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妖》作者:爱看天【完结】 文案: 一把剑拐夫婿的故事,最后,不是都幸福了嘛,幸福,就好咯~! "喂,季心忆!你给我签了这个再走!!" "什么东西……恩?契约书?" "对!因为你——季心忆拐走了我的'夫婿'所以你欠我们李家一个男人!由你的儿子来赔!" "喂、喂、喂!万一你也生的是儿子怎么办?"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本宫自由安排。" "你……好好好,我签!" "签完后你再在这个模子上按个手印……" "干吗?" "本宫要把它打成铁的收起来……" "呵呵,公主大人您还真是费心了啊……" "彼此,彼此,呵呵……" 以上。她是一只剑妖,抢了人家相公的剑妖,虽然有些无奈,但是相公是绝对不能还的。 她是谁?她是强悍的季心忆,她可是无血无泪的剑妖!! ============================================================ 妖精一家亲之剑妖,甜文一个,轻松娱乐。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季心忆,邹少华┃配角:小梅,季君傲,公主殿下....┃其它:…… 【256中文将分享完结好看的耽美小说,找好看的小说就来256中文http://www.256zww.com/】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站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装病 作者有话要说:这年头,装病的妖怪也不稀奇。 "身体好些了么?"一位相貌威严的老者盯着纱帐中的人问.冰冷的言语不带一丝温暖. 微微的咳声从纱帐中传出,模糊看到里面的是个女孩,空谷幽兰的声音使人更确信是个美人: "好些了。"恭恭敬敬的回话,使得老者有了一丝赞赏的目光。温顺的孩子最容易驯服! "快些养好身子。"然后快些嫁出去。那样便可以和与他们季家势力相当的同族联姻,只要两家联手就可以保住季家的地位和……那个秘密!哪怕这会牺牲他的女儿也在所不惜。老者的目光更加坚定:"小梅,你留下来照顾小姐。"老者留下一句话,悄无声息的走了,从步伐上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练家子。 "是。"随行的婢女颔首送行,直到人影消失,才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向纱帐却看不到半个人 影.....咦?小姐哪里去了?!唤做小梅的婢女使劲揉揉眼睛,仔细看—— ————还是没有!不会吧?难道小姐..... "喂,小梅,看什么呐?"小梅身后传来好奇的声音---季家五小姐正披着外衣坐在地板上吃糕 点,没有一点刚刚的病容,健康的不得了。 "小姐....?!你,你不是病了吗?"小梅惊讶的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病?谁告诉你我'病'了?"拍拍嘴边的糕点屑,季心忆挑眉问道.她季心忆可是健康宝宝一 个,她没有生病,只不过是在装病. "可,可是,外边都说.....小姐又打小病着,然后这次请来的神医也说小姐你病的很重....可是小姐你...?!"小梅完全弄糊涂了. "以前?以前是因为我不想念那些累死人的书呀!"季心忆拿起另一块糕点,说的风清云淡,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可惜五岁那年给爹爹背的本《九章》,早知道背了要被锁紧屋子里就不特意跑去背诵了。"过早暴露出自己的聪明才智的后果就是这十几年来被逼着学了一大堆累死人的狗屁经书,若不是她一直装病,哪还有一丝空闲?若不是现在是非常时刻她说不定会把这个秘密带到墓地也不一定. 而此时的小梅则目瞪口呆的盯着季心忆.以,以前?难道说小姐这十几年一直在装病吗?天哪,她突然觉得小姐好象……有一点可怕哎。 ☆、偷吃 吞吞口水,小梅小心翼翼地说: "可,可是大夫说的...."很慎重啊,小梅脑袋里又浮现出那个严肃古板的脸一脸认真的说她们家小姐已经病入膏肓,老爷甚至还请了道士来做法,贴了好多道符来驱病。到底该信哪一个呢?小梅苦着一张小脸看向依旧吃个不停的季五小姐。 "小梅,你可听说过季君傲?"季心忆不答反问. "恩....听说过的,好象几年前与咱们联了宗,在短短几年内规模已不比咱们家差。季家老爷好象只有季君傲少爷一个儿,咱们老爷也很看重季君傲少爷呢.....小姐,你先告诉小梅为什么现在还要....恩,'生病',老爷不是很久都没有叫小姐去书房了吗?而且先生们都走了呀......"接过季心忆递过来的糕饼,小梅和她一起坐在地板上吃起来。小巧的芙蓉糕香甜细滑,只咬一口就满嘴留香. "那你知不知道最近我为何会'清闲'?"见到小梅摇头,季心忆咽下口中的芙蓉糕,说:"因为季君傲要与咱们家联姻---而被牺牲掉的,很不巧,就是本小姐我。"季心忆淡淡的叹口气,扔下一句爆炸性的话,而引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小梅差一点被喉中的糕饼噎死: "啊?老爷没说.....咳咳!小,小姐你...咳!" "什么'老爷''小姐'的?拜托,那个人是你姑丈好不好?你以后敢再叫我'小姐',我就在我嫁掉之前先嫁掉你."季心忆吃掉一块糕点,出言威胁:"叫姐姐。" "唔...."小梅犹豫,这,这如果让老爷听到的话..... "乖,叫姐姐,恩?"季心忆拿出一块桂花糕利诱她。 "恩...姐..."'姐'字刚一出口小梅就被塞了一嘴糕点. "恩,这才对嘛."季心忆起身伸了个懒腰."这才是姐妹呀。" "恩。"小梅低着头使劲吃着糕点,生怕眼中的泪会被发现。在这个家中,对她最好的就是忆姐姐了,也只有她不把她当下人看,与动不动就会打人的三小姐红秋和尖酸刻薄的四小姐月岚不同,忆姐姐是真的把她当妹妹看。若不是忆姐姐身体不好,老爷可能真的会把整个家业传给忆姐姐呐。 "好吃吧?呵呵~"季心忆蹲在小梅面前对她笑。 "呀...啊,好,好吃!"忆姐姐什么时候蹲在这儿的?小梅忙抹净嘴边的糕饼屑。 "其实啊,这是红秋说什么要节食,要下人倒掉的,我看着可惜,就'打扮'成你的模样从红秋那里'拿'来的啦!"季心忆生怕自己的妹子不懂,拿出薄薄的面具来易容给她看,顿时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面孔,可是.......咦?她妹子的眼睛怎么呆住了?好奇怪哦? 终于,沉默半晌后爆发: "呜哇~哇~忆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人家....呜...会被红秋小姐打死啊!"早就知道忆姐姐不会这么好心,呜...... "唔,唔,知道了啦,反正吃都吃了,而且你也有分呀。"季心忆捂着耳朵,坏心眼的提醒她也是'共犯'。 "呜哇~呜~~唔咳咳!咳!"小梅张大的嘴突然被一大块糕饼塞住差点噎死。使劲捶着胸膛才勉强救回一条小命。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季心忆打断: "小心,有人来了。"季心忆把糕点盘子塞到屏风后,回身的时候扯下发带,低着头,头发散开,遮住了大半张绝世容颜。小梅也站在她身后,迅速用力的抹干净嘴巴。 ☆、病猫发威 "呦,怎么大老远的就听见有人哭丧呢?难道是有人死了不成?"红衣美人大剌剌的推门进屋,眼中的恶毒显而易见,扯了扯满是道符的门,又冷笑了说:"贴成这个样子,怕是快要做法事了吧?" "哎呀呀,红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五妹身子刚好些,万一真的如你所说.....哎呀,我怎么尽说这,哦呵呵呵呵~"蓝衣美人依门掩嘴而笑,活像一只被踩到脖子的老母鸡。难得有机会挖苦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可是求之不得呢。 "三小姐,四小姐,你们别说了,五小姐的病还没好....."小梅忍不住插嘴,实在看不下去她们再这样欺负下去。 "混帐!主子和主子说话,哪伦到你这个奴才说话!你不过是个父母都死了的孤儿,有什么资格说话!"季红秋一肚子的火气全发在了小梅身上。可恶,论长幼应该是她先出嫁才对啊,而且还是族中有名的人家,爹什么时候都只会宠着心忆这个贱丫头! "就是,三姐,你可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奴才,越来越不象话了,将来爬到你的头上去那可怎么了得。"季月岚乐得煽风点火,她也恨这个五妹很久了,教训不了她,教训她的下人也好。季君傲可是她先看上的要接近他可费了不少力气,没想到季心忆半路杀出来,把她的好事全给破坏了,叫她怎么不恨? "好,就让我好好教训你,要怎么当个好奴才,跟着没用的主子都不知道奴才的本分了....."季红秋扬起巴掌就要打在呆站在一边小梅的脸上。 "请问三姐,什么是'没用的主子'?"季心忆捧着一杯香茗,轻声问道。没有气势凌人的架势,但顿时气氛变得沉重起来。沉重到季红秋高举在空中的巴掌也难以落下,最后只得恨恨的收回手。