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在线阅读https://www.256zww.com---256中文【苏飞】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这个世界每一秒有人出生,每一秒就有人死亡,谁都逃不了,意外、疾病、自杀、谋杀,一切都有定数,过程不同但结局一样,就是――死!世界以人为本,人的意念…… (我们生活在网络时代,文中的人名全是网名,这就是网络生活的真实写照) 当我站在假日老宅前,已经是中午12点了。假日是我网上的弟弟,一个可爱顽皮的小伙子,他一听说我要到四平镇采风,便盛情邀请我入住他的老宅,并打包票,说绝对不会让我失望。的确,我一看到这座老宅,非但没有失望,而且十分惊喜。 假日的老宅建在一座山顶上,很奇特,因为过去很少有人在山上建宅子,除非是寺庙。老宅是典型北方设计,四合院连着四合院,四四方方围着。 “莲姐,你总算到了!”一个皮肤白质,笑容灿烂的小伙子站在我的面前,看来他就是假日了。我将行礼扔在他身上,环顾四周:“小样,不错嘛,我看度假别墅你这个数第一,看连信号都没有,这下不怕别人吵了。”假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莲姐就爱取笑我。” “呀,又有人来了?”从正堂里走出了好几个男男女女。 “我来介绍。”假日站在了我们中间,“这是阿莲,是个摄影记者。”我笑着和大家打招呼。 “他们都是我的网友,当然这位不是,”假日指着身边的帅小伙,“他是我哥,老恶,嘿嘿” “你好。”老恶笑着,眼镜在阳光下一闪一闪。 “这是积木和他的未婚妻毛毛,”假日指着这群人里最亮眼的一对壁人,“他们可是一个警察一个医生哟,他们来这里旅游顺路来看看我,好兄弟!”假日拍了拍积木的肩,积木会心的笑着。“还有这个,是森林,刚从特种部队退下来,分到我们这里。”忽然假日小声对我说:“他可是积木和毛毛的电灯泡,亮啊。” “说什么呢,臭小子。”森林一拳打在假日背上,坏笑着。 “这是炎狐和他的助手夜未央,炎狐是个文物鉴赏家,一听说我住的是古宅就硬到我家搞研究,我看是蹭饭才对。”圆头圆脑的炎狐瞪了他一眼,“还有这两位,是青青和丝丝,到这里办货的,也是情侣,哎,就我最可怜,小光棍。” “你想找还怕没人要啊,我这就把丝丝甩了跟你了。”青青打趣着。 “还有这三位,呃,不是我的网友。”假日所指的是站在离我最远的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年纪较轻,应该还没二十,而另一个此时正叼着烟,吐着圈圈,一副黑框眼镜透出憨憨的傻气,可忽然他用手托了托眼镜,盯了我一眼,那阴翳的眼神中似乎在说“又来个送死的”,我被自己奇怪的想法吓坏了,浑身竖起了鸡皮疙瘩。 “你毛病啊!”边上的女人推了他一把,“好好跟人家打招呼,瞪人家干吗。真是对不起,他这人就是有毛病,你好,叫我燕子就行了。”女人走到我跟前,“这是野草,叫他草也行,年纪小的是他徒弟ken,以后大家是邻居,请多多关照啊。”女人笑的很和蔼,我喜欢这种笑容,很真诚。 “叫草总不好吧,感觉像操!”我笑着 “哪里,莲姐,你以前叫我还难听‘小日’靠,后来我强烈反对你才改叫小假的。”假日一脸不满 “哦?我有吗?哈哈哈哈。”我尴尬的笑着,笑的挺心虚。 分配完房间后,大家一起到山下小馆子狠狠地挫了一顿,饿啊,大家就像几天没吃饭般。 回来拾掇整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晚上的老宅显得更为阴森恐怖,吃完饭大家提议点蜡烛,讲鬼故事。 前言(四平镇传说引用自网络 “你们可知道这四平镇的传说?”炎狐在烛光下阴阴的笑着,“从前,四平镇并不叫做四平镇。有一个叫阿祥的酒鬼,他成天都只知到喝酒,每次他妈妈都劝他:阿祥啊!不要整天喝酒,做一些有用的事,要不然我们注定被人欺负一辈子!但是阿祥总是依然我行我素。原来阿祥家巷子对面住了一个恶人,他非常蛮横霸道,专门欺负若小,当然阿祥家会首当其冲,只要那恶人缺钱或是肚子饿,通常就拿阿祥家开刀。有一天, 当阿祥又喝的醉醺醺地走到家门口,正当他要走进家门口时他踢到一样东西由於是晚上,阿祥看不清楚是什麽东西,他就把他顺手拿起来, 往旁边丢,心里想说谁这麽无聊,把东西乱丢在我家门口也就一直往自己房间走去,由於喝了许多酒,头痛的要命,倒头就要睡谁知当他躺下去时,压到一个人,阿祥顿时清醒,心想谁会这麽晚睡在我床上而且他可以感觉到是一个彪形大汉,突然间他身体一轻宛如腾云驾雾一般往门口飞去,阿祥重重地摔在门口,屋内听到住他家对面恶人在咆哮,叫他最好小心一点。这时阿祥看清楚了,原来是自己走错边了!他家在另一边才对,摸摸头就迳自回家睡觉了!在睡梦中, 阿祥听到一些嘲杂的声音,他醒来一看,原来是大夥都起床了,外面在赶集。入睡之前外面那些吵杂的声音突然消失了!这之间隔不到几分钟,阿祥心里也觉得奇怪,但他更高兴,因为他可以好好地睡一场觉了!在睡到差不多中午时, 阿祥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小小的,听不太清好像从墙壁上传来的,阿祥心想可能是隔壁的吧!也就不理他,但是当他在朦胧之间,又听到那声音,那声音是大了些,感觉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而且越来越近,阿祥索性把他听个清楚,他听到了是隔壁阿吉在说话,阿祥觉得阿吉很不该,吵醒他的清梦,但想想是自己睡太晚怎可怪人呢?也就不睡了!阿祥这时才头脑清醒,但是墙上的声音更大声了阿祥清楚的听到阿吉说「奇怪!怎麽走不出去呢? 奇怪?!阿祥听到阿吉的语调很奇怪好像很害怕,很惶恐,很无助,不知该怎麽办。 阿祥这时才察觉有些蹊跷,阿吉家可能出事了!这时阿祥大声叫他家人,但是没有回应。阿祥想说可能是叫的不够大声,於是又叫了一阵子,但仍旧没人回应,寻常的事,怎麽外面也没有声音呢?不会连外面的人也出事了吧!阿祥心中毛毛的赶紧披上外衣,冲到门口,天啊!不会吧!怎麽会这样子呢?阿祥疯了似的往街上冲去。” “哇,这感觉像鬼压床!”森林惊奇地说着 “是啊,还是个女鬼尼。”一片哄笑 炎狐笑笑:“别打杈, 原来阿祥看到了十分令他吃惊而且害怕的景象,每一个人都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阿祥蹲下去摸那些倒在地 上的人,身体是热的,而且还有脉搏,显然还没死,但是没有一个人叫得醒,阿祥心中怕极了,赶紧敲每一户人家的门,而且大声吼叫有人在家吗?有人是醒着的吗?到底发生什麽是了?整个偌大的城市,就像是死城一般,只有一个人是醒着的,那就是阿祥。阿祥这时心中真是害怕到极点,抱着头冲回家中躲在桌子底下。晚上,这城真像死城了!没有一点声音!阿祥抬头看见天暗了,他想去点蜡烛,好让自己不害怕些。当他正要点蜡烛时,墙上又有声音传出,这声音听起来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是一个女生,她也在问怎麽走不出去啊!这时阿祥吓死了!大声地说出来!你是谁?但声音依旧, 更奇怪的是,那女生的声音从很远的右边传来,越来越接近,然後似乎在耳边,接着又渐渐往左边消失。又恢复宁静,阿祥抱着头一动也不动蹲在桌子底下,这时声音又出现了,不只一人,从四 面八方传来,而且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曹吵杂,都是忽远忽近地,但是他们都在问同一件事怎麽出去啊?这是什麽地方啊!怎麽会这样?为什麽出不去?!阿祥吓死了, 本来希望有人的声音,但现在他希望这些声音能立刻消失,因为唯有如此,他的新才能安些。声音依然从四面八方的墙壁传出,而且人数更是有增无减,直如在阿祥耳边说话。这样不知多久, 有人在敲阿祥家的门,阿祥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害怕真不知是否该开门。有人在家吗?阿祥飞也似的冲出去开门你昨天是不是有踢到一样东西?一个老人问阿祥。是的,阿祥宛如溺水的人抓到木头一般, 因为这老人一个会说话的‘ 醒 ‘ 人「年轻人, 你闯大祸了!我昨天在你家对面那一个恶人门口放了一面镜子, 那是会吸人灵魂的镜子, 我在镜子後面写了 ‘ 请勿看正面 ‘我本是要惩罚那个无恶不作的恶人,谁知却被你这酒鬼给害事,你昨晚把这面镜子丢到别的地方,早上别人捡到,虽然我写了那些字,但由於镇上人们由於好奇心的驱使,都翻到正面看一下,只要一看到正面,人的灵魂就会被吸走,唉!」老人就走了阿祥後悔不已, 如果当时没喝酒就不会闯祸了,他伤心的低下头,五个大字映入他眼里「请勿看正面」「这面到底是什麽东呢?」好奇心的驱使,阿祥把正好掉在他脚边的那面镜子拣起「正面会吸人灵魂?」虽然阿祥已经知道不能看正面阿祥抱着镜子挣扎好久「也许我不会被入也说不定」阿祥最後仍克制不了好奇心,看了镜子正面,就像这样”忽然炎狐不知从哪里抽出一面镜子照在边上青青的脸上,青青一声尖叫,猛打炎狐,大家哄笑起来。 “那后来呢?” “阿祥的灵魂也就被吸入无法走出的迷宫里。後来对日抗战,国民**军队到达这里,发现这座十分诡异的城市於是下令炮轰,把整座城给夷平。这就是四平镇镇名的由来。”炎狐得意的笑着,那表情似乎在说我博学多才吧。 “哼哼!”黑暗中传来两声冷笑,原来是野草,“恐怕你就是为了那摄魂镜而来的吧。”一句话说的我们莫名其妙,但是,炎狐的脸上却露出奇怪的表情。 “好了,好了,你又来了”燕子又出来打圆场,“他这人有毛病,你们别理他!” “那我们别讲鬼故事了,还有什么更好的提议吗?”青青明显吓的不清,想换换节目。 “不如——”老恶站了起来,“我们玩杀人游戏吧——” 荧光一闪,一只萤火虫从我们身边飞过,大家望着老恶充满邪气的笑容,顿时觉得异常兴奋…… “很多年来,流传着一个叫“谋杀”的游戏。”老恶的脸在烛光中显得异常诡异,低沉的声音更是另人毛骨悚然,“时至今日,这个谋杀游戏广为流传,据说这个游戏是1986年春天由莫斯科大学心理系的Dimma Davidoff所发明的,其本质为知道真相的一小撮人对抗一无所知的大多数人。” “这个游戏以13个人为佳,看我们正好是13个,嘿嘿。我做法官,因为在你们当中我最精通这个游戏。大家看我手中的牌……” 老恶在那边洋洋得意的讲述着游戏规则,却没注意到下面的人已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终于,木警官忍不住了,蹦了起来:“这里会玩的人请举手。” 唰,一下子,我们全体举起了手,老恶在我们的笑声中表情变得很不自然,最后他咳嗽了两声:“既然都会,那我们开始吧,天黑请闭眼!喂——我说天黑请闭眼了。”老恶忽然大吼起来,看来终于要爆发刚才的不满,”MD,听见没有,闭眼,丝丝,你老婆看够没?” 又是一场大笑,笑声中隐隐听见青青娇嗔了一声:“都你害的,哼,如果我是杀手就杀你!” 终于,大家闭上了眼睛,一片寂静。 作为平民的我除了竖起耳朵听动静,别无他法。 “天亮了,这一轮假日死,请留遗言。” “杀我?!”假日环顾了我们所有的人,“这里的人我都认识,都有可能杀我,我跳警,刚才我们验了莲姐,她是个好人,然后我怀疑杀手可能是青青和丝丝,或者是两连匪,因为刚才青青说过一句话,说如果我是杀手就杀丝丝,这可能是迷雾,所以最好验一下,还有可能就是野草,阴气挺重,验一下。PASS。” 有了假日的担保,我腰板挺直了,简直就是穿了黄马褂。这一轮被票杀的是丝丝,只因为丝丝说肯定不是青青,因为身边没有任何动静,而青青发言时明确指出怀疑丝丝是在拉同情票,经过一轮跟票后,丝丝被推,留下遗言:“我真的是个好人啊!青青,你等着,下个就是你,我们要一起死。”说完还抱着青青猛发骚,被青青一拳懑开:“一边凉快去!” 第二轮被杀的果然是青青,留下遗言:“看,就知道丝丝是杀手,哼!这下你同伙帮你报仇了,满意了吧!” 游戏一轮接着一轮,人一个个死去,而我依旧活着,窃喜一下,积木和森林开始互咬,野草和燕子则开始怀疑是他们其中一个。 “天黑请闭眼——game ove,杀手胜!杀手们请举手” 杀手们笑着从我们身边慢慢站了起来。积木、森林,居然——还有假日! “怎么会是假日!”大家惊呼着,假日则是一脸的坏笑,谁也没想到,他居然在首轮就自杀,杀手们欢呼雀跃,互相拥抱,大喊:“假日玩的好,玩的真有水准。”“积木和森林也强的,”警察们跳了起来,原来是ken、炎狐和燕子,“我们都被他们真实警察身份给忽悠了,他们无论说话还是表情都是那么像警察,等要验他们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积木和森林握了握手,紧紧拥抱在一起:“同志!”顿时,大家都吐了起来,一起向他们身上压去…… 一场杀人游戏结束,大家带着异常兴奋的心情回到自己的卧室。“莲姐,我厉害吧。”假日在房门口灿烂的笑着。 “恩!恩!弟弟果然厉害!” “我呀,杀人最在行了,以后你就知道了,嘻嘻,晚安!”假日关上了门,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笑容异常阴险,一阵夜风吹过,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赶紧关上门。 躺在床上回想着游戏的经过,总结着,后悔着,怎么让杀手胜了?兴奋着,但睡意却迅速袭来,淡淡的香味,好香,好香…… 这里是哪里?哇!火焰山啊,好热,好热,呀越来越热,一个巨大的火球向我滚来,救命啊——我猛的惊醒,都是汗,奇怪怎么这么热,还有股烧焦的味道。“救命啊——”隔壁传来假日撕心裂肺的吼叫声,窗外一片通明,难道?不! 我闯出门外,假日的房间里一片火海,并迅速向我的房间蔓延,我向假日的房间冲去,可是炽热的火焰让我无法前进,我大叫起来,抄起脸盆猛敲。终于,大家都醒了,纷纷拿起容器开始救火。 “救命啊,救命啊——”假日喊着“是我哥,是我哥啊——”声音开始变得无力“报仇啊——报仇——”假日的脸在火焰中起伏着,那种和死神搏斗的痛苦表情,那越来越无力断断续续的声音,吓坏了女生们,青青哭了。男人们,继续救火,森林则是裹着浸湿棉被冲进火场,正当大家都为他们两个担心的时候,森林趔趄地冲了出来,身后背着假日。 假日的脸已经被烈火灼伤,模糊不清,满是烧焦了的皮,外翻着,他无力的呼吸着,嘴巴颤动着。 “什么?你要说什么?”积木将耳朵凑近假日 假日想说话,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他张大嘴巴,从喉咙中发出长长的一声嘶鸣,无力的垂下了头,泪水从眼角滑落…… “哗——”天空下起了大雨…… 假日死了,而老恶失踪了。假日的尸体摆放在正堂,用一条洁白的床单盖了起来。正堂上挂着猛虎下山图,使这个临时的灵堂气氛显得有些可笑。我望着假日,心里揪着疼,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憋出了一句:“你放心,我们会为你报仇的!”没想到最老土的话却最能派上用场。 大家决定报警,因为我们这里每个人都有嫌疑,包括失踪的老恶。但天黑路滑,所以一切等天亮再说。 夜,死一般的寂静,唯独听见打在瓦片上的雨滴和空气中隐隐约约的焦糊味。 好好的旅游却死了人,而且是大家的朋友,心里都不好过,沉闷的气氛充斥着整个老宅。 “我回去了,这算什么?”野草站了起来,嘴里刁着烟,满不在乎的神情。 “哼,恐怕是心虚了吧。”炎狐冷笑着。“刚才你们可是最后才到的。” 野草眼神中闪过一丝悔意,深吸了一口烟:“是啊,如果我早点到,假日说不定不会死啦。” “说不定就是你杀的!”炎狐跳了起来揪住了野草的衣领。与此同时,KEN、燕子和夜未央也站了起来,五个人在大堂中对峙着。 “哼哼!”野草忽然冷笑起来,托了一下眼镜,“我和你的目的是相同的,如果说我杀假日,恐怕你也有嫌疑。!”野草紧紧盯着炎狐,炎狐的手渐渐松软下来。 就在他们吵架时,我坐立不安,虽然他们之间肯定有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但我知道凶手不是他们,肯定不是他们,因为,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突然一只手拍在我肩膀上,我猛的一哆嗦,原来是青青。 “你没事吧?”青青关切的问着,我的心头涌起一股暖意,我决定鼓起勇气,说出我知道的一切:“老恶就是凶手,就是老恶!”我的嘴唇哆嗦着,但我终于说了出来。 “不会吧,他们可是兄弟啊。”下面一阵唏嘘。 身为刑警的森林和积木立刻职业性的站在我身边,一边安抚我一边用笔开始作记录。 我开始了紧张而缓慢的叙述: “假日是我网络上的弟弟,我们感情很好,有一天,他忽然说冒出了个亲生的老爸,原来他从小被人拐卖,最近病危老爸终于找到了他,而且还有了个哥哥,就是老恶。他说老恶原来是老爸拣来的,因为假日失踪了,便将流浪的老恶收留了下来,最想不到的就是他这个老爸还有点钱,他老爸明确表示要将所有遗产都留给他,包括一座四平镇的老宅,应该就是这里了。”大家长长的哦了一声,看着老宅,老宅的木头发出孜孜嘎嘎的声音,似乎也长长的叹了口气,“还有,就是我入睡时,我闻到了一阵奇怪的香味,我怀疑是迷魂香,因为我就住假日隔壁,如果他屋子着火我肯定很快知道,然而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无力挽救。”我低下头,长长吐了口气,如果我能早点发觉那香味的奇特,或许假日就不会死了。 “听阿莲这么说,我也好象在睡觉的时候闻到了奇怪的香味”青青小声说道。 “我也是啊”大家惊叹着。 “我没闻到。”野草总是这么与众不同。 “废话!”燕子叫了起来,“你一上床跟死猪一样,哪用人吹迷香啊!” 大家暗笑起来,悲戚的气氛总算有所缓和。 “谢谢阿莲的线索,大家想想还有什么线索,有的话赶紧告诉我和森林,明天一早报警,然后找寻老恶。” 可是,现在谁还睡的着,这里有很多人可能是第一次经历身边的人离奇死去,大家就这么坐着,默默不语,静静等待黎明的到来…… 天蒙蒙亮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大家都惊醒,或者说几乎没有一个人睡着过,除了野草。 我跑到门口,打开门闩,竟然是一个婆婆,婆婆似乎遭遇到可怕的事,脸上,身上都是泥浆,头发散落着,还没说话,便先昏倒在了地上。我赶紧将她扶进屋子,毛毛为她作了简单的检查:“没什么,是累到了,快拿碗温水来。” 一碗温水灌下,婆婆睁开了眼,她紧张的望着我们,啊啊的叫着,手不停比划,我们都不知所措起来。只有毛毛却很镇定,她一遍用手比划着,一遍安抚着。原来婆婆是个哑巴,我们恍然大悟。 “婆婆问我们是谁?我告诉她我们是这座宅子主人的朋友,原来婆婆是这宅子的女佣。” “哦——” 突然婆婆用力推开我们来到假日的面前,慢慢撩开床单,大哭起来,哭的是那么伤心,不知不觉,我们都默默低下了头,啜泣起来。 我们搀扶着婆婆坐下,婆婆用颤抖的手告诉我们,她本是个流浪的老太婆,晕倒在山下,是假日将她背上山,收留了她,如今,假日死了,她也不想活了。毛毛努力的让婆婆镇定下来,并告诉她我们想让婆婆帮我们报警,帮假日报仇,因为我们都有谋杀的嫌疑,是不能离开彼此的,可婆婆说,昨晚发生了泥石流,将山路堵了,她也险些被活埋,她希望我们能把假日葬了,好让他入土为安,因为这座山很少有人来,等人发现山路被堵再开路,估计要半个月或者更长,他不想看着假日的尸体腐烂变形。 “不行”森林大声道,“法医都没检过,这可是证据和线索啊。” “的确,可是若真要半个月,恐怕——”积木提出了疑虑。 “喂——你们好象把我忘了吧。我可是学过法医的哦。”毛毛微笑着走到他们之间。 “毛毛!太好了!“森林一个跨步,看架势似乎要拥抱毛毛,被毛毛一脚踹开。 原来毛毛是双科学位,真厉害。 毛毛来到婆婆身边告诉哑婆一检验完便会埋葬假日,婆婆朝我们双手不停的拜着,青青和燕子赶紧搀扶起婆婆,将婆婆送去后院。 而毛毛则回房取专业用具。 “看来没我们什么事了。”野草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吧,徒弟,干活去。” “好”KEN紧紧跟在野草的后面。 “我们也帮不上忙,先走了。”炎狐迅速的抓住夜未央尾随野草而去,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 “阿莲,你是摄影记者吧。”森林走到我们面前。 我木纳的点了点头。 “现在我们都困在这里,我和积木决定找出凶手,所以麻烦你拍下案发现场及……”森林的眼睛望向假日,我明白了,点点头,离开了大堂。 当我拿着相机回到大堂时,毛毛已经开始尸检,我拿着相机对着假日拍了起来,曾经那么白质的脸现在却成了焦碳,人哪,生前再怎么美丽,死的时候却都是那么丑陋。 “你还好吧。”毛毛望着我。 我笑了笑,作为一名记者,更恐怖的都拍过,这又算什么。 然后,森林又带着我拍了案发现场和周边,至于他们的勘察并没让我参与,因为我也是嫌疑的对象。 中午哑婆给我们准备了午餐,清淡而简洁,现在谁也没心情大鱼大肉了。还有半个月,真希望早点有人上山,早点离开这里啊…… 下午,进行了假日的葬礼,森林和积木抬着假日的尸体跟着哑婆来到了后山,炎狐和夜未央开始挖坑,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他们很擅长挖坑,或许是因为联想到他们考古的关系。 假日平平的躺在坑里,我们撒下片片喇叭花,那是假日最喜欢的花,喇叭花瓣随着风翩翩起舞,忽然野草发出“扑哧“一声,我们都瞪了他一眼,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葬礼上撒喇叭花,太戏剧性了,大家都想笑,只是都憋着。 葬礼完毕后,森林、积木和毛毛待在屋子里开始整理收集的线索,而野草一行人及炎狐一行人又不见了踪影,凭直觉他们这几个一定有其他目的,我忽然决定跟去看看。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那几个人,心里郁闷无比,心想就这么大个宅子,怎么就找不到他们呢。正发呆迎面撞上匆忙跑着的青青。 “老、老恶!”青青紧紧拽住我的手臂,拽的我生疼,青青大声喊着:“我们、我们看见老恶了!” “在哪里?在哪里?”我也紧张起来。 “在后院,井边。”青青咽了口口水,“刚才,我和思思散步,无意发现老恶站在后院的井边往里面扔东西,思思让我回来通知积木他们,他看着。” “好!”我激动起来,“你快去告诉积木,他们就在积木的房间里,我去接应思思。” “恩”青青用力点了点头。向积木的院子跑去,而我则是向后院跑,如果老恶真是凶手,如果思思被老恶发现,我忽然不敢再想下去,只想着快点,再快点…… 我呆呆的站在井边,我真的来迟了一步,不,是两步,或是更多步,思思漂浮在井里,手向上抓着,他一定挣扎了好久,而我……慢,太慢了啊,我大哭起来,手拽成了拳头,向自己胸口打去,突然被人用力的拽住。 “阿莲怎么了。”原来是积木,还有森林他们,当然还有青青。 “青青,对不起。”我低下了头,不敢对视青青的眼神。 青青脸色变得惨白,口里喃喃:“怎么了,阿莲你不要吓我。”她缓缓走到井边“啊——”尖叫声象一把利斧劈在了我的心上。 突然,青青回过头,怒视着我:“你,是你,是你杀了思思!我要杀了你——”青青向我扑来,我被这变故一下子惊呆了,等我清醒时,发现青青被毛毛拦着,手不停地向我抓着。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拍在青青脸上,是毛毛:“青青,镇定点,没有证据别乱说。” “我乱说,嘿嘿。”青青嗤笑着,“毛毛你要小心啊,说不定积木也会被她杀死的,你们、你们知道她是什么吗?” 青青指着我,脸上充满嘲讽:“她是个变态,她是个同性恋啊!” 我镇住了,我忽然想说什么,但话却哽在喉咙,青青的话带来了大家奇异的眼光,我飞奔了起来,我不想面对那些奇异的眼光,隐隐听见青青说着:“假日告诉我的,假日在死前说阿莲对我一见钟情,若对我做出什么请谅解,也请我不要告诉别人,肯定是因为我昨天安慰她,她就……” 我不知道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里,我不知道假日为什么会告诉青青,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决定找青青问个清楚,我慢慢走到青青房外,举起的手又放下,回头又再次转身,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终于,我决定敲门,可突然手又被人铅住,是森林,他希锐的眼神注视着我:“你在这里干什么?不好,青青!”森林一脚踹开了门,我们惊呆了,青青悬在半空中,脚在我们眼前飘荡着…… 青青紫红的舌头在惨白的脸映称下显得格外恐怖,凶手似乎故意留下线索告诉大家,青青是被谋杀的,因为那房梁并不是一个凳子就能够到的。 人很快就齐了,包括一开始就失踪的野草一行人和炎狐一行人,他们望望青青,又望望我:“得不到也别杀人啊。”炎狐一脸不屑。 “大家请不要胡乱猜疑。”毛毛站了出来“刚才我们在打捞思思尸体的时候,发现井壁上有他留下的血印,’老恶’,说明思思不是阿莲杀的,但青青……”毛毛看着我,一脸的狐疑,我明白,她也怀疑是我。 “哎,此刻说啥都是枉然啊——”野草大声叹息,我忽然觉得他这话是在说我,的确,此时说什么都是枉然,我冷笑着。 “热闹看完,我们走!”于是那几个人又向院外走去。 黑屋子里,积木紧紧盯着我:“当时你赶到后院看到什么?” “思思不在。”我叹了口气,虽然我被他们怀疑,但我不想那些人死的毫无价值,尽管此刻我说的话很可能是不被相信的,“我到了那里没看见一个人,我走到井边,结果看见思思在井里。” “恩,当时你跑回房间干了什么?” “我不知道,整个人惶惶忽忽,然后想向青青解释。” “解释什么?” “解释……”我迟疑了一下,“其实什么都不想解释,只想告诉她我没杀思思。” “谁会说自己是凶手”森林冷笑着:“而且你的动作好快啊,我们才把青青送回来,想来找你,结果你却跑到青青房里把她杀了,你这个死拉拉!” “森林!”积木喝止了他。 “你们说我是拉拉?”我也嘲讽地望着他们,摇了摇头,“你们说是就是吧,哈哈哈哈!”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可是究竟是什么,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门被重重的推开,炎狐闯了进来:“不好、不好了,夜未央失踪了” “什么?!”积木站了起来,“该死,别添乱了,森林你负责看守阿莲,我去看看。”随即和炎狐离开了小黑屋。 我终于想到了刚才的话:“是杀人游戏!” “什么?”森林显得莫名其妙,“死玻璃,你别捣鬼,我可不吃你这套。” “哎呀,谁跟你捣糨糊,你想想,那天游戏的死人顺序,假日、思思、青青,然后……” “夜未央!”森林也跳了起来。 “杀人游戏在重演啊,森林,快,得救夜未央啊!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你还在等什么?!” 森林手足无措起来,他忽然掏出了手铐,把我和他连在了一起:“这下不怕你跑了”随即拉着我夺门而出…… 当我和森林冲出门的时候,正好撞上了野草那一行人,也就在此时,我们终于明白他们这些天到底在做些什么。 只见燕子手中拿着风水罗盘,而ken则规划着什么,仔细一看,居然是老宅的全貌及各个房间的具体位置,还在三个位置打着红叉,而野草正在院子中央抽着烟,看到我们冲出来,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们。 “快!快帮忙!夜未央失踪了!”森林焦急的寻求着帮助。 “什么,咳咳!”忽然平时一副事不关己神情的野草被那口烟呛的直咳嗽。 “师傅,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ken将图纸卷拢走到野草身边。 “是不是发现什么了?”燕子也靠近过来。 “不能再死人了,一定不能再死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一定要找到夜未央!”野草几乎对ken下起了命令。 “是,师傅!”正当ken准备动身的时候,哑婆趔趄的向我们这边跑来,神情十分惊惶。哑婆站定后喘着气,忽然看到了我和森林的手铐,奇怪的盯着我看了会,然后打着我们看不懂的哑语。 “哑婆肯定是看见了什么?”野草索性将烟扔在了地上,“MD,毛毛他们跑哪儿去了?关键时候警察总是不在!” “喂,我在啊——”森林气急地跳了起来,“你当我透明啊。” “哦,对不起。”野草不好意思笑了笑,燕子用胳膊撞了下野草,警告他别再乱说话,然后走到哑婆身边,轻声说道“哑婆,你是不是看见什么?” 哑婆用力地点着头。 “那带我们去看看好吗?”到底是燕子比较温柔。 随即我们跟着哑婆一路急奔,途中正好碰上寻找夜未央的积木和炎狐。 “哑婆似乎发现什么了。”森林一个健步跨到积木跟前,我差点被他迅速的速度拖倒在地,森林左右望了望,“毛毛还在尸检?” “大概是吧。”积木不确定的回答着,接着积木皱紧了眉头“婆婆究竟发现什么?” “是啊,是不是看到夜未央或是老恶”炎狐也焦急的询问着 “还不清楚,婆婆正要带我们去看,你们正好赶上。”森林望着愈行愈远的婆婆和野草他们。 “那我们走!”积木话不多说便跑了起来,森林也迈开大步,只是可怜我,手铐卡着的地方烧灼似的疼,我就这么被半拖半拉地跑上了后山。 “后山?不是我们葬假日的地方吗?”燕子环顾着四周。 “别吵。”野草小声说道,慢慢走到假日的坟边,“看来,这应该就是哑婆要我们看的东西,” 我们顺着野草手指望去,就在假日坟堆的边上又出现了一个坟,坟上插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七个大字:“杀人游戏真好玩” 我们都愕然了…… 一阵山风吹过,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涌起,侵袭了我们所有人,假日的死,思思的死,青青的死我们都未曾怕过,因为我们明白,我们越是害怕,凶手越是得意,我们必须振作精神与凶手对抗到底,为死者报仇! 而如今,那木牌上的字,那是凶手在和我们正面对话,是正式向我们宣战,他就在我们身边,而站在坟前的七个人里究竟谁是凶手,还是……凶手从来就没有真正出现过…… “夜未央!”炎狐大叫一声扑向坟头,拔下木牌,手不停的挖着,“夜未央!夜未央!” 大家也终于被他的喊声惊醒,纷纷帮忙一起挖。 渐渐的,大家的手开始流血,可是大家现在只想寻求心中的答案,那个“杀人游戏”的答案。 “啊——”燕子惊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就在她挖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只无力的手。 “快!继续”野草嗬道。大家又开始了疯狂的挖刨。 渐渐的,泥里出现了手臂,肚子,然后是腿,和一张布满泥泞的脸,将脸上的泥土擦去,是夜未央,一个大家心中已知的答案。 炎狐号啕大哭起来:“未央啊——未央,我对不起你啊——让你来送死啊——” “是被活埋的。”野草站了起来,点燃了一根烟。 “恩,鼻子里全是泥,TMD,凶手太残忍了”积木用拳头狠狠地砸向了地面。 “果然是杀人游戏!”森林向后倒退了两步,没想到警察也有胆怯的时候。 “你说什么?”大家都围拢了起来。 “是杀人游戏,人是按那天游戏的顺序死的。”森林的情绪异常激动,紧紧握住积木的手。 大家惊愕地看着森林,游戏居然变成了现实,最先作出反映的是燕子,她将手捂住了嘴,惊愕的眼神充满了恐惧,野草吸烟的速度开始加快,ken赶忙拿出图纸,又在一个地方画上了叉,积木则是眉头深锁,正在整理大脑所有的线索。 正当大家陷入思绪混乱的时候,炎狐“啊——”大声叫着,他惊恐地跳了起来,以至于没站稳,重重摔在地上,手糊乱抓住积木的裤腿,积木被炎狐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反射性的踢了炎狐一脚,可是炎狐似乎真的被吓坏了,根本没注意积木踢了他一脚,炎狐依旧死命抱住积木的小腿,手指着夜未央的泥坑,嘴里喊着:“下面!下面!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原来刚才炎狐一直抱着夜未央哭,根本没站在我们的圈子里。 大家围拢在夜未央的泥坑边,夜未央直挺挺地躺在坑里,睁大的双眼透露出异常的怨气,嘴张着,里面已经都是泥。回想当时情景,当他在坑里每每努力吸下一口气可换来的却是那充满腥臭味的泥,直到再也吞不下,再也吸不住,怀着绝望,慢慢窒息而死,我忽然觉得夜未央死的很冤,因为从昨天到今天他几乎连话也没说过,静静的来到我们身边,却又静静的消失,人有的时候,真的是渺小…… 可是即使如此,炎狐也不至于吓成那样啊? 野草慢慢来到坑边,一提气将夜未央提了起来,夜未央软软的向前倒去,原来被他身体遮住的地方慢慢显露在我们的眼前。顿时,一片惊叫声回荡在后山间…… 而我,一下子将中午的饭菜全都吐在了森林的身上,再看周围,其他人也和我一样开始作呕。 在夜未央身下的居然是大批死猫,大的,小的,花斑的,纯白的,腐烂的,还没腐烂完全的,黑压压,一眼望不到底,数目之多,让人惊愕,它们都被虐待而死,肢解,扭曲,腐蚀……已经无法猜想它们死前所受的折磨和痛苦,因为没人愿意再看一眼那样整整一坑的死猫。 究竟是谁,谁会如此变态,对待这些可爱的小生命?而且又是如此之多?连尸首都腐烂!难道是老恶?只有他是一直住在老宅里的。难道真的是他?