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品来自互联网┊ ┊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南阳王妃 作者:不道心 内容介绍: 古人云:低调就是最牛逼的炫耀。所以她悠哉悠哉当个头牌丫鬟就好,补充一句,官正一品。皇妃太子妃见了她,也得弯个腰,叫她一声姑姑滴说。嘿嘿,开挂的人生不要解释!至于南阳王?哼,可以去死了!(骄傲) 知道当今皇上和南阳王的区别在哪里?皇上金库里的金子,是朝廷的,皇上没有任何支配权。而南阳王名下金库里的金子,谁敢窥觊? 啧啧——这五颜六色的妹子爱钱不?爷兜里有的是,快到爷碗里来!(奸笑) 谁五颜六色了?你才五颜六色!你全家都五颜六色。(怒) 然后—— 五年后,一对五颜六色的龙凤双胞胎,出世了—— 本书标签:权谋 ================== ☆、第一章:绑架 18岁跳读大学生,明年准备直接读研究生,擅长理科,不爱运动,懂二十六国家语言。因为上周上过学霸美女专栏,一炮而红,走到哪后门粉丝跟到哪。当然,大部分都是男生。 为了防狼,包包里放着一堆防狼武器,至今为止,用过七次。 今天算她倒霉,不知道撞上哪路神仙,好端端的在公交车站牌前等车就被一辆黑色跑马强行掳走。 知不知道,光天化日啊!那些人胆子也太大了。有N多目击证人在呢!估计明日,她一定会上新闻头版头条。 眼罩被摘下来,只听身旁男人一声,“先生,人带回来了。” “嗯——下去吧。” 绑匪头子是吧?她倒要看看,是哪位黑道大哥,这么嚣张。 嘶—— 这位大叔长得还真帅,现在黑社会也穿西装打领带了么?这么先进? 不过‘帅哥’两个字可不是通行证,长得帅也不能乱绑架人,再说,追她的帅哥少么?她对帅哥很有免疫力滴! 男人掐断烟头,走了过来,一手捏住她下巴,用力往上挑。 “你这死女人,敢耍我?” 叶遥眨眼,“我耍你?哪里耍你了?我都不认识你!” “当初投胎的时候,说好了一起,你却故意晚了半天下来!还敢喝那孟婆汤?” 叶遥眼珠子瞬间放大,“你是疯子还是神经病?谁要和你一起投胎了?快放开我!我帮你叫救护车!” “我是不是太宠你了?” “啊?”叶遥无语透顶。 “看样子真的不能这么宠你!我决定了,我要让你再爱我一次!这一次,就让你来追求我吧。” “呵——”叶遥苦笑,“追你妹,大叔,你醒醒吧。做人不能一直生活在梦里的!看你这身行头肯定是个有钱人,要女人多了去了。何必非要找我?我和你,年龄相差太多,我不怕别人说我傍大款,可别人会说你‘老牛吃……’” “闭嘴!” 她激怒他了! 彻彻底底激怒他了! “死女人,我和你相差十二年,是谁的错?” “啊?”叶遥摇头,“不会吧,这是我的错么?我晚你半天投胎,所以就差了十二年?呵——我还是帮你叫救护车吧!” 绑带一扯,人一抗。 “啊——放我下来!”被倒挂在肩头的滋味特不好受,而且,看他那步伐,貌似要去卧室。“贱男——放开我,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告死你!老娘不是那种被强奸了就默默躲在角落里擦眼泪的货,老娘就算丢光脸,我也要你身败名裂!” “骂吧!反正我喜欢你这野性子!” 咚—— 被扔在床上,那野蛮的动作,叶遥差点吐出来,“滚——别压我!” “我不压你压谁?”三两下,扒光两人衣服,男人从枕头底下晃出一条银链子,“这是你的项链,我一直替你保管着呢,现在还给你。来,带上它,咱们开始仪式!” “嘶——好痛!你丫的,滚滚滚滚——” 可怜她守护了十八年的处女身,竟然被这个神经病给剥夺了。他要做就做,说什么仪式!仪式你妹! 这家伙吃了什么药这么猛?一天到晚把她囚禁在床上哪也不让她去。感觉这贱男就是欠骂,她越骂,他就越来劲。她骂得喉咙都破了,他还乐滋滋的摇她。最后昏过去前的记忆,就是他那淫荡的笑声! 很好!死贱男,有种!她决定了,她不会报警抓他的,抓他进监狱太便宜他了,她醒来后,一定要拿把刀子砍死他,砍不死他,同归于尽也行! ☆、第二章:穿越 “主人,醒了么?” 嘶—— 好疼啊!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样。看那些小说里说,纵欲过度,第二天就会腰酸背疼。不过这种痛感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她都感觉自己下半身没知觉了呢!这男人真有那么猛? 叶遥勉强睁开模糊的视线,周遭漆黑一片,视线也对不上焦距。 貌似,她身下不是床,而是冷冰冰的石板。 “啪——啪——啪——” “不要打了!王妃,妾身求求您,求您手下留情!我家遥儿已经归了天,您就留小雯一命吧!” 嗯?谁在说话? 叶遥用力睁开眸子,看见一个穿古代汉服的女子,跪在她身前不停朝前方磕头求饶。侧头,她又看见一个小丫鬟,正被压在一张长凳上,两个侍卫一人一根长棍,狠狠招呼在那丫鬟臀上。 “啪啪啪——”那丫鬟被打得好凄惨。 嘶—— 说起来,她下半身这般火辣,感觉也是被打出来似得。不会吧?她穿越了?她是被奸死后穿越过来的么?这么悲催?她成了史上第一个被奸穿越的女主人? “咳咳,主人,你没死呢!你只是被记忆转生了而已!” ‘记忆转生?什么意思?听不懂啊!’ “确切的说,是记忆被再造!意思是,你在现代只是睡一觉,而在梦里,你要经过一生历练,你这个梦境相当于他创造的!他之前说了,他要你爱上他,然后追求他。等你醒来之后,你就会爱他爱到无法自拔!” ‘什么?那男人想把我变成和他一样的神经病?不行,我要回现代,我不要一直生活在梦里。’ “不行的,主人,仪式一旦开始就无法终止。如果你破坏仪式的话,就会……” ‘就会怎样?’ “再重新来一遍。” ‘……你妹!’ “主人,你不想一天到晚被他举行仪式的话,你乖乖留在这里。日后见了他,好好追求他,安慰安慰他啦!” 叶遥翻白眼。‘你叫我主人?’ “是啊!” ‘你哪位?’ “我是元素精灵,前世是你把我发明出来的。我的名字叫天辅。” ‘好吧,天辅小弟,滚一边玩着去,姐要走了。’ 叶遥身子一动。 啊!好痛啊!这腰是不是断了? “痛——好痛——” 叶遥眸子一掀,她都没喊痛呢!她身前跪着的大小姐,又没挨打,她喊什么痛? 等等——她屁股后面流出来的那个是什么东西?都快流到她鼻尖了。 血? 叶遥拧着眉睫。只听远处传来一道惊呼声,“王妃,何氏好像流产了呢!怎么办?” “哦?是么?我怎么没看见?” 你眼瞎啊!血都快流满整个庭院了,这死三八还说她没看见? 跪在叶遥身前的何氏,捂着肚子,脸色苍白的倒了下去,倒下去之后,她还苦苦哀求,“王妃,妾身求您了!看在宁王孩子的份上,求您饶了小雯一命吧!别再打了!” 因为何氏流产,那些侍卫也被吓傻了眼,停下了棍子。 坐在门口高椅上的女人,扬着妖艳的红唇,眉儿一挑,笑说,“要不这样吧,何悦,你现在就把孩子生下来,我就给那孩子三分颜面,饶了你家侍婢,怎样?” “孩子才六个月大,您让我怎么生?” “呵,你不是喊肚子疼么?意思就是要生了咯?”那女人一摇手,吩咐了句,“来人,叫产婆!催生!” 旁边被压在凳子上的丫鬟小雯,吐了一口血水,撕开嗓子,“宁王妃!您这是存心要害死我家小姐是不是?我就知道,宁王离宫,你肯定会对我们主仆下手的!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歹毒,公然谋害我家小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是不是人?” 钱芬宛一拍桌案,起身,指着小雯大骂,“你这贱婢,目无尊卑,敢对着我大呼小叫?哼!给我打,狠狠的打,把她两条腿活生生打断!至于你,何氏,今天本王妃要你好好的在这庭院里生孩子。至于生来的孩子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肚子争气不争气了!” 钱芬宛身旁的丫鬟,带了一个老太婆过来,“王妃,产婆来了。” 钱芬宛乐滋滋的重新坐下,“去吧。” 那产婆头一弯,轻声问,“王妃,若是何夫人难产的话,保大还是保小?” 这个问题嘛!钱芬宛笑得乐呵,“宁王的孩子哪能有闪失啊?本妃可担当不起这个责任!相信咱们的何夫人也是个有分寸的人!” 意思是,保小咯?产婆弓腰应声,“是,奴婢遵命。” 妈的!这里古代这么恶心,人命就是被他们这般作践的么?她们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把婴儿也牵连进来?那婴儿,六个月就催生?这里也没有暖箱提供,这不是纯心要弄死这对母女么? 还有旁边那个叫小雯的丫鬟,被上了刑,虽然那丫鬟懂事咬着牙不哼气,不过她的主子看见自己侍婢被这样虐待,心里能承受的住么? 这次被逼催生,何氏性命绝对不保。 叶遥眯着眼,死死瞪着坐在高椅上的贱女人。 ‘这贱女人太下贱了,有没有法子弄死她?’ 天辅应了句,“主子,和我签个契约,我就能救你了!” ‘怎么签?’ “把你的血,涂在我身上!” ‘你人呢?’ “我就是你脖子下的项链。” ‘项链?’ 叶遥扯去脖颈处,正好手上有血,轻轻一摸。 “嗡——” 脑子里好像被什么炸了一下似得。“契约缔结——” 这项链形状很简单,一个圈圈里面包着一个五角星。 ‘天辅,你说这玩意儿是我发明的?’ “是的,主人。” ‘怎么操?’ “……主人,讲话请文明一些。我是五行魔法精灵,掌控风火雷雨还有自然。” 魔法? 叶遥苦逼一笑。 我现在也成神经病了是不是? “主人,请相信我!” ‘好吧,我相信你!那贱女人怎么弄死她?’ “用火球吧!主人,你在手心里,画个圈,圈里写个火字,念出咒文就能催动火系魔法。发射火球的时候,打个响指。响指对着谁,火球就会飞射到谁身上。” 远处,钱芬宛悠哉悠哉的喝着香茶,赏心悦目的看着何悦贴身丫鬟被打,又看着那产婆,当众撕扯着何悦的裤子。想着,今天就算她们母子俩全都平安,何悦在这么多侍卫面前脱下亵裤的羞耻模样,她也可以笑着入睡一整年了! 钱芬宛笑着吩咐,“我听说,生孩子会流很多汗呢!要不这样吧,产婆,把何夫人的上衣也脱了吧!让她凉快凉快!” 这裤子都还没脱光,这位王妃真够刁难人的。知不知道她一个老太婆没啥力气的啊! 产婆嘿咻了老半天也没能顺顺利利把何悦衣服扯下来,钱芬宛没了耐心,挥手一句,“翠儿,去帮产婆一把。这衣服要是脱不下来,就直接用撕的!” 在这个王宫里,宁王走了,那就是她钱芬宛的天下!这里所有人,都不过是她的玩物罢了。 莺翠一点头,下了台阶,走去产婆那儿。 就在这时。 只听啪嗒一声响指,伴随着响指而来的,是一道‘呼’声。好似火苗串过耳边发出的独有声响。 下一秒—— “啊——啊——这是什么啊——火——火——” 钱芬宛的尖叫声,引来所有人的瞩目。 侍卫们眼珠子一凸—— 钱芬宛被突然冒出来的大火,烧得全身光秃秃,甚至连头发也都被烧光了。 奇怪的鬼火没有烧伤她的皮肤,只是烧光她的衣服和头发而已。 此时此刻,钱芬宛全身**的站在大门口处,屋内的亮光,把她身子一览无遗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钱芬宛惊呆三下后,捧着胸口狼狈蹲下,凄惨大叫,“不许看!不许看!都给我把头转过去!谁看我就把谁眼珠子挖出来!翠儿!翠儿!还不快给我死过来!” 莺翠立马噗了过去,抱住主子的身子还忙着吩咐,“快把王妃扶进卧室——” 一堆丫鬟们,手忙脚乱的朝钱芬宛扑过去,把她拥在正中间,扶进屋子里。 庭院里,侍卫们一个个捂着嘴巴憋着笑意。 虽然很奇怪这个鬼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嘿嘿,宁王正妃的身子,可不是天天都能看见的。今天这戏,真的好有趣。 小雯得以喘息,软趴趴的爬下凳子,爬去她主子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说,“小姐,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您肚子还疼不疼?” 何悦衣衫凌乱,满头大汗,捏着小雯的手,有气无力地说了句,“小雯,如果你还有命活到宁王归来,替我跟他转告一句,妾身对不起他,妾身没这能力,保住他的孩子。” “小姐,这个时候你还说这句话?小姐,我现在就背您回府,让老爷替你叫产婆,只要你肯放弃孩子,说不定老爷还能救您一命!” “不——孩子就是我的命。他要是走了,我也不想活了!如果爹爹有本事,就叫他救我孩子一命吧!” 小雯抽嗒嗒地吸了一口气后,咬着牙,扶她主子起身,这里侍卫这么多,她却没这能力支使任何人。她自己身上有伤,还要扶着她家小姐,步履蹒跚,光看背影就觉得她们主仆好可怜。 那些侍卫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们,可是他们都是下人,没有主子的吩咐,谁敢去搭手?要不然,他们的下场肯定会和地上那具尸体一样,活活打死。 尸体? 嗯?这尸体怎么动了? ☆、第三章:嚣张的丫鬟 “咳咳——咳咳——”叶遥眉头拧得死紧,嘴里唠唠叨叨自言自语,“你妹,说好了要弄死她的,怎么就这么点效果?” “主人,你精神力不够啊!” 叶遥还没站起来,又倒了下去,“疼死我了!下半身动不了,好像被打断了。” 周围的侍卫们,全都惊恐的看着她。 之前他们有仔细确认过,这小丫头断气了啊!怎么又活过来了?而且说话还挺中气。 “没关系,主人,你用自然魔法,可以修复刚刚损伤的伤口。” ‘那赶紧!’ “主人,画个圈星,跟我念咒文——” 魔法启动,叶遥闭上眼睛,隐约能感觉自己周身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包围了起来似得,腰后处,骨头在修复,脊椎接洽,伤口也一点点在复原。 一盏茶的时间,身子渐渐复苏。 叶遥慢吞吞的爬了起来,一抹嘴角血渍。 周围的侍卫们全后退了一大步,噎了口惊慌的口水,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这丫头,到底是鬼呢?还是命硬? 叶遥头晕目眩,走路摇摇晃晃。她现在去哪里睡觉啊?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她的身份只是个丫鬟。 摇摇晃晃,叶遥一看地上血迹,挑眉。 呃,这个是那位何小姐的血么? 跟着血迹,出了王宫,拐了两条街,就在一条街巷子里,叶遥听见了零零落落的哭声。 拐进巷口一看,巷子里躺着一个女人,女人身旁,小雯跪在那儿哭得格外凄怜。 小雯看见巷口处出现人影,她一抹眼泪,抬头,“遥儿?你没死?” 叶遥朝她眨了下眼,“嗯,我命硬。没死成!” “呜呜——咱们大小姐就没你这福气!可怜我们小姐,六月怀胎,胎儿保不住也就算了,她的小命也交代在这无人巷口。老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伤心死的。” 啧,她好不容易把这对母子从恶婆娘手里救出来,没想到还是逃不开死神镰刀。不知道,她的自然魔法能不能救她们母子一命? “不行!主人,你的魔力已经耗竭了。不能再催动魔法,不然你会有生命危险的。” ‘这么说?死了的人也能救活咯?’ “得是刚刚断气的才行,而且伤口不能太大,致命伤口越大,魔力就得越强。” ‘唔——这何大小姐应该是子宫破裂大出血,要是在现代,就算母体不保,把子宫剖开也能救活她孩子。换句话说,只要救活母体,孩子应该无害!伤口的话……如果只是子宫破裂大失血,不算大伤口吧!值得试一试!’ “不行,真的太危险了!主人,你的伤势也才刚复原,不能乱来啊!” 叶遥一摸下颚,‘我要是死了,会怎样?’ “呃——” “会怎样啊?” “再重新来一遍!” “……”叶遥无语至极,“得。死就死吧,顶多再被那贱男摇一顿,做他个鬼仪式。” 叶遥蹲在何悦身边,对着那小雯说,“小雯。我替你救你大小姐,你替我保守秘密!” “秘密?” 小雯眼看着叶遥把手覆在何悦腹上,慢慢的,何悦脸色越渐红润,胸膛有了浮动,气息平稳了起来。 “遥儿,你!” “嘘!别大惊小怪的!知道了么?” “呃!知……知道!知道了!” “要保密,知道了么?” “嗯嗯,知道知道!” 听到小雯的保证后,叶遥松了口气,眼睛一翻昏死过去。 叶遥倒地的同时,何悦醒了。 那天耗尽魔力,叶遥整整昏睡了三天,醒来后,她假装自己失忆,在何府安安静静疗养。疗养这段期间,她打听了不少消息。她现在所处的国度是北晋元国,服侍类似汉朝,也有藩王。例如那个宁王,就是四大藩王之一。 这里是西宁,也就是北晋元西边。除了西宁王之外,还有南阳王,北隋王,以及东源的怀王。 西宁王是当今皇上第三个儿子,北隋王是皇上第二个儿子。而南阳和东源那边,是皇帝的两个弟弟执政,也就是两位王爷。 至于何府,是西宁国的首富,何悦是何老爷唯一一个女儿,自幼宝贝得不得了,琴棋书画,只要女儿喜欢,老头子挖心掏肺也要给她学。老爷子这般细心培育女儿,除了宠爱她之外,他还希望她能嫁给宁王当正妃。他女儿也的确博得了宁王的喜爱,正妃之位非她何悦莫属。只是没想到,皇上给宁王赐了婚,那位钱氏,是当朝宰相之女。 何悦为了息事宁人,心甘情愿委身为妾。可哪知道那个钱氏如此咄咄逼人,趁宁王不在宫中的时候,如此明目张胆加害她。这几天何悦一直在娘家疗养安胎,准备等宁王归来后再回宫,这样也好有些保障。 没过几日。宁王回来了,何府接到这个通知后,何悦欢欢喜喜让小雯给她打包行礼,随时恭候宁王的人,接她回宫。不过听说南阳王也来了西宁,宁王要陪他三叔,估计一时半会也没法来何府接她。 叶遥在小厨房里做黄油曲奇,准备送给何悦当临别礼。这次进宫,她不打算跟她去了,不然她怕看见那个钱氏,直接一巴掌把她拍飞。 何悦也心疼她,看她上次被宁王妃毒打得何其凄怜,整整昏迷了三天。现在大病初愈,就求爹爹收她当茶女,专门伺候老头子茶水的轻松活。 曲奇饼干,她之前做过两次,一次给何悦和小雯们吃,还有一次是贿赂厨房里的掌厨和厨手们,以后她要是想进厨房,副手是必须使唤滴。 吃过她的曲奇饼干之后,那些厨子叫她名字都叫得特甜特软特细腻,马屁拍得那个叫滑溜,眼巴巴的想叫她提供独门配方啥子。然后一传十,十传百,整个何府都知道,他们的遥儿姑娘,在下人圈里名气有多么响亮,人气有多旺盛。 “遥儿姑娘,你这黄油油的玩意儿,是从哪里买来的啊?”掌厨眼红的盯着叶遥手边盘子里的黄油。 “我自己提炼的。” “是从哪里提炼出来的啊?怎么提炼的啊?能跟我说说么?”掌厨一个劲的拿扇子给她扇风,还不准其他人插手,这拍马屁也得讲究个长幼有序。 叶遥冲他乐呵一笑,“保密。” “遥儿姑娘你也太小气了!跟我说说嘛,回头我自己做成了那啥‘曲奇’,我以后天天给你做!亲自端您被窝里去!” “呵呵,是啊是啊,遥儿姑娘您就分享一下嘛!” 叶遥摇头,“这说起来挺复杂的,我现在可没时间。” “那咱们等呀,等您哪天有空了,咱亲自去您屋前蹲点。” “嗯,等我有空了再说吧,现在帮我把铁盘装锅里去!我要生火了。” 掌厨又是一马屁,“生火这种粗重的火,让火头做嘛!您就坐那儿喝杯茶呗,煮好了,咱叫您!” 叶遥又摇头,“我自己搞,节约时间。而且不会很麻烦!你们帮我装盘就成。” 掌厨和厨手们都被赶出灶口,看不见叶遥在干嘛,只听啪嗒一声响指,呼哧哧的火声,响的吓人。 不稍片刻,一锅子已经出了炉。香喷喷的曲奇饼干,闻得叫人饥肠辘辘。 掌厨叫人帮忙把第二个铁盘放下锅。 “在干嘛呢?”厨房门口进来了一个丫鬟,那丫鬟鼻子一嗅,嗅到香味后,走去桌边一瞄,“啊,是大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在做饼干啊!” 那丫鬟一边说,一边拿起一块饼干巴兹巴兹吃了起来。 掌厨见状,轻呼一句,“柳姑娘,这饼干是遥儿姑娘做给大小姐吃的。你怎么可以……” “哦,是嘛,那就让她再多做几盘吧!正好我肚子饿了呢,这几块我先拿走了。”柳虹把曲奇装盘,甩起秀发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什么,又回头说了句,“对了,那个叫遥儿是吧,锅子里是不是还有?等会儿送我房里来!大少爷应该也喜欢吃,我去送他一些。” 说完,柳虹转身准备踏出厨房。 “站住。” 冷冰冰地声音自身后响起。柳虹眉头一锁,不悦回头,“谁在说话?谁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这个厨房里就只有她和叶遥两个女人,刚才说那句‘站住’的,除了叶遥之外,还能有谁? 叶遥扯下腰前的围裙,轻轻往桌上一砸。 掌厨看叶遥这架势,心知不妙,立马上前悄声说话,“遥儿姑娘,这位柳虹可是二少爷的贴身丫鬟。” 叶遥点头,“嗯,然后呢?” 掌厨吞了口口水,“大少爷喜欢她,已经跟二少爷要了她。” 说的明白点就是,这位柳虹很有可能会成为大少爷身边的小妾。 虽然现在柳虹和叶遥都是大丫鬟,不过在不久的将来,柳虹遥身一变成为何大少爷的侍妾,那到时候,吃苦的还是叶遥啊! 掌厨怕叶遥吃亏,知道叶遥失了忆,这才急急忙忙出口提醒她一下。 被抢了曲奇事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事大啊! 柳虹的事,叶遥其实听说过。这个丫头打从被大少爷看上之后,在整个何府横行霸道,自己公然和大少爷在庭院里啪啪啪,其他丫鬟背后偷笑议论几句,被柳虹听见后,当场扇了那碎嘴的丫鬟二十个巴掌。这丫头行事作风这么高调,叶遥不想打听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只不过,这位柳虹姑娘庐山真面目,她今天才看见而已。 何大少爷的脾气也很糟糕,平日里喜欢啥就要啥,后院美妾已经五个了,他还不满足。这次竟然还把贼手伸到二少爷那边。大少爷和二少爷原本水火不容,何大少爷还没经过老二的同意,就直接睡了他的丫鬟,老二心里不平衡,所以至今为止都没有把柳虹送出去。 大少爷没能如愿接柳虹回苑落,不过柳虹一点也不怕,大少爷说了,只要她肚子争气,给他怀上孩子,到时候就算二少爷再怎么刁难,他还是得把她交出去。所以柳虹拼了命的配合他,哪怕在庭院里,她也乐意陪着大少爷放浪。 柳虹早就把自己的身份,定位成大少爷身边的七夫人,至于府里的丫鬟,自然随她使唤。这些日子以来,那些丫鬟看见她都要低着脑袋走路。 那个叫叶遥的死丫头是谁啊?竟然敢对着她呛声?还敢呵斥她站住?活腻了是吧! ☆、第四章: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柳虹嘴皮子一扯,冷笑,“别说姑奶奶我不讲情面,小丫头,念在你失忆无知的份上,这次我就原谅你。这样吧,今天就再做十锅送我房里。要是大少爷也觉得好吃,以后你就天天给我们做十锅。听见了么?” 这丫头,越来越摆显了是不是! 叶遥眯着眼,嘴角清冷一扯,“张师傅,我且问你,这女人,和大少爷拜堂了么?” “呃——还没。” “何老爷子喝到她递的媳妇茶了么?” “呃——还没。” “既然如此……”冷笑完,叶遥二话不说,直接卷起袖子朝柳虹走去,一挥手。 “碰——哐——” 盘子被打碎在地,曲奇散了一地。 “区区一个丫鬟,也敢跑来我这儿嚣张?我身为何府头等丫鬟,你见了我不喊我一声‘姑姑’,倒还放肆对我大呼小叫?我的饼干是你这张贱嘴吃的么?” “你!”柳虹眼珠子一凸,“头牌丫鬟又怎样?我可是大少爷的女人。信不信回头我就让大少爷把你卖去妓院!” 叶遥头一昂,笑得骄傲,“姓柳的,你有靠山又怎样?难道我没有吗?” 这一说,柳虹懵了一下。 想起来,遥儿是大小姐的贴身侍婢,不过这次大小姐发话说要把遥儿留在何府,伺候老太爷。 难道?何老爷这么喜欢遥儿? 叶遥那句话,也点醒了厨子里一干人等。想着,遥儿姑娘这次发威,肯定估摸老太爷会给她撑腰的吧? “把门给我关上。”叶遥轻飘飘一句。 门口附近的火头工,竟然乖乖听话的把门关了起来。 柳虹见状,脸色微变。不过下一秒,她笑了,她把肚子一挺,叉着腰说话,“怎么?你想打我啊?那你可得好生掂量一下了!我这肚子,不知道有没有孩子,要是一不小心被你打死了何府的子嗣,我看你怎么跟何老爷交代。” 叶遥又是轻飘一句,“放心吧,就算我把你折腾到流产,我也照样有法子给你把胎安回来!”侧头,叶遥丢了句话出去,“你们谁乐意替我搭把手,我就把曲奇的配方送给谁。” 沉默。 那些厨手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动手。 沉默片刻后,突然—— 副厨长上前三步,一把抓住柳虹的头发,压着她跪下。 “遥儿姑娘你可得说话算话啊,我帮你搭把手,你得把那曲奇配方送我!” “放心。妥妥的!” 柳虹双手乱扯,想反抗。 另一个厨手也上前一步,一手一只爪子紧紧束缚住,“哼!这贱丫头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我家妹子被她毒打的那二十个耳光,脸上的伤口至今未退。遥儿姑姑,配方我不要,你就让我搭把手,要怎么开刷,你说,我做!”那小厨手是仗着叶遥那句‘她也有靠山’的话,他才肯动手。 “你们!你们这些贱奴!我要告诉大少爷,我要告诉老爷!” “在这屋子里,你喊破喉咙也没用!姑姑,要怎么处置她?”厨手跃跃欲试的盯着叶遥。 叶遥随手端了张椅子,悠哉悠哉的坐了下来,“拿个勺子过来,抠她喉咙,把她吃进去的东西,统统给我抠出来。” “好!” 那厨手应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动手,只听叶遥身侧爆出一道洪亮的喝声,“住手!” 众人朝他看去。 说话的是掌厨。 掌厨满脸怒容瞪着厨手和副厨长。 柳虹一喜,想着,终于有人肯解救她了呢!厨子里一干人等,也以为掌厨要喝止叶遥的暴行,甚至连叶遥也以为这张师傅是要和她对着干。 哪知道,那掌厨绷着张脸,喝了句,“这里是我当家。要你们俩个跑来拍马屁干嘛?来人,把勺子给我!我来抠!” 倒—— 这掌厨的就是厉害,地位绝对不能被他人威胁。就算要拍马屁,也得由他冲锋陷阵。 副厨长一听,急了,“等等,张哥,你不能这样对我啊!这曲奇的配方,我可是先定下来的!” 掌厨听了就笑,“哼,为什么做了那么多年,我是掌厨,你却永远只是个副厨长,你知道理由么?”掌厨一回头,对着叶遥说,“遥儿姑娘,曲奇配方你爱给谁就给谁,我张某可不稀罕。我只要你那黄油油的配方就好!嘿嘿嘿——” 一听,副厨长那个叫懊恼啊! 这曲奇怎么制作,他们这些厨子都看在眼里,火候怎么把握可以多做几次实验就好了呀!所以曲奇配方不稀奇,稀罕的是那个黄油。 柳虹听见掌厨那话,当下气得眼冒星光。那掌厨的不来救她也就算了,竟然还拿她换配方?这些子人都疯了不成?争着抢着要虐待她?知不知道她是谁?她可是未来的七夫人啊! 掌厨走上前,二话不说,拿了个勺子,捏紧柳虹牙关,使劲往她嘴里扣。 “呕——” 瞬间,柳虹喷了掌厨一身,吐得是稀里哗啦。 “啧啧啧——”掌厨皱着眉头百般嫌弃,不过想起自己即将得到黄油配方,就算把粪泼到他头山,他也照样可以忍辱负重。 掌厨回头问,“遥儿姑娘,满意了没?” “我好像还没听见她跟我说对不起呢!” 柳虹眼一凸,吐了口口水出去,“我呸!老娘死都不会跟你低头!贱丫头,你等着,我会叫大少爷把你送去最低等的窑子。让你这辈子都无法出人头地!” “继续扣!”叶遥把椅子挪后一些,悠哉悠哉的掩着鼻子等掌厨下手。 “呕——呕——” 这一折腾,整个厨房里都是胃酸的味道,酸得人眼睛都快流眼泪了。 柳虹眼珠子一转,忙呼了句,“啊!好痛!我的肚子!”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后退三步。 柳虹见有效果,捂着肚子更加装腔作势,“好痛好痛!我的肚子痛死了!” 掌厨他们急忙走去叶遥身侧问,“糟了,看样子,柳虹她动了胎气了,怎么办?” 叶遥眉儿一挑,邪嘴一笑,“屁股下没见红。” “呃——”不会吧?这么狠?非要玩到见红才肯罢休? “就算见了红也没关系,我说过,我有法子把她的胎安回来。” “啊?” “所以……给我继续折腾。我没听见那句对不起,就不准罢手!” “这个……”厨子们有些为难。 叶遥冷哼一句,“如果你们罢手,配方的事情免谈之外,也别指望我帮你们撑腰找靠山。” 这下子,那些厨子们再度下起了狠心,甚至那些旁观的,也纷纷下海撩起袖子准备扇柳虹两巴掌。 柳虹见状,终于怕了,她开口求饶,“等等!遥儿妹妹,你……” “妹妹?” “不不,是姑姑!” “叫姐!”叶遥一口打断她的话,也不管自己这十八岁的身份配不配当二十岁女人为姐。 柳虹咬着牙,隐忍着吞下口水,“姐。” “叫大姐。” “大姐。” “说,‘大姐,对不起,我错了’。除了这句话之外,我不想从你嘴里听见第四句话!惹我心烦!” 呃——这位遥儿姑娘的派头好大啊,看着怎么比他们老夫人还要强势? 柳虹咬死牙关,万分委屈的低着脑袋,对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年轻四岁的女人说,“大姐,我错了,对不起。” 叶遥终于笑了,“虽然顺序错了。不过没关系!姐我大人有大量,这次就饶了你!至于这些被你弄脏的曲奇,帐,还是得算算清楚的。我这一锅,一共二十块饼干,一块饼干一两银子,回头你拿二十两银子来我屋里,恭恭敬敬递上来!听见了么?” 这女人!这死女人真的太过分了!折磨了她不算,竟然还敢讹她钱? 不过她能怎么办,这个地方都被这死女人给称霸了,这么多男人欺负她一个弱小女子,她不投降的话还得被虐。 无奈,柳虹再度吐气,憋憋地说,“知道了。” 厨手把柳虹丢出厨房,一堆人忙着打扫呕吐物,开窗开门扇风浇醋消毒,忙得不亦乐乎,忙乎之余还津津乐道,今日把何府一个恶丫头如何如何整治,整治得心情倍爽。估计不稍半天,何府都会把叶遥折磨柳虹的事,传个底朝天。 最先对柳虹动手的那小厨手,活也不干,一个劲的屁颠屁颠跟在叶遥身后呵呵笑,“姑姑,回头老爷怪罪下来,您可要帮我担待着哦!” “嗯,放心。” “放心,肯定放心,姑姑您有靠山的嘛。哦?” “嗯,有。” “呵呵,有就好,有就好!”小厨手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就是有些发慌,实在忍不住又多嘴问一句,“姑姑的靠山,肯定是何老爷哦!大小姐把您交托给了老爷照顾的嘛!哦?” 叶遥轻轻一笑,笑得如沐春风,“我可没说我的靠山是何老爷。” 小厨手微微一愣,眨眼后,又讪笑着说,“没事没事,有大小姐给您撑腰就行。” “我也没说我的靠山是大小姐。” 这下子,小厨手急了,“祖宗爷诶,您可别开玩笑啊!您老直接跟我说,您的靠山是谁啊?老夫人?还是老老夫人?” 这里除了老爷夫人小姐还有老太奶奶之外,就没有第二个靠山强过大少爷了啊! 叶遥一拍厨手肩头,安慰他一句,“小伙子,听本姑娘一句劝。日后行走江湖,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实在!知道了么!” 你你你你——你妹! ☆、第五章:欠虐的渣 厨手骂在心头,表情苦不堪言,他蹲在地上扇自己巴掌,“姑奶奶哟,这次被你可害惨了!” “你怕什么?掌厨还有副厨长不也动手了?天塌下来,先把高个子压垮不是?” “话不是这么说的啊!姑奶奶,你不懂,掌厨和副厨长他们和何府的契约,是活契,如果他们不想干,直接拿了例银拍拍屁股走人。所以他们乐意冒险和你做交易,他们拿了你的配方,去其他地方发展,前途也是无可限量的。可我呢!我和我妹子在何府签的是死契啊!若是老爷一发火,把我和我妹子买给人牙子怎么办?呜呜——完了!这辈子全完了!” 叶遥一拧眉,“死契?” “是啊!” “我也签了死契?” “对啊!” “我的卖身契在谁手里?” “肯定在大小姐手里的嘛!大小姐疼宠您,她自然不会把你乱卖。我和我妹妹的契约在老夫人手里。如果老爷要下令处置咱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啊,我懂了。” 那柳虹至今没有被大少爷收房的理由,应该是她的契约还在二少爷手里。二少爷不肯交出来,所以柳虹没能如愿当上大少爷的小妾。只有等柳虹怀上了孩子,那么老爷就会出面解决矛盾。可如果柳虹肚子不争气,那她就被大少爷白睡。老爷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丫头,而跑去和老二置气。 想完,叶遥笑了,她一拍厨手肩头,说,“走吧,带我去二少爷那边,我要和他聊聊!” “遥儿姑娘,您这时候才想到找靠山还来得及么?而且,二少爷只是庶子,他哪来的本事和大少爷较量?” “啰嗦什么?赶紧给我带路!” “好吧——” 厨手哭丧着脸,带着柳虹去了何二少爷何云傲书房门口。 何府的两个少爷,叶遥至今还未见过,毕竟她苏醒过来后就一直窝在自己的小屋子里玩实验。 实验很简单,她需要弄清这个魔法的基本构造。首先,她拿自己的曲奇饼干去厨房里跟掌厨换了一堆的血。鸡血,鸭血,猪血,羊血,还有鸟禽类的血。拿那些血画好符文唱了遍咒文,响指打了一堆也没见魔法释放出来。然后她就跟小雯要了点人血,在自己掌心画好符文试了一下,竟然可以催动魔法。 也就是说,催动魔法的第一个条件就是,必须是人类的血液,只要是人类的血液,没必要要她自己天天割伤口。而且,只要血液没干枯,不管存放多少天都无所谓。 接着第二个实验,那符文只能画在身上才能催动魔法,画墙上纸上一概无用。后来她灵光一闪,又去了厨房里拿了一堆的皮。鸡皮,鸭皮,猪皮,羊皮等等。 实验结果是,符文需要画在皮上才有效果,最有效的当然是人类的皮肤,其次是羊皮,猪皮。鸡皮和鸭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魔法催动效果特差。 本来叶遥还要做一堆实验,不过现在嘛,她要先处理一下俗世。 咚咚—— 叶遥敲了两下门板。 书房内,桌案上,何云傲抬起头,一看来人,眯眼,“这不是小妹身边的失忆丫鬟么?” “二少爷早。” “你的招呼打得可真够‘和蔼可亲’的!”何云傲嘲弄一笑,笑这丫头失了分寸,也不给他行个大礼。不过看在大妹的面子上,不计较她的冒失鲁莽。“是不是大妹叫你来的?找我什么事?” 何家两位公子,老大叫何文沅,老二叫何云傲,老爷把西宁所有铺子一分为二,划分东区西区。老大老二各一半。只不过,老大理财能力欠缺,那么多铺子交代在他手里,三个月败光了一家分店,半年败光了三家铺子,气得何老爷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 而老二一个人独掌西区大权,店铺在他手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他还给老爷又撑起了一块新行业。 老爷虽然很喜欢老二,可是,老二毕竟是庶子,他娘是老爷从妓院里买进来的小妾,日后要是让老二当家,何家的脸面往哪放? 基于这层,就算何云傲再怎么努力,他始终无法得到爹爹的全部信任。而且,老大又处处排挤他,刁难他,每次见面都要时时刻刻提醒他,他只不过是个妾生的种,不配继承何家家业。这次,老大直接拐了他的侍婢过去,公然在院落里啪啪啪,这不是存心给他难堪么! 原本一个侍婢,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可就是为了这口怨气,他硬是压着柳虹那张契纸不放,和大哥杠。 他和大哥的事,在何府是公开的秘密,叶遥自然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她踏入房门,直接开门见山,“二少爷,大小姐没有吩咐我办任何事。我来找二少爷,是希望二少爷能送我三样宝贝。” “哦?”这丫头倒是有趣,一过来,直接跟他要宝贝?何云傲歪头问,“你想要什么?” “第一!柳虹的契纸。” 何云傲一听,眉头紧锁,“我干嘛要把柳虹的契纸给你?” “是啊,遥儿姑姑,这前因后果你总得跟二少爷说一遍呀!”小厨手陆行在旁指点着。 叶遥不鸟他们,接着提要求,“第二,我的契纸。” 何云傲再度锁眉,“你的契纸你自己去跟小妹要,你找我干嘛?” “是啊是啊,前因!关键是前因啊姑姑!” 叶遥依然不鸟他们,自顾自说话,“第三……你的契纸。” 啥? 陆行仿佛听见自己头顶飞过无数只乌鸦的惨叫声,那啥前因来着,他已经被吓得忘光光了。 何云傲也惊得半开嘴巴,怎么也合不拢。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荒唐的事?一个丫鬟竟然反过来跟她少爷要求卖身契?这事说出去,估计连皇上听了也也要掉下巴吧! 就在沉默之际,一名丫鬟冲冲跑来叩见,“二少爷,大少爷在院外吵着要见您!他还带了十个家丁过来呢!” 十个家丁?说得好听。说明确一些就是十个打手。所以老二的护院家丁,把大少爷一起拦在院外,没放行。 何云傲眉头一锁,“怎么?他又来跟我要柳虹的契纸?烦不烦?” 丫鬟回话,“大少爷这次不是来找您的,是来找遥儿姑姑的。” “什么情况?”何云傲心头摆满了一堆问号,那丫鬟偷偷看了叶遥一眼后,掩嘴噗噗噗乱笑。何云傲更是好奇,“说明白些!好端端的,大少爷带着那么多人过来找她干嘛?” “奴婢也不是很知情,只不过听厨房那边的人传来风声,方才柳虹从小厨房里哭着跑了出去,说是被人欺负了呢!” “被谁?”何云傲轻声问。 问归问,何云傲其实心里有数,遥儿这丫头身边跟着一个厨房小厮,想必柳虹在厨房里被叶遥训斥了一顿。柳虹哭着去大少爷那儿哭诉找靠山,所以叶遥才匆匆忙忙跑来他这儿找他当靠山。 这丫头一开口就是要柳虹的契纸,这个理由,何云傲已经知道了。 何云傲坐等丫鬟回答‘是遥儿姑姑欺负了柳虹’之类,哪知,丫鬟的答案吓了他一跳,“是整个厨房里的人。” “啥?”何云傲瞳孔放大。“整……整个厨房?” “柳虹姑娘就是这么嚷嚷的,她说整个厨房里的人都欺负了她。把她欺负得好惨好惨,那么多厨手压着她不让她逃跑,又是拦路又是关门看戏,还有人扣她喉咙什么什么的!至于带头人……”丫鬟偷偷瞄了叶遥一眼后,识趣得闭上了嘴巴。 何云傲静默三秒过后,突然拍案大笑,“好!好!真是爽快!” 长这么大以来,对于父亲偏袒老大这事,他一直隐忍到今天。没想到,往日来这口怨气,让叶遥给他出了! 就基于这点,柳虹的契纸说什么都要送她不是? 笑完,何云傲拿出柳虹的契纸送给了叶遥,说了句,“挪,这个东西是我赏你的。至于后面两样宝贝,我就看你表现吧!只要我满意,第二样宝贝也是我的一句话。”他的大妹何悦原本就对侍婢十分宽容,再加上,大妹和他十分谈得来,感情不错。跟大妹要个侍婢的契纸应该不在话下。 叶遥乐滋滋的接过契纸。 陆行眼红得要死,躲在叶遥身后扯她衣袍,“姑姑,那我的呢?还有我妹妹的呢?您也替我跟二少爷唠叨一句嘛。” “不急。” “怎么不急呀!我和我妹妹的契纸可是在大夫人手里。连二少爷也未必能保证我和我妹妹安全。您要是不下点功夫,我和我妹妹就死定了啊!” “不急!放心吧,只要你护我人身安全,我保证替你摆平这件事!” “当真?”陆行眼睛闪闪发亮。 “妥妥的。”叶遥给了他一道温柔阳光。 何云傲带着叶遥去了小客厅,又派了属下把大少爷请了进来,为了防止不必要的冲突,何云傲客客气气的把大少爷家丁晾在庭院外,没放行。 何文沅带着哭得如带雨梨花般的柳虹进了厅堂。 一进厅堂,他负手挺胸,头一昂,哼哧了一句,“哪个丫头欺负了我家虹儿?还不给我死出来!” 叶遥上前三步,屈膝迎笑,“大少爷好!” 柳虹一抹鼻子,指着叶遥就嚷,“就是她!就是她!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这贱婢竟然贿赂了整个厨房里的人一起欺负我!” 何文沅一抹柳虹腮旁泪水,万分心疼的说,“不哭不哭,爷这就帮你出这口恶气!”一回头,他瞪着叶遥怒斥一句,“还不给我跪下!” “凭啥?”叶遥歪头问。 何文沅一听,楞了三秒,随后嘴角轻扯,“呵,听虹儿说你也有靠山。难不成,你被老二睡过了?所以胆敢在爷我面前这般放肆?” 面对何文沅的刁难,何云傲乐滋滋的坐在一边喝茶,一句话也不吭。叶遥之前过来找他,没说要求他帮忙,只说跟他要三样宝贝。先不说最后那样宝贝有多吓人,光这第一样宝贝,她拿到手后怎么使唤,他也要仔仔细细观摩一翻才明了。至少,他可以知道,这个失了忆的小丫鬟,哪来的能耐敢对他这样狮子大开口。 “我和二少爷有没有私情暂且不提。关于行叩首礼这种事,我记得,我的卖身契不在大少爷您那儿吧?你要想让我对你三跪九叩,要么你把我的契纸亮出来,要么,你把你的头衔亮出来,你是宰相还是太傅?是提督还是巡抚?我看你连个员外也搭不上边吧!没个头衔就别出来和我乱吠吠!要我三跪九叩?你还早的狠!” “你!贱丫头,你找打!”何文沅手一杨,眼看就要一巴掌打在叶遥脑门上。 陆行眼一凸,本能反应替她档了一巴掌。 柳虹看见那厨手就叫,“爷,就是他!就是他!他最先对我动手来着,说是要给她妹妹报仇呢!呜呜呜——爷,我被他们欺负得好可怜啊!” 何文沅听了,火气哧溜一下冒了上来,“好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老子我打死你!” 陆行低着头由着他打,打得他嘴巴出血他也不吭一声。他现在别无他求,只求自己和妹妹这次能平安渡过这一劫。虽然刚才虐了柳虹一顿真的很爽快,可他现在心头懊恼得死去活来。要不是叶遥姑姑答应他,只要护她安全,她就能替他撑腰摆平这事。不然他早就跪下来爬去大少爷脚边,哭求他饶命来着呢! 陆行被打,何云傲还是坐在那边喝他的茶,一句话也不吭。 叶遥那冷淡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不怒反笑。 何文沅打累了,手发疼,直喘气,最后呸了陆行一口口水。 “打完了没?气出了没?”叶遥轻飘飘地问了句。何文沅一鼻子哼气,张嘴想说什么,却被那丫头后面那句冷冰冰的话给打断,“大少爷你教训你们何府的家丁,我自然没有这个权限帮他。你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不过……” “不过?” 叶遥冷笑,“现在轮到我来教训我的奴才了,希望大少爷您也不要插手才好!”叶遥从兜里捞出一张薄薄,晃了晃,“对于这个专门喜欢教唆他人施暴的教唆犯,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罚她才好?把她卖去最低等的妓院呢?还是送去窑子里当个苦窑工?” 柳虹一看那张契纸,脸色突变,“二少爷,你怎么把我的契纸送给这女人?” 何文沅也惊了一跳,“什么?老二,你竟敢把我女人的契纸送给这贱丫头。” 何云傲还来不及开口,叶遥直接替他回话,“是啊,二少爷他赏我的呢!刚才我送给他一块曲奇,他说好吃,然后就赏了狗奴才给我,让我使唤。” 这话说得柳虹气不打一出来。想她柳虹的身价,竟然只值一块饼干。 “我的奴才被大少爷您相中,我没意见。你把她睡光了,我也没意见。你要是觉得她细皮嫩肉还想啃她几回,我甚至可以现在就命令她托光衣服掰开双退让你压上来。至于大少爷想让她当您七夫人,我看就免了吧。我这个下贱丫鬟,没这个资格当你的七夫人。” ☆、第六章:横行霸道 柳虹死咬着下唇。她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样的屈辱,自己的尊严被人活生生的践踏。而且是被一个和她地位一样的奴婢。听她那话说的,像是她对大少爷投怀送抱,都是叶遥纵容她来着,她有没有资格当大少爷七夫人,也是叶遥一句话而已。 柳虹当真气不打一出来,何文沅也被气得不轻。 何文沅捏紧手心,“老二,你这次存心要和我对着干了是不是?” 何云傲耸肩摇头,“契纸我已经送了出去,那么柳虹的事,与我无关。你想要契纸,你自己找遥儿要。至于她愿不愿意给你,也与我无关。” “哼,好一个与你无关。你敢说,这贱丫头这般嚣张放肆不是你唆使的么?” 何云傲来不及开口解释,叶遥打断他的话,“就算是二少爷唆使我的又怎样?咱可都是照规矩办事!你刚才打了我家小弟那么多巴掌,我也没吱声不是?所以现在,我要料理我的奴才,你也没这资格开口说话!嗯——”叶遥若有所思,纠结了样子纠结了老半天后,说,“我决定了,我要把她送去军营里。” 柳虹瞳孔瞬间放大,“什么?你要把我送去军营当军妓?” 这个可是连妓女都不如的最最下等的卖命活啊! 噗咚一声,柳虹跪在何文沅面前说,“大少爷,您救救我吧!我不要去军营!求您救救我吧!” “你求错人了!柳虹姑娘,你现在的主子,是我!你应该跪着爬过来,说不定我会看在你可怜兮兮的份上,饶了你呃——就这么饶了你也太便宜你了,这样吧,自己掌嘴一百七十七下后,咱们再来商议如何?” 向来沉默的何云傲,好奇一问,“一百七十七下,你哪里得来的数字?” “刚才我家小弟被大少爷打了五十九个巴掌,按照常规,男人的力气是女人的三倍。所以,五十九的三倍就是一百七十七。” 啧,这丫头记仇的狠!大少爷打那小厮,她都数好了数的! 陆行心头一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那五十几个巴掌没有白挨。 柳虹一听自己有救,立马点头应,“好!我打!我打!姑姑您行行好,千万不要把我卖去军营。我什么都听你的!” 啪啪啪啪——如此有节奏的巴掌声,何文沅劝都劝不停。毕竟那卖身契都是按照国法行驶的,何大少爷无权无势,他再怎么嚣张,在知府面前还不是得下跪磕头?契纸送去军府,到时候官兵直接过来抓人,他要想藏,那他也得坐牢,甚至还会连累父亲。 何文沅心眼一疼,更是火冒三丈,“你这贱丫头!看我不打死你!” 何文沅又想动手,陆行死命拦住他去路。想他这个长期做苦力活的家丁,力气自然不会比何文沅小。 何文沅气得抓狂,“你这小厮,竟然敢反抗!好!好!是不是以为我没这底气站在这儿说话?你们给我等着!” 何文沅烙下狠话后就怒气冲冲的丢下柳虹离开了老二院落。 何云傲悠悠然地放下茶盏,“我爹爹今日不在家,出门公办去了。” 叶遥在他客厅里四处转悠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我大娘倒是在家,今日她不上香。” 叶遥找到了一把水果刀,然后走去陆行身边。 “丫头你这般袒护这小厮,又这般凌辱柳虹,你猜我大哥干嘛去了呢?” “嘶好疼——”陆行眼巴巴的看着叶遥拿水果刀割破他的手指头,然后在她手心里画了个圈圈,圈里写了个火字。 叶遥忙得狠,哪有空回答何云傲的话。 陆行可怜巴巴的吮着手指伤口,脑子里却一直想着自己这样傻傻的和大少爷作对到底对不对? 就在这期间,何文沅一去一回,怒气冲冲的跑了回来,回来的时候手里捏着两张宣纸,“哼!贱丫头,你为了这厮胆敢这样欺辱我家虹儿。那我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你看见了吧,这就是陆行和他妹妹陆滢的卖身契,你要是敢把我家虹儿送去军营,我也把他们俩送去军营。” 陆行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就差一点点,他就吓软双腿跪倒在地。不过下一秒,他看见身旁这位遥儿姑姑,依然悠哉悠哉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陆行那慌乱的心,也慢慢学她那样,平静了下来。对!没错,柳虹的契纸还在遥儿姑姑手里呢,姑姑她肯定会拿柳虹的契纸和大少爷手里的契纸交换! 何云傲听了淡笑。想说,这丫头还算有点脑子,逼着他大哥把那小厮的契纸拿出来和她玩交易是吧? 估计等一下,这丫头会说,‘这样吧,咱们来做个交易,一张换两张。’之类。 不过这笔交易成不成,也得看他大哥心情的。如果他大哥宁愿放弃柳虹也要羞辱遥儿一顿,那么遥儿她反而被他大哥吃得死死的。到头来,叶遥她还是得给大少爷磕头才能挽救陆行兄妹俩。 何文沅也思量过了,他手里有两张契纸,拿一张出来,和叶遥一换一,剩下一张,压下来,活活整死她!哼,整不死他,他今天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何文沅一拿出两张契纸的时候,柳虹像是看见了救命活菩萨一样,泪眼汪汪的看着何文沅。 何文沅接收到柳虹的目光,再一次昂起头来,骄傲得跟孔雀一样。 就在一堆人琢磨来琢磨去的时候,只听叶遥眯眼一句,“这是谁的契纸?” “陆行和他妹妹的!你眼瞎啊,看不见嘛!” “我眼睛的确不怎么利索,而且字又那么小!我说陆小弟,你看见那宣纸上有你名字么?说不定不是呢!” 陆行哪有资格说话啊,他就支吾了一句,“呃呃——” 何文沅气得要死,拿着宣纸上前一大步,直接把纸抵在她眼前说,“你可看清楚了!上面有这兄妹俩的签字画押!” 嗯!看清楚了,的确是陆行和他妹妹陆滢两人。叶遥邪嘴一笑,轻问,“卖身契,是不是就一张?” 何文沅傻傻地应了她,“废话!当然仅此一张!” “很好!” 两个字一出口,响指一敲。 呼—— 何文沅一手一张宣纸瞬间变成灰烬。 宣纸,好烧地一比。 在场所有人都干瞪眼。这一瞬间的火,来的快去的也快,甚至还不带一丝火星味,若不是宣纸的灰烬还在半空中飘啊飘,不然他们都还不知道那两张契纸是怎么消失的呢! 那些呆瓜们久久无法回神,何云傲更是哑口无言,之前他想的那什么‘两张换一张’的交易,根本弱爆了。这丫头出牌完全不按逻辑出牌。想他精明一世却看不穿这个区区一届丫鬟的心思。 叶遥揉了揉眼睛,说,“大少爷,我家小弟和他妹妹的卖身契类?在哪呢?我怎么看不见啊?” 何文沅嘴角抽个不停,“你!你!你!”连说三个你,却找不出下文来。 “或者,你还有其他契纸拿出来溜达溜达我看看?说不定本姑娘心情一好,眼睛就利索了,也能看见了呢!” “你!” “既然你拿不出陆小弟的契纸,那你刚才毒打他那几顿好像不合法吧!按照规矩,陆小弟完全可以把你打回来!不过我家小弟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可你要是再敢动手,我家小弟这身肌肉可不是白长的……” “你!” 何文沅词穷了,他现在只认识一个‘你’字。听见何云傲那一声轻哧的嘲笑,当真叫他颜面无光。 叶遥冷眼一瞥柳虹红肿不堪的嘴角,契纸揉成团,往她脑门上一丢,说了句,“拿着你的东西滚吧!以后在府里看见我,请绕道走!知道了么!” 下次见面?下次见面说不定她是七夫人了!叫她堂堂何府七夫人,给一个丫鬟绕道走? 虽然柳虹心头有一百个不甘心,可是今日,她已经没有任何底气站出来说话。更叫她气不过的是,叶遥把能够牵制住她的卖身契随手乱丢,这是变相的在瞧扁她。好!那就走着瞧!有朝一日等她柳虹出人头地,她一定要把今日的耻辱全部奉还给她。 柳虹燃着一股怒气,跟着大少爷离开了老二院落。 碍事的人走了。何云傲一揉眉心。心头苦笑,嘴角情不自禁牵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真的很爽!这么多年来被大哥欺压的怨气终于出爽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娃,完全是个嚣张的主。柳虹的契纸当着没白给她。 不过……虽然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底气,惹毛了老大,估计今日之事,无法善了。 “遥儿,虽然你是小妹的人,不过小妹不打算带你回宁王府,日后你留在何府,抬头不见低头见,迟早他会找到法子折腾死你。” “怕啥,不是还有你在么!” “你放心,你的契纸,稍后我会去跟小妹要来送还给你,还你自由身。只不过……”何云傲微微磕眼,“有时候,就算我有心,我也无能为力,没法当你靠山。你想明哲保身,除非你离开何府。这样吧,你和陆行还有他妹妹一块儿离开何府,我给你们仨人一些盘缠。最好就是离开西宁,重新选一块地皮,做些小本生意之类……” “那你呢?” 何云傲头一歪,“啥?” 陆行眉头一锁,扯了扯叶遥衣摆,“姐,你不会还想着要二少爷的卖身契吧?” 想起这事,何云傲眯眼问,“我说遥儿,你要我卖身契干嘛?让我给你端茶送水不成?” “契纸,也不是一定卖身卖命。二少爷,我们俩签个合作契约,你去开个餐馆,我给你提供配方。保管你能在一个月内,替代咱们何府的天香楼。” “啥?”何云傲二度痴呆。 陆行又锁紧眉头,“姐,你不是把曲奇的配方送给副厨长了嘛!” “那我还有其他配方啊!” 陆行一听,眼睛顿时闪闪发亮,当下,他膝盖一软,跪倒在叶遥跟前,就差俯首亲她脚丫子了,“求卖身!求打包!求栽培!我要当厨长,我妹妹要当掌柜娘!” 这小子,真机灵啊!叶遥乐滋滋的摸他虎头,“算你马屁拍得溜。姐喜欢!姐今天就赏你个厨长玩玩!不过我可警告你,要是砸了你姐的金字招牌,我还是要把你踹下来的!” “小弟发誓,绝对不会辜负您的厚望。” 何云傲眉一挑,“这事我们谈妥了么?你们这对活宝,别在我这儿乱耍猴戏成不成?” 叶遥一眯眼,阴测测的一句,“你可以拒绝我!不过下一秒,我立马转投大少爷怀抱,把我兜里无穷无尽的配方全无条件送给他!” 这话一出口,何云傲急得站了起来,“不行!” 这丫头把配方送给任何人,却绝对不能送给他大哥!这死丫头真的太会威胁人了,找准了他的死穴,逼得他立马缴械投降。 何云傲当下一拍案,直接敲定,“签契约吧!咱们现在就签!” 叶遥手一抱,狮子大开口,“店铺我可不想打理,老娘没这精力。” “你就坐等收钱。我来打理!” “我没本钱。” “我出钱出力,你只要出配方便可” “我可提供了赚钱的配方,开餐馆的功劳可不比你小。” “赚来的钱,你我各一半。” “不错不错!那就这么定了。哦,对了!老娘我向来低调。” “……” 瞧她这话说的,多不靠谱啊!何云傲苦笑一通后,甩手说,“知道了知道了,爷给你保密!在外,你依然是个普通的丫鬟,如何?” 叶遥满意一点头,“谢二少爷成全。”瞧她多懂事多有礼貌啊,说完这句话,一甩头,呼了陆行一句,“走了,你把你家妹子叫过来,和我签个卖身契吧!日后等我有空,就去小厨房里做学徒,老娘把毕生的厨艺全部教给你!” “诶!诶!姑奶奶来,把手搁这儿,小弟扶着您出门,小心门框——” “……”何云傲揉起眉心。这丫头,都快把自己当成老佛爷了,那派头,还敢说自己向来低调?低调你妹! 当天下午,何云傲就急匆匆的去找何悦,要了叶遥的契纸。听说之前何文沅也来找何悦要契纸,不过被何悦拒绝了,毕竟叶遥和柳虹的事闹得如此沸沸扬扬,何悦知道叶遥得罪了大哥,那她要是把叶遥契纸送去给大哥,这不是存心把叶遥往火坑里推么! 倒是二哥,何悦听说二哥袒护叶遥来着。有人在传二哥和叶遥发生了私情。 眼下,何云傲亲自过来要契纸,果断证明了他俩的关系。 何悦乐滋滋的把契纸送去二哥手里,还仔细叮嘱他,要好生待叶遥。当天晚上,小雯欢天喜地的帮叶遥收拾行礼,送去二少爷苑落,小雯看了风水,还霸道的把二少爷旁边的那栋最好的下人房给清了出来,把那些原本服侍二少爷的丫鬟们全部撵去其他小屋。 二少爷原本没有贴身侍婢,所以二少爷院落里,叶遥依然是头牌丫鬟。何悦和小雯自然放放心心的,除了二少爷之外,应该没人能欺负得了她。 ☆、第七章:老娘要当老板娘拉 翌日,叶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房门一开,门外一堆丫鬟端着梳洗工具送进房里。一口一句姑姑早安,姑姑请梳洗,姑姑请用膳。 叶遥不知道,自己这待遇,完全是二夫人级别的。不知不觉间,叶遥成了所有侍婢眼中最嫉妒羡慕的一位。甚至连大少爷身边那六位姬妾,也眼红到咬牙切齿的地步。因为她们谁都没有尝到过‘独宠’是什么滋味。 何云傲不管何府的风言风语,自顾自张罗自己茶楼的事。基于这茶楼归他自己所有,所以一切事宜,都保密进行。 西宁的人,谁都不知道,靠近天香楼右侧有一家倒闭的茶楼被人收购了,里面正在添购茶具桌椅等等,原来的招聘已经卸了下来,新招牌还没有挂上去呢。 天香楼,是东区的第一名楼,也是大少爷归属的最赚钱的名铺。西区虽然也有分院,只不过,厨师只有一人。老爷把最好的厨师放在东区,这不也是在偏袒老大么! 所以何云傲选的地皮,不选西区,而是高价,直接买在天香楼对面,他要眼睁睁看着他大哥那家天香楼日后如何倒闭歇业! 何云傲在忙乎着张罗茶楼饭馆的时候,叶遥除了抽空把厨艺教给陆行兄妹俩之外,自己还忙着研究自己的魔法。 上次的实验结果知道魔法释放需要的必备三要素,第一是皮,第二是人血,第三就是咒文,咒文不管何种文体都能成效,最后她选择中文拼音第一个字母代替符文阵,简单好写。 接下来的实验,叶遥有了新的发现。 这个皮,只能用新鲜的,晒干的皮几乎没有任何效果,皮革就更不用说。 这个实验做下来,叶遥就问天辅,为啥只能用新鲜的皮? 天辅说他也不知道,这规矩,是她前生研究出来的。 既然是研究出来的,那肯定有根据可寻。 叶遥摸索了一会儿,想着,会不会其实催动魔法要素的,并不是皮,而是皮下那层脂肪?所以晒干的皮就失去了效果。而脂肪是油脂,不能在上面画符文,所以只能画在皮肤上? 基于这个大胆的设想,叶遥抽取了羊脂,再融入人血和墨,制作成液体后,再用这黏糊糊的液体画在木桩上。 火系魔法符文阵画好,响指一敲。 “呼——” 那个木桩通体燃了起来。 “哇!主人,你真棒!以前那么棒,现在还是那么棒!” 叶遥骄傲一笑,“那是当然!” 之后,叶遥又玩起了第二项实验。油脂加咒文,画在木桩上,木桩没有燃起来,叶遥把血往那符文上一喷。 “呼——” 木桩又燃了起来。 接着第三项实验,油脂加血,符文画好,最后吟唱咒文。 “呼——” 木桩还是燃了起来。 原来只要三要素集合,不管先后都能催动魔法阵。不过脱离人体操控的魔法,时效性不长,也就持续五分钟而已。魔力也不是很稳定。而且,火系魔法的火,不会继燃。也就是说,五分钟一过,魔法力一消失,那火焰不会继续燃烧。 关于这个咒文,天辅说,咒文的变化可以改变魔法的形态,例如,火系魔法有火球,有火雨,还有火凤凰什么的。不过,火球是最低级的法术,要想催动高级法术,首先她要提升自己的魔法力。意思是,她得修行才行。 修行什么的最讨厌了!她向来不爱运动,全世界人都知道。 火系魔法她玩腻了,现在开始研究水系魔法。 虽然无法理解这咒文为何能够催动起魔法,不过,她试想着可不可以把魔法写在符文上,延长符文阵的魔法力? 叶遥拿了一盆水,水盆下,用油脂血墨画好符文,然后在圈圈四周,用英文改写咒文。 一圈咒文写完,文字正好圈住符文阵一圈。 然后,开水往脸盆里一倒。 “嘶——滞留——咔——” 三秒钟,开水瞬间变冰水,整整一脸盘的冰,啧啧啧,清凉一夏啊! 现在她就等着计算冰融化的时间类。 五分钟过去了,冰没化。 一天一夜过去了,这冰竟然还是不化! “主人,这冰怎么不化呀?” 叶遥骄傲一笑,“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嘿嘿,不过这实验还真好玩!”每次玩都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 现在正好六月天,叶遥乐滋滋的把茶杯放在冰盆上,喝着冰水,舒爽至极。 踢踢踏踏。 叶遥房门外传来急躁的脚步声。人未到,声音先传了过来,“丫头,店铺明日就要开张了。今个儿要不要陪我去巡视下店铺?” 看得出来,何云傲对他的新店寄予不少厚望,看他神情如此愉悦激动,估计他在脑子里已经把他大哥淫虐了几百遍。 叶遥懒懒散散着摇手,“店铺有你打理着,我放一百二十个心。” “我说你整天呆在屋子里干嘛呢?也不跟我出去溜达溜达,你知道府里的人都说你什么?” “说我什么?” 何云傲骄傲一笑,“你自己去打听打听去!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看何云傲那猫腻的表情,叶遥心知肚明。八成那些丫鬟们说她躲在房里终日吃完就睡,睡完又吃,被二少爷疼得下不了床之类。对于这些八卦,叶遥是无所谓,二少爷倒是挺乐的,正他雄风嘛! “丫头,虽然你的食谱挺新颖的,不过除了你给我提供的那些秘制配方之外,有些菜色,其他掌厨吃了一遍就能模仿出来。虽然有秘方在手,可我不认为就凭这些秘制酱料就能把何府经营多年的天香楼给击垮。顶多就是比天香楼红火一些罢了。” 叶遥瞄了一声盆架上的脸盆,突然笑了,“爷,要不要我现在再给你露一手?” “哦?”何云傲听见这话就笑了,“你还有什么招数?露给我看看。” 叶遥摸着下巴,“不过嘛——感觉五五分成,我有些亏。” 何云傲抽嘴,“五五分成你还嫌亏?” “嗯,是亏!非常亏。” 这般一听,何云傲心头痒了起来,“那成,你先让我看你的新产品,如果合格,我再让你一层,你六,我四。” 叶遥骄傲一笑,“去叫人拿铁板过来,要干净的,薄一点的。” “不去小厨房?就在这儿做?” “是啊!” “你做什么呀?” “老少咸宜的夏季甜品。” “呃——好吧!” “有西瓜的话来块西瓜。” “行。” “有煮熟的红豆就来点红豆,或是绿豆也行。有薄荷就再来点薄荷!” “啧,要求真多。”何云傲骂归骂,嘴角乐得舒坦,竟然起身亲自去厨房里给她挑,挑了一堆,都是新鲜货色,叫了丫鬟装盘后送去她小屋。 只见铁盘早已被叶遥搁在一只巨大的脸盆上,她正忙着把茶水倒在铁盘上,手里拿着两只小铲子。那铲子之前是洗厨工用来铲锅灰的,不过没有用过,是新的。 “你在干嘛呢?”何云傲好奇。 何云傲身边的丫鬟们也好奇的要死,各个探头探脑瞄她的铁盘。 “别问,只看!”叶遥拿着铲子一挥,“东西端上来!” 丫鬟们把西瓜红豆绿豆和吸干净的薄荷叶统统端上桌。东西刚放好,只听一个丫鬟惊呼,“一,水变白了。” 另一个丫鬟说,“什么?变白了?呃!这不是冰么?” 何云傲立马上前看,“怎么回事?水怎么会变成冰的?” “是冰沙!”叶遥纠正一句,然后挥起铲子铲冰沙,动作娴熟一比。冰沙成型后,倒入西瓜汁一起铲,冰沙变成了粉红色。装盘后又把西瓜肉放了上去,一盆清凉可口的西瓜冰沙做好了。 接着她又拿薄荷汁又做了两碗冰沙,洁白的冰沙上面盖了一勺子红豆,另一碗盖了一勺子绿豆。 三碗鲜艳亮丽的冰沙端在何云傲面前。 何云傲目瞪口呆,身后两名丫鬟,眼睛闪亮亮得不行。 “二少爷,奴婢能尝一口么?奴婢想吃绿豆!” “奴婢也想尝一口!奴婢要红豆!” 何云傲僵着身子,顿了片刻后就把红豆绿豆分别递给两个丫鬟,自己则拿了西瓜冰沙,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品尝着。 “啊——好凉快啊!奴婢做梦都想不到,夏天还能吃到这么清凉的甜品。” “就是就是。” 何云傲吃得沉默,直到三碗见底后,何云傲吐出一口凉气,说,“这玩意儿,除了北方常年寒冬地区,咱们温热地带只有宫里有,因为冰窖的维护实在太贵,拿冰沙出去卖,肯定亏死!只是遥儿你这铁盘……不对!应该问,你铁盘底下那脸盆里,放了什么宝贝?” 叶遥拿开铁盘,“没啥宝贝,就是一块冰而已。” “只是一块冰?”何云傲接过脸盆,脸盆里的确只是冰块而已。 因为水结了冰,颜色就会变白变深,脸盆底下的符文阵,何云傲看不见。 “这冰要是用完了怎么办?你让我再去给你千里迢迢送过来?” “不用,这冰应该不会化。” “啥?”何云傲再一次惊呆了。 丫鬟们叽叽喳喳个不停,“怎么可能嘛!何府也买过冰块,二十两银子也就半碗冰,一个时辰冰块全化成了水,每次要冰都得去冰窖那边花大价钱购买呢!要不是何府财大气粗,不然也用不了这么昂贵的宝贝。” 叶遥骄傲一笑,“这个呢,应该是千年寒冰,放在日光底下晒一天一夜都不会化,不信你端回去试试呗。” 何云傲听了心窝一阵激动,“如果这冰当真不化,那它确实是个好宝贝。你的冰沙,肯定能成为我们茗品楼的镇店之宝啊!” “那么?分成的事?” 何云傲点头都还来不及,“妥妥的!这宝贝我能带回去研究研究么?” 叶遥大方至极,“拿去吧,不过我可告诉你,这玩意儿就一个,弄坏了,就没有第二个制冰器给你使唤咯!” “嗯嗯,了解!”何云傲乐滋滋的抱着脸盆,回了他书房,走的时候还卷走了铁盘,看他那架势,莫非他要亲自做一碗冰沙玩? 第二天,茗品楼开张大吉,鞭炮放了整整一个时辰,那些原本要去天香楼宴客的人,全被摆在茗品楼大门外的菜单吸引了过去。 其中,摆在最前面的,无外乎那份夏日清凉冰沙甜品,据说还是免费送的呢!只要在店里消费满二十两银子就送这一碗冰沙。 那些富饶人家听见冰沙两个字,全都垂涎欲滴,挤破了身子也要闯进去一探究竟,搞到最后,县令派了捕快们过来维持秩序才免得茗品楼大门被踩破。 那些捕快和县令,八成也被那冰沙给贿赂了吧,要不然,他们干嘛这么勤恳,秩序维持得这般井井有条,茗品楼开张第一天,外卖窗口从大门口排队排得绕整个西宁城大街小巷三十六条街。 那一天,天香楼里一个客人也没有,也在那一晚,何老爷气得把屋里的花瓶全部打碎,天香楼的掌厨被吃了顿排头,甚至连大少爷,也被老爷骂得低耸着脑袋怎么也昂不起头来。 何云傲听闻这个消息,当天夜里关上苑落,瞒着爹爹他们,举杯同庆。 想来想去,何云傲觉得自己之所以能有今日,其实应该感谢柳虹那丫头。如果不是那丫头得罪了叶遥,叶遥也不会跑来找上他。 宁王终于派人过来接何悦回府了,不过,派人来接何悦回府的小厮也说了,宁王这次回城,还带了两个美人回来,那两个美人,都是朝中要臣之女,权势一等一。 何悦听见了这个消息后,当下肚子就疼的厉害,大夫过来看了一眼,说是动了胎气,给她配了些安胎的药后再三叮嘱要她切记别再动气。 小雯担心的要死,想叫何悦留在何府养胎,毕竟孩子已经快七个月大了,要是这个时候流产,得不偿失。 何悦心系在宁王身上,说什么也不肯留在何府。 最后小雯无奈,只好去找叶遥,要求她陪着大小姐一块儿回王宫。 本来叶遥想叫何悦直接休了那宁王,不过后来想了想还是作罢。这些古人的思想,一时半会儿肯定纠正不过来。看在孩子的份上,叶遥就答应陪何悦进王宫一次,待她孩子落地后再回何府逍遥也不迟。 ☆、第八章:被调戏了 宁王府。 宁王轩辕钰来来回回走个不停,身侧带刀侍卫跟着他一块儿愁眉。 “怎样?送过去两个美女,皇叔他收了么?” “没收。” “哎——”轩辕钰又走来走去,“真是烦,每次进宫父皇都要给他送美人,他不肯收,那就只能把那些女人丢到我这儿。那些女人各个都是千金小姐,动不得又骂不得,烦死人了。” “宁王,他们都说南阳王最爱金子,你直接送他银票不就成了?” “金子?金子还只是其次!你不知道,我那三叔喜欢的是五颜六色的玉石,这次他愿意和我们一块儿进宫面圣,还不是他窥起我和他交界处的那座玉石山脉!若父皇答应把地皮送他,那他肯定没日没夜叫人把山脉开采光。” “那不正好,您劝皇上把山头送他,和他交换万把兵器不就成了?” “呵,万把,你想得可真美。我要他一千把他就狮子大开口,不止要那山头,还要我山头附近那片河海,再让他侵吞下去,我的地皮都被他霸占了。”轩辕钰走来又走去,思前想后,一摇头,说,“董,你再去府邸挑几个漂亮的机灵的丫鬟过来。我就不信他春心不动。” 董元顿了片刻后,轻问,“王,要不要试试看……” “什么?” 董元僵着脸说,“挑几个长得清秀的小厮?” 这话一出口,轩辕钰眉头一锁,“呃——这个——” 思量许久后,轩辕钰一瞧桌案,“得了,开个宴会吧,把好看的丫鬟美姬,少年少女统统支上来,总有一个能入得了他眼的。” “是!”董元一点头,领命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什么,又回头,“殿下,何夫人带回来了,是否还让她住在馨香殿?” “不,让她去翠竹园,离正殿越远越好!这次直接派我身边的侍卫过去,日后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支开我的侍卫。” “那殿下可要去夫人那儿看望她一下?” 提起何悦,轩辕钰神色一揉,可想了下后他又锁紧眉头,“不去了,三叔的事要紧。不然后日他就启程回南阳,我何时才能再和他谈判!” 何悦被人送去翠竹园,她的心头失落得不行,小雯在旁叽叽喳喳,说的都是宁王的坏话。 “大小姐您可真委屈,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他就这样对你,要是你把孩子生下来,宁王他是不是要把你直接打如冷宫?” 小雯越说,何悦情绪就越低落,饭也吃不下,就差眼泪水掉出眼眶了。 叶遥把行礼折腾好,扯着嘴皮一笑,说了句,“刚才进来的侍卫,我看见他们腰上的腰带是金色的,感觉和普通侍卫不同。” 小雯撅着嘴,“嗯,然后呢?” “这里环境清幽,温度怡人,有山有水,感觉十分适合避暑养胎。屋里生活设施也十分完善妥帖,再加上正殿那边新来了两只母老虎。若我是宁王,喜欢大小姐的话,我也会把你赶来这边。” 