旁边的月岚忙一脸假笑的打圆场: "大家都是好姐妹,何必为了一个奴才伤和气呢?这种不规矩的奴才像狗一样的多,三姐又怎么教训的完呢,不如......" "打狗也要看主人吧?"季心忆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威胁的意味显而易见。 "你够了没有?!我只不过是教训个奴才,何必这么步步紧逼?你不要忘记我可是你三姐,别忘记自己的身份!"季红秋忍不住吼出来。 "那也请三姐记住自己的身份,"季心忆冷冷的看她一眼道,"我不记得季家有这么蛮横无理的主子,下人有下人的规矩,主子也有主子的体面,别自个儿降低自个儿的身份,等到爹问起的时候,大家难看!" "你,你别拿爹来压我!我才不怕......"季红秋说的有点底气不足。 "不会的,不会的,三姐,五妹在跟你闹着玩呢,她怎么可能跟爹说呢,对吧,五妹?"季月岚忙堆出一脸假笑。她可不想真让事情闹大了,万一传到季君傲那里...... "那可不一定哦。"季心忆存心为难她们。"你们也知道我身体不好,所幸有小梅照顾我,但是两位姐姐又总想帮我'教训'小梅,小妹真怕万一小梅哪天被两位姐姐带去'教导',而我又不巧在那一天病发身亡,驾鹤西去,那岂不就等于是......"季心忆轻瞟了季红秋和季月岚一眼,看得她们心惊肉跳。这,这丫头该不会是想赖在她们头上吧? "唉.....小妹还是趁现在清醒的时候写下遗嘱,让爹爹明白也好。"季心忆喃喃自语地拿出纸笔,准备写遗嘱。 "不、不用了!我们以后不会再找小梅了!"季月岚抢下季心忆手中的笔。 "对,不再找她了!"季红秋把只写了几笔的纸撕了个稀巴烂。 "真的?" 两人使劲点头。 "哎呀.....小妹的病好象又发作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小妹怎么什么也记不得了呢?连要向爹爹说什么话都忘了呢。"季心忆轻笑。算她们识趣,这次先放过她们吧。 "恩?....啊、啊,我们也都忘了呢,呵呵呵~~"季红秋和季月岚也一起傻笑这打哈哈。她们又不是白痴,既然已给了台阶当然就下。 "两位姐姐都是大忙人,怎么有空耽搁在我这儿呢,小梅,帮我送客,别忘了多看几眼记住两位姐姐的音容相貌,以后可没什么机会见面了呢。"季心忆轻轻吹拂花茶,让它凉却。她可没忘记这两个人说过"再也不找小梅"哦! ☆、阴谋 "不、不麻烦了!"不等小梅送,两人便逃也似的跑了。 小梅呆呆的望着大门。真不愧是忆姐姐,能让那两个人落风而跑的大概也只有忆姐姐了吧? "对不起。"季心忆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恩?什么?"奇怪,忆姐姐为什么要道歉? "你不是因为我说你是小狗才哭的吗?"季心忆指指小梅腮边还未干的泪水,一脸内疚的说。 "呀?这个......不是啦,不是忆姐姐....."小梅忙用手背擦干眼泪。糟糕,还以为已经习惯红秋小姐的责骂,没想到还是哭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怪我喽?那......你笑一个。"季心忆怀疑的盯着小梅,像一只不肯受骗的狐狸。 "嘿嘿嘿......"小梅擦干眼泪,傻乎乎的笑。不能再沮丧下去了,忆姐姐还在担心呢!她得赶紧打起精神来。 看到小梅这个样子,季心忆才满意的点点头。治疗伤痛的最好办法就是忘却,她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小梅,看来我这次得'病'很长时间了......"季心忆看向窗外,目光深远,似乎在算计着什么。这次连红秋她们也知道了,看来爹是打算来真的,把她嫁掉换一个女婿来继承家业吗?爹终于明白他这个'体弱多病'的女儿不能继承家业虽是好事,但是□□一个季君傲好像有点难办,但是脱身的话...... "忆姐姐,你、你该不会打算趁机私奔吧?"小梅突然紧张的抓着季心忆拼命的摇着她。天,她就知道平时和蔼可亲的忆姐姐怎么会"装病",原来是有个臭男人把她的忆姐姐带坏了,哦,不,她的忆姐姐要被抢走了!! "......私奔?唔,这倒也是一个好主意。"季心忆轻托下巴沉思。目前为止她只有想到逃婚而已,如果半路遇到好男人干脆拐他私奔好了。 "不、不,这一点也不好!忆姐姐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小梅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呜~~乌鸦嘴,大嘴巴,她都说了些什么呀! "小梅....." "什么?"小梅满怀希望的看向季心忆。难道忆姐姐改变心思了吗? "晚了。"干脆的话粉碎了小梅的幻想,小梅一脸欲哭无泪的看向她,而此刻的季心忆笑的像一只狐狸。 再过十天便是月圆,月圆之夜便是天下妖怪最最开心的日子。吸了日月精华,妖力充沛不惧符咒,到时便哪里都能去的。比如去厨房偷点心,再比如——出去拐个男人。 ☆、真正的蛮不讲理 "忆姐姐,那个,我们这样出来不大好吧?"小梅吞吞口水,问的小心翼翼,生怕人听到,西域晚上也是有夜市的,盂兰盆节快到了,晚上的夜市比起白天人反而要热闹些。 "有什么好不好的?'神医'不是说我病情'加重'了吗,你不要忘了是你告诉老爷说我昏迷过去了呦!"季心忆歪着头笑道,拉小梅下水。 那是你让我去说的!小梅很想这么喊出来,但还是只张了张嘴没出声。和忆姐姐斗口才,根本就是必输无疑嘛!她可是亲眼看到那个赫赫有名的神医被忆姐姐气到差点吐血,尽管有面纱挡着她还是可以'看'到神医气的发黑的脸...... 而此刻的季心忆正穿着一身婢女常穿的麻布衣服,为了创造气氛还挎了一个篮子。而且还很尽婢女本分的和旁边一个卖菜的大叔卖力的"打价": "喂,大叔,这菜怎么卖?" "三十文钱!" "太贵了,三文钱吧!" "啥?你这小姑娘说啥呢?!"卖菜的大叔目瞪口呆的看着季心忆,他卖了一辈子菜,还真没见过这么打价的。"不行,太低了!" "都是晚上了,你还卖的这样贵,真是不让我们讨到府里一点好处嘛。"季心忆叹了口气,低头挑拣着嘟囔,十足的婢女模样。"那,我就少买点吧!"卖菜的大叔也放下心来,这才对嘛,哪有人...... "每一种菜都给我来二两吧!"季心忆随口抛出一句直接反映是卖菜大叔又一次失控的哇哇怪叫:"喂,小姑娘你存心找茬是不是?" "喂,大叔,你到底做不做生意啊?"季心忆挥着手帕打量那个大叔,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呵,这个大叔真有趣。 "是你到底让不让我作生意啊!"卖菜的大叔气呼呼的喊道,"小姑娘,你走吧,我的菜不卖你了!" "嗳,大叔你不卖菜就不要在这里捣乱啊,很耽误别人时间的!啧!"季心忆存心气死那个卖菜的大叔,摆出一幅"你很讨厌"的脸色。而那个大叔已被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浑身打哆嗦。小梅扯了扯季心忆的衣角,可怜巴巴的说:"忆、忆姐姐,好啦,我们走吧!"天哪,那个大叔生起气来好可怕啊,小梅突然后悔跟季心忆出来了。 "大叔你别抖啊抖的,快切呀,我还等着回去煮饭呢!"季心忆火上浇油的又来了一句。 "忆姐姐,咱们走啦,走啦!"小梅扯着季心忆的衣角低着头小声说着。天啊,她们会不会在这里被杀啊?"嘘,你看。"季心忆冲小梅努努嘴,让她看前面。小梅硬着头皮抬起头来,不、不会是那个大叔拿菜刀来砍她们吧...... "耶?"小梅不由惊呼出口,那个大叔的确拿起刀来,不过---他在切菜耶!小梅不由一脸佩服的看向季心忆,哇,忆姐姐好厉害哦!她要追随忆姐姐一辈子! "喏,给你!"卖菜的大叔脸色很差的递过来一堆杂七杂八的菜,实在不甘心被欺负不由加了一句:"小姑娘,小心你嫁不出去!" "谢您吉言---这些菜我全、不、都、不、要、了!"季心忆眯起眼睛说。喝,敢咒她?她十倍奉还!月亮这么大,她怕什么? ☆、相遇 "什么?!你、你.....你你你...!!!"卖菜的大叔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可恶,这个小姑娘.....他切了半天白切啦?!气死他啦! "姑娘你太过分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冷不丁的插入。 恩?季心忆转身去看那人,顺便把菜篮子塞给小梅,这种小事交给她妹子就好啦,她季大小姐现在要--- "大、大叔,你先不要生气.....我、我付钱....."小梅哆哆嗦嗦的说,呜,好可怕啊。 "还不要生气?!菜都切成这样.....你要付两倍的钱!"卖菜大叔欺软怕硬。 "好....."小梅好脾气的开始拿钱。 啧,怎么差别这么多?季心忆斜眼看了看他们,皱眉想。不过,这点小钱不要紧,重要的是这个插嘴打断她的人。季心忆仰头仔细打量面前的高大男子。哎呀呀,不错嘛。黑色真丝纺绸的衣衫说明他家世还不错;季心忆伸手捏捏男子结实的小臂,恩,有肌肉,看来他的骑射技术应该还坏不到哪里去;季心忆又伸手拍了拍男子胸前,恩,这里也练得肌肉结实看来功夫不错,再来就是年龄......季心忆刚想掰开他的嘴查看他的牙齿,忽然想起这是查看马的方法,然后转向另一种比较委婉的方法: "请问公子可娶妻室?"季心忆巧笑嫣然的问道。人嘛,当然是开口问比较快喽! "没....恩,姑娘你有什么事?"黑衣男子--邹少华小心翼翼的问。这小姑娘刚刚就对他摸来摸去的,难道对他有意思?