一切疑点又再次回到老恶身上…… 大家终于聚在了大堂上,这是自昨天相聚后第一次集合的如此整齐 正堂里摆放着三具尸体,思思,青青和夜未央。静静的,盖着纯白色的床单,使本来就阴森的老宅又凭添了些许寒意 “大家还好吧”积木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好?怎么会好?”炎狐情绪异常激动”哼,当然,你们不会有感觉,死的是我的挚友啊——” “够了!”积木怒吼起来,”你以为我会好受吗?我可是个警察啊,看着朋友一个接一个死去,而我却什么都做不成,我会好过吗?啊?”连平常最沉着的积木居然也情绪失控了。 毛毛上前紧紧握住积木的手,积木的情绪渐渐恢复平静 忽然森林想起了什么提起了他的左手,自然我的右手也被提了起来。森林看了我一眼,迅速将手铐解开,我冷笑了一声,这个看不起同性恋的臭片警 “不能再死人了。”野草猛吸了口烟,”一定不能再死了 “你究竟知道什么?”森林走道野草的面前,”你从遇到我们开始就说不能再死人了,你究竟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自言自语还不行啊”野草懒散的坐在红木椅子上 “野草,如果你真的知道什么请告诉我们,现在真的是危急时刻了。”积木终于又恢复了平时的镇静,”大家也好好想想,身边可疑的线索,还有我建议大家还是不要分散的好,我们应该比以前更团结!”积木的发言铿锵有力,鼓舞着正堂里的每个人 燕子拍了拍野草的肩:”说吧,他们真的需要我们的帮助!” “哎呀,没用的,他们不会相信的。”野草将烟扔在地上一脚踩灭 “不会的,任何可能的线索都不会遗漏。” “这样啊,KEN你说吧。”野草冷漠的神情一副不屑 “哦”KEN慢慢走到正堂中央,将他们绘画的图纸铺在桌子上,”我和师傅其实是灵异学家。” “哼,江湖骗子。”炎狐一脸不屑 “哼”野草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世界上到处都充满了死灵,因为这是为了达到空间的平衡。"KEN继续说道,"而我们经过这里的时候,却发现,这里没有任何灵压,所以我们硬是住进了假日的家,并对老宅进行了全面的勘察。发现这个老宅并不简单,老宅里设立了一个五行阵,是为了保护什么,或是压制什么,而惟独可以破这个阵法的就是在阵穴上用对应的死法来破坏,例如在火穴上将人烧死,就是假日,在水穴上用水将人淹死,就是思思,在木穴上用木制品将人杀死,绳子自然也属木,所以便是青青,而夜未央就活埋在土里,若再有一个人死在金器上,后果将不堪设想。"KEN发表完长篇大论,望着我们。 大家都惊奇地看着KEN,这太匪夷所思了。最后积木咳嗽了一声:"这已经是灵异现象了,可我们生活是现实生的,所以……" "看,我就说他们不会相信的。"野草懒散地换了个坐姿。而KEN则灰溜溜回到了座位。 野草的无稽之谈却让其他人心里留下了阴影,世上真有鬼吗?难道这一切其实是鬼在作怪?一阵阴风吹过,老宅发出了一声撕鸣,就象假日死时的那声撕鸣,无奈而痛苦—— 积木站在正堂的中央,来回的走着,野草的话并不是对积木毫无作用,他突然站定:"现在,我们都有嫌疑,既然杀手继续杀人游戏,那我们便将游戏进行到底!" "怎么说?"大家围拢了起来 "每个人将来此的目的和不是杀手的原因做一下陈述,这样更有助于寻找我们疏忽的线索。" "同意!"我首先举起了手,接着,一个,接着一个举起了手。 "我先说"积木镇定了一下情绪,"我和毛毛,也就是未婚妻来到四平镇是旅游,当时假日说他有老宅,邀请我们,因此我们来到了这里,一直以来我和毛毛还有森林都在一起,当我们打算第二天游玩的时候却发现了假日的惨死,之后,我们一直都在办案,大家都是有目共睹,也都有不在场证明。" 毛毛并没有多说什么,她也没什么好说,除了尸检就是尸检。 而森林,几乎更没话说,也对,他跟屁虫的形象已经在大家的心中根深蒂固了。 其实众人现在最感兴趣的还是炎狐,他终究为了什么?众人怀疑的眼神望向炎狐,炎狐似乎也有了感应:"看来大家对我很感兴趣,其实我和野草的目的是一样的,荒诞而离奇,我们都是为了摄魂镜,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夜未央已经死了,我已经再没有心思去寻找那块传说中的宝镜了。" 在野草那一行人发言时,基本和KEN原来说的是一致的,他们和炎狐的目的虽然匪夷所思,但也由不得怀疑,因为此时,就算编造理由也不会挑选如此让人匪夷所思的理由,这世上本就存在灵异学家和相信神话宝物的人。 最后大家齐齐向我看来,我暗自好笑,"我来这里是采风的,只因为需要一组古老建筑的照片,而假日的老宅正是我所期望的,结果假日死了,我第一个在案发现场,思思死了,我又是第一个出现在案发现场,并被青青指认我是凶手,最后我理所当然出现在青青死的现场,正当大家都怀疑我是凶手时,夜未央死了,那时,我一直被森林扣押,这回我总我不是凶手了吧。" 所有的人终于都陈述完毕,积木环顾了我们所有人,开始总结性发言:"当假日和思思死的时候所以线索指向了老恶,假日的遗言和思思留下的血字,都为了表示老恶是凶手。然而,青青的死却指向了阿莲,当夜未央死的时候阿莲的确一直和森林在一起,她不可能杀死夜未央,而夜未央身下的死猫又再一次将嫌疑聚在了老恶身上,因为死猫不是这两天形成的,从那些死猫不同的腐烂程度推测出,这是一个不定时但却喜欢长期虐待动物的变态,而住在这所老宅的,除了假日,就是老恶,现在假日死了,那么只有老恶,所以我们这次要对付的不是一个普通的杀手,而是一个精神极度不正常的变态杀手!” 大家惊呼起来,的确,若不是变态的话,无法解释那上百只死猫的恐怖现象! “或者……"积木迟疑了一下,“根本就是有两个凶手?”立刻,大家齐刷刷向我看来,我低下头笑着,积木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就连我自己也怀疑自己,比如人格分裂的精神现象。 "但如果假日没死呢?”野草忽然缓缓说道。“他是第一个被烧死的,更不容易被我们留意,也就更轻易地选择他的猎物!" "不可能!"我叫了起来,"他在火里挣扎的时候我们都看见的,他干吗要烧死自己,那多痛苦!"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首先他是个变态。痛苦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至于死,没有定论,药物可以致使假死现象,就在我们在为他伤心的时候,他就从坟里爬出来杀人。" 野草的话惊醒了我们所有的人,没错,假日如果是变态是很有可能的,所以,大家决定做一件事情,就是挖假日的坟! 一行人抗着锄头再次上了后山,假日的坟依旧和我们下葬时一样,上面散落着零星的喇叭花瓣。 "呸!"森林和积木朝手心唾了口唾沫,一锄头,一锄头砸在假日的坟上,早知道还要重新刨开,还不如当初不要埋了。 渐渐的,裹着假日的席子出现在大家的眼前,假日的尸体还在,只是比原来多了腐臭味。 "这样怎么分辨,假日身上有没有明显的记号?"燕子看着假日的尸体疑问道。 众人一想,燕子的话很有道理,大火烧毁了假日原本帅气的脸。而假日终究有没有胎记或更加明显的疤痕,我们都一无所知。 "对了!"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假日他有段时间开盲肠炎,应该有疤痕。" "很多人都开过盲肠炎,这个不能说明什么。"我的线索当即被否决。 "不如我们问问婆婆吧。"毛毛的提醒相当及时,我们险些忘记了婆婆。 于是,积木和森林将假日的尸体抬了起来,我们决定把假日抬下山和其他人放在一起,更加便于取证。 当哑婆看见我们将假日的尸体摆放在正厅的时候,满脸的狐疑,我们打算欺骗哑婆。 "婆婆,我们怀疑假日的尸体被掉了包,所以希望你告诉我们假日身上的特别体征来确认他的尸体。"毛毛耐心的打着手语 哑婆点了点头,回想了一下:"假日背后有块黑色的胎记" 积木迅速将假日翻了个身,庆幸的是假日的背部灼伤的情况并不严重,撕开衣服,果然一块胎记,顿时,大家松了口气,看来假日没有变态到象野草所描述的那么恐怖,而大家也确定杀手应该是老恶,我们决定全力对抗老恶。 老宅大厅忽然亮了起来,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近黄昏,婆婆为我们点上了蜡烛。 今天,6月21日,大家几乎没轻松过,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时刻紧绷着,没错,从思思死后,还没等大家有空整理线索的时候,青青又死了,正当所有人注意我的时候,夜未央又死了,似乎杀手不想给我们喘息的机会。累,真的好累,每个人此刻只想好好睡个安稳觉,可凶手会让我们睡个安稳的觉吗? 看着哑婆为我们准备的饭菜,但却没有一个人动筷子。在那大堂里的四具尸体,他们曾经和我们一起在山下的小酒馆里把酒言欢,而现在,却…… 突然婆婆拍了拍我,对我做着手势,毛毛说婆婆是劝我和大家吃点饭,身体要紧!于是我端起了饭碗,吃了起来…… 晚饭后,大家又不约而同的来到正堂,是因为彼此不想离开彼此,还是为了彼此监视着彼此,总之,在不知凶手为何人的时候还是不要分散的好。 婆婆拿上了西瓜,将刀放在我的手中,我忽然觉得这刀异常有趣,就像我的娃娃,把玩于手,不舍放下,终于,我举起了刀,狠狠向下剁去,西瓜被我一刀劈开,好刀!好西瓜! 大家来到我的身边,拿起了西瓜,啃了起来,我看着大家大口的吃着西瓜,鲜艳红色的水从他们口中留着,我有种莫名的欲望,我想,我真的很想看见滚热的红色液体,那就是血,是人的血! 现在大家都在我的身边,他们根本没有发现我的变化,我决定让游戏继续下去,游戏中下一个该轮到谁了,对,是毛毛,我毫不犹豫地向毛毛刺去…… 我的刀凶猛而快速的刺向毛毛,没有一个人能阻止我,因为我太快了,运气的是连积木也不在毛毛身边,还没等毛毛反映过来,我一下子从毛毛身边擦过转而刺向了毛毛身后的哑婆…… 哑婆惊愕地看着我,右手狠狠钳住我握刀的手,没想到哑婆的力气居然如此之大,她紧紧扣住我的虎穴,向下用力一压,顿时刀从我手中滑落,哑婆的脸庞滑过一丝自满的笑意,但是我笑的比她更自满,哑婆露出奇怪的神色,慌忙松开我的手,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此刻她的左手已被积木用手铐牢牢铐住,旋即,森林的身影从我身边迅速擦过,用一招擒拿将哑婆牢牢制住按在正堂中间的椅子上。 那把曾经铐我的手铐,现在牢牢实实铐在了哑婆的手上,我忽然从心底里涌起一股幸灾乐祸的感觉。 哑婆惊愕地望着我们,打着慌乱的手语,而我们大家却异常镇定地盯着哑婆:“说话吧!别装了。” “哈哈哈哈”哑婆大笑起来,不,应该说是个男人大笑着,笑声回荡在老宅间,和老宅的阴气一样,久久没有散去。 “你们现在才发现是我,太慢了呀,太慢了。”他的声音是那么熟悉,“奇怪,我装老太婆还挺像的,你们怎么发现的?” “是野草!”积木正视着哑婆,“你的确装的很像,包括露出的所有皮肤,可你却忘了一点,就是你的指甲。” “没错”野草走到哑婆身边,举起他的手,“指甲会随着年纪或劳动发生变化,包括颜色和厚度,老年人的指甲多为黄色,没什么光泽,即使生活条件再好也不可能像你这样鲜亮而成粉红色,.更别说是流浪的老太婆了,所以我断定,你一定是个年轻人!” 积木在一旁点着头:“当初你刚出现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没留意你,之后更是疏忽了你的存在,表面上,应该是多了一个人,其实,人一直都没多过,一直都是13个,只怪你杀人太快,也怪我们太疏忽,才让你得逞。”积木悲痛地摇着头,而哑婆却依旧笑容满面,“当我们听了野草的五行阵之说后,我并不是没有完全相信,至少,凶手的确是按着野草所标出的那些地点来杀人,而野草也指出,下一个杀人的地点就是正堂,所以我们决定引蛇出洞,我们决定赌一把,这个赌就是赌阿莲不是凶手!” “没错!”我得意的笑着,“他们把赌压在了我的身上,他们对我全盘托出,毫无保留,信任我不是杀手,并坚信你一定会再次利用我同性恋的身份对毛毛下毒手。” “可是我们却无法确定你会怎么安排这场谋杀。”森林走到了哑婆的正面,“你会怎么安排毛毛的死?让她怎么死?所以,与其等你利用阿莲来杀毛毛,不如我们自己来安排杀死毛毛。” 哑婆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那是狰狞的笑容,那是魔鬼的笑容,似乎在说,“嘿嘿,你们当然猜不到。“ “你准备的饭菜我们不是没有胃口吃,而是怕吃,”燕子走了过来,“因为你知道我们现在都是集体活动,不好下手,所以下毒是最简单的,可按你的性格,你不会用这么简单的方法杀死毛毛,所以就在你对阿莲说吃饭的时候,阿莲毫不犹豫的吃下了你专门给她摆放的碗筷,因为你不会毒死她,你还要利用她。” “就在你离开的时候,我对阿莲作了详细的检查。”毛毛走到我的身边,“阿莲明显心跳加速,手心冒汗,并对我说有点头昏,而瞳孔也开始微缩,我明白,这是迷幻剂的作用,而最近大家的精神一直处于紧崩状态,阿莲在迷幻剂的作用下,势必会产生幻觉,导致短时间的精神失常,给我们大家带来混乱。” “而你!”炎狐指着哑婆,“就可以趁混乱的时候杀死毛毛!” “所以我听毛毛的话,”KEN拿起了角落的水桶,“用最简单的解毒方法,也就是水,给阿莲灌了下去,直到灌到她吐为止。”KEN露出灿烂的笑容,他的功劳的确不小。 “你们都说完了?”哑婆咧嘴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哎,看来我还是没有做好一个杀手,让这个游戏这么快就结束了啊。呵呵呵呵”他那种不以为然的笑让我们的心陷入恐怖的深渊,他到底是什么?是魔鬼吗?何以对生命如此不在意,是生命啊,人的生命现在却成了他的玩具,我忽然真想揭开他的面具,看看那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现在就让我们看看你的真面目,杀手!”积木愤怒地抬起右手向哑婆的头发伸去…… 到底是不是老恶! 谜底即将揭晓! “撕啦——”一声,一个人皮面具被积木狠狠撕下,后面的那张脸露出兴奋的笑容:“噔噔噔噔,惊喜!” 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所有人都窒息了,所有人的动作都在那个时刻停住了。 那张脸,那张充满得意笑容的脸,那张我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居然是——假日! “哈!看来你们真的好惊喜啊,给朋友带来惊喜是我最开心的事情!“假日嘴一咧,又是那口白牙,阴森恐怖。 “呸!“森林拳头攥的紧紧的,脖子的青筋也暴了出来,似乎已经忍不住要痛打假日一顿,积木赶紧将他拦住。 “你,你,假日,你不是死在火场了吗?”毛毛惊呼着。 没错,当时我们都看见假日在火里挣扎,喊叫。 “看来有地道。”野草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们救出来的应该是老恶,可惜老恶什么遗言都没留下,就死了,哎……” “他当然不会留遗言,因为我在他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把他毒哑啦,哈哈哈哈。”又是一阵丧心病狂的大笑,“你们当中还是野草最聪明,他第一个怀疑我是假死,还要挖坟,但我也不笨,早料到你们要挖坟,挖就挖吧,反正挖出来的也是老恶,你们还来找我确认,哈哈哈,那我当然说的是老恶的体征啦。可是野草你当时却没想到地道问题,对于我的怀疑没有坚持到底!呵呵呵呵”假日居然佩服起野草来,“没错,我床下有地道,而且……”假日突然站了起来,我们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而积木跃到了我们和假日之间,保护着我们。 假日用铐住的双手指着积木,阴险的笑着:“你的房间也有。”又指着野草,“你的房间也有。”他的手每指向一个人,那人便反射性地往后退了一步,正因为我们心中对假日的害怕,使我们主动和假日渐渐拉开了距离。“哈哈哈,还不止这些,你们想知道还有什么吗?”假日用狡黠的眼神望向了毛毛,死死的盯着她,毛毛往后又退了几步,“你的房间里……还有死尸,哈哈哈哈。”毛毛尖叫了起来,又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上了正堂的其中一根柱子,无力地靠在柱子上喘着气。 假日慢慢退回原来的椅子边:“现在我只想对大家说声谢谢,因为你们的到来才让我玩的那么开心,非常感谢,那么,就后会有期,拜拜。”突然假日转身转动供桌上的花瓶,不好,假日要跑,离假日最近的积木首先向假日冲去,我们也紧紧地盯着假日,然而,却在我们身后却传来了重重的闷响和森林的惨叫声…… 为什么?没有门,没有地道,什么都没有,假日依旧站在那里,而森林却传来了惨叫声,大家的目光急切地搜寻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终于,我们看见,森林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倒在原先毛毛站立的柱子边,森林的背上压着一块四方的木板,血,正从木板下蔓延下来,再看毛毛,她坐在了一米之外,神情呆滞地看着森林。 假日转过狰狞的脸,一副满怀希望的表情,可是,突然那张充满自信笑容的脸扭曲成了一团,假日懊恼起来:“靠!居然破坏我的游戏!” “森林!”积木冲到了森林的身边,使劲把木板挪开。 “啊——”森林又是一声惨叫,大家这才发现,木板下全是尖锐的铁钉,长长的刺进了森林的背脊。 “为什么?森林?这是为什么?”毛毛开始清醒过来,脸上满是泪痕,“本来死的应该是我啊——这是为什么啊——?” “呵呵”森林勉强从痛苦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毛毛,不要问为什么?我只想看着你幸福,这就够了,咳咳。”血开始从森林的口中,“积木……” 积木紧紧握住森林微微颤抖的手,泪水滴在了森林惨白的手上,“我的好兄弟,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毛毛,否则……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啊——我要杀了你——”积木朝假日冲去,被野草拦腰抱住,“野草——你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变态,我要为森林报仇!” “我变态?哈哈哈”假日大笑起来,手在空中挥舞,大声吼道“难道你们就正常吗?一个爱上自己兄弟的未婚妻,一个抱着老婆却还想着老婆能像李加欣多好,一个为了摄魂镜要刨我的坟。”炎狐随即转过脸去,“还有你、你、你们,贪欲,私欲,淫欲,这世界谁正常?恩?恩?”假日深吸一口气,又换上了不屑的表情:“我只不过杀个人而已,你们喜欢钱,喜欢权,喜欢女人,我只是喜欢杀个人而已,这有什么不对?你们玩游戏寻求的是刺激,杀人不是更刺激,更好玩吗?是吗?恩?恩?”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听着,这还是我认识的假日吗?还是以前那个活泼可爱的假日吗?不,他是魔鬼,他是一个堕落的魔鬼,我终于忍不住抬起手,拍在了假日的脸上,“啪”一丝血,从假日的嘴里渗出…… 所有人,包括假日,惊呆了…… “为什么?莲姐,为什么要打我?我是假日啊,我是你疼爱的假日啊。”假日的眼里渗出了泪水,“以前你总说,永远站在我这一遍,支持我所做的一切,你说世人都不是正常人,他们看不起变态,但变态却都是他们的贪、嗔、痴下的产物,所以他们才应该被鄙视,被唾弃。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因为你是我这个世界的人,是罅缝中的人群,我们应该团结啊,为什么?你现在却站在了他们这边,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因为你是变态中的变态!”炎狐愤怒地揪住他的手臂,假日使劲的挣扎,积木也擒住了假日,“你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他们将假日架出了大厅,架出了院子。 “哈哈哈,我知道啦,莲姐,你是在表扬我做的好吧。”假日依旧高喊着,“打是亲,骂是爱啊,哈哈哈哈,还有,你们,你们都得死啊,一个都逃不掉啊,哈哈哈……”假日的声音渐渐消失在院子的尽头,可是留给我们的却是无边的余悸和沉思。 他说的对,变态都是世人的产物,这世界没有人生出来就是变态的,只有被人逼出来的表态。大家都望着我,眼神中充满着同情,我无奈地哼了一声,是遗憾也是内疚:“其实,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在网络间喜欢扮演一个同性恋,假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也要付很大的责任。” “那你打算对他说吗?”燕子轻拍着我的背。 “不了,对于他来说,这个谎言是让他多了个同伴,就让他死的没有遗憾吧,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你还同情他?!”ken,“他可是杀了五个人啊,你好好看看,森林还在那里流血啊,你居然还同情他,我看你估计也是个变态,哼!” “住口!”燕子大声嚷道:“你忘记你师傅说的,世人本有自己的路,不应该由别人来安排,就是因为有你这种喜欢主观评断、胡乱指责的人才会逼出像假日这样的变态。” “够了,你们别再说了!”毛毛尖叫起来,双手捂着耳朵,“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们让我安静会,求你们了!”毛毛冲出了大堂,满是泪水的她显得格外憔悴。 大厅里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摆放在大厅一边的四具尸体和躺在血泊里的森林,为什么?老宅总是和死亡牵扯在一起,阴森而黑暗的老宅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好似一个女人的奸笑,她似乎在嘲笑我们,嘲笑我们人类的软弱,嘲笑我们人类的无知。 凶手找到了,假日也被关进了临时的牢房,既然哑婆就是假日,那么泥石流自然也是欺骗我们的,明天一早炎狐便会下山报警,那么很快,假日便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而我们这些人也会各自回家,继续过着原本单调而乏味的现实生活。 假日的杀人游戏终于结束了,可是游戏真的结束了吗?假日说我们都得死,没一个逃的掉,望着漆黑的夜空,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回到自己房间的门口,望着被假日烧焦的屋子,火灾是掩盖犯罪证据的最好方法,彻底性的毁坏,毫无保留,也是侦缉勘查工作最难的现场,那其他地方呢?假日究竟是如何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如此紧凑而迅速地杀死一个又一个的呢? 我的心中充满了问号,只有一个人可以解开它们,那就是假日。 当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关押假日的院子时,正碰见积木甩门而出,积木点了根烟,靠在门口狠狠地吸了起来。 毛毛关切地走到他身边:“怎么样?” “什么都不肯说,MD,最过分的他居然说不愿意跟我们这种智商低的人交流,册那,我真想狠狠揍他一顿。” 忽然他们看见我正站在院子里,积木抽烟的手停住了,他们定定地看着我,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希望。我慢慢走到门前,和积木、毛毛对视了一眼,悄悄地推开了门。 “我懒得跟你们这些弱智说话!”假日悠闲地跷着板凳,望着天花板。 “你杀的太逊了!”我轻轻坐在他的对面,假日腾一下坐定,瞪大了双眼。 “你杀的太逊了!”我又重复一遍,“如果我知道哑婆就是你的话,就不会帮他们了,可是晚了,真的太晚,我对不起你……”我低下头,努力回想自己最为悲伤的过去。 “我知道,我太笨了。”假日默默低下头,“就算你不批评我,导师也会对我失望的。” “导师?什么导师?在哪儿?”我抬起头紧紧盯着假日,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导师来,老宅里根本就没有多过这么一个人啊。 “恩,我梦里常见她,她总说我很聪明,很能干,并告诉我杀猫不好玩,最好玩的是杀人,因为他们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猎物,所以我就想杀人,可是总没人到我这里来,终于你们来了……”假日扬起脸,一脸兴奋的笑容。 我明白了,这个导师是假日潜意识里虚构的形象,精神学上称之为臆想症,再严重可能就会导致人格分裂。 “那晚我又碰到了导师,我说想按游戏顺序杀人,导师同意了,并鼓励我,还给我布置了作业。” “什么作业?” “就是定点杀人啊,导师让我在她规定的五个地方杀人,否则打屁屁!嘻嘻嘻,我不想被打屁屁,打屁屁好疼的。”假日原本欢笑的脸忽然阴翳起来,看来他的童年一定非常不幸福。 “老恶我早就想杀了,再说把他解决了,我就可以从你们之中抽身出来,躲在暗处。知道吗?躲在黑暗的地方等候时机,猎取猎物,这实在太惊心,太让人兴奋了。”假日兴奋地站起身来,来回地在房间里走着,忽然停在了床边,“其实我根本没想好怎么去杀人,可是,当一个人想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连老天都会帮他,而我就是这个幸运儿。” “幸运儿?” “恩!第二天我以哑婆的身份开始准备杀人的时候,正好看见思思和青青散步,青青的情绪极为不安定,他们散步的方向正好是后院的方向,可是同时要杀两个人有点困难,所以我决定将思思引诱至陷阱。”假日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气。 “所以你决定再伴老恶。” “没有,只是穿了老恶的衣服,站在后院的井边,他们迟早会来的,而且一旦发现我,肯定会躲的远远的,电视里都是这么放。我就像这样把头低下,”假日在我面前把头低地低低的,“这样我还是能瞄到他们,而他们这么远却看不清我是谁。当他们发现我时,思思让青青去通知你们,这也是在我预料之中,男人永远都是如此,喜欢把危险留给自己,确保自己女人的安全。”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假装往井里跳,我也料到思思会扑出来救我,而就在那时抬起头,思思势必会惊讶,一时失神,也就利用这一瞬间,我把他拽下井。”假日边说边做拽人的动作,似乎在演绎当时的情景。 “那你不是也会下井?” “嘿嘿,我不是说过,这老宅通道很多吗?在水下一米的地方有个通道,我脚后跟踩在通道口,这样我在水里就有受力的地方,力气也比思思好使,就算思思个头比我大,身体比我壮,那又怎样,我就这么轻易的把他淹死了,然后咬破他的手指,写下‘老恶’两个字。不过你来的如此之快是我没预料到的。” “也就是说,我来的时候你还在井里?” “没错,就躲在思思尸体下面,我是趁你愣神的时候潜下水从通道离开的,其实我当时挺怕的,如果你一到就跳下井,那我可就被你逮到罗。嘿嘿嘿嘿。”假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那青青呢,你不可能这么快杀青青,时间不够啊!” “怎么不够,太够了。后院的井是通到老宅左偏院的井,两个相差没多少米,老宅每个宅院都有井,都是相连的,就是为了躲避战乱逃命用的,而青青正好住在那个院子里,我也料到青青肯定会被送回房间,所以我早早就准备好绳子趴在她房间的房梁上。青青一回来就呆呆的坐在桌子边,因为我早已将思思和她的合影放在桌子上,她一进门就可以看见,她一定会走到桌子边看照片,这是人之常情,我就是在她对着照片发呆的时候,将绳子套在她脖子上,她根本连躲开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我一套上就从房梁上跳下,在她体重的作用下,我肯定不会摔成重伤,然后把绳子系好,可就在我想离开的时候,你又来了,我吓的,赶紧滚到床底。” “什么?那时你又在?” “是啊,我第一次杀人,看来的确还不是很利落啊。然后我听见他们怀疑你是凶手,我就想笑,但忍住了,等你们走后,我便大摇大摆走出青青的房间,哈哈哈哈。太爽啦。”假日伸了伸懒腰,沉静在胜利的喜悦中…… “其实杀夜未央是意外。”假日皱了皱眉头,“那天杀完两个人真的很累,本来打算休息一天的,可是,就这么巧,我正好看见炎狐和夜未央在争执,炎狐说怀疑摄魂镜一直在我身上,因为线索里并没提摄魂镜的大小,说不定跟护心镜一般大,所以他要挖我的坟,而夜未央不同意,认为这地方挺邪门,还是别折腾死人的好,但炎狐执意要挖,还让夜未央先去后山等他,他去拿工具。” “于是你就跟着夜未央?” “是啊,因为我忽然想到那也是导师所说的地点,而现在夜未央正好落单,岂不是个好机会。”假日越说越兴奋,跳上了椅子,“我就这么,悄悄站在夜未央的背后,啪,一石头,他就晕了,哈哈哈,原来人真的很脆弱。” “可是要埋掉他不是很花时间吗?你怎么够?” “所以我没埋呀。”假日一下子又从椅子上蹦了下来,“炎狐来的时候,我躲了起来,我就这么抱着夜未央躲在他看不到的土堆下面,后山这种土堆到处都是。炎狐就在那里喊啊喊,以为夜未央没在,就跑下山,那时,我便出来,有足够的时间来把夜未央埋掉,因为炎狐在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找到后山了,最有趣的是,他连铁锹都为我准备好了,那后山本来就有我埋猫的坑,所以挖起来挺轻松的。我就这么一楸,一楸的挖着,然后再埋起来,嘿嘿,再插上个牌,这样就完美啦,哈哈哈哈。” “接着你下山通知我们?” 1 “假日,你真聪明啊~~” “那当然,既然杀的这么顺利,所以我决定趁胜追击,把毛毛也解决掉,可是,却被你们……”假日用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表情十分痛苦:“我失败啊,我真失败!本来我的计划是很完美的却被你们破坏掉了,哦,不,除了你莲姐,我知道你是被他们利用的。” “……是啊……” “嘿嘿,不过,我也想利用你的。一开始青青认为你杀了思思那是我故意安排的,是我告诉她你对她有意思,如果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请她原谅,但,莲姐,我并不想真的架祸你,只是想把游戏变得更为有趣和混乱,让那帮自以为聪明的警察摸不着头脑。” “那你原来的计划是什么?说来听听,可别让我失望哦。” “好!其实我本来是想催眠你的,那迷幻剂的份量正好可以让你处于半昏迷状态,那时如果你靠在一遍休息,谁都不会注意到你,然后我就对你催眠,给你植入喜欢毛毛的记忆,并命令你将毛毛逼到我的指定地点,然后,我就去开机关,反正也没有人会注意我这个老太婆的。可是,当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你还是醒着,所以我想,可能药量不够。” “所以你就拿来了西瓜?” “是啊,好吃吧!”假日的脸上又出现了他那招牌笑容。 “可是西瓜大家都要吃的,你怎么下药?” “所以我让你切西瓜呀,一般切西瓜的人会按照人数合理切开,即使不是也会等别人拿走自己那份后才吃,到时我就会把下了药的那块递给你,如果只剩一块那就更方便了。可是,却出现了当时的变故。被抓后,我自然不甘心,我一定要杀了毛毛,我不是一个做事情有头无尾的人,于是,我开始说每个人房间都有地道,当时你们已经知道我是凶手,对我心中肯定存有忌惮,所以你们也必定会后退,和我保持最为安全的距离,最后,我全力逼退毛毛,毛毛也终于站在我期望的地方,我真的以为我成功了,可是,却出现森林这个混蛋,把我的作品全毁了,就这么破坏了我所有的苦心啊……”假日懊恼起来,双手拍打着桌子,发出“碰碰”的响声。 “但你也在指定的地方杀了人,不好吗?” “莲姐!这当然不好,没有按照我的顺序啊,一副精美的艺术品是不允许任何差错的,这样就变得不完美,甚至是最糟糕的作品,所以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我一定会再来的,就算我死了也会把这个游戏进行到底!”假日的眼睛里暴满了血丝。 对于假日来说,杀人就是他的作品,他精心创作的作品却被森林破坏也难怪他会如此。 看着蹲在角落里总结自己失误的假日,我忽然内疚起来,感觉是在背叛他,因为我知道他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被站在门外的积木,录制在了他的摄像机里,但如果不这么做,我们怎能交出有效的证据,为死者报仇呢 我像小偷似的逃出了假日的屋子,躲过积木与毛毛的眼神回到房间,蒙头大哭起来…… 回到自己房间的门口,望着被假日烧焦的屋子,火灾是掩盖犯罪证据的最好方法,彻底性的毁坏,毫无保留,也是侦缉勘查工作最难的现场,那其他地方呢?假日究竟是如何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如此紧凑而迅速地杀死一个又一个的呢? 我的心中充满了问号,只有一个人可以解开它们,那就是假日。 