叶遥一句话,胜过小雯一百句埋怨,顷刻间,何悦欢喜一笑,乐滋滋的睡觉去也。 热恋中的女人还真容易满足。 叶遥后面的话没有讲给何悦听,如果有男人敢把她当金丝雀一样,圈禁在安全的鸟笼里囚养,她一定会把整个皇宫烧光。 “遥儿,要沐浴么?我给你放洗澡水?” “不用,我去殿外竹园那边的水池里洗。” “啊?你要在外面洗?要是被男人看见了怎么办?” “怕什么,夜黑风高,人也埋在水里,看不见什么的。而且那边我勘察过,地段很偏僻,侍卫们肯定不会经过,就算经过也没关系,那池子周边都是竹子,有人过来的话肯定能听见竹叶莎莎莎的声响。嘿,要去么?一起洗?” “不不不!我可不敢!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又没许人!不像你,二少爷疼你疼得厉害,已经给你定了二夫人的位置呢!”小雯唠唠叨叨回了自个儿屋里打水洗澡去也。 叶遥抱着衣服去了翠竹园外花园里的小水池畔。 这座水池不大,也就百来米。看上去像是死水,没有出入河流的入水口,不过水池十分清澈,而且水温也有点高。如果她没猜错,这座天然水池应该是个温泉,西宁那边那座高山,是个活山,下面肯定有岩浆。只不过这个泉眼离那座山有点远,所以温泉的温度不是很高。有泉眼的水池那就不是死水,嘿嘿,可以洗个舒坦的桑拿了。 “教我怎么调节水温,我要把水池温度调上去。这水温还是有些冷!” “好的主人——” 叶遥仰着头,身子靠在岸边卵石上,把热腾腾的毛巾往眼睛上一盖。 水温低了,就折腾下魔法阵,调整下温度。舒坦啊——人生的享受也不过尔尔。她是个很容易满足滴小女人。 清风殿。 “爷,晚宴还在安排,你现在就动身?” 某男眼睛盯着远处,说了句,“我先要去个地方。” “哪儿?” “那边!”男人指了指。 “去那边干嘛?” “那边有光。” “……爷,宁王宫殿里四处都有火把。有光很稀奇么?” “别啰嗦!我去去就来,你们先准备一下。”男子负手离开,轻点脚步,借着那抹蓝光,站在竹园外。 竹园里面有一座水池,水池被漫天蓝光包围了一层又一层。像是走进梦境星空般,璀璨绚烂。在蓝色萤火虫包围的正中心,好像……有个女人在洗澡? 真美—— 男人脚一挪,靠近三寸。 “莎莎莎——” 毛巾下的眸子一张。叶遥转头,再转头,环顾周围竹园一圈。 “我好像听见什么声音。你听见了么?” “嗯,听见了听见了。主人,咱们走吧,被看光了羞羞嗒!” 虽然她没有把衣服全部脱光,不过就剩下一圈白布裹胸裹臀,白布浸湿了,还是很透明的。 想了半天,叶遥支吾一句,“我问你,有没有一种魔法可以让周围起雾的?” “有。” 三秒钟,竹园周围升起一团浓浓白雾,雾大得连水池对岸都看不见。 这下子,叶遥放放心心的把毛巾盖在脸上继续享受温池桑拿。 “莎莎莎——” 嗯?脚步声竟然越来越近了? 那个色胚被她发现了还敢过来光明正大偷看她洗澡。 叶遥转头,对着远处一团迷雾,冷声问,“哪位?” 地上先露出来一双鞋子,“你是谁?”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叶遥眉头死锁,“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是谁?” “轩辕文爵。”来人报上性命。 “哦~”叶遥了然应了声后,脸一拉,“不认识。也不想认识,滚!” 对方沉默了老半天后才嗤地一声笑了起来,“不认识我没关系,只要让我认识你就行!出来吧!” “我在洗澡,你没看见么?” “看见了。” “看见了你还不滚?” “可是起雾了,看不清——” “……”叶遥一咬唇,“你存心来调戏我是不是?信不信我喊非礼?” “没事,你喊吧!我无所谓!” 对于那些厚脸皮的色胚,叶遥无可奈何。 魔法催动,雾又浓了三层,现在就连她伸手都看不见自己五指。 叶遥大大方方从水池里钻了出来,拿起衣服慢条斯理穿上,转身,想走。 凸—— 不知道哪里探出来的大掌,精准的抓住她小手手腕。 怎么回事?雾这么大,他还看得见她?那她刚才穿衣服,他也看得一清二楚么? “放手,色魔!” “色魔?既然你这么称呼我了,我若不做些称职的事情来,太对不起你了不是?” 男子轻然一笑,手一用力。 “唔——” 被亲了?她竟然被这色魔偷亲了? 被偷亲了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 零距离接触终于让她看清他那张脸!该死的!这个死色魔!竟然是他! “啪——” “贱人!” 轩辕文爵松开了她的小手,捂着被掌掴的脸,“你打我?” “被你非礼了,不该打你么?”叶遥咬牙切齿,手心发痒,“你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不过也好,今天让姑奶奶碰见你,算你倒霉,告诉你,姑奶奶已经升级了!这巴掌是开胃菜,正餐直接毁容!” 啪嗒——啪嗒——啪嗒—— 响指敲了老半天也不见半点星火。 “怎么回事?”叶遥爆脾气嘶吼。 天辅瘪嘴,“主人,你身上都是水呀。没火元素给你折腾!” “什么?”原来催动魔法还有第四要素? 切!既然没法催动火元素,那就只能…… “换冰箭!”第一次使用冰箭,不知道效果怎样。 “主人,你没魔力使用冰箭啊,那是高级法术!” “什么?” 就在她愤慨不已的时候,突然—— “啊——” 叶遥倒抽一口气,那死色魔竟然压了上来,把她压在池畔旁的一块天然石碑上,一只手又被他死死压住。 “你在跟谁说话?这里没有其他人!” “关你屁事!别抓我的手!给我松开!” 这死色魔,之前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还把她丢在这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现在他又想在这里对她用强的? “滚开!” 雾很大,她都看不见自己的手在什么方位,他到底怎么抓住她的? “听你口气,你认识我?或者问,我们以前认识?之前我得罪过你?” 哦?他不记得她了?是他把她送到这儿来的,他却不认得她?为啥? 切,管他认不认识自己! 叶遥哼哧,“得罪?哼!起止!你我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老娘今天要把你阉了!”喊完,叶遥扭了扭被抓住的小手,心头一叫,糟了,小手被抓,怎么画魔法阵?“你先放手!” 男人哼笑,“你以为我傻么?放手再让你甩我一巴掌?” 叶遥呸了他一句,“我左手也能甩!”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只贼手高高举起,可还没挥出去,又被啪的一声稳稳接住。 “你那是什么眼睛?这么大的雾你也能看见?” “看不见,不过我能感觉得到!” 第六感?去!我还小宇宙爆发呢! 两只手不能动,那就—— “嗯——” 男人一道闷哼。 叶遥偷笑,“还不放手?” 她这一膝盖估计有他好受,虽然看不见他表情,不过想想都心神愉悦。 男人喘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你这死女人,敢踢我!”他发怒了。伸腿一扯,硬生生把她双腿扯开,站在她正中间,咬牙切齿一句,“你想把我踢废?那你就得负责我一辈子!” 说罢,他人又欺压上来。 “唔——死唔——贱男——” 所有男人都他妈下贱,玩不过她就用强的?叶遥没法大声说话,只好用心传声,‘天辅,有招没有?’ “唔——唔——主子你跟他说句好话嘛,说不定他就饶了你啦!男人耳根子很软的!真的!” ‘你妹!你直接教我用意念催动魔法不就不成了?小说里不都这样的嘛?’ “可是必须得画符文阵的嘛!那是限定呀!” ‘好吧!那你说,我现在不能用火系魔法,又使不动水系的攻击魔法。那我该用什么?最好就是把弹去十万八千里的那种!’ “风系魔法!主人,我教你咒文,不过你得先释放自己的手。” “好!” 叶遥眼眸一暗,下了狠心。落牙狠狠一咬—— “嘶——” 男人抿着唇畔退开身子,血水在嘴里四溢,“你这母老虎,怎么这么难驯?” 血有了! 叶遥腿儿一勾,把他人勾了回来,“我是怕你没这能力喂饱我!” 一听,男人噴笑,“你在挑衅我?” “是啊!”叶遥摆出有种你再上的姿势。 这世上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这种挑衅?当下,一扑—— 这家伙兴奋了吧,压着她两只手,那他的手也不能动,要是他想办事,就必须得扯她衣服,他也得释放自己那只贼手不是? 腰扭啊扭。 “嗯——你这小妖精!” 嘿嘿,要冲动了吧! 果真,男人松开她的左手,迫不及待去扯她腰带。 她比他还忙,忙着扯他衣领。 男人一顿,楞眼由着她撕他衣服,“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积极了?难不成?你是个浪女?” 切!她需要人皮! 叶遥冷笑,“你才知道?姑奶奶我天生淫荡,天天想男人想到夜不能寐,每天每夜都要和不同的男人睡觉才能满足我饥渴的内心。怎么着?” 男人嬉笑的声音瞬间沉了下来,“你想激怒我?不错!你成功了!死丫头,本来我不打算在这里要了你的。不过现在,我就怕你承受不住我的怒气!” 对话之余,她已经成功在他胸口上画好符文阵。 叶遥哼哧,“可惜了!我睡一堆男人,就不跟你交配!滚吧,贱种——” 叶遥深吸一口气,“呼——”轻兰风吹。 一瞬间,呼——飓风袭来。 男人被弹开的瞬间,迷雾也被一同驱散。 叶遥趁机甩头逃走。 符文阵画在那男人的胸口,嘿,不知道他要被吹到哪里?最好就是吹到半空中,再摔下来摔死他。 ☆、第九章:通缉 踢踢踏踏—— 竹园外的鹅卵石路基上,一个身后背着一把巨伞的男子走了过来,“爷,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您竟然拔剑了?” 轩辕文爵一把剑死死插在地上,一手捏着剑柄,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地上被那把剑,画了条很深的‘一’字,从鹅卵石路基衍生进竹园里面。 巨伞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嫩齿少年,眉清目秀估摸也就十六七岁,“呵,爷,您站在这儿干嘛呢?玩石碑游戏么?” 轩辕文爵一吐长气,“你们来的路上,可有看见一个女人?” “看见好几个,都是水灵灵的丫鬟,爷您指的是哪一个?” “一个蓝色的丫头。” 男子和少年纷纷摇头,“没有。” “爷,宁王殿下派人来催了,您还不准备动身么?” 轩辕文爵头一昂,“没看见我正忙着么?” 男子和少年相视一眼,摇头,“属下眼拙。您老在忙什么呢?” 忙什么?他解释不了!反正,他只要一松手,人就不自觉往后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推他胸口一样,速度很猛!“你们俩有空的话就去给我找找那女人,别杵这儿,浪费我时间!” 少年嘴一挑,“那女人长什么模样啊?” 男人跟着一笑,“妖歌,你存心调侃主子呢?明知道咱们爷分不清人脸,你还这般问他!” 妖歌喷哧,“你能,你不问,那你自己去找吧!找不着别让我替你担责任。” “真会推卸责任。”宿奕眼一白,回头对着轩辕文爵说道,“爷,这儿咱们人生地不熟,你要找人,托宁王不就成了?” 轩辕文爵一点头,“嗯。”宿奕说得没错,要找人,托宁王准没错。 “那爷您赶紧起驾呗,‘罚站’这种事,还是让属下来吧!” “噗——”妖歌被宿奕的话,逗得憋笑不已。 轩辕文爵低头看了看胸膛处那个符文阵,试着把手松开一些。 很好!这鬼东西效力减退了不少,应该无碍了。除了走路稍微有点顶风之外。 剑一拔,轩辕文爵收拢衣襟,怒气冲冲的去了宴厅。在轩辕钰身侧的主位上一座,开口一句话,“皇侄,三叔和你做笔交易如何?” 轩辕钰懵了一下,喜道,“三叔你想要什么?您尽管开口。” “一个女人!” 哈!正和他心意,如果一个女人就能和三叔做交易,那他愿意送他成千上万个美女! 轩辕文爵也不等他回话,直接提价,“百把兵器,换你府里一个女人。答不答应?” “答应!当然答应!三叔你想要什么女人?您说吧!” “一个蓝色的女人!” 轩辕钰嗡了一秒,眨眼过后,挥手叫了小厮们过来,“你们都听见了?去把府里那个叫‘蓝色’的女人给我带过来。” 轩辕文爵眼一瞪,“皇侄,我说,我要一个蓝色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名叫‘蓝色’的女人!” 轩辕钰恍然,急忙点头,对着小厮们说,“去把府里穿蓝色衣服,带蓝色头饰手饰的女人,统统带过来让三叔挑。” 轩辕文爵一闭眼,深吸一口气后说,“不是穿蓝色衣服的女人!我是要一个‘蓝色的女人’!那女人就是蓝色的!” 轩辕钰眉毛都在抽搐,“三叔,您就不能描述的细致一些么?她人长什么模样?或是穿什么衣服?” “我没看见。四周都是大雾!我只记得她的声音!”还有她小嘴的味道。 轩辕文爵想到这儿,情不自禁摸着唇畔发出一阵腻味的笑声。 轩辕钰无语透顶,最后,他手一甩,说,“把宫里所有女人都给我带上来,一一让三叔审视。” 这下子,轩辕文爵没话可挑了吧。 不一会儿,上千个宫女,数百个官婢,甚至是轩辕钰的美妾全都聚集到宴厅。 轩辕文爵眼一甩,摇头,“没有。” 轩辕钰瞬间冒了一团怒火。他总觉得被三叔耍了一把。“我说三叔,您都不下去仔细看看,一口断定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 轩辕钰摇头,“难不成,三叔看上的女人真的是从蓝色染缸里跳出来的女人?” 轩辕文爵也挺恼的,静默了半晌后,轻问,“所有女人都在这儿了么?有没有被皇侄你私藏的?” 这般一说,轩辕钰突然想起了什么。 难道?三叔看山的女人,是何悦? 轩辕钰把宫里所有女人都叫了过来,去独独没把何悦叫来。 钱芬宛也发现了这点,突然,她眸子一亮,嘴一翘,说了句,“殿下,您还没有把何夫人宣来呢!说不定,南阳王说的那位蓝色女人正是……” 轩辕钰恼火一瞪。 钱芬宛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不过计谋已经得逞,她嘴角遮掩不住翘得妖艳。 何悦那个死女人,死里逃生了一回,现在宁王把她护在翠竹园让她无法下手,她心里怎么平衡得了。而且,上次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她的衣服莫名其妙被烧了个精光,她在一群侍卫面前丢人不说,她的头发也被烧得光秃秃了。现在,她头上顶着一坨假发,难受得要死。而且还是夏天,假发顶在头上,又闷又热,当真活受罪。 轩辕文爵听见钱芬宛提起何悦,忙问,“何夫人在哪儿?” 轩辕钰沉默了片刻后,说,“在翠竹园那边。” 一听,轩辕文爵眼睛亮了起来,“可是靠近一片竹园的偏殿?” “正是。” 轩辕文爵兴奋的捏紧拳头,“我要见她。” “不成!三叔,这里任何女人你都可以带走,独独她不成!” 看见轩辕钰如此袒护自己的爱妾,轩辕文爵更要见上一见才肯罢休。 “我允你千把兵器!” 轩辕钰咬牙切齿,“不成!” “两千把——” 轩辕钰捏紧拳头,默不作声。 不作声就代表他心已经在浮动了。 轩辕文爵嘴一挑,“五千把。” “碰——”轩辕钰砸了桌案,纠结得要死,不过最终,他还是拒绝了,“三叔,宫里这么多美女你不要,为何偏偏要夺人所爱?那个女人,我说什么也不会让给你的!三叔,你不用再诱惑我了!” “一万把?” 轩辕文爵话音刚落,宿奕急忙插嘴,“爷,您下了这么大的血本,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么?” 妖歌也急忙吭声,“就是!一万把兵器,爷您不心疼,我还替您心疼呢!” 轩辕文爵瞪了回去,“那你们替我把人挖出来,我直接赏你们!” 宿奕和妖歌当下沉默。开玩笑,这世上哪有蓝色的女人?要真有,估计肯定会被官府欺压,扣上妖女的罪名淹死在龙海里。 轩辕钰一口气喝光了一整壶烈酒,钱芬宛看见宁王这般愁恼,当真开怀不已。那个何悦要是知道自己即将被宁王出卖,不知道她会不会伤心。 轩辕文爵等着轩辕钰点头,等了许久,突然—— 轩辕钰把满满的酒杯一放,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嘴角突然笑得厉害,“三叔,要不这样,您允我千把。我让你见一见她!” “什么?千把兵器只是见上一见?”宿奕啧了一句,“宁王殿下,您可真会做买卖!咱们爷当然不会答应……” “好!”轩辕文爵果断应了下来。 宿奕一噎,呛了一口口水,“咳咳咳——爷咳咳——您这也太慷慨了吧!千把兵器,只是见那女人一眼而已!亏不亏啊!” “亏不亏我心里有数!” 轩辕钰乐滋滋的挥手,吩咐下去,“去把何夫人带上来。” 小厮应道,“是。” 不稍片刻,何悦和小雯被带了上来。 当挺着大肚子的何悦,在小雯搀扶下行礼的时候,轩辕钰又紧张又担忧。侧头瞄了瞄轩辕文爵,发现他满脸失望,当下心头一喜。 “不是她!”轩辕文爵撇过视线,冷声问,“你怎么不跟我说,她是个孕妇?这么大肚子顶在那儿,根本不可能是她!” “啊……我忘记说了。”宁王恍然一笑,像是占了什么便宜似得。 “还有女人么?” “没了。” “真的没了?” “嗯,真没了。” “不可能!肯定漏了谁!”轩辕文爵气恼不已,那眼神就是在埋怨轩辕钰藏了他的女人。轩辕文爵起身,对着厅内千名女子说道,“你们有谁知道,刚才是谁在翠竹园附近那座水池里洗澡?举证者,赏银万两黄金。” 一听,抽气声此起彼伏,一堆宫女交头接耳兴奋不已。不过可惜,她们谁都不知道,哪敢贸然领赏? 何悦和小雯听了这话后,相视一眼,突然心虚的低下了脑袋。 翠竹园洗澡的女人,不是叶遥么? 她们刚才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宣召,也不知道要她这个孕妇过去干嘛,陪酒又不能陪酒。搞了半天,原来是南阳王要找叶遥! 刚才叶遥她穿着湿漉漉的衣服急急忙忙跑回来,二话不说抱着行礼说要出宫。小雯拦也拦不住她,只好送她出宫。 原来叶遥这丫头,得罪了南阳王。万两黄金的重赏,何悦和小雯也保持沉默,绝不把好姐妹出卖掉。 轩辕文爵等了半天后,紧锁的眉头微微松开,心头一乐,“皇侄,去给我查查在从酉时到现在出宫的女子名单。” 一听,何悦和小雯脸色刷白。 完了!这南阳王脑子这么这么利索?如果让他看到出宫名单,那叶遥她肯定逃不了南阳王通缉。 小厮匆匆跑去宫门口,跟守门侍卫拿了名单回来,呈上。 轩辕文爵翻开一看,“怎么才三个人?而且都是太监?” “回王爷,守门侍卫说,之前一份名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起火烧没了。原本想补记的,可那些侍卫没长记性,记不得了呢!” 轩辕文爵脸一沉,本子狠狠一丢,“该罚!” 气呼呼地扔下两个字后便带着他两名侍卫离开了宴厅。 轩辕钰乐滋滋的命令,“丢了登记簿,的确该罚,每人二十顿板子!另外,传我命令下去,谁能把出宫的人一一罗列出来,找到南阳王要找的女人,赏银万两黄金。” “是!” “对了!记得,要把女人交到我的手里,而不是南阳王手里,听明白了么?” “是!” ☆、第十章:传说中的兵器 叶遥连夜匆匆回府,样子有些狼狈。 何府里的人都在嘲笑她,估计是想二少爷想疯了。想得怎么也睡不着觉,所以才连夜跑回何府的吧。 翌日,皇榜一出来,整个西宁刮起了一个蓝色旋风,绸缎铺里蓝色衣料瞬间一抢而空。那些女子出门在外,不是穿着蓝色衣裙,就是浑身上下带满了蓝色的发饰首饰,装不经意间,偶尔路过皇城门口,眼巴巴的妄想自己就是那位传说中的蓝色女人,然后被宁王看上后带回王宫,当不上王妃,当个侍妾也是好的! 何府的丫鬟们自然也不例外,甚至连二少爷身边的那几个莺莺燕燕,也买了一堆蓝色饰品,戴在身上争吵着你的好看还是我的好看。 宁王发皇榜找她?难道,那夜调戏她的贱男就是宁王?有这可能,宁王要去竹园看何悦,经过那儿实属正常。而且,雾被吹散的时候,她有瞥见他身上的衣着。不是侍卫装,而是很华丽的王孙贵族服饰。 她急急忙忙出宫的理由,就是因为看见他那件衣服,知道他身份不一般,这才火烧眉毛打包跑路,还特地把出宫记录本给烧掉。 现在就看何悦那对主仆会不会出卖她!如果她们愿意帮她隐瞒,那么宁王她暂时还不会找到她这儿来! 话说回来,这死老头子交给她的魔法,限定太多了,如果日后她双手又被束缚住,她还能自救么?不知道有没有简单点的防身武器? “天辅,我问你,催动魔法阵,我念咒文也可以,把咒文写出来,为什么也可以?” “嗯,元素精灵认识文字。主人,我就是元素精灵!你们人类任何语言,我都懂!” “识字啊?嘿嘿,那我把咒文改成希腊文。神秘又不容易被偷窃!对了,天辅,如果我让其他人帮我念咒文,或是让别人写咒文,还有效果么?” “不能。” “为啥?” “因为是你和我签的契约。别人没有签,所以无法催动。不管是符文阵也好,还是咒文也好,都只能出自你手里。” “那如果对方也是魔法师,也和魔法签了契约呢?” “那就没问题了!大家都是魔法师,只要有符文阵,知道咒文,都能催动。不过……” “不过什么?” “我们元素精灵不会随便认主的。人类想签,也得先经过我们的同意。主人,你放心吧,我们元素精灵一生只认一个主子。我已经和你签了契约,我就没法再和其他人缔结灵魂了。” “啊——意思是,别人绝对没有催动我魔法阵的本事咯?” “唔——那倒也不是,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由你和对方签订主仆契约。对方肯认您为主人,我就可以给他下放一种元素精灵支配权。当然,自然元素是没法下放的,因为这种元素原本是精灵族才能操控的元素。” “那我和对方如何签订契约?” “只要对方虔诚的饮下您身上的血液,呼您为主人,契约就能缔结。签订契约之后,你的语言可以作为命令,控制对方一生。要想收回对方的能力,也只能通过处死的方式回收。主人,以前您身边跟着四系护法,他们都对你死守忠诚,您现在可以挑几个忠诚的武士,当您四系护法嘛!” “切!护法要来干嘛?我最讨厌的就是人权被他人掌控!所以我绝对不会用这种手段掌控他人!” “可是,有了护法就很方便了啊。因为护法们发动法术,没有那么多限制,他们整个身体就是符文阵,所以他们只要吟唱咒文就能催动法术。” “啥?身为主人的我,有这么多约束,身为奴隶却反而没任何限制?这公平吗?” “公平啊!因为他们的命都交代在你手里了,一生只为您一人服务呀!而且,他们不能使用自然元素魔法,也不能三修魔法。” 嗯!这么说来,倒也蛮公平的! “主人,你怎么不去修炼呀?” “修炼有什么好玩的,只不过是从火球变成巨型火球而已!我不修炼!没劲!” “那你问这些干嘛呢?” “研究呀,懂不懂!我要知道游戏的规则和限定,日后才能把魔法利用得透透彻彻啊!对了,我问你,为什么发动火系魔法要打响指?” “是暗示。不然元素精灵不知道你要攻击的目标,就好比之前那个风系魔法,你得朝目标吹口气,风系元素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进攻。他们听不见声音,却能看得见文字和唇形。所以你一念咒,咒文就发挥出了魔力。” “听不见声音?那我的声音,你怎么听见的?” “我不一样嘛!” “哪里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其实,连天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主人挖掘出来的,又为什么能听见声音,和主子交谈。他只知道,自己有记忆开始,就跟着主人一起修炼。 魔法的秘密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挖掘光的。不过,这几天做了几次实验后,叶遥给自己量身定做了几套玩具。 叶遥要出门找铁匠,身上没有银子,只好去找二少爷要。二少爷听见她说要去铁匠铺打铁,死活都要跟着一块儿去,让那些下人们见了,又要说叨他们俩了。浓情蜜意,孟不离焦焦不离孟,肉不肉麻。 其实何云傲跟在叶遥屁股后面是有原因的,这娃一回何府就把自己关在房门里关了整整七天,出关后第一句话就是要去找铁匠,问她理由她嫌解释麻烦甩手不说,那他只能当个跟屁虫。 到了铁匠铺大门口,何云傲身边的丫鬟春晓,突然指着前方说到,“二少爷,王小姐好像也在附近,我有看见她的丫鬟刚从铺子里出来。” “王小姐!”何云傲楞了下。 叶遥好奇问,“王小姐是谁?” 春晓尴尬一笑,“那王小姐是兵部尚书的掌上明珠,之前咱们夫人有跟老爷提过,想撮合二少爷和王小姐的,老爷拖了媒婆过去提亲,却被婉拒了回来。” 话音刚落,铺子里走出一群人。 为首的,是铁铺老板,还有一个朝服装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身后紧跟着一个少年,明眸皓齿丹唇粉颊。何云傲一眼就认出了少年,应该就是女扮男装的王馨媛王大小姐。上次说媒不成,不知道是她爹不乐意,还是她自己不乐意。基于男人独有的一分傲骨,何云傲忍不住对那女人多了一分关注。 王馨媛察觉到目光,对视过去。她不认识何云傲,不过她父亲王陆认识。 王陆也朝何云傲那边投来了一道目光。 基于礼貌,何云傲上前拱手,“草民何某叩见大人。” 王陆冷冷撇了他一眼后,一句话也不应,回头对着那铁匠铺老板叮嘱了句,“蒋四,这次若是你能成功仿制出一把兵器,宁王一定重重有赏。你要好生努力。” “是是是,一定一定。” 王陆说完,回头就准备上马车。 王馨媛轻声问,“爹爹,那个男人是谁?”王馨媛指的是何云傲。 王陆板着脸,说了句,“一个庶子罢了。上车,回府!” 王陆的声音很大,大得周围所有人都听了进去。 何云傲捏紧了拳头,暗暗咬紧牙关。身为庶子,出门在外就算他在怎么能干,依然免不了招人白眼。那种屈辱,他已经忍了二十七年了,他又何必这般介怀。 马车还没开走,突然,王陆听见车外传来一个女人声音。“我当是谁!区区一个兵部尚书而已。” 马车刚启动,王陆突然喊了句,“停车。” 马车停下,车帘掀开,王陆眉头紧锁,盯着何云傲身侧两个丫鬟,却不知道刚才那话是谁说出来的。 何云傲心头一慌,狠狠踢了身侧那死女人一脚,无端端的,挑什么衅。 “刚才,是谁在说话?”王陆昂头问。 何云傲后侧的春晓,吓得立马低耸了脑袋,而叶遥懒洋洋的瞄了王陆一眼,直接走去铁匠铺老板那边说话,“老板,给我打造几个小零件,成不?” 蒋四脸一抽。 兵部尚书不把何家二少爷放在眼里,摆一顿谱那还情有可原。何家二少爷身边一个小丫鬟,竟然也有样学样,不把兵部尚书放在眼里?这丫鬟存心找死是不是? 王陆也算看出来了,就是这个小丫头说了那句‘区区一个兵部尚书而已’。 “何家二少爷什么时候娶了个贵族千金,王某怎么没收到风声?来,介绍给王某听听,这位是那位官爷的爱女?派头这么大!” “呃——”何云傲哑然无语。 叶遥懒洋洋的丢了个眼神给他们,“君在上,臣为下。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呵,小女不才,不是官人后代,而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兵部尚书有何意见?” “噗——爹爹,她在说自己是老百姓,地位却是最高的。而你这个当官的地位,是最低等的!” 听得懂!他身为兵部尚书,也是读过书的好不好!这丫头直接搬出大理论来,怪不得敢说区区一个兵部尚书而已。若他再反驳,估计这丫头会直接骂他一句,“枉读圣贤书。” 叶遥把图纸递给蒋四,说,“老板,这些小零件,能打出来么?” 蒋四一看图纸,眉头一锁,“好小的零件,这个很费功夫呢!” “能打出来就好,帮我打个两套,随便多少钱都没问题。” 蒋四嘴巴一张,还没应下。王陆先他一部说,“蒋老板没这个时间应付你的工程。你去其他地方吧!啊,不对,这几个月估计所有铁匠铺都没时间接散工了。宁王要磨练新兵器,所有铁匠铺都得应招。” 原本王陆只找了蒋四,不过现在嘛,他觉得有必要把西宁所有铁匠铺老板都请出来喝杯茶,接不接这丫头的生意,只是他王陆一句话罢了。最低等的官?哼!他倒要看看,他这个兵部尚书,是不是吃干饭的货色。他定要叫那个口口声声民为贵君为轻的死丫头,滚得越远越好。 叶遥把眸子递了过去,终于正视起他来。 这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派头杠杠的,嘴角眼底竟是浓浓的嘲弄之意。 叶遥顿默了片刻后,轻问,“宁王要打造什么稀罕新兵器,需要整个西宁铁匠铺全部应招过去?” 蒋四低头轻声说了句,“说道这个新兵器,姑娘有所不知。这新兵器是南阳王提供的货色,据说,整个新晋元朝没有一个铁匠师父可以打造得出来!这次南阳王送给宁王千把兵器,宁王就把兵器下放过来,要我们照着样板复制。只是……” 叶遥拧眉,“我的小零件你都能打造出来,新兵器你却复制不了?什么形状的?我能见识一下么?” “不要拿我们宁王的新兵器和这些小零件相提并论好吗!”王陆忍不住插嘴一句调戏。不知道为什么,区区一个丫头,他竟然费这么多心神,只为了调戏她一顿?这丫头有这么让他上心? 丫鬟反过来‘切’了一声,王陆看见她那白眼,心头莫名其妙又冒出一团熊熊怒火。 “什么形状罕见到无法复制的地步?有比‘月金轮’还好看么?” 蒋四一听,忙问,“什么叫月金轮?” 叶遥挑眉一笑,“像一把月亮一样的武器,自己会飞。” 嗡—— 蒋四和王陆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下脑门。 “武器自己也会飞?哪有?” 叶遥嬉笑,“我这不是正在研究么!”叶遥把图纸又递了过去,“老板,给我打造两套小零件,改日等我把月金轮研究出来,我送你一把咯!” 王陆喷气,“原来只是在胡扯。哼!”亏他小鹿乱跳了一把,还以为这丫头真有那种天兵神器。 ☆、第十一章:狮子大开口 蒋四虽然很想接叶遥这笔单子,看在自己有希望得到这丫头说的会飞兵器份上。只不过,蒋四为难的看向王陆。 如果王陆不点头,他没法不给王陆面子呀。毕竟人家可是兵部尚书,若是得罪了,以后他的铁匠铺还哪有大订单可接? 叶遥见蒋四不乐意接,又问,“老板,不如这样吧,你把新兵器拿过来给我瞧瞧,看看我能不能帮你复制一把出来。” 蒋四还没回话,就听王陆大笑,“哈哈,丫头,你要是能复制得了,那我这个兵部尚书的位置直接让给你做怎样?” 陪着王陆一起笑的,还有王馨媛,“这位姑娘的确很逗。她要是真有能耐复制南阳王的兵器,那她自己还找铁匠打小零件干嘛?” “就是就是。”王馨媛身后的丫鬟也跟着吭腔。 蒋四没有嗤笑,而是一本正经的对着叶遥说道,“姑娘你有所不知,南阳王的兵器,不是形状上难以复制,关键是它的材料!” “材料?”叶遥头一歪。 王陆骄傲一挥手,“蒋四,去把兵器拿出来给这娃好生看看!” “是!” 原本按照规矩,这新兵器是不可能给区区一届丫鬟看的。不过王陆为了锉锉这丫头锐气,非要拿出来炫耀一翻。只要他能听见这女娃一句感慨声,他就心满意足了。 蒋四派人把兵器端了上来。 一块盖着红盖子的托盘,递到叶遥面前,叶遥掀开红布,大粗看了一眼,形状的确和普通的剑没两样。伸手一摸材质,弹了下剑身,听了听声音,又拿了下,感受下分量。 叶遥奇怪,“哪里不同了?我怎么看不出来?” 王陆摆手,“蒋四,再拿个普通的兵器过来,让这丫头比较比较。” “是。” 王馨媛摇了摇头,“爹爹,她又不是打铁出生的,这些东西你就算亮给她看她也不懂的呀!” “闺女,你不懂,有人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亲眼见证一下自己有多么无知才肯罢休,爹爹我没办法,只好成全她一回嘛!” 何云傲揉了揉眉心。这个王陆真是太自负了!叶遥只不过是调戏了他一句,他非要把她压在身下,骑在她脑袋上才肯罢休。 另一把普通的兵器拿了过来。 叶遥拿两把兵器一比较,当下翻白眼,“切,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个。” 一出口,蒋四楞了,王陆呆了,何云傲眸子一抬惊了老半天。 叶遥把自己图纸又递了过去,“老板,你帮我做三套,我要免费的哦!” 一听,蒋四又楞了,王陆还是那样呆呆的看着她。何云傲眨巴了两下眼。 好半晌后,蒋四轻声问,“姑娘,你知道这新兵器的秘密么?” 叶遥翘嘴一笑,“略知一二。” 王陆一听,忙说,“说来听听。或是,你又在胡扯?” 蒋四眼睛眨巴两下,跟进,“是啊,姑娘,我的小心肝都在跳着呢!你可千万别跟我胡扯啊!你要真知道新兵器秘密,工具你要几套我就送你几套!一生给你打白工都没问题啊!” “一生给我打白工?”嘿,这话她喜欢。“好吧,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简单说一下吧!这新兵器的秘密其实很简单,就是重量比普通的剑要轻,但却坚韧刚硬,这把新剑和普通的铁剑击打起来,铁剑就会出现一堆的缺口,很容易被砍断。” 蒋四点头,“对!对!就是这个,你知道原因么?为什么这新剑会这么硬?它是用什么材料锻造出来的?” “材料么,也是铁。只是里面的含碳量不一样罢了!锻造的时候也很有讲究。不过只要知道方法的话,每个铁匠都能复制出来!这玩意儿,不稀奇!” 好一个不稀奇! 简简单单三个字,倒是让兵部尚书大人,再也没法用鼻子去看她了。 王陆当下下了马车,站她身侧,声音也放低了几个层次,“小丫头,你倒是说说,这玩意儿该如何锻造?” 叶遥冷眼一瞄,“我干嘛要告诉你?”回头,叶遥拍拍蒋四胳膊,“师傅,我的零件就拜托你了哦!”说完,叶遥甩头就走。 “诶!你等等!你站住!”王陆急了,直接跳下马车追过去,“小丫头,你给我站住!” 王陆拦住叶遥去路。 叶遥一抱双臂,瘪嘴,“怎么着?” “如果你真知道锻造的方法,那你就应该无条件提供出来。” “为什么?” “因为你是西宁的子民,你有这个义务,为西宁国做出奉献。” “啧,当初某人狗眼看人低的时候,怎么不把大道理搬出来说话?” 王陆脸色一囧,羞红不已。 看着他到底窘相,叶遥嘴一乐,“兵部尚书大人,你不用费心了。就算我告诉你这新兵器的制造方法,你也没这能耐复制第二把出来。” “哦?为什么?” “因为没这设施啊!” “需要什么设施,你说!我去给你弄来!” 叶遥罢手,“我对练剑不敢兴趣,我只要我的零件。” “零件你要多少,蒋四明日就帮你做好,给你送去府邸!” 这一说,蒋四急了,“尚书大人您可别乱开玩笑,她的零件可比打剑要复杂多了,没十天八天做不成一套。” 一听,王陆拧了眉头,“这么复杂?” “是啊,因为个头小,而且还特精细,尺寸都定死了的!” “那——那就十天!十天先做一套给你,做好,你跟我说说锻造新兵器需要什么设备!” 叶遥想了下,说道,“这交易我亏不亏?” “亏!”何云傲帮她回答。 王陆听了,嘴皮不停抽搐,怒不可抑瞪了何云傲一眼。 叶遥特听何云傲的话,“亏啊,那这笔买卖我不干。反正这些零件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不影响我完美生活!” 王陆噎了口气,耐着性子哄她,“那你想怎样?” 马车上,王馨媛不知不觉也走下了马车,她把父亲往身后一拉,轻声说,“姑娘,这样吧,您开个价,在我爹爹能力范围之内,我们可以允诺你!或者,超过我爹爹承受范围,但宁王可以满足您的话,我们也可以商量的。当然,如果您只是为了你家二少爷刚才被我爹爹羞辱之事,我愿意替我爹爹给您陪不是。” 王馨媛双手轻轻一楫,“对不起,何二公子。我替爹爹诚心向您道歉。”她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 何云傲不知道为什么,脸红了起来。 王陆行走在外,不带自己的宝贝儿子,却把掌上明珠带在身边,原来是有理由的。也难怪,他这般看重的宝贝闺女,却被媒婆说给一个庶子,王陆心里能平衡得了么?这次在铁铺门口突然撞见何云傲,王陆以为何云傲对他宝贝女儿心不死,死皮赖脸求偶遇来着。那句庶子,只是想叫他打消窥觑他女儿的念头。哪知道,他无意中竟然得罪了一个小神仙。 报仇报过了,叶遥侧头轻笑,“这笔买卖,做不做?” “做!不做就是亏。”何云傲又是一句。如果他再计较下去,那他肯定会被那王小姐看不起。太过斤斤计较的男人永远也上不了台面。 叶遥眉儿一挑。得!她是他的丫鬟,她什么都听他的咯!“那么,王小姐,我想要两块地皮!一块靠近旅游街,面积要大!起码得是万坪!” “面积?万坪?”王馨媛拧着眉头一副懵懂的样子。 叶遥想了下,换了个说法,“要十五亩地的范围。” “啊!了解。那还有一块地皮呢?要多大?” “还有一块地皮不需要很大,五亩就够了,不过地段要好,有山有水,空气新鲜。” “嗯,地皮的事,到时候让爹爹去跟吏部尚书要就成了!还有其他要求没?” “这次的交易,我只提供给你们理论,实践的工作你们自己操刀!当然,最后复制得了与否与我无关。” “笑话,都跟我要这个要那个了,复制不成功,你也敢收我东西?”王陆忍不住一句插嘴。 “嘘——”王馨媛比划了一下。 王陆当下闭嘴。 “这样吧,叶遥姑娘,我们把你要的赏赐,交托给蒋四师傅,倘若他觉得你方案可行,他自然会把赏赐送给你。倘若他觉得你在诳他,那礼物,他会还给我们。你觉得如何?” 作为中间人,蒋四觉得自己肩上肩负无比大的重任。如果这次新兵器能够成功复制出来,那他也能够飞黄腾达。 叶遥看了看蒋四,点头说,“没问题!成不成就看打铁师父自己的能耐吧!反正我能帮的,也只是点到为止。” “姑娘答应了就好,如果没有其他要求,那……” “先别急,我还有个重要的事没说呢!” “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如果这次蒋四师父能够成功复制出新兵器的话,那这个功劳……” “放心,爹爹绝对不会抢你功劳,到时候,宁王自然会有封赏下来。” “不!说反了!” “啊?”众人惊愕。 “功劳,你爹爹和蒋四师父得替我顶下来,在场所有人都不得把我的事说出去!新兵器研制,与我叶某无关。” “那不成!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呢!我要是厚着脸皮顶了你的功劳,日后我还如何在西宁立足?你当我王某是什么人?” 王陆正要拒绝的时候,王馨媛侧头拉过父亲袖子,对她父亲耳语了一句悄悄话,王陆露出一个恍然的神情后,用力点了点头。王馨媛回头对叶遥说,“姑娘您放心,功劳爹爹会帮你领下来,不过,冒领功劳是有罪的,希望叶姑娘您能给咱们立个字据,例如:新兵器研发是你与蒋四一同进行,研发完毕后,你自愿放弃研发新兵器成果等。到时候若是事迹穿帮,爹爹也有喘息的余地。” “好说。”叶遥一口应了下来,进了铁匠铺,笔墨伺候,立了份字据。 叶遥照着王馨媛的话忙着落款的时候,何云傲偷偷在她耳边耳语问,“刚才王姑娘和她爹爹讲悄悄话,你猜他们在说你什么坏话?” 叶遥腻了他一眼,“你对那王姑娘这么上心?人家和她父亲讲悄悄话你也打听?” 何云傲脸色一窘,“哪有。我只是好奇而已。那王姑娘凭什么说一句话就把王陆念头转了弯。” 叶遥想了下后,说,“八成,她告诉她爹爹我为什么要让他顶功的理由。” “对啊,为什么啊?功劳白白给别人,你傻啊!”这个他也好奇着呢。 “啧,你真烦!”叶遥喷了他一句,“想知道,你自己去问王姑娘。” 自己去问?他要是有这个脸皮去问王姑娘,他又何必跑来问她? ☆、第十二章:爱的烙印 十日过后。 蒋四和王馨媛一同来了何府。 王馨媛依然穿着少年的服装,只是她身子太过柔弱,就算穿着少年的服装可还是能一眼认出她是个女子。 蒋四袋子里装了一堆的零件,王馨媛手里也把玩了几只,翻来覆去研究了好几十遍。她问蒋四,这些零件有什么用? 蒋四除了摇头之外就是说不知道。 何云傲先叶遥一步过来看茶待客,品茶之余,他的目光时不时瞄向王馨媛。 不稍片刻,叶遥带着几张纸来了客厅。 她乐滋滋的接过零件验收,满意一笑,“师父不愧是西宁最好的铁匠师父呢!我的零件,规格一丝不差!” “承蒙夸奖!”蒋四迫不及待的朝她伸手,“那……” 叶遥大方把东西递了过去,“给你吧!” 蒋四看着宣纸,看了好半天,王馨媛也凑头瞄了一眼。 蒋四摇头说,“叶姑娘,这个是什么?我看不懂!” “这玩意儿,叫鼓风器!其实炼钢也挺简单的,就是高风高火然后不停敲打,打到一定程度,钢就炼成了!要说得复杂一些就是,你要炼钢的话,就得把铁里面的含碳量减到最低。” 蒋四眨眼,“钢?” “嗯,就是新兵器剑身的材质,它就是钢!” “高风高火不停敲打?这和我们普通打铁没两样啊!” “是没两样,关键是你温度不够!没有这个鼓风器,就凭你们用煤炭烧筑,根本不达标。” “啊——是这样的么!”蒋四跃跃欲试了起来,“回头我就去做个鼓风器。对了,叶姑娘,你说要不停敲,那要敲多久才算成功?” “据说,百炼成钢,你敲个几百下看看嘛!” “据说?叶姑娘,你就没个准么?” “这个你自己做实验啊!我说了,我只提供理论,实践工作你自己去搞!” “呃!是是是!那我这就回去实验!”蒋四也没等王馨媛,直接拿着宣纸就这么跑了。 蒋四走后,王馨媛闲聊几句后便起身告辞,何云傲见叶遥跃跃欲试鼓捣自己的小零件,就替她送王馨媛出门。 对于叶遥,王馨媛有一堆疑问,正巧现在四下没人,王馨媛在踏出何府大门之际,问了何云傲,“二少爷,不知道王某能问你个问题么?” “王姑娘有何事要问在下。” “你身边这位丫鬟可是南阳人士?” “不是,她自幼就在何府长大,是我家大妹的头牌丫鬟。何府所有人都能作证,她和南阳王没有任何关系。” 王馨媛问的含蓄,不过何云傲知道她心思,所以回答的很直接,省的她在费心思兜转答案。 王馨媛感慨一句,“真不知道叶姑娘哪来这么多学问。想必,何大小姐的知识更是不在话下。” “呃——”何云傲有些尴尬,说实在话,他可以肯定,大妹的学问绝对没有叶遥那么厉害,甚至比这位王姑娘都要逊色三分才对。 “王姑娘,何某也有一事想请教。王姑娘能否为我解惑?” “二少爷但问无妨。” 本来何云傲想知道这丫头那日在她爹爹耳边说了什么悄悄话,一句话就把她爹爹说得直点头,不吭二声。不过他没这脸皮问得这么三八,所以只好退一步问,“这次研发新兵器,若是研制成功的话,封赏还是其次,名誉才是关键,想必蒋四师父,日后将会名垂万代。我家那傻丫头,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把封赏和名誉就这么拱手让人?” 王馨媛惊了一下,“这个问题,你直接问叶姑娘不就好了?为什么要问我?” “呃——”何云傲忍着青筋乱跳的额角,讪笑说,“你也尝过了,我那丫头的性子,不是一般的刁!她不想说的答案,你拿铁钳去撬也撬不开!” “呵,的确!”王馨媛掩嘴一笑后,一本正经回了他,“叶姑娘不乐意领工的理由其实很简单。皇上之所以忌惮南阳王,正是因为南阳王手上有新兵器秘方。南阳王也因为这个,每次皇上宣召都找借口推脱不肯入宫面圣,不给皇上面子!可如今,南阳王引以为傲的东西突然被叶遥给戳破了,日后南阳王还如何在皇上面前放肆?叶遥会铸钢一事,消息一但传开,就怕她有这个命领赏,没这个命享福。而另一边,皇上多疑的性子不会相信叶姑娘,毕竟她师出无名,不是铁匠出身的一届丫鬟。皇上一定会怀疑叶姑娘是南阳王派去皇上身边的密探,到最后,叶姑娘交出了配方,得到了封赏,最后结局还是死路一条。当初爹爹不乐意顶功,我和爹爹也说了这句话,爹爹这才点头应下来。” “原来如此。”何云傲深深看着这位王小姐,看见她眼中隐藏着何等的睿智。可惜,她身为女儿身,不能得志,要不然,就凭她这脑子,一定能爬到宰相的位置。 说起来,叶遥和王馨媛都是个女强人,只是,作为一届富商之子,他将来要娶的,是个贤内助,而不是女霸王。所以对于叶遥这丫头,打从一开始,他就把她当成是合作伙伴一样开待,那种女霸王,他只能宠,不能爱。而面对王馨媛,他的那颗心脏,情不自禁为她跳动。只可惜,他在她爹爹面前,依然只是个庶子。 不对!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成为整个新晋元朝的第一富商。到时候,他再亲自去王陆面前提亲。 想完,何云傲兴致勃勃的回了苑落,找叶遥聊聊开分店的事,最好呢,再从她脑子里挖些绝世秘方出来。 何云傲刚跨入叶遥门口,突然—— “呼——” “小心!”叶遥惊呼一声。 何云傲吓了一大跳,后退了整整数十步才稳住心神,什么情况?他好像看见有火冲他扑过来?脸上还有火辣辣的感觉! 叶遥手里拿着一根奇怪的长杆子朝他扑来,关心一问,“二少爷,你没事吧?” 何云傲摸摸头顶,摸到一团烧焦的头发,他嘴巴越张越大,“丫头,你没病吧?在家里玩火?” “呵呵,对不住!我在研究自己的防身武器呢!” 何云傲看见她手里的长杆,拧眉问,“刚才你就是拿这玩意儿烧我头发来着?” “嗯!是啊!这是我研究出来的第一把武器,不过效果一般般。” “使给我看看!”何云傲原本的怒火瞬间被好奇给挤掉了。 叶遥带他去了屋外,按下按钮。 “呼——” 长杆顶端射出来一团烈火,射出去的烈火,约有三根手指那般细,长有半丈。 何云傲掉了下巴,“这!这也叫一般般?” “是啊,是一般般嘛!”叶遥对着自己的试验品,摇头不屑。 何云傲抢过叶遥的武器,琢磨来琢磨去,学着她按下按钮玩了几把,眼底竟是闪亮亮的星光,“妹子,你这玩意儿是怎么发明出来的?能跟我说说原理么?” 叶遥摇头,“说不清!说得清也不说给你听!这配方是我的独门秘籍!” “啧啧啧!你这玩意儿,可比南阳王的新兵器还要厉害一百倍呢!如果拿去献宝,你肯定能得皇上独宠。” “切,独宠?得了吧,不要到时候搞得自己变成众矢之的。姑奶奶我从来不爱高调!只爱低调!”叶遥抢回武器,把武器拆了下来。 拆完何云傲才恍然,“原来这就是你让蒋四给你打的小零件啊!真没想到,那些零件组装起来这么厉害!” “崩稀奇了!这玩意儿不怎么实用,烧久了,还会烫到手柄,伤了自己!嗯!我要闭关再仔细研究一翻。”最好把它改成射击系,用子弹最实在。 “还研究?我说丫头,你想要把这玩意儿变成什么模样?这火要是再大,何府都要被你给烧着了呢!” “碰——” 何云傲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吃了个闭门羹,他咬牙切齿的站在门外捏拳头,“丫头,你研究兵器的事能缓缓么?我想和你谈谈开分馆的事!或者,你对其他行业有兴趣的话,咱们也可以琢磨琢磨!丫头?丫头?死女人!气死我了!” 西宁王宫。 轩辕文爵伏在桌案上,盯着桌上那张宣纸瞧了老半天。 撑着阳伞踢踢踏踏走进书房的宿奕,一边忙着落伞,一边调侃着说,“爷,您打算对着那张纸发呆多久?” 轩辕文爵连个眼神也不肯丢过去,懒洋洋一句,“那女人找到了么?” “呵,你是说那个从蓝色染缸里跳出来的染工么?这几日我去西宁所有染坊里溜达了一圈,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什么?” “染坊里的染缸全是蓝色,其他颜色一个也没有,据说镇上蓝色的布匹已经卖到脱销,染坊供应不济,连夜加工加点在染布呢!” 轩辕文爵拧了下眉心,“我问你,那女人找到了么?” “那些女染工,身上全是蓝色的墨渍,脸都看不清她们长啥样,爷您想过目的话,我把她们都叫过来?” “算了。”他们还是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宿奕见轩辕文爵又盯着桌案发呆,实在忍不住,问,“爷,这是什么?” “不知道。”轩辕文爵回得特直接。 宿奕嘴一抽,“爷您真搞笑,对着一个看不懂的符文,盯了整整十几天?”宿奕见不得他家主子一直对着那符文发呆,想了法子吸引他注意力,“爷,你知不知道我今日在街上打听到了什么新鲜的事?” “什么事?”轩辕文爵随意问了句。 “嘿,听说呀,宁王找到了一个铁匠师父,好像能够打磨出您的兵器呢!” 话音刚落,门外走进来一名少年,沉着脸,张口一句,“你也听说了?” “哟,妖歌你回来啦!蓝色妖姬找到了没有?” “这个时候还找女人?”妖歌怒气冲冲的走去轩辕文爵跟前说话,“爷,那个铁匠师父留不得,趁他还没有研制出兵器之前,咱们得想把他灭口才行!” 宿奕笑着不说话,不过他那带着肯定的眼神,表示他也赞同妖歌的话。 轩辕文爵摇了摇头,“没兴趣。” “王爷!你稍微有点紧张感好不好!皇上他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如果这次让他研发出来新兵器,一转眼,他肯定要拿你开刷,到时候,你这南阳王的位置还能保住多久?” 宿奕一点头,“虽然事情还没有走到那么严峻的地步,不过王爷您的确得好好警醒起来才行!” 轩辕文爵还是盯着那张纸,眼神动也不动。 妖歌无力脱肩,瞄了那宣纸一眼,恼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宿奕嗤笑,“据说是那个蓝色女人在咱们爷胸口留下的爱之烙印。爷这几日来,一直盯着这个记号思春呢!” “啧,三十二年的处男身,他终于找到终结者了么?所以一天到晚都想着要把自己处男身给奉献出去?丢不丢人?” 两个属下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轩辕文爵依然面不改色,连句怒言也没有。 与其说他不动怒,倒不如说他在享受。貌似他还引以为荣! ☆、第十三章:谁在那儿炫耀? “我说妖歌,你刚才打听到铁匠铺里那师父要打造新兵器消息的时候,可有听见其他风声?” “什么其他风声?” “我听说,那铁匠师父还要打造一把天兵天器。” “天兵天器?”妖歌拧了眉头,“什么天兵天器?” “嗯——据说叫月金轮,长得像月亮一样,而且还会自己飞起来呢!” 妖歌听完就笑,“哈!这种谣言你也信以为真啊?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自己会飞的兵器啊!依我看,那师父说什么复制咱们王爷手里新兵器这谣言,也是假的吧!哈哈哈,月金轮?名字倒是已经取好了!噗——” 就在这时,桌案上的沉思男子终于抬起了眸子,“月金轮?一把像月亮一样,自己会飞的兵器?是不是像这样?” 宿奕和妖歌同时回头看向轩辕文爵,嘴巴一张就再也合不拢了。 轩辕文爵身侧,一把月牙弯刃浮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两个男人一眨眼,对视三秒,又眨眼,沉默了好半天都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内心的震惊。 妖歌牙关微微哆嗦,他僵着脖子,瞪着轩辕文爵问,“王爷,这……这个……这个是什么玩意儿?” “月金轮啊,我按你们说的那样熔了一把。” “爷,您能分解铁器瞬间再构造的事咱暂且不提,可你现在把兵器飘在半空中,这能解释一下么?” 轩辕文爵指指桌案符文,“就是这玩意儿!刚才没有跟你们说,这东西可以飞!” 宿奕和妖歌瞄了宣纸一眼,又看了看那把兵器,兵器正中间的确刻着宣纸上的符号。 “这印记,能飞?”宿奕指着那张宣纸上的符文阵问。 “嗯。” “这么稀罕!理由类?”妖歌和宿奕异口同声,跪求主子解释得再清楚些。 “说不清楚,不过,这把兵器被刻上印记之后,就变得银光闪闪,格外漂亮。” 银光闪闪?哪有!他们怎么没看见? “爷,这玩意儿怎么操控?我能玩么?”妖歌兴致勃勃的问。 轩辕文爵眼睛一甩,月金轮嗖地一下乱飞,飞行的时候还能听见嗡嗡嗡地响声,“就这样操控,很简单。” “哎呀!这个太嗲了!嘿嘿,现在就算皇帝老儿研发出咱们新兵器制作方法,咱们也不怕他了。爷,赶紧多弄几千把出来,让弟兄们乐呵乐呵。”妖歌兴奋得像是磕了什么药。 宿奕当头泼下冷水,“几千把?哼,你能不能操控还成问题呢!” “呃?” 宿奕眉一挑,“爷,这玩意儿给妖歌试试看,看看他使唤得了不!” “嗯。”轩辕文爵把月金轮轻轻放在地上。 妖歌扑过去,蹲在地上,盯——。 瞪—— 用力! 憋气! “我呸你娘的!你倒是给我起来啊!” 宿奕哈哈大笑,看着妖歌在那把兵器面前抓狂的样子,爽得一塌糊涂。 妖歌垮了肩头问,“爷,这玩意儿咱使不了嘛!有秘诀么?” 秘诀?这叫他怎么说?他要让这兵器飞,就好像他吃饭睡觉那样自如。有人问他吃饭睡觉有什么秘诀?他要怎么回答?“如果你们想了解这兵器会飞的理由,你们抓紧帮我把那个蓝色的女人抓起来。我想,她肯定知道这其中的奥秘。只要把她抓出来,到时候,我会替你们严刑拷问的!” 宿奕眉一挑,“爷,你不要笑得那么淫荡成不成?再说,严刑拷问这种活,不是向来都由咱们俩做的么!哪需要让您亲自操刀啊!” 翌日,兵部尚书王陆弓着腰,站在宁王议政殿大门前,身后三名小厮,手里端着三木托盘,纷纷用红盖头紧紧盖着。 屋内隐约传出宁王和他侍卫董元的谈话声。 “南阳王早就说要回城来着,现在倒好,驻扎在咱们宫里不肯动身了?” “王叔他还没死心呢?一直派人寻找那个蓝色女人?” “是啊。属下想问,倘若他一直找不到,他是不是打算在咱们宫里养老?” 屋外,兵部尚书笑了。 “殿下,兵部尚书还在屋外等着呢!” 轩辕钰提起王陆就恼火,“这都多少天了,每次过来都给我看一堆残次品。” “听说这次不一样,好像已经很接近了呢!” “接近?” “嗯,王大人说,新兵器研发完本复制有些困难,不过可以近可能的接近。” “那现在,接近到什么程度了?” “呃——殿下何不让尚书大人亲自跟您说?” “嗯,宣吧。” 王陆乐滋滋的端着三个木托盘近了屋子,不一会,屋子里响起了厅厅厅地刀剑碰撞声。 打斗完毕,轩辕钰豪迈大笑,“哈哈!好!好!王陆啊王陆!这次你可是领了个大功劳啊!” “同喜同喜,殿下这次可以好好的和皇上交代了呢!” “赏!董元,传旨下去,让王陆自己去礼部挑,只要他喜欢的,本王都要赏给他。” 王陆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缝,“谢宁王殿下恩赐。” 轩辕钰把三把兵器重新装盘,一昂头,屁颠颠地说,“来来来,先陪本王去皇叔那儿炫耀炫耀去!” 轩辕钰一想自己即将看到皇叔那张焦急拙愤的表情,不知道心头是什么样的滋味。 于是,轩辕钰大摇大摆的,带着侍卫,带着王陆,往轩辕文爵院落走去。这一路,他哈哈笑声不断,就怕别人不知道他心情有多舒爽似得。 大咧咧的打开房门,人未到,声先至,“皇叔!皇叔!” 轩辕文爵正站在庭院外,抬头赏月中,听见轩辕钰的呼唤,侧头望去。 身后,宿奕和妖歌正要忙着行礼,轩辕钰没这耐心等他们,甩手直接说,“免礼免礼!皇叔,侄儿过来给你看几样好宝贝。” “什么宝贝?” “是侄儿叫人研发的新兵器!来人,把这玩意儿呈上来给皇叔仔细瞧瞧。” 董元带着手下,把木托盘放在轩辕文爵面前,红盖子一掀,三把兵器就这么显摆出来。 其中一把,是轩辕文爵的兵器,完好无损。第二把,破烂不堪,剑身缺口一堆一堆。第三把,缺口是有,不过也就零星三两个。 “哈哈哈,皇叔,您看侄儿叫人研发的新兵器,和您的比起来,还差多少?” “嗯,进步不少!”轩辕文爵难得表扬人,“没想到,你们西宁也出了个很好的打铁师父。” “那是那是,你可不知道,咱们王大人为了找到那位打铁师父有多么辛苦,他每天都要去街上找寻探访,时时刻刻督促他研发进度,日日夜夜不眠不休……”轩辕钰没脸没皮的巴拉巴拉夸了王陆一堆一堆,夸得王陆无语透顶。 王陆知道轩辕钰要来炫耀一翻,可也没必要说得这么夸张好不好! 轩辕钰嘴巴这一开就再也闭不拢似得,轩辕文爵连句话也插不上。看架势,这小子是要说到大半夜么? 轩辕文爵抬头看了看那月亮,忍不住插嘴一句,“侄儿。” 轩辕钰嗯了一声,眉开眼笑问,“什么事啊,皇叔。” 轩辕文爵甩手,“侄儿你最好挪一步。” “为啥?”轩辕钰拧眉问。 宿奕和妖歌听了这话后,同时抬头看向月亮。 轩辕钰看见皇叔两个手下都摆着奇怪的姿势,不知不觉也抬起了脑袋。 董元和王陆也紧跟着抬起脑袋,身后一群侍卫手下,全有样学样抬头看那月亮。 月儿不圆,而且还有几丝乌云,没什么好赏的。皇叔和他两个侍卫到底在看什么呢? “一!”不对!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似得。是鸟么? 不对劲!不对劲!这鸟越来越大啊!真要掉下来了么?是鹰?还是雕?怎么个头越来越大? “殿下小心!快退后!”董元伸手去拉。 轩辕钰一连后退数十步。 “碰——” 巨大的响声,吓坏了在场所有人。 ☆、第14章:宠她上天 “什么东西?”轩辕钰瞪着眼珠子问。 待大家定过魂来,众人再度踏前数步,围着那个砸在地面上的巨物,盯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这是一个像月亮一样的铁器。 轩辕钰身边一个太监,掉了下巴说,“月亮掉下来了么?”他抬头验证了一下,“月亮没掉下来呀!那么……难道?难道?这是?” 董元看那太监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忙问,“难道什么?” “难道月亮下蛋了?” 一听,全场人都抽了嘴巴。董元脸一黑,一巴掌往他后脑拍去,“丢人的东西,滚一边玩着去!”亏他还一本正经请教他问题,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蠢答案。 东西掉下来之后,妖歌跃跃欲试上前问,“爷,多高?有没有万丈?” 宿奕喷了他一句,“哪有这么夸张?按它上去和下来的时间算来,我估摸也就千多丈。爷哦?” “千丈差不多了,再高我头疼。”轩辕文爵嘴角噘着淡然的笑意。 那笑容别人看着多平和,多帅气,轩辕钰看着那笑容,一肚子里没地方撒。 他这皇叔,天生出来就是要让人嫉妒的。尤其是那双不把人放在眼里的神态,简直叫人恨他恨到牙痒痒。而且,最最关键,他连嫉妒他,恨他的资格也没有。 理由?还不是因为他是那家伙的晚辈。他父皇都拿皇叔没辙,身为侄儿,估计他连正眼都不肯施舍给他。 还有,他怀疑,这把武器,皇叔肯定故意往他头上砸下来。肯定肯定是故意的! 对了,话说回来!这把武器…… 怎么可能会从天上掉下来啊?而且还是千丈?呵!开玩笑! 宿奕一声支吾,“爷,要不你把它重量减轻一些,说不定真能飞至万丈呢!” “嗯,就是就是,太重了,很难控制。”妖歌点头同意。 “它原本就是我的‘狂麒’,我不舍得分离。” “狂麒?”轩辕文惊叹一句,“这不是皇叔你的心头肉么?” 那把战剑,是轩辕文爵随身携带的心头宝,之前他有打听过,听说那把狂麒的材料十分金贵稀有,是全世界所有锻造师绝对打造不出的绝世宝贝。 皇叔他这次竟然把他的狂麒,打造成这幅德行?为啥? 轩辕文爵还没开口,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惊叫声。 “这是!这难道是!” 众人扭头看去,见王陆神情惶恐的指着地上月牙惊叫。 董元忘了之前丢人一问,又忍不住好奇,走去再问,“王大人,这东西你认识?”问完,董元差点抽自己一巴掌,心里急忙默念,千万别再回答‘月亮下蛋’这蠢答案。 王陆一噎口水,激动得说,“这是‘月金轮’么?” 妖歌笑了,“哎呀!王大人也听过月金轮呀!” 宿奕跟着调笑,“那是,这把月金轮,不就是王大人和那打铁师父一起发明出来的嘛!可惜啊,王大人和那打铁师父,只设计出了一个理论,却无法实现成果。” 切,要玩得瑟,谁不会?看看宁王现在那副呆样,多爽! “月金轮?”轩辕钰头一回听说,“什么玩意儿?” 王陆又是一噎口水,“殿下,这玩意儿据说可以自己飞。” “什么?真的假的?” 王陆摇头,“属下也不确定,属下也只是听说而已!原本属下以为这只是个传说,天兵天器不可能存在才对。” 轩辕钰不太相信,走过去,拿手指头轻轻一戳。 不动。 轩辕钰大笑三声,“应该是假的吧,本王也不信这玩意儿会飞——” “嗡——” 一道刺耳的耳鸣声传来。 众人瞬间凸着眼球,盯着那个在空中乱飘的月亮,下巴几度掉了一地。 “真的……飞了……”王陆呢喃一语,两腿酸软,就差跪坐在地上。 轩辕钰后跟一浮,气息急喘,“皇……皇叔!你这几日一直躲在殿内,就是在研发这个新新新兵器?” “嗯,可以这么说。” “……”好吧!他承认,他这辈子都无法赶上皇叔的步伐。能不能不要再这样刺激他了行不行,以后他也不会再拿这些小玩意儿过来找他得瑟了。轩辕钰嘴巴一抽,问得轻声,“皇叔,这玩意儿能送我一个么?” 轩辕文爵还没开口,妖歌嘚嘚瑟瑟的昂头说,“宁王殿下您真爱开玩笑,这种神器哪能随便送人嘛!再说,这兵器连咱们哥俩也不会使。” “不会使?” “是啊,这东西是认主的,它一生出来就只认得咱们王爷,其他人,一概不认。就算王爷把兵器送给您,它在您手里,也只是一堆烂铁罢了。飞不了!” 轩辕钰捏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嘎兹作响。想他好不容易才赶上皇叔手上的新兵器,哪知道,一眨眼,皇叔又研发了这样一把神器。回头他要是去父皇身边领赏,赏一顿板子还差不多。 真是气死人了! 轩辕钰丢了面子,简单告别一句后便匆匆离开,这一路,那张便秘脸,谁看了都害怕,怒气整整席卷了整条皇宫大马路。 王陆也跟着倒霉遭殃,轩辕钰直接下了道密旨给他。 据刚才妖歌的话说,这把月金轮是王陆发明的,没理由他做不出来,他限他在一个月内,也搞一把会飞的月亮出来,不然他就直接要他狗命。 王陆接到这个密旨,当晚就跑回家对着女儿哭诉不已。 真倒霉,他到底做了什么孽啊!怎么会摊上这样麻烦的事? 会飞的兵器?开玩笑!谁能做得出来? 愁苦了一夜后,一大清早,王陆带着宝贝闺女亲自去了何府找人。 何老爷何仁献慌张迎接贵客,忍着哈欠上茶看座。 “王大人,不知道今天吹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王大人找何某可有要事?” “何老爷,我想见一见何二公子。” “哦,我家老二进京采购东西去了,不在府上。”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王陆急的要死。 “嗯,他每次进京都要个把个月呢!” 王陆这下急了,“个把月?”开玩笑,个把月后,他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王馨媛扯了扯父亲的衣角,安了安他心神,回头对着何仁献,开口问,“那,叶姑娘可在?” “叶姑娘?”何仁献眨眼笑问,“哪个叶姑娘?” “就是二少爷身边的贴身丫鬟啊。” 何仁献又眨眼,“你们是说遥儿么?” “嗯,应该是她。” 何仁献看不明白,怎么王陆的表情,好像在说,找二少爷只是其次,找那丫鬟才是要事。 “那丫鬟不知道在不在府邸,明玉,去二少爷府邸问问。” “是。” 明玉一去一回,说道,“遥儿在府邸。不过她还睡着呢!” 一听,王陆松了一大口气。 “啧,怎么这么不懂事?王大人找她有事呢!快去把她叫起来!” “是!”明玉正要转身。 王陆立马起身说,“别!别叫她!让她睡!我在这儿等她!” “啊?”何仁献呆傻了眼,“王大人,您何必等她醒来?我去叫人把她唤来不就成了?我听下人说,我家老二特宠她,平日里,这丫头爱睡到什么时辰就睡到什么时辰醒来。她都快被宠坏了!” “呵呵,姑娘嘛,的确得宠!宠一点才好!我等她醒来!” “这怎么能行呢!”堂堂尚书大人,竟然要等那丫头醒来?何仁献越想越觉得不妥!“我还是帮您把她叫过来吧!” “行的!行的!我等就是了!不许你去叫她!” 王陆摆出一副你敢叫醒她试试看的姿态,何仁献抽着脸皮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从天未亮到日晒三竿,何仁献叫明玉不知道打听了几百回,每次叫明玉去问叶遥有没有醒,王陆都要千叮万嘱,千万不要吵醒她。 何仁献真想问,他家二子没德行没操守乱宠一个侍婢也就罢了,王大人和王大小姐干嘛也把他家丫鬟宠成这幅德行? ☆、第15章:为了社稷,狂拍马屁 叶遥梳洗完毕,慢悠悠的过来给老爷请安。 王陆没给她摆架子,直接拉着她去了耳室借一步说话。 “叶姑娘,之前你提过的月金轮,你可有见过?” 叶遥懵了一下,“月金轮?” “对!就是那个长得像月亮一样,可以自己飞来飞去的兵器。” 叶遥噗嗤一笑,“见过啊!怎么了?” “哪里见的?” “书上!” “呃——”他就知道!“那个——那个月金轮,您能造么?” “造不了。” “为啥?” “想法很完美,现实很残酷。我没这技术!” “您缺什么材料,您说,我给您去准备呀!” “说了,没这技术!听不懂么,那月金轮只存在小说书里,现实根本无法实现,您老就别异想天开了。” “怎么无法实现?”王陆脑袋乱摇,“叶姑娘,咱们南阳王已经打造出了一把月金轮,宁王和我都亲眼看见的呢!那把月金轮就和你说的一模一样,月亮形状,关键它自己还会飞!听南阳王说,他把那月金轮飞去高空千丈高呢!” “呵,千丈就是三千米啊大哥。谁吹的牛,吹得天都快黑了呢!” “没吹牛!”王陆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和宁王还有宁王身边的侍卫奴仆一块儿看见的,一堆证人。不信你自己去街上打听打听,估计现在消息已经传开了。” 叶遥眉头深锁,越想越觉得离谱。“那把兵器上面,可有推进器?” “推进器?”王陆歪头问,问得小心翼翼。 叶遥啧了一声,“我换个方式问你,那把兵器上面,有什么突出物?” “没有,滑溜溜的一把月牙弯弯。刀刃还特锋利,月光一照闪闪发亮呢!” 什么情况?连个推进器都没有就能飞?” “那有遥控手柄么?” “遥控手柄?”王陆又问得小心翼翼。 叶遥白他一眼,“就是有人在旁边拿着木盒子铁盒子之类的物件指挥它飞行?” “也没有!”王陆啊了一声,说道,“我想起来了,南阳王身边那位将军说,那把月金轮认主的,别人根本无法操纵,就只有南阳王会。” 叶遥抓了一把头皮。如果当真无法用自然常识解释的话,那就只剩一种可能了,那个南阳王肯定也是个异能者。 “我没有亲眼见到那把武器,没法断定它的原理。对不起王大人,叶某爱莫能助。” 王陆这下急了,“哎呀,姑奶奶,您可不能就这样子撒手不管啊,要知道,南阳王是听了你的随口一句戏言这才发明出这把月金轮兵器的,他连名字都照搬你!这麻烦是你引出来了,罪却担在我肩上,我容易嘛我!我都没在宁王面前说你名字呢!我偷偷摸摸找你来商量还不是为了袒护你?所以这次不管怎样,你都得把事情给我处理好!不然我死也要拉你当垫背!” 切,真麻烦。“其实要说交差,也不一定要拿月金轮的复制品。你拿南阳王手上没有的宝贝送给宁王,不就成了?” 王陆一听,当下眼睛闪闪发亮,“对呀!叶姑娘说得没错!只是,南阳王手上没有的兵器是啥?”王陆一边问,一边拿小手招她,摆明了跟她讨要。要他发明肯定是发明不出来的。而且,这个提议是她提出来的,那她手里肯定有好宝贝。 叶遥瞟了他一样,越瞟越不爽,“我手上是有东西可以让你拿去交差。”叶遥原本想把这玩意儿送他得了,可是转念一想,觉得不妥,“你们男人的胃口太大太大了,回头,宁王要是手一挥,说要‘大量生产’,那我不是要忙死了?” “不忙不忙,您只要提供理论就行了呀!我把东西交给蒋四去做!不会让您累着的。” “我的宝贝,一点也不差南阳王的稀罕。而且,东西也得由我亲自研制才有效果。” 王陆纠结了,“不能大量生产么?” “不能。”叶遥一口绝了他的心。“本来这宝贝我是用来自己防身用的。给你,我还舍不得呢!” 王陆一听,眼睛又闪闪发亮,“先不说大量生产的话,来来来,先给我看看你的宝贝玩意儿。” “看也不舍得让你看。”叶遥把东西藏得妥妥的,这家伙没这能耐掀她衣裙。 王陆急了,“丫头,你不能这样吊我胃口啊!不然我现在就去宁王殿下面前,说你手里有秘密武器。” 叶遥嘴一撕,“挺会挖人弱点的啊!” 王陆嘿嘿一笑,小手招了又招。 叶遥咬了下牙后,从后裙处掏出一把铁杆物件。 王陆把玩了许久也琢磨不出门道来,“叶姑娘,这武器这么小,而且没有刀刃,这能和南阳王的月金轮比么?” “能不能和南阳王的月金轮比较我无法给你答案,不过轮速度,他的武器肯定没我这个好,不信我给你试试!” 叶遥拿着武器,带着王陆去了厅外。在屋檐上寻找着小鸟。 瞄准—— “噗——” 简单一扣扳机,一只小鸟华丽丽的掉下屋檐。 “哎呀!这铁杆子里有暗器啊?” “嗯!只要瞄准目标,扣下扳机就能射击了!简单吧!” “简单!太简单了!这玩意儿好,宁王肯定会喜欢!呵呵,总算有东西交差了!不过......叶姑娘,这玩意儿怎么做的?啥原理类?” “原理嘛,就是碰撞而已!”一般的军火,也是碰撞,从而让火药发生爆炸冲击,发射出子弹。而她的设计原理更简单,就是符文阵和咒文之间相互碰撞而已。