开玩笑,他可是因为不愿成亲而自愿过来守边疆的啊!他才不要自己找自己麻烦。都说西域女子开放,可千万别让他碰上。 "呀,也没有什么啦,奴家是季府的丫鬟,季府管教森严,奴家的主人非要晚上吃些果蔬派了奴来买,不巧奴家第一次出来就被人欺负.....多亏公子相救,要不然奴家....."季心忆一脸的柔弱。 是你在欺负人吧?!三人一起瞪她。卖菜的大叔更是气得胡子上翘! "哎呀,奴家都说了什么呀!"季心忆捧住脸颊,一脸害羞的说:"奴、奴家先告辞了....."然后一把扯过小梅飞奔而去。只留下黑衣男子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等、等一下,忆姐姐......你到底在唱哪出戏呀?"小梅挣开季心忆的手,蹲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呼,一口气跑这么远还真是累啊。 "恩,骑得了快马,有身好武功,脸也还过得去......"季心忆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哎?"小梅一头的雾水。 "小梅,半月后我会在季府办一场'比武招亲'。"季心忆笑着说道,到时还会有一场好戏,呵。 "哎?"小梅更加茫然。谁能告诉她她忆姐姐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她一句也听不懂? 禹潼大~!这边、这边===========》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人的支持~!你是第一个回给小的帖的人~抱一个先~亲! ☆、中招 "什么?比武招亲?"一脸威严的季老爷微微皱眉。办这种无用的东西作什么?反正季君 傲入赘是定了。 "女儿只是想看看未来的夫君够不够资格进入季家....."一脸苍白的少女忍不住又是一阵 微咳,样子甚是憔悴。侍女连忙捧了药来让她服下。 "也好。半月之后记得养好身子来看。"季老爷点头答应着离去。 半晌。 "忆姐姐,那个穿黑衣服的人真的会来吗?" "当然,我把钱袋故意丢在他脚下---要不然我刚刚拉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那,万一,他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不来还怎么办?" "那他会半年卧床不起--我在钱上涂了一层慢性嗜骨粉。" "……" 半月后。 季府门前熙熙攘攘,恐怕说成人山人海也不为过。原因就是西域最大家族季家的五小姐---季心忆在比武招亲。有谁不想钱财与佳人双收?所以只要会点功夫的都一窝蜂的挤来,虽然明知不是季君傲的对手,但能见见西域第一美人的脸也三生有幸了。只是,似乎还有一个人并不知道这件事---- 一身黑衣的邹少华依墙而立。英俊的面孔在人群里很有些出类拔萃的感觉,但是此时此刻的他却苦笑连连。唉,好端端的捡那个钱袋做什么?好了吧,现在还得给那个小婢女送回去,要不是问了卖菜的那个大叔,还真不知道是哪个季府呢,没办法啊,他初来西域,而这里又有一半以上的人家都姓季,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季府的家丁有这么多啊,这该不会就是那个小婢女说的半月轮休一次假吧?西域的制度还真有趣。 半晌后,这个把比武招亲当成员工休假的家伙终于发现自己越来越醒目,干脆自动移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口中喃喃自语着: "那个小姑娘难道没发现自己丢钱了吗?还是已经被赶出季府了……"还未等他自言自语完就被人一棍子打晕了过去。 "喂,小梅,快看看他晕了没?"季心忆丢掉手中的棍子,甩甩手问。啧,用力过度了,她的手都震麻了。 "恩,晕是晕过去了,不过……他头上肿了好大一个包耶!" "不用管那么多啦,先把他的衣服给我扒下来!"季心忆看看脸已红的冒烟的小梅,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扒他那件黑色外套就好。"唉,她妹子就是太纯情了。 季心忆接过小梅递过来的黑外套,转身走入树丛后。不一会儿,出现了一个和黑衣男子一模一样的人。 "忆、忆姐姐?!"小梅惊讶的张开了嘴。 "不对哦,小梅。我现在叫邹少华。"黑衣男子把玩着手中小巧的铜牌轻笑着说,只是脸上略有些苍白,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耶?可、可是……"怎么会连身高都一样呢?她明明记得忆姐姐和她一样,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高大? "喂,小梅,把这个拖回去……"季心忆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只大口袋,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昏迷不醒的邹少华塞了进去,利落的打了个结。"记得走后院,现在大家都在前院招亲,后院应该没什么人。" "咦?忆姐姐你不是要他来比武招亲的吗?"小梅一脸的疑问。她还以为忆姐姐会给那个人灌点迷魂散之类的让他去打赢擂台哩! "笑话,比武招亲当然是我亲自出马。"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办比较放心。季心忆又看了一眼那只大口袋,巧笑嫣然的说道:"关于他,我另有用途。" 小梅忽然觉得一阵寒冷,同情的看了看躺在布袋里昏迷不醒的人。好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在钱上涂砒霜,可是小庆说"毒药不是只有砒霜的,而且砒霜也没有这种药性"就改成嗜骨粉了……汗,还是觉得只有砒霜的狠毒才配的上心忆的啊…… 【256中文将分享完结好看的耽美小说,找好看的小说就来256中文http://www.256zww.com/】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站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比武招亲 作者有话要说:剑妖拐人鸟 比武擂台上。 两个年轻人在上面打的酣畅淋漓,台下的人们却为他们的花拳秀腿一片汗颜。 "胡闹!君傲,让他们快些退场!"季老爷生气的皱着眉对一旁同他一起坐着观看的年轻人吩咐。 "是。"一旁身穿深色锦服的俊美年轻人起身轻轻一越便上了擂台。三两下便轻易打倒台上的两人。台下一片惊叹与尖叫声:好、好厉害! "你、你竟敢……?!"趴在地上的两人恨恨的说。 "阁下既然来了,为何不到台上一较高下?"季君傲无视那两个人的存在,只是看着对面的亭台朗声问道。 "说的也是。"自言自语似的说着,一个墨色的身影从亭台顶上一角翩然而下,众人这才发现原来亭台上还有一个人!黑衣男子在擂台上甫刚站稳,便一脸厌恶的把趴在台上的两个人一脚一个题了下去,让他们跌了个惨不忍睹。而他却若无其是的说了句:"啧,碍事。" 台下一片吸气声:好、好粗暴…… "我注意你很久了!"季君傲出其不意的突然出拳,擦肩而过的瞬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在亭台上可以无声无息的隐藏这么久,这个人不简单! "抱歉,我只对女人感兴趣。"扮成黑衣男子的季心忆侧身躲过,轻笑着故意歪曲他的意思。 "哦?"季君傲表面上谈笑风声,手下却攻的更快了。季心忆不由加紧了防范,可恶这个小子果然和爹说的一样……不好对付!忽然一个不小心被季君傲捉住了手,季心忆掌心一点突然开始发热,像是有什么力量想要涌出来一般!季君傲似乎也感应到了,他的脸上也有着诧异的神情。"混蛋!"季心忆恨恨的低声咒骂了一句,挥手向季君傲劈去!明明空无一物的手上却有一股无形的刀剑的气势,力量强大的不可思议。季君傲连忙翻身躲过,但仍被剑气所伤,俊美的脸上出现了一道像被刀剑划过的伤痕,涌出血来。 "哼,我说老兄,季家五小姐我就不客气了!"台上的黑衣男子笑的一脸计谋得逞。 季君傲这才发现自己为了躲过刚刚那一招已落到了擂台之下。"你到底是何人?!"季君傲看着那人远去的身影喊道。 那人回眸笑道:"我叫,邹少华。" 而此刻那个被拖到后院卧房仍自昏迷的人还不知道自己勇娶季家五小姐的事迹已被人添油加醋的在西域传的沸沸扬扬………… ☆、期待 "小梅,他还没醒吗?"一个高大的身影进入一间雅致的闺房,伸手揭下脸上的薄面具,露出一张娇好的面容。 "还没,忆姐姐,比武招亲怎么样啦?"小梅连忙过去帮忙。 "赢了……你先把这个给他穿上。"季心忆从屏风后递出那件黑色长衫,小梅顺从的接过,小心的给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套上。 "啧,一直是这个样子吗?怎么体质这么差?"季心忆一身雪白宫装罗裙从屏风后走出,仔细打量躺在床上的邹少华,脸上有些疲态,倒了些桌上的茶水喝。 是你打的太重了啊,忆姐姐!小梅把到口的话硬硬的吞回肚子里面,恩,这种话还是不要让忆姐姐听见为好,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 "恩……这、这是什么地方?"