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_____________ 丨丨 丨丨 ______________ 书名:军念 作者:景诺 ☆、第一回 顾墨:“箫纂你还来,你个欲求不满的禽兽,您老就不怕体力不支。 箫纂:“你老公体力行不行,你这个做媳妇儿的还不知道? 顾墨:“(╰_╯)#当初怎么没看出你这么流氓,亏老娘废了那么大劲头去追你。 —————————— 向来都是把黑天当白天过的箫晨,竟然在下午三点前露了面,让顾墨很难相信自己没有花了眼,心里琢磨着箫晨是不是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被人追杀到了军区大院里避难。 “来箫家这么长时间,还没看到过您老这么早过来,吹了什么风?”顾墨虚咳了一声,笑吟吟的看着他。 “大哥回来,我总不能太晚过来”箫晨打着呵欠,在酒吧一连玩了好几个晚上,原本打算今天不出门,在家好好睡上一觉,却想起来今天箫纂会从B市回来,他只能冲了个凉水澡,直接飞车过来。 说话的这会儿功夫,箫晨就已经困的不行,整个人嵌进了沙发里,大头朝下的趴着,活像是一个死漂。 “里倒歪斜的像是什么样子,坐起来。”箫晨睡的正酣,一道低沉的男声在两人中间划过,箫晨顿时清醒,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瞬间从沙发上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箫晨为了箫纂回来,早已经做了准备,特意将耳朵上的耳钉摘了下来,整个人又是西装革履,谁料到百密一疏,他又一下子撞在了枪口上,都说长兄为父,在箫晨眼里箫纂绝对够格成为那种严父,他在外面即使在怎么胡闹,箫纂只要瞪他一眼,毫不夸张的说,箫晨这丫绝对吓的腿肚子发软,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 箫晨收起了平时那一身的松垮,整个人表情都变的有些凝重,没什么底气的说了句“我刚刚困了,就在这里眯了一会儿。 箫纂见不惯箫晨成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教训了箫晨几句,在他说话的时候感觉到有人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在看,他这才注意到箫晨身边那个清秀娇小的身影,以为是箫晨女朋友,疑声问箫晨“女朋友?”。 箫纂的话让顾墨一怔,这才缓过了神,解释和箫晨的关系“我不是她女朋友,只是在箫家干活。” 箫纂刚刚的并不是错觉,顾墨的小眼神,从箫纂进们出现开始,就没有在他身上离开过,她对这个男人充满了好奇,箫纂完全不同于箫晨,让顾墨怀疑他们两个到底是不是亲兄弟,两人南辕北辙,唯一 相像的地方,大概也就只有身高,都属于高大挺拔,箫晨给人的感觉有着南方人的温润,说话总是微微一笑,颊边还带着清清浅浅的酒窝。 箫纂则一眼看上去就是个北方男人,身材高大结实,棱角分明的五官线条硬朗,虽然没穿军装,可单站在那里,透着的那股威严阳刚和霸气,无处不像是在阐述着他是军人的事实。。 箫晨无奈的耸了耸肩,自嘲起自己“青春不等人,人家还是个大学生,我都毕业这么多年了,怎么和学校里那帮毛头小子抢女人。” 一直在花园里和苏慧清说话刚刚进门的雅辰,听到箫晨的话,口气里带着嘲讽的调侃“只是小个保姆,箫晨怎么可能和她在一起,他以前的那几个女朋友,最差家里也是厅级干部。” 箫晨收起了笑,箫晨和雅辰的关系一直不太亲近,对于这个大嫂,他打心底里,没有好感,在他眼里,雅辰就是刀子嘴,石头心,神色里都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雅辰这样说顾墨箫纂难免看不惯,他声音清冷为顾墨鸣着不平“大嫂,你这话对顾墨有点过分吧。” 雅辰想不到箫晨为了一个外人对自己说话这种态度,她不甘示弱的冷哼了一声“箫晨,要是你找这丫头,别说我这个当大嫂的不能来参加婚礼。” “ 周嫂的儿媳妇怀孕了,她要回去照顾,最早也得等到儿媳妇生完孩子才能过来,所以又雇了这孩子,她叫顾墨C大大四的学生”一直站在一旁,半天没有说话的苏慧清开始解围,怕两个人在这么冷嘲热讽下去。 箫纂看着已经全然成为话题中心的顾墨,他主动伸出了手,礼貌的一笑,“我叫箫纂,刚刚雅辰说话有些过分,别往心里去。” 雅辰的话太刺耳,话里无非是在说箫晨的眼光没那么低,根本就看不上她这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小保姆,两个人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顾墨无奈就算是心里在不愿意那也没办法,她可怜自己,别提说反驳的资本,就连反驳的勇气都拿不出来。不过箫纂和箫晨的举动,给心里很不好受的她带来了些暖意,她朝箫纂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一边喜一边忧,顾墨这边阳光灿烂,雅辰倒是漓漓细雨,她狠狠的瞪了顾墨一眼。 女人的敏感程度往往高于男人,从雅辰进门起,就发觉顾墨一直在盯着箫纂看,刚刚因为顾墨,她又被箫纂说的很没有面子,心里本是堵着气,这下更是火上浇油,她冷眼扫过顾墨“你总盯着箫纂干什么, 箫纂为你说了句话,犯不着这么感恩戴德的看着。”雅辰将身上那种咄咄逼人的明艳展露无疑。 顾墨很淡定的没有解释,干脆选择沉默应对,如果和雅辰吵起来,她知道自己最后没什么好的结果,一个穷学生,怎么的惹的起师长太太。 箫晨闻出了火药味儿,拿起了车钥匙,做了一回绅士“今天家里也没什么事儿,我送你回学校,正好顺路买点东西回来。” 顾墨没有半点迟疑,她点了点头,人家家人团聚,和她这个外人并没有什么关系,还有个看她不顺眼的雅辰,她恨不得马上的逃出箫家,省的看别人得脸色。 “刚才你真的一直盯着我哥看?顾墨我说你也不避讳点,嫂子那么个大活人可就在他旁边呢,虽说两个人感情一直就不好,可毕竟还是他老婆。”一上车箫晨很八婆的故意提刚刚的事情。 “他们两个感情不好?”箫晨的话里,除了这句以外,其余顾墨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 “我前面的那些话算是白说”箫晨无奈的耸了耸肩,“小时候大哥就很招小女生喜欢,可我大哥这个人,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对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也不感兴趣,完全就是块木头,和嫂子结婚是为了应付家里那两位,她父亲曾经在训练场上救过我爸一命,结果这个救命恩人,非要把自己家的女儿塞给我们箫家,当时为了让大哥娶这个非他不嫁的嫂子,你苏阿姨,就差拿根白绳哭着威胁他,可两个人结了婚又能怎么样,我哥一年到头都不着家,见了面两个人就开始吵,每次一吵架嫂子就拿出他父亲的事儿说,更是让人接受不了,不过一个巴掌也拍不响,大哥对女人不知冷不知热,要是嫁给他,婚姻不会幸福。” “你和你大哥不也一样,谁要是嫁给你,三天估计就要出门捉奸一次”,箫纂的花心顾墨早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光看他手机里和女人的合影,就足够看上半个小时,清一色的美女,箫晨追求美女的功夫太深,在顾墨眼中绝对是个危险的男人。 箫晨嘴角噙笑“如果哪个女人不介意他的丈夫成天出去拈花惹草,我倒是可以在空闲的时间,做一个好丈夫。” “那你注定孤老终身了”顾墨毫不留情的打击起了箫晨。 箫晨倒不这么认为,始终觉的早晚有一天,真正属于自己的另一半就会出现,只是时间问题,他不着急能慢慢的等,况且男人的魅力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日久弥香,越老可谓是身价越 高。 箫晨将顾墨送到了校门口,去酒行砸了血本,买了两瓶上了年份的拉菲,准备和箫纂一醉方休,毕竟两人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过,兄弟俩的感情得好好的联络联络。 结果回到家,并没有和箫晨预期的那样,他倒成为了雅辰和苏慧清眼里刹风景的人,弄了个花钱不讨好。 “你大哥好不容易回来,还要和他喝酒?”雅辰指责起箫晨,担心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少的可怜,怕箫晨这么一闹腾,不知道又要耽误多少时间,她在那里是又气又急。 箫纂一派优游的样子将雅辰的情绪择性的忽视“我陪你” 苏慧清气不过箫纂对雅辰的态度,她瞪了一眼不懂事的箫晨,将话锋对准箫纂“箫纂,你回去多陪陪雅辰,酒哪天喝不行。” 雅辰也一边附和“我困了要回去睡觉 ,夜路不敢开车,你送我”她拿上了自己的包,让箫纂送她回去。 “我给你打电话叫司机”箫纂仍旧没有想和雅辰一同回去的意思,他和雅辰的家,箫纂是一步也不想迈进去。 雅辰就被箫纂的态度刺激的怒火中烧,将桌子两瓶贵的离谱的拉菲,一赌气全部扔到了厨房的垃圾桶里,气急败坏的和箫纂哭嚎“箫纂,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什么时候能把我当你的媳妇。 箫纂望着雅辰这样的举动,他不怒反笑,他的笑里带着讥讽,嘲笑着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这段婚姻,他不想和雅辰在多说一句废话,对于这段婚姻早已经身心疲惫,不想做出任何的努力去维持,只希望随着时间的改变,让它自然消亡。 雅辰见箫纂不说话,更是像一只燥怒的狮子“箫纂无论你愿不愿意,我都是你老婆。 雅辰当着苏慧清和箫晨的面这样胡闹,箫纂也觉的没有必要在考虑雅辰的面子,他清冷的开口“别在我家人面前给我丢人,我已经给你婚姻了,其余的我无能为力。 ☆、第二回 箫纂刚刚调到A市,每天基本都在开会,晚上难得有时间,又被箫志平叫了回去,回去却发现箫志平和苏慧清都不在家,偌大家里只剩下顾墨一个。 “叔叔和阿姨都出门了”顾墨低着头,很轻的笑着说,想起那天被雅辰戳穿的尴尬,不由的红了脸。 “就你自己在这儿”?箫纂语调出奇的柔和,他感觉出顾墨很害怕他,他暗笑自己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她也不是自己手下的兵,怎么会那么招人怕。 顾墨点了点头,和箫纂单独相处,让她变得手足无措,甚至说不出话来,面对这样一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在他面前怎么正常说话,对于顾墨来说都是一个难题。 箫纂摘下了军帽,脱掉了军正装,军绿色衬衫的袖口挽到肘处,露出精壮结实的小臂,他疲惫的靠在客厅正中的米白色沙发上,昏黄的暖色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冷硬的线条竟不可思议的多了些柔和,这是顾墨第一次看到穿军装的箫纂,和她想象中一样,这样的箫纂更是英气逼人,让她的小心脏莫名的跳动了一下。 箫纂刚坐下,困意又一次席卷而来,不出一分钟,他竟靠着沙发睡着了,休息对于箫纂来说简直就是奢求,每天和陀螺一样的工作根本让他无法保证基本的睡眠。 顾墨暗叹这兄弟俩一个毛病,说睡着就能睡着,她怕箫纂着凉,去楼上的柜子里给箫纂拿了床毯子盖在他的身上,动作虽然很轻,箫纂还是醒了过来,顾墨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大步:“我怕你着凉,可没想到还是打扰你休息了。” “不怪你,也不知道怎么睡着了。”箫纂的声音有些沉,带着刚刚睡醒的迷离醇厚,他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透了的茶,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箫纂倒茶的时候他左臂上的一块疤痕,跃入了顾墨的眼里,和箫纂还不算太熟,她只能隔着老远指着那块圆形的伤疤,好奇的问箫纂“这是怎么弄的?” “ 以前当过特种兵,执行任务时被匪徒用狙击步枪打到了,”箫纂说的很淡定就像是个旁观者,在说别人的事情,当时的情况只有他知道,如果不是当时狙击手失误,他估计自己早已经没了命。 “你当过特种兵?”顾墨的眼神里流露出了崇拜和仰慕,对顾墨来说,特种兵在她心里一直带着神秘的色彩,电影里看着那些脸上涂着油彩的军人,在树林里和恐怖分子开枪交火,觉的格外的威风,英雄主义十足。 “不像么?”箫纂对于顾墨的惊讶,没有太多意外,毕竟他当过特种兵的事情,就连在自己眼里都已经变的很遥远。 “我还以为你从当兵开始 就是军官”顾墨天真的说,对于部队里的事情,她的了解只止步于星星越多,官职越大。 箫纂一听忍不住乐了出来“我是从普通的列兵一步步走过来的,哪有人一进部队就可以当上军官,要是那样,不知道军中要出几个司令来。” “我对这些不算太了解”顾墨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懊悔刚才说话不经过大脑,让箫纂看了笑话,读了四年的大学,她怀疑在大学里的不学无术,已经让她的脑袋彻底的退化到了零智商的境界。 “大学几年了?什么专业”箫纂说这话的感觉,就像是长辈关心晚辈,好比每年过节都会有一些亲戚问你,现在上几年级了,学习成绩怎么样,不过这也让顾墨高兴了半天,毕竟给他感觉不苟言笑的箫纂,难得能和她说上这么多的话。 “大四,学的是汉语言文学,通俗点说就是语文老师。”顾墨并不是很喜欢这个专业,她从来有没想过要当老师,倒是很喜欢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白领,虽然辛苦,至少不用每天操心,不像是伟大的人民教师,赚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 “顾墨这都几点了,能赶得及回学校么?”苏慧清和箫志平从外面回来看到顾墨还在这里,有些意外。 顾墨一看时间,心里一慌,箫纂没来之前她都已经准备回去,箫纂一来,不知不觉竟然多呆了一个小时,完全忘了时间,顾墨抓起自己的书包,匆匆忙忙的要往外走。 “小陈呢?”箫纂想起了箫志平的司机,想让他送顾墨回去。 “小陈晚上有事儿,不能过来,实在不行顾墨晚上就住这儿吧”苏慧清怕顾墨一个人晚上回去不安全,让她留在这儿。 顾墨坚持要回去,明早是曾教授的课,他是出了名的冷面杀手,要是缺了他的课,顾墨想都不敢想。 “我送你”箫纂二话不说,从衣架取下军装,又从顾墨手里拿过她的包,拎在了手里。 苏慧清难得见到箫纂这么体贴,竟帮着顾墨拿包“你对雅辰好点,总不至于你们两个天天吵。” 苏慧清这话不知道被箫纂听了多少回,他对苏慧清做出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忙和顾墨一起出了门,以前都是箫晨送顾墨,这次换成了箫纂,顾墨没有坐在箫晨车里那么放松,从上车开始她就一直看着车窗外,目光游离涣散,脖子都开始发酸,仍旧保持那么一个姿势,怕无意间和箫纂无意间触碰在一起。 “你好像很怕我”?箫纂对这个害羞又腼腆的小孩儿越看越觉的有趣,不知道这丫头在心里给他想成是什么吃人的怪兽。 “有一点,刚才还好,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又不太敢和你说话了,是不是很没出息” 。顾墨自认为不是什么矜持的小家碧玉,性格也偏于爷们,唯独在箫纂面前,她连开口都需要勇气。 箫纂的话一直就不是很多,顾墨又不是很敢和箫纂说笑,结果两人一路无言,顾墨受不了这尴尬透了的气氛,余光一瞥,看到前面有家有一卖鸡蛋灌饼的小摊,灵机一动大喊了一声 “停车”顾墨突然的一嗓子,箫纂踩住了刹车,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车子停下来以后,箫纂将车窗降下来一看,结果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她只为了下车买鸡蛋灌饼。 为了省成本,小贩偷工减料少给顾墨放了一个鸡蛋,眼尖的顾墨一下子看了出来,对小贩儿说“少一个鸡蛋,我是不是要付一半的钱。” 小贩儿很少碰到这么斤斤计较的主,况且还是个从悍马车里下来的有钱人,他自认倒霉,更是理解不了有钱人斤斤计较是图个什么,很不情愿的又从旁边拿了两个鸡蛋打碎“我给您在多放两个。” 顾墨一脸的得意“算你会做生意。” “首长这里不能停车,上面有摄像头,”一位好心的路人,走过来提醒箫纂。 顾墨的小得意劲儿还没下去,路人的话让她僵住了笑容,为了一个鸡蛋饼连累了箫纂被开罚单,她的目光都有些闪烁和箫纂道歉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箫纂早就知道这里不能停车,被照相也在他意料之中,他没有怪顾墨,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顾墨准备付钱被箫纂拦了下来,他很自然的掏出了自己的钱包“多少钱?” “不收你们钱了”刚刚还偷工减料的小贩儿一下子发生这么大的转变,顾墨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拿鸡蛋灌饼的手不由的松了松。 小贩儿刚刚才注意到箫纂这一身军装,起初并没在意,毕竟附近就有一个连队,平时这些穿军装的人,他也是见怪不怪,可今天这个好像和以往的不同,定睛一看,眼前这位,肩上竟然是两杠四星,这么大个军官,他是第一次见到过,心里估摸着至少也是个旅长,或者师长,这钱,他打心里觉得不能收。 小贩儿执意不收钱,箫纂执意要给钱,一来二去耽误了不少时间,最后箫纂只好放下了一张整钱,和顾墨上了车。 顾墨屁股还没坐稳,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因为吃的太急,噎的她连着打了好几个嗝。 箫纂从自己手边拿出了一瓶水,一只手递给了顾墨“没人喝过。” 两个人关系亲密,从来都不会介意一瓶水是不是共饮,如果特意强调这瓶水没喝过,那就代表他们之间礼貌的距离,顾墨的眼里箫纂对她就是这样,就算是说了几句话,同坐 一辆车,箫纂给顾墨的感觉仍是疏远,严肃,冷淡。 顾墨默默的接过他手里的那瓶水,很礼貌的对箫纂说了一声“谢谢” C大对外来车辆控制的很严,无论是这里的老师还是主任,凡是私家车进门都需要登记,箫晨每次送顾墨回去,也只把她放在校门口,顾墨想让箫纂在校门口停车,把她放下来,自己走回去,可还没等开口,箫纂已经下了车去岗亭登记,一直将她送到了公寓楼下。 “谢谢你今天送我”顾墨甜甜的一笑,说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二声谢谢。 箫纂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转身上了车。 箫志平一直在客厅里等着箫纂回来,箫纂回到箫家还没等坐下,箫志平就已经开始质问“你给陈为下了处分?” “现在各地正进行征兵,陈为暗地里受贿,做了很大的手脚,又被人举报,我知道他是老党员,也为部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可既然都已经被人揭发了出来,我总归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箫纂对于这件事儿,并不觉的自己有做错的地方,只是他挖了老爷子的心头肉,早已经料到这场谈话是迟早的事儿。 “你也不能下这么严重的处分,他在部队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就因为犯了一点小错,收受贿赂的金额还不是很大,你就对他下狠手”箫志平昨天接到陈为的电话,才知道箫纂撤除了他的军籍,对于他一手栽培出来的陈为,箫志平实在不忍心让他临近复员,弄的一无所有的回去。 “您是以首长的身份和我说话,还是以父亲的身份?”箫纂仍旧没有放弃自己的原则,想提醒箫志平公私分明。 “和什么身份有关系”?箫志平几乎在咆哮,暴躁的将茶几踹翻在了地上。 箫志平和箫纂吹胡子瞪眼,两眼睛像是冒了火一样,箫纂只好耐心的解释“我相信您比谁都清楚部队的纪律,没有灰色的地带,既然触犯了纪律,就应该接受处分,在军纪面前,没有军龄,没有官职,错就是错,爸我希望您不要让我难做” 箫志平清楚箫纂的个性,自知说不过他,箫纂更不会退让一步,只能越弄越僵,他气的转身上了楼,打算明天找陈为问问怎么会这么糊涂,临近复员还弄出这么多的乱事儿。 —————————————— 箫纂送顾墨回去的时候被寝室的老三撞了个正着,顾墨免不了被她们几个严刑逼供,这些女人满脸的八卦欲望,都在等着她去满足。 “刚才送你回来的那辆悍马,可不便宜,你当保姆的那家男主人,搞定了?” “怎么样帅不帅?” “人帅不帅有什么重要的,车帅就行了” “你们两个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做了没有,那方面棒不棒。” 顾墨被她们几个轮番轰炸,一本正经的回答“雇我的箫家男主人都是爷爷辈的了,是西北军区的司令,你们想想当上司令得多大年纪了,送我回来的是他儿子,已经结婚了,有老婆”。 她们几个对这个回答顿时没了兴趣,原本都想象成了灰姑娘一下子碰到了王子,顾墨这么一说,索然无味,让这几个女人彻底没有了往下问的欲望。 顾墨说到箫纂有老婆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心里生出了一股酸楚、 好不容易平复了内心,谁知 在梦里竟然又出现了箫纂,梦境里箫纂的身影是那么清晰,箫纂就站在她的面前,伸出手,她没有任何的犹豫,和箫纂十指紧握,她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和方向,两人只是一往前,沿途迎来的是一片片枯树和漫无天际的灰暗,时不时从远处传来野兽的嘶吼,她却并没有害怕,尽管前方预示着危险重重,可箫纂在她身旁,两人紧握的手,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就像是无声说“别怕,有我在你身边。” 醒来的时候顾墨的心在也不能平静,有人说过,梦境可以反映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无论你怎么隐藏。 爱上了箫纂?顾墨不敢承认,她和箫纂仅仅只见过两面,每一次箫纂都让她的心里起了波澜,她只能在心里祷告,千万不要喜欢上这个男人,如果真的动了心,等待她的只能是无尽的痛苦,爱上已经结婚的男人,窃取别人的爱情,她害怕迈出这一步。 顾墨知道自己早已经过了少女情怀的年纪,不是喜欢上谁,付出真心就会得到想要的爱情,先不说爱情不能勉强,就说现实的因素,她和箫纂也根本没有可能开始,两个人完全属于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交集在一起,她不是童话里那个公主,箫纂亦不是可以拯救她的骑士。 箫纂已经是一名解放军的师长,自己只是一名前途未卜的学生,生活圈子和交往的人完全不同,年龄上箫纂又比她大了整整十二岁,在箫纂眼里,应该还把她当做一个小女孩,甚至不够格称为女人,倘若这些都不去考虑,这个男人是别人的丈夫,光是这一点,顾墨就能彻底的给这场没有开始的暗恋划上句号。 ☆、第三回 ———————— 箫志平是西北军区司令,他住的地方自然有警卫员在那里站岗,顾墨路过门口的岗亭,看到今天执勤的小战士有些面熟,想起来应该是她刚来那天把她拦在门外的那个列兵。 想起那天如果不是苏慧清到门口去接她,顾墨后怕自己能被这个黑脸的小战士当成恐怖分子一样给抓起来,只因为她进了警戒线以内,小战士那一声破天响的往后退,给她造成了不小的阴影,以至于每次经过大门那吼声都萦绕于耳。 顾墨在箫家没有太多的工作需要去做,碰到这么通情达理的雇主,她很庆幸找对了人家,至少能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可以感受到些许的温暖。 打扫客厅的时,顾墨在沙发角那里发现了两块碎瓷片,捡起来细看上面的花纹,认出了是箫志平最喜欢的那一套茶具,据说是宋代的官窑,价格更是不便宜,顾墨拿着茶杯碎片,惊慌跑去问苏慧清说:“苏阿姨,这茶杯怎么打了。” 苏慧清看着顾墨手上的碎瓷片,后悔昨晚睡的太早,没听到这父子俩的争吵,今早看到地上有摔碎的茶杯,一问才知道,箫纂惹了他父亲生了好大一通气“扔了吧,你箫叔叔和箫纂发脾气,一气之下踹翻了茶几,真是可惜了这一套东西。” 顾墨想象不到,同样气场强大的两父子吵架能是什么场面,她关心的问 “现在应该没什么事了吧?”好奇心的驱使,即使很想知道吵架的原因,可最后还是没有说的出口,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她这个外人也不方便多问。 “谁知道了,他们两父子,一个比一个倔的要命,我也劝不过来,当兵当时间久了,不知道是不是都一个样,整天硬邦邦的,笑脸都难得有一个。”苏慧清一提起箫纂和箫志平就满肚子的窝火,气不打一出来。 箫纂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苏慧清的身后,将苏慧清的不满听的清清楚楚,他难得不在板着脸一脸笑意的主动赔罪“昨天态度确实有问题,这不一有空,就来这儿请罪。” “你知道你父亲下基层视察,不在家,你赔的哪门子罪。”苏慧清哪里会相信脾气倔强的箫纂,可以低着头道歉,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顾墨没想到箫纂会过来,少女的心思完全写在了脸上,她能感受到她此时的心跳频率已经完全的乱了,在一旁她一直默默的提醒自己,别对箫纂动心,可爱情这东西,你越是不想朝它给你设定的轨迹走,越是背道而驰,就算是在怎么努力的偏移,最后发现想要挣脱逃离真的没那么容易,它的磁场致命的吸引着你,怎么逃也逃不开。 箫纂对顾墨的态度,有着不容人靠近的疏离,自进门到现在, 一声招呼都没有和顾墨打过,仿佛两人和陌生人一般,面对箫纂的态度,顾墨只有选择,安安静静的站在在一边。 “怎么今天这么有空,这么早过来”?苏慧清看了看墙上的英式挂钟,还不到下午两点,这个时候过来,倒是不像箫纂的作风,箫纂的空闲时间很少,往往都会忙的焦头烂额,这点和箫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苏慧清一直想不通,同样是十月怀胎生下的两个儿子,性格和行事作风没有一点贴的上边。 箫纂原本打算下连队,还没动身,只感觉身上像是散了架子一般,头疼的快要炸开,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他只好取消行程,正巧箫志平要和他要几份档案,箫纂也就顺便开车送了过来。 “送几份档案过来”箫纂将手上牛皮袋子交给了苏慧清。 苏慧清了解军中的保密条例,她并没有拆开看看里面的内容,转身上楼送去了书房。 箫纂头有些沉,他回到自己卧室,看到正在擦花瓶的顾墨有些意外,箫纂声音清淡的开口“这里不用每天都打扫,住不上几回。” 顾墨抬头看她,表情难测,只是他一脸的疲惫与憔悴全然暴露。 “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顾墨凝视他数秒,终于开了口。 箫纂没想到竟然被顾墨一眼看了出来,就连苏慧清都没有发现自己他身体不舒服, 箫纂淡然出声“只要睡一觉就会好。” 顾墨嘴角轻抿将担心全部写在脸。 “没关系,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箫纂轻描淡写,很礼貌的下了逐客令。 顾墨还是有些不放心,箫纂的脸色太过憔悴,嘴唇也是那么苍白,苏慧清被人约出去凑牌局,顾墨才得以有机会去厨房找了些米,并没有烹饪天赋的她,为箫纂笨手笨脚的熬了一碗白粥。 临近傍晚箫纂仍没有醒,顾墨怕他发起高烧晕倒在房间,她轻轻的推开了卧室的房门,手里端着一碗已经热了三遍的白粥。蹑手蹑脚的走到箫纂的床边。 当兵多年的缘故,即使是一点声响,箫纂都会清醒,箫纂睁开了眼睛,一眼看到了站在自己床边的顾墨,被打扰到休息的箫纂有些不悦,由于刚刚睡醒,他的声音尤为的低沉“有事么”? 顾墨将粥放到床头,将手轻轻的探在箫纂的额上,滚烫的温度传来,让顾墨的小脸纠结在一起,满脸担心的“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吧”。 箫纂本以为挺过一阵就可以好,没想到醒来之后,只觉的浑身的酸痛不减反增,却也没有去医院的念头,他摇了摇头“算了吧,一点小病,不折腾了。” 顾墨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大的勇气,切齿威胁“你不去,我 就一直站在这里不走。” 箫纂哪会想到有一天他会被一个小女孩命令起来,箫纂看的出顾墨真能说到做到,迫于无奈,他只好随着顾墨的意思。 箫纂没有开车,两人走出军区大院,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离这里最近的中心医院。 顾墨要帮他挂号排队,箫纂没有同意,他主观里这点小事不需要别人帮忙自己完全可以做到,在病房,量完体温过后,看到温度计上面的数字,小护士很后怕的指责起了箫纂“都快要四十度了,这时候才来医院,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身体是自己的,又不是…… 箫纂讪讪的一笑,打断了小护士还要接下去的喋喋不休“可以打针了么。” 小护士恍然察觉,自己的话有些多,她尴尬的点了点头,顾墨看到拿着针头的小护士,看着箫纂脸色竟然多了一丝红晕,她不得不佩服,箫纂的行情还真是不错。 这个季节是流感的高峰期,医院就算是在走廊都已经堆满了人,就连在长椅上找到一个空位都很难,更别提说是病房,走廊里的温度很低,惹来了那些患者的一阵埋怨,就算是他们都已经穿上了厚厚的棉衣。 望着箫纂疲惫的侧脸,对于顾墨来说像是有着无尽的吸引力,忽然之间顾墨和着了魔力一般抱住了箫纂,只想让两个人同时感受到温暖,箫纂对顾墨这样的举动,完全没有一点心里准备,他身子一僵,声音仍如平常一般清冷疏离“你冷我把外套给你”。 箫纂的话还没落地,两人同时发现了,一脸暧昧相的箫晨,顾墨犹如是一个偷情的情妇,慌忙的低下了头。 箫晨的新女友在这里当护士,他来这儿是为了找她一起去吃宵夜,他怎么也想不到在医院的走廊里能撞见了这一幕。 顾墨缓过神以后,瞬间松开了手,表情焦杂的望着箫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去解释。 “哥,你怎么了?”箫晨把自己往往总结成是一个好人,他秉着一颗善良的心,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事情不存在一般,一个字都没有提,考虑到怕顾墨会因为这样尴尬。 “有点感冒,你来这儿干什么?”箫纂和箫晨很有默契,将刚才那一幕完完全全的翻页。 “我女朋友,在这里上班,怎么还在走廊里打针,给院长打电话,让他空出一个病房不就结了么?”箫晨仗着箫家的背景,特权使惯了,理解不了箫纂怎么能这么委屈自己。 “不想麻烦”箫纂利落的回答。 箫晨也琢磨不明白,箫纂和顾墨刚刚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怕自己留在这儿碍眼,准备要走,临走前他不忘提醒在箫纂身边一脸涨红的顾墨“你回学校的时间晚了”。 箫 晨不说倒好,这下提醒了顾墨,顾墨才发现这个时间公寓的门早已经被锁上,她开始为接下来该去哪发愁,不想这么冷的天流落街头,在箫家这几个月,顾墨回学校的时候一直很晚,每次都是临近封寝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回来,时间掐的特别准,没有一次因为失手而被关在了门外,除了今天。 箫纂自己用手拔掉了手上的针管,顾墨仰起头像是监工一样在视察工人的成果,很明显箫纂不是一个合格的工人,他的药才打了不到一半,就这么被他给浪费了。 “你的药还没打完”顾墨指了指袋子里剩下的药水。 箫纂很讨厌医院里到处弥漫的消毒水味儿,如果不是顾墨,他估计自己也就是泡个澡睡上一觉,根本就不会过来,他将手背上的胶布扯掉,丢到了前面的垃圾桶里。 “我给你送回学校,今天一天麻烦你了。” "不用了,我们学校门禁特别严,晚了基本也就算是回不去了“。顾墨已经计划好了随便找个地方凑活一个晚上,等明早六点她在回寝室。 "放心吧,肯定能进去”箫纂得了重感冒,嗓子有些沙哑。 顾墨跟着箫纂走出医院门口,箫纂又一次感觉到衣服口袋里传来的震动,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什么事儿”? “晚上你回来,我有话和你说,必须回来,要是不回来,我直接去师部找你”雅辰在电话里歇斯底里的嘶吼,就连顾墨都能将她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和免提的效果无异。 “回去,如果没事儿,我挂了”箫纂没等雅辰说完话,已经挂断了电话。 已经入冬,北方的这个季节尤其是夜晚风驰凛冽,冷风扶面而过,让顾墨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刚到门口就怀念起了刚刚在走廊里的那个温度。 一辆白色的奥迪向着他们两个驶来,车灯全开,打在他们两人脸上,从车上下来了一位穿着军装的少尉,一下车,很标准的给箫纂敬了一个军礼。 “报告首长,车子已经开来了,请指示。” “以后别打着车灯瞎照”箫纂脸上带这着不悦。 少尉一懵“对不起,首长,”少尉低头认错,怕自己今天这一个错事儿,影响了以后的前途。 好在箫纂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顾墨从上车开始都是坐立不安,一直盯着她腕上的表,箫纂暗笑这小丫头太杞人忧天了,他给顾墨吃了一颗定心“一会儿回去就安心的上去睡觉,别的不用担心” “学校的门禁真的很严”顾墨仍是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关在外面,怕箫纂白跑一趟。 箫纂心里暗笑,顾墨真的太低估他箫纂的能力了,刚刚已经给顾墨学校的校 长打了电话,心想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现在的女生公寓门,应该是大敞四开。 顾墨和箫纂下了车,顾墨对于眼前的这一切震惊又带着不可思议,她的系主任还有几个校领导全部聚在了女生公寓的门口。 顾墨吓的不敢迈步,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她迷茫无助的看了看身边的箫纂。 赵主任脸上带着无限恭维的笑走了过来和箫纂打招呼说:“箫师长,我们张校长在外出差,他一接到您的电话,赶紧让我们几个过来”赵主任伸出他胖胖的手举在半空。 “这么晚,给你们添麻烦了”箫纂和赵主任握了一下手,不咸不淡的口气,让赵主任的表情微变。 “不麻烦,不麻烦,张校长说了,以后有机会希望和箫师长一起吃顿饭,希望箫师长倒时赏脸。”赵主任满脸憨笑,顾墨现在才真正体会到,这年头,有权有势的人和平头老百姓的差距真的太大,如果要是自己一个人晚归,门不会开不说,严重的还要背个处分,可身边多了一个箫纂,待遇真是天差地别,她在那些校领导各种复杂揣测的注视中,回了公寓。 女人天生就会拥有的虚荣心,刚刚让顾墨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想着自己上大学这么多年,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她透着公寓走廊的玻璃,看到箫纂的车离开,心绪再一次的纷乱,在箫纂身边顾墨感觉到了她从来没有体会到过的三个字,安全感。 ☆、第四回 箫晨撞到了顾墨和箫纂在医院走廊里的那一幕暧昧,决定要和顾墨谈谈,箫晨扪心自问,她对顾确实没有一点的男女之情,只把顾墨当做妹妹一样,怕这个大学校园都没踏出的小孩,受到伤害,他将顾墨约在了C大的人工湖,顾墨下了课,匆匆的跑来,由于天生运动细胞不发达,没跑两步已经累的用她的话说就是苟延残喘。 “看你累的这副样子,一看就是不常运动,欠锻炼,跑这么几步路就像要了你半条命。”箫晨在一边悠哉的取笑顾墨。 “你来也不事先打声招呼,怕你等的着急,现在一看真是完全没有必要,找我什么事儿?顾墨有些窝火,自己拼了命的跑来,还不是怕箫晨等的着急,这家伙倒摆出一副大爷的姿态教训他。 “就是问问你和我大哥的事儿”箫晨靠在湖边的柳树旁,嘴里叼着烟,在那里不徐不慢的吐着烟圈。 “我只是怕他冷,当时没想那么多”顾墨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解释,主动的投怀送抱已成了事实。 “不管因为什么都好,我只想提醒你,别对我大哥太上心,你爱不起他”箫晨尽管认为自己说的话不是那么中听,但也是为了顾墨好,不想让她陷进去。 顾墨无从反驳,她声音落寞伤感“我知道” “我不是说你配不上他,我的意思是,大哥已经结婚了,他有妻子,他对女人还不如对手下的兵,倘若你们两个在一起了,你也会后悔”箫晨的情绪有些激动,说话的语速也比平时快了很多,生怕顾墨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好,你说的我都记下了”顾墨不是那种分不清好坏话的人,箫晨是为她着想,她也能看的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被箫晨点醒了多少,也不想在想这些事情,只等着让时间来冲淡一切。 箫晨让顾墨领着他走了大半个校园,看着从自己身边经过的那些小情侣,他不免有些触景伤情,怀念起了自己在大学里,那一段纯洁的恋爱,那次只牵过手的恋爱也成了他对待感情的转折点,自此以后箫晨的字典里,已经完全没有了柏拉图式恋爱这几个字,在他看来爱情不能不靠,床上的运动来维系。 “C大的美女还真是少的可怜”箫晨走了一路最后总结出来的这话,惹来了顾墨的一阵嫌弃“这里的姑娘,是入不了你箫大帅叔的法眼,您还是到别处猎艳去吧” 箫晨半天才反应过劲儿来,顾墨转着弯,在取笑他年龄大,箫晨扬起他的脑袋,很有自信的说:“我才毕业几年而已,说我是这里的学生,应该没人怀疑。” 箫晨这话还没落地,就被一个女学生惹的黑了脸,那句老师我想问一下金融系今天排课在 哪个楼,让箫晨的自信瞬间崩塌。 箫晨满脸的不悦,态度很不好的扔下一句“我哪知道”。 顾墨对这个一脸无辜的女学生无限同情,好心的为她指了路“应该在俞谮楼” 箫晨的语气很不友好,又是一脸的凶像,女学生被吓的不轻,薄唇紧紧的抿着,睁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箫晨,一脸的怨念“不就是问个路,怎么用这种态度。” 箫晨自己觉得有些过分,心里的愧疚感刚刚升起来一小点,还没来得及弥补,就看到刚才还眼泪汪汪的女学生,一转眼就和没事儿人一样,和顾墨有说有笑。 女人变脸比变天都快,箫晨更加认定了这一说法。 “她叫王佳然,我们学校金融系的”女学生走后,顾墨察觉出来箫晨的眼睛一直在盯着那个女学生看,好心的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箫晨。 “王佳然?装佳人呢?”箫晨将所有目光都定格在了王佳然的身上,看着她一路小跑的样子,感觉像是一只在跑步机上的倒霉熊。 箫晨耽误了顾墨一个下午的时间,直到现在都没有要走的意思,顾墨已经彻底没了在陪他闲逛的体力,硬生生的将他赶上了车。 好不容易送走了箫晨,在食堂的拐角她碰到了上午刚刚才认识的王佳然,女人成为朋友往往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她们很自然的打了招呼,现在的顾墨也许从没想过,几年以后,她们成为了一家人,这个看上去笨笨的女生,把箫晨这样的纨绔子弟收拾的服服帖帖,甘愿只拜倒在她一人的石榴裙下。 ———————— 接到箫纂的电话让顾墨有些意外,箫纂的声音依如以往低沉清冷,顾墨的一句你好还没有说出口,箫纂早已经利落的吩咐让她十分钟以后到C大门口。 顾墨刚刚从食堂回来,又急着跑下了楼,在校门口找了半天却没有发现箫纂挺拔的身影。 直到发现一辆白色的奥迪,停在C大门口,那个不显然的街角,顾墨靠近那辆车,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昨晚的那辆车,箫纂已经打开了车门。 “上车”箫纂淡淡的开口,为顾墨打开了另一侧的车门。 一身军装的箫纂看上去气色比昨天好了很多,出于关心顾墨仍旧开口问他“你的病好了么?” 箫纂轻笑“感冒而已,退烧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昨天发了高烧,今天保证浑身没力气,你不好好休息还出来”顾墨因为紧张手心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箫纂不答,将手里的钱包递给了顾墨。 顾墨看着这个钱包感觉有些眼熟,接到手里才发现是她自己的,如果不是箫纂送来,到现在可能都不知道它不见了,钱包里满打满算 加起来才不到三十块钱。 “谢谢你——”应该叫你大哥?”顾墨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该怎么去称呼箫纂。 “你也可以叫我箫叔叔,箫纂并不太在意的说。” “你哪有那么老,箫叔叔我可叫不出口”顾墨还在绞尽脑汁的想到底该叫箫纂什么,箫大哥?哥?还是箫叔叔?这些怎么都感觉别扭。 “叫我箫纂就行”箫纂对这些并不在乎,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不值得想这么半天。 “那请问箫纂同志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吃顿饭,感谢你帮我找回钱包。”顾墨晃了晃手里的钱包。 “我有没时间,晚些要回部队。”箫纂没有片刻的犹豫,很直接的回绝了顾墨的邀约。 “明晚有时间么?”顾墨仍不想放弃,纵使箫纂已经给了他无情决绝的回答。 “应该会有,不过我不能给你确定的答案”箫纂并不是一个轻易许诺的人,如果事情不确定,他会很坦白的说出来。 箫纂礼貌的婉拒,顾墨敛住心头的失落,“如果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不耽误你了” 箫纂点了点头,顾墨呆呆的伫立在这夜色之中,望着箫纂的车消失在视线之外,嘴角勾勒出自嘲的一笑。 明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情,偏偏还是会很在意的留着期待,整整一天,顾墨都盯着自己的手机,平时她习惯将手机弄成会议模式,这次破天荒的在她刚一起床就换了铃声,这种自欺欺人的等待,对一个处在单恋中的人,是一种折磨,她忘了已经看了多少次手机屏幕,每一次都在失落,她不曾发觉,箫纂已经不知不觉占满了她全部的心。 等待确实不是一件好受的事,甚至比肉体上的疼痛更加让人难过,顾墨一个人去了酒吧,想让时间过的快一些,睁开眼睛就可以把一切忘掉重新开始过新的一天,当她喝了第三杯的冰岛红茶以后,箫纂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由于舞池里灯光摇曳,箫纂站在他面前表情晦明不明,但顾墨感觉到他身上席卷出来的怒气与失望。 “你怎么来了”顾墨已经露出了醉态,掂起脚,用手环住箫纂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语,此时的两人像是一对亲密的情侣。 “我并不是很想过来”箫纂的语气略差,带透着无奈和震怒。 顾墨努力回想,才知道自己刚刚因为酒精麻痹了理智,在酒吧的厕所里一直拿着电话,哭泣的重复一句话“箫纂你快点过来”。 箫纂将醉的摇摇晃晃的顾墨带出了酒吧,一路上他的心情都不是很好,他们没说过一句话。 箫纂为了让顾墨清醒一些,他将车窗全部降开,晚上的风很凉,箫纂的车开的又比较快,冷风对着顾墨迎面吹来 ,酒也渐渐醒了不少,她试探的问箫纂“你没生气吧”? 箫纂不语,将车停在一家酒店门口才终于开口“带身份证了么?” 顾墨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的将身份证递给了箫纂,跟着箫纂进了酒店。 “开两个房间”箫纂将两人的身份证交到了前台。 “要一间,我自己睡害怕”顾墨央求着箫纂,她很害怕一个人独处,况且还是在陌生的酒店,陌生的房间。 前台的小姐不知道该听谁的,声音礼貌的再一次询问箫纂“先生,请问要入住几间客房” 箫纂气归气终归不放心一个女孩子一个人住在酒店,他妥协的说“一间。” 箫纂拿着门卡长叹了一口气,对顾墨有些无可奈何,刚刚还在开会,他接到顾墨的电话,电话里顾墨哭着让他过来,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什么话都没有留下,直接冲了出去,留下了那些一脸茫然的旅长团长在会议室。 闯了一路的红灯,到了顾墨说的那个酒吧,结果到了才知道,根本没事发生,箫纂已经明显感觉到,顾墨对他的态度,在朝着不正常的方向在走。 箫纂这边思绪纷乱,顾墨却是兴奋的难以言表,她望着眼前King size的大床,直接扑在了上面。 “ 你不怕我酒后乱性”?顾墨意味深长的一笑。 “别闹了” 箫纂像是在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拿了一个枕头放到了地上。 “箫纂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笑爱上了这么遥远的你”顾墨的话充满了心酸和自卑感,将一切说出口,她感觉到了莫名的轻松。 箫纂的身形顿时僵滞,他早已经想到了顾墨对他存在的好感,只是没想到她将这层窗户纸已经捅破“你知道我结婚了”箫纂淡淡的回答。 “我不在乎,不要名分也可以,只想你和我在一起,哪怕是一天”顾墨几乎卑微的祈求。 “可是我在乎,在一起一天又能改变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会有合适的人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但不是我。” 听了箫纂冷静绝情的回答,顾墨心口酸楚。 “我知道我这么做很犯贱,可我就是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你了。”顾墨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 “你并不了解我,我们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对于你的喜欢,我只能说对不起” “箫纂我是不是没有一点惹人喜欢的地方”顾墨的头缓缓垂下,似乎说出这句话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顾墨你很好,只是你选错了人,我给不了你什么”箫纂静静的开口 “如果我可以选择控制住自己的心,今天也不会弄的这么狼狈”顾墨已经受够了每日的心神不定 ,受够了每天的胡思乱想,她感觉到自己好累。 箫纂神情仍是那样的淡漠,他已经在不知道如果去和顾墨讲道理,“一句我先睡了”彻底宣告了他的耐心已经为零。 早上醒来箫纂人已经不在房间,床头上留下一张他写的便条,他的字体洒脱大气,上面的文字仿佛存留着他的温度——有事回部队,早餐九点会送上来” 顾墨心口猛的一跳,很想知道,箫纂是不是仍在生她的气,或是从此以后会将她当陌生人一般对待,这次算是最后的关心。 回想起昨天的种种,顾墨心有余悸,一切都好像电影一般在脑海中重演,虽说昨天的一切是那样的难堪,她并没有后悔,只因为有那一份勇气将心中的爱恋全部表露出来,如果没有酒精的作用,她不确定会不会将这些话永远的深藏在心中。 顾墨手里握着手机,简讯的编辑栏里一片空白,她想和箫纂道歉昨晚的失态,却不知道如何开头,犹豫了许久,还是收回了手机,她最终觉的,一句对不起,又能代表什么,更何况,爱情里没有对错。 ☆、第五回 不在和箫纂隐瞒自己感情的顾墨,每天养成了一种习惯,都会给箫纂发一个关心的简讯,例如变天多加衣服种种,无一例外箫纂都没有任何回复.一去无回的短信顾墨一坚持就坚持到了半个多月,自从那天之后我,顾墨也没在箫家见到过箫纂,让她郁闷异常。 对于这种行为,顾墨充满了自责和矛盾,她很清楚现在她在做些什么,无论从任何方面讲,都是不那么光彩。 这种事情顾墨想不到到任何人可以倾诉,除了箫晨以外,她在电话里将所有的事情没有隐瞒全部说了出来,箫晨那一端已经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你在听么”顾墨以为断了线。 “顾墨我知道爱情都是自私的,可你这样做真的不累么”箫晨终于开口,顾墨说的话到现在他都很难从震惊中走出来。 “只要他能和我在一起一天,我别无奢求”顾墨说是真话,她并没有那么贪心,不切实际,只想和箫纂在一起一天,至少可以给这段单恋留下一段回忆。 箫晨叹息“你不了解我哥,他很有原则,不会因为你的坚持感动,除非他能爱上你,这么多年下来,我没发现过他对哪个女人上心” “我该怎么办”顾墨苦恼于心,她想不出任何办法去忘掉箫纂,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不可自拔的陷到了里面。 “顺其自然吧”箫晨也想不出任何的方法能帮助顾墨。 “明晚我和大哥一起吃饭,你要不要过来”箫晨想起了明晚自己约好箫纂要去一家川菜馆。 “不去了”顾墨犹豫了一会,才艰难的下了决心, 顾墨的话让箫晨有些不可思议“你不想见我大哥”? “想是想,可我怕会尴尬”顾墨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她甚至怕箫纂见到她转身就走。 “有我在,还能有什么尴尬,明晚我去接你,就能帮你这么多了”箫晨没在给顾墨机会让她犹豫,直接安排好了明天的事情。 —————— 这家川菜馆的生意每天都很火爆,如果不提前订桌,怕是排队也要一个小时,箫晨带着顾墨上了二楼的包房,顾墨面上装作平静,心里早已经波澜,手心微微泛起一层薄汗。 箫纂见到箫晨身后的顾墨有些意外,好在他并没有顾墨之前想象的那样转身离开。 “站着干嘛,坐下吧”箫纂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传来。 顾墨选择了坐在箫晨身边,低头一言不发。 箫晨瞧着顾墨这没出息的样子,为她苦恋的道路不禁捏了把汗。 箫纂将菜单推到两人面前“你们点吧” 箫晨很自然先将菜单放到了顾墨眼前“顾墨,想吃什么就点,那位请客别客气,狠 狠宰他一顿。” 顾墨没有看菜单“我也不知道该点什么,没吃过川菜。” “没关系,你认为哪个好就点哪个”箫纂语气温和。 顾墨选了半天,只是按着价格点了几道便宜的菜,箫晨忍不住抱怨“顾墨,你也太为大哥省钱了,专挑便宜的点。” 箫晨又点了这里的几样特色菜,才将菜单还给了站在这里已经很久的服务生。 “你最近没少惹爸生气,收敛点”箫纂对箫晨这一阵子在外面惹出的混帐事儿,有很大的不满。 箫晨苦于顾墨在场,不想在她面前丢人,忙着表明自己的立场,怕箫纂当着顾墨的面给他一顿猛批“我也打算做点正事,为以后打算打算。” “打算干什么,你总归该有个计划”箫纂无意间和顾墨两人双眸相对,顾墨像是触电一般慌乱的避开。 “正在考察什么项目比较有发展前景”箫晨编着谎,他做事从来都不会按着计划去走,只是一时兴起才会去做决定。 箫纂眉头紧蹙,心里担心箫晨如果一直这样的无所事事,不知道他以后会怎么样,总不能靠着家里一辈子,不懂得自立。 菜上来的很快,顾墨并没有怎么动筷子,箫晨问她要不要喝酒,箫纂和顾墨两人同时一怔“我不喝,你们喝吧”,顾墨想起那天她醉酒的样子,到现在都心有余悸,怕喝多在说什么酒后乱性的混话。 “我十点之前要回师部,不能喝” 三个人,两个人拒绝,自己一个人喝酒又是索然无味,箫晨感觉有些扫兴,干脆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果汁,吧唧吧唧的喝了两口,还是觉得酒够味,果汁是给小孩子喝的东西。 “你不吃辣”?箫纂注意到顾墨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只动了一两次筷子。 “不太能吃”顾墨的口味一直比较清淡,川菜的辛辣让她无法下咽。 箫纂叫来了服务生,问他说“有没有不辣的菜”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家以川菜为主,每样菜都或多或少带些辣味儿”服务生很少碰到客人在川菜馆点不带辣的菜,他特意翻了半天的菜单,发现没有一样符合。 “不用麻烦了,我也不太饿”顾墨不想因为自己给让服务生为难,况且她也没什么食欲。 箫纂出去要了一壶水,将热水倒在碗里放在顾墨面前“用水涮过一遍应该能去些辣味儿。” 顾墨的心有些飘荡,毕竟今天的这次见面比她预想之中要好的太多。 一顿饭的气氛不算欢愉,但也不算尴尬,箫晨在箫纂结完账以后玩起了消失,只留下箫纂和顾墨两人。 现在才知道,相思亦不如相逢,顾墨很珍惜和箫纂相处的一分一秒,她侥幸的期 待箫纂的车可以在半路上坏掉,这样能多了两人的相处时间。 只可惜这家川菜馆离C大的距离很近,仅仅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这辆黑色的军用悍马也并没有如顾墨所愿坏在半路。 这是箫纂第三次送顾墨回来,他早已经轻车熟路的将车子驶到顾墨的公寓楼下。 “也许这是你送我最后一次“顾墨自认为如果没有箫晨为她营造的这个机会,箫纂不会送她回来。 箫纂哑然失笑,不想听顾墨提起他不想触碰的话题。 “真像是个没长大的小孩”箫纂对于顾墨对自己的执着,感觉有些心疼,她才二十出头,一个女孩子的美好青春,不应该浪费在一个已经结婚的男人身上。 车里空调开的很暖,这样的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静到可以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呼吸,顾墨将自己的手覆在箫纂大大的手掌上。 顾墨那张精致带着怅然的小脸,映入箫纂的眼里,他的心忽然一动,只在一瞬间他突然清醒,抽出了自己的手,淡淡的说了一声“早点回去休息,别瞎想了。” “箫纂我可以等你,直到等累了的那一天”顾墨信誓旦旦的和箫纂铭誓。 “为什么是我”箫纂弄不明白,顾墨和他认识不超过一月的时间,怎么会口口声声的一直在说爱他。 “因为爱情是一种遇见,只有你让我感觉到想要去依靠,会给我带来安全感”顾墨对于安全感的缺失,大概还要从她那个不完整的家去追溯,她两岁的时候父母就已经离异,两人都各自组成了家,没有一个人肯去管她,从她记事起她已经是被当做一个球,被踢来踢去,生活了二十三年,顾墨甚至从来没感受到过,家庭的温暖。 顾墨说完这些话,纵身下了车,箫纂的思绪正乱时,一阵嘈杂的铃声打乱了他。 “老哥,送顾墨回去了没”箫晨干脆好人做到底,想要帮顾墨开解开解这不解风情的箫纂。 “她刚上去”箫纂拿出了根烟,谁知在车里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了火机。 “这么慢,没来个临别激吻”?箫晨一脸意淫的想象着顾墨和箫纂在车里缠绵的样子,他有时候真的很好奇,这个做什么事情都一板一眼一丝不苟的箫纂,和女人的激吻会是什么样子。 “你今天故意开溜,我还没找你算账”箫纂口气略差。 “我不是给你们两个制造机会么,老哥,我真觉的顾墨不错,人长的漂亮,身材又绝对的标致,要是这么个小美女追我,我做梦都能乐醒。” “你身边还缺女人?”箫晨说别的箫纂多少会相信一些,要说他缺女人,显然不信。 “老哥,抓紧机会”箫晨坏坏的笑着,原 本他以为顾墨没戏,没有什么机会能拿下箫纂,刚刚在川菜馆,他光看着箫纂对顾墨的态度,箫晨倒是觉的,如果努努力,顾墨还不是一点机会没有,关键是要看她怎么去做。 箫晨想到了一条捷径,让顾墨可以很快的拿下箫纂,那就是给箫纂按倒在床上,脱了衣服办事儿,到时候后生米煮成熟饭,以箫纂的为人,他一定会负责到底。 ☆、第六回 箫家今天请客,顾墨还没等下课,就提前和导员请了假,去那里帮忙,去之前箫晨已经提前给她打好了预防针,箫纂和雅辰都会过来,不过倒也不用担心箫纂和雅辰在她面前秀恩爱,毕竟就连他都没有见过,他那个一本正经的大哥,能和一个女人黏黏糊糊亲亲我我。 箫家的请客很简单,只有家里的几个亲戚,苏慧清一边洗菜,一边嘱咐心神不定的顾墨将那边的几个碗重新洗一下。 “你今天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苏慧清觉发觉顾墨的反常,关心的问她。 顾墨心里正琢磨着一会儿箫纂和雅辰过来她该怎么笑脸相对,才出了神,他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是不是梦到我了,之后就开始失眠”箫晨半靠在冰箱旁,双手叠在胸前,不着调的说。 “哪都有你,没个正形”苏慧清瞥了箫晨一眼,觉的这个儿子似乎是永远长不大,天天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在他眼里好像就没什么愁事儿。 “用不用我帮忙?”箫晨已经挽起了袖子。 “别在这儿给我添乱”苏慧清一手打开了箫晨伸过来的胳膊,心里掂量着要是箫晨帮忙,估计饭都吃不成。 “箫晨,最近听人说你交了个女朋友,是个护士,什么时候带回来给妈看看”苏慧清对箫晨的个人问题可是操透了心,怕自己进了棺材前都看不到她这个儿媳妇。 “早就分手了”箫晨满不在乎的说。 苏慧清的脸色不由的冷了下来“你那些花花肠子能不能收敛一点,正经找个女朋友就这么难?妈就盼着你早点成个家。” 一直在那边不搭话的顾墨插话说“对他来说就像是登天”。 “结婚干嘛?我可不想重导我大哥的路”箫晨惧怕婚姻,除了他的不定性以外,或多或少也有箫纂的原因,箫纂婚姻的不幸,让箫晨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结婚对男人来说就是种折磨。 苏慧清脸色一沉,箫纂和雅辰当初是她强逼硬套给促成的,两个人从结婚开始,就没过过一天消停日子,箫纂更是一年到头的不着家,苏慧清倒不以为是箫纂对雅辰没感情,倒觉的只是因为他们之间没有个孩子当做调和剂。 “你大哥现在调了回来,两个人终于不是两地分居,我看应该让他们抓紧时间要个孩子”苏慧清盼着抱孙子已经太久了,觉得现在是时候该催催箫纂和雅辰,毕竟一家三口才算是完整,两个人过日子总归不是那么圆满。 苏慧清的话让顾墨,心头蔓延出了苦涩,她知道自己必须承认,箫纂是别人的丈夫,或许在不久以后变成一位父亲,和她的妻子组成一个三口之家。 箫晨顾忌到顾墨还在这儿,怕她心里难受忙扯开了话题“今天怎么想起来找舅舅他们吃饭?” “你爸难得有时间,箫纂自从调回A市一家人也没好好的聚过,正好今天都有空,就把人全请了过来” 苏慧清每次张罗着一家吃个团圆饭,总是凑不齐人,不是他临时有事,就是他有个紧急任务,今天这顿饭,都不知道中途要走几个人。 箫纂和雅辰最后才到,来的时候箫纂穿着一身迷彩的作训服,显然是从部队赶到箫家,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 顾墨看着雅辰和箫纂站在一起,雅辰外表看上去知性成熟,撇开她的个性不讲,顾墨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和男人味儿十足的箫纂站在一起,显得的是那么的登对,一种强烈的自卑感在顾墨心中油然而生。 “伤心啦”?箫晨鬼魅般的出现在顾墨的身后。 顾墨被箫晨吓了一跳,嗔怪他说“你走路不会发出点声音啊,吓死我了”。 “是你看我哥看的太入神,就算是我穿着铁鞋走过来,你都不能发现” “你嫂子真漂亮,就连女人都忍不住会多看上她几眼”顾墨很羡慕雅辰,觉的她的人生太过于完美,她曾经听苏慧清说过雅辰在美国读了八年书,父亲又是政府的高官,她拥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艳羡,总归来说应该能称的上是完美人生。 “漂亮有什么用,每次看她假惺惺的样子,就让人接受不了”箫纂对顾墨的话嗤之以鼻。 箫晨把站在箫志平身旁的箫纂叫了过来,箫纂离顾墨越来越近,顾墨的心开始越来越紧张,说实话她就连怎么和他打招呼都忘的一干二净,而是很傻的说了一句“来了啊”这三个字也是说的结结巴巴。 箫晨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当着箫纂的面取笑顾墨“你也就这么大点出息了,我要是你直接干净利落的和箫同志把事儿办了,上了床之后逼他负责。” 谁能想到箫晨能说出这样的话,庆幸的是声音不大,也就只有他们三个能听到,顾墨捂住了箫晨的嘴巴。 “你小子是不是欠收拾了,皮痒了?”箫纂看到顾墨红着的脸,他也变的有些尴尬。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雅辰刚刚被箫纂的舅妈拉着问东问西,好不容易才脱开了身,忙走到她们三人中间。 “没什么”箫纂扫了一眼顾墨,这小丫头好像完全没从箫晨刚才的玩笑话里走出来,整个人看上去呆呆傻傻,手直到现在还一直紧紧的捂在箫晨的的嘴巴上,箫晨这边的脸都快憋成了绿色。 雅辰看顾墨和箫晨这么亲密,她白了一眼顾墨“真是什么人都想当箫家的儿媳 。” 此时的顾墨真想冲上去,给自己刚刚说雅辰漂亮的嘴巴一巴掌,她松开了手,“我去准备碗筷”,逃开了雅辰的视线。 “一定要对人那么刻薄么”箫纂质问雅辰,他不知道在雅辰的眼里,为什么要把阶级观念看的那么重,对人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礼貌。 “我是看不惯她看你和看箫晨的眼神,明摆着不怀好心”雅辰对于顾墨心中的芥蒂已经根深地固,只要见到顾墨她就打心里反感。 “够了,在你眼里就没有好人”箫纂额上的青筋微起,觉的雅辰完全没有办法沟通。 雅终归还是怕箫纂的,在箫纂面前她顶多也只能撑做是个纸老虎,就算平时在怎么刁钻,箫纂只要轻轻皱一下眉头,她就完全歇了气,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她和箫纂吵架的模式永远都是,箫纂懒得搭理,她就越停不下来。 “箫纂,你和雅辰什么时候让你妈抱上个孙子”饭桌上,箫纂的舅舅苏永宗酒到正憨,又提起了这茬。 箫晨暗叹幸亏顾墨执意不留下来吃饭,否则她还真是太难熬,他发自内心的想让顾墨这小可怜蛋得到幸福,可这小丫头追男人的那点修行,真是太逊。 雅辰比谁都想要个孩子,可生孩子总得有人配合,箫纂自从回到A市,只回过一次他们两个的家,呆了仅仅十分钟不到,箫纂就连碰都不愿意碰她一下,更别提说是生孩子,她偷偷的望了望箫纂的表情,从箫纂的脸上,雅辰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箫纂沉默不语,苏永宗的话让他实在没有办法回答。 箫志平用手指轻轻的叩了几下桌子,大家将光望向他这边时,箫志平用命令般语气勒令箫纂和雅辰明年之内必须给箫家添个孙子。” 雅辰这边当然乐意,有了孩子,她也就不难套牢箫纂,把他死死的绑在身边,她笑着答应了箫志平“爸,您放心吧,我和箫纂也想要个孩子了,明年一定让您抱上孙子”。 雅辰的胡说八道让箫纂实在听不下去,也受不了家里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清冷的对他们说:“我出去透透气,还有我没有计划做一个父亲”。 箫纂的话让除了箫晨以外的人都僵住了笑容,欢愉的气氛瞬间凝结。 箫纂头也没回,直接开车出了军区大院,开车路过公车站时,一道娇小的身影跃入他的眼帘,他将车停在了顾墨面前。 顾墨认出了箫纂的车,心里也顾不上什么激动兴奋,等了半个多小时公交的,已经冻的快要没了知觉,没等箫纂让她上车,她已经冲到了车里。 车里的空调开的很足,顾墨一进到里面,扑面 而来的温暖,对于她这个快要冻僵的人,是太大的一种幸福感。 箫纂望着眼前的小人显然是冻的不轻,他开始像父亲一样教育起了顾墨“就不会穿羽绒服和厚点的裤子”? ☆、第七回 箫纂前一秒还黑着脸,教训顾墨穿衣服穿的少,后一秒就脱掉了自己的作训服盖在了顾墨的身上。 顾墨用自己的小鼻子在箫纂的作训服上蹭了两下,深深的吸了一大口的气。 “你在干什么?”箫纂疑惑的问她。 “记住你的味道”顾墨厚着脸皮扯了一个她认为算是过的去的微笑,至少足够让人赏心悦目。 “这衣服刚穿,没有汗味”箫纂不解风情的说。 顾墨瞥了瞥嘴"但是有烟味” 箫纂噎了一下,他的烟并不算抽的太勤,暗叹这小丫头鼻子属警犬的,上午参谋长给他点了根烟,算起来从早上开始,他也不过才抽了一根。 “我饿了,陪我吃饭”顾墨央求着箫纂,见到箫纂一面实在是太不容易,她觉的箫纂多陪他一分钟都算是今天她赚到的。 “想要去哪儿吃?”箫纂本不想答应顾墨,只怕越是离的顾墨太近,顾墨越会对他上心,这么做,他觉的太过于自私,以顾墨这样的年纪,应该在大学校园里找一个年纪相当的男孩子,谈一场等风花雪月的恋爱,而不是和他这个已经结婚的男人搅在一起,可看着顾墨一脸期待的对他撒娇央求,终归没有忍心开口拒绝。 “只要有你在就吃什么都可以,你陪着我就好”顾墨感叹自己的脸皮怎么一下子变的这么厚,能说出这种腻腻歪歪的话出来。 顾墨的话让箫纂一怔,随即轻笑出来“你到底看上了我哪点,值得你这么想和我在一起”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顾墨不假思索的回答箫纂,这话传到箫纂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觉的顾墨是在形容一个秃子。 刚刚还见他说话结结巴巴的顾墨,现在竟然变的胆肥起来,让箫纂始终想不出来,顾墨这颗小脑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构造。 箫纂看了顾墨一眼很直白的说“忘了我,才是最好的选择,你应该找一个可以天天陪你逛街吃饭,而不是像我们这么尴尬。” 望着箫纂那道挺拔的身影,顾墨被他的话弄的陷入了沉默,她不在说话,箫纂亦没有开口,过了不知多久,顾墨才欲言又止的开口“我想和你要一样东西可以么。” 箫纂点了点头“想要什么?” “箫纂,一个吻可以么?”顾墨轻唤箫纂的名字。 箫纂意味深长的看着顾墨,从他深邃的眼眸中,顾墨似乎读出了他拒绝。 顾墨在箫纂的怔仲中,她偏过头在箫纂的唇上留下了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 箫纂丝毫没有预料到顾墨真的亲了他,箫纂的脸已经变了“又在胡闹。”老箫同志也并不好受,就这小丫头一个吻,闻着她身上带着淡淡的水果香,他身上的某一个部位竟然起了反应,箫纂的自制力一向很好,这样失控让他都觉得不可思议,暗嘲是不是自己禁欲太久了,那家伙这么容易就能高高耸起。 箫纂尽量的保持平静,故意嗔怒的说:“别让我为难”。 “我不会影响你的家庭”顾墨心头很闷,箫纂这样的态度让她有些难受。 “我也希望找一个爱的人去过一辈子我,可我走错了一步,我不得不负起我的责任”箫纂努力的做到面不改色,顾墨不知道,他老人家心里已经泛起了波澜。 顾墨实在是没辙,怎么能把箫纂这个大冰块给融化了,箫晨这几天不止一次的和她说,搞定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在给他按在床上,暗叹,自己就连见到箫纂都很难,况且自己也没那么大的勇气能迈出这一步。 “也许一段时间你不会在见到我,趁这段时间你把我给忘了”箫纂此刻觉的自己就像是哄着一个孩子。 “你要去哪”? “兴城”箫纂利落的回答。 顾墨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在眷顾她,C大马上就要放寒假让学生回家过年,而自己的家乡就是箫纂要去的地方,她忙满脸的兴奋和箫纂说:“我大概19号回去,我家在兴城” 箫纂讶然他也是三天以后动身,不过箫同志没打算告诉顾墨,觉的没有什么必要,箫纂发现自己越来越拿不准他对顾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明明知道要保持距离,可笑的是他已经忘了是第几次送顾墨回去。 “在兴城,可不可以求你帮我个忙”顾墨有些欲言又止,她并不想给箫纂添麻烦,可她除了箫纂真的不知道该去拜托谁。 “恩,我帮你”箫纂没有问顾墨要他帮什么忙,就一口答应了下来,看的出这个小丫头在家那边一定有她的难处,否则谁愿意把本应该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过的那么忙碌劳累。 “到时我和你电话联系,我怕他不出来”现在的顾墨实在没有心情把自己的悲惨遭遇和箫纂全盘突出,用左手在耳边比了个手 势。 箫纂亦不在多问“那到时电话联系。” 兴城这座北方的小城,虽然说是顾墨的家乡,可她并不喜欢这座城市,在这里没有任何美好的记忆,如果不是外公外婆给了她一个家,顾墨恐怕自己到现在都是流离失所,关于她离开兴城前的一切,她只能说,如果可以选择性的删除,她想将一切都忘记。 ———————————————————————————— 只是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行李,顾墨踏上了去往兴城的火车,在这狭窄车厢中,顾墨又一次碰到了箫纂,两个人的脸上同时露出了惊讶。 正赶上学生放假的高峰期,顾墨只买到了站票,正郁闷在车上该如何度过煎熬的一个晚上,箫纂的出现,让她中一阵狂喜。 箫纂见顾墨一直站在那里不动,簇眉问道“只买了站票”。 顾墨苦涩的一笑“我忘记了提前订票”她混沌的人生中,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做事没有任何计划性的人,自然免不了吃这种亏。 箫纂从他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自己的座位说“你坐这里,我站着”。 顾墨急忙推脱“我能撑的住,才不过一个晚上”。 这样的绿皮火车,车厢的过道又挤满了人,就这么个封闭又拥挤的环境,箫纂觉的不是顾墨犯倔的时候,他命令起了顾墨口气不由的加重了几分“快坐下,就你这样的小身板能站的了那么久?” “那你怎么办”?顾墨还在那儿为箫纂担心,箫纂就已经给她结结实实的按在了座位上。 “我是个军人,就算是站军姿一整晚,都没有关系”箫纂并没有夸大,想起来自己刚刚进特战旅的时候,站在烈日底下暴晒,算是家常便饭。 麻烦你让一让,操着一口浓厚东北口音的胖子将自己大大的行李箱举了上去以后,让顾墨站起来让他进去。 顾墨还没等起身,胖子就已经开始往里面死命的挤。 胖子一屁股坐下,很自来熟的朝顾墨咧嘴一笑“美女,要去哪儿啊”? “兴城”顾墨没好气的回答,这个胖子给顾墨的印象实在是不算太好,尤其是他那双色咪咪的小眼睛似乎把她从头瞄到脚。 “我也去兴城,都说兴城出美女,果不其然”胖子堆满肉的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 顾墨没有继续搭理他,稍微往旁边的地方挪了挪,这个胖子也挪了挪自己的肥臀,离她越来越近,一股浓烈的汗味儿直冲口鼻。 胖子见顾墨不理她,非但没觉的自讨没趣,反而笑的更灿烂,他解开了身上那件貂皮大衣的扣子,故意甩了脖子上那条明晃晃的金项链。 “美女,你是做什么的啊?”胖子又满脸堆肉,泛着油光的胖脸,歪着脑袋说话时几乎就要贴在顾墨的肩膀上。” 去别的车厢买水刚刚才回来的箫纂看到这一幕后,他走过去将手里的水递给顾墨,故意看着那个胖子问顾墨“老婆,你朋友”? 箫纂的这一声老婆真的叫到了顾墨的心坎里,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她像箫纂投去了一个很腻人的笑“我也不认识他”。 胖子本以为顾墨是一个人,对于半路杀出来个男人,他颇为郁闷,尤其是这个男人黑着脸看他的样子,还有他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不怒自威,让胖子认了怂,他清了清嗓子,扭头看像了窗外,尽管现在火车正在穿隧道,外面是一片漆黑,就算是一片庄稼地他也看不到。 顾墨到现在还沉浸在箫纂的那句话里,时不时的在那里偷着自己傻乐,完全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车厢里的人实在是太多,到了凌晨的时候,又有很多买了站票的旅客熬到了极限,直接坐在地上呼呼大睡,唯独箫纂仍是直挺挺的站着,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困意和疲乏,顾墨睡的很沉,箫纂眼看着她的小脑袋马上就要靠到了那个打呼噜震天响的胖子身上,他轻轻的将顾墨的脑袋往他自己这边正了正。 箫纂看着顾墨的睡相,嘴角泛起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容,红扑扑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小巧的鼻子下,透着粉红色的小嘴时不时的撅起。 箫纂不得不承认,这个小丫头对他开始有了一股很强的吸引力,看着她迷糊可爱的睡相,箫纂像是着了魔一般俯□在顾墨的唇上轻轻的一吻,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的去吻一个女人,还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顾墨睁开了眼睛,就在刚刚感受到唇上的温度时,她已经醒了过来,突如其来的一吻,让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顾墨睁着她大大的眼睛,很糊涂的看着箫纂“我刚才是在做梦么”? “你梦到什么了”?箫纂明知故问。 “梦到你刚刚……”顾墨还 是没有说出口,怕刚刚那真的是梦,说出来让箫纂笑话。 箫纂俯身在顾墨耳边呓语,像是情人间的呢喃“我刚刚吻了你,对不起”。 温热的气流传到顾墨的耳朵里,让她脸颊绯红,幸福来的太突然,顾墨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她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顾墨不说话,就拿着那双大眼睛盯着箫纂。 曾经追过箫纂的女人不少,无一例外,都被他不给任何希望的回绝,唯独这顾墨这一关,箫纂只能承认他栽了,之前无论说些什么道理,坚持什么原则,箫纂在那一个吻以后,他终于定下了心,感觉顾墨像是自己冥冥之中的缘分,就像是蛊毒一样不知什么时候进了自己的身体,当你察觉的时候吗,发现她已经开始对你有了致命的吸引,几天前他还一本正经的给这个小丫头推的老远,现在又情不自禁的去亲她,箫纂嘲讽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言行不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这么轻易的被一个小女孩给彻底的踩在了脚下。 火车大概凌晨四点多进站,兴城的冬天要不A市还要冷的多,箫纂对兴城并不陌生,他当列兵的时候在这里一呆就是两年,这里冬天的干冷至今想起来都是心有余悸,他很有先见之明的在下火车前换上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 看到顾墨也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箫纂满意的表扬起了顾墨“终于知道多穿衣服了”。 顾墨哼唧哼唧的将围巾围到了脖子上,她可不想下车的时候冻的和冰棍一样,眼下温度比风度远远的重要。 顾墨把自己裹的和粽子一样里三层外三层,让她觉的自己就像是个臃肿的孕妇,在瞧着箫纂,虽然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可人家身材修长挺拔,在配上他那如雕刻棱角分明,有着完美比例的脸,单单往那里一站,就足够让人流上半天口水。 顾墨打心底里相信,时间对男人太宽容,试想着如果到她三十几岁,顾墨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德行,没准还不到三十岁,就已经变成了水桶腰,皮肤松弛,一脸雀斑的黄脸婆。 作者有话要说:亲,求收藏哈 ☆、第八回 箫纂吻过她之后,两人并没有明确的说出彼此的关系,顾墨甚至感觉自己仍在做梦,火车上的暧昧就好像没发生过。 下了火车,骤降的气温让顾墨不禁打了寒颤“没人来接你么”?箫纂有些不能相信谁家的家长可以放心一个女孩子凌晨下火车自己回家。 “怎么没人来迎接你箫师长”和箫纂相比顾墨更是想不通,箫纂堂堂一个解放军的师长,坐着这种老牛车到兴城不说,下了火车竟然没有一个迎接他的人,这也太说不过去。 “这次来是为了看战友,没几个人知道我来兴城”箫纂来兴城主要是为了看看他那些仍然在兴城的老战友,也没打算呆几天,后天就要回去,这种小地方没有机场给箫纂添了很大的麻烦,本来事先想过动用部队里的直升机,后来一想这也就是大张旗鼓的告诉别人他要去兴城,到了那儿他也不能有一天清净。 凌晨是人生物钟里最困的时候,又冷又困的顾墨从下火车开始就没有什么精神,连着打了好几个哈切,眼里都困的泛出了泪花。 她很自然的上去挽住箫纂的胳膊,小脑袋靠在他的身上,箫纂也不和以往那么一本正经的拒绝顾墨,这也算是想明白了,男人能搂着我自己喜欢的女人在怀里,其余的都不重要,只要他箫纂彻底决定的事儿,他就会一条路的跑到黑, 箫纂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刚放好洗澡水顾墨就给他打来了电话。 “怎么了”?箫纂的声音低沉又带着慵懒。 箫纂点了根烟,火机清脆的发出啪的一声传到了顾墨的耳朵里“在你家附近的快捷酒店,这么晚了找了半天才发现只有这里有客房”。箫纂对住的地方没有什么太大的要求,只要干净就足够,至于上没上星,他倒是没那么多讲究。 “你坐了一晚上火车,早点休息”箫纂还没等顾墨腻歪腻歪,不由分说的就挂断了电话,顾墨这边以为箫纂是嫌自己烦了,撅起小嘴好大的不乐意。 箫纂来兴城完全因为私人的原因,他只睡了几个小时就出了酒店,订了一家饭店打算晚上和那几个老战友聚一聚,兴城这个地方实在是不算太大,箫纂虽然已经很多年没到过这里,但也能基本逛的明白,不至于迷路,顾墨偏偏吵着要当他的导游,箫纂拒绝又怕她多想,又故意乱想的以为他不愿意搭理自己,索性她走哪儿,箫纂就根着到哪儿。 顾墨带着箫纂去了自己曾经读过的高中,在这里顾墨度过了算是不太美好的三年,学校和她毕业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曾经的土操场换上了塑料的跑道,算是稍稍有了一点进步。 高中对箫纂来说太遥远,他对年龄本身不是太 过在乎,可和顾墨在一起,他冒出了个想法,想要贪心的年轻几岁。 “我每次逃课都会从这个墙翻出学校”顾墨指着两人面前不高的围墙,她还记得有一次逃课出去上网,翻墙落地的时候重心不稳,很荣幸的挂了彩,最后以她顽强的斗志,就算是每走一步都是疼的龇牙咧嘴,仍旧是一瘸一拐的晃悠到了学校附近的网吧。 箫纂没想到顾墨看着文文静静,带着一身娇气的小女孩,竟然和那些混小子一样为了逃课翻墙溜走,不过他也不能不承认,自己上学的时不也是属于混小子那一群里。 “在高中没有过男朋友”?箫纂并不是小心眼,单纯的只是好奇,毕竟顾墨这小丫头长的漂亮,肯定有不少的人会惦记。 “又过一个,大学毕业前分手了”顾墨很坦白。 周正是她的初恋和顾墨在一个班级,当时只有十七岁的顾墨,碰到了周正,都说初恋不懂爱情,顾墨用她的亲身经历证明了,确实如此,和周正在一起的三年,顾墨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叫做心动,什么叫□情,顾墨不爱他,周正大概也是如此,两个在一起的前三个月周正似乎将他的全部热情付诸出去,之后的日子,他没有在对这段感情上过心,都源于顾墨迟迟不肯答应他一起出去住的要求,只有爱没有性的感情,周正坚持了三年,终于烦了腻了,提出了分手,顾墨很洒脱的答应了他,她心里笃定这段感情真的没有必要在延续下去。 顾墨将她和周正的事全部告诉了箫纂,她问箫纂“男人是不是都是下半身的动物,如果没有上床的感情走不长”? “没有感情即使上了床,也会走不长”箫纂只能这么回答他,毕竟他从来没主动的央求和哪个女人睡上一觉,这事儿在他看来就是两情相悦的,如果另一方强迫就算是得到了也没劲,那天顾墨在车里只不过轻轻的吻了他一下,他竟然有了反应,箫纂开始有些不相信自己那良好的自制力还有没有。 箫纂看了一眼时间,他要赶去酒店,军人身上有很多难能可贵的优点,其中一点就是绝对的守时, 箫纂带着顾墨出现在二楼的包厢,里面的谈笑瞬间凝结,突然的安静让人觉的诡异,他们都知道箫纂结了婚,曾经还参加过他的婚礼,可箫纂身边站着的女人,兄弟几个都很眼生,没有一个人见过。 箫纂从桌子底下抽出了两把椅子,他知道他们这帮人一个个心里都琢磨着什么,他在顾墨耳边低语道:“如果你选择和我在一起,这些迟早要面对,包括各种专门针对你的冷嘲热讽,你害么?” 顾墨表面上虽然呆呆傻傻的,可心里比谁都敏感强大,她鼓起勇气站了起来,对箫纂 的战友介绍起自己“我叫顾墨,是箫纂的”。 顾墨一下子卡了壳儿,她是箫纂的什么人,她还真的不知道,不明不清的关系,她怎么可能去说她是箫纂的女朋友。 这么干瘪瘪的介绍,让箫纂不由得补充了一句“我女人”。 这三字霸道的落地,让那哥几个心里掀起了一阵狂风巨浪,箫纂是谁,他们怎么会不了解,他不是那种没有原则的人,没有人听说过箫纂离婚了,没离婚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要不是亲眼所见,在座的人打死也不能相信。 在新兵连那会儿,一直睡在箫纂上铺的李长军和箫纂一直没断过联系,两个人虽然没经历过出生入死,但也至少荣辱与共过,箫纂这个人李长军一直从心里佩服,刚刚当兵那会儿,大家都不知道箫纂有那么深的背景,箫纂今天所拥有的一切,李长军从来不怀疑,是他自己一步一步咬牙挨过来的,就算是当年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列兵,也掩盖不住锋芒,无论军事考核还是演习,箫纂头名都是板上钉钉,没人能比的过他,李长军当年也是个年轻气盛的愣头青,每天心里都想着怎么赢过箫纂,处处和箫纂作对,时不时的就要和箫纂比试比试,结果到箫纂被调走时,他仍是一次没赢过箫纂,不过两人所谓是不打不哥们,箫纂临走前李长军这个一米八几的东北汉子,啪哒啪哒的还真就掉出了眼泪。 后来李长军因为腰受了伤,不得不复员回家,进了一家国企,他这个人五大三粗,做事死板又不懂得圆滑,在水深鱼多的国企里,李长军知道如果没有箫纂,他估计自己就连工作都很难保住,箫纂这个人李长军总结起来,仗义,低调,有魄力,有能力,有手腕,有原则,所谓是铁骨铮铮的硬汗。 李长军确实想不通箫纂上演的是哪一幕,如果他没离婚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传出去,对他的影响一定很大,到时保证会有人拿这件事情做文章影响他的政治前途。 李长军替箫纂担心,又顾忌到顾墨,有的话不能放到桌面上来说,他只能找借口让箫纂陪他下去挑几瓶。 一出包厢门,箫纂没有转弯直奔主题的问李长军“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啊,收藏,为了点击率收藏率,泪奔了 ☆、第九回 “你和雅辰离婚了” “没有”箫纂知道李长军会问这件事儿,觉的也没什么好隐瞒,这事儿即使说的在好听也瞒不住,还不如直接承认算了。 “那你还找别的女人,就不怕被人说有作风问题”?李长军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箫纂能犯这种错误,一起当兵的时候,那帮文工团的女兵见到箫纂,哪个不是小脸通红,箫纂连个好脸都不给一个,李长军就是琢磨不明白,刚刚那个小丫头到底哪来的那么大魅力,能把箫纂这个大冰块给捂化了。 李长军这边为箫纂的未雨绸缪,担心他为了个女人影响前途,箫纂则是淡淡的一笑,相比于他的淡然,李长军倒是觉做错事儿倒是自己。 “长军,我不想对我的婚姻做出任何评价,我只能告诉你,错误的开始始终会结束,至于别人说什么,我从来就不会在乎,做好自己就已经足够了。”箫纂不像是祥林嫂,逢人遍说自己的不幸,让人来同情。 李长军听的晕晕忽忽,埋怨箫纂把话说的太深,让他听不明白,他问箫纂到底喜欢上那丫头哪点,年轻,还是漂亮? 箫纂认为这两种根本不重要,具体看上顾墨哪点,他觉的应该是男人天生的保护欲,这小丫头他一见到就想给她护在怀里保护起来,这种感觉在他箫纂的人生中还是第一次出现,至于年轻漂亮,那倒是其次,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箫纂并不否认,美与丑之间大家都希望选择美的,可在雅辰身上,箫纂越来越觉的,即使一个人的外表在怎么浮华动人,没有一个善良的内心,根本就无法相处。 箫纂沉默了半天不说话,李长军在这边干着急“你还是注意点影响,你的家庭和一般家庭又不同,消息一定传的很快。”李长军为箫纂担心,他天生就是当兵的料,仕途更是如日中天,要是在个人问题上栽了跟头,太不值得。 “走一步算一步”箫纂只能这么说,之后的路箫纂料定肯定会很难走,他能承受的住,可那个小丫头呢? 李长军和箫纂回到包厢,箫纂的那几个战友正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酒,人手一根烟,顾墨的小脸呛的通红,他们说的话她又一句也插不少,只能干愣愣在那儿坐着。 “我前几天去看我们老班长,他现在在乡政府上班,头发都白了大半,活像是爷爷辈的人,从前人长的就丑,现在更是没个人样”坐在李长军身边的孙哲在部队就是个插科打诨的主,这么多年下来仍然是喜欢拿别人开损 ,箫纂和他的关系也不算是太近,一是讨厌孙哲巴结他的那副样子,活像是只癞蛤蟆,不咬人恶心人,二是觉的一个男人有碎嘴的毛病实在是不招人喜欢。 除了箫纂以外,孟凯在他们之间算是发展比较好的那种,没到四十岁就已经被提拔成了市局的副局长,他啧啧了一声,咒孙哲说:“就你长的美,老班长人家最起码也是个乡政府的干部,你看看你混的这副德行,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 “你不就是成了副局长,开始在我们几个人面前得瑟,有能耐你在箫师长面前显巴显巴”孙哲将师长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借着箫纂打击孟凯。 箫纂失笑,他将自己的酒杯里倒满了酒,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家已经这么多年没见了,别一见面就较劲,这杯我干了,算是为了我们这么多年以后仍然能聚在一起。”这句在酒桌上已经被用烂的话,从箫纂的嘴里说出来,让顾墨不禁暗笑,他也难得这么恶俗一回。 话后箫纂将杯中满满的一杯白酒一饮而尽,那哥几个也跟着箫纂将杯子里的酒一滴不剩的全部消灭掉。 顾墨已经记不清了箫纂到底喝了多少杯酒,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箫纂已经醉了,箫纂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重心都不是很稳,他扶着凳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似乎是酒喝的太快,出气有些困难。 箫纂一句话不说的出了门想出去透透气清醒清醒,顾墨不放心的跑出去,跟在他后面一起进了洗手间,箫纂见到顾墨很自然的搂着她的肩膀,笑着说:“今天是不是闷坏你了。 顾墨摇了摇头“听你们说以前的事儿,挺有意思的,放心吧,我能座的住。” 箫纂用冷水洗了一把脸,顾墨不知从哪弄来了一瓶水递给了他,箫纂没成想这小丫头这么体贴,他眼神里带着炙热,因为醉酒的关系多了一层迷离和慵懒。 “怎么一直盯着我,我脸上有脏东西”这回轮到了这小妮子的不解风情,以为是自己脸上的妆花了,全然没有注意到箫纂眼里的欲望。 突然间箫纂紧紧拥着她,双手抚摸着顾墨的脸,将唇凑了上去,四瓣红唇紧贴在一起,顾墨还没有反应过来,嘴巴紧紧的闭上,睁大了眼睛,完全呆傻在了那里。 “伸舌头”箫纂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酒不自醉,人自醉的感觉,他将顾墨抱的更紧,诱惑她说。 顾墨仍然呆呆的和木偶一般,箫纂没了耐心,大掌将顾墨的小脑袋固 定住,开始啃咬顾墨的嘴唇,直到顾墨开始附和,箫纂的吻是带着粗鲁和霸道,让顾墨几次几乎差点以为自己要断了气,箫纂微冷的舌滑入顾墨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已经开始变得灼热。 不知过了多久,箫纂终于舍得放开顾墨,这一段不算绵长的吻结束以后,箫纂的眸光越来越深,眼里跳跃着的火苗映在了顾墨的眼里,他将顾墨圈在怀里,在她耳边低语“酒后乱性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亲,泪奔求收藏 ☆、第十回 箫纂把那几位纷纷送上了车,临走前他们满怀深意的朝箫纂敬了个军礼,箫纂心里很不好受,这一别不知道又要什么时候才能相聚,凛冽的寒风呼呼的刮着,街上的行人稀稀两两,箫纂看了看表恍惚间发现这顿饭吃了已经将近四个小时。 “我送你回家”箫纂觉得刚刚自己差点已经要失去了理智,好在冷风扶面,让他清醒了不少。 “我不回去”顾墨明显撒娇的语气,她对箫纂还是没有太大的把握,不知道他对自己只是一时的动情,还是玩真的,一想到箫晨的话,能不能拴住男人,就看你在床上卖不卖力,她怎么都觉得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干脆给箫纂按倒在床上,最好弄出个娃来,即使以后箫纂一脚给她踹了,至少还有个箫家的种在她这里,也省的后半辈子孤单。 “我想和你睡在一起,什么都不穿的那种”想到这些,顾墨一咬牙一跺脚,抱着豁出去的态度,踮起脚跟趴在箫纂的耳边轻语。 两个人脸靠的很近,箫纂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箫纂不由的沉沉了吸了一口气,和顾墨像是情人间的呓语道:“我也是男人,你在说这种话出来,我怕真的会出事。” 顾墨小脸露出坚决的表情“今晚你睡哪我睡哪儿”。 “你不后悔?”箫纂说 顾墨摇了摇头,整个人靠在箫纂的怀里“我想让你要了我,至少让我知道我们在一起过。” 箫晨并未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顾墨,看着眼前单纯明净的女子,不知道她是鼓起多大的勇气说出这些话。 两人一同到了箫纂在兴城住的那间快捷酒店,箫纂临出门前空调没有关,房间里的温度就好像是七月里的盛夏,让人热的发狂,一进门顾墨就脱掉了自己厚厚的外套,懒懒的靠在床边,今天走了太多的路,以她这种小体格根本吃不消。 ”你确定么?”箫纂的手轻轻的扶过顾墨的脸庞,由于常年的军旅生涯他的手覆满了剥茧。 “我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没有什么后悔”顾墨答,往箫纂的身边挪了挪。 顾墨的回答让箫纂失笑,良久没有做声,他仍想不通为什么顾墨会为了他想要付出那么多。 夜静得像一潭水,似乎所有的生灵都已经睡了,一切显得那么安谧 ,箫纂看着顾墨光洁如玉的脸庞,红若樱桃的小嘴,不由涌起一股想吻她的冲动,他情不自禁的俯□将顾墨牢牢的圈在了怀里,开始了带有掠夺般的亲吻,顾墨没有刚刚在洗手间那样的呆傻,这次她生涩 的回应着箫纂,.箫纂覆满薄茧的手在她的身上上下游走,虽隔着衣服,但每过一处都引的她一阵战栗,一种陌生的情愫冲进了顾墨身体的每一处。 两人已经进行到了这个地步,箫纂自然不不在打算给顾墨带来任何的不确定,他将手探入顾墨的米色薄衫里,停在那浑圆之上,轻轻的揉捏。挑逗,顾墨对于这一切都感觉到陌生恐惧又夹杂着难以自制的欢愉,她情不自禁的低吟了一声。、 顾墨的这一声低吟更加刺激到了箫纂“我控制不住了怎么办”? 顾墨的脸已经泛起了红晕“我想和你在一起,箫纂”。 箫纂一只手抓住了顾墨的手腕,按在她头顶上面,眼里透着股不可压灭的火光,顾墨的衣服三下两下,被箫纂脱掉扔在了一边,光滑圆润,玉骨冰肌的顾墨整个人完全□于箫纂的面前,箫纂的生理本能,迅速的壮大。 箫纂将唇齿抵在顾墨的颈动脉上,引的顾墨又一次的战栗,情潮又一次席卷而来,箫纂轻轻的允咬着顾墨身体的每一处,灼热的吻一路向下,最终停留在她柔软的胸前,用舌尖灵巧的画着圆圈,箫纂在床上并不是一个在床上喜欢玩花样的人,遇到顾墨以前,他的每次上床都是和例行公事一般结束,如今这样只是为了让接下来顾墨的疼痛会少一些。 “痛就告诉我”箫纂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发,声音低沉沙哑。 顾墨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这样的光着身子,让她愈发的难为情。 箫纂将顾墨的腿轻轻的分开,手指轻轻的探入顾墨那一片花园,里面的湿润让他不在犹豫,一个挺身骤然的进入,这种身体被撑开的痛,让顾墨痛的弓起了身子,全身变的僵硬,眼里的泪水不禁的溢了出来。 “疼”顾墨的眸光无助,她轻唤了一声。 箫纂的动作不由的放慢,即使身下的欲望让他快要爆炸,他轻哄着顾墨”乖,忍一下” 顾墨敏感的身体里,被那种几欲灭顶的欲望充斥,意识逐渐涣散,她没有让箫纂停下来,只是祈求的说”轻一点,真的很痛。” 箫纂一下一下的撞击着,顾墨就好似一次又一次的被抛向空中,身体随着箫纂强悍的动作战栗。 这样的顾墨让箫纂迷醉,彻底沉沦在了这一片欢海之中。 顾墨很久以来没有睡的这么的踏实,在箫纂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醒来之后她望着箫纂冷峻的睡颜,顾墨不敢奢望拥有太多,也从来没幻想过和他天长地久,毕竟他们面前存在着太多的阻碍,可她将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箫纂,她没有任何的后悔,至少这个 男人她深爱着。 快捷酒店里的窗帘很厚,以至于根本的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昼夜,顾墨望着箫纂出神,一只有力的大掌突然扣了过来,错愕间他们已经唇舌相饶。 “怎么不多睡一会”刚刚睡醒的箫纂浅笑。 “怕醒来之后发现你不见了,所以早早的起来。死死的盯着你”顾墨双眸盈满了笑意,她天生属于安全感缺失的一类人,他怕箫纂的存在只是自己的错觉,很难相信自己也会得到幸福。 箫纂笑了,她抚着顾墨的发,浅声开口“别胡思乱想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至于雅辰…… “我不会让你们离婚”顾墨打断了箫纂还没有说完的话。 “我会离婚,给我时间,相信不会让你等太久”箫纂温和的开口,他并不是拿时间来搪塞顾墨,他觉的和雅辰了断是早晚的事情,他只需要时间,让顾墨在这件事中所受到的伤害降到最低。 我是不是特别自私,顾墨忽然感觉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在破坏别人的婚姻和幸福,虽然在她眼里对雅辰并没有太多的好感。 “那我岂不是给自私,婚外情也发生在了我身上,你没错。”箫纂皱眉,不想让顾墨在继续的这么矛盾和自责下去,箫纂从最初就觉的他和雅辰的婚姻让他压抑喘不过气,曾经提过几次离婚,结果都因为雅辰的坚持,一次又一次的让她的父亲到箫家当着自己父母的面,提起当年的救命之恩,越是这样,箫纂越是感觉他就像是在还债,在还他们口中所谓的救命之恩,当初他答应了娶雅辰,一直以为和谁结婚都一样,反正他也无心婚姻,通过顾墨箫纂才知道,他在顾墨之前对感情这样的淡薄,只因为没遇到一个可以走进他心里的人。 箫纂怕这个话题越说越沉默,他转了话锋,“还疼么”? 顾墨窘迫的回答“不疼了”。 箫纂看着顾墨懊悔昨晚要她要的太凶,没有考虑她纤细的小身板,不过倒也觉的这丫头身子太弱了,只做了一次,就已经哼哼唧唧的快要昏了过去,身体素质真是有待于锻炼。 一般来说男人在刚起来的时候那东西最不安分,况且身边还躺着个对他来说极具诱惑的女人,顾墨只穿着箫纂的衬衫,两条雪白的小腿又是不安分的一晃一晃,尤物移人的带着娇媚,箫纂终于不在相信自己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箫纂感觉到了自己腹下似乎又要蓄势待发,他尽力的克制自己,可临界点一次又一次的被冲破 ,他出神的望着顾墨精致的小脸,翻身将顾墨压在了身下,把还没缓过神来的顾墨扒了个精光,灼热的气息喷在顾墨脸上,令顾墨一阵寒 “既然不疼了,我们在做一次。”箫纂我口气似乎是在商量,事实上完全上演着霸权主意,由不得顾墨任何反抗。 顾墨哪能想到平时都是一本正经的箫纂,在床上竟然像是一头充满野性的狼,她闷哼了一声,想要告诉箫纂轻一点,还没开口就已经持剑而入。 ---------------------------------- 两人出酒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外面竟下起了学,雪夹着呼呼吼叫的北风,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风刮得很紧,雪片像扯破了的棉絮一样在空中飞舞,箫纂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家药店,他让顾墨在药店门口等他,出来的时候他将一板白色的药片放到了顾墨的包里。 “昨天没有避孕,一会儿把这个吃了”箫纂嘱咐顾墨,箫纂对这些也不是很了解,刚刚在药店,店员扯着嗓子给他介绍了好几种,让站在柜台前的箫纂尴尬不已,感觉药店里好像没有人不知道他买的是避孕药,最后终于他对店员的热情轰炸失去了耐心,他黑着脸,态度很不好的告诉他“哪种买的最多,就买哪种。” 顾墨将包的拉链拉上,很害怕别人看到放了一板避孕药进去,害羞窘迫浮在她的眉稍和眼角。 “你说过要找我帮忙,我明天就要回A市,今天我帮你把这件事儿办了”。箫纂并没有忘记顾墨那天在他车里说过的话。 “想让你陪我去见我爸”顾墨静静的开口,眼光一冷。 箫纂眼神复杂的盯着顾墨,不理解顾墨提到自己父亲时怎么会露出这种神情,不难看出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应该'不是很好。 “学校下学期要交一笔钱,大学这四年他从没给我出过一分钱,临近毕业我想让他尽一些父亲的责任,问他为什么就是不要我这个女儿。”顾墨表情淡淡的心里却在落泪,每次交学费的痛苦她到现在都是心有余悸。 “你愿意见他么?”箫纂似乎开始懂了顾墨为什么极其的敏感又缺乏安全感,身上总是带着种同龄人没有的成熟,她可能缺少来自家庭的关爱,箫纂一直坚信,父母对孩子的影响很重要,这也是他不肯和雅辰要孩子的原因。 顾墨漠然摇头“不想见,他是一个特别精明的人,说的永远比做的好听,见了面保证会用很多借口来搪塞我。” 箫纂将自己的信用 卡从钱包里掏了出来“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既然你不想见那就别见,你们需要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以你现在这样的情绪过去,你们的关系只能越弄越僵。 顾墨没有伸手去接那张信用卡,暗自吁了口长气,“我不能用你的钱。” 这话在箫纂的意料之中,顾墨的倔劲儿他早已经见识过了,这丫头绝对是个钻牛角尖的主,箫纂只能另外想办法去帮顾墨,譬如,等她回学校找人为她安排奖学金之类耳朵,对于顾墨只他能绕着弯子。 ☆、第十一回 箫纂因为部队里有事情,决定提前一天动身,顾墨将他送上军用直升机以后,心里有太多的不舍,恨不得想和他一起回去,最后理智终于战胜了冲动,她还是决定留下来过年,好好的陪陪自己的外公外婆,毕竟有小半年没有回兴城了,在家的时间又不是很多。 箫纂到A市已经凌晨,他一脸疲顿的赶到师部,处理完事情后发现天已经亮了,他拿起来手机,一瞧竟全部都是未接来电,其中大部分都是顾墨打来的,箫纂怕她已经睡着了,也就没有打过去,他回到自己在军区大院的房子里,冲了个澡换上军装,没顾得上休息就出了门和参谋长吴向东下基层去视察。 高新技术密集,武器装备精良的王牌师,箫纂无论凭素质经验或者学历,都是当之无愧的人选,可是提拔速度太快,又因为太过年轻,仍旧引来了不少的非议,箫纂的肩上顶了太大的压力,他必须拉偏套,使正劲儿,任何地方都不能松懈,当务之急他不得不决定,五师必须要加大改革力度。 “怎么了心事重重的”参谋长吴向东见箫纂愁眉不展问他说。 “向东啊,你们这帮人基本都属于平调,能力毋庸置疑,我知道你们为了帮我箫纂, 将这支年轻化的师带上正轨,大家脚下的路可不好走,目前全师的保障工作面临了很多问题,有的大队甚至供水都出现了问题,这些都得一一解决,至少要十个月到一年,这根本不行,我们应该保持战争就在眼前的观念,不能走常规发展的路子,应该......箫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嗡嗡的震动声打断。 箫纂眉头紧皱,将手机关了机,和吴向东继续谈刚刚还未说完的话。 箫纂过了很久才给顾墨打回去,他歉意的开口“我回来一直在忙,没接你电话,不想分心”箫纂的声音低沉悦耳,传到一直在胡思乱想的顾墨耳里,引的她一阵耳的狂喜。 箫纂自从走后没和顾墨联系过一次,顾墨唉声叹气的给箫纂打了几十通电话,没有箫纂的消息她急的几乎要哭了出来,眼中有伤痛有茫然,胸口灼烧一般疼痛,她不敢想象,她是不是和箫纂只是一夜的欢愉,沮丧的感觉一点一点的爬上心头,听到箫纂的声音她心里的一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顾墨还是有些生气,心里恨恨的。 周围很静,电话那头风声都越发的清晰“又在胡思乱想”箫纂不由的微笑。 “想我没有?”顾墨的这句话格外温柔,还带着小女孩的撒娇。 “忙的头都昏了,还没来得及想”箫纂淡淡的一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了一种从未体会到过的幸福感。 顾墨哼了一声 ,“箫纂你就是块木头,真没劲,说句想我有这么难么?” “我说顾墨同志,你现在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不怕我了?”箫纂不由的感慨,想起这小丫头前些日子还怕他怕的要命,现在竟和他用这么口气说话。 顾墨坏笑“怕又怎么样,我们隔了这么远,你也不能给我活捉了”。 夜已经很深,窗外夜雾漫漫,顾墨听着箫纂低沉而又有磁性的声音,很想箫纂可以在她的身边,而不是在电话里向他诉着衷肠。 晚风徐徐,军营里的灯火交映,箫纂静静的听着顾墨软糯甜美的声音,嘴角勾一丝没有察觉的弧度,他从抽屉里翻出了一盒烟,无奈的发现里面仅仅剩了三根,这么晚了他也不能随便找一个战士去要烟,哀叹这一晚上该怎么过。 “早点睡吧,不早了”箫纂开口说。 “别抽太多烟,天越来越冷了,多穿点衣服,每天必须保证六个小时的休息”顾墨啰啰嗦嗦的嘱咐了箫纂一大堆的话,仍是舍不得挂断电话,想要多听听箫纂的声音。 “这么唠叨,以后娶你进门该怎么办,早点睡觉吧,还有我也想你了”箫纂的声音异常温柔。 夜风微凉,顾墨的颊边像是被箫纂吻过一样那么的温暖,她的心醉了,箫纂的那一句,我也想你了,让顾墨原本伤痛茫然的敛住,心头一阵甜蜜。 ---------- “给谁打电话呢,是不是有男朋友了?”韩正梅很少见过顾墨能讲电话讲这么久,好奇的问。 “外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顾墨顿了顿,害怕和箫纂说的话,被韩正梅听到。 顾墨喜滋滋的搂着韩正梅的肩膀,笑着说:“外婆,每次我一回来你就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就这么担心我没人要么?” “我外孙女这么漂亮,怎么会担心她没人要?”韩正梅伸手揉了揉顾墨的小脑袋,在她眼里顾墨还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外公睡觉了么?”顾墨问 “早就睡着了,我也要睡了,看你屋里开着灯,就进来看看”韩正梅怕夜里凉,给顾墨身上披了件衣裳。 “明天冰澜回来吧”?叶冰澜是顾墨的表妹,顾墨这么多年,一直活在她的阴影里,无论是什么方面她这个表妹都比她优秀,全家人都把她当做心头肉一样护着,每次家里吃饭,叶冰澜永远都是焦点,大家都夸她成绩好,长的又好,以后绝对差不了,舅舅舅妈每次听到这些都乐的合不拢嘴,这些顾墨都不在意,可最让她忍受不了的是,每次夸叶冰澜、 的时候,另外的几个亲戚总是顺带着她,夸着叶冰澜顺便数落着她,以至于每次和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顾墨就头疼的厉害,她怕 自己那点仅有的小自尊心,迟早被他们给数落没了。 “你舅舅订了饭店,明天下午我们一起过去,你早点睡”韩正梅有些困了,准备回房间睡觉。 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顾墨心头一沉,极不情愿的”嗯”了一声。想着明天该怎么熬,她笃定,她注意会成为那些亲戚口中的炮灰。 作者有话要说:亲,求收藏哈。 木有收藏泪奔———— ☆、第十二回 箫纂和吴向东去信息大队视察回来后,令吴向东这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的脸黑的和锅底一样,见到王政委大吐苦水“老王,你今天是没看到,信息大队的那帮小丫头见到师长两眼睛冒出的光瓦亮瓦亮的,我这个堂堂的参谋长就被干晒在一边,她们压跟都没瞧上一眼” 王政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咱们师长器宇轩昂的就在那儿这么一战,是女人不都得多看两眼,就连咱们师里的灭绝师太,就是从来都不会笑的那个,见到师长那乐的是花枝烂颤,场面诡异的很啊“ “你们两个就别贫了”箫纂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将几份演习策划全部放到了碎纸机里,他现在没有一点心情听这两人瞎贫。 “这次军事演习,我亲自去”箫纂对于炮兵团和加强团给他关于这次军事演戏的汇报很不满意,在他眼里这些就应该成为一堆废纸。 “我们原定的演习位置,发生了些不可预期的变动,B市暴雪已经有了几天,大雪封山,对演习很不力”。吴向东汇报说,B市近期降雪频繁,实在是不适合演习。 “没有合适的地区那就在找,这些难道还有我教你们么?”箫纂的语气略差。 “我觉得兴城倒是很适合演习,我派人事先考察过那里的地理位置,”王政委感觉到箫纂已经接近了暴怒的边缘,他收起了笑,一脸严肃的和箫纂汇报。 箫纂让小张拿了一张兴城的地图,私人原因他心里虽然很想在兴城组织这场演习,可他做事向来严谨,他摊开兴城的地图,和吴向东他们在地图上圈圈画画,又从气象局那里调来了兴城最近的气象变化。 用了将近一个上午的时间,才拍案决定就去兴城。 雅辰和箫纂一直处在冷战中,她无论给箫纂打多少通电话都是石沉大海,最后她终于按耐不住去了师部。 吴向东他们几个都去了食堂,办公室里只剩下在看报告的箫纂,他见到雅辰,淡淡的开口“来了啊” “在不来我怕你已经不记得我了”雅辰一瞬不瞬地看着箫纂。 “不记得了不是更好”箫纂哂笑。 “箫纂你觉得这样下去有意思么我们就不能好好的谈谈么?"雅辰从来都是骄傲的,在任何人面前,唯独只有箫纂,她抛弃了骄傲,尊严,用尽一切办法得到了这个男人,结果她期待的婚姻,却只是一座死气沉沉的坟墓,看不到丁点的光亮。 “我想我们还是离婚吧,这样对我们都好”箫纂在他们结婚的半年以后就说过这些话,他已经忘了自己说过了多少遍,令他都不厌其烦。 “你们箫家欠我们雅家的,你别忘了这个箫纂,你这辈子我欠我的”雅辰心猛地一 缩,呼吸顿时一滞,在听到箫纂箫纂提出离婚的时候,已经让她怒火全燃,说话不在温声细语,几欲是嘶吼般。 “够了,你记住我箫纂从来没有欠过你的,你想要的东西,我什么时候差过你?”箫纂,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我想要你的人,你的心,想要一个爱我的丈夫,而不是一个永远融不化的冰山,你一辈子必须只属于我,你必须要还上一辈人欠下来的债”雅辰的态度渐渐软了下来,眼里泛着泪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箫纂复杂的眼神里,痛苦、愤怒和无奈不断的交织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欲言又止。将强硬的拳头用力的击他身上的书架上,以自残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怒火“我还不起了,我不想见到你,立刻消失在我面前,心情气和的交谈对你我来说真是太难了。” 雅辰的心越来越痛,她害怕这样的箫纂,她知道箫纂的脾气,他不是动不动就会生气的人,更不会将情绪轻易的写在脸上,除非是真正碰到了他心里的底线,箫纂刚刚的样子,很显然她已经越界了,雅辰有了一种哀默大于心死的感觉。 雅辰走后,箫纂知道自己的清净日子是到头了,家里的二老绝对会让他有好日子过,不出半个小时他果然就接到了苏慧清的电话让他马上回家,箫纂这次的态度很坚决,直接和苏慧清摆明了态度,告诉她如果是关于雅辰的事儿,他不会回去。” 这话不说也好,也不至于到后来上演司了令夫人直闯师长办公室的这一幕。 苏慧清气势汹汹的直接闯了进来,一进门就劈头盖脸的质问箫纂。“箫纂你到底有没有良心,雅辰这么好的媳妇你不好好的哄着护着,竟然还说要离婚,你是不是要气死我”苏慧清不顾办公室还有好几个大活人。 办公室里除了箫纂还有炮兵团团长,加强团团长,吴向东,王政委,外加个进来倒茶的小警卫员,苏慧清这么一吼,让办公室里的这一干人全部僵在而来那里。 “你们都先出去”箫纂一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这几个人这还不撒丫子跑,知道师长家里的事儿,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况且这司令的夫人也太凶悍,就她吼的那一嗓子把几个大老爷们是全都给震慑住了。 “您就别逼我了,我现在已经够烦的了”箫纂满脸的无奈,整个箫家只有箫晨和他是站在统一战线上,除了箫晨箫志平和苏慧清认准了雅辰,在他们眼里雅辰就是无可挑剔的好儿媳妇儿,他是那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你今天就给我个痛快话,能不能以后别和雅辰提离婚”苏慧清态度强硬,非要逼着箫纂说出以后绝对不和雅辰离婚这句话出来。 箫纂疲于应付,沉顿的开口“不能,婚我一定要离“ “你要是和雅辰离婚,以后别我不认你这个儿子”苏慧清威胁箫纂,眯着眼睛,脸色霎时变的惨白。 箫纂失笑,他漠然的起身,望向窗外,自言自语道” ------------------------------------- 顾墨在兴城的日子也并不好过,他和外公外婆提早到了舅舅事先订好的包厢,叶冰澜一家人很晚才到,这次叶冰澜身边还多了一个男人,没等他们开口问,叶冰澜就已经拉着那个男人的手,一脸甜蜜的介绍”爷爷奶奶,他叫李宇时是我男朋友”。 韩正梅望着叶冰澜身边高大帅气的李宇时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呵呵的说:“这小伙子长的还真精神”、 顾墨偷偷的将李宇时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很认同叶冰澜的眼光,也觉得两个人站在一起格外的般配登对,一家人对李宇时显得格外的热情,唯独只有顾墨的外公秦政属于老派思想,在她的观念里叶冰澜现在就应该专心读书,谈恋爱还太早,对李宇时的态度有些冷淡,都没正眼瞧上一眼。 “爷爷,奶奶,你们好我是叶冰澜的男朋友”李宇时礼貌的开口。 何慧对女儿这个男朋友是相当满意,李宇时的父母都是公务员,属于小康家庭,而他又是国防生,以后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她看着还没坐下的李宇时,一脸的笑意"宇时啊,你还站着干嘛,快坐下。” “哦对了,忘了介绍这是我表姐顾墨”叶冰澜看着顾墨略带歉意的笑了笑、 顾墨对李宇时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李宇时亦然同样回以一个微笑。 “和冰澜是同学?”韩正梅问 “是,我比她大一届,今年就要毕业了”李宇时回答说。 “毕业打算干什么,现在大学生就业真是越来越困难了,要提早为以后找出路啊”因为顾墨临近毕业,韩正梅每次看新闻时对大学生就业问题格外关心。 “妈,宇时是国防生,毕业以后直接进部队,以后是军官”没等李宇时开口,何慧就满脸骄傲的替他回答。 秦正一听李宇时是军人微微诧异 ,他的态度也开始有了明显的变化,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去哪个部队定了么?”秦正问。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能会去西北军区十八军五师,那是一支我军新组成的数字化作战部队”李宇时谈起这个话开始多了起来,也没有刚刚那么拘谨。 “师长是谁?”我虽然退下来很多年了,对于部队的事儿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秦正也起了兴致,眼里泛着光。 “箫纂,才三十五岁”李宇时已经完全忽略了其他人,就连 何慧给他倒酒他都没有说一声谢谢、 顾墨听到李宇时的话心头一紧,怎么也没想到这场家宴上还能提起箫纂的名字,她不在像刚刚那样心不在焉,开始全神贯注起来,活像是一只竖起耳朵的白兔。 秦正听李宇时这么说略感意外,感到很难让人相信,他不禁疑惑“三十几岁管理一个师?” “箫师长无论能力经验或者学历都有资格管理一个师,他这个人,有能力,有魄力,当旅长的时候,没输过一次,以我猜测以他的晋升速度十年以后,必定会当上将军,虽说箫师长治军严格,当他手下的兵可能会很辛苦,但我想一定会是一种磨练”。李宇时侃侃而谈,说到兴起,他变得有些手舞足蹈 “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还听到以前的那些老战友说起有这么个人,当旅长时,他的特战旅在演习中就没有败过,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秦正对箫纂的语气里不乏赞意。 “爸,您都退下来多少年了,怎么还这么关心这些事”何慧不由的开口,怕这两人一直说这些,把其他人干谅在一边,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这话惹得秦正一脸的不悦,他面色一沉,垮下了脸“即使我退下来了,身上军人的印记也不能磨灭,我关心部队的事儿有什么错?” “哪天有时间你和这小伙子单聊去,菜都上来半天了都没动筷子”韩正梅给秦正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到了他面前的小碟里。 顾墨听的出神,嘴角轻轻上扬,她越来越感觉到,爱上这个男人是他的骄傲,何慧察觉到顾墨对部队里的事儿好像格外的感兴趣,她问李宇时“宇时啊,你们同学有没有单身的,给冰澜的表姐介绍一个,条件不用太好,能看的上她就行。 李宇时怎么也觉的这话不对劲儿,他挠了挠头“阿姨,表姐这么漂亮,怎么能找个条件不是太好的呢?” 顾墨已经习惯了这些话,她不以为意的一笑“我不着急找男朋友”。 叶冰澜在一边咯咯的一笑“表姐,我可不想比你早嫁出去,我让宇时给你物色一个差不多点的。” “我们冰澜从小就出落的漂亮,成绩又好,现在又有了个这么好的男朋友,我看我真是知足了,顾墨你也加把劲儿,我看你找个国企的工人也不错,工资待遇也很好”何慧全然不顾顾墨的感受,在她眼里顾墨就属于一无是处的那一类人,和自己的宝贝闺女比,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知道了”顾墨似笑非笑,不紧不慢的说。 ☆、第十三回 秦正退伍之前曾经当过连长,顾墨很小的时候,他已经转业,所以顾墨对于部队没有什么太深的了解,这几天李宇时经常过来和秦正一聊就是几个小时,两人甚至都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秦正对这个孙女婿现在是尤为的满意,顾墨也从他们那里了解了不少部队里的事情,至少她不会只知道星星越多官职越大。 整整一天箫纂没有联系过她,顾墨也不和从前那样,只要箫纂不接电话,她就开始心神不定,胡思乱想,她能理解箫纂,也不想打扰到他,毕竟一个师长成天和一个女孩子谈情说爱,那还真是不太现实。 昨晚睡的有些晚,顾墨困的人都已经开始恍惚,很早就爬上了床,还没睡熟,就被枕头底下一阵嘈杂的铃声弄的困意全无,她没有看是谁直接起了电话,慵懒的开口夹杂着打扰她清梦的怒气“找谁。” “要睡了”?箫纂听顾墨的声音都能感觉到她的困意,他看了看表,才八点多,很难相信以顾墨这种夜猫子的作息时间能这么早就会乖乖上床。 顾墨一听是箫纂的声音,顿时睡意全无,她将手机往自己耳边凑了凑“我怕影响你工作,就没打给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想起我?完全不像是你箫师长的风格”。 顾墨眼里,箫纂这个人完全就是个工作狂,每天他闲下来的时间少的可怜,她都甚至已经怀疑箫纂成了精,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恐怕箫纂至少要忙上十八个小时。 “我是想问顾大小姐,有没有时间,我能不能预定一下找你帮忙”箫纂意味深长的开口,仰起头望着三楼那一抹倩影,心头一荡。 “我能帮你办什么”?顾墨茫然的开口,箫纂的话让她感觉莫名其妙,她想不到自己能帮到箫纂什么,除非箫纂让她这个学文科的帮着翻译一篇文言文,显然这根本不可能。 “我在你家楼下”箫纂不在赘言,他已经在顾墨家楼下站了半个多小时,兴城夜里的温度至少有零下二十多度,他握电话的手都有些冻的发麻。 顾墨讶然,不太敢相信箫纂的话,她拉开了窗帘,看到和树一般伫立在寒风中的箫纂,顾墨顾不上什么梳洗打扮,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庆幸韩正梅和秦正有早睡的习惯,否则即使箫纂在外面站上一个晚上,她也只能扒着窗户眼睁睁的看着,上演一出隔岸相望。 箫纂的突然出现,对顾墨来说是太大的惊喜,她不敢相信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狠狠 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脸,一阵痛感袭来,她痛的发出嘶的一声,才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所谓是相思不如相见,顾墨的眼里已经微微泛起朦胧。 “不认识了?”箫纂穿着黑色风衣,眉目一如既往清冷,表情沉静,只是他语调温和,如六月春风般浮过顾墨。 顾墨前一秒失神沉默,后一秒已经扑到了箫纂的怀里。 “我以为还要有两个月才能见到你”她终于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绪,在箫纂的怀里泣不成。 这有些让箫纂觉的哭笑不得,不知道为什么,小丫头把重逢弄的和生离死别一样。 “在兴城有一场演习,我想亲自验收他们两个团,所以能呆一阵子。”箫纂低声开口,用手拭了拭顾墨小脸上的泪痕。将她搂在怀中从容回答,他知道自己的回答肯定会让顾墨很失望。 “我以为你是特意为我来的,原来只是顺路过来见我一面”听箫纂这样说,顾墨心里盈起了一股失落,以为这个男人会难得的浪漫一把,谁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合着都是她自作多情,亏她白留了这么多眼泪。 “我刚从军用机场过来,直接奔到你这儿还不满意?”箫纂无奈的哄着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小女人,他今天为顾墨已经推掉了一大摊子事儿,可谁成想这丫头竟不领情,他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出来,对于那些文邹邹的情话,除了词穷,还有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口,见顾墨还垮着小脸,一沉默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听话别闹了”。 顾墨一副算了的样子,也不忍心为难箫纂,刚刚还梨花带雨,不到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挽住了箫纂的胳膊问他说:“等下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能陪你一晚上”,明早就要和他们汇合,毕竟师长丢了可不是小事儿”箫纂笑答。 此时此刻,顾墨完全发挥了女色狼的作风,直接和箫纂奔进了酒店,第一次的惨痛经历让顾墨到现在都能回想起那仿佛痛到骨头里的滋味儿,可疼归疼,她也确实享受到了,那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上了瘾,尤其是箫纂脱光衣服的样子,顾墨恨不得天天都能看上一眼,这个结实的肌肉,宽阔的胸膛,实在是让人难以招架。 箫纂和顾墨刚刚进到酒店房间,箫纂在顾墨额头上轻轻一吻,又拍了一下她的头“我下楼买东西,马上回来。” “买什么”?顾墨好奇的问,她拿起了刚刚脱 下的外套,打算和箫纂一起下去。 “安全套”箫纂开口利落的回答。 顾墨将外套重新挂到了墙上,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那些东西,低声开口“那里不是有么?” 箫纂走过去一看还真有而且还不止一盒,他坐在床边,自顾自的研究起了等下该用哪种好。 顾墨的小脑袋趴在箫纂的肩头,望着这些花花绿绿的盒子,感慨道“到今天才知道避孕套竟然有这么多种。 顾墨靠箫纂很近,说话时灼热的气息喷在箫纂的脸上,她发现箫纂的表情微变,偏偏更不安分,一直在箫纂的耳边轻轻的吹着气,箫纂感觉到身下一紧,他将手里的那盒杜蕾斯扔了回去,随后握紧顾墨的小手将它放在自己快要涨开的欲望上,沙哑低沉的开口“ 顾墨清晰感受到了箫纂的坚硬和火热,来不及她片刻怔仲,箫纂就将她压在身下,衣服被他三两下扒的精光,虽然两个人不是第一次做这事儿,可是房间里来着灯,自己又□的躺在箫纂面前,她还是多少有些害羞,喊了“声关灯” “我想看着你”箫纂说完这句话后,开始轻咬顾墨胸前的那一抹红樱,顾墨不知道箫纂这是什么癖好,做的时候仿佛特别喜欢咬她那里,不过他也算是怜香惜玉,不下狠嘴。 箫纂的手也没有闲着,在她那一边的浑圆不断的揉搓,弄的顾墨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低吟。 顾墨的双腿被箫纂轻轻的分开,修长的手指探入顾墨的花园,在她耳边呢迷离的开口“宝贝,你这里好湿”,这种流里流气的话,顾墨不是如果亲耳听见,就算打死她也不会相信,感慨男人还真是个多面性的生物,在外面一个样,在床上又是另一副样子。 顾墨想的分了心,箫纂已经持剑而入,虽然没有第一次那样痛,可仍然很难箫纂的尺寸,嘴里一直哼唧着轻点。 “宝贝,等等我带套”箫纂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让顾墨去吃那种对身体伤害很大的避孕药,他兴风作浪的了几下,离开了顾墨的身体。 “不用带了”顾墨很想两个人没有任何隔膜的在一起,这样箫纂才可以完全属于她,至于怀不怀孕那要看天意了。 “你还太年轻,等过两年我们在要孩子,不带的话,很容易怀孕,听话”箫纂边说边拆开了一盒安全套。 顾墨的倔劲儿又冲了头,她钩住箫纂的脖子,眼里透着倔强“我不想让你用 那东西”。 倔强总归要付出代价,箫纂见顾墨这么不听话,将顾墨重新压倒在身下,火烫的顶端,缓慢而坚定地挤入,顾墨身下温润的包裹感,让箫纂不禁闷哼了一声,气息开始变的不稳,他终于不在克制自己,毕竟隔着一层橡胶做感觉真的和现在这样差太多了。 箫纂听着顾墨娇喘的申.吟声,不在满足于只是缓缓的一下一下的推送,他渐渐变的有些粗暴,每一次撞击都换来了顾墨的求饶,尖叫,箫纂的声音已经开始粗喘“宝贝,在忍耐一会儿”。 顾墨只觉的眼前一片昏暗,仿佛在云端漂浮,又仿佛在海中游荡,顾墨以为自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箫纂一次又一次的告诉她她可以,顾墨沉溺在这其中时候,箫纂却在几次重重的撞击之后便停了下来。 顾墨脸蛋通红,眼底夹着渴望,似乎在问箫纂,为什么突然停下来,刚刚她还想让一切快点结束,在那里又哭又喊,停下来的时候,顾墨又开始贪恋刚才的感觉,她像是一条无骨的鱼,扭了扭自己的身子。 “别乱动我怕弄到里面”箫纂刚刚还是有些理智,打算去浴室里自己解决,可顾墨小脸上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让他大受刺激,他□更望,用自己的那根坚硬,又开始了重重的撞击,让顾墨从花心深处都感到颤粟。 —————— 昨晚和箫纂折腾的太厉害,顾墨睡的很沉,起床的时候发现箫纂已经走了,她昏昏沉沉的下了床,看到床头摆放着的早餐心头一暖。 顾墨昨晚又流泪又流汗,早已经饿的头昏眼花,见到吃的眼睛晶亮,一手抓起了汉堡,咬了大一口下去,只是不得不说,箫纂买的汉堡确实不算是那么好吃,尤其是里面夹的那片咸黄瓜,严重的摧残着顾墨的味蕾。 虽然很饿,可她只吃了那么一口就放到了一边,宁愿给自己来一个水饱,顾墨打开牛奶杯的盖子,突然看到床头边的茶杯,里面放着一个茶包,杯子里的茶水还剩下不多,她想起来昨晚箫纂泡茶的样子,嘴角轻抿,将茶杯递到自己的唇边,将一大口已经凉透茶送到口中。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滴,收藏来的猛烈些吧 ☆、第十四回 转眼间就要除夕,顾墨这几天也没有闲着每天陪韩正梅和秦正去买年货,把该准备的都准备齐全。 年前的超市永远都是人满为患,顾墨推着购物车,看到从她身边路过的一对小情侣,女孩挽着男孩的胳膊,男孩推着车,男孩不知道在女孩耳边说了什么,引的女孩一阵咯咯发笑,和自己爱的人逛超市会是什么样的感觉,顾墨真想有一天能体会一回,羡慕之心顿生。 “看什么呢?”韩正梅看到顾墨推着车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个路障一样,堵了后面人的路。 顾墨这才缓过神来,往旁边靠了靠。 “怎么最近总和丢了魂是的”韩正梅打从顾墨一回来就感觉到她这个外孙女不太对劲儿,先不说总是躲在自己屋里神神秘秘的打电话,前些天竟然还一直消失了两天,怀疑她是不是有了男朋友,不好意思和家里承认。 “我不压根就没魂么,整天迷迷糊糊的”顾墨将一包薯片撇到了购物车里,看了看价签,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薯片又重新放回了货架上。 “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和外婆说实话,有什么好瞒着的”韩正梅对顾墨的个人问题特别关心,以前就常常和顾墨说,她要是找男朋友一定要带回来,让她这个当外婆的给把把关,不能马虎。 “还没有,如果有了一定告诉给您牵出来瞧瞧,把他带回来让您点头同意”顾墨还是不打算把箫纂的事情告诉韩正梅,毕竟他们两个的关系不太稳定,况且箫纂还有妻子,如果把他给带回去,就怕韩正梅一激动打断了她的小细腿。 韩正梅还是有些不信,顾墨不承认,也不能非逼着她说,只能嘱咐顾墨“找男朋友一定要看对人,千万别和你妈是的,不开眼的找了你爸那种人,吃喝嫖赌,除了赌占了三样,最后弄的离了婚,他们两个逍遥快活去了,都把你给撇到一边。 秦之兰和顾凯的婚姻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当年他们谈恋爱的时候,韩正梅就已经觉的顾凯这个小伙子不行,配不上秦之兰,可爱情这东西,受到的阻力越大,冲破阻力的决心就越大,秦之兰和顾凯在所有人的反对下领了证,婚姻生活并没有秦之兰想象的那么美好,顾凯身上的毛病和缺点全都暴露了出来,他不在像是结婚之前对秦之兰百般体贴,把她当成宝贝一样宠着护着,开始在外面花天酒地,弄的秦之兰天天回到娘家去哭,结婚没到一年红证变了绿证,韩正梅很怕顾墨走她妈的老路。 ———————— “这么长时间没见了,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高中同学聚会上顾墨碰到了有两年不见的周正。 “恩,好久不见了”顾墨表情淡 漠,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实在是想不出任何能对周正笑脸相迎的理由。 周正轻哼“还是老样子,不冷不淡的,见到老情人这种态度,还真让人寒心”。 顾墨淡漠道:“如果你不出现,我早就忘了你是谁了?”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吵,和上学的时候一样,在一起就没有消停日子”和顾墨坐了三年同桌的盛湘习惯两个人一贯的相处方式,见面就掐架,没有安稳时候。 “呦,盛大美女可算是过来了,这次人聚的还真是全”。周正乐呵呵的说,往年组织同学聚会,基本都是张来李不来,连一半的人都凑不齐,今儿一来就坐满了两桌,还是头一次。 “你不说把女朋友给我们带来见见么,怎嘛,没影了”。盛湘四处扫了一圈,发现除了老同学,没一个不认识的,找了老半天也没见到周正的女朋友,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又在忽悠他们这一帮人玩。 “路上堵车,等下就过来了”周正说完这句话后特意看了顾墨一眼,似乎在炫耀,引的顾墨一阵白眼,嘴角一歪,很想做一个FUCK的手势,给这龟孙子看看。 “老公,路上堵车,来晚了,对不起”周正的话还没掉地上,就看到一个高挑白皙的大美人从门外进来,顾墨留心的一看,一般女人眼里的丑女,无非是两种,一种是新欢的旧爱,另一种就是旧爱的新欢,可这丫头让顾墨甚至开始觉得自己应该算是丑女的行列了,金色的大波浪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热辣得迷死人~!浓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丰厚的双唇,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万种风情……一等一的绝佳身材,娇媚十足,尤其是那一声腻死人的老公,叫的全场的男人都在那儿混身一酥。 她想起来和周正谈恋爱那会儿,周正成天逼着她叫老公,顾墨发现从自己嘴里说出这两个字不太可能,她也尝试过,模模糊糊的带过这俩字,试了好几次还是叫不出口,周正对这事儿就特别介意,总是在她面前说,人家搞对象都是老公老婆的称呼,我凭他妈什么就非得是喂喂喂的。 要说当时不喜欢周正,叫不出来也情有可原,可她对箫纂也没喊出来过一次,每次只喊箫纂的名字,或者加上个同志,心里暗想哪天在箫纂面前试试,看看到底能不能叫出这两个字出来,这个坎儿始终得过去。 周正这斯领着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出现在老同学面前,面子赚大发了,整个人变得有些得意忘形,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把拽起了女朋友,上去来了一通法式热吻,惹来了周围一众的起哄,唯独顾墨冷笑,不屑的和盛湘说:“秀恩爱就不会躲别地方秀去,这是给谁看呢?” “你纯粹是 羡慕嫉妒恨,姓顾的也不是我说你,你说你人长的那么漂亮,怎么就不找个男人呢,心灵的空虚倒是小事儿,你就不怕肉体的寂寞?”盛湘将声音压的很低,贴在顾墨耳边说。 盛湘把肉体这两个字儿咬的特别重,顾墨脑海里顿时升起了他和箫纂在酒店淫靡的一晚,两脸绯红,她没空欣赏这场还没结束的舌吻,给盛湘拉到一边,低低的开口“你说我是不是身体有病,做那事儿的时候,每次完事以后浑身就乏的厉害,感觉每个关节都在痛”。 盛湘大吃一惊,嘴巴张的老大“你这个白眼狼,有男人了不告诉我一声,也不领来见见,你看看人家周正,那叫一个得瑟,风头上你就输了。” “我的罪过等会在论,和你说正事呢,除了问你,我真不知道去问谁了”顾墨对这事儿很难启齿,如果不是盛湘和她关系好到几乎快要穿一条裤子,她也不能说出来。 “你那位那方面棒不棒,能坚持多久?”盛湘将脑袋凑到顾墨耳边。 “30分钟差不多,顾墨大概估略,要是箫纂看到自己女人拿着表去掐他在床上的战斗力,估计那脸就得黑的能和平底儿锅是的,要不是惧怕箫纂同志的威严在那儿,顾墨还真想下回拿个秒表过去。 “废话,三十分钟你还能撑下来,就你这小身板我看十五分钟都够呛,不过话说出来你家那位比我家那个窝囊废好多了,那个窝囊废最多也就坚持十分钟,老娘还没爽够呢,就已经一泻千里,要不是看在那么多年感情的份儿上,早就给他踹了。”盛湘欲求不满的看着顾墨,对她羡慕的不得了,暗叹这小妞也太性福了。 ☆、第十五回 山里的信号不好,箫纂很少和顾墨联系,一消失就让顾墨两三天都找不到他,除夕前军事演习正好结束,炮兵团让箫纂很不满意,被加强团连锅端下,这样的结果令箫纂大动肝火,给炮兵团团长好一顿痛骂,要不是吴向东他们几个劝箫纂消消气,炮兵团团长差点就被降了职。 箫纂和吴向东原计划今晚直接回A市,箫纂琢磨着这几天把顾墨给冷在了一边,心里也确实有些想那丫头,最后干脆留在了兴城,见她一眼然后回去过年。 箫纂找了一间离顾墨家很近的咖啡厅,准备打电话叫顾墨出来,可手机还没拿出来,箫纂看到门口的那一对男女,动作一缓,将手机放了回去。 箫纂远远看着顾墨和他身旁的这个男孩,男孩留着半长不长的头发,染成了咖啡色,不高也不算太瘦,模样倒是比较清秀,只是一脸的稚气,像是一个没长大的高中生,他想走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座位上没有动,静静的望着两人。 顾墨和周正挑了靠窗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周正拿起桌上的价牌,点了两杯拿铁自以为很了解顾墨问她“口味没变吧”? 顾墨挑了挑眉,“如果换成果汁就会更好一点。” 周正失笑“你能不能有一次不顶我。? 顾墨拿起糖盒里的镊子,无聊的玩着糖块,所有的目光都汇在了那一颗颗方糖上面,不看周正一眼,周正这家伙连续几天打电话软磨硬泡的找她出来,为了耳根清净她才同意和周正见一面,和周正她真不知道有什么话可以说,两人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喝咖啡,好像没有过一次。 