当然中间还得时不时添加油墨,当武器维护的润滑油。不过这么详细的细节,叶遥是不会跟他说的。 “你就不能说得再细致些啊?” “军事机密,告诉你?我亏不亏?” “不说就不说。这玩意儿拿回去,肯定能交差了!嘿嘿,如果这玩意儿能大量生产,南阳王反过来得看我脸色呢!”越说,王陆越得意起来,“哼,南阳王的那个月金轮认主,别人没法操弄他的宝贝。但是叶姑娘你这个宝贝,谁都可以使唤。宁王和皇上肯定喜欢。” 叶遥一把抽了回来,塞回裙子底下。 “诶,叶姑娘,我要拿回去给宁王过目呢!” “开玩笑!”叶遥鄙视地瞄他上下几眼,“光看你这表情我就知道,你也巴巴想着叫我大量生产是吧?回头你送去给宁王过目,那我肯定会被你给出卖掉!这玩意儿,你想都别想!” 王陆急了,“叶姑娘,咱们新晋元朝辉宏的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了啊!你别这么自私嘛!” “狗扯!新兵器研发有利也有弊,防外叫安定,内乱叫灾难。如果哪天你们拿着我研发的兵器出去祸害百姓,那我就是罪人一枚!王大人,你不用跟我讲一堆大道理,我是不会听你在这儿放屁的!” 丢完这句话,叶遥头一甩,径直离开。 叶遥不鸟他,王陆急得团团转,回头又去跟女儿哭诉。最后,为了父亲,王馨媛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第二天一大清早,叶遥揉着眼睛起床准备梳洗,只听一名丫鬟,端着水盆幽幽地说,“叶姑娘请用水。” 一听声音,叶遥吓傻了眼,她瞪着那丫鬟问,“王小姐,您怎么在这儿?” 穿着丫鬟装的王馨媛,温婉一笑,“从今日起,我就是您的贴身丫鬟,您可以随意驱使我。叶姑娘,请用水梳洗吧。早饭我也已经帮你打点好了,皮蛋瘦肉粥,是茗品楼里出的菜单子,我吃过一回觉得十分清爽可口,相信叶姑娘也肯定会喜欢的。” 叶遥无语,摇头苦笑,“堂堂尚书大人的千金大小姐,竟然来何府当我这个奴婢的贴身丫鬟?你这马屁拍得也太夸张了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我的马屁,也不是人人都能受的。叶姑娘,你值得我为你付出,当然我也不求你对我回报,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服侍半年即可。” “半年,我连半天都受不了!王小姐,您还是走吧!姑奶奶我真没耐心招呼你!” ☆、第16章:街头偶遇 叶遥想把王馨媛赶走的,可她当真小瞧了这位千金大小姐的定力,说要服侍她,还真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一顿三餐,她都亲自下厨,替她收衣服,叠被子,走到哪,一把清凉的扇子就跟到哪儿。这要是换做冬季,这位大小姐是不是打算替她暖床?真搞不明白,一个千金大小姐,哪学来一手服侍人的好手艺? 虽然知道她是尚书大人派过来的眼线,可不得不承认,这位十分乐意吃苦耐劳的大小姐,日后谁娶她就是福气。 既然赶不走她,她愿意当跟屁虫,那就让她当去吧。 叶遥去了市集,想买些布匹和胭脂水粉,这一路看见一堆少女少妇身上挂着蓝色配件。叶遥奇怪,西宁城的百姓为什么这么喜欢蓝色。 这个地段,市集很拥堵,来来去去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叶遥正忙着挑选饰品,远处有人群涌来,挤得厉害。 “怎么回事?”叶遥拧着眉头问。 路人甲撅嘴说,“是南阳王身边的国相宿奕大人要路过。” “他要路过,我就得被挤死么?”叶遥心情不爽了。 王馨媛噗嗤一笑,“叶姑娘莫怪。那位宿奕大人有个怪癖,平日出门在外,只要是白天,不管风吹日晒还是大雨雷鸣,他都要撑一把伞。那把伞很大很占地方。所以他每次路过市集,都会这样。” 人群一点点往旁边挤来,让道的让道,远离的远离。 远处,两名男子一边叽叽喳喳一边徐徐走来。其中一人果真手里捏着一把巨伞,估计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宿奕大人,宿奕身旁还有一名个子矮小的稚嫩少年,看似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 “才十天,咱们王爷那把兵器的消息已经传进皇宫了,听说,那姓蒋的打铁师父被宣召入京了呢!”宿奕噘着笑意说话。 妖歌鄙夷哼哧,“这次入京不知道会拿多少封赏。毕竟新铁器已经被他研制出来了,他还是功不可没滴。” “那是自然!不过,怕就怕皇上接下来的任务,那打铁师父双肩扛不起那分量。到时候皇上一发火,诛他九族,算他倒霉。哼,咱们爷的新兵器,他有本事模仿到一分,就算他能耐!” 叶遥不想听见这些内容,可好巧不巧,那两家伙偏偏走到她附近,一字一句全说进她耳朵里。 宿奕和妖歌一步一步准备路过的时候,宿奕突然停下步伐,朝叶遥看了过来。 妖歌察觉身旁男人顿躇,歪头也朝叶遥那儿看去。 叶遥楞了一秒,微微侧头,把视线撇开,身旁的王馨媛也跟着把头低了下来。 妖歌拧眉问,“干嘛呢你?”一个普通女人,只是长得清秀了一些,值得宿奕为她侧目么? “哦,只是好奇,整个西宁究竟还有多少女人身上不抹一丝蓝色?今个儿竟然被我找到了一个!呵呵——” 叶遥一听,呆傻了眼,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行头,又环顾一下周围。果真,整条街貌似就她一人身上没有任何蓝色配饰,连王馨媛她头上也系着两条蓝色的发带。 切,身上不抹蓝色,有罪啊!看你妹看!叶遥就差甩他几个白眼过去。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走了,宿奕,咱们王爷明日就要回城了,去东大街那儿挑些玉石原石回家。不然咱们来这一趟,一点收获也没有了不是?” “嗯,就来——”宿奕收回审视的目光,撑着伞,踢踢踏踏跟上。 突然—— 一名莽汉噗通一下跪在宿奕妖歌面前。 妖歌吓了一跳,差点掏出后背兵器。 那莽汉跪下后就把脑袋撞在地上,不肯抬起来。 “哪位?”妖歌板着脸问。 “将军大人,请您为草民做主啊!” 妖歌眉头紧锁,宿奕上前三步,挥手说,“这里是西宁,我们是南阳人,你有冤屈,自己去找县令知府。” “找过了,可我每找一个,身上就多一道伤痕。再这样下去,就怕我没把娘亲解救出来,自己却要落得半身不遂了。” 叶遥看见那莽汉黑黝黝的两条胳膊上,都是鞭痕。 宿奕挑眉,“这么说来,你要告的,是个官?” 叶遥一听,侧头问王馨媛,“怎么?这里民告官,要先执鞭刑?” 妖歌耳根子一动,视线不由自主的朝叶遥看了过去,不过也就一眼而已。 王馨媛轻声说,“是的。这叫杀威棒,民告官,子告父,都要经过这道手续,鞭刑二十下,板刑十下。” “这么不人道?”叶遥喷了句。 妖歌耳根子又动了一下。虽然叶遥和王馨媛说得特小声,小声到她们周边的人无人听见。可还是逃不过妖歌的耳朵。他又转头看了叶遥一眼,然后回头盯着那莽汉。 宿奕昂着头,嘴皮轻轻一扯,“虽然挺同情你的遭遇,不过,西宁的事,我们当真无法插手!” 话音刚落,莽汉使劲把头往地上磕,“求国相大人开恩!求将军开恩!求两位大人为草民做主,救救草民母亲。草民母亲年事已高,她经不起型牢残酷折磨啊!” “啧,我看他们俩其实不想帮他,推托之词一堆一堆的。南阳和西宁不都是新晋元的老百姓么!再说,他们要真没这权限,就不能通个人情,把人引荐给宁王处置?”叶遥一句碎嘴,声音不大,她估摸也就只有王馨媛听得见。 突然,妖歌吭声一句,“虽然南阳和西宁都是新晋元的老百姓,但律法有明文规定,各个藩地各项政治,不得互相干预,否则当与谋逆罪当处极刑。我们南阳王来西宁只是做客,其他事情一概不管,这位壮士您还是另找他人帮忙吧!” 说得明白些就是,为了避嫌,他们只能两袖清风充耳不闻。原本皇上就很忌惮他们南阳王,他们身为南阳王文官武将,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给人烙下把柄? 说完这句话,妖歌又瞄了叶遥一眼后,扯着宿奕离开了市集。 那莽汉还跪在地上,头顶着地面不肯抬起来,双肩不住耸动,看得出来,他在哭泣。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叶遥站在他身侧许久许久,周遭的人群全都摇了摇头后,各忙各的活去。这里所有人,都对他爱莫能助。 叶遥上前三步,直挺挺站在那莽汉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莽汉抬头,一擦泪水,“我叫文斌。” “你母亲得罪了什么人?” “我们香村县的卯县长,那县令说要征集我们的房子,也没拿出半分补偿就让我和我母亲搬家,我母亲不乐意,死也不肯离开祖屋,那天我去地里干活,回来就瞧见母亲被县长抓了起来,去问缘由,那县令哼哧说我母亲拿刀子砍他。我去找过县令,找过知府,找过巡抚,也找过西区将军,每找一个,我就得挨一顿板刑和鞭刑。” 香村县,叶遥记得,上次跟尚书大人讨要的两块地皮,其中一块就是在香村县里。难道这小伙子家被强拆,是因她而起? 想了下,叶遥回头,对着王馨媛说道,“王姑娘,咱们来做笔交易。” 王馨媛一听,乐了,“好的!” ☆、第17章:交易 王馨媛就猜,这丫头肯定要拖他父亲把那县长给抓起来,同时放了那文斌的母亲。这点小事对她父亲来说,小菜一碟。这笔交易应该会很简单吧! 叶遥开口第一句,“第一,我要宁王废除这项不人道的条例。日后,民告官,子告父,合情合理之下,不得再实施鞭刑。” “什么?”王馨媛呆了。这交易……比她想象中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我知道,要想改变整个新晋元的律法,有些困难。不过藩地的律法归藩地所有,要想改变藩地的律法,只要宁王一句话而已!我这个要求,应该很简单吧!” “呃,可是这个……这个……”虽然只是修改藩地的律法,那也很困难的好不好!简单个屁! “第二,我提供给你兵器创始人,但是兵器不能用于侵略,只能用于防外防乱。而且不能用作商品出售给贵民使用,只有在编制中的军人可以使用,说的简单点就是,就算当官的,武官能用,文官就不能用!军队军人能用,民兵保镖不能用!当然,不可用武器射杀无辜百姓,不可让武器流落于匪盗手里,不可把武器送去皇城,武器只归西宁城所有。如果我发现你们没有按照我的规矩,乱用我的宝贝,那我有权利向藩王收回我的创始人。”要回收的话,只要她不提供油脂血墨就行了,他们没有原油,武器造出来也是废铜烂铁。 这规矩还不是一般的多啊,亏得她记性好,不然,其他人肯本没法帮她传话。 “嗯,我记住了。不过,叶姑娘,你说的创始人是谁?这兵器不是你制造的么?”王馨媛奇怪。 叶遥摇头,“不是我制造的!是这位叫文斌的男子制造的!” “啊?”王馨媛和文斌同时惊呼。 这娃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当真一流啊!不过不用解释,王馨媛知道叶遥意思,她是想把技术送给文斌,把他变成活兵器,当做交易物品。 “还有最后一个要求,我的事,所有人都得保密!我的名字,决计不能让宁王知道!我就三点要求,应不应,你回去问你父亲。答应的话,十天后就来我那儿,把他带走。不乐意,捎个信过来,我另想法子救他母亲。” 王馨媛长长一吐气,点了点头后,说道,“知道了,我这就回府问问父亲。” “这位文斌先生的母亲,还在牢里,那就暂时让她住在那儿吧!就当我们交易的筹码!筹码是好是坏,也会影响到你我之间的交易,王姑娘你可明白?” 王馨媛无奈轻笑,“明白,怎么不明白!”她只是没想到,这娃胃口这么大,救人只是顺带条件。不过也是,叶遥手里的兵器这么值钱,只是用来救个老太婆太大材小用了。 文斌虽然无法理解眼前这两个姑娘到底在做什么交易,不过他知道,他碰到了福星该。他母亲有救了! 那天,县衙里的县令,吓得尿哭了裤子,兵部尚书派了一堆人来,把文斌母亲的牢房布置得像皇上寝宫一样,又是棉被又是梳妆台,又是丫鬟又是大夫。县令哪还敢把她押在牢里,直接弯着腰,把那老太婆请去他房里窝着。他有问过那些尚书大人派来的手下,不过他怎么也探听不到任何风声。他只知道一点,这位老婆子有可能会被接送出去,如果她被接送出去,那么同一时间,得罪了那位老太婆的县长就死定了。那县长得到这个消息后,立马卷着包袱准备逃跑。县令为了明哲保身,立马派人拦死了那县长的去路,把他软禁在屋子里,只要老太婆一被释放,他立马把县长推出去顶罪。 文斌被带进何府,叶遥借着这次机会做了一次新实验。 契约奴隶。 听天辅说奴隶可以自行选择四系魔法进行修炼,只是个人属性不同,有的人适合修炼火系魔法,有的人适合修炼水系魔法。如果在契约的时候选择错误的话,那么他将来发展的空间就会有很多限制。不过,叶遥需要他是操控风系的魔法师,所以他让文斌选择了风系。 契约缔结后,天辅乐坏了,他说,文斌本来就是属于风系的人才,如果把他带在身边当护法,挺不错的呢! 切,多条尾巴多累赘啊!带在身边,她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不过话说回来,她发现,只要文斌在她十米范围内,她也可以只念咒文来催动魔法元素。之前天辅提醒过,她的契约者,本身就是个符文阵!看样子,带个护法在身边的话,也很不错呢!以后要催动魔法,可以减少那些繁琐的步骤。 十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这十天里,兵部尚书把叶遥的要求说给宁王听。 轩辕钰想着,如果能得到新兵器,这么点小要求当真不算什么,反正,藩地是他的,他说了算数。只是,不能把兵器送去皇城给父皇享用,这条件貌似无法认同。到时候父皇指责他有私心怎么办? 王陆又去了何府和叶遥商量,看看能不能把这条件废除,叶遥突然笑着说了一句。 “现在在位的是皇上,宁王对着自己父亲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可等太子登基之后,那宁王他就和南阳王一样了。” 叶遥这话没有说清楚,不过王陆听懂了。 王陆急急忙忙回宫,照着叶遥的话,原封不动说给宁王听。 轩辕钰恍然大悟。 父皇一死,日后,他和南阳王有何区别?到时候,太子忌惮了他,给他脸色看,他以后还想过好日子的话,手里没些宝贝在手,他如何在封地上立足? 想完,轩辕钰果断点头应了她所有条件。 翌日轩辕钰派人发了皇榜,昭告整个西宁城百姓,废除了民告官先执刑的政策。也在同一天,西宁出现一名民将,赐号平西大将军,大将军的名字也被西宁城百姓广为流传,据说,他姓文,叫文斌,是个草芥出身,很有才华,自学成才,会研制稀世兵器。诸多云云—— 至于那拆迁案的内幕,据说那天过后,宁王斩杀了十名朝臣。 啧啧啧!这贪官,当真每个朝代都铺天盖地。像跳蚤一样,怎么抓也抓不干净。(加入书签) ☆、第18章:前往南阳 何云傲出差回府,乐滋滋的跑去叶遥屋前,准备和她聊聊自己打算在京城里开分店的消息。 房门敲了三下,门咿呀一声打开。 屋内丫鬟冲他眨了三下眼。 何云傲呆呆的看着她,“我眼花了是不是?还是这几天没睡好?朝思暮想想得出现了幻觉?” 开门丫鬟一听朝思暮想四个字,倏地一下,脸都红了。 叶遥推开那丫鬟,大咧咧的走了出来,“二少爷,你回来啦!” 何云傲视线始终离不开叶遥身后的女人。 叶遥手用力一挥,“回魂啦亲——” 何云傲眼睛用力一眨,朝思暮想的女人竟然没有消失,他吓了一跳,“王小姐怎么在这儿?” 叶遥吭了句,“是啊,王小姐还不肯离开我身边呢!你来给她洗洗脑吧,叫她赶紧回府。别窝在我这儿当我丫鬟了!” “当……当你丫鬟?” “是啊,都快一个月了呢!”而且她和她父亲的交易早就完成了啊,完成后没几天,她又跑来何府说要继续当她丫鬟。叶遥头大到不行。 何云傲苦笑一句,“王姑娘,您何苦这样作践自己?我家遥儿她也只不过是个丫鬟而已,你没必要……” “我心意已决。我要在她身边服侍她半年!就当是给我爹爹报恩。” “……真麻烦。”叶遥一甩手,说了句,“王姑娘,你要真想报恩,要不这样吧,我是二少爷的丫鬟,不过我是个不称职的奴婢,平日里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就是玩耍偷懒。既然你想报恩,那就帮我履行职责,今天本来是我来负责二少爷沐浴的。你就替我服侍二少爷如何?” “什……什么?” “什么?” 一男一女,全惊恐的看着叶遥。 叶遥哼哧一笑,“王姑娘,我看还是算了吧,你早早回府当你的千金大小姐去,别在我这儿活受罪成不成?” 王馨媛纠结得要死,最后,她一咬牙,昂头说,“如果我替你完成任务,你是不是愿意让我留在你身边?” “别要勉强自己啦!”其实叶遥是想让她知难而退滴说。 谁知道,王馨媛咬下唇角,用力一点头,“好,今晚我服侍二少爷沐浴更衣。” “等……”何云傲嘴巴一开,想拒绝的说,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如果他君子一些,他就应该逼自己放弃这次绝美的机会。可不知道为什么,邪恶的**果断战胜了所有理智。 然后,叶遥眼睁睁看着王馨媛顶着红扑扑的小脸蛋,下去打水去也。至于那个原本要和叶遥说一连串开分店计划的二少爷,迫不及待跑回房里,摆着自己随时等着被伺候的姿态,那嘴角,翘上去后就再也落不下来。 叶遥摇了摇头,愤青感慨。这世上,所有男人都他妈下贱!特下贱! 据说,那天晚上,一堆侍婢蹲在二少爷房外偷听。 (可以加小番外) 听说何悦快要生了,宁王妃那儿早就蠢蠢欲动着,小雯左思右想觉得特不心安,写了封信给叶遥说,要她进宫陪陪何悦。 叶遥哪肯进宫,要是让宁王看见她,她还有这小命逃跑么?叶遥想了下后,就托了文斌帮忙代为照顾,关键时候,不管是谁,只要敢欺负何悦主仆,直接给他们喂子弹。那宁王虽然花心,不过还算有点良心,文斌还没有上奏请书,宁王先给了他任务,让他接管翠竹园的第一侍卫。文斌顺理成章的接下了叶遥的委托。 时隔半个月,何悦终于生了,生了一个大胖儿子。小雯提前来了书信,说,等小宝满月后,宁王会陪何悦回何府住七天。 叶遥一听宁王要来何府,她立马收拾好包袱,准备出一趟远门。 叶遥说要出远门,王馨媛自然要跟上。 何云傲哪放心她们两个女人单独上路,纠结之下,只好跟爹爹请了次假。 马车准备妥当,何云傲亲自当车夫服侍那俩丫头。 马鞭刚抬起,还没挥下,何云傲懵了一下,“丫头,你急急忙忙打点行礼,你都没说要去什么地方呢?” “上次我不是问过你,哪里有买火山灰么?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嘛!你先出城吧,咱们边走边问。总会有人知道哪里能买到火山灰的!” “你买火山灰干嘛?”何云傲好奇。 叶遥俏皮一笑,“就不告诉你!” “去!”何云傲马鞭一挥,马车驶动。 出了西宁,路过两个小村落,打听了无数只商队后,终于打听到了,南阳的秦麦山附近好像有火山灰。 叶遥去了秦麦山,勘察了地形,仔细摸过山灰,很细腻,心头乐得不行。 “二少爷,问你个问题。这里的煤矿,盐矿,金矿,是不是都是归国家的?” “对。” “那开采权呢?下放么?” “下放的!就是税收不一样罢了。” 叶遥一摸下巴,笑得乐呵,“二少爷,咱抢个开采权吧!” 何云傲瞄了脚下黑漆漆的火山灰,抽了嘴巴,“你要开采盐矿还是金矿?” “呵呵,灰矿——” “……”何云傲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吐气说,“丫头,你要这个灰干嘛呢?你要是想要,我这就叫人给你装几车回家。这玩意儿不值钱,堆在这儿,别人鸟也不鸟它。你要我去开采它?谁来买我?” 叶遥笑得淫荡,“现在不值钱,不过日后就会很值钱拉!最好呢,就是把整个新晋元朝所有灰矿开采权都抢回来。咱们玩垄断,嘿嘿,肯定会赚疯。” “我真看不出这玩意儿哪里值钱了!”何云傲纠结了片刻后,一声嘀咕问,“你当真要这块地皮?” “嗯。” “如果是西宁的话,那就好办多了,我去跟工部那边说一声就成。可这里不是西宁。你要想拿下开采权,就得去找南阳的工部尚书。” “那赶紧动身!”叶遥跃跃欲试,急不可待。 工部尚书府邸。 张忠木忙着沏茶给宿奕喝,心头颤抖得厉害,“国相大人,您也知道,咱们南阳那座活山,三年一小震,五年一大震,那座圣女庙,已经修葺到今天还能维持基本形状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次南阳王要拆庙重建,要不就挪个地皮?” “圣女庙,你知道是谁住的么?你说挪就挪?” “呃——”张忠木腰又弯了一个档次,“可是,下官提过,圣女庙离活山太近,日后还是会被震到。” “前任工部尚书接管这份差事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多话?你如果没这本事盖个防震一流的圣女庙你就直说,我让有能耐的人坐你位置如何?” “不不不!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只是……只是……” 屋外,一名侍婢来报,“大人,那位姓何的男人又来求见。” 张忠木一恼火,“没看见我正忙着么?天天催天天催,本官哪有时间应酬他!让他滚!” “是。” ☆、第19章:不知山有虎 宿奕喝完茶,拂袖起身,“张尚书,圣女庙重建的事,你好生给我盯着,今年年底,我也要给南阳王交差的。咱话不多说,挪地皮的事,你想都别想,你就专心把心思放在建筑上面即可。听见了么?” “是是!是是!”张忠木弯着腰,哭丧着脸,跟在宿奕屁股后面送他出门。 这一送,直接送他到府邸大门口。 宿奕撑着那把伞,走出大门的时候,瞥见门前还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前站着一名男子一名女子。 那男子,宿奕不认识,不过这女子,看着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 宿奕歪头想了一下,记忆有些模糊。 不想它了,宿奕踩着梯子准备上马车,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自后面马车上响起。 “还不肯见咱们么?老娘都快没耐心了!” 宿奕脚一顿,张忠木眉一抬,呆呆的看向那辆马车。 马车前,一男一女纷纷死灰着脸,尴尬地抽着嘴皮子僵笑不已。 女子匆匆跑去马车掀车帘,“遥儿你别乱说话,尚书大人就在车前呢!你的话都被他听见了。” “哦,是么!”马车里的女人,掀开车帘,露出小脸蛋。 宿奕一瞄,恍然想起来了,“啊!是你!不带蓝的小丫头。” 马车里,叶遥瞪向宿奕,也在回忆着什么似得,在她看见宿奕手里的巨伞后,扯着嘴皮轻声一笑,“原来是国相大人。” 叶遥凸地一下跳下马车,行了大礼,“民女叩见国相大人。” 王馨媛和何云傲也立马行了礼,“草民(民女)叩见国相大人。” 张忠木见宿奕认识这三人,下一秒,瞪视他们的目光瞬间变得和蔼可亲,不过心头隐隐开始发慌,这几天他一直把这对主仆拦截在大门外,不知道他们记不记恨他? 宿奕下了梯子,站在叶遥跟前,轻声问,“我记得,你们是西宁人吧?” “是。”叶遥应了句。 “来我们南阳有何贵干?啊!不对,我应该问,你们找张尚书,有何要事?” 叶遥都还来不及问话,只听远处挥来一道马鞭声。 “吁——” 快马停下,一名少年华丽下马,三步两步走到宿奕身边,叫了句,“宿奕,爷找你。” “找我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妖歌一声哼哧,话已带到,准备上马回宫,突然瞥见叶遥,楞了一秒,轻叫,“是你这丫头。” 宿奕突然笑了,“唷,妖歌,你什么时候记忆力这般好了?只是见过一眼而已,你还记得起她们俩?” 妖歌这家伙,虽然不像他们王爷那般认不清人脸,不过他也是个不上心的家伙,见过十次八次,入不他眼的人,他回头就忘记这号人物。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妖歌竟然一下子就想起叶遥是谁? “哼,那天你没听见她和她朋友说的那几句悄悄话,若你听见了,你也会记得她这张脸。” 宿奕奇怪,“她说了什么?让你对她印象这么深刻?” “说了很多,我懒得复制给你听。不过,我倒是奇怪,只是一桩冤案而已,宁王要想主持公道,也没必要把那项不人道的律法都给改掉!” 王馨媛一听,心漏跳了一拍。在场所有人都听得稀里糊涂,就只有王馨媛和叶遥两人知道其中缘由。 妖歌说着说着,瞪向叶遥问,“你们俩来我们南阳干嘛?” 宿奕刚才也问到这儿,被妖歌打断了,现在轮到他来补问。 虽然宿奕和妖歌问了同样的问题,不过说话口气,截然不同。听得出来,妖歌不太喜欢那三人。 又是一瞬间,张忠木和蔼可亲的目光变得凶神恶煞,掂量自己之前晾着他们是晾对了。 何云傲一扯叶遥,对她轻语一句,“丫头,你是不是得罪过这两位黑白无常?如果你得罪过这两位大爷,那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开采权的事,你提也别提。” “是啊,二少爷说的没错!遥儿,咱们回去吧。你要是想要那灰,直接叫人铲几车回家不就成了。” 叶遥衡量再三后,觉得不妥。拿不下这采矿权,她会遗失一大笔财产。 想了下后,叶遥轻笑,“回大人,我是想给南阳王送份大礼。只是不知道南阳王的喜好,就来找张大人商讨商讨。” 妖歌哼了一句,摆明不信她屁话。因为他已经听见了那仨人悄悄话,那丫头要什么开采权?所以才来找张尚书!这丫头倒是挺机灵的,要是她直接跟他开口要开采权,他一定二话不说,直接替张忠木回绝了她,叫她赶紧滚回西宁去。 宿奕自然也不信,不过,他顺着她的话,应了下来,“要送咱们王爷大礼是吧?你们直接找我就是了,我最清楚咱们王爷的嗜好,问我准没错!” 叶遥轻声问,“你们王爷喜欢什么礼物?” 宿奕一歪头,“若是平日嘛,我肯定会说,如果你能把西宁那块玉石山脉送给咱们王爷,王爷就会心满意足了。” 何云傲嘴狂抽,“开玩笑!这胃口,宁王都满足不了他。” “不过现在嘛!咱们王爷只对一样东西感兴趣!” “是什么?” “一个女人,蓝色的女人!” 叶遥一听,歪头,“蓝色的女人?蓝色的女人不是宁王在找么?怎么你们王爷也在找她?” “宁王是替咱们王爷找那女人呢!” “替!”叶遥一听,脸都黑了,小心翼翼问,“敢问,你们王爷名讳?” 这一问,问得在场所有人都傻傻相视。 妖歌喷了她一句,“新晋元朝,竟然还有人不知道我们王爷的名讳?” 叶遥心头发慌,眼皮子跳得厉害。喉咙着火似得,口水噎个不停。 宿奕也觉得奇怪,“轩辕文爵。我们王爷的名讳,姑娘……可有听过?” 噗通—— 心脏漏跳一大拍,叶遥僵着脸,努力维持面不改色,只是那飘忽的眼睛,貌似泄露了不少机密。 ☆、第二十章:抓人 宿奕眯眼,把她从头到尾审视了一遍又一遍,“我家王爷在翠竹园池塘那边洗澡,那个女人胆敢趁机刺杀咱们王爷,她这是在挑起战事,咱们王爷发誓要把那女人抓起来,诛她九族才肯罢休。” “瞎说,我才是……”那个洗澡的人! 话都没说完,叶遥猛地一噎。 宿奕撅嘴嘴角轻笑,“姑娘怎么知道我在瞎说?” 该死,若是平时,她怎么会轻易上当?都怪自己,心乱了,脑子就直接当机。宿奕简单一个诱拐就把她拐了出来。 沉默半天后,叶遥拱手一句,“南阳王品味独特,只不过这世上蓝色的女人实在太多了,民女不知道从哪下手找起,回头等我挑好了美女再来进献不迟。告辞!”既然事情穿帮了,那么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叶遥丢下这句话后,迫不及待上了马车,招手说,“馨媛,二少爷,咱们快走!回西宁!” 王馨媛和何云傲立马上了马车,马车即将挥动。 宿奕邪嘴一句,“站住!” 何云傲侧头看他。 “我觉得,有这必要要让咱王爷见上一见,这位不带蓝的小丫头。” 叶遥一出马车,把何云傲扯回车内,挥起马鞭喝声,“驾——” 马车驱动。 宿奕撑着伞,一踢身旁少年,“妖歌,赶紧动身啊!抓到了人,你就立大功了。” “你确定就是她吗?”妖歌歪头问,“我看不出她身上哪里有蓝色的痕迹。” “你要是看得出来,那把月金轮,你也应该能使唤了吧!去追吧,那女人,就算不是王爷要找的女人,她和蓝色妖姬肯定也有莫大的牵连。”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妖歌一跨马背,挥鞭大喝,“驾——” 咯噔咯噔,颠簸颠簸。 叶遥咬着嘴皮子,心头破骂。这破车,速度达不到六十码,还晃成这幅德行,她都快要吐了。 妖歌骑马追上,和叶遥并驾齐驱,懒洋洋的瞄了那辆马车一眼,一挥手刃,徒手把缰绳劈断。 “嘶——”两匹马儿没良心的就这么跑了,只剩下两个轮子的马车停在路上。 下马,妖歌负手一站,“你,跟我回去,你们两个,去地牢呆着。” “……”何云傲无语透顶,好端端出来游玩,竟然游进大牢里去了? 叶遥双手一抱,吭声问,“就你一个?想抓我们三人?” 妖歌负气一笑,“就我一个足以,走吧,别逼我对你动手。” 叶遥像是看不起那奶娃,何云傲急忙在她耳根子边提醒一句,“遥儿,这位南阳王随侍武官,你别看他个子矮,其实他已经二十八岁了,而且,他的武功,是整个新晋元朝数一数二的人物。” “二十八岁的……爱德华?”叶遥头疼得厉害,南阳王那怪胎,身边带着两个文官武将也都是怪胎。既然如此,那么……“将军大人,要不这样吧,我送你个玩具,你放我们离开如何?” “玩具?”妖歌挑了眉,“什么玩具?” 叶遥从马车的包袱里掏出一把铁杆子。 身后,何云傲和王馨媛见状,疾呼,“遥儿,这玩意儿怎么可以随便送人。” “逃命要紧,这玩意儿送他也没关系。” 叶遥大大方方把铁杆子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玩意儿?有什么用?”妖歌看见稀奇宝贝,好奇心就旺。 “啪嗒——” “呼——” “一,这东西竟然会喷火?”王馨媛惊叫问,“不是会发射子弹么?怎么会喷火?” 妖歌一听,懵了半天,“还会喷子弹?怎么喷的?” 何云傲也惊了一下,“会喷子弹?我只见过它喷火。” 叶遥解释说,“哦,这把兵器是我的第一个试验品,感觉击敌的效果不佳,所以就研发了子弹兵器。” 妖歌恼了,“你把不要的残次品拿出来送我?你就这点诚意?”其实妖歌喜欢这玩意儿,不过他还想要那个喷射子弹的宝贝,所以才这么说的。 叶遥大方应他,“成,只要你放我们走,再送你一把也没啥!” 叶遥又去了马车,从包袱里掏出第二把铁杆,递了过去。 妖歌打了几下,噗噗噗,子弹乱射,“嘿,这玩意儿好,比弓箭好使呢,瞄准度也精确。我喜欢。” 叶遥轻声问,“那……” “那什么那?”妖歌乐滋滋的把两把枪杆塞进裤管说,“两把枪杆,换你两个人,这样吧,他们两个不用去大牢了,滚回你们西宁去。只要你跟我进宫就成!怎样,本将军够开恩了吧!” 叶遥冷笑,“嗯,将军确实大方。不过,将军说,两把兵器换两个人,那我如果给你第三把,能不能把我也放了?” “还有第三把?”三人同时异口同声问。 妖歌眼睛又亮了起来,“哦?先让爷看看!” “好的。”叶遥从包袱里拿了第三把出来。 何云傲摇头,这丫头这笔买卖,感觉亏大了。 王馨媛也觉得很亏!而且,王馨媛想说,这兵器要是流入南阳的事传到宁王耳朵里,不知道宁王要怎么处罚她。 叶遥把兵器把玩在手里,晃给他看,“将军大人,我第一把兵器呢,虽然很壮观,不过没法给敌人造成致命性打击,而且时间用久了会有些烫手。第二把兵器,虽然可以秒杀敌人,不过,里面子弹容量很小,顶多装六颗,而且不能连发,只能打一枪手动调整弹匣。至于这第三把嘛,它虽然射不出来东西,不过却是很有效果滴。” “哦?射不出来东西也有效果?快,快让我瞧瞧!”妖歌一看就知道这第三把的不同之处,因为第三把的手柄上还加了一些乳白色的东西!真不知道第三把武器能放出啥来! 叶遥拿起杆子对着妖歌说,“挪,拿去吧!” 妖歌不疑有他,伸手去接,手一握枪口。 突然—— “滋滋滋——” 噗通—— 妖歌华丽丽的趴在了地上。 何云傲和王馨媛眼珠子凸起,“哎哟,姑奶奶。南阳王的爱将你也敢杀?你知不知道你闯了什么祸?” 叶遥哼哧,“放心吧!他死不了!只是被我电晕了而已!” “电晕?” 叶遥一吹第三把武器的枪口,得瑟的炫耀,“这把手枪缺点是距离短,不过特有效果,就算武功再高强的人,被电一下,半天都醒不过来!” 叶遥收回三把枪,脚丫子狠狠往他背上踩两下,“姑奶奶的宝贝你也敢抢?哼!偷鸡不成蚀把米!想要吞我三把武器?我呸,老娘一把都不给你!” 踹——踹——踹死人不偿命继续踹—— 何云傲和王馨媛无语摇头,这娃真的太……太嚣张了。谁能来压制压制她?不然早晚有一天她会捅出大篓子来。 宿奕在张忠木府邸等了老半天都不见妖歌回来,只好撑着巨伞,慢吞吞的走去寻人。 当他站在妖歌头前,盯着地上趴睡着的人儿,他沉默了整整一炷香。 一炷香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捧腹大笑就是他这幅德行。 宿奕捂住肚子,直接笑出了眼泪,最后索性蹲在地上一边笑一边擦眼泪。 身后,张忠木傻傻的看着他,头上冷汗冒个不停。国相爷不急着去追人,却忙着蹲在地上对好友幸灾乐祸? “哈哈哈——哈哈哈——”宿奕三八式的笑声,一路从王宫外,笑至王宫内。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妖歌的丑事似得。“爷!爷!我跟你说件笑话,要不要听?” 轩辕文爵盯着桌上的符文,茶饭不思,“没兴趣。” “是关于蓝色妖姬的事。” 轩辕文爵身子一怔,抬眸,“有她消息了?” “虽然不确定,不过找到了一个嫌疑人,我让妖歌去抓她,谁知道,妖歌竟然被她放倒在地上,躺了整整两个时辰,哈哈哈哈——爷,好笑吧!” 轩辕文爵眉头一抽。这丫的,报告的内容,重点跑题了知不知道?“那女人呢?” 宿奕理所当然说,“跑了啊!没抓到嘛!” “那你回来干嘛?” “呃——我这不是想和您分享一下笑话嘛!” 轩辕文爵揉起了太阳穴,“滚吧,趁我还没发火之前。” “爷,我这边有个想法,你要不要听?” “说说。” “那个妞是西宁首富何仁献二公子的丫鬟,他们这次来南阳,是为了拿下咱们秦麦山那边灰矿开采权,所以才来南阳找工部尚书张忠木。” “灰矿?” “嗯,据说是要挖,火山灰。” 轩辕文爵眉头一锁,“她要那灰矿干什么?” “不清楚,不过,看得出来,何家老二对那矿堆很感兴趣,要不这样吧,爷你把灰矿开采权当礼物送给他,让他把他的丫鬟送你如何?” “就这么点?”轩辕文爵一声呢喃。 宿奕挑眉,“什么?” “就这么点东西能把她换回来么?这样吧,你去把整个新晋元的所有灰矿点开采权全部拿下来给他送过去,啊,对了,去我金库里挑一堆上等玉石给他送去,再问问他喜欢什么,宝马要不要?美女要不要?或者他喜欢当官?让他迁户来我南阳,我保他……” “爷!”宿奕黑着脸,急忙打断他的话,“你出手也太大方了吧!这人都还没确定究竟是不是她,你就一堆堆东西运过去送他?亏不亏啊?” “对,先确定了人再说。” 何府。 叶遥回府拿了王陆送她的两张地契,包袱一收拾,立马动身离开西宁。王陆原本不想让宝贝女儿受苦为婢,发了三封书信,可那丫头就是不肯回来,这次,王馨媛索性家书一封,对她爹爹说,她要跟着叶遥离开西宁。这次一走,估计有一段时间没法回来。 理由不明。 王陆看见那封信,又气又伤心,抓着胸口衣服哭了三天三夜。 另一边,何家二公子也是不声不响,家书一封留在家里,告诉他父亲,他要放弃何家所有继承权,离家出走自立门户去也。离开前,他带走的财产不多,只是他苑里数十名奴仆而已。 至于他要去哪里发展,只字未提。 何老爷看到那封信后,差点懵得晕头转向。而何家老大看见了之后,乐到飞天,想着从今往后,家里所有财产都归自己所有,他能不开心么? 叶遥怂恿一堆人跟着她离家出走,她前脚刚走,宿奕妖歌大摇大摆闯进何府找人。 何老爷颤颤抖抖跪地迎接,听见他们指名要叶遥,当下心头一声嘀咕。那个祸害精到底造了什么孽?把他宝贝儿子拐走不说,还惊动了南阳王身边两大爱将? 这也难怪何老爷会误会,南阳王身边那位大将,一进门就怒气冲冲的对着何老爷大嚷大叫,死活要他把那女人交出来,看他那口气,那副表情,像是在通缉什么要犯似得。吓得何老爷差点以为自己快要脑袋搬家了。 回宫复命,妖歌憋着怒气说,“爷,我知道那女人长什么模样,要不咱们登个皇榜,全城通缉她?” 宿奕噗嗤一笑,“我说妖歌,你就别忙乎了,如果让皇帝老儿知道咱们王爷要找的女人长啥模样,他一定比咱们还积极!那女人要是落在皇帝手里,还得了?到时候,皇帝说,‘南阳王,你把你的封地和爵位交还给朕,朕就把这女人送你如何?’你猜王爷会怎么说?” “没问题。”轩辕文爵一口应他。 妖歌黑了一张脸。 宿奕淡笑摇头,“看吧!你发皇榜的后果,你承担得了么?” “好吧!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见得让那死女人到处逍遥?”妖歌急得跟什么似得。 宿奕挑眉问,“你怎么比王爷还积极?” “那死女人竟然把送我的两把武器全部卷走,太卑鄙了!”妖歌咬牙切齿的厉害,拳头捏得死紧。说的好像那两把兵器原本就是他的一样。“那女人逃得可真快,我看八成就是她没错!爷,您赶紧想法子把她抓回来,到时候,你替我好好修理她一顿。” “嗯。那女人,只要她不安分,我就有法子让她自己跳入本王陷阱里来。宿奕,你去安排一下。” “好的。”不需要多吩咐,身为相国大人自然随时随地都要猜到主子的心思。下套是吧,他一定会安排得妥妥当当,滴水不漏。 ☆、第21章:卧底 叶遥离开西宁后,又回到了南阳。理由嘛,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嘿嘿,那死贱男肯定想不到她就住在他眼皮子底下! 何云傲忙乎着在南阳收购住宅,行礼安顿完毕,又忙着收购商铺,原本他就计划要把餐馆开到每个城镇各个角落,虽然在南阳有些危险,不过为了银子,再危险他也要闯出一翻天地。为了隐藏自己身份,他托了户部那边,给他做了个假户籍。如今他出门在外,大家都喊他一声云公子。 何云傲一到南阳就忙得昏天暗地,常常夜不归宿,好不容易事情告一段落,回府歇息歇息,房门口都还没踢开就听隔壁小苑里传来女人们惊呼声。 “哎呀——哎呀——吓死我了!” “完了,怎么停下来啊!救命——” 何云傲放弃软榻,急急忙忙跑去偏苑,苑里尖叫声更加厉害。 “啊——遥儿姑姑,这太高了,能矮一点么?” “我这个不动呢!” 何云傲一看,呆傻了眼。 苑里除了叶遥和王馨媛外,还有六个女人,每个女人脚下都踩着一块木板,其中有几块木板……竟然飘在半空中? 什么情况? 何云傲走去王馨媛身边,追问,“怎么回事?这些木板怎么会飞?” 王馨媛一副呆样,“别问我,我不知道。” 何云傲指着那些木板问,“这都是遥儿做出来的?” “嗯,不用解释,除了她之外,谁能整出这玩意儿来?” 叶遥手里握着一个小本子,另只手里捏着一支笔,看着那些木板,摇了摇头后,在纸上记录几个字,自言自语。 “这空气对流拿捏不准,所以会晃动。” “单驱是肯定不行的,起码得四驱。那么相对木板就要增大。” “发动装置也得修改,还得装方向盘不然怎么调头?” “只加推进器的话,得装轮子,可我讨厌轮子。这儿石板路不平坦,轮子滚起来多恶心!还是悬浮车好!” “油墨的饱和度好像也很有讲究。这魔力究竟是藏在溶剂里还是藏在溶液里?和那圈圈大小有关系?刻的时候形状有些扭曲,这也有影响么?” “臭小子,你能给我一些建设性的意见么?不要老是说你不知道不知道行不行?” “一边玩去!老娘没时间修炼!老娘要搞悬浮车!” 何云傲看那丫头一个人自言自语,回头问,“这娃在跟谁说话?” “不晓得,这几天她一直这样一个人神神叨叨的,然后会飞的木板就成型了,不过她好像不太满意,一直在做修正工作!” 何云傲笑着说,“嗯,修吧!完成品出来的话,记得通知我一声。” 王馨媛笑着点头,“好的。” 工部尚书府邸,张忠木愁得一天到晚都在走廊里走来走去。工部侍郎佐愿陪着他一块儿愁,“大人,咱们南阳最好的建筑大师名单都在这儿,你倒是选定一个先。” “选什么?那些建筑师要是有能耐接这任务,早就屁颠屁颠跑来毛遂自荐了。这地皮不挪,再好的建筑师也不肯接这活!原本那座圣女庙是天朝第一建筑大师建下的神庙,现在他已经归天十多年了,死前也没给我留个继承人!哎——” 张忠木退一步,瞄向佐愿,“佐侍郎,我记得你父亲也是建筑师吧,要不,这次圣女庙重建的工作就让你父亲接下来如何?” “大人。”佐愿脸色突变,“父亲年事已高,他接不了这个活儿。” “那就你来!我知道,你在你父亲手里学过十年手艺,当初我就是看中你的手艺才提拔你当侍郎的。这次,你就当报答我对你的提拔之恩吧!”张忠木越说越觉得这点子好,总算找到了一个可以给他赚钱又能帮他顶罪的人! 佐愿噗通一声跪下,“大人,虽然您对在下有提拔之恩,可是,圣女庙重建的活,下官当真没法接啊。那边属于震区,就凭我这手艺,撑得过三年,却绝对撑不过五年!” “诶!不用多说,佐侍郎,本官信任你!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嘿嘿,国相把麻烦丢给他,他也可以把麻烦丢给别人。虽然有点对不起佐愿这小子,不过没办法。关键时候,总要推出去一个人送死才行!他当工部尚书才六年,他的官路不能断送在一间破庙上。“那就这么决定了,明日我就呈报国相,圣女庙竣工之日,我会像国相爷举荐你,日后六部尚书有空缺,位置定会帮你留着。” 佐愿一咬牙,无奈只听应下来,“是,下官遵命。” 这份差事,干得好,的确是份肥差,干不好,那就是断头台。可怜他区区一界副官,哪有说不的资格? 这几日,佐愿跑了无数家建筑大师宅邸,上门讨教防震方案。可惜,一无所获。 这天,佐愿来了南阳东城门口,拜访东城最有名的建筑大师李毅。不料却被挡在门外,听手下说,李毅不在家,出去接生意去了,听说他把门下门徒二十八人全部带了过去。今天不凑巧,那就改日再来。没想到第二天,他又被吃了个闭门羹,一样的理由。第三天,第四天,一连七天,那李毅,天天早出晚归。 佐愿奇怪,没听说南阳有什么大建筑要动工啊!到底是什么工程,竟然需要让李毅连同他门下二十八名门徒一块儿出动? 第八天,一大清早,佐愿堵死在李毅大门口。 李毅急忙迎接,“佐大人,您找草民有何要事?” 要事?原本他是要来请教他建筑防震的问题,不过这事押后再议,“李师傅,我问你,这些天,你去哪位富商家里量地皮?天天早出晚归,我见都见不到你人。” “对不住,佐大人,草民接到管家通报说您来过草民府邸,可是草民有活要接,而且我和贵客签了契约,要是没法在规定时间内完成配合,我要赔钱的!这工程快要竣工了,哪能随随便便把买卖搞丢不是?佐大人,您且体谅一下草民为难之处。” “嗯,我没有怪罪你!不过,你倒是说给我听听,你接的是什么单子?最近城东这儿,除了富盛街新开一家餐馆外,应该没有什么建筑需要你动工的吧?”作为工部侍郎,地皮上有何变动,他当然知道得一清二楚。李毅要想诳他?先掂量掂量自己皮有多厚。 李毅摇头应答,“回大人,下官接的不是建筑的工程。” “那是什么?” “是……一辆马车。” “什么?”佐愿差点噴笑,“我说李师傅,马车是木匠的活,要你这个建筑大师接马车生意,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 “呃——” 佐愿哼哧,“那两马车是用金子做的么?多贵?呵,你收了对方多少佣金?” 李毅抿了下唇,幽幽回话,“回大人,对方给的费用很高,她给了我一百两纹银。” 佐愿当下噎傻了眼,“一百两纹银?一百两纹银都可以连马匹在内买二十辆马车了!那人傻啊他!” 李毅摇头,“是啊,一开始我也觉得她很傻,一百两纹银佣金,我都可以帮人建做宅院了!所以才乐滋滋的接了她的活,和她签了契约。可哪知道,真正上手才发现,原来一百两纹银的价,我亏大了!” “啥?”佐愿又给吓傻了眼,“一百两纹银你还觉得亏?” “怎么不亏!我都把我二十八个门徒都支过去给她差遣,你说我亏不亏?而且,那马车那么复杂,我日日夜夜都要反复琢磨她的条件。哎——亏,真是特亏!不过幸好,那位小姐还是很公道的,她说,只要马车竣工,一百两纹银归我,余下二十八门徒的工钱,她包她结。马车竣工完毕,她还会额外给咱们一份红包当彩头,当然,我接下了订单,如果违约的话,我就得赔偿她一千两纹银的损失费呢!所以我才这般苦心苦力日日早出晚归。” 佐愿越听,心头越痒,“那是什么马车?有结构图么?我能看看么?” 李毅摇头,“结构图那么复杂,她根本不舍得让我带回家,就怕我复制她!我和门徒天天空手上门,空身回家!天天围在一起讨论怎么满足她的要求!她之前还说要包咱们住宿呢!不过被我婉拒了!” “是金子做的马车?” “不是,只是木质马车而已,就是材料好了些,里面加了些机关,机关轴是铁质的,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零件,也是铁质的。对了,说道那些铁质机关,呵呵,城东铁匠师父老牛还有木匠师父老叶也被她坑了一把呢!听说最近他们俩除了她的单子外,其他活谁也不接了呢!要不是这女人出手阔绰,估计他们肯定会恨死她了!”李毅和他的门徒只负责设计结构图,零件什么的,都是铁匠和木匠们负责的。 一辆马车,这工程队伍怎么整得比皇宫宫殿还庞大? 越说,佐愿心越痒越好奇,自己身负圣女庙重建的重任,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李毅,是谁给你下的活儿?我能见一见么?” “呃——说到这里,佐大人,恕我无法再告知您更多细节了。您知道,我和她签了契约的!得保密!” 佐愿心领神会,点了点头,“了解!了解!你走吧!我不耽误你行程了!” “谢大人体量,草民告辞!” 李毅匆匆忙忙,带着二十八门徒,浩浩荡荡的架着马车离开了府邸。 佐愿嘴一翘,一跨马背,踢踢踏踏慢吞吞地跟了过去。 不稍片刻。 云府—— 佐愿站在大门口,瞄着那牌匾。 他不是学武之人,没法子飞檐走壁,这院墙这么高,翻过去都得把他累死!再说,要是他翻过去被人抓起来送官府怎么办?他倒是不怕自己会坐牢,反正他有路子,就算关了进去也能立马把自己放出来,不过,他身为工部侍郎的面子,往哪搁? 突然—— 佐愿瞧见云府大门边白墙上写着招工两个字,心头一乐,立马屁颠屁颠去了户部,让户部给他做了个假户牌,然后买了套下等的小厮服装,急急忙忙去云府里报道。 云府的管家是个很挑剔的人,来应工的小厮要是长得不好看,他就不要。 佐愿值得庆幸,自己娘亲给他生了一张精致的小生脸。 管家给他分配的是打扫落叶的活,范围很大,而且现在已经入秋,任务量很重。管家给他划区域的时候,顺便带他逛了云府一圈,路过偏苑的时候,管家特意叮嘱他说,那边是禁区,没有管家的命令,谁也不能去! 禁区? 哼!肯定有问题! 那天晚上,佐愿亲眼看见李毅和他二十八个门徒,从那偏苑里出来,一路上叽叽喳喳不停,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佐愿遮遮掩掩躲过李毅,没让他发现自己。要是被认出来,虽然不会出乱子,不过也很丢人好不好! ☆、第22章:身份曝光 入夜,佐愿偷偷摸摸摸去偏苑,像做贼一样,小心脏噗通噗通乱跳。要命,他搞不懂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呢?他现在应该努力找寻人才,研究如何防震才对。他却躲在这个女人住的小苑子里,做这些偷偷摸摸的事! 哎!要是被人知道他就是工部侍郎佐愿,他的人生肯定会被蒙上挥不去的污点。 这是女人的卧室么?看得见灯光,还能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对话声。 “遥儿,你那车什么时候做好啊?云大哥说,虽然李师傅是建筑师,可他们毕竟是男人,经常成群结队出入我们苑落,传出去,名声会不好。” “我们只是丫鬟,又不是大小姐,怕个毛毛?再说,那些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子了,翘都翘不起来。能干出什么猫腻啊!” “噗——”佐愿死命压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刚才说话的女人是谁?说的话特有内涵。翘不起来?她好像知道男人那玩意儿的运动规律? “哈欠——馨媛,睡吧,我好困!” “嗯,好,我替你吹灯——” “呼!” 灯灭了。 佐愿偷偷摸摸摸去另外一间屋子。 “咿——呀——” 这破门!开门就不能不带声音么?他都不知道这屋子住着什么人呢! 艾玛!真的天助他也!是书房呀! 这书房还真够大的,书桌也特大,比兵部放沙盘的长桌还要大! 上面放着一堆堆的纸。佐愿随意拿出一张,瞄了一眼。 嘶—— 复杂!特复杂!他眼睛都花了!一辆马车而已,有必要整出这么复杂的结构图么?怪不得那小姐不找木匠,要找建筑师呢! 一百纹银!呵!看了图纸才知道,一百纹银真的亏大发了。真不知道,这马车要是成型后会长啥样。 那位小姐说自己只是个丫鬟?区区一个丫鬟,她是怎么设想出这么复杂的马车结构图的?或者……他该问,这丫鬟也是学建筑的么? 那天。工部侍郎佐愿消失了,张忠木急得四处派人找他,要不是他派人来了一封书信,张忠木差点以为他罢官潜逃了呢!幸好,他说他去找隐世高人去也,说可能会找到一个高人帮他渡过这一劫。 张忠木松了一大口气,只要不是罢官潜逃就好。至于工程,缓个个把月也不急! 云府大门前,站着两男两女。 除了何家老二,叶遥和王馨媛外,还有一个小厮,听说他叫小佐,是帮叶遥和二少爷专门采购笔墨纸砚文房四宝的仆人。这个文职,是他勤奋加马屁赢来的,当然,也有一半是实力,想他能写一手好字,偶尔不经意露了那么一手,何二少爷一见他就喜欢,提拔了他当书侍。 四人面前,一辆华丽丽的马车,刚去漆房里刷好漆运回来,顺路装了布帘,又买了两匹汗血宝马。 叶遥骄傲的站在马车前,露齿一笑。 其余三人,全用无法理解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这马车。怎么看来看去,除了木料金贵之外,它和普通马车当真没两样。而且,这外壳看上去可以容纳六个人坐,可其实,里面最多挤下四个人。 “遥儿,这马车有什么特点?说来听听。” “也没啥特点,就是走在路上不会晃到你想吐。”叶遥还没忘记上次的追逐战,她驾车逃跑的时候,那车晃得她头昏眼花,所以她才费尽心思,制作出这么完美的马车来。 “就这样?”何云傲轻声问。 “嗯,就这样!” “哼!我不信!你这丫头别以为本少爷好唬弄,这马车,前前后后花了我三百两纹银!你若不给我老实交代,今年的分红,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威胁我没用滴,骚年!姐我本身就是张巨额银票!嘿嘿!” 何云傲一咬牙,“那你想怎样?要不要我拍拍你马屁?” “免了!拍马屁也没用,因为这玩意儿还只是半成品!” “什么?这还只是半成品?” “是啊,没装引擎装置呢!所以只是半成品。” “那如果装好引擎的话呢?这玩意儿能干嘛?” “唔——速度应该会很快!” “有多快?” “不太清楚,这得等我做完实验才知道结果!” 吐气,何云傲瞄了那车一眼,轻问,“那这样吧,我换个方式问你。这玩意儿,如果完成的话,你觉得它市值多少?” “这需要我说么?万两黄金也买不起吧!” 一听,何云傲就乐,“好!好!既然这样,你就再造几辆吧!反正你已经有了第一辆的图稿,接下来成本应该能够减少一半。呵呵呵……” 叶遥歪着头看他,“再造几辆,干嘛?” “卖啊!”何云傲理所当然的说,“不卖我造来干嘛?放府里多占地方!” “这玩意儿我自用的。不卖!” 一说,何云傲眸子瞬间死灰,“不卖?你花了我那么多钱设计出来的宝贝,竟然跟我说不卖?” “诶!骚年!低调你懂不懂!有些东西,自己用用么好类!你也别这么见钱眼开嘛!”叶遥乐呵呵的拍着何云傲肩头安慰他。 佐愿眨巴两下眼,偷偷摸摸走去王馨媛身边问,“馨媛妹子,这叶姑姑真的是云公子的贴身丫鬟么?” 王馨媛点头应,“是啊!呵呵——” “怎么看她对云公子的态度这般随和?云公子也不说叨说叨她?” “云大哥向来宠她,你来府里这么多天,不会不知道吧?” “嗯,是听说过。”就是没怎么见过,毕竟何云傲一天到晚都在外面很少回府,回府也不常去偏苑。今天是马车竣工之日,他才在白天的时候回府一趟,验收成果。“那个,馨媛妹子,我搞不懂,那马车究竟藏着什么玄机?看着它特笨重,速度再快也快不到哪去。叶姑姑对她的发明好像很自信似得,你知不知道玄机在哪?” 王馨媛摇头,“不是说半成品么?我也没见识过呢!我也好奇的要死!”王馨媛也迫不及待的探听风声,等着机会书信给她父亲报喜来着。可叶遥这丫头,口风紧得厉害,连何二少爷也不肯透露半点内幕。 何云傲一吐气,说,“算了,你继续折腾吧,我就当你没事买个玩偶玩玩,我还要去楼馆里看看,对了,你这马车正好借我一回?” “新车呢!借你?我不舍得!”叶遥小气巴拉的说着。 “啧啧啧——瞧你这小气样。切!谁稀罕你这破车!”何云傲回头就吼,“小佐,去把马车开来,送我去楼馆。” “是。” 佐愿屁颠屁颠的跑去驾车,载着何云傲离开了云府。 叶遥正准备驾车进大门,李毅匆匆忙忙架着马蹄跑了过来。 “叶姑娘!” 叶遥回头盯着他,“干嘛?” “呵呵呵,叶姑娘,那个……那个……是这样的,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您能不能成全老夫一回?” “啥?” “老夫想跟您讨要那个公式!” “公式?” 叶遥歪头,“哪个?” “就是那个重量和杠杆长度的算计方式。上回看你写过一回,可我毕竟人老了,记忆力下降了不少,没记住,呵呵呵……”李毅笑得尴尬,“虽然偷学你技艺有些不耻,您大人有大量,就小小奉献一回,成么?” 叶遥唔了老半天,在犹豫着要不要把公式送给他来着。 就在这时,佐愿载着马车回来了,一边驶来,一边遥声呐喊,“姑姑,少爷问您有没有见过他上回送去你书房里给你过目的那本账簿?” 因为被马车挡着,佐愿没看见李毅。 李毅倒是听见了佐愿的声音,急急忙忙从马车旁绕了出来,头一垂,腿一弯,慢吞吞地说道,“草民叩见佐大人——” 呀呀呀—— 天上好似飞过一群乌鸦。 佐愿静静的站在李毅跟前,眼睛一眨不眨。 刚刚跳下马车的何云傲,还有旁边两个美女,全默默凝望佐愿。呆的一比。 李毅叩完首,爬起来,环顾四周。 “一?”怎么回事?怎么气氛变得这么僵硬?感觉四周气压如此阴沉? 叶遥挑眉看向佐愿,“佐大人?” “呃——”佐愿哽着嗓子,吐不出半个字来。 李毅感觉气氛有些尴尬,想着如何缓解气氛,就对着佐愿呵呵笑说,“佐大人,您也认识叶姑娘呢!真巧,呵呵呵!” 李毅这话一说完,叶遥怒火冲天朝佐愿瞪了一眼,然后头发一甩,刮着旋风进了云府。 佐愿心头一慌,啧了一声,回头对着李毅就骂,“你这蠢老头,怎么这么没眼界?你没看见我穿着一身小厮装么?你就不能说你认错人了?” “呃——这——”这下子轮到李毅哑口无言了。 何云傲和王馨媛依然摆着那副呆样,好像一时半会儿没法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似得。 李毅弯着老腰怎么也直不起身来,就算被骂得狗血淋头,他也不吭半句话。 佐愿踌躇不已,现在他正纠结着,等会儿云公子他们开口质问他问题的时候,该如何解释呢? 就在这个时候,进府的叶遥,带着管家又走了出来。管家身后还带着十名家丁。 叶遥指着佐愿鼻子说了句,“就是他!” 管家眸子一黑,挥手,“把他绑起来,拖进屋子里去!” 呀呀呀—— 天空又飞过无数只乌鸦。 何云傲和王馨媛原本就呆得不像话,现在,他们已经从木头人,彻头彻尾变成石雕。 佐愿也是一懵,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拖着进府。“等等——”不对啊!他是工部侍郎佐愿佐大人啊,李毅已经戳穿了他的身份,照例说,叶遥应该对他三跪九叩才对,而不是叫了手下把他往屋里拖吧?什么情况? 李毅也懵然眨眼,突然—— 叶遥一只手指着李毅鼻子说,“把他也抓起来,拖进去!” “是!”管家一嗓门,一挥手,家丁们蜂拥而上。 “啊?等等——等等——这个——” 呀呀呀—— 大门外两座人形石雕,碎成石渣。 ☆、第23章:因祸得福 云府厅堂内,一左一右,被捆绑在椅子里的一名成年男子和一名老头。叶遥坐在主位上,喝着丫鬟呈上来的香茶,爽爽喝了一口,用力呼了一口气后,开口说话,“我都不知道,我们云府里来了个内奸?” “呃——”李毅嘴一抽,终于明白了事情经过,怪不得佐愿大人会骂他没眼界。佐大人竟然跟踪他到云府里来,还当了个细作!李毅哭丧着脸,低头看看自己处境,想问,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无妄之灾’? 佐愿嘴一瘪,吭了句,“好吧,我承认,我是隐姓埋名潜入你府邸探听风声。不过,不管怎样,我毕竟是个官,你这样捆着我,你会有大麻烦的。” 叶遥轻声问,“你潜伏来我府邸,还有同伙么?” 佐愿见事情已经拆穿,那也没有隐藏的必要,所以老实巴交的回答,“没有,就我一人。” “那你来我府邸的事,你有告诉过其他人么?” “也没有!我甚至连尚书大人都没提过。”瞧他多老实? 叶遥邪嘴一笑,“呵,那我把你杀人灭口的话,谁知道我是凶手?” “啥?”佐愿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女人竟然会说出这么歹毒的话!现在懊恼自己刚才的诚实,来不来得及啊?佐愿一吞口水,忙说,“不是还有李师傅见了么?” 李毅突然额头冒汗,哭丧着脸,心头说,‘大人呐,你脑子也不好使啊,关键时候怎么可以提我名字啊!知不知道,我被绑进来,也是因为你呀!’ 果然—— 叶遥下一句就是,“那就也把他杀了灭口。” “呃——”佐愿无话可说了。 李毅咕噜一声噎了口水,无奈摇头。 真没想到,他们竟然闯进了土匪窝。真心看不出来,这位叶姑娘,手段这般毒辣,连官也敢碰! 佐愿眸子不停乱晃,心慌得要死,最后只好吐气说,“叶姑娘,本官不追究你捆绑本官的罪。不信的话,我可以立个字据给你!真心的!” “你不追究我的罪,我还要追究你的罪呢!说吧,你潜伏进我府邸,有何贵干?” “这个……” “还婆婆妈妈的?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上刑?” 得!这娃还真是吃罪不起。 佐愿一吐气,老实交代,“我是工部侍郎佐愿,我进你府邸潜伏是有缘由的。这话要从我接管南阳王的王旨说起……” 佐愿巴拉巴拉说得唾沫横飞,何云傲和王馨媛不知何时回过神来,进了厅内,也当起了旁听。一旁,李毅为了替佐愿作证,不停帮忙点脑袋。 故事说完,叶遥知道了个大概后,陷入了沉思。 她不说话,在场所有人都陪着她沉默。 那个瞬间,佐愿总觉得,这个云府真正的主人,其实不是何云傲,而是叶遥这个丫鬟。那丫鬟坐在主位上,身上散发的气场,绝对不是区区一届丫鬟能有的。甚至连云府少爷云公子,也不知不觉间把主位让给了她。 沉默许久后,突然,叶遥噗嗤一笑。 这一笑,总算打破了沉默。 何云傲轻声问,“丫头,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何云傲其实想问,接下来,她要怎么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知不知道,绑架大官可是诛三族的大罪。 叶遥笑说,“云大哥,去拿纸笔过来!” “干嘛?” “哼,还能干嘛?签契约咯!” “啥契约?”在场一堆人,全异口同声问。 “卖身契!”哈哈!叶遥乐滋滋的挥洒笔墨,写完,扔给何云傲,喝了口香茶,说,“拿去,给他读读。” 何云傲拿着宣纸,上下看了一眼后,表情有些怪异,“我说遥儿,这个……你确定能行?” “嗯!确定!去和他谈判吧!”叶遥甩手赶鸭子。 何云傲思忖了两下,点头。 三两步,走去佐愿跟前,说,“佐大人,咱们来做笔买卖吧!” 佐愿轻问,“什么买卖?”说实在话,其实这丫头只要别发疯杀人灭口,啥买卖他都乐意接了。 “是这样的,你这次接下南阳王的旨意,重建圣女庙,因为那边地段不好,没把握建好圣女庙,是不是?” “是!” “我们遥儿可以帮你设计一套防震的屋子出来。” 一听,佐愿瞬间眸光泛滥,“当真?” “是的!” “哈哈,太好了!”佐愿笑完,脸瞬间严肃起来,“那叶姑娘想要什么?” “她要你们秦麦山灰矿的开采权。” 佐愿一听,脖子歪了老半天。灰矿是啥?怎么听着有点耳熟,不知道在哪儿不知道听谁提过这两字。 何云傲知道他不懂,连忙给他解释一句,“就是你们秦麦山的火山灰灰矿。” “啊!是火山灰是吧!呃——这火山灰有什么用?值钱么?”佐愿轻问。 何云傲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遥儿她坚持,一天到晚都想着那灰呢!” 王馨媛噗嗤一笑,“这丫头把这灰当宝,别人把这灰当粪,堆在那儿看也不看一眼。呵,这娃一天到晚想着要把整个新晋元朝的灰点全部霸占下来!” 佐愿瞄了叶遥一眼。想着,这丫头总是神神秘秘的,就说那辆马车,都竣工了,可连云公子和王姑娘也不知道这马车的秘密。看样子,要从叶遥嘴里挖出灰的秘密,也很困难。算了,这灰有什么用,他可不管,他只要完成南阳王的王旨即可。反正他潜伏来这云府,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想完,佐愿点头应他,“开采权的事,我可以帮忙。毕竟我就在工部公办,和尚书大人很有交情。” “新晋元朝还有六个灰矿点,我们都要!” “这——”好像有点难度。 “呵呵,工部侍郎,你肯定有法子的哦?” 佐愿想了半天后,吐气说,“有是有法子,不过你应该明白,要打点这些事,得要……”银子。 “明白明白!你尽管去通关系,不管花多少钱,我都给你付。” 说到这儿,佐愿懵问,“我说云公子,你既然不知道这灰矿有什么用,你还这样无条件的出钱买下开采权?你都不觉得傻么?” “嗯?”何云傲歪头,眨了两下眼。像是在纠结自己为何这般听话似得。想了半天后,摇头说,“哎,我就当是花钱给她买玩偶让她玩嘛!只要她玩得高兴就好!” “……”又是那句话!佐愿无语透顶。这位大少爷,怎么把他的丫鬟当老佛爷一样供养?太宠她了吧! “既然谈妥了,佐大人就麻烦在这份契纸上面画押签字吧!” “好!” “下面还有追加保密协议的条款哦,你看下!” “好!” 佐愿被解开后,仔仔细细看起了契纸。 另一边,李毅不知不觉笑得猫腻了起来,他用非常淫荡的目光看着叶遥。 叶遥白了他一眼。 李毅嘿嘿一笑后,开口说,“叶姑娘,我想要……” “公式是吧?” 李毅猛地摇头,“就一条公式,哪里满足得了我的胃口呀!嘿嘿,叶姑娘,你把你那马车的结构图连同公式一并送给我吧!” “你要那马车结构图干嘛?” “日后要是你的马车突然值钱了。那我就可以造出第二把来了嘛!” 叶遥鄙夷一笑,“那辆马车只是半成品,我没把引擎装上去,你复制第二把出来也没用。” “引擎?”李毅懵了一下,立马转口说,“那我再跟你要一个引擎不就行了?呵呵呵……”他现在,感觉不管如何狮子大开口都没问题了呢! 叶遥哼哧一声,“脑子倒是挺好使的。知道自己有本钱威胁我了是吧?” “哪有哪有!我哪有您说的这么坏呀!” 这死老头一直嘿嘿笑个不停,叶遥看见他那口白牙就想揍他。不过念在他有一门好手艺,应了他,“这样吧,我送你另一个宝贝!包你满意。” “哦?什么好宝贝呀?” “我那车,是个奢侈品,而且引擎也很复杂,就算送给你你也不会使。不过嘛,我可以让你负责这次圣女庙重建的工程!” “呃!”这个诱惑当真蛮大的呢!里面的利润,可不是千两白银能计算得了吧! “让你做包工的话,我还会把工程建筑里很多很多很多秘密,无条件告诉给你听。” “呃——”这句话说得,他心头小鹿痒得要死。这诱惑,无法抵挡啊! “当然!以后,我还有很多很多的工程,我全让你接!我会让你成为整个新晋元朝,最最最顶尖的,最最最强大的建筑团队!” “呃——”这是要让他死的节奏么?他的小心肝,被她刺得这般血淋淋啊!她都说到这儿他还回绝她,那他就傻到娘胎里去了!当下,李毅一本正经的说,“叶姑娘,劳烦你立马写份契纸,要很详细的哦!” “放心!”叶遥一乐,宣了句,“笔墨伺候!” 王馨媛无奈苦笑,乖乖上前伺候这位大小姐去也。 那天晚上回家,李毅做梦都在傻笑,想着今天被绑进云府,真是他这辈子莫大的荣幸啊! 翌日,佐愿回到工部,跟张忠木提起灰矿之事。张忠木一听见灰矿两个字,整个人都僵住了,不过也就半分钟的事,他乐呵呵的拍了拍佐愿肩头,鼓励他一句,只要圣女庙能够完美重建,灰矿只是小菜一碟。 时隔一个月,佐愿拿着新晋元朝七个矿点的开采权,送去云府。叶遥和何云傲乐滋滋的签下了大名,收下盖了一堆堆印章的文凭。 ☆、第24章: 当天夜里,叶遥乐滋滋的拿着几块木板,跨出门槛。 王馨媛端着茶点过来问,“遥儿,去哪儿?” 叶遥一看王馨媛,头疼了一下。 突然,她咧嘴一笑,“云大哥回来了没有?” 王馨媛点头,“嗯,刚回来。” 叶遥瞬间笑得淫荡,“呵呵,王小姐,今天晚上原本轮到我去服侍二少爷沐浴来着……” 王馨媛一听,瞬间刷白了一张脸,“遥儿,你!你!” 王馨媛不是傻子,她一听就知道,叶遥肯定要做什么超级大实验,不想让她看见,所以要支开她。可她没必要出这么狠的手段吧!知不知道上次她给何二少爷洗澡后,她羞得无脸见人,之后每次见到他,她都把头藏在叶遥背后。 叶遥一拍王馨媛肩头说,“王小姐,你既然身为我的丫鬟,当然得为我尽心尽责完成任务不是?来人,快去通知二少爷一声,咱们王小姐要去伺候他沐浴去也!” “是!”边上丫鬟们乐得要命,今天晚上又有好戏看了呢! 王馨媛急得要死,“叶遥,我不打扰你工作还不行么?你不要这样捉弄我好不好!” 叶遥阴测测一笑,“嘿嘿,光你一人不行滴!” “啥?”她听不懂啊! 叶遥指指周围一群丫鬟,“看见了吧!那么多闲杂人等,你都得负责帮忙引走呢!来来,乖乖去云大哥身边伺候一晚呗!” “不——我——” 王馨媛来不及吭声,就听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 何云傲绷着脸走了过来,一本正经的说,“馨儿,沐浴的时间到了。走吧!” “这——不——我我——” 何云傲上前三步,大手一抓小手,半拉半扯牵着她走。 呵,反正叶遥想赶她走,他有一百个借口威胁她! 何云傲乐滋滋的扯走王馨媛,他们俩身后跟着一堆丫鬟。 嘿嘿,跟上去干嘛类? 偷听呗—— 一瞬间,偏苑人去楼空。 叶遥乐滋滋的抱着木板,装进马车里,做起了一系列实验。这几日来,她成功了解了符文阵的奥秘,符文阵脱离了人体,魔法强度和溶剂有关。不是说人血越多,魔法力就越强,而是人血的数量越多,魔力就越强。这次,她在油脂里面加了百人的血液,空气产生的对流,足以把整个马车支撑起来。而且,马车里人数会有变动,那么相对重量也会有所变动。为了配合风力的档次,叶遥已经准备五种油脂,以共换档。 嘿嘿嘿,她的宝贝悬浮车终于面试了呢!当然,为了低调,她把悬浮车设计成普通马车形状,除非必要,不然她绝对不会乱拿出来炫耀。不然,要是被偷了的话,她不是要哭死? 半夜,叶遥睡得很香。 门咿呀一声,叶遥醒了过来,看见床帐外有人影晃动,翻了个身,继续睡死。她以为是王馨媛回来了。 床帐被人掀开—— 一?等等!王馨媛的床是在隔壁的,她不和她同床!这丫头掀她床帐干嘛?难道她气她捉弄她?怀恨在心,想对她施加报复? 喂!这手!摸她脖子干嘛?她想掐死她么? 等等!这手掌,粗得厉害,而且还有手茧! 难道? 采花贼? 很好!采花贼是吧!老娘把防身武器发明出来,就是为了今天!不过……三把武器,该用哪把好呢?嗯!还是那把雷电的好! 叶遥把手往枕头底下一塞。 “嗯——” 叶遥闷哼一声后就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一早,叶遥猛然起身,左摸摸,右摸摸,身上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连衣服也没有被扯坏的迹象。 奇怪,昨晚难道是她在做梦? 或者,昨晚那人不是采花贼?而是小偷?偷她钱?还是偷她? 叶遥连忙拿起枕头,三把武器妥妥的躺在原地。 “嘶!”奇怪!真奇怪! 她又没被卡油,又没被偷掉东西!昨晚那贼人是谁啊?难道真的只是做梦而已? 王馨媛眼睛浮肿,满眼哀怨的看着她。 