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冷美人 作者:空心桃子 文案: 他坏笑地说:“你想不想尝下舌入口地感觉?” 我这吓得一个哆嗦,这大中午地,好心给他说媒,他竟让我吃蛇,我瞪着眼睛看着他正想破口大骂,下一秒,他用嘴堵住了我的嘴,我感觉我的心跳加速,头脑一片空白,傻愣愣的,谁知人家已经用舌头撬开了我的嘴,入口一种麻麻的温热还有凉风窜进去的凉气。他的舌不停挑逗着我的舌,一阵较之缠绵之后,他终于放开了我,还不忘问我:“味道如何?” 我不服气的说:嗯,确实,爽滑如凉粉。”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冷凝玉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一女两男之间的情感纠缠虐心虐肺? 立意:一女两男之间的情感纠缠虐心虐肺 第1章 如果说风没有了依靠,它会没有方向。如果说水没有了抵岸,它会川流不息。如果说我在黑暗里辨不清方向,你是否会为我指引……我倦缩在花苞里,等待盛开,阳光洒进的那一刻,只为遇见你,我的爱人…… 我读着没由来的诗,低头若有所思,右手习惯性的放在左手手腕处摩擦着玉镯转来转去,这是自戴上玉镯后,很久以来的一个坏毛病。 还记得这个手镯之所以会戴在我的手上,是在我12岁的时候,冷家老太太躺在病床上,病怏怏的用她那皱褶着皮包骨头的手拉着我说:“这是我们冷家的传家宝,来自古代,价值连城,你戴上它,众多子女中也只有你的气质最配它。” 那时我还不懂事,奶奶用她那枯老的手把她心爱的玉镯戴在我手上的那一刻我的心间一阵酸楚。至于奶奶为什么会把传家宝传给我,而不是小舅,我也不太懂,只知道那时是我们冷家人聚的最齐的一次。 冷家世代男丁稀少,到了上一辈,妈妈家姊妹六人。只有小舅一个男丁。母亲最大,就我一个独生女,二姨三姨在国外听说过着丁克的时髦生活,四姨两个都是闺女,五姨就小妹一个,小舅是个神秘的人物,我的记忆里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有着严肃高大的背影。而我跟着母家姓冷,是从小就没见过父亲。所以当我带上价值连城的手镯时就已经感受到后背的几道寒光。 我们冷家祖籍蓝田,人都说:“沧海明月珠有泪,蓝田玉暖日生烟。”此话不假,正如我手上的玉镯它通体墨绿,内里如绿丝般缠绕,日光下闪耀着荧光,暗里水墨剔透如山水画一般,如果不小心碰到它,它会通过手腕传达至心脉,有时是风吹落叶沙沙的响声,有时是滴水落石叮咚的响声,亦或是两个玉器相撞发出叮铃的脆响声。 我把它叫做通灵玉,因为它有灵性。而我,冷凝玉,人如其名,面容冷漠,肤若凝脂,美人如玉。 我坐在我市最有名英皇教育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这所学府,花草繁盛,树木高耸,草地整洁如地毯一般,统一的白色建筑威严又不失华丽。 它的创始人冷漠冷校长也就是我的母亲,一生劳苦,年轻时从事教育工作透支了身体,年过半百就已经佝偻着背,眉眼有着很深的褶皱,可是眼睛却露着精光。一年总是一身黑色的衣服,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巫婆,学校里的孩子背地里都这样叫她。但在我看来一个女人即使没有美丽的容貌也应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所以当这些换来的是,那些看似红色砖块一样的东西,堆积成的高楼大厦时,对我来说像是一种耻辱。 外人只知道英皇有个冷校长却不知道她还有个女儿,所以我以代课教师的身份坐在物理教研的办公室里,对于有着深层含义的科目,我更喜欢有着固定公式的物理,简单易教, 可好景不长,最近大家都在争相报名一个知名教授的物理讲堂,每个学校指派一名物理教师,我是没有兴趣去的,学校却选中了我,让我倍感荣幸,也只有这时候我才觉得冷校长和我是亲的。 但校内的议论却不同,只说那冷校长照顾了一个远房亲戚 ,也有一些不入耳的流言,要知道这些文人说起话来有时候是带着刀子的。我想,将我隐藏起来,也许是冷校长保护我的一种方式。 我兴高采烈的去上了讲堂,发现这只是千篇一律的演讲时,我没了兴致,睡起了大觉,偶尔看清这教授,竟是一个戴着眼镜长相清秀的男人时,我才认真听了一堂爆炸课。 听完讲堂,回到熟悉的教室,给同学们演示所听到的课程时,教室里突然“轰隆”一声,教科书粉笔头掉落满地,我顶着爆炸的发型,还不明所以,学生们已经捧腹大笑,这是我的学生们第一次见到我笑了。 原来一个不小心我把实验室炸了,冷校长发怒了,同时也结束了我的物理教师生涯。为了不让我太难看给我按排了个闲职,做起了学生的心理辅导工作。 要说这学生该有什么心里问题要辅导,无非就是早恋,看着那些穿着蓝白色校服活泼可爱的孩子,怎么会早恋,更何况冷校长最忌讳在校期间男男女女之事,英皇从小学到高中都是男女分开上课的,除非课外活动,所以在学生的眼里冷校长还有个外号,就是现代版的李莫愁。 心里辅导的办公室,是离教学楼最远的位置,也是离校外最近的位置,打开窗就能看到外面的车水马龙,钢筋铁泥建设的高楼大厦,蜿蜒交错的条条马路如蛇形一般一眼望不到尽头,飞驰而过汽车,来来往往的行人,如同蝼蚁般辛勤赶路,天气阴沉,连同着空气里都带着压抑感,让人喘不上气来。 我瞧着玻璃倒影中人的模样,乌发如漆,肌肤胜雪,眉如远岱,眼如新月,只是瞳孔深邃如黑洞一般一眼望不到底,眼波流转如出水芙蓉,额头光洁,鼻梁高耸,嘴唇微抿,浅涂的唇釉宛如夜风拂过的窗帘惊鸿而又静谧,一米七的个头身形窈窕,着一身墨色西服真真和通灵玉融为一体。我寻思着我现在的样子真是孤芳自赏,对镜垂怜。又习惯性的摸着通灵玉,它突然发出呜呜的震颤传至心脉,心想这是有什么事发生吗?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乱了我的思绪。这里好久不来人我反倒有些紧张,整理好桌面正襟危坐。 “请进” 首先进来的是英皇资质最老的主任,也是冷校长的左右手,她人瘦个子高,戴着眼镜一副很干练的样子。我不是很喜欢她,所以她一进来我就是知道她是要给我找事情做的。 果不其然,紧跟其后的是一个长相白净,上着高中的小男孩。大抵说的意思是这个特殊招来的学生竟然跟某个集团的小千金在一起行为暧昧。 我们学校名副其实的贵族学校,有钱人家的学生在这里上学很正常,可是我们为了社会地位,照样会录取一些普通家庭的孩子,他们要不智商高,要不是某方面的天才,也就是我们嘴里的特长生。 我明白了大概的缘由,支走了主任,留下这个叫做李佳奇的男孩与我单独谈话。 “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为了不给他压力,我一副轻松的态度问他。 那个青春叛逆的孩子,一副不搭理我意思。 于是我继续问他:“那好吧,你那小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我看到他明显脸红了可还是不说话。于是我严肃起来,“你智商280,是不会与人说话吗?还是说你是哑巴?” “我我……”男孩我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吧,也许你不想说她叫什么,我也不会找她谈话,可你总该跟我聊聊,你为什么会喜欢她。”一来二去男孩到是什么都给我说了,不过是情窦初开两相爱慕的小青年。 “既然这样,你们是不是应该分开一下给彼此一些空间,也许时间久了,你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在意她。毕竟你们还是学生。”我细心的给他教导,他却大声的对我说:“我不是喜欢她,我是爱她,你不能把我们分开。” “哈,笑话,你竟然跟我说爱,你懂什么是爱吗?” “我懂,她是我的全部,她爱我我也爱她。?”男孩理直气壮的说。 “呵”我冷笑:“既然你懂,我也不拦你,总该让你知道你口中的爱会让你尝到什么样的后果。” 男孩摔了我的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看着他走掉的身影,我想按正常的处理,应该请家长来谈话,或者让负责老师硬生生把他们分开,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还是像往常一样懒散的坐在办公室里,我想这不过是个孩子翻不了什么风浪。 所以当那男孩顶着一张吓尿的脸来到我这里,告诉我说那个女孩身体不舒服时,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心想这下完了,太小看这些学生了,这是下一代进化了还是变异了,还未成年就已经懂得男女之事,他竟然把那小女孩搞怀孕了,我的天哪。 一时间,冷校长内部的会开个不停,会议室吵得沸沸扬扬,我被关在会议室外,像一只过街老鼠。 几天之后,我打听到,冷校长终于在内部解决了这个事情,男孩被劝其退学,女孩家长怕丑事流出,带着女孩去了国外。而我,正式被解雇了。 那天学校出奇的放了一天假,我看见小男孩的家长悄悄地把孩子带走,他们走的特别小心生怕惊动别人,可事实上,那天学校根本没有一个人。 看着小男孩不舍委屈又愤怒的表情,其实我想告诉他:“并不是说你们口中的爱就不是爱,只是对于这份爱,你们承担不起他的责任,就像大多数人一样,即使马上奔三的年纪,也不敢将自己的真心交付,也像我一样许走了自己的半生的芳心却换来一句小三的骂名。” 第2章 几天后,我卷着我的行囊走出了英皇,走之前,我被冷校长传到办公室,她哐哐的拍着桌子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是那么任性,要不是那女同学的家人怕丑事传出,影响孩子的将来,把这件事情压了下去。你以为所有人都会像那家人一样在乎名誉在乎脸面吗?如果别人真想把事情闹大,你以为我会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做的那么安稳吗?你捅的那么大窟窿,暂时是封住了,可指不定它那天会裂开。” 那时候,我确实没有想过自己所捅的窟窿会让人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反倒赌气的说:“我就是个闯祸精,所以你那位置,你可坐稳了,我是不会做上去的,有一个冷校长就够了。还有既然都不在英皇了,我就搬出去住了。” 冷校长听了这话有些生气又无奈:“唉,都是你四姨惯出来的,那么大的房子就我们俩住,现在你又要搬出去,罢了罢了,你都30岁的人了,你以后……” “算了不说了,我要走了。”我知道冷校长又要长篇大论的说教,索性打住了她的话。 说实话一出门我就后悔了,其实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我也知道不该让冷校长生气,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发生的事是不会改变的,时间也从不会倒流。 我大概花了一周的时间给自己找了个公寓,安静,单身。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把冷校长私下咖啡馆搭理妥当,做起了小小咖啡馆的小小老板。 我的咖啡馆在郊外,远离喧嚣,安静沉闷,咖啡馆不算大,但布置很温馨,每个角落都会有绿植,门口有两株特大的松树 ,四季常青。我坐在咖啡馆的操作间里认真的煮着我的古法咖啡,这是自我开咖啡馆以来学到的一个手艺,我把适量的咖啡和水倒入铜质的器皿中用小火加热,慢慢的朝一个方向搅拌,当咖啡被煮沸的时候,滤掉泡沫,然后再次煮沸倒入杯中。虽然程序复杂,但好在每天都会有人来喝。 想想一个月前我还是英皇正经的教师,现在却要沦落到为别人煮咖啡,心里还是有些酸楚,真真印证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 我的店里雇了两个服务员,一个叫欣荣一个叫小丽。她们都是年轻的姑娘,除了多嘴些,还是挺不错的助手。 操作间离吧台很近,她们的对话我总能听的清楚,就例如他们会说:“我们的老板是个大美人,怎么总是不和我们聊天,难道她是高冷型,瞧不上我们,但是她又为什么不雇个咖啡师,自己要调咖啡,真是搞不懂。还有,我从没见过那么大的美人没有男朋友的,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呀?。” 小丽又说:“你说人家的老板要不在家享清福,要不就是拉一些熟人来我们店里喝咖啡,我们老板那么漂亮生意肯定红火,可惜了整天躲在咖啡间,要是我有她半分长相早不知飘哪去了。”我心想我是开咖啡馆的又不是开窑子的跟漂亮和拉人有什么关系,这个小丽真不会说话。 “喂,别乱说。干活去。”欣荣突然打住她说话。 虽然现在不说了,可过了会你就会听到她们对来的客人的品头论足,一会说那个张的帅,一会说那个失恋了,一会又说那对一看就不成等等。我虽然身处幕后可对于咖啡馆的事情了如指掌。 终于忙完手里的活,我走出操作间,来到吧台,告诉新荣我要算下这月的帐,她帮我拿来计算机,拿来消费的票据,我的手指在计算机上跳舞,算着我的小收益,我发现似乎每天都会卖出一杯古法咖啡,虽说古法精粹可这188元一杯的咖啡谁会喝呢,我好奇的问欣荣:“你说这别的咖啡卖的一般,这古法竟每天都会有人点,倒是稀奇哈。”欣荣有些吃惊:“老板你不知道吗?点这咖啡的可是同一个人,我以为您知道呢,还想着你们是旧相识,可人家来你也不出来。” 小丽又插一句,“是呀是呀,还是个帅哥呢,浪的很那。” “什么浪,我怎么听不明白。”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小丽告诉我,“就是那个开着浪八圈的男人啊。”也许与我说话会让小丽兴奋,她涛涛不绝 的说着那个男人多帅,又说着浪八圈就是前面四个圈后面四个圈的车,还说那个男人比他的车还浪。 先不说他们对那个车的形容让我愕然,她们还用“浪”这个词来形容一个男人更让我有些吃惊。 果不其然,说曹操曹操到,我看见小丽殷勤的跑到门口像去迎接某人。 我停下手中的活,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咖啡馆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卡其色西装的人,只见那人头发三七分有些微卷,面容白净,眉毛清晰,鼻梁挺直,嘴唇薄薄的带些浅浅的紫红色,侧脸棱角分明,果真谦谦君子一枚。 难怪她们会用浪来形容,浪果真浪,连我这种无欲无求的人都会流口水。不一会他走到吧台前,和欣荣点过餐付过钱,他看了我这边一眼,我们四目相对又很快躲开,我看到了他眼睛里的光,感觉这人似乎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 那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喝过咖啡之后就走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想他不过是我店里喝咖啡的客人,我们不会有什么,也不该有什么。因为我连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也不要去招惹别人。 之后那人常来,和他有最多交涉的也只是欣荣她们,我像照常一样,做了个幕后人。 今天是清明节,两个员工已早早放假回家,咖啡馆里非常安静,我放下手中的活,站在吧台前朝外望去,咖啡馆外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马路上行驶的车辆疾驰而过,可以清晰的听到车辆压过马路,雨水哗哗的作响声,突然一黑色轿车驶入眼帘,我有些愣神,还想着会不会是熟人,不料真是那个常客,竟然有些局促不安,平常都是欣荣在这里,现在只剩自己。就在我失神的时候那人已经走向我的面前,我愣愣的望向这个年纪比我稍大,确实很帅气,很有味道的男人时,竟然忘了怎样说话,而他望向我的眼睛似乎也被吸引,我们之间没了话语,气氛有些尴尬。 还是我冒出一句:“你好。” 他也说:“你好。” “像往常一样?”我小声的说。 他“嗯。”了声像平常一样坐在靠窗边。 我娴熟的操作者古法咖啡,心想就这样把咖啡端去他面前,然后等他喝完,走掉是不是对我这个常客似乎有些太冷漠呢,要不让他尝尝我的新品洛神花果茶。嗯,就这样。 我像个服务员一样把咖啡送到他面前,恭敬地说:“感谢您多次的光顾,这是本店的新品 您可以尝尝。”说完,我把两个口味不同颜色差异较大的两杯东西放到他面前时,他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皱着好看的眉,指着那杯玫红色的洛神花果茶用温温的口吻说:“这,好像毒药。” 我瞪着眼睛心想这好心还成驴肝肺了不成,我这小老板也够意思了,于是一屁股做到他对边,他的神情自然,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端起对面盛满了玫红色的花果茶的水晶杯,笑着说:“有毒吗?那我帮你试毒。” 我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站起来就走,之间没有一句话,也许他觉得我不可理喻。我无所谓了大不了少一个客人,没多久那人开车走了。 我去收拾餐桌,看到那人已经喝完的水晶杯有些疑惑,收回去清洗的时候发现茶杯上的口红印,我的耳根有些烧红的感觉,天哪,那是我用过的杯子他竟然喝光了。 我想那人也许会再来,果然,第二天他在天擦黑的时候登门,倚靠在我的门廊上,穿着黑色西装,夜幕照着他整个人悠闲而又不失文雅,他站在我们前挡住了我的去路,说实话他不是特别高,我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的眉眼,他的眼睛是棕色的,特别好看有神的那种,我知道被这样的人邀请是不会拒绝的。 没错,他不是来喝咖啡,而是来请我去喝酒的,说是谢谢我免费的花果茶,霎时我的耳根又红起来了。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喝酒,可是有帅哥请,当活活血好了。果然这人是有备而来的。 我们来到一个不是特别吵闹的酒吧,里面布置还挺文艺,有书有花,还有就是情侣间的窃窃私语声。他很绅士的请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窗外的霓虹灯刚好映出了我们面对面的坐着的影子,玻璃窗上的男女好一对璧人。 “请我喝酒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拾起一撮垂下的头发到耳根后,小声的问他。 他看了看我,嘴角露出上扬的笑意:“不好意思,把你带到这里,我以为你会知道,可你竟然忘了。” 我愣在那里,我把什么重要的东西忘了吗? “好吧,那我们重新认识下,我叫陆川,你上过我的物理讲堂。冷凝玉小姐。” “哦,原来是你,我坐在后面,只记得一堂课。”我惊讶说着,有些不好意思。 “你上了我十节课,只有爆炸课在听,其余时间都在睡觉。”他没好气地说 “我说呢,原来你那时戴着眼镜,后来真没认出来,我这人健忘。“我傻笑着说。 “呵,岂止,我在你那喝了一个月的咖啡,你的服务生都要把我当成熟人了,你竟然还不知道我。不过,你好好的物理教师不做怎么会去卖咖啡。” “这个,你可别打听,不是什么好事。”我苦笑着说。 陆川好笑的看着我,拿起已经上桌的烈酒,“喝了它就不打听”。我极不情愿的一口喝完那有些香又有些的辣的酒。一杯下肚,脸已经开始发烫,我们也聊的火热起来,他告诉我,他每次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总想把正在睡觉的我叫起来,一颗粉笔一个书本都有可能惊醒我,可是他却舍不得,因为他说我睡着的时候像仙女一样,我这 本就微醺的脸又开始红了起来。 也许我们都有些微醉,我看到他戴在手上的戒指,打趣的问他:“这么晚不回家,家里人不会担心吗?”他直接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扔到窗外,“前任的东西,我哪有家。” “你不想下吗,这可是十一楼,扔下去可就没有了。”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不相信我。”他看向我的眼神笃定,似乎对我说的话有些生气。 我没有再说话,感觉聊天聊到这里,已经没有了退路。我告诉他我累了。他没有多说,就送我回家。 第3章 清明过后,欣荣她们是来上班了,可觉她们就像是放假一样开心,被问及为什么,她们说:“马上又有五一的长假,正在商量去哪玩呢?”顿时,有些头疼,我这小老板当的呀,这还没轻松两天,又要自己看店了。 欣荣笑话我:“人家的老板想来就来,不来就不来,这都给别人放假了还不给自己放假,”又问起那个常来的帅男,打听我们约会没有,我白了眼她,没有说话坐在我常作的位置的,翻起来杂志。心里却想着,这和陆川把天都聊死了,还能来了吗? 我翻看着杂志,都是写着去到哪里玩的简介,有一个标题吸引了我,丝绸之路敦煌。海报上的沙漠和骆驼似是让我听到了驼铃的声音,以至于我没注意到身后站了个人。 小丽迎上来:“顾客点点什么,还是照旧?” 我听到小丽花痴的声音就知道是谁,回过头看到陆川似乎与平常不一样,他没经过我同意就做到我对面,我起身要去给他做咖啡,他却拦下我让我坐下,欣荣反映到快:“老板我知道怎么做。” 我只好坐下,气氛有些尴尬,心想我这不会聊天的人,还来找我做什么。 他用一双清亮的眼睛看着我“凝玉,这都快放假没想着要去哪吗?”冷不丁的把称呼变了,让别人以为我们很熟,我瞪眼看着他,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你们有假放我可没有,没人给我放假。”我没好气的回他。 欣荣端上咖啡突然来一句 “老板你去吧,有我们呢。” “这就有意思了人家都是老板给员工放假,到你这就不一样了。”陆川看笑话似的说着。 我心里自然不高兴:“我说你今天不太一样,精神这么好,原来是不用上课到我这里来打发时间。” “是呀,不但是放假,还要休假很久,有的是时间在你这咖啡馆里座。”陆川换了个姿势像是要常座。 看着他的样子我冷冷的说:“反正你们爱谁去谁去我是不去。” “你这女人,昨天还好好的现在怎又冷冰冰。”陆川说的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到,而且还逼近我脸说:“凝玉。我们好好的。”有些登徒子的样子。 我瞪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不得不说他真是一个美男子,他离我越近,我就越能看见他高挺秀气的鼻梁,好看微弯的睫毛,甚至白皙脸庞上的毛孔都看的见。他棕色的眼睛里的光倒映出我的脸,我知道他在看我的眼,他们都说我的瞳孔很黑,黑得像黑洞一样看不到底。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们四目相对了很久。之后我低下头,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在我面前那本杂志上有敦煌海报那一页,说:“就这里了,你准备好我过两天来接你。”说完起身就走。走之前还摸摸我的头好像我是小孩一般。这样的人,我真是没了脾气。 欣荣很高兴,像是她要约会一样:“那么个大帅哥在配你这样的美人,果真是一对,你一定要去呀。” 我承认我是喜欢他那帅模样,也不排斥他,但我并没有答应他。要知道一对男女出去旅行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几天后我准备好了东西,背着背包独自上路了,开春的季节,枯树发芽,嫩绿嫩绿的,走在路上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我本来是打算坐飞机好直接到目的地,可是我到机场的时候,就看见某人站在自己的黑色轿车边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我径直走过没有理睬他,谁知他到挡在我的面前,说:“你这样可没有意思,直达目的地会错过好些风景。一个人也没有个伴。 “可我这样自在,而且安全。” “难道你就没想过去看看飞天,尝尝琼浆。” “飞天谁不知道,可是这琼浆是什么?”我疑惑的看着他。 “那你上我的车,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在理会他,自顾自的走,他的车就跟在我后边,好似我走哪他就准备跟到哪,旁边的人看热闹似的,他的这种行为让我觉得幼稚,无奈只好停下,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上。 陆川很得意:“这就对了。” 可惜我这没心没肺的上了车就开始睡,而且还会做梦,梦中我在开车,在一片雾气浓浓的高速公路上,前面就是山洞,雾气太大我看不清前面的路,似是有一只看不清样子的动物挡在洞口的前面,在我看清是一只梅花鹿的时候我的车就已经要撞到它了,我啊了一声惊醒了。 陆川停下车问我怎么了,我才知道自己是在副驾驶上睡着做了梦,陆川还给我盖了薄毯。 “没事,你继续开吧,。” 他不放心的问:“要不我们休息下吧?” “没事的,只是睡的不舒服。”我故意这么说。 他笑笑,“你这大小姐不好伺候呀。” 我侧身躺着,刚好可以看到他开车的模样,侧脸的他真是耐看,嘴唇微怋,薄薄的,神态有些严肃,认真的样子很是迷人。他看到我在看他,笑着说:“你可别这么看我,会爱上我的。” 切……,我转过身看着车窗外的景致,这个季节出来刚好,山峦连绵起伏,层层叠叠,被披上了一身绿装,路边的胡杨树,像是倒带一样,一颗颗被抛在脑后,让人来不及看清它的模样。 可我这不争气的眼皮,没过多久就开始打架,一段路程之后我又睡着了。这次睡着没有梦,旁晚,他叫醒我说去住酒店,要不然太累了,我答应了。 在路途中找了个还算可以酒店住了下来,陆川绅士的开了两间房,我还想可能我要付钱,没想到这一路有个人付账还挺好。 我们都挺累,吃过饭就回到各自房间,因为白天睡得太多,这下躺在舒服的床上居然精神起来。我来来回回想着我们的事情,没有睡意,还会担心谁会半夜敲门,没想到这一夜只有我自己辗转反侧,徒劳伤神。 第二天,天大亮我被陆川叫起来吃早餐,他看着我睡眼惺忪的样子,好气又好笑的说:“这是白天睡的多了,晚上没睡好。” 我呵呵了声,没有说话,要知道我是鸡打鸣才睡着,天大亮被叫起,我有精神吗,可这早饭是要吃的,不然饿着肚子怎么睡的着。想想陆川的车还是挺不错的,至少可以无忧无虑睡觉。 到达山西境内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一座摩岩大佛,我们停下车在离大佛的不远处,观赏者这座庄严的大佛,我突然想起,小时候似曾见过这样的大佛,只是坐姿不一样,我记得那时是傍晚的时候我坐在车里,车辆停止在一座大佛脚下,车辆的高度刚好达到大佛脚趾的位置,我记得很清晰,因为那时只是稍作停留没有下车,不一会便会开车离去,我只记得经过并不记得所谓的人和事。 我把这件事告诉陆川,陆川却说,“也许你看到的并不是这个佛像,只是为什么你小时候就会对佛像印象深刻。” 我说:“也许我有佛缘。” 他却嘲笑我,“你一个好好的物理教师怎么会信佛。” 我大笑得意的说“我学物理,也学哲学呀,还懂文学,知晓上下五千年,读便国外通史,会绘画,会弹琴。也同样会对未知的事情感兴趣。” 他摇了摇头不可置否:“难道不觉得别扭吗,物理与佛本就是两个概念的东西,永远不可能交汇在一起。” 我这人生来不喜与人争辩,对于这种无意义的辩论,我打断了他让他继续赶路。 第4章 我们赶了两天的路程,终于在天快黑的时候到了敦煌,找了酒店住下,第二天,他迫不及待的带着我去看了石窟。 