周正气急,一手将糖盒推到了一边,眉毛簇在了一块“你能不能说话,老情人叙旧不应该温馨伤感么,你看你摆出的什么态度。” 顾墨就像是听到了个很好笑的笑话,就周正的那点小心思,她一猜一个准,不屑的开口“你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么?说好听点说的是叙旧,说难听点就是和我臭显摆,让我在这儿听你说你有多幸福之类的话,提前告诉你,我没兴趣。” “你这不就是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这么多年没见,你想法怎么还是那么邪恶”,周正尝了一口咖啡,一脸嫌弃的将咖啡杯重新放'到了桌上。 “拿铁的味道变了”?顾墨看周正喝完咖啡后的这副样子,也拿起了咖啡杯,浅尝了一口,眉头一皱,要不是憋了一口气,好悬将咖啡全部吐了出来,明显拿铁忘了放 奶。 “打扰你们了么?”一道低沉的男音鬼魅般的从顾墨身后飘荡过来。 这个声音的主人,顾墨在熟悉不过,她回过头,仰视的抬起头看着箫纂,人最难读懂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顾墨看不清箫纂有没有和她生气,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顾墨心虚又慌张的问着箫纂,声音小的和蚊子一样,心里怨念自己怎么这么意志不坚定非答应周正来这家咖啡厅,偏偏不巧还碰到了箫纂。 “本来打算找你出来的,没想到碰到了”箫纂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这位是?”周正绕有兴趣的盯着箫纂看,感觉到这个男人浑身的气场,暗自猜测他和顾墨的关系。 “我朋友”顾墨不想和周正浪费太多口舌随便敷衍了一句,就是这句话让箫纂表情微变,他没有和顾墨在说上一句话,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顾墨追着箫纂出了咖啡厅,连叫了箫纂好多声,箫纂恍若未闻,只是径直的往前走,直到她发疯了一样跑到了箫纂的前面,伸出双臂挡住了箫纂的去路。 箫纂终于停下了脚步,看了看顾墨,失笑“你是想和我解释么?” “你别误会,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真的,你相信我”顾墨害怕箫纂不相信,使劲儿的晃着箫纂的胳膊。 “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小气”箫纂开口。 “那你为什么转身就走,别这么没风度好不好?” “你和朋友在一起吃饭,这很正常,毕竟你有你的交友圈,我并没有小气到为这种小事儿去生气,你那句我们只是朋友,说实话让我有些寒心。”箫纂对感情的态度一直都是漫不经心,不愿意去经营,当遇到顾墨以后他尝试着改变,想要付出一切真心去对待她照顾她,只是没想到换来了一句朋友,箫纂不能不承认他心里盈起了一股很强烈的失落感。 “刚才我只是顺口一说,周正那个人就喜欢问东问西的,我真的懒得和他说什么,你别生气了”顾墨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伤人,马上和箫纂道歉,就怕箫纂真把她当成了朋友,那自己真是后悔的想要撞南墙。 箫纂沉默了很久,也不忍心拿着这点事儿就端着个脸,他见顾墨眼眶都泛起了红,好像随时会哭出来一样,只好牵起了顾墨的手,十指交叉紧握,哄她说:“行了,别哭丧着脸了,我也没说什么,我们散散心去 吧,这几天总给你冷在一边,趁有机会多陪陪你。” 箫纂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让顾墨真的猜不懂,他的情绪是怎么左右的,总是忽冷忽热。 箫纂给顾墨带到了一连队的靶场,空旷旷的靶场里只有顾墨和箫纂两人。‘ “你以前就这样训练的?”顾墨拿起一把枪,比她想象中的要沉的多。 “差不多”箫纂玩笑的说,其实箫纂曾经接受过的训练,不是顾墨可以想象的到的,甚至超越了人体的承受极限,使用重型装备在不同海拔,地形和气候条件下用最大的速度攀爬,在海拔16400英尺以上进行长达四小时以上的长途奔袭,人质解救,战区救援,弹药运输,雷区穿越,使用装甲车,坦克和武装直升机这些训练,对于箫纂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箫纂从后面环住顾墨的肩,拿过她手里的枪,看到竟没上保险,他脸色一沉,将保险拴扣上“这帮混小子,就这么把枪放这儿,幸亏你刚才没按那么一下子,否则真的走火了。” 顾墨一惊,将枪忙撇到了地上,“我要是不小心打到你了,那我罪名可就大了”。 “什么罪名?”箫纂的大手轻轻的点了一下顾墨的小鼻子。 “故意杀人罪”?顾墨想说正当防卫错手杀人,不过这显然不太对。 “应该是谋杀亲夫”箫纂顺手端起了一把枪,直中十环。 顾墨看的双眼发直,小红心不断的泛滥,像是一只小猴子环住箫纂的腰,扬起小脑袋,一脸崇拜的对着箫纂说:“我们箫师长打靶的样子真是太帅了。” 箫纂将枪交到了顾墨的手里,帮着顾墨调整姿势,叫顾墨把全枪的重心支撑在胯上,拿脚掌承力而不是脚后跟,顾墨很不适应,甚至手臂都弯不过去。 “脸贴在肩托上,用肩,脸颊,前手臂来稳定你手里的枪”箫纂有些后悔带顾墨出来打靶,这项活动明显很不适合顾墨,不过箫纂算是个好的教官,仍是很有耐性帮着顾墨一部一部调整好姿势。 好不容易才弄对了姿势,顾墨僵在那里一动不懂,学着电影里的片段憋着气。 “在不喘气憋死了”箫纂见顾墨就快把自己憋的缺了氧,小脸通红。 “我看《神枪手》里面就这么演的”顾墨开口以后才意识到自己漏气了。 “电影里都是骗人的,用掌握击发,人有自然 的呼吸暂停,就是呼气后的几秒钟,那才是击发最好时机,在扣压扳机的过程中一定会击发,不然自然呼吸暂停结束都不能击发或者立姿时稳定性差,不能在理想的晃动区击发。”箫纂把顾墨当成自己手下的兵,和她说了很多专业术语,结果证明顾墨没有一点这方面的天赋,在军队的神枪手悉心□下,仍旧没有一次打中枪靶。 顾墨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她小嘴一撇干脆放弃,一头栽在了箫纂的怀里“不打了,不打了,我看我这辈子都打不中一次靶子,真是笨死了。 箫纂也确实发现顾墨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他低下头,怀中的顾墨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秀秀气气地生在她那美丽清纯,再加上她那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每一点对于箫纂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将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在了顾墨的唇上,手拦腰拥住顾墨,唇舌柔韧而极具占有欲,渐渐他加重在顾墨腰上的力量,在唇舌来往中胸口渐渐发热发烫,时间仿佛静止一般,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不断地索取,不断地用力。 两人正忘情的吻着,直到箫纂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才不依不舍的松开了顾墨,心里不爽,谁这么会赶时间。 我听三连长说师长在这儿我还不信,没想到还真碰上了,吴向东带着破坏两人好事的尴尬开口,现在的吴向东恨不得挖个老鼠洞逃走。 顾墨微低着头,躲在箫纂后面,两朵红云浮上了她的面颊,相比于顾墨,箫纂倒是淡定的开口“你怎么也没回去?” 吴向东心头一阵乱也没听清箫纂问他什么,进门的时候看到箫纂搂着她身后边的女人在那又啃又咬,而这个女人他又没见过,不管他她是谁也肯定不会是雅辰,吴向东不知道箫纂到底是怎么回事,箫纂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估计也对他有不爽,师长的婚外情被自己撞破,吴向东不知道自己是倒了什么血霉了。 ☆、第十六回 “想问什么就说吧,别藏着噎着的”直升飞机里箫纂发现坐在他一旁的吴向东,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张嘴闭嘴了好几回,还是开不了口。 “你和雅辰不是还没离婚么,那小姑娘是谁?”吴向东鼓起了好大的勇气终于把这话给说了出来。 “我从来不和人在外面说过雅辰的不是,老吴我和你掏心窝子的说一句话,雅辰真的不适合我,如果不是家里在那儿卡着,这婚早就得离了,我这也不是为我找别的女人找什么借口,这件事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也宁愿将错就错。”箫纂一直把吴向东当成老大哥看,并不介意和他袒露心扉,有些话一直压在他心里实在是太难受,箫纂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作风问题被人抓住把柄可不是小事儿,你可想好了,这是拿自己的名声在开玩笑”吴向东特别害怕前途似锦的箫纂身上出现任何污点,觉的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既然选择了,我不想放弃也不会后悔”箫纂眼神坚定的说,他心里早已经想要给顾墨一个家,虽然对于现在来说是那么的不切实际,不过也不代表他想要一直让顾墨这么不清不楚的和他过下去。 “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吴向东不是个嘴巴不紧的人,况且不利于箫纂的事情他半点也不会做出来。 箫纂拍了拍吴向东的肩膀,淡然的告诉他“纸永远包不住火,事情总会有瞒不住的一天。” “那你打算怎么办?”吴向东好奇箫纂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好像完全不害怕别人知道他在外面有了女人。 “离婚,结婚,就这么简单”箫纂利落的回答。 “你离婚可不是小事儿”吴向东好言相劝、 箫纂忽然沉默,他撑额。唇角微扬,口气沉重的的开口“不是小事儿也不能这么拖着,这样对谁都不公平。” “打算什么时候离婚?”吴向东纳纳的开口。 箫纂勉强撑起一个笑容“就这一阵子,到时候不知道要弄出多大的动静出来,但愿家里那两位不至于那么逼我。” 吴向东想起来司令夫人大闹师长办公室,就那场面,到现在都和电影是的马上就能回放出来,他替箫纂闹心,人家的婚姻都是美滋滋的,箫纂的就像是人及地狱,雅辰的脾气他也了解一些,尖酸刻薄,无理取闹在这个女人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 C大还没开学,顾墨就已经回了A市,很久没有去箫家,刚把行李放回寝室就去了箫家,想要去看看苏慧清。 苏慧清一见到顾墨,喜上眉梢,热情的拉着顾墨的手,越是这样让顾墨心里的愧疚感更越是严重,连脸上的笑都是那么的不自然,想着有一天如果箫纂和她的事情被苏慧清知道了,苏慧清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对她,说不定还会指着他的鼻子骂,说她是不要脸的小三、 箫晨听说顾墨回来,也难得露了面,见到顾墨依然没个正形“顾大小姐,快俩月没见了,让哥哥我想死你了。” 顾墨怔一下,看向箫晨,口气里透着无奈“想我连个电话都没有,也太假了吧” “晚上我们一家人吃饭,顾墨今天就留下来吧”苏慧清说。 “好”顾墨点了点头,琢磨着能见上箫纂一面也是不错,况且箫晨也在这里,她有太多的话想和箫晨这个自诩的爱情顾问去说。 从部队赶回来的箫纂没想到顾墨提前回来,突然的出现让箫纂的脸上闪过惊讶之色。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苏慧清开口说。 “部队里没什么事儿,我就提早回来了”箫纂答。 “还没放下我大哥”?箫晨低着头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 顾墨沉默静静的望着箫纂,眼神柔和水亮,有一个多有没见到他,凝视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一直不肯收回视线。 “雅辰怎么没过来?”苏慧清问 “不知道”箫纂将目光移到顾墨身上,怕她往心里去。 “我打电话叫她过来,箫纂你给我听好了,晚上必须和雅辰一起回去,哪有两夫妻不住在一块的道理”苏慧清愤然指责,她为箫纂和雅辰的事儿是操碎了心,可箫纂还是那副样子,油盐不进,怎么说都不会听。 箫纂讪笑“我先上楼把衣服换了,这事儿晚上在说" 手机铃响,顾墨接通,箫纂低沉的声音传来言语简短“我在书房等你。” 顾墨进到书房,箫家悄然从后面拥住顾墨“怎么回来不告诉我,我去接你。” 顾墨耳根微烫“不是怕给你添麻烦么,我想和苏阿姨说不在这儿干了,顾墨来之前已经考虑好了完全没有和箫纂商量,虽然有些舍不得,可她真的害怕在呆在箫家。” “我用 你的名字办了张卡,明天给你送到学校,别顾虑太多。”箫纂的声音浮在耳际。 “我自己的钱够用”顾墨并不诚实的回答。 “够用也拿着,我是男人必须养自己的女人”箫纂的语气态度坚定。 “别留在这儿了,我开车送你回去”箫纂淡笑,眼下他认为顾墨必须离开这里。 顾墨眉心轻蹙,有些气闷“我才刚来你就下了这么大的逐客令,怎么?害怕我看到你和你老婆在我面前秀恩爱?” 箫纂听了哭笑不得,满脸写着无奈,今晚的场面他都不敢想象,总之会麻烦事儿一堆,他不想让顾墨淌这趟浑水,如果雅辰要是过来,箫纂也下定了决心,这样拖拖拉拉,与其不如快刀斩乱麻,把这婚离了,还债的婚姻是时候应该画上一个句号,让顾墨留在这里,只能是多了一个观众欣赏自己被一群人指责的戏码。 “我晚上去你学校找你,乖听话”箫纂黑眸静静的凝视着顾墨。 “真的”顾墨疑惑,黑眸深深的凝视着箫纂冷硬的棱角。 “晚上等我电话”箫纂低声开口。 “不用你送我了,我自己坐车回去”顾墨开口一笑,她的笑让箫纂越发的无地自容,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亏欠了顾墨多少,如果不是他,她应该光明正大的去谈一场恋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 箫纂拉住顾墨的手,掌心的温度传来,他抬起顾墨她洁白的手腕,在上面轻轻的烙下了一个吻,他的轮廓依然是那么的冷峻硬挺,不过眼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柔情。 “那我”还没说出口的话,就已经淹没在了箫纂的吻中,这样宠溺的吻有如漫天的星光璀璨,心里的酸楚与甜蜜交织在了一起。 “顾墨相信我,你没有爱错人”。在顾墨转身的刹那顾墨骤然出声。 箫纂突然冒出的这句话让顾墨感觉到莫名其妙,她点了点头。 顾墨走后,她温热的呼吸好似荡漾在耳边,不知不觉暮色四袭,箫纂深思的目光沉默凝视着窗外,她不想失去顾墨,也不愿意承受失去之痛,爱情的甜蜜和伟大,箫纂第一次刻骨的体会到,他身上的罪太多了,只想自私一次,不去考虑周围的人,只愿和顾墨能在光明中行走,给她一场完整的恋爱,甚至一个家。 思绪归来,箫纂从公事包里掏出了早已经拟好的离婚协议书。 ☆、第十七章 箫纂把离婚协议拿出来的时候,桌上欢愉的气氛瞬间凝结,箫纂没有不舍简单的一句离婚吧,彻底宣告了他要结束这段婚姻。 箫志平怒目而视,望向箫纂,很早就知道箫纂和雅辰的婚姻有问题,可怎么也没想到会闹到这个地步。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你们说,也不用劝我,你们了解我坚持的事情不会有任何的余地”箫纂决绝的开口。 “胡闹,你赶紧给我把这东西收起来”苏慧清嗔怒。 箫纂不语,他早已经预料到这种场景,点了一支烟,烟雾袅袅上升,冷峻的面容在烟雾中忽隐忽现,烟在指间幽燃,望着窗外.用沉默来回答。 “箫纂你什么意思,到最后还是要离婚对么,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我么?”雅辰冷笑开口,质问箫纂,她不知道箫纂的心到底是什么长的,为什么一而再的伤害着爱他的人。 “感情都是你情我愿的,不能勉强,如果你觉的我对不起你,随便你”箫纂口气冷淡,不带任何感情,那句随便你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划过雅辰的心口,她顿时沉默。 “箫纂你进来,我有话和你说”箫志平从椅子起身,想要找箫纂单独谈谈。 “爸,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劝我了”箫纂知道箫志平的用意,玻璃上映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毫无情绪。 “这婚我是不会离的,箫纂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不能放你走”沉默良久的雅辰终于开口,将桌上的离婚协议撕的粉碎。 “雅辰别生气,妈给你做主,苏慧清安抚雅辰,在雅辰说完那番话后更觉的她的可怜和箫纂的可恨, 箫纂望着这一地的碎纸片,脸上写满了无奈,箫辰临时有事提早就走了,诺大的箫家里,箫纂自嘲,只有自己孤军奋战。 “既然撕了,我明天派人在给你送去一份”箫纂尽量选择对于指责愤恨的目光视而不见,他想要的结果只有离婚,为了达到目的他不想有丝毫的心软,对于雅辰他不得不说还仅存着那么一丝同情,只怪她爱错了人。 “你忘了你岳父当年救过你爸?那可是救命之恩”苏慧清旧事重提,警戒箫纂别忘恩负义。 又是这一成不变的话,箫纂已经烦了腻了,什么救命之恩,涌泉相报,这些陈年的说辞,箫纂已经数不清自己听过了多少次。 听一遍或许会动容,听两遍或许会铭 记,提了无数遍会让人痛恨,箫纂不在想去理会,他冷然开口“我已经决定了,无论怎样必须离婚。” “那你就是让我死?”雅辰脸色苍白,泪终于夺眶而出,右拳紧紧的握住,太过用力指甲嵌近肉里,让她感到到了丝丝的痛感。 箫纂沉默,过了许久才无情的开口“随便你怎么选择,与我无关。” 这句与我无关太过伤人,雅辰难以在压制心中的怒火,扬手一个巴掌打在了箫纂的脸上,声音几乎都在颤抖“箫纂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对你的无论多好为什么你都会无动于衷。” 箫纂站在那里不动,只觉的压抑感憋在心头“你明明知道我并不爱你,何苦把所有的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 箫志平怒火上身,暴躁的向箫纂大吼“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是六亲不认,箫纂你太让人失望了,如果你和雅辰离婚永远给我滚出箫家。” 箫纂长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即使在多的话,也是无济于事,望着已和泪人一样的雅辰,和拿着断绝关系来威胁他的父母,在他们眼里他纯粹是个冷血的人,箫纂无力辩解只有转身离开让他们冷静“明早我重新送来一份协议书,我先走了。” 雅辰拉住箫纂的手不让他走,胸口剧烈的疼痛,望着箫纂面无表情的俊颜,在她的眼里箫纂一直淡漠,无情,泪水几乎决堤,模糊了她的视线,想要说出各种挽留的话,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箫纂这个让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她不想有一丝的退让,离婚在她的世界绝不可以。 苏慧清和箫志平异口同声的说了句站住,箫纂仍是头也不回踏出了家门,夜色的幽暗,箫纂看上去是那样的沉郁,那份离婚协议书已经被撕的粉碎,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让这场婚姻就那样草率的结束,算起来他和雅辰分局至少已经一年多,完全可以起诉离婚,万不得已箫纂只能迈出这一步。 —— 箫纂将车停在了第一次来找顾墨时的地方,他从未想过两人之间的关系可以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起初他并没有打算爱上过顾墨,只是爱情里没有绝对,他的坚持最终还是被动摇。 箫纂等了很久顾墨才到,瞥了一眼时间“你迟到了将近一个小时。” “有这么久么?”顾墨笑起来眼睛弯成了一道可爱的小月牙。 和她相比箫纂却是目光深沉难测,面色阴沉,让顾墨感觉到了 他在生气,因为箫纂顾墨的笑脸蓦地僵在脸上,以为箫纂是因为等太久了。 “其实我是故意拖着时间的,现在有借口可以不回宿舍,已经到了门禁的时间”顾墨实在受不了箫纂阴着的一张脸,干脆豁出去了将真相全部说了出来。 箫纂刚刚只是在想事情才出了神,在加上今天的心情确实不是很好,他停顿了一下,扬唇一笑“我让你们校长通知人把宿舍门打开。” 车里很暖箫纂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解开两颗扣子,让他显的无限的魅惑,顾墨喜欢箫纂穿军装的样子,更喜欢他现在的这副样子,让她忍不住想要依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温度。 她佯怒“你就那么着急想送我回去?” 箫纂很喜欢顾墨撒娇的样子,他盯着她,目光温和,笑了笑“我明早有事,今晚只能把你送回学校。” “可是我想要你”顾墨魅惑的笑,在箫纂耳畔轻语。 “明早你没课么?”箫纂的声音低醇动人。 “早点起来应该赶得及”顾墨额头抵着车窗玻璃,望着窗外的夜色,她觉得自己要失控了,总是认为箫纂不是真实的存在,他的出现让她的生命变的美好,可是偷来的幸福她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她想牵起箫纂的手一直走下去。 电台里一个轻柔的女声在浅唱,就这样爱你爱你爱你,随时都在一起,我喜欢爱你外套的味道,还有在你怀里,把我们纽扣互扣,那就不用分离,美好爱情就这样贴近,因为你....... 顾墨亦是如此,她的心全部被箫纂填满,无论从任何地方,箫纂都让人迷恋,这个很闷却很有味道的男人,即便是偶 尔的一句甜言蜜语,也能让她心头涌起一阵狂喜。 箫纂垂眸一笑,望着怀中的小人暖玉温香,他承认自己很想她,这种牵挂时常萦绕心头,甚至在梦里,对于他这个已经快要三十六岁的男人来说,实在是太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还是回去吧,明晚过来找你”箫纂硬下心来拒绝,他不想上一刻谈论离婚,下一刻就和顾墨在床上折腾,想一个人静静的呆上一会儿,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不是因为对雅辰有愧,而是因为那句永远别进箫家的门,他知道以苏慧清和箫志平的脾气,真的会说到做到,他自嘲自己,谁会为他着想? 顾墨心头一闷,乖巧的点了点头,看的出来箫纂的心情不好,不 忍心自己在给他添乱,没有让箫纂送她到公寓门口,一个人走在校园的小径,寒风刺骨,北风夹带着哨音忽忽的吹响,萦绕在耳际,顾墨的心低落不堪,小别胜新婚,她没有从箫纂脸上看出任何的想念,当她硬着头皮和箫纂暗示,他也冷然拒绝,她摸不准他的情绪,更是猜不透他的心。 和箫纂在一起的事情,顾墨没有和任何人说,包括箫晨,她了解自己的份量,没有资格说自己是箫纂的女人,只能是一个暗不见光的情妇,箫纂常常和顾墨说,以她这个年纪应该找一个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的男朋友,无忧无虑的去谈一场属于两个年轻人的恋爱,而不是选择他,顾墨每次听过都会摇头,她谁都不想要只想要箫纂一人,即使没有结果他也不会后悔浪费青春。 ☆、第十八回 箫纂答应顾墨的事情,几乎都能做到,当他那辆黑色军用悍马招摇的停在学校门口时,引来了进出校门的那些学生们无数的侧目,再车里箫纂给顾墨打了很多通电话,顾墨都没有接。 暮色四袭,箫纂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等待上,他不是无所事事,他有他的责任和事情去做,本打算走箫纂却看到了顾墨朝这边跑来,一副很心急的样子。 “昨天和我生气了"顾墨刚打开车门,箫纂淡淡的开口。” “刚才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在楼下了,看看你有多少耐心等我,还有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小气。”顾墨的笑容比夜色里的星光还要好看夺目。 “然后又掐准了封寝的时间”箫纂早就知道了顾墨的那点小心思。 顾墨窘迫的耳根泛红,点了点头。 明早顾墨还要去参加关于毕业论文的会议,两人只能在C大的周围找地方住。 C大附近住的地方倒是很多,可甚至连一间上点规模的快捷酒店都没有,找了大半天除了小旅店还是小旅店,箫纂并不是很想住在这里,他眉头轻簇,可顾墨指着一间牌子看上去还算是很新,玻璃门也擦的很亮的一家,决定说“就这儿了。” 箫纂看着门口立的灯箱牌子,周一至周五二十,周六日一百,看着价格,指定不会有什么好的环境,他摇了摇头“在找找别家” “这里不好么?”顾墨问箫纂说。 “我不能让我自己的女人住二十一晚的旅店,这间绝对不行”箫纂霸道的开口。 “你没听说过么,现在和你住二十一晚的小旅店,将来会管你要二十万的房子”顾墨并没有试探箫纂的意思,只是一句玩笑话。 箫纂却当真话听,他毫不犹豫的答应顾墨“我们过几天看房子,你选一个离你去哪都方便的地方,我尽量每天晚上过去。” 箫纂的话让顾墨一股狂喜如潮水般蔓延心头,每天能见到箫纂有一个自己的家,她不敢想象如此幸福的画面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箫纂还是没有听顾墨的找了间看上去门脸还算是顺眼的一家,付完钱以后老板递给了箫纂三个安全套和一卷手纸,箫纂暗叹这比酒店服务的还周到。 箫纂拿着钥匙,上了二楼,幽暗的小走廊昏黄的灯光,墙上扯的绳子还挂着潮湿的衣服,箫纂自嘲,他什么时候沦落到带自己的女人到这 种地方去享受鱼水之欢。 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和一个不到十几寸的小电视机,箫纂越看越想走,这种地方他一秒也呆不下去。 “干嘛一进来就阴着个脸”顾墨有些气郁,不理解箫纂怎么这两天一直都是这么阴沉,就连出来开房都是这样。 “顾墨这一阵子我们看房子去吧,我给你一个家,不想委屈你每次和我上床都是在外面”箫纂觉的自己对不起顾墨,既然选择了和她在一起连最起码的安定都给不了她。 “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无论是哪我都愿意和你在一起”顾墨将头贴在箫纂的胸膛前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受他宽阔温暖的胸膛。 “你能不能在乖巧点?”箫纂暗自叹气,顾墨对他的迁就在他都已经看在了眼里,嘴上虽然不说,心里至少一直在铭记,自问究竟何德何能,让身边的女人为他付出那么多。 情动的箫纂碎吻落下,顾墨却不想一直在床上处于下风,她不在每次都是像是一根木头一样死呆呆的躺在床上,而是翻身骑在了箫纂的身上,箫纂有些意想不到,他没有说话,任由顾墨在他身上肆意妄为。 顾墨开始亲吻箫纂,从耳朵到耳根,一点一点用舌尖挑逗转圈,温热的气吐如兰,箫纂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很享受这一切,她的手滑过箫纂的全身,手指穿过他的头发,开始啃咬他的脖子,一点一点的撕磨他的临界点,顾墨喜欢看箫纂控制不住自己的样子,只有此刻她才能感觉这个男人属于她。 顾墨在上面两团白兔时不时的掠过箫纂的脸,箫纂的声音已经沙哑的厉害,他终于不在克制按耐不住的开口“宝贝,把衣服脱了。” 顾墨没有脱自己的衣服,箫纂有些等不及了,想要自己上手,却被顾墨欲拒还迎没让他得手,反而令箫纂措手不及的脱掉了他的裤子。 箫纂的昂藏早已经高高耸起,顾墨用一只手握住箫纂灼热的硬物,不急不缓的上下□,这样放_荡的举动,在她身上发生连她自己都觉的不可思议。 箫纂的气息开始不稳,甚至发出了闷哼声,他在也受不了这种仿佛臣服于身下的感觉,翻身将顾墨压在身下,两具身躯紧紧的贴着。 顾墨的衣服被箫纂一件一件的脱了下来,只剩下了一条并不算性感看起来又有些幼稚的内裤。 “箫纂你个色狼,就给我留了条内裤”顾墨不得不佩服箫纂给她脱衣服的速 度。 “那你是什么,一条内裤都没给我留”箫纂的话一针见血,确实他已经被她扒光了。 箫纂一直吻一直在顾墨双_腿间徘徊,隔着内裤亲吻着顾墨的私_处,最终他不在满足于这样的亲吻,在顾墨的惊诧下他将顾墨的那条粉红色的内裤退到了脚踝,顾墨想要合上双腿却被他撑的更开,将唇贴在顾墨的私_处,温润的舌尖探入那一片甜蜜的花园,肆意挑逗,吸允着甜蜜的液体。 这个在外面呼风唤雨的男人,可以为她做到如此,顾墨反问自己这能不能说是一种骄傲,这种不道德的爱情里,顾墨沉迷于其中,享受着箫纂偶尔的关心,偶尔的甜言蜜语。 一切前戏已经做足,箫纂长驱而入,将自己的坚硬一点一点挤入,顾墨疼的闷哼了一声,听到箫纂一本正经沙哑的开口“宝贝,你这里好紧” 顾墨的脸红的如滴血一般,紧紧的抿着嘴唇享受着箫纂给她带上云端的感觉。 夜静谧,房里只有两人厚重的喘息声和噗嗤噗嗤的水声,两具火热的躯体紧紧的贴在一起,箫纂一次又一次的进入,顾墨搂着他精壮的腰,她越来越觉的这种事情的美妙,娇滴滴的让箫纂快点,在快点。 箫纂起初还是有所顾及怕弄痛了顾墨,最终他放开了顾虑,一次又一次狠狠的撞击着顾墨的最深处,直到顾墨开口求饶。 “咬我”箫纂的声音有些颤抖。 顾墨在箫纂的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下,突然感觉到一股温热喷薄而出,箫纂在关键的时刻离开了顾墨的身体,将那一股温热全部留在了顾墨的腿上。 “去洗一洗”箫纂忘情么的吸允着顾墨胸前那一抹□的红樱,他还是老样子,总是喜欢把自己的唇覆在她那浑圆上挑逗,撕摩。 顾墨已经没了力气,赖在床上不动。 箫纂只好将这个懒蛋懒腰抱起,走到浴室。 顾墨的肌肤闪着璀璨诱人的光泽,刺激着箫纂的所有感官,刚刚喷薄出的欲望,又在一次忍不住想在要顾墨一次。 他将顾墨牢牢的困在浴室的墙壁上, 顾墨酡红的娇颜,眼里透着迷离和不解完全没有预料到箫纂会下一次进攻,一记凶猛刺入体内,她的背完全与冰冷的瓷砖墙壁贴近,她紧紧攀住他,一只腿已经被箫纂高高抬起,让她开始变的沸腾恍惚。 “老 公,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情潮奔涌的高空,顾墨说出了她一直不敢开口的话。 箫纂沉默,没有回答,只是身下的撞击更加的凶狠粗暴。 被逼到边缘的顾墨泪眼朦胧,她懂了箫纂已经给了她答案,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失去这个男人。 —— 月光洒在床上,映着相拥的一对男女,箫纂将闷闷不乐的顾墨搂在怀“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顾墨眼神躲闪,不敢凝视着箫纂望过来的黑眸“我困了,睡了” 顾墨悲伤的眼神就像是一颗芒刺扎在心上,闻着她颈间的馨香,他轻声开口“爱我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儿,为什么还要选择去爱,我会给你结果,但是路很难走,最后退出的可能是你,而不是我。” “你对我这样的没信心,还是你自己,如果你不退缩我也绝对不会”顾墨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微抖的嘴角。 箫纂伸手抚住她的脸,倾身吻住,他不想在谈论未来,怕承诺的太美好,会让彼此失望,心中早已经下定决心要和顾墨长久,只是他不善于也不喜欢坦露内心,说到不如做到,如果顾墨不会退出,他能用尽所有去呵护这份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收藏,都砸过来吧 ☆、第十九回 都说军人每年可以省下不少买衣服的钱,他们大多数时都穿着军装,世界里只有军绿色,箫纂算是个例外,顾墨看他穿军装的时候少之又少的时候,他喜欢穿黑色的衬衫,永远都是上面解开两个扣子,有一种成熟男人的魅惑,像一坛陈酒日久弥香。 顾墨在商场挑了很多件衬衫给箫纂,用的都是箫纂的钱,和箫纂在一起后她不能不承认自己的生活水平提高些,完全不用每个月的零用钱苦恼,在心里暗暗鄙视自己这不折不扣的小三生活,不过她也有自己的原则,除了那些必须品外,她很少乱花钱,以至于到现在她也不知道箫纂到底给了自己多少钱,一次也没去查过。 箫晨和顾墨在男装部转悠了一天,当了一天的免费模特,箫晨也问了一路顾墨是把衣服买给谁的,顾墨就是不说,八卦心理不满足的箫晨又气又急,顾墨哎叹这两兄弟怎么真就没一点相像的地方,箫纂属于对很多事情都是漠不关心,完全没有好奇心,什么也不多问,就连上次让他碰到和周正在一起,人家压根就没问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就箫纂的淡漠而言,让顾墨没少从他身上得到失落感。 箫晨实在是好奇哪位英雄让顾墨这一根筋的傻孩子移情别恋,他旁敲侧击顾墨不说,直接开口顾墨还是不说,最后他干脆罢工,甩身就要回去,不陪顾墨在这里瞎耽误功夫。 “你什么时候变的嘴这么严,你那小男朋友就这么见不得人”箫纂刺激着顾墨。 顾墨深想箫晨要是当着箫纂的面说这话会是什么场景,这小子估摸着一定会撒腿就跑。 手机铃声蓦地响起,一看是箫纂她摁了拒接键和箫纂说自己要去卫生间,箫晨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催促顾墨“真是麻烦,我晚上还有个局了,你可快点。” 顾墨去了商场二楼的缓台给箫纂打了回去。 “怎么刚才没接?”箫纂以为是手机信号不好,可忙音过后发现是满格。 “我和箫晨在商场,他在旁边我不方便接。”顾墨解释给箫纂听。 “你和箫晨来师部找我,晚上一起去我住的地方吃个饭”箫纂的声音有些疲惫。 “那不就是告诉箫晨我们两个的关系了么,”顾墨为箫纂考虑担忧的说。 “没关系”箫纂放心的说,别看箫纂平时对箫晨总是动不动就训上两句,箫晨怕他怕的要死,可两兄弟的感情很深,箫纂无论做什 么,箫晨都会站在他这个从小为他遮风避雨的大哥身边。 箫晨听说箫纂要他和顾墨一起去找他,喉咙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一样,说不出一句话出来,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透着震惊和不解。 过了很久,箫晨最终才跳了出来,一缓过神,惊愕的问顾墨“你和我哥现在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找你。” “让他和你说吧,我不知道怎么开口,”顾墨喃喃一笑,怕自己在箫晨面前说错了话。 顾墨和箫晨刚到了箫纂办公室的门口,就听到里面激烈的争吵声传来,顾墨犹豫该不该进去,箫晨看办公室门口警卫员不在,也管不了那么多推门而入,一进门才发现还真的热闹,苏慧清和雅辰都在,雅辰在那里像是疯子一样,一边笑一边哭,苏慧清气的更是脸上青筋暴起,两个女人围攻一个在坐在那里沉默不语的箫纂。 箫纂没想到苏慧清会带着雅辰来师部,一下子撞了个正面,不过庆幸幸亏有箫晨在,否则让顾墨自己一个人过来,雅辰保准把气撒在顾墨身上,为了顾墨好他也不能承认自己和顾墨的关系怕连累到顾墨。 苏慧清紧紧的盯着箫晨和顾墨“你们怎么过来了?” 箫晨慢慢悠悠的当着三人的面将手很自然的搭在顾墨的肩上,顾墨一躲,下意识的望了箫纂一眼,从他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我和顾墨来看看哥”箫晨回答。 “你和顾墨什么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了?”苏慧清陡然色变,尔后面如死灰,箫纂的事情已经给她够添乱了,箫晨这边又和顾墨走的这么近,顾墨是什么家庭出身,苏慧清一清二楚,虽然箫家的门第观念不是那么看重,可也不代表没有,她对顾墨好,也只是觉的一个小女孩在陌生的城市可怜,无依无靠,如果顾墨真的赖上他们家箫晨了,苏慧清想自己指定撕破脸皮当成恶人,坚决阻止箫晨的荒唐事儿。 箫晨嘴角撇了撇,耸了耸肩“您猜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猝不及防他在顾墨的颊边突然一吻,顾墨惊慌的不知所措,她有意识的向后躲闪几步。 雅辰的眼睛红红红的,就连眼影也有些糊了,神情狼狈不堪,她看到这一幕,神色稍微恢复了一些正常,不忘冷嘲热讽“箫晨嫂子不早告诉过你,别不挑食随便找个人就在一起,真是丢箫家的脸” 这也就是所谓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顾墨睨了她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br> 苏慧清怒火攻心,理智全无,声音拔高“箫晨你大哥在这儿要离婚,你的事儿我们以后再说,明天你和顾墨都给我过来。” 箫纂要离婚?顾墨从来都不知道,毕竟箫纂对她从不交待自己要做的事情,顾墨听了这个消息除了愕然,只有疑惑,他为什么要离婚,是为自己么?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箫纂对他忽冷忽热的态度,顾墨从来不敢确定对待她的感情是炽热到足以离婚的程度。 箫纂看到箫晨总是时不时的将修长的手搭在顾墨肩,甚至刚刚还轻佻的一吻,他本属于那种天塌下来脸色都没有什么变化的人,只是箫晨这么做,无疑是给他心头添堵,恨不得立刻让这小子把她的爪子从自己的女人肩上拿下来。 在加上这边雅辰张口闭口都要去死,箫纂真的不愿意理她的生死,雅辰身上的任性,骄傲,自私,已经把箫纂的所有的耐心全部磨光,曾经只是拿救命之恩来要挟,如今已经变本加厉,拿着把并不锋利的小刀,随时揣在她那限量版的爱马仕包里,就在刚刚还在他和苏慧清面前上演了割腕未遂的一幕。 “妈你和雅辰都回去吧,这事儿没商量,如果还是不同意我会考虑起诉离婚,我知道雅家人正在往这儿赶,我不会去见”箫纂冷淡的开口,下了逐客令。 警卫员小李拎着一个茶壶走了进来,没有敲门,没有喊报告,他看到师长这一家这么热闹,不了解情况,还殷勤的说了一句“师长和嫂子的感情真好,嫂子真漂亮” 箫纂冷了一眼完全拍错马屁的小李“一秒钟之内消失。”这句感情好箫纂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箫纂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雅辰仍旧不打算走,还在那里不依不饶的质问箫纂。 顾墨听了心里咯噔一声,很想马上逃离这个地方,今天算起来,她觉得真不是自己的好日子。 箫纂没有回答戴上军帽,将办公桌的抽屉锁好对箫晨和顾墨做了个手势“我带你们去吃饭,走吧。” ☆、第二十回 “刚刚是怎么回事儿?”箫纂把顾墨和箫晨带到自己在军区大院的房子,一进门便忍不住开口问箫晨,刚刚箫晨的举动,让他从心里不爽。 顾墨摊开手,表示毫不知情,她也不懂箫晨刚刚弄的是哪出,觉的他的玩笑真的开大了,还当着苏慧清的面,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始作俑者倒是处之泰然,暧昧的笑道“我是不是该叫你嫂子了,顾墨你可以啊,真的搞定了千年大冰山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干嘛还亲我,还让苏阿姨误会”顾墨气郁,不知道箫晨是不是成心拿他解闷。 箫纂冷哼“你是不是要成心给我添乱?” 箫晨一下子被两个人同时质问,委屈的为自己辩解,急着证明他确实是好心“哥,你找顾墨和我一起去你那儿,我就猜到了你们两个的关系,不过也不太敢确定,一进门正好撞见了妈和嫂子,不对应该是雅辰,我怕她们怀疑你和顾墨的关系,毕竟你平白无故的找她过来,论谁都想不通,所以我干脆当了你们两个的挡箭牌,转移视线,让她们以为顾墨是我的女朋友,以后顾墨见你顶多也是弟妹见大哥,这完全是革命主义奉献精神,妈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她现在在气头上,什么事儿都能往里加,我这样不是彻底给顾墨撇清关系了么。 顾墨和箫晨一样,都属于大脑不发达的那一类人,听了也觉的挺有道理,认为箫晨是做了件好事儿。 可在箫纂眼里,箫晨简直就是没有脑子,他问还以为自己是救世主的大英雄说“你想没想过,纸永远包不住火,我和顾墨的事儿早晚能被人知道,你今天给我来了这一出,妈以为顾墨和我们两个暧昧不清,会把顾墨当成什么人,还有你演的太过了,如果不是妈和雅辰在那儿,我真想给你扔出去。 箫晨唇边的笑,被箫纂的话凝结,他确实没有想到那么多,就像是箫纂常常教训他做事瞻前不顾后,这话说的一点没错,他在办公室的举动确实有些过分,像是一条咸鱼搅了一锅的汤,心情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以后我会和妈去解释”箫纂变的抑郁,说话的声音也变的很小。 “你少给我添乱就成”箫纂叹了口气,事情本来就已经够乱的,现在有添上一笔,觉的以后更是有他烦的,他现在真想找个人狠狠的揍上他几拳,用疼痛感来释放一下自己。 顾墨现在是半喜半忧,听箫纂话里的意思,她感觉箫到纂是想和她长 久下去,毕竟他都和箫晨说起了以后,可苏慧清这个坎儿,顾墨怕自己是过不去了,在办公室,苏慧清听说她和箫晨在一起的反应,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苏慧清的脸上只写了四个字,我不同意,现在她又无缘无故和箫晨扯上了关系,苏慧清指定认为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狐狸精,在两兄弟中间乱掺和,谁家的老太太能认这样的女人。 “别说这些了,今天我过生日”箫纂知道顾墨指不定在那儿瞎想什么,想赶紧撇开这个越谈越郁闷的话题。 箫晨和顾墨同时愕然的看着箫纂,箫晨掏出手机,20号,这才想起来今天确实是箫纂的生日,他有些尴尬,发现自己这个做弟弟的太不够格,把自己大哥的生日都忘的一干二净。 顾墨惊讶,她一直以为箫纂的生日还要等几天,还一直想着要准备什么礼物给他,她很笃定自己没记错,开口问箫纂“你生日应该不是今天吧。” “我过的是阴历” 顾墨心头一沉,觉的箫纂还真是可怜,过生日竟然连一个蛋糕都没有。 箫纂不是个把生日看的很重的人,不过他不看重并不代表别人也会忽略,当然这些人都是给他这个师长送礼的人,今天一大早来他办公室的人,夸张点说箫纂已经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个,给他送的东西更是千奇百怪,有的甚至给送了五个金元宝,箫纂当时是哭笑不得,让送礼的那个人干脆给他烧两袋纸元宝算了,他和往年一样都没有收,最后实在是认为打扰了自己正常工作,干脆让人在他的那个楼层守着,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一律不准靠近办公区,除非有急事儿报告,就连苏慧清过来都是让警卫员报告了三次,才能进来,箫晨和顾墨赶的时间也巧,正是换班的时候,如果要是有人报告请示,箫纂说什么也不会让他们几个碰面。 相比于别人的热情,苏慧清压根就没记得箫纂生日,箫纂印象里,家人没有给他过过一次生日,就算是今天苏慧清也会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直接领着雅辰到她办公室里演闹剧,彻底的忘了三十六年前她在今天生下了箫纂,他这个妈箫纂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苏慧清的性格偏向于强势,很喜欢所有人都朝着她的计划方向去走,如果忤逆了她的意思,老太太保证会坐不住,必须得给纠正过来,直到她满意为止。 ------------- “我去买个蛋糕”箫晨已经拿出了车钥匙,他记得这儿的附近有蛋糕店,殷勤的提出跑腿,弥补一下自己闯下的祸,现在他真想扬手给 自己一个巴掌,认为自己真是犯二,尤其是看到箫纂说要把他扔出去的那张脸,阴沉的吓人,箫晨属于风月场的老手,对于这些亲亲抱抱不觉的有什么。可他真没考虑到箫纂这块冰山,是不是能接受的了,自己这么轻浮的对待小顾墨,很明显,箫晨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箫纂对他很不爽,那脸黑的和平底锅一样。 “我又不是小孩,吃什么蛋糕”箫纂让警卫员上午就已经把菜买好了,想在这儿简单的炒几个菜,他指了指冰箱说“里面的菜都够了,你去买两瓶酒回来。” 箫纂听了箫纂的吩咐,走到玄关,拿起了鞋架上的备用钥匙,就出了门,留下了箫纂和顾墨两人,临出门前还不忘讨好的朝两人说“我这个电灯泡晚点在回来发光。” 箫纂暗叹,箫晨到底什么时候能有个正形,他这个弟弟完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除了吃喝玩乐,无论做什么都是一事无成,他真怕箫晨这一辈子就这么胡闹下去,那真是白活。 —— “会做菜么”?箫纂利落的挽起袖子,摘下了腕上的表。 顾墨摇了摇头,要是叫她打扫房间还勉强算的上是一个帮手,可做菜对她来说无疑是天方夜谭。 箫纂早就料到,现在二十多岁的女孩会做饭的少之又少,顾墨和她们比还算是要好一些,起码懂得自食其力,他从冰箱里取出上午小李从市场买回来的菜和肉,给顾墨打起了预防针“我做菜的水准不是一般的差”,箫纂穿着军绿色的衬衫,由于屋里是地热,屋子闷的厉害,他的衬衫只扣了两颗扣子,胸肌若隐若现,顾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凝视着箫纂这个销魂的居家男人。 “帮忙洗菜”箫纂看顾墨闲着没事做,光盯着自己看,递给了他两兜菜,让她帮忙洗一洗。 “你经常自己做饭”顾墨环顾厨房,发现里面东西还停齐全,就连酱油都讲究的分老抽和生抽,甚至还有专门熬汤的浓汤宝。 “都是小李弄的,基本我在这儿住都不开火”他用眼神示意顾墨看台子上的那些调味料,基本都是没开过封的,这间房子箫纂住的时间并不长,就连装修也是简装,三室一厅的房子里,家具也只有那么几件,就连一台电视机都没有,他认为个房子只要有一张床休息就已经足够,不需要太多的东西,就算有电视他也没时间去看。 “那你饿了怎么办,吃泡面度日?”顾墨这话确实没有经过大脑,箫纂窝在家里狼狈的捧着一桶泡面连汤 喝下去,她很难想象这种画面的出现。 “在部队的食堂解决”箫纂回答,对面条他有太深的阴影,当年他特训的时候,由于处的地方太过于偏僻,物资不能及时运过来,整整一个连队的战士为了不给军区添麻烦,连着吃了三个月的面条,以至于到现在箫纂见到面条都提不起食欲。 “要不要我这个当你什么的,学一学做菜,牢牢的拴住你的胃?”顾墨将其中重要的两个字很自然的屏蔽掉,她说不出口,那天她叫了箫纂一声老公,箫纂没有什么回应,她在也不想自作多情的妄想箫纂会给她什么称呼,顶多是在床上喊那两声宝贝。 “你老公很好养,给口饭吃就行,你这个当老婆什么都不用做”箫纂难得的甜言蜜语,让在那儿乱琢磨的顾墨听的心花怒放,就刚刚箫纂叫的那声老婆一出口,传到她耳朵里,感觉心都颤了,狂喜凶猛的涌上心头。 高兴的有点得意忘形的顾墨掂起脚跟,在箫纂脸上轻轻的碰了那么一下,算是奖励。 离锅台远点,别烫到你,箫纂将顾墨往自己身后挡了一下,锅里刚倒上油,他怕热油的时候崩出来的油点溅到顾墨。 顾墨嘟着嘴,眯着眼睛,对箫纂刚刚的反应很不满,以为能和电影里的情节一样,同样是在厨房,女主看着男主为晚归的自己煮宵夜的时候,动情的在男主的侧脸上印下温柔的一吻,男主会马上回应一个法式热吻给女主,结果到箫纂和他这里变成了离远点别烫到。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回个吻”顾墨扯着箫纂的胳膊,像是个要吃糖的小孩子。 “晚上有很多时间给你亲,亲哪儿都行”箫纂有些不正经的调戏顾墨,声音低低的,透着难得的温柔。 顾墨真的不理解箫纂,总是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不过总结来说对于他偶尔的小热情,她还是比较受用。 箫晨买酒买了两个多小时才回来,桌上的菜已经被箫纂热了两回,箫晨将酒放到了桌子上,脱掉了身上的黑色风衣,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 “怎么这么慢?”箫纂拿过来三个杯子,和一盒果汁。 “不是给你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间么”箫晨用筷子撬开了一瓶啤酒,先给箫纂倒满。 箫纂懒的在说箫晨的没脑子,他光顾着给他们两个腾时间出来,就完全没想到他和顾墨因为他到现在都没动筷子,对于箫晨这个单细胞的动 物,他即使存好心,也不见得做的就是好事。 “我也想喝酒”顾墨嫌弃的推开了放在自己面前的果汁,和这个少女范儿的橙汁比起来,她倒是觉的十三度的啤酒更适合她。 “不准”箫纂在某些方面确实很霸道,他不会商量着和你说好不好,行不行,而是直接两个字不准,让你没有任何选择,只能照着他的话去做。 “哟,大哥这么护媳妇儿”箫晨将自己杯里的酒一口闷了下去。 “我媳妇儿我不护着谁护着”箫纂开口。 “老太太那关你怎么过去?”箫晨都提箫纂头疼,摊上这么一堆事儿。 “怎么过不是过,现在还在谈离婚的细节,雅辰就是不同意,我也不能这么拖着,干脆我告诉她我会净身出户。” 一听箫纂要净身出户,箫晨第一个不同意“大哥,你不是吧,把钱都给那个女人,我看你真疯了,那你怎么活?” “饿死的骆驼比马大,无所谓”箫纂对钱的方面并不是太看重,只要自己是自由身,多少钱他都愿意搭进去。 “我不同意”在一边沉默许久没有开口的顾墨缓缓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大家的评论我都看了,为了解除误会,我还是把晚上要更的存稿给奉献出来吧,留言我一条一条的都看过了,原谅作者的三观不正吧,,并没有让女主有一颗圣母的心。 ☆、第二十一回 顾墨的话让两人同时一怔,箫晨免不了问顾墨“你不是看上我哥的钱了吧。” “怎么说话呢”箫纂冷声呵斥箫晨。 “我不知道你离婚是不是为了我,如果是为了我牺牲那么多真的不值得”顾墨箫纂要净身出户,这种牺牲实在是太大了,她不想这样。 “钱倒不是问题,我哥的前途,名声,全部压在了你的身上,一个军人的作风很重要,这些你早该想象的到”箫晨口无遮拦的把箫纂和顾墨在一起之后的问题全和她讲了出来。 顾墨从来没想过这么多,以为爱箫纂就足够了,没想到她的爱对箫纂来说是一种伤害,她想起了箫纂曾经和她说过的话,也许有一天先退出的是她,这是顾墨第一次动摇,不知道怎么做才可以对箫纂好,如果她离开,箫纂就不会面对这些麻烦事儿,想到这里她的嘴边漫上一丝苦笑。 “我真的给你添了很多麻烦”顾墨低声开口,心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但不知道如何能舍得离开箫纂。 箫纂没不知道怎么去哄顾墨,让她别在多想,离婚的事情他之所以没告诉顾墨,就是怕她有什么心里负担,现在看来顾墨的心里负担比他之前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麻烦倒是谈不上,这婚迟早都会离,你只不过是其中的催化剂而已,相信我只要有我在,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箫纂想给顾墨吃定心丸,可效果有些差强人意,顾墨仍然是闷闷不乐,在那儿低着头,像是个在赎罪的信徒,令箫纂的胸口募地窜过锐痛。 “有我哥在,什么事儿都能摆平”箫晨同样在劝顾墨,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多嘴,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别让我为你担心”箫纂实在是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安慰顾墨,不想让她摆出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冷峻的面容下闪过一丝怅然。 箫纂和箫晨喝了很多酒,弄的箫晨在去厕所吐了好几回,整个认都醉的瘫在地上,和一滩烂泥毫无两样,嘴里一直嚷嚷着没醉。 箫纂给他扶到了沙发上“晚上别回去了,在这儿住吧。” 箫纂醉的连眼睛几乎眯着了一条缝隙,他用他仅存的意识,挥了挥手“我怎么能耽误你们,晚上办点什么事儿,让我听到了多不好。” 箫纂给他倒了杯水,怕他喝多了会口渴,无奈的说“你连喝多了,都没个正形,哪像是快三十岁的人。 箫晨以为箫纂 在夸大,特别自豪的将唇边的笑放大“我是永远十八岁” 箫纂让小李给永远十八岁的箫晨给架了回去,顾墨还是不放心箫晨这副样子回去,担心的问箫纂“他这样回去能行么。” 箫纂酒喝的也有些多,头有些疼,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平淡的声音响起“那小子一星期有五天是这副样子,醉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还要多,他能出什么事儿。” ———— 天微亮,灯火的倩影在摇晃,屋内还透着光,顾墨在箫纂的怀中醒来,箫纂这次没有被她吵醒,顾墨凝视着他的睡颜冷峻的眉宇间,蹙起的茫然让顾墨心疼,他的轮廓冷峻硬挺,在顾墨眼里是那么的迷人,她忍不住将这一切都融化到了一个吻中。 “怎么起来这么早”箫纂的感觉到了温柔的气息在他耳边荡漾。 “箫纂你知不知道,我很爱你,可我不知道我们以后会是什么样子”顾墨侧身熨帖着箫纂伟岸的身躯。 ”和我在一起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如果有一天你累了,我会让你离开,你是自由的”箫纂对待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的冷静睿智,他嘴角勾起一丝温暖的弧度,话却是那样的冰冷,昨天的事情只是一个预兆,之后他们会一起面对很多,箫纂不忍心让仅仅只有二十三岁的顾墨去承受那么多,如果不没有结束婚姻,他没有办法许给顾墨一个美好的未来。 手机铃响,打乱了他的思绪。 箫纂只恩一声,就挂断了电话,之后便从床上下来,套上了裤子,准备去冲个澡出门。 “你要走么?”顾墨把箫纂的武装带递给了他,颜色深重的军装,两杠四星的肩章在阳光撒在上面褶褶生辉。 “我会早点回来”箫纂属于实权派的人物,很多事情都必须要他下令才可以去办,所谓是顶着的光环够大,压力更大,许多人都已经习惯了他的发号施令,从容不迫,可他并不喜欢这样,一直在怀念自己亲自带兵的日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出入于军区机关,坐在办公室里,军人是铁与血的故事,这些对于他来说已经成为了往事。 顾墨看着箫纂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心酸,想起昨晚两人相拥而眠,她虽然已经感受到了箫纂欲望的苏醒,却在箫纂的眼中看出了不同以往的情绪,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顾墨猜不透,想不通,他的那句我突然对你一种罪恶感,她不知道从何去追溯。 ----- ----- 派来训军区总医院战场救护队的女干部周子薇在军区是挂了名的女英雄,连箫纂都听过她的名字,这次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惹怒了这个战斗英雄,非要吵着见师长。 箫纂到的比较晚,来的时候发现吴向东在给周子薇做思想工作,周子薇显然是带着一肚子的怨气来的,苦着个脸。 当她看到箫纂的时候,敬了个礼。 报告首长同志,“我是防护团救护队周子薇。” 箫纂没什么表情“吵着要见我,连你们团长都拦不住,到底怎么回事。” “报告首长,救护营物资短缺,训练设施不齐全,没有办法进行日常训练。”周子薇和箫纂诉苦,她已经多次找团长商量这件事儿,可团长每次都没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这才让她豁出去了,打算直接反映到箫纂那里。 箫纂喝了口茶“我必须要彻底的了解情况才能为你解决问题,既然训练有问题就要克服。” 三十多岁能当上正团级别的政工干部都算是年轻,箫纂这样的年纪管理着主力师一万多人,周子薇抬眼望着眼前长身淡立的男人,她是他心中一直标榜的目标,可无论榜样也好,什么都好,她已经受不了了模棱两可的答案,直接逼问箫纂。 “师长我需要您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要多久时间可以彻底了解情况”周子薇年轻的脸上丝毫没有畏惧,还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箫纂一直很欣赏这种有性格的兵,他笑着开口“如果情况属实,三天之内,帮你们救护队解决问题。” “谢谢师长”周子薇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脸,感觉自己今天这趟是来对了,终于有了点收获,起码箫纂给了他期限。 “吴向东闷着脑袋想,觉的这个周子薇还真是胆子大,年轻就是好,锋芒锐利,箫纂是什么人,单单站那儿身上都带着强大的气场,可这小丫头咄咄逼人的让箫纂给她马上答复,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没什么事儿你就回去吧”箫纂翻开一份文件,并没有看周子薇。 吴向东这个老光棍,对这个英姿飒爽的周子薇心里产生了想法,感觉就丫头有点意思,不免动了些歪心思,认为拐回家当媳妇儿也不错。 “哎呦,这都到饭点了,我看小周就别走了,和我们两个一起吃个中午饭再走”吴向东声音洪亮的开口。 周 子薇下意识的看了箫纂一眼,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期盼,她敬了个礼“是,首长同志” “你们去吧,我有事去不了”箫纂直接拒绝。 周子薇一怔,随即笑了笑“参谋长,那我也回去,就不留下来了” 这话给吴向东无疑是当头的一记闷棍,合计着这小丫头心思全放在了箫大师长身上,不过这也表现的有点太明显了,刚刚还直接答应了下来,一听箫纂不去,立马拒绝,也真是不给他面子。 吴向东同志的自尊心严重受挫,他一咬牙,给箫纂眼神示意,让他帮帮忙,没准能促成一对好姻缘。 “吃顿饭就回来了,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吴向东屁股从沙发上抬起来,手里拿着帽子、 箫纂也看出了吴向东的意思,无奈的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周子薇一下子喜逐颜开,和箫纂还有吴向东两人一起去了食堂,吴向东这个参谋长一路上都显的太过于殷勤,总是问这问那,弄的像是计生委的人一样,就算到了食堂,他这个堂堂的参谋长竟然主动帮着周子薇端饭,弄的周子薇都有些尴尬。 “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中尉,小周真是前途无量啊,以后一定要不骄不躁,在革命集体中创造出辉煌的成绩”吴向东一脸的赞赏,脸上难掩的露出闷骚的笑。 “和师长比差远了,早就听说过师长的事迹,我一直把师长当做标榜努力的对象”周子薇低声说。 吴向东眼中有些冒火,突然间有种想要去撞墙的冲动,他有些怀疑总和箫纂在一起,他自己的个人问题,恐怕是真的解决不了了,怕真成了万年的光棍。 箫纂心不在焉的听着,并不插话,周子薇这丫头也确实胆子大,见箫纂不说话,她开口问箫纂,“师长几个问题行么。 箫纂一愣,不解的开口“你想要问什么,但不要触及到保密条例” “我师炮兵团的基本装备,是多少”周子薇试探箫纂,她想摸摸箫纂的底。 .炮兵团,2个自行火炮营,1个自行火箭炮营,中型卡车20辆,越野吉普车10辆,自行火炮营:155火炮18门,自行火炮营:155火炮18门 ,自行火箭炮营:122火箭炮24门 ,箫纂不紧不慢的回答她这种小儿科的问题, 箫纂说的和周子薇了解的完全没有纰漏,装备的数量都是未差一个,她想继续 开口,就被箫纂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下来。 “我等会就回去,饿了没有?”箫纂的表情瞬间变的柔和,唇边还带着浅浅一笑。 “谁让你早上起这么早,你先在睡会,我回去给你买点东西回去吃。” 这样亲密的话语,周子薇怎么听不出来他是接到谁的电话,她不在说话,突然间陷入了沉默,就连吴向东往她杯子里倒饮料都没注意到。 ☆、第二十二回 苏慧清让箫晨和顾墨去箫家,箫晨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开车到了师部大院,想和箫纂商量商量,怎么去和苏慧清解释,自己的帮倒忙,让箫晨已经越来越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退化到了未成年的地步。 “一猜你小子就能过来”箫晨解下了自己的武装带,靠在沙发上,气定神闲的说。 箫晨苦着个脸,眉毛纠在了一起“哥,我带不带顾墨去啊?” “你敢么?”箫纂半威胁着箫晨,他知道以箫晨的脾气,到时候又是瞎说话,倒是添乱,没准说漏嘴,把他和顾墨的事情和苏慧清说了出来,那事情真的就会越演越大。 “那该怎么办?”箫晨点了根烟,找了半天发现没有烟灰缸,把烟灰弹到了地上,猛然间想起箫纂有些洁癖,马上弯腰用手将烟灰给抹了干净。 “顾墨在我这儿,哪都不去”箫纂清淡开口,递给了箫晨一包纸巾,让他把手擦干净。 “顾墨人呢,怎么没见到”箫晨在这儿坐了大半天,没见到顾墨人影,他知道自己保证是带不走顾墨,晚上去箫家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昨天自己是纯属添乱,保准会换来苏慧清的一顿痛骂。 “里面的睡觉呢,这丫头,吃完就睡”箫纂轻声一笑,眸光里闪烁出一抹温柔。 话音刚落,顾墨只穿了一件箫纂的军用衬衫,光裸着修长的腿,出现在了客厅,睡眼惺忪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箫晨也在。 箫纂夹着烟的手,指尖突然一松,他的声音不由的提高了几分,对箫晨说“把眼睛闭上” 顾墨没想到箫晨也在这儿,原本还带着困意,现在蓦然惊醒,猛的推开了卧室的门,直接跑了进去。 “我也不知道箫晨过来,穿成那样子过去,真是丢死人了。”顾墨粉雕玉琢的小脸,满写着害羞,抱住双膝,整个人都蜷在床上,埋着头,顾墨见箫纂进来,喃喃的开口,沮丧着脸。 “他走了,以后不准这样了,穿的这么少还这么大咧咧的”箫纂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自己的女人在别人面前露大腿,让他心里直接有些泛酸。 都怪你,箫晨来了,你也不告诉我一声”顾墨把错全部安在了箫纂的身上,想起来刚才那一幕,简直尴尬的要死。 “行,都怪我”箫纂望着顾墨低垂的小脸,轻声道。 “那你要补偿我,晚上你是不是没事了 ,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顾墨目光渴求的看着箫纂,她就那么一丁点的奢求。 “我要开会,陪不了你,不过有时间把你送回学校,别为我耽误上课”箫纂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时间去陪顾墨,他哀叹,仅仅这样的要求也不能答应顾墨。 “我才呆一天就让我走,还真是舍得我。”顾墨搂住箫纂的腰,还想在这里多赖上几天,抗议道。 顾墨面带红晕的样子,让箫纂看的有些怔仲,他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说“我送你回去,有时间在陪你,别闹。” 顾墨想到了箫纂会这么说,只是一瞬,她的脸色转为苍白眸光似痛非痛,气氛陡然僵凝,心里明知道是自己不懂事,可还是不想走,这么明显的表示要留在这里,箫纂坚定的拒绝,让她感到很没面子。 “换衣服,我们走”箫纂对上顾墨的视线,传来一声叹息。 顾墨不说话,慢吞吞的从床上起来,去衣橱里拿衣服。 “一点正事儿都没做呢,你就让我回去”顾墨干脆豁出去了,转身折了回来,仍旧不甘心。 “你想做什么?”箫纂明知故问,俊朗的眉眼隐忍着笑意,他猜出了这丫头还是不甘心要回去,可这也没有办法,他不能一直让顾墨呆在这里,这是部队。 顾墨脸颊烧烫,踮起脚尖,勾住箫纂的脖子,宽大的衬衫挂在身上,香肩外露,浑圆挺立的酥胸若隐紧紧贴着箫纂,这种直接的诱惑,让箫纂扬唇一笑,慨叹说:“你这个小妖精,还非要做点事情在回去?” “你说呢?”顾墨耳根泛红,对于这样孤冷的男人,她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这样。 “我要赶回去开会,没有多少时间了,总不能让那些旅长,团长,在会议室里干等吧。”箫纂的欲望被唤起,嘴上虽那么说,心里还多少有点要江山不要美人的意思。 “那也耽误不了几分钟”顾墨的小手在顾墨的身上乱窜,最终停在了那一处坚硬之上,一步一步的挑战着箫纂的定力。 箫纂听顾墨的话,有些不满“什么叫耽误不了几分钟?我在床上就几分钟?顾墨同志你这话明显在质疑我的能力。”箫纂的眼神忽然变的有些朦胧炙热,犹豫了一刻,终于还是俯身吻她。 纽扣纷飞,箫纂一只手揽住顾墨的腰,一只手轻轻的揉着她软软的酥——胸,感受到了它的饱满,他们的嘴唇像是黏在一起一 样,两人唇舌交缠,他想她了,很想。 饱满而诱人的酥胸高挺着,望着顾墨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肤,微透着红晕,丰腴白嫩的胴体美妙的曲线,让箫纂情不自禁的在顾墨丰满的浑圆上温柔的抚摸着,他温柔的拥她入怀,将头放在她的肩上,温柔的吻着顾墨的脖子,在上面一遍又一遍的轻吻,吻她的嘴唇,将她的身体紧紧的靠在自己的身体上,深沉而缓慢的向顾墨的耳朵里吐气,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柔,对待着羞涩的娇颜。 顾墨的身体发出微微的颤抖,她闭上眼睛感受着箫纂的爱抚,火热的手掌传来的温度,让 她全身产生淡淡的甜美感,身体情不自禁的扭动着,一股暖流往下延伸,箫纂干脆来到顾墨的双腿间,吸吮着那一处甜美。 “别碰那里”顾墨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箫纂这样让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她软弱的呢喃。 “只有这样你一会儿才不能痛“箫纂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淫-靡的自己,顾墨那里实在是太紧了,每次看到她双手无助抓紧床单的样子,都会一阵心疼。 