床上的人醒了,虚弱的发问。他不是在西域吗,怎么会有和中原一样的服饰?对了,他到季家来,季家好像是从中原迁过来的…… "咦?你醒了?"季心忆坐在床沿扶他坐起来。"你的头有没有好一点?" "唔,好痛!"邹少华捂着头上的大包皱起了眉,"我记得我在墙角那边走然后……" "然后有坏人打晕了你,于是好心的我把你救了回来。"季心忆微笑着撒下迷天大谎。 "哦,是这样啊……"邹少华依旧捂着脑袋,唔,他的头怎么这么痛啊。 "对呀,对呀,西域不比中原,坏人遍地都是,邹公子有没有丢什么东西?"季心忆微笑着说,一面把一个锦袋踢到床底更深处,小心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邹少华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忽然大惊失色的说:"哎呀!你的钱袋,我拿来要还你的钱袋不见了!" "恩……这样啊,怎么办,怎么会这么巧偏偏是那个钱袋……"季心忆一副为难的喃喃自语,"不过,算了,我再想想办法……" "姑娘若有什么事要邹某效劳尽管开口。'邹少华一脸的愧疚。 "不好吧,刚跟邹公子见过几次面便要你做这做那的……" "不、不,请姑娘千万不要见外,邹某愿为姑娘效劳。"邹少华连连摆手,他有一种感觉,就是千万不能欠这个小姑娘任何一点情,不然就会有大'报应'。 "真的?"季心忆抬头看他一眼,将信将疑。 "那……你能让我生个儿子吗?"季心忆一脸期待的看着他问。 作者有话要说:俘虏之,继而诱拐之。 ☆、报恩 "那……你能让我生个儿子吗?"季心忆一脸期待的看着他问。 邹少华一个重心不稳,咚的一声从床上跌了下来,眼睛圆睁着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而端茶过来的小梅更是呆站在一旁连手中的茶盏已打碎都没发觉。 "开玩笑的啦!"季心忆挥挥手说。啧,这两个人真没趣。"你让我骑你的马遛个两三圈就可以啦!" 你早说啊!两个人同时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吓死他们了。 "你现在好的差不多了吧?那咱们从后院走吧。"季心忆自顾自的说着便开始动身。 "恩?后院……为什么要从后院走?"被小梅扶起的邹少华奇怪的问。 "因为后院没人。"季心忆头也不回的说。邹少华一脸打击的捂着胸口,她、她的意思是说他见不得人吗?不过也是,他一个大男人跟她这么出去是有些不妥当,邹少华摸摸自己的脸还是感觉有些委屈。 "不,不是啦,是因为……因为忆姐姐怕吵嘛,后院比较安静、安静啦!呵呵……"小梅干笑着打圆场。天,他千万不要看出来忆姐姐是为了…… "小梅,你不是还有别的要紧事要办吗?"季心忆笑着"提醒"她。 "啊,哦,对了,我查点都忘了,那忆姐姐我先走一步了。"小梅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跑去。而季心忆则是领着邹少华在弯弯曲曲的庭院和走廊里左拐右拐的走着。"幸运"的没有遇上一个人。 "呀,好漂亮的马!"看到栓在一旁的黑色骏马,季心忆不由眼前一亮。 "你也懂马?" "不,我随口说的。" "…………" 季心忆围着那匹高大的黑色骏马转了一圈又一圈,试着将脚放在鞍蹬上,可是又完全够不到缰绳,根本骑不上去,只得回头苦笑着问那个已经笑得蹲在地上的人:"喂,喂,这马怎么骑上去呀?"她虽然会飞来飞去的,但从没骑过活的东西呀。 邹少华笑着走上前,轻松一越便坐到马背上,把手伸向季心忆,说:"上来吧!"季心忆大喜,生怕他反悔似的连忙抓住他的手也越到马背上。 "我们去哪?"邹少华拉住缰绳,问坐在前面的季心忆。 "能跑到哪儿就跑到哪儿吧!"季心忆兴奋的咯咯的笑起来。 "喂喂,不是说两、三圈吗……" "罗嗦……" 十五之月即将升起,妖怪们在兴奋的期待,期待那些即将到来的狂热而自由日子。 ☆、奇异的事 俊男美女共乘一匹马奔驰已是很显眼,何况是在一片漠漠戈壁中轻舞飘纱,更是美的像一副画,只是----- "恩,那个,后面的人为什么还在追我们?"邹少华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们都追了一个时辰了,就算同路也不可能跟那么久啊,何况像这个小姑娘这样四处乱跑,根本就不可能会同路,而且他们还一直哇啦哇啦的用胡语叫着……这、这也太奇怪了吧? "……心忆小姐,我们是季府的家仆,请跟我们回去……!"后面的那群人马越追越近,用西域话大声呼喊着。 "他们说什么?"邹少华不懂西域方言。 "他们说他们是马贼,钱财美人的留下,不然死啦死啦的。"季心忆顺口说道。啧,追来得还真快,要怎么甩掉他们呢? "马贼吗?"邹少华的面色开始凝重,不由握紧了配剑,道:"我去一下,你先走。"有他这个将军在此驻守边疆,怎能容这些马贼光天化日之下胡作非为? "不,你不能去!"季心忆眼疾手快的抓住他握剑的手。开、开玩笑!现在要是和爹对抗起来,连脱身都是个问题! "为什么?"邹少华奇怪她的举动,不过是毫不相关的马贼而已,她干吗激动成这个样子? "因为我、我哥哥,我哥哥在马贼里面!唉,说来惭愧,家兄他……" "好,我知道了。"邹少华安慰似的拍拍她的头,说:"那我把剑给你留下,我不会伤他的---放心了吧?"想不到她还挺关心她哥哥的,真是个好姑娘。 放心你个头!季心忆怒目而视,瞪着眼前的傻小子。他这么赤手空拳的去被杀了也说不定啊,她家的家仆可是……没等季心忆再次阻止,邹少华已经从马背上翻下来,径直走到马贼前面,双手抱拳道:"哪位是季姑娘的兄长?请站出来!如果你们现在缚手就擒,邹某就网开一面,放你们一条生路,各位请好自为知,放下手中的武器,乖乖的跟邹某回都督府去!" 而那些"马贼"压根听不懂汉语,只知道这个穿黑衣的是打赢了擂台并劫走了他们小姐的"匪徒",其中一个会一点汉语的人扬起手中的马鞭半比划的憋出几个生硬的汉语:"你……混蛋,杀!"其余的人应声抽出了腰间的配刀向邹少华砍去! 奇异的事发生了----就在邹少华摆开架式准备大干一场时,那些人却都从马背上倒栽了下来,仿佛,仿佛同时受到重击一般。 "大笨蛋!"季心忆骑马赶到已经惊呆了的邹少华身边低声骂道,然后滚鞍下马,从怀中掏出一个银色小瓷瓶,把瓶内的药水喂到已经昏倒的家仆们的嘴里。 "他、他们……"邹少华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放心,他们没事,我只不过是用'剑背'把他们打晕了。"季心忆将药瓶收起,擦了擦额间的汗说。"我喂他们吃下了'忘忧草'的汁液,一个时辰后他们自然会醒来,只是已忘了见到我们的事。"忘忧草的汁液只要调配的人熟练,可以随意让对方忘掉几个时辰甚至几年内的事,她季心忆早已练得滚瓜烂熟。 "你到底是谁?"邹少华面色凝重的问面前的这个白衣少女,这样的相貌和举止,还有这些怪异的事和忘忧草……这个女孩绝不是一般人! 面前的白衣少女皱着秀眉叹了一口气,牵起马缰绳说道:"走吧,到了那里我自然会告诉你。" ☆、剑妖 "你到底是谁?"邹少华面色凝重的问面前的这个白衣少女,这样的相貌和举止,还有这些怪异的事和忘忧草……这个女孩绝不是一般人! 面前的白衣少女皱着秀眉叹了一口气,牵起马缰绳说道:"走吧,到了那里我自然会告诉你。" 而这时的季府里----- "什么?季家五小姐被那个黑衣人绑走了?"季君傲的脸上有着平时少见的惊讶的神情。 "怎么?大哥你这么在乎那个季家小姐?"季君傲身后一个人有些不是滋味的说。能让他这个平时脸上少有表情的主子动一根眉毛都已经很难了,而那个季家小姐竟然可以让主子吃惊到这种地步,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不,与其说是季家小姐让我感兴趣,到不如说是那个黑衣人。"不理会身后人一脸不懂的表情,季君傲只是托着下巴回想在擂台上与那个黑衣人交手的一瞬间。没错,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的确感觉到那股力量……就像是传说中的"剑"!不,不管它是什么,这个力量--他要定了!季君傲的唇角荡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有什么阴谋在发酵。 季心忆默默的坐在一块背风的岩石上,但还是冷的打颤。西域的晚上和白天截然不同,气温低的刺骨。"哈湫~!"季心忆揉揉冻得冰凉的鼻尖,后悔为什么没多带一件衣服跑出来。 "喏。"坐在一旁的邹少华从马背上解下装着酒的羊皮口袋,递给季心忆。唉,真是服了她,说个身世也要跑到大老远的山谷,西域人说个什么事还要看风水吗? 乖乖的接过酒来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顺流而下,全身都变得暖烘烘的起来。"我不是季家的丫鬟,"季心忆握着羊皮口袋,并没有还他的意思。"我是季家五小姐,季心忆。" 邹少华坐着看她,并没有太大的反映。他已经睬到她不会是丫鬟了,至于季家……他初来西域,什么都没听说过,季家对他而言和甲府、乙府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一所稍大一点的宅 子罢了。 "这里是我娘的墓地哦!"季心忆又灌了一大口酒,指着这个不深的山谷说。