叶遥一边梳洗,一边努力回忆昨晚的事,突然瞥见王馨媛的视线后,忙问,“馨媛,昨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哼!”王馨媛脖子一抬,生着闷气。 叶遥贼贼一笑,“不会吧,你昨晚直接睡在二少爷房里了?” “哪有!我回房睡的好不好,一堆姐妹给我作证呢!” “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房的?” “子时吧。” “啧啧啧!这澡竟然洗了两个时辰,那水是恒温的么?没有被冻死么?稀奇!” 哄—— 王馨媛脸涨得通红。 话说回来,那贼人也是约莫子时来她房里的。这么说来,那贼人应该察觉王馨媛回来了,所以才匆匆离去,没有偷成东西。 叶遥轻声问,“馨媛,昨晚你回房的时候,窗户开着呢?” “是啊!我还想说你呢,天快冷了,你还开着窗户睡觉,你也不怕着凉?” “嗯!”看!她猜对了!她昨晚睡觉前,绝对有把窗户关上滴说。 看样子,这几天她得警惕一些才行!虽然不知道那小偷的目的是她人还是她宝贝发明,从今天开始,她一定要让家丁分分秒秒在她偏苑里巡逻才行。 为了避免上次的潜伏事件,叶遥叫管家把临时工全部遣退,去了人贩市场买那些孤儿寡女回来,都签成死契,这样就放心多了。 南阳王宫。 妖歌一大清早就在轩辕文爵寝宫外等着,来来回回来来回回,毛毛躁躁毛毛躁躁。 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盼到王爷起身开门。迫不及待围过去问,“爷,怎样?是不是她?是不是她?” 轩辕文爵嘴角微翘,“你说呢?” 妖歌一见主子这表情,心头就乐,“真是她啊!”说完,他又拉了一张脸,“爷,既然你确定是她,那你干嘛不把她带回来?” “是啊!爷,我也想问呢!”远处撑伞男子,踢踢踏踏走来。“不过我很好奇,爷你不是记不住人脸么?那女人,你是怎么认出她来的?别跟我说她穿着一身蓝色衣服睡觉。” “我记得她侧脸。”当初没有起雾之前,他只见过她侧脸。 短短四个字,引来两人一声惊呼,“什么?” “不会吧,爷,你连自己母妃的脸都记不住,却能记得她容颜?而且还只是……侧脸。”妖歌无语摇头。 宿奕也是好一阵感慨,“爱情的力量可真伟大。呵,爷,既然你已经确定是她了,那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 “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 “她看上去没那么蓝了,和普通人没两样。” “啊?”妖歌宿奕对视两眼。 “不过……她桌上有个宝贝东西,闪亮亮的很漂亮!”他被那玩意儿吸引了过去,正巧那个时候有人来了,他才匆匆离开。 “宝贝?什么东西?” 轩辕文爵伸出自己的手指头给他们看,“就是这个!” 妖歌和宿奕凑头一看。“只是一点墨渍而已,哪里漂亮了?” “有光!” “哪有?” “虽然淡了一些,不过还是能看见一丝丝。”伸指,炫耀,得瑟—— 找了半天,两人黑着眉头,“哪有!”这乌黑的墨渍,哪来的光? “你们看不见就算了!”轩辕文爵把手一藏,摆着自己不洗手的架势,“现在知道她人在哪了,别急着惊动她。先把她弱点找出来,不然……”就算他把她抓起来,她还会千方百计想法子逃跑。他可没这耐心处处叫人监视她。他要她,死心塌地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转,让她永远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不需要轩辕文爵解释,宿奕头一点,“知道了爷,我这就去安排一下。” 圣女庙终于动工了,说起这事,佐愿还憋着一肚子的牢骚。他为了满足这丫头的胃口,这几日来,左托右托,书信写到手软,赔笑到嘴巴都抽搐,好不容易帮她把事情搞定,可这丫头收到开采权后还是不肯动工,说什么建筑材料没搞定,非要等她把各个灰矿的基站设施做好才肯动手。 说起那开采权,佐愿有些奇怪,这次的打点工作顺利得一塌糊涂,钱塞了一点点,印章就这么敲了下来,效率快得叫人咋舌。感觉好像那文凭他们早就印好了,就等着他过去讨要似得。当然,这不是重点。 佐愿最奇怪的,莫过于云公子对叶遥的态度,听说,那娃要建基站,这笔投资可不是一般的大。这笔投资,已经不能说是区区一樽玩偶这么简单了吧。如果这灰矿没人要,那这位云公子不是要亏死?当然,这也不是重点。 佐愿还好奇,圣女庙重建的图纸,李毅已经设计出来了,形状很满意,不过,那丫头说开始动工,砖却不拿去砌墙,而是叫了一群人,挖了很深很深的渠沟。佐愿当时就问,圣女庙又不建地窖,她挖坑干嘛?那丫头是个懒得解释类型,一百个问题,她愿意回答一个,算你走运。她不说就算了,反正这工程她说包了,他也付了定金给她,她肯定会尽心尽责才对,而且,看李毅那表情如此跃跃欲试,感觉那沟沟十分被他期待似得。当然,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 佐愿站在工地前,脑袋左甩右甩,看着那群工人搬着一堆沙子,又推着一堆褐灰,提着几十桶水,走来又走去。沙子,他认识,水,他不会不知道。至于这褐灰?若他没记错,这应该就是火山灰,只不过,灰渣被过滤了一下,少了许多杂质。 那丫头把她的灰拿到他工地里来干嘛?难不成?她怕自己没销路,就拿到这里来,坑他钱? ☆、第25章:这丫头是个外交官? 佐愿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宣了李毅过来问话。 李毅拱着身子前来,“佐大人找草民有何要事?” “李毅,我问你,这是火山灰么?” “是!” “这玩意儿用来干嘛?” “在调配水泥!” “水泥?什么玩意儿?” “就是砌墙用的,效果比粘土要好!”李毅急忙补充一句,“要好上百倍!” “百倍?”佐愿惊了片刻,“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草民已经叫人做过实验了!那墙堆完,拿木桩撞也推不倒它!” “真……真的?”佐愿心惊了,感觉自己活了小半辈子,却头一回学到一件有用的知识似地。一回头,佐愿顶着那渠沟问,“那……你们挖那坑干嘛?” “据说要浇筑一圈水泥,做地基!” “地基!嗯——”光听这名字怎么就乱兴奋一把?“然后呢?” “据说,一般建筑可以镂空堆砖瓦,就和我们之前堆砖瓦的方式一样,不过,如果要防震,就得浪费点砖头,堆实心!” “嗯!这个容易理解,我也很赞成这个观点!没关系,浪费就浪费,关键还是要防震!然后呢?” “据说,还得浇筑钢筋楼板!” “啥玩意儿?” “不晓得,听说这项技术只有西宁有,那边已经下去了订单,已经在帮我们做钢筋了。” “有什么用?” “据说,比房梁要可靠一万倍!” “……。”佐愿沉默了老半天,眉头黑的一比,“李毅。” “是,佐大人。” “都是‘据说’,怎么听着特不靠谱?” “呃——呵呵呵——”李毅尴尬一笑,“回大人,我这不也是头一回么?叶姑娘毫无保留的把这项技术免费提供给我,我也没这条件先做实验呀。”因为耗资巨大,做不起实验。 佐愿恼了,“你的意思是,你拿圣女庙来做你第一次的实验品?” “呃——这——”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这——这——草民实属无奈呀!”李毅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佐愿怒不可抑,“回头要是圣女庙塌了,这罪,你担不担得起?” “草民——草民惶恐——” “哼!”佐愿袖子一甩,又想开骂。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稳稳妥妥的马蹄声,还有车轮滚动的声音。 佐愿回头一看,那马车! 好吧,服侍了它多少个日月,还是他亲自带它去漆房里刷漆来着,他能不认识它么?至于这车里的主人,不用多问。 马车停下,车夫把车帘一掀,车上走下来两名女子。 叶遥为首,王馨媛跟在她身后,王馨媛一下车眼睛就闪亮亮的走去工地巡视去了,嘴角翘着不知道要怎么落下来。 叶遥看见李毅跪着,身子哆嗦得厉害,走去问,“怎么了?” 佐愿不吭气。 李毅一噎口水,说道,“佐大人在埋怨草民没有做好实验就动工。” 叶遥哧了一声,“实验?需要实验么?” 好自负的一句话。 佐愿板着脸说,“叶遥,本官问你,你的建筑方案可行么?你可不要为了推销你的灰矿,故意来我这儿捣蛋,坑朝廷的银子。” 叶遥一甩秀发,华丽丽一笑,“放心吧!姑奶奶的建筑,绝对独一无二。当然,我不会跟你承诺如果秦麦山火山喷发导致天崩地裂,你的圣女庙依然能完好无损!” “天崩地裂倒还不至于,只不过,这儿时常有震感,所以这片地区,除了圣女庙之外,没有任何建筑。” “时常有震感?”叶遥倒是奇怪,“那为什么不肯挪地皮?” 佐愿哧了一句,“你说挪就挪?南阳王没有旨意,谁敢乱挪?这圣女庙里的圣女石雕,可是皇太妃!” “皇太妃?”那应该是南阳王的母妃?呵,这南阳王倒还是个孝子呢!不过……随随便便强暴人就是不对!这丫的,最好别让她再碰见他,不然,她一定要活活折磨死他! “对了,叶姑娘,你真有自信能够守住这里千年?” 叶遥黑着脸瞪他,“千你妹啊!你当这建筑是金子浇筑的?说那么夸张你要吓死我?” “咳咳——”李毅咳嗽,‘老佛爷,您面前那位可是佐大人那,您以为他还是您身边的小厮?说话口气这么冲,能行么?’ 佐愿也抽了一嘴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被她这么一骂,他反而挺不起腰杆子说话,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官位哪去了。 叶遥一拍佐愿肩头,安他心,“放心吧,我给李毅的方案,保你妥妥交差!千年没法允诺,百年应该没啥问题。只要不是那种变态级别的地震,三四五级小震还是能抵御滴!” “当真?” “当真!” “而且,我觉得吧,既然你们是座庙,如果没有人来祭拜,维护寺庙的费用也很昂贵。我帮你把寺庙重新设计一下,把全国各地游客们全吸过来上香祭拜!” 佐愿一眨眼,“这地段,人烟稀少,咱们南阳本地人都不来祭拜,你还指望让其他城镇的人来上香?” “有姑奶奶出马,你怕个啥?”叶遥华丽丽掏出一本本子,“挪!计划书在这儿呢!想要吗?” 佐愿眼睛一亮,伸手,“给我看看。” 叶遥大大方方递了过去。 佐愿翻开本子一看,懵了一下,“许愿池?喷泉构造?怎么个喷法?” “怎么喷的你就不用费心啦!我说了,设计方案给你过目,批准,我就给你动工。” “唔——如果你真能做个许愿池的话,光听这池的名字,的确可以吸引无数人来围观。这方案,我觉得可行。不过,我一个人无法做决定,我得把方案递交给国相大人过目才成!” “没问题没问题!你去问吧!” “好!我这就进宫!”佐愿匆匆忙忙的走了。 第二天,老地方,佐愿等那姗姗来迟的丫头到来,乐滋滋的把国相大人的话说给她听,“叶姑娘,告诉你一件喜事。” “什么喜事?” “国相大人把决定权全权交给我了,他说,只要你不破坏那座圣女石雕就行!” “好!既然我帮你负责一整套宣传计划,那我的回报是啥?” “哼,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谈钱多伤感情啊!姑奶奶我从来没把银子放在心上滴!” “那你要啥?” “这样吧,反正你这寺庙周围也没任何建筑,你就把周围方圆十里的地皮都卖给我吧!” “……”佐愿无奈吐气,“你这丫头的胃口怎么这么大?方圆十里,亏你想得出!” “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南阳好嘛!这方圆十里都送给我,我保证,你们的寺庙能够兴盛百年啊!” 佐愿哼哧一句,“我也没指望一间寺庙能赚多少银子,关键是地皮不能这么随随便便送给你!而且范围这么大!” “那就缩短一半呗。” “一半也不行。” “切,你真小气!” “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再说,你要地皮的事,我没法决定,我还得继续呈报才行!不过,你先说说,你要这么多地皮干嘛?” “哦,也没干嘛,就是想给你们寺庙建栋客栈,客栈对面再建一长排的商铺房,这样一来,各国各地的香客,就不用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啦。他们可以悠哉悠哉的上完香,住上一晚后再回程也不迟呢!” “嗯——”这个计划貌似听来不错呢!他怎么没想到这点? 如果她真有这项计划的话! 佐愿摸索了下下颚后,说,“你的提议还可以,我倒是可以替你去请示一回。不过,这地皮我决计不会卖给你!这样吧,我给你五十年的行使权如何?五十年后,你的所有建筑,所有商铺,朝廷全部回收,当然,在这五十年内,朝廷免你所有赋税!算是给你的补偿!如何?” 叶遥邪嘴一翘,“哎呀!佐大人,你不做商人太可惜了!脑子可真够精明的呢!” 不知道为什么,被叶遥这么一跨,佐愿整个腰板子,挺得特直,脑袋也昂得老高老高。嘴角那得瑟的笑,怎么也遮掩不住。 “五十年就五十年吧!”叶遥一口应了下来,“佐大人,劳烦您尽快给我下个批复吧!旅馆建筑面积大,要动工得尽早,要不然我还真怕赶不上进度!” “嗯嗯!没问题!”佐愿又屁颠屁颠进宫报告去也。 ☆、第26章:许愿池 原本佐愿以为批复会很慢,国相大人会很有研究才对,没想到,他奏折一递交过去,第二天立马通过。佐愿乐滋滋的拿着批复给叶遥送了过去。 当那份批复妥妥的放在何云傲书桌上时,何云傲盯着那份文件,傻了整整一个时辰!这丫头拿了什么东西和南阳王做的买卖啊?怎么才三天!才三天而已!这么庞大的地契使用权就给她收刮了过来? 得!这事暂且不提! 何云傲盯着批复旁边的旅馆建筑计划书,他又傻了整整一个时辰。 他能问问,这旅馆图纸是怎么一回事?五层楼?做梦呢她!而且还是垂直的建筑,不是宝塔类建筑!垂直也就算了,关键是建在震区!这不是在找死嘛!这大楼要是扛不住地震塌下来怎么办? 这次的交易,何云傲觉得危险系数太高了,而且投资也十分巨大,他怕他亏不起。这次他决计不能再这样放任她了!他也没法再说出‘当是给她买个玩偶玩玩’这样的蠢话! 对!他要和她好好谈谈才行! 踢踢踏踏—— 何云傲进了偏苑,只听苑里一堆女人在叫嚷。 “哇,这事什么啊!竟然会喷水?好漂亮啊!” “就是就是!姑姑,这个铁盒子里面装了什么好宝贝,怎么会喷水呢?” “呵呵,就是利用活塞装置,然后通过空气压缩推动水源喷射的原理。” 喷射水,原本水系魔法可以操作,不过因为使用水系符文阵,油脂血墨会被水渍给冲散,效果不会持续很久。所以她把装置改成风系,这样利用空气压缩就能实现喷泉效果。为了设计这个喷泉,她可是反复实验了好几回呢! 王馨媛眼睛闪闪发光,“遥儿,能解释得详细些么?” “详细?怎么跟你详细?我的结构图你不是亲眼见了?看得懂么?” “看不懂呀!” “这不就对了么!这结构这么复杂,我说得再详细你也听不懂呀!” 王馨媛委屈的噘着小嘴。“好吧,我不问就是了……不过你得送我一个!我拿给爹爹让他自己研究,行么?” 叶遥突然露了白牙,“行啊!只要你今晚去二少爷榻上给他通房,我就把这宝贝送你如何?” 原本想走进那堆女人中间插话的何云傲,被叶遥这句话,吓得僵住了两条腿。 啥情况?莫非?难道?他又有艳福了不成? 王馨媛一咬牙,起身骂,“遥儿你真坏!不舍得送我就直说嘛!干嘛用这种法子逼退我!哼!不要就不要!我已经记住了你的结构图,回头我自己把结构图复制出来送给爹爹让他研究。我才不要你的样品呢!哼!” 说完,王馨媛甩头要进书房,正好撞见满脸失落的何云傲。嗡地一下,脸红如潮。王馨媛咬着小嘴气鼓鼓地甩头就走。 叶遥也发现何云傲,凸凸两下走去他身边说,“云大哥,我的喷泉已经设计完毕了,等寺庙竣工,就可以送去给他们安装!” “嗯!好!那个遥儿啊,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真巧,我也有事要和你商量呢!来来,我先给你看两样宝贝!” 一听有宝贝看,何云傲先把自己的事情放一边,跟着她进了卧室。 那丫头把宝贝藏在床上,可见她有多宝贝它们了吧! “这时啥?”何云傲歪头问。 “灶台!” “啥?灶台?就这小木盒子?能当灶台?” “是啊,这玩意儿折腾了我好久好久呢!你不知道,中间那层隔热材料,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现在成品已经设计好了,可以大规模生产呢!你想把这玩意儿送去咱们餐馆,日后我们把旅店设计完全后,我们可以再开一家电器公司,专门出售我发明的宝贝!保证你钱赚到填满整条东海。” 何云傲眼睛里冒了圈圈,“有这么夸张么?” 叶遥甩手,“那可不!先别说我的家用电器如何吸金,咱们旅店里还有一整套设备我没研发出来呢!这次的工程用来做试点工作正好!回头等我验收实验结果。那到时候,咱们去西宁的地皮上,也建个五星级大酒店,哈哈哈!” 何云傲突然想起来了,“你是说,上回你跟王大人要的那块万坪地皮?” “是啊!” “啊!原来你早就已经计划要建客栈来着?” “是啊是啊!我只是担心自己设计还不够周全,所以才一直没有动工。正好这次拿寺庙旅馆做试点,到时候,旅馆建成后我再核实一边,看看有哪些缺点,日后咱们的五星大酒店,就可以修正完善啦!” “只是实验?”晕—— 这么大的工程,她只是用来做实验!她这是要让多少人为她吐血? 何云傲看看这新出炉的稀罕宝贝,又看了看叶遥这丫头,原本想规劝她放弃旅馆的念头又开始浮动了。 “遥儿啊,那我问你,如果这次旅馆成功建立,你觉得,回报是多少?” “嗯!很多很多吧!” “具体是多少?能有咱们茗品楼这般赚钱么?” “切!茗品楼那点收入,算个毛毛啊!咱们旅馆屁股后面的停车场收入一天都比它赚翻一倍好不好!” “呃——”好吧!何云傲一个深呼吸后,又迈出人生第二个大决定,他要把所有家当,全部奉献出来让这丫头玩!不管是亏是赢,他都无怨无悔。 “哦!对了,你刚才说你要和我谈件事情?谈什么事情?”叶遥轻声问。 何云傲头一歪,支吾了老半天。原本他是想谈放弃旅馆这事的,不过现在已经不用提了!不过嘛——他既然都开口了,总得找些事情说吧。“遥儿,我想……最近天气很冷,没人帮我捂被窝,总觉得睡不舒坦,睡不舒坦的话,精神就不好,第二天就没精力公办。” 叶遥终于也有被吓懵的一天!这世界上的男人,怎么都这么贪心? 才深秋而已,冷个毛?想要找妹子啪啪啪就直说嘛! 吐气,叶遥拍拍何云傲胳膊说,“改天吧!她今天心情不好!改天找机会,我会让她去你榻上给你捂被子的!” 何云傲会心一笑,摸摸叶遥小脑袋,感觉送她全部家当都是值得的呢! 三日后,西宁王宫出现了一场不小的骚动。 王陆在朝殿上,被一群同僚指着鼻子嘲笑,理由无他,他呈上一份奏折,上面提到,南阳那边的圣女庙,即将建成一个许愿池,许愿池里的池水会朝天上喷出水花!格外壮观。 南阳那边重建圣女庙的事,大家都知晓,不过,这许愿池的事,他们谁也没听说过,尤其是那个什么会朝天上喷射水柱的喷泉,简直是天方夜谭!谁信? 朝上所有朝官都不信,不过,轩辕钰相信他。因为王陆之前递给他一份图纸,那份图纸,是圣女庙重建的结构图。和结构图一起附上了一份建筑材料的清单,以及水泥的妙用解说。 轩辕钰惊讶王陆手里竟然能有如此详细的第一手资料,所以这次,这份奏折,他不得不放在心上! 他问王陆,那喷泉的构造,王陆只说了句复杂,就没了下文。 不过,轩辕钰虽然有些好奇那喷泉如何构造出来的,但那毕竟不是什么兵器,那玩意儿对于国家建设,应该没什么用。所以王陆说那玩意儿有些复杂,不好复制,轩辕钰也就不了了之了。 七日后! 圣女庙竣工,许愿池建设完毕!许愿池喷泉华丽丽的喷射出第一波水源的当天晚上,寺庙几乎被整个南阳城老百姓围堵的水泄不通。可想而知,这消息究竟有多么震惊。 当这消息再次传到西宁的时候,朝殿内所有朝官,全都低耸着脑袋,再也不敢把脑袋抬得比王陆更高!退朝后,官员们三五成群围过去给他拍马屁,想问他,他的信息源到底是哪里得来的?为什么连南阳百姓都还不知道的内幕,他却在七天前得知了风声? 知不知道,这信息源是有多么金贵?王陆这一炫耀,宁王肯定会倍加重视他,而且他之前立了两大功劳,眼下,他极有可能会被宁王提拔当国相! 果真,许愿池建立的第二天,西宁朝官位置发生了巨大的变更。原本的西宁国相被提早‘厚禄致仕’(退休),王陆顺利接任国相一职!大红鞭炮,一路从王宫放到他国相府大门口! ☆、第27章:威胁! 圣女庙重建完毕的同时,那些商铺屋也建设完毕,据说,那一长排的商铺屋,一共两层,楼下是店铺,楼上可以当仓库,也可以当简单的卧室。 圣女庙开放烧香日之后,商铺屋已经有人入驻,上香的各类道具,应有尽有,生意还算不错。 宿奕看着一本厚厚的奏折,翻来覆去,嘴角噘着淡淡笑意,很明显,国相大人对于那栋圣女庙十分满意,尤其满意那个许愿喷泉。听说,那些人去许愿池喷泉,都是扔铜币许愿!也就一天的时间,许愿池里堆满了铜币,吓得圣女庙的师太手都哆嗦了。 佐愿骄傲的站在宿奕跟前,嘴角噘着骄傲笑意。呵呵,当真不枉他在云府当了大半个月的小厮,对那对奇怪主仆,鞍前马后伺候得服服帖帖。能够让他看见国相大人那肯定的笑容,他就别无他求了。 看完奏折,宿奕把本子轻轻一放,说了句,“做的好!” 佐愿连忙跪下回礼,“谢国相大人谬赞。” “圣女庙香火旺了是好,不过,这把火还不够。佐愿,你去跟师太说一声,让她再整个许愿树出来,叫那些香客们把愿望写在纸上,到时候,给我挑几个出来,本国相出钱出力满足他们!” “呃——是!”这位国姓爷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论赚钱经验,他决不比任何一名商人差。这也是他能站在南阳王身边当国姓爷的理由之一。 “佐大人,寺庙外的地皮,你包给了谁?这商铺日后肯定会很值钱,你去跟他要几个黄金铺子过来,本国相也要分一杯羹的!” “呃——是!”佐愿抽了一嘴巴。不过转念一想,国相说的一点也没错,回头,他也去要间店铺过来,自己不做生意,转租出去还是很有利润滴说。 “还有,店铺对面那间客栈,听说,规模很大哦?” “嗯!是的!” “大到什么程度?佐大人,你可有巡视过?” “刚刚打好地基,还没开始堆墙。至于规模嘛,唔——听说光客栈后面的马厩,就要有二十亩地那么大!” “啧啧,给了她地皮,她就是这样浪费的?有必要把马厩建得这么宽敞么?不过,倘若咱们圣女庙的香火衍生至整个新晋元朝的话,那这宽敞的马厩,倒是派的上大用场的,如果她再收些马厩管理的佣金,那这块油田,可不比那许愿池的收入少啊。对了,佐大人,听你说过,你免了对方的赋税是不是?” 佐愿懵了两下,傻傻点头,“嗯,是。” “这项权利,谁给你的?”宿奕轻声问。 噗通一声,佐愿立马跪下,“下官该死!下官越矩了!” 宿奕哼哧一声后,说,“佐大人不必惊慌,这个错误,你犯了,本相却不追究你,只要你回去给我把错误纠正好就行!当然,值得嘉赏的是,你没把地皮送出去,而只是借出去!这点,你做得非常棒!” 佐愿松了一大口气,刚才犹如被人掐了一嗓门,眼下总算可以喘口气了。 不料,国相大人又追加了这么一句,“不过——佐大人,你确定,你借给他们是五十年的地契?而不是三十年么? “......” 听得出来国相大人话中那**裸的威胁了么? 佐愿黑了一张脸,他知道,他要是敢回答他‘的确是五十年’,那他的好日子就真的到头了。 佐愿咕噜一声,噎下惊慌的口水后,顶着头皮说话,“回大人。之前那份批复上,有写日期!您过目确认后,盖好了印章,我才给他们送去的!” “哦?是么?可我记得我看见的是三十年,而不是五十年!如果是五十年的话,那应该是我看错了!这是本相失职,本相决定要纠正一下错误!”宿奕从胸口掏出批复丢了过去,“挪,叫她把批复换过来吧!” “......国相——”佐愿无语透顶了。怎么越来越觉得国相大人和一般土匪头子没两样?这批复都发下去了,他说换就换?他当这是儿戏么?“国相,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没什么不妥的!你就直接跟她说,要么,换批复,要么......” “怎样?”佐愿问得小心翼翼。 宿奕裂唇一笑,笑得迷人荡漾,“要么,让她进宫,本国相要见见她!” “呃——”奇怪,佐愿怎么觉得,国相大人不是真的想剥削叶遥,而是想逼着她进宫,为了见她一面? 哎——吐气!佐愿无奈拉耸肩头,应下差事,“下官遵命!” 佐愿连夜跑去云府,一进厅堂,一屁股坐下,咕噜咕噜喝了三杯茶水都还不肯开口。 何云傲默默陪着他郁闷。 终于,老半天后,佐愿扯着嘴皮子说,“对不住了云公子!虽然你们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可上头要刁难你们,我也没辙!” 何云傲比较淡定,因为叶遥说过,南阳王身边那位国相爷,一看就知道不是吃素的货色,之前她还奇怪怎么事情会办得这么顺利,她也预估过,那位国相爷会刁难他们,只是迟早的事。 看!麻烦的一天果真来了。 何云傲喝了一口香茶,万分镇定的问,“佐大人,有何要事,您尽管说罢。” 佐愿掏出胸口的批复,推过去,“你自己看吧!” 何云傲打开批复一看,呆了一下,随后锁眉,“佐大人,原本只签五十年的地契,已经是我们亏了。日后亏还的时候,地上财产全部赠送给你们朝廷!可是现在朝廷想怎样?五十年的契约,直接降了二十年?您这不是要我老命么?您知不知道,我把自己棺材本都投资到那上面了?” 佐愿吐气,摇头,“何止呢!之前我私自允诺你们免受赋税的事,也被黄了!” “哈?” “哎,云公子!这次国相爷是舔着脸皮来坑你们呢!不过,事情也是有转机的!国相爷说了,这批复,可以不改,不过......” 何云傲好像知道佐愿后面要说啥话。 果不其然! “国相爷想见见你们!” 何云傲拳头一捏,轻声问,“你有把我们的事,告诉给国相爷知晓么?” “没有!我的嘴十分严谨,我就连尚书大人也没提你们几位的名字!我只说你们是普通的商人。只是你们的工程实在太大,国相对你们感兴趣,我也没辙!” 何云傲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 佐愿就用万分真诚的目光回视他。 五秒钟—— 何云傲败阵,低头,吐气,“好吧!我去问问遥儿!你给我七天时间!” “成!” ☆、第28章:下战书 这边,佐愿把事情告知给何云傲他们知晓的同时,南阳王宫内,宿奕乐呵呵的跑去轩辕文爵身边邀功去也。 看他那大咧咧闯入寝宫的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是南阳王。 “爷!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轩辕文爵侧头问,“什么事?” “呵呵,您不是要我去找那丫头的弱点么?” “嗯,有结果了么?” “没!那丫头暂时没找到什么致命弱点,不过嘛——我今天给她制造了一个出来,哈哈哈——” “别只顾着笑,说详细些。” “我估计那丫头把棺材本都投资到这次工程上,如果我回收她只建设到一半的工程的话,包她血本无归!嘿嘿嘿,只要那丫头不舍得放弃身外之物的话,那她一定会乖乖跑来爷您身边,求着爷您去折腾她呢!” 轩辕文爵一摸下颚,摇了摇头,“你擅自出手了?我不是说了,不许惊动她么?” “哎哟!爷您太小心翼翼拉,一个黄毛丫头而已,你怕什么呢?这次我敢打包票,我这计谋,十有八成能成!不信你就等着她递求见信来!” 七天后,佐愿去了国相府,宿奕乐滋滋拆了信封,一看。 宿奕咬牙切齿,“她还真是两袖清风,高风亮节啊!白白让了我二十年,啧啧啧——”这份奏折要是拿回去给主子看,估计要被嘲笑一顿。不过……既然他已经出手了,没理由放弃不是?“既然那位如此贤德,如此大方体贴,那么就……再让我二十年吧!” 佐愿瞳孔一凸,“国相大人!这——”这也太刁难人了吧! 宿奕哪肯听他说话,直接敲下印章,把批复丢了过去!“佐大人,本相还是之前那句话,你去传话吧!” 佐愿瘪嘴,忍不住吱声,“国相大人,如果您想见她,何不直接宣召?” “宣召?蠢货,你还不知道,宣召和威逼的区别在哪儿么?” “呃——”佐愿无语透顶,“相爷,他们为南阳规划版图,您老威逼他们干嘛?” “你说呢?”宿奕把玩着貔虎印章。 “下官不才,想不出其中缘由。” “这还需要我解释?你以为那些灰矿的开采权,是从谁手里下放出来的?你以为就凭你那几封书信,还有几百两纹银,就能在一个月内把这么多灰矿点全部侵吞下来?” “呃——” “你以为本相放任你外包工程,还一口气要了那么多地皮,是因为本相大方?” “呃——”好吧!搞了半天,原来国相已经知道了那丫头身份。 “去吧,跟那死丫头说,她可以继续换批复,她若是肯接下十年批复,那么下一次,我就让她直接把批复上缴,让她做到一半的工程,彻底烂尾!” 得,国相连‘那丫头’三个字都说了出来,看情况,国相真的知道叶遥那丫头的存在。 既然国相已经把话挑开了说,那没法子了。 佐愿噗噗走去云府,新批复也懒得拿出来,直截了当说,“国相要见你们!你们可以拒绝,不过,三十年批复变成十年,你应该明白我后面要说什么了吧?” 何云傲依然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吐气说,“过一过二不过三!如果我们再拒绝的话,他是不是打算让我们把地皮归还?” “对!” “哎——你们的国相,还真会刁难人!知道我们的弱点在哪儿,非要一击即中!佐大人,再给我七天时间……” “不必了!”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佐愿何云傲朝门外望去,两名女子踢踢踏踏跨进门内。 首当其冲的女人,嘴角一个哼哧,“不就是要见我么!那就让他见一下吧!” 何云傲一听,急问,“遥儿,你确定?” “总不见得要你把所有财产都破费掉吧!” 何云傲摇头,“我已经做好随时把财产浪费的准备了。而且,有餐馆在,我们可以东山再起!” 佐愿摇头苦笑,这位少爷为了丫鬟的玩具,倾家荡产都不怕?这位少爷是有多宠她啊? “你有这心思东山再起,我可没这耐心!这工程做到一半让我放弃,比挖我血肉还疼!”她其实不是要赚钱,而是为了做实验。让她浪费点金子她是无所谓的,可让她放弃实验,她可不干!“这些贱男真他妈卑鄙,我都已经让步了一回,他还贪心不足?” 何云傲困惑,“遥儿,你老实交代,你和南阳王到底有什么过节?” “切,能有什么过节,不就是打了他一巴掌么!” “打了他……一……一巴掌?”佐愿嘴巴都给哆嗦了,“姑奶奶,你还真敢打啊!南阳王的脸你也敢甩?那是诛九族的大罪啊!完了完了完了——这次恐怕连我也要被你给拖累了呢!” “哼,他还没见过我,又怎么确定是我?佐大人,你先别急!既然我答应进宫,你肯帮我一把的话,我就能脱困!” 佐愿一听,“当真?”如果这丫头能够脱困,那他也不需要担责任了不是? “当真!”叶遥自信满满,小手指一勾,耳语几句,“你回宫后这样说……” 南阳王宫。 宿奕甩了甩佐愿呈上来的奏折,嘚嘚瑟瑟的看着轩辕文爵,邀功道,“爷,怎样?该夸我了吧!” 轩辕文爵沉默了半晌,说,“有蹊跷。” “呵,能有什么蹊跷!那丫头的弱点不就摆在那儿嘛!爷,这回,你大可放心奴役她拉!哈哈哈——” “那丫头进宫,有条件么?” “有啊,她说,既然要进宫觐见,那就要正式一些,她要把满朝文武都叫过来!还有,她说,不报名,要蒙面。就这两个要求,我觉得没问题,就直接允了她!” 妖歌一听,歪头问,“要正式觐见让满朝文武都过来,这倒没啥问题!不过,她干嘛要蒙面?难不成,她想找人冒名顶替?哼!她那张脸,就算裹七八层我也认得她!她以为自己把脸遮起来,我就认不出她本尊么?” “说得没错,她要是胆敢弄虚作假,正好给我机会惩治她!” 妖歌宿奕你一句我一句,轩辕文爵只字不吭。 翌日,南阳王宫朝殿内,摆放着一樽麒麟椅,椅子上坐着一名伟岸男子,左侧站着相国宿奕,右侧站着将军妖歌,宽阔的殿堂内,两侧站着百名臣子,左右各分成三排。 众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想问,今天是啥情况?从早朝到现在,既不退朝也不议政,一群人就这么傻傻站在这儿,干瞪眼? 突然——殿外一个太监吆喝声。 “宣——” 宣? 宣谁? 怎么这太监只说一个字? 其实太监也无奈,因为来人不肯报名,听说是国相大人允的。 众人好奇的目光往殿堂大门后看去。只见三名男女,慢吞吞的踏步入殿! 佐愿见状,心头一阵感慨,因为这三人进殿的时候,走在最前头的是叶遥,何云傲和王馨媛则站她身后。原本按理说,身为少爷的何云傲才是领头人,不过,看这阵仗,佐愿估摸那位叶遥姑娘,八成不是何云傲的贴身丫鬟。 那些朝官见那三人上殿,又是一通叽叽喳喳。 “怎么蒙着面呢?” “就是就是!他们这是演得哪一出啊?” “过来觐见南阳王,还有人敢蒙面?他们胆子也太大了吧!” 叶遥他们三人,脸上皆蒙着一块白色方巾,只露一对眸子暴露在外。 “草民叩见南阳王,南阳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民女叩见南阳王,南阳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何云傲和王馨媛纷纷下跪叩首。唯独叶遥还直挺挺的站在那儿! “叩拜也不报名字!” “他们是谁啊?刚才太监们也没报他们名字!” “在咱们南阳王面前还如此猖狂?” “诶?这个女人连跪也不肯跪?” 跪?叶遥额角青筋都跳起来了。 那个男人,嘴角噘着那抹淡而无味的笑意,直挺挺的坐在麒麟椅上。她光这样看着就一肚子火,还想叫她对他屈服下跪? 去他大爷!她跪天跪地也不跪这王八!谁叫他强暴她的? 左扯—— 右扯—— 何云傲和王馨媛一人一个裙角,想扯她跪下来。这死丫头干嘛这么硬? “放肆!”妖歌指着朝下女人怒喊,“见了南阳王,还不下跪叩首?你寓意何在?” 何云傲急了,“妹子,之前不是千叮万嘱过,叫你别意气用事嘛!叩个首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 叶遥两手一扯,裙摆扯了回来,“这次我们三个来觐见,不是来协商的。而是来下战书的!我的膝盖,也是筹码之一。所以这一拜,等他赢了我再说!” “战书?”众臣交头接耳。啥情况? “之前我们签好的契约,五十年的地契,你说改就改!好,本姑娘肚量大,三十年的地契,撤回免赋税,我咬牙答应下来!你倒好,现在又想一句话,要我把地皮全部上缴?让我工程烂尾?你们朝廷的信用在哪?我怎么看不见?” 啊!原来她就是那位圣女庙外地皮承包的商人。 ☆、第29章:战书2 宿奕笑得猫腻,替主子说话,“本相认为你的工程存在极大的危险性,而且,那个地段,是震区。虽然你一口保证你的建筑没有问题,可本相如何相信你的片面之词?再说,本相又没要你把地皮交上来,只是更改了期限,三十年改成十年而已。本相自认为十分宽宏大量了呢!” “啧!真会讲话!三十年改十年,这和全部上缴有什么区别?投资进去的钱,能这么容易赚回来?” “没听见本相刚才说的重点么?你那区域十分危险,本相不相信你的工程能持续多长时间,朝廷给你十年盈利,你也要替朝廷承担十年的风险!十年后,朝廷回收你的地皮建筑,朝廷自然会帮你承担今后风险!本相认为,朝廷在为你个人考虑!” “狗扯!既然你觉得我的工地有问题,为什么不在我动工之前回驳我的提案?非要等我动工到一半才来找我?” 呵——这个问题还需要问么?他就是故意的,怎么着? 宿奕笑得奸诈,心情格外愉悦,相反,叶遥眉头死锁,不难看出,面巾下,那小嘴肯定咬得死紧。 “本相没想到你手脚会这么快。等我想起来,你已经动工了一半,本相有什么办法?” “好一个推脱之词。国相爷,我问你,如果你觉得那个地方有危险,为什么不把圣女庙也挪一下?” “圣女庙是皇太妃的居所——” “那就更应该挪了,你让皇太妃住在那么危险的区域,你寓意何在?” 宿奕越说,嘴角翘得越厉害,“你说错了,丫头!皇太妃当初建立的圣女庙,安置在那片危险区域,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咱们南阳的城民!只要圣女雕像不倒,咱们南阳就不会被余震波及到!所以那庙,绝对不能移动!” “那不就成了?既然有圣女庙保护,我的工地,哪来的风险?” “呃——”这丫头,竟然敢拿他的话堵他自己的嘴!这丫头当真不是一般货色。 宿奕侧头看了看轩辕文爵,见他没有插话的意思。心头有些无奈!看见属下被刁难了,他却乐得那般自在?这位爷脑子除了想着怎么把她拐进寝宫之外,就装不下其他东西了是不是? 宿奕眼眸一暗,说,“本相不是不相信皇太妃的庇护!而是不相信你的建筑!” 说完,叶遥当下哈哈大笑! 众臣眉头一挑! 这丫头疯了不成?怎么笑得这么的……不淑女! 佐愿黑着眉头,摇头苦笑。这位姑姑的性子还是老样子!他以为她只是在云府这般猖狂,哪知道,走到外面,她更加猖狂! 笑声落下,叶遥冷眸一挑,“我的手艺,国相爷可以质疑!不过……我今天过来,就是要让国相爷知道知道,你质疑的东西,却是整个南阳百姓一直公认的神技!”叶遥手指一指妖歌鼻子,说话,“将军!要不要接我的战书?” 话落,众臣三度哗然! 整个新晋元朝,还没有一个武将能够这般大胆挑衅指着妖歌鼻子,说出这般豪迈的话来! 妖歌手一抱,嘴角噘着笑,“有趣!说吧,你要和我比什么?” “赛跑咯!” “赛跑?”妖歌歪头。 周围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不免夹杂着许多嘲弄的笑声。 妖歌一个哼哧,“怎么个跑法?人腿?还是马腿?” “你用马腿,我用马车!只要你有能耐跑过我的马车!我无条件把地皮交出来!相反,如果你们要是输了,我要你们朝廷与我签下七十年契约!” 只是增加了二十年的年限,她就冒这么大的风险来顶撞南阳王!这丫头还真不贪心啊! 不过,宿奕知道,那地区毕竟是震区,她看不上。不然,她直接一口要了地皮也不为过!她只增加二十年年限是说,在她有生之年里,就算那地区动荡了,她也能承担下来。七十年之后,她归了天,她不想把风险承继给自己的子孙!所以她只加了二十年的年限! 当然,契约只是后话!在场所有人的思路,都被那不公平的比赛规则给吸引了过去! 马腿和马车赛跑?开玩笑! 那群朝臣,无不摇头耻笑,突然——张忠木见身侧佐愿身子哆嗦,拧眉问,“你怎么了?” “呃——我我——我兴奋!” “你兴奋什么啊?” “呵呵——”不解释。佐愿一听见叶遥说要把马车亮出来,他就这般失控。 妖歌掏掏耳朵,问,“本将没听错吧!让我用马腿,你却用马车?你这是在藐视本将?” “你说呢?”叶遥嘚瑟一笑。 瞬间,妖歌火冒三丈!“死丫头!好!你的战书,本将接下了!不过,本将告诉你!你和宿奕之间的条款,我不参与!我和你之间,还有另外的帐要算!” “说吧!” “你若输了,我要你留在王宫内,做我副将!” “……”那些朝臣们都黑了一张脸。想问,这是福利?还是惩罚? 叶遥哼哧一声,“想奴役我?没问题!我应你!不过,如果你输了的话该怎么办?” “你自己提要求!” 叶遥垂眸一思,“我要你那把月金轮。” 妖歌一懵,“你要王爷的月金轮干嘛?” “研究咯!” “呃——这——”妖歌侧头看向轩辕文爵。 高椅上的男子终于吭声了,“月金轮,是本王的,你想要,就得和本王谈条件!说吧,你能支付什么样的同等筹码?” “之前说过,我的膝盖就是我的筹码!如果你赢了,我就给你跪下来!” “跪下来?就这三个字?好像没法满足本王的胃口!” 胃口?南阳王的胃口是有多大?据说,两个矿脉都填不满!皇上每次听他开口就会犯头风病,三大藩王都要绕道走。 叶遥沉默了老半天,一群人憋着气等她开口! 半晌后,她金口一开,“那就…。再加三个字!” 再加三个字? 啥? 上百号人都竖着耳朵等她后话。 “给你舔!” 咚—— 这是心脏炸裂的声音?还是脑浆崩裂的声音? 何云傲和王馨媛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白巾,看看有没有掉下来。他们终于明白叶遥为什么要带着方巾上场,还死也不肯报名讳!他们真心丢不起这张脸啊!这么严肃的场合,竟然说出这么粗暴的内容来。看看四周那些老臣的眼珠子,都傻成啥德行了? 妖歌下巴一掉,宿奕则黑了一张脸。不得不说,他们主子看上的女人,果真有两下子,能把在场所有人都吓成这幅模样,将来她肯定能干出一番大事。回头,瞄一瞄他们爷,也是满脸的错愕,宿奕禁不住一声苦笑。 这丫头,带种! 就在成群结队的乌鸦漫天飞舞之际,轩辕文爵终于吭声了,“成交!” 倒—— 南阳王的胃口就这样被满足了么? “妖歌。” “是,王爷。” “不许输!” “属下遵命。” ☆、第30章:骄傲也是要本钱的 看见一男一女上了马车,妖歌更是黑了眉头,“我说!你们这是闹哪样?又把马儿赶走,又给马车增加负重?你存心耍我呢?还是你存心想给我家主子……” “闭嘴!”叶遥冷眼一撇,“我把我的尊严全都压在这儿了,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爱德华,你听着,姑奶奶让你知道知道,马车这玩意儿,不是你这矮冬瓜追得起的!” “矮……矮……冬……瓜?”妖歌一字一句咬着牙关。 宿奕一听,糟了,这丫头直接戳了妖歌痛处!知不知道,上次某个不识货的东西说了这三个字,那家伙的下场是啥? 就连身为多年好友的他,也不敢轻易说这三个字,这丫头怎么敢? “我要杀了你!”妖歌掏出身后长棍铁器,差一点就冲了上去! “妖歌!”轩辕文爵轻声一句,把那疯牛拉回了理智。 妖歌把兵器一收,愤愤一咬牙,上马,马背一摸,吆喝一句,“踏雪,别给他们面子!” “嘶——”踏雪应他。喷气鄙视他们。 叶遥噘着冷笑,昂着头,拉开嗓门喊: “三——” “气——” 马车突然发出一个奇怪的声音,车轮竟然凹陷了下去。车里窗帘被卷了起来,上半身车窗,全部被打开,里面的构造,一览无遗! 嗯? 这是什么?几个按钮,一根拉杆。 妖歌呆了一下。 全场所有人都把眼珠子给凸了出来。 佐愿眼睛一亮,嘴里一句呢喃,“机关启动了!” “二——” “嗡——”马车又发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车身竟然漂浮了起来。 妖歌又呆了一下。 全场所有人嘴巴大开,下巴掉了一地! 这是什么马车?怎么会……怎么会‘飞’? 佐愿猛地一抽气,眼睛闪烁无数星光,“那就是传说中的引擎?原来可以飞啊?” “一!” 叶遥邪嘴一笑,用力拉下杠杆! “逢——” 一阵大风吹来,马车如飞毛腿,直接飞射出去! 朝服被那阵旋风,吹乱一身,头发发丝凌乱不堪,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们绝对绝对不能因为风大而闭眼错过这历史性的一幕! 才一分钟! 妖歌和踏雪呆呆的站在起跑线上,眼看着对岸,叶遥跳下漂浮在半空中的马车,走去终点,拿下放在桌案上的批复,塞进衣兜,又跳回马车。 又是一分钟。 马车原路返回。 车子漂浮在半空中,侍卫们禁不住拔刀护驾,就怕这古怪马车还会吃人什么的,要是刺伤了南阳王怎么办?不过,他们挡在南阳王身前,这身子哆嗦得跟什么似得!丢不丢人! 叶遥钻出车内,直挺挺的站在车头,俯视下方唯一一位脸色不变的男人,切了一声,“这次比赛我赢了!文武百官都可以为我作证!如果你再反悔,胆敢回收我的地契,我就想法子让你头疼我的存在!至于国相大人质疑我的建筑手艺,那你就找个人出来,复制我的马车!我就允许你来质疑我!如何?” 宿奕嘴角抽个不停! 这死丫头!真是太!太嚣张了! 惹了妖歌她还不算数,非要把他也逼疯是不是? 不行!不能着了她的道!一定要淡定—— 宿奕忍着抽筋的额角,暗暗咬着牙,捏紧拳头,给她扯了一抹淡笑,“哼,本相愿赌服输!你放心,日后本相不会再拿你工地说事了。” “谢国相成全。”叶遥满足一笑。回头,她冷冷瞥向妖歌,说道,“爱德华大人,多谢你的承让。这次,副将一职与我无缘,他日要是有机会,让本姑娘来提拔你当我副将吧,就当回报你的提携之恩!” “你!” 妖歌连同踏雪一起,浑身上下燃着一股熊熊怒火,灼瞎全场所有人的眼珠!这位姑奶奶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气焰竟然这般嚣张? “嗡嗡——” 远处传来奇怪的声音。 “小心——”马车里爆喝惊呼。 “呼——” 叶遥耳边刮起一阵旋风。发丝被砍断了一丝。 飘飘飞下,轩辕文爵轻轻脱手,手心里捏着她的发丝。 叶遥嘴一抽搐。刚才,那月金轮从后面飞射过来,就差一丁点的距离,差点把她连同马车一起,一劈两半。等那月金轮漂浮在轩辕文爵背后,她才缓过神来,自己的小命早已危在旦夕。只是眼前那死贱货没有动杀气而已! 咕—— 叶遥轻轻噎下惊慌的口水! 真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是谁?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生命里,莫名其妙强暴了她,又莫名其妙把她丢在这个鬼地方! 还有,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操控这把会飞的兵器的? “那就是你的月金轮?” “本王不是已经把兵器放在桌案上了么?你为什么不拿?” “拿了,拿不动!”叶遥老实巴交的说。 “噗——”宿奕在偷笑!这丫头也有吃瘪的时候。 叶遥沉着脸,刚才那把兵器背对着她,她拿不起来,就没发现这兵器上的符文阵。眼下那月金轮漂浮了起来,她看见了,那兵器正中间,刻着她的风系符文印记。 对了,那是她上次在他胸前写下的记号,为了把他吹走!没想到,他竟然把这印记烙在兵器上! 不对!奇怪! 这符文阵催动不是必须集结三要素的么?这兵器是铁质的,而且没有油脂泼在那上面,上面也没有写咒文。光靠一个符文就能催动魔法?为啥? 奇怪!真是奇怪! “嗡——” 月金轮又飘了过来。 叶遥微微侧仰,心头打鼓,这家伙想干嘛?杀她灭口么?他把这玩意儿瞟到她耳边想干嘛? 叶遥眯眼,“一?这把兵器的材料……” “这是‘狂麒’,原本是我们殿下的贴身兵器,材料是最最顶级的稀有品。世界上任何锻造师都没法锻造出来的绝世兵器!”宿奕帮忙解释了一翻。 “本王答应过你,输了就把这兵器送去,你好生拿着吧!”瞧他多体贴啊! 叶遥一个冷哼,“稀有品!切,不过就是钨金罢了!我要是能得到钨矿,我也能熔一把出来!” 一听,周遭再度哗然起来。 至今为止,还从未有人敢在南阳王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厉害了!难怪,她有资格把腰杆子挺得这么直。而且还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的南阳王。 其实吧,叶遥嘴巴上说说而已,要想熔炼钨金,她还真没这本事!而且,看那把钨金月金轮,纯度相当高,看它那色泽润度,都是一等一等,硬度绝对可以媲美钻石!不说这把兵器会不会飞,光是这兵器的材料,在这世上就已经是稀世珍宝了吧! 叶遥伸手,想摸,它躲。不管怎么伸手,它都离开她手指半寸!好像这玩意儿有生命似得,不喜欢别人摸它! 不对,这玩意儿,应该和她马车的原理差不多,是利用空气对流把物体吹起来一样,就好比它被无数个小型龙卷风包裹一样。所以只要有东西在它附近,它都会避开!任何东西也没法接近它。 了解大致情况,叶遥手一甩,把它推开。 “这把兵器我没法操控它,而且它太重了,压在我马车里,我怕我的宝贝马车会被你压坏!这玩意儿你拿回去吧!”叶遥回头躲进马车。 马车又飞升了一个高度,给那月金轮饶了个道后,飞天离去。 妖歌愤愤一句,“主子,怎么不直接把那马车劈下来?” 轩辕文爵眼一眯,“那么漂亮的东西,劈坏了多可惜。” “不就是一辆改装的马车,我怎么不觉得它漂亮。”咬牙切齿,妖歌瞪着远处那黑点,瞪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台阶下,那群朝臣们,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这女人是谁啊?” “就是!谁知道她的名字?” “呃!不知道她名字也就算了,她的脸我都没看见呢!” “啊!原来这就是她要蒙面的理由啊!” “厉害!真是太厉害了!这个机关术,世上绝无仅有的吧!” “怪不得她敢在南阳王面前耍威风呢!原来她藏了这么一手!这下可好,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不知道她的名字,要想再见她一面,难!” 众臣议论纷纷之际,不知道为什么,佐愿突然骄傲的笑了。他笑得如此骄傲的理由,只因为——那辆马车,是他刷得漆。 ☆、第31章:擦屁股 “工部侍郎佐愿可在?” 突然! 南阳王喊出他的名字。 佐愿急急忙忙扒开人群,上前跪道,“下官在!” 轩辕文爵面无表情的问他,“这次圣女庙外的地皮,是你外包出去的。本王问你,刚才那三位,何许人也?” 嗯!这个问题嘛!之前叶遥交代过,如果南阳王问他这个问题,他就得回答,他不知情。 只是,那个时候佐愿没想到叶遥能从南阳王手里全身而退,下意识以为南阳王不会问他这个问题,所以佐愿随口答应了下来。 可眼下,这个问题特让他纠结!因为国相其实早就知道叶遥他们的身份,如果他撒谎,那他一瞬间就会被戳破! 一?不对! 这么说来,南阳王早就知道叶遥的身份,可为什么还要问他这个问题? 难道?南阳王不是要听正确的答案?而是…… “回南阳王!微臣也不知情,微臣只是和他们手下的管家有联系。至于他们名讳,他们家住何方,微臣一概不知。” 佐愿偷偷摸摸抬头一瞄,瞄见轩辕文爵嘴角轻轻一钩,好像很满意他的答复似得。 呼—— 松了一大口气!乖乖,要是他没眼界,没把话反着说,估计他这官位要不保了吧!呃,很有可能连脑袋也不保了呢! 轩辕文爵一声长叹,“可惜了!如此英才没能留在本王身边,真是太可惜了!眼下又不知道她名讳,又不知道她长相,那就只能看日后的缘分吧!退朝——” 轩辕文爵一摆手,遣退了一干人等! 叽叽喳喳的朝臣一并退去。妖歌和踏雪垂头丧气的跟在轩辕文爵身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郁结的气息。 宿奕虽然没有把那种情绪透露在脸色,不过不难看出。这家伙也相当的郁闷!因为他那张恬燥的嘴,闭得死紧死紧。 这次贸然出击,不但没有把人留在皇宫,还被她这般戏耍,又被她溜走了。这次主子肯定会拿他们开刷吧! 不知道主子现在的心情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 抬头,一瞄—— 我去—— 这眼里能掐出爱情水花的痴呆男人是谁? “主子,您都被她耍了,您就不能生点气么?”妖歌黑着脸问。 轩辕文爵嘴一翘,“我早就知道她有所准备,有什么好生气。再说,就凭你们两个想把她压制住,那她还配当我女人么?” “呃——”看样子,王爷已经认定那女人了吧! “宿奕!” “爷有什么吩咐?” “这丫头虽然处事低调,只是她身后的尾巴,还是太长了。你去把她尾巴全部揪出来,本王要给她梳毛——” “……”宿奕无语透顶,“王爷,她留下尾巴不是很好么?这样你就可以顺着她的尾巴把她挖出来了啊!” “抓她是必须的。但保护她,才是关键!” “这娃不需要您来保护,她命硬的狠!”妖歌咬牙切齿的厉害。 轩辕文爵飘然一笑,“她是你们未来的南阳王妃,你们现在对她冒失,以后,她也会报复你们的!别忘了,那丫头记仇的狠——” 经轩辕文爵如此一提醒,妖歌猛然一惊,“难道?她来挑战我的踏雪,是因为上次被我马儿追上,刁难了她。她就耿耿于怀?” 宿奕也懵了老半天,“呵,应该不会吧!这娃为了让你吃瘪,就研制了这样神车出来?” “呃——”感觉,还真是这样! 当日退朝后,南阳整条街,每个百姓都在议论天上有神车飞过的事迹。这次事情估计会闹得很大,整个新晋元朝都要震动三下。 佐愿三更半夜被叫去王宫,不知道所谓何事,不过,当他看见跪在地上那群人后,佐愿脸都变了。 “李毅!” 除了李毅之外,还有两个老头子,一个是有名的木匠,还有一个是有名的铁匠。 李毅身后,跪着二十八名学徒。 这是啥情况?那些人双手都被捆在背后,不像是宣召宣过来的,而是被秘密绑过来的。在这三更半夜? 感觉事情不妙啊! 这些人,都是和叶遥有过亲密接触……呃——确切的说,都是和那马车有过亲密接触的师傅们! “佐愿。” 听见南阳王呼唤,佐愿噗通一声跪下,“南阳王有何吩咐?” “本王再问你一次,之前那三位商人,你可认识?” 这下子,佐愿知道,他不能再说反话。因为王爷要听的是真话! 对不起了叶遥姑娘,为了小命,他只能出卖她了。 “咳咳!那位带头的,应该是叫叶遥!身边那位是王馨媛,她们俩是云公子的贴身丫鬟!” “云公子是谁?” “这就不清楚了!整个云府的人,包括管家都不知道云公子叫什么!或者说,整个云府的人,就算知道云公子叫什么,他们也不肯泄露他的身份!” 宿奕插嘴一问,“哦?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呃——下官为了找寻能够承包圣女庙重建工程的大师,去了云府干了大半个月的小厮!下官句句属实,绝无半点期满,李毅师傅可以为下官作证!” “啧!为了圣女庙,竟然屈膝去当别人的小厮?真够尽心尽力的!王爷,这等功臣,的确该赏!” 佐愿头冒冷汗。他现在都分不清国相到底是真的在表扬他呢?还是在嘲弄他! 轩辕文爵回头,盯着地上一群老头,“李毅。” “草草草民在!” “你们知道,那辆会飞的马车,是出自谁的手里么?” 李毅他们哪有佐愿那样的心思,南阳王怎么问,他们就怎么回答呗! 李毅老实巴交的说,“回南阳王!我与二十八门徒,日日夜夜为叶遥姑娘研发马车内的机关,草民负责设计图纸和需要的材料构造,木匠老叶负责给她提供木材,铁匠老牛负责提供铁器。南阳王可是想复制那马车?草民依稀有那么点印象,可毕竟那份图纸太过复杂,草民没能拿到图纸,要想完本复制,有些困难。” 轩辕文爵摇了摇头,“本王不要你们复制马车!本王只要你们知道一件事!” “南阳王尽管吩咐。” “全部抬头,看着本王的眼睛。” 刷刷刷—— 几十双眼睛全盯着轩辕文爵。 “嗡——” 奇怪,是不是他们错觉?南阳王的眼睛怎么是血红色的?还有,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好难受! “本王命令你们,忘了叶遥这个名字,忘了她的脸!忘了马车的构造!如果有人向你们询问有关于她的事,你们要是胆敢把她信息泄露出去,本王要你们吞金自尽。” 佐愿瞳孔放大,因为他也瞄到南阳王那双血红的眼睛。只是一瞬间,他立马把视线挪开,咕噜咕噜,口水噎个不停。 而台下,那群老头瞳孔失神,呢喃了句,“遵命——圣主陛下!” 圣主陛下?他们在叫谁? 轩辕文爵眼睛一闭,那群老头噗噗噗,全部昏死过去。 轩辕文爵挥手吩咐,“妖歌,把他们安安静静送回去!” “是!” 场子清了。 宿奕把视线往佐愿那儿一丢。 佐愿吓得立马扑过去,跪了下来,头磕在地上怎么也不敢抬起来。 他从来没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会抖成这幅德行。 轩辕文爵拇指拖着太阳穴,转圈揉捏,眼镜闭上后就再也没睁开过,“佐愿。” “下……下官在……” “本王现在要给你个任务!” “您……您吩咐!” “辞官,离开南阳!去京城找她,找到后就留在她身边……” 佐愿眼珠子一凸,“南阳王,其实下官也愿意看着您的眼镜,只要您一句话,下官立马忘了她的名字,忘了她的脸!决不反抗!” 轩辕文爵一摆手,“宿奕。” 宿奕哼哧,接了话,“佐大人,没听懂主子的意思么?” “下官愚钝!” “王爷的意思是,要你承担所有的责任,这次你辞官,南阳王就会出兵找你!其他‘有心人’,也会学着南阳王,派密探挖你这人!只要他们把目标集中到你身上,那么……” 叶遥就安全了? 咕——佐愿深深噎下口水。好吧!拿他当挡箭牌,这项重任交给他,那是极大的信任吧! 不过……“王爷,您把敌人的眼线都集中到我身上,那您还让我去叶遥姑娘身边?这不是存心害她么?” “放心吧,王爷会给你重新塑造一张人脸,再给你一个新身份!保管没人能认出你来!日后,你大可安安心心留在她身边!” 佐愿拧巴着眉头,“王爷,下官家中还有一老母。” “放心吧,会赐死的!” “啊?”佐愿呆了一下。 宿奕笑了,“聪明如你,不需要本相解释了吧!” “呃——好吧!” “现在就给你改张脸!来,把眼睛闭上,脸上会有些疼,不要拿手抓脸。还有……再疼你也得忍着,本相不喜欢听见鸭叫声——” “啊啊啊啊——” “啧!有点不听话啊!本相不是说了叫你忍着么?” “相爷,下官疼啊啊啊——” “不是说了叫你别拿手档脸么?看,连手上的皮也被撕了下来呢!” “爷……下官……疼……死……了……” 咚—— 佐愿晕了过去。 宿奕上前一看,“啧啧,这张脸怎么比我还好看!主子,你就不怕咱们未来的南阳王妃看见他这张脸,突然间怦然心动么?” 一听,轩辕文爵急忙睁眼说,“再来一次!” 宿奕立马抱着佐愿偷逃,哈哈大笑,“爷,眼睛折腾了两回,别再折腾第三回了,我可心疼呢!爷您好好休息休息,这几日就别睁眼看东西拉!哈哈哈——”看着别人吃醋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当然,他尤其好奇他们家主子吃醋的时候,会是啥模样!所以呀,王妃快点移情别恋吧!嘿嘿,只要她爱上了别的男人,到时候,王爷肯定会想方设法折磨死她! ☆、第32章:破庙 “奇怪——奇怪——真是奇怪——”叶遥嘀嘀咕咕个不停。 充当车夫的何云傲一声磨叽,“我说,馨媛妹子,这丫头在说什么呢?” “我不知道啊!她在自言自语呢,又不是跟我说话!不过嘛,据我估计,这丫头在思量着南阳王那把月金轮呢!噗——她肯定心有不甘,自己的理论被人盗用了,她却还不知道设计原理。” “啥?我怎么听不懂!她的理论被人盗用了?” “是呀,你难道不知道,这把月金轮可是她取名的呢!南阳王光明正大盗走了她的设计,她肯定纠结呀!” “啊——”何云傲一阵感慨,“行了,遥儿,你就别再纠结拉。你能做出这辆宝贝马车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必羡慕别人的天赋?” “你懂什么!我纠结的不是他的天赋,而是他的设计,不符合逻辑!” “逻辑?啥逻辑?” “说了你们也不懂!”对了,找天辅问问。‘天辅,你之前不是说过,和我签订契约后的人,就可以无限制的使用魔法?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假设,那个男人已经和某个主人签订了主仆契约?而且,他是奴隶的一方?” “对不起,主人,有关他任何事,我都不能告诉你!” ‘为啥?’ “因为当初他把我找回来的时候威胁过我,如果我把他的秘密告诉你听,他就把我丢掉!让我再也不能和主人在一起!” ‘这!这死丫的!’ 嘎兹嘎兹。 王馨媛黑着眸子,瞥向那个一直在磨牙女王。长长一吐气,“丫头,别在生气拉,赶紧想想咱们接下去的归宿问题吧!” “对!”何云傲接话,“说道归宿,遥儿,我叮嘱你一句,咱们何府你是万万不能再回去了,你这丫头行事太嚣张。我被你拖累,我有的是觉悟。但何府绝对不能被你拖垮!这点,你必须得体谅我!” “少罗嗦,我本来也没打算回何府!” “那你想去哪呢?” “进京!” “进京?你要干嘛?” “理由?呵呵,我要说出理由,估计要把你们吓死。等以后事情水到渠成了,我再和你们说理由吧!云大哥,赶紧的,挥动你的马鞭,加速吧!” “你嫌速度慢,那怎么不飞过去?” “低调!你懂不懂!这一路上会碰上多少个路人甲。回头,进了京,第一件事就是找漆工重新刷漆,这次我要换白色的。” “......好吧!”这娃特宝贝自己的小马车。也难怪,谁叫它价值连城呢! 七日后,叶遥驾着马车刚刚赶到京城城门口。 因为是夜晚,城门不开,叶遥他们只能选择一间破庙下榻。 生火,煮饭粥。 明日就要进京了!这次进京,打点的事情依然很多。而且叶遥说,让何云傲和她们俩分开进京。 云公子的身份不知道有没有被戳破,叶遥要他先进城打点看看,如果他被人绑了起来或者被人客客气气强制请走。那她们立马调头跑路! 何云傲听见叶遥那话的时候,差点气到内出血!这娃,真他妈没良心! “叮——咚——呛——” “呃——”这是惨叫的声音。 “噗——”这貌似是喷血的声音。 有人在寺庙外打斗? 何云傲眼睛利索,“快,你们藏去佛像后!” 叶遥眉头一锁,“外面马车还在呢!” “那也得藏着啊,来人一听就知道会武功,而且还不是一个,是一群!你们赶紧躲起来!” “不要!我的马车!” “都人命关天了你还惦记你的马车?” “那是我的心血,我的结晶啊!” 叶遥没有躲起来,反而冲出破庙,就为了想把马车也藏去破庙里! 叶遥一冲出破庙,打斗中五人纷纷对视。 其中四人是穿着朝廷的官服,还有一人,黑衣黑裤,蒙着面。 叶遥一眨眼,说了句,“你们继续!我不妨碍你们!” 说完,她牵着马车想进庙。 黑衣人眼睛一亮,扑过去,一把抓住叶遥肩头,一把刀子搁在她脖颈上,“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四名侍卫脚步一顿,相视几眼,像是在询问同伴到底要不要追击。 破庙内又冲出两人,他们见叶遥被抓,心头疾呼,“放了她!” “好汉手下留情。您要钱,我可以给你,多少钱都没问题!” 黑衣男子拧着眉头,一句话也不哼,直接抓起叶遥,飞上马车,“驾——” “遥儿!”何云傲和王馨媛大叫,回眸对着侍卫们说,“快!快追呀!” 侍卫们相视一眼后,摇了摇头,“回程!” “是!” “喂!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不管人质死活么?你们吃的是俸禄啊!” 任凭王馨媛如何呐喊,那些侍卫甩头就走,鸟也不鸟他们。 “驾——”男子挥鞭,还咳嗽,“呕——” 又呕血! 这家伙,后背那道口子,都快见骨头了!他还能撑这么长时间? 叶遥一手摸去脚腕,握着那把雷击枪,准备给他来一下猛地。 突然—— 马车停了。 男子瞥了她一眼,说道,“你走吧!马车我带走了!” 他边说,边把她推下马车!准备挥鞭! “站住!”叶遥冷冰冰一句。 男子僵了一下,回眸瞪她,“怎么?” 叶遥哼哧,“你走吧,马车留下!” 男子摸了摸胸口,一锭银子往地上一丢,“马车我要用!这些银子你拿去吧!够你买两辆了!” “喝——”踢踢踏踏,马车开动。 叶遥撇了地上银子一眼,牙一咬,二话不说,举枪—— “滋滋滋——” “唔——” 男子从马车上,华丽丽的摔了下来。 叶遥往他伤口上狠狠一踩,“叫你抢我马车!姑奶奶的宝贝,你还没资格玷污!” 踩完尸体,叶遥绕过他身子,准备上马。 突然—— 一抓! 叶遥低头瞪他,“你这家伙?吃了我雷击还能醒过来?” “被......被你踩醒的!”男子说话之余,又吐了一口血,不过很明显,他是被她气吐血的! 叶遥哼哧,“想再来一次么?” “不!呕——”男子呕了一大口血说,“您是宁王的女人吧?草民自不量力冒犯了您!请您高抬贵手。” “现在才来求饶?晚了!”叶遥抽脚想再给他来一下,可这丫的力气太大,她脚抽不出来,雷击也不能用,不然雷会导电到自己身上。“把爪子给我拿开!” “不!我——呕——” 叶遥翻白眼,“好吧,看在你是身受重伤的份上,姑奶奶就原谅你这次无理。把爪子放开!姑奶奶要回去了!” “宁王妃——” “谁是宁王妃,你叫谁呢?” “您不是宁王的女人么?这枪支,西宁管制得很严格,就连军机大臣也没这能耐弄一把玩玩!您手里有枪支,您不是宁王的女人,那您是谁?” “这不关你的事!赶紧给我把爪子拿开!” “宁王妃,您听我说——呕——在下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这次偶遇,是老天爷给我的机遇!宁王妃,求您救救我妹妹吧!” “妹妹?” “我妹妹被太子的人抓了起来,都已经十天了!她在哪里,被受着什么折磨,我......我真的无法想象!这次贸然闯进太子府行刺也是逼于无奈啊!宁王妃——” 叶遥嘴一抽,“去太子府行刺?你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啊!你要我救你?让我惹你一身腥是不是?滚!老娘没时间搭理你!” 使用蛮力的男人就是讨人厌!讨厌讨厌!这丫的爪力这么好,她可怜的小脚脚。 “宁——” “我不是宁王妃!姑奶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叶遥!” “叶遥娘娘——” “......”叶遥无语透顶,“你叫吧,叫我老佛爷都没用!赶紧松手!” “不松——”这家伙开始死皮赖脸! 叶遥狠狠抬脚,“不松就踩你伤口!” “踩吧,我还疼着,证明我还活着!我希望您踩得越疼越好,踩到我没法下地狱!这样我还有机会救活我妹妹!” 不要脸的贱男更讨厌! 叶遥咬牙,“你们这些男人怎么都这么下贱!姑奶奶责任重大,哪有时间陪你耗啊!要我去太子府里救人?你觉得我敌人还不够多是不是?” “为了妹妹,您继续骂,我都可以受——” 那男人索性缠住她大腿,死活不松手。 ☆、第33章:谁敢欺负我的人? 无力—— 真心无力—— 叶遥深呼一口气,“说吧!” “什么?” “说,你妹妹叫啥名字,怎么和太子扯上关系的?我要听实话,如果你敢有一丝隐瞒,我们之间交易就作废。” 那男人沉默了! 叶遥脸一黑,“犹豫代表谎言的开始!交易作废,滚吧贱男!” “等等!我说!我老实交代……那个……我叫项勤,我妹妹叫项薰。我是……项家之后。” 叶遥歪头,“项家?哪个项家?” “就是你知道的那个项家。” 叶遥嘴一抽,“说清楚点,蠢货!哪个项家。” “呃——”男子被骂糊涂了,“新晋元朝最有名的项家,您不知道么?” “不知道!”叶遥昂着腰板说话,就差扳机一扣,电死这丫的。 “前朝太子登基为皇帝,身为落势八皇子的直属将门后代,项家一家二十八口人,满门抄斩,管家把我与妹妹偷梁换柱,才得以逃出生天!当年我妹妹尚在襁褓!我把妹妹送去恩人领养,我则去了镖局,暗中习武赚钱养她!可是十日前,我突然收到恩人一封书信,说是太子派人过来把她抓走了,理由不明!我以为太子已经知道了我妹妹的身份,所以急着来确认,确认打听后才知道,原来是太子身边一个侍卫看上了她!太子把她抓来,只是为了满足那侍卫的口腹之欲!我妹妹性子刚烈,和我一样,对于恶势力,她是绝对不会低头的。我就怕她……怕她……” 叶遥一吐气,“你是反贼的后代,那我要是救了你,我也会遭牵连对不对?” “娘娘,项某求您了行么?” 叶遥一哼哧,“我救你,有酬劳么?” “您要什么,您说,只要项某拿得出的,项某一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男人话都还没说完,头一磕,沉沉昏死了过去。 “切!”叶遥吐他一口口水,“就你这穷光蛋,还在破镖局里上班,我指望你能拿出什么稀罕宝贝来?交易失败!姑奶奶要走了。” 叶遥嘚嘚瑟瑟的,想趁那男人昏迷之际赶紧开溜。 抽脚—— 不动! 叶遥笑容一僵。继续抽脚—— 还是不动! “尼玛!都昏过去了力气还这么大?” “主人,我看这人很有资质,何不把他收为护法?” “我说了,我不喜欢养什么奴才。独来独往才是我人生准则!” “可是他这个身子骨,真的是个武学天才啊!你看看他,背后这么大伤口还能坚持和你说这么多话呢!” “窥起我宝贝马车的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身子骨再好我也不要!” “事出有因嘛,他救妹心切,迫于无奈啊!” 说得也是…… 哎——叶遥一声长叹,“算了。看在他这般疼爱自己妹妹的份上,本小姐就原谅他之前的无礼吧!” 叶遥蹲下,手指沾了他的血。 “等等!主人,您不能使用自然元素救他!您只能和他签契约才能救他一命!” “为啥?” “因为您的精神力不够,他的伤口太大太大了!这和上次您救何大小姐不一样。魔力一旦枯竭,你也会死!” “我就尽力而为嘛!醒不醒得过来,看他造化!” “主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您还是和他签契约吧!这样方便省事多了啊!” “啰嗦!闭嘴!”叶遥懒得鸟他,直接催动自然系魔法。 静静闭上眼睛,她依然能感觉到双手在传递生命力。