当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关押假日的院子时,正碰见积木甩门而出,积木点了根烟,靠在门口狠狠地吸了起来。 毛毛关切地走到他身边:“怎么样?” “什么都不肯说,MD,最过分的他居然说不愿意跟我们这种智商低的人交流,册那,我真想狠狠揍他一顿。” 忽然他们看见我正站在院子里,积木抽烟的手停住了,他们定定地看着我,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希望。我慢慢走到门前,和积木、毛毛对视了一眼,悄悄地推开了门。 “我懒得跟你们这些弱智说话!”假日悠闲地跷着板凳,望着天花板。 “你杀的太逊了!”我轻轻坐在他的对面,假日腾一下坐定,瞪大了双眼。 “你杀的太逊了!”我又重复一遍,“如果我知道哑婆就是你的话,就不会帮他们了,可是晚了,真的太晚,我对不起你……”我低下头,努力回想自己最为悲伤的过去。 “我知道,我太笨了。”假日默默低下头,“就算你不批评我,导师也会对我失望的。” “导师?什么导师?在哪儿?”我抬起头紧紧盯着假日,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导师来,老宅里根本就没有多过这么一个人啊。 “恩,我梦里常见她,她总说我很聪明,很能干,并告诉我杀猫不好玩,最好玩的是杀人,因为他们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猎物,所以我就想杀人,可是总没人到我这里来,终于你们来了……”假日扬起脸,一脸兴奋的笑容。 我明白了,这个导师是假日潜意识里虚构的形象,精神学上称之为臆想症,再严重可能就会导致人格分裂。 “那晚我又碰到了导师,我说想按游戏顺序杀人,导师同意了,并鼓励我,还给我布置了作业。” “什么作业?” “就是定点杀人啊,导师让我在她规定的五个地方杀人,否则打屁屁!嘻嘻嘻,我不想被打屁屁,打屁屁好疼的。”假日原本欢笑的脸忽然阴翳起来,看来他的童年一定非常不幸福。 “老恶我早就想杀了,再说把他解决了,我就可以从你们之中抽身出来,躲在暗处。知道吗?躲在黑暗的地方等候时机,猎取猎物,这实在太惊心,太让人兴奋了。”假日兴奋地站起身来,来回地在房间里走着,忽然停在了床边,“其实我根本没想好怎么去杀人,可是,当一个人想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连老天都会帮他,而我就是这个幸运儿。” “幸运儿?” “恩!第二天我以哑婆的身份开始准备杀人的时候,正好看见思思和青青散步,青青的情绪极为不安定,他们散步的方向正好是后院的方向,可是同时要杀两个人有点困难,所以我决定将思思引诱至陷阱。”假日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气。 “所以你决定再伴老恶。” “没有,只是穿了老恶的衣服,站在后院的井边,他们迟早会来的,而且一旦发现我,肯定会躲的远远的,电视里都是这么放。我就像这样把头低下,”假日在我面前把头低地低低的,“这样我还是能瞄到他们,而他们这么远却看不清我是谁。当他们发现我时,思思让青青去通知你们,这也是在我预料之中,男人永远都是如此,喜欢把危险留给自己,确保自己女人的安全。”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假装往井里跳,我也料到思思会扑出来救我,而就在那时抬起头,思思势必会惊讶,一时失神,也就利用这一瞬间,我把他拽下井。”假日边说边做拽人的动作,似乎在演绎当时的情景。 “那你不是也会下井?” “嘿嘿,我不是说过,这老宅通道很多吗?在水下一米的地方有个通道,我脚后跟踩在通道口,这样我在水里就有受力的地方,力气也比思思好使,就算思思个头比我大,身体比我壮,那又怎样,我就这么轻易的把他淹死了,然后咬破他的手指,写下‘老恶’两个字。不过你来的如此之快是我没预料到的。” “也就是说,我来的时候你还在井里?” “没错,就躲在思思尸体下面,我是趁你愣神的时候潜下水从通道离开的,其实我当时挺怕的,如果你一到就跳下井,那我可就被你逮到罗。嘿嘿嘿嘿。”假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那青青呢,你不可能这么快杀青青,时间不够啊!” “怎么不够,太够了。后院的井是通到老宅左偏院的井,两个相差没多少米,老宅每个宅院都有井,都是相连的,就是为了躲避战乱逃命用的,而青青正好住在那个院子里,我也料到青青肯定会被送回房间,所以我早早就准备好绳子趴在她房间的房梁上。青青一回来就呆呆的坐在桌子边,因为我早已将思思和她的合影放在桌子上,她一进门就可以看见,她一定会走到桌子边看照片,这是人之常情,我就是在她对着照片发呆的时候,将绳子套在她脖子上,她根本连躲开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我一套上就从房梁上跳下,在她体重的作用下,我肯定不会摔成重伤,然后把绳子系好,可就在我想离开的时候,你又来了,我吓的,赶紧滚到床底。” “什么?那时你又在?” “是啊,我第一次杀人,看来的确还不是很利落啊。然后我听见他们怀疑你是凶手,我就想笑,但忍住了,等你们走后,我便大摇大摆走出青青的房间,哈哈哈哈。太爽啦。”假日伸了伸懒腰,沉静在胜利的喜悦中…… “其实杀夜未央是意外。”假日皱了皱眉头,“那天杀完两个人真的很累,本来打算休息一天的,可是,就这么巧,我正好看见炎狐和夜未央在争执,炎狐说怀疑摄魂镜一直在我身上,因为线索里并没提摄魂镜的大小,说不定跟护心镜一般大,所以他要挖我的坟,而夜未央不同意,认为这地方挺邪门,还是别折腾死人的好,但炎狐执意要挖,还让夜未央先去后山等他,他去拿工具。” “于是你就跟着夜未央?” “是啊,因为我忽然想到那也是导师所说的地点,而现在夜未央正好落单,岂不是个好机会。”假日越说越兴奋,跳上了椅子,“我就这么,悄悄站在夜未央的背后,啪,一石头,他就晕了,哈哈哈,原来人真的很脆弱。” “可是要埋掉他不是很花时间吗?你怎么够?” “所以我没埋呀。”假日一下子又从椅子上蹦了下来,“炎狐来的时候,我躲了起来,我就这么抱着夜未央躲在他看不到的土堆下面,后山这种土堆到处都是。炎狐就在那里喊啊喊,以为夜未央没在,就跑下山,那时,我便出来,有足够的时间来把夜未央埋掉,因为炎狐在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找到后山了,最有趣的是,他连铁锹都为我准备好了,那后山本来就有我埋猫的坑,所以挖起来挺轻松的。我就这么一楸,一楸的挖着,然后再埋起来,嘿嘿,再插上个牌,这样就完美啦,哈哈哈哈。” “接着你下山通知我们?” “恩,还要过一会,确保夜未央已经死了,不然你们岂不是把他救活了啊。” “假日,你真聪明啊~~” “那当然,既然杀的这么顺利,所以我决定趁胜追击,把毛毛也解决掉,可是,却被你们……”假日用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表情十分痛苦:“我失败啊,我真失败!本来我的计划是很完美的却被你们破坏掉了,哦,不,除了你莲姐,我知道你是被他们利用的。” “……是啊……” “嘿嘿,不过,我也想利用你的。一开始青青认为你杀了思思那是我故意安排的,是我告诉她你对她有意思,如果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请她原谅,但,莲姐,我并不想真的架祸你,只是想把游戏变得更为有趣和混乱,让那帮自以为聪明的警察摸不着头脑。” “那你原来的计划是什么?说来听听,可别让我失望哦。” “好!其实我本来是想催眠你的,那迷幻剂的份量正好可以让你处于半昏迷状态,那时如果你靠在一遍休息,谁都不会注意到你,然后我就对你催眠,给你植入喜欢毛毛的记忆,并命令你将毛毛逼到我的指定地点,然后,我就去开机关,反正也没有人会注意我这个老太婆的。可是,当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你还是醒着,所以我想,可能药量不够。” “所以你就拿来了西瓜?” “是啊,好吃吧!”假日的脸上又出现了他那招牌笑容。 “可是西瓜大家都要吃的,你怎么下药?” “所以我让你切西瓜呀,一般切西瓜的人会按照人数合理切开,即使不是也会等别人拿走自己那份后才吃,到时我就会把下了药的那块递给你,如果只剩一块那就更方便了。可是,却出现了当时的变故。被抓后,我自然不甘心,我一定要杀了毛毛,我不是一个做事情有头无尾的人,于是,我开始说每个人房间都有地道,当时你们已经知道我是凶手,对我心中肯定存有忌惮,所以你们也必定会后退,和我保持最为安全的距离,最后,我全力逼退毛毛,毛毛也终于站在我期望的地方,我真的以为我成功了,可是,却出现森林这个混蛋,把我的作品全毁了,就这么破坏了我所有的苦心啊……”假日懊恼起来,双手拍打着桌子,发出“碰碰”的响声。 “但你也在指定的地方杀了人,不好吗?” “莲姐!这当然不好,没有按照我的顺序啊,一副精美的艺术品是不允许任何差错的,这样就变得不完美,甚至是最糟糕的作品,所以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我一定会再来的,就算我死了也会把这个游戏进行到底!”假日的眼睛里暴满了血丝。 对于假日来说,杀人就是他的作品,他精心创作的作品却被森林破坏也难怪他会如此。 看着蹲在角落里总结自己失误的假日,我忽然内疚起来,感觉是在背叛他,因为我知道他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被站在门外的积木,录制在了他的摄像机里,但如果不这么做,我们怎能交出有效的证据,为死者报仇呢 我像小偷似的逃出了假日的屋子,躲过积木与毛毛的眼神回到房间,蒙头大哭起来…… 就在大家熟睡正酣的时候,忽然 “轰隆”一声巨响,振的我大脑发涨,又怎么了?我迅速穿好衣服走出门外,只见假日的房间里有一个黑影。 “谁?”我壮着胆子慢慢靠近,那是一个佝偻的背影,一身黑色的绸缎衣若隐若现,头上似乎还盘着发髻,不会又是老婆婆吧,想到这里,我心里直发毛,难道又是假日,我心里冒出了个奇怪的想法。 那黑影慢慢转过身来,一双荧荧发光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烁着,我顿时大叫:“鬼啊——”转身就跑,一口气跑到关假日的监狱,只见积木依旧把守在假日屋子的门口,但眼睛却望着远方。 积木还来不及问我怎么回事,我便冲到假日门口,从门缝里观望,屋里的蜡烛依旧亮着,假日躺在床上脸朝外睡的正香。 “积木,假日有没有出去过?”我急切地问道。 “出去?没有。对了,刚才我听见一声巨响,是不是就是从你那边传来的?”积木满脸狐疑,努力地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 “没错呀,所以我想问你假日有什么异常的动静,我是指,例如密道开关的声音啊,或者穿墙……”该死,我居然语无伦次起来。 “啊莲,你镇定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 如果不是假日,那难道是,我忽然害怕起来,害怕地大哭起来:“我看到鬼了,555555555。” “鬼?你慢慢说,这世界不会有鬼,除非有人搞鬼!”积木坚定的眼神给了我些须勇气。于是,我把刚才我看到的情形跟积木说了一遍。 “我去看看,你……还是呆在这里吧,我看你也吓的不清。”积木看着我惊魂未定的神情,决定独自冒险。 “不行,太危险了,你还是叫上其他人一起吧,比如野草,炎狐和KEN,三个男人总有照应。” “也好。”于是积木消失在夜幕中,而我则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忽然,一阵阴风吹过,朦胧间,远处来了个身影,一个黑色的,佝偻的身影,她每走近一步,我的心跳便加快一分,渐渐的,我终于看清,没错,正是我刚才看见的那个老太婆,我感觉我的心跳仿佛停止了,血液冻结在了浑身的血管中,我想叫,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想跑,身体却不听使唤。那老太婆走到我的面前,阴险的笑着,露出和假日一样的阴森的白牙,我,渐渐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只有毛毛在照顾我。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慢慢坐了起来。 “假日死了”毛毛说道,那种平淡的表情似乎已经是精神彻底崩溃后才有的表情。 “什么?”我瞪大了双眼。 “我们回来的时候发现你晕了,结果进屋一看,假日就死在他睡的床上,头也不见了,身体还温温的,似乎就在我们来之前死的,而整个现场没有一点搏斗过的痕迹,连血也没有一滴,保持的非常干净,门也依旧锁着,没有人动过,也没发现密道,你知道吗?那一刻,大家几乎就相信你是对的,这除了鬼,没人能做出如此诡异的谋杀!”毛毛的嘴唇颤抖了起来。 难道真的是鬼?人,我们是看的见摸的着,可鬼呢,如果真是鬼要杀我们呢,我不敢再想下去,突然,我想起了一个人,他不是灵异学家吗?:“对了!”我激动地说道:“野草,野草一定有办法的。”我本以为毛毛会和我一样激动,可她却更加忧虑起来,淡淡的说道: “野草失踪了……” “那尸体不是假日的!”身边忽然响起了KEN的声音,“是师傅的!”KEN哽咽着,痛苦的表情看的出,他不想承认野草死亡的事实。 “什么!”众人都愕然了,“燕子,这是真的吗?” 燕子痛苦的点了点头,抬起布满泪痕的脸,缓缓说道:“其实,当我第一眼看到那具无头尸,我就知道是野草,可是我还是希望这不是真的。”燕子深深吸了口气,“昨晚你们入睡后,野草来到我的房间对我说,他似乎感觉到了摄魂镜的力量,所以他想去找找,我劝他天亮再找,可是他不听,说现在凶手找到了,而且如果有鬼他也能解决,更何况天亮后镜子的力量太弱,很难找到,因此晚上是最好的时机,还说叫我好好休息,等他好消息。结果,结果!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当时能阻止他或和他一起找就不会出事了,都怪我啊——!肯定是炎虎,一定是他杀了野草,为了镜子,就是他手中的那块镜子!”燕子的情绪又激动起来,向炎狐冲去,夺去了炎狐手中的铜板,而那块铜板的另一面正好对着炎狐,可炎狐突然狂乱起来,双手向燕子的脖子掐来,大喊着:“还我镜子!还我镜子!” 可是燕子,此刻却木然地站在原地,目光呆滞,嘴里不停地嘟囔:“不可能,不可能没用啊。” 就在炎狐的双手即将碰到燕子的脖子时,KEN不知何时站在了燕子和炎狐之间,狠很地一拳打在炎狐的左脸上,炎狐应声到地,用流满鲜血的嘴不停的说着:“还我镜子,还我镜子……” “师娘,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师傅已经不在了,你可别再出事啊!”KEN原本坚毅的脸上此刻却满是泪水。 “不可能啊?”燕子轻声说道,“我明明用镜子照着炎狐,可炎狐为什么还活着呢?” “镜子?我看看。”KEN望向了镜子。 “不——!”燕子想阻止KEN,可是已经来不及了,KEN望这镜子,眼神中充满了悲哀:“我想镜子已经没用了。”KEN将镜子慢慢转向燕子,燕子的眼睛渐渐瞪大了。 原来,我们所看见的那块铜板真的是一面镜子,我们看到的只是铜镜的背面,而当我们看到铜镜的正面时,我们惊讶了,镜面上布满了裂痕,在每道裂痕中都存留着褐色的血渍,仿佛是铜镜流出来的鲜血。 燕子呆呆的坐了下来,眼神渐渐暗淡下去,突然,炎狐窜了过来,将镜子紧紧抱在怀中,夺路而逃,口中喊着:“镜子是我的!镜子是我的!” 与此同时,积木飞快地拦住了想逃跑的炎狐,又是狠狠的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炎狐的腹部,炎狐再次倒在了地上,KEN跑过来使劲楸起炎狐的衣领,就往外拖去。 “你要带他去哪儿?”积木拦住情绪激动的KEN,怕他做出傻事。 “我要带他去给师傅磕头!”KEN的眼中含着泪水。 积木点了点,和KEN 一起托着炎狐向大厅走去,而我和毛毛则是搀扶着燕子紧紧跟在他们身后,忽然我发现床边有本破旧的本子,应该是从炎狐身上落下的,于是我慌忙捡起,带在了身边…… KEN把炎狐重重的摔在野草尸体的面前,拽起他的头,好让他把野草的尸体看个仔细。 “啊——啊——”炎狐在地上狂叫着,翻滚着,终于,炎狐挣脱了KEN 的手,一下子躲到了供桌底下,不停的抖着,使供桌上的东西也随他一起抖了起来。 KEN显然还不罢休,要把炎狐从供桌底下拖出来,却积木拦腰抱住。 “积木——你想干吗——”KEN怒吼着。 “冷静点——”积木也大吼起来,“难道不想找到你师傅的头吗?” KEN忽然冷静下来,蹲在地上用双手使劲拽着自己的头发。 燕子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喊着:“拜托你们了,一定要找到他的头,求你们了——”燕子说着说着眼泪又滑落下来,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却又红又肿,让人怎能不伤心呢? 可是,偌大的宅子,又从何查起呢,现在既然知道尸体是野草的,那么说明假日还没死,而以我们这些天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会杀人,只是现在杀人顺序已经混乱,我们无法推测出他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那么大家分开行动是相当危险的,可是不分开找,那又得多久才会找到呢,大家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 忽然,我想起了刚才的本子,我慌忙拿了出来:“这是炎狐掉的,可能对案情有帮助呢?” 您下载的文件由www.2 7txt.c o m (爱 去 小 说 网)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积木接过本子,大家围了上来。 本子的纸张已经泛黄而且残破,但保护的相当完整,因为本子的每一页都被炎狐用文物专用的保护膜封了起来,本子里面的字是用毛笔书写的竖排字,字体非常清秀,应该是一个女人所写的,而且大部分不是现在的简体字。 积木大致地翻了一下,抬起头,对我们说道: “这,应该是一本日记……” 没错,这的确是一本日记,一段又一段独立的文字,每段文字前都标明写下这段文字的日期和天气,这不是日记是什么? 而且是一个叫紫紫的女人所写的日记,因为在本子的第一页这么写着: 兰心幽幽存清气,慧质点点断是非。 紫紫 我们随手翻了一页,上面这样写道: 丙寅年 甲午月 丁卯日 晴 今天,他终于来提亲了,我好高兴…… 看来那个年份已经开始流行白话文了,而且这一年这位叫紫紫的小姑娘正好到了出嫁的年龄。 “丙寅年是几几年?”毛毛疑惑地问道。 燕子推算了一下:“应该是1926年或1986年,不过看着本子的式样和破旧的样子应该是前者。” 大家发出惊叹的嘘声,1926年啊,难怪是白话文,燕子果然厉害,虽然她的“摄魂镜”说法我们还不能接受,不过灵异现象的确到处在发生,也是科学家们的难题啊。 积木继续往后翻了几页,忽然,他停住了,似乎这一页有他想要的东西。 丙寅年 戊戌月 甲午日 雨 婆婆为什么要虐待我?难道真的是因为我至今未能怀上相公的骨肉吗?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生孩子?老天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酷?天啊,你回答我啊!唯一,也请你告诉我,你真的介意吗? …… 又是一个封建社会下的悲情故事,虽然当时已经开始宣扬女子独立,不过象这种小镇,估计封建礼教还是处于霸权位置。从这段日记,我们推断那个叫唯一的应该是他的丈夫,如果这个叫紫紫的女人再怀不上孩子,估计他老公该娶小妾了,电视里都这么演的。果然,在后面的第三页中她写道: 丙寅年 庚子月 丙寅日 晴 今天果然是个好日子,新来的妹妹叫娃娃,是个美丽的姑娘,她若能为相公添丁,那真是太好了…… 积木抬头望了望众人,继续往下翻去,下面的几页他翻的很仔细,似乎对紫紫这个女人的命运感兴趣起来,不光是积木这么想,我们也都是这么想的,何以这本日记炎狐会藏在身边,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丁卯年 葵卯月 丙午日 相公已经不再来我这里了,但我并不介意,我愿意承担所有的家务,婆婆的打,公公的骚扰我都能忍,只要,只要娃娃能为你留下孩子,即使她也是如此骄横,这些都没关系,只要能留下孩子,这些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 丁卯年 葵卯月 葵亥日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会如此对我!相公的爱已经不复存在,何以还要让我经历这样的痛苦?为什么?为什么?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没脸再活在这个世上,我想死,让我死吧…… 看到这里我们忽然感觉到这个紫紫一定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件让她产生自杀念头的事情,究竟是什么?这个紫紫既然能忍受婆婆的虐待,丈夫的无视,小妾的羞辱和家丁的嘲讽,还有什么事会让这个如此坚毅的女子想要自杀,一定是件让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我们继续望下看着。 丁卯年 葵卯月 甲子日 我跳井的时候被那个混蛋看见了,他救了我,为什么,老天会如此戏弄我,让一个我不想再看见的人救了我,他答应我,只要我活着,昨天的事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而且会劝相公多来看看我,为了相公,我妥协了,我懦弱,我真的很懦弱…… 丁卯年 甲辰月 己丑日(1927年4月25日) 妹妹有喜了,可笑的是,我居然也有喜了,而我明白,这个孩子不是相公的,而是那个混蛋的。我到了那混蛋的房间,告诉他,我有喜了,哈哈,他吓坏了,就在那时,婆婆进来了,她想打我,被我制止了,我第一次勇敢的正视婆婆,这个可悲又可恶的老太婆,婆婆转而打那个混蛋,说:出了这样的事怎么在镇子上见人,我说怕什么?反正相公昨晚在我那里,我只要再过一个月宣布怀孕的事情,没人会怀疑,而且这孩子也可以名正言顺,又和相公有血缘关系,它本就是你们家的人,怕什么?于是,他们妥协了,他们不得不妥协,如果宣扬出去,我会死,他们也要死,这是规矩,不变的规矩。哼,可悲的男人,可悲的女人,不过也多亏他们,我终于每月可以见到相公四次,而且也不用再干烦琐的家务,我终于得到了一个少奶奶应该有的尊严。孩子,我肚子里的孩子,你要好好活着,你本就是这个家的人,他们所有的一切将来都会是你的,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终于,我们明白发生在紫紫身上的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件事情如此残酷,如此违背伦常,让人发指,那就是——紫紫在丁卯年葵卯月葵亥日也就是1927年3月31日的那一天被她的公公强女干了! 丁卯年 甲辰月 甲午日(1927年4月30日) 我终于明白,相公并不爱我,娶我只不过是履行婚约,他早就爱上了娃娃。孩子啊,我肚子里的孩子啊,娘亲已经失去了相公的爱,你可别离开我啊…… 丁卯年 甲辰月 乙未日(1927年5月1日) 肚子好痛啊,他们到底给我喝的是什么?不是说安胎药吗?好痛啊,好痛…… 丁卯年 甲辰月 丙申日(1927年5月2日) 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你们等着!你们都得死!死!死! 丁卯年 甲辰月 丁酉日(1927年5月3日) 终于安静了,好安静啊,再也没有人笑话我们,欺负我们了啊,孩子啊,他们都死了,没想到这个宅子里居然住着13个人啊,好多啊,这13个人来陪你玩啦,你小妈肚子里的孩子,他应该可以成为你的小伙伴了,你不会寂寞了啊…… “13口人,她一个晚上是怎么办到的?”毛毛疑惑地看着本子,“上面没写吗?” “我想应该是在井里投毒,最快也最便捷。”积木长嘘了一口气,环顾着老宅,“没想到这里居然曾经发生了这么大的惨案啊!” “这么大的惨案官府应该会查办的,文献什么的也该保留,就算没保留,当地也应该有传说什么的,怎么没听人提过?而且,正因为这里没有灵压,我和野草才会来这里调查,有古怪,肯定有古怪!”燕子从积木手里拿过本子往下翻着,“有了,你们看。” 丁卯年 已巳月 庚子日(1927年5月6日) 吵死了,他们太吵了,每天晚上都无法入眠,哼!你们不让我好好睡觉,我也让你们永不得超生!明天就去找个法师收了你们! 丁卯年 已巳月 辛丑日(1927年5月7日) 今天是我一生中最特别的一天,因为我遇到了一个特别厉害的法师,他让全镇子的人都像死了一般,原来他有块宝镜,可以摄人魂魄,本想惩治恶人,哪知被一醉鬼坏了事,虽不是他本意,但这天大的罪孽却因他的宝镜而起,不知要做多少件好事才能赎清这一身的罪孽,于是我让他来帮我治鬼,他连钱也没收,说是积德。他可是在我的房间挖地道,我问他干吗?他说把摄魂镜埋在宅子中央,就能吸附宅子里所有的冤魂,把这镜子留在世上也是害人,不如放在这里帮我镇鬼的好,终于,我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丁卯年 已巳月 戊申日(1927年5月14日) 老法师终于把镜子安置好了,可他又怕有道行的人感应到宝镜的灵压,将镜子挖了去害人,于是就在宅子里设起了一个叫五行阵的阵法,压制住宝镜的灵压,可是我还是很害怕,怕这镜子把我的魂摄了去,老法师说,只要别正面照镜子就没事,如果有人拿镜子照你,你只要闭上眼睛就行,不过他已经把镜子埋起来,谁会发现?可我还是担心,怕死了后魂魄被镜子收了去,老法师想了想,说只要用我的血作一副画,把画随时带在身边,那么死的时候魂魄就会立刻依附在画中,直到七七四十九天,那么我就可以自由了,因为我的魂魄上占有我生前的精气,那镜子便不会把我摄了去,太好了!可是,老法师却只会画些风水用的图,不会画侍女图,哎,看这老虎,虽然我死后还要靠着它,可也未免太委屈我了啊…… 这不就是在说正堂里挂的那副白虎图吗?顿时我们大家回头看了看那老虎,他幽幽的眼睛似乎散发着异常的气息…… 丁卯年 已巳月 庚戌日(1927年5月16日) 老法师走了,我终于可以安心了,呵呵,他可真是个好人啊,下次再碰见他一定要好好谢谢他啊!…… 之后的日记一片空白。 “原来她杀人的时间和摄魂镜事件才相差没几天,摄魂镜出现的那天整个镇子的人都死了,谁还会记得山上的那一家老小呢?”燕子秀眉紧缩,“看来这个鬼可不一般哪!” “我还是不认为这世界有鬼!”积木打断了燕子的话,“这本日记只能说明摄魂镜确有其物,但也不能说明鬼有能力去杀人啊!不然,何以那个紫紫还活着?鬼那么厉害,还是13个,完全可以把紫紫碎尸万断了,这只能说明,这世上若真有鬼这种物体,那么它们也是完全没有杀伤力的个体。”积木继续往后翻着日记,突然一张单独的黄纸从日记中飘落下来,毛毛捡了起来,打开一看,是地图,竟然是老宅的地图,地图的中央画着一面镜子,然后表明着通往镜子摆放处的地道,地道的一端是假日的房间,那里已经被堵上,而另一端的出口就在,就在昨晚监禁假日的屋子边上的那个屋子里。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积木抢过图纸,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不是鬼,是人,是人啊!一切都是人在捣鬼啊!”积木的眼睛中闪烁着光芒,这也是几天来他第一次如此神采奕奕…… 积木将图纸铺平放在桌子上,大家都围在了桌子周围:“现在我们最关心的就是野草的头的问题。”积木的眼睛像燕子望去,燕子比刚才坚强的多,眼神中充满着对积木的希望和对凶手的愤恨,这给了积木很大的鼓励,他继续说道,“我把手上所有的线索整理了一遍,可以将昨晚的案情重演,现在我们假设这一切都是人干的,那么就说明假日的房间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因为那里没有大量的血渍和搏斗的痕迹,那么第一案发现场究竟在哪里?就在这儿!。”积木用手指点在了地道里。 “昨晚,野草凭着对镜子灵压的感应,姑且我相信野草的灵异能力,来到了假日房间的附近,突然看见了炎狐,炎狐拿着地图走进了秘道,于是野草也跟了进去,结果,他们就发现了传说中的摄魂镜,并开始争夺,双方应该都会受伤,可野草身上确没有一点伤,这一点我想不通,而且炎狐身上因为有血迹的覆盖也看不出有什么伤痕,这……可惜炎狐疯疯癫癫的,什么都不能告诉我们……” “是摄魂镜。”燕子淡淡地说道,“摄魂镜其实是野草祖上的宝物,可就在四平镇事件后镜子便失踪了,因此我们才会来到了这里。昨晚,炎狐根据地图找到了摄魂镜,我想炎狐当时一定是乐坏了,也没想到摄魂镜会吸人魂魄,便想把摄魂镜取走,被野草看见了,他肯定会扑过去制止,他就是这么个人,于是……于是野草便被镜子吸进去了……还有,野草曾告诉我,毁掉镜子的唯一方法就是沾上他们家族的血,所以,所以镜子上的血一定是野草的……”燕子哽咽着,眼中强忍着泪水。站在她身边的毛毛将燕子的头轻轻扶到肩上,安慰着…… 积木重重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应该就是燕子所说的这样了,然后,当炎狐发现摄魂镜的神奇力量后,惊呆了,也就在那时,真正的凶手出现了,他装扮成老太婆并袭击了炎狐,炎狐一下子昏了过去,朦胧中他看见凶手把野草的头砍了下来,野草的血四处飞溅,渐到了他的身上也渐到了镜子上,镜子就在那个时候被毁坏了,炎狐受到了刺激,他眼中的凶手更本不像人,更像鬼,就是他口中的鬼婆,和阿莲所看到的那个婆婆应该是一个人,于是他吓坏了,也清醒了,他跳了起来,抱着镜子逃出了地道……” “那个凶手为什么不把炎狐也杀了?”ken提出了疑问。 “这说明这个凶手没有精力和时间去追击炎狐,凶手选择了先救假日,然后再由假日去杀死炎狐;还有个可能,就是炎狐逃的太快了,根本追不上,因为凶手本身就是个老太婆。” “老太婆?那个紫紫,不会吧?” “怎么不会,假设她当时是16岁嫁来这里,那现在应该是96岁,深山里长寿的老人还是比较多见的。” “96岁?”那到的确七分像鬼了,我心里暗自发毛。 “凶手将假日的尸体运到了假日边上的屋子里,这样可以节约被我们发现后的时间,然后凶手又回到地道,从另一端出来,将入口用炸药堵住,之所以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就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凶手的目的达到了,当阿莲赶来报信的时候,其实凶手也跟在了后面,等我离开后,凶手迷晕了阿莲,用备用的钥匙救出了假日,把野草的尸体放进了屋子,为的,就是混淆我们的视线,从种种迹象表明,我断定,这个凶手应该是个女人,她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杀人,因此她决定救出假日,她本想通过地道直接迷晕我,可是确碰巧看到了野草和炎狐,然后她坐收了渔翁之利,正好可以利用野草的尸体来混淆我们的视线,从他们的角度看,就是把游戏弄地更加有趣。如果我的推理是正确的,那么在这条地道里,我们就可以找到野草的头了。”积木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成败也就在此一举了。 积木慢慢抬起了头,突然他的神情停滞了,接着是毛毛、燕子、ken他们都呆住了,怎么回事,他们的视线都停在了我的身后,我身后究竟有什么?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从我身后响起,我望着大家惊愕的眼神,看着炎狐依旧在供桌下哆嗦,6个,没错,我们6个人一个也没少,那我身后的掌声究竟是谁发出的?莫非是……难道是……他回来了? 真的是他,他回来了。 我慢慢转过身,看到的是那张熟悉的脸,那张脸上永远都是灿烂的笑容,假日,他就站在院子的中央,交叉着手,邪邪地笑着。 “不愧是刑警,真聪明,可你说错了一点,不,是好几点哟。”假日的眼睛眯了起来,可眼神却直直射向了积木。 “哪里错了?”积木的眼神也直直回望着假日,毫不示弱。 “就是迷倒莲姐的烟,是我放的,因为她离我最近;野草的尸体是我搬的,因为我的导师根本没那个力气;而且地道里还有辆拖车,这样搬运尸体更方便也更轻松,还有……”假日把手指向了积木。 “还有什么?” “想知道吗?就跟我来啊。”假日突然一转身,从偏院的门跑了出去,积木毫不犹豫跟了出去,突然毛毛上前死命拽住了积木的胳膊,眼中含着泪水,很明显,这是假日的调虎离山计。 积木把毛毛的手硬生生地拨了下去:“我是警察,即使假日有阴谋,我也不能就此放过他,毛毛,请你理解!”积木迅速转身,尾随假日而去,毛毛神情呆滞地摊软在椅子上,慢慢闭上了眼睛,泪从眼角滑落。 积木离去的身影在那一刻深深印入我的脑海,这,才是真正的警察!。 