不大的山谷在月光下发着沉沉的墨色,却与大漠的黄沙孤月异常的协调融合。季心忆醉眼迷离的看着眼前的这一片景色,似是对邹少华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很美吧?可是我爹从没有来过这儿。除了把我娘的尸骨扔到这个山谷,就只是在这儿修了一个小小的守墓的房子,一个十几年来根本就没人住过的房子!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季心忆的语气里有了少见的激动与痛苦。 她举起手中的羊皮口袋开始大口大口的喝着里面的烈酒。邹少华忙上前想夺过她手中的羊皮口袋,却被她挥手阻止。"因为我娘是剑妖……" "心忆,你喝多了……"邹少华安慰似的拍拍她的头,却换来她更激烈的态度: "我没有!我什么都知道……因为,我身上也有'剑'……我也是剑妖,是妖怪你知道吗!"季心忆痛苦的揪着邹少华的衣襟低声喊着。"我娘真傻……她以为爱就可以包容一切了吗?隐瞒身份从长安跟到西域,满心欢喜的献出自己的'剑'得到的结果便是被当成怪物关在房里,虽未离弃但也差不了多少!我娘生了我不久就积郁成疾,撒手去了……'剑'怎么可能是普通人能用得了的呢?如果当初爹有能力用'剑'的话,娘也不会落到这般结局了吧?"季心忆哼了一声,咬牙拿袖子擦了眼睛,却不是自卑自欺的神情,骄傲而倔强的扬起了头。 "'剑'?" "剑妖的内丹与其他妖怪不同,凝成宝剑样的内丹是全身最坚硬的,传说取之可屠龙。而我娘就是喜欢上我爹爹了,才死心塌地的将最后的秘密,也是自己最骄傲的东西献给我爹爹。"季心忆松开握住他衣襟的手,将双手手心迎向撒向山谷的月光----月光下,她的手心里涌出一丝半透明的物质,在半空越聚越多,竟然凝成了一把晶莹剔透的剑浮在了半空中! ☆、秘密 更奇妙的是剑体内似乎充满了液体般的能量,在月光下如水般的缓缓的流动着,引得人不由自主的想去握住它—— "啊……!"邹少华急急收回伸向"剑"的手,但仍不能免去被剑气削伤的结局。整个衣袖上满是被剑划过一般的口子,但幸好不深,没有流血。 "你没事吧?"季心忆连忙抓过他的胳膊查看,见到只划破了衣服才松了口气,而就在季心忆收手的那一瞬间,浮在半空的"剑"不见了。"笨蛋!'剑'是可以以一抵百的御魔之物,你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拿得了它?没被它杀死就该偷笑了!" "这么厉害啊……那没有人能拿得了它吗?"邹少华怔怔道。 季心忆怔住了。她忽然想起了季君傲。那天在擂台上与他大打出手,却仅仅因为一次不小心的接触差点把体内的"剑"引出来,那个男人可以吸引"剑"……如果是他的话绝对可以拿到"剑",不,那个男人甚至可以控制"剑"!他绝不是普通人…… 忽然季心忆的手被握住了! "你干嘛?!"猛的将手抽回,季心忆瞪着他说。 "我说让我看看你的伤!你刚刚都没有听我说话是不是?"邹少华又气又急的看着她,真是败给她了,明明是她先带他到这个了无人烟的山谷的,现在却像丁色狼一样的看着他,开玩笑,要非礼就趁她喝酒时非礼了好不好?何况正人君子的他只是想帮她疗伤,刚刚冒出那把奇怪的剑的时候明明有看到她右手手心有个剑伤口在流血……咦?怎么不见啦? "没事的,'剑'是我的内丹,每次拿都会这样,'剑'收回去,伤自然会消失的。"季心忆淡淡的说着,想要抽回被握着的手,不料却被他握的更紧了。 "疼吗?"邹少华一脸心疼的看着她说。 疼吗?季心忆的眼里忽然涌出了泪。这句话,娘等它等了一辈子吧?如果娘也曾听到就不会丢下她走得那么早了吧?季心忆想着,把脸藏在邹少华胸前,坚强如她,是决不允许让任何人看见她流泪的。 "恩,那个……"邹少华苦恼的抓抓头发,在这样的夜晚,孤男寡女,况且人家姑娘又自动投怀送抱想不想入非非是很困难的,正人君子的他也只好找个话题来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咳,你娘……是怎样的人?" "……不知道,我爹说她是生我难产死的。"季心忆躲在邹少华怀里瓮声瓮气的回答。"我想这大概就是我爹喜欢我的原因吧,因为我杀了我娘。"不是吗?用娘亲的死亡换来自己的出生,正和了爹的心意。爹一心盼她是个正常人不再和她娘一样是妖怪,五岁那年除了背书给爹听,她还拿了'剑'……真是活该被关十几年。 "不,这不是你的错。"糟!话题起沉重了。 "不过,娘给我的印记始终留在我的身上,"不光是那把'剑'还有手上能取'剑'的胎记,明明之前是最值得骄傲的东西,现在却像是罪人与怪物的'标志',它们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你,你不是一个人,是一只妖怪,是只剑妖。季心忆苦笑一下说:"你知道吗?我爹从未抱过我,爹发现我也和娘一样拥有'剑'时就把我一人关在屋子里,贴了许多的道符,我出不来。"季心忆把头又埋进邹少华的怀里,闷声道:"其实我能出来的,打破那些道符很容易,但是我不想弄的整个西域都笑话爹爹养了怪物……我从五岁起就装病,因为'剑'的力量太大,我稍微一迷失心神就会控制不了它而被别人发现。爹似乎不想让人知道我娘的事,知情者都被杀了,只有他一人独守着这个让他觉得耻辱的秘密。" 邹少华抱紧了她,这个女孩说的话让他觉得一阵心疼。 "有月亮就好了,有月亮我就可以一点都不让别人知道的出来了,呵呵……"季心忆还在说,眼角已笑的带了泪。 邹少华去擦擦她的眼角,温和道:"没事了,没事了,你现在已经出来了,不会再有人来捉你去关了。明日我再带你去别处转转,散心可好?" "你不怕我?"季心忆的眼泪掉的更凶,很是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怕,西域这地方,有妖怪也是正常的,呵呵。"邹少华想起以前看的那些书上的描写,想不到自己竟然真的碰上了这么神奇的事,越发觉得季心忆身世可怜,看她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少华~~呜呜……呜……"季心忆扑到他怀里埋头哭起来,呜呜咽咽的。邹少华轻声劝解安慰着,他没发现,季心忆手里握着的药水瓶儿。 西域神奇的东西很多,比如像极了眼泪的药水,季心忆将药瓶儿不露声色的笼在袖子了,趴在邹少华怀里眯了眼睛笑。 无血无泪的剑妖,怎么可能哭呢! ☆、关于孩子 "不过,只要我能生一个儿子就行了!"季心忆抬起头来笑着说,"剑妖只能是女孩,如果我能生个儿子的话,那么就不会再是妖怪。只是,如果是男孩的话,我只能活三十年。"忧伤的眼神转瞬即逝,换来的是季心忆一脸幸福的笑容。"不过能看到儿子长到十岁我已经很满足了,至少——"至少他不用再被人视为怪物关起来,至少他不会像他的外婆和母亲一般悲惨,至少,他可以稍稍幸福一些…… "不要再说了,以后我来保护你,照顾你。"邹少华拥她入怀,他就是受不了她的这种表情,明明比所有人都要脆弱(…………少华,你错了--!),明明比所有人都要不幸,却笑的比所有人都要幸福,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在想着别人呢?为什么要让别人幸福时自己不先得到幸福呢? "你……可以为我实现愿望吗?" "恩。"邹少华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那,我们成亲吧!"平静的丢出一颗炸弹。 "啥?!"邹少华一下从石头上蹦起来,开、开玩笑!他答应是答应了,可不代表他愿意献身啊,回到汉中或者回到京城,再帮她寻一个好人家也是可以的啊。 "当娘的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自己的女儿出嫁。我想在这儿演给我娘看一次,因为我真正出嫁时,我爹决不可能让我来这里的。"可怜巴巴的看着邹少华,季心忆开始诱惑。"你不是还没成亲吗?" 邹少华很好骗的点点头。 "那就先排练一次喽,反正你也不吃亏。" 排、排练?邹少华的脸上开始出现黑线。干咳两声某人开始找借口: "可是,礼堂、证人什么的……" 得得的马蹄声近了,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姐姐……忆姐姐!"小梅找来了。 "证人来了。"季心忆巧笑嫣然的看向邹少华。月光下,邹少华恍惚中看到一只笑的正甜的狐狸。 一刻钟后,在守幕的小木屋里,插着一对一斤重的"刚好用来照明"用的大红蜡烛,一身白衣的季心忆头上盖着一块"碰巧带来"的大的足可以当新娘盖头的大红汗巾。在"恰好"赶来的证人小梅的指挥下,一对新人认真的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并夫妻对拜完毕。 "接下来……"盖头下的声音轻轻传出。 恩?不是没了吗?邹少华转身想去问身旁的小梅,可是小梅不知何时早已不见了。 "直接入洞房吧!"咚的一声门被结结实实的关上了,沉重的栓门声混着邹少华已被吓得不成声的掺叫传了出来。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哇啊……季、季心忆、住手!" "吵死了!你这衣服怎么这么难脱……" 而那个"恰好"赶来的小梅正蹲在门口汗颜。忆、忆姐姐你弄、弄反了啊…… ☆、旅程 "哎呀呀,少华你快看呀,西域的晨景比中原有风味多了吧?"季心忆坐在马背上愉快的欣赏着风景说着,丝毫不在意自己身后那个一脸郁闷的人。 "我说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说了半天发现唯一的听众并没有在听,季心忆回头瞪他。 "你还敢说,昨天……" "昨天我根本就没得逞不是吗?你大少爷抵死不从,贞操得保,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你大早上起来给我装哪门子的怨妇?!"早知道他这么顽固就在蜡烛里多加点迷香好了。 "你……!"邹少华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而季心忆则一副"我怎样"的表情看着他。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吞下这口怨气,好脾气的开始发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贤妻我带你游览观光一下西域。"季心忆笑的灿若桃花。 游览观光?为、为什么他觉得像是在私奔?邹少华额头上一片冷汗。 "只要再向东南方向走个两三天就可以到你的驻地了吧?"季心忆喃喃自语。 邹少华耸耸肩,自动消化她的话,他已经开始习惯这小姑娘"无所不知"的特性了。"那食物呢?水呢?"他可不指望这沙漠里会长出吃的和水来。 "我、我这刚好——" "'刚好'装着够三个人两天吃的食物和水,是吧?"邹少华叹口气,替赶过来的小梅说完她要说的话。小梅的笑容僵在脸上,他、他怎么会知道?难道露馅啦?不、不会吧……小梅不由满脸黑线捂着脑袋陷入狂想中。 "好啦,好啦,反正事已至此,我们快点走吧!"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季心忆正在兴奋而又快乐的享受着她的旅程。 而她身后的那个男人正在一脸严肃的思考一个问题:他,是不是被拐了? ☆、突袭者 作者有话要说:对付贱人,是要用贱招的。以上。 原本两天的旅程在她季大小姐的一句"好象去南疆看看"变为了十数天,最后又因经费不足,差点连马鞍和配剑都当给人家,就在邹少华和小梅想要不要把她敲晕了扛回去时,她季大小姐终于"玩腻了",穷当当的三人开始往北走。 "好了,只要再过了那个山谷就可以看到驻地了。"邹少华松了口气说。终于、终于回来了,这十几天他觉得好象过了十几年,连白头发都有了,唉。"我说心忆,你真的要跟我去军营?恩,那个……"他是"娶"了她没错啦,可是就这么跟来的话…… "小心!!"季心忆忽然推开邹少华,就在他偏身的那一刹那一柄乌黑的剑从他颈间擦过,当的一声嵌入他背后的石壁中。还未等邹少华反应过来,一个人影已从半空落下,举起剑刺来!邹少华下意识的护住身前的季心忆。铮的一声,刺来的剑在距他们不到几寸的地方断为两半,那人轻轻翻身躲过锐利的剑气,锦衣翻飞,轻轻落在地上。而被邹少华拥入怀中的季心忆右手微颤,热的像是要涌出血来一般。 "果然是剑妖呢。"那人缓缓转过身来,一身贵族气的打扮就像某个外出踏青的王孙一般。仿佛刚刚的事与他毫无关系的笑容在俊脸上扬起。"好久不见了,邹少华。" "季君傲,你来这里干什么?!"季心忆早邹少华一步问道。糟,他还被蒙在鼓里啊。 "我来要回属于我的东西——剑妖,还有你。"季君傲笑容不减。 "晚了,"季心忆忽然笑了,说道:"我已经是少华的剑了。" "哦?"季君傲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那么只要他死了你就可以归我了吧?"像是自问自答,未等他们回话,季君傲已抽出插入石壁的乌剑向季君傲攻去,招招狠毒,摆明了要置邹少华于死地。 "季君傲,你混蛋!"季心忆从马背上飞身跃起,空手向季君傲劈去,空无一物的手上却像有刀剑一样,剑气凌厉的金石可摧。 "剑妖,你为何不为你的主人呈上'剑'?以你的力量只能发挥它的'剑气'吧?"季君傲挥剑躲过笑着问她,剑妖只有在主人的召唤下,将内丹化身为凶器才能发挥十成十的威力,他一直很好奇,传说中利可屠龙的'剑'到底是什么样子?"今日可是月圆之夜呢,对你最是有利的吧,剑妖!" 相传剑妖于月圆之夜,以自身精气为引,月之精华为器,融成神兵,利可屠龙。 季心忆也回给他一个甜美笑容,道:"因为你不配呀!"铛的一声,季君傲手中的乌剑竟断为两半,跌落在季心忆脚下。 季君傲的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不愧是剑妖!仅仅用自身剑气就可以将宾族引以为傲削铁如泥的乌铁剑轻易斩断。这只剑妖他季君傲要定了!"这是宾族特制的火药,如果在这样的山谷里爆炸,人是不可能安然无恙的逃出去的。"季君傲自身上白狐皮袄里掏出一管制得小巧的火药,笑着说:"即使你们侥幸逃出来也会被在这不远处由爆炸声引来的季老爷发现吧?" 你这个大变态,季君傲!季心忆在心里狠狠的骂着。 "心忆,跟我回季家!"季君傲点燃□□。"你只有一线香的时间回答!" 季心忆僵住了。回、回季家?然后跟这个人共度一生?与其这样,她宁愿……季心忆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邹少华。如黑玉一般的眸子竟让她感到一些温暖。 "心忆,跟我回去吧。"季君傲一步步逼近,向她伸出手。 不、不可以!不可以让他碰到手!他会引出"剑",如果让他知道"剑"还是无主的………… 季君傲的手更近了,只隔一两寸便可以牵到她的手…… "我……我怀孕了!"季心忆低头大喊。 ☆、受伤 "我……我怀孕了!"季心忆低头大喊。成功的阻止了那只手的靠近。三人脸色惨白的看着她,其中以邹少华为最。 "两个月前我就已和少华约好要在比武招亲时趁乱私奔,孩子是他的……你应该知道,剑妖的内丹向来是会传给下一代的吧?"季心忆看着季君傲平静无波的脸说。该死,根本看不出这小子在想什么,如果这招再不行的话,那也只有同归于尽了…… "哼,代我向你未出世的女儿问好——这个儿媳季某要定了。"季君傲冷笑着掐灭手中快要燃到底的导火线,转身离去。"我是不会对'剑'死心的!" 良久,复良久。直到季君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季心忆才瘫坐在了地上。邹少华忙上前扶住她,"心忆、心忆!你醒醒!你怎么了?" 忽然旁边的小梅尖叫出声:"血!" 血,大量的血从季心忆的右手刀疤形的伤口喷涌而出,染在季心忆白色的衣裙上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忆姐姐,不要!你不要吓小梅啊!"小梅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心忆你再忍一下!我们这就去驻地……再忍一下!"邹少华抱着季心忆的手开始变得有些颤抖,他后悔,后悔为什么刚才没有出手,即便事后她会怪他也应该出手的啊! 啧,这两个笨、笨蛋……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死掉……刚刚真不应该逞强。她是一只剑妖,剑妖自古的规矩却是不能在无主的情况下擅自用自己的'剑',真是可笑……还用那么强的力量跟那个人对抗,受这么重的伤……也是活该的吧。 "邹少华,你……"季心忆抓紧了他的衣领,用尽全部力量对他说,"你一定要让我生一个儿子……!"松了衣领,季心忆终于体力不支的倒在了邹少华的怀里。在她苍白的脸上冷汗一片,顺着眼角流下,看去倒像极了泪水。 只是,剑妖是无血无泪的,她们是世上最美丽的凶器。 西域都护府内。 "你、你、你……你到底去干什么了?!"老总管气得哆嗦。他驻守西域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种将军,说什么"去去就回"一去就去了半个多月!还平白无故的抱回一个浑身是血的姑娘,这也就算了,另外一个自己跟来的姑娘却一口一个"姑爷"!老总管像是想到了什么,紧张的抓住了邹少华问:"你……你该不会是去抢亲了吧?"入乡随俗是好事,但咱不能只学坏的啊。 邹少华苦笑着摇摇头,他没有去抢亲,只是有人赖亲而已。而且很不幸他已被骗"到手"了。 "那就好……"老总管见他摇了头放下心来,忽然压低了声音。"你要小心,'□□烦'来了……" 未等邹少华追问,一声呼号已替他解释了一切: "公主嫁到——!" 果然是□□烦啊………… ☆、公主殿下 "邹少华!你竟敢抗旨逃婚!"一个浓装艳抹的美人儿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李清馨,当今皇帝最疼爱的妹妹,千里追"夫"到了西域。当初她皇帝大哥乱点鸳鸯谱,她还没来得及抗议便得知"未婚夫"已先行逃婚去了西域。从小金枝玉叶的她哪受过这口气,立刻二话不说的杀了过来。她到要看看这个"陈世美"用什么借口推掉她! "微臣迎驾来迟,望公主恕罪。"邹少华跪地行礼,"微臣,恩,不是逃婚,只是想为国家效力,为皇上解忧,才自愿守卫边疆。" "我命你现在立刻与我返京成亲。"公主的脸色稍微缓了缓。 "恕、恕微臣不能从命……" "什么?!"轰~!火山再度爆发。 "因、因为……"邹少华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前有狼后有虎啊。 "相~公~!"媚得人骨头发酥的声音自身后传出,一只禄山之爪搭在了邹少华肩上。邹少华顿时全身僵硬——老虎出来了。 