香蕉以后,抬起头来,很懒散的口吻,“算了吧,我的根在京城,无论将来会是以何种的方式死亡,我都是要将骨灰埋在这片土地的人。国外,离乡太远了,我还不能放下这一切……” 预料中的回答,白修擎并不在意, 他温儒淡淡的笑道:“我这次回京城就是收拾白家烂摊子,怎么都要待上三四个月。你不用这么着急回答我,还有不短的时间考虑。这段时间,我们就当是朋友处着。” 对方表达了足够的诚意和耐心,盛芊芊无法直接拒绝。 她静看了白修擎一会儿,温淡的吐了一个字,“好!” 男人唇角微微勾起,对她抬了抬下巴,“如今,失忆的顾南爵是脸和修养都没有了,你若是应付起来麻烦,完全可以找我。” ☆、1132 男人薄唇勾了一下,抬手就扣上她的腰肢 “你若是应付起来麻烦,完全可以找我。” 盛芊芊觉得她现在还没到那种地步,她道:“那还不至于。你这个,医生怎么说的?你打算怎么处理小六?” 白修擎并没有打算起诉小六,不过小六现在确实被交警大队关了。 他道:“你想给他求情?” 盛芊芊点头:“我在顾家守活寡的那几年,小六的确算得是尽心尽力,我没道理不替他说上两句的。” 男人眯起眼,“嗯,我让下面的人处理一下。” 盛芊芊感激,对白修擎的好感一下子又飙升起来,“作为感谢,我中午给你炖点汤过来。” 白修擎当然是求之不得,笑意温温的:“好啊!” …… 里面聊的火热,在外面等着的男人面目清冷,烟抽的嘴角都快起了泡。 顾南爵将嘴里的烟蒂扔进垃圾桶里,低头看了下腕表的时间,整整过去了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这女人还不自觉的滚出来? 他阴郁的浑身拢着一层森白的冷气,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就拨盛芊芊的电话… 可,打不通! 连着好几次以后,他忽然意识到这女人是把他拉黑了。 额角的青筋隐隐凸起,他心口那团森白的冷气越发沉闷。 他准备抬脚去抓人,从病房出来的女人就已经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早上应该出门很匆忙的,身上穿的衣服蛮随意的,没有打理的头发显得蓬松凌乱,米色围巾挡住大半部分的脸,掩住了明艳的气质,只余一双狐狸眼显得顾盼生辉。 他抬脚阔步迎了上去,盛芊芊看到他过来,淡淡的:“是小六开车撞的人,你不知道吗?” 顾南爵当然不知道,他天灰亮的时候才从新野公墓那边下山,小六怎么撞的人,他是半点不清楚的。 不过可以肯定,小六即便撞人,那也是大清早。 他烟熏后的嗓音像破锣般的发出点闷闷沉沉的调子,“他送我来医院,我就没找到他的人。” 先前盛芊芊没注意,现在不经意间发现男人后颈地方有很大一块擦破皮的地方。 她这才想到,先前在急诊大厅看到他时,他说他受伤的事。 他胳膊上有许多石头磨破或者说直接摔出来的伤痕,除此之外,他还表示他身上伤的比手臂重? “你伤都处理好了?” 估计是终于肯花点心思关心一下他了,顾南爵心口的阴郁一下子就消散了不少。 他先前还不觉得身上的皮外伤疼,现在经女人这么一提,他就觉得后脊背尤其是腰眼的位置,就像是高浓度的酒精泼在豁了血的口子上,那是火辣辣的疼。 “没有,还没来得及。” 盛芊芊看了他一眼,“我陪你去。” 顾南爵薄唇勾了一下,抬手就扣上她的腰肢,将她带入怀里,厚颜无耻的很,“这样多好,非要闹成先前那样难堪。” 盛芊芊懒得搭理他,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刚好就戳到男人某处受伤的地方。 顾南爵闷哼的倒抽一口冷气,盛芊芊便奇怪的瞪了他一眼,“需要这么夸张吗?你是纸糊的?” ☆、1133 他确实蛮疼的,伤口疼,心也疼 “需要这么夸张吗?你是纸糊的?” 男人垂首,看着她一副又要生气的模样,抬手抚平她灵秀的眉头,“宝贝,你但凡有点同情心,等看完我身上的伤,你就不会这么凶我了。” 好似为了证明什么,男人撤开自己的手,不紧不慢的解开自己身上的大衣口子,然后掀起墨绿色的针织衫,再往下一层就是染红一片的白色衬衫,显然白色衬衫的血还在肆意放大,里面的出血点明显没有止住。 盛芊芊想到自己做的那个噩梦,心脏微微拧了一把,气急败坏的:“顾南爵,你疯了,是不是?” 顾南爵只当女人发火是因为心疼他了,他确实蛮疼的,伤口疼,心也疼。 “你若是不这么着急忙慌的跑去看白修擎,说不定我现在身上的出血点都已经止住了,你的错!” 盛芊芊狠狠的闭了闭眼,半响才克制冷静的开口:“去看伤口!” …… 比盛芊芊想象的严重多了。 男人精着的上半身,没一块是好皮了。 密密麻麻的,好多荆棘的倒刺,以及像是被坚硬的物体刮出来的血痕。 她先前不小心用胳膊肘捣到的地方,是肚脐眼往上五寸的地方,那里扎掉了一块差不多拇指大的肉,应该是棱角坚硬的石头刮掉的。 虽然都是没有致命的外伤,但看着纵横交错的血痕,就特别的渗人,让人会觉得他伤的很重。 姚文宇给他清除身上的荆棘刺时,看的那密密麻麻的刺,都头皮发麻。 他感觉一个人力量有限,很多细微的也看不见,最后还是安排了一场清创手术。 顾南爵身上的倒刺太多,除了身上最关键的部分,他护住了,其他的地方是没一块好皮的。 因此他这个清创手术弄了三个多小时。 盛芊芊愣是在外面也等了那么久,只不过她看到手术灯灭了以后,就离开了。 但,她人才到楼下,就被姚文宇一个电话给叫回去了,“盛大小姐,好歹夫妻一场,顾南爵伤的蛮重的,他脊椎骨从片子上来看,应该是有裂纹的迹象。” 盛芊芊咬唇,她尚且不知的骨头裂了大概是伤到什么程度,但若是骨头都伤了,那肯定是伤的不轻了,而且那男人都不疼的吗? 死撑着了那么久? 叹了口气,“知道了!” 姚文宇挂断电话,就看了眼爬在病床上厚颜无耻的男人,“顾南爵,老子为了你的大好性福,是连医德都不要了,老子不欠你喽。” 男人墨眉挑了一下,冷淡的很:“给老子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赶快滚!” …… 半小时后,趴在病床上的顾南爵不淡定了。 他拿眼横着姚文宇,“你特么的怎么跟她说的啊,怎么还没来?” 姚文宇摸摸鼻尖,“你不是都听到了?”顿了顿,眉头挑了挑,“估计是觉得你这点伤死不了,她本来就烦你烦的很了,现在指不定巴不得你再也爬不起来了呢。” 这话说的,气的顾南爵差点就从床上跳起来,偏在这时病房门被敲响了。 ☆、1134 盛芊芊看了他一眼,“你想我嘴对嘴喂你吗?” 门打开,买了不知道是早餐还是午餐的女人神色淡然的立在门口。 她目光温软的朝他的方向看过来,那一汪清澈见底的眸子看的他心头温暖。 盛芊芊走了进去,将餐盒递给姚文宇,“你看着他吃下去,我出去一下。”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顾南爵看的眼睛发直,急的很:“你去哪?” 盛芊芊难得好脸色的看了他一眼,“我回公寓一趟。” 顾南爵不肯,他怕女人回去就不想回来了,“你要拿什么,我让人去帮你拿。” “顾南爵,别蹬鼻子上脸,我来着伺候你,是看着安安的面子。” “……” 顾南爵才不管她看谁的面子,看谁面子他大爷的只要她在他眼皮子底下转悠,他就高兴。 他拿眼横了姚文宇一眼,“你送她过去拿,她昨晚没睡好,不能开车。” 姚文宇眉头跳了跳,哭笑不得的道:“大公子,我在上班。” “你若是想早点失业的话,那你就当我没说。” 姚文宇无语的耸耸肩,“你这样,会彻底失去我的……” “嗯,总比让你失去全世界的好,还不去?” 姚文宇:“……” …… 姚文宇到底是请假陪盛芊芊回了一趟金陵名苑。 车子在楼下熄火,一路上都没有说过话的盛芊芊忽然脑子转过弯来问他:“姚文宇,你该不会跟他合起伙来骗我的?” 姚文宇心虚,但他演技超棒的,“盛大小姐,我哪敢呀?片子你都不是看了,这还能有假?” 盛芊芊半信半疑的嗯了一声,“行吧,见你也不像是没医德的人,你等我几分钟。” 盛芊芊上去很快就下来,她只拿了一台工作笔记本。 回医院的路上,盛芊芊路过商场就买了两个保温盒,然后又去了附近一家有名的私房斋打包了两份有名的参汤。 这样折腾一遭,到了医院都是快下午两点左右了。 顾南爵都是皮外伤,在医院趴着实在是难受,所以下床活动。 不过,他在收到女人上来的消息后,就翻身上床,趴着,一副霜打似的,没有精神。 盛芊芊推门进来,看了他一眼,“我给你买的梨园排骨参汤,你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顾南爵没想到自己伤这么一下,女人对他的态度这么好,都快不适应了。 他有气无力的:“你喂我的话……” “你想怎么喂,嘴对嘴喂?” 顾南爵俨然嗅到了火药味,马上改口,“我自己喝…吧。” 盛芊芊将餐盒分拆好,放在支撑起的便捷餐桌上,“姚文宇说,你脊椎骨伤了,不能乱动,你就这么趴着吃。” 顾南爵直觉这样的女人太过于温柔,他心里因为欺骗而显得有几分愧疚,所以倒是乖的很,没有折腾她。 只不过的是,他在吃到一半时,女人提起另外一只餐盒像是要出门的样子,他也是下意识的问:“你去哪?” 女人温温的笑了一下,坦荡的很:“外祖母听说我的相亲对象住院了,嘱咐我多上点心,我想着白修擎怎么都算是不错的男人,就算是朋友,也该送点爱心过去。” 这话听着就来气,顾南爵来了脾气,丢下筷子,“饱了!” 盛芊芊挑眉,“嗯,我让护士进来收,你先休息吧。” 顾南爵:“……” ☆、1135 脱光了,我也没办法硬 顾南爵:“……” 女人没再看他,转身就真的走了。 顾南爵气的差点将餐桌踹飞,小护士进来收东西时,看到他那吓人的眼神动作麻溜的都不敢在这里多待。 他在病床上挺了半小时,也没见盛芊芊回来,更是气的火上浇油。 这时,病房门被敲响了,可惜来的人不是盛芊芊,而是萧衍以及他亲妈还有那个萧衍的小侄女。 萧子君一看到躺在床上的儿子,情绪立刻就激动起来,“你这个不争气的,你这是怎么弄的?你还要不要我好好过个年了,你这是伤哪了?” 顾南爵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您怎么来了?” 萧子君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前妻打电话通知我的。”萧子君一想到盛芊芊在电话里对她说的那些阴阳怪气的话,就心肝的冒火,“顾南爵,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贱骨头?人家都跟你说的那样明白了,你怎么还死皮烂脸的缠着?” 顾南爵脸都黑了,这才后知后觉的回味过来,感情这女人对他好的这么会儿功夫想计谋对付他去了。 他绷着脸,脸黑的跟个锅底似的,“她怎么跟你说的?” 萧子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道:“还能怎么说?她瞧不上你,你难道不知道?她说了,让我好好管教你,不要阻挡她的第三春,害人害己。” 顾南爵喉头滚了滚,气的心口疼。 萧子君上来就戳他的大脑门,“顾南爵,不是妈说你。你说你,深更半夜跑到新野公墓去扒自己的衣冠冢,摔成这副德行,她可有半点心疼你了?这感情得两头热才能走到一起,你一头热往前追,她往后跑,什时候才是个头?” “芊芊说了,好歹跟我婆媳一场,不想弄的顾盛两家难看,就是让我转告你,她跟你没戏。” 顾南爵没办法淡定,掀开被子就下床。 萧衍看他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性感的唇勾了一下,“你这是奥斯卡还欠你一个影帝吧?” 顾南爵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身后的小姑娘,“小舅舅,你这女人从哪里来就带回哪里去,脱光了,我也没办法硬。” 小姑娘哪里听过这么臊人面子的话,一下子哗啦的就哭了。 顾南爵最烦女人哭了,凶的很:“不许哭!” 那小姑娘被吼的半天哽咽的呛不出声来,还是萧子君忙去哄她,“姑娘对不住啊,我这儿子脑子有问题。算了,你们无缘就无缘吧,改天阿姨给你从新介绍个好的。” 小姑娘哭更凶了,憋了半天吭出声来,“可我就喜欢他啊……” 顾南爵火大的很:“你懂个屁喜欢?你喜欢,喜欢什么?来,你喜欢我的话,用这个扎一下自己,我看看你喜欢的决心有多大?” 此时的顾南爵在萧衍看来,就是个神经病。 哪有这样变态的额,拿着手术刀,让女人扎自己,就是为了证明喜欢他? 萧衍眉头往下压了几秒,压住心底的火气,好歹这小姑娘也是他远方的侄女呢。 半点脸也不给他! ☆、1136 顾南爵是她的毒,她一喝就是十年 半点脸也不给他! 他压着心头火,对萧子君道:“大姐,别说是盛芊芊了,就是我,我也不愿意。”顿了顿,“行了,我还要赶飞机,以后这种破烂事少招惹我。” …… 萧子君一看亲弟弟被气走了,越发对顾南爵失望透顶,“你个混小子,非得把我气死,你才甘心?” 顾南爵顾不上这些,跟萧子君道了歉,就怒气势冲冲的找白修擎去了。 结果人家白修擎一个小时前就出院了,顾南爵无功而返,叫来姚文宇,让姚文宇给盛芊芊打电话,电话也是关机。 顾南爵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呼之欲出,她不会又逃了? 上次,她就是逃了一个多月才被他找到。 顾南爵气的咬牙,但很快也冷静下来。 盛芊芊有意躲着他,他想将她挖出来,使用点手段也不是不可能,但他隐约还是嗅到了女人对他的心扉意冷比他想要的要更甚。 …… 其实,盛芊芊也没有躲到哪里去,她只不过是缩在了霍暖那。 霍暖跟霍枭是同父异母的兄妹,霍枭从盛堡营回来,看到家里来了客人还显得很意外。 他对盛芊芊打了声招呼,就匆匆上楼去了。 霍暖打趣,“我嫂子快生了,我大哥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恨不能24小时黏着呢。” 盛芊芊心中不免觉得悲凉,想起当初自己怀孕快要生的那会儿,真是苍凉的很的。 她回神,对霍暖道:“剧本发你了,你看看感不感兴趣。” “好啊,我晚上看。”霍暖给她倒了杯咖啡,装作不在意的问,“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你躲到我这儿,就能完事了?” 盛芊芊疲惫的很:“暖暖,其实我知道,我越是逃避,越是在乎的。” 霍暖眼底闪过疼惜,“那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呢?既然放不下,那就拿起来,从新开始。” 盛芊芊抬起头,眼眶水红,她鲜少在她们面前这样脆弱过,“我怕再伤一次,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霍暖抱住她,“芊芊,如果真的很爱很爱,那就再拿出一点勇气,往前走一走,或许,真的就能得偿所愿了呢。” “我怕……”女人喃喃自语,眼泪大颗大颗的滚出眼底,“暖暖,我害怕…” “芊芊,顾南爵是你的毒,你喝下去,就是十年,十年你都没有走出来,再来十年二十年,还是一样的。” 盛芊芊不说话了,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 …… 盛芊芊没到晚上就从霍家老宅离开了。 她回到金陵名苑才刚刚停好车,一个穿着挺青春靓丽的女人走了过来。 走近了她才看清楚对方,只是还是不认得的。 她看着挡在她面前的女人,皱眉,“小姐,有事?” 王灵眉头一拧,“我是王灵,吴佳的好姐妹。” 盛芊芊眉头挑高了一下,红唇勾了勾,“所以呢?” “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我们佳佳喜欢大公子,大公子也很疼爱她,你要是知趣点儿,别没事总在大公子面前唰存在,讨人嫌。” 盛芊芊看着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肮脏东西,“你是自己滚,还是我让保安将你这个小穷酸从我这个高档公寓里扔出去?” ☆、1137 她冷的使不上力气,羊水混合着血水将她吞没 王灵小脸变了变,气鼓鼓的:“你牛什么牛?你一个离了两次婚还生过孩子的老女人,拿什么跟我们佳佳比?我们佳佳可是大公子的救命恩人,是大公子……” “啪!”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打的王灵耳根子发麻。 盛芊芊估计是真的被气着了,打的很不过瘾,反手又是一个嘴巴子,然后冷淡的口吻,“你回去告诉你的佳佳,让她最近少做蠢事来烦我,滚!” “你敢打我?” 盛芊芊不仅用行动告诉她,她不仅打她,还要让保安将她轰走。 王灵被保安丢出金陵名苑时,感觉整个人格都被玷污了似的,怀恨在心的离开。 …… 王灵被打,吴佳预料之中的事。 吴佳看着在她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唉声叹气的道:“早跟你说了,她不好惹不好惹,你偏要去逞能,现在好了,挨了揍吃了亏,还哭什么哭?” 王灵揉着红肿的脸,“佳佳,她是不是从前也这么欺负你啊?” 吴佳做出落寂的样子,神色黯淡的点点头:“像她那种出生就活在金字塔的人,哪里把我们这种穷乡僻壤出来的放在眼里,她想碾碎我们,还不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以后你少招惹她。” 王灵气不过,“佳佳,你就是太善良了,才让人欺负。她有什么好得意的,有钱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看不惯她那副蔑视我们清傲的样子。” “灵灵…” “佳佳,你难道就受得了这个气?”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她向来不把我这种人当人看,而事实上,我的确身份卑微,在京城若不是有南爵哥哥,根本就无法立足,她看不起我,是有道理的。” 王灵激动,“佳佳,就你傻。只要你相信我,我肯定能帮你出一口恶气。” 吴佳佯装诧异的样子,“你可别胡来,出了事,我可不负责的。” “放心,不会的。”王灵觉得自己被揍了两巴掌,这口恶气若是不出,她都没办法撑到过年,她道,“佳佳,你有钱吗?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要知道,我们让她吃点小教训,让她这阵子少缠着大公子,你不就有机会让大公子陪你了?说不定还能陪你过年呢。” 吴佳大钱没有,小几十万还是有的。 不过她琢磨着,这年头,见钱眼开的人多了去了,就这小几十万,能买盛芊芊不痛快,她觉得也是值的。 她佯装不在意的,“噢,有,但是不多。” 王灵眼底闪过一抹恶毒,“佳佳,我跟你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想想花点小钱,将来你可就是京城的人上人了,你将来出生的孩子也扬眉吐气,再也不会遭人白眼的。” 吴佳心里笑开,脸上却表现出茫然,伤春悲秋的口吻,“没那个命,再说吧!” …… ** 入夜,京城又下起了大雪。 盛芊芊这一夜怎么都睡不着,过了今夜凌晨,就是安安十周岁生辰了。 她只要闭上眼,就想起十年前她倒在男人墓碑前生孩子时的情景。 大雪纷飞,无边无际的墨色,一眼看不到头,只有凄冷的风和她骨肉分离般的分娩之痛。 那时,算是难产的。 她冷的使不上力气,羊水混同血水将她吞没。 ☆、1138 爹地,妈说要来,你快点准备 她冷的使不上力气,羊水混同血水将她吞没。 若不是寻找上山找到她的盛熙修,她可能就死在了那晚的风雪里。 回忆总是有那么三两分叫人难受,盛芊芊空前的委屈在这一刻尤为强盛。 她抱着怀里的红色锦盒,盒子里是当年她剪下的满头青丝用红色中国结扎在了一起,埋在男人衣冠冢里的。 顾南爵塞给她时,她还没什么感觉,此刻想起当年她落发时的那一幕,想想都是佩服自己的勇气和决心。 妙龄女子,大有落发为尼的意境,想想愣是哪个爱美的女人都是接受不了的。 想想,她真是爱惨了他吧! 盛芊芊回神,感觉喉咙有些嘶哑,应该是受了风寒,偏头痛犯了。 起身准备去找常备的药,才想起来这是在金陵名苑,不是蓝水湾。 索性又躺会去,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入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头疼的不行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摸了半天,从床头边上找到手机,滑开接听键,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声喂,就传来少女清甜的嗓音:“妈咪,你睡了吗?” 盛芊芊打起精神来,睁开眼就看到墙壁上的吊钟,才晚上九点,可她却觉得已经很晚了似的。 她捏了捏眉心,模糊的嗯了一声,又跟着解释:“没有,宝贝。你怎么还没有睡?” 那端少女传来低低的啜泣,好像很伤心的样子:“妈咪,安安想你了。好想好想的,明天安安就要过十周岁生日了,妈咪你会来的吧?” 往年,盛芊芊就算再忙,都会陪顾慈安过生日,吹蜡烛的。 她不知道小姑娘为什么情感如此低落,不禁就皱起了眉头,心生愧疚的很:“乖,你别哭,你告诉妈咪,你怎么了?” 那端,顾慈安看着窗外的落雪,“没什么,就是想自己十周岁的前一夜,能让妈咪和爹地陪着。我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来没有一次生日是爹地妈咪都在一起的。” 闻言,盛芊芊越发心里不是滋味了,“你…爹地不在家吗?” 顾慈安瞧了眼在大雪里忙活起来的男人,佯装欲言又止般的:“爹地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从回来就在院子里刨了个坑,然后就躺在里,谁叫他,他都不理…我刚刚去喊他…他还凶我呢。” 盛芊芊一听,整个人气的脑壳子就更疼了。 她摁了摁眉心:“乖,妈咪等会过去,别哭了。” 电话那头顾慈安眼睛一亮,激动的撩开嗓子就对电话筒吧唧一口,破涕为笑般的:“妈咪你最好了,那你开车要小心点噢,外面下了很大的雪呢。” 顾慈安挂了电话,就穿着毛茸茸的拖鞋哒哒的跑下楼去。 顾南爵的确是在刨坑,不过他又不是神经病,要把自己埋在自家院子里。 他满头大汗的,一转身就看到从房间飞奔出来的小姑娘,眉头皱了皱,几步上前去接住她,“怎么都不穿衣服就跑下来了?” 说着,就脱掉自己身上的大衣将小姑娘给裹住,“赶快上去睡觉,别着凉了。” 顾慈安踩着男人的脚背,往男人怀里钻,“爹地,妈说要来,你快点准备,准备!” ☆、1139 只要我想,我就能…,明天复婚 “爹地,妈说要来,你快点准备,准备!” 顾南爵表情微末,神情复杂的看了眼小姑娘漂亮的桃花眼,嗓音抑制不住的颤抖:“你…说真的?” 小姑娘实在是觉得她家爹地的战斗力太弱了,指望他爹地拿下碉堡似的妈咪,不太可能。 所以,她觉得自己十分有必要帮帮可怜的爹地。 她站着乌黑大眼,“当然,不过我跟妈咪说了,你不仅凶我,你还在院子里刨坑准备把自己活埋的…” “……” 顾南爵挖坑绝不是为了埋自己,而是听小六说他十年前在合欢树下埋了一坛女儿红,是他跟盛芊芊亲自酿的,说是等他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拿出来庆祝的。 他在合欢树下挖了半天,也没见着那坛女儿红。 顾南爵肯定是不会配合小姑娘将自己活埋的,不过女人上门的确是一次让他表现的机会。 顾南爵单手就将顾慈安抱进怀里,扛上肩膀就阔步流星的往他父母的别墅走。 顾慈安一看方向不对,就不干了,“爹地,你干嘛?我不要跟爷爷奶奶睡觉觉的,我要妈咪。” 顾南爵唇角抑制不住的上翘:“宝贝,今晚不行。今晚爹地要将你妈咪拿下,乖…,你在这,我怎么向你妈咪表现?” 顾慈安眼珠子转了转,撇撇嘴,“可是妈咪要是看不到我的话,说不定她掉头就走了呢。” “放心,爹地保证帮你把妈咪留下,明天你一睁眼就能看到她,不仅明天,以后的每一天,我们一家三口都在一起。” 顾慈安心动,她是好想好想一家人团聚的。 她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爹地妈咪和好如初,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 她小嘴巴抿了抿,有点怀疑男人的战斗力,“要是你失败了怎么办?” “只要我想,我就能!爹地向你保证,明天就拉着你妈咪去复婚,明晚给你庆生。” 顾慈安觉得她一个大灯泡真的有可能影响爸爸的发挥,咬咬牙就妥协了,“那好吧。不过,你要是失败的话,我以后都不要你了。哼!” 顾南爵捏了捏她挺俏的小鼻子,“小坏蛋,你才舍不得呢。” 顾南爵将顾慈安送过去时,萧子君好在看宫斗剧,是盛芊芊上半年导演的作品,她正看的起劲,看到大孙女来了,连电视都不看了,连忙跑下床迎上去。 “哎呦,宝贝,你怎么过来了?” 顾慈安往萧子君怀里一扑,好一会儿的撒娇:“安安想奶奶了嚒,奶奶香香的。安安要抱抱的。” 萧子君宝贝的不行,愣是抱起半大的姑娘,左亲一个右亲一个,这时刚刚洗好澡的顾父顾长明从浴室出来,看到这一幕,心中莫名有些小拧巴。 他是挺疼大孙女的,可是这寒冬腊月的哪有抱着媳妇睡舒服啊? 再说,说了今晚是他们夫妻功课的。 顾长明依然英俊的容颜显得有几分复杂,他掀眸看了眼顾南爵:“你个混账东西,不带着孩子好好睡觉,跑到这做什么?” 顾南爵知道他妈他爸夫妻感情好,不过现在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挺无耻的口吻:“您跟妈不是吵着要抱大孙子的,我整天搂着闺女睡,到哪里去给您生大孙子?” ☆、1140 她拱进他怀里,“顾南爵,你心跳真好听。” 这话说的不仅顾长明眼睛亮了,就萧子君都激动的不行。 萧子君眼睛哔哔的发电:“你少糊弄我,谁家的姑娘?我见过吗?发展的这么快?我怎么没听见动静,这就住到你的南苑去了?” 顾南爵高深莫测的看了萧子君一眼:“您别管了,安安今晚跟你们睡,我回去想想怎么播种种田,来年给你们舔个大孙子。” 关于生不生大孙子的问题,顾长明跟萧子君是统一战线的,对他们而言,生大孙子迫在眉睫,其他的一切都是狗屁。 顾长明板正脸,拿出严父的威严:“你在拿谎话糊弄我跟你妈,我就打断你的狗腿,让你跪祠堂去。” 顾慈安在这时咯咯的笑了一下,跑过去抱住爷爷的腰,“爷爷,您别这么凶嘛,爹地这次真的是要给安安生小弟弟的。” 顾长明看顾慈安都这么说,脑子一下就炸了一道白光,想到了什么,就脱口而出,“是芊芊回来了?” 萧子君一听这两个字,浑身的神经都颤三颤。 她眼神挺复杂的,苦口婆心的道:“南爵啊,不是妈说你,芊芊好是好,可是咱们顾家没那个福气啊,你把人家欺负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指望她能跟你好吗?” 关于对不起盛芊芊这件事,顾南爵是没办法矢口否认的。 他眸色微沉,好一会儿才道:“我心里有数,你们别管了。我回南苑去了。” 顾长明在这时叫住他:“芊芊是我看中的儿媳妇,她是个好姑娘。我跟你妈当然希望你们能破镜重圆,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做的太过,把芊芊给逼急了。你也给我跟你妈留点脸面,成吗?” 顾南爵微侧首,点头:“嗯。” …… 顾南爵回到南苑,就让人将合欢树下的坑给填平了。 他估摸着盛芊芊住的金陵名苑开车到这里,怎么都要四十多分钟,他趁现在赶紧叫来小六吩咐一下,将南苑给布置了一下。 还剩下的时间里,他就眼巴巴的在大门口等着。 庭前落雪,寒风吹拽着树梢,男人立在阔气的门楼底下,来来回回的走动。 小六上前,道:“大公子,要不要穿件衣服啊?” 顾南爵身上只穿了薄薄的针织衫,大衣先前给顾慈安披着了,他一心想等着女人,索性就懒得回去再拿。 小六这么提出,他才觉得好像是有那么点冷的意思。 毕竟,现在怎么也都该有零下三四度了。 他搓着手,对着手呼出一团白白的热气,隐隐约约脑袋撞进了什么更为深动的画面。 那隔着千山万水的记忆,模模糊糊的在脑畔里逐渐清晰起来—— 女人甜婉的嗓音染着浓浓的娇嗔,【顾南爵,我冷。】 年轻英俊的男人捧起女孩冻的发红的手拖至嘴边轻轻的吻了吻,【冷,还穿的这样少?】 女孩撒娇,莞尔嫣然的冲他甜甜笑着,【还不是为了要跟你约会嚒,才穿的这样少的啊!】 天上下着雪,他们不知道在哪个旷野之上。 他捂着她像个小冰块似的手,怎么都捂不热,只好握着她的手掀开自己的衣服,将她冰冰的小手搁在滚烫的胸膛上。 她悄咪咪的拱进他的怀里,小手覆在他心跳的方向,勾勾绕绕的,【顾南爵,你心跳真好听。】 男人低首,唇贴了贴她的额头,在她耳畔暧昧不清的哑笑着,【还可以更好听,比如你在我身上或者你在我的身下,它会跳的更快!】 【PS:机敏的小可爱应该能嗅到大公子就要恢复记忆了吧?o(*^@^*)o】 ☆、1141 滚烫的唇就印在了他的下巴上 【还可以更好听,比如你在我身上或者你在我的身下,它会跳的更快!】 女孩掐了他一把心口,【顾南爵,你好坏!】 【乖,别闹,看烟火!】 …… 一道强烈的车头灯打了过来,瞬间刺痛他的双眼,也击碎了他脑海里那好不容易渐渐清晰起来的画面。 他眯着眼,举步就迎了上去。 盛芊芊感冒的严重,头昏昏沉沉的,她灭了车头灯,脑袋就沉沉的磕在方向盘上。 顾南爵在外面敲着车窗,她过了那阵眩晕不止的劲儿,才摇下车窗。 她脸色过分寡白,顾南爵一下就发现了她的不正常。 眉头深刻的拧着,伸头探进车厢里,带着凉气的手探上她的额头,嗓音就抑制不住的沉了起来:“发烧了!” 他这样说完,就拉开车门,解开女人身上绑着的安全带:“发烧怎么不早说,还过来做什么?” 盛芊芊确实头疼,她没多少精力跟男人周旋,“安安在电话里哭着说,你凶她了。她明天过生辰,希望我和你能一块给她过十周岁。安安,睡了?” 顾南爵将她扶着下车,对小六道:“小六,让家庭医生过来。” 他吩咐完,就打横将女人抱了起来 他周身的冷意,触上她穿的不多的身体,让她下意识的就觉得他应该在风雪里等了很久了。 大概人在生病时,总是有那么三两分的脆弱,意志力什么的稍稍一触就碎了。 何况,她从霍暖那回去以后,一直都在想的问题就是她跟男人究竟还有没有破镜重圆的可能性。 如今,男人尽在眼前,他就这样抱着她,她能清晰无比的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是那样的叫她感到安宁。 她手臂缠上他的脖子,眸色渐渐变的湿润,好久在男人毫无防备之下,滚烫的唇就印在了他的下巴上。 行走中的顾南爵一下子身体就僵住了,大概是因为这个吻来的快去的也毫无痕迹,等他反应过来女人在主动吻他时,她人已经乖巧的伏在他的心口闭上眼睛了。 估摸着她是十分难受的,顾南爵看的心揪的不行,也没在意女人先前那个吻是什么意思。 家庭医生很快来了,凉了体温,确实高烧吓死人,赶快打了点滴又开了中药的方子,嘱咐男人说是生孩子时烙下的病症,这个要喝中药好好调养,否则以后很难再会有孩子。 顾南爵让下面的佣人去煎药,这才安静的陪着她。 盛芊芊还不至于烧的脑子糊涂,只觉得头疼,大脑思维都虽然迟钝,但至少尚且清楚她此时此刻身在何处。 闭着眼,哑着嗓音对守在边上的男人道:“顾南爵,我渴!” 闻言,顾南爵很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喂到她的嘴边,眸色宠溺的看着她:“慢点喝。” 盛芊芊喝完水,点滴里应该是加了退烧的药了,她感觉没先前那么烧了,只是浑身还是使不上力气的。 她睁开眼,入目的便是电视柜上方整面墙壁上的巨幅婚纱照。 ☆、1142 他心思微动,俯首亲了亲她的眼皮 她睁开眼,入目的便是电视柜上方整面墙壁上的巨幅婚纱照。 那时,冬季飞雪,那时他们如此年轻气盛,穿着婚纱的新娘子踩着云梯站在直升机上,高大俊美的男人一身松枝绿的军装立在她的上方,他们互看彼此,目光情深似海,他对她伸出手,她仰着脖子对她笑。 这张照片是在香山顶峰拍的,她记得为了想要的效果,她穿婚纱都快要冻成了冰棱子,可那会儿她心里该有多欢喜呢? 盛芊芊回神,眸光浅浅的回落。 她记得这副婚纱照她五年前就是拆了的,放在储藏室,今时今日再看到这样的巨幅婚纱照,还是掀起了不少的心里触动。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白净纤长的手指,右手无意识的触摸到左手的无名指上,静了片刻对男人道:“我的包呢?” 顾南爵先前只顾抱着她回来,并没有在意盛芊芊有没有拿包了,他道:“应该在车上,我去拿。” 盛芊芊点头:“嗯,那你穿件衣服,再去。” 不知道是不是顾南爵的错觉,总觉得幸福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在向他挥手,而他只要走过去就能触碰到。 他心思微动,俯首亲了亲她的眼皮,“好,你睡会儿,晚些等点滴打完,在吃点夜宵。” 顾南爵走之前给她掖好被子,这才下楼去停车坪打开盛芊芊的车,找到搁在副驾驶上的女士包包。 他没有翻别人**的习惯,从副驾驶将包包拿了起来就匆匆的折了回去。 盛芊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可是睡的不好。 做了许多梦,一个接着一个,每一一个是她所向往的梦境。 她在梦里撕心裂肺的哭,拼命的念着一个人的名字,那个名字是他,是他顾南爵。 顾南爵抓住她的手,看着她一抽一抽的缩在被子里是那样的无助,他的心脏如被密集的刺过,疼的揪了起来。 他上床,将她抱坐在怀里。 盛芊芊个子在女人中算是出挑的,可是在他这样高大挺拔的身体里就显得尤为孱弱。 他抱着她,小心翼翼的,俯首在她耳畔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她的名字。 他不知道,在那些他没有参与过她生命的日子里,她究竟经历了什么痛苦。 可现在和将来,他都极力的想要参与。 他深知对不起这个女人,这是他从前爱到骨子里的女人,今后他依然会要爱的。 “宝贝,从前我对不起你,今后,我用余生对你好!” 她不是个轻易向别人展示柔弱的女人,她看起来似乎像个金刚女芭比,强悍的可以抵挡一切。 然而,她此时此刻孱弱的仿佛一捏就碎了。 吊了水,很快就出了一身汗。 顾南爵将她放好,打了一盆热水,给她汗津津的身上擦了一边,又从衣帽间找出从前女人没有带走的贴身衣物给她换上。 等给她完全穿好以后,他才撤身去冲了个热水澡。 这一夜注定是未眠的。 他在床边守了大半夜,接近晨昏时,盛芊芊醒来就看到趴在床沿睁着一双红血丝的眼睛一瞬不瞬看着她的男人。 她唇勾了勾,男人粗哑的嗓音就在耳畔响起了,“好点了吗?渴不渴?饿了吗?” ☆、1143 盛芊芊望着男人就要湿润的眼眶,“顾南爵,我们谈恋爱吧。” “好点了吗?渴不渴?饿了吗?” 盛芊芊见他紧张不已的样子,伸出手摸上他冒着胡渣的下巴,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哑哑的道:“南爵,我挺认真的想了一下,要不我们再试一次吧。” 顾南爵胸腔如重重的撞击了一下,他激动的难能自已,好久才平复下来,声音抑制不住的欣喜:“你…你……能说的具体一点吗?” 盛芊芊望着他就快要湿润的眼睛,莞尔勾唇,笑了一下:“顾南爵,我们谈恋爱吧。” 连同她话音落下的,就是男人一记绵长到骨髓深处的吻。 他吻的小心而克制,从探入口腔就极为小心而温柔。 他气息很快就变的浓郁,一点点的不再满足于唇齿纠缠,他想要更多来填补心中那空空荡荡的部分。 盛芊芊放开的承受,略显得迟缓的回应,但伴随男人有技巧的勾缠,她也就随之放开了。 青丝铺枕,衣裳凌乱,几乎是水到渠成的一气呵成,彼此占有,深入心灵深处的幢击。 不知道是触动了哪根神经,盛芊芊热泪抑制不住的狂流。 她是鲜少流眼泪的女人,她一哭,还是哭个不停,顾南爵一下子就慌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都不太敢动了,身体里的火也灭去了大半。 他俯首亲着她红肿的眼皮,低醇暗哑的嗓音,“宝贝,怎么了?” 男人这一声宝贝,叫的盛芊芊心口越发的酸胀和委屈。 整整十年! 十年! 十年,他们生生错过了十年! 她哑着嗓音,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又看到他身上纵横交错的划伤,打两下又忍住了,“你为什么,要那么迟?” 顾南爵眸色深沉,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我的错,芊芊,对不起,我不指望你现在就原谅我,我会用余生的行动得到你的原谅。” 盛芊芊眼睫眨了眨,手环上他的腰,“顾南爵,整整十年,你让我苦了十年,你知道吗?” 顾南爵愧疚不已,也心疼不已,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的脸,贴着她的心口,一遍遍的重复对不起。 盛芊芊心口堵的难受,那些倾巢而出的委屈如进水的海绵,膨胀而酸涩。 顾南爵见她眼泪都受不住的意思,心中的愧疚逐渐变的烦躁而焦急起来:“乖,别哭了,别哭了,好吗?” 他这么哄着,盛芊芊反而越发控制不住,哭的更凶。 她先前还压抑着,无声的落泪,现在是直接低低的哭出声,且声音有逐渐变大的趋势。 顾南爵耐着性子哄了好一会不起作用,直接身体力行的撞碎她此时盘踞在心口的委屈。 本来都是歇火了的,只是他一直都没有下去,现在有心要碾碎她心口积淤的委屈,所以他动作比之前上来猛然很多。 几乎是没有半点克制了,恨不能要嵌入灵魂般的冲幢。 盛芊芊哪里受得了,很快那心口绵长的委屈就被灭顶而密集的感官击碎的一败涂地。 等到后面…,她哪里还有心情去哭什么的,直接就变成了求饶。 顾南爵并不是有心要欺负她的,见她湿漉漉的眼睛里没了先前那样的委屈,这才渐渐温柔起来。 ☆、1144 他唤着她的名字,“芊芊,我好像能记起从前的事了…” 见她湿漉漉的眼睛里没了先前那样的委屈,这才渐渐温柔起来。 他翻了个身,将她侧身抱进怀里,紧紧的贴在心口上,不留一丝缝隙,“芊芊。” 他唤着她的名字,亲吻她细嫩的耳尖,“我好像能记起从前的事了…” 高烧后的盛芊芊又正在经历这样的晴事,她其实蛮累的。 可能因为心里觉得甜蜜,所以并未觉得男人这样绵长的功课让她难熬。 只是,听到男人这句话时,她心口一震,再加上猛然转过身就要离开男人时,那一瞬的紧,让顾南爵失控了。 狂风骤雨般的密集深入,许久才拥着她渐渐平稳呼吸。 本就是高烧以后,身体难免是汗虚的,现在又来了一番激烈功课,那汗津津的连每一根汗毛孔都在冒着水汽。 盛芊芊实在是许久未曾有这样的身心俱疲还心神愉悦的时候,她脑袋埋入男人的脖子处,红唇轻轻的吐着香软的气息:“你都想起了么?” 顾南爵低首看着面前那张布满红晕的娇嫩小脸,心潮柔软,长指扣起她的下巴,又是一记深深绵绵的吻,“只是依稀,只在偶尔触景生情以后,会想起从前我们在一起的一些事。” 他说完,手指拨开女人汗湿的头发,“听闻熙修的女人,找回来的那阵子也是脑子坏了,什么都记不清的,后来他是找的盛都唐家那个基佬给她治了,我想等年后,去试试?或者,过完小年,你陪我一块去一趟?” 五年前,慕照被苏婉婉绑架那次,出事后被慕念孝催眠,那时候还是她给盛熙修举荐的唐砚。 前不久,唐砚再次发挥了作用,跟扶桑联手治好了慕照的失忆症。 其实,盛芊芊很久之前就是有打算请唐砚帮忙给顾南爵看的,只不过三年前她打算要跟他重修旧好时,他再次让她失望罢了。 如今,男人主动提起,她倒是觉得可以试一试的。 毕竟,那些属于他们共同记忆的过往,是她和他最难能可贵的一段情深似海。 想到这,盛芊芊便在顾南爵怀里点了点头:“嗯,那还是年后吧。当初,慕照接受催眠治疗以后,睡了很久的。我怕你跟她情况一样,催眠还是挺有风险的。” 顾南爵点头,“好,那就陪你跟安安过完年,我们一家三口今年在一起,以后也会在一起。” 他说着,低头就找到她娇嫩的唇,有一下每一下的咬着:“厨房里炖的粥,抱你去洗一洗,然后弄给你吃?” 两人几乎是没有衣服的,一身汗津津的贴着,除了黏腻的不舒服,但从未有过的甜蜜还是在心口膨胀的化开。 盛芊芊不想让男人离开,她也没觉得有多饿的。 她小手缠在男人的心口,懒懒而糯糯的嗓音听的人心头发软,“不饿,就这么躺着,挺好的。” 察觉到她的全部依赖,男人眸色越发深邃而轻软,这是他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受尽委屈也要爱他的女人。 他顾南爵,何其有幸? 顾南爵还是失眠了,尤其是大脑渐渐认知和反思这些年来的纠缠以后,他愈发觉得对不起怀里的女人。 ☆、1145 擦完水,裹着浴袍出来 他愈发觉得对不起怀里的女人。 天刚刚泛了白,他就从被窝里退出,裹了件浴袍去了盥洗室冲了一个热水澡。 镜子里倒映着身上参差不齐的划痕,沾了水,有那么浅微的疼密集的掀起感官。 他本来是不应该摔的一身伤的,是因为从新野公墓下来时,手上的那枚红色长方形的锦盒不小心掉进了密林里。 隆冬的深夜,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几乎是在东西摔出去以后下意识的就要去找,结果不慎就坠入长满荆棘的密林。 新野公墓风水好,山高水长,因为当时他掉下去的地方刚好是一方坏掉还未来得及修理的护栏处,所以人不仅掉进长满荆棘的密林,还在滚落的过程被不少原始的崖壁石头所冲撞。 还好他幸运,从前又是军人出身,手脚敏捷,不然后腰的脊椎骨肯定是要断上几根的。 皮外伤,养些日子就好了。 擦干水,裹上浴袍来到书房,让小六上来给他擦药。 小六人挺灵活,没多会儿就擦完了药膏。 不过,他药膏都还没来得及放下,人就被男人一脚给揣的飞出去半米远。 小六心口痛,好半天才爬起来。 也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男人面部表情有多阴鸷。 他后知后觉的想到了是因为什么,不过并没有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顾南爵睨了他一眼,口吻冷戾而刻薄:“白家长公子,是你开车撞的?” 人的确是他撞的,他不否认:“是。” 顾南爵静看了他几秒,眯起长了眼,“怎么没撞残?” 小六诧异,感情他大爷的大公子生气不是因为他擅自做主的撞他的情敌,而是他撞了却没撞到恰到好处? 小六揉了揉心口,苦瓜脸:“我哪里知道白家长公子反应那么快,他身手挺不错的,所以我大意了。” 闻言,顾南爵薄唇微末的勾了勾,“记住,以后谁敢惦记老子女人,绝不心慈手软。你这次虽然冒失了,办的事也挺蠢,但好在是一番心意,河西那边有一处房产送你作为新婚贺礼吧。” 河西原本是京城的主城区,那边房价随便一套房子就是上千万的,小六哪能不知道那套房子对他而言算是有多贵重了。 老实说,他觉得太贵重了,不敢要。 他忙道:“大公子,这…这太贵重了…” “废什么话!” 小六:“……” “人是你撞的,你现在被放出来也是芊芊向白修擎求的一个人情。你知道这人情最后要谁还?还是老子女人还,下次这种事,干之前动动脑子,手脚干净一点,别让人怀疑到咱们的头上来,知道吗?” 小六哭笑不得,忙点头:“是,大公子。那要不然,我今儿去白家一趟,赔礼道歉去?” 面子工程总是要做一做的,顾南爵拉长调子轻嗤:“你的脸管用的话,还要我做什么?” 小六暗自拂了一把冷汗,战战兢兢的:“那大公子,您是要亲自登门了?” 顾南爵想着白修擎那不可一世的清傲态度,估计就算他去,也不会太给他脸的。 ☆、1146 妈咪,你跟爹地什么时候复婚啊? 估计就算他去,也不会太给他脸的。 可他很不想让自己的女人欠下他这么一个人情,他眯起眼,波澜不惊的道:“白家不是要垮了的?你让公司高层做一份收购企划书,好好评估一下市场风投风险,尽可能的在不赔的情况下做出合理的报价,然后帮我约他。” 小六心惊;“大公子,您这是要收购白家的产业啊?他们白家可是无底洞呢,就是一座火焰山,谁接烧谁。” 顾南爵掀起眼皮,“它是火焰山,老子就有煽灭它的大铁扇,变废为宝。你去安排,先把白修擎撵出国再说。” 小六听懂了,白家长公子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收拾白家这烂摊子,他的主营商业战场并不在国内,他也不会用自己的财力来填补白家这一口无底洞。 若是大公子这时出手彻底收拾白家这个烂摊子,白家长公子也算是给白家做了一个体面的交代,做了最好的善后。 白家事情处理干净,他也没道理在国内逗留太久。 不逗留,那就不会在对他家太太存有觊觎之心了。 小六暗暗佩服,又道:“大公子,金属水岸那位说是烫伤了手臂,前夜打电话到我这儿,我觉得是小事儿就没跟您汇报。” 金湖水岸那位是谁,顾南爵当然知道了。 他现在好不容易跟盛芊芊和好了,断然不能跟吴佳在扯上半点关系。 他道:“你找个律师安排一下,给她分点钱,她想去哪里都可以,就是从此往后我都不希望在京城看到她了。” 小六觉得他家大公子对金湖水岸那位已经相当仁至义尽了,大公子就不该还分钱给她,就应该一毛不给赶出京城去。 不过,他不敢说。 他道:“好的。那…给多少合适?” 顾南爵一直觉得吴佳对他存有那方面的心思,但性子还算是单纯的性子,心眼没那么坏。 他道:“她一个小姑娘,这些年也在社会上有些历练了,钱的话,她应该也不是个贪财的,你问问她自己的态度,问问她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若不是因为她啊爹,当时那辆大卡车撞死的就是我了。说到底,还是救命之恩,不能显得太刻薄了。” …… 盛芊芊是被顾慈安弄醒的。 顾慈安趴在她的怀里,撒娇不已的道:“妈咪,该起床了,已经很晚了。” 盛芊芊看着面前那张不再如从前那般稚嫩的小脸,捏了捏她挺俏的鼻子,“几点了?” 顾慈安眨着波光粼粼的大眼,“快十点了。爹地不忍心吵你,还让你再睡一会儿呢,可是我等不急了,人家今天还要过生日的,爷爷奶奶大清早一人就给我包了一个大红包,后院的祖爷爷很早就让人来了南苑通知说中午要去他那呢。家里中午会来好多客人的,你再不起床,等会舅舅来了对你又是一番冷嘲热讽的,我可不管你噢。” 盛芊芊摸了摸她,眸色懒懒的眯了会儿,“你爹地呢?” “爹地在厨房给你炖鸡汤呢,大清早就看到他在厨房转悠了。” 顾慈安说着,就眨着黑溜溜的大眼,悄咪咪的,“妈咪,你跟爹地什么时候复婚啊?” ☆、1147 妈咪,爹地昨晚把你吃了吗 “妈咪,你跟爹地什么时候复婚啊?” 老实说,盛芊芊并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她觉得距离复婚应该还有一段距离的。 她抱着小姑娘暖烘烘的小身子,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的。” 说着,她人就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她身上没什么黏腻和不舒服的,也穿了件质地轻薄但很保暖的睡衣,想来是男人给她穿的。 顾慈安看着妈咪,眼睛眯了眯,“妈咪,爹地昨晚把你吃了吗?” “……” “你脖子上好多小草莓啊,一看就是爹地如狼似虎的吸的啊。”顾慈安说起这些一点都不害臊,反而见怪不怪的十分认真的建议,“我觉得,你等会还是穿个高领毛衣吧。免得舅舅瞧见了,又要说你噢,舅舅嘴巴那么毒的。” “……” …… ** 楼下,顾南爵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从他起床到现在,这老鸡汤炖了快五个小时了吧? 他刚熄灭灶台上的火,萧子君就走到了厨房。 她看着围着围裙在灶台上打转的男人,那个嫉妒啊。 想想,她自己养的儿子,十年半载也见不着他为她这个老娘下一次厨的。 现在,他女人一回来了,他就半点世家少爷架子也没有了。 心里酸酸的,可吃醋了。 萧子君走过去,撇撇嘴:“炖的什么东西,给我弄一碗。” 顾南爵听到她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妈,您走路都不带声音的?” 萧子君伸长脖子看着炖锅,“鸡汤啊,呦,还加了老参了…你怎么知道妈最注重保养了,快给妈来一碗,我尝尝味道怎么样。” 顾南爵看着她妈那一脸的馋样儿,心里有些忍不住的想要笑,“爸不是最喜欢下厨倒腾这些了?这几十年了,您还没喝够啊?妈,不是我说您,您看您这皮肤被爸保养和滋润的,白里透红,看起来就像个刚新婚后的少妇,气质老漂亮了。” 萧子君经不住夸,三两下就翩翩然了,摸了一把脸,感觉还挺滑的,不过她很快板起脸来,“臭小子,你少糊弄我。快点,给我弄一碗。” 老实说,顾南爵有点不肯。 这是他给他女人弄的,大清早的,从杀鸡,开膛破肚,去腥,下料炖汤什么的,每一步都是他亲自动手的。 本来一大锅的汤,因为他炖的时间久,汤就浓稠的只剩下一小半了,再说这里加了不少滋补驱寒气的稀有药材,他挺不愿意便宜亲妈的。 他亲妈有他爹一个人疼就够了! 顾南爵摸摸鼻尖,咳了一声,道:“妈,您好像胖了啊?” 萧子君最近在减肥,因为马上快过年了,好多老姐妹都要过来一块聚聚的,况且她还要回盛都娘家一趟,所以想减肥让自己体态看起来年轻一些。 这一听自己又肥了,她老不高兴了:“真的?” 顾南爵一本正经的点头:“嗯,你看,你不笑还好,一笑就有双下巴。你这年后去盛都那边,你那些好姐妹可要嘲笑你的呀。” 萧子君摸了摸,感觉脸上确实肉没有减少。 她咬咬牙,挺生气的:“都怪你爸,天天给我灌迷糊汤,说不胖不胖的,害得我这几晚经不住诱惑吃了不少夜宵呢。” ☆、1148 那个…昨晚你没做措施吧 “害得我这几晚经不住诱惑吃了不少夜宵呢。” 顾南爵连连点头,夸张不已的道:“呀,妈,您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怎么还有点水肿啊?这腿儿好像也比前两天看起来粗了不少。” 萧子君脸都快要垮了,难怪她先前提裤子,感觉紧绷绷的。 她可难受了,她坚持了一个月的减肥,偏偏牺牲在这几晚的夜宵上。 顾南爵见状,乘胜追击的道:“妈,您还喝鸡汤吗?我这汤炖的可浓了,又是老鸡,可香了。” 萧子君还哪有心情喝鸡汤,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喝了,喝什么喝,你想胖死你妈啊。”顿了顿,睨了他一眼,“她呢?怎么没见她下来?” 顾南爵对她眨眼,挺神秘的,“还没醒呢,昨晚累坏了。” 为什么累坏的,怎么累坏的,萧子君是过来人,老脸一红,上手就掐了儿子一把心尖肉:“小混蛋,你不知道轻点啊?我上回看到她,身子骨瘦的跟什么似的?你这么折腾一夜,闪到了腰,谁给我生大孙子去啊?” 顾南爵觉得他亲妈真可爱,勾唇笑了一下:“所以,我这不是炖老鸡汤给她补身体的。妈,您可得对我女人好一点,说不准她现在肚子里就生根发芽了呢。” 萧子君一听,心情就好了,心里那个美啊,一想到来年就能抱上大孙子,可高兴了,“行,你个小混蛋,只要少折腾一点,你们两口子能和好如初,你让妈吃糠咽菜,妈都高兴。” 她说完,往顾南爵的方向凑近了一分,神神叨叨的:“你昨晚没做措施吧?” 这挺**的了,顾南爵丝毫不觉得难为情,大大方方的承认:“没有,你儿子是那种阻止子子孙孙繁衍生息的小混蛋吗?那肯定不能够啊!” 萧子君心下一喜,一高兴就掐人,掐的顾南爵心口窝都疼:“行,那…那你快把鸡汤送给她喝啊,她身子骨那么弱,哪里经得起你这牛高马大的折腾。那个…,她要是不饿的话,就让她在睡一会儿,赶在中午饭点之前去后院就行了。” 还真是亲妈,果然生孙子比什么都重要啊。 他刚要应声说好,盛芊芊跟顾慈安就一前一后从楼上下来。 萧子君一看气色白里透红的漂亮女人,眼珠子就不受控制的往她肚子上瞄,那个眼神太**了,盛芊芊又不傻,她前婆婆肚子里那点小肠子,她能不知道。 她倒是没觉得难为情,从大衣兜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珠宝盒子,挺大方的道:“阿姨…,这个是给您准备的新年礼物,您看看喜欢不喜欢。” 从前,他们还是婆媳的时候,两个人就好的跟母女似的。 再者盛芊芊年少时母亲就不在了,萧子君又是个没心眼的人,绷着疼媳妇就是疼儿子的道理,生气芊芊守活寡的那五年,他们关系是极好的。 后来她跟顾南爵虽然离婚了,她也是好长一段时间都改不了口,张嘴还是叫妈的。 每年快要过年的时候,她也都是有送新年礼物的习惯的。 只不过,这次她送礼物,提前了一点。 ☆、1149 将盛芊芊捞进怀里,捧着脸就是滚烫的吻 从前,他们还是婆媳的时候,两个人就好的跟母女似的。 再者盛芊芊年少时母亲就不在了,萧子君又是个没心眼的人,本着疼媳妇就是疼儿子的道理,盛芊芊守活寡的那五年,他们关系是极好的。 后来她跟顾南爵虽然离婚了,她也是好长一段时间都改不了口,张嘴还是叫妈的。 每年快要过年的时候,她也都是有送新年礼物的习惯的。 只不过,这次她送礼物,提前了一点。 萧子君知道盛芊芊出手向来大方,向来送的东西也都符合她的心意,早就乐的合不拢嘴了。 她高兴的接过来,像个急于拆礼物的孩子似的,看到那条通体翠色的帝王绿翡翠项链时,眼睛都直了,“芊芊,这不少钱吧?” 确实不少钱的,她是专人在国外拍卖会上拍来的。 她笑道:“我记得你挺喜欢玉饰的,正好有机会看到合适的,就买了。你喜欢就好!” 萧子君觉得何止是喜欢啊,那简直就是爱不释手,高兴的嘴巴都快裂到了耳后根,这要是戴在脖子上去盛都娘家走一圈,不知道有多风光呢。 她道:“瞧你这孩子,就是心细,会心疼人。哎,都是顾南爵这坏蛋不好,欺负了你,生生坏了我们母女情分。” 说着,萧子君就忍不住的难过,她握着盛芊芊的手,愧疚不已的道:“芊芊啊,你从嫁过来的那一天,妈就想着要对你好,你是年少就没有母爱,妈也愿意心疼你。时间久了,咱们母女情分处的倒是深厚,哎……说来说去,都是我们顾家对不起你,孩子,你现在肯跟南爵和好,我跟你爸不知道有多高兴呢。你放心,有妈在的一天,南爵要是跟欺负你,我打断他的腿。” 盛芊芊深知母女情分不容易,她从前是顾家儿媳妇的时候,萧子君待她极好的。 她守活寡那会儿萧子君看不下去,还经常张罗给她介绍对象,劝她改嫁的。 这份情,她从前放在心里不说,现在依然会放在心里记着。 她半开玩笑的道:“那可不行,您不打,要打我来打。你打坏了,我会心疼的。我自己打,倒是就觉得不会。” 萧子君热泪盈眶,好一阵的唠叨后,才牵着顾慈安去了后院,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了他们年轻人。 萧子君和顾慈安一走,男人就原形毕露。 上前一步走,就将盛芊芊捞进怀里,捧着脸就是滚烫的吻。 盛芊芊起初觉得不太好,可这男人深知她身上每一个敏感点,几秒她就败下阵来,任他为所欲为。 不过顾念她还没有吃早饭的,许是饿的不行,顾南爵没有特别加深这个吻。 他松开怀里嫣然水媚的女人,指肚刮了刮她红扑扑仿若少女般的小脸,低低的在她耳畔笑了一下:“怎么办呢,盛芊芊,你成精了,看到就想亲,亲了就想要…” 盛芊芊被他一本正经的流氓羞的脸都快没地方搁了,她推开他一点:“闻到鸡汤味了,你给我弄碗鸡汤面?” ☆、1150 男人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芊芊,我们复婚!” “闻到鸡汤味了,你给我弄碗鸡汤面?” 男人轻笑,捏了一把她的嫩脸:“女王大人,荣幸之至!” 他说完,就走向灶台,切着葱花姜丝,然后从蒸锅里捞出一块大鸡腿切成丝儿,这才起火将葱花生姜炒香放入高浓的鸡汤,等鸡汤沸腾了,下了面儿,等面条好了,才将鸡腿丝儿倒入锅里滚了一下捞起淋在面条上。 很快,一碗鸡丝高汤面就做好了。 顾南爵厨艺一直都很好,盛芊芊本就饥肠辘辘,男人也是花了心思做的,她用的欢心,很快一碗面就吃完了。 估计觉得还没大够,又使唤男人给她盛了一碗汤。 顾南爵给她盛好,把另外一只鸡腿也搁在她的碗里,“吃完了,带你去看个东西。” 盛芊芊被他颇为神秘的样子,弄出几分好奇来,“什么东西?” 男人却闭口不言,目光肆意而笔直的落在她的脸上,仿佛看不够似的,“等会就知道了。” 不得不说,顾南爵厨艺真的很好,盛芊芊吃了个满饱,丝毫不吝啬的夸赞,“厨艺不减当年,挺好的。” 这话说的,自然是要让顾南爵高兴的。 他伸手一把从椅子里将女人掐起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从背后拥着她,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浅浅灼热的呼吸在她耳边吹起,“芊芊,我们什么时候复婚。” 盛芊芊在他怀里转过头来,面对面的跨坐在他的怀里,狐狸眼微微眯起,要笑不笑的,“顾南爵,你真是坏透了。一碗鸡汤面,就要收买我啊?” 顾南爵拨弄着她还没来得及打理的长发,那么长的头发,估计好久都没有剪过了,“宝贝,我这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的嚒?就算是考验,那也得有个期限,不是嚒?” 盛芊芊手缠上他的脖子,笑眯眯的:“好啊,那就设个期限,三个月吧。当初我们新婚,满打满算,还没有四个月你就执行任务去了呢。说起来,我们恋爱即是结婚,结婚就是恋爱期,顾南爵,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 这口吻,听起来不免得就有些埋怨的味道了。 顾南爵心里很不是滋味,低首亲了亲她的腮帮子,“以后,都会补偿回来的。”顿了顿,他唇贴上她的耳朵,他知道那里是她的慜感点,坏坏的笑了一下,“嗯,三个月就三个月。宝贝,你说了算。” 盛芊芊被他湿热的气息弄的有些软,急急的推开他,“去洗碗,别乱来。” 顾南爵可眷恋女人身上香软的气息了,女人褪去以往对他的冷意,现在就跟个小猫咪似的,不知道有多叫他爱怜的。 他真想当个昏君,从此以后只跟她花前月下,什么屁事都不要管了才好。 他将脸凑到女人面前,“奖励一下,好歹一大早就会你洗手做羹了的。” 盛芊芊瞧着他一副大型忠犬撒娇的样子,掐了他一把心口肉,疼的顾南爵倒抽一口冷气。 她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脸一下子就绷住了,“顾南爵,你骗我了。” 是肯定句,顾南爵有点慌慌的了,他可怕这个女人一翻脸再变卦不要他了,“天地良心,我可不敢骗你啊,宝贝!” ☆、1151 …宝贝,你还没亲我 “天地良心,我可不敢骗你啊,宝贝!” 小女人板正脸,凶巴巴的:“你不是伤了脊椎的?怎么这就好了?” 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 顾南爵漂亮的桃花眼蓄着挺厚颜无耻的笑容:“宝贝,我这不是卑微到了尘埃,想祈求你一点高贵的同情心嚒?我要是不说伤了脊椎骨,你那会儿哪里会多看我一眼啊?你要是不多看我一眼,说不定就想不开了,也不会现在在我的怀里呢。再说,那个白家的长公子,也太不要脸了,他要是见缝插针把你弄走了,我怎么办?难道我要出家当和尚啊?” 盛芊芊哼了一声,“那你也不能骗我。” 天晓得,她是多担心和心疼的。 闻言,顾南爵就差竖起手指对天发誓了,“好好,我保证,以后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欺骗你…宝贝,你还没亲我?” “……” 这男人就是蹬鼻子上脸型的,不能惯。 顾南爵一看女人没有要亲他的意思,还是板着脸的模样,就有点小忐忑了,“宝贝,虽然我骗了你,可我一身的伤可不是假的。我昨夜还带伤伺候了你好几次呢,你知道激烈运动会加重身体的,尤其是腹部…你要不要看看,早上还出了血呢…” “……” 比厚颜无耻,顾南爵在盛芊芊看来就是天下无敌。 不过,昨天在医院的时候,她是亲眼所见他腹部那个小窟窿是满严重的了。 昨晚她稀里糊涂的就跟他胡来了,当时也没顾忌到他身上还有伤的事情,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太任性了。 到底是心疼他身上的伤了,她态度十分强硬,从他大腿上下来,板正脸凶他:“顾南爵,你身上伤一天没有好,一天不许碰我。” 这个…… 一听,顾南爵就觉得很不舒服。 他觉得自己陪睡是丝毫没有问题的,他看着躲开他差不多半米的女人,要笑不笑的:“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亲亲,总是可以的吧?” “顾南爵,你是听不懂?”盛芊芊真来脾气了,看了他几秒,上前就掀开他烟灰色的毛衣,腹部上缠着的纱布,有些地方都映出血印子了,“你这么处理,能行?” 顾南爵觉得自己就是一块粗皮老糙肉,这点皮外伤在他眼里就顶个屁,压根就不是事。 不过,看在女人挺凶的脸,他也不敢表现的那么随意,“让家庭医生看过了,都是皮外伤,不打紧。乖,好了,我错了,保证不对你在图摸不轨。” “……” 盛芊芊皱了皱眉头,让他去叫家庭医生给他换药,“你让医生给你换药,我把碗洗了。” 这么冷的天,即便是家里的水放着都是热的,顾南爵也舍不得她下水把手给泡坏了。 “让佣人洗,你陪我上去给我换药,换完药,给你看样东西。” 盛芊芊也不放心家庭医生粗手笨脚的,让医生过来开的药,她亲自给他清洗了创伤,别的地方都还好,大都是组织挫伤,好多地方看着吓人可伤口不深,但他腹部那块小窟窿因为昨夜折腾反而都发炎了。 她给他包扎好,还是不放心:“等后院午餐后,还是要去医院看的。” ☆、1152 男人一把掐住她的腰,从后面拥着她 处理完伤口,“等后院午餐后,还是要去医院看的。” 顾南爵现在恨不能事事都顺着女人,哪里敢忤逆她,他握着她的手:“好,都听你的。” …… 处理完伤口,他就拖着女人去书房。 打开书房的的保险箱,从里面翻出一个日记簿。 日记簿的封面贴着他们的大头像,盛芊芊记得十年前他们好的时候她还没有毕业,学校风靡拍大头照,这是她托着男人强烈要求拍的。 这是她的日记簿,五年前搬家的时候她以为丢了的,怎么会在这? 她想起日记簿里那些关于他们风花雪月的点滴记录,她莫名就有些少女般的害羞和难以言喻的羞耻。 她强做镇定的道:“怎么会在你这?” 男人一把掐住她的腰,将她摁坐在大腿上,从后面拥着她,翻开日记簿,“前几天去储藏室把婚纱照翻出来,从婚纱照后面的夹缝里掉出来的。” 盛芊芊头疼的捂着额头,莫名奇怪的很,“我怎么不记得我把这个放在婚纱照后面了?” 男人贴着她的脸蛋亲了亲,“有可能是安安小时候淘气塞在里面的呢?” 盛芊芊脸蛋被男人热热的气息弄的有些不舒服,躲闪着,“唔…,那你有偷看么?” 他自然是看了的,里面除了记录她对他的点滴深情,大都是她年少青春时跟闺蜜那些趣事。 跟霍暖还有安逸比较过分的约定就是她们仨,将来若是她们都被男人负了就再也不找男人,她们三个自己过,然后找代孕机构生育小孩抚共同抚养她们的孩子。 他拨弄着女人的小耳尖,下巴磕在她的颈窝处,低低蛊惑的笑:“你说呢?” 盛芊芊一想到那些羞耻于心的话都被男人看到了,心里就憋闷的不行,撇头过去想打男人出出气,可手抬起来又没忍心落下去。 反倒是她这个扭头动作便宜了身后的男人,趁机俯首下来就精准探入她的嘴唇,疾风骤雨般的掠夺。 许久,房间发出暧昧的水泽声,才传来男人浓稠而低哑的嗓音,“芊芊,我从前一定非常非常爱你…可我现在很想告诉你,我爱你,芊芊…” 盛芊芊心跳加速,心里被潮湿的甜蜜所填满,仰着脖子看着男人黑意沉沉的眸子,良久,“好不容易啊,大公子……唔!” 后面的话,再次被男人热切的吻所封住。 …… 他们到了后院,顾如风一家子,盛熙修跟慕照带着七七和盛九早就到了。 七七见到安安小姐姐,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 她拉着九哥哥的衣摆,小嘴巴翘了翘,仰慕不已的对少年道,“九哥哥,安安姐姐好漂漂,七七也喜欢那个白毛毛的公主裙。” 顾慈安今是小寿星,身上穿的是人造狐狸毛公主裙,她头发也是精心梳妆打扮过的公主头,带着小王冠的那种。 盛九觉得还一般吧,也没什么特别好看的。 不过垂眸间看着小家伙满眼黢黑和艳羡不已的小眼神,心中就觉得无比柔软。 他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等你生日,九哥哥送你。” ☆、1153 要抱抱…要亲亲 “等你生日,九哥哥送你。” 七七高兴,但很快又撅着嘴巴可不高兴了,“可是爹地说,九哥哥过完年以后又去瑞士,就要三年以后才回来了呢,九哥哥骗人。” 盛九马上要进入一个长期的特殊训练期,中间三年大概算是没机会回来的。 他抬手刮了刮小家伙皱起的眉头,温和的哄着,“即便九哥哥不能亲自陪你过每一个生辰,但保证七七的每一个生日,九哥哥的礼物都会送到的。” 这么说,七七才觉得欢喜,惦记脚尖,想亲亲少年的脸蛋以示欢喜,可是她好矮的,九哥哥好高高。 “九哥哥,要抱抱,要亲亲…” …… 半年不见,顾慈安觉得盛九又壮实了不少,眼看着他就轻松松把七七抱了起来,她生生觉得老天爷真是厚爱他们男孩子,差不多的年纪,她的个头倒是长的没那么快了。 顾慈安大大方方的上前跟盛九打招呼,“怎么样,瑞士那边天气是不是要比京城还冷?” 七七如愿的亲到了九哥哥俊俊的脸蛋,就从他怀里滑了出来,小短腿迈到顾慈安面前,仰着脖子,澄澈黑溜溜的大眼看着她,“安安姐姐,生日快乐。” 她说着,还从身后的书包里掏出一个手工作品,是她自己跟九哥哥一块做的书签,“这是七七跟九哥哥一起做的书签,你闻闻,香不香?” 顾慈安很喜欢七七可爱傻萌的样子,从她手上接过薰衣草颜色般的书签,确实蛮香的。 她道了声谢,目光看向盛九:“怎么弄的,这么香?” 盛九琢磨过小女孩的欢喜,因为七七时常抱着他的脖子,说香香的,她喜欢闻香香的味道,所以在瑞士的这小半年内,凭借训练基地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弄野花调制了不少香料。 本身,他对生化科就很喜欢研究,所以提炼香精对他而言并不是难事。 他态度礼貌而谦和:“从野花里提炼的香精,处理加工过卡片,给你的是薰衣草,累了闻一闻也是安神的。” 天生就含着金钥匙的,什么样的珍贵没见过,比起那些珠宝玩具什么的,还是这个比较有心。 顾慈安表达了谢意,眉头皱了一下,“上次行川哥哥走的匆忙,他有没有说什么…” 七七嘿嘿笑了两声,从书包里又掏出一个包裹挺仔细的小礼物递给她,“这个是川哥哥让七七交给安安姐姐的,川哥哥跟舅妈去了Z国陪总统舅舅过年,没办法留下来给你过十周岁生日。他还让七七表达歉意呢。” 顾慈安看着白色的小礼物盒子,上面写了几个漂亮的隶书字体,遒劲而有力。 的确是慕行川的笔迹,她悄悄的将小盒子放进口袋里没有着急打开,拉着七七跟族里的其他几个弟弟妹妹玩去。 盛芊芊进来时,就看到盛芊芊像个小女王一般,跟五六个孩子闹成一团,而盛九则陪着顾衍行在下象棋,小小年纪已经将老人家逼的脸都快要挂不住了。 还好,少年很会察言观色,不动声色的让了几步棋,让顾衍行赢得还算体面。 ☆、1154 他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盛芊芊腹部 让顾衍行赢得还算体面。 她走过去,少年就恭敬的起立对她问好:“姑姑,好!” 盛芊芊点头,她身后就是顾南爵。 顾南爵看到盛九,就仿佛看到少年时期的盛熙修,或者说更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错觉。 他直觉,这小子气度不凡,将来定有一番大作为的。 看到人家儿子如此优秀,他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盛芊芊的肚皮上,想想他昨晚那么努力……应该会有动静的。 老实说他对生孩子也不强求,毕竟女人因为他,身体受过大亏损。 当然,他也是希望有个儿子。 然而他又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再遭罪,就是挺矛盾的一个心理。 少年在这时对他打招呼,唤了一声顾叔叔,就坐到盛远边上去了。 顾南爵给盛远以及自己的爷爷问安后,就被从楼上下来的盛熙修叫到外面去谈话去了。 两人在外面说了十多分钟,就进来了。 本来顾慈安十周岁按照原定计划是要做大的,但因为顾南爵毕竟从大牢里放出来没多久,不太适合在圈子里做大,免得搭了戏台子让那些豪门圈子里的长舌妇看笑话。 所以,今天两三桌的人,算是家宴了。 就单单顾家,就坐满了一桌。 顾如风莫心,顾长夜和向南,顾兰芝和她的那个保镖**,顾南爵这边一家老小,就已经是不少人了。 姚家那边派了代表,姚文叔跟盛妆过来给外甥女庆生;莫家的两个家主,莫临渊跟莫临琛也都过来了。 当然,像盛芊芊的两个闺蜜,霍暖和安逸自然也是没有少的。 十岁嘛,算是孩子成长的一个里程牌。 无论是顾南爵玩的好的,还是盛芊芊玩的好,聚到一起着实三桌都坐不下。 开宴席的时候,顾南爵跟盛芊芊将埋在合欢树下的女儿红给开坛解封,佣人将酒水蓄满,外面响起烟花炮竹声,齐家欢乐,笑声融融。 一顿家宴,吵吵闹闹的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才散场。 最先离开的,是安逸。 明天是小年,安逸必须要回宫家跟宫南城商讨明天回娘家说他们离婚的事。 盛芊芊不放心安逸,安逸就是个软柿子,所以让霍暖陪着了。 跟着就是莫临琛,莫临琛带走了莫青青去赶晚上飞往盛都的飞机,说是唐慕晚回了盛都唐家,他这是去抓人也是请人,追孩子妈的确不是什么好的差事。 莫临渊跟盛熙修一道,走的比较晚。 至于姚文叔,也没太多逗留,就他从前跟盛芊芊那点事儿,留在这时间久了,也是尴尬,何况顾南爵看他的眼就恨不能跟个刀子似的在他身上扎两个窟窿。 差不多下午四点左右,顾家后院才算是清净。 顾南爵跟盛芊芊决定把晚上的时间留给顾慈安,毕竟对他们一家三口来说,算是意义非凡的。 征询了顾慈安的意见,一家三口,晚上活动比较平常,就是包饺子,放烟火。 饺子吃到嘴里,外面炮竹声声,烟花璀璨,顾慈安许了生日愿望——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1155 女人刚刚洗完澡,粉透透的十分诱人 顾慈安许了生日愿望——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可惜,总是有那么讨人厌的来打扰他们的平静。 她蜡烛刚刚吹灭,东苑的管家就匆匆的跑进来汇报说是金湖水岸那边的吴小姐被绑架了,请示大公子这事怎么处理。 顾南爵也是诧异,他最先的反应是向准备切蛋糕的盛芊芊看过去。 盛芊芊看了他眼,淡淡的:“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养的人。我也没本事去救人。” 这话俨然挺酸的口吻了,顾南爵自然不会放着这么重要的时刻去亲自过问吴佳的事,但放着不管还是觉得对不起当年为他挡车祸而死的吴老汉。 他挺淡然的口吻,“你打电话,让小六去处理,该报警的报警,该拿钱赎人就赎人。” 管家唏嘘不已的点头,看了眼他家太太的眼色,忙麻溜的退了下去。 好像这事并没有影响到他们一家三口似的,按着原定计划,吃完蛋糕,夫妻两人要陪孩子去香山放烟火的。 天气冷,天寒地冻的,顾南爵还是信守承诺的从盛堡营那借了一辆直升飞机,带着妻女去香山放烟火。 最开心的要数顾慈安了,她到底是十岁的孩子,从小就被保护的好,心无杂念,思想单纯,并不会因为吴佳的事而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回来的路上,她就睡着了。 等到了顾公馆,将顾慈安交给萧子君,夫妻两人回到东苑都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盛芊芊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到立在落地窗前的高大男人,走过去。 男人也在这时转过身,迎上前一步,掐着她的腰,就要来亲她。 盛芊芊推开他,“你不用刻意把手机关机了而回避这件事。你若是不放心,亲自去管一管,我也不会怪你。毕竟当年吴老汉死的确实凄惨,你于心不忍想要照拂救命之人的女儿也是情理之中。不过,顾南爵,我希望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倒不是盛芊芊大度,大半夜的如此宽宏大量规劝自己的男人去管别的女人的事。 而是她觉得,吴佳对于顾南爵来说,是他人格上的一种负担。 他曾向吴老汉承诺过,要照顾吴佳后半生,至于是何种方式,他既然答应了,就要做个言而有信的人。 现在吴佳被绑架,无论她高不高兴,她都是不愿意吴佳在这种时候出事,比如她被强,被撕票。 她虽然不喜吴佳,但也没讨厌到要她死的地步。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你去吧,你不去的话,若是她真有个三长两短,死了,我估摸着你余生也不太会安,而我估摸着也不太会欢喜。总觉得有些膈应的。”盛芊芊一字一顿的表达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态度,“我希望,你能把她处理干净,以后只有我们一家三口。” 顾南爵感谢她的善解人意,捧住她的脸,亲了亲,“芊芊,顾南爵有你,何其有幸。” 盛芊芊仰着脖子,红唇勾了一下:“但愿你,不要在辜负。” 女人刚刚洗完澡,脸蛋被水蒸气蒸的粉红,唇色也是蜜桃的颜色,粉透透的十分诱人。 ☆、1156 女人莞尔笑着,红唇咬上他的喉结 唇色也是蜜桃的颜色,粉透透的十分诱人。 他在她嘴唇上轻轻的啄了两下,将女人拥入怀里,紧紧的抱住,“芊芊,我最想陪的人是你。吴佳,我尽人力听天命,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盛芊芊心中微动,牵扯出一份缱绻的涟漪来。 她伸手回抱住男人的腰,“好,算是考核第一关,过了。” 闻言,顾南爵心有余悸,手指挑高她的下巴,眉头深深的皱起:“盛芊芊,你还设了什么关卡?” 怀里的女人踩着他的脚背,踮起脚尖亲上他的下巴,“找你的裸戒啊,你不是没找到的。我把它藏起来了,就在顾家。” 顾南爵掐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你倒是会折腾人,嗯?” 女人莞尔笑着,红唇咬上他的喉骨,像狐狸似的舔了一下,“这就折腾了么?你若是不想,可以接受挑战呀。” 顾南爵眸色变的浓郁,呼吸也渐渐浓稠起来,“别撩了,容易上火。” 盛芊芊感受到了他的强烈变化,知趣的从他脚上下来,驱赶他去洗澡:“去洗澡,等会给你上药。” 男人听话的往盥洗室去,盛芊芊在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以后,就给小六拨了个电话过去。 小六那边正在跟警方配合,出谋划策的救人。 深夜接到盛芊芊电话还蛮意外的,他战战兢兢的接通电话,“太太,您还没休息啊?” 盛芊芊单刀直入,直蹦主题:“什么情况?好好的怎么会被绑架?你查清楚了吗?” 小六道:“对方应该是大公子从前的仇家,滇西那边过来的。说是见不到大公子的人就撕票。” 盛芊芊若有所思,蛮奇怪的:“顾南爵都十年不理军政了,再多的仇家,五年前也该拔干净了,好好的,吴佳怎么会被盯上?” 据她所知,顾南爵是很忌讳跟吴佳单独会面的,通常都是让小六做中间人,他几乎不直接出面。 小六也在奇怪这事,“因为绑匪说话的口吻,是滇西那边的蛮夷,方言蛮侉的。” “对方不要钱吗?” “要,但要的不多,一百万。” 能跟顾南爵结仇结缘的,都是刀口上舔生活的,唯利是图的很,不可能眼界这么小,只是小小的一百万? 这很奇怪! 盛芊芊不知道哪根神经搭了一下,就想当然的脱口而出,“会不会是她自导自演的呢?” 小六觉得不像:“看着不像,对方很猖狂,发了绑架视频过来,那个…吴小姐,看着蛮惨的,下面的裤子都被扒的精光,应该是被侵犯过了,脸也是肿的。” 盛芊芊唏嘘不已,觉得事情比她想的蛮严重的,她挂了电话后,顾南爵就洗完澡出来了。 估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盛芊芊觉得顾南爵还得必须亲自出面,才行。 她将小六说的事,都转告了一遍,然后道:“我陪你一块去警局,看看具体情况。” 顾南爵本以为对方是图财,现在事情看起来没那么简单,再者好好的一个女大学生若是真被侵犯了,怎么都是挺大的伤害了。 ☆、1157 男人长臂勾上她的肩膀,摁进了怀里 再者好好的一个女大学生若是真被侵犯了,怎么都是挺大的伤害了。 他没再多耽搁,穿好衣服后,就跟盛芊芊驱车去了警署那边。 警署那边看到顾家大公子,还蛮忐忑不安的,生怕招待不周得罪了顾家。 再者,男人身后还跟着盛家千金,那就更了不得了。 警局已经做了营救方案,顾南爵看着他们作战部署上的红外线行成的绑匪所在位置,算不得多高明的绑架。 绑匪所处的位置就在城郊的一处烂尾楼,顾南爵约摸记得,那应该是白家一个亏空的项目。 红外线扫描上来看,废弃大楼内一共五个人,看不出男女,但可以肯定对方是持枪的了。 在帝国,枪械管理严苛,非少尉以上的军衔不可以配枪,即便是少尉配枪每一颗子弹的去留都是有军事档案统计的。 如此,这伙看似不太高明的绑架,大概是绑匪急病乱投医,估摸着是走投无路了? 顾南爵扫了眼作战部署,觉得可行,“嗯,行动吧。” 他说完,就握着身侧盛芊芊的手,宠溺的口吻:“你在这等,不会太久。” 十年前,他是临时接的紧急任务,走的匆忙,连跟她打招呼都没有,就是悄无声息的连夜走了的。 这对盛芊芊而言,算是心理上的一个跨不过去的坎。 她或是害怕或是恐惧,重蹈覆辙,再来个阴阳永隔,她会疯的。 她说什么都不肯的,就算是有危险,她也要跟着去。 她态度很强硬,“你别想撇开我,我要去的。” 顾南爵望着她眼底的坚定,眉头拧了一下:“对方持枪,应当是我从前的仇家。穷凶极恶的人,向来是生死不顾,最是危险。你乖乖等着,嗯?” 盛芊芊抿唇,却不说话,俨然是你到哪我便去哪的态度。 顾南爵实在是不忍她这副生闷气的样子,还是心底温软了一下,长臂勾上她的肩膀,摁进了怀里,沉郁的嗓音杂糅着复杂的情愫,“那好,但要听我的话,嗯?” 女人手抱上他的腰,在他心口闷闷的发出轻轻的调子,“嗯。” …… 绑架的身份在他们随警局特战部队营救的半路上就缺认了,的确是十年前‘红海行动’的余孽。 顾南爵记不得十年前的事,但十年前的‘红海战役’可以说是摧毁了滇西一代的大毒枭,也斩断了滇西边境小国的因罂粟和毒品带来的经济收益。 此次绑架,对方不图财,那就大概是图命了? 如果是图命,十年前,他应该是做了什么摧毁他们的事。 绑匪在这时来电话,要求变更赎金,一百万,变成了一个亿,且要求顾南爵过去换人质的同时给他们准备逃命的直升机。 顾南爵直觉这绑架十分奇怪,让技术人甄别两次绑匪的通话记录,发现绑匪的声线不同,口音约摸也是不同,应该是两伙人? 对方要求是顾南爵一个人去换回人质,多余的警察什么的若是出现在三公里范围内,他们即刻就引爆烂尾楼,同归于尽。 ☆、1158 盛芊芊喉头一紧,瞬间热泪盈眶 盛芊芊担心,在顾南爵独自一人下车前,说话的嗓音都是颤抖,甚至人也很不理智。 “顾南爵,你现在已经不是军人了。你现在是帝国的公民,受到帝国政府和军队保护,我…我不想你去……你可以不要去吗?熙修刚刚电话来说,盛堡营那边不是也做了战略部署了?” 直到这一刻,顾南爵才发现女人浑身都是哆嗦的,可见她是有多畏惧他会出事。 他心中不忍,喉头染着浅浅的笑丝,“相信我,不会有事的。对方要求我去,必然是带着报复心目的,如果我不出现,他们被捕而还有余孽尚且还在,下次威胁的必然是你和孩子,懂吗?” “……” 盛芊芊很快冷静下来,“那我等你。” 顾南爵离开不到二十分钟,盛芊芊就从防弹车载里的电脑看到废弃大楼燃爆的冲天火焰。 她心口一紧,跟着就看到电脑监控里传来突突的在大楼上方盘旋的直升机。 那是盛堡营的飞鹰队,她心下一松,约摸又过了难熬的五分钟,传来前方的消息,说是绑匪被抓,人质已救,顾南爵因为引爆炸药,烧伤了左手臂,已经跟着盛堡营那边的车子去了军区医院。 盛芊芊舒了一口气,顾南爵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沙沙的嗓音透着几分慵懒的笑意,“宝贝…” 盛芊芊喉头一紧,瞬间热泪盈眶,好久以后:“手臂严重吗?” 高温烧伤的疼,总是要强于刀子割破的,不过,他算是轻度烧伤并不严重,“没事,起了红水泡,挑破了,上几天药就好。” “好,我马上跟上去。” …… 军区医院,盛芊芊看着医务人员用剪刀剪开黏糊在男人皮肤上的一层带血的袖子,眉头深深的皱着。 她老大埋怨的很,“这就是你说的起了红水泡?” 明明都已经破皮流血水了,好大一块面积。 顾南爵脸色还沾着灰,气质显得硬气而粗狂,“小伤。”顿了顿,看着女人红彤彤的眼眶,心下一揪,就皱着眉,“不许哭,哭的他大爷的心怪疼的。” 比起顾南爵的烧伤,吴佳那边情况要严重多了。 半小时后,盛芊芊跟顾南爵去了吴佳所在的病房。 病房门外。 盛芊芊人都还没完全进去,就从里面传来吴佳要死要活的声音。 听着护士的哄慰,估计是她不想活了,想要寻死来着的。 她觉得这种时候,顾南爵是能不进去就不进去的,免得那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没完没了的缠着她男人。 她侧首仰着脖子看了眼男人:“你配合盛堡营那边办案吧,我替你去看看就好了。” 顾南爵薄唇勾了一下,“嗯,我去找熙修了解一下案件的全部情况。你自己…小心点。” 盛芊芊点头,等顾南爵走远了,才敲门进去。 还在闹腾,嚷嚷着要跳楼的吴佳听到门外的动静还以为是顾南爵的,委屈的嗓音浓郁到了极致,急急的冲盛芊芊那边大声喊过来,“啊东哥哥…” 结果,等她跌跌撞撞的冲出来时,看到却只有盛芊芊,一下子就面如死灰,止住了哭声。 比起在绑匪发来的视频,吴佳的脸已经肿的快不能看了。 两边脸被打的肿的快要成馒头,脖子上,手腕上,全是青紫的淤痕,有的像是被掐的,有的像是被凌辱的。 她头发上还有不少黏黏糯糯的东西,成乳白色,有些腥味儿。 都不是什么年少无知的少女了,盛芊芊自然明白那都是绑匪诚心侮辱恶心她……,飙在她头发上的。 【PS:要走一下剧情的,虐一下吴佳小婊砸!】 ☆、1159 盛芊芊甩手就是一个巴掌,“我的男人,你也要肖想?” 吴佳只安静了小一会儿,很快就情绪失控起来,“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盛芊芊皱眉,淡淡的口吻,“你的笑话,我稀罕看嚒?” 吴佳变脸,因为情绪激动,整张脸都变的扭曲:“盛大小姐,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所受的屈辱,都是替你所受?” 盛芊芊懒懒的口吻,蛮不在意的样子:“是嚒?”轻轻的簇了蹙眉头,表示很不解的问,“吴小姐,何出此言呢?” “他们把我当成了你,他们要绑的是你…是他们弄错了身份…” 盛芊芊轻笑,那眼底丝毫没有半点要同情吴佳这种女人的意思,很慵懒而刻薄的口吻:“那也是你活该啊。他们绑错了人,还不是因为你给出了让他们误以为你就是大公子前妻的信号了么?说真的,吴佳,我挺不屑跟你说上一句话的…,但你次次犯贱,回回都恶心到我的头上来,我实在是没办法不强烈的逼着自己对你泛恶的冲动,来跟你说道说道,也好让你清醒清醒。” 盛芊芊说完,扫了眼护士,淡淡的:“她伤的怎么样?” 护士挺有眼力劲儿的,她怎么会不知道盛芊芊的身份,忙道:“多次侵犯,下面(体)撕裂严重…” 盛芊芊挑眉,“是嚒?撕裂的很严重么?有多严重,你们可要仔仔细细的检查好了,别回头把我男人的救命恩人给怠慢了。” “是是…” 吴佳一听,整个人都激动起来:“盛芊芊,你别欺人太甚。我啊爹被你逼死了,现在我又替你受过,你凭什么这么侮辱我?你为什么这么容不下我?为什么?” “凭什么?”盛芊芊懒懒的笑开,“就凭我看你不爽,很不舒服,行嚒?” “吴小姐,本来我们进水不犯河水的,你该怎么作死就作死,你做了多少恶心我的蠢事,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吴佳愤怒,红着眼睛,情绪奔溃的浑身发抖:“盛芊芊,我有今时今日,都是拜你所赐。为什么从一开始,你就要这么侮辱我?看低我?我是哪里惹你不痛快了?就算我倾慕啊东哥,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五年前就已经是再婚的,你跟季家大少爷好的时候还要红杏出墙勾引啊东哥,你这么不要脸,我还不能出一口恶气了?” “恶气?”盛芊芊轻轻盈盈的咬着字眼,眸子犀利的眯着,“你是哪来的身份要出一口恶气呢?你是他的谁?充其量,你不过是你啊爹用的一条贱命换来的一个救命之恩的人情。吴佳,你啊爹怎么死的,你自己会不知道?” 吴佳心惊,眼珠都快瞪出来了,“我啊爹是被你逼死的,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啪!”一巴掌扇歪了嘴,痛的吴佳嘴巴子都长成了O形,“你凭什么打我?” “凭你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你啊爹肝癌晚期,你整天在他面前哭哭滴滴要死要活的。你阿爹可是为了你能够在京城站住脚跟才恰好又以一种救了顾南爵的方式而死的。说到底,若不是你一点点的瓦解他的求生欲,他能一心求死成全你的幸福?” ☆、1160 我怀的就是顾南爵的孩子 “他能一心求死成全你的幸福?” 吴佳心口一震,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什么都知道,她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在这种时候说。 是因为,她如今狼狈不堪,以及对她构不成半点威胁了吗? 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来,阿东哥怎么没有出现。 啊东哥是在乎她的,否则他就不会只身一人去救她了。 “你胡说,我阿爹就是被你逼死的。是你瞧不起我们父女,侮辱我们的人格,让我自尊心极强的阿爹悲痛欲绝想不开的。” 盛芊芊真是懒得跟她掰扯了,言归正传,“吴佳,你有多少伎俩,我比谁都要清楚。五年前,若不是你有鼻子有眼的说自己宫外孕流掉的那个孩子是顾南爵的,你以为后面都有你什么事?你以为,我还会草率的跟季明扯证?你以为,京城还有你父女立足之地?” “像你这样贪得无厌又自私自利的市井无赖,做了多少离间我跟顾南爵感情的事,你能不清楚?” 吴佳嘴巴痛的说不出话来,心口更是漫起惶惶不安的恐惧,“我说的难道有错?我怀的就是啊东哥的孩子,那个宫外孕流掉的就是他的。我们在神皇岛就做过了,我没有跟其他男人发生过关系,那个孩子不是他的,难道是谁的? 盛芊芊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三年前,你那个厚颜无耻的堂哥为了从我这里能捞点钱,说是卖一个好消息给我呢。” 吴佳瞪大眼睛,不可意思般的:“什么?” 盛芊芊红唇勾起更深的嘲讽,“知道三年前为什么我打算要跟顾南爵和好了么?”顿了顿,她看着吴佳愈发难看的脸,一字一顿的如上帝宣判死刑一般,击碎了她的梦,“是你那个好吃懒惰如今在京城收废品的堂哥喝醉了强的你啊。” “你不是有他的地址么,等养好你的‘撕裂’,完全可以亲自去问问嚒。” 吴佳崩溃到了极致,目眦欲裂,“你胡说,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在骗我…一定……” 盛芊芊懒得再看她了,直蹦主题:“说吧,这次被绑架,怎么蠢到把自己设进去了?” 盛芊芊一直以为吴佳的手段是上不了台面的,自导自演绑架也是极有可能。 但,却意外真的被绑匪截胡,估计她自己心里要懊死一千次一万次了。 吴佳现在整个人都崩塌了,根本就没有听到盛芊芊再说什么。 她心里只有个声音,她强烈的要求证,五年前那个让自己宫外孕的男人究竟谁? 如果,真如盛芊芊所说,她恐怕今后在也没有脸面和尊严站在那男人面前了。 她这些年来,一直觉得她跟男人有过亲密的行为,还有过一个没有成型的孩子,她对他来说就是特别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从前觉得自己干干净净,绝对配得上男人。 而现在…她肮脏。 不不不… 若是五年前玷污自己的那个人就是她的堂哥,那么她五年前就是肮脏的。 一个五年前就被男人那个弄过的肮脏女人,觉得自己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还沾沾自喜的认为她是男人的女人…… 想想,吴佳都觉得恶心! ☆、1161 我再说一百次,我怀的就是顾南爵的孩子 想想,吴佳都觉得恶心! 而现在,她刚刚经历过一场噩梦般的经历—— 那三个面目狰狞满是土星味的男人,抽她的嘴巴,扒她的衣服,弄破她……恶心她,弄在她的脸上,头上…… 想想,她都是恨的! 强烈的恨,今晚这一切,本该承受的是眼前这个趾高气扬的女人。 为什么偏偏会是她? 如果不是她,该有多好! 至少,她会比现在干净! 如果那个受欺辱的就是盛芊芊该多好,那么啊东哥哥一定不会再要她的。 她吴佳得不到的,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吴佳从滔天的恨意中回神,敛去眼底的恨意,惟有潺潺弱弱的无尽委屈,仿佛欺负她的人就是盛芊芊似的。 她无比可怜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再说一千次一万次,我怀的就是啊东哥的孩子。盛大小姐,既然这么瞧不起我,那就请我的房间离开吧。” 盛芊芊挑眉,“吴小姐,你不说,盛堡营那边也是有一百种方法让那些亡命之徒都吐出来。当然,连同你一块被绑架的不是还有你的好闺蜜的嚒?王灵,好像比你还惨的,她还没醒呢,如果醒来的话,不用盛堡营出手,我就可以让她都吐出来。” 吴佳再次狠狠惊到,她害怕了,惶恐了,她暗暗咬牙,深知王灵那个蠢货害惨了自己。 盛芊芊离开,吴佳就迫不及待的打她的堂哥电话,深更半夜的,吴大强还在做梦发财。 吴佳连呼了十几个电话,吴大强才醒过来。 他在梦里真拿着钱在喝花酒玩女人,现在被人打扰好梦,脾气可大了。 他上来就气急败坏的道:“死丫头,大半夜的不睡觉,鬼叫魂啊?” 吴佳咽了口气,无比冷静的道:“军区医院,半小时内你滚过来!” 吴大强脑子有点清醒了,阴阳怪气的很:“死丫头,平常他大爷的想见你一面,难于上青天,怎么,现在想到哥了,你叫哥,哥难道就去吗?哥是特么的你随叫随到的吗?” 吴佳冷声:“一万块!” 吴大强现在就是个拾荒的流民,一万块对他而言那简直就是发大财了。 他眼睛一亮,马上态度都一样了,“好咧,女王大人。哥哥这就收拾收拾,直奔你的去处。” … 半小时后,吴大强出现在吴佳的病房。 吴佳这几年过的就算不是金枝玉叶的生活,那也差不多算是养尊处优了,一看吴大强那一身邋遢,就嫌弃的想恶心。 再一想到,被这么个恶心的东西弄过怀孕,她真恨不能手上有一把刀戳死他。 她忍而不发,克制冷静:“你不是做梦都想发财的。” 这还是吴大强第一次见吴佳这么惨的样子,他看着吴佳被暴力侮辱过的脸,很快就联想到了什么。 况且他没什么文化,勉强认识几个字,说话粗糙不堪,几乎都不过脑子的,“佳佳……你这是被一群王八蛋给群P了啊?瞧瞧这白里透红的脸,怎么那么惨!” 他说着,就伸出黑呜呜的爪子要去摸她的脸。 吴佳看到他就仿佛看到自己身为穷人的耻辱柱,一巴掌打开他,“少碰我。” ☆、1162 掌心那滑不溜秋的凝着雪肤,摸的他心痒难耐 一巴掌打开他,“少碰我。” 吴大强来这边就是奔着钱的,现在没见到钱,他可不敢把小祖宗给得罪。 他挺规矩,还挺为她打抱不平的:“佳佳,你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的相好都没来看你吗?” 吴大强一想起这死丫头的相好,是个有钱人,他就嫉妒的发红。 他怎么没有那个命,也去救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呢? 不过,看这么好的医院,肯定是死丫头的相好来过了。 吴大强意识到这一点,马上改口:“这么好的医院,你相好来看过你了吧?不然,你哪里住的起啊。” 吴佳瞪了他一眼:“吴大强,我问你……”吴佳克制胸口翻滚起来的滔天怒火,好久才将下面的说完,“你老实说,五年前在神皇岛,是不是你欺辱的我?” 吴大强脸变化了一下,打死他都不承认。 他要是承认了,以吴佳这种狼心狗肺的性子,还不想办法把他送到大牢里吃牢饭去? 他才不去,大不了回神皇岛打鱼,还过的自在呢。 他矢口否认:“佳佳,你别胡说八道。我啊爹跟你阿爹是亲兄弟,我能对你有那个畜生的心思吗?这不可能……” 吴佳看着吴大强眼底闪烁不定的眼光,“吴大强,你要多少钱才肯说实话?” 吴大强受不住金钱诱惑,也没啥脑子,盘算了会儿,讪讪的:“佳佳,我说实话,你可不许翻脸啊?”他说着,还挺聪明的,掏出手机,弄了一个扫款二维码递到吴佳面前,“你给我两万,我就告诉你。” 吴佳这几年,是存了小一笔。 两万块钱,她拿的轻轻松松。 吴大强看到钱这么容易就到账了,挺言而守信的道:“那个…是我……我喝酒了,那天碰巧看到你在后山洗澡,你后面估计腿抽筋溺水了,还是哥下水捞的你。你也知道这男人喝了酒,你又一丝不挂的……我哪里管得了我自己啊……” “啪!” 吴佳捞起床头边上的玻璃杯就往吴大强脸上砸过去。 瞬间,吴大强额头就起了个大红包,疼的他是龇牙咧嘴的,“死丫头,他大爷的你是要打死老子?要不是哥,你那天都在水里淹死了,我拿点福利怎么了?做一下又不会死…看你现在的婊子样,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了……你还装什么圣母白青莲?” 吴佳气的都快要撅过去了,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昏死过去。 吴大强看她翻白眼,忙给她倒了杯水,喂到她的嘴边。 她可不能死,她可是他的摇钱树,她要是死了,往后管谁诈钱去? 吴佳喝了水,缓过劲儿来,一巴掌就打向吴大强的脸。 吴大强哪里肯,黑粑粑的大手钳住她细嫩的小手腕,感觉掌心那滑不溜秋的皮肤,心里蛮痒痒的。 他道:“死丫头,就哥说,你跟哥一样,就是个穷鬼的命,别做那富贵人家太太的美梦。哥劝你,见好就收。就您如今这破烂的身子,人家顾家大公子根本就瞧不上了。他那样身份的人,就算你赛天仙,他也不可能要你的。还不如趁现在他对你还有点怜悯之心,你仗着咱们对他的救命之恩,多要点钱实在。” ☆、1163 给你五十万,把盛芊芊睡了 吴佳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奈何吴大强说的都是事实。 她气的浑身发抖,好久才吭出一句话;“帮我办件事,我给你钱。” 吴大强虽然掉钱眼里了,但他从神皇岛那个闭塞的地方出来以后,也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 他道:“伤天害理的事,哥可不干的。” “就这点怂胆,还想要钱?滚……” 吴大强心动,“你先说说多少钱啊?没有二三十万,哥可是不愿意的。” 吴佳敛起眼底的冷意:“我给你五十万,然后等我的信号,你去睡一个女人,你特么的要是睡不到,我就阉了你。” 吴大强一听睡女人还能拿到这么多钱,非常心动。 不过,他觉得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犹豫的很,“那…女人什么来头啊,干不干净啊?这万一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哥可不就挂了?” 吴佳冷笑:“她就是个鸡…,我现在这么惨,就是被她害的,我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找人弄她。你多找几个!事办的漂亮,我还有奖金。” 吴大强蠢蠢欲动,“哥想想……” …… 王灵是在第二天早上醒的,她一醒,吴佳拖着就要报废的身体去看她。 奈何,王灵门口有警卫看着她进不去。 她进不去,心里就只能暗暗赌王灵应该不敢承认他们的计划。 如果王灵承认,一开始是她们自导自演的绑架,后来倒霉碰到了真的绑匪,那王灵她自己在京城无依无靠肯定是要吃牢饭的,她家里有个吃药的老母亲还有个上学的弟弟,她不敢。 吴佳忐忑不安的等了一上午,王灵门口的警卫就撤了。 她找准时间,去了王灵房间。 王灵看到吴佳一双怨毒的眼神,吓的人都缩在了被子里。 可吴佳就没打算放过她,一把将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揪出被窝:“蠢货,给你三十万,你就是办的这么件蠢事?” 王灵看着露出真实面目的吴佳,吓的浑身哆嗦,语无伦次的:“佳佳,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招惹上真的绑匪,这是意外…” 吴佳转手就是一个巴掌:“因为你的意外,断送了我的前程,王灵,把你碎尸万段,都解不了气。” 吴佳眼神过分阴毒,王灵从未见过人的眼睛可以恶毒成这个样子,她吓的眼泪和脸上的血全部混合在一起,“佳佳…佳佳…我也不愿意事情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吴佳懒得跟她废话,“警察找你录口供,你不会什么都说了?” 王灵哆嗦:“没有,我没有把我们自导自演绑架的那部分兜出来……不过,佳佳,盛堡营那边不是吃白饭的,很快就能够查出猫腻了…我们是兜不住的。” 吴佳瞪着她:“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是把我兜出去然后你去局子里过个三五载;二你自首,承认自导自演的部分是你一个人的意思,我帮你照顾老母亲还有你在上学的弟弟,另外也会想办法让你不用坐牢,你自己选!” 王灵噎住,她经历过绑架又惨遭毁天灭地的侮辱,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1164 他捞起她的腰肢,亲了亲她的嘴角 想想,家里吃药的老母亲,年迈的父亲,以及年幼还在上学的弟弟,她默默的点头,“好!” …… 此次绑架事件很快就水落石出。 王灵自首,主动交代她如何帮助闺蜜追求挚爱的全部过程。 盛芊芊在一旁听的都觉得好笑,她眸光深刻的眯着,要笑不笑的:“你的意思,吴佳根本就不知道起先绑架的是你的主意?” 王灵面无血色,咬牙道:“是,佳佳根本不知道是我叫人绑架她的。我就是见不得佳佳这么苦,所以才想着用绑架的方法让大公子出面救她,也好证明他是在乎佳佳的。我不仅策划绑架佳佳,我还准备在大公子来救她时,给大公子下药,让他跟佳佳睡上,以他那样的身份即便不会给佳佳名分,但也不会亏待佳佳,好歹也是一夜露水情了。” 顿了顿,她话锋一转,笑的跟个神经病似的,“只是,我托人在黑市上找的人,竟然跟大公子有过节…我栽了,我也认了,这件事佳佳是受害者,跟她没有关系。警官若是不信,完全可以严刑拷打那三个绑匪。” 她说的斩钉截铁,认罪太快,盛芊芊粉唇淡淡的抿着,目光轻轻的自她肿胀的脸颊上移开,淡淡的:“你认的倒是很快。” 想着,吴佳应该是私底下跟她对过口供了。 来的时候稍稍了解王灵的家境,盛芊芊觉得这小姑娘也怪可怜的,逼的太狠也太没意思,她都已经被那些畜生欺负成这样了,她也不好在这种时候将她往死路上逼吧? 她目光收回,淡淡的:“好好养着吧。” 录口供的警官忙看着盛芊芊,“大小姐,这怎么处理?” 盛芊芊慵懒而随意的调子:“怪可怜的,算了吧。眼看着都快毕业的小姑娘,家里又是那种情况。” “……” 王灵没想到盛芊芊如此好说话,一时惊讶的都快忘了掉眼泪。 等她想着要说点什么时,盛芊芊已经走出了病房。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觉得羞耻,王灵忽然觉得有些歉疚。 毕竟,从一开始,是她心怀不轨,想做人上人的,等到出了事,反倒是人家大度,不跟她一般计较还让警局那般法外开恩算了? 王灵陷入沉思! …… 这边,盛芊芊从病房出来,顾南爵从走廊尽头向她走过来。 他一身宝蓝色的毛呢大衣,修身挺括,远远的看着像是从国际时装周上走向来的钻石男模,简直一个光芒万丈,叫她看一眼都觉得心动泛滥。 顾南爵很快走了过来,抬手摸了摸她稍显凌乱的头发,“不是让你回去休息的,怎么又跑过来了?” 盛芊芊看着男人略显得疲倦的俊美容颜,樱花色的唇挺不愉快的抿了一下,“你的打渔妹在这,我不是担心你被她勾走了嚒?” 顾南爵出现在这,的确是因为吴佳又寻死觅活的,小护士对她没办法,才把他给吵过来的。 只不过,他人还没有去过吴佳的病房就被盛芊芊半道上给截胡了。 顾南爵觉得以后关于吴佳的事,他能不管就不管,至于这一次,即便他要管的话也必须带上盛芊芊,免得她想多,回头再把他打入地狱去。 他抬手就捞起女人的腰肢禁锢在怀里,薄唇贴了贴她冰冰凉凉的额头,“早餐吃了吗?” ☆、1165 顾南爵越是这般,盛芊芊内心越是无法平静 薄唇贴了贴她冰冰凉凉的额头,“早餐吃了吗?” 盛芊芊在他怀里悠悠的掐了他的心口窝一下,懒懒的调子:“来找你陪我一起吃。”顿了一下,抬起头来,挺不满的口吻,“你打算要管她到老么?” 男人垂眸,目光里带着审视以及缱绻的柔软,“陪你用早餐,用完早餐,再过来一起处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管她,嗯?” 盛芊芊对男人的话,还算是深信不疑。 她依然是慵懒的调子,不过听起来又那么几分勉强和蛮不高兴的妥协,“那好吧…” 吃到一半,还是被打扰到了。 盛芊芊看着接过电话,眉头深谙着的男人,漂亮的狐狸眼沉了沉,“怎么,这次是割腕呢,还是跳楼啊?” 闻言,男人这时给她夹了一个小笼包递到她面前的盘子里,“你爱吃的蟹黄包,冷了就腥了。” 顾南爵越是这般不在意,盛芊芊内心越是无法平静。 她红唇抿了一下,到底是破坏了兴致,提起身侧的包包,站了起来:“走吧。别回头真死了,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落了个逼死你救命恩人的恶毒原配的名声。再说,她要是真死了,还折我的阳寿和福德,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事实证明,吴佳这次闹的有点过火。 就是俗的不能再恶俗的那种,割腕! 据说,在浴缸里放着跟人体恒温的温水,然后割腕自杀是没有痛觉的。 她比这个要做的更狠了,浴缸里放满温水,割腕不够还吃了大剂量的安眠药。 所以等他们过去时,吴佳面无血色的还没从安眠药的计量中清醒过来。 不过在盛芊芊看来,吴佳这么折腾一遭,整个人真的就跟霜打过的一般,仿佛下一秒就咽气了。 她其实挺反感这种不珍视自己生命的人。 因为,即便吴佳就这样死了,她也不会有半点同情。 主治医师走过来,“大公子,吴小姐需要洗胃,不然就算药效缓过去,她也有可能会出现偏瘫的风险。” 盛芊芊看了眼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男人,他薄唇冷淡的嗯了一声,就签了字。 估计是发现她在看他,他便也抬起头向她看过来,眸深似海,寂静悠深,“我送你回去。” 其实,昨夜事情结束后,盛芊芊在凌晨三点多就已经回去了。 顾南爵是奔走在警署,盛堡营和医院三者之间,到现在是连眼皮都没合一次的。 盛芊芊听他这口吻是打算将她送回去再回来的意思,来回折腾有什么意思呢。 她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性子,吴佳闹到这种地步,没有一个体面的交代,她也没办法沉心静气。 她微末的叹口气,“在这等着吧,洗胃估计也等不了太久的。” 顾南爵沉吟片刻,“我让小六在附近酒店给你开个房间,我陪你过去休息一下,等她醒了,情绪稳定了,我们在过来?” 说来说去,盛芊芊最心疼的还男人。 男人身上本就带着不少的擦伤,现在胳膊也被烧脱了皮,还连夜未睡,她心揪的不行。 ☆、1166 盛芊芊看着男人,从他怀里溜了出来 还连夜未睡,她心揪的不行。 她眉头皱了皱,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心疼:“你到换药的时间了吗?如果到了,我陪你去换药,换完你再陪我回酒店。等她什么时候不折腾了,我在陪你过来。” 盛芊芊估摸着,吴佳她现在大概也就是无计可施,只剩下自残自虐的本事来博取男人微薄的同情了。 如果男人越是这般在这守着,越能助长吴佳的气焰。 从前,她不在乎,现在她决定要回自己的男人,她定然不会惯着她! 陪顾南爵换了药,两人在附近的酒店歇下。 两小时后,盛芊芊醒来,在男人怀里微微抬起头,看着男人俊美深沉的睡颜,轻手轻脚的从他怀里溜了出来。 顾南爵睡的沉,盛芊芊伸手试探一下他的额头,还好,没有烧伤后的感染,没有发烧。 他睡的沉,大概也是因为连夜的疲倦。 盛芊芊穿好衣服,从茶几上拾起男人关机的手机举步走到卫生间。 开机,数个同一个号码的未接来电,她回拨了出去,那边就传来护士长急飕飕的嗓音,“大公子,您快来吧,吴小姐已经醒了,不过她还是不消停,我们是在是没法伺候了。” 盛芊芊敛眸,淡淡的:“嗯,是吗?麻烦你帮忙转告她一声,就说盛芊芊说的,你什么时候不拿你这条贱命寻死觅活了,她兴许就会让大公子瞧你一眼,否则既然这么不想活,那么还住什么医院啊,直接滚回她的打鱼岛卖咸鱼干吧。” “……” 盛芊芊几乎不给对方回应的机会,“这是我的意思,也是大公子的意思,就这样!” 护士长是知道盛芊芊的身份的,哪里敢怠慢。 电话被掐断后,她就领略到盛大小姐话里的深意。 她一开始就看不惯吴佳这种小门小户的贱蹄子破坏人家大公子跟前妻复合的感情,现在一听盛大小姐的口吻,就知道这小贱蹄子估计是玩完了,无计可施了,既然如此,她干嘛还要上杆子伺候着? 小护士长推门进去,就换了一张生硬的面孔,对着里面两个规劝吴佳喝药的小护士使了个眼色,“都别管她。” 两个小护士早就受够了吴佳闹腾的心思,听到护士长的口令,如释重负,听话的退到护士长身后。 护士长不屑的看了吴佳一眼,阴阳怪气的,“吴小姐,我活了半辈子的人,什么人都是见过的。成千上万的小姑娘都想做那富贵太太的命也没什么可稀奇的。但像你这样,既想爬山豪门阔太太的位置又要摆出一副清高的嘴脸,实在是吃相难看。” “你既然不肯配合吃药,我们也不会逼你。” “还有,盛大小姐让我转告吴小姐一声……” 对方欲言又止,吴佳本就苍白无血的脸唰的一下白的跟一张透明的纸似的,她虚弱而又克制的冷静:“她说什么?” 