他像个解说员似的边逛边给我讲解:“莫高窟虽是佛教石窟可它也融合了各国绘画,雕塑和建筑艺术与一身,这里是丝绸之路,我国古代的商人去往国外做生意路过此地建一座石窟用来祈求自己生意兴隆也用来保佑自己一路平安。而外国的商人来到此地也会开凿石窟,同样用来报平安,也把自己的信仰和风俗画到了墙壁上。所以莫高窟是一个包罗万象的石窟,它不仅有佛教也有道教同样又绘画,舞蹈和音乐,所以它是我国瑰宝。” 这一路我听着他的解说,整个脑子都好像回到了那时候古人开山凿壁的景象,有些融入其中,不得不说我这大物理学家也是个全能,堪称行走中的教科书。 来到有名的飞天壁画石窟中,突然兴起,手掌一合一开学起来壁画中的舞姿,弯腰起身转圈,我知道我穿着白色的T恤,虽然没有壁画妩媚可我也是学过舞蹈的,总不会太差,谁知一个圈转的太猛,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幸好掉进了陆川的怀里,他的怀里有些温暖又有些柔软,一时间竟有些贪恋,这时我们四目相对,看到他眼里蔓延的宠溺,我惊慌的站起身甩开了他,告诉他我累了不逛了,他奇怪的看了看我,可还是开车带我离开了石窟。 回酒店的途中,看到一个香火很旺的寺庙,我让他停下,说想进去看看,他把车停下,说什么也不跟我进去,说他信科学,不信迷信,我无语,只好自己进去,转了转经,烧了香磕了头。在附近的庭院里坐下,看着这些慈祥的佛像,有些想哭,有些想笑,觉得我们这一路有些不可思议,我还是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 出来时我看见陆川还靠在车边上,夕阳西下,他垂着眼眸,长长的眼睫毛遮住了他的思绪。我突然想起来他说过的话,物理与佛两个完全不同概念的东西,就像他与我,两条永远都不会有交汇点的平行线。 我终于想通了这没由来的惊慌和一直不能确定的心意。原来我们信念不同,人生观不同,他是正经的科学家,而我是业余的,一个大杂烩的出身。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他张的帅,学识高,有教授的身份。可有时候我又想我的长的也不差,在怎么我也是英皇继承人,虽然别人不知道。 天黑前我们回到了酒店,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 我躺在床上想着也许我们该分开了,毕竟我们不是一路人,一同上路反倒有些别扭,要知道陆川这个人很绅士,从来不会半夜敲门,所以我只有硬着头皮去找他。 我敲开了他的门,看到我的到来他有些惊讶,也有些欢喜,他穿着宽松的T恤,让我坐在他房间的沙发上,我看到他这个人很整洁,房间没有任何多余和乱放的的东西,就连他刚睡过的床都只是掀开一角没有任何褶皱,桌上放着速溶咖啡,但是没有喝一口。 我指着咖啡:“怎么都凉了还不喝” 他淡淡的说:“习惯性每天泡一杯,但喝不惯,从不喝。” “你这人的嘴倒是养刁了。”看得出来陆川不仅是一个有点洁癖的人还是个生活上挑剔的人。 “是呀,这一路忍的挺辛苦” “没有好的材料和工具我做不出咖啡的味道。”我知道总不能说回去让我煮给他喝,我是来道别的。所以只能给自己找理由。 “对了这么晚了,该不会又睡不着,找我聊天?” “我”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顿了下,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来:“我想明天自己走,有些麻烦你了,而且开车挺累的。” 陆川自嘲的笑笑,“我知道也许是我一厢情愿,但是一起出来我总要安全把你带回去, 要知道你雇的那两个员工还是挺关心你的。” 我就知道我能在出发的地方见到他,肯定是有人告诉他的。想想那两个员工也真是。 我低头不说话,我没有理由回绝,这是他自行安排好的。 陆川叹了口气,继续说:“我知道是我强行走进你的生活,也许你不愿意,可我是喜欢你的,你应该明白。我希望你能陪我走完这一路,我肯定,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做出格的事。” 我知道他在表白,可我的心竟然异样的平静,真的印证那句两条平行线从不会有交汇点。我咬了咬嘴唇淡淡的说:“行了,我回去睡了。” “冷凝玉。”冷不丁身后传来陆川的声音,我顿住了,像是他有什么话说,可没了下文,我继续走出了来他的房间,回自己房间睡觉。 一时间陆川苦笑连连,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解开的开这世界上最难的公式,却解不开那个女人的心,他想即使是海底最难捞的针他也不会放弃,就算他是个工科男情商并不高,可并不代表他会放弃。 第5章 第二天我们照常吃过早餐,我有些无精打采,已经没有了玩耍的兴致,想着能快点结束回我的咖啡馆才好。 陆川兴致高昂,说带我去集市上逛逛,还说有着这世上最好喝的琼浆,为了不亏待我这张嘴,我跟着走了。 谁知陆川挑着的地方真不错,在这戈壁荒漠之中竟然会有闹市。四周有黄胶土茿的堡垒残骸,有各种打扮的人在这里摆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陆川带我来到一个有着帐篷的摊位,我看见一个穿袍子的男人正在处理一块大的冰块,心想这不是卖沙冰吗,带我吃的这个是不是太幼稚了。 不一会,他拿着上面盛满冰渣,下面有这一点红色液体的东西放到我的面前。我看了眼他,摇了摇头,我不会吃那么幼稚的东西。 他告诉我这是琼浆,喝一口足以。我盯着眼前貌似沙冰的东西,下不去口,看着陆川一口下肚满是爽快的样子,我忍不住用嘴抿了一下,有股醪糟酒酿还带着西瓜的香甜的味道冰冰爽爽,这么干燥的大热天喝这个果真好似琼浆,没控制住多喝了几杯,脑袋有些发晕胀胀的感觉,可意识还是清楚的。 在集市上逛了逛看见了卖仙人掌的地摊,那些各式各样,长者尖刺和白毛的植物甚是喜爱,最终挑了个开着红花的仙人掌,陆川看着我摇摇晃晃的样子,主动的帮我搬着那株仙人,他走在我身后真是好笑。一步一回头看着他满脸不情愿,心里得意,总该让他尝尝被勉强的滋味。 走出集市的时候,一个戴着帽子穿着褂子的人牵着一头骆驼,我高兴的走了过去,陆川不让,我偏不,那人让骆驼蹲下,我坐了上去。 可我没坐过这东西,它起身要走,我以为它是马用脚踹了下,谁知它一个低头,眼看着我要一头插进沙子里,掉下来,陆川反应快的一下抱住我的头,我的头藏在他的怀里,连翻了几个身才停下来,期间嘴里钻进一些沙,我坐起身呸呸的边吐沙子,边骂,;“这什么破骆驼,要摔死我”看着陆川笑我更是生气,又指着陆川:“都怪你,我在咖啡馆好好的,非要诱惑我出来,我不喜欢这里,不喜欢被人勉强,也不喜欢骆驼,可你不想我让坐,我就偏要坐”也许是我说话太好笑,还是我的样子好笑,他竟然没有生气,反倒一把抓住了我的脸咬起了我的嘴,我瞪着他,他眯着眼,很时享受的啃着我的嘴,一不留神他竟让舌头进来了,我尝到了他柔软的舌头带着刚才的西瓜香味,甜甜的竟有些沉醉,这其中还夹杂着沙子涔涔的感觉一把推开他,这是我刚才不小心吃进嘴的沙子还没有腾干净。我用袖子抹着嘴,瞪着他,“这把沙子都吃到肚子里了,还亲什么亲。” 他反倒笑的更欢,“你这是生气了,生起气的样子很好看,这比你平时的样子要好。” “那你说你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干嘛要犯规。” “好吧我认错,那你打我把。” “算了吧,我干嘛打你。”我这么文静的人才不干野蛮的事情。我想起身,又被吓得浑身瘫软,再加上酒劲,说:“你背我吧,我走不动了。” 他利索的蹲下身,背着我就走。为了惩罚那个没看好骆驼的人,让他把仙人掌送到月牙泉的酒店。 虽然酒店离我们不是很远,可到底陆川是个教书的也没干过粗活,走了一段额头有些微微的出汗,我帮他擦掉汗珠,问他:“累吗。”他笑的挺开心:“你不重怎么会累。” 我们一次亲密接触,会闻到他身体特有的味道一种夹杂着皂液和书香的味道。可能是太累了,竟然会在他的背上睡着,当我醒来的时候,在酒店的大床上美美的打着哈欠。看了眼窗外,已经夜幕降临了。走到客厅里,陆川舒服的坐在阳台上看月亮,他坐的地方真是一个赏月的绝佳位置,从那里可以看见月牙泉泛着蓝光连接着沙漠直通天边的一轮圆月,只是这月亮刚升起透着一股血色。 他看到我微微一笑,夜里他的眼神柔亮,指着阳台旁边的位置让我坐过去。 我坐下问他:“我们怎么会住在这里” “当然是看月亮呀,你在我背上睡着,这里只剩一个套房了,所以只开了一间。” “啊,我都不知道,你也不叫醒我。” “怎么和我同处一室,你怕了。”陆川邪魅的笑着说。 “你睡客厅就行,房间这么大,我还怕太空荡了。”其实我在想很早都被他拐出来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不嫌弃我就好。”陆川笑笑继续赏月。 “怎么月亮是红色的,不过好大好漂亮。”我问他。 “月亮不是红色的,是大气的问题,大气吸收别的颜色的光,只透出了红色光。所以是你眼睛看它是红色的其实它不是。” “照你这样说,是大气骗了我们咯。”我轻笑着说。 他突然很凝重的看着我:“你确定你是教物理的。” 被他这样一问,我突然觉得脸烧的慌,都忘记怎么说话了,结巴的说:“我,我是开咖啡馆。” “哈哈,我开玩笑。” 感觉他逗我特开心,我撅着嘴不说话,不一会月亮挂在当空,露出它原本的颜色,透着蓝光又圆又亮。 我问他,“你听到过关于蓝月亮的故事吗?” “没有,你说说。” “就是两个年迈的情侣,无意间在山顶的小木屋中遇见蓝月亮,传说情侣向蓝月亮许愿都可以达成。” “这,你信?” “我是在跟你讲故事。” “好吧,你继续。” “然后老情侣就变成了小情侣,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去完成他们年轻时没有完成的心愿。” “回到过去吗,我可不相信。” “只是故事,你真扫兴。”我问陆川:“那你过去是什么样子的?” 陆川悠闲的说:“我啊。成绩优异,之后被导师保送到斯坦福,然后回国。” 又问我:“那你呢?” 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却被他自己说的这么轻松,让我都无法开口了。 只好笑笑的说:“小时候有几个玩伴经常一起泼皮无赖的玩,之后被老母亲逼着去做教师的。” “你呀你,从不会认真的说你自己。” “没有啊,只是我那点成绩,怕你笑话。” 陆川无奈的笑笑,我们没有在聊过去,他说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在这里做过研究,才想着带我来,喝到他所说的琼浆。 我问他:“那你的理想呢?” 他竟然指着月亮说要去那,我有些哑然,他又说:“如果可以我希望和你一起。” 我狠劲的摇着头像拨浪鼓一样,我说:“我觉得地球挺好,脚踏实地。而且哪里多空荡,地球上的好些地方我都没有去过。” 他却笑着说:“那我们周游完世界,好去太空。” 我无语这是谁魔怔了。 第6章 夜深的时候想到陆川在沙发上睡只盖了薄毯,我这里刚好两床被子,我悄悄的抱着一床被子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准备给他盖上,可不成想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到怀里,惺忪的眼一开始有些恼怒,看到是我的时候竟然火热起来,我们的姿势有些暧昧,我趴到他的身上,我们四目相对,我想起身,可他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开,挣扎了几下,他却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开始吻我的嘴。我能从他有些干涩的嘴唇里尝到饥渴的滋味,因为他迫不及得的撬开了我的嘴,从我的嘴里摄取甘甜,他的舌尖开始在我的牙齿之间徘徊然后又小心的触碰我的舌尖,在我的口腔里打转,我的心砰砰的跳的很快,我竟然有些想回应他。可是我不能,我推开他,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陆川用他那余热未消有些燥哑的声音说:“对不起,我只是睡着了,不喜欢别人打扰我。” “我是来给你送被子。” 他看着掉在地上的被子,转身去喝水,说了句:“谢谢了,你去睡把。” 我看着他洒脱的样子,有些不可思议,这被啃的人是我,就这样态度,他晚上睡觉不让人打扰的习惯又是什么癖好,我越想越生气,把被子捡起来扔到沙发上,爱盖不盖,老娘不伺候了,睡觉去。 我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嘴唇,想到这被人吻的滋味还是很不错的。 第二天陆川用他真诚的行动来给我道歉,说昨晚半睡半醒有些糊涂,他泡了咖啡,端着早餐来到我的房间,让我有些不适应。可我还是原谅了他。 这天我们准备返程,陆川突然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神神秘秘的,我们开车往回返,开到甘肃的地界,又往到处是一片沙漠的地方开,我很好奇他要带我去哪里,可看他开车快速的样子又不好问。 终于,天边一幕晚霞映入眼帘,我们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我看见不远处,一个钢筋混凝土建造的一座铁塔,上面写着中国航天,我的天哪,他这是要让我看卫星发射吗?我转身惊奇的看着站在身后的陆川,他自信的跟我笑笑,看着手表。上一秒我还在看着他,他在看着表,下一秒,巨大的轰鸣声响起,连带着地面和空气都在震颤,我惊愕的抬起头,看见远处发射升空的火箭,喷射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像是腾起的一个火球,巨大的轰鸣声震得我耳膜嗡嗡的响,身后陆川用他的手遮住了我的耳朵,火箭笔直的向高空飞去,光芒下端的白烟宛如一座高塔直插云霄。轰鸣的余音弥久不散,如同天空被撕裂发出的悲鸣一般。 从火箭升空到消失在云间,只有短短数十秒。 可是,直到高耸入云的巨大烟塔完全消散在风中,我和陆川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望向天空。终于,夕阳依然坠入地平线,天空从上方开始,蓝色逐渐加深,点点星辰闪烁,肌肤感受的温度悄悄下降。突然,我意识到,虽然我与陆川同时看望一片天空,可我们的目光却不是落在同一处,他志向高远,远在天空之外的太空,而我只看到了天空,和远处连接着天空下的那一方土地。我们终究不是一条线上的人,注定不能在一起。 轰鸣的余音消散,陆川的手从我的耳朵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拉下他的手转过身告诉他,我很震惊,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他似乎没有听到我说什么,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愣愣的说:“你说什么?” 我说的在大声,他还是听不到。我终于想起他的手放在我的耳朵上,而他被震得有些失聪。 我伸出拳头锤了下他的胸口,还轻声说着:“你真傻。” 转过身轻抹掉眼角溢出的泪水,我冷凝玉如此铁石心肠,不值得你为我,所以说女人是个矛盾体,前一秒还在说着不可能的话,后一秒却被感动。如果说,两条不能交汇平行线会有交叉点,那一定是出了事故。 没过多久,陆川的耳朵好起来,一直问我问什么捶他,又问我说了什么,我只是笑笑。他没有在追问,我们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往回赶,因为觉得陆川自己开车累,所以我决定和他换着开,陆川得意的说:“你这是知道心疼人了。” 我瞅了眼他没有说话,要说这白天开车眼睛还好,可是一到天快黑,我这有点散光的眼睛就不行,看了眼睡着正香得陆川没有忍心叫醒他。只好硬着头皮小心的开着,当开到高速的桥洞前感觉起了雾,桥洞前好像有一个黑点,看不清是什么,感觉像是动物,我记得有一位在高速路上班的朋友说,高速上行驶速度非常快,如果前方又出现类似动物的障碍物,不用考虑直接踩油门碾压过去,千万不能去踩刹车。 这时我的脑子是想着快速冲过去,可当我看到是一只鹿正在用它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我时,我的脚不听使唤,竟然踩了脚刹车,心想这下完了,果然我们的车跑偏,撞到护栏上,我的胸口一阵剧痛,之后便晕了过去。 我好像做了很长很长的梦,一个梦接着一个梦,不停的做。终于感受到自己肋巴扇子的抽疼才醒过来。 睁开眼,我看到白色的吊顶和白色的墙面,屋内装饰极其简单的放了一张沙发和床。想这真是不咋地的酒店。陆川坐在床边,紧握着我的左手,像是累极了在打瞌睡,我轻轻碰了下他的额头,他惊醒的抬起头看我,努力笑着问我:“醒了,感觉怎么样?哪里疼吗?”我摸了摸疼痛的来源,是在我的左胸的下边一点的肋骨上。我指了指疼的地方,陆川一把掀开我的衣服,我发现我只是简单穿了衬衫,里面连内衣都没了,我羞的想挡开他,自己疼的却起不来身,我用眼睛瞪他。他却坏笑的说:“不用档,已经看遍了,光上药就已经是第十遍了。”说罢他拿了个盛着褐色药水的瓶子和一只棉签,轻轻的擦拭着我感觉疼的地方。我问他怎么会这样,他告诉我,:“是因为汽车的冲力太猛了,撞到的肋骨哪里,有些肿而已,没有大事。” 我别开脸不愿意去看他在我身上上药,问他:“那你干嘛不带我去医院。” 他说:“这荒郊野岭的我能找到地方住都不错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怕我赶到大医院你有什么不妥,就找了家小诊所,大夫说,你只是晕过去,我才放心,给开了跌打药,每两个小时涂一次。我看了这只是普通的跌打药水,只是里面加了麝香,能缓解疼痛。” 陆川涂完药放下衣服,我才转过脸看他说:“这你都懂。” 他笑笑不说话。 我知道对于陆川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道这些似乎不是难事。问他:“那你都看光了,可要对我负责啊。” 他拉着我的手,满眼笑意的说:“负责,当然负责。” 看到他眼角散去的忧愁和担心,我才放心的继续问他:“我睡了多久。” “昏睡了一整天。” “我好像做了很长的梦,怎么也梦不醒。” “我看到了你眼珠不停的打转,头也左右摇摆,我没敢叫醒你。” “是吗,我做了个梦很难过。” “是什么样的梦让你这样难过?” “我梦到唐僧师徒四人去西天取经,我应该是孙悟空,一路披荆斩棘,护送师傅去取经。” “呵呵,你是孙悟空?怎么不是猪八戒或者沙僧。” “当然是孙悟空,猪八戒多丑呀,沙僧的担子太重了。” “那白龙马多好呀,可男可女。” 我朝陆川眯起眼笑笑的说:“我不要做白龙马,我不想被骑。” 陆川伸出手指轻轻的刮了下我的鼻头,说:“真是淘气。那后来呢。” “后来师傅他们坐着船通过了一条大河,我记得那是有着黄泥的大河一眼望不到边,河的那边是天空和没有尽头的尽头,可我怎么也过去,师傅他们丢下我走了,我很难过,难过的想要哭,梦中都会哭的感觉。” “哦~我听懂了,你不是孙悟空,你只是唐曾过通天河时,丢掉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经书。” 我吃惊的看着陆川,他不仅仅是聪明,我的梦都能被他一语道中,有些不可思议。 第7章 我躺在床上这几天真是无聊,饭菜都是陆川送到嘴边,以前2个小时一涂的药变成了一天三次,那药特别好,每次涂完我都会睡得很香,从涂完第一天我就不会感觉疼了。我知道我好了,只是想要被人伺候的感觉。每次陆川看到我懒散的样子,总会无奈的笑笑,可他还是愿意凑到我的跟前问我想吃什么,需要什么。 这天,我盯着天花板发呆,总觉得我身上黏黏的,我告诉陆川我该洗澡了,我要自己去洗澡可他怎么也不让我自己去,说是怕滑倒。最后我拧不过他,我拉上浴头边的帘子,放热水,不一会洗澡间里雾气腾腾,陆川就站在不远边,背对着我,我看着他的身影有些模糊,雾气越大我越是看不清他,我开始有些焦躁不安,怕这一切都是虚幻。于是我洗完澡,裹上浴袍,突然从身后抱住了陆川,他转过身问我是怎么了。我没有说话,搂紧了他的脖子一阵轻吻他的嘴唇,吻了很久他没有动,却推开我,他疑惑的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说:“你确定你不要吗?也许下次我就改主意了。 突然,他把我一个横抱到了床上,开始肆意地吻我,我同样回吻他,我的心跳在加速,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拒绝过陆川,也许一开始我就喜欢他,既然喜欢就不要管那些劳什子,宇宙地球,平行线,我想,我要他这就够了。 却没有了解到简单生活的他,因为在爱情的充斥下,我自以为是的认为,他就是一个在别人那里恋爱失败最终却爱上我的那个人。 这天,我与陆川出门走走。我们在离住的地方不远的公园里散步,这几天一直下连阴雨,天空阴沉沉的,乍现一两只飞鸟从空中掠过,像是要在这空荡的天空中留下痕迹。 林间小路上,雨水打湿过的地面和草丛,像是刚洗过澡一样,散发着清新的味道。我们手拉着手,边散步边聊天,陆川说他总算是找了一种归属感,我问他怎样算是归属感,他告诉我就是和我这样手拉着手一起散步,也是他留学归来,被亲朋好友接待的时候。又说国外什么都是好的可就是没有归属感。我大致能够理解,他那时在异国他乡之时没有归属感的。 不一会,天空下起了连绵不断的细雨,我们被困在回宾馆的路上,躲在屋檐下看着天空被蒙上了灰白色和青灰色,连续几天的雨,让空气中升起了层层雾气,雨水从屋檐上流泄而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一切显得那样平静和自然,我们像平常的恋人一样,除了吃饭就是在附近游玩,我们会谈论有些关于自然人文的话题,偶尔也会聊些哲学,他那专业的话语像是过滤一样在我耳边一进一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唯有那温柔细语和那专注的神情让我留恋。他对我的爱就像他落在我身上的吻,蜻蜓点水而又细雨绵长。 那次的车祸陆川的车是彻底废了,不过他说4S店回在送来一辆,果真没几天车就停在了宾馆的楼下,我以为这是要走了,谁知陆川说,现在雨季路面湿滑,等过段天好在走。所以我们又在房间里腻歪的好几天,我躺在陆川的怀里,抓着他的手食指按下他的食指中指按下他的中指,以此类推无聊的玩着像是弹钢琴一样,我告诉陆川,一次车祸就会让我们走得这么近有些不可思意,也许我应该学下算卦,用几个铜钱算下我们将来回怎样。陆川却敲着我的脑袋,“你这人科学都学不好还想学那些,真想不通你这脑子整天都在想什么?” 我辩驳他:“其实信仰也是一种寄托,虽说现实的社会总让人难以融入,我相信我心底该留有一丝美好,就像我信佛,心存善念,总不该被辜负。” 我看着他眼里尽是坚定。 他拥我入怀,眼神发亮的说“你呀你,有时候是长满刺的仙人掌,有时候又是发光的宝。” “说到宝物,我可是有的,看看我的手镯,这可是我们冷家几辈人传下来的。”我显摆似的把我的手放在他的面前,他抓着我的手腕,边摸着我的手边看着玉镯,说:“你这手镯倒是独特,跟你很配。” “当然独特,12岁时就带上了它,算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想这辈子我都不会摘下它。” “那我能像它一样把这辈子都给你,可以吗?”陆川认真的看着我说。 我好笑的看着他:“你确定?” “当然。”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你的眼睛,它像黑洞,神秘又让人向往。 第8章 我坐在四姨家的高档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啃着我手里的半块西瓜,美滋滋的。要说四姨家什么最好就属这透着沙瓤的大西瓜。炎炎夏日,吹着空调吃着瓜,好不惬意。 我之所以会在四姨家里,是因为在四姨知道我被英皇赶出来,头一次叫我,让我欣慰,我原本以为她会和我断绝关系的。 而我也正想把在敦煌之行,抱得一个美男归的好消息先告诉四姨,好让她给我把把关,之后再告诉冷校长。 我自顾自得吃着西瓜,忽然,听到四姨的门铃在响,我喊着四姨告诉她来客人了,四姨换了大半个钟头的衣服才从她的更衣室走出来去开门,还不停的指责着只顾自己吃的我,我笑嘻嘻的说:“我还跟你客气什么。”不一会四姨引进来一个个子很高,身材不胖不瘦,皮肤是健康的麦色,眼角细长,五官硬朗的男生,他穿着黑色的西裤和黑色的简单体恤,黑色的皮鞋,像是那种脱了制服的在职人员。四目相对,我这刚咬了一大口的西瓜不知是该吃还是不该吃,心想我这一直以来的淑女形象怕是要毁。 四姨看着我的样子,说了句:“你看你只顾自己吃我是为今天请来的客人买的”。 那人应该是个声音洪亮的人,只听他压低声音说着:“没事,没事”。缓解了此时尴尬,我低下头咽下了嘴里的西瓜,赶紧起身迎接这个四姨请来的客人。 那人走近我面前,当我是仰着头看他的时候,我终于知道我175的个头在这个人面前真的是不值得一提,他绅士的低头,绅士的笑笑,四姨赶紧让我们坐下,我们两人面对面坐着,四姨则是一副长辈的样子坐在上座,终于明白四姨一直都没找我,突然又找我的目的是要让我相亲啊。 四姨给我们做了介绍,说这人叫宋子承,我愣了一下,疑惑的问:“四姨,是你老房子的那个邻居。”四姨轻笑的说,“你终于反应过来,我以为你第一眼就应该认出来的。”我尴尬笑着对着四姨:“这变化也太大了,是同一个人吗?”我和四姨的对话像是要把那人晾起来,那人便打断我们:“要不我们重新认识下,我宋子承,今年26岁,一名公务员,在检察院工作。”那人说完拿出右手像是要和我握手,我当然礼貌的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掌宽大厚实,似乎还有些出汗。 “你好,我叫冷凝玉,29岁,无业游民。”我也回应了他。 他哈哈大笑 结果刚说完,四姨就瞪了我一眼,说:“小宋啊,这姑娘乱讲的,她是教物理的教书的的。” 我瞅着四姨不服气的提醒她,我已经被辞退了您不是不知道。四姨又瞪了我一眼,像是说,英皇就是你家的你想回去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我撅着嘴又气又想笑,我和四姨就是这样,一个眼神都能交流。 我们像平常一样聊着家常,并不是第一次认识,所以聊起来也不是特别陌生,其实我清楚的记得,那时候母亲忙,把我扔在四姨家,四姨和四姨夫的事业刚起步租住在老旧的小区里,而他,就是那个小区的邻居,在小区里的孩子堆里,我是年纪较大的,玩伴很多,他算一个,本来我应该和四姨家的两个双胞胎妹妹玩的好,可惜那时四姨家的两个孩子就是学霸,根本不屑于和我同伍。他是小区里比较瘦弱的男孩,个头低不说还长的白白嫩嫩的。 如果我有了新朋友我会甩开他,毕竟他男孩,我比较喜欢和同龄的女孩一起玩,有时候他非要跟着我的话我会一回身打他一个嘴巴子。这样他便不会跟着我了。 可是,现在我用余光瞟了一眼那个正襟危坐,说话声音浑厚的男人,估计现在一个嘴巴子他会把我的手腕掰断,正好他的余光也向我这边看了一眼,眼角带有笑意,我一下回过神来把过去带回了现实。心想这人的变化真不是一般的大。 四姨安排的这次相亲算是成功的,吃过饭四姨让我送客人出门,还顺便说了句到处逛逛,我瞪了四姨一眼,想这都是没有提前告知我的相亲,能配合到这种地步已经不错了,还要出去转?谁知我们刚出门四姨就把门关的紧紧的。 我苦笑着出了门,看了一眼宋子承,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道:“我知道附近有个公园去那转转吧。”说完自己就走了,我杵在原地,看看已经走远的宋子承,又看看身后紧关的门,无奈跟在宋子承身后,这高高大大的背影,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我们找到公园的凉椅坐下,这时正是下午最热的时段,公园里没有什么人,偶尔有阵风吹过带些丝丝凉意。