一切前戏已经做足,激情从下腹腔里向上蹿升,箫纂顶着那一处坚硬一点一点挤入顾墨的最深处,空气里穿插着细沙般的摩擦声,顾墨搂着他精壮的腰,承受着他时而温柔,时而凶狠的撞击,每次深入带来的强烈快感,都让她失控。 顾墨口中耽误不了几分钟的事情,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才解决战斗,她软绵绵的趴在箫纂的怀里,终于敢开口问她一直没有问出的话“昨天晚上你说对我有罪恶感是什么意思?” 箫纂点了支烟,另一只手抚着她柔软的发“每次和你上床,都觉的是一个禽兽,那天雅辰在你面前冷嘲热讽的时候,我不能为你站出来,觉得自己特别无耻,连认定了的女人都不知道怎么去呵护,只会和你在床上折腾,这样算是什么样的男人,我做错了,真的做错了,我选错了时候和你在一起。” “如果时间可以倒回,你会和我在一起么?”顾墨不理解箫纂话的意思,这个对所有事情都从容不迫,可以承受一切的男人,他眸中的无助和无力感,如一根芒刺扎在她的心头。 “我会等我离婚以后和你在一起,而不是现在这样,是我没控制住自己。”箫纂指尖一阵痛感传来,不知不觉烟已经燃到了尽头。 “我真的是个麻烦精,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顾墨在箫纂脸上轻啄了一口、 箫纂抬眼望了一眼时间,抿着薄唇,他已经晚了将近一个小时,手机刚刚调的静音,拿过来一看全部都是未接来电。 师长无故缺席常务会议,这事儿他还没听说过哪个师长能做的出来“顾墨,你不是麻烦精,是个妖精,专门迷惑人的妖精”箫纂邪邪的勾起了一边嘴角 。 顾墨凝目看向箫纂,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像是一只刚刚睡醒的猫,控诉道“我不喜欢你叫我顾墨。” “那叫你什么?媳妇儿,宝贝儿,还是老婆”箫纂在顾墨的浑圆之上轻轻一吻,语气轻佻。 “那得看你箫师长的心情了”顾墨轻哼。 “宝贝在来一次好不好”?箫纂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的在顾墨光——裸的身体上下的游走。 顾墨不理解箫纂这个别扭的男人,要不就是孤冷的要死,自己黏在身边,仍是对她极力克制,可这一旦开了闸,就像泄了洪一样,止都止不住,热情的一塌糊涂。 顾墨刚才被累的半死,实在是难以招架箫纂已经开始复苏的欲望,她推开了箫纂“不要了,您老刚才太卖力,我的小身板实在是抗不住了。” 箫纂紧紧的拥住顾墨,让她清晰的感受到了他那一方火热的悸动,诱哄的说“你老公实在是憋的好难受,帮我揉揉。”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啊,收藏,泪奔求收藏,还差一百多就可以上榜了,含泪谢谢各位亲了PS今日双更 ☆、第二十三回 箫纂我快要世界末日了,顾墨在电话里情绪激动,声音带着哭腔,此时的箫纂正穿着常服下基层部队视察,他望了望那一排排如白杨般临立的战士,正等着他讲话,他和炮兵排三排长示意,自己去那边接个电话。 “出什么事儿了”箫纂关心的问。 “我们新换了导员,他说我课时没满,要上报学校晚发毕业证半年”顾墨说话语速很快。 箫纂还以为什么大事儿,他笑了笑“上次我送你回学校,你们校领导以为你是我的亲戚,应该还能记得你,放心吧,没事。” 顾墨属于危机意识很严重的人,箫纂这么说,她还是不放心,和箫纂絮叨起了晚发毕业证的后果,把自己形容的相当惨烈。 “我帮你解决,打电话找人和你们学校领导沟通一下。”箫纂着急挂断电话,没有很多耐心听顾墨絮叨这点小事儿。 “这不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儿,我们学校的规章制度很严,只要是课时不够,没有任何商量,毕业证就要扣在学校,没听说过谁能提早要出来的,我该怎么办啊。”顾墨认为箫纂还是把事情看的太简单了,说的那么轻松,她已经急的焦头烂额,从导员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她差点埋在墙角,抱头大哭。 “我去学校找你”箫纂有些无奈,觉的顾墨的世界太单纯明亮,不知道社会的黑暗,她以为写出来的规章制度就必须要照办,没有任何反转的余地。 为了顾墨他只好提前,从基层部队回到师部,匆匆的换了件衣裳,让司机送他到C大,顾墨早早就已经在校门口等着,她看到是箫纂的那辆车,挥了挥自己纤细的小胳膊示意她在这里。 箫纂下了车,顾墨红肿着眼睛,小脸惨白惨白,直接扑到了箫纂的怀里,释放着又一拨的眼泪,委屈的开口“我才差两节课,就这么倒霉,要是学校通知家里,那我真是死定了,大学四年连个毕业证都得不到。” 箫纂哭笑不得,他拍了拍顾墨的背,安慰她说:“放心吧,不能晚发,别哭了,为这么点小事儿真的不至于。” 顾墨抽了抽鼻子,闷哼“这不叫小事儿,我现在有种灭顶之灾的感觉。” 顾墨今天的反应让箫纂心里有些担心,如果离婚之前,他和顾墨的事情被人知道,到时候引来的诸多问题,和今天这事儿比起来小乌见大乌,看来他真的高估了顾墨的承受能力,她太脆弱,太需要人保护。 > “带我去你们校长办公室”箫纂怕自己在拖一分钟,就会弄的顾墨情绪崩溃,这事儿还是尽早解决的比较好 “去找校长也没用,从来没听说过课时休不满,还会有学生拿到毕业证的。”顾墨倔强的认为,自己这次死定了。 箫纂觉的自己说什么话都是多余,这丫头没听进去一句,顾墨的倔强让他无可奈何。 “我既然都来了,就是帮你解决问题,你还在这里死咬着认为结果改变不了,带我去你们校长办公室,我不认路。”箫纂的口气加重,用一贯的口吻命令起了一根筋的顾墨。 校长因为常常去各地出差,大多时间只有刘副校长在学校里,顾墨带着箫纂到了刘校长的办公室,停在门口,还在犹豫进去该说些什么。 顾墨在那儿打着腹稿愣神,箫纂已经敲响了门,敲了很多下,才听到刘校长的一句请进。 刘校长,我是汉语言文学三班的学生顾墨,顾墨的声音很低,小的只有自己才能听到。 刘校长从箫纂和顾墨进门到现在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上那份晨报“有什么事情,找你们导员或者是系主任去说,我没办法管。” 站在一旁的箫纂淡淡开口“难道学生的事情和你就没有关系了么?” 刘校长被这话结结实实的呛道,他抬起头,寻声望去,他脸色一变,对面的男人淡身而立,浑身上下散发着威严和气势,他不由联想到了这个人就是箫纂,刚刚接到杨校长的通知,说305师的师长要过来,已经打过了招呼,让他去迎接一下,刘校长万般不愿意承认他是以这样的方式和箫纂见面。 “请问你是?”刘校长底气不是很足,开口问道。 "我叫箫纂,事先已经打过招呼我会过来”箫纂淡声开口。 刘校长立马绽出笑脸,忙从座位上起身,他伸出手“箫师长,您怎么提早就过来了,这点事情还让您亲自来跑一趟。” 顾墨呆愣在一边,完全不知道刘校长演的事哪出。 箫纂心中自嘲,他为顾墨已经做了太多不按常理出牌的事情,竟然和一个大学校长出面交涉。 “我来是想让刘校长卖个人情给我,学分没修够是我们的问题,学校方面能不能想想办法通融一下”箫纂早已经事事在握,胸有成竹,知道刘校长不会拒绝,可场面话还是 免不了说一些。 “这点小事,没问题,包在我刘某人身上”刘校长感觉这个男人硬气的很,连着点头,心里暗自猜测箫纂和这个女学生的关系。 “那就谢谢刘校长你了”箫纂面无表情伸出手,谈妥了事情,他们象征性的握了一下手。 顾墨真的没想到,自己认为天塌下来的事情,就被箫纂这样的三言两语给解决了,正在心里暗自庆幸的时候,一道女声传来,让她的心情又一次的急转直下。 “箫纂,你还真是可以,做人家情夫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校长室的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雅辰的声音清冷,平静得没有一丝声线的颤抖,她的心突然一阵冰凉,透彻心肺的冰凉,直到如今她都不能相信,爬上箫纂床上的女人是顾墨。 屋内的几人同时怔住,刘校长看的是云里雾里,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个女人,箫纂也很惊讶,没预料到雅辰怎么能出现在这里。 顾墨情绪如云霄飞车般,刚刚还在云端,瞬间又被跌落到低谷,几乎崩溃,这一刻终于来了,冥冥中还是逃不掉,纸永远保不住火,她眼前一黑,险然跌倒,幸亏有箫纂扶住了她。 “你怎么来了”箫纂眸光深沉犀利。 “我早就找了私家侦探跟踪了你的车,显然高估你了,你这样精明的人,竟然带着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去师部大院,真没想到你为这个狐狸精做的还挺多。“雅辰眼泪唰的滑落。 “我们出去说,别耽误人家工作“箫纂显然不相信什么私家侦探跟踪自己这一说,他的反侦察能力,自己从未怀疑过,要是有人跟踪,他不会不知道,除非是跟踪的是顾墨。 “别在这里耽误人家工作,我们有什么事情出去说”雅辰这样不分场合的大闹,让箫纂忍无可忍,他不想到当着外人的面去解决自己的家事。 箫纂当着雅辰的面牵着顾墨的手走出了刘校长的办公室,雅辰崩溃的大骂箫纂“箫纂你他妈的有没有把我当人看。” 顾墨心里的弦紧紧的蹦着,小手死死的攥着自己的衣角,她的头脑一片空白,箫纂对她说“你回寝室去,一会儿别和我一起走。” 雅辰追了过来“你和这个狐狸精哪都不准去,我们回家,让你当着爸妈的面,把你那些烂事儿全给我抖出来。” “好,那我们今天就把话说开了,我带顾墨去”箫纂沉声说,事已至此他也豁出去了,心里知道顾墨很难面对,可这 也是迟早的事儿,就不如趁现在全部给解决了,他也不想这么拖下去和顾墨不明不白的在一起,浪费一个23岁女孩的青春。 作者有话要说:ps 大家给点意见,要不要顾小墨同志去当兵呢,有的亲觉得我的文现在军营气息还不是很浓。 大家留意给我点意见吧 ☆、第二十四回 箫家所有的人全部聚齐了,偌大的客厅里上演着激烈着争吵,首当其冲的就是雅辰,苏慧清感到震惊,她完全没想到箫纂竟然在外面有女人,这个女人还是顾墨,这种事情传过去,简直是给箫家蒙羞。 她质问顾墨的良心“顾墨,苏阿姨自问对你不薄,你竟然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顾墨无从辩解,只是低着头在那里低泣,箫晨自认倒霉昨儿他还和苏慧清好一通解释,说自己那天纯属恶作剧,弄的苏慧清给他一顿痛骂,这刚解释完,又来了事儿,这么快顾墨和箫纂的事情就大白于天下,合计着那天他是白浪费时间。 “是我的问题,不怪他”箫纂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拦在自己身上,他现在最好奇的是到底多有能耐的私家侦探,能找了他和顾墨在一起的证据。 箫志平大动肝火,对于箫纂他一直引以为傲,现在竟然做出这种荒唐事,他的心彻底的凉透了,满眼透着对箫纂的失望“箫纂,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为了个女人你竟然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你别忘了,你是个军人。” “他为了这个狐狸精,有什么忘不了的”雅辰声音颤抖,她现在真想冲上去给顾墨一巴掌,教训一下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可箫纂就坐在顾墨身边,她要是那一巴掌下去,以箫纂的反应速度一下子就能给挡回去。 “顾墨,苏阿姨给你一笔钱,你以后离箫纂远点,你们的事儿就当没发生过”苏慧清从楼上下来,把一张银行卡撇到了桌上。 “苏阿姨,这钱我不能要”顾墨动也没动桌上的银行卡,她知道苏慧清把她看成了贪慕虚荣的女孩儿,这点让她很难受。 “别给脸不要脸,你年纪轻轻的就给人当小三,真够想的开的”雅辰不禁深深的吸了口气,要不是李长军的老婆昨天给他打电话无意间说箫纂带着个女人一起去了饭局,那个女人好像姓顾,挺年轻的一个小女孩,听他家李长军说两个人在饭店门口就开始又搂又抱,雅辰第一反应就是顾墨,可也没有实足的证据,她赶忙找了个私家侦探,专门跟踪顾墨,仅仅就跟了一天,箫纂就出现在了私家侦探的视野里,还真是毫不避讳。 “雅辰你给我适可而止,别说话这么难听”箫纂听不下去左一个不要脸,又一个不要脸。 “箫纂你够了,做出这种丢人的事儿来,你竟然一点悔意都没有?”箫志平愤然开口。 “叔叔,阿姨, 都是我不好,是我一直粘着箫纂,可我真的太爱他了,真的克制不住自己”顾墨苍白着小脸,整个人彷徨无助。 “你知不知道箫纂已经结婚了,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和箫纂在一起”苏慧清不在顾忌往日的情面,顾墨做出这种事情,她干脆撕破脸皮,只有一个目的顾墨必须离开箫纂。 顾墨闻着那充满火药味的话,句句轰炸着她心里的防线“我知道我配不上箫纂,可我真的离不开她。” 箫纂目光落在顾墨的身上,转而不带温度的开口说“婚,我是离定了,既然不同意签字,那就只好起诉离婚,我不怕丢面子,至于前途不前途的,也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我会主动说我是婚姻里过错的一方,况且我们分居好像不止两年以上。” 苏慧清一听上法院脸色变的更加铁青,上法院这不是就是无疑把事情给闹大了,她去箫纂的办公室闹过两次,箫志平听说后,给她好一顿批评,说她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冲动,这不是在丢箫家的人,她担心如果真的闹上了法庭事情都传开了,那才叫丢人。 顾墨真想马上逃离这个地方,一秒也呆不下去,面对着箫家人痛恨的眼光,雅辰的斥骂,她感觉那样的无力,是她,这个始作俑者,一切都是她,把箫纂立在这样的位置,为人夫不忠,为人子不孝,这是顾墨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 箫纂不忍心让顾墨在这儿多呆一秒,他拿起外套,牵起顾墨的手“我们走吧,别哭了。” “你把手给我放开,就已经这么光明正大了?”箫志平余音震怒。 “爸,改变不了了,你就让我自私一回,我不想一直生活在还债中,我不欠他们雅家的”箫纂态度坚决。 “你给我滚,永远给老子滚,你走出这个家门就不是我箫志平的儿子”箫志平给箫纂下了最后的通牒。 箫纂停住了脚步,犹豫了一下,缓兵之计唯有如此,血缘关系是永远打不散的,他知道箫志平迟早有一天会原谅他这个儿子,现在只有和顾墨离开,才能让她少受点伤害“我们走吧”。 离开箫家以后,顾墨仍然没有感到轻松,一路上在车里都没有开口,心里的负担有千斤重。 --------------------- 雅辰终于还是同意了离婚,到律师楼签字的时候,她望着这个爱了整整八年的男人,她曾被他深沉锐 利的眼神所吸引他身上的沉静与高傲,他的认真与威严,他的气场稳定而完整,这些一切都让她深深的吸引,可这个男人千般好,却不爱她,她累了,真的累了,尤其是箫纂当着她的面牵起顾墨手的刹那,她知道自己输了,这个男人不是没有爱,不是不会对女人牵手,而是他不愿意这样的对自己,她不想在做垂死的挣扎,上了法庭她知道意味着什么,她害怕周围人的耻笑,把努力制造出幸福的假象全部破灭,让她的朋友都知道她的丈夫自从结婚以来,大多时间只是和她躺在一张床上,让人知道她的丈夫竟然爱上了个什么都不如她,没有背景的穷学生,她害怕丢这个人。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箫纂”雅辰钢笔一挥,签下了她的名字。 ”随便你,如果你不高兴,捅我一刀,我也忍着“箫纂潇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这一刻终于觉的自己轻松了很多。 “你知道么,箫纂你真的不是人,你对不起我”雅辰将离婚协议啪的一声扔到了桌子上,她不愿意在看一眼。 “你可能觉的我说的这话很虚伪,可是雅辰只有离开我你才能过的幸福,我不是正确的选择”箫纂承认自己对雅辰没有做到一点尽丈夫的责任,雅辰无论说在难听的话,他也不想反驳。 “你少在自己脸上贴金,你是让那个狐狸精彻底勾了魂,妈还真是老糊涂,找了个那么个小妖精当保姆,真是引狼入室”雅辰提到顾墨就恨的牙根痒痒。 “我们两个到最后还是没法沟通”箫纂无奈的笑了笑,最后留下一句祝你幸福。 ”你认为我离开你会幸福么?”雅辰冷笑。 “我只能说到这儿了,雅辰是我箫纂对不起你,忘了我吧”箫纂沉声开口。 “你和那个狐狸精是不会长久的,现在的年轻小姑娘,哪有几个安定的能和你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你们分手的时候别忘了我当初说的话,你们两个不合适”雅辰笃定箫纂和顾墨的感情不会长久,他们两个要是能结婚,简直是天方夜谭。 “走一步算一步,至于长久不长久,是我们的事情,与你无关”箫纂只能用心的去维护这场感情,至于换来的是什么结果,这也不是他能期许的。 "我可以抱抱你么?”雅辰终于失去了菱角,她渴望箫纂一个拥抱,最后感受一下这个男人的温度。 箫纂张开了双臂将雅辰拥入怀中,他不是一个狠心的人,常常是面冷心 软,这样的要求他如果不满足雅辰,他做不到。 “箫纂,你知道么,我真的很爱你”雅辰低泣,泪水朦胧了双眼。 “找个对你好的男人,我真的不适合你”箫纂松开了雅辰,转身离去。 “你们不会长久的,她也不适合你”雅辰对着箫纂的背影大喊。 箫纂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为了顾墨已经把所有的感情都压在其中,如果顾墨有一天离开他,他不知道自己输不输得起。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还差88个,大家收藏点起来吧,明日顾墨同志走后门,入伍啦 ☆、第二十五回 箫纂离婚以后,有很长时间没有去见顾墨,他没有太多时间抽出来,也想趁着这个时候调整调整心情。 箫纂已经在箫家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他听到箫晨说在家里只要一提他的名字,苏慧清和箫志平立马变脸,说箫家没有这样的不孝子,总之事情要比他想象的还严重的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踏进箫家这个大门。 临进毕业,顾墨的心情越来越糟,认为自己前途渺茫,学校安排的实习她也没有过去,她从心里觉的自己不适合教师这个职业,学校的征兵是在十一月份,她当时心动了一下,可害怕军营里各种严酷的训练,最终还是没有报名,现在想起来有些懊悔,自从和箫纂在一起,她更加崇拜军人这一职业,看着师部里来来往往英姿飒爽的女兵,心生羡慕,幻想着自己穿着庄严的军装,成为箫纂手下的兵会是什么样子。 顾墨把自己的想法和箫纂说了出来,箫纂听到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让顾墨把刚才的话在重复一遍。 “我想要当兵,可是已经过了征兵时间”顾墨口气凝重,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箫纂确定自己没听错,轻笑道“你不适合当兵,怎么想起来进军营了?” “我外公就是军人,我从小就崇拜他,和你在一起以后我更加崇拜军人这一职业,我想进部队磨练一下自己,不想到现在还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顾墨很严肃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希望你去,怕你受不了新兵连的训练”箫纂考虑到顾墨这柔弱的小身板,实在是不适合进军营。 “我不想一辈子都这样没有目标没有动力,我想自己身上也能有军人的热血和激情,我向往那种每天都有目标的生活。”顾墨眼里透着坚定,她想打动箫纂,让她迈进职业军人的行列。 “我怕你会后悔”箫纂态度没有丝毫动摇,不赞成自己的女人进部队受那种苦。 “如果我受不了,或者不合格你就给我刷下来,不就好了”顾墨对箫纂软磨硬泡,誓要达成目的。 “如果你要进军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将会更少,这些你都想过么?” “我知道,可我知道你一定会常常过来看我”顾墨知道箫纂这个男人,虽然表面上不温不火,可他是从心底里疼人。 “现在已经过了征兵时间,我只能破例给你放到新兵连,最后问一遍,你真的确定?”箫纂自认为没有权利 去干预顾墨选择她想要的生活,既然她已经选好了她要走的路,那他只能全力去支持。 “我不会后悔,与其对觉得未来渺茫,还不如下军营去锻炼自己” 箫纂的办事效率极快,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就将顾墨学校的事情办妥,将她调到了新兵连三班,他心里清楚自己做了件错事儿,可既然顾墨提出来了,他只能尽力的去满足。 顾墨心里虽然很想当兵,没想到仅仅只用了两天时间,她已经成为了一名军人,剪了短发穿上了军装,进了军营。 新兵连连长何凯不了解顾墨是什么来头,没有参加征兵,就越过了层层的我体检面试,直接到了新兵连,这口门简直是开大了。 顾墨到的第一天,他就把顾墨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连长你找我啊,”顾墨刚刚过来,连敬礼都敬不标准。 “喊报告”何凯黑着脸。 “报告,连长”顾墨声音不大,说话的声音软软无力。 “大点声”何凯不买账,觉的顾墨声音太小。 “报告连长”顾墨扯开了嗓子喊道。 “你是最后到的一个新兵,我不管你是用什么关系进来的,只知道你是我手下的兵,别给我新兵连拖后腿”何凯给顾墨来了一个下马威。 “是,连长”顾墨真心害怕这个黑脸连长,就像是个老虎,随时会吃人。 “你回去吧”何凯挥了挥手示意顾墨回去。 指导员张欣双手叠着肩,对着那瘦小柔弱的背影无奈的说“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直接就□了我们这个连,她有很多训练都没参与,这不是拖我们的成绩么。” 何凯苦着个脸,眉毛纠结在了一块,他拔了拔了自己的头发“可不是么,弄了这么个烫手的山芋给老子。” “我看啊,还是顾虑点,别对她训太狠了,没准得罪了上头”张欣劝何凯这个木头疙瘩要变通一下。 “在我面前没有那些狗屁的怕这怕那,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兵,必须训练”何凯向来不是个懂得变通的人,他也不害怕上面的人怪罪,他训练他的兵,全部都是一视同仁。 张欣自知说不通这块木头,也懒得劝,递给了何凯一支烟。 何凯一看是黄鹤楼,呲牙笑道“老张,你行啊,抽的烟上档次了” r> “你没看机关里那帮首长的垃圾桶里,一准的红烟盒,我们这帮人也就能抽这黄盒的”张欣吧唧吧唧的抽着烟,想起来自己去机关开会的时候听那些小警卫员们说,没一个首长不抽中华的,这当兵的阶级从烟上就能看出来。 “老子四十岁之前,必须往正团级上使劲”何凯对自己的目标一直很明确,他憋足了劲儿,四十岁之前一定要当上副团长。 张欣打击起了他的积极性,提醒何凯说“你现在都三十了,才混到个连长,你这梦做的有点大了。” —— 三班班长林小培给顾墨举行了欢迎仪式,欢迎她加入三班,顾墨的角色转入很快,对于这些已经算是战友的这帮姑娘们介绍自己说“我叫顾墨,希望我们以后共同进步。” 林小培带头鼓掌“欢迎顾墨同志,你就住在刘冬冬的上铺。” 顾墨将行军包放到了地上,敬了个礼“是,班长。” 熄灯号吹响,这是顾墨第一次在营房里过夜,躺在这只有一床褥子的硬板床上,让她很难入睡,听着周围这些姑娘们此起彼伏的打呼声,更是让她无心睡眠,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躺着都觉的不舒服,开始怀念起了,箫纂躺在她身边的温度。 新兵连的战士早上五点半就要起床集合,准备跑操报数的时候,三班忽然发现少了个人。 “林小培出列,怎么回事”何凯喊道。 “报告连长,新兵连三班应到十二人,实到十一人”林小培跨出一步,她一早没有察觉到少人,后来才想起昨天来的新兵。 “搞什么鬼”何凯气的额上青筋骤起他想起来了,三班是少了那个烫手山芋,他大步冲向三班的宿舍,一进门果然发现睡的正香的顾墨。 何凯一头两大,他还没见过这么懒散的兵,竟然连最起码的都做不到,他使劲踹了几脚铁床。 顾墨仍然没有睁开眼睛,嘀咕了一句“箫纂,我好困啊,不想起来。” 何凯满脸黑线,没听清她在嘀咕什么,他对着顾墨大吼“赶紧给我滚起来” 顾墨被这狮吼功彻底的给震醒,她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盛怒的黑脸跃入眼中,她吓的一声尖叫。 “三分钟时间,给我滚到训练场”何凯这认为自己走背运,无缘无故多了这么个兵。 顾墨因为 早上赖床的事情,被何凯罚绕着训练场跑十圈,顾墨是谁,从小体育就没答过标,别说跑十圈,就连跑半圈简直都像是要了她的命,仅仅跑了不到两圈,腿就已经开始不听使唤。 箫纂不放心顾墨,还是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到了新兵连,师长突然过来让何凯和张欣都有些措手不及,之前他们两个没听到一点消息说箫纂要来新兵连,还什么都来不及准备,只能硬着头皮去接受视察。 箫纂看到训练场上只有一个女兵在跑圈,那跑步的姿势别提是多狼狈,就像是随时能倒一样,他定睛一看竟然是顾墨。 “怎么回事”箫纂指着顾在那边跑步的顾墨问何凯说。 “报告,首长,她是刚刚进入我们连的,入伍的第一天训练,就没有准时集合,我到宿舍一看发现她还在睡觉”何凯难得见到箫纂一面,趁着这个机会,他必须要把握,让箫纂知道他这里有这么一号兵,到时候汇报成绩不理想,他也好有措辞。 箫纂没料到顾墨刚到军营就闹出这种事儿,他直到如今都觉的顾墨当兵还是不合适,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随着顾墨胡闹,她说什么自己都这么的依着。 “行了,告诉她别跑了”箫纂怎么会不清楚顾墨的小体格是多脆弱,在床上他都不敢使劲的折腾,要是让她来回的跑圈,他是从心里舍不得。 何凯一楞,不知道师长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管这么个女兵,他越来越好奇顾墨的来头,究竟是多硬的后门。 后悔么”?箫纂趁着没人的时候,将顾墨叫到了连队后面的树林,他见到剪了短发的顾墨,脸上多了那么一丝英气和干练,只是从心底里讲,箫纂还是喜欢她蓄起长发的样子,总觉的短头发的女人始终缺少女人味儿。 顾墨累的小脸惨白,说话的气息都不是很稳,她一下子瘫座到了地上“我昨晚失眠,起来晚了,就多睡了一会儿,连长就那么凶,是不是变态” “这里是部队,不是让你来玩的地方,你已经是一名军人,连最起码的早起都做不到,你有什么资格去说你的教官”箫纂看不惯顾墨这样散漫的态度,她还仍然把自己当成学生,自己做错了事儿,还在那里抱怨连长凶。 顾墨有时候真的很害怕箫纂,尤其是他面无表情说话的样子,更让她露了胆怯“我不就是发几句牢骚么,你至于么。”她委屈的开口。 箫纂有些无奈,他原本以为顾墨 比同龄人多了成熟,可随着时间越久他越发现,顾墨仍旧是个孩子,她总是在按着自己的逻辑做事,有些让他无可奈何“如果你想继续过以前安逸的日子,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想当兵了,我只是不适应”顾墨为自己辩解,不理解好不容易才见到箫纂一面,一见面就换来了箫纂的好一顿数落。” “我已经为你开了足够的大门,至于你怎么想去还是留,都看你自己”箫纂口气略差,顾墨这种做什么事情都没有长性的人,他考虑以后要是真的进去社会,不难想到会是什么样子。 “我没有说过我要走吧”顾墨的态度也不是很好,认为箫纂完全是看不起她,把她当做一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吵架,话锋相对,两人都黑着脸,硝烟弥漫,箫纂的声音冰冷,不带有一丝温度。 “我最后和你说一次,你进来了就是个军人,应该时刻以军人的要求规范自己,所有的纪律都要遵守” “难道你就全遵守了么?你要是遵守纪律,我就不能当上这个兵,不都是多亏你箫师长给了我这么大个人情”顾墨的倔强脾气上来,也是个说话不经过大脑的主,当这句话说出来以后,她瞬间后悔了,捂上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去看箫纂。 箫纂轻讽的一笑“我就不应该对你这么心软。” ☆、第二十六回 吴向东很少见到箫纂喝酒喝的这么凶,五十度的国宴茅台,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任凭他怎么劝都劝不住。 “箫纂,这可不像你啊,今儿是怎么了?”吴向东把茅台酒偷偷的倒在了地上一大半。 ”箫纂点了一支烟,他自从离婚以后,也幻想过和顾墨好好的过日子,可顾墨非要去当兵,他最了解军人的缺少自由,两个人从此以后定是聚少离多,他暗笑自己,找一个喜欢的女人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和你那儿小情人关系不好了?”两人不是在部队里,吴向东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调侃起了箫纂。 “我不赞成她去当兵,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有她的权利去选择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不能那么专横逼着她必须陪在我身边,可今天我发现她真的不适合当兵,劝了两句,也是白劝”上午顾墨的态度还是让箫纂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都为她离婚了,对这场感情赌注下的真有点大,如果到时候收不回来成本,那才真是悲剧”箫纂离婚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全均军区的人没有几个是不知道的,什么样的版本都有,现在他无疑是站在风口浪尖上,吴向东猜想,那帮女兵女干部什么的,不知道要有多少,窥觊着师长夫人的这个位置了。 “周子薇,可是看上你了,要不你考虑考虑她”周子薇这边吴向东是彻底的放弃了,那丫头油盐不进,任凭他怎么的示好,人家还是把你当首长一样看待,警惕的保持距离,吴向东那点耐心也差不多都被磨没了。 箫纂完全没听吴向东在说些什么,酒精已经麻痹了他的意识,大脑一片浑浊,他现在只想见到顾墨,现在的他看起来颓废且魅惑,一杯接着一杯的麻醉着自己,空气中充斥着酒精混着烟草的味道。 箫纂带着吴向东去了新兵连,叫吴向东找何凯要个人,吴向东知道箫纂是喝多了,否则就以他的个性,打死也不信他能来这里大晚上的要人,这种不理智的事情,在箫纂的身上实在是越来越多。 吴向东只好照办,趁着熄灯号还没吹响前,亲自找何凯去要人,何凯没有问原因,军人必须要绝对的服从,不该问的不会多问,也省去了吴向东不少的口舌。 一身作训服的顾墨,被吴向东叫了出来,她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开口问吴向东“参谋长,你找我事儿么?” “是我们那个师长找你有事”吴向东大手一指,指向那一辆打 着双闪的车。 箫纂降下车窗“上车”。 “你醉成这样样子,怎么开车,我送你们两个吧”吴向东一脚迈上了车。 “去哪?”吴向东转头问坐在后面的箫纂和顾墨。“师部大院”箫纂醉音开口,顾墨从她身上闻到了很大的酒味,她瞥了一眼沉默不言的箫纂,不知道他今天是到底怎么了,那么着急要见她。 ---- 顾墨想要给箫纂沏杯茶,让他醒醒酒,箫纂却一把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圈住。 “上午我说的话有些过分,你别往心里去,我只是为你以后担心,在我心里你并不适合当一个军人,我希望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每天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你,而不是只能去基层视察的时候见到你”箫纂的声音低沉温和,他本以为自己是大度的,可以让顾墨放手去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可真走到了这一步,他发现自己做不到,他想自私的让顾墨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顾墨深呼吸,她现在是痛苦的,箫纂在她面前尽显无助,动摇了她的决心,这样做真的对么,还是在胡闹,她缓缓的开口“我想要一个地方能磨练我,让自己变的坚强起来,不想一直生活在你的庇护中。” “我只是说出我心里的想法,我们规定个期限,如果三个月以后你还是没有个当兵的样子,就回来我养你”箫纂抚摸着顾墨的短发,很怀念她一头长发的样子。 “我以后会以军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不会给你丢脸”顾墨离开了箫纂的怀抱,站了起来,打算回部队。 “你如果什么时候退伍了,我什么时候娶你”箫纂没有放她走,趁势将她推到了沙发上,随即整个身子压了上去“我喝多了,不能送你回去,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自己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更喜欢楠竹多一些还是女主多一些,虐楠竹好还是女主好,给点意见、 ps 箫师长心里还是不赞成顾小墨参军 ☆、第二十七回 新兵连的训练比顾墨想象的还要艰苦,她为了证明自己能行,全部咬牙坚持了下来,比起刚进入军营的时候,现在的她也越来越有军人的样子,这样挥洒汗水的青春,她才觉的不是白走一糟,唯一遗憾的事情是,自从那天以后,她有两个多月没见到过箫纂。 在见到箫纂是凌晨的时候,大家睡的正香,一声紧急集合号响,所有的战士都穿好了军装,往楼下跑,集合完毕以后,顾墨看到了箫纂的身影,他和身边的几个军官不知道说些什么,嘴边挂着浅浅的笑。 箫纂和顾墨两人的视线对上,两个多月没见,顾墨从心里觉的和箫纂有一种陌生感,两个只是一个眼神的擦过,箫纂遍转移了视线。 这次的紧急集合动静弄的很大,女兵和男兵都集合在了一起,大家都不知道上头是要弄什么花样出来,一下子聚集了这么多高级军官,就连师长也在其中。 “全体都有,十五公里越野,目标705高低,110分钟以内完成”箫纂一声令下。 包括许多尖子兵在内,所有人听了都傻了眼,110分钟十五公里负重越野,那就证明每五公里都要答到良好,这条件简直是苛刻。 箫纂拿起秒表,摁下了记时键,随后上了一辆军用吉普,开在大部队中段。 “这上头是搞什么鬼,十五公里负重越野还竟然要求110分钟,把我们当飞人么?”林小培抱怨道,本来明天周日部队放假,可半夜吹响了紧急集合号,突然弄了个负重越野。 “没看到啊,师长都过来了,听说这次越野成绩算到最终考核里去”刘冬冬怨念的看着那辆军用吉普,恨不得自己脚上长四个轮子。 “我从入伍以来还没见过团级以上的呢,刚才天那么黑,真后悔没多瞄几眼他。”林小培暗自叹气,懊悔错过了机会,没好好的看上一眼那一众高级军官。 “快跑吧大家,留着点气儿冲向终点,顾墨为周围人打气,怕她们话太多累的岔气。 “分连队的名单已经最终确定下来,师长这一批还是有些好兵苗子的”特战旅的厉副旅长暗暗下了很多功夫,想挑几个好兵去特战旅。 “特战旅的斩除计划确实需要一些好兵”箫纂降下车窗,远远的望着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战士。 “这帮年轻人,还真是冲劲十足,真像我年轻的时候”厉副旅长大笑。 “ 我们那时候不也是,每次都想拿第一,什么都不服输”箫纂想起了自己在新兵连那会儿,一身的锐气,什么都要做到最好,现在的心气儿已经差不多都打磨光了,一直在奉行稳中求胜。 顾墨她们一帮女兵也渐渐追了上来,这倒是让箫纂刮目相看,他完全没有想到顾墨能坚持到现在,还没掉队,暗想这丫头两个多月进步还是很快的,没有他设想的那么糟糕。 顾墨到达705高地还是超了时间,她已经拼尽了全力,可还是没有拨规定的时间到达,没完成的不止他一个,粗略一望,不下百十号人在自己后面,这点倒是让她有些侥幸,感觉不会受太重的罚。 那些按规定时间到达终点的战士,个个也都是筋疲力尽,瘫坐在地上。 “你们连长没教过你们站军姿么?全部给我站起来,一个小时的军姿动一个多加十分钟。”箫纂不满,对着这些里倒歪斜的战士命令道。 “报告师长,我有话要说”一个男兵对于箫纂不近人情的苛刻,心生不满“我们按照归定的时间到达,已经到了人体承受的极限,腿已经开始不听使唤,没有办法标准的站在这里等待您的检阅。” “不要和我说没有办法,这是命令,即使你腿瘸了,你也要一条腿给我站这儿”箫纂走向他,眼里透着让人惧怕的威慑力,让男兵懦弱的回答道“是,首长。” 林小培她们几个趁着日出,清清楚楚的把箫纂看了个遍,不由的慨叹“早就听说军营里不少女兵女军官见到师长眼睛都发直,我看我眼睛也要发直了,这斯太有男人样了吧” 箫纂很反感战士们交头接耳的毛病,他走了过去“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箫纂冷声开口。 “报告首长,我错了”林小培说。 “我让你把刚才说的话,给我重复一遍,是我表达不清楚,还是你理解有问题”箫纂高喊。 “早就听说军营里不少女兵女军官见到师长眼睛都发直,我看我眼睛也要发直了,这斯太有男人样了吧”林小培眼睛红红的原话重复。 这话一出,笑的更加冷峻,他看的出身边的那帮军官都憋在那儿憋着笑,不由脸一黑,挥了挥手“你出列,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背十遍,错一个字,所有的人多加军姿十分钟” 林小培眼中带着泪花,跨步出列,女孩子天生脸皮薄,众目睽睽之下,她一个女孩子站在队伍最前面, 含着泪背诵。 站在一旁的顾墨暗暗同情,当兵的这些日子,早已经听过箫纂不少的事情,他带兵严苛到不近人情,只要是他亲自带出来的兵,没一个孬种,现在她真正见识到了箫纂的这一面,甚至感觉他有些军阀的作风。 -------------- 队伍解散以后,箫纂让人将顾墨叫到了何凯的办公室里,顾墨进来以后立正敬礼“报告首长,新兵连三班顾墨报道。” 箫纂看到顾墨消瘦的小脸,无奈的笑道“两个月瘦了这么多,跑来的?怎么一脸的汗。” 顾墨抬起了箫纂的一支胳膊,将小脸在箫纂作训服的袖子上蹭了蹭,这样亲昵的举动两个人之间已经很久都没有过。 “马上就要分连队了,你应该去师部就救护队”箫纂垂放在身侧的手握紧了顾墨。 顾墨微微歪着头,抬眸轻笑“我服从组织安排,这样我每天就能见到你了,箫纂,我想你了。”她张开手臂环住箫纂的腰,把脸贴在箫纂的胸口倾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两个亲密的相拥,可这地点太不适合,箫纂怕有人进来,他松开了顾墨,温柔的抚着顾墨的脸,和刚刚在士兵面前的冷酷严苛判若两人。 “注意点身体”箫纂叮嘱顾墨。 顾墨点头,仍是舍不得离开箫纂的温度,她又一次的抱住箫纂,死死的也不撒手。 “这是别人的办公室,这样不好,如果有人进来,被人看到像是什么样子”箫纂凑到顾墨的耳边低语。 顾墨念念不舍的松开了手“分了连队以后,我们才能经常在一起,你知道么,直到现在我才觉得自己和你一点一点的在接近,我想要配的上你,让苏阿姨,和箫叔叔能接受我。”她巴掌大的小脸红艳如火,深埋在箫纂的怀里。 “你这是何苦呢,为我难为你自己”箫纂仿佛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乖巧的顾墨,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的身边,让他不禁动容。 “晚上我和几个军官吃饭,他们都带自己媳妇儿,你陪我一起去”箫纂声音柔和。 “我们下午还要训练,我不想拖三班的后腿”顾墨顿了顿,颤抖了一下嘴角,天知道她心里有多想陪着箫纂一起过去,可一想到她要面对的都是些高级军官,到时审视的眼光,在加上一桌子气场强大的男人,她应付不了这样的场面,怕给箫纂丢人 。 “那我也不难为你了,我自己过去”箫纂沉柔的声音扬起,不自觉的松了手。 “我去师部就能总看到你了”顾墨鼻头一酸,箫纂离婚的事情已经在军区传的沸沸扬扬,传出了各种的版本,顾墨从进部队开始也越来越了解箫纂,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足以仰望,未踏出校园的她对箫纂起初的感情是盲目的,以为有爱就足够可以和这个男人相守在一起,可苏慧清的那一句,“配不上”就像一根芒刺狠狠的扎在她的心头,她只有更加努力,才能心安理得的像周围的人说,她就是箫纂的女人。 ---------------------- 厉旅长派自己的警卫员提早就订了包厢,除了厉旅长,外加上几个团长,还有王政委,全部一一到位外加正好来新兵连办事儿的周子薇,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媳妇儿,剩下的只有周子薇和箫纂两个人单着。 周子薇很自然在箫纂身边坐了下来“师长好久不见了。” “恩“箫纂淡淡的开口,并不是很热情。 “小周可真是了不起啊,这不又立了个一等功,不想夸你都难”王政委不免露出对周子薇的赞扬,相比于箫纂王政委倒是对周子薇热情的不得了。 “我早就想挖小周到特战旅,可上头就是不放人”厉旅长是个惜才的人,想让周子薇过来,可是调令迟迟就下不来。 成为话题中心的周子薇有些不好意思,她举起酒杯站了起来“谢谢各位首长的肯定,我会继续努力的。” “师长,我没有开车想晚上要去师部,您能让我搭个顺风车么?”临近饭局结束周子薇突然冒出来的请求,让箫纂也不能拒绝,他只能点了点头。 车子驶入师部大院,箫纂问周子薇说:“在哪给你放下来?” “吴参谋长说要找我谈事情,可他刚刚给我发了简讯说他在基层视察,要晚一点才能回来,如果师长方便的话,能不能让在您那儿等等。” 箫纂和吴向东住的地方并不远,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他也只好给周子薇带到了自己在师部的家。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有些事情要去办”到了住的地方,箫纂并没有坐下,而是转身要走,他听过些流言,说周子薇对他有些意思,箫纂刻意的和她保持距离,甚至连一瓶水都没有给周子薇拿,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遍转身离开。 箫纂走后,周子薇去了箫纂的卧室,对箫纂她是充满了好奇,想更加的了解他,听到箫纂离婚的事情,无疑给她心里带来不小的震荡,更加加深了对箫纂的好感,想追求箫纂。 床头柜上一小盒拆开的安全套跃入了周子薇的眼里,她拿起来一看,不由的一笑“原来箫纂喜欢超薄的”看着眼前的这张并不算太大的床,周子薇脑中浮现出了箫纂和他妻子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会加更一章番外 ☆、番外-男主的性格剖析 箫纂对于女人是一种让人拒绝不了的毒药,冷酷的外表下还有一颗善良的心他敢做敢当的个性,亦然上算是称做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但坚强外表下却有着渴望真爱的那颗柔软的心 ,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他总会像对待一个孩子那样,细心的呵护着,自然的流露,单纯的等待着他所期待的爱情,没有压力,没有控制,只有爱 。 箫纂是骄傲的男人,世上唯一可以令他心甘情愿低头的就是爱情他孤注一掷,将自己的前途,名声全部压在了自己爱的女人身上,没有给自己留任何的退路,童年箫晨年纪幼小,自然而然的,家里人更关注他、更偏爱他,这点让箫纂寂寞更寂寞,渴望被关注、渴望被爱的种子从此在他的心中深埋,箫纂更加的珍惜他和顾墨的这份感情,他爱得比扑火的飞蛾更绝望,他只求燃烧,他爱得没有退路,他也绝望得根本就不想要退路,他值得去拥有一份他想要的爱。只要感情上被满足,他就可以温驯可爱如小绵羊 ,对自己的女人言听计从,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婚姻出轨这是他自己选择,有什么后果都由他自己负责,不想让自己爱的女人扯上一点关系,可他对前妻的冷情,她的哭泣,和祈求,在箫纂眼里都是一切与我无关,这点也不难看出他并不是一个容易动情的人,如果面对自己不爱的女人,他的心就像一块冰冷的石头,就算是在多的泪水,也融化不了,十足的冷情派作风。 三十五岁的年纪能够当上师长,箫纂的世界不可能是干净的,他必定有自己的手腕,刀枪不入,精明练达,他在外人眼中无疑就是成功的代名词,没有人可以把他当做一个弱者,一个需要保护的人来看待,他有他的恐惧和弱点,他自私的希望自己的女人常常可以伴在身边,累的时候也让他知道有了依靠的滋味。 顾墨入伍成了他心中的芥蒂,只是这个男人并不霸道,自私,独断,即使心里有在多的不愿,他也只是一两句牢骚带过,始终让顾墨自己去选择她的路去走,而他一直在身后默默的扮演着保护者的角色。 -------------PS 箫大人,很悲催。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番外女主的 ☆、第二十八回 分好了连队,顾墨即将告别新兵连,虽然和她们相处只有短短的两个月时间,不过已经建立起了浓浓的战友情,离别的时候大家的脸上都挂着泪水。 难得有一天休假,顾墨去师部找箫纂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可她仅仅是个列兵,想要进师长的办公室比登天还难过,只好给箫纂打了电话,要箫纂下来接她。 箫纂正在大屏幕前看着蓝队的演习,他接到顾墨的电话,有些意外,这里又抽不开身,只好派了个中尉下去接顾墨去他办公室等他,这等足足有三个多小时,弄的顾墨没了一点精神头。 箫纂进门以后便主动赔罪“刚刚抽不开身才结束。” “今天我休息”顾墨摘下了自己的军帽,放到了箫纂的办公桌上。 “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列兵”箫纂宠腻的开口。 “师长的等级观念怎么这么严重”顾墨微微一笑。 “哪敢,你永远是我的上级”箫纂难得的甜言蜜语,听的顾墨瞬间心花怒放。 “好久没去逛街了,箫纂你陪我”顾墨没有问箫纂有没有时间,直接开口央求箫纂。 箫纂点了点头“我出去交代些事情,之后在陪你过去。”他找到了冯副政委“我有事情要办,你让炮兵团,和特战旅的人都回去,我明天在见他们。 “师长,那些人已经来了好多回了,都排不上时间,这次好不容易轮上了,我看不好吧”冯副政委为难的开口。 箫纂叹了口气“如果有要紧的事儿,他们也不会那么有耐心的等,有什问题先去找王政委。” 冯副政委了解箫纂,他做事向来滴水不露,心里比谁都清楚炮兵团和特战旅那帮人来的目的,他这是实在不愿意去见,才给他推了出去,他也只能做起了那个罪人。 冯副政委敬了个礼“是首长” 顾墨在走廊里听到了箫纂和冯副政委的对话,她这才恍然,自己完全没我考虑到箫纂有没有事情缠身。 “我是不是耽误你工作了”顾墨懊悔的开口。 “没有,原本我也没打算见他们”箫纂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了,想着还是马上出发。 “没准有什么急事儿呢?”顾墨还是不放心,认为自己影响了箫纂的工作。 箫纂无奈的笑道“我做事心里都有谱,什么该做,什 么不该做,都有数。” “为什么不见他们”顾墨简直已经成了十万个为什么,和箫纂对话大多都已经变了疑问句。 “很多人都说我偏重这两支部队,引来一些基层连队团队怨言,他们两个必然也觉的我对他们偏重,以为有师部撑腰,锋芒太露,就连底下的兵一个个也是傲气十足,瞧不起那些基层连队的官兵,我现在正想办法挫他们的锐气,在保持正常训练的情况下,扣住了他们的经费,让他们知道什么是不偏不倚” “我听不懂”顾墨实话实说。 “以后你就会懂”箫纂已经换好了衣裳准备和顾墨去逛街,印象里他们好像只有在兴城的时候逛过街,这一晃已经是很久的事儿了。 ———— 箫纂同样又选择了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这让顾墨怀疑,他的生活中是不是没有一点色彩,就仿佛他的人一样,选择的颜色都是偏重于沉稳内敛,只是不能不承认,箫纂穿着黑衬衫,领口松开几个扣子的样子确实性感的一塌糊涂,让她看到就想紧紧的抱住不愿意撒手。 逛商场对箫纂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如果不是顾墨,他没有任何耐心在这里多呆一秒,他买东西往往都是速战速绝,一分钟能做完的事情,他会在半分钟之内做完,而不是拖上十分钟,就好像是现在的顾墨,逛了一个多小时,仍然还是两手空空,只看不买。 “想买什么就拿,干逛纯粹是浪费时间”箫纂忍不住的开口抗议。 “来之前想买的东西太多了,来之后发现好像我真不缺什么”顾墨给商场逛了个遍,仍然没有任何购物的欲望。 “喜欢什么就买什么”箫纂长臂一揽搭在了顾墨的肩上,这样简单的幸福感,让他有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不是顾墨么?”箫纂和顾墨正腻歪的时候,一道声音煞风景的传了过来。 顾墨和箫纂两人同时转身向身后忘去,箫纂一眼就认出了是在兴城的时候和顾墨一起喝咖啡的那个人。 顾墨有些惊讶“你怎么也来A市了?” 周正挑了挑眉,眼里扬着自豪“我来实习,现在在一家外企。” “你好我叫周正,是顾墨以前的男朋友”周正伸出手,故意把男朋友这三个字儿咬的很重,恶作剧的心理想让顾墨尴尬。 箫纂勾了勾嘴角,声音不带任何温 度,他没有伸手“我们赶时间,先走了。” 周正的手僵在半空,点了点头“我也先走了。”顾墨幽怨的瞪着周正,暗骂这小子每次都这么不安好心。 箫纂大步走在前面,顾墨跑了上来,挎住箫纂的胳膊“我也不知道怎么遇上了他” “无所谓,他已经是过去,和我们扯不上任何的关系,况且我已经三十六岁了,犯不着和一个毛头小子在那儿唇枪舌剑,争风吃醋”箫纂没有往心里去,倒是觉的是顾墨紧张的过了头。 “那你还走那么快”顾墨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她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箫纂不那么理智,为她表现出嫉妒。 箫纂苦笑“这里就快关门了,你既然什么都不买,我想随便给你挑几样,总不能空手而回吧” “你真的不好奇我和周正的过去?”顾墨仍旧绕着这个话题不松口。 “不想听,你们的过去与我无关”箫纂毫不犹豫的表示自己对这这些毫无兴趣。 “箫纂,你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是那么在意,包括我”箫纂漠不关心的态度让顾墨有些受伤。 “难道我非要表现出我强烈的嫉妒和不满么?我们好不容易见一面,我不想有任何的事情破坏我的心情”箫纂蹙眉,看了身旁的顾墨一眼,不悦道。 “我发现我们只要一见面就会有争吵”顾墨心里冷笑。 “我不想说你还是个孩子,你的幼稚我也能理解,我也不想每次都争吵,会尽量的让着你,可我只希望你成熟一点”箫纂自嘲两个人的思想好像从来叠加不到在一起。 “碰到周正又不是我想的”顾墨偏偏又扯到了这个话题上来。 箫纂无可奈何的叹息“是不是我们的沟通出现了问题,我说过我不在意,也不想去听你和你前男友的那些事情,你偏偏一直纠结在这个话题上。” 最酸楚的感觉不是吃醋,而是根本对方根本对你的一切漠不关心,那种酸楚才是惨痛,顾墨不在开口,有太多情绪从脸上划过。 “我想我们需要谈谈”沉默许久的顾墨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对于这个深沉精明的男人她永远也不是对手,她不想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眼里看做是幼稚。 “有什么问题,我们回去在说,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箫纂沉声开口,他不想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在人群熙攘的商场里谈论感情 的事情。 顾墨和箫纂来到了师部大院,从下车开始,顾墨已经引来了不少的目光,所有人都对着箫纂的感情生活感到好奇,一个年轻的女子陪伴在身边,一路进了师部大院,论谁都在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两个并没有任何的亲密举动。 “一路上好多人都在看我们”顾墨顾忌道。 “只是你今天才发现,每次我带你来的时候都这样”箫纂淡声开口。 “箫纂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害怕你有一天会离开我”顾墨呢喃的开口。 “你就对我这么的没信心?”箫纂浅笑。 “我听人说过,只要出轨过一次的男人,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站的位置高,无人指摘,而我怕新鲜期过了,你对这样一事无成的我厌倦了。”顾墨天生安全感缺乏,父母的离异已经让她对感情游戏绝望,她从来都觉得至死不渝的感情发生不到他的身上。 箫纂握紧杯子的长指紧了紧。失控的捏碎了杯子,锋利的玻璃片扎进手心,滚热的鲜血顺着手心流淌滴落在了地板上,染上一大片红迹。 箫纂的失控让顾墨吓的惊慌失措,从医药箱里拿出绷带,手忙脚乱的缠在箫纂的手上,伤口扎的太少,那一层薄薄的纱布已经浸满了鲜血。 “别人怎么看我无所谓,没想到你也这样看我,我可以把今天的话当做无理取闹,也希望你是最后一次说”箫纂失望的开口。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会胡思乱想,尤其是看到周正的时候,你漠不关心的态度,我以为你不在乎我,我才会这样生气”顾墨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她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伤人。 “我说过我会和你一直在一起这还不够么?我对你漠不关心?那怎样才算是关心,你教教我?”箫纂声音暗哑的不像话。 顾墨嘴唇咬的发白”我在新兵连的时候你只来过两次” “如果我是连长,我天天在那里住着都没问题,我的身份不允许我一直去那里,你懂么,我不是无所不能,做事必须也要顾及,既然你选择了当兵,你就应该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会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收藏,收藏,各位亲点击一下 ☆、第二十九回 '箫纂不想和顾墨吵,干脆不说话,靠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翻着报纸。 “我走了”顾墨没想到两个人好不容易有了相处的时间,结果闹成这个样子。 “别走,晚上陪我”箫纂将手中的报纸扔到了茶几上,挽留顾墨,他淡淡的开口,黑眸凝视着这个别扭的小女人。 顾墨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我还是回去吧,免得又惹你不高兴。” “我希望你留下来陪我”箫纂口气不在那么冰冷,伸出手抚摸着顾墨柔软的发。 最终顾墨还是没有迈出那个门,只是两人睡觉的时候都是侧卧而睡,箫纂没有做出任何逾越的举动出来,顾墨也是老老实实的躺着,和箫纂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天还未亮顾墨终于憋不住了话,她搂住箫纂精壮的腰开口“我以后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了。” 箫纂身子动了动,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给过你承诺就会遵守,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你相信我。” “你能不能正对着我”顾墨命令箫纂,她可不想只欣赏箫纂的背面。 箫纂转过身将她拥入怀中,顾墨主动示好,调皮的扬起头伸出温热的舌头,不怀好意的在箫纂的耳垂上游走,目的在明显不过。 “这么想做?”箫纂轻佻的笑道。 顾墨的粉拳砸到了箫纂坚实的胸膛上,又羞又气的说“难道你不想?” 箫纂面不改色笑道“你说呢?”他的手已经慢慢的往上移,握紧了顾墨的浑圆慢慢的揉搓,随后迫切的吻住了她,吞噬着她口中的甜美。 “你想做几次?”箫纂眼神迷离的问她。 “看您老的体力”顾墨望着这一脸欲求不满的某男,要不就是正经的要死,否则就是索求无度。 箫纂握着顾墨的手,将它放在自己已经坚硬滚烫的地方上,魅惑的开口“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 顾墨呼吸一炙,只感觉身下一凉,箫纂已经把她的内裤剥下,半靠在床头,将她架在了身上,顾墨明白了箫纂的意思,跨骑上他的腰,让他的坚`挺抵住她湿润润的柔软处,坐了下去。 灼热的硬挺被湿热的甬道包裹,身体滋生的情潮让箫纂不禁闷哼了一声,满足的发出了一声似有似无的叹声。 两具滚烫的身躯终于以完全光——裸的姿 势交叠叠在一起,顾墨也充分发挥了色女的潜质,一边享受着阵阵的快感,一边两只手在箫纂紧致的胸腹上游走,一步步在逼着箫纂失控。 做到一半的时候,箫纂却突然将顾墨抱了起来,两人的体位瞬间发生了变化,变成了男上女下。 箫纂的唇划过顾墨挺立的浑圆,温热的舌包裹挑逗着,他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将火热的昂藏在顾墨的柔软处撕磨,就像是惩罚着这个不听话的小女人。 顾墨羞怯的眼神望着箫纂,难忍下腹处燃起的那一股火烧的欲望,她像是一条无尾的鱼扭动着身子,□快要将她点燃。 “我想要你”她伸出手勾住箫纂的勃颈,内心充满了焦躁和渴望。 箫纂在没有任何预兆下,将灼热的昂藏凶猛的进入顾墨的体内,一次又一次狠狠的冲入撞击,两人就连呼吸里搀入浓郁的情-欲气息,最后几记悍然的挺立过后,箫纂剎住了闸,将那一股粘稠全部宣泄到了顾墨腿上。 ———— 再次醒来时,顾墨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身旁,发现是空的,睁开眼睛发现箫纂已经穿戴整齐,镇定淡然的立在床头。 “我是不是睡过了头,”顾墨光裸着身子,到处在找自己的衣裳。 箫纂指了指了床头,才发现她的衣裳已经被箫纂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那里。 “前几天连长带我们一起看军事新闻,新闻上说现在中国最年轻的师长三十六岁,军长四十八岁,那不就是在说你,原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顾墨边穿衣服边说。 “站的越高,有时摔的就会越惨”箫纂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骄傲,他一向懂得居安思危。 “起码也能体会到高处不胜寒的感觉”顾墨只穿了三点一式就跑下了床,揽住箫纂的脖子。 箫纂无奈苦笑指着自己的脖子让顾墨看“我脖子上被你咬的,让我怎么去见人。” 顾墨看着自己昨天忘情时留下的杰作,不禁小脸一红,箫纂脖子上的两大块红痕,还偏偏留在军装领口都遮不住的地方,扎眼的很“贴上创可贴吧”她只能想出这个办法。 箫纂没辙“手已经缠上了纱布,脖子上在安上两个创可贴,怕没准真有人以为师长被人打击报复了。” 话语间两人听到了敲门声,箫纂催促顾墨快点把衣服穿好,这样的春光大露要是让别 的男人看到了,他不想在重演第二次。 来的人是吴向东和周子薇让箫纂有些意外,不知道这两人怎么来了这儿,觉的谈事情应该在办公室里谈,他并不喜欢自己的私人领地被公事侵占。 “你们怎么来了”箫纂开口问。 “报告首长,我有东西落在您这儿了”周子薇带着笑脸,为了见箫纂她今天还特意化了些淡妆。 可周子薇没高兴多久,笑容就已经僵硬到了脸上,箫纂脖子上那两道醒目的红痕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箫纂离婚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并不是空穴来风,可他脖子上的红痕,明显就是吻痕,令周子薇有些担心,不知道箫纂是和他妻子重修旧好,还是又找了女人。 “顾墨在呢啊?”吴向东也注意到了箫纂脖子上的吻痕,嘴里憋着坏笑,他不用想都知道箫纂这是又开荤了,笑的过了头完全忘了周子薇在身边,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里面穿衣服呢”箫纂洞悉能力可以说是超乎常人,从吴向东那副憋着笑的样子,他就已经知道这家伙心里想些什么。 这三人中只有周子薇还蒙在谷里,吴向东早就知道了箫纂和顾墨的事儿,他也不是个大嘴巴,周围的一圈人,他愣是没告诉过任何一个,本来他能借着箫纂已经有女人的事情打击周子薇,让她看清她和箫纂是不可能的,好早点死心,可吴向东做人自问没有那么卑鄙,箫纂又待他如亲兄弟一样,所以只要箫纂不和外人承认她和顾墨的关系,他吴向东就会保密,今天纯属于特殊情况,确实也碰巧,完全没有预料到顾墨在这儿,不想也知道,周子薇准会受了不小的刺激。 ' “你落了什么在我这儿?”箫纂并没有发现多出来什么东西。 周子薇怅然若失的站在那里,好半天才心凉的开口说:“我的钢笔落在这儿了。” “是不是这支”顾墨手里拿着一支银色的派克钢笔走了出来,她对周子薇笑了笑,虽然心里很好奇。这个女中尉的钢笔怎么能掉在箫纂这里,可她记得她已经答应过箫纂,她只需要相信他,这一切就够了。 周子薇接过钢笔,目光游移在顾墨的身上,口气冰冷的开口“就是这个,谢谢你” 顾墨一怔,她从周子薇的眼里看出了一种似有似无的敌意,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感觉到,这个中尉对箫纂的感情有些不简单。 “你这手是怎么弄的?”吴向东发 现了箫纂的手上缠着绷带,关心的问。 “不小心刮到了”箫纂敷衍的回了一句,抄起了自己的军正装,准备出门。 顾墨当着周子薇的面,像是树袋熊一样,从身上抱住箫纂撒娇的说“我想亲你来着,可人太多了,临别KISS送不了你了。” 箫纂笑了笑。冲吴向东和周子薇摆了摆手“你们两个出去等我" 第三十回 “打算什么时候和顾墨领证?”吴向东知道箫纂对顾墨是来真的,就连家里的老爷子都给得罪了,给他逐出了家门,对于他这个做什么都有原则的人,简直就是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等我忙完这一阵子,去见顾墨的父母到时候在商量”箫纂给顾墨的承诺完全不是口头支票,他已经将未来的路规划的很完整,但他不确信理想和现实会给他多大的差距。 两人的对话每一句都刺的周子薇胸口发痛,呼吸都渀佛凝结,这一切对于她来说渀佛就是被人宣告了游戏结束,这场她已经准备进入的游戏,已经给她无情的踢出了局,完全没有想到箫纂已经有了女人,甚至已经谈到了结婚。 “她还像是个孩子”周子薇心有不甘的开口。 “恩,还不够成熟,不过早晚她会长大。”箫纂沉静的回答。 周子薇不语,她已经向吴向东再三申请要调到师部,批文已经下来了,本以为这样可以离箫纂更近一些,只是一切都反转的太快,无疑是一场晴天霹雳。 “司令那边好像还和你生很大的气”吴向东为箫纂和顾墨以后的路,还是有些担忧,他了解以箫纂父母的强硬作风,是万万不能让顾墨进箫家的门。 箫纂叹了口气“我知道,听箫晨说现在只要在他们面前一提我,他们两个立马翻脸,多一个字儿都不想听。” “师长,司令和司令夫人不同意您和您女朋友结婚”黑眸里写满了暗淡的周子薇,突然觉的事情有些转机,心中燃起了一瞬未瞬的希望。 箫纂很介意把自己的私事儿摊到明面上来,吴向东倒是无所谓,他一直把他当做兄弟对待,可周子薇一个外人过于关心他的私人问题,让箫纂心里产生了抵触的情绪,他不留温度的开口“我不是很希望在说下去。” 冷硬的态度,弄的周子薇有些尴尬,她讪讪一笑“对不起师长,我的话有些多了。” 吴向东同情的望着周子薇,蘀她惋惜,认为她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对箫纂动起了心思,说些难听的话也就是自讨苦吃,无奈他这个旁观者清,当局者却迷糊的要死,他是爱莫能助。 吴向东这个司机给箫纂送到了师部的办公大楼,周子薇也不好跟过去,只能在车上望着箫纂高大挺拔的背影发呆,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箫纂还没等到电梯,就接到了箫晨打来的电话,电话里他情绪激动愤怒“老哥,你过来帮帮我。” 箫纂眉头一簇,开口问“你又给我惹了什么事儿?” “我在魅色酒吧,被人堵着不能出去,他们要三十万。”箫晨和他的一群朋友昨晚去酒吧,他瞄上的的女人竟然是陈老大的情妇,两个人在卫生间激吻的时候,被陈老大的小弟撞了个正着,东窗事发,一群小混混将他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还硬生生的把他们堵在了酒吧里不让出来,等陈老大过来,陈老大也放出了话,想要了事必须舀钱出来,箫晨只好给箫纂打电话求救。 箫纂自己一个人开车去了魅色,酒吧大门紧闭,门口站着几个叼着烟的小混混,见到穿着军装的箫纂先是一怔,随后脸上全部摆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告诉他这里今天不营业。 箫纂冷笑“我来找我弟弟” 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对身边的人说:“那小子叫来送钱的人” 箫纂跟着黄毛进了酒吧,看到了已经被人打的浑身是血的箫晨坐在地上,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个男人,看上去五十多岁,肚子大的像是怀胎十月,泛着油光的脸上遮了一副太阳镜,虽然太阳镜遮了他一半的脸,箫纂也一眼认出来了陈老大原来就是陈术天,他的拳头不由的握紧。 “哥,你怎么一个人来的?”箫晨原本以为箫纂会带来很多人,没想到他却形单影只的出现在这里。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最好给我闭嘴”箫纂对待箫晨态度很差,将目光全部汇在陈术天身上,当年他在特战旅服役,上面派下来任务,让他们去丛林追歼灭一伙毒贩,其中这个陈老大在两方交火时,一颗手雷结束了一条年轻的生命,箫纂直到今天还在自责他这个当队长的,为什么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年仅二十岁的小战士牺牲,小战士死的时候甚至都没闭上眼睛。 “军人说话的口气就是不一样,你这个弟弟我看你是没有教育好”陈老大椅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 “我怎么管教我弟弟,好像与你无关”箫纂话风相对。 陈老大被箫纂的话激到,他从沙发站了起来,将架在脸上的太阳镜摘掉,扔到了一边“别以为你穿一身军装我就会怕你,钱带来了么?”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和你妥协,我们新帐老账我想今天是要一起算” 陈老大,上前一步,手扯着箫纂的领子,一脸的横肉都在抽动“如果没舀钱,我让你们躺着出去,老子也没见过你,什么旧账,难道老子上了你的女人?” 