护士长冷笑,“她说,你什么时候不拿你这条贱命寻死觅活了,她兴许一高兴就会让大公子过来瞧上你一样,否则的话,你既然这么不想活还住什么医院?直接滚出医院也滚出京城回你的打鱼岛上卖咸鱼干吧。” ☆、1166 吴佳如最后一块遮羞布被人撕碎,在众人面前露出最羞耻的部分。 她强烈的咽下心口的怒气,冷漠的睨着她:“你什么身份,敢这么跟我说话?” 护士长轻轻的笑了一下:“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天职。我是什么身份,自然是救死扶伤的身份,只不过疾病可救,人心不古,若是人连心肠都坏了,还救了干嘛呢?” 顿了一下,话锋倏然一转,对着身后的两个小护士,“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许打扰吴小姐静养休息。在她彻底冷静下来,你们谁都不许管她。” 有个小护士胆子小,害怕担责任,“护士长,她要是自杀死了,怎么办?” 护士长瞪了她一眼:“死了算我的。都出去!” 闻言,吴佳五官变的扭曲,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肉里,狠狠的闭上眼然后跌回到床铺去。 她闭上眼,忽然又睁开,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在一团阴暗的墨色中难能自拔。 她不甘心。 她很怀念,她还不大的时候,她的阿东哥,还有她阿爹一起出海打渔的日子。 那时候,日子清贫一些,生活简朴很多,可那个时候的阿东哥,是她一个人的阿东哥。 三年前阿爹为了她,不再人世了。 本以为,啊爹用的他命给她余生买了一个安定,然而这一切都抵不上那个女人在男人耳边的一句枕头风。 她不甘心,明明三年前盛芊芊跟男人闹的那样僵硬,一个流产一个坐牢,她本以为他们此生都不会在有关联的,可是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吴佳越想,心里越恨。 看来,她自杀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她的幸福,她的人生,她的一切,都被盛芊芊那个贱人摧毁了。 她即便奢求不到她的阿东哥,她也绝不能袖手旁观看着盛芊芊那个贱人踩着自己的尊严,踩在她阿爹的尸骨上得到男人的爱。 她所经历的,她得不到的,都让盛芊芊偿还。 …… ** 下午四五点,吴佳叫来护士长,说表示愿意接受治疗。 吃了药,她就拿出手机稳定好情绪给顾南爵的手机号码拨过去。 电话铃声一响,就被接通了。 吴佳心里一喜,就带着哭腔委屈浓浓和虚弱不已的调子,“阿东哥!” 那端,传来女人低低的哂笑,淡淡的携带一股浓烈的嘲讽,“阿东哥?顾南爵都回到京城做了五年的大公子,怎么,吴小姐还叫不习惯吗?” 吴佳一听是盛芊芊的声音,顿觉得耻辱难当,悲愤不已又委屈万分的调子:“盛小姐,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吗?我如今一无所有,你当真要对我赶尽杀绝嚒?我只想…只想留在京城,留在京城,远远的看着他就好,我真的别无所求了……” 闻言,盛芊芊觉得吴佳这种无耻的要求十分扭曲。 她讥诮的道:“听这口吻,吴小姐倒是有自知之明,只不过我这人向来容不下沙子。从前你缠着他时,我并没有打算要回自己的男人。如今可不一样了,我既然打算要回自己的男人,就不可能让肮脏的东西玷污我的眼睛也玷污我们的生活。” ☆、1168 男人摸着女人柔软的黑发,“怎么不陪我多躺一会儿。” “所以,吴小姐,你若是还有点羞耻心,就好好的先把病养好,也不要企图作践自己现在这副残破不堪的身体来博取顾南爵的同情。你要知道,弄走你,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 “……” “当然,吴小姐可以不信。可以继续故技重施,什么割腕啊,跳楼啊,投湖啊…这些自杀方式,吴小姐反正熟能生巧,每一次都死不成,每一次都挺管用的。”顿了几秒,女人话锋一转,冷冷的宣判,“但,很抱歉的是我要告诉你,从今往后,失灵了。” 吴佳还想说什么,电话就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她气的喉头冒血,眼睛充红。 她狠狠的咬着嘴唇,好久才认清一个现实,她就算跟盛芊芊斗个鱼死网破大底也是要被赶出京城的。 毕竟,在出绑架这事前的白天,小六来找她谈过。 小六给她的那份协议上,在江南的某个小镇给她安置了一套房子,有赡养费,只是还没有填上金额,等她想好了数字,在添上。 想来,这大概是男人留给她的最后一点体面。 只是,她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些。 她只想要他,只要是他这个人,怎么样都无所谓。 他是乞丐,他是杀人犯,她都不在乎。 然而,她现在连远远看他一眼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吗? 那个从前在神皇岛跟她朝夕相处五年的男人,就这么放下,她心脏好痛好痛,生不如死…… 不行,她无论如何都要见上男人一面,无论如何! …… 算起来,今天是小年,本来男人是答应她陪她去给阿爹上坟的。 然而,她现在遍体鳞伤,从到住到这个医院,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她该要怎么办呢? …… 吴佳陷入沉思。 …… 那端,盛芊芊挂了电话,顾南爵醒来。 她走过去,脸上挂着温婉的笑:“醒了。” 男人无声的皱了皱眉头,好似有些懊悔睡了那么久,“很晚了吗?” “五点左右。”盛芊芊边说,边电话叫了客房服务给男人要了一份午餐不算午餐晚餐不算晚餐,然后对男人道,“吴佳醒了,刚刚电话来我帮你接了,大概是想见你,所以委屈的仿佛死了亲夫。等你吃完,我陪你一块去一趟吧。” 顾南爵没什么意识的噢了一声,很快下床穿好衣服,走过来摸了了摸女人柔软的黑发,“怎么不陪我多躺一会儿。” “我要改《似水》的本子,明天约了两个金牌编剧,所以要精细一下,睡不着。” 顾南爵好奇的问:“《似水》?爱情文艺片啊?” 女人俏皮的眨了一下眼,“不能嚒?” “怎么会,等你片子上映,我包场。” 客房服务送来精致的午餐,休息了半天的男人食欲不错,有条不紊的用完餐,才装作不在意的问:“吴佳情况怎么样?” 盛芊芊小口喝着咖啡,很轻快的道:“估计是想开了,没有抗拒吃药,也没有寻死觅活。护士长说吃了药,精神还算稳定。估计是她到底被绑匪侮辱过,精神受到不小的创伤,电话打来就撩开嗓子委屈的找你诉苦呢。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很有必要过去的。” “不吃醋?” ☆、1169 他气息稍显粗沉:“宝贝,我们什么时候复婚呢?” “不吃醋?”顾南爵伸手顺了顺她耳边毛糙的头发,“就算去,也是最后一次。你跟我一起。” 盛芊芊是导演,荧屏里光怪陆离的狗血剧情她看的太多了。 所以对于吴佳这种小地方出来且又端着清高姿态的虚荣心女人,其实蛮有压迫感的。 即便男人承诺往后不再管吴佳,但吴佳就像是贝壳里的沙子,她若是让男人觉得她千辛万苦,若是能够在男人心里磨砺成一颗璀璨珍珠。 以顾南爵一诺千金的性子,定然还是经不住心底的愧疚而再次对吴佳伸出援助之手,无论什么时候,这都是她盛芊芊不想看到的。 她必须要斩断吴佳这根麻烦,让她滚出京城,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过她的生活,从此往后都不要打扰到他们。 室内光线恰到好处的迷离,金浅浅的阳光微微西垂,透过玻璃墙落在男人英俊的脸上。 盛芊芊看了他几秒,袅袅轻盈般的:“好啊。” 顾南爵低首跟她亲昵了两下,蛊惑沙哑的嗓音却在这时带着暖风般的笑意吹进她的耳朵里,“年后再说。好不容易等到宝贝的回心转意,我可不想稍有不慎再惹得宝贝不开心再把我打回地狱。” 他说着,气息不免就灼热而浓郁起来,舌尖时不时舔过她白嫩的耳尖,低低的轻笑:“现在,当务之急的是,宝贝,我们什么时候复婚呢?” 这个话题,之前就聊过的。 只是当时盛芊芊是觉得考验期要三个月,她现在觉得嚒,也不在乎这时间早晚了,如果现在能复合用红色的小本本甩吴佳一脸,她觉得还挺痛快的。 虽然想是这么想,其实也不算是复婚了。 因为在他们离异后她跟季明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姻,老实来说,顾南爵已经不算是她的前夫,而是前前夫。 与其说是跟前前夫复婚,还不如说再婚更合适吧。 再婚么,无论是再婚了几次,那对女人而言都是一样的,都是一段感情的新征程。 新征程,自然少不了仪式感的。 她踮起脚尖,手臂环上男人的脖子在他耳边吹着香气,“复婚也不是不可以的。就是,男人越是把容易得到的越是不把当回事,我觉得顾南爵你对我还是少了一些心思的。” 这话已经不算是委婉了,顾南爵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他垂首,看着把玩他衣领的小女人,眸色杂糅着零星的笑意,“行的,宝贝。你要的,我一样都不会少的。” 说着,不由自主就捧住她的脸精准咬上她的唇,感觉她唇软软甜甜的,十分甜腻,不禁皱了皱眉,哑哑的嗓音:“宝贝,你咖啡里是加了多少糖?” 盛芊芊算不得多爱吃甜的,不过酒店客房服务的确要比家里的佣人差了些,糖放多了,她本来就是将就喝着,也就没换。 男人这么说,她倒是想起来什么,“你纵然失忆了,品位倒是跟从前蛮像的,不喜欢甜的东西。从前让你吃一颗元宵,不知道有多难哄呢。” 顾南爵挑眉,手掌贴着她修身有型的腰窝,暧昧的摩挲着,“很难哄嚒?我觉得我应该挺好哄的,正好今天小年,要不然你晚上煮个元宵,哄哄我试试看?” ☆、1170 顾南爵这才心疼不已:“疼吗?” “正好今天小年,要不然你晚上煮个元宵,哄哄我试试看?” 男人身上有伤,盛芊芊舍不得推他,就娇嗔的凶他,“别闹。”顿了顿,“若是你打算年后在处理她,我们现在回去吧。妈的电话都不知道打进来多少次了,催着我们回去的。” 小年,按照习俗,他们是应该中午回娘家探亲,晚上在自家吃团圆饭的,这被吴佳一闹,想想都知道他妈的脸色甩的有多难看。 果然,他车子才刚刚熄火,老娘的鸡毛掸子就打上身。 盛芊芊眼明手快,抢先一步拦住,“妈,南爵受伤了,胳膊烧伤,您消消气,等他好了再打。” 萧子君一听,既心疼又生气,大动肝火的不行,“你个小混蛋,你活该。让你多管闲事,多管闲事。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个吴佳就是个事儿精,妈怎么看她怎么不喜欢。你倒是好,隔三差五的就被她使的团团转转,你脑子被门夹了?你对得起芊芊吗?啊?” “……” 遛弯回来的顾长明一看儿子回来了,还把自己老婆给气的半死的,老脸一沉,提着鸟笼就走了过来。 他可不像萧子君雷点大雨点小的,夺下萧子君手中的鸡毛掸子就去揍顾南爵。 顾长明虽然五十多,可是身体素质极好,往同龄人一站,他保养的像三十多岁的儒商都有人信,想也知道他下手就不会轻。 他上手速度快,盛芊芊跟顾南爵都没反应过来,顾南爵后背就连挨了三下。 眼看那鸡毛掸子就要落到男人受伤的手臂上时,盛芊芊几乎是想也没想就伸出手去抢顾长明手中的鸡毛掸子。 不过可能是方向没把握好,她非但没有拦住那鸡毛掸子还被那落下来的鸡毛掸子打的手臂都发麻。 她眉头一皱,倒抽一口冷气,把顾南爵气的脸都黑了,反应过来一把夺下顾长明手中的鸡毛掸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顾长明,你瞎了啊?你打我就打我,你打老子女人干什么?” 顾长明也是一懵,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脾气瞬间就高涨起来:“混账东西,到底谁是老子?给我跪到祠堂去。” 顾南爵哪里有空跟他老子掰扯,扯过盛芊芊被打着的手臂,撸起袖子就是一条赤红的印子。 顾长明唏嘘不已,忙换了一张脸,相当抱歉的道:“芊芊啊,对不起啊。你听爸说,爸这就是被这混账东西给气着了,所以失手…” 他话都没说完,耳朵就被萧子君给拧住,“顾长明,我看你就是少一窍,给我滚回去,看我今晚不收拾你。” 顾长明生生觉得他老婆彪悍起来太吓人了,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一个,这多难为情的,连哄带骗的对萧子君道:“子君,你娘家给你寄东西了,很大一个包裹,你快去看看,是不是你嫂子给你寄的?她之前不是说新得了一个瘦身护肤的宝贝,要给你寄过来的?” 萧子君想了想,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 她觉得当着儿子和儿媳妇的这么凶悍的对待老公不好,忙松开顾长明的耳朵,对盛芊芊好一阵抱歉后,凶巴巴的把顾长明给招呼走了。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顾南爵这才心疼不已的问:“傻不傻,不知道躲?疼不疼?” ☆、1171 小女人跪在沙发边上搂上他的脖子 “傻不傻,不知道躲?疼不疼?” 的确是蛮疼的了,盛芊芊怎么都是金枝玉叶的大小姐了,从小金贵,细皮嫩肉的很,那顾长明一棍子落下来,想想都是疼的。 她樱桃小嘴抿了会儿,点点头:“蛮疼的。” 她说蛮疼的,那就是挺疼的了。 顾南爵更是心揪的不行,回到南苑就让家庭医生过来给盛芊芊开了个药膏。 先前红的印子现在变的有些淤青,顾南爵给她擦药膏的时候,整个脸色都是臭臭的,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等摸完药膏,他才跟愿意同盛芊芊说话,不过态度很不好的,“盛芊芊,下次再犯蠢,看我怎么收拾你。” 知道男人在心疼她,盛芊芊觉得心里甜丝丝的,跪在沙发边上搂上他的脖子,“你怎么那么生气啊?不就是挨了一下,我现在都已经不疼了。你自己受了那么多皮外伤,也没见你上心呢。” “你不疼,我疼!”依然不太好的口气,说完他就站起身来,转身就离开了卧房。 盛芊芊诧异,这男人看似对她千依百顺的,稍稍发起脾气来,真是蛮不讲道理的啊? 她还不是不愿意他挨到么? 从前,也没见他那么坏脾气。 电话在这时响起,是安逸的。 盛芊芊想着安逸现在应该是在娘家的,这还没到晚上饭点呢,就给她打电话,估计肯定没好事。 电话一通,就传来安逸嘤嘤的哭泣声,那可怜巴巴的像是被抛弃而无家可归的小可怜。 盛芊芊一听这哭声,就头疼的眉头皱在了一起,“又怎么了?” 电话那端,像个幽魂似的蹲在马路上边上的安逸,吸吸鼻子,“芊芊,我妈把我赶出来了。你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晚啊…” 盛芊芊摁了摁眉心,“宫南城呢?今天小年,你不是跟他一块去了娘家的?你怎么会被你妈赶出来?你被赶出来,怎么会无家可归?我不是给蓝水湾的钥匙了?你打个车过去不就好了?” 说到蓝水湾的钥匙,安逸才委屈呢,“钥匙被宫南城那个坏蛋扔河里了。我妈听说我要离婚,直接就翻脸了,连晚饭都不给我吃就把我赶出家了。” 盛芊芊重复,“那宫南城呢?他没跟你一起吗?他什么态度?” 安逸委屈,憋着哭腔:“他还能什么态度,他当然求之不得要跟我离了。他公司晚上有年会,提前从我家离开了。我妈在他前脚走,后脚就把我赶出去了。我都不敢打电话给暖暖,就只好打给你了。” 盛芊芊头疼不已,“宝贝,发个定位给我,我去接你,嗯?” “…芊芊,你要是不方便的话,让暖暖来接我也行。” 盛芊芊想想霍暖家里隐婚的那一位,也是不太好惹的,她道:“暖暖家的那一位什么脾气你不知道?还是到我这吧。” 安逸小嘴巴抿了抿,想想霍暖家里那位界内传言最神秘的导演也确实蛮让她害怕的了,“……唔,好。” 盛芊芊挂了电话,就从衣帽间里翻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新添的当季新品保暖大衣。 ☆、1172 盛芊芊走过去,撒娇的口吻 她估摸着是顾南爵让下面的人采购的,唇瓣勾了勾,穿戴好就急匆匆的下楼了。 顾南爵端着热腾腾的乌鸡面从厨房出来,就看到一边围着围巾一边急匆匆跑下来的女人,眸色一沉,整个人都变的蛮不高兴的。 他本来是要端上去给她吃的,见她下来,就对她招手,“去哪?” 本来因为她手臂被公公失误打伤他脸色就不太好看的,现在看他应该是为了她而煮的乌鸡面,她若是不吃完就出门的话,估计这男人有的是脸色给她看了。 想到这里,盛芊芊便走过去,撒娇的口吻,小心的解释:“安逸出了点事,我去接她。” 顾南爵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她有事,轮到你了?宫南城不是喘气的,她有事,他男人不管你管?” 盛芊芊哭笑不得:“他们俩不是要离婚的,宫南城不是指望不上?不然她岂会这么惨?” 顾南爵低首静看了她一眼,低低淡淡的嘱咐,“把面吃了。把她定位给我。” 听这话,盛芊芊想当然的就认为是男人要代替她去接人或者安排下面的人去接了,“你让小六去接人吗?你胳膊上的伤最好不要开车了。” 顾南爵拉着她坐到沙发上去,将乌鸡面搁在她的面前,把筷子塞进她的手上:“快吃,一会糊了就不好吃了。” 盛芊芊不想浪费男人一番心意,扶起筷子吃之前就把安逸的定位发到顾南爵的手机上了。 可她低头吃了一分钟后,也没有见男人要走的意思,反而低头给那发短信,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刚要问,男人目光就落在她的脸上,“已经安排好了,你不用管了。” 安逸温吞的性子,盛芊芊自然是不太放心,就问:“是让小六接人的吗?外面降温了,你让小六带件我的厚衣服过去,免得傻丫头在外面冻坏了。” “冻坏了,算我的,好好吃面。” 盛芊芊还是不放心,都没什么心情吃面的,现在天都已经黑了,“我不放心,我跟过去看看…” 顾南爵拉长调子轻嗤,“用不着你,宫南城会处理。” 这次盛芊芊是听明白了,蛮不高兴的放下筷子,“顾南爵,你告诉宫南城了?” 顾南爵跟宫南城,算是圈子里玩的要好的,他道:“我了解南城,我看他这婚是离不成的,你别瞎掺和,拆人姻缘。” 盛芊芊才没觉得宫南城跟安逸有戏,他们结婚是三年不是三个月更不是三天,三年安逸都没有把宫南城的心焐热,估计以后也都不太可能的。 她道:“他又不爱安逸,干嘛耗着我们安逸?他不是一直都不满意安逸的,我看最巴不得离婚的就是他了。” 顾南爵催她吃面,“他就是被安逸伺候的太大爷了,欠虐,用点手段自然就上心了。” 这话里有话,盛芊芊听的有些糊涂:“你干什么啊?你不会对安逸做了什么不好的事,然后刺激宫南城吧?” 男人一副高深莫测的,“我心里有数,你的安逸好着呢。” 盛芊芊一直都知道安逸痴迷宫南城,痴迷到了愚昧的地步。 ☆、1173 她爬进他的怀里,像条无骨的蛇 她甚至有时候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宫南城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只是这次安辰回来了,性质不一样,所以安逸才在她的怂恿下动了离婚的念头。 其实,盛芊芊心里清楚,安逸原则上还是持保守态度,很不愿意离婚的。 她扶起筷子,咬了几下,“顾南爵,安逸要是有什么,我跟你没完的。” 顾南爵皱眉,“你要是不愿意我帮一把他们,那就让小六去把人直接接过来。” “……” “宝贝,你帮得了她一时,你帮得了她一世吗?她有多痴迷宫南城,你能比我不清楚?安逸天生就是个安逸的性子,差不多就是这种逆来顺受的,她性子太温吞了,显得没有脾气,激不起男人的占有欲,她稍微改变一下策略,其实南城很容易就攻下的。” 盛芊芊嗤之以鼻,“宫南城又不是什么好人,弄的我们安逸上杆子倒贴似的。要贴也是他贴过来,干嘛是我们贴?” 顾南爵眯眼,“宝贝,有点耐心,嗯?” 盛芊芊持半信半疑的态度,“出事了怎么办?” “能出什么事?最多弄个孩子出来呗,这不是宫家和安家乐见其成的?” “……” 事实上,安逸出事了。 不过虚惊一场! 盛芊芊接到宫南城咆哮的电话时,正在给顾南爵换药。 “盛芊芊!”对方咬牙启齿的口吻,恨不能远程射击要把她一枪毙了似的,“你给安逸吃什么了?” 盛芊芊满头黑线,莫名其妙的很:“我连她的面都没见着,你问我?”说到这,盛芊芊就意识到了不对,“安逸怎么了?她吃什么了?” 电话那端,宫南城气急败坏的扯掉领带,去把胡乱扯身上衣服的安逸捆起来,对着扬声器暴躁的道:“她一直喊热热热…你给她出了什么下作的法子了?” 盛芊芊翻白眼,然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心惊肉跳的:“喂喂…你们现在在哪?你你…你别对安逸乱来啊…我怎么听到安逸哭了,你是不是粗暴的对她了?” 宫南城摁着不听话的女人,好不容易把她手给捆起来了,可她脚还能用,像条无骨蛇似的往他身上黏,“呵,乱来?即便老子动她,那也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老子就问你,你拾掇她吃的什么药?” 这时,顾南城从盛芊芊手里将电话夺过去,冷冰冰的口吻:“他大爷的,你当老子是死的啊?有你这么对老子女人说话的?” “……” “这事跟芊芊没关系,是我让小六给她吃的,然后送到你的年会上,怎么样,惊喜吧?” 宫南城气的眉骨突突乱跳,”你大爷的说重点,你到底让人给她吃的什么?” “日欢!” “……” “什么?” “日欢,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日……后,欢。你自己开了那么多酒吧,这种东西,你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宫南城气的肺疼,低咒了一声,粗暴的将电话挂断。 电话被挂断,他就粗暴的将手机砸向玻璃墙,瞬间手机尸体一枚。 偏这时,他的高级秘书进来,“先生,马上要到您上场致辞了,您……” ☆、1174 他垂眸,感受怀里一团小火炉子般的柔软 “先生,马上要到您上场致辞了,您……” “叫个医生过来……”他话音出,又立马改口,“算了,你安排一下,让老爷子出面,就说安逸不舒服,我在照顾她。” 秘书惊讶,看了眼被捆住手还在不停扭动的女人,“好的……” 宫南城发现秘书的眼睛在乱瞄,抬脚就踹了出去:“滚!” 秘书心塞:“……” …… 安逸浑身都难受,像被虫子咬又像被蚂蚁啃,浑身热热的嘛嘛的,难受的连喘气都像是在呻吟。 她难受的红了眼睛,意识十分不清楚,一个劲儿的说难说难受…… 她还不安分,毕竟她腿还是能动的。 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靠着男人的大腿爬了起来,人就挣扎的往他怀里噌,“……唔,我热…我热…我难受……” 宫南城看她不正常红起来的小脸,眸色变的哑黑而深沉。 他冰凉的手指捏上她的下巴,“安逸,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的吗?” 她是不是没带脑子,这么蠢? 她不知道自己吃了那种东西很危险吗? 还让陌生的男人把她送到这里,万一出了事,他大爷的他头上不就长草了? 顺着他腿爬上来的小女人煽动着湿漉漉的水眸,眼睛雾气蒙蒙的,红唇在他心口上噌。 她大概是想噌到他脸上的,但是她个头不高,踩在他的脚背上,才面前到了他下巴的地方。 他今天穿的挺正式的,纤尘不染的白色西装,水蓝色的衬衫,严格意义上而言于隆冬这个季节他穿的并不多。 所以,小女人滚烫的唇噌在他心口窝时,仿佛心脏的地方被点了一把烈火,噌噌的就疯长起来。 小女人还在作乱,小手不安分的扯着他的衣领,秀气的眉头皱皱的,“唔…,小六开车送我来的…他说芊芊在这。” 宫南城脸都黑了,这女人根本就没长脑子,太好骗了。 他钳住在他心口上作乱的小手,眼底盖着浓烈的暗色,声音邪气而慵懒般的,“那你找到你的芊芊了吗?” 安逸依然可怜巴巴的皱着眉头,小手不能乱动,她身上难受就只能扭着,噌着,“我…我…我还没来得及找…,就被你带到这了。” 结婚三年,虽然没真枪实弹的来过,但难免喝醉的时候或者他偶然兴致浓的时候,总是有那么几次想擦枪走火的。 比如,拥吻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的。 只是最近一年,很少了。 想到这,宫南城忽然想不起来上一次他们接吻是什么时候了? 应该是今年的年初? 梅花落雪般的午夜,月亮如银盘一般硕大,她小可怜般爬在树上摘梅花,说是给他做梅花糕,她不慎从树上掉下来他刚好加班回来晚了途径就接住了。 可能那天他喝了点酒,差点就在春寒料峭的早春,在梅花树下要了。 只是,到底没有进行到那一步的。 因此,像这样黏腻的时候,对他而言实在是太少了。 她在这方面,几乎是没有热情的。 呆板,端庄,矜持。 所以,他说她无趣。 他垂眸,感受怀里一团小火炉子般的柔软,心胸里那口莫名的恶气还是没有宣泄出来。 ☆、1175 他眸色深了深,嗓音不自然的沙哑 他当然知道日欢,是什么药,也深知中了日欢的后果。 而且,他现在还拿捏不得,顾南爵那厮让小六给她吃了多少。 就单单现在她的表现来看,估计是不少的。 他喉咙滚了滚,看着没有在他这讨到便宜的小女人自行拽着自己的衣服。 她身上穿的是白天回安家时穿的白色毛呢大衣,里面是裸粉色的长袖连衣裙,下面是白色的打底裤袜,本来穿的雪地靴早被她脱了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一双白嫩的小脚跟冰蚕宝宝似的特别精致。 他摁住她撕扯衣服的手臂,眸光深不可测:“难受?” 小女友眸光潋滟的望着他,委屈的眼眶都是红红的,连连点头:“嗯嗯嗯……” “哪里难受?” 安逸皱起小眉头,她也说不上哪里难受,就是浑身都难受,浑身都像被虫子咬,而某些地方更像是被掏空,虚的发慌。 她低泣的摇头,泪盈盈的:“不知道…”不过她脑子还是蛮清楚的,知道自己肯定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我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应该是吃了那种…药…” 宫南城望着她红彤彤的杏眼,以及她娇艳的嘴唇,微微开启,如顶着春雨迎风绽放的桃花瓣,可心的很。 他眸色深了深,嗓音不自然的沙哑:“是日欢。” 安逸眼瞳缩了一下,哗啦一下就调出眼泪了,委屈的扁扁嘴,仿佛下一秒就要嚎出嗓门。 她生活在这个豪门圈子,即便她从小被保护的好,可是跟盛芊芊霍暖在一起久了,时常混迹魅色这样高档的娱乐场所,她怎么会没有听过日欢是什么东西。 日欢,顾名思义,一日欢。 她想到自己都是要离婚的,现在还来他个大爷的日欢啊… 她脑子飞快的转了转,可是身体空的下一秒就要化成水似的,让她大脑根本就没办法清晰。 她难受极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个不停,“那…那……你送我去医院……” “没有医院…只有我……” 安逸手指动了动,嗓音都发颤,“我不要…我们都要离婚了…我不要……” 她说完,就发现男人野狼一般的盯着她,那眼光冷的吓人,她一下子就害怕的连眼泪都不敢掉了。 想往后跑,可她的脚才从他的背上踩下来,腰就被掌了回去。 男人带着外面寒风的温度,她靠上去蛮舒服的,噌了噌,十分不安,“你是同意了的…同意离婚的…” “可不是还没有离的?”宫南城觉得自己一直没有动她,倒不是他对她没兴趣,而是到底因为当年她替嫁进入宫家让他很不爽,他向来是操控别人的人,然而自己的婚姻大事却被长辈缩掌控,这让他无法释然,他掐住她的腰,昂藏的身体将她摁在她背后整面落地窗上,呼吸沉稳,“所以,安逸,只要我想,你就得给,懂吗?” 安逸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脑子清晰了几分,她若是在安家时没有他在接了安辰电话抛下她,她大概对他还有期许。 她结婚这三年,做梦都是想跟男人有个孩子的。 ☆、1176 他擦掉她的眼泪,“你爱我,不就够了?” 她结婚这三年,做梦都是想跟男人有个孩子的。 可是,这男人的心就像是石头,她怎么都捂不热。 在安家,他的行为伤透了她的心。 现在,他对她若是做了这种事,她在心理上是排斥的。 她身后是南城湾大楼,他们所在的地方是男人办公室,也是南城湾顶层。 她不用看,也知道她此刻仿佛悬空在城市繁华夜景之上,以一种极为羞耻的状态被抵在玻璃墙上,想想玻璃窗外就是京城苍穹夜色以及脚下那川流不息的车来车往,她就心惊胆战。 除此之外,那莫名又觉得说不上来的刺激。 这股刺激,大概是来源于她身体里怒放起来的火焰,让她现在既惊悚又热情。 她手攒紧宫南城衬衫的领带,身姿高大而昂藏的男人此刻正波澜不惊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而在那一潭深邃寂静的黑瞳里,她却看不懂他此时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她企图摆脱他的桎梏,“你不能这么对我…,你都不要我了的。你去找了安辰,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安家…我有问过你,离婚你同意吗,你说求之不得。我们也是约好了的,明天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离婚协议,我们早上从宫家出门的时候不是都已经签了的?” 从前都是他急于摆脱她,一直想离婚的也的确是他。 现在,瞧瞧这吃了日欢后的女人脑袋还能如此清楚的表带她的意愿,想来她是真的耗尽了心力,真的要跟他一刀两断了。 一刀两断? 当他宫南城是什么人? “安逸,你当我是什么?你想嫁就嫁,想离就离?” 安逸墨玉般的杏眼水雾雾的眨了眨,撕心离肺的低吼一声:“可你不爱我…无论我做什么,你不爱我,我做什么都是错。” 这是她第一次正面对他说,他不爱她。 她表情悲伤,使得她标准的东方美人脸看起来尤为楚楚可怜。 第一次,因为她掉眼泪,让他心头冒气了酸意。 他十分不爽这种感觉,这让他感到无法控制。 他动作还算温柔的擦掉她的眼泪,“你爱我,不就够了?” “不,我不要爱你了。”女人忽然止住哭腔,眼神透着几分悲凉,“我不要爱你了。宫南城,从前我爱你,我卑微。现在安辰回来了,会无限放大我的卑微和廉价。我安逸的爱情,不能那么脏,那么低贱……,宫南城,你安排人送我去医院,我们好聚好散…” 女人一向乖顺,可以说对他是千依百顺。 这是严格意义上,她第一次跟他讨价还价,甚至还脾气很不好的对发火。 宫南城心里烦躁透了,伸手掌住她白嫩的下巴,“安逸,你几岁了?跟过我宫南城的女人即便是我不要了,在京城谁敢要?” 听听这话有多恶劣,安逸难过的笑出声,“是嚒?南城先生……” 她拖长尾音,敛眉平息间,猝不及防一巴掌就打在了男人俊儒的脸上,“宫南城,你就是个人渣……唔…”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首就咬上她的唇。 下一秒,意识到男人危险的安逸伸出手就要对男人招呼巴掌时,男人松开了她,凶巴巴的:“安逸,不想吃苦,不想被弄伤,就老实点,嗯?” 【PS:宫南城的番外我不会特别交代,在文中穿插一下,也算是交代了他的感情戏!】 ☆、1177 他眯起眼,看着那小可怜般的女人 “安逸,不想吃苦,不想被弄伤,就老实点,嗯?” 身下如涨潮般,全身都像是飘在岩浆里似的,安逸忽然使不上力气。 她想说点什么,可哈出去的气都像是在调清。 她闭了闭眼,“我要泡冷水…” 她如愿的被男人公主抱的抱起了,可方向并不是浴室,所以男人并没有打算让她泡冷水。 她被扔到床上,他转身找了一根烟点燃。 安逸愈发的难受,她从床上爬下来,往浴室的方向走,男人洞悉她的意图,将浴室的门锁上,然后跟大爷似的躺在沙发上,慵懒的抽着烟。 他眯起眼,看着那小可怜般的女人,水红的眼睛满是委屈。 他对着她的方向吐出一团白白的烟雾,抽完一根,紧跟着又抽了第二根。 他吸烟的动作太快,所以烟熏后的喉咙有几分刺疼,可依然没有停止要抽烟的动作。 他掸了掸烟灰,看着因为日欢越发难捱起来的安逸,蛊惑而迷人的嗓音,“安逸,好歹你在我宫南城的名头下挂了三年的宫太太,就这么离了,还要分我一大笔赡养费,显得我挺亏的。” 顿了顿,他摁掉烟灰,起身去酒架取了一瓶红酒,打开以后倒入两个透明的高脚杯,一个端在手里,另外一个搁在茶几上,“安逸,你怎么都是逃不过的,即便我不主动,后面你也是熬不住的。你喝完它,就当是壮胆了…” 此时的安逸,已经没了什么理智。 脑子不清楚,身体也没力气,眼里心里都是男人高高在上而迷人的模样。 她看一眼,都觉得自己像是一头猛兽,像扑上去,撕碎他。 她低头,自嘲的笑了一下,想想她苦守着的婚姻,好不容易她打算放弃了,他却在这时对她撩出了勾魂的爪子。 还真不是她矫情,是她太了解自己是什么德行。 她爱他,从前,现在,可能将来不一定。 但她知道,他即便做出那些让她伤心的事,她内心深处依然对他留有一席之地。 她了解自己了,她是个传统女人,固本守旧。 如果连最后的贞操都没有守住,给了他…那她即便离婚,她将来要怎么过,她要怎么放下呢。 …… 仿佛内心在做艰难的拉锯战,最终她还是一败涂地了。 她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抓起红酒杯,望着男人,“是不是,我喝了,也同意了,明天你就跟我去民政局?” 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又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帝国是人权主义,我犯得着那么死皮烂脸的?” 安逸在他说完,就一口气喝光了红酒。 她脸本就是不太正常的潮红,现在更是酒精上脑,不顾一切了。 室内开了足够的暖气,仿佛那一杯酒下去,她所有的廉耻统统不见了。 她在男人一瞬不瞬的注目礼下,完成第一次在他面前一丝不挂。 …… 严格意义上,这是宫南城第一次见识女人的身体——晶莹剔透之上泛着绯红。 很美! 他气息很快就不稳,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统统见鬼! …… 窗外,是城市的夜景繁华,对面大楼有人在放烟火。 “嘭”的一声,烟花璀璨生辉,也在这一刻他闯入静谧之地。 ☆、1178 我不想离婚了,我要她 “嘭”的一声,烟花璀璨生辉,也在这一刻他闯入静谧之地。 窗外的烟花此起彼伏的绚烂,红色的,绿色的,五彩缤纷的……这样美好却不抵宫南城此刻感到的曼妙。 … 持续了十多分钟的烟火消饵,而室内温度却节节攀高… 安逸起初注定是不好受的…,只是久而久之…就渐渐起了传说中该有的鱼水之欢的曼妙滋味。 …… 不知道过了多久,昏昏沉沉的结束,又迷迷糊糊的被弄醒…… 总觉得那些感受,苦涩的,酸胀的,还有那些说不出口的,仿佛在梦境之内又飘摇在尘世之外。 …… 开荤了,大底是没办法控制了。 等宫南城后知后觉,如果在继续下去会出事时,才完事。 给女人收拾好,盖好被子,这才走出他的总裁休息室,去了外面的宽大办公室。 已经凌晨了,过去了三个小时之久。 他唇微末的挑了挑摸出手机给顾南爵打了个电话,那时顾南爵才刚刚睡下,显然被电话吵醒相当极其不悦。 好在,他怀里的女人没有被吵醒,这才握着手机迈着大长腿去了隔壁的书房。 书房门一关,他就粗暴的低吼:“有病!” 回应他的,就是男人一声傻逼似的肯定句,“嗯。你说的对。” 对方肯定的这么快,顾南爵反而有些懵了,他想了想,不会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可想想不应该啊,“你不举了?” “他大爷的,你才不举呢!” 顾南爵扬眉,“那大爷的神经病啊?大半夜不睡觉,打我电话吵我?” “我不是说了我有病?” “……” 顾南爵头疼的捏了捏眉心,“那你大爷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电话那端,宫南城点了根事后烟,飘飘渺渺的烟雾模糊了他俊美的容颜,只是点着却不往嘴里送,“你说,我有老婆不睡,是不是有病?” “……” “我为什么不早点睡?”电话声桶里传来男人懊恼的迟疑声,就跟神经病差不多,“顾南爵,怎么办。我把她睡了,可是她要跟我离婚。” 这话说的,顾南爵听明白了。 他大爷的,就是打电话跟汇报一下他把安逸睡了,大概觉得睡女人的滋味挺爽的,然后顺便跟他抱怨一下后悔没有早点办了他女人。 顾南爵有些哭笑不得的口吻,“什么什么怎么办?” “我不想离婚了,我要她。” “不离就不离,你告诉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要跟你离婚。” 闻言,宫南城显然有些急了,“我不是管你要招的?盛芊芊那么一座难以攻下的碉堡都被你的厚颜无耻给收拾服服帖帖的了,我不信,你能没办法?” 顾南爵低嗤,从喉管里蹦出一个字:“还真有。” “快说。” “做到她下不了床,做到她满脑子只剩下跟你的那些事,就差不多了。” “……” “没啥逼事,就挂了!” 宫南城头大,“你大爷的,这什么烂招?你是这么对付盛芊芊的?” 顾南爵挑眉:“老子跟你的性质不一样。我是爱我女人,你又不爱人家,你按照我的套路来吗?” ☆、1179 她要哭不哭的样子,最惹男人心疼 “你又不爱人家,你按照我的套路来吗?” “……” “挂了!” 顾南爵不给宫南城回应机会,挂断电话就关机。 …… ** 顾南爵手臂上的伤养了快一周,才有愈合的迹象。 他身上那些皮肉的挫伤,基本上好的七七八八了。 腊月底的前一天,也就是除夕前一天,他到底是去看了吴佳。 绑架案子已经结了,滇西过来的三个绑匪已经被浮法,王灵因为在这次事件中也算是受害者,本着法外开恩,体谅她年纪小就没对她做任何的刑事处决。 这一天是吴佳出院的日子。 顾南爵跟盛芊芊到的时候,看到有个男生在帮她整理东西。 盛芊芊对这个男人有印象,他是江野,江绕的弟弟。 只是…让她料想不到的是,江野怎么会跟吴佳扯到一起? 江野显然是认得盛芊芊的,毕恭毕敬的:“大小姐好。” 这一声大小姐叫的吴佳有些震惊,她眼底藏着疑惑,不过她现在不好问的。 盛芊芊点点头,问:“明天就除夕了,你大哥都放假了,你怎么还在京城没回去?” 江野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道:“佳佳出了这样的事,我作为学长和朋友不放心,她最近情绪蛮低落的,我担心她想不开,所以准备带她回我家去过年。” 盛芊芊皱眉,目光阴鸷的落在吴佳脸上:“你倒是挺会经营的。大公子这边指望不上,转脸就找了个好欺负的?” 这话说的吴佳脸上挂不住,她甚至没太懂盛芊芊话里的意思,“盛小姐,我不懂您的意思。我知道我在京城给您添堵了,我现在安安静静的并没有打扰到您,您为什么还要这么羞辱我?我说过了,我不会再对啊东哥有过分的贪念,您为什么就是不信?难道我连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了么?我交个朋友也要受你钳制?” 瞧瞧这以柔示弱的样子,她要是个男人,她都会忍不住的想递一张纸巾给她擦眼泪。 盛芊芊要笑不笑的,“吴小姐,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是真不知道啊还是假不知道?江野什么身份,你不清楚嚒?” 江野明显嗅到火药味,忙对盛芊芊解释:“大小姐,佳佳不知道。我从未对她说过。” 盛芊芊挑眉,波澜不惊的对吴佳道:“这样啊?那吴小姐你听好了,江野是老西门老江家的人,他大哥是盛帅的副官,军衔上校。换句话说,江家即便没有顾家大门大户,那也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军人之家,向来注重修养和脸面。我不管你对江野藏了什么心思,江家你也高攀不起。” 吴佳像是被盛芊芊贴着面打了一巴掌,然而她只能委屈的受着。 她很快就红着眼眶,要哭不哭的样子最是惹男人心疼了。 江野本就中意他,何况他大学主修的是心理学,所以根本就不拘泥与小节。 他丝毫不介意吴佳被玷污过的身体,也不会觉得她不干净了。 他反而觉得吴佳承受的委屈太多,太可怜了,她需要被更多的帮助。 显然盛芊芊这么说她,他很不高兴。 ☆、1180 顾南爵,她跟你再无关系了 显然盛芊芊这么说她,他很不高兴。 他依然很礼貌的样子,对盛芊芊道:“大小姐,你管的太多了。佳佳从来不知道我的身份,更别提对我有什么算计之说。她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坏的,她只是对大公子太偏执了。再者,您非要说她对我有什么心思,我还求之不得呢。我从前追求过佳佳,可惜被她拒绝了,所以大小姐您别太看不起人了。” 盛芊芊真是气的肺疼。 吴佳什么德行,她能不清楚? 她就是个骨子里透着极度自私的小人,她纵容干不了多么坏的事,但绝不是什么善茬,否则她也不会三番五次的被她恶心到。 盛芊芊气的好一会没说话,这时顾南爵向吴佳看了过来,表情冷淡,“去江家过年,是你的意思还是江野的意思?” 吴佳看着日思夜想的男人,眼泪委屈成河,“我在京城孤零零的,江野怕我一个人想不开邀请我过去的。” 顾南爵视线从她身上收回,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她:“小六说你不想离开京城,这是我留给你的最后体面,你想好了再做决定。如果决定了就跟小六说,从今往后我跟你也再无关系,听懂了吗?” 闻言,吴佳心脏痛的缩起来,咬唇半天才艰难的吐息,状似很平静的道:“好,我会慎重考虑的。” 顾南爵很满意她现在的状态,侧首看着身侧的女人,“走了,不是说要给家里长辈准备新年礼物的?” 盛芊芊很难接受吴佳这样心思并不纯净的女人接触江野,不过这是别人的事,她是外人插不上话。 她静看了眼吴佳,实在是看着她那副委屈巴拉的样子就来气,索性眼不看为净。 盛芊芊觉得吴佳的底牌已经用完了,大概是翻不出多大浪的。 她红唇嫣然挑高了一度,看向身侧没有穿西装,没有打领带,一身深蓝色毛呢大衣男人,没有扣上扣子,露出里面酱红色的羊毛衫,站在那里,举手投资之间一派然的矜贵英俊。 “顾南爵,走出这个房间,我希望往后吴小姐,无论是生是死是被人伦了还是分尸你都不要再过问她的事了。” 当着当事人说出这样直白而刻薄的话,对吴佳来说就是精神凌辱。 她不知道是因为羞愤还是因为怨恨,笔直目光看向盛芊芊时是那样阴暗而深沉。 盛芊芊挑眉,玩味的笑了一下,“吴小姐,请不要埋怨我把话说的那样难听,是因为你做的那些蠢事,每一样都拿出来说都叫我感到不耻。所以,我把最肮脏的东西摆到台面上来说,免得回头真出了什么事儿,你再找上我男人,那时候别怪我翻脸无情的。” 顿了顿,盛芊芊轻蔑的扫了她一眼,“还有,我觉得吴小姐,你应该庆幸大公子是个言而有信的顾家长公子,所以才有你今时今日吃药住院这种需要处处花钱都不需要你操心的。因此,我建议吴小姐,在协议上签上字,在金额的1后面多写几个零,那是你往后余生最大的保障了。” ☆、1181 他眼底疼惜,激动的握住她的手 说到这,嫣然轻轻的笑了一下,似乎蛮真诚的补充,“讲真的,吴小姐。有句话我很早就想对你说了。男人靠不住的,靠得住的只有攥在手里的钱。何况还是一个从始至终都没太把你当回事的男人。” “或者,你若是不识抬举,你现在所拥有的,我可以下一秒把你打回原形,从哪里来就给我滚到哪里去。” 吴佳冷眼旁观的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心里恨到极致。 她如今所承认的一切,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她有什么可以高高在上的? 不就是出生好一些,难道这就是她践踏她人格的筹码吗? 吴佳暗暗想,身为女人最致命的她都已经受过了,苟延残喘的活着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的。 呵,她就不信她还能骄傲多久? 等到那一天,她也受到同等的欺辱,看她还能嚣张到几时呢。 她受了多少屈辱,那么她就要一样一样的还给她。 女人这一辈子最在乎的三样东西,贞操,孩子,丈夫。 她吴佳还有那么多出手的机会呢,她又何惧? 想到这,吴佳回神,目光虽然平静可眼底太过于深寂,所以显得尤为寡淡,像是被刺激到了一定境界而看透了世态炎凉。 她清秀的脸蛋上还有不少没有消失的淤青,笑起来别提多森然了。 她只对盛芊芊淡淡的吐了三个字,“受教了。” 盛芊芊懒得看她那副嘴脸,一言难尽的看了眼江野,“你好自为之。” 她说完这句,就跟顾南爵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无声无息,早晨的阳光那样清爽,似乎能给人带来希望。 吴佳眯起红肿的眼皮,迎着冬日晨光,淡淡的:“学长,你……你回去吧。” 她越是这样,江野越是不放心,越是要坚持陪她,“佳佳,我们说好的。” 吴佳目光收回,眼底是少见的清明之色。 她想着,京城的雾霾可真重啊,唯独今天的天气是那样的好,就像是眼前的青年。 她心里黯淡的想着,若是没有绑架这次意外,若是早一些知道江野的真实身份,那该有多好呢。 或许,她等不来男人的悲怜,就跟眼前这个青年才俊走到了一起呢。 要怪只怪她贪念太多,眼界太阔了吧。 她再次掀起目光看向江野时,眼底再也没了那清澈的流光了。 “盛小姐说的对,我本以为你是个普通人家,我去你家乡走一走,看看山,嗅着乡土气息,没人知道我的一切,这样挺好的。” “可是,发生了这种事,你大哥不可能不知道,你将我领回去,算怎么回事呢?” “我不想连累你,也不想遭人冷嘲热讽,我已经精疲力尽,再也受不住半天尖酸刻薄了。” 女孩脸上挂着晶莹的水滴,那一颗一颗源源不断的滚出眼眶,似是砸在了心上。 江野心疼的不行,这是他默默守护三年的女孩子,现在却被人欺负凌辱成了这个样子。 他眼底疼惜,情绪激动的握住吴佳的手,无比真诚的道:“佳佳,没有人会看不起你的,你只要放下对大公子的偏执,我会待你好的。你若是觉得去我家没名没分,你答应做我女朋友不就好了?” ☆、1182 顾南爵看着她的美好,渴的难受了 吴佳要的就是江野这无限的深情,她嘴角扯出一个微笑,苦涩的道:“可是…,我如今再也不是冰清玉洁了,我配不上你。” “佳佳,我不在乎。只要你心灵干净,我不在乎你在尘世有多千仓百孔。” 吴佳心脏流过一抹暖流,暗暗后悔,为什么她就没能早一点看到这个男人眼底的真诚。 若是早一些,她即便得不到顾南爵的垂青,那仗着江家的门第,她也是能顺着爬上京城上流圈子的。 至少,那个时候,她不会再仰人鼻息,不会觉得低人一等。 可是,太晚了! 吴佳回神,看着面前青年,他在京大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卓越人物了。 她记得,好多年轻的小姑娘都很喜欢他的。 像是为了印证什么,她悲凉的:“可是你有我这样的女朋友,不觉得耻辱么?” “佳佳,我从未那样想过你。” 吴佳眼底流光灼灼,“那你可以吻我?” “……” 江野家教森严,他同吴佳相遇的那一天下着大雪,他骑着单车将她撞倒,他对她感到抱歉,她却笑着说没关系。 那时,大概算是那一眼天真无邪的纯净气质撞开了他的心扉,所以他是没有任何感情经历的。 初吻都还在呢。 他脸很快红了,很羞涩,吴佳见他没有亲上来,佯装委屈,“你看,你还是嫌弃我脏了。” “不是……”江野不善于表达,只能草草的再她脸上亲了一口,忙道,“这算是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吗?” 吴佳又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怎么会不懂他的青涩。 她有把握,江野对她是认真的。 那么,她的底牌还没有打完,只要他是真心,她就有把握留在京城。 …… ** 新岁,家家拜年习俗。 盛芊芊大清早就带着顾慈安将顾家长辈都一一拜过,折回到南苑是上午十点,反正收获颇丰。 不单单是顾慈安收到了红包,她一个三十往上的女人也收到了长辈的大红包。 数字比较吉利,都是8,她看着手里的几个红包蛮哭笑不得的。 顾慈安在她这闹了一会儿,就跑到东苑去了,她说很喜欢顾如风四五个月大的宝宝。 而她则回到房间准备收拾收拾回盛家老宅拜年的事。 顾南爵推门进来时,一身旗袍加身的女人正弯腰在翻保险柜。 一直都知道她身材极佳,但第一次见识到她穿旗袍的样子,顾南爵一下子就起了反应。 他眸色深沉,依靠着门框,眯着潋滟桃花眸子,紧紧盯着她。 她身上这件旗袍,应当是有些年岁的。 款式显得怀旧,富贵大红色缎子上面绣着盛开的牡丹,错综繁复的盘扣从腰侧一直绵延到脖颈处。 她皮肤本就白皙,大红色将她整个人映衬的越发妖娆妩媚。 让他仅仅是盯着她侧身优美的曲线就想上前去扯掉盘扣,只扯开两粒盘扣,露出锁骨和傲然的弧度即可…… 别的都不再动,他从后面,大概就觉得这个姿势可以了…… 本就视觉上的冲击,哪成他稍稍描绘一下那样的姿势,那样的美好,他就喉头发干,渴的难受了。 几乎没有再停留的余地,阔腿上前走去…… 【PS:似乎爵爷有阵子没开荤了…,奖励他一下吧!】 ☆、1183 顾南爵眸色炙热而浓稠,觉得蛮委屈的 几乎没有再停留的余地,阔腿上前走去…… 盛芊芊这时好不容易打开保险箱,刚刚从保险箱里翻出一支通体翠绿的镯子,还没来得及套上手腕,就感觉头顶上黑压压的倒下一抹深沉高大的昂藏身躯。 她支起身来,抬眸就看到男人眼底赤果的火焰,那沸腾的火焰毫不掩饰,让她一下子就有些畏惧。 她身体微微向后退了两步,讪讪的:“你…你别胡来啊……” …… 老实说,顾南爵觉得他养伤的这一周蛮辛苦的。 他明明觉得自己生龙活虎,做点运动压根就不影响什么,但女人偏不让他如愿,一再言辞犀利的苛责他,让他清心寡欲直到胳膊上的烧伤长出新皮才可以。 他觉得太太的话不能不听,他觉得都忍了这么些年了,再忍上小半个月也没关系的。 只是…… 这个时候,他觉得…没什么可商量余地的。 他眸色浓稠,伸手就将有意躲着他的女人扯进怀里,紧紧地贴在他心口,心脏砰砰跳的像是要炸了一般,强而有力。 “芊芊……”他俯首嗅着她颈窝处的香气,“好久都没有了……你确定你穿成这样不是暗示我的嚒?”他蛮委屈的口吻,唇已经一点点的落在她的脸上鼻子上,以及绵延到她的嘴角周边,“我想要……,就现在。” 卧房的门还没有关,谁知道一会儿什么人上来。 盛芊芊真是气恼的不行,用手挡住男人落下来的吻,连忙道:“顾南爵,不行…不行…,晚上,晚上,好吧?” “嘶!”一声,布帛断裂。 盛芊芊直觉锁骨处一凉,低头一看瞬间大脑门都疼。 她真是气死了,这男人是猴急的半秒都等不急。 她推开他,十分生气:“顾南爵,这是我妈留给我的为数不多的旗袍,你竟然将它弄坏了?” “赔你…十件…一百件……” 盛芊芊气闷,这是赔不赔的问题么? 她生气,可男人就跟没看见一般,变本加厉。 她那点小反抗,在他眼里大概就算是功课前的调剂了。 等被男人成功得手并壮入时,盛芊芊惊的心脏都要蹦出喉咙,“顾南爵…,门没关……门……啊……” …… 门自然是被男人得逞以后,边抱着她边去关上的。 只是在行走的过程中,始终没有放过要在一起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盛芊芊一脸生无可恋的绝望之下,男人终于还算是满足的结束。 盛芊芊累的不想动,垂眸间看着身上要坏不坏的旗袍,心痛的恨不能一巴掌把男人打飞。 他可真是禽兽来的,就算来……,那也不能把她旗袍弄成这样啊? 她今天储物间找东西时,意外发现这个被她好早之前整理的一箱子旗袍,大概是心血来潮,所以就抖出了一件穿上,看看上身效果的。 因为感觉穿的蛮有女人味的,所以才去打开保险箱找配套的翡翠首饰。 她原本计划是,就是在旗袍外面穿个御寒的白色貂绒大衣,做个复古的民国发髻,这样回盛家老宅也蛮喜气的。 结果…… 这头狼……简直是…… 盛芊芊气的不想理顾南爵…… ☆、1184 男人拥着她:“宝贝,你叫那么大声干嘛…” 盛芊芊气的不想理顾南爵…… 结果,就是等他们一家三口都到了盛公馆时,顾南爵也没在她那讨到好的脸色。 盛熙修泡了一壶大红袍,目光从二人脸上移开,淡淡的讽刺:“怎么,欲求不欢?还是逞欲未遂?挂着个脸?” 盛芊芊发现他这个弟弟自从跟慕照和好以后,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了,总是三言两语的就能激起她的脾气。 她没搭理他,倒是顾南爵更厚颜无耻的回应,着实把她气的不轻,“她穿旗袍勾引我,我把她强弄了,生气呢。” 盛芊芊嘴里的茶就差没喷出来,抬脚就踹了男人腿骨一下,“顾南爵!” 这一路,她都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显然,她现在对他开口了,无论是生气也好还是即将要怒骂他也罢,总比一言不发冷暴力强吧。 他俊脸端着儒雅的笑意,挤在她边上的沙发里,“宝贝,你叫那么大声干嘛,我又不是听不见。” 这可是在娘家,纵观以往男人厚颜无耻的嘴脸,盛芊芊觉得这男人是没底线的。 她忍了又忍,没跟他发作,“顾南爵,你最好收敛一点。” 盛熙修懒得看他们打情骂俏,直奔主题,难得喊盛芊芊一声大姐,然后道:“既然你人都已经住到顾公馆去了,这没名没分的准备耗到什么时候呢?” 顾南爵热衷这个话题,积极主动的很:“只要芊芊愿意,就今天,我们就把证扯了。” 盛熙修抬眸,睨了他一眼,“你当我们盛家的大小姐这么容易好娶的?” 这话听的盛芊芊舒服,但顾南爵就不舒坦了。 他蛮不淡定的,“听你这口吻,小舅子,你还有什么特别严苛的考验么?” 盛熙修给自己倒了杯茶,浅尝辄止以后,“顾南爵,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跟你玩这种下作的戏码?娶盛家大小姐很简单,你娶可以,若是再负她,我的枪都是随身带的,就拿你中间那条腿来还。” 盛芊芊翻白眼,这两军痞对弈,怎么竟说这些不入流的,她不想在这瞎尴尬,便起身,“啊照呢?” 盛熙修望了她一眼,“跟莫小念在阁楼,她们都窝了快两小时了,你上去把她叫下来,顺便把孩子都叫下来,马上要午餐了。” 盛芊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莫念?她过年没回蓝国?跟你们一起了?” 提到这个,盛熙修就来气。 他大爷的,他好好的一个除夕,因为莫小念的突然到访,昨夜愣是他一个人睡的冷被窝。 本来,他是可有抱着老婆睡的,可是老婆不要他,他退而求其次去哄七七跟他睡,七七也是一脸嫌弃只要九哥哥。 想想他的心情,是该有多糟糕。 他绷着下颚线,喉骨蹦出一个字:“嗯。” 顾南爵摸摸鼻尖,他是男人当然懂男人的心情了,摸摸鼻尖要笑不笑的,“啧,睡冷被窝滋味不好受吧。” 盛芊芊懒得听他们两掐,就直接上楼去了。 阁楼被改成了一个空中花房,外面春寒料峭,里面四季如春,繁花似锦,阳光透着大大的玻璃照进来,十分舒服。 ☆、1185 爹地经常说,妈咪不穿才好看 阳光透着大大的玻璃照进来,十分舒服。 盛芊芊敲门进去,就看到慕照跟莫念在陪七七和盛卿两个孩子搭积木,见她来,七七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 她看到穿着旗袍的漂亮姑姑,眼睛亮亮的,脆脆的唤了一声:“妈咪,姑姑来了。” 慕照闻言,转过身就看到外面罩着一件白色貂绒大衣,里面是件紫色缎面绣有芍药的冬款旗袍,那身子妖娆挑挑的不知道有多好看。 都是女人,眼界到了一定境界了,就喜欢这些复古的东西。 很快,慕照跟莫念都十分有兴趣的过来,异口同声的问,“哇,旗袍真好看。” 盛芊芊勾唇,眼底闪着狡黠,对慕照道:“估摸着你会喜欢,我给你准备的新年礼物刚好是一件旗袍,早一个月我就让DL那边按照你的尺寸给你加工做了一件。走,试试看,合不合身?” 她说完,又很抱歉的对莫念补充,“念念,我不知道你在,不好意思……就没有你的份了。” 莫念勾唇,笑道:“别那么客气嚒。我之前接了部民国戏,有个服装品牌投资商倒是赞助了不少旗袍。有几件我特别喜欢的,就给带在箱子里了,准备年后穿去试郁少聪的新戏。” “那太好了,我们一块试试呗。” 七七眨着黑溜溜大眼,蛮不高兴被人忽视了这么久,“妈咪,姑姑,念姨,七七也要……也要……” 慕照愧疚的把小包子抱进怀里,哄着她:“七七乖乖的,要等七七长大了,才可以穿旗袍,那样才会有气质呢。” 七七黑溜溜的大眼转了转,“为什么?” “因为女人有胸,女孩没有。穿的不好。”没由来的一句童音,来自模样生的精致五官大致随了慕照多的小男孩,盛卿秀气的眉头皱着,看着七七,“七七,不要让妈咪抱。妈咪腿不好,你跟卿哥哥去找九哥哥玩吧。九哥哥说,在给你我准备新年礼物呢。” 三个女人着实被小包子这句话给惊着了。 还好七七就是欢脱的性子,又是天真无邪正是贪玩的年纪,很容易就被哄走了。 她仰着脖子看着慕照:“妈咪,七七要跟卿哥哥一起找九哥哥玩咯,你跟姑姑还有念姨去换衣衣吧,打扮的漂漂,爹地、姑父、还有莫伯伯都会喜欢的。” 慕照尴尬的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好了,将她放下来,小姑娘的嗓音还在继续,“爹地经常说,妈咪不穿才好看。七七觉得还是旗袍好看的,比不穿好看。” 慕照脸红的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还好七七说完就拉着盛卿的手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都是过来人了,尴尬那一阵儿,也没什么。 慕照领着他们去了三楼的衣帽间,盛芊芊看着她这阔气的衣帽间,觉得他弟弟就是个不理智的昏君,那么多衣服穿的完吗? 就光鞋子,林林总总的摆满货架,都不知道占了多大面积了。 这还是在盛公馆,这要是他们自己住的红山别墅,估计给慕照弄个城堡鞋柜那昏君大概也是极有可能这么宠着她的。 在一对比自家那位,想想也是羡慕。 ☆、1186 莫临渊离婚是为了娶你 在一对比自家那位,想想也是羡慕。 盛芊芊看着她们准备换衣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听熙修说,你们年后要去盛都吗?” 慕照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嗯,年初五。七七跟小卿从小都是欢欢带的。欢欢现在跟盖伦耗在盛都过不来,我打算带孩子们去看看她,两个小家伙蛮想念她的。” 盛芊芊噢了一声,“那我们一块吧。顾南爵的失忆症,还是很有必要找唐砚看看的。” 慕照红唇勾了勾,“好啊。”她说完顿了一下,对莫念道,“念念,反正你也没什么事,跟我们一起吧?” 莫念抿唇,摇头:“年初五不行,我初三要回蓝国,我父亲宴请了劳伦斯一家,我作为小劳伦斯名义上的未婚妻不到场的话,有点不太像话的。” 盛芊芊看向莫念,忍不住的问:“你跟莫临渊这就算是真的彻底翻篇了?” 莫念从箱子底下捞起一件粉色缎面的旗袍,盖住眼底的墨色,“那还要怎么样呢?人家正宫娘娘安迪小姐都怀孕了,莫家老太太被我气的升天了,莫家也对媒体像当年对我的事表示深刻道歉了,我也该放下了。” 盛芊芊挑眉,觉得安迪怀孕这事儿吧,蛮蹊跷的。 因为她三天前陪顾南爵去军区医院换药,刚好在医院撞到安迪跟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拉拉扯扯的,当时她远远的看了一眼,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看她目光满深情的,很难不叫人多想。 不过,她跟莫念关系并不熟稔,有些事看见并不如自己想的那般,她觉得这事也没什么必要拿出来说。 但,她仍然蛮好奇的,前几天莫临渊来看望顾南爵身上的烧伤,她偶然听到莫临渊跟顾南爵有聊到要跟安迪离婚的事。 盛芊芊忍不住的道:“我听顾南爵说,莫临渊前几天在跟安迪走离婚手续?” 莫念提着旗袍站了起来,脸上挂着自嘲的哂笑,淡淡的:“好像是有这么会儿事。他还亲口告诉过我的。只不过,他妈老寒腿发病,他陪他妈去了瑞士,大概这事就耽搁了吧。” 慕照在这时也转过身来,问莫念:“那……你,跟他?” “没戏!”莫念懒懒的口吻,笑着道,“我回来半年了,对他有过期许,可……,半年过去了,我在他心上仍然算不上多么重要的人物。至少没有他的家族和公司重要。何况,他还有个蛮讨厌我的妈。” 盛芊芊印象里,莫夫人并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女人,相反,因为她出生八旗子弟的大家,最是知书达理的,“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那么不喜欢你呢?” 莫念皱眉,她也想过这个问题,意识到了点什么,“不太清楚…,反正就是喜欢不上来…,不过,她好像跟我亲生父亲认识,有一次我看到他们在一起喝过茶。” 慕照话比较直,几乎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会不会莫夫人从前的相好就是你爸爸啊?反正莫夫人不是在莫临渊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好像那会儿是她年初离的婚,年尾莫父就得抑郁症自死了?” 莫念不说话了,情绪低落到了极致。 ☆、1187 一双腿嫩生生的,看的他心里冒火 莫念不说话了,情绪低落到了极致。 盛芊芊抬眸瞧了慕照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免得莫念想多,伤心。 …… 半小时后,盛熙修见女人迟迟没有下楼,亲自上楼抓人。 去了阁楼小花房,只看到盛芊芊跟莫念在吃点心,没看到自己的女人,所以目光不在意的收回前,撇了眼莫念挺…艳的打扮,淡淡的:“临渊来了,他在等你。” 莫念眉尖一簇,没吭声。 盛熙修蛮来火的,“要么你现在自己下去,走的还体面,要么他上来把你扛走,让孩子们瞧见,也怪难看的。” 盛芊芊见他除了对自己女人还能温和对别的女人蛮粗暴的样子,忙驱赶着他:“啊照刚刚剥核桃,把手给刺破了,应该去你们房间找医药箱了。” 闻言,男人再也没空搭理她们,转身迈开大长腿就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莫临渊就上来了。 一身修身挺阔的墨色大衣,里面是白色高领毛衣,给他冰山的俊脸难得增添了几抹儒雅的气息。 盛芊芊觉得没她事儿了,“你们聊着,我下去了。” 男人微微颔首,在盛芊芊走远后这才走到莫念跟前。 女人深粉色的旗袍,外面披了件白色流苏的毛妮坎肩,一双嫩生生的腿就那么光着,看的他心里就莫名窜出高涨的火焰来。 他眸色深沉,一言不发的脱掉自己御寒的大衣裹在她的肩上,冷淡的口吻:“行李箱呢?” 莫念不想在盛家跟他闹的难看,何况她也是看得出来盛熙修十分不欢迎她的。 她率先走在前面,男人则绷着脸跟在她的后面,一双清冷的眸子就盯着她起起落落的小腿看了,看的他小复发紧,身体绷的发疼。 莫念的行礼是在客卧的,她前脚进去,莫临渊后脚跟上。 跟着,门咔嚓一下落锁,莫念还未来得及反应,人就被气质矜冷的高大男人掐住腰摁在了身后的门板上。 她身上披着的坎肩还有先前男人披在她身上的毛呢大衣统统掉落在脚步,而男人一双眼瞬间就红着落向她胸前的盘扣,眼睛凶残的像是随时要撕裂她。 不过,他的气息并不浓重,但显然是在努力克制了。 莫念心惊肉跳的看着他,“你发什么神经?” 男人静看了她几秒,喉咙滚了几下,沙哑的嗓音低沉的开启,“念念,我离婚了。” 莫念眉头挑了一下,阴阳怪气的很,“呦,该不会是为了我离的吧?那我岂不是太恶毒了?逼的堂堂云端掌门人抛弃妻子的,这传出去多侮辱我的名声啊?” 莫临渊眉骨跳跳,清寒的眸子凝着她因为化了眼线而显得妖娆的狐狸眼,低低沉沉的:“我向你承诺过的,莫太太位置始终是你的。” 莫念觉得好笑,鼻子重重的笑出声来,“是嚒?即便你是一手货都不稀罕,何况还是二手货…” 莫临渊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开开合合的红唇,呼吸渐渐粗重,“念念……” 他似是无奈的念着她的名字,“念念,你要的,莫家都不在欠你了。我欠你的,给我点时间,我会还的,跟我扯证,好吗?” ☆、1188 男人瞳孔剧烈收缩,身体僵硬的绷着 “跟我扯证,好吗?” 莫念心口一涩,喉头一堵,眼眶就红了起来:“不好。莫临渊,我说不好。得不到祝福的婚姻我不要。何况,你脏了我对爱情的向往,你把我爱情弄脏了,我不要你了。” “念念,你非要逼着我对你用狠的?” 这话说的莫念都笑出了声,“莫先生,你对我用狠的地方还少嚒?”顿了顿,话锋倏然一转,整个人都变的冰冷起来,“你知道我怀的那个孩子是怎么死掉的么?是被你的安迪招呼来的记着,粉丝,流民,给活活打死的。你知道三个月大的宝宝已经不叫受精卵了么?他叫胎儿……” “胎儿!”撕心裂肺的低吼,似是宣泄这三年来积怨已久的情绪,“他是被活活打死的……我生生感到他一点点的从我身体里流走,只能眼睁睁的无助…我在国内因为刮宫手术做的不成功,回到蓝国吃了半年的药材调养好一些。” “但…,你知道吗?医生说,我子宫壁太薄了,以后很可能再也做不成妈妈了?” “莫临渊,我以后不会再有孩子了…” 莫临渊瞳孔剧烈收缩,身体僵硬的都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动作。 而被禁锢在他怀里的小女人,却在这时穿着细长的高跟鞋踩上他的脚背,整个人就那么站到脚面上。 她即便现在不像十七八岁那会儿微胖,可这两三年他目测她怎么都长高了两三厘米,何况高跟鞋的鞋跟受力面积小,不用太想象也知道踩上是有多疼。 果然,比想象的要疼,何况她还故意的在他脚面上撵着。 他听她在他耳畔嫣然低低轻语般的,“莫临渊,好聚好散了。不要逼着我对你的安迪出手,弄死你们的孩子。这半年,想来你也是知道我莫小念的手段的。” 男人在这时,忽然紧紧的拥着她,声音绷着,粗哑到了极致,“念念,我没有动过安迪,她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 莫念觉得可笑:“是嚒?可安迪小姐并不是那样说的呢。你忘了,她是怎么拿着羊水穿刺的DAN报告当着你妈的面摔在我的脸上的?羊水刺穿这样的手术多危险啊,我不信她还敢在这种风险极高的手术上作假。” “念念,你为什么就不能信我一次呢?” 莫念推开他,从他的脚背上离开,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莫临渊,一个月前我给过你机会,是你再一次放弃的。” “那次是意外,我母亲腿犯病从楼上摔下来,把腿摔断了,我没办法走开身。” 莫念扯唇,“是吗?既然走不开身,那就不要再来招惹我了。”顿了一下,她目光深深的眯着,将眼眶里的泪水统统逼了回去,“就这样吧,这里是盛公馆,莫临渊我不想跟你闹的太难看…不是说要走吗,走……啊” 莫临渊被被虐到极致了,此时此刻,清隽的容颜早已变的异常骇人。 他不再跟她废话,直接掐住她的下巴,将她摁在门板上,深入喉的吻就那么砸了下去。 他忽然觉得,他这小半年来的卑微,将她惯到无法无天了。 他都已经离婚了,她就是半点都不肯对他服软。 ☆、1189 莫念愤怒而隐忍,咬上他的脖子 他都已经离婚了,她就是半点都不肯对他服软。 既然软的不行,那还是一贯硬的了。 不知好歹的女人,不需要那么多的废话和耐心。 他的吻明显带着怒意未消以及连续积淤已久的青欲,肆意流转之间就咬上她的唇或者是舌,总有那么几下重的,疼的莫念舌根子都发麻。 她眼瞳不可意思的收缩又放大,眼底迸射出更多的怒意,可她的手脚被钳的一动不动,对方又是人高马大的力气占上风且愤怒中的男人,她又哪里反抗得了呢。 她狠狠闭上眼,就是不想让男人如愿。 半年前她回来报复那会儿,为了引他上钩,他们之间做的过分亲密接触的肌肤相亲多了去了。 可现在,她就是不肯。 哪怕连吻,她都不愿意配合。 她终于在口腔里尝到黏糯的血腥味时,在男人后知后觉她口腔受伤稍稍放松对她这个吻的进攻时,张嘴毫不犹豫的狠狠咬上他的脖子。 莫临渊闷哼一声,下一秒就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只能受着他对她的为所欲为。 莫念感觉呼吸都快要被淹没在男人粗狂的野蛮中,鼻端全是男人愤怒而阴鸷的冷意。 她浑身都像是被耗费了全部氧气,连呼吸都变的困难。 这样持续时间不长,她就因为失氧而周身都软了下去。 也直到这时,莫临渊才松开她。 莫念在这之后大口大口的喘息,勃然大怒的手臂抬起还没有落下,她就被身体高大而昂藏的埋(没)入。 她眼眶愤怒而隐忍,她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被他剥了小小库子的。 她只睁大水红的眼睛,眼底渐渐冰冷起来的红色像是要扼杀男人的灵魂。 这是莫临渊从未见过的莫念,她从前在他面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盛怒的时候,只是像这样恨了要挖了他心脏似的,没有过。 他感受到她浑身剧烈起来的僵硬,也感到了她强烈的排斥以及骨子里的愤怒,他没有贸然动弹。 只是盯着她猩红的水眸,声音裹着沙哑后的慵懒,“念念,我给了你足够的耐性和足够多的宽容…,别逼我对你动粗。” 瞧瞧这话说的,别逼他对她动粗。 那么现在他做的在他眼里还不算是动粗了? 想想都觉得心脏疼的缩了起来,声音没有温度般的清冷,“莫临渊,只要我生,永不原谅!” 闻言,男人捏上她的下巴,眸色变的清冽深寂,“…念念,认认真真的做我的太太不好么?非要跟我弄的鱼死网破?我说了,我欠你的,都会一点点的补偿,为什么就不能?” 浸着冷意的嗓音夹着淡淡的凉薄,眼神变的愈发清冷起来,莫念笑了笑,“莫先生,覆水难收这么浅显的道理是不明白么?” 莫临渊感受到了她或许已经适应起来,喉骨滚了滚,“……莫小念,我莫临渊想要的,还从来没有失手过。覆水难收又怎么样,我照样有破镜重圆的本事…” 他话音落,无声的看着已经闭上眼仿佛要承受他接下来的一切女人,声音还是软了下来,“你如果总是这样绷着…,我会弄伤你的,莫小念。” 听起来真是好笑,可为什么心脏是如此绵密的疼呢。 ☆、1190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七七的眼泪。 听起来真是好笑,可为什么心脏是如此绵密的疼呢。 莫念睁开眼,看着男人紧绷的下颚线以及他湛黑瞳眸里的幽蓝火焰,低声淡淡的:“莫临渊,你在这种事上弄伤我的次数还少嚒?不是要弄的,弄完了赶紧滚蛋。被孩子撞见,你大爷的不难为情,我都觉得没脸见人……啊…唔…” …… 半小时吧。 差不多算是速战速决了,毕竟就要到饭点了。 下去太晚了,难保被猜忌了。 莫临渊刚刚整理好,衣冠楚楚的立在一边看着整理头发的女人,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以及七七脆脆的甜糯的嗓音,“姨姨,妈咪喊吃饭饭了。” 莫念对着镜子擦完脸上的水,让自己脸色看起来正常一些,这才连忙从浴室跑出来去给七七开门。 门开,七七就看到姨姨眼眶红红的,好像是哭过的。 七七小嘴巴不高兴的撅着,瞪着莫临渊,“莫伯伯是大坏蛋,你欺负姨姨了?我要让爹地还有九哥哥把你这个大坏蛋赶出去。” 莫临渊哭笑不得的看着护住莫念的小家伙。 小家伙生的粉雕玉琢,愣是谁看见了都想抱起来亲上两口的那种。 算是这一辈孩子中模样生的最漂亮的一个孩子。 他走过去,单手提着她的衣领,几秒后小家伙就被他抱了起来。 小家伙估计真的蛮讨厌他的,在他怀里又踢又打的,只不过…还不是被他口袋里的一颗巧克力给收买了? “请你吃,你亲伯伯一下,伯伯这还有。” 七七吞吞口水,蠢蠢欲动,她记得莫伯伯口袋里的巧克力是最好吃的。 她黢黑的眼瞳亮了一下,奶胖的小手抓走男人掌心的巧克力,“我可以原谅你欺负了姨姨,阔是……,我不打算亲你。你是个大坏蛋…” 莫临渊捏了一下她打的鼻子,“小胖墩,怎么又重了。” 七七鼓着腮帮子,小短腿在他怀里蹬了两下就滑了出来。 她双脚一落地,就迫不及待的剥掉巧克力外面的一层包装纸就要往嘴里送时,盛九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七七,不可以!” 七七可怜巴巴的望着就要到嘴里的巧克力,又看了看九哥哥蛮严厉的眼神,“九哥哥…,七七好久都没吃巧克力了。” 盛九走了进来,对莫念还有莫临渊打完招呼后,摸着七七黑黑的小脑袋,“你蛀牙了,昨晚还喊牙疼,忘了,嗯?” 七七捂着小嘴,想想牙疼的滋味,又看看巧克力,吞吞口水,可怜且委屈不已的央求:“那七七不吃,可以舔一舔么?” 盛九要被她贪吃的模样,弄的哭笑不得了,“乖,不可以。” 他说完,就牵起七七的手,从她胖胖的掌心将那颗巧克力拿走,然后对莫念以及莫临渊道:“念姨,莫伯伯,父亲还有妈他们在等你下楼。” 莫临渊点头,看了眼莫念,在孩子们的注目礼下牵着她的手,然后从衣橱的地方将拉杆箱提起,就率先走了出去。 盛九看着他们走远,视线刚刚收回,小奶包哇啦一下,就哭出声来。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七七的眼泪。 ☆、1191 她太小了,根本就抱不过来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七七的眼泪。 何况七七年纪小,眼泪来的时候向来汹涌,吧嗒吧嗒的飙的他眉骨直跳,哪哪都觉得是歉意。 他拧着眉头,到底是将掌心那块巧克力喂到她的嘴里。 香浓的可可香,很快就在嘴里化开,七七止住哭声,抱着九哥哥的袖子就去擦自己的眼睛。 少年拧眉,忙掏出干净的手帕给她擦掉眼泪,眉头这才稍稍抚平了一些。 他垂首看着小家伙又开心起来的小脸,心口莫名觉得温暖,微末的叹息:“你这么爱撒娇,爱滴猫尿,九哥哥拿你该要如何是好呢?” 七七黑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摇晃着少年的手臂,她觉得九哥哥好像不高兴了,“九哥哥…,就这一次嘛,七七下次乖乖的,一定听九哥哥的话,好不好?” 盛九捏了捏她的小脸,“一会牙痛了,可别缠着我哭,嗯?” 七七响起牙疼的滋味就皱巴巴着小脸,“七七不要牙疼,九哥哥…怎么办,七七怕疼…” 少年无奈的挠了挠她的小脑袋,“跟我走,九哥哥那有预防牙痛的薄荷。” 七七开心,撒欢的拱进少年的怀里,小小的手臂抱着少年的腰生,她太小了,根本就抱不过来。 她声音带着糯糯的童音,脆脆的很好听,“有九哥哥在,七七什么都不怕。七七要一辈子都跟九哥哥在一起,好不好呀?” 少年神情微怔,眸色是这个年纪所没有的深寂。 他的一辈子,大概很短暂吧。 纵容是昙花一现,他也要极尽绽放自己的价值。 他想,只要他在,他都会保护小卿和七七的。 而七七对他意义更是非凡,她是他灵魂孤寂的一抹暖阳,给他带来了韶华灼灼的温暖。 他低眸,看着小家伙的脑袋,声音飘的有些远,“嗯,七七将来还要嫁人,九哥哥在那之前会看着你,保护你,呵护你的。” 七七抬起头,眼瞳无比澄澈,不解的问:“嫁人了以后,九哥哥就不要保护七七了嚒?” 少年垂眸,看着她漂亮的眼睛,温柔的笑了笑,“当然要保护,只是……那时候,或许七七就不要九哥哥了呢。” 七七噘嘴,她从未想过不要九哥哥,也从未想过哪一天要离开九哥哥。 她小脑袋往少年怀里又拱了拱,嗅着九哥哥身上好闻的味道,脆脆的道:“七七才不会不要九哥哥的,七七将来长大还要给九哥哥洗小裤裤呢。” 盛九真是哭笑不得,俯身将她胖胖的小身子抱进怀里,小七趁机就在少年脸上亲了一口。 盛九心脏暖暖的,捏着她的小鼻子,“巧克力有那么好吃?” 七七开心的解释:“嗯…,莫伯伯每次给七七的巧克力都跟别人的不一样,很好吃,七七特别喜欢。” 盛九显然不信,他觉得那种甜糯糯的东西吃到嘴里还不如白开水好喝呢,“这么好吃是什么样的味道?” 七七抱着少年的脖子,看着少年削薄的唇瓣,愉快的咬上去,滑不溜秋的小舌尖抵开少年的唇齿,搅动了一下,然后退出来,“就是这样的味道…” “……” “九哥哥,你怎么不走了?你脸怎么红了?不舒服吗?” ☆、1192 她那样美好,他不能玷污她的洁净 “九哥哥,你怎么不走了?你脸怎么红了?不舒服吗?” 齿间还有小女孩甜糯的奶香以及可可脂的醇香味,那软软的触觉仿佛暖风拂过心脏,又如樱花擦过眉尖,是那样的轻那样的软。 心脏更是不可抑制的疯狂跳动,犹如天空坠落的陨石砸在了夜深人静的湖心,那样涟漪泛滥。 具体盛九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大概是一辈子都不会再忘了这巧克力的味道吧。 “九哥哥,你尝出来了吗?是不是很好吃?”小姑娘发出咯咯的清脆声。 他在她的笑声中回神,嘴角勾起七七少见的深刻弧度,“嗯,没尝出来…” 七七俏皮的眨眼,“那九哥哥,还要不要再尝尝看?” 彼时已经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盛九看着她黑黑的眼睛,以及她沾着可可脂的小嘴唇,低低的:“不用了…” 她那样美好,他不能玷污她的洁净。 即便,他挺贪恋,她给的意外温暖和滔天巨浪的心悸。 不知道为什么,盛九忽然就升起了一种想要活的更长久的心愿。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可能随时都会死掉,可每每死里逃生以后,他都没有特别强烈的求生欲,好像已经做好了随时死亡的准备。 可这一刻,他不愿接受自己可能会随时死亡的这种风险了。 他要变的强大,活的更久,要看着小公主长大成人,看着她披上头纱走向自己的幸福,到那个时候还不够,他还要看着她幸福到老,这样一辈子,该有多好呢? 七七不懂少年忽然忧郁起来的眼神,她也看不懂少年眼底藏着什么样的神色,她只知道九哥哥是最好的哥哥,她喜欢粘着九哥哥,就像喜欢总统舅舅家的川哥哥一样。 …… ** 年初五。 盛芊芊跟顾南爵是沾了慕照的光了,乘坐了盛堡营的私人飞机。 因为是盛熙修盛堡营的私人飞机,可见飞机上无论是吃的喝的还是玩的用的,都会让旅途中的人感到轻松愉快。 且为了注重个人**以及休息起来方便,里面设了三个可供休息的小房间。 毕竟京城到盛都,飞机不飞上个十多个小时是不可能到的。 所以,小房间这样设置也挺好,困了累了,就可以躺下来休息。 他们是晚上八点上的飞机,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段,也是考虑到女人和孩子们的生物钟摆在那里,这样并不会影响到他们的身体健康。 飞机出发两小时后,结束他们在旅途中的第一次打牌。 盛芊芊帮慕照照顾她的两个双胞胎孩子,洗脸洗脚刷牙,读故事,也是蛮辛苦的了。 尤其是七七最是吵闹,一个劲儿的问为什么为什么……问的盛芊芊跟慕照头都疼。 还好从外面跟盛熙修下完象棋回来的盛九有招,三两下就把七七哄睡着了。 盛卿倒是省事,他话不多,但一般语出惊人。 将孩子弄到一张床上,慕照怎么都觉得太拥挤,她决定还是把盛卿带着跟自己睡,让七七跟着盛九她也放心。 ☆、1193 盛芊芊哪里肯,伸手就挡住他作乱的手 她决定还是把盛卿带着跟自己睡,让七七跟着盛九她也放心。 盛九倒是没什么意见。 他带一个是带带两个也是带,只不过小卿若是留下来,势必会挤了一些,而七七又霸道的很,睡姿成大字,恨不能一个人霸占一张床,他倒是有些不忍七七被挤着了。 他不表态,慕照就征询盛卿意见,“小卿,你还是跟妈咪和爹地睡吧,小九这儿地方太小了。” 盛卿点头,不过他却说:“那爹地会不会不高兴?我看爹地因为除夕那晚没有跟你睡,第二天早上看起来蛮不高兴的。” 慕照简直要心塞死了,她觉得她的儿子是不是太早熟了! 啊啊啊…… 他才五岁啊? 五岁! 慕照头疼,可脸上依然是慈母般的微笑,“不会的。” 盛卿持怀疑态度,“那好吧。” 盛芊芊挑眉,看着慕照,“看,孩子多的烦恼。我觉得……一个就够了。” 慕照发笑,“是么?有本事,你别生二胎呀。”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盛芊芊就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了。 她前脚刚进去,后脚门就被顾南爵猴急的摁上,身体都还没转过来,人就被扛着扔到了不是特别大的小床上。 盛芊芊太了解顾南爵的德行了,自从那天初一早上她穿了那件旗袍他对她强了以后,她这几天都是冷着他的,根本不让他上床。 想想一个垂涎她那身上那几两肉的男人连着睡了好几天地铺,都知道他现在急着想干什么的。 顾南爵已经直蹦主题,连衣服都不要完全脱,就来扯她的裤子了。 盛芊芊哪里肯,伸手就挡住他作乱的手,“顾南爵,你疯了?你发情也得看个时间地点,好吗?” 顾南爵才不管呢,他都憋了好几天了,这万丈高空之上,他兴致来了,是挡也挡不住啊。 眼疾手快,不到一分钟盛芊芊就沦陷了。 偏在这时,盛熙修来敲门,说是萧衍那边打进来的卫星电话让他接。 他兴致正好时,天王老子电话他也不想接啊,“告诉他,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盛熙修听这声音不大对,喘息那么重,他眯起眼很快就想到了什么,捏了捏眉心,“顾南爵,你给老子滚出来。” 顾南爵被盛熙修暴跳的嗓音叫的差点就歇菜了,粗暴的提上裤子,打开门缝,黑着脸:“什么逼事,非得现在说?” 盛熙修睨了他一眼,将卫星电话塞给他,“说你妈掉冰窟里了,你也要不接?” 这话听的顾南爵一下子就熄火了,他妈跟他老子是初二就去了盛都的,好好的怎么会掉冰窟。 他来不及多想,就接过电话,盛熙修看了他一眼,迈着长腿走开。 卫星电话里传来萧衍的嗓音,“我就是提前跟你打声招呼,我妈跟大姐打架,你也知道我妈的战斗力,那大姐多菜啊,哪是我妈的对手,所以大姐掉冰窟里了,不过人没事,就是蛮伤心的。” 这话顾南爵就听不懂了,这叫什么屁话。 他外祖母跟他妈打架,这是闹哪样? “小舅舅,麻烦你能说的具体一点吗?” ☆、1194 她冰凉的小脚,很快被男人捂的舒服了 “小舅舅,麻烦你能说的具体一点吗?怎么就外祖母跟我妈打起来了?那我妈也不能够啊?外祖母是谁啊,那是她亲妈,女儿哪能跟亲妈对手干架啊?” 电话那端萧衍摸摸鼻尖,”一言难尽。反正你来了以后,两边你都哄着就对了。我可不敢管了,我妈一看到我就更生气,说我不给她找个能下蛋的儿媳妇。” 顾南爵心塞塞的,他外祖母这战斗力是不是也太猛了啊? 这完全不科学啊,他妈五十来岁,外祖母都八十了。 他妈被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干的掉冰窟里了? 稀奇死了! 电话挂断,折回休息室,才转过身,就被女人一个抱枕打的措手不及。 顾南爵好笑的不行,看着藏在被窝里跟防狼似的瞪着他的小女人。 他边走边将自己上半身的羊毛衫扒了个精光,露出健硕的腰身以及他妖的灼人眼球的性感肌理,麦肤色的肌肤,真真是看一眼都是澎湃。 何况,他身上那些划伤都已经长好,只剩下深浅不一的伤痕,如此看起来更为粗狂肆意些。 盛芊芊暗骂了一声妖孽,将被子盖上脑袋视而不见。 可,顾南爵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 直接从她床尾,她脚边钻进被窝。 她一双冰冰凉凉的小脚被捧在温热的掌心,渐渐暖和起来。 盛芊芊不自在的动了动脚丫子,下一秒她的脚就被摁在了男人的胸膛上,暖烘烘的十分舒服。 她还在想,怎么就没人发明真皮暖手暖脚的工具呢,这大冬天的放被窝里多舒服。 这时,感觉有什么东西往不可描述以下的方向沉了下去…… 等她反应过来时,以及是措手不及,来不及了…… 这坏蛋…… 怎么…… 盛芊芊羞耻的无地自容,掀开被子就要爬起来暴打男人的脑袋。 可被子刚刚掀开,她才发现身上的衣服被扒的差不多了… 一阵温儒的热息,从什么什么地方传来……(PS:应该懂的哈) 她心惊肉跳的往后缩,却在下一秒被拽了下去,男人在这时还能腾出手扯过被子将他们全部盖上。 盛芊芊……再次被无耻之徒气到了,也彻底沦陷了…… 也不知道这王八蛋从哪里学的这些下贱的烂招…弄的……其实还蛮舒服的…… 唔,前面是蛮舒服的了,因为相较于真枪实弹,这个比较温柔一点么。 后面子弹上膛,开火以后,那就显得相当凶猛了。 …… 也不知道多久,她嗓子喊得都快哑了,偏这时男人还能无耻的提醒她,“宝贝,我可不保证这里隔音啊?控制点,OK…” 盛芊芊感觉整个人被折磨的精神分裂了似的,心里气的要死,可她这个年纪的身体太过于诚实了,反应相当一言难尽… 她生生被逼的生出委屈,眼泪汪汪的,让沉浸在海洋之巅的男人一下子就慌了,“怎么了?怎么又哭?” 女人委屈不已,“你就知道欺负我,你混蛋啊…” 男人漆墨的眼蓄着缱绻绵长的深意,低低暗哑的口吻,“宝贝,你管这个叫欺负么?那你是没见识过什么叫做正真的欺负,嗯?” 盛芊芊瞪大眼,生怕这痞子胡来,“顾南爵…,你敢胡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顾南爵好笑的不行,俯首亲了亲她汗津津的小脸,唇来到她的耳边,低低沉沉的笑道:“宝贝,我把你伺候的这么舒服,你说我是在欺负你,我很委屈的,嗯?” ☆、1195 顾南爵问她:“你从前喊过我老公吗?” “宝贝,我把你伺候的这么舒服,你说我是在欺负你,我很委屈的,嗯?” “……” “哄哄我,我早点结束。时间太长,也蛮辛苦你的。” “……” “不愿意的话,那你也知道你前夫在这一方面挺厉害的,至于要弄到什么时候,我可以就没办法控制了……” 盛芊芊深知是躲不过的,白里透红的小脸格外诱人,她道:“顾南爵,你太重御了,你这样会早死的。” 顾南爵皱眉,“宝贝,你这么诅咒即将成为你准丈夫的前夫,是不是不太合适?” 盛芊芊气急了,真想抓坏男人的脸,“顾南爵我跟你说真的。年轻的时候太放纵,身体很容易透支的。你现在不要仗着自己年轻,身体素质好,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知道古代皇帝为什么都活不长么?就是因为夜夜笙歌,女人太多,他是被活活累死的……” 顾南爵看着近在眼前这张胡说八道的小脸,处处风情妖魅,薄唇微微勾起,一个翻身将她侧抱在怀里,头沉在她的颈窝处,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 “芊芊,我们结婚那会儿,你通常喊我什么?”顿了顿,他状似猜测般的,“是南爵哥哥,爵爷,还是老公?” 许是男人忽然温柔起来的动作,也许是想到了从前静好的岁月,怀里的女人情绪很快平复了下来。 她甚至还在他怀里转过身来,当然这个转身的动作让男人很不高兴,毕竟是没有负或者零距离舒服的。 但,好在她没那么生气,他倒是蛮欢喜的。 他垂眸,看着她抬起来胭脂色精致脸蛋,“是老公吗?” “你希望是什么?” 顾南爵握上她的左手,指肚摩挲过她左手的无名指,光裸的,依然没有婚戒的痕迹。 他迫切的想用个戒圈将她套上,一套就是生生世世的。 他亲着她的脸蛋,有一下每一下的啄着她的嘴角,“当然是老公。” 其实,他们那会儿好的时候,就是在他身下程欢时,老公喊的最多。 平常,像南爵哥哥,爵爷,甚至是连名带姓的,她也是喊的。 她红唇动了动,“你现在想听?” 闻言,顾南爵心尖一动,有微末的溪流从心口上流过了一般。 他粗沉着嗓音,模糊不清的嗯了一声,“喊我…” 他将她的左手拖到嘴边,低醇而蛊惑般的,“喊我…,芊芊你喊我一句听听……。说起来我也是蛮可怜的,不是吗?有貌美如花的妻子,娇俏伶俐的女儿,却从未听过我妻子叫我一声老公。” 盛芊芊纠正他,“是前妻。” 顾南爵不以为意:“前妻也是妻,何况马上你还会是……” 他说完,觉得对她还是太客气了,分开褪,霸道的沉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盛芊芊倒抽一口气…… 不是不适应,是那太过关于突然而衍生出来的极致,让她没忍住。 她眸色动了动,绯红的脸蛋渗出细细的薄汗。 张嘴咬住男人的下巴然后到了他脖子上,贴着喉骨嘤嘤的唤了声,老公。 估计是……触碰到了男人心里最深处的柔软……接下来的所有都是男人带给的前所未有的感官盛宴。 ☆、1196 他侧首看着挡在他和女人之间的小包子 接下来的所有都是男人带给的前所未有的感官盛宴。 …… 好久好久以后…… 盛芊芊有一种错觉,她可能会被这个男人带到一个无法挽回的鸿沟里,从此以后都会爱上这种欲罢不能的滋味。 …… 比起此时的顾南爵,隔壁的帝国盛大元帅,那脸色就挺难看的了。 他侧首看着挡在他和女人之间的小包子,眼底那个表情真是一言难尽。 不过,好在小家伙睡的沉,他毫不留情的将小家伙掐走,自己则挤到女人跟前。 慕照其实已经睡的蛮沉的了,被突然的灼热唇息给弄醒的。 确切的说是被男人吻醒的。 她几乎是在意识到男人做什么时,整个人就是彻底清醒的,一把推开他,也不敢大声说话,“别闹。” 男人手不老实,到处煽风点火的,还很委屈的很,“照照,都好久了…我饿的好久了…你自己算算……” 慕照皱眉,在他怀里转了个身,看着光影昏暗中男人潋滟澄澈的凤眼,“哪里很久了?你不是上周才……” “小东西,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记性都不好了?是上上周,嗯?”男人很不高兴的道,“整整十天,你饿了我十天……十天!” 慕照小嘴抿了抿,眨着波光粼粼的大眼,浓密的睫毛煽动着,“哎呀,不就才十天…等到了盛都补给你,不就好了嚒?你连五年都等了,还在乎这点时间?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什么时候……别闹,我困死了。” 盛熙修黑脸,脸色相当难看,“我五分钟都等不了了…,你身上擦的什么,香的想让人一口吞掉?” 慕照不敢乱动,床就这么点小,孩子还被这混蛋给丢到了一边,她怕她一动,把孩子给挤下去了。 她蛮头疼的看着一脸委屈的某大型狼犬,耐着脾气哄他:“老公,忍忍,乖……我困着呢…等到了盛都把孩子都交到南欢那,我们不就有的是时间过二人世界了?” 因为床小,男人的特别地方如同冬日草原上的烈火,火势蛮大的烧着她。 她真是蛮生气的,“盛熙修,你把我弄生气了,我就在盛都过他十天半个月的,你自己回去。” 本来,盛熙修也没多想的,被这小家伙一炸毛的样子弄的还觉得新鲜,一秒都等不急的。 …… 就一分钟,多一秒都没有,慕照这只小狐狸就被他猎入笼子了。 狭隘的空间,隔着飞机舱的窗口,外面是浩瀚繁星,他们身上盖着被子,耳鬓厮磨,被子下面更是烈焰如火。 慕照哪里敢动,她不动都觉得要从床上掉下来了,她要是再动一下,床都能被男人弄塌了。 …… 还好,这男人还是有些顾忌的……没太久。 即便是这样,她也是心惊肉跳的……… 结束后,她就来脾气了,一脚就将他揣下去,凶巴巴的很,“不许上床,出去睡。” 约摸觉得小女人真的蛮生气的了,他倒也是听话,一边提着裤子,一边从衣架上扯过大衣穿上,几秒后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禁欲模样,临走前还将她吻了一通,才出去。 慕照被他弄的一身汗,实在是不舒服。 只好披着衣服起来去了盥洗室,冲了个干净。 冲完澡,她就没什么睡意了。 ☆、1197 再睡一会儿,离老公那么远干什么 冲完澡,她就没什么睡意了。 她给盛卿掖好被子,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两个厚颜无耻的男人在那喝红酒。 真是难得一见,他们还有谈笑风生的时候。 见她穿的不太多的过来,盛熙修示意一个兵,“拿件毯子给盛小太太。” 慕照自然是坐到他的边上了,看了眼顾南爵,问:“萧御,你知道吧?” 顾南爵当然知道了,上次萧衍还在京城时,就跟他说了。 他道:“嗯,不是萧宝贝的未婚夫的?” 慕照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我就是想知道你母家的人怎么都那么霸道的厚颜无耻啊?那个什么宝贝的,干嘛非要霸占着盖伦不放?” 顾南爵挑眉,没太听懂的样子,“什么盖伦?” 慕照大致将盖伦就是如今萧御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下,然后道:“你说吧,那个萧宝贝,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那么能折腾,处处跟欢欢作对?还要不要脸了啊?人就老婆都找上人门来了,她怎么还霸占着不放人啊?感情,如今的萧御是跟萧家签了卖身契吗?” 提到萧宝贝,顾南爵也是蛮头疼的。 他这一辈人里,被盛都萧家宠坏的宝贝疙瘩。 要说在盛都可以横着走的霸王花,那非萧宝贝莫属的。 别说他管不着,就萧家那几位公子哥,哪个不是宠着她,惯着她啊……谁让萧家男丁多,偏偏他这一辈里,就她这么一个宝贝千金呢。 顾南爵不打算掺和这件事,“萧宝贝,她就是个作天作地的妖孽,我可管不着的。” 慕照一想到南欢花了半年时间,连萧御的面都没碰上几次,就被萧宝贝给拦下了,她就气的额头疼。 她道:“我不管萧宝贝在盛都如何横行霸道,我就是提前跟你打声招呼,萧衍不是你舅舅的?你让你舅舅把萧御给我约出来,我要亲自会会如今眼睛都要长到天灵盖上的萧御。” 顾南爵眉头一挑,“我可以拒绝吗?”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盛熙修目光深不可测的看着他,“可以,但你跟我大姐的事,可以告一段落了。” **裸的威逼利诱,顾南爵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行吧,谁让你是小舅子呢。” …… ** 翌日清晨,盛都唐家。 唐逸还在做梦,被女人一脚给踹醒了。 他眼皮抬了一下,模糊的说了一句,“宝贝,怎么了?今天星期天,我休息,不用那么早上班。” 木浅柔也很困的,她在被窝里转了个身,男人的手掌就落到她的腰上将她禁锢在怀里,“再睡一会儿,离老公那么远干什么?” 木浅柔睁开眼,抬手就拧了男人心口窝一下,疼的唐逸眼皮直跳,脸都黑了,“木浅柔,你就不能下手轻点?我堂堂一个唐影帝国的大总裁每天被拧的浑身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传出去是要被人笑掉牙的。” 木浅柔爬上他的心窝上,手指把玩着他的下巴,“听唐大Boss这口吻是后悔娶我喽?” 唐逸看着女人眼底的讥诮,一下子就彻底清醒了,“宝贝,瞧你这话说的,小生娶了木浅柔小姐那是三生有幸。” ☆、1198 还是老公你最好了,muma! “宝贝,瞧你这话说的,小生娶了木浅柔小姐那是三生有幸。” 女人拍了一把他的俊脸,“放屁,还三生有幸。每次京城来人让你接人你都要跟我讨价还价的,昨晚老娘那么配合你做功课,可你大爷的这天都亮了,怎么还不滚起来去接人?” 唐逸头疼,他女人现在被他惯的越来越不像话了,“宝贝,盛熙修昨天电话来说,他们出发的时间改了,比原定计划晚了两小时,现在才六点,他们至少**点才到,瞎操什么心?” 生女儿也没见她这么上心,每次京城一来人她就无比上心。 要知道,平常她这一身懒骨头不睡到自然醒,鬼都是叫不醒的。 现在倒好,六点她就来劲儿了。 再一联想到自己每次出差,可是从未见她接过一次飞机,连一次激动的意外都没有。 真是生气! 他大爷的,他娶的什么东西,比祖宗还难伺候。 不行,他要改变战略了,不能回回都被她压着,平常做个愛都要看她心情,这种助纣为虐的日子没法混了。 唐逸暗暗下决心,开始收拾怀里这个小妖精。 他一个翻身,就将小妖精压下,漂亮的眼眯着,“宝贝,你不是吵着自己天天无聊的?老公给你弄个好差事,好不好?” 木浅柔眼睛一亮,蛮期待的道:“怎么,你同意我去试镜了吗?我昨天还看到唐慕晚的,慕晚还说如果我真的喜欢,她可以推荐我上她新合作的新戏呢。没准我就火了呢……啊啊啊…,说不定我年底还能走红毯捧个小金人回来呢。” 唐逸黑脸,他是绝不可能让自己女人沾娱乐圈这个大染缸的,“不是,我就是建议你到我公司来上班。” 女人脸色秒变,“不感兴趣,你快从我身上滚下去。” 唐逸不死心,循循善诱:“你要演戏,你不是要从基础学起的?我公司有那么多一线艺人,你可以到公司来跟我手底下的那些经纪人学习学习生存法则不是挺好的?” 木浅柔听男人这口吻,好像有点意思啊,“你是说,先让我在你公司历练历练,然后觉得我差不多了,就同意我演戏吗?” 唐逸觉得先把她骗到公司,再然后骗到他的办公室再说,“嗯,当然。” 木浅柔高兴,他大爷的半年前就开始跟他念叨她想拍戏的事,愣是她怎么威逼利诱,他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死活都不同意她走娱乐圈这条路。 现在状似答应了,她能不高兴呢。 她心花怒放般的,“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跟你去公司啊?那我去你公司,最开始做什么啊?” 唐逸看着她桃花色的小脸,眸色沉沉黑黑的,这妖精,怎么都弄不够。 看着就心痒难耐,恨不能天天双裤腰带上。 他道:“周一报道,具体我让秘书安排。” 木浅柔高兴的环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她的吻,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口,“嘻嘻,还是老公你最好了。muma!”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都快半年了吧,第一次见她主动,想想都觉得心里舒坦。 ☆、1199 我宫外孕,要做手术 第一次见她主动,想想都觉得心里舒坦。 不过,蜻蜓点水哪够,那必须得如胶似漆呀。 抓住被子一扯,就盖住头顶,三下五除二的解束缚,“宝贝,要不要奖励老公这么棒?” 木浅柔捏着他的耳朵,“我不要,我腰疼。你昨晚弄的很久了,我还没缓过劲儿…” “可你不是挺舒服的…你自己说的……” 木浅柔拽着他的耳朵,“我说不行就不行……,儿子这个点应该都起床了,等会他上来喊我吃早餐,撞到了我多难为情啊?” “他那么聪明,又不是第一次撞见,怎么可能不懂?” “……” “妈,慕晚姑姑来了。” 门外传来唐玉哲的声音,气的唐逸心窝子疼。 他发现,他儿子好像就是他的天敌。 他蛮粗暴的冲门外喊,“大清早的她跑来什么事?” “爸爸,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对待女孩在要温柔,要温柔?瞧你昨晚把妈折腾的鬼叫的跟个什么似的。” 木浅柔想死的心都有了,“……” 唐逸也觉得有些蜜汁尴尬,他觉得他儿子早熟的太厉害,这太过分了。 他必须把这烦人精给弄走,他快速的跳下床,迅速穿戴完毕,打开门看着个子又长高了不少的少年,“小哲,你今天收拾收拾,晚上住到盛景名苑吧。” 唐玉哲撇嘴,“爸爸,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我还是个小孩呢。我才十岁,正是需要母爱父爱关怀的时候,你怎么能把我丢到那边去?” “你十一岁了!”唐逸纠正他,绷着俊脸,凶巴巴的,“老子像你这么大,都在枪林弹雨里混的小有名气了。就你整天靠着爹妈,靠着祖宗产业,你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少年讥诮,“那我这不是跟爸爸你情况不一样吗?我们时代不一样了啊?你不能嫉妒我出生就富贵吧?谁让你那时候出生就是私生子,还跟一窝野军阀混的呀?” 这话可把唐逸气坏了,上手就要揍儿子。 巴掌抬起来还没落下,他耳朵就被踮起脚尖的女人从后面拧住,“王八蛋,你不仅要凶我儿子,你还要赶我儿子,你还是人吗?啊?你要是敢让小哲去盛景名苑,我也不住这里了。” 唐逸:“……” 唐玉哲心里那个暗爽,真是亲妈,他爱死亲妈了。 不过,他觉得他现在得赶紧溜,免得被揍。 “妈,你赶快下楼吧。慕晚姑姑还在等着呢。” …… 木浅柔下楼,唐慕晚就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脸色不太好。 唐慕晚是如今荧屏上的当红花旦,年前捧了好几个奖杯呢。 按道理,她不应该是这个脸色的。 木浅柔支开下人,顺便也支开唐逸,让他带着儿子滚去找唐砚去。 没了闲杂人等,唐慕晚道:“浅柔,你上午要是有空的话,陪我去一趟医院吧。” 木浅柔有些为难,“我表哥一家子,他们今天上午到……你怎么了?” “我宫外孕,要做手术。”唐慕晚直蹦主题,“你也知道,我现在身份不太适合去医院,我一个人也不敢贸然去的。想请你陪着。” 宫外孕不是小事,搞不好是要死人的。 ☆、1200 你女人宫外孕,今天上午的手术,就这样 宫外孕不是小事,搞不好是要死人的。 木浅柔比较诧异的是,以她对唐慕晚的认知,她并没有什么相处的异性,她忍不住的问:“孩子是谁的?” 唐慕晚抬头,表情很冷静,犹豫了一秒,还是说了:“莫临琛的。” 木浅柔点点头,她对唐慕晚从前的身世是有点认知的。 她听唐逸说过,唐慕晚从前是京城白家的私生女,离开京城之前是莫家大公子莫临琛的不受人待见的妻子,离开京城时还有个差不多百天的女儿留在了京城。 木浅柔这几年在盛都是攒了不少人脉,她道:“你别着急。我有个闺蜜她妈妈是盛都国际妇幼保健院的妇科主任,我请她帮忙给你加一台手术?” 唐慕晚点头:“好。” …… 木浅柔上午陪唐慕晚去妇幼保健院做手术,唐逸则被她指派去机场接人。 ** 盛都国际机场。 盛熙修他们从飞机上下来,唐逸牵着唐玉哲迎了上去。 唐玉哲对盛熙修唤了声舅舅,看到七七就忍不住的跑过去逗她玩了。 七七来过盛都两次,见过唐玉哲,还蛮喜欢玉哲小哥哥的。 不过,到底是三个月没见了,唐玉哲上来就无比热情的气势把她吓的躲到了盛九的怀里。 盛九护她护的很,眸色微淡的看了眼唐玉哲,“小哲,别闹。好久没见,七七有点生。” 唐玉哲觉得挫败极了,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枝鲜艳欲滴的玫瑰,逗着七七,“七七,不认识哲哥哥了?喏,上次答应你的,下次见面送你花,看漂亮吗?” 哇! 花花好漂漂,京城大雪,很少看到花花的,还是盛都天气暖和,看到花花心情都变的美美了呢。 一枝花,很快就拉近了距离,七七露出甜甜的笑,说了谢谢。 那端,顾南爵跟盛芊芊上了萧家为代表的萧衍车子。 临行前,萧衍从车窗里探出脑袋,远远的对唐逸打招呼:“走了。” 唐逸点头,他才摇上车窗走掉。 这边,盛熙修问唐逸,“浅柔呢?” 唐逸道:“大清早的被唐慕晚叫走了。”说完,附耳蛮八卦的道,“听说宫外孕,怀的是莫家大公子的孩子。这王八蛋,把我这表妹肚子都弄大了,人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盛熙修皱眉,摸出手机就给莫临琛打电话,想了好久才接通。 他单刀直入,没有废话:“你女人宫外孕,今天上午的手术,就这样。” 他说完,就挂断,也并不给对方回应。 …… 盛熙修夫妻觉得正月不太好方便去唐家叨扰,就住到唐逸安排的酒店里。 中午,唐逸在盛都最好的酒店设宴招待他们,木浅柔也赶在那时候过来陪客。 下午,慕照跟盛熙修带着三个孩子去了南欢现在所住的地方——盛景名苑。 据说,这儿一百平方的房子可以卖到两千万。 南欢为了能够跟如今萧御身份的盖伦住在同一片区,也算是豁出去的。 晚餐,自然是在南欢公寓吃的。 她房子不大,三室一厅。 盛都繁华地段,又是江景房,站在高处可以俯瞰整个盛都的风采。 饭后,南欢就被七七黏的抽不开身,至于盛卿还好,他虽然也黏,不过到底是男孩子。 所以刷锅洗碗的活就落到了盛大首长的身上,南欢看着他那从容不迫的表情,还觉得蛮新鲜的。 【PS:剧情转的有点快,南爵跟芊芊CP故事进展一大半了,所以要铺下一个CP!】 ☆、1201 我心甘情愿,因为我爱他 南欢看着他那从容不迫的表情,还觉得蛮新鲜的。 她远远的看了一眼,就抱着始终在她怀里不肯下来的七七去了书房,那里买了好多小姑娘喜欢的玩具。 七七看到玩具,自然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拉着盛卿一起玩,盛九则留下来看着他们。 南欢这才有空跟慕照说上话,“怎么样,你跟顾南爵说了吗?” 慕照点头:“说了。等他电话。”顿了一下,慕照蛮不解的问,“你不是都跟他做邻居了,怎么连面都见不着?” 南欢哭笑不得的道:“只碰到两次,他不常来这一次。你也知道,他上来就蛮排斥我的,后来萧宝贝介入,我碰不上他,也说不上话。” “你不是在他公司上班的?那总有时候是能够碰到的啊?” 南欢解释:“萧宝贝把我调到了市场部,市场部算是底层了,经常出差,哪有机会啊。” 慕照想想也是,“那你公司经营的怎么样了?钱不够,让我老公在给你。反正也花不完。” 南欢戳了她大脑门一下,“我总是花他的钱算是怎么回事?他已经够给我面子了,三千万我都还没用完呢,等现在公司拿到萧氏手上的项目,资金就可以回笼,到时候还给他。” 慕照叹了口气,“真是够难为你的。跟做特工似的。一方面要偷偷的经营现在的公司不让萧宝贝发现,又要光明正大在他们公司上班,你可真行。” 南欢盖住眼底的暗色,“是我从前错怪了他,也错过了他…,现在所受的一切,也是我应得的。” 慕照心疼的道:“你说什么呢。还不是盖伦他最先对不起你的。是他让你受了委屈,让你陷入危险,让你失去了那个孩子…给谁,谁不恨。何况那时候你还那么小。” 南欢垂眸,良久:“我那时年纪小,我跟他,也是我心甘情愿,因为我爱他。” … 顾南爵电话是这半小时后打来的,“萧御不在盛都啊,说是萧氏旗下的大庆油田出了事故,两天前他就去了南海那边了。” 慕照开的是扬声器,南欢自然是听见了。 她皱眉,从慕照手上拿过手机皱眉问:“什么事故?” “油田泄露,死人了。因为靠近年关,这事萧家处理的及时,所以还没有上报,估计善后不太好做。” 南欢好一会儿没说话,顾南爵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是南欢跟他的对话,“南欢?” 南欢嗯了一声,“那你知道具体是在哪里吗?” 南欢从前在神皇岛待过半年,跟那时候还是啊东的顾南爵算是有些交情,何况那时顾南爵溺水,南欢还救过他的。 顾南爵没道理不帮南欢,他道:“我调查到,就把地址发给你。”顿了顿,欲言又止,“不过,萧宝贝那丫头今天大早上就吵着过去了,带了萧家四个保镖呢。你若是正面跟她起冲突,估计是打不过她的属下。” 