宋子承一路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其实我等他自己开口说先走,回四姨那好有个交代。 不一会,他突然起身,走到我面前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不知道他要作甚。 他开口:“冷凝玉,你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在见过吗?” 我摇摇头疑惑的说:“不知道。”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吗?” “不知道” “呵~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他突然转过身来嘲笑的说着。只是接下来他就开始脱衣服。我吃惊的望着他把黑色的T恤脱掉生气的仍在地上,金黄的阳光打在他□□的上身,身体的八块腹肌一览无余的展现在我的面前,我苦笑的看着他说:“你脱衣服干嘛,你是热还是?”我话还没说完,他俯下身,手撑着凉椅的靠背,逼近的我的脸说:“冷凝玉,你是真忘,还是假忘?不是你那时候说的让我变强壮了再来找你吗?” 虽然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是我能清楚的看见他单眼皮下眼角的一些红血丝,也许是在生气也许是热的,因为他的额头也出了微微汗水。 其实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因为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往事就已经历历在目了。可我就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坚定的看着他:“那你想怎样,来报仇吗?” “报仇嘛,谈不上”他说着眼里透着一丝讥笑。 “那你想干什么?” “我啊!我来找你,是要得到你的人,还要得到你的心。”他自信的说着还用手指着的我的胸口。 我望着他认真的表情,竟有些害怕,结结巴巴的说着:“你,你有病。”拿开他的手从他身边找了个空就钻出来,头也不回的跑了,我知道我回头就能看见某人嘲笑的表情,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跟我说这话,还是个比我小的大男孩,我又羞又恼,我知道我的脸肯定红的发烫。让宋子承看见他肯定认为自己得逞了,算是报半个仇了。 冷凝玉走后,宋子承还是傻傻的站在原地,也许他说的话都是玩笑,但有一句是认真的,那就是一定要得到她的心,一定。 我气愤回到四姨家中,四姨奇怪的问我为什么会回来这么早,我给四姨甩了句:“你可不知道,这人的变化真大,在家里还挺绅士的,怎么出了门,态度就变了。” 四姨反倒笑的更欢了:“他怎么你了吗?”我白了四姨一眼,没有说话,自行去休息了。 其实要说宋子承,再见到他第一面的时候,我们过去的一幕幕就已经浮现在眼前,他小的时候我欺负他,再大点因为他张的瘦弱,脸又有很白,我就孤立他,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是我过12岁生日的时候,那时候四姨已经搬家,为了庆祝四姨搬家,又是我的生日四姨就办了个小型的生日会,好朋友都会送礼物,12岁也算是大女孩了,大家都会送香水呀,衣服呀,包之类的。可是,宋子承却送了我一个玻璃雪球,让我觉得特别丢人,于是,我便在众多朋友的面前,把玻璃雪球摔在他脚下,说他是个娘娘腔,送的礼物都很幼稚,还告诉他,让他变得强壮的像个男人一样再来找我。因为是个孩子,说话从不会考虑后果。 也许那时候说过的话,他会因此而记恨我,也许会成真,就像刚才那样,我的面前站着一个有八块的腹肌的男人。 第9章 宋子承的出现,让我心慌意乱,如果他的出现仅仅是为了报复我当年的羞辱,那我便可以放心,因为不管是相貌还是身材他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的小眼和八块的腹肌的身材与陆川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我的心全在陆川的身上,所以他的形象让我反感。我完全认为他对我说的话,仅仅是为了报复当年我的行为而已。 不想打断四姨给我刚介绍对象的好心,我就没有告诉她我和陆川的事情,匆匆告别了四姨后,我就去找那人让我心心念念的男人,我们分开的时候陆川说过,因为很久不在学校,要在学校补上以前的课,所以他让我等他联系我。 可我已经等不了,知道他在学校,我就直接去找他了。学校里打听到他在办公室,我走到办公室看着门开着就直接走了进去,可我不知道里面还坐着其他人像是在讨论什么,陆川看了我一眼先是惊喜,之后又有些慌乱。我觉得可能是我冒失了,说了声对不起,又出来了。我听到陆川跟那些人说下次再议,又说他约了客人。 我听到他说我是客人,有些火大。 那些人走后,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我让我肚里的气更大,陆川拉着我走进他的办公室。我拉长着脸一脸的不情愿,双手抱怀,靠在他的办工作上生气的看着他,他关上门转过身来,眼里尽是欢喜,说:“怎么突然来了。” 我没好气的说:“怎么客人就不能来……”话音还没落,他就捧起我的脸吻了起来,还念叨着:“我知道~你是想我了,我~嗯~我也想你想的紧……”要说这唾液中的荷尔蒙真是好东西,刚才还一肚子气的我竟然全消化了,转化而成的竟是一身的欲望。 事后,他看着办工桌后满墙的书竟有些懊悔的低着头,我看着他的表情,笑着说:“怎么后悔了?觉得在书的海洋里不合适,可是你先起的头。” 他抓着我的手放到他的胸口上认真的说:“对于你,永远不会后悔。只是~”他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更好奇的问他,“只是什么。” 他抬起头眼里竟然带些羞涩:“我是第一次在这里这样做。” “哈哈~”我大声的笑起来,从来没有觉得我们物理教授竟然这么可爱。 那之后,陆川为我们约会方便,索性在学校的对面租了套公寓,看的出来他是把办公室复制粘贴了下,只是多了一个放了张床的房间。 我对陆川打趣道说:“你这是要金屋藏娇”。 他笑着说:“金屋算不上,娇艳的美人确实藏了一位。” 我娇羞的说了句:“讨厌”。 公寓的楼下种着几颗樱花树,现在正是樱花开花的季节,每次我去公寓找他,他总会站在一颗高大的樱花树下等我,我一直记得那天,阳光和煦,他穿了咖色的西装,浅色的皮带系在他紧实又有些柔韧的腰间,一阵清风吹过,一瓣樱花飘在他的肩头,看着我的到来他微笑着弯着眼,阳光晒在他的脸上是那样的温柔,真真像极了古代的美男子,我走到他的面前,他手里拿这一只刚折的樱花,要送给我,我笑着说:“此花乃活物怎可折之”,他说:“此花愿为美人折腰”。 虽说花不怎么样,但这话听着,却从眼角嘴角喜到心里。 就这样我们在公寓里腻歪了好几天,不是四姨打来电话,骂着我这个没良心的,她好心的给我介绍个对象,我竟然毫无理由的玩失踪,手机打不通,人也找不到,我突然想起的手机很久都没电了,而且我跟陆川在一起,已经忘了手机是个什么东西。 我赶紧跑去四姨哪里,四姨对着我就是一顿痛骂:“我以为是我介绍的对象不满意呀,还是我的好心吓着你了,你怎么就玩消失呢。” 我解释说:“哪有我的手机不用就没开,您是好意我怎么能怕呢,我高兴的还来不及呢。只是~” “只是什么呀?跟四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从小惹的祸可都是我瞒着你那个严厉的冷校长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没什么了啦,我只是交了个男朋友还没来得及告诉您。” “哈,我以为什么事情呢,这是好事哈。” 就这样我和四姨聊了很多关于陆川的事情,四姨着急着要见。我只能说等我们商量好了就行。 等我决定要走的时候都已经下午了,好巧不巧的刚出门就碰见了宋子承,四姨觉得我刚好在,就让我跟宋子承单独说说。 我们站在门外有些尴尬,他还是和那次一样穿着深蓝色的工装裤,配着他那简单的黑色体恤。我们都没有敢直接看着对方的眼睛,我好不容易挤了句话:“好巧啊”。 没想他却来了句:“哦,你在呢,活着就行。” 我听了这话有些气:“你什么意思啊,怎么这么说话呢。” 他却生气的看着我说:“难道你不知道我找你好久了么,差点报警了”。 看着他紧张的眼神,我知道了那是他的关心,我只好抱歉的说:“真不好意思上次是我疏忽,我没有及时告诉四姨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真的?”他用审视的眼神看着我,像是我为了某种目的撒谎一样。 “切……,这种事情用得着骗人吗?”看着他还是疑惑的表情我仰起头满面笑容的说:“他叫陆川,下次带你认识。” 当宋子承看到我的表情时他相信了,他的眼里有些失望,苦笑着说:“你幸福就好,下次记得不要玩失踪,免得别人担心。” “好的,谢谢你的关心。”我伸出手想要和他握手说:“那……我们还是朋友。” 他看看我的手又看看我的脸,突然变得严肃的说:“我不跟你做朋友,再见。”转身走了。 我杵在原地傻愣愣,对于他的古怪无常我是第二次领教,都说女大十八变,这男孩长大,变化才是不一般的。 昏暗的灯光,映射的宋子承高大坚实的背影是那样的坚强,此时他的神情却是那样的落寞,他想,当冷凝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是那样幸福的表情,他确信了,一个人能入的了冷凝玉的眼,也许是个非常优秀的男人,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她能幸福。 第10章 很久没有去咖啡馆看看,我决定抽空去看下,没想到我不在的几个月,欣荣和小丽把咖啡馆打理的仅仅有条,我高兴的说着要给我这俩功臣加工资,那边竟然笑嘻嘻的说:“工资都是小事,看着老板喜上眉梢,八成是成了,什么时候请我们喝酒呀.。” 我瞅了她们一眼的笑着说:“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快。”她们向我汇报了下工作,我也和她们聊了一会不相干的,她们一直打听我和陆川的细节,我总是打岔过去。期间只有小丽话多,净说些郎才女貌呀,天生一对啊,还说我这个老板平时冷冰冰的现在谈恋爱了,也变得话多了等等。新荣大概觉得小丽话多了就把小丽拉去干活。走的时候我还能听见欣荣小声说着:“就你话多,也不看老板爱听不。” 我独自笑笑,想这俩员工真是…… 我在咖啡馆忙活了一会,大致觉得没有什么事了,准备要走,顺便跟她们打声招呼,去操作间看见她们认真的看着手机,边看还边讨论,像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事情一样。我也好奇的凑过去:“这是看什么呢,这么认真。”小丽先说话了:“这不嘛,最近很流行的话题,原配打小三,当街扒衣服,小三竟说她不知道她是第三者,是被骗之类的。”我“哦”了声,没有问下去,告别她们,心想这种低俗的事情不值得浪费我的脑细胞。当今社会这种乌七八糟的事情层出不穷,并不是社会的问题而是教养的问题,是个人的问题,没有爱情的婚姻和道德束缚是这种现象的根源,我自认为是这样的。 因为上次的事情四姨总怕我不打招呼就找不见人,干脆就让我住在她的家里,刚好她的两个姑娘都在读书不在家,四姨夫也经常不在,她自己一人总觉得寂寞。我突然想起小的时候四姨总是照顾我,我不忍心就决定跟四姨作伴。 刚进门,就听见四姨家搓麻将的声音,心想四姨又把她那三十年代的麻雀拿出来搓了。果不其然,四姨组了牌局,除了我们冷家的四姨和小姨,那两位可是有来头的,一位是某位退休老领导的夫人,刘夫人。一位是某所的在职正所长,一把手,谭所长,我的四姨也算是个成功的女企业家,但小姨就不一样了她的丈夫是四姨公司的小职员,小姨只是个家庭妇女,至于为什么小姨能和她们一起打麻将,我想也许,仅仅只是因为三缺一。 要说四姨那小麻雀真真是为女人设计的,就以刘夫人为例,她四十出头,化着淡妆,皮肤白皙,手掌有些圆厚但指尖修长,指甲涂的是今年流行的暗红色,手腕和手指带的配饰,晃得眼花,只见她一手抓牌,一抹,一甩,行动利索又不失优雅。它小小的尺寸正合适女人小小的手,被女人抓在手里说是麻将,又像是糖果一样让人喜爱。 我礼貌的叫了声:“谭所,刘姨,小姨”,这些人虽说不常见但都知道。四姨看到我回来高兴的让我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们玩牌,我不能拒绝,听话的坐下。谭所看了我一眼,问四姨:“这是你家那个老大家的?”四姨笑着说:“是的,”然后谭所又问我:“冷校长最近挺好?”我恭敬的回答:“挺好”。 谭所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着对我说:“年轻那会,我和你母亲,一起来到这座城市说好的一起考司法的,最后我考了公务员,她却去教书了,回想起来,时间真快啊。”我附和道:是的是的,母亲总提起您。” 但事实上,母亲提起她单单几个字概括,为人豪爽,手腕强硬。母亲也提醒过,见到她少说话,事实上她多虑了,对于不熟的人,我是没有话说的。 单看外表谭所和刘夫人形成强烈的反差,谭所五十岁的人,剪发头没有过多的装饰,仅仅穿了个深色的马甲,但是从气质上谭所已经压过刘夫人,更何况一个女人能在一堆男人里坐上一把手的位置,是多么厉害角色。 我看了四姨的一圈麻将,发现四姨的好牌都打了出去,不是刘夫人碰就是谭所胡,我看了眼四姨不知所谓,麻将搓到一半,刘夫人先发声里她的语气里带着同情又责问的说:“老四啊,你说你年轻时候雷厉风行,说到做到,怎么现在年纪大了反倒心软了?”四姨打着哈欠不含任何情绪的说着:“这不是年轻时候做的太多了,年纪大了怕造报应,那会是心软。” 谭所接着道:“也怪老四,年轻时就太惯着男人了,我和你们老大是同学小时候也是看着你的,现在你有麻烦,看在过去的面子我也会帮着你的。” 四姨只是笑笑表示谢意,并没有答话。 我不知所云的听着她们对话,刘夫人像是看见了我的疑问,打岔道:“得了不聊这些,我们说说别人,你们看网上很火的那个新闻了吗?”一直没有说话的小姨说了句:“看了,网上整天发着那些负能量的东西。” 四姨打趣的说到:“怎么你还有不一样的内幕?” 刘夫人得意的说:“呵呵,那可是我们的现任的书记的情人,这下被曝光到网上,看他那位置还能做多久?”再说到别人的事情上,刘夫人总是很兴起,一边幸灾乐祸一边加以点评,说到现下这种事情很平常,又说道小姨和她是老同学,最羡慕小姨到现在的洗脚水都是小姨夫在打,说男人没啥大本事顾家也是好的。 看得出来刘夫人滔滔不绝让谭所很反感,因为在刘夫人说话期间,谭所一句话也没有。四姨看出来了,提醒了刘夫人一句:“是不是水喝太多,想去趟厕所。?” 刘夫人赶紧回到:“是的,是的。” 这样中途就有了休息时间,我去给长辈们到了茶水,拿些糕点,期间她们在谈话我听到谭所用不屑的口气说着:“切~就她那样还有心思笑话,评价别人,自己是怎么上位的心里没数吗。”四姨笑着附和道:“是呀是呀,他老公在位那会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小姑娘。”谭所终于笑了起来,小姨也跟着笑着。 刘夫人走了过来开心的问着大家说的什么这么高兴,小姨插话道:“我们家那个姑娘呀,最近迷上什么cos,总是奇装异服,样子的怪得很,还以那为美,看看我们凝玉多端庄。”后又看着我说:“你帮我管管她。”我笑笑说着:“好呀,好久都没见到小妹了。” 第11章 就这样大家愉快的打完了麻将,刘夫人搀扶着谭所像是好姐妹似的,有说有笑的走出了四姨别墅,小姨送走了她们,又同四姨坐了坐。 小姨用宽慰的口吻同四姨说着话,我算是听懂了,原来四姨夫外面有了小三,而且小三还怀了孩子。 这次四姨夫以强硬的态度要离婚,说是因为小三怀的是个男孩。 我大概了解到四姨夫之前也有过这种行为,只不过四姨年轻时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都是去找小三说一些利害之类的话并劝解她们打掉孩子,还会陪着她们去打,并付给她们一笔钱。 就这样四姨夫习惯了,有人为他所做的事情负起后果,并把所有的脏事都处理干净,而他不需要做任何的事情,就像是有人给擦屁股一样,甩了手就干净了。 这次不一样的是,四姨没有忍心打掉那个孩子,也像她说的年纪大了做这种事情太多怕遭报应。 没想到这次那个甩手的人反倒负起了责任,仅仅只是因为那个小三怀的的是个男孩,他的这种行为像是一个农村人为了传宗接代,必须有个男孩才行。甚至可以为了这一个男孩而放弃已经成年的俩个大姑娘和一个完整的家。 小姨和四姨聊了很久才离开,最后注意到坐在旁边听了很久的我,像是觉得我什么都知道了苦笑着对我说:“看看大人这些龌龊的事情,就是因为这些事情糟糕,才不愿意让你们知道。” 我也笑着说:“四姨我都快三十了,有些事情还是接受得了的,是您没有告诉我。”又反问道:“只是,我想不通,您那时怎能容忍四姨夫的行为?” 四姨长叹一声:“也许那时的我还年轻,还相信爱情,要知道那时和他在一起冷老太太是反对的,就因为他家穷,而我们冷家那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 可他每天下班接我回家,都会说把接我回家的那条街买下来送给我,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认定他了,因为他人穷志不穷,后来他有钱了也买了那条街好多铺子给我。可是,人总是这样的,得到的东西越多,总会失去些东西,而我能一再容忍他,是因为我还相信爱情。他能回到我的身边就好,容忍的多了就发现我只是觉得两个孩子还小,总该到她们长大。就这样一直耗到现在。” “四姨您这样说我倒有些不太相信爱情了。”看着四姨失落的表情我感慨的说着。 “哈,傻孩子,你是你,我是我,你不尝尝爱情是什么滋味,怎么知道它是甜的还是咸的?” “那四姨,您认为什么才是真爱?” “什么实真爱,我也不懂,大概就像是你和一个人过了几十年,你为他洗衣做饭,生孩子,他却最终爱上了一个更年轻的,而在你最饥寒交迫的时候,一个素不相识的流浪汉把仅捡的一个馒头,自己舍不得吃,却给了你。”四姨说完这句话像是释放了很久以来的压力,长出了一口气。 我惊呀的看着四姨说:“你是这样理解您的爱情的。” “闺女那你又是怎么理解真爱的。”四姨笑笑的看着我说 “我,大概还在经历,暂时不知道它是什么味道的。”我愣愣的说着。 四姨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说这人活着真没意思,人过半百了反倒什么都没有了,爱情没了,家也散了,半辈子辛苦赚来的财产也开始有人惦记了。人到最后也要给自己留一条最好的后路。为了我的两个女儿我要努力一把。” 四姨像是给自己打气。又像是说与我听一样的,带有别样的意味。 我能从她的表情里看出她的落寞,如果一个女人努力一生,不但失去了爱情没了事业,还没了家庭,那么确实活着,没了意思。可是又想到她的俩个女儿一个清华,一个北大,也不至于太难过,我耸耸肩给四姨道了晚安。 躺在床上我想了想四姨说的话,其实,当刘夫人以责怪又同情的口吻说着事四姨的遭遇时,我就应该知道这不是一场普通得麻将,要知道中国的麻将不单单只是打麻将,她能把前任院长夫人,现任工商所所长一起叫来打麻将,是想在离婚财产分割上取得最大的化的利益,也就是四姨说的要给自己留更好的后路。 前不久,我见过四姨夫了,那个可以说已经歇顶的老头,他开着他的宾利来学校接我,其实,就是和学校有些利益关系,刚上车就看见一个20多岁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坐在副驾驶上,车里放着当下最时髦的流行曲,女人情不自禁的搔首弄姿,四姨夫嫌弃的关掉音乐。 喃喃的说着:\"听的什么破东西。\" 女人噘嘴生气。四姨夫并不管只是拉着我去签了份合同。 走的时候看着那一老一小,他们有着隔代的差距,有着不能交流的欣赏水准。我冷笑是什么让这两种人走到一起的。其实我想过要告诉四姨,可是冷校长说:\"不要多管闲事,对于有利的一方我们谁也不得罪。\" 也许人们会觉得我应该告诉四姨,并暴打小三或四姨夫,为四姨出口恶气。可惜现实的社会并不是电视剧的社会,我们大多数的人,会选择做一个旁观者或同情者,谁也不会去做那个勇士。 而我,恰恰是大多数人,我一面同情这四姨,一面做她听客。事实证明,在你对别人的遭遇直至漠然的时候,世上就会用同样事情以另一种方式反馈回你。 第12章 所谓爱情有时候很伟大,伟大到可以让人为彼此牺牲性命,有时却很渺小,渺小到一个小三就可以让相伴一生的誓言,变成一句废话。 这是我对四姨所经历的总结出来的一句话,同时用来提醒我自己,爱情可甜可咸。 没过多久,我就离开四姨家,去见我的爱情,回想到那个站在樱花树下如梦似幻的美男子,或许,我的爱情,它是甜的。 我高兴的走在天桥上,因为是下班时间,人比较多,过了这座天桥就是陆川所在那栋公寓,我快步地走着,却不知那来的女人挡住了我的去路,这女人化着淡妆,穿着素色的衣服,眼角有细小的纹理,看的出来比我大些。 “你是?”我问她 她反倒问我:“你叫冷凝玉?” “是的。”我回答的理直气壮。 她冷笑道:“呵,陆川隐藏的多好,我花了多大的功夫才打听到你的名字,对于你的样子我也是听别人的描述,真不巧在这里碰上了。” 当她说到陆川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你是?” “哼,我是他合法的妻子。” 我惊异的看着她,不可思议,又不敢相信:“你说的陆川可是xxx学校的物理教授?” “对就是他。”那人说的毫不含糊。 终于我绷起了紧张的心情,皱紧了眉头,含糊说着:“这怎么可能。”因为说不出的紧张和难过,我的脚下不听使唤,向后退了几步靠到了天桥边的扶手上。 那女人似是看出了我的怯懦,逼近我,说着狠话:“你以为陆川是你的男人,你妄想,最早他身边的女人多的是,但坚持到最后是我,你为什么出现,你算什么~你个勾引别人老公的小三。” 我的脑子有些乱我已经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但是我从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对我的恨。 “啪“一个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我能感觉到脸上的的疼痛,也终于打醒了我,这女人竟然敢打我,要知道从小到大谁会打我? 我看到她发狠的样子似是还要打过来,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甩了回去,她很生气,用她的背包当作武器朝我摔了过来,我下意识的用胳膊档,可是包上的五金刮到了我的下巴,我能感觉到一阵抽疼,一丝丝凉凉的东西顺着下巴趟了下来,我觉得这女人似乎有些过分了一把抓住她把她推到在地上。 我摸了摸的我的下巴,看见一点点血丝,心想这下要破相了,谁知那女人竟先委屈的哭了起来。 那女人的哭声引来了旁观者越来越来多,可以听见她们杂七杂八的说着,“什么情况?” “这可不,又是原配打小三嘛。” “哈哈,这次可不一样,原配打小□□被杀。” “不过,你看小三张那样,那男的值了。” 期间的嬉笑声,说话声越来越大,我不想被当成笑话,走到那女人面前说:“你以为我会知道你的存在,陆川他一次又一次的来我的咖啡馆,让我一次又一次地认识他,如果我知道你的存在,即使他在我咖啡馆一辈子我也不会认识他。” 那女人用她泪眼看了我一眼。我没有看她,面无表情地离开了是非之地。 我驻足在陆川公寓地楼下,不知是进还是退,如果我见到他难道是要质问吗,可要知道,如果没有这样的事情,别人是不会找上门来的。 最后我没有去找陆川,而是回去了我自己住的公寓,我想,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我心不在焉的走在路上却被一个人影挡住了去路,抬头看见那个高大人影是宋子承的时候,不经意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先是皱着眉头问我:“你这是怎么了?”后又笑着说:“该不会一大把年纪了,还学着别人打架?” 我看见他伸出的手像是要摸我的下巴,我下意识地躲开了他,不耐烦地说:“得了,一肚子糟心事别问那么多。” “那,要不上点药。” “可别,就擦破点皮,没那么矫情,我心烦,去喝一杯。” “我看还是算了,就你现在这样子,不然买些,去你家。” 我摸了摸自己地下巴,说的也是,看着离我家也不远,决定听他的好了。 我拿着一罐啤酒,看着窗外灯红酒绿,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嘈杂喧嚣,想起了今天的遭遇,心里说不出的苦涩滋味,唯一庆幸的是,还有个愿意陪着喝酒的,宋子承没有问我的遭遇我也不愿意说,我们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比如说,他怎么会碰见我,他说他的单位就在附近,我哦了一声,就这样我们安静的喝着酒,说起来这样子还挺和谐的。 我靠着窗户轻声问还坐在地毯上喝酒的宋子承:“嗨,小子,谈过恋爱吗?” 他歪头想了想后又看着我说:“嗯,有过。” 我来了兴致,与他一同坐于地毯上,问:“怎样,滋味如何?” “怎么说呢,就是累,就像是一个人眼里满是这个人,可这个人,完全不知道。”他突然认真的看着我说,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也许我们都有些微醉,我能看到他眼里有些许红血丝,皮肤呈健康的麦色,眉毛像剑一样笔直,单眼皮但眼角细长,鼻梁挺直,五官硬朗,嘴唇不薄不厚,但有肉感,让人想啃一口的感觉。 如果说陆川的帅气是美男子型的,那么宋子承则是有些痞帅的感觉。突然我看到他的影子与某人重叠,我一个冲动就钩住了他的脖子,想要吻上去,没想到,宋子承竟推开我,说:“虽然我喜欢你,可我并不想做替身。”说完他就摇摇晃晃的走了,我听到“哐”的关门声,一个激灵,有些清醒,想想我这是怎么了,趁着酒意又睡了过去。 第13章 天气炎热,我还是像往常一样的坐在四姨的沙发上啃着凉爽的西瓜,嘴上是凉了,可怎么也消不去我心里的火。我向四姨哭诉着我的苦果,四姨吵着嚷着要去给我评理,我劝着四姨说:“好歹也是个教授,有脸面的人物。” 四姨更生气了说:“呵,他算什么,你好歹也是我们冷家大小姐,英皇继承人,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怎么就平白无故的做了别人小三了呢?不行,我要去找他们校长我要告他,现在这些结了婚的男人最讨厌,就喜欢骗你这样的小姑娘。”说罢四姨就收拾东西要出门,最终,在我再三地劝阻下才作罢。 四姨在这种事情上,已经惹得一身骚,还能为我挺身而出,实则欣慰。 四姨说:“你条件那么好,怎么会招惹上已婚的男人?。” 我说:“他并不知道我是谁,只知道我是咖啡馆的小老板,可他也隐藏了他已婚的事实,我想那时我是真的爱上了他,会主动抱他亲他迷恋他身上的气味,以至于根本没有发现他已婚,都怪爱情,这个可恶的东西,让我迷失了自己。” 四姨问我下一步怎么做,我说到底我也是个成年人,对于这种孽缘,应该一刀斩断。我不想太多人像四姨一样,为这种事情而烦忧。 虽然我在四姨面前表现得坚强,可在无数个无眠地长夜里,我总会想起陆川,想起他专注地样子,贪恋于他的美色,我总是在幻想着如果他能诚实的告诉我他已婚,我想我会等他,等他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再来找我。 我多想同他谈一场纯粹的恋爱啊。以至于我并不像与四姨说的那样去斩断自己的情根,因为我知道我不敢见他,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对他已经满满溢出,根本斩不断的情。 