一身蓝色男装长袍的季心忆款款的施了个万福,巧笑嫣然的道:"臣妾有晕在身,不能多礼,还望公主恕罪。"绝美的脸上略施粉黛,足以让后宫三千无颜色。 "你刚刚叫他什么?"美艳的公主危险的半眯起眼睛开始喷火。 "相公呀~!"季心忆扯了扯身上宽大的衣裳,"再过几个月恐怕连这身衣裳也穿不上呢。哦,到时,请公主也一定要来喝一杯满月酒哦~!"季心忆笑得一脸暧昧不清的摸摸微"凸"的小腹。 "邹、少、华!这是怎么回事?!"公主回头怒目而视。 "我……" "请公主不要怪罪少华,一切……都是心忆自己心甘情愿的!"季心忆上前"解释",故意越描越黑拉邹少华下水。 "你……"你胡说、我根本就没碰过你!邹少华一脸悲愤的看向季心忆,却只来得及说出一个你字便被季心忆移到腰间的禄山之爪掐得弯下腰去,痛得说不出话来。 "相公,你怎么了?"笑得一脸关切的蛇蝎美人俯下身来掏出汗巾给他擦汗,眼神与他交触的一瞬间却散发出"你敢拆穿我就试试看"的恶毒光芒。"我不是说过了吗,如果相公累了就该多进房休息一下。" "季……唔,心、心忆,对不……起……"邹少华捂着后背那双看起来像扶着他一样的小手,她、她掐的好狠啊。 季心忆赞赏似的拍拍他的头,说:"这才乖嘛!" "总管!立刻去给我准备一个房间,本宫要在这里住下!"公主怒火冲天的看着面前"恩爱"到忽视她存在的两人,她要亲自将这个女人赶出去! 气冲冲的从季心忆身边走过,火大的甩了下袖子,大声骂道:"妖女!" "多谢公主夸奖~!"被骂的人丝毫没有羞愧的意思,笑盈盈的回话。 狠狠的跺了几下脚,公主大人佛袖而去。可恶,这个厚脸皮的妖女! "慢走哦!"季心忆挥着手帕目送她远去,脸上挂着惯有的笑容。 而一旁的邹少华则完全崩溃,瘫痪在椅子上,用手捂着额头痛苦的喃喃自语。他完了,他这次真的完了………… ☆、交锋 一队队御林军神情庄严的守卫在一个山丘一样的建筑物前,而在仅有的狭小入口前公主大人正一脸不爽的看着老总管: "你说这就是浴池?" "恩……是、是的!"老总管头上开始冒汗。 "方圆百里就这一个?"公主大人一脸不屑的用手摸了一下门框,切~,全是沙土,脏死了! "恩……是、是的,如果殿下觉得不好…不如及早返京……" "不必。"公主大人挥手打断老总管未说完的话,转身走进那个门内。她怎么能回去?就算要回去她也要先把那个妖女赶出去! 老总管望着公主大人远去的背影头上的汗冒的更多了,他、他还没来得及说那里面…… 公主大人独自一人走入浴池,却不由惊讶了一下。 没想到这其貌不扬的建筑里面竟全部由一种白色而温热的石头铺成,在它们的中间正有一池不小的白色温泉徐徐散发出蒸汽。 还不赖嘛。公主大人满意的点点头开始脱衣服。忽然被温泉另一端的东西所吸引,惊讶的神情在看青来人的脸时瞬间变为愤怒: "季、心、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公主大人伸出手指指向她大喊。 而正在温泉里游啊游的季心忆听到有人叫她抬起头看了一下,巧笑嫣然的伸出手向那人打招呼:"呀,公主殿下,好巧啊!" "巧你个头!"公主大人气得喷火,"你不知道本宫要来沐浴吗?!快给本宫滚出去!" "哦,没关系,我不嫌你脏。"季心忆一副慷慨的摆摆手。 "你……!!"你这个厚脸皮的妖女!公主大人气得说不去话来。 "我明白了,想必公主殿下一定有难言之隐的病情不愿让外人知道,"季心忆猛击掌心,一脸"我了解"的说:"那心忆马上就出去,对了,我还认识几个不错的郎中哦,要不要……" 扑咚一声巨响打断季心忆的话,公主气不过,穿着衣服跳了下来! 这才对嘛,季心忆满意的点点头。只是……为什么她的手臂在水面上挥来挥去哩? "咳……咳咳……"公主大人拼命挥动着手臂,咳……她、她不会游泳!这该死的衣服浸了水又沉得下坠…… "你……"你白痴啊!季心忆三下五除二扯掉公主身上的衣服,把她拖起来。啧!不懂水性就不要这么容易受骗啊! "咳……不,不用你救!已经没有大碍的公主用力推开季心忆,这女人以为是谁害她这样的呢!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呢。 "拜托!我哪有救你啊,只不过'手滑了'一下而已。"季心忆冲天翻了一下白眼,心想:被宠坏的小孩!将来有了孩子绝不能这样教!恩,没错! "哼!"大脾气的公主把头扭到一边不理她。 "我说,"季心忆毫不自觉碍眼得游到公主面前歪着头看她,"你不擦脂抹粉的样子更好看耶!" 公主大人这才惊觉,忙用手捂住脸,怒冲冲的大喊:"你还不赶快给本宫滚出去,本宫要梳洗了!"可恶!这妖女在笑她么?还是在故意看她的笑话! "得了,得了,"季心忆掏掏耳朵,啧,这句话她一进来就喊,喊到现在也不觉得累么?"你打扮出来还不是为了让男人看?如果一个男人爱上不施粉黛,毫无背景的你那才是真爱吧……"季心忆游到池边趴在白色石头上对自己说。 "那……可能么?"公主大人皱起眉头,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身为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人人巴结奉承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能吆!"季心忆回头冲她笑道,"少华第一次见到我是就是那个样子,而且我还穿着俾女的衣服,还挎着一个菜篮子呢!" "真的?"公主感兴趣得问。 "当然!"季心忆会声会色得把"巧遇"邹少华和两个人"同心协力"开拓私奔之路的事如此这般的描述了一翻。 半晌后。 "他根本就是被你拐出来的嘛!"公主不屑的说。 "错!请你将它称之为'爱的旅程'。" "你这个厚脸皮的妖女……" "哎,我说公主大人,"季心忆自动省去她的话,毫不在乎的笑道,"你要不要自己试试呀!" 公主一下楞住了。 自己除去公主的称号,擦去脂粉,只是一个平凡女子而已的她,真的会有人去爱她吗?去爱那个纯粹的她……不知为何,她的心竟怦怦跳起来,像是、像是跃跃欲试……?!不、不可能,身为公主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甩甩头试图让心静下来,公主大人换了一个话题问季心忆: "喂,你真这么想要生一个儿子?" 季心忆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那,万一他不能让你生个儿子呢?" "那他会死的很惨……"季心忆脸上甜美的笑容瞬间变得狠毒。 一旁的公主大人不由同情起邹少华来:好可怜的男人…… 而此时正在书房看书的邹少华不禁打了个寒颤。奇怪,为、为什么他觉得后背发凉……? ☆、拐男人 十天后。 "喂,小梅,你看到心忆没有?"邹少华端着一碗中药走进内室,可恶,那么重的伤就算是妖怪不吃药也是好不了的吧,明明大伤未愈就不按时吃药,今天她休想蒙混过关!一想到刚刚看到的那盆被中药浇死的盆栽邹少华就一脸心痛,而且就盆栽内药渣的厚度看来足有十多天……可恶,他这十几天的药全白熬了。 "恩,我会看着忆姐姐喝完,所以……"小梅伸手想接过碗。 "不行!今天我要亲自监督……小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邹少华像是察觉了什么。 小梅低下头不说话。 "是不是心忆出去了?"邹少华的太阳穴开始跳动。 小梅的头埋得更低了。 "那,她是跟谁一起出去的?"邹少华揉揉跳得厉害的太阳穴。 "恩……跟公主……" 邹少华松了一口气,还好…… "可是……"小梅抬起头来,吞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说:"她、她们说要去拐男人……" "哦,原来是去……"邹少华突然僵在了原地,"什——么?!"哐铛一声,他手里的药碗掉在地上摔成无数碎片,旋即一脸杀气的冲了出去。季心忆你竟敢……!! 而此时毫无所觉的两人正漫步在集市—— "喂,穿成这样行吗?"公主大人拽拽身上略显寒酸的衣服,唔,好丢人。 "靠气质打动他喽!" "连胭脂都没有擦耶——!"公主大人的眉头皱的更紧。 "笑容就是最好的脂粉嘛!" "你还真是乐天啊……"公主大人撇撇嘴,一脸的不屑。 "不是我乐天,而是你公主大人魅力无穷。"季心忆向后努努嘴,道:"你看。" 在她们身后,几个家丁打扮的人跟了上来。 "喂,怎么办哪?"公主大人低声问季心忆。 "你自己看着办吧。"后者说完这几个字便趁机溜走了。 "喂!喂!季心忆你……!"公主大人猛跺双脚,怎奈季心忆已混入人群不见了。季心忆,你这个妖女! 狠狠的骂着准备去追时,却被一把纸扇挡住了去路。 "美人儿,怎么这么急着走呀?"一个身着华服流里流气的贵公子拦住了她。 "滚开!"公主大人开始喷火。什么拐个好男人,她堂堂公主殿下,引来的就只有这种败类? "哎呀,怎么这么凶?不过蛮和我口味的……嘿嘿!……" 而此时的季心忆正坐在离这不远处高出的石块上看了个一清二楚。这种热闹她怎么会错过?"喂,大叔!给我来串糖葫芦!"丢出两文钱,美滋滋的肯着糖葫芦。哎,果然还是一边看戏,一边吃零食舒服呀。季心忆向前眺望——演到哪啦? "美人儿,我说陪我去喝一杯如何?"流气的青年不死心的说,一只禄山之爪企图搭到公主大人的肩上。 啪! 他脸上结结实实挨了公主大人一记火辣辣的锅贴!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招惹我?!小心我灭你九族!"公主大人怒气冲冲的说,皇室高贵的气质显露无疑,给人一种威严压迫感。