南欢轻笑:“谁要跟她打了。我只是问问,并没有说要过去。何况七七和小卿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自然要多陪陪孩子。” 顾南爵好一阵无语,“你既然不去还要费那功夫知道他具体地址做什么?” ☆、1202 他走上前去,顺势就揽住她的腰 “你既然不去还要费那功夫知道他具体地址做什么?” “我只是想确认,他会不会有危险!” 顾南爵挑眉,“估摸着他很快就回来的。今天萧家晚宴上,都在说他们初八订婚宴的事。今天初六,初八之前,他肯定是要回来的。你别瞎担心了。” 南欢没说话,顾南爵继续道:“就这样,有消息我告诉你。” 顾南爵掐断电话,刚好盛芊芊跟唐砚通完电话从外面进来。 他走上前去,顺势就揽住她的腰,“唐砚怎么说?” 盛芊芊挑眉:“唐砚蛮难搞的,不过他已经答应了,明天时间可以空出来。” 顾南爵嗤之以鼻,“一个死基佬,好这么吊吗?” 盛芊芊拍了他一下,“能不能尊重一下,爱情是至高无上的,不存在性别歧视。” 顾南爵一想到若是他怀里抱着一个棺材板的男人,浑身都恶心,真不知道唐砚三观是怎么长的,放着好好的男人不做,偏要当基佬。 也真是稀奇,当基佬就当基佬吧,他大爷的他连基佬都做的那么失败。 非要去掰一个比军人还直的男人变弯,这难度应该不亚于让男人怀孕生孩子吧? …… ** 初七早上,顾南爵跟盛芊芊去了盛都医院看了萧子君,萧子君没啥大毛病,就只是掉冰窟里冻感冒了,引起的支气管肺炎,吊几天水就好了。 萧子君见到姗姗来迟的混账儿子,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小混蛋,你不是昨天就到盛都,怎么今天才过来?” 顾南爵哄着亲妈,“妈,我昨天没来是有事给耽搁了。我今天跟芊芊这不是来看你了。” 萧子君哼了一声,“你能有什么事?” 顾南爵要笑不笑的,满嘴的胡说八道:“芊芊昨天中午不知道吃坏了什么,闹了肚子。我担心她把肚子里还没生根发芽的小宝宝给弄出事了怎么办?我这不是照顾她的?” 盛芊芊瞪大眼睛,一脸的无语:“……” 萧子君听的稀里糊涂的,不过她很会抓重点,“怀上了?这么快?现在科技发达了,人怀孕的速度也迭代更新了?这……这什么时候怀上的啊?芊芊?” 盛芊芊蜜汁尴尬,都不知道要怎么接。 可厚颜无耻的男人,编起瞎话,那绝对是信手拈来:“这不是即将生根发芽,有可能的。所以,我也是为了您的宝贝孙孙才勉为其难的没有第一时间过来看您,妈,你不会怪我的吧?” 萧子君脑子转不过弯来,虽然总觉得哪哪都被儿子给忽悠了,不过想想也是要有些道理的。 这个女人起初怀孕的第一阶段就是受精卵着床,万一这个时候就是受精卵着床时间,她因为闹肚子没成功,可不就没大孙子了? 这么想,萧子君心里舒坦了一点。 说了些有的没的,半小时后顾南爵才跟盛芊芊从医院离开。 两人直奔盛都唐砚所在的工作室。 送他们过去的是萧衍,萧衍跟顾南爵是舅舅和外甥关系,跟盛芊芊是同窗师兄妹关系,话题自然就开阔,总之没有冷场的时候。 快要到唐砚工作室时,萧衍忽然问盛芊芊:“芊芊,你那个…闺蜜,安逸,婚离了吗?” ☆、1203 偷情这种事,男人容易上瘾且相当刺激 “芊芊,你那个…闺蜜,安逸,婚离了吗?” 盛芊芊眉骨一挑,要笑不笑的很,“师哥,我发现你这人…,怎么就那么喜欢拆人家姻缘?难怪南爵的外祖母前阵子要打断你的腿的。” 顾南爵一唱一和的配合,“你不说我都快要忘了,三年前他把大舅再婚的小娇妻给拱了,瞧把大舅气的,两人差点没打进局子里。” 这事儿,盛芊芊是有耳闻的,那女孩她认识,大学时期的校友嚒,学的编剧,之前合作过两次,叫向莞。 她对向莞的印象还不错,看着文文静静的,应该没长那反骨的。 盛芊芊打趣的问:“师哥,你跟向莞,到底怎么回事啊?” 萧衍坐在驾驶位上背对着他们,盛芊芊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不过她能明显感受到向莞这两个字应该是萧衍的忌讳。 但,接下来萧衍玩味般的说辞,却让她看不透了。 盛芊芊听他说道:“还能怎么回事啊,没事儿就是通条腿的关系呗。” 这话说的,顾南爵蛮稀奇的,“小舅,你这么直白是不是不太好啊?这话要是被大舅听着了,你这是不打算见明天太阳了?” 刚好红绿灯,萧衍撇过头来,深不可测的看了顾南爵一眼,波澜不惊的道:“萧琛不举,萧宝贝都那么大了,他五十好几的老男人霸占这么一个如花似玉都要能当女儿的小姑娘作老婆,我不也是为了防止他被别人绿?” 这话题,对顾南爵来说,是相当劲爆。 他大舅,萧琛是军人出身。 他也是军人出身,军人都是铁血的硬汉子,若是真犯了不举之症,那比老婆红杏出墙被绿还要打脸。 顾南爵觉得萧衍可能在开玩笑,似笑非笑般的:“小舅,你没胡说八道吧?你不能因为大舅是占了萧氏一半的股权,你就寒碜败兴我大舅呀。再说了,大舅要是真不举,还有年轻貌美的姑娘跟着他,那也是他有本事啊。” 萧衍扯唇,对他眨眼,笑道:“这世界上,别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是有钱能使磨推鬼我也信。你知道向莞是谁?” 顾南爵自然不知道,可盛芊芊是了解一些的,她也被勾起了八卦的心思,道:“她不是你我的学妹嚒?我记得她好像家境不好,我上学那会儿她一直都勤工俭学的。” 萧衍轻嗤,冷哼一声:“错了。说起来跟你们顾家还是有些渊源的。”顿了顿,好像是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的样子,“算了,没什么好说的,也不关你们的事。” 这种半吊子似的说一半吞回去一半,才让盛芊芊好奇死了,“别啊,怎么就跟顾家有关了?她有什么来头啊?” 此时绿灯已经亮了,萧衍转过头去,发动引擎,很平常的口吻,“没什么来头,她的身份在盛都算上不了台面的。向家的私生女。就是那个向南大哥在外面跟野鸡生的…” 盛芊芊诧异,她是知道向南是谁的。 向南可不就是慕照的亲妈,昔日从前向家的千金大小姐,后来因为唐鸩的儿子唐生才跟向家斩断了关系。 ☆、1204 哪里都被我摸过,亲过 后来因为唐鸩的儿子唐生才跟向家斩断了关系。 盛芊芊仔细想了想,若萧衍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按照辈分,向莞应该唤向南一声姑姑? 向南如今是顾南爵二伯顾长夜的妻子,这关系……细细理起来,真蛮复杂的。 盛芊芊讪讪的噢了一句,“那……你跟她?我记得上学那会儿,她好像是你研究所的学生?” 萧衍上学那会儿是生化科,专门研究化工材料的。 因为生化科学分高,向莞想拿更高昂的奖学金,所以选修的功课就是生化科,而那时候萧衍是生化科研究院的学生会主席,所以盛芊芊不免就将他们联想到了一起。 萧衍没有回避这个话题的意思,甚至大大方方的承认,“嗯,我们好过一阵子。蛮低调的,除了没睡,我跟她好的那阵子她哪里都被我摸过了,也亲过了。” 盛芊芊唏嘘不已,顾南爵好笑的道:“摸过了,亲过了,就是没睡过?看这发展情况,你是打算要娶回去在洞房花烛夜动她啊?” 萧衍薄唇微末的抿了一下,许久都没再说话。 顾南爵估摸着大概是触到了他心里的底线,也知趣的没再问。 盛芊芊当然也不会问,她很善于将话题转开,对萧衍道:“安逸,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主意吧。别说你没戏,就算你有戏,也是要被宫南城打死的。” 萧衍低笑,“宫南城打得过我?” 盛芊芊挑眉:“他打不过你,他属下养的那一批保镖能。” 萧衍耸耸肩:“哎,人活着真是没劲儿,好不容易看上个入眼的,还隔着几千里之外,她要是在盛都,或许我倒是可以考虑坚持坚持。算了……没劲儿。” … 唐砚亲自出来接待盛芊芊他们,显然唐砚跟萧衍关系不错,两人见面就跟老战友会面似的,又搂又抱的。 唐砚对萧衍道:“今晚有空,到我家去吧。” 萧衍魅色的唇勾了一下,“好啊,不过没女人我可不去的。” 唐砚淡淡的:“你想要谁,我可以考虑给绑回来?” 萧衍讳莫如深的拿拳砸了唐砚心口窝一下,“我想要谁,你还能不清楚?” 唐砚冷嗤,“那我要的呢,你带的过来?” 萧衍摸摸鼻尖,“当然!” 唐砚跟萧衍没聊几分钟,就领着盛芊芊跟顾南爵去了楼上的工作室。 唐砚花了一个小时,询问了顾南爵的一些基础情况,给出的结论是,治不了。 这个结论,让顾南爵很是不满。 他差点就暴跳如雷了,还好盛芊芊在,他也不敢对盛芊芊的朋友发火。 盛芊芊拉着他,对唐砚连连表示歉意后,问:“师兄,为什么他这个情况,就治不了了?” 唐砚摘下金丝眼镜,一双清冽深邃的眼深深的眯着,还算客气的道:“大公子的失忆症已经渐渐好转了,为什么还要冒着再次醒不过来的风险去深度催眠?” 顾南爵俊脸微怔,“好转?我怎么不觉得?如果好转,为什么我还是想不起从前的事?” ☆、1205 盛芊芊痛的缩成了一团,顾南爵气的暴跳 唐砚从笔筒里拿出一支钢笔,拔掉笔帽,依然是淡淡的口吻:“大公子,最近不是隐约可以记得从前的事了?还有,我觉得大公子脑子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恢复记忆迟早的问题。不过…我高度怀疑你应该犯有狂躁症。我给你介绍一个专门治疗狂躁症的专家,这是他的联系方式,你可以试着联系看看。” 这话说的顾南爵蛮来火的,他有狂躁症? 他大爷的,他好的很,怎么会有狂躁症? 什么叫狂躁症?怎么听着像是跟狗狗沾边的? 想到这,顾南爵就更来火,“他大爷的,把话讲清楚?什么狂躁症?” 唐砚本着不跟病人一般见识的态度,端着彬彬有礼的态度,淡淡的:“情绪高涨暴躁,易怒,精神亢奋,**亢进,睡眠减少…不睡都觉得精神饱满…,这些症状,有吗?” “……” 顾南爵不说话了,他觉得唐砚分析的好像都对,就别的不说,但睡眠减少,**亢进,是真的。 盛芊芊皱眉,“那这个不治疗的话,有什么后果啊?” 唐砚挑眉,波澜不惊的道:“以大公子这年轻力壮的体格,三五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就是…中年以后大概可能会肾衰不举,甚至是猝死。” 这话听的顾南爵就来气,他刚要暴跳如雷,唐砚就拿话砸他:“大公子,你要控制好情绪。总是暴脾气,会阳委早谢的。” 这话无疑火上浇油了,顾南爵怎么都冷静不下来,“老子好的很,比你这个死基佬棒着呢。” 唐砚从未觉得自己是基佬就耻辱什么的,但听顾南爵这口吻明显就是看不起他们基佬,这让他很不高兴。 唐砚不高兴的后果,再加上顾南爵狂躁症迹象,两个人就在办公室华丽丽的干了一架。 盛芊芊非但拉不开,还被愤怒中的唐砚失手打到了肚子,这下好了。 盛芊芊痛的缩成了一团,顾南爵心头的怒火更盛,直接爆发式的将唐砚往死里揍。 最后还是被有事来找唐砚的唐逸给拉开了。 两个人脸上都挂了彩,唐砚嘴角挂着淤青,不由分说,叫来保镖就把顾南爵给扔了出去。 盛芊芊头疼的坐在上沙发上,好久以后才缓过腹痛。 唐砚才没怜香惜玉的习惯呢,说了声抱歉,就态度极差的对盛芊芊道:“以后,别指望老子再给你办事,没事了,就赶快滚。” 盛芊芊还是第一次见唐砚爆脾气,头疼不已的道了声歉,才讪讪的道:“师兄,你也说了,他不是得了什么狂躁症的?那就是个病人,你别往心里去。那个……,你刚刚说要介绍专家给我的,那……” 唐砚铁青着脸,天晓得顾南爵下手多重,他感觉内脏都要被捶出来了,还专家,狗屁也没有。 他态度很差:“没有!” 盛芊芊还想说什么,唐逸忙在里面和稀泥,对盛芊芊道:“盛小姐,这事儿,是大公子做的不对。那个…现在唐砚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再说。” 盛芊芊叹了口气,觉得丢人又闹心,“那好吧。” ☆、1206 盛芊芊踮起脚尖,咬上他的下巴 盛芊芊叹了口气,觉得丢人又闹心,“那好吧。” 她提着包就要走,唐砚从边上的抽屉里甩出一张名片给她:“拿走,以后别再找我。” 盛芊芊堆着笑,捡起脚边的名片:“谢谢师哥啊…师哥,那他那个失忆症需要吃点药吗?” 唐砚眉骨跳了跳,忍了忍:“你去外面找我的助理,他会给你拿药。” …… 楼下,盛芊芊看着立在巨大喷水柱边上抽烟的男人眸色复杂而深沉。 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人,男人转过身来,掐掉烟头,眸色寂寂平静的看着她,“芊芊,我不是故意的。” 盛芊芊看着他,一言难尽的表情:“嗯,我知道。没事,这个又不是什么绝症,寻医问药,配合治疗总是能够好的。” 顾南爵蛮愧疚的看着她:“我会向唐砚道歉的,是我不对。” 盛芊芊心情倏尔一松,上前一步,脑袋钻进他的风衣里,手缠上他的精瘦有力的腰,妖娆懒懒的道:“蛮难得的,大公子,知道主动认错了。” 这里是盛都,一个没有隆冬的季节,最冷的时候也都是十来度的。 怀里的女人穿的不多,米色针织开衫,里面穿的亚麻色长裙,薄薄的布料贴在他的心口,让他躁动的情绪一下子就平静下来。 他伸手将女人拥的很紧,薄唇贴了贴她白嫩的小颈子,“穿的这么少,不冷?” 盛芊芊感受耳边男人喷出来的热热气息,“有点。唐砚给你开了药,也给了专家的联系方式,我刚刚联系过了,那个专家度假去了,不过他的助理说,他三月在京城有一场会诊,我们到时候可以去。” 顾南爵垂首,抬手扣起她的下巴,好笑的看着她:“是不是傻?难道没有这个专家就不看了?又不是只有他这么一个人会看病。” 盛芊芊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下巴,撒娇的口吻:“下次,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我刚刚都被唐砚打伤了呢。平常我要是受伤的,你哪里还有心思跟别人打架?你早过来检查我伤的重不重了。” 顾南爵眼底闪着愧疚,额头抵上她的脑门,“抱歉,我下次克制。我脾气真的有那么糟糕么?” 盛芊芊肯定的口吻:“嗯。你从大牢出来以后,我就觉得你脾气比从前坏了很多。最近相处下来,的确比我所认识的顾南爵无论是修养还是脾气都要差上很多很多了。我再想,你是不是在大牢里受了刺激了?” 盛芊芊觉得三年前男人不这样的,三年前的顾南爵脾气就算再坏的时候也不会跟人打架。 他永远端着一副高冷避世的姿态,俯瞰着芸芸众生,好似这个世界上没什么可以让他情绪波动的事,当然排除涉及她的那一部分。 顾南爵在这时回答她的问题:“可能在大牢这三年太孤寂了,所以人格显得偏执。你也知道,牢里能关着什么好人?打架斗殴不是家常便饭么?” 盛芊芊撇嘴,“那我不管的,你要是对我凶,我就不要你的。” 盛都的阳光明媚,照拂在身上暖融融的,微风徐徐吹过,有几缕纤细柔软的长发刮过他的脸上又慢慢的落在他的颈窝里,让他觉得脑畔里就撞出什么似曾相识的某些片段来。 【PS:大公子快要恢复记忆了!】 ☆、1207 他压上她就是胡乱的一吻 他似乎想起了那日梅花绽放的树下,他对着她单膝下跪,没有玫瑰没有戒指,只有梅花编制成的花环…… 他对她大胆的做出霸道求婚,“报告,盛芊芊,我,顾南爵,愿娶你为妻,终身不负,山河可鉴。如有违背,顾南爵不得善终,从此往后不再拥有爱盛芊芊的资格。” 她嫣然轻笑,指着月色绽放的红梅,笑的花枝乱颤:“顾南爵,你没有戒指。我不嫁!” 他从雪地里站起,上前一步拉过她的手腕,将那梅花环套在她随风扬起的头发上,捧住她的脸,眸色蓄着灼灼的热切,“你不嫁,我娶!” 她笑的眼泪模糊。 翌日清晨,他在她醒来的刹那,再次对她下跪,这次他是有戒指的。 珍珠,蛮小的一颗。 她撇撇嘴,说他小气,求婚都不带钻的。 他霸道的将珍珠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压上她就是胡乱的一吻,“身为盛家的千金大小姐,未来的顾太太,有点眼力劲儿,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珍珠。是我的心……” …… 耳边传来女人女人略带不满的嘟囔声,将顾南爵的神思拉了回来,“顾南爵,你勒到我了。” 顾南爵松开了她一些,垂眸定定看着脸蛋冒着一层绯红的女人,薄唇微末的勾起了一些,“芊芊,珍珠戒指呢?” 他忽然这么一问,盛芊芊诧异的张张嘴,好半天才合上,状似满平静的问:“你…记起什么了?” 顾南爵点点头,“不是很完全。珍珠戒指呢?” 从离婚以后,盛芊芊就把关于顾南爵一切的东西都尘封的锁起来了。 只是最近和好了些,才有些东西被渐渐拿了出来。 至于那枚珍珠戒指嚒,她虽然最近也把它翻出来了,可一直以来也都是没有再打算把它戴回去的。 她素净白皙的脸溢出点淡淡的浅笑,淡淡的:“唔…,离婚后,就不再戴了。” 这算是顾南爵预料中的答案,薄唇微末的抿了抿,“那……你有把它收起来,还是扔了?” 不知道是不是忽然心血来潮的恶劣,盛芊芊忽然就想逗一下他,做出蛮无所谓的表情,口吻慵懒:“唔,有次做慈善,我拿出去捐了……” 说到这,顾南爵脸色已经不好看了,不过他还是蛮平静的样子,又问:“那你把季明送你的结婚戒指又是怎么处理的?” 盛芊芊佯装没看到他臭臭的表情,依然懒懒的调子,“季明向我求婚的那枚戒指是花了心思的,冰种的蓝钻,那么大一颗,何况还是他亲自切工做成的戒指,上面刻着我的名字,我觉得蛮有意义的,所以就收藏起来了啊…” 听听这是什么口吻? 同样都是前夫,为什么他送出去的戒指就沦为义卖的下场,而季明那个小白脸送的就变成了珍藏品了? 顾南爵蛮有一种被女人抛弃的错觉,心里堵的难受。 但,他终究是没再追问那枚珍珠戒指下场了,只是低头执起她的左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吻,“没关系,年后顾氏应邀参加巴黎国际珠宝秀,到时候你跟我一块去,总是能够挑到你我都中意的婚戒。” ☆、1208 顾南爵捏着她的脸,低头咬了她一口 盛芊芊模糊不清的应着,“好啊。我觉得你蛮不高兴的?” 顾南爵揉着她的后脑勺,一副咬牙切齿的口吻:“太太,同样都是前夫,为什么我的待遇就差了那么多?” 盛芊芊轻笑:“那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你那么渣呢。再者,你送的那破戒指的确不值钱呀。” 顾南爵捏着她的脸,低头咬了她一口唇瓣,“说来说去,盛芊芊你并不缺钱,还不是因为我在你心里地位不重要?” “不重要嚒?”盛芊芊好笑的问。 顾南爵眯起潋滟的桃花眼,“宝贝,回去就把季明送你的婚戒捐了,嗯?” 盛芊芊砸吧着嘴满不舍的道,“值好多钱呢。我记得,那颗冰种的蓝钻还是我跟他一块在拍卖会上拍来的,那颗原钻,当时是以两亿拍下来的,蛮多的钱了。” 顾南爵真是被气的不轻了,区区两亿。 他真想去银行变现两百个亿砸她脸上,让她过来抱着他的金大腿喊金主老公。 他松开她的腰肢,从皮夹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搁在她的掌心,“宝贝,密码你的生日,我的人和财产都归你管。” 盛芊芊笑着拿起掌心那张钻石黑卡,对着明媚阳光照了照,笑意灿灿的道:“谁知道你这张卡背后还藏了多少私房钱呢?就你平时的零花钱,随便撒一点出来都够你偷偷接济打渔岛的那位吧?” 她说完,男人就眯长了眼,似笑非笑般的,“宝贝,看来你在顾家人缘挺好的?小六被你收买了么?” “怎么,背着我做亏心事被我突然发现了,是不是觉得特心虚的呀?” 顾南爵倒不是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只是涉及吴佳的事,他能少让盛芊芊知道一点就少一点,免得她想多。 看来,还是小六那小子说漏嘴了? 他道:“佳佳,昨晚的确给我打电话来着,说是她在临安城看上了一处老的房子,她想交下定金,把房子定下,等大学毕业以后就生活到临安城,从此以后不再打扰我们的生活,因为现在都在放年假,所以我没打算从公司的账务上走,就私自从自己的银行卡里给她转了两百万…这事没有告诉你,怕你生气。” 盛芊芊本来觉得这不算是什么大事,可仔仔细细听着男人把事由原委说了一遍后,心里难免就抑制不住的酸胀。 一个打渔妹,开口就管她男人要两百万,若不是吴佳诚心发短信恶心她男人大概也不会告诉她的。 这事,不能细想,稍稍细想她就浑身挺不舒服的。 和好后,她没花过他的一毛钱,他倒是对那个残花败柳的女人大方的很。 今天看中一个老宅子两百万,是不是下次看中了一个岛屿他也是要送的? 临安城? 呵~,他大爷的,临安城距离京城高铁就半小时好吧。 还不再打扰他们的生活? 放屁! 盛芊芊好一会儿没吭声的,“你不是说让她去江南小镇的?为什么要在临安城?” 顾南爵明显觉得女人是生气了,他道:“佳佳说,她跟江野确定恋爱关系了,两人决定将来在临安城定居。” ☆、1209 盛芊芊打断他,“顾南爵…你给我滚!” 这话听的怎么就那么不靠谱? 盛芊芊皱眉,“江家能同意?” 江家在临安城的老西门也算是名门望族了,就吴佳这点身世压根就不够江家翻的,江家除非脑子被门夹了,才会让吴佳这种身份的女孩子进入江家的大门。 顾南爵自然是不清楚吴佳跟江野的事,“不清楚…” 盛芊芊深深有一种一记拳头打进一团棉花里的错觉,无奈的叹了口气,“顾南爵,我总觉得,吴佳要比你想的重要许多…,我很想问一问,是不是她将来无论是生老病死你都是要管的呢?” “就拿这一次来说,她开口就管你要两百万。我想问你的是,她是怎么知道你的新手机号码的?若是没有你的允许,她怎么会知道?” “她这次要两百万,好……我无话可说,算是你对她死去的阿爹一个交代。” “那么,我想问一问,抛开这两百万不说,她凭什么要觉得你有义务给她这个钱?她这是赤果果的再向我炫耀她有这个能力花得了你的钱还能如此肆无忌惮的恶心我。” 情绪明显上来了,盛芊芊一直觉得自己脾气蛮好的了,不然她也不会忍到现在才状作开玩笑似的对男人说这事。 她继续道:“你以为你给她两百万的事是小六告诉我的?” “……” “不是,是她发短信告诉我的。” 说到短信,盛芊芊就觉得吴佳挺高明的,对方发短信的口吻字字小心,每一个标点符号都透着小心翼翼,语气里满满的卑微。 大底就是说她已经想开了,不再纠缠男人了,从此往后希望她能放过她,给她一条生路,诸如之类的这种话,在短信结尾才委婉的说男人给她打钱的事。 闻言,顾南爵明显的皱起了眉头,不过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惹了女人不高兴的严重性,反而想要息事宁人般的哄着她,“或许,是你想多了…她发短信只不过是想向你道歉或者是表明从此不再打扰……” “顾南爵!”盛芊芊冷笑打断他,“我很必要的提醒你一下,我现在蛮不高兴的。你再敢提你的佳佳一个字,就给我滚。” …… 一场不欢而散的沟通,持续到了晚上萧家晚宴。 晚宴结束后,萧衍嗅着火药味就找上顾南爵去了。 顾南爵那时在客房自带的书房里抽烟,萧衍敲门进去,满屋子的乌烟瘴气。 萧衍其实除非有必要他是不抽烟的,他一进去就皱起眉头,凉凉的讽刺,“还是抽女人舒服,一个人抽烟有什么意思?” 顾南爵摸出打火机,给萧衍丢了一根烟,萧衍也不客气将烟含在嘴里,顾南爵这时给他点燃。 萧衍吧嗒喷出一团烟雾,用肩膀怼着他:“抽什么疯?得了不治之症了?不就是个狂躁症,至于你这样的?” 顾南爵敛眸,烦躁的口吻:“不知道她气什么?” 萧衍叹了口气,“嗯,女人的确是蛮奇怪的,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气什么……” 顾南爵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干什么?你发什么感慨?先前饭桌上,我看大舅的小老婆脸蛋都是肿的,该不会是大舅打的吧?” ☆、1210 顾南爵阴着脸,他女人又跑了 萧衍眉头凝的深刻,一根烟抽到尽头,“要是我有这样的女人,估摸着就不是抽耳刮子那么简单了。” 明显话里有话,顾南爵问:“怎么,我这个年轻的大舅妈在外面偷人了?” 萧衍没吭声,从新找了根烟含在嘴里,再次点燃:“大概是吧…” 顾南爵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怎么,她偷的人不是你,你还觉得被绿了?” 萧衍喷出一团烟雾,沙哑而迷离的口吻,“有点吧…我上她的时候,她还是处呢,老实说,我是她第一个男人。” 顾南爵越发觉得无语了,“看着向莞也不像是那种偷腥的人。” 萧衍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拿手戳着自己的鼻尖,“那你是没看到她在我身下浪的时候。” “……” “听你这口吻,你们是经常?” 萧衍嗯了一声,不过很快补充:“不过是交易。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很缺钱。她一缺钱就来找我。事后我都会给她十万。莫琛好像从来不给她零花钱,说起来她编剧的收入还算可观,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钱不够。几乎每个月都要管我交易一次。” 顿了顿,声音明显沉了下去,“最近三个月没再找过我了。” 顾南爵算是听懂了,向莞偷人是因为缺钱,每次陪睡都是明码标价的。 十万一次,算起来价格是不低的了。 不过,听萧衍这口吻,他是一睡成瘾,中毒了? 顾南爵觉得满稀奇的,忽然觉得自己在盛芊芊那受的冷嘲热讽那简直就是床前戏了,比起萧衍,他那个算什么虐啊? 顾南爵摁掉烟头,“那你……是一睡成瘾的话,不是很麻烦?” 萧衍烦躁的很,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倒是蛮友情的提醒他:“噢,我刚刚上来时看到你女人大晚上的背着个挎包出去了,我跟她打招呼,她都是不带理人的……你们这又是闹哪样?” 顾南爵不淡定了,忙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就给盛芊芊打电话,关机。 他拧眉,黑着脸就从书房走出来,找到他们共同的行李箱,打开以后,他就发现属于女人的护照啊,身份证啊,什么的都不在了。 顾南爵脸沉的可以下雪,那个阴森阵阵的。 他转过身,就看到一脸看戏的萧衍,“车钥匙?” 萧衍从裤兜里摸出钥匙扔给他,“给你,你也未必能追到人啊。况且你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去机场呢还是火车站,或者她只是离开萧家去住酒店了呢?” 顾南爵眯眼,看着废话不停的萧衍,连舅舅也不叫了,直呼其名:“萧衍,你有那么多哔哔的时间,能麻烦你动动手下的人际脉络帮我查一下她的行旅记录吗?比如,机场航班什么的。” 萧衍觉得他这外甥也蛮可怜的,本着同病相怜的道理,他觉得能帮一下就帮一下吧。 摸出手机,发了条信息,然后才对顾南爵道:“事儿呢,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一旦你女人出现在机场或者是其他火车站酒店,但凡能出示身份证的地方,都会有消息的。要不,你留下来等消息?” 顾南爵头疼的很,“不用,电话联系。我先去机场吧。” ☆、1211 他看着脸蛋通红的女人,眼底满是邪念 “不用,电话联系。我先去机场吧。” 顾南爵是希望能够在机场堵到盛芊芊的,且以他的直觉,他总觉得盛芊芊能去的地方就只有机场。 至于唐家那边,估计她是不会去的,毕竟以盛芊芊现在的性子肯定不希望盛熙修知道他俩人又闹掰的事。 这边顾南爵心急如焚的不行,那边盛芊芊在酒吧喝的醉生梦死,约摸凌晨左右的时候,才从酒吧出来。 晚上的风,带着点凉意,一下子就吹开了汗毛孔,让她脑袋瞬间激灵。 她叫了出租车,直奔机场。 一小时后,她出现在购买机票窗口买了好几张机票,分别是京城,临安城,西欧一代的小国,以及法国瑞士等。 要么说,盛都到底是大城市,飞往国外的飞机都是直达的,不需要转机,也怪顺畅的。 最先起飞的是去往京城的飞机,临安城差不多是在十分钟以后。 果然,她躲在某个僻静的角落,就看到大概在这守株待兔蛮久的顾南爵行色匆匆的出现。 他也大概是被她这样烟雾弹的架势给气着了,人群中远远的一瞥,那周身矜冷的寒气逼人,怪吓人的。 也不知道他拉着乘务员说了什么,忽然广播里就传来去往京城和临安城的飞机统统晚点不飞了…… 噢,确切的说,连其他的她买的几张去往国外的机票也都不飞了。 甚至,他也不知道他动用了什么关系,十几分钟后整个机场都被忽然涌现的像是部队的军人给强行戒备起来,那个架势感觉机场像是受到了恐怖分子威胁。 跟着,整个机场就显得人心惶惶的了,每个人必须接受严格排查。 盛芊芊在角落里看了会儿,深深觉得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 看来这条是行不通了? 她有些慌慌张张的进了卫生间,她是低头走进去的,所以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却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等她找坑的时候,抬起头来才发现是哪里不对。 进错地方了,这里是男厕? 偏巧这时有个抖完尿的盛都蛮有权有势的二代眼尖的看到她。 盛芊芊怎么说都算是顶级美人了,不施粉黛的模样还喝了酒的,那脸蛋红红的娇艳欲滴,看的人就心痒难耐。 何况,这二代在飞机上还喝了不少酒,准备跟来接机的嫩妞在车上打炮的。 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一个误入凡尘的精致美人呢,裤子刚提好,一个箭步就冲上前去钳住盛芊芊的手腕,“宝贝,看了哥的鸟,还想不负责吗?” 盛芊芊皱眉,出手就是一记拳头。 但,她低估了这二代的反应速度,一拳吃空反倒是被对方猛然钳住,强烈的带入怀里并拐进边上最近的一个厕所。 盛芊芊急的高抬腿,一脚踹向二代的小腹,这次二代反应稍慢,虽然吃了亏但却挑起了他眼底更多的欲。 他仗着他男人身高以及男人的力气,跟盛芊芊几个来回以后,就把盛芊芊跟钳住了。 他看着满脸娇嫩而通红的漂亮女人,眼底满是落拓的邪念,“宝贝,还热情的,知道小爷是谁吗?” 盛芊芊强作镇定,轻轻的笑了一下:“呦,那小爷你是谁?” ☆、1212 贴的近,他鼻端全是女人身上的香味 “呦,那小爷你是谁?” 男人挑眉,没想到对方满上道的:“看你这一身打扮,出生应该不赖吧?不过看你应该不像是盛都人呀,不然没道理连小爷都不认识。” 盛芊芊抬眉,目光扫向这张原本应该英俊的脸此刻却透着满满的纨绔,“你很想泡我啊?” 男人没想到这妞这么上道,眼波深深的落向盛芊芊傲然起伏的柔软弧线,呼吸沉了沉,“怎么样,附近酒店?” 盛芊芊估摸着她现在单枪匹马的离开机场不太可能,必须得找个道具啊,“好啊,不过我跟你说,我犯了事儿,外面有警察在抓我,你确定你还想泡我吗?” 男人对着她吹着热气,不过还算有点修养撤掉钳住盛芊芊手腕的手,挑眉笑道:“告诉小爷,犯了什么事儿?只要不是杀人越货,在盛都小爷还是能够说得上话的。” 盛芊芊暗暗琢磨,她之前下半年都是在盛都拍戏的。 要说在盛都几个豪门大家,她也是知道一些的。 但如此大放厥词这么拽的刨去吹牛炫酷的部分,在盛都的话那就只有冷家了。 盛都有个坐镇东南的老司令,冷战。 她年幼的时候跟爷爷去冷家做过客,他们家有个混世小魔王,比她小了好几岁呢。 这厮,该不会就是冷家小独苗吧? 算是二十多年没见过了。 听爷爷说,冷家到了她们这一辈,就只有一个独苗苗,还挺不务正业的,很小的年纪就学不好,吃喝豪赌样样精通,后来被冷老司令扔到南山部队历练了两三年,结果没把他掰正还练就了一身反骨。 盛芊芊咬唇,眯长了眼,细细看着面前这张还挺不能仔细端详的脸,越细看,这**越撩人。 冷萧被她看的有点发毛,皱眉:“喂喂…你该不会是杀人了吧?” 盛芊芊一把扯住他胸前的领带,挑眉:“冷萧?” 美人成功的念出自己的名字,冷萧得意的一笑,“呦,认得小爷啊?” 盛芊芊扯唇,一巴掌拍了一下他的俊脸,打的不重却把冷萧打来火了。 他横眉倒立,下一秒就绷着嗓音像是要刮了她,“他大爷的,老子从小到大还没被人打过脸,你算头一份…说吧,想怎么死?” 狂妄的语气,把盛芊芊给逗乐了。 她红唇弯了弯,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子管你是谁。”冷萧粗暴的很,因为贴的蛮近的了,他鼻端全是这女人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比那些庸脂俗粉不知道好闻多少,他手挺不规矩的开始乱动,“从小我妈叫教育我,她说男人的脸除了自己的女人可以打,谁打都不行。正好老子缺个媳妇,你打了老子,老子现在就办了你,回头明天天一亮老子就带你扯证去。” 盛芊芊抬腿用膝盖顶着他的腹部,狡黠的道:“冷萧,你光着屁股撅着腚对着池塘撒尿被小蜜蜂蛰的嗷嗷叫的时候,知道谁救的你吗?” 冷萧俊脸一红,似是想到了什么羞耻的往事,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凶巴巴的:“你……你……这女人,你……你怎么知道?” 他问完,又觉得自己像个傻逼似的,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靠……,你京城盛家盛爷爷家的那个孙女?” ☆、1213 宝贝,等着做老子女人 “靠……,你京城盛爷爷家的那个孙女?” 盛芊芊笑着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然后匆忙揪着他的衣领:“喂喂……江湖救急,我前夫在外面逮我呢,你帮我?” 冷萧有点懵逼,不过动作比脑子还快,捧着盛芊芊的脸对她的脸就跟小奶狗咬妈妈似的,咬了一口,“宝贝,等着做老子女人。” 盛芊芊无语的翻白眼,“快点的!” 冷萧整理好衣冠,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五分钟后,他的保镖据带着乔装打扮的工具进来了。 十分钟后,盛芊芊俨然一副干净利落的保镖模样跟在冷萧身后大摇大摆的走出卫生间。 他们刚刚走出卫生间,那边顾南爵就带着几个穿着制服的军人堵到他们。 冷萧摘下墨镜,目光至上到下的将顾南爵扫了个遍,心里有点小坍塌。 他大爷的,就是这货抢了他从小就立志要娶的女人? 奶奶滴,好像比他高一点啊? 奶奶滴,好像比他魁梧一点啊? 奶奶滴……,他怎么比他看起来好像多了那么多的男子气概啊! 奶奶滴……,还好没他帅! 奶奶滴……,还好他大爷的离婚了,不然,哼有他好看的。 视线轻蔑的从顾南爵脸上收回,轻飘飘的看了眼他身后跟着的一个,玩味的道:“喂喂,老何,爷爷该不会知道我提前回来,弄这么大阵仗欢迎我的吧?” 叫老何的人对冷萧恭敬的颔首,道:“少爷,您提前回来怎么都不跟老司令说一声?” 冷萧哼了一声,没应他这个问题,对他道:“老子问你,你大半夜的带着我们冷家兵在这发什么疯?” 老何对冷萧解释,“这位是京城顾家的大公子,我们是接到老司令的命令来帮忙找盛家大小姐的。” 冷笑佯装听不懂的样子,“什么盛家大小姐?” 老何补充:“就是帝国盛元帅的大姐啊……老司令还说您小时候跟盛大小姐一起玩过呢。” 冷萧淡淡的噢了一声,目光浅浅的看了眼顾南爵,微微挑眉:“呦,原来是小姐姐的前夫啊,幸会!” 他说着,蛮主动的就对顾南爵友好的伸出手,顾南爵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冷萧哼了一声! 奶奶滴,用他们冷家兵,还不把他这冷家独苗苗放在眼里,这么拽? 冷萧嘴角抽了一下,收回手要笑不笑的道:“行…,老何,你们继续。小爷我要回去了。” 叫老何的蛮激动的,他忙对冷萧道:“少爷,您等等,我亲自送您回去。”他说着,就忙一脸歉意的对顾南爵道,“大公子,我们家少爷回来了,我先送他回去。我的人都留下,随您调用。” 顾南爵无声的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算是默认。 只不过等冷萧走远了一些,他蓦然转身看到他身后跟着的那个纤瘦身影总觉得哪里怪异,不过这个时候有个兵说调出了监控视频,让他过去看,他也就没多想。 …… 盛芊芊半道上就要求冷萧放她下车,冷萧岂肯? ☆、1214 盛芊芊一掌就把他的俊脸给打了 盛芊芊半道上就要求冷萧放她下车,冷萧岂肯? 他非但不肯,还跟开车的老何一本正经十分严肃的说道,“老何,这是冷家的孙媳妇,她肚子里揣着老子的肉疙瘩,你现在即刻打电话告诉老爷子,让他赶快把见面礼以及传家之宝准备好,别显得我们老冷家不懂事。” 老何那个激动,“少爷,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没骗我?” 冷萧压根就不给盛芊芊说话的机会,“怎么?老子自己的媳妇还能弄错?” 老何哭笑不得的很,“少爷……,这也不能怪我啊。您自己说说,您这一年都带回去几个孙媳妇了?哪次,不是您胡闹的?回回在订婚宴上找不着新娘子,您自己说您因为这种事儿,老爷子在宾客面前丢了多少次脸?您挨了多少揍?” 被老何揭穿老底,冷萧一点都不觉得丢面,还特牛掰的道:“哼,那还不是老东西天天逼着我跟那些胭脂俗粉相亲,他那么巴望着老子结婚,老子给他弄几个女人回去,糊弄一下怎么了?再说了,这回不一样,这回是真的。这真是我媳妇,她肚子里踹着我的种。” 老何见他家少爷说的有鼻有眼的,一时也拿捏不得他的话真假。 若是真的,那对冷家老说,那绝壁是喜从天降。 他家老司令真是做梦都巴望着少爷早点成家立业别在外面惹是生非,早点给他生个重孙孙的。 可是,若是假的! 那……他就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给他家少爷祈祷,点根白蜡,念阿弥陀佛了。 老何想到这,觉得还是非常有必要问问当事人的。 他看着透视镜里文文静静靠窗而坐,始终一言不发的漂亮的女人,道:“那个……小姐,我们家少爷有时候脑子不好,您别在意。他说的是真的吧?” 盛芊芊回神,笑了一下:“你都觉得他脑子不好了,他说的能有真?” 这话说的老何很不淡定了,他要考虑要不要把这女人领回去了,别回头老爷子发飙打了少爷不说还再连累人家姑娘。 老何果断靠着路边刹车,蛮严肃的看着他家少爷:“少爷,您知道欺骗老爷下场的?” 冷萧气的鼻子堵快歪了,“老何,有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老何依然严肃的很:“少爷很抱歉,我的直系上司是老司令。我的任务就是替他老人家照顾您……顺便管教您。” 冷萧真心觉得丢脸,他堂堂冷家的唯一血脉,却在心上人面前被冷家的一个管家不待见,真是生气。 他绷着脸,“开门,老子不回去了。你自己回去给你的老司令交代,告诉他,老子要跟他斩断关系,从此以后,我冷萧改名换姓,叫萧冷,好吧!” 老何一脸的无奈,“少爷,我这不是为您着急?您说您再一胡闹,惹老司令不高兴,回头挨鞭子的还是您啊?” 冷萧气的都快撅过去了,一把搂住盛芊芊的肩膀,“这真是我媳妇,老子真枪实弹的连崽子都种下了,为什么你就是不信?” 盛芊芊一掌就把他的俊脸给推滚了一下,“滚滚……谁是你媳妇,小屁孩!” ☆、1215 你是我媳妇,我不管你,谁管你 “滚滚……谁是你媳妇,小屁孩!” 冷萧冲老何挑眉:“看到没?她害羞呢!” 盛芊芊也是蛮急的了,“冷萧,你再胡说八道,我阉了你啊。” 冷萧龇牙:“宝贝……孕期少动怒,不然对胎儿不好!” 盛芊芊无语的翻白眼,想说开门下车,她不经意间的发现后视镜里有一辆车飙的跟火箭似的,越开越近,仔细一看,这不是萧衍的车么? 再一想,车里的人可能是顾南爵,盛芊芊就急了,忙对老何道:“开车,后面是我前夫,他狂着呢,万一伤了肚子里的孩子,我可不负责任。” 老何一听,呀! 这……这……剧情有点扑朔迷离啊? 重点不是这个啊,重点是肚子里老冷家的子嗣啊! 老何不敢怠慢了,发动引擎,一脚油门开的那叫一个利索。 冷萧没想到盛芊芊为了摆脱她前夫这么上道,厚颜无耻的往她身上栖过去,“宝贝,只要你乖乖的跟老子好,老子就把你前夫腿给卸了,看他敢不敢横行霸道。” 开车的老何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追着他们车的可不就是顾家长公子? 老何那个心塞啊,他觉得他情商智商统统不在线。 他忙问:“少爷,这……这……是盛家大小姐吗?” 冷萧心情颇好的回道:“是啊?怎么,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一个都离了八次婚的老男人,你嫌弃我女人是个离异的?” 老何那个血泪,“少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转不过弯来的?我就是确定一下,盛大小姐什么时候跟您好上的啊?这看顾家大公子那架势……” 冷萧打断他:“老何,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赶快打电话吩咐你下面的那些兵,把那什么破大公子给老子截住。他这是在跟你家少爷抢媳妇呢,这你都看不懂?” 老何觉得有点凌乱,不过想想涉及冷家子嗣这么重要的大事,他姑且就相信他们家少爷这么一回。 老何果断的打电话吩咐下去,果然五分钟后后面那条小尾巴被截住了。 盛芊芊舒了一口气,忙对冷萧道:“前面红绿灯口放我下来。” 冷萧听不见,“宝贝,怎么那么害羞呢,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这都快到家了,乖!” 盛芊芊真想一巴掌扇飞他,“停车,我有话单独跟你说。” 冷萧一听漂亮媳妇有悄悄话对他说,他想想就有点小激动,“老何,没听到吗?少夫人要停车。” 老何想想他的身手那么干净利落,何况现在也进了冷家的地盘了,是少爷还是少夫人都跑不了。 老何想到这,就果断停车。 冷萧最先下车,然后绕过车头走到另一边特别礼貌的给盛芊芊开门,护着她下车。 盛芊芊下车,凉凉的夜风吹来,吹的她脑袋虽然清醒可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她对冷萧招手:“我就不多废话了。我就不跟你胡闹了,回头再气着你爷爷。你赶快跟老何回去,我也要回去了。” 冷萧一听,脸都垮了,“你去哪?” “你管我呢。” 冷萧臭来劲了:“你是我媳妇,我不管你,谁管你?” 盛芊芊无语的道:“谁是你媳妇?” ☆、1216 盛芊芊毫无征兆的昏倒 盛芊芊无语的道:“谁是你媳妇?” 冷萧皱眉,非常不爽:“你……你小时候说要嫁给我的,我都同意了的。” 盛芊芊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过?” 冷萧一板正经的帮她回忆:“就是有次我放蛇吓你,你哭着跳着求我放过你。我说你得答应做我媳妇,不然我可不……” 盛芊芊翻白眼:“即便真有这事,那也是小孩子胡咧咧,不当真!” 冷萧彻底生气了,俊脸绷的可难看了,不仅难看他还蛮伤心的:“盛芊芊,你就是个背信弃义的坏女人。你答应老子要做老子女人的,可老子才16岁你就在20岁的时候就跟顾南爵那个军痞闪婚了……老子告诉你,这事老子难过了好久,都差点跳湖自杀了,不信你问老何?” 老何从车窗里探出脑袋,信誓旦旦的保证:“盛大小姐,这个少爷没说谎。少爷确实跳湖来着,只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水性会那么好…” “……” 冷萧越说越孩子气:“盛芊芊,老子跟你说,你差点就摧残了祖国的花朵。老子要是没碰到你还好,现在被老子碰到了,你必须得负责。我不管,老何,强人上车!” 老何:“……” “愣着干什么?老子告诉你,老子非她不娶。” 老何:“……” 盛芊芊觉得冷萧这行为太幼稚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冷家给惯的。 她无语的问:“冷三岁,你是不是脑子智障啊?” 冷萧冷哼,“盛芊芊,你说,你怎么就瞧不上我?” 盛芊芊扫了他一眼:“从上到下,哪里都瞧不上!” 冷萧见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一个箭步上前,猝不及防就将盛芊芊轻轻松松扛上肩。 盛芊芊血气上涌,连连捶打,不过很快就没动静了。 冷萧还奇怪呢,车上的老何就开门下车了,“少爷,您怎么着她了?” 冷萧一脸懵逼:“什么什么怎么着了?” 老何头疼:“您赶快把人放下了把,怎么好好的昏过去了?” 冷萧急了,忙将盛芊芊平放在车厢里,然后老何试探一下她的气息,气息平缓但稍显微弱。 他上手探了一下脉搏,眉头皱了皱,又很快舒坦下去,满脸的大喜:“少爷,恭喜啊……这这……她……她真的是有孕了啊!” 闻言,冷萧如同吃了黄连,玛德那叫一个有苦说不出。 他讪讪的:“他大爷的,老何,你会不会弄错啊?” 老何喜笑颜开:“那绝不可能,老司令平常吃的保健药都是我开的,我的医术您还不了解啊?您小时候那个小疝气啊,小堡皮啊,都是我给你做的手术!” 冷萧黑脸,恨恨的磨牙:“老何,你能不能别总翻老子的旧账?先回老宅,然后明天去医院看看。” 老何高兴的合不拢嘴,“是是……这个好消息,我得赶紧告诉老司令去。” “……” …… 冷家,灯火通明。 盛芊芊摁着头昏目眩的脑袋清醒过来,入目的就是一张陌生的脸。 她是本能的往后缩了一下,凝眉转动了一下眼珠子,才渐渐将面前这张鹤发童颜的老家伙跟认了出来。 不错,正是冷老司令。 ☆、1217 盛芊芊皱眉:“我怀孕了?” 不错,正是冷老司令。 她讶然的张张嘴,还没说什么…… 冷老司令就用一副泛滥且宠溺晚辈的表情看着她,“孩子,你可算醒了。快……来人,把滋补的参汤端过来。” 盛芊芊一脸的懵逼,看着一个女仆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过来,笑颜如花的对她无比热情的道:“少夫人,请用参汤!” 盛芊芊觉得自己可以解释,还没来级的张口,冷司令就对她接着道:“孩子你别动,别动了胎气,就这么躺着。” 他说完,就开始亲自要喂食她喝什么参汤,“那个……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冷战。你小时候跟你爷爷来我这玩过的。记得吧?” 盛芊芊是下意识的点点头,终于有机会说上话来,“那个……冷爷爷……” “乖,你先别说。先听我说完。”冷老爷高兴的都有些不知所措了,“都是冷萧那小混蛋不懂事,怎么能把你们关系捂的这么严实呢?既然怀孕了,我们冷家绝对不能委屈你,我已经找人核算过你们的生辰八字了,明天就是黄道吉日。那个,你们先领证,就正月十八,爷爷保准把你们的婚礼办的体体面面风风光光的。哎,就是现在吧太晚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你爷爷报喜!” 盛芊芊头大,终于听明白了,就差哭着解释了,“不是……冷爷爷,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什么怀孕?我跟冷萧几百年都没见过了,怀什么孕啊? 冷战用一副我全都知道的表情看着她,笑眯眯的:“没事……没事,我都懂。你们小年轻的,就爱闹小脾气,吵吵架什么的。这夫妻啊哪有隔夜仇的?古话说的好,床头打架床尾和……你等着,我马上就让那小王八蛋过来给你道歉。” 说完,冷战立马就换了一张脸,凶巴巴的瞪着后面一脸抑郁的冷萧,“给我滚过来!” 冷萧苦着脸,“地方就这么大,我怎么滚啊,爷爷?” “都要当爸爸的人了,怎么还没个正形?” 冷萧心里可苦憋了,他自打知道这女人就是盛芊芊,是他从小就要娶的女人,他心里就烧起了怒放的小火苗,势必是要娶她做老婆的。 可是,他可没有做便宜爹的嗜好啊! 可他要是不承认她肚子里的种是他的,那他岂不是更没戏了? 冷萧暗暗咬牙,不断开解自己,没关系,便宜爹算什么,总比没有媳妇好吧? 他一根筋的这么想着,很快就觉得心里那口闷气舒缓了不少,无比诚恳的对盛芊芊道:“宝贝,我们别闹了,乖,就听爷爷的话,明儿天一亮我们就去领证,我们娃的名都起好了……有句话怎么说的?浮世万千,吾爱有三,日月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就叫冷卿,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有文化?” 盛芊芊满脑子想的不是这幼稚鬼的胡言乱语,而是她怀孕了? 她怎么可能怀孕? 放屁呢! 三年前,她流产那次,医生几乎给她判死刑了,说她很难怀孕的。 盛芊芊皱眉,问:“我怀孕了?” ☆、1218 盛芊芊:“即便我怀孕了,那也是我前夫的!” 盛芊芊皱眉,问:“我怀孕了?” 众人连连点头,最高兴的就是冷老司令了。 他笑眯眯的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也不管盛芊芊同意不同意,强势的塞进她的掌心,“这是爷爷给你的见面礼,这个你怀孕呢具体还不知道月份,明儿就去医院看看胎宝宝情况。” 看冷老爷子那副笑逐颜开的模样,不像是说假话啊。 盛芊芊头大,很想打爆冷萧的脑袋,可想想这又关冷萧什么屁事啊? 说到底,还是她招惹这二货的呢。 盛芊芊头疼的捂着脑袋,静了片刻,抬起头就对冷老司令,斩钉截铁的道:“冷爷爷……,就算我怀孕了,这孩子不是你们老冷家的种……” 这话说的老爷子脸一秒就冷了下去,白眉毛一飞,“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你跟萧萧闹脾气就闹脾气,这咋还不是我们老冷家的种了?” 盛芊芊蛮语塞的,暗暗想着冷家该不会是想传宗接代想疯了吧?逮着个怀孕的女人就要认? 盛芊芊摁了摁突突乱跳的眉心,对冷老爷子补充,”冷爷爷,您真的误会了。我……我…怀的是我前夫的孩子。” 一盆冷水从头兜到脚,冷老爷子瞬间两眼一翻,血压猛飙撅了过去。 剧情转变太突然,杀的冷家老少爷们是一个措手不及。 还是老何最先反应过来,掐人中。 十分钟后,缓过劲来的冷老爷子瞪着一无是处的冷家唯一男丁——冷萧,“跪下!” 冷萧打死都不愿意,撅的很,“凭什么啊?” 冷老爷子气的假牙打颤,“老何,把这兔崽子给我摁住,李嫂去把我的鞭子给我拿来。” 老何是看着他们家少爷长大的,蛮心疼的拦着老爷子,“老司令,您先别着急发火啊,这事情不是还没理清的?” 冷萧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就是。您凭什么揍我?我从前不带孙媳妇回来,你揍我也就算了,现在我把老婆孩子都给您带回来了,凭什么还要揍我?” 冷战着实被气的不轻,他虽然老,但还是没老糊涂啊。 他生生觉得,这小子不把他的脸给丢尽了,他都没办法去见祖宗? “混账!”冷战气的哆嗦,话都说不清楚,“你自己说你干了多少缺心眼的事?啊?你从前找女人回来糊弄我说是孙媳妇也就罢了,你这回倒好,大马路上捡个怀孕的回来就告诉我说是老冷家的种?你当老子老糊涂了?” 冷萧觉得现在是打心里战术的时候,左右不过一顿挨揍,他宁愿被揍一顿也绝不承认盛芊芊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自己的。 他道:“爷爷,您为什么仅听她一面之词?凭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我的了?我虽然胡闹一些,可我自己播出去的种我还能记不清是种在谁家田地里的吗?芊芊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就两个月前,我去她剧组探班,我们那会就好上了。真的,爷爷,我没有骗你。” 冷战一听这死孩子的话满委屈的,心里又升起了一些希冀,目光沉了沉,“小王八蛋,你要是敢糊弄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冷萧更加委屈的哼了一声,“你爱信不信。不是要家法的?要打快点打,别耽误我去照顾我老婆孩子。” ☆、1219 你放狗咬顾南爵了? “要打快点打,别耽误我去照顾我老婆孩子。” 这话听的冷战更加触动了,他心里的天平已经向着大孙子摇摆过去了,不过依旧板着脸道:“你这回真没骗我?” 冷萧重重的点头:“骗你,我生儿子没有小几几。” 冷战白胡子一抖,嗯……这个誓言蛮毒的,看来这小子没撒谎! 可是,为什么芊芊那孩子死不承认? 死活赖活的说是前夫的孩子? 等等…… 前夫? 她前夫是谁来着的? 冷战皱眉,问老何:“她前夫是谁来着的?” 老何做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京城顾家,就是您的老战友顾衍行大孙子,顾南爵?” “谁?” “老司令,是顾南爵啊。就是两个多小时前亲自打电话管您借冷家兵的那个……” 冷战觉得自己心脏不好了,突突跳的要爆炸似的,“他不是说去找他走丢的老婆的?” 老何点头,“是的,老司令。他大概没表达清楚,他是去追前妻。这不是前妻跟咱们少爷好上了嚒。他这是要抢您的孙媳妇呢。” 冷战终于彻底明白顾了,鼻腔重重的哼了一声,“呸,顾衍行就是个不要脸的。老子年轻的时候就抢老子女人,现在生的孙子还敢抢老子孙子的女人,那怎么行……去去,赶快把人都给我叫回来。” 老何连连点头:“老爷,我们的人都已经撤回来了。不过,外面的哨兵说大公子在外面管您要人呢,您看这怎么处理?” 冷战就差吹胡子瞪眼的:“放狗咬人,给我撵滚远点。敢抢老冷家的孙媳妇,不要脸!” 冷萧忽然觉得他爷爷倍亲切:“爷爷,我不管,我好不容易就喜欢这么一个女人,您可别让那个厚颜无耻的王八蛋把我女人抢走了,否则,我……我出家当和尚去,让冷家断子绝孙,让您百年以后无颜见祖宗!” 在这件事上,爷孙俩是统一战线的。 只是…… 在客房休息的盛芊芊心里憋闷的可就一言难尽了。 她手机被冷萧给没收了,门被上锁了,唯一在她房间伺候的丫头就跟个哑巴似的,怎么都不吭声说话。 她在房间里急的不行,打开窗户透气,就听到老远处传来狼狗嗷嗷的惨叫声。 不止一条狼狗,好像蛮多狼狗的……此起彼伏的,持续了差不多十几分钟。 她还在想冷家好好的养那多狼犬干什么,这时敲门声响了。 女仆过去开门,看到是自家少爷,恭恭敬敬的行礼,“少爷。” 冷萧对女仆挥挥手,“下去,没你的事了。” 女仆点头退出房间,冷萧厚颜无耻的就躺倒盛芊芊先前睡过的大床上,被窝里还暖烘烘的,香喷喷的,闻着他都想硬。 他大腿翘二腿,枕着身后的靠枕,坏坏的道:“宝贝,我跟你说,就你那前前夫也太渣了,连几条狼犬都对付不了,哎……你还打算给他生这孩子啊?” 盛芊芊皱眉,视线从窗外转过来,笔直的落在冷萧的俊脸上,“他来了?然后你们放犬咬他了?” 冷萧点头:“是啊?他都要抢我老婆了,我不放狗咬他等着请他喝酒啊?” ☆、1220 宝贝,你就是我的药 “冷萧,你可真够不要脸的啊?你就那么愿意当便宜爹啊?” 冷萧咧嘴,笑的挺邪气的:“现在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对你有多痴心不悔了吧?你看,我连你怀的别人的种我都不介意,你还不好好跟我扯证过日子,瞎折腾什么呀?我跟你说,只要你跟我结婚,我保证,我冷萧的一切都是你的,人是你的,房子是你的,股票是你的,只要我有,全部都是你的……保证对你好。” 盛芊芊捞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往他脑袋上砸过去,“你神经病啊?” 冷萧成功躲过盛芊芊的攻击,“宝贝,你就是我的药!” 盛芊芊气结,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话:“几点了?” 冷萧配合的打了个哈欠,“不早了,凌晨一两点多了……” “你……滚出去!” 冷萧大大啦啦的躺在床上呈一个大字,“从今晚开始,你要习惯,我们一起睡!” 盛芊芊被气的不轻,“冷萧,我没精力跟你耗。拜托,你正常一点,好吗?” 冷萧根本就是油盐不进,他满脑子都是要把盛芊芊拿下,这可是他童年的梦想,“我现在就挺正常的。我要是不正常,你早被我压身下了。宝贝,反正我话撂下了,打死我今晚都是不会出去的。” 盛芊芊懒得跟这智障说话,抬脚就往门口走去企图走出这个房门。 她的手搁在门把手上还没来得及拧开门,冷萧的声音在她的后面提醒:“宝贝,别闹了,你今晚是走不出去这个门的。爷爷怕你拐着老冷家的子孙跑了,外面多加了两个保镖呢。” “……” “噢,不仅仅是这个门口多了两个保镖,是整个冷家堡都是巡逻的。别说你那个前前夫上门来了,就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所以,还是洗洗睡吧,身体要紧。这万一动了胎气,亏的可是你的身子啊…” 盛芊芊第一次领略到比顾南爵还要厚颜无耻的人了,简直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她咬咬牙,走到床边立在冷萧面前,“冷萧,你是不是男人?” 这话刺激的冷萧都想扒了裤子证明自己是个有把子的,他激动的从床上弹起,“要不老子脱了或者你来摸摸看?” 盛芊芊狠狠的闭上眼,半响才状作平静的对他道:“你要么从这房里滚出去,要么从床上下来滚到沙发上去。” 冷萧不想妥协,无赖的很:“我就是想抱着你睡,怎么办?” 盛芊芊闭了闭眼,然后再睁开,笑的一抹狡黠:“行……床让给你……” 她说完,扭头就进了浴室。 冷萧心里有点美美的,嘿嘿,看吧……还以为有多难搞呢,这战斗力明显不行啊,这就乖乖的妥协了? 看来,他魅力蛮大的么? 想到这,冷萧就从新躺了回去,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自己好像又帅了…… 阔是,下一秒…… 哗啦一声,一盆冷水将他泼了个激灵,别说他脸湿了就是整张床都特么的湿了。 盛芊芊看着一脸懵逼且十分震惊的男人,对他比了一个小指,“跟我斗,你就是个孬!” ☆、1223 顾南爵震惊,“芊芊,你怀孕了?” “跟我斗,你就是个孬!” 哎呀,冷萧小火苗瞬间就燃爆了,愤愤的抹掉自己脸上的水,然后从床上跳下来,抖开自己湿漉漉的衬衫…… 然后,从他开是脱,他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边脱,边对盛芊芊挑衅:“宝贝,你敢说我孬,你确定你有考虑过后果吗?” 盛芊芊脸红,这不要脸的,怎么…… 她真是要气死了,“冷萧,你要是敢脱的精光,我让你做不成男人。” 冷萧拉长调子嗤笑,他大爷的,他这辈子除了老爷子威胁过他,他还没受过别人威胁呢。 他很快就脱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条黑色的平角裤。 他光着大长腿就晃荡到盛芊芊的面前,“喂,你是没见过男人啊?抬起头啊?好歹你也是结过两次婚的,就别在我面前装纯情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抬起头,好好的跟我说道说道,你怎么就能让我做不成男人了?” 他话音落,窗户嘭的一声巨响,玻璃从外面不知道被什么物体撞的稀吧碎。 跟着,一个黑影从窗外跳了进来,三两下,就把冷萧揍到趴下,差不多同一时间,冷家的保镖也都撞了进来。 冷萧的俊脸被顾南爵一脚摁在地上,手腕也被用绳子捆住了,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好像脱臼了,疼的眉头拧成了一股绳。 顾南爵看着将他全部围住的冷家保镖,阴鸷的眯起漂亮的桃花眼,冷戾的道:“让你们家能说上话的,滚出来见我。” 从来就没见过这么狂的人,闻声赶来的冷战一看自己的大孙子被揍的惨不忍睹,那个脸色叫一个难看。 他老脸绷的难看,“顾家的子孙,还挺带种的?” 顾南爵拉过一把椅子,挽起袖子露出被狼犬咬伤的手臂,脚下死死的撵着冷萧的俊脸:“冷爷爷,本来晚辈不应该这么无礼的。可……,人嘛都是有底线的。你们老冷家就这么饥不择食了?抢什么女人不好,偏要动我的女人?” 冷战眉骨突突乱跳,“你们不是早离了?自然都是前前夫了,我的孙媳妇怎么就成了你的女人了?今天有我在,我看谁敢把我宝贝孙媳妇带走。给我揍……” 顾南爵沉眸,动作干净利落的拽起地面上的冷萧,然后跟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把锋利的杀猪刀贴在冷萧的脖子上,要笑不笑的对冷战道:“冷爷爷,我白天去看了病,医生说我得了狂躁症,精神病的一种。你说我等会若是失手弄死了你们老冷家的独苗苗,这可怎么办?” 冷战没想到顾南爵跟他来狠的,他就指着冷萧这么一个独苗苗给老冷家传宗接代了,哪里敢赌啊。 早慌了! 他着急的向盛芊芊求救:“孩子,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自己告诉他,你是不是跟我们家萧萧好了?你们不仅好上了,还有了孩子。你都怀孕两个多月了,要不是因为跟萧萧闹矛盾,怎么会不承认?” 顾南爵震惊,眸底化开一抹璀璨生辉的喜悦,撇头看向不远处的女人,“芊芊,你怀孕了?” 盛芊芊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怀孕,说她怀孕的都是这帮人。 ☆、1224 顾南爵俯首,狠狠亲了女人一口。 她悠悠的口吻,“我不知道,是他们说我怀孕了。” 顾南爵心情微末,目光收了回来,低首不屑的看了眼脸有些发白的冷萧:“小王八蛋,你撒尿活泥巴的时候,知道你爵爷在干什么?” 冷萧爵恨的很,咬牙启齿的道:“顾南爵,我告诉你,老子不怕你,有种你就一刀抹了老子。你要是不抹老子脖子,你就不是人养的…” 顾南爵嗤笑,用刀拍了拍他的脸:“抹你脖子干什么?搞不好还要搭上一条命。最多切了你中间那条腿而已。” 盛芊芊觉得再这么闹下去,回头冷老爷子保管到她爷爷那去哭诉,搞得两个老人家一把年纪了再弄的心里有疙瘩,怪不好的。 说来说去,也怪她作! 她叹了口气,晃着不徐不缓的步子走到顾南爵面前,仰着脖子眉头皱皱的:“顾南爵,我饿了!” 众人:“……” 顾南爵几乎是在女人对他撒娇的刹那,所有不痛快差不多统统见鬼去了,一把捞起女人的腰肢就禁锢在怀里,也全然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俯首就狠狠亲了女人一口。 冷萧气的心口疼,简直是要燃爆了小宇宙,趁这个空档一把夺下顾南爵手中的杀猪刀然后挥刀就扎向顾南爵的心口窝。 千钧一发之际,顾南爵抱着怀里的女人一个侧身再一个侧踢,就将他手里的刀给踢飞了出去,跟着,他动作干净利落的一脚踹出去,冷萧一米八三的大个子就被踢的半米远。 他后脑勺偏巧就撞到了那刀口上,破皮出血…… 冷萧倒是没觉得有多疼,就是感觉后脑勺有湿湿的东西溢出,他下意识的抬手去摸,结果一看是血,就昏了过去。 不错,他晕血来着…… 他人一厥过去,冷家老小那是人仰马翻。 冷老爷子急的两眼一翻,也跟着撅过去。 …… 半小时后,冷老爷子醒来,一睁眼就问他大孙子怎样。 确定大孙子是皮外伤,这才看向老何,“人呢?” 老何用一言难尽的口吻道:“那个……老司令,盛帅带着一支部队把我们冷家堡给包了,我们也不敢对顾南爵怎么样。” 冷战眉骨一跳,相当生气:“放屁,老子在老子的家门口让一个晚辈给欺负了,这说出去,像话吗?简直欺人太甚。” “冷爷爷,谁敢欺负您?”这时从门外走来一身子笔挺且高大俊美的男人,他浑身携带一股春寒料峭的冷意,凤眼狭长的眯着,薄唇挑起微末的弧度,似笑非笑般的,“深夜造访,是来给您老送一份新年大礼。” 冷战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熙修,你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既然你也来了,我今天就管你要一个说法。你就说,顾南爵持刀砍伤了我的孙子,这事怎么处理?” 盛熙修抬了抬眼,道:“冷爷爷,先别着急管人要说法啊?您都不想看看我给您送了什么大礼吗?” 冷战现在恨不得对顾南爵扒皮抽筋,哪有什么心情关注大礼? 他依然绷着脸,“不看。你把顾南爵那小子给我绑来。他不仅打伤我孙子,还抢我孙媳妇,不卸掉他一条腿,我都咽不下这口气!” ☆、1225 医生说我怀的是双胞胎 盛熙修挑眉,淡淡的:“冷爷爷,好歹您也是一名功成名就的老司令,怎么说话满嘴的江湖气,多不合适?” 顿了一下,他对下面的一个兵说了一句,一分钟后,一个兵带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从外面进来。 那女人看着年纪就不大,那肚子圆滚滚的像是肚子里揣两个大西瓜。 冷战两眼放光,从那小姑娘进来,就没看人家的脸,只盯着人家的肚皮看了。 他吞吞口水,有些激动,不过还蛮淡定的,“这……这……是怎么回事?这小姑娘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啊?” 那肚大腰圆的小姑娘听冷战说完,噗通一声就是一跪,“冷爷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冷战一听,那个心花怒放,连拐杖都不要了,连忙跑过去把小姑娘给扶起来。 他走近了才看清楚,这不是唐家的小五吗? “小五……,乖,好孩子,怎么回事?” 唐小五哭的鼻涕冒泡:“冷爷爷,冷萧他就是个拔叼不认账的王八蛋。八个月前他把我睡了,他不仅睡了我,他还威逼利诱把我骗到国外,他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说过年的时候正好放假他会接我回来跟两家长辈说,我也就信以为真了。可是这王八蛋,把我送到国外就再也没跟我联系。我本来想回国找您讨个说法,可是……” 冷战那个急啊,满头大汗,“可是……什么?” 唐小五的哭的睫毛膏都糊在了脸上,“可是……可是我发现我怀孕了。我哪里敢回国啊?我要是被我妈我爸我爷爷他们知道还不得打断我的腿?我想我年纪那么小,才二十岁,还在上学肯定是不能生下孩子啊……于是我就去医院流产…” 冷战心口一提,那个心脏揪的呀,把他急坏了,“可是……可是医生说我怀的是双胞胎……我……我就舍不得了。” 冷战心脏一落,用帕子擦了擦汗,高兴的合不拢嘴:“小五……,你肚子里真的揣着咱们冷家的宝贝疙瘩?” 唐小五小嘴一瞥,哼了一声:“冷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您看我像是那种拿自己的清白来开这种玩笑吗?这真的是冷萧王八蛋的儿子,冷萧屁股上有块拇指大的胎记,这要不是他的儿子,我怎么知道他屁股上有胎记?” 冷战激动,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忙叫老何:“去把那小畜生给我揪过来。” 此时的冷萧因为后脑勺受伤在自己的房间挺尸,老何敲门进来时,他连眼皮都没睁一下。 他闭着眼睛,“老何,他大爷的,你还敢有脸进来?老子被顾南爵那勾日的欺负成这样你都不知道帮我一把,滚滚滚……” 老何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跟皇帝似的冷萧,道:“少爷,唐家五小姐来了。” 冷萧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听,倏尔睁开眼,“谁?” “就是那个从小就跟在您屁股后面想要嫁给你的唐家五小姐,唐小五!” 冷萧心虚的往床里面移了移,“大半夜的,那死丫头抽什么疯?干什么来的?” “她来找您,骂您是个拔叼不认真的王八蛋。” ☆、1226 顾南爵俯身探过去,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 “她来找您,骂您是个拔叼不认真的王八蛋。” 冷萧黑脸,“你听她放屁,老子没动过她。我是缺女人缺疯了才会想着动她啊?她妈那么厉害,我可不敢!” 老何呵呵一笑,丢下下一句更爆炸的信息:“少爷,唐小五不是一个人来的。” 冷萧有点慌慌的,“不会是她妈也来了吧?” 老何龇牙:“不是……是带着两个小小少爷来的。” “啥?” “唐小五肚子里揣着两个宝贝疙瘩,找老司令给她伸张正义呢,就在客厅。老爷子在等您,别说何叔叔没提醒您,回头认错态度要积极主动有些,不然这回我可帮不了您…” 仿佛晴天一个霹雳,劈的冷萧皮开肉绽,那叫一个惊悚! …… 客厅,盛熙修看了眼从楼上下来的冷萧,视线淡淡的收回,看着冷战,“冷爷爷,这大礼呢我是给您送到了……我就不打扰您管教不肖子孙了。” 冷战满脑子都是要给唐小五伸张正义,哪还有空处理别的烂七八糟的事,他道:“熙修啊,看来今晚一切都是误会。都是我管教无方,信了这小王八蛋的鬼话。那个……我改天呢亲自到京城给芊芊道歉…还有啊,这芊芊怀孕了,她自己也不仔细着点,你回头可要好好嘱咐她,让她把身子给养好喽……至于顾南爵那孩子…嗯,脾气太坏,让盛远好好收拾收拾他。不然多委屈芊芊!” 盛熙修微微点头,“冷爷爷说的是!” 他说完,对外面的兵比划了一个手势,“收队!” …… ** 吉普车上。 盛熙修撇了眼身旁后视镜恹恹欲睡的女人:“你真怀孕了?” 盛芊芊抬了抬眼皮:“大概可能吧……他们都说我怀了!” 盛熙修嗯了一声,目光扫过顾南爵:“你真够出息的?” 顾南爵好一会没吭声,“今天的事,多谢!” 盛熙修觉得这事还没完,他大姐不是那种任性胡闹的性子,半夜三更弄这么大阵仗,简直不科学。 他摁了摁眉心,问:“顾南爵,别说我没有提醒你。盛芊芊怎么都是盛家的人,即便她以后成为废物,我也有足够的能力请一百个佣人伺候她到老。所以,你若是扮演不好身为她男人的角色,我不介意将她接回盛家老宅住去。” 他说完,就打开车门下车,示意司机送他们。 …… 这个点回萧家不太可能,太晚了。 最后顾南爵在市中心最好的酒店开了个房。 盛芊芊精疲力尽,觉得闹这样一出挺没意思的,显得相当掉价。 就她今天的行为,就十七八岁小女孩才能干得出来。 进了房间,她连鞋子都没脱,就爬进了被窝。 对于她的不言不语,顾南爵除了心口憋闷,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惹恼她。 他洗漱完,从浴室携带一身热息出来。 女人背对着他面向里侧躺着,她身体蜷缩着,可她明显没有睡着,睡着的人呼吸不会这么重。 顾南爵俯身探过去,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眼神于昏暗光线中缩着她,“芊芊…即便我让你这么不满意和难过了,但发作这一遭,也应当气消了吗?” 男人明显放低了姿态,声音透着宠溺和说不出来的哄慰,可听在盛芊芊耳朵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钝刀割肉的疼痛。 堆积起来的情绪,忽然就爆发起来,“顾南爵…” ☆、1227 男人眉头凝的越来越深,盛芊芊看着他 堆积起来的情绪,忽然就爆发起来,“顾南爵,你别烦我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就像安安静静的睡个觉…”呼吸变的短促浓郁,“从我睡到下一个清醒前,你别再烦我了……” 顾南爵应当是习惯了盛芊芊对他脾气不好的时候,但女人这么大声吼过他的次数真的屈指可数,印象中这大概算是嘶声力竭的一次吧? 他其实,心里也憋着一团火。 不就是两百万? 两百万,他并没有直接跟吴佳有什么牵连,一个电话,打了一个两百万。 两百万对他而言就是一个数字。 他不向她解释,自然是怕她想多。 倘若他知道她会这么生气,他也不至于这么藏着掖着不然她知道。 她是多大的气,闹了这么一晚也该是气消了吧? 就今晚这一遭,他顾南爵不知道动了多少人力物力,欠了多少人情。 她倒好,跟个三岁小孩似的,玩儿完了,还到处勾三搭四的。 想想,他就气的想掐死她…… 男人眉头凝的越来越深,盛芊芊看着他绷着紧紧的俊脸,有一种后悔要跟他和好的错觉…要不还是算了? 只是这个念头还没有完全落下,男人就俯首朝她的眉心落下一个吻,撤身离开前对她道:“好,你好好休息。” 盛芊芊纵容气闷,可现在着实困的不行,彻底转过身缩到角落去,没多会儿就传来她均匀有力的呼吸声。 等女人睡熟,顾南爵才去了外面给萧衍打电话,让他带个医生过来给他处理被狼犬弄伤的伤口。 半小时后,萧衍姿态慵懒的陷入沙发里,阴阳怪气的笑道:“……看把你出息的。我说,要是让大姐知道你被冷家的狗给咬了,我都怀疑大姐急的半夜跑到冷家咬回去。” 顾南爵瞪了他一眼:“管好你的嘴。” 医生给他处理完伤口,道:“大公子,这狂犬疫苗一共五针,刚刚我给您推了一针,剩下的您要到医院补齐。还有您这咬伤蛮严重的,建议您最好现在能去医院处理一下,免得感染引起组织坏死。” 顾南爵嗯了一声,驱赶着萧衍一块滚蛋:“走吧,我要休息了!” 萧衍示意医生先走,然后做出十分惆怅的表情,“我跟你说件事。” 顾南爵凝眉,“什么事?” “她怀孕了,萧琛知道了。” 顾南爵眉头抬高了一下,蛮幸灾乐祸的:“怎么,你的丑事终于在萧家揭开了最后一层薄纱了吗?大舅他知道她的种是谁的吗?” 萧衍摸摸鼻子,“估计是不知道。” 顾南爵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萧衍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萧琛让她打掉,她偏把事捅到老太太那里去,老人家都是盼着多子多福的,怎么会同意?” 顾南爵听明白了:“所以,你的意思,向莞想生,外祖母也想她生,但大舅不同意……,那么你呢?” 萧衍点燃烟,眯起眸子,看着他:“我……人和孩子都想要。你说,老太太要是知道我跟她这层关系,她会不会被气死?” 顾南爵想想她外祖母的那个战斗力,觉得气死是不太可能,半死差不多,“难说。那即便是外祖母同意了,那外公也会打断你的腿啊。” ☆、1228 他摸出烟,准备抽,但最终是没有抽 “所以,前提得想办法让萧琛和她离婚。” 顾南爵挑眉,“那你跟大舅还有向莞都谈过了?他们同意离吗?” 萧衍烦躁的喷出一团烟雾,语气透着说不上来的厚重,“你大舅萧琛什么脾气你是知道的,我暂时没打算跟他聊。但,向莞这个女人,我不知道她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她既要生下孩子,又不肯离婚。你说我怎么办呢?” …… 就这样,两个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到天亮。 萧衍是被一个电话叫走的,顾南爵听到一些内容,大概说的是早上向莞跟萧琛发生争执,从楼上摔了下来。 顾南爵从未在萧衍脸上看到过类似这样的惊慌,他对萧衍道:“你这个样子估计开不了车,我送你过去。刚好我也要去医院看看胳膊上的咬伤。” 萧衍没拒绝。 半小时后,盛都医院。 萧衍刚从急诊大厅出现,迎面就挨了一记铁拳。 那拳头出的猝不及防,萧衍嘴角都被打的冒出了血丝。 他身体重重的向后退了几步,那人的拳头更野蛮的向他身上砸下,顾南爵在那之前钳住对方的手腕,皱眉对那人道:“大舅,这是医院。你们是嫌狗仔没爆点,爆出你们兄弟不和吗?” 萧琛扫了顾南爵一眼,没吭声。 他摸出烟,准备抽,但最终是没有抽的,毕竟是在医院,不合适。 萧衍擦了下嘴角上的血,看着他:“怎么?你自己没种播,还不能圆人家一个当妈妈的愿望了?” 赤果果的挑衅,顾南爵是拦都拦不住,两人就揍成了一团,还是忽然出现的萧宝贝吼了一嗓门子,“都别打了,小妈休克了。” 闻声,两道身影窜了出去。 顾南爵目光扫了萧宝贝一眼,小丫头片子,眼底闪着贼光。 他对萧宝贝招手:“宝贝,过来!” 萧宝贝是大清早下的飞机,刚下飞机就收到她亲爱的小妈住院的消息,这才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她走到顾南爵的面前,“表哥,你这是闹哪样啊?我爸跟我小叔争风吃醋,你这是在哪里弄的伤?” 顾南爵戳了一下她的大脑门:“被狗咬的。” 萧宝贝稀奇了:“哎呦喂,谁家的狗这么牛掰啊,我得去找合张照发朋友圈去。” 顾南爵捏了她的鼻子一下,“小没正行的,跟你说正经的。你小妈真休克了?” 萧宝贝龇牙:“当然没有。我跟我小妈关系那么好,她要是休克,我还跟你在这废什么话啊?” “真没觉得你跟你小妈关系会好。” 萧宝贝撇嘴:“你一个糙老爷们哪里懂我们女人之间的小秘密。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就我爸那一根筋又是个老迂腐的暴脾气,活该我小叔绿他。” 这话听的多新鲜啊,顾南爵很难理解现在95后的小朋友脑回路,他道:“我听你这口气,你还挺向着你小叔的啊?” 萧宝贝笑的纯真无害的模样,“那当然了,我小叔经常给我零花钱,我爸总爱管东关西的,我老烦他了。” “你爸被你亲爱的小叔绿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同情你爸?” ☆、1229 顾南爵还是赶在她低头穿鞋子时就出现了 “你爸被你亲爱的小叔绿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同情你爸?” 萧宝贝奇怪的道:“我爸要的又不是我同情,他要的是我小妈的真心。可我小妈只爱钱,我爸又抠门精,从来不给小妈钱花,活该得不到女人心,他这是找绿。” “……” “表哥,我老实跟你说吧。我爸那儿得了病,看了好久的医生了……你懂吧!” 顾南爵伸手弹了她一下脑门:“小屁孩,别胡说八道。” 萧宝贝吃痛的捂着大脑门,“表哥,你弄疼我啦。喂,怎么就你一个人啊?芊芊姐姐呢?她怎么没陪你来医院?” 顾南爵刚要回她,一道冷意冰冰的嗓音从拐角处传来,“宝贝,走了!” 萧宝贝几乎是听到这道声音,小脸蛋就红了起来,她转身就朝拐角玄关口的地方飞跑过去。 没多会儿,手臂就环住一个男人的胳膊向顾南爵走过来。 对方五官深邃,眸色冰蓝剔透,一副生人勿近的淡漠,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冷漠。 混血儿! 顾南爵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萧宝贝在这时热情的给他介绍:“表哥,这是我未婚夫,萧御。”她说完,仰着脖子灿灿的看着男人俊美阴柔的脸,欢快的对他道,“萧御,这是我表哥顾南爵。京城来的。” 闻言,萧御对顾南爵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侧首目光平静无澜的看着她,“飞了一夜,你不累?晚上不是还有订婚宴的?走了!” 萧宝贝拍了一下大脑门,对顾南爵表示歉意:“那个,表哥……我还得试穿礼服呢。我就不跟你说了,你记得晚上带着芊芊姐姐一块来啊。” 顾南爵点头,看了眼萧御,淡淡的道:“你喜欢宝贝啊?” 挺平常的一个问题,可萧御却嗅到了一股火药味儿,他眉头淡淡的抬了抬,矜冷的口吻:“何谓喜欢,何谓不喜欢?她要的,我都能够给,还不够?” 顾南爵轻笑,目光稍稍倾斜看了眼萧宝贝:“宝贝,你要什么样的男人不好,偏要这种没心没肺的?” 萧宝贝才不高兴别人说萧御不好,这是她好不容易说服了家里所有人才得到的男人,她不许别人质疑她的幸福。 她撅着嘴,“要你管呢。就你有心有肺,还不是照样被芊芊姐给抛弃了啊!” “……” …… 顾南爵在萧宝贝离开不到十分钟后,给萧衍打了个电话,确定没啥大事,这才打车回酒店。 他回到酒店,盛芊芊还没睡醒。 他趁这个时间,叫了酒店客房服务买了一堆新鲜的食材,就去酒店自带的厨房给女人洗手做羹去了。 盛芊芊是在这一小时后醒的,彼时已经是早上十点左右。 她睁开眼,下意识的环顾四周,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这是酒店。 喉咙渴的难受,她拧着眉头,叫了几声男人的名字。 顾南爵在厨房,开着油烟机,盛芊芊声音小,起初他是没听到的。 盛芊芊没叫到人,骂了声王八蛋,就自己掀开被子下床了。 只不过,虽然反应慢半拍,但顾南爵还是赶在她低头穿鞋子时就出现了。 ☆、1230 顾南爵喉骨动了动,眸色深深的望着女人的小脸 他单膝半跪,将她小脚捧在手心,给她穿好袜子才放到他让人买的新的棉拖里。 盛芊芊对他殷勤的动作见怪不怪,“给我倒杯水,渴了!” 喝完水,盛芊芊就站了起来,看着男人挽起袖口的胳膊上缠着的纱布,眉头还是不觉得拧了拧,“你去了医院吗?” “嗯。” “医生怎么说的?” “不打紧!” 盛芊芊点点头,嗅到菜香味,“你做饭了?” “嗯,刚刚好。过去吃。” 盛芊芊蛮饿的,“我刷完牙就过去,你去帮我盛好。” “好!” 十分钟后,盛芊芊吃着男人喂到嘴边的菜,“这个蛮好吃的。” 顾南爵收回筷子,“嗯,知道你喜欢,所以特地做的。” 盛芊芊扶起筷子:“你也吃吧,不用刻意讨好我,更不用为了哄我而哄我。” 本来顾南爵都以为他们这算是默认的和好了,结果女人这句话说出来以后,明显就不是他理解的那回事儿。 他没吭声,只是时不时的给女人夹菜,一顿饭用的还算顺利。 这种顺利主要是体现在女人那里,她用的蛮不错的,两小碗米饭,胃口挺好。 只是他吃的不多而已。 饭后,女人就蜷缩在沙发上晒太阳,他收拾好厨房以后走了过去。 大概是挡到了她的光线,女人才懒懒的抬起头看他一眼,“顾南爵,我想回京城了。” 闻言,顾南爵无声的皱了下眉头,“好,过两天!” 小女人凝眉,“我想今天!” “今晚不太行,萧宝贝订婚宴。况且我们之前不是跟妈和爸说好的,回去的时候一起回去的?” 盛芊芊心里掖着一根刺,这颗刺不拔掉,非常膈应,不过闹来闹去也是很没意思。 就像经历过昨夜发生的,他对她并没有特别要交代的。 她歪着脑袋,好久才挺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嗯,那好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别挡住我光线了。” 闻言,顾南爵的眉头皱的更深,“芊芊,我知道吴佳的事让你膈应了。我保证……” “顾南爵,我现在不想听你的保证,也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吴佳的事。”女人平静的说完,抬起头来望着他,“你去把我的包拿过来。” 顾南爵听话的将包拿过来,盛芊芊对他继续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结婚戒指在哪里么?就在这包里。” 她说着,就从男人手上接过包,从包的夹层掏出一枚暗红色的盒子,“你看,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是一成不变的,何况还是最见异思迁的人的感情。这戒指从前我戴着刚刚好,现在松了,套不牢了。我要着也没用,既然你之前一直管我要,我现在就还给你吧。” 顾南爵喉骨动了动,眸色深深的望着女人的小脸,接过女人递过来的盒子,“嗯,那换个,这个我暂时保管着。” 等他说完,盛芊芊就驱赶着他,“你怎么还不走?” “我不说话,就陪着你。” “我不需要你陪!” “可我需要!” “顾南爵……”盛芊芊有点急眼了,“你非要给我添堵吗?” ☆、1231 手指缠绕着,让顾南爵心头痒痒的 “顾南爵……”盛芊芊有点急眼了,“你非要给我添堵吗?” “芊芊,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可变动的因素太多了,我不想在经历昨晚的事。”他说完,当着她的面拿出手机拨通吴佳的号码,响了好一会才接通。 “阿东哥……”明显窃喜的嗓音。 顾南爵斩断她后面的话,“吴佳,你已经耗费了我对你的全部耐心和同情心,你让我的女人不高兴了,所以那两百万给我原封不动的打回来。” 那端吴佳倒抽了一口冷气,她简直不可思议的质疑出声,“什么?” “两百万退回来!我没有义务养一个恶心的蛀虫!” “……” “好,阿东哥。我知道了!”吴佳强作镇定,眯眼看着满目萧条的田野,白茫茫的一片,好多地方的雪都没有融化,真的很冷,“那在京城那套江景房我也不要了,等我从临安城回去就会找小六办手续的。” 闻言,盛芊芊嗤笑,实在是忍不住的想要冷嘲热讽几句,“只有一套江景房吗?吴小姐,我若是没记错的话,除了一套江景房还有一套靠着学校很近的公寓吧?噢……,我差点忘了,你的阿东哥是个在生活上特别体贴的人,他还给送了你一辆白色小卡宴吧?说真的啊,我的脸都没有你的大。我给他生儿育女,他给我花过的钱连你的一个零头都不够,最多也就是几张面膜吧。” “竟然你这么想证明你是个有血性的清高姑娘,那么就把名下所有顾南爵送给你的财产都转移过来吧。不限于房子车子,还有他每年在你生日的时候送你的珠宝。” 她说完,那端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在吭声了。 纵然不知道对方的表情如何精彩,盛芊芊还是从那不轻不重的呼吸中深深感受到对方被气的不轻。 对方不爽,她心情就觉得痛快多了。 她在挂断电话之前,补充:“吴小姐,好自为之。” 盛芊芊挂掉电话,顾南爵就俯首将她罩在他的方寸之间,如此就彻底挡去了她的全部阳光。 女人明显不悦,顾南爵自然是看的清楚。 可他不打算这么一直僵持下去,何况他还要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怀孕了,这对他而言很重要。 他眸色深不可测,俊脸温淡平和,“是不是有些消气了?” 盛芊芊抬手扶着额头,模样看不出太大的喜怒,但多少是能看出她不喜欢他这么罩着她的,“没有当着面打耳光痛快呢!” 顾南爵皱了皱眉,倒是从未想过盛芊芊厌恶吴佳都已经厌恶到了这种地步了,“芊芊,我总觉得你对吴佳是不是存在什么偏见?” 他问这个问题,其实就只是想要表达心中的疑问,可落在盛芊芊的耳朵里就是另一番味道,比如他是在护着对方? 盛芊芊眯了眯眼,手指滑过男人的下巴,勾勾绕绕的让顾南爵心头痒痒的,她轻笑:“是啊,我就是对她有偏见,我就是瞧她不爽,你有什么意见?” 她是笑着说出这样的话,可顾南爵还是听出了那股咬牙切齿的狠劲了。 ☆、1232 他撤掉身体上的重量,她就舒服的闭上眼 无声的再次皱起眉头,顾南爵从五年前就知道盛芊芊这女人很难搞,如今相处下来,他才领略到她的难搞只不过是他碰触的冰山一角。 上杆子的惹她不快,他也做不出来。 他撤掉身体上的重量,稍稍移开脚步,让出他身后那片温暖阳光。 他一让开,她就舒服的闭上眼,将身上的毯子搭好,全程做屏蔽状态了。 顾南爵站了一会儿,抬手看了看腕表,没什么温度的腔调对她道:“现在是十一点,十二点的时候我再过来,我们一起吃午餐,吃完午餐去医院。” 他说完还是等了一会儿,结果如他预料的那般,女人并没打算回他。 纵容心里不是滋味,还是抬脚走开,去了总统套房自带的书房里。 自从大牢里出来以后,他恢复大公子的身份,便承担了顾氏亚太区域的总裁,说到底他并没有那么清闲。 拿出手机,开了个视频会议,结束就是半小时后了。 视频会议结束,顾如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顾南爵一看是他的电话,就知道准没好事的,毫不犹豫的摁掉,跟着对方就发了一条短信。 内容很简单,就是工作。 眸色几度暗了暗,顾南爵将电话回拨了出去,对方可以说是秒接的。 他上来的口气就很不好,“公司没人了?你让我出差?” 对方哂笑,估计是在抱孩子,毕竟顾南爵是听到孩子哭闹声的,“巴黎这次时装秀,顾氏从去年下半场就开始准备,这涉及总公司开展西欧业务的关键,你作为公司高层,你不去谁去?” “不是还有你的?你别忘了,我只负责亚太区域。这已经是我的底线。” 很快,对方带着嘲讽的腔调再次传来,“顾南爵,你昧着良心说这样的话都不觉得无耻的?你回来的这五年,你是一点都没有为顾氏做过贡献却理所应当的分着我赚回来的红利,花着我赚回来的金山银山,你要点脸,行吗?” “……” “你可以不去,签让顾氏股票协议,从此往后顾氏是生是死都跟你无关,我看大伯大妈那边指着公司分给的养老金肯定是无忧的。至于你,你那么想逍遥快活,那就从公司赶紧滚蛋,顾氏不养废物!” 顾南爵还一直以为顾如风脾气有多好呢,真是没看出来他还有这样暴躁的一面。 顾南爵想了想,对方虽然把话说的很难听,可他到底说的是大实话,而他确实蛮心虚的。 思考了会儿,出差也没什么,三两天的事儿,反正他女人这儿还在气头上,或许距离就能产生美? …… 挂了电话,顾南爵坐在按摩椅上看着窗明几净的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手里把玩着盛芊芊还给他的那枚珍珠戒指。 好好的戒指大了一圈,想想应当是女人瘦了? 那么十年前,她该是什么样子呢? 想到这个问题,他也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从未在任何场合包括在顾家还有盛家看过她青春年少时的任何照片。 撵起手中那枚小戒指,放进首饰盒里,默默的撞进了裤兜,迈开长腿往客厅走去。 女人还在睡,这大概跟昨夜折腾没休息好有关。 ☆、1233 她嘟嘟囔囔的一声:“老公…” 她脸蛋生的精致,最出挑的就是一双灵动的狐狸眼,不施粉黛的脸削减了她的明艳,睡着的模样乖巧的像只高贵的猫。 大概是睡的不深,他只在一旁站了一会儿,她眼睫就动了动,没多久就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 估计意识还没有完全回笼,她嘟嘟囔囔的一声,唤道:“老公…” 不知道是不是顾南爵的错觉,这样的画面好似在梦境里出现过千百遍,是那样妥帖着他的心脏。 他半蹲下去,伸出指骨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脸,声音透着沙沙的浓郁和说不上来的蛊惑,“要是很困的话,就到床上睡,嗯?” 此时的盛芊芊已经清醒了一大半,她也并未因为先前好似在梦境中唤了那声老公而感到尴尬,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声音婉柔轻盈的对男人道:“不是要接妈出院的?我不去的话,不好。” 她说完,人也从沙发上支起了身体,盖在身上的毯子掉落在顾南爵的脚边,他顺手捡起披在她的身上,“没事,妈有爸陪着。” 估计睡姿不对,盛芊芊觉得脖子和颈肩都不舒服。 她耸了耸肩,像是之前闹的不愉快统统被抛之脑后,开始使男人:“我脖子和肩膀不舒服,你给我捏捏。” 顾南爵自然是乐意之至,力道不轻不重的,动作倒是比养生会所弄的舒服。 盛芊芊眯眼打着哼哼,“算了,还是去一趟吧。再说,我也想弄清楚,我到底是真怀孕了,还是炸服的。” 无论真怀孕了还是假怀孕了,这对顾南爵好似都没什么影响,至多是让他有种这女人这辈子都别想逃出他手掌心的错觉。 不过,比起这种错觉,他要更高兴的是,女人好像不再生他的气了。 当然,他当然不会这个时候蠢的自讨没趣的问——你不生我的气了?这种诸如之类的问题。 他薄唇嗯了一声,“好。那你午餐想吃点什么?” 因为早餐吃的晚,盛芊芊并不觉得饿,倒是觉得男人先前炖的鸽子汤好蛮好喝的,“不用特地去外面吃了,你用鸽子汤给我煮碗面条吧。我蛮想吃那个的。” 闻言,顾南爵薄唇微末的勾了勾,俯首在她耳朵旁亲了亲,“是看不上外面的厨艺,觉得我烧的好吃?” 男人的厨艺蛮好的,至少她由衷的喜欢。 打个比方来说,即便倘若有一天他们陌生的如同路人,但她依然可能时常光顾他开的小餐馆。 她躲着耳边男人呼出来的热气,“嗯,是挺好吃的。” “嗯,以后经常做给你吃。” 盛芊芊撇过头,漂亮的狐狸眼透着澄澈潋滟的波光,“顾南爵,你给吴佳做过饭吗?” “宝贝,你当真觉得我大公子这个人设那么随便么?你以为谁都有你那么有福气,能让我洗手做羹?” 盛芊芊撇嘴,挺俏的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我有福气?我能有什么福气?我的福气还不如一个打渔妹在你那捞的便宜多呢。就在我们结婚那天你送了一辆车给我,我可是芝麻大的东西也没见你再送过了。” ☆、1234 他深缩眉头,“宝贝,你记性是不是不太好?” “我可是芝麻大的东西也没见你再送过了。” 顾南爵深深觉得,就他没给她花过钱这件事,这女人只要想起来就能时时拿出来恶心他一辈子。 他深缩眉头,来到她的面前,半蹲下去,“宝贝,你记性是不是不太好?” 在男人有没有送过她礼物这件事上,盛芊芊是觉得能够站得住脚的,“我怎么记性不好了?难道你送没送我东西,我还分不清楚?从前季明追求我的时候不知道有多上心,一天一束鲜花的。” 提到季明,顾南爵脸色就变了。 季明跟其他男人不一样,他是这小女人愿意尝试交往并十分信任过的男人,况且,他们还做过名义上的夫妻。 尽管有名无实,顾南爵只要想想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名头下挂了两年多的时间,他总是心里膈应和不好受的。 或者,还不能够深思…… 他稍稍展开一下想象,都是要被懊死的。 他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同一个房间,长达两年多的无性的同居生活,即便清清白白,可总是有别的肢体动作吧?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们有没有抱过,搂过,压过,亲过? 想到这里,顾南爵觉得自己能够保持如此这样的理智,简直不可思议。 他道:“我送了。就年前,我绑着你从盛都回京城的那次,你在商场买了多少护肤品,买了多少口红,你忘了?我是给你花钱的。还有,昨天我还给你银行卡了,是你不要的……” 听听这口气,他还很委屈的样子,盛芊芊掐了他一把脸,“你这么出息?那能算吗?那是我要的,又不是你主动送的。” 顾南爵气结,大底是觉得在这方面他蛮理亏的,他好半天没吭声,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了女人一会儿,最后选择站了起来:“去收拾收拾,我去给你下面。” …… 盛芊芊穿戴好,顾南爵的面也下好了。 她画了个细致的淡妆,蓬松卷翘的长发自然而然的落在脑后,有几缕搭在胸前。 她走过来,顾南爵给她拉椅子,她准备扶着筷子吃起面条时,大概觉得额前垂落下来的头发碍事,就随意的绑了个半丸子头。 如此,她整个人的气质在顾南爵看来明显就是变了。 饱满光洁的额头,白嫩通透的脸蛋,烟雾般的眼睛透着灵气,整个人自上而下就显得十分少女。 也在这一时刻,他忽然萌生一种顾慈安其实是像女人的错觉。 他眸色只怔了一下,就自然而然的坐到她的对面去,“我今晚凌晨的飞机,没办法陪你飞京城。” 盛芊芊咬断嘴里的面条,不解的望着他:“为什么?” “巴黎有一场顾氏准备了大半年的时装秀,我要过去一趟。” 闻言,女人没什么意识的噢了一声,“那要去几天?” “时装秀是三天。” 盛芊芊不太过问顾家的产业的,“嗯,我知道了。” 顾南爵眉头压了压,“你要是……舍不得我的话,你可以跟我一块去?你不是嫌我不给你花钱的?巴黎那边就是奢侈品的天堂,你跟我一块去,顺便刷爆我的卡吧?” ☆、1235 顾南爵盯着她,声音缠绕着浓郁的宠溺 “你跟我一块去,顺便刷爆我的卡吧?” 盛芊芊吃不惯外面的西餐,她骨子里其实蛮传统的。 她只喜欢自己的国家,平常散散心旅旅游去别的国家走走也没什么,但若是这男人工作带着她,她一个人在那也憋闷的很。 何况,她手里的剧本《似水》还没定稿,她哪里都去不了。 她吃着面,含糊不清的对男人道:“我还要改剧本,没空。” 顾南爵不坚持,“嗯,那也行吧。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城?” “明天早上吧。今晚不是你那个表妹萧宝贝的订婚宴的?” 提到萧宝贝,顾南爵就想起来对慕照允诺的事,摸出手机就给慕照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传来慕照的声音,“喂?” 顾南爵直蹦主题:“南欢在你边上吧?” “你是不是见着萧御了?”慕照蛮着急的问,“你有他联系方式?” 顾南爵搁下筷子,“没有,不过我知道他晚上订婚宴设在哪里,包括现在休息下榻的酒店。” “那你怎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欢欢?” “你们又没给我?”顾南爵明显是不想废话了,不过还是挺有耐心的说完,“这样,我把具体地址还有酒店门牌号都发你,你告诉南欢。至于她要怎么做,我可就管不着了。” 顾南爵说完,就不给慕照回应的机会,挂断电话就把萧御的具体落脚点以短信的形式发了过去。 前后不过一分钟,抬起头来才发现对面的女人一脸八卦的看着他。 他眉头挑了挑,要笑不笑的道:“怎么?” 盛芊芊轻笑:“你就这么坑你亲表妹啊?我跟萧宝贝关系挺好的呢。我在盛都拍戏那会儿,她没少来探过我的班。” 顾南爵薄唇微抿,“他们不合适。那男人我见了,就是个连眼角都带着冷血刻薄的人。萧宝贝要是跟了他,大概这辈子也别指望那男人能对她有半点温情。” 盛芊芊不以为意:“重点是……她喜欢啊?” “她年纪小,分得清楚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吗?” 盛芊芊撇嘴哼了哼,“说的好像你分得清似的。” 顾南爵盯着她素净的脸,声音缠绕着浓郁的宠溺,“就是分得清,我才心甘情愿为你下的厨。” “你是大公子下个厨房,你了不起啊?” 男人在这时撸起袖子,对她撑开手掌,“宝贝,你看,为了你,我都切破了手指。” 盛芊芊挑了挑眉,目光落在男人左手的食指上,的确有一道不再流血的血口子,看着应该刚切到时流了不少血的那种深度。 不过,比起男人胳膊上被狗咬伤的地方,这就太小题大做了。 当然,老实说,她不免得还是心疼了一下。 她放下吃面的筷子,伸手指了指他的手臂,“你干嘛非得跟狗较劲儿啊?看着咬的蛮严重的。医生怎么说的?” “宝贝,是我非要跟狗较劲吗?难道不是因为你作的,然后再加上冷家的人这么不要脸,我至于被放狗咬了?” 盛芊芊咬着筷子,“那你还不是被你做出来的那些事恶心的?不然我能那样的?” ☆、1236 因为心疼,她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腰 “那你还不是被你做出来的那些事恶心的?不然我能那样的?” 顾南爵皱了皱眉,脸上有明显的阴郁痕迹,“好好好……都是我活该,我自作自受,行了?快点吃面,等会该糊了!” 盛芊芊看着面前碗里热气腾腾的面条,同样的面,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做出来怎么就那么好吃。 扶起筷子,动作优雅的一边吃着,一边问,“唐砚给你开的药,你吃了吗?” 老实说,顾南爵没有吃。 他觉得是药三分毒,何况他从昨天这女人给他甩脸色以后就压根把这事儿给忘了。 想想跟唐砚那没由来的一架,也的确不喜欢唐砚这个人,唐砚开的药他是不打算吃了。 再者,没有记忆怎么了,没有记忆也丝毫不影响他现在追求女人和爱女人的决心。 “没吃!”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吃?” 顾南爵补充:“我觉得我不需要,或者没打算要吃,除非你喂我……” “……” 看在男人一碗面条的份上,盛芊芊打算还是要给他点好脸色的。 男人不能总是冷着,要恩威并施才有效。 她将碗里的面条吃完,就晃到了他的身侧,然后人挤到他的怀里,坐到他的大腿上,“你想这样喂,还是这样喂?” 她说话,明显带着暗色的挑逗,何况,她的唇息还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唇边或者耳边擦过。 也兴许是她这样的小小暧昧,顾南爵意识到这女人是彻底气消了。 她消气了,他心头的阴郁也就烟消云散了。 送到嘴边的美人,不沾点便宜,显得他这个男人很没用。 捧住女人的小脸,就是一记绵绵密密的深吻。 嘴唇一旦碰上,就好像摘不下来一般,从里到外吻了个遍,才意犹未尽的从女人口腔里退出。 盛芊芊被吻的气喘吁吁,靠在他怀里,声音很轻很轻:“顾南爵,我不想跟你吵架。也不想这样生气,可是我控制不住。吵架和生气,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我很想跟你好好的,所以你能跟我好好的过吗?” 不知道是哪句刺痛了顾南爵的心,那一瞬密集的不适让他对怀里的女人无比的愧疚。 他紧紧的抱着她柔软的小身子,在她耳边亲吻着说道:“芊芊,我让你很没有安全感吗?” 闻言,盛芊芊在他怀里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眼,“确切的说,你从未给过我安全感。” 顾南爵表情明显一怔,心口有些烦躁,“那真是我做男人的失败…”,顿了一下,俊脸显得有些挫败,“虽然道歉的话说了很多,但我还是仍然希望……你可以信任我。” 盛芊芊听得出,男人的嗓音里透出的浓浓疲倦,想来折腾一夜这男人到现在还是没睡。 到底是心疼的,伸手就抱住了男人的腰,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娇娇懒懒的调子,“好,希望在我足够信任你的时候,你不要再一次让我陷入心灰意冷的境地。” …… 饭后,到底是去了一趟医院。 托了木浅柔的关系,安排的是盛都医院最好的妇产科医生给盛芊芊接诊。 确认是怀孕了,月份不大,两个月也是勉勉强强。 ☆、1237 盛芊芊看着他,身体渐渐松弛起来 确诊怀孕后,顾南爵就颇心有余悸的后悔,尤其是在飞机上那一茬,这万一当时他火力猛浪一点,那可不就伤着肚子里的小肉疙瘩了? 盛芊芊怀孕,就她自己而言,是谈不上欢喜的。 孩子来的意外,势必是要影响她的工作或者是其他计划的。 或者说,她内心深处,即便跟顾南爵复婚了,她也没有打算要孩子的准备。 这个孩子,着实给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想想三年前那个意外流掉的,她心里多半是排斥这种担惊受怕的感觉。 她甚至下意识的会联想到,那个从她身体里流掉变成一滩血水的孩子。 她从门诊出来以后,面色就不佳的心事重重,一言不发。 顾南爵看在眼里,眸色沉静晦暗,好久以后,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盛芊芊在这时转过身来,一双眼盯着他,嗓音不大不小却起到了蛮震惊的作用,“顾南爵,这个孩子我要认真考虑以后,再决定要不要生。” 这样的话对顾南爵来说是挺打击的,尽管他现在开口即刻对她表明态度——他希望她生且她必须生这种诸如之类的话。 但,那又能怎么样? 怀孕是意外,生孩子是女人要遭受的痛苦,且她曾经不止一次的为他遭受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现在都不具备有管她的资格。 “如果……,”顾南爵在这时开口,脸上没什么震撼的或者是其他实质性的表情,盯着她的眸色变的深邃凝重,声音缓慢而真挚,“如果你不想,我也不会逼着你,虽然我不希望你拿掉他。” 盛芊芊看着他,身体渐渐松弛起来,没起初确定她怀孕那样僵硬。 她呼吸渐渐平缓起来,看着面前这张英俊冷硬的俊脸,脑海里忽然涌入曾经无数个他们在一起的所有甜蜜,她想说点什么表达一下她那个意思并不是就不考虑不要这个孩子,但话到嘴边却什么都不想解释了。 她只是淡淡的一句:“我怀孕的这件事,你我知道就好了,暂时不要让两家老人知道,至于熙修那边,我会通知他是误诊,没有怀孕!” 顾南爵眉头拧了一下,下意识的就伸手扯住她的手臂,声音有些微微短促,“为什么?” 盛芊芊条件反射的将手腕从男人掌心撤离,“我们两个人的事,不想别人干预进来。再说,万一我真不想生了,两家老人不是白高兴一场?那样没什么意义的…” “还有,我也不想因为我怀孕了而让你有一种我已经就是你女人的错觉。虽然这个想法听起来蛮不可意思的,可是我就是不希望你跟我在一起的愿意是因为孩子…” “芊芊!”顾南爵重重的念着她的名字,“你胡说八道什么?即便没有这个孩子,我什么时候说不是因为爱你才要跟你在一起的?”说到这,呼吸明显都沉重了起来,“芊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我不爱你的错觉,如果我不爱你,我**的干什么跟个傻逼似的在这跟你耗?我吃饱的撑的在被你亲手送进大牢里出来以后还要缠着你不放?” ☆、1238 失去孩子,那是女人一辈子的痛苦。 “你以为呢?我就是为了把你从新泡到手再狠狠的甩了羞辱你一番?” 盛芊芊觉得男人现在情绪应该是挺愤怒的了,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想要证明说他爱她这件事。 讲真的,她的确没有那种被他保护起来的小心翼翼,也没有她青春年少时那种该有的热恋错觉。 大概就是因为她忽然就觉得累了,再加上自己本身对男人就有一种无非忘却的疯狂执念,所以这次她选择跟男人试着往前走,大部分原因还是在于自己主动的多一些,而男人对她做的并没有他口头上说的那么好听。 他们和好的这阵子,他对她做的最多的可能就是下厨了。 一日三餐,面面俱到,耳鬓厮磨,状似所有情侣都会做的,可是对她而言总是少了那分恋爱中最难得心甘情愿。 他对她所有的好,都建立在可以预见的利益基础之上。 简单来说,顾南爵不做无用功。 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就像他一直认为,他对她好就一定能从她身上得到他想要的好处,比如最简单粗暴一点的——**。 或许,是她从前没有被男人善待过,害怕再次受伤所以把男人想的那么片面,但有些事,谨慎小心总要好过再次撞的头破血流。 她挺平静的对男人道:“顾南爵,你别着急那么向我疯狂表白,你爱不爱我,我是有感觉的。你不停的强调你爱我,那就显得太刻意了。或者说其实你没有你想的那样爱我,所以这样说也是暗示自己的么?” “当然,即便你是爱我的,也不及我从前以及现在对你的万分之一。顾南爵,你欠我的何止是一个爱字能够偿还得了的?” 男人永远无法明白一个女人再失去丈夫以后生下遗腹子需要多大的勇气,也更加无法懂得女人失去孩子时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心痛。 失去孩子啊,那是女人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也无法忘记的痛苦。 何况,他从未参与过她所受的那样痛苦。 她甚至不知道,在他心里,顾慈安对于他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他们的孩子对他究竟有着何种意义? …… 真是细思极恐! 