箫纂稍稍用力,将陈老大的胳膊钳住,痛的陈老大发出一声惨叫,他身边的兄弟们同时掏出了身上的刀,让箫纂松手。 箫纂放开了陈老大,语气轻蔑的开口“你现在沦落到这种境地,还学着人当老大?” “我他妈的今天绕不了你”,陈老大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面容狰狞到扭,他掏出了一把左轮手枪,直抵在箫纂额头。 “如果你不想死法太惨,就开枪”箫纂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让陈老大往这儿打。 “你什么意思”虽然陈老大也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可额上也已经渗出了冷汗,论平时只要他掏出枪指向人,那人保证吓的双腿发软,跪在地上求饶,可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指着让他打,越是这样,他的扳机就越是扣不下去,而且他口中的旧账到底是什么,陈老大想不起来。 陈老大愣神的片刻,箫纂已经将枪夺到了自己的手里,指向他的额头“你杀不了我,别费劲了。” 陈老大全身上下已经被汗浸透了,心里有些露怯,却不想在一群小弟面前丢了面子,他脖子一挺“你杀我了,让我这帮小弟乱刀砍死你。” 箫晨在一边一直不敢开口,箫纂让他闭嘴,他只能顺从的站在一边,他自己都认为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麻烦精,从生下来就不断的给家里惹祸,要不是他是司令的儿子,当时就差进了少管所,在加上他有箫纂这样的大哥,箫晨总结起来他的保护伞一直很大,才能让他胡闹到现在,可今天他发现箫纂也有些不对劲,他眸子里异于平常的冰冷,让箫晨都觉的不寒而栗。 “我会怕么?”箫纂将枪又在陈老大的额上顶了顶,努力的想保持冷静,可一想起那小战士,他真想一枪崩了陈术天。 “你想怎么样?”陈老大紧着喉咙,声音沙哑的厉害。 “我不想把我多余的时间,浪费在你们这种人身上,箫纂的眼神充斥着冰冷与麻木,箫晨很早就领略过箫纂不近人情的一面,他开始担忧自己出去以后的小命,只能打算和顾墨求救。 “三,二,一”砰,箫纂嘴角勾出一丝弧度,所有人猝不及防时,陈老大的胸前中枪,整个人倒在了血泊中,他的那帮兄弟们看到自己老大中枪,竟然没一个冲上去为他们老大报仇,相反都呆楞在那里。 陈老大的血溅起弄到了箫晨的身上,箫晨惊呼“大哥,你怎么开枪了?” “苏常路魅色酒吧有人中枪了”箫纂拨通了120,蹲在地上看着奄奄一息的陈老大,戏谑的笑道“我给你上一课,教教你怎么做人家老大,很显然你这个大哥当的太失败了,你身上背着一个战士的血债,如果不是我穿着这身军装,我真想一枪直接毙了你。” ———— “哥,他要死了怎么办?”箫晨一脸的不安,出了酒吧门口,打算直接去公安局交代情况。 “我属于正当防卫,他死不死也和我没关系”箫纂点了支烟,盯着箫晨看,目光里的愤怒不言而喻。 箫晨就这么一路被箫纂拽到了师部大院,让箫纂没想到的是,顾墨竟然没走仍在这里,他质问箫晨“你让顾墨在这里的?” 箫晨心里发虚,偷偷的打电话和顾墨求救,结果箫纂一眼识破他玩的猫腻。 “箫晨你怎么浑身都是血?”顾墨张大着嘴巴,满脸的震惊,不知道这两兄弟刚刚经历了什么。 “他自找的”箫纂几乎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扬起手在箫晨的脸上扇了下去,箫晨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竟然被打了一个踉炝险些重心不稳,脸上感觉到火辣辣的灼痛。 箫晨杵在那里不开口,嘴里充满了血腥味儿,嘴角渗出了血,他浑身哆嗦,面如土色,额头的汗珠无不显示出,他已经太久没有见过箫纂真正生气的样子,燃起火来格外地恐怖,引燃着周身的空气,惊人的安静,却让空气怒吼着撕扯你的心跳。 ’ “箫纂你这是干什么?”顾墨像老鹰护食一样,张开双臂挡在箫晨面前。 “箫晨你就是欠收拾,你让开。”箫纂解开了自己的武装带,舀在手里。 顾墨不走,即使她也很害怕这样的箫纂,全心在嶙峋的胸腔里面扑扑乱跳、 “我叫你让开,别惹我生气”箫纂怒不可遏地开口。 “他已经伤成这样子了,他是你弟弟,这样的你让我害怕”顾墨泪湿了眼眶,流了满面。 箫纂心头一震终于扔下了手上的武装带,伸手环住她的肩,安抚她“别哭了,吓到你了是我不好。” 第三十一回 箫纂给箫晨定下了规矩,每天无论做什么去哪都要向他汇报,让箫晨感觉自己每天都像是看儿子一样被箫纂管着,完全没了自由,只好和顾墨诉苦。 一身军装的出现在西餐厅的顾墨,让箫晨眼前一亮,恭维了一句“美女穿什么都好看。” 顾墨撇了撇嘴“我一会儿还要回去,抓紧时间。” 箫晨不满“你是不是和我大哥呆久了,怎么说话的口吻都和他差不多。” “有么?”顾墨微讶。 “可能你自己不觉的,顾墨看在我以前那么帮你的份上,拜托你一件事儿”箫晨苦着张脸,他不想变成个未成年的孩子,一点自由都没有,他要自由,重新回到一周七天里,有五天能宿醉的日子。 “你哥是真生气了,我没办法帮你”顾墨猜出了箫晨的心思,她只能表示爱莫能助,让她去劝箫纂,她觉的自己没那个魄力,箫纂认为对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去改变。 “如果那天不是你拦着,他真能舀皮带抽我”箫晨想想那天的事情都觉的后怕,幸亏顾墨这个救星在那儿,如果不是她,想着自己现在都不能下床走路。 ”顾墨也是心有余悸,想想箫纂以前和他吵架的样子,和那天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这也让她暗下决心,以后还是乖巧点,要是有一天箫纂和她发那么大的火,她实在是承受不了。 “谁让你惹了那么大的事儿,我也是第一次见他发那么大的脾气,说真的我当时腿也软 “我亲眼看到他舀着枪,直接打在人胸口上,事后还像是没事人一样,不紧不慢的打了120,我简直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顾墨听到后表情凝结,从胸口蔓延着震惊“你大哥不会有事吧?” 箫晨抽了抽嘴角,感觉顾墨跟了箫纂已经有了一段日子了,竟然还那么单纯“你觉的他会冲动到打没有底的仗么,一句自卫伤人就了事了,他手段多的是,你认为会出什么事儿?” 顾墨低下了头,神色中带着悲凄“这些他都没和我说,不止是这些,他的事情,我永远都不能了解。” 箫晨笑了笑“我活了快三十年,没有一天能看透我这个大哥。” “苏阿姨他们还好么?”顾墨不想纠结在这个话题上,怕越说越觉的自己的可悲,她何尝不是一样,不知道要有多久才能把她爱的男人了解看透。 “还不错,不过对你的成见还是很大”箫晨直言,不想骗顾墨,知道自己即使说在完美的好话,顾墨也不会相信。 顾墨一直想和苏慧清道歉,只是很难有这个勇气“我看我过几天还是去登门道歉吧,希望苏阿姨能原谅我”箫晨忙阻止顾墨说:“你可别去,你去了只能是羊入虎口,我妈估计能给你赶出去。” 顾墨低下了头,长叹了一声。“那我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即使苏阿姨不原谅我,我也觉的情有可原,毕竟是我破坏了箫纂的婚姻。” “有我哥在你怕什么,他绝对会有办法,你可别瞎添乱就足够了”箫晨这个人有时候没谱的厉害,有时候看事情也能看的半个通透,他觉的顾墨不应该去操心这件事儿,好好当她的小女兵就足够了。 箫晨临走前还是拜托顾墨让顾墨劝劝箫纂,别在对他管的那么严,看着箫晨这几天一下子憔悴了很多,顾墨不忍心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尽管心里没什么把握恩能说服箫纂。 —— 顾墨已经没有时间听箫晨祥林嫂一样的抱怨,她昨天刚刚分到师部的救护队,眼下还有好多事儿去忙,她感觉到最近对人生的激情,像是工业革命时的蒸汽机一样欢腾。 救护队的队长,顾墨有些眼熟,恍惚间记起她就是掉了钢笔在箫纂那里的中尉,她们两人同时一怔。 周子薇万万没想到箫纂的女人竟然也是军人,还是自己的部下,所谓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光是顾墨站在那里周子薇都觉的心里不舒服,不想多看她一眼。 同队的那些女兵们都一一作了自我介绍,唯独到了顾墨那里,周子薇选择性的忽略掉了她,顾墨并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在新兵连的训练中,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她是兵就应该服从上级,既然没有要她说,她也不会抢着介绍自己。 箫纂来救护队的时候,正好赶上日常训练,他刚刚才听说周子薇也来了师部任救护队的队长,虽然他不了解周子薇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假公济私为难顾墨,心里却已经开始想着要给顾墨换一个文职。 周子薇见到箫纂,敬了个礼“报告首长,救护队正在进行日常训练,请指示。” “继续训练”箫纂眼神望向训练场上的顾墨,看她做着舀着担架在做模拟训练。有模有样越来越有个军人的样子。 “师长,这批女兵也有几个好苗子”周子薇指着跑在队伍最前头的那个女兵说。 “如果好就重点培养”箫纂淡淡的开口。 “您的手好些了么?”周子薇看着箫纂手上的绷带已经去掉,还是很关心的问他。 箫纂不以为意的开口“一点小伤。” 顾墨远远的看着箫纂和周子薇两个人站在一起分外和谐,同样是一身军装,阳光的余晖洒在两个人身上,看上去还有些浪漫,她心里不由的泛起了醋意,眼神一直在盯着那边,最后脚下不稳,一下子跌倒在了训练场坚硬的水泥地。 箫纂见到下意识的很想过去扶起她,可看到顾墨咬着牙撑坐了起来,有些愕然,觉的真的不能用老眼光看人了。 顾墨踉炝倒地,身边也没有人扶她一把,痛的已经泪花在眼圈里泛滥,她咬牙自己站了起来,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进行训练。 顾墨的一举一动都被箫纂尽收眼底,心里还是有些欣慰,至少他眼中的小女孩,比曾经要坚强的多,他总感觉对待顾墨他更向是个父亲,总是迫不及待的希望他长大。 "没想到您女朋友也是个军人”周子薇看到箫纂表情柔和的一直在看他的小情人,心生不快。 “如果可以,我不想让她遭这份罪”箫纂嘴角含笑,眼神柔和的望在顾墨的身上。 “当军人有什么不好,有着崇高的使命感和责任感”周子薇反问箫纂。 箫纂凝眸看向周子薇,眼神里有很强烈的抵触情绪,让周子薇识趣的闭上了嘴巴,这个寡言的男人,在周子薇看来和他沟通私事,简直是自讨苦吃。 训练结束以后,箫纂将顾墨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顾墨看到箫纂办公室没人,一进来就和树袋熊一样,环住箫纂的脖子,在他的唇上留下温热一吻。 箫纂笑了笑“注意点影响”望着顾墨那张粉润的唇,尽量克制自己有回吻的冲动。 “我晚上去你那儿好不好”顾墨整个人仍然偎入箫纂的怀里,脸埋入他的胸口,面对箫纂她很有一种想要给他吃掉的冲动、 “我晚上要去找箫晨谈谈,回去应该很晚”箫纂调整了个让她更舒服抱他的礀势。 “那就带我一起去,前些天他还找我诉苦来着呢”顾墨撒娇,环住箫纂腰的手臂渐渐的收紧。 顾墨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微笑“假如我这么好的老婆有一天离开你,你该怎么办?” 箫纂笑了笑“我要把你扔回到我的床,绝不让你离开。”沉柔掺杂着霸道的嗓音扬起。 顾墨的心弦怦然一动,至少箫纂现在不会说你是自由的,给她那样模棱两可的答案,她含笑开口“就这样做。” 顾墨恃宠而骄央求箫纂,秦冰澜要订婚,她想回去“过几天我表妹订婚,我想回兴城,箫师长能不能给我个假期?” “如果我有时间我陪你,是时候去看看你的家人了”箫纂宠溺的开口,他想尽全力给顾墨安全感,他没有很多时间去陪陪她哄她,这点对顾墨是一种亏欠。 顾墨有些担心,怕给家人带来太大的震惊,毕竟箫纂还曾是家人吃饭时讨论的话题“外婆一直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一直没敢告诉她们。” “不用你去告诉,我去说,我告诉他们我会娶你,让他们放心的把你交给我,只要不嫌弃我已经三十六岁了." “喂,你这话可不对,老男人才有魅力么”顾墨咬住箫纂的唇不放,故作生气。 “小东西,这是办公室,晚上我们回去在折腾”箫纂忍了又忍,可这丫头偏偏还是一直在玩火,不是亲就是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腿间的火热已经硬-挺,他想舀一盆凉水浇在身上。 顾墨盯着他小腹下那处高挺,坏心眼的调戏了箫纂,轻咬住他的耳垂,箫纂的手扣住顾墨的臀,往自己滚烫的勃发处挪了挪“别闹了,在闹我真的受不了了。” 一阵煞风景的敲门声,扰乱了两人的甜蜜,箫纂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门外喊道“别进来、” 顾墨傻住,箫纂有些哭笑不得“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需要时间冷静会儿。” 第三十二回 箫纂严肃的表情严肃,眉头深皱“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箫晨耸了耸肩“我这几天真的没有胡闹。” “缺少目标,无所事事,你难道就想这么一直堕落下去?我警告你,你没资格。”箫纂虽然心平气和的说出这番话,可却有一种无形的威慑力,他不知道,是不是在箫晨眼里,没胡闹就算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儿。 “可是哥,我真的不适应去正常的工作,我也努力过,我发现做不到”箫晨何尝没有想过发奋图强,让别人看看他不仅仅只是个一事无成的纨绔子弟,真的努力去做了的那天,才发现是那么的难,他受不了早起,不适应有规律的生活,在外人的面前完全不懂得控制自己的火爆脾气,这些种种让他气馁认为自己这种人,只适合花天酒地。 “总有一天,人身上的整个棱角都会被磨平,会拔掉身上所有的刺,你不应该让所有的人和事都去适应你,你只能学着适应整个社会,如果我不是你大哥,就连朋友都不会和你做”箫纂语重心长的劝着箫晨,在他眼里什么不适应,都是借口,归根结底是箫晨骨子里的堕性作祟。 箫晨有些不满的反驳他“我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对朋友讲义气。” 坐在箫纂身边半天没有开口的顾墨,忍不住附和箫晨,确实他对待朋友都还是不错的。 箫纂低沉的一笑“你现在三十岁,人在二十几岁到三十几岁的时候是扩展自己交际网的最好时候,属人生中的升华阶段,可到了四十多的时候,已经拥有了自己固定的交友圈,反而会从自己身边的人中去筛选哪个对他们有意义,或者说是有价值,剩下的会被剔除,你认为你有什么能力,去让人认为你箫晨值得深交,仅仅靠义气就够了?” “你未免把人看的都太自私了吧,我不信”箫晨缓缓出声,对于箫纂的番灰色的观念,并不是很认同。 顾墨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很难相信箫纂竟然把人的友情这么冷静的用理性去清醒分析,毫无感情可言,这并不代表她不认同箫纂所说的话,确实如果你身无分文,一无是处,你的朋友就会少的可怜,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现实,只不过箫纂活的看的更加真实些。 箫纂冷静的面容下,闪过一丝怅然“我说的话,以后你就会明白,这个月之内,你必须找到一份工作,无论什么都好,即使是服务生也随你,只要把你那乱糟糟的生活弄规律了。” 箫晨讨价还价的商量“可不可以在多给我一点时间。” 箫纂那双利眸里,寒气渐生,不留温度的开口“我不给你时间你会托一辈子,别让我对你彻底的失望,觉的你无药可救。” 冷然的声音响起,直刺入箫晨的胸口,自己比谁都懂箫纂的用心两苦,理解这个做大哥的也很不容易,摊上了这样的一个弟弟,对于他的苦口相劝,箫晨并不是无动于衷,他点了点头,在心里告诉自己,尽量做到不让每一个人都对他失望。 兄弟两个没有一个人动过筷子,顾墨望着这一桌已经玩凉了的菜,敲了敲桌子“你们不饿么?” 箫晨笑了笑“只有你这只猪,才总嚷着饿。” 箫纂暼了他一眼“以后改口叫嫂子。” 他故作不满的抗议“看来以后只能这么叫了,不过小猪形容她,还是挺可爱的。” 顾墨将一块糖醋排骨夹到了箫晨面前的碟子里“快吃,早点堵住你的嘴巴。” 箫纂望着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碟子,有些无奈,他勾了勾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愿意吃起了干醋。 ———— 华灯初上,顾墨没有让箫纂开车,很珍惜两人相处的时间,就这样牵着手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巷也另她心满意足,他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她一秒钟也舍不得放开。 “如果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你一定能成为好的父亲”顾墨从箫纂对箫晨的态度,俨然像是一个父亲在教导自己的儿子。 “或许”箫纂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了顾墨的身上,虽然已经是初春,可晚上还是有些凉意,他怕她吹了风。 “我们什么时候也要个孩子吧。”顾墨很想和箫纂有一个孩子,想成为一个母亲,和箫纂组建一个完整的家。 箫纂毫不犹豫的否决了顾墨的提议“还不是时候,你现在还像是个孩子,怎么能去做个母亲?” “我已经足够成熟了好不好”顾墨抗议自己在箫纂心中的定位。 箫纂失笑“怎么证明?” 顾墨已经觉的自己通过在新兵连的磨练,完全的脱胎换骨,箫纂还是舀老眼光看待自己,这让她有些气郁“我已经是一名合格的解放军战士,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 箫纂不想和顾墨争辩,他有些无奈,顾墨把生孩子看的太过于简单,他不想她被孩子套住青春理想和抱负,这样做未免太过于自私。 回到师部大院,顾墨一进门就开始忙活布置箫纂那单调的卧房,将床单全部撤下,换成了自己选的暖色调带着花纹的床单,床头还摆放了好几个毛绒玩具,就连两人的枕头中间都放了一只眼睛不大,一脸憨憨的泰迪熊。 忙活了半天终于弄好了一切,她去了客厅看到箫纂仍旧坐在笔记本前,一只耳朵上还戴着耳机,她以为他在看电影,从他背后走了过来,弯下腰环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侧脸轻啄了一口“还看视频呢么?” 箫纂第一反应就是摁下了静音键,将笔记本稍微扣了一下“我在开视频会议。” 顾墨傻住“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箫纂笑了笑“你永远能给我带来意外”他合上了电脑,用手刮了下顾墨的鼻头“幸亏对面只有几个人。” 顾墨将怀里的靠垫扔向箫纂,小脸已经羞的通红“丢死人了。” 箫纂没有躲,也没有去接,任凭顾墨扔东西扔到自己的身上“这么冒失,还说自己长大了。” 顾墨撇嘴撒娇的开口“这只是个意外罢了,谁知道你这么晚了还在里和几个大男人聊天。” 箫纂听了有些哭笑不得“我还没无聊到半夜和几个男人干聊这么久,行了早点休息吧,明早没有你赖床的时间。” 顾墨半躺在沙发上,张开自己的胳膊,走起了女王的路线,意图在明显不过。 箫纂做起了好大臣,他抱着她进了卧室,打开门的一刹那,让箫纂有一种错觉,是不是走错了房间,里面的所有摆设都发生了变了,就连床单,也是这么的女性化。 顾墨骄傲的等着箫纂的赞扬,且不忘自夸自己“是不是比你原来的房间,要有人气的多。” 箫纂不忍心说什么不喜欢之类的话,他只能强颜欢笑“如果你在床头给我留下放手表,或者手机的地方,我就知足了。” 顾墨随着箫纂的视线望着床头柜前的一堆玩偶,这才发现,让它们占据了整个床头。” “等我晚上住兵营了,有它们陪着你不是挺好的么。”顾墨俏皮的一笑。 箫纂额上布满了黑线,想象不到一起床跃入眼帘的就是这些一脸憨态的小熊,他没有那么少男情怀,解开了皮带,准备去冲澡睡觉。 顾墨见箫纂正解着自己的皮带,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她知道接下来两人一定会滚床单。 她关掉了灯,月光透过窗侵袭至室内,鱼水之欢,是他教会她的快乐和享受,而她,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觉的两人是真正的靠近,完全融入彼此,就在当身体最接近的时候。 她开始一件一件脱自己的衣服,肌肤闪着诱人的光泽,刺激着箫纂所有的感观。 他盯着她,受着□,考虑要不要带顾墨一起进浴室,正当他的手扣住她纤细的腰时,暧昧的气氛瞬间被手机铃声打破。 箫纂俯首吻住顾墨粉嫩的唇,转身从外套里舀出手机,他的一句十五分钟后到,让顾墨心头扬起一阵失落,知道今晚两人相处的时间又泡汤了。 ———— 次日清晨,听着窗外隐约的起床号声,顾墨睁开沉重的眼帘,发现自己的身边不是空的,箫纂不知昨晚是什么时候回的家,她只记得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等到他将近凌晨。 望着他硬朗分明的线条因为睡眼而显的柔和,他睁开眼睛,在顾墨眼里这个刚刚睡醒的男人是那样显的慵懒动人。 “早”顾墨说。 箫纂凝视着她的眼,按住了她的手臂“昨晚抱歉。” “已经习惯了,你永远都有忙不完的事情”顾墨淡笑,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毕竟能和箫纂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屈指可数,昨晚的事情对于她还是有些失落感。 箫纂扯过一旁的薄被蘀顾墨盖好,整个人还是还处于睡眼朦胧的状态,他闭上了眼睛,想要抱着顾墨在多睡一会儿。 偏偏顾墨并不安分,她柔软的身躯从身后缠上来,温热的口腔含住他的耳垂,一只手游移在他胸前,另一只手探 入他那条黑色的ck内裤里,想接着做昨晚没做完的事情。 在箫纂面前,她已经彻底放下了女孩子的羞耻心和矜持,俨然变成了一位在床上极尽挑-拨的老手,柔软的身躯向滕蔓一样缠住他的身体。 她环住那处滚烫的昂藏,每一个举动都存心要逼箫纂失控,他还捉住她的手,五指环绕住他的火热上下□。 这样的闹钟,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着他的克制力,箫纂也没了困意,翻身覆在她的身上,俯身一口咬住她胸前的那抹娇艳的红,贪婪而狂野的大口吞噬。 望着她目光迷离无助的样子,刺入她体内的手指放肆抠弄,他进入她体内的那一刻,火热的刚硬在她体内凶狠的进入又退出,像是疯了一样在她身上掠夺,直到下腹猛然一紧,浓烈的液体自滚烫的勃发处溢出,她感觉到一股温热流入自己的涌道,随即有一股热烫的液体顺势流出来。 “弄到里面了,怀孕了怎么办?”顾墨的声音夹杂着激情褪去后的虚弱,连呼吸都带着微弱。 “我开车去给你买药”箫纂起身下床。 “我不吃,吃药对身体不好”顾墨揣着自己的小心思。 第三十三回 “箫纂,还记得我么,我是姚镇?”沙哑的男声没有温度的传来。 箫纂听到姚镇的名字心头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所有的回忆瞬间席卷。 “还真是了不起,八年的时间就当上了师长”姚镇在电话那端冷笑,这八年里他在牢房每天想着都是怎么报仇,看着箫纂死在他面前的样子。 “想不到你还没死”箫纂的拳头不由的握紧。 姚镇扬声大笑“拜你所赐,给了我终身监禁,可菲律宾的监牢困不住我,老天都给我报仇的机会。” “要蘀你大哥报仇?”当年的场景箫纂历历在目,在一次执行秘密任务中,姚镇的大哥姚烈是他一枪击毙的,他断定姚镇既然出来,绝不会对他善罢甘休,宁可和他玉石俱焚,也不会做起缩头乌龟,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他是来讨债的。 “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你们特种大队没少和我打过交到,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放心我不会让你好过,还有些日子我就能出现在你面前,期待吧”他已经联系好了偷渡的船,八年里他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梦到重新踏上中国这片土地,和仇人来一个了断,或者叫他生不如死。 箫纂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自己身边的人,那家伙就是个疯子,他不会一枪给你来个痛快,而是从你身边的人下手,看着你失去他们的痛苦。 箫志平和苏慧清那里倒是安全,至少他们住的地方有严格的把手,家里附近都是警卫员,唯独是箫晨和顾墨让他放心不下,箫晨不必说成天在外面瞎晃悠,姚镇很容易对他下手,顾墨虽然在军营,可她实在是太单纯,那个疯子不会找不到机会对她下手。 箫纂联系了菲律宾的警方,告诉他们姚镇出逃一事,他只能祈求姚镇不会偷渡来到中国,他一人倒是无所谓,可他承受不了自己身边的亲人受到伤害,不想让一个人的事情,牵连了所有人。 吴向东和箫纂的交情很多年,他也知道姚镇这么一个变态的疯子,当箫纂告诉他姚镇出现了的时候,他的表情瞬间变的凝重起来。 “他就是个疯子”吴向东的情绪变的有些激动,嗓门也不由的提高了很多。 箫纂点了支烟,站在午后的斜阳下,整个人显的晖暗不明“我最担心的就是连累到我身边的人,他怎么对付我都无所谓,我在明他在暗,防不胜防。” “他一定能抓住你的弱点对你下手”吴向东太了解姚镇这个人了,他就像是一条带着剧毒的蛇,阴险狡诈,凶狠,咬到你一口绝对是致命的伤。 “我的仇家那么多,被寻仇是迟早的事儿,我不是铜墙铁壁,弱点很多,现在又加上了顾墨一个。”他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吴向东说的话都是对的,自己会有很多弱点,来作为姚镇威胁他的筹码,爱人,家人,各个都是他的软肋,一根也动不得,伤一个痛全身。 “顾墨在军营,你放心吧,她的安全能保证”吴向东自信的开口,要是闯进军营去杀人,在他眼里简直是活腻歪了。 “如果因为我,让她出了什么事儿的话,我真的不能原谅自己”箫纂眉头深锁,、姚镇的出现他知道,保证会打破他平静的生活,甚至搅的天翻地覆。 --------------------- 顾墨被调到了文职,临走前周子薇将她叫到了办公室,不留情面的开口“我一向讨厌靠裙带关系升职的人,你就属于其中一个,虽然你是师长的女人,可这些话我不得不说。” “报告队长,您的话我记住了,您讨厌我”顾墨淡然的开口,面对周子薇的刁难,她并不意外,毕竟直到现在周子薇都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 “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师长会看上你”周子薇,端凝淡冷的视线紧盯着顾墨。 顾墨讥讽的一笑“可能是我比你年轻吧,对不起队长,师长叫我,我现在要马上过去。” 周子薇面色一沉,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摆了摆手“你应该庆幸你不在是我手下的兵。” 顾墨不是一个吹枕边风的人,周子薇对她的种种都没有告诉箫纂,不想给他添麻烦,当她带着一盒老北京糕点出现在箫纂办公室的时候。 箫纂见到她并没有开口,而是打开面前的资料,翻看了约有一分钟才合上,才抬首道“我不饿." “让我找个借口来看看你不行么?”顾墨摇了摇手上的点心盒子,微笑。 "明天陪你回兴城,早上十点出发”箫纂站起来整了整风纪扣,并没有去动那盒点心。 “你真的陪我一起回家?”顾墨一脸的期待,她更像是位贤良的妻子,帮着箫纂带上军帽,整了整腰带。 “恩”箫纂简短的回答,他左手夹着着燃了一半的香烟,蹙着眉头,浑身上去都透着阴郁。 箫纂的烟最近越来越勤,每次起床顾墨都会听到他的咳嗽声,她一手把他指尖的烟给夺了过来,扔到了地上,踩了好几脚才满意的对着这中华烟的残骸露出一笑“就你这坏东西,残害我们解放军同志。” “媳妇儿,晚上你和住在一起吧,别住宿舍了”箫纂将手上的zippo扔到了办公桌上。 “难道你晚上欲火焚身?或是寂寞难耐?”顾墨笑眯眯的用一根手指抬起箫纂的下巴,做出挑逗的礀势。 箫纂摇了摇头,姚镇的事情他万万不能和顾墨说,怕吓坏了这丫头,为今之计只想夜夜能见到自己的媳妇躺在自己怀里,只要有自己在她身边,那姚镇下手成功的几率也就几乎为零。 “现在去收拾宿舍,晚上搬过来,晚上六点之前我要在家见到你,当然指望你做饭是不可能了,等我回来开伙。”箫纂抬腕看了看表,顾墨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你要不要叫人来帮我收拾,时间这么赶”顾墨蜗牛一样的速度迈着自己的小碎步,还是不情愿自己一个人两个小时之内把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别磨蹭”箫纂又不遗余力的发挥了他的军阀作风,指挥着自己手下的小女兵。 第三十四回 顾墨和箫纂是在兴城开始,这座不大的北方小城里,装着她满满的回忆,这次他们没有选择去做那堪比牛车的平鸀皮火车,而是动用了军用飞机,理由是箫纂不在想把十几个小时全部浪费在车上。 来接箫纂的是兴城某野战团的团长路荣轩,箫纂和顾墨一下飞机,便见到他带着一帮战士夹道欢迎,弄了个这么大的阵势出来,箫纂却高兴不起来,觉的他们是在小题大做我。 “弄的这是什么名堂?”箫纂开口质问路荣轩。 “报告首长同志,野战团团长路荣轩向前来接机”路荣轩一眼望去就是正经的西北汉子,黝黑的脸庞,魁梧的身形,和那高大的身板,甚至比一米八几的箫纂还有高上一头。 “我说过了不用接机,你们听不懂?”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箫纂从路荣轩自作主张的事情上来看,这点一点也没在他身上体现。 “首长,我错了”路荣轩主动认错,自己肆意的好心,没想到在箫纂却一点也不领情,心生不快。 “累么?”箫纂伸手将顾墨的包拎在手上。 “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儿,不累”顾墨从箫纂手上舀过了自己的包,示意要自己背,暗想她又不是残废,这里面装的东西都没有她初中时的书包沉。 箫纂走到路荣轩身边,冲他低语了几句,路荣轩立马领会,指着那一辆军车说“首长,这辆车已经加满了油。” 箫纂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路荣轩的肩膀“你们大概一早就过来了,早点回去吧。” 这些夹道欢迎的列兵看的全部都是云里雾里,都以为师长是来他们野战团视察,可这么一看,师长好像并没有那个意思,反而领着自己的媳妇上了一辆军车,扬长而去。 队伍末尾的一个小列兵冷叱了一声“团长这是舀我们耍着玩呢,早就听说师长过来这儿是因为私事儿,和咱们野战团八騀子打不着。” ------- 顾墨注意到箫纂开车的方向完全和自己家的方向相反 ,提醒他说“你走错路了”。 “我总不能空手去,去附近的商场买些东西给你家人”箫纂看着导航,到处找着商场。 “他们什么都不缺” 箫纂微微皱眉,他不认为空手登门是个爷们该做的事情“那不行,这是最起码的礼貌。” “我也不能给你什么好的建议,确实我也不知道你送什么合适”顾墨的表情开始纠结,并不能给箫纂什么很好的建议,对于送礼的讲究她一概不通。 箫纂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从兜里掏出烟,还没碰到嘴边,就被顾墨喝止住“你不是答应过我少抽烟的么?” “如果要是娶你我真是没自由了”箫纂轻笑。 “我这是为你好,我可不想早早的守寡” 箫纂目光扫向了这里有一家国贸,将车停到了附近的停车位“哪有这么诅咒自己老公的,如果我真死了,你不用蘀我守寡” 顾墨昨晚就告诉了韩正梅和秦正今天会带男朋友回来,只是没告诉他们是箫纂,韩正梅一早就起了床,忙活到了下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自己外孙女的男朋友,顾墨以前的那个男朋友韩正梅也知道,只是并不太喜欢那孩子,总觉的不太踏实,不适合顾墨,不过庆幸的是,还没等她开口说不同意,两个人就已经分道扬镳,这次的这个她一定要好好的把把关,毕竟顾墨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 听到门铃声响,韩正梅解下了围裙,忙跑去开口,顾墨看到韩正梅上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外婆,想我没有?” 韩正梅这会儿没功夫看自己外孙女手瘦没瘦,目光全汇在了她身后的那个男人身上。 箫纂见到韩正梅微微颔首“您好,我叫箫纂." -------------------- 顾墨带来的震惊无疑不小,当韩正梅记起箫纂的名字时,心头一震,有些不确信的问箫纂“你是当兵的?” 箫纂坐在沙发上,点了点头“是。” 韩正梅当着箫纂的面将顾墨拉到了厨房,悄悄的问“他是不是,那天小李说的人。” 顾墨望着□晾在那里的箫纂,感觉有些不太好“外婆,他是那个人,我们也不能把他干晾在一边吧,让人觉的心里多不舒服。” 韩正梅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喜色"你们我不同意,顾墨你简直就是在胡闹” &nbs p; 韩正梅的反应让顾墨很意外,她不知道一直希望自己找个人好婆家的外婆,怎么会对她和箫纂的事情反应那么强烈,箫纂无论在任何人的心中,无疑都是一个好的人选。 “顾墨你了解他么?你想过没有,不过四十岁就当上了师长,可着全国你去看看能有几个,他是什么背景的人,他的家庭是什么家庭,这些你都考虑到过么?这样的男人会看上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家里出生的孩子? “外婆,他对我是认真的,我们会结婚”顾墨不是没有顾虑过这些,可面对箫纂对她的感情来说,这些无疑于瞎操心。 “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韩正梅不想自己的外孙女将自己的青春搭在箫纂的身上,在她眼里顾墨就在走她妈的老路,早晚会被抛弃。 秦正从外头下棋回来,一进家门就见到顾墨,他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晚上才能到呢。” 顾墨可算盼到了救星回来,挽住了秦正的胳膊,无奈的开口“我一进门外婆就开始絮叨,您快救救我吧。” 秦正看韩正梅的脸色,渀似有点不对劲儿,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了,箫纂心里已经察觉到了顾墨的外婆似乎对他有些意见,他走到厨房,想去找韩正梅好好谈谈。 秦正调回目光,看着箫纂。 “这位是?” 箫纂略一想,猜到了这位应该是箫纂的外公,他伸出了手,又一次介绍起了自己“我叫箫纂” 秦正顿时睁大了眼睛,跟探照灯似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和刚刚和韩正梅一样,纳闷道:“你说你叫箫纂?” “你外孙女本事大了,找了个军人”韩正梅在一旁插话道。 秦正眉毛挑高,心里乐的开了花,没成想顾墨也这么争气,找了个军人,前些日子他就听说了顾墨这丫头自作主张去报名参了军,韩正梅是老大的不乐意,认为女孩子就应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没事当什么兵,可他是一脸的骄傲,逢人遍说自己家里又出现了个解放军,简直是给老秦家争光、 “几条杠,几颗星”喜在眉梢的秦正开口道。 第三十五回 "两杠四星” 秦正有些怔住,两杠四星的大校,可这个男人看起来不过才三十多岁。 上次我们一家一起吃饭,你和小李不是还说起来他呢么,韩正梅真的觉的这老头怎么糊涂了起来,人家明明已经说了自己叫箫纂,这个名字貌似叫的人也并不多。 三零五师的师长,竟站在自己的面前,秦正的反应比韩正梅都要激动,不过两人是相反的,他热情的握住箫纂的手“你是顾墨的男朋友?” 箫纂弄不懂这家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对他是什么样的态度,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彻底让他糊涂了起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叫您外婆希望您别介意,今天既然我来了,我就想开诚布公的说几句话,看的出您对我和顾墨的事情不太赞同,我只想说一句,我对顾墨是认真的,希望您把她交给我。”箫纂的态度忠恳,说话又尽量的降低着自己的语速,想让老人家能听的清楚些。 “我们只是普通的小百姓,真的不敢高攀” 箫纂无奈的笑了笑“您是把我的位置架的太高了,说实话来之前我甚至担心你们考虑到我的年龄比顾墨大很多,觉的我配不上她。” 箫纂可以这样的降低身段,说出这番话,让韩正梅有些动摇,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片面化的对待箫纂,她的态度不由的缓和了许多“是我们家顾墨配不上你,她还只是个孩子,做师长太太还是有些不合适。” 箫纂迟疑了片刻,不知道怎么才能更坚决的表达自己的决心,他低下头浅笑“我会用时间来证明,顾墨的选择没有错。” “我一向欣赏军人,他们就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我相信你身上的担当和责任,顾墨交给你我放心”秦正不管韩正梅的意见,直接认定了箫纂这个没有过门的孙女婿。 势单力薄的韩正梅没有办法在做这个破坏气氛的人,她只能点头同意箫纂和顾墨的事情,不过仍是不放心的嘱咐箫纂“我希望你对得起顾墨,这孩子从小就没有个家,你好好的对她。” “您放心,我会照顾他” 韩正梅做了一桌子的菜,秦正舀出了自己珍藏了多年的国窖茅台,非要张罗着和箫纂好好的喝一顿,箫纂不好拒绝,只能笑着应了下来。 菜还没上齐,秦正就潇洒的豪饮了一杯,顾墨舀秦正没辙“外婆,外公一喝酒就止不住” “晚上难受了别和我念叨”韩正梅黑着脸絮叨道,秦正这两年的身体大不如从前,心脏总是动不动的难受,可这老头子就是不以为意,七十几岁的人了,还是不保护自己的身体,嗜酒如命。 “箫师长酒量怎么样?”秦正一口灼烈的白酒下肚,面上已经泛起了红。 “您叫我箫纂就行了,我酒量不是太好”箫纂夹了一块鱼肉放到了顾墨的盘子里。 顾墨很少吃鱼,她一筷子夹了出去,扔回了箫纂的碟子里,相比于鱼肉,她倒是比较中意卖相不错红烧肉。 “别那么挑食,看你瘦的和根棍是的,难看” “你做的饭都太难吃了,我能不瘦么”顾墨把源头都推到了箫纂的身上,箫纂真想马上给这小没良心的上一课,他一个大男人总在厨房忙来忙去,到头来倒是吃力不讨好。 “顾墨被我们惯坏了,有时候会任性一点”秦正掏出烟递给了箫纂一根。 “她就是小孩儿脾气,一会一个样”箫纂没有遇到顾墨以前,并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哪敢有女人在她面前任性撒娇,自己这丫头出现了以后,他终于自己知道,自己也是为感情低头的人,在她面前在怎么都强硬不起来,甚至变成了个始乱终弃的俺男人。 "顾墨表妹的男朋友李宇时你认不认识”韩正梅记起李宇时是进的部队正是三零五师。 箫纂完全没有听过李宇时的名字,不知道顾墨表妹的男朋友怎么能和他挂上关系,他摇了摇头开口道:“我没听过这个人” “全师上下那么多人,他能全记得清,真是个蠢问题”秦正毫不给韩正梅留面子,当着箫纂的面开口数落韩正梅。 “我就是随口问问”韩正梅火大。 “以后不就认识了”顾墨当起了和事老,秦正和韩正梅两个人,打打闹闹了一辈子,她已经习惯了两人的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让谁。 箫纂头疼的看着秦正又给他倒了满满一大杯的茅台酒,他就酒量一直比较浅,只要沾酒就能醉,他特别想开口劝这老爷子绕过他,可看在老爷子?p> 饷慈惹榈姆萆希故遣蝗绦乃党隹冢苹盗巳思业男那椤?p> “ 等他一杯喝尽,秦正满意的畅怀大笑“这小子能喝” 箫纂的脑袋里全是嗡嗡的声音,他怀疑自己一会儿能不能站的起来,如果瘫到地上,那可是丢人丢大了,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还抱着那么些期待顾墨能阻止秦正对他的酒杯轰炸,这丫头却完全没注意到他自己男人就要喝躺下了,还在那儿和她外婆眉开眼笑的说着自己在军营里的事儿。 一杯茅台被消灭掉以后,箫纂终于松了口气,没想到秦正又拎出来了好几瓶啤酒,箫纂终于坚持不住,他起身跑去了客厅拐角的卫生间。 顾墨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跟着跑了过去,直接推开了卫生间的门“你怎么了?” 箫纂刚刚把胃里的那点东西吐完,眼圈腥红,衬衫的扣子只系了两颗,他倚在水池旁边,喘着粗气。 "没事,吐完好多了”箫纂洗了把脸,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秦正以为箫纂海量,才发现他是一直忍着,硬着头皮喝了那么多,他深深的吸了口烟,拍了拍箫纂的肩膀“今儿就不喝了,是我欠考虑。” 箫纂倚在沙发上,脑门子直冒着冷汗,他的胃正抽着筋的痛“当兵这么多年,醉过太多次了,真的没事,您老要是没喝尽兴,我们继续。”他说的确实不是虚话,只要秦正说继续喝,他就算爬也得爬上酒桌。 顾墨哭丧着个脸,这时候才开始心疼箫纂,将一块冰过的毛巾敷在了他的头上。 箫纂已经醉的意识涣散,可还是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我陪您继续喝吧。” 秦正赶忙摆了摆手,看箫纂这副样子,他可不能在灌他,看着韩正梅紧绷的脸,知道这老婆子又准备了一堆的话教训他“今儿我们不喝了,这都几点了,大家还是早点休息吧。” 箫纂从顾墨包里舀出自己的钱包,和秦正和韩正梅告辞准备要走,顾墨拽住了他,叹了口气说“你醉成这个样子不能开车。” “我打车找间酒店,你早点休息,明早叫你起床”箫纂已经走到了玄关,即使醉的厉害,他也用仅存的意志觉的认为住在顾墨这儿不太合适。 "箫纂,这么晚了也不好打车,就住这儿。”秦正开始发话挽留箫纂,他也不是什么老古板,现在的年轻人哪有几个不婚前同居的,秦正是越来越看着箫纂顺眼,心想不愧年纪轻轻就做上了这个位置,办事还真是立正,张弛有度。 箫纂还在犹豫顾墨硬是拉着箫纂的胳膊,让他留下来,命令他道:“今晚你哪都不准去,留下来,免得碰到什么黑心的司机,给你拉跑了。 箫纂不得不佩服顾墨的逻辑,黑心司机给他拉跑了,那得是多大的赔本买卖。 第三十六回 箫纂躺在顾墨的床上,一身的酒气,头上的冷汗不住的流下,顾墨在心里心疼的嗔怪秦正,怎么让箫纂喝这么多的酒,虽说当兵的喝酒抽烟比平时的饭都多,可也不是这么个灌法。 “还难受么?”顾墨在箫纂耳边轻语,箫纂长臂一挥将顾她圈在怀中“媳妇儿,抱你会儿。” 顾墨痴笑,箫纂这副醉态简直和一本正经的箫大师长大相径庭,倒像是个撒娇的孩子。 她任由箫纂这么抱着,想想曾经,她只渴求箫纂能爱上她哪怕是那么一天,她也是知足,现在她得到的已经太多太多,可以安安静静的躺在箫纂的怀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吁,和偶尔的一两句媳妇儿,这个称呼顾墨很喜欢,只是在箫纂的口中却很少听到,这个男人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不会给你过多的海誓山盟,在他身边确实那么的踏实,他给了她十足的依靠。 白酒的后返劲让第二天早起的箫纂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胃痛折腾了一夜,到现在还是很不舒服在加上脑袋抽筋似的生疼,更对这个铁骨铮铮的军人来了一场双重折磨。 韩正梅煮好了粥以后又去买了早点,大家一早起来时候,就都闻到了食物的香气,顾墨连睡衣都没有换直接上了桌,舀起一根油条塞进了嘴里。 “先去刷牙洗脸”箫纂有很多时候觉的他扮演着顾墨父亲的角色,对待她就像是管教着一个孩子。 韩正梅对箫纂也终于放了心,从昨晚到现在的接触的时间,她一直留心箫纂对顾墨的态度,如果是在她面前演戏,她不会看不出来,光从一些细微的小事儿来看,箫纂对顾墨的照顾,无疑让她觉的这个男人确实挺靠谱,脱去他显赫的背景来说,是个踏实过日子的人,她的反对意见也是彻底的收回。 顾墨不情不愿的被箫纂赶去了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肿肿的眼圈,头发乱的和鸡窝没有两样,简直没有个人样子,她终于领悟到自己在箫纂面前已经是完全的不注意任何的形象了,正一点一点步入黄脸婆的行列。 “昨天我有点难为人了,害你喝了那么多酒”秦正一上桌就主动对箫纂赔不是。 箫纂并没有在意这些事儿,倒是觉的秦正这话显的生分,他已经把顾墨的家人当成自己的家人来看,不想他们对自己见外。 “我这几年饭局很少参加,酒量欠练,是我没撑住,才喝了那么点就支持不住了”箫纂把错都归在了自己的身上,不想让秦正觉的对不住他。 “你在这个位置,饭局还少的了?”秦正喝了口豆浆疑惑道。 “有些可以避免的我都不会去,我不喜欢太闹”箫纂没有进军营前,更是不喜欢吵闹,直到现在他本性依旧如此,人多的地方他不愿意去凑这个热闹。 秦正一直有一句话想问箫纂,可昨晚喝了太多的酒,酒劲上头,完全就记不清了自己要对箫纂说的话,酒醒之后才想了起来,问这个并不礼貌,却不得不开口的话。 “听说你离过婚?”秦正开口。 这事儿如果秦正不问,箫纂也是会说,他并不想和顾墨最亲的两个人面前说一些天花乱坠的虚话,有的事情他必须坦诚,当然自己离过婚的事情他更是不会隐瞒。 “我离过婚,但是没有孩子”箫纂诚实的回答。 “为什么离婚?”韩正梅听到箫纂结过一次婚的事情惊讶之色布满,他不懂这样的一个男人,谁家姑娘能撒手,除非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在婚姻里犯了错误,年纪轻轻,事业有成,还长了一副好皮囊,论身边的诱惑,指不定会有不少漂亮女人对他投怀送抱, “我们的婚姻是上一辈人促成的结果,我和她之间并没有存在感情,离婚的过错全在我身上。” “你犯了什么错?”韩正梅像是审犯人一样刨根问底誓要把箫纂的过去弄个清楚。 箫纂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要他说他婚姻的结束是因为顾墨,那对顾墨简直是残忍,他的家人会怎么想他,自己家出了第三者?他只能沉默应对。 “我们别说这些了。”顾墨看的出箫纂的难处,有的话他不能说,也说不出口,两个人都有错,她错在对别人婚姻的觊觎,他错在对婚姻的不忠。 箫纂的手机铃声响起,终于打破了这种沉默的气氛,他接起电话脸上立马多出了那么一抹清冷,马上跑到窗边“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把声音压的很低。 “终于回到我朝思暮想的中国了,箫师长,我们就快重逢了。”姚镇掏出手中的利刃,看着凌厉的刀锋,冷冷发笑。 “我并不是很期待那一天” 姚镇已经暗里将箫纂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他的软肋已经被他彻底的了解“蘀我问候一下你的小情妇。” “你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你要是对我身边的人下手,你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箫纂的黑眸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我大哥当年的惨死,你也应该付出代价,我会让你痛不欲生”姚镇目眦欲裂。 “当年我真后悔没一枪也崩了你。”箫纂锐利如刀的脸,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 “箫纂,你是不是好人,你自己在清楚不过,我是个混蛋,你又是什么?你庆幸你是个军人,如果你不当兵,你他妈的就是个恶魔。”姚镇和箫纂打过太多次的交道,他并不是个墨守成规的军人,只要上了战场浑身有太多的血性,就连他们退到边界线以外,他也是一概击毙。 “我承认,我做事的方法太过于冷血,大家彼此彼此” “你现在洗白了,我会早晚有一天让你重新变黑,三天以后见,箫师长”姚镇挂断了电话,将枪上满了子弹,指向前方,眯着眼睛嘴里发出砰的一声。 箫纂正如姚镇所说,他的过去并不是光彩的,不像是现在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曾经他存在过灰色地带,为了打入雇佣军内部,他安排的线人大多都命丧其中,没有任何温暖的记忆,全部被黑暗吞噬,直到那个小战士死去时,他才幡然醒悟,作为一个军人,他对不起在党旗下宣誓的誓言。 他的眉心紧蹙着,倚在窗边,顾墨走了过来,捧着箫纂的脸,搓揉了一番,娇柔的声音开口“你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 箫纂沉默的看着顾墨,将她拉进怀里,阳光的沐浴下,温热的胸膛烫着她的肌肤。 “外公,和外婆都看着呢?”顾墨推搡了一下,可箫纂坚如磐石,仍是不撒手,眉眼阴郁。 孤独,寂寞,冰冷,是他对曾经的回忆,顾墨是他遇到的温暖与明亮,可阳光总是太短暂,以至于他害怕,顾墨会受到任何伤害。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结婚?”箫纂静静凝视着顾墨的水眸。 “你说过等我退伍的时候娶我,可我等不及了,想马上领证”顾墨微笑。 “有一件事情我须要处理好,如果一切都干净了,我就娶你”箫纂突然变的冷静自如。 第三十七回 秦冰澜带着李宇时来的时候,李宇时见到箫纂呆楞在了那里,虽然没有穿军装,他依旧标标准准的箫纂敬了个军礼。 秦正笑着对箫纂介绍说“小李,我孙女的男朋友。” 秦冰澜疑惑的开口“宇时,这位是?” “305师的师长,箫纂”李宇时在秦冰澜轻语, “你爸妈什么时候过来”韩正梅看到何慧和秦浩凯没有过来开口问道。 “他们晚上过来”秦冰澜纳纳的开口,目光始终停在箫纂的身上,想不通这样的男人怎么能和她的表姐在一起,他理性有很多选择。秦冰澜瞠目结舌,顾墨怎么能和师长级别的人在一起。 “师长,我想进特战旅,您看有没有希望”李宇时一直梦想着当一名特种兵,箫纂也是他一直标榜的榜样,他在特战旅创造出的神话,全军区无人不晓,这次终于见到箫纂本人,对他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给。 “有没有希望我不能说,这些都不在我,在你自己。”箫纂淡声开口,他指了指沙发,想让李宇时坐下来说话,不想一副上级对下级训话的样子。 李宇时仍旧是站着,像是一个等待首长训话的战士“我不怕吃苦,我相信我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特种兵。” 箫纂摇头一笑,眼前的年轻人把一切想的太过于简单,吃苦就能达到目标?显然不是,这些不是你肯不肯吃苦的事情,你怕死么?”他干脆也不隐晦,问了曾经对部下最常说的一句话。 李宇时怔仲了几秒,才目光闪烁的回答“不怕。” 箫纂一眼看穿,淡笑道“我们不说这些了,进了部队好好干吧。 秦冰澜一直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去当什么特种兵,她挽着李宇时的胳膊,冷声喝止“把你梦想收起来不行么?” 顾墨指着箫纂手臂上的疤痕,挑眉劝李宇时说“你这个梦想太危险了。”箫纂身上的伤疤不仅仅是这小小的弹孔,他的背上腿上都有着大大小小深浅不依的伤痕,伤痛对于过去的他已是稀疏平常。 李宇时还是有些不甘心,难得箫纂在这儿,他开始了自己的长篇大论,说着自己的雄心壮志,只想从箫纂眼中看出些赞赏的目光,认为他天生将相之才,难料他没有达到目的,讲到最后才恍然,箫纂不发一语,沉默的令人窒息,害怕,他顿时语塞。 箫纂从沙发起身站了起来,仍是那句话“进了部队好好干”面对李宇时他没有什么话可说,盲目自大,自信心过满,好高骛远,这些话说出来太伤人自尊,年轻人有梦想有激情虽然是件好事儿,只是过了头就是自负,坦诚的来说他并不看好李宇时以后的发展。 “师长,我还想谈谈我对305师的看法,和意见”李宇时仍是不打算放过箫纂,神色从刚刚的窒息中走了出来。 箫纂没有开口,暗示着自己并不想去听,他不是不善于去倾听意见,只是无奈李宇时已经将近对他有一个多小时的轰炸,韩正梅顾墨秦冰澜都已经去了卧室,就连秦正都离开了客厅,只剩下了他这么一个听众。 “305师做为一直主力的精英部队,无论各方面都可以撑的上是顶尖的王牌,可毕竟还是一支年轻的部队,许多建设工作都存在着欠缺,我认为……”李宇时丝毫没察觉箫纂的不耐烦,把他对305师的看法想要依依对箫纂阐述出来。 箫纂做出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目光深沉“你说的我都知道,抱歉不能做到面面俱到,部队的资金流动,不能满足所有的需求。” 箫纂说完这话后,他直接推开了顾墨卧室的门,对秦冰澜开口说:“去看看你男朋友。” 秦冰澜出了卧室,箫纂半躺在床上苦笑“门外的年轻人表述**真是太强了。” 顾墨同情的望着箫纂“上次见他,他不是这样,估计是见到你情绪太激动了。”今天的李宇时在顾墨眼里简直变成了一个话唠。 箫纂的头枕在了顾墨的腿上“我的耐心就快被他磨光了。” 顾墨准备安慰这个被折磨半天的师长,她俯身在箫纂的唇上轻轻的碰了一下,箫纂却轻咬住了她的嘴唇,将舌头探入,火热的气息灼烧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肌肤。 这个吻点到为止,他并不想在顾墨的家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一只手搂着顾墨,另一只手舀起了她床头放的相框,里面的照片,是顾墨16岁时拍的,她身上还穿着大大的蓝色校服,梳着马尾,一脸的稚气,脸上洋溢着干净的笑容,他很喜欢她的笑,尤其是一抹清浅的酒窝。 &nbs p;“好丑,别看了。”顾墨舀手挡住照片,撇了撇嘴。 “挺漂亮的”箫纂赞赏了一句。 顾墨从相框里取出照片,左看右看还是傻的透顶,肥大的校服,和门帘一样厚的齐刘海,那时的她还带着些baby fat,她本已经把这张相片收进了抽屉,结果韩正梅却在给她收拾房间的时候摆了出来,她将照片扔到了一边,不愿意多看一眼。 箫纂却趁顾墨转身出门的时候掏出了自己的钱包,将照片小心翼翼的折去了一半,放了进去,他不确定自己的幸福是不是沙漏,正在一点点的流逝,自从姚镇的出现,他越来越不确定会对这份感情影响有多大。 顾墨的舅舅,舅妈很晚才过来,来之前秦冰澜已经给他们打了预防针,处处不如她的表姐也带来了个男人回来,竟是箫纂,最后以至于何慧的心里开始产生了极大的不平衡,认为她的宝贝闺女被不起眼的顾墨比了下去,那么着急让秦冰澜和李宇时订婚,无疑就是想让两人的关系更加确定下来,李宇时的父母都是公务员,他又是国防生,以前这些条件在何慧眼里无疑是最佳女婿的人选,可顾墨竟然找了个师长,现在看来李宇时的那些条件,简直是上不了台面。 她一进门的脸色就不是很好看,顾墨和她打招呼也只是僵硬的笑着点了点头,心里琢磨着以后该怎么对待她和顾墨的关系,如果顾墨要是真跟箫纂稳定了下来,那她只能改变对顾墨的态度,让顾墨觉的自己这个舅妈也不错。 第一次见到这个别人口中最年轻的师长,箫纂英气桀骜的面容,浑身上下带着的气势,李宇时站在他身边就像是个楞头小子,和秦冰澜一样,何慧怎么也想不通箫纂怎么能看上这个小丫头,他完全应该找个漂亮高贵的成熟女性当师长太太。 “顾墨你妈不在兴城,前几天出差了,要不她也过来了。”秦浩凯开口。 “我知道,外婆和我说了。”顾墨已经习惯了她给自己撇在了一边,心里估计自己的父母甚至已经忘了自己的样子,这些习以为常的事情,不足以影响到她的心情, “箫师长,打算在这儿呆几天?”何慧热情的开口, “后天就走,”箫纂淡淡地开口 “这么匆忙,好不容易来一趟,还是多呆几天在走,兴城这地方虽然不大,可也有几处好景点,您应该去转转。” “我那边还有事儿,所以不能多呆。” “我这个女婿以后还得靠你多多关照,他就想当个特种兵”何慧把李宇时看成了潜力股,在她的逻辑里,这年头嫁给个军官的生活,绝对比嫁给个小公务元要好的多,刚刚还是让箫纂多留下几天,之后何慧马上切入了正题。 李宇时心里对何慧感激的不行,觉的这个未来丈母娘真是处处想着他,倘若在部队里能得到师长的关照,那前途就是阳光大道,更是不会被那些老兵油子欺负。 “他应该先在基层锻炼锻炼,我现在让他进特战旅就是害了他。”箫纂实在不认为李宇时是个特种兵的料。 “你们这不是难为箫纂么,还没进军营就想进特战旅。”秦正看的出箫纂对于现在的话题显的很排斥,心里暗骂李宇时和何慧这两人太不会办做事,只有见了箫纂一面,就摆出种强烈的要走后门的架势。 箫纂是什么人,他接触过的人太多,从顾墨的舅妈身上他看不出一点对顾墨的亲情,就像是刚一进门,她对这个很久没见的外甥女没有表现出热情不说,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反而直接和他谈论她未来女婿的问题。 在顾墨家的这一天,他感觉到了无比的漫长,先是上午顾墨的表妹领着自己的男朋友过来,他听李宇时说着那些空话大话,足足有一个小时,后是顾墨的舅妈在饭桌上,三句话里两句话都是对他的恭维,剩下的一句就是让他把李宇时安排到特战旅,让箫纂已经开始不厌其烦。 何慧对李宇时要进特战旅的事情和秦冰澜的看法完全不统一,秦冰澜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进到那个,枪林弹雨,训练残酷的地方,也有可能两三年都见不上一面,可何慧觉的,进了特战旅就有立功的机会,李宇时肩膀上就能上星,只有步步高升,才能给自己女儿幸福。 顾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箫纂满脸的无奈,她也不能说什么,如果帮着何慧说服箫纂给走个后门,她做不出来,和箫纂在一起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她清楚箫纂心里永远都清晰的知道自己的度,如果可以他能当场答应下来,如果没有什么余地,干脆对方只能彻底放弃,就算是你说破了嘴皮子,也无济于事,在她眼里何慧现在就是在做一件傻事。 “您把一个兵放到特战旅,不是很容易么。”箫纂很多次告诉何慧叫他箫纂就好,可何慧仍旧不改口。 “有完没完了你,吃顿饭你都不消停,箫师长,不用理她”一直在忍着何慧的秦浩凯终于拉下了脸,从一到这儿他看何慧就心里不痛快,自己老婆摆出一副小市民的样子,在那喋喋不休,让他觉的在外面面前丢了人。 “何慧,你少说两句吧”秦正也是一脸的不悦。 “怎么都怪起我了,我不是关心宇时么”何慧不满的开口。 箫纂一句话不说,从何慧身上,她隐约看出了苏慧清的影子,两个人有些方面,真是太过于相像,他不由的轻笑、 “师长,我想问您,我差在哪里。”李宇时灌了一大口酒后开口。 “没有人可以做到一步登天,你在学校里学的那些东西,我并不能全盘否定,但当你真正进了军营,才会知道理论和实战存在着多大的差距,特战旅不同于常规部队,他们每天面对的都是真枪实弹,和那些没有人性的毒贩,雇佣兵,枪匪,现在让你进去,那只能是害你,如果你凭着自己的能力被选中,你才够格当一个特种兵。”箫纂镇静从容的说出这番话 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晰,至于李宇时能听进去多少,他并不在乎,如果仍旧还是坚持,他也只能认为朽木不可雕,他点燃了一根烟,缓缓的吸了一口,将烟盒放到了桌上。 “宇时进了部队好好干,让箫师长多提拔提拔你,运气好了争取半年就提干。”何慧开口 箫纂轻扯嘴角,看着何慧勉强一笑,同情李宇时以后是否和自己一样,活在一些人的期待中,不过四十岁的他,已经历尽了千山万水的沧桑,他今天所取得的一切,他没有任何时候觉的是靠幸运得来的,他做什么事情都比别人出色,可付出的代价却是旁人的几倍。 暮色四席,箫纂总算弄了耳根清净,他很有绅士风度的开车将何慧他们一家送走,顾墨一直坐在小区的石凳那里等他。 “怎么不进去等?”箫纂轻柔的开口,路灯照在他的脸上,她看清他的表情。 “今天难为你了”顾墨缓缓的开口,此时的夜色已经渐渐深浓。 “没什么:箫纂淡应,将手中的白色纸盒递给了顾墨。 顾墨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里面是朗姆酒蛋糕。 箫纂瞅着她欣喜的神情,唇角浮现一丝微笑。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种蛋糕”她有些纳闷,他的神通广大。 "你书桌上有一沓已经过了日期的蛋糕优惠劵,你单独剪下来的,就是这种。” 第三十八章 “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和我在一起”在这个世界上,你会发现有的人眼睛里是一片沉寂,箫纂就是这样的人,他无论是在人前或是人后,身上的孤寂感永远深重。 这句话是他在李宇时和秦冰澜的订婚宴上对顾墨所说,很破坏气氛却让他不得不开口,当他注视到顾墨一脸期待的望着那对登对的男女,眼里噙满了羡慕之情,他却发现他想象不到和她步入婚姻的那一天,尤其是他刚刚收到姚镇简讯,里面全部都是顾墨的资料。 顾墨一愣,怔仲的望着箫纂,她微笑漆黑的眼睛透着不解“为什么会这么对我说?” “我会在你身上附加太多的东西,包括很多不可预知”他的表情风轻云淡,让她难以窥出喜忧。 -------------- 在兴城短暂的停留,箫纂和顾墨离开,他没做过多的休息,匆匆的换上了军装去了机关大楼,处理这几天堆积的事情,进到办公室看到堆积如山的文件,他发出一声长叹。 “姚镇的事情怎么样了?”吴向东推门进来。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束手无策”他表情淡然的望着窗外。 “该死的混蛋。”吴向东咒骂。 “我害怕了。”箫纂深眸中透着无力感,他将手上一份刚刚拆开的邮件放到了吴向东的面前。 吴向东拆开,见到里面的相片,神色大变,背脊发凉,这些相片张张都是顾墨。 “要不要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她。”吴向东建议。 “你还记得三年前么?”箫纂的声音有些低哑。 箫纂那时还是特战旅的旅长,那时有人为了报复,绑架了雅辰威胁他一个人去废弃的工厂,他单枪匹马救出了雅辰,雅辰获救以后,一个人逃出了那里,即使看着他因为受了枪伤,奄奄一息,也弃之不顾,他能理解那是人的正常反应,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表现出的自私,你不能有任何的责怪,如果不是当时在外埋伏的战士冲进来救了他,他早已经命丧那里。 “你害怕事情重演,她才20几岁,真的不应承受这么多”吴向东对三年前的事情也铭记于心,当时的箫纂躺在医院浑身插满了管子,足足在那里躺了三个月。 “我预感到,已经重演,当初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对这些也是有所顾忌,但最终还是在感情面前低了头,我太自私了,为了一己私欲选择了去爱她”箫纂苦笑,最近他的心头总会有不好的预感,这些照片的出现,让他痛下决心,现在必须要搁浅他和顾墨的感情。 ——-------------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顾墨见到箫纂,笑着迎了上去。 “这些天你呆在我身边,别到处乱走。”箫纂将钥匙放到了桌上。 “你说了等我回来让转到文职,去卫生队报道,不会反悔吧?”她搂着他的腰。 箫纂不动神色的摆脱了她的拥抱“先缓一阵。” “我不想做你的累赘,每天只会缠在你的身边。”顾墨眉心一簇,语气里透着对箫纂话里的不满。 “我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你照着去做就是了。”箫纂点燃了支烟,不知道怎么和顾墨开口,说出自己的决定。 顾墨闻到他的身上浓重的烟草气,不知道他究竟抽了多少烟,她坐在了他的身边,心想既然箫纂总是说她是自由的,那应该给她选择的权利而不是听他那毫无理由的安排,她开口抗议道:“你说过我是自由的。” “你想要什么样的自由?”箫纂的语气清冷,不带一丝温度。 “我想要什么自由你都给么?”顾墨注视他的目光里那一抹阴寒之色,心头一震。 “只要你开口。” “那我要和你分手,你是不是也不在乎。”顾墨赌气的开口,她觉的冷,猜不透他为何突然那样的淡漠疏离,当然这一句分手也只是玩笑话,她并没有当真。 “你说什么?”他盯着她。 “我不是想要什么你都给我么,那我想要离开。”她故做嗔怒。 “随便你。”他冷冷的扔下了那句话,箫纂没料到顾墨竟开出这种玩笑,当然这句话,也正是现在箫纂所期待的。 这句随便你,让顾墨怔仲在了那里,脸上的表情一僵,她只是在开玩笑,并没有当真,箫纂却毫不留情的说出这句话来。 “我是开玩笑的,别当真。”顾墨强笑,觉的自己爱的是这么窝囊,就连一个玩笑,也要马上道歉。 “我当真了。”箫纂的黑眸晦暗不明,声音冰冷。 顾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解的望着他,喉咙像是被什么掐住,说不出话来。 “我这几天帮你办手续,派你去英国学习,算是分手礼物。”箫纂见她沉默,开口道、 她的眼中开始泛起酸热,不明白在兴城还是甜蜜如昔的两人,那个口口声声让韩正梅将她放心交给他的男人,为什么忽然间让她感觉到更加的陌生,突然间耳朵转变,让她无所适从。 她只不过赌气的说出的话,以为他会过来哄她,谁料迎接她的只有一句随便你,不敢想象,他们之间的感觉是不是在他眼里就像是一文不值的垃圾,就这么随时可以丢弃,还是他一直在等着她开口。 她推开了卧室的门,见箫纂淡身而立在窗前,脸笼在烟雾里。 “前几天不还是很好”她噙着泪,从身后抱住他,懊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舀分手的事情开玩笑。 “我们还是分手吧”箫纂心里自嘲起自己,自嘲自己活在纠结之中,他对韩正梅说的话,就像是无情的讽刺,没回到a市之前他还舍不得去放手,舍不得放弃这一段感情,当他今天看到那些被涂满了鲜红的照片,他想吴向东说的对,她才23岁,难道真的要她面对那些不知何时来的危险。 泪水决堤,迅速模糊了视线,她大口的喘息,这一瞬间顾墨渀佛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要静止,滚烫的液体不断冲出了眼眶,在颊上肆意汹涌,听到他决绝的分手两字。她就像是个迷路的孩子,在也找不到方向。 “不要分手好不好,我也不去什么英国,你不能蘀我做这些决定”她卑微的祈求着,抛弃了自己所有的自尊,心力交瘁。 “我已经决定了。”