他的伤口在复原中,心跳也已经恢复了跳动,只是因为他伤口太大,失血过多,体内血液还没造出来,所以得持续性释放法术才行。 不知不觉,叶遥唇色惨白。 “主人,够了,别再使用法力了!” 那个禁闭双目的女人,到底有没有听见它的话? “主人!主人!住手吧!” 地上,昏迷的男子渐渐苏醒。 当他爬起身子的一瞬间,叶遥慢吞吞的昏了过去。 男子伸手一捞,妥妥接住她小躯体。歪头,奇怪,怎么身上的伤口全没了? 这女人是神仙么? 摘下面巾,深沉的眸子盯着她娇嫩的容颜。 噗咚—— 这是他的心跳声?为何跳得这般激烈? “住手!不许你伤害遥儿!” 远处传来一男一女的叫喝声。 项勤抱着叶遥转身看着他俩,只见那男子手里,也捏着一把和叶遥一模一样的兵器。 项勤冷静起身,手里依然抱着她,“你们不能杀我!” 何云傲眉头紧锁,“我说了,你要钱,我给你!要多少就给多少!把她放下!” “人,我不放!” “该死!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开枪!告诉你,这把兵器里面可以射出子弹,我有把握在你捡起刀剑的一瞬间,立马击毙你脑袋!”说归说,他手抖归抖!他懂怎么赚钱,却不懂怎么杀人。 项勤依旧冷然应对,“我说了,你们不能杀我!” 王馨媛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把何云傲拉回来,上前三步,“说出理由!” 项勤咧嘴一笑,“因为我的命,是她救的。你们要想杀了我,那就等于浪费了她一翻心血!” “哈?”一句话,两人当下脖子都给吓歪掉了。 王馨媛把何云傲高高抬起的枪支,压了下来,没收,“我要看看她状况。” “没问题!” 何云傲一抓王馨媛胳膊,“不能相信他!” 王馨媛拍拍他肩头,“那你就相信我吧!” “……”好吧! 三日后,叶遥幽幽转醒。 屋子里没人,屋外面有乒乒乓乓的刀剑碰撞声。 咿呀—— 房门打开。 刀剑停止碰撞,屋外庭院里,一群男人朝叶遥看了过来。 “她就是大师兄带回来的另一个小丫鬟?” “嗯,就是她!” “她睡了几天了?” “起码有三天吧!” “真能睡!噗——要是让小师妹听见,她肯定会骂她像猪!” “你说她无缘无故为什么睡这么久?” “累嘛!” “累什么啊?” “噗——这还用说?咱们大师兄的体力,杠杠的!” “噗噗噗——” 叶遥额角青筋跳个不停!这些人的悄悄话,说得还真‘小声’,她一字不漏全听见了。 “王馨媛在哪儿?”叶遥头一昂,吭声问。 “王姑娘啊,她在后院里!” “在干嘛?” “在帮我们洗衣服!” 一听,叶遥顿时火冒三丈,“什么?你们让她给你们洗衣服?” 现在是冬天,而且这里没有洗衣机,洗衣服这活比刷马桶还要辛苦!还有,这么多男人,一天到晚滚在灰尘和汗水堆里,那些衣服洗下来,不是要去掉她半条老命?更何况,她还是个千金大小姐呢!以前从来不做这些事的! 该死的!她现在就想掏出枪把子,一枪一枪活活毙了他们! 某个男人突然吭气说,“对不住,叶遥姑娘,虽然你们俩是大师兄带回来的丫鬟。不过咱们小师妹就这臭脾气,不刁难刁难你们,她就不舒坦。” 又是小师妹?啥情况?“是你们小师妹要馨媛给你们洗衣服的?” “是又怎样?”突然,远处传来一道尖锐的女人声音。 叶遥扭头看去,瞧见一个全身穿着火红色劲装的女人,手里拿着皮鞭走了过来。 那女人邪嘴一笑,下巴高挑,“来我们镖局里,只吃饭不干活肯定是不行的!既然你们是大师兄带过来的丫鬟,怎么也得付出一点苦力吧!我让她只洗洗衣服已经便宜她了,不然我还要让她给师兄们刷玉壶!” 叶遥眸子一黑,不怒反笑,“挺嚣张的啊?” 女人一僵,原本她预期想看叶遥跳脚的模样却没能看到,反而被她那冷冰冰的气势,吓退了一步。 叶遥上前三步,直挺挺站在那女人面前,细声一句,“洗衣服的工作,馨媛做了,那么今天晚上,让我来服侍你沐浴吧!” 女人呆了三秒,三秒后,她笑得嘚瑟,“丫鬟就是丫鬟,骨子里的奴性真够下贱!好吧!既然你自己说要来服侍我的,那晚上记得过来给我放洗澡水!” 头一甩,女人屁颠屁颠离开了庭院。 叶遥一回头,对着那些臭男人们说了句,“晚上去你们小师妹房门前。” “干嘛?” 叶遥笑得神秘,“有好戏看呀!不看,终生后悔哦!”说完,叶遥也是头一甩,屁颠屁颠离开了庭院。 去了后院,叶遥远远看见王馨媛,头上滴着汗滴,嘴里喝着气,吹吹冻到发红的小手。这种冷热交替,刺骨的痛感,她多久没尝试过了? 叶遥眸子一垂,咬下拇指,血液滴落。 “一?”王馨媛歪着头磨叽,“这水怎么变暖和了?难道洗着洗着就习惯了这水温?” 洗完一遍,把水倒掉,重新打井水。 “一?这水桶这么轻?怎么感觉不到水的重量?” 打完水,王馨媛叉着腰,乐呵呵的笑,“看样子,本小姐已经克服了种种困难,都感觉不到辛苦了呢!再洗个七桶八桶衣服都不成问题啊!呵呵呵——” 叶遥摇头吐气。这丫头,原来也是个嘚瑟货。 ☆、第34章:虐死这丫的 晚上,小师妹钟思璃房门口,一堆人窃窃私语。 “小师弟,你在干嘛?” “呃赏月!”他拒绝回答,他是来看戏的。“八哥,你来干嘛呢?” “我也赏月啊!”老八尴尬笑说。 不稍片刻。 “七哥,你也来啦!” “我来赏月的。”老七不打自招。 “哦,这么巧,我也来赏月,哎!谁叫小师妹庭院外的月亮最圆呢!” 啧,这屁话! “哎哟,五哥四哥也来了呢!” 老五老四羞答答的说,“你们赏你们的月,我们喝我们的酒!” “难怪我闻到这里有酒香味!呵呵,我是被酒香味引过来的!”老三走了过来,一把抢走酒壶。 好吧,九个师兄弟,除了老大和老二之外,其余的都到场了。名曰,赏月,喝酒。至于这月亮为何会长在小师妹的门框上,这就不清楚了。 叶遥提着水桶,走了过来。 王馨媛也跟着过来,边追边说,“遥儿,我来吧!” “没事,我来!” 王馨媛回头看见一堆男人窝在庭院角落里,吓了一大跳,“他们!他们干嘛呢!” 叶遥看见那群家伙,嘴儿一翘,“真够配合的!呵呵!走,咱们服侍大小姐沐浴去!” 咿呀—— 房门推开。进门,关门。 屋内传来犀利的对话声。 “怎么才来?本小姐等你们很久了!快点给我放水吧!等等,姓王的,这里没你什么事,给我滚出去!” 三两下,王馨媛被赶了出来。她咬着唇,气鼓鼓的站在房门口。 门内依旧是犀利的对话声。 “水温给我调节好!本小姐细皮嫩肉,不能烫也不能冻。啧啧啧,就这么点水你就想应付我?不行!再去给我提十几桶热水和十几桶冷水过来!” 叶遥耐着性子进进出出,去井边打了一桶又一桶。 那些师兄们看见叶遥这般刻苦,心头一动。忍不住嘀咕,小师妹真的太刁难人了。这位叶遥姑娘人也挺好的呀,被小师妹欺负成这样,多可怜? 想完,那些师兄们忍不住,一个个帮她把水从井里捞出来,叶遥只要把水桶端进去就行。 不过——他们奇怪,这丫头打这么多冷水干嘛?热水都没有呢!小师妹她不可能洗冷水澡的呀! “钟小姐,怎样?水温如何?” “嗯!不错,还行!帮我脱衣服吧!” “好的!没问题!” 刷刷刷—— 看见屋子外面的倒影,一些师兄弟们,流下了一条痕迹。**辣的从鼻尖缓缓躺下。 “切,丢人的家伙!别看了!赶紧转过头去!” 屋内,犀利声音依旧。 “帮我捶背!记得不能太用力,也不能太轻,知不知道!嗯——舒服,小丫头,手艺不错嘛,挺会伺候人的!” 一分钟后! “啊!这水怎么这么冰?” 刷拉—— 听见破水而出的声音。 怎么了?什么情况?师兄们各个昂着脑袋瞅,可惜房门被关得死紧死紧,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 “啊!”又是一道惨叫,“这是什么?蛇么?啊——不要不要——滚开!啊!” 惨叫声接连不断。 哐当—— 小师妹冲破房门,跑去庭院跳脚,“妖女,你竟然敢把蛇藏在水桶里?” 叶遥走了出来,“冤枉啊!哪里有蛇?” “明明就有!那蛇都爬出水桶了,而且不是一条,是几千条啊!你存心想谋杀我是不是?” 叶遥邪嘴一笑,“钟小姐,我好心过来服侍你洗澡,你这也要求,那也要求,我二话不说全部应了你。现在你还要诬陷我放水蛇?俗话说,捉贼要捉赃,捉奸要捉双,你无凭无据乱诬陷好人,你好意思么你!”叶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师兄们,你们都过来给我评评理吧,谁对,谁错?” 嗯?师兄们? 钟思璃僵着脖子,转过头。 一看! 乖乖! 那些鼻子上流着二条的男人们是谁? 低头!钟思璃看看自己光秃秃的身子,迟钝一眨眼。 “啊——”钟思璃抱着身子扑进房里,失声痛苦,“太过分了!你太过分了!死丫头我要杀了你!呜呜呜——” 叶遥嘚嘚瑟瑟挽着僵在房门口的王馨媛,扯她回房,“呆什么呢?走了啊,回房睡大头觉去也!” 王馨媛咕噜一声,吞了口水,“呵呵,遥儿,我以后一定会对你更好更好的!” 这马屁一定要拍到位啊,要不然哪一天,她把对付钟思璃的恶作剧用到她身上,她一定会被她折腾到自杀。 半夜,房门敲响。 叶遥揉着眼睛,手里一把手枪藏在背后,房门隙开一条缝,“谁?” “我……呕——” 熟悉的呕血声。 叶遥把门一拉,打了个哈欠,“你总算回来了!” 扑腾。 男人闯进屋内,关门,跌跌撞撞往那桌边倒去。 哐当—— “啊!谁啊!”王馨媛也被惊醒了。 “对……对不住!”项勤脸色死灰,趴在桌上直喘气。 王馨媛披了件衣服,下榻点燃烛光,吓了一大跳,这男人浑身上下都是血。血腥味扑鼻。 叶遥回头吩咐了句,“馨媛,去厨房给我烧点热水,再去管家要些跌打药膏过来。” 王馨媛摇头,“开玩笑,这么重的伤,得叫大夫才行。跌打药膏没用,起码得先上止血散。” “嗯,大夫就不必了,药膏什么的,你自己看着办吧,快去!” “好!” 王馨媛急急忙忙出了房门。 叶遥走去项勤身后,食指往他伤口里扣。 “嗯——”男人咬牙闷哼,“叶姑娘,你……干嘛呢?” “给你疗伤啊!还能干嘛!” 这叫疗伤?分明是在虐待他好不好。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急,我好不容易醒过来,回头给你疗伤又晕过去怎么办?我的存在不是为了专门给你疗伤用的!” “实在抱歉!我真的太担心她了!每时每刻我都在煎熬中渡过!而且你昏迷了那么多天,我真心……没法再忍下去了!” “那你跟我说说,这几天你又去太子府,看到了些什么?” “前天我去夜探的时候没有碰见那家伙,不过我有听见那家伙院子里有吵闹声,好像是茶碗被击碎的声音,我猜肯定是那家伙在对我妹妹用刑!拿碎瓦割她之类。” “……” “我要去那屋顶掀瓦片偷看的时候,那家伙的四兄弟发现了我,我被他们击退了回来!那天也没受什么伤,就是左胳膊上这条。然后昨天我又去了,我亲眼看见那家伙的窗户里,我妹妹被他掐着喉咙,她都快被他掐到没法呼吸了呢!我一急,就给他射了几箭。那家伙追了出来和我缠斗了半个时辰。他武功比我高出许多,上次我后背那一刀就是他给我的!昨天和他交手下来,他好像没有用全力,而且他那四个兄弟也没追上来。所以伤口也没多少,就胸前勒骨上这一刀,见了骨头。” “那今天呢?” “这是我昨天射出去的箭,我刚靠近那屋子,那家伙徒手就把箭射穿我肩胛骨,害的我连刀也没法提起来,所以只能飞奔回来。” 叶遥脱下他衣服查看他伤势。他还真够轻描淡写的,他身上这么多伤口,换做任何人,早就因失血过多直接翘辫子了!他还这般老神在在,新伤旧伤一起崩裂。 叶遥掌心覆在他背后,慢吞吞的替他治疗。 “听你这么说来,囚禁你家妹子的男人,武功十分了得?” “他是太子身边的大红人,日后太子登基,他也就是新晋元朝的三军禁军首领。能登上那把交椅的男人,绝对不是普通的男人。不过他强抢民女就是不对!不管他是天子还是皇亲国戚,他都没这资格碰我妹妹!” “会不会?他发现你妹妹的身份,所以才囚禁她的?” “不可能!我妹妹的身份,就只有我和死去了张伯父知道。再说,如果那家伙已经发现了我妹妹的身份,这事一定会惊动整个朝廷,我妹妹也会被移交刑部,而不是被那家伙囚禁在他自己的房里!” 咿呀—— 房门推开。 王馨媛急匆匆的端着水盆进来,“开水来了,我去问管家要了许多止血散和金疮药,呃——那个……公子,你伤口呢。” 说话之余,项勤身上的伤口早已不翼而飞。 项勤楞了三秒,三秒过后,他习以为常,“哦,我没受外伤。就是有些内出血!” “那你衣服上那么多血迹是?” “别人的!”项勤说谎,脸不红气不喘。他偷偷一撇叶遥那赞赏的目光,项勤突然骄傲的笑了。 ☆、第35章:拐个男人好办事 第二天,叶遥神清气爽的伸着懒腰,走出房门,正好撞见钟思璃扑在项勤胸口豪豪大哭,嘴里嘟囔着叶遥一堆坏话,说她昨晚如何如何恶作剧啥子。 叶遥走去项勤身边,钟思璃看见她身影,立马凶巴巴的指着她鼻子骂,“大师兄!就是这恶毒女人在我洗澡水里放水蛇!把我吓出房门,呜呜呜——我的身子都被师兄们看光了!呜呜呜——我不活了呜呜呜——” 叶遥懒洋洋的掏掏耳朵,“不想活就赶紧去死,井口没有盖子。” “你!” “本姑娘来这里暂住几天,吃你们的,用你们的,那是应该的!因为我是客人,不是佣人!你对着我朋友,指手画脚,命令她洗这洗那,这笔账我都还没跟你算,你倒是恶人先告状?” “客人?谁认你是客人?这镖局是我们钟家的,本小姐不认你这个客人,那你就连佣人也不如!你在我眼里,就是个白吃白喝的臭乞丐!我没把你赶走,是给你面子!” 项勤顿时脸一落,忍着怒意说,“小师妹,你若这样说,那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也要生疏了。叶姑娘她们是我的恩人,你若没法接受她们,那我也不能在镖局里待下去了。” “大师兄!我……我又没说你!” “你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项勤冷冷淡淡把胸前哭泣的女人,抓离身边。 钟思璃一急,又红了眼眶,只不过,之前的泪水里都是愤怒,而这次的泪水里,全是心酸,“大师兄!我又没做错什么!是她们欺负了我呀!你怎么尽帮着她们说话?” “好,那我问你,你说她带了几千条水蛇放进你澡盆里,那么水蛇呢?” “这……” “今天早上,老二已经让所有弟兄,把这里的一草一木全部翻查了一遍,连你屋子里也搜查了一翻,结果一条水蛇都没看见,蛇印也没有,更没找到半片蛇麟。” 钟思璃咬着下唇,委屈至极,“大师兄,你怀疑我在撒谎?你不相信我是不是?” “你被叶姑娘如何欺负,没有师兄弟们看见,不过,你是如何欺负叶姑娘和她朋友的,师兄弟们看得真真切切!再说,你真被叶姑娘欺负的话,老二绝对不会默不吭声,可他到现在都没来找叶姑娘问罪,就应该知道,你胡闹得根本没理。小师妹,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大师兄的话,以后就不要再找茬了。叶姑娘和王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请她们来镖局做客,那她们就是客人!如果你还坚持之前那句话,硬说她们是连佣人都不如的乞儿,那我立马带着她们俩,永远离开镖局。” 钟思璃气得直跳脚,“大师兄你坏!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那团火红色身影,飞腾着离开了庭院。 角落处,邱宁走了过来,“铁大哥,这两个女人在你心中的地位,已经胜过了小师妹。是不是?” 项勤在镖局里,用的是假名,听说叫铁鹰。 邱宁当着叶遥的面,问得很直接。他还时不时观察叶遥的反应,看看她有没有露出少女羞怯的模样。 一观察,那两人如此坦然。 不对,换句话说,他隐约看见大师兄对叶姑娘的态度里,带着一丝丝的尊敬。 尊敬?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愫存在? 邱宁沉了口气,冷冰冰的说,“这次,我虽然没有出面责难谁,是因为我没有找到有利的证据!不过……。叶姑娘,你那恶作剧的心态,昭然若揭。若不是我家师妹性格好强,不会轻易轻生,要不然,换作其他女孩子,你这么做,会把她活活逼死!”而且刚才,这女人说的那句冷血的话,他躲在角落,一字一句,全听在耳朵里。什么叫想死就去死。邱宁再度转头面向项勤,“大哥,小师妹说的话有些过分,但我和小师妹是一个意思。她们俩,不适合在镖局里做客!” 项勤刚要开口,叶遥横身一档,直挺挺的站在邱宁面前,“二师兄,你们家小师妹之所以折磨我们俩,那是因为她喜欢你们的大师兄。她在吃我们俩姐妹的醋,所以我们一进门,她就变着法子折磨我们俩!幸好我朋友身子骨强健,要不然,这两天来她天天把手泡在冷水里,活活被冻死,也很有可能!” 邱宁脸一落,嘴角隐隐有些抽搐。 叶遥笑容也慢慢凝结,“我这人脾气就是这样,礼尚往来!你们小师妹送了我八斤,我还给她八两!一分也不差!想责问我?你还没这资格!” “你!” 叶遥一抱双臂,昂着头说,“我们俩姐妹也没打算在这里住多长时间!既然你们要赶我们离开,那我们现在就离开!不过……”叶遥拇指一指身后男人,“这个男人的命,是我救下来的!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的仆人!我要把他带走,谁也不许有任何提议。” 邱宁脸色突变,抬眸,看向叶遥身后,“大师兄,你不会玩真的吧?你真要听这女魔头的话?真要为了她们,抛弃我们这一大家子?” 项勤默默低头,思虑了许久,片刻后,他点了点头,“我早说过,我的命,是她们救下来的。” 叶遥突然笑了,“是啊,原本我只想在这里吃住几天就默默离开,不带走一丝云彩。不过现在嘛,我要开始斤斤计较了!” 邱宁气得牙关都给哆嗦了!这女魔头,存心说这种话,存心想恶心死他是不是? 叶遥一嘚瑟,甩手说,“小铁子,去收拾收拾,伺候姑奶奶上车。” “你!”邱宁牙齿磨得噶兹作响。 项勤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他的二弟,那个向来喜怒不言于色的冷漠男,竟然被叶遥这丫头,逼到这种境界。离开镖局,替叶遥当起了车夫,这一路,项勤每每想起老二那表情,他就忍不住要发笑。这次,他离开镖局这个决定,也不能说他鲁莽草率,他想过了,他要去太子府营救妹妹,如果哪一天不小心身份曝光,也不至于连累镖局一干师兄弟们。所以叶遥提出要带走他这个提议的时候,他欣然同意了下来。当然,他也想过,小师妹这臭脾气是需要好好教训一下了。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后悔莫及!还有,老二喜欢小师妹,而他却没法回应小师妹的爱,眼下他一离开,老二就有机会赢得小师妹芳心了不是? 这一举三得,他离开镖局,绝对是明智的决定。 至于马车里那个嚣张的姑奶奶,看得出来,她不是那种喜欢压榨别人的地主婆,她只是喜欢开玩笑罢了。还有,她好像不怎么喜欢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拿刀子威胁过她,所以她一直耿耿于怀着? 而且,她的身份,貌似是个迷。虽然她手里有枪,不过,她说她和宁王没有关系,而且,她手里有三把枪,每把枪都有不同的特性。而宁王手里,却只有一种! 这女人到底是谁,他不急着追问,她想说,他就乐意听。 他现在只关心一件事,他要把他妹妹救出来! 半夜。 叶遥抱着双臂,一只脚尖,啪嗒啪嗒拍着地板,那模样…… 像流氓! 王馨媛站她身后,猛摇头,心头嘀咕不已。为什么她跟在她身边这么久,她还是看不穿这个女人呢?为什么这女人言行举止,回回都这么的……另类? 咚—— 某个黑暗的身影,从她们新租的宅院围墙上,跌了下来,“呕——” 多么熟悉的呕血声啊! “哎!”王馨媛又摇了摇头,“我去烧开水,拿跌打药膏。” 叶遥嘴巴不停抽搐,对着地上那团死尸,咬牙切齿,“我说了多少次了?我的存在,不是用来给你当私人大夫的!你自己给我说说,你欠了我几条命了!” “呕——对……对不住!我只是……” “行了,别他妈废话,老娘听腻了你的借口!说吧,今天出去有什么收获?如果没有收获,就给我再死一回!” “呼——”项勤一吐气,“听说,太子府要招丫鬟。” “哦?”叶遥怒气收敛了不少,“嗯——这消息不错!不枉我日日夜夜给你修复身躯!” “我知道这的确是个机会,只不过,要想去太子府当丫鬟,身家一定要清清白白,你投递户牌的时候,太子那边的管事,会把你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 “嗯,这个问题不用操心,我进京前就已经打点好了户牌的事。呵呵,塞了好多银两呢!保管身家清白!” “……”无意中,他得到了她一个小秘密!这娃身家绝对有问题,要不然,何必花那么多银子伪造身份? ☆、第36章:姐是神医, 翌日,太子府邸大门口,这队伍,排到绕整个皇城转一圈的地步。想想也是,去太子府当丫鬟,要是一不小心被太子看上,那不就是太子的侍妾?日后太子登基,侍妾也就荣登妃位啦!瞧瞧这些排队的女人,各个打扮得跟狐狸精似得,兜里塞着鼓鼓的包裹,排到她递户牌的时候,兜里一掏,把那鼓鼓的玩意儿往太监手里强塞。然后乐滋滋的扭着屁股离开。 叶遥坐在登记口对面的茶楼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愁眉苦脸。 王馨媛拧眉说,“遥儿,你要应征太子丫鬟,你不去排队,你光坐在这儿有什么用啊?” “那你说,我去队伍尾巴处排队,轮到我的时候,还有用么?看看那些太监的嘴脸,笑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呢!” 这油水,多肥溜啊。 太子府大门打开,一个黝黑的男人,骑着马匹走了出来。 那些太监急忙出来迎接,“御帅大人。您打算亲自挑选么?奴才已经给您物色了不少人选呢!您瞧,名单……” 席桑原拿着名册,眉头纠结不已。重重吐气,合上名册,又翻开太监递上来第二本。 茶楼。 叶遥眼珠一转。 这个男人,该不会就是项勤次次咬牙切齿说的‘那家伙’? 叶遥回头拿起一只筷子,瞄准—— 丢! 王馨媛眼珠子一凸,脸色死灰。 啪—— 席桑原轻轻接住木筷,抬头,侧目。 刷拉拉—— 席桑原身后跟着十名侍卫瞬间拔刀冲上茶楼,对着叶遥后背大喊,“逆贼!胆敢行刺御帅大人!” 王馨媛咕噜一声,吞了口水,洋装镇定扯扯叶遥衣摆,回头啊妹子,背后这么多侍卫,刀子要挥上来了啊! 叶遥头也不回,对着楼下那黝黑男人,调侃一句,“小女子哪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拿个筷子行刺啊!我不过是给你献媚罢了!以筷传情,我丢,你接!呵呵呵——” “不要脸!”身后,一群侍卫白了她一眼。 楼下一群应征的女人,全用白眼看她,又是嗤笑,又是嘲弄。 席桑原也摆出一副特瞧不起她的眼神,摆手,侍卫们纷纷收刀,爬下茶楼。 叶遥吭声说,“我说御帅大人,只是给太子挑几个丫鬟而已,用得着这么纠结么?排了这么长的队伍,劳民伤财,传去皇上耳朵里,影响多不好啊。” 这句话一出口,就算席桑原再怎么不想搭理她,也不得不甩来一个白眼,“劳民伤财?这帽子,扣得还真大。” “那可不!光你手里那三本名册,知不知道有多少重量?估摸,没有千两,也有百两吧!” 席桑原一听,眸子立马甩给那太监。 太监一个噎气,直接跪了下来。这一跪,他差点甩自己两巴掌。他这不是‘不打自招’么!多丢人啊! 瞪完那太监,席桑原一字不吭,抬眸看向高处,“你哪位?” 叶遥掏出户牌,轻轻丢了过去,“自己去查吧。本姑娘,口水金贵。要不是御帅大人您,我还真不想浪费这么多口水呢!” “招惹我?你胆子很大!” “呵呵……哪有招惹你啊。我这不是想替你分忧解劳嘛!要不这样吧,选丫鬟的事,你开口,我帮你应征,如何?保管你挑的中心满意足的人儿!” “哦?”席桑原眼一眯,“你还有这能耐?那好,这么多女人当中,给我选十个我中意的人来!” “没问题,不过,您老先说个条件吧!” “什么条件?” “呵,什么条件?这个问题应该是我来问才对啊!你要选丫鬟,目的是什么类?打个比方,如果你想为太子挑丫鬟,目的是为了服侍太子床上需求的话,那很简单,你那三本名册上,每一个都符合你的要求。我保证,那些美美带回府,晚上那小蛮腰,直接扭成麻花!” “噗——” “噗噗——” “噗噗噗——” 席桑原身旁,太监侍卫们全掩着嘴巴闷笑不已。而相对,那些应征丫鬟的女人,各个又羞又愤,尤其是之前递完户牌,送完银子,名字就登记在名册里的那些女人,眼底甩出一阵阵吃人的怒火。 席桑原算是在场唯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当然,还有一个女人,虽然也是面无表情,不过她额上那三滴冷汗,已经表露她内心的无语。王馨媛用力一吐气,抹掉额上冷汗。 “这次挑选的丫鬟,不是用来服侍太子的。” “哦,那就是要选洗衣煮饭勤奋刻苦的娃儿么?这个也很简单啊,摸摸她们的小手,看看她们手上带不带茧子就成!” 席桑原眼神有些变动,看着叶遥的目光,从鄙夷到慢慢赞许。“我不需要她们干粗糙的活儿,我要她们服侍我的女人。让她心情变好一些就成!” 难题出来了。 叶遥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怪不得御帅大人你这般纠结啊!嗯——看样子,这样的丫鬟的确很难找。所谓女人心,海底针。要找人服侍好女人心,得找一个机灵的,聪明的,会看人脸色的,又会说话又能讨好人的,还能一眼就相中主子想要什么东西的……” 席桑原眼一眯,“你在说你自己么?” “噗——”王馨媛真的不想笑的。可她就是憋不住啊! 这娃推销自己的方式,实在是太别出心裁了吧! 叶遥耸肩,“不解释。” 席桑原冷哼,“会说话倒是真的,聪明机灵么,还没看出来。不过可以确信一点,你这丫头,除了自负之外,还有些狂妄!”沉默了片刻后,他一点头,“好吧,就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能满足我的要求,我就让你留在太子府!” “谢了,御帅大人。” “下来吧,我带你进府。” 踢踢踏踏,叶遥昂着脖子,走在队伍最前端,被一群侍卫拱在正中央。背后,那一道道辛辣的目光,多么酸爽。 这太子府,就跟皇上的后院差不多,就是小了一号而已。至于叶遥要去的地方,不是太子的后院,而是偏苑,那边是侍卫们的居所,一个房间住十来个人,日日夜夜操刀练兵加巡逻,汗水淋漓,当真臭气熏天。 席桑原给她们俩安排的住宿,就在他屋子隔壁,据说,这间屋子,原本是他两个兄弟睡的,这几天,太子在皇宫里住一个半月,他那四兄弟也会住上一个半月。所以他让她们俩暂时居住在这儿。 这一个半月里,如果她拿不出像样的成绩出来,她就只有被赶走的命运。 这丫头刚进太子府,第一件事就是换床单加打扫房间,给自己小屋装点的漂漂亮亮,特有女人味。 她这是要长期居住的打算?把他兄弟的房间折腾成这幅德行?又是粉红色床帐,又是鲜花插满七八个花瓶。还有,她隔壁那间杂物房,被她全部清空,端了桌椅进来,还有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一样不差。 她要开小灶,那也得找个灶台才行,那房间里又没灶台,怎么生火? 那天晚上,席桑原走了过来,敲开她房门。 “折腾了一整天,你忙完了没有?忙完了就去我屋里看看她!如果可以,我想和她一起用膳!” 门一开,叶遥吭气,“你急什么啊!我的家具都还没搬健全呢!明个儿记得给我找个木匠和铁匠,我要打些小零件。” “打零件?没有现成的么?你写个清单,我叫人去街上给你买回来!” “好呀,平底锅,街上有么?你去给我买个回来!” “平底锅?什么玩意儿?” “你蠢啊,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平底的锅子。” “为什么锅子要平底的?” “呵……你觉得我这时间跟你解释这个解释那个么?御帅大人,乖乖听话点,明天去给我叫个木匠铁匠,记得要挑手艺好点的!不好的我可不要!” 席桑原面无表情沉默了老半天,最后竟然当真听话的点下脑袋,“好,明天给你找来!” 第二天,木匠铁匠一去一回,手里抱着一张张宣纸,兜里揣着一包包银两,笑呵呵的回家去也。 中午,席桑原又敲了叶遥房门,“你现在忙完了吧!可以帮我干活了么?” “急什么!我这边还缺材料呢!” “你还想要什么?” “血!人血!你叫你的手下们,送我半茶杯血,成不成?” “你要人血做什么?” “做特效金疮药,我家祖传的秘制金疮药,涂了以后,疤痕不留。”这是她常用的借口,取血治疗一步到位。 席桑原眼珠子一亮,“真的么?你的药,可以不留疤痕?” “对,只要没结痂。” “那结痂的伤口呢?涂了就没效果了么?” “把痂撕开再涂呗!” “什么?撕开伤口再涂药膏?” “嗯!” “有效果么?” “当然了,我做过无数次实验的好不好!结痂伤口把痂撕掉再涂我的金疮药,伤口痊愈后,只是肤色稍微有一点点偏差,那肌肤像是新生婴儿一样,粉嫩色,过几日后,等皮肤老化,颜色就和正常皮肤一样了。” “那……那……” 席桑原纠结着,来来回回踱步。 叶遥看得头昏眼花,“别转圈了,行不行啊,大哥!” 脚步一顿,席桑原回眸,视线纠结,“撕开伤口会不会疼啊?” “噗!你问的是什么蠢问题!你回去自己把自己割了,回头等伤口愈合后再撕开看看疼不疼呗!” “噗——”王馨媛探出小脑袋,掩嘴咯咯咯乱笑。 “哎!”一吐气,席桑原摇头说,“算了,她伤口都快愈合了,我舍不得她再受第二次伤。有疤痕就有疤痕吧。” 叶遥眯眼问,“她受伤了?哪个部位?” “双手,还有脖子。” “什么伤?” “刃伤。” “你弄的?” “她自己。” “哦!”叶遥听出来了,“她有自杀倾向啊!” 一句话,席桑原再度沉默。 “我说,你这么喜欢她,干嘛要囚禁她?你给她点自由,说不定她就会慢慢喜欢你了呢!” “哼!”说到这儿,席桑原怒火冲天,“放她走?让她跑去小情郎身边?做梦!” “小情郎?她有小情郎?”怎么没听项勤提过?按理说,他的宝贝妹妹如果有情郎,那他一定第一时间知晓才对。 席桑原牙齿磨得厉害,“那混账东西,天天来太子府行刺,我给了他那么多刀子,他竟然还不死!要不是那小子逃跑本事强悍,我没这能力把他活捉回来。不然……” 一听。叶遥眸子都黑了。 这什么跟什么啊! 搞了半天,那位张向熏小姐的小情郎,原来就是她哥哥。 这误会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老哥天天来行刺,脑补自己宝贝妹妹被刑虐。而这男人天天抓刺客,脑补自己女人和情郎如何如何情意绵绵藕断丝连。 而她!作为整件事情的中间人,嗯……据估计,如果她把事情戳破的话,应该就能皆大欢喜了吧。 不过……误会一解开,她就没借口再留在太子府了是不是? 好!她决定了! 误会再次升华吧!只要整不死人,那些人就活该被她整! ☆、第37章:牙刷的优势 叶遥拍拍席桑原胳膊,吩咐道,“赶紧给我挂牌取血!我原材料用完了呢!” “没问题,不过你得送我一瓶金疮药!” “不送!我家有家训,金疮药绝对不能外送。顶多送你三次免费治疗的机会!呵呵呵……” “免费治疗?” “是啊,不管多重的伤,我都能治!” 席桑原眯眼,“你是神医的传人?” “错!我儿子才是神医的传人!”换句话说,她是神医始祖。 甩了她一道白眼,肚子里一堆牢骚。这女人,天天吹,天天吹,也吹不烦啊?他听听都觉得她特烦。 希望这个女人留在他身边能有点用处,要不然……他要赏她五十板子再丢出后门口。 翌日,席桑原出了次门,回来后,他又准备去叶遥房门口敲门催促,不料。 房门口窝着一堆男人,都是他的手下。这几个,今天休假,他们不出门喝花酒,留在府里干嘛呢? “咳咳——”席桑原吭了一声。 侍卫们集体回头,弓腰楫手,“大人。您回来啦!” “你们窝在这儿干什么?” “回禀大人,原本咱们几个想跟姑姑求几瓶金疮药的,不过姑姑小气,不肯赏我们!” “所以你们就死皮赖脸赖在这儿不肯走了?”席桑原奇怪,这丫头的金疮药,真有这么好?这么多人缠着她要? “不是不是!姑姑那金疮药不给咱们也很正常,毕竟那么神奇的药,价值连城,咱们这些人,哪有资格收她这么昂贵的礼物呀!” “对对对!” 听着,席桑原更是稀奇。他的手下,都是一群自命不凡的骄傲士兵,什么时候他们觉得自己身价比那金疮药还不值了? 话说回来,“既然你们不打算拿药,你们还窝在这儿干嘛呢?” “呵呵呵……”那些侍卫们一个个流着口水说,“想跟姑姑要个灶台。” “什么?”席桑原拧眉,歪头。 “姑姑小气,灶台也不送,所以我们没辙只能窝在窗户外看看。” “什么样的灶台,值得你们口水流成这幅德行?” “很小巧,就一个木盒子,长宽犹如凳面。上面还有开关,听说可以调整火力。关键关键,那灶台里不出火呢!热锅不需要火柴!” “……”好吧,他没话说了。席桑原深吸一口气,“让开。” 席桑原推开杂物间房门,正好瞧见叶遥拿着平底锅,用铁铲子,盛菜装盘。 那平底锅竟然还有手柄…… 多么小巧的锅子和灶台啊!这玩意儿她是怎么折腾出来的? “真巧,御帅大人,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你就回来了?要不要吃顿便饭再走?” 席桑原看看她桌上一餐桌的美味佳肴,眼睛利索,“这是茗品楼里的餐单!” “这有什么稀奇的,茗品楼里的菜单,也不过是家常菜罢了。每个懂烧菜的人,吃过他们的手艺也能学到七成七。” “换句话说,你去过茗品楼?”席桑原眯着眼,问,“你知不知道那家餐馆的位子有多难预定?能踏进那家餐馆的人,非富即贵。我今日出门,去查了下你们俩的户籍,很普通,不像是富贵人家,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你们是怎么进那茗品楼的?” 叶遥一撩秀发,整个人容光焕发,“虽然家世普普通通,不过这也遮盖不了我身上‘天才的’光环。现在茗品楼里,已经不招火头工了,你知道为啥呢?” 一顿! 席桑原把眸子移向灶台。“你把这技术卖给了茗品楼老板?” “是啊,赚了不少钱呢!所以这灶台的归属权,是茗品楼的,我不能再送给其他人,只能自己自用玩玩。” 签了归属权,就算皇上招用,她也有借口回绝。 如今茗品楼里的厨房全改成了铁锅灶台,省空间,放二三十个灶台都不成问题,请了十多个厨师一起上场。难怪,去茗品楼吃饭的人都说他们家上菜上的特快,顾客这么多还能让菜上这么快,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真没想到,这小丫头有这么好的手艺。难怪她自负的像只花孔雀一样。 想想,前天她被送进太子府的时候,他的手下们看她背影的目光,带着浓浓的鄙夷和不耻,认为她是靠了狐媚手段把这丫鬟位置骗到手的。而如今,他的手下们,心甘情愿喊她一声姑姑,看着她的目光,那般崇敬仰慕,甚至他们觉得,这丫头当丫鬟太委屈她了,应该让她当太子的女人。 他承认,“你的确是个有能耐的女人。不过,让你留在我这破庙里,当一届丫鬟,会不会太委屈你了?” 怀疑! 这家伙就是疑心病重。也难怪,他能爬到这个位置,光靠一身肌肉是做不成大事的,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换做是她,她也会这般那般戒备惶惶。 好吧,既然他这般多疑,那她就**裸地说出来,“伺候你女人呢,只是个借口,让我有机会踏进太子府!当然,我真正的目的嘛,就是为了勾引太子!” 席桑原眯眼轻问,“你确定只是勾引,而不是行刺?” “我是良民!从小到大,连鸡也没杀过一只!而且,我是神医,只救人,不杀人。”至于那些被她恶作剧逼死的人,那就不关她姑奶奶的事了。“御帅大人,我要吃晚饭了,要蹭饭么?可以给你一次蹭饭的机会,不过,吃饭的代价就是要帮我刷碗!” “哈——”集体倒抽气! 知不知道他们御帅大人是什么身份?从一品的武官啊!当今元朝内,能指使他做这做那的,就只有皇上和太子爷了,其他王孙贵族,看见了他,也得毕恭毕敬和他打声招呼,陪个笑脸呢。 这位姑姑胆子真肥,一开口直接要求御帅大人给她刷碗? 对于叶遥的调侃,席桑原依旧面无表情,不怒不火,冷冷淡淡地说,“蹭饭就不必了。你记得做好你的本分就成!别忘了,我让你进太子府的初衷为何!你若办不成,别说让我给你引荐,我会让你连太子也见不上一面,直接把你轰出太子府。听见了么?” “听见听见!明天开始正式上岗,不过嘛,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 “你说。” “我会帮你完成心愿,至于这过程如何发展,你不许有任何意义!” 席桑原顿默片刻,“不许弄伤她。这是我的底限!” “没问题!” 送走了一干人等,关上房门,终于能够吃顿香喷喷的晚饭了,虽然饭菜冷了一些,不过还是挺美味滴。 翌日,一大清早,叶遥踢开项薰屋子,大声呐喊,“早起的虫儿有鸟吃!张小姐,你醒了没?” 项薰吓了一跳,掀开床帘看了过去,“你!” “我是前天新来的丫鬟,专门过来伺候你的。” “呃——”新来的丫鬟,其实她有耳闻,毕竟她的屋子就在她隔壁,隔壁那厅厅堂堂的吵闹声,她不想听见都难。 以前,那些丫鬟,早上起来叫她起床的时候,都端着脸盆站在房门口硬等,敲两下,听听回音,没声音就继续等。 而这丫鬟,敲门只敲了三下,她都来不及回话,直接踢门而入。 还有!早起的虫儿有鸟吃?这话是不是说反了? 叶遥拿着一个空空的脸盆,走了过来,“快!赶紧拿着脸盆,跟我去打热水,咱们一起洗个热腾腾的脸!对了,我要送你个宝贝!喏!” 项薰被那宝贝给吓着了,这木棍上面怎么插了这么多毛? “这是什么?” “牙刷!我叫木匠做的!多做了几只,送你一只。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除了洗脸之外,牙齿是必须要刷滴,口腔清洁除了能够防止蛀牙外,对亲亲也有效果!” “什么?”她听不懂! 叶遥看她那副呆样就耐心解释给她听,“男人嘛!喜欢舌吻!” “咳——”屋外传来一个咳嗽声。 “啧!谁在外面偷听?要不要脸?” “咳咳——”屋外一阵西索声响后,销声匿迹。 叶遥直接把项薰扯出床外,把牙刷和脸盆塞她手里,大摇大摆的外出打热水去也。 洗脸,刷牙,然后…… 做早操? 做完早操叶遥就带着项薰回房间里打扫房间,二话不说塞给她一把扫帚,指使她这样做那样做。一天的忙碌就这么结束了。 晚上,叶遥回房,席桑原就坐在她房间里,那表情,特难堪。 “我让你过来服侍她,你倒好,反过来指使她当你丫鬟?”席桑原摆着一副‘看你怎么交代’的表情。 叶遥不以为意,淡然一笑,“早就跟你说过了,女人心,海底针。你要我过来服侍你女人的心,而不是她的身子!所以,我的服侍方法,对症下药。你如果只想找个给你女人打杂的,你去外面挑那些手指粗的,身材结实的丫鬟回来就成。没必要找我!” 嗯——这么说来,倒有点在理,不过……“你确定你的方法有效?这样子折腾她,她心情会好?” “当然有效!对于那些长期被囚禁在屋子里,内心极度空虚的女人来说,让她们做一些充实生活的事情,绝对有效!不信,坚持几天下来,不用我引导她,她自己会起床梳洗整理家具。” 沉默—— 席桑原安静了许久许久,也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最后,他一点头,依旧给予她信任,“好!那我坐等成果!” 席桑原走出房门外,刚要离开,突然,他想起什么,急忙回头,“叶遥。” “嗯?” “还有那个么?” “什么?” “就是那个……” “什么?说清楚点?” 他皮肤黑的优势就是,再怎么脸红别人也看不见。不过,他吞口水那声音有些刺耳,表情也极度的不自然。 他这是……害羞? 支支吾吾了半天后,他终于吭气了,“我也想要个牙刷。” “噗——”叶遥不给面子当场嘲笑他,嘲笑完,她大大方方送了个牙刷给他,“拿去吧,不收你钱。” 席桑原研究着这玩意儿,好奇问,“这是什么毛?” “猪鬓,坚韧富弹性,而且不容易变形。用来刷牙最适合不过了!这几天我在研究牙粉,到时候配合牙刷,牙齿刷完更健康。” 席桑原脸又红了。因为他想起今天他偷听这丫头的那句话。 男人喜欢舌吻这是事实,这丫头知道干嘛要把它说出来?她都不觉得丢人么? ☆、第38章:刁钻皇帝 第二天,叶遥照常敲了项薰屋子,把她拉出屋外晒太阳,这两天,她精神比之前好了很多。笑容也有了一些,不过,每次席桑原出现,她就怒气冲冲头一甩,又把自己关屋子里,好半天不肯踏出房门一步。 为了配合叶遥,席桑原只好摸着灰鼻子离的远远的。 晚上,叶遥请项薰过来吃火锅,据说这也是茗品楼里的新吃法,火锅,现刷现吃。 看着桌上一堆生菜生肉,还有那个热气腾腾的大火锅,香味四溢扑鼻啊! 叶遥见她双手缠着绷带,还有脖子里也缠着绷带,眼一眯,轻声问,“你这伤,怎么弄的?” 项薰老实交代,“那天……他差点被那混蛋砍死。要不是我抓着他的剑拦着他不让他追,不然他真会死在他手里!” 叶遥一听就知道,那个差点被砍死的,正是项勤那小子。 “那你脖子上的伤呢?怎么弄的?” 一提这事,项薰脸一红,低头,又羞又愤。 好吧,这丫头不回答,那她只能自己脑补情节。会不会那天项勤过来救人,被席桑原发现后差点砍死,项薰为了救他,不惜自残。项勤被放走后,席桑原就气得把她抓进屋里,各种羞哒哒的逼迫。项薰不忍羞辱就把藏在枕头下的匕首掏出来,割喉自尽,然后席桑原那家伙就吓得再也不敢碰她了。 是不是这样啊? 切。脑补多没意思,那作者也不给她来点番外。 叶遥挑眉笑问,“那被砍伤的家伙是谁啊?他是来救你的么?” “嗯!是他!肯定是他!虽然我不知道他名字,也从未见过他。不过我知道,他一直在背后默默帮助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记得小时候,我在街上碰见邻家那个坏哥哥,那坏哥哥叫了一群人过来围堵我,扯我头发……” 巴拉巴拉,这丫头话匣子一开就再也停不下来。 有趣的是,叶遥发现,原来这误会,不是两层,而是三层啊!这位项薰妹子都不知道那位情郎是自己亲哥,看她整日整夜聊着她和情郎的事迹,眼睛里那爱心,飘得比花香还厉害。要是回头她一盆冷水给她泼下来,不知道她会不会哭死? 席桑原会误会也情有可原,谁叫项薰这妹子,毫不遮掩自己爱慕情郎的心意。 男人吃醋起来,哪有理智可言? 叶遥等她故事讲完,就说,“虽然你英勇就义徒手接白刃,放走了你家情郎哥哥。不过,以后手上疤痕让你情郎哥哥看见后,你说他会不会内疚到想自杀?” “啊?”项薰急了。 “……”王馨媛摇头翻白眼。哪有这么夸张! 叶遥凑头说,“你不希望你家情郎哥哥内疚吧!” “我不会让他看见我的伤口。” “伤口就在你手心里,又不是在肚子上大腿上,还有衣服给你遮挡。这么**裸,他不想看见也难。” 这般一说,她更急了,“那怎么办呀?” “姐身上有绝世金疮药,要不要?涂了不留痕哦!” “真的么?” “对滴对滴,不过呢,得把伤口撕开才行。” 项薰毫不犹豫点了脑袋,“嗯!我撕!” “等等!”叶遥手一伸,忙说,“别浪费,血留姐碗里来!”咔咔咔——这就是她的最终目的。 皇宫。 议政殿。 轩辕禄麟拿着奏折,思忖许久,他头一抬,问向桌前躬身而立的男人,“官书,这次你去南阳勘察,就只有这些么?” 工部尚书官书又弯了一层腰,“回禀皇上!这些其实都不是什么秘密,那位接管圣女庙的工头李毅还大大方方给我看图纸。据说,咱们新晋元朝已经有不少富贵人家,仿造那栋建筑在改建房屋呢!而且,听那李毅说,建筑竣工后,那地皮老板还要修路。说是要把路全部修葺成水泥路。马车行驶在那上面,完全感受不到晃动感,呵呵呵……” 轩辕禄麟板着脸,把奏折一丢,脾气不太好,“官书,朕在问你一次,这次你去南阳勘察,就只有这些么?” 好吧!没法再装傻了!官书一抹冷汗,噎下口水,说道,“回禀皇上,那位云公子早就离开了南阳。承接那位云公子工程的李毅一干人等,谁也不知道那位云公子的真实身份。而且,听说,那位云公子其实是个女人!” “还有呢?” “至于那辆马车,微臣去探听了不少风声,却找不着它的出处!” “难道就没有人见过那姓云的真面目?” “回皇上,据说,南阳工部侍郎佐愿是唯一一个和云公子亲密接触的人,不过,他好像有意隐瞒事实,连南阳王也被欺瞒了呢!南阳王派人追杀佐愿,可那小子提前受到了风声,当天夜里就携母潜逃,如今,去向不明。” “哎——”轩辕禄麟揉了揉眉心,挥手说,“继续查吧!手脚记得利落些。不要老是慢二弟一步。” “是!是!” “如果可以,也替朕做一把会飞的马车来吧!” “这——”噗通一下,官书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下官无能!下官哪有这能耐啊!” “哼!你也知道你无能!你自己说说,你坐在这个位置上面,能做出些什么成绩出来给朕瞧瞧?” “嗯——微臣就想,要不要让微臣给皇上您建做行宫?用那云公子的建筑图纸?” “这有什么好炫耀的?朕的青云殿,四角方方,一样住着舒坦!有必要花心思在上面么?” “呃——呃——”官书抹着冷汗,为难不已。 “哈哈哈!父皇!您又在刁难人家了?”太子轩辕世大摇大摆走了进来,“官大人舟车劳累,刚从南阳回来就直扑皇宫回旨,父皇您不好好犒赏犒赏人家,还左一句刁难右一句刁难,多寒人心肠啊!”回头,“官大人,别跪着了,起来回话吧!父皇他看不中那建筑,本太子倒是挺喜欢的,要不这样,官大人给我建个行宫吧,我要和那云公子的,一模一样!你能做到么?” 官书终于骄傲的昂起脑袋,得瑟回话,“没问题!呃——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下官曾经看过他们的建筑,觉得里面有很多问题!” “比如!” “比如他们把管子埋在墙里,屋子后面挖了一个大坑,还有,有个房间,上下楼板全部敲碎,那洞从楼顶通到楼下。我不知道那些构造有什么用!” “不知道那就去问呀!” “问过了,那包工师傅也说不知道,他们都是按吩咐办事。” “好吧,虽然不清楚那些玩意儿有什么用,不过本太子说了,我要一模一样的!你照搬就是!” “太子也想要五层么?” “对!” “遵命,下官这就帮您画图稿去!” 官书匆匆离去,轩辕禄麟轻声问,“世儿这么晚了,还没歇息么?” “儿臣今个儿出宫,微服去了次茗品楼,吃了顿美味佳肴,刚回宫,肚子太撑了,四处走动走动,想让它消化消化。对了,父皇,那茗品楼的楼主,是不是也是云公子的?” “应该是他没错。” “之前,那茗品楼第一家开在西宁。儿臣估计,那位云公子就是西宁人,之后,他在南阳出没,南阳第二家分馆也开了出来。眼下,咱们京城连开了三家。父皇,那位云公子八成已经进京了吧!儿臣派人去打听消息,估摸不稍半月,就会有回音。” “嗯!还是世儿想的周道!”轩辕禄麟终于露出一抹喜色。“世儿,这次你一定要争气,要比你皇叔先一步找到那人!” “是,父皇。”轩辕世突然想起了什么,忙说,“父皇,三弟之前书信一封,说想进宫陪父皇母后一同过年。” “怎么不直接上奏给朕?” “呵,三弟生性腼腆,怕您回绝他。”其实轩辕钰是要把他宝贝儿子和美妾一起带进京,没地方安置,就想让她们母子安顿在太子府里。所以他才书信给他大哥轩辕世。 轩辕禄麟一挥手,“准了!顺便你把老二也叫回来吧!今年过年,大家一块聚聚,留在封地怪冷清的。” “那二叔和三叔呢?” 三叔就是南阳王轩辕文爵,二叔则是怀王轩辕翼鸣。 “让他们坚守封地!不许进京。” “好吧。” 其实轩辕禄麟手边有封奏折,就是轩辕文爵叫人送来的,他说要进京面圣。 哼!之前他每次宣他进宫,他假装充耳不闻,连人影也见不到一丝。借口一堆又一堆! 这次,那混小子八成也收到了风声,知道云公子躲在京城里,他也想来京城,趁机把人找出来后带回南阳? 做梦! 轩辕禄麟心情大好!他当皇上这么多年,终于给自己出了口恶气!真想看看他二弟接到自己圣旨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第39章:这是威胁还是炫耀? 时隔十天。 太子回府了。回府的理由嘛,自然是要迎接自己的好兄弟轩辕钰。 轩辕钰带着宝贝妻儿住进太子府,今夜两兄弟促膝长谈,明日就随太子一起进宫面见父皇。 举杯,一饮。 轩辕世一阵感慨,“三弟,大哥真心怀念当初诸位皇子集聚一堂,心无杂念,一通读书写字玩耍的美好时光。可惜……” “岁月如梭。大哥,我比你小二岁,却已经有了继承人!你呢?还不打算为父皇生个大胖儿孙玩玩么?” “我和你不一样。我的第一个儿子,必须是正室所出,这是父皇给我的限定。你应该明白。” “嗯,明白,怎么不明白!大哥,三弟这次来找你,除了托您帮我安顿悦儿之外,还有件事想跟大哥你商量一翻。” “什么事?” “二皇叔他复制了我的兵器。” 轩辕钰一说,太子微鄂,“三弟,你不是说,这兵器是复制不了的么?之前你上奏父皇,说那兵器只能由那兵器小子制造才有功效!因为这个,父皇才答应你独霸兵器的要求。可现在要是让父皇知道你的兵器可以复制的话,父皇肯定会怀疑你的。而且,为什么偏偏是让二皇叔给复制了去?” 轩辕钰摇头吐气,“何止啊!大哥,你不知道,我进京之前,收到了皇叔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 “董元!” 轩辕钰一声呼唤,门外,董元推门而入,左右两裤脚管里分别掏出两把枪支,轻轻放上桌案。 “这把,是我的。这把,是皇叔的。你能看出两者的区别么?” 轩辕世琢磨再三,“外表没两样啊。有区别么?” “我拆开来给你看看你就知道了。” 拆完。 轩辕世眼冒星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的兵器里面,是两对刻有文字的贴片,而皇叔的兵器里面,用圈圈圈代替了贴片。而且,子弹也不一样,我的子弹是纯石子,皇叔的子弹是铁皮,铁皮里还包了一堆黑色的粉末!” “构造大同小异,那效果怎样?” “效果……我的兵器,子弹击中人体,石子会陷入肉内而皇叔的兵器,子弹直接射穿人体,连头盖骨也能一枪射穿。” “这……这玩意儿,威力这么强悍?我说二弟,你家那兵器小子,对三叔的新武器有什么见解不?” “那小子说,得问他师父。” “他师父是谁啊?” “这就不知道了!当初和我谈条件的时候,对方限定了我很多条款,其中一条就是不得追查他师父身份,如果违约,那兵器小子就会被他回收。”轩辕钰一声长叹,“大哥,这次我又头疼了怎么办?回头父皇刁难我,我都不知道如何应对。那三叔也真是的,有了新兵器,偏偏送来给我炫耀一把。” 轩辕世沉默了片刻后,吐气说,“可能,三叔不是为了炫耀才把武器送来给你瞧的。” “那是为啥?” “若我没猜错,三叔是在威胁你呢!” “威胁我?威胁我什么?” “三叔要进京,父皇不允许。他可能知道父皇会限制他进京,所以要找其他门路!三叔他没把自己新兵器直接晾给父皇看,估计就是这个意思!你想法子劝父皇让三叔进京,他就不会把新兵器的事,昭告天下!你也不会被陷入困境。” 轩辕钰眼睛一亮,“真的么?” “这只是我的猜测,不信,你自己派人飞鸽去问问清楚!” “好!”轩辕钰心情瞬间开朗了起来,毕竟大哥那脑子,是他们十兄弟中最精明的一位。他的话,可信度很高。 “对了,你家那兵器小子带过来了么?” “嗯!带来了!大哥想见他?” “让我见见吧!” “董元,去把文斌叫来。” “是!” 不稍片刻,董元推门,让了个道,门外,一名黝黑健硕的粗汉走进屋内,叩首,“属下叩见太子爷,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平身吧!” “谢太子。” 轩辕世上上下下扫了他一遍又一遍,扫完,轻笑问,“听说,你师父愿意放你下山的要求,一堆一堆的,是不是?” 文斌低头问,“太子是说提供兵器的条件?” “是啊!” “对不起太子,这事,是我师父和宁王谈的,属下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那么……”轩辕世把三叔的新兵器丢去他脚跟边,问,“你师父是不是也拿同样的条件,和我三叔谈了?我三叔的武器,比起你的,要强了十倍。你师父的私心,在南阳王身上呢?是不是?如果我把这事告诉给父皇知道,你猜,皇上会怎么说?” 文斌噗通一声跪下,“太子恕罪,南阳王的新兵器,小的一无所知。而且这里面的构造,我也看不懂!我只懂师父教我的这些,其他的,小的一概不知。” “好!那我问你,你师父在哪儿?能把他带出来,给本太子引荐一下?” “我不知道她在哪,不过……我好像感觉到她就在附近!” “哦?就在附近?”轩辕世惊喜异常。 轩辕钰也跟着兴奋了起来,“那位高人也进京了啊!” 轩辕世笑完,脸一落,“你在唬弄本太子么?心灵感应这种不靠谱的事,你也敢拿出来说?” “不是的!我真的能感觉到她的存在!我还能闻到风中吹动她身上飘来的香味。” 一听,轩辕两兄弟面面相视。 香味? 难道? 他师父是……女人? 轩辕世虽然心头有一百个好奇,不过他憋着没问,“三叔的枪,你妥妥的收着,回头,你碰见你师父,替我问她一声,这圈圈圈是什么玩意儿?她能做么?那子弹,她能做么?还有,为什么构造大同小异,她的兵器,威力却小了我三叔十倍!这三个问题要是能给我解答,我就原谅她勾搭我二皇叔的罪。” “是,属下遵命。” ☆、第40章:内贼 翌日,轩辕钰和他大哥进宫去了,文斌则留在太子府,专门照顾何夫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住在太子府,他就骚动得不行,那双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瞄向偏苑大门。他打听过,那边是侍卫们住的居所。 “哟!大个!”一个嬉皮笑脸的侍卫走到文斌身边,一拍他肩头说,“听说你是宁王的兵器小子?” 文斌有礼貌的垂下脑袋,“是的。” “兵器呢?借哥玩几天呗!” “不不,不行的!宁王有规定,非西宁武将,不得碰触兵器!” “哦,是这样的啊!呵呵呵,那不刁难你了!你去值班吧!” 那侍卫又拍了拍他肩头,乐滋滋的摇头晃脑,进了偏苑。 一进偏苑,他立马拉开嗓门喊,“老大!老大!我回来了!” 席桑原黑着脸,走出屋子,瞪他,“回来就回来,嚷嚷什么呢?” “哎哟!老大你真没良心,我好不容易回来休息两天,你就这样招待我呢?我都还没怪你把我和毛毛的屋子折腾成这幅德行。嘿嘿嘿,老大,你别绷着那张脸呀,来来来,我给你瞧瞧好宝贝!” 叶遥吱嘎一声,打开房门,手上沾着墨汁,她要去打水洗手来着,正好听见那鸭叫男嘎嘎噪音。 “一!这丫头好眼熟啊!”鸭叫男指着叶遥鼻子说。 叶遥一愣!她也觉得这鸭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嗯——对了!破庙!那次,四个侍卫追杀项勤的时候,他就是其中之一。那天她被项勤拿刀子架在脖子上,差点被他灭口呢!听王馨媛说,那四个侍卫特没良心,看见良家妇孺被挟持,也不英勇就义追过来解救她,还特没良心的转头就跑。 哼! 贱男就是贱男! 叶遥白了他一眼,屁股一甩,昂着头洗手去也。 叶遥一走,男人恢复心神,回头对着席桑原再次显摆,“老大,快看!这个就是宁王的新武器!快看快看!” 席桑原拧着眉,“宁王的新兵器是严格管制的,你哪里弄来的?” “呵呵呵!我顺来的!”瞧他多老实,说得多含蓄? 刚才和文斌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偷了文斌的兵器。嘿嘿,谁让他小气不给他看的。 “你小子,皮又痒了是不是?”席桑原骂了一句。 男子嘿嘿一笑,“别这样嘛,老大,我就拆开来研究一下下,说不定,我看了一眼后也能造出一模一样的来呢!” 我拆——用力拆—— 厅厅厅—— 零件不小心滚了出去,滚啊滚。 叶遥脚一踩。 “嗯?”叶遥眨眼。她踩到什么东西了?触感很奇怪。听见刚才那俩家伙对话,好似在谈论宁王兵器的事。那家伙手里的确拿着一把黑乎乎的铁杆手枪。 男子凸凸跑来说,“死丫头,把脚拿开啊!你踩着我的东西了!” 死丫头? 叶遥眯眼,原本想松脚的,不过现在嘛! 继续踩着,就是不松脚,他能拿她怎么着? “死丫头!信不信我跺了你的脚?” 突然!她腻着那家伙手里的兵器,眯眼说,“你不是西宁的武将,你哪里弄来的兵器?” “嘶!你这丫头,干嘛学我老大的口吻?还有,你凭什么质问我?知不知道本将是谁?你!啊——把脚拿开!别碾啊!” 叶遥拿脚往死里碾,虽然不知道脚下滚了什么玩意儿,她就是要碾。谁叫他嚣张的! “老大!你快说说她呀!这丫头片子,蹬鼻子上天了是不是?” 席桑原喷了句,“玄虎,别闹腾。她刚入睡,要是把她吵醒,我要你好看!”骂完,回头,席桑原对着叶遥说,“丫头,别碾了,把东西碾碎了怎么办?这玩意儿等会儿我会送还给宁王,跟他赔个不是。” “太子府里还有偷鸡摸狗的人?哼,我还真担心我的身家财产!” “谁偷鸡摸狗了!再说,就你那点破银子,本将根本看不上!要本少爷偷你东西,你也得有点身价才行!赶紧把脚拿开,不然等会儿宁王追查起来,我把罪全摊你头上!” 贱男就是贱男!一个比一个下贱! 叶遥脚一收,准备把零件踢出去。 突然—— “一?这不是宁王的兵器!” 一说,玄虎噗嗤一声笑了,“丫头,你说什么傻话呢!这把兵器若不是宁王的,那还是谁的?你呀你,少在这里不懂装懂,丢人现眼!” 玄虎拿起零件,仔仔细细研究起来。 席桑原见叶遥眉头锁得厉害,凑头轻问,“你怎么知道那兵器不是宁王的?只是看了内部构造就能断定真假?” “我说老大,你还真信这丫头傻话那?这把兵器分明是我从那兵器小子身上顺来的!你信我还是信她?” 席桑原沉默片刻,狐疑的眸光不停扫视身旁的女人,“这娃说话,不会空穴来风。”记得之前她说自己是神医,有特效金疮药,起初他不也是百般不信,后来,在他看见熏儿手上光滑平整的粉嫩伤口后,不得不信了这丫头疯言疯语。 玄虎不服气,把枪把子一抬,骄傲问,“那你说说,这把兵器,和宁王的有什么区别?” “区别不大,都是通过碰撞把子弹弹射出去,只不过,你手里这把,加了几根弹簧。” “啥是弹簧?” “就是刚才被我碾的那物件!” “啊?” “你给我看看子弹头,如果我猜得没错,那手枪里的子弹,应该不是石子,而是铁制品。” 玄虎又拆了弹匣,取出一粒子弹,看了数遍,“是铁质的呢!”不过,他还是不信,“切,宁王的兵器本来就长这样,你不要欺负我没知识没文化。” 玄虎把零件一兜,乐巴巴地说,“我要回屋研究去了。小丫头,做人呢,千万不要太嚣张,知不知道!我的宝贝屋子,留给你折腾,我的宝贝零件,你就不要巴拉巴拉废话不停。” 那兵器什么时候变成他的了?这世界上所有男人怎么都这么不要脸? 叶遥切了一声,甩头进屋,心头嘀咕。是谁把她手枪改良了?还有,这世上已经有弹簧技术了? ☆、第41章:带坏她 不稍片刻,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听着很急。 只听屋外有人报备,“大人,苑外有人求见。” “谁?” “是宁王带来的武将,他叫文斌。” 是那兵器小子? 席桑原顿默片刻,说,“叫他进来吧!” 叶遥端了张椅子,放在门口,光明正大偷听。 脚步声传来,“下官叩见御帅大人。” “你急着找我有何要事?” “那个……御帅大人,小的不小心把宁王的兵器给弄丢了。不知道您有没有见过?或是,您的属下如果有见到,请劳烦捡来送还给我!您知道,宁王对兵器有管制。兵器要是不小心外流,小的吃罪不起啊!” “哦,如果他们见着,我会吩咐他们捡回来送还给你,你不要担心!只要你不是丢在太子府外,在这太子府内,总会被我们找出来的。” 文斌心口一松,“有大人一句保证,小的就心安了。那没事小的就先回去了!” “等等!”席桑原叫住文斌。 “大人还有何吩咐?” “我问你,你丢的那把,是宁王的新兵器么?” 文斌楞了片刻,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是,是宁王的新兵器。” 席桑原眯眼,“和之前的新兵器,型号规格,内部构造,都一模一样么?” 奇怪!真的好奇怪!御帅大人看上去好像已经知道那把丢失的兵器的秘密? 不行!宁王再三叮嘱过,南阳王复制的新兵器这件事,决计不能让第四人知道。如果有人问起,他必须得回答,“对,没什么区别,这就是宁王的新兵器。” 席桑原像是在审视他是否在撒谎,那犀利的目光扫了他一遍又一遍。 文斌坚持必须把谎言贯彻到底,所以他撒谎撒得毫不心虚,神色不变。突然—— 文斌把目光扭向旁边那间屋子,歪头问,“大人,那屋子里……” 席桑原瞥向叶遥的房门,轻问,“怎么了?” “那屋子里住着什么人?” “关你什么事?”席桑原斥责一句。 文斌立马低头,“小的越矩了。” “嗯,没事的话就请回吧!偏苑也是重地,外人不能随意进出。日后有了消息,我会叫人通报你。” “谢大人,那小的告退了。” 踢踢踏踏。 文斌一走,席桑原敲响了叶遥房门。 吱呀—— 叶遥打开房门,眉头死锁。 席桑原露齿一笑,“刚才我俩对话,你听见了吧。” “嗯,听见了!” “宁王的兵器怎么可能会是假冒的?之前你说的那些谎言,我就当没听见。不过,虽然你这谎言无关紧要,可这代表了你的诚信问题。日后,别再说那些谎话来欺骗我了!知道了吗?” 叶遥突然嗤笑一声,“知道了。” 这丫头在嘲笑他么?明明是她在撒谎好不好!她有什么资格嘲笑他? 记事本没了,要买!笔被她写坏了,要买!她要求真高,一般的毛笔她看不上,偏偏要那种最小号的掌中圭笔,而且毛要最硬的狼毫。 席桑原问她,她日日夜夜本不离手,笔不离口,写什么呢! 这娃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答说,她在写爱情笔记。例如,第一章,男人需要摆出什么样的珀斯,才能吸引女人的心。 席桑原想问,啥叫珀斯。不过他憋着没问,因为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想问。这娃到底会不会写字?就这些像泥鳅一样东西,也能称之为笔记? 知道那娃回了他啥话? “哎哟!你不懂!这叫艺术!姑奶奶不懂汉字么只好用图画来记事嘛!” 听完那句话,他吐血的心都有了! 这娃不识字?还一个劲的给他装腔作势?又是买本子又是买金笔? 最后,席桑原把她本子一丢,没兴致深究。省的他问出一堆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破答案,活活把他气到内出血! 某天晚上,席桑原偷偷进卧房,想看看项薰睡着没有,趁她睡着还能趁机偷个香,给她个晚安吻什么的。没想到,一进屋,他看见她伏在桌案上写字,凑头一看,拧眉问,“薰儿,你在写什么呢?” “123456789!” 席桑原眉头都黑了,“一是横的,不是竖的。二三不能连笔写。四你只写了一半!另一半哪去了?五六七**全都变形了啊!” “瞎说!瞎说!我都学了一天了呢!遥儿姐姐说我写得不错!你不要在这里打击我好不好!” “什么?” 席桑原怒气冲冲出了房门,哐哐两下敲门,“死丫头!出来!” 房门一开,叶遥露出小脑袋,“咋滴了?” “咋滴了?你还敢问我咋滴了?就你这不识字的货也敢称老师,误人子弟啊你!薰儿都被你给教坏了!” “哎哟!大人你别太认真嘛!本来她们这些女人没知识没文化,三字经都不会念。教她们几个错别字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嘛!你就别大惊小怪的行不行?” “你教坏别人我没意见,我就是不许你教坏她!” 叶遥摸着下巴偷笑,“那你去纠正她吧!” “哼!”席桑原挥着绣袍,绷着脸,进了屋。 不到半分钟。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从隔壁屋子里传来,随后。 厅厅—— 哐哐—— 茶杯茶壶无一幸免。 最后! 席桑原绷着脸,被推出房门。 砰! 一碗甜美的闭门羹,闻得叶遥口水直流。 “哈哈哈!哈哈哈!” 刷—— 怒气腾腾的杀气,朝叶遥头上笔直射来,“你这妖女,你给她下了什么**药了?她怎么会这么听你的话?” 叶遥骄傲一笑,“因为我是她偶像,她崇拜我嘛!” “崇拜你?你哪里值得她崇拜了?”席桑原站在她面前,把她从头到尾,又从尾到头,审视了一遍又一遍!审视完,他鄙夷的目光变得更加鄙夷。 ☆、第42章:这娃是要勾引谁? “我说你,一天到晚窝在房里玩你的旁门左道,我不限制你已经对你客气了,你为什么非要拉着她陪你一起堕落?” “啧啧!御帅大人,你说的话真是太难听了!我躲在房里玩画画写字,这叫堕落么?再说,你请我进门的目的,只是要我让她心情变好一些!我完全按照你的要求在办事呢!你看她,跟我学写字,学得多开心?我一表扬她,她就跟只小鸟一样,在天上飞啊飞啊飞的。特可爱呢!” “啊?”席桑原突然愣住了。 叶遥一拍他胳膊,“御帅大人,你呀,凡是不要太较劲!你别管我怎么带坏她,只要她开心不就好了嘛!” “呃——”说……说得也是! 她只要开心就好啊!他干嘛非要纠正她呢?惹她不开心了,又把他撵出房门不让他窝她身边陪她。 席桑原突然锁眉问,“那现在怎么办?她生气了呢?” “呵呵,纠正一下。她不是生气,而是在生‘你的’气!” 席桑原沉沉一吐气,“好吧,我知道错了!你说吧,我要如何挽回我在她心中的形象?” 叶遥一耸肩,“这不归我管!我只负责你女人的心情!如何把妹这种事,别来问我!OK?” 哐—— 叶遥又给他吃了个闭门羹,屋里传来哈哈大笑。 席桑原咬牙切齿,拳头捏得死紧,他在犹豫着要不要把门直接砸烂,然后把屋子里的女人拖出来爆打一翻。 突然—— 门又开了。 是王馨媛! “御帅大人。” “嗯?”这个姓王的丫头,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平静的性子看着就觉得她很讨喜。因为她站在叶遥身后,存在感都被叶遥给霸占了,所以平日里,他很少注意到她的存在。 王馨媛嗓子清幽,“大人,看在您对薰儿姑娘如此热诚的份上,我就教你一招吧!” “真……真的么?” “嗯。” “有用么?” “没有十成十的绝对,也有九成九的把握!薰儿她,是个很简单的丫头!你稍微用些小手段,她就会对你上心了!记得,凡是不能太急躁,你要一步一步,循序渐进慢慢接近她,等她对你彻底敞开心怀了,你才有成功的可能!” “没问题!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你说吧,要怎么做,我听你的!” “你且附耳过来!” 王馨媛手指一勾,在他耳边巴拉巴拉说了半刻钟。席桑原拧着眉,神情严肃,像是在思索她方案的可行性。 三日后,太子行宫。 轩辕钰打算彻夜窝在太子行宫酗酒到天明是不是?瞧他脚边滚着那几坛烈酒,吓死人了。 三弟平日里不爱喝酒,今夜喝得如此凶猛,看样子他果真被三叔气得不轻。听三弟说,三叔飞鸽来信,口吻特他妈嚣张。 “侄儿,今年过年,皇叔独自一人蹲守南阳实在寂寞空虚得紧,要不,改日你把你的玩具枪带过来,咱俩枪口对着枪口,玩次对射如何?” 轩辕钰看见那封信就气得把它撕成碎片,扔在地上狂踩,踩完还吐一大口口水都没法让自己消气。扑腾一下就把太子哥哥抓回府来酗酒聊天。 瞧瞧这满地酒瓶,吓死人了。 董元劝了好几回,他啥话也听不进去,直接扑在桌上睡大头觉。 轩辕世宠溺一笑,甩手由着三弟发酒疯去。他边看书,边品着美酒,忽然想起件事,问席桑原,“桑原。你的女人怎样了?搞定了没有?我听玄虎说,那女人还是不让你进房?” 董元一听,噗出笑声。 席桑原面无表情。呃,不对,应该说,他表情呆滞,甚至有些魂不守舍。 轩辕世眯着眸子,“桑原,你没事吧?” 席桑原惊着回眸,“太子叫属下?属下失责,没有听见。” “呵,你放了半个月的假,今天才进宫值班,你就这般心不在焉?那女人真有这么大的魅力?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席桑原尴尬一扯嘴皮,“太子恕罪!只是……微臣的确有些心事……” “有什么心事?说来给本太子听听!说不定!本太子可以帮得上你!” “事情是这样的!半个月前,我从宫外带回来一个丫鬟,本想让她服侍薰儿的!” “嗯,这我有耳闻。怎么了?你家女人被那丫鬟欺负了?” “不!她服侍的很好!我找不出第二个像她这样会服侍薰儿的女人了!不过,她说,她兜里有钱,不缺银子!她帮我服侍薰儿,不要例银!” “哦?” “那她要什么?” “她说她要勾引你!” “噗——”装睡的男人抬起头来,哈哈大笑,“大哥,这事见怪不怪!这世上一万个少女中,九千九百九十八个都想勾引你呢!” 这家伙醒得可真是时候。 轩辕世白了他一眼,“继续睡你的去!”回头,轩辕世又问,“然后呢?那女人说要勾引我,所以你就打算帮助她?你在愁如何跟我开口,要我接纳她是不是?” “不是!属下答应帮她引荐给您,不过我只是瞎说说的。毕竟像她这种身份不明不白,疯疯癫癫,满嘴胡言乱语,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的傻丫头,怎么能入得了您法眼。” “听你评价,怎么觉得那丫头很糟糕?” “嗯!