盛芊芊垂下眼皮收拾好自己眼底所有委屈起来的情绪,再次抬头就是另一张面孔了,仿佛先前那些抱怨的话不是出自她口中一般,“我们去接妈吧。” 顾南爵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吧,就是好像误以为被人正面泼了一瓢冷水,其实并不是冷水,是霜! 他墨染的眉紧紧的皱着,走廊里来往的人群都成了他们的布景,他的眼底只有女人淡漠的一张脸,以及那张脸上钳着的墨玉般的眼瞳。 他终于在这一刻知道,伤害一旦形成了,任他如何绞尽脑汁的弥补都无法破镜重圆。 他在她心上造成的伤害又岂止是破镜重圆那么简单呢? 他薄唇终是动了动,“不去了,妈已经被大舅接走了。” 盛芊芊看着男人眼帘下的青灰,点点后,道:“那我们回酒店吧,你昨晚没有睡,今天夜里还要飞巴黎,这样身体吃不消。” …… 顾南爵终归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听女人的话回到了酒店。 ☆、1239 芊芊,你要嫁给我,我不想再拖了 顾南爵终归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听女人的话回到了酒店。 洗洗澡什么的,时间都已经下午两点了。 他躺在双人大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好久好久以后都无法安然入梦。 他脑海里来来回回都是盛芊芊说的那句话——【你不停的强调你爱我,那就显得太刻意了。或者说,其实你没有你想的那样爱我。】 这句话仿佛魔怔了一般,盘绕在心口,渐渐的如荆棘生根发芽长出尖锐的刺,戳的他心口窝都疼。 他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在意这句话。 只是这么来来回回的在脑子里激荡的时候,他就有一种好像盛芊芊分析的很对。 但,他潜意识里又不苟同,他明明是想要跟她过一辈子的,是爱她的。 可是,她说他的爱太刻意…… 刻意? 刻意什么呢? 刻意的去疏通他们关系,刻意的向她虔诚悔过,刻意的想要给安安一个完整的家庭么? 刻意,就是掩饰。 掩饰他从前对她的一切卑鄙和恶劣! 他忽然无法正式的面对自己从前的肮脏,无法坦诚不公的接受这个女人对他的宽恕了。 眉头再次紧紧的夹住,或许他们真的需要时间和空间,好好的认认真真的思考。 …… 这样想着,就赤着脚走下床。 如果没出什么意外的话,女人应该是在总统套房自带的书房里改稿子的。 他敲响书房的门,响了好一会儿,才打开。 显然,他大概是打扰到她的思路,她眉头皱皱的,但开口却是一句妥帖的关心:“你怎么连袜子都不穿就这样走在地板上?” 他依靠着身后的门板,波澜不惊的道:“芊芊我觉得你说的对……我可能太在乎,所以就显得很刻意。但,我觉得我不应该就这么被你判了死刑——下这样没有那么爱你的决定。” 盛芊芊想了想,觉得她中午在医院的话应当是刺激到男人并影响到他了。 她扶着脸,淡淡的:“所以呢?大公子,你想说什么?” 男人眼底满是真诚,“芊芊,我去巴黎这段时间,会很认真的思考和从新定夺我们之间的关系和感情。” 盛芊芊笑了一下,看不出情绪的调子,“好啊。” “如果我想明白了,确定了我就是爱你的,芊芊,你要嫁给我,我不想再拖了。” 盛芊芊到底是有些诧异的,不过她很快唇瓣就牵出笑丝来,“那前提是要让我真的感受到你是比你想象的爱我才行,至少没有那么刻意。” 顾南爵虽然光脚,赤着上半身,但下面却穿了一条烟灰色的休闲裤,单手插进裤兜里,闲散俊儒与性感痞气相结合,给人一种别有的蛊惑,“当然,要让你心甘情愿戴上我送出去的戒指。” …… …… ** 事实上,顾南爵飞巴黎的飞机提前了,没等到萧宝贝的订婚宴开始就飞了。 原因很简单,巴黎那边时装秀出了很大的问题——顾氏合作的一名国际名模在他们公司所下榻的酒店顶楼溺水身亡了。 涉及刑事案件,而且是在国外。 国外对刑事案件向来严苛,顾氏必须出面。 盛芊芊没有送机,尽管顾南爵挺希望她能送机。 ☆、1240 她后背露的太夸张,几乎到了腰窝以下 盛芊芊没有送机,尽管顾南爵挺希望她能送机。 顾南爵离开时,正是晚上六点左右的样子。 盛都的天还没完全黑,昏黄的路灯蜿蜒曲径的立在街道两旁,盛芊芊看着已经栽车离开的男人,有一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好似,她跟他之间,这是第一次她目送他离开吧? 视线收回,盛熙修的车在她身后摁起喇叭,盛芊芊转身没犹豫就上了他的车。 她上去后,才发现车上除了慕照还有盛装打扮过的南欢。 盛芊芊跟南欢不熟,介于不熟和认识之间。 二人稍稍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豪门圈里的订婚宴,不过是商人之间变相的交际会。 女人们花心思装点自己,大都攀龙附凤;男人人模狗样侃侃而谈,要么是为了生意,要么就是为了女人的。 南欢打扮如此隆重,盛芊芊约摸她这是去抢婚? 她好奇,也就禁不住的问了:“你这是去抢婚?还是去钓凯子啊?” 南欢扯了扯自己身上繁复的鱼尾晚礼服,她身上穿的是银色鱼人设计的露背晚礼服,可又不限于传统鱼尾的设计款…… 她的鱼尾较之更特别一些,后背露的太夸张,几乎到了腰窝以下的位置,蛮狂野和大胆的,至少盛芊芊觉得自己不会这么穿,太危险。 无论多高档的场合,总是有不入流的暴发户或者二代,她这身上装束,很明显最招臭男人。 她对盛芊芊淡淡然的笑道:“你觉得哪一种会比较容易呢?” 盛芊芊不假思索:“当然后者。因为我听顾南爵说,那男人并不好搞定的样子。眉眼都藏着尖酸刻薄,你确定你即便露出这样他对你能有兴趣?” 南欢莞尔:“这样还不够嚒?我想,他并不多难勾的,只要能见到他,我就有办法让他对我硬!” 如此大胆的露骨说辞,盛芊芊觉得惊奇,“那我还蛮期待的。” 她说完,盛熙修就撇了她一眼,“你真没怀孕?” 盛芊芊心虚的嗯了一声,硬着头皮的道:“我什么破烂身子骨,你不知道啊?我这身子早再流产那一次被折腾坏了。” 盛熙修半信半疑,“你最好别有事兜着不让我知道。” “我哪敢啊,亲爱的弟弟!” 盛熙修重重的哼了一声,“我等着你打脸?” “……” 宴会上人多嘴杂,孩子们今天都没有参与,全部留在唐家,跟唐玉哲那小子一块混。 订婚宴设在盛都最豪华的大酒店,他们到的时候,宾客也都才刚刚入场。 萧家是盛都的大家族,来往的宾客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盛芊芊、南欢、慕照,是京城来的,在这圈子里就显得面生,至于盛熙修他只在现场跟萧家家主打了声招呼就不见踪迹。 他身份摆在那,不适合这种宴席。 今天来,也不过是被慕照缠着过来给南欢撑腰的。 订婚宴较为有虚头,前半部分是盛都各大家族联名举办的公益慈善的拍卖活动。 就是盛都有头有脸的男人所带来的女伴各拿出一件彩头出来拍卖,彩头不论大小贵重重在参与,最后所得拍卖金额都无常捐赠给山区的孩子。 ☆、1241 盛芊芊有些莫名其妙,“谁的孩子?” 所以,上半场都是女人们出彩露脸的时候,少不了豪门女人们之间的勾心斗角。 这种场合,盛芊芊见的太多,无聊而又乏味的跟慕照躲在角落吃东西。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到五六分钟,就有不少男士过来同她们搭讪。 基本上见到这种来搭讪的,盛芊芊还好,比较委婉的说是有男伴或者男朋友,但慕照就比较简单粗暴了,直接说她是三个孩子妈,她是良家少妇拒绝勾勾搭搭。 “大姐,我去看看欢欢,怎么去个卫生间去那么久。” 盛芊芊咬了一口蛋糕,“你打个电话呀?这里乱哄哄的,别回头走丢了,熙修找我拼命。” 慕照小脸蛋一红,悄咪咪的:“哎呀,能有什么事啊。估计欢欢手机调静音了,我打她电话,总是没人接。” 盛芊芊觉得昨天没休息好,精神不济,蛮懒的动的,“高跟鞋那么高,你小心着点。” “嗯……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慕照前脚刚走,后脚盛芊芊就给盛熙修打了个电话。 慕照长了一副仙姿玉色的好皮囊,太容易惹男人犯罪,她总归是不放心她。 盛熙修接到她的电话,是在酒店某间总统套房,“有事?” 盛芊芊听他这弟弟公事公办的态度,就挺郁闷的冷哼一声,“别说我没你提醒你,你家小狐狸精一个人去了卫生间……她长的多招男人,你能不知道?” “嗯,我过去找她。”男人沉声,忽然抬高语气,问,“我听说,你今夜凌晨飞京城?” 盛芊芊是打算早点飞回去的,她工作室初十正常上班,她是老板怎么也得提前回去准备准备,给员工发个新年红包什么的。 她点点头:“嗯。” “那好,我让两个保镖跟着你。” 盛芊芊笑了笑,“我亲爱的弟弟,从前我在盛都拍戏也没见你这么关心我啊?” “顾南爵飞巴黎前交代的!” 盛芊芊挑眉,“呦,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你会听他的?” 回应她的就是嘟嘟的忙音。 电话显然被掐断了,盛芊芊无语的翻白眼准备把手机丢下,继续挖着面前盘子里的蛋糕吃时,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陌生的号码,显示地是盛都的。 犹豫了几秒,接通,“盛小姐,我是南欢。”对方口吻短促,“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盛芊芊挑了挑眉:“你在哪?啊照去找你了?你怎么了?” “你去酒店门口,帮我接一下孩子。她照片我发你手机上了,你看到她将她带进来就行。” “孩子?”盛芊芊有些莫名其妙,“谁的孩子?” “她叫小小,我跟萧御的!” “……” 盛芊芊还在纳闷,电话就被掐断了。 南欢有孩子?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盛芊芊带着满脑子的疑问乘坐电梯去了酒店大堂口。 果然,她一出现,就看到大堂候客区那有个身穿公主裙的小姑娘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在她身后还有个身姿修长的异国男人。 这个男人,盛芊芊有印象,是盖本,蓝国当前总统的弟弟。 她抬脚走过去,盖本就用一口比较流利的中文对她自我介绍,然后牵过小姑娘,“小小,叫姑姑。” ☆、1242 南欢和盖伦的孩子 “小小,叫姑姑。” 叫小小的小姑娘眨着琉璃色的大眼,脆脆的唤道:“姑姑……”她好像有点腼腆,粉雕玉琢的小脸有点红,“妈咪说,小小跟着你进去,可以找到爹地。” 盛芊芊从盖本手上接过孩子,俯首将她抱进怀里,才发现这小包子长的蛮结实的,肉肉软软的特别有分量。 抱起来,仔细看,才发现小姑娘长的不仅可爱还非常精致漂亮。 要说七七是那种人见人爱的,这个小东西大概是花见花开? 盛芊芊心软的不行,“你知道你爹地是谁吗?” 小姑娘抬起肉肉的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指着上面俊美阴柔的混血男人,“他是我爹地…妈咪说他不记得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我和妈咪了,所以小小就跟着盖本伯伯来找他了。” 盛芊芊凝眉看着小包子手上的那张照片,小姑娘长的是像男人多一些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跟南欢在这一方面的经历出奇相似,她有一种感同身受,南欢生养这个孩子不容易,甚至比她还要不幸。 盛芊芊捏了捏小姑娘的小脸,“好,姑姑带你去找爹地。” 小姑娘冰蓝色的琉璃眼瞳转了转,眼底闪过欢快和欣喜,“谢谢姑姑,可是……小小好担心,爹地不认小小,不要小小,不要妈咪,要娶那个抢了爹地的坏女人…” 盛芊芊心情微末,她忽然有种卑微的幸运,还好当初救下顾南爵的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打渔妹而不是像萧家这样高门大户。 南欢自从知道萧御就是盖伦以后的这半年多时间迟迟没有跟这男人牵扯出更多的瓜葛,最终原因就是因为萧家门槛太高,而南欢无权无势的想要在盛都落脚生根还要抢走帝都可以横着走的霸王花未婚夫,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 盖本没有跟着她上去,他是临时决定带着小小从蓝国飞过来助攻的,现在人他已经送到任务也就完成了。 他对盛芊芊交代了一下小小的一些过敏源,就离开了。 小小很舍不得盖本伯伯,从小到大,她最亲的人除了妈咪和慕照这个姨姨,她最亲的就是盖本伯伯了。 她眼泪汪汪的跟男人挥挥手,到了订婚宴好久以后才平复情绪。 盛芊芊好不容易安慰好小姑娘受伤的心灵,这才抽空给南欢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通,盛芊芊凝眉:“孩子我接到了,你人呢?” 对方喘息不畅,“我……我受伤了…在盛熙修开的总统套房。” 盛芊芊头疼的捂了捂额头:“怎么弄的?” “你把孩子带来,回头再说吧。” 五分钟后,盛芊芊带着小小出现在盛熙修所开的总统套房,盛熙修和慕照不在。 她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额头冒着虚汗,“伤在哪?” 南欢好久都没见到小小了,看着小小乖乖的模样,心口就是一酸,再也没忍住,眼泪溢出眼眶。 小小也很想妈咪的,撒腿就扑倒南欢怀里,刚好撞到南欢腹部受伤的地方,好在是伤口不深,她忍得住。 南欢花了五分钟抚慰好小小的情绪,这才对盛芊芊道:“萧宝贝的保镖刺了我一刀。刀口不深,萧御的人我没见着。” ☆、1243 他还从未抱过这么软的孩子 “刀口不深,萧御的人我没见着。估计萧宝贝现在全城戒备我呢,所以我还是要拜托你带着小小去他们的订婚宴现场。” 盛芊芊震惊,她从未有过萧御会这么难以见上一面的意识,开口却问:“熙修和啊照呢?” 南欢叹了口气,“七七从楼梯上摔下来,摔断了腿,他们赶着回去了。” 盛芊芊眉头拧的更深,真是没一个省心的,“你说小小是他孩子,总得有个书面证明,不然我身份也挺尴尬的,我出面也不合适。” 她是顾南爵的前妻,萧家是顾南爵母家的人。 何况,她跟萧宝贝关系不错,她带着孩子出去认亲破坏人家订婚宴算是怎么回事? 这无凭无据的,更不好说。 南欢在这时,对她道:“我包里有一份密封文件,是亲自鉴定。还有一个优盘,是五年前他出事前他在房间允诺我一辈子的视频。” 盛芊芊真是服了她的,“你有这么好的证明,为什么不早点拿给他?” “我总共就见了他五次面,说的话不超过三句,根本就没有机会。” 盛芊芊头疼不已的道:“你没机会,你不会创造机会吗?你不是有熙修这个人情在的?你可以让他帮你啊?递个优盘让他知道你给生过孩子能有多难?” “递了,但据我所知,他从未打开看过!他觉得我就是一个神经病!” 盛芊芊彻底无语了,她弱弱的叹息一句,“好吧。我想想……” 盛芊芊说完,就在原地转来转去,最后决定这事得让萧衍来做。 她给萧衍打了个电话,萧衍估计心情不好,挺不想搭理她的,口吻相当冷淡,“有事快说,我忙着呢。” 盛芊芊听顾南爵说了一些萧衍跟向莞之间的事,萧衍心情不好,大概是因为和向莞之间的丑事被捅破了。 盛芊芊道:“你帮我一个忙,我帮你把向莞攻下,怎么样?” “嗯?”对方明显感兴趣,“你能有什么好办法帮我?她现在连见都不要见我,怎么攻?” 盛芊芊看了下时间,距离订婚宴开席的时间还有不到一刻钟,她快刀斩乱麻的道:“1502房间,你过来,见面说。” 说完,就挂电话,愣是对方把她手机打爆了也不接。 果然,五分钟不到,萧衍顶着一脸森寒的冷气就出现在了她们的总统套房内。 他从进来,连话都没来得及说,盛芊芊抱着小小就塞进了他的怀里。 萧衍一脸懵逼,他可凶来着,可是怀里的小包子软糯糯的唤了他一声御叔叔,他一下子就没魂了。 他还从未抱过这么软的小包子呢,他有点不淡定的问盛芊芊,“靠,这……这……谁的孩子啊?该……不会是我的吧?” 盛芊芊挑眉不说话,萧衍就急了,“喂喂……你快说话啊…我……我好像没动过除了向莞以外的女人啊?” 盛芊芊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萧衍,你戏可真足。这是萧御的,文件里是他跟孩子的亲子鉴定。你现在带着孩子去找萧御,总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让萧御知道他有个亲生孩子在这个世界上。” ☆、1244 她委屈的都要哭了,“爹地,爹地……抱抱……” 萧衍抬眉,一脸阴郁的看着盛芊芊,“大小姐,我说你没事吧?你让我去砸萧宝贝的订婚宴,那岂不是让全盛都的人看我们萧家的笑话?我们萧家丢脸,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不要脸的吗?” 盛芊芊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反正你们萧家丢人的事也不少,不差这一遭。你把事办成了,我向你保证,向莞的事我帮你解决了,怎么样?” 萧御明显不信,“你帮我?你怎么帮我?” “你现在不就是烦萧琛揪着向莞不放,向莞誓死也要跟萧琛死磕到底么,他们俩离不成婚还有你什么事?” 盛芊芊的话说到点子上了,萧衍的确是烦他们不离婚这事,“盛芊芊,如果这事黄了,我跟你没完。” 盛芊芊推着他:“前提你得把这事办好,我等你好消息……快点,马上订婚宴要开始了,主持人都上台了。” “……” ** 十楼,订婚宴现场。 主持人正在声情并茂的铺开场白,萧衍匿在角落里,将怀里的一个文件袋递到小包子手上,“等会,你爹地上台跟漂亮姨姨戴订婚戒时,你就冲上去喊爹地,知道了吗?” 小包子乖乖的点头:“嗯,小小绝不让坏女人抢走爹地。” 十分钟后,主持人终于开始宣布戴订婚戒指的环节。 他声情并茂的宣布,“下面有请我们的准新郎官给漂亮的公主小姐戴上订婚戒指。” 主持人话音落,就有一道追光灯打到一个男人身上。 他气质清冷,眼神寡淡凉薄,一身白色的西装非但没有削减他眉目间的冷清反而使得越发高冷的不近人情。 他似乎很不屑这种场合,迈着长腿从人群中走向舞台正中央,那眸底除了深寂的冰蓝色再无别的感情。 所有人都迫于他出场的冷漠气质,原本热热闹闹的气氛忽然就冷了下来。 没人说话,也没推杯换盏的声音,只有全程噤若寒蝉的呼吸声。 男人很快走到舞台中央的女人面前,女人一身做工反复的公主晚礼服使得她看起来分外娇艳如花,她正一脸痴狂的望着面前的高大男人,嘴唇抑制不住上挑。 她看着他从司仪手上拿过订婚戒指,拿起她的手,正一点点的往她的中指套上去时,忽然从舞台右侧方飞快的跑过来一个小身影挤在他们当中。 “爹地,你不能娶她!” 女童脆脆的声音打断他们,于此同时,女童抱住了男人的大长腿,胆大的将小脚踩在男人纤尘不染的白色皮鞋上,她眨着冰蓝色的琉璃大眼,一瞬不瞬的望着男人。 小小拼尽全力,才只能勉强看到爹地的下巴,她委屈的都要哭了,“爹地,爹地……抱抱……” 小奶包说哭就哭,萧御凝眉,从主持人手中夺过话筒:“谁家的孩子,弄走!” 没有预料中爹地的抱抱,小小哭的眼泪模糊,“你是坏蛋,你不要妈咪,不要小小……你还凶我…” 人群下方已经有人开始小声接头接耳的议论,萧宝贝眉头更是紧紧的皱着。 她押着心里的慌乱,喉头滚了滚,语气很温和的对小小道:“宝贝,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妈咪呢?你是不是走丢了,找不到妈咪了,阿姨可以帮你。” 萧御低首,望着脚边奶胖的孩子,眯长了眼! 【PS:昨天少更了一章,今天补上!】 ☆、1245 她软软的身子撞进怀里的刹那,他浑身僵住 小姑娘在这时转过身,红着眼睛看着萧宝贝。 “我叫南小小,我妈咪叫南欢。我爹地原名叫盖伦,现在改名换姓了叫萧御。他就是我爹地,你这个坏蛋,是你让保镖刺伤了我妈咪,我要跟你拼了……呜呜…” 小朋友说的拼了,不过就是趁着萧宝贝不注意抱着萧宝贝的手就咬了一口。 她牙齿还挺锋利的,咬的萧宝贝尖叫了一声,很快萧家的保镖就冲上前来。 小小害怕,掉头就抱着萧御的大长腿,哭的撕裂肺的:“爹地……救命……爹地救我……” 没人知道这一时刻萧御在想什么,他全程面瘫脸,淡漠的看着被保镖掐起来的小姑娘。 小姑娘哭的嗓音撕裂,手脚并用的在保镖怀里乱踢乱蹬。 她漂亮的眸子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爹地…救我……爹地…” 因为她奋力挣扎,她白嫩的小手腕都被保镖大力捏出了一块青紫,饶是如此她仍然对他拼命伸出手,哭的鼻涕都在冒泡,“爹地……爹地……” 一声声,一遍遍,上气不接的落进他的耳朵里又砸在了他的心口上,有那么几秒的酸刺,他动作先于脑子一步,将就要被保镖抱走的小姑娘抢抱在了怀里。 她软软的身子撞进怀里的刹那,他才深刻感受到她浑身因为恐惧而剧烈的颤抖。 她还在哭,眼泪鼻涕全部埋在他的颈窝处。 她一双手臂很有力气的缠住他的脖子,生怕他不再要她了一般,紧紧的,不余遗力。 现场所有人的人都为之震惊住了,最震惊的就数萧宝贝了。 她脸色很难看,但还是端着微笑看着俊脸清萧的男人,“御哥哥……这肯定是别人家走丢的小孩,我们把她送给去警察局吧。” 男人无声的皱眉,一手无师自通的拍着小姑娘的后背帮她顺气,一边冷淡的嗯了一声,然后道,“警察来之前,我抱着她!” 萧宝贝无意识的咬下嘴唇,“御哥哥,可……我们的订婚流程还没完成?你把孩子交给我的奶妈,她最有经验照顾孩子,警察来了再给警察,行吗?” 小小一听坏女人要把她转走,气鼓鼓的从男人颈窝里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看着萧宝贝,撇撇嘴止住哭声。 她平复了会儿情绪,这才转过头来仰着脖子看着男人的俊脸。 原来爹地长成这个样子,比照片上的还要好看。 她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男人瓮声瓮气的道:“爹地……文件袋……文件袋……” 男人垂眸,扫了眼地面,果然看到脚边躺着一个皱巴巴的文件袋。 他眼神示意保镖,“捡起来,打开!” 萧宝贝仿佛受到了刺激,抢在保镖之前从地上捡起文件袋。 她望着面前从始至终都是面瘫脸的俊美男人,笑的比哭还难看,“御哥哥……” 男人沉声:“打开!” 萧宝贝脸色终于冷淡了下去,她手指紧紧攥着文件袋,目光渐渐的眯起,看着男人怀里的小包子,有什么想法呼之欲出。 她脸色更加寡白了几分,迫不及待的撕开文件袋,里面掉出一份文件,写着法文,她看不懂。 但她认得数字,在文件的最末尾看到99.99%的字样。 ☆、1246 男人肯定的重复,“她像我,她是我的孩子!” 但她认得数字,在文件的最末尾看到99.99%的字样。 她浑身血液都冻住了一般,手指冰冷的没有温度。 男人却在这时从她手上抽走那份文件,一目十行的扫过以后,收回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怀里的小人看。 小小先前伤心,哭的鼻子都是红红的,现在发现爹地在看她,感觉头顶上都升起了小太阳,暖暖的。 她小脸噌了噌爹地的鼻子,又吧唧一口亲在了男人的腮帮上,“爹地…” 萧御依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喉骨却渗出溢出了一个字节,“嗯。” 萧宝贝震惊,她不可意思的看着男人,哆嗦着道:“御哥哥……你这就相信了?DNA是可以造假的。” “嗯,我知道。”男人肯定的重复,“但,她像我,她是我的孩子!DNA可以再安排!” 萧宝贝觉得委屈和羞耻。 在她的订婚宴上,男人丝毫不顾及她的面子,就这么凭一张破纸就认下了一个女儿。 萧宝贝难过不已,男人却在这时向他看过来,淡淡的口吻:“如果你还想嫁给我,订婚流程可以继续!” 萧宝贝冷的手指哆嗦,她咬了咬嘴唇,眼泪模糊的看着他,“是不是,只要我让你娶,你就娶?” 男人似乎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只从鼻端重重的发出了一个音节,“嗯。” 萧宝贝心脏揪了一下,“那你爱我吗?” 男人望着她的眼睛:“你救过我的命,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包括你要嫁给我…” “啪!” 他话都没有说完,就被女人打了一巴掌。 他面不改色的看着她,良久以后,淡淡的:“看来,你并不想嫁…了…” 说完,从她手上拿走文件袋,对早被气昏头的萧家家主萧老爷子微微鞠躬,以示歉意,“抱歉!” 萧宝贝瞪大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道歉? 不不…… “萧御,你敢从这里离开,我让你从哪来就滚哪去。” 男人皱了皱眉头,看着她,哂笑般的口吻,“宝贝,在帝国犯法是要坐牢的。我们需要时间,如果你考虑还要嫁我,我随时都会娶。但,我的孩子不能不要。” “萧御,你混蛋!”萧宝贝嘶声力竭。而回应她的却只有男人的背影。 深深的耻辱,委屈,一瞬间来袭,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 事发突然,前后不到十分钟,订婚宴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到底是亲侄女,躲在暗处的萧衍终于看不下去了,从暗处跑过来抱起萧宝贝就掐她的人中… …… ** 总统套房,盛芊芊给萧宝贝检查完腹的伤,门在这时被敲响。 她去开门,眉头无声的挑了挑,就侧身把人让了进来。 南欢只看到男人进来的一瞬,心口一酸,眼睛就湿热起来。 盛芊芊知趣的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他们,拿上自己的包对南欢道:“我去医院看看七七。你自己腹部上的刺伤,最好去医院处理一下。” “什么刺伤?”一直冷着脸不说话的男人忽然开口。 盛芊芊抬了抬眉,要笑不笑的:“想知道啊?想知道,自己去看啊…” 闻言,男人眉头皱的更深,硬邦邦的吐出几个字:“男女有别!” ☆、1247 她叫南欢,为你怀过三次孕的女人 “男女有别!” “……” “你可真有意思?还男女有别?你知道躺在床上的这位是谁吗?” 男人不说话,看着她,显然就是一副我等着你给我百科的意思:“……” “她叫南欢,为你怀过三次孕的女人。” “……” ** 盛芊芊从酒店出来,就直奔盛都医院了。 七七伤的不算特别严重,但对于一个四五岁的小朋友来说,腿骨有裂纹,这已经很严重了。 而且,这种骨头伤,最是疼痛。 她一个小女孩哪里熬得住这种痛? 哭的惨兮兮的,让人心揪揪的。 盛芊芊还没进病房门,就听到她哭哑了的嗓音在闹着说疼。 她进去,盛熙修冷着脸从里面出来,手上提着热水壶,大概是要去打水,“你不是零点的飞机,还过来做什么?” “改签了,明天再说吧。七七怎么样?” “你不是都听到了,哭的撕心离肺的!” “……” 盛芊芊觉得跟这暴君没办法沟通,索性不搭理她,走到七七的病床前,心疼的看着她:“哎呦,宝贝,不哭了,看看姑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七七觉得自己好疼好疼的,不过她也好奇姑姑带了什么好吃的呢。 她息住了一些哭声,嘴巴动了动,“姑姑,七七疼…” 慕照看着七七受罪,心疼的像是有人拿刀割她的肉。 她看向盛芊芊,“挺遭罪的,这没十天半个月的,哪里能止疼啊?” 盛芊芊安慰她,“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小朋友骨头嫩,组织新生能力快,很快就能长好。再说,你忘了,熙修什么基因?上次医学报告不是说七七遗传了他这部分基因的百分之八十?所以,没几天她就能长好的。” 慕照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男人的特殊体质。 她心情好受了一点,这时盛芊芊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蛋糕递到七七的面前,“巧克力味儿的,特别好吃。” 七七鼻子嗅了嗅,感觉巧克力香香的,好像骨头没那么疼了,“妈咪,七七要吃。” 慕照现在哪还顾得上吃甜食对小朋友牙齿不好什么的,能让她不哭她就阿弥陀佛了。 她边拿出小勺子给七七挖蛋糕吃,边问盛芊芊:“大姐,欢欢那边怎么样?” “这订婚宴呢,肯定是黄了。萧家丢了一个天大的脸,无论跟萧宝贝有没有撕破脸,萧御在盛都还是在萧氏集团日子都不太好混。至于孩子,他认的倒是干净利落。不过,我看他跟南欢不一定能擦出二次火花啊。那男人脑子有病似的,就跟个没感情生物似的。” 盛芊芊一口气说完,又着实对不住萧宝贝,叹了口气,“宝贝乖可怜的!” 慕照当然只向着南欢了,“萧宝贝有什么好可怜的啊?她出生就赢在金字塔,千呼万唤的,要什么有什么。不过就是少一个她要的男人,她又不损失?再说了,这男人跟她也不合适啊…” 盛芊芊想了想,道:“那倒也是。萧家孙子辈,就宝贝这么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让她嫁过去就晋级给人当妈啊……她自己还是个没什么脑子的孩子呢,吃喝拉撒睡都要一家子伺候!” ☆、1248 九哥哥太孤单了,七七要陪着九哥哥 “那不就得了。你别觉得愧疚了,你这是在帮她也是在帮欢欢。” 盛芊芊点了点头:“嗯,七七这一摔,估计你在盛都要有的待了。” “反正孩子们都喜欢欢欢,多住一阵子没关系。” 慕照说完,这时吃完蛋糕的七七又挤吧挤吧眼泪要哭的意思,“妈咪,七七要九哥哥…” 慕照头疼不已的叹气,“九哥哥为了救你,把胳膊都摔断了,他在隔壁病房,这几天不能带你睡了。” 七七哗啦一下就哭了,“不要……七七没有九哥哥睡不着……七七疼……七七要去九哥哥病房……”七七心里好难过的,她骨头没断都这么疼了,那九哥哥肯定更疼了,“九哥哥肯定好痛好痛的,都怪哲哥哥,唐玉哲是个大坏蛋,呜呜……都怪他推七七……” “……” 七七闹了会儿,慕照就没辙了。 盛芊芊挑挑眉,对七七道:“七七不哭,姑姑替你去看看你的九哥哥好不好?如果九哥哥睡下了,你就不可以打扰的呦,如果没有的话,姑姑就抱你去看看他,好不好?” 七七含着泪,撒娇般的:“七七不哭,姑姑可不可以抱着七七跟你一起去,如果九哥哥睡了,七七看一眼就回来,如果九哥哥没有睡觉觉,七七想给九哥哥呼呼,呼呼,九哥哥就没那么痛痛了…” 盛芊芊忍不住的轻叹,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可怜。 仔细看,七七跟小小那丫头差不多大来着? 盛芊芊对慕照弯弯嘴,笑了一下:“小七跟小九感情倒是比你这个亲妈深厚。带她去看看吧,不然哭的你心疼,最后还得抱过去。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慕照最忍不了的就是七七滴猫尿儿,她一哭,她就没辙。 盛芊芊不说,她也是依着七七的要求抱着过去的。 慕照抱起七七,盛芊芊走在前面给她开门,“小七跟小小,她们谁大?” 慕照道:“七七大小小三个月。” 盛芊芊点点头,“小卿现在谁照顾?” “浅柔在照顾!” 盛九的病房就在胳膊,他们人还没走进去,就从病房里传来一声督促的闷哼声。 盛芊芊率先走在最前面,自然就最先冲了进去。 少年大概是从病床上掉了下来,此时正努力攀着轮椅扶手企图坐上去。 盛芊芊一个箭步上去,掐着他的腋窝帮他,盛九比一般同龄小孩长的壮实,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帮他坐上轮椅。 估计少年摔到了腿骨,所以光洁的额头上因为疼痛正不断的往外渗着薄薄冷汗。 “摔疼了?” 少年薄唇扯了一下,凤眼含着浅微的笑意,淡淡的:“姑姑,不要紧。” 他说完,视线就探向慕照怀里的小肉团子,墨染的眉微微皱了皱,“又哭鼻子了?” 七七嘟嘟小嘴巴,“九哥哥,你痛不痛?” 少年摇头,”只要七七好好的,九哥哥怎么都不会痛。” 盛九这么说,七七更加愧疚,眼眶又红了起来,她对慕照道:“妈咪,七七可以跟九哥哥一个病房吗?七七不想九哥哥一个人待着,九哥哥太孤单了……七七怕九哥哥又像刚刚那样从床上摔下来没人照顾他。” ☆、1249 男人表情悲怆,喉结滚了滚,“她没了!” 慕照也是愧疚的,她跟盛熙修听到七七摔伤了腿,就自私的只顾着七七了,还没过来看过盛九。 她对七七点头:“好,不过你不能在哭鼻子了,也不可以跟九哥哥睡一张床,知道吗?” 七七开心,“嗯,七七等九哥哥腿好了,再跟九哥哥一起睡……谢谢妈咪!” 盛九知道七七的小骨头也伤了,骨头伤了自然是要吃痛的,这么点小宝贝就要吃这么大的苦头,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自责的对慕照道:“妈,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七七。” 盛九越是懂事,慕照越是惭愧,“小九,是我们做父母的失职,没有照顾好你们。疼不疼?” 盛九心里温暖,摇头:“一点都不疼,不过是摔断了骨头,我骨头随了父亲,长的快,不要紧。” 盛芊芊有点艳羡慕照的福气,她可真是认养了一个好儿子,太体贴了。 盛芊芊在医院没待太久,等盛熙修回来后,就离开了医院。 萧家那边,她今晚肯定是不会过去的,她还是住到了顾南爵定的酒店。 只不过她到了酒店门口,人刚刚从车上下来,萧衍就一把掐住她的胳膊将她车上拽下来。 为了赴今晚的订婚宴,盛芊芊脚上踩的是五公分的高跟鞋,这么一拉扯,差点把她弄的摔倒。 盛芊芊心有余悸的稳住好身体,下一秒就冷着脸看着萧衍,“萧衍,你神经病啊?” 她这一嗓门吼完,才发现萧衍整个人都不对,眼睛红的要吃了她似的。 盛芊芊有点心虚,“喂…你干嘛啊?抢你女人的是你大哥,又不是我。你这么凶我做什么?” 男人钳着她的手腕,眼神嗜血的吓人:“……” 盛芊芊结巴的问:“怎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男人喉结滚了滚,嗜血的眸底往外翻涌着浓烈的悲伤,“她自杀……” 盛芊芊心惊肉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男人口中的她是谁,“那…她人呢?人没事吧?” “没了…” 盛芊芊无意识的点点头,好久以后才听到自己的声音轻的几乎消散在风里,“哦,那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 男人眼眶水红,因为隐忍过度的悲伤而额角青筋暴凸,“…我只想找个人说说话…” 盛芊芊自然接待了他,可惜全程只见萧衍没命的喝着酒,却不见他再说半个字。 最后,萧御自然是喝醉了,她担心他因为酒精出事,最后还是让萧家的人过来把他接走了。 …… 因为从前跟向莞合作过,盛芊芊决定留下来参加她的葬礼。 葬礼是在两天后,向家没见什么人,只来了一个管家的人。 盛芊芊跟管家沟通后,大概了解向莞的真实情况。 向莞这些年拼命的想要赚钱,是因为她的一个同母异父的亲弟弟,弟弟患有白血病,于向莞割腕自杀的那天早上去世了… 另外盛芊芊还了解到向莞母亲出身不好,从前是交际花,所以可像个而知她从出生就有多见不得光。 大概是觉得弟弟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所以才走上这条绝路? … 盛芊芊从葬礼上回去,就直奔机场,飞京城。 飞机上,她心情就沉重到无以加复,原来生命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 ☆、1250 顾南爵的声音传来,“嗯,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 ** 到了京城,第二天盛芊芊就恢复了工作。 她到工作室安排好助理给员工发完新年红包并开完早会以后,前台打电话来说,有个叫吴佳的女人找她。 盛芊芊听到吴佳两个字,头皮都窜着冷漠的寒意。 她不想工作的第一天就找恶心,直接对助理道:“让保安把她弄走,以后但凡这个女人,统统不见。” 她撂下这句话以后,就没再把吴佳这件事放在心上。 中午饭点的时候,连着几天没怎么联系的男人打了自他们分开以后的第一个电话。 按照时差,男人那边现在应该是深夜的。 盛芊芊玩转着手里的钢笔,懒懒的:“有事?” 电话传来男人低哑而疲惫的腔调,“嗯,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 盛芊芊唇瓣勾了勾,“是嚒?想我,想我几天都不给我打电话啊?” “忙!”男人疲惫的解释,“忙的连闭眼的时间都没有。” 盛芊芊眉头皱了皱,“有这么忙吗?那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快的话一周,慢的话也得半个月吧。” 盛芊芊明显不满了,“你不说最多三四天的?” “临时出现了状态……”男人解释,“如果你想我的话,可以飞过来看我。”顿了顿,又改口,“算了,你别来回折腾,你现在身子不便。我听妈说你回京城了?现在在工作室吗? 盛芊芊撇撇嘴,还说想她,想她第一个电话还不是打电话给他妈了,“嗯,忙了一上午,准备吃午饭。” “好,你别累着。我这两天忙,估计没时间call你,你要记得照顾好自己。” 盛芊芊嗯了一身,顺便也嘱咐了几句男人多照顾好自己,这才挂断电话。 她午餐打算去楼下新开的本帮菜试试,结果人才到楼下,吴佳就堵到了她的跟前。 盛芊芊觉得极好的心情,瞬间就被一颗老鼠屎给搅坏了。 人都堵到面前了,她若是置若罔闻,显得她好像怕了她似的。 这女人,也就在她面前清净了小半个月? 半个月而已,气色就已经养的这么好了。 不过,无论是论脸蛋还是气质,都差了她一大截的,只能说她养好气色的五官凑在一起勉强还算是清秀? 真是不知道这女人是哪来的自信,觉得凭她还算勉强的一张清秀的脸就可以踩着高跷迈进豪门圈的? 她又是哪来的自以为是,认为她就在顾南爵那儿是那么的不一般呢? 这女人,不把打她的原形毕露,是没完没了吧? 盛芊芊先发制人,“吴小姐,应该脑子还算够用吧?自知之明这么浅显的道理也不懂么?” 她说着吴佳的脸色就变了变,盛芊芊顿了一下,讥诮的话锋一转,淡淡哂笑般的,“喔,sorry,是我不好。我差点忘了吴小姐的文化水平都是花钱堆出来的,估计也不懂中文的博大精深。” 吴佳脸蛋一冷,抬高下巴,却在下一秒眸底挑出几抹无畏的笑意,“盛小姐,我来是想亲自把这个给你。” 盛芊芊挑眉,看着吴佳从包里掏出来的一份文件,蛮厚的样子,最上面写着过户协议的字样,“签让财产协议,直接找小六就好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靠男人吃软饭的嚒?你知道我一分钟值多少钱吗?” ☆、1251 顾南爵,你可真是好样的 吴佳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的轻笑:“盛小姐,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以及你莫名其妙的因为我对阿东哥发火,所以你看清楚了,这份协议是阿东哥送给我的所有固定资产或者珠宝等的转让财产协议,请你亲自过目,免得再冤枉阿东哥。” 盛芊芊在盛都这两三天,也算是见识过比顾南爵还要厚颜无耻的冷萧… 可现在一对比,盛芊芊觉得冷萧比吴佳不知道要可爱多少倍。 上杆子的犯贱! 盛芊芊轻蔑的扫了她一眼,“因为你我对顾南爵发火?你算哪根葱?你什么玩意儿?滚…” 这话已经相当不客气了,可对吴佳来说,仿佛丝毫不起任何刺激她的作用。 她挑眉,淡淡的笑着:“我为什么要滚?盛小姐,请问这是你家吗?既然不是,你又凭什么呢?别狗眼看人低,更别低估你从来不屑的,奉劝盛小姐一句,小心驶得万年船,谁知道阿东哥那样优秀的男人究竟有多少女人惦记着呢?” 盛芊芊被气笑了,伸手摸了摸额角,淡淡的:“吴小姐,你脑子有病吗?谁给你的理直气壮这么跟我说话?谁惯的你?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比你还要恶心的。你爹射你的时候,没把你基因造好就滚去回炉再造去…” “噢,我忘了,你回炉再造的机会也没有了,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爱着你的阿爹也被你逼死了。” 大概吴老汉是对方的逆鳞,女人明显呼吸急促,眼眶赤红的瞪着她。 盛芊芊扯唇,指了指身后的办公大楼,要笑不笑的,“听清楚了,你现在脚下所踩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盛堡营的产业,这背后的办公大楼是帝国盛帅送我的三十岁生日礼物,所以…,你说我凭什么要你滚?” 顿了一下,眼神犀利而嫌恶的看了她一眼,“怎么?还不滚,等着我让保安把你丢出去吗?” 吴佳气的嘴唇哆嗦,半响才挤出几个字:“盛芊芊,你别欺人太甚。” 盛芊芊真想打歪她的嘴,到底是谁特么的欺人太甚? 一个打渔岛走出来的流民,还真以为刷了一层黄油漆就镀金的脱胎换骨了,欠抽的贱骨头。 “保安,扔出去!” 吴佳被羞辱的嘴唇都快咬出了血泡,她心里冷笑,将协议强硬的塞进盛芊芊的手里,在保安来之前转身离开。 盛芊芊眯长眼,脸色寡白了下去。 她到底是没心情吃午餐的,折回办公室叫了助理给她点了份外卖。 等餐的间隙,就随意的翻了翻吴佳留下来的那份财产转让协议。 真是不看不不知道…… 她原本以为,顾南爵大概也就在生活上帮助她一些,比如吃穿用度这些…… 可细细看向那些账目,就光固定房产就有四套了,除了靠近学校附近的一套公寓,还有她知道的那个江景房,另外两套竟然还是主城区的环境非常不错的联排别墅… 她只扫到固定房产这里,就没在看下去了。 她合上协议,头疼的摁了摁脑门。 顾南爵,真是好样的… 知道他送过很多东西给吴佳是一回事,亲眼见证了又是另一回事了。 ☆、1252 顾南爵,醒了给我回电 知道他送过很多东西给吴佳是一回事,亲眼见证了又是另一回事了。 吴佳,这女人,的确有恶心人的刷子。 她名下已经有那么多资产,还厚颜无耻的管顾南爵要钱买房? 她安的什么心,已经很明显了。 要两百万是为了恶心她,送协议同样是为了恶心她。 看来,对方心里战术很强。 对方是料定了她在看了这些账目明细会受不小的刺激。 闭着眼,冷静了许久,才让心中那股久久无法平息的酸胀好受了一些。 她摸出手机,想给顾南爵打电话,质疑他一句,他到底有没有金钱观? 可想到男人再睡,就只编辑了一条短信过去——【顾南爵,醒了给我回电!】 发完短信,助理点的外卖就送到了,只不过她还没机会吃,特地给她做了药膳的安逸笑颜如花的找上门来。 安逸厨艺不错,盛芊芊是知道的。 她瞧了眼安逸那面若桃色的小脸蛋,再看看她美目含柔的春情,就知道她跟宫南城差不多是修成正果了。 “找我有事?” 安逸龇牙,殷勤的打开自己带来的食盒:“我给你炖的汤,还有牛肉馅的饺子,吃完了,再说正经事。” 盛芊芊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尽管被吴佳倒足了胃口,可肚子里的那个还是不能饿着的吧? 她扶起筷子,尝了一个饺子,觉得蛮符合胃口的,“味道还不错。说吧,又有什么事求我?” 安要托着下巴,杏眼烟雾般的看着她,“芊芊……就是,你年前不是说要让我来你工作室上班的嚒。” 盛芊芊挑眉:“嗯,怎么?你想出来工作了?” 对方小嘴巴翘了翘,手指缠着耳边的松软的卷发,“嗯,我是想出来工作的,不过……我不打算到你这了…我…,我去给我老公当秘书了。” 盛芊芊咬着筷子,要笑不笑的:“所以,你这是大中午跑过来强行给我塞狗粮的?” 安逸红着小脸,眉眼含春的望着她,“哎呀,我这不是提前告诉你一声,免得你空缺的职位太久了,耽误你正经事儿。” 盛芊芊轻笑,倒是让顾南爵给说对了,宫南城这是浪子回头了? 想到这,她便问安逸:“做秘书?是宫南城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啊?” 安逸眨着眼睛,“是我要说来你这上班的,他说他的太太还没到那种伸手管别人讨饭的地步,是他的意思。” 满满的恋爱中的酸臭味,盛芊芊撇撇嘴:“你这就被拿下了?你也太容易哄骗了,安逸。” 安逸噘嘴,“我哪里好哄骗了。我可是冷了他好多天的,要不是看在他把银行卡什么的都交到我的手上,我才懒得理他呢。” 盛芊芊嘴角抽了抽,“一张破银行卡,你就满足了?你还不好哄骗?” “他……他还给我送花了。好大好大的一束,可漂亮了……” 盛芊芊无语,翻白眼:“亲爱的安小姐,你是这辈子没见过漂亮的花吗?” “不是啊……,这不是他从前从来都没送过我的?他还不仅送花,还送车给我了……噢,他他…最近表现蛮好的,每天早上都会早起做早餐给我吃……我老公做的早餐超好吃的…全是满满的爱心。” ☆、1253 男人一把揪住她,将她扯进怀里 盛芊芊砸吧着嘴! 好吧,她承认了像安逸这样没脑子的小白痴不应该指望她能有什么追求。 好在宫南城浪子回头金不换,这算是安逸的幸运。 “你自己开车来的?” 小女人透着一脸的幸福:“我老公送我来的…他还在楼下等我呢。” 盛芊芊挑眉,蛮不可思议的:“宫南城在楼下等你?你都不着急的呀?” 安逸傲娇的抬了抬下巴:“哼,从前都是我等他多,好不容易换他等我一次,就当是报复了。” 她话音落,宫南城的电话就打进来催她了。 盛芊芊瞧她迫不及待接听电话的模样,就知道这小妮子就这点出息了。 果然,她接完电话,就一副抱歉的模样看着她:“那个芊芊……我可能要走了,我老公说带我去看电影。你也知道的,我们好不容易才约会一次的……你不会怪我的喔?” 盛芊芊佯装生气,“见色忘友的家伙,滚滚滚…” 安逸红唇翘了翘,“晚上我叫上霍暖,我们一起在外面聚一聚?” 盛芊芊点头:“嗯,好。” …… 安逸从办公大楼出来,老远就看在立在喷水池旁的温儒俊美的男人。 他大概是等的蛮久的,一张脸臭臭的板着。 安逸小跑着过去,男人凝着眉头往她的方向迎着走过去,相当不悦的口吻,“怎么那么久?她吃饭还要你喂了?” 安逸小嘴抿了抿,撒娇的口吻:“哎呀,不就是让你多等了一会儿嚒?你现在知道等人多辛苦了吧?你知道你从前是怎么对我的?每次都让我等你,你每次都迟到…” 宫南城眉头夹的更深,一把拎起女人的衣领,将她扯进怀里,“我有那么差劲?我每次都让你等了?” 安逸被他拥着往车的方向走,她脑袋重重的点了点,“每次!你记得有次下大雨,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足足两个小时,身上都淋湿了,你最后却告诉我你出差了,你知道那次我有多难过嚒?” 拥着她行走中的男人忽然停住,侧首望着她的眼,声音是最近一段时间她听惯了的宠溺,“以后不会了。” 安逸高兴,踮起脚尖在男人的下巴上亲了亲,“那你要记得对我好的。” “嗯,你是宫太太,不对你好,对谁好?” 安逸小嘴撇了撇,“那我从前也是宫太太啊,也没见你对我好过的。” 小女人满满的委屈的口吻,宫南城看着她,眸色漆墨浓郁,“从前是我不好,以后会加倍对你好的。” 安逸还算满意男人的态度,“那你还板正一张脸干嘛?我不就是让你多等了十几分钟么?” 宫南城眉骨跳了跳,“是半小时。你已经让我等了半小时。”估计这样说还不够,他又补充,“你在厨房忙活了半天只想着给你的好闺蜜做饺子炖汤,怎么都没有想到我?我是你老公,难道还没有你闺蜜重要么?” 安逸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这你也要吃醋啊?那我从前给你洗手做羹,也没见你珍惜过嚒?你知道有一次我为了给你炖汤,把手都烫破了,结果你是怎么做的?” “……” ☆、1254 他俯首,一手掌住她的腰 “把手都烫破了,结果你是怎么做的?” “……” “你把我亲手给你炖的汤倒进了垃圾桶里,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宫南城,你欠我的多着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说到了伤心处,小女人眼眶就红红的了,小脸嘟的跟个肉包子似的,让他看着就想咬一口。 他俯首,一手掌住她的腰,稍稍用力就将她摁在了怀里,薄唇贴了贴她的小脑袋,然后又亲了亲她的眼皮,“好了,是我不好……别哭了。” 小女人在这时抱住他的腰,脑袋往他怀里噌了噌,柔软的身子缠上来让他觉得有些口渴。 他知道,她是爱他的,从始至终。 从前他的所作所为,他感到抱歉,但余生,他只想把她宠入骨髓。 这是一直默默为他付出,爱着他的姑娘,他没有理由不宠她,不爱她。 何况,昨晚极尽疯狂的一夜,他尝遍了她的美好,她让他快乐,让他心动,让他温暖。 “安逸,我爱上你了…” 好像从未说过这样肉麻的字眼,可当它就从自己的喉咙深处溢出来的时候,却是那么顺其自然,原来说爱上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真好。 …… ** 盛芊芊晚上在工作室加了会班,临走前准备锁抽屉的时候撇了眼抽屉里安静放着的黑色小绒盒。 打开,里面是一枚男人的戒指。 不错,这枚戒指就是当初她跟顾南爵结婚时的婚戒。 盛芊芊摸了摸戒圈,然后将戒指从盒子里拿出,拇指摩挲着戒圈的纹理,上面刻着她的名字,是男人那时候自己刻上去的。 她想了想,掏出手机,发现男人没有给他回消息,最后将电话打给了她的助理,“宝贝,帮我订一张两天后飞往巴黎的飞机。” 她吩咐完,就挂了电话,戒指收好随手放到包里,直接锁上抽屉就离开了。 她去了安逸定的饭局,三个女人一台戏,盛芊芊因为顾忌怀孕没有喝酒,倒是陪安逸和霍暖闹了蛮久的时间。 安逸是那种一沾酒就醉的,霍暖是比较能喝,不过她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女人都罪了。 盛芊芊看着躺在沙发上东倒西歪的两个女人,哭笑不得分别给她们男人打了电话。 她在等的过程,顾南爵的电话打了进来。 其实,此刻的盛芊芊并没有中午被吴佳恶心后的那么生气和委屈。 她估摸着这会儿,男人那边应该是天才刚刚亮吧? 她犹豫了会儿,将电话接起来,“你起的蛮早的。” 男人开口就是一声粗哑而模糊的嗓音,显得鼻音厚重,“嗯,刚刚结束一个会议,才看到你的短信,这就给你打过来了。” 盛芊芊不知道顾南爵会这么忙,她甚至有些不理解:“不就是一个时装秀,有这么忙?” 电话那端,男人看着黎明初上的巴黎,眯了眯眼:“不止一个时装秀,还有一个当地政府的项目。如风那小子是打着巴黎时装秀的名义把我骗来,其实就是为了那边政府的一个项目。” 盛芊芊了然的点了点头,又后知后觉的想到男人看不到自己,“那…你吃完早餐去休息吧。” “你给我留言,是不是有事找我?” ☆、1255 顾南爵忽然的一句,”芊芊,你会生下孩子吗?” “你给我留言,是不是有事找我?” 盛芊芊觉得吴佳的事没有必要拿出来说了,她大概也是想明白了,顾南爵是一个对金钱没什么概念的男人。 就像男人自己说的,钱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数字。 男人这么辛苦,她也不想因为这点琐碎去烦他。 她道:“没什么事,就是忽然想听听你的声音。” 这样的话,大概是让男人觉得很受用,男人在电话那端低哑的笑了一声,“嗯,想我了?”男人说着,“如果想我你也有空的话,可以来看我。” 盛芊芊知道,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但凡涉及政府的项目总是拖沓的,少不了男人在巴黎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 她道:“按照你现在忙的势头,十天半个月应该是回不来的吧。” “嗯,目前上来看,是这样。”男人估计喉咙不舒服,传来几声闷哼的咳嗽声,等他止住咳声,他忽然的一句,”芊芊,你会生下宝宝吗?” 盛芊芊单手撑着脸,眸色深沉起来,“嗯,我在想想吧……,无论生还是不生,我都会让你知道的。” 她说完,好久以后,才传来男人的声音,“芊芊,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会尊重你。” 盛芊芊沉吟了片刻,嗯了一声,淡淡的口吻:“你咳嗽了,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可能抽烟抽的!” 盛芊芊皱了皱眉头,她是不太喜欢男人抽烟的,“顾南爵,我不喜欢抽烟的男人。” “嗯,抽烟只是为了提神。你不喜欢,我改为喝咖啡。”男人低笑了一下,“吃晚餐了吗?现在在哪?” 盛芊芊大概说了一下她跟安逸聚餐的事,然后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宫南城就过来了。 她挂断电话,宫南城就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将沙发上醉的人畜不分的女人打横抱起。 途径她的时候,顿住脚步,皱着眉头看她,“盛小姐,我发现安逸只要沾着你,准没好事。她喝酒你不会拦着她点?你不知道她酒量浅,你还让她喝?” 盛芊芊嗤笑:“宫南城,你真有意思。嘴长在她的身上,我拦也拦不住啊。” 男人黑脸:“那你怎么没喝?” 盛芊芊挑眉,这男人有些蛮不讲道理的,“我不想喝啊……干嘛啊,你现在知道心疼了啊?从前安逸因为你喝醉了多少次啊?有次喝的胃出血也没见你在医院出现过啊……现在装什么深情?” “……” 盛芊芊瞧他那副吃瘪的样子,也不爱跟他掰扯,“行了,赶快抱着走吧。这两天倒春寒,外面冷,你把你大衣脱下给她盖上。” 估计这男人现在是真心想要对安逸好的,动作轻柔的将安逸放到沙发上,脱掉自己的大衣将她包好后才抱着她离开。 安逸被宫南城接走没多久,霍暖家的那位就来了。 盛芊芊觉得,她认识的所有男人里,如果说唐砚是那种气质最硬最深藏不露的那一个,那么霍暖家这位就有一种显山显水的清傲。。 因为他的知名度,向来低调。 所以,他穿的跟特工似的,带着鸭舌帽,墨镜,口罩,从进来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一个,直接捞起单人沙发上的女人扛上肩膀就要走。 盛芊芊急急的叫住他:“郁少聪,她衣服还没拿呢。” ☆、1256 男人冷冰冰的,“我想生孩子…” “郁少聪,她衣服还没拿呢。” 男人侧首,一言不发的从她手上接过女人的大衣,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漆墨深邃的眼睛来。 他波澜不惊的对她道:“她喝了多少?” “一瓶白的!”盛芊芊跟他是同行,在业内,郁少聪算是标杆了,拿了很多含金量比较高的大奖,她在他面前都算是新人,不过他们私底下关系不错,毕竟偶尔会合作,一起拍戏,“你们吵架了?” 男人冷冰冰的嗯了一声,“我想生孩子,她不想生。” 盛芊芊觉得这个矛盾处理不好,也是个问题:“那你凶她了?不让她接戏了?” “凶倒是没有,就是声音大了点。”男人波澜不惊的陈述,“都计划要生孩子,还怎么拍?原本计划今年不拍戏,先生孩子。还不是因为你,非给她看《似水》的本子,现在好了,她吵着闹着要拍,我找谁生?” 盛芊芊被他说的蛮心虚的,“那……我改天跟她做做思想工作。你回去好好哄哄她,女人哄哄不就好了。” 男人冷嗤,“她是那种好哄的脾气吗?一生气就回娘家!” “……” 好不容易都安排送走了,盛芊芊才从包厢出来去结账。 结完账,转身准备离开时,想到手机丢在包厢没有拿,又急匆匆的跑上楼去。 结果等她拿到手机从楼上下来时没太注意就撞到了人。 虽然楼梯是江南小竹板的样式,但毕竟是楼梯,对方就摔倒了。 她自己的包也没拿稳,就零零散散的从楼梯上摔到了下面的地板上。 乱七八糟的文件啊,口红啊,充电宝啊……反正挺多东西的。 她也顾不上这个,连忙去扶人,结果等人被她扶起了,她满脸的歉意即刻消失。 真是冤家路窄,她真担心晚上吃进肚子里的饭待不长。 对方显然也很震惊,没想到会在这碰到她。 盛芊芊觉得到底是自己撞到人了,淡淡的问了一句:“吴小姐,没事吧?要不要去拍个片子啊?这一万摔坏了脑子隔天在找我算账讹上我,我可不认的。” 对方红着眼睛,委屈的跟个什么似的,却没中午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 盛芊芊还以为她变了性子呢,原来就是特么的一个装逼货。 她没怼回来,就是因为她身后还有一个护花使者。 这个眼瞎的护花使者,可不就是江野嚒。 对方不吭声,她这样居高临下的,就显得挺咄咄逼人的了。 果然,江野那小子一根筋儿似的护着她,好一阵嘘寒问暖以后,就质疑她:“大小姐,你怎么就那么爱仗势欺人?我带佳佳来吃个饭,这么碰上了,你也要咄咄逼人吗?” 盛芊芊懒得理他,从楼梯上捡起包,胡乱的收拾好东西,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吴佳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阴毒。 “佳佳…,你手腕擦伤了,要不要紧?” 经江野这么一提,吴佳才发现手腕的地方破了皮。 她懂事的摇了摇头,“没事,就是破了点皮。再说,盛小姐也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小心。” “佳佳……你就是太善良了……” ☆、1257 飞巴黎给男人一个惊喜 “佳佳……你就是太善良了……” 吴佳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撒娇的道:“哎呀,真的没事嘛。你不说要给我点我爱吃的么?你去点餐,我先去包厢…乖!” 江野见她这么乖巧懂事,心下欣慰,“好。” 他去点餐,吴佳准备去楼上包厢,发现脚下踩了个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个黑色绒面的小首饰盒。 她弯腰捡起,打开里面是一枚男款的戒指。 她想着,应该是从盛芊芊包里掉出来的,就拿出戒指对着灯光一照,发现上面刻着几个小字——【盛芊芊】 她是见过顾南爵写的字,这行小字虽然小,但明显就是出自男人的手笔。 这样想着,吴佳就联想到有次意外看到顾南爵跟盛芊芊的婚纱照,照片上男人戴着的就是这枚戒指,所以她已经完全判断出了这是顾南爵的婚戒。 她记得,男人一直在找这枚婚戒? 这么想着,她偷偷的把戒指藏好,觉得凭这枚戒指她肯定能见到男人。 这次,只要她能见到,她就有办法爬上他的床,她就不信,爬上他的床,那女人还能快活? 她要的就是给她不痛快! …… ** 盛芊芊回去洗完澡以后,就找来几根编制中国结的红色线头。 她打算编成一股绳,将男人的婚戒绑着挂脖子上,然后等忙过这两天飞巴黎给男人一个惊喜 结果,等编好绳,去包里翻找,却见东西不见了。 想想真是……极为郁闷。 这枚戒指,她珍藏了十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弄丢过的。 怎么都是心理不畅快的,就好比你小心翼翼呵护的宝贝忽然就这么不翼而飞了,心情能舒么? 她伸手捧住脸,冷静了会儿,仔仔细细的想着从工作室离开以后,她就只跟霍暖和安逸吃了个本帮菜,别的地方都没有去过… 可能动作要快于脑子,她很快换好衣服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就直接出门了。 因为最近要创作,所以她住的是金陵公寓。 她打开小灯先在车上找了一通没有找到,脑袋里砸出了一个信号,该不会掉在饭店里吧? 半小时后,她到了饭店,大概跟前台服务生说自己丢了东西,希望可以配合找一下。 最先去的当然是她先前消费过的包厢,没有找到。 后来她又跟服务生表明自己在楼梯口撞到人,当时的包是散落的,想看看监控,是否有人捡着了没有归还。 服务生请示经理后,监控也被调出来了。 目标很快锁定,捡了婚戒的百分之八十可能就是吴佳。 但,也不能百分百的确认,因为监控画面不清楚,且他们那个区域稍稍有些监控盲区,恰好吴佳是背对着监控。 不过,盛芊芊心里是下了百分之百的确定,就是吴佳拿了无疑。 她从饭店出来,就播出电话找到小六。 小六接到她的电话,还蛮战战兢兢的,“太太,您还没休息啊。” 盛芊芊直蹦主题:“五分钟后,给我一个吴佳的住址。” 小六惊讶:“太太,是不是吴小姐又给您添堵了?这大半夜的,您别折腾了,您有什么要吩咐的直接吩咐我,我安排人去给您办啊。” ☆、1258 盛芊芊冷笑:“把戒指还给我。” 盛芊芊没跟他废话,“你不用管了,把地址给我。” 小六噢了一声,“那……那您稍等一下,我查查。” 盛芊芊原地等了两分钟,小六就把吴佳目前的住址就给发了过来。 她看完短信,唇就无声的扯了扯,心想这女人是真的挺有手段的,连蓝水湾的流水别墅都住的进去? 她眯长了眼,想到了什么,就给江绕打了个电话。 江绕这会儿还在盛堡营,接到大小姐电话蛮惊讶的,“大小姐,您有事?” 盛芊芊嗯了一声,“你弟弟,江野最近谈了个女朋友,你知道吗?” 江绕反应有点慢半拍,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一副咬牙启齿的口吻:“别提了,这小子就一根筋,过年带回一个破烂玩意儿回去,把奶奶都给气的撅过去了。说是我们老江家不同意他们相处,他独立门户…” 盛芊芊:“那他在京城有房产吗?” 江绕想了想,“有的。早两年就在蓝水湾那边置办了一套房子,是将来给他当婚房的,写着他的户名。” “嗯,知道了。” 江绕听盛芊芊这口吻不对,“不是,大小姐,那小子怎么了?” 盛芊芊叹了口气,大概说了一下吴佳拿了她婚戒的事,顺便提点一下江绕——吴佳这女人不简单别回头他弟弟被她骗的连祖宗都不认。 挂了电话,盛芊芊就将车子直接飙到了蓝水湾。 深夜十一点,她在这是有一处房子的,年前借给安逸住过两天。 保安自然认得她,很容易就放她进去。 …… 五分钟后,她立在一处别墅门前,摸出手机给吴佳打了电话。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的,她连续打了三个,才接。 对方知道是她,电话接通就阴阳怪气的:“盛大小姐,不觉得打脸么?是谁说见着我就犯恶心的?您这是大半夜给我打电话自找恶心嚒?” 盛芊芊冷笑:“把东西还给我。” 对方诧异的轻笑:“盛大小姐,您这人真逗,什么东西啊?我怎么听不懂?” 盛芊芊懒得跟她废话,“吴佳,你给我装什么糊涂?把戒指还给我。” “不好意思,我不太懂盛小姐的话。什么戒指?我可从未见过呢…”对方声音似乎很愉悦,透着报复性的痛快,“好了,很晚了,请不要打扰我跟我男朋友休息…” 盛芊芊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吴佳,非得让我报警,是吗?” 对方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盛大小姐,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若是真掌握了什么证据,早就让警官找上门来了,哪来还用得着你亲自给我打电话啊,您说,我分析的对吧?” “呵……,你这么说,是变相承认你拿了?” 吴佳勾唇,“盛小姐,你脑回路是有问题吧,我是哪个字承认过?谁知道你说的戒指是什么东西?没事的话,就挂了…” “你出来,我在蓝水湾…” 那端,好一会儿没出声,吴佳从二楼的阳台看着立在雕花大门外的女人,勾勾唇,“盛小姐,我没有义务非得出去见你一面吧?再说了,我没有拿你的东西,你见了我也是无济于事。” ☆、1259 他翻身,将她禁锢住 说完,就挂断电话。 她依靠着护栏,任由早春的夜风吹的自己透心冷。 她看别墅大门口被气的不轻的女人,勾勾唇笑的肆意。 不出她所料,盛芊芊没有逗留太久,就离开了这里。 她眯起眼,转过身回到了主卧。 浴室里的水还在哗啦啦的流着,她知道她应该做点什么… 她将裹在身上的长袍脱掉,光着脚一步一步的走进浴室…… 浴室的门拉开,不久以后就传来男女混合而紊乱的呼吸声。 她用尽征服男人的手段将江野这样纯情的青年收拾的舒舒服服的…… 好久以后,回到床上,她靠进男人的怀里,小声嘀咕着,“我想……出国散散心…” 对于今晚的意外缠绵,江野既欣喜又激动。 他有一种感受,这女人把自己交给他,是真的爱上他了。 他翻身,将她禁锢在下面,“你想去哪个国家?” 女人小手攀上他的脖子,笑出绵绵的柔软来,“就巴黎吧……,你知道我喜欢设计,巴黎春季时装秀就在这几天,我想趁机去见见世面,学习学习……然后给你做一套西服,给自己做一件婚纱,这样你穿上西服我穿上婚纱,我们一起幸福到白头,好不好啊?” 江野心动,俯首就亲了亲吴佳的脸,“好…” 吴佳勾唇,环住男人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娇软,眸底的阴鸷隐没在下一个靡色旋涡里。 …… 一场**后,吴佳看着身侧睡着的男人,起身披上衣服给她的堂哥吴大强打了个电话。 “吴大强,我让你办的事,怎么这么久都没动静?” 因为吴佳给他钱,吴大强这个年过的挺美的…… 他现在还在和女人窝里喝花酒,不过他的钱很快就要花完了,知道自己玩不了多久,这会儿吴佳找上自己,他也不愁没钱花了。 他推开一个女人,嘴里叼着烟,吞云吐雾的,“亲爱的堂妹,这不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嘛?你也知道…这年头办点事很有风险的,哥哥最近认识了不少道上的人,可以不用哥哥出面就能把你事办的漂亮…只是你也知道你给的钱压根就不够啊……” 吴佳勾唇,“你这是要坐地起价?” 吴大强最近脑子变的蛮贼鸡的,他道:“亲爱的堂妹,就你给我那点钱还想让我给你办脏事儿,是不是太天方夜谭了?咱们干脆点,明人不说暗话,你明儿给我一百万,我就帮你,不然我明儿就找上那个盛大小姐告诉她你是怎么用钱收买我让我去害她的……” 吴佳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她本以为吴大强脑子不好很好操控,现在是她大意了。 她狠狠闭了闭眼,“我没有那么多钱。” 吴大强嗤笑:“亲爱的,别啊……,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嚒?奥斯卡都欠你一个影后,你这么能装,这几年得了多少顾大公子的好处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倒卖了多少值钱的玩意存了不少钱吧?区区一百万而已,何况你现在不是又勾搭上一个小军二代吗?你说,我要是找你现在的男朋友说你跟我那些破烂事儿,你还能有出头之日?” “你给我闭嘴!” ☆、1260 盛芊芊甩手就是两个嘴巴子,“不要脸…” “你给我闭嘴!” 吴大强大笑,“闭嘴也可以,钱到手了,咱们就是亲兄妹,有一条腿的那种!” 吴佳气的脑门上火,冷静了几秒,“等我消息!” …… 挂了电话,吴佳就折回卧房准备上床睡觉,却在这时猛然听到楼下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她伸长脖子,眼睛定晴一看,就瞧见将她这栋别墅包围的军人。 她还没来得及细细思考,卧房的门就被一股大力给揣开了。 跟着,最先进来一抹冷沉高大的身影。 吴佳震惊,肉心口一提,口齿不清的唤了一声,“大……大哥…” 此时的江野也从深眠中惊醒,看着忽然出现在他房子里的高大男人,眼底震惊却不亢不卑的对上男人的眼:“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绕没搭理他,直接对身后的属下吩咐:“将这小混蛋给我捆走!” 江野岂肯,但他只是个啃咬笔杆的文弱书生,哪里是军人的对手,反抗几下,就被封住了嘴五花大绑的捆走了。 房间就只剩下穿着睡袍的吴佳,江绕撇了她一眼,没说话,给身后的盛芊芊让开一条道。 盛芊芊走过去,在吴佳一脸不可思议的震惊中,甩手就是两个嘴巴子,“不要脸的东西。” 吴佳气的浑身抖成筛子,“盛芊芊,你仗势欺人。” 盛芊芊甩手又是一个嘴巴子,“这就仗势欺人了?那你是没见识过什么叫做正真的仗势欺人。” 吴佳咬着嘴唇,脸蛋白的跟纸一样,“你想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弄死我吗?” 盛芊芊觉得她脑子有病,“像你这种满脑子污秽的东西,才会觉得我会动手弄死你。”顿了顿,冷目睨着她的眼睛,”东西呢?把戒指交出来了?” 吴佳暗自庆幸,她没有蠢的把东西带回来,她理直气壮的道:“我说了,我不知道。” 盛芊芊眯了眯眼,对身后的士兵道:“搜!” 十分钟后,搜索无果。 吴佳眼底闪过冷芒和得意:“现在,盛小姐,可以从这里滚了吗?” 一直没说话的江绕,在这时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滚?要滚也是你从这里滚,我告诉你吴小姐,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休想祸祸江野那小子。” 吴佳扯唇,讥诮而无畏的道:“大哥,您且别把话说死了啊……我叫您一声大哥,那是有原因的。我跟江野昨天就领了证的,而这栋房子江野作为新婚礼物已经过户到了我的名下,你说该滚的人是谁?” 江绕绷着脸,“呵…吴小姐,是不知道权势遮天这个词的含义么?领证?只要我跟民政局打声招呼,即便是真的也是假的了。至于这套房子,我怕你吞不下。” 江绕已经被气的快没理智了,强做镇定后,侧首对盛芊芊恭敬的道:“大小姐,没找到您要的东西。” 盛芊芊凝眉,“你真没拿?” 对方讥诮的看着她,盛气凌人的道:“我说了,我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你问一百次一千次也就是这个答案。” 盛芊芊看着对方红肿起来的脸皮,又看看她脖子上缠着的暧昧痕迹,眯长眼:“别让我知道你耍心眼。” ☆、1261 盛芊芊到了巴黎,琢磨着给 男人一个惊喜 “别让我知道你耍心眼。” 闹了一通,盛芊芊回到金陵公寓已经是后半夜了。 戒指丢了,她编织的再漂亮的红色绳扣也没什么意义。 吴佳不承认拿,她又不是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非要把她抓起来严刑拷打什么的。 这一夜,她注定是睡不踏实。 她这边噩梦缠身,那端被江绕从蓝水湾赶出去的吴佳窝在一个酒吧喝酒。 她醉眼朦胧的看着手里那枚戒指,心想着,这枚戒指对盛芊芊那贱女人果然意义非凡。 她那么在乎,那么男人也是一定在乎的。 可是… 现在事情出现了变故,看来她要冷静的想一想,想办法把江野从江绕那弄出来? 毕竟,她现在身上没多少钱了……而江野现在是她最好的经济来源。 “呦,这不是佳佳小美人嚒?怎么样,哥哥上次给你的好东西,用的爽吗?” 吴佳厌恶的睨了他一眼,不过有求于人,还是堆着笑,道:“好用,货还有吗?” 长的贼眉鼠目的男人对她竖起两个手指,“这个数!” “成交!” …… ** 盛芊芊睡不好,自然就病了,第二天也没有去上班。 她不想让盛老爷子担心,也不想让顾家那边知道,只好叫来安逸帮她做饭。 宫南城送安逸过来时,看她的目光都带刀的。 好在休息一天,她烧退了,精神也好了不少。 隔了一天,觉得自己身体没什么问题,提着行李箱去了机场。 飞了二十几个小时,飞机才降落。 下了飞机,她就觉得累的不行。 她不着急去找顾南爵来的,打车住到提前预定好的酒店——洛维尔酒店。 此时的巴黎华灯初上,迷离而梦幻。 她想着反正来都来了,不着急见他,先休息调整一晚吧。 她这边住下酒店,那边还在工作中的顾南爵收到一条短信。 他起初并没有理会,只是短信提醒声音不停的响,他嫌烦就拿起手机点开短信——【阿东哥,我是佳佳…这个戒指是你的吗?】 短信自然是附带了一张图片的。 顾南爵放大照片,眯起眼,拨通这个号码,声音低冷:“这是从哪来的?” 吴佳心情激动,仰着脖子看着大厦大楼,这是她好不容易花了钱从小六属下那套出男人在巴黎所在的办公地方。 她按捺着激动的心情,道:“我……我……我是看到盛小姐将它扔进了池塘里后来去捡的。噢,那个戒指的盒子已经坏掉了,我就没有拍。” 顾南爵皱眉:“东西快递给我。” 吴佳就知道男人在乎,忙道:“不用……不用,我跟江野结婚了,我们现在在巴黎度蜜月呢。我从小六那打听到,你也在巴黎……要不我给你送过去吧?” 顾南爵有所犹豫,低首看了下时间,“你告诉我你的地点,我过去拿。” “我在洛维尔酒店……我把地址发给你吧……我跟江野今晚请你吃饭!” 顾南爵满脑子都是他的婚戒,以及盛芊芊为什么要扔掉他的戒指,所以压根就没在意吴佳说的什么,模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就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后,手机很快就进来一条关于吴佳现在落脚点的地方。 ☆、1262 想你了,就来看你了… 顾南爵叫安辰进来帮他整理竞标文件,并让小六去取车。 上了车,顾南爵查了下地图,发现吴佳的落脚点就在这附近,开车十来分钟的距离。 他没想多,到了酒店门口,打吴佳的电话却一直没人接。 顾南爵只好按照手机上提供的房间号走进酒店,小六跟在他的身后,他还不知道他们家大公子放着一堆公务跑这里来做什么。 所以,不免就发散思维说道,“大公子,是不是太太特地从京城飞来看您了啊?” 男人摁电梯的手僵了一下,淡漠的眸子扫了他一眼,温淡的口吻,“何出此言?” 小六兴奋:“我这不是……看您放下一堆工作挺着急的往这边赶,猜测的…”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顾南爵走在最前面,“猜测?” 念完这两个字,男人眉头就皱了起来,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最近一次跟女人通话都是三十多个小时以前了。 后面他也打电话了,可是一直都成关机状态。 因为手头上的工作忙,他也就没想多,这会儿空下来了,才想起来都过去那么久了。 摸出手机,翻出女人的号码,就那么拨了出去。 电梯信号不太好,还没拨出去就自动挂断。 等到了15楼,走出电梯,继续拨打女人的号码。 关机! 一连好几个都是关机。 小六看他家大公子脸色越来越不好的,他也不敢吭声,只看到行走过程中的男人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没有温度的道:“太太的电话打不通,你给她的助理打一个。” 小六连连点头,“是,大公子!”顿了顿,看着复又恢复走路的男人,一边拨盛芊芊助理的电话,一边问男人,“那……大公子,您这是去见谁?” 男人一个冷淡的眼神睨过去,“多嘴!” 小六这边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他停下脚步专心接电话。 一分钟后,小六挂断电话,发现男人已经走了很远并在一处客房停下且在敲门。 他飞速的跑过去,人还没到门口,那客房的门就开了,跟着大概露出一个女人半张侧脸,看的小六眼球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女人化成灰他都认识,可不就是吴佳那个小婊砸。 这女人,怎么会在巴黎? 还把大公子约在酒店? 用脚趾丫子想,那小婊砸就没安好心。 小六不敢耽搁,忙跑过去敲门,敲了半天,竟然没人应? 小六有点不淡定了,忙摸出手机打顾南爵电话,响了半天也是没人应的。 连着打了三四个电话,最后,直接语音呼叫,关机了? 小六皱眉,没多耽搁,忙折回去找酒店客房服务去。 这端,吴佳看着被自己用提前准备的迷药喷雾迷住的男人,眼底闪烁着阴暗。 “南爵哥哥…我是芊芊啊……我来看你了……”吴佳故意将自己的打扮的跟盛芊芊差不多的模样,风情万种的看着眼神渐渐迷离起来的高大俊美的男人,“想你了,就来看你了…” 她眼波流转,目光肆意的在男人身上扫来荡去,上前一步,“南爵哥哥……你……你不要我了嚒?怎么都不理我了?” ☆、1263 男人俊脸,因为隐忍而骇人的厉害 此时顾南爵已经没什么理智,他看着面前渐渐模糊起来的女人脸,喉咙滚了滚,“芊芊?” 女人点了点头,娇软的身体渐渐往他的身上靠去。 她身上不知道喷了什么香气,一凑上来,就刺鼻的让他小腹热胀的要爆炸了一般。 不过……,他很不喜欢这种香味。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撑开女人就要贴上来的身体,强作镇定的甩了甩头,“你不是芊芊……,你是佳佳…” 他说完,吴佳脸就冷了几秒。 她皱了皱眉头,心想难道她买的货掺了水份吗? 还是她分量下的不够? 这样想着,她就伸手推了一把基本上没什么力气的男人。 男人倒进沙发里,她在这时从包包拿出另一个东西,是像珍珠一般大小的药丸,倒出两粒用温水泡开。 这是她从黑市上弄到的一日欢,一粒就足够让人疯狂了。 她就不信,两粒,他还能撑多久? 药丸彻底泡开后,她就端着水杯连哄带骗的给男人灌下…… 这时的顾南爵基本上是没有自己太多意识的,他只觉得浑身都荡漾在火海里,而女人凉凉软软的小手犹如解渴的清泉让他舒服。 他浑身渴的如干涸的土地,想要扑上去将女人撕碎…… 他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呼吸越来越沉,有绵绵软软的声音在他耳蜗响起,“南爵哥哥…,你抱抱我……我好冷……” 他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脸,跟梦境中日思夜想的女人一样,他眼眶红红的,声音透着穿透力的沙哑:“芊芊…芊芊……我渴的难受…” “南爵哥哥…你哪里难受?我帮你好不好?” “热……热……” 吴佳眉头抬了抬,心里冷笑,还以为多难勾呢。 她伸手探上男人滚烫的俊脸,依次滑过下巴来到脖颈以及锁骨以下的地方…… 她手指如同魔力一般在他身上煽风点火,男人俊脸因为隐忍而骇人的厉害。 他在女人俯首下来就要亲上他的唇时,眼底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是女人脖颈上戴的戒圈所晃出来的。 有那么几秒电光火石般的凌乱,下一秒他忽然抬脚猛地踹向女人的肚子,并在这时起身砸碎茶几上的玻璃杯,拿出玻璃渣刺进自己的掌心。 疼痛,瞬间削减了他体内的燃烧的火焰。 似乎刺一下还不够,他攥紧手心的玻璃渣又是锐利的往自己腹部上连续扎了好几下,才渐渐压下所有的欲念。 因为疼痛,理智渐渐占据上风,他目光阴鸷的落向被吓傻了的女人,口齿冰冷的像刀片一把刮着她的血肉:“不知羞耻的下作东西,就这么欠艹?” 他说完,身体里的药效就猛浪的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闭了闭眼,嘴唇动了动,“打电话,给小六或者叫医生…” 吴佳现在整个人都处于震惊和恐惧中,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她除了破烂不堪,苟延残喘的活着,她什么都没有。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这么卑微如蝼蚁遭受别人的冷嘲热讽。 她更加受不了盛芊芊那种出生就赢在金字塔的贱女人踩着她的脊梁骨骂她下贱! ☆、1264 盛芊芊面无表情的走过来,看着顾南爵 贱女人踩着她的脊梁骨骂她下贱! 所以,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连死都不怕,还怕别的么? 当然,她就算死,也要让盛芊芊和顾南爵一辈子都有膈应,她要膈应死他们。 她想到这,她忽然就疯了似的笑起来,笑的梨花带雨,不顾一切的将自己最外面的睡袍脱掉。 耀眼的雪白,在灯光下恍的顾南爵一下子就闭上了眼。 女人已经蹲到了他的面前,他鼻端全是女人身上该死的香气…… 他只凭感觉一把扯掉女人脖子上带的戒圈,并牢牢的攥进掌心里。 这是他的婚戒,对他有非凡意义的婚戒。 这时,女人不要脸的声音传来,“啊东哥……你别忍了…没用的……你需要我……” 闻言,额头青筋暴突的男人,再次睁开眼。 他带血的手掌撑着地面,嗜血的眸子血腥的睨着她:“吴佳,我只说一次,从这里滚,我可以既往不咎,给你一大笔钱让你余生安宁……否则我让你余生生不如死,你信吗?” 女人眼底含着水雾般的妖娆,低笑,“呵?顾南爵,你以为我在乎嚒?我都已经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大不了一死罢了……” 她说着,手就探上男人的心口,温凉的手指带着女人的香气缠绕在顾南爵的鼻端,让他差点失控。 他粗暴的伸手一把钳住她的手腕,却发现用尽全力却被女人轻轻一推就逃开了。 他这才意识到,他不仅仅是被下了那种药那么简单。 他目眦欲裂的看着她,女人却在这时轻轻袅袅的低笑,“阿东哥,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她说着,不要脸的攥住他的手腕摁向她的心口,那一掌下的软,心跳一阵快过一阵,她笑着掉出眼泪,“你听,它在跳,可它却因你而死了……” 顾南爵在抽回手之前,甩手就是一个巴掌,可惜他没什么力气,那巴掌打的并不重! “顾南爵……”女人没由来的嘶吼一声,“你为什么就不能分一点点的爱给我呢?哪怕一点点,一点点就够了。我根本就没那么贪心。我不需要名和利,我只希望能留在你身边,哪怕给你端茶送水远远的看着你也好…” “可是……我那么爱你,而你却把我的心置于死地。” “顾南爵……我不想活了……早再绑架的事发生后,我就不想活了…” “所以,你以为我还怕你吗?” 吴佳此时因为情绪激动而面部表情扭曲,她看着男人明显变化的地方,动作大胆预要褪下最后一件屏障…… 就在她要做出什么实际性一步时,门外轰隆一声被强行撬开,连同门开的刹那,最先走来一个如烟如尘的清婉女人。 她穿的米色长裙,白色针织衫,海藻般的长发随意的绑成一个丸子头,一双狐狸眼里藏着别人看不透的幽深。 盛芊芊面无表情的走过来,看着衣冠不整倒在地上的男女。 吴佳几乎精着,眼底没有半点羞耻,在盛芊芊走进的刹那,旁若无人的疯了一般要同顾南爵进行下去…… 此时此刻的吴佳有一种至死方休的执着,她不顾自己这么丑陋的姿态在众人面前展示…… ☆、1265 盛芊芊甩手就给顾南爵一个巴掌 她不顾自己这么丑陋的姿态在众人面前展示,只是强行要与顾南爵发生那种关系…… 而她要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现在面前的这个女人。 盛芊芊出现的措手不及,即便没有盛芊芊,她也有提前打算要录下现在的这一切给盛芊芊看的 现在盛芊芊出现,她还省去了麻烦。 想到这,心态近乎扭曲的吴佳……她就要坐下去发生那种不可逆关系的刹那时,后脑勺就被一支红酒瓶砸的血浆四溅。 吴佳只觉眼帘一黑,感官还没收到疼痛,人就一头栽倒,从男人身上滑了出去,滚在一旁的地上。 盛芊芊看着那应声倒地的女人,是那样恶心而丑陋……她那最后一件遮羞布还是个开口的内,简直不要脸极致…… 盛芊芊心脏缩起密集的酸痛来,眼眶溢出血丝,目光只在那满后脑勺全是血的女人脸上停留一秒,就收起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强撑的原因,盛芊芊只觉刹那间身体里的温度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 她脸色苍白的过分,狐狸眼扫过一地狼藉满眼充满狼性的男人,心口疼的密集。 男人身上的衣服还在,只能说是凌乱,但关键的地方……是几乎快要没有布料了…… 而……而那恶心的女人……先前就坐在那个地方…? 他们应当是发生了吧? 盛芊芊喉头滚了滚,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握拳,掌心掐出一块粘稠来…… 她在这时,目光同男人在空气中两两相撞的刹那,有什么呼之欲出的东西还没有经过脑子,巴掌就甩了出去。 顾南爵也因为这个巴掌,而脑子清明了几分。 他动了动发木的嘴角,没什么内容的念着女人的名字,“芊芊……” “别叫我……”女人平静的说完,这个时候,嘴角还能牵出不深不浅的笑弧,“你让我觉得脏……” 盛芊芊说完脱掉身上的白色针织衫砸到男人的腹部,“把你肮脏的东西收拾干净……洗干净了再滚来见我……” 她说完,谁也不看,扭头就走。 可走到门口,酒店的客服服务员却不让她离开,还在这时报了警。 这是在国外,是巴黎。 无论何种原因,盛芊芊把吴佳打的头破血流,就涉及到了刑事案件。 很快,警察先于医生到,盛芊芊被警察带走……后面的事盛芊芊不知道了…… 她在警察局待了两小时,顾南爵就花高价请来当地有名的金牌大律师把她担保出去。 从警察局出来,就看到小六笑颜如花的迎上前来。 巴黎的夜晚很美,风吹来,却凉透了她的骨头。 盛芊芊看着霓虹闪耀的夜景,有片刻恍惚,好似一切就是那么的荒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了,她坚持的太累了,所有的痛苦和委屈在这一刻空前强盛。 去特么的爱情至上,去特么的破镜重圆。 她踢着路边的枫叶,蓦然转过身来,看着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小六:“那女人死了吗?” 小六一言难尽的道:“太太……这事情还没理清楚之前,您先别把我们大公子判死刑啊……” 盛芊芊讥诮,落在阴暗处的脸蛋森白而冷漠,“呵…,小六,你是瞎了还是我瞎了?他叼都快拔出来了,谁知道做没做?你信?” ☆、1266 盛芊芊身上有些烫,浑身没什么劲儿 小六心里那个急啊,他忙解释:“太太……太太,这肯定是有误会的……那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啊……您也看出来了,这一切都是吴佳那贱人设计的……是她拿了大公子的……” “闭嘴,我不想听……” 盛芊芊冷脸说完,在马路边招了一辆车就率先离开。 小六跳上自己的车,一路跟着。 直到酒店,亲眼看着他家太太上去,他才稍稍送口气,拿出手机给男人拨出电话去。 此时在医院的顾南爵才刚刚缓解掉身上的药性,他接通小六的电话,道:“接到人了?” “是的,大公子。”小六战战兢兢的,如临大敌般的小声嘀咕着,“大公子,您跟吴佳到底有没有那啥……” 男人回的斩钉截铁:“没有!” 小六长舒一口气,“噢……,可是太太这次好像真的很伤心。我觉得……您若是处理不好,这次恐怕……” “看着她,别让她离开,我尽快到!” 小六没来得及回应,电话就被挂断了。 也在这一时刻,去而复返的女人提着行李箱从酒店大堂口出来。 小六这下不淡定了,匆忙打开车门,从停车坪的方向飞快的跑着堵上去。 他拦住盛芊芊,如临大敌的道:“太太,都这么晚了,就算大公子真的就是个畜生王八蛋,你为这样的男人这么折腾再累着自己也不值啊,您说是吧?” 盛芊芊冷着脸,“让开!” “太太,您听我说完……这一切真的就是误会,是吴佳那小贱人拿了大公子一直在找的婚戒把大公子哄骗过去的……”小六急的都快语无伦次了,“她为了让大公子放松警惕,还骗大公子说她是跟江野一块来巴黎新婚度蜜月的,顺便把戒指捎给他的……” 盛芊芊眉头皱了皱,“说完了?” 小六阴郁,他真怪自己的嘴笨,“那个……那个……太太,我已经落实了,吴佳就是自己一个人跑到巴黎的。她心眼可坏了,把江野送她那套别墅低于市场价值给卖了,卷着钱就来巴黎祸害大公子和您。她明显就是奔着恶心您去的啊……” 盛芊芊当然知道吴佳的用意,只是没想到她会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烂招。 虽然烂,但她承认,她无法做到原谅! 无论何种理由和借口,她都无法忍受自己的男人会是以那种方式被别的女人算计。 小六见她不说话,真心后悔的想打自己的嘴巴。 都怪他! 要不是他在酒店大堂跟酒店客服沟通时发现他们家太太竟然也住在这家酒店并叫住要出去吃饭的太太,哪里会让太太撞到这出丑事。 小六自责不已,“太太…” “别那么叫我,不合适!”盛芊芊打断他,伸手探了探额头,觉得有些烫,她觉得浑身没什么劲儿,一时间说话都像是在耗费生命,“滚开……” 盛芊芊强撑着,伸手推开小六。 小六知道盛芊芊是有孕在身的,哪里敢在这个时候轻易的碰到她,这万一拉拉扯扯弄出个好歹,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家太太招了辆出租车…… ☆、1267 盛芊芊任由他抱起,直至被剥的干净放进浴缸里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家太太招了辆出租车…… 司机帮她把行礼进后备箱,她打开车门准备上车时,忽然一个踉跄人就栽进车座里,一动不动。 小六震惊,顾不上太多,一个箭步上前,准备将昏迷不醒的盛芊芊捞出来时,眼前冲过来一个高大黑影抢先一步将她抱了出来。 …… ** 盛芊芊是在半小时后醒来的。 目光无意识的转了转,视线落向窗外,夜色阑珊,灯影重重,万家灯火的城市是那样叫人感到冰凉。 本就疲倦的很,飞机上断断续续的即便是睡了,也是睡的不踏实,连着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下来不累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她原本计划是用完晚餐休息一夜再去给男人惊喜的,结果她的惊喜还没有送到,对方的惊吓和恶心就送到了她的脸前。 她表情有些怔怔的茫然和荒芜到没有什么内容的空寂,好似胸中风平浪静,其实又那么暗藏汹涌。 又饿又累,累的连手指都不想动…… 睁开眼就这么大脑空白的没什么内容的过了五分钟,这才认真的扫了一眼所处的环境。 应当不是酒店,是类似高档且视野开阔的公寓? 这么想着,原本紧闭的门从外面被打开,跟着一抹高大的身影不吭不响的走了进来。 房间只开了一盏橘黄的落地灯,那抹高大的身影显得厚重,她起初没看清楚,还吓了一大跳。 待男人走近了,她才看清。 可能是觉得没什么多余的精力同男人吵架,所以只眼球动了动,好久后才吐出几个字来,“顾南爵,我要泡澡。” 顾南爵低首看着面色盈白的女人,她气色很不好,脸色近乎透明的苍白,眼神也是黯淡无光的,整个人除了给他一种特别安静以外就透着一股病态般的落拓。 他薄唇细细的勾起微凉的弧度,他沙哑的嗓音自喉骨渗出溢出,“我去给你放水…” 他说完,又静看了盛芊芊一会儿才转身迈开大长腿去了浴室放洗澡水。 洗澡水很快就放好了,他从浴室出来走到床前掀开女人的被子,俯身下去预要抱她起来… 女人安静的任由他抱起,直至将她剥的一丝不挂放在浴缸里。 浴室里氤氲着一团水汽,薄薄的显得烟雾袅袅,似是幻境。 女人周身都埋进浴缸里,水蒸气很快将她的脸蛋染成了嫣然的红色,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是凝脂雪色的美好…… 本应该挺有风情的一幕,却因为她寡淡的表情叫人心疼。 顾南爵眉头拧了起来,却没有开口说话。 他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都是错,做什么都不对…… 可女人不吭不响,又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他倒是希望她能对他大吵大闹,嚷嚷着说一些顾南爵我们彻底完蛋的话…… 可是她从始至终,都没有。 就这样僵持了五六分钟,闭上眼的女人忽然睁开眼,眼底是如烟般的缥缈,“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会儿。” 他自然是支起身来的,甚至都不敢刻意的逗留,尽管他想留下,就那么陪着她。 顾南爵从浴室里出来,阴鸷的眯起漂亮的桃花眼。 【PS:最好的武器,就是漠视;这对CP在收尾了,新文大概5号会和大家见面,感谢一路支持,笔芯。】 ☆、1268 他眸色寂静深深的,“我……我给你拿衣服了。” 顾南爵从浴室里出来,阴鸷的眯起漂亮的桃花眼。 他不知道,因为吴佳这样一闹,他跟她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还能维持多久? 或者很难维持,甚至是已经断裂而他不想承认而已? 吴佳! 他无声的念出这两个字…,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蓦然攥成了青筋暴跳的拳头。 …… 盛芊芊泡的时间不长,裹着浴袍,一手拿着毛巾擦着头上的水,一手打开浴室的门,还没走出一步,就被杵在门外的男人吓了一大跳,“你神经病啊?站在这!” 毕竟刚刚泡完澡,女人一副嫣然水媚的模样,皮肤白里透红的自成一股别样的妩媚。 他声音还是透着疲惫的沙哑,眸色寂静深深的,“我……我给你拿衣服了。” 盛芊芊撇了他一眼,男人手上的确摆放着整整齐齐的衣服,都是从她行李箱拿出来的,最上面的是里面贴身穿的内裤和胸衣,下面是长裙和针织毛衣。 她淡淡的收回目光,擦过男人的身体就错身离开,冷淡的很:“放着吧,等我弄完头发。” 顾南爵看着已经盘腿坐到沙发上的女人,嗯了一声便将衣服放在床上。 盛芊芊的头发又长又密,还是那种天然卷的大波浪,所以擦头发很费劲,她很早就想把头发简成十**岁那种齐耳短发来着。 可是霍暖说,她已经不是少女,本就生的妩媚明艳,再这么一刀剪了会让她瞬间变成女强人,挺不好看的。 她觉得有道理,所以一直留着长发,只在有空的时候去理发店稍稍打理…… 不过,最近好久都没有去过理发店了,现在擦头发才觉得头发又长了…… 她擦了会儿,头发倒是没怎么干,毛巾却湿哒哒的了。 她停下擦头发的动作,看了眼不知道从哪里找到吹风机的男人,捏着毛巾一角将毛巾砸到他的脸上。 她力气不够,那毛巾只到了他下巴的地方就掉在了他的脚边。 盛芊芊没砸到他,心情明显阴郁,“从给我拿块干的毛巾。” 顾南爵看着面前这张情绪明显有些波动的精致脸蛋,眸色动了动,低头将脚边的毛巾捡起嗯了一声就转身去了浴室。 没多会儿,他从浴室出来手上就多了一条干爽的大毛巾。 他拿着毛巾走过来,此时女人已经从沙发上跪坐着起来。 她面向落地窗,一双烟雾缭绕的狐狸眼安静的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那样安静仿佛像是在幻觉那般的不真实。 她挺不想看到他的,所以从他拿着毛巾温柔的给她擦水以后,就一直都没有转过身来,任由他摆弄。 可能他擦头发的动作比较舒服,所以她倒是乖巧安静,脑袋枕着胳膊,一副享受的模样。 不过,总有不小心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她一根头发,她疼的啊了一声,就转过来头来,凶巴巴的瞪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小女人的表情显得生动,让他觉得心口那原本积淤的不快顷刻间就松散了一些。 女人也不过就是瞪了他一眼,就不再看他,低头弄着自己好像长长了的指甲。 顾南爵觉得头发擦了差不多不再滴水了,这才给吹风机通上电给她吹头发。 ☆、1269 一只手穿过她的腰,就将她抱坐在了大腿上。 这才给吹风机通上电给她吹头发。 徐徐暖暖的风自后脑勺吹来,盛芊芊觉得蛮舒服的了,就改为趴在沙发上,一副我是女王等待服侍的模样。 顾南爵手指穿过她浓密卷翘的长发,目光自女人的脖颈处落下……浴袍半开着…… 他知道她里面什么都没穿的,那恰到好处的风景就那么大大咧咧的撞进眼瞳,让他无比口渴。 他眸色深了深,想着清心咒要是有用的话,有空可以去寺庙里学学。 他摒掉心中杂念,慢慢的给她吹着头发,“芊芊…” “……” 女人自然没有搭理他,“芊芊…,等会穿上衣服,我带你去用餐……” 盛芊芊还以为他良心不安会亲自下厨给她做好夜宵呢,原来没有噢。 她终于舍得给他一个神色了,冷淡的很:“我自己没腿吗?非要你带着去?” “……” “已经很晚,你一个人不安全。” “我看你就挺不安全的,那你滚吗?” “芊芊……”男人见她态度不好,倒是觉得没什么,自顾自的道,“我的确不是个什么正经的好东西,不然也不会蹲过大牢。但,你生气归生气,饿着自己的肚子气坏了身子,吃亏的还不是你嚒?” 盛芊芊的确挺饿挺累,甚至因为洗完澡她还挺困的。 她模糊不清的嘟囔一声,“我不想下去,我就要在这吃。”她说完,报了好几个挺费功夫的菜名后,强调着,“我不要吃外面的,国外做的中式菜不地道,你去做。” 顾南爵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薄唇细细的挑出浅浅的弧度,“芊芊…你不饿吗?” “饿!饿死了……我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睡不好吃不好,简直饿死了,累死了……你还在这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啊?去做啊……” 顾南爵觉得女人的头发差不多半干了,就关掉吹风机,“你说的这几道菜,明天再做给你吃,好吗?比较费时,嗯?”他才企图说服她放弃,女人的脸就皱了起来,他只好无奈的口吻,哄着,“好。我先给你做一碗虾仁牛肉面让你垫垫肚子,你吃完就休息,我再给你做你要吃的,嗯?” 女人在这时从沙发上坐起,伸手摸了摸头发,觉得头发吹的还行,“就这样吧……” 顾南爵去下面时,盛芊芊就懒的再动一下了。 她盖着身上的毯子,就模模糊糊的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 顾南爵下好面进来时,就看到她极为没有安全感的就差缩成了一个球。 他走过去,将面搁在茶几上,俯首下去,紧紧的看着她。 眉目如画的娇颜,眼睫浓密的垂着,大约是沙发上睡的不舒服,秀气的眉头微微蹙着。 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是要唤她起来吃面,还是让她继续睡。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京城飞巴黎一趟是有多辛苦呢? 何况,她还怀着孕,这样舟车劳顿下来,她一个女人自然是受不住的。 心疼和不忍都是发自肺腑的。 他觉得还是将她挖起来喂饱了肚子再哄她去睡……当然,他也知道这女人起床气很大,很不好对付。 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腰,就将她抱坐在了大腿上。 ☆、1270 顾南爵从外面进来…俯身亲了亲她的脸 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腰,就将她抱坐在了大腿上。 这样的动作下来,盛芊芊自然是清醒了几分。 如顾南爵所料的那般,女人脾气果然很不好,“你干什么啊?” “面好了,吃完再睡……” “我困的不行,睡的好好的,你干什么非要把我弄起来?” “你不是吵着说要饿死的?” 盛芊芊到底是被鼻端美味的面条香气给弄的睡意散了很多,她身体扭了扭,才发现是坐在男人的怀里……这下,她整个人都彻底清醒了。 “顾南爵……谁让你抱我的,谁允许你抱我了?你有什么资格抱我,碰我?” “……” “你是不是觉得,我就那么好哄的?” “……” “顾南爵,你知道你有多叫我失望吗?”女人明显委屈起来的口吻,欲言又止,仿佛情绪崩溃到了极致,下一秒控制不好就要哭出一般,可终究被她强硬的控制下去了,“顾南爵,你恶心透了…” 连同这声音落下,她人也从他身上爬了出去。 面条总归是没吃了! 女人翻身上床,盖上被子之前只对他丢下了一句话,“我要睡觉了,不要烦我……” 顾南爵看着还在冒着烟雾却已经糊掉的面,犹豫了几秒端着面条走了出去。 没有男人,房间还残留着面条的香气,盛芊芊躲在被子里泣不成声。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脆弱,不堪一击。 可能是对男人期许的太高,所以才会如此伤心和绝望的。 她的爱情,为何如此负面,负面的稍稍回首,每一幕,都是那么叫她心如刀割。 她为什要爱上这个混蛋! 为什么啊! 他明知道那女人对他图目不轨的,他明知道她讨厌那女人的…… 他明知道无论他是以何种借口和理由跟那女人单独见面她都会生气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她的底线? 为什么! 为什么,做什么决定,从不跟她商量或者考虑一下她的感受? 哪怕他单独去见那女人之前,给她发条消息告诉她一下也好。 可他就是没有,他就是故意要掩饰这一切的。 为什么要掩饰,不是做贼心虚就是心怀有鬼。 他还不是怕她生气的? 他若是从一开始就跟那女人泾渭分明,何苦会把那女人惯的如此贪婪和壕无人性? 房子,车子,票子,他是哪一样没有面面俱到? 他跟那女人之间,大概就差了没有拔叼……发生关系了吧,其他男人养小三的一切条件他都具备了。 噢…… 不对,他们应该已经有关系了……,她亲眼所见,那恶心的女人应该是赤果果的坐下去的……? 口腔一股血腥来袭,让盛芊芊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许久以后…… 可能是真的伤心过度,还是混混沉沉的睡了过去。 顾南爵从外面进来,身体半跪在床沿,俯身亲了亲她的脸,撤回身体时才发生她枕头下方湿掉的一大片。 她哭了……,且十分汹涌。 原来,她比他想象的还要难过和伤心的。 要怎么办,才能化开他跟她之间的隔阂? 直到这一刻,顾南爵才生生认知到,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1271 盛芊芊忽然意识到死,大概会是解脱 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他不该把吴佳从那个荒无人烟的岛上带到京城,更不应该毫无克制的对她一次次的帮助…… 若是从来就没有这一切,五年前他回来了,他们没有离婚,如今他跟她该过着怎么样甜蜜叫人艳羡的日子呢。 一切都是他的错! …… 盛芊芊第二天是被饿醒的,她昏昏沉沉的醒来,看着连厚重窗帘都盖不住的阳光,撑起身体起来。 她走到窗前,伴随窗帘哗啦一声打开,刹那间整个房间阳光满溢。 她眯眼,看着落地窗外脚下的芸芸众生,好久以后她忽然想到向莞。 她似乎突然间就明白了,向莞为什么选择自杀这种方式解脱。 死亡,对向莞来说是一种解脱。 死比生太容易了。 是不是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就再也没有那么多的烦恼? **不会疼,心不疼,精神世界也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呢? … 第一次,盛芊芊认知到,死是有意义的。 如果她也死了,她所受的苦和委屈也就该终结了吧。 所谓情深不寿,大多数为情所困的人,可能都是这种下场嚒? 可……,她还有牵挂啊,她还有安安,安安还没有成年,她不能没有妈妈。 盛芊芊垂下眼帘,眼底滚出热流,滴到手背上,那眼泪已经是没有温度了。 …… 找到行李箱,换好衣服,从卧室走出来,就嗅到了从厨房里飘出来的香气。 走进去,餐桌上已经做了不少荤素搭配的菜。 好几样都是她昨晚念叨的,她坐下去,男人打了一碗米粥就端到她的面前来。 她看着雾气袅袅的粥,以及刚刚出炉蒸出来的包子,饥肠辘辘的扶起筷子,小口的吃着。 顾南爵见她用的还算乖顺,知道她大概看到自己会碍眼,主动道:“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盛芊芊咬着包子,里面是虾肉馅的。 她先前进来扫了一眼灶台上准备的东西,应该是男人自己包的。 她小口咀嚼了会儿,哑着喉咙,很淡的口吻:“你吃了吗?” 虽然她还没有完全缓过疲倦,但她因为肚子饿算是醒的蛮早的。 顾南爵自然是没吃的,从天不亮就开始准备这些了,这一夜他也几乎没合过眼的。 让小六准备好这些食材,他就在琢磨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再次发挥自己的厚颜无耻功力挽回和补救他们的岌岌可危的关系。 说白了,他是死都不会放过她的。 女人主动搭讪,他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相处机会。 顾南爵自然是说没吃的,盛芊芊看着他眼皮下的青灰,不咸不淡的一句,“一起吧……做了这么多,吃不完怪可惜的。” 顾南爵给自己打了碗米粥,夹起一只包子,优雅的吃起。 盛芊芊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穿的蛮随意,烟灰色的居家服,脚上踩着拖鞋,看着胡子拉碴的这种架势,似乎是不打算去顾氏在巴黎公司上班了? 没人说话,气氛就显得有些怪异,只有彼此的呼吸和筷子碰撞盘子的声音。 这样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在盛芊芊用完第二碗米粥后,她打破僵局。 她对还在喝粥的男人道:“你今天有空吗?” ☆、1272 盛芊芊看着他,“去医院,孩子我不生了…” 她对还在喝粥的男人道:“你今天有空吗?” 顾南爵不知道她问这话的意义,没想太多,“你若是希望我陪着你的话,我随时都空。” 女人接下来的一句,他就没什么心情吃早餐了,“嗯,那你把今天的时间腾出来吧,陪我去医院。” 顾南爵心脏明显一提,“你不舒服了?” “没有……”女人浑不在意的端起手边的牛奶小口的喝了一口,“孩子,不要了……我不想生。” 顾南爵心脏明显的一扯,紧锣密鼓般的疼了。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如平常一般平静,“噢…”顿了一下,他放下筷子,定定的看着对面女人的眼,“那么,流掉孩子以后呢,你什么打算?” 盛芊芊自然知道男人问这话的意思,她眉头抬了抬,“如你所料的那般……” 顾南爵的脸终于不好看了,他墨染的眉动了动,“我所料的那般?芊芊,我所料的就是,天涯海角,你都是我的人。” 盛芊芊没什么内容的点点头,然后道:“顾南爵,我不想跟你吵架。” “是你非要闹……”男人忽然拔高语气,“你以为我愿意?” 