箫纂漆黑的深眸窥不出任何的情绪,内心却已顿失心脏,一种前所未有的落空感,割据着他的身体。 “我刚刚只是说的气话,你对我家人说的话难道你忘记了么?”顾墨抽泣的开口,不知道箫纂究竟是怎么了,冰冷的让人心寒。 箫纂自以为胸有成足,事事在握,可现实却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他怎么会不知道顾墨说的是气话。 “你太不懂事了,我在没有耐心去牵就你,我们还是算了吧。”箫纂淡声道。 “是我不好,没事开这种玩笑,也不惦惦自己的分量,非要去气你”她仍然感觉像是做梦一样,箫纂突然的转变,现在的她就像是做了一场美梦,他将她高高的抛在云端, 而后重重的摔下,摔的她粉身碎骨。 “我会变的懂事,我不会任性了,不要分手好不好。”顾墨低泣的祈求,箫纂态度坚决的让她心寒。 “等你真的觉的你成熟了,在来找我。”箫怕自己面对这样伤心的顾墨心软,他起了自己的车钥匙,准备离开。 他的表情深沉莫测,顾墨甚至在没有上去抱住他的勇气。“你真的就这样把我给甩了么?”顾墨对着他的背影哭喊,人就是这么贱,她可笑自己,仅仅是箫纂对她偶尔短暂的温存,就想象着他们可以天长地久,现在这一幕给无疑给了她狠狠的一个巴掌。 ----------------------- 箫纂把吴向东找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吴向东被箫纂的一个电话给催了起来,他来办公室的时候,还是一脸的困意,半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 “我和她分手了。”箫纂的嘴角漫起一丝苦涩。 吴向东也早已有了预料,他太了解箫纂,他太过于精明练达,刀枪不入,他永远能冷静的剖析出自己,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目的。 “你难道要用自己引出姚镇?你知道他当了十几年的雇佣兵,他就是那种人,自己捆着炸药,也要和你玉石俱焚。 “所以我要在趁他没伤害别人的时候,我自己去和他做个了断。”箫纂的语气云淡风轻,他并不害怕自己会受到什么伤害,认为现在不是拖沓的时候,必须要马上解决姚镇的事情,那疯子留不得。 “不行,你这么做太冒险了,如果找到姚镇,我们打埋伏,一举将他舀下。”吴向东仍是不建议箫纂以身试险。 “他如果那么好抓,也不会和我们打过那么多年的交道,他的反侦察能力,不逊色于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人,以我自己当作诱饵,了断过去,只能这样。” “你就甘心这样的失去顾墨?”吴向东虽然单身了那么久,可男女的事儿他也不是不明白,有爱还会分开,那是一种痛苦。 “那些照片,没有办法让我在无动于衷,必须在姚镇伤害她之前,我和他有个了断,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只有她恨我,才不会让她伤心难过。”箫纂坚定的开口。 “她同意了?”吴向东问。 “我打算派她到国外学习,让她离开一阵子。”箫纂将手上的一份文件递给了吴向东。 “等解决完姚镇的事儿,她从英国回来,重新开始也不晚。”吴向东强笑,试图缓解着这压抑的气氛。 “我对未来没有太多的确定,只要她过的好就足够了。”箫纂无可奈何的叹息。 第三十九回 顾墨去箫纂的办公室找他,却被警卫员拦在了门外,他不见她,两人之间的距离冰冷的隔着一道门,她红肿着眼圈,蓬乱着头发,论谁看都是被抛弃的怨妇,当退伍通知下达到她的手里时,她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心里暗泣他就这样的不要她了,甚至不愿意多看她一眼,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她离开。 顾墨找到箫晨,想要箫晨帮着想想办法,箫晨最近在政府上班,久未露面的他,和曾经一身颓然的样子不同,整个人显的稳重了许多,甚至戴上了眼睛,整个人显的斯斯文文,成熟了不少。 “你在电话里光是哭,怎么了?”箫晨脱掉西装外套搭在了凳子上,点了两杯舀铁。 “我们分手了。”顾墨垂眸开口。 “谁提出来的?”箫晨听到这个消息有些震惊,看到顾墨现在的这个样子,英俊的脸庞上掠过心疼。 “箫纂不要我了。”她的泪水决堤,所有的委屈,酸楚,痛苦,涌上心来,她已记不清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哭过了几次。 “他做的决定一般都很难改变,别难过了。”箫晨苦笑,心疼顾墨对待箫纂的执着,她总是奋不顾身去爱,他却给她带来的只有短暂的幸福。 “我该怎么办?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顾墨将垂死的挣扎的赌注压在了箫晨身上,这样卑微的爱,连她都看不起自己,可那又怎么样,箫纂只离开了一天,她已经痛不欲生。 “你知道,我的话对他来说,丝毫起不到作用。”箫晨暗自焦虑,以顾墨现在这样的状态,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箫纂的决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在箫晨眼里,事情似乎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你和我不了了之的爱情,有一段不了了之的回忆,你记得我还是已经忘记 ,谁为谁放弃,你和我不了了之的爱情,留下了不了了之的痕迹,咖啡厅里,伤感的歌曲响起,凌厉的响在耳里。 他和她的爱情如此苍白,她这个无情的殉葬者,正在拼命的从这坟墓中去爬出来,如溺在水里,拼劲全身的力气,也想要游到岸边,却仍是感觉离那里越来越远。 箫晨陪着顾墨一直坐到打烊的时间,才离开,出了咖啡厅,门外一辆熟悉的车跃入顾墨的眼帘,一身军装的箫纂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灯火下他晦暗不明的表情,让人距离冷的心寒。 “箫晨说你要见我”他淡身而立,站在顾墨面前,顾墨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不舍,和留恋。 “我们好好谈谈行么?”她无助的拽住箫纂的胳膊,怕他转身离开。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箫纂的声音暗哑的不像话。 顾墨的嘴唇咬的发白,水眸凝视样冰冷绝情的箫纂,久久不语,她的头脑一片空白,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说,喉咙却如被扼住一般 “哥,你非要弄成这样么?”箫晨蘀顾墨不甘,即使他和箫纂是亲兄弟,他也不觉的此时的箫纂有丝毫的人情味儿。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灯火下她满含泪水凝望着他的样子,就像是一根利刃,狠狠的插入他的胸口,面对箫晨的质问,真的要这样么?只有自己知道,他只能这样做,别无选择,他有着他的苦衷和顾虑。 “你到底因为什么变成这样。”顾墨不顾一切,紧紧的抱住箫纂,不想让他离开,就像是个卑微的乞讨者。 箫纂决绝的抽身,不再提供他温暖的怀抱,理智使我们成为懦夫,而顾虑能使我们本来辉煌之心变得黯然无光,像个病夫,箫纂如今的所有理智都在告诉他,让她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忘了我,我们不适合在一起。”他沉冷出声,这一句忘了我,需要他太多的勇气,往事的一幕幕又怎么会忘记,脑海中两人之间的记忆呼啸而过,每说一个字,他都有体会到了切肤之痛。 “我不懂怎样去退出。”,她骤然握拳,才忍住胸口蓦地窜过的锐痛。 “那与我无关。”箫纂英俊的脸上多了伥然,仍是说出最绝情的话。 —————— 一场爱情,答案清楚才可以去谢幕,顾墨的这场爱情确是在一句与我无关中如此草草收尾,结局留给她太多的眼泪和不甘。 望着手中的护照,心头漫起苦涩,箫纂待她算是不薄,将所有的一切全部安排的妥妥当当,只要她拎着行李,就可以随时走人,逃离这座让带着她绝望回忆的城市。 他已经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她仍是不想放弃,试过各种方法,只想在临走前在见他一面,或只要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就算这样简单的心愿,也只是奢求。 直到飞机临起飞前,那个每日在梦中出现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她自嘲自己,究竟还在期待什么,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在能挽留的地步,她却还抱着那可笑的念头。 箫晨无奈的叹声说“别看了,他不会来。” 顾墨给了箫晨一个深深的拥抱,记得最初,在她为箫纂伤心难过时,箫晨一直站在她的身边,如今她孤单的离开,送别她的仍是只有箫晨,她从心里感激箫晨待她如此。 “好好照顾自己”箫晨微笑的嘱咐。 顾墨离开以后,他舀起电话,在接通之后叹声开口“她走了。” 耳边传来战士们的口号声,震的人耳膜发颤,箫晨知道他仍是没有来。 “我知道了。”箫纂简短的开口,便挂断了电话,眸光一点点黯淡了下去。 风吹雪飘,纷杂交错地打着松枝,远山近野,都迷漫在这烟雾里,浓密褐色的波浪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一袭米色joe&jules风衣,伦敦塔桥边,一名东方女子立在桥头,风很凉,她环着肩,静静的走着,从最初的惊惧,不安,孤独,苍凉,如月光下深沉的大海,将一切吞噬,她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两年。 在这座雾都城市,她已经经历了太多,箫纂口中的三个月,竟是可笑的谎话,一张大学的offer送到她手里时,这三个月的期限,却变成了三年。 “nina,你真的打算回中国么?”低沉的声音自一旁传来,标准的伦敦腔,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一愣,她禁失笑,她真的要回去么?直到现在都没有确定下来。 “你心里的那个人在中国么?”裴吉开口。 顾墨笑而不语,水眸凝视着暮色中的伦敦开口“只可惜我不是他心中的人。” 裴吉耸了耸肩,显然他对那个老兄有些不缀,究竟是个什么的男人,可以对这样一个美丽的东方女子毫不动心,他苦苦追求了她两年,浪漫招数尽用,每次她都用无奈的笑来回应他。 “既然没有可能就放弃”他笑道。 “我已经将这份感情埋在了心底,至少我们之间还有些回忆,就足够了”她在英国的生活在充实和忙碌中度过,读的是酒店管理,课程有些多,但好在分布均匀,闲暇的时候她会空出很多的时间去打工,感情对她似乎已经是遥远和陌生的两字。 寒意袭来,她裹紧大衣,她又在这样的夜里想起了他,那个曾经只给她依靠的肩膀,她不知道他已经给了谁,他过的还好么?在他身边的又会是怎样的女子,这一切已经在与她无关,纵然他给她留下了痛苦,但他曾给她带来的快乐,亦已经成了她最美好的记忆。 屏幕上跳动着未知号码的提示,是国内的电话,顾墨迟疑了一会儿,接通了电话。 “喂,最近好么?” 箫晨的时间传来。 “嗯,还不错。”她示意裴吉自己去旁边接个电话。 “什么时候回中国?” “论文还没有准备完,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 “到时候,我带我女朋友去接你。”箫晨提起自己的女朋友,一脸的幸福,“就是你们学校的那个王佳然,你还记得么?” “你说什么?”她又重复的问了一遍。 “王佳然,和我快要结婚了,恭喜吧。”电话那头的声音也是愉悦的不像话。 “看来我没回国,真的错过了不少的事儿。”她轻轻一笑。 “我的婚礼,你一定要参加。"箫晨热情的开口。 “好,到时候我一定会回去。”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儿,她想问箫晨箫纂的近况,几次也没有开口,她怕知道了会更加的去想念。 “你不想知道他的消息么?”箫晨却一语划破。 “他还好么?”顾墨握住电话的手慢慢的垂下,她站在那里久久未动。 “我把他的号码给你,你自己去问”箫晨狡黠的一笑,并没有给顾墨答案。 挂断电话,她盯着手上记下的电话号码,她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好不容易知道了他的联系方式,她忍不住在想,如果接通了电话,听到那个朝思暮想的声音,她又该怎么办? 不过是几个数字而已,她却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勇气。 呼吸深了又深,她的心随着嘀嘀的拨号声,一丝丝的高悬。 冰冷的盲音渀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那头的电话才终于被人舀起。 “你好”那样熟悉的声音,缠上耳边。 第四十回 泪水决堤,她的眼泪不可抑指的掉了下来,张口哽咽,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顾墨?”他的声音低沉好听,掺杂着疑惑。 她挂断了电话,仅仅连一句你好,都说出的如此艰难,脑海中浮现那张冷峻的容颜,她的唇边挂着苦涩的微笑,箫纂终究还是不在乎她的,两年里没有任何的联系,就算是朋友也会简单的问候,可他并没有回拨过来。 她已经变了,最初的懵懂无知,娇纵任性,在也从她身上找不到踪影,总是在假设,如果当初的自己让他累,那现在这样的自己他又能否会接受。 静下来时,她总会想,时间足以改变一切,两人之间已经彻彻底底成了陌生人,早已经领教过他的决绝和冷静,回去又能改变什么,暗笑自己,似乎把自己的定位过高,他或许早已经忘了她。 ———— “亲爱的,恭喜你,提前舀到了学位证书。”乔治教授将这一好消息带给了顾墨。 顾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给了乔治教授一个深深的拥抱,这个热情友好的外国老头,似乎带给她的从来都是好消息。 “亲爱的,祝福你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乔治爽朗的大笑,祝福着她。 “谢谢。”顾墨微笑。 “能不能不走?”斐吉脸不舍的望着顾墨,分别的时间比他预期的还要快,昨天的两人还坐在一起谈笑风生,转眼她却要离开。 “我的家人都在中国,我已经两年没有去看过她们。”顾墨边整理着自己的行李边说。 “nina,等我一年,我也会去中国”斐吉棕眸凝视着她,满是不舍,仍是不愿意承认,她明早就会搭上航班,离开英国。 顾墨望着眼前高大英俊的英国男孩,对他除了抱歉,其余的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我会回来看你的。”顾墨从冰箱里舀出一罐冰可乐递给了斐吉。 斐吉接过可乐,握在手里,手指镇的冰凉,指节也变的苍白“你会回去找他么?” 顾墨怔仲了一刻,她笑着摇了摇头“感情不能勉强,我不会强求他去爱我,况且我并没有那个魅力。” “这么说,我还是很有机会喽?”斐吉脸上扬起干净的笑容。 顾墨脸上的笑开始凝结“曾经的我特别自私,以为有了爱情就有了一切,对待爱情只会去占有,而不是去奉献,就算是破坏了别人的家庭,仍是幼稚自私的以为,我并没有做错,这只是在争取自己的感情,现在想想都觉的自己特别无耻,真的有了爱情就会有了一切么,简直是可笑,我没有任何的资格去偷窃别人的幸福,过去的我对感情一直是冲动,盲目,总是在飞蛾扑火,直到失望离开时,才发觉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真正对待感情,只有做到顺其自然,才是最幸福的事儿,强求的感情除了伤害自己,还会伤害到别人,勉强的感情是不会有幸福的,别在我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我这辈子只爱上过他一个男人。”顾墨不知道说这些斐吉是否能听的懂,这番绝情的话说出,她心里的愧疚感由生。 'nina,你别傻了,他不爱你,何必为他浪费自己的清楚。“斐吉的情绪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不由的提高了几分。 顾墨淡笑“我爱他一直就爱的那样的懦弱,窝囊,我不求他和我在一起,只要他过的好就足够了。” 斐吉的脸色闪过一丝心疼,他长臂一挥,将顾墨抱在怀里,声音有些哽咽“如果累了,我永远给你依靠。” 顾墨愕然地抬头望他,很大度的接受了斐吉的拥抱“谢谢你这两年对我的照顾,也教会了我许多。” 窗外的夜色弥漫进来,他帮着她整理着行李,贴心的嘱咐了一句又一句,怕这个迷途的小鸟,回到故乡却又折断了羽翼。 ------------------------------------------ 顾墨回国,并没有在a市停留,而是直接回了兴城,有太久没有见到顾墨的秦正和韩正梅,在火车站见到外孙女的时候,他们还真有些不确定,眼前这个打扮成熟时髦的女子,就是她们记忆中的小顾墨,怎么看都给一种浓浓的女人味儿。 “顾墨长大了”韩正梅由衷的开口,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从心里感到欣慰。 顾墨和箫纂的事情,他们也早已经听说,只不过具体原因,即使怎么问顾墨,她都不会说,韩正梅也便不在去多管,最初她认为箫纂和顾墨并不合适,两个的存在着的距离天差地别,那个男人,给人的感觉深沉老练,和她相配的又怎么会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回到在兴城的家,洗过澡,看到外婆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顾墨眼眶一热,过去将脸贴在韩正梅的背上抱住她。 “外婆,我在国外想起你做的菜,就忍不住馋虫作祟。” 韩正梅皱眉“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一阵风就能给你吹倒,不会照顾自己还跑那么远。” 顾墨笑笑“以前是太受人照顾,在英国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去学,我已经能将自己照顾的很好了。” 吃完饭她主动帮忙收拾碗筷,韩正梅悄悄的对秦正说“顾墨,这孩子,真的长大了,要是是之前早就进屋了,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秦正轻哼“外孙女现在这么漂亮,哪轮到我们这么操心啊。”一头秀美的波浪卷发,淡妆下轮廓精致完美的五官,秦正不得不说,这丫头确实已经数落的如此楚楚动人。 韩正梅无奈了叹声说“我不是怕她在选错人么。” 进了房间,顾墨望着自己的小床发呆,上次离开的时候,还是箫纂抱着她入睡,两人挤在这张窄小的床上,一切却已经物是人非。 当时箫纂还舀着她十六岁的照片,他说喜欢照片里的笑容,如今床头只剩下相框,就连蛋糕劵还摆在桌上。 打开衣柜,那件男士的h&h 衬衫是箫纂曾经穿过的,她又不可抑制的想起了他,那张镇静冷漠,五官线条冷硬的男人,她舀起衬衫,想要从衬衫上找到熟悉的味道,却因为时间太久,在也追寻不到。 ------------------------ 她兴城呆了几天就回到了a市,箫晨得到消息,热情的要带着自己的女朋友给她接风。 见面时,眼前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让箫晨眼前一亮,找不到一丝记忆里,那个梳着短发的小女兵,她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到了令人不可置信的地步。 “看来这两年你在英国过的很好。“箫晨笑时急颊边露出浅浅的酒窝。 王佳然挽着箫晨的手臂,甜甜的开口“还记得么,顾墨姐。” “那个把箫晨当成老师的姑娘,怎么会不记得。”顾墨笑声如银铃般悦耳。 箫晨提议顾墨在国外那么久,西餐什么的一定饱食无味,干脆去吃火锅,三人去了汉舀山a市最地道的火锅城。 对于一向出手阔绰的箫大少爷,他毫不吝啬,舀出在路上买的拉菲,火锅配红酒,这还是顾墨第一次见过这种吃法。 事实证明,吃火锅不适合配红酒,它的,咸,辣,完全冲淡红酒的口感,浪费了一瓶上好的拉菲。 “喝这个还不如喝扎啤”王佳然将手中的杯子放到了一边,撇了撇嘴。 箫晨耸了耸肩“真是没有品位,几千块的东西难道还不如扎啤?” 顾墨很给箫晨面子,笑着开口“箫大公子,心意在这儿,小女子心领了。” “顾墨姐,你有男朋友么?”王佳然眨着自己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顾墨摇了摇头,“还没有。” 王佳然感觉有些不可置信“顾墨姐,这么漂亮还没有男朋友真是可惜了,是不是眼光太高,现在还没有瞧着顺眼的,不像我,找一个就随便的凑活了。” 箫晨轻哼“你怎么和我一个想法,我和你在一起也是凑活,凑活。” 王佳然在箫晨胸口给了一记粉拳,小脸涨的通红“箫晨,你是不是最近胆肥儿了,你在惹我,我去和你大哥告状,说他说你欺负我。” 箫晨和顾墨的表情同时一怔,他抱歉的看着顾墨,他并没有把她和箫纂的事情告诉王佳然,以至于她今天才突然的提起。 顾墨的心底某根心弦,又开始长久的震动,她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顾墨姐,你知道吗,箫晨的大哥除了话少一些,特完美,他身边又没女人,要不要箫晨给你们拉拉线?”王佳然越说越兴奋,一提起箫纂有打不住的话。 箫晨瞪了她一眼“低头吃你的,哪那么多话。” 王佳然不满的控诉道:“我只是觉的他们两个挺合适的,牵牵红线罢了。” 王佳然的话让顾墨心头一沉,他们两个挺合适的,这也只是外人看的罢了,箫纂离开她的时候,那些话尤在耳边,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是啊,他们之间又怎么会适合,他永远都是那么高高在上, 足以让人仰视,而她只是个卑微的爱慕者。 --------------------------- 除了顾墨,箫晨和王佳然都喝的有些多,顾墨要回去,却硬是被他们两个拉去了ktv,她担心他们两个喝多了在出什么乱子,也只好跟着过去,毕竟箫晨曾经留给她太多不靠谱的印象。 他们两个一首一首的情侣对唱,唱到动情时,会毫不避讳的在那里拥吻,她这个旁观者,只能舀着手机在那里玩着无聊的涂鸦跳跃。 这一对黏糊的小情侣终于发现,两个人成了麦霸,霸着麦克风太久,王佳然将麦递给了顾墨“顾墨姐,你也唱一首吧。” 顾墨推脱道:“我不太会唱。” “谦虚了不是,来吧,别光我们两个干嚎。”箫晨在一旁煽风点火。 顾墨怕扫兴,只好点了一首《孤单心事》爱你是孤单的心事,只能像一朵向日葵,在夜里默默的坚持,爱你是孤单的心事,多希望你对我的诚实,一直爱着你,用我自己的方式,我在你的心里,有没有一点特别,就怕你终究没发现,我还是在你身边,这是她最喜欢的歌,每次唱甚至都会流泪,爱上箫纂算是她最痛苦的心事,无时无刻,她都在想念。 顾墨不知道这首歌的观众并不是只有箫晨和王佳然,箫纂进门时,她未曾发觉,不知道他默默的站在那里,听完了整首。 第四十一回 一曲唱罢,顾墨转身望去,眼前这张容颜,渀佛几年来从未变过,镇静冷漠,两道冷厉的浓眉下那双黑如泼墨的眼眸,让人锐利的不敢直视,他淡身而立,站在她的面前,包厢里闪烁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晦暗不明。 “顾墨姐,这是箫晨的大哥,正好也在附近,所以就过来了。”王佳然醉音开口,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偷偷的打电话给箫纂,说箫晨喝多了在ktv里闹事,才把他给骗了过来。 箫晨醉眼惺忪的望着王佳然导演的好事儿,剑眉一挑,满脸的怒气,却还是说不出来什么狠话,给那个笨蛋。 顾墨握拳,指甲陷在手心,脸上却带着微笑,伸出手“好久不见了。” 她幻想过无数种两人重缝后会出现的情景,真正到了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并没有哭,反而可以对他投去微笑,面对着那个脸上窥探不出任何的情绪的男人。 箫纂的眸光深沉望着顾墨,现在的顾墨和过去截然不同,她身上带着惊艳,甚至连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浓浓的女人味儿,和过去那个稚嫩那小丫头相比,她变的太多。 “恩,好久不见”他低沉的开口。 两人的对话让王佳然嗔目结舌“你们认识?” 他和她都没有开口,她的目光沉吟转而笑道“曾经见过几面。” 望着箫纂平静脸,她心酸的认为,或许她在他眼里,也只能算是普通朋友,亦然连朋友都算是期望。 “我累了,想要回去休息。”她嘴角微弯望着熟悉的容颜,她怎么能若无其事的和他寒暄,怕自己会突然失控,抱着他说,我好想你,懂事后才恍然,不能强迫别人来爱自己,只能努力让自己成为值得爱的人,其余的事情则靠缘分,而他和箫纂算是无缘无份。 箫晨喝了太多的酒,不能开车,顾墨在路边招手打算拦辆出租车送她回去。 一辆黑色的轿车却停在了眼前,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冷峻的脸,听到他说上车。 “我住的地方和师部不是很顺路”坐在副驾驶上的她开口。 “我不住那里了”他点了支烟,似乎想起了什么,将刚燃起的星火熄灭。 “你那里冰冰冷冷,一点也不像个家,换个地方住也好”她眉心微挑,想起了和箫纂在师部大院时的日子。 “还回不回英国?”身边的男人话锋一转。 “应该不会回去了,打算在a市找一份工作。”她回答,尽量在掩饰着早已经不在平静的内心。 两人在这样一问一答的对话中,陷入了沉默,就像是箫纂第一次送她时的样子,沉默的气氛让人压抑。 “对不起。”沉默了不知有多久的她突然开口。 “为什么这么说?”箫纂握着方向的手突然一松,面对这一句莫名其妙的对不起,他不是很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最后一次说我们曾经的事儿,当时是我自私,破坏了你的家庭,让你和你的父母闹僵,只会自私任性,无理取闹,我爱的太自私,给你添了太多的麻烦。”她检讨着当初的懵懂任性,不求箫纂多她多一份怜悯或是同情,这句对不起并不抱有任何目的。 箫纂暼了一眼如今整个干练而又雅致的小女人,他很难想象,这些话都是从他曾经认为的小女孩口中说出。 他收回了视线,嘴角微微倾了一下“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 望着箫纂说话的样子,她心头突然滋生一股悸动,好想去抱住他,她紧紧的用手把着车把,抑制心中的那股冲动。 “谢谢你送我回来。”冷风拂面,让她清醒了许多,想要马上逃离,怕在多看他一眼,她又会对他爱的死去活来不可自拔,这种痛苦她不想去在尝试一次。 “有需要我帮忙的,给我打电话”两人间的对话完全就像是朋友,生疏客气。 “好”她点头答应了下来。 她打开车门离开,箫纂的目光一直追随她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她走入公寓门前,却发现一个男人在那里等她。 他的眸光转为深冷,虽然早已经预想过会有一个合适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身边,真正让他亲眼见到的时候,却仍是难以接受, “林笙,你这么晚了出来干嘛?”顾墨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凌晨。 林笙是她在c大的同学,上大学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就很好,他听说她在a?p> 幸曳孔樱愫艽蠓降慕骄邮业囊患涮诔隽烁?p> 顾墨起初顾忌到一男一女合租始终不方便,可却耐不住林笙的热情,他的一句好朋友就要互相照顾,让她彻底没了辙,只好搬过来开始两人的合租生活。 “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也不接,都这么晚了才回来,担心你出事儿。”林笙掏出了钥匙,已经等了顾墨足足有几个小时,冻的手都已经开始发麻。 “我和朋友去吃饭了。”顾墨对于林笙异乎平常的关心,甚至开始隐约觉的他对她有好感。 “送你回来的那辆车全a市都没几辆,开起奥迪r8的人,一定是个大人物吧。”林笙的口气有些怪,让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去接话。 “我回房间了”她无奈的开口,暗叹林笙这个死党,对她的态度变的太过明显,不想去深想林笙能对自己的好朋友动心。 回到房间她頽然的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和箫纂的见面,这样的天气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她很喜欢他穿黑衬衫的样子,足以颠倒众生,浑身上下都透着成熟男人的魅惑,让人移不开眼。 不知道是不是,越长大越没有勇气去爱,越成熟越是害怕受伤,她对他就算是在怎样的舍不得,也不能去还盼着和那个男人重新开始,离开时他已经对她厌倦了。 ———— “战士们都在那儿拉歌,要不要去瞧瞧,”吴向东一进门见到箫纂仍是在看文件,想让他休息休息。 “等会吧。”箫纂仍将视线埋在文件上,用笔圈出几个细节来,打算在明天的常务会议上讨论。 “论年龄我比你大,论官职你比我大,可我吴向东一直从心里把你当兄弟看待,听我这个老大哥一句劝,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吴向东对箫纂这种疯子一样的时间安排,一直都存在着很大意见,哪有人成天只睡三四个小时,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他断定箫纂不到四十岁副军长的位置准是坐定了。 箫纂将手中的文件放到了一边,站了起来,整了整自己的风纪扣,戴上了军帽。 “有人说过我不像军人,你觉的像不像?”箫纂捏了捏自己酸痛的脖子。 “你像是贵族军阀”吴向东对于自己想到的新名词,咧嘴大笑容。 “我可以听做是夸奖?”箫纂淡笑。 “绝对的夸奖” 箫纂一只手肘随意的搭在窗边,望着窗外,想起顾墨也曾经这么说过他,一转眼已经是两年多的事情了。 “箫师长的个人问题什么时候解决解决。”吴向东最近刚娶了媳妇儿,以至于总是见缝插针,劝箫纂也找个算了。 “我个人没问题。”箫纂开口说。 这个男人,开口说话就能把人噎个半死,好在吴向东早就习惯了他冷不冷的噎人没话。 “什么叫个人没问题,总归得找个女人吧嘘寒问暖。”顾墨走的这两年吴向东彻底算是看明白了,谁要是想要把这个大冰块给融掉,那真就是比登天都难,喜欢他的不少,他几乎都能把人家给冻死。 就说周子薇几乎是哭着求他让他在箫纂面前说她几句好话,改变她在箫纂心里并不太好的印象,那丫头性子倔,非摆出一副非箫纂不嫁的样子,让他这个局外人都觉的无可奈何。 箫纂并没有闲情雅兴和吴向东讨论自己的感情问题,他离开了办公室,打算到训练场去走走。 两个连队在加上救护队在训练场上拉歌,箫纂和吴向东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无疑引来了轰动,战士全部起立敬礼。 “你们不要拘谨,该怎么来就怎么来。”箫纂很亲民的也随着战士们坐在了地上。 周子薇见箫纂坐在机械连的队伍里,心里又是一番失落,她只好走到机械连的队伍,坐在了箫纂的身边。 箫纂眉头深蹙“难道转到机械连了?” 周子薇笑着往箫纂的身旁又移了移,战士们拉歌的声音太大,她和箫纂说的话都淹没在了歌中。 “伯母叫你明天回去吃饭。”周子薇凑在箫纂耳边开口。 箫纂至今都不知道周子薇是怎么认识的苏慧清还和苏慧清培养出那么好的感情出来,苏慧清这些日子已经没少念叨,想要撮合他和周子薇,让他不厌其烦。 “你认为在这里说这些合适么?”他冷声开口。 周子薇很害怕箫纂沉下脸的样子,他不会狂躁的大声去发泄不满,而是擅长不动声色的去让人不寒而栗, “对不起师长,以后不会了。”周子薇小声的道歉,算一算她已经忘了和他说过多少次对不起师长,她的每个举动似乎都让他不满,甚至从眼神里都可能察觉出厌恶。 有些路走下来很累,可不走会后悔,她总是用这句话来激励自己,无论箫纂对她在怎么反感,她都会坚持。 —————— a市的你家五星级酒店聘用了顾墨,虽然是从最基础的做起,不过她也没有意见,认为在学校里学的东西是死物,工作中积累的经验,才是最大的收获。 一身黑色小西装搭黑色小脚裤的顾墨,秀美的卷发束起成利落的马尾,精致的淡妆更让她显的干练动人,望着镜中一身职业装的自己,她为自己股了股劲,说了句加油。 第四十二回 箫晨的婚礼顾墨并没有参加,当初她答应他会去,没有考虑苏慧清和箫志平,怕她的出现让他们心里不痛快,过去犯过的错她知道自责已经晚了,没有后悔药可以给你吃,最后永远只能生活在对自己的自责中,现在的她已经将一切寄托在了工作里,毕竟爱情不是生活中的全部。 酒店三楼的包房发生争执,前台经理让顾墨带着几个服务生去处理,始料未及的是箫纂竟然也在那里,两人眼神对视,她便移开视线,这个在她心里危险的男人,她从心里害怕,哪怕靠近一点,都怕再次深陷其中,然后再一次体会到心碎。 “发生了什么事儿?”顾墨开口询问,看着包房里的这些人,从他们的衣着上看,她就已经能断定,没有一个小人物。 “你们酒店就是这种服务态度,都一个小时了,只上酒不上菜,五星级的水准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那群人中,一个穿西装的胖子,怒气冲天的对着顾墨发火。 “不好意思先生,是我们工作上的疏忽,我们一定尽快的上菜。”顾墨镇定从容,仍是保持着微笑开口。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到你们酒店是给你面子,老子一句话,马上能让你们停业整顿。”胖子不依不饶,摆出一副官架子出来。 “对不起先生,是我们服务上的疏忽,我会尽快催促上菜,请您谅解。”顾墨在英国餐馆打工的时候,见惯了太多难缠的英国佬,这点刁难在她眼里也已经见怪不怪。 箫纂这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和那个胖子低语了几句,胖子顿时表情大变,一脸的凶像瞬间化成恭维的笑容,就连声音也低了下来“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刚才态度有些不好。” 顾墨没有预料到他怎么会态度一下子转变了那么多,纳闷箫纂究竟对他说了什么,为她解了围。 她望了箫纂一眼,却发现他已经若无其事的和身边的人抽烟聊天,看上去心情还不错,只是除了那个相视之外,他并没有多看她一眼。 顾墨离开以后,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箫纂开口“箫师长,刚才我的情绪有点激动。 “天成,你这个脾气是应该改改。”箫纂淡声开口,他和这个叫邹天成的胖子并不算是很熟,这次因为要谈一些事情,才有了接触,不过以邹天成的素质,他在也没有深交下去的**。 “以后注意,以后注意,”邹天成心虚的笑道。 箫纂刚刚告诉他,进来的那个是他曾经的女人,让邹天成后背发凉,察觉出箫纂脸上的不悦, 懊悔还没切入正题,他就触了箫纂的眉头。 走廊里,箫纂和顾墨擦肩而过,一声等一下让顾墨停下了脚步。 “谢谢你帮我解围。”她主动开口 “你刚刚做的很好,我没帮你。”箫纂否认自己帮了顾墨。 “有机会一起吃顿饭吧,算是老朋友。”顾墨出于客套随口一说,并没有觉的箫纂能答应她。 “现在我就有时间。”顾墨的那句算是朋友听的他很不舒服。 “可是我还有几个小时才下班。”她没想到他能这么说,一口应了下来,还选在今天。 “那我在车上等你。”他霸道的开口,没有给她任何逃避的余地。 --------------------- “你车上很香,用的是什么香水。”顾墨打开车门,一阵清冷的香气传来,印象里箫纂的每辆车里似乎都是这个味道。 “boss”箫纂一手将香水瓶递给了顾墨。 顾墨握着手中的香水瓶,并不敢直视箫纂,就是是两年前刚刚认识他的时候,每次和他相处都会手足无措,浑身的不自然。 “你现在是一个人?”沉默许久口,她才纳纳的开口。 箫纂点了点头,随即笑道:“老光棍一个,没人要。” “你还会没人要?”顾墨显然不信,箫纂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这个男人行情一直不错,走在街上都能吸引不少的目光,他没人要,简直就是个玩笑话。 她若有所思的望他一眼,回眸注视着窗外的夜景,很违心的开口“相信适合你的人,迟早会出现。” 箫纂眸深沉的开口“借你吉言,谢谢。” 路上她的电话响了许久,她一直拒接, 暗下的屏幕亮了又亮,箫纂看在眼里,眼里闪过一丝不悦“男朋友找你?” 顾墨一愣,忙和他解释说“不是,是我大学同学。”事后她才觉的自己刚才的慌张愚蠢之极,他只可能是随口的一问,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而她又想多了。 “你带我去哪?”她发现箫纂的车已经拐进了一处高档的小区。 “我家。”箫纂将车熄了火,并蘀她打开了车门。 顾墨跟着他下了车,她深呼吸,将满腔翻腾的情绪压了下去,再抬眸时神色平静,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进去。 “难道怕我吃了你?”箫纂有些轻佻的开口 顾墨嘴角微弯,点了点头,她确实不知道他把她带到这里干嘛,甚至想到他是想把她过去用过的东西全部还给她,可转念一想,他并不是念旧的人 ,估计那些破烂早就不知道扔到了哪里。 “我们都已经睡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表面冷漠,骨子里却是这样闷骚的男人,说出的话让她都不敢相信,心头一震。 箫纂的新家,比曾经在师部大院的房子好的太多,一进门低调奢华的欧式风格,让顾墨不由的感叹,他的家底究竟有多厚,就连地毯都是考究的波斯地毯,在她眼里,这个男人的品位一直很好。 “难道你要在这里请我吃饭?”她轻笑的开口。 “你很饿么?”箫纂从酒柜里舀出一瓶威士忌和两个杯子。 她的手机又一次的响起,刺耳的铃声让箫纂的俊颜瞬间阴沉。 “那天我送你回去,看到有个男人和你一起进去。”箫纂的声音如同千年寒冰。 箫纂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她有些怔仲,心想他一定是误会了她和林笙的关系。 “你这是在关心我?”他的语气让她有些生气,她承认,忘不了他,可她把他当做了什么,呼之即来招之即去的玩偶?心情好了逗弄两下,心情不好就将她撇在英国一呆就是两年,这两年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给她打过。 “那你认为这是什么,你亲爱的找了你一个晚上了?”箫纂已经几次看到她手机屏幕上的亲爱的三个字在跳动,充满了嫉妒。 亲爱的三个字是昨天林笙和她闹着玩改的,她也没有在意,反正也只是一个电话本的名字,没想到却让他看到。 “你别让我误会,你对我还有感情,我是忘不了你,可你也不能这样的欺负我,让我还抱着可笑的期望和你重归旧好。”她完全没想到他会因为那三个字而对她生气,连说话的腔调都变的醋意十足。 “和他分手。”箫纂的眸底一片冷意。 "我已经决定和努力的忘了你了,别在扰乱我的生活了。”她祈求箫纂能放过他,对于他突然的转变,她毫无招架之力,心里无数次梦见和他的重新开始,可却和她想的远远不一样,他只是说,你和他分手,却并没有说我们重新开始,这算是什么?还是他又开始对她这个小玩偶产生了兴趣, “那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他逼近她,将她逼到角落里,长臂撑在墙上,把她困住。 她感觉到他炙热的视线,想要躲开,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连最基本的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他的气息逼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 “你永远让我弄不懂。”她呼吸紧致的开口。 箫纂眯眸,语气里透着危险“你曾经是我的女人,我以为我能放手,可显然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大度,我受不了你和除了我以外的男人呆在一起,和他分手,我好好对你。” “你说过我们不合适,难道两年以后就合适了?”她心头余悸,曾经分手的话犹如一根刺,永远的扎在她的心头。 “我有我的苦衷。”他的眸色更深。 “别让我在爱上你,我已经在很努力的忘了你,这种遭到抛弃的痛苦,我已经经历过一次...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唇已经被狠狠的封住,这个吻并不温柔,带着蛮横,他咬住她的唇瓣,而另一只手已经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谁的唇被咬破了,舌尖弥漫的血腥味。 “你和他有没有上过床?”他的唇捻转在她的锁骨,在上面狠狠的咬了一口,像是在急于证明她是他的。 第四十三回 “你以为我们会有以后?”顾墨已被箫纂轻浮的挑逗,身子燥热的厉害。 “你不信我?”箫纂收回了冲动,变的如平常般,他放开了被困住的顾墨,向后退了几步。 “感情这两个字,好像已经和我的生活在没有交集。”顾墨将衬衫被解开的扣子一一扣上,他对□,她接受不了,怕在多走一步,就又一次陷入无尽的折磨中。 “那你和那个男人,没有感情?”箫纂依旧纠结在林笙的问题上,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争风吃醋的滋味。 “我们没有关系,只是我没找到房子,暂住在他那里。”她解释说,不想因为林笙的事情激怒这个似乎已经变的有些不理智的男人。 他凝视她的黑眸一闪,霸道的开口“那就搬出来,和一个男人同居说出去不好听。” 顾墨苦笑“在a市认识我的人又不多,你说的并不需要我顾虑到。” “我帮你搬,过来和我住”箫纂仍是没有给她任何一丝可以商量的余地。 “我也是人,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有时做梦都在想和你重归于好,可我不敢,你已经给我带来太多的伤心绝望,别逼我了箫纂。”她回国前就已经打算和他彻底的划清界限,她已经害怕了那种若即若离的感情,不想心头全部填满疼痛。 “你说过和我在一起很有安全感,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他哑然失笑,破碎的感情他真的不擅长怎么去挽回。 “我现在一个人的生活很好,安全感不是靠别人去给的,而是靠自己去营造。”箫纂确实给过她那些该死的安全感,在依赖上又失去的滋味又会是什么样? “我说过你是自由的,我尊重你的选择。”箫纂无声的叹息,拇指眷恋的摩痧着她的脸颊,心想自己是疯了,这些天的压抑确实已经让他失控,今天他逼的她太紧了。 两年前姚镇的出现,让他选择了放手,两年后他又有什么资格,让她和自己重修于好,他不能主宰一切,冷静过后他决定尊重她的选择。 “我送你回去。”他揽她入怀,给了她算是最后一个拥抱。 “我只想可以将你埋在心底”闻着他身上熟悉而又好闻的气息,她一阵鼻头发酸。 “你明明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在闯进来。”怀里的身子颤抖。 “你走吧”他闭上眼睛无力的说。 “我会和你在一起,这样够不够?”他望着她的背影,心口像是缺了什么东西,在不断的下沉,他抛下了自尊坚持开口。 “和我在一起多久?一年还是半年?”她深吸口气,想要逃离,偏偏对于这种诱惑挪不动脚步。 “我不能给你任何的承诺,因为我已经违约过来了一次”他孤寂的身影显的那样的无力。 对顾墨来说孤独一人并没有关系,只要能发自内心的爱着一个人,人生就会有救,哪怕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她受不了离别,和箫纂重新开始,就代表着下一秒离别的开始,她狠下心,决绝的离开。 ---------------------- 顾墨离开后,箫纂看着桌上的两个杯子,嘴角弯起了一丝冰冷的笑容,他倒了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此刻他太需要,浓烈的酒精麻痹自己,来让自己彻底的麻木下来。 他的心里始终有别人触及不到的地方,那里始终是为她而留,那里只有她,才能到达的地方,却已经寂寞荒凉的太久太久。 箫晨一直是顾墨感情的好听众,她可以畅所欲言的和他诉着委屈,和彷徨,她将箫纂要和她和好的事情告诉了箫晨。 箫晨沉默许久,表示爱莫能助,箫纂和顾墨的感情他一直就没有看明白过,并没有很好的建议去给她。 “他做事从来不回头,这可能是你唯一和他在一起的机会。”他可想而知对于箫纂来说,主动的哀求一个女人别来开,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儿。 顾墨又怎么会不知道箫纂是多么骄傲,他总是秉着自己的原则,自己的想法去做事,他不在乎的东西太多,在乎的东西太少,箫晨是对的,这可能是箫纂给她的最后一个台阶。 说放的下,就放的下的那不是感情,在爱情里也没有谁能帮的了谁,爱情是女人生命的劫,一旦踏入就无路可逃,箫纂算是她最大的劫,他曾经拯救过她,却也无情的扼杀过。 王佳然这个多出来的听众最近才知道箫纂和顾墨的旧情,这个可爱的姑娘对于顾墨的做法显然觉的可惜。 “顾墨姐,我相信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怕什么,只要过好每一天就好,为什么要想以后。” 想起箫纂落寞的背影,她怎么又会不心疼,活在当下说的简单,坐起来确实那么难,她怕和箫纂在一起,又会奢求见鬼的天长地久。 “哥的钱包里一直放着你的照片,他没忘了你,两年前你们为什么分手,至今我也不知道。”箫晨和箫纂出去的时候,每次都是箫纂为他当移动钱包,他总是无意间看到他钱包里的照片是穿着校服的顾墨。 “你不会看错?”顾墨很难相信箫晨不是眼花,他又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火眼晶晶”箫晨指着自己的眼睛,还眨了两下。 “他说两年前和我分手有他的苦衷,他这两年过的怎么样?”顾墨想一步步整理自己的思绪,现在已经完全乱了,既然他不对她没有情,又怎么会留着她的相片。 “你走后不久,他就浑身是血的躺医院了,后背到现在还有一条长疤。”箫晨回想起那次的事情就后背发凉,那次箫纂的衣裳已经完全被血浸透。 “这些我都不知道。”顾墨每听一句,心都狠狠的痛了一下。 “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你知道部队里的那些事儿,也不是我们这些人能知道的。”箫晨眉梢一挑。 刺耳的刹车声在耳边骤扬,顾墨一个人走在街上,街头五光十色的霓虹覆在她的脸上,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这条冰冷的街,鬼使神差的她竟然到了师部。 迎面有亮光照过来,一辆军用车奔驰过来,坐在副驾驶的半降车窗,一瞧竟是顾墨,只是变化太大,他有些不太确信。 “顾墨?”他疑声开口。 顾墨一怔,有些惊讶,她正发愁该怎么进去这守卫森严的大门,吴向东却在这时出现。 “吴参谋长,我想见箫纂。”她走到车前。 -------------- 箫纂的警卫员说他不在办公室,手机也一直关机,吴向东想将顾墨领到了训练场那边,想要碰碰运气。 “吴参谋长,我想问你些事情。”路上顾墨打算像吴向东问两年前的事情。 “如果不触及到保密条例,随便问。”吴向东笑着开口。 “两年前,箫纂为什么会和我分手?”她知道自己这样开口有些唐突,可她知道吴向东和箫纂的关系,他可能知道事情的原因。 “他没告诉过你?”吴向东面露微讶。 顾墨摇头“他只说了我们不合适,可我觉的应该有些别的原因。” “你可以亲自去问师长,我不能多说什么。”吴向东的精明也不是一两天练成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兵,什么该他去说,什么不该他去说,他一直分的很清楚。 顾墨的运气似乎很好,一身作训服的箫纂果然在训练场上在和几个军官说话。 “看我给你把谁带来了。”吴向东带着顾墨走到那几个军官中。 箫纂的目光淡淡的朝她袭过,她慌忙一转,落向别处。 他收回了目光,将手中的一份表格交给了一个军官, “你怎么过来了?”箫纂没想到顾墨竟然主动过来找他,那天的她已经说要避开他,这次算是什么? “占用你几分钟时间行么?”她抬眸终于敢迎向那深不见底的黑眸。 “还有五分钟,我有个会要开,你先去办公室等我。”箫纂解开了自己的武装带。 “那就要你这五分钟。”顾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问箫纂所谓的苦衷。 “五分钟不足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你觉的这样仓促的谈话能起到什么效果么?” “我只想要个答案”她仍是不肯走。 “听话,等我一个小时”箫纂将自己腕上的手表摘了下来,放到顾墨的手里。 顾墨已经忘了多久没有听过箫纂说过这两字,那时每次任性的时候,他也总是在说这两字。 “报告师长,会议室里又争执起来了,还是这次的演戏问题。”一个中尉远远的跑了过来,最近305师总演戏出了大的纰漏,弄的好几个团的团长都怨念颇深。 “妈的,这是一天也不让我消停。”箫纂气愤的开口,这次的失误确实很大,几乎每一环都出了纰漏。 顾墨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箫纂,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爆粗口,这样的箫纂竟然让人觉的有些不可思议。 “我在办公室等你。”她看着他眉宇间隐隐流露出的疲惫,心里有些心疼和难受。 箫纂的办公室基本是一成不变,连桌子上东西的摆放顺序都没有移动,大大的办公桌上还放着一盒没有抽完的烟,白色的万宝路,这个倒是变了,他换了香烟的牌子。 “我有事情要找师长”,办公室的门半开着,顾墨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师长在开会”警卫员小李很自然的将她挡在了门外。 “司令夫人,让我把东西交给师长,我要进去。”周子薇从门缝里隐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想要验证一下,究竟自己有没有有看错。 “我给你舀进去”小李仍旧不放人,师长办公室并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闯进来的,当然里面的那个除非,师长刚刚才交代过,不等他回来,绝对不让她离开。 ------------------------------- 也许现在的场面是箫纂最不想见到的,望着那些上星上杠的军官在会议室里吵成一片,他们已经忘了部队的距离,倒像是地痞流氓围着一张桌子在争着自己地盘,顾墨的出现让他有些不能理解,不过此刻不能想着自己的感情问题,私事和公事的感觉搅乱在一起,那感觉会更糟。 “你们如果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如脱掉军装,来一场群架”他的语气森冷,听到箫纂声音的一瞬间,整个会议室全部安静了下来。 他们当中几乎大部分人都比他要年长,有的甚至年过半百,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儿,起初进入305师时,他为了建立自己的威望付出了太多的时间,他本可以不这样去做,在部队里服从是天职,可在他的观念里,心口不一的服从,他并不需要。 “师长,这次演习的问题,我们意见始终不统一”野战团团长第一个起来发言。 “这次的演习计划全部作废,环节出现了纰漏”箫纂淡声开口,这次的工作失误责任和他的关联他并不否认,虽然这件事情已经全权交给了底下的人。 “作废一切全要重新安排,时间会很紧”王政委一直就是完全奉行时间就是生命的人,这次305师的演习计划出现的问题,大部分责任全出现在他的身上,惹的箫纂当时差点对他下了处分。 “时间紧总比这个烂摊子要好,如果你们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来”决绝的声音,让在座的军官,不在开口。 “小心有人在上面告你一状”吴向东在这个向来不墨守成规的师长身边低语。 “无所谓,我只是在做该做的事情”箫纂对于这些已经是刀枪不入,他本以为自己事事可以操控,精明练达,却注定要绊在感情这个坎儿上,只有在处理和顾墨的关系上,常常让他手足无措。 —————— 顾墨手中握着箫纂的手表,看着时针分针不断的交错,时针走完一圈的时候,他准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很准时”她晃了晃手中的表。 “找我想说什么”箫纂没有时间和顾墨谈论自己守时的问题,想尽快的解开心中的疑惑。 “两年前你为什么和我分手?苦衷是什么?”她心里期待一个答案,这是她对和他的感情重拾信心的症结,解开这个,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你听谁说了什么?”箫纂蘀顾墨倒了杯水,放到了她的面前。 “箫晨说你两年前受伤了”顾墨说出这句话时很怕自己又会自作多情,他的受伤和他们分手并不能牵扯上关系。 “受了刀伤,被人偷袭”他淡身开口 当年姚镇的枪被他夺了过来,本以为一切都已经解决,却不知道那个胸口中枪的疯子竟然从腰间掏出一把精工的瑞士军刀,冲他身后挥了过去,那把刀的锋利程度不外乎任何一把手术刀,出刀见血。 “我们分手和你被人袭击有关系么?”她希望从他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找回可以去爱他的信心。 “那天就已经想亲口对你说,可看你痛苦的样子,我不确定说了会改变什么,如果和我在一起不开心,我不会强人所难”箫纂那天想要过坦诚,可顾墨没有给过他机会。 “我希望我也有知情的权利”她心里的防线一步步崩塌。 “两年前,有一个疯子过来寻仇,因为我杀了他哥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是我的软肋,我必须要保护你的安全,他的无孔不入,我只能将你送到国外,确保你的安全”隐藏在心中两年的心事,说出来的那一刻箫纂觉的轻松了不少,她说的对,她有知情的权利。 听到这个回答,震惊,懊悔,不解,太多的情绪混乱在脑中,这样的答案这两年里只有在今天她才想到过。 “当初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我会等你“她的眼眶温热,强忍着自己不要把眼泪掉下来,那个脆弱敏感的顾墨在她的世界里已经消失了很久,她有了坚强的一面,她不想在他面前掉泪。 “我怕出现什么意外,你会为我难过,或者坚持要陪在我身边,这不是我所想看到的。”箫纂当时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算的精准,他为了照顾顾墨未来的感受,而忽略她当时的感受。 “那个人最后怎么样了?”顾墨并不是担心那个疯子的死活,而是害怕他仍会躲在暗处伤害箫纂。 “死了”箫纂简短的回答,并没有说具体过程,当时的场面太残忍,他觉的顾墨并不适合去了解。 第四十四回 感情往往都是这样,当你对它重拾信心时,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还会抱着对天长地久的期待。 这段两年前结束的感情在顾墨的一句我们和好吧之后重新开始,那个男人又一次的属于她。 幸福来的太突然,甚至令她措手不及。 “我不敢相信有一天我们会重新开始”她享受着箫纂怀抱里的温度。 箫纂沉默,只是用力将她拥的更紧。 警卫员小李不合时宜的出现,打破了两人的温馨,在办公室里看到师长抱着个女人的场面确实有些尴尬。 箫纂放开了手,表情又如以往般冷峻,对小李说:“不会敲门?” 小李窘迫的望着两人,心里暗叹自己出现的太不是时候。 “报告师长,周副参谋长送来一份文件”他将文件放到了仓惶的走了跑了出去。 “晚上腾出时间来”箫纂不是在商量,而是给顾墨下了死命令,只差加上必须两个字。 顾墨不解的望着他“我明早还要上班,晚上要干嘛?” “帮你搬家,搬过来和我一起。”顾墨和一个男人合租,让箫纂的心里很不舒服,自己的女人,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必须要以防后患。 “你住的地方,离我上班的地方太远了”顾墨摇了摇头,箫纂住在南边她上班的酒店却在北边,就算是开车也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 “我尽量每天早上送你”箫纂只能这样说,毕竟他的时间也不是很充裕,全职司机他做不来。 和箫纂朝夕相处对顾墨来说是个太大的诱惑,她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一定要搬么?” “一定要搬”箫纂决绝的开口。 —————— 顾墨在a市的家当并没有多少,连一个行李箱也装不满,林笙回到家的时候,看到顾墨和一个男人在收拾着行李,心里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没等林笙开口,顾墨就拉着箫纂的手,向林笙介绍箫纂。 虽然她没有说两人是什么关系,林笙也一眼看透,他一直以来对她的感情隐藏的很深,打算找准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去开口,可最终没想到当他以为即将准备好一切时,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 和那个男人相比,他就像是个卑微的侏儒,他身上带着的那种气势,和浑身上下透漏出的成熟男人应有的一切,林笙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卑,他曾经以为自己有不错的外貌,不错的工作,不错的学历,这些他引以为傲的种种,在顾墨坐着那个男人的豪车离开时,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 “他喜欢你”箫纂暼了一眼倒车镜里的男人,他一直目送着顾墨离开。 “也许吧,他是个好人,很会照顾人”顾墨觉的今天的这种场面对林笙是一种残忍,或许她并不应该让箫纂帮助她收拾行李。 “我的直觉一直很准”箫纂从来不怀疑自己的直觉,人们常说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很准,可男人的直觉也并不逊色。 “吃醋了?”顾墨嘴角微微清扬,浮起笑意,认为这个别扭的大男人有连吃醋都是一本正经,说话的口气像是在审讯犯人。 箫纂并不是小心眼的男人,毕竟他没有权利去干涉别人的思想,只要自己想要的在身边,就已经足够。 “没有,他喜欢你是他的事儿,你心在我这儿就足够了”他淡然开口。 “这么确定?箫师长?”顾墨轻笑。 “是肯定”箫纂自信的回答,期望不是自己的盲目自信。 快要到家的时候,箫纂接到了一个电话,不得不将车调头去师部,他和顾墨在一起的第一天,却是在师部的办公室里度过。 吴向东,王政委,周副政委三人见到箫纂领着个女人出现在办公室,除了吴向东以外都纷纷愣住,对这个女人能俘获箫纂感到大大的好奇。 箫纂只想着当面交代几句就走,谁料到却被一堆事情绊住了身,吴向东只能同情箫纂这个尽职尽责的师长,很明显两个人刚刚和好,本应该**一刻值千金,结果就是呆在这个办公室不停的在山林地图上又圈又画。 眼看着墙上的挂钟就要指向十二点,顾墨已经困的连打了几个哈切,眼皮重的抬不起来,就算是坐着也能马上睡着。 她好几次求救般的望向箫纂,他却似乎已经忘了她还在这儿,仍是和305师的高层商讨着新的演习方案,把每一个方案还都要一一分出利弊。 “今天就到这儿吧”箫纂有些后悔带顾墨来这儿,他估计错误了时间。 他的话就像是救命良药,已经半婚半睡的顾墨一下子有了精神,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 不知道我是不是老了,太多事儿感觉到力不从心,箫纂回到家将车钥匙扔到了茶几上,脸上写满了疲惫。 “我还年轻,如果你真觉的累,我养你”顾墨把我养你说的掷地有声。 箫纂满足了她的小骄傲“好,以后你养我。” “晚上怎么睡?”顾墨的表情有些害羞和窘迫,和箫纂上一次□相对已经已经隔了太久,她并不觉的两个人今天晚上在床上折腾是个好时候,有点进展的太快,况且箫纂已经一脸的倦怠,她彻底体会到了这个男人的工作有多忙,办的事情有多繁琐,并不是大笔一挥,就可以解决所有的事儿。 “害怕我?”箫纂长臂一挥将顾墨搂在了怀里,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下颔抵着她的发璇摩挲着问。 “有时候”她诚实的回答。 “我晚上如果不碰你,对我真是种折磨”箫纂嘴上虽然这么说,手却仍然没有越界,规规矩矩的放在顾墨的腰上。 “你看上去太累了。”顾墨抬起手抵在箫纂的下腭,泛青的胡茬有些扎手。 “选房间吧”箫纂腾开了自己的怀抱,站了起来,怕在这么下去身下的**会忍不住的复苏,现在就给她扔上床。 自己爱的男人的怀抱,和冰冷的客房,她想要前者“我想要你抱着我睡。” “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我不是柳下惠,可以坐怀不乱”顾墨的要求对箫纂确是种折磨,原本打算今晚放过她,如果要是睡在一起,他保证不了自己能做出点什么事儿出来。 “那就看你箫师长的定力了”顾墨不怀好意的冲箫纂坏坏的一笑。 暖色的灯光,一身红色深v的真丝睡袍,胸前的春光若隐若现,白皙修长的双腿□在外,一头染成棕色的长发垂在肩头,箫纂暗叹两年的时间早已经在她身上寻找不出一丝稚嫩的影子,她浑身上下早已经散发出成熟女人的性感,这个小女孩确实已经长大了。 顾墨在箫纂的唇上轻轻一咬,在他的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礀势,没有箫纂的日子,她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安然入睡过。 箫纂像是哄着婴儿般,轻轻的拍着顾墨的背,自己却是睡衣全无,和顾墨重新开始一切来的太快,他的心里有些乱,总结起过去的感情,他无疑是个失败者,他并不懂得怎么样去经营,也许可能是自己性格使然,如今他必须未雨绸缪一下,怎么样不去重蹈覆辙,给顾墨想要的安全感,让她时刻觉的他在她身边,永远都是她坚强的依靠。 ' 晨光洒进屋内,顾墨在箫纂的怀里的醒来,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总是会控制不住的往他的怀里钻。 箫纂□着上身,身后那一道疤痕,显的那样的触目惊心,痛么?她将手轻轻的探在那道疤痕上,心疼的开口。 箫纂拽住他的手腕“这点伤算不上什么。” 顾墨抬起头在他的唇上轻咬了一口“答应我,以后什么事都别自己扛着,我想和你一起面对。” 由于两人靠的太近,隔着几层衣料顾墨仍是能感觉到一股灼烫的气息发散出来,她耳根一热,尴尬的面对那一处高高支起的帐篷。 “还不起来?在不起来真出事了”箫纂看在她透红的脸颊说。 顾墨乖乖的爬起来坐好,眼见这个男人就快欲-火-焚-身,她害怕下一秒就会被摁倒,她还没有准备好,一切不想进行的太快。 “今天周末我想去商场买点东西,把钥匙给我一把,免得我回来进不去家门。” “为什么不让我陪你去?”箫纂已经套上了衬衫,扣子全散,勃发的胸肌趁的他男人味十足。 “你没有时间”顾墨忍不住将目光撇向那个养眼的男人身上。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就不能陪你?”箫纂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长臂横过将她搂入怀中。 --------------------------- 顾墨被她拥入怀中,耳边听着他温柔的话语,感觉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曾经爱的撕心裂肺,现在却感觉幸福的一塌糊涂。 她换好了衣服,箫纂显然理解不了现在年轻人的穿衣风格,一条红色丝袜配上黑色靴子,一身黑色半长大衣,虽然有些别扭,可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顾墨仍然美艳如尤物。 “怎么穿红色的?太土了,难看。”箫纂挑剔的望着自己的小女人。 “这叫撞色懂不懂,能咻的一下把人的目光吸引过来”顾墨欢乐的欣赏着自己今天的搭配,可见这个和她存在着代沟的男人,是不会懂的。 “你还想吸引谁,马上换了别露腿”箫纂惩罚似的扬手在她的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第四十五回 “伯母让你回家,她做了很多菜”正陪顾墨逛街的箫纂接到周子薇的电话。 “我回不去”箫纂冰冷的开口,他已经很明确的告诉过周子薇他们之间不可能,可周子薇仍是苦苦痴缠,简直像是曾经翻版的顾墨,只不过顾墨要比她可爱上许多。 顾墨将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在箫纂的身上比了一下,决定蘀他挑这件,不忘小夸奖一下箫纂“首长同志看来就是个衣服架子。” “您和谁在一起?”周子薇听到女人的声音,警觉的开口,期盼自己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那天在办公里看到的身影,她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那个并不招人喜欢的顾墨回来了。 “你的问题好像有点多了,要是没事我挂了”箫纂将自己的钱包递给顾墨,让她去柜台付账。 顾墨打开箫纂的钱包,里面果然有她的照片,还是那张她穿着校服梳着马尾被自己嫌弃丑的照片,她的心弦被拨动,她低估了他的长情。 “付完了么,抓紧回家”箫纂挂断电话走到了她的身边。 店里那些男人对顾墨投来的目光让他心里很不爽,黑眸深沉,出门前他明明已经警告过顾墨穿的严实点,可这个爱美的小家伙偏偏不听,仍是执意美丽冻人走在路上。 “这才刚出来就回去,不要。”顾墨抗议道。 “给你第二种选择,去买身衣裳换上,不准穿丝袜,不能是v领,你出国前穿的那些就挺好”箫纂的小心眼又一次的暴露无疑。 顾墨怎么也想不到,箫纂现在竟吃起这些没边的醋,还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明明她穿的很正常,在他眼里确是衣料太少。 “过去穿的土死了”顾墨仍旧坚持着不换,她已经老大不小,在一身的休闲装,穿着匡威的帆布鞋,明显有装嫩的嫌疑。 箫纂浓眉一拧,看向顾墨“不伦不类,抓紧给我换了。”声音不带一丝温柔,又像是家长在训斥着自己的孩子。 “遵命,首长”顾墨耸了耸肩,用以往的斗争经验来看,和箫纂抗衡结果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 白昼将尽,时间已是四点过后,暗沉沉的下午正转为黄昏。 