是很糟糕!反正我不喜欢她!要不是看在薰儿喜欢她的份上,不然我早把她赶出太子府了。” “呵。”轩辕世倒是听着有趣,“既然她如此糟糕,你之前也没打算把她引荐给我。那现在为何要把她提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那丫头说她不识字,自己研究了一些鬼画符。她自己一个人学着乐呵,竟然还把她那些鬼画符教给薰儿带坏她!我一怒,说了几句那丫头坏话,薰儿听见了,就发我脾气。薰儿脾气倔,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哄她。后来,那丫头身边有个姓王的朋友,她教了我一个方法讨好薰儿,我觉得她的方法很不错,所以就试了一下。” “然后呢?” ☆、第43章:偷窥 “第一天,我问薰儿讨教,那丫头教薰儿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是如何如何写的。我就跟好学宝宝一样,和她一起学那丫头的鬼画符!借机接近薰儿。” “然后呢?” “一天学下来,我觉得那鬼画符其实和文字差不多,只是形态变动了而已!那些鬼画符,很容易记!” “然后呢?” “第二天,那丫头竟然教了她九九口诀。” “啥?用那鬼画符学九九口诀?” “嗯!那时候我就奇怪,既然那丫头会九九口诀,她却不会汉字?爷,您说这话说得通么?” 太子捂着下巴,“的确有些奇怪。” “更奇怪的在后面!” “什么?” “第三天,那丫头教了薰儿一个叫乘法公式的玩意儿!” “什么东西?” “就是一个离开的算盘却把十位数以上甚至百位千位以上的倍数也能算出来的公式!” “……公式?长什么样的?”轩辕钰打了个酒嗝,眼珠子却已经清明异常,看样子他酒醒了吧! “具体的我还没学会,只不过,我用珠算比对过结果,丝毫不差呢!” “当真丝毫不差?” “嗯!丝毫不差!而且,她那公式的速度,是我珠算的十倍。” 听完,轩辕世深沉一笑,“看样子,那丫头的确有这个资格勾引我!” 轩辕钰也笑了,“嗝!她这是自学成才?呵呵……皇兄,如果您能把她娶进门,应该会对你有所帮助才是!” “不!”席桑原突然开口说了句。 轩辕世和轩辕钰纷纷抬头看他,“怎么了?” 席桑原一吞口水,表情严肃,“我的故事还没说完呢!” “倍数公式你没学会就进宫当值了,你还有什么故事要说?” 席桑原拳头一捏,说,“经过这次的事,我发现这丫头脑子里应该有些墨汁,看她平日里满口胡言,拿出来的却是实实在在的罕见宝贝!所以,我在纠结,之前她说的那句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之前她说了什么话?让你纠结成这样?” 席桑原的眸子,从太子脸上,挪到宁王跟前,他盯着宁王的眼睛,一字一句问,“她说,宁王身边那兵器小子手里那把手枪,不是原来的那把!” 话落。 轩辕钰脸色突变。 轩辕世也跟着眸光四射。 轩辕钰完全清醒了,他直起腰板子,坐得笔直笔直,“她见过那把枪了?她凭什么说那把不是原来的兵器?” “那日玄虎不小心捡到文斌兄弟遗落的手枪,他出于好奇就把那兵器给拆了开来!零件散落到那丫头脚下!那丫头只是看见那零件,就认定那把兵器是假冒的!” “不!那不是假冒的,而是新品种!”轩辕钰脱口而出。 席桑原一听,感慨一句,“宁王厉害!这么快又研究出了新品种了?” “哎——”轩辕钰又一次沉沉叹息,闷灌几口。 轩辕世了解三弟的苦闷,不过,眼前他的心思没法分割给三弟。“桑原,我且问你!那丫头是什么身份?她是如何得知兵器的构造?要知道,宁王对兵器的管制十分严格!非编制武将,决计不能持有。” “那时候我以为她在说胡话,加上她的身份也很普通,根本不可能知道兵器构造才对,而且,我有问过文斌兄弟,他亲口告诉我,武器是真品。所以我认定她只是不懂装懂存心唬弄我,也就没有继续追问她!” “行了,不用多废话!今夜早早休息一晚,明日回府一趟!我去看看那丫头究竟要摆什么样的姿势来勾引我!” 第二天一早,叶遥打着哈欠起床,拿着一只白鸽。 放飞! 远处,躲在角落里关注她一举一动两人,窃窃私语。 “就是她?” “对!” “这丫头在给谁写信呢?” “这鸽子是她在市集上买的,也不驯养。不为通信,只为放生!”席桑原轻声回话,“她每天放出去的鸽子我都有查看,脚上并没有任何信件,而且那些鸽子,飞的目的地也尽不相同。有的甚至飞去别人家屋檐,最后飞进锅子里!后来我忍不住就问她,干嘛每天放鸽子。您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 “日行一善!” “……”日行一善是这样子用的么?“真是个奇怪丫头。” “奇怪的还不止!那丫头天天都能翻出奇怪的玩意儿来!” “比如?” “比如……爷你自己看吧!” 叶遥梳洗完毕,简单做了个健身操,伸展胫骨后,准备回房。 项薰凸凸跑出房门,脸红扑扑地说,“遥儿,衣服我做好了呢!” “哦?这么快?才一个晚上而已!” “一晚上就够了呀!这么小的物件,我都没花半个时辰。” “哟!不错嘛!手艺的确精湛!啧啧,就是布料弹性不是顶好。嗯,将就穿穿还行!薰儿,改日再帮我多做几套!” “好呀,要多少?” “来个二十套吧!” “哈?这么多?” “关键时候还能拿来当礼物送人呀!嘿嘿嘿!” 角落里,男人们又窃窃私语了。 “这丫头是过来当丫鬟的?还是过来当大小姐的?怎么你家薰儿反而被她指画来指画去?” 席桑原黑着脸说,“她说,有些人就是喜欢在被奴役中获得伟大的成就感!薰儿她就是追求那种成就感的人!” “那她自己呢?” “她说,她的成就在于别人对她展露望尘莫及的崇拜感。她说她一直在往这方面进军!” “呵,说得可真好听。其实是在给自己偷懒找借口!这种女人!”轩辕世摇了摇头。眸光下闪着无法认可的意味。 ☆、第44章:流氓,滚开! 远处,三个女人继续叽叽喳喳。 “我说遥儿,你裁剪这些小碎片用来干嘛?” “内衣内裤啊!你不知道,女人穿肚兜,胸部很容易下垂,到了三十岁之后,男人就会对你失去兴趣呢!所以,我们一定要在自己年轻的时候,努力维持自己的好身材!瞧,这玩意儿很有托胸效果哦!” “内衣内裤?替换肚兜?用来……托托托胸?” “是啊?还有你穿的那平角小短裤,就算丝绸再顺滑,还是比不过我滴三角小内内性感!以后等你情郎把你娶回家,洞房花烛夜,衣服这么一撕。哇塞——” 两个女人被叶遥吓了一大跳,眼睛直突突的看着她,等她后面飘出话来。 “嘿嘿嘿,保证他鼻血流得比你落红还多!哈哈哈——” “……”有木有看见天空飘过一团黑线? 轩辕世半张着嘴巴,目瞪口呆,好半晌后,咕噜一声猛吞口水,回头问向席桑原,“这女人怎么这么……”孟浪! 席桑原一手撑着白墙,低垂着脑袋,双肩哆嗦,拳头捏得死紧。 “桑原?” “爷,这就是为什么我这么嫌弃她,却还忍着一肚子怒气把她留在太子府的原因之一啊!” “……”第二团黑线从轩辕世头顶飘过。这死小子,满脑子就知道他家薰儿妹子?为了自己的性福,再多怨气他都乐意受啊?他这是有多想看啊?有必要全写在脸上吗?瞧他激动成啥样了?上战场都没见过他这种哆嗦法!他要是再丢人些,估计当场给他玩二条。 叶遥一把推着项薰说,“去去去!把衣服换上试试看!试过之后你就知道我是不会骗你滴!” “不行不行!这多羞人啊!太羞人了!” “羞你妹啊羞!赶紧给老娘换上!只要你穿一天,保证你以后再也离不开它!肚兜神马,都去死吧!” “噗——”王馨媛掩嘴噴笑。 叶遥把项薰推进屋里后,拿着玩意儿晃给王馨媛看,“馨媛姐,要不你也试试?” 王馨媛冷冰冰地拿手一档,“免了!我宁愿下垂。” “啧!真没情趣!你不换,我自己换!” 房门一开一合,两个女人从屋子里钻了出来,只不过,一个神清气爽,像是刚如完厕一样。另一个满脸通红,像刚偷完情一样。 叶遥一拍项薰肩头问,“怎样?妹子,姐没骗你吧?” “嗯!是很舒服!比肚兜舒服多了!” “而且还很挺呢!看看看看!这哪像是十五岁的嫩娃,分明就是刚生完孩子的奶妈嘛!” “你别说了行不行!光天化日的,要是被别人听见了去,多羞人啊!” “放心,他们都去巡逻去了,整个偏苑就咱们仨呢!” 角落处,轩辕世依旧摇头,“这么孟浪的女人,谁娶回家,就得日日夜夜担心她给你带绿帽子!哼,这种女人,就算她脱光了衣服勾引我,本太子也无动于衷。她要是以为就凭那两件破碎的衣物就能把本太子勾引到手,那她真的太小瞧我了!” “爷,您还想见她么?” “去拿套侍卫的衣服过来给我穿吧!” 轩辕世一声吩咐,席桑原心知肚明,“是。” 入夜后,席桑原领着太子敲了叶遥房门。 门一开,简单利落说了句,“今晚我回来住一晚,明个儿就回宫!我身后这位叫金毛,是你们这屋子原先的屋主。他说想看看自己房子被你们改造成什么样了!不建议让他进来逛一下吧?” “金毛?”挡在门口的叶遥,抱着双臂,把那金毛从上往下扫视了一遍又一遍后,问,“御帅大人,这位就是你身边‘四卫将’的最后一位?” “对。” 之前三位,都回来休假过,除了玄虎外,另外两人虽然没有和叶遥打过招呼,却也会过面,点过头。就剩下金毛兄,进宫后就没有回过太子府。 如今这一照面,叶遥咧嘴一笑,问,“金毛大哥,不好意思啊,把你屋子弄成这样!你想进来看是吧?那就进来吧!” 轩辕世踏入房门,席桑原却没进屋,关上房门后匆匆离去,那急匆匆的样子,像是要去干一件大事情一样,如此迫不及待。 一进门,轩辕世捂着鼻子,“脂粉味太浓郁了!走的时候,记得把我屋子打扫干净才好!我可是有洁癖的。” “放心吧,毛大哥,我们走的时候自然会帮你恢复成原样。” “嗯,那就好!对了,你们打算在太子府里停留多久?”轩辕世边聊边挪去她书桌,随手翻开一本本子,一看,心头感慨,这就是桑原说的泥鳅图案?嗯,与其说是图案,倒不如说是字体,只不过它的形态和汉字不同而已。数数,二十四种字体,每几种字体拼接在一起,就能形成一个文字。然后再拼接成一句话,一整个段落。 这种新文体,是她自己研发出来的么?她发明这些目的为何?用来作为和外界通信的暗号? 白天放飞出去的鸽子,不是通信用的信鸽?那是什么呢? 叶遥坐姿慵懒,打着哈欠说话,“停留多久?最好么,当然是一辈子拉!不过你放心,这种偏苑,我是看不上的!我比较喜欢太子妃住的那苑落,冬暖夏凉,风景宜人。” “哼。”轩辕世轻轻一哼气,止不住眸子底浓浓的讥讽。“太子妃的苑落,你想住就住?那你也得有点本事才行!我听御帅说,你来太子府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勾引太子?你的本钱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 就在这时,隔壁屋子里传来尖叫声,“啊!你干嘛?干嘛撕我衣服?” “我——我就看看而已!” “你要看哪儿啊!不准看!快放开我!” “你推什么?我就看一下,又不是吃了你!” “别扯我衣服!流氓!你滚开!” “就看一眼,真的,看完我就走!我发誓!” “滚!一眼也不给你看!” “啪啪——” 这巴掌声,听上去像是两面开工一样。 ☆、第45章:变着法子骂人 轩辕世眸子黑得一塌糊涂!这家伙,还能再丢人些不?而且偏偏要在关键时候插播节目。幸好他现在只是个侍卫,而不是他顶头上司太子爷。 一回头,轩辕世更加坚定,他是绝对不会像隔壁那二货一样丢人。就算他再怎么好奇那几件新内衣内裤的妙处,他也照样可以把持住,春心不动。 “说吧,你打算拿什么东西勾引太子?” “奇怪!我干什么要告诉你?毛兄,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身为太子身边四卫将之一,难道我没这权利为他筛选妃子人选么?要知道,将来站在太子身边的女人,是要母仪天下的!作为太子的臣子,我当然有这义务,为整个新晋元朝把关。” “嗯,挺义正言辞的!不过,整个新晋元朝的人,都能对太子妃之位,指指点点。独独你没资格参与!” “哦?为啥?” “因为……毛兄,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看见我的第一印象,是啥?说说来听听!” “哼,轻浮,狂妄!”轩辕世鄙夷一笑,再加四个字,“一无是处!” “那你今晚回去问问,其他三位对我第一印象是啥!记得,分开问!” 轩辕世眉头紧锁,琢磨不出她的用意。“这和那,有牵连么?” “有啊!只要你去问了,你就知道为什么我说你没资格对太子妃位说三道四拉,兄毛大哥——” “噗——”王馨媛捂嘴喷了出来。 轩辕世楞傻了眼,“你叫我什么?” “哦,念错了么?不好意思,金毛大哥,很晚了,恕不相送。” 这死丫头,哪是念错啊!一开始从金毛大哥,变成毛大哥,又从毛大哥变成毛兄,最后从毛兄变成胸毛!他之前没在意,现在才想明白,原来她早就想这么叫他了。 轻浮,狂妄,加调皮!这娃浑身上下都是缺点,没有一处吸引人的!还特惹人厌! 本来还想问问她是哪里得知轩辕钰那把手枪的事,不过眼下,他要先把自己的疑问搞清楚再说。 连夜,轩辕世回到宫中,分别叫了岩白,玄虎,司唐过来问话。 “岩白,桑原带过来的新丫头,你对她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岩白沉默了片刻后,回话,“觉得她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 “怎么了?太子?为什么要问这个?” “没事,你先下去吧!” “是!” 接着,“司唐,本太子问你,你大哥新带进府邸那个丫头,你对她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没什么印象啊!就是觉得她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听,轩辕世楞了。“你先下去,叫玄虎进来!” “是!” “玄虎,本太子问你,那个丫头!就是你大哥新带进来的那位,你对她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切!那丫头啊!狂妄自大特不要脸咯!” 轩辕世拧了眉,“就这样?” “唔——除了这个之外,好像感觉在哪里见过她似得,不过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呢!” 瞬间,轩辕世恍然大悟。 这丫头,应该和四卫将照过面,所以他们三人都说她有些眼熟。换句话说,一开始他用金毛的身份过去见她,她就已经知道他不是金毛。 那么,能让席桑原替他一起撒谎的人,也就只有太子了。 如果再结合之前的话题,那丫头是在说,全世界的人,都有资格对太子妃位说三道四,就独独他太子本人,没这资格。 啧!这死丫头!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娃当真有点脑子。这句话要是当着他的面,亲口说出来,他肯定忍不住要发飙,说什么也要虐她一顿才肯罢休!可她偏偏拐着弯讥讽他。若他愚笨一些,估计他到老死也听不懂她那句暗讽。 看样子,这娃每做一件事,看上去疯疯癫癫不太靠谱,不过这背后肯定有她的用意。 想完,轩辕世发话了,“玄虎。” “是,太子爷有何吩咐。” “从明日开始,太子府里飞出的鸽子,统统射杀。决计不要让它飞出太子府半壁天空。” “爷,您是说那丫头日行一善的小白鸽?” “嗯!” “那小白鸽之前老大有检查过,没有任何纸条。而且那些白鸽都是老大叫人帮她去收购的,从没被驯养过。” “别问,你照我吩咐办事即可。” “是。” 第二天,入夜。 “你!你不是说你只住一晚就进宫的嘛!怎么又回来了?” “太子又放我假了!” “放假了你就去外面喝酒去呀!回来干嘛?” “这是我的寝房。” “那你睡吧,我去遥儿姐姐那边睡觉!” “不行!” “谁理你啊!要么你滚,要么我走!你自己选!反正我是不会和你同床睡的!” “那这样,照之前,你睡,我坐床沿看你睡!” “放屁!谁不知道你脑子里歪东西!你就想趁我睡着后脱我衣服,偷看我内衣是不是?” 叶遥和王馨媛贴着那面墙,听得津津有味。 王馨媛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她被叶遥整去给何二少爷洗澡的时候,那些丫鬟全窝在他们房门口偷听。 原来偷听这种事,真有趣。 “你让我看一眼我就离开好不好?” “别做梦了!一眼也不给你看!” “你怎么这么小气?” “你说那什么屁话啊!这种事也能大方嘛?我的名节啊!” “你的名节早被我玷污了,只是我还没给你落实而已!” “……” 项薰那丫头估计被气得快抓狂了吧? “你滚!你滚!滚滚滚!我不要看见你!” “你别哭啊!我又没对你动手动脚!再说……我一直对你很温柔,你没感觉到吗?” “谁要你温柔了?你不要老这样自作多情好不好?我跟你说了,我有喜欢的人了!你为什么不肯接受?为什么还要把我囚禁在这里?我恨你!恨死你了!” 这下子轮到席桑原沉默了。估计这小子也被气毛了吧? “所以,你抓紧衣襟不肯给我看,是因为你想把你的身子,留给你的情郎是不是?”席桑原咬着牙,一字一句崩出嘴角。 “是又怎样?你管得着么?” 啧啧啧,这丫头在挑衅男人的威严啊!惨了,估计今天晚上有的好闹腾呢! ☆、第46章:败露 哐哐—— 不知道是什么声音。 “你敢碰我一下试试看?我死给你看!” “你!” 沉默—— 沉默—— 王馨媛咬着指甲问,“遥儿,我们要不要去救救她?” “哎哟,别多管闲事啦!” “就怕会闹出人命啊!” “不会的拉,顶多就是被压着啪啪两顿而已。” “这时候还打他巴掌?这不是老虎头上拔毛么?” “呃——姐,我说的啪啪两顿,不是打巴掌的意思。” “那是啥?” “呃——呃——这就不解释了,以后你会明白的。” 就在这时。 厅—— 哐—— 这声音,有点不对劲啊。 厅厅厅—— 这噪音怎么传到外面去了?而且还是刀剑碰撞的声音。 叶遥急着打开房门一看。 一个黑衣男,提着一把大刀,和席桑原正面交战。 “哼!我正想把你从地底下挖出来呢!这下倒好,直接撞我枪口上来?找!死!” 厅厅厅—— 项薰也跑了出来,惊恐大吼,“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这个黑衣男,难道是?项勤? 王馨媛奇怪,贴着叶遥身后耳语,“遥儿,他怎么来了?” 叶遥也奇怪,“难道?我的白鸽没飞出太子府?” 项薰要冲去战斗圈,王馨媛急忙拦住,“丫头,刀剑无眼,你跑出去送死啊!” “呜呜——那怎么办?他打不过他的!怎么办?那家伙正在气头上呢!” 看得出来,席桑原每一刀都致命,只是十几回合,项勤身上已经是千疮百孔。 “呜呜——遥儿,你救救他!你快救救他呀!” 叶遥一瘪嘴,遥声呐喊一句,“御帅大人,薰儿说要给你跳脱衣舞呢!” 刷—— 那一刀本来要砍破项勤那张脸的,听见叶遥的话后,瞬间打住,刀刃就停在项勤眼前三公分。 项勤喘着粗气,满身鲜血。 侍卫们把他围在正中央,圈在长枪正中心。玄虎姗姗来迟,懒洋洋的打着哈欠,接手工作。“终于活捉了啊!嘿,老大今晚真没手下留情呢!你这小子命真硬,受了那么多次重伤还没死成?不过这次嘛,不死也得去你半条命!来人呐,把他押去地牢。” “叫大夫!叫大夫!好不好!”项薰抓着席桑原衣襟,可怜巴巴哀求说。 席桑原板着脸,眯眼说,“叫大夫也没用!撑得过今晚也撑不过明晚!” 之前他为了活捉那黑衣人,所以每次都留手,不过今晚,他直接把人往死里砍,刚才最后一刀,绝对是致命一剑。现在虽然活捉了,不过看他伤势,就算叫大夫医治也就一两天的寿命了吧! 项薰脚跟一浮,脸色苍白。 叶遥急忙插嘴,“我有特效金疮药!保管他活蹦乱跳!不留疤痕!” 项薰一喜,“对!我怎么忘记了!还有遥儿姐姐呢!” “我说,不准救!”席桑原眼珠子一瞟,瞪了过去。 项薰又忙着回头去求,“你救救他吧,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哼!”她越求他,他就越想杀了那男人!就是因为他的存在,所以他追了她这么多年,都得不到她一个回眸。 王馨媛上前一步,一扯席桑原衣袖,踮起脚尖耳语一句,“别和她玩硬的,她只吃软的!” “她硬的不吃,软的也不吃!”席桑原气得眼睛猩红。 “那就用威胁咯,相信你会把握好尺度吧?” 一想,席桑原沉默了。难道,他要得到她,就只能用他最不屑的卑鄙手段? 好吧!既然她把他逼到这个份上,那他一定要好好利用个够。 “遥儿姐姐,你去地牢给他看看吧!” “好。” “走了,回房去。”席桑原搂着项薰,“我要看你的新衣服。” 项薰低着头,软趴趴地说,“嗯……” “你刚说要跳脱衣舞是不是?” “我没有说过!那是遥儿姐姐……” “我不要听借口!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嗯……是……” “还有,今天晚上我要睡自己的床。” 项薰哽咽着,软趴趴地应,“嗯……知道了……” “以后别在我耳边提起他,至少我心情好一些,不会要了他狗命!” “嗯……” “就今晚吧,我再也没耐心等你了!” “什么?”她困惑。 “我说我要落实自己的罪名!你已经没有权利说不了,知道吗?” “……” “怎么不回答?” “嗯,知道了……” 地牢内。 叶遥捂着鼻子,跟在侍卫们身后。走到关押项勤的牢房门口,遣退侍卫后,她大摇大摆一脚踩在他背后。 “啊——疼——” “哼,还有力气大吼大叫,没死呢?” “咳咳呕——”多么熟悉的呕血声啊? “我说你怎么回事?不是跟你说了,看见白鸽就证明我们安好,叫你别轻举妄动。你怎么又忍不住了?” “没……呕——今天我等了一天了,没鸽子飞出来!” “不可能!我明明放飞了!” “真的没!” 王馨媛急着说,“遥儿,先给他治疗一下吧,铁大哥好可怜啊!” “嗯!” 叶遥蹲下身子,手塞进他破碎的衣服底下,搅着他伤口玩。 “啊——”这娃每次疗伤动作都这么夸张?非要扣他几下伤口才肯罢休。 片刻后。 “伤口太多了,今天就帮你治疗到这儿,剩下的明天再来!” 这次的伤,比上次第一次见的时候还厉害,她要是一口气把魔力用完,她肯定要晕过去三四天,而且,也很容易被人发现她的秘密。所以她决定分批次治疗。 治疗一半而已,项勤像是被人在绝闷中输了一口新鲜的氧气一样,整个人精神了一大半。 “丫头……”清醒后,项勤拧了眉头。 “怎么了?” “你是不是被太子盯上了?” 叶遥歪头,“干嘛这么问?” “角落里……有人……很多人……”刚才因为他处于半昏迷状态,不然他不会察觉不到,一堆人窝在角落里偷听着呢! 而且有三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叶遥恍然一笑,“原来是这样!铁大哥,你先躺着睡一觉吧!我去会会他们。” ☆、第47章:谈判 叶遥出了牢门,拐了个弯,拐角处站着一群侍卫,为首的,正是太子轩辕世。 “见过太子爷。”叶遥和王馨媛纷纷屈膝行礼。 啧啧,看吧,她们果然知道他身份! “鸽子报平安,不错的主意!你这丫头,还挺有脑子的!”轩辕世裂唇一笑,“今夜见了那黑衣人,我的四卫将才想起来,你就是那个破庙里跑出来牵马车的女人。他们说,当时你只是路过的客人,应该不是那黑衣人一伙的才对。怎么现在却和他勾搭上了?” “神如我,却还是抵不过斯德哥尔摩症猴群!” 太子眼一黑,“说人话!” “他抓我裤脚管不放,求我救他朋友!我心软,看他可怜,就应了他的要求,救了他一命,然后想法子潜入太子府,打算找机会把薰儿带出太子府。” “那么,你说要‘勾引我’这话?是真是假?” “真假参半吧!” “说得清楚些,不要再拐弯抹角骂我了!本太子没这耐心和你周旋!” “我要勾引的,不是太子您的心,而是您手上那枚印章!说白了,我来你身边只是为了想从你这儿得到一些许可权罢了,说得再直白一些就是,我想赚钱,不过那些钱,得要政府配合我才有成效。” “例如?” “例如,交通立法啊!城管建设啊!还有,百姓不富裕,钱赚起来也会慢许多,最好呢就是先把百姓经济水平提高一个层次,这样我的油水也就能提升一个档次。一切一切,都得需要通过政府配合才有功效!所以我才来找你的嘛。” 知不知道叶遥这句话一出口,周围那些人是啥表情。 他们都想问,这娃疯了是不是? 王馨媛则揉着眉心,不住摇头。这娃胃口向来大,只是没想到,这次,她的胃口大到这个地步!为了配合她赚钱,她就跑来太子府,要求太子帮忙修改律法?这玩笑,开的也太大了吧? 轩辕世也被她那话,吓得整整一刻钟都开不了金口。他一直在纠结,这丫头到底是在说玩笑呢?还是当真的? 如果说,她放白鸽的用意只是为了报平安。 他跟随父皇这么多年,他有信心,父皇任何一个举动,他都能轻而易举猜出他的心思。可眼前这个丫头的心思,他真的要死掉多少脑子才能琢磨出她此时此刻的心机? 算了,别揣摩了,直接问吧,“交通立法是什么玩意儿?有什么用?” “交通管理嘛!怎么这也要我解释呢?我就是想要你大修路基,把马路修得宽敞,平坦,日后马车来来去去,在乱市里也能开个百二十码。这样就不用忍受颠簸和拥堵啦!” “就为这个?你就要我新设立法?不对,我应该问,你要修路,这和你赚钱有什么联系?” “呵呵,这个嘛……暂时保密!” “那,城市管理是啥?” “这个也很好理解,就是把建筑集中规划,工业区管工业区,小区管小区,市集管市集,重新规划建筑的版图,也有利于今后城镇的建设。这些需求,统称为:城建!” “城建?”哼!这丫头的词汇,念着还挺有内涵的!只是他不明白,“这世上赚钱的点子有很多!你不做其他生意,偏偏要搞什么……‘城建’?你是在造福百姓还是造福朝廷?” “太子,你这就不懂了吧!虽然我有很多赚钱的法子,不过,国民经济没法提升的话,我赚再多的钱,也是有底线的!光靠那些富豪们的施舍,我的胃口永远也满足不了!只有老百姓们消费水平提升上去,我就能稳住龙头大姐大的位置啦!” “哼!年纪小,胃口倒是不小!”轩辕世把她上上下下扫了一遍又一遍,轻声问,“既然你准备跟我狮子大开口,那我倒要问问,你能给我什么样的同等筹码?” “这个嘛……太子你自己提吧,看看我能不能给得起。” 想了下,轩辕世一招手,岩白递上一把枪支。轩辕世拆了开来,问,“我先考考你!那,你知道这把兵器的,对吧?” 叶遥看了一眼,“你想问什么?” “我问你,这个新品种,和宁王原来的兵器,有何区别?” “这个问题,太子为什么不直接问宁王?这不是他研发出来的新兵器么?” “你无需问其他。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即可!” “好吧!要说区别嘛……说得比较明白一些,其实,宁王那旧品种的研发,是根据这把新品种得来的!” “啥?”轩辕世和在场一干人等全傻了眼。 王馨媛也跟着问,“遥儿,你是不是把话说反了啊?” “没有啊!旧品种的设计理念,就是跟着太子爷您手里这把研发出来的!只不过,你手里那个弹簧……” “弹簧?是不是这个圈圈圈?” “对!那圈圈圈,铁匠是做不出来的,所以旧兵器里,会用上了油的模板代替。” “那威力呢?哪个更厉害?” “当然旧兵器比不上新兵器啊!应该有三倍至五倍的差别。射程也有三五倍之差。” 这个丫头和三弟说得一模一样!“你怎么会对这玩意儿这么了解?不对!我应该这么问,这把新兵器,你之前在哪里见过?” “呃——这个问题嘛……”叶遥把音调拉得老长老长。 轩辕世哼气。他知道,对于她不想回答的问题,他就算逼着她回答,也得不到正确的答案。 他在怀疑,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皇叔要找的女人!那个传说中的‘云姑娘’,或者,就算她不是云姑娘本尊,那她也和那位云姑娘有莫大的牵连!再或者,就算她和云姑娘没有联系,她和南阳王也肯定有一腿。 父皇也一直在派人秘密追寻那神秘女子的下落,眼下,有个嫌疑人就站在他面前,他得好好把握才行!他知道她不会轻易开口,不过没关系,他会慢慢引诱她的。 ☆、第44章:谈判2 “说来听听,你师从何处?是谁,教你这些玩意儿的?” 叶遥嗤声一笑,“这个嘛……” 又拉长音? 轩辕世笑了,“行了!你不就是想和我谈交易么?” “呵呵!太子英明!” “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要地皮!” “多大?” “方圆半径四五百米就够!地段需要市中心!” 太子眉头紧锁,“你哪里学来的用词,为什么我总觉得和你鸡同鸭讲?本太子念了这么多年的书,难道是白学的么?” 叶遥吐气,“好吧,换个说法,前后左右二里方圆。”她不习惯他们的计量单位,他也听不懂她的计量单位。 “要二里多?而且还是市集中心?”这个有些困难! 困难?叶遥知道,这土地原本就是私有制,如果是为修建河运官道,官府下土地征收令这还说得过去,但是要把土地征集在下放给开发商,这就困难了! 先前,叶遥在西宁那边要的两块地皮,一块是选在乡村,一块是选在市集,不过这两块地都很小很小,顶多就是盖一间大宅院。王馨媛父亲给她动用私人关系把土地收过来的。这不影响国运。而她在南阳那块地皮,虽然有十里,不过那边是震区,没有涉及任何百姓们的建筑,所以宰相也欣然下放给了她。 但是现在,她要想在京城里要地皮!那可真心不容易!看太子那愁眉苦脸的模样,她就知道,这次谈判比较悬乎。 “土地是百姓的!你应该明白吧!涉及国库银两的事,都是大事。别说本太子无法一口允诺你!就连皇上也得经过朝官们的一致同意才可进行!” “那如果不要你们朝廷出钱的话呢?” “不要朝廷出钱?谁出?” “开发商出啊!” “开发商?”这是什么玩意儿? “朝廷只要下个招标令!到时候,哪个财力雄厚的开发商投下标案后。投资资金全全由开发商垫资!” “招标?”轩辕世揉了揉太阳穴,“你能说一些我能听懂的词么?和你说话,我真的很头疼!”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这么头疼过! 叶遥也学他,揉着太阳穴,感觉很头疼似得。她深吸几口气,耐着性子说,“招标的意思呢,简单的讲,就是朝廷拟定发展的计划,写下工程目的,发出邀请函,这叫招标。那些有实力接下标案的人,出钱出力,帮朝廷完成建设项目,这叫投标。工程包下来后,帮朝廷规划建设。等工程落幕后,朝廷可以选择出钱把竣工的工程回收,这叫结算。当然,如果朝廷没钱结算,那可以选择把工程租借给包工几年,用作销账。” 轩辕世身后那群侍卫,眼睛里全是圈圈,听不懂啊!这还叫简单的讲?明明好复杂的说。 轩辕世摸着下颚,思索了片刻,“是不是像云公子接下南阳王圣女庙外十里建筑一样?听说,皇叔他把那片区域划给她七十年?七十年后,地皮上所有建筑,都归南阳王所有?” “太子就是太子!一点就通!” “那拆迁的赔款呢?” “开发商付啊!” “开发商?就是接下朝廷标案的人?” “没错!” “呃——照你这话说来,感觉朝廷只赚不亏啊?”而且还赚大发呢! “是啊!朝廷为了鼓励发展项目,在律法上必须做些配合工作!” “比如?” “修订法案啊!减免赋税啊!” 听完,轩辕世又头疼了,“你说的这些配合工作,工程依旧浩大!本太子还是没法独自做决定!”他其实是想说,这丫头的胃口怎么这么大?她的要求就不能放小一点么? 叶遥乐得一笑,“不能做决定话呢?你父皇应该能吧?如果可以的话呢,让我亲自和您父皇商谈?” 一句话,引得全场所有男人都凸了眼珠。 这女人!胆子会不会太大了些? 轩辕世嗤笑一声,“我说,女人,你到底是想勾引本太子呢?还是想勾引皇上!” “谁能满足本姑娘的胃口,谁就是本姑娘的爷!” 轩辕世一摇头,“我只是问一问你的身份而已!你就给我提了一堆又一堆的要求!你不觉得,我们俩之间的交易,有失公平么?” “哎哟!别这么说嘛!谈生意原本就是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果谈不妥,那就只能一拍两散!太子要是觉得我胃口太大没法满足我的话,那我只好离开这里啦!” 她从一开始潜入太子府的目的就只为这个!如果她要不到批复,没法开发地皮,那她窝这儿纯粹是白费功夫。 轩辕世一听她说要离开,眼珠子一转,立马转口说,“这样吧,我给你次机会,让你面见父皇!你有什么要求自己跟他提吧!” “呵呵,好呀!” “只不过,我还想再追加一个条件!” “哦?你说!” “帮我复制这玩意儿!”轩辕世捏着那把手枪,说道。 叶遥眉头紧锁!搞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男人都对兵器这般痴迷?不行,兵器的进化不能演变太快!不然,这不利益于她事业发展!国家也很容易动乱。 想了下后,叶遥说,“复制的话,我还没这本事!不过,那圈圈圈,我可以给你们一条公式。” “公式?打造这玩意儿还得用公式?” “是啊,超出公式范围的数据,就会使弹簧变形!要想打造手枪,就得先研磨出配件,什么形状的手枪,就要配什么形状的弹簧!只要你们铁匠能把弹簧复制出来,那么其他配件应该不成问题!” “你既然会制作弹簧公式,那你为什么不能帮忙复制!” “因为我不是铁匠啊!”叶遥理所当然的说。“我只会理论,不懂实践!” 轩辕世沉着气,“好吧!那你把公式写给我看看!” 叶遥哼笑,“我说太子,这筹码怎么可以乱给啊?我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呢!” “你!”这女人还真精明!没拿到好处,坚决不肯泄露天机!“好吧,趁这次宫宴,你随我入宫密谈吧!” “谢太子!”叶遥果断应了下来,心情有些激动! ☆、第49章:谈判3 “对了太子,我能请问一下,这把新兵器,是谁发明的啊?”叶遥就是奇怪,既然他们新晋元朝有这样的人才,太子又何必跑来找她要复制品? “南阳王。” 轩辕世念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他有仔细留意过那丫头的表情。 叶遥惊讶之余,眼眸下还带着一丝丝隐忍的恨意,“这兵器,是他发明出来的?” “嗯!” “奇怪!那为什么京城里没有任何风声?按理说,这玩意儿可比他的钢刀还要稀罕!”这样的宝贝一旦问世,别说京城,整个新晋元朝都会轰动起来。那么相对的,她也会在第一时间内收到风声。 “那是皇叔他低调!” “低调?”低调个毛啊?她怎么感觉不出他的低调? “皇叔他想进京,不过父皇不允许,皇叔就把这玩意儿炫耀给我三弟看!所以……与其说是皇叔低调,倒不如说,本太子需要他低调!皇叔他正好拿这份低调,来威胁我家三弟!” 哦!懂了!这丫的想进京啊!只是找不到借口,就想尽法子威胁别人帮他?如果让皇上看见新兵器,估计宁王他逃不了一顿骂。皇上心情一糟,满朝文武都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哼!他想进京干嘛?抓她是吧?呸!做梦!“南阳王想进京,那就让他进京呗!让你父皇发圣旨过去,要他在年前赶到皇宫。”叶遥随口说道。 太子一听,懵了片刻,“现在发圣旨过去,起码得**天,现在离过年只剩下十一天了,你让皇叔怎么在年前赶来皇宫?”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呀!你叫太监故意在过年前一天让他收到圣旨,然后嘛……”恶心死他!咔咔咔! 轩辕世沉默了片刻,呵呵傻笑了起来,“这恶作剧,父皇听着应该会很开心。” 叶遥一听,立马拍着马屁说话,“他老人家开心就好!到时候期望咱们生意能够谈妥!” “嗯!但愿吧!” 谈完,太子匆匆回了皇宫。叶遥也忙着赶回宿舍,本想进屋睡觉去的,瞥见隔壁那扇紧闭的房门,想了下,走了过去。 抬脚!踹门! “哐哐哐——哐哐哐——” “该死的!”屋里传来一声咒骂。 “哐哐哐——” “死丫头,还敲?”席桑原拉开房门就骂,“我是不是给你太多权限,把你惯坏了?” 叶遥上上下下把他扫了一遍又一遍,这大冬天,他也不怕冷,上身**就跑出来开门?下半身长裤还没褪去,腰上故意围着一件厚实的外套。他不遮上身遮下身? 呵…… 好吧,不解释。 叶遥一抱双臂,说,“某爱情哲学家说的一点也没错。衡量一个男人爱女人的程度,就看他前戏能持续多久。越久,就证明他越爱她!呵呵,御帅大人,您还没进去吧?”她和太子谈了那么长时间,这家伙还没做完前戏,啧啧,薰儿她可真有福气。 席桑原黑着眸子,额角青筋一凸一凸,“你这女人,真是奇葩中的奇葩。”问得是什么鬼问题?“我说你到底想怎样?深更半夜不睡觉,敲我房门干嘛?” “我这人,不喜欢多管闲事。要不是看在你一片赤诚的份上,我也懒得过来提醒你!大人,如果你喜欢薰儿,那就好好珍惜她,用强的,只会让她越来越讨厌你!如果你今晚放过她的话,说不定,你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席桑原眯眼,“如果我不呢?” 叶遥耸肩,“那你就大大方方的做吧!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我来只是知会你一声,你们这屋子不隔音,要做的话,动静小一些。不然折腾到老娘黑眼圈出来,明天我就把你们的房事,说给整个太子府的人听。呵呵,我兴趣要是一上来,给你们写本**都没问题哈!” “你这死丫头!”不要怀疑,这女人,绝对说得出,做得到!“明天我给你换屋子。” “老娘不中意别的屋子,我就要这间!要换,你们换!走了,馨媛,咱们睡觉去鸟!” 当天夜里,除了偶尔一丝丝隐隐啜泣声之外,并没有其他噪音,想来,那位御帅大人还是要面子滴。 第二天一早,叶遥去了牢房,给项勤送早餐之外,又给他治疗了一回。 项勤急着问,“我妹妹她怎么样了?” 叶遥一哼笑,“据我估计,只要我还住在他们隔壁,你妹妹应该不会被啪啪啪。” 项勤眸子一黑,“那畜生竟然还敢打她?太过分了!畜生就是畜生!” “……”好吧,这误会她不想解释。 “遥儿,你为什么不救她出来?你和太子的交易谈完了不是么?” “批复还没拿到,怎么算谈完呢!” “遥儿,都这么些天了,你说说,有什么法子能把我妹妹弄出去?” 叶遥摸着下颚,苦思冥想,“说实话,照御帅那执着的性子,要我把你妹妹弄出去,实在有些困难。” “那怎么办?我妹妹这辈子就注定要被他欺压么?不行!绝对不行!我死也要把她救出去!”项勤又急了。 这妹控,当真没救了吧。他脑子里除了妹妹,还能装得下其他东西不? 叶遥又想了下后,说,“其实还有个办法,可以帮你妹妹摆脱被欺压的日子。” 项勤眼睛一亮,急问,“什么办法?” “这项秘籍,只有她本人可以学。而且,只对她男人有效。至于内容嘛,说给你听你也听不懂。” 项勤毫不犹豫点头答应,“随便吧,只要你能让她不受欺负。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乐意接受!” “代价不是你付,是你妹妹付。” “那不行!”瞧他拒绝的多果断啊。 叶遥眸子一黑。这男人简直无可救药! “只是让她牺牲一丝丝的色相而已。” “不行!绝对不行!”项勤想也不想回绝她,“我妹妹身上任何一样东西,都不能给那畜生糟蹋。” 叶遥一喷气,“好吧,那随你!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在这儿慢慢享受吧!越狱什么的,想也别想,老娘不是你的专用御医。” 一甩头,叶遥大摇大摆准备离开地牢。 ☆、第50章:巨鸟! 拐角。 “呃——” 项薰用那闪亮亮的眸光正盯着叶遥猛瞧。她一咬唇,扯着叶遥离开地牢。 “遥儿姐姐,你教我吧。什么秘籍?我学!我都学!不管牺牲什么,只要能把铁大哥救出去,我就心满意足了。” “啧啧啧——”这对宝贝兄妹,挺重情重义的嘛。“可惜啊,你哥他不同意。” “没事,你偷偷教我,我不说,你不说,没人知道!” 叶遥一瘪嘴,不肯点头。感觉要是被项勤知道,她的脖子有危险。 项薰眼一红,直接给她跪下。“遥儿姐姐,你就当救救我不行么?我真的被他欺负的好惨好惨!你就教教我吧,好不好!” “那你知道你要付出什么代价么?” “嗯!我知道!刚才我已经听见了!” 要奴役那个男人,代价,总是要付出滴。 想她没脑子,没功夫,没钱没权,只有这一身皮囊。她还妄想爬到那男人头上撒泼,那她除了牺牲色相之外,也没其他法子了是不是? 再说,就算她不牺牲色相,她还是被他这样那样摆弄,豆腐被他啃去一堆一堆。那——反正横竖都是被吃,与其这般被动,倒不如主动出击。 所以,项薰眼神灼灼的瞪着她,说,“姐,我已经决定了。” 好吧!既然这丫头这么执着,那么就……。 嘿嘿…… 别要怪她带坏纯情妹子哈!她只是想帮她一把,“来,妹子,来姐房里,姐教你怎么把男人调教成一条忠犬。你家御帅大人,很有潜质的哦!你好好加把劲,日后调教完毕,在床下,他就是妻奴一枚,以后你大可以放放心心日日夜夜奴役他啦。” “真的么?”项薰眼睛闪闪发光,好像看见新太阳似得。 临近过年,太子接叶遥进宫,让她亲自和父皇提批复的事。 叶遥和王馨媛换上宫女的服装,一人提着一个红灯笼,跟在太子太子妃身后。 啧,多喜庆啊! 叶遥心情十分愉悦,想起之后面圣,批复下来,她就能成为新晋元朝第一位女富豪。 这大过年的,宫廷晚宴多么无聊啊。宫乐奏得像催眠曲一样,比春节联欢晚会还无聊。还有,桌上那么多吃的,那些妃子们,有一口没一口吃着,她们当丫鬟的,站得脚都酸了,饭都吃不上一口。 真是折磨啊! 不过没关系,太子说了,等会儿宴会结束,他就带她去皇上的御书房里商戳。 嘿嘿,她耐心好,她乐意等。 听说那皇上才四十多岁,怎么看上去这么苍老? 南阳王轩辕文爵是太上皇第三个儿子,也是小儿子,上面有两个哥哥和两个姐姐。皇族人丁不算兴旺。听说这是因为太上皇独宠轩辕文爵母妃,当然,这也是当今皇上痛恨南阳王的原因之一。 今天,皇上看上去心情特别好,看他眉开眼笑,不知道这宫宴有什么节目是他钟爱的? 咕咕咕—— 她肚子饿了。 轩辕世侧头一笑,拿起一块桂花糕,偷偷摸摸递了过去。 叶遥一愣。 这太子人挺好的嘛!之前第一次照面,她对他印象不是顶好,他看她的眼神除了嫌弃之外就是厌恶。 叶遥伸手去接。 刷—— 太子手一收,把桂花糕从新放回桌上。 叶遥又是一愣,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这家伙! 这家伙几岁了! 这么低级的恶作剧也玩? 他是不是在报复她上次暗骂他那事?很有可能!绝对有这可能!看他那偷腥的表情,他是在给自己无聊的宫宴里找乐子是不是? 叶遥表情僵在那儿,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怒火。 不行!这里是大场合,她可不能胡闹。她本事再大,也不能在国家主席面前摇头摆尾耍威风。 低调!一定要低调! “嘻——”越看叶遥瘪瘪的表情,轩辕世就笑得越淫荡。 太子妃杨溢,看见轩辕世的笑容,掩嘴轻问,“太子为何笑得这么开心?说出来让臣妾也笑笑。” “呃——”总不见得对太子妃说,他刚才调戏了一个宫女,让他心情大好吧!轩辕世眼珠子一转,转口说道,“年前,我向父皇进献一计,跟他说,让他把宣召的圣旨,在今天早上寄到南阳王手上。” 杨溢一惊,“啊?宣召的圣旨,今早送达?这让南阳王如何赶来皇宫啊?” “对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呵呵呵,想起三皇叔现在的表情,肯定很酸爽。” 杨溢看了看轩辕世,又看了看皇上,恍然,“怪不得父皇今天也眉开眼笑,呵呵呵——”太子妃连忙赔笑了起来。 叶遥一听,心情又不爽了。这太子真顽劣,好好的正经事,给她拖着不办,她随口一句玩笑,正中他胃口,看看那对父子的得瑟表情,她又一肚子火。 不过,话说回来! 要是能让她看见南阳王现在那憋屈的表情,她什么恶气都能烟消云散了吧!嘿嘿—— 就在叶遥心肝一点一点飘上天空的那个瞬间。 突然—— 一个宫女指着天空大叫,“那是什么?” “什么?” “月亮那儿!啊!有只大鸟飞下来了!” “在哪儿啊?啊!我也看见了!好大的一只鸟!飞得好快!” “好像往这儿飞来了呢!” “侍卫!侍卫!准备弓箭!” 那只奇怪的大鸟正往皇宫这儿飞来,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撞过来! 一只大鸟,就惊动了整个皇宫,舞女歌姬纷纷撤幕,官员皇子们,纷纷起立后退。 除了皇上还稳住龙椅之外,其余人都骚动不已。 那大鸟越飞越近,眼看就要往他们身上砸下来,弓箭手短箭横飞,只是射出去的箭,有没有射中还是其次,那大鸟竟然被那些短箭全部弹飞。 嗡—— 碰—— 呼—— 巨大的碰撞声,伴随着一阵飓风。 那只大鸟!不! 不是大鸟,是一辆金灿灿的马车。从天空撞落在地上,一路拖行了十多米,终于在高台前的阶梯下,停了下来。地上的石板,全被马车撞得粉碎,一条又深又宽厚的凹槽,多么触目惊心。 ☆、第51章:来者何人? 马车车门嘎兹一声弹开,里面走出来三名俊美男子。发丝随风飘曳,在月光和灯光的照射下,勾乱万千少年少女的芳心。看看那些宫女们惊恐中带着迷离心动的眼神,这叫其他男人怎么活? 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圣旨应该今早刚刚送到南阳,这才一天的时间,他怎么就…… 好吧!如果他有飞鹰一样的速度,而且还是空中滑行的话,的确有这可能! “臣弟应诏,前来恭贺皇上新春之喜,祝皇兄国泰君安。” 君安?安个屁啊!他现在看见他三弟的脸,他就一肚子气。对了,是谁上谏说要捉弄南阳王的?是谁出的馊主意,叫他把应诏圣旨放在今早送去他手里的?要不是他身为皇上,不能爆粗,不然他真想骂他娘几句! “呕——”宿奕捂嘴,一弯腰,躲去马车后面呕了起来,“呕——” 妖歌媚儿一挑,笑了,“国相爷,你害喜了不成?” “滚!呕——王爷车速太快了,我憋着没喷在马车里已经算好的了!奇怪,你怎么没事?” “我会像你这么锉?从南阳到京城,原本就要七八天的路程。咱王爷为了应诏,不提升速度怎么行!不过话说回来,那女人发明的马车还真好用。” 会飞的马车! 这就是那个神秘女子发明的那辆会飞的马车?奇怪,不是传说那辆马车是木头做的么?眼前这辆金灿灿的马车,感觉不是刷了金漆,应该是纯黄金吧? 南阳王国库里什么东西最多?整个新晋元朝的人都知道! 轩辕禄麟捏紧拳头,牙关死咬。 原本他还沉浸在意淫中,想象着三弟接到自己圣旨时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可现在! 这家伙高昂着脑袋,至始至终扬着那抹如沐春风的欠扁微笑。当真气死他了! 在场之中,最生气的莫过于叶遥。 想想,她日日夜夜不眠不休发明的宝贝,竟然被那种禽兽秒盗!更过分的是,她只不过发明了一辆悬浮车而已,车速顶多顶多也就两百码而已!这丫直接把她悬浮车改装成飞机?还有,她知道他是个有钱人,他有必要这样子炫个不停么?纯黄金的马车?他怎么不把自己**也炼制成黄金! 她的悬浮车,飞行速度都是取决于血墨的溶剂数量,要想要达到飞机的速度标准,那她起码要收集一万人以上的血液才行。这贱男偷她设计暂且不论,他的魔法力依据到底是谁啥?怎么开挂开成这幅德行? 越想,叶遥心头越不平衡! 还有,原本她还巴巴等着宫宴结束后去面圣谈事情滴说。眼下看皇上那抽搐的表情就知道,批复什么的,想也别想。如果让皇上知道之前提出宣召南阳王的馊主意是她出的话,不但批复没指望,屁股很有可能会被打到开花! 虽然真的很不甘心,不过眼下她留在宫里也没啥好处,反而很有可能会被那贱男认出来!看样子,她得赶紧开溜才行。 轩辕文爵一现身,太子仔细留意过叶遥的神情,看她摆着一副随时都准备开溜的模样,他越觉得这丫头身份有可疑。他想过,叶遥的身份其实很好验证!只要把她往中间一推,如果三皇叔他对她有反应,那可以肯定,她就是云姑娘不假。 不过…… 这么一来,不就等于是把到手的人儿直接往外推了。照他三叔那倔脾气,看见了喜欢的东西,直接动手抢在怀里。到时候,他父皇为了避免和他起冲突,最后只能妥协装大方! 所以,叶遥这丫头,他得把她好好藏着掖着!验明正身这种事,急躁不得的! “臣弟,你的马车真够精致。朕很喜欢,正好过年礼物你还没送予朕,不如你就把这马车送给朕,如何?” 轩辕文爵嘴角一翘,“没问题!”瞧他多大方啊! 不知道为什么,轩辕禄麟又是一肚子火,感觉这家伙后面那句话,他特不想听。 “皇上愿意把臣弟和宁王边界处那块山脉划给我,我就把这马车送您。” “……” 群臣无语。 这世上敢用这种口气跟皇上说话的,也就只有南阳王了。 宁王脸黑得一塌糊涂,这三皇叔怎么一天到晚屑想着他的山头?虽说那块山脉里有出产玉石,不过都是些垃圾货色,他都看不上,那些垃圾货色又怎么入得了三皇叔的眼?真不知道那块山头里还藏着什么宝贝,叫三皇叔日日夜夜祭典着它。 轩辕禄麟沉思良久后,笑了,“朕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朕年事已高,你那破车在空中飞来飞去,朕也怕像你家国相那样,呕得慌。” “呵呵,是啊是啊,皇上还是保重龙体最重要,咱们百姓的江山社稷,可都指望您一人呢!要是玩那些乱七八糟的破玩意儿摔伤了身子怎么是好?”轩辕禄麟身边的太监立马接话,马屁拍得滑溜。 群臣也急急忙忙跟着应和,“正是正是。” 太子沉默思量,想着父皇为什么不乐意和南阳王做这笔生意?按理说,那辆马车的价值,绝对比那山脉要值钱多呢!要是换做他,他肯定愿意和三叔交换。 “嗤——”叶遥无厘头噴笑一声。 轩辕世回眸,轻斥,“你笑什么呢?” “笑你父皇聪明!没有和南阳王换马车!” “嗯?为啥?” “因为这笔买卖肯定亏啊!”那马车,估计和那月金轮一样,只有南阳王能操使,别人就算拿到手里也是废铜烂铁。 轩辕世不明白其中道理,一个劲的追问,“你说清楚些。为什么这笔买卖会亏?你觉得,这辆会飞的马车,不值那块山脉?” “飞行速度的确是快,不过制动性太差,他要让它停下来,还得靠摩擦力!光有爆发力的垃圾产品,谁稀罕!而且……那玩意儿也就只有他能操控,换了也是白换。” “只有皇叔一个人能操控?为什么?” 叶遥撇了他一眼,懒得鸟他,“我肚子饿,我要回去了!” 轩辕世一听,立马拿起桂花糕往她面前端去,讨好她说,“喏,给你垫垫肚子。” 切!现在才想要给她垫肚子?他之前干啥去了? 小女人脾气使了上来,“我要回府,我要自己烧几叠小菜下酒。” 现在回府?开玩笑!他已经叫人偷偷把她灶头给偷了出来,现在估计已经被肢解了吧! ☆、第52章:她很能干 “不喜欢吃桂花糕,那我给你吃鸡腿。”轩辕世恨不得把餐桌上所有好吃的东西都给她送去。 身旁,太子妃杨溢已经发觉了那名丫鬟的存在,看见太子这般讨好那丫头,她眼睛一红,眉头锁成死结。 叶遥瘪嘴瞪他,“太子,你注意自己身份,别老看着我行不行?” “那你回答我的问题呀!” “没啥好回答的,我要回府!现在,马上!” 轩辕世也来了脾气,“本太子不准!今天你是我的提灯丫鬟,你要是先回去了,路上没人给我提灯笼,我怎么走?” 叶遥牙齿痒痒。想骂,你眼瞎啊!今天月亮这么闪亮亮,还需要提个毛灯笼? 叶遥摆着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眼睛贼溜溜的想找路开溜。 轩辕世愤愤一句,“你要是敢偷逃,回头你别想让我帮你拿批复。” 叶遥哼哧,“你不用威胁我,拿得了批复我赚大发,拿不了批复我也不亏本!我依旧是个有钱娘们!”回头,叶遥把灯笼轻轻往边上一放,抓着王馨媛的手说,“走,赶紧的!” 王馨媛无语摇头,想说,你当太子是假的么? 叶遥扯着王馨媛胳膊想走。 轩辕世只是轻轻一挥手掌而已。 四卫将死死拦住叶遥和王馨媛的后路,把她俩堵死在轩辕世背后。 叶遥暗暗咬牙,“太子,你准备软禁我么?” 轩辕世哼笑,昂头一句,“本来我还没这打算,不过既然你提醒了我!那我就趁了你的心!四卫将听令,把她们俩带去行宫关起来,先给她们上好酒好菜,把她们喂得饱饱的。等宫宴结束后,本太子再去好好疼爱你们!” 瞧他这话说得多暧昧,听得一旁太子妃气不打一处来。 叶遥本来也挺生气的,不过听见太子说要把她们送去行宫,反而让她放心不少! 不管怎样,只要让她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哪都行啊! 太子派了玄虎和岩白两人护送她们去行宫。说是护送,一半是带路,一半是押送。 一行人避开皇上他们的耳目,偷偷摸摸绕路离开宫宴。出了大院,一个拐角,一扇拱形石门口处,两个女人正跪在石板路上。 叶遥路过她俩身侧,轻轻看了她俩一眼。 是对主仆吧!跪在后面的丫鬟抽抽搭搭的劝着她家主子,想叫她回去,那主子不答应,倔倔的跪在那儿一动不动。身子骨如此纤弱,唇色又如此苍白,她再这样自虐下去,迟早翘辫子。 路过她们肩侧,没走几步路,只听咚地一声。 “小姐,醒醒!快来人啊,快来帮帮忙,救救我家小姐吧!”那丫鬟喊得撕心裂肺。 叶遥脚步一顿,回头,“真麻烦。” 王馨媛捂嘴一笑,“你嘴里唠叨麻烦,心还是会软。” 岩白见叶遥要去救那女人,一拦手,“那是襄嫔,前阵子害了皇上新宠宫女流产,皇上差点没把她打入冷宫。今年除夕才解除了她禁足令。她自己不在寝宫里静养,偏偏要跑来这里惹皇上心烦,死了也活该。叶姑娘,我们去太子行宫吧,你别和她牵扯。我去叫太监把御医找来就是。” 叶遥白眼丢了过去,“一个大男人,跟婆娘那样唧唧歪歪小道风声干嘛?你冷眼旁观我不说你,落井下石是君子所为?像你这种冷血男人,活该没女人跟你!” “啥?” 玄虎噗嗤一笑,“哥,她怎么知道你还光棍?” “……”他好心被她当驴肝肺了是不是?“叶姑娘,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上次有个妃子帮了襄嫔一回,后来皇上就找了一堆借口把她冷落在宫中,连同她身边的那些宫女们,这几日遭人白眼过日子,处处碰壁。” 叶遥一瘪嘴,“关我屁事,我就把她救活而已。皇上的恩宠与我何干。再说,有本事的女人,根本不需要看皇上脸色过日子!一个眼神一勾魂,让皇上反过来跟在你屁股后面转!” 刷地—— 一群人,全脸色惨白。幸好这拱门处人烟稀少没有闲杂人等,要不然,她这大逆不道的话传到皇上耳朵里,凌迟处死还算幸运的了。 叶遥走去那丫鬟跟前,嘟囔了句,“喂!你去叫御医,我帮你看着她。” “哦哦!我这就去!这就去!”那丫鬟匆匆离开。 叶遥蹲守在那女子跟前,掏出早就准备油脂血墨,符文阵画好,催动魔法力。 “一?奇怪!” “怎么了?”身后,两男一女纷纷探头问。 “她的生命力还在持续流失中,这是怎么回事?” “听不懂!你说清楚点!” 叶遥摇头,她不是在跟他们仨说话,她在跟天辅对话。 天辅回道,“主人,你在给她灌输生命元素她还在流失生命的话,那就表示,她中毒了!自然元素是无法解毒的!” “她中毒了?” 身后两男一女纷纷相视一眼。 奇怪,这丫头会医术?之前有听说过她会制特效金疮药,涂了不留痕,可没听说过她懂医术啊!而且,她不把脉,只把手掌心搁在她心口,就能知道病人中毒? “中的是啥毒?不确定什么毒素的话,那怎么办?啥?还有圣光系元素?这个我能用么?不能?为啥?我是处女啊!” 玄虎一扯王馨媛衣袖,忍不住,问,“她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呢?” 王馨媛摇头,“她时常这样,我已经习惯了。”记得上次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然后那辆传说中会飞的马车就这样诞生了。 岩白也摸不着头脑,“她要解毒,和她是不是处女有啥关系?” 王馨媛脸一红,“你们别问我,我真不知道。” “你不是她朋友么?” “我也是为了摸清她老底才死皮赖脸跟在她身边当她丫鬟来着。我唯一知道且能告诉你们的就是……她很能干!” 至于她有多么的能干,那是无法用言语形容滴。 ☆、第53章:我来抱吧 叶遥还在自言自语着,“嗯?水能解毒?那要怎么做?哦……知道了。” 叶遥回头,眼一眯,“我要一杯水。” 岩白点头,“我去太子身边给你去讨杯水来。” 叶遥一想,摇头,“别要!你这一去一回,耽搁我时间,要是等会儿太医过来,我就不好动手了。而且,你跟太子要了水,太子好奇心一出来,巴拉巴拉问我一堆废话,我还得负责帮他解释!本小姐没这闲功夫!”解释什么的,最讨厌了。 岩白脸一抽,“那您想怎样?”这位姑奶奶特难伺候,要水的人是她,他帮她去取水,她还别要别要的。他心都要被她操碎了。 “人体百分之六十是水份,血液中百分之八十也是水份。所以除了尿液我不要之外,现在我给你们两条路选择,要么马上给我流一小碗汗,要么割一小碗血给我。” “……”岩白沉默了。 玄虎眼珠子凸起,“你在开玩笑?我两个都不选择!” 叶遥一哼气,“行,那我也懒得救她。馨媛,走,咱们回家吧。” 一甩头,叶遥直接往反方向走。 他们叛逆,她比他们还叛逆,看谁镇得住谁? 玄虎一挡道,“切,死丫头,就凭你这三脚猫也想和我们抗?你还嫩的狠!赶紧回头,给我去滚去太子行宫好好蹲着。” 叶遥懒洋洋的掏掏小耳朵,“论武功嘛,我的确不如你。不过,要是论靠山的话……你连和我讲话的资格都没有!” 这话一说玄虎就来了气,“你别以为有太子罩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告诉你,本将才不怕你这狐狸精!” “谁说我的靠山是太子来着?” “不是太子,那是谁在你背后撑腰?”听太子说过,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和‘云姑娘’有关,这次太子和她做交易,就是希望顺着这女人的线,把‘云姑娘’找出来,然后最终目的,当然也是为了那辆会飞的马车。 这丫头敢如此理直气壮和他叫嚣,难道? 叶遥唇儿一翘,“本小姐的靠山,是南阳王!” “啥?”众人三度惊愕,“怎么会是南阳王?” “这还不简单,因为南阳王和皇上不对盘,太子自然和南阳王也不对盘。太子想把我送去行宫的目的,不也是为了把我藏起来嘛!回头我去宫宴上这么一吆喝,‘姑奶奶我知道云姑娘在哪儿’。你猜南阳王会不会把我从太子手里抢过去!” 这一说,玄虎脸都绿了。就差那么一丁点给她跪下磕头道歉的说。 一瞬间,岩白二话不说掏出匕首,往手腕上轻轻一搁。 滴滴答答—— 血液滴落。 玄虎见状,也急忙接过匕首,给她割了一口子。 其实,高级的魔法师根本不需要从人体身上抽出水分催动水系魔法,因为空气中也含有水分子。只不过空气中的水分十分稀少,所以像叶遥这种菜鸟,只能退而求其次。 凝练血液中的水分很简单,不过也可以算是中低级的法术。而用水分子输入人体,操控水粒子追逐毒素,把毒素吸入水球内,再把水球从人体中分离。这法术已经归纳为中级法术。需要消耗相当大的魔法力。 叶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先试一下再说呗。 宫宴中,轩辕禄麟轻啜一口酒水,肚子里一堆牢骚没地方发泄,看看宴会场地被他三弟折腾成这幅德行,表演的歌女们只能退后三十步演出。这么远,他看都看不清楚。 真是气死人了,如果换做其他人,他早就按殿前失态这些乱七八糟的罪名,惩处死他。 不过,他的父皇,也就是太上皇临走前就交代过他,三弟手中有一份免责令,也就是说,轩辕文爵就算触犯了国法,他也不能被处死,最多就是被终身监禁在南阳王宫,削爵而已。 太上皇如此偏袒皇贵妃和三弟,他这口恶气,估计要带入棺材都没有报复的一天。而且,那三弟次次都带着一堆金子过来跟他炫耀他有钱,他感觉有股血味在嘴巴里四溢似得,随时都能给他喷出来。 一撇头,“嗯?三弟他人呢?” 轩辕文爵的座位,空了。 倒是一直跟着轩辕文爵走南闯北的文官武官,还好端端的站在旁边。 宿奕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不过他笑容已经恢复以往,那般风采迷人,“回皇上,王爷出恭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朕怎么不知道?” “回皇上,咱们王爷说了,不能扫了皇上看戏的雅兴。” 屁,他的雅兴之前就已经被他毁光光了,现在才来说这句话!脱裤子放屁,他都不嫌累赘? 那个被轩辕文爵打小带在身边的奇怪神童宿奕,听说他是个‘见光死’。见光死是什么意思,没人知道,反正他一天到晚都撑着一把伞,太阳下山了,那伞才会落下来。 还有那个矮子男,他的功夫是一等一的。不过,他这个护卫,护的不是南阳王。因为三弟他本身就武功卓越,不需要别人保护他。所以那矮子保护的男人,其实是宿奕。 至于那个传闻…… 三弟他有脸孔识别的障碍,这消息是真是假暂时无法确定。改日抽空好好测试测试。 说来真是悲催,现在除了这个之外,真找不出其他弱点攻破三弟的防线。真不知道南阳这块风水宝地,何年马月才能收回来! 十分钟后,叶遥无声无息,噗通一下昏睡了过去。 王馨媛立马扶起她,疾呼,“遥儿,你没事吧?” 岩白伸手探了鼻息把了下脉,“应该是虚脱而已。” 玄虎盯着地上的血渍和一摊奇怪的黑水,磨叽了句,“好奇怪的医术啊!不过总感觉她在瞎折腾,白白害我割了一碗血给她。” “她昏了也好,省得她再瞎忙乎。太医也快来了吧,咱们先走吧!王姑娘,不介意的话,让我来抱她吧。我得把她送去行宫才行!这是太子的命令。” 王馨媛为难,“可是……男女授受不亲。” 是啊!这个问题,多纠结啊!总不见得等她醒来吧?可要是这样子抱着她走,他也会害羞滴。 麻烦!真是麻烦! 就在这时,天空飘来一句清凉的声音。 “我来抱吧!” ☆、第54章:当街强抢美女? 岩白玄虎惊愕! 谁?谁在说话?他们竟然没有发觉有人靠近? 猛抬头—— 一看! 两人当下傻眼。 “南阳王!”那个蹲在拱门顶上的男人,眼神灼灼的盯着他们几个猛瞧。 三人抽气一声后,急忙叩首,“叩见南阳王。” 轩辕文爵跳下高墙,轻声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回禀王爷,属下们原本要去太子行宫拿些物件,正巧经过这儿,见襄嫔伤了风寒晕厥于此,正想法子如何送她去寝宫。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再加上她是皇上的女人,所以……”瞧他说得多为难呀。只是这需要人抱抱的主角,是不是变了个人? 玄虎干瞪眼,表示沉默。 岩白一踢他脚丫子,玄虎立马接话,“既然王爷说您来抱,那属下们只好有劳王爷了。” 襄嫔就躺在这儿呢,王爷要抱就赶紧来抱吧,至于身后那个昏迷的小丫头,爷您千万别惦记。果断无视她吧! 俩侍卫把心思全往脸上写。 轩辕文爵锁眉,“挺会装傻的!那这样,我说得明确些,把那个蓝色绿色的丫头送上来,我要把她带走。”襄嫔什么的,给他去死。 “王爷,这里没人穿蓝色和绿色的衣服啊!” “就是她!”轩辕文爵指着叶遥,没了耐性,“赶紧把她交上来。” 这下子他俩不能再装傻下去了,“王爷,这位是太子看中的。虽然她现在还是个丑不拉几上不了台面性子一堆一堆脾气又坏得一塌糊涂的笨丫鬟。” 玄虎尽量把她往坏的地方说,他就巴巴的希望南阳王听了他的话后,放弃抢夺这丫头。当然,这些贬义词,大半部分都是他真实想法。 轩辕文爵眉儿一挑,轻问,“不交?” “属下办不到!” “那没办法……” 一句轻飘飘的声音,从前方瞬间划过耳畔,身前只见一重重黑色幻影。一眨眼,诡异的男人已经把他们身后那丫头抱至心口。 “王爷请留步啊!”岩白转身疾呼,“王爷,您这样,咱们如何跟太子交代?” “不必交代。”轩辕文爵嘴角一翘,“看着我的眼睛。” “什么?” 嗡嗡嗡—— 脑子里好像有把螺丝在拧巴,头疼欲裂。 扑扑扑—— 三具躯体硬生生倒在地上。 轩辕文爵抱起人儿轻轻一跃,飞离现场。 襄嫔的贴身丫鬟带着御医匆匆赶来,一看地上多了三具尸体,惊愕结舌。 御医眼珠子一凸,愣愣问,“姑娘,你主子的病,会传染不成?” “呃——” “先救哪个才好啊?”御医又给纠结了。 半个时辰过后。 叶遥一伸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慢慢睁开双眼。 啧啧啧—— 这床帐,多么的金碧辉煌啊! 啧啧啧—— 这床单,多么的顺滑香软啊! 一转身。 啧啧啧—— 这身肌肉,多么结实完美啊!而且还是古铜色的。看他侧躺,腰部曲线也是那么迷人。要是拉他去当男模,肯定会迷死一堆少女芳心。 哼!幸好她不是色女,对于这种肌肉的诱惑,她有绝对的抵御能力! 话说回来,这肌肉的主人是谁? 叶遥慢慢抬头,睡眼惺忪的眼睛慢慢放大。 倏地—— 她惊恐尖叫,“啊!变态!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的寝宫。” 叶遥沉默老半天,瘪瘪的转口问,“我怎么在这儿?” “我抱你来的。”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半个时辰前,你昏迷了,没记忆很正常!不过……你想知道我是用什么样的姿势把你抱回来的,这一路抱了多久,我可以重新表演给你看!” 叶遥脸憋得通红,“死变态!你少在我面前刷流氓!我告诉你,本小姐可是个危险人物,你要是惹毛了我,我把你整个寝宫全部烧光!” 轩辕文爵歪头问,“我不懂,我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惹你这么不顺眼?如果你觉得我轻浮调戏了你,对你不够尊重的话,那我可以换个姿势跟你说话!”他边说,边起身,把衣服收拢完毕,摆出一副我很正经的模样。 叶遥差点翻白眼,“禽兽穿了衣服还是禽兽,只是名字变得好听了些,‘衣冠禽兽’!” “呵……”轩辕文爵笑了,“好吧,既然你都已经把我定位成禽兽,那我也不磨叽。我承认!本王!就是禽兽!” 叶遥脸蛋慢慢僵了下来,因为她隐隐感受到热腾腾的杀气。 她记得,第一次尝试到那杀气的滋味,就是被他压着摇了一整晚。那时候她还是处女呢,他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动作粗鲁又霸道蛮横。这丫的,绝对不是人! 眼下,这股子杀气又冒了出来…… 好吧!她妥协了!这家伙可以把她悬浮车改造成飞机,她感觉不能再和他玩硬的!而且,她现在身处的这块地皮特危险!一张大床,可以让人滚个数十圈都不成问题的超级大软床!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下,她必须得急中生智才行! 叶遥脖子一昂,轻声说,“你刚才问我,咱俩是不是有仇?我现在回答你,对!咱们之间有笔帐没结清!你想知道是什么么?” “说来听听。” “如果我说,我和你是前世今生的恋天,之前投胎的时候说好要一起的,可等我下去找你的时候,没想到你先我一步转生。我这样说,你信不信?” 就在他顿默两秒钟后,他慎重一点头,“我信!” 窝擦—— 一般人都会说,你傻缺啊!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易就相信了她的话? 既然这样,那好!她就继续往死里掰。 “我之前说过叫你别喝孟婆汤,可那天我俩见面的时候,你竟然不认得我,你说我伤不伤心。” 轩辕文爵恍然,“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我的确亏欠了你。你说吧,你想要怎么补偿你?” 叶遥摸着下巴,苦思冥想,最后,她一敲小手,说道,“那,前几生,都是你苦里吧唧追在我屁股后面跑。我从来没有体会过我来追求你的乐趣!要不这样吧,这次就换我来追求你。” 一听,轩辕文爵心窝都痒了起来,感觉她这提议忒好了! ☆、第55章:他的心肝都等碎了 “我该怎么配合你?你说,我做!” “这边有什么假山假水之类的花园不?” “有!本王的宫殿里,有座很大的池畔。” “那好,你先去换身俊朗的衣服,然后坐在池畔边喝着美酒,等我打扮好后来找你。咱们弥补一下第一次见面的良辰美景,到时候,我被你那风骚背影迷得小鹿砰砰砰直跳。等我呼唤你名字,你暮然回首,我就在灯火阑珊处凝视着你!” 多浪漫啊!轩辕文爵笑眯眯的点头,兴致勃勃的下去换衣服去了。还叫了人,端了一大桌美酒端去池畔,风风火火摆好风骚姿势,等那佳人出现。 半个时辰后。 听见脚步声,轩辕文爵微微拧眉,暮然回首,却找不到佳人的身影,只有他两个手下的鬼影子。 宿奕双手伸在衣袖间,优雅走来,轻问,“爷,皇上问我,您出恭这么久,怎么都不见你回来?他问我,你是不是掉进去了,他要我把你捞出来!” 轩辕文爵眯着水酒,不吱声。 妖歌噗嗤一笑,“爷,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干嘛呢?” “等人。”瞧他多老实。 “等什么人啊?”两人好奇异口同声问。 或者,他们应该问,什么人,竟然要他们南阳王等她? 