盛芊芊皱眉,红唇抿了会儿,看着他,逐字清晰的道:“大公子,到底是谁非要闹的?我眼巴巴的飞巴黎过来给你惊喜,你倒是好给我来一场恶心盛宴,你说到底谁在闹?” “芊芊,你能不能客观的判断整件事情?”顾南爵觉得这件事他也是受害者,他完全是可以解释的,“是她拿着我的戒指骗我过去的,我很早之前就管你要过婚戒,是你一直不肯…给我……” 盛芊芊轻笑:“所以还是我的错喽?” 顾南爵挺不喜欢盛芊芊这种阴阳怪气的口吻,“芊芊…”他无奈的念着女人的名字,“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戒指对我很重要。” “有多重要?重要的拔…叼,丢掉自己的贞操吗?” 顾南爵头疼的摁了摁眉头,“盛芊芊,你能不能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呵……”不屑的口吻,“你都把脸丢到国外来,我还不能说点难听的了?” “……” “顾南爵,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是没长脑子吗?”盛芊芊忽然情绪激动起来,“她骗你?她怎么骗你的?骗你说到酒店来取戒指?就这么一个理由,你连脑筋都不动,就这么过去了?” 对于盛芊芊的猜测,顾南爵无话可说,他的确当时只想拿回戒指来的。 他不吭声,盛芊芊就更气:“你看…还需要我说什么呢?你明明知道她一直对你图谋不轨,心心念念的都想做你暖床的心头妾,你还不是照样因为她一句鬼话就屁颠屁颠的过去了?” 顾南爵觉得他很有必要强调一下,“我当时看到她发来的照片,只想要回戒指。”他本以为拿到戒指,他的记忆可能恢复的会更快,“所以,没想多。” “是啊……”女人低低的轻笑了一声,讽刺的道,“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没有多想?还不是因为你从始至终都对她的话深信不疑?顾南爵,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 ☆、1273 顾南爵呼吸忽然沉重起来:“盛芊芊……” “顾南爵,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你何时这么相信过我?就那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恶心玩意,你还真把她当做宝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些年七七八八的给她的那些东西加起来值多少资产?” “……” “价值过亿了!”女人懒懒的口吻变的绵薄而讽刺起来,“你给你自己亲生女儿也没花过这么多钱吧?你给你的亲生父母又尽到了多少孝义呢?就特么的一个狗彘不若的下做东西,你倒是捧的很。” 她说完,男人就用一副很震惊的表情看着她,好像没多不可意思似的,或者更直白的来说,他压根就不知道他有亲手送给别人过亿资产这回事。 他喉咙滚了又滚,好久都没吭出一声。 因为他无话可说。 从五年前开始,尤其是他回到京城最初的两年,他是想跟盛芊芊重修旧好的。 可是那时候盛芊芊选择了跟季明在一起,他们低调的领证高调的出现在京城各大交际圈,深怕他这个大公子被绿的不够彻底似的。 每每看到她跟季明在一起腻歪的时候,他都是带着吴佳时不时的在她面前晃悠,每次都在她的面前允诺各种优渥的物资送给吴佳就是为了想看看盛芊芊的反应…… 所以,他无话可说。 只是,不知道他送出去的东西这么值钱? 顾南爵不说话,盛芊芊觉得揪着不放很没意义。 她一口气喝掉牛奶,看着他,“顾南爵,我想知道,你想怎么打算处理吴佳呢?” 盛芊芊不知道吴佳的情况,大概可能猜测到吴佳被她打伤的蛮严重的。 “你希望怎么处理?” 盛芊芊鼻端发出重重的冷呵,“我希望她生不如死,你能叫我如愿吗?”顿了顿,她挑了挑眉,“行了,我只不过是说说气话,她人我打了,今后呢,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她的事你爱怎么管就怎么管,反正再也跟我没关系了。” “盛芊芊……”男人呼吸忽然沉重起来,“你能好好跟我说话吗?” 盛芊芊觉得很奇怪,“顾南爵,你特么的别蹬鼻子上脸的,我是哪个字说的不清楚了?你别跟**的跟无赖似的,恶心!” 顾南爵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冷静,起身连碗筷都没收,冷冰冰的:“我很忙,回公司了。你把锅和碗洗了……” 盛芊芊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眼睁睁的看着男人从她面前走开,又在一声摔门的动作中离开这间房子。 盛芊芊呆呆的坐在饭桌前好久,才回过神来。 她真是被气的不轻,也被恶心的不轻的。 问他怎么处理那女人,他屁都没有一个。 还指望她生下孩子,去他大爷的! 情绪说上来就上来,偏偏上来了,那该死的渣男又走了,这会儿她彻底没有可以宣泄的出口。 怒气冲冲又相当委屈的折回卧房,在房间里找到自己的行李箱,打开整理好东西,又顺便检查一下自己的护照啊证件什么的…… 结果,护照没有,身份证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她身份信息的东西全被男人给拿走了。 ☆、1274 男人粗哑着嗓音:“我只想跟你好好的……” 任何可以证明她身份信息的东西全被男人给拿走了。 星火燎原,怒火越烧越旺,完全是那种无法控制的地步。 没有护照,没有证件,就等于在这个国家寸步难行了。 估摸着,她就能一个人晃荡的在塞纳河畔吹吹冷风了。 砸东西,疯狂的砸东西。 她把男人在这套房子里的东西,但凡值钱的能砸的都砸了……一通宣泄后,似乎情绪被控制住了。 她躺倒大床上,静了会儿,摸出手机给男人打电话。 响了五六声,电话才接通。 不等她开口,对方先发制人,“宝贝,我现在我没什么空,今天是项目招标会,你自己乖点。如果想出去透透,打电话让小六……如果你累的话,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中午会有人给你送饭,晚上我尽量早点回来。” 盛芊芊才不管男人放屁的招标会,咬牙启齿的道:“顾南爵,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干,只想跟你好好的……”男人四平八稳的调子,透着一欠扁的姿态,“芊芊,我们和好吧。” 盛芊芊觉得她情绪绷的几乎是要断裂那般,说话都是哆嗦的,“顾南爵,是不是我不跟你和好,护照你就不打算还给我了?” 几番较量下来,顾南爵已经摸索出了盛芊芊的脾气,他知道软磨硬泡对付她最有效果。 他道:“没有,我只是暂时替你保管,免得你弄丢了。” “……” “乖,我要进公司了。” 盛芊芊抢在男人要挂断电话之前,“顾南爵,你是不是以为没有护照我就回不了国了,是吗?” “当然,盛大小姐人脉广,没有护照照样难不到你…”男人淡淡的哂笑传来,似乎吃准了她一般,“不过,你若是不告而别就这么走了的话,我保证……,盛芊芊你怀孕的事别说我爸妈他们会知道,就连你爷爷还有熙修照样都会知道……” 盛芊芊太了解这男人恶劣了,他说到肯定是做到的,“那又怎么样?” “芊芊,你爷爷年纪大了,若是知道你怀孕了,指定是劝着你生劝着你跟我好的……你还有选择的余地?你还记得他老人家年前还发生过一次心脏病的吧?你忍心让他再知道你怀孕后又收到你流产的消息嚒?” “顾南爵,你就是个混蛋!” “嗯,混蛋爱你,是你的不幸!” 盛芊芊语塞,“顾南爵……” “88……” 印象中,为数不多的一次,男人主动挂断她电话的。 盛芊芊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没什么内容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再想什么……时间就这么静悄悄的过去,在她昏昏沉沉要睡不睡的时候,门铃响了。 响了好久,她都没有要去开的意思。 她没去开门,门铃也就不再响了,只不过却传来开门的动静。 毕竟她一个人身处异国他乡,女人通常又容易发散思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所以还是挺警觉的从床上下来… 准备一探究竟时,从客厅传来小六的声音,“太太,我给您送来水果……还给您请了一位做中餐的阿姨……” ☆、1275 他将她从地上捞起,一把摁进沙发里 盛芊芊凝眉,走出去,果然看到小六大包小包的提着好多东西搁在客厅的茶几上,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约摸五十多岁的阿姨。 盛芊芊绷着脸,很难友好:“小六,顾南爵他到底什么意思?” 小六满脸堆着讪讪的笑,“那个……太太,大公子说怕您吃不惯西餐,我特别给您找的中式厨子,这阿姨做的饭菜可好吃了,前几天我们加班都是这啊姨给我们做的呢。喔,那个……大公子说他最近很忙,估计没时间陪您在巴黎逛荡,所以让您在这多住一段时间,就当是休假了。” 盛芊芊不可意思的冷笑:“休假?小六你是眼瞎了吗?我休的哪门子的假?他到底想干什么?他玩囚禁吗?” 小六委屈,他心里默默的是想说,嗯,大公子的意思大概就是这个…… 可是他哪里敢啊,他看他家太太那脸色相当难看的…… 小六不说话,盛芊芊气的捞起桌子上的瓷器就砸过去。 小六猴精的躲过去,忙委屈的道:“太太,既来之则安之……那个,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这位李阿姨,每天中午过来给您做午餐,晚上的时候大公子说他回来给您做的……” 盛芊芊冷嗤:“他倒是会安排……滚!” …… 盛芊芊觉得这是她三十多年来都没有这么生气过,和委屈过。 闷不吭声的摔门进了卧房,倒头就睡。 午餐自然没吃,这一觉睡的昏天黑地的。 顾南爵下班回来也算是挺晚了,如李阿姨汇报的那样,餐桌上的饭菜女人一口没有动。 快两百平的房间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气。 他首先在客房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居家服后,才拧开主卧的门。 他以为女人在睡,结果拧开卧室的门,才发现女人挨着沙发坐在地毯上。 室内没有开暖气,虽然也是扑了地毯,可她身上穿的很单薄,长裙外面罩着一件薄薄的开衫,想想都觉得冷。 顾南爵自然是不悦,走进去之前打开卧室的大灯,长腿几步就迈了进去,一言不发的将她从地上捞起,一把摁进沙发里。 他掐住她的下巴,掌心下的皮肤凉凉的让他心头更是一堵。 终是没忍住的,顾南爵发脾气了:“盛芊芊,你是不是非要把我真的作死了,你就开心了?” 男人的力气很大,盛芊芊觉得下巴都要被捏碎了一般,咬着嘴唇冷漠的瞪着他:“把护照、其他证件都还给我…” 顾南爵眉头压着一团厉色,“你什么时候气消了,什么时候跟我和好,什么时候还给你。” “顾南爵,你不要逼我。” 顾南爵忽然觉得这女人拧巴的叫他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他喉咙滚了又滚,“盛芊芊,你要是觉得你拧的过我,那么我们就一起在巴黎耗着。” 他说完,就撤掉手上的重量,支起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李阿姨说你中午没吃,你晚上是想出去吃还是想我做给你吃?” “……” “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想在家里吃了。”顾南爵这样说着,就起身去翻女人的行李箱,他找到了一件还算厚的毛衣给她套上后,才走出卧房。 ☆、1276 他走过去要抱她 他找到了一件还算后的毛衣给她套上后,才走出卧房。 他走出卧房,就给秘书安辰打了个电话,让她以女性的眼光购置一下当季衣服送过来。 安排好后,他就去厨房做饭了。 四菜一汤,有荤有素,做好以后就去卧室。 果然,女人还如同他先前离开时的样子窝在沙发里,眼底没什么内容。 见他走过去要抱她,她才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我想出去吃。” 顾南爵虽然有一种被耍了的错觉,但好在她现在终于能正常跟他说话了。 自然是从新换了一身行头,草绿色的针织衫,黑色的休闲裤子,外面套了件短款毛呢大衣。 巴黎的纵然比京城暖一些,但这个季节仍然冷的。 他在盛芊芊的行李箱里,勉强找了一件看起来还算保暖的大衣给她裹上,这才找来她现在唯一的短靴。 给她穿好靴子,套好围巾,大概也后知后觉猜测到她此次来巴黎本就没打算过几天的,就带了几件贴身的换洗衣服,连袜子都没带几双的。 若不是闹出这糟心的事,他何苦要花这么多精力来哄她。 他觉得整件事挺简单来着,是女人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 他没有上,就是没有上的…… 虽然他百口莫辩,但东西长在他身上,他上没上,难道分不清? 当然,若是当时不是女人那么用酒瓶子砸了吴佳那么一下,兴许,也就被迫的弄上了…… 这种事,即便有你一百个理由和借口,但若是发生了,那就真的发生了,覆水难收。 其实,换位思考,如果女人在同等他条件下跟别的男人一丝不挂的这样……,他估计宰了人的心都有了。 换而言之,女人从始至终不过就是对他发发脾气,已经相当够给他脸面了。 这么稍稍换位思考,觉得女人生气是无可厚非的。 但,总是找不到一个突破口来缓解他们的关系,这他很慌。 他是绝不会让她带着满肚子的委屈和愤怒离开巴黎的,所以他把她的护照和证件都收了起来。 没有护照,没有证件,她就算再有钱,也没办法弄掉肚子里的孩子,也一时半会的离不开巴黎。 …… 晚上在香榭丽舍大道附近吃的西餐,这一带算是巴黎城市心脏,无论白昼,游客都很多。 老实说,顾南爵是不喜欢这么热闹的地方,但他觉得他们现在的关系需要这样热闹的环境来缓冲一下。 用完餐,他便提议沿着香榭丽舍主干道散步。 无论盛芊芊白天情绪是好的还是坏的,她总归是在床上挺了大半天的,这会儿功夫回去还要对着男人这张倒胃口的脸,她还不如在这吹吹风,逛逛街什么的。 她对此没什么意义,这附近街道两旁全是时装店,精品店,香水店……满目琳琅的…… 女人天生大概就是这些兴趣了,逛起街来,心情确实比她出来时好太多了。 至少,在顾南爵看来,她在看到自己喜欢的某件商品时,嘴角会浮起点浅微的笑弧。 走走停停,玩玩买买,时间就过的很快。 男人负责刷卡,女人自然看到了喜欢的就负责买了。 ☆、1278 男人眯眼:“我能增值满足…你,所有需求。” 盛芊芊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购物过,所以买起东西来丝毫不顾及实用性,有好几次顾南爵都想提醒她,但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 因为他是怕了她旧事重提,不停的翻他从未给她花过钱的旧账。 所以,他只当是花钱买女人开心。 他手里满满当当的实在是提不下了,只好在接下来女人买的东西在结账时给了具体地址要求他们送货就好。 虽然他很不理解女人为什么天生就乐忠于逛街和购物,但所幸的是女人在接下来长达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没再给他摆脸色。 当然,这种状态很可惜没有持续。 回到他所住的公寓,就又迅速恢复到了冰点。 门开,女人就脱掉脚上的短跟靴子,在门口的地方换上拖鞋,看也不看他,淡淡的一句:“把我买的东西提到我房里。” 顾南爵听话的将东西提到房间,整整齐齐的摆放在茶几上。 买了蛮多的东西,光香水就好几瓶了,其他的像什么包啊,鞋子啊,化妆品啊,也都是有的……只不过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她还买了一根男士皮带和一支男士腕表。 以目前情况来看,他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这两样东西肯定不是送他的。 既然不是送他的,尤其像皮带这么暧昧的东西又是送给谁的? 他心里纵容疑惑,可以不敢在这个时候贸然问出,因为女人从进了主卧就将自动将他屏蔽掉了。 她旁若无人的将茶几上的东西归类整理好放进行李箱,好多东西放不下,她才抬头看了他一眼,“明天叫人给我送一只大的拉杆箱过来。” 顾南爵郁闷的嗯了一声,“你要吃夜宵吗?” 这男人开口没两句就问她吃不吃,喝不喝,当她是猪吗? 逛街的时候,几乎每隔十分钟就要问她一次饿不饿,渴不渴,累不累……听的她都长耳茧了。 盛芊芊视线从一个个包装精致的礼品袋子上移开并抬高落在男人脸上,冷淡的:“我见你就饱,不饿。” “……” “挺晚的了,我要洗澡睡觉了。” 关于睡觉这件事上,顾南爵觉得要为自己争取一下利益,“嗯,我这儿只有一张床,你要是不想让我跟你睡一张床的话,那我就在你床边打个地铺将就一下。” 盛芊芊嗤笑,“顾南爵,你要不要脸啊?”顿了一下,又自言自语的补充,“噢,我忘了,你压根就没长脸和贞操那玩意儿……”呼吸明显都重了,虽然她克制让语气平稳,“你这么将就,你到外面酒店给我开个房间好了,我觉得住酒店挺舒服的,吃喝拉撒睡都很方便。” “酒店有什么好的。酒店能有这儿舒服?酒店用的东西都是公共的,你睡的床即便收拾的再干净,鬼知道前一晚上面躺着什么鬼什么神?” 盛芊芊:“……” “你在酒店想要的需求和服务,在我这不仅能满足你,还能增值满足你。” “……” 盛芊芊一直觉得在口舌之争上她绝对不会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当然这并不表示她会这么容易妥协。 她道:“顾南爵,你能换位思考一下吗?我昨天才亲眼目睹你跟一个赤身**的女人暧昧不清的纠缠过,你觉得我会让你上床?” “所以我说,我在卧房打地铺,并不会上床。” ☆、1279 男人挺委屈的口吻,“我想上床抱着你睡…” “所以我说,我在卧房打地铺,并不会上床。” 盛芊芊气的心口疼,“所以,我**的还要感谢你善解人意了,是吗?”没什么内容的冷笑了一声,“你今晚打地铺,你明天是不是就要上床?” 男人皱了皱眉,薄唇动了动,还挺委屈的口吻,“我想上床抱着你睡,这有什么好掩饰的?我就是这么想的。” 盛芊芊觉得自己被气的不轻,“顾南爵,你怎么一点都不觉得羞耻和惭愧啊?” “盛芊芊……我有什么好羞耻的?我在那种被暗算的情况下还能尚且保留一些清晰,就挺极限的了,要是换做别的男人早上了……再说,我又没上……,我羞耻什么,惭愧什么?” 这话说的盛芊芊都想爆粗口了,“可你看了,她脱的精光,你敢说你没看……” 顾南爵终于被噎着了,不过他很快又口若悬河的为自己洗白:“我不看,难道要戳瞎自己的眼或者等着她扑上来强上?就算我看了,那也跟看猪肉差不多,我压根就没把她当女人,那就是一个没底线的鸡!我都想来两桶清洗剂把眼球洗一洗!” 盛芊芊嘴角抽了抽,绵长而讽刺的笑道:“稀奇了,你**的随便问问,哪个男人对着一头猪还能应的?你没把她当女人,你能应?鸡也是女人啊,那古代那么多如意楼,那里面全是你们男人既嫌弃又喜欢偷腥的鸡……” 顾南爵俊脸渐渐的绷了起来,“盛芊芊,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被下药了……我……” “你活该啊?她怎么只给你下药啊……她怎么不给别人下药,她怎么就只黏上你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顾南爵你就是那个臭鸡蛋。” 男人好像终于无话可说了,绷着俊脸阴气沉沉的看着她。 盛芊芊为自己掰回一局,心里畅快了好多。 她也懒得再驱赶他什么的,只从行李箱翻出贴身的换洗衣服就去了浴室冲澡了。 洗完澡,她在浴室换好睡衣,就披着头发出来。 男人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变本加厉的在床边打好了地铺。 盛芊芊没看他,踩过他的被褥还特别不爽的踢翻了他的枕头这才爬上床去。 顾南爵见她虽然从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但至少她没再坚持赶他离开房间 换而言之,其实她若是强烈坚持赶他走,那也不是不可能。 他识趣的没有蹬鼻子上脸,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穿着裤衩就出来了 房间的大灯已经关了,只有一盏壁灯还在亮。 他走过去,视线落在床上,女人面向里侧躺着,躲的不知道要多远就有多远。 纵容他心里一万个念头的在叫嚣着上去将她抱在怀里,可是统统都被他强烈的克制了。 日思夜想的女人近在咫尺却不能抱不能摸不能亲,想想他何止是一个憋屈能够形容的? 顾南爵躺下时,盛芊芊其实还没什么睡意。 不过,很快她耳边就传来男人越来越粗沉的气息。 人在睡着的时候通常呼吸很轻,而像男人这样的,是累到极致才有的现象。 盛芊芊起初听着他的呼吸,有些烦躁,还算能忍…… ☆、1280 温香暖怀,瞬间让他脑子彻底清晰了 盛芊芊起初听着他的呼吸,有些烦躁,还算能忍…… 可这男人到了后面,还有打哼的情况出现…… 他不是那种很密集的打哼,就是间隔性的,好像一口气上不来了,忽然呼噜一声…… 盛芊芊刚开始还忍了忍,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去睡觉,可是后来那鼾声蛮大的,实在是吵人,她终于忍不了了。 她一个咕噜翻身坐起,赤脚下床,抬脚就挺重的揣向男人的心口,可是男人倒好,翻了个身不说,还抱着她的脚…… 盛芊芊好不容易将脚从男人怀里抽出来,又揣向他的脸,才把他弄醒。 顾南爵并不是一睁开眼大脑就是清醒的,就是视线适应黑暗后感应到了上方是他的女人时,手掌就巧劲儿的握住女人的脚,然后盛芊芊就被他巧劲的扯的‘摔’进他的怀里。 因为他的手掌很快贴上她的腰窝,所以盛芊芊不算是真的摔。 温香暖玉,瞬间让他脑子彻底清晰了。 盛芊芊自然不乐意让他抱着,可顾南爵岂会放过。 老实说,别说他要抱她了,他想上,都是真的。 要不是怀孕不能动,他犯的着那么辛苦一直隐忍到现在,一直哄着她…? 早做到她无力挣扎再也没精力胡思乱想,保管比他哄着她让她作的管用。 钳住一个女人,对身强力壮的顾南爵来说,轻而易举。 双腿夹住女人作乱的腿,手掌贴着女人的腰窝用力一带,女人整个人就被他摁在胸膛里。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将她吞没。 盛芊芊无力挣扎,又愤怒的不行,张口就咬上男人肩膀上的肉,很快嘴里就传来铁锈味,可男人却面不改色吭都不吭一声。 无趣极了,盛芊芊松开嘴里的肉,舔了舔唇角,愤愤然的:“顾南爵,你给我松开!” 男人非但不松,还抱的更紧了,“我睡的好好的,是你非要来惹我,撩我,勾引我的……” 盛芊芊很心疼自己的心脏,她真担心被气出心脏病。 她咬牙切齿的道:“你睡觉就睡觉,你打呼噜吵着我,我怎么睡?” 昏暗中,盛芊芊明显见男人表情微怔了一下,他似乎挺意外的他会打呼,“嗯,好几天都没认真休息过,太累,呼吸就会重。”顿了顿,薄唇精准无比的向女人的嘴唇落下去,却因为一个女人撇头的动作,那个吻就落在她的脸蛋上,香香的让他舒服,“芊芊,你要气多久才能原谅我?” 说完,大概是无奈至极了一般,叹了一口气:“芊芊,我很想你,我们不要再闹了,好么?” “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这段时间也不可能陪你回京城,我们就不要再浪费时间吵架了,好不好?” 盛芊芊觉得可笑,摆着一副同她商量的口吻,难道她说好,他就能把护照什么的都还给她让她走? “你手拿开,我要睡觉了。”盛芊芊一想到吴佳那个不要脸的沾过他,摸过他,她浑身就不舒服,“我挺累的,你也挺累的,我也犯不着因为吴佳那么个恶心的玩意儿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等我彻底休息好再说吧。” ☆、1281 低眸,俯身,吻落在女人的唇瓣上 “等我彻底休息好再说吧。” 顾南爵抱着怀里的柔软,哪里还肯放走的,“我抱着你睡,这样睡的快。” “顾南爵,你怎么那么烦?你给我滚开……” “……” “顾南爵,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 十分钟后,任由盛芊芊如何乱喊乱叫,男人都是无动于衷。 他不仅无动于衷,他还像是睡的很踏实一般。 可当盛芊芊要将自己从他怀里拽出去时,那男人又跟浑身长了眼睛似的把她拖回来。 周而复始,盛芊芊耐不住疲倦,最后还是困恹恹的睡着了。 夜深,下弦月挂在天空,那清辉的月色照了进来,也照亮了他视线里的女人。 还说不要他,让他滚,睡着了,还不是跟猫儿似的主动往他怀里钻的。 低眸,俯身,吻落在女人的唇瓣上。 不敢造次,浅尝辄止,已然让他心升满足了。 盛芊芊第二天是在床上醒来的,房间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她猜测可能上班去了。 她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就起床洗漱刷牙回来到梳妆台准备准备保养护肤什么的,目光定格在梳妆台好一会儿都没有错开。 鲜艳欲滴的红玫瑰,花瓣上还滴着晶莹剔透的水…不是那种很夸张的一大束,也不是有什么意义的特别数字,比如11或者99或者是9支。 他大爷的,他第一次给她送花示好,就送1支? 盛芊芊甚至怀疑这1支都不见得是他买的,有可能是他在楼下某个商场买水果扫二维码促销送的。 确实是不高兴,想直接连瓶子带花一块儿给扔掉的,但转脸想想花有什么错啊? 错的是人,花没错。 从小老师就告诉过她,要爱护花草树木,她怎么能…… 那支花她到底没舍得扔,趴在梳妆台上端倪了会儿,男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觉得她还在生气,她是不打算接的。 电话不接,对方自然就发短信了。 纵容她觉得她不应该是去看短信,可手不知道怎么就那么犯贱,控制不住的滑开解锁,然后点开内容。 【锅里热着包子和粥,起来了就去吃。】 【我把小六留给你了,他在楼下,随传随到。】 【你要是觉得无聊,想去哪里,就让他开车带你去。】 【我看你钱夹里的现金不多,给你塞了一点,然后还有一张卡。】 【衣帽间是按照你尺码采购的衣服,你可以去看看。】 【喔…,送你的花,喜欢吗?】 …… 明明一条短信就可以说的完的事情,男人偏偏发了四五条。 盛芊芊撇撇嘴,心里满是不屑,可嘴角已经开始不自觉的上扬了。 她吃完早餐,半上午的时候拿出自己的电脑在房子里改剧本,这是她第一版定稿,定稿出来以后她就发给助理让助理安排给其他几个合作过的金牌编剧提建议。 处理完这些事,钟点工李阿姨过来做饭。 盛芊芊觉得自己挺无聊的,就噌到厨房看。 李阿姨很热情,没多会儿就热络起来。 盛芊芊跟着她学了一道很费功夫的菜——开片七星海鲈。 ☆、1282 她换好衣服,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和普通的鲈鱼不一样,鲈鱼身上有七个斑点,所以叫七星,属于海鲜类,所以叫海鲈鱼。 选用的是四斤半到五斤左右的海鲈鱼,切成大鱼片清蒸,放上葱丝浇上蒸鱼蒸豉油,还原鲈鱼的本味,味道鲜美。 盛芊芊第一次做,没想到蒸出来的味道特还不错。 她邀请李阿姨一起用午餐,李啊姨委婉拒绝,“太太,我还有事,刚刚医院那边通知我过去。” 盛芊芊没太在意的问:“噢,你在医院当护工了啊?” 李阿姨笑了一下,“不是啊,是顾先生请的我……那个病人可难伺候了,疯了,要不是看在顾先生给的钱多,我是不愿意的。” 盛芊芊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什么:“疯了?吴佳?” 李阿姨讪讪的点头:“嗯,是叫吴佳的。小姑娘看着挺年轻的,疯疯癫癫的,老咬人……吃喝拉撒全在身上……我负责她的饮食,顾先生还给她请了一个特护,专门照顾她在生活上的洗漱。” 盛芊芊根本就不会相信她打吴佳那一下,就把人给打疯了。 她眉头抬了一下:“医生说她疯了?还是她自己看起来疯疯癫癫的?” 李阿姨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脑子里有块积血什么的,反正我看着她是真疯,不像是假的。哪有人装疯?吃喝拉撒睡都在身上的?她不仅咬别人,她还老咬自己,老虐待自己……” “……” “那个……就昨天,她还用脑袋撞墙,脑袋磕的跟个血窟窿似的。” “……” “那个,太太,我就先走了,我听顾先生说,您怀孕了,要多注意休息……” 盛芊芊还没从吴佳疯了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只淡淡的点头算是应了。 吴佳疯了? 盛芊芊不信,她宁愿相信是吴佳自导自演的苦肉计,也不相信她会疯。 盛芊芊去了衣帽间,果然如男人交代的那样,衣帽间里,多了很多当季大牌。 她挑了件颜色特别正的大红色,米色打底毛线连衣裙,长筒靴子。 她换好衣服,化了个精致烈焰的妆,整个人五官立挺鲜明,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拿上包,刚到楼下,果然小六就迎上前来。 她看都没看他一眼,走在前面:“开车,送我去吴佳所在的医院。” 小六原本笑颜如花的,听到这个吩咐,即刻就焉了,“太太……,那个……” “少啰嗦!” “……” 小六犹豫了片刻,不敢怠慢,取来车,护着盛芊芊上车。 车子驶出时,盛芊芊问他:“吴佳疯了?” 小六看着后视镜里,气质明艳的漂亮的女人,“吸…毒导致的…” 盛芊芊凝眉,语气里透着不可意思:“吸…毒?” “是的,太太……”小六解释,“已经调查清楚了,她很早就跟黑市上的人有往来,从前也是吸,但没那么过分。这次她估计是不想活了,偷偷的吸食,因为过量而导致的。” 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盛芊芊不亲眼见一见,她都不肯相信。 ☆、1283 盛芊芊想想,心里都不是滋味的 盛芊芊不亲眼见一见,她都不肯相信。 她心里冷笑,吸毒犯法不应该是被遣返回国直接按照刑罚判刑吗? 怎么,这不要脸的渣男还花钱请人照顾她? 的确够不要脸的,一边送花哄着她,一边又花心思照顾那边一个…… 盛芊芊想想,心里都不是滋味的。 小六瞧着他们家太太冷淡的表情,就知道他家太太心里又该胡思乱想了。 小六道:“太太,大公子现在花钱照顾吴佳是因为在配合国际刑警组织深入调查她背后贩卖毒品交易的集团,听说这个案子很大,盛帅那边也介入了调查,吴佳是重要的线索之一,暂时还不能收监管制。” 这个理由听起来似乎还算正,但细细推敲还是有些牵强。 不过这些,盛芊芊现在都不关心,她就是想亲自证实,吴佳是真疯了还是假疯。 二十分钟,医院。 盛芊芊推开病房门,里面就传来一股浓重的骚臭味。 她立在门口,没有进去,远远的看着被五花大绑捆在床上正面目狰狞疯狂大叫的女人。 地上摔碎了许多东西,乱七八糟的。 盛芊芊凝眉,还是走了进去。 她大概跟护工了解了一下情况,说是又拉身上了,还毒瘾发作咬人,所以被捆了。 盛芊芊看着不过才两天不见的女人,现在弄的身心俱损,跟个女鬼似的。 她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不放过吴佳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很可惜,她在她眼底丝毫没有找到她以为的可能性。 盛芊芊想,大概她是真的就这么疯了? 她还是不甘心,从包里拿出她提前准备好的假结婚证晃在她的面前,“吴小姐,真不知道你是真的疯了,还是装疯卖傻……不过,讲真的,我以为你多有能耐呢,我还等着你对我放大招呢,原来就这么点能耐啊……” “看来,我还是高看你了。”忽然很可惜的口吻,刻薄而又无比讽刺,“想想你这辈子都再无出头之日了,觉得蛮替你不值的。你说你做什么那黄粱美梦呢?你安安分分的在你打渔岛该多好,何苦弄的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知道你自己有多脏?” 顿了顿,盛芊芊让小六找了一面大镜子,照着吴佳,“你看,这就是你?你引以为傲的脸或者是被人用烂的身体……怎么样?难过吗?不甘心吗?” 盛芊芊这样刺激的说完,用手里的结婚证甩了甩她的脸,“别说你就算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就算是个金枝玉叶的纯情小出女,你也是斗不过我的。知道什么叫心术不正,自食恶果嚒?” “说的就是你!” 盛芊芊说完,一直疯狂大叫的女人,挣开绑着手腕的绳索,疯了一般扑向她,“魔鬼……魔鬼……” 只不过,她很快被钳住,并被随后而来的医生打了镇定剂昏死过去。 盛芊芊从医生那了解到,大概推测吴佳真的疯了的可能性很大。 ……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盛芊芊心里就挺不太舒服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吴佳这个样子会这么不舒服。 ☆、1284 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到底要不要生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吴佳这个样子会这么不舒服。 她觉得她应该有的酣畅淋漓的痛快,统统都没有。 吴佳,这一生算是完了吧,她再也没有所谓的恶心情敌来烦她了吧? 她这样想,也这样安慰自己。 一连两日,盛芊芊跟顾南爵都笼罩在一团厚重的云翳下,相敬如冰。 早上男人起床给她做好早餐,送一支花,晚上回来或是自己做晚餐陪她吃或是出去吃。 但,总归因为吴佳这件事,两人关系是一直绷着的。 第三天傍晚,男人没有回来,盛芊芊已经习惯了他是那个点回来的,她甚至都打算好了今天晚上告诉男人她吃什么,让男人给她做。 可是她左等右等,也没有男人的消息。 最后她给小六打电话,才知道顾老爷子顾衍行忽然突发脑淤血病危,男人于下午就上了飞机。 盛芊芊收到这个消息也是慌了的,她也顾不上太多,问小六:“你人呢?我的护照证件,顾南爵有没有给你?” 小六现在已经到了门外,“太太,我在门外,负责接您并护送您回京城。” 盛芊芊也顾不上收拾东西,直接就跟小六去了机场。 飞机上在一小时后起飞的,连着二十几个小时到达京城,还是没赶上见顾老爷子最后一面。 顾衍行的突然离世,让京城豪门圈相当震惊。 一周后,顾老爷子的丧事告一段落。 傍晚,顾南爵疲惫不堪的躺在双人大床上,看着视线里撞进来的巨幅婚纱照,从裤兜里摸出戒指,套在了无名指上。 因为顾衍行的突然离世,或许是刺激,他或多或少又记起了很多儿时和年少的事来,当然也包含了他跟盛芊芊在一起的那些似是而非的画面。 伤感一瞬间来袭,他忽然意识到,没有他陪着她过的这些年里,那些他能够说得出口的抱歉还是显得太单薄了。 他其实有很多将功赎罪的机会,但每一次都被他弄的很烂很糟糕。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他配不上她。 顾南爵想了一夜,下了一个决定。 他跟顾如风表示,要常驻巴黎。 顾如风现孩子媳妇热炕头的,自然是求之不得。 天不亮,顾南爵不辞而别。 两天后,盛芊芊从金陵公寓回到顾家老宅看顾慈安后,才知道他离开了京城。 她从顾家回到金陵公寓后,就开始心神不宁起来。 这不像是顾南爵对她一贯的风格。 他是不仅不辞而别,连电话和短信也都没再给她发一个了。 终于,这样又过了三四天后,她实在想知道为什么,就决定打电话给男人问个清楚。 可惜,电话显示空号? 盛芊芊忽然觉得内心深处有什么崩塌了似的,托着腮坐在飘窗前发呆了好久。 直至天色青灰,再也看不到一丁点的白色,她才慎重的开始思考一个摆在她眼前的现实性问题——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到底要不要生。 胎儿一天天的长大,如果决定再晚一些,做手术对她而言定然是伤害最大的话。 第二天,她决定去医院照个B超,是让安逸陪着的。 ☆、1285 竟然是双胎,盛芊芊舍不得流掉了 第二天,她决定去医院照个B超,是让安逸陪着的。 安逸从结婚就巴望着要孩子,可惜宫南城从前不待见她,她没机会。 现在宫南城宠她,却仍然没机会。 用宫南城厚颜无耻的话来说,他们好不容易才有了热恋的感觉,不想被嗷嗷叫的孩子给打扰了,所以孩子晚点再要。 因此,当安逸看到电脑屏幕上的两个小人儿时,她整个人激动的热泪盈眶,兴奋的握着盛芊芊的手,让她生下孩子。 盛芊芊可能是受安逸的情绪感染,也可能是因为自己本来就没那么不想要腹中的孩子。 何况又确定了是双胎! 当她点头嗯了一声,才发现她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盛芊芊决定生下孩子,她很想将这个消息分享给顾南爵…… 可……最后她还是觉得算了。 他们都需要一些时间。 盛芊芊跟安逸从医院刚刚出来,忽然正面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一个大学生的模样。 盛芊芊看着脸熟,想了好一会儿才将她认出来,是吴佳那个名义上的好闺蜜,王灵。 看样子,对方是特地来找她的。 盛芊芊淡漠的看着立在她面前气喘吁吁的女大学生,“找我?” 对方身上还穿着护士服,应当是在实习? 大学这么早就开始实习了么? 蛮奇怪的,况且她身上穿的也不是这家医院的护士服,工作牌上倒是贴着帝都某个精神病院的牌子。 对方似乎蛮局促不安的,在她面前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咬唇道:“盛小姐,,我有事想跟您说。” 盛芊芊看向不远处,原本萧条的柳枝现在抽出浅浅的新绿,眯了眯眼:“什么事?” 或许女人一贯的高贵的气质让她自惭形秽,王灵声音忍不住就显得谦卑而恭敬了:“我……我……是吴佳她想害您。她根本就没有真疯……她现在在精神病院……她就是装的…” 盛芊芊并没有特别多的诧异,眉目轻软的落在她的脸上,“是吗?” “是……是的……”急于肯定的证实什么,对方匆匆忙忙的掏出手机搁到她的面前播放了一条小视频,“我有证据……她收买吴大强想女干杀你…” 盛芊芊淡淡的噢了一声,似乎对于吴佳想要害她这件事并不诧异一般,“我知道了,谢谢王小姐。王小姐这件事你只当不知道就好…” 王灵不懂盛芊芊的深意,不过她对盛芊芊还是充满感激的,“是……盛小姐……上次绑架的事,谢谢您没有追究…放过我一马。谢谢……” 盛芊芊看着面前满眼真诚的女孩子,淡淡的口吻:“谁年轻时候没犯点蠢犯点错呢……好了,没事了,你回去吧。” 王灵想报恩:“盛小姐,如果您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配合您的。” 盛芊芊手无意识的摸了摸小腹,这里孕育着两条新的生命,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让自己的手沾满血腥,她要给自己腹中的孩子积福。 她迎着阳光,神情淡淡然般的笑了一下:“如果你真的想要帮助我的话,你可以把你手机上的视频拷贝两份,一份送到警察局去,一份送到顾家,就可以了。” ☆、1286 盛芊芊肚子隐约凸起,已经有明显胎动 “一份送到警察局去,一份送到顾家,就可以了。” 王灵本以为盛芊芊会好好折磨吴佳出一口恶气以后再转给警方的,现在看来是她太小人。 她对盛芊芊瞬间又崇拜了几分,“好。” …… 两天后,盛芊芊的新剧《似水》本子定稿。 本子定稿以后,她就约了霍暖和郁少聪。 约在火锅店,因为她嘴馋想吃火锅。 郁少聪搂着霍暖从外面进来,一双云翳的眼就赤果果的盯着她看。 盛芊芊觉得好笑的不行,抿唇勾了勾,“眼馋的话,自己生啊。” 郁少聪面无表情,“你找她拍戏,老子找谁给我生?” 盛芊芊点好菜品,将手中的菜单递到霍暖手上,淡淡的对郁少聪道,“其实,暖暖只是客串一下我这个本子,并不耽误你生孩子。” 郁少聪脸色很快就不好了:“客串也不行。” 盛芊芊勾唇:“既是客串,又是你导演的话,这样行吗?” 郁少聪墨染的眉一皱,一下子就嗅到了奸诈,淡淡的哂笑:“盛芊芊,你不就是想让我给你免费拍戏的?” 盛芊芊轻笑,忙解释:“是合作,并不是免费。你也知道我现在怀的是双胎,《似水》是我的封山之作,所以请你过来坐镇。” 霍暖来之前盛芊芊就跟她打过招呼了,这时候恰到好处的对男人撒娇:“老公…,你就帮帮芊芊吧。你帮她的话,我们今晚回家就生……生多少个你说了算,好不好嚒?” 郁少聪心动,原本清冷的眸子撇头落在身侧女人脸上的时候,就变的温润了许多,“暖暖,你说真的?” “嗯,真的……你知道我们能好上,芊芊可是我们的媒人,不就是让你帮忙拍个戏嚒?” 郁少聪倒也不是觉得不可以,就是如果他接手盛芊芊的本子的话,他是不大喜欢别人再插手自己的戏了。 他道:“我拍可以,但导演只能署我的名,你最多算个副导,编剧自然还是写你的。” 盛芊芊对此没多大异议,《似水》大概就是以她和顾南爵的原型扩充写的一个稍带争议和军人为基础的现实题材。 分四个单元,每个单元都是一个单独的故事。 是她对亲情,对青春,对爱情,对人生的全部理解。 她要的可能也就是一个圆满,导演署名是谁的话,她都不在意,她只想把这个本子呈现出来,这就够了。 谈妥后,盛芊芊回去的路上,接到江绕打来的电话,说是吴佳已经落网,不过却惨死在大牢里。 至于如何凄惨,江绕并没有过多的描述,只大概委婉透露,可能是顾家安排的人在牢里做的。 盛芊芊只淡淡的说了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吴佳死了,她的《似水》定在四月初开机,开机仪式她去了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露过面。 除非有必要,她连郁少聪的电话都是不接的。 四月下旬,莺歌草长。 盛芊芊肚子隐约凸起,已经有明显胎动。 她一个人实在是害怕出现什么意外,最近就搬回盛家老宅住了。 但因为前阵子妊娠反应厉害,她吐的厉害,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1287 顾南爵不来见她,却每天一枝花送她 她吐的厉害,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距离顾南爵不辞而别,已经一个半月有余。 这中间他们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没有任何联系,但盛芊芊却觉得属于他们之间的那根弦越绷越紧。 她不知道那男人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就此分道扬镳,好聚好散的话,那又何必在半个月前开始,每天让人准时准点的送花? 花不多,每天就一支,盛开的娇艳。 除了花,每天的补品,水果,也是不间断的往盛家老宅送。 盛熙修从盛堡营回来,敲门去找盛芊芊,就看到她在房间里修剪那些玫瑰。 因为每天都是一支的送,顾南爵叫人送来的花都很名贵,不可能枯萎那么快。 再加之盛芊芊很用心的养护,满满当当的就修剪成一个琼花状,看着确实好看,不过盛熙修却早看不下去了。 他迈开长腿很快就走过去,并在她一脸的诧异下,将那花连同漂亮的水晶花瓶从三楼的阳台处抛下去。 嘭的一声摔的稀碎,盛芊芊脸色就挺不好看的凶他:“盛熙修你神经病啊?” 盛熙修从她手上抽走剪刀,不咸不淡的看着她:“盛芊芊,你整天摆弄这些破烂玩意,有什么意义?” 盛芊芊皱眉,不高兴的道:“要你管。” 盛熙修即刻就被噎的半天没吭声,他努力保持平静,良久:“盛芊芊,你主动打个电话给他,很难?” 盛芊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非要是我主动?他不是将我拉黑了?” 在过去的十多年里,从来都是那男人对不起她,为什么连和好都是要让她先主动? 她凭什么,回回都要给那男人台阶下? 盛熙修低眸看着她,墨眉无声的皱了皱,“我给你定的今晚飞巴黎的机票,我让保镖陪着你过去。” 盛芊芊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会儿,忽然在持续的后知后觉中想到了一些什么不好的事,“他怎么了吗?” 盛熙修单手插进裤兜里,淡淡的:“嗯,他回巴黎的第二天就出了车祸,伤的挺严重的,现在才能勉强下地活动。” 盛芊芊清隽精致的五官终于有了明显的变化,好久之后她才找到自己的调子:“是不是你们都知道?” “他出事的前一周,病危通知书都下了三四次了……” 言外之意,没人会在她决定要生下孩子以后告诉她这个消息,她愿意生下孩子就代表她对顾南爵仍然是有期待的。 告诉她,她定然是要受刺激,而刺激最坏的结果就是对胎儿不利。 现在宝宝已经稳定,男人也已经脱离了危险,盛熙修在这个时候告诉她,显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盛芊芊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就是好像浑身的血液一点点的变凉,好久以后又渐渐的升温,直至心脏传来虫蚁啃噬的酸胀后,才渐渐找倒自己的调子,“那他什么时候脱离危险的?” “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盛芊芊无内容的重复这几个字,点了点头,“嗯,那我收拾一下,晚上飞过去。” ☆、1288 她人被紧紧的拥住,脑袋被摁在男人的怀里 “嗯,那我收拾一下,晚上飞过去。” …… ** 对于一个怀有双胎的孕妇而言,即便是照顾的再周到,长达二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也是吃不消的。 下了飞机,盛芊芊就疲惫的不行。 她飞巴黎的这趟飞机是盛熙修实在是被盛远逼的不行,临时叫下面的人给她买的,所以换而言之盛芊芊飞巴黎,盛熙修并没有那种觉悟去通知顾南爵。 因此,当盛芊芊出现在男人所在医院时,就出现了岔子。 她按照盛熙修提供的病房号,那间病房空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她并没有想多,想着有可能是盛熙修提供的房间号错了,所以就到了护士台询问了一下。 简单沟通后,护士台的小护士做出一脸的抱歉,用英文对她道:“很抱歉,女士,您说的这位先生已经于今早离世……” 盛芊芊当下就觉得耳朵就失聪了一般,嗡嗡的作响,颤着音节将顾南爵的基本信息又重复了一遍,然后道:“会不会是弄错了?” 小护士很认真的又替她查看了一遍,还是一脸同情的安慰她:“很抱歉,我没有弄错,顾先生的确是在凌晨五点一刻离的世。” 盛芊芊觉得自己很难冷静,好像无法承受这样的强烈打击,于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泪流满面,哗哗的那种,难能自已。 她嘴唇被咬出了一块血,强做镇定后,她调子不成调子的颤抖着问:“那他的……遗……体呢?” 小护士见她哭的太过于可怜,给她递出一块纸巾,边安慰边按部就班的问:“请问您跟顾先生是什么关系?非亲属关系,无权探视遗体…” 盛芊芊脸色很白,好久以后,她感到胎动,便低首摸向自己的小腹,很低很轻的声音,“他是我孩子的父亲……” 小护士诧异,眼神奇怪的看着她,“oh,dear,你确定?” 盛芊芊抬起头,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什么意思?” 小护士解释:“顾先生已经是八十岁的高龄,难道不是您的父亲吗?” 盛芊芊傻眼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耳畔却在这时不远不近的传来一句,“芊芊?” 她起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没有在意…… 待那声音渐渐的近了,且越发的靠向她的身后来,她身体蓦然僵住。 “芊芊……”男人暗沉的嗓音自她耳后传来,跟着在她还未完全转过身来时,从身后她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拥进怀里。 她人被紧紧的拥住,脑袋被摁在男人的怀里,鼻端全是男人身上稳沉的沉香味儿。 男人拥的大力,盛芊芊过了起初那起起落落的情绪后一把推开他。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芝兰玉树般的男人。 他上半身穿着中式的黑色对襟开衫,隐隐露出里面的白色中式褂子,同款的黑色裤子,黑色软底布鞋。 瘦了许多,五官越发深刻,整个人衬的越发清贵妖娆。 盛芊芊眼睛红彤彤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扭头就走。 她只往前走出去了几步,身后的男人就追了上去。 手腕被钳住了,男人身子骨纵然清减,但力气还是大的吓人。 她尝试着抽开,男人并没有让她如愿。 ☆、1289 捧住她的脸,霸道到不容置疑的吻住她 她尝试着抽开,男人并没有让她如愿。 只是在她做第一个挣扎的动作时,就轻轻的将她全身都罩住,然后俯首捧住她的脸,霸道到不容置疑的吻住她。 医院人来人往,盛芊芊又气又急…… 好在男人这个吻并没有加深,松开她后,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就抱着她,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芊芊,我很想你……” 他说完,声音就变的有些短促起来,盛芊芊明显感到他的身体变的僵硬,她不敢动了,只能着急的询问:“你……你这身打扮是打算偷跑出去的吗?” 顾南爵并不否认,他从半个月前醒来,无时不刻都想着要飞京城,他想她,无可救药。 他手指理了理她耳边被眼泪沾湿的头发,薄唇贴上她的眼皮,声音很轻:“嗯,我买的两个小时后飞京城的机票…,本来是已经到楼下的,忘了拿戒指所以回来取……” 盛芊芊:“……” “为什么哭?” “……” “以为我死了,所以哭?”说着,男人似乎还很愉悦的笑出声来,“我换病房了,那间病房视野不好,所以换到了对面去。” 盛芊芊看着他,面无表情。 但对顾南爵来说,女人能够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着他们的关系缓和并有冰释前嫌的迹象了。 他抬手,近乎小心的摸了摸她凸起的小腹,视线从始至终都绞着她脸上的变化。 她表情微末,却探不透最真切的东西。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更如绞心绞肺般的撕扯。 “芊芊……”,他有些不知所措,唤着她的名字,“你看看我,你的爵爷回来了…芊芊,我记起从前的一切了……” 盛芊芊情绪上到底有了起伏,放大又骤然缩起来的瞳孔倒映着男人清隽温俊的脸。 他正低眸注视着她的脸,漂亮的桃花眼蓄着浓烈而炙深的感情,那眼神太过于专注,乃至于让她看到了从眼瞳里皲裂开来的水红。 盛芊芊看到有湿润的东西正在将男人的眼眶渐渐晕染起来,她心头一窒,终究是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就这么任由男人无声静默的抱了好一会儿,她内心深处连日来的委屈才渐渐显山显水的端倪出来并有逐渐放大并绞着她心脏疼痛的趋势。 她咬着嘴唇,心里逐渐积淤起来的委屈以及男人身体里所成呈现出来的炙热浓郁感情让她或多或少是心软了。 她抬起水雾弥漫的眼眸,望着近在咫尺一如十年前男人离开时的模样,或许他比不上十年前的尊儒矜贵,却比十年前到底是染上了一层岁月,那骨子里沉淀下来的男人稳沉气质是十年前没办法比的。 她唇动了动,好久以后,“顾南爵,我决定再也不要原谅你了……” 她眼泪落的无声无息,像哽咽不已到极致而发不出声音的孩子,模样让顾南爵的心脏骤然揪的不行。 他瞧着她,手足无措,彻底乱了阵脚,闷闷沉沉似是疼惜,似是无奈般的,“不要哭……”闭了闭眼,喉头滚了又滚,“你不要哭,不原谅我就不原谅我……但,不要哭……” 【PS:明天新书会正式上线,《军婚有喜》仍然会持续连载中…感谢一路追随的金主芭比妈咪,么么哒!】 ☆、1290 男人厚颜无耻的把脸贴上去 “你不要哭,不原谅我就不原谅我……但,不要哭……” 盛芊芊也没觉得自己是在哭,就是男人这般模样让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脸上满是水。 她身体向后退了一步,将自己与男拉开一段距离,总归还是因为他不辞而别来巴黎的事生气的,“我哭,你在乎?” “……在乎!”男人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方巾,开始小心的给她擦脸上的水,方巾是纯白色的,像是江南的丝绸,上面绣着兰花,不像是男人用的倒像是那种过的很精致的女孩子才有的,“我犯了很多不可原谅和饶恕的罪,sorry。” 盛芊芊没在意他说的话,目光全程追踪他手里的帕子,秀眉皱了一下:“哪里的手帕?”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盛芊芊明显发现男人表情短暂的怔住了,不过他也很快的回了她:“前些日子住院,一个在巴黎的朋友送的。” “熙修说,你被撞的半残,前阵子都是卧床的,谁特么的来探病无聊的会送一块帕子给你?送这么名贵的丝绸是给你擦血还是擦眼泪?” 顾南爵瞬间头疼,闭了闭眼,老老实实的解释:“给我主刀的主治医师是我从前还在部队里服役时的战友,她是个女的,熙修认识,你可能也认识,苏杭。” “谁?”只觉得名字听起来吴侬软语的,极为有江南水乡的韵律,听起来确实有那么几分似曾相识的耳熟,“苏杭?” 顾南爵生怕她甩脸子走人,提前抓住她的手腕,帮她回忆:“我们婚礼上,她闹过。” “噢……”盛芊芊没什么内容的表示她想起了这件事,不过下一秒就冷不丁的变脸,“怎么,碰到老相好的了,旧情复燃啊?是不是现在想想都觉得她当时为你割喉自刎很感动?” 顾南爵急着解释:“这是她女儿送我的!” 盛芊芊抬了抬眸:“是嚒?你这是在跟我炫耀你很招女孩子喜欢吗?” 顾南爵:“……” 盛芊芊从他手上将手帕拽出来,摊开在掌心时还带着香风。 她也是见过吴苏一带的丝绸刺绣,这一块帕子明显就是手工做的。 她一眼就看出来,这到底是小孩送的还是大人授意孩子这么做的,“我猜,这位苏杭小姐离异了吧。” 顾南爵:“……” 苏杭确实是离异的,顾南爵觉得自己现在有点烦躁,他怕他说的越多,就描的越黑。 不过,他还是厚颜无耻的拉着盛芊芊的手腕将她再次扯进怀里,脸就贴在女人的脸上,一副示弱的口吻转移话题:“这场车祸,我被劈胸做了一场大手术,现在胸口上还定了几根钢板…” 他这么说,原本要做挣扎的盛芊芊一下子就不敢乱动了,她甚至是纹丝不动,但却相当恼羞成怒的瞪着他:“顾南爵,你特么的是不是上杆子找死啊?都成这个鬼样子了还瞎折腾什么?” 顾南爵见她注意力被成功转移,心下松了一口气,即刻倒抽一口冷气,拧着眉头,拉长调子,“嘶……” 盛芊芊心急,“怎么了?” “不舒服……,疼……” ☆、1291 盛芊芊整个瞳孔都剧烈的缩住 “不舒服……,疼……” “你病房在哪?我扶你过去……” “十楼…” 盛芊芊哪里敢耽误啊,她纵然生气归生气,但也不想让他出什么意外。 五分钟后,顾南爵刚刚躺到病床上,那位传说中的主治医师,苏杭就出现了。 可能穿着白色大褂子,带着口罩,脸上表情显得严肃,就跟盛芊芊印象中的江南女子大相径庭,相差太远。 她被五六个随性的医护人员簇拥着进来,大概可能也是在寻找顾南爵这个病人,所以从进门就直接忽略掉了房间里还有她这个人存在。 盛芊芊眼睁睁的看着她走过去就拿了一把剪刀剪开男人黑色对襟大褂子,也直到这一刻,盛芊芊才看清楚此时男人里面贴身穿的白色大褂子早已血红一片。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伴随苏杭剪掉男人那件白色大褂子时,她整个瞳孔都剧烈的缩住。 从锁骨往下八公分的地方到小腹以上长约十几公分的刀疤上,隐约可见蜈蚣状的钢板,出血点是小腹以下的另一处伤口。 指尖微末的收紧,盛芊芊满眼都是那嗜血的红,大脑空白的几乎没什么任何内容。 倒是里面传来苏杭颇具南方吴侬软语调子的批评,虽然声音听起来细细软软的很好听,但盛芊芊知道对方是蛮生气的。 “顾南爵,你要是想死从这边的窗户跳下去,一了百了,别浪费我们这些拼了48小时才把你命捡回来的医师资源,你当我们闲的没事干,还是怎样?” “你不要告诉我,你从医院溜出去就是为了飞回去看那个挺会作的女人……我就想不明白了,顾南爵,你执行任务时就差点因为她死掉,这次是不是还想真的因为她死啊?” “你到底能不能有点分寸?”苏杭越说越激动,“你不知道你做的是开胸?开胸你懂不懂?你还上飞机,你丫的你就不怕你上了飞机高空的高压把你胸腔都给震炸,直接上天堂啊?” …… 盛芊芊静听苏杭唠叨了五分钟后,才上前去打断她,“苏医生……” 苏杭现在在气头上,压根就没那多余的眼光看别人,不耐烦的口吻,“这里是重症病房,所有跟病人毫无干系的人不可以擅自进入,你是谁?” 盛芊芊好笑的看着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的女人,走到她的面前来,稍稍抬高下巴,“不好意思,我就是你那个你口中挺会作的女人……” 苏杭挑眉,目光深不可测的扫了盛芊芊一眼:“噢,原来是盛小姐……,好久不见。” 盛芊芊现在没功夫吃陈芝麻烂谷子的飞醋,她只关心一个问题,“你说他执行任务时差点因为我死掉,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苏杭摘掉口罩,露出江南水乡女子该有的莞尔灵气的秀脸,似笑非笑般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喽……噢,我忘了,南爵才恢复记忆估计也不打算向你提起……” “所以,我才请教苏医生……”还南爵,叫的那么亲密,当她这个大肚子是死的呀,“我记得没错的话,好像那次执行任务中,是有苏小姐名单的。” ☆、1292 顾南爵恨不能跳下床以示清白 苏杭轻软的墨眉抬了抬,“我好像没有义务告诉你呀,再说了我可不像盛小姐这么闲,没事就折腾结婚离婚的……” “是比你闲一些,我可不像苏医生既要治病救人又要教唆孩子帮自己勾引男人开启二春……”盛芊芊拉长调子嗤笑,“怎么啊,你看上他了啊?别说你从前在我们婚礼上割喉自刎了,就算你现在割头,也都是没用的。你还真是好意思呢,让一个小孩子帮你暗送秋波……” 苏杭是吴苏人,江南那种地方的女孩子脸皮都薄,在加上她生的白皙,脸蛋瞬间就跟滴了血似的。 顾南爵在一旁看着津津有味,他觉得他女人发起飙来还挺有意思的。 盛芊芊收到他的目光,就冷脸瞪了过去,“怎么啊,苏医生救了你,你还打算以身相许了么?” 顾南爵急的都恨不得跳下床以示清白,“我不喜欢她,我今生唯一只爱你…” “不喜欢她,你还收她的手帕干什么?” 又绕回来了,顾南爵头大,声音不自觉的就放低段位,边解释边哄着,“宝贝,我先前就跟你解释过了,是苏医生的女儿送我的,她说我总是忍着身体的疼头上全是汗,用这个擦汗的……” 盛芊芊抖开手里一直攥着的帕子,砸到他的脸上:“你是瞎了吗?这手帕明显是手工刺绣,上面还写着苏小姐的名字,你是不认识中文还是怎么样?你收下人家的帕子,这在古代就是收下了定情信物,下一步就可以暗通曲款了……” 顾南爵是真的没在意那帕子上面有什么鬼,他今天中午从小朋友手上收下就一直装在兜里,哪里看过啊。 “小朋友中午送给我的时候我就顺手装进兜里没看过……”男人声音放柔,放缓,显得足够的耐性和哄慰,“先前你哭的厉害,我心疼,就翻出来拿来给你擦眼泪了……不就是一块帕子,你不喜欢我接受,我还给人家就好了……” 顾南爵说完,就将被面上的帕子捡起来递给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里的小六,“小六,拿去洗洗干净,还给苏医生……” 小六一脸懵逼的将帕子从男人手上收好,“是,大公子!” 这边,顾南爵看着眼睛都快要气红了的苏杭,冷冰冰的:“苏医生,烦请你自重一些。我是个传统型的男人,一辈子只忠于结发妻子,你即便是千好万好我都不会喜欢你……你少来烦我跟我女人恩爱。” 苏杭觉得自己挺丢人现眼的,十年前她血溅人家婚礼,那时候男人对她就没有半点同情心,根本就不顾她死活,还不是照样将婚礼进行下去了。 虽然,她在接诊发现是他并了解到他现在的情况时,是存了那么一丢丢的迤逦心思,但也不至于当着她手底下那么多同事的面践踏她的一番好意吧。 苏杭捡起帕子,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顾南爵,我就该让你死在手术台上…” “……” …… 手帕的事情,在顾南爵看来算是翻篇了,至少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里,女人没有在提起。 ☆、1293 女人在他怀里动了动,他到底没弄她 至少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里,女人没有再提起。 也因为担心女人的介意,顾南爵还是换了主治医师。 下午,盛芊芊自然是在病房里陪着他的,只是路途劳顿,她耐不住疲倦还是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顾南爵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完全不顾身体实际情况,将沙发上的女人捞起时才发现女人身子轻飘飘的几乎没增什么重量。 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他也跟着侧身挤了上去,就这么贴着她,不留一丝缝隙。 大抵是记起了前尘往事,他们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氛围从来都是甜蜜而黏腻,即便是在外面,也都是能搂着绝不牵着,能亲着绝不憋着的那种…… 而女人在他们的关系中大都是占据最黏和甜的那个地位,他只需负责哄着捧着就好。 何时舍得让她这样难过,哭过呢…… …… 十年,她过的很不好吧…… 女人最珍贵最重要的十年,他没有陪她走过…… 在那些他看不到的日日夜夜里,她过的很难吧…… …… 盛芊芊大概睡的不沉,意识到自己应当是被男人抱上了床并被男人抱在了怀里,毕竟她耳根处全是男人滚烫而浓郁起来的呼吸。 她眼皮动了动,就睁开了眼,她偏个头脸就碰到了脸,气息近到交融,“医生不是说让你不要随意下床,你还这么抱着我上床,你是想在巴黎的医院躺一辈子不打算回去跟我结婚让我孩子跟别的男人姓吗?” 胸腔里迅速掠过密集黏糯的酸胀感,像是被虫子咬又像是被黄蜂啃噬过,心脏说不上多么痛,但那种绵绵密密倾巢来袭的感觉让他为之动容。 他深眸凝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小脸,粗沉的气息哑哑的:“芊芊……你是说……”喉咙滚了滚,即便是已经在克制情绪了,还是免不得激动和颤抖的,“你原谅我了,是吗?” 女人在他怀里动了动,细细长长的睫毛煽动着,口吻淡淡的:“哪那么容易……我很困,别吵我……” 顾南爵:“……” 他到底是没有再弄她,任由她像个猫儿般的蜷缩在自己的怀里,暖烘烘的妥帖着他的心脏,他低首就能清晰看到她素净白皙的脸上细细的绒毛是那样根根清楚。 岁月仿佛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仍然同十年前他执行任务时离开那般,青春妍丽,唯一不同的是她多了小女人该有的婉柔妩媚。 这样真好! 顾南爵看了她会儿,本以为睡着的女人却在这时忽然问,“苏杭说,十年前你执行任务时因为我出现的意外?” “是我自己掉以轻心……”顾南爵低首看着怀里闭着眼的女人,她小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大概是顾忌他身上的伤,所以尽量同他拉开一段距离,“…不要多想。” 盛芊芊睁开眼,手指缠上顾南爵的下巴,眉头皱皱的,“既然什么都想起来了,那么我问你,我给你织的毛衣和手套呢?为什么在后来收到你出事的消息后,没有看到这两样遗物。” ☆、1294 盛芊芊的双胎,想坚持自己生 手套么……? 手套掉进了敌人埋伏的雷区,他也是因为去捡这副手套才被炸的飞出了船舱,这也是后来他为什么会被出海打渔的吴老汉救到的原因。 手套肯定是没有了……一晃都十多年了,至于那件毛衣,老实说他也没什么印象了,因为从他出事后就再也没见过。 “手套掉进了敌人的雷区,我去捡被炸飞了,当时出事毛衣是穿在身上的……后来醒来,就再也没见过了…” 这算是男人对她的一个解释,盛芊芊也听懂了男人正真出事的原因。 似乎,再多的抱怨和委屈,因为男人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统统消散了。 不过,她还是谈不上多么痛快和释然。 尽管吴佳死了,但毕竟这么多年来,她这只死苍蝇的的确确足够恶心…… 恶心了她这么多年,她不可能一下子就忘了的。 而后就再没什么交流和沟通了,盛芊芊很快就再次睡熟。 一连两周,盛芊芊都在医院陪着男人,到了第三周,顾南爵才办了出院手续。 盛芊芊此时已经进入孕中期,双胎看着肚子就偏大,走路的重心都不自觉的往前倾,稍显吃力,但好在还可以忍受。 从医院回去,就住到上次顾南爵在巴黎的公寓。 房间偏商务,黑白的冷色调。 上次她走的急,行李箱还在卧房安静的靠着。 她走的时候是如何摆放的,现在仍然是什么摆设。 那些她买的东西,也都没有带回去。 有好些是买回去送人的,关系好的,她还花了心思亲自动手包装。 因为她第一胎是顺产,盛芊芊觉得如果能顺产尽量就不挨那一刀。 所以,本着孕期多运动生的时候好生,所以她从一进卧房的门,就开始整理和打扫。 顾南爵自然是不肯,可耐不住女人脾气,只有由着她。 他在一旁看了会儿,还是担心的不行,长腿迈上前去,从她手上抽走一个包装袋,手掌贴着她的明显丰腴起来的腰,哄着她:“你坐到沙发上去,怎么收拾,你告诉我,我帮你收。”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的,无非就是把茶几上的礼品整理好放进男人后来给她新买的拉杆箱里就好了。 她淡淡的:“那你把这些都放到那个箱子里,那个香水,你拿出来从新包装一下,那都是我送给啊照和安逸的,她们最喜欢这些玩意儿……那个口红,是暖暖要的,你也要仔细一点……” 顾南爵现在基本上是好的七七八八了,干这些活还是游刃有余的。 他依言,很快将盛芊芊吩咐的东西都整理好并放入超大号的拉杆箱里时,忽然想起上次女人买的那一堆东西里只有两样是男人的用品,一个是皮带,一个是男士的手表。 可刚刚在他收拾的过程,并没有看到这两样东西。 上次,他就想问来着,但因为时机不对,他不想撞枪口。 现在么,最近他们关系即便比不上他们新婚那会儿,但也算是相敬如宾的…… 所以,顾南爵觉得十分有必要的问一问。 他先去洗好手给你女人倒了杯温水,喂到她的嘴边才状作无意的问,“芊芊,上次我看到你买了一款男士腕表还有一根男士皮带,我怎么都没看到?” 【PS:新文《少帅,萌妻变甜啦》已开坑,浏览器的(宝?宝)们可能还要等签约状态改了以后才能看到。】 ☆、1295 一张纸的距离,男人的嘴唇就能贴到她的上 女人小口喝着水,养起来的气色让她整个脸蛋看起来粉透透的水亮,她淡淡的:“送人了啊……” 顾南爵瞬间就跟吃了一只苍蝇似的,有点不太舒服。 所以说,那个时候她急急忙忙的飞回京城,就连她给她的闺蜜还有慕照的礼物都没有拿,只拿了那两样东西了? 顾南爵垂眸,静静的端倪着女人粉雕玉琢起来的脸蛋,波澜不惊的噢了一声,将水杯送到自己的嘴边沿着女人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仍然装作无意的道:“你送给谁了啊?是爷爷还是熙修啊?” 盛芊芊还没意识到顾南爵在吃醋,坦荡的道:“不是啊,我送季明了……” 顾南爵脸色不好看了,一脸的抑郁,可他偏生又不能发作的。 这段时间来,女人陪他在医院同吃同睡的,即便他在生活和饮食上安排的再好,但医院那种地方也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养胎地方。 他本就是觉得委屈了女人,现在哪还有理生这种气。 他一口气将杯子里剩下的水喝完,神色不改的看着坐在沙发上开始玩手机的女人,“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小六准备食材,晚上我给做……” 距离晚上还有还几个小时,盛芊芊现在的胃口比较好,见什么都想吃,尤其是看到别人吃的挺香的都想抢过来吃掉。 她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对男人熟练的报了几个她想要吃的菜后,道:“医生不是说让你这半年内静养的,你还是不要做了,让上次那个李阿姨来做吧……你别回头再弄的不舒服,又得害我陪你在医院耗…” 这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可听在顾南爵的耳朵里就变的有些刺耳,因为他嗅到了一股来自女人浓浓的嫌弃,好似在暗示他说——你别干了,你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什么都不能碰…… 他本就因为盛芊芊送了季明礼物而感到不高兴,现在又被女人嫌弃一脸,自然就没办法再持续控制好自己的脾气。 当然,相较于他狂躁症那会儿,现在已经是相当绅士了。 他忽然倾身过去,用身体挡住身后的大片阳光,将女人全部罩在自己的怀里,眸色漆墨而渐渐狼性似的锁住她。 那如魔力般的眼神绞着她的五官,随后落向她稍显宽敞的孕妇服上…… 因为孕妇装大都偏大,且领口也是比寻常衣服大一号,他那个视线滚烫的落下时,盛芊芊就知道他在看什么。 她因为男人的忽然赤果的眼神而显得发慌,她身体是本能的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惊觉的瞪着他,“你看着我干什么?” 男人根本就不应她,反而越靠越近,一张纸的距离嘴唇就能贴到她的脸上。 她只好又往后缩了一度,可对方直勾勾的眼神却越发肆意坦荡,如同深夜里游走旷野之上的猛兽,冷静而凶残。 盛芊芊终于意识到了她大概可能说错话了,心跳加速的澎湃乱跳,她担心他会胡来,随手扯了个抱枕挡在他们当中。 “顾南爵,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现在的身体不行……会……”累着的。 ☆、1296 男人望着她的眼睛,眼神炙热而浓郁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的身体不行……会……”累着的。 “我不行?”男人很轻易的就从她手上将抱枕给抽走,仍然是近到可以脸红心跳的距离,像他们新婚那个阶段,他低沉着嗓音,“芊芊,你是不是在怪我没能在你孕中期兴欲最高的时候满足你?” 这话说的盛芊芊即刻就爆炸了,脸红的滴血。 她气的将抱枕摔到他的脸上,“顾南爵,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 “我哪里不要脸了?”男人一脸抑郁还委屈的很,“我记得我们新婚那会儿,你最喜欢跟我做……尤其是在沙发上……你说在沙发上最有感觉…那样才最具真实感受的……” 盛芊芊:“……” 这种脸红心跳的话,盛芊芊打死都不会承认是她说的,“你别胡说八道,我没有说过……就算说了那也是被你逼你的……” “我哪里逼过你了……我哪有舍得逼你……我只不过是在挖掘你,你不是挺喜欢的……你哪次不是到了最后任由我摆布,连连叫好说我棒的?” 话题太跳跃,盛芊芊不知道怎么聊着聊着,这男人就一本正经的开始染颜色了。 她用手推着他,又不敢使劲,尤其是胸口的地方,因为开胸后缝合固定骨头的钢板还在,虽然医生说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可她总觉得那是了不得的事,得像个瓷娃娃似的不敢碰。 她板了板脸,“你别闹……,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没有质疑你那儿不行……我是说你身体现在不行……吃不消……不易太劳累,容易落下病根的……” 那儿不行和身体不行,难道不是一个意思? 顾南爵觉得在自己行不行的问题是,他得身体力行的告诉她,他不仅行,还相当没有毛病。 他单手抄过女人,在盛芊芊一脸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就她弄坐到了大腿上。 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天气正好时,大家穿的都薄…… 盛芊芊很快就感应到了他身为男人的强烈之处,她甚至觉得自己要被那烫人的温度撩的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 这样的姿势,强烈的气息,她又顾忌他身上才好起来的伤,哪里敢动的,只能急急的道:“……行……我知道了,你哪哪都行……你不就是想做晚餐给我吃的,那你去做吧……” “做晚餐还早……”男人望着她的眼睛,眼神炙热而浓郁,“我……现在想吃你……” 盛芊芊被他烫人的眼神看的慌而乱,呼吸都有些不稳,心率加快,“顾南爵,你别胡来啊……我是高龄孕妇,肚子里两个孩子呢……你别净想那种事……” “那种事是哪种事?”男人唇瓣勾起笑弧,眼睛里的笑意也渐渐深不可测起来,“高龄孕妇?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昨天在医院练习的瑜伽和一字马劈的挺有水准的……所以我觉得你连那样负荷的运动都能够轻松应对……” 盛芊芊彻底凌乱了,那练瑜伽是瑜伽,瑜伽能跟这种事一样么? 不等她开口拒绝,男人就已经厚颜无耻的亲着她的脸了,声音蛊惑而低沉,“躲什么……不让弄,还不让亲一亲么?” ☆、1297 他低声而酸楚的道,“顾太太…别来无恙!” “躲什么……不让弄,还不让亲一亲么?” 说着,她呆呆的扬起脖子就迎上了男人落下的唇。 汹涌,而澎湃! 几乎是含住就再也分不开了。 顾南爵的唇舌很快就极具灵活的进入她的牙关,攻入那片甜蜜香泽的地方,勾勾缠绕,翩跹起舞,似乎要用全部的唇息淹没女人。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无孔不入般的势头让盛芊芊无力招架,她甚至再后面也是有了回应的。 这是自他们在巴黎吵架以后,第一次严格意义上如此暧昧且极具目的性的亲吻。 误会,相思,欲念,以及对于顾南爵来说整整十年的失而复得,全部都交织到了一起的复杂情愫,让这个吻渐渐变的酸楚起来。 尤其是,当男人的唇舌退至她的耳边,低低而模糊的说着,“顾太太……别来无恙……”时,盛芊芊顷刻间便泪如雨下。 可能不会有人能懂,像她这样苦苦熬了十年才彻底等来爱情是有多叫人热泪盈眶。 但,这一刻,盛芊芊觉得,这就是她要等和想要的幸福。 她手环住男人的脖子,眼泪滚烫的落在男人的脖颈处,牙齿细细的没入他的肩膀上,“别来无恙,顾先生……” “有恙……顾太太…”男人潋滟的桃花眼锁着她的小脸,低低哑哑的嗓音极具穿透力的蛊惑,“我要检查……检查……” 他说着,掌心也就不安分起来,再加之她本来就是坐在他身上的,那极具魔力的贴上皮肤后,就惊的她大脑炸开了无数绚烂的迤逦之光。 她脸红的像是滴了血似的,“你…?都跟你说,别胡来了…”她本来就是被吻了一通,整张脸俏生生的妩媚,何况她的嗓音还有她不自知的羞怯,不提多风情了,“你能不能注意点分寸……” “嗯……”男人噌着她,仍然低笑,唇在她耳边呼着热气,“你不用动……也不会让你吃力,我就能把握好分寸……” 这种事,他跟她之间即便是冷战或者是三年前她跟季明还在婚姻关系内时,都不知道被他用尽手段逼着弄了多少回了。 何况,他们现在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即便是情况的确又特殊,盛芊芊其实内心也不是不想陪他做…… 但,现在确实不行……她必须要为孩子和男人现在的身体负责的…… 然而她慌神的间隙,男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攻占了城池,盛芊芊在最初只来得及倒抽一口冷气,就觉得一切是无力回天,气的一口咬在男人的肩上,“顾南爵,你太重欲了……不要脸……” 她骂了会儿,很快就不敢再出声了,因为她明显觉得自己……声调不一样了…… 唇贴着她耳后慜感的地方随意落下,像羽毛掠过湖心又随风荡漾在水面,缱绻密密,“芊芊,你从前最喜欢我亲这儿…”说着,男人的手就已经驾轻就熟的探向风景的地方,状似回忆又极为有心计的蛊惑,“…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很美…” 盛芊芊有些迷离,思维有些迟钝,但还是转的过来的。 她潋滟的狐狸眼微微眯起,伸手打开男人作乱的手,略带不自知的妩媚风情,“什么叫我现在很美?我以前难道不美吗?” ☆、1298 顾南爵低笑两声,眼底淬着深深宠溺 “什么叫我现在很美?我以前难道不美吗?” 顾南爵低笑了两声,低首咬着她气鼓鼓撅起来的嘴唇,哑哑而模糊的道:“一直很美,现在是越来越美……” 男人开始灌着**汤,情话是信手捏来,唇息不算平静却灼人滚烫,“所以……我说,我控制不了……你太迷人了……” 太迷人,对于成熟而热恋中的女人来说,大概是她愿意听到且满意的最高评价。 迷人,在盛芊芊看来就囊括了一切赞美。 为什么迷人,首先你得有迷人的资本,比如年轻,比如身材,比如脸蛋,比如气质,比如……一切可以让男人堕落而沉沦的任何资本…… 心念一动,盛芊芊双眸就控制不住的溢出点甜腻的满足来,红唇勾了勾,“有那么难以控制么?” 她说完,就看到男人迅速红起来的眼睛,以及来自于他身上的变化。 他眼睛红的浓稠,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那眼底无尽绵长的贪婪又隐隐浮出深深的宠溺和疼惜来。 空气有那么几秒的安静,连着彼此的心脏都跳的那样清晰。 盛芊芊被看的心悸,仿佛心里荡漾着一艘翩跹小船,让她犹如年少时的情窦初开,满满当当的都是羞涩。 男人在这时伸手扣上她的下巴,呼吸渐渐深沉,再次落下的吻后就变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用直接行动告诉她……难以控制是到了哪个地步… 少年叛逆期时最难以控制的就是网瘾……;瘾君子发作时,最难以控制的就是想要吸毒。 顾南爵觉得他这个难以控制,要比网瘾,毒瘾,要强过百倍…… 托起她的腰,使得她更加安全和方便的姿势坐在他的腿上,然后就动作一气呵成完成了他想要完成的步骤…… 许久都没有过了,起初多少难以进展…… 顾南爵也感受到了来自于盛芊芊的不适,他吻着她的脸,后悔的念头自大脑里渐渐行成。 他沙哑的声音裹着抱歉的诚意,低低而模糊不清,“……我就这样待一会儿就好,不动……” 盛芊芊其实已经有感觉了的,只不过是他们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过……所以男人显得有些着急而她也是反映慢半拍。 她鼻尖上渗出点薄汗,烟雾般的眸子渐渐迷离,咬着嘴唇欲言又止般的道:“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这样的……姿势,不安全……书上说…后侧位,比较安全。” 仿佛得到了特赦令一般,男人胡乱的亲了亲她的脸蛋,声音黯然而低醇,“那……去床上…” 这样说着,盛芊芊自然就环住他的脖子。 她这个动作,基本上就算是默认了…… 只是男人在抱着她的过程,或浅或深……还是顶到了… 盛芊芊几乎是咬着嘴唇才没让那些羞耻于心的声音发出来… 顾南爵卧室的床很大,但自从上次她从这里离开后,这床上的东西似乎就没有再动过。 她走的时候,被子是怎么折的就是怎么折的,枕头怎么放的仍然是在原来的地方。 大大的床,很快就因为两人沉下去而深深的凹陷下去。 ☆、1299 顾南爵心口如锥了刺,“很痛吧? 大大的床,很快就因为两人沉下去而深深的凹陷下去。 大概所有男人在这一方面都是无师自通,心领神会。 后侧位…不会弄伤孕妇,也能控制好,深和浅… … 阳光满溢的卧室,很快就传来经久不息的声音…… 很细微,像风吹过琴玄,余音绕绕,总有那么几处最是撩人,动人,亦或者是惑人。 … 好久以后,顾南爵看着身侧青丝铺枕的女人。 她似乎睡着了,闭着眼,脸上的红还未褪去,从床头柜的地方摸出一枚戒指,轻轻的将戒指套在了女人的无名指上。 戒指,还是从前的那枚,只是他请人将戒圈大小给调整了一下。 戒指很漂亮,女人在这时睁开眼,就那么猝不及防四目相撞了。 仿佛一时间,变的静止了,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出来的静好在他们之间渐渐蓬**来。 男人的眼,无尽深沉寂静,如同星空下的汪洋大海似是要将她淹没。 她也确实清楚而真切的在男人的眼底看到自己,也只有她自己。 盛芊芊眉眼温顺的垂了垂,想起来去冲个澡,只是还没有做出要起身的动作,男人就在她耳边念出她的名字,“芊芊。” 她自然是下意识的应了,声音有股子风情柔媚:“嗯?” 男人静看了她会儿,“你怀安安时,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不会离开……如果我不离开,我们就不会这样蹉跎了十年……” 十年,听着就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岁月。 那些看不到的,听大不到的,也回不到过去的所有悲欢和痛楚,都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你决定生下安安时,很艰难吧?” 气氛自然是变的。 新岁的时候,男人也问过类似于她生安安时的问题,只是人还是那个人,意境就不一样了。 之前,男人并没有恢复记忆。 无论说什么,男人即便是能够感同身受她的不易和艰辛,却终归是少了那一层刻骨的爱意。 盛芊芊的脸在明朗的光线下褪去了红色,勾唇淡淡的笑了一下,“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生下呢。” 那时候,她还那么小,她还在念大学……那时候如果他在,她就该被宠成了孩子… 她年少就没有父爱母爱了,大她几岁的男人给她带了全部的温情和呵护,似乎那些她遗憾而从未得到过的亲情,这个男人都带给了她…… 她愿意生下孩子,也愿意独自一人抚养她长大。 “很痛吧?”顾南爵心口如锥了刺,嗓音低低粗沉,“还是在大雪纷飞的山上……那时候,你该有多疼呢……” 确实很疼,疼到绝望。 盛芊芊这样想着,那时候她望着那衣冠冢,生理上的痛自然是不用多说,更深的原罪来源于心里上的悲观和绝望…… 悲恸到极致时,她甚至都想一头磕在墓碑上去了…… 而这些,她咬咬牙还是坚持住了…… 盛芊芊抬了抬眸,眼神平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时间蛮久了……现在想起来,还恍惚昨日重现,确实叫人痛不欲生…” ☆、1300 他手落在她的腰侧,摩挲着她 “现在想起来,还恍惚昨日重现,确实叫人痛不欲生…” 女人口吻很淡,承认的轻快,似乎昨日重现对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其实,她岂会是那样轻易会忘却她所承受的一切呢。 顾南爵望着她安然的模样,心脏越发收紧,心痛到难以加复。 他手落在她的腰侧,摸着她的肚皮,低低而消沉的口吻,“恨我吗?那些伤痛以及后来我给你带来的所有累积起来的伤痛,够你一天一个耳光子打完这一生的……” 恨? 自然是恨的! 她一直保持侧卧,手臂有些麻木,调整好姿势平躺着以后,她对男人说,“恨……怎么会不恨呢……”顿了顿,“我更恨的大概是自己吧……” 恨她……把这段感情看得太重。 如果,她生性凉薄一些,该有多好。 可是……还是控制不住啊,控制不住的爱着他。 顾南爵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出下一个问题,“这么恨,为什么还要决定生?” 他话音落,搁在盛芊芊肚皮上的掌心就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胎动…… 不知道是不是从未经历过,顾南爵惊奇的眼眶都湿红了。 他激动的笑出声音来,“他们动了……动了……” 盛芊芊心里动容,看着眼前因为兴奋而显得无措的男人,嫣然淡淡的笑了一下,“我怀安安时,她很安静,只在孕晚期那会儿动的厉害……”顿了一下,话锋倏然一转,回答男人上一个问题,“顾南爵,我大概可能没有办法选择不爱你……所以我即便是恨,还是要生下他们。他们是我跟你的孩子……” 顾南爵激动的情绪很快回落,掌心仍然到处抚摸,企图肚子里的小家伙能够给他点面子,再踹他两下……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 他收回手,目光缓缓的看着女人的眼。 这个人女人,为了他吃了太多的委屈,受尽了无法言喻的痛苦。 然而旧事重提时,又是那样风轻云淡的掠过。 说真的,自惭形秽,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新世纪的词,他确实完美的诠释了渣男的定义。 好在,他幸运着,他们的余生还有很长。 顾南爵靠着床头坐了起来,女人懒懒的将脑袋近他的身边,他低首便能看到她浓密纤长的眼睫。 有几缕长发挡住她的脸,他伸手轻轻拨开,眼神浓郁深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直至身侧的女人传来平稳均匀的呼吸声他才俯首下去,亲了亲她的额头。 连同这个吻,还有来自心灵深处的承诺,“或许你疼过,悔过,绝望过……但以后,顾南爵不会再让你失望。” …… 顾南爵出院后在巴黎又养了两周,这才带着盛芊芊飞到京城。 京城的五月下旬,正是春夏之交换季的时候,空气也一年四季中最好的状态。 下了飞机,顾南爵拥着她走向顾家接人的车,奈何盛芊芊坐上车之前,就被盛熙修给截走了。 盛大元帅截人不需要理由,顾南爵拦着,要笑不笑的道:“熙修,你这是什么意思?” ☆、1301 小别胜新婚 “熙修,你这是什么意思?” 盛熙修伸手状作很轻的推了他一下,天晓得是跟他有仇似的,力气重的要废了他一般,免不得的他人就往后退开一步。 这时,他听盛大元帅淡淡冷漠的道:“你当我们盛家大小姐这么容易哄骗?你是不是还想跟你们第一次结婚一样,先斩后奏?”顿了一下,语气霸道不容置喙的拔高音量,“没有三书六礼,别想着拐走人。” 他说完,也不问盛芊芊的意见,拥着她:“回家,爷爷等你吃饭呢。” 盛芊芊自然是不敢有意见,坐上盛熙修的车,就蛮好奇的问:“你今天这么闲啊?还有时间亲自来接我……” 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淡淡的哼了一声,“你要是能让人少操心,你当我吃饱撑的。” 盛芊芊觉得盛熙修最近脾气不太好,说话特冲,打电话是这样,面对面更是这样。 她眉头皱了皱,半开玩笑的道:“你干嘛啊,吃火药了啊?谁惹得你啊?你女人不让你睡了还是怎么的?” 开车的男人抽空撇了她一眼,良久憋出一句话来,“不知道她闹什么…” 这话听的也不稀奇,慕小公主是出了名的能做作。 盛芊芊循序渐进的问,“噢,她不是慕小公主的人设么,作一点不是很正常……或者是你惹着她了而不自知呢。” 盛熙修从不觉得自己有问题,“我惯她还来不及,哪里会惹她…” 盛芊芊挑眉,想着最近跟慕照微信聊天的内容,大概依稀也能知道点矛盾是什么。 她抿了会儿唇,道:“她不就是想飞Z国去见见慕氏夫妇嚒,你就让她去啊……” “我最近没空陪她去……” 盛芊芊心想慕照又不是小孩子了,飞个Z国又没什么的,“你不放心多让几个保镖跟着不就好了……下了飞机,慕念孝还能不亲自去接?” “盛芊芊……”开车好好的男人忽然拔高音量,“你是不是一孕傻三年啊……你不知道她多欢喜她那个大哥,提到她那个假模假式的大哥,就满眼冒星星……” 盛芊芊摸摸鼻尖,终于知道这厮拧巴什么了,多少年前的飞醋,还要吃? 真没劲儿! 人家慕念孝跟季夏一家三口好着呢,听说季夏也怀孕了,都三个多月了…… 最近他们这个圈子,喜事倒是蛮多的。 三月份的时候,霍枭舔个儿子,晋级奶爸;姚文叔家的盛妆算着日子,估计也快了… 盛芊芊想到这,道:“我觉得……慕小照你应当适当的放养,小别胜新婚,知道吧…” 盛熙修好一会儿没吭声,侧首撇了她一眼:“你回头见到她,好好劝劝她……” 盛芊芊摸摸鼻尖,“我怎么劝她啊……她要去见慕氏夫妇,人家那是正经理由啊……那可是比她亲妈还要亲的人…” “你就说,你得了孕期抑郁症,想找个人说说话……让她暂时别去……” 盛芊芊无语的翻白眼,“那也不能实际解决问题啊……看你们现在应当是冷战来的……” 盛熙修很讨厌冷战这两个字:“没有冷战,是她一个人甩脸色……” ☆、1302 她何止是生气,她是恨不能休夫 “没有冷战,是她一个人甩脸色……” “你哄哄不就好了……” 盛熙修觉得别的事都可以商量,唯独她一个人去Z国就是不行,他道:“要是能哄好的话,我至于让你帮我劝她?” 盛芊芊挑眉,要笑不笑的道:“……你不让她一个人去Z国,她这么生气啊?” 盛熙修没吱声,她何止是生气,她是恨不能休夫! 盛芊芊没追问,话题随意起来,就聊到了孩子身上,“七七的腿恢复了怎么样?” 小孩子腿骨长的快,自然是好了,盛熙修嗯了一声,“好了,就是淘的很…最近闹情绪,吵着要见小九…” 盛芊芊皱了下眉头,想着盛九上次因为救七七腿摔的更严重,关心的问:“小九的腿没事吧…” “小九随了我的基因,组织再生能力很快,一个月腿就养好了……在瑞士接受密闭式特训,这两年应当是不会回来的。” 盛芊芊心疼盛九,不禁就责备他:”你干什么非要让他过的这么辛苦啊?小九从小就没有爸妈,没有父爱母爱,又是那种基因,生命充满许多不确定性…你就不能让他像个正常人一样安安稳稳的长大吗?” 关于这种事,盛熙修觉得很冤,他道:“是小九自己的意思……他心性沉稳,是个有主见的孩子,有自己的打算,路是他选择的,我尊重他……” 盛芊芊微末的叹了口气,“那他现在情况有没有比从前好一些,发病的周期延长了吗?” 盛九毕竟是基因克隆出来的特例,生命体征充满许多不确定性,幼年就是靠药物活下来的,现在医疗水平的提高,情况得到控制。 至少,在盛熙修观察来看,盛九这半年内没再发过病,且因为他常时间的自律,身体素质比平常同龄孩子还要强壮。 他道:“小九,现在身体各项综合素质都不错…” 盛芊芊点点头,但想到他的情况,还是充满担忧,“不知道他……这样的,能活多久…” 这是一个很现实性的问题,盛熙修一直都知道盛九的存活是个奇迹。 五年前从他去瑞士前,基因专家就预言他最多活三年。 现在,他不仅活的好好的,身体各项机能还空前优秀。 盛熙修坚信,盛九不会死,他会跟其他孩子一样长大,成家立业,有自己的美好生活。 他淡淡的回应盛芊芊:“小九……会跟正常孩子一样,不会有事……帝国在瑞士的医疗团队也在研究他这个特例……即便他有什么情况,我也会竭尽所能的帮到他。” …… 到了盛公馆,盛芊芊才知道盛熙修气闷的真正原因。 家里有两个不速之客,一个是莫念,一个是南欢 中午吃饭聊天的过程中,盛芊芊知道莫念住进来有几天了,至于南欢也过来了两天,想想她这个弟弟每天坐冷板凳,一个人睡被窝,自然是不痛快。 饭后,盛芊芊就被盛熙修给拖进了书房,冷冰冰的对她道:“你是女人,你想过办法,把她们都弄走。” ☆、1303 你不理我,我就在这吻你…… “你是女人,你想过办法,把她们都弄走。” 盛芊芊哭笑不得的道:“你们不是住在红杉公馆嚒……把她们弄走干什么?” 盛熙修沉着脸:“本来是住在红杉公馆,因为她们,她这几天搬到盛公馆了……” 盛芊芊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怎么回事,她问:“你把他们男人叫过来,把她们领走不就好了?” 盛熙修依然冷着脸:“你以为我不想吗?慕小照说了,要是看到莫临渊和萧御上来,就离家出走再也不理我了……” 听听这委屈到没有出息的口吻,盛芊芊觉既好笑又想讽刺他两句的。 她道:“这样吧……我回头让顾南爵把她们男人领过来……” 盛熙修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嗯。你让他现在就带人过来……” 女人就是麻烦,有闺蜜的女人最麻烦。 一跟男人吵架就离家出走找闺蜜,这个习惯非常不好。 盛熙修很担心,他女人闺蜜太多以后一和他闹脾气就离家出走睡在闺蜜那…… 后来的后来,盛熙修的担心得到了实践…… 他女人经常隔三差五的,不是睡在南欢那就是睡在莫念那……总之,一个月能有五天躺在他的床上他都是要笑醒的。 …… 半小时后,顾南爵的车驶入盛公馆。 那时候盛芊芊跟莫念南欢还有盛老爷子一起搓麻将。 盛熙修全程在慕照身后当妻奴,一会端茶送水,一会捶肩揉背的,反正那叫一个殷勤。 上来通知顾南爵到的,是七七。 七七一口气跑上来,气喘吁吁的飞进慕照怀里,“妈咪……妈咪,姑父带着莫叔叔和萧叔叔来了……他们买了好多好多的玩具……卿哥哥在下面玩玩具呢。” 莫念跟南欢听到七七的汇报,纷纷抬起头来,没心情打麻将了。 盛远眼看就要糊了,莫念却在这时候说不玩了,盛远急的要命:“念念,打完这一把再说……” 盛芊芊也有心撮合这两对赶紧各自早点幸福,就笑着对她们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你们两个也折腾了这么多年了,该尘埃落定的时候就落,不要仗着自己还年轻就瞎浪费时间,相互折磨没什么意义的……还不如趁早放下,趁早幸福……尤其是欢欢,你好不容易将他抢回来了,不要因为小事就闹的这么僵……至于念念,你跟莫临渊最大的误会不都是解开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她话音落,楼下的三个男人就都上来了。 顾南爵还是穿的下飞机的衣服,白色休闲衬衫,黑色长裤。 至于莫临渊跟萧御,两人穿的如出一辙,修身有型的商务西装西裤,像是要去参加什么展会似的,偏他二人在性格上气质上又出奇的相似,往她们这一站,就让人觉得十分有压力,冷飕飕的。 莫临渊最先走进来,对盛远问了声好,就径直走到莫念身后,旁若无人般的俯身下去在她耳边低低温温的说了句,“五天了,该消气了…” 莫念耳边全是他吹出来的热息,小嘴抿了抿,没吭声。 莫临渊见她爱答不理,又往她耳边凑了凑:“你不理我,我就在这吻你……” ☆、1304洗完澡,顾南爵便用浴巾裹着她 “你不理我,我就在这吻你……” 莫念觉得自己还是很要脸皮的,这么多人,还有孩子,老人……这多不合适。 她鼻子哼了一声,“等我打完这一局……” 莫临渊点头,替她摸了一张牌,然后轻轻的一推,淡淡的:“糊了!” 盛远:“……” 莫念也是一脸懵逼的,她是好不容易才学会打麻将的,都输了不知道多少局了,没想到这一把赢了。 她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点:“那你开车来了吗?” “嗯,!” “那你……还要不要从莫家搬出来了?反正你要是想跟我过,就必须从老宅搬出来,我不要住老宅里……” “嗯,好……都听你的……” 莫念想了想,又补充:“我也不要住陌尚公馆,那里你的安迪睡过……” 莫临渊头疼,解释:“陌尚公馆,我从未让她来过……” “你说没来就没来吗?”莫念气鼓鼓的,“她给我发短信了,你知道吧……她说睡在你的大床上……” “她胡说八道……故意挑唆我们的……” 盛熙修见他们没完了,抬脚揣了莫临渊一把:“赶紧抱着滚……走之前,记得把这几天食宿费打到我卡上。” 莫念:“……” 慕照推了他一把:“盛熙修你长能耐了啊……念念你也敢欺负……” 盛熙修一看自己的女人变脸,秒变忠犬:“我……是正大光明的替她出气,让她男人出钱呢,教训他……” 慕照:“……” 莫临渊自然是如愿的,连哄带骗的把莫念给哄好了。 这边,萧御也没有闲着。 他的办法更简单粗暴,一言不发的走到南欢面前,掏出手机就拨通家里保姆的电话,电话一响就传来小小吵着要见妈咪的哭闹声。 南欢一听到孩子哭,立马就不淡定了,偏萧御这厮在她要跟小小说话时,啪嗒一下挂断。 她撇头就要发火来着,男人却波澜不惊的对她道:“小小发烧,我过来时,午餐滴水未进……” 南欢根本就不管萧御话里的真假,提起身后的包,就往楼下跑,萧御自然是追着跟出去了。 盛芊芊觉得萧御这人……要比莫临渊善于攻心。 …… 中午这个插曲过去,傍晚盛芊芊在盛公馆吃完晚餐到底是被顾南爵厚颜无耻的功力给哄走了。 没有回顾公馆,去了他们新婚第一夜的金陵公寓。 洗完澡,顾南爵便用浴巾裹着她,眉眼宠溺的轻笑,“女王陛下,咱妈今天去了道观,算了一下最近的黄道吉日,就是明天……要不……明天先把证给扯了?” 盛芊芊觉得扯证是早晚的事,就是这么草率的把事办了,太缺少仪式了。 她仰着脖子,看着男人,嘟嘟嘴:“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浪漫啊……满脑子就是复婚复婚……能不能有点仪式感啊?” 顾南爵觉得自己应当是挺浪漫的了,他想为自己辩解点什么。 他道:“我不是挺浪漫的……最近每天都有送花给你……还不浪漫嚒?” 浴室飘着一层水汽,女人刚刚洗完澡,白白嫩嫩的肌肤在灯光下美轮美奂的。 【PS:浏览器,盐巴,书城,现在都能搜到新书《少帅,萌妻变甜啦》记得,加收藏呦,?(′???`)】 ☆、1305 吻了吻她娇软的唇,将她打横抱起 女人刚刚洗完澡,白白嫩嫩的肌肤在灯光下美轮美奂的。 顾南爵唇上勾起点笑意,俯首吻了吻她娇软的唇,将她打横抱起,“嗯,你要是觉得仓促,那就从长计议……” 京城五月底的天已经不冷了,她人被男人从浴室抱出来就放到了大床上,身上的大浴巾松松垮垮的将她半包裹着……那心口起起伏伏的曲线自然就曼妙的跌进顾南爵的眼底。 他眸色深沉的黑了一下,极力克制眼底的火,轻柔的给她擦头发上的水,“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浪漫?” 盛芊芊来了兴致,半跪在床褥上,手环上男人的脖子,懒懒的笑道:“女人么,不都是喜欢鲜花啊,烟火啊……烛光晚餐什么的……我也是女人当然不能免俗了。” 顾南爵点点头,手指轻触她的脸,“嗯,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呀?” “你喜欢鲜花,烟火,烛光晚餐……” 盛芊芊撇嘴:“我就是给你举个例子,你怎么能这样敷衍?你该不会捧一束玫瑰然后弄个烛光晚餐放个烟火,就算完事了吧?” “十年前,我们婚礼……那时你可浪漫了,手捧999朵玫瑰,跪了99个膝盖,空中礼炮那是放了一路的……” 顾南爵给她擦拭头发的手顿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你喜欢那样的?” 十年前,她还是少女的性子,自然是喜欢这样高调到不行的方式。 盛芊芊点头,“嗯,那个时候蛮喜欢的……不过现在想起来有点傻……” “那就是现在不太喜欢了?”男人低眸看着她的脸,眸底淬着宠溺的星光,唇息点点的落在她的鼻尖上,暧昧的吹着热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盛芊芊盯着男人俊美的脸,他因为车祸的原因,清瘦许多,五官显得比从前更加立挺,更具男人勾人的摄魄力。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就联想到在巴黎大白天的那次,他也是用这样的目光盯着她看……然后就那么一步一步沦陷被他吃干抹净…… 她有些慌,毕竟她只裹了条大浴巾,何况还是这样的姿势,确实容易擦枪走火的。 她忙用手撑开男人,拉开一段距离,“……哎呀,你要给我浪漫,当然是你花心思了以后才有惊喜啊……那我都能说出来的浪漫那叫什么浪漫啊……就跟过生日提前管人要特定礼物一样……一点意义都没有……” 顾南爵有些哭笑不得,找来吹风机半跪在床边给她吹风。 徐徐暖暖的风从头皮吹来,她舒服的闭上眼任由男人吹着,“宝贝现在怎么样?” 盛芊芊口中的宝贝,是指萧宝贝。 顾南爵道:“小丫头死脑筋,追着萧御到京城了…不过你先前洗澡时她打电话给我……说她找到真爱了…” 盛芊芊一下子就激灵起来,睁开了眼,对上的就是男人一双温柔漆墨的眉眼,“真爱?” 顾南爵觉得盛芊芊的头发吹的差不多了,拔掉线头,目光极深的看着她,“嗯,她说京城的男人基因都一个比一个好,一个比一个猛浪……” ☆、1306 她伸手抱住男人的腰,“顾南爵…” “嗯,她说京城的男人基因都一个比一个好,一个比一个猛浪……” 盛芊芊挑眉:“那你没问问她看上谁了啊?京城鱼龙混杂的地方,她年纪小还在上学别回头被人骗了…” 顾南爵觉得盛芊芊说的有道理,就摸出手机给萧宝贝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 结果,说话的却是标准的男低音,声线还特别磁性好听的那一类。 顾南爵皱眉,当下就不悦了,“你是谁?我找萧宝贝。” 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有几秒的间隔后,低醇好听的嗓音再次传来,“顾……南爵?” 对方这么迟疑了几秒,顾南爵一下子就知道了对方是谁,黑着脸,声音冷冰冰的,“季明?怎么是你?” 电话那端,季明猝然眯起眼,视线落向窗外的夜色阑珊,波澜不惊的笑了一下,“芊芊怎么样?” 季明不提芊芊还好,一提芊芊顾南爵就炸了,冷冰冰的,“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意气他,声线愈发慵懒随性,“我就是想表达一下,她送我的腕表和皮带……我很喜欢……” 顾南爵:“……” “你找宝贝有什么事吗?” 听听这口吻,不要脸,叫的这么热乎。 顾南爵郁闷的哼了一声,“萧宝贝是我表妹…我不想跟你说话,叫她听电话…” 对方迟疑了几秒,才传来懒懒淡淡的声音,“她在洗澡……” 就‘她在洗澡’这几个字,顾南爵分分钟脑洞出各种活色生香的场景,气的脸都快青了,“你们在哪里?” “雅轩国际啊,你们家开的酒店…” 顾南爵已经不能够好好保持理智了,“你带她开房了?” “……我是那种人吗?” 顾南爵直觉没办法跟他好好沟通,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季明,你能痛快一点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明就是不想搭理他,“我跟你说不着,我要跟芊芊通话……怎么都是我从前拼了命也要爱护的女人,好久都没见她了怪想她的…” 顾南爵黑脸,吧嗒一下就把电话给挂了。 盛芊芊在边上笑的都快岔了气,见男人一脸阴郁的模样,努力好久才止住笑声。 顾南爵舍不得凶她,他转过身去,视线眺望着窗外静好的繁华灯火。 这里挨着京大,远离市中心的喧嚣,当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个学生,还没有毕业。 顾南觉得自己不应当有这么大的气性,因为他没有这样的资格。 吃醋,说白了是一种嫉妒心再作祟。 而他并不仅仅是单薄的吃醋,他更多的是深深的懊悔。 他陷入一种无法原谅自己的自拔中,因为这些年里,他有那么多次能够呵护她爱护她的机会,但都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消耗殆尽。 他甚至看到了自己的卑劣,自己的丑态,这是他更加难过的地方。 盛芊芊明显觉得男人消沉下来的情绪,她伸出脚丫子噌了噌男人的后腰,男人便在这时转过身来。 她看着男人这张英俊的脸,伸手就抱住了男人的腰,将脸蛋噌在他的心口上,娇软的道:“顾南爵…,你吃醋啊?” ☆、1307 低首捧起女人的脸,吻了吻 “顾南爵…,你吃醋啊?” 女人最近脾气很好,声音又是带着故意的撒娇就显得叫人心动。 顾南爵伸手摸了摸她蓬松柔软的长发,声音淡淡的透着点消沉味道,“他跟你……即便有名无实,也占有了你三年……” 盛芊芊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模糊不清的嗯了一声,“季明…,对我而言很特别…。他是我失意时的引路人…,顾南爵,你最应该感谢的人是他……,如果没有季明,就没有今天的盛芊芊…” 说到这,盛芊芊顿了一下,思绪飘的有些远,“我在你衣冠冢殉情的那天,是他拦下的我……也是他第一个知道我怀了遗腹子…” 顾南爵表情有几秒的微凝,好久以后,才轻轻的嗯了一声,“他爱你时,不比我少……” 盛芊芊勾唇,轻轻盈盈的笑出了声,“嗯,他爱过……,现在不爱了……,我们现在是很好的朋友。”顿了一下,状似不经意间的解释,“季明宠人的时候从不与人说,乃至于我这样自私的人对他终究是残忍的……我们都伤害过他,你捅了一刀,而我则伤到了他的心……但,好在我们如今都很好…他也很好。” “送他一直腕表,一根腰带,是从前允诺过他的……” “他说,盛芊芊倘若有一天你彻底不要我了,也找到自己的幸福了,那么就送我一块表和一只腰带,我戴着它们就去寻找属于我的时间和幸福。” 顾南爵听懂了,送礼物是他们最后告别的仪式。 他自然是不再有理由吃醋什么的,低首捧起女人的脸,轻轻的噌了噌,吻了吻,这才想起来他还有个表妹在季明那小子房间。 他对盛芊芊道:“你给季明打吧……”,至少要弄清楚他跟宝贝是怎么回事。