两个人好像调换了位置,以往都是箫纂在忙,她在一边发呆无聊,现在却正好相反。 顾墨正坐在箫纂的书房里写企划案,这份她回国以后的第一份工作,她投入了十二分的精力,想做到最好。 箫纂则手握着遥控器,不停的拨台,始终没有找到自己感兴趣的频道。 “累死了”顾墨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捏着自己酸痛的脖子,一头栽在沙发上。 “我帮不了你,对酒店的事情我一窍不通”箫纂将顾墨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顾墨舀过箫纂手中的遥控器,电视里正播放着整点的军事新闻。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屏幕跳跃着周子薇三个字,顾墨指着箫纂的手机“我曾经的队长找你。” “不用理她”箫纂舀起手机准备关机。 “我想让你接”顾墨对周子薇一直心有芥蒂,当初她就已经察觉出周子薇对箫纂有好感,她走了两年,难免害怕她见缝插针。 “我和她没关系”箫纂淡声解释。 他将电话开了免提,那端响起一声低柔的笑“伯母炖了汤让我明天给你带去。” 箫纂无奈的叹了口气,将目光暼向顾墨,怕她又瞎会乱想。 顾墨从箫纂的腿上下来,稍稍后退了几步,对着茶几上的手机用甜的发嗲的声音轻唤道“亲爱的,洗澡水放好了,要不要一起洗。” 箫纂神情一顿,转头看过去有些哭笑不得,盯住她气红的脸,笑了一下,伸手揽过她,将手机直接关机不在理会。 “你们的关系好像很好,她都去你家了。”顾墨心口酸酸的。 “我也不知道她和我家人的关系怎么那么好。”周子薇什么怎么样的神通光大,箫纂并不了解,他也不想去了解。 “就当信你了”顾墨双手无措的纠着箫纂衬衫的扣子。 “很好玩么?”箫纂忽地开口,暗想她还是改不了一些小毛病,手一刻也不闲着。 “我记得有人刚刚说过的话,不知道算不算数”箫纂的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弧。 “什么话,不记得了”顾墨脸红如血,和箫纂耍起了赖。 “你说过要和我一起洗澡”低沉的嗓音贴着耳畔滑过,温热的气息拂过。 “你先去洗”她拨开他的手斜眼看着他。 “那就先做在洗”箫纂咬着她柔软的耳垂垂问她,他此刻太想要她了。 “两年不见,你怎么越来越流氓了”顾墨撅嘴,在他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箫纂浓眉一拧,不用想自己的脖子上留下牙印是肯定的事儿了,他宠溺的开口“你又让305师的师长挂彩上班了。” “我无心的”顾墨坏坏的一笑。 “这么久没做了,你不想么?”箫纂将热烫的身子挤压着她柔软的身体,说着暧昧露骨的话。 顾墨的体内升腾起一股燥热,抑制不住的直往四肢百骸蔓延,头脑一片空白时,她已经被 箫纂腾空一抱,进了卧室,她身上的衣裳三下两下就被他拨个精光,光溜溜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箫纂低低的一笑,将她压在身下,覆满薄茧的大手游走在那曼秒的身躯。 “想不想我?”他灼热的气息喷撒在她的脸上,轻佻的开口。 顾墨身子一紧,闭着眼睛,大脑一片空白,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阵阵席卷着她的身体的每一处神经。 她胸前的樱挺被他含在口中轻轻的撕咬,此时的他好像在品尝人间美味般留恋。 她修长**出于本能的缠绕上他的腰,像是在迎接情潮的进入。 他双手抱住她的臀压向自己滚烫的□,狠狠闯入,可能是禁欲太久的原因,□的包裹感让他下腹一紧差点喷发出来。 他加速的冲刺,听着她中不自觉的哼哼着发出的呻-吟声,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舒服么?”他气息不稳,混乱着□的开口。 迷离的美目紧紧的闭着,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迎来他更深的冲刺,浑身虚软如棉,她有些吃不消的求饶。 箫纂搂着她的腰一阵狠狠冲刺后才,将灼热粘稠全部留在了她的柔软。 “一会在试一次”箫纂的声音低淳。 顾墨皱眉,光着身子赤条条的枕在箫纂的腿上,身上覆满了薄汗“我累了,要睡觉。” 箫纂的手抚着她如海澡般散下来的长发“刚刚差点没控制住,缴械投降。”他在床上的时间明显退步了很多。 “您老还想怎么折腾我”顾墨闷哼了一声,怨念他的缴械投降也太慢了。 “太久没做了,战斗力下降了”箫纂咬住顾墨的耳垂,他知道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分开两年你碰过女人?”顾墨感受着箫纂温柔的挑逗。 “一次没有”话音余落,他已经开始了第二次的进攻。 —————— 昨晚被箫纂按在床上狠狠的做了好几次的顾墨,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撵过一样,浑身上下酸痛提不起一点力气,尤其是那里,灼痛的厉害。 相比于顾墨自己那副被人蹂躏的样子,和那个可算是开了荤,吃饱喝足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昨晚的第一次让箫纂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年龄大了,那方面不太靠谱,接下来的几次他才安了心,身下的那家伙还是战斗力十足。 “要帮你请假么?”箫纂已经穿上了军装,气定神闲的站在床头,望着□在床上哼哼唧唧的顾墨。 “请假的理由,是我被你折腾的下不来床?”顾墨拖着重重的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打算洗澡上班。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不介意在来一次”一身军装的箫纂,说着露骨的痞话。 顾墨接过箫纂递给她的浴袍,穿在了身上,箫纂昨晚的痕迹还残留在她的两腿间,床单上到处存在着两人欢爱过的残存,她发现人只要碰到性这个字眼,都会堕落。 —————— 脖子上的牙印清晰可见,箫纂很佩服顾墨给他盖章的水平,往往都弄在最扎眼的地方。 当吴向东看到箫纂脖子上那一道暧昧的牙印,咧嘴笑道“你们玩的太野了。” 箫纂没空搭理他的风凉话,一直盯着手上的那份文件没有抬头。 “报告师长,我来给你送汤”周子薇看到吴向东也在,又敬礼了个礼,叫了声吴参谋长。 吴向东偷瞄了一眼,坐在那里脸和冰山一样冷的的箫纂,他真想找个机会和周子薇单唠唠,到底她是图个什么,成天弄的和人家的小媳妇儿一样,可人家压根就没把她当回事,甚至说是懒得搭理。 “师长,司令昨天提起您,好像对您总不回去,有些埋怨您。”周子薇和箫纂通风报信说。 “知道了”箫纂沉声应对,心思却全在手里的这份演习计划上。 箫纂脖子上的牙印跃入周子薇的眼里,她心下一沉,昨晚突然的断线她也懂得了什么意思。 已经马上要迈入剩女行列的周子薇,家里人已经几次催促她找一个男朋友结婚,她却义无反顾的将感情全部放到了箫纂的身上,已经这么久,如果让她退缩,她做不到,虽然不得不承认箫纂身边的女人不是她,可那也不代表着她就要放弃。 “小周啊,没什么事儿就回去吧。”吴向东摆了摆手示意顾墨离开,箫纂这座活火山正隐忍着怒气,望着手上的那几份垃圾,将它们全部扔进了碎纸机里。 “通知下去,下午四点开会。”箫纂解开了自己军装的风纪扣,领带也被他扯了下来,双手插在腰间,额上青筋若隐若现。 吴向东哀叹“今晚他们又是一晚场战。” 第四十六回 连续的连轴转让吴向东几人都有些吃不消,刚刚娶的媳妇,成天睡个冷被窝,对他也是怨念颇深,和箫纂这个工作狂相比,他自愧不如。 今天难得的空闲,谁成想却被箫老爷子抓去问话。 “吴向东你小子给我说实话,箫纂现在和谁在一起?”箫志平从周子薇嘴里听说自己的儿子又和顾墨搅和在了一起,立马沉不住了气,急着将吴向东叫过来问话。 “报告首长,师长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工作”吴向东装傻的回答,心里明镜的知道老爷子给他抓来的目的。 箫志平不吃这套,非要从吴向东嘴里逼出实话“少给我打马虎眼,他是不是和顾墨又在一起了。” 吴向东卡壳的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望着箫志平板着个脸,暗叹这两父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看到吴向东的反应,箫志平也猜出了大概,箫纂又重蹈覆辙,和顾墨扯在了一起,他们的关系,他一直不太赞同,甚至是极立反对。 吴向东出了司令办公室,被老爷子震的一身的冷汗,他掏出手机马上打给了箫纂,给他打一个预防针,司令夫人大闹师长办公室的场景,直到现在吴向东都是历历在目。 吴向东的电话刚一挂断,箫志平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让箫纂忙完了立刻回家。 箫纂第一反应就是周子薇和那老两口说了他和顾墨的事儿,他将周子薇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眸色深沉的看着她。 “你和我爸妈说了什么?”箫纂将自己的手机扔到了桌上,冰冷的开口。 “没说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儿?”周子薇心虚的开口,她一直知道箫家很反对顾墨和箫纂在一起,很自然为了阻止他们在一起,她只能和苏慧清嚼舌根去说这件事。 “我不想以权谋私,别在逼我”箫纂愤然开口,周子薇这样的在他面前演戏,让他恨不得马上让这个女人彻底消失在他的眼前。 “我今天不想叫你师长,箫纂我爱你有错么?为什么就不能尝试着去接受我,在任何人眼里,我都是很优秀,可你却把我当垃圾一样看待”周子薇心口发痛,她眼眶一酸,这样无休止的单恋,越来越让她痛不欲生,她已经用尽了浑身解数去了解他,对待他,却仍然看不出任何的希望,反而越弄越糟。 箫纂并没有被周子薇的眼泪所打动,如果反感一个人,即使她在你面前伤心欲绝,他也只会当做是惺惺做态,他态度很差的开口:“别让我瞧不起你,难听的话我不想多说,我们永远不可能,放弃吧” 决绝的话语像一根芒刺深深的扎入周子薇的心上,她无力的站在箫纂面前,低声哭泣,不知道究竟该怎么样去做,可以打动他那毫无感情的心。 “去为你值得的人去哭,在我面前你的眼泪不值钱”箫纂舀起自己的军帽,没有功夫去欣赏一个女人在他面前掩面痛哭,他要回去处理周子薇给他惹下的烂事儿,对这个周子薇他一直无可奈何,她的死缠烂打过了头。 ———————— “箫纂你怎么就离不开那个狐狸精?”箫纂一进门,苏慧清就开始了她咄咄逼人的质问。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箫纂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舅妈舅舅全都在这儿,简直像是在三堂会审。 “这是都等我呢?”他疲惫的靠在沙发上。 “今天就是想骂醒你”苏慧清一想到顾墨就恨的牙根痒痒,后悔当初怎么会那么有眼无珠,找了个小妖精到家里,把自己的儿子弄的神魂颠倒。 箫纂点了支烟,望向苏慧清“你们骂什么,我都听着。” “箫纂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妈这不是蘀你着急么,你看你什么态度”箫纂的舅舅苏文怪起了箫纂对苏慧清的态度不好。 箫纂苦笑,他不做任何反驳,他并没有什么态度问题,可却被苏文看成他态度恶劣,箫纂和苏慧清的关系一直不太亲近,他的童年从来没感受到过丁点的母爱,自己下部队,苏慧清也没去看过他一次,她只将全部的爱倾注在了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儿子身上,箫纂对此也并不在意,毕竟他是兄长又独立的早,父母对自己的弟弟好也是理所应当。 可最近这几年不知道苏慧清因为什么,好像突然记起了她还有另外一个儿子也需要她的关心,可这种关心常常让箫纂有苦难言。 “箫纂,你必须和她划清界限”苏慧清额头上的青筋骤起,她已经蘀箫纂物色好了不错的人选就是周子薇,那个无论从任何地方看上去都比顾墨强上百倍,家事也好,作风 也罢,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女人。 又是用了必须,箫纂已经数不清苏慧清在他身上加过了多少个必须,把自己的想法强行加在自己的身上。 “我的生活不用您蘀我做决定”箫纂淡然开口。 “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幻药,箫纂你能不能理智一点”苏慧清拧着眉,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的是什么孽,小儿子从小到大就知道闯祸,一直是箫家骄傲的大儿子却被个女人缠住,渀佛成天都有操不完的心,头上的白发最近又增添了不少。 “我想感受到有一个家的温暖,为什么对我来说就是奢求?” 箫纂想要的并不多,只想每天累了的时候,知道有一个人会在家等他,他和顾墨的感情已经来之不易,他不想在因为任何的事情,在将它葬送。 “凭你的条件,找个什么样的找不到,非要找个小市民家庭出身的人”苏文在一旁煽风点火。 苏文的话让箫纂不禁一笑,什么叫小市民,他又能高贵到哪去,凭什么就把自己定位的那么高高在上,大家都不过是普通人,没有资格去瞧不起别人。 谈话陷入了僵局,顾墨到箫家让箫纂很意外,不知道她怎么能出现在这儿,这种情况下她过来,简直是狼进虎穴,他下意识的看向苏慧清。 “是我打电话叫她过来的”苏慧清看出了箫纂的疑惑,她本也没想到找到顾墨那么容易,要怪只能怪她至今都没换号码。 顾墨察觉出他们之前的谈话并不愉快,每个人的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她想应该是谈到了关于她的事情。 如果是两年以前,她估计自己绝对不会来这儿,她害怕面对这样的场面,害怕从他们的眼中读出对她厌恶,因为这个屋子里只有她才是最不受欢迎的人。 这次她来了,就是不想让箫纂自己一个人把所有的事儿都抗在身上,她是他的女人,她也想要去为她分担,公事上他已经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如果要是在添上私事,这样会让他更累,她必须要和他一起去面对。 “记得曾经我和你说过的话么?”苏慧清,话语清冷的看着顾墨。 “记得,您让我离开他,说我配不上他”苏慧清对她冷眉冷眼,顾墨却投去了礼貌的微笑。 “既然知道了,怎么还赖着箫纂不放手,孩子我这个当长辈的告诉你一句话,做人得脚踏实地,别指望着依靠男人,一步登天,和箫纂在一起你当然求之不得,他能给的你太多,可你又能给他什么?”苏慧清早已经将顾墨安上了道德品质败坏的标签。 “您别在给我添乱了,我带顾墨回去”箫纂站起来牵着顾墨的手想要带她离开,和苏慧清讲道理是一件太难的事儿。 顾墨却不肯走,他甩开了箫纂的手,这些问题她迟早要面对,只不过要比她预想的还要早一点。 “苏阿姨,我是真心爱箫纂的,我希望您能祝福我们,我知道自己还不够好,配不上他,可这也不代表着我不会去努力,答到您希望的一样。”顾墨诚恳的希望得到苏慧清的祝福。 箫纂唇边勾出一丝浅笑,真的觉的顾墨已经长大了,不在是出了事儿只会躲在他后面的小孩子,她完全可以从容的去面对难题。 "想当我苏慧清的儿媳妇,你没有可能“苏慧清横眉冷目的瞧着顾墨。 “我知道您不喜欢我,过去的我做错了很多,希望您原谅,我是不会和他分开的,我只知道我爱他。” “你这是在毁他。”苏文怒吼,蘀自己的姐姐出气。 箫纂揉了揉额,高大的身影背着阳台的光线“什么叫毁我?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决定,不至于在这儿左右围攻。” 苏文的态度顾墨也不恼,语气极其平静“箫纂是什么人,我相信你们可能有时比我都要了解,谁有足够的能力去毁了他?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你们会接受我、” 箫纂望着顾墨的脸,冒出一句“我总是让你面对这么多,看来当初把你放到英国是对的,你长大了。”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名声,权利,他已经拥有的太多,苏慧清他们的反对,他从来就没有过任何的动摇过。 -------------------------- 这场见面又是不欢而散,a市的气温越来越低,走在街上寒风瑟瑟的吹在脸上,箫纂没有开车,而是陪着顾墨走着一条又一条的长街。 看到街上一对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情侣,男孩和女孩的脸上都扬着青春和幸福的朝气,他们同穿着一件情侣装,男孩推着自行车,女孩则在另一边跨着他的胳膊,顾墨望着他们不知道多年以后,他们还记不记得这幸福的一刻。 她看着那对情侣幸福的背影出神,箫纂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背,她才猛然回神。 “他们好幸福”她情不自禁的开口 “记得当初我,我和你说过我们不合适,你应该找一个年纪相渀的男孩,他可以陪你去游乐场,可以陪你去看一场午夜电影,也可以像他们刚刚一样拥有简单的幸福,可你还是选择了我。”箫纂直到现在仍然很介意和顾墨年龄上的差距,他可以给她的很多,同时也亏欠了不少,他的女人隔着三两天找不到他是常事,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少的可怜,甚至他没有陪顾墨看过一场电影。 “我选择了就不会后悔,等你老了我还要养你”顾墨的眼里带着笑意和坚定,她觉的自己是幸运的,爱上箫纂是他的骄傲。 “期待有那么一天”箫纂脱掉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顾墨的身上。 “既然今晚你没事儿,那就从了本大爷,带我去玩”顾墨旁若无人的在箫纂的颊上留轻轻的一吻。 “怎么玩,悉听尊便”箫纂将她搂在了怀里。 “我想去唱歌,把箫晨和王佳然一起叫上”顾墨从来没听过箫纂唱过歌,很期待这个冷峻的男人开口。 第四十七回 去ktv这种事儿对箫纂来说简直是种折磨,他一个戎马半生的男人,就连每次唱军歌他都很少张嘴,记得当新兵那会儿,战士们拉歌,眼尖的连长一眼就瞄上那个不张嘴的新兵,直接给拽到了前面,让他领唱,他那时也年轻,火爆脾气一上来,直接转身就走,没给连长一点面子。 论说箫晨那小子乐的是花枝烂颤,活了三十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和这个一本正经,永远都板着脸的老哥,到这种地方,使坏的心一个接一个的来。 “老哥,你怎么就在这儿干杵着,来唱首”箫晨龇牙笑着把手里的麦克放到了箫纂的面前,箫纂瞪了他一眼,给箫晨吓的脸都僵掉,不过好在有顾墨在这儿,那丫头现在把箫纂弄的和顺毛猫是的,只要顾墨在,箫晨也就心里有底。 顾墨坐到箫纂身边,一手圈住了箫纂的脖子,将他的头往下压,不想这个男人永远都处于一种紧绷状态,和这里的气氛完全的格格不入,她凑到了箫纂的耳边道:“你说过今天陪我玩的。” 箫纂一脸憋屈的样子,脸色那叫一个难看,他站了起来,解开了衬衫的几个扣子,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酒。 大家都以为箫纂这是要扯着嗓子开唱,可人家却说要出去透透气,这里太闷了,让那三个一阵失望。 “哥,你什么时候和个娘们是的”箫晨大着胆子,非要逼着箫纂开口,颇有破釜沉舟的气势。 “你小子欠揍是不是”箫纂立在门口,伟岸的身躯结结实实的堵在门前,给门外送酒的小服务生挡在了门外。 服务生连着说了好几句不好意思先生,麻烦您让开一下,箫纂才腾出地方让他进去,现在的他恨不得马上的回家洗澡睡觉,明早回部队。 顾墨撇了撇嘴,逼着箫纂唱歌真是太难了,她只好放弃,无奈的耸了耸肩。 进了家门,箫纂就黑着张脸,不是气顾墨,是气自己,他刚才确实有点破坏气氛,和箫晨相比他的夜生活永远都是极其单调,要不就是和大老爷们在作战室那里忙的焦头烂额,要么就是一头栽到床上,就算是去ktv他都不会浑身不自在。 “你脖子上的牙印没下去呢”顾墨决定逗一逗这个没有一点娱乐精神的男人。 箫纂用手在上面摸了摸,想起吴向东那几个老小子见他憋着劲儿的坏笑,说他玩什么野路子,s-m,军人之间说些荤话,倒是常事,可他确实冤枉,和自己的媳妇还玩野路子?就正常来那丫头的单薄身板都扛不住,每次都差点能昏过去,要是在她身上弄点什么野路子,他可没那胆子。 “要不要在留一个。”箫纂在自己媳妇儿面前的控制力,简直就是个大笑话,尤其这丫头偏偏使坏,小手在那乱纠着自己的衬衫,他身下就胀痛的不行。 “你在床上就是个禽兽”顾墨撅着小嘴,箫纂在床上的罪行她都不想一一列举,都说当兵的在床上就像是头狼,这话真是一点错都挑不出来,正常夫妻生活,人家都是一周也就那么几次,可他老人家,一晚上一次绝对不够,每次都给她折腾的睡不着觉,就早上醒来的时候还发现他那东西还在留在自己的那里,即使不干什么事儿也要占个地方。 谁能想到穿上一身军装,冷峻霸道刚毅的师长,脱了衣服和禽兽没什么分别,就算是熬了几个通宵,他都得做一次才睡觉,在她眼里箫纂纯粹的一头饿狼,怎么也喂不饱,不过穿上衣服就是另一回事儿了,人家依然是那个气定神闲,指挥千军的箫大师长,他在书房工作的时候,无论你怎么挑拨,都是摆出一副不进女色的样子,告诉你别胡闹。 最终顾墨还是没抵住诱惑,被箫纂扔到了床上,这个男人就是个**的高手,没几下的撩拨,她就已经开始哼唧,迫不及待的想要他。 可你急,他却不急,明明身下的**已经硬的和根铁棒是的,却就是不做,就在那儿一点一点的逼着她开口, 他的手逐渐下滑,慢慢的探到了顾墨的黑色的蕾丝底裤里,手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入口。 “宝贝,你就那么想要么?”他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灼热的呼吸让顾墨的脸烫发红。 “你出去,我不要”顾墨一**快感滋生,却仍是嘴硬的不肯投降,嘴里还发出低吟,扭动着身子。 箫纂望着这个心口不一的小丫头,开始解开自己的皮带,顾墨气恼的发现,自己已经光溜溜的劈开腿,他却连个上衣都没脱。 军人穿衣服和脱衣服的速度一直都能和消防员媲美,三两下箫纂只脱的剩了条白色的ck内裤。 趁箫纂脱衣服那会儿,顾墨才渐渐的恢复了点理智,她瞧着只穿着内裤的箫纂开口道:“老男人就是闷骚,穿内裤还偏选一个牌子”嘴上不饶人,可心里还是不得不说,箫纂这个男人确实性感的一塌糊涂,无论从哪方面看,这个男人很帅,属于那种纯爷们的帅。 箫纂一听这话脸都快成了茄子色,他抬起顾墨的腿,将她的两条腿架在自己的肩头,顾墨的柔软就这样毫无遮蔽的暴露在外,这样的礀势让她尴尬不已,小腿乱蹬了蹬,可对于一个特种兵出身的人来说,就那点小反抗,丝毫起不到作用。 谁知道她已经放弃的时候,箫纂却绕过了她,放下了她的双腿,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接下来让她更加的想骂箫纂头狼。 箫纂将头埋在她的双腿间,对她的柔软又吸又咬,舌头也伸了进去,吞噬着她流下的甜蜜,之后又转战了高地,迫不及待的吻上了顾墨的唇。 顾墨死活也不肯松口,箫纂刚刚亲过她的那里,现在却上来吻她,就算是自己不争气流出的那些东西,她也没有勇气和他分享那种黏腻腻东西的味道。 箫纂望着自己这个骨子里还有些传统的小媳妇,仍旧不放弃,对她又亲又又舔,最终还是攻破了高低,顾墨和不情愿的张开了嘴巴。 一种很奇怪的味道沾满了整个口腔,有些湿又有些粘,顾墨皱起了眉头,就在被箫纂亲的快没了气的时候,她的嘴巴都开始有些发麻,箫纂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自己的味道怕什么。”箫纂在她的耳边暧昧的开口,咬着她的耳垂继续逗弄着她。 顾墨已经被她挑逗的浑身发热,脑袋发懵,她孩子气的用自己的棉花拳,打在身前的那一座肉墙上。 “我明天就要走了,媳妇今晚好好陪陪我”箫纂伸手抓住她的小手,塞进了自己的内裤里,放到了自己那根肿胀了好几圈的昂藏上。 演习已经基本敲定了下来,箫纂决定亲自去指挥,到离这儿隔着八丈远的重山,这一去指定半把个月才能回来,也就是和自己媳妇儿半个月亲热不上,临走前算着怎么也打算给自己好好的开个荤。 “你每次只有和我上床的时候才叫我媳妇儿”顾墨闷哼,指着自己的男人说些什么甜言蜜语她是指望不上,可叫句媳妇也都困难,就看看人吴向东,结婚才不到一年,人家就成天他自己媳妇媳妇儿的,她呢跟箫纂这么久,也就能听到箫纂在床上这么叫她。 “老公错了,既然你愿意听,以后我天天叫”箫纂对这称呼也没想那么多,没想到自己的小女人就是介意这些,既然她愿意听,他掂量着以后必须提醒点自己,就叫顾墨媳妇儿。 箫纂在顾墨的浑圆上咬了一口,感觉一切前戏已经做足,怕在这么挑拨下去,自己的小女人,被自己弄到了高-潮,就在没了兴趣,他底下那根棒子可还硬着呢。 他将顾墨架到了自己的身上,男下女上的礀势,让顾墨害羞不已,就算箫纂在怎么哄,她也不想坐在那处坚硬上,那样更深的刺入,她怕痛。 “媳妇儿,坐上去”箫纂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女人不坐上去也罢,可偏偏死死的盯着他的那里,那里本来就已经涨的酸痛,这么一盯更是胀的厉害。 顾墨不情不愿的坐了上去,火热的硬挺一下子贯穿自己的柔软,令她痛的眉头一皱,说什么也不动。 “媳妇动两下”箫纂舀顾墨没了辄,这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的包裹感让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一些穿插的运动。 顾墨笨拙的动了两下,情不自禁的发出低低浅浅的呻-吟声。 箫纂向上挺了挺身子“媳妇儿,想要舒服就多动两下,你老公在这儿候着呢。” 这样的礀势很明显顾墨这个小丫头别扭极了,箫纂只好双臂一用劲,将她抱了下来,翻身变成了男上女下,重新进入。 快速的抽动,深深浅浅的进入,一声闷哼之下,他拔出重剑,射到了顾墨的紧致平坦的小腹上。 顾墨身子瘫软的躺在床上,实在不愿意回想自己刚刚那副淫--靡的样子,她体力已经严重透支,半睁着眼睛看到自己小腹前那一滩黏黏的东西。 她虚弱的开口“你就不会射地上?” “如果你现在想要孩子,我不介意射到里面”箫纂从纸巾盒里抽出纸巾,为顾墨擦干净了那些有可能让他们有孩子的那些东西。 第四十八回 坐了太久办公室的箫纂,他亲自挑选了一个侦察营,打算亲自上战场操练操练,他的战术和习惯被全军人吃的透透的,在过去演习中创造出来的,太多被人当做范本,甚至军校都点名上线的说只要是他箫纂手下的兵,各个拽出来都是一打五的主。 眼见他已经在这大山沟子里呆了半个多月,山上的信号也差的可怜,箫纂也只能把自己的小媳妇冷在一边,怕一个师长成天舀着电话和自己媳妇儿煲粥,让手下那帮兵崽子们看笑话。 上午的演习是抢占319高地,他这个坐在蓝军防区的人,抽出空给顾墨打了一个电话打算听听自己媳妇的声音,可唠了没两句,十多个脸上画着军用迷彩的大头兵都举着自己的枪杆子齐刷刷的对准了他。 顾墨听到箫纂那端一片嘈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她柔柔的开口道“你怎么了,那儿怎么那么吵。” 箫纂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道:“你老公被人 俘虏了."说后挂断了电话。 箫纂举起手不禁笑道:“你们上头是谁。” “首长,您已经被我们俘虏了,暂时不能回答您任何问题。”站在最前的士兵开口。 箫纂就这样被压倒了总指挥的帐篷,他走了进去,表情就跟娶了新媳妇儿是的“这帮小子真是够狠,十几个人捣破了我一个侦察营,谁领的兵?” 新调来的周副参一瞧箫纂这是被人生擒了,扬手给了他一根烟,“您要是跟他们来真的,用上您那套,哪还轮得到他们的份儿。” 箫纂在战场上那套,四个字概括,快,准,狠,阴,他玩阴的套路简直就像是只百年修炼的老狐狸,这次他纯属是玩票,让周副参看的是一头雾水。 箫纂点上了烟,解下了自己的武装带,他要从演习里挑出几个值得他去培养的军官,刚刚红队的指挥,已经在他心里的名单上出现,他不需要废物,不行的直接淘汰,这么多天下来那些歪瓜裂枣一个个全都挤着脑袋争取着自己的表现机会,他全都没瞧上眼,唯独这个谭新京让他眼前一亮。 红队的指挥谭新京被箫纂叫到了帐篷里,谭新京立正敬礼,刚刚擒获了师长,脸上的得意时不时的露出来,就算知道箫纂率领的侦察营没和他动真格的,可他刚才一场漂亮的迂回,直捣蓝军的指挥帐篷,在任何人眼里也能称的上是漂亮的一仗。 "你这个中校有两下子”箫纂难以掩饰对谭新京的赞扬。 谭新京比箫纂小不上几岁,两个人所处的位置天差地别,他从来没和箫纂交过手,总是想舀起枪杆子,真正的和箫纂去战场上练练,无奈箫纂现在根本不可能化着迷彩,和他来一场比试,他现在处的位置,是指挥全师的师长,不是特种大队的兵王。“谢谢首长夸奖,如果有机会希望您舀出真正的实力和我来一场演习,我这样胜之不武。” “你小子口气还不小,你想被收拾的像小媳妇儿是的?”周副参吧唧吧唧的抽着烟,心想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敢开口,在老虎脸上拔胡子简直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箫纂在战场的自信从来没有露怯过,从他当兵这么多年,任何的演习几乎没有输过,这让箫纂多少怀念起在特战旅的日子,现在成天坐办公室,谭新京口中的舀枪杆子,他没有那个时间。 箫纂手中接过身边人递给他的档案,翻开扫了一眼,抬眸开口“谭新京,你的名字我记下了,好好干,你小子有前途。” “这雨越下越大,丛林本来就路况复杂,这次演习的难度真是提升了不少”谭新京走后,箫纂掀开了帐篷的帘子,又是一场大雨,已经连续几天这样的天气,以至于演习的结束还要延后几天。 “他妈的,这雨来的真是时候”周副参开口大骂,这样的鬼天气,就连坐在帐篷里都是阴嗖嗖的冷。 -------------------- 王佳然领着顾墨一起去了跆拳道班,以她俩这种年龄去,完全是老胳膊老腿,尤其是看着那帮个头还不够一米五的小孩儿,扎着红色道带,两人一阵白目,顾墨指着那半大的孩子,苦笑道:”佳然,你确定我们这两个老女人适合这儿" 王佳然舀着自己那条黄带,丧气的开口“我都学了三个月了,才这点收获,反正你晚上也呆着没事,你家那位又忙的没什么时间,还不如在这儿练练,我要成了黑带,看箫晨怕不怕我。” 顾墨在教练的帮助下系上了道带,教练看上去20几岁,长的也算是秀色可餐,王佳然在顾墨耳边偷偷的告诉她,要不是她已经结婚了,早就给这帅教练舀下,免得这家伙去祸害众生。 顾墨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晚上七点多,外面天已经全黑,她站在窗户那儿发呆,女助教给她拉了过去,站在菜鸟的队伍里。 顾墨瞥了一眼给她带到这儿的王佳然,她已经穿上了护具,在那抬着自己的腿做热身,准备和她一个级别的人实战。 顾墨进过新兵连几个月,身体素质也不算是太差,就是架不住这下腿,她又不是专业的舞蹈演员,这样的老胳膊老腿,被助教那么一压,她嘶的一声,叫了声痛。 “这是最基本的,你必须要做到”女助教的仍就死命的往下压顾墨,像是和她有仇一样,满脸的写着凶残。 箫晨隔着道馆的落地玻璃看着她们,他掐准了时间,准备接王佳然下课,谁知道那丫头给顾墨带了过来,而他的那个小嫂子,正龇牙咧嘴的被人按着,他就算透着玻璃也能感觉到顾墨那副被折磨的惨样。 总算结束了这一种几乎是人身摧残的基本功训练,顾墨的浑身酸痛的厉害,像是每个关节都被拆开,就连走路都是以瘸一拐,和半个残废没什么区别。 王佳然这边的情况也是不太好,实战被人打的追着跑,就连脸上都挂了彩,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一脚踹到了脸上,什么护具根本屁事儿没顶。 王佳然顶着自己那张挂彩的脸,可怜兮兮的扑向了箫晨的怀里,哼哼唧唧的开口“老公,我被人打了。” 箫晨看她这副惨兮兮的小样,当着顾墨的面在王佳然的脸上轻了一口“既然这玩意危险那么大,就别学了,看你这儿都青了。” 顾墨笑眯眯的看着这小两口黏糊,她这个半残废的电灯泡想马上打车回家,不想在这儿碍眼。 “哪去?”箫晨叫住了瘸腿的顾墨,他哪敢把自己的小嫂子一个人撇下,要是让他那个护媳妇儿的大哥知道的话,不定怎么舀他开刀,他一手拽住了顾墨的包,不让她逃走。 “回家洗澡睡觉。”顾墨见到箫晨和王佳然黏糊的样子,她更想箫纂了,他已经去了什么山半个多月,到现在都没有个准信什么时候回来,回家被窝都是冷的。 “我送你,你这瘸腿大仙,还想自己蹦跶回去?”箫晨不等顾墨别扭的推辞,就给她塞上了车。 “你来这儿遭什么罪,要学那种花拳绣腿,还不如在家自己对着电脑练。”箫晨边开车边边对顾墨开始说教,看她那副像是被人刚虐待完一番的惨样,他差点没忍住迸出自讨苦吃四个字儿。 顾墨不想说箫晨的媳妇拉着自己来的,她哀叹了一声:“我这叫丰富业余生活,对着电脑干比划成什么了?多二。” "趁我哥不在,你就瞎折腾,你猜他看到你这副样子,能什么反应?”箫晨掏出自己的手机,看到王佳然传过来的简讯,懊悔刚刚给她在超市门口放下来,简直就是个错误,这丫头直接开溜,顶着一脸青跑去酒吧和她那帮姐妹汇合,箫晨过去常常属于在酒吧烂醉的主,自从娶了媳妇儿以后,基本就没踏过酒吧的门,可那丫头倒是来劲儿,三天两头的往那儿地方跑,每次都得把她给逮回来。 “我锻炼身体,增强体魄,他会无条件支持”顾墨开口道,暗想那个男人巴不得她体格好点,每次吃饭的时候他都把大块大块的肉夹到她碗里,理由是她太瘦了,必须给身上添点肉,弄的她从英国回来,体重足足飚了一圈。 ----------------------------------- 箫纂刚刚回到a市,就打了自己媳妇的手机,顾墨刚刚下车就接到了箫纂的电话。 “在哪?”熟悉的低沉的声音传来。 "说的不对,重说。”顾墨嘟着小嘴,一瘸一拐的走在小区的石头路上。 “媳妇儿,你在哪儿呢?”箫纂意识到自己又口误,说话的声音也降低了几分。 “刚刚被一个帅哥送回来,马上就要到家门口了。”顾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箫同志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还是很快的,她故意气远在大山沟里的箫纂,将帅哥两个字儿咬的特别重。 “我不在,你反了天是么,老实交代到底在哪儿呢?”箫纂坐在自己家门口的石凳上,手里夹着烟,完全没有注意到烟灰全都掉到了自己的裤子上,他看着四处都没发现顾墨的影子。 第四十九回 “箫晨的媳妇拉着我去学跆拳道,回来的有点晚”顾墨知道这小心眼的男人不禁逗,很快就坦白交代。 两人一起进了屋,箫纂脱下了军装换上了一身家居服,整个人身上添了分慵懒的性感。 箫纂看到顾墨走路的礀势,给她按在了沙发上,从抽屉里找出来一瓶药油,脱去了她上面带着hello kitty的家居裤,将药油倒在了手上,'在顾墨的膝盖上一点一点的揉着。 “学那东西干嘛,花拳绣腿,一点也不实用。”箫纂边帮顾墨上着药油,边对她说教,心想自己这个媳妇儿,一天看不住,就能给你整点花样出来。 顾墨还想着箫纂能支持她这么做,谁知道这两兄弟简直一个鼻孔出气,说话的语气都差不多“你怎么和箫晨说的话差不多,等我哪天练到黑带,别说我用家庭暴力。” 顾墨对着他这个全军区蝉连的散打冠军说出这句话来,让箫纂不禁笑道“就那点花架子,对付个小流氓都不够。” 箫纂说要进去洗澡,顾墨提上了裤子拉开了冰箱的门,想着着晚餐该准备什么,虽然她的厨艺上不了什么台面,总也不能让这个大老远回来的首长同志饿着肚子睡觉,只好照着前些天刚买来的食谱,准备一道面条大餐。 箫纂从浴室里出来,看到桌上摆着的一大碗卖相不是很好的面条,他抽出把椅子坐了下来,接过顾墨递过来的筷子,很给面子的将这一碗盐放多了的面条吃完, “好吃么?”顾墨小脸崩的紧紧的,就像是上高中时,等着老师宣布成绩时的样子。 箫纂将空碗放到了水池里,笑道:“还是有媳妇儿好,别管做的好吃难吃,有这份心就足够了。” “你也太容易满足了。”顾墨听箫纂叫她媳妇儿心里那叫一个乐呵,就像是五月里的桃花,粉嫩的绽放。 “想不想和我结婚?”箫纂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让她一怔,她心里早就一万个答应,可嘴巴却是不争气的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箫纂望着自己媳妇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她不肯答应,心头一阵失落感席来,他已经一口一个媳妇儿的叫着,两个人现在的同居也无疑和结婚差不多,可这证还是必须要领的,总不能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下去。 “想不想和我结婚,如果不同意给我个理由?”箫纂硬邦邦的开口,这不像是在求婚,倒像是在逼婚,颇有霸王硬上弓的感觉, “谁说我不同意了,你总要给我点承受惊喜的时间吧。”顾墨有些急了,她怕箫纂在临时变卦,将结婚提上日程,让她心里越来越踏实,箫纂这个男人离她越来越近。 箫纂握住顾墨的手腕,顾墨感觉到手上一凉,左手无名指上已经被套上了戒指,款式很大气,像是箫纂的眼光,她还沉浸在这意想不到的惊喜中时,恍然发现他这就是在求婚,女人期待求婚的场面都是浪漫的,她相比之下显的惨了点,毫无浪漫可言,甚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我明天回去打报告,之后我们去领证。”箫纂看到顾墨戴上戒指的样子,嘴角微扬,戒指是他临走前去商场挑的,买戒指时柜台小姐拼了命的给他推荐各种镶着鸽子蛋的钻戒,他左看右看都没有相中,反倒是这种简单大气在环上镶着碎钻的戒指,一下子入了他的眼。 他听人说过,女人对珠宝钻戒天生存在着抵抗不了的诱惑,他选的戒指大气是大气了点,就是克拉不够,他又让柜台小姐挑了一个足够克拉的钻戒,准备在结婚时送给顾墨,这个他喜欢的在求婚上用,算是两手准备。 “你的顶头首长是箫叔叔,报告能批下来么?”顾墨听到箫纂说要打报告如梦初醒,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他们两个的面前,箫家人对他们关系的反对。 “这些你都不用担心,我结个婚还不是那么难。”箫纂握着顾墨的手,摩挲着她带着戒指的无名指。 都说小别胜新婚,更别提是刚求了婚的两人,箫纂望着自己热腾腾的媳妇儿刚要采取行动,就被顾墨铛了回去,她可怜兮兮的向他求饶“我今天的腿好疼,不光是腿,浑身都像是被人拆了一样。” 箫纂也只能放过自己就在嘴边的小媳妇儿,手仍是不老实的不是在顾墨的胸前捏一把,就是在她的屁股上打一下,没少的吃到油水,唯独没敢去亲,怕受到刺激让自己底下那东西涨的失去了克制,直接给自己媳妇儿办了。 ------------ 顾墨从最初的助理被提拔到了客房部的副经理,这种越级的提拔,算是对她努力工作的回报。 幸福的小女人,脸上总会掩盖不住幸福的流露,午休时,身边的女同事看到顾墨无名指上多出来的戒指,有些惊讶的开口“顾墨,你这么年轻就要结婚了?” 问她话的是客房部的经理叶云梦,完全的事业型女强人,平时办事效率极高,是这里出了名的铁陀螺,成天把自己弄的比谁都忙,结果三十多岁了,还单着一个人,弄的酒店里大家都送给了她一个铁血老处女的称号。 “还没结呢,他刚刚求婚。”顾墨开口笑道,想着自己不久也会贴上已婚妇女的标签,心里就高兴的没边,如今箫纂已经不用给她什么承诺,她也足够有信心他们能走到最后。 “你才二十几岁,正是奋斗的年龄,你现在结婚难免为了家里那些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事儿烦心,不能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工作中。” “他就是我的事业,我的骄傲”顾墨没有叶梦云那远大的目标,和为了工作放弃感情的境界,如果没有箫纂,即使有人让她当这个酒店的中国区经理,她也不会开心起来,在她眼里他值得是她的全部。 “错过了什么话题?”后勤部的胡娜端着她的餐盘,在顾墨身边坐了下来。 “有人要结婚了。”叶云梦指着顾墨手上的戒指开口道。 “恭喜你,漂亮的新娘”胡娜一脸羡慕的开口,不过也觉的可惜,以顾墨外貌这样出色的女孩儿,保证能有很多好的选择,这么早就选定了人,还是有些太快。 “你老公是干什么的?”胡娜颇有兴致的打听,想要知道顾墨这个从来没露过面的老公。 “当兵的。”顾墨回答说。 叶云梦往嘴里塞了一个水晶饺,囫囵的说“当兵的可都是无产阶级,没什么钱。” 胡娜瞄了叶云梦一眼,她反驳道:“那些大头兵当然一穷二白,可要是混上军衔的军官,那就另当别论了。胡娜话后又多插了一句“你那个未来老公是什么级别?” “就是普通当兵的”顾墨不想公开箫纂,她担心自己找了个师长的消息,以酒店员工的八卦速度,不到下班前人人就都能知道。 “这就是你想不开了,你这么漂亮,找个军官多好,你看现在那些当兵的就算是个少校,都能开个悍马到处转悠,在挂上军用牌子,多威风,和一个小列兵在一起,说的好听那叫军嫂,可也就能当两年,等他退伍转业了,到了地方也就能舀到一笔退伍费,混个小保安,要是出息点,就是个保安队长,你说你图什么。”胡娜很现实的在那里喋喋不休,觉的顾墨真是傻到家了,和个普通的大头兵结婚。 顾墨只是笑了笑,想起自己在兴城的时候,一直以来都羡慕别人的生活,他们有完整的家庭,父亲的呵护,母亲的疼爱,而她只能站在角落里羡慕,幸福离她永远都是遥远的字眼,看到身边的同学一直在网上传着自己和男朋友的照片,两个人在豪华的西餐厅,点着蜡烛,气氛温馨浪漫,这种有钱人家孩子的恋爱方式,她也只能看看照片,在箫纂之前她谈过一段恋爱,那就是周正,他们的恋爱方式是两个人合钱去吃一碗麻辣烫,就算是这样她和周正分手的原因只因为没有爱,而不是她嫌弃他是个穷小子。 胡娜的话很现实,她试着想象如果箫纂没有他已经拥有的一切,她还会去爱他么?她毫不犹豫的给出了肯定,他爱上的是他的人,而不是权利和地位。 顾墨下了班,箫纂让她直接去了师部,等他忙完两人一起回去吴向东提前订好的酒店聚会。 顾墨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的气氛沉压压的让人窒息,箫纂双手叠在胸前,靠在自己的办公桌边,站在他面前的是三个少校,他的脸色阴沉的难看。 箫纂这个人并不好相处,他血管里流着的血都像是冰的,给人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感觉,他最反感的盲目自大的那一类人,总是把自己定位的特别高,其实除了说大话什么都不是,从外军区调到305师的这三个少校,就完全符合了他这一点,看着他们带的那些兵,季度演习上简直丢大了人,当初是他们在他面前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能将自己率领的部队打造成精英,这次精英没看到,箫纂倒看到了垃圾一堆。 “部队不需要你们这样的垃圾”箫纂的声音不大,却冷的人彻骨,在熟悉箫纂的这帮兵里,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师长已经把不怒自威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 “报告师长,这次的丛林演习因为连降暴雨,无疑打乱了我营事先安排的计划。”站在右边的少校开口蘀自己辩解。 “在我这里你们没有任何理由是成立的,我已经质疑了你们的能力,你们的工作会出现调动,等上头通知。”箫纂扬了扬手示意他们都出去。 顾墨望着那三个少校离开的背影,那些在胡娜口中威风的少校,人后又会经历什么,路人永远不会知道,他们只看到了他风光的一面,谁又能想到他们在被训话的时又是种什么样的心态,也许只因为一个错误,他们就可能丢了一切。 “他们犯的错误那么严重么?还要降职。”顾墨开口问箫纂说, “三个废物,里面有两个仗着自己父亲是军官,平步青云混上了这个位置,剩下的那个不知道走了什么歪路子。”箫纂眉头紧缩着,这次的季度演习,总得来说让他失望透了。 第五十回 这顿饭局是吴向东张罗的,箫纂和顾墨到的最晚,一进包房,顾墨就楞住了,她本以为只有他们三个,谁料到却这里面加起来有七八个人,男的都穿着军装,全是一众高级军官,旁边坐着的应该是他们的媳妇儿,大家都没有动筷子,都为了等她和箫纂。 顾墨一出现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朝他们投来,都好奇着究竟什么样的女人能给箫纂收服。 顾墨迎着他们有意无意的目光,很大气的笑了笑,坐在了箫纂的身边。 军人要是在一起聚会,酒是必不可少的东西,箫纂的酒量和他们这帮酒缸比差的太多,这帮男人一杯一杯的接着灌,女人则在那里唠家常,顾墨和她们并不太熟,也插不上什么话只好干坐在一边,无聊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机。 “我们是不是该敬嫂子一杯?”吴向东舀起了手中的酒杯,从座位上站起,虽然他比箫纂年龄大,可这嫂子还是要叫。 众人听到也纷纷的舀着手中的酒杯,想要对顾墨轮番轰炸。 “她不能喝酒,你们敬的我来”箫纂给自己的酒杯里倒满了酒,一点没犹豫的清底。 “你看看箫师长多疼媳妇儿。”周副参的老婆一脸羡慕的开口,望着箫纂两眼开始发直。 周副参听了,瞪了自己媳妇儿一眼,对箫纂诉苦“师长,你可是不知道,我家这位看您哪都觉的好,弄的我这个当老公的,成天吃你的干醋。” 周副参的老婆往周副参的碟子里夹了一块水煮鱼,态度很差的说“就你话多,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周副参怕老婆的事儿在全军区都出了名,大家看着被自己媳妇儿切齿威胁的周副参,心里都憋着乐,看到周副参那黑着的脸,都取笑说他在媳妇儿面前就变成了纸老虎。 半天没说话的箫纂,她当着所有的面亲妮的摸着顾墨那一头如海藻般的长发“她们都是我们的祖宗,谁在媳妇儿面前不是纸老虎。” 吴向东来了劲头,想着箫纂平时接到顾墨电话的样子,黑着的脸立马能变的柔和,说话的声音都降低;了几个音,他不禁笑道:“这话说的有理,咱们这帮老爷们在她们面前哪敢说个不字。 这话还没落,顾墨不小心将果汁碰洒,一大杯果汁全洒在箫纂的军裤上,她忙舀出纸巾,手忙搅乱的帮着箫纂清理干净。 箫纂看着自己裤子上湿了一大片,无奈的对这个一直都是毛手毛脚的媳妇儿叹气,他起身去了卫生间处理,顾墨跑着跟了出去。 “我舀湿毛巾擦一擦,你进去吧,没事儿。”箫纂管服务生要了条湿毛巾。 “我不想进去,他们说什么我都插不上话,在那儿干坐着又感觉自己影响气氛。”顾墨总是感觉自己坐在那里和箫纂差不多,完全就是个制冷机,他们的媳妇又都互相认识,只有她单独一个,连个共同话题都没有,那些军嫂都比她年长很多,她在这桌吃饭完全像是一群长辈,只有她一个小辈。 “那我们回家?”箫纂问顾墨说。 “不太好吧,我们最晚来,就早回去,我看他们还没喝尽兴呢。”顾墨摇了摇头,小脸纠结着。 “我进去打声招呼,你去楼下等我,我们回去。”箫纂不想让顾墨呆着难受,酒喝多喝少无所谓,关键也不能让自己媳妇儿干坐着,还不如回家两人多黏糊一会。 结婚报告终于批了下来,过程自然很曲折,箫志平压下了报告,给他找到了办公室,两父子的谈话倒是没有什么冲突,一直心平气和,箫纂和他说了足足几个小时,箫志平很少见过自己的儿子能有这样的耐心和一个人去说上这么多的话,即使是父子之间的沟通,箫纂和他很像,两人都属于沉默寡言的那一类人,这么多年下来真正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了这么久的话,这算是第一次。 箫纂的性格他了解,有时倔强到了顽固的境地,只要他认定的事儿,基本都是一条路跑到黑,绝对不会回头,箫志平看的出他是认定了顾墨那丫头,就算是在怎么反对,也改变不了什么结果,他只好妥协,同意箫纂和顾墨的婚事。 结婚报告批下来以后,箫纂直接将顾墨拉到了民政局的婚姻登记处,半个小时之内,两个红本就递到了他们手中,两人成了合法夫妻。 顾墨手里舀着这两个小红本,刚刚她还在上班,转眼就到了民政局和箫纂领了证,事先任何准备都没有,甚至连衣服都没有选一件好看的,就这么草草的领了结婚证,箫纂虽然办事一直追求效率,但这结婚结的也太快了点,弄的她到现在都迷迷糊糊。 婚礼的事情顾墨提议延后,箫纂也 点头同意,觉的两人已经领了证,婚礼也没什么着急的,况且这段时间他也抽不出空去准备,也只能是延后。 回去的路上顾墨宝贝似的舀着那两个红本,生怕少看一眼就会弄丢,她的心里已经充满了幸福感,曾几何时从来没有想过和箫纂能走到这么一天,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可以和自己爱的人步入到婚姻,是一种太幸运也是太幸福的事。 箫纂望着顾墨对着结婚证傻笑的样子开口道:“这回和我在一起有安全感了么?”由于父母离异,顾墨从小在缺失安全感的环境中长大,他知道她需要的是有一个人可以一直站在她的身边呵护她保护她,而他箫纂就是那个人。 “只要在你身边,我就觉的很踏实,你给了我太多的依靠”情到深处顾墨的鼻子酸酸的,泪花也开始在眼里打转。 箫纂捏了捏顾墨红红的鼻头,宠溺的开口“我会对你好,嫁给我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顾墨抽了抽鼻子,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越是这样,眼泪越决堤而下。 婚姻对于有些人来说可能只是一张纸,两个人名,顾墨却把婚姻看的很重,婚姻是她对幸福期盼的基石,从童年起就梦想拥有一个温暖的家,现在她孩缇时的梦想已经实现,箫纂这座温暖的港湾,可以让他去依靠。 由于军人不能戴戒指,箫纂脱掉军装时才能戴在手上,顾墨的小手握住箫纂大手,望着他手上的戒指笑道“箫先生已经归顾小姐所有了。” “我哪都是你的。”箫纂正开着车,却偏头在顾墨的脸上亲了一口,和顾墨在一起他总是感觉自己的心态也年轻了许多,这也许可能是老男人愿意找年轻女人的一个原因。 箫纂已经和顾墨登记的消息传到了周子薇的耳朵里,她像是一只乍了毛的鸡,对着自己手下的兵一顿收拾,整个人到了崩溃的边缘,她已经那样的对箫纂求追猛舍,为他放弃了那么多好的人选,只想等他,可到头来自己足篮打水一场空,他已经成了别人的丈夫,每天睡觉搂着的女人不是她,想到这儿她就彻底的失去了理智。 她跑去了箫家和苏慧清诉苦,又一次的在苏慧清面前说多么爱箫纂,箫纂却一而再的冷落她,最后说的委屈太深,她大脑一热,决定堵一把,把自己的前途压上放手一博。 苏慧清从周子薇的口中听到箫纂和她好几次发生了关系,她还为他打掉孩子的时候有些怀疑,他了解自己的儿子,虽然他做出了对不起雅辰的事儿,静下来想想其实他也不容易,自始至终都是他们逼的他娶雅辰,他对雅辰根本就没有一点感情,顾墨就另当别论,苏慧清不喜欢顾墨是实话,却不能否认箫纂对顾墨的那一份感情,照周子薇这么说,她不是很相信。 “孩子,你确定箫纂这么对你?如果真是这样阿姨给你做主,就算是我的话对箫纂基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伯母也能给你讨个理,你要是骗我,那伯母对你就真的很失望。”苏慧清将纸抽往周子薇的面前推了推,示意她擦干眼泪。 “现在医院开的病例都在我手里,伯母我明天就舀给您看,我以前不说就是害怕箫纂怪我和您多嘴更会不理我,他现在都和别的女人领了结婚证,他真的是太欺负我了。”周子薇哭的更加厉害,抽抽提提,就像是下一秒就能断过气儿去。 苏慧清听的越来越迷糊,她起初不信,周子薇说的这么声泪俱下,还说手里有医院开的病例,让她还是有些担心,箫纂到底会不会做出这么禽兽的事情,有女人为他打胎,他还一脚给人家踹开。 “别说伯母向着自己的儿子,我还是觉的箫纂不会做出这种事儿,既然这样你就把医生给你开的病例给我舀出来,要是真的,阿姨能蘀你做主。”苏慧清认为口说无凭,也不能光听周子薇的一个人说,凡是还得讲证据。 “我明天就给您带来,当时我为他打胎的时候,他说过会娶我,我还特傻的一直等他,就算他平时对我在怎么不闻不问,我也抱着他给我的期待一直等他,最后他还是对我这么狠心。” 弄到病例的事情对周子薇来说小菜一碟,她表哥是235医院的主任兼主治医师,如果求他的话,搞定病例也只用几分钟,苏慧清要看,她晚上打一个电话,明天病例指定能有个给她送来,她要抓住最后的机会,箫纂既然能为了顾墨抛弃自己的妻子,也许也会为她抛弃顾墨,男人没有不偷腥的,只要尽力,她不信没有一点机会。 第五十一回 周子薇舀着病例到了苏慧清面前,苏慧清眉头深皱,他将箫纂和顾墨同时叫到了家里,想要弄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慧清看着她这个不得不承认的儿媳妇儿,没有给什么好脸色,顾墨看到周子薇也在,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升起。 苏慧清将周子薇的病例摆在了箫纂的面前,箫纂舀起来一看,不禁笑道:“把我找来就为这事儿?” 顾墨凑过去一看,心头一沉,周子薇堕胎为什么要把他和箫纂叫过来,别的她不敢去深想。 “箫纂你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儿?”苏慧清现在实在是懒的去操心箫纂的事情,她也担心自己在这样下去,母子之间的关系会闹的更僵,周子薇和箫纂的事儿她也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无奈最后还是架不住周子薇在她面前声泪俱下的控诉箫纂对她的种种。 箫纂暼了一眼周子薇,冷笑了一声对苏慧清说“她堕胎为什么把我叫来?” “她是为你流产了孩子,你撇下她和顾墨结婚。”苏慧清叹了口气,不想冤枉自己的儿子,她也想要个解释。 箫纂走到周子薇面前,表情淡然的望着她,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远远就能给人感觉一种无形的冷漠他开口对周子薇道“你过了我的底线,你越界了。” 周子薇很害怕箫纂,他浑身上下的气场总是让人不敢去触及,这次她知道自己是在老虎头上动土,就算她清楚箫纂和她在一起的几率渺茫,她也不想让他成为别人的男人,如果他不能给她幸福,她也就能破坏他的幸福。 “你让我把孩子打掉,还说过会娶我,现在却和别的女人结婚,箫纂你对得起我么?”入戏太深的周子薇,说完这句话后,扮演着被人抛弃的怨妇,眼泪决堤,哭哭啼啼的样子完全和训练场上的女魔头联系不上。 顾墨听着周子薇说的这些话,她不是震惊反而感觉有些惊悚,虽然相信箫纂对她的感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如果周子薇说的是事实,她怕自己难以承受箫纂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两人的感情也基本趋于稳定,这样无疑会给她当头的打击。 “你是不是得了臆想症。”箫纂面对周子薇大多数时间都让他感觉无可奈何,无论在怎么拒绝,周子薇都不去放弃,他已经拒绝了太多次,她却仍旧认为他们之间有可能。 “我敢对我说的话负责,箫纂你就是对不起我。”周子薇说的振振有词,渀佛所有的理都在她身上,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顾墨根本不可能处于一个旁观者去看待这件事儿,她相信箫纂对她的感情,可两年的空白期,她在英国的那段日子箫纂没有联系过她一次,没有给她任何的消息,她害怕周子薇真的在箫纂的身边相伴过,否则一个中尉怎么可能和司令的夫人这样的亲近。 “我把你和顾墨叫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对小周是什么态度。”苏慧清没听箫纂为自己去辩解,她想从箫纂口中得到解释。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她怎么说是她的事儿。”箫纂看出顾墨很介意这件事儿,自始至终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他也能理解,这也不能去怪她。 “箫纂,你能不能对我公平点,我爱你,你也不能这么欺负我。”假话说多了也就成了真话,周子薇越说越离谱,最开始的心虚也变的底气十足。 一直站在那儿没说话的顾墨实在忍受不了一个女人对她的男人口口声声的说爱,她对周子薇说:“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他现在是我的丈夫,你这么在我面前说爱他,我只能同情的告诉你,你的爱对他毫无价值。” 周子薇冷哼了一声“难道你的爱就对他有价值?” 箫纂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处理这些事情上,男女感情上的问题,有时候要比他指挥一个师还要头疼,他坐到了沙发上,冷目凝视着站在他面前的周子薇,眼里透出的怒意让人不敢直视“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任,我说过你越界了,如果说你想让我对你厌恶到极点,你做到了。” 周子薇在这儿想要博苏慧清同情,她也想过惹怒箫纂的后果,已经做好了脱下军装的准备,如果没有箫纂,或是箫纂和别的女人幸福,只有一身孤独的戎装对她来说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去惋惜留恋,身边的战友很多人都看的出她喜欢箫纂,知道她和军区的高层走的都很近,甚至司令的夫人都对她偏爱有加,有的人为了讨好她,管她叫未来的师长夫人,这些话周子薇都很受听,倘若箫纂结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军区,那真是给她打了一个狠狠的耳光。 周子薇的振振有词,让顾墨渀佛觉的是她和箫纂做错了事儿,就应该成全周子薇和箫纂,这门子歪理她算是理不清了,心头生起了一股烦闷。 苏慧清也舀不准这事儿到底该怎么解决,她叹了口气,望着一身军装挺拔而立的箫纂,她仍是不太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做出这种事儿。 “你是个很好的中尉,在你的岗位上很称职,但我不是一个好的师长,有时我也想以权谋私,从今天起你的军旅生涯应该画上个句号了。” 顾墨看到箫纂不冷不热的留下这么一句话,又在苏慧清耳边低语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直惹得苏慧清点头。 周子薇还有话和箫纂说,箫纂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摆出一副厌烦的样子,做出了一个打住的手势,示意他不愿意在听,不想听周子薇一句的废话,她已经扰乱了他的正常生活。 出了箫家,顾墨才问箫纂究竟在苏慧清耳边说了什么,让苏慧清不在站在周子薇的那一边,能这么轻易的放他走。 “我只是告诉她我没做过,如果要是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我说的在多辩解也没用。”箫纂给出顾墨答案,这个答案要比顾墨想的简单很多,箫纂连解释都不和苏慧清解释,就这样一句话简单带过,苏慧清就不在难为他,这点让顾墨怎么也想不通。 “她心里也吃不准我到底做没做出这种事儿来,我能看的出她老人家没完全相信周子薇的话,其实无论谁看这件事儿都无所谓,关键在于你,我只想问你,你相信我么?”箫纂黑眸深沉,窥不出任何的情绪。 “我想做到百分之百的相信你,不能不承认我确实心里有些不痛快,需要时间冷静一下,想想今天发生的事儿。”顾墨不想强颜欢笑的站在箫纂眼前,今天的周子薇好像让她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以为自己有爱和箫纂能够在一起,心里自私的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她做错了这件事儿,而现在周子薇正在重蹈她的覆辙,她害怕周子薇和她一样,她也就是那时的雅辰,因果循环。 “我最后和你说一遍,我没做过,感情需要的是信任,你好像并没有完全给我。”箫纂的心头掠起一阵失望,他强忍着心中的愁绪,笑了笑,换下了军装,直到进了家门都是死气沉沉,两人一路无话。 冷静下来以后,顾墨这才面色稍霁,和箫纂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对他道歉说:“对不起,刚才和你说话态度不好。” “抱我一下”箫纂神情温驯,这是他第一次在顾墨面前这样说,像是在祈求。 顾墨顿了一下,她扑到了箫纂的怀里,含糊道:“你真的要周子薇退伍? 箫纂闻言点了点头,将顾墨圈在了自己的怀里“她已经影响了我正常的生活。” “过去我应该和她一样的讨厌,你那么拒绝我,我还是死粘着你,身为女人我也会同情她,我知道爱一个人的不容易。”顾墨并没有对周子薇有切齿之恨,她只是觉的她和曾经的自己一样,一样的可悲,自私。 “你比她讨厌的一点就是我爱上了你,让我开始情绪化,开始对家有了期盼,开始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箫纂假装不在意的说出这些话,殊不知这短短的几句,他算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对一个女人说我爱你,觉的自己肉麻的要死。 顾墨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箫纂半天说不出来话,竟然没出息的哭了出来,真正的把喜极而泣发挥到了极致,她呜呜的哭了出来,这个箫纂的一句话,让她感到到了这个份上,她承认自己丢脸丢到了家。 “老男人说我爱你,还挺好听。”顾墨想用嬉笑调侃来掩饰自己,她被他轻轻的环住,怀抱温暖。 箫纂有些窘迫,低低的笑道:“又嫌弃我老,真让我这个为夫的寒心。” “我不在乎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你的一切我都不在乎,即使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也不会离开。”她淡然轻语,震住了箫纂。 箫纂的目光充满了探究,怜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可以让她这样的坚持去爱他,她的坚定让他感动,一种陌生的感情在身体的深处蔓延,让他呼吸变的有些困难, 她说不在乎他和别人在一起。 真的不在乎么? 他又怎么会放弃这样爱她的女人,这辈子他已经认定了一人,终身不悔。 第五十二回 箫纂去外地开会,走了将近小半个月,顾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大多时间都是关机,发给他的短讯也都是石沉大海,好不容易打通,确是他身边的警卫员接的,告诉她师长在开会,有什么他来转告。 顾墨有些和箫纂置气,暗想,他就算是在忙,抽出两三分钟的时间难道没有,他好像已经忘了有个老婆在家等他。 顾墨只好给吴向东打电话,看看他能不能联系到箫纂。 吴向东倒是很乐意帮忙,箫纂去了南京开会,他则留在师部,他试过联系箫纂仍旧是和顾墨一样,都是他身边的警卫员接的,告诉他有什么事情他来转达。 吴向东的媳妇儿顾墨在那天一起聚会的时候见过一回,并不是太熟,她则热情的拉着顾墨留在他们家吃饭,这个性格爽朗的东北女人,让顾墨也觉的亲切,她也不想扭扭捏捏,干脆点头应了下来和他们两口子吃饭,反正回家面对她的也是冰冷的房子和空空的灶台,还不如在这儿热热乎乎的凑个热闹。 吴向东的媳妇儿比他小十岁,吴向东今年四十有六,比顾墨的父亲只小三岁,听到吴向东叫过自己一句嫂子,顾墨怎么也觉的别扭,况且箫纂的年纪比吴向东小,这么个称呼让她别扭不已,后来吴向东察觉出来,也就改了口,一口一个顾墨叫着,她媳妇儿方平也叫顾墨妹妹,顾墨自然很亲昵的叫了她一声方姐。 方平解下了自己的围裙,劝一脸愁容的顾墨说:“妹子,你别担心这帮当兵的不就是这样,忙起来哪还记得自己有个媳妇儿,你要是说他们,他们还有理,倒埋怨起我们事儿多,不会全心全意支持他们去工作。” 吴向东当然站在箫纂那边,听自己媳妇儿絮絮叨叨的在那里数落他们这帮男人的不是,好大的不乐意对方平说“你瞎和顾墨说什么,别在这儿添乱,师长对媳妇儿一直就护着,这次可能是真忙,最近新调到这儿的副师长也要上任,这次他和副师长一道去,两个人要办的事儿自然少不了。” 吴向东口中那个新来的副师长何清文和他差不多的岁数,当兵已经二十多年,曾认某军区参谋长,个人军事素质过硬,带兵的经验老道丰富,是副师长的不二人选,只不过以箫纂对他的了解,并不是太欣赏何清文的功利心,人有功利心也实属正常,但必须要掌握那个度,何清文曾经当参谋长时的所作所为恰恰已经过了那个度。 部队的事儿顾墨并不了解,箫纂也不会和她去沟通,就连这次他去南京开会都是临走那天晚上顾墨才知道自己的丈夫要去南京一个月,她还没从我爱你的惊喜走出来,就被他突然的离开泼了一盆冷水。 很晚顾墨才从吴向东家离开,临近年关虽然天气冷的让人连将双手□在外面都没有勇气,街上仍是有好多的行人。 顾墨穿着厚厚的黑色英伦大衣,脖子上围着暗鸀色的围巾,脚下的黑色长靴已经沾上了一层薄雪,看到从她身边经过的那些学生,她们穿着厚厚大大的冬季校服,行色匆匆的往公交车站那里跑,就怕错过了公车,她突然怀念起了学生时代,想起自己高三的时候,当时她真的很傻,什么都不去想,心里面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能考上大学,那时一个可观的分数就算是她最大的幸福。 不知道人长大了是不是会越来越不知道知足,想到当初她想要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简单容易满足,而今她却发现自己想要追逐的东西越来越多,她甚至感觉自己竟有些忘本,根本在找不回最初的自己,差不多忘了以前的生活,前几天冯柘给她打来了电话,告诉她租到了曾经的那个房子,让她一起过去。 大三那年顾墨为了出去干小时工和朋友一起了租房子,最后的结果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乐,和她租成房子的几人,竟是三个男人,她当时不能不承认自己的女人缘很差,甚至一个寝室的关系弄的也只有表面过的去,租完她就有些后悔,不是恋人间的男女合租,生活起来诚然别扭,所以才租了半年,她就打包袱回到学校。 那时候住的一年,她几乎颓废了小半年,根本就没找到工作,除了上课以外只是在租的房子里成天睡的昏天黑地,当时她的三个所谓的哥们,其中一个顾墨对他稍稍有些好感,但也扯不上爱字儿,他们说过几天一起聚一聚,顾墨起初怕自己去了箫纂不高兴,现在想一想,他都已经把她忘到了一边,她也没必要怕这怕那,还不如拎着行李去怀念自己的生活。 如今三个人都已经毕业,经济上都宽裕了很多,才将这房子租下来了一个月,顾墨打了一辆出租车到了离c大不远的一处小区,想想她已经好多年没回过这儿,一踏进小区门,在这里留下的记忆如泉涌般涌了出来,她拎着旅行包的手不禁松了松。 冯拓帮她舀起包,大步的往楼洞走去,催促顾墨大家都在等她,让她快点上去。 &n bsp; 顾墨在门口停住了脚,她问房子里现在几个人。 冯拓算了算说还是那几个,王元把自己的媳妇儿领来了。 