莫非? 难道? “那死丫头说要弥补和我第一次见面的良辰美景。她要我坐在池畔边上,边喝酒,边等她过来,然后用我那帅气的背影,迷死她!” 宿奕妖歌纷纷黑了整个眉头。 “爷,‘装单纯’这种事,真的不适合你。” “爷,您在这儿等她多久了?” 轩辕文爵转悠着酒杯,“度时如年。” “您就没想过要回头去追她么?” “我要是急着回头去追她,要是她真的跑过来见我怎么办?我不是又浪费了她一番心血?” “开玩笑!爷,想想都觉得你被骗了啊!你还抱着一丝丝的希望,就这样眼睁睁放她开溜?话说回来,你是在哪里找到她的?” “那两个侍卫,好像是太子的人,具体有些谁……” “行了,爷,您无需多说,我自己去盘查!”宿奕和妖歌纷纷扭头抓人去也。 至于轩辕文爵,他还耐着性子盼望她有早一时会想通了,然后跑来和他邂逅一回。 这皇宫究竟有多大?怎么觉得像是在走二万五千里长征?一个长廊挨着一个长廊,一个宫殿挨着另一座宫殿。问了好几回路,怎么还找不到太子行宫? 好吧,她承认,她迷路了!而且脚也酸疼得厉害,肚子还饿得咕咕直叫! 他奶奶的!就没有一个帅哥来解救她么? “咳咳咳——咳咳咳——” 这屋子四周清幽冷僻,连守卫也十分稀少,丫鬟和太监更是找不着半个人影。 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宫殿,这间屋子里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阵阵咳嗽声。 叶遥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敲下了门板。 叩叩叩—— 屋内一声西索,“谁?” “呃——我……奴婢是个迷路的丫鬟。不知道屋子里是那位主子?能否帮我指点下?” “你是新进宫的丫鬟?” “是的。” “哼。怪不得敢敲我房门!你可知道,我是谁?” “谁?” “轩辕凌。” 叶遥歪头思索。这古代人取名字很有讲究,例如,皇上那一代的人,都是复名,到了皇上的子嗣,就是单名。像太子轩辕世,宁王轩辕钰。 那么说,这轩辕凌不是王爷,而是皇子。至于他排行老几,这就不得而知了。 这大过年的,身为皇子不去宫宴陪皇上过年,却独自一人关在寝宫里。而且,寝宫附近连守卫和丫鬟太监都没有半只。也就是说,这位皇子,是个不受宠的弃子。 啧啧。 儿子多了,就有挑有拣,宠爱的儿子封太子,不喜欢的儿子就扔在角落里自生自灭。真叫旁观者看着都觉得非常气愤! “咳咳咳……丫头,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走吧!” “可我找不着其他能让我问路的人啊!皇子殿下,您要是方便的话,就出来为我指点下吧!天都快黑了,我还没吃晚饭呢!”她真的,真的快要饿晕了!多可怜呀。 “你要去哪儿?” “太子行宫。” 这四个字一落口,屋内一阵死寂。 叶遥本以为他不想搭理她,正准备回头继续找出路。 突然—— 咿呀—— 厚重的大门被打了开来。 门内站着一名十五岁少年,面容清秀,模样竟然和宁王轩辕世十分神似。只是,他身子骨过于纤细,脸色又太过苍白,年龄也比太子小了两三岁左右。 “咳咳咳——”轩辕凌上上下下打量叶遥无数遍,“你这小丫头,长得倒是挺养眼的。就是没点心眼!你都知道我是轩辕凌,你还非要往我枪口上撞?” 叶遥莫名其妙,眨眼问,“怎么了?”轩辕凌的房门就敲不得么? “哼……”轩辕凌冷笑说,“你怎么不先问问,为什么我的寝宫附近,连个伺候的丫鬟太监都没有?” 叶遥一眨眼,“该不会,你得了什么传染病?所以皇上把你隔离在此?” “还不算太笨!你呀,回去后,你跟太子说,你在我的房门口溜达了一圈,我看他还敢不敢再收留你这小丫鬟。”轩辕凌骄傲一笑,像是等着欣赏叶遥那惊慌失措苦苦求饶的表情。 叶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以为她脑子反应不过来,笑她呆傻,“我看你还是别回太子府了,不然,我怕他嫌你肮脏,甩手撵出皇宫,又或者,直接把你扔来我这儿,也把你隔离起来!呵呵呵……” “殿下,你这病,多久了?” 轩辕凌一愣,“你问这做什么?” “哦,我只是想了解下,你这是急性传染病,还是慢性传染病!不过我估计应该是慢性的传染病。如果是急性的话,估计皇上连宫宴也没兴趣摆。” 像天花那种潜伏期只有十天的急性传染病,在他们古代应该叫瘟疫。要是哪年泛了瘟疫,估计全国都要动荡起来!宫宴什么的,哪还有心情摆? ☆、第56章:魔法草药? 轩辕凌奇怪,“你这小丫头真奇怪。不担心自己的未来,倒是关心起我的病?我的病也不是什么秘密,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呃,不对,应该说,整个新晋元朝的人都应该知道才对!奇怪,你怎么没听说过我的笑话?” 叶遥黑着脸,“当我孤陋寡闻不行么?” “……”轩辕凌又上上下下扫视了她许久,“我得的是花病。” 叶遥眼珠子一凸,“什么?艾滋病?” “啥?” “性病?” 轩辕凌眉头越锁越厉害,“你还会给我的病取别名?” “这不是问题的重点好不好!重点是,你这么年轻怎么会得这种病?” “这个问题,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太子殿下?” 叶遥挑眉,“是他强暴你了?把你感染到这乱七八糟的病?” 这下子轮到轩辕凌黑了张脸,“你胡说什么呢?我是他弟弟!而且我还是个男儿身!他就算再怎么饥渴,也轮不到来侵犯我啊!你这丫头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呵呵!失策失策!我早就已经借了腐,都怪夜色太美,让我过于浮想联翩了。” 轩辕凌抽着嘴,要笑不笑,“你这丫头,说起话来好好玩。” “这叫童心未泯嘛!而且你和我的年纪相仿,很好沟通!不像某些专爱吃嫩草的老牛,有事没事偏偏爱装嫩!明明话不投机,却非要装得和你很有话题似得。” 远处,某男打了个重重的喷嚏—— “对了,你还没说,你的病是怎么传染到的?这皇宫里的宫女们,应该都有验身的吧?” 轩辕凌眸光黯淡,“是我的乳娘……” 叶遥恍然,“啊!他们把病毒撒在你乳娘身上?” “何止!”轩辕凌咬牙切齿着说道,“他们还诬陷我娘亲偷情,父皇大怒,赏了我娘亲一丈红,拖去冷宫让她自生自灭。而我……估计离死也不远了。可恨我临死前都无法为我娘亲报仇雪恨。我还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夜夜笙歌,高枕无忧!” 这股子恨意,换做任何一人都难以承受。若是意志力薄弱一些,估计他早就悬梁自尽了吧!他现在还拖着一口气,苟延残喘,估计,他是想有朝一日能看见太子落地的落魄样。 叶遥拍了拍轩辕凌肩头,说了句,“你好好养病吧,舒心些,这样对病情有些帮助。” 轩辕凌惊恐的看着她,“你敢拍我肩膀?你就不怕……” “放心吧,只要不是通过体液接触,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被传染到的!我得先回太子行宫把我朋友救出来才行,日后有机会,我看看能不能帮你治疗你的病。” 轩辕凌眼睛一红。 虽然他知道她只是在安慰他而已,这种花病,是绝症。无药可治的绝症!而且,像她这个小小的丫鬟,如果真懂医术,她还用得着做这些端茶送水的奴才活么? 不管怎么说,这个丫头他真的很喜欢,只可惜,她是太子身边的人!他无权无势,也没有靠山可以给他依靠。就算他有一百个心想要她留在他身边,他却连开口说句挽留的话都不能。 沉默地,轩辕凌抬手只向南方,“他的行宫在那个方向。你去吧!” “嗯,谢谢你,殿下。回头有空我再来找你!” 叶遥挥手笑别,她不知道,自己简单几个动作,简单几句话,就带走了一个少年的芳心。 “哎呀,我怎么都不知道,魔法还有这样的妙用!”叶遥一个人乐得偷笑。 天辅无语,“主子,你是不是太懒了些?走个路都要用飘的?” “不飘着走,太对不起本大小姐这一身本领了不是?再说,现在是晚上,路上没几个行人。” “……”瞎说,路上有行人的好不好,刚才路过的那几名提灯丫鬟和太监,看见叶遥飘过去的那瞬间,纷纷尖叫捂脸逃跑,嘴里嘶声大喊‘有鬼!鬼来了!’,有的甚至直接晕死过去,嘴里还吐着白色泡沫。 “主子你这样子飘着走,没人敢给你指路啦。” “没事儿,走着走着,总能找到杨康大道滴。对了,天辅,我问你,艾滋病这玩意儿,能治么?” “在我们元素精灵世界里,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病。所有的病魔都用一句话概括,‘不良状态’。有些不良状态纯属脏东西入侵,那些脏东西可以用水系清洁魔法,就像刚才主子那样。不过,清洁魔法只是辅助魔法,治标不治本,像那位小少爷的病应该很严重。水系魔法肯定没法帮助他!” “你刚才说那炼金药,是嘛玩意儿?圣光法术我不能学的话?那炼金药我能研制么?” “炼金药呢,也份很多种!不同种类的魔法草药,可以解除不同症状的不良状态!” “举个例子来听听!” “比如,一颗火系的魔法草药,炼制出来的解药,可以解除人体因为寒气侵袭造成的不良状态,像是女人因为宫寒而没法生育,或是手脚受过重创导致风湿发作无法正常行走之类。” “啊!懂了!那么这性病呢?是属于哪种系别的不良状态?” “像那位小少爷的病,应该是属于黑暗系的!还有那些癌症,肿瘤之类,都是黑暗系的!黑暗系的病症,除了圣光法术之外,普通的魔法草药是没法解除的!除非……” “除非什么?” “需要龙血!在魔法草药里加入龙血,把草药的系别转化成圣光系,这样炼制出来的药,效果和圣光系的治愈法术,应该差不多。只是恢复的时间比圣光治愈要慢上一周。” 叶遥一听,脸都黑了,“这世上哪有龙啊!我去哪里找龙血啊!” “嗯,虽然已经过去了亿万年,龙早就已经不存在了,不过,拥有龙系血脉的人还有嘛!” “什么?还有龙系血脉的人类?”叶遥眼睛闪闪发亮,“谁啊?” “这个嘛,拥有龙系血脉的人,有些龙类的特性。” “例如?” “例如,他喜欢闪亮亮的东西,喜欢值钱的宝贝,尤其喜欢收集宝贝!以前我们国度里那些战士们最喜欢屠龙,就是因为龙穴里藏有一堆奇珍异宝。杀掉一条龙,就能让人发家致富呢!” 叶遥嗯了长长的一声,“以后要是碰见那种人,得好好留意一些。到时候坑他一缸子血回来。那魔法草药呢?在药房里有卖么?” “一般辅助草药在药房里有,但魔法草药在我们魔法国度里也算稀有草药,在这儿,你们肯定不认识,就算看见也把它当杂草。魔法草药很难弄到!” “哎!真是困难重重啊——” ☆、第57章:太子妃强势 飘了许久,因为附近巡逻的侍卫越来越多,叶遥乖乖拿脚走路,问了好几个侍卫后,终于站在了太子宫殿大门口,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两个狐媚妖子,来历不明不白,太子怎么会把你们带进宫中?哼!那个女人呢?死哪去了?该不会又去勾引哪位皇子殿下了吧?” 一堆宫女正中央,王馨媛跪在当场,身前,太子妃杨溢优雅的坐在庭院前的凉亭内,喝着香茶。 叶遥一眯眼,走进人群当中,“你们在找我么?” 杨溢听见声音,哼哧,“总算现身了?还不过来给我跪下!” 叶遥走前三步,看见王馨媛左脸五条红痕,眸光一暗,“出什么事了?” 杨溢听了大怒,碰的一下拍了下石桌,“大胆贱婢,见了本妃,不肯下跪,还胆敢质问本妃?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要跟本妃说话,先把你的头给我低下来!” 王馨媛急了,连忙扯扯叶遥衣袖说,“遥儿,这里不是何府,你还是……”屈膝吧。 王馨媛话还没说完,杨溢招手哼哧,“这贱婢不好好修理她一顿,估计她是不会受教的。玉环,赏她两百下。” “是。”那个叫玉环的丫鬟,嘴角觉得清冷的笑意朝叶遥走来。 就在她扬手之际。 “阿嚏——”叶遥狠狠的打了个喷嚏,口水直接往玉环脸上喷去。 被喷了一脸口水的玉环,惊恐的瞪着怒眸,“你!” “哎哟哎哟!”还没打呢,叶遥就叫个不停。 杨溢恼了,“你在发什么羊癫疯?” “回太子妃,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我在宫里迷了路,就去找人问路,没找着宫女太监,倒是找着了轩辕凌殿下。” 叶遥一说轩辕凌三个字,玉环脸色凸变。 杨溢也被吓傻了眼,“你你……你说什么?” “轩辕凌殿下好心给我指路,我这才摸到回太子行宫的路!只不过……阿嚏——”叶遥挠着身子,又打喷嚏又咳嗽,“咳咳咳——我这是怎么了?身子怎么这么痒啊?胸口也痒得厉害!” “不……不……太子妃!救救奴婢!快救救奴婢啊!”玉环回头往杨溢那边走去。 杨溢立马尖叫,“滚!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侍卫!侍卫,拦住她!” 侍卫们立马扑过来,虽然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不过他们可以用长枪堵住玉环的去路。 玉环捂着脸,蹲在地上豪豪大哭起来。 周围的丫鬟太监,纷纷后退数十步,捂着口鼻,脸蛋扭曲不已。 叶遥哼哧,“太子妃,我觉得我好像得了什么病,我想出宫给自己找个大夫医治医治,你准不准啊?” “不准!”她还没修理她呢! “阿嚏——”叶遥故意朝杨溢那边喷口水过去。 “啊——”杨溢惨叫,差点爬上石桌,两只小手不知道在空中挥扫着什么玩意儿,“准了准了!侍卫,赶紧把这三人送出皇宫。赶紧!赶紧!” 叶遥终于笑了,“谢太子妃恩典哈!” 于是乎,叶遥拿着太子妃的令牌,大摇大摆带着王馨媛出宫去也。至于那个玉环特可怜,听说她把头都给磕破了,到最后还是被侍卫们用长枪抵着脖子撵出皇宫的。 出宫后,王馨媛捂嘴嗤笑,“遥儿,你这鬼机灵,怎么鬼点子一套一套的?六皇子殿下这个借口被你掰得这般绘声绘色?太子妃她估计这几天要日日夜夜做噩梦来着!” “呵呵,是事实,不是借口!刚好我就从轩辕凌那边路过一趟,不然我也想不出这鬼点子。” 王馨媛笑容突然僵住,“你说啥?” “啥?”叶遥懵懵反问。 “你确实有经过六皇子殿下的房门?” 叶遥啊了一声,理所当然的说,“是啊,我还和他讲了好多话呢!” 话落,王馨媛再也笑不出来了,“丫头,你说你身子发痒,胸口发疼这话,也不是掰的咯?” 叶遥看见王馨媛摆着那副我已视死如归的毅然决然表情,忍俊不住,“噗——蠢货。” 王馨媛黑着眸子瞪她,“丫头,说句实话安慰我一下你会死么?你也纯心想见我夜不能寐,活活做噩梦做到死是不是?” 叶遥一拍她肩头,“别太死板啦!妹子,姐跟你说个悄悄话!你别跟其他人说哦。” “你说吧,我听着呢!”王馨媛已经摆好了心态,这娃,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花病一般不会乱传染的,就算我俩面对面这么坐着,只要我不吻你,你就不会得病。而且,就算被传染了,也不会这么快有反应,这病有很长的潜伏期,也有可能,潜伏了十年才发病呢!” 王馨媛眨了三下眼,“真的么?” “当然啦。这些科普知识,你好好记录在案,日后传宗接代,也是一笔财富!” 王馨媛虽然无法理解这丫头哪里得来这么丰富的知识海洋,不过,她当真心安了不少。“对了,刚才,你跑去哪里了啊?岩白他们一路找你找了大半天。本来我也想出去找你来着,可又怕与你错过,所以留在太子府里等你。哪知道……”没等到叶遥回来,倒是等到太子妃回行宫找她麻烦,她被太子妃赏了五个耳刮子,还被她骂了好一顿,膝盖跪得又疼又麻。 叶遥奇怪,“我去哪了?这个问题不是应该由你来告诉我的么?那时候我昏迷着呢,被谁带走了,你们应该知道的啊!” 王馨媛摇头,“不知道。我只记得你昏过去后,我们仨个像是被你传染了似得,眼睛一闭也昏了过去。玄虎那小子醒来就骂你是个妖精,为了治襄嫔,吸走他们身上的阳气,渡了给她。” 一?真是奇怪!她治疗襄嫔魔力不支晕过去情有可原,他们仨晕个毛毛东西? ☆、第58章:皇榜 “说起来,你消失这段时间里,南阳王身边的那位国相大人好像来过太子府,我为了躲他,在茅房里蹲了老半天呢,浑身都被熏臭了。” 叶遥一听,立马挪了个位置,和她保持一定距离。 王馨媛甩了个你很没良心的白眼给她。 叶遥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她也懒得追问,“算啦,反正我已经回来了!现在咱们趁着太子妃令牌,赶紧回府收拾一下行李,然后打道回府。” “那批复的事?” “日后再议呗!反正我也不捉急!我就等南阳王回他封地后再进宫。” “那……项大哥咋办?”王馨媛又问。 叶遥嘴皮子一抽,差点想问,项大哥是谁?她忽然想起太子府地牢内,还关着某货。 “还有薰儿呢?咋办?” 叶遥一耸肩,“管他们呢!咱们走咱们的!反正薰儿她得了我的御夫术。项勤那小子应该死不了,只要他别做那种越狱之类的傻事就行!” 叶遥和王馨媛连夜回太子府收拾行礼,不过她死活都找不到她的炉灶。她又不敢惊动那些侍卫,怕侍卫们惊觉后把她围堵起来。然后,偷偷摸摸的,叶遥卷着铺盖,带着王馨媛离开了太子府。 听说,那一夜,皇宫里的人,有些小骚动。 太子轩辕世听人来报,说太子妃把叶遥赶出了皇宫,当场气得跑去踹她房门,可那房门关得死紧死紧。 理由? 太子妃杨溢隔着门板抽抽搭搭地说,她怕自己被感染到天花,所以要把自己关在房里,等御医确诊以后才能出房门谢罪。 轩辕世简直无语透顶。 叶遥那坏丫头,分明就是说瞎话吓唬她来着,这蠢女人怎么这般信以为真?不过这也难怪太子妃哭成这幅德行,看看周围那些太监宫女,全拿白娟蒙着脸,又是洒酒水洒醋水消毒,又拿着艾草不停烧啊熏着。 多大的阵仗啊! 轩辕世连夜派人去太子府寻人,听守卫回报,说她已经卷了铺盖跑了。连个人影都抓不着。 那个死丫头,身份看似如此寻常。可想想,寻常人家的姑娘,有这能耐闯进皇宫后,仅凭一句话就安然无恙的逃离重重侍卫的深宫么?虽然现在还没确凿证据,不过他已经确定了,那个丫头肯定和云姑娘有莫大的牵连。说不定…… 她就是云姑娘本尊? 本来还想等找到确切证据后就把她软禁起来,成为皇室贡品养在深宫里。没想到这娃脚底抹油,滑溜得比泥鳅还厉害。现在要想把她引出来,看样子只能用这法子了…… 十五天后。 元宵佳节那一日,皇榜上发了条奇怪的‘招标令’。 那条招标令一出来,大街小巷所有百姓,把整条街都堵得密密麻麻,那些不识字的人,也偏偏挤过来凑热闹。 不认识字的看不懂皇榜不稀奇,那些认识字的,读完了皇榜也说不清楚上面写的是啥意思。 只是听说,就在钟元街和兴隆街交界处的东西南北方圆半里地皮要被朝廷征收回来。至于下面招标的意思…… 听说,这次征收,朝廷不乐意出钱补贴给百姓,却把地皮出售出去,让富商买下来后出钱补贴给他们。 皇榜内容被宣读出来后,那些百姓没有一个欢天喜地大肆庆祝,反而哭天盖地跪趴在地上捶胸痛哭。 叶遥听见出了皇榜,也急急忙忙跑去瞄一眼,不过因为人群堵得慌,她只好跑去茶楼二层遥遥张望一翻。 看见地上那群哭得撕心裂肺的百姓,她就苦恼。 古代的人毕竟不如现代。 现代的官就算再怎么贪,百姓的口袋还是会喂饱。但是这里的官,要贪就会贪到百姓哭爹喊娘没地方申诉。有的甚至直接杀人灭口,只手遮天。 所以那些百姓一听见自己的地皮要被征收掉,他们就做出这等反应。感觉自己的身家财产要被朝廷吞光了。今后,他们无家可归,流离失所。 想当初,她和宁王做的第一笔交易就是如此。她完全没有考虑到那些被搬迁的百姓们的日子,导致了兵器小子文斌的出现。 而第二次,她在南阳那边做的地皮买卖,因为地皮空旷,没有任何百姓居住在那儿,所以她没有任何烦恼。 那么这次!如果她想要这道标案,她就得慎重考虑好这个问题才行! 如何安抚民心,绝对是个大问题。 太子也估摸着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所以他给的地皮,小气的就只有方圆半里而已。 方圆半里,在现代,也就盖两栋商厦的水准。不过好在,那地皮就在市集正中心,发展好的话,绝对绝对有赚头。 当然!一开始,投资资金,应该会…… “我没钱!” 就在叶遥摸着下巴估摸着投资金的时候,耳边突然飘来这么一句冰冷的话。 叶遥黑着眸子,视线飞射过去,“二少爷,你要是没钱,那我不是更穷了啊?” 何云傲长长一吐气,“闺女,我真没钱了!南阳那边那块地皮都还没竣工呢,你怎么又给我惹这么大麻烦回来?本来那晚你回来的时候,听见你说‘计划失败了’,我还窃喜一笑呢!” 叶遥哼哧,“你怎么这么没远见啊?南阳那破地方,是个震区啊!发展的前景也就那么一丢丢。这里呢?是京城啊京城!而且还是市中心,黄金地段!这里的半里方圆,可比南阳十里地皮还要金贵十倍有余!这笔账,你到底会不会算?” 何云傲急的头发都白了,“闺女啊,你的胃口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咱们的事业才刚起步,你就不能按部就班着玩?你看看,咱们的餐馆开了一家又一家,生意多红火啊?不过就算我开再多的餐馆,月盈利额还不如你在南阳地皮上一日的挥霍!虽然我明白,等工程竣工后肯定会有回收。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裤腰带勒得有多紧?那些钱庄老板看见我都已经头疼了呢!” “呃——”好吧,钱这玩意儿真的不是拿笔就能写出来的。 “所以啊,好妹子,这次就算你口水流得再多,你也只能忍着了。” 何云傲话还没说完,王馨媛也跟着加入劝说行列,“嗯,我也觉得遥儿你还是别动那皇榜比较好!这次咱们没有得到太子恩准直接逃离皇宫,这才没几天,太子就叫人发了这条皇榜出来。我就怕,招标案是假,这皇榜的真正目的,其实是太子想把你引蛇出洞!遥儿,你得警醒着点,可别被钱蒙蔽了眼睛才好。” ☆、第59章:传说中的自摸?(求首订) 叶遥听不惯这小两口的口吻,哼哧一句,“都还没过门呢,怎么就夫唱妇随起来了?” 王馨媛眼珠子一凸,羞瞒大叫,“你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么?记得那晚咱们从宫里逃回家,这门槛都还没踏进去,就看见某男拿着一件披风急急忙忙跑出来。我的身子冷得都快哆嗦了,那披风却与我插肩而过。哎……想想我有多可怜,又饿又累,我那合伙人,却对着别人嘘寒问暖,‘馨儿,你冷不冷?晚饭吃了么?饿不饿?’啧啧啧——听着就觉得自己特可怜,特心酸!” 王馨媛再也忍不住了,她捂着耳朵跺脚就骂,“死丫头,你太讨厌了!我讨厌你!哼!” 凸凸凸——王馨媛转身跑下茶楼。 何云傲红着脸,白了叶遥一眼,“才几日没见,没想到你变得如此三八?” 叶遥哼笑,“闺蜜就是用来调侃滴!云大哥,赶紧去追呀!下面人山人海的,挤坏了她咋办?” “嗯,这就去!”何云傲急急忙忙追上脚步。 叶遥对着何云傲背影,遥声大喊,“云大哥!下面人山人海人挤人的,最方便吃豆腐拉!痴汉什么的,你是天才,不需要我教的哦?” 何云傲虽然听不懂何为痴汉,不过他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省省吧你!赶紧回家给我想想赚钱点子去!不要一天到晚尽想那些乱七八糟没用的东西!” “切!” 赚钱的点子不是就在眼前么!虽然初期都是花钱滴说……而且花的不是一般的小钱。 话说回来,南阳那边工地快要竣工了,里面的设施设备,她等想法子研究出来啊。尤其是那电梯的问题! 要如何才能实现上上下下飞一般的享受,她得回家好好琢磨一翻才行。 “咳咳——” 身后传来咳嗽声,叶遥回首张望,看见来人,神色依旧如此淡定。 轩辕世笑了,“哼,你这丫头……” 轩辕世身后跟着两人,一个是席桑原,还有一个是岩白。 他发皇榜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这丫头现身,而他之所以摸上茶楼二层,是因为席桑原说的那句话,‘这娃讨厌排队’。 叶遥大大方方离开阳台,招呼一句,“来,咱们坐着边喝边聊。” 岩白拧眉呵斥,“大胆,胆敢如此无礼?”她怎么可以和太子平起平坐?太过分了吧! 叶遥啧了一声,“那要不要我现在就给您跪下磕头,然后大声喊,‘太……’” “闭嘴!我微服着呢!”轩辕世回头瞪了岩白一眼,“你别多嘴。” 岩白软趴趴的低下了脑袋。好吧,他早就知道龟毛姑奶奶惹不起,他干嘛没事找事做? 轩辕世飘然落座,轻声问,“你走得这般匆忙,怎么连声告别也不说?” “说了,我还能顺顺利利离开太子府么?” “你想躲我?” “错!不是躲你,是想告诉你,姑奶奶我,不是你想囚禁,就能囚禁得了的!” 岩白傻眼了。这世上,哪有女人敢对着当今太子说出这等嚣张的话? 轩辕世面无表情的看着叶遥,也不知道他此时此刻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身为皇上的继承人,他若喜怒形于色,那他就已经失去了继承者的资格。 “呵……”沉默了老半天后,轩辕世最终还是笑了出来,“你果然就是云姑娘吧?那夜你离宫后,我三叔身边的国相,来我行宫三次,虽然他每次过来,都只是来探望我,只字未提其他。不过看得出来,他的眼睛在搜索我身边每个宫女的脸蛋。” 如果说,叶遥也是南阳王要找的人,那她就是云姑娘不假。 叶遥一耸肩头,“什么云姑娘,雨小姐的,姑奶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瞧她坐得多笔直啊! “那我三叔为何要找你?你又为何躲着我三叔?” 叶遥挑眉反问,“找我?你三叔?南阳王?他有指名道姓说要找我么?” “呃——这倒没有……” “我和他根本不认识。太子爷,你别老在这儿自作多情好不好?我出宫和南阳王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死不承认,他能拿她怎么着? 轩辕世暗暗咬牙,闭着眸子继续调整情绪,摆着喜怒不言语色的王者风范。 轩辕世一招手,手下递来两样东西。 说得准确明白些,桌上放着两对文字模板。 轩辕世指着其中一块模板说,“这对模板,是宁王兵器小子提供给我的!而这块模板,叶姑娘你认不认识?” 叶遥眯眼,“你叫人拆了我的炉灶?” 轩辕世笑了,这下子看她怎么解释!“既然你说你和云姑娘没有半毛钱关系!那么,你和我弟弟身边那位兵器小子,是什么关系?” 叶遥沉默了三下后,突然哈哈大笑,“这玩意儿,其实不稀奇,这些符文雕刻,太子你随便叫几个木匠过来,谁都能复制!你现在拿到了样品,你也可以制造成千上万个模板出来。” 轩辕世摇头,“我试过了,没用!不管我叫什么人,雕刻再多的模板,都没有任何成效!”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炉灶里的模板,也是盗来的!把别人的设计,化为己用。这种事,南阳王能做得出来,我也能做得出来,对不对啊,太 得出来,对不对啊,太子殿下。” 她死活不承认和兵器小子的关系,他又能拿她怎么着? 轩辕世三度深呼吸,用力调整情绪,依旧努力维持着喜怒不言语色的姿态。转口,他挑眉轻问,“这次的皇榜,你看了没有?里面的内容,你可满意?地皮的范围,够你挥霍一阵的吧?知不知道,为了说服父皇,我花了整整三天三夜的口舌呢!而且,朝廷这次也顶了不少的压力!” 叶遥摸着下颚说,“满意是满意……只是这些需要动迁的百姓,各个都哭爹喊娘的,我揭这皇榜,揭得会头疼心慌。” “那你想怎样?需不需要朝廷配合你做些思想工作?” “当然需要啦!朝廷愿意配合,那就再好不过了呢!” “既然这笔交易已经谈妥了,那你是不是应该表现下你的诚意?” 叶遥眯眼哼笑,“太子,你别把我当三岁奶娃一样哄着玩!咱俩的交易,一张口就是亿万两黄金的事,光靠嘴巴说说,就能完事的么?这玉玺盖下的印章在哪儿我都没看见呢!” 轩辕世继续放低音量,“要批复很简单,我已经和父皇谈妥了!皇榜就是我父皇的表态,只要你点个头,明个儿我就能把批复给你送过来!至于那些百姓,朝廷会担保,替你摆平这事儿!绝对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怎样?” 席桑原看不懂了。本来,是这丫头巴巴缠上来说要勾引太子爷的,怎么现在一转眼,变成太子巴巴哄着她说话?看太子的态度,怎么像是在和老佛爷讨价还价,说句话都那么小心翼翼?生怕她头一转,甩也不甩扔个‘不’字下来。 叶遥左右衡量了好久好久后,才轻轻开口问,“你的条件?” “我的条件还是和之前一样!我要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不过,基于你刚才不诚实的表现,我想,要不要让你和我皇叔见一次面!” 叶遥犹豫了。 也正因为她的犹豫,轩辕世得意的勾着嘴角怎么也无法落下来。虽然只是一次试探,不过,效果还算不错! “怎么?怕见我三叔?” 听见这一声挑唆,叶遥哼哧,“切,谁会怕他?” “嗯,也是,你连我也不怕,还大胆的和我平起平坐喝着香茶。想必,区区南阳王,你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的哦?” “那是!” 岩白突然插话,“那你怎么不接下太子殿下的交易?你的犹豫已经袒露了你的心虚。” 叶遥朝他翻白眼,“你懂什么!本小姐犹豫有我犹豫的理由!” “说来听听。”轩辕世摆着洗耳恭听的姿态。 叶遥挑眉,“我缺钱!” “哈?” “虽然我很想伸手撕下那皇榜,可投资资金还没到位!现今的金融业,没有股票,无法实现融资,要想当开发商,没有一定资本,想都别想!所以我才犹豫不决。” 叶遥一个人唧唧歪歪,身旁三个男人头上飘过一堆问号。 虽然听不太懂她在说些什么,不过,缺钱的意思,很明了。 叶遥的大方,让轩辕世找不出半点破绽!看她好像真心只为缺钱而烦恼? 缺钱?“这个……”轩辕世也拧眉了,“之前不是说了,你投标,不需要朝廷帮你支钱的么?不然我父皇也不会同意我的提案啊?眼下皇榜都发出去了,你才跟我说你没钱撕皇榜,你在玩我么?” “太子你也别生气!其实这个问题也很好解决!只是咱们的交易里,再追加一条条款!” “啥条款?” “例如……朝廷帮忙给我做个担保,让钱庄借给我‘一大笔’的周转资金。” “担保?啥叫担保?”轩辕世轻声问。 “担保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我向钱庄借了钱,如果我还不出来,朝廷就有义务帮我填补这项资金空缺!” “怎么听着感觉像是你有意要坑朝廷的钱?如果你拿了钱庄的钱后卷铺盖走人怎么办?” 叶遥笑了,“嘿嘿嘿,担保嘛,当然是有风险的啦!所以我才犹豫啊,咱们之间的这笔买卖成功与否,关键就是在于信任与不信任。你若不信任我,我做再多工作都是白搭!不是么?” 轩辕世又一次沉默了起来,他侧头看了看身后两个男人,摇头叹息。 哎!他们俩不是议政的货,没必要询问他们的意见。 想想,只是一次身份的试探,他就得冒这么大的风险?担保资金要万两黄金,如果这丫头是个骗钱的女骗子,那到时候,朝廷直接被她玩垮。 不行! 怎么想都觉得不妥。 叶遥见轩辕世犹豫,笑得更加大方了,“这不是正好么?你追加条件,要求我和南阳王见面!那我也追加这条条款,让朝廷帮我做一回担保!这不是很公平么?” 叶遥这般一说,轩辕世下了决心,“风险太大!我不能拿国库的银子和你儿戏!” 叶遥惋惜一摇头,“那就没办法啦!对不住了,太子殿下,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冷眼看着叶遥离去的背影,轩辕世捏紧拳头。 席桑原低头轻问,“太子,如果只是想让她和南阳王见面而已,何必这番纠结?你把南阳王引去她身边不就行了?” 轩辕世咬牙切齿,“不行!不能让皇叔和她见面!我刚才只是试探她而已!”可试探的结 可试探的结果,以失败而告终。 轩辕世越想越不甘心,那个女人神秘莫测,几番试探却依旧推敲不出她到底是‘云姑娘’还是‘女骗子’。看样子,正面没法攻破她,那他只能暗着来!“桑原,你去跟踪她!我要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平日里和哪些人接触,说过什么话!她的任何行踪,我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份工作就交给我吧!殿下!”岩白义告奋勇的说道。 轩辕世无所谓,点了点头,“记得别让我失望!” “是!殿下!”钟华镖局? 岩白瞪着那块牌匾。 这丫头去镖局里干嘛?托镖么? 不对!想起来,蹲在太子府牢里那位,貌似就是这家镖局里的副镖头。铁鹰的身份,御帅大人早就叫他调查过。 叶遥这丫头和那副镖头铁鹰认识,上次她来太子府,就是为了铁鹰的小情人,才跑来太子府当卧底的。 叶遥大摇大摆走进镖局,拉开嗓门喊,“老佛爷我回来了!赶紧出来迎驾!” 一句话,把镖局里大大小小连同打扫的大叔大婶都给吓了出来。 钟思璃跑的最勤快,她看见来人,眼珠子一凸,当下跳脚指着叶遥鼻子破骂,“你这个贱丫头,还有脸回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 说话之余,她抽出马鞭就想挥她一耳瓜子。 几个师兄立马拦道,“小师妹,你冷静点。” 向来冷情不问世事的老二邱宁,这次也出了蛇洞,他幽幽而来,负手一站,昂头问,“你来我们镖局,有何贵干?” “姑奶奶住不惯客栈,就来你们府上做客几天。” “这里不欢迎你!你滚!”钟思璃喊得喉咙都沙哑了。面红耳赤,像是见了杀父仇人一样。 邱宁也冷冰冰的应了句,“你走吧。在我还没发火前!” 叶遥一撩秀发,飘来一句话,“可怜你们大师兄还被关在大牢里!既然你们都不想和他见最后一面的话,那我只好走咯……” 叶遥转身一走,只听身后传来数十道叫唤,“且慢!” “叶姑娘请留步!” 叶遥脚一顿,第一个从她身后绕到她面前的是钟思璃,她两手抓着她肩头,焦急问,“你说什么呢?大师兄他怎么会被关在牢里?他犯了什么罪?” “行刺。” “什么?不可能!大师兄他好端端,干嘛要去行刺?他行刺谁啊?” 叶遥摇头,拒绝回答,“你们都不愿意让我在你们府邸小住几日,我干嘛要告诉你们?” 一转眼,邱宁也来到叶遥面前,“你要住这儿没问题,只不过,你得把大师兄的事,原原本本跟我们说清楚。” “那这样吧,等我在你们这儿吃喝拉撒玩够了,待我离开那日,我再把他的事告诉给你们听吧!” “你……”钟思璃暗暗咬牙,杀气腾腾的瞪着她。 叶遥哼笑,“你们可以拒绝!我无所谓。” 最后,几位师兄交头接耳一个思量,纷纷点头赞同。就连钟思璃也软趴趴的不再置气,转身抹着泪水躲去房里自个儿哭去了。 叶遥在钟华镖局住了下来,吃的是最好的,穿的是最华丽的,用的是最上等的。她简直就像是个女骗子,专门骗钱骗吃骗喝。 岩白把这事上报给太子后,轩辕世眉头锁得更加厉害。 难道,她真的是个女骗子? 不信!继续监视!。 七天后。 岩白回了太子府,站在太子跟前,抓头摸耳的不知道他想干嘛。 太子看他神情古怪,忙问,“怎么了?这些天,她在那镖局里混得怎样?” 岩白摇头说,“她太能混了,比混混还厉害。” “哦?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她拿了什么东西出来,那镖局里的男人们,三五成群,日日夜夜全往她房里钻,一钻就是一整天,白天进去关上房门叽叽喳喳我就不说了,晚上也要玩到大半夜。” “什么?那些男人都钻她寝房里玩?” “是啊!简直是废寝忘食啊!连尿尿都憋到憋不住了才跑出来撒一泡!我怕被他们发现,上了屋檐也不敢乱掀瓦偷看,那镖局里的男人都是习武之人!所以我就偷听了几句。那些男人好像都吵着说‘让我来!让我来!’之类。” 是他想歪了么?应该是他想歪了吧! 隔了一日,岩白二度回府报备。 只是他回来后就支支吾吾满脸通红难以启齿的模样。 轩辕世忍不住追问,“她到底在干些什么?你赶紧回话。” “呃——这个——那个——”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那些男人还是往她寝房里跑么?” “是的,一日不差。而且,我还偷听到他们谈话。” “说了些什么?”轩辕世眯眼急问。 岩白的脸被憋得紫青色,“一个男人说‘我要碰一下!’另个男人说,‘我要吃一口!’然后那丫头就说了句……” “说了啥?” “‘都闪开,我要自摸!’” 轩辕世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似得,炸得他头疼欲裂!胸口血腥四溢,像是随时能从嘴巴里喷出来似得。 “这女人怎么这么下贱?”轩辕世愤慨异常,继女骗子之后,她还兼职当起了妓女?“那种 女?“那种女人怎么可能会是三叔看上的姑娘!错了,肯定错了,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绝对不是‘云姑娘’。” “是的殿下,属下也这么觉得!”岩白点头如捣蒜。 来来回回走了三四步后,轩辕世敲案决定,“算了,这个女人,让她去吧!反正我俩之间的交易也没有完成。你不用再去监视她了!” “是,殿下。” 又过数日。 半夜。 钟华镖局那群师兄弟们挨个从叶遥寝房里走了出来,勾肩搭背,谈笑风生。 邱宁慢吞吞的走到房门前,敲了三下门。 “进来吧。”叶遥一声唤道。 邱宁推门而入,却拘束的站在门口不肯靠近她半分,眼底处理嫌弃之外,就只有嫌弃。 “那个监视你的人,已经好几天没来了。” “哦?真的么?” 先前叶遥入住镖局,半夜偷偷敲他房门,要他办三件事。 第一,看看是不是有人在监视她。 第二,她托他去跟家人报个平安,让他们别牵挂。 第三,她叫他去找个木匠,做了一盒子木头玩具。 先不说她发明的那啥木头玩具把他师兄弟们折腾的日日夜夜往她屋子里跑,把刀枪扔在一边玩物丧志,差点气得师父从外省跑回来皮鞭伺候。邱宁就奇怪,这丫头不会武功,她怎么知道有人监视她? 对方功夫不差,他若不仔细观察,几乎察觉不到。 监视她的人是谁,叶遥不肯说,她只说,她要在这里住到对方不再监视自己为止。她找邱宁就是为了让他帮忙查探,只要对方撤退,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大师兄人呢?他到底被关在了什么地方?”邱宁急着半夜过来找她,就是为了查探消息。 “你家师兄在太子府的地牢里!” “什么?太子府?好端端的,他怎么会得罪太子爷?” “这我就不清楚啦!不过二师兄你放心,你家大师兄暂无性命危险!他顶多被关个一年半载!” “什么?一年半载也叫顶多?” “总比被砍头来的好呀!再说,他关起来我反而放心。” “为什么这么说?” “他要是被放出来,回头再跑去行刺,那我还得给他擦屁股!”姑奶奶的时间,不是用来做他私人大夫用滴。 又是行刺?大师兄为什么要行刺太子?真想不通! “既然那监视者不再出现,明日你好离开镖局了么?”邱宁出声赶人。 叶遥伸了个懒腰,“我早就想走了呢!我被他们日日夜夜的折腾,我的腰都快断了!你那些师弟们的精力,真的不是一般的旺啊!” 邱宁脸一黑,“你能不能别说这种话?” “嗯?怎么了?” “听着特叫人误会。不知道内幕的,还以为你把红楼开到我们镖局里来了!”其实,她是在教他那些师弟们玩麻将。 他那几个师弟,学上手后就迷得神魂颠倒,天天喊着三缺一,非要把她压在桌子上陪搓!回回搓,回回被她坑去百贯铜钱,他们还输得心甘情愿,越挫越勇,甚至苦里吧唧求着拜她为师。后来一想他们已经有了个师父,不能再拜第二个师父,所以他们改口喊她一声姑姑。据说,她喜欢听这称号。 现在,叶遥大摇大摆走在镖局里,左右逢源,姑姑长姑姑短,多吃得开啊! 钟思璃就是想不明白了,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她的师兄们都这么喜欢她? 叶遥说要走了,她把那麻将牌留在镖局里,那些师兄们,为了争夺归属权的问题,还特地打了一架。 临走前,师兄们挥手告别,泪眼汪汪,左劝右哄,叫她把镖局当娘家,以后有空常来玩。 这话听得钟思璃差点吐血身亡,一转身,又扑扑跑去屋子里豪豪大哭一顿。想起以前,她才是镖局里唯一一块心头宝啊。 过年刚过大半个月,京城里还算太平,除了元宵节颁了一次皇榜之后,这大街小巷里传的最多的绯闻,也就是皇宫里那死皮赖脸的南阳王,过了年还是不肯回封地,皇上左嘲右讽,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说来奇怪,以前,皇上几十道诏令都不见南阳王踏足京城地界,怎么今年,这般一反常态? 叶遥听见这消息,心头彷徨着要不要暂时离开京城?只是,那皇榜还吊在半空中,就差她伸手轻轻一撕的说…… 可这块肥肉,她知道,她想吃,千百个人盯着她看呢!太子就不必说了,轩辕文爵身边那位国相爷,也不是吃素的货。所以她淡定路过皇榜,瞄两眼后,耐着性子继续路过。 今日,她不小心路过的时候突然看见皇榜被撕了。 仔细一询问才知道,那道招标令,好像已经有人承包了下来。 哎! 京城里,富商多的一比啊!有眼光的人都知道这里商机有多大!可怜她资本小,又没人给她当担保找钱庄借钱,又不能玩股票玩融资。 一块肥肉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它溜走了,多可惜啊! 听说,撕那皇榜的,是京城第一富商富察书。 这皇榜一撕,百姓各个人心惶惶,虽然还没有说要他们搬迁的消息,却已经有不少的人,准备好行李包裹,强卖贱卖自家地契。 肥肉溜走了,叶遥摸着灰鼻子回家搞科研 回家搞科研项目。一回头,何云傲说,餐馆生意太红火,而现在又是冬季,蔬菜瓜果供应不上,食材严重短缺。这个问题十分严重!他来问问她有没有法子可想。 叶遥琢磨了会儿后,就说要建片温床! 说白了其实就是地暖。她把符文阵埋藏在土地下面,大面积提升果园的温度,这样一来,即使冬季下雪,温床带依然能长出四季水果。 叶遥陪着何云傲去选果园,挑来挑去挑中一大片园子,询问下来,这块地的主人竟然也是富察书的。 签地契的时候她还以为能和那位富商见上一面,哪知道,对方只派了个管家过来应付她,草草画了押,草草收了订金后掉头就走! 有钱人就是有腔调,估计她要是开口说要求见富老先生,估计那管家只会丢给她两道白眼。 富府。 十六岁的富志扑扑跑进客厅,正好看见父亲富察书给客人敬茶。 能有劳他父亲敬茶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富志走前说道,“爹爹!” 富察书看见富志就板着脸,“你又偷跑出去玩了是不是?” “爹爹,孩儿的功课都做完了啊!出去玩一会儿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对了,爹爹,这位是?” “这位是南阳的国相大人。” “啊!”南阳国相宿奕,可是个有名的角儿!富志连忙上前行礼,“草民叩见国相大人。” 宿奕喝着香茶,轻声嗯,“起来吧。” “国相大人找爹爹何事呢?” “不孝子!要你多管闲事,还不快回屋念书去!” “哦。”富志憋着嘴,耸拉着肩,离开了客厅,不过一转角,他趴在门口学狗儿一样偷听了起来。 宿奕放下茶盏,轻声问,“你撕了太子的皇榜,这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有人唆使你这么做的?” 富察书温谦一声回话,“是草民自己的决定。” “哦?那招标令的规则,你可仔细研究过?” “嗯,研究过。” “那你知不知道,京城这块黄金地皮,你要想投资进去,三五年内本钱都很难捞回来。如果再加上经营不善,十有七成,你会玩到倾家荡产!这么风险的招标,你也敢接?” “至少,经营不善这种事,草民可以让它避免。有劳国相大人替草民担忧。” 啧,口气里还带着不少自负!他这第一富商的头衔,果真不是白来的。 富察书微微抬眸,瞄了宿奕一眼后,又垂头轻问,“宿大人是不是对我生意很感兴趣?也想来插一脚?分一杯羹?如果是这样的话,宿大人不必担心,草民非常乐意与宿大人成为生意合资伙伴。” “得了,我对你的生意没什么兴趣!我就是想问问,你撕了那皇榜之后,可有人找你合资?” “宿大人之前不也提过,风险太大,那些富商应该也有衡量,他们谁也不敢接这皇榜,自然不会上门来找我要合资。” “那我问得再明白些,最近,有没有女人来找过你?一个十六岁的黄毛丫头?” 富察书沉默了老半天,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似得,许久后,他摇头,“没有。” 宿奕上上下下扫视了他许久,估计是在观察他神色,揣测他有没有撒谎。最后,他一声长叹,叮咛了句,“这几天你帮我留意一些吧,如果碰见一个丫头来找你要合资……” “您放心,我一定会答应她的。” “不!” 富察书一听,立马改口,“您放心,我一定会拒绝她的!” 宿奕瘪嘴,“你听我把话说完,马屁留着慢慢拍!” “好吧,您说!” “如果有个丫头找你要合资,你悠着点,先别答应她,和她玩玩太极,最好就是让她留在你府中住几日!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富察书一个顿默,终于明了了,“懂了。” “很好!那我就等你的通知哦!” “可是……大人您说的丫头,姓什名谁?长什么模样?” 宿奕一抹下颚,吐气,“我也不知道她会用什么形态用什么假名出现在你面前,反正,你看见了她就能感觉得出来!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啥?怎么听着这么悬乎?莫非?难道? 是‘云姑娘’? 国相宿奕要找的人,不也就是南阳王要找的人么?而最近风言风语间流传得最多的就是那位云姑娘的事。 事情谈完了,宿奕准备离开,突然,富志匆匆跑进来跪求一句,“宿大人。” “逆子,你怎么还在这儿?” “爹爹,你别这样!我真有问题想求教宿大人的嘛!” 宿奕轻笑一声,大方挥手,“没事,你说吧。” “是这样的,草民听闻宿大人才智过人,所以我想跟你求教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有一块金子,我不能拿称去掂量它,我该如何知道它的重量?” 富察书一听这个问题,脸蛋涨红,狠狠拍了他后脑勺,“你这个不孝子!平日里有事没事专爱吃喝嫖赌是不是?” 宿奕奇怪,“他好学求教,应该表扬,你打他干什么?” “宿大人你有所不知!这个问题不是他出的!是倚梦楼的当红头牌出的问题!那头牌说,只要谁能解开这个谜题,就能拿下她的初……” 的初……”话都还没说完,富察书又狠狠瞪了逆子一眼。 富志摸着鼻子嘿嘿一笑,“爹爹,你没见过那位天仙。你要是见了,你也会对她一见钟情的嘛!” “你还说!”富察书高高举起拳头,又想狠狠抡他几下。 宿奕摆手呵止,“人不风流枉少年!富兄就不要再打他啦!至于这金子的问题嘛……。其实也挺简单的,你准备好两个碗,一大一小,小碗里装满水,把金子丢进碗里,溢出来的水用大碗接好,带回家后再熔一块一样大小的金子,掂量下分量不就成了?” 富志一敲手心,惊叹,“哎呀!大人不愧才智过人,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说完这句话后,一溜烟,立马跑得没了踪影。 富察书怒吼,“你这个畜生!给我回来!气死我了!” 宿奕哈哈大笑,“贵公子挺痴情的嘛!呵呵,富兄,我还有其他要事要办,我叮嘱你的事,你且替我放在心上。” “是是!” 送走宿奕后,富察书立马叫了马车,赶去倚梦阁追人。 这逆子,还没行成人礼呢就想破身?就算要破身,也得找个干净点的通房丫鬟,怎么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青楼里的妓? 白天,倚梦阁门前人烟稀少,不过还是有不少人走过路过偷偷香味。 富察书刚下马车,准备进门的时候,正好和富志撞了一头,他看见富志手里端着一碗水,猛地挥手,愤愤打掉他。 “爹爹!”富志恼了,“你怎么这样啊!” “小畜生,给我回家读书去!” “读书读书,读书有什么用!我又不喜欢当官!我喜欢从商,日后继承爹爹的家业。” “当官是你爹爹从小的心愿,只是当年你爹我运气差,名落孙山,这才不得以走上从商之路。你呀你,爹爹我有条件让你读书,你还挑剔?” “这不是挑剔不挑剔的问题,爹爹,我说了,我不喜欢当官!” “混账东西!就算你不喜欢当官,我也不能让你在这种破地方糟蹋身子!给我死回去!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兔崽子!” 富察书扯着富志拉拔。 “爹——别这样!爹,我求你拉,你就让我见一见心姑娘嘛!” “你做梦!” 富察书一使劲,没察觉身后有人。 只听身后传来一道惨叫,“哎哟!” 富察书稳住身子,回眸,拧眉,“什么人?” “这口气!姑奶奶我听着怎么觉得挺不爽的?撞我的人是你,不先说对不起,倒是质问我什么人?”叶遥坐在地上,一只脚丫子在地上打板子。 那模样…… 有点像女流氓。 边上,王馨媛抿了下唇,伸手扶她,“遥儿,你先起来再说,这边人多。” 而且都是男人,她这样子特引人注意。 富察书看见女人就来气,哪还有心情应酬她,再说,他是什么身份?进出这种地方的女人,又是什么身份? 叶遥一拍裙摆,哼了句,“姑奶奶肚量大,这次就不跟你计较!赶紧给我让开,姑奶奶要进去!” 让路? 让路这种事,他从来不干,尤其是给一个妓女让路。这绝不可能! 富察书身材还算健硕,再加上白天倚梦阁的大门只开半扇。他这一挡,叶遥想进屋,很难! “我说大叔,用得着这么大牌么?撞了人不说对不起,还挺着腰板子偏偏要挡我的路?你以为你是谁啊?京城第一首富富察书么?哈——” 富察书绷着脸,轻斥,“如果我是呢?” “是你妹啊是!你以为人家首富长得跟你一样猥琐?” 猥琐?他猥琐么?想他也就三十五岁,正直男人最具魅力的年纪。多少千金小姐想要嫁他为妾。再加上他家财万贯,出手豪爽阔绰。大官贵族的富家女,也巴巴的等着他去垂青呢! 这女人不识货,竟然敢说他猥琐! 富察书哼哧一笑,“很不凑巧!本人就是富察书!” 叶遥白眼一翻,“你装!继续装!赶紧给我闪开了,姑奶奶办完事后还得回家睡午觉呢!” 嗯?这个姑娘不是青楼里的人? 她不是青楼里的人?那她来青楼干嘛?难道?是来抓奸的? 富察书突然瞥见她手里拿着两只碗,也是一大一小,和他儿子手里一模一样,只是比他儿子多拿了一只竹筒。 ☆、第60章:奇怪的女人 出于好奇,富察书大方侧了个身子,让她通过。然后跟上! 富志也跟在父亲屁股后面看那俩女人走去领赏台前把玩那块金条。当他看见叶遥把金块丢进水里的时候,他急着说,“爹爹,这丫头也想到了这个法子呢!” “嗯!”富察书点了点头,赞许了句,“还算是个聪明的女孩,就是脾气差了点!” “爹爹,重点错了啊!重点!” “啥重点?” “她是女人啊!解开了谜题也没用啊!” 富察书又是一肚子火,狠狠瞪了他一样,“混账东西,你脑子里除了女人之外,还有其他东西没有?” 富志翘着嘴巴说,“别这样嘛!爹爹,你快些松手让我也端杯子水回去,要是让她抢先一步,我就完蛋啦!” 话音刚落,只听领赏台上,叶遥对那鸨妈说了句,“八十二两吧?估摸数值会偏低一些,不过**不离十!” 鸨妈惊呆了。“呃——呃——你怎么会?” 富志也呆的不像话,他一把甩开父亲的手,直接冲去领赏台,扯过她衣袖问,“你都还没回家熔金块,你怎么知道是八十二两?” 叶遥奇怪的瞄了他一眼,“这还需要熔金块?这有公式的呀!” “啥公式?” “不就是体积和密度嘛!一立方米的水就是一千千克的重量,金子的密度是十九点三二,只要知道这金子的体积,就能用公式推算出金子的重量啦。” “体积?密度?”富志眼睛里冒着圈圈圈,头上飘过无数个问号,“你说的这些,我怎么都听不懂啊?你是从哪里学来的知识?” “书上咯!”叶遥哼哧,“这些生活常识,书里都有教,怎么?你没学过么?” 被鄙视了!被深深的鄙视了! 富志暗暗咬牙,拳头一捏,“哼!我现在就回家读书去!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学得比你还多!你少在这儿得瑟!”头一甩,富志连他父亲也不打理,自顾自跑回家读书去也。 富察书原本想跟儿子回去,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脚步被黏在地上,怎么也迈不出去,那双眼睛,像是被磁石吸住一样,瞪着叶遥那丫头猛瞧。 鸨妈轻声问,“我说这位姑娘,你来这边扫了我的擂台,你想怎样?你是个女人,又不能标下我家心心宝贝的初夜。” 叶遥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说,“对不起啦,我不是存心想和您作对,只是听说富察书的儿子很迷恋你们家的心姑娘,我想拖她帮我递封请帖给他父亲!” 富察书一听,懵了。 兜了一圈,原来这丫头是为了找他? 一? 等等? 那位国相大人不是说,会有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来找他么? 如果他见着她的话,他就会有那种感觉! 就是她! 没错!就是她!肯定没错!所以他的眼球会不由自主的盯在她身上,怎么也没法挪开半秒。 叶遥来去如风,扔下信封屁股一甩直接走人。 鸨妈看着手里的信封,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富察书,嘀咕了一句,“这娃在耍我玩么?”蹭蹭两下跑下台,信封递上,“富爷,您的请帖。” “嗯。”富察书收下请帖后,也离开了倚梦楼。 两人前脚刚走,楼上急急忙忙跑下来一位稀世大美人,“解了我谜题的人呢?哪去了?” 鸨妈瘪嘴,“早走了。” “你怎么让她走了呀?” “不让她走,难不成让她去你房里?” 美人板着脸说,“废话,要不然我摆这擂台干嘛?” “她是女人啊!女人啊!”有没有听见重点? 那美人赏了鸨妈几十道白眼,“我懒得和你废话!真他妈倒霉,我帮你这蠢货赚了这么多钱,连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好不容易把她引出来,一转眼就被她溜了!哎,气死我了!” 鸨妈干瞪了两下眼,“心心啊,是不是干妈的错觉,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像个男人。” “哼!”美人手一甩,上楼睡觉去也。 富察书拿着请帖回到家,问了管家,少爷人呢? 管家说,少爷一头栽进书堆里,连晚饭都说不吃了呢! 真是稀奇,平日里他怎么督促,那死小子偏偏不乐意读书。那个女孩一句话就把他训得服服帖帖? 那女孩究竟是不是南阳王要找的人? 富察书拿出请帖,掀开一看。 潦草一句话,简单明了。 ‘想赚钱就来找我!地址:XX路XXX!’ “呵。”看见这份请帖,富察书禁不住笑了起来。 这么有趣的女孩,他还是头一次遇见。 也好!他就去会会看,写出这等请帖的女孩,究竟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财富! 为了低调,富察书给自己粘了两条胡须,乔装打扮去了那地址。 一?奇怪? 这块地皮怎么好像是他的啊?他记得这地皮之前承租给赵员外,前阵子他说要搬迁离京,所以地皮收了回来。 家大业大,有时候他顾不上的事就甩手交托给管家处理。不知道那管家把这块地皮又租给了何方神圣? “小姑姑,这坑挖的怎样?够不够深?您老满不满意啊?” “关键不是深!是大!懂不懂!我要大面积,大 不懂!我要大面积,大范围的坑!你们使劲点呗!” “范围?您老打算挖多大的坑?” “这二十亩地,都给我挖咯!” “艾玛!小姑姑,您打算在这里开河是不是?” “我懒得解释!专心干活吧,酬金绝少不了你们的!对了,老五老六,你们俩去给我运七八车的灰砂过来。” “小姑姑你尽管吩咐,咱这就去!酬金什么的,谈着伤感情,只要小姑姑你多放几炮给我们就行!今晚三缺一,你可不能再拒绝啦!” “知道知道!再陪你们搓一回呗!” 其实他们一共七个人,四人可以凑一桌,那余下的三个就是三缺一!为了弥补这个空缺,姑姑的马屁能不拍么?这次她说请他们开垦田地,他们都退了镖,卷着袖子跑来帮她。 富察书看见自己地皮被她折腾成这幅德行,眉头一锁,轻轻走过去问话,“这位姑娘。” 叶遥转身回眸,看见一个中年男子,唇下吊着一丝小胡须,腰板子挺得笔直笔直,她上上下下扫视了他几遍后,轻问,“你找谁?” “不……不找谁!我只是路过这里而已,看见你们在挖坑,有些好奇就走来问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把土地翻新一下,培养新土壤,然后种些花果蔬菜什么的。” “何必这番折腾?所谓‘看天种地’,你要想经营好自己的菜园,你把心思多多花在星象上吧!只要季节天象允许,你的菜园就能丰收。如果老天爷不乐意待见你,就算你把土壤翻个底朝天都没有用!” 富察书一说,叶遥一敲小手心,“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光解决地暖的问题也不行啊!要是遇上狂风暴雨怎么办?” 富察书点了点头,“对的,如果遇上干旱,雨灾,你就完了!呵……”听得出来,富察书那声笑中,带着一丝丝的轻蔑,像是在说,像她这样子的菜鸟,怎么可能会给他带来财富?她还狂妄的说要帮他赚大钱?真是笑话! 叶遥在富察书跟前走来又走去,不知道她在愁恼些什么,突然,只见她又敲了下小手心,掏出一个小本子一只小巧的圭笔,刷刷刷的记录着,“得建个防护罩,这个应该是水系的。那得需求大量的水源……嗯,看样子得挖掘几口水井,还得建围墙,水渠也得挖好……” 这丫头一个人歪歪唧唧个什么呢? 富察书摇了摇头,“丫头,你这么折腾下去,这投资的成本会不会太大了些?这地里长出来的是青菜,不是黄金。” “哎哟,一本万利你懂不懂?不过可惜,这块地皮的主人不肯把地卖给我!不然我还要往死里折腾!” 他真心无法理解这丫头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八戒!给我留块地皮,我还要挖深一尺呐——” “哪呢?” “我来指给你看!” 叶遥转身就往坑里跑去。 富察书正犹豫着要跟上呢?还是要转身回家,脚步一挪! 嗯?这本子?好像是她刚才记录簿。就掉在他脚跟边。 捡起来,出于好奇,富察书翻开一看。 好吧!他看不懂! 这乱七八糟的是嘛玩意儿?她就不能写几句人话? 翻了一页又一页,突然! 这…… 这是版图么? 他年轻的时候因为没钱,也曾去建筑工地打过工,认识了个建筑师,在他手底下当了小半年的跟班,建筑的图纸他熟门熟路。虽然她这份图稿没有建筑大师画得那般精细,不过也算是一目了然。 这块版图的地区,就是朝廷上次颁布的招标令,黄金十字街。 这块地皮,他打算把它们全改建成商铺,成为商品第一街。 又翻了两页。 她果然在打那块黄金地皮的主意。连锁商铺,广场,大厦,还有步行街。 富察书眼睛闪闪发亮。 这丫头的想法竟然和他如出一辙,只是,她的计划,比他还要细致,想法更为精妙。细节方面也是面面俱到。 一转眼,天就黑了。叶遥匆匆跑回来,把本子抢了回去,收了工,陪那几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乐呵呵的离开了田地。 回府后,富察书凭着记忆,把她的版图复制了下来,又亲自做了一个沙盘模型。当沙盘成型的时候,他的心情越来越激动,隐隐地,体内升起一股浓浓的自豪感。打从他事业有成起,一帆风顺至今,从来没有体会到这种心情。 富察书站在沙盘前,看着阳光照射的未来商业街,嘴角勾着一抹微笑。 叩叩—— 房门敲了三下。 “老爷,今个儿少爷把心姑娘接回府邸了。” 富察书微笑的嘴角顿时僵住,他眼珠子一凸,急问,“你说什么?” “心姑娘她现在就在咱们府邸,呃——确切的说,她现在就在厅外求见您呢!” 富察书脸一黑,哼哧,“那种女人也配见我?滚!叫她滚!马上滚!” “可是少爷他……” “他什么他?这个家还没轮到他来当家!你马上把她给我赶出去!” “是。”管家瘪着嘴,只好回头拿扫帚赶人。 不稍片刻,厅外吵吵嚷嚷。 砰砰砰—— “哎哟!这女人力气怎么这么大! 么这么大!” “就是!我的胳膊都被他拧折了。”家丁们吵吵嚷嚷。 那位传说中的美人心姑娘,黑着脸,闯了进来,一张口,嗓门特粗,“富老爷,咱话不多说半句!你老是跟我说,上次那个破解我谜题的那位姑娘,是不是给你递了封请帖?你有没有她地址?有的话就给我一个!我拿了马上走人,绝不打扰你片刻。” 富察书一懵,“女人?你要那女人的地址干嘛?你想对她投怀送抱?”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某心一叉腰,“我找她干嘛,您就甭多管闲事了好么?赶紧把她地址给我!我真的很急!” 富察书脾气上来了,“哼!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他是谁?他是京城第一首富,能用这种粗鲁无礼的口气和他说话的人,起码得是正三品的内官。这个红楼第一名妓,说得好听排名第一,说得难听,她不就是个妓女一枚? 某心眉头深深一锁,差点火气就冒了上来,突然—— 她瞥见左前方大型圆桌上的沙盘,她眼睛倏地一亮,走前三步,低头,研磨,片刻后,“哇!这设计,不错嘛!话说回来,这次皇上突然颁布的那道招标令我就觉得奇怪!感觉这道圣旨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样。” 富察书眯眼哧气,“一个妓女,还关心什么国家大事。” 某心白了他一眼,低头又重新研磨了起来,嘀咕一句,“虽然设计的不错,不过还是欠缺太多!” 富察书顿时来了气,“你说什么?”他的骄傲,岂容他人玷污,尤其是被这样的下贱女人玷污!他绝对无法容忍! “我说你的设计也就一般般啦!”某心甩手挑衅。 富察书一手指着她鼻子恼道,“你敢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还是那句话!这条街要是让她整,保证整得比你漂亮一百倍!” 富察书顿时一默,耳尖像是听见了什么重点似得,嗓门当下压低三倍,轻轻地,他开口问,“你说?‘这条街要是让她整?’她是谁?” “就是那个回答了我的问题的女人啊!不是给你请帖了么?你没去找她么?” 富察书眼睛一亮,终于找到了问题关键,“你认识那个女人?” “哼!”某心抱着双臂,昂着头,笑得特骄傲。“那是当然。” 这个妓女有问题!富察书眯眼问,“你是谁?还有,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某心骄傲的昂着头,说,“本官……咳咳——本姑娘,乃京城第一名妓!至于那女人嘛……”眼珠子转溜数十下后,她努嘴一句,“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摆明了,她就是不想告诉他!“你不肯交代是吧?老张!把她给我赶出去!别让她在我眼前晃悠!” “是!”数十名家丁跑了过来。 某心回头一瞧,抓她的人多了一倍,他们是想把她扛出去是吧。做梦呢! “哎哟!好痛好痛啊——”某心捂着肚子趴在地上哭爹喊娘。 不远处,听见呼痛声急急忙忙跑进厅里的富志,立马扒开人群,跑到某心身旁,揉着她双肩心疼地说,“宝贝,你哪里伤着了?痛不痛?真是的!”富志回头就冲他父亲喊话,“爹爹!你怎么这样啊!心心她只是个姑娘,你怎么可以对她动粗!” 富察书气不打一处来,“我都没碰到她!” “哎哟!好痛呀——”她就是要和他叫板,怎么着? 富志听见某心那娇滴滴的哭声,心头就软得一塌糊涂,回头,他怒不可抑,“爹爹,你别太过分!心心她洁身自好,是个好姑娘!你看不起她人可以,但你不能伤了她的身子!你再这样对她动粗,我就离家出走!” 富察书脑子一嗡,显然是被气断了脑神经,“你这个孽子!” “心心别哭,走,咱回房!” 某心擦了把泪水说,“少爷,还是你对我最好!走,咱们回房!奴家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了!今天晚上,咱们就……” “停!”富察书连忙拦住她的话,“富志,你先回房,我和心姑娘坐下来,和和气气谈几句!” 富志摇头,“不行!回头你要是再打她怎么办?” “不会了!爹爹像你保证!”富察书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深呼了多少口气,像是花尽了毕生所有的耐心。 富志本来还要拒绝的,某心手一推,也说,“少爷,您先回房吧。我也想和老爷好好谈谈,如果他心甘情愿成全我们,那不是很好么?我也不希望你为了我,和你爹爹闹得不开心!” 这么一说,富志也就软软的应了下来,左一句宝贝,右一句宝贝,叮咛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厅堂。 一回头,某心一屁股落座,骄傲一笑,“老爷,您还是老老实实把她地址给我吧!” 富察书用力呼气,哼问,“我搞不明白,你找那姑娘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想从良,去她身边当个丫鬟伺候她。” “啥?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我就是要找到她,然后,服侍她!” 富察书拧巴着眉头,着实无法理解。“那你从良的钱呢?我想,那姑娘肯定不会给你赎身的吧!” 京城第一名妓的赎身费,没有百两估计很难放人,如果她还是个雏,没有被人开苞过的话,估计得上千。 计得上千。刚才他都没仔细观察过,这女人的确漂亮,那张脸简直完美无瑕!怪不得他宝贝儿子被她迷得这般团团转。 “从良的钱还不简单,让你儿子给我付呀!” …… “你说啥?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你没听错!我已经和少爷说好了,他明个儿就会把钱送去给鸨妈!” 富察书抽着嘴,悠着嗓子说话,“你拿我的钱给你自己赎身?然后跑去别人身边服侍别人?” “是啊!”某心理所当然地说,“你钱多嘛!当然要接济我一点啊!” “如果我拒绝的话……” “那我现在就去你家宝贝儿子床上和他摇床,把他的腰摇到断掉为止!” 多么放浪的一句话,也就只有最最下等的廉价妓女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什么狗屁第一名妓! 不过这个威胁的确太狠了。 哎!要怪就怪他那没出息的混账儿子,被那妖精迷成这般! 为了维护他宝贝儿子的贞洁,富察书只好妥协。“正好今个儿我也打算去找她聊聊,你就跟我一块儿去吧!至于赎身的事,我会帮你办妥,但是,我要求,从今往后不许你再和我儿子见面!” “没问题!”她还求之不得呢!某心得瑟一笑。 “等会儿我带你过去,你得换上男装!” “好呀!”她也求之不得呢! 估量了下她体型身高,富察书把他管家衣服拿来给她换上。 换上男装,绝世美女摇身一变翩翩佳公子。 奇怪!怎么感觉,她穿男装比穿女装还勾人?怪不得最近倚梦阁最近人气兴旺,一下子变为京城第一红楼。这个女人穿上男装后,女人也会忍不住为他倾倒。简直就是男女通吃型。 哼!就算她再漂亮,在他这种理智型男人面前是没有用滴!而且,这女人品性不是很好!威逼利诱样样做的出来,脸皮比城墙还厚三分。她想迷倒他?下辈子吧! 马车一路向北,到了田园,两人下了马车。 时隔才三日而已,原本坑坑洼洼的田地,如今已经恢复原状,唯一的区别就是土地被翻新了一下。 现在是冬季,就算土地被翻新了又能怎样?要播种,起码也得等开春以后才行。 一?奇怪!怎么感觉这边的气温比较暖和?是他错觉么?前天才下了一场小雪,雪后的气温会比平日里更低几层。他们俩出门前还特地穿了几件厚实的外套,可这儿感觉闻到一丝春的芳香,附近的鸟儿叫声也是格外愉悦。 “小姑姑!咱不是说好了么!酬金咱哥几个不要,你只要陪……” “闭嘴!”叶遥来了火气,她指着自己的眼睛说,“你们看见我的黑眼圈没?天天搓天天搓,每晚搓到半夜三点才肯结束!我的青春啊!都被你们消耗在桌子上了!今天最后一天,你们拿了工钱给我闪人!宝塔的进度我请其他工人帮我承包!你们明天跟着你们师父走镖去!不然我怕你们二师兄拿着刀子过来追杀我,又说我带坏你们,教你们不务正业!” “好吧,今晚就休息一回,咱们自个儿搓。” 富察书和某心一过来就听见他们这些对话。 某心抓了下头皮,说,“这几日我一直住在妓院里,听见的都是那些下流话!” “然后呢?”