“宝贝年纪小,季明大她快十岁……这要是他们有什么,传到盛京去,能把我外祖母气的撅过去。” 盛芊芊撇嘴,“我怎么听你这口吻好像就跟季明配不上你母家的人似的?季明比她大快十岁,那萧宝贝追着萧御的时候,萧家人怎么没计较萧御也比她大不少啊……你就别瞎操心了,缘分到了,拦都拦不住…” 这事顾南爵毕竟是知道了,不打个电话问清楚怎么回事,他终归是不放心的。 顾南爵到底是又打了个电话过去,不过他是用盛芊芊的手机打过去的。 起初,季明听到他的声音就准备挂了的,还是盛芊芊在边上叫他的名字,他才给足了顾南爵的脸。 聊了两三分钟,顾南爵大概摸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简单粗暴点来说,就是有一条腿的关系。 用季明的话来说,他准备天一亮就带上父母陪萧宝贝飞盛京选个黄道吉日,把他们有一条腿的关系合法。 这样的结局对于盛芊芊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安慰,至少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良心得到了解脱,没有那么负罪感,舒服了许多。 打完电话,盛芊芊就驱赶着男人去洗澡,一个人靠着枕头听胎教。 ☆、1308 顾南爵心脏狠狠一震,疼了 盛芊芊就驱赶着男人去洗澡,一个人靠着枕头听胎教。 顾南爵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原本应当是在床上听胎教的女人此刻在地毯上做瑜伽。 她身段好,即便是怀孕了,也只是长肚子,身体柔韧度也极好。 他眼底蓄着笑意,几步走过去就贴上她的腰,从她身后抱着她,“这么有精力…啊,睡不着嚒?” 盛芊芊一直都是有做瑜伽习惯的,即便是怀孕了,也都没有停下。 这几天在巴黎,她懒惰了不少。 刚刚男人去浴室前又喂了她吃两块蛋糕,她心里忽然就负罪起来,觉得照这样吃下去,她保不齐到了生时能长到一百八十,所以带着负罪感一边听着胎教一边象征性的做几个瑜伽动作,好似这样就不会胖似的。 她没太在意男人话里的深意,轻轻柔柔的笑道:“最近懒了好多,腰上长肉肉了……” “我有个不长肉还能锻炼身体的好办法……你要不要试一试……” 男人蛊惑的嗓音自她耳后传来,贴着她身上的温度烫的灼人。 再加之,本就是洗完澡,她身上没穿什么布料,就是个宽松吊带,下面是一条孕妇阔腿裤子,而男人就穿的更少了…… 噢,他似乎没穿,只裹了一块浴巾… 盛芊芊很快就领略到他口中的好办法是什么…… 她转过身,就一把推开他高大挺拔的身体,“顾南爵……我跟你说啊,你想都不要想了……” 她说着,人差不多就落荒而逃的跑上了床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上。 顾南爵好笑的看了她会儿,迈开长腿不紧不慢的走过去,表情宠溺的道:“芊芊,除了婚纱照,我怎么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我跟你的合照…” 他说完,就发现女人表情有几秒的恍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静了会儿,她淡淡的道;“你出事后,我怀安安那会儿得了很严重的忧郁症,好多照片都烧了……只有婚纱照是被你妈给藏起来的……我生完安安以后,忧郁症的情况才好一些……” 顾南爵心脏狠狠一震,好一会儿都没再说话。 他感觉整个胸腔都被塞了一团又湿又重的棉花,闷闷沉沉的喘不过气。 仿佛越是接近从前她的一切,心脏越是绵绵密密受不住的疼。 他终是无法承受,他在女人睡下后,就独自一人去了书房。 盛芊芊睡到半夜,下意识的就摸向身侧,空的没有温度。 她眉头皱了皱,就免不得多想。 打开床头灯,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是深夜两点左右的模样。 她想不明白,这个点了,男人不在她身边陪着她,能去做什么呢? 披着衣服,走出卧房,就看到书房的灯在亮。 门开了一条缝,她不用开门就看到男人静静的坐在书桌旁…… 嗯,没有抽烟,没有,也没有开电脑……就是低头看一把雕刻刀安静的出神。 盛芊芊视力很好,这把雕刻刀是顾南爵出事后她一直放在金陵公寓的。 他这个人跟别的贵公子有所不同,没什么那些附庸风雅的爱好…… ☆、1309 顾南爵低首,精准无比找到她的唇 他这个人跟别的贵公子有所不同,没什么那些附庸风雅的爱好…… 不收藏古董字画,也不喜欢那种纸醉金迷的地方,当然偶尔有特别好的酒也是能够叫的动他的。 他从前唯一喜欢的,大概就喜欢雕刻一些小玩意。 比如买回原石,自己打磨好然后进行雕刻。 他也给她雕过,原料是蜜蜡,照着她的样子,雕的是比较Q版的暖暖风。 现在他大半夜的不睡觉,拿着一把雕刻刀,看起来就挺诡异的。 盛芊芊象征性的敲了敲书房门,人都还没完全走进书房里,坐着的男人就迎上前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连同这个动作落下的,还有男人明显蕴怒起来的声音,“大半夜的不穿鞋光脚跑什么?” 算得上这一段时间以来,他比较凶的一次了。 盛芊芊也没觉得光脚走在地毯上有什么要紧的,她手是下意识的就环住了男人的脖颈,“我还想问你呢,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书房做什么啊?” 顾南爵将她放到大床上,扯过被子给她盖上,眼底的愠色没有减少,看起来有些凶:“你是小孩子吗?怀安安的时候已经落下寒疾,现在还敢光着脚乱跑,你就不怕出个意外?你心怎么那么大?” 这话说的盛芊芊有点吃嗤之以鼻,她撇嘴哼哼,“你现在知道怀孩子要注意分寸了,那你想跟我那个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那么紧张啊……” 顾南爵:“……” 见男人一脸吃瘪的模样,盛芊芊心里有几分爽快,伸手圈上他的脖子,抿唇笑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书房翻到什么了吗?” 其实,顾南爵倒也不是真的特地去她书房翻箱倒柜的。 他原本是想到书房冷静冷静,只是哪里知道她书房藏了那多关于他的秘密。 画板上画着他的肖像,边上的画册里也都是他不同时期的肖像。 他十年前的,十年后的,甚至是他年少的,幼年婴儿时期的也都是有。 但他看到那些肖像时,他或许最大的震撼并不是女人画他肖像的本身,而是来源于女人这份浓烈执着的爱。 原来,她比他想的要爱他多出很多很多… 感动吗? 感动是一定的,更多是惭愧大于感动。 总是觉得他配不上这份至高无上的爱! 他垂眸看着她,声音穿透着夜色的沙哑,“没有我,你睡不着啊?” 盛芊芊挑了挑眉梢:“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我已经习惯了半夜醒来你就在身边,而不是像无数个深处噩梦中醒来,身侧是空荡荡的没有温度…” 女人说这话时,眼神太过于纯净就显得有那么几分水光琉璃,让看的人心底触动,想要深深住进她的心里永远都不要出来。 他掀开被子,俯首抱着她侧身躺了下去,声音压在她的耳边,很低:“sorry ,这么多年负了你,是我的罪……” 他这么说,盛芊芊心头就渐渐柔软起来,脑袋靠在他的怀里更深了一些,“这就是你一个人半夜不睡觉偷偷跑进我的书房得到的结论么?” 顾南爵低首,精准无比的在黑暗中找到她的唇,一点点的研磨着,“芊芊,我看了我写的遗书了…” 【PS:这对要落幕了o(╥﹏╥)o,嗯嗯……,似乎其他的CP也会稍微交代一下但不会深入…】 ☆、1310 她喜欢被男人宠着的感觉 “芊芊,我看了我写的遗书了…” 盛芊芊心跳咯噔一下,密集起来,好一会儿,才淡淡的噢了一声,“现在想想,是不是自己都要爱上那个会写煽情遗书的自己了?” 这一点,顾南爵倒是没觉得。 他只是没想到,他从前会这么煽情,三言两语,字里行间,满满都是对女人的情深意浓… 除此之外,他还把她后半辈子的人生规划都做了一个详尽的安排,连同她将来要找个什么样的人再婚,生的孩子叫什么名字,他都做了详细的建议。 顾南爵觉得,那个时候,他是个好男人。 他想,他从今往后最差也应当比那个时候好。 他低首吻了吻女人的脸蛋,在黑暗中很轻声的对她说了几个字,“芊芊,谢谢你的不离不弃……我爱你……” 盛芊芊在男人怀里抬了抬下巴,张开嘴咬了男人下吧一口,“别肉麻了……睡觉…” …… 在金陵公寓住了三天,盛芊芊就被郁少聪一个咆哮的电话给叫到了剧组。 因为《似水》取景的部分场景是在部队,刚好郁少聪打电话叫她时正在郊区的某个野战部队取景。 盛芊芊是让小六送她过去的,因为顾南爵前一天飞巴黎处理公司事务。 她到剧组,就被郁少聪骂的狗血淋头,直呼她是世界最没职业素养的导演。 这还不算,他还指出她剧本里出现的不少Bug。 总之,盛芊芊忍气吞声的受了他一个下午的精神折磨,索性傍晚赶往通告的霍暖打电话过来才让他脸色好看了一点。 因为要改剧本,整部片子她又没上多少心,盛芊芊决定在顾南爵回来之前就在剧组待上几天,免得以后郁少聪没事总拿这事怼她。 盛芊芊在剧组待了差不多一周,就觉得蛮难熬的了。 因为从两天前开始,男人的电话就打不通。 她打不通,就打给男人的秘书。 男人的秘书安辰每次给她的答案都是一样,他们家顾总在巴黎的竞标项目拿下了,正在筹备后续展开工作,特别忙,忙的连吃饭时间都没有的那种。 盛芊芊觉得可以理解,她不仅理解还挺心疼男人才养好的身体。 只是……热恋中的男女,何况还是她这样处在怀孕中期的女人,想念最是难熬。 她从前也没觉得她有多想他,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总是越发的有黏人趋势,她喜欢被男人宠着的感觉,所以这么短暂的两天没联系,她就觉得好久好久了。 下午的时候,她情绪就越来越负面。 孕妇么,没事总爱胡思乱想。 她担心像顾南爵那样的男人,无论是放在国内还是国外都挺招女孩喜欢的,而他一向那方面都很强,好久都没有姓生活,他能不能耐得住寂寞? 就算他耐得住寂寞,逢场作戏的应酬时,难免会有狐狸精勾引他吧? 这样想着,盛芊芊就觉得自己一刻都等不急了。 她觉得她要飞巴黎,刻不容缓。 她是想什么,就去安排什么,打了个电话给她工作室的助理,说是定最近一班飞巴黎的机票。 ☆、1311 顾南爵花心思求婚 事情安排好后,她就去找郁少聪辞行,偏郁少聪不让她走。 说是等会有一场戏要她亲自监拍,剧情描述的是一个普通军人向未婚妻浪漫的求婚仪式。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剧情,盛芊芊觉得随便一个小的助理都能办到,她留下来就是浪费生命。 她道:“郁导,你要有事拍不了,就让其他副导来拍呗?我还得赶飞机。” 正盯着拍摄显示器的男人忽然阴测测的睨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一句,特别讽刺:“盛芊芊,你能不能有一点身为导演的职业素养?我说了,这场戏让你拍就你拍,哪那多废话?” 盛芊芊就知道郁少聪这厮只要工作起来,就是个六亲不认的主。 她狠狠的闭了闭眼,妥协般的道:“那……能不能把这场戏往前提一点啊?” “不能!”男人挺不好商量的口吻,整张脸都是臭的,“你自己写的剧本,求婚是在傍晚,一个有落日夕阳的傍晚,现在太阳那么大,怎么拍?拍什么拍?” 盛芊芊:“……” 盛芊芊有种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她狠狠闭了闭眼,才极不情愿的妥协,“你就压榨孕妇吧……” 她说完,还老大不高兴的撅着个背影走了。 郁少聪见她走远,才从裤兜里摸出手机,面无表情的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一听,他口吻也是酸的讽刺:“她肚子里揣着你的孩子,再嫁就是三婚了,你们也都是三十往上的年纪,即便是要玩浪漫能不能别特么的耽误老子拍戏?”顿了一下,估计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份,调整了一下口吻,但依旧刻薄的发指,“求婚就求婚,你干什么非得弄到野战部队来?难道这个有什么特别到难以形容的意义?要换作是我,我女人肚子里揣着我的种,占着我的床,睡着我的人,老子才懒得多此一举,弄这么一出洋相,我看你是不嫌再婚丢人…” 他一口气说完,电话那端的男人正在做求婚前的准备,眸光深寂悠远,似笑非笑般的口吻,“郁导,很抱歉我刚刚手滑开的扬声器,你女人霍暖就在我边上……噢,她看起来脸色蛮不高兴的……你最近大概…,日子不太好过了…” 郁少聪心口一震,有一种吃了死苍蝇的错觉,气的鼻孔都快冒狼烟了。 他吧嗒一下挂断电话,就忙不迭的打霍暖的手机。 连着打了十多个,愣是打到关机了,对方也没搭理他。 郁少聪郁闷的不行,甩掉手中的剧本,叫来副导,“盯着…” 副导是他新栽培的大学生,人很懂人情世故,他一看他师父脸色不太好,估计是跟师娘有关。 他忙道:“师父,我刚刚看到师娘去了那边……” 郁少聪冷着脸,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那个方向,有一间房是剧组临时给顾南爵腾出来的。 郁少聪一言不发的抬脚走过去…… 他们的剧组取景是在野战部队的后山,这个季节山花烂漫,阳光温暖,清风如意,随处走走都是叫人心旷神怡的。 ☆、1312 他念着她的名字,声音低醇而蛊惑 阳光温暖,清风如意,随处走走都是叫人心旷神怡的。 一分钟后,穿过干净的石头路,来到他们剧组所宿的营区。 郁少聪径直走到顾南爵所在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很快,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顾南爵,郁少聪视觉明显是受到了冲击一般。 男人一身松枝绿的军装,身姿修身笔挺,芝兰玉树。 可能是第一次见人能把军装穿的这么妥帖,郁少聪眉头抬了抬,难得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你穿成这样求婚?” 顾南爵觉得他穿十年前他们拍婚纱照的军装并没有什么不妥,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郁少聪嘴角微末的扯了一下,“暖暖呢?” 顾南爵抬脚坐到沙发上,他求婚的准备还差了个东西需要他雕刻,坐下去后就对郁少聪抬了抬下巴,“霍暖在里面帮我准备让芊芊穿的礼服……”说完这句话,他便低头拿着红色的鸡血石继续雕刻。 郁少聪应了一声,就抬脚走到休息室自带的小衣帽间。 女人正弯腰整理薄纱一般的裙摆,估计是觉得白色的礼物太过于单调,她正拿着针和一团红线在比划着。 他走过去,女人便感应到了他的气息,并在这时转过身来,眼神幽凉的扫过他一眼。 郁少聪一看,心里免不得就有些心虚。 因为他跟霍暖结婚,什么流程都没有少,唯独少了求婚这个环节。 婚礼,当时在郁少聪所在的兰城,办的虽然低调但也是极尽奢华的。 唯独,就是没有求婚。 为什么没有求婚,他心知肚明。 霍暖定然是不想理他了,看了他一眼就转过身去继续弄礼服。 郁少聪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就照女人现在拧巴的态度,估计他今年肯定是生不了儿子的。 他上前一步,钳住她的手腕,从她手上将线团和针抽走,“暖暖……”他念着她的名字,声音低醇而蛊惑,“我说那些话,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我是看不惯顾南爵他这种马后炮……作天作地的方式……” 霍暖抬起头,眼眶已经是红了的。 她跟郁少聪结婚也两年多了,他们恋爱期并不长,可以说是闪婚。 为什么闪婚,理由很简单,未婚先孕。 因为开车了,开车还没做安全措施,就弄出了人命。 郁少聪骨子里是个老派的男人,而霍枭对她这个唯一的亲妹妹也是爱护至极,因此她怀孕这件事最后以霍枭和郁少聪二人商定的结婚结果告终。 而她那个时候也处于蜜恋期,女人嘛,母性天性使然,有了孩子,总觉得孩子自然是生下来的好,何况还是第一胎。 因此,结婚对她而言虽然有些措手不及,但为了腹中的孩子,处于事业顶峰期的她还是默默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只是…… 只是,她一直都以为他当初跟她结婚是爱她,是要对她负责的,所以选择结婚…… 可先前她听到什么了? 霍暖冷笑,看着郁少聪的眼睛,冷淡的口吻:“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是哪种意思?当初你是不是就抱着反正她都怀孕了,肚子里是老子的种,求不求婚都是你的人?” ☆、1313 我求不求婚,你都是要嫁我的 “求不求婚都是你的人?” “是不是我哥当初若不是逼着你娶我,你就不会跟我结婚了?你特么的结婚就结婚,你还要跟我隐婚?我一个国际影后配不上你还是怎么样?” 郁少聪头疼,下颚线绷的似是要裂开一般。 他静看着女人发红的眼眶,好一会儿,才逐字清晰的吐息:“暖暖,结婚是我的意思,霍枭没有逼我……我也从没有想过因为你怀孕了就省去什么……你若是觉得我们结婚前我没有向你求婚少了一个环节的话,等忙完这阵子,我补给你,好不好。” 霍暖红着眼睛,推开他就要落在她肩膀上的手:“不好……我稀罕你补给我还是怎么样?我就是觉得你这人心思沉的叫人捉摸不透,我每天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只听着你整天逼着我生孩子……你是不是就只听你们家老太太的话,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了?” 女人总是能够以点设面的把所有负面情绪统统放大。 因为霍暖早年成名,她几乎可以说是老戏骨了,她是从小演戏长大的。 所以,因为她这个身份,郁家老宅的老太太并不看好。 因此,当初他们结婚若非是看在她腹中的孩子份上,他们这婚不会结的那么利索。 后来,婚后霍暖因为拍戏孩子没有保住,那在郁老太太眼里,就越发瞧不上她… 郁少聪家风严,百善孝为先在他们家可以说是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他之所以这么催着要孩子,其实是存了私心…… 他是希望他们能有个孩子让霍暖能够与长辈的关系得到缓和,否则他一个祖籍兰城的人总是陪着她生活在京城很不像样子的。 只是,这样的理由他说不出口。 他心口郁闷,一时无言以对,又见女人眼眶红着虽然没有掉出眼泪,也深深知道她此时应当委屈到难过的不行。 自己的女人,终归是心疼的。 再次伸手便不管不顾女人抗议,将她摁在心口上。 “暖暖……,我们结婚时我没有向你求过婚,我承认我当时的确是觉得求婚多此一举,很没有意义。” “因为我求不求婚,你都是要嫁我的……” “这个,我对此表示抱歉……,但请不要因为我没有向你求婚你就把我判的一无是处,就下意识的认为我没有对你花过心思。如果没有花心思,当时我们的婚礼就不该是我亲自策划的……” “暖暖,我娶你是因为想要跟你过一生,而不是短暂的几年。” “我以为,爱这种事,不是形式上的,而是来源于实际。” “你扪心自问,这两年,我是对你哪里不够照顾,哪里不够体贴?” “如果你不满,你告诉我,我可以改……” “你这么委屈,会让我觉得身为男人的失败……” 男人对她怎么样,霍暖心里是有杆秤的,不然这两年她早因为郁家的老太太跟他翻脸了。 她鼻端全是男人身上清晰好闻的栀子香,心里纵然没那么委屈,还是很不痛快。 她闷闷哼哼的道:“那你为什么要一直跟我隐婚?” 郁少聪有些哭笑不得,他觉得女人怎么总是爱问这么傻的问题。 ☆、1314 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他觉得女人怎么总是爱问这么傻的问题。 他低首看着她明艳精致的脸蛋,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那么傻?我们结婚时,你正当事业顶峰期,如果那时候公布婚讯,对你无论是事业和名声都不太好的…” 霍暖也不是没这样想过,只是从男人口中亲耳证实,他的确是这么为自己考虑的,她心里才好受了一点。 她手指攥着男人半开的衬衣,撇嘴哼了一声,“我不管你以后是怎么打算的,你要是想跟我继续过,你就得留在京城,反正我不要生活在兰城的……” 这个对郁少聪来说,算是为难他了。 毕竟在郁家,是一脉单传,传了九代,到他这一代还没继续传下去…… 郁家老宅那边的无论是老太太还是他父亲母亲,都很难搞定,何况他的根是在那,即便老人家都同意了,他是从未打算过要离开家乡生活在别的城市。 郁少聪好久都不吭声,霍暖就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再次觉得气闷,一把推开他,“凭什么女人结婚就一定要到男人的家生活,而男人就不行?这个社会凭什么对女人要求那么苛刻?” 她发泄的完,也没指望像郁少聪这样骨子里老派的男人能有所回应。 从他手上将针和线抽走,冷漠的道:“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郁少聪阴沉着俊脸,好一会儿才道:“我在这陪你,不说话,你也可以静一静。” 霍暖心口闷沉,态度更加不好了:“我不想看到你,你在这我怎么静?” “可我想看着你……我们半个月没见了……”男人忽然委屈的口吻,且明显放低了段位,带着讨好的味道,“暖暖,我很想你……你不想我吗?” 大概是真的想,他脚就控制不住的上前去,再次把女人禁锢在怀里。 他们面前就是穿衣镜,礼服是挂在衣架上的,挡住了一部分镜子,但霍暖还是能从镜子里看到男人满是青玉的眼。 她太了解他这个人。 平常斯斯文文,什么都好商量的,但只要上床什么的,那压根就是露出了他这个人格里最阴暗和残暴的部分。 他通常兴趣来了,那是挡都挡不住,除非是在户外他还能控制一些,但这样的地方…霍暖觉得她可能要遭殃。 霍暖着急的推开他,可男人昂藏有力的身体她哪里推得动。 她一下子就急的叫出很大声,“郁少聪…” 霍暖所有的戏,从来都不让人配音,全是原声,因为她声音好听。 因此,即便她生气,她叫的很大声,说出来的声音还是吴侬软语的好听。 甚至在外面的顾南爵听出了一丝女人柔媚的晴潮韵味,他也确实在听到这声尖叫时,就挺不厚道的出声,“郁导,就算着急要生孩子,也好歹顾忌一下场合……,这我要是撞着看见了,岂不是你吃亏?” 郁少聪自然是听到了,也在听到了顾南爵的话之后就嘭的一声将小衣帽间的门给锁上。 他动作一气呵成,锁完门以后,眼底的狼光就更加肆意起来。 但他也就是看着面前面色潮红的女人,身体罩着她不让她跑出来,别的过分动作没有。 【PS:推荐新书《少帅,萌妻变甜啦》坑品保证,欢迎入坑,在想等撩,等骚扰!】 ☆、1315 男人气息灼热:“能拿出点吻技么?” 身体罩着她不让她跑来,别的过分动作没有。 霍暖现在整个人都是难以置信的,她眼睛比之前更红,一双杏眼也漫起了一层水雾,“郁少聪,你到底发什么神经?” 女人要哭不哭的委屈样子,才是最让人心头疼的。 婚后这两年,他们说到底因为拍戏,还是聚少离多。 但,但凡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郁少聪从未凶过她,最差的时候他生着气,也都是一个人闷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就没有凶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委屈。 难道就因为他说了那该死的一句话,就那么罪不可恕了? 少了一个求婚,补上不就好了? 犯得着要跟他闹? 他都还没有凶,她就已经是这般委屈了,他要是稍稍语气严肃起来,她还不得哭给他看。 郁少聪心口闷的不行,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水滴,声音还是带着哄慰的,“暖暖……你不高兴了……因为没有依着你求婚?” 霍暖就是不高兴的,她更不高兴的是他现在困着她,“我就不高兴了……那你走开,让我自己静一静。” 郁少聪没有撤开,但身体重量还是从霍暖身上撤掉一些,但两人距离仍然暧昧,“嗯,我陪着你……我不说话,你什么时候不气了,我再说…” 霍暖:“……” “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我只好用我的办法逼着你同意……比如,我想你,不仅仅是想你的心,是连你的身也都是渴望的……” “……” “你不说话,我就只当是你默许了…”说着,薄唇就噌到女人耳际的地方吹着微暖的热息,“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霍暖头疼的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时,就已经梳理好所有的情绪。 她抿了会儿唇,对他道:“……那你现在别靠着我…,我还要改一下礼服,我们的事晚上再说。” 见她脸色好看一些,郁少聪下颚线条也有所松动,“那……你亲我一下…” 霍暖:“……” “你不亲我,换我亲你……可能味道就不一样了……你也不想因为我一个吻就把持不住在这把你办了吧?” 霍暖知道郁少聪的话不是说说那么简单,他通常说到做到,他们之间有多少次因为一个吻就办了事的,还真是数不过来的。 霍暖既生气,又无奈,踮起脚尖在他腮边草草的亲了一下,“好了…” “暖暖…”男人蛊惑着念着她的名字,“你能拿出点诚意,好好的吻一吻吗?你就不怕我因为生气,祸及旁人,破坏你最好闺蜜的求婚么?” 霍暖从未觉得郁少聪还有这么暗色邪恶的一面,气的心口疼,偏她又不敢在这个时候跟他闹。 他骨子里有多强势霸道,这两年估计她也就只领略到了他的冰山一角而已。 踮起脚尖,自然是送上自己的红唇。 男人的唇灼热,她微凉的唇刚刚贴上去就被烫的周身如微弱的电流唰过一般。 轻如羽毛的擦过,她便准备撤开时,被男人扣着腰,卷入疾风骤雨般的绵密深吻里。 ☆、1316 她人被男人拦腰拖进怀里 被男人扣着腰,卷入疾风骤雨般的绵密深吻里。 一切都显得太过于突然,乃至于男人得逞的钻进口腔肆意掠夺了好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生了什么。 霍暖当然是不肯配合的,可郁少聪就仿佛是嗜毒成瘾的瘾君子,毒瘾发作,药石无医的那种。 吻黏上来,就势不可挡的……而霍暖仿佛沉浮在一团沼泽中被吻的喘不过气。 等她稍稍有空喘息时,只觉得裙口一凉,等她在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人就已经被攻下了。 怎么说呢…… 霍暖这次是真的哭了…,至少在郁少聪看来是这么多年里哭的最凶的一次。 可他非但没有像从前那般哄着她,反而因为看着穿衣镜里他们这样的自己视觉如同受到了强烈洗礼,霍暖哭的越凶,他要的……就越狠。 偏他还不要脸的在这时友情的提醒她:“暖暖……你声音太大了……,顾南爵还在外面……” 霍暖唰的一下脸就红的如深秋染红的枫叶,她是从后面被拥占,她不经意间的抬眸就看到穿衣镜里的自己…… 靡色,妖娆……如同最精致的影像剧里呈现出来的所有妖精般的模样,极具惑人。 她真是要羞死了,气死了,懊死了……偏她只动了一下,就被男人拦腰拖至单人沙发里。 单人沙发,本就空间小,郁少聪又是肆无忌惮…… 可想而知霍暖被折腾的有多深,心里有多难过…… 偏她精神和身体背道而驰,很快就有了熟悉的感觉…… 她还不能哭,不能叫,只能闷哼的发出呜咽声。 霍暖想跟郁少聪离婚的心思都有了,且这个念头一旦形成就愈发的根深蒂固起来…… 一番折腾下来,等结束也都是半小时以后了。 霍暖得以喘息时,反手就唰了郁少聪两个巴掌,嘶声力竭的很,“出去…” 郁少聪自然是后悔了…… 他觉得霍暖什么都好,只有一点不好,若是她生气了,很难哄好。 明显,这一次,比她从前每一次都要严重。 他摸着被打疼的脸,然后一言不发的穿戴整齐就走出了衣帽间。 顾南爵自然是不在外面了,没有哪个缺德的男人会听墙角的。 只不过他们还是在门外撞见了,顾南爵看到他脸上的五指印,免不得就嘲讽他两句,“你女人挺有劲儿,这爽的刺激……” 郁少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声音缠着些许沙哑,“有烟吗?” 顾南爵自然是嗅到了郁少聪身上抑制不住的消沉气息,“戒了…” 郁少聪墨染的眉稍微抬了一下,冷淡的嗯了一声,忽然拔高音调:“顾南爵,你知不知道你一个手贱给我惹了一个多大的麻烦?” 顾南爵低首看着手上雕刻的差不多的鸡血玉石,似笑非笑的道:“郁导…,其实你应该感谢我让你清楚意识到你们之间的矛盾在哪里……,免得今后矛盾升级,处理起来可就难上加难了。” …… ** 下午四点左右,霍暖敲响盛芊芊的门。 那时盛芊芊正在看剧本,琢磨着等会的拍摄如何做到尽善尽美。 ☆、1317 男人浑身倒下气场都变了 那时盛芊芊正在看剧本,琢磨着等会的拍摄如何做到尽善尽美。 霍暖的到来,她很惊讶,“暖暖,你什么时候来的啊?你不是飞巴黎赶通告的?” 霍暖笑眯眯的拉着她的手:“改时间了,我好久都没见你了,听说你在剧组,就过来看看你…” 盛芊芊放下剧本,即便已经显怀,但肢体动作很流畅。 她给霍暖倒了杯水,看到她手上拿着的一只包装精美的袋子,对她抬了一下下巴,“呦,郁少聪变浪漫了啊?知道给你买礼物,还包装的这么仔细。” 霍暖眯起眼,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别提那浑蛋,不想说她。” 盛芊芊微末的扯唇:“怎么,吵架了啊?” “芊芊……别说他了……这个,你看看喜不喜欢……” 盛芊芊从霍暖手上接过包装袋,拆开后是一件高腰显瘦的短款小礼服。 做的蛮仙气的,若是置身于山花烂漫的后山薰衣草里,应该很美。 不过,她觉得她年轻的时候应该会喜欢,现在…… 她笑了一下,“好少女啊…你确定……送我的啊?就算我能穿得上,可是不太合适啊……我肚子大,穿不上……” “你有没有觉得很眼熟啊?” 霍暖这么一说,盛芊芊觉得还真的眼熟,“这个款……很像我拍婚纱照的那件啊……” “喜欢吧?” “喜欢是喜欢,可是我穿不了。” 霍暖抿了会唇,笑道:“试试看……这是高腰的,可以穿……” 盛芊芊现在只想着赶快拍完那场戏,然后飞巴黎,根本就没心思试穿,但又看霍暖满眼的期待,她也不好驳了对方好意,最终还是试穿了。 她刚刚穿好,还没来得及照镜子,连门都没敲就推门进来的郁少聪冷着脸对她道:“跟我走……” 盛芊芊大写的懵逼,“干什么啊?不是还没到拍摄的时间?” “我是导演我说了算,我说什么时候拍就什么时候拍……” 盛芊芊无语的翻白眼:“喂,我说你这人脾气怎么那么坏啊?我们家暖暖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真是无趣又乏味。” 她说完,盛芊芊就发现郁少聪浑身倒下的气场都变了,看着她的目光阴森森的。 盛芊芊有点心虚,“…喂,拍戏就拍戏,好歹让我换件衣服啊……我这样怎么拍?” 郁少聪压下心口的不快,捏了捏眉心,目光扫了眼从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的霍暖,然后落在盛芊芊的脸上,“就这么穿……拍摄场地换了,快点。” 盛芊芊:“……” 霍暖看了下时间,觉得盛芊芊如果在犹豫,可能错过最佳求婚时机,忙道:“芊芊……场地有换衣服的地方,先过去吧……他这人就这样,拍戏时就跟狼狗似的,逮谁咬谁……跟他合作过的演员就没有几个没有被他骂过的。” 盛芊芊:“……” …… 一分钟后,盛芊芊在霍暖的陪同下上了一辆军用吉普车。 她坐在车上,看着向车窗外倒去的风景。 夏初时节,山野之地,处处山花烂漫,飞絮流花,暖风醉人。 她本以为即便换了拍摄场地,最多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 没想到,车子足足开了一个小时后之久。 ☆、1318 男人背着天光,俊美出尘(结局1) 没想到,车子足足开了一个小时后之久。 停下后,她才发生车子此时停在半山腰上。 从车上下来,可以俯瞰整个野战部队后山的风景,山河壮丽,风景如画。 她从车上下来,伸了下懒腰,转过身准备问车上还没有下来的郁少聪,“怎么没看到剧组啊?” 结果那厮清冷的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她…… 他不仅不给,他还摇上车窗,带着霍暖绝尘而去,只留她一个人傻逼似的站在原地吸尾气。 盛芊芊是真的被刺激的不行…… 她身上穿的抹胸小礼服,脚上是软底白色尖头鞋…… 这特么的把她扔在这,是要闹哪样? 盛芊芊有种欲哭无泪的错觉…… 她足足在原地呆了五六分钟,才想起来她要打电话什么的…… 结果,她电话还完全掏出来,脸上就轻盈的刮过什么东西…… 她因为心情不好,起初并没有在意…… 只是她着急掏手机,手机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才看到她脚边的地面上零散的落着几片玫瑰花瓣…… 噢,不是零散的几片,是越来越多…… 盛芊芊纵然有那么几秒迟钝,还是恍然间就意识到了什么…… 她仰头,看着盘旋在她头顶上的几架小型无人飞机,花瓣就是从那上面飘下来的…… 有什么呼之欲出的念头,就那么砸进脑海,跟着逐渐清晰深刻起来…… 她匆忙的转过身去,那从山头上翩跹走来的俊美男人,正一步一个单膝下跪,徐徐缓缓的向她的方向半跪过来。 夕阳橙红,山间色彩绚丽…… 那迎着光而来的男人,俊美出尘,如中世纪油画中最俊逸生动的骑士。 盛芊芊说不上什么感受,就是呆呆傻傻的愣在了原地,捡起的手机也掉在了脚边的草地上。 待男人已经来到她的面前,且确定是他单膝正半跪着。 白色的西装,蓄着星辰笑意的深眸,那样深刻如记忆中的某些画面完美融合。 此时,盛芊芊已经完全确定了,这厮根本就没有回巴黎,而消失的这了两天大概也就是为了准备这场在他看来特别的求婚? 也的确是特别,因为不仅仅有花瓣雨,还有春花烂漫的山野夕阳以及他手里不知道用什么雕刻出来的红玫瑰。 震惊和感动,自然是有的。 尤其是孕中期的女人,本就容易患得患失,情绪最是千变万化。 她红着眼睛看向男人,男人的桃花眼潋滟深寂,缠着潺潺若水的嗓音蓄着蛊惑人心的音节。 “自恢复全部记忆以后,我想的最多的就是该如何补偿你…可我思来想去,纠结这样的问题毫无意义……”男人音量不高,甚至很轻,语速也有条不紊的缓慢,“我想我们从新认识的五年里,我从未认认真真的珍惜过你,如果就这么失去你,那一定就是我的错……” “我犯有不可饶恕的罪……,我能够接受所有一切最坏的打算,包括你带走安安,包括你不要腹中的孩子……包括从此往后我们陌路相逢…” “但,我想我失去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 ☆、1319 他…对她疯狂的占有(结局2) “但,我想失去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 盛芊芊站在不动,眼神变的漆墨,眼底山花烂漫的景色变的渐渐模糊,眼前如飞絮流转的花瓣雨也变的朦胧起来。 她或许心里到底是触动,也可能没什么感受,只是情绪难以控制住,显得她似乎很感动。 她早不是什么豆蔻年华的少女,离婚,结婚,再离婚…… 女儿已经十一岁了,她曾不止一次对他失望过,绝望过,放弃过…… 每每濒临绝境时,又死灰复燃让她似乎觉得又有些希望。 周而复始,感情上她被虐的千百遍了。 的确,眼前的男人犯有不可饶恕的罪…… 可……,那又怎么样呢? 她爱他如初,如痴如狂,就像现在此时此刻的心跳,如初狂热。 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带着自嘲的笑讽,声音轻的融入这暮色夕阳中。 “五年前,当我知道我有个为我生儿育女的妻子时,我并没有多少感动……那时候我可能觉得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这么蠢的女人甘愿生下遗腹子做个活寡妇。” “那时候,我被熙修打的住进医院,你没白没黑的在医院守着我照顾着的那段时间,老实说我纵然没多喜欢你却也忍不住的开始对你好奇…” “那时候,我在想这样的傻女人究竟该有多爱我呢?” “后来没等我研究透你有多爱我,因为吴佳闹出来的误会,你提出离婚了。” “离婚,可能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并没有多少感受,总觉得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我我满足你……” “但芊芊,五年前离完婚从民政局出来我就有些后悔……我甚至觉得我应该是喜欢上你的,你给我的感觉舒服……我不想放你走……” “也是从那个以后,我开始对你有了疯狂占有的念头。” “可是事与愿违,吴佳就像一根恶臭的骨头刺在你的心口……”欲言又止,顾南爵声音终是消沉下来,“当你跟季明扯证时,我就知道我还能占有你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我陷入一种魔怔,总觉得自己想要什么就从未失手过……,而然偏偏是你……偏偏是你让我有一种求而不得的慌张感…” “老实说,我挺不爽这种感受的……”所以就了后来两年纠缠无数的荒唐,从不说爱她,却从始至终都是疯狂霸占,各种语言上的,精神上的,身体上的恶劣相对,当然他也没多么暴力,总是说一些刺激她的话,压着她疯狂做艾,“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荒唐……” “如果我能早点知道我是爱上你的,那大概就不会这样错过了那么多年。” “后来我被你告的进了大牢,那段时间,我也不清楚我有多爱你,但我知道我那时候盘算最多的就是再出来以后如何霸占你……” 说到这,顾南爵眸色倏然变的如水沉静,他伸手握住盛芊芊的,指腹不轻不重的摩挲,低低沙哑的嗓音裹着傍晚细碎的风显得迷离,“很抱歉……,我太晚了才知道要珍惜你……” “芊芊,从新嫁给我,好吗?” “往后的余生,我会竭尽所能的爱你,补偿你,让你所有的坚持都是值得的。” 【PS:下一对CP,会着重写七七和盛九,其他CP莫念和莫临渊会捎带的;另外跪求支持新文《少帅,萌妻变甜啦》】 ☆、1320 她环住男人的腰:“抱我,我不想走了。” “芊芊,从新嫁给我,好吗?” “往后的余生,我会竭尽所能的爱你,补偿你,让你所有的坚持都是值得的。” 夕阳渐渐沉默在云层里,之余最后一丝浅红的光晕照在男人脸上。 盛芊芊心潮涌动,好久以后她才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把眼睛,满手心的温湿。 她听到自己稍显暗沉的嗓音,透着温软,“你没去巴黎?” “没有……” “那你这消失的一周,就是为了准备这个?”盛芊芊想准备个求婚也不需要花上一周时间的,她难免不高兴他隐瞒她这么久。 顾南爵自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准备求婚花不了多少时间,但弄上一块鸡血玉石雕刻一朵不一样的玫瑰,需要花时间。” 男人这么说,盛芊芊目光才定格在男人手上栩栩如生的玫瑰以及他手上虎口处被刀划伤的痕迹。 鸡血石不像玉石那般质地柔软,雕刻起来确实费功夫。 再抬眸细细看男人俊美不凡的脸,才后知后觉男人眼袋蛮消沉的,应当是连日熬夜的原因。 她咬了会唇,装作不经意的道:“你连花瓣雨都弄得出来,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又雕刻了一个假的?你若是有心,一天一束,以大公子的身份还是送的起的。” “你不是说真的总是枯萎,没意思的。” “……” “太太,看在孩子的面上,好歹我也跪了这么久了,可以接下玫瑰,收下孩子爹地的诚意么?” 盛芊芊撇嘴,“求婚,没有戒指,求什么婚?” 顾南爵皱了下眉头,“戒指不是戴在你的手上的?” 盛芊芊有些无言以对,“那能一样么?大公子?你这是再婚,再婚,也得有点像样的戒指好吗?” 闻言,顾南爵看着女人好一会儿,就伸手拔掉盛芊芊左左手指上的珍珠戒指,然后嘴角噙着笑意在女人一脸不可意思的情况下,举着戒指对女人道:“太太,玫瑰,戒指,单膝下跪,山花烂漫的浪漫也都有了……嫁给我,好吗?” 盛芊芊撇嘴哼了一声,预要抽回手,却被男人钳住手牢牢的套上了戒指,“在过几个月,我们就有三个孩子了,你这一辈子还想逃到哪里去呢?求婚不过是一种形式,你喜欢大钻戒的话,我可以买座矿山每天开山挖钻送你。” 戴上戒指,顾南爵才从草地上站起,蓄着笑意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礼服喜欢吗?我跟我妈学的,亲自裁剪的。” 盛芊芊眸色动了动,难怪她第一眼见这礼服熟悉,等穿在身上有些别扭,原来是男人技艺不精,只学了个款式。 此时的顾南爵已经对她张开双臂,徐徐缓缓的嗓音融在耳边的风中,“太太,过来……” 盛芊芊手指攥着裙摆,犹豫了几秒终是往他的方向走出去了一步。 男人气息拢近,很快就将她拥进怀里。 大概是情之所至,盛芊芊到底是在这时环住了男人的腰际,脑袋沉在男人心口上。 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让她心底涌起蜜汁似的甜蜜。 虽不再是年少无畏,但每个女人心中都住着一个少女,倒是真的。 那甜蜜到浓稠的澎湃,犹如大浪淘沙,点点滴滴渗透到了骨髓里。 她环住男人的腰,好一会儿才道:“你抱我……我不想走了……” ☆、1321 男人的唇就落在她的唇上肆意流转 “你抱我……我不想走了……” 顾南爵轻笑,俯首亲了亲她的唇瓣,“遵命……太太……” 说着,他便动作轻柔的将怀里的女人抱起,起落瞬间,他喉头低低闷闷的发出一个短促的声音,“噢…太太,你好像变沉了……” 盛芊芊沉脸,张嘴咬他下巴一口,凶巴巴的:“你是虚的连你女人和儿子都抱不动了?” 闻言,顾南爵的脸色精彩纷呈了几秒后,迈开长腿,一步一步迎着霞光往山脚下走,“…太太,我喜欢女儿……还有,无论你有多胖,我都能抱得动……” 盛芊芊鼻子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干嘛,我难道生出儿子,你还能不喜欢么?” “不是……,我是相较而言更喜欢女儿。” “……” “你怎么会有性别歧视?你怎么能差别对待?” “……” “那要是真的生儿子,你以后是不是会虐待我儿子?” 顾南爵皱了皱眉头,低首啄了一下女人娇艳的唇瓣,轻笑:“太太,只要是你生的,你生什么我都喜欢……我怎么能是那种禽兽不如的东西,怎么可能虐待我们的儿子?” 见女人脸色好了一些,他眼底蓄着懒懒浅浅的光晕,“明天我们就把证给扯了……婚礼嚒,你是想现在办,还是以后等生完孩子?” 盛芊芊觉得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在京城那绝逼是声势浩大,比总统娶第一夫人还夸张,婚礼一天下来也是极为辛苦。 现在嚒,婚礼对她而言真的就只是一个形式,何况还是嫁给同一个男人,没那么必要大张旗鼓。 她环住男人的脖子,懒懒的笑道:“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同一个男人结两次婚还要办两次婚礼,怎么听怎么别扭的……再说,我这一生有一次像模像样的婚礼足够了,何况我现在还大着肚子,要是举行婚礼你想累死我啊?” “……” 婚礼自然是没举行了,按照顾南爵计划的,第二天他们就去民政局将手续办全了。 怎么都算是结婚了,即便不办婚礼,圈子里的人还是很有必要昭告天下,设个饭局请一下的。 都是圈内至交好友,加上两边的亲人,一桌人还坐不下。 整个晚宴气氛温馨热闹,顾南爵俊美的脸融在光晕下,连连敬酒,自然是就喝多了。 他虽然醉了,但酒品不错,一直回到顾公馆,他人都极为安静。 直到盛芊芊推搡着他去洗澡,他才略微脚底不稳……跌跌撞撞往盥洗室去。 盛芊芊担心他摔跤,就跟着他进了浴室。 结果她前脚进去,后脚腰就被男人滚烫的手掌握住,男人的唇就落在她的唇上肆意流转。 他气息浓郁,带着酒香,染着一层惑人的气息,“宝贝,你终于是我的了……” 盛芊芊被他啃的有些发麻,浑身都软了一度,“顾南爵……你喝醉了,别胡来,弄到孩子……” “嗯……”男人模糊不清的嗯了一声,薄唇稍稍移开她的唇,手掌贴着她的腰窝,轻轻的哑笑了一声,“嗯,我就亲亲……弄不到他们……” “……” 盛芊芊无语的翻白眼,“那你还噌……别噌了……都噌肚子,弄到孩子了……” ☆、1322 他不仅不移开,他吻的还越凶 盛芊芊无语的翻白眼,“那你还噌……别噌了……都噌肚子,弄到孩子了……” “好……”男人应着,可是唇就是不肯从她身上移开,他不仅不移开,他吻的还越凶,“芊芊……我们好像从来没一起洗过澡……新婚第一夜,我们一起吧……” …… 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混着闷点的雷声,却不及浴室里羞人肆意的声音。 …… ** 霜降深秋时分,盛芊芊顺利生下一对龙凤胎,顾南爵喜不自禁,满月的时候高调设宴。 他们孩子满月没多久,霍暖和安逸相继传来怀孕的喜讯。 差不多同一时间,莫临渊跟莫念也终于修成了正果,在冬至这一天去民政局扯了证。 同年底,盛芊芊因《似水》而捧了一个金牌编剧奖,郁少聪自然是摘揽了个最佳导演奖。 来年的初夏,顾南爵到底是在意大利的某个小镇给盛芊芊举行了一次小型的婚礼。 一个极具年代久远的教堂,女人踩着红色地毯,眸色温然的看着那红毯尽头的俊美男人,他穿着黑色燕尾服,眸色宠溺的向她走了过来,亦如十多年前,她向他走过去 …… *** 帝国南洋,一个地域不明的公海,落日余晖下,帝国一号军舰。 顶层总统套房内,光晕昏暗,男人临窗而立,气场矜冷清寂。 他狭长的凤眸凝视着窗外波澜壮阔的海平面,正握着手机在通话中。 对方说话的是一个声音偏冷的男低音,威严而清冷,“小九……七七有下落了吗?” 男人下颚线隐隐绷直,许久以后从喉骨出溢出两个清冷的字,“没有……” 整整三年了,三年都没有半点线索。 他吐完这两个字以后,对方就陷入良久的沉默中。 盛九心脏如密密麻麻的荆棘缠住,呼吸都变的凝重和疼痛起来,“爸……,我会找到七七的,相信我!” “……” 男人握着手机的手背青筋隐隐凸起,喉结滚了滚,“我知道…,当年七七那趟飞机纵然坠毁,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要我们坚信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就一定能够找到她……”顿了一下,像是安慰对方又像是说服自己,“一定!” “明天军舰一号应该靠岸了吧?你厉叔叔说让你过去一趟,有东西交给你带回来给你妈。” “嗯,好。” 电话收线,忽然正在行驶中的游轮受到了一波猛然撞击,跟着外面就传来凌乱而吵闹的救命声。 军人天生的警觉性,男人一个箭步冲出去,站在甲板上可清晰看到一个浮沉在海面上荡漾的脑袋。 而军舰的不远处是一个正在失火中的货运游轮,因为吃水厉害,游轮应当押了不少货,甲板上有人在向他们军舰发出呼救。 盛九眯起眼,对身后一行人冷淡吩咐:“灭火,救人!” “是,九爷!” 众人应下,迅速展开救援。 而那个原本浮浮沉沉的脑袋,眨眼间忽然消失,彻底沉浸在汪洋大海里。 “九爷……,那人……快是不行了吧……” 说话的人,声音还未全部落下,噗通一声,一道黑影没入海里。 站在甲板上的军医冷逸紧张的眯长了眼,看着那没多会儿就在海里捞出一个身影的男人。 他连忙叫来助理,“准备应急救援……快……” …… 十分钟后,甲板上平躺着一位昏迷不醒但模样却生的极为精致的少女。 【ps,九爷和七七正式上线】 ☆、1323 男人小心呵护着怀里的小人儿 甲板上平躺着一位昏迷不醒但模样却生的极为精致的少女。 她年纪不大,十七八左右,巴掌脸,樱桃唇,眉如墨染,漂亮的丹凤眼紧紧闭上,余下一排排深深密密的眼睫。 她很快在心跳复苏的急救中咳出一口海水,跟着缓缓睁开眼… 那是一双犹带灵气的狐狸眼,眼形细长却不妖,楚楚潋滟,风华纯澈。 盛九在她睁开眼的一瞬,表情有几秒微怔,一时间心头掠过千百滋味,撕心离肺,疼的厉害。 他压下眼底漆墨的暗色,从军医冷逸手中接过一只毛毯,俯身下去一言不发的将那醒来的人儿包裹住。 许是他眼神太过于凄寂深冷,怀里的少女忽然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那触摸上来的手指,细细长长却每个指尖都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盛九喉咙滚了滚,好久以后,出声:“七七?” 少女凤眸潋滟,懵懂而纯净的看着他:“你叫我啊?”顿了一下,她漂亮的睫毛煽了煽,“你……你认识我吗?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阿丑……”她说着,便伸手指向那艘已经被灭了火的游轮。 盛九墨眉倏地拧起,打横将少女抱起,吩咐身后的副官周正,“将那艘船控制,认真审!” 周正恭敬点头,眼底压下激动,“是,九爷……” 终于找到他们家小小姐了,整整三年…… 周正眼睛含着泪,控制不住的高兴,“九爷……要是夫人知道了,肯定高兴……我现在就给夫人他们打电话……” 周正嘴里的夫人正是当今帝国第一夫人,被总统宠上天的女人,慕照。 “不急……” 盛九话音落,怀里的少女困惑的在他怀里扭了一下身体,然后皱着眉头,眼眶氤氲出一团水汽,“……我肚子疼……” 盛九黑瞳缩了几度,怀里的小东西跟她小时候缠着他撒娇时一模一样,他暗暗希望着,这就是他们的七七,他的七七。 他压下心口酸胀的痛感,温和的腔调:“好,让医生给你看……” 少女点点头,她眼底闪着泪光,这是她所有的记忆中唯一个用这样宠溺和疼惜的眼光看着她的男人。 她三天前被卖到这艘游艇上供男人玩乐,在这之前她每天都生活在一个岛上挖矿淘金。 因为这艘游轮的老板去那个岛上淘金买矿时意外发现她的美貌,就花了三万块把她买下玩乐…… 先前那坏蛋要脱她衣服,脱她裤子,还要来咬她嘴唇,她吓坏了,就点燃了汽油……这才引起游轮火灾的。 想到这,少女回神,她嗅着男人身上好闻的沉香味,湿漉漉的眼神看着男人,咬着嘴唇可怜巴巴的问,“你……你会脱我的裤子,咬我的嘴唇吗?” 盛九眸色倏然一沉,整个气场都变的阴鸷森寒起来,“……别怕,九哥哥不会伤害你…”顿了一秒,他压下眸底的冷色,低低温和的对她笑,“告诉……九哥哥……谁脱要脱你裤子……又都有谁欺负你……” 少女抿了会儿唇,确定眼前俊美的男人不会伤害她后。 ☆、1324 他的七七长大了,身体是那样柔软 少女抿了会儿唇,确定眼前俊美的男人不会伤害她后。 她把自己在游轮上的经历说了一遍,忐忑不安的看着盛九,“那个坏蛋……他没打我……他就是要脱我裤子还想咬我嘴巴……我没让他咬到,他就咬到了我的脖子……然后我就放火烧了床单……后面游轮就失火了。” 此时,盛九抱着少女已经来到他的总统套房。 他动作轻柔的将女孩放到大床上,用干毛巾给她擦头发,“乖……,九哥哥带你回家……” 少女小手摁着肚子,脸色有些苍白,“我……我不记得我是谁了……你……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嚒?”顿了一下,她露出好奇的探究,“为什么……你是九哥哥,难道我上面还有八个哥哥嚒?” 不知道是不是被少女傻萌的模样所感染,男人眸底浮起春风化雨般的涟漪,他声音很轻,犹如山间潺潺若水,很好听。 “我叫盛九,你是我妹妹盛一一,小名七七……” 少女开心,忽然觉得自己有名字了,连肚子都没那么痛了,“我有名字了……” 盛九将她头发擦干,从行李箱拿出他折叠整齐的衬衫和休闲裤子放到她的手上,“要等军舰靠了岸才能给你送来新的衣服,你先穿九哥哥的……嗯?” 少女眨着漂亮的眼睛,脆生生的,“嗯,七七知道了……谢谢九哥哥……” 她说完,就发现男人眸色浓郁起来,连着呼吸都变的有所消沉,她皱皱细小的眉头,“九哥哥……” “嗯……”盛九摸了摸已经被他擦的半干的少女头发,后知后觉想到什么,“肚子还疼吗?” 像是被提起了一般,七七眼底浮起一层水汽,流光水闪的:“嗯……” 盛九嗯了一声,用被子将她包好后,让冷逸进来。 冷逸大概探下了脉,便对盛九抬了抬下巴,道:“胃胀气,没事……等会儿开个暖胃的药,喝下就好……” 盛九点头,“嗯,你去准备……” “好!”冷逸应着。 盛九又吩咐,“再准备一些易消食的米粥……” 冷逸下去后,盛九起身去浴室放了一缸热水,然后折回来准备抱着女孩去泡热水澡时,发现女孩已经安静的睡着了。 她呼吸平稳,穿着湿的衣服总归是要生病的。 盛九摇了摇她,“七七…换了干净衣服,再睡,嗯?” 少女模糊不清的嗯了一声,困的不行,“我已经两天没合过眼了……那个坏蛋总想欺负我,我就睁着眼睛不让他碰……” 闻言,盛九心脏再次强烈的揪扯了一下,许久以后找出一块黑色方巾将自己的眼睛蒙上,一寸一寸的剥掉女孩身上湿漉漉的裙衫。 尽管他动作很小心,但免不得的总有那么几下,微烫的指尖刮过少女凝脂如玉的雪肤。 如同他记忆深处的一样,他的七七皎皎如月,不同的是…… 她终于长大了…… 在她失踪的三年,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在多少个她受苦的深夜,她长大了! 她不再是那个缠着他要抱抱的七七,不再是那个要缠着趴在他怀里睡觉觉的七七…… 原来少女初长成,身体是那样柔软。 许是他指尖太过于滚烫,给女孩扣起胸前衬衫时,她不安分的扭了一下,那指尖掠过那傲然的弧度时,盛九整个人都僵住了,浑身血液沸腾! 【PS:七七和九爷的CP正式上线,谢谢支持。另外新书《少帅,萌妻变甜啦》跪求收藏,么么哒】 ☆、1325 男人薄唇嗯了一下,便将她抱着放进被窝里 盛九整个人都僵住了,浑身血液沸腾! 可能从未有过类似的感受,心跳稍显凌乱而后,动作克制而隐忍。 他自然是不敢在触碰她别的地方,匆匆忙忙的将她胸前的纽扣全部扣上后,盖好被子就匆忙走出卧房。 暮色,海上的风已经息了。 盛九收拾好躁动的心绪,转过身来,抬眸看了眼刚刚走进来的周正,“审的怎么样?” 周正道:“是一艘出境买卖矿石的游轮,除了老板不知所踪,剩下的都审了。” 盛九面无表情,眸底掠过一抹邪睨的暗芒,“具体?” 周正道:“这艘游轮一直跟红海流域上的一个隶属北非的矿岛有生意往来,几乎每个季度会交易一次,小小姐就是此次他们生意交易时被他们老板看上并买下的。” “接着说…” “小小姐的信息也落实了,是三年前被岛上开采的矿民发现的,那个矿民是名女性宗教信徒,一辈子主张不婚不嫁不碰男人,所以她对小小姐要求极为严苛,除了日常打骂和虐待她做苦力以外,从未让她接触过男人…除了一个牧师。至于这一次的交易,他们交代说是那个女信徒得了不治之症需要一笔钱就把小小姐卖了……” 盛九冰着脸:“卖了多少钱?” “三万!” “派人去那个岛上,将所有欺辱过七七的,一并抓了。” 周正迟疑:“九爷,抓的话大概不现实,教训一下倒是可以的。毕竟北非总统才刚刚跟帝国签下合平共处协议,我们若是正大光明出面抓了北非人民,这是公然挑衅两国公约的信誉。” 盛九点头,轻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处理干净,要赏罚分明。”顿了一下,猝然眯长了眼,“游轮的老板我希望明天在靠岸之前,抓到。” 周正道:“是,九爷。”顿了一下,补充这艘游轮的信息,“九爷,这艘游轮是南洋世家秦家的船。” “秦家?”盛九幽冷的眸子缩了一度,浑身散着一股清冽的野性危险,“秦鸩?” “秦鸩是秦家长公子,三年前退役后就一直接管秦家矿石和珠宝生意。” 盛九面无表情嗯了一声,阴鸷的眯着眼,“去查查秦鸩最近一两年的动态。” “是……” …… ** 夜深,波澜壮阔的海平面倒映着璀璨星辰。 北极星亮若明珠。 床上的小人缓缓睁开眼睛,视野跌进来的就是这样星空辽阔的风景。 她浓密的眼睫动了动,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就好奇的伸出手指戳了戳挨着大床的玻璃窗。 她下巴磕在窗沿上,眸色澄澈,小嘴巴轻轻的半咬着,好久以后发出一声喟叹,“原来……大海这样美……星星这么亮……” 她说完,身后就传来落脚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不着片刻她的腰就被温热的手掌拖住,下一秒她人就滚进一抹挺拔精硕的胸膛里。 她呀的叫出一声,待看清视线上方英俊容颜时,小嘴娇软的吐出几个软软轻莞的调子,“九……哥哥……” 男人薄唇嗯了一下,便将她抱着放进被窝里,“夜里温度低,你这样会着凉。” ☆、1326 她一喊疼,他就习惯性的心揪 “夜里温度低,你这样会着凉。” 盛七七乖乖的点头,可马上又摇头,“可是七七……好想看大海,看星星……七七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大海和星星……七七从前每天都要干很多活,吃不饱睡不好,很累很累……没有时间看星星看大海……” 仿佛心脏被人拧了一把,盛九伸手摸了摸她尖尖的下巴,声音低沉:“Sorry,是我不好。” 若是三年前他回来陪她过生日,她就不会偷偷跑出来一个人坐上飞往瑞士的飞机,她若是不坐上那趟航班也就没有后来的坠机事件发生。 万幸的是,苦苦寻觅了三年……原来她真的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是奇迹也是他的幸运。 有谁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他深陷懊悔而绝望中…… 失而复得大抵是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他想,或许人世间再也没有比失而复得更让他感到幸福和愉悦的事了。 她猝不及防的就那么被找到了,是上天恩赐给他的礼物。 无论他余生有多长,他都要呵护她……,直到他的生命到走尽头。 这是他欠她的! 他有罪! 是他让盛家的小公主受尽了苦难…… 她离开时,才十五岁。 十五岁的小女孩,摔跤了会对他诉苦说很疼。 十五岁的小女孩来姨妈,会毫无忌讳的告诉他,她肚子很疼…… 她考试考的不好,也会打电话诉苦,说她很难过,心脏疼疼的。 …… 那时候他尚且不知心脏疼疼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直至她飞机出事的消息传来时,他才深刻领悟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肝肠寸断,柔肠百结。 …… 被关怀备至,被细心呵护成长的盛小公主,总是能把最细微的疼用不同娇软的语调对他说出……她很疼很疼…… 乃至于,从小到大,经年流转,她一喊疼,他就习惯性的心揪。 心揪,这大概也是一种心脏疼疼的感觉吧? …… 盛九的出神,让盛七七感到困惑,她漂亮的狐狸眼动了动,乖乖的含着他,“九哥哥……,你不要道歉……七七虽然记不得从前的事了,但七七知道,九哥哥不是故意弄丢七七的……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少女带着茧子的手摸上他的脸,粗粝的感觉让盛九的心脏再次收紧。 他喉头滚了滚,将他脸上那只细长的小手拿在掌心,反复看了好一会儿,才抬眸问她,“饿了吧,九哥哥给你准备了夜宵……” 盛七七感觉九哥哥的掌心很温暖,可是九哥哥的掌心为什么有那么多刀疤呢。 她低头抚平男人的掌心,皱着细小的眉头,“九哥哥……,你的掌心为什么有那么多刀疤?你受伤的时候疼不疼?七七采矿的时候也总是弄伤手,每次都好疼好疼的……不过七七用草药敷一敷,就没那么痛啦……” 他自然是知道她手上有不少新伤旧伤的,原本嫩如白玉的小手,因为干那些粗笨的活,手心手背都没什么好的皮肉。 之前给她换好衣服,少女不经意抬起手臂时,更是在她细嫩的手臂上发现许多青紫的淤痕,像是被人用鞭子或者是直接掐出来的。 ☆、1327 盛九轻轻叫她带入怀里,温柔抚慰 像是被人用鞭子或者是直接掐出来的。 她的身上,他自然是没办法给她检查的…… 想到这,盛九便压下眼底阴冷的暗色,对面前的女孩温和的道:“嗯,不疼…” 盛七七眨着眼睛,噘嘴嘴巴:“怎么会不疼呢?你看,中间那条最深,应该弄伤的时候,手掌都快断了吧?” 盛九摸了摸她毛糙的长发,真是被虐待很了。 她的头发从来都是被精细养护的,何时这样毛躁枯黄过? “嗯,是在床上吃,还是我抱着你出去吃?” 盛七七觉得九哥哥的大床好舒服,好干净,还香香的,她不要弄脏这么柔软舒适的大床。 她小嘴巴翘了翘,开心的道:“坐到沙发上吃……九哥哥不用抱七七,七七自己可以走……” 盛九点头,支起身体,从鞋架上拿出自己的拖鞋放在床边,“暂时先穿九哥哥的,等靠了岸,九哥哥在从新给你置办。” 盛七七觉得男人对她好好,她在矿洞里一年到头都穿不上新的鞋子,有时候都没鞋子穿,直接光脚的,这房间里地毯那么柔软,根本就不需要鞋子呀。 她这样想,小屁股一滑,脚就踩到了地毯上。 地毯好软,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云端。 她高兴的在原地蹦了两下,悄咪咪的看着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皱起眉头来的男人,“九哥哥…地毯好软,七七好喜欢……我不要穿鞋子了,这样好舒服呢。” 到底是不忍制止她,当然也可能是心里酸胀的难受在作祟,让他免不得就想到她吃的那些苦头。 盛九对她伸出手,“七七,过来……” 盛七七乖乖的将手递到他的手上,“九哥哥,我们的家在哪里?” “在帝国,京城!” “家里都有谁呢?” “我们的爸爸,妈妈,还有你另外一个哥哥,卿哥哥……” 盛七七眼睛亮亮的,眼底浮出一层水雾,忽然就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最是叫人心疼,“原来七七……有爸爸妈妈……七七以为自己是孤儿,是被抛弃的孤儿……” “乖,九哥哥很就带你回家……”盛九不自觉就放低了声音,手掌轻轻落在她的背上,将她微微扯入怀里一些,“不哭了,嗯?” 盛七七嗅着男人身上好闻的沉香味,脑袋往怀里更深的拱了拱,没由来的一句,“九哥哥,你身上好好闻……有木头的香味……”顿了一下,扯着男人的衣襟抬起头来,带着泪点又勾出璀璨的笑弧来,“七七也想要这么香香的,就要九哥哥身上的香味……” 她说完,才后知后觉身上穿的衣服不是自己的,大大的白色衬衫,将她全部罩住,衬衫长度刚好遮住她的臀部,她身上的裤子也是大大的…… 她低首嗅了嗅衣服,觉得自己也是香香的了,“九哥哥……的衣服真好闻……” 她从小就喜欢香料,他那时在瑞士做的最多的就是研究无公害的香料。 他倒是没用什么香料在自己的身上,她说衣服香香的,可能仅仅是洗衣液的味道。 盛九摸了摸她的脑袋,“嗯,你喜欢,九哥哥可以送你很多不同味道的香料。” ☆、1328 七七小手便环住男人的腰,小嘴巴翘着 “嗯,你喜欢,九哥哥可以送你很多不同味道的香料。” 盛七七高兴,她不知道要怎么表达高兴…… 但她觉得抱抱,应该可以表达她的心情。 想着,小手便环住男人的腰,小嘴巴翘着,“九哥哥,你腰好结实,好有力呢,七七都抱不过来……” 初夏,本就穿的不多,他身上也就是一件中式宽松的对襟大褂子…… 她小嘴巴就贴在他的心口,说出来的话带着少女的热息,骚弄着他皮下每一寸纤细的神经。 盛九眸色微深,垂首望着她漆墨的眼,她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她嫣然清纯的模样最是叫人欢心,他喉结动了动,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脸,“瘦了很多,却没长什么个头。” 盛七七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长个头,但她站在男人面前,确实好矮好矮的。 她小嘴巴翘了翘,“那七七……还会长高吗?” 盛九看着她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想着她生活的那个岛上民风应当还算淳朴,至少她没有被带坏。 思及此,他心情好了一些,点头:“嗯,会的……” 盛七七觉得很高兴,“嗯。”她迟疑了几秒,又问,“回去以后,七七可以上学么?” 盛九有些诧异:“当然……” “七七想上学,阿婆不让我上……她还打我……” 北非两百年前还隶属帝国,后来独立以后,但语言和生活习俗仍然沿袭了帝国的文化。 理论上来说,他们在教学方向应当相当。 七七口中的阿婆,盛九自然也猜到了是谁,应当就是捡了她回去的妇人。 …… 香嫩的虾粥在鼻端冒着香气,盛七七面前已经有两个空掉的碗了,可是对面的男人却不让她吃了。 她咬着小嘴巴,可怜巴巴的:“九哥哥…,我还没饱。” 盛九在这时递了一杯热奶喂到她的嘴边,声音舒然温润:“你饿的太久,已经一次性食用了很多,吃太多对胃不好……” 盛七七喝着男人喂到嘴边的奶,小口小口抿着,眼馋的看着还剩下的一碗虾粥,“可是……我还没饱……我饿……” “所以,乖乖的将奶喝完,就不会饿……” 盛七七咬着嘴唇,有点不开心,“虾粥好吃,牛奶没味道……” 盛九看着她噙着水汽的黑瞳,心底到底是柔软了下去,“吃一半,不然……”顿了一下,虎这个脸,“不然我会生气……” 盛七七心里盘算着小九九,“生气会有什么后果呢?” “生气……”大底从未对她凶过,一时间板着脸的盛九还很不习惯,“生气会不理你……” 盛七七乖乖的噢了一声,她觉得她好不容易在逆境中抱住了一条金大腿,那就是她全部的希望和热光,她不要九哥哥不理她的。 那样的话,她又变成一个没人疼没人爱还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小可怜了。 盛七七想到这,一口气喝完牛奶,讨好般的对男人道:“九哥哥……七七……不饿了,已经饱饱的了……那个…那个粥你吃吧,我不吃了。” 盛九看她明明很馋却做出一副不要的样子,到底于心不忍,伸手擦掉她嘴角的米粒,微末的叹息一声,“吃吧……” 【PS:浏览器的小可爱很给力呀,《少帅,萌妻变甜啦》已经爬上新书榜啦,ヾ(?°?°?)??,新书求收藏,么哒!】 ☆、1329 七七晚上要跟九哥哥睡 盛七七心里掠过温暖,眼睛眨了眨,“真的吗?” 盛九点头:“嗯,但是吃完要活动活动,容易积食,胃胀气……” 盛七七脆脆的嗯了一声,张嘴吃掉盛九喂过来的米粥。 一碗粥,五分钟就吃完了。 盛七七摸摸自己微微鼓起了的肚皮,觉得很充实,“九哥哥……现在几点了?” “帝都时间,晚上十一点。” 盛七七虽然不谙世事,但她不傻。 她这三年在矿岛上没白没黑的干苦力,但多少在教堂里跟牧师学了点东西。 牧师是阿婆让她见过的唯一男人,他会很多东西,画画,英语,法语,还会弹钢琴…… 这些东西,她好像都有天赋,牧师也愿意教她。 除此之外,她还知道很多个周边的国家,像帝国这样的大国她了解的最多。 所以,她是有地域和时间观念的。 她道:“嗯,九哥哥……你房间只有一张床,晚上跟七七睡吗?” 面前的女孩已经不再是年少的孩子,她已经初长成,睡一起自然是不合适的。 想到这,盛九便道:“我不困,守着你……” 盛七七眨着眼睛:“是不是七七占着你的床了?所以你才说不困?九哥哥,床那么大……完全可以睡下我们两个人呢……你放心,七七不会压倒你的,七七睡觉很乖……” 怕男人不信,她还伸手在空气中比划着,“七七只占这么大的地方,其他的地方都是九哥哥的……” “……” 盛九心里说不上什么感受,总是难以拒绝她的各种要求,良久,他的声音在空气中缓缓响起,“好……” 说完,盛九叫人进来将碗筷收掉,又让冷逸进来。 他对冷逸道:“让你的苗青进来给她看看身上是否还有别的外伤。” 冷逸的助理苗青是军舰上唯一女性,他点头:“好的。” 冷逸说完,就拨了个电话叫来苗青。 可是,当苗青要去接触七七时,七七忽然做出一个很明显的退后动作…… 她根本就不让苗青碰她,或者说她不喜欢除了盛九以外的人碰她…… 盛九认知到这个事实以后,眉间拢着一团郁色,牵过她的手,低声哄着,“七七……”顿了一下,口吻尽量小心翼翼起来,“听九哥哥说……你身上应该还有伤,九哥哥是男人,男女有别不能给你检查,让苗姐姐给你看…她检查完,让冷医生给你开药,这样伤才会好的快,才不会疼……,知道吗?” 盛七七眼底闪过惧色,将手从盛九掌心抽离,指着苗青,“她穿的衣服是阿婆的,我不喜欢……” 苗青是少数名族人,穿的是苗疆服饰,她有些无辜的看着盛九,“九爷,我这就去换掉……” 果然,换好衣服回来的苗青,七七没那么排斥。 但,还是哄了好一会儿,她才愿意配合。 十分钟后,苗青汇报检查结果,“背上有十几道鞭痕,最新的伤痕还没愈合,最浅的痕迹应该是一个月内留下的。除了这些,她的……她的小腹,大腿,脊椎,后腰,有许多密密麻麻的针洞……” 顿了一下,语气染着疼惜,“她说是那个阿婆做法扎的,那个阿婆说她身上有魔鬼……” ☆、1330 盛九心口一疼,便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她说是那个阿婆做法扎的,那个阿婆说她身上有魔鬼……” 闻言,盛九的下颚线紧紧的绷着,凤眼清冽深寂,“嗯,有没有注射过的痕迹?” 盛九最担心的不是七七身上这些皮外伤,他担心她被注射了毒品,毕竟北非那种地方最负盛名的就是罂粟。 苗青道:“这得抽血,才能看出结果……”欲言又止,“可是,盛小公主,她不配合……她将自己一个人锁在了浴室……您去看看吧,我去跟师父说一下盛小公主的情况,然后给她开药。” 盛九嗯了一声,便抬脚走进卧室自带的浴室。 浴室里亮着灯,却没有一丁点的声音。 盛九拧着眉头,好久以后才压下心口饱胀的酸涩感。 他伸手扣了扣浴室的门,轻声的对里面的小人儿道:“七七…开门。” 他说完,浴室的门咔嚓就松了一下,跟探出女孩半个小脑袋。 她眼眶红红的,小嘴巴瘪着,脸上全是冰晶的水泽。 盛九心口一疼,动作快于大脑运转,上前一步便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乖,怎么了?” 盛七七终于哗啦一声哭出声来,眼泪鼻涕全部噌在男人身上,“……你骗人,她是坏人……她要用针扎我……七七最怕针……啊婆总是趁我睡着将我绑在床上用针扎我……一边扎还一边念经……呜呜……七七好疼,我不要被扎……” 盛七七哭的越凶,盛九心口就越疼。 他宁愿她遭受过的那些罪,全部都由他来受着。 盛九不知所措,只能小声低低的哄慰,“九哥哥……知道,你受苦了……别怕,别怕……没人敢扎你……” 盛七七听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那砰砰有力的声音让她紧张和恐惧渐渐消散开来。 她情绪稳定了一些,才攥紧男人胸口上对襟的盘扣,没由来的一句,“九哥哥……”她哽咽了一下,眼泪汪汪的,“你穿的衣裳真好看,这个纽扣也好看……” 盛九直觉要被怀里的小东西给弄的…… 她可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一会儿哭的撕心裂肺,一会儿又没心没肺很快忘了不开心的事…… 盛九有些哭笑不得,他现在定然是不敢对她贸然提出抽血的事了,一切等飞到京城再说。 想到这,他便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卧室的大床上,然后半跪在床沿,眸色平静如水的看她:“我去给你放洗澡水,等会儿你泡完热水澡,让苗青姐姐过来给你上药膏,好不好?” 盛七七一想到苗青先前拿一根带着针头的管子要扎她,她就不干了,“不要!” 盛九捏了捏眉心,“是不要泡澡,还是不要抹药膏?” 盛七七咬着嘴唇,伸出小手拉扯住盛九的衣角时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不要那个坏姐姐抹药膏,九哥哥……给我抹……” 盛九企图想对她说些什么,可她小小弱弱的眼神满是小心翼翼的期待和隐隐藏不住的惧意。 叹了口气,无奈的捏了捏她削尖的下巴,“傻七七……” 七七小嘴巴抿了抿,小手缠着男人胸前对襟的盘扣,对男人摇头。 ☆、1331 那九哥哥爱我,娶我不就好了 小手缠着男人胸前对襟的盘扣,对男人摇头:“七七不傻……七七聪明。七七知道你是哥哥,不会伤害七七,所以七七才让九哥哥给七七抹药膏的……” 盛九苦涩的扯了下唇角,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倒是跟小时候一样黏腻他黏腻的不行。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刮过她眼帘下方的水滴,轻声的笑一下,“嗯,我们的七七从小就聪明……”欲言又止,“可是,七七你要知道男女有别,你是女生,女生的身体不能随便给男人看……” 盛七七歪着脑袋,懵懂:“为什么?为什么不能随便?”顿了一下,她补充,略带委屈的解释,“我是认真的给九哥哥看的,九哥哥不会伤害七七,七七只相信九哥哥……” 盛九真的有些抓狂,他哭笑不得企图解释,“七七,你要记住,如果将来某一天你真的要把自己身体给哪个男人看,那个男人一定是你的丈夫…知道了吗?” “丈夫?” 盛九大概觉得盛七七不谙世事的脑筋转不过弯来,解释,“就是娶你爱你疼你呵护你的男人……” 盛七七点点头,“嗯,那九哥哥爱我,疼我,呵护我,娶我不就好了……” 盛九:“……” 见男人做头疼状且好一会儿没说话,盛七七皱眉,有点不开心,“九哥哥已经是别的女人的丈夫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想笑,盛九笑出了一抹深弧,“没有……倒是咱妈年后就开始张罗着给我相亲……” 盛七七点点头,她是知道相亲什么意思的,“噢,那为什么不能娶我?” “因为……我是你哥哥……近亲不可以结婚……” 盛七七点点头,这个好像没人跟她说过,她道:“噢,没人告诉七七,近亲的哥哥不可以结婚……现在七七知道了……”顿了一下,疑惑的口吻,“可是,你是哥哥,你是亲人,为什么不能给七七上药?” 怎么又绕回来了? 盛九头疼,“因为我男人……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样的……知道吗?” 盛七七好奇,“我知道,男人跟女人不一样,男人短发,女人长发。可是男人女人还有什么不一样,难道你身上比我身上多什么东西吗?” “……” “九哥哥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们是一样的啊,我们还是兄妹,分得那么清楚干什么啊?反正我不要那个坏姐姐碰……” 盛九无奈的低叹一声,“以后你会明白的……” 盛七七低头咬着小嘴唇,将手从男人身上移开,她觉得九哥哥好像生气了? 她有点不开心,犹豫了几秒后抬头看着男人,“那……七七泡泡热水澡就好了,我不要擦药膏了。七七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早晚都会好的…,反正从前每次阿婆扎我,我过几天后就没那么疼了……” 她越是这么说,盛九心里越不是滋味。 他嗯了一声,便起身去了浴室放洗澡水。 即便是他的房间装置的再优渥,但比起京城的家里还是简陋了一些。 浴缸没那么大,水也不是一直恒温,好在浴室还算宽敞。 ☆、1332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喉咙滚了滚 浴缸没那么大,水也不是一直恒温,好在浴室还算宽敞。 很快放满水,试探了一下水温觉得温度刚刚好起身准备出去时想起女孩说喜欢香香的味道,又在洗手台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一包薰衣草的香料泡进浴缸里。 经他调制的薰衣草香料比起市面上卖的,要更具备药效,可以让失眠的人很快入睡。 他放好香料,推开浴室的门就看到光脚立在浴室门口的小东西。 她披散着头发,正低头解着胸前的纽扣,原本穿在身上的休闲裤也不知所踪…… 一双笔直纤细的腿嫩生生的藏在大大的衬衫下… 盛九眸色很快暗沉了几秒,强制避开视线,目光平淡无痕的从新落在她的脸上,“水好了,浴巾,头巾,我都放在衣架上……” 原本低头解纽扣的女孩忽然啊了一声尖叫,惊的盛九连忙拉回视线,短促的问:“怎么了?” “头发……”盛七七皱着鼻子,手扯着被纽扣缠住的一缕头发,“头发卡住了……” “松手,我看看……” 说着,盛九便垂首,目光落在那粒缠着头发的纽扣上… 盛七七闻着男人俯身下来的好闻气息,乖巧而安静的盯着男人俊美的侧颜看。 他神情专注,鼻挺高直,薄唇微末的抿着,墨染的眉很好看。 盛七七想,这大概是她见过的第二个好看的男人。 第一个好看的男人是那个在游轮上企图要咬她嘴巴的老板,他长的也很好看,不过他很坏,总是对她动手动脚的。 “好了……”男人低醇好听的嗓音从头顶上落下。 盛七七抬眸,笑眯眯的道:“九哥哥,你长的真好看,比那个坏老板还要好看。” 盛九眯着眼,表情有几秒微怔,“那个坏老板?游轮上的那个?” 盛七七点头,“嗯。他也长的很好看,可是他总是想抱七七,还想咬七七的嘴巴……” 盛九原本要俯身抱她进浴室的动作顿了一下,眸色不经意的掠过一抹暗芒。 他身体微怔了几秒后,将盛七七抱起,状作不经意的问:“你知道他叫什么。” 盛七七想了想,眨着眼睛:“他们叫他长公子,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盛九抱着盛七七走进浴室,她脚是光着的,腿也是光着的,自然是直接就放进浴缸。 起初盛七七不适应水温,脚刚沾到水,她就急呼烫,两条嫩生生的腿像藤蔓似的环在他的腰上死活不肯下去。 盛九直觉腰眼的地方温软闷燥,有什么徐徐缓缓的温度正渐渐隔着一层布料妥帖着他的小腹。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喉咙滚了滚,“七七,别乱噌!”顿了一下,压下腹中升起的异样热流,“水已经不烫了……” 说着就伸手将女孩的腿从自己的腰窝上掰开…… 他力气不大,但控制的恰到好处,既不会弄疼她也能让她从他身上滑下来。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他手掌触碰到她腿上的肌肤时,呼吸变的有几秒的短促和紊乱。 盛七七双脚很快适应了水温,她在盛九失神的空隙几秒就将身上白衬衫脱掉。 片刻后,盛九再回眸时,目光便笔直的落在她脸上,身上… 他看着她,然后目光向下,看着她在水中蜷缩起来的脚趾,清寂深邃的眼眸微微缩起然后停滞在她身上嫣然的一处…… 【PS:《少帅,萌妻变甜啦》坑品保证,男主腹黑闷骚,很苏很撩,在线等撩,么哒!】 ☆、1333 他闭上眼,听着自己疯狂的心跳声 他整个人一时间就那么僵硬的立在原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也没什么特别的内容,就是呼吸变的有些乱,喉头有些发干,感觉整个人瞬间渴的难受。 盛七七大概是没见过人的目光可以这么狼性。 她呆呆的有些害怕,脸蛋也莫名其妙的很烫,她目光足足的与男人对视了十多秒后才噗通一声将自己淹没在水里。 许是她落水的动作太大,这一声噗通声,倒是将盛九拉回了神。 他很快转过身去,身体依然僵硬着,冷静了几秒后,嗓音带着粗哑的磨砺感,“你……先泡着,我去给你拿……衣服……” 盛七七感觉脸像火烧了似的,咬着小嘴唇低低的噢了一声,没多久就传来浴室门一开一合的声音。 门外,盛九关上门,呼吸就渐渐调整并平缓过来。 他先前给她换衣服时,就大概知道她骨架纤小,身上没多少肉…… 可此时,他闭上眼,听着自己疯狂的心跳声,脑海里刹那间清晰的却是她傲然姣好的一幕。 她失踪的这三年,大概是没长什么高度,一米六三左右的模样,抱在怀里时就是小小的一团,长相一直是最讨所有男人可心的那一类——看着就想要占为己有的那种! 他见惯了她所有的模样,她开心的,伤心的,难过的哭泣的,小时候光着屁股的……却唯独没有料到她也有这样的一幕呈现在他的眼底。 长发垂至腰间,许多搭在胸前,遮住迤逦风景……以及那些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暗色神秘…… 盛九摸了一把脸,才发满头的汗湿。 他推开总统套房的门,叫来苗青,面色清冷深寂,“你有没有没穿过的贴身衣服吗?” 苗青毕竟是女孩子,被一个男人上来问这么私密性的问题,总归有点害羞。 不过到底是在部队历练过的,她很快回道:“洗干净的可以吗?” 男人皱眉,明显嫌弃:“我要新的或者是你从未穿过的。她没内衣……” 苗青脸蛋有点热,“那……我去找找看。我妈给我收拾了一箱子的东西,好多我都没翻过……” 闻言,男人点头:“嗯,我在这等,五分钟……” 苗青:“……” 盛九等的过程,周正找了过来,“九爷,那游轮的主人已经落实了,正式秦家长公子秦鸩。” “人呢?” 周正道:“他属下的船员说,游轮起火,他就开着快艇跑了。” 盛九眯眼:“跑得了和尚跑步了庙。现在安排人在秦家附近守着,见到他的人给我往死里揍,等我上岸再说……” “是!”顿了一秒,周正问,“九爷,现在要不要通知京城那边一声。” “不急……” …… 苗青到底是找到了一件从未拆封过的白色长裙和一条挺少女派的内衣。 她将衣服整齐的递到男人手上,要笑不笑的道:“我妈大概觉得我没有男人缘,怕我嫁不出去,特地给我塞了这挺仙气的一套,你别说,还挺适合盛小公主这个人设的……” 盛九目光略看了她一眼,“确定没穿过?干净的?” ☆、1334 男人头发湿的,精着上半身 盛九目光略看了她一眼,“确定没穿过?干净的?” 苗青无语的翻白眼,“九爷,你这么嫌弃的话,可以不要……” “回答问题,哪那么多抱怨?” 苗青小心肝一颤,这九爷也太差别对待了吧? 到底是迫于男人身上清冽的军威,敢怒不敢言,回道:“新的,干净的。我妈买来以后都洗过了,我用项上人头保证我没穿过…” 似是得到她项上人头的肯定,男人才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连个谢字都没有转身就走。 苗青看着他的背影,气的倒抽一口气,牙齿咬的咯嘣脆,“这什么人啊?求人办事,什么态度……差评……” “你敢大点声吗?” 苗青转过身,就看到冷逸一张温儒的俊脸,“师父,我哪里敢啊?连你都不敢,我要是再犟嘴,他能把我丢海里喂鲨鱼……” “嗯,不错……是我带的徒弟,还有点自知之明……” 苗青砸吧着嘴,毕竟八卦,“师父,这九爷……也太疼爱他这个妹妹吧?他是不是妹控啊?” 冷逸点头,要笑不笑的道:“嗯,我要是有个像他那么个可心的妹妹做徒弟,我大概会是个徒控……” 苗青吹了下额前碎发,“什么徒控?” “徒弟控……”冷逸眯眼,眼神眺望波澜壮阔的海面,“可惜了,摊上你这么个男人婆……做徒弟……” “师父……” …… ** 那端,盛七七泡着热水澡很快就舒服的闭上眼。 困顿来袭,不着片刻她就困的连眼皮都睁不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浑身有点冷,迷迷糊糊中眼前忽然出现一张妇人的脸,她正面目狰狞的拿着一根尖头钢针,一下又一下的刺向她的大腿,小腹…… “啊!”盛七七尖叫一声,彻底睁开眼眸,于此同时浴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下一秒她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人就被一条宽大的毛巾包裹住抱离了浴缸。 盛七七是猛然被抱离浴缸,天旋地转的一瞬,她是又急又怕,大大口大口喘息于昏暗光线看清楚对方长相时,心里的惧意才渐渐褪了下去。 她连连咳嗽了几声,缓过被水呛到的劲儿,“九哥哥,浴缸里的水很舒服,味道也很好闻,我就睡着了。”抿了会儿嘴唇,“可是我做了一个不好的梦,阿婆拿针扎我。她不仅扎我,还把我的头摁在喂马的水槽里,我喘不过气,差点窒息死掉。” 她说完,就发现男人额前的碎发还是湿的,上半身精着,身上还有水珠,他应当是刚刚也在洗澡,只是在听到她尖叫的声音中断了洗澡冲过来的? 盛九看到怀里的小人清醒过来,脸上的慌张才隐隐褪下,“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淹死?洗澡怎么会沉到水里?盛七七,你是不是彻底傻了?” 忽如其来的严厉口吻,盛七七眼眶一下子就蓄出水意,手足无措的搂紧男人脖子,“九哥哥,我错了,你不要说那么大声,七七害怕。” 见男人表情依然紧绷,盛七七小嘴抿了会儿,急的不知所措,“九哥哥,你不要凶七七,七七……七七,从未泡过这么舒服的热水澡,七七一下子就舒服的睡着了。” ☆、1335 他眸色深沉了几秒:“我没有生你的气。” “七七,从未泡过这么舒服的热水澡,七七一下子就舒服的睡着了。” 盛九是真的气着了,就洗个澡都是这般不省心,他哪里还敢让她一个人待着? 他一言不发的将盛七七放到床上,板着脸:“浴巾裹好,我去给你拿睡衣。” 盛七七不敢造次,她听话的将胸口的浴巾紧紧的握着尽量不让它掉下来,“九哥哥,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盛九看着她被水蒸气蒸红的小脸,脑畔不受控制的就撞进她之前嫣然绯红的姣好来。 他眸色深沉了几秒,强制逼开自己的视线,淡淡的:“我没有生你的气。” 盛七七咬着小嘴唇,她不信:“可你很凶。” “我是气……自己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盛九压着嗓音,无奈而独孤的腔调,在空旷的房间显得很悲凉,“我去拿衣服,你别乱动,等我。” 盛七七心里有点难受,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从前阿婆打她骂她甚至拿针扎她,她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心脏被人活生生的掐去了一角,有点疼。 男人很快拿回她的睡衣还有擦头发的干毛巾。 因为先前没注意,现在盛七七才发现男人不仅仅是精着上半身,下半身也就在腰间缠了一块浴巾,紧实的胸膛上正在往下滴着水。 盛七七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发现新大陆一般:“九哥哥,原来男人跟女人真的不一样耶……你看你那儿是平平的,七七是鼓鼓的呢。”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她大胆的从床上站起,唰的一下摘掉身上的浴巾…,盛九再次身体僵住,立在她半米之外的地方。 窗外月色清濛,月光笼在她的身上,她圣洁如雪,纤尘不染,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如遭电击,一时定住了。 不过,他很快调整好呼吸,原地静了几秒就走了过去。 他将手中从苗青那儿要的白色长裙套在她的身上。 穿好裙子,这才将女孩的贴身内衣递到她的手上,“这个,自己穿…” 盛七七小脸蛋有点红,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浑身都很烫,心尖酥酥痒痒的,好像忽然之间就了羞耻心那玩意儿,很不好意思的钻进被窝里将内衣穿好。 她穿好后,就用小手摸了摸滚烫的小脸,用另外一只手扇了扇风,“……九哥哥,我有点渴,还有点热。” 盛九嗯了一声,将手中的干毛巾递到她的手上:“将头发擦干净,我去给你倒水。” 说着,盛七七便看到男人步伐稍显凌乱的走出卧室。 她小眉头皱了皱,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好奇的想九哥哥的浴巾下面怎么鼓鼓的呢,里面藏了什么好东西? 等会儿,等九哥哥来,她一定要问问,(#^.^#)) 那端,盛九走出卧房后,就依靠着卧房的门深深闭上了眼。 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她毫无防备的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呈现在他的眼前。 她不谙世事,但他不是圣人,他是凡夫俗子,他是个有七情六欲的铁血汉子。 他不该有那样迤念的心思,不该…… 想到这,他便垂首下来,睁开眼的一瞬看到那傲然的地方如此鲜明时,冷蛰的眯起凤眸,握紧拳头一拳砸向边上的墙壁,瞬间墙上的就出现一个鲜明的拳痕。 ☆、1336 盛七七在他怀里像猫儿般的噌了噌 握拳一拳将砸向边上的墙壁,瞬间墙上的就出现一个鲜明的拳痕。 那么大力的砸上去,自然梅根骨头关节处都破了皮,冒出了血丝。 疼痛来袭,盛九想或许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能时时刻刻的提醒他——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他很快调整好心态,整理好情绪,在隔壁的房间换好睡衣后,倒了杯柠檬水敲门进了卧房。 此时床上的小东西正半跪在床头,双手撑着下巴,摆弄着他的手机。 她大概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就倏地跳下床,精力充沛的往他的方向扑过来。 她跑的又快又急,盛九看的心眼都提到了嗓门眼,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着磕着了。 他自然是稳稳的接住了她,低声问:“怎么了?” 盛七七在他怀里像猫儿般的噌了噌,然后举着手机对他好奇的道:“九哥哥,这个刚刚会唱歌,可是为什么后来又不唱了?” 盛九不着急回答她的问题,将水杯喂到她的嘴边,“先喝水,喝完水到床上去,地上凉。” 盛七七听话的含着杯沿,咕咚咕咚的喝着水,即便是在喝水的过程,澄澈的大眼也不忘看着男人。 盛九被她看的心底温软,待她喝完水,顺手将水杯搁在茶几上,这才俯首将她打横抱起再次放到床上。 做完这些之后,他最先检查了一下她的头发,虽然不再滴水,但还是潮潮的。 起身取了一支电吹风,将小姑娘头发烘干后,这才在盛七七一脸期待下回答她的问题,“这叫手机,可以通话,可以看新闻,也可以上网,更可以听音乐。” 盛七七连连点头:“嗯嗯,我看到阿婆也有一个类似的。可是阿婆的那个像个砖头块,没有九哥哥这个轻薄呢。”说完,波光潋滟的大眼眨了又眨,“九哥哥,你可以教我玩这个么?七七想玩。” “太晚了,你需要休息,天亮了,九哥哥教你。” 盛七七高兴,吧唧一口在盛九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谢谢九哥哥,哥哥你最好了!” 像是触碰到灵魂深处最敏感的记忆,盛九心口化开一抹炙热的潮湿。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她脆脆的对他说,哥哥你最好了。 还有那湿湿糯糯的柔软,印在脸上,犹如靠近心脏,让他这些年清冷的心脏有了回血的温度。 真好! 他们的七七,纵然不记得他们了,但她依然跟小时候那般活的天真烂漫,她是幸运的,他们也是! “九哥哥?”盛七七看着盛九发呆,小嘴巴抿了抿,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角,“你怎么了?” 盛九回神,“想起你小时候…”顿了一下,“我去给你拿药膏,你身上的外伤要擦药。” 盛七七小嘴巴鼓了鼓,“你给我擦吗?” 盛九皱了下眉,只略显得迟疑了几秒,薄唇淡淡的嗯了一声。 得到男人的保证,盛七七就乖乖的趴在被窝里,乖巧的等着。 盛九从药箱里取出冷逸先前开的两种药膏,都是中成药,可以活血化瘀,也可以止痛淡疤。 他取完药膏回来,就看趴在被窝里的小家伙扭着脑袋冲他笑。 苗青说她身上细细密密有很多伤,换而言之,他来上药,势必是……要将她从新剥干净的。 【PS:双开,多包涵,已经尽力在更新了,感谢支持和理解。书荒的话,请移步新文《少帅,萌妻变甜啦》,完结文《萌妻入怀:总裁,小心爱》】 ☆、1337 整个擦药的过程,盛九都是克制隐忍的 势必是……要将她从新剥干净的。 即便很小的时候,他对她做过最亲密的事大概也就是给洗洗尿屁股的内内,再过分的就是给她洗脚……了。 虽然,先前她三番五次的挑战他的底线,但主动去剥衣服和她不小心被看到性质总是有区别的。 盛九觉得自己这些年在这方面一直很迟钝,他一直认为自己不会对女人有任何幻想。 如果有,他应当早和秦鸩那个痞子一样,在野战部队时就跟后援队的女兵撩上了。 然而,就在先前…… 他发现了自己的变化…… 原来,他对女人身体是有感觉的,只是为什么那个人一定是七七? 她在他眼里就是个孩子,是个永远没有长大的孩子,是他从小到大一直保护和疼爱的妹妹。 这怎么可以? 难道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异性的身体导致的么? 如果是,等回到京城,他一定要找风流殇问一问,顺便让他安排一下干净的女人,他要验证他是因为只是七七还是因为仅仅异性的身体。 …… 整个擦药的过程,盛九都是克制隐忍的。 房间没有再开灯了,借着朦胧的月色,他黢黑幽深的眸随着女孩淡进眼底的伤痕越来越多而越发阴鸷起来。 原本凝脂雪肤的背上,纵横交错着鞭痕,那些苗青所描述的针眼,他自然是看不真切,但指腹轻轻触碰在腰窝和脊椎上时,是能够感受到摩挲的砂砾感。 密密麻麻,犹如黄沙淹没在她的皮肤里。 也直到这一刻,盛九才真正的认识到盛七七身上的外伤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她吃的苦和遭的罪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他想象不出来,她这样一个娇生贵养的千金小公主是怎么坚强熬下来的。 一通药膏摸下来,他心情冗长复杂,而趴在枕头上的小女孩舒服的却睡着了。 说不上什么感受,那心脏深处掀起的潮湿一波接着一波将他淹没。 有那么一瞬间,盛九觉得自己犹如溺水,窒息的喘不过气来。 他静看着盛七七白嫩的小脸陷入无法自拔的深思,整张俊美的容颜都逆在月光里,再也窥探不到他脸上丝毫情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趴在枕头上的女孩忽然伸出手拉住他的一只胳膊,将脑袋凑上去以后,就陷入更深的睡眠中。 盛九看着她,又看看手上还没有清理干净的药膏,只好小心翼翼的抽出手来。 他起身,将她的被子盖好,清理完药膏后洗完手回来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床沿,眼睛定格在女孩脸上,再也没有移开过。 …… 翌日,天色灰蒙。 海上刮起了风,下起了大雨。 雨点密集,盛七七眼睫动了动,缓慢睁开眼就到玻璃窗外密伴随海浪掀起的雨幕。 她大脑有几秒的空白,有一种浮沉在生死边缘的错觉,像她三年前醒来的那一瞬。 那时,她身上缠着一个救生圈,身体全部泡在海水里,炎热的夏季,可那时候她觉得海水是那样冷。 她在海水漂啊漂啊,看到海鸥从头顶掠过,听着她们唱歌,从黎明到日暮,也没有等到生还的希望。 ☆、1338 那粉嘟嘟的唇瓣,就落在他的脸庞 从黎明到日暮,也没有等到生还的希望。 直到,一个大浪打过来,她彻底昏迷,再次醒来时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阿婆。 那是一个皮肤黑的像焦炭的女人,她裹着头巾,带着面纱,眼睛很大,但看她的眼神却很凶。 她给她吃了食物,却逼着她做很多低贱的苦力活。 白天她要帮她下海淘金,帮她下矿挖玉石,晚上要帮她捶背泡脚。 除此之外,她几乎每个月做礼拜时都会用铁链将她锁在狭小的铁床上,用鞭子打,有钢针刺…… 那些刺骨的疼,鬼魅般的噩梦,此时稍稍记起时,就觉得浑身疼痛。 盛七七小嘴巴抿了抿,视线从玻璃窗上拉回,安静的落在床沿。 男人单手撑着脑袋,挡住半张俊美的容颜。 他皮肤很好,清晰可见脸上细细绒毛,他眼睫也浓密,看着很柔软,她很想摸摸看,是不是跟她想象中的一样柔软。 但是她舍不得将这个男人弄醒,这是给她带来希望和热源的男人,是她的哥哥。 她看得出来,哥哥很紧张她,很疼她,很爱她。 她能看到他漆墨的眼底有浓郁的湿润,她知道那是隐忍的眼泪在眶里打转。 阿婆每次打她都不让她哭,她很疼也不敢掉出眼泪时,眼眶里也是这样湿润的眸色。 真好,她终于等到了可以接她回家的人。 这个人,是她的希望,希望可以让人勇敢而顽强的生存下去。 她要报答他! 盛九做了一个很浅的梦。 梦里的少女立在山楂树下,她指着上面最大的一颗枣子,仰着脖子笑出清脆悦耳的铜铃声。 她对树上的少年允诺:“川哥哥,你把它敲下了,七七长大了就嫁给你。” 而他依靠着树干,手里拿着她喜欢的小竹篮,看着她越来越朦胧起来的身影,心口很疼。 好似心口被人挖去了一块,空洞洞的。 忽然场景幻化成另外一个场面,女孩初长成,她婚纱拽地,挽着他的手臂走向红毯尽头,那个立在尽头的男人风姿清骨,眉目如画。 他是慕行川! 他的妹夫! 从八年前,女孩缠着父亲说要嫁给他的那一年开始,他们就定下了婚约。 鼻端有微微的甜香散开,盛九一下子就从梦中惊醒。 他凤眼有几分熬夜后的腥红,但眼瞳却异常澄澈幽静。 他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小脸,眼睛大大的,鼻子翘翘的,嘴巴小小的,扑闪扑闪的睫毛几乎要刮过他的脸庞。 这样的场景曾无数次在梦境中出现过,也从在年少实际存在过。 她小的时候总是喜欢趴在他的身旁靠他那么近,等他睁开眼来,就乖巧的送上早安吻上来。 那粉嘟嘟的唇瓣,就落在他的脸庞,偶尔心情特别好的时候,她还会没羞没躁的亲嘴巴。 她总是说,他的嘴唇凉凉的,甜甜的,像巧克力,有阳光的味道。 一切恍如昨日。 时间,终将是把他们拉开了距离。 在过一个月,她就真正18了。 或许,她还能够在京城生活个三五年,但女孩在终究是要嫁人的。 她如今被找到了,她的未婚夫应当是最开心的吧。 ☆、1339 女孩温柔的身体,拱进了他的怀里 她如今被找到了,她的未婚夫应当是最开心的吧。 总归有些失落和其他说不上的感受,盛九脸色不太好,但眸底仍然是他一贯宠溺她时的柔软目光。 他支起身体,标准的军姿,“醒了?饿了吗?” 盛七七咬着小嘴巴,伸手摸上男人的眉梢,“九哥哥,你不要总是皱眉头。” 温暖的小手,带着安慰的抚平,让他心头积淤的难受消散了不少。 盛九将那带着茧子的小手拿开,就那么握在掌心轻柔的摩挲了几下,垂首下去的眼眶酸酸胀胀的。 他反复的看着掌心那只小手,好多地方割破的伤疤大概是很难消下去了。 他看着她手心手背上的那些伤口,好久以后才松开她,摸了摸她蓬乱的头发,“怎么醒的那么早?” 盛七七眨着眼睛:“我已经睡的好多了啊,我从前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要起床给阿婆做早饭,还要烫猪食喂猪。” 盛七七只是这么说,可她永运不知道也不会明白,她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多么像一把刀子戳在她的九哥哥心上。 盛九喉咙滚了滚,温淡的笑了一下:“如果不饿的话,再趴一会儿,九哥哥去给你准备早餐。” 盛七七乖巧的窝在被子里,小手却扯着就要起身离开的男人,“九哥哥,我不饿……你一夜都没睡吗?你的手凉凉的,身上也凉凉的,你到床上来陪陪七七好不好,七七给你捂一捂,捂捂就没那么凉了。” 盛九看着她的眼睛,女孩期待而依赖的眼神,他犹豫了几秒,又想起先前的梦境,还是留下来了。 他掀开被子,人还没有完全躺下,女孩温柔的身体就拱进了他的怀里。 她脑袋无师自通的枕在他的胳膊上,小手缠着他的腰上,完全侧卧着,大概是她想给他捂热,所以她总是尽量的全部贴上自己。 她身上暖暖的,却因为清瘦,贴上来的身体没有小时候那么柔软。 他手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最后犹豫了几秒,搁在她的背上,将她更紧的拥在怀里。 盛九闭上眼,感受这样温馨的一团,他自私的想,也就只能短暂的任性那么一回了。 等军舰靠了岸,等飞到京城,她是盛家人人呵护的小公主,Z国总统之子的未婚妻,一切就都尘埃落定了。 他可以远远的看着她,护着她,却再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亲近。 她在他心上,却不能属于他。 盛七七觉得男人心跳很稳,跳的很好听。 她脑袋在男人怀里抬了抬,望着男人略带胡须的下巴,小手摸了上去,有点扎人,不过有些好玩。 感觉下巴传来酥酥的痒意,盛九便睁开眼,四目相撞,无尽纠缠。 盛七七感觉一下子就点热,脸是热的,呼吸是热的,身上也全都是热热的。 唔~,九哥哥身上更热,像沸腾的水。 盛七七发觉这些以后,心跳也加速的跳着。 她小嘴抿了抿,匆忙的将脑袋沉了回去,垂着眼皮乖巧的伏在男人心口。 她不困,精力很充沛,就想起来一个昨晚和男人讨论过的问题——男女有别。 何谓男女有别。 昨晚她已经有了一定的认知,男人的心口是平的,男人是有胸毛和腹毛的…… ☆、1340 他毫无防备的被她噌醒 男人的心口是平的,男人是有胸毛和腹毛的…… 噢,男人还有肌肉,还有胡子,个子高…… 可除此以外,其他的应该都跟她一样吧。 鼻子,眼睛,嘴巴,耳朵,还有屁股。 想到这,盛七七还想到了什么…… 唔~,好像还有个地方不一样耶! 昨晚,九哥哥的浴巾下藏了东西?还是他本来就有尼? 有什么蠢蠢欲动的念头在脑海里形成,盛七七小手就慢慢……慢慢的……往下。 盛九可以说一夜未眠,现在又终于得偿所愿找到疼爱的小人儿,她就在他怀里,他心脏无比的踏实,人也显得安宁和困顿。 这大概是三年以来,他最毫无防备而睡着的时候。 可他并没能如愿安稳的继续睡下去,有什么绵延上来的热度时,他倏然睁开一旦流水淙淙的凤眼。 他几乎在睁开眼的一瞬,手就精准无比的在被窝里抓住那只作乱的小手,声音缠着沙哑和隐忍的厉色,“七七,你在干什么?” 盛七七吓了一大跳,她刚刚好奇掌心里热热的东西是什么,现在被男人忽如其来的凶了一声,一下子就委屈的瘪着嘴。 许是她的样子太过于委屈,男人脸色很快柔和了许多,连同说话的口吻也变的温和了一些,“七七……” 欲言又止,或许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索性就没说什么,“闭上眼睛,靠着我,不要乱动,再睡一小时起床用早餐,不然我不要你了。” 盛七七害怕,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了,连忙闭上眼睛,乖巧的靠在男人心口,一动不动。 可是她睡不着,脑子乱哄哄的,好奇的要命。 她刚刚明明抓到东西了,一开始没什么变化,后来还变了呢!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呢,那东西她没有,但她确定那是长在九哥哥身上的。 盛七七小嘴抿了抿,想了会儿,还是等有合适的机会在一探究竟——九哥哥身上到底长了什么宝贝,冬天的时候还能捂手呢。 …… 一个小时后,盛九醒来,睁开眼就看到怀里的小东西眨着大眼,眼瞳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不等他开口,怀里的小东西最先卖乖的道,“九哥哥,七七听话了,七七没有动呢…” 盛九:“……” “可是……”欲言又止,小嘴咬了咬,有点难为情,“可是,七七尿急,尿了裤子…” 她这么一说,盛就是下意识的探向小姑娘的身后,湿糯的一片。 他唇微微冷了一下,好久以后,才调整好起起伏伏的情绪,“为什么不去卫生间?” 盛七七委屈:“因为你说的,不能动,动了会不要七七的。” “……” “我…肚子饿了。” 盛九直觉自己现在伺候的就是一个小祖宗,亲生的那种。 打不得,骂不得,凶不得,只能捧着,哄着,惯着,疼着。 他率先起身,“等着,我去给你拿干净的衣服。” 盛七七感觉男人生气了,她乖乖的点头,不敢造次。 盛九从房间走出去,直接找了苗青。 苗青那时正在跟冷逸吃早餐。 两人见他冷着脸进来,都不约而同的噤了声,放下筷子,结巴着:“九爷…” 【PS:嘤嘤~这对CP写的相当卡,哎,更的慢,对不住啦!新书《少帅,萌妻变甜啦》求罩,求包养!】 ☆、1341 九爷宠起女人来就是个昏君 结巴着:“九爷…” 盛九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直接对苗青吩咐:“再去找一套干净的从未穿过的内衣。” 苗青摇头,“没有。” 盛九凝眉:“你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为什么不多备几套内衣?” 苗青无语的翻白眼,她大爷的,暴君,老娘爱穿几套内衣就穿几套内衣,您管的可真够宽敞的。 心里腹诽,可嘴上却不敢说啊,就跟犯了错误夹着大尾巴狼似的,道:“备了,但都是我穿过的。”顿了一下,见男人脸色没那么冷了,她讪讪的打趣,嬉皮笑脸的,“九爷,该不会是小公主尿裤子了吧?” 她一说完,屁股就被男人踹了一脚:“倒立,船什么时候靠岸,什么时候起来。” 苗青:“……” 这话说的冷逸不干了,到底是他的徒弟,他得心疼啊。 他企图护犊子,“九爷,您别啊……” “你跟他一起。” 冷逸脸拉的跟驴似的,“九爷,别啊。我还得给小公主把脉,开药呢。” “把脉我也会!”男人打断他,凤眼犀利的睨了他一眼,“再废话,把你扔到北非采矿去。” 冷逸:“……” 盛九没有多留,转身就走。 苗青见他走远了,才嗷嗷对冷逸叫道:“师父,你说这暴君,从前找不到小公主他拿我们练拳,现在找到小公主了,他把我们当猴。师父,我想退役了。” 冷逸挑眉,撇了她一眼,“退役?先把欠我的钱还给我。” 苗青咬牙:“我不就是打碎了你一只破瓷器,您犯得着吗?咱俩可是师徒一场啊,再说了,您还不知道我啊,我是吃光喝光花光啊,哪有那个闲钱?” 冷逸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抬起马丁靴踹了苗青屁股一下:“破瓷器?”