我无精打采的在四姨家附近徘徊,其间遇见了小妹和宋子承,只见小妹,穿着蓬蓬裙,带着夸张的发饰,异样的妆容,活脱脱一个coser,如果她不叫我大姐,我都不知道她是谁,怪我已经落后于时代,根本不知道她扮演的是谁。 小妹见到我,总是一惊一乍的,无非说着好久不见想着我的话,我问她为何这样打扮,她只说身边的朋友都这样,是潮流。我无语。小妹挽着我的手,亲密的跟我说着她最近的都做些什么,我听着没有答话,又说好久不见我去找她玩,我只说自己很忙,就这样我们在前面走着,宋子承在我们后面跟着,不说话,也不与我们同行。 这样的场景让我想起了我们小时候,我在四姨家住,四姨家的两个学霸从不与我玩,只有五姨家的小妹经常找我玩,而宋子承刚好是邻居,我们三人就经常一起玩耍,四姨总叫我们三人组,因为我与小妹是女孩所以比较亲密,我们总是排斥宋子承,但宋子承就喜欢跟在我们身后。就像现在的场景一样,悠悠回忆起小时候,嬉笑怒骂,天真烂漫,毫无心思的我们,真是一段好时光。 我们三人组又重聚,我与小妹每天逛街,看电影,品美食,当然夜里也会去吃街摊,泡夜店。又回到了过去式,没心没肺的生活,而宋子承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像个保镖一样。 偶尔也会带她们去我的咖啡馆,喝杯咖啡,小丽惊讶于我们身边宋子承的,偷笑着问我是否又另结了新欢,我只说他太小不合胃口,她却撅着嘴一脸的羡慕嫉妒。 欣荣告诉我,陆川来过几次,却没说找我,但在店里点了咖啡又不喝,看他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好,我只当是听了一个不相干的事情,无所谓的说我们分了。我们觉得咖啡馆没趣,又去泡了酒吧。 我们三人组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十几天后,这天大中午的,艳阳高照,我们在四姨家门口商量着怎么玩,我突然脑子一个转动,看了看小妹又看了看宋子承,他们一样的年纪,又从小玩到大,也许可以撮合一下,我把宋子承拉到一边,让他低下头给他说句悄悄话,他饶有兴致的把头贴到我的嘴边,我轻声的说:“你觉得小妹怎样,我们一起长大的,我觉得你和他挺般配的?” 他皱了皱的眉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妹,突然一把抓住我的双臂,把我抵在四姨家的SUV车身上,因为车较高我的头刚好到车窗顶,我生气地看着他,问他:“你干嘛?” 他坏笑地说:“你想不想尝下舌入口地感觉?” 我这吓得一个哆嗦,这大中午地,好心给他说媒,他竟让我吃蛇,我瞪着眼睛看着他正想破口大骂,下一秒,他用嘴堵住了我的嘴,我感觉我的心跳加速,头脑一片空白,傻愣愣的,谁知人家已经用舌头撬开了我的嘴,入口一种麻麻的温热还有凉风窜进去的凉气。他的舌不停挑逗着我的舌,一阵较之缠绵之后,他终于放开了我,还不忘问我:“味道如何?” 我不服气的说:嗯,确实,爽滑如凉粉。” 小妹不好意思的用手捂住眼睛,手指却分开一条缝,只是,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第14章 自那之后好几天不见宋子承,这吃人豆腐的,反倒害羞的不敢见人了。就剩我与小妹,我们还和过去一样该吃吃,该喝喝。有时候觉得两个人太少,气氛不够活跃,小妹叫来与她交好的一众coser朋友,当与她们在一起时我却成了异类。 与这一众人处在一起,着实有些别扭,我有些想要落跑的心,不一会,来了一个正常打扮的人,只见那人一身花色西装,名贵的手表眼镜装饰一身,摇摇晃晃踏着音乐走来,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对,此人就是许公子,c城有名的富家子弟,只见小妹等众人簇拥而上,可见得许公子是多么的有实力了。 想到许公子,我也算是认识,说起由来有些尴尬,我便避开众人,躲在贵宾房的一角可你越是躲,人家就越是找上你,只见许公子一屁股坐在我的旁边翘起二郎腿,两臂敞开搭在沙发的顶上,说是搭在沙发上,也同样在我的肩膀的上方,我下意识的挪了挪,人家也跟着挪了挪,算了,看他能怎样。 这时许公子开口了:“听说英皇的大小姐,从不参加任何社交活动,这又是唱的哪出,这种不入流的聚会也会来?” 我笑笑没有任何答复。 许公子继续说:“哦,对了,我想起来了,英皇的大小姐,就喜欢这种平民的东西,上次好不容易约到,游船竟然变成游湖,让老子丢坏了人。” 我打断许公子:“是许公子会错意了,游船是在太湖上游船,与游艇没有任何关系。” “呵~你还好意思说,老子穿沙滩裤,带着墨镜,是开游艇出海,看泳装美人的,不是在人工湖上划船?”许公子似是还在计较以前的误会,一张脸拉的黑长。 我不语,想来那时本不该接受许公子的约会,可老母亲嘱咐到底许公子是C城的首富之子,虽然名声差些但面子是要给的。可这大名鼎鼎的许公子会开船出海,却不会划船,我们的船被风吹倒湖中央再没有动过,想要靠岸,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许公子骂骂咧咧:“你说你不会划船,还把我拉上,老子开船的手,怎么会划船,你说这要被困这里,难不成晚上还睡在这里。” 我看看船桨再看看我的手,这确实不会划,也划不动啊,我看着许公子表示无奈。 许公子看着我想了想说:“那你叫你的朋友来帮忙呀。” 我摇了摇头:“没有朋友。” “铁子呀,相好呀。” 我瞪眼看着他,狠狠说着:“没有” “哈,活成你这样真是浪费。”许公子嘲笑着说。 最后实在是热的不行,许公子终于拉下他面子,打电话叫了他的狐朋狗友来帮忙,结果第二天许公子的朋友圈就炸圈了,说许公子与冷美人,两个不会划船的人被困在船上两天,才被救起,又说许公子床上花样玩惯了,换到船上,等等。 听说那时的许公子整天不出门,就在网上骂人。 那之后我们虽在网上被疯传,但我再没见过他,在这里碰到定不是巧合。 这时,许公子坐在我身边,本就拉长的黑脸被彩虹的霓虹灯照着更是阴沉,我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于是,我站起来想要走,却被许公子叫住:“去哪呀?” “焖,出去透气。” “别呀,好戏还没开始呢?” 我扭头看着他不知道他想怎样。 不一会他把所有人聚集到一起,我被众人围得根本出不去,我看着他不知道他想怎样,他突然站起来发话:“这位,冷家的大小姐,英皇冷校长的独女,你们也许还不知道?”这时听见众人惊讶的“哦”声,嘈杂的私下乱语。“这不只是重点,重点是,她竟然给别人做小三,哈哈。”这时众人“嘶”的一声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有的消息,小妹不服气呵责他说:“你凭什么这么说?” “哈哈凭我的关系网,凭我有证据。”众人惊叫着,似是要拿出那种不堪入目的证据才能打住他们好奇的惊叫。 我恨恨的看着他,定是上辈子跟我有着极大的深仇大恨才延续到了这世。 他突然低声跟我说:“要不我把你这个小三被正妻当街殴打的视频拿出来给大家看看,顺便把那个那个男人的名字也说出来,对了,那人叫什么来着?~哦~叫陆川。” 如果说他之前的对我羞辱,我大可以当作这个蠕胯子弟的报复,可当他说出那个名字我的一肚子火突然就冲上了头,我拿起玻璃酒瓶就想往他的头上砸去,小妹拉着我的手摇摇头,是呀,这一酒瓶子下去,许公子的脑袋开了花,这可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可恨的是,许公子却把他的头凑到我的瓶子下面,还挑衅的说着:“你倒是砸呀”。 突然,一只大手握住了我的手,只听“砰”的一声,瓶子破裂的声音,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小妹拉着我,说“快跑” 我拉着那个大手,在众人的混乱中跑了出去,一会就听见身后骂着:“那个王八蛋,不想混了,找死,有种别跑,快给老子追回来。” 我们跑到巷子里,后面追的人多了,小妹说她的腿快,和我们分开跑,宋子承拉着我跑,我想,在他握着我的手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是他。 我们跑到没有人追的地方停下休息,我靠在墙上,喘着气却笑着说:“你说,整个c城的人,也就只有你敢让许公子的脑袋开花。哈哈。” “你还有心情笑,他那样说你,我在一边都看不下去,你都不知道你当时的脸有多难看,还能忍下去。” “说起来,打出去了心情倒是好了很多。” “是的,我听一个人说过,说是女人生气了一定要打出去,不然会憋出病的。” “哈哈,这种事情,你一定是听女人说的。” “嗯” 虽说刚才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可丝毫没有影响我与宋子承相谈甚欢的好心情。 我们一路走到我的住处,宋子承说送我到楼下他便走,可谁曾想,居然在公寓门口碰见了陆川,对就是那个陆川,他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却消瘦了很多,见到他,我先是一惊,之后心跳开始加速,一种说不出的复杂心情涌上心头,刚才上了天的心情一下子就掉入了谷底。我缩在宋子承的身后想要避开他,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的与我同样复杂的情绪。 宋子承把我送到公寓门口,之后他出去找陆川谈话,因为隔的不远,我能清楚的听到他们说什么,宋子承先说:“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你所做的事情伤害到了她,她是一个骄傲的人。” 陆川听着宋子承说的话,身形颤了颤,却不语,低着头,一副犯了错的孩子样。 我有时候觉得他很可怜,可他做的事情我却不能原谅,所以我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宋子承见状,离开了。 留陆川一人还站在原地,他无数次的想过来找她,可他又怕,他怕她会生气,他怕他们会吵架,会因此不欢而散,终于他放下一个教授的尊严,一个男人的尊严来找她,可却没想到她会避而不见,甚至连跟她说一句对不起,都无从出口。 第15章 那一夜,我无眠。时不时地看向楼下的身影,孤单的立于那里,单薄消瘦,让人以为,一阵风就会把他带走,在天刚亮的时候下起了暴雨,终于他扛不住,倒下了。 我的第一反映是,我得送他去医院,我不能让他死。 陆川躺在病床上,本就消瘦,再加上面容憔悴,哪还有一丝美男子的样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我心疼,手放在他的脸庞边不知是该摸还是不该摸,这时,他醒了,我赶紧收回手,皱紧了眉头:“你这又是做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看着我像是生怕我会消失一样。 许是受不了他那样的眼神,我别开了脸,:“既然没事,我先走了,你好好的。” 突然,他拉住了我的手,用及其沙哑的声音说着:“我们谈谈” 听到他的声音,我从胃里生出的一阵苦涩,瞬时升到喉头,却被压了下来,但眼角溢出的泪水已经诚实的告诉自己是有多难受。 我强忍住情绪告诉他:“还在老地方,我去找你。”他放开了我。 走之前我结清了所有的费用,去了主治大夫哪里问了病情,大夫说:“他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无意中发现他随身带有轻度的抗抑郁药物,你是家属吗,这种情况你知道吗?” 我被大夫问的直摇头:“从没有听说过他有那种状况,而且之前他并没有吃那种药。” “你是他的家属吗?” “不是。” “如果是朋友那也该多关心下他。” 被问及家属,我只觉得的尴尬,匆匆离开了医院,说起陆川的家人,他的父母是普通的职工,能培养出陆川那样的儿子已经是不容易,而我的出现只能让别人难堪,剩下他的妻子,那个让我在天桥上出丑的人,又想到大夫说的话,我与陆川本就是不光明的关系。就算关心也该是他的亲人,毕竟他有亲人。 如果这次能与他谈妥,正试划分界限,再见面我们就是路人,这是我期盼的结局。 几天后,我走在种满樱花树的林荫小道,这从学校通往陆川公寓的唯一一条小路,正是樱花开花的季节,一阵风就会使樱花花瓣零星洒洒的飘下,好一番浪漫景象,想起那时的我们还是一副花下恋人,你依我浓的样子,仅仅几个月竟已是物是人非。 我走到熟悉地公寓门前,说是熟悉不如说有些尴尬,毕竟发生在里面地事情有些不堪,我不在回想,敲了敲门,陆川给我开门,看到他的面容似是没有那么憔悴,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了句:“你来了”。 我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沙发前方是一个玻璃茶几,陆川在我面前放了一杯白开水,我把水杯拿在手里想着如何开口,可是不知道怎么说,索性喝了口水。 这时陆川开问了句:“最近,可好?” 我回了句:“不好。” 他突然跪在我的身边,抓住我的手,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骗你的,你原谅我,我们回到以前。” 我不想听他的道歉,别开脸,内心却无比委屈,咬着嘴唇,准备好的说辞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的不言语反倒让陆川慌了,他歇斯里得说:“冷凝玉,我知道你还爱着我的,是吧,最近不见你我真的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我答应你,我会离婚,我会理清我的关系,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听到他说离婚,我想到了我的四姨,那个被小三拆散家庭的人,而我现在不就扮演的那个角色,终于我不在沉默,我让他放开我的手,认真的看着他说:“是,我是爱过你,可你呢,是因为你,我被别人当街指着鼻子骂小三,也是因为你,别有用心的人,拿着证据让我在大厅广中下出丑,可这些都不是因为我爱你,我就可以原谅你的理由。” “砰”的一声杯子破碎的声音惊到了我,本该在我手中的杯子在他的手里被捏碎了,我惊讶的看着他,他什么时候有那么大的力气了,再看那夹杂着水和血丝的手,我赶紧去找纱布给他包裹起来,他看着我对他的关心,却笑着说:“我知道你会原谅对我的,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我包扎好他的手,长叹了一声说:“我认真想过了,我不能做拆散别人家庭的小三,我们分手吧。”话音刚落,他一把把我推向了离沙发不远的床上,我坐起来扇了他一巴掌,可他却抓住我的手,开始在我脖子间连吻带咬,他抓住我的手,我就用脚踢他,他还是把我按在了床上,就这样我们厮打再一起,我每每打到他,他便会咬我一下,本该是疼痛的叫声,却变成了□□的声音,我停止了挣扎,带着哭腔说:“我们本不该这样的,你是一个教授,你早该告诉我的,我会等你的。” 他突然停了下来,红着眼睛像一只受伤的猛兽说着:“你觉得爱情这东西,它会等吗,我处理好了我的事情,你会等我吗,还是说,到那个时候你已经爱上了别人,那天送你回家的不就是一个。” 我耻笑的说着:“到这个时候你还在想着这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陆川自嘲的笑着说:“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一直以为,我不会爱上别人,我只爱我的学科,所以当我的恩师把他的女儿托付给我的时候,我觉得他到底对我恩重如山,我该照顾他的女儿,可我们之间根本激不起一丝涟漪,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家,而我一直在实验室,我们互不相干。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是需要激情的。” 陆川以祈求的口吻的说着:“我爱你,不要离开我。”之类的话。 而我思绪复杂,如果说,我还与他来往,那么他会离婚,我也坐实了小三的称号,如果他不离婚,那我堂堂英皇继承人,岂不是做了别人保养的二奶。着实让我难为,似乎在这件事上我始终是那个背黑锅的人。 于是我整理好衣服,认真的告诉他:“我们分手,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以后不要再见。”我准备要走,陆川挡住了我的去路。他锁上了门,反手把握推到了他的桌子前,尽管我用力挣扎,可我的力气还是没有他大,一开始我还会反抗,可到后来觉得可笑这不是在这之前我们经常做的事情吗,我放弃了,待他发泄完,他又强行从我的左手上掳走了我的手镯,就是我的随身之物通灵玉,我很生气,想要抢回来。他说:“你说过这是你身体的一部分,那么把这部分的你,给我。” 我想了想,说:“既然拿了它你可以放掉我,那我愿意给你。” 陆川自嘲的笑笑:“你真以为我是要它,我知道有它在这里,终有一天你会来找我。” 我们不欢而散,那之后陆川没有在找过我,可是自他拿走通灵玉的那天起,每个晚上我都会被噩梦惊醒,梦到我们院门口的大坑,坑里的水,从水里捞出的尸体,每每梦到这些我都会精神紧张,身体冒着冷汗,说不出的怪异。那个通灵玉是我精神的庇护所,而我失去了它,我听不到它发出的声响,看不到它的翠色妖娆,也摸不到它的光滑细润,就这样午夜梦回,我右手托腮,左手放在幽蓝的月光下,看着幽闪闪的肤色,多像它的影子呀! 第16章 在遭遇了和陆川的尴尬的事情后我无处诉说,只能躲在自己的咖啡馆里发呆,两个员工会担忧的问及我的情绪,我笑笑说了句没事。 我坐在陆川每次都坐的地方发呆,坐的久了我发现,陆川所作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我煮咖啡的操作间,虽然隔了层玻璃,可隐约的,还是能看见人影,我知道陆川的用情至深,可原则上的事情不能变,如果陆川离婚,那么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四姨那样的女人,那个打我骂我的女人她似乎并没有做错什么,只能说我与陆川相逢不逢时。 正当我反思自己的行为的时候,门口突然来了一群妇女,大声喊着:“狐狸精,勾人的小三叫那个女人出来。”两个员工虽然极力的阻挡着她们,可她们十几人最后还是闯了进来,乱糟糟的喊着小三,狐狸精等,谩骂声不绝于耳。 我顺手拿起杯子摔在是地上,玻璃破碎的声音震住了他们,说话的声音没有那么大了,我走到了那个带头有点胖胖的女人面前,说:“既然是来闹事,事出有因,就让局内人出来谈,你们在我这里叫嚣什么,是都要来围攻我吗?我告诉你们,我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而且我的胸口受过伤,如果我有什么闪失,今天你们谁也脱不了干系。” 话音刚落,众人看向中间那个人,大家散开给那人让开了一条道,她慢慢走向我的面前,我们四目相对,这本来就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她叫来这些人只能说明她的底气不足,最终她让那些人散了,我们面对面的坐着。 坐在我对面的女人我当然知道她是谁,虽然我叫不上她的名字,但她就是那个正宫,陆川嘴里他恩师的女儿,他要照顾的女人。 一句话没说,她就开始哭,我心想这都敢叫来一众人来闹事,现在却在这里哭哭啼啼是要演给谁看。我干脆地说:“你不要哭了,有什么话直说。” 一开始她以祈求的口吻的说着让我离开陆川的话,我看她可怜,就说我已经离开陆川了,是陆川自己放不下,并劝她也许她在努力些说不定陆川就可以放弃我,回到她的身边。 谁知她竟不知好歹,大声的骂我:“你算什么东西,用不着你教,我跟陆川在学校时就认识,那时候倾慕他的女人多了去了。最终还不是我留在他的身边,这几年来我们一直相敬如宾,他从不会大声对我说话,直到遇见你,他竟然要吵着和我了离婚,凭什么,从结婚到现在,他从来都是自己睡,因为他说工作忙,我一直迁就他,有时候想也许他对哪方面不感兴趣,亲戚朋友一直说我们没有孩子,我都在替他圆谎,可他呢?到底是他不爱我,可即使这样我也要跟他在一起,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她的妻子。”说完我看得出她脸上洋溢的不是幸福而是一种宣誓主权的优越感。 我也终于相信陆川说的话,他确实不爱她。可又讨厌女人把一种昂贵的东西占为己有的优越感,她并不把陆川的情感放在眼里,只是把他当作物品一样占为己有。 于是我挑衅的对她说:“听你这么说,你们结婚几年,他也没有碰过你,这不对呀,他和我在一起,那方面表现的很好呀,似乎也没有你说的不感兴趣呀。” 那女人脸上的表情难看的像是扭曲到了一起,本就红的眼睛更加红了说了句:“你,你不要脸。” 我看着那女人走后的背影,想起了她说的话和她的优越感,确实以陆川的长相和他的身份也同样让我倾慕不已,所以我是羡慕她的。 即使是他们不想爱,他们也结婚了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又想到那句相敬如宾,让我觉得可笑,这个古代的词汇放到现在,就像是一个古代的器皿放到现在,它只是放在玻璃柜的展示品,永远发挥不到它的用处,所以用古代人的思想来形容现代人的爱情是荒诞的是可笑的。 一整个下午我都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没有动一直等到太阳下山,两位员工都走了我也不想动,就坐在那里望向窗外,心想我这小小的咖啡馆算是开不成了,从被英皇辞退到现在的处境,我真成了干啥啥不成的废人,而且人生也进入了低谷中的低谷,似乎在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觉得更糟的了。 不一会一辆黑色的轿车出现在眼前,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而这个熟悉的人仍然能让我的心跳加速,陆川拿出一本旧杂志仍在我的面前,我看到那是几年前的杂志,封面正是冷校长与我,我穿着露肩的礼服挽着冷校长的胳膊,神情冷静,面容稚嫩,可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住那张美人胚子的脸,我知道这是20岁的我,这张照片源自于一次盛宴,也正是这次盛宴,大家都知道了冷校长的独女,貌若天仙,前来联姻的络绎不绝,踩破了冷校长的门槛,可冷校长觉得我还小,于是隐藏了我。 我看了看杂志又看了看陆川,不明所以,此时的他,比前几天精神些,新换的衣服立正的站在那里,反倒让人觉得放心。 他坐在我的对面说:“这本杂志我保存了好几年,目的就是为找到画中的姑娘。那次盛宴我见过你,你穿着白色的礼服,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喝果汁,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一个穿着咖色西装的青年问你,’无聊吗?’。” 他说到这里我当然能回忆起那次盛宴,那是第一次冷校长带我见世面,这是一个上流社会的聚集地,发生在英伦的古堡里,单单是食物用豪字形容都不为过,还有那些上百年的红酒,他们解说着鱼子酱的来历,我看着那些鲜艳的食物无法下咽,于是拿了杯果汁坐在角落里,这时走来一个长相文气的青年他说:“无聊吗?” 我“嗯”了声,他说:“古堡外面下雪了,出去看看。”我说:“好”。 我们站在灰色的地面上,四周是年代久远的大块黄色的砖,因为时间的沉淀,表面附上了一层又一层黑青色的苔藓,彷佛回到了更久远的年代,我望向天空飘下的大块雪花,伸手去迎接它们的到来,不一会几个不同形状的雪花聚集在手中。 他说“你看这些由冰晶组成的物体,其成分只有水,可凝固成的形状却有上万种。” 我说:“凡草木之花多五出,雪花独六出,如此看来它才是这世上最干净的东西。” 我们驻足在古堡很久,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回过思绪,我抬眼看他,陆川表情温和的说:“想起来了。” 我点了头没有说话,可是看到他的表情我却忍不住鼻尖的酸楚和泪水在眼眶打转。 他说:“其实那之后我一直找你,可你就像是在这个世界凭空消失一样,那段时间我失落慌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几年后我放弃了,如果知道还能遇见你,我是不会放弃的,所以当我第一次遇见你,我就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先得到你,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听完他的话,终于我忍不住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不让他看见我难过的表情。 陆川并没有因为我的哭泣而停止,他温和的说:“冷凝玉,如果你是因为别人的看法而拒绝我对你的真心,那是不对的,我想让你做个决定,如果,你来找我拿回玉镯,承认与我在一起,我会承担整件事情的后果,不论是被推向舆论顶峰,还是被辞去职务,或是与你私奔,都是我愿意接受的。”陆川走之前叮嘱我要做决定,可我的心悬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 第17章 那群人闹事之后咖啡馆被迫关闭了,我给两位员工多发了几个月的工资,她们走的时候担忧的看着我,我对他们说:“活在这世道中谁还不遇到一两个难迈的坎,总能迈过去的。” 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再坚强,背地里谁又知道你的委屈与难过,而陆川对我说的决定我却一直在拖。 幸亏我没有时间再在这件事上难过,因为许公子找上了门,这次不再是我们几个小辈的事情,许公子头破的事情,惊动了把他当作宝的母亲。 双方母亲见了面,还包括一直包庇我的四姨,大家都以为这是两家说亲的局面,却没想到是因为许公子脑袋开花的事情,解决与赔偿,双方家长在高档酒店里组了一桌又一桌的局,却没有结果。 我一口否认说,不认识那个让许公子脑袋开花的人,只说那人是趁乱捣乱的,占了便宜当天晚上就不见人了。 我满怀歉意的向许公子道歉,赔偿的问题尽管许公子提,许公子坐在他母亲的旁边一脸不屑的说着:“你看我们姓许的是缺钱的人吗?” 我坐回冷校长的旁边,冷校长发话了:“既然你们说行凶的不是我们家姑娘,她又为什么发那么大脾气要拿酒瓶子呢?” “还不是因为……”许公子的话说到一半被许母打断,许母讪讪道:“大概是小孩子嘛,都会有个拌嘴啥的。就是不知道哪冒出来个不嫌事大的,要让我知道他是谁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说罢还心疼的摸了摸他儿子被抱的像个大蝴蝶似的的头。 看到这两母子的模样我想笑,可冷校长一声咳嗽愣是把我已经到嘴角的笑声给憋了回去。 不一会走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前一秒我还在惊艳这谁家的姑娘,长得这么清新脱俗,仔细一看这不是我们冷家小妹嘛,大概是要见长辈她穿着简单的白色体恤配着紧身的牛仔裤,可即使这样也隐藏不住她的好身材,和她紧致满脸胶原蛋白的皮肤,让人眼前一亮,单单看许公子已经钉在小妹身上的目光就已经知道。 四姨把小妹叫到身边说:“您看这不是我们两家孩子打打闹闹,一点小事,不小心弄伤了许公子,你看我们两家都是世交,用不着为这种小事搞这么大动静。” 那边许母不愿意了,指着他儿子的头说:“这还是小事,这是脑袋哎,这万一有个啥后遗症的,我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哟。” 四姨又看看许公子说:“那许公子你觉得呢,你看我们冷家两个姑娘要怎么给你赔不是呢?到底你们都是成年人,总不能老让大人给你们拿主意把,你也不小了,你说句话?” 