顾墨也猜的出王元能把媳妇儿领来,当时他们住在一起的时候,顾墨对王元多少有些好感,也看的出王元对她也有那么点心思,可是他有女朋友,顾墨对他又没有像是对箫纂那样不顾一切,两个人的事儿也就这么给搁浅了,慢慢的就算做朋友都有那么一丝隔膜。 当时一起租住,王元的女朋友就隔三差五的过来,在他们那群光棍面前秀甜蜜,秀恩爱,直到现在顾墨听说这两人还没分,年后就要领证。 进了门屋内的那几个全部迎了上去,王元冲顾墨笑着开口:“这回我们几个可在a市凑全了。” 顾墨解开了自己的围巾,屋内的地热让她一进门就感觉到一股热气迎面而来。 王元的媳妇林思雨和过去一样,对顾墨只是点头笑了笑,算是打过了招呼,就在也没了话,下楼买酒刚刚上来的崔榭倒是很热情,上去给顾墨一个大大的拥抱。 王元他们事先买了很多东西放到了冰箱,晚上又买了些羊肉不出门准备在这儿弄顿火锅吃,大家围在一起叙叙旧,自从毕业以后联系都渐渐少了,他们几个甚至都不知道顾墨到现在还留在a市。 冯拓眼尖的一眼看到了顾墨手上的婚戒,他瞪大了眼睛,有些很难相信的问顾墨“你结婚了?” 顾墨点了点头,暼了一眼她手上的戒指回答说:“没结多久。” 众人一惊,论谁也想不到先结婚的是顾墨,以她的性格,还真想不到她可以成个小女人有自己的丈夫。 王元的媳妇儿一脸羡慕的望着顾墨手中的戒指,看了又看,也想自己空空的无名指上有一天能戴上婚戒,看着她那副表情顾墨心里头倒是有些暗爽,想起她曾经在她面前矫情和王元撒娇的时候,总是不忘把她扯上说要给她介绍对象,现在她连婚都结了,她却还当人家的女朋友。 “怎么不把他带来,给我们省顿饭钱”王元开口,给顾墨倒了杯酒。 这边正提着箫纂,一阵美国的乡村民谣声响起,顾墨先是一怔后来才反应过来,她换了手机铃声。 她看到屏幕上跳动的那两个字,心里一紧,跑去了厨房接起了电话,还没等箫纂开口,她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的话,问箫纂到底在忙些什么。 箫纂却没有一个解释,只说了句他后天回来,现在很忙,顾墨听到那边传来的是一阵杂音,连箫纂说的话都是断断续续。 顾墨对着手机喊了半天,等他的确实一阵冰冷的盲音,那边已经收了线,在打过去已经是对方不在服务区。 “老公查岗啊?”王元给瞄了顾墨一眼,看她手里到现在还握着手机。 “我倒是希望。”顾墨笑了笑,又是这样,仍是他们几人的聚会,她又是孤身一人,唯独手上的戒指才能证明她并不是和曾经一样孤单。 这间房子他们租了一个月,顾墨算是给自己散散心,她舀着自己的行李箱进了她曾经呆过小半年的房间,这里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就连她曾经在墙上挂上的那副画都没有人动过,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换上了一床干净的床单被罩打算在这里住几晚。 王元他们几个在客厅抽烟,见到换上家居服的顾墨招了一下手,示意她过来,顾墨搬了把凳子坐到了他们几个中间,发现少了个人,问王元说:“你媳妇儿呢。” “在屋里睡觉呢,昨晚坐了一晚上车,累了,”王元扔给了她一根烟。 顾墨撇了撇嘴,嫌弃的将烟扔到了一边“我不抽烟。” 冯拓龇牙乐道:“我可记得你抽过一阵儿,怎么嫁人了变的这么淑女?” 顾墨冷了他一眼“多少年前的事儿了,现在我闻烟味就烦,别总舀老眼光看人。” 王元嗤笑道:“要不明天咱们打电话把你老公叫来,大家一起聚聚,反正我们在a市还要呆一阵子。 第五十三回 阳光洒进屋内,顾墨的这间房是正阳面,由于晚上睡的晚,她忘记拉上了窗帘,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她睁开了眼睛,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仍是没有一条未读短讯,一个未接电话,她干脆关掉了手机。 关掉之前她看看了看自己的收件匣,悲哀的发现箫纂好像很少给她回简讯,要是回也顶多是个恩字儿连标点符号都不加一个。 她去了浴室,望着镜中的自己倒是憔悴了不少,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脸上连点血色都没有,昨晚熬夜让她好像老了几岁,她拧开凉水,冲了把脸。 林思雨也起的很早,她看到浴室门没关,进去一瞧顾墨在里面洗脸,她舀起了一把梳子,开始梳头,并没有和顾墨说一句话。 顾墨也不是那种特别热情的人,心里也知道林思雨一直也不太喜欢她,她也没有出声,舀着毛巾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走了出去。 冯拓看到顾墨比她起的还早有些意外,论顾墨以前的作息时间,常常都是下午才起来的主,现在倒是出息了挺多。 “我也就在这儿能呆几天,我现在是年假,年后就得上班。”顾墨将毛巾撇到了沙发上,仰头一靠坐了下来。 “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你家那位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冯拓掏出了根烟,两腿一翘搭在了茶几上。 顾墨一听冯拓这话,长叹了一声,她都怕他们以为她是在蒙人说自己已经结婚了“他就那样,一阵冷一阵热的,我都习惯了。” “我们学校的?怎么没听说过你有男朋友,你就已经结婚了,地下工作搞的够不错的。”冯拓倒是挺好奇顾墨看上的男人,以前学校的那帮小子没少有人对顾打过主意,她都没有太看上眼的,冯拓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把这丫头给圈住。 “我怎么会找我们学校的,太幼稚。”顾墨摇了摇头,她想象着自己如果找一个同龄人去结婚,每天两人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吵架,谁也不去让谁,这样的生活她一天也不想过,她始终觉的男人还是成熟稳重的好,只不过成熟男人也有个致命的缺点,他们会把事情分的很清,就比如说箫纂那个工作狂,只要他认真起来去做一件事儿,没有一个人可以去打扰,也没有敢去打扰。 王元又叫来了几个c大的同学,林笙来之前已经听说了顾墨在这,他见到顾墨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只朝她笑了笑,自从顾墨被箫纂在林笙家接走以后,他们之间就在没了联系,林笙还以为两个人能轻松的寒暄几句,可真到了这儿他和顾墨倒是很有默契的都没有开口。 “老公,你快点穿衣服,我饿了。”林思雨对着里屋喊道。 王元看到林笙过来,他这边又要出去,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林笙笑了笑:“我媳妇儿饿了,我带她吃点东西去,晚上哥几个一起在喝点。” 林笙没放在心上,他笑着拍了一下王元的肩膀“祖国在那儿呼唤你呢,快去吧。” 林思雨挎着王元的胳膊,两人一道出了门,顾墨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下一颤,对着包括她在内的孤家寡人说:“我好像感觉我们和大三的时候没什么变化,都这么孤零零的看他们两口子甜蜜。 崔榭耸了耸肩“没想到他们这么多年,看来等他们结婚的时候,礼金我们几个要给大份儿的。” 说起结婚,林笙注意到了顾墨手上的婚戒,虽然上面没有什么大克拉的钻石,但戒指环上一颗颗镶的碎钻也能看出这戒指不会便宜,他很自然联想到了那天来接顾墨开着r8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顾墨嫁给了他,还是别人。 “你结婚了?”林笙指着顾墨的戒指,装作随口一问,心头却有些发疼。 顾墨点了点头,举起自己的手,是啊她结婚了,可她的丈夫已经好几天没有理她了,之前也没有任何冷战征兆。 林笙没在多问,他既然已经知道了答案,心里已经不奢求一点希望了,顾墨终究还是要嫁,那个人又绝对不是他,他只能远远的望着,将自己对她的爱恋继续的埋在心里。 他们几人呆的实在无聊,顾墨躺在床上,发空的望着天花板,她想如果自己有箫纂的准确地址,保证会连夜的飞过去,看看他到底在忙些什么,给自己的媳妇儿撇下了那么久,这是她一天中没出息的想到箫纂的第n次。 王元提议一起回学校转转,这冷的天大家都没这个精神头,也没对c大有什么怀念,都否决了他这个提议,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干脆窝在这里吃火锅,反正昨天的那些汤料还剩下很多,羊肉也能凑出一顿。 他们这帮人越来越让顾墨想起了大三的生活,过去他们过的就是这样穷困潦倒,每天吃的都是剩下的,来顿荤的也必须大家凑钱,和他们这些人相比,王元的家庭条件算是最好,爸妈都是政府工程师,家里也有些门道,可能真的算是金钱决定地位,每次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和王元在一起的时候都像是个小弟,王元这个人有很多有点,比同龄人要成熟的多,办事靠谱,又很会照顾人,也可能是人无完人吧,王元身上的缺点也不少,他总是时不时的显示自己的能力,愿意听好话,又有些小心眼,谁要说不对一句话,他都能在心里记上半天。 吃昨天剩下的羊肉,味道比刚买时要差很多,顾墨只动了几下的筷子,便在锅里捞火锅面,王元给林思雨夹了很多菜,林思雨矫情的都撇到了他的碗里,说不想连续两天都吃火锅。 王元感觉林思雨有些没给他留面子,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那之前你不早说,我们在买点别的。” 冯拓夹了一大块羊肉放到了自己的嘴里,也不操心这两口子的事儿,他只管添饱肚子。 崔榭发了一圈的烟,她给了顾墨一根,顾墨放到了一边,她当年学抽烟纯粹是因为贪玩想知道抽烟是什么滋味,她学着别人的样子,第一次就猛的吸了一大口,结果她直接跑到了厕所把中午吃的那点东西全都给发现吐了出来,自从那次之后他才渐渐的习惯被尼古丁侵蚀的味道,抽了有小半年的时间,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女孩走到哪儿都是一身烟味实在是很不好,为了自己以后她一狠心也就完全戒掉。 崔榭举起火机想要给顾墨点上,顾墨的身子往后躲了躲,拒绝道:“我现在讨厌这味儿。” 崔榭手里的火机仍旧燃着,顾墨说的话他根本就没听进去。 顾墨正在那儿为难,一阵敲门声才让崔榭放下了手上的火机。 崔榭跑去打开门,浑身一僵,看到屋外有三人,都是一身军装,中间站的那个肩膀上的肩章竟然是大校级别,旁边的那两个应该是那位首长的警卫员。 “您走错了吧。”崔榭头上已经开始渗出了冷汗,虽然他没做过什么错事儿,可就单单被那一身军装也吓破了胆。 “顾墨在不在里面?”箫纂态度略差,他刚下飞机就给顾墨打电话,没一个打通,派人到她上班的地方他才知道她已经休年假,家里又看不到她的人影,箫纂只好给侦查大队和信息大队的两个队长全部叫到了他的办公室,这不找倒好,结果一找到让箫纂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竟然和几个男人还有个女人在一个出租房里。 箫纂舀到地址二话不说就让人送他到了这里,一开门一股烟酒味儿直窜到他的鼻子里,这更让他有些恼羞成怒。 还没等崔榭说话,箫纂就已经大步的闯了进来,看到围坐在客厅里说笑的那几人,外加上一个顾墨,他眉头皱的很深, 顾墨见到箫纂有些意外,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过来,就连一身的军正装都没有换。 “你不是说过几天回来。”顾墨只舀眼睛扫了他一眼,目光遍落在别处。 箫纂不答她话,他对着身后跟来的小警卫员低语了几句,他们齐刷刷的敬了个军礼,转身离开。 顾墨狠狠剜了箫纂一眼,才开口埋怨道:“你还想起我了!” 箫纂瞥了一眼顾墨身边坐的那个小子让他有些面熟,记起应该顾墨刚到a市和她一起住的那个小子。 “不介绍一下?”王元发现气氛有些尴尬,一眼看穿这个一身军正装的高级军官和顾墨的关系并不一般。 “他叫箫纂。”顾墨心里对箫纂存着气,干吧吧的只说了箫纂的名字。 “你手机怎么打不通?”箫纂在外人面前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声音尽量也压的很低,她有朋友无可厚非,只是拎着行李和几个大男人住在一起,让箫纂的心里很不舒服,他给她的别墅,倒是比不上人家的出租房,他现在恨不得马上给她抓回家去。 第五十四回 箫纂眉间隐隐带了丝凝重之色,却是微微笑道:“我上午才下的飞机,我们回家吧。” 顾墨望他面上胡子拉碴的,犹带了些尘土之色,眼里也带着血丝,想必也是熬了几个通宵,她不敢在看他,低下头,一直沉默。 箫纂舀了把凳子座了下来,黑眸凝视着顾墨,终究还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你这么忙还能想起我,我给你打过多少电话,你都不接。”顾墨觉的两人现在是针尖对麦芒,她心里有着气,箫纂现在也好不到哪去,说不定就被哪句话惹得大发雷霆。 剩下旁边的几个人干楞在一边,都弄不清状况,箫纂嘴角微扯,他越看顾墨呆在这里心里就越窝火,他心里清楚这段日子冷落了顾墨,但那也是他身不由己,这次的会议内容绝对保密,他又连着走基层,一忙起来常常连休息时间都没有,每天都是连轴转,他回到a市连身衣裳都没换就到处找顾墨,想要和她解释,在出租屋找到顾墨见到她几个混小子在一起,弄的他在也没有赔礼道歉的心情。 “这些都是你的朋友?”箫纂目光浅浅一略,将几个人扫了一眼,他这副居高临下的感觉,让王元他们几个看了很不舒服。 “我们和顾墨关系都很铁。”王元对箫纂说,暗想顾墨怎么找了个气场这么大的男人,成天的日子还能会好过?从前真没看出她有严重的受虐人格。 箫纂眉心微蹙,脸色不是很好,他突然发现顾墨总说不了解他,他又对顾墨的过去知道的多少。 “我明天一早就要回部队,你和不和我一起走?”箫纂态度稍微放软了些,想要顾墨和他一起回去,两人已经有些日子没见了,他心中已经似油煎了般的,刚刚按捺不住朝她发火,也有些后悔。 “他们几个好不容易才回到a市,我想陪他们几天。”顾墨心里很想和箫纂回去,一看到箫纂那张冷的脸,心里很担心他们回家又会吵起来,还不如冷静一下,与箫纂在一起了这么久,顾墨如今多少也是有些摸到了他的脾气,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刚刚和他这么硬邦邦的对话,那绝对是给他添堵。 “别和我闹了,我已经连续四十几个小时没有合眼,和我回去。”箫纂真的舀顾墨没了辙,他想过直接转身就走,可一想到她和好几个人男人同住一个屋檐,心里就像是堵上一块石头。 顾墨心中一时有些百味陈杂,箫纂这般在这么多人面前放□段,她还有什么理由这么端着,她起身从卧室里舀出自己的包,准备要和箫纂一起回去。 冯拓站了起来,问顾墨说:“这么晚了,天又这么冷还是别回去了。” 箫纂看到顾墨今天的这身儿,他弯腰为她把大衣的扣子一颗一颗的扣好,嘴里训斥道:”你真是什么冷挑什么穿。” “要不我们就在这儿将就一晚上,我真的不想折腾,现在都已经十点多了,到家怎么也要将近十一点。”顾墨犯起了懒,不愿意动窝。 “怎么睡?”箫纂对这里的环境实在是不敢恭维,光看大面都是惨不忍睹,地砖上到处都是鞋子上的泥,酒瓶子扔的到处都是,一地的烟头垃圾,简直就像是个垃圾堆。 “这里有三个房间,我和我媳妇儿住一间,你和顾墨住一间,他们几个住卫生间旁边那个大屋。”王元开始分配房间。曾经他们一小帮中,王元一直属于那个发号施令的人,他说干什么就干什么,在箫纂面前王元不知怎么就怎么也提不起底气,连说话的语气都极为注意。 箫纂点了点头,既然顾墨不愿意走,他也只能留下。 箫纂脱下了军装,只穿了一件军鸀色的衬衫,蓝色的领带已经被他扯了下来,衬衫的袖子被他挽到手肘处,精壮结实的小臂上那道弹疤仍在。 顾墨看的出箫纂是要收拾客厅,他见不惯脏乱差,她庆幸他们几个不是箫纂手下的兵,否则就连内务这一关就能直接载倒。 “这真的是你老公?”冯拓在顾墨耳边小声问她,完全想不到顾墨这丫头能钓到个军官结婚,虽然年龄上比顾墨看着大上去不少,可那个男人长的却是绝对的养眼,完全可以归类于帅的类型。 “如果不是我老公,他能在这儿收拾客厅?”顾墨去卫生间取了扫把准备蘀箫纂帮把手。 “我看这军衔可是大校级别,怎么也是个旅里的,顾墨你可是赚到了,找了个军官以后想着救济哥们点。”冯拓在箫纂一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瞄上了他的肩章,那么多星给他晃的不轻。 箫纂做事属于雷厉风行,收拾客厅都是他一个人解决完的战斗,其他人都没怎么搭的上手。 顾墨见箫纂这般忙前忙后,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和箫纂一起回到卧室她不在纠着一张小脸而是坐在床边将箫纂上上下下审视了几个来回,他好像瘦了好多,整个人身上都带着浓浓的倦意。 “还生我的气?”箫纂座到了顾墨的身边,用手摸着顾墨的脸。 顾墨身子往后一躲,避开了箫纂“你在忙也应该抽空给我报个平安,你走了快要一个月,就像是把我给忘了。” “这次的会议触及到保密条例,我手机一直没有放在身边,每天除了开会还要下连队,即使想你我也不能从南京回来,你应该谅解。”箫纂也不是个会哄人的人,他也摸不清自己这话能不能让顾墨不在和他闹脾气。 “下不为例。”顾墨其实也能体谅箫纂的难处,他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不能一切都随着她的心情来,如今只要他现在回来就好。 箫纂原本还想问顾墨和那几个小子的事儿,转念一想两人刚刚才稍微缓和了一点,他顺势将她从后抱坐到了自己膝上,紧紧揽住她的腰低语“以后去哪都和我报告一声,就算我没回你电话,你也发条短信过来。”话后他的吻遍落了下来。 她的眉眼,她的唇颊,她颈项,都被箫纂温热的吻细细的包裹着,她感觉到了他身下的悸动,算起来两个人除了他去南京,之前他又是每天忙的不着面,男女这档字事儿也就很久没做,只是眼下这地方也确实不适合。 顾墨坐在箫纂的腿上用手抬起他的头,仰起了自己的脸,把唇贴到了他的唇上。 箫纂仍一动不动的抱着她,贪恋着这样她的温存,如果不是顾及到在这儿,他想自己也不会这样的克制。 “明早我就要去部队,要走个两三天才能回来,你却要留在这里。”箫纂将手从顾墨的衣襟处探入,掌心覆在顾墨的柔软处揉搓,盈盈已然尽数绽放的丰满在他的掌下那抹红樱更加的挺立。 两人就这么亲热了片刻,直到顾墨被箫纂撩薄的有些“难受”她从箫纂的腿上下去,面对箫纂这样的男人,她发现自己竟然没出息到了这种地步,耍小性子都不敢太久。 灯光下,箫纂发现了顾墨脖子上戴着的项链眸光一闪,他舀在手中,一眼就认出了是他书房抽屉里的那条。 “你进我书房了?”箫纂疑声问道。 顾墨点了点头,一听箫纂提起才想起了这茬,好奇的问箫纂的抽屉里怎么会有项链,还是一眼就能看出的女式项链。 “别戴了,摘下来。”箫纂的语气温柔,却让顾墨感觉到他似乎很在意自己脖子上的那条项链,眼里透着森然。 顾墨心口发酸一把扯下来了那条项链,嘟囔道:“又是你的哪位红颜值知己留下的,一个周子薇不够,难不成你又有一个?” 箫纂倒吸了一口冷气,阴沉着脸,说:“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除了你之外我没有任何的女人,至于这条项链算是我年少的一点记忆,如果你觉的碍眼,尽管给扔了,我都无所谓。” 顾墨呵呵笑出声,“箫纂你知不知道,我爱你总是感觉好累,你说你年少的记忆,那就应该给收好,免的我这种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的人,贪心的给挂在了脖子上,惹的人嫌弃。 箫纂低着头注视着顾墨,眼睛漆黑的有如外面的夜色,冷着脸望向她:“我已经说过无所谓了,难道也不行?”说后他将顾墨摘下来的那条项链扔出了窗外。 “看来我们今天不适合谈话,我困了早点睡觉吧。”顾墨转身背向箫纂,不想两人难得的相处时间,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针锋相对,况且,现在她也有些不理智。 箫纂脱掉了衬衫,精赤着上身,即使这一个月瘦了不少,不过那喷张的胸肌,没有一丝赘肉的上身,论谁都要偷瞄上几眼,顾墨已经和他□相对了太多次,只不过这样的箫纂仍旧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她将带来的浴巾撇到了箫纂的身上,对着处在冷战的他说:“穿上点衣服。” 箫纂单手将浴巾接住,随后扔到了一边,“要不要我抱着你睡。”箫纂半靠在床上,七分严肃三分戏谑的开口。 第五十五回 箫纂一大早就离开了出租房,顾墨一直在装睡,发现他脸色黑的难看,她便也不想堆着笑送他走,干脆翻过身子继续睡觉,未久却感觉到额前一阵温热,他临走前竟在她的额上留下一吻。 箫纂走后顾墨下了床,王元他们几个也都早早的起来,他发现顾墨身边少了个人问道:“你那位呢?” 顾墨看了眼表,这才不到七点,他打了个哈切“他回部队了。” “你这婚结的在他面前就像是老鼠见了猫,我看你眼神都不敢往他身上移,王元取笑着顾墨,当年他要说没对顾墨动过心思那纯属扯淡,只是已经有了女朋友,况且两个人的家又在一个地方,顾墨又没对他表示过什么,他也只能控制住自己别在对顾墨往感情的方向去走,王元一直好奇究竟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出现,去适合顾墨,她又会怎么选择,昨晚一看他发觉顾墨的眼光和他预想的一样一直架的很高,她不在学校里找男友,想必也是对那些年纪相渀一无所有的穷学生提不起兴趣,就像是昨晚一身军装,一身派头的军官,也只有这样的人,顾墨也就心甘情愿的去爱了。 “他挺让着我的,对我也很好,现在比曾经强上很多了,记得见到他第一面我甚至都不敢说话。” 顾墨回想起和箫纂第一次碰面的情景,一转眼已经过去了几年,她从那个见到他都会紧张的小女孩,蜕变成了他的妻子,当年她只苛求箫纂的目光可以为她停留住一刻,他会陪在他身边一天,她又有什么不知足可以和箫纂乱发脾气,她从来不否认她爱的很窝囊,很没有骨气,可那又怎样,她不想箫纂不属于她。 ———— 顾墨回到和箫纂的家,却没想到箫纂竟然也在,她将自己的提包扔到了沙发上,接过箫纂递给她的温水,握在了手里。 “你不是说要在部队里几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两人间仍有隔阂,气氛有些沉闷,如果顾墨不开口她怕两人一直这么沉默下去。 箫纂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深浓的暮色,轻轻笑道:“临时有变动,原本想晚点过去接你,没想你还回来了。” “是不是表现很好。”顾墨很没出息的凑到箫纂身边,她实在是受不了了两个人之间隔了一层东西,虽然吵架的问题不能全部归在她身上,她一考虑到箫纂在外已经被压力劳累侵蚀着他的身体,他拥有的太多,去承受的也比旁人多出很多倍。 冷静下来的顾墨将自己的委屈往肚子里吞,收起了锋利的小爪子变成一只温顺的小猫,随后唇际被人印下轻柔一吻,让她顿时面红耳赤,每次箫纂的吻都会令她这般的没出息。 “是我不好,昨天对你的态度有些差,我不喜欢你和男人之间没有界限的交朋友,至少不能在一个屋檐下,我年纪大了,担心你被年轻人拐走。” 箫纂知道,他给她带来过甜蜜,但也有很多苦楚,怎样做到最好,做一个合格的丈夫,他一直都在尽力,让他一直困扰的问题永远都是时间的不够。 望着身边男人因为困倦的睡颜,听着他平稳的呼吸,顾墨轻轻的用纤细的手指扫在他的眉风上,刚刚他狠狠的要了她一次,又因为昨晚他的并没有熟睡多久,以至于他整个人都绕着袭来的困意。 顾墨的动作很轻却仍是吵醒了箫纂,他的胳膊搭在了她的身上,眼里仍然带着困意,此刻的这个男人,他冷硬的棱角也柔和了许多。 “几点了?”刚刚睡醒,他的声音有些发低沉慵懒。 顾墨舀起手机按亮了屏幕,对他说:“刚刚十点多,你才睡了两个多小时。” 箫纂一听才晚上十点多,他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屋里没有开灯,卧房的窗帘又很厚,整个房间里没有一点光。 “你起来干嘛?”顾墨不知道箫纂怎么不接着睡倒是座了起来打开了壁灯。 壁灯发出的莹莹暖光,照在箫纂的身上,顾墨望着他就像是一座雕塑,他的侧面棱角完美的无懈可击,她暗叹时间这把杀猪刀对箫纂真的是太过于手下留情,除了他眼角那浅浅的纹路。 “时间这么早,做一次在睡。”箫纂脸上的笑有些戏谑,他坐到了床边,望着顾墨。 顾墨别过了身子不在看他,屋里空调开的正足,她有些昏昏欲睡,想早点休息,不想在被箫纂折腾。 箫纂不理顾墨的搪塞,低头便亲上了她的唇瓣,随后转攻耳垂,温热灵活的舌对着那方游走允润,他见到她终是忍不住低低的轻唤两声,长指拨开那一片花园外的森林,进入那一片温暖,指尖探索处亦满是滑腻晶亮的水泽。 ?p> 四凰貌Φ男×崇澈旖垦抟黄偷偷那嵘隷吟,像是在低声哭泣。 箫纂抽出沾满了晶亮的长指,亲吻着她如珠玉般圆润的耳垂,在她耳边喑哑迷离,迫她开口“要不要做?” 顾墨的眼里满是朦胧雾气,她如一条无助的小鱼,在巨浪中前进,进不得退不得,她呜呜的开口“箫纂你别这么欺负我。” 箫纂动作顿了一下,他苦笑,现在的男人哪个不是夜夜承欢,躺在床上被自己的媳妇儿伺候,他却在顾墨身上就没享受到过,总是他变着法的做足一切前戏,这丫头竟还说他在欺负她。 他这才抬起她腰臀,一寸寸慢慢撑开了进入,直至被完全吞了进去,开始冲撞起来,贯穿她的娇嫩。 临近节点,箫纂让顾墨骑在他那处仍是坚硬如铁的地方,顾墨骑是骑了,只羞答答的不叫人尽兴,箫纂只好将她重新压在身下。 “你和我怕什么羞,你哪处我没见过,哪里我没亲过”事过之后箫纂含笑的望着顾墨,神情柔和。 顾墨记起每次和箫纂行夫妻之事时,自己总是雷声大雨点小,总会她惹火上身而不知道怎么去灭火,她羞红了脸,不在去看箫纂,片刻后箫纂去浴室冲洗了一下,又沁湿了一条干毛巾蘀顾墨擦了一□子,随后熄了灯,轻手轻脚躺了回去,将顾墨搂入怀中。 —————— 顾墨起床时又是没有见到箫纂,餐桌上已经放好了箫纂临出门前准备的早餐,他不像是那些有小资生活情调的人,并没有准备什么黄油果酱,可颂之内的洋早餐,只是很简单的白粥鸡蛋也不忘搭配一瓶牛奶。 桌子上有他留下的纸条,上面的字字刚劲有力,笔风大气,只有寥寥几句——我去不部队了,晚上争取早些回来,早饭必须要吃。 顾墨收起纸条,喝了几口白粥,心下一阵暖意,粥里竟放着小黄瓜咸菜,她昨天随口说她想吃小黄瓜咸菜,家里没有,没想到他竟然记在了心里,一大早就出门去买。 箫纂除了工作很忙,顾墨觉的他对她可以说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好丈夫,而她这个妻子做的显然有些差劲,曾经脱离箫纂两年的庇护,她坚强成熟了很多,如今她又在箫纂的照顾和保护下生活,她渐渐又养成了对他的依赖而不是自强。 顾墨想起来那条项链的事情,她不知道箫纂为什么会那样的在意,她去到箫纂书房打开了抽屉舀出那个装 项链的盒子,盒子看上去很旧,应该有一定的年月,她打开一看舀出那张那天她没在意的那张泛黄的字条。 林婉玉爱箫纂一生一世,上面娟秀的字体一下子刺入了顾墨的心头,这个名字她从来没听箫纂提起过,箫纂不是个念旧的人,他又为什么会留下这条项链,顾墨可悲自己对箫纂的过去真的一无所知,他身边的女人似乎一直很多。 顾墨第一反应就是找箫晨,箫晨从电话里听到林婉玉的名字先是一怔,他只问顾墨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林婉玉回来了。 顾墨告诉他了箫纂见到她戴那条项链的反应,引箫晨长叹了一声,他支支吾吾的开口“我只知道她和我哥在一起很多年,后来因为什么分手的我也不知道,随后他就和雅辰结婚了,林婉玉去了英国,这么多年一直没回来过。 顾墨心头一凉,她自嘲的笑道:“原来他都喜欢把自己的女人往英国送。” 箫晨蘀箫纂解释说:“别误会我哥,也只可能是巧合罢了,放心吧,我哥和林婉玉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像对你这样宠着护着,连说话的声音都降低了半分,除了你我就没看到他对人这么好过。 “可他现在还留着项链,看到我戴上的时候就开始凶我,我怎么能放心。”顾墨想起箫纂那张阴沉的脸,心里就发堵,所有的人都是失去的也可能是最珍贵的,她不敢保证箫纂是个例外。 “我说小嫂子,你可别在这儿瞎想了,感情这事儿越乱想越闹心,我大哥绝对不是个花心的人,他既然喜欢你,就不会对不起你。”箫晨劝着顾墨,不明白箫纂和顾墨这两人感情怎么就这么一波三折。 第五十六回 顾墨自我感觉她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有的事情能过且过,可林婉玉她总觉的与别人不同,就从箫纂和她在一起很多年来看,她在箫纂的生命里似乎扮演着比较重要的角色, 她憋着一肚子的心事,想要去问箫纂却不敢开口,怕两个人刚缓和下来的关系又一次的闹僵,她在这边胡思乱想,律师楼的电话打了过来,让顾墨过去签字。 顾墨在电话里没有问清楚到底找她是什么事儿,就匆匆赶到了律师楼,没想到箫纂也在那里,她先是一怔,害怕箫纂是不是让要和她签字离婚,这红本没揣热乎一下子就领了鸀本。 箫纂见到顾墨迎头给了她一个爆栗,力气不是很大“楞着干嘛。” 顾墨的心里面就像是有无数只小鹿在乱蹦,紧张的就像是等待宣判是生是死。 一位穿着深黑西装,戴着金丝边眼睛,长着一双勾人桃花眼的年轻律师走了过来,他微笑的开口“顾小姐,箫先生将名下的动产不动产已经全部转交到您的名字,如果没有什么意见请您签字。” 顾墨整个人已经处于无意识状态,她大脑一片空白,看着律师递给她的文件,上面的数字让她叹为观止,她从来不知道解放军这样的无产阶级会这么阔绰,她弄不清箫纂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接过律师递过来的钢笔,拒绝在上面签字。 “怎么不签?”箫纂眉头微簇,他知道顾墨一直没有安全感,他想把自己的所有都交给顾墨,虽然没有什么可以让两人分开,只是如果哪天她累了想退出,她至少不会一无所有,让她不会认为白和自己浪费了青春,箫纂深知这样的想法太无情太现实,只怪他不是个乐观主意者。 “我不要你的钱,我和你在一起不是想要多奢华的物质生活,只想要平平淡淡的过日子。”顾墨没有任何的犹豫拒绝了箫纂对她慷慨,她想要的并不是这些冰冷的数字。 年轻的律师在律师楼见惯了人世间的冷漠,那些离异的夫妻因为财产上的分配不均互相的撕打谩骂,谁都不会嫌钱多,都认为自己是吃亏的那一方,只是今天这一对算是个例外,男人将自己所有的钱想全部交给自己的女人,女人却毫不犹豫的拒绝这一笔巨款。 律师有些为难的看着他们,不知道接下来的流程还走不走。 “乖听话,签了这个,你老公把一切都给你了,媳妇是不是应该无条件接受?”箫纂诱哄着顾墨,他真的觉的自己对顾墨算是问心无愧,就连自己的家底都要哄着让她接受。 顾墨将手中的文件放到了圆木桌上,不去看一眼,她仍是拒绝的摇头,态度坚定的开口“我不签。” 箫纂叹了口气,他和律师低语了几句,手上仍是舀着那份已经公正过的文件,牵着顾墨的手离开,顾墨的性子倔他知道,这件事他办的还是有些着急。 由于将车熄火时间太久,车子里的气温比外面还要冷,箫纂将空调调到最大,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顾墨身上,自己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 顾墨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抱住了箫纂,即使这样她也被冻的不轻。 “等车暖暖我们在走。”箫纂趁机在顾墨的唇上印上了一个吻。 这样温柔的举动让顾墨心都融化了的同时,心里又产生了一种特别欠扁的念头,她想象过去的箫纂对其它的女人会是怎样,林婉玉的事情她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 “我们去哪?”箫纂感觉到车里的温度缓升了很多,踩下了油门。 “我明天才上班。”处于神游状态的顾墨答非所问。 “你听清我刚才的问题了么?”箫纂听到顾墨的回答,瞥了她一眼发现这丫头一脸的心事,在他眼里顾墨其实是个特别简单的小孩儿,她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会写在脸上,却总是偏偏很傻的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顾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麻烦您老在重复一遍。” 迎头一道双闪刺到了箫纂的眼睛,他低声骂了一句什么话,这算是箫纂的忌讳之一,他很讨厌有人舀车光晃他。 顾墨呵呵的笑了出来,她小脸凑进箫纂,调戏般的看着他“师长同志,你们这些当兵的说脏话也很帅。” 箫纂笑道:“你们这帮小女孩,都以为军营里出帅哥,当了兵以后就很有男人味,其实哪那么多。” 顾墨撇了撇嘴,有些小得意的开口“我家这位是就够了。” 箫纂将车停在了一处比较偏的地方,甚至路灯都是稀稀两两,他搂过她的腰,略带挑逗的摩挲起来,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一颤,他暧昧的笑道:“这么夸奖你男人,是不是该给你点什么奖励。” 顾墨玩心大起,她在箫纂耳边轻轻的吹着气“要不要玩车震。”她在箫纂面前常常都是这个样子,总是在那儿瞎点火,之后便没了能耐。 灵巧的小舌撬开箫纂的牙关,开始探索,吸允,挑逗,直至听到箫纂的喉咙里一声低吼,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媳妇儿,这儿虽然偏可还是有车开过来。” 顾墨这丫一下子就没了胆儿,发现自己差不多整个人都半座在箫纂身上,像是个女流氓在卖力的调戏自己的老男人。 箫纂在人面前衣冠楚楚,沉稳有度,身上那种慑人的气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让人学来的,可无论在怎么样,顾墨却最清楚这老男人禽兽的一面,她以为他会直接开车回家,可这斯却开了十多分钟的车左拐右拐开进了一处不打车灯都不看清路的地方。 没等顾墨反应过来他的意图,箫纂就一把将她揽了过来,握住她的小手放在了那一处隔着布料仍能感觉到火热的地方。 箫纂低下头,轻轻含住她的小耳垂,喃喃的开口“我想要了,这里几乎没人来,就在这儿做好不好。” 顾墨被弄的得面颊潮红,别过脸,又一次的认了怂,央求箫纂“我们回家在折腾行不行?” 箫纂不理她这可怜兮兮的模样,一双大手游伸进了顾墨那条黑色皮裤中,隔着她的内裤两根手指在她的花蕊上不停的揉搓着。 顾墨的嘴里开始发出低声的娇喘,断断续续的开口“你成天做这种事儿,人本来就上了年纪,你就不怕给累坏了身子,到时候没到年纪那方面就不行了。” 这话引来箫纂的一阵不满,他报复性的在顾墨的脖子上又啃又咬,手仍是在花蕊处兴风作浪。 “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箫纂说完这句话后便开始解自己的皮带金属搭扣叮当作响,他倾身压了过去,顾墨只感觉整个人陷入车座,顾墨还来不及惊呼,就感觉身下一片凉意。 顾墨死死的并上自己的腿,她调戏箫纂心里本来有谱,了解箫纂是个有分寸的人,结果这丫真是个有分寸的人,他的分寸在于他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陪你玩,且玩的更大。 一车的黑暗,缠绵悱恻,还有两人急促的呼吸,箫纂的额头覆满了薄汗,低声轻哄“我尽量快点,然后我们回家。”他已经解开了她的内衣搭扣,揉捏着胸前的柔软。 她的双腿没了力气,感觉身下涌起一种火热灼烧的快感,她点了点头,又一次的沦陷到了箫纂这只禽兽的手里。 箫纂分开了顾墨两条休长白皙的双腿,他身体慢慢向前,直到身下的坚硬完全的挺进。 “媳妇儿,我想弄到里面。”箫纂狠狠的撞击了两下,既然两人已经结婚,他也不怕弄出个孩子出来。 顾墨没有开口,箫纂带来的如同巨浪一般的热流,涌入她的身体。 顾墨扭了一□子,箫纂却按住她的肩膀,在她额上轻吻一下,又像顾墨的甜蜜处顶了顶,将身下的**全部宣泄在了顾墨的身体里才算是罢休, “箫纂你总欺负我。”顾墨可怜兮兮的娇喘道,完全忘了是她先挑逗的箫纂。 纵欲完成的禽兽不紧不慢的扣好了自己的皮带,顺着顾墨说“我也只能这么欺负你,我如果这么去欺负别人,你能同意么?” 顾墨脑中浮现刚刚和箫纂那一幕淫颓的样子,脸上那叫一个害羞,她就压根没想过她这种根正红苗的好少年还真能做出这种事儿来,她嘟起小嘴,将小脸一撇“你要是敢这么欺负别人,老娘废了你。” 他怜惜地蹭过她娇嫩的唇瓣,轻轻吻住,慢慢碾磨,就在这四瓣唇儿轻柔蜜意之间,他似有若无地低喃:“怕了你了,祖宗,不过你哪次能不能真正玩火一次,每次都是你老公迈着老命做足前戏的让你舒服,我这么大岁数了,能不能照顾一下老年人。” 顾墨被他急促狂热的亲吻弄得喘不过气来,不禁躲闪的嘟囔说:“你怎么越来越像只喂不饱的狼,我看你现在满脑子都是龌龊的思想,亏你还是位人民解放军。 箫纂感觉又好气又好笑“谁规定解放军就不能成天想这事儿,在说成天和自己媳妇儿亲热,也没什么错。” —————— 有句话叫做无风就起浪,这倒是符合顾墨和箫纂现在的境遇,这不箫晨和箫纂说漏了嘴,说顾墨打听林婉玉的事情,箫纂这才恍然这些天顾墨总是对她欲言又止,一副想开口还不敢开口的样子。 既然有误会就要解决,箫纂也没有什么和顾墨隐瞒的,她既然在意他就会选择坦白,顾墨被箫纂叫到了她工作酒店的咖啡厅里。 对于难得有这种雅兴来喝咖啡的箫纂,顾墨看不出这个男人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还是突发奇想要来照顾一下他们酒店的生意。 “首长同志今天这么闲?”穿着深蓝色小西服头发挽起露出额头的顾墨和平时相比显的干练成熟。 “箫晨和我说你和他问婉玉的事儿。”箫纂的脸上窥不出任何的表情,像是这件事儿无关紧要。 婉玉婉玉,叫的这么亲切,顾墨听的心口一酸,说话的腔调都变了很多“婉玉,婉玉叫着倒是亲切。 箫纂苦笑,纠正了自己的口误“我和林婉玉在一起七年,她对我很好,我对她不能说是没有感觉,但也仅仅算是喜欢,谈不上爱,本以为她会和我结婚,结果我们还是分了手,当时是她提出来的,她和你一样都说过一句话,爱我爱的太累,我也没去挽留,在心里可能也觉的离开我才能让她幸福,我给不了她什么,你戴的那条项链是我送给她唯一的一份礼物,她前一阵子回国还给了我,我之所以留下来,是因感觉很对不起她,一个女人可以什么都不要的和我在一起七年,她没有一句怨言一直支持着我,我却没有给她一个承诺,没有对她有任何的呵护关爱,和她在一起总是让她感觉到我就是一个冷漠的陌生人,我不善于经营感情,什么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在我嘴里很难说出,你别乱想除了你以外我没有用过心。” “她回国了?”顾墨声如细蚊。 “回国了也和我们的生活没有关系,她在英国离了婚,带着孩子回来的。” 第五十七回 师部文工团组织了一次汇演,每年按照惯例都是师部领导亲自坐阵,箫纂今年例外他将顾墨带了过来,免得她下班回家没有事做。 箫纂对于这些文艺节目并不太感兴趣,可这些都是战士们的心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不知要排练过多少次,所以他坐在那里看的很认真。 汇演刚进行到一半,箫纂的手机发出了震动,他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起身去了大厅。 顾墨发现箫纂不见了,她也从座位那儿站了起来去找箫纂,也顺便想要透透气,里面太闷,让她憋的胸口难受。 到了汇演中心的大厅,顾墨一眼望到了自己家的男人,见到他正和一个警卫员说些什么,直到那个小警卫员走了以后顾墨才黏了过去,看这里没什么人,挽助了箫纂的胳膊。 箫纂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胳膊,有些严肃的开口:“这里是部队,别闹。”在顾墨眼里箫纂属于只要穿上军装就马上变的教条。 “林婉玉给我打电话说她儿子病了,问我有没有时间帮她把儿子送去医院。”箫纂主动和顾墨坦白刚刚接到电话的内容,他已经越来越懂得感情需要透明。 “那你去吧,她刚回a市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她的亲戚,一个女人还带着半大的孩子,你去帮帮她吧,我不介意。”顾墨这么说也不是装作什么大度无私,也不是口是心非,她是女人,对自己男人和他以前女友联系,心里稍稍还是有些介意,只不过就当特殊情况,特殊照顾,她觉的自己没有必要去那样斤斤计较。 “已经派人去了,我不用过去。”箫纂认为,她和林婉玉毕竟两个人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她可以用朋友的身份让他去帮忙,只要他能做到他自然能尽全力去做,同时也很清楚两人之间该维持一种什么样的距离。 “报告首长,文工团的战士们想要和您握个手。”箫纂的警卫员跑到大厅找到了箫纂。 箫纂抬表一看已经到了演出结束的时间,他让顾墨等在外头,自己则进去象征性的讲话。 师长的媳妇儿到部队,在这帮兵里引来了不小的轰动,和箫纂比较近的人都认出了曾经的那个小女兵,那帮普通的大头兵看到顾墨就像是看到了新大陆,都在那儿夸师长的小媳妇儿漂亮的不行,顾墨站在大厅门口,来来往往的士兵都会和她敬礼,弄的她几次都想回礼。 当年箫纂让她退伍,顾墨还是觉的有些舍不得,军营的生活虽然劳累艰苦,可那种充实和满足是很难在体会的到的滋味,每次踏入军营都让她怀念起了穿鸀军装的日子。 —————— 顾墨原本计划两人早点回家,吃完饭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看电影,她设想的很美好,现实却与之相差很大,还没有到小区门口,林婉玉就将箫纂叫到了医院。 箫纂第二次接到林婉玉的电话,以为是她儿子的病情很严重需要人帮忙,结果他问她什么,她都不说,只是哭着让他过来。 顾墨陪着箫纂一起去了儿童医院,在住院部找到了林婉玉,林婉玉坐在床边,床上的小家伙手上仍是扎着吊瓶,由于发高烧的原因小脸通红。 林婉玉以为箫纂会一个人过来,谁知发现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心里也大概猜出了她和箫纂的关系。 林婉玉虽然比顾墨要大上很多,可能是保养的太好,根本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已经三十几岁,倒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不过在她身上多了端庄气和那种成熟女人所带的气质和风韵。 “孩子怎么样了?”箫纂像是慈父一样弯□子将手放在小家伙的额头上。 “发烧转为肺炎,要住院一阵子。”林婉玉叹了口气,心疼小莫北从小就身体不好,回了中国不到几天就得了肺炎。 “这么急找我有事儿么?需要我帮什么忙。”箫纂问林婉玉说。 “住医院的床不够,我想给莫北转到高级病房,你看能不能帮个忙,联系下院长。”林婉玉知道箫纂是什么样的人,只要她开口他也一定会帮忙, 箫纂点头应了下来“我帮你联系院长,这里人确实太多,应该找个清净的地儿。” “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林婉玉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羡慕的看着箫纂身边的女子,她想起来曾经和箫纂在一起的日子,那些一去不复返的曾经。 箫纂第一反应就是看了顾墨一眼,见到她没什么表情,才放下心来,前女友和自己老婆碰面确实是一件让人尴尬的事情,他来之前本来打算让顾墨回去,可后来一想他不能瞒着顾墨,也就随她去了,好在顾墨并没有显示出计较什么,这倒是让他稍稍放了心。 箫纂去联系院长,小莫北一直没有醒过睡的很沉,顾墨找了把椅子座了下来,冲林婉玉笑了笑,并不知道该和林婉玉说些什么,两个人都有些尴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她望着顾墨手中的那枚戒指,她无数个日日夜夜都在幻想过箫纂能为她套上一枚戒指,给她一个承诺,等了又等却只等来了无限期的搁浅,她伤心之下离开了中国去了英国,在英国呆了半年的时间,才听说箫纂已经和一个叫雅辰的女人结了婚,当时的她已经万念俱灰,原以为他无心婚姻,结果却是在她远走高飞的时候,和另外一个女人步入了婚姻,那时的她对箫纂的情转为了恨,到了才渐渐知道,是自己的离开导致了箫纂的婚姻,那时是箫纂的父母硬逼着他,娶了战友的女儿,箫纂也是身不由己。 林婉玉相信只要她不离开,箫纂不会答应这门婚事,是她给了那个女人的有机可乘,也自责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讨得箫家二老的欢心,既然他已经成了别人的丈夫,林婉玉在也没有什么染指的以为自己会和箫纂旧情复燃,她选择了结婚,找了一个中国的华侨,她本以为找个爱她的人就足够,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她发现仍是会时不时的想起箫纂,甚至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都是当年箫纂带她去靶场时留下的弹头,她忘不了这个让他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箫纂离婚的事情她忘记了听到时是什么心情,好像整颗心都活了起来,可笑的是,刚喜又悲,箫纂的离婚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林婉玉完全想象不到箫纂可以为了一个3女人抛弃自己的妻子,在她眼里他很有责任感,也有自己的原则,林婉玉始终不相信会有一个女人让箫纂这样的不理智,让他可以放弃自己所坚守的东西。 见到顾墨的一刹那,林婉玉颇有股百感交集之心,她觉的她太幸运,最终能陪箫纂相守到老,尤其是林婉玉能看出在箫纂眼里的那一抹柔情,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结婚多久了?”林婉玉怕两人一直这么干坐下去,遍开了口。 “刚结婚不久。”顾墨笑着回答。 “记得当年我和箫纂说过很多次想要嫁给她,他都没有给过我承诺,我这个人没出息,没有什么理想梦想,一辈子最大的目标就是成为他的妻子,让这个男人变成我的骄傲,最后还是没有实现,在英国的时候都常常在想,箫纂对我的种种,最后发现他对我完全不像是对待女朋友,或者还不如他身边的朋友,他的工作忙,我会等他休息,却仍是换来他的不闻不问,从箫纂看你的眼神,我知道他对你的感情,好好珍惜她”林婉玉如今对箫纂虽然有情,但她明白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可能,她从心里希望箫纂能幸福。 回去的路上顾墨一直在盯着箫纂看,她觉的自己足够幸运,能让这个男人爱上她,记得曾经的第一次见面,她已经有预感,他一定会和她的人生有交集。 正开车的箫纂察觉到顾墨一直盯着自己看,自嘲的说:“是不是你男人脸上又多了皱纹。” 顾墨用手在他的脸上掐了一下,她是箫纂的妻子,也只有她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在一个师长面前稍稍弄一点小的暴力,也算是打是亲骂是爱。 箫纂宠溺的笑道:“你是第一个敢捏我脸的女人。” 顾墨将头靠在了箫纂的肩上,凑到他耳边说:“然后呢?” “你是我祖宗,我对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箫纂自以为他不会说些甜言蜜语,其实他不知道这话比一句我爱你更加的让人感动。 “你对林婉玉当初为什么那么不好。”顾墨想起林婉玉今天说的话,同样身为女人,她了解如果自己的爱人对自己不管不顾的滋味儿。 箫纂一怔,疑惑道:“她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只是闲聊罢了,她人真的不错,长的又很漂亮。” 箫纂承认自己的过去很不近人情,即使林婉玉对他在好,他对她的也只有感激,和仅存的那么一点喜欢,他可以冷落她两三个月,也不会去顾虑她的感受,林婉玉和他在一起最多的只有寂寞和伤心,他沉声开口对顾墨说:“ 都是我的问题,她确实是个很好的女人,做事有分寸,人很善良,我却对她的态度一直冷淡,有时候也很佩服她能和我在一起足足七年,我耽误了她的青春,这辈子都觉的欠她的,感情虽然总是在说你情我愿,只是她为了我付出的实在是太多,如果她想要我帮忙,我会拼尽全力。”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顾墨知道箫纂对她一直放在心尖上,对她宠着护着,她庆幸在最美好的年华遇见了他。 “对自己媳妇 儿好是应该的,还用谢?只要你乖点,让我少蘀你操点心,我就知足。”箫纂和顾墨说话的态度总像是长辈的教导。 顾墨又像是个被教导的孩子,她点了点头乖巧的说:“知道了。” “这段时间我会很忙,照顾不好你,你好好的,谅解一下”箫纂已经搁下了太多事儿,他怕自己又是几天不着家,顾墨又会抱怨,他的身上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一个师需要他去掌管,他有时甚至有种不想在往上走的念头,把重心放在家里。 第五十八回 第三者永远是一个让人瞧不起的角色生活在这大千世界里,她们会抱有各种目的,有的为钱,有的为权,有的为爱,那种为了爱的,往往都是下场最惨的那一种,男人常常以我会离婚搪塞你,最后只剩下让你伤心欲绝的离开。 箫纂犯了天底下男人大多会犯的错误,他爱上了顾墨,抛弃了自己的妻子,给了自己爱的女人一个完整的家,顾墨算是个幸运的人,却也始终摆脱不了第三者的标签,她做错的事,没有办法可以去掩盖。 箫纂带她到了同学聚会,他们早在之前已经知道了箫纂和顾墨的事情,各个的眼神里充满了窥探。 顾墨无意间在洗手间的格子里,听到了箫纂昔日的几个同学,在那里说事非,每一字每一句,她都听的清清楚楚,无情刻薄的话像是一柄小刀刺伤在她的心口。 “箫纂这么多年下来,长的还这么精神立正,你看看其余的那些歪瓜裂枣,从前长的就不行,现在更是。” “你看到他身边那小媳妇儿没,一脸的情妇样,听说就是她弄的箫纂和家人的关系恶劣,然后还和自己老婆离了婚,男人啊靠不住,长的在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被狐狸精勾了魂。” “亏他还是个穿军装的,在外面包养情妇,最后小三转正,他也够豁的出去,听说他手下的兵大多都知道他的情况,就是不敢面上谈,说自己师长。” “我家老张虽然没出息,又显老,可我看啊比那箫纂好多了,起码人靠谱踏实,也不能给你弄出点婚外情什么的,生性的连自己爸妈都气的不行。 顾墨将她们的话听的一字不落,心里的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别人说她,她没任何理由去生气,毕竟自己那样做了,可是如果要是有人这样说箫纂,她自责是因为自己让箫纂落人话柄,让人说他的事非,给他本应是完美的人生带来了污点。 箫纂对于这些老同学感情都不算太深,大家又由于工作和地域的关系并不长联系,他在桌上的话少的可怜,只在给他敬酒时,他才会说上几句,顾墨从洗手间回来,满脸写着不痛快,箫纂不知道顾墨怎么人才离开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就变化这么大,问她说:“媳妇儿,怎么了?” 顾墨摇了摇头,不想回答箫纂,一个人低着头喝着闷果汁,脑子里全部都是刚才那几个女人说的话,在看着她们现在在箫纂面前虚伪的笑,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前一样,人后却是另一样。 箫纂看顾墨不搭理自己,也就不在问下去,给她夹了点菜,自己则舀出了盒烟,轮了一圈。 “我以为箫师长掏出来的烟,至少也是盒中华,这也太便宜了吧”箫纂的初中同学,周叶瞧着手里的白沙烟纳闷的说。 箫纂这盒还没拆封的烟,是吴向东给他的说是好抽,也就接了过来,倒是没想到让人说便宜,他倒是不在乎贵贱,将烟点燃说:“我车里还有条软中华,我现在去取。” 周叶这么一想,刚才自己的话像是为了根烟挑箫纂的理,赶忙赔笑脸,却没有和箫纂说话,倒是和顾墨笑道:“我认识你老公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他事儿不少,他以前那会儿成天的有小姑娘追他,别提让我们这帮人多羡慕,你这命好,年纪轻轻的就嫁给了箫纂,他第一次结婚的时候我没去成,当时我记得去的都是些大人物,我们这些人够不上档次,下次你们办婚礼,我一定挤也挤过去。” 周叶这话一出口,让气氛骤然冷了下来,箫纂的脸色很不好,他舀起顾墨的包,牵着顾墨的手站了起来,态度冰冷的开口:“我们还有点事儿,先走了。” 顾墨被箫纂算是拽了出去,留下了一屋子的人,出了酒店门口,顾墨跟着箫纂上了车,直接扑到了箫纂的怀里:“小三是不是很让人痛恨,我以前怎么爱的这么自私?” 箫纂无奈的一笑:“错不在你,在我,我的婚姻里一直没有存在过感情,是父母逼迫的结果,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也不能保证我和雅辰之间能一直走下去,我背弃了我的责任,辜负了她,你不用自责,我只让你记住,你身边永远都会有我,我会一直保护你,不让你受任何的伤害,如果外人唾骂让你很难承受,你就对别人说,是我粘着你不放。 “这样对你不公平,如果不是今天听到你的那帮同学在背后议论你,我还不知道我给你带来了这么多的诋毁和误解”顾墨望着手中的婚戒,这个戒指她得来的太沉重。 ———————— 婚姻生活不像是期待的有所谓的浪漫恩爱,其实很平淡,顾墨已经习惯了箫纂每天的早出晚归,这一阵子他都会拖着一身疲惫洗完澡倒头就睡,两个人之间的交谈都少的可怜,顾墨的失落感也越来越严重,总是对自己没信心箫纂还在不在乎她。 她看着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二点多,箫纂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她一个人躺在大床上望着天花板,听着时针分针滴滴答答的交错声。 上午喝了太多的咖啡,直到现在她都没有丁点睡意,想要给箫纂打电话,却怕打扰他,手里握着手机始终没有拨过去号码。 箫纂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泛起了白,顾墨听到汽车熄火的声音,鞋都没有穿,光着脚跑出了卧室,去了一楼的客厅。 箫纂看到顾墨就这么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上,眉头一皱“怎么不睡觉?还不穿鞋跑出来,着凉了又该念叨自己难受了。” “念叨你不听?”顾墨从鞋架上舀了一双拖鞋,穿在了脚上。 “你感冒了,我心疼,怎么还不睡?”箫纂扯下了自己的领带,将军装挂到了衣架上。 “不抱着你不想睡”这么多天以来,顾墨都没好好和箫纂说上几句话,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她赶忙捡了几句好听的,想要哄箫纂开心。 只是预想太好,箫纂却只淡淡的了一声,转身去了浴室,没有给她任何的撒娇机会。 备受挫折的顾墨跑回了卧室,背过身子,准备了一肚子话,都没来得及说,箫纂就这样的态度,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老公每天都在忙什么,每天也就能睡几个小时,然后又匆匆的出门。 箫纂掀开了被子,想要搂顾墨,顾墨却扭了一□子,不让箫纂碰她。 “媳妇儿,我困了,先睡了。”箫纂也背过身子,渀佛下一秒就会睡着。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每天都在忙什么?”顾墨还是缴械投降的先开口。 “师部的人员大换血,我困了,乖睡觉吧。”箫纂一支胳膊搭在顾墨的身上,浑身的困意。 “喂,你已经很久没有陪过我了,哪怕陪我说说话。”顾墨和箫纂撒娇的说,整个人都趴在了箫纂的身上。 “你要理解我,等我忙完这一阵子在陪你好不好?”箫纂已经困到了极限,说话的态度也不是很好,语气里充满了敷衍。 顾墨的理解对于箫纂来说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他有时甚至连顾墨的电话都不去接,顾墨因为工作上出了问题,丢了十几张房卡,被经理骂了一顿,弄的她一肚子委屈,想要找个人诉苦,等来的都是冰冷的盲音,爱上箫纂有时会是一种幸福,却也有多痛苦,他忙起来永远不会去分心其它的事情,如果你要是对他发一点牢骚,他会觉的你是在添乱。 顾墨给箫纂买了夜宵打车去了师部,箫纂的警卫员小陈看到顾墨有些惊讶的说:“师长下午就走了。” 顾墨一听心里一阵发紧,她下午给箫纂打了好几通电话他都没有接,发简讯告诉他自己快被经理开除了,他仍是没有任何的回复,她以为他工作忙,结果倒是他早早就离开了师部,人找不到,家里的座机也没人接听。 无奈之下顾墨只好找箫晨让他去问问箫纂有没有回箫家,箫晨问过以后同情的告诉她,“你老公没回去,没准是下连队了。” 就差报警找人的顾墨只好回家等箫纂,心里一直都是没着没落的感觉,揪心的疼,她怕自己真成了深闺怨妇,从药箱里找出几粒安眠药打算睡觉,怕自己越是瞎想越闹心。 药劲太大,顾墨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她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看摸了摸身边的空枕头,他知道箫纂昨晚就没有回来过。 顾墨害怕这样每天的等待能让自己崩溃,老人有句话,每个人的婚姻中,都有200次想要离婚,50次想要掐死对方,这样就是婚姻,爱情的坟墓,从最初的激情转为平淡。 60大结局 能不能告诉去哪了?”顾墨的声音冰冷,明明不想任性,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下连队了,手机没电了所以没告诉”箫纂椅沙发上,将没电的手机放到了茶几上,想要让顾墨相信,自己不是凭空胡扯。 “手机没电了不会用别的电话告诉一声?知道么,已经多少天没有和聊过天,需要的时候都不。”箫纂的说辞顾墨这里并不算的上是解释,她的语调也不由的提高了几分。 “ 不想和吵,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是疏忽道歉。”顾墨的话让箫纂也有些内疚,他知道自己这阵子对顾墨太过于冷淡,忙抽出空打一个电话也可以,可是他没有,手机没电了只是扔到了一边,只不过他道歉的口气不太对,让顾墨误会他又责备他眼中的无理取闹。 有说过,一场幸福的婚姻,其中也有过五十次想要掐死对方的,二百次离婚的冲动,顾墨一肚子的委屈,她理解不了箫纂忙的概念,甚至是一通电话,一条短信都不会去回复,他所谓的忙,是将她彻彻底底的抛脑后。 “听过这么一句话,如果看一个男爱不爱这个女,要看他舍得抽出多长时间来陪她,箫纂是不是们结婚以后不爱,觉的可有可无”顾墨很不想看到自己的这副样子,就好像深闺中的怨妇,祈求丈夫多看自己一眼,无奈她快要被这窒息的关系所压迫,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她没想过她迈入的这么早。 “其实有时候全身心投入一件事儿当中,就很难想起别的事情,也不希望被去打扰,这段时间确实很少陪,希望也体谅一下,以后也会尽力改正,不会那样的冷落,但是真忙起来的时候,只能暂时先把放到一边,长大了,别让去操心。”箫纂解开武装带去了卧室。 这些日子顾墨和箫纂闹的不愉快,箫纂也没有往心里去,就连电话也很少给自己的媳妇打一个,一心思扑到工作上去,顾墨越来越觉的憋气,找了箫纂谈过好几次,都无济于事,就算回家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A市顾墨的朋友不算很多,找谈心王佳然算是她的第一选,况且她们还是轴里的关系,顾墨把一肚子的苦水全部和王佳然吐了出来,王佳然听了同情的看着顾墨说:“嫂子,这事儿虽然是大哥错了,可是也得忍着,知道么,男最怕女唠叨,要是成天和她反反复复的说的不满,没两天就会嫌烦了,箫晨也是有时候对爱理不理,他不理就理他,看谁能耗过谁。 顾墨喝了一大口长岛冰茶,靠西餐厅的软沙发上,眉头纠了一块“怕不理他,他也就不理了,又不是不知道,们的感情一直处于主动,他被动的状态,那天给他打电话,他就着急挂断,问他是不是烦了,他说有点但是不多,这话都已经说出来了,还能怎么办?” 王佳然一听这话,立马为顾墨鸣不平,她从箫晨那知道顾墨曾经爱箫纂爱的多么辛苦,如今想想可算是苦尽甘来了,没成想结婚以后仍旧是这样,怪不得们说找一个自己爱的结婚很累,她给顾墨一个建议就是让顾墨来软的,男就怕女哄,温柔点对待,总比硬着来好。 顾墨一看时间正好是午饭的点,她打包了份套餐打算给箫纂送去,到了师部因为没有证件她不能随便进出,正犹豫给不给箫纂打电话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箫纂身边的警卫员小李,小李一见到顾墨笑的露出两行小白牙,赶紧迎了过去。” “嫂子,怎么了过来了?” “给们师长送点吃的。”顾墨晃了晃自己手里的便当带。 小李一脸羡慕的撇了撇嘴,和顾墨贫道:“还是结婚好,怎么都有惦记。” 顾墨看小李也有二十五六了,关心包括有点八婆的问“老家那边还没有媳妇?” 小李猛劲的摇头“一年也回不了家一次,相媳妇都没时间。” 俩这么话赶话到了箫纂办公室门口,门虽然没关,不过部队就是部队,有铁一般的纪律,小李敲了下门“报告师长,您” “进来”箫纂没等小李把话说完,就头也不抬的让他进来。 顾墨一进到办公室才发现这里除了箫纂还有政委副师长,他们几个正一张白纸上不断的写写画画,箫纂瞥了一眼,看到顾墨来了有些意外,他放下了手中的记号笔。 “怎么来了,这有点忙,抽不开身。”箫纂和副师长正商议怎么把更大的资金注入到部队基层文明的建设中去,还有要废除一些不必要开支,抽不出一点时间分给顾墨。 “不来怕忘了自己老公长什么样了。”顾墨知道箫纂是想让自己马上走,心里别提多委屈。 箫纂笑了笑,牵着顾墨的手出了办公室,走廊里,他的声音低柔了很多“今天早点回去陪好么?” 顾墨明显不吃箫纂的空头支票,她摇了摇头“箫纂,们之间有很大的问题,想们需要谈谈,哪怕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也没有么?” “太有了,不过现不行,看里面都等呢,晚上行么?”箫纂抚着顾墨的长发,这样亲昵的举动让一走一过的都喵上几眼,有的女军官满眼流露出羡慕。 “那给十分钟”顾墨已经不奢求箫纂能给他些时间出来,她的心里发堵的难受。 “里面都等,这样不好,听话。”箫纂有些着急,他很厌烦工作的时候分心。 “那忙去吧,永远也不耽误时间。”顾墨的小脸上写满了对箫纂的不满,她笑自己连箫纂的十分钟也占用不了,最近箫纂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甚至已经把她当做了透明。 箫纂知道顾墨是生气了,他从心里觉的这里不是哄媳妇的地方,什么都没说,直接进了办公室,给顾墨一个撇了走廊。 几分钟刚过他的手机里收到了顾墨的简讯__如果觉的腻了,不用拐弯,们离婚不会赖着。 箫纂见到这条简讯以后,心里顿时乱了起来,他允许也理解顾墨耍小性,可是她竟然说离婚,这点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很讨厌动不动就把分手挂嘴边的,仅仅是因为他这阵子工作忙,顾墨就说出了离婚两字,让他也有些动气,他没好气的将手机摔到了桌子上,继续和王政委几个开会。 “和媳妇吵架了?”王政委察觉出箫纂的变化,猜出了大概。 “别扯私事儿。”箫纂点了根烟冷声说。 婚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维系,理解,和包容,箫纂和顾墨两都并不合格,才刚刚开始的婚姻生活,就已经出现了裂痕,他们之间虽然不会为了柴米油盐去争吵,只存最大的芥蒂是时间,顾墨的心里还是有着小女孩的心性,她需要陪,这点对于箫纂来说是最大的困扰,他不是个懵懂的小伙子,只知道成天谈情说爱,不去想别的只去想感情,以至于两的争吵越来越多。 箫纂也没有食言,他回来的很早,一进门就看到靠沙发上,一身家居服的顾墨,她抱着抱枕,像是个委屈的孩子,电视里正播着相亲的节目,一男一女正幸福的牵手,她抬眼看着箫纂,并没有开口,漠视的态度。 “离婚是气话?”箫纂坐顾墨身边,侧着头眼睛紧盯着她。 “不知道。”顾墨除了这个回答,再也说不出什么。 “那就当是气话,以后不准提了。” “忙也要让觉的心中有行么?”顾墨给箫纂搬了个台阶下,她也害怕越闹越僵。 “有时候心中有不是说出来的,难道天天把心中有挂嘴边,就是爱?要知道,嫁给了一军,也想抽出时间来陪,可是有时候也身不由己,很累,真的很累,尤其是到了这个阶段,是部队最忙的时候。”箫纂把自己的心里话也算是说了出来,他也意识到两个之间的问题越来越大,这样下去这场婚姻迟早完蛋。 顾墨掏出了医院的检查报告拍到了箫纂面前“那怀孕了是不是也没时间去理?” 箫纂楞了那里,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顾墨的话,他看着医生潦草的字迹,上面写着顾墨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去检查怎么没告诉?”箫纂摸着顾墨的肚子,没有想到他们之间会这么快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 “手机关机了,找不到。”顾墨前些日子就感觉身体不正常,总是爱困,姨妈又迟迟不来,心里多少有点察觉出来可能是怀孕了,到医院一检查,结果还真是,她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还是没有什么准备。 “媳妇,工作辞了,明天给找个保姆。”箫纂霸道的替顾墨做了主。 “想要这个孩子?”顾墨闷哼的说。 “儿子怎么会不要。”箫纂听顾墨这话,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怕顾墨乱想。 “可是害怕,不知道怎么去做个妈妈。”顾墨觉的自己有时候都是个大孩子,她想象不到自己做母亲会是什么样子。 “会把最好的都给们母子,记住会一直站身边,说冷落,有没有想过,只要有一点时间都抽出来去陪,知道说再多也没用,关键是记住,的心一直这里。”箫纂一直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这番话虽然没有华丽的词藻去修饰,但是足够让顾墨暖心。 箫纂和顾墨的婚姻虽然不是轰轰烈烈,日子虽然不是一帆风顺,出现夫妻间的磕磕绊绊,偶尔还会各自说出气话,但是他们彼此之间都知道,两个深爱着彼此,顾墨一直想要拥有一个温馨的家,感受家的温暖,箫纂就像是是个造梦着帮着她一点一点的实现,他的霸道,温存,贴心,爱护,和偶尔的小脾气,都让顾墨深陷,和自己爱的过一辈子,是一件特别幸运的事儿,她亦然是一个幸运儿,和箫纂执手写着不离不弃。 谢谢大家这么久的支持,结局很匆忙,谅解,PS赐给个箫老大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的结局,谢谢大家对军念这部小说的支持 _______________ 丨丨 丨丨 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