咬牙切齿的口吻,恨不能要把苗青撕碎了给吃了,“你知道那个破瓷器是谁的吗?那是我爷爷最爱的一只青花瓷,那是我奶奶的嫁妆,我奶奶去世以后他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我这马上回南洋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老人家交代,你知不知道你害死我了?” 苗青揉了揉被揣疼的屁股,心虚的道:“您到古玩市场淘一个差不多的回去应付一下不就好了?” “不好。”冷逸冷哼,“你自己是文物白痴,你当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蠢?我爷爷是鉴宝专家,我要是敢弄个假的回去,他不得卸了我的脑袋?” 苗青揉了揉鼻子,“没那么夸张吧?好歹您是他亲孙子啊。” “再亲也没他女人亲!”冷逸气急败坏的,凶着她,“瓶子是你脆的,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苗青挑眉,死皮赖脸的:“你要什么交代?反正我没钱,以身相许大概不可能了,你太老了,我压根没办法对你软,总之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冷逸心尖一跳,抬脚又是一踹,“死丫头,你敢说我老?就你这么干瘪豆芽菜,我还咽不下。” “那不是正好,谢谢师父手下留情,放小的一马。” “……” ** 尿床,一个三小孩都尚且知道羞耻的事,何况是盛七七。 ☆、1342 盛九有些哭笑不得,他何时嫌她脏过 尿床,一个三小孩都尚且知道羞耻的事,何况是盛七七。 盛七七的羞耻心姗姗来迟,她在盛九折回来之前就已经下床,在房间的衣橱里找到了她比较满意的换身衣服。 大大的草绿色裤衩,宽松男版黑色V领T恤衬,穿在她的身上像韩版的直筒裙子。 盛九推门进来时,她已经换好并弯腰将床单收拾下来。 她脸蛋红红的,咬着小嘴巴像是做错了事,等着男人走过来,她便抬头看着男人:“对不起,我会把床单洗干净的…” 盛九手上提了一份早餐,他将早餐搁在茶几上,从小姑娘手上将床单和她换下了的裙子以及裤裤都抽走,“乖乖的把早餐吃了,我去洗。” 盛七七黑溜溜的眼睛转了两下,抿了会儿小嘴唇,“…我洗完,再吃。我尿床是我不对…你不要板正脸了,好不好?” “吃早餐,听话!” 盛七七觉得板着脸的九哥哥凶凶的,她不敢招惹他。 她乖乖的坐到沙发上,打开男人带过来的早餐,里面煎饺,虾饺,汤包,还有昨夜她吃的虾粥。 盛七七吞吞口水,眼睛亮了亮,就准备扶起筷子去夹虾饺,只是那只虾饺还没有送到嘴边,男人没由来的一句打断了她,“刷牙,洗脸了吗?” 盛七七摇头:“没有。” “刷完牙,洗完脸,在吃。” 盛七七目光盯着筷子上的虾,“我可以先吃一个再刷……”吗? 显然男人是拒绝她的,单手扣起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七七,你要学会爱卫生,知道吗?” 盛七七扁扁嘴,有点委屈:“九哥哥,你是嫌弃我脏吗?” 盛九有些哭笑不得,他何时嫌她脏过? 她什么脏样,他是没见过的? 小时候玩泥巴,尿裤子,尿床,踩水坑……弄的一身糟糕扑在他的怀里,他从未说过一个嫌弃她的字。 盛九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无力感,小姑娘心思太敏感,他每说一句话都斟酌,害怕刺激到她脆弱的小心灵。 沉吟了片刻,他哄着她:“没有,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九哥哥都不会嫌弃。但,七七,爱卫生是一个好的习惯,刷完牙,洗完脸,会舒服。” 盛七七看着男人的眼睛,乖巧的点头:“嗯,七七听九哥哥的话,洗白白,才能香喷喷的。” 十分钟后,盛七七在盛九的伺候下洗漱完毕这才美滋滋的去吃早饭,盛九则蹲在浴室的浴缸边上,看着那全部被水浸泡并淹没在浴缸里的裙子和女孩贴身穿的内内。 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有想,也或许想起来从前她第一次尿床对他撒娇时,她对他允诺过下来的话——【九哥哥,等七七长大了,也给你洗裤裤,嘻嘻…】 从前也没那么在意过她说的什么,又承诺过什么,只是一时间触景生情,让他犹如昨日重现罢了。 …… 因为突然暴雨,军舰比预期的晚了两个小时才在南洋的军港码头靠岸。 此时暴雨已停,波光嶙峋的海平面上倒挂着两道彩虹。 盛七七从未见过彩虹,兴奋的在甲板上又蹦又跳,高兴狠了,她还会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1343 男人眼底有宠溺和疼惜 高兴狠了,她还会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男人立在她的身后,他上身是对襟白色中式褂子,下身黑色裤子,同款黑色布鞋,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与傍晚的霞光融为一体,俊美的不真实。 盛七七转过身来,就看到他脸上漾着金浅浅的光晕,他那样衣袂飘飘,超凡脱俗。 她花痴的吞了吞口水,提着裙摆跑了过去,“九哥哥,彩虹真好看。” 男人看着她,她小小的脸蛋上满是稀奇不已的笑容,生动而萌软,“裙子好像长了一些。” 盛七七也觉得新裙子有点长,都快要拖到地板上了。 不过她很喜欢,裙子的布料很柔软,摸上去很舒服,穿在身上很轻盈,原地转圈时还能抛出一个大大的花苞。 她道:“可是七七很喜欢,这是九哥哥送给七七的第一件礼物。” 盛九对她伸出手,“走吧,我们下船了。” 盛七七高兴的将小手递了上去,九哥哥说下了船就离家近了,离家近了,就可以很快见到爸爸妈妈,这样她就是个有家的人了。 …… 下了船,盛七七就看到一辆黑的发亮的车停在他们的脚边,车上下来一人,看不清楚实际年轻,容颜雅痞俊美,皮肤白的过分。 盛七七看到他,就想起那个花钱买了她的坏老板,那个老板也这么白,也是这样邪气。 盛七七有点怕怕的往盛九的背后缩了缩,只探出半个脑袋,好奇的看着对方。 那男人也在打量着她,神情专注而炙热,眼底藏着一言难尽的心事。 他似乎对她没什么恶意,因为她看到了那男人眼底有宠溺和疼惜。 盛七七正在琢磨对方是谁时,边上的男人侧首看着她,对她温和的介绍:“七七,这是厉叔叔,还记得吗?” 盛七七摇头,小嘴鼓了鼓,虽然不认识,但她还是很礼貌的对男人问好:“厉叔叔好。” 厉北城端着面前这张白嫩的小脸,真真是跟慕小照年少时极为神似,五官拆开看,每一处都跟盛熙修那厮像,凑在一起她只是神似慕小照,却谁都不像了。 多么漂亮灵气的一张小脸,那双狐狸眼最是灵动。 厉北城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盛七七不记得从前的事,他也不敢贸然跟盛七七亲近,只是尽量温和的对她保持微笑,他发誓他从未对他一双女儿这么谄媚过。 他对盛七七道:“你好,我是你爸爸的生死之交,厉北城。很高兴见到你。” 盛七七眼睛转了转,扭头看了眼身侧的盛九,见盛九对她微微点头,她才怯生生的同厉北城握了一下手。 上了车,盛七七就趴在车窗开着华灯初上的南洋。 她像是初来乍到人间的小精灵,处处透着好奇。 此起彼伏的高楼林立,热闹的车水马龙,闪耀而绚烂的霓虹灯,繁华初上的街景……一切都是那么新鲜。 盛九侧首看着她,眉头微微蹙起,眼底掠过一抹暗沉。 …… 一个小时后,南洋厉家首府。 承接了民国时期的老房子,翘角屋檐,青砖墨瓦,恢宏大气。 盛七七从未见过这么壮阔的门牌坊,滚烫鎏金的大字,写着厉家首府的字样。 ☆、1344 男人邪魅:“宝贝,你跑什么?” 她眯着眼念出门牌坊上的繁体字时,叫盛九心中一暖,莫名欣慰。 还好,一切还没那么糟糕,她还认得字。 厉家很大,有很多人,很多人对盛七七都很热情,还有比她小几岁的双胞胎妹妹也很欢迎她的到来,可是她谁都不认识,谁都亲切不起来,一切显得陌生。 晚饭后,她就一个人躲进房间里。 她看着窗外,观景灯下的碧树琼花,摸出盛九送给她的手机。 因为在游轮上学习了一个下午,她即便很多软件用不上,但一般软件用起来还算得心应手。 她打开微信点开盛九狼图腾的头像,犹豫了几秒,打出几个字,“九哥哥,你还要多久才回来。七七一个人害怕。” 她点击完发送,准备放下手机时,微信信号灯闪了一下。 盛七七忙打开,看了下,是一条加好友的信息。 对方的头像是她喜欢的暮色夕阳,好友验证信息可以精准的叫出她的名字,还说是她京城的哥哥,所以没有多犹豫,盛七七点击通过。 成为好友后,她觉得对哥哥应当礼貌,就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很快,那端秒回。 【七七,出来。】 七七秀眉皱了一下,【?】 【我是你一母双胞胎的哥哥,盛卿。你来后花园的泳池,我在那等你。】 盛七七迟疑,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九哥哥是说她有个双胞胎哥哥的,可是…… 【可是,九哥哥让七七乖乖的待在房间里,哪里都不要去。】 【大哥跟我在一起,我们都在等你。】 盛七七小嘴巴翘了翘,很快就放松戒备,发了条消息,【嗯嗯,那你告诉九哥哥,七七很快就去找他。】 【乖,慢点跑,别摔跤,别让人看见了,不然厉家两个妹妹都要跟过来缠住你的九哥哥,知道吗?】 盛七七咬着小嘴唇,先前吃晚餐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厉叔叔家的两个双胞胎妹妹都特别喜欢九哥哥,两个都还要九哥哥亲亲抱抱呢。 盛七七不开心,九哥哥是她一个人的,她不才不要九哥哥被被人霸占。 她飞快的打出几个字,【嗯,七七会小心的!】 她发完这条信息,就穿好帆布鞋,猫着腰从房间里出来。 她住在三楼靠近阁楼的地方,从阁楼那边的小楼梯下去就可以到后花园。 先前她吃完晚餐时,九哥哥还特地带她在厉公馆转了一圈,她记忆好,方向感好,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两个哥哥。 果然,不到两分钟,她就看到了月光下一条波光嶙峋的游泳池。 阔是,为什么路灯全坏了呢。 不过,靠近泳池边上的一颗梧桐树下的确站着两个身躯昂藏的高大男人,白衬衫黑西裤,背对着她,看不清脸,应该是两个哥哥吧。 盛七七心中迟疑,但脚下却没停留,一溜烟的飞跑过去。 她跑的近了,就开始边跑边喊,“九哥哥……九哥哥……” 闻言,依靠梧桐树干的男人最先转过身来,他凤眸潋滟,薄唇邪魅的勾起,迈开长腿迎了上。 可是,小家伙危机感很强,他只不过才转过身来,她扭头撒腿就跑。 呵呵,他秦鸩看上的,她跑得了? …… 两分钟后,厉家后苑的院墙外,一辆黑色吉普车流光一样疾驰而过。 车上,盛七七龇着小嘴,全身戒备的缩在一旁。 秦鸩摸摸鼻尖,要笑不笑的看着她:“宝贝,看到你的主人,你跑什么?” ☆、1345 霸道的将她摁坐在他的腿上 “宝贝,看到你的主人,你跑什么?” 盛七七眼底露出惧意,眼眶红红的:“你是坏人,你是坏人…” 秦鸩挑眉,他的确很坏,坏的想将这小可怜占为己有。 他细长妖娆的凤眸眯了几秒,长臂一伸就将缩在一角的盛七七给扯进怀里,霸道的将她摁坐在他的腿上。 盛七七害怕,急的眼泪都掉出来了,“你放开我,放开我,你敢像上次咬我,九哥哥一定会揍死你的。” 秦鸩似乎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事,道:“喔,我差点忘了,你还有个了不起的哥哥。不过,论单枪匹马,他不是我的对手,他可是我带出来的兵,我比他厉害多了。” 少女身上散发着若有似无的甜香,软软的身体总是扭来扭去噌的他血液发狂。 秦鸩觉得他在游轮上没办了她,那绝对是他对她的仁至义尽。 这么可心的小东西,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非但没办她,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生怕哪里让她过的不舒心。 可这小没良心的,不但不感激他将她从岛上解救出来,还敢放火烧他的船。 真真是有意思的很,想到这,秦鸩薄唇便勾出邪气的弧度,对着盛七七的耳朵哈着热气,逗弄她:“别动,我得了绝症,快要死了。” “什么?”还处在惊恐中的盛七七下意识的就问出声。 秦鸩伸手捏了捏面前傻掉的小东西,“我说你的救命恩人要死了,你难过吗?” 盛七七扁扁嘴,“你不是救命恩人,是你要咬死我的……” 秦鸩心中嗤笑,他第一次领略到何谓不谙世事,原来这就是不谙世事的境界。 他端着一副随时都要丧了的可怜样,无比悲凉的口吻:“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我花了钱将你从巫婆的手中救出来,我还在游轮上对你好吃好喝的伺候,救命之恩,果腹之恩,你不应该感恩戴德,报答我吗?” 盛七七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她小嘴巴抿了抿,小手撑开同他的距离:“可是你在游轮上疯狂,眼睛红的像魔鬼,你扑上来要撕我的衣服,还要咬我的脖子和嘴巴,你想咬死我,你是坏蛋。” “那是我发病了,我得了绝症。我病的时候就会咬人。”秦鸩觉得自己可以去写剧本了,这瞎话编的都赶超金牌编剧了,“真的!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我没有亲人朋友,死了以后连个树碑的人都没有,很可怜的。” 盛七七听着,心里打着小九九,咬着小嘴巴,澄澈的眼瞳里倒映着男人半妖半仙的俊美容颜,疑惑:“你这么有钱,还开这么好的车,死了以后肯定很多人想要给你树立墓碑的,你要是担心后事没人办的话,可以提前写好遗嘱,托给丧葬公司,他们一定给你的葬礼办的风光又体面的。” “……” “再说,你得绝症了,你抓我,我又不是医生,我又不能帮你啊。” 秦鸩眉骨挑了挑,修长如玉的手指缠着女孩胸前落下来的发丝,心想,这小东西,脑子怎么一下子就开窍了? “那个,秦老板,你可不可以放了七七。七七保证,等你死后,七七一定会参加你的葬礼的。就算不参加,也会亲自安排人给你奉献花圈的……” ☆、1346 男人粗哑着嗓音,“抱紧我。” “就算不参加,也会亲自安排人给你奉献花圈的……” 秦鸩感觉自己要憋死了,脸色都不好看了,“不放。你是我花钱买来的,我死了,你就得给我陪葬!” 他一说完,就发现小姑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哔哔的往下掉,落在他的手背又滚落在他的手心,温温的,很快又凉了下去。 他心中烦躁,又不忍心凶她,只好哄着她:“别哭了,不让你陪葬了。就是陪我两天,好不好?” 盛七七一听不用陪葬,心情好了一丢丢,可是还是很难过,“不好,七七要九哥哥,不要你。” 秦鸩绷着脸,“盛九有什么好的?我哪里不如他了?我比他好看,比他会疼人,我还会宠你上天,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盛七七撇撇嘴,“你对我好,是想图谋不轨。你想咬死我,让我给你陪葬。” 真是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埋上。 秦鸩有些头疼,“都跟你说了,我那时候是发病,没吃药,所以就咬人了。我对你没恶意,你陪我两天,老子一天一夜没睡了。” 说完,盛七七就看到他闭上眼,她不喜欢跟除了盛九以外的男人这么亲密接触,在他怀里挣扎,可男人就跟浑身长满了藤条似的,将她禁锢的一动不动。 七七气急了,张嘴就咬上了他的肩膀,小牙齿还挺锋利的,疼的秦鸩闷哼一声,就睁开了眼。 他眼眶变的浓稠而血红,看她的目光变的越发灼热,连呼吸都变的粗重起来,“宝贝,你若是把我撩应了,可别怪我辣手摧花。” 他话音落,就看到小姑娘又是要哭的样子,“不许哭,你敢哭,我把你衣服给扒了。” 盛七七扁扁嘴,吸住了声,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七七不哭了,你不要撕七七的衣服,也不要咬七七。” 秦鸩看着她嫣然的红唇泛着点迷离的水光,喉咙滚了一下,“那不是咬,是吻……吻,知道吗?”顿了一下,补充解释,“就是亲亲。喜欢你,就是想亲亲你,知道吗?” 盛七七哽咽了一声,眨着狐狸大眼:“可是七七不喜欢你,不想给你亲亲。” “那你喜欢谁?喜欢什么样的?我改!” 盛七七一句,彻底让秦鸩火了,“喜欢九哥哥那样的,七七给九哥哥亲亲,九哥哥身上香香的,脸也香香的,很软!” 秦鸩被气的好久都没说出话来,一把将她揪出去,扔在一旁,对他手下的司机吩咐:“还有多久到?” “大公子,还有十分钟,直升机已经准备好了。” 秦鸩点头,只要飞机开离帝国边境,他到北非外祖母的地界,盛九不能把他怎么样。 刚想到这,急速中的车子一个紧急刹车,嘭的一声车胎报废,车子原地飘逸转了一个大圈,秦鸩几乎是在突发的刹那就将身侧的盛七七扯进怀里护着她的脑袋困在怀里。 车身还在颠簸,怀里的小东西几乎是本能反应,紧紧抓住他的衣襟,死死的抱住他,好像他是她唯一个浮木,是那么重要。 “别怕……,我会保护你。”男人的嗓音这时在头顶上传来,“抱紧我,车子要翻了。” ☆、1347 小嘴唇贴在男人心脏跳动的地方 盛七七求生本能,听话的紧紧抱住对方的腰,小嘴唇就贴在男人心脏跳动的地方,“七七不怕。” “乖!” 颠簸中止,车身半卧,耳畔传来男人一身闷哼声。 盛七七嗅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抬眸间就看到男人后背插了一把块锋利的玻璃脆片,他白色的衬衫湿红一片,她从未见过这么多鲜血,连阿婆杀猪时,她都没见过。 她一下子就急哭了,不敢动,只能不停的掉眼泪,“你流血了,好多好多的血……,你疼不疼?” “不疼!”秦鸩嘴角牵出一抹微笑,定神静静的看着盛七七的眼睛,“宝贝,我对你没有敌意,不要怕我,好不好?” 盛七七慌的不知所措,连连点头:“好,七七不怕你,七七跟你做朋友。” “乖!”秦鸩嘴角掠过一抹欣慰,还好没白挨这一下,他眯长眼看着车窗外将他们车团团围住的一个车队,以及立在最前方拿着狙击枪对着他们车子方向的男人,倏尔轻声对怀里的小姑娘道,“你的九哥哥拿着狙击枪要打死我,你会保护我的吧?” 盛七七讶然,满眼的迷离,“什么?”她说完,目光就看到窗外不远处立在车头灯下的俊美男人,回神,道:“七七原谅你了,我们现在是朋友,七七不会让九哥哥开枪打你。” 秦鸩薄唇勾了一下,脑袋有些昏沉,“记得……让他给我叫救护车,否则……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完,盛七七就发现他垂下脑袋,怎么叫都叫不醒。 车门在这时被打开,盛七七泪眼迷离的看着探身进来的俊美男人,“九哥哥……,他流了好多血……你救救他……” 盛九看着将他的小姑娘压在身下的秦鸩,眼底掠过凶残的阴狠,单手将浑身是血的秦鸩揪扯着扔出车厢,这才俯下身去将盛七七抱着出来。 盛七七在他做抱起的动作就环上了他的脖子,她脑袋噌在男人的颈窝处,声音小小的,轻轻的,带着哀求:“九哥哥,他没有要伤害我……是他救了我……你救救他,好不好?” 盛九没吭声,途径半死不活的秦鸩时,拿脚撵住他的手指。 人体的手指神经纤维最多,盛九脚下用了十足的力气,很快不堪钝痛的秦鸩就苏醒了过来。 他抬眸看着视线上方下颚线绷的冷硬的男人,丝毫不输气场的嗤笑:“好久不见,小九。” “秦鸩,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念你从前是我的师父,七七又是平安无事,这次,放过你!” 秦鸩呸了一口血吐沫,舌尖将腮边顶出一个包来,阴森的笑了一下,“呵,来日方长,谁放过谁还不一定呢。” 盛七七生怕秦鸩在说出什么挑衅盛九底线的话,忙小手揪了揪盛九的衣角,“九哥哥,七七冷,我们回家吧。” 男人淡漠的嗯了一声,再次警告的对秦鸩道:“秦鸩,你不要忘了,帝国是谁的天下,七七岂是你能够肖想的?” 秦鸩扯唇,笑的妖魅:“小九,帝国是人权主义,我还不能正常追求心神向往的爱情了?我喜欢她,要娶她为妻,这有什么错?” ☆、1348 他神情专注而隐忍,克制而浓郁 盛九脚下生力,碾的更重,波澜不惊的道:“你不觉得臊的慌?你如今都快三十了,且不说你比七七大了一轮,就算你跟她年纪相仿你也配不上,七七是有婚约的,你好自为之。”顿了一下,“现在是我在跟你说话,下次换作是我父亲,可能情景就不一样了。” 秦鸩不以为意:“总统阁下当年娶第一夫人时,也是大了快一伦的吧?我相信只要我的诚意足够,七七再爱上我,总统阁下一定会同意的。” “你做梦!” 秦鸩挑衅:“拭目以待,大舅子!”车头灯晃的刺眼,他下意识的就眯了眯眼,预要用手挡住光线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碾的血肉模糊,凝眉笑了一下,声音缠着一层森白的寒气,“小九,即便我真的得不到她,那至少还有喜欢她的权利。而你呢,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说喜欢的那个,你是她的哥哥,亲的!” 他话音落,沁着一身寒冰的俊美男人就抬脚朝他的脸揣上来,但下一秒被他怀里的小东西急急唤住,“九哥哥,不要!” 盛七七拽着盛九胸前的衣襟,眼底还有未散去的惊魂未定,“九哥哥,放过他吧。至少,他救了我一命。” “七七,仅此一次!”男人声音冰冷,手指缠在她腰间的力气大的惊人,盛七七有好几次因为疼就差点叫出了声,但她最能忍耐的也就是疼痛。 盛七七第一次认知到,抱着她的男人不好惹,他也是有脾气的,只是他的愤怒和残忍从来不是针对她的。 回去的车没有再回厉公馆,而是南洋机场。 盛七七从登上飞机后,男人就再也没过说一句话。 这中间,她有好几次企图跟男人沟通,但都以失败告终。 飞了一夜,飞机抵达盛都。 过来接机的是唐玉哲,那时候盛七七睡的昏昏沉沉的,待抱着她坐到车上的男人撤身离开她时,她才恍然惊醒。 她看着陌生的街景,陌生的车子,驾驶座上的陌生男人,以及预要撤身离开的男人,眼瞳闪烁着惶恐不安。 她下意识的攥紧就要离开的男人,声音哆嗦而苍白,“九哥哥,不要丢下我……” 她委屈不已,眼泪在眼眶了打转,隐忍而克制,“我听话了,再也不随便乱跑了,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盛九触及她眼底惧意,凤眸深刻的眯起,良久以后,将攥着他衣角的小手拿开,淡淡的:“我到外面打个电话,等会就来。” 盛七七咬着嘴唇,脸色苍白:“我跟你一起去外面……我在我外面等你打电话。” 盛九看了她几秒,心软了。 他握上她的手,将她从车上牵出来。 盛七七在他握上手的刹那,犹如抓到浮木,紧紧的反握住。 男人的掌心透着凉意,却让她感到无比心安。 清晨的风有些大,男人单手将她胸前的开衫拢紧,便将她摁在怀里,这才腾出一只手去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男人全程说的都是德语,盛七七听不懂,却因为靠着男人太近而强烈的感受到男人情绪的明显变化。 电话持续了十多分钟,挂断后,盛七七就发现男人的脸色不太好,她甚至…明显感受到了来自男人身上冷却的温度。 盛七七抬起头就发现男人在看她,他神情专注而隐忍,浓郁而哀伤… 哀伤?盛七七心脏牵扯了一下,疼了! 许多年以后,她才尚且知道,那一瞬的疼,注定成了她一辈子的殇。 【ps,书荒的请移步免费新书《少帅,萌妻变甜啦》|?ω?`)】 ☆、1349 他少年成名,战功赫赫 那一瞬的疼,注定成了她一辈子的殇! …… 回到车上,盛七七就发现男表情恢复如初,似乎像是从来没有打过那个电话一般。 许是发现她一直在看他,男人侧首向她看来,薄唇微末的挑了一下,声音染着温淡的宠溺:“开车的是我们姑妈的儿子,他叫唐玉哲,比你年长五岁,你可以喊他一声哥哥,也可以直呼其名。” 唐玉哲挑眉,明显不太满意盛九这么介绍自己,“喂喂,不带这样的啊…”说完,就扭头冲盛七七眨眼,“七七,叫哲哥哥。” 盛七七觉得她不讨厌这个俊朗英气的大男生,犹豫了片刻,乖巧的唤道:“哲哥哥。” 唐玉哲高兴的吹了一声口哨,“乖!” 车子驶入帝豪公馆,是唐玉哲从前的房子。 他将钥匙交到盛九的手上,交代道:“你跟七七飞了一夜,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晚上我过来接你们回唐宅,今天砚叔心情好。” 盛九点点头,“你先别走,到书房等我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唐玉哲看了眼盛七七,若有所思,“好。我不急,你先把七七安排照顾好。”说着,便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摊开掌心,递到盛七七面前,“请你吃,还是你小时候爱的味道。” 盛七七看着掌心那颗金色纸片包装的小东西,回首看了看盛九,见男人没反对,便伸手接了过来。 入口即化,口感醇香,一下子就甜到了心里。 盛七七高兴,甜甜的冲唐玉哲笑道:“谢谢哲哥哥。” 唐玉哲眯了下眼,轻笑,“倒是比从前乖顺,以前想听你叫我一声哥哥,比登天还难。” 盛七七对从前的事一无所知,她觉得有点抱歉,“我不记得从前的事了,不过七七对从前的不礼貌表示道歉。谢谢哲哥哥你的糖果,这是七七吃到的最甜的东西。” 仿佛一下子就戳到了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唐玉哲心中有些不好受。 他肯定是不好受的,他想象不到盛七七失踪的三年都吃了什么样的苦,受了什么样的委屈。 这可是他们这一辈人里,最受宠的一个妹妹。 好好的一个丫头,竟然被折磨成这样,瘦的下巴尖的跟个什么似的。 唐玉哲想走过去抱抱她,但他才走出去一步,小姑娘就往身后的男人退了一步。 到底是触动到了,他放弃了这个念头,对盛九道:“我提前让人在厨房备好了早餐,你带她过去用餐,我给家里报个平安。我怕我妈按耐不住杀过来,吓着七七。” 唐玉哲现在是明白了,盛九为什么拦着家里的人和七七相认,因为小姑娘精神上明显不易受刺激。 唐玉哲回到书房给家里的母亲大人木浅柔打完电话后,在书房等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钟,盛九才敲门进来。 他一走进来,唐玉哲就发现了他的气场不对。 消沉,落拓。 这是唐玉哲从未见识过的盛九,盛九一直是他们这一辈人的榜样,他一直是他们中间最骄傲的那个。 他少年成名,是帝国如今最年轻的少将,战功赫赫,比昔年的盛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1350 盛九自嘲的笑了一下,“我活不长了…” 这不是他所熟悉的少将,不是人们口中相传的九爷。 想到这,唐玉哲回神,沉声:“出了什么事。” 男人看了他一眼,坐到他的对面,“有烟吗?” 唐玉哲不爱抽烟,但是因为他父亲大人总是耳提命面一再告诫他,男人要应酬,烟酒这些东西你可以不爱,但不能没有,所以通常他出门身上都会带着烟的。 他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掏出一只点燃递了过去,“我记得你好像不抽烟的吧。” 盛九接过,将烟含在嘴里,吞云吐雾了一会儿,隔着一层青白的烟雾对唐玉哲道,“从前不抽,七七丢了以后,没有烟撑不下去。”顿了一下,没由来的一句,“我活不长了。” 闻言,唐玉哲再次掏烟的手指顿了一下,静了几秒,声音染着复杂的情愫,“还有多久?” “先前在机场接的电话,那边给出的结论是……半年。” 唐玉哲胸腔一震,表情越发复杂而浓郁起来:“怎么会这么突然?” 盛九唇角牵出一抹寥寥的笑意,像是自嘲般的口吻,“我能活这么长俨然是个奇迹。没什么好突然的,早晚的事!”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盛九掸了下烟灰,眯起眸子,“没什么意义。多活一年还是少活一年,我总是活的不长久。可惜,不能亲眼见到七七披上嫁衣风光大嫁那天了。”顿了一下,“但,若是在人生的终点站不能亲眼见她彻底好起来,我走的不甘心。” 在这个世界上,怕是没人能懂七七对他的意义。 也没有人能够理解他对七七的感情,七七是他心中的一抹晨阳,照亮了他心里的阴暗,让他从年少时就有了温暖相伴。 如果他走了,七七还是现在痴痴傻傻的模样,她这一世过的该有多可怜? 他不希望从前那么聪明可爱的小孩,现在像个弱智似的活着。 他的七七,应该活的足恣洒脱,阳光恣意。 她不应该像个废物,像个寄生虫活在阴暗里。 他希望,他能够在有生之年,看到她凤凰涅槃重新归来。 可是…,眼下似乎连这个愿望也难以实现了吧。 盛九咬着烟嘴儿,眯着眼,沉吟了片刻,淡淡的:“其实,我最不畏惧的就是生死,但这不代表我不想活,我比谁都想活的更长久,我想老了能够和一帮兄弟喝喝酒下下棋遛遛狗,我想老了…,还能看着你们。” 说到这,苦涩的笑了一下,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再抬起头来,眼底不再是消沉,只余风轻云淡的平静,“玉哲,若是我走了以后七七还没能够好起来,你要帮我照顾好她。行川那个人我信不过,他太痴迷钻研,他连自己都顾不上,即便他是真心想对七七好,想照顾好她,也不比得亲力亲为更具备说服力。”沉默了几秒,“在体贴入微上,你强于行川。若是七七一辈子都是这样……能够陪伴她到老的,我能够想到托付的人也就只有你了。这年头,钱没用的,有心才能有关爱,你懂我的意思?” ☆、1351 盛九交代遗言 “这年头,钱没用的,有心才能有关爱,你懂我的意思?” 唐玉哲一时无法消化掉眼前的男人不久与世的消息,他觉得是有办法的,他很烦躁男人像交代遗言似的安排他的丧事。 他粗暴的沉声:“你特么的,能不能别这么丧?三年前你发病,医生都说你挺不过一个月,后来不是挺好的?” 盛九淡淡的嗯了一声,抬头看着唐玉哲,淡淡的:“三年前那次做了骨髓移植才坚持到现在。”那也是他没能对她兑现承诺陪她过生日的原因,“现在骨髓造血功能退化,药石无医。” 唐玉哲红着眼睛,吼了一声;“那他大爷的再移植,不就好了?” 盛九视线淡淡的收回,单手插进裤兜里,转过身背对着唐玉哲,声音很轻像春风过耳,“没用了,任何骨髓移植都没用了,我当初被造出来时就是个失败的案例,能活到现在…都是奇迹…”顿了几秒,自嘲的笑了一下,“说不定等我走的那一天,还有可能被拿去解刨当研究的标本永载史册呢。” 对方说的越是风轻云淡,唐玉哲越发不是滋味。 他跟盛九虽然常年不在一起,但他们时常视频,电话,这些年来,兄弟感情亲厚。 他定然是不好受的,他根本就无法接受… 情绪明显受到了刺激,唐玉哲慌张的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含在嘴里,打火机打了好几次都没有打着。 没有人再说话,时间仿佛凝滞,就连光线下的浮尘都变的静止。 唐玉哲连着抽了三根烟,情绪才渐渐沉落平静下来,他眯着眼,声音粗沉:“这事,你跟我说,是不是就不打算跟家里说了?” 一直背对着他的男人在这时转过身,目光深不可测的向他看了过来。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不想让他们担心。尤其是母亲,母亲这三年因为七七走丢了,身子骨大不如从前,她眼睛视力不好,最近在治疗眼睛,我不想让她难过和伤心。”顿了一下,声音明显严苛起来,“所以,玉哲,你要保密。时候到了,我会提前跟他们说的。” 唐玉哲手不知不觉握成了拳,额角青筋隐忍着跳动,“你现在还在吃药吗?” “不必了,没什么意义。”顿了一下,声音透着寡淡,“吃了二十多年的药,腻了!” 唐玉哲不说话了,好久以后,他手边的手机响起,他垂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抬眸看向盛九,“是京城的,舅舅的。” 盛九眉头皱了一下,“我手机没电了,应该是找我的。” 唐玉哲点头,将手机开启扬声器,接通:“舅舅。” “跟小九在一起?”电话那端传来男人疲惫混合着其他情愫不明的嗓音,显得消沉,“七七…好吗?” 盛九在这时开口:“父亲。”顿了一下,从唐玉哲手中将手机拿了过去,“七七还好,吃了些苦头,身体上倒是没什么……就是精神状态…不太好。她记不住从前的事,智力像是停留在小的时候,不与人亲近…,我打算同唐砚伯伯商量,先给七七初步诊断,等结果出来我再给您打电话过去。” ☆、1352 男人轻笑:“我死后不要埋,挫骨扬灰就好!” 电话那端好久才后,男人才重重的嗯了一声,“你妈最近在治疗眼疾,帝国处在三国峰会,我抽不开身,你受累。” 盛九道:“父亲,您别这样说。” “等三国峰会结束,我过来。”顿了一下,电话那端的盛熙修深思熟虑之后,才继续道,“你妈那边先瞒着,她若是知道七七被找回来智力却有问题少不了又是哭哭啼啼,她眼睛受不了刺激,才做的手术。” 盛九应了一声好,没再多聊就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想着唐玉哲手机里先前给七七偷拍的照片,翻出一张,挑了一张看起来没那么瘦的发给盛熙修。 他做完这些以后,才将手机递给唐玉哲,“我要说的说完了,刚刚父亲的意思你也都知道了,你回去一定要让姑姑守口如瓶,千万别一激动就给母亲发消息。” 唐玉哲还处在盛九活不长的震惊中,他企图说点什么,“你不吃药,不会疼吗?” 盛九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自然就笑出了声,闷闷沉沉的听在唐玉哲耳朵里,是那样不舒服。 “我吃了药也会疼。从三年前做完骨髓移植手术后,我每分每秒都是疼。只是,吃了药,可能会好一些。这些疼,我也早已习惯了。疼点好,疼点证明还活着。” …… 唐玉哲胸腔内五味杂陈,喉咙也堵的难受,他想说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没办法发出声音来。 盛九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握拳轻轻砸了他肩一下,“我可能过不了三个月就要坐轮椅,我缺一把得心应手的轮椅,这事交给你。” 唐玉哲喉咙滚了滚,模糊不清的应了一声,抬眸:“坐了轮椅后呢?后面……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盛九表情有几秒的微凝,淡淡的口吻:“可能还需要你给我准备一顶帅气的假发套,后面我可能会没有头发呢。” 唐玉哲只觉得浑身都太特么的难受了,他忍了忍才控制好预要崩溃的情绪,“再然后呢?” “再然后…”盛九声音终是缠上了寂寥的涩意,“再然后,还要一口假牙。等这以后,浑身的肌肉会迅速老化和萎缩……直至骨髓造血功能彻底失灵,就可以安排后事了。” 提到后事,盛九觉得有必要交待一下,“我死后,不要埋,你将我的骨灰洒进大海,散在天空…就好。” 唐玉哲声音抑制不住的难受:“你这是要挫骨扬灰,彻底消失吗?” 他说完,便看到男人目光淡淡的向他扫了过来,“这样不好吗?我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挫骨扬灰,像是从未来过,渐渐从这个世界里消失,免得以后好起来的七七和母亲他们触景生情,我不想他们难过,也见不得他们为我落泪。不用树立墓碑,就这样乘风归去,挺好的。” …… 唐玉哲是红着眼眶,眼底带着湿意离开帝豪公馆的。 而盛九一个人待在书房里好久好久…… 他闭上眼,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脸上,很舒服。 他想起很多个年少的时候,那个小女人曾无数次走进他的生活,照亮他的人生,给他温暖。 她喜欢黏在他的身后,喜欢把所有她认为的好东西都拿来同他分享。 她总是一个劲儿的缠着他说——【七七要跟九哥哥一辈子在一起,永远都不要离开。】 而他总是抚摸着她黑黑软软的发顶,应声答应着,【好!】 而然,他的一辈子何其短暂呢。 他终将是无法看她幸福到白头了…… 很累,很累… 【PS:纸巾拿走不谢,新文求罩《少帅,萌妻变甜啦》养的挺肥了,快来入坑!么哒~】 ☆、1353 为什么,你这么让人心疼 很累,很累…… 从未有过的疲乏犹如涨潮时的汪洋大海将盛九吞没,他尤如逆境之中的浮木,历经沧桑而永无止境。 盛九毫无征兆的睡着了,浮浮沉沉,深梦中如逆水行舟,伤痕累累。 …… 盛七七睡了一觉,睁开眼的一瞬,恍若隔世。 外面的阳光很大,爬山虎的绿叶子缠在玻璃窗上,大大的叶子,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她眼珠子转了转,小手摸了摸身旁,空的。 眉头皱了皱,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眼底带着惺忪的水雾,将房间打量了一番不见男人踪迹,这才穿着拖鞋下床。 外面的客厅很大,墙上挂着好看的山水画,转了一圈,没有人。 盛七七有点慌,她小跑着进了厨房,厨房收拾的干干净净,也没有男人的身影。 盛七七咬着小嘴唇,凝着眉头,冷静了片刻,开始挨个房间一个一个的找。 最后,在半掩的书房里看到躺在沙发上睡着的男人。 盛七七小心翼翼的推开书房的门,踮起脚尖,慢慢的走过去。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将男人周身渡上一层金光。 他睡着的模样,如躺在悬棺里遗世孤独的王子,容颜妖娆,眉目清骨,如仙入魔。 他身上的白衬衫有些皱,搁在心口上的手背泛着紫红,像是击打硬物时留下的。 他大概睡的不踏实,眉头一直轻轻的蹙着,盛七七凑上前去,乖巧的跪坐在沙发边上,双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漂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盛七七只看了小一会儿,心脏就有些疼抽抽的。 她伸出手,在空气中描绘着男人俊逸的脸廓,像是隔着时空描绘着那些被她遗忘的事。 她描绘了片刻,便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为什么,七七要忘了这么好的哥哥。” “为什么,七七只是这样看着你,就觉得那样心疼?” “为什么,你这么让人心疼?” …… 男人眼皮在这时动了动,盛七七以为他要醒过来,眼睛机灵的一亮,结果男人只是这么动了一下,复又更沉的睡去。 盛七七有点小小的失落,她觉得肚子很饿了,看着窗外太阳的方向,应该已经过了午餐的时间。 盛七七想到这,这才想起早上男人哄着她吃早餐时,男人一口都没有吃。 现在,连她吃过早餐的人肚子都觉得饿,那九哥哥应该更饿了吧? 九哥哥对她这么好,要不然她去厨房给九哥哥做午餐吧? 等做完午餐,再过了叫醒九哥哥。 想到这,盛七七就打定了注意,从沙发边上拿起毯子在盖在了盛九的身上就匆匆的跑出了书房。 厨房跟阿婆家的煤气罐相似,盛七七小小研究了片刻,就知道哪里可以开火。 研究好开火以后,她就打开冰箱,发现里面摆着琳琅满目的蔬菜和肉。 很多肉和蔬菜,她都没见过。 她不知道那些菜要怎么做,怎么食用,但她是生活在岛上的,她在阿婆的棍棒下学会了做鱼,做虾,还有炖鸡。 盛七七这般想着,就开始有目的在一堆食材里翻找她想要的鱼,吓,和鸡。 ☆、1354 他立在她的身后,将她圈在怀里 果然,扒拉了一会儿,她成功找到了她想要的食材。 厨房里很快响起刀落砧板的利落声,很有节奏,砰砰砰,像心跳。 盛七七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将需要的食材全部洗干净整理好,等灶台点了火,把土鸡炖上后,她才想到米饭还没有煮。 洗了手,在厨具里找到米,淘干净后放入在她看来豪华的电饭煲里煮上,这才准备去做红烧鱼,油闷大虾。 …… 厨房传来袅袅升烟人间烟火,伴随着翻炒的声音食材的香料很快在公寓里飘散开来。 书房的门没有完全合上,徐徐缓缓的香味就那么毫无征兆的飘在鼻端,一点点缠绕,吸进肺里,暖到心里。 沙发上的男人凤眸倏然一睁,几乎与此同时他人就从沙发上起来,看着脚边掉在地上的毯子,没有犹豫直接迈开长腿飞速的走了出去。 房间内,食材的香味无处不在,厨房里传来有节奏的翻炒声音。 似乎想到了什么,男人忽然放缓了步伐,不徐不缓的走进了厨房。 他倚靠着门框,看着被油烟熏红脸的小姑娘忙的满头大汗。 有那么几秒的恍惚,好似这样的情景从前在梦境中出现过。 她也是这般,站在灶台旁,他立在她的身后,他将她圈在怀里,她转过身来,踮起脚尖,亲吻他的脸。 许是他想的太入神,小姑娘发现了他,一边抹掉额头上的汗一边脆脆的唤着他:“九哥哥,你醒啦?七七快做好午餐了,马上就可以吃了。” 女孩笑的莞尔柔媚,白嫩的脸上是薄薄的汗,炒菜的手背有两处红,盛九看着,眸色就倏尔黯淡了几秒。 他没再犹豫,长腿迈过去,最先打开油烟机,这才将小姑娘手中的铲子抽走,驱赶着她,“在餐厅等着,剩下的我来。” 盛七七不愿意,她翘着个嘴巴:“七七都快要弄好了,这是七七第一次给九哥哥做饭,九哥哥你不要捣乱了。” “听话……”盛九沉声,目光沉在她的手背上,那两处红应该是被油烫到的,“都烫红了,乖,还是先涂药膏。” 要不是男人提到,盛七七根本就没意识到她的手背被烫着了,她毫不在意的道:“这点烫伤,没事……”顿了一下,就伸手推着男人,“你快出去,出去啊……七七都快好了……” 她说着,还气呼呼的,“七七好不容易能为九哥哥做点什么,你就不能满足一下七七嚒?” 她说完,目光就看向从出现就始终拧着眉头的男人,脑畔里忽然撞进秦鸩对她说的话来,【那不叫咬,那叫吻。喜欢才吻你……】 是不是吻九哥哥,才能让九哥哥知道她的喜欢,知道她想为她做午餐的诚意? 盛七七小眉头拧了一下,忽然就踮起脚尖,在那薄凉的唇瓣上轻轻咬了一口,软软的,凉凉的,她似乎尝到了薄荷的味道。 “七七吻了九哥哥了,九哥哥可以出去等吗?” 那唇间还有女孩没有散去的甜香,那温热的柔软,印上来时,让他血液沸腾,心脏入魔痴狂。 ☆、1355 让他痴,让他狂 印上来时,让他血液沸腾,心脏入魔痴狂。 盛九眸色深沉,目光紧紧绞着女孩嫣红的唇,那漂亮的颜色,如缠在梦境中的朱砂痣,让他痴,让他狂。 喉咙不自在的滚了滚,好久以后,他才听到自己闷闷沉沉的嗓音飘荡在空气中,“好。” 说完,他便支开身体,踱步快速离开厨房。 他去储藏室,找到医药箱,然后就在餐厅里等。 没有等太久,小姑娘就打好了两碗米饭走了进来。 她脸上挂着满足而神圣的微笑,好似给他做饭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盛九薄唇挑了一下,心口泛着潮湿的温柔,起身进厨房帮她一起端菜。 厨房她收拾的很干净,灶台上擦的纤尘不染,关火盛鸡汤的动作有条不紊,想来是在那个岛上没有少做过这些。 盛九只要联想到盛七七吃的这些苦已经渗透到了生活方方面面,总归是不太舒服。 四菜一汤,有荤有素,味道比他预料的要好,鸡汤鲜而不腥,浓而不腻,很不错。 只是,他吃下的每一口菜,每一口米饭,喝的每一勺汤,都让他心尖如被刀片削过,是那般血淋淋的疼痛。 第一个为他洗手做羹的女孩,他很久就再也看不到了。 这一餐,大概是这些年来,他用的最多的一次。 没有浪费一粒粮食,一颗青菜,连锅里的汤都喝的干干净净…… 饭后,盛九自然是不可能再让盛七七去洗碗了。 他主动将碗筷收拾进厨房,小姑娘就像个小尾巴似的围着他在灶台转。 “九哥哥,七七的厨艺棒不棒?” “嗯,很好。” “九哥哥,以后七七还做给你吃,好不好?” “不用,我做给你吃。” “不要,七七想给九哥哥做一辈子的饭。” 洗碗中的盛九神色一顿,撇头目光轻软的落在女孩脸上,要笑不笑的:“一辈子很长,我没那个福分。” 小姑娘嘴巴翘着,眨着大眼:“七七从飞机掉进大海里都没有死掉,七七福气多,分点给你,这样我们都可以长长久久的了。” 盛九轻笑,“嗯,傻丫头,你高兴就好。” “九哥哥,我为什么会走丢了呢?”盛七七忽然问,“为什么会一个人坐了飞机?” 盛九看着被水冲刷干净的碗筷,沉思了片刻,淡淡的:“因为我没能兑现承诺,无法赶在你15岁生日回去,你很失望很难过,所以就偷偷一个人买了飞往我那儿的机票,想质问我。” 盛七七嘴巴抿了抿,眨着眼睛:“为什么质问?或许是想给九哥哥惊喜呢?九哥哥不是没办法赶回来,七七就飞过去见你,七七那个时候一定是特别特别想九哥哥的,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偷偷离开家,也是给九哥哥惊喜,一定是这样,对不对?” 许是小姑娘说的话暖心,也许是小姑娘亲自下厨,盛九心情莫名不错。 他将碗筷冲刷干净,抽出纸巾一丝不苟的将手擦拭干净,转过身来倚靠着身后的琉璃台,看着眼前小脸上还泛着一层薄汗的小姑娘。 ☆、1356 盛九的唇落在她的脸上 他伸手,将她额前汗湿的头发拨开,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脸,张开双臂,温柔而缱绻,“七七过来,让九哥哥,抱抱!” 盛七七有点懵,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男人这张近在迟尺的容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仅仅是因为窗外阳光照在他身上的原因,她总觉得眼前的男人如同生活在幻境,好像梦醒来他就会消失不见。 一瞬间的伤感,上她情绪持续低落。 她小嘴巴抿了抿,上前一步,小手抱住对方的腰,脑袋轻轻的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安静而乖顺。 她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只知道男人落在她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像是要将她嵌入他身体那般不余遗力。 盛七七觉得自己被勒的快要喘不过气,小脸在男人心口转了个方向,小嘴贴着男人心口上的衬衫,咬唇低低的出声,“九哥哥,你勒疼我了。” 盛九胸腔一震,下一秒就松开了她一些,他薄唇贴了贴盛七七的发顶,声音柔软:“七七…” 盛七七在这时扬起头,男人的唇就落在她的额前,凉凉淡淡的,像被风吹过的细雨,沁着凉意。 她眨着眼睛,漆墨的眼瞳里倒映着男人的身影,“嗯?” “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 盛七七小手撑在男人的心口,懵懂的点了点头,“九哥哥,我们都要好好的。” 盛九心念微动,“再有一月,就七夕了,七夕,是你的生日,过完生日你就长大了。”顿一下,垂眸看着怀里眨着眼睛的小姑娘,薄唇勾了一下,“今后,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的人生还很漫长,很遗憾我可能无法全都参与,但你的成人礼,九哥哥许你一个心愿,在有生之年尽量帮你实现。” 盛七七固然自有的记忆里没有过过生日,但也知晓生日和许愿的意思。 她觉得她的生日愿望很简单,“七七生日愿望就是希望永远都跟九哥哥在一起,就好了。” 盛九心尖一刺,眸色深沉,静了几秒,他笑道:“这个不行,换个。” 盛七七想了想,可她能想到也就只有这个愿望了,“可是七七只想要这个。” 盛九眸色深谙了许久,才淡淡的嗯了一声,又问,“要什么礼物?” “礼物?”盛七七眼底闪烁着兴奋,她看过神父送给她的一文物书刊,里面有一件藏品是凤尾戒,她觉得那枚戒指很漂亮,一直希望能有一个。 “戒指,我想要一个刻着九哥哥名字的戒指。” 盛九表情微末,“……七七,换个。” 盛七七眉头皱了皱:“为什么我要的,都要换?” “……” “要不然七七不要了,只要九哥哥在,七七每天都像是在过生日…”语调微顿的,踮起脚尖,小手环上男人的脖子,嗅了嗅,“九哥哥,你身上真好闻。” 男人身体僵住,瞳眸微动,轻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便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 盛七七在起落的一瞬,就更加抱紧男人的脖子,行走的过程中,她问:“九哥哥,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盛九表情微凝,“……我没有生日,也从不过生日。” 盛七七不明白:“九哥哥,为什你没有生日?” 盛九心里自嘲的笑了一下,因为别人都是胎生娘养,而他不是,他是人类科研的产物。 说的难听点,他是个不伦不类的怪物。 【PS:九爷自有安排,你们也知道他们是有血液关系的,我这是在给九爷安排退路,结局是好的,稍安勿躁!新书《少帅,萌妻变甜啦》求罩求收藏!】 ☆、1357 他们靠的那样近,心脏连着心脏 说的难听点,他是个不伦不类的怪物。 男人不说话,盛七七就明显感受到了男人一时间消沉下去的情绪。 她被男人放到床上,塞进被子里,跟着男人也在她的身侧躺下。 他们靠的那样近,心脏连着心脏,呼吸缠绕着呼吸,让盛七七嗅到了时光静好的错觉。 昨夜在飞机上没有休息好,用完午餐后就是有点精神匮乏,此刻男人又陪在身边,盛七七眼皮就开始打架。 她往男人更深处的地方噌了过去,嗅着男人薄薄的清香,闭上眼,懒懒的调子:“好困…” “嗯,睡吧!”盛九应了一声,低首看着怀里乖巧安静的小东西,待她呼吸逐渐平稳确定她完全睡着了,才合上眼。 很累,却无法入眠,索性还是起身下床。 去了书房,心情烦躁想抽烟,发现唐玉哲留下来的烟没了,起身又想去找点酒,可是在酒架上找了一圈,又没发现好的酒,最后作罢。 没有烟,没有酒,安静的书房里,只有自己的影子被光线拉长,孤独而消沉。 他一米九的大个子,用不了多少时间,浑身的肌肉就会萎缩,到时候消瘦下去的身体,该有多难看? 别再吓着她了。 盛九眯着眼,算了下整体时间,想来他正真能够陪小姑娘的时间很少,至多是三个月。 再久了,就不行了。 人如枯槁的模样尤如濒临地狱的恶鬼,再好的皮囊若是无肉,都是吓人。 他五官立体,不久以后肌肉快速萎缩,定然就是人不人鬼不鬼了。 三个月…… 原来,属于他的时间是那样少了。 分分秒秒……他听到了生命再枯萎的声音。 …… 想到这,盛九摸出手机给唐玉哲打了个电话,那时唐玉哲一个人锁在唐家老宅喝闷酒。 他喝的嗓子冒蓝烟,接到盛九的电话,开口说话的声音粗沉的不像样子,“怎么了?” 盛九捏了捏发胀的额头,似是肯定的口吻,“你喝酒了?”说完,也不打算等对方回答,就自顾自的说打电话来的目的,“你托人给我找一块好的玉石毛料,我有用。” 盛京靠近蜀山一带,最负盛名就是盛产玉石翡翠,再加之唐玉哲少年时就拜了玉石雕刻世家的大师传承匠心工艺,所以找唐玉哲购买玉石毛料,盛九是放心的。 唐玉哲不是多八卦的人,“大概需要多少?” 盛九琢磨着女孩出嫁时用到的首饰无非就是手镯,项链,耳环之类的。 他道:“够打一套嫁妆的。” 唐玉哲脑子转的快,很快就联想到男人买玉石毛料的用意,“行,那我亲自去一趟。打磨的工具你若是不方便的话,我把我的工作室让给你。” 盛九没有跟他客气,“好。” …… 挂断电话,盛九就闭上眼在沙发上坐了大概二十多分钟。 估计是觉得久未有人住的书房显得清冷,没有人气,他还是起身了。 起身的一瞬,鼻腔倏尔一热,脚边浅灰的地毯上就溅起一滴暗红,起先是一滴,跟着越来越多,持续了三四秒后,盛九才反应过来,那是从他鼻腔里流出来的血。 ☆、1358 男人眼神干净,气质却邪魅入骨 盛九才反应过来,那是从他鼻腔里流出了的血。 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块方巾,将鼻端的血液擦拭干净,仰着脖子静了会儿,觉得没再流了就去找到自己带来的行李箱。 他有条不紊的打开箱子,拉开隔层的拉链,从里面拿出十几种瓶瓶罐罐的药…… 他看着那些印着德文的法文的以及其他小语种的瓶罐,心里暗暗低叹,只是少吃了一顿,情况就变的严重了,看来药还是不能停。 起身倒了杯水,喝着水,将掌心那些数不清的药丸系数吃下,这才起身回到书房将地毯上的血泽清除干净。 等做好这些后,盛九的胃就传来感官一阵强过一阵的绞痛。 他身形微微僵了几秒,倚靠着身后的书架休息。 他不想吃药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些药对他的胃有强烈的副作用。 每次吃完药,胃都要折腾半小时之久才能好。 …… 晚上盛九没有带盛七七去唐家老宅,唐家家大业大,人多嘴杂,怕刺激到盛七七,所以他放弃了。 但他还是在哄盛七七睡着后,让木浅柔过来帮他看一下,他在楼下的咖啡厅约的唐砚见面。 盛九到了那里,唐砚已经在那了。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他边上还坐着个邪痞的漂亮男人,那男人眼神干净,气质却邪魅入骨。 盛九想了下,大概猜到了那个男人跟唐砚的关系。 他走过去,彬彬有礼的打了声招呼,就落座下来,单刀直入将盛七七的情况阐述一边后,问唐砚:“唐伯伯,依你之见,希望大吗?” 倒是没等到唐砚说话,他边上的男人就挺邪气的道:“要看了人,才知道。” 盛九点头,“那你们什么时候方便?她怕生,不喜欢跟陌生人说话。总是梦魇。” 唐砚面无表情的沉思片刻,“后天,你带着人到工作室,工作室的设备先进,可以更好的诊断。” 得到唐砚的回应,盛九表达谢意后,道:“二位抱歉,我抽不开身……” 唐砚点头,“嗯,去吧。” 盛九走后,唐砚边上的男人单手插进裤兜,嘴角牵出邪笑,“这小子,挺傲的。” 唐砚起身,但看了他一眼:“傲,也没你难搞!” 扶桑咧嘴,不要脸的嗤了一声,“老子这么难搞,你不是照样舔着脸要?” 唐砚眉头皱了一下,冷淡的口吻:“嗯,现在不打算要了。你今晚住到自己的地方去。” 扶桑摸了摸鼻尖,连忙追着往外走的男人,在停车坪的地方拦住他,“喂,唐砚,你**的把话讲清楚啊?你始乱终弃啊?你大爷的,你……你……太渣了。” 唐砚打开车门,眸色沁着冷意,看了眼挡住他车头的男人,“扶桑,你上面的一张嘴管不好就罢了,下面的也管不住…,我觉得这些年挺没意思的,仔细想了想,就这样吧。你喜欢跟谁就跟谁,爱跟老女人还是小萝莉我也不会再过问。从现在开始,我郑重其事的告诉你,我们散了。” 扶桑觉得自己精神世界受到了巨大羞辱和冲击。 他上前一步,伸手就要上前去揪住男人的衣领,只是他连唐砚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就被唐砚抬脚踹开。 ☆、1359 余生,我都不会再原谅你 只是他连唐砚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就被唐砚抬脚踹开。 扶桑被揣的措手不及,人就向后退出了好几步,唐砚在这时上车,发动引擎扬尘而去。 而扶桑则吃了一嘴的尾气,气的眉毛直跳。 那端车上,唐砚薄唇阴冷的抿了一下,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五分钟后,扶桑被忽然出现的一群身份不明的人,揍的惨不忍睹,腿都特么的站不直。 那人只揍他,却不伤及要害,连脸都不打,他扶着被揍的直不起的老腰,摸出手机拨唐砚的号码。 特大爷的,竟然把他拉黑了。 扶桑黑着脸,叫了个出租车,报了唐砚的住址,晚了唐砚差不多十分钟到了唐砚家门口。 他输入电子密码锁,他大爷的,提示密码错误。 扶桑揉了揉身上被打疼的地方,在门口点了个烟,差不多快抽完的时候,敲门:“唐砚,你特么的今天不开门,老子就找女人在你家门口打炮。” 他这话说完,门就开了。 但开门的不是唐砚,却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女人。 扶桑眼底闪过邪恶,绷着脸,“你谁啊?” 那女人生的芳菲妩媚的,见对方口吻不善,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打上去,扶桑反应多快,单手就钳住她的手腕,将她从房间里揪出来,自己则进门,将门嘭的一声关上。 浴室的水在流,扶桑单脚直接踹开浴室的门,人都还没完全走进去,男人滚烫而炙热的昂藏身躯就压住了他。 扶桑心惊肉跳,“唐砚…” 唐砚睨着他,眼神清冷,目光肆意:“我女人呢?” 扶桑想到刚刚那个**就浑身膈应,“玛德,就那**,你看得上?” “我一直都喜欢骚的,你不是都知道?”唐砚兽性的口吻,眼神热的能烫死人,“尤其是在床上。”顿了一下,“你说的对,人生得意须尽欢,女人用起来确实比你舒服和实用。” 扶桑心里低咒了一声,骂道:“唐砚,你就是个不要脸的,你特地么的把老子掰弯了,现在你这么恶心我?是报复我?” 唐砚挑眉,手指探进扶桑的衣领里,滚烫而撩人的温度,扶桑感觉腿都软了,“你**的,说话呀。” “扶桑,告诉我,昨晚你哪被女人碰了?” 扶桑结巴:“……我昨晚喝多了,我也不知道。反正老子没摸女人。” 他话音落,衬衫的扣子就被男人大力撕开,炙热的呼吸烤着他,“扶桑,仅此一次,下次打到你残废。余生,我都不会再原谅你。” 说完,指肚刮过扶桑胸前的淤青,“疼吗?”唐砚问着,视线就浓稠而漆墨起来,下一秒舌滑上那淤青的地方,“这样,是不是好一些?” 扶桑觉得自己每次都是受,挺没劲儿的,一把揪住唐砚的浴巾,几秒内反客为主,唇舌就肆意吻了上去。 …… 天雷勾地火,浴室里传来粗粗沉沉的呼吸,经久不衰。 …… ** 盛九回到帝豪公馆,木浅柔正在打电话。 见他回来,木浅柔便把电话挂了,盛九看着她点点头,“是姑父吧。我刚刚在楼下看到他的车了。” 木浅柔蛮尴尬的,“那王八蛋在楼下?” ☆、1360 男人 舌尖刮过她的掌心一下,哑笑着:“很甜!” 木浅柔蛮尴尬的,“那王八蛋在楼下?” 盛九点头,“应该在吧。”顿了几秒,“姑母,我陪着七七就行,你别让姑父等急了。” 木浅柔这些年,一直想生个女儿,可是她就是个生儿子的命,老二也是个小子,早年盛七七没走丢的时候,她把大部分的母爱都给了盛七七,现在盛七七被找着了,她哪肯就这么走,她巴不得留下来多陪一会。 她道:“我今晚不走了,我心疼七七这孩子。” 盛九抬眉,要笑不笑的道:“您再不下去,我担心姑父命人将这边的房子给拆了……” 他话音还未落,门铃就响了。 盛九抬脚过去开门,看着门口立着的气场厚重稳健的高大男人,侧身让开:“姑父。” 唐逸点头,眯起眼迈开长腿径直走了进去。 木浅柔瞪了他一眼:“我不是都跟你说了,我今晚就住在这的?” 唐逸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道:“我陪你一起。” 木浅柔拿脚揣他:“你混蛋啊,你不知道七七怕生?” 唐逸任由她揣,也不躲,“知道。”顿了一下,眼神漆墨的绞着木浅柔温婉润秀的脸,“可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没你我睡不着。” 木浅柔唰的脸都红了,拿手捶他:“老混蛋,你当着孩子别胡说八道。” 唐逸趁机拽住她的手腕,胳膊微微收力就将木浅柔扯进怀里,拥着她,要笑不笑的:“我没胡说八道,你不是说,你没我睡不着,我也是。你不想跟我回去,那换我留下来陪你好了。” 木浅柔咬牙,“唐逸,别不要脸。” 唐逸看着都四十来岁的女人,红着脸的模样就跟小姑娘似的,他心情莫名大好,匪气上身,俯首就咬了木浅柔的唇一口,“宝贝,别闹。我的脸不是早被你舔没了?” 盛九被强塞了一把口粮,轻咳了一下,打断二位**,“那个,姑姑,我跟七七这阵子都会待在盛京,您有的是时间过来看七七。现在挺晚了,别让姑父等急了……” 木浅柔:“我……” 唐逸掐了木浅柔腰间的一把柔软,“我什么我?都一把年纪了,怎么那么不懂事。别吵着小九跟七七休息。乖,走了……” “……” “还赖着不走,要我抱抱亲亲举高高吗?” 木浅柔真担心这臭不要脸在孩子面前没下线,太特么的丢人现眼了。 她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可这臭不要脸的伸出舌尖就刮了她掌心一下,哑笑道:“真软,真甜!” 木浅柔心里乱码,崩溃,就差欲哭无泪了,气的直跺脚:“去给我拿包,走了!” 唐逸好笑的应着:“唯夫人之命是从,为夫这就去拿包。” 盛九依靠着身后沙发扶手,眼底升起一抹艳羡。 羡慕之余,心口仿佛又被一股绵薄的酸胀从四面八方包裹起来,无处可逃。 这是他想要的岁月静好,可是岁月待他极为刻薄…。 他没有爱人的权利也没有被爱的资格! 他终将是一捧骨灰,风一吹,就散了,像是从未来过,也从未归去。 想想终将是一场笑话,盛九薄唇寥寥浅浅的勾了一下,“姑姑,姑父待你极好,很幸福吧!” 【PS:新文《少帅,萌妻变甜啦》求收藏。心疼九爷的可以在《少帅》这本里找到安慰了,九爷全新上线,在线等撩!】 ☆、1361 我爱你… “姑姑,姑父待你极好,很幸福吧!” 木浅柔觉得挺难为情的,不过她跟唐逸结婚都这么多年了,好像每天都像是在恋爱,她的恋爱期没有随着岁月衰老,想起来确实是满知足的。 她没点头,她怕唐逸那厮骄傲,只淡淡的:“勉勉强强吧,比起你父亲对待你母亲,他勉强算是及格。” 从事沙发上拿起包的唐逸听到这句评价就有些不痛快了,他不动声色的走了过来,搂着她的腰,对盛九道:“小九,我先带你姑姑回去了,你把七七照顾好。” 盛九点头,亲自送他们上了电梯,这才回去。 电梯门一关上,唐逸一个侧身就将木浅柔壁咚在墙壁上,目光肆意落在她的唇上,“宝贝,我待你才勉强及格?” 木浅柔伸手撑开他的脸,“唐先生,你很棒。” 唐逸薄唇噌了她鼻尖一下,“这么棒,亲老公一下。” 木浅柔抿唇,“公共场合。” 唐逸点头,觉得有道理:“行,等会亲。” 两分钟后,车上。 木浅柔低头去绑安全带,男人的脸就噌了过来:“亲我。” 木浅柔头疼的看了他一眼,草草的亲了他脸颊一下,“好了。”亲完又叹息了一声,“哎,七七可怎么办呢?要是慕小照知道七七是现在这个样子,指不定多难过。” 唐逸发动车子引擎,淡淡的嗯了一声,“总比找不到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顿了一下,“柔柔,我们结婚十八年了吧?” 木浅柔想了想,她是在唐玉哲五岁时被唐逸找回的,唐玉哲如今二十三了,他们确实领证有了十八年,“嗯。” “柔柔…”男人低声念出她的名字,像每个纠缠不休的深夜,耳鬓厮磨那般,“我爱你…” 木浅柔心念一动,侧首看向驾驶座的男人,眸子流光水闪的倒映着男人俊美的容颜,“我知道啊……你每天都要说一遍,不用特地强调。” 唐逸俯身过来咬了木浅柔唇瓣一口,补充笑了一下,“还有谢谢……谢谢你的朝夕相伴……唐逸不枉此生!” 最动人的情话,不在乎说了什么,而在于听的人心里感知到了什么。 比起不枉此生的告白,楼上靠窗而立的男人要显得清寂孤独许多。 盛九看着楼下的黑色轿车驶出视线,这才将窗帘拉上,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毛料如何?” 那边的唐玉哲还在盛京最大的玉石毛料市场看货,他道:“看了几家,还没看到特别中意的。” 盛九点头:“不在乎价钱,我只想要最好的。” 唐玉哲道:“这边黑市等会有个毛料拍卖会,应该能有所收获。” “小心,多带点人手,那边鱼龙混杂。” “嗯。” 挂了电话,盛九踱步回到主卧。 小姑娘睡的香甜,睡相也是安静,乖巧的窝在里侧,偶尔小嘴巴会做出吞咽的动作。 盛九俯身过去,在她额角亲了一下,手指摸了摸她的脸,给她掖好被子这才去了卫生间洗漱。 夜深人静,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没什么焦距,只觉得恍惚错觉,好似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自己。 有些许的陌生,也有些许的廖瑟,无处可逃。 ☆、1362 他爱上她,是她的一场灾难 他就这么看了会儿,捧起一捧水泼向镜面,刹那间那镜中人影支离破碎。 洗完澡,还在擦头发上的水时,周正打来电话。 他拿着手机举步走出了卧室,站在客厅的窗口,接通。 “九爷,秦鸩跑了。” 盛九猝然眯起了凤眸,薄唇微末的抿成一道冷线:“他倒是能折腾,不是说伤的很重?连床都下不了的。” 周正道:“他也没伤的多重,就是失血过多。送去医院输完血后,他就缓过来了。晚上值班的医生去给他换药,就发现他人没了。” 盛九若有所思:“没有回秦家吗?” “秦家就他这么一个独苗,听说他出事了,也都在掘地三尺找他呢。” 盛九沉吟了片刻:“这事你先不用管了,你按照我发给你的邮件将手头上的军政跟上头交接一下。” “是,九爷。” 盛九挂掉电话,看着盛都繁华夜景,想起四年前那个有雨的冬季。 他回国陪七七过圣诞,秦鸩回国相亲,他们坐同一航班,秦鸩表示要在京城浪荡几天然后再回南洋。 当时,他表示可以安排秦鸩的衣食住行,对方欣然接受。 七七来接机,那时候她还不到十五岁,亭亭玉立的立在人群中分外扎眼。 那时候,秦鸩就在他的身侧,只对他邪魅的说了一句,“小九,你看,这就是我想要的媳妇。” 当时,他好像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揍了他一拳,这事就没再被提起过。 后来秦鸩在京城逗留了三天,那三天,他声色犬马的流连京城夜店,有次喝醉酒保将电话打到他这里,他只好将人接了回来。 那晚,下着大雨,他将秦鸩接回了盛公馆安排在客房。 那夜,从七七房间传来尖叫声。 他踹门而入,就看到头破血流躺在地上醉的人事不省的秦鸩。 那夜,秦鸩就被他丢出了盛公馆淋了一夜的雨,至此以后,他们兄弟情分和师徒情分,恩断义绝。 …… 想到这,盛九不禁想起三年前七七飞机失事的那夜,秦鸩跑过来质问他,他们因为争执在暴雨倾盆的夜晚打了一架。 第二天,秦鸩就退役了。 秦鸩退役的三年,几乎像是消失在他的耳目里。 可如今细细推敲起来,秦鸩三年前的突然退役,其实不难猜出缘由。 怕是这疯子,这三年来也一直在找七七吧。 他爱她? 这个念头自盛九脑海形成,他整个人都不太舒服了。 若是秦鸩爱上谁,那一定是那个人的灾难。 因为他是个计不计后果的疯子,不达目的的疯子…… …… 秦鸩,人如其名,鸩,阴毒的代名词。 看来,他在离世之前,还得解决掉秦鸩这个大麻烦了。 …… 两日后,盛九领着七七去了唐砚的工作室。 因为有他全程陪着,七七全程都很配合。 会诊持续了半天,下午的时候唐砚留盛九单独谈话。 盛九立在玻璃窗前,看着半米之外的唐砚,“唐伯伯有话不妨直说。” 唐砚点头,“全套检查下来,七七的失忆症可以唤醒。不过需要花不少的时间,每天我会给她安排一个小时的深度催眠,连着一个月先试试效果。药也会配合开着给她吃。” ☆、1363 九哥哥,你摸摸七七的心脏 闻言,盛九周身的紧张蓦然一松,“好。”顿了一下,他问,“七七的智力,是不是跟失忆有关?” 唐砚点头:“不用担心,记忆恢复了,自然就好了。多花点时间去做她从前最喜欢的事,会事半功倍。” 这是个不错的好消息,这是连日来盛九最舒心的一天。 他带着七七从唐砚工作室离开就去了附近的商场用午餐。 去的火锅店,他记得她稍稍长大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涮火锅。 吃完火锅,带她去逛了商场,买了些女孩的小东西。 可能是女孩爱美的天性,盛七七途径一家婚纱店时,就挪不开步子了。 她立在橱窗前,看着橱窗里模特身上穿的款式繁复却仙气飘飘的婚纱,侧首看向身侧高大的男人,小嘴巴抿了会儿,满是期待的道:“九哥哥,七七想穿这个。” 盛九垂首,目光触及她眼底盈盈水润的光泽,想着他大概是没机会看到她披上婚纱风光大嫁的那天了…… 到底是存了私心,竟然她想,他又能够,为什么不呢? 他对小姑娘点了点头,“嗯。” 盛七七想要那件婚纱,她想穿上照镜子,而穿婚纱本就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工程,何况她又不让别人碰,那么穿婚纱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盛九的身上。 取来婚纱,进了更衣室。 盛九毫无杂念的帮她脱衣服,他手指修长,动作利落干脆,但总有那么几个不经意间……他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皮肤,惹得她痒的发出脆脆的笑。 盛九好看的眉头无声无息的挑起,眸色逐渐浓稠漆墨。 他见过她不着寸缕,坦白来说,她身上哪里他都看过,但没有摸过也没有亲过。 可她笑着躲闪时,冰肌玉肤总是那么毫无征兆的就噌上手指。 眸色有些深谙,手指也变的滚热。 盛九语调没什么起伏,但声线却带着一层低哑和模糊,“站好,别动,不好穿,嗯?” 盛七七眼睛弯了弯,笑眯眯的点头:“嗯。” 她虽这么答应,可还是在不停的扭和躲,一个重心不稳人就往前栽去。 盛九眼疾手快,自然在她摔下前扣上了她的腰将她扯进怀里。 盛七七心有余悸,眼神怔怔的望着面前这张英俊的容颜,她跟他朝昔相伴的这几天,好似已经变的习惯,习惯了想要跟他一辈子生活在一起。 大概是被男人炙热的视线看的羞耻,她脸上很快就爬上一层绯红,甚至鼻尖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心脏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 她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心跳,手摁在心口,企图将心脏安抚下去,可是越是这般,心跳节奏越是密集。 她眨着眼睛,纯真望着男人,小嘴巴嘟了嘟,“九哥哥,七七心脏跳的好快……你摸摸。” 她说着,就拽上盛就的手摁在心口。 那一掌下盖不住的温软,隔着一层薄薄的BRA传来强有力却乱了节奏的心跳。 盛九眸色温软了些,渐渐褪去那些不暗的邪念,眉目未动的轻笑着,“嗯,很快。” 盛七七看着琉璃灯光下男人的俊美容颜,小手摁在男人的心口,感受了会儿,“九哥哥的没有七七跳的快。” ☆、1364 她的美,只有他一人独享 “九哥哥的没有七七跳的快。” 盛九薄唇抿了片刻,手就从那雪软的地方移开,眸色平静:“乖点,站好,不然我不好穿。” 盛七七这次乖乖的了,小手从盛九心口移开,眨着眼睛等着男人服务,“好的,这次七七不再乱动了。” 盛七七乖巧的配合,柔软的婚纱轻缓的穿在身上,盛九垂首帮她细致的抚平胸前的褶皱,他短发下英俊容颜显得克制而专注。 盛七七看着他,小嘴巴抿了抿,她就是喜欢这样专注的九哥哥。 秦鸩说,喜欢你才吻你。 她唇动了动,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微微倾身,唇就印了上去。 跟那次在厨房的尝到的味道一样,凉凉的,软软的,带着薄荷的味道。 盛七七嘬了一口,无师自通的舌尖大胆的往男人牙关里挤进了一些,可惜城门牢固,她只舔了一下,人就被男人撤开一段距离。 她眼底氤氲着一团水汽,有些懵懂的看着一言不发却像是要批评她的男人,她有点害怕,咬着嘴唇,“七七喜欢你,才要吻你的。” 盛九看着她绯红的脸,以及脸上嵌着的樱桃红,别开视线,喉咙滚了滚,溢出几个字节:“七七…”顿了一下,呼吸显得粗沉,“下次不要再这样,我会控制不住的……我不想伤害你。” 盛七七懵懂的眨着眼,小声的噢了一声,“九哥哥不会伤害七七的,七七知道。” “会……” 盛七七皱眉:“会吗?你会骂七七打七七吗?” “不会。” “那会是什么?” “撕……了你……” 盛七七吓的吞了吞口水,规规矩矩的再也不敢造次。 盛九是一个男人,即便七七乖巧的配合,他也是花了不少时间才将她的婚纱穿好。 婚纱偏少女派的抹胸款式,裙尾枝枝蔓蔓,仙气绕绕。 盛九说了声好,就抬起头来,不经意间目光触及更衣室里自带的穿衣镜,瞳仁猛然缩起,心脏也掀起了不少密集的波动。 只一眼,他人就僵住了。 或许从未幻想过她穿上婚纱会是什么模样,所以当亲眼所见她披上婚纱的模样时,他人还是深深被触动了。 也直至这一刻盛九才肯定他对她的情感再也不是单纯的兄妹那么简单了。 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够静止,她的美,只有他一人独享。 他多么自私想,生死不论,她都会是他的人。 盛九第一次嫉妒了那个今后将要陪盛七七渡过余生的男人。 “九哥哥,七七好不好看?” 盛九回神,摸摸她的小脸,眸深似海,良久,“美!” 盛七七望着他,嗓音缠着甜腻:“那你给七七拍张照,好不好?” 盛九望着她,手指抚摸过她如烟如画的眉,平平仄仄的嗯了一声,“好。” 更衣室的门被推开,盛七七提着婚纱裙摆,率先走了出去。 店里的服务人员眼睛纷纷一亮,“先生,您太太气质真好,穿什么都好看。” “是啊,先生,要是给您的太太上个底妆,盘个头发,那就更美了。” “先生,这是跟婚纱配套的新郎官礼服,您要不要试一试?” …… 盛七七黑溜溜的眼睛转了一下,麻溜的从服务员手上拿过白色的西装,转过身来狗腿子似的对盛九撒娇。 “九哥哥,七七还没见过你穿白西装的样子呢,我九哥哥这么帅,穿上去肯定特别好看。七七要永远记住九哥哥的样子,你穿一下,好不好啊?” 【PS:新文《少帅,萌妻变甜啦》求收藏。心疼九爷的可以在《少帅》这本里找到安慰了,九爷全新上线,在线等撩!】 ☆、1365 爱上她是他的一场灾难 盛九看着眼前一脸期待的女孩,眸色深深沉沉的,没应。 盛七七咬着小嘴唇,手晃着他的胳膊,“九哥哥……九哥哥……” 女孩眼底闪着碎碎流光,眼瞳干净澄澈的如世界最珍贵的瑰宝,让他心念一动,良久以后嗯了一声,“好。” 盛七七开心,“九哥哥你去换,七七在这等着好不好?” 因为丢过一次,只有把盛七七放在眼皮子底下,盛九才会放心。 他伸手牵着她的小手,“跟我进去。” 盛七七脸蛋红扑扑的,点头:“嗯,好的,九哥哥……” 二人进了更衣间,外面的服务员都炸了。 她们从未见过这么俊男靓女的一对,那站在一起不要太般配,简直就跟神仙眷侣似的。 尤其是那男人,俊美的如画中仙不说,还那么会宠人…… 参天啊,老天爷何时才能睁开眼,也送她们这一个体贴入微的好男人就好了。 …… 进了更衣间,盛九就让盛七七背对着她,不许她转过身来。 盛七七无聊,仰着脖子看天花板,想着她都这么大度了,每次都让九哥哥看,为什么九哥哥不让她看呢? 想到这,盛七七就联想到上次清晨醒来,她在被窝里摸到九哥哥身上会热的宝贝… 嗯~,九哥哥肯定担心他的宝贝被人偷走,所以连她都不让看。 阔是,那个到底是什么宝贝呢? 为什么是热热的,还能慢慢长大,连她的手都握不过来? 盛七七越想越好奇,她很想转过身去,可是九哥哥刚刚很严厉的警告她,不许她转身的。 哎,算了,盛七七打退堂鼓。 大不了等晚上九哥哥洗澡的时候,她在偷偷的看一下,这样九哥哥就不会知道,九哥哥也不会生气了,嘻嘻! “好了!” 耳畔传来男人低低缓缓的嗓音,叮咚悦耳。 盛七七转过身来,漂亮的眼瞳倒映着男人的身影。 男人本就是芝兰玉树的气质,白色西装修身有形,身姿欣长挺拔,凤眸如枕着星河,一个眼神足以摄人心魄。 盛七七眼神呆了呆,心脏再次掀起如雨点密集般的骚动。 她脸蛋抹过霞红,不自觉的吞吞口水,提着裙摆走过去。 走近了,男人微微低首下来的气息绵薄的将她拢住,盛七七小嘴巴翘了翘,“九哥哥,你可以做七七的新郎官吗?” 盛九漆墨的瞳孔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脸蛋红红的小东西,指肚触碰上她的脸,薄唇微微动了动,“脸怎么那么烫?不舒服?” 盛七七觉得心脏慌慌的,小嘴巴抿了抿,“七七心脏跳的好快……” 盛九看着她眼底流光水闪的小倾慕,心情微末,似是被一缕春风拂开盘旋在心头上的阴霾,整个人都变的柔和而温暖起来。 小姑娘涉世未深,很容易芳心萌动,他是能够理解的。 只可惜,横亘他们中间的何止是鸿沟天堑? 纵然他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也无法与她携手缠绵。 这是他无法言喻的殇! 原来,无论爱或者不爱,都是他的灾难。 “七七…” 男人忽然念着她的名字,盛七七仰着脖子疑惑的嗯了一声,“九哥哥?” “没事……”盛九摸了摸她的小脸,“婚纱喜欢吗?” ☆、1366 她的心里再也住不下任何一人 盛七七点头:“喜欢。” 盛九点点头,“嗯,那就买下来。” 盛七七高兴,小嘴巴抿了抿,“一起买。七七喜欢身上的婚纱也喜欢九哥哥身上的礼服。” 盛九抬首,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以及他胸前站着的女孩。 那个角度,看着就让人心动,很想就那么天长地久下去。 他目光从镜面收回,心念一动,垂首吻了吻女孩的发顶,声音很轻,“好!” 盛七七感受来自男人身上的消沉气息,小身子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男人。 她挪着小身子,往男人怀里噌了噌,小手抱着男人的腰,心脏强有力的跳动着,“九哥哥,七七觉得你很不开心。”顿了一下,声音变的忧伤起来,“你不开心,七七就不开心,七七的心脏有点疼。” 盛九感受来自怀里那一团温软的身子,心脏犹如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的捏住,然后就那么用力的拧啊拧,拧的仿佛要断裂那般,无法承受。 盛九知道,那是他的心脏在流泪。 他手臂搭在女孩的腰上,微微收拢,将她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许久以后,“心思敏感的小家伙,好了。收拾一下,我们回家。” 怀里的小人在这时抬起脑袋,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轻轻吻了一下,黑溜溜的眼球转了一下,“等下,我们拍张照片吧。七七还从来没有照过相,七七想第一次照相就是跟九哥哥,好不好嘛?” 盛九低首,看着小姑娘满眼的期待,喉咙低缓的滑动了几下,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好。” 婚纱店通常配有专业的摄影师,盛七七听摄影师说手机拍的像素不够,相机拍出的照片洗出来更清楚更好看。 于是,盛七七想也没想,就让婚纱店的摄影师又用相机给他们拍了十来张。 照片当时就可以在电脑上看到,盛七七看着照片上的俊男靓女,心情雀跃,跟盛九商量着要全部都放大然后再洗出来。 盛九自然是不能应的,若说是普通兄妹合影洗一两张做摆台也没什么要紧的,可他们这些照片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婚纱照来的。 洗自然是不能洗的,坏了小姑娘声誉。 不过,他答应了小姑娘可以洗出两张做钱夹,其他的照片拷贝下来放进电脑储存起来就行。 盛七七虽然有点不太开心,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她最后还是选择妥协了。 钱夹照很快做好,盛七七双手捧在掌心,越看越欢喜。 这种欢喜,蔓延了数月而后,她的世界陷入了一片灰烬,再也找不到那绚丽的色彩,惟有失眠成殇与她相伴。 那时,她每每梦魇惊醒,摁着心跳,无声哽咽,心里再也住不下任何一人。 …… 从婚纱店回到帝豪公馆,下午三点左右。 盛九坐在电脑边上处理军政,小姑娘则趴在沙发上看着他。 他偶尔抬眸间,对上小姑娘笑意暖暖的黑瞳时,心里都是无尽的心软。 终于在他第五次抬眸时,小姑娘安静的睡着了。 他起身,拿过一条毯子给她盖上,这才坐回到办公椅上,继续盯着电脑。 他的时日不多,军政上的事要尽早交接完毕,且这样的军事变动还要做到悄无声息不让父亲知晓,确实需要他花上一些心思。 ☆、1367 咫尺之间,呼吸交融 等全部处理好,夕阳半斜,沙发上的女孩也在这时醒来。 起初她应当是不太适应光线或者是其他环境的因素,她眼神有些空洞,眼睛也是无意识的眨了几下,这样过了一分钟左右后,她忽然疑惑,“九哥哥,我画的画,你看了吗?” 盛九正在关电脑的手指微怔,眼瞳似是皲裂一般泄出一番无法言喻的情愫。 他喉骨动了一下,许久才发出调子,“七七,你是想起了什么吗?” 盛七七觉得脑袋有些疼,伸手拍了拍,怔了会儿,道:“我做梦了,梦到我在画画,画了好多人……好多似曾相识却又模糊的人,可唯独只有一张画像是清醒的,那张画的就是九哥哥很年少时候的样子。你站在合欢树下,编制花篮,是那个场景。” 盛九起身,举步走至她的面前,单膝半跪着,指肚刮过她眼帘下方的水泽,那是她忽然梦醒时带出来的眼泪。 他心情不错,额头靠了靠盛七七的,“七七,那是你十岁那年学素描时,画我的场景。” 盛七七开心,“九哥哥,唐砚伯伯的催眠真的很有效果耶。” 盛九将额头离开她,眸深似海的望着她的小脸,“嗯,开心吗?” 盛七七激动的眼底冒着泪光,连连点头:“七七很快就要找回记忆了,七七很开心。” 盛九摸了摸她的小脸,“晚上带你出去吃,好不好?” 盛七七点头:“好。吃完了,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老实说,盛九差不多有七八年没看过电影,小姑娘想去的话,他觉得这样的安排也不错,“好。” …… 晚上吃的京城菜,用完餐盛九带着盛七七去看了场莫念主演的文青电影。 电影剧情说的什么,老实说盛九并没有认真看。 他全程都是在看小姑娘,小姑娘情绪很容易受电影情节牵扯,哭哭笑笑,他则时不时的抽出纸巾递到她的手上,亦或者投一些零食。 故事结局是好的,不过这中间有段很隐晦的拍摄。 大底是就是女配跟男主亲着亲着然后就剥光了……然后精着身子在玉米地里起起伏伏…… 那个场景拍的朦胧,像是阳光隔着一层薄纱,看不到细节,但可以听到男人女人靡色娇喘的声音。 盛七七咬着薯片,这个情节看的津津有味,大底是不懂,忽然转过头,鼻子就噌到了一张近在咫尺的容颜。 两人距离近到咫尺,鼻子几乎贴着鼻子,唇齿之间差之毫厘就能碰到一起,呼吸交融着呼吸… 盛七七睫毛煽了煽,眼睛不受控制就落在那唇上,口干舌燥的吞了吞口水,没由来的一句,“九哥哥,是不是那样抱在一起,那样动男人会很舒服?” 盛九眸色染上一抹不可抑制的红,他甚至视线变的迷离和模糊,仿佛被鬼迷心窍,就应了一句,“可能要试试才能知道。” 盛七七懵懂的点了点头,继续咬着薯片,表示她知道了。 一场电影下来,盛九剧情没看进去多少,心里的火倒是被撩起了不少。 电影结束,他又带着小姑娘去吃了夜宵,夜宵结束带她到江边散了半小时的步才带她回去。 ☆、1368 隔着一道门,她心跳很快 可以说是挺充实的一晚,晚上盛七七洗洗就爬进被窝迷迷糊糊的闭上眼。 她觉得自己蛮有困意的,只是闭上眼睛就是睡不着。 她不仅睡不着,脑子里还总是莫名其妙的想着电影里那个男女起伏的情节。 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了一下,她脸就红红热热的,有些羞耻,她想把那个场景从脑袋里赶走,却怎么都没办法做到。 索性就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拿出男人给她配的手机,将手机桌面换成了他们的合照后…… 准备玩玩游戏等她的九哥哥洗完澡陪她时,手机突然黑屏了一下,忽然就弹出一个对话窗口。 盛七七好奇,点开,就收到一个视频…… 因为视频封面是她的模样,盛七七就更加好奇的点开了视频…… 视频整个片长不足一分钟,但内容绝对是盛七七从未接触过的劲爆。 全程看不到人物的脸,但可以肯定是男人和女人…… 尺度大到严丝合缝,不留余地……还有耳鬓厮磨的水泽声…… 盛七七心脏仿佛被岩浆烫过,手机啪的一下掉在地面…… 视频结束之前,男女纠缠不休的身影忽然消失,并豁然弹出一张半妖半邪的男人脸来。 他薄唇微挑,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盛七七捂着嘴巴,连忙缩进被窝里,手机却在地毯上疯狂震动。 她在被窝里犹豫了几秒,探出脑袋又将手机捡了回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显示,她小嘴抿了会儿将电话挂断。 电话刚刚挂断,下一秒那个手机号码发来一条短信,邪恶而暧昧的——【宝贝,我来找你了。】 盛七七心惊肉跳,捂着滚烫的脸,秀眉拧成一团,将手机关机。 可是她再也无法睡着了,心神不宁,脑海里全是先前看到的视频内容以及在电影院的那个情节。 她觉得心脏跳的很快,她还不确定那个发视频的是不是秦鸩。 如果是秦鸩,盛七七有点后悔在南洋那时替他求情。 他就是个阴魂不散的坏蛋,是恶魔…… 盛七七心里将秦鸩骂了千百遍,可是只要闭上眼周身的感官就被无限放大,全是那混蛋发来的让人脸红心跳的视频内容。 她急的有些抓狂,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想到那个……她甚至忍不住的好奇,那样的真的很舒服么? 九哥哥是男人,是不是也喜欢那个? 哦…,想到这,盛七七还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什么,她想起来九哥哥身上的藏有宝贝…… 那个宝贝…… 耳畔浴室里的水流声还没有停歇,盛七七竖着耳朵听了会儿,畏手畏脚的下床。 浴室的门半掩着,盛七七小手轻轻的拉开门,小心翼翼的钻了进去。 隔着一道磨砂玻璃,男人高大挺拔的轮廓模糊的跃入眼底。 有薄薄的水蒸气从玻璃门的缝隙中萦绕在眼帘,盛七七眼睫很快被沾湿。 她不舒服的动了一下,眼睫上的水滴就那么顺势落了下来。 浴室里的蓬头似乎关了? 盛七七迟疑,脑袋忍不住就凑向磨砂玻璃门的方向…… “唰!”的一声,磨砂玻璃打开。 她往前倾的身子因为忽如其来的一个动作,身体失去平衡重重的向里栽去。 ☆、1369 七七,我们分房睡 天旋地转的刹那,腰上掌上一双有力手臂,跟着她人就跌进男人带着湿意的身上。 她身上穿的夏日睡裙,薄如蝉翼。 毫无征兆,胸前的布料湿透……她正企图想看点什么,眼睛就被男人手掌盖住,跟着就是男人一道凶巴巴且严厉的嗓音:“七七,你在干什么?” 盛七七看不见,感官就变的强烈起来。 她明显感受到了来自男人胸腔里的隐忍愤怒,她心虚之余,但还是觉得十分委屈。 她一把推开男人挡住眼睛的手掌,红着眼睛看着他:“九哥哥,你那么凶我做什么?我又没偷你的宝贝。” 盛九垂眸,视线落下,便见女孩衣襟上浮出的雪色轮廓,喉结滚了又滚,凝着眉头问:“什么宝贝?” 女孩眼睛湿漉漉的,仿佛随时都要溢出水泽,偏只是红着不见水滴。 她嘴唇几度咬合几下,最后狐狸眼下沉,视线就那么猝不及防的落在他身上某处。 许是视线交织的太过于密集,也许是因为浴室水汽朦胧,只是当小姑娘视线缠上他时,他整个人都尤如一滴水星掉进了油锅,翻滚沸腾。 呼吸都是窒住的,身体也僵硬的绷住了,惟有滚烫的血液急速下涌,汇集一处。 偏生一抹沁着凉意的手指触上来,带着星火燎原的势态,似是将人烧成灰烬。 空气微末,几秒的凝滞中,他肢体动作快于大脑运转,手钳住女孩的手腕同时,一把扯下衣架处的浴巾裹上。 跟着,盛七七在一阵兵荒马乱的过程中被男人钳着手腕揪出了浴室并扔在大床上。 她有些懵,手腕有些痛,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她确定了一件事情,那个在她看来的所谓宝贝根本就不是什么宝贝……是男女性别区别的根本所在。 那个东西…… 盛七七视线不受控制的盯着盛九缠着浴巾的腰上看,脑袋里就撞出先前秦鸩给她发的那些不可描述的视频来…… 那不见男女面部表情的声色犬马,那些犹如蛊毒的梦魇娇嗔,声声不息的在脑畔里来来回回转悠。 她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忽然就明白了那个所谓的宝贝如果身为女人可以把握力度的话是可以让男人舒服的。 那搁在被面的手指蜷缩了几下,那指尖还缠着先前触上去的热度,烫的灼人心神。 男人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她甚至从他枕着星河的黑瞳里看到了她缩小的身影,她甚至也隐约知道她是触及到了男人的底线。 也直到这一刻,盛七七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的九哥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不是一般的生气,是极其,非常! 因为他一言不发的看了她片刻,只淡淡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房间。 他离开前,只说了一句,“七七,从今晚开始,我们分房睡。” 盛七七黢黑的眼瞳在门开门关的一瞬,泪意朦胧。 她蒙上被子,在被窝里缩了会儿,觉得心口黏腻才想起来她睡裙湿了。 她挣扎了一番,起身换了条干净的睡裙复又从新爬到床上去。 没什么睡意,她眼睛转了又转,不经意间撇到床头柜上被她关机的手机,想到先前秦鸩那条短信。 ☆、1370 盛七七,你的九哥哥活不长了 她鬼使神差的将手机开机,在等待开机的过程她一直在想着要不要把秦鸩骚扰她的事跟盛九说,只是开机时间本就不长,手机完全启动好后,手机信号灯不停的闪。 打开,就是十几条暧昧短信。 无非就是说一些轻佻的话,以及暧昧不行的东西。 盛七七看的脸红心跳,气急败坏预要将那陌生的号码拉黑时,最后一条信息跃入眼底。 内容是——【七七,他活不长了!】 盛七七心尖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回了一个问号。 只是这条信息发出去以后,就石沉大海,直至眼皮沉的陷入深眠也没有等到对方的消息。 盛七七做了一个梦,很累,像是漂洋过海,浮浮沉沉,又像是被千斤巨石压着困着,无处可逃。 更过分的是,她恍恍惚惚间觉得脖颈处有什么温热黏糯的东西刮着自己,以及那些陌生的沉香味越发浓郁的兜头来袭时,她眼瞳蓦然一睁,眼底就跌入一抹黑沉的暗影。 她惊魂未定,瞳仁收缩预要尖叫出声时,下一秒嘴唇被那人手掌捂住,跟着她耳垂的地方传来一抹暗沉缱绻的嗓音,“别叫,我一会儿就走。” 盛七七睁大眼睛,这声音她记得,是秦鸩的。 她张嘴就咬上秦鸩手掌的虎口处,偏这厮眉目不动的任由她咬着。 盛七七咬了会儿,感受到口腔里传来一抹粘稠的铁锈味时,就悻悻然的松开了他。 她眼瞳清晰倒映着男人邪魅的俊脸,抬脚去揣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身躯,“你起开……,不然我……我咬死你……” 秦鸩看着月色下女孩白熙柔媚的小脸,薄唇含着蛊惑的邪笑,痞气的对着女孩耳根吹着热气,“嗯,你想怎么咬?上面的咬还是下面的咬?” 盛七七脸噌的一下就红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就是听懂了秦鸩这话里的赤果的流氓和不敬。 待空气传来一个清晰的巴掌声时,她才反应过来她打了秦鸩。 她明显的感受到来自于身上男人忽然升起的血腥和残暴,他眼底迅速染上一层血腥的红,手掌捏上她的下巴,薄唇几乎就要贴上她的,阴测测的对她道:“宝贝,你记住了,你是第一个敢打我秦鸩的人。” 顿了一下,他薄唇俯首下去就要啃咬她的脖子,盛七七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电光火石之际,她仿佛犹如神力护体,几个干净利落的动作便将秦鸩揣下床。 她趁机打开床头灯,看着地上白色衬衫还滴着血的男人,捂着嘴唇,难以置信的发出调子:“你疯了?你不要命了?” 秦鸩不以为意,从地上三两下就爬了起来。 他松了松身上被伤口溢出血液染红的白色衬衫,一言不发的拉过一只椅子坐在床头边上,“盛七七,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盛七七几乎是下意识的回,“没有。”顿了一下,脑袋却不期而至的收到一些模糊而朦胧的画面,而这些画面却是关于秦鸩的。 是个有雨的深夜,他也是这么忽然闯进她的闺房,将她压在身下,她捞起床头柜上的金属台灯将他脑袋砸的头破血流…… ☆、1371 盛七七恢复全部记忆 盛七七脑袋有些疼,她扶着额头,缓过那阵不太舒服的钝痛感,眯起眼审视秦鸩,“我们从前是不是认识?” 秦鸩端看眼前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喉骨滚了一下,点头:“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你十四岁。那天你穿着白色裙子,站在人潮如织的机场飞奔着投进盛九的怀里,那时我就在想这就是我想要的女孩。” 盛七七不可思议,“你胡说八道。” 秦鸩扯唇,笑的魅惑,“我为什么胡说八道?你十五岁飞机坠毁,我就选择退役,我不相信我的女孩就这么人间蒸发了。我发疯的找了你三年,直到一周前在北非找到你。” 顿了一下,他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你知道,当我找到你的那一刻,我在想什么?我想的不是失而复得,而是完全占有。因为我从未将你占有过,所以我想将你变成是我的,这样刻上我秦鸩印记的女人生死不论,也就只能是姓秦。” “可是……,盛九出现了。” “盛七七,盛九活不长了。” “他的生命走向了尽头……” 盛七七怒不可遏,“你闭嘴,我九哥哥好好的……他怎么会?” 秦鸩勾唇,从怀里掏出一个文件袋摔在盛七七的被褥面前,“看完你就知道了。你的九哥哥跟我们不同,他是人类科研的产物,他是个怪物……” 盛七七手指哆嗦着,她情绪有点崩溃,甚至是无法思考,“你给我滚……滚!” 秦鸩支起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嘘,别激动……看完文件,你会主动求我的……宝贝,我等你的电话。” …… 秦鸩翻窗走了,盛七七依靠着床头灯,将那三十几页的A4纸反反复复的看了数十遍后,眼睛干涩的再也无法溢出一滴眼泪。 说不上什么感受,彻夜未眠。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将那一叠纸拿去了厨房,打开灶台上的火,烧的干净。 她做完这些,就有条不紊的开始做早餐。 冰箱里什么都有,她煮了米粥,办了个凉拌海带丝,等完全做完这些,天虽然亮了,但夏天昼长夜短,现在也就早晨六点左右的光景。 她洗了手,将电饭煲调到保温的状态折回了房间。 她在房间待了小一会儿,起身去了隔壁的客房。 客房的门反锁了,她没有办法打开。 盛七七嘴巴抿了会儿,折回房间给唐玉哲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她单刀直入,“唐玉哲,你们家钥匙在哪?” 那边的唐玉哲刚从玉石毛料市场连夜赶倒盛京,他起初有点懵,过了片刻声音抑着少些许的激动:“七七?你刚刚叫我什么?” 盛七七拧眉,重复最初的问题:“唐玉哲,把你们家房间备用钥匙在哪?” 唐玉哲这次是完完全全听明白了,对方叫他唐玉哲而不是哲哥哥,跟从前她还没出事时叫的口吻和声调一模一样。 他像是确定了什么,小心而忐忑的问:“七七,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盛七七低首扶着钝痛的额头,那些因为受到刺激而撞进脑畔里的无数个画面逐渐清晰且越发汹涌起来。 不错,她是记起了……记起了全部。 ☆、1372 她心口疼的涩涩发抖 不错,她是记起了……记起了全部。 她闭上眼,感受那些无数个支离破碎的画面,好久以后喉头滚了滚,眼眶酸胀的无以加复,低低的嗯了一声,“唐玉哲,九哥哥还剩下多久时间?” 她忽然这么一问,反叫唐玉哲措手不及,他许久都没有回应盛七七的话。 盛七七伸手摸了一把脸,抬眸怔怔的看着窗外渐渐失神。 外面的天气不好,这是个有雨的天气,乌云翻滚,好似随时都要电闪雷鸣下起暴雨。 好久以后,她微末的低泣了一声,依靠着身后客房的门滑落的跪坐在地上,声线渐渐变的模糊,“哲哥哥,求你了。” 唐玉哲心念一动,“不超过六个月!” “还有救吗?” “他说,药石无医……” 盛七七点了下头,好久以后哽咽着嗓音,“备用钥匙在哪?” “储藏室的第二个抽屉。” “好……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七七……”唐玉哲急急的唤了一声,“他若是知道你恢复记忆,一定会很高兴。” 盛七七笑着掉出眼泪,“可是……我宁愿我什么都记不得……我可能就没那么难受了…” “七七,别这样……,你这样他看到了会心疼的。你知道我们这一辈人里,盛九恨不能拿整个生命待你好。他瞧着你哭,无疑是在剜他心口上的肉。” 盛七七抬手摸了一把眼睛,模糊的嗯了一声,“我知道。我恢复记忆的事,你且先瞒着,我想安静的陪陪九哥哥…” “好!” …… 盛七七果然在储藏室的抽屉里找到客房的钥匙。 她颤抖着手将钥匙插进洞眼里时,整个人的神经都崩溃到了极致。 她从未想过,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九哥哥她会怎么样。 此时此刻忽然稍稍那么想象了一下,她心口就疼的涩涩发抖。 她努力保持平静,可仍然无法抑制心口的疼。 她立在门口好一会儿,才拧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的光线很暗,床上没有男人的身影,但床铺明显有躺过的痕迹。 盛七七正迟疑人去了哪里,这时从盥洗室传来几声闷沉的恶心声。 盛七七喉咙滚了一下,眼眶里的泪意隐忍而坚决的被褪了回去。 她往盥洗室的方向走去,门是半掩着的……她没有就那么进去,而是立在一旁远远的看着对着镜子梳洗的男人。 噢……确切的说,他不是在梳洗,他是在用酒精棉擦拭鼻子…… 每一个棉球被丢下,都被血红染湿透。 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盛七七想冲进去,但是她忍了。 她背过身去,倚靠着墙,缓过好一会儿,她才状作无意的开口,“九哥哥…” 她话音刚刚落下,盥洗室的门就被男人轻轻拉上,跟着传来男人闷闷沉沉略显短促的声音,“七七…”顿了一下,“到外面等着,等会我再出来。” 盛七七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好一会儿没吭声。 她就那么静静的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五六分钟,男人才从里面出来。 他胸前的衣襟都是湿的,盛七七想着大概是因为他流鼻血将衣服弄脏了他来不及换就在里面搓洗的原因。 盛七七调整好呼吸,仰着脖子看着面前俊美的容颜。 比起三年前,他越发成熟,气场越发厚重,唯一不变的就是看她的眼神永远都充满宠溺和爱怜。 【PS:第一次写这么白痴的女主,恢复记忆果然顺畅了许多!新文《少帅,萌妻变甜啦》坑品免费连载,在线等撩!】 ☆、1373 她爱缠着他,想温暖他的心 盛七七觉得她这一世,何其有幸,有男人这么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疼着她。 她,盛七七,何其有幸。 他,她的九哥哥,总是那样孤独,那样寡寂……鲜少看他笑,每一次笑容背后她都能看他笑容深处那无法言说的殇。 她一直都明白他的孤独,一直都想要参与他所有的孤独…… 她爱缠着他,想温暖他的心,让他觉得他跟他们是一样的,他从来都不会比他们少些什么。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男人在这时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声音徐徐缓缓的吹在耳边,很轻柔:“在想什么?” 盛七七很想抱抱他,抱抱这个从始至终从不与人说他的痛他的伤的男人。 他总是把最好的留给别人,惟有那些他们看不到的伤口他独自一人躲在角落舔舐。 他的好,无声无息;他的痛,也亦然是。 这样的男人,没有道理不让人心疼。 盛七七心脏牵扯着,在男人猝不及防的一瞬,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上他的腰。 她脑袋贴在他的心口,这样的心跳声真好……她希望它能一直跳下去…… 盛七七闭上眼,任由心底的伤痛渐渐放大,到无所遁从。 她知道,秦鸩不会骗她。 她也宁愿相信,秦鸩不会骗她。 秦鸩说可以给九哥哥续命,但前提条件是她愿意嫁他。 如果真的能给九哥哥续命,别说是让她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即便是要她的命,她也是愿意给的。 盛七七小手紧了紧,好久以后再睁开眼,眼底一片平静。 她仰着脖子,眼底是盛九所熟悉的澄澈流光,她笑眯眯的:“七七想九哥哥了,怕九哥哥不要七七了,七七就找了钥匙,偷偷进来了……” 盛九微凉的手指拂过女孩白嫩的小脸,眸色温润,“可有记起些?” 盛七七胸腔微震,眸底水澄清澈,摇着头:“说不上来,总是有些模糊的。七七做好了早餐。” 盛九诧异,眸色微沉,目光定格在女孩眼帘下方,有浅浅的黑眼圈,眼眶也是有点红。 他心脏微微缩紧,大底有些后悔昨晚那么凶对她。 可是他如今这样的情况,的确不太适合陪她同床共枕。 他手指从女孩白嫩的脸上移开,“昨晚没睡好吗?” 盛七七小嘴巴翘着,“没有九哥哥陪着,七七做了很多不好的梦。”顿了一下,手拽着男人的手臂撒娇着,“九哥哥,七七再也不闯祸了,晚上七七还要跟九哥哥睡,好不好?” “……” “好不好嘛?” “七七,昨夜做了很多噩梦,你看七七的黑眼圈很重,七七睡的不踏实,很早就起床做早饭了呢……” 说着,盛七七就眨着琉璃大眼,无比期待的盯着盛九看。 盛九心中稍些松软,好久以后,低低的嗯了一声。 盛九本以为早餐以小姑娘的厨艺大抵就是米粥之类的,但等小姑娘将早餐准备上桌,他眸色凝重起来。 她不仅煮了粥,做了咸菜,她还烤了西式点心。 盛九看着摆放在盘子里切片的面包,迟迟没有动筷子,盛七七见他微动皱眉问:“九哥哥,是没什么胃口吗?” ☆、1374 小姑娘恢复了记忆,那么他放心了 “九哥哥,是没什么胃口吗?” 男人在这时掀起眼皮,凤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七七,你会用烤箱?” 盛七七握筷子的手心虚了一下,她垂下眼皮,忙解释:“噢,我不会…,但我打电话给哲哥哥了,他教我的。”停了一下,在抬眸眼底就藏着碎碎星光,“七七第一次烤,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下次不要做了!”盛九说着,用叉子叉起一块放到嘴边慢慢咀嚼了起来,味道香浓合适,吃出了温暖的味道,他将口中的咽下去,喝了一杯盛七七递过来的热奶,“下次,这些都不要做了,九哥哥来做。” 盛七七心里不是滋味,她笑着说:“七七喜欢做这些。”顿了一下岔开话题,“九哥哥,我们快吃吧,吃完了早点去唐砚伯伯的工作室。” 盛九总觉得小姑娘有些变化,但具体他又说不上来。 用完早餐,小姑娘抢着去洗碗,而将他推出厨房。 盛九薄唇微微浅勾着,立在厨房门口迟迟没有离开,只是在小姑娘再次催他离开时,他才转身去了房间。 他进了房间,就将门关上,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 打的唐玉哲的手机,电话很快接通,不过听着唐玉哲的声音,明显是疲惫不堪累到极致的那种。 “玉石毛料我已经买好了,是块上好的帝王绿,放在我的工作室,你看什么时候有空?” 盛九打电话不是关心这个,而是问另外一个问题:“七七早上给你打电话了?” 唐玉哲来了点精神,很快应着:“是打电话来的。” 盛九淡淡的哦了一声,“她说了什么?” 唐玉哲挠头,不知道要怎么编,就打马虎眼:“没说什么啊,就是随便问问京城的情况,小姑娘好像很想知道她都有哪些亲人。” 盛九眉头皱了起来,“可她却说打电话问你怎么使用烤箱,玉哲,你撒谎时说话速度会变快…,你撒谎了。”顿了一下,话锋变的犀利,“你老实说,她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唐玉哲:“……” 盛九料定了心中猜测,眸色渐渐变的平静起来,而后掀出一些细微的波澜,声音很低,“我知道了…,毛料我晚些过去。”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从卫生间出来,举步走到阳台。 天气不好,但满墙盛放的凌霄花开的肆意娇艳,犹如怒放的生命。 盛九看着缠绵在护栏上的凌霄花,很想抽根烟来抚平自己内心激荡的心情。 看来,上苍待他还是不错的。 小姑娘恢复了记忆,那么他走的也放心一些。 只是,为什么她恢复了记忆却佯装没有? 是唐玉哲跟她说了什么? 盛九想到这,就再次掏出手机给唐玉哲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他单刀直入,“七七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唐玉哲觉得没什么必要在隐瞒下去,嗯了一声,然后话锋倏然一转,“但不是我说的,她早上忽然打电话过来问房间的备用钥匙在哪,然后就直接问你还剩下多久的时间,我以为她肯定是看到你的病例什么的就没多想告诉她了…” 盛九想到了什么,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1375 你敢死在我的前面,我盛七七就给你陪葬 他在阳台立了没多久,天空就电闪雷鸣的下起了瓢泼大雨。 雨点密集,不着片刻,他额前的头发就被风雨吹湿了一些。 盛七七过来找他,就看到他周身犹如笼罩雨幕,被天地吞没一般,模糊而消沉。 只一眼,盛七七整个人的心都像是被人掐住了,每跳一下,都是极疼的。 她倚靠着落地窗,微微扬起脖子,缓过眼底那潮湿的酸胀后,才去了阳台。 阳台是半露天的,风雨很大,她脚步声很轻,她就立在盛九身后半米的地方,安静的看着男人挺直的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那么陪着男人安静的站着,不曾主动上前去打扰。 直至男人蓦然转过身来的一瞬,她眼眶还是不可抑制的红了。 