许公子突然站起来指着小妹说:“我要她。” 我们先是一惊,后又觉得这也符合许公子的性格。 四姨笑笑:“我们谈的是赔偿问题,不是卖人。” 许母把他儿子拉的坐下还不忘提醒他儿子:“把你的眼睛收回来丢人显眼的东西。” 眼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一直没有商量出个结果,冷校长说:“既然大家都没有个主意,这样吧,我给许家10个英皇的进校名额,这件事就这样了。” 许公子第一个频频点头,赞成了冷校长的提议。 许母先是看了看我们,又看看她那不争气的儿子。勉强的说了句:“好吧,就这样的吧,反正也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后又提醒他儿子:“这是我们两家的问题解决了,抓紧找到那个凶手,别一天吊儿郎当,魂都要被冷家的两个姑娘勾走了,不争气的东西。” 许公子认真的回着:“那是,我许公子的头,他谁敢碰,我让他在C城混不下去。” 就这样几天的谈判总算有了结果,四姨与许母在一边寒暄,而许公子则不停的对着小妹谄媚,冷校长把我叫到一边冷眼看着我:“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还有脸笑话姓许的,你自己的丑事不怕别人知道,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你认识他的怎么不早告诉我,至少我会先查清楚他的底细,你是三岁小孩吗,能被骗?” 我支吾的说着:“这不是出了趟远门嘛,回来就成这样了。” “我说你们现在的女子呀,都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 “呵,三十岁了在矜持都成老姑娘。” “你还嘴硬,我给你介绍的那个不比那个人条件好,你倒好,一个都不见,现在道倒贴给人家做小~。”冷校长没有把话说完,看的出来她已经把我的事情了解的清楚。“既然已经是这样,跟那人划清界限,回来上班,别老在外面晃荡。” 我低着头没有同意也不反对,只问冷校长:“我已经被开除了回去了能干什么?” “废话,当然是回来接班呀,直接管理层。” 我瞪大的眼睛:“别呀,我还涉世未深,我回去肯定帮不了您,少不了又给您添麻烦,再说最近我一直在跟着四姨,她教了我好些东西呢。” “你四姨,我还不知道,成天打麻将,你学什么,打麻将吗?” 四姨喊了声:“大姐,我们走吧。” 我赶紧抓着四姨的胳膊,使劲使着眼色,四姨看懂了,对冷校长说:“这两天让凝玉先呆着在我哪里,那个许母,非说凝玉藏了那人,刚好我叫她这两天去我哪里打麻将,就让她看看是不是有那个人。” 冷校长没有表态只说:“处理好了让给她回学校找我。” 送走了冷校长的车,四姨拉着我,看着我难看的表情说:“你呀,你母亲的强势一点也没继承,倒是像了我,在大事的面前总喜欢拖着,可是终究是要面对的。” 又想到我与陆川的事情我一直在拖,真真印证了四姨的话。 到最后我才知道,今天是四姨上法庭的日子,她不想去,只说先处理冷家事情,找了个借口给推拖了下去。 我非常感谢四姨能来,并告诉四姨我有多不想回到学校,那是省重点的重点,也是贵族中贵族,天知道我回去要承受多大的压力,以及每天都处理不完的事情。 第18章 得了四姨的庇护,我在四姨家的二楼上,躺在法式的软床上有着喘息的机会,一想到最近的遭遇,真真像是把好几年的不顺加起来都没有现在多,这几天许母总会来打牌,我从不下楼,说自己受了风寒,不方便见人,谁都知道许母是在盯着我,我没有办法只有躲在自己的闺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因为白天睡的太多,半夜我睡不着觉盯着窗外的蓝月亮发呆,今天是上玄月,外面格外的亮,映的我的窗户像蓝色的灯泡一样柔柔地蓝蓝的。 忽然,一个黑影出现在窗外,我先是一惊,后又想这四姨的小区是安保最好小区,不该有小偷啊。那人影先是轻轻的敲了敲窗,后又咳咳了两声,我终于知道这是谁了,也只有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果不其然,我打开窗,宋子承利索的从窗外翻了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经常干这种事情。 他悄声的说着:“吓到你了。” “可不是嘛,现在这个年代,谁还干翻窗这种事情,也就你了。”说罢我要去开灯却被拦了下来。 他说:“就这样,不要让人起疑心说几句话就走。” 我穿着睡衣坐在床边,为了不让人发现,他站在窗边很暗的地方,虽然月光很亮但从窗户斜照进来我只能看清他的侧脸,即便是这样他那刚毅的棱角分明的侧脸看起来还是很有质感的。 “你说你有什么话等这几天事情过了再说,现在大半夜的还学人翻窗户,也难怪你年轻,倒底年轻气盛,把许公子的头都开花了,还敢往我这跑。”虽说我嘴上说的不高兴可心里还是有些窃喜的毕竟我在二楼呆了这么久,终于有个能说话的。 “这不是听说前几天有一帮人去了咖啡馆,我怕你出什么事,想来看看你。” “你说那个啊,无所谓的,咖啡馆关了就好了。倒是你,你知道我和小妹多么包庇你嘛,不管他们怎么套我们的话,我们都说不认识你,可你倒好,现在跑到我这里来,你知道许母每天都来这里盯着我,小妹又被许公子缠着脱不开身,现在许公子满世界找你,我们还是担心你的。” 宋子承生气的说:“那我出现好了,反正事情是我自己做的,我自己承担。” “你可别孩子气,这不单是你的问题,更何况我们一直在否认认识你的事实,如果你出现了,那不是让我,四姨,还有小妹,以后说的话还有谁信。” “这样说来。我觉得自己是个胆小鬼,一个大男人,要女人来背锅。” “不是这样的,这本就是我们两家的矛盾,这几年我们冷家做生意,多少会与许家打交道,有磕碰是难免的,这次拿到明面上说,给他们许家一些好处也是应该的,倒是你,你一个平头百姓的怎么跟许公子斗,你斗不过他的,更何况,现在你还有前途,如果那天连你的工作都不保不住了,我和四姨还有小妹会特别愧疚的,毕竟你也是为了救我。”我语重心长的说大半天,看到宋子承一言不发,有些担忧,生怕他又惹出什么事情。 “好,那你吻我,我就答应你。” “啊,”这小子搞半天憋着不出声,是想着要好处呢,“那好吧,就当谢谢你的勇敢。”说罢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手附在了他的胸前,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在加速,我踮起脚尖,当我的唇瓣碰上他的冰冷的唇时我能感觉到他的嘴唇是肉感的,吻起来是柔然的,我只当是嘴唇贴着嘴唇的浅吻,谁知宋子承一把抱住我,猛力吸允我的嘴唇想要摄取更多,我知道现在这时候如果做这样的事情是不对的,我推开他摇了摇头。 透过蓝色的余光他看到我眼里闪烁的不确定,他放开了我。说了句:“休息吧。”翻窗走了。他走后我心想真真是四姨说的,这孩子还是太年轻,太鲁莽了。 四姨曾说把他介绍给我有些不放心,毕竟只有20多岁,是欠考虑了。我对四姨说:“只当让他多经历经历,是该学会成长了。” 四姨反倒笑话我,小时候你们三人,总上我这玩,现在大了还是让人不省心,说起来那时候最爱惹事的还不是你,给你背锅的总是宋子承,现在看来宋子承对你的心和那时候是一样的,能坚持这么久还是不容易的。 我知道四姨的意思,我还是我的观点,宋子承比我小,这是我不能接受的,再说我一直觉得宋子承与小妹是很般配的。四姨笑着说:“感情这种事情谁说的准呢。” 第19章 这几天我总觉得自己眼皮在跳,不知是睡的太多,还是睡的不好。许母来四姨家来的次数少了,我打算走出我的闺房出去转转,可看着窗外滴答滴答下着小雨,又缩回了被窝。 话说这几天一直都很清静,直到我收到了一条来自陆川的短信,内容是这样的:“我只想问,你爱我,还是不爱我,你也可以不回答我,可你知道吗,生与死只一字之差,可爱与不爱却是两字之差。我宁愿选择简单的,我会用死来证明我对你的爱,生前我爱你,死后会一直爱你,直到永久。” 说道死,我先是一惊,后又想到前段时间医生说他有抑郁症,他不会真想不开吧。 我回电话给陆川,听到他用沙哑的声音说:“你终于肯找我了。” 我说:“陆川我们不可能了,你不要逼我。” 他说:“我知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不停的想你,想到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想起那次车祸,这辈子我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可是那次我真的怕了,我怕你有个什么闪失,我怕你撞到哪里,会不会疼,我疯了似的抱着你到处找医院,即使是小诊所关门,我也要敲开它,那时候我真的特别着急,我不想失去你,一刻也不行,一秒也不行。” 突然他不说话了,我听到电话那边呼呼地风声。 我说:“陆川你在哪里我很担心你。” 听到那边的风声更大了,还听到他喝着什么咕嘟的声音,然后他说的话开始断断续续,吐字不清。我想他大概是喝酒了,我依稀能听到他说:“冷凝玉,你知道吗?我身为一个教授,解得开世上所有的难题,却解不开你下在我身上的劫,大概,大概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哦,大概是那杯毒药,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陆川话音刚落,我就想到了我们的相遇,相知,还有那杯洛神花茶,是呀,我们的关系就像一杯毒药,解不开,毒性蔓延,伤及心肺。 当陆川说他在C城最高的楼顶喝酒,我开始担心,他到底想怎样,让他等着我,我去找他。 天空阴沉沉的,还下着小雨,我着急的打车,在天擦黑的时候赶到了C城最高楼的楼下,抬眼望去,真的很高,灰色的玻璃墙阴沉沉的,斗大的雨点,从阴暗的天空掉落,打在玻璃墙上,打在地面上,打在我抬头看天的脸上,忽然,一个黑色的物体从天而降,直直的掉落在地面上,一个失神我停住了行走的脚步,那个物体旁边围满了人,夹杂着大小不一的惊叫声,我开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一会就传来:“天哪,死人了。”“快报警,这人从楼顶跳下来的。” 那一瞬我如同看见一个凄美故事的结局,一幕美轮美奂的场景,一个黑色的身影如同羽毛般从天而降,亦如幻觉坠落。地面溅起一地血泊,我的眼前像是倒带一样一幕幕一遍遍地掠过。速度越来越快,直到眼前模糊,周遭黑暗。 我听见通灵玉从地面渡来,在我脚下停留,倒地,发出磕铃铃的回响声,像一只精灵唤醒了我。我捡起它,踉跄的转身走掉,步履艰难如同踩着火盆。怎么回到公寓的我不知道,只知道我是打着车去的,却是走着回来的,当打开门的一瞬,我看见原本五颜六色的家居家装和墙面,全部变成了黑白两色,我把自己藏在角落里,抱膝蹲坐,想要和这融为一体,然后消失。 可事实证明,人在动着的时候和静止的时候,总会不一样。就如走着的时候,我会脑中一片空白,而静止在这里,我尽力把脸埋在膝盖里,却止不住的泪水往外流,脑海里出现的念头经是他为什么要死,死的为什么不是我。 在我醒来的时候,我以为我会睡在地上,没想到我睡在自己的床上,一个高大的人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宋子承做好饭菜把我强行拉起坐在他的对面,我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看着他,他自己吃完喝完,期间并没有什么话说,待他收拾完,又强行把我放了回去,然后自己出门走了。 要知道我哪有心情去看他在干什么,所以一开始他怎么折腾我我都不理他,可到第三天他还是那样我发火了:“宋子承你到底什么意思,谁让你到我家的,吃我的喝我的还让我看,来去自由,哪来的我家的钥匙?” “呵,我以为你不会说话呢,像个废人一样一天到晚躺在床上,是四姨给我钥匙,让我看着你。” “你有病啊,我有什么看的,你以为我会想不开,会自杀啊”说到自杀,我想起了陆川开始歇斯里地的大哭嘴里还念叨着:“为什么要死,都怪我,别人说过让我多关心他的,都怪我,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宋子承抱住了我,安慰的说:“这不怪你,他喝多了,警察说是失足,你清醒些,这几天总有警察来找你,我都给你挡了,你不能在躲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的哭声小了些:“可是他最后打电话的是我,他跟我说过他要死,警察会因此调查我吗?”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所以你要振作,不能再这样了,我会帮你。” 我看着他笃定的眼神,本就慌张难过的心情有些缓和,可一想到陆川,他不在了,内心又开始酸楚,泪水不停的往外流。 这几天宋子承一直在陪着我不管是去公安局还在家,即使我带个大墨镜,把自己包裹的严实,也不能抵御别人的好奇心,毕竟我市死了一名教授,不管他是为情自杀还是酒后失足都是大家关心的话题。我去到哪里都会被跟踪和拍照,为此我开始感到反感,有种要杀人的冲动,有时候又很失落,想到要去死要去找陆川,我会在对面红灯的时候停在人行道上,有好几次都是宋子承在汽车驶过的时候把我拉了回来,还不停的大骂着我,傻了疯了,可即使是这样也不能抹去我脑海里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的事实。 第20章 我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陆川的身体如同羽毛般在空中摇摆,轻轻飘落,静静的落入地面,经不起一丝涟漪,可幻想的世界不是现实的世界,现实的世界是物理世界,人体落地就像铅球落地,要么地面粉碎,要么尸骨粉碎。 宋子承说过,一个人,如果想自杀一定是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事实,可我与陆川分开时,他让我找他拿回玉镯,做一个决定,我的决定还没有做,他没有理由想不开啊,这期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了,才让他走到这步。 又说陆川会吃抗抑郁的药物全都是因为我,因为我的离开,他整晚整晚睡不着觉,所以有时候我想也许他的死并非完全是因为我,可又觉得如果没有我他便不会死。 今日10月2号宜打扫,动土,安葬,起基,修坟,开光,立碑。 我站在本市最大的墓地前,看着这里后有高靠,前有秀水,环境祥和安宁,果真是一处风水宝地,只是与之不合调的是我,我一身黑衣,带着一众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跟随身后。像极了电视剧里的□□。 今天是陆川下葬的日子,我想见陆川最后一面,可是陆川下葬总会有他的亲人在场,所以我雇了保镖大概有几十人,如果不这样我怕我连陆川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当我看到陆川棺椁的周围围满了人,还没有盖棺的时候,我让保镖隔开的那些人,走到了陆川的棺椁前,看到陆川躺在那里还像生前一样俊秀,只是脸色惨白,本就安静的他,现在更安静了,四周传来对我谩骂声和哭喊声,我都能屏蔽,因为我见到了他,陆川,我与他相识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可我觉得我把我半生的芳心都许给了他,我从未见过一个男人生的如此好看还才学出众,从来没有爱过人的我,爱上了他,爱他的对我说话时的柔情细雨,爱他谈起科学时专注的神情,爱他落在我身上的每一个吻。 可那个说把这辈子都给我的人现在却躺在这里,让活着的人背负这份似毒药的爱情,久久不能消散。 我在陆川棺椁空余的地方与他肩并肩地躺了下来,拉起了他的手把我这辈子都不会摘下的玉镯带在了他的手上,对他说:“这下好了,不管是它还是你这辈子都在一起了,你们都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去了那边戴着这个镯子,我会找到你的。” 说罢阴沉的天空下起了小雨,我看到一滴滴的雨点从天空坠落,它可以很美,它透明无色,它圆润可爱,它落在我的脸上,与我的眼泪融为一体,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情感。 我多希望能与你在楼顶宿醉,能与你去往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不管是太空还是地平线,我们不要在乎那些道德伦理还有名声,我们就要在一起。可你却妥协了,终究,我们阴阳相隔,成为了那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我无数次的想象你如羽毛般轻轻飘落,给你一个美好的终结,可你却如铅球一般快速落地,一眨眼便没了生命,我多希望那个掉下来的是我,便听不见那小三的骂名,至少你可以活在愧疚当中,可落下人却是你,我这一生不但要背负着骂名,还要活在害死人罪孽当中,永远抬不起头,在心底刻下一个叫陆川的名字。 思及至此,我泪流满面,叫来人盖棺下葬,一众人惊奇又怪异的看着我,说着:“这是要活埋,难道是要殉情。” 最后是宋子承强拉着我出来,把我拖到很远的地方,扇了一巴掌,打醒了我。并说:“这么想死,我带你去。” 那天他带我去一个悬崖蹦极,在我心跳加速的时候,我抱紧了他,我想,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冷校长就没有了女儿,四姨会伤心的要死,而宋子承,也许,他这辈子都不能达成他的目的。 那之后,所有的媒体头条都在关注一个高校教授自杀的原因,我自然成了焦点。我还记得,那天我和宋子承躲在公寓里几天不能出门,吃饭都成了问题,最后是冷校长找人把我接到英皇谈话,“只要你回来上班,这些媒体,记者,和话题我帮你处理。”言语霸道不容反驳,我不知道如何作答,毕竟这次的祸闯大了。 当我知道我闯的祸是以亿为单位来解决的时候,我终于低下了我那愤世嫉俗又高傲的头,乖乖回去英皇上班,也终于能够理解四姨口中的后路,原来我冷凝玉的后路一直都是冷校长,我唯一的血亲,她用她佝偻的身躯,为我撑起了一个庞大的家。 第21章 一年后,我嘴上叼个狗尾巴草,舒服的躺在凉椅上钓鱼,说是钓鱼,可我连鱼竿也不碰就把它放在池子边等着上钩,望着一望无际的鱼塘发呆。时值夏日总能听到知了的叫声,即使是傍晚也叫人昏昏欲睡,只可惜还没睡着就被一个人的声音吵到,来人正是宋子承。 “你说外面闹的热火朝天,还是你心宽,有心情在这里钓鱼,躲清闲。”话里虽带着责问,却还有宠溺。“不过,你说你钓鱼,连个鱼竿都不拿,你这是钓鱼吗。” “哈,我这怎么不是钓鱼,愿者上钩嘛,说起来这一天都没啥收获,却钓来了你。”说罢,坏笑的看着他。 “哈哈,这么说我甘愿你钓到我。”宋子承发出爽朗的笑声,总算排释了他带来几个坏消息的凝重心情。 “说吧,什么闹得热火朝天?” “还不是你小妹的事情,四姨忙的焦头烂额,就你在这躲清闲。” “我有什么办法,说过她和许公子不合适,那时候就不听我的现在孩子都有了又要闹离婚,这不让冷家都要跟着遭罪了。” 说起小妹就要提到一年前我们包庇宋子承的事情,许公子调查无果,就把目标盯到了小妹的身上,如果说我是冷艳的美,那小妹就是淡雅的美,只是跟着时尚久了总是把自己藏在浓妆艳抹之下放弃了自身自然之美,当小美卸下妆容之后,许公子为之倾倒久久不能释怀,他用各是的花言巧语将小妹哄骗到手,说小妹是这城市下掩藏的仙女,终于让他找到了她,并把小妹像是供神仙似的供在手心里。就这样小妹沦陷了,一开始奉子结婚,现在又离婚,真真是让人头大的事情。 其实那时我告诉过小妹许公子逢场作戏,花名远扬,她完全可以躲开他,考虑下宋子承,毕竟他们年纪相仿,谁知她委屈又嫉妒的说:“我是喜欢子承哥哥,可子承哥哥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呀。”说的我无言以对,只好任由她去,好像闹到今天的局面我也有责任似的。 我同宋子承说:“小妹的家境与许公子到底门不当户不对,那时就觉得不会有好的结果。” “呵,你知道,也不见你挡,不过你说的门当户对,是不是扯得有点远。” “你不觉得门当户对,在中国几千年来都有着高度的认同感吗?它说的不光是家境还有教养,就拿许公子来说他家财万贯,可到底是半路发家,小妹不止一次说过许公子每次喝多都会不停的说着脏话。小妹虽说家境一般,可她是冷家的姑娘,冷家的教养是很严的,不说脏话是最基本的基本。”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境界,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说罢他看向我的眼神有些炙热让我不能适应,也知道他那细长的小眼最终的落处,原来一直都在我的身上。 我岔开话题说:“你就是为小妹的事情来找我的?” “不是,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这,你是要去哪呀,还告别。” “下调了,去基层。” “额~”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好好的单位为什么会下派,大概就是许公子找了他,我那时就应该知道,许公子说过如果让他知道那人是谁定不让他在本市呆下去,看来许公子还是做到了。就算我对宋子承有一万个抱歉也不能解决当下的问题于是我说:“那天走,我送你。” “你能来送我,我觉得很荣幸。”说完我们相视而笑,就这样我坐在躺椅上,他站在我的旁边看着余晖落幕,天际染满了墨兰色。 我送宋子承的那天,他狠狠地抱着我让我不能喘气,我推开他说:“这下好了我们三人组彻底解散了,小妹嫁人了,你又要去往一个我不认识的地方,以后见面的时间会很少吧。” “要不你来找我吧。” “那可不好,我忙的很呐,要做教导主任,要学管理,还要评选优秀。” “呵,你在我这里还装,你那么懒的人,这会会勤快起来。” “切~还不许人改变下。对了,你去的是什么地方。” “哦,基层嘛,就是农村。” “啊。”说到农村,我就想到了面朝黄土背朝天,那样的地方,宋子承这个从小就长在大城市的人会习惯吗? 宋子承转身离开的那一瞬,我看到他背影写满的坚强,终于他从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长成了肩膀能扛起磨难的男人。 想他检察官的工作在市里是有着很好的前途的,现在调到基层,谁能料到以后会怎样,但这个男人他从来不会为此抱怨,我想,一个男人能够吸引女人的地方大概就是肩膀扛得起一切。 第22章 自宋子承走后,我在学校过起了朝九晚五的生活,虽说忙碌了些但是充实,还有个双休,可每当双休的时候,冷校长就会以各种理由让我去相亲,一开始会想着反抗,可一想到自己闯的祸,又老实的去了。每一个相亲的对象都会问起那个自杀的教授与我的关系时,我都会满脸阴沉的离开,我知道我的事情会在上层的圈里传开,多数是许公子的功劳,可这又能怎样,嘴长在别人身上,除了生气你什么也做不了。 当宋子承在乡下安排好,叫我参观的时候,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他高兴了半天,而我是为了躲避相亲才去的。 我先是坐了车到县城然后又辗转几趟车去了村里,去往村里的路真不好走,他带着我在村里的土路上绕了几个弯,又上了几个土坡,这土坡一上一下,一开始小土坡还好,可是一遇到大土坡我就开始犯难了,我往下走怕摔倒,跳又怕高,他好笑着张开两个大臂膀让我往他怀里跳,心想不跳的话摔倒就要蹭个满身土,这就跳了,刚好跳到他的怀里,让他抱个满怀。 我打趣的说道:“你说我到你这走一趟,就好像西天取经一样,要走个九九八十一难。” 他哈哈大笑着说:“那好啊,你勤来着,多取点经。” 我笑着打骂他,谁知他笑着更欢,虽说路途辛苦了些,可这里空气新鲜心情也好了。 走到一处有着白色铁围栏围着的房屋面前停住,一边的牌匾上写着检查院三个字,简单的就像是这里的房子,红色的砖刷着白色的漆,三个房间,每个房间装着红色的木门,每个木门前挂着白色的帘子。 宋子承住在最左边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其余就是小的家用电器可以做饭烧水的东西凌乱的放在角落的茶几上,看到这些心里说不出酸酸的感觉,正要跟他安慰寒暄一番,谁知他搞了一桌美美的饭菜上来,只见绿色的蔬菜,美味的蘑菇,还有尖椒炒腊肉,看着口水都出来了,尝了一口美味极了,再配上我们坐在院子里有几个老槐树,四周围绕的山脉,真真乡野之味,好不惬意。对着他说:“还缺点酒。”他麻利的拿了出来,我们就这样过着乡间的简单生活像极了正在养老的一对老人。 晚饭过后我与他坐在槐树下赏月喝茶好,闲话家常,他说在他来这里之前还有一人曾在这里,当他来这里的时候,那人反被调去了别处,所以看看现在这个检察院,就他一人,他也做了个领导,虽然只是他自己的领导,我打趣地说这不我来了,我当你的下属,他哈哈笑着。之后我们都乏了,各自睡去。 到第二天他送我走,不停说着下次让我再来给我做不一样地野菜,看着他殷勤地态度,我说:“人家都是伙伴,同伴,那我就做你的话伴。”他嘿嘿地笑着,笑地细长地眼睛都没了。我叮嘱他:“那你记得下次给我这个话伴做更多地好吃的啊。” 看他送我走后地背影,想到那个四面环山,只住他一人地地方,即使是个英雄汉,时间长了,首先会被寂寞打败,虽说山下有村民可到底不是一个层面上的,确实他需要一个话伴。 之后的几个礼拜,我学聪明了,早早订了高铁票,不用一个车又一个车的坐,终于,我也坐上了城市通往乡村的高铁,只见窗外的景致从高楼大厦变成一马平川的土地,可以看到零星的房屋和房屋旁的泡桐树,这时正开着紫色的喇叭花,每一个都迎着朝阳,像极了号手吹着的喇叭。 窗外掠过的景色我能清楚的分辨出桃树,梨树还有杏树,而扣着白色农膜的叫大棚是为了让农作物张的更快的温室效应。 这些都是我们生活中常见的东西,同时又离我们很远,这几次来找宋子承才对果树有了辨识度,他每次下山去农户家做普法宣传,民事调解的时候总会带上我去了解下民风民俗,渐渐的反倒开始习惯了去接触那些农民,她们见到你会很高兴的问你:“吃了么。”也会拿着自家养的2个土鸡蛋塞到你的怀里,这里民风淳朴,但这些人思想很简单,她们每次去城市打工都会被骗或者被拖欠工资,而宋子承只要接到投诉他都会亲自跑一趟城里把本该属于农民的利益争取回来。也会帮农民把果子卖个好的价钱,所以在这个村子几个月,他在农民的心里威望很高,村里的人不管有什么事都会来找他,无论是谁家的孩子嘴馋偷摘了谁家的葡萄,还是谁家的地被旁边的人多占了几分,这些大的小的事他们第一时间都会想到宋子承。 每次我与宋子承同时出现的时候,那些村民都会说:“检察官的媳妇来了啊。”一开始听到媳妇这个称谓我会脸红,因为我与他在这方便根本没有实质上的关系,时间久了也适应这种他们这样叫,宋子承对这种称谓,他从不会辩解,只是对村民们笑笑,可我知道他心里更高兴。 到了暑假,我往宋子承这里跑的更勤了,冷校长有好几次囔囔的说:“你说你一个大城市的人老往农村跑什么,他宋子承也没那么大的魅力。” 我嬉笑着说:“是农民有魅力。” 冷校长哼着说:“你把农民和魅力相连?” 我说:“是人性的魅力,她们单纯善良有魅力,哈哈。” 之后冷校长没在拦我,毕竟腿长在我身上。 第23章 一天下午,我们坐在槐树下聊天,一阵雷声想起,看到乌云密布想到可能要变天,收起衣服和树下的桌椅,躲在屋檐下等待着暴雨的到来。 狂风来袭,屋檐下的电灯都不停的闪烁,云层飘速很快,树木随风摇晃,一阵电闪雷鸣瓢泼般的大雨从蓝色的瓦片上倾泻而下,院子里很快积满了水,这场大雨下了有20分钟没有停,我仔细看到从天而降的雨水中加着明晃晃的白色冰块时,我喊宋子承:“你看下冰雹了。”接着就听到霹雳啪啦砸东西的声音,那些大小不一的冰块像是解开了束缚似的随意的砸向四处,这种砸东西的声音持续了多久我不知道,只觉得自然界真是神奇,我惊喜的对宋子承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下冰雹。” 