突然,炎狐大叫起来:“啊,婆婆——别杀我,婆婆——别杀我!”边喊边从桌下钻出,我们望去,桌下什么都没有,而炎狐已经抱着头逃出了大厅,往大门而去。 “不能让他跑了!”ken往外追去,我立刻拽住了他,“你干什么?”肯瞪大了双眼。 “你看看这里,你仔细看看这里,如果你走了,她们怎么办?” ken环顾了四周,毛毛瘫软在椅子上伤心流泪,燕子呆呆地站在野草尸体前默默哭泣,顿时他明白了,他不能离开,他离开了,谁来能保护她们,因为现在只有他一个男人了,如果他一走,死的就会是我们三个女人。Ken望着炎狐渐渐远去的身影,重重叹了口气。 “我去追吧,两个人死,总比三个人死好。”我苦笑了两声,“再说,我的运气应该不会那么差吧,呵呵,你要好好保护她们,她们真的不能再受到伤害了。”随即我大步往外跑去,身后传来ken捶打门框的声音。 炎狐往山下跑去,他倒还认路,前方是一片树林,转眼间,便失去了炎狐的踪迹,在阴阴的树林里,我惶恐起来,一步一惊,总觉得凶手就在我的身后。我渐渐加快了速度,心想既然下了山,干脆报警,说我怯懦也好,说我没意气也罢,总之,都跑到这份上了,报警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我一路急奔,边喊着炎狐的名字,边喊救命,或许还真有人路过这里可以救我,突然,前面一个人影缩在树下,左顾右盼,惶恐不安,没错,那人正是炎狐,怎么办,抓是肯定抓不住他的,有了,我悄悄绕到他后面,一把抢过他怀中的镜子,跑了起来,炎狐果然紧追其后,镜子对他来说,再重要不过了,太好了,就这样,即可以救他,也可以救我自己。 突然脚下一绊,是石头,糟了,我重重地摔了下去,镜子从我手中甩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那块空地有些古怪,上面满是树叶和树枝,好像是有人故意铺上去的,不好,是陷阱!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炎狐飞身扑向镜子,脸上满是喜悦,就在他碰触到镜子的那一刹那,地,陷了下去,炎狐的惨叫声围绕在树林间,久久没有散去…… 我趔趄地爬到坑边,只要陷阱仅仅是个坑,那么炎狐就还有生还的希望,然而,命运却喜欢捉弄人,陷阱里插着被人削尖的木桩,一根,两根,几十根,炎狐就这样被固定在木桩上,手里还抱着那面已经被毁的摄魂镜。 “啊——”我大声喊叫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站起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那片树林的,等我清醒的时候,只知道自己还在奔跑,不停地奔跑,身边已经慢慢出现了村民,是活人!我惊喜着,终于,小镇的入口渐渐出现在我的眼前…… 站在镇公安局门前的时候,我已经无法再站立了,整个人倒在了门口,民警同志立刻将我扶进办公室,并给我拿来了水,我把大致情况告诉他们后,他们立刻采取了行动,一队警车开上了山,可是山路蜿蜒,还有树林,于是,他们不得不下车徒步前进,考虑到我身体可能接近透支,他们还专门请了轿夫抬着我指路。 在路过树林的时候,我带他们来到了炎狐出事的地点,一束金色的光从那坑中射出,是摄魂镜的反光。 炎狐最终还是找到了他梦想的宝物,也正如历史上寻找宝物的探险家一样,终为宝物而死,宝物永远不会属于我们凡人,因为宝物在我们凡人的手中,最后都会变成魔物,终究也是被毁的命运,这可能就是宝物不得流传的原因吧…… 突然,建有老宅的山顶上冒起了黑烟,不祥的预感迎面而来,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带队的警长立刻通知了消防队和急救队,并告诉他们,地点是在山顶,因此不必要的东西就放弃,我突然想到,若有直升飞机该多好啊。我望着山顶,心中默默祈祷,大家一定要坚持住啊。 老宅一片火海,大厅的门紧紧地关着,ken、燕子、毛毛你们会在里面吗?我号啕大哭,向大厅奔去,被两个警察死死拽住。我跪在院子中央,只能默默祈祷。 消防员利用院子里的井开始救火,烧焦的老宅在喷水枪下滋滋地冒着黑烟,随即,从大厅里抬出了一具又一具尸体,一具,两具,三具……六具,千万别再抬出来了,老天,求你了,又是一具,两具,三具,完了,全完了,我的心,凉了。ken、燕子、毛毛,大家还是没能逃出魔掌啊。 “队长,这里还有个密室!”烟雾中传来消防员的声音。 密室?我们怎么没发现有密室。我用仅有的力气站起身来,往大厅望去,就在原来挂猛虎图木墙的后面,居然有一个密室,从里面又抬出了一具尸体,是凶手的,肯定是凶手的,难怪他们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难怪我们一直都没发现多一个人,原来她一直躲在密室中,究竟是谁,是哪个?是假日?是紫紫?还是假扮紫紫的另一个女人?那么,炎狐其实当时是真的看见凶手而吓跑的,疏忽了,真的是疏忽了啊,而我们也再一次被凶手耍弄了。 十具烧焦的尸体除了无头的肯定是野草外,其余的我都无法辨认,或许正因为凶手知道我已经报警,从而采取如此迅速而全面的手段吧,没想到玩火自焚,把自己也搭进去了,真是可悲。 随即两个警员在我的带领下走进地道,去寻找野草的头,这也是我唯一能为燕子所做的事情了,燕子,ken,你们安息吧…… 从另一个入口走进地道,眼前一片漆黑,警员打开了手电,地道口果然停放着一辆拖车,上面满是血渍,那女人便是用这辆车托运野草的尸体吧。 大约向内行进了五分钟,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较为宽敞的空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直冲我的鼻腔,胃翻腾起来,好难受,难受地我几乎窒息。 空间的中央摆放着一个石台,石台呈五角星状,应该就是放摄魂镜的石台了,而在石台的不远处,出现了大片的血迹,我扭过头,不想看见任何可怕的东西,即使那是朋友的头。 站了许久,警员回到我的身边,手里多了个圆形物体,我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睛碰触那个物体,我无法想像一个孤零零的头所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也没有勇气去面对他。 回到地面,我长长嘘了口气,野草,你也可以安息了…… “报告!后山山崖下又发现一具尸体。” 队长带着我迅速赶往后山,我的预感告诉我,那是积木的。 山崖下突出的大石上,躺着一个男人,果然是积木,崖边有明显搏斗的痕迹,当时,他一定是追击假日来到了崖边,两人进行了殊死搏斗,结果,积木被推下了山崖,那假日呢?我不觉害怕起来…… 积木的尸体被警员搬了上来,身上到处是伤痕,应该说,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几处白骨森然地露在皮肤外面。积木最终没能活下来,忽然,我发现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大块碎布,在空中飘荡着,仔细一看,我的心中掠过一丝欣喜,那块碎布是假日衣服上的,难道,积木在跌下山的一刹那把假日也拽了下去,太好了,我终于不必担心假日又像幽灵般出现在身边。可是,随即,我又担心起来,那要是没把假日拉下去呢?我往山下望去,山崖下是条河,如果假日掉下去应该会摔在河里顺流而下,我立刻把我的怀疑告诉了队长,队长听后决定下山后通知警员全面搜寻,因为山上没有信号。 警员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勘查老宅,收集线索,那本古老的日记烧毁在大堂中,而积木用来录制假日供词的摄像机除了外部灼坏,里面的内存卡却保存完好,终于有了有力的证据。在烧毁的大堂中找到了一些没有点完的香,初步怀疑为迷香,凶手就是用这个使大堂里的人昏迷,从而可以轻松地放火,凶手真是残忍,一个也不肯放过! 下午,法医开始检尸,停尸房里一下子多了十二具尸体,整个警局轰动了,但却对外部封锁了一切消息。 接着是漫长的录口供,我的供词有一部分匪夷所思,不能作为现实生活中的参考,可是,警员本身却深信不疑,并在休息时跟我讲述警局里的灵异现象,而我也从他们口中得知,那具从密室里搬出来的尸体经法医检验是一个90岁以上的老妇人的,从而,我可以确定,紫紫落网了。而假日口中的导师,就应该是这个紫紫了。可是假日呢?我的心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一天过去了,没有假日尸体的消息,两天过去了,依旧没有假日尸体的消息,我的内心颤抖了,我能活下去吗?梦中总是出现假日的一口阴森的白牙和古怪的笑容…… 终于在第三天,警方有消息了,警员在河的下游找到了一具男尸,整个身体因为长期泡在水中而浮肿变型,甚至有的地方已经溃烂,成了鱼儿的食物,他身上衣服的缺口,正好与积木手中的碎布吻合,从而推断应该是假日,警员们互相谈论着:“那地方早听说很邪门,看,13个活人上了山,13个死人下了山,真是邪门啊。” 结束了,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大家安息吧…… 一个月后,我坐在茶室里,四平镇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过去,报纸上,电视上,网上,都不曾有四平镇血案的相关报道,就像从没发生过这件事,就像四平镇上也从没出现过我们这13个人,其实我明白,是上面封锁了消息,只要扯上灵异现象,政府便会采取行动,这对我是件好事,因为我终于得到了解脱,一份安逸,一份清闲,上着网,喝着茶,忽然发现还是喜欢城市生活,舒服,真的好舒服。 打开网银,里面多了两笔钱,一丝笑容滑过我的嘴边。 铃……拿起手机,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莲姐,钱到户上了吗?下次还有这么好玩的事一定要通知我,你知道的哦,还有别安排紫紫了,她什么都干不了,连尸体都抗不动,去了个头还抗不动,真是的,还要我来抗,幸亏时间充裕,不然,还真被他们发现了。对了,忘记问了,您干吗一定要让我在那五个位置杀人,难度有点高啊~~。” “如果不这样,摄魂镜的灵压就不能被释放,怎么引野草去呢?”我笑着。 “原来这样啊,莲姐你想的真周到,那,别忘了,以后叫我啊,拜拜。” 放下电话,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哎,年轻人就是心浮气燥,本来还可以更完美,不过算了,他们毕竟是第一次,锻炼一下会好的。 铃……又是铃声。 “阿莲,刚才你一直占线,是不是假日那小子打来的?” “是啊,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谁跟他心有灵犀了,下次别把我和他安排在一起,什么嘛,最后居然还跳出去给别人抓,菜透了,还有别又安排我作后援,这次让我躲在密室里简直把我闷透,反正下次我要做主刀,别再让我杀杀98岁老太婆这种事了,感觉钱白花了,挂了。” 呵呵,这群小鬼。 “看来你又在利用工作之便赚钱了?”一个高雅的女人坐在了我的对面。 “这些年轻人,有钱但空虚,因为环境而变态,为了寻求心中的刺激而想着杀人,既然如此,不如满足他们,我也省事,还能弄些钱花花,有何不可?”我的脸上挂满了笑容,但心里却明白,这个女人的到来准没好事,“我这回用了你四平镇的案子,你不会介意吧?因为任务安排的人基本都在四平镇上。” 女人笑了,笑容让人心醉:“不会的,怎么会介意呢?死亡本就是艺术,你能承上启下岂不更好。” “可是那个紫紫都98岁了,你那时怎么不杀她?”我撅着嘴,要知道有两个紫紫,如果安排错了,可就麻烦了。 “如果她死了,谁来诱导假日变态,谁来顶替现在那个紫紫的尸首?”女人慢慢将茶倒进嘴里,她的动作总是那么高雅。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一切早有定数。 “这是这次的任务。”女人递给了我一张纸,果然,没好事,我打开一看,依旧是13个名字,13个人。 “哎哟喂,大姐,你就不能让我多休息一会吗?”我几乎向她跪了下来。 “不行啊,你应该知道我们职业的重要性。”女人站了起来:“玩的愉快!”女人离开了我的座位,她幽雅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楼道的尽头…… 写有13个名字的纸在我手中慢慢化去,出现了死神的符号,而我正是一个死神,维护着人类与灵魂的平衡,我们不能用自己的力量去杀人,但却可以改变周遭的事物去影响人,假日的堕落是我安排的,炎狐得到那本日记也是我安排的,以及那些人聚集在假日的老屋都是我安排,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件事,就是让他们死…… 而刚才的那个女人更是我们死神中的精英,她便是安排四平镇摄魂镜事件和老宅血案的人,她就是——娃娃。 这个世界每一秒有人出生,每一秒就有人死亡,谁都逃不了,意外、疾病、自杀、谋杀,一切都有定数,过程不同但结局一样,就是——死! 我负责谋杀,原本谋杀是最困难的任务,因为世界以人为本,人的意念是最脆弱也是最坚毅的,谋杀就在人的一念之间,没想到,原来社会可以改变人的意念,造就他们的变态,社会越来越先进,人却越来越腐坏,他们残暴,他们嗜血,他们需要惊险和刺激,那么,谋杀可以满足他们,这是利用了他们最基本也是最原始的心理,就是捕猎心理。 那么让我想想,这次要死的是哪13个人呢?居然有假日和紫紫,看来他们终究也得死。 望着窗外,天渐渐阴了下来:“小姐,有空吗?一起玩啊。”一个无聊的男人,一张猥琐的脸。 “好啊。”我笑着,暧昧地看着他。 “那今晚你想玩什么?” 我慢慢收起笑容,阴沉而缓慢地说道: “今——晚——玩——杀——人——” 那男人愣了一下,带着尴尬的笑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哼,可怜的男人,他全然不知自己已经卷入另一个死神的游戏中。 每个人人都会进入死神的游戏中,别害怕,我们不一定会找上你,但也别高兴,我们迟早要找上你。 既然是游戏,那么就有规则,每个死神的游戏规则都不相同,我的规则就是:三个杀手,13具尸体,即可参与其中,也可置身事外,那要看我的心情。 那么,让我们开始吧,玩地愉快,那13位新朋友…… 娃娃的心情就跟现在的天气一样,阴沉郁闷。 女人心情不好无外乎两个原因,感情和那几天,而娃娃正是因为前者,她原本打算和男友Speed分手,哪知突然传来男友父亲二零去世的消息,说起Speed的父亲二零也是个非常有趣的人,有着传奇般地一生,二零是嘉兴有名的富翁,有趣的是,他的钱并不是来自于正当职业,而是运气,据说一个相士给二零看过相,说他会有二十年奇迹般的好运,于是,大家便叫他幸运二零,他的运气果然非一般的好,缝赌必赢,运气了二十年,赌了二十年,创下了千万家财,当他准备收山和家人搓一盘卫生麻将的时候,突然心脏病发,死了,还真应了那句话:阎王要你三更死,决不留人到五更。 二零死后留下了大笔遗产,由他私人律师恶律师来进行遗嘱的宣布,而另大家惊讶的是,二零身上居然还背负着什么家族使命,这个所谓的家族使命就是保护一块石砖,石砖上的字蕴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恶律师遵从二零的意思将石砖上的字拓印了下来,分发给二零家族的成员,说只要谁破译了其中的秘密,便可继承石砖。 而此刻,娃娃手中便拿着speed给他的这份复印件,上面满是看不懂的文子,和一串数字,数字虽然也是用那些文字而写,但娃娃却是一个实足的数字迷。她这个数字迷可不是浪得虚名,她痴迷于数字密码中,简直达到疯狂的地步。 各国,各个朝代,数字的写法,她都了如指掌,因此,从这些数字的写法推断,这应该是战国时的文字,这几个文字对应的阿拉伯数字分别是16、 23 、25、 78、 82、 83。 这其中究竟蕴藏着什么样的惊天秘密呢?实在让人好奇 而现在,她处于两难的境地,帮,就又会和男友瓜葛不清;不帮,实在受不了诱惑,很有可能因此而步入失眠期。娃娃叹了口气,她妥协了,分手的事至少现在的情况下也不宜提起,还是等speed心情好些再说吧,到那时她也应该破解密码了,对speed也算仁至义尽了。 如今第一步便是翻译纸上的文子,娃娃想起了她的一位网友,他专门研究古代文字,娃娃将纸给他传了过去,并对他做了如此这般那般的交代。 天,黑黑的,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下午是二零的火化仪式,远远的,娃娃看见speed站在父亲二零的棺木边进行家属回礼,边上依次是他的两个妹妹:紫紫和露露。还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应该就是小猫了,她是二零最后一个,也是最喜欢的一个女人。娃娃听speed说过,二零还把安吉某处度假别墅留给了她,看来二零对她的确不薄。 speed望见娃娃走进了灵堂,迎了上去:“你怎么现在才来?”语气中带有责怪的意味,娃娃勉强地笑了笑,在二零的棺木前鞠了三个躬,“还不是为你的事,来晚了。”speed眼中闪过一丝尴尬。 随着一缕缕黑烟,二零的一生正式宣告结束,每个人都感慨万分,人活着究竟为了什么?最后也不过是一堆粉,说不定这粉里还掺着别人的粉,或者自己的某一部分跑到别人的粉里,总之乱的很。 哗—— 天,下起了暴雨…… 就在二零火化的当晚,二零家族召开了家庭会议,大家认为在父亲未过头七便探究家族宝藏之类的话题着实不易,而且这所宅子给大家带来太多的伤心回忆,因此,大家决定去安吉的半山别墅度假,speed也已经跟小猫联系过,小猫自是非常欢迎他们去陪伴她 第二天一早,便传来了门铃声,speed开门一开,原来是紫紫和露露的男友:鸭子和小猪,看来是来接紫紫和露露的。 “大哥,早!”鸭子倒是很亲热,小猪则是不好意思地像speed点头示意。 “你们来啦。”紫紫将行礼扔上来车。 “等等我!”后面是露露急促的喊声,小猪赶紧上前帮露露拿行礼。 “大哥,一起吗?”鸭子亲切地笑着。 “不了,我还是做山贼的车吧。”二零家族的司机,山贼已将车停在了门口。 于是大家上了车向安吉别墅驶去。 安吉的别墅造在天荒平的半山上,只因为二零爱竹,天荒平有上下两个水库,利用山体的落差来发电,现在被开发成了旅游园区,路直接修到了山顶,因此他们去那里比以前方便的多。 经过三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别墅,露露跳下车便开始大吐不止,她是家族里身体最弱的一个,总是晕车。 紫紫上前按着门铃,门开了,当紫紫看清开门的人时,紫紫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鸭子上前走到门前,开门的是一个白质的小青年,脸上挂着笑容,还没等大家询问,他便自我介绍起来:“真不好意思,吓到紫紫小姐了,我是原来管家大表哥的外甥,叔叔有事让我在这里管几天别墅,大家不认识我,所以把紫紫小姐吓到了,大家好,我叫假日,大家请进!” 二零的别墅由两个人负责管理,一个就是总管大表哥,还有一个就是负责日常卫生的采儿。 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慌忙从屋内走出,开始和假日一起搬行礼,她就是采儿。采儿边搬东西边对大家解释:“假日是大表哥的外甥,就来几天,很快就走的,还有,小猫小姐早就来了,恩,还有……”彩儿停顿了一下,“小猫小姐的,的”采儿迟疑起来。 “是肥羊吧。”speed看着彩儿为难的表情,帮她说出了答案。 “原来肥羊也来了,小猫还真耐不住寂寞啊。”紫紫打趣着。 二零这个家族的关系极为奇怪,虽然小猫是二零的女人,而且是除了露露以外的人的好友,肥羊也是他们的朋友,所以speed他们对小猫、肥羊以及自己父亲之间的三脚关系并不关心。 采儿口中所说的肥羊就是小猫的情人。果然,小猫和肥羊听到动静来到了客厅里。 一阵寒暄之后,大家各自将行礼搬到自己的房间,当大家打开门时,一阵呛鼻的杀手味迎面袭来。 “怎么回事啊?”speed捂着鼻子。 “哦,是这样的。”在他身边搬行礼的假日说道,“昨晚蟑螂乱窜,所以我喷了杀虫剂。” “每个房间都喷?” “是啊。” “不好!”speed扔下行礼朝露露房间跑去,可是来晚了,露露已经闻到了杀虫剂的气味,并出现了过敏症状。 “快送医院!”speed对小猪下命令道,小猪迅速将露露抱在怀里向楼下跑去。 接到通知的山贼迅速打开了车门。 “怎么回事?”站在门口的假日一脸茫然。 “露露小姐从小就对杀虫剂,蚊香,油漆的味道过敏,一过敏就会哮喘,所以……”山贼解释道。 “哦,对不起啊。”假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没关系的,我们上山也没通知,所以少爷他们不会怪你的。”正说话间,小猪已经来到了门口,迅速将露露抱上了山贼的车,山贼也跃上了车,疾驰而去…… 后车座上,露露粗粗地喘着气,小猪将露露紧紧拥在怀里,不停帮她顺气,所有车窗大开,保持最好的通风状态。 山贼通过观后镜看着露露苍白的脸,他的心都碎了,作为二零家族的司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也深知自己永远都配不上露露,但他只要能看着露露健康快乐地活着,就够了。露露身边的小猪,却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通过了另一个深爱露露的男人的首肯,是的,他们都不知道,山贼庆幸自己将这份感情隐藏的如此之好,可以在这个家族中轻松地看着露露幸福地生活下去。 前面便是一个转弯,山贼将右脚点在了刹车上,不好!山贼暗叫了一声,又使劲地踩着刹车,果然刹车没有任何反映,冷汗,一下子从毛孔中钻了出来。 “怎么了?”小猪似乎感觉到车子的不对劲。 “刹车失灵了,只要你们相信我,我保证你们不会出事!”山贼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将车身向左侧山壁靠去。 “我们相信你,我和露露都相信你!”小猪坚定地眼神望着山贼,紧紧地将露露拥在怀里。 露露此刻已有所好转,艰难地说道:“山贼,加油!我把命交给你!” 露露的话无疑给山贼带来了莫大的动力,山贼此刻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保护露露和小猪,即使用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山贼死命按着喇叭,以提醒前方车辆让道,一边让车身与山壁发生刮擦,以达到减速的目的,看来这辆大奔是没戏了。 可喜的是这段时间上山的车辆较少,除了刚才遇见的红色宝马外,后面一直没有其他车辆。 “小猪,我下面的话你要听好了!”山贼头也不回地说道。 “恩,山贼,我全听你的!” “你先看看你右边的车门能不能顺利打开?” 小猪按照山贼的指示掰了掰右边的车门把手,很松,没有卡住的现象:“正常!” “那我就放心了,听着,这辆车是被人故意破坏的!” “什么?”小猪和露露齐声喊道。 “这车就像我的孩子,所以无论他有什么问题我都知道,幸好凶手没有对车门动手脚,那我们还有活的机会!” 小猪和露露对视了一眼,镇静地听着山贼的安排。 “再过一会就是天荒平的下水库,我会将车冲进水库,而你们要以与车垂直的方向跳进水库,那你们就会毫无损伤地活下来,记住要尽可能往远处跳,入水后立刻离开水库,因为再过一会,水库就会放水,那时你们就会有危险,听懂了没!” 小猪和露露简直不相信自己的人生中居然会遇到如此惊险的事,但,山贼的做法是正确的,再过一段,山路便会有许多急转,若没有刹车,车子便会失去抓地力,直接冲下山谷,那时大家都活不了,反而冲进水库倒还有一线生机。 小猪和露露咽了口口水:“可是你呢!” “呵呵”山贼笑道,依旧面朝正前方,此时此刻,他也不能回头,“我会和你们一样跳车的,放心吧!”山贼举起了手朝后面做了个“V”字型,让小猪和露露可以安心,而一滴泪却从山贼颇具男子汉的脸上滑过,他明白,这是他最后一次和露露在一起了,因为他撒了谎,他更本不会游泳。可他了解露露和小猪,他们是善良的人,若知道他不会游泳,必定会折返救他,那样他反而成为大家逃生的累赘。 车速在山壁的摩擦下得到了些许的控制,下水库也渐渐出现在山道的右侧,山贼慢慢将方向盘往右,回到自己的道上,借着山路的一个急转弯,冲出了护栏,车,飞了起来,当车子飞到水库正上方的时候,山贼大喊了一声:“跳!” 露露和小猪双双跃出了车,“啪”落入了水中…… 娃娃开着红色的宝马,一路急奔。 就在今天上午,她的那位网友按照她的要求将文章译成两个版本并传了回来,一个版本就是将文章翻译成白话文,注重的是文章内容;而另一个版本就是纯粹地将里面的字逐个翻译出来,注重的是字,上下对照翻译,每行的字数不会发生任何的改变。当娃娃看到这两个版本,再联系那窜数字后,娃娃明白了,她终于明白遗书的所有内容仅仅是为了隐藏那关键的几个字,那关键的六个字! 当娃娃破译出遗书的那一刻,她便跳上她的宝马向speed他们的半山别墅驶去,她想把这个好消息在第一时刻告诉speed。 正当她爬上半山腰的时候,对面传来急急的喇叭声,在远处的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是靠在娃娃这一道行驶,娃娃慌忙将方向盘打向了左边,和那辆黑色的轿车擦身而过。 “靠,会不会开车阿!”娃娃朝那辆车骂去,忽然觉得那车挺眼熟,不过并没多想,继续前行。 到了别墅,speed已经站在门口迎接她。 “我已经……”speed止住了娃娃即将要说出的话。 “我知道,不过我和妹妹们说好等父亲头七以后再说的,所以你现在保持沉默好吗?” 娃娃呆呆地看着speed。忽然发现他“长大”了,身上开始散发出那种她喜欢的男人味,以前她总为soeed的幼稚而苦恼,看来分手的事自己应该再考虑考虑了。 “现在天也晚了,明天你再下山吧。” “哦”娃娃木木地任由speed安排她的作息。 安吉到处都是竹林,而这别墅的后院更是一片竹林,娃娃喜欢听竹,那竹叶的沙沙声让她觉得大自然仿佛只为她一人歌唱,一人跳舞。 突然在竹林中传来了两个人的对话,娃娃小心翼翼地靠近说话声传来的方向,只见一男一女,女的认识,是紫紫,而那个男的,好像就是speed口中说的假日。 “你快离开这里。”紫紫故意压低的声音却依旧透露出她内心的愤怒。 “知道啦,我会离开的,不过等任务完成。”假日笑着,露出一口白牙,这让娃娃很不舒服,总觉得这人挺可怕。 “究竟什么任务,我不允许你伤害我的家人。”紫紫一把揪住假日。 “放心,放心,我不会的,才怪,嘿嘿。” “你,你给我滚,不然我……”说着,紫紫拿起了手机。 “你想同归于尽?”假日看上去有点害怕。 “恩,为了家人,我会的!”紫紫的口气坚决起来。 “哎,好吧,我走就是了。”假日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竹林,紫紫却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突然娃娃的身后传来“咔察”的声音,娃娃回头一看,是采儿,采儿惊愕地看了娃娃一眼,迅速转身跑了回去。娃娃纳闷着,采儿跑什么?突然一只手拍在了娃娃的肩上,娃娃明白,应该是紫紫的。 娃娃转过头,给了紫紫一个大大的微笑:“这么巧,紫紫,我刚来,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是啊,好巧。”紫紫也笑着,居然完全相信娃娃是刚来的,娃娃内心的石头总算放下了,“回去吗?” “不,我刚来,还没好好欣赏竹子呢,我进去了。”娃娃擦过紫紫的身体向竹林走去。紫紫笑着向娃娃挥挥手离开了竹林。 当晚,别墅里果然没见到那个叫假日的人,据说是突然请假回家了,这使娃娃更加郁闷了,这个假日究竟和紫紫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紫紫坚持要让假日离开,甚至仿佛要以命相搏。 “你在想什么呢?吃饭了!”一个声音打断了娃娃的思考,娃娃一看,是鸭子,忽然娃娃笑了,她终于明白紫紫和假日的关系了,一定是的,娃娃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既然如此,那也没必要再提了,她可不是爱嚼舌跟的人。 吃完晚饭,大家早早的散了,因为今晚有“好男儿”的总决赛,虽然身边的情人会吃醋,那也不管了,现在,她们心中唯一想的,就是: 加油!好男儿!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了夜的寂静,怎么回事,娃娃腾地从床上蹦起,尖叫声还是不断地传来,娃娃跳下床,打开门,正撞上紫紫,后面紧跟着鸭子和采儿,大家都不知所措,毕竟半夜尖叫,而且在这种山间别墅,着实让人恐怖,大家向尖叫的方向跑去,别墅里的灯忽亮忽暗地闪着。 “是厨房!”speed向厨房跑去。 渐渐地,尖叫声越来越小,却可以听见物体不停撞击地面的声音“咚!咚!咚!咚”大家惶惶恐恐地站在厨房的门口时,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大家看到了一副景象,一副恐怖的景象,大家惊呆了,紫紫紧紧拽住了鸭子的手,而speed迅速朝门外跑去…… 在厨房里,一个人,他被牢牢吸附在冰箱的门把手上,不停地颤抖着,冰箱在他巨大的颤抖中随之抖动着,发出“咚!咚!咚!咚”的声音,是肥羊,居然是肥羊,他此刻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抖动的嘴唇里仅仅发出轻轻的咕噜声,并且隐隐地传来焦糊的味道。 大家明白了,是触电。 “肥羊——”小猫从人群中扑出,眼里闪着泪,娃娃迅速把她抱住,“小猫,不能过去!你看!”娃娃指着肥羊脚下的地砖,是水,都是水,水肆虐地在肥羊脚下流窜,让人无法靠近。 “肥羊——我求求你们,快救救他!快救救他!”小猫歇斯底里地狂叫着。 突然,别墅里的灯全灭了,女生们惊叫了一声,大家陷入了黑暗中,只听见肥羊痛苦的咕噜声和冰箱撞击地面的声音。 “怎么回事?我已经关掉总开关,不可能会这样!”speed站在大家的身后,借着月光,隐隐看见他的表情异常的惊讶。原来他刚才去关电源总开关了。 听完speed的话,大家震住了,的确,每所房子都有电源的总开关,只要关掉总开关,那么整所房子的电源就会被切断,而如今,肥羊依旧被吸附在冰箱上痛苦地颤抖着,整个别墅陷入一片诡异的气氛中。 “你们还愣着干吗?快救救肥羊啊!”小猫几乎跪了下来,可是怎么救,很明显,肥羊现在遭受到的电击不是220V那么简单,没人敢去冒这个陷。 突然,鸭子从客厅里抄起了一把红木椅子,大家一看,顿时明白了,鸭子站在水的边缘,努力地用椅子向肥羊拨去,可是,水的面积太大,椅子根本够不到,speed找来了拖把。Speed紧紧拽住鸭子的皮带,鸭子用拖把狠狠向肥羊与冰箱门把手之间挥去,终于,肥羊与冰箱分开了,大家舒了口气,鸭子迅速扔下拖把,向肥羊跑去,可是,就在他右脚刚跨进水里的时候,他即刻明白,他错了,大家都错了,真正有电的,不是冰箱门把手,而是地上的水。 电流毫不客气地贯穿了他的全身,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倒下的时候,一股有力的力量将他拖了回来,是speed,原来speed拽住他皮带的手还没松开,发现不对立刻将他拖回,好在皮带是绝缘的,否则,speed也搭进去了。 大家即刻乱作一团,speed在一旁捶着门框,鸭子仔细地寻找着电源,终于他看见,窗口处有根黑黑粗粗的东西:“在那儿”鸭子吼了起来,迅速向门外跑去,speed也尾随而去。 “大家要快啊!”娃娃紧紧地盯着肥羊,肥羊此刻已经连咕噜声都没有了,只是一个劲地抽搐着,并且在电流中处了那么长时间,看来心脏已经……娃娃不敢再想下去,她知道自己的判断不会错,但她还是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 终于肥羊的抽搐停止了,娃娃迅速上前俯身听了听他的胸口,里面空荡荡,什么声音也没有,再探探鼻息,没有,也没有。 “肥羊……”小猫扑在了肥羊的身上,“你醒醒啊,你不要吓我啊,你快起来啊……”小猫泣不成声,娃娃、紫紫和采儿看着小猫哭泣的背影,鼻子酸酸的,泪,滑过脸庞。 “是高压电,小猫请节哀。”鸭子和speed站在了小猫的身后,脸上满是怨恨和自责的表情。 小猫抬起头,看了看众人,眼神呆滞着:“不可能,不可能……”采儿搀扶起小猫,离开了厨房,而speed那边早已拨通了110的电话。 众人坐在客厅里,静静地等着110的到来,整个别墅显得异常压抑,压抑地让人感觉到窒息。 “当——”什么声音,大家都低吟了一声,仔细一看,原来是客厅的落地钟,大家都笑了,气氛总算缓和了一下,没想到,已经凌晨一点了呀…… 警笛声渐至,大家都冲到了门口,两辆警车停在了别墅门口,一辆是轿车,而另一辆是面包车。 轿车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魁梧的汉子,红色T血,右手挎着一个黑色的牛皮公文包,黑脸,浓眉,大眼,不知道为什么,这种面象的人一看就应该是正面人物。紧跟着他从车子里又钻出来一个人,国字脸,无筐眼睛,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右手也挎着一个黑色的牛皮公文包。 “恶律师!”大家都喜出望外,居然在这里可以看到恶律师。 “大家还好吧,我来介绍,这是龙队长,我正好在他那里作客,听说是你们的报案,便跟着来了。” 阿龙迅速环顾了四周,后面的面包车里依次跳下六个警员,在阿龙的调配下,两个一组分成了三个小组,其中两组分别对别墅的周边环境进行勘查,剩下一组尾随着阿龙进了别墅。 “请带我们去案发现场!”阿龙的神情庄严威武,语气更是简明扼要。 在speed等人的带领下,阿龙及两个警员进入了厨房。 “相干人等请回避,不要妨碍公务。”阿龙紧紧地盯着speed等人,在他心目中,没有结果之前,每一桩死亡都有可能是凶杀,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凶手。 Speed他们被阿龙这种威严的气势所震慑,大家纷纷退回客厅,乖乖地坐着,因为他们也希望尽量配合警察,弄清楚肥羊的死,究竟是意外?还是谋杀? 经过恶律师的担保,大家总算不用下山去做口供,而一楼的小书房便成了临时的审讯室。 阿龙依次传唤了speed、娃娃、紫紫、鸭子和采儿,几轮口供下来,并没有什么进展,大家的口供都差不多,基本是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尖叫,然后起来,就发现肥羊触电,口供也算一致,不过采儿的一句话似乎给案件提供了线索,就是厨房是她负责打扫的,从不会在地面上遗留下那么大的一滩水,那么那些水是如何形成的呢?而警员勘测的结果除了缠绕在冰箱把手上的铁丝值得怀疑外,其余线索都表明这是一宗意外事故,但不排除谋杀的可能性,只要再录完小猫的口供,那基本第一轮调查就可以结束。 当小猫坐在阿龙对面的时候,肥羊是小猫情人的身份二零家族是知道的,包括二零,不过这是21世纪,一个新新的年代,二零对小猫养情人的事也是睁一眼闭一眼,而小猫并不是有恃无恐,相反更加安分地做着二零的女人。 “死者是你的情人?”阿龙盯着小猫,这个女人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可是现在却显得异常憔悴起来。 小猫点了点头,突然她抬起头,目光异常坚定:“队长,这肯定是谋杀,肯定是的,您一定要破案啊!” 阿龙震住了,往往最亲近的人最容易判断出死因,这个小猫如此断定是谋杀,必定有她的原因,不如仔细听听她的原因。 “肥羊有个习惯。” “什么习惯?” “每到半夜12点左右,他就会醒,然后到冰箱那里拿冰可乐。”小猫的眼神中透露无助与期望,“阿龙队长,您一定要找出凶手啊,那冰箱下的水,电线,还有冰箱把手上的铁丝,这绝对不是巧合啊!队长,我……”小猫紧紧咬着嘴唇,忍着泪水,可终究没有忍住,泪水再次从她红肿的眼睛中奔涌而出。 情绪非常不稳定的小猫在采儿的陪同下,回了房。恶律师闪了进来:“阿龙,怎么样?” “棘手啊,我要回去等验尸报告,你呢,要不要回去?” 恶律师朝书房门外望了望:“这些孩子需要我啊。” “好吧,保持联系。”阿龙拿起公文包,离开了别墅,而肥羊的尸体也早早搬上了面包车。 恶律师望着阿龙车队渐渐远去的方向,那里正有一团乌云向这里滚来,不祥的预感告诉他自己: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 肥羊的死给别墅带来了阴翳恐怖的气氛,每个人躺在床上都合不上双眼。 娃娃望这窗外在风中摇曳的竹子,朦胧中听见远方雷神的呻吟:轰隆隆~~轰隆隆~~,大脑中不停地浮现此种场景出现的恐怖画面,这时应该会在窗外突然出现一张扭曲的人脸,紧紧地贴在窗面上。 突然,跨嚓!一声炸雷,伴随着闪电,狠狠地劈在了别墅的上方,娃娃被雷声惊的尖叫了一声,随即,别墅中,尖叫声此起彼伏起来,而就在她安抚自己心情的时候,一团黑影在娃娃的窗外划过…… “哗——”天神毫不吝啬地将水倾斜而下。 奇怪的是,尖叫声虽然从两个人减少至一个人,但并未停止,那尖叫声反而更加明显,更加刺耳起来,那不停歇的尖叫,“啊——啊——”让人联想到肥羊的死,不由得毛骨悚然,事情开始变地不寻常起来。 娃娃一把拉开门,正看见紫紫从房间中走出,她也惊愕的看着娃娃,接着是SPEED和鸭子,四个人相互望着,尖叫声依旧回荡在别墅漆黑的走廊之间。 大家不约而同地向四楼小猫房间跑去,就在经过三楼的时候,恶律师也正从房间内跑出,紧跟着大家一起往上跑去…… “小猫!开门!”娃娃用力地拍着门,里面除了尖叫之外没有其他反映。 “我来!”恶律师往后退了几步,迅速向门撞去,“啪”门被撞开了,尖叫声变地异常清晰,在时隐时现的闪电中,小猫,站在阳台上,拼命地尖叫着,整个人伫立在雨瀑中,长长的黑发紧紧贴在脸部和脖子上,而真丝睡衣的裙摆处正往下滴着水。 “小猫,你怎么了。”娃娃冲上阳台,将小猫紧紧抱住,使劲往房间里带,小猫被娃娃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地退到了一边,当看清来人是娃娃的时候,小猫瘫倒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小猫!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娃娃的语气在雨声中异常急切。 “天哪”屋内传来了紫紫的大叫声,“大家快看,阳台的栏杆!”大家朝阳台的栏杆望去,此刻,阳台正面的栏杆已经不复存在,阳台,就象跳水的平台那般赤裸裸。 众人来到阳台的边缘,完全忽略了瓢泼的大雨,在黑黑的雨幕中,下面的泥地上躺着一个人,大家正疑惑着,突然一个闪电劈下,大家看清了那个躺在地上的人,那个躺在一片血水中的人,是彩儿! 彩儿的双眼外突着,在忽明忽暗的闪电中闪烁着异常恐怖的光芒,仿佛她还活着,她正狠狠地盯着大家,那股无法形容的怨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隆隆的雷声中,大家忽然听到地上的小猫埂咽地说道:“应该死的是我啊……” 110,又呼啸而来。 阿龙队长再次踏进了这所别墅,他就纳闷了,怎么这个别墅事儿特别多,刚回警局还没休息就又接到了恶律师的报警,干脆就住在这里,办案也方便。 在雨水的作用下,所有外部犯罪的迹象都被冲刷地干干津津,但可以判断阳台的栏杆是人为的破坏,栏杆底部有被锯过的痕迹,只留下一部分使栏杆之间的连接,在夜晚根本看不出破绽,一旦人趴在栏杆上,栏杆便会折断,而人也会随之摔落。彩儿正是如此摔落在阳台下的地上,被竹笋贯穿脑部而死。 老规矩,大家再次汇集到一楼的书房开始作笔录。首先,便是在案发现场的小猫。 此刻的小猫已经完全没有往日的光彩,憔悴的神情,呆滞的目光使她看起来更像是疯人院的病人。 “应该死的是我啊!”小猫沙哑的喉咙里说出刚才她一直说的话。 “你为什么说应该死的是你?”阿龙稀锐的目光紧紧盯着小猫,毕竟这所别墅发生的不再是简单的谋杀案,而是连环杀人案。 “趴在阳台上看星星是我的习惯,可以抽烟吗?” “可以!” 小猫颤抖着从书桌上拿起了烟和打火机,可是,她却始终点不到烟,阿龙帮她点燃了烟,小猫用颤抖的嘴唇狠狠地吸了一口,似乎情绪稳定了一点:“今晚本想看星星,可是云厚,又有‘好男儿的决赛’,便没去阳台。看完电视便睡了,后来就是肥羊……”小猫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泪光,深吸了口气,“彩儿在房间陪我,我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在阳台上发疯,而彩儿也在阳台上安慰我,突然打起了雷,我从小最怕的就是打雷,当时彩儿过来抱我,可我当时害怕极了,我便用力一推,结果,结果……”小猫再也说不下去了,泪,啪嗒啪嗒地滴落在抽烟的右手上。 “结果就是彩儿撞上了栏杆,摔了下去?”阿龙说道。 小猫点了点头。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小猫在警员的搀扶下走出了书房。 书房中,阿龙紧锁眉头,一夜未合眼的他并未显得倦代,反而更加精神起来…… 当小猫离开书房的时候,恶律师走了进来:“阿龙,这回怎样?” “根据这两次凶杀,可以推断,凶手对这所别墅里每个人的生活习惯都了如指掌,而且杀人的动作相当快,应该是个老手,我敢断定,凶手肯定还在这所别墅里。” “恩,我也是那么想的,所以我留在别墅里,可是,却还是……我太无能了!”恶律师的拳头重重砸在了桌子上。 阿龙走到恶律师的身边,拍着他的肩,安慰道:“你也别太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对了,还有一件事,本没当一回事,可现在这个家族死了两个人,我忽然觉得这件事跟这个家族可能也有联系。” “什么事?” “就是下午,我从交通部那里接手的一个案子,一辆……” 突然,紫紫从外面闯了进来,脸色异常惨白:“恶律师!龙队长,你们快来,鸭子很不对劲!” 恶律师和啊龙对望了一眼,迅速向外奔去…… 客厅里,鸭子被警员用力按在沙发上,脸部变得狰狞,嘴里发出咕噜咕噜魔鬼般的声音,突然他仰天“啊——”地大叫一声,昏死过去,顿时,所有人愣住了,阿龙慢慢靠近鸭子身边,示意警员放手,阿龙低头慢慢靠近鸭子的脸,突然鸭子睁开了双眼,阿龙下意识地往后靠了一下,鸭子腾地坐了起来。 “鸭子同志,你没事吧?”啊龙把手放在鸭子的肩上。 鸭子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阴冷地笑:“聋子,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你居然调到了湖州。” 阿龙的眼睁大了,放在鸭子身上的手僵住了,鸡皮疙瘩迅速遍及了全身,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敢叫他聋子,包括铁杆兄弟恶律师,但只有一个人,一个和他曾经一起执行机密任务,一起出生入死,一起退役的人,他就是——积木。 “积木?”阿龙诧异地从嘴中小心翼翼叫出了这个名字。 鸭子笑了笑:“果然好兄弟!还记得我。” 就在大家云里雾里正疑惑鸭子怎么叫积木了,一个人哆嗦起来,悄悄地退进了卫生间,并把门轻轻的关了起来。 “不可能,积木已经死了,死在四平镇上,你不是鸭子,鸭子不……”阿龙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哼,我的确是积木。”鸭子站了起来,将啊龙的手从肩上拨开,别墅的空气变地异常寒冷,“我借用了这个叫鸭子的身体,我是特地来……”鸭子,或者说是积木,总之这个人的眼神尖锐起来,布满了血丝,“我是来报仇的!” “啊——鬼上身啊!”最先作出反映的居然是方才按住鸭子的两个警员。大家一听鬼上身都往后退着。 “假日,你还认识我吗?”‘积木’朝厨房望去。 厨房门边,侧身转出一个人,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正是假日:“呀呀呀。”假日无奈地耸了耸肩,“没想到居然会有鬼上身的事,那没办法了,只好都招了。”假日缓缓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感觉更象是飘,客厅里的人又往后退了几步,缩在了一起,给假日和那个‘积木’让出了大大的空间。 所有人,心中都出现了个大大的问号,假日和鬼上身,这到底是唱的哪出啊? “假日!四平镇的血案你还记得吗?你把我推下山崖你还记得吗?”‘积木上前一把揪住假日的衣领,眼中有团火,一团地狱的火,呼之欲出。 “四平镇?当然记得,那次我玩地真是太开心啦。”假日的眼神淡淡地看着积木,陷入无限的回忆中…… 去年的仲夏,有13个青年,在四平镇某山上的一间老宅相聚,当晚,他们玩起了当下流行的“杀人游戏”,可是,就在游戏结束后,这13个青年便按照游戏中死亡的顺序一个接着一个离奇死去,仅有一个幸存者,而在最后清点尸体的时候,却是13具尸体,原来老宅中早已隐秘了一个凶手,这桩血案在政府势力的作用下,被隐藏了起来,成为了又一个秘密,直到后来一个名叫阿莲的人,通过小说的形式发表在网上,四平镇的血案被彻底暴光,那所老宅也列入了有名的灵异集会地点,但小说终究是小说,所以大家并不相信有这么回事,只有警界和四平镇的人心里清楚。 而这个名叫积木的人正是四平镇血案的受害人之一。 阿龙突然拍了下脑门,他忽然明白别墅中的假日很可能就是四平镇血案的凶手之一:假日!只因当时已证实假日的死,而且事隔一年,同名同姓的人又那么多,四平镇和安吉又隔着十万八千里,自然不会把这个假日和那个假日联系起来,看来当时所谓假日的尸体应该是个替身。 “假日,你好聪明啊!”‘积木’咬着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要不是你用迷药,我根本不会被你推下山,而你,你居然又害死一个无辜人,利用他的尸体来蒙混过关!” “过奖过奖!”假日笑着,将‘积木’的手掳了下去,“不撒迷药,怎么对付你这个特种部队出来的人啊!哈哈哈。哦,对了,你想知道毛毛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说!” “也是被迷香熏的,他们居然没有察觉大堂里点着迷香,就这样,哈哈哈,然后一把火,咻~~,没啦,全没啦,哈哈哈!” “我要掐死你,我要报仇!你这个变态——”积木向假日扑去,狠狠地掐在假日的脖子上。 “哈哈哈,掐吧,掐吧,掐死我吧,让我和你一样成为鬼,杀人就更加有趣拉,哈哈哈。”假日的脸开始变成红色,脖子的青筋暴了出来。 突然,‘积木’的手松开了,一双红色的竹筷紧紧地夹在鸭子的中指上,‘积木’啊地怒吼一声,带着无数的遗憾离开了鸭子的身体,鸭子再次昏死在地上,而假日被警员牢牢地拷了起来。 “不会让你的心愿得逞的!”恶律师拿着竹筷,朝假日说道,那一刻他显得特别英伟,特别正义凛然。 “让我死,让我死,我要做鬼,啊哈哈哈!”假日恐怖的笑声回荡在客厅里,所有人立刻明白那个‘积木’口中所说的变态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娃娃的脑子忽然闪现出一副画面,对,就是那天下午她看见紫紫和假日在后院交谈的画面,他们难道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关系?那为什么假日不杀紫紫呢?她满心疑问地环顾四周,却没发现紫紫,她去哪儿了?算了,也有可能自己想太多了,现在大家最关心的,是假日,他很可能就是这两宗凶杀案的凶手。 而娃娃身边的SPEED早已站起身来,向书房走去。 客厅里的鸭子依旧昏睡着,负责看护他的警员心想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便抽身来到书房,因为他们也想知道这个变态杀手究竟是如何变态,如何杀死了这么多人。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大家都静静地站在书房里,恶律师、SPEED、娃娃、小猫都紧紧盯着那个阴森的背影,他的话将揭开所有的谜底。 而紫紫终于从厕所里走了出来,她悄悄地移到书房门口,望着书房的门呆立了一会,随即转身悄悄走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吃了颗安眠药,睡前吃安眠药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她生活必不可缺的一部分。 紫紫倒在床上,将被子蒙过头顶,闭上了双眼,静静地听着身边水晶钟发出的滴答声,滴答……滴答……滴答…… 书房里,空气似乎已经凝固,SPEED、娃娃、小猫以及几个警员都分布在书房的四周,紧紧盯着这个看上去如此面善的小伙儿——假日,大家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他与变态、谋杀等字眼联系起来。 阿龙的心闷闷地跳着,眼前这个假日若真是四平镇的真凶,那实在是太可怕了,他难道是魔鬼吗?阿龙望着假日,当目光和假日的目光相互碰撞时,阿龙怔住了,在假日的目光中似乎蕴藏着巨大的邪恶,那股邪恶团团将阿龙包围住,以至于阿龙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完全被那团邪恶控制住,无法动弹。 阿龙咽了口口水,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被罪犯所震慑,沉闷了半天,阿龙才挤出一句话:“四平镇的血案是你制造的?” “是啊。”没想到假日回答的居然如此爽快,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假日看了看阿龙,笑道:“你想知道经过吗?你当然想知道,那我就浪费一下口水告诉你吧。” 接着,假日便将他如何杀死13个人的过程娓娓道来,包括他最后的金蝉脱壳,众人听罢心颤不已,这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不,他不是人,他是魔鬼,是地狱来的魔鬼! 阿龙将假日的口供丝毫不漏地录制在录音笔中,听完假日的叙述,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什么样的杀人魔王他没见过,可是他们在认罪时都会忏悔,都会回归人性的本来面目,而这个假日,丝毫没有罪恶感,反而越说越兴奋,仿佛这是他伟大的作品,大家都应该来赞赏他。 阿龙将手稳了稳问道:“那这里的凶案,两个被害人都是被你杀害的吗?” “两个人?切、你太小看我了。”假日不屑地漂了阿龙一眼。 “怎么,难道你?”阿龙的神情紧张起来,还有谁被害,奇怪,没发现其他可疑线索啊。 “我告诉你,如果我不说,你们永远都不知道。”假日用手指着阿龙,被身边的警员和恶律师按了下来,“哼!如果没有积木的鬼上身,你们根本就不会想到是我。” “你的身份……难道……”阿龙惊恐的站了起来,“大表哥已经死在你手里了?” “你这个警察也不算太笨呢。”假日笑着。 “那尸体呢?” “埋在竹林啦。” “啊!”娃娃轻声叫了起来,原来平常散步的竹林里居然埋着尸体,她的腿不禁哆嗦了一下。 “具体位置!” “不知道,忘记了!” 阿龙向门口的两个警员使了个眼色,两个警员迅速离开了书房,看来应该是去搜寻尸体了。 “那还有谁?你还杀了谁?”阿龙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假日。 “应该是那个山贼和坐在车子里的露露和小猪吧。” “什么?”speed冲了上来,被另两个警员拦住,“你给我说清楚,你倒是说清楚啊……”speed挣扎着。 “你那么激动干吗?帮你除掉两个争遗产的,你该感谢我才对。”假日轻蔑地看着speed,在他眼中,亲情在金钱面前简直就是狗屁。 “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其实我没想杀他们,他们自己找死没办法。” “什么?” “这叫随机,可有趣了,我把车弄坏,这样无论谁坐上去都会死,这样不是很好玩吗?”假日忽然兴奋起来。 假日的话让在场所有人为之震惊,这是一个什么逻辑啊,没有目标,没有计划,仅仅是随机杀人你的运气决定着你的生死。大家忽然有种身处地狱的感觉,整个别墅都似乎变成了一个大大的死亡陷阱,车、栏杆、冰箱,到底还有什么,还有什么被假日动了手脚? 可怕!太可怕了! 大家陷入一片恐慌中…… 假日看着周围的人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大笑起来:“放心,我还没做手脚就被抓起来了,原来看别人害怕这么有趣。” 阿龙重重地坐在椅子上,面前这个人实在太恐怖了,他仅仅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露露,露露啊,我算什么大哥啊——”SPEED仰天大叫着。 “不,他们可能没死。”阿龙对众人说道。 “怎么回事?”恶律师望着阿龙,颇为急切。 “我刚才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下午一辆黑色的奔驰跃进了下水库,车牌号为浙E07928,只发现一具尸体,是被淹死的,没有发现其他尸体,当时因为不知道车上有几个人,所以就没进行尸体的搜寻,不过你们说车里还有两个,那么这两个人可能还活着,不过中途水库曾开闸放水,也有可能被冲到了下游,明天我就派人进行搜索,所以,请不要放弃希望。” “太好了!”恶律师松了口气,其他人也作出了放心的表情。 “靠,真是狗屎运。”假日轻声说道,听见他话的SPEED力马想冲上来一拳,但又被警员拦住了。 “那肥羊和采儿呢?”阿龙似乎安定了情绪,没有刚才那么慌张无错了。 “肥羊?哼,他不是我杀的。” “还狡辩!” “靠,我做人也有原则的,不是我杀的就不是我杀的,还有那个采儿是意外,我本来想杀小猫的,谁知道采儿自己撞上去死。” “果然!就算肥羊不是你杀的,那你怎么对这家人的生活习惯如此了解?” “嘿嘿。”假日笑着,手向裤子口袋掏去,边上的警员异常紧张地盯着假日的手,“怕什么,我又没枪,你们所有人的生活习惯都在这里!”说着假日甩出了一张纸,邪笑着。 阿龙将纸摊开,愕然,纸上是二零家族里每一个相关人员的生活习惯和作息时间,太详细了,甚至精确到几点,这个给他纸的人一定非常了解这家人,二零家族的子女怀疑最大,既然是雇凶杀人,那根本用不着什么不在场证明,难道真的是为了遗产? “究竟是谁给你这份东西的?”阿龙神情严肃起来,这是本案的关键,幕后黑手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就是……”假日将双手举了起来,右手指在所有人面前兜了个圈,“就是……”突然,灯灭了,书房内漆黑一团,假日见有空隙,便用手轴狠狠顶在右边警员的身上,屋内顿时传来劈劈啪啪的搏斗声。 “快接电源!”黑暗中传来了阿龙的声音,最靠近门口的警员顿时会意,前往检查保险丝。 另一方面,假日的挣扎并没有松懈,突然他感到腰部一阵刺痛,他立刻抓住那只想抽离他腰部的手,碰触中他发现那只手上正拿着一个圆柱形含有针头的物体,是针筒。 假日笑了,头开始变得沉重,呼吸也变得好累,他重重地喘着气,可他依旧紧紧地抓着那只手,假日用仅存的一口气,对那只手道:“谢~~~谢~~~~”假日的手松开了,“砰”倒在了地上,灯,又亮了。 假日死了,脸上挂着微笑…… 假日死了,死的那么突兀,在灯灭的那短短几分钟,被杀人灭口,是杀人灭口吗?阿龙疑惑着,因为假日身上找不到一处伤痕。而刚才负责检查保险丝的警员也回来了,汇报说并没发现保险丝被人为破坏的迹象,后来见屋子里灯亮了,便进来了,怀疑是短时间停电,山里经常如此,可这电停地也太巧合了。 诡异,太诡异了,一阵阴风吹过,阿龙打了个冷战,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不,应该是个鬼,是积木,阿龙用目光扫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有的面带惊恐地左顾右盼,有的缩成一团发呆,看来他们也在想假日是不是被积木所杀,难道这世上真有鬼? 阿龙站起身来,另两个负责搜寻大表哥尸体的警员也前来汇报,说已发现尸体,并且请求增援,阿龙点头同意。而在他们身后,鸭子也走了过来,看来他被吵醒了。 又是漫长而窒息的二十分钟,在这二十分钟里,鸭子听到了他一生中最匪夷所思的事情,眼睛和嘴都大张着,惊讶非常。 终于,增援到了,更多的警员,更详细的勘查,阿龙坐在书房里,盯着假日的尸体,今晚发生的一切在他脑中像电影般迅速重播着,假日承认是他杀死了这些人,但为什么唯独不承认杀死肥羊呢,既然已经承认杀人,那么无论承认杀几个人,等待他的无疑都是死刑。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肥羊的死的确与他无关,阿龙身体一震,这说明还有一个凶手,而且这个凶手依旧存在于这些人之间! 肥羊死于高压电,凶手的设计非常巧妙。同样,凶手也是了解肥羊作息的人,他知道肥羊半夜会起来到冰箱喝可乐。凶手肯定是在前半夜,在大家熟睡时布局,在冰箱把手上缠绕上铁丝,并将水泼了一地,最关键也是技术强度最高的就是用电缆将高压电引到厨房,而且还在电缆的一处装上电源开关的,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回想一下,当时凶手必定就躲在厨房窗外,当看见肥羊的手接触冰箱把手时,迅速打开开关,将高压电倒入厨房地上的水里,高压电在水及冰箱门把手上铁丝的作用下,彻彻底底将肥羊贯穿,这也是更加高效地利用了高压电,达到杀人的目的,究竟是谁,谁会布置出如此巧妙的局,肯定是个电力技术员,而且是一个高等技术员,可这个家族谁会是电力技术员呢?小猪!经调查,小猪是秦山核电站的高级顾问,但,不可能,小猪已经死了,那还会是谁?阿龙的头涨了起来,看来今天已经是极限。 “报告!所有勘查工作已经完毕,但由于前夜下过雨,现在又是晚上,所以提高了勘查的难度,申请明早再来作进一步勘查!” “恩,批准!”阿龙夹起放在桌上的公文包,走出了书房,当他跨出别墅的门时,他回头望着别墅,不知为什么,死过人的屋子总给人一股阴阴的感觉。 三具尸体被抬上了车,在假日的尸体被抬上车的时候,阿龙拦住了,他拉开装尸袋的拉链,看着假日天使般的脸,他为什么会微笑?还有他死前那声“谢谢”是对谁说的?是凶手?还是积木?他谢什么?谢他杀死了自己,让自己可以变成鬼,继续杀人吗?所以他才会微笑吗?阿龙“咻”一声拉上拉链,闷哼了一声,暗想:像你这种人只会下地狱,你的心愿永远不会实现! 阿龙跳上车,恶律师走到车边:“有什么事及时联系啊。” “恩,那他们呢?”阿龙望着站在门口的那些幸存者。 “大家已经商量好了,明天天一亮就离开,这里不能住人了,所以你要提审他们,只要打他们电话就行,这是别墅的钥匙,speed让我交给你,便于明天你们来调查。” 阿龙接过钥匙,叹了口气:“这次我遇到的都是高智商凶手,现场居然连一个指纹都没留下,厉害,太厉害了。” “你行的,我相信你,一定要早日抓到凶手,给我和他们一个交代。”恶律师的眼中闪着光,他作为这个家族的私人律师已经六个年头了,对于他来说,身后的那些人已经不仅仅是朋友,更是家人。 警车呼啸而去,坐在警车里的阿龙点燃了一根烟,他并没有告诉恶律师还存在另一个凶手的可能性,因为他心中怀疑一个人,这个人了解二零家族不在家庭成员之下,虽然,这个在肥羊死的时候并不在别墅,但在假日死的时候,却离他最近,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所为。 根据他多年办案经验,假日应该死于氰化物中毒,只有氰化物,才能导致人在短短几分钟内死亡,尤其使用注射器,方便迅速,更不易被发现,只要等法医找到那个针眼,那么凶手应该很快被伏法,难道这次真的会忠义两难全? 阿龙举了举手,警车“兹”地一声停在了路边,两个警员迅速跳下车向别墅跑去,这也是阿龙的安排。另一个凶手在暗,这对警方很不利,使调查工作完全曝露在凶手的眼中,他掌握着警察的一举一动,既然如此,警方不如由明入暗,所以阿龙率队撤离了别墅,让凶手以为阿龙已经相信假日就是所有凶案的凶手,这样凶手应该在他们撤离后会展开某些活动。 两个警员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希望他们的监视会有收获!阿龙深深吸了口烟,车队再次向山下急驰而去…… 第二天一早,娃娃起身准备上厕所,一开门,正看见鸭子站在紫紫门前敲着门:“紫紫,起床了,准备吃早饭了。”里面没有丝毫反映,鸭子看见娃娃,无奈地笑了笑,朝楼下走去。 “之嘎……”紫紫房间边上的门开了,speed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脸的憔悴,他一定是在为露露和小猪担心吧,娃娃忽然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说了声:“早上好。” “好”speed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厕所。 不好,娃娃暗叫,居然被speed抢先了,算了,再过会吧。 早餐时分,紫紫依旧没有下来,鸭子拿起托盘,放上早饭准备叫醒紫紫,speed也跟在了后面,有了大哥在,紫紫应该不会赖床了。 “紫紫?起床了。”鸭子敲着门,依旧没有任何反映,不祥的预感从门的背后隐隐传来,speed脸上出现了焦虑的神情,“她睡觉从不锁门,你开门试试。” “哎”鸭子转动了门把手,果然门没锁,一股寒气扑了出来,“空调开这么冷。” 屋内一片黑暗,SPEED极为不满地走到窗前,“唰”拉开了窗帘,大喊到:“紫紫,起床了!” 紫紫蒙着头,没有动静。鸭子轻轻掀开被角,他的手突然停住了,眼睛瞪地大大的,右手上的托盘“咣啷”一声落在了地上,转了几个圈后,静静地躺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SPEED感觉到情况的异常,往被子下的紫紫望去,SPEED的头“翁”地一声,炸了。 被子下的紫紫脸色惨白,白的发紫,眼睛圆睁着,愤恨地看着天花板,狰狞的表情凝固在脸上,鸭子放下被子,颤抖地用两只手指放在紫紫的鼻前,没有气息,什么气息都没有,鸭子僵住了,向后倒退了两步,跌坐在了地上,SPEED明白了,他只觉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等SPEED醒来已经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鸭子在一边泣不成声,恶律师已经报了警,可没想到立刻传来了门铃声,开门一看,两个警员站在门前,大大的黑眼圈,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两个警员一直没有离开别墅,监视着别墅。 两个警员迅速开始进行保护现场的工作,一夜未睡的他们依旧那么认真负责,让人敬佩! 站在别墅门前的阿龙长长地叹了口气,自己已经知道还有一个凶手的存在,却还是无法阻止凶案的发生。 侦察工作的警员将指纹粉扫了个遍,指纹倒是不少,可被害者身边床柜上的杯子上却只有一种指纹:“这指纹怀疑是受害者本人的,具体情况还要拿回去作更详尽的对照,杯中剩余的水,显酸性,初步判断有毒,死亡时间大概是今天临晨两点到三点,根据尸体身上桃红色的尸斑,怀疑毒物可能是氰化物。” “又是氰化物?”阿龙回问道。 警员点了点头:“具体情况要回去等法医结果。 又是氰化物,假日死于氰化钾已经在昨晚得到了法医的证实,并且在其后腰第四节尾椎骨左侧五公分处,发现了一个针眼,针眼处残留大量的氰化钾,阿龙的推断不会错,这世上根本不会存在鬼怪杀人的谬论。 而紫紫也是死于氰化钾,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样的联系,莫非是同一个人的手笔,难道,真是他? “龙队,发现了死者的遗书和遗言。” 阿龙迅速转身跟警员来到电视机柜边,电视机边整齐地放着一张纸,和一盘录音带,纸上赫然写着“遗书”两个大字。 娟秀的字体中透露出无限的忏悔: 大哥: 我的死你不必伤心,那是不值得的,如果你知道我生前所犯下的罪孽,您一定不会承认有我这么个妹妹的。我的罪孽在那盘录音带中,您听完了,就会明白一切,我只想说,我是该死的!我本以为可以逍遥活在世上,可是积木出现了,我明白,我们终究逃不过死者的眼睛,就让我这个充满血腥的身体来慰祭那些被我害死的灵魂吧。 大哥,一路走好! 紫 紫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speed抢过紫紫的遗书,瘫软在电视机前的地板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那么傻啊——” 与此同时,阿龙已将录音带放在了录音机里。 一阵沙沙声后,传来了紫紫的声音:“我和假日是一伙的。” “什么?”阿龙的眼睛睁大了,这个案件实在太离奇了。 “我们要完成一个艰巨的任务,就是杀死13个人……我负责躲在老宅的密室中,监视他们,并且接应假日……没想到老宅的老太婆居然也叫紫紫,我便杀死她,放在密室里……最后我用迷香熏晕了大厅里剩下的三个人,放了把火,下了山……”又是一阵沙沙声。 阿龙明白了,彻底明白了,原来紫紫也参加了四平镇的血案,而且是作为一个杀手参加的。录音带里的确是紫紫的声音,可阿龙总觉得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阿龙一时想不起来。 紫紫的自杀并没有说自己杀死肥羊或其他人,只是承认自己是四平镇血案的凶手之一,那么,之前的疑点依旧存在,就是肥羊和假日究竟是谁杀死的,难道真的是他,不可能,他不可能杀死两个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凶手其实还有两个。阿龙被自己的结论惊呆了,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在别人眼里,别墅的凶案已经水落石出,可在他心里,这个案件反而越发扑朔迷离起来,阿龙做出了一个决定,就是放长线,掉大鱼,如果凶手的动机是为了那遗产,那么他的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 阿龙想罢,一声令下,所有警员准备撤离别墅。 “有什么,电话联系。”恶律师站在阿龙身边,又是那么一句话。 “知道了,基本已经结束了,如果你能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记得也要告诉我。”