盛九同样很震惊,不过他很快就做出了反应,“什么时候过来的?” 盛七七努力平复说话的腔调,“有一会儿了。” 盛九淡淡的噢了一声,“先回房,我去换件衣服,稍后我们好好聊一聊。” 他说完,也不等盛七七做出回应,就率先走进了房间。 盛七七在房间的沙发小坐了会儿,换好衣服的男人走了过来。 白衬衫黑色长裤,身子清骨,雍容不迫的坐到她的对面去。 盛七七手指相互抠着,眼眶始终都无法保持正常的平静,她企图想缓解一下,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她起身,途径男人时被一把钳住手腕。 她身体蓦然僵住,微微侧首,视线落下定格在男人眸深似海的眼瞳时,心脏微微收紧。 她听他说,“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她没有应,只是看着他,他脸上浮出许多欣慰的笑意,“别忙了,坐过来。” 盛七七咬着嘴唇,犹豫了几秒,坐到他的边上去。 此时男人完全侧首看着她,他单手抬起她的下巴,冰凉的指腹擦过她眼帘下方,声音很轻软,“七七,我活不长了。” 从别人嘴里听到是一回事,从男人亲口承认又是另一回事了,比钝刀割肉要疼上许多。 盛七七一下子就受不了了,满眼眶的红,语气倔强而坚决:“我不接受。我们还可以治。”顿了一下,“盛九,你要是敢死在我的前面,我盛七七就给你陪葬,你信吗?” 她丢下这句话,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转身的一瞬,泪流满面,无声哽咽。 盛七七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将门反锁上了,任由盛九在外面如何敲门她都是置之不理。 好久以后,门外没了敲门的动静,她眼睛疼的也无法再掉出一滴眼泪,摸出手机打了那个一连串陌生的号码。 铃声响了一秒,对方就接通了。 盛七七没有废话,声音出奇的克制和冷静,“在哪,我要见你。” “……” “好,我会准时到。” 电话挂断,盛七七去了衣帽间换了条及脚踝的亚麻色长裙,头发被绑成了一个半丸子头。 估计是觉得自己气色看起来不好,她从昨天在商场上买的瓶瓶罐罐中找到了唯一的一只玫色口红,稍稍擦上了一点,就提着背包拿上手机去开门。 门口的一瞬,她瞳仁凝缩了几秒。 她喉咙滚了一下,声音偏温软的对立在门口的男人道:“我出去一趟。” ☆、1376 七七在意的,从来都只有九哥哥 “我出去一趟。” 她说完,就挤开挡住她去路的男人。 偏在她去拧门出去的刹那,手腕被男人扣住,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被一股大力带了回来,并被囚困在门板和男人胸膛之间。 她周身都被男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包裹住,他眼眶有她从未见过的血红,眼神却缠着她所熟悉的疼惜和爱护。 他们靠的如此近,胸膛几乎贴着胸膛,他的心跳是那样的好。 她希望它能一直跳下去,直至天荒地老。 男人在这时开口,声音缠着浓浓的沙哑,“不要去。” 盛七七眉头抬了一下,仰着脖子去看他的眼睛:“你知道我要去哪?” 盛九自然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视线定在女孩桃色的唇上,眸色深深寂静,平静无波:“秦鸩,不要听信他的鬼话。” 盛七七挑唇,笑了一下,“我是要去见他,但为什么他说的就一定是鬼话?” 盛九不用多加揣测,都知道秦鸩那厮跟盛七七蛊惑的说了些什么,他道:“不错,三年前骨髓移植给我的是秦鸩,但现在没用了。不要被他蛊惑,亦或者又答应他什么无礼的条件,七七,我不希望你这样。” 盛七七伸手撑开男人的胸膛,眼神坚决:“那我也不想就这么看你活生生的等死。亦或者,你真的希望我给你陪葬?” “七七……”男人念着她的名字,下颚线因隐忍而绷的像是随时锻炼,他喉头滚了又滚,“不许去……” 盛七七心脏扯的难受,眼眶酸胀的无以加复,没由来的一句,“为什么?你担心我在秦鸩那吃亏?”顿了一下,忽然就诡异的笑了一下,淡淡的:“秦鸩挺好的,除了年纪比我年长了一轮,无论是身世和模样跟我们盛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七七将来迟早是要嫁人为妻,是嫁给行川哥哥还是嫁给别的男人七七都不在意。七七在意的,从来都只有九哥哥……” “你若是不好,七七便也不好了……”笑了一下,掀起潋滟的眸子瞧着男人俊逸生动的脸廓,粉唇微微勾了一下,“让我去吧。你既是如此的不放心我,又怎么舍得离开这个世界?你若是不在了,七七今后跟了谁,嫁给了谁,又过着什么的日子,生了几个孩子,你都将无法参与,你忍心,还是放心?” 看着她越发汹涌起来的笑容,只觉得胸腔轰鸣,一时间盛九竟然无法找到合适的措辞阻止。 越是走向终点,越是无力彷徨。 她终究是要嫁人,她终是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主见。 可是她说的那些话,又是纠缠了怎么样的心思呢。 到底是没有合适的理由去阻止,他也深知秦鸩不会伤害她,秦鸩的目的从一开始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不余遗力的想要得到她。 他的出发点,从一开始就是霸道和掠夺。 诚如她所言,她真的不在乎嫁了谁又是谁娶了她,那么秦鸩算得上是一个会待她不错的选择。 只是……,他深痛的是她因为他而委身于秦鸩。 更让他难安的是,她可能会活成了他最担心的样子,一个没有心的人。 他有好几次想要说出口的话都因为难以启齿而没有说出来,他身体微微半侧,让出了一方天地。 他如此退让盛七七反而没那么强势急于要出去什么的。 她看着他的眸,终于缱绻而浓郁起来,好久以后,她踮起尖在他的唇上印上自己的。 【PS:有部分宝宝已经洞悉了渣作者对这对CP的安排,你们棒棒哒!新书《少帅,萌妻变甜啦》求收藏!】 ☆、1377 盛七七看他:“盛九,你爱我!” 好久以后,她踮起尖叫在他的唇上印上自己的。 唇齿相依,她手便抱住了他的腰,好似亲吻这件事犹如魔力,无师自通,但迟迟无法顶入,稍稍败兴而归,她反倒是觉得可笑。 什么都是笑话! 盛七七伸手摸了把滚烫起来的脸,再抬眸时眼神就变的炽热了:“盛九,你爱盛七七,我知道。”顿了一下,“同样,我现在告诉你,盛七七没有你,活不下去的。” 她说完,就夺门而出离开了。 唇上还有未散去的温热,那些属于女孩香甜的气息如蛊入髓,让他陷入了疯狂的魔怔。 很难受! 说不上来的难受! 难受的让他舍不得闭上眼睛。 他贪恋她给的! …… 盛七七跟秦鸩约在富贵大厦的一家名叫简约的咖啡厅。 等她到了,她才知道这家连锁咖啡厅是秦家餐饮业中的高档休闲娱乐场地。 在自家地盘约她,可见秦鸩上来就摆正了他想要她的态度。 不同于昨夜他狼狈离开时的模样,此时西装革履的男人显得尤为庄重,好似约她见面是一件多么神圣和重要的事。 盛七七走过去,男人便绅士的给她拉开椅子护着她坐下。 等完全坐下,他便也坐到她的对面去。 他看着她明显是擦了点口红的唇色,妖娆狭长的凤眸眯着,波澜不惊的笑了一下:“宝贝,口红是为了我擦的?” 盛七七看着面前近妖半仙的俊脸,“我饿了,你们家有拿得出手的吗?我口味比较挑剔,没那么好糊弄。” 这话听的秦鸩挑起了兴味,他略眯长了眼,似笑非笑的:“不是一下子受了刺激全都记起了?” 盛七七掀起眼皮,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得不说这祸水的确长有一张倾城的脸,“不然呢?” 秦鸩挑眉,叫来服务人员,点了几样他记忆中女孩爱吃的,“好久不见,盛小公主。第一次约会,显得仓促,但我希望能给你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盛七七讥诮,凉凉淡淡的:“冠冕堂皇的废话少说两句,我不爱听。直接说事吧,你的提议我认真考虑过,你即便是想要我,那也必须等到我成年以后。” “还有,如果我没有亲眼见到九哥哥活下来,我们的协议不算数的,这你要清楚。” 秦鸩薄唇微勾,指骨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宝贝,我以为你可能要考虑好久,没想到这么快就想通了?”顿了一下,眼神阴鸷的眯着,“不过,光得到人还不够,我要的是连同你身子里的这颗心,它也必须得属于我。” “我这个人,谈不上多么恶劣,但也绝不是个什么好糊弄的主子。我眼里容不下沙子,我不希望每天被我压在身下做的女人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 “我可以宠你上天,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被绿。这点你能做到吗?” 盛七七喝了口面前的果汁,声音缠着懒懒的笑意,很淡的口吻,“做不到。”顿了一下,“我盛七七即便是跟你扯了证了,那也是委身于你。既然是委身,那些痴人说梦的话秦长公子还是少说吧,挺失水准的。” ☆、1378 因为你傻,因为我爱 她说完,就抬眸看了眼对面的男人,果然脸色难看至极,她听男人不阴不阳的道:“既然协议不成,那就算了。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等死吧。到时候,我负责他的全部丧葬费,如何?” 盛七七端起面前的果汁杯毫不犹豫就将果汁全部泼了出去,“清醒一点了吗?” 果汁是葡萄汁,泼上去非但没有让男人显得狼狈,反而平添了一抹放肆不羁。 他似乎并没有不悦,因为她看到他正平静的抽出纸巾一点点的将脸上的酱色液体擦拭干净。 这时候闻声赶来的服务员也递过来一块湿毛巾,他顺手接了过来,又仔仔细细将脸擦拭干净以后,这才看着她道:“没有。从三年前那日在机场匆匆一瞥,我就醉了。” 他说着,就无耻的笑了一下,“还有我喝醉的那夜,压上你,那滋味就更无法言喻了……想想就觉得欲罢不能。” “盛七七,你可以对我各种恶劣,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我这个人有时候阴毒的连自己都害怕,不择手段形容的也就不过是个掠夺的方式,但我现在愿意跟你平静对话,那是因为我愿意花心思想要俘获你的心。” “如果,你如此不知好歹,我大可慢慢等着你看着他去死,再和你玉石俱焚一决高下。” “……盛七七,我,你防不住的。” 多么狂妄之徒,盛七七好笑的出声,“秦鸩,如果九哥哥死了,我会给他陪葬,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这话听的秦鸩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他甚至很赞同的点头,然后表达自己的听后感,“嗯嗯……不错,很深情,多么凄楚的一段兄妹情……,但你敢死,我就敢在你丧葬后把你的骨灰挖出来跟我拜堂,我会在祠堂供奉着你的牌位,然后请寺庙里的喇嘛诅咒你的九哥哥生生世世都投不了胎,而你来生来世就只能是我的。” 盛七七心惊,怒不可遏的蹦出一句,“秦鸩,你就是个疯子。” “是……,因你为疯,为你而狂,你要对我负责。否则我可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连同你那个为了你都快哭瞎了一双眼的妈妈也不放过……” “你无耻!” “如果我有羞耻心的话你能为我投怀送抱,我没有必要让你见识到我的恶……” 盛七七终于气的说不出话来,好久以后,她冷静下来,问:“你干什么非要这么逼我?” “因为你傻,因为我爱!” 此时之前点的餐陆续上桌,男人点的不多,总共就四个菜,约摸是照着她的喜好。 盛七七看着冒着热气的菜,迟迟没有动筷子。 秦鸩眯眼,看着她眼眶红红的眼睛,心头掠过千百滋味,相当的不舒服:“你哭了一夜,还是怎么样?你恢复记忆,他知道吗?” 他说着,大概也没指望她能给出回应,自顾自的用公用筷子给她夹了些菜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 “吃吧,吃完了你的心爱留给谁就留给谁,有你这个人在身边喘气好过捧着骨灰夜不能寐。” 盛七七扶起筷子并不排斥秦鸩夹过来的菜,她吃相斯文,几乎是秦鸩夹什么她就吃什么。 ☆、1379 他微微眯眼,嗓音显得粗沉 几乎是秦鸩夹什么她就吃什么,一顿饭下来没什么交流,但这种静谧的感觉却让秦鸩痴魔。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大概是他第二次这么近距离在她脑子清醒的情况下看她用餐。 上一次,还是三年前在京城,盛九设局带着她在酒店宴请的他。 当时,小姑娘也是坐在他的对面,但吃的却是那个男人喂到嘴边的菜。 她那时候很小,一双明明涉世未深的狐狸眼却尤为媚骨,她明明就是不经意间的看了你一眼,但那眼神就像把带着弱电流的刷子细细刷过人的心脏,让人痴迷。 秦鸩视线越发肆意起来,肆意的从女孩白皙的脸蛋开始,一直绵延到她的嘴唇,细白的脖子,以及穿的很随意的亚麻色长裙。 似乎是他目光太放肆,正在喝汤的小姑娘吧嗒搁下手中的筷子,端起手边的水杯那大概是又要泼他的意思。 被泼一次已经够了,再多就显得他这个男人似乎很好欺负似的。 秦鸩掀起妖长的凤眸,眼底淬着阴寒,口吻却染着邪性的坏笑,“宝贝,因为老子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女人,所以才纵容你这样对我,但我也是有脾气的,偶尔使使小性子无可厚非,但不要太过了。” 顿了一下,从裤兜里摸出香烟,拿出打火机,手指拨弄着打火机,发出咔嚓咔嚓诡异的噪声。 盛七七烦躁那诡异的噪声,抽出纸巾擦了下嘴,掀眸挺不耐烦的说道:“能别在弄那破玩意儿么?听着怪膈应的。” 顿了一下,对他伸出纤细的手,她手指应当很漂亮的,但因为这三年来吃苦受累而显得有些粗沉。 但白还是那样的白,晃在他的面前犹如带着勾魂的爪子让他心脏涟漪。 秦鸩觉得自己一定是着了这女人的魔,只是看这样的手他觉得自己都可以应。 他微微眯眼,嗓音显得粗沉厚重:“怎么?你要玩?” 他这样问,就把手上的打火机递到了盛七七的掌心。 这么好的机会,他断然是不放过占便宜的。 比如,指腹故意的在她掌心停留和暧昧的摩挲。 盛七七似乎对此并没有太多感受,她只在拿到打火机时,就对秦鸩抬了抬下巴,“烟!” 秦鸩眼底掠过一抹兴味,慵懒的抽出一根烟,俯身喂到她的唇上,“宝贝,老实说我很不愿见你堕落风尘的模样,因为……我怕我只是想象着你吞云吐雾的模样就忍不住的想撕了你。” 盛七七点了烟,听着秦鸩**过分的话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似乎,她应当是感谢这三年来的苦难,让她学会了审视夺度,善于趋利避害,只做最有价值的事。 那些无意义的唇舌相讥,太没意义了。 这是盛七七第一次抽烟,她以为她不会抽,但有些时候她不得不承认,无师自通真的是存在的。 她只抽了第一口,似乎就挺上瘾的。 烟雾屡过鼻端,袅袅白烟模糊着视野,她眯眼看着对面姿态优魅的男人,声音透着股风尘的雅魅,“说说看,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延续九哥哥的命?” 她说的是延续,而不是救! ☆、1380 那就证明给我看,你有多想要我 她说的是延续,而不是救! 如今就连秦鸩给出的答案也不过就只有延续了。 即便延续,那又是能延续多久呢? 一天两天还是一年两年,亦或者只有几个小时? 她眸色又有了些酸胀感,但却没什么泪意,大概是痛到了深处,无法滴出水来吧。 她掸了掸烟灰,脸上是寡寂的冷色,“延续多久?需要我做点什么?” 秦鸩大底是没见过这样的盛七七,人还是那样的人,就是一瞬间仿佛被抽去了离魂,让他感受不到她的气息。 毫无征兆,心脏疼了起来,且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起来。 秦鸩脸色不好了,倾着身子将盛七七指间燃掉一半的烟抽走,倒了一杯柠檬水搁在她的手边,“通过生物放大技术再做一次骨髓移植,从新排列基因组合。但就目前这样的技术以及适合给他配型的只有我的血型和基因可以……只是,纵观上次手术失败的教训来看,即便这样手术成了,他寿命也活不长,不会超过三年。” 盛七七眸色深沉,好一会儿冷淡的嗯了一声,“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安排手术?” 盛七七比秦鸩想的要过分冷静,他眸底掠过一抹欣赏,但稍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嫉妒。 他嫉妒盛九,嫉妒那个男人在女孩的心里盘踞了大片领地,而他在她的心上估计连蝼蚁一般的价值都没有。 他唇牵扯了一下,似是苦笑又像是自嘲,“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工程,前期准备最快也要一个月。但在这准备的过程我需要从他身上取到体内最新DNA基因排列,好方便培育新的基因。” 盛七七不懂这些生物上的东西,她点点头,问:“他头发行不行?” 秦鸩摇头:“必须是动脉血200CC。” 200毫升的血不多,但若是从男人身上取下,似乎有些难度,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盛七七琢磨了片刻:“好,血我会准备。”顿了一下,“你没框我吧?” 秦鸩挑眉,摊摊手:“我是那种看起来无聊到掺和别人生死的傻逼?我秦鸩从不做无意义的事。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当然,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我也见不得你因为他而伤心难过。” 顿了一下,似乎像是解释:“其实,我大可不必这么给自己添堵,我完全可以等他死了再对你下手。当然,你也说了你可能殉葬,但我觉得我也挺有必要提前给你打预防针的。你敢动殉葬的念头,我就可以让岳父大人所在的总统府夷为平地,宝贝,请不要小瞧你面前这个未来的丈夫。” “你不要觉得一切都是匪夷所思,也不要觉得我是在恐吓!” “只要你敢寻死,我保证,下一秒,总统府分崩离析,懂了吗?” 盛七七说不上什么感受,就是觉得秦鸩是个狂妄的疯子,她也不是不信他说的,她甚至是深信不疑。 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疯狂起来别说是六亲不认,估计他有可能刨了祖坟这种事都是干得出来的。 盛七七喝了口水,冷淡的道:“你这么说,让我恍惚觉得你已经爱我到了欲罢不能且丧尽天良的地步了?” 秦鸩摸了下鼻尖,对这个结论还存有疑惑,“可能大概……谁知道呢。” 盛七七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摸出一把美工刀,搁在他的面前,“那就证明给我看,你有多想要我?” 【PS:嗯,秦鸩大概是我写的比较变态且偏执的狂魔,不过我很喜欢他!新书《少帅,萌妻变甜啦》求收藏,么哒!】 ☆、1377 盛七七看他:“盛九,你爱我!” 好久以后,她踮起尖叫在他的唇上印上自己的。 唇齿相依,她手便抱住了他的腰,好似亲吻这件事犹如魔力,无师自通,但迟迟无法顶入,稍稍败兴而归,她反倒是觉得可笑。 什么都是笑话! 盛七七伸手摸了把滚烫起来的脸,再抬眸时眼神就变的炽热了:“盛九,你爱盛七七,我知道。”顿了一下,“同样,我现在告诉你,盛七七没有你,活不下去的。” 她说完,就夺门而出离开了。 唇上还有未散去的温热,那些属于女孩香甜的气息如蛊入髓,让他陷入了疯狂的魔怔。 很难受! 说不上来的难受! 难受的让他舍不得闭上眼睛。 他贪恋她给的! …… 盛七七跟秦鸩约在富贵大厦的一家名叫简约的咖啡厅。 等她到了,她才知道这家连锁咖啡厅是秦家餐饮业中的高档休闲娱乐场地。 在自家地盘约她,可见秦鸩上来就摆正了他想要她的态度。 不同于昨夜他狼狈离开时的模样,此时西装革履的男人显得尤为庄重,好似约她见面是一件多么神圣和重要的事。 盛七七走过去,男人便绅士的给她拉开椅子护着她坐下。 等完全坐下,他便也坐到她的对面去。 他看着她明显是擦了点口红的唇色,妖娆狭长的凤眸眯着,波澜不惊的笑了一下:“宝贝,口红是为了我擦的?” 盛七七看着面前近妖半仙的俊脸,“我饿了,你们家有拿得出手的吗?我口味比较挑剔,没那么好糊弄。” 这话听的秦鸩挑起了兴味,他略眯长了眼,似笑非笑的:“不是一下子受了刺激全都记起了?” 盛七七掀起眼皮,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得不说这祸水的确长有一张倾城的脸,“不然呢?” 秦鸩挑眉,叫来服务人员,点了几样他记忆中女孩爱吃的,“好久不见,盛小公主。第一次约会,显得仓促,但我希望能给你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盛七七讥诮,凉凉淡淡的:“冠冕堂皇的废话少说两句,我不爱听。直接说事吧,你的提议我认真考虑过,你即便是想要我,那也必须等到我成年以后。” “还有,如果我没有亲眼见到九哥哥活下来,我们的协议不算数的,这你要清楚。” 秦鸩薄唇微勾,指骨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宝贝,我以为你可能要考虑好久,没想到这么快就想通了?”顿了一下,眼神阴鸷的眯着,“不过,光得到人还不够,我要的是连同你身子里的这颗心,它也必须得属于我。” “我这个人,谈不上多么恶劣,但也绝不是个什么好糊弄的主子。我眼里容不下沙子,我不希望每天被我压在身下做的女人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 “我可以宠你上天,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被绿。这点你能做到吗?” 盛七七喝了口面前的果汁,声音缠着懒懒的笑意,很淡的口吻,“做不到。”顿了一下,“我盛七七即便是跟你扯了证了,那也是委身于你。既然是委身,那些痴人说梦的话秦长公子还是少说吧,挺失水准的。” ☆、1378 因为你傻,因为我爱 她说完,就抬眸看了眼对面的男人,果然脸色难看至极,她听男人不阴不阳的道:“既然协议不成,那就算了。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等死吧。到时候,我负责他的全部丧葬费,如何?” 盛七七端起面前的果汁杯毫不犹豫就将果汁全部泼了出去,“清醒一点了吗?” 果汁是葡萄汁,泼上去非但没有让男人显得狼狈,反而平添了一抹放肆不羁。 他似乎并没有不悦,因为她看到他正平静的抽出纸巾一点点的将脸上的酱色液体擦拭干净。 这时候闻声赶来的服务员也递过来一块湿毛巾,他顺手接了过来,又仔仔细细将脸擦拭干净以后,这才看着她道:“没有。从三年前那日在机场匆匆一瞥,我就醉了。” 他说着,就无耻的笑了一下,“还有我喝醉的那夜,压上你,那滋味就更无法言喻了……想想就觉得欲罢不能。” “盛七七,你可以对我各种恶劣,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我这个人有时候阴毒的连自己都害怕,不择手段形容的也就不过是个掠夺的方式,但我现在愿意跟你平静对话,那是因为我愿意花心思想要俘获你的心。” “如果,你如此不知好歹,我大可慢慢等着你看着他去死,再和你玉石俱焚一决高下。” “……盛七七,我,你防不住的。” 多么狂妄之徒,盛七七好笑的出声,“秦鸩,如果九哥哥死了,我会给他陪葬,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这话听的秦鸩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他甚至很赞同的点头,然后表达自己的听后感,“嗯嗯……不错,很深情,多么凄楚的一段兄妹情……,但你敢死,我就敢在你丧葬后把你的骨灰挖出来跟我拜堂,我会在祠堂供奉着你的牌位,然后请寺庙里的喇嘛诅咒你的九哥哥生生世世都投不了胎,而你来生来世就只能是我的。” 盛七七心惊,怒不可遏的蹦出一句,“秦鸩,你就是个疯子。” “是……,因你为疯,为你而狂,你要对我负责。否则我可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连同你那个为了你都快哭瞎了一双眼的妈妈也不放过……” “你无耻!” “如果我有羞耻心的话你能为我投怀送抱,我没有必要让你见识到我的恶……” 盛七七终于气的说不出话来,好久以后,她冷静下来,问:“你干什么非要这么逼我?” “因为你傻,因为我爱!” 此时之前点的餐陆续上桌,男人点的不多,总共就四个菜,约摸是照着她的喜好。 盛七七看着冒着热气的菜,迟迟没有动筷子。 秦鸩眯眼,看着她眼眶红红的眼睛,心头掠过千百滋味,相当的不舒服:“你哭了一夜,还是怎么样?你恢复记忆,他知道吗?” 他说着,大概也没指望她能给出回应,自顾自的用公用筷子给她夹了些菜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 “吃吧,吃完了你的心爱留给谁就留给谁,有你这个人在身边喘气好过捧着骨灰夜不能寐。” 盛七七扶起筷子并不排斥秦鸩夹过来的菜,她吃相斯文,几乎是秦鸩夹什么她就吃什么。 ☆、1379 他微微眯眼,嗓音显得粗沉 几乎是秦鸩夹什么她就吃什么,一顿饭下来没什么交流,但这种静谧的感觉却让秦鸩痴魔。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大概是他第二次这么近距离在她脑子清醒的情况下看她用餐。 上一次,还是三年前在京城,盛九设局带着她在酒店宴请的他。 当时,小姑娘也是坐在他的对面,但吃的却是那个男人喂到嘴边的菜。 她那时候很小,一双明明涉世未深的狐狸眼却尤为媚骨,她明明就是不经意间的看了你一眼,但那眼神就像把带着弱电流的刷子细细刷过人的心脏,让人痴迷。 秦鸩视线越发肆意起来,肆意的从女孩白皙的脸蛋开始,一直绵延到她的嘴唇,细白的脖子,以及穿的很随意的亚麻色长裙。 似乎是他目光太放肆,正在喝汤的小姑娘吧嗒搁下手中的筷子,端起手边的水杯那大概是又要泼他的意思。 被泼一次已经够了,再多就显得他这个男人似乎很好欺负似的。 秦鸩掀起妖长的凤眸,眼底淬着阴寒,口吻却染着邪性的坏笑,“宝贝,因为老子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女人,所以才纵容你这样对我,但我也是有脾气的,偶尔使使小性子无可厚非,但不要太过了。” 顿了一下,从裤兜里摸出香烟,拿出打火机,手指拨弄着打火机,发出咔嚓咔嚓诡异的噪声。 盛七七烦躁那诡异的噪声,抽出纸巾擦了下嘴,掀眸挺不耐烦的说道:“能别在弄那破玩意儿么?听着怪膈应的。” 顿了一下,对他伸出纤细的手,她手指应当很漂亮的,但因为这三年来吃苦受累而显得有些粗沉。 但白还是那样的白,晃在他的面前犹如带着勾魂的爪子让他心脏涟漪。 秦鸩觉得自己一定是着了这女人的魔,只是看这样的手他觉得自己都可以应。 他微微眯眼,嗓音显得粗沉厚重:“怎么?你要玩?” 他这样问,就把手上的打火机递到了盛七七的掌心。 这么好的机会,他断然是不放过占便宜的。 比如,指腹故意的在她掌心停留和暧昧的摩挲。 盛七七似乎对此并没有太多感受,她只在拿到打火机时,就对秦鸩抬了抬下巴,“烟!” 秦鸩眼底掠过一抹兴味,慵懒的抽出一根烟,俯身喂到她的唇上,“宝贝,老实说我很不愿见你堕落风尘的模样,因为……我怕我只是想象着你吞云吐雾的模样就忍不住的想撕了你。” 盛七七点了烟,听着秦鸩**过分的话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似乎,她应当是感谢这三年来的苦难,让她学会了审视夺度,善于趋利避害,只做最有价值的事。 那些无意义的唇舌相讥,太没意义了。 这是盛七七第一次抽烟,她以为她不会抽,但有些时候她不得不承认,无师自通真的是存在的。 她只抽了第一口,似乎就挺上瘾的。 烟雾屡过鼻端,袅袅白烟模糊着视野,她眯眼看着对面姿态优魅的男人,声音透着股风尘的雅魅,“说说看,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延续九哥哥的命?” 她说的是延续,而不是救! ☆、1380 那就证明给我看,你有多想要我 她说的是延续,而不是救! 如今就连秦鸩给出的答案也不过就只有延续了。 即便延续,那又是能延续多久呢? 一天两天还是一年两年,亦或者只有几个小时? 她眸色又有了些酸胀感,但却没什么泪意,大概是痛到了深处,无法滴出水来吧。 她掸了掸烟灰,脸上是寡寂的冷色,“延续多久?需要我做点什么?” 秦鸩大底是没见过这样的盛七七,人还是那样的人,就是一瞬间仿佛被抽去了离魂,让他感受不到她的气息。 毫无征兆,心脏疼了起来,且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起来。 秦鸩脸色不好了,倾着身子将盛七七指间燃掉一半的烟抽走,倒了一杯柠檬水搁在她的手边,“通过生物放大技术再做一次骨髓移植,从新排列基因组合。但就目前这样的技术以及适合给他配型的只有我的血型和基因可以……只是,纵观上次手术失败的教训来看,即便这样手术成了,他寿命也活不长,不会超过三年。” 盛七七眸色深沉,好一会儿冷淡的嗯了一声,“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安排手术?” 盛七七比秦鸩想的要过分冷静,他眸底掠过一抹欣赏,但稍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嫉妒。 他嫉妒盛九,嫉妒那个男人在女孩的心里盘踞了大片领地,而他在她的心上估计连蝼蚁一般的价值都没有。 他唇牵扯了一下,似是苦笑又像是自嘲,“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工程,前期准备最快也要一个月。但在这准备的过程我需要从他身上取到体内最新DNA基因排列,好方便培育新的基因。” 盛七七不懂这些生物上的东西,她点点头,问:“他头发行不行?” 秦鸩摇头:“必须是动脉血200CC。” 200毫升的血不多,但若是从男人身上取下,似乎有些难度,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盛七七琢磨了片刻:“好,血我会准备。”顿了一下,“你没框我吧?” 秦鸩挑眉,摊摊手:“我是那种看起来无聊到掺和别人生死的傻逼?我秦鸩从不做无意义的事。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当然,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我也见不得你因为他而伤心难过。” 顿了一下,似乎像是解释:“其实,我大可不必这么给自己添堵,我完全可以等他死了再对你下手。当然,你也说了你可能殉葬,但我觉得我也挺有必要提前给你打预防针的。你敢动殉葬的念头,我就可以让岳父大人所在的总统府夷为平地,宝贝,请不要小瞧你面前这个未来的丈夫。” “你不要觉得一切都是匪夷所思,也不要觉得我是在恐吓!” “只要你敢寻死,我保证,下一秒,总统府分崩离析,懂了吗?” 盛七七说不上什么感受,就是觉得秦鸩是个狂妄的疯子,她也不是不信他说的,她甚至是深信不疑。 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疯狂起来别说是六亲不认,估计他有可能刨了祖坟这种事都是干得出来的。 盛七七喝了口水,冷淡的道:“你这么说,让我恍惚觉得你已经爱我到了欲罢不能且丧尽天良的地步了?” 秦鸩摸了下鼻尖,对这个结论还存有疑惑,“可能大概……谁知道呢。” 盛七七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摸出一把美工刀,搁在他的面前,“那就证明给我看,你有多想要我?” 【PS:嗯,秦鸩大概是我写的比较变态且偏执的狂魔,不过我很喜欢他!新书《少帅,萌妻变甜啦》求收藏,么哒!】 ☆、1381 她戳着自己的心:“你疼吗?” “那就证明给我看,你有多想要我?” 秦鸩看着面前那把锋利的小刀,眉头半抬了一些,“你想怎么证明?” 盛七七面无表情:“切掉你的无名指,我不希望你的无名指在跟我结婚后戴着婚戒。” 几乎是在她话音落地刹那,盛七七眼底就越入了血红。 那一指妖娆的红,犹如开在地狱的曼陀罗,冒着森森冷的嗜血,触及到灵魂深处。 盛七七搁在杯沿上的手指微微收紧,脸色只寡白了一度,似乎对于男人的偏执疯狂无动于衷。 她淡淡的口吻:“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顿了一下,“今天聊到这,之后电话联系。” 她说着,人就起身站起。 秦鸩好不容易见她一面,不想让她就这么走。 他对自己在肆意流血的手指毫不在意,仓皇的站起一把钳住盛七七的手腕。 他没用多少力气,但女孩却被他拉的转过身来。 噢,或许是她本身没有多想跟他争执的额意思,所以就配合他手上这个动作转过身来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稍稍停留了几秒后,落向他还在流血的手指,她面无表情的问:“疼吗?” 切肤切骨之痛,怎么能不疼? 他道:“疼!” 闻言,女孩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然后视线收回定格在他的脸上,伸手戳上自己的胸膛,“秦鸩,你挺好的。但为了我你大可不必做到这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只是开了个玩笑,你却拼命当真了,我这儿也挺不好受的。” 顿了一下,声音有些模糊和暗哑,“说起来,爱一个人没有错……,秦鸩你没有错,我没有错,我们都没有错……可这些牵扯到了一起,就全都错了。如果没有爱,即便是有了婚约,那也是错。” “秦鸩,如果从一开始注定就是错的,你也不会幸福的。” 秦鸩望着她,望着她眼底湿润的血色,心脏绵密的如同被锥子刺中。 他喉咙有些堵,他问她:“若说你年纪小不谙世事,我可以等你几年,等到你愿意谈情说爱。”顿了一下,“但,你这样傻,我不愿意等了。算着日子,大差不差还有一个月就18了吧?这样吧,这一个月呢我会着手安排盛九的术前准备。他推进手术那天,你跟我飞南洋扯证,嗯?” 盛七七看着男人妖长的凤眼,似乎没有半点犹豫,只略微迟钝了几秒,就嫣然轻笑着说道:“好啊!” 她说完,目光浅落在秦鸩还在流血的手,静了片刻叫来后面吓傻了的服务员:“医药箱。” 她说完,就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她红唇半抿会儿,看向也坐回原处的秦鸩,“手给我。” 秦鸩再切掉手指以后,他就一直都没管那只手。 手上鲜血肆意,十指连心的痛却不及此时女孩对他寥寥淡淡的关心。 他似乎很受用这种切肤之痛才换来的廉价关心,他卑微的想,原来他在她心上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秦鸩心情好了一些,勾唇大大啦啦的将满是血的手搁在桌面上。 此时服务人员已经取来医药箱,盛七七快速的从医药箱拿出酒精和其他的一些消毒工具。 ☆、1382 她感受到了,他肌肤滚烫的热度 盛七七快速的从医药箱拿出酒精和其他的一些消毒工具。 即便是第一次给别人处理伤口,她动作也是有条不紊的得心应手。 整个过程,她心无旁骛,神情专注,好似那血淋淋的指骨并不影响她做这些事情。 她在包扎的过程也让服务员取来冰块将秦鸩那根被切断的手指保护起来。 等简单处理好后,她便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秦鸩:“即便我对你无法升出半点倾慕之心,但我也不喜欢我盛七七嫁的是一个残疾。去医院吧,把你手指接回去。我先走了。” 秦鸩难得听话的点了一下头:“我让人送你。” 盛七七摇头:“不用了,我打车就好。” 她说着就已经转身要走,秦鸩却在这时忽然叫住她,用那种千回百转的口吻缠着无尽的绵软和深深浓郁到极致的感情,“七七,你爱他,是吗?” 盛七七只抬了下眉头,没说话,然后抬脚离开。 外面还在下雨,地面上的雨水很快将她脚面打湿。 密集的雨连她的伞都挡不住,乌云盖顶,天雷滚滚,隆隆的炸个不停。 盛七七看着满天的雨幕,终是觉得打伞无用,便将伞收了。 她在雨里走了很久……久到浑身冰冷,大雨初歇,天上的乌云散去才恍惚想到自己应该是打车的。 只是… 蓦然想到了什么,没有钱! 手机…似乎也淋坏了? 她眉头皱了皱,在书包里就只找到了一根棒棒糖,还是昨天盛九带她去唐砚工作室时买给她的。 她将糖纸剥开,将糖含在嘴里,好像心里没那么苦了。 “……七七!” 似乎有人在念着她的名字,咫尺的距离又像是浮尘了很远。 盛七七咬着棒棒糖,下意识的抬头四处看了看…… 天桥的尽头,迎着天光走来的男人,白衬衫黑西裤,气质矜贵,超然物外。 不着片刻,他便已经到了面前。 暴雨初歇的午后,阳光炽热浓烈,天桥上没什么人,偶尔有风吹过,将男人额前的碎发微微吹起一些。 她仰着脖子,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男人看着她的眼,没说话,只是一言不发将浑身湿透的她打横抱起。 他身上很好闻,好闻的让人迷醉。 他身上也很温暖,温暖的有阳光的滋味。 盛七七觉得有点冷,她不由自主的贪恋这样的温暖。 她乖巧的伏在男人的心口,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声,那心跳声是她听过的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砰!砰!砰! 天边出彩虹了,盛七七脑袋沉在男人的脖子上,眼睛看着那天边其实并不清晰的彩虹,眼神渐渐沉的空洞。 似乎所有的结局都已经注定,所有的挣扎都是无果,然而却无法接受这样的开始。 在那些一眼望不到尽头岁月里,在那些古老的不再重来的夏日,他的身影终将是模糊,而那笑容也变的极淡极淡,直至淡出她的生命。 彩虹消失了,盛七七闭上眼,粉唇印在男人的颈项处,温温凉凉的气息一点点的吹到男人的肌肤,然后逐渐逐渐渗透到他的血液里。 她感受到了他颈动脉的跳动,也感受到了来自他肌肤滚烫的热度。 她轻轻嘬了一口,觉得还是嘴里的棒棒糖更甜糯一些。 ☆、1383 盛七七抬头,“九哥哥,你爱我,是吗?” 她轻轻嘬了一口,觉得还是嘴里的棒棒糖更甜糯一些。 只是,这甜味,没办法渗透到心里,也就只能徘徊在唇齿的味蕾上。 她忽然抬起头,伸手撑开自己的脑袋,定定的看着男人优魅的俊脸,以及绷紧的下巴。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她知道她想什么。 她看着他薄凉的唇,红唇凑上去,印了一下,见男人只是垂眸深看了她一眼,她复又更大放肆的缠上去。 似乎没有感受到他有多排斥,当然也没有见他有半点配合。 她的唇也就只是贴上他的,纠缠和舔舐的时候不见他有所松动。 不过,还是觉得无趣或者乏味,她将手上的棒棒糖塞到了他的嘴里。 她吻他,他不排斥。 为他吃糖,他倒是嫌弃的不行,眉头皱皱的,眼神也是极为嫌弃。 见他要将糖扔掉,盛七七在这时虎着脸,“不许扔。” 男人薄唇微微翕动,沙哑透了的嗓音几乎贴在她的耳蜗,酥酥麻麻的:“不好吃!” 盛七七粉唇微末的翘高了一下,手指自男人的衣襟慢慢攀上他的脖子,眼神柔媚,“我好吃?” 她说着,粉唇就粉嘟嘟的翘起。 女孩的气息很香甜,裙衫被大雨淋透,他抱在怀里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全部凉意和柔软。 她的唇泛着点蜜桃色,粉粉嫩嫩,像沾着晨露的花瓣。 看着她黑亮的眼睛,盛九喉咙滚了滚,鬼使神差且模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盛七七手指摩挲他飘逸柔和的下巴,然后摩挲在他的唇上,声音带着点柔软的蛊惑,“要不要再尝尝?” 盛九感觉身上有一团火在燃烧,渴的每根汗毛孔似乎都在跳跃。 他强迫自己避开视线,好久以后一板正经的回应,“不用了,怕上瘾!” 盛七七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好似上午她从家里冲出来的那番话刺激到了他一般。 她粉唇咬住他的喉骨,贝齿轻轻的研磨了几下,咯咯的发出脆脆的笑声,“九哥哥,我想回家了。” 盛九抱着她走下天桥:“嗯,车子停在另一条街附近的商场,我跟了你好久了。” 盛七七撇下嘴:“你跟我那么久,就眼睁睁的看着我淋雨啊?” 男人眸色微动,轻声应着:“你心情不好,我以为你想淋雨能舒服一些。” 盛七七:“……” “现在知道淋雨,湿衣服包在身上不舒服了吧?” “谁说我想淋雨的?我是雨太大我打伞嫌累还挡不到雨才放弃打伞的。” 盛就眉眼微动,薄唇勾起极浅的弧度,很温和的道:“嗯,下次不让你淋雨。” 盛七七脸上带着笑,“我不要下次,我要一辈子都不要淋雨,只要你给我撑伞。” 盛九神色微微寡寂了几秒,他垂眸看着女孩白嫩如玉的小脸,很平缓的调子,“很想,但我不能。” 盛七七抬头,眼睛里倒映着他脸上浓郁到复杂的情愫,“九哥哥,你爱我,是吗?” 男人没有回应,只是将看她的目光移开了。 盛七七脸上的笑终究是消沉了些,不过她很快又缠着他说,“我知道你爱我。” 她说完,男人再次低首垂眸看她,那眼神染着几分迷离的困惑:“嗯,我爱你。和爸妈他们一样。” ☆、1384 他扣住她的后脑,深吻到地老天荒 “嗯,我爱你。和爸妈他们一样。” 他说完,女孩眼底就渗出薄薄的水汽,那一层水汽显得委屈,“不,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对我有欲。我都看到了……你对我有欲……” 此时车门已经打开,盛九将她绑在副驾驶座位上,然后从后备箱拿出备用干毛巾盖在她的脸上,然后才坐到驾驶座上去。 车子发动引擎,已经开出好一段距离,盛七七头发也擦的半干了。 车厢温度适宜,她不会觉得冷也不会觉得热。 但身上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就是不舒服的,她用毛巾擦了一下脖颈上的水,又弯下腰去卷起裙口,去擦腿。 她腿生的笔直白嫩,即便之前在北非矿岛上吃了苦,腿上有不少鞭痕,但漂亮还是漂亮的腿。 本就是没有把男人当外人了,裙子撩到大腿根的时候,车子忽然一个紧急刹车,吓的她尖叫了一声。 她正一脸懵逼,一只手将她裙子拽下来,直至坠落在脚踝处,车子才从新驶入人流。 盛七七没了擦水的兴致,一路上盯着看车的男人发呆。 她看着他,神情专注,一瞬不瞬。 中间有红路灯时,盛九会停下来看着她,却不说话。 直至车子停在了帝豪公馆的楼下,他才再车子熄火以后,看着她道:“裙上的血哪来的?” 盛九这么说,盛七七才注意到她心口下方的衣襟上滴了几滴血,不用想也知道是秦鸩的。 她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秦鸩说爱极了我,我说我不信让他证明给我看。那疯子就切了无名指表决心了。” 顿了一下,她眼底深处藏着盛九看不懂的情愫,她看着他的眼,一字一顿的道:“我要嫁给他了,满十八岁,就扯证。” 她这么说,盛九的心脏就撕了一下,疼。 他好一会儿都没说话,盛七七在这时对他笑:“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决定的,变不了。所以,九哥哥,我们回京城吧。” “我想家了,想妈咪,想爸爸,也想卿哥哥……” “我快要18了,突然告诉他们我要结婚他们肯定接受不了,所以我打算早点回去跟他们做做思想工作,你觉得呢?” 盛九忽然想大醉一场,他看着女笑颜如花的小脸,薄唇勾起无畏的笑丝,“不爱他,为什么要嫁?” “因为我爱的,他给不了。”女孩看着他的眼,轻轻的笑,淡淡的说,“索性,那就找个不顾一切也要爱我的嫁了,就挺好的。你不是也想看到我幸福么?” 她说完,就打开车门下车了,只是人没走出去几步就被跟上来的男人钳住了手腕扯入怀里,还没来得及开口,后脑勺就被深深的扣住,然后就是一记绵长到天荒地老的深吻之中。 绵绵密密,唇齿相依,呼吸交融。 盛七七渐渐融化在这一记猝不及防又仿佛演练了千百遍的深吻之中。 迷恋,心悸,消沉,以及在这些感官以下更浓郁的焦灼,比如人之初的本性。 有些关系,就像是隔着一层纸窗户,你不知道戳破这层纸窗户的背后藏着什么样的恶心和什么样的伦理纲常。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冲破这层枷锁,相爱的人终于犹如溺水的人上了岸,他们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嗅到了幸福和满足的味道。 至少,这一刻,身心交融,是任何一切都难以企及的。 也就只是这一刻! 美好的东西,总是稍瞬即逝。 【PS:最近不少留言,说虐的心肝脾肺疼,还哭的眼睛红,真的吗?真的话,我么么你!新文《少帅,萌妻变甜啦》求收藏,求推荐票!】 ☆、1385 她唇上还有炙热和滚烫 美好的东西,总是稍瞬即逝。 吻没有持续太久,几乎在盛九意识到自己再冒犯甚至很荒唐时,下一秒他就松开了她。 他眼瞳里有猩红的玉和无法言说的自责。 他眼瞳动了一下,将房间的钥匙塞到她的手上,“Soryy……,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冷静。你先上去。” 盛七七见他已经转身并打开了车门,红着眼睛问:“你去哪?” 男人坐到车上去,“我找玉哲有事。” 盛七七喉头有点堵:“盛九,你敢晚上不回来,我就找秦鸩睡。” 回应她的只不过是一溜烟的尾气。 盛七七回去后就泡了个热水澡,洗完澡换上清爽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昨夜未曾闭上眼休息过,现在也依然没有那个休息的闲情逸致。 她唇上似乎还有男人主动吻上自己时的炙热和滚烫,她胸腔里的心脏也砰砰跳个不停。 她心思通透,岂会不知他对她的用情至深。 只是,他们到底在血缘上是沾了关系,他克制隐忍,能做到的地步,大概也就止步于此了。 可是,他们明明就是没有关系的…… 他只是随了父亲的基因克隆出来的,他们本该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因为基因类似而有了那层血亲关系。 盛七七恍惚之间,传来门铃声。 她迟疑了几秒,起身去开门。 是秦鸩的人,她微眯起眼,问:“什么事?” 那人态度恭敬,语气温和:“长公子说您既已经是他未婚妻了,住在这里不合适,派我来问问您最快什么时候可以住到他那边去。” 盛七七表情冷淡,除此之外并没其他过分情绪上的激动。 她甚至很当然的对秦鸩表示了关心:“他去医院了吗?” “长公子去了,但他拒绝了手术。他说,他就是要让您只要看到他,就能想到他为您切肤切骨的深情。” 盛七七抿了会儿唇,做出思考状,然后对那人道:“你告诉他,我会尽快。” “盛小公主,长公子说……希望你能给个具体的时间点。” 盛七七哂笑了一下:“怎么,他这么着急么?” “长公子对您是深情……”那人说着,欲言又止,似乎想替他家长公子辩白几句,“我们家长公子从小到大虽然性子桀骜,但也从未做过又失稳重的事来,他如今这般模样大底是因为了您。所以,盛小公主,我们长公子会对您好的。” 盛七七唇上的哂笑更深,淡淡的:“对我好却不尊重,这样的好,我是还要对他感恩戴德了么?即便他从未亏欠过我什么,甚至将我从北非带回来有再造之恩,但他爱我,我就一定要任由他为所欲为了么?” “……自然不是!”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回去吧。”盛七七开始下逐客令,“时候到了,我会去找他,让他少来烦我。” 人自然是被她赶走了的,这次她再躺回去就睡着了。 很奇怪,这次睡的很踏实,没有她预料中的噩梦缠身。 她甚至因为睡眠的好,而睡的蛮久的了。 等再次醒来,华灯初上,夜色阑珊。 她睁开眼,看着窗外繁华灯火,一时间犹如置身于一片静谧的空间,与尘世永隔,她甚至因为这种感受而下意识的以为是很深很深的夜了。 ☆、1386 秦鸩声音透着邪性,“想亲你,给吗?” 她甚至因为这种感受而下意识的以为是很深很深的夜了。 其实并没有那么晚。 她打开灯,看着墙壁上的钟摆,也不过是晚上八点左右。 八点左右,老实说比起用晚餐的时间也是已经晚了很多了。 盛七七肚子有点饿,她起身下床将诺达的房子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后,才头脑清晰的意识到一个问题,男人在躲她。 兴许,他会躲上许久。 这个念头在脑袋里形成以后,她就越发的肯定起来。 她想打电话找唐玉哲,才想起来她手机进了水失去了功能。 唐家老宅,她是知道的。 她在房间换了件得体的衣服,伸手打开门后就看到倚靠着门框的高大男人。 他手上提着一个保温餐盒,脚边有不少烟蒂,看着应当是等了许久了。 盛七七眉头皱了一下,看向他:“你怎么在?” 秦鸩唇角勾起,目光绞着面前女孩烟视媚行的小脸,低哑的笑道:“我从医院回来就一直在楼下守着,盛九没有回来,我想着你应该按耐不住迟早回出门找他,我也想着你大概可能没心情吃饭,就带了点你爱吃的在这守株待兔给你投食。怎么样,感动吗?” 盛七七垂眸,看着他那只夹烟的手,那个失去手指头的地方包着纱布,纱布上隐约渗出红点。 她略眉头皱了一下,淡然的道:“去你车上吧。” 秦鸩是希望能以这样和平方式跟她相处的,女孩如此乖顺,他当然是千依百顺的应着。 帝豪公馆是小高层,等待电梯的间隙,秦鸩一直看着她,盛七七似乎已经习惯,当然习惯并不代表她就喜欢这么被人赤果果的盯着。 她抬头看着他潋滟妖冶的眼,黑洞洞的,犹如撒着一把碎钻的夜幕,“你是爱上我这副皮囊了吗?” 秦鸩低首,薄唇的笑意加深,额头几乎就要贴上来的势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或许对于直男来说,你这副皮囊确实让人看了就想要应,但我很不务实的告诉你,我更爱你皮囊下的那颗心,现在知道了?” 盛七七伸手推开他逼近的脑袋,冷淡的笑了一下:“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我若是毁容了你也能对我应?” 秦鸩瞳眸倏然一缩,声音透着邪性,“谁知道呢,你可以试试看。” 电梯门开,盛七七走了进去,秦鸩紧随其后。 她看着他:“我没有那种自虐的潜质。”顿了一下,看着他手上的餐盒,“里面什么?” “醋溜鱼片,西芹虾仁,辣子鸡还有一道时蔬。” 盛七七噢了一声,确实都是她蛮喜欢吃的,“我拿着吧。” 秦鸩手撑过她的头顶,几乎是要以半抱的姿势将她困在怀里,“七七,我能亲你一下吗?” “不能!”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亲?” 盛七七拧眉:“你不会是觉得给我送一顿餐,我就已经感动的不行即刻就对你投怀送抱了?秦长公子,你但凡有点脑子也都该知道正常情侣之间的发展程序是什么样的。何况,我跟你不过是一场交易,根本就谈不上情侣。” 秦鸩撤开身上的重量,问她:“打你电话,手机关机,怎么回事?” “手机坏了。” ☆、1387 盛九深吸了一口烟,深深沉沉的口吻 “手机坏了。” “嗯,那等会带你去买个。” 盛七七点头应着,“你等会送我去一趟唐宅。” 此时电梯到了一楼,秦鸩让盛七七先走,他护在身后,“他不在唐宅。” 盛七七迟疑:“你派人跟踪他?”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盛七七冷脸:”秦鸩,你可真够厚颜无耻的。” 秦鸩绵长冷笑:“没有你们厚颜无耻,不守纲常,大白天吻成一团。” 盛七七觉得自己是挺能够克制脾气的,但现在她很想打人。 她垂在身体的手僵硬的握成了拳头,冷静了几秒后,她才缓过那阵怒火。 她没搭理他,率先走到他的车子旁,使唤他:“给我开门。” 秦鸩挑眉,拉开副驾驶的门,“请,我的盛小公主。” 在车上吃东西总归是不方便也不喜欢。 盛七七没有吃,倒是车子经过一个商场时,她要求秦鸩就在这商场附近买手机然后在吃。 秦鸩琢磨着已经到了商场了,那就索性定个位置吃饭完再买手机也不迟。 他拉开车等盛七七下车后,提议:“我知道这有个不错的馆子,手机我让下面的人去买,你跟我去那用晚餐?” 盛七七迎着风,汗毛孔被燥热的风吹开了一些,“也好。” 本来在秦鸩看来是件挺美好的约会,却还是出现了岔子。 餐用到了一半时,他们的包厢门被大力踹开。 然后,他就看到了盛九依靠着门框向他们看来。 那男人看他的眼神似是淬了冰,又夹着锋利的刀片,像是要把他凌迟一般。 他站在那,完全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不过话却是对他说的:“秦鸩,你出来一下。” 正在喝汤的盛七七放下勺子,起身向盛九走过去,却被秦鸩一把扯住了,“乖,好好吃饭。老公找大舅子聊一下。” 盛七七挣开他的手臂,“有什么好聊的。我回去了,你自己把手养好,这几天别烦我。” 她说完,就走到盛九的面前拽着他的胳膊,皱眉:“你喝酒了?” 盛九垂眸看着她:“去把汤喝完,我们不会打架,听话。” 盛七七倔强起来:“我吃饱了,也不想喝汤了,他们家厨子不好,做的汤没有你做的好。你回家给我做。” 盛九低头,漆黑如深渊的眼眸看着她,“等回京城给你做,现在去把碗里的饭吃干净,晚上十点我们飞京城的飞机。” 盛七七腮帮子鼓了一下,“这么快?” “妈和父亲都很想你,七七!” 盛七七点点头,“好,你们聊,我等你。” 盛九嗯了一声,撤身走到长廊尽头,秦鸩单手插进裤兜里跟了上去。 靠窗,盛九问秦鸩要了根烟,然后秦鸩点燃将烟递到他的嘴边,“我以为你会捅我一刀,才能解气。” 盛九深吸了一口烟,深深沉沉的口吻:“七七的丈夫是谁都可以唯独不希望是你,是因为我知道你心脏不好。”说着,就强调了一句,“很不好,到了需要心脏移植的地步,你们秦家恨不能在黑市上高价购买。” ☆、1388 疼…… “很不好,到了需要心脏移植的地步,你们秦家恨不能在黑市上高价购买。” 说到这,盛九停了一下,看着秦鸩的眼:“秦鸩,你这个人太狂,太自傲。你以为即便是面对心脏移植这样九死一生的大手术,对你而言也都是不值得一提。” “但,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有一天你的心脏停止跳动,心脏移植失败,我们都不在这个世上了,七七怎么办?” “你是要眼睁睁的看她成为一个少寡?” “还是,你觉得她披着少寡的头衔即便过着金枝玉叶的生活对她也是丝毫没有半点影响的?” 一根烟很快就抽到了尽头,薄薄的烟雾模糊着他俊美的容颜,“我有仔细想过,即便我爱她而不能给她什么,但总是希望她来人世一遭少吃些苦和委屈,多一些甜蜜。” “我也知道,她好你交换了要为我续命的条件。” 似是苦涩的笑了一下,盛九声音很低了,“七七可以嫁给你,甚至是我愿意说服家里的人同意让她嫁给你。但我只有一个条件……” 秦鸩不知何时也点了一根烟,他咬着烟嘴,模糊不清的应着,“什么条件?” “我活不长了!”漫长的口吻,听起来有些凄寂,“再有一个月等着我的只有无尽的折磨和病痛。我觉得,我大底是没办法面对自己红颜松弛,那样活活的被病痛折磨致死。” “与其那样等着,不如……” “你想把心脏给我,是这个意思?”秦鸩摁掉烟蒂,狭长的眼眯着,“呵~,你可真是死了都要贪心。” 盛九看着他,凤眸漆黑的看不出什么内容:“我以为,最大的受益会是你。” 秦鸩眉骨抬了抬,“难道你不是?” “那么……是谈崩了?” “看起来我占的便宜更大,为什么不?” …… ** 晚上十点,从盛京飞往京城的航班准时起飞。 盛七七头枕着身侧男人的肩膀,“你找他说了什么?他看起似乎很高兴?” 盛九觉得她那样靠着不舒服,改为半抱着她,“我说,既然七七愿意嫁你,我祝福你们。” 盛七七心尖一刺,装作不经意的笑了一下,“那么你呢?疼吗?” 男人低首,看向她的眼睛,在她眼皮上轻轻触碰了一下,“疼…” 盛七七喉头哽塞,“这么疼,还愿意我这么嫁啊?” “不愿意!”盛九声音缠着无法言喻的情愫,可能是疼,也可能是一直释然和解脱,“不愿意,但不得已。我希望你过的好,七七。” 盛七七心脏紧了又紧,“所以,你是打算不管我了吗?” 盛九看着她眼底寡寂下去的神情,低低的笑了一下,“七七,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想管你一辈子。”顿了一下,“是不想嫁了?” 盛七七匆忙摸了把眼泪,仓皇的应着,“嫁!” 只有她嫁,他才有机会在这个世界上多活一些时间,哪怕只是多看一天的太阳,也好啊。 “九哥哥,你说人死了,真的会有来生吗?” “会的。”盛九摸着她的小脸,“七七,若是我有来生还能有幸遇到你……,或许那时你牵着别人的手而将我遗忘,我会一遍又一遍的念着你的名字,直至你将我认出来为止,你说好不好?” 盛七七眼眶红着,没什么内容的点着头。 …… 【PS:新书十里清欢《少帅,萌妻变甜啦》,禁欲少帅在线等撩…快加书架哈(*^▽^*)】 ☆、1389 俯身凑上前来,体香惑人 盛七七眼眶红着,没什么内容的点着头。 …… ** 回到京城的第三日,盛公馆就办了个庆祝宴。 来往都是圈中亲属好好友,宴会不大,胜在温暖温馨。 季夏和慕念孝一家人也都来了,盛七七看着立在她面前翩跹俊逸的男人,礼貌的唤了一声,“行川哥哥。” 慕行川垂首看着她,瘦了许多,性子也沉敛了许多,“七七,好久不见。” 盛七七看着不远处走来的顾慈安,红唇微勾,“慈安姐姐,这些年一直在等你。” 慕行川看着那提着裙摆走来的年轻女孩,她很漂亮,属于那种过分精致的那一个类型。 他眸色温润的深了一下,笑着对她道:“可……我们是有婚约的。” 盛七七对他俏皮的眨眼:“我们不合适。我也不喜欢你这样的一款。” 慕行川做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我这是被你揣了?” 盛七七打趣:“没有,因为我们从来就没有开始过。” 她笑着说完,看着已经走过来的顾慈安,“安安姐姐,行川哥哥,他说喜欢你。” 顾慈安挑眉,“是吗?”明显兴味的口吻,“我这都倒贴追了多少年了,也没见他有所回应啊?” 慕行川看着她,要笑不笑的对她招手:“你走近一点!” 顾慈安勾唇,还真就毫不忌讳的走上前去,且距离靠的十分近。 她个头本来就高,一等一的名模,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俯身凑上前来,体香惑人,徐徐吹着热气,简直就是一个极品。 她对他笑:“怎么,你要泡我啊?我现在身价可高了……不好追的。” 慕行川含着红酒杯,微微笑着:“有多难追?” 顾慈安眉眼如丝,对他吐着热息,“其实也没多难追,要吻一吻,试试感觉对不对?” 盛七七好笑的看着他们,伸手推了一把还在犹豫的慕行川。 见他猝不及防上前将顾慈安拥住,她才转过身去。 她回来了,妈妈和爸爸,所有爱她的人都很开心。 她终于有了点活着的感觉,可是那些不能与人说的痛还是会在夜深人静时被无限放大并持续折磨着。 盛七七躲在一个角落,看着衣香鬓影的人流,不停的喝着酒,一杯一杯……直至眼睛变的渐渐迷离有人影在面前晃动时,她才摁着脑袋要起来。 她脑袋有点沉,但她知道她应该没多醉,因为意识很清楚,只是走路站不稳而已。 她扶着桌子,企图往前走上一步,腿就软的不听使唤往前踉跄一步。 “七七……”盛卿及时扶住她,英俊的脸浮起一层不悦,“谁让你喝这么多的?” 盛七七撇嘴,伸手戳着盛卿的脸:“你好凶,这样子会没有女孩喜欢的。” 盛卿俯身要去抱她:“我送你回房休息,喝这么多,妈看到了又要唠叨。” 盛七七任由他抱着,在他怀里咯咯的傻笑:“才不会呢。我刚刚来时,妈被爸拐进房里了。” 打了个酒嗝,盛七七忽然皱着眉头问:“怎么不见九哥哥?” 盛卿抱着她上楼:“大哥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一个人在房间里对着一块破石头发呆呢。” 盛七七噢了一声,“那你抱我去九哥哥房间,我要跟他睡。” ☆、1390 七七心里爱的人是你… 盛卿轻嗤了一声,“你以为还跟小时候一样?都是大姑娘了,一点都不害臊。” 他说完,就发现怀里的小姑娘蹙着鼻子眼睛就红了起来:“你不知道……我们很快就没有九哥哥了……” 盛卿凝眉:“小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他凶完,发现盛七七要吐,急的翻白眼:“不许吐,你敢吐我身上,我把你从窗口扔出去。” 盛七七憋憋嘴,“难受……要喝水。” 盛卿拧着眉:“……忍住……马上……马上……” 他说完,就看到长廊尽头从房间走出来的男人,“大哥,七七喝醉了。” 盛九穿的对襟长衫,模样俊逸生动,他很快迎着走过来,“给我吧。你下楼去招待客人。” 盛卿没多坚持,反正他这个妹妹从小就跟大哥亲,“行,那你照顾好她。” 盛九将人接了过来,温淡的嗯了一声,就抱着盛七七回到了房间里。 盛七七嗅到熟悉好闻的气味,小手就不由自主的抱上了男人的脖子,“九哥哥,卿哥哥说你一个人闷在房间对着一块破石头发呆。” 盛九将她放到沙发上,给她喂了杯水,又打来热水给她擦脸和手,“不是破石头,是一块帝王绿毛料。” 盛七七迷糊的噢了一声,打了个酒嗝,“你弄这个做什么?” “给你打一套嫁妆!” 盛七七嘟嘟小嘴,拉长调子噢了一声,“九哥哥,七七心里爱的人是你……你要我,好不好?” 她语出惊人,下一秒就爬上男人的腿上,环住他的脖子送上红唇去。 女孩身上香甜的气息,温软的唇如羽毛轻轻扫过耳畔,绵绵密密,激的他周身僵硬,忘了要做出什么反应。 许是感受到了他的不自然,女孩温软的手摸着他的鼻子,看着他的眼睛:“九哥哥……七七没有醉,我是认真的。” 她没有醉,她只是有些微醺。 她嫣然的眸倒映着男人冷静的脸,声音一点点的弱了下去,“算了……不逼你了,你抱我去洗个澡,我身上不舒服。” 盛九眸底渗出点暗色的魅惑,淡淡的嗯了一声,“好。” 浴缸里放好水,他特地加了一些舒缓神经的精油,试探好水温后,这才折回来从沙发上将她抱进浴室。 将她放好,她却软的跟没骨头似的,全部靠在他的怀里,“你帮我脱,我站不稳,手上没力气。” 这不是在盛都,更不是在她意识不清不楚的情况下…… 盛九看着她的脸,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白里透红的小脸,好一会儿,“自己洗,别逼我,嗯?” 盛七七眼睛泛出一丝水红出来,咬着嘴唇糯糯的噢了一声。 盛九转身走出浴室,也走出了房间,他去了书房抽了好一会儿的烟,手机响了。 是秦鸩打来的。 大概是想着他人已经到了京城,此时打来不过是为了跟他确认登门造访的时间。 电话接通,说话的却不是秦鸩,而是秦鸩的属下,“九爷,我们长公子发病了,现在人在帝都医院。” 盛九拧眉,“怎么会这么突然?” “飞机降落时,心脏病突发,人刚刚被推进去抢救,具体情况还不知道,您方便的话能过来一趟吗?” ☆、1391 我爱你,我想说给你听 盛九冷淡的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他回到房间,敲响浴室的门,“七七,等会我让李嫂进来帮你穿衣服,现在我有事出门一趟。” 他说完,里面就传来女孩略显得迟疑的声调,“九哥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去见个老战友!” 盛七七脑袋沉沉的,晕乎乎的,她模糊不清的噢了一声,“那你早点回来,晚上我等你。” 盛九不知道秦鸩那边的具体情况,隔着一道浴室的门,仿佛跟里面的女孩随时都要阴阳两隔了似的,横亘在他们中间的就是奈何桥。 他心念一动,忽然拧开浴室的门,在盛七七一脸震惊中捧住她的脸,深深吻上她的唇。 他起先是捧住她的脸,可是奈何她的滋味犹如罂粟叫人上瘾,之后就将人捞出水面摁在了怀里。 他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很深很密的吻。 盛七七一开始有点懵,不过很快就陷入这无法自拔的深吻中。 男人吻的深,她到底是个小姑娘,既生涩又慜感,有好几次都因为那情到深处的时候低哼出声。 盛九感受到了她青涩的变化,温软的小身子正一点点的发抖。 他虽贪恋,到底还是松开了她,眸色深深暗暗的看着她,她眼底是动情后的湿润,“乖,我走了……” 盛七七脸红心跳,手指缠绕上他的衣襟,嘴唇红的娇美,“这算什么?盛九,这算什么?” 盛九看着她红起来的眼睛,那眼底有期待,有委屈,也有迷茫。 他伸手擦掉她眼睛下方的水滴,灼热的唇贴了贴她的眼皮,“算……我爱你…。”喉咙滚了滚,他终于还是遵循了自己的心说了出来,“七七,我爱你。”顿了一下啊,声音暗哑透了,“但,很抱歉,却不能给你所想,但我爱你这个事实,我想说给你听。” 盛七七喉头堵的难受,好久以后,她说:“……好,我知道了。” 盛九凤眸垂了一下,无声无息的疼自眼底散开,直至传遍四肢百骸,“乖,女孩!” 盛七七垂着眼皮,伸手推了他一把,“你快走吧,不然我舍不得了……” 盛九看着女孩白皙的酮体,眼底没有任何杂念,在她发顶上轻轻的吻了吻,转身离开。 盛七七在那以后,从浴室出来。 盛九的房间一直都有她的衣服,她去衣帽间找到衣服换好,就窝在床上看着窗外广场上不知何时盛放的烟灰。 岁月流光,烟火璀璨,此时满眼的妖娆,犹如定格在骨血深处,这一夜是她和她的九哥哥诀别的日子。 …… 盛七七没有等来她的九哥哥,等待她的将是一俱冰冷的尸体,一捧灰烬。 她是在后半夜没有等到睡着的,又是在天刚刚亮起的时候被电话吵醒的。 打电话给她的竟然是唐玉哲,她揉着眼睛,接通电话,一个字还没说出,那边就传来唐玉哲嘶哑的嗓音,“七七…起床了!” 盛七七瞬间脑袋就清醒了许多,然后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床边,空的,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男人一夜未归。 她约摸怔了几秒,“怎么了?” “我在你的楼下!” 外面的天昏昏沉沉的,像是天还没亮又像是乌云压顶。 ☆、1392 他身上没有遮盖白布,安详入梦的模样 外面的天昏昏沉沉的,像是天还没亮又像是乌云压顶。 盛七七看着窗外的天色,心口说不上来的压抑。 她穿好鞋子,举着手机走到阳台,果然看到楼下的花园唐玉哲正举着手机和她打电话。 他看到她出来,就对她粗沉着调子:“下来…” 盛七七看着男人颓废的脸色,手指缠着胸前垂下的发丝,下意识的就很排斥要拒绝知道一些什么,但她还是问了,“玉哲哥哥,你怎么会在这?九哥哥昨晚就出去了,他是去找你的吗?” 唐玉哲仰着头,看着盛七七,“他出事了……” 盛七七木木的点了点头,迟疑的噢了几声,“噢,我知道。九哥哥发病了,是吧?你等我下,我换双鞋子就下来。” 她说完,就匆忙挂断电话,换好鞋子出门前还擦了点口红。 因为她气色不好,她擦点口红气色好了一些,九哥哥看到就不会担心。 盛七七这样想着,很快就来到楼下。 她发现家里除了佣人以外,并没有见到爸爸妈妈他们。 她心里那不好的预感逐渐开始放大并清晰起来,她来到唐玉哲眼前,走近了抬头才发现唐玉哲的眼睛很红。 她舔了一下唇角,勉强的牵出了一个笑,“是去医院吗?” 唐玉哲点摇头,对她伸手:“走吧……” 盛七七木讷的将手递了上去,唐玉哲牵着她,感觉她的手很凉,“车上给你备了早餐,一会儿车上吃点。” 盛七七点头,抿了会儿唇:“我给妈打个电话,大清早的都没见到他们人。” 唐玉哲停下脚步,看着她:“不用打了,他们都在那边……” 盛七七心脏揪了一下,看着唐玉哲笑的眼睛红,“九哥哥很严重吗?他们都去了,却惟有我一个人在家睡觉?” 唐玉哲没吭声,盛七七有些慌,她半咬了会嘴唇,“九哥哥昨晚走的时候,很好。他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发病的任何症状,你不要告诉我他这是一病不起,在昏迷不醒了吧?” “……” 男人不说话,盛七七愈发笑的诡异,她摸了下眼睛,眼底的光无比澄澈,“真的昏迷不醒?”顿了一下,脸色终于渐渐苍白了起来,“没事,就算昏迷不醒……,只要盛堡营主治医生在,早晚的事。有次九哥哥发病也是昏迷了一天一夜的,隔天才醒过来。” “对……对,一定是这样。这次一定也是这样的。” 唐玉哲看着她,终是不忍说出来,“嗯,走吧。” 车子驶出盛公馆,外面就下起了暴雨。 雨水密集,车头上的雨刮开到最大才勉强能看清前方的道路。 车子开往的方向是帝国盛堡营,因为忽然暴雨路程原本就是有些远,这样开到一半的路程时就开始堵车了。 等真正到了目的后,都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了。 车子停下,大雨还在下。 唐玉哲抖开一把黑色的大伞举过盛七七的头顶,护着她下车。 盛七七的脚刚落下来,就被地面上的积水淹没。 今天的盛堡营似乎格外安静,没有练操的声音,甚至看不到人影。 这些,盛七七纵然顾不上,但也加深了她心里的预感。 她每往前挪出一步,脚就沉重一分。 等好不容易走到盛堡营生化医疗科研基地时,她身上都凉透了。 指纹锁,通过一道道冗长复杂的关卡好,她终于看到了他。 噢,确切的说,她终于看到冰冷的床上躺在那穿着一丝不苟的他。 他身上没有遮盖白布,安详入梦的模样,薄唇抿成一道直线,没有血色的唇瓣干干的。 【PS:o(╥﹏╥)o,我也很难过,不过九爷有别的安排!《少帅,萌妻变甜啦》求收藏!】 ☆、1393 盛七七哽咽不已:“…我九哥哥太苦了…” 薄唇抿成一道直线,没有血色的唇瓣干干的。 盛七七眼睛眨了一下,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立在门口,好久以后才想着自己应该是要走过去的,可是任由她怎么做出努力,她的双腿就跟灌了铅似的迈不开步子。 她唇良久以后动了一下,对唐玉哲温温静静的道:“麻烦你……扶我我一把……” 唐玉哲见她苍白脸上的冰晶水珠,心疼的嗯了一声。 只是他的手还没碰上她的胳膊,她人就迎面倒了下去。 盛七七昏死了过去,等她醒来,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天空依然是乌云密布。 她睁开眼,眼球无意识的转了几下,忽地猛然坐起,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只是她脚才刚刚站起,腿就软的像是失去知觉一般,没办法站稳。 她被人截住了没有摔倒。 盛七七握着那扶着她的男人手臂,抬头看着男人俊美深沉的容颜,刚刚开启嗓音,哗啦一声就哭出声来,“爸爸……我九哥哥没了……我九哥哥没了……” 她喊的嘶声力竭,痛不欲生,眼眶里的水肆意狂流,“爸爸……爸爸,你是总统,你救救他好不好……” “我九哥哥还太年轻了……他年轻了……” “他那么年轻……他怎么能……就这么离开呢……” 盛七七哽咽不已,她晃着盛熙修的胳膊,无比凄楚和可怜:“爸爸,我九哥哥太苦了……他从出生就一直吃苦……一直吃苦……他都没尝到甜的……他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他就算走,也该让七七送上他一程的……” “怎么办……怎么办……七七再也没有九哥哥了……” 盛七七情绪失控难能自已,“七七都还没来级的跟他好好告别……他走之前一定特别想见我的……为什么走的这么突然……” “啊……”盛七七失控的尖叫了一声,脑袋一下又一下的撞着盛熙修的胸膛,好久以后,她听到自己哽咽却已经明显情绪平稳下来的声音,“他是怎么走的,什么时候的事?” “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 声音渐渐止住哽咽,且越发的冷静和克制。 她质疑,却没人应着。 她笑,笑的支离破碎,“爸爸……爸爸,你告诉我好吗?” 盛熙修心疼的看着她,手指轻柔的擦过她红肿的眼睛,好久以后:“我跟你妈收到消息的时候,他就已经走了……玉哲是参与了整个事件始末!” 盛七七不可意思,哼笑了一声,她红着眼睛审视的看向唐玉哲,“什么叫整个事件的始末?你们把我九哥哥怎么了?你说话啊……” 她吼着,就向唐玉哲冲过去,她紧紧揪着唐玉哲的衣襟,眼神阴鸷的几乎预要断裂,“唐玉哲,你哑巴了吗?说话!” 唐玉哲看她绷起来的阴冷神情,眼眶泛着湿红,“秦鸩昨晚下飞机忽然心力衰竭,大哥……把心给了他……” 盛七七心脏狠狠的绞着,痛着,眼眶隐忍着眼泪,咬着嘴唇死死的瞪着唐玉哲,“你们……你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的九哥哥?” “你们是刽子手!” “恶心!” “你们怎么可以……活生生的将我九哥哥还在跳动的心脏挖走……” ☆、1394 九哥哥嘴里含块糖,就不会苦了 “你们怎么可以……活生生的将我九哥哥还在跳动的心脏挖走……” “他冰冷的躺在那,被麻醉了神经,劈开胸腔时,挖走心脏会不会疼?” “心脏是不是在被摘去的时候,还在跳动呢?” 盛七七崩溃的情绪预要断裂,“你们怎么那么残忍……为什么要那么残忍……为什么!” 唐玉哲几乎不敢碰情绪激动的盛七七,他也很难过,很悲伤。 但当时情况危急,秦鸩休克,靠着体外呼吸机维持生命,而那时候盛九则拿着枪逼着他们给他做心脏摘离手术…… 一切都太突然,打乱了他们原来的计划。 他当时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唐玉哲喉咙滚了滚,企图说一些话让盛七七能好受一点。 “是大哥自己的意思……他说他活不长了,早死晚死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他说他若是就这么走了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留下,他总觉得那样不甘心。” 顿了一下,唐玉哲伸手轻轻安慰了一下盛七七颤抖的肩,“他说,他想给你留个念想,这样你在想起他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疼了……所以,他把心留下来了。” 盛七七胸腔轰鸣,眼神空洞洞的,大脑一片空白,似乎什么都没听进去,又似乎什么都听进去了。 好久以后,她抬起头来,问:“谁签的字?” 唐玉哲看着她的眼:“我…” “啪!”一道震耳欲聋的巴掌,响彻整个空荡的房间,“你有什么资格?你有什么资格挖走他的心脏?你凭什么决定他的心脏去留?凭什么决定他的生死?” 似是无能为力极了,盛七七心脏疼到难能自已,她抱着自己的膝盖慢慢的瘫坐了下去,缩成一个小团,浑身都颤抖着。 “你凭什么在做决定之前不告诉我……凭什么不让我见我九哥哥最后一面……你知不知道。”喉咙堵住,眼眶酸胀到发疼,“你知不知道,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九哥哥说……” “我还从来没给我九哥哥洗过一次袜子,一件衣服……” “我九哥哥……”好像说不下去了,每一个字都如刀割在心上,“从小到大,我九哥哥为我做过那么多,为我们牺牲那么多……而我却没能为他点什么……我总是那么任性那么让他担心。” “我都还没来级的跟他说一声谢谢和抱歉,我也没来记得说爱……” “我九哥哥走的多凄凉……走的多么孤单!” “他一个人……在那个世界很冷吧?”盛七七哭的像个孩子,“你说他那么好的一个人,在过奈何桥喝孟婆汤时,孟婆会不会在他的汤里加点糖呢?”眼泪无声无息的落着,一颗接着一颗,支离破碎,委屈的咬着嘴唇,“我九哥哥太苦了,孟婆一定会在他嘴里含块糖,这样九哥哥就不会那么疼了!” 她自言自语说了很多话,很多话重复来又重复去,直至她手脚冰冷的僵硬,她匆忙擦掉脸上的水,低低哑的说着,“九哥哥最心疼七七哭了,七七不哭了……” “七七不哭!”盛七七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七七不哭……七七不要哭……七七加油,七七擦掉眼泪,擦掉眼泪去见见九哥哥……” ☆、1395 没有心,就不会那么疼了 她给自己打气,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单薄的身子在光影下显得孱弱。 她往门口的方向走出去了几步,忽然停住转身看着唐玉哲:“你带我去……” 唐玉哲对盛熙修点点头,“姑父你去看看姑母吧,姑母情绪低落,到现在滴水未进,我看着状态不太好。” 盛熙修嗯了一声,目光看向盛七七,眼底纵然疼惜,但他嘴笨口拙,是个不擅宽慰人心的那类体贴人。 他目光收回,对唐玉哲道:“七七从小跟小九感情就亲厚……你照顾好她。” 唐玉哲点头,带着盛七七离开这间休息室。 …… 六月的天,京城气温燥热,平均温度在30°。 盛七七从昏迷到苏醒已经是两个小时候以后事情。 这样长的时间,盛九的遗体自然是推进了盛堡营的冰室。 冰室温度零度以下,盛放遗体的冰柜温度更低。 盛七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去又是怎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盛九遗体推到她面前的,就是当她看到男人仿佛睡着的冰冷容颜冒着森白的冷气时,她听到了心脏撕裂的声音。 初夏,她裙衫单薄,即便在进来时唐玉哲给她穿了御寒的棉衣,此时周身还是冰冷,没有半点温度。 盛七七半蹲了下去,手指僵硬的触上男人墨染的眉头。 他的眉生的英气却不失俊秀,眉毛根根浓黑却不狂野,他的眉很好看。 可是,他眉下的皮肤是那样的僵硬,那样的冰冷。 盛七七一下子就受不了了,她咬着嘴唇,死死的咬着嘴唇,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盛七七不要哭,不要哭。 九哥哥的灵魂一定还在看着她,他看到她哭,定是要心痛。 盛七七将嘴唇咬破了,口腔尝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她才强忍住。 可是…… 可是啊,她心脏疼的快要无法呼吸了…… 若是没有心,该多好……没有心,就不会那么疼了。 她额头贴上男人冰冷的面颊上,她低低浅浅的轻声傻笑着,“是不是你走的突然,我们没有来得及告别,这样我们就一辈子都永远不告别了?你只是提早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你在那边等着我,是不是?” “九哥哥…你很冷是不是?” “七七,给你暖暖,好不好?” 盛七七说着,就企图用自己的手去搓男人僵硬的手指,可是他搁在胸前交叠的双手她连抬都抬不起…… 那双手,僵硬的犹如化石,坚硬,冰冷。 盛七七难受极了,她怕弄疼他了…… 她一遍又一遍的对着那双手合着热气,她的气息很快变成森森白的雾气,而他的手依然冰冰冷冷…… 原来! 原来,他真的不在了! 盛七七垂首,埋在双膝间,依靠小床车,无声哽咽着。 唐玉哲看不下去了,他走过来,企图跟她沟通,“七七…” 女孩从双膝中猛然抬头,红着眼睛打断他:“出去,我想一个人陪陪我九哥哥说说话。” 唐玉哲不放心,她的样子明显就像是要做傻事的,“我陪着你,不会打扰到你。” 盛七七擦了下眼睛,讥诮着冷笑了一下:“你担心我做傻事吗?我不会,九哥哥希望我好好的……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也不想见任何人。” ☆、1396 别哭,你哭,我会疼 “你走吧!” 唐玉哲还是出去了,冰室终于没有旁人了。 盛七七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看着躺着的男人。 他身上穿的这套西装,竟然是一天去她去逛商场时给他买的那套。 他一般也不是什么喜佩戴腕表的人,可现在他左手腕上的那支机械表也是一天前她买的。 盛七七喉咙滚了一下,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 她颤抖着手指,一点点的解开男人西装的纽扣,里面穿的是件淡粉色的衬衫,这件衬衫也是她挑的。 因为她对他说,九哥哥你看起来太冷了,穿粉色会削尖你的冷戾看起来温儒亲和。 不仅是西装,衬衫,就连腰上穿戴的皮带脚上穿的袜子全都是一天前她买的。 盛七七无法冷静自持,越是贴近,越是心痛…… 能不能……心脏能不能别那么疼了呢。 她破碎的笑出声,委屈的掉不出眼泪,手指解开衬衫露出他胸膛上那蜈蚣状的缝合线时,心脏再次密集收紧。 她俯身下去,唇一点点的吻过那些缝合线留下来的伤口,最后她别将耳朵凑在了男人心口的地方。 那里,空荡荡了…… 那里,再也没有让她怦然心动的心跳声了。 你听,这个世界,如此凉薄。 你听,这个世界,如此安静。 你听,这个世界,我独自一人哭泣,你再也不会伸手摸掉我的眼泪,道一句,“别哭,你哭,我会心疼。” ……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九哥哥的心跳声了。 盛七七苦涩的笑了一下,她抬起头,俯首吻了吻男人干裂到没有血色的嘴唇。 原来,他的唇还可以这么冷,这么硬! 原来,亲吻,是会疼的! …… 好久好久以后…… 盛七七似乎疼到麻木再也感受不到心疼时,她起身动作小心的将男人衣服上的纽扣一点点的扣上。 将他衣襟整理妥帖时,从从衣兜里发现了他随手带的钱夹。 钱夹里放着他们在盛都婚纱店拍的钱夹照,照片上的女孩笑的甜美,男人眉目轻软,眼底是浓郁到化不开的宠溺。 隔着空气,他似乎在对她笑。 她将钱夹照从皮夹里抽出,因为手太抖,那照片就掉在了地上。 她弯腰下去捡,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吾爱吾七,生死不负。 盛七七胸腔一酸,却苦笑了出来。 …… 盛九的后事,办的简单却胜在体面。 火化的那天,天气格外的好,盛七七跟着上灵车前还嗅到了风吹来时盛放的栀子香。 遗体被推进火葬炉时,盛七七看着火葬场的老师傅,忽然问:“火化炉的温度很高吗?” 老师傅看着面前神色寡寂的漂亮女孩,“来时来,去时去,尘缘了,念佛往生。”顿了一下,拍了拍盛七七的肩膀,“小姑娘,节哀!” 盛七七垂着眼睫,低首再看男人最后一眼,转身离开。 她在外面安静的等着,等待是一件漫长的过程。 她终是上了网百科了火化的温度—— 【它的温度可高达870-980°C确保能瓦解尸体。相当于将人内内脏气化且能将骨头烧碎的温度。】 盛七七说不上什么感受吧,再疼的感官已经过去了……好似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只是,当她手捧着那一罐小坛子时,疼痛再次汹涌了。 男人一米九的大个子,推进去再出来就只剩下这几捧灰了! ☆、1397 甜到齁的全文大结局 1 (本章2000字) 男人一米九的大个子,推进去再出来就只剩下这几捧灰了! 依照盛九曾交待唐玉哲的遗言,没有树碑,没有厚葬,挫骨扬灰了。 直升机穿越在汪洋大海上空,盛七七看着那细细的白灰从指尖被风吹走,眼神空洞。 她想,他终是走的彻底了! 这片,他们共同呼吸过的天空,她还在,他烟消云散,像是从未来过。 挺狠心的! 狠的坚决,且毫不犹豫! 盛九的丧事过后,盛七七就大病了一场。 这场病来的铺天盖地,断断续续绵延了三四个月,再加上她忧思寡寂,直至隆冬腊月底时,也没有好透。 京城不知道下了多少场大雪了,盛七七看着窗外鹅毛大雪,忽然很想出去走走。 她去衣帽间挑了件最后的羽绒服裹上,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才下楼。 楼下慕照正在和莫念喝茶,约摸着年底了去商场采购一些年货,当然也少不了操心盛七七整天闷闷不乐的事情。 两人正聊到如何帮助盛七七走出阴暗的话题上,见从楼上下来的盛七七时,纷纷禁了声。 盛七七乖顺的分别对慕照和莫念问好后,对慕照道:“妈,我想出去逛逛。” 外面雪大,但慕照却因为盛七七主动要出门的提议而激动的眼红。 她忙道:“好……好……” 她连说了几个好后,忙家来忙着的李嫂:“李嫂,你去把七七的帽子手套还有口罩拿下来。” 盛七七知道自己病了这么久以后,最操心的就是慕照了。 她尽量让自己看来很高兴的样子,甜甜的对她笑道:“谢谢妈……” 慕照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买的靴子,“七七,这是妈前天买的,你试试大小。” 雪地靴,偏少女款,白色的两边还带着两个毛茸茸的小球。 盛七七好笑的抱了一下慕照:“妈,你还当我小孩呢。这个也太幼稚了。” 慕照讶然了一下,“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你跟妈妈说,妈妈再从新给你买?” 盛七七抱着她,撒娇:“不用啦,这个也挺好的。大小合适,很暖和。” 李嫂很快取来盛七七的帽子围巾和手套,盛七七全副武装后,对慕照俏皮的眨眼:“妈,中午我不回来吃饭了。我在外面吃。”说了一下,想起来自己好像没什么零花钱,“那个……你给点零花钱。” 慕照高兴,“嗯,你微信和支付宝,我都转了。” 盛七七笑眯眯的,“谢谢妈。” 慕照有点不放心:“七七,外面下着大雪,不好打车,我让司机跟着你?” “不用,我就想自己一个人走走逛逛,不喜欢人跟着。” 慕照没坚持,“那你有事,给妈妈或者爸爸打电话?” 盛七七乖顺的点头,就推开门走下了台阶。 前两天才下过大雪,盛公馆即便是之前被清扫干净了,但此时此刻大雪纷飞地面也泛了一层白。 盛七七踩上去,很快就落下一个浅浅的脚印。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从前小时候和盛九在院子里堆雪人的事,她现在心情很轻快,似乎像是因常年氧气不够导致窒息的人现在忽然吸到了足够氧气而身心舒畅。 盛公馆是传承了百年的老房子,其实不太好打车,何况还是下大雪。 不过盛七七却很享受迎着风,迎着雪走的感受。 她走走停停,偶尔兴致好的时候,还蹦蹦跳跳,一小时下来,身上就渗出薄薄的汗来。 不知走来多久。 当置身于人潮如织的街道,看着处处彰显年味的海报和各种商场促销活动时,她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真的已经过去了半年之久。 她仰着脖子看着一家甜品店的玻璃橱窗上贴着各种新年祝福的窗花,想着有点渴就进去点了一杯红豆奶茶。 付完钱,靠窗坐着,小口小口的喝着,看着窗外落雪,无比的平静。 只是,不太多会儿,有人挡住了她的光。 她抬起头看向窗外,外面站着一个人,背对着她。 她从小就是淫浸在权贵之中,隔着一道玻璃窗,她能无比肯定的判断出背对着她的男人衣着不俗,就单单他袖口上的那颗扣钻大概就挺值钱的了。 她目光不经意收回间,那人转过身来,凤眸潋滟,清风霁月。 他目光只在她脸上停顿了一秒,就撇开了。 盛七七眼眶热热的,目光却急迫的向他心口看去。 可是那人却抬脚离开了。 盛七七起身,迅速的追出去…… 噢,她大概也就跑出去了几步,脚在店门口的地方停住了。 男人肩上沾着一层落雪,垂首看着她,漆黑眼瞳里倒映着她的身影。 她听他对她说,“好久不见!” 盛七七目光从他脸上移开,目光笔直的落在他的心口上,好久以后她说,“它跳的好不好?” 男人低低淡淡的轻笑,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脑袋摁在心口上,却发现都半年了她个头仍旧没长什么,脑袋勉强到了心口的地步。 “听听看……” 心跳沉稳有力,带着魔音,盛七七听的上瘾了。 她踮起脚尖,耳朵贪恋的贴上去,想要听多一些再多一些。 殊不知她带着甜香的气息缠在男人鼻端时,他忍得是多辛苦才没将她抬起下巴深深吻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他们貌似热恋情侣一般的姿势挡在门口实在是博人眼球又打扰做生意。 懂得人情世故的老板娘送了一杯红豆奶茶过来,轻轻嫣然的笑道:“先生,很抱歉打扰一下,这是本店送给您女朋友的奶茶……” 男人掀起凤眸,波澜不惊的接过,“打扰了!” 他说完,便垂首下来,看着已经从他心口抬起头来的小女孩,轻柔的问:“奶茶,要吗?” 盛七七垂首,看着男人送在眼前的奶茶,木木的点了下头,这才将很暖手的纸杯捧在手心里。 她感受纸杯传来的温度,像心脏潮湿起来的温度,“我们到那边坐一会儿吧。” 女孩低着头,他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却能感受到来自她心里深处的浓浓悲凄。 都已经这么久了,还是没能走出来么? 还是靠窗的位置,盛七七看着对面从容不迫的男人,许久不见,清瘦了许多,但眉眼间的气质变了。 ☆、1398 甜到齁的大结局 2(3000字) 许久不见,清瘦了许多,但眉眼间的气质变了。 少了太多戾气和那些说不上的邪性,此时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很……温儒绅士。 他看她的目光除了平和,似乎连过分都不算。 盛七七咬着吸管,安静的吸了会儿,才娇娇软软的同他说话:“你……什么时候醒的?” 从九哥哥心脏被移植后,她就拒绝探视关于秦鸩的一切了。 但,在这样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半年里,她还是听了一些关于他的传闻。 心脏移植手术成功以后,他昏迷不醒了很久,约摸算起来,大概在一个月前她还听唐玉哲说他去南洋出差时探视过他,那时候他还是没醒过来的。 男人看着她的眼睛,漆墨的眼瞳极深极黑,“嗯,差不多快一个月了!”顿了一下,“这半年来,恨极我了吧?” 因为恨,所以从未来探视过他一眼呢! 他的小姑娘,向来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可是,她怎么能比半年前还要瘦呢! 瘦的就只剩下一张脸还能看了。 “恨…”盛七七将这个字念的很重,她看着面前这张就连做梦都想要刮了的脸,忽然恨不动了,她释然一笑,很轻的语调,“你活着就好了,至少心跳还在,心还在,九哥哥就还没走远呢。” 男人看着他的小姑娘,唇角的笑意一点点化开,眸色深深宠溺着,“带你去个地方?” 盛七七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摇了下脑袋,“不了……我想回家了。” 她说着就已经起身,男人在她起身的刹那,手扣上她的手腕,牵着她:“跟我走不会后悔,嗯?” 盛七七看着男人蛊惑的眼瞳,以及这双眼瞳下藏着似曾相识的柔软,犹豫了几秒,还是点头了。 出了门,外面的风比她从家里出来时更大。 她将脖子的围巾缠的更紧,带着手套的手依然没什么温度。 上了车,车上开了足够暖气,她才将脸从围巾里剥出来,露出一双生动潋滟的狐狸眼来。 街景随着车子开动不断向后倒去,途径一处大学,有还没有离校的情侣手搀着手从里面出来,盛七七擦着玻璃上的水雾,羡慕的看着他们,直至眼眶越来越模糊。 车子好像没开太久,因为她还没看够外面的尘世喧嚣和落雪下的美好,车子就停了。 她的车门被打开,男人不知何时身上套了件长款大衣,他立在一侧等着她下来。 盛七七仰着脖子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从车上下来。 带她去一个地方的意思,就是带她来开房? 帝都文化底蕴最浓厚的大酒店,从民国时期到了现在。 盛七七哂笑,看着似乎是在用身体给她挡住风雪的男人,“这就是你说的不后悔?” 男人只看了她一眼,俯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动作霸道,且不容置喙。 盛七七很恼,她挣扎,她企图抓他,挠他,甚至是张嘴咬他…… 噢,事实上,她的确是咬到他了…… 只是咬的地方不对了…… 滚烫炙热气息,在她咬上去的刹那,变的星火燎原。 男人终于放下她,因为他有更过分的事要做。 他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肢,深入骨髓的密吻,从唇齿相依,到水乳交融,难舍难离。 盛七七被吻的差点窒息,羞愤的想拿把刀刮了男人的皮。 可是,当他松开她时,贴着她耳骨说了一句话,她整颗心脏就浮浮沉沉激荡起来。 他在她耳畔轻轻低咛,“七七,我爱你…”轻轻浅浅的笑着,低低蛊惑,“从前不能给你所想,现在能力所能及,我爱你这个事实,现在更要说给你听!” “你说什么?”盛七七提着一口气,忽然泪流满面的问。 而男人却在这时只是低首贴了会儿她的额头,便将她紧紧拥入怀里了。 她听着他的心跳,像靡靡之音蛊惑着她的心神。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哄骗着去了酒店,就是在看到二十多天前家里失踪的那块帝王绿翡翠毛料出现在视野里时,她脑袋才有些清醒。 她看着被切割了一半的帝王绿毛料,还有一半却不知所踪。 她伸手去触摸那些切口,又看了看这个房间摆放的一系列用来雕刻玉石的工具。 她正恼怒男人的无耻将九哥哥留给她的唯一物件破坏的如此支离破碎时,男人拿着一只通体翠绿的镯子从另一个房间出来。 她很生气,看着手桌上的雕刻小刀,毫不犹豫的抓起就冲上去。 男人看着她发笑,轻而易举就从她手上将那把雕刻小刀抽走了。 她听他说,“那晚你喝的醉醺醺,黏在盛九怀里问这块破石头有什么好看的?那时,他说他想给你打一套嫁妆,给你留个念想。” “后来食言了。” “所以,我来兑现这个诺言!” 盛七七瞳孔剧烈的缩着,她看着手腕上套进来的镯子,咬着嘴唇问:“你……你……怎么会知道我们…那晚的对话?” 闻言,男人就笑,垂首捧起她白白嫩嫩的小脸,指腹一点点摩挲着,“那夜,你一丝不挂的泡在浴缸,后来他抱起你拥吻,滋味很好……我也想尝一尝,嗯?” 他说的征询的口吻,唇落下来时,就变的滚烫而一发不可收拾了。 在整个过程,盛七七完全是被动和对立的…… 她几番挣扎都是无果,反而她的不乖丝毫影响不了男人想要吻她的意图。 噢……,可能不仅仅再局限一个吻了。 连同这个吻以及连带下来的暗色动作,他想要她这个人的意图毫不掩饰,甚至是猖狂到发指。 房间里开着暖气,这个小房间是他连续二十几日雕刻的小工作室。 里面到底是乱了一些,男人觉得这里不太合适。 他的小姑娘,即便是疯狂的想了许久许久……但还是不能委屈了她。 这样想着,他便俯身将她抱起,此时的盛七七终于得以喘息的机会,扬手一个巴掌就打了上来。 力气很大,震的他耳根发麻。 他却半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他看着她的眼睛,似是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如果有来生,我还有幸再遇见你,我会念着你的乳名,一遍又一遍,直至你将我记起来……七七,我回来了。” 盛七七漆黑的眼瞳出现了皲裂,不可意思的咬着嘴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滚了下来,“你说什么?” “七七……,你的九哥哥……回来了。” 盛七七情绪失控,哽咽出声,她很难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她忽然想起来两三个月前,她病的最重的那些日子里,妈妈为了安慰她,告诉过她说人死为灵魂不灭,她说九哥哥的灵魂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还没能与他们相遇。 妈妈还说,她年轻的时候也是灵魂重生,再次活了过来。 似乎,听起来,一切匪夷所思。 可是,她宁愿眼前的男人说的都是真的。 她的九哥哥重生在了秦鸩身上么? 秦鸩这具身体,心脏是她九哥哥的,灵魂也是九哥哥的……那么秦鸩呢? 秦鸩去了哪里? “那么秦鸩呢?”盛七七终于还是问了。 男人低首贴了贴她的脑袋,“他啊……在他妈肚子里。” 盛七七是有点乱的,没懂:“什么意思?” 男人捧着她的小脸,唇息一点点的落在她挺俏的鼻子上,“他妈怀孕了,我躺了多久,他妈就怀孕了多久。” 盛七七算是明白了,“那……你昏迷不醒这么久,其实是有意识的?” “非常……”男人的声音落在耳边,灼热的唇息一点点的缠着她,从背后拥着她,暗哑着嗓音,“很想……你的。左等右盼,也没见你来瞧上一眼。” 他口吻顿了一下,将怀里的小姑娘板正身体,面对面的看着自己,“七七,你看着我的眼睛,嗯?” 盛七七抬起头,眼眶湿漉漉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他的眉梢,有些委屈:“……这张脸……看着讨厌。” 男人哭笑不得,“那也好过阴阳永隔,想我了吗?” 盛七七红着眼睛,点头:“想的睡不好,生了很久的病呢……” “要嫁我吗?” 盛七七依然是频频点头:“什么时候领证。” “这么迫不及待…?” 男人好笑的看着她,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忽然情绪就变的深沉厚重起来,这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她近在咫尺,这样的心和心靠近的距离,真好。 他对她展开怀抱,“乖,让九哥哥抱抱!” 他说完,女孩就不管不顾的扑上来,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双腿环在他的腰上,唇毫无章法的落在他的脸上,唇上……密集如雨点,让他一时间有些错愕甚至是招架不住。 任由她闹了会儿,才反客为主的深深将她困在怀里吻住…… 似是演练了千百遍,在梦中苦苦追寻的这样幸福,它就在他们眼前。 盛七七满足的嗯了一声,承受着男人唇舌缠上来的温暖交融。 他的吻很细,很软,似是深到化开的浓情,一点点的绑架她的丁香柔软,他气息渐渐不稳,喉咙溢出缱绻的蛊惑,“七七……七七我爱你……” ☆、1399 全本大结局 (2000+字) “七七……七七我爱你……” 盛七七眼眶的水红,手臂缠着他的脖子更紧,她微微移开一些,仰着脖子看他的眼:“九哥哥…我们……做吧……” 男人目光深沉而浓郁,好久以后,粗沉着嗓音,“…七七,你受不住…” 女孩望着他的眼,无比坚定:“我可以的……我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一切显得那样不真实,所以她才想着要急于求证什么,以此来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 肌肤相亲,汗水丰盈,男人黢黑的眼瞳里倒映着她娇艳欲滴的脸。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倒在了床上,恍恍惚惚之中,窗外的大雪下的越来越大,光影交织,她感觉好像不能呼吸。 她听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静谧的空气中,传来男人富有魔力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她的乳名,“七七!” 不知道什么时候,青丝铺枕,衣裳散尽,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串又一串的痕迹…… 那些或轻或重,若有似乎的气息,噌着,刮着…… 柔软,心悸而又浓热。 所有的所有,呼吸交错,唇齿流转的声音似是要暖化谁的心。 盛九看着完全稚嫩的她,她明明很胆怯,眼底却是那样无畏和坚决。 他爱怜不已,舍不得,却也没个够。 他有一下每一下的啜着她,潋滟的,心悸的,又极具霍乱心神而又意乱情迷的。 直至……直至她没那么紧绷,周身软化成了水,缠缠绕绕……严丝合缝…… 盛七七咬着唇,看着面前满脸溢着汗水的男人,这张妖孽的容颜从未如此这样清晰过又那样陌生。 她终归是不习惯,她不习惯面对除了盛九以外的男人。 可明明这具身体里的主人是她的九哥哥,可是这张脸还是那样膈应。 盛七七有点打退堂鼓了,她耳根滚烫发红,咬着嘴唇模糊不清的唤了一声,“九哥哥……” “嘘~”男人吻着她的眉头,低低在她耳边蛊惑,“闭上眼,就没那么膈应了……” 盛七七整张小脸羞的通红,她心里想什么,他都是知道的么? 她乖顺的闭上眼,那些恍恍惚惚越发清晰起来的感官更加折磨人的心神…… 似乎,她听到了生命嫣然绽放的声音,那像毒又似蛊让她痛并快乐着。 呼吸有些困难…… 大口的喘息……而后被放大的是随波逐流…… 直至他在她耳边说,“我唯一锲而不舍又何其有幸的,就是前世今生都有了你……宝贝,我爱你……” 盛七七正因为这句话感动的不行,接踵而至的便是难以忍受的痛。 许是最初真的很疼,所以没忍住便也叫出了声。 但……以后的以后……浮浮沉沉,情到深处时,会传来女孩一声又一声模糊而不明的声音…… 仔细听,才能听清楚,她喊的是哥哥。 …… 窗外雪落纷纷,室内水乳交融。 不知道过了多久,盛七七再次醒来,外面的天还是银白的雪亮。 她在被窝里动了一下,就觉得骨头像是散了架。 床上没有男人,仿佛那些温存只留在梦境。 她摁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有些发呆时,发现左手有点不太习惯…… 好像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她? 盛七七眉头皱了下,收回那只摁着脑袋的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支钳着帝王绿玉石的戒指,看得出无论是戒圈还是那枚小小的玉石,做工都达到了精益求精。 原来,这一切不是梦,是真的。 她释然松了一口气,想起来应当是傍晚了? 京城过冬时都会开着暖气,房间里其实很暖和,她从被窝里钻出来也没想的那么困难。 她衣服还没来得及套上,男人就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从外面进来。 他穿的一丝不苟,西装笔挺,长身玉立的站在床边,看着她缱绻的笑着,“余生多指教,我的太太……” 盛七七看着那束玫瑰,怒放的如她这个年纪,是那样叫人心动。 她嘴唇粉嘟嘟的翘了一下,一头倒进被窝,蒙上被子,模糊不清的咯咯发笑:“……余生多指教……老公?” …… 新岁的时候,以秦鸩秦家长公子身份出现在盛公馆的男人得到了盛家空前的热情款待,不为别的,只因这个人的胸膛里揣着那颗心脏。 新岁的那天晚上,那个以秦鸩自居的男人对盛氏夫妇行了叩拜大礼,而后跪请盛氏夫妇将盛家宝贝公主嫁给他。 起初,盛氏夫妇反对,但耐不住盛小公主的态度强势,他们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年初八的时候,狼崽子就拐着他们女儿飞了南洋扯了证。 来年,蔷薇花开满篱笆墙的春夏之交,他们在南洋举办了当地的世纪婚礼。 据说,那天南洋的秦家,有两件轰动全城的大事。 一是秦家长公子娶了帝国第一身份尊贵的盛小公主,二是秦夫人在长公子婚礼当天喜诞麒麟。 据说那孩子生下来,就带有灵气,脚底上有块像“鸩”的胎记。 后来那孩子取名叫秦九,小名叫狗子。 一岁的时候,小家伙终于能够表达了一句完整的话。 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摸出的一把剪刀,那剪刀比他的脸都大,但是他就是能够拿动。 他举着那把剪刀,大清早的闯进他大哥的卧房。 那时男人还在床上搂着媳妇亲亲抱抱,他冲进去看到这一幕,哗啦一下就哭了。 他举着剪刀,无比凶狠的骂着那个臭不要脸占了他身体还霸占他女人的无赖,“盛九,我要剪了你……” 床上的男人眉头抬了一下,精着上半身从床上下来,一把提着他的衣领就将他丢出了房间,“不听话的狗子……” 秦九被摔的打滚,哭的嗷嗷叫。 秦九五岁的时候,抱着一只泰迪熊半夜趁着大哥加班挤到嫂子床上,第二天早上就被剥光了绑在外面的洋槐树上挂了半个早上。 秦九十岁的时候,拿着刚刚磨好的刀去找那个夺了他身体抢了他女人的男人报仇,结果当天晚上他就被睚眦必报的男人踢出了南洋。 20岁的秦九从国外回来,他终于长大了,终于可以一雪前耻干掉那个比他老的臭不要脸的了。 可是当他从厨房摸出剁骨头的砍刀时,他的两条大长腿忽然被两个不知什么鬼的小东西缠住。 “小叔,芭比和妈咪大清早就度蜜月去了…没人做饭饭。”一个约摸四五岁的漂亮小姑娘,眨着黢黑的大眼,可怜巴巴的望着他,“芭比说,小叔的厨艺很好,小叔,欢欢想吃松鼠鱼蒸蛋。” 小姑娘话音落,就传来另一个小包子的声音,他好像更小,才两三岁的模样,“小叔……喝奶奶……” 此时,求秦九心里阴影面积! 特么的,霸占他的身体强占他的女人现在还想让他给他的两个崽子投食…… 我……o(╥﹏╥)o 【全文完】 PS:以下不收费 《军婚有喜》到这里就正式完结了,感谢一直陪伴走来的小可耐,还有意犹未尽的,就来戳作者君‘十里清欢’的新文《少帅,萌妻变甜啦》 新文简介: “娶我!”重活一世,小萝莉赶紧抱大腿,“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以身相许!” “抱歉,本少帅吃斋念佛,不近女色!” 某日,小萝莉18岁,少帅秒变大野狼,开启花式诱妻,疯狂打脸中。 没事就露个人鱼线,来个shi身诱惑,秀个金光闪闪的大长腿…玩欲擒故纵! 人小胆大胸杯好的小萝莉蠢蠢欲动。 “少帅,锁骨真精致!”“乖,会欣赏” “少帅,胸肌真紧实。”“乖,好眼光。” “少帅,腹肌真给力。”“乖,摸摸看!” 所有人都知道,帝国最年轻的少帅一心向佛,清心寡欲,六根清净。 但,自从碰上个林淑华后,少帅彻底变了!变的七情六欲,相当吓人! 没事就强个吻,抢个婚,爬个窗,直至小萝莉被宠遍各种姿势才高调求婚,“宝贝,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