风吹过的天空,灰土色云层一层一层被吹开,天空大亮,冰雹没了可雨势并没有停,很快院里的积水到了我们的脚下一个平台上,他拿了扫帚扫走了平台上的积水,渐渐的雨势小了,他又清理了院子里的积水,我看着忙碌的他,又看看天空,天空像是裂开一般,一半的青灰色一般的湖蓝色,湖蓝色的那边像是被清洗一样干净,青灰色的云朵随着风一朵一朵的散开飘走,心想这场雨下得真痛快,而我,喜欢这里的夏天,就像这暴雨来势的凶猛。 这场雨是痛快了,之后的几天,路面积□□加上泥石流,通往山下的路被堵死了,我们被困在小山头的检察院里不能下山,宋子承这几天操心的是这次下的冰雹对农作物的影响,而我看着日以见底的粮食,这不能下山上哪里去补给呀? 果然,一天下午我们两人肚子咕咕叫,看着空空的米缸,大眼瞪小眼,想我冷凝玉城市里吃香喝辣的多好跑到这穷乡僻壤的还给饿起肚子来,对着宋子承就是一顿臭骂:“你说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让一个女人饿肚子,那个女人敢跟着你,上次因为在公寓被困,这次又在这里,四下荒凉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吃的。” 宋子承想了想:“我想起来了,听村上人说翻过这个院的后山是去隔壁镇子的一个小路,那里肯定有卖吃的。” “可这刚下过雨,路好走吗?” “你怕什么有我呢,就是路不好背也要把你背过去。” 他拉着我的手开始在树林茂密的小山头穿梭,因为几天前的雨路面不是很滑,泥土还是湿的,走在林子里你能闻到各种植被发出的清香味道,走到平路上我饿的走不动了,宋子承低下身子让我上他的背,说起来我是挺不好意思的,想起小时候他在我的眼里还是个小屁孩,于是笑着说:“你也没吃饭有力气吗?” 他说:“好歹也是受过训练的上来吧。” 看着他的好意我没有拒绝,趴在他的背上,我轻声的问他:“你训练时肯定没少吃苦吧?” 他背着我,走的很轻松,说:“每一个走上这条路的体能先要过关。” 看着他麦色的皮肤,想起我们很久之前第一次见面“你走这条路是因为我吗?” 他说:“不全是,一部分因为我的父亲,他也是检察官,但他一辈子没有晋升,他的理想是大检察官,所以他给我起名宋子承,是希望我能继承他的梦想。” “哈哈,你的父亲倒是理想化,财产能继承,梦想也能继承,不过,我觉得你可以。” “你是在安慰我还是鼓励我,你看现在混到饿肚子这份上了?” “当然是在鼓励你呀,你看古人说,每一个成大事者都要先饿肚子。” “哈哈,这时候就你还有心情,所以我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 “我们是话伴嘛,不就是陪在你身边说话的嘛。” “那就只是话伴,我们的关系不能再进一步了。” 我一个弹指打了他的后脑勺,说:“我们先解决下当下的问题,还有心思想别的。” 他嘿嘿笑着说:“快到了。” 我们在天黑的时候才走出树林,夜幕下的大马路泛着蓝光。 在平路上走了一段,渐渐看见了房屋的影子,不远处高耸的似两座烟囱先映入眼帘,我指着烟囱问宋子承:“那是什么?” 他说:“那叫双塔,发电用的,供几个城市的电量。” “哦。” 当走近些看时更为壮观,只见高耸双塔背靠连绵起伏秦岭山脉,前临宽敞的大马路,旁边还有两座小塔和一栋蓝白相间的办公楼,深夜办公楼亮着灯,办公楼每层的玻璃都是蓝色的,白炽灯透过玻璃发出蓝色的光,望向夜空,玄月当空挂,云层稀疏,天空如清洗一般干净的透着深蓝色,透亮的月光映射着双塔一明一暗,整个场景像是置身在一副梦幻蓝的漫画里,为之惊艳久久不能平复,拍着宋子承的肩旁说:“这种小地方竟然也有这样的景色。” 宋子承认同的说:“确实。” 我同宋子承站在蓝蓝的月光下,高耸的双塔前,渺小的像两个矮人,我同他讲了关于蓝月亮的传说,同样的故事,他与陆川的不同在于,陆川只是信与不信的话,而宋子承则无比好奇的说,那如果有,对于过去我从不后悔遇见你,对于现在我很高兴你在我身边,不如我们去往将来,我想看看我们老了之后是什么样子,如果我们还在一起,那从现在起我便紧紧抓住你,如果将来我们不在一起,那即便是千山万水,我也要找到你。月光的照耀下,他说话的样子很认真,眼里闪着星光,如果说这世间有万般情话,那么此刻宋子承的情话便是让我眼泪汹涌的那句。 我们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夜市里停了下来,只见那一个个小商贩脸上洋溢着热情笑容叫卖着,“爆炒虾尾,油炸知了,烤扇贝,烤羊肉,烤牛肉,烤脆骨,各式烤串了啊~” 我的口水就像是马上泄堤的洪水,迫不及待地拉着宋子承,几乎把每样都点了,边吃还边对着宋子承说:“我收回我今天说过地话。” 宋子承好奇地问:“什么话?” “就是那个,哪个女人敢跟着你宋子承,我觉得每个女人都应该跟着宋子承,不但饱眼福还饱口福。” “哈哈,说的是,不过不要每个女人,要一个女人就够了。” 我傻呵呵地边吃边笑,走的时候还不忘打包好几天地粮食,终于,在这偏僻小山头可以睡一个个饱饱地觉了。” 第24章 村民们清理了被泥石流挡住的路面,知道我们被困了几天没有粮食,自发地每家每户给我们送来土鸡蛋,大白菜,红罗卜,山里地野菜,一下子我们房间地食物丰富了。每次宋子承都会拒绝,可人家放下东西就走,拦也拦不住。 我记得一个老头是最后一个来送东西的,他像是看着别人都走了才进来,只见他提着一筐桃子,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进来的时候你会发现他提着篮子地左手上少了一根无名指,他放下桃子却没有走,像是要找宋子承有话说,宋子承就把他带到了旁边的办公室去了。 送走老头后,我对宋子承说:“我看这个老头在外面晃了好久等人都走光了才进来,是有什么事情不能让大伙知道的吗?” “也没什么,这次冰雹砸了他地里地果子,果子不好卖,经济困难。” “经济困难?难不成你又给人资助了。” “没有~” 看着他躲闪眼神,我就知道他又做了老好人。 “还有就是他的小儿子不认他,他希望我帮他调解。” “那是什么原因自己家的儿子不认他呀?” “这个他没有说清,我还得去村上细问下。” 他从老头的筐子里拿了一个桃子给我看:“你看这就是冰雹砸的。” 我看着那桃子本该是鲜红漂亮的果面却因为一道口子毁了品相,怎么形容这道口子呢,就像是一个人的脸上被刀子划了下,这个伤口由浅至深又由深至浅,然后鲜血凝固,而这道疤永远不会缝合。 这几天宋子承总往村上跑,我知道又是为那老头的事情,而最近吃的最多的水果,就是这种桃子,每次吃完,它的果核就会自动裂开,里面是空的没有心,不知道什么原因。问起宋子承他说:“那是药打多了,果肉膨胀,长得过大,里面就空了。” 有一次我随宋子承一起下山,半路上被那个往我怀里塞鸡蛋的农妇拉到一边单独说话,她说:“冷姑娘,你跟宋检察官说说不要管那个糟老头的事情的噻。” 我说:“为什么呀?” 她说:“还不是因为那糟老头不是个啥好怂。” 我觉得这农妇像是要给我讲一个比较隐秘地事情,于是我就学者他们当地的口音说“那你这又咋说的塞” 农妇笑地开心的说:“你这姑娘学咱们这话还挺有趣的噻,我给你讲哈,那个糟老头年轻的时候在城里办厂子挣了钱,把他第一个媳妇和大儿子接到城里去过好日子,按理说一家三口日子应该红红火火的噻,谁知那糟老头子挣了几个糟钱就背着媳妇在外头又找了个媳妇的噻,那个二媳妇怀孕了,就窜戳着离婚,这不把大媳妇赶走了二媳妇又生了个小子,他等于两个儿子了的噻,大儿子那时正好叛逆期就开始不学无术打游戏混社会,到现在三十岁了还张手问糟老头要钱,那个二媳妇是个丧门星,刚嫁给他三年他厂子里的机器就断了他一根手指,之后几年厂子效益不好一直亏钱,二媳妇看到势头不好卷了钱带着儿子走了。” 听到这里心想原来手指是这么没的,于是问:“哪为啥小儿子不认他的塞。” “还不是因为这个二媳妇比糟老头小个20多岁,他们的儿子看起来就像糟老头的孙子,二媳妇一直不让小儿子认糟老头。这几年糟老头就靠那一亩二分地的桃树活着,把自己过成了孤家寡人。” “照你这么说确实不值得同情。” “那可不?你看他可怜其实可恨着呢,可别让我们宋检察官管那烂事。” 农妇同我说完又忙别的去了。我听着这个故事就像是听着四姨夫故事的翻版,虽然版本可能不一样,可从农妇嘴里说出那句糟老头挣了几个糟钱就觉得这个故事听起来挺带劲的。我把农妇的话原本的学给了宋子承,他也觉得好笑,可当我说到不用管那糟老头的事时,他却说:“我的职责就是为民办事,更何况让亲儿子认老头是天经地义的事,在我眼里没有是非,只有公平公正。” 我说:“你还真是公正无私呢。” 之后我只当听了个故事反正是别人的事情。 宋子承在村上的事情告一顿落后,他说前同事送了两张温泉度假村的票想让我同他一起,我没有考虑就答应了,因为我觉得在小山头呆久了确实需要出去转转。 我躺在旁边写着红酒汤的温泉水里泡澡,手里拿着鲜榨的果汁,偶尔飘来一阵桂花的醉人香气使人沉迷不已。这里明月松间,清泉石上,树影婆娑,温热的水面映出明黄的灯影,四周古典优雅,真真印证了门头的三个大字御温泉。 只是宋子承去给我拿水果了怎么还不见人,不多久,他就来到我的面前,在旁边放下切好的水果,脱下白色的浴袍,裸露出他傲人的身材,只见那八块腹肌毫不掩饰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当作没有看见,不在意地拿起一块水果放进嘴里,其实心跳已经加速,毕竟我是第一次与他赤诚相见,嘴上小声说着:“你说你取个水果都那么慢。” 他躺在离我较远地对面坏笑着说:“你是等水果等急了,还是等我等急了。” “哈哈,你还真自恋,我是想吃水果了。” 他突然游到我地面前说:“你确定。” 我看着他那从上到下都紧实地肌肉,如果说美食会让人流口水,那么这么一副完美地男人躯体也会让人流口水,他轻敲了我地头,邪笑着说:“你这么看,是要收费的。” 我回过神来才觉得自己有些犯痴,“切,有什么,以前健身房里都是你这样的。”说罢我游到另一边闭目养神,心里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结果他笑得更欢了还说:“我又不是大灰狼,你跑什么。” “呵呵,可我是小白兔什么都怕。” 泡完后我们回各自的房间睡觉了,可是半夜里突然觉得饿,就上餐厅里找吃的。在餐厅的一角看见宋子承和一个人在会客厅里说话。 我躲在暗处,想知道是谁,只听那人的声音就知道是许公子,因为是晚上很安静,所以即使是他们说话声音不大,我也能听的清楚,大概是让宋子承给我下药让我与许公子共度一晚,就会让宋子承回到市里的单位并晋升,听到这里,宋子承大发脾气的说:“你们这些人真是可恶至极,想要我用女人做交易,你休想。”说完宋子承大步走了。 我走到许公子面前耻笑的说:“许公子胃口好大呀,这是要把我们冷家的姑娘都收了去填后宫呀,可你也得吃的下呀,你知道吗,我们冷家不光小妹和我,还有两个才女他们不光人张的美,而且一个是搞文学的一个是造飞机的,你确定你行吗?” “你~”许公子气了半天:“你也好不到那去,跟着那小子被困在山里,没饿死你” “那多亏了你,我在那里吃的好喝的好,不过到是你,是不是该让冷小妹知道你这骚情的小尾巴又露出来了?” “哼,冷凝玉,你给我等着。”说罢许公子像是夹着尾巴的狗一样走了。 我知道像许公子这样的富二代,他们想要什么都会轻松得到。所以许公子的执念在于不管我是高冷的冷美人,还是一朵残花败柳,都没能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我准备回自己方间半路遇见宋子承,他倚靠在墙边像是等了很久。 “你在等我?” “是的。” “其实我觉得刚才许公子提议不错,如果只是一晚可以换你仕途一片光明,也不是不可以,这是一桩很好的买卖。” 他突然一把搂住我的腰,逼近我的脸说“呵,冷凝玉,你是在跟我开玩笑,还是在试探我?” 我躲闪着他闪烁着欲望的双眼,不敢直视他,说:“我开玩笑的,不要在意。” 他生气的说:“许公子那些人,可恨至极,又可恶至极,悲哀至极,我的女人是用来疼,用来爱的,不是用来交换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说:“冷凝玉,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吗?” 我抬眼看他,他的眼角充满血丝,凝视着我的脸在等我一个回答,我没有答话只是轻轻的点头。 谁知下一秒他就搂紧了我的腰,霸道的吻了起来,又把我横抱着到他的方间,他霸道的爱抚方式是不容人拒绝的,他会用舌头挑逗着你的耳垂,嘴里还念叨着:“我觉得惦记你的人太多了,我不能在等了。” 因为□□眯眼我含糊的说着:“你在等什么?” 他说:“等你要我。 完事后,他看到我若有所思的样子担忧的问道:“你能确定带给你快乐的人是谁吗?”我趴到他的怀里清晰的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说:“我确定他是宋子承。” 第25章 那之后我们很少再有爱爱的活动,因为宋子承说,他已经确定我的心在他那里。一开始我还不明白直到天气变冷,我们开始抱团取暖,即使我们睡在一起,抱作一团他也不会有别的动作,他最近为晋升的事情总是忙到很晚,回来也要坐在桌子上把报告写出来,山里的晚上更冷,我怕他坐在那里冷,于是就坐在他怀里为他取暖,谁知他认真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我坐在他怀里有一丝的变化,我惊奇的望着他,忙完后他看着我说:“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我坐在他笔直怀里笑着说:“我可以把你比作一根竹子吗?” 他好奇的问:“什么意思?” “竹乃君子也,你这坐怀不乱的样子就像一个正人君子。” “哈,你这么说,那我把你比作莲,凡尘里的一朵莲花。” “谬赞了,我有那么好吗。” “好与不好,只有我知道,冷凝玉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比喻是一种危险的东西,人是不能和比喻闹着玩的,一个简单的比喻,便可从中产生爱情。 ” 我望着他坚毅的面孔竟能说出如此柔情的话,躲在他的怀里说:“我知道,是爱情。”当我甘愿把自己当被子一样放在他的怀里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把自己的全部给了他,不光是身体还有心。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的周围雾气腾腾,拨开层层迷雾,我看到一对花甲老人坐在凉椅上聊天,爱情显现出它原有的模样,原来,仅仅是一起相伴到老。 我与宋子承在山里度过了夏冬两季之后,迎来了又一年的春暖花开,我越发的喜欢这里,会在听到鸟叫的声音里醒来呼吸清新的空气,等宋子承做好的早餐,然后他会开始一天的工作,这一段时间他在村上表现极好,在村民的心中威望很高,上边一再表扬,他说很有可能会再调回去,所以最近很关键,我真心为他而感到高兴。 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一个人情绪的变化会影响到你,例如我跟他说话而他不在意的望向山的另一方,我知道那是C城,那里有他牵挂的人。我打听了四姨之后才知道他的母亲心脏要做手术,这是要花费很大一笔钱,宋子承在村上收入本就不好,有时候还会倒贴,我决定,让四姨以匿名的方式给他母亲捐了一笔钱。当他不在望向山的那边而是忙着自己的事情的时候,我想我虽不能为他作什么,但是我不希望一个英雄汉被钱难倒。 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你做一个好心人不一定会有好的回报,宋子承的母亲病好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她的儿子,本来我能与她的母亲见着,但宋子承提前支开了我,让我去山上采蘑菇,我当然知道他的用意,躲在房屋的后面听他们说话。 她母亲对他一番嘘寒问暖之后提到了我,她说:“子承,我那时就说不让你与那个冷家的姑娘来往,你不听,你也知道她抢了别人的老公还害死了人,她就是个害人的狐狸精,又连累了你,把你搞到这份田地,我以为你在这里就不与她来往了,可是你~你气的我都犯病了,现在还是要跟她在一起,她到底是个狐狸精害了别人又来害我的儿子。” 宋子承安慰着他的母亲说:“您知道的,从小到大我的心里装的都是她,满满的,装不下任何东西,我要娶她,我想一辈子与她在一起。” “你~儿子呀,她到底给你下的什么药啊。” 当听到宋子承说要娶我的时候,心情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好,都忘了她母亲是怎么评价我的,我仔细地想了下,宋子承知道我过去,又能接受我的过去,如果他还能娶我,那么他是真的爱我,如果要嫁的人是他,我是愿意的。 眼看着他送走他的母亲,我站在门口等着他回来。 “你傻站在这里作什么?” “等你呀。” “等我做什么?” “等你娶我呀。”我开心的说。 他笑着说:“你都听到了。” “是的,可这种话你怎么不对着我说。” “你觉得我敢说吗?在这么简陋的条件下向你求婚,更何况你还是个大小姐。” 我不高兴的说:“那我要真把自己当成大小姐,你觉得我会在这里陪你一年四季春夏秋冬。” “你~”他先是皱眉,后又笑着捧起我的脸开始胡乱的吻起来,我觉得难受就搂着他的脖子开始吻他嘴唇,当他的舌头还在口腔里傻呆着时我已经开始挑逗他的舌尖,一舔一吻一吸,他终于按耐不住,我们激烈的吻起来,关好门,拉起窗帘,便听到床吱呀,吱呀的响声。 也许是春天到了,荷尔蒙分泌旺盛,每次我春乏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他都会在我旁边不停的挑逗我,还会尝试各种新奇的动作,我们是快乐了,可每次做完我都会内疚,我告诉他这样不行,他说过最近是他关键的时候,我不能让他满脑子都是~。 他说看到我就抵挡不住,说下次不会了。 我说以后我休长假的时候不来好了,他却不干了,说你敢不来,我就做的你下不了床,最后我妥协。 第26章 他母亲第二次来的时候并没有给他打招呼而是在门口直接堵住了我,宋子承刚走,屋内还有没有收拾,他的母亲看见我们那凌乱的床,再加上大小不一的卫生纸,脸黑的就跟包公一样,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说你是狐狸精还真是,我儿子好不容易要调回去了你又勾引他整天不思进取,你要不要脸,看你们做的事情真是~哎~”说罢便开始找东西砸,砸了我们的碗筷,砸了我们的杯子,边砸边说:“都是因为你他才被调到到这破地方,怎么,你还想让他一辈子留在这里。” 我愧疚的说:“我知道是我,所以我一直在弥补,在补偿他。” 她说:“哼,怎么补偿,勾引他跟他上床,让他不思进取,你以为他会娶你,你知道你在外面名声多差吗,做人小三害死人,现在还想害死我儿子。你就是一个□□。” 被人这样说还是第一次,于是我也没给她好脸:“你不觉得你这样说话还不如一个村里的泼妇吗?” “你,~”她话没说完就准备上手打我,我挡住了,推开她谁知力气过大,一下子把她推到在地上,她大哭,这一幕刚好被进来他的儿子看到,她哭的更厉害了,还说:“这女人,她不但打我,还骂我是泼妇,还摔碎了那么多东西,吓死我了。” 宋子承皱眉看着我说:“你怎么这样,好歹这也是长辈。” 我没有说话看着他把他的母亲扶起来好生的相劝,还一边说我不该砸碎东西,他那样子我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摔门走了出去。 宋子承从后面跟了过来:“冷凝玉你别这样,先让着她,我会哄好她,之后我会避免你同她在一起。” 我苦笑着:“你觉得可能吗,她是你的母亲以后都会再一起的人,怎么避开。” “她刚做完手术,不能生气,以后我会想办法让她接受你的。” 我听着这话冷笑着说:“宋子承我发现你不但是个好人,还是个孝子。” 他皱着眉头说“你什么意思?” “我们分手吧。”像是说出了刚才受气的话我叹了口气。 “你是认真的?为什么?” “是的,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的隔阂不仅仅是你的母亲,还有你这个大孝子。”他看向我的眼神满是复杂,而我头也不回,风风火火的走了。 可惜天公不作美,阴沉的天空开始下雨,一开始是小雨,之后越下越大,没有伞,我想走的快些,走到每次宋子承都会抱我下来的那个小山坡,我一不小心滑到了,先是屁股疼痛,后又开始一阵,一阵的下腹剧痛,我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时,听到劈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我看到那冰块一样的雹子,从昏暗的天上打了下来先是一个两个的打在农民建的白色薄膜上面,被反弹到了地上,接下来,雨越下越大,冰雹也越大,当无数的雹子像利剑一样齐刷刷的打在一个地方的时候,我看见那白色的薄膜敞开了一条口子越长越大直至破裂,终于,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那个白色的薄膜就像我心底的防线,在经历了陆川和宋子承之后彻底崩塌。 那一年我经历了天灾人祸,人是该有多高的素养才能在经历了无数的坎坷之后,还要发现这世间的美好。 小产之后是四姨一直照顾我,她有好几次都气急败坏的要找宋子承母子算账,是我求四姨,说:“已经分手了我不想再与他们有任何瓜葛,更不想冷校长知道,如果冷校长知道,那么宋子承可能这辈子也翻不了身,就当是我欠他的还他了。” 四姨说:“就是因为你的逞强,在爱情里吃亏的总是你。” 对于四姨的说法我没有反驳,告诉她:“等我养好了准备回学校,您说的爱情我经历,现在我想把心放一放。” 我的想法让四姨很满意,因为她知道在冷校长身边我会收敛很多。 我认为一个人把心放的太满,总不容易成功,因为它装的太满了影响了我们的思考,所以我决定把它放空,我把心当做是一个瓶子一个空瓶子,我把它挂在脑门上,我带着它,但是不能让它左右我的思考,因为它是空的。 我回到英皇,认真做着母亲安排我的每一件事,事实证明 ,带着空瓶子做事总能事半功倍,我坐上了英皇管理者的位置。但是管理者,也不能管住下属们的嘴,我这个新进的领导者的感情经历似乎成了他们饭后的消遣,每当我听到有关此类的用话题,我便会在这周的工作量上加一倍,听一次加一倍,听两次加两倍,当他们没有时间吃饭,也就没有了饭后的话题时,这下终于清净了。 这段时间我的工作做的顺风顺水,大家都议论着,这个下届的英皇继承趁人,貌美优秀,单身。是无数成功单身男士的理想对象,也不乏各大媒体记者对我的感情经历的采访,被问到择偶对象时,我说一切随缘,又问情感经历时,我说情感之路较为波折,终没能修成正果。事实上他们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因为外界的传言比我的话要丰富多彩,所谓人红是非多,你越是隐藏,他们就越想揭开那层面纱看看你隐藏的瓜甜不甜。 人红的好处就是,你可以在各大网站,杂志还有商场的门口看到他们张贴的你的海报,照片中的女人,身着墨绿色西装,长发披肩,肤白唇红,精修的眉毛下是一双,暗黑幽深的瞳孔,她一手托腮,眼神低垂,表情冷漠,一副沉思的神情。不止一次我站在自己的海报前被自己的模样惊艳到,总以为这应该是从漫画种走出来的人。 就因为这些海报,我的生活丰富起来,各大商业活动,名流相亲,都会有我的身影,我会敬酒陪笑弯腰奉承,虽不喜欢,可为了英皇我还是一次次的奋力前往。 有时候在这种氛围里透不过气的时候,我会开车独自前往双塔,白天里的双塔远没有夜晚来的惊艳,生锈的钢铁,陈旧的写字楼,水泥砌成的双塔是青白色的,它不停的吐着白烟,就是一副工厂作业的样子。原来这世间的好与不好,都在于你那时的心境,还有同谁在一起。 离开宋子承之后没有再找过他,听四姨说,那之后他就被调了回来,刚上任就办了几个贪污大案,都是与许家有来往的几个人,一下子断了许家财路,许母不止一次跳脚骂着说:“那个打破我儿子头的人又回来了,真是冤家路窄,是我太轻敌了。” 因为他的作风严谨,为人正直,办的几个大案子颇有成绩,受到几位老检察官的赏识,他在官场上平步青云,甚至更胜于我,大家都传言下任大检察官人选非他莫属。 我知道他的成功是靠他自己的努力,至少从那个困难的农村走出来,就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可四姨说有可能冷校长推了一把,因为他与小舅走的很近,小舅就是那些老检察官之一,想起小时候对小舅的印象再加上他穿着西装笔直又暗黑的背影,心想他们真是一类人,就连背影都十分相似。可到底他是他我是我,我们走的路不一样,方向也不一样,相对碰面的机会也会很少。 有一次我参加了一个关于校园反腐的会议,冷校长太忙让我去了,因为参加这种会议的都是老校长,而我太过年轻,为了掩饰我的明艳,我坐在超大的椭圆桌隐秘一角,可即使这样也抵挡不了一道目光似射线是的射到我的脸上,像是要把我的脸看出一道窟窿,我心想,这谁这么大胆,会议上眼目众多,他为什么不知道收敛,结果斜眼看去竟是坐在圆桌中央C位的宋子承,我下意识的用手挡住那道目光射来的侧脸,心虚的想,要是地下有个暗道我绝对逃了。宋子承在别人叫了好几声宋检察官才回过神来,并说了句散会,我像是屁股有□□似的第一个走出了会议室。 可即使我的脚步飞快,还是在快要走出办公楼的一个安全通道旁,被人拽了进去,这人的手很有劲,一只手禁锢住我的两只手腕,抓着我的手腕根本不能又任何动作,一句话没说就把我的身体抵到墙角,开始肆无忌惮的吻我的嘴,说:“我想你了,快要想死了。”还是那个熟悉又低沉的声音,要不是因为有理智的头脑,我想这刻我会沦陷。 我咬了他的嘴,让他放开我,他嘶的一声,把他的嘴拿开,但并没有放开我,用他的身体紧挨着我身体,低头望向我,:“你这女人怎么学会咬人了。” 我说:“你一个堂堂检察官,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侵犯一个女人吗?” “我们不是恋人吗?”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最好放开我,不然我会叫的。” 他放开了我,一脸严肃的说:“你说分手就分手,我不同意。我哪里对你不好,还是说床上的工夫让你不满意。” 他能说出那种话我是又气又笑,“宋子承,你还不懂吗?我同你的母亲吵架,你句句都是维护你的母亲可有想过我,还有我与人吵架从来不会摔东西,只会打人,就像这样。”说罢我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并说:“这是刚才你侵犯我,还给你的。”转身就走。 宋子承捂着自己的脸,心想他的母亲,都舍不得打他,这个女人身上的刺真是越来越多了。 第27章 那之后,我尽量避开与宋承的见面的会议,即便是偶尔看到,我们也像陌生人一样装作不认识,这样我反倒释怀,觉得以后做一个陌路人也挺好。 为了活跃的我的生活,我会去学骑马,会去别人安排的相亲,看到有慈善拍卖也会去。 有一次我在跑马场练马,谁知马儿受了惊,不停的跳,眼看着我就要摔下,是宋子承做了人肉垫背,我掉下来的时候刚好掉进了他的怀里,他把我抱到医务室,紧张的问我伤到了哪里,我说:“只是擦皮破了点皮。”他替医生细心的帮我包扎好,可我并没有感谢他的意思,他并不在意,反倒问我:“你最近都住在哪里,我去了几次你住的地方你都不在。” “我住在英皇别院,同母亲一起。” “哦,那有机会去拜访下你的母亲。” “那等有机会吧。”我淡淡的回他不明白他的用意。又问他:“你怎么也在这里” 他说:“刚好今天陪领导。” 知道他忙,于是我说:“你去忙吧,我这点轻伤,休息一会就好。”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外面说:“那好吧,你照顾好自己。”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想其实做回以前普通朋友的样子也挺好。 