阿龙意味深长地盯着恶律师,恶律师点了点头,将发呆的speed扶回房间。 当阿龙撤出别墅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赶回自己的房间,收拾行装,这个别墅,真的不能再呆下去啦…… 鸭子站在紫紫的床前,嘴角一歪,掠过一丝邪笑。 在去年的4月,他认识了一个叫采儿的姑娘,采儿的温柔婉约,善解人意,一下子占据了他的心,而女友紫紫是那么任性妄为,典型大小姐性格。 在认识采儿之前,鸭子便想提出分手,可是鸭子是完美主意者,而他又是当地有名的临床心理医生,他怎能破坏自己在顾客心中好男人的形象,最好的方法就是要让紫紫提出。 也就在那时,鸭子隐约感觉到紫紫有些变化,紫紫神秘的行为让他觉得紫紫有意在隐瞒什么,终于,在六月的第一天,紫紫失踪了,电话,手机都不通,留下的只是一句话:我去旅游了。这算什么?很明显,紫紫外面有了情人,可别忘记他可是个临床心理医生哟。 六月底,紫紫回来了,神采奕奕,鸭子自然以男朋友的身份请他来家里吃饭,其真正目的是想利用催眠进行套话,并将话录制在录音机里,看她怎么狡辩。谁知道,这一套居然套出了惊天大秘密——四平镇的血案,而血案中受害人之一,正是他的亲哥哥——积木,复仇的火,在鸭子心底燃起。 报案?太便宜紫紫了,而且警察未必相信,仅仅靠一盘录音带能说明什么?为了哥哥,他一定要手刃仇人。 由于鸭子和紫紫拍拖才三个月,且已有个别人知道采儿的存在,所以下手容易暴露自己,于是他把采儿安排到了二零家的别墅,想让采儿摸清紫紫的生活习惯和作息规律,谁知,采儿居然被二零带到了天荒平的别墅,可幸的是,二零一家经常到天荒平别墅度假,所以接触的时间还是够多的。 将近一年的时间,采儿终于将紫紫的生活习惯和作息时间罗列成册,不放过任何细微的癖好。 时机已经成熟,欠缺的只是一个机会。 二零的死,无疑给鸭子带来了这个机会,一大家子人上山,使他完全可以进行不可能犯罪。 他将早已经过特殊加工,含有大量氰化钾的安眠药装进了一个紫紫吃剩的空瓶,换出了无毒的安眠药,反正紫紫的行礼是他保管,换起来相当容易。只要晚上紫紫一吃,必定会死。 其他人吃了怎么办,那最好,象二零家族出了紫紫这么一个女人,其他的也好不到哪去,他们之间又夹杂着遗产风波,怎么怀疑也怀疑不到他头上。 遇到假日完全出乎鸭子意料之外,再看紫紫对待假日的神情,可以确定,这个假日就是他另一个仇人,这真是额外的收获,因此,鸭子原先的杀人计划要做出必要的改动。 鸭子先让采儿监视假日,他打算先对付紫紫,然后利用鬼上身,嫁货给假日。 没想到,当晚紫紫并没准时睡觉,而是拖着鸭子看《犀照》,随后便是肥羊的死,紫紫更是一时间不敢入睡。接着是采儿,采儿的死无疑给鸭子带来了巨大的打击,他忍不住了,他推翻了原先所有设计好的计划,他当时只想做的,就是揪出假日,杀死假日,于是他上演了“积木的鬼上身”。 积木是他的亲哥哥,阿龙的事全是从积木那里听说的,认识阿龙是在积木的照片上,但阿龙却并不认识他,因为当时他还在美国深造,于是他的鬼上身成功了,他欺骗了包括阿龙在内的所有人,可是,却被一个人破坏了,就是恶律师,他居然用朱筷夹他的中指,他能怎样,继续鬼上身?那就会露出破绽,只得作罢,等候机会。 紫紫躲进厕所,鸭子看在眼里,紫紫溜上二楼,鸭子更是看在眼里。人,全都聚集在书房里,他的机会终于来了。他猜想此刻的紫紫应该会服用他特制的安眠药,即使不吃,这回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吃下去。 鸭子戴着手套,拿着含有氰化钾的水杯,蹑手蹑脚地摸进了紫紫的房间,紫紫的呻吟让鸭子一阵欣喜,她吃了,她果然吃了,紫紫痛苦地抓着喉咙,终于,一声长长的嘶鸣之后,她不再动弹了,鸭子笑了,他将无毒的安眠药取出,换走有毒的安眠药,并将氰化钾水倒进紫紫的水杯,这样做的目的,只因那水杯上有紫紫的唇印和指纹,而他手上的杯子却没有。 接着把早已模仿好的遗书和处理过的去年的那盘录音带放在了桌子上,再看了一眼紫紫,轻轻将被子蒙上她的头,蒙头睡觉也是她的习惯,就让自己最后一次帮她盖被吧。 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让大家觉得,紫紫是自杀! 鸭子摸下楼,人依旧聚集在屋子里,鸭子的牙咬地咯吱咯吱直响,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亲手杀死假日。 突然,灯灭了,书房里传来了打斗声,又过了几分钟,等又亮了,假日死了,鸭子站了起来,走进书房,目的只有一个,亲眼确认假日的死! 终于报仇了!鸭子长长嘘了口气,望着紫紫的房间,心情异常轻松,心里默念:哥,采儿,我替你们报仇了,你们安息吧…… “鸭子,节哀”身后传来娃娃的声音,鸭子将手挫了挫脸,哀伤的表情瞬即浮现在他的脸上,鸭子痛苦地点了点头,退出了紫紫的房间,和娃娃一起向楼下走去…… 随着阵阵叹息声,大家离开了天荒平别墅,此刻,最像死人的活人,就是speed。刚刚经历父亲的死,又要接受露露的失踪,最后还要面对紫紫的自杀,再坚强的小伙子也顶不住这连翻打击,更何况原本就是少爷的他并不坚强。 Speed呆呆地望着车窗外,估计他已经不清楚自己是如何上车的,看着那飞逝的景物,心里一片空白。突然,下水库出现在他眼睛,他大叫起来:“停车——快停车——!” 娃娃匆匆踩住了刹车,使前排座位的小猫不由往前冲了一下。 Speed推开车门,向水库跑去,后面紧紧跟着鸭子和恶律师,一副怕speed寻短见的神情,坐在车上的小猫闷“哼”了一声,“死的好,死的好,干脆一起跳河,哈哈哈!”小猫也开始发神经了,随即,泪从小猫的眼中滚落,呜呜地哭了起来,搞的边上的娃娃手足无措。 Speed长长跪在水库边,狠狠地捶着地板,不停地喃喃自语:“我不配做你们的大哥……我不陪做你们的大哥……”鸭子和恶律师默默地站在speed一边,俯视着水库,水库的水在山风的抚摸下荡起层层涟漪,他们的心也随之荡漾开来…… 回到嘉兴,大家便散了。 小猫、鸭子和恶律师都各自回了家,娃娃看着后车座上的speed,很是担心,可她又能做什么呢?她把speed送回了家,speed将她拦在了门外,对她摇了摇头:“我想一个人呆着。” “一个人可以,不过你要每天给我打一个电话,否则我会冲过来的。”娃娃很是担心speed会做什么傻事。 Speed苦笑了一下,“知道了,我不会想不开的。” 不会?我看就会!娃娃心里嘀咕着。 回到家的娃娃一下子趴在了床上,积蓄了几天的郁闷终于发泄了出来,娃娃,哭了,而且是号啕大哭。这算什么事,本来是想给speed带去好消息的,告诉他,谜底解开了,可是仅仅一个晚上,就经历了那么多人的死,而且还有变态杀人狂,真不知道该悲伤还是该因为侥幸活下来而高兴,恐惧是自然的,更多的是郁闷,娃娃心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她只是一个柔弱女子,只在一所小学教教书,希望生活的安定,为什么要让她去见证那些人的死亡,而且一个比一个死地离奇,死地恐怖。 那晚,娃娃一夜无眠,尽管开了灯,却还是梦见那些人恐怖扭曲的脸,直到天亮,娃娃才安稳地睡了一觉。 下午,speed打来了电话,只说了个“啊”字便挂了,这可能是世界上最简短地报平安的方式了。 由于现在是暑假,使得娃娃基本没事可做,想来想去也只有研究遗书才能摆脱天荒平的恐怖经历。于是娃娃从包中拿出那张复印件,这张A4纸已经被娃娃不知道折腾了多少回,软弱无力,到处都是皱痕,还有一些油渍,是娃娃吃饭时渐上去的,娃娃将纸铺平,在那段文章的每个字下方,都有娃娃网友注释的简写字,这段文章是这么写的: 秦 有 一 女 唤 阿 黎 好 甘 石 星 经 夜 观 星 象 立 于 房 寻 四 宫 二 十 八 宿 四 宫 者 东 苍 龙 北 玄 武 西 白 虎 南 朱 雀 二 十 八 宿 者 角 亢 氐 房 心 尾 萁 谓 之 东 方 七 宿 斗 牛 牵 牛 女 须 女 虚 危 室 壁 谓 之 北 方 七 宿 奎 娄 胃 昴 毕 觜 参 谓 之 西 方 七 宿 井 鬼 柳 星 张 翼 轸 谓 之 南 方 七 宿 忽 柱 断 梁 毁 摔 之 猝 死 是 年 十 三 十六 二十三 二十五 七十八 八十二 八十三 (16 23 25 78 82 83) (大致意思是,秦国有一个叫阿黎的女孩,喜爱研究屈原的《甘石星经》,有一天晚上她站在房屋上观察天象,寻找四宫二十八宿,突然,房屋的柱子断了,于是摔了下来,死了,那年才只有十三岁。) 还好娃娃是老师,古文基础甚好,虽然没标点符号(那个年代没有标点),却依旧把文章理解地通彻,经过娃娃的研究,注重文章内容的那个版本基本没什么帮助,而她手上的版本才是解开谜底的关键。 古人通常是用文章来隐藏关暗语,大家比较熟悉的就是藏头,藏尾,对角等等,这些娃娃早已试过,都不成句,最后娃娃还是要从数字下手,谜底是她在去天荒平前解开的,那几天她基本没好好睡觉,整天扎在书堆里,搜寻古人隐藏暗语的方法,突然,她发现有种网格隐藏法最为贴近,就是一篇文章,然后用一块全是破洞的布覆盖在纸上,那些破洞所显示出来的字,便是暗语,操作方法有点像现在的读卡器。 如果把那窜数字想象成破洞,比如16,就是第一行第六个字即“阿”,如此类推,六个字渐渐浮现出来,分别是“阿、房、宫、柱、十、三” 这就是这篇文章所隐秘的暗语“阿房宫柱十三”——阿房宫的第十三根柱子。 “阿房宫的第十三根柱子”娃娃对着破纸看了老半天,文章的暗语是找到了,可这六个字却带来了更大的谜团,阿房宫的第十三根柱子究竟代表了什么?阿房宫的第十三根柱子!傻瓜都知道阿房宫毁了几千年了,别说柱子,连砖都快没了,肯定有别的喻意,或许拿到原件,会有更多的线索。 时间一天天过去,娃娃依旧毫无头绪,只是收集了关于阿房宫的一些历史资料,可阿房宫本身就是个传说,就是个谜,这对娃娃来说,难度无疑增加了不少,娃娃决定,该找个帮手了,可这毕竟涉及speed的家族使命,所以还是先通过speed的好。 娃娃拿起电话,手机便响了,正是speed:“来我家吃饭吧。”这回倒不再是那个啊字,六天啊,娃娃整整听了六个“啊”,叫谁谁都郁闷。 娃娃早早把车开到speed家门口,按响了门铃。门开了,speed走了出来,明显瘦了不少。 客厅里乱七八糟,厨房里乱七八糟,房间里更是乱七八糟。 “帮忙收拾下。”speed挠着头,不好意思地对娃娃说道。 娃娃恍然大悟,原来是诱骗她来打扫房子啊,顿时从云端跌落深谷,娃娃,更郁闷了。不过看着speed忙碌的身影,和脸上淡淡的笑容,娃娃安心了,. 因为speed已经渐渐走出阴影。 忙碌了一个下午,终于把屋子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只是speed房间的墙,看来要请个泥水师傅重刷了。那时,当娃娃看到那面墙时,心里就像被什么揪了一下,墙上到处写着:我不配做你们的大哥!我真无能!你们为什么丢下我!那深深欠入墙体的字不禁让娃娃心寒。 晚上总算吃到了可口的饭,自然也是娃娃煮的。Speed大口大口吃着,时不时还咽着,直喊好吃,这也难怪,看看下午收拾出来整整一箱子的方便面空碗,就明白这几天他吃的是什么。 吃完晚饭,娃娃在厨房里洗着碗,speed悄悄走到娃娃身后,从后面将娃娃环抱在怀中,娃娃的身体僵硬了。 娃娃想回头,可是speed搂地更紧了:“别回头,千万别,如果你回头,下面的话我可能没有勇气说出口!” 娃娃的身体松软下来,隐隐感觉到speed肩膀的颤抖。 “其实,我早就感觉到你想离开握,你成熟稳重,而我像个孩子,总要你操心,可那时我不想让你离开我,真的不想让你离开我,所以我装傻,缠着你,以为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speed深深吸了口气,“发生那么多事后,我想通了,娃娃,我很珍惜我们一起的时光,但你是自由的,我不应该这么自私,你应该有更好的男人来呵护你,而我,我做不到……” “没有……” “不,你别说话,我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对你说这些话,好了,我好多了,以后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吧。”speed将搂住娃娃的手松开了,伸出了右手。 娃娃转过身,脸上挂着微笑,用力地点了点头:“恩,是最好的朋友。”娃娃将右手放在speed的右手中,紧紧地握了一下,speed笑了,笑容很灿烂。 “好了,我们谈一下密码问题吧,那天你上山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吧。”speed拿起干抹布,将娃娃洗好的碗一一擦干。 “是的,我已经找出文章中的暗语,是阿房宫的第十三根柱子。”娃娃说道。 “阿房宫,怎么这么遥远!”SPEED惊讶地看这娃娃,嘴张的老大,这自然是娃娃意想之中的事。 “没错,不过最好能看见原件,否则很难继续解谜下去。”娃娃皱了皱眉头。 “好!我们这就去找恶律师!”说着SPEED托着娃娃向外奔去。 “哎~~~~~你慢点,我工作服还没脱呢!”娃娃趔趄地跟在SPEED后面,看着SPEED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娃娃从心底为他高兴,娃娃暗自祈祷:但愿别再有什么事发生在他身上了呀。 恶律师的小别墅在格林小镇里,环境优美,而且离市中心也相当近。没几分钟,SPEED和娃娃就到达了恶律师的家,没想到恶律师居然已经守侯在了门口:“听说你们已经解开谜底了?” “恩,是啊。”SPEED说道。 “那快请进。”恶律师把SPEED和娃娃带进了门,领向书房,“越早揭开越好,我可不想帮你家族守一辈子石头。” “不会的,呵呵。”SPEED笑着,转眼大家已经到了书房,落坐后,恶律师掏出钥匙,在保险柜上转动着,“啪”门开了,恶律师从里面捧出一个正方形红木盒,边长大约有30厘米。 恶律师把盒子轻轻放在SPEED面前的书桌上,右手按住盒子说道:“咱们还是得按程序来,你把破解出来的密语告诉我,如果我觉得有道理,就把盒子给你。” “恩,好的。”于是SPEED将破解的密语及其破解方法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听地恶律师直点头称奇。 “恶律师,恶律师?” “啊,对不起,由于太匪夷所思,所以走神了。” “没关系,现在可以把盒子给我了吧。” “可以,完全可以。”说着将盒子推到SPEED面前,SPEED像接到第一封成绩报告单一样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石砖,是一块大理石的石砖。 娃娃也走了过来,三个人像欣赏一件艺术品般盯着石砖。 石砖成正方形,打磨地异常光滑,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最奇特的是,石砖表面上似乎有一层保护膜,使石砖经历了千年却依旧如新。石砖的正面便是那段文字,而石砖的周遍四个面却雕刻着奇异的花纹,这些花纹凹凸有质,手感明显。翻过石砖,三个人惊呆了,石砖的背面居然雕着十二生肖,栩栩如生,神采熠熠,它们围绕着石砖的中心,一颗泪形的红色石头,就像是一滴血泪,红色石头仿佛蕴藏着天地的灵气,散发出神秘的气息,三个人迷住了,他们紧紧的盯着红色的石头,突然红色石头发生了幻化,里面仿佛有血红色的液体在来回流动,转而又突然变成了气体,三个人猛地抬起头了,揉了揉双眼,再次看去,红色石头依旧是红色石头,没发生任何变化,于是大家心中给自己下了个结论:眼花了。 SPEED将石头放回盒子,娃娃站在恶律师身边问道:“恶律师学识广博,可知道阿房宫?” “啊,听说过啊。”恶律师从书架上拿出一本《天下杂谈》的书,翻着:“这本书里好象有介绍,哦,有了。[阿房宫是秦王朝的巨大宫殿,遗址在今西安西郊15千米的阿房村一带,始建于公元前212年。秦始皇统一全国后,国力日益强盛,国都咸阳人中增多。秦始皇三十五年(前212年),在渭河以南的上林苑中开始营造朝宫,即阿房宫。由于工程浩大,始皇在位时只建成一座前殿。据《汉书·贾山传》载,“东西五里,南北千步”;据《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前殿阿房东西500步,南北五十丈,上可以坐万人,下可以建五丈旗,周驰为阁道,自殿下直抵南山,表南山之巅以为阙,为复道,自阿房渡渭,属之咸阳。”其规模之大,劳民伤财之巨,可以想见。秦始皇死后,秦二世胡亥继续修建。如今是在山西西安西郊三桥镇以南,东起巨家庄,西至古城村,还保存着面积约六十万平方米的阿房宫遗址。是非常大的宫殿群,是阿房宫的主要建筑和核心建筑。 汉代一步等于6尺,一尺等于今天的23厘米,1丈等于今天的3米左右,那么阿房宫前殿遗址夯土台基东西大约长1270米、南北宽426米,现存最大高度12米,夯土面积达54万余平方米,。夯层均匀,每层厚约8厘米。前殿东北约1公里处有一座夯土台,高20米,底边周长约31米,俗称上天台。台东曾发现门址和甬道,并有台阶痕迹,出土有柱础和下水管道。后围寨的一处夯土台基址高6米,发现用空心砖砌筑踏步,石柱础排列有序,衔接的陶水管长约20米,原应为一座多层 的高台建筑。前殿北1公里处发现一夯土建筑基址。出土的瓦片中有“北司”2字,疑为北司遗址。前殿正北4公里处的新军寨村附近发现有秦代夯土厚达数米,疑为 北阙门所在。在高窑村、小苏村和阿房村北等地也有建 筑基址的残存。历年来曾出土有秦“高奴铜石权”、西汉铜器群及铜柱外箍、户枢等建筑构件。”恶律师合上书,长长嘘了口气,“那么说来,阿房宫相当于天安门广场的四分之一啊” “这么大——”SPEED发出无限的感慨。 娃娃听着,恶律师说的跟自己这些天调查的差不多,看来是得不到新的线索了。 恶律师放好书,看着SPEED:“接下去想怎么做?去寻宝吗?呵呵”恶律师笑着,笑地很虚伪。 “不了”SPEED回答地很坚决,“既然守护石头是我们家族的使命,那我就继续守护它,既然祖上那么传下来的,肯定有原因,而且前后相隔千年,就算要找也没线索了。”说完SPEED拽住娃娃往外走去,边走边说道:“谢谢你,恶律师,为我们家族保管那么长时间,谢谢啊。” “彭”,关门声,只剩下恶律师独自站在书房中,牙咬的痒痒地,朝地上唾了口口水:“丫的,我就不信你会死守着石头!”手朝桌上狠狠拍去:“哎哟哟哟”血从掌心流出,一看,原来是他插在桌缝中的牙签,恶律师经常把剃牙的牙签插在桌缝中玩耍,没想到他的怪癖居然害了他,于是他又朝牙签泄愤起来…… 开着车的娃娃时不时看看身边的speed,speed紧紧抱着盒子,一脸严肃,突然说道:“娃娃,我们探宝去。” “什么?”娃娃猛地踩住刹车,两个人都往前冲去,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车,熄火了,“你不是说不探宝的吗?” “那是骗恶律师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人有问题。” “恩,是啊,刚才笑的好虚伪,可是我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啊。”娃娃微微叹了口气,这六天时间基本白废。 “是啊,怎么办啊,最好有谁能帮帮我们啊。”speed重重地靠在靠背上,叹着气。 “你真的想找帮手?”娃娃忽然有了精神,因为已有一个最佳人选出现在她的脑子里。 “恩,是的,不过最好人品没问题!” “如果你真的不介意有外人介入,我这里有一个最好的人选。” “谁?” “就是帮我翻译秦国字的那个网友,他叫强宝!” “强宝?” “恩,认识他已经有两年了,他本身就是个探险家,人品嘛,绝对没问题。”娃娃的神情十分认真。 “我相信你的眼光,那就拜托你啦。” “好!”娃娃点点头,可心里虚虚的:“强宝应该没问题吧,如果你使坏,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红色的宝马消失在黑夜的尽头…… “阿嚏——”正在刷牙的强宝突然打了个喷嚏,暗想:“嘿嘿,八成是哪个美女在惦记我。” 回到房间,玩起了电脑,突然一封电邮跳在了桌面上,打开一看,是娃娃发来的:“强宝,我和speed邀请你参加我们的探宝大队,其实是需要你的帮助,文章的秘密已经解开,是关于阿房宫的,我实在进行不下去了,你那么英名神武,聪明非凡,集智慧与善良于一体……(以下省略N字,考虑到读者可能受不了刺激性词语)总之没有你,我们肯定无法前进,明天14:00在心愿茶楼碰面,等你好消息,拜。” 强宝边看边笑,心想:这女人倒是挺会拍马屁,拍地我心花怒放,好吧,我就利用休息时间来帮你们,阿房宫?好像有点意思,对了,那家伙好像对阿房宫有研究。随即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打来干吗,我正忙!”一个男人的声音,里面很是嘈杂。 “忙什么?”强宝一脸坏笑。 “别乱想好伐,我正在收拾行礼!” “快回来,有件你感兴趣的事。” “是什么?” “阿房宫!” “哇赛,我这就回来,到西安等你。” “好!”强宝挂掉电话一脸坏笑,“风清你小子一定没在干好事,嘿嘿。”原来刚才那个男人叫风清。 强宝站起身,走到书桌边,手向书桌下探去,突然,右侧的壁橱移动了,里面出现一个玻璃门,玻璃门上印着三个字母: SOG是“Sacred Objects Guardian(圣物守护者)”的缩写,这个组织相当隐秘,而且已经存在了上千年,应该说有了人类文明的那一刻就有了这个组织。 相传这个组织的创始人是天神派下来的一名使者,他挑选了善良和正义的人来执行天神的任务,便是寻找及守护天神遗留在人间的圣物。传说是真是假无法断定,但这个组织的确存在,他们搜寻传说中的圣物,寻找传说的答案,守护搜寻到的圣物,不让它们落入凡世,这就是他们的使命——守护圣物。 这个组织里的成员包括世界顶级富翁,好莱坞导演,政客以及资深探险家,他们拥有当今世上最先进的仪器和设备,最雄厚的后备力量,并且把每次探险着成小说,拍成电影,赚了不少钱。而强宝和那个风清,便是这个组织亚洲分部的成员,他们的真实身份,没人知道,这也是组织里的规矩,而在组织里,所有成员都有自己的代号,他们的代号便是山狼和猎鹰。 强宝站在密室里,挑拣着可能需要的仪器,放在背包里,强宝有种预感,这次的探险,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娃娃和SPEED早早等在心愿茶楼,忽然,娃娃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没错,正是强宝,强宝也往这里赶来。 “SPEED,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强宝。”娃娃介绍着。 SPEED看着眼前这位气宇轩昂的男人,心中一酸,何以娃娃会那么注重这个人,难道娃娃喜欢的是他,再仔细看看,一定要看个清楚。 SPEED站了起来,呀,还比自己个子高,看人家那肌肉,绑绑的,再看看自己,皮包骨头,而且SPEED也感觉到,这家伙明显比自己有钱的多,哎,没的比。 “你好!”强宝伸出了手 “啊,你好!”SPEED握住了那只大大的手,豁,好有力啊。 接着,娃娃和强宝热烈地讨论起来,SPEED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更像是第三者,于是男人强烈的自尊心开始作祟了,他决定寻找他们谈话的间隙,插进去。 “强宝,我给你传的谜底你看了吗?” “看了,就是阿房宫的第十三根柱子吧,我觉得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可是,后面我就不知道了,而且阿房宫遗址只留下根基,什么都没,怎么找那十三根柱子啊。” “哈哈哈,你知道阿房宫的传说吗?” “知道,是为了显示秦国的实力。” “不,不,不,你知道的只是正史,你要知道多少政客硬改历史,多少历史被政客硬改,关于阿房宫,民间有另外一个传说,SPEED你知道吗?” SPEED一听,终于获得一个发言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在娃娃面前露一手,他努力搜罗着脑子里关于历史野史的传说,终于他想起了一个:“我知道一个,不知道对不对。” “没关系,说来听听。” “相传秦始皇赢正年轻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子名叫阿房,据说她是战国时最美丽的女子,赢正执意要娶她为妻,但由于她是民间女子,当时的太后不允许,于是赢正便建立了阿房宫金屋藏娇。”SPEED说完,看者娃娃和强宝,只见娃娃愣愣地看着他,而强宝则大笑起来,难道自己说错了,这下可丢人了。 “哈哈哈哈,我说娃娃,你还没SPEED知道的多啊。” “不会吧,他难道说对了?”娃娃大叫起来。 “不,对了一半。其实赢政认识阿房的时候尚未统一六国,而建阿房宫的时候他已统一六国,并且身体因年纪逐渐衰弱,所以才有阿房宫尚未建成便建秦皇陵之说法。然而这种半拉子工程不是秦始皇的性格,所以我怀疑,现存的遗迹只是障眼法,而真正的宫殿,很可能在遗迹的下方或是附近。” “什么?”SPEED和娃娃被强宝另类的推论所惊呆,“那阿房宫修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强宝神秘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是为了——保护——阿房的尸体。” “啊——?”两人彻底惊呆了,开始大笑起来。 他们的嘲笑早在强宝的意料之内,强宝慢慢说道:“我有一位朋友特别偏好阿房宫的研究,在他不屑努力下,已找到一个神秘入口,缺少的只是一把钥匙,据他所说,这把钥匙很奇特,应该是正方形。” 突然,SPEED和娃娃止住了笑,大声道:“正方形的钥匙?” “是的,正方形的钥匙。” SPEED和娃娃对视了一眼:“难道是那块石砖?” “什么石砖?”强宝也来了兴趣。 “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一块四四方方的石砖,可它与其他石砖不一样,别的石砖周遍四个面都是光滑的,而它却有规则的浮雕,经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应该就是你那位朋友所说的钥匙。” “你说的是真的?”强宝几乎跳了起来。 “恩,恩”SPEED极为认真地点着头。 “太好拉!”强宝激动地握住SPEED的手,就差没说:同志,好样的 SPEED在强宝地感染下眼中居然泛起了泪花。 此刻,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白痴般的激动,忽然感觉到自己好象是多余的,不禁暗想道:这年头,白痴好流行哟! 就在speed和强宝热情握手的时候,一辆120从心愿茶楼下呼啸而过,车上载的不是别人,正是小猫。 120后面紧紧跟着警车,原来自从大家下山后一直在阿龙警队的密切监视下,当小猫晕倒在后院时,警员立刻通知了120。 “病人心跳只有30!” “打5CC强心剂!” “脱水现象没有好转!” “继续输入高渗氯化钠!” “吱——”刹车声,车厢门大开,一辆推车靠在车厢边。 “快!快!快!” 医护人员将小猫抬上了车,匆匆推到急救室。 正从厕所里出来的鸭子看到了这一幕,见怪不怪地从推车边擦过,就在他瞥见推车上的人的脸的时候,他震住了,呆立在过道边。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干瘪无光,嘴唇开裂,眼窝深陷,皮肤紧缩更加凸现出脸部的骨架,婉若一副包着皮的骷髅,是小猫!虽然她的脸已明显变形,但依旧能认出那人就是是小猫! 鸭子立刻向急救室跑去,急救室门关着,他正准备推门,急救室门上方的红灯的灭了,一辆推车推了出来,上面躺着一个人,白布盖头,身边是一阵阵叹息声,鸭子明白了,小猫死了。 “怎么会脱水脱的这么厉害呢?”负责急救的医生说道。 “是啊,像我们江南地区也不缺水啊,年纪轻轻的,怎么就选择渴死了呢。” “不好意思!”鸭子抓住其中一位医师,“刚才那人是怎么死的?” “哦,是页医生啊,她啊,死于严重脱水,相当的邪门啊。”急救医生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随即和另一个医生讨论医院灵异现象去了。 “严重脱水?怎么可能”鸭子疑惑着,在我们江南,即不缺水,也不烈日盖顶,就算渴,也可以在随处可见的小卖部买到饮料,更别说是在家里。二十四小时的自来水,怎么可能会脱水而死,只有在沙漠中迷路的人才会死于脱水,小猫居然会渴死在家里,诡异,太诡异了,莫非?鸭子颤抖起来,真的有鬼,开始实施恐怖的诅咒?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鸭子失魂落魄地走在过道里,脑子里不停浮现着‘幽灵、诅咒、死亡、脱水‘等没有逻辑的词语,突然,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若有若无地回荡在走廊里,:“呵呵呵呵,下一个就是你~~~~~哈哈哈哈~~~~~”紫紫,是紫紫的声音,鸭子用双手抱着头,深深地吸着气,心脏犹如被万把尖刀不停地刺着。 “没事吧。”身边路过一个护士,关切地问。 鸭子终于缓过神来,回想着刚才的情形,苦笑着:“没事。”心想自己居然也会幻听了。这样的状态是不宜上班的,应该好好放松一下了,想着便向院长室走去,打算给自己请一个长长的假期…… 阿龙站在小猫的尸体边,小猫的尸体不知何时已经摆放在公安局的停尸房里。而小猫的死在法医再次检查下,得出的结论和医院是一样的:严重脱水致死。 无毒、无伤口,什么都没有,仅仅是持续脱水,就像人体上突然出现了无数个洞,将水分排出地毫无保留。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阿龙陷于迷茫。 派人监视小猫等人是他的策略,根据负责监视小猫的两个警员汇报,小猫下山后白天不出门,晚上混迹于酒吧,每次都由她的小姐妹护送回家,可是到了第三天,小猫连晚上也不出门了,也没人来拜访过,只有送水的,也只是送过一次,这就证明小猫在家里是喝水的,否则便不会打电话换桶了,而在小猫死后的勘查中,水桶也是空的,残余的水并没有毒,仅仅是水,纯净水。 其他各组的汇报也证明恶律师、鸭子、speed和娃娃在这些天中并没有到过小猫家,甚至连附近都没去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突发的怪病,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线索到此,是彻底地断了,阿龙惋惜和无奈地退出停尸房。 这几年中,诡异离奇的案件实在太多了,这不由得他不相信这世上有股神秘力量的存在,它掌控着人类的死亡,推动着死亡的进行,“死神”,在他的脑中突然闪现出这么一个词语,连他自己都笑了,《死神》倒是他读书时最爱看的动漫,忽然想到当时结尾也没看,干脆今晚回家去看看结尾。 回家看动漫是假,让大脑放松是真,阿龙明显感觉到这次的凶手与以往大大的不同,仅管表面上这案子似乎已经了结,就连上级也因为他抓获了四平镇血案的真凶而给他放了个大假,可阿龙自己深感压力越来越大,他一定要找到凶手,破获这起连环杀人案。 小猫的死给speed和娃娃蒙上了阴影,speed更是把后天的机票硬是改在了今天,是逃避?或许吧,总之谁也不想在这个城市多停留一刻。 强宝开着车,从车后座隐隐传来的怨气让他很不舒服,想找个话题缓解一下沉闷的气氛,但却不知如何开口,干脆插入一张DJ光盘,动感互动的音乐从音箱中传出,人也振奋了不少。 一踏进浦东机场的大门,已是12:15分,大家急忙向检票口跑去,果然他们乘坐的由浦东至西宁的波音737HU7808次航班已经开始检票。 就在大家正排队检票的时候,两个男人闪进了浦东机场的大门,他们穿着深色T血,头戴仿牛仔草帽,脸上挂着深色墨镜的,当看见娃娃一行人时,慌忙将帽子压低,遮住自己的脸,并确定他们进入通道时才进入检票口。 而在他们的后面又紧紧跟随着一个人,沙滩服,一脸络腮胡子,黑色的墨镜比刚才那两个人还要大,几乎看不清他的长相。络腮胡子最后一个进入检票口。 检票站的小姐看着证件上的照片,又看看面前这张络腮胡子的脸,很是疑惑,基本已经将此人列入可疑人员范围。络腮胡子似乎察觉到小姐的置疑,在确保周围没有其他人后,他拿出了另一份证件,并夹着一张白纸。 小姐一看证件,再一看白纸,顿时明白,脸上堆满笑容:“您可以进去了,祝您一路顺风!” “谢谢!”络腮胡子将证件塞入手提包,拉着行礼走进了过道,在经过垃圾箱时,将白纸撕碎扔入箱中,白纸上写着:“执行公务,切莫声张。”没错,这个络腮胡子便是阿龙,他紧紧跟踪的,正是前面两个戴着草帽的人,而他们,不是别人正是恶律师和鸭子! 恶律师为何会与鸭子在一起,那得从前天说起,也就是小猫葬礼的那天。 话说小猫葬礼后,恶律师回到自己办公室,接到speed的电话,说小猫死了,那天荒平的别墅就麻烦他处理一下,于是,恶律师心想自己本来就没什么事,干脆去趟别墅,评估一下,顺便将不该留在别墅的东西一并去掉。于是,恶律师出发离开了嘉兴市,可他却没想到,阿龙早已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天荒平别墅,恶律师将每个房间都逛了一圈,当逛到紫紫的房间时,一股恶丑迎面扑来,这个恶臭让人难以接受,是某种物体腐败的臭味。 恶律师立刻开窗透气,可恶臭还是久久没有散去。 “奇怪了,哪来的臭味?”恶律师寻着恶臭的根源,来到紫紫床边的柜子,臭味是从柜子下面传来的,他将柜子移开,当望见柜子下面的情景时,他吓地跳了起来,在柜子下面,是几片白色的药片和一只死老鼠,这只老鼠不知死了多久,都烂得只剩一个空壳,干瘪地躺在那里,身边还有许多小虫爬来爬去。 