而那个挨了巴掌的男人似乎也被镇到了,愣了一下,便灰溜溜的跑了。 完啦?季心忆无聊的扯扯嘴角,切~她还以为会有英雄救美,然后促成佳偶的劲爆桥段哩! 完全是美人自救嘛,害她连一根糖葫芦都没吃完。丢掉手中吃了一半的零食,季心忆向公主大人走去。 "季、心、忆!"这妖女还敢给她回来?!公主大人眼中的火焰更旺了。 "哎呀呀,别一脸吃人的表情嘛,大不了接下来让你自己选喽!"季心忆一副和气生财的笑容。"你有带钱袋出来吧?" "干嘛?"公主大人掏出怀中的小巧锦布钱袋。一脸的不解。 "等会儿你看到想拐的男人就丢到他脚下,他自己就会送上门来。" "这……行吗?"公主大人还是有些不信。 "当然,相当初我……"季心忆拍着胸脯开始介绍经验,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想当初你怎样啊?" 季心忆顿时全身僵硬。是、是幻觉,少华不可能在这儿吧?缓缓的转过身来,看到身后黑着一张脸的男子。 季心忆堆起笑容,伸手环住了邹少华的颈项:"呀,这么巧呀,少华。你也出来买东西?" "一点也不巧!我是特意来找你的!"伸手抓住季心忆的双手,邹少华转身向公主说"微臣救驾来迟,让公主受惊了,御林军就在外面,请公主先回驻地。微臣,还有一点家务事要处理……" "随你。"衣袖一甩,公主大人大步离开。 "喂、喂,李清馨你不能……"季心忆刚喊道一半就被邹少华打断: "请问娘子,'钱袋'是怎么回事啊?"一脸阴森的邹少华开始冷笑。 "恩……喂!你刚刚说什么救驾?!说的我好象拐骗了公主一样!"季心忆一脸受伤的指控他。 "什么好象,本来就是!"邹少华瞪她,"季心忆,你少给我转移话题!" "哎呀~!我、我旧疾复法,我头好晕哦……" "喂!喂1季心忆……你醒醒!不许晕倒……!!" 已经翻身上马的公主大人听到身后传来的对话,不禁唇角微扬:妖女,你也有今天啊! ☆、友情的价值 且不说邹少华是如何扛回季心忆又如何想"严刑逼供"的,但当他看到从客厅一直推到大门口的礼箱时眉头已拧起来了。 "唉,这是什么?"邹少华怀中的季心忆"自动醒来",奇怪的问。 邹少华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唉呀!你们可回来了。季府来人了,在客厅等着呢!"老总管急急忙忙的赶来说。 季府?!季心忆心中一沉,难道爹他……季心忆挣脱开邹少华的怀抱向客厅跑去。邹少华自然也得跟过去。 季心忆砰的一声推开门—— "季君傲,你在这干什么?!"季心忆好像只猫似的弓着背用最大分贝喊。 "喔,我只不过是来给未来的'儿媳妇'下聘礼。"季君傲笑得一脸温和。 "很抱歉,我一定会生儿子的。"季心忆也笑得咬牙切齿的说。谁见鬼的是你家的儿媳妇!! "那么说来,也只能由你嫁我喽?心忆不如趁现在跟我回去吧。带着孩子也无所谓,我不介意的。"季君傲一脸认真的说。 "我有所谓,我介意!"季心忆瞪着他说,"我一直很想知道,如果我不是剑妖却赖上你的话,你会怎么办?季家的财势可不是你能赶上的吆!那样你也愿意入赘么?" "这个么,我想如果你死了,季老爷也没有理由留住我了吧?"季君傲轻笑着回答。 "这种丧尽天良的话也只有从你嘴里才说得出来啊!"季心忆也轻笑回答。 而此刻躲在角落里的邹少华和小梅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谁-谁来阻止这两个人……好、好可怕啊…… 砰! 门再次被撞开,一身盛装的公主大人冲了进来。 啧!这些人懂补懂礼貌啊?怎么一个接一个的往人家屋里闯?!季心忆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冲进来的人,但来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气氛的异常,自顾自的开始大喊: "季心忆,你听我说……" "公主殿下,请等一下。"季心忆摆摆手要她收声,"很抱歉,我这儿还有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等他走了才能听你说话,除非……" 除非替她请场喽!季心忆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友情'不在这个时候利用什么时候用啊!? 果然—— "你是谁,给我滚出去!"公主大人扫了一眼行礼的季君傲。 干的好,公主大人!躲在角落里的二人几乎洗极而泣,不愧是公主大人啊! "是,草民告退。"季君傲起身欲走,却被季心忆叫住。 "哎,我说那个谁谁谁,把你家破铜烂铁拿走。"她季大小姐还看着碍眼咧! "我会再来。"季君傲面不改色的笑道。 "不,不用来了。"季心忆一脸假笑着把一箱他带来的珠宝塞入他手中,推他出去。利落的插上门。季心忆问那个刚刚急冲冲闯进来的公主大人:"我说你找我这么急有什么事?" "皇兄下旨招我回京了!"公主大人急得团团转。 "哦,一路顺风……"季心忆坐在桌旁开始喝茶。 "顺你个头!万一皇兄问起邹少华怎么办?!"公主大人又气得开始喷火。别忘了她来西域可是为了千里"寻夫"啊。 "就说他被妖女拐跑了。"啧,她平时不是骂得挺顺口的嘛,怎么今天变这么笨了? "要是皇兄再问起别的将士,你和邹少华迟早会被揭发!到时皇兄一怒之下派人来西域抓你们……" "谁说我们一定要呆在西域?"季心忆斜眼看她。 "恩?!你、你们要逃走?"公主大人忽然顿悟。也许这,已是最后的办法了。"你们要去哪里?"公主大人的声音有一丝不舍。 "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吧。"季心忆叹了口气说。当初骑少华的马时随口说的一句话竟然应验了。那时,她也没想到会落到这步田地吧?"对了,你帮我个忙,帮我把小梅送回季府。"这次凶多吉少,她又怎么忍心看自己最疼爱的小没跟着自己受苦?也许季府对小梅不怎么好,但总比风餐露宿,刀枪剑雨好的多。 "不!不要!小梅不要离开忆姐姐!"小梅哭着跪倒在季心忆脚前,大声哭喊着,"求你……求求你!忆姐姐你带上小梅吧!我什么苦都愿意吃,什么脏活累活都可以干……求求你了……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忆姐姐我求你了!" 季心忆狠下心肠把小梅向公主那边推去,不去看她那张哭花了的小脸。硬生生的说:"拜托你了,公主殿下。" "不要!"小梅伤心的摇着头喊,她不要和忆姐姐他们分开……为什么她心里会这么痛?仿佛被割掉了什么似的……不想分开…也许除了忆姐姐,还有一个他…… 公主大人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要他们把小梅带下去,转身离开。 "请你……"季心忆忍不住叫住了走到门口的公主大人,"多替那孩子费点心……"毕竟,那,是她'唯一'的亲人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会对她好的亲人了……季心忆的眼睛开始湿润。 "我知道。"公主大人的身影顿了一下,头也不会的说,声音里有了一丝沙哑。 终于,房中只剩下季心忆与邹少华二人。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邹少华平静的问她。 "越快越好。"季心忆淡淡的回答。 邹少华一言不发的开始收拾行李。 "少华……"季心忆叫住那个忙碌的身影问,"你,后悔了吗……?"现在的她已没有任何自信,也许,该放他自由了…… "从在山谷跟你拜堂那天起,我就没有后悔过。"邹少华自身后搂住她轻声说。 "少华……少华!"季心忆转身扑进邹少华怀里哭泣起来。 "我们走吧?" "恩。" ☆、结局 "喂,季心忆!你给我签了这个再走!!" "什么东西……恩?契约书?" "对!因为你——季心忆拐走了我的'夫婿'所以你欠我们李家一个男人!由你的儿子来赔!" "喂、喂、喂!万一你也生的是儿子怎么办?"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本宫自由安排。" "你……好好好,我签!" "签完后你再在这个模子上按个手印……" "干吗?" "本宫要把它打成铁的收起来……" "呵呵,公主大人您还真是费心了啊……" "彼此,彼此,呵呵……" 一年后。 在南疆的某个不知名的小村落里。 一个满脸汗水的美丽妇人自产婆手里接过哇哇啼哭的婴儿,欣慰而安详的神情在看到婴儿胸前那一个剑形胎记时瞬间大变,忙伸手扯开包裹着婴儿的斗篷———— "邹、少、华!你竟敢让我生了个女儿!!"美丽的少妇脸色苍白的咬牙切齿,用力撑起身子,自枕头下抽出一把菜刀! "恩,心、心忆!你冷静一下!"天,她什么时候把那种东西藏在枕头底下的? "我杀了你——!!" 而刚刚出世的婴儿已停止了啼哭,好奇的看向她的父母。也许,不久的将来,这个婴儿身上会发生更传奇的故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妖怪家里也有难念的经 (完) 【256中文将分享完结好看的耽美小说,找好看的小说就来256中文http://www.256zww.com/】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站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