陆川事件过去的一两年,再没有了我与陆川的谣言,毕竟死去的人,能活在活着的人心里很少,我也很少去看他,因为我怕想起以前的种种,当大家不再想起我犯得错误,我在名流的相亲会上也成了一个名人。 C城的夜里灯红酒绿,车水马龙,我手拿着香槟在C城最高的顶级建筑里,参加着一个化妆舞会,大家都带着眼罩,并不知道谁是谁,这虽说是个舞会,也是个名媛富少的聚会, 而我会参这个舞会不单单只是相亲,也想在这个圈子里重新竖起自己的名声。一支舞下来大家都夸赞我的舞技好,一个个都簇拥而上想要与我坐在餐桌上共享晚餐,最终,我选了一个相对幽默的男士,我在更衣室脱下礼服,卸下面具,换上白色的长裙,走到事先约好的餐厅,这里与舞会场地相邻,餐厅布置奢华,约好的人已经提前在餐桌前等我,这人蓝色的西装,不算高但是身材挺拔,一看就是个干练形的精英,看到我露出满脸的惊艳与仰慕。 我与他相视而笑,他绅士的让我坐下,对我的态度特别热情,点了上好的红酒和牛排,他说:“在这个圈子能约上我吃饭的概率是百分之一。”他觉得他特别的幸运。 我也一改以往高傲的态度,同他说:“其实这百分之一并不难,我喜欢幽默型的话多一点的男士。”那人听后笑着说:“我觉得你与别人传的并不一样,反倒有些幽默。” “呵呵,是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说罢我尝了口红酒,口味不错,私家庄园的东西,这个男人品味不错,之后我与他相谈甚欢,本打算约见下次见面,谁知,宋子承出现了,他同样带了位女伴,一看到我,他定好的座位不坐,反倒与我们坐在同一个桌子上,给人的印象特别不礼貌,好像餐厅是他家开的。 宋子承坐在我的旁边,而他的女伴坐在那位男士的旁边,那位男士觉得不自在叫来经理,说:“我们定好的位置,怎么能让别人座。” 经理恭敬地看着宋子承说:“其实,都是相亲,人多热闹。” 男士无语,问宋子承:“你们也是舞会上来的?” 宋子承没有说话,看向我,眼里含情脉脉。 男士生气地说:“这好歹也是私人舞会,什么时候也变成广场聚会了,什么人都能来。”坐在他旁边地女士纠正他:“那是我们宋大检察官,也属于这次聚会邀请的人。” 男士不服气地说:“切,这种聚会我们只看名媛,谁关心检察官。” 宋子承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会在这种聚会碰见老相识,一时心切,打扰了。”他突然这样说话我反倒有些不适应。 男士问我是否认识宋子承时,我没有承人也没有否认,因为宋子承的手已经在我的大腿上徘徊,我不止一个眼神警告他,可他并没有要收回手的打算。 最后,我说累了想休息,才把饭桌上尴尬地事情制止,宋子承派人送走了他的女伴,那位男士站在我的面前,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还不停的问着下次见面的时间,被宋子承一句话顶了回去:“我这老相识一般不喜欢这种聚会,现在让我撞见了,下次尽量避免她来这种聚会。” 男士眼里带着不甘心,生气的走了。 我被宋子承强拽着到他的车上,说是送我回家,他却把车停在一个黑黑的小巷子里,接下来就是一顿训斥:“谁允许你参加这种聚会的,你不是说你不喜欢那种聚会吗?” “怎么,还不行人改变下,你不也去相亲了,你也没资格说我吧。” “哈,我去是为了应酬,你和那个男的吃饭还谈的那么开心,你想怎样?” “喂,你去为了应酬,我去为了交个朋啊,还有没有天理,讲不讲王法,你去就行,我去就不行。” 宋子承霸气地说:“我就是你地天理,你的王法,我说不行就不行,你看看你穿这么暴露,还跳舞,你知道那些人都看你那里吗?” 我神气地说“哈,这说明我跳得好,身材有看头。” 宋子承更生气了:“那好,也让我看看你身材有什么看头。” 我喘着粗气说:“我求你,真的不行,至少在这里不行,万一让人看见呢。”车内狭小的空间本就让我喘不上气,再加上热气散发出的雾气更是让我难受。 宋子成停了下来,但他并没有放开我,搂着我,委屈的说着:“你知道吗,你走后,那个小山村好冷好冷,我知道你不会在回来了,我就努力回来你在的城市,我想见你,可是好累,我努力让自己融进这个圈子里,就是为了见你,我觉得我们回不去那个小山村了,可至少让那个时候你的心,留在我这里,可以吗?” 他的话让我的心里酸酸的,可我自己也不能确定。于是我说:“你要的东西我不能确定还能不能给你。” 他放开我,抓着我的胳膊,认真的注视着我:“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把它拿回来好吗?”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那就且信你一次。” 第28章 在一次慈善拍卖的海报上看到一个通体翠绿色的翡翠山水,虽说它比起我的通灵玉差的不是一截,可它的雕工可谓鬼斧神工,即便是隔着海报也能到那尊山水如真实的山间水墨画一般。 我通过慈善拍卖的人联系到卖家,仔细地观察了那尊翡翠山水,果真是雕山显山,刻水似水,只见山间有一人,走在蜿蜒,狭窄的山间小路,一路松柏常青,溪水潺潺,那人沿着石阶,缓缓向上而行,石阶延伸至山顶后便没入云霄,没有尽头。翡翠内部的绿色丝带犹如活着一般,在有水的部位浅浅淡淡,来来回回,轻轻溪流从高处落下,在有山的部位浓浓密密,转来转去,绕山而行,如蛇一般盘环在山体四周,在有绿植的部位便团团卷缩在一起,浓浓的绿色显现出它的植被旺盛。 我观察的入迷,想私下与老板商量以他期望的数字买下这尊山水,但老板笑而不语,摇了摇头。看来只能等拍卖会势必拿下它。 其实对于那尊山水我是有私心,因为看到它我想起了我的通灵玉,它们在颜色上有些相似,但水头差的远,登山的人物,让我突然想起了陆川,陆川啊陆川,条条大路你不走,却要走在那陡峭危崖的山路,如果你够坦诚,你处理完你的感情和婚姻,我大可以接受你是个离过婚的男人,可终究你选了一条险路,在感情上,你走入了山川里被繁花迷了眼,终走不出那九道十八弯的山路,这段感情也因生命的终结而没有了结果。我摸掉眼角的一滴泪,如果能不再想起,如雪花落地,铺满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该多好。 我同老板商量说能不能把他的作品的名字叫做‘行路难’,老板爽快的就答应,我高兴的说我一定会买下它的。 行路难,行路难,感情之路已是万般坎坷曲折更何况人生之路。 我拿着拍卖会入场卷,走在会场古香古色的装饰氛围里,彷佛回到了古代,在提前为我安排好的位置坐下,不一会一个熟人坐在了我的旁边,我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 宋子承笑笑:“我听说你特别喜欢一样东西来看看是什么。” 我看了眼他,可能心情不错,身着得体的西装,眉目干净。“怎么日理万机的宋检查官也对翡翠感情趣。” 他说:“不懂什么是翡翠,只对你感兴趣。” “哈”我尴笑着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几轮拍卖都没有我要的东西,等的有些无聊,宋子承反倒着急的说:“你看上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不出来吗?” “别着急说不定压轴。”话音刚落,就听见主持人说:“下一件,也是我们的压轴翡翠,主人把它叫做‘行路难’。” 紧接着就看到大屏幕里显示出它的真容,经过视频的处理,它更像是一处空谷幽凌的山间水墨画,我正专心的欣赏,宋子承不屑的说:“我以为是什么东西,这也不怎么样呀,你看那绿绿颜色,一看就不好。” 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看来他真不懂,是来看热闹的。 ‘行路难’以六千万的价格起拍,拍到2个亿的时候,我开始缓慢叫价,因为我发现与我竞价是许公子,我有些犹豫,我知道许公子之所以跟我抢,不是因为喜欢那个东西,而是因为他就是要跟我抢,让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是他的成就,甚至是他嘲笑我的快感。 最终,许公子以最高价拍下那尊山水,许公子得意洋洋的抱着那尊山水在我面前炫耀的说:“怎么样,你想要的东西,我就不给你,不过你也听过,春宵一刻值千金,或许你可以用东西来换。”说罢就哈哈大笑起来 他嘲笑我不说,还在公众场合公然调戏我,我很不高兴,再看看他手里的翡翠,我的心都像是在哭啼,真是一颗好白菜让猪拱了。 这时宋子承站了起来,一只手搂着我的腰,把我往他的怀里楼楼,对着许公子说:“许公子还是那么的财大气粗,花2个亿买个了石头,不过那颜色真的不是太好,还有那形状像不像一顶帽子。” 许公子看到宋子承就一脸的黑线,要知道他家亏了几十个亿都与宋子承有关,所以他虽然讨厌宋子承,但对宋子承还是有些忌惮的“你,你懂什么,你有什么好嚣张的,你有今天,还不是靠女人。” 宋子承不怒反笑着说:“是的,你说对,我能有今天,确实是靠女人,要不是那个女人,她做我的话伴,说不定我要在那个空无一人的小山村里被寂寞打败,也是因为那个女人,我知道我努力的方向,是她给的我动力,让我走到今天。” 我怔怔的看着他,这说的是我吗,我们四目相对,他眼角含笑,眉目含情,也许他是认真的。 “你看那个绿色的山水没有了,我送一个雪山如何?”说罢,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雪球。 雪球里大雪纷飞,一个木屋被四周雪山怀抱,木屋前有两个雪人在雪地里手拉手,让我想起那年冬天小山村被大雪覆盖,我们无聊的堆了两个雪人,还盼望着他们不要融化,这样两个人的世界就变成了四个人,让这里也热闹些。回想起以前竟被他的话语感动了,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不让别人看到我泪水。 许公子看着眼前的场景不屑的说了句:“廉价。”转身就走。 “好了,别人走了,让我看看你被感动的样子。” 他轻轻的拍着我的背,我抬起头,笑着说:“谁哭了,我哪那么容易被感动,作给别人看的。” “那这个雪球,你还要吗,记得小时候就摔了一个,要不我还是拿走吧。” “要,当然要,不会摔了,今天没有翡翠山水,总该有点收获。” 第29章 自许公子得了那山水后,我的心情低落了好几天,打听小妹关于山水的事情,小妹生气的说:“那人刚拿到那翡翠山水就把里面挖了洞,在里面放了一个小灯泡,映的一室鬼绿鬼绿的,吓的我都不敢在卧室里睡,一直睡在客厅里。” 听罢,我气愤的说:“这个许公子不单是个败家子,还暴殄天物。” 我想拯救下那尊山水,于是我想了个办法,正经的途径是不行的,我告诉小妹说:“能不能把那座山水偷走,做成是小偷的入室盗窃,许公子家也不是一次两次失窃,家里东西太多太杂他们不会报案的。” 小妹答应了我的请求,她说她可以把保安都清走,并在他们家人都外出的时候把钥匙给我。 他们走后,我偷偷潜入许家,发现他们家好东西果真不少,在卧室找到了那尊山水,果不然,许公子把它挖了个稀碎,原本的尊容已不再,只剩空洞的外表,和内里被破坏的坑坑洼洼。 我心疼的快要哭出来,抱着它偷偷往外走,在门口刚好碰见许母,我吓的一个哆嗦山水从怀里掉了下来,摔的稀碎,许母也是一惊,接下来就大喊:“快来人啊,家里进了小偷。” 我被五花大绑的仍在客房的角落里,许母并没有报警而是给她的宝贝儿子打了电话:“儿子啊,你心心念念的另一个冷家姑娘可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啊,还是个小偷。” 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迫不及待地往家赶,心想这下完了,还不知道许公子要怎么整我。打完电话,许母凑近我地脸,仔细地看着我说:“我儿子总说冷家姑娘一个冷艳,一个脱俗,仔细看来,不过就是皮肤细嫩些,眼睛好看些,怪不得让男人惦记呢。” 我恳求地看着许母:“东西碎了我可以赔给你,你放了我,我们有话好好说。” 许母嘲笑地说:“呵,那点钱算什么,有你这个闯祸精我们好与冷家谈交易。”接着拿来胶布:“得把你地嘴粘上省的一会吵到我的邻居。” 我瞪着眼睛看她,不敢相信,他们母子要对我做什么? 不一会许公子赶了回来,他捏着我地脸得意地说:“哈哈,看这往日里高傲的冷小姐,这会也落得这个下场。”我扭着头想反抗,可到底被捆绑着没有办法躲开,只能任人摆布。 许母说:“现在给她拍张照,把摔碎地东西也拍了,跟冷校长谈个交易。” 许公子摇摇头:“这样可太便宜她,她那个相好,姓宋的没少找咱们麻烦,得教训下她。” 许母不耐烦的说:“你可别太过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说完离开了,还关上了客房的门。独留我与许公子在客房里,我摇着头祈求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许公子,他说:“不怕,就是来点刺激的,你没享受过的。”紧着这他就拿出一根蜡烛点燃,然后扒开我的衣服,在我的肩头滴了一滴蜡油,烫的我想大声的叫出来,可被胶布粘住的嘴不能发声,喉咙里发出难忍的呜呜声,正直绝望的时候。 “砰”的一声客房们被人一脚踢开,只见那人身穿黑色西装,白色衬衣,黑色的领带,黝黑的皮鞋轻易的踢开了那扇门,我突然发现来的这个人,伟岸的身影像是我的英雄,他能为我挡风遮雨也能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及时来救我。 宋子承一手抓着许母的领子,一手指着许公子让他放了我,许公子吓得手一抖,蜡烛掉在了地上,宋子承一把把许母推到许公子的身边,大声喝道:“你们母子真是无法无天,竟然绑人。” 许母不甘心的说:“她是小偷,偷我们家东西还摔碎了,我们要找人谈判。” 宋子承冷冷的说:“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花2亿买了个石头,转入了谁的账户。” “你”许母生气的指着宋子承却没有话说。 宋子承帮我解开身上的绳子,把我抱入怀里,小声的安慰着我说:“没事的,我来了。”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有一万个委屈。 宋子承抱着我离开了许家,走出门的时候还能听到许母骂骂咧咧的声音:“你算个什么东西,毛还没长齐就想威胁老娘,走着瞧。” 宋子承解开我的衣服剥掉已经凝固的蜡油,拿冰毛巾敷在已经发红的地方,叹了口气:“为了一块石头,值得吗。” 我难过的说:“对不起,确实不值得,为了一个喜欢,我太冒险了。” “知道就好,下次别那么冲动了。” “小妹告诉你的?” “是的,我要早知道,也许能帮你把它完整的拿回来,可是已经晚了。” “算了,没了就不惦记。”又想起小妹的处境有些难过,没想到许公子竟有那样的癖好。 我同宋子承说:“我有些后悔不该拉小妹进入这个圈子的,如果不是因为那次谈判她不会认识许公子的,或许她能嫁一个普通人过完一生。” 宋子承却说:“你所想的和你所看到的,并不一定是事实,你知道你的小姨开公司了吗,而这个公司是靠许家维持的。你的小姨,不止一次阻止我办许家,这些你都不知道,她每次的理由都是我与你与小妹是小时候的玩伴。” 我惊讶的看着宋子承,他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后又想想,也许小妹不喜欢这个圈子,可小姨不一定,她一辈子就因为嫁了个普通的男人,一直都过着普通的生活,而冷校长和四姨的生活并不一定不是她向往的。 宋子承不停的打着电话,为我事情忙来忙去,我一直以为,要融入这社会,光有丰富的内涵是不够的,还要为自己铸就一副铜墙铁壁似的外壳。 我不想融入的社会,即便是有钢铁铸就的外衣,也远不及宋子承,他终于长成了他想要的样子,从那个热血青年长成了心思缜密的男人,有时候我会臣服于他暗黑又强大的背影下,觉得他就是这辈子可以给我依靠的男人。 第30章 傍晚,我与母亲坐在欧式建筑的客厅里闲聊,她提到我最近心情不错,我打着哈哈说:“最近放假嘛挺闲的,当然心情好。” 母亲别有意味的说:“我怎么听说你与那宋子承走的挺近。” 听到宋子承我想到四姨说的话,于是我问母亲:“是你把他介绍给小舅的?” “呵,那段时间你总往那小地方跑,我见你挺喜欢那小子就做个顺水人情。” “看您说的,您知道我不喜欢比我小的。” “都到这地步还嘴硬,我还不知道你。” 我与母亲聊的正好,门铃响了,保姆去开门,看见迎来的正是宋子承,他今天穿了灰色格子西装,里面是灰色的衬衫,没有打领带,面容干净,仪表堂堂,明显今天的打扮与往常不同。 只见他大大小小拿了各式的礼物,问他干嘛买那些东西,他说:“不知道伯母喜欢什么就都买了。”只有他手里的那个西瓜我分外的喜欢,因为与四姨家的一样。 他整理了衣服坐在我的旁边,茶几的对面正是冷校长,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宋子承直直地坐在沙发上,手心不停的冒着冷汗,他第一次见冷校长,同传闻中一样,虽然佝偻着背,但面容严肃,眼露精光,像是能看透你的内心,他紧张地手不知该往哪里放,这时,冷凝玉握住了他的手,他的心终于放下了,他想至少有她在他的身边,便不再紧张。 我们聊了会家常,宋子承突然认真的对着母亲说:“我与冷凝玉自小相识,从此便对她倾心不已,这次是想能得到您的同意,我想娶她。” 母亲先是一楞,后又笑着说:“我这姑娘虽然钢铁铸就的外壳,怎么折腾也不坏,可这内心确是豆腐做的,你确定你护得了她。” 母亲这般话说的宋子承哑口无言,就连我听着都不该如何接话,可她对我这样的评价,我还是感动的,差点就想说,我不嫁我在您身边就好。 接着又对宋子承说:“既然女儿大了,那这婚嫁随她自己,只是娶的走,娶不走,还是看你自己。” 母亲嘴上说的随便可看的出来她对宋子承这关把的很严。 最终,宋子承说了句:“您放心,我会努力的。” 我把宋子承送到门口已是深夜,他拉着我的手就是不放开,看他还不能从刚才缓过来,打趣地说:“这婚也求了,手怎么还不放开。” 他把我搂入怀里:“我怕我轻易松开你的手,就会娶不到你。” 我笑着说:“母亲是严厉了些,可她是讲理的人。”又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给冷校长买好些东西,就送我一个大西瓜。” 他放开我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我想着会不会是求婚的钻戒,没想到他拿出一只玉镯戴在我左手上:“我知道这个不如你的通灵玉好,也没有山水昂贵,但我觉得它最配你。” 我抬起左手透过路灯看这玉镯,它全身海蓝色,非常通透,内里飘着点点白色,就像是大海的表面下起了雪。我高兴的搂着宋子承的脖子给了他一个香吻:“我非常喜欢。” 宋子承走后,我才想到,之前的人肉垫背,挑逗,还有雪球,仅仅是他求婚之前的表白,而他,很久之前都在计划着这次提亲。 自宋子承提婚后冷家的人都知道了,每次我把玉镯拿出来显摆的时候,四姨总是一脸的羡慕:“呀,这个玉镯,品相不错,价格不菲吧。” 小妹则一脸嫉妒:“这下好了,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论他们说什么我都是窃喜的。 有时候会在家里坐不住,满脑子想的都是宋子承样子,就决定去找他,这时已是深夜他卧室的灯还是亮的,我敲门,他开门迎我进去,一脸的惊喜,我看他还在电脑前办公,于是说:“这么晚还在忙?” 他让我坐下倒了杯水给我:“你先坐下,我马上就好。” 看他坐在电脑前继续工作,却已经皱成川子的眉,我走到他的旁边,顺势坐进他的怀里,用手抚平他的眉说:“你看你啊,官越做越大,可这眉却越皱越紧了。” 他苦笑着:“是呀,遇到棘手的案子了。” “那既然你忙,我下次来看你好了。”准备要走,宋子承拉住我,坏笑着说:“来都来了怎么能轻易放你走。” 那之后,不管宋子承有什么社交上的活动,都会带上我,有时被人问起,他总说我是他谈婚论嫁的对象,我笑而不语,媒体则开始大肆宣扬,说宋子承是下任大检察官,我是下任大检察官夫人,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我这英皇继承人的身份被抛在身后,在宋子承面前反倒成了陪衬。 我撅着嘴说:“我这美好的大红花现在却要给你这绿叶当陪衬了。” 他把我抱入怀里笑着说:“你说错了,是我这绿叶滋养着你这朵红花,让它越来越妖艳动人。” 心想这男人的嘴天生是被蜜糖泡着的,不然怎说出那般甜的话。 第31章 我同宋子成的事情外界都给予祝福,只有一人,她并不赞成,她就是宋子承的母亲,她说:“冷凝玉,就是一个破鞋,根本配不上我儿子。”这话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我十分气愤,但我并没有找她,而是去找了宋子承,把这话学在他的面前,他只说他的母亲文化低,让我不必放心上,说他会说服他的母亲让她同意。 我嗤笑的说:“那既然她素质低,哪天我也放句话出去,说我冷凝玉就算是个破鞋,那也是被他儿子穿了不知多少遍的破鞋。” 宋子承生气的说:“哈,照你这么说,你是被我一个人穿过的吗?” 听到这话我开始生气,“啪”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我知道我这一掌肯定很重因为我的手连带着手臂开始发麻,紧接着语无伦次的说:“你干嘛,提起他,你知道,他死了,可对于活着的人有着怎样地负罪感吗?” 生气使我的头脑发胀,连带着心肺,通达全身,开始全身发红,身体微微的颤抖有些站立不稳。 宋子承慌忙地抱着我说:“冷凝玉,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你在发抖。” 我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地听他说道歉地话,心想干嘛要提他,本来已经要忘记的人。 在宋子承的怀里,我不在颤抖,叹了口气说:“我们散了吧,终究不可能了。” 他却抱的更紧了,“不行,我不同意,为什么每次吵架你都要这么绝情,你总是这样让人又爱又恨。”紧接着咬了一口我的肩膀,“爱你,又恨不得吃了你。” 我疼的“嘶”了声,推开他:“你要真想娶我就该管管你的母亲。 经过这次我开始对宋子承失去信心,如果他真想娶我,可以像话本一样与我私奔或者把户口本偷出来和我领证,可这些他提都没有提过,我知道他根本放不下现在努力的成果,所以私奔是不可能的,对于偷户口这种事情,是他一个正直的检察官根本不可能做的事情,就像那次我与他说笑:“你这个检察官办案子会不会因为私人的原因而徇私枉法。”他却一本正经:“绝不会,除非我脱下这身衣服。”正是他的这种个人魅力迷倒了我,只可惜我的一片芳心,终究换不来自己想要的结果。 在冷校长的眼里宋子承的母亲是个市井夫人我完全不用理她,可不得不承认她生了一个好儿子。对于我的情感经历,她说:“不管是学识还是相貌陆川都是这个世界上最配你的人,只可惜~。宋子承不管是相貌还是家境我觉得他都配不上我们冷家,可是有一点,这么多年来,他心里有你。” 我觉得母亲高看了我,大概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自己的母亲把自己的女儿当成凤凰,我一直觉得我配不上陆川的才华,而成为大检察官的宋子承变得越发霸道的时候我觉得我开始承受不了他心里的那个我。 于是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同母亲说:“我准备把自己嫁掉,嫁谁都可以。” 母亲思虑了一番说:“你想清楚了,你这是在赌气,还是说你在担心别的事情。” 我忧虑的看向母亲,事实上我确实担心一些事情。 母亲叹息一声没有言语。 当我把自己要嫁出去的消息散开的时候,要倒贴英皇的人络绎不绝,最后我选择了一个看起来老实的人,只是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他信基督,我们的婚礼在教堂举行,牧师虔诚的念着祝福的话语,忽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他手持一朵莲花,五颜六色的玻璃窗反射着五彩斑斓的光映射在他的身后,有那么一瞬,我以为是至尊宝驾着五彩祥云来迎娶他的娘子。 宋子承在一片哗然中牵着我的手把我拽出了教堂,他手的力道特别大,根本不能挣脱,最后他在一片湖水边的杨柳树下放开了我,迎面便是一顿痛斥:“你是不是疯了,就这么把自己嫁了,你是在跟我置气还是想要逃避。” “都不是,我只是不想等,等你所谓的说服,同意,指不定那天我站在你的身边会被人指指点点,说我是那个害死人的小三,而我,在你的身边只能作你的情妇。” “你怎么能这么想,你知道我不在意的。” “可我在意。” 此时微波粼粼,杨柳依依,我侧开脸望向湖面,泪水划过脸庞,我预想了最坏的结果,就是永不能和他在一起,可即使这样我也相信爱情,不想因为我而影响他以后的仕途之路,也不想自己再受伤。 宋子承带我去见了他的母亲,看到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就这样随便跪在他的母亲面前请求他的母亲答应他娶我。 我终于知道宋子承的母亲虽是个市井妇人但对于宋子承来说分量不轻。 他母亲看到我像是看见一个脏东西一样,眼里尽是讨厌。 扔给宋子承的话是:“你娶谁都可以,就她不行,如果非要娶,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这种情形我头也不回扭身就走。 同样是女人我当然知道宋子承母亲的话里一多部分是吓唬,而这种吓唬在宋子承这个大孝子面前非常奏效。 今天被抢婚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漫无目的的走到四姨家门口,四姨心疼的拉着我的手说:“孩子啊,手这么凉,四姨去给你拿衣服,你说这宋子承也真是,明知道他娶不了你还抢婚,这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我委屈的快要哭出来:“宋母以死相逼也不让他娶我。“ 四姨生气的说:“那不是吓唬嘛,怎么宋子承当真了?” 我点点头。 “那也难怪,小宋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对女人心软。” 我妥协的说:“也许我与他母亲命里相克吧。” 四姨安慰的说:“没事的,大不了以后不嫁人了,四姨惯着你。” 我欣慰的笑笑,这时我终于体会到陆川口中的归属感,也许我的归属感就是冷家,我的四姨和冷校长。 第32章 深夜,宋子承喝的酩酊大醉,跪倒在他的母亲面前哭诉:“为什么,您知道她在我心里占了满满的位置,为什么,为什么非不让我们在一起。” 宋母心疼的说:“孩子啊,娶个不爱的吧,也许你不知道,她虽然明媚妖艳,可她是带刺的玫瑰呀,你爱他越深,她便伤你越深,那个教授,不就是个例子嘛。” 自宋子承抢婚后,大家开始议论我,前一秒还与宋检察官高调秀恩爱,下面秒便低调结婚,后又被抢婚,大家都猜测这是怎么了,像许母那样的有心之人则更是好奇,她好奇的是怎样能借题发挥,于是她找人故意接近宋母,想从中套出我们的故事。 宋子承的母亲在广场休息,旁边走来一个他们一起跳舞的大妈,问:“姐们最近咋啦,看你跳舞心不在焉的。” “哎,还不是为儿子的婚事嘛。” “您还愁啊,您儿子多优秀啊,追他的女人肯定一大把。” “按理说是呀,可他就是迷上那狐狸精了,你说那女人是不是妖孽转世,害死了个教授,现在还想害我儿子。” “啊,死了,谁死了,怎么会害您儿子呀。” “这你可别跟人说啊,那女人在我儿子之前好了个教授,可那教授结了婚,她迷得教授要与他的妻子离婚,妻子不干,你说这教授也是,智商高情商不高,没法在两个女人之间权衡,就自杀了。那女人一看生活就不检点,我一开始就不同意,我儿子本来在农村那个小地方,她都找去了哎,都怪我那段时间看病没看住,两人就在一起,那女人脸皮真厚,每每都是她找我儿子暖床,气的我把她赶走,谁知回来又勾引我的儿子,我是死都不同意的。” “哦,原来是这样,要不我介绍一个,身家干净,又有来头的女孩吧。” “这感情好啊。” 