要说这恶律师还真是吓大的,他将那些小虫赶开,捡起了地上的那些药片,放在手帕里,好好地包了起来。然后,还找来了个塑料袋,将老鼠也装了起来。他心中似乎明白了某个秘密,而这个秘密很有可能与紫紫的死有关,想到此处,恶律师乐滋滋地下了楼。 然后,他又拿起抹布来到书房,朝门右侧的书架走去,用抹布将书架最下层的一个青瓷花瓶擦了个干干净净,还将花瓶摆放的地方也擦了个干净,这才扔下抹布,拎着死老鼠离开了别墅。 恶律师在书房的举动被阿龙看了个清清楚楚,阿龙不明白恶律师为什么单单只擦了那个花瓶? 阿龙用万能钥匙进了门,戴好手套,来到恶律师擦的花瓶前。这是一个普通的青瓷花瓶,也不是什么古董,若说是机关,那也不对,通常机关都会被固定住,而这个花瓶是可以拿起来的。 阿龙轻轻将花瓶拿起来,将花瓶从内而外看了个遍,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都没有,阿龙准备将花瓶放回原位,突然,他的眼神定住了,并将脸慢慢向摆花瓶的位置靠近。在那摆放花瓶的地方,也就是花瓶底部遮住的直径为十厘米左右的圆形范围内,居然有一个白色的按钮,原来花瓶的目的是遮住这个按钮,这么说这个按钮其实也并不隐蔽,只要在打扫的时候都能看到,也就是说,这个屋子里住的人基本都知道这个按钮的存在,这个按钮的作用是什么?肯定不会是保险箱或暗门什么的,不然不会如此公开,连恶律师这个外人都会知道。 阿龙用食指按了下按钮,按钮被按了下去,看了看周围,什么特殊情况都没发生,奇怪,阿龙又按了次按钮,此刻按钮又弹了上来,再看看周围,又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奇怪,真是太奇怪了。阿龙一边按着按钮一边回想当时的疑点,这个按钮一定和那些疑点有联系,否则恶律师也不会特地将他擦干净,其目的,就是要将他遗留在按钮上的指纹毁灭。 不知不觉,天渐渐暗了下来,阿龙走到书房门边,将电灯打开,再次回到按钮边一按,灯,突然灭了,屋子里一片昏暗,阿龙明白了,他用手狠狠拍了一下脑门:“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他再次按下按钮,灯,又亮了,由此,假日死的时候电灯诡异事件终于揭晓了,原来这个按钮就是另一个总开关。 阿龙更加肯定,杀死假日的,就是他,看来这回真的是忠义两难了。 阿龙随后又到其他房间转了转,进入紫紫的房间时,发现窗开着,应该是恶律师开的,恶律师为什么要开窗呢,阿龙回想了一下,恶律师走的时候似乎手中还拎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呢?去搜查?不好,打草惊蛇!还是得跟踪,要在人证物证齐备的状态下,才能逮捕他。想罢,阿龙离开别墅下了山。 此刻,恶律师正紧紧地盯着桌上的死老鼠和那几片药,心中慢慢勾画出凶手杀人的景象。可别小看恶律师,他在做律师前曾做过一年的法医,但发觉法医工资少,又时常加班,因此扔了工作做起了律师。 死老鼠经他鉴定,死于氰化物,而那几片药是安眠药,但在药心里却含有大量氰化物。凶手很聪明,将氰化物埋在安眠药里,即可消去氰化物带来的刺激口感,又可以起到缓释作用,推迟死者的死亡时间,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据。 当时记得很清楚,紫紫死于氰化物中毒,床边的柜子上是她服用过的安眠药和清水,有毒的恰恰是那杯清水而不是安眠药,恶律师想到这里不禁佩服凶手的智商,很明显,他调了包,正因为调了包,才会导致法医误判死亡时间,聪明,真是太聪明了! 那么凶手会是谁,谁会如此精通医理和药理,而且和紫紫有着深仇大恨?恶律师脑中浮现出一个人,他阴阴一笑,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鸭子,你到我家来一趟,我从天荒平别墅里拣到了你落下的东西,快点哟。”挂下电话,心中笃定。鸭子杀紫紫,很明显,是为了采儿,采儿的秘密恐怕除了二零家族成员不知道外,其他人都知道了。 “鸭子啊鸭子,这回你还不着我的道?”恶律师得意的笑着,门外传来了门铃声,鸭子如约而至了…… 在经过激烈的口舌对决后,鸭子屈服了,他默默低下头,突然又抬起头,情绪异常激动:“我愿意自首,但我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愧疚,紫紫她,该死!” 恶律师笑着拍拍鸭子的肩:“谁要你自首了啊,若有心害你,我也不会把物证留着啦。” 鸭子一振:“那你~~~” “合作!我们合作!凭你和我的智慧,二零家族的宝藏根本不在话下。”恶律师的眼神中喷射出欲望的火焰。 鸭子一听,沉默了,这不是件坏事,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财宝与历险,人活一生也不会遇到这么刺激的事,鸭子慢慢将右手伸了出来,恶律师笑了,握着鸭子的手,嘴巴久久没有闭上…… 飞机安全抵达了西宁曹家堡机场,speed、娃娃和强宝呼吸着西宁的新鲜空气,毫不畅快,而他们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处于蝉的境地,而作为螳螂的恶律师和鸭子紧紧跟在其后,当然,他们也不知道,后面还有着一只黄鹊。有意思的不仅仅是这六个人,他们孰不知,有两个人已经在西宁苦等他们好久了。 来到飞机场门口,一辆黑色的吉普停在了门口,门上大大地用白漆刷了几个大字:“热烈欢迎强宝同志!” 娃娃和speed愣愣地看着这辆奇怪的吉普车,再看看强宝,强宝的脸上露出了杀人的表情。 “啊,亲爱的强宝,你来啦,我可是等地你好苦啊。”从车上跳下一帅气的男子,向强宝冲了,过来,紧紧抱住强宝,“来,亲一个!”顿时娃娃和speed鸡皮疙瘩抖落一身,心想,原来强宝是“那”种人。 “死开!”强宝怒吼一声,将来人推地老远,“我说,这车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啊。” “就是嘛,人家老想你的嘛。”又是一身鸡皮疙瘩。 “恩~~~~”强宝攥紧了拳头,头上开始冒汗,那名男子,一看,苗头不对,立刻收起姿态,走到娃娃他们面前,必恭必敬道:“你们好,我叫风清,你们就是强宝的朋友,娃娃和speed吧。” 这不是很正常吗?娃娃和speed对这个人,下了个定义:这个人有毛病。 “大家叫他风骚好了,尤其娃娃,你要小心,这家伙是狼!”强宝把大家的东西扔上了车。 “靠!强宝,你怎么这么说我,太伤我自尊了,道歉,赶快道歉!”风清紧紧跟在强宝后面。 “开车去,别挡道,还有!”强宝一把扯住风清的领子,“给我把车上的字刷了!” “字?那样不是很好吗?多有氛围啊,强宝,你出名啦。”风清一副无赖样。 一多汗,从强宝额边滑落,这个风清,真是拿他没办法。 路上,强宝向娃娃和speed介绍着他们的新伙伴——风清,原来风清也是个探险家,并且是强宝最好的搭档和兄弟,阿房宫的入口就是风清两年前发现的,苦于没有钥匙,不敢硬闯。今后几天的冒险旅程主要由风清带路。 由于飞机到达西宁的时候已是下午四点,因此,风清会带大家到他在西宁的公寓里休息,明天去阿房宫遗址参观,专业用语叫做“踩点”。坐了一个下午的飞机,大家也的确累了,不知不觉在车上就睡了起来…… 恶律师与鸭子叫了辆的士,紧紧跟在吉普的后面。 “追老婆啊?”的哥笑着问道。 “你怎么知道?”为了掩饰,恶律师顺了下去。 “这事我们见的多了,尤其在接机的时候,总有人叫我们跟在别人的车子后面。” “是啊,是啊,大家都是男人,麻烦兄弟你跟紧点啊。” “没问题!”的哥一脚油门跟地更紧了,一边沉默的鸭子倒是心里暗笑。 前面的吉普停在了一座公寓前,恶律师和鸭子随即下了车,在公寓附近的招待所租了个房间休息。 “明天怎么办?”鸭子问恶律师。 “明天去阿房宫!” “阿房宫?” “恩,明天他们会去那里,但在此之前,我们要先把尾巴处理掉!” “尾巴”鸭子惊愕地看着恶律师。您下载的文件由www.2 7txt.c o m (爱 去 小 说 网)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恶律师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我叫你带的麻醉剂带了没?” “带了,你今天就要用。”鸭子从包中拿出了麻醉枪,从里面取出一致麻醉针。 恶律师拿过麻醉针一笑:“走,抓尾巴去!” “恩”鸭子跟在了恶律师的后面。 上了楼梯,来到三楼,恶律师敲响了其中一间屋子的门,门开了,是络腮胡子,他眼睛瞪地大大的看着恶律师,恶律师咧嘴笑着,趁络腮胡子发楞的间隙,迅速将麻醉针刺进了络腮胡子的小腹。 “你!”络腮胡子立刻抓住恶律师的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针已经刺进去,络腮胡子的眼睛瞪地更加大了。 “呀,好兄弟好久不见啊。”说着,恶律师将络腮胡子推进了卧室,鸭子也迅速跟了进去。 络腮胡子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任由恶律师和鸭子把他捆地结结实实。 “他是谁啊?”鸭子问道。 “呵,你想知道?这人你也认识。”恶律师得意地把络腮胡子的胡子一扯。 “龙队?”鸭子惊愕地叫了起来。 “没错,就是他!” 阿龙抬起沉重的头,看着恶律师,无力地问道:“你怎么会发现我的?” “本来你一直隐藏地很好,可惜你不知道我家里到处都有摄像头,昨晚你躲在我书房窗外偷听,我可是看地一清二楚啊。” “那你为什么那时不抓我,而要现在抓我?”阿龙的声音显得有些嘶哑 “很简单,想请你帮忙罗,还有,我想知道,你究竟知道我们多少东西?”恶律师眼光异常阴狠起来。 “哼!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假日是你杀的,紫紫是他杀的!”鸭子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可是你为什么让假日伤害二零家族的人,这点我一直想不通,你没有动机啊,难道你也是为了那宝藏?” “没错,就是为了宝藏!假日的确是我雇来的,我只是让他点个火,家族中,只要开始了一个谋杀,那么,杀戮就不会停止,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误杀了采儿,鸭子,我真是对不起你啊!” 鸭子望着眼前阿龙和恶律师,他的脑子忽然乱了起来,假日原来是恶律师雇的,以前温柔善良的恶律师居然会这么阴毒,可怕,太可怕了,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恶律师也帮他杀了假日,算是替他报仇了,更何况大家是合作的伙伴,女人,以后有的是。鸭子朝恶律师笑笑:“没关系,你也帮我杀了假日,谢谢,你下一步想怎么做?” 恶律师看了阿龙一眼,对鸭子低声说道:“我希望他能成为我们的工具,而且是件听话的工具。” 鸭子立刻会意,从口袋中掏出了怀表,慢慢向阿龙走去…… 阿房宫遗址就在现在造的阿房宫的对面,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你看这遗址的地基,是不是挺像我们现在房屋的屋顶?”风清指着那遗址。 “恩,恩。”娃娃和speed在风清的提示下觉得越看越像屋顶,“难道真正的阿房宫就在下面?” “当然不是拉,那不是早就发现了?” “那你为什么说像屋顶。” “是很像啊,你看,这里那里,多像啊。”风清的手点着这里,又点着那里。 感情是风清逗他们玩,娃娃和speed立刻扭过头去,不再理睬风清。 绕了一圈,来到一座山脚下,那里有个洞,洞口的位置几乎和地平线差不多,而且很小,只能钻进一个人,传说是无底洞,周围还拦上了护拦,若不注意,还真很容易掉进去。 导游小姐们都纷纷站在那里,解说洞的传说故事,只有风清在那里痴痴傻笑,娃娃用胳膊碰了强宝一下:“我说,你这朋友脑子不会有病吧,让他带路我们会不会都挂啦?” 强宝大笑起来:“他呀,就是有病,不过伟大的科学家不都有病吗?”娃娃细细琢磨强宝的话,到底是夸风清还是在骂风清,文化人,就是厉害。 “香港的朋友请注意啦,下面我为大家介绍的是一个无底洞啊,相传这个洞曾经冒出七彩光芒,怀疑是某个神仙得道成仙的地方,但神话毕竟是神话,至今还没人探测出此洞的深度,而下去的人也是有去无回,所以大家请小心啦,不要随便冒险,因为里面栖息着很多的毒蛇,上次就有人被里面爬出来的毒虫咬伤。好,那么接下来,大家请跟我到下一个景点。” 导游团向远方走去,人们都对此洞唏嘘不已。风清将众人引至护拦边,对着洞口说:“今晚我们就从那里下去。” “不会吧,不是说有毒蛇吗?”娃娃小声叫道。 风清神秘一笑,脸上顿时散发出迷人的魅力:“那都是政府骗人的把戏,因为他们每次派人下去,结果没一个人回来,就算是考察机器人,也是被吞噬的下场,最后,政府放弃了对此洞的勘测,为了防止别人进洞,便编了这么个理由。” “这么恐怖,有去无回啊”娃娃一脸惊恐。 “我不是回来了吗?”风清开始得意的大笑,“原来洞里到处是机关,所以你们今晚要紧紧跟着我的脚印,别忘了。” “恩、恩”娃娃和speed佩服地望着风清,点着头。 夜幕在speed等人忐忑的心情下降临了。强宝在出发前抽了最后一根烟,迅速开始装备起来,并把衣物扔在娃娃和speed面前:“穿上!” 娃娃和speed 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衣服,是连衣裤,黑色,紧身,但伸缩性异常好,甚至很轻,收口处都有两排扣子,将收口和皮肤贴地紧紧的,腰部还有一个环,裤腿上还有个扣,衣袖上也有扣,总之这种衣服挺特别,强宝看着他们傻乎乎的样子,将衣服拎了起来,向他们解说着:“这衣服是用太空材料做的,轻盈,弹性好,防火,防水,保暖,腰部的环是扣升降线的环扣的,其余的扣是放飞刀、枪支、子弹用的,不过你们用不着,还有这袖口和裤管的双排扣,一定要扣好,可以防虫,还有氧气面罩,过会我们也会发给你们,因为洞里有毒雾。” 娃娃和speed听地一愣一愣的,感觉自己就像是个特工:“你们究竟什么人,怎么会有像特工用的东西?” 强宝和风清对视一眼,笑道:“这些就是特工用品,我们就是特工!哈哈哈,骗你们的,有钱什么都能买到,你以为我们两个做探险家光靠小米加步枪啊,好了,快穿上吧。” 娃娃和speed迅速穿好衣服,果然一点感觉也没有,非常舒服。 接着强宝和风清各自背起一个大包,带领着大家跳上了吉普车。 阿房宫的看守并不严密,接近无底洞异常轻松,强宝和风清从包里取出简易防毒面罩,交给娃娃和speed。 “不用氧气瓶吗?”speed傻傻地问道。 “这个防毒面罩可以过滤176种毒气,你放心吧。”强宝帮他把面罩戴上,随后又从包里取出几根棒子,用手一折,顿时棒子发出绿色的荧光,原来是荧光棒。 强宝将荧光棒扔进洞里,另一边,风清已将升降器固定好,将环扣扣在腰间的扣子上,跃入洞中。 强宝将一个八字扣扣在绳索上,将扣子交到娃娃手上,并嘱咐她一定要抓牢,要用双脚踩住洞壁,并给她鞋子底部装上了六爪,让鞋子更有抓地力,娃娃紧紧抓着八字扣也跃入洞中。 接着是speed,speed毕竟登过山,对这些器具也有一定熟悉度,很快掌握要领跃入洞中,最后一个便是强宝,于是这个组合开始了他们阿房宫的冒险! 娃娃渐渐接近洞底,因为她已经看到了风清的荧光,果然,风清伸出双手,将她紧紧接在怀中,在风清把她轻轻放在地上的时候,风清在她耳边说道:“别看地上。” 风清不说这句话,娃娃倒还没注意地上,但经风清这么一说,娃娃自然而然把眼光射向地上:“啊!”娃娃惊叫出声,一把抱住风清,原来地上到处都是枯骨,东一根,西一根,基本没有完整人形的。显然风清应该是见多了,他一边拍着娃娃的背,叫她别害怕,一边得意地说道:“我不是说叫你别看了。” “我看你是故意的吧。”speed和强宝缓缓落在他们面前,speed一把把娃娃从风清怀中抢出:“没事吧。” 娃娃安抚了下心情:“没事。” 风清摘下面罩,说道:“地上的这些基本都是因为吸入通道中的毒雾坠落而死的,这里已经没有毒雾了,大家可以把面罩摘了。” “是啊,真没想到,当时的设计师会这么聪明,在通道的中间一段设置毒雾,而且将近十分钟的路程,就算一个人再能憋气,也无法到达洞底。”speed回头望着那段悠长的通道,余悸未了。 “我们不能小看古代的人啊。”娃娃叹着气,慢慢摘下面罩。 洞底下是一个异常宽敞的空间,除了那些死人骨头有点恐怖外,其他并没什么可怕的事物,大家的面前是一条通道,应该是人为建造的,只要看壁上的烛台就知道了。 “接下来,你们要紧紧踩着我的脚印走,记住,一步不能踩错。”风清神情严肃地看着大家,“强宝,你断后。” “恩。”强宝恩了一声,又掏出了根荧光棒。 脚印,哪来的脚印,通道又那么黑,怎么看得见脚印啊,娃娃和speed正在疑惑间,只见风清在鞋子某处动了下手脚,并在地上用力一踩,抬起脚,一个荧光的脚印出现在地面上,娃娃和speed惊叹不已。 “这鞋子底部有荧光液,打开按钮后,会将荧光液以微粒形式借着人体对地面的压力喷射在地上,所以你们要好好跟着我的脚印!”说完,风清打开手电筒向通道走去。 通道大约两米宽,三米高,是由大块的大理石铸造而成,墙壁上每隔一米,便会有一个精致的烛台,壁上更是画着精美的壁画,壁画保存地相当完好,甚至连颜色也依旧如新。这是当然的,这里没有被开发,又是在地底,有足够的湿气,氧化反映也不会很厉害,颜料不易褪色。speed被这些壁画深深吸引,那磅礴的气势,那豪华的宫廷,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神奇! 突然,speed被一只手拎住脖子往后拽去,与此同时,一支箭离他脸部一厘米处飞过,他甚至能听到箭与空气的摩擦声“咻”,顿时,speed出了一身冷汗。 “叫你跟着脚印,听见没!”后面传来强宝的怒吼,“再踩错了,不是你一个人死,而是大家一起死,明白了没!” Speed看看脚下,自己的右脚踩在了离荧光脚印右边两厘米处的石砖上,那块石砖陷了下去。Speed慌忙抬脚踩回了应该踩的石砖上,擦去冷汗,紧紧跟着那些脚印。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通道终于到了尽头,风清弯腰关掉了荧光液喷雾器,在他面前是一个更大的空间,大家纷纷走出通道,当看见眼前的景象时,大家惊叹起来。这是一个相当大的石室,几十米高,几十米宽,这么大的石室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梁,没有柱子,当时的古人究竟是如何固定这个空间的呢,不过,现在大家更感兴趣的是面前的两扇门,这两扇门是用精铜所铸,十米多高,六米多宽,门上雕刻着龙凤飞翔的图案,气势磅礴,人站在这两扇门前,简直就是虾米,不禁让人想起小人国历险记,现在大家都成小人了。 “这两扇门后面是什么?”娃娃问道。 “我不知道,两年前我只走到这一步,怎么也无法将两扇门打开,又怕毁了古迹,便放弃了,不过我却发现一个可以打开门的方法。” “是什么?” “大家过来看。”风清将大家引到离门前一米处,手指着地面,只见地上有一块四四方方的凹槽,看上去似乎缺一块地砖,仔细一摸,凹槽周边有着凹凸的纹路,“把那块石砖拿出来” “好!”强宝从包中拿出speed的石砖,考虑娃娃和speed没经验,因此必要物品由风清和强宝分摊了。 风清拿着石砖,前后左右看了一遍,仔细研究了一下,摸了摸凹槽,发现中间也有一个泪形的部位,看来这个并不难,只要按照它泪尖的方向放下石砖就应该行了,随即风清示意强宝带着大家退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将石砖慢慢放入凹槽中,石砖陷了下去,发出石头之间摩擦的声音,地,震动起来,“轰隆隆、轰隆隆”似乎有无数个大型齿轮在转动着。 大家紧紧盯着铜门,两扇铜门的上方突然显现出两个金色大字,在昏暗中闪现着耀眼的光芒,铜门发出沉闷的响声,慢慢向外侧展开,随着铜门的开启,大家隐约看见铜门后面是一条昏暗的走廊,与此同时,仿佛有幽灵点火般,绿色的火焰迅速在墙壁的烛台中窜了起来,一个借着一个跳跃着,直到走廊的尽头。 娃娃和speed惊奇于眼前的景象。 “这是自燃,古代人通常将一些过氧化物掺着磷粉放在墓室烛台里,当氧气大量流动时,这些过氧化物便会发生自燃,门关上,氧气逐渐减少,火又会熄灭。”强宝在边上解释着。 “成了!”风清激动地跳了起来,突然地上的石砖被弹了上来,看来石砖过会还有其他用处。 风清将石砖放进包里和大家站在一起,现在的问题是究竟进哪扇门,门上的两个字是“阴,阳”二字,究竟是哪扇门呢?正当娃娃和speed讨论的时候,风清已经大步迈进了“阴”门,众人匆匆赶了上去…… “不会走错吧?”娃娃小声问着强宝。 强宝笑笑:“不会,这里既然是阿房的墓室,而阿房是女人,属阴,自然走阴穴。” “古人不会耍阴招?”speed满脸怀疑。 “不会,若把阿房的尸体放在阳穴,是对阿房的大不敬,也是对当时男性神圣权威的亵渎。” “哦——”娃娃和speed越来越觉得这两个人来头决不简单。 走到走廊的尽头,是一扇拱形石门,门边上便有机关,风清将右手三个手指插入机关中,往右边一转,石门开了,旋即,里面一片亮堂。 石门后面是一个圆形石室,石室从门右手边开始依次有十扇石门,每扇石门上都标有一个字符。 “是什么?”娃娃指着那些字符。 “从右边开始依次是零、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风清依次说出石门上字符的含义。 大家站在石室的中央环顾着这十扇石门,究竟哪扇门是正确的?大家彷徨不知所措,突然,娃娃大叫了一声:“大家快看脚下!” 大家低头一看,只见他们站立的地方,用朱红色画着一个图案,众人都慢慢向后退去,图案终于完整地呈现在大家的眼前,是一个“六条短直线”的符号。 “是卦!”强宝皱着眉头说道,“看来是八卦迷宫。” “八卦迷宫?” “恩,古人按照八卦设计的迷宫,每个通道口都有提示的卦象,根据卦象进入对应的通道,否则只会绕圈子。”强宝面露难色,似乎这回真的是碰到一个大问题。风清一看笑着拍了一下强宝的后背:“得了吧你,别在这里吓唬大家了,知道你对周易最在行,快解决问题,别拖延时间。” “知道啦。”强宝笑着搓搓脸,感情故意做出那种表情让大家担心啊,娃娃和speed忍不住上前扁了强宝两拳,那么好的机会风清自是更加不会放过。 “好了,让我看看,这是乾卦,卦的结构,基础为阴阳,“—”符号为阳,“- -”为阴,卦象有一个计算公式,每个卦都有六条线,自上而下对应的数字分别是1、2、4、8、16、32,但其中如果是“- -”,则对应的数字为零。将这六条线对应的数字相加可以得出一个数,如果是上十位,再将十位数与个位数相加,根据这个公式,我们就可以算出卦相所对应的门。” “这个有趣,我来算。”娃娃真是个数字迷,毫不放过任何与数字有关的东西。 “这个乾坤卦由六条阳线组成,根据强宝的公式便是:1+2+4+8+16+32=63,然后再6+3=9,是9号门。” 强宝颇为得意地笑着,似乎教出了个好徒弟。 大家来到九号门前,满怀希望的开动机关,门开了,那边亮了,顿时,大家失望了,在石门的另一边,依旧是一个和刚才相同的石室。 众人用疑惑地眼神看着强宝:“你对不对啊?” “没错的,我看这个八卦迷宫应该由好几个这样的石室组成,大家继续跟着我,绝对可以走出迷宫!”强宝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通过石门,身后的石门自动关上,大家又来到了石室的中央,地上果然又是一个符号。 “这个是否卦(否卦的符号 ),那么根据刚才的计算方法,应该是……七号门。”大家来到七号门边,按动机关,果然门的另一边,又是一个石室。 “大家不要气馁。”强宝说道,“只要我们到的石室所提示的卦相不同,那就说明我们是对的。” 大家再次鼓足了勇气,向另一个石室挺进。 在经过大约七八个这样的石室后,又来到了一个石室,此刻大家已经面露浮躁和疲倦之色。 “如果我估计的没错,这应该是最后一个石室了。”强宝研究着地上的卦相。 “你每次都说最后一个”娃娃郁闷地埋怨道。 “不,这次是真的,古人有九九归一之说,而这个卦是坤卦(坤卦的符号 ),乾为始,坤为终,应该没错的。” 强宝朝零号门走去。 “轰隆”门开了,里面一片漆黑。 “噗哧”火焰在门的两边跳跃了起来,迅速向两边扩展开去,一盏又一盏的烛台被点亮,在那黑暗无底的空间里,同时闪耀起星星点点的火焰。不一刻,眼前一片通明,金壁辉煌,一个庞大的建筑展现在大家的面前,而刚才那星星点点的火焰正是石柱上的烛台。 “我们终于到啦——”大家欢呼雀跃起来…… 这是一个华丽的建筑,简直就是一个宫殿,数百平米的空间显示出皇家的气势磅礴,地面全是上好的花岗岩,被打磨的光滑闪亮,在烛光的映衬下闪闪发光,四周的墙壁上是“玄女”飞天的大型彩绘,一直延伸到3米多高的顶端,而顶端的中央有一个大洞,水正从那洞中飞流直下,形成一个圆形的瀑布,泄入正当中的一个圆形人工池中。 四周是许多大型的石碑,分布在宫殿的壁前,这些石碑高有两米,款有一米,碑上有的刻着大篇的文章,有的刻着奇怪的图案,文章应该是秦朝的字,图可能是地图,总共有三十六块石碑。 而精美的石柱支撑着宫殿,数了一下,一共是十二根,根根都无法环保住。石柱上雕刻着金龙飞天,栩栩如生的飞龙宛如要盘旋在宫殿之中。 就他们左前方,应该是宫殿的正东方有一处石阶,每一级台阶上都有一个宫女的石雕,手中捧着一颗红色的圆石,而石阶上是一个宽敞的平台,平台上方似乎没有其他东西,但在平台上方的石壁上刻着三个大字,经风清翻译,这三个字正是:阿房宫。 他们,终于找到了真正的阿房宫。 由于尚未摸清是否有机关,因此大家只待在刚才的出口处张望。 风清探头看着自己左边的石碑,他的眼睛突然瞪大了,嘴中不停地发出:“喔~~喔~~”的声音,这使边上的强宝很不爽:“你喔什么哦,嘴巴抽筋啊,上面写些什么?” 风清张大着嘴巴,一脸惊讶:“太神奇了,太神奇了,这块碑上居然记录着一次外星飞船坠落的情景,你看,上面写着‘天之车,毁于谷’,天之车?不是飞船是什么?肯定是外星人,然后他还说从‘天车’上找到了一块石头,可以使人漂浮于空中,肯定是反引力装置,呀,他说把这个装置建造秦王墓了,可惜可惜!” 众人听地哑口无言,看来这些石碑上记录的都是当时秦国的超级机密,也是千百年来的机密,没想到,让他们给破解了。 “风清,你再看看,还有什么?”娃娃对风清说道。 风清又探头看着门右边的石碑,嘴巴张地更大了。 “又看到什么啦?”强宝很是不耐烦,心想这人怎么好像成了火星人了,有必要露出那么夸张的表情吗? “这块石碑记录的东西更不得了,原来阿房是外星人!‘阿房,天之女’那时哪有什么天之女啊,肯定是那飞船上的幸存者,哇,还有还有,‘天女成方,药之,服可长生’哇,原来长生不老药药方是阿房提供的,我想当时道士再聪明也不可能造出长生不老药,我估计阿房的那个星球肯定遇到灾难性的毁灭,然后全体移居,结果,在迁徙途中,阿房的飞船出了故障,坠毁在附近的山谷里,然后,阿房被当地人所救,定居了下来,阿房的星球科技一定相当发达,居然能配置长生不老药,不过上面写着这药好像有副作用,到底什么副作用,让我看看啊,咦?怎么没了,可能在另一块石壁上,等等啊。“ 风清还想进一步看看其他石碑时,忽然腰间被一硬物抵住,风清笑着:“别闹了,痒痒。”并用手向后甩去,突然,他的手被用力钳住,无法动弹,风清顿感不妙,回头一看,愣住了,他遇到了在探险中经常遇到的事件——人质挟持! 娃娃、speed和强宝都被一个人用枪指着,而捉住他手的则是一个彪形大汉。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风清大喊起来,忽然觉得自己喊的都是废话,抓他们的肯定不是好人,而他们的目的,自然是宝物。 “你怎么会来?还有,为什么他会跟你在一起?”speed和娃娃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你们认识?”强宝和风清又惊愕地看着speed和娃娃。 “他是恶律师。”speed指着用枪对着他们的那个男人道,“他是我家的私人律师,而抓你的那个是龙队长,奇怪,龙队长怎么会助纣为虐呢?” 好乱的人物关系,好复杂的情况。风清和强宝一头雾水。 “住口!”恶律师朝地上唾了口口水,满脸污垢的他,延伸异常凶狠“为了跟踪你们,为了这该死的宝物,我们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连鸭子的命都搭上了!” “鸭子?这到底怎么回事?”speed和娃娃大叫着。 恶律师看着被他俘虏的四个人,陷入了恐怖的回忆中…… 就在四个小时前,也就是娃娃、强宝等人下无底洞的时候,有三个黑影低低地伏在地上密切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看,他们带防毒面罩。”一个声音低沉说道。 “是啊,我们没有怎么办”又是一个低沉的声音。 “等他们下去再想办法。” “恩。” 当强宝最后一个跃入洞中后,那三个人慢慢站了起来,在月光下,他们的脸显得异常阴森,正是恶律师、鸭子和阿龙。 可怜的阿龙警官此刻已经陷入深度催眠中,如果他知道自己正在助纣为虐的话,肯定会后悔不已,而现在的他,木呐、呆滞,听恶律师和鸭子的话,显然已经成了他们一件听话的工具,这也是恶律师所希望的。 “去他们车上看看,有没有剩余的防毒面罩。”恶律师对鸭子说道。鸭子迅速跑到风清的车边,一拉车把手,门没锁,在后车座上发现一个大包,打开一看,是补给用品,看来他们准备地很充分,在这些物品中找到了两个防毒面罩。 “就两个?”恶律师看着鸭子手中的面罩,颇为失望,“算了,我们到时轮着用。” 于是这支临时组成的探险队跃入了无底洞,等待着他们的将是异常惊险的旅程。 在恶律师巧妙安排下,大家总算凭着两个防毒面罩过了毒雾通道,但毕竟还是吸入些许,除了感觉恶心不适外,并无其他致命现象。 接着大家面对的便是那条满是壁画的通道。 如果要探险,先问问自己运气好不好,因为运气是必备的,而恶律师他们就是运气的,因为风清在过道里留下了荧光脚印,没吃过猪肉,难道没看见猪跑?既然这里藏的是宝藏,自然到处都是机关,大家小心翼翼地跟着风清他们的脚印,又相当顺利通过满是机关的通道,来到了那两扇铜门前。 “哪扇?”鸭子问着身边的恶律师。 “我也不知道啊,你看呢。” 鸭子看着眼前的两扇铜门,铜门上方有两个金光闪烁的大字,看上去像现在的阴、阳二字。 “是阴、阳”鸭子肯定地说道。恶律师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毕竟那时的字有些还是和现代比较相近的。 “阴代表死,阳代表生,这两扇门就是生死门了。”鸭子忽然对自己的分析能力有点惊讶,“电视里常常出现生死门的抉择,究竟是生门还是死门呢?”鸭子彷徨起来。 恶律师皱着眉:“是啊,那时建造这两扇铜门的人必定下了个陷阱,那时的人头脑比较简单,只会反其道行一次,也就是走死门,但建造的人会不会也想到了呢,所以正真通往阿房宫的应该是生门!” “对,应该是生门,走!”鸭子大部迈进了阳门,恶律师和阿龙也随即跟了进去。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小的石门,打开边上的机关,顿时,里面一片通明,不仅仅是通明,还很耀眼,恶律师避过耀眼的光一看,顿时欣喜万分,他们走对了,这里是一间巨大的藏宝室,藏宝室之大,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几乎是一个宫殿,而那些耀眼的光正式金器,银器和铜器在烛光下的反光,其间,还有无数的珍宝,有些宝石是恶律师和鸭子一生都没见过的。 他们跑进藏宝室,在宝物间欢呼着,不过他们很快恢复了理智,因为他们知道,这些宝物上或许擦着剧毒,很简单,电视里都这么演,而且,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宝物并不是他们这次探险的最终目的,他们真正想知道的,是阿房宫的秘密,很明显,这些宝物只不过是为了让贪财的人回头的方式。 “我们是不是走错了?”鸭子环顾着藏宝室,发现除了他们进来的那扇门别无其他出口,而且也没见到娃娃等人的踪影。 “是啊,或许吧。”恶律师叹了口气,“我们走!”恶律师转身朝门外走去。 鸭子也打算离开,突然,一个石台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石台在宝物中并不起眼,但它却在整个大殿的正中央,而且,边上没有其他任何宝物,它就这么单独地竖立在那里。 “等等!”鸭子拽住了恶律师,并向石台指指,“那里似乎有玄机。” 恶律师也觉得这石台有问题,于是两人朝石台走去,越接近石台越觉得这个石台隐藏着某种秘密,果然,在石台的中央,摆放着一个红木的锦盒,鸭子打算拿起木制锦盒,被恶律师阻止了,万一有机关,可是要把命搭上。 鸭子会意,轻轻将锦盒打开,医生灵巧的就是一双手,锦盒丝毫未动,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从锦盒中飘出,让人心旷神怡,脱胎换骨。只见锦盒里是一颗丹药,香味就是这颗丹药发出的,最奇特的就是,这丹药居然漂浮在锦盒中,霞光四溢。 鸭子和恶律师惊讶于这颗丹药,只要吸到这颗丹药的香味就能让人疲劳全消,那如果吃了呢? 鸭子已经忍不住向丹药伸出手去,与此同时,恶律师的手也向丹药伸去,丹药的诱惑无人能敌,终于,两只手在丹药上相会了,两人对视一眼,突然,也就在这时,鸭子突然向下滑去,原来鸭子所站的那块地砖是一个陷阱,鸭子就这样落了下去,在视线低于地平线的那一刹那,他的右手紧紧地拽住了恶律师的裤子,恶律师心里一悬,迅速抱住了支撑石台的柱子,于是两个人,就这样悬在陷阱中。 鸭子紧紧地抓着恶律师的脚脖子,在下面哇哇乱叫,而恶律师被拽地生疼,隐约还能听见腿骨,“支支”的响声,与此同时,恶律师身边的石砖开始向他移来,就在此时,阿龙赶到了,用他那有力的双手紧紧拽住恶律师。 但是,两个人的体重,阿龙根本无法一起拉上来,就连他自己也慢慢向陷阱移去。 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 只见恶律师心一横,牙一咬,用另一只脚向鸭子踹去,鸭子愕然了,他万万没想到,恶律师居然和他的姓一样,如此歹毒:“如果我死了,做鬼也要拖着你——” 可惜鸭子的诅咒并没有让恶律师停止踹他的动作,相反,更加地用力了,终于,鸭子的手被踹开了,伴随着一声愤恨的惨叫,鸭子,带着满身的怨气坠下了陷阱,恶律师终于靠阿龙爬了上来,陷阱门也随之关上,方才的药丸也落入锦盒中,锦盒瞬间恢复原样。 恶律师用百米冲刺的速度逃离了藏宝室,瘫软在起初的两扇铜门前,大口喘着气:“鸭子,对不住了,要怪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了。” 稍作休息后,恶律师带着阿龙进了阴门,来到尽头,又是一扇石门,里面会是甚么呢?恶律师犹豫着,最后,他还是开启了机关,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间普通的石室,和另外十扇石门,恶律师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应该没错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找到宝藏呢,看来这条路才是正确的。 但是,恶律师再次陷入了困境,究竟是哪扇石门呢,他可不想再冒风险了。 他来回地走着,仔细地观察着石门,突然发现,其他九扇门门前的地上都没有落尘,只有一扇门,就是九号门前有大堆的落尘,很显然,这扇门被人动过,那自然是speed他们。 于是,恶律师决定赌一把,向九号门走去,在经过七八个密室后,终于他看见了自己靠运气赌来的结果,正是娃娃他们的身影,于是他和阿龙掏出枪,向他们走去…… 恶律师从恐怖的回忆中苏醒过来,汗水从额边直流进了脖子里。 “鸭子死了?他怎么死的?”speed质问道。 “掉进陷阱死的,自己掉下去也就罢了,还要拽住我的裤腿,太碍事了,如果不把他踹掉,我也要死,本来还想多利用他,没想到,哎,看来我高估他的智商了。”恶律师说话的时候毫无表情,似乎是踹一条狗,只有在生死边缘才会体现出一个人真正的本性。 突然speed紧紧盯着恶律师“为什么?为什么!恶律师,你的良心给狗吃了吗?你怎么能做出如此无耻的事?” “我无耻?哈哈哈哈。”恶律师大笑起来,“我无耻,你们的眼睛都瞎的,尤其是你,speed,你知道你亲爱的妹妹是谁杀的吗?就是鸭子!” 恶律师的话一出口,speed立刻瘫软下来,脑子里尤如晴天霹雳:“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speed几乎喊了出来。 而一边的娃娃更是满脸狐疑,更别说完全不知内情的强宝和风清了,不过他们倒是显得比娃娃和speed冷静的多,因为他们此刻想的更多的是对方何时露出破绽,可以克敌制胜。 “不可能,看来你是要我说说清楚吧。”恶律师蹲在speed面前,枪在手里打着圈圈,“鸭子用毒药毒死你的紫紫,还仿造她的笔迹写了那封遗书,哦,对了,难道你没听出那盘磁带里的问题吗?紫紫的语气怎么会那么平淡入水呢?告诉你,是催眠,是鸭子对紫紫进行催眠让紫紫说的实话,不过,紫紫的话可是真的哦,正是因为紫紫杀死了鸭子的哥哥,所以鸭子才会杀死紫紫,再补充一句,鸭子的哥哥正是四平镇血案的受害人之一,也是阿龙的挚友,就是鬼上身的积木,哈哈哈,哎呀,鸭子你可真是聪明啊,居然把这群人骗地团团转啊,哈哈哈,怎样,speed,还认为不可能吗?”恶律师用枪很有规律的敲打着speed 的脑袋。 speed无语了,他没想到,他会生活在一个满是杀手的环境中:假日、鸭子、紫紫,可是,紫紫最不应该啊,富裕的物质生活,丰富的精神世界,温暖的亲情,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要去参加杀人游戏?是因为自己太忙没有照顾好紫紫,还是因为另有隐情呢,不明白,真的不明白,speed陷入迷茫中。 “再额外奉送一件事,也是一个秘密,就是假日其实是我派来的,也是我杀的,现在你的脑子应该清楚了吧,哈哈哈。”恶律师得意的大笑着。 Speed一把揪住恶律师:“你这个混蛋!”speed的右手迅速举到了半空中,与此同时,恶律师立刻用枪对着身边的娃娃,娃娃的身体颤抖起来,汗从额边滑落。 “我知道你很想打我,给你个机会,来,左脸或右脸,随便。”此刻的恶律师如同一个街边的无赖,甚至比无赖更无赖,这还是以前的恶律师吗?不,很明显,不是,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Speed举起的手在空中颤抖着,最后还是无奈地落了下来,将一边受惊如兔的娃娃紧紧拥在身边。 坐在一边的风清和强宝终于明白了soeed家族的风云,无奈地感慨着宝藏总是成为血案的罪魁祸首,友情、亲情甚至爱情在宝藏面前都会变地脆弱,一击就破。 “不和你们玩了,你!”恶律师指着风清,风清莫名其妙地看着恶律师,发出一个“我?”的眼神。 “没错,就是你。”恶律师站了起来,“去把宝藏找出来。” “我一个人?好像不大够啊。要不再给我个人,娃娃好了,她知道石砖的密语。”救人法则第一条:先救女人和孩子。 恶律师看了看风清,又看了看娃娃,点了点头,心想,有两个人质在手,他们也耍不出花样。 风清站了起来,扶起了已经吓地不清的娃娃,对她说道:“我先摸摸路,你看我手势,然后你行动,明白吗?” “恩,恩。”娃娃此刻已经不知所措,只要风清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风清小心翼翼地在大理石上走着,深怕石下蕴藏机关,慢慢的他接近了大家起先看见的那个人工池,这才发现,原来这并不是一个池子,只是在瀑布的作用下从远方看让他们觉得这是一个池子,这块圆形地方直径大约四米左右,水打在上面,发出“哗哗哗”的声音,水珠像快乐地精灵在上面跳舞,这让风清觉得这块地方更像是一个石台,因为在这个石台的边缘上有着一圈细缝,水沿着石台上的纹路流进细缝中。 风清走了一圈,确保没有机关后,向娃娃招了招手,娃娃迈开了脚步,突然被恶律师紧紧拽住,恶狠狠说道:“你们敢耍花样,我就毙了speed。” 娃娃沉了沉气,点了下头,恶律师的手松开了。 娃娃走到风清边上:“我有什么可做的吗?” 风清用眼睛瞟了恶律师那边,眉头皱了起来:“只有寻找宝藏了,真是棘手啊,不过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是安全的,speed不用担心,强宝留在那里就是想办法找对方破绽的,只要我们把宝藏找出来,他们就会有破绽。” 娃娃仔细地听着风清的解释,决心让自己不再成为众人的累赘,她要好好配合风清,找出宝藏,救出speed。 “密语怎么说来着?” “阿房宫的第十三根柱子。” “柱子,刚才我数了一下,只有十二根,古人那第十三根在哪里呢?” 正监视他们的恶律师发现他们突然没有了动静,大声喊道:“别耍花样!” “没耍花样,我们在找第十三根柱子。”风清也大声喊道,因为身后的瀑布声,使得恶律师的声音宛如蚂蚁。 恶律师一听,明白了,想起了speed和娃娃破解的密语,那到底第十三根柱子在哪里呢?恶律师环顾了整个宫殿,突然他明白了,大声喊道:“在你们后面,那个瀑布!” 风清和娃娃立刻转身,瀑布在他们面前飞速流动着,他们甚至感觉到瀑布的水花飞在他们的脸上。他们恍然大悟,恶律师是对的,瀑布在他们面前是宽大的瀑布,但在远处的恶律师他们看过来,不正是一根柱子吗?其实,当时他们刚进来就该觉察到的,只是注意力被石碑吸引去了。 原来,瀑布,就是阿房宫的第十三根柱子! 再仔细看那瀑布,果然是圆柱形的,和下面的石台差不多宽,水流很急,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我进去,你别动啊。”风清取出石砖对娃娃嘱咐道,娃娃点了点头。 风清将衣服勃领处的拉链一拉,从里面取出了个帽子,紧紧套在头上,并固定住,迈步踏进了瀑布,瀑布重重地打在风清的身上,发出“劈劈啪啪”的响声,打地生疼。可是没走几步,水流居然消失了,原来瀑布是空心的,风清仰头看了看天花板,原来在那洞下方约半米处有一个圆盘掉在顶上,就是那个,将瀑布分流了,在石台的中央,也就是没有水流的平台部分,竖立着一个小型的石台,石台由一个半米高的石柱支撑着,石台成45度角倾斜着,上面刻着些文子,还有一个正方形的凹槽。 其实在风清考察宫殿的时候,风清已经将那些石碑看了个清楚,而那些石碑中记录着一个千古的惊天大秘密,秘密之大,甚至让人无法有足够的勇气说出来,一旦说出来,那千百年的历史几乎会动摇,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守口如瓶,这也是他们“SOG”的原则。根据那些石碑的提示,现在他面前的并不是石台,而是一个操作台,他们之前所看见的大理石,是一种防大理石的金属,包括他手中的石砖,而这块金属便是操作台的钥匙。 风清很清楚当他放下“钥匙”会发生什么,但他还是将“钥匙”放入操作台中,与此同时,他掏出发射器将六爪射向上方的那个圆盘,并将六爪下的绳索固定在操作台下的柱子下。 就在这时,石台发出“轰隆隆”的响声,风清所站的平台往上移动起来,风清迅速冲出瀑布,跳下平台,站在娃娃面前,他们将要看见将会是什么呢? 平台慢慢向上移动着,原本的瀑布在圆台的作用下,分流成了水帘,而在平台下,渐渐浮现出两只青铜色的手,不对,不只两只,是一圈青铜色的手,是这些手支撑着平台,水流顺着这些手往下留着,渐渐的是头,身体,终于腿也看见了,当所有动静停止后,平台升到了离地约两米多高,而支撑着平台的正是,传说中的“十二金人。” “十二金人?!”风清和娃娃同时喊出了声,不止他们,十米外的恶律师、speed和强宝都一起喊出了声,这一切太神奇了。 相传秦始皇,铸就了十二金人,是为了防止六国的侵袭,可是现在,它们却只是为了用来支撑一个平台,难道动用全国的青铜,就是为了造十二根铜柱,不会的,肯定另有玄机。恶律师一定要亲自上前看个究竟,他对阿龙嘱咐了几句,便迅速跑到风清的边上。 就在此时,地下又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十二金人”开始移动了,在最西边的金人移到了平台的中央,接着是他左右两边也朝中央移去,而风清附近的那些“大理石”也开始移动,出现了一条条裂缝,或许应该说是轨道,那些金人就在轨道中移动着,最后,变成了一条直线,他们的正面都朝着正东,也就是那个有台阶的石台,而刚才的平台现在由六个金人所支撑着。 水帘突然消失了,风清一惊,如果水帘消失,那他事先准备的逃命绳索无疑显露出来,他急忙望向恶律师,好在,这家伙只注意金人,而没注意两米上方的平台上是否有绳索,风清的心放了下来。 恶律师仔细看着这些金人,两米多高,雕刻出来的样子并不像秦国人,无论是帽子还是服饰都不像,最奇怪的就是,他们的胸口都有一颗和speed家族石砖上一模一样的红色泪形石。 突然,那些石头闪烁起来,恶律师迅速闪到一边,万一发出的是激光什么的就完了。 果然,闪烁过后,一条条红色的光速迅速射了出来,射向前方第一级台阶的底部,看来台阶下应该有接收器,十二束光十二个点,当光束接触到台阶的那一刹那,奇迹发生了,一道淡蓝色的光墙从台阶底部升起,若隐若现,而红色的光线犹如红色的鲜血般迅速布满了台阶,并向上爬升上去,进入那六个婢女体中,六个婢女宛如活了一般,走上台阶站成一圈,手中渐渐形成一个光球,光球中逐渐产生一个人影,一个女人的身影,黑色如瀑的长色,白色轻盈的衣衫,在球体中漂浮着,婉如天上的仙子。 众人惊呆了,难道那光球中的女人就是传说中的阿房吗?这难道就是阿房宫的真正秘密? 恶律师看呆了,他渐渐向台阶走去,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掏出枪对着娃娃和风清,做了一个你们进去的动作。 风清抓着娃娃的手向台阶走去,小声说道:“一进入台阶,你就闭眼,我说睁眼再睁眼。 娃娃点点头。 光墙如同水膜一般隐现着,在穿过它的那一刹那,娃娃和风清都有一种被清洗的感觉,总之身上的污垢都消失了,连汗渍也没了,浑身舒畅无比,娃娃赶紧闭上了眼睛,风清心里清楚,亵渎阿房遗容的下场,因为那操作台上写着:“亵渎神女阿房者死!”虽然不知道它所谓的亵渎是指什么,或是是眼睛,或是思想,或是触摸,总之,不看就不会想碰,不碰就不会有什么污秽的思想,不看不碰不思想就不会亵渎,所以干脆闭眼来的最安全。 风清默数着刚才已经数好的台阶数,估计已经靠近阿房的遗体了,拉着娃娃跪了下来,行了个礼,然后站起身,带着娃娃一起转身,并小声说了声“睁”眼,娃娃睁开了眼睛,然后两个人逃也似的离开了祭台。 恶律师一看他们没什么事情,便大起了胆子,他起先还想带一个人质进去,转念一想万一他们可能知道祭台上的甚么机关,害了自己怎么办,所以还是决定一个人进去,反正阿龙会看着他们。 风清和娃娃看见恶律师一个人上祭台,心中自是开心的不得了,这样就有机会救出speed和强宝,而他们却没想到,强宝他们早已把阿龙从催眠中唤醒。 就在恶律师离开他们的那一刻起,强宝就在想办法让阿龙清醒过来,当人陷入催眠的时候,其实就跟梦游差不多,所以要把他唤醒,除了施眠者的指令还可以从其本身最热爱的事情着手,而对于阿龙,他最热爱的无疑是案子侦破的那一天。 在了解了这些情况后,强宝开始对阿龙进行语言唤醒:“阿龙,你的案子破的怎样?” 阿龙的眼神有了反映,这说明这句话对他产生了作用。 “就是天荒平的案子呀?” 阿龙颤抖了一下,拿着枪的手放了下来。 “天荒平别墅死了那么多人,凶手难道只有恶律师一个吗?肯定还有!” “对,还有!”阿龙木纳地跟了一句。 “是鸭子吧。可是鸭子只杀了紫紫,那其他人呢?是谁杀的?” “是假日!” “那假日是谁派来的?” “是恶律师!” “很好,那恶律师就在眼前,你为什么不逮捕他?” “在哪儿?” “就在那里!”突然,强宝提高了声音,加重了语气:“阿龙,你快醒来!”“啪!”一个响指,阿龙身体一颤,眼珠迅速转了起来,望了望四周,一脸疑惑:“我在哪?” 强宝和speed相识一笑,并示意阿龙别打草惊蛇,于是,阿龙继续拿枪指着他们,而他们则向阿龙讲述着事情的原委。 风清和娃娃回过头,只见强宝和speed正朝他们笑着,而阿龙也突然向他们招了招手,看来,强宝已救了阿龙。 阿龙醒了。 为了不让恶律师起疑,风清和娃娃慢慢向后移动着,直到铜人的边上,看恶律师依旧没有回过头,他咻地一声,跃了起来,手紧紧抓着刚才那个平台,并将娃娃拉了上去,然后他顺着刚才的绳索向上爬去,因为他已经发现,这个宫殿并没有其他出口,要逃跑,只有刚才那个瀑布的入口,有水进来,必定会有河流,只要有河流,就有出去的希望,而且古人不管造什么墓穴,都会有入口和出口,这也是为了符合阴阳理论。 幸好,现在水源被切断,爬起来也顺利的多,风清迅速爬到顶端,一跃,跃入天花板的洞中,仔细一看,他所站的位置是一个通道,而他的正前方,也就是西面,有一块大石堵住通道,看来,那里就是水的入口了,他将绳子固定好,同时他在入口处固定了四个扣,只要人到齐,他就会将一张网固定在扣上,这是为了防止水突然流下来,将大家冲回阿房宫,然后,开始移动石块,石块很重,风清使足了劲也无法移动,看来只有爆破了。 而另一边,也就是强宝那边,正慢慢向娃娃这边靠拢,采取的是逐个移动形式,先是speed,他慢慢朝平台爬去,发现恶律师没有动静,迅速跑向石台。 站在石台上的娃娃,则是紧紧盯着恶律师,监视他的动静。 站在祭台上的恶律师根本没有发觉他的身后其实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此刻,完全被阿房美丽的容貌所吸引,这是死人吗?鲜红的嘴唇,粉嫩的脸颊,光洁的肌肤,长长的睫毛。 恶律师忍不住向阿房靠近,伸手轻轻碰触那个光球,原来手可以伸进去。 他抬手大胆地碰了一下阿房的手,天哪,居然温热而有弹性,她究竟是靠甚么可以将尸体保存地如同活着一般? 突然,阿房嘴一张,一颗红色的药丸从她嘴里飘了出来,悬浮在光球中。 “长生不老药!”恶律师脑中当即闪现出这个语句,他欣喜若狂,跟长生不老药比起来,刚才他们所见的宝藏根本就是粪土,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跳起来,却发现那药漂浮的实在太高,他再跳,他不知不觉踏入了光球中,脚下一轻,居然飘了起来。 他向上飘着,几乎和阿房飘在了一起,此刻,他更加清楚地看到了阿房的脸,可以用惊艳两个字来形容,世上怎会有如此漂亮的女人,难道真的是天神的女儿? 然而,就在这时,他面前的神女,也就是阿房,她的眼睛居然睁开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紧紧地盯着恶律师,那含情脉脉、千娇百媚的眼神啊,让恶律师立刻浑身酥软,根本没想到死神正在向他靠近,他沉迷在阿房的美艳当中。 阿房的胸部上下起伏着,似乎在呼吸,恶律师惊奇地看着这一幕,突然他发现,有东西正向阿房嘴中飞去,那是一些非常细小的颗粒,可是依旧可以肉眼看见,是什么,究竟是什么?他寻找着这些微粒的根源,他惊呆了,他顿时感觉到事情并没按照他的意思所进行,这些微粒的根源正是他自己,他们迅速地从身体上飞走,他们是什么?不知道,但恶律师明白从自己身上流走的肯定不会是代谢垃圾,他开始挣扎,突然发现完全动不了,他就像被封锁在球体中,任由阿房吸食。 恶律师开始惨叫起来,他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拨批抽筋,森然的白骨露在外面,逐渐,白骨也开始瓦解分离,他仰头望向风清的方向,才发现,阿龙、speed、强宝和娃娃,众人正惊愕地看着他,看着他被阿房吸食的这一幕。 “哈哈哈,哈哈哈!”恶律师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夹杂着恐惧,没想到自己最后尽是被妖怪吸食的下场,一切都太晚了,随着最后一声惨叫,恶律师彻底被吸入阿房的嘴中,阿房的容貌变得更加娇艳欲滴,而那颗药也慢慢回到她的嘴中,她的眼睛又合上了,只留下嘴边的一丝微笑。 突然,捧着光球的侍女们嘴巴张开了,发出柔美的声音,似乎在唱歌,在唱着一首歌,歌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像是一种咒语,重复着。 “不好!快走”强宝和阿龙迅速向平台靠拢,而风清已经将炸药固定好,这种炸药爆发力墙,但爆破范围小,所以会对水道壁和天花板不会造成严重破坏。 “快走!“强宝对平台上的娃娃和speed下命令道,娃娃和speed迅速向上爬去。 就在强宝和阿龙跃上平台的那一刹那,平台晃动了,平台下面的“金人”裂开了,“金人”就像棺材般打开了,从棺材中,跃出了十二个人,不,是妖怪,他们已无人形,干瘪的皮肤呈现棕褐色,眼窝深陷着,牙齿也暴露在嘴外,确却的说,他们根本没有嘴,他们四处张望着,发现正在攀爬的娃娃时,他们向平台跃了过来,“啪——”一声枪响,其中一个倒在了地上,但立刻,它又跳了起来,向他们扑来。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阿龙大叫起来…… “是僵尸——”站在天花板的风清向他们喊道,“大家块跑,过会再跟大家解释——” 于是speed和娃娃,爬地更快了。 强宝也将环扣固定在绳索上,并将一个环扣交给了阿龙,阿龙迅速固定,和强宝边抓住绳索,边开枪击退那些跃上平台的僵尸。 娃娃终于爬到了天花板,接着是speed,而强宝和阿龙继续在跟僵尸纠缠,因为僵尸也会爬绳子,他们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啊。 “怎么办?”娃娃紧紧捉住speed的手,speed也变得紧张异常。 “放心吧,他们能搞定的。”风清的话虽然平静,可语气中流露出无比的担忧。 突然,阿龙大叫一声,手上满是鲜血。 “没事吧?”强宝关切地问道。 “没事!”阿龙笑着,可他明白怎么可能没事,如果那个风清说这些是僵尸,那被僵尸咬到自己也会变成僵尸,于是,他做了个决定,一个能救大家的决定。 阿龙迅速从强宝裤腿中拔出万能刀,向绳索砍去。 强宝感觉到自己的刀被人抽掉了,回头一看,正看见阿龙挥手砍绳,虽然,这绳索是细钢丝做成,可是他这把刀也不是一般的刀,完全可以砍断钢丝,为的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砍断绳索,保全同伴,没想到,阿龙会这么做,他想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阿龙朝他一笑,随着断落的钢丝和那些僵尸一起摔落在平台上。 僵尸迅速朝阿龙扑来,阿龙甩开僵尸,取出操作台上的石砖,扔给了强宝,强宝接到石砖,强忍着眼泪,爬上了天花板。 当石砖被取出的时候,咒语停止了,僵尸们乖乖地回到金人里,阿龙取出手枪,对着自己的头,闭上了眼睛,“啪——”凄冷地枪声回荡在阿房宫里,诉说着阿龙的哀怨。 “阿龙是为了我们而死的,所以,我们更要好好活下去!”强宝哽咽着。娃娃则已经泪流满面,靠在speed肩膀上啜泣,speed紧紧地闭着双眼,强忍着眼泪。 风清拍了拍强宝的肩:“强宝说的对,我们要活着离开这里,而且是一起离开这里,这些氧气面罩,大家赶快戴好,这个简易氧气瓶里是高压液氧,可以提供两个小时的氧气,前面的水路究竟有多长,我不敢保证,所以,大家一定要省着用,还有,阿龙已经关闭了机关,很快,前面的石头就会移开,本来我想炸的,看来不用了,这些爪子,大家套在手上,抓住水管壁,这壁上有泥,很好固定,小心被水流冲走。” 正说话间,石头发出了移动的声音,水流迅速沿着壁流了出来:“来了,大家抓好!” 大家迅速用手抓在壁上,慢慢移动,终于,石头移开了,水汹涌而至,大家在强劲的水流作用下飘了起来,娃娃一个没抓稳向后飘去,在她后面的强宝迅速用身体挡住,才没让娃娃被冲回阿房宫。 渐渐的,水道变得宽敞,水流也不像刚才那么串急,在钻过一个洞口后,一条宽阔的河流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家奋力向上游去。 终于,大家看见了微微发白的天空,在见到河岸的那一霎那,他们在河中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你怎么知道是僵尸?”大家一上岸,便问风清。 “是石碑上记载的,传说亚、哦不,”风清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传说当时有一个科技非常昌明的古城,他们造飞船,研制住颜药物,但他们并不满足,想涉足神的范围,就是长生不死,结果,他们失败了,那药的确能长生不死,但却造出了僵尸。于是他们把古城毁了,阿房就是研制小组成员之一,在逃跑中,飞船坠落在秦国附近。” “原来如此!果然让人匪夷所思啊!” 大家怀着复杂的心情向吉普车走去,可是他们没有想到,已经有两个人在那里等候他们多时了,其中一个举起手中已经装上消音器的枪,瞄准他们脚步前的地方,“啪——”一颗子弹射向了地面,渐起了一圈尘土。 娃娃、speed、风清和强宝,顿时愣住了,抬起头向他们望来。 “小猪?露露!”speed认出了吉普车边的两个人,激动地向他们跑来。 “站住!”露露冷冷地说道,“把宝物交出来!”站在吉普车边的正是露露和小猪。 “快,否则,我又要开枪了!”小猪重复道。 “露露,别开玩笑了,你们没死,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你这是怎么了?”speed满脸疑惑。 “那两个又是谁?”风清和强宝郁闷无比,刚从僵尸手中逃脱,没想到还有两只黄雀在这里等着他们,事情怎么就那么复杂。 “女的是speed的妹妹露露,男的是露露的男友,本来以为他们在一起车祸中丧生了。”娃娃向他们解释着,不过她的话正好被露露他们听见。 “车祸?没错,这车祸还不是你策划的!”露露指向speed,“那车是你的,司机山贼也是你的,可怜山贼为了救我们而死了,就是你!” “误会,露露,真是误会,这一切都是恶律师他们策划的呀。”speed急急说道。 “恶律师?哼,找借口吧,我看你根本和他就是一伙的,还记得父亲的死吗?父亲那么健壮,怎么说死就死,肯定是小猫他们干的,而你们非但没有怀疑小猫,甚至和她的姘头肥羊搞在一起,你、还有紫紫,都是为了父亲的遗产而和小猫他们串通一气!”露露的情绪异常激动,在她心里,父亲就是小猫害死的,根本不是心脏病突发。 Speed听完露露的话,终于明白了,原来,小猫就是她心中的结,而且是一个死结,也是她为什么总是对小猫恶言相对,和他们保持距离的原因,是假日设计的车祸让露露心中的这个结打地更死了。 “不过,算了。”露露恢复了平静,“我已经为父亲报仇了,听说紫紫也自杀了,呵呵,这些人都该死,都该死啊!” “什么报仇?”speed紧觉地看着露露,只见她和小猪脸上都露出得意的笑容,“难道,肥羊?” “没错,就是我们杀的,不只肥羊,还有小猫,哈哈哈,直到现在,他们都无法直到真正死因,这些愚蠢的警察。” “什么?”speed和娃娃几乎同时叫了出来。 “你知道世上有一种水叫重水吗?她是核巨变的重要减速器,它本身和水完全一摸一样,但一旦人饮用后,而且是持续饮用后,不出一周,这人便会因为严重脱水而死,你以为你们找不到我们的尸体是因为我们躲起来了,其实,告诉你,我们是去偷重水去了,哈哈哈,小猫死的时候太丑了,我看她到阴间怎么再勾引人,哼!”露露的脸变得狰狞恐怖,一点也不像平常在speed身上撒娇的小妹妹。 “露露。”speed心疼地喊了一声,没想到一连窜的误会会使人发生如此之大的改变。 “住口,你不配叫我,更不配拥有我们家族的遗产,把宝物交出来!”露露把手伸了出来,紧紧地盯着speed。 Speed摇了摇头,示意风清把石砖拿出来,风清将石砖放到speed手上,speed拿着石砖,叹了口气:“我们没有拿到任何宝藏,这个传说只是一个让人送命的陷阱,信不信由你!” “没有宝藏?怎么可能,不可能,你骗我,我和小猪看着你们跳下无底洞,我们苦苦在这里等了六七个小时,你居然告诉我没有宝藏,你骗谁啊!” “别废话,让我来!”小猪向前跨了一步,将枪对准了娃娃,speed立刻喊了起来:“真的没有,既然你们看见我们跳下无底洞,难道你们就没看见恶律师他们吗?” “看见了,又怎样?”小猪眉毛一挑,一脸不屑。 “他们、他们都死啦,死在陷阱里啦。”speed露出痛苦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若不是他要解开家族秘密,也不会连累这么多人。 “那又怎样,是他们笨,像我们这样守株待兔不是更好!”小猪得意地笑着。 “算了,你把石砖拿去吧,至少,这也算是古董,我们真没拿到宝物,不信你们可以搜,还有,放了这些人,他们是无辜的。”speed将石砖交给了露露。 露露夺过石砖交给了小猪,并从小猪那里接过枪,依旧牢牢对着speed等人。 “这枪,我怎么觉得那么眼熟啊,是不是就是你那把?”风清瞪着强宝,那意思仿佛在说危险物品怎么也不放好! “呀,还真像,好像就是我那把嘛!” “靠!你这家伙,怎么也不把枪放好,给警察抓住也就判个刑,你看,现在被敌人拿去了!”风清打了强宝一拳。 “帮帮忙哦,收拾东西好像是你负责的吧,我还没说你呢,东西不放好,你这人总是这样,要紧的东西总是乱扔。”强宝也狠狠还了风清一拳。 “你还说我,太过分了,明明就是你!” “什么是我!是你!”两个人扭打成了一团,娃娃则大叫起来:“什么情况,还打架?” 突然,子弹射在了风清和强宝之间,一边传来了露露的冷笑:“别演戏了,想引起骚乱逃跑,没那么容易。” 风清和强宝对视了一眼,安静地坐在了地上,开始想其他的办法。 “怎么样?”露露问一边的小猪,小猪此刻正观察着石砖,突然他被石砖中央的泪形石头吸引住了,他拔出匕首,在宝石边翘着,就在这时,那石头似乎散发出奇异的光芒,宝石中的红色突然流动了起来,并慢慢转化成气体,逐渐从宝石中溢出,将他整个人包围在气体中,仿佛把他带入到了另一个世界,以致于露露喊他也没听见。 在那个神秘的世界中,他看到了宝藏,成千上万的宝藏,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美艳女子正在向他招手,而在他们之间却有一个恐怖的怪物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那女人说话了,“我这里有你想要的,看见你面前的这个怪物了吗,只要将它杀死,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我杀!”小猪拿起手中的刀,向那怪物捅去…… 露露喊了一声小猪,发现小猪没答应,于是又喊了一声,还是没答应,于是她转过头一看,发现小猪的眼睛呈血红色,手中的匕首正向她捅来,深深地刺进了她的心窝,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她只听见小猪喃喃道:“捅死你这个怪物!”露露心碎了,她的血从刀见流出,顺着刀柄滴在地上,一滴、一滴、又一滴。 “露露——”speed大喊了起来,其他人和他一起向这边跑来。 “为什么?”露露的眼泪从眼眶中落了下来,滴在小猪手中的石砖上,石砖从小猪手中落下,小猪的眼睛恢复了本色,他惊愕地看着露露在自己怀中喘息,看着露露咽下最后一口气,他突然站了起来,看着手中的匕首,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脚踢着地上的尘土:“是石砖!是石砖!”然后他又看见了speed抱着露露,指着speed:“是你,你这个怪物,是你在石砖上动的手脚,是你!下了诅咒!是你!害死了露露!我要杀死你——”说着,举起手中的匕首向speed刺来,终于,小猪刺到了一个人,可她不是speed,是娃娃。 “娃娃——”speed大叫起来,紧紧地抱着娃娃:“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啊——”站在一边的风清和强宝愣住了,当时他们完全可以把小猪制住,可娃娃为什么要自己冲上去呢,可是,娃娃终究还是死了,他们心中也将为这件事愧疚一生。 小猪看着满是鲜血的匕首,又看着被他捅死的娃娃,他笑了,痴痴地笑了,他抱起地上的露露,来到无底洞边,望了望东方,太阳正从东方升起,五彩的朝霞带来了大地的生机,他闭上了眼睛,跳入了无底洞中…… 风清和强宝看着面无表情的speed,满是内疚,他们自责没有及时阻止娃娃的行动,让娃娃无辜地死去。 但是,总不能让他们就此下去,过会就要开园了,被人发现就不妙了,于是他们捡起了石砖,将speed扶上车,并把娃娃的尸体也搬上了车,拿出一瓶类似杀虫剂的瓶,在地上的血渍上喷洒着,顷刻之间,血渍消失地无影无踪,接着他们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我从树上跃了下来,走到无底洞边,叹息着,原来这世上还有真爱,虽然他们的为人有点极端。 “怎么突然改变游戏规则?”娃娃从空气中隐现出来。 “不好意思,是紫紫,她自愿放弃做死神的机会换取他哥哥speed六十年的寿命,给他们家族留个根。”我弩了弩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原来如此,既然,紫紫亲情未泯,也不适合做死神了,不过,游戏规则突然改变,害地我不得不替speed挡刀,才能脱身。”娃娃叹了口气,和我一起欣赏着日出的美景。 我们就是死神,主管人类的死亡规则,每个人,必须按照我们定好的剧本来死,否则,这个世界就会混乱。 每个死神都有自己的死亡规则,我们叫它做游戏,一个死神的游戏。 为了确保游戏正常进行,我们会参与其中,尤其是牵涉到神物的案子,这点,我们倒是和SOG组织的原则一样,万不能将人类不该知道的秘密流传于世。 这次牵涉的秘密实在太大,因此上面让死神中的精英——娃娃来协助我,结果,两个死神,一颗长生不老药,让这个游戏变得精彩。 一年后,speed在强宝和风清的训练成为了SOG组织的成员,托她妹妹的福,有了六十年的寿命,自然怎么死也死不掉,不过,我们这些死神倒是靠他这个连接,让不少人死于宝藏。 而强宝和风清,在那些石碑的提示下,找到了传说中的古城,但最终也逃不出我们的安排,死于守护古城的水龙嘴中。 娃娃倒是挺清闲,自那以后,她只负责带一个新的死神,就是假日,监督并指导他完成任务。 娃娃坐在我的面前,春风得意:“哎,一年不见,你怎么这么憔悴啊。”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的出现,决不会有什么好事,果然,又是一张标有死神符号的纸条,这次又会是谁呢,这个游戏永无止境,放心我不一定会找上你,当然,我迟早要找上你。 我亲爱的朋友们,请尽情地享受我给你们安排的死亡游戏吧…… 完 作者的话:有一年,迷上了“杀人游戏”,当时,和网络的朋友们一起玩,我们这支队伍最多时有百人,每周都会在固定的时间杀一盘。有一天,其中一位朋友说应该写个故事纪念一下,于是我就写了,用的也都是他们的网络真名。 所以,在看完这些故事后,他们还后怕呢,呵呵…… 小说在线阅读https://www.256zww.com---256中文【苏飞】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