我坐在办公室看着手机上的热门消息,看了一边又一边,我知道这是有心的人开始挖我的过去,并且制作成一个完整的版本,内容是这样的,某家继承人的情感经历可谓丰富多彩,曾因沉迷于教授的才华与容貌,与已婚教授勾搭在一起,后因教授不能权衡家庭与婚外情而置其死亡,又因某检察官位高权重,想与之结合,终不得结果,便主动做人暖床情妇。文后还用很小的字提及检察官在基层时,某女就开始计划,主动谄媚,魅惑检察官。 我想这个有心的人肯定是许家的,第一个想到的是许公子,谁知许公子指着我的鼻子说:“你看看你现在的衰样,还不如一只路边的野花,被姓宋的那小子吃干抹净甩了吧,人家现在身边站着的可是个小姑娘,那比你年轻多了,而且还大有来头。谁会关心你那点破事。”许公子这番话让我知道他不会是那个人,后来才知道是宋子承的母亲被人利用说了不该说的话。 一开始我并不想兴师问罪,可宋子承有新欢的事情还是从许公子嘴里知道的,我开始生气,我拿着宋子承送我的雪球,玉镯,一并摔在宋母的面前摔的稀碎,还指着他的母亲说:“这是你儿子送的东西,全部还给你们家,你儿子不过就是普通出身,谁稀罕。” 他母亲不但没有生气还高傲的说:“是呀,我们是普通家庭,可就是因为我们是普通人,才更看重名声,不想每次走在路上被街坊邻居在身后指指点点,哪像你们根本没有邻居。” “呵,你这么说,到处揭别人的伤疤是你们这些普通人的快乐吗?你可积点口德吧。”说完转身就走,因为我不想与这些普通人有任何瓜葛。 宋子承那天晚上便来找我,他手上满是玻璃碎片和玉石碎片,鲜血淋漓,眼睛红的像一只发疯的野兽,怒吼着:“你把我这些年来的一片痴情,一片真心,摔得满地,片甲不留,冷凝玉你好狠的心。” 我同样仇视着他:“是呀,就像许公子说的,你送的东西都是廉价的。” 他狠狠的看向我说“那连同这几年来对你的心都是廉价的,根本不值得一提。” 我别开脸本不想说是,可还是咬着牙说;“是。” 宋子承自嘲的大笑:“哈哈,都说你冷凝玉冷起来如冰山一样,果真没错。” 看着宋子承摇摇晃晃的在黑夜里行走,我知道我的狠心是为了我们,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冷校长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叮嘱我,孩子,你还年轻,名声这东西对女人而言很重要,一不小心它就会万劫不复。我听得很明白,可到事情上,我却做的很糟糕,因为那则消息,短短几行字大家都能猜到是谁,即使我带着墨镜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经常出入的学校门口和停车场还是会被围得水泄不通,这次少了那个遮风避雨的人,于是我雇了更多更多的保镖,因为我也怕死,不管是被踩死,还是骂死。 当你越是坚强的时候,其实越是脆弱,因为有些事情总会一次又一次的攻破你的防线,就例如我回到学校,你的管理再严格,你管天管地也管不住一张会说话的嘴,于是就听到他们私下议论:“你别看那女人整天高高在上,牛逼哄哄的,还是被那个日头正盛的大检察官,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的玩物。”我听到这些心间有着难以忍受的绞痛,记得小时候上课的老师说过,言语是个美妙的东西,它可以美轮美奂让你沉浸在美好中,也可以锋利如刀子,是一个很好的杀人工具。这时,我心间的绞痛传达到大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想死,可我提醒自己不可以,我的四姨,我的母亲哪个不是在经历了万难的情感和生活的挫折,一再选择活着的人。而我,又为什么选择一条轻松的路。 第33章 人是一种间歇性的物种,在当下遇到困难的时候才想起以前的美好,最近总是想起陆川,也会梦到他,太久没有去看望他,可又不敢去,因为我怕,我怕满满的感情爆发会形成无边无际的泪水,最终变成深深的自责。 一次我趁着酒劲去看望他,当看到他墓前的照片还如生前一样俊秀,生动,我忍不住痛哭起来连同着鼻涕和泪水,像一个不能控制自己情感的孩子,我哭着对他说:“你看我,我什么都做不好,我那么喜欢你,就干脆做了那个小三多好,至少你还活着至少我们相爱,可到底是我不好,我只看到了你优秀的样貌和才华,却没有看到你脆弱的内心,我是那么那么的喜欢你,可我却没有保护好你,现在沦落到人人唾弃的份上是我活该,我多么多么地想回到那时候,回到那时候你温柔地怀里……” 当一个人情绪发挥到极致地时候会晕倒,就像我无缘无故地晕倒又无缘无故地躺在四姨地床上,听四姨说是宋子承送我回来的,说到宋子承我的心里提不起一丝情感,如果陆川活着,我是绝不会选择宋子承,没有原因,这大概就是女人的心。 宋子承拖着一滩泥的冷凝玉,他想他这几年的心血白费了,他一直想要得到的心,全部都还了回去。 每每看到宋子承与一个年轻的姑娘出双入对,我总会眯起双眼射出一道强大的红外线,说不眼红那是假的,毕竟这个男人前一段还与我共度良宵,就算是移情别恋这也太快了,而且就算移情也该是我先移情。他们参加的每个聚会都会有我的身影,而我,男伴经常换,有帅气型的也有小鲜肉,还有那个之前与我相亲幽默型的男子,我会与这些男人在酒会上耳鬓厮磨,哈哈大笑,坐实了那个浪荡情妇的样子,有一个男人把持不住在卫生间门口狠狠的吻了我,当时的我也是一惊,宋子承拉开那个男人,扔了出去并对我说:“你到底想怎样,你跟这些人在我面前晃荡什么?还是说是你吃醋了,想报复我。” 我哈哈大笑:“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后又一副寂寞难耐的样子说:“我只是缺个暖床的,你误会了。” 他生气的说:“你敢?” “切~,你管得着吗你”准备要走,宋子承突然拉住我在我耳边威胁着说:“你要真敢,我就断了你的腿,把你仍在我的床上只给我暖床。”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有新欢干嘛还要在乎我。 不一会他被人叫走,我站在原地想着最近我的行为,开始反思,觉得本可以装作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做的,这样反倒承认了我在吃醋,原来我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地方是留给他的。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我过着三点一线自律的生活,即便是有宋子承的地方我也推掉不去,毕竟是我甩的他,我该离他远点,虽然大家都以为被甩的那个是我。 可当你越是逃避的时候,有些事情就越是找上你,约我的不是宋子承,而是他的那个小女朋友,我们在淡雅的茶馆见了面,见到那女孩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年轻,其他再无别的特点甚至连她做自我介绍时的名字都记不住,她说了一大堆的话都是对宋子承的夸赞和仰慕之情,以及无数次的强调我是个前任,可我就是想不起她叫什么名字,看得出来她对宋子承的喜欢,也许在这之前我会对她说一句爱是相互的,你那么喜欢宋子承,宋子承喜欢你吗?可这次我没有,因为经历太多,因为年纪大了,我开始学会不争,那女孩说了很多的话,而我一句也没说,只是喝着茶,喝的多了会不停的上厕所,从厕所回来我看到她故意当着我的面让宋子承来接她,果真他来了,我还是淡淡的喝茶,他让那女孩先上车,自己坐下来,坐在我的对面,我客气的说:“哟来啦,其实那女孩挺好的,你要喜欢我会祝福你的,不用让她来我这里宣誓主权。” “冷凝玉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或是看到的那样,那不是事实。” “呵,事实是什么,事实就是你根本娶不了我,但你可以娶别人。” “冷凝玉,你知道你每次说出的话都会刺痛人的心。我都害怕见到你。” “哈,你以为我想见你,还不是你身边那位约的我。” “我们非得这样吗。” “那不然呢,我们这次正式的,和平的分手。”说罢我站起身,伸出手想与他说正式再见,他握着我的手久久不肯放开,我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但是我看到了他眼角的细纹,原来我们都老了。 那女孩催着走,他才放开我的手,我目送他们的车从窗外走了,看了眼窗外已经渐凉的天气,披上外套,走了出去,心里突然有说不出的轻松,我想,之所以一次次的推开宋子承,是因为对自己的未来,已经想好了出路,不伦是孤独终老,或是重新开始,都是我可以接受的结果。 这时阴沉的空天突然下起了雪,我抬头看到一瓣瓣的雪花,再空中转来转去,摇摇晃晃的掉入我的手中,落入掌中的雪花像冰晶一样透明,美丽,我开心的笑了起来,单纯的像个孩子,也像这白色的雪一样。当白色的雪覆盖地面,世界都披上了白色的外衣,我想这一切的一切终于已经尘埃落定。 第34章 当你所认为的尘埃落定,并不一定是尘埃落定,相反它有可能是大戏的开始。 英皇现任的法人,冷漠,冷校长被人告上了法庭,罪名是贪污受贿,以及对学生的错误处置不当,使一名高智商学生变成一名精神抑郁者。而这个原告的就是那个已经被退学很久的李佳奇的母亲。 我听到这个消息,彷佛看到了天空中裂开的一道窟窿,似是要塌下来砸向你,我害怕的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第一时间去找了冷校长,她还是坐在她的四方办公桌上,写着最后的译稿,我看着她愁容满面,眼里得精光一点一点的褪去,脸上每一条的褶皱都暗示着她坐在办公桌上所付出的劳苦。我跪在她的面前哭着说:“这都是我的错,是我的玩忽职守,让那人告我的吧,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我。” 母亲神色忧虑可还是挤出笑容跟我说:“我知道这件事情总会发生的,那孩子走后她母亲找过我,与我说过那孩子的情况,都怪我太忙,每次都用钱把她打发了,事实上确实是我的错,现在看来在孩子成长的时期,心理上的教育是要多花些心思的。” “可这以后,不论是法庭,还是牢房都不该是您这样的人去的地方啊,我一想到您为这所学校付出,您又上了年纪,我就特别难受,求你让我去吧,我还年轻,这些我都承受得了。”我所说的每一句话看似说于母亲,其实也是在说给自己听,这所有祸源都是因我而起,可每次替我背锅的总是那个最亲的人。换来的却是一句:“孩子啊,正是因为你年轻,你是要继承英皇的人,名声这东西很重要。”终于我心像是被重物猛地击碎,碎了一地,我抱着母亲的腿大哭了起来。 我求过很多人,有闭门不见的,也有许家那样看笑话的,觉得你家的处境还不够糟的。 可是即使这样我也求了,我希望我的母亲不要去那样的地方,她已经是个年过半百的人,遭受着世间的万般摧残,最终还要再年迈的时候遭受牢狱之灾,是我一个作女儿最不想看到的。 我祈求着李佳奇的母亲,希望她能撤诉,她想要我都可以答应她,可她指着她的儿子,说:“她是母亲,我也是母亲,凭什么我儿子会变成这样。”那个本该在学校的年纪,却在家里玩着魔方,手腕处是一道又一道的划痕。终于我忍不住的泪水往外流,如果这世间有一种东西是无限的,那就是泪水,它可以像无边的大海,也可以像浩瀚的星空,是一个你想要流尽,却永远流不尽的东西。 我见了律师,一个年纪稍大的人他扶了扶鼻梁的眼镜告诉我:“你们学校本就在学生犯了错误之后没有处理妥当,你知道一个高智商的生物,在云端生活的久了,突然让他落入平庸,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你看看现在那孩子的样子估计是废了。”我大致知道了那男孩在被英皇高等院校劝退后,在那些普通院校反倒被孤立,几次自杀未遂犯了严重的抑郁症,想到这个男孩我就想到了陆川,原来智商越高的人,生活抗压能力反倒越低。后律师又说:“一看你就没做过母亲,你知道一个母亲为了孩子可以做到那一步,你永远猜想不到,你想让当事人撤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律师的话句句在理,而我所作的一切都是徒劳,律师提醒我:“但在贪污受贿方面她没有实质上的证据,也许你可以去找检察官,有助于缓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唯一最不想找的就是宋子承,没有原因就是不想找。 我站在各大写字楼的中央,发现已经没有了去路,四周人来人往而我却孤立无援。下了狠心去找宋子承,作为一个普通人见宋子承真的很难,接待的人一会说宋检察官有会议,一会又说宋检官要接待贵客,而我从他上班等到下班,等到他要回家休息了才看到我,眼里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说:“跟我走。” 我被他带回家,事实上我并不想去,可这一路他表情非常难看,黑着脸我连一句话都不敢说。我们回到房间里,他冷着脸对我说:“我听说你找了很多人,可就是没找我,怎么现在又想通了来找我,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我想了一会,最终咬牙说出:“迫不得已,我才来求你,只要你让我的母亲不坐牢,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突然走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阴沉的说:“你母亲的事情我当然会管,可你也知道求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看向他深邃的眼里带有一丝玩味,心想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要跟我谈条件,我一生气撇开脸就走,可走到一半,我又拐了回来,站在他的面前,把自己脱个精光。咬牙切齿的说:“你要怎样都行,只要肯帮我。”因我觉得被侮辱了,我一直没有看他的脸而是看向一边的窗外。可这人他并没有客气,一下把我扛到床上,任由他发泄,即使我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看他的脸,可仍然没有妨碍他在我身上的索取,之后他起身离开说了句:“现在看来也只有这副身体可以做交换了,你母亲的事情我可以解决,但是你不能出去,因为你所做的任何事情只会让事情变的更糟。” 我听着他不带感情的话语,就像是说着一个他的普通诉求者,而他对我所作的事情,熟悉的人熟悉的体味,依然让我觉得冷,非常非常的冷,就像坠入了无底的冰窖。 第二天,他果真把我锁在了他的家里,冰箱放满食物,有新的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服,依然有一种被囚禁的感觉,就像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宋子承因为我的事情忙到很晚才回来,在我快要入睡的时候,他就在我的身后怀抱我,在我的耳边说着,他今天都见了谁,都做了些什么,又说我母亲的事情可以解决,但还是会坐牢,只是不会太久。我一言不发,他自顾自的说着一些我想听的又不想听的话。 有时候会因为应酬喝的酩酊大醉,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趴在我身上发泄,边发泄边说着:“冷凝玉,我恨你,可我有多恨你,就有多爱你,你知道吗?我要拔光你身上的刺,这样,这样我就不会疼了。”他每次发泄完都会睡得很熟,我会在趁他熟睡的时候,仔细看他的脸,我发现,他真的老了,比之前我看到的眼角细纹又多了。 我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心疼而吻他的额头,我知道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的只有宋子承,而我一直以来对他的绝情仅仅是因为他不能娶我,所以我一直一直都在与他置气。 之后的几天我会在宋子承家的阳台上目送他上班,每次都会看见那个年轻的女孩在楼下等他,然后一起去上班,我眯起眼睛露出嫌恶的一道光,看着那女孩开心的表情,我想她可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会趁宋子承在我身上发泄时,故意抓伤他的手腕,脖颈,这些明显的地方,也会在他的耳后种上草莓,他并不在意只是闷哼一声,有时还会饶有兴致的说句:“小野猫。”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目的。 即使宋子承把自己穿的在严实,领带系的再高,也挡不住那些偶尔会露出的痕迹,当那女孩每每等宋子承下楼都会看向楼上的我,满眼恨意。我嘴角上挑露出一丝得逞的笑。 第35章 在宋子承这里,我会睡的特别的早,每次吃过晚饭就会休息,我并不想刻意去等他,这天晚上熟睡中,总觉得耳后痒,于是睡眼惺忪中看到宋子承一手拨弄着我耳后的头发一手支着头,正在凝视着我的侧脸,我看了眼他,拿开他的手:“怪痒的,睡的好好的,干嘛动我?”然后转个身继续睡。 宋子承并没有让我睡的意思,他的手又放到了我的腰上,凑近我的耳朵说:“你母亲的事情定了,原来的刑期三年,现在改为三个月,明天执行,你去看看她吧,我明天就放你走。” 我仔细听着他的话心想三个月,其实不长我可以等,但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淡淡的说了句:“我知道了。” 他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那今晚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你真的没有什么对我说的?” 我继续装睡紧闭着眼睛说:“没有。” “你还在生我的气,是因为那个女孩?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但是她确实帮了不少忙,在你母亲的事情上。” 我突然转过身皱着眉怔怔的看着他:“那你会娶她吗?”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我们四目相对了很久,最后他躲避着我的眼睛说:“或许。” 我狠狠的拿开了他放在我腰间的手,推开他生气的说:“那你去呀,现在就去,爬我的床干嘛。”也许觉得生气又觉得委屈,我的眼泪不听话的就流了出来,而我把这个气撒在宋子承的身上不停的推他打他,他每次都能稳稳的抓住我的手并把我控制在他怀里,然后大声的喊着:“冷凝玉我爱你,我爱你,我爱的一直都是你。”像是发泄了很久以来的情感,红血丝的眼睛里泪水已经开始打转,然后用恳求的话语对我说:“你能说一句你爱我吗。” 我望着他,本就已经哭成泪人,这时哭的更凶狠狠的说:“如果不爱你,我会一次又一次的跟你上床,如果不爱你,我会在每天晚上你睡着的时候数着你的眼角又多了一条皱纹。”也许是真的很爱他我勾着他的脖子狠狠的吻着他,即便是口腔里夹杂了泪水的咸味可依然不能阻挡我爱他,我问他:“你觉得我们现在像不像是对苦命的鸳鸯?”他边吻着我的脖颈,边说:“像,非常像,你每一次的比喻都是爱情。”我们笑着却又流着泪,我想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情到深处,情不自已。 我捧着他的脸:“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同你□□,是因为我还相信爱情,你呢?”他闷哼一声,把我抱在怀里,声音沙哑的说着“我一定会记得这一晚。” 我自嘲的说:“这么说我还是不能摆脱做人小三,情妇的命运。” “不,不会的,只要那天你能~”他像是没有说完又不说了。 “能什么。” “没什么。” 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可他不说我也不问,想起那天的握手:“其实那天我们握手解散,我发现我学会了不争,而你眼角多了劳累的细纹,这几年来,我们分分合合,吵吵闹闹,我们都老了。” “那如果这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我能多抱你一会吗?” “嗯。” 那一晚半睡半醒,每次醒来总能感觉到他还是那个姿势环抱着我,一个手在我的腰上一个手在我的腰下,这让我觉着他很累而且我也不舒服,所以想挪开他,可他闭着眼,手上的力道还是那么大,最后,就这样吧。 第二天宋子承履行了他的承诺,我并没有与他多浪费时间告别,因为我急需见到我的母亲,那个受着苦难的人,我在母亲临走的紧要关头见到了她,她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说:“孩子,哪儿也别去,等着我,等着我回来。”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正懂我的是谁,我忍住快要崩溃的情绪,拉着母亲的手不舍得松开,在母亲抽离她的手,转身离去的时候,我的手心失去了温度,空空的晾在那里,崩溃的跪倒在地上,哭的歇斯里得。 我听了母亲的话,守着英皇的校长办公室等着冷校长的归来,三个月时间真的不长,我可以等,可每当我觉得时间可以再快一点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在度日如年,我抱膝而坐,想着我的故事,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大概就是我闯的第一次祸,桶得一个小窟窿开始,我离开了英皇,开起了咖啡馆,遇到了陆川,与他同游的敦煌,莫名其妙的做了小三,我试图摆脱他,摆脱这个称号,可到底你的节奏永远赶不上上天捉弄你的节奏,他死了,非但没有摆脱他,反倒让他在我的心底刻上一个深深的烙印,之后便是宋子承,他可以说是给我疗伤的解药,我慢慢食着他的解药反倒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倾倒,我爱他希望与他长相思守,可在这个舆论的社会里,只要你不做,但凡你做的任何的坏事,都会被放在观众的面前评说,一次次揭开你表象的皮,皮里的肉,肉里的血管,血管里的细胞,细胞里的细菌,当这种细菌被传播出去,它会变成人们心里的埂也会消散在这世间无情的洪荒之中。 我一定会忘记的,像沉睡在湖底的婴儿,像卷缩在花苞里的仙子,如果回到最初,你能否为我指引,我的爱人。 第36章 九月初五,宜结婚,合婚订婚,赴任订盟,祈福,沐浴。 这天我早早的立于看守所不远处看着冷校长,此时的她身体康健,精神抖擞,眼里精光还在,我们的冷校长又回来了,我放下了那颗沉甸甸的心。亲眼看她上了黑色的轿车,目送她离去,道路两旁站满了她的学生和老师,期间学生们唱着建校的校歌,一副好不隆重的画面。我低下我高傲的头颅,心想这一切彷佛又回到了起初,而我似乎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该存在的人,与此同时看到新闻上宋子承大婚的消息,终于抵抗不了心底的破碎的声音,在冷校长的办公室留下“敦煌”两个字,永远的离开了这里,C城一个让人难过的城市。 宋母坐在盛大婚礼现场的主要位置,红光满面,得意洋洋,这要结婚了,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她想只要不是娶那女人,娶谁都行,就算她的儿子无数次的下跪,也不能心软,她以死相逼,总算有点成果,只要不是那个女人,她做什么都愿意。 同天四姨看到了那张字条,她气愤的走到宋子承的婚礼现场,砸了婚礼的礼台,和不计其数的高档餐桌,指着宋子承母子破口大骂:“你们母子,一个狼心,一个狗肺。”先是指着宋母:“你,你儿子那时在基层,是谁拿的那笔钱为你做的心脏手术,是我们家凝玉,你真以为世上有那么多好心人吗,只是我们家凝玉不愿意说,让我写上捐款,可你,同是女人,却要把我们家凝玉的好心,踩在地上当作烂泥。”宋母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听到这话目瞪口呆。 后又指着宋子承:“还有你,宋子承,我看着你们长大,你对凝玉的心我看在眼里,可你就这样背叛了我们家凝玉,你知道吗,在那个小山村,她陪你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她做错了吗,最后一次离开那里,下着暴雨加冰雹,就是在那个经常你抱她下来的小坡,她滑到了,流产了,那是你们的孩子啊。”说及至此四姨忍不住对自家孩子的隐忍而感到难过的哭了。 宋子承看着碎了一地的红酒杯子和红色的液体,那一瞬他的眼前彷佛又回到那个小山村,一个姑娘仰起脸望向天空中砸下的冰疙瘩,开心的说我一次看见下冰雹呀,又一瞬那是第二年的夏天,那姑娘坐在地上,满地血泊她痛苦的捂着肚子,看向天空砸下的冰雹,又惊慌又害怕,此时他彷佛能体会到她当时的痛苦,跪倒在地上大声喊了起来。 都说世间没有勇士,可偏偏四姨做了那个勇士,那天宋子承婚礼上聚集了很多的人,有官场的也有商场的,大家都觉得,四姨搞砸了婚礼,打砸闹事,像一个泼妇,可只有我知道,四姨是心疼我的。 三年后。 敦煌这个有千年历史的地方,却不是一个常人愿意生存的地方,一位旅人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此时正值中午,列阳高照,许是觉得渴了,他拿起腰间的水壶喝了一口水,这人眼角细长,但他的眼睛却看得更远,他的目光总是定格在一座又一座的庙宇,他在找一样东西,非常重要的东西,他把它弄丢了,要把它找回来,如果不找回,他觉得他就像着狂风吹过的黄沙,飘向未知的归途。 可抬眼望去天空是一望无际的蓝,脚下是蔓延千里的沙,注定长途慢慢。 我站在硕大的菩提树下,清扫着落叶,扫了三年的树叶,方丈也该给我剃度了,回想起,刚来这里,就找了把剪刀拉着方丈的手让他剪掉我的长发,让我出家,我缠了方丈一上午,他就是不肯,他说:“六根未净,红尘未了”给我打发了,可我不行啊,我说:“那我就做扫地僧,扫到你觉得我可以出家。” 在这里久了,每每看到那些佛祖和善的表情,总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和激动,曾经不止一次念着经文痛哭流涕,也不止一次看见佛像委屈的快要哭出来。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想要赎罪,可连出家的资格也没有。 扫完地,准备拿着扫帚往院门口走,看见一人衣衫褴褛,满脸胡渣,留着长发像一个乞丐,站在院门口,当看到那细长的眼睛,直直的落在我身上时,我知道那是谁,他缓缓地走向我,仔细地看过我后,狠狠地抱住我说:“我以为又是海市蜃楼,我找你找的好苦,每次眼前出现你的样子,我都以为是黄沙里的海市蜃楼,现在看来我真的找到了你。” 我心疼的摸着满脸的胡渣说:“你这是经历什么?” 他握着我的手:“无论经历什么只为找到你。” 我看向他满眼泪水“非得穷途末路,才肯承认自己的心。” 那天忽然一阵狂风四起,院里的菩提树叶飘向四处,树叶落在我们身边刮起了龙卷风,将我们两人卷在一起,就如同命运,兜兜转转,来来□□,还是我和你。 第二天宋子承刮了胡子,剪了头发,换上了黑色的西装,又做回了他检察官的模样,他跪在方丈面前,像是祈求着什么,再次看到他那高大暗黑又挺直的背影时,我的心间突然一阵悸动,心想这三年的树叶算是白扫了。 宋子承拉着我的手想要带我走,我哭着不想离开,他说:“对不起,是我不好,那晚我是想说,如果你能来抢婚,那么我便会与你一起天涯海角,可你,没有来,反倒消失了,我不能没有你,我爱你,爱到无法自拔。” “你是在试探我,你知道吗,真爱就像真理一样不该被怀疑。你的试探又一个三年过去了。” “所以跟我走,无论去往那里,我都要你一起。” “可是你知道吗,我连渡入空门资格都没有,方丈说,此生不向今生度,更待何生度此生。” “那好,今生我陪你一起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