富察书歪头问,问得特傻。 “我想问,他们在‘搓’什么东西?应该不是我想的那玩意儿吧?” 叶遥连同七个师兄弟,纷纷甩来一道沉默的视线。 “两位大叔,你们找谁?”叶遥叉腰问。 富察书急忙纠正,“叫我大哥,我还年轻!我才三十五岁!” “哎呀,同龄啊,兄台!”某心拍了拍他肩头,“不过我挺喜欢听她喊我大叔的!感觉辈分比她长了许多!” 富察书惊恐的看着她,“你说什么呢?你也三十五岁了?” “是啊!我三十五了啊!” “开玩笑,鸨妈说你才十八!” “骗人的嘛,不然我怎么当当红花牌啊!” 富察书心头更加惊慌,想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就差一点点被这个老妖婆给玷污了呢!幸好!幸好挽救及时! “当红花牌?”叶遥和那师兄弟们都看着某心。 某心一撩秀发,得瑟一笑,“想当年……呃,想当初,我千里迢迢只身一人来到京城寻找落脚点,一不小心就被人骗了钱包,又一不小心被人骗去了青楼,逼我卖身!幸好本官……咳咳!本姑娘急中生智,跟那鸨妈妥协了,靠我美色当她楼阁内红牌,帮她赚了大把大把的钞票,这才保住了我的名节!呵呵……” 他聪明吧! 该表扬他了吧! “……”众人三度沉默。 “她该不会就是……倚梦楼那位……” “当家花旦‘心姑娘?’” 某心也不娇羞,大方点头,“正是本人。” “哎呀!”野兽们骚动了!尤其是他们这群正直花样年华血气方刚的年龄阶段。 叶遥鄙夷的白了那群骚包男们几眼,哼哧,“少在我肩头流口水!摆着一幅幅八百年没见过绝世美女的样子!丢不丢人?” “小姑姑,这你就不懂了!传说中的花旦人物,要想见她一面,除非先解了她摆下的谜题,要么,就掏出上百两的银票出来!可这两 来!可这两种,我们都办不到哇!所以传说中的美人,只能听听算数!没想到今日,呵呵呵……”口水吸溜吸溜,声音特大。 叶遥继续翻白眼,“谜题解不了没关系,银两掏不掏得出来也没关系!问题的关键,你们几个还没看出来么?” “问题的关键?啥关键呀?” 叶遥一指某心喉结,说,“他是男的。” “……”众人七度沉默。 一堆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某心喉结猛瞧,瞧了老半天。因为他脖子上有些小肉肉,喉结不是格外的突出,不过被叶遥这么一指,果真…… 富察书猛地一吸气,“你是男的?” 某心也不娇羞,再次撩起秀发,万分得瑟的说,“本官……咳咳!本姑娘从来没有说过我不是男人!想当年,我只身一人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寻到落脚点,被他们拐进青楼不说,他们还偏偏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女扮男装!我那时候气得差点想脱了裤子给他们验明正身!可是突然,我想起我的盘缠被人偷光了,要是被他们知道我是男人,没有利用价值,他们就会把我丢出青楼,我又没盘缠落脚,肚子又饿又渴,于是我就果断的给自己签下了卖身契……” “……”他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京城第一花旦,竟然是个大骗子!而且还是个特厚脸皮的超级大骗子!亏他们兄弟几个晚上念着她的名字入睡,还遐想着她娇嫩容颜。呕—— 富察书脸色黑得一塌糊涂。心头却万分庆幸!他的宝贝儿子,幸好没有被这个假妖婆给压断腰! “咱废话少说几句!两位大叔,你们来这儿找我,有何贵干?”叶遥叉腰说话,赶人的气势十足十。 某心也不含糊,直接要求,“我要当你的丫鬟!啊不不不!我要当你的侍从。” 叶遥眉儿一锁,“侍从?我从来不用侍从!” “那今天就开始用用吧!我很好用的!” “不用!” “用用吧!” “说了不用!” “你就试着用一下嘛!我除了琴不会,棋书画,样样精通啊!而且还知晓一些些的天文地理!更珍贵的是我认识很多达官贵族!知晓宫里所有朝官的身份背景!” “打住!”叶遥手一摊,说,“你的自我推荐申请,内容真的很诱人,如果我意志薄弱一些,肯定会忍不住把你收留下来!可是我越听就越觉得你很奇怪!像你这么能干的人才,不去当官,跑来我身边当我侍从?这话说出去,大家信么?” “对对对!”师兄弟们挨个点头应和,“这家伙的确很奇怪!太奇怪了!” “呃——唔——这个嘛——”某心纠结了,他苦思冥想,怎么也找不着破绽攻陷那丫头,最后,他一回头,对着富察书说话,“富老爷!这事你帮我做主吧!” 富察书眼珠子一凸,“开玩笑!赎身你要我帮你赎!现在你要去伺候别人,我还得给你铺路?你想得真美!” “那,不然,我就跟您回府,伺候您儿子去?” “滚远点!妖孽!不许你再靠近我儿子!你是个男人!我儿子他知道你真实身份后,绝对不会再对你春心荡漾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某心一咬牙,衣带一宽,露出半个肩头说,媚儿一挑,勾笑说,“我回去后就对他这样这样!然后哭了几百遍,看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富察书喷他一脸口水,“就算你脱光了衣服,他也不会对你有任何反应的!你是男人!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某心指了指叶遥身后那群师兄弟们,说,“话别说得太满!你先看看他们的反应,你再做决定吧!” 顺着某心的手指,一看! 我类乖乖! 这些子畜生吃错了什么药?明知道那贱胚是个男儿身,他们还个个留着两条红杠,眼球充血的想干嘛? 完了!看那几个师兄弟们的反应,可想而知,他那没有定力的小儿子,反应肯定更明显。 不行! 绝对不行! 他绝对不能让这妖孽接近自己宝贝儿子! 一回头,富察书咬牙对着叶遥说,“小姑娘!” “嗯?”叶遥挑眉。 “本人富察书!是这次接下招标皇榜的商人!” 一听,师兄弟们全凸了眼睛,倒抽一气。乖乖,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传说中的两个大人物都凭空冒出来?知不知道首富的概念是啥? 想这京城第一名妓,要想见她,只要兜里有点资本,还是能见她一面的,但是要见首富大人,百两银子,他鸟也不会鸟你一眼!请帖送去他门第,还得被压在一堆帖子底下压个一年半载,或是等他心情好的时候,才有机会被他瞄上一眼。 叶姑姑果然不是凡人啊!想想也是,能发明出麻将这么好玩的宝贝,她能是凡人么? 面对突然冒出来的富商,叶遥没有一丝惊讶,只是眉儿微微上扬半寸,这位胡须大叔今天是第二回见她,之前那次她完全没想到是他,但在刚才,那位心姑娘的身份一曝露,她就立马联想到,和心姑娘一块的胡须大叔,八成就是富察书。因为之前她就是通过心姑娘才能联系上这位京城第一首富。 这位富商,年轻的时候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很早就和她成亲生了个宝贝儿子,当年他穷迫潦倒的时候,他的爱人为 他的爱人为他梭织纺纱,日日夜夜不眠不休赚钱供他,他名落孙山的时候,也是她在一旁鼓励他宽慰他,直到她的身子累垮的时候,他才放弃了考功名的念头,转而从商。可等他赚到大把的钱回来养她的时候,她却没命享福。 红颜薄命,年芳二十四岁就早早离开了人世。对于糟糠之妻,他始终念念不忘,所以他对自己的宝贝儿子格外关注。他身边三个美娇妻,他都不许她们生下一儿半女。 有关富察书的流传,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些事,叶遥根本不用费心思去打听。当然,他那宝贝儿子迷恋京城第一美姬的事,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她去了次红楼,找那心姑娘给她牵桥搭线一把。 想不到,还真给她搭巴上了。可问题是! 富老爷过来找她情有可原,这位心姑娘巴巴地跑过来干嘛?而且,这姑娘还是个冒牌货。 “富老爷,咱先坐下说话!”叶遥带着他们去了附近的凉棚,端了热腾腾的茶水,边喝边聊。 “撇开这妖孽不谈,有关这次招标的事,我之前看见过你的记事本!我很中意你的提案,所以我今日过来,是想和你好好谈谈!” “商贸街是吧?我的提案,前期投资金会很大很大,工程进度起码要一年半载,工程结束后,引进商资,回本也得需要花上一年半载。” “但是之后的利润,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不是么?不然你也不会打这主意!” 叶遥呵呵一笑,“不错不错!我就是心心挂念这它呢!只是因为在下囊中羞涩,没有投资资本,所以迟迟不敢下手接那皇榜!” “如果说,我愿意和你合作的话?你意下如何?” “很是心动。不过……” “不过啥?是不是在考虑日后分成的事?提案方面你来给我提供,我会按照你的方案进行实施,分成的话,我可以给你三成!” 不要她半分钱,只要她提交计划书,她就能拿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对她来说,绝对划算。 叶遥摇头,“股份我不要!我想跟你要求其他几样东西!” “哦?说来听听!” “第一,规划的版图必须听我的,如果你有意见可以跟我提,但采不采纳由我决定!第二,商贸街最大的门面归我所有,还有那个广场,也归我所有。第三,涉及到拆迁一事,我强烈要求,你不能压榨地皮上百姓一分一毫的资产。” 富察书点头同意,“你的要求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放弃我给你的三成利润,却只要求一个铺面还有一个广场?” 叶遥笑了,“姑奶奶其实不爱钱!钱这玩意儿对我来说,只是进进出出的工具罢了!” “那你辛辛苦苦找我干嘛?殚精竭虑的设计出一张张图纸,你为了造福百姓?” “你不懂!等日后你就知道我的最终目的啦!” 富察书一吐气,“好吧!反正咱俩的事情已经谈妥,商贸街的事,等开春后,碰个良成吉日就准备动工。啊!对了!”富察书指指身后某货,嘀咕一句,“这个,是我唯一的条件。你必须得接受!” 叶遥苦恼了,“这家伙是谁啊?他干嘛非要留在我身边?他是你的手下么?你想让他来监视我?” “不是的!这家伙是谁我也不清楚!反正你必须把他带走,我不能让他勾引我儿子!” “莫名其妙的人,我可不要!” “不行!你必须要!要不然我把这块地皮给你!再给你加一成利润?” “我不要!利润我也不要!人我也不要!” “再加两成!”咬牙切齿。 “别要别要别要!”摇头如鼓。 某心被他俩当皮球一样,踢来踢去,不过他笑得特得瑟!一点都不害臊,他就巴巴的站在旁边,静等佳音。 ☆、第61章:姑奶奶是想造啥? 十日后。 京城里掀了三股风波。 这第一股风,自然要数皇宫趣事。据说,宁王和隋王都已经回了自己的封地,独独南阳王不肯回去。皇上每次召见都催他再三,他却说要自己曾经殿前失仪,把皇上宫宴的地板弄得一团糟,作为自罚,他要帮皇上修葺完毕后才能回封地,还大方的说修葺地砖的钱,他来出! 然后…… 一块板砖修一天!这进度,修得连太监都毛了。 第二个让百姓津津乐道的趣闻,当属京城首富富察书和他的贵公子,听说,他们爷俩为了抢倚梦楼里的一个花牌,日日吵夜夜吵。爷俩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这种败坏门风的事原本就少见,更何况发生在首富身上,这能不轰动么?如今赌坊里都已经挂了牌,大家都在押宝,看看最后究竟是老爷获胜,还是少爷独守美娇娘,还有一些押宝,说最后爷俩为了和平,肯定公用一女。之类云云。 最后一条热浪,也是在赌坊里。 听说,最近新出来一个赌具,特好玩,需要四个人一起,玩法很简单,十分容易上手。为了这个赌具,赌坊的坊主特地又租了一大间屋子,摆了七八十张圆桌,登记好了贵客名字联系方式,日日夜夜追人,如今大街小巷随从可听见,‘三缺一’的口号。 太子微服出巡,坐在茶楼喝着酒水,精神萎靡不振,总觉得丢了魂似得。不需要属下们提醒,他知道自己出了啥问题,只是他不想承认。他竟然还在想着那女人! 为什么,明明已经决定好了不去搭理她,可他还是心心挂念着她。 原本那日皇榜被摘,他还以为是那丫头,派人查探下来,竟然是京城首富揭了皇榜。之后几日,他就一直这般神情恍惚。 这日喝茶,突然听闻旁桌几个汉子在聊天。 “艾玛!我就知道不能给那小子吃一口,一吃就让他自摸了!” 轩辕世喝茶的手一顿,放下茶盏,回头腻了过去。 “我也是!昨个儿手气真他妈背。被对家碰了一下,碰掉我杠头开花!后几圈,就一直让他自摸!特倒霉!” 听完,轩辕世眼珠子一凸,瞪向身后,“岩白。” 岩白黑着脸,低头应道,“主子。” “那日,你有亲眼看见那女人和那些镖师在房里做什么么?” “呃——” “哼!你没有亲眼看见,为什么要说这些误导我的话?该死!” “是是!属下该死!请主子责罚!” “算了,将功补过吧,去把那死女人找回来!” 岩白低头,“现在皇榜已经被人揭下,就怕她不乐意回来了。或者,皇上愿不愿意再划一块地皮给她?” “不可能。” “那……主子,您让我拿什么东西去勾引她?” 轩辕世一阵静默,哼气,“我不管,反正你得负责把她带回来。” “……是。” 太子这一声命令,岩白只好巴巴的跑出去寻人。上次他只跟踪到她去钟华镖局,所以他这次也去镖局里找人,不过可惜,那些镖师们都出门走镖去了,留下三两个在镖局里打杂。失去了那女人的线索,眼下叫他如何把人挖出来?为了完成使命,他不得不去请教老大。 第三天…… 叶遥还在菜园子里折腾着,叫了一堆农民过来播种,又叫了一堆工人过来堆砌围墙,工程浩大。 这立春都还没过就播种,会不会太早了些?有一些还是晚秋的植物。 “姑姑,今天又来了三个媒婆给你说媒。其中一个是城南花茶世家少东。还有一个是老西街的太岁刘老爷,那位老爷年纪虽大,不过他家特有钱,而且他的大儿子还是个副元帅,驻守西江,很受皇帝器用。最后一个是暴发户,听说他以前是卖猪肉的,不过后来被他从猪肚子里挖出来一块猪宝,一夜暴富后转而成了盐商,现在整个京城的盐脉,都是从他手里经过的!” 叶遥拿着小本子,画着画,听见这话后,微微抬头瞟了他一眼,“心爷,你很有空是不是?天天和那些媒婆聊得起劲?你确定那些媒婆是来给我说媒的?而不是给你说媒的?” “为了不让人误会,我故意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那些媒婆看不见我胸前那条渠沟,就不会把我错认为女人。怎样?我聪明吧?” 叶遥一翻白眼,“既然你确定自己不是女人,那你干嘛这么三八?天天帮那些媒婆传话?” “感觉自己不受器用,闲来无事就自己找点事情做咯!姑姑你要是闲我烦,你就派些任务给我,我来帮你张罗。” 叶遥一叉腰,歪头问,“比如?” “比如你画的那是什么画?跟我说说,我来帮你画?” “这是将来刻在围墙的图案,我自己设计,自己雕刻!不能假手他人。” “那后面那一页呢?那个是什么东西?是不是要造啊?要不要我来帮你监工啊?”某心指着她的小本子,眼睛闪亮亮的说。 叶遥脸一黑,“你偷看我的记事本?” “哎哟!怎么能叫偷看呢!你光明正大放在桌上出去解手。我光明正大翻了一眼而已!” “我怎么觉得自己收留了个小偷?” 王馨媛端着茶水进来了,正好听见这句话,她噗嗤一笑,一边沏茶,一边调侃,“你收留的 一边调侃,“你收留的小偷还少么?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叶遥干瞪眼,无语一吐气,“算了,懒得理你们!” 刷刷刷,继续画—— “姑姑,要不要相亲?我去帮你跟媒婆联系一下?”某心悠悠喝着茶水问。 叶遥把笔一放,“你找打是不是?” “那你给我点活干嘛!” “下去砌墙去!” 某心把手一伸,“你看我细皮嫩肉的,那些粗活不适合我做!真心的!” “真心你妹!滚远点!” “小姑姑……你就跟我解说一下吧。我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了,我就不来烦你啦!” 王馨媛急着点头附议,“是啊,也跟我说说嘛,我也好奇死了。” 叶遥无奈一摇头,真心拿他来没辙,“这是宝塔风车。” “风车?有啥用?” “装饰品,没啥用!” 装饰品?这话能信么? “我看我还是帮你联系一下媒婆吧!” 叶遥恼了,“真的是装饰品!我画的这些图案也都是装饰品!本人最好追求华丽的风景!将来我还要在地里种一大片的花海,配上风车,仓库,再养几头母牛,带着凉帽,拿着三叉枪,拍一堆的写真集,呵呵呵……”这丫很会自我陶醉,说着说着就眼冒星光去了。 身后一男一女,摆着一副不肯被她忽悠的嘴脸,头一甩,自己找事情去做。 不稍片刻,某心又扑扑跑了回来,“姑姑,外面又来了个帅哥,说是找你?” “不见!”叶遥想也没想,直接回绝。相亲什么的最讨厌了。 某心跑了出去回话,“姑姑说,不待见你!” “您有跟她说我是谁么?” “有啊,我跟她说了,你是钟华镖局里的大师兄嘛!” “那她为什么不见我?” “我也不知道呀!你走吧!”某心甩手说,“我家姑姑最近很忙!” 项勤拧着眉,吐气说,“好吧,那我明日再来。” 第二天,墙已经砌完,水泥也在上午刚刚刷上,趁水泥没干,叶遥赶紧拿着竹竿过去绘画。 按照自己手稿的图案,把符文阵隐藏在画稿里,雕刻在墙上。 这个是水系的防护罩,听天辅说,防护罩的妙用有很多,例如防风挡雨,还有,潜水的时候把防护罩带在头上,可以保持在水里呼吸十分钟左右。对于魔法攻击,水系的防护罩可以抵御百分之三十多的伤害。在天辅它们的魔法国度,每次魔法师们出去屠龙,水系魔法师必须带上。 叶遥要把整个二十亩地全部防起来,那这个魔法阵消耗很大,魔法药剂算算起码要上千人的血液才行。 要去收集鸡血鸭血容易,要收集人血?这借口总得找的漂亮些才行!不然,要是处理不好,她会被人说成是吸血妖精。 “姑姑,今天又来了几个媒婆给你说媒……” 叶遥听见这话就烦,“滚一边去。” “那……外面来了两个帅哥说要见你。” “不见不见不见!都滚滚滚!” 某心扑扑跑出院子外回话,“姑姑说不待见你们!” 岩白上前一步,“你有跟她报我名号么?” “报了报了。” 报了名号她还不见?这丫头排场真大。 项勤歪着头,无法理解,“我是不是哪里得罪她了?” 岩白心头揪了一把,“该不会,她还在记恨我吧?之前说了几句话,惹毛了她。” 某心一耸肩,“对不住了,两位请回吧!” “哎!那我明日再来!” 又过了一天!院子墙外来了三个男人,其中一个,个子很矮,娇小玲珑,另一个,身材纤弱,手里撑着一把巨伞,走起路来飘入云烟。而带头的那位,气宇轩昂,身材健硕魁梧,腰杆挺得笔直笔直,步伐稳健。 某心一见来人,眼睛闪闪发亮,下跪迎接,“爷,您终于来啦!” “嗯——”轩辕文爵就简简单单应了一句话。 宿奕爽朗一笑,笑容可掬,“那丫头可在?” “在呢在呢!昨日她忙着在墙上画画,今日不知道她又在忙乎什么!不过她再怎么隐瞒还是瞒不过我这双犀利的法眼!哼!她肯定在建她的宝塔风车!” “宝塔风车?什么玩意儿?” “我也不清楚!这娃嘴严的狠,就是不肯透风!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她的塔要建在田地的正中央!而且,宝塔下面还挖了一口水井!” “宝塔下挖了口井?”说到这儿,就连不常三八的妖歌,也好奇到死,“为啥要建宝塔?为啥宝塔下要挖水井?” “将军大人别问我了,我真的打听不出来!这几日她在忙乎,其他人我都替她挡在门外,不让别人来打扰她!”呵,这第一手资料,哪能轻易泄露出去?就算是太子的人也不行! 轩辕文爵吭气了,“佐愿,我让你打听她的喜好,你打听了么?” 被逼变了张脸的某心,就是佐愿本人。千辛万苦终于如愿潜伏到叶遥身边当内奸。 “我记得她提过,好像,她很喜欢花!” 轩辕文爵拧了眉,“现在还没入春,花开不了!” “那就等入春了再送嘛!” “等入春?我已经没这耐性了!” “那… “那……”咋办? “既然没有花送,那就送草吧!” 这话一出口,周围三个男人全傻了一张脸。 “草?” 草和花?这能比么? “爷,有些事,不能‘将就’滴说。”没花可送,他就送草?他把她当成母牛了是不是? 轩辕文爵从胸口掏出一株野草,递给佐愿,“拿去送给她!她应该会喜欢的。” 我了去!这位大爷还随身携带杂草呢?他是不是早就准备把这草送给心爱妹子来着? 佐愿脸都黑了,“爷!” “还不快去?”轩辕文爵板着脸哼哧。 佐愿腿一软,立马扭头跑了进去。 哎——一百个叹气。 叶遥和新聘来的木匠聊着天,比划着自己需要的物件框架。她瞥见佐愿在身后踌躇的模样,恼着问,“怎么了?又来媒婆说媒了?” “不不不!今天来了个特级品的大帅哥找你呢!” “不见!”叶遥想也没想直接回绝。 “姑姑,今天这个大帅哥非常的与众不同,他不仅相貌俊朗非凡,品行温煦,谈吐文质彬彬,家世更是无可挑剔!” 叶遥一挑眉,“你被贿赂了?” “哪有!”佐愿急着澄清,“我浑身上下没收他半毛银两,就只接了他送给你的小礼物!让我转赠给你!啊,说道他送的小礼物,那可真是别出心裁!我想,你肯定会喜欢的!呵呵呵……” 知不知道他笑得有多尴尬?不需要别人提醒,他自己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看看旁边那木匠夸张的眼神。 哎—— 事情都已经到这地步了,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呗! 佐愿一闭眼,掏出怀里的杂草,递过去,他已经准备好被姑姑劈头痛骂的心理准备了。 看看,那木匠看见他掏出杂草时惊讶的眸光就知道!被骂是迟早的事! 被姑奶奶骂一顿其实还是小事!等这小姑奶奶把杂草往他脸上狠狠一丢,可回头,他怎么跟主子交代? 完了!他的人生何等暗淡啊! 叶遥本来连瞄一眼的时间都省了,可是突然,她听见天辅在说,“呀!水源珠!极品魔法草药啊!” 一听,叶遥刷的一下扭过头,接过佐愿手里的杂草,捧着端倪,“这玩意儿?难道就是……” 天辅呵呵一笑,“是啊是啊!在这个国度里,很难找到的极品稀有魔法草药呢!是水系的哦!” 叶遥瞬间流了一缸子口水,“哎呀!那位帅气的公子哥人呢?快带他来进来呀!馨媛,快去沏茶!” 佐愿看不懂了,这世上竟然还真有女孩会对着杂草砰然心动的?“姑姑,你喜欢杂草?” “是啊是啊!喜欢,特喜欢!不知道他手里还有没有更多滴,呵呵呵……” 佐愿一听,连忙弯腰捡起一颗杂草递过去拍马屁,“喏!姑姑,这草送你,呵呵呵,你要多少杂草我都送你类,你告诉我,这宝塔风车是用来干啥子的呀?” 叶遥腻着他手里的野草,嘴一抽,猛地一抓,往他脸上狠狠砸去,“滚!” 被狮吼功一吼,他哪有胆子不滚?只是他搞不明白,为什么主子送的杂草她这般稀罕,他送她的杂草,就被她扔了一脸蛋? 王馨媛看她这般宝贝那草,也急急忙忙凑过来瞄一眼,“遥儿,这是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据说是很珍贵的药草。” “可我怎么看都觉得它和莎草差不多?” “我也在研究它的区别之处呢!你别吵!对了,外面来了送宝贝的贵客,你快去帮我沏几杯好茶!” “哦,好的。” 叶遥捧着小草,站在窗户口,端倪来端倪去,“魔法草药找到了,那么我现在是不是就可以炼制解药了?” “主子,你想治那小少爷的病?你别忘了,还得要龙血呢!” “哦!对哦!”要去哪里找龙血呢? 叶遥拖着腮子,苦思着。抬头看着那片白云,纠结的一塌糊涂。 远处,建到一半宝塔边,摇摇望去,好像看见几个人影。 嘶—— 这几个人影怎么这么眼熟呢? 其中一个衣服穿得松松垮垮的,她自然认得,这几天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的跟屁虫某心。至于那个个头特矮的矮冬瓜,估摸他是个十三四岁的骚年?那么那个大白天还撑着一把巨伞的某货? 叶遥一条眉毛抽疼了一下。 眉毛乱跳,总觉得没什么好事发生。 “那日我在凉亭等你多时,为何我回头,你人却不在灯火阑珊处?你可知道,我在凉亭等你多久?一夜!再加一个白天!” 这声音就像鬼魅一样,从她头顶处飘来,两只厚实的手掌,圈在木窗口,把她紧紧圈在窗边。 叶遥吓了一大跳,瞪着圆凸凸的大眼睛,咕噎一声,僵着小脑袋瓜子都不敢回头。这声音的主人是谁?貌似不需要她去证实了吧?看看远处围着她宝塔兴奋异常的三个男人,她心头拔凉拔凉的。 田野正中央的宝塔附近,佐愿扣着那木匠不让他走。 那木匠结结巴巴着说,“真的,几位大爷,我真的不知道这位姑奶奶的计划!” “你来这儿一上午了,她跟你说了那么多,都说的是屁话么?” 木匠瘪嘴,“她就是让我 她就是让我测算下宝塔到围墙之间的距离,再让我挑许多的通心竹子,说是要把围墙和宝塔链接起来,她只是问我需不需要搭支架。” 佐愿捂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距离这么远,当然要搭支架啦!”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回答的嘛。” “然后呢?” “然后我就在这里给她计算支架的距离和竹竿的数量呀!”很简单的活,又不是什么重要任务。 宿奕看了看宝塔的基层,嘀咕了句,“看这基层,这座塔貌似会很高?” “是的是的!约莫四丈呢!”木匠应了句。 佐愿跟上,“我看过图纸,好像还有三个翅膀!” “翅膀?”一堆人惊呆了。 “嗯!听她说,那叫风车!” 宿奕沉默了,避开日光,他抬头看了看天空,“用竹筒链接宝塔和围墙?如果只是让植物攀藤的话,这耗资未免也太巨大了一些!” 妖歌吭笑,“她是想在这土地上,撑起半边天么?她真的是在建菜园子?不是在建她的行宫么?哈——” 佐愿一掌压在木匠肩头,给他施加压力,追问,“你确定,她只是让你计算支架和竹竿的数量?” “呃——到目前为止,就只是这样而已!真的!真的真的!”木匠觉得肩头特痛,为了表示诚心,他只好慎重重复。 佐愿轻声问,“她给你多少银两?” “呃——这个嘛!” “本官要听实话!” 木匠一抓头皮,说,“五十两。” 佐愿一听,哼了一下,“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她付了你这个数,就会让你做这个数的成品出来!”五十两,相当于木匠两三年的利润钱。只是几个竹架,怎么可能值五十两!就算真的只是搭竹架,那八成那些竹架会飞啊之类! 这木匠伍森是御帅引荐给她的,算是京城里一等一的好手,之前给叶遥做过炉灶,和她有过不少交情。叶遥也看中了他的工艺活,所以这次搭建菜园的天棚,也叫他过来做设计师。 佐愿心急不已,眼睛闪闪动人,回头对着宿奕说道,“相爷,能先缓几日把她带回去么?就让她在这里继续折腾嘛,我会好好伺候她的!” 宿奕也是万分心动,“虽然我也很想看见她的成品。只是……咱们王爷的性子,你是知道的。” 宿奕刚说完,只听远处传来一阵嘶吼,“就不嫁给你!就不嫁给你!” 回头一瞧,远处飘来一个女人!呃—— 这飘字,形容得可真够恰当!看看,这娃的脚,几乎都没踩到地上!要不是现在是大白天,不然他们都还以为看见了女鬼。 妖歌匪夷所思,拧着眉头,“这丫头也会轻功?” 轻功?这个应该叫邪功好不好? 飞至宝塔旁,叶遥魔法一收,小脚刚着地,后面的男人立马追上。 “我没有给你拒绝的权利。”轩辕文爵板着脸说。 宿奕一揉眉心,苦恼暗叫,爷,追女人不能用这种霸道的口吻,会把她吓跑的。 叶遥小手一抱,骄傲的昂着头,“和我玩逼婚是吧?你有本事就把我圈一辈子,要不然,我回头见一个男人就上一个男人。让整个元朝都来看你头顶上戴着的绿帽子!哼!” 轩辕文爵眸光一暗。 完了!他生气了! 轰隆隆—— 嗯?这是什么声音? 脚下的土地怎么在颤动? 地震么? 轰隆隆——轰隆隆—— 脚下的泥土在松动,像是随时都会裂开一样。 震感持续了将近一分钟。叶遥稳住身子后,定睛一看。 一?什么情况?围着她那二十亩地的围墙哪去了? 转身一寻! 我了去! 刚砌到一半的宝塔上,竟然被压着一大块巨型岩石?岩石的形状成椭圆形,像个鸭蛋似得。 叶遥站在鸭蛋巨石前,任由微风吹乱领口。 这只大鸭蛋哪来的?难不成?这是她刚砌成的围墙?不会吧!这丫的是怎么办到的?三分钟内就把她的围墙揉成一团屎? 这混账的超能力暂且不提!问题关键是:她的宝塔!她的围墙!这么多日来辛辛苦苦的耕作!竟然就这样子毁于一旦?知不知道,光是围墙上那几幅巨画,画得她胳膊有多么酸痛? 伍森抓着脑门,盯着头顶那拖巨蛋,问,“我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是啊!你老花眼了,先睡一觉吧!”妖歌二话不说直接把他劈晕。回头对着轩辕文爵低吟一声,“爷,您低调一点!这里不是您的封地!而且现在是大白天!” 叶遥气得不轻,转身指着他鼻梁怒吼,“贱男!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哼!我倒要看看,这世上有哪个男人敢碰你一根头发!就算站你三尺近,我见一个,揉一个,把他们统统揉成肉团!” 一句话,刷刷刷—— 周围一票男人全离她三尺远。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吃醋中的男人最不可理喻了! 叶遥气大了,她一叉腰,像只母老虎似得怒吼,“你这神经病!为什么非要追着我不放?” “为什么?”轩辕文爵摇了摇头,“没有为什么!你是我的。” “屁!老娘才不当你收藏品!我数三下,马上把 下,马上把我围墙复原!然后乖乖离开这里!要不然!” “要不然?”轩辕文爵撅嘴冷笑,轻哼。 嘲笑她无能是吧? 好!“有本事你就站着别动!” 叶遥平地升空半尺,漂浮在半空中后,嘴里默默吟唱咒文。 周围的热量集聚上升。 “嘶——好烫!”宿奕脚丫子一跳,叫到,“这地好烫!” 妖歌眉一锁,一手拖着晕过去的木匠,另只手抓起宿奕衣领,飞去鸭蛋岩石顶上。可怜佐愿只好自食其力,嘿咻嘿咻的往岩石上爬。感觉特狼狈。 这地怎么会突然烫了起来?周围的温度上升了几十度!像是站在烈焰照射的沙地上。 那丫头刚才逃跑的时候,是故意往菜园正中心飞来,目的就是为了引他入圈套? 很好!他倒要看看这土下,埋了什么宝贝! 轩辕文爵一压太阳穴,左眼慢慢溢出鲜血。 土地再次震颤起来,这次的震动比之前的更夸张,泥土像是脱离了地心引力一样,全部漂浮在半空中。 泥土离开地面后,土下露出一大片水泥地,水泥地上画着一圈圈符文阵,那些符文阵散发着火红色的光芒,热火朝天。 就是这玩意儿在搞鬼? 叶遥虽然把脚漂浮在半空中,不过周围的温度还是把她逼得汗水淋漓。魔力之前就消耗了不少,这次为了赌一口气,她几乎把全部魔力都施放了出来。好在这符文阵上原本就有很多血墨,要不然,就凭她这么点魔法,怎么可能催动这么大的符文阵?不过可惜,她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儿!这么大的符文阵,温度再高也不会高到哪去,吓唬吓唬人还行,她想煮熟他,估计做梦比较快! 那个男人左眼睛竟然流血了?瞳孔也变成了血红色?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瞳术?之前见过小说里有很多这样的特异功能,利用眼睛来控制物体。 而他的控制能力,应该是分解,再构造。像是能用肉眼看见分子结构,并且操控那些分子进行重组。免了一切的化学公式! 哼!看他眼睛溢血,估计他的瞳术也有弱点!运作中的符文阵,他没办法分解,是吧!很好!就这样子和他耗下去,她倒要看看谁的耐力大! 叶遥越想越兴奋,就差给自己呐喊助威燃烧吧小宇宙!烧死那丫! 温度依旧在上升中。叶遥的头发在空中乱飘。 在一般人眼里,周围最多就是温度在上升,但是在轩辕文爵的眼中,眼前那个女人,已经和这片火红色的大地融为了一体,像个太阳一样,升在半空中,散发着剧烈的耀眼光芒! 想起第一次见,她就像条蓝色的美人鱼一样,眼下摇身一变,变得这般璀璨夺目!这样漂亮的女人,为什么不肯留在他身边?为何要这般抗拒自己? 想到这儿,轩辕文爵咬牙捏紧拳头。他要压制住她!不能让她太嚣张! 宿奕揉着太阳穴,头疼欲裂,“我受不了了!这灵压,会不会太大了点?”就连不懂武功的宿奕也感觉到周围气压不正常,一个使劲把气流往上抬,一个努力把气流压下来,身处不正常的帕区,还不如陪那木匠一块儿晕过去。他撑伞的手都抖成啥样了? 对于身旁嚎嚎叫的男人,妖歌置之不理,至少,这些压力对他来说,顶多让他蹙下眉头而已。眼下他唯一担心的是。“爷,别再用力了!小心你的眼睛!用力过度的话会……” “闭嘴!别啰嗦!”轩辕文爵咬牙呵断他的话。 听见那对主仆对话,叶遥嘴角勾起一抹邪气微笑! 嘿嘿,这家伙的眼睛果然有弱点呢!虽然她的魔力支撑不了多久,不过她就是想亲眼看见他放弃妥协的模样。或者,让她亲眼见证一下,他的超能力使用过度的话,会出现啥效果类? 骥骜的男人,左眼瞳孔里血液溢满下颚。 啪滴—— 一滴猩红色血液,滴落在他脚下的符文阵上。 嗡—— 瞬间,符文阵光芒放大数十倍。 “啊——”叶遥惨叫一声,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轩辕文爵脸色突变,大手一捞,稳稳接住人儿,看着怀里的女人,小手捂着心口狂打哆嗦。“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她的胸口疼成这样?感觉像是被巨锤猛锤了一下似得。 “主子,你被魔法反噬了!” 叶遥听见天辅的叫声。 “噗——”一口腥热的血,猛地喷出嘴角。‘妈的,什么叫魔法反噬啊?’ “嗯——就比方说,人体有两个槽,一个是生命槽,一个是魔法槽。一般情况下,主人你使用魔法槽的时候,只能去攻击别人的生命槽。魔法反噬就是你的魔法在攻击你自己的生命槽!” 瞧,他解释的多详细啊! ‘你妹!你以为在玩网游啊!我是问你,好端端的,我怎么会被魔法反噬?以前我再怎么透支魔力,顶多就是晕过去而已!呃——疼死我了!’ “魔法反噬一般有三种情况,第一种情况就是,魔法师体内有黑暗元素侵袭导致魔法师无法催动魔法,甚至魔法反噬。第二种情况,元素精灵被空间逆转,这种情况解释起来十分复杂,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发生这种状况!所以我估计,主人你被魔法反噬,应该是属于第 该是属于第三种情况!” ‘重点!重点啊蠢货!’ “魔法师在操控符文阵的时候,符文阵被元素系的血液侵袭了” ‘说得简单明白些!’ “你们人类其实有不少人群,体内流传了魔兽的血液!例如,风狼族的血液是属于风系的,火雀鸟的血液是属于火系的,巨鲸族的血液就是水系的,鲶蛇的血液就是雷系的。如果火雀鸟种族的血液,滴落在主人你画的火系符文阵,效果会上升十倍,这片地域一瞬间就能变成火海!如果是巨鲸的血液滴落在火系的符文阵上,那么符文阵立马失去效力。” ‘啊!我明白了!有些人的血液,不能随随便便融入我的符文阵里面?是不是这个意思?’ “是的!” ‘那,我被魔法反噬,是属于哪一种情况?’ “这是属于最后一种,龙族的血液!龙族的血液无法和五行魔法符文阵相融洽!如果有龙族血液不小心侵袭,操控符文阵的魔法师水平不够的话,就会出现像主人您这样的情况!” 吐血!这死精灵,变了法子骂她是没能力的魔法菜鸟! 嗯?等等!她好像遗漏了什么重点! 龙族的血液?谁是龙族的后人?难不成? “傻丫头!为什么你非要和我倔?吃苦头了吧!” 喂!贱男!能不能不要借着给她揉胸口的理由使劲吃她豆腐好不好! ‘天辅,这魔法反噬怎么控制?我快疼死了!都不给我缓口气!’ “嗯,魔法反噬的确是魔法师一个致命伤!用网游的说法就是,如果找不到解救的法子,主人,你的魔,会一直攻击你的红,你会持续性掉血。” ‘……’哈!她真的很想配合它的笑话!可是她真心笑不出来!‘可不可以直接说解救的法子?我真的快疼死了!’ “法子有两种,一种是使用圣光系的安抚魔法,可以把主人你这不稳定状态,稳定下来!” ‘你明知道我不会圣光法术,你就不能直接说第二种?’这臭小子有没有人形?她真的很想把它拉出来揍一顿!说话拖拖拉拉,永远把重点放在最末说。 “还有一种法子,就是食用克系的魔法草药!例如,主人你种的火系魔法反噬,那么你直接食用水系魔法草药就能解除不稳定状态!” ‘啊!你是说?’ “是的!主人!你真的很幸运,刚刚收到的水源珠魔法草药,正好可以解除你的不稳定状态呢!” 叶遥一听,猛摇头,‘不行!这草药是要留给轩辕凌的!我要是把它吃了,那那少年该怎么办?’ “主人,眼下你自顾不暇了啊!干嘛还要关心别人?再说,如果你不保护好你自己,那少年也等不到你去解救他了啊!” 是哦!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她这颗青山,怎么都得好好保护起来才行!日后,她还要造福成千上万百姓呢! 就在叶遥下定决心当下,她慢慢睁开忍痛的眸子。 鸭蛋岩石上,三双眸子齐刷刷的看着她。 紧接着,一幕匪夷所思的画面,就这么出现了! 某娃哆哆嗦嗦的从胸口掏出一株杂草,塞进嘴里。嘎兹嘎兹—— 嘎兹嘎兹—— 吃得那叫津津有味! 呸! 什么津津有味!很苦很涩知不知道!她眉头都快拧成肉疙瘩了!更叫她气节的是,耳边传来某心一句话!“她是母牛投胎么?不喜欢鲜花喜欢杂草也就罢了!竟然还吃草?” 最终,叶遥眼前一暗,活生生的被气晕了过去! ☆、第62章:传说中的风车? 妖歌跳下岩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轩辕文爵身旁,急切道,“爷,咱们赶紧带她回去!不然你的眼睛……” 轩辕文爵捧着昏迷的人儿,沉默了许久,许久过后,他长长一叹,摇头说,“还是算了吧……” 宿奕哼笑,“爷,您在心软么?” “心软?心软什么?”妖歌无法理解。 “看见她受伤了呗!爷在自责呢!” 妖歌怒气腾腾,“怎么不说咱爷的眼睛也被她折腾了一回?要不是她不肯乖乖听话跟咱们回去,她会受伤么?她这是自找罪受,活该!” “算了,暂且让她留在这儿。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跟我走的!佐愿,你替我好生服侍她!若她有半点差池,我拿你试问。” “是,属下遵命!” 土地第三次颤抖了起来。 宿奕妖歌纷纷相视一眼,“爷,您别这样!墙揉碎了还可以再砌,只是花点时间花点银两罢了。您没必要为她修复原样。” 这一来一去,多费精神心力啊!主子他都不嫌疼,他们光看着就为他心疼。 宝塔上的鸭蛋,回到原位,墙安安稳稳的围着二十亩地,被压垮的宝塔也恢复了原状。 他的右眼,又流出了一条血痕。 因为魔力耗尽的关系,叶遥舒舒服服睡了一觉,醒来,瞧见王馨媛坐在她木塌旁,捧着她的记事本,看得津津有味。 “咳咳——”姑奶奶我醒了。 王馨媛优雅的放下课本,笑道,“遥儿,你醒啦?” “南阳王呢?” “你别问我,我也刚醒没多久呢!” 叶遥歪头问,“你怎么也晕了?” “不晓得,你只记得你让我去沏茶!烧水的火都还没点着,我就失去了知觉!” “啥?”那男人太不讲人道主意了吧?随随便便就把人弄晕? 呃!不过也好!至少她不需要费心思去跟王馨媛解释,为什么会地震呀,为什么她的围墙突然莫名其妙的消失啊之类! 哼!想起她的围墙,她就一肚子的火!下次要是让她看见他,她一定要再甩他几百巴掌才罢休! 叶遥把眸光往窗外一丢。一?她的围墙?都恢复原样了啊!就连围墙上的符文阵,也一丝不差恢复原形了呢!还有那个曾被压垮的宝塔,也全部复原了。她的菜园,外观丝毫没有改变,像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翻天覆地的操腾。 嗯—— 好吧!至少那贱男还有点良心! “对了!那**呢?”叶遥突然想起了某人。 王馨媛眨眼,“骚?货?”王馨媛懵懵的问,“你在说我么?”这个菜园子里,除了叶遥之外,就只有她是女人了!**两个词,应该是形容女人的吧? “那个青楼里跑出来的雏!他死哪去了?” 说话之余,某心正好捏着图纸走了进来。 叶遥一见他,立马扑过去,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横打一跨跨坐在他胸前,抡起拳头使劲挥,边挥边骂,“我叫你当间谍!我叫你当间谍!” 别看她拳头小,挥起来可带劲了!尤其是对于像佐愿这种文弱书生,根本禁不起折腾。 “哎哟喂呀,小祖宗!姑奶奶大人!饶命啊!疼疼疼——” “疼?哪疼?” “鼻子!鼻子啊!姑奶奶,别打鼻子!都流血了呢!” “鼻子疼啊?那蛋疼不疼?不疼要不要踹你几脚?” 王馨媛原本淡定的喝着香茶,吃着糕点,听见叶遥那句话后,手微微顿了一下后,摇了摇头,继续淡定喝茶。 佐愿抽着鼻血狂哭,“姑奶奶手下留情,我还没娶老婆呢!要留后的!” “那你废什么话!” 碰—— “啊——” 碰—— “啊——” 他的鼻子!他的眼睛! 王馨媛又忍不住摇头!虽然大家同为间谍,她和他的待遇究竟有多大?哎!她真的很想同情他一下的!不过嘛……顾了别人就顾不了自己!她可不能为了那‘**’得罪了某个坏脾气的姑奶奶!所以她只能选择继续淡定喝茶。 叶遥打得乐呵,突然—— 门口冒出来两个男人,都还没进门就直接被傻死在门框外。 他们沉默的看着屋内正在对花美男施暴的某丫头,脸上黑线标了一条又一条。 “咳咳——”项勤咳嗽了一声。 叶遥匆匆抬头,看见门前站着奇怪两人组。拧眉。“你出狱啦?”项勤红着脸,尴尬一点头,“嗯。” “找我啥事?”叶遥坐在佐愿胸口,把他当凳子一样,只是换了个优雅的坐姿说话。 项勤懵了片刻后,吱声,“前两天来找你,你说你很忙,一直都没法见到你呢!” 叶遥拧眉,“找我?我没收到风声啊!” “我有拖这位公子帮忙传话的!”项勤指了指佐愿。 叶遥低头朝他瞪去。 佐愿眨了下无辜的眸子,“我传话了啊!你不记得了么?姑奶奶大人!” “哦,这么说来,这几天一直有很多帅哥过来找我,那两位帅哥就是他们咯?” “肯定的嘛!”佐愿加重语气,强调自己是个很付责任的良好男人。 啪啪啪—— 啪啪啪—— 叶遥二话不说,直接揪起他的领 不说,直接揪起他的领子,左右开工,巴掌声响彻天际。 “啊——饶命——姑奶奶大人啊——疼啊——”为了给她留下完美男人的形象,他容易嘛! 虽然不知道啥情况,不过,项勤看见那花美男被叶遥毒打成这幅田地,不免为他心疼一把。 不过,如果让他知道这几天一直走空门是因为佐愿在中间从中作梗的话,估计他也会加入甩巴掌的行列。 站在项勤身后的岩白,头一回看见如此粗暴的女人,他的心不免在抽搐。真搞不明白,这样的女人到底哪里值得太子这般关注? 甩完二十个巴掌,叶遥理理秀发,坐姿依旧优雅,“说吧,找我什么事?” “太子想见你。”岩白放低音量,生怕声音大了一分贝就把她惹毛。 叶遥兴趣缺缺,“之前我和太子约定的地皮,已经被其他人给承包了。我觉得,已经没这见面的必要了吧?” 岩白又放柔了嗓音,“是太子想见你。叶姑娘……”他长这么大,就算是对着老佛爷,也没有这般细声细语过。 叶遥甩手,“不是太子想见我,我就必须得出面让他见滴!” 岩白深吸两口气,要是以往,他肯定会怒斥。太子的命令,她敢不听?不过他知道,如果他和她玩硬的,估计这位姑奶奶的臭脾气,耍得比他还硬。说不定,她脾气一上来,又抓起她身下男人的衣领,猛甩几巴掌泄泄气。 想了半天后,岩白拿手肘顶了顶身旁的项勤。 项勤接到暗示,立马说,“遥儿,御帅跟我说,如果你肯去和太子见面,他就把我……把薰儿放出来。” 叶遥当下嗤笑,“哈!这话你信啊?所以乖乖的跑来给太子传话?” 项勤瘪嘴,“堂堂太子近身侍卫,应该不会出尔反尔吧?” “那这样!你回去,跟御帅说,只要他肯把薰儿送来我菜园子里。我就答应和太子见面如何?” 项勤一听,觉得她的主意不错,立马回头看向岩白。 岩白瞪大眸子,“这也讨价还价?” 项勤摇头说,“这是诚意!我需要看见你们的诚意!” 岩白对着项勤咬牙切齿,“我家老大肚量大,把你放出天牢已经给你格外开恩了!” 项勤哼气,“我只要薰儿!如果御帅拿薰儿和我开玩笑,那我还不如回你们地牢里窝着!” “你!”岩白捏紧拳头,愤恨不已,“算了!你跟我回去,你自己跟我老大提要求去!” “好呀!” 说完,项勤朝叶遥拱了下拳后,迫不及待跟上岩白脚步,离开了菜园。 翌日。 木匠伍森一边拿笔计算着距离,一边忙着指挥小工们搭建木桩,宝塔又堆高了一个层次,据说,三天后应该就能竣工。 叶遥走到伍森身旁,唤了他,“伍先生,明日你抽空替我跑次铁匠铺,我要打几个零件!” “哦!好的!” “喏,这是图纸!” 伍森接过图纸一看,问,“姑娘,这些零件是做什么用的?” “洒水用的!” “洒水?” “嗯!到时候把它镶嵌在天棚竹筒上,竹筒的一端灌入水后,水就会自动喷射到各亩良田。像天上在下雨一样!” “啊!”伍森感慨一句,“不错不错!的确是个好点子!怪不得你要把整个田地都搭满竹架!不过……姑娘,我觉得你这个零件根本就是白搭,你只要在竹筒上面戳几个洞不就行了?何必打这复杂的零件呢?” “那样的话,洒水就不均匀了啊!就跟男人撒尿似得!被尿到的地方一个水洼,没被尿到的地方,干的一比!” 伍森一听,脸抽了几百下,“姑娘,您能找个好点的比喻么?”干嘛非要拿男人撒尿来说话?“咳咳!那——姑娘,你这零件装了之后,水就会散开了么?” “当然啦!就像天女散花一样,而且它还会自动旋转呢!” 伍森听了直抓脑门,“自动旋转?为啥?” “水压呀!不懂么?” “不懂!” “嗯,简单的说呢……” 叶遥正准备长篇大论的时候,身后突然跑来一堆人,“叶姑娘。” 叶遥回眸一瞧,一堆侍卫穿着朝服,手搁在刀把子上,压力十足。为首的,不是岩白,而是和她没有任何深交,没和她讲过半句话的金毛。这个金毛的确人如其名,他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竟然是金色的。怪不得他们叫他金毛! “叶姑娘,太子有请。” 叶遥冷笑,“哼!昨晚和我来软的。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这位兄毛哥,带了那么多手下过来,估计只要她开口说个不字,他二话不说直接叫人把她绑走。 金毛有板有眼的说,“请吧,叶姑娘。” 叶遥邪嘴一笑,“我一个姑娘家家,的确抗不过这么多男人。你们要想抓我,我只能闭着眼睛任由你们扛着走!不过嘛,太子既然想见我,那他肯定是想和我聊聊天!是吧?” 金毛哼哧,“不然呢?你以为太子宣召你,是想和你上床?” 啧!这死小子,嘴巴也满毒的嘛! “那么!姑奶奶我心情不爽,闭着嘴巴不说话的话?你抓我回去还有意义么?” 金毛一听,眉头微微锁了起来。 想他今早 想他今早赴命过来抓人的时候,岩白扯他密谈,再三叮嘱过,这丫头有点难缠,让他小心应付。 现在看来,这丫头的确有些难缠。 “我只负责抓你回去,你开不开口,与我无关……” 叶遥邪嘴一笑,“那回头,太子要是质问我,为什么不肯开口。我就对太子说,说你非礼我,摸我胸,脱我衣服,还打我巴掌!本姑奶奶,心情特不爽!你猜,太子到时候会不会……” 金毛脸色越来越难堪了,他沉着脸,拧眉问,“叶姑娘,你到底想怎样?你直接说吧!” “要不这样吧!”叶遥把伍森手里的图纸一抽,塞去金毛手里,“喏!你把这个交给太子,让他帮我照这图纸上面的零件,全部打造出来!到时候拿过来给我拼装,装好后我看效果。如果我满意,我就去见见他!” 念在项勤和他妹妹还被押在太子府,叶遥也不敢和太子闹得太僵,送图纸只是缓兵之计! 只是,金毛都还来不及应她,只见伍森哭丧着脸,求着说,“别啊!叶姑娘,这是我的活!我的图纸啊!” 叶遥腻了他一眼,“我让你减轻些压力不好么?干嘛非要给自己揽活干!” 就是!金毛心头碎碎念。 伍森哭得厉害,“头一次接这么有趣的活!那么有挑战性!而且你刚才还没有跟我说旋转的道理呢!姑娘,这活让我干嘛!好不好?好不好?” “吵什么吵!太子在和她谈判,哪有你插嘴的余地?滚一边玩去!” 金毛一吭气,伍森也就不说话了,垮着肩头离开了人群。碰见佐愿后,第一时间和他抱怨,巴拉巴拉说着自己的委屈。 佐愿一听叶遥把图纸送给了太子,心头急大了。 金毛把图纸妥妥的塞进心口,想着,虽然他不能和这位姑奶奶玩硬的,不过她也算识相,没有拒绝到底。她给他一点余地,好让他回去给太子交差。虽然他无法理解,这图纸里的东西有啥用,看那工头依依不舍的模样,像是不得了的宝贝之类。 就在金毛准备告辞之际,突然,远处走来一个绝色美人。婀娜多姿的身形,踩着洒脱的步伐,从叶遥背后走来。 金毛眼睛一凸!狠狠抽了一口气! 这个女人!对!没错!虽然她穿着男装,不过肯定,她是女扮男装吧! 噗通—— 那是他心跳的声音! 原来这就是一见钟情的感觉啊!之前听老大提起过,他都不信呢! 叶遥把头一歪,看着金毛的表情,从一板一眼,慢慢变得柔和,又从柔和,慢慢变得陶醉。顺着他的视线,叶遥转头看去。 我去—— 这**还能再骚一点么?笑得这么勾人心魂干嘛? 再回头,瞧瞧金毛和他身后那一票弟兄,全张着饥渴的嘴巴,口水已经溢出了嘴角。 这些侍卫平日里都没时间去泡女人,血气方刚的花样年华,不留点二条出来,会不会太对不起自己了? 某心往叶遥身旁一站,头一昂,调笑说,“妹子,听说你把我的图纸送人了?” “妹子?你的图纸?”叶遥冷眼腻了过去,这丫的是不是忘记昨晚那一顿虐打啊? 啧!早知道他这么会卖骚,昨晚就不应该心软把他伤口治好!这臭小子,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妹子,那可是我的图纸啊!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私自送人啊?我不开心了——”哼!他在妓院里窝了这么久,啥东西没学会,勾引男人的手段,学了十足十! 金毛一听,二话不说立马掏出图纸递了过去,“姑娘不要不开心,图纸还给你吧!” 某心见了一喜,立马把图纸捞进怀里护起来。 叶遥眉头拧了一下,轻问,“我说兄毛呃——金毛兄,你把图纸还给我,你回去拿什么东西和太子交代?” 金毛笑得大方,豪气的说,“无所谓啦!交不交代,就是立不立功的区别嘛!功名利禄于我来说,犹如浮云!” 你妹!之前请她回府赴命的态度哪去了? “侍卫大哥,你人真洒脱!”某心掩嘴一笑,笑容灿烂阳光。 “呵呵——”她这是在表扬他吧?金毛羞瞒的揉揉鼻尖。想他年芳十七,四卫将里排行小幺,恋爱史一片空虚,他算得上是个纯情少年。第一次心动,当然要给姑娘家留点好印象。至于太子的任务嘛……回头再说吧! 三天后—— 宝塔已经竣工,宝塔的高度虽然不是很高,不过在这片空旷的菜园地理,还是比较显眼滴,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远处不少农家都跑来观看,不过他们都被拦在围墙外,不得入内。 菜园内的通心竹架也随着宝塔的竣工,基本搭建完毕,它就像只蜘蛛网一样,把二十亩良田,全部包覆起来。 现在就只剩下安装花洒龙头了吧! 花洒的零件前天已经打磨了一个出来,叶遥拼装后实验了一下,又叫人改进了一翻后,今日准备大批量生产。估摸,这二十亩良田,起码要一千只花洒。 何云傲难得来一次菜园,来也是乔装打扮把自己装扮成工人进来。不过就算他再怎么乔装,佐愿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何云傲扯着王馨媛去宝塔那边溜达了一圈,像是在巡视工地似得。巡视之余,还时不时说几句让人头皮 句让人头皮发麻的话。 嘿嘿,他不是故意要偷听的,他只是上了次宝塔,看看宝塔墙外的轨道而已,刚下宝塔就看见两人在门外你侬我侬,感觉这个时候出去,会打扰到他们谈情说爱。所以…… 佐愿靠在墙内,掏着耳朵洗耳恭听。 “真没想到,短短数日,遥儿她又找到了一个金主?这次,那位金主帮她开发地皮,她怎么都不知道要给自己谋点福利?那股份,她说不要就不要?怎么也不问问我?”何云傲有些抱怨,不过叶遥人不在,他说再多都是白搭。 “呵呵,遥儿她其实没什么金钱观念。她的乐趣就是在于发明!” 何云傲一摇头,“你说错了!她的乐趣不是发明,而是小题大做瞎折腾!你自己看看!我上次只不过说我食材短缺而已,她就包租了这么大一块地皮,又是宝塔又是围墙,还搭了那么多竹篷!她在这块地上的花费,我可以拿来购买两年的食材了!” “云大哥你如果不乐意,那你干嘛不制止她呢?现在东西都搭建好了你才唠叨,还有用嘛?” 说到这儿,何云傲苦笑一句,“我自己贱呗!明知道她在瞎折腾,还巴巴的把钱送来给她花。”何云傲从兜里拿出几张银票,塞进王馨媛手里,顺便抓着她小手不放,吃些豆腐。“反正,我就当花钱给她买玩具嘛!” 啧——又是这句话!佐愿努嘴,心头唠叨。真不知道这位云公子到底喜欢谁? “虽然她手脚大,不过她的点子还是不错滴!上次咱们承包的灰矿,这次京城地皮开发,进的原材料都是走我们的矿脉。之前投资下去的资金,差不多已经回笼了。” 王馨媛欣慰一笑,一边忙着抽手,一边应他,“说不定这就是遥儿的目的啊!为了推销咱们的灰矿,唆使开发商改建房屋。” “是嘛?要真是这样,那她的确劳苦功高了!不过我还是觉得她太小题大做!馨儿,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你得替我时常提醒她,免得她越做越出格!” “嗯!我知道!”王馨媛低着头,用力抽小手。 何云傲捏着她爪子,笑得乐呵,“奇怪,我怎么感觉好热!” 躲在边上偷听的佐愿差点噗嗤一笑,他差点想调戏他一句,哥们,春心荡漾着呢,当然会热啊!还有,说几句话而已,他把头压这么低干嘛?他这是要吻她吗?在这光天化日?虽然今天没有工人刨地,可他们也不能随随便便在田野地里乱苟合吧? 说起来,对于男欢女爱这种事,以前,他也是很避讳滴!思想很古板,认定了没成亲之前决计不能和女孩子乱摸小手。不过经过这几个月来的鸨妈训练,耳边日日夜夜听见嗯嗯呀呀的淫叫声,搞得他现在对女人完全没兴趣了! “云大哥,你别这样……会被人看见的。” “这里就只有咱们俩,没人看见。馨儿,你们俩一直在外,都不回家看看我。那至少在我离开前,给我点小小的念想。” “不行……真不行……” “你要是怕羞,那咱们到里面去!”何云傲看见旁边有扇门,抓着她小手想往里面扯。 佐愿眼珠子一凸,糟了!难道?他们要进塔办事?这门一开,他连躲都没地方躲啊! “咳咳——” “遥儿,你来的正好!云大哥给你送钱来了!”王馨媛看见来人就急急忙忙跑去求救,趁机把小手扯了回来。 叶遥哼哧,“来送钱的还是来吃豆腐的?” 何云傲板着脸说,“要你多事!” “云大哥,我想跟你多要点银子。” “你又想折腾什么玩意儿了?”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太子派了一堆侍卫过来,差点把我强行掳走。要不是我机智,不然就难逃大劫!现在回想起来,心头还特哆嗦!所以嘛,我就想,直接把那镖局买下来,让那些师弟们当我贴身保镖!这样我行走江湖,胆子就大一些。” 何云傲一听,脸都黑了,“你现在的胆子已经够肥了,要是给你一堆保镖为你保驾护航,那还得了?你想飞上天是不是?” “哎哟!别说得这么难听嘛!说实话,我雇佣保镖呢,其实是想低调一些!不然,要是轮到我动起手来,那肯定会天翻地覆,轰动古今啊!” “噗——” 为了低调才雇佣保镖?这话说得通么? “要给你雇佣保镖,这没问题!只不过,太子要想抓你,你雇佣再多的保镖也没用!” “说得也是!”叶遥耷拉着肩头,苦闷不已,“看样子,等这菜园工程一结束,离开京城几日避避风头!正好南阳那边工地已经竣工了,我得去那边添一些设备!” “哦?你要去南阳么?那咱们一起去?” “嗯!” “这里的工程什么时候竣工啊?” “等风车的叶子装好,还要把墙上的漆刷好!再找个人帮我管理菜园。基本上都OK了呢!” “你想找谁帮你管理菜园?” “嗯——” 叶遥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宝塔大门被人一把拉开。 “我!我!” 叶遥三人吓了一大跳,各个凸着眼睛看他。 王馨媛再也淡定不了,她涨红了小脸怒声问,“你这家伙从刚才就一直躲在里面偷听么?”刚才她和何云傲之间的暧昧话 间的暧昧话,都被他偷听去了是不是?羞死人了! 佐愿呵呵一笑,“别说的这么难听嘛!我只是找不到机会出门而已!” 王馨媛脸一拉,有板有眼的对着叶遥说,“遥儿,我觉得吧!你回南阳这件事得秘密进行!不然走漏了风声的话,你躲也是白躲!” 叶遥点头,“对!你说得没错!” “妹子,别这样小气嘛!我说了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嘛!” “所以,这个家伙,咱们得密切监视才行!不能让他有机会去谁谁谁身边告状!” “对!你说得没错!” “妹子,我发誓,我真的真的没有偷听你和你情人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啦!我更没有看见他要吻你啊之类……真的!真的!” 王馨媛一听,火气又升华了,不过她表情依旧不温不火,淡定异常,“咱们要回南阳,那就把他打包一块儿带着走吧!” “嗯!我也有这想法。” “别啊!妹子,我都还没看见那风车成型呢!那花洒我也没研究完毕呢!” “遥儿,你去镖局托镖去吧!叫几个师兄弟当你保镖,再叫几个帮你押镖!” “押镖?”叶遥听不懂了,“你要我押什么镖啊?” “咱们的马车里,四个人坐实在太挤!你把这家伙先行押镖押回南阳,让他没时间跑去告状,不是很好嘛!” 这话一说,佐愿脸都抽了,“不会吧!”用得着这么报复他么?这妹子的心眼怎么这么小啊!俗话说,小人难惹,女人更难惹。这话一点都没说错! 叶遥很听王馨媛的话,很果断的去了次镖局,把那些师弟们全部请了出来!四个男人帮忙押镖,另外三个留在叶遥身边当保镖! 其实吧,佐愿根本不会武功,押镖的话,只要一个师弟就够了,可他们偏偏要四个一起!理由嘛! 呵呵,总不能一缺三吧? 余下三个留在叶遥身边当保镖的,他们也都想好了,只要叶遥一空下来,他们立马三缺一。在桌子上,日日夜夜的保护她,绝对妥妥的! 邱宁知道自家师弟全被叶遥拐走后,气得当下拿着刀子追去菜园。且不论叶遥那丫头发不发工资给他们,邱宁就是觉得,在叶遥身边当保镖,根本就是玩物丧志!他们的镖局可不能被那个坏女人拖垮! 当他站在菜园围墙外等人通报的时候,身后又来了一堆人。 邱宁回眸一瞧。 “大师兄?” 项勤见到邱宁也是一愣,“二师弟,你怎么在这儿?” 邱宁绷着脸皮说,“那丫头把师弟们都拐过来了!我来抓他们回去!” “啥?” “她说要请保镖,说要找自己信任的人!那些蠢货就屁颠屁颠跑来给她打小工!师父都快气死了!”其实,师父没有生气,他只要有钱赚就行。生气的,是小师妹。 项勤忍不住低头一笑,笑容温和。 邱宁瞄了一眼周围的那群侍卫,眉头微锁,“大师兄,这几位是?” “是太子的侍卫!这是御帅!” “啊!草民叩见御帅大人。” “嗯!”席桑原面无表情,对于这对师兄弟的对话漠不关心。他只关心,“里面的女人呢?” “还没回应呢!我也在等她!” “哼!好大的排头!”边上,玄虎一通唠叨,“那个妖女,我越看她越不顺眼!一天到晚就知道乱勾引人!也不知道她给毛毛吃了什么药,那天毛毛回来复命,空手而回不说,他还丢了魂似得,太子惩罚他鞭刑,他都笑着挨打呢!” 邱宁听见玄虎这话,点头如鼓。他也觉得叶遥就是个妖女,专门勾人魂魄的那种! 院内,王馨媛慢吞吞的走了出来,“诸位久等了。” 席桑原耐着性子问,“她人呢?叫她出来!” “对不住,大人,遥儿她正忙着呢!没法出来!” “那就让行!” “呃——今日好像没法让行!” “为啥?” “因为今天是竣工日!听遥儿说,等会儿她就要装扇叶开屏障了。” “装扇叶?开屏障?什么玩意儿?” 王馨媛摇头,“我也不清楚!反正她说不能让人进来!” 王馨媛话音刚落,众人倏地抬头朝宝塔高处望去。只见宝塔顶端三名男子正拿着一片巨大的扇叶,装在宝塔外墙的铁轨上。 那三名男子就是镖局里的师弟们。 遥远他们都能听见那仨对话声。 “艾玛!有没有觉得咱们力气变大了啊!” “就是啊!说是七十公斤重一片扇叶,我怎么都不觉得它的分量哇!” “哎?姑姑,你在下面拖着小手干嘛呢?” 隐约间,好似听见叶遥在破骂,“你妹!快装啊!我很累的好不好!” “是我们在装扇叶,你累什么啊?” 围墙外一群侍卫全仰着头看。 玄虎歪头问,“他们在干嘛呢?那玩意儿有什么用?” 王馨媛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也在琢磨呢!” 不稍片刻,三片扇叶装好了。 见证历史性的一幕来临了! 扇叶随着微风慢慢旋转了起来。 被那扇叶吸引过来的人群越来越多,他们都昂着头,对那宝塔指指点点,惊叹不已。 玄虎楞 玄虎楞了半天后,嗤笑一声,“鬼点子不错!风景迷人,十分有观赏性!不过嘛,在菜园子里搞这玩意儿,纯粹浪费精力,浪费钱财。” 邱宁跟着点头,“没错!没错!”这娃就是爱瞎折腾! 这里大多数人,都抱着同样的观点,虽然对那会转动的风车宝塔十分赞叹,可他们都觉得那玩意儿没有实质性的用途。 过了一会儿,菜园大门被人打开,三名男子从菜园里走了出来。他们一个个脸色如潮,激动澎湃。 “一,二师兄,大师兄,你们都来了啊!” 邱宁见了他们来气,“闹够了么?闹够了就赶紧回去!别在这儿浪费青春!” “哎哟!二师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咱们在姑姑这儿,又能赚钱,又能学到很多东西,受益非凡啊!” “受益非凡?哼!就那会转动的大叶子,你们就受益非凡了?我怎么看不出来?” “二师兄你没进过菜园,没去过宝塔,当然不知道里面的构造啦!” “构造?”一群人脸上全摆着一堆问号,“什么样的构造?说来听听?” “嗯——说起来也挺复杂的,反正,那风车一动,宝塔下面水井里的水就自动打捞上来,然后灌溉到各亩良田内!啊,说来也奇怪,那些竹架天棚上被镶嵌着一个个小玩意儿,那玩意儿还会洒水,转啊转啊转啊,特好看,就跟天女散花似得呢!真不知道那玩意儿是怎么做出来的!” 师弟们随口解说,说得不清不楚,不过,他们描述的场景肯定很壮观。 王馨媛激动的说,“我进去看看!” 小师弟拦手一档,“姑姑刚才吩咐了,说是要启动屏障呢!咱们仨也别赶出来了,你也不能进去啊!” 王馨媛心肝都碎了,“我也不能进么?” “是啊!不能进啊!” “我就看一眼,立马就出来的呀!” “不行不行!姑姑的话,就是圣旨!” “……”哎!真不知道叶遥从哪里找来这几个又忠心又不开窍的傻蛋当保镖的。 玄虎突然笑了,“这门被你们挡着不让进。那这围墙,你们挡得住么?”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玄虎纵越飞升,想一口气飞进墙内。 就在他飞至半空中的一瞬间。 只听‘嗡——’。 “啊——”玄虎一记惨叫,咕噜噜的滚了下来。“什么东西在弹我?” 众人再次抬头朝天空看去。 仔细看了许久许久,突然听见有人说话,“那是?水么?” “水?” 王馨媛呆呆的眨眼,“难道?这就是她嘴里一直唠叨的屏障?”沿着天棚竹架,把整个围墙全部包覆起来的,如同水一样透明的屏障。 “哇——这是什么艺术?” “这真的只是一个菜园么?里面是种花果蔬菜?还是秘密的军队训练基地啊?” 侍卫们一个个感慨万千,内心的震撼实在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原本他们就对叶遥十分崇拜,如今,他们对她的崇拜,又提升了一个等级。 叶遥牵着白色短腿小马出了菜园,看见门外一堆人,懒懒散散说了句,“哟!都来踏青呐!心情不错嘛!” 抬腿,上马。嘿!小白马个子小,很适合被她折腾。 玄虎鼓着腮子说,“老大,这妞见了你也不行个礼。现在还敢居高临下看着你!你说她过不过分?” 席桑原绷着那张脸,面无表情说,“她连太子都没放在眼里过!我也没指望她会给我行礼!我只要她能安安分分跟我回去就行!”一回头,席桑原对着叶遥说道,“丫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我来请你回太子府!如果你不肯点头的话,就别怪我动作粗鲁!” 叶遥一看这阵仗,努嘴轻笑,“我说御帅大人,要不要咱们来玩个游戏?” “游戏?”这丫头又想给他下套?他真的不想上当的,可人就是那么贱,不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不肯死心,“什么游戏?” ☆、第63章:帅哥,你好眼熟哦。 叶遥指指身后,“你要想抓我呢,我人就在这里,任由你抓!只要你有这个能耐把我从菜园里挖出来!” “什么?” “不明白么?在菜园还没竣工之前,我没这能耐和太子对着干,太子要强行掳我,我只能给他施缓兵之计。不过可惜,那位金毛老弟错过了唯一一次掳走我的机会!现在,我的菜园已经竣工了,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刀子硬,还是我的屏障结实!”叶遥骄傲的敲了敲围墙墙壁,“这片温床,四季如春,日日月月都能有收成!我要是往这桃花源圣地里一躲,自给自足,蹲到老死都行!” 多牛逼的一句话!怪不得她有这能耐不给御帅大人行礼! 席桑原沉着脸,努力维持淡定和风度,“难道你想一辈子当缩头乌龟?” 叶遥侧身而坐,二郎腿一翘,吊儿郎当甩着脚丫子,“不用激我!我不吃你这一套!本姑奶奶不爱荣华富贵,只求天下太平!至于太子的召见,呵……我有需求自然会去找他!你们用不着天天来请!” 席桑原把刀柄抵在项勤心口处,“那这家伙呢?这家伙的小命,你不管了是不是?” 邱宁一急,忙道,“御帅大人,这女孩惹毛了您,和我家大师兄有什么关系!” “是啊!我和这位大哥又没血缘关系!原本帮他潜入太子府,也是因为顺便而已!你拿他小命来威胁我,是没用滴!” 叶遥随口一句话就把邱宁给惹毛了。 “贱丫头!你有没有良心?我家师兄对你这般好,你就这样冷眼看着他为你送死?” 叶遥神色未动,像是当真不管项勤死活似得。 席桑原有些无奈,吐气说道,“好吧!那没办法了,你回你的菜园里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我把这小子押在地牢。看你什么时候肯踏出菜园,我什么时候把他放出来!” 这句话,席桑原是当真的!因为他原本就想这么做!正好叶遥给了他一个借口罢了! 邱宁急的眼睛猩红,回头看看大师兄的表情,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着急?对于叶遥冷血回话,他也一无所谓的样子。 叶遥沉默三下后,轻声说道,“要不……这样吧!我的桃花源,缺个园主帮我打理农庄。” 这话一说完,玄虎突然举手说,“算了!哥就牺牲一回吧!哥来帮你打理院子!”看他举手的速度,快得吓人。 叶遥白了他一眼,“谁要你当我园主。滚一边玩着去!” “你!”玄虎气得面红耳赤。 席桑原挑眉,“那你想让谁帮你打理菜园?” “薰儿咯!正好她是农家出身,对于花果蔬菜应该很有研究才对!她是我最好的人选!” 席桑原终于怒了,“不行!绝对不行!她的小手不适合玩泥巴。” “不需要她玩泥巴的,她只要帮我监督就行!播种收成,都有工人做!” “那也不行!” 叶遥一抱双臂,歪腻一笑,“行不行,这可由不得你!想当初,太子为了你,把薰儿妹子从家里挖去太子府私藏,算是太子宠你这位爱将。那么现在,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太子宠你多一些,还是宠我多一些?” 席桑原当下咬紧牙关。他有预感,这一次,他会输! 不过没关系,如果太子敢把薰儿送出去,那他也会跟着她一块儿离开。 席桑原把叶遥的要求说给太子听的同时,他也把自己的意向说了出来! 这道难题摆在轩辕世面前,他眉头锁了整整三层。 为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人,抛弃自己最最信任最最忠心的爱将?这可能么? 不可能! 轩辕世信誓旦旦,他绝对不会背叛自家兄弟! 至于那女人不肯来见他?这个问题其实很好解决的! 不就是架子的事么? 那丫头爱摆架子,行!他就顺她一次!他愿意放低身段,主动过去找她。 轩辕世又一次微服,去了那菜园,当他站在结实的大门前抬头仰望天空那种高耸的宝塔时,他的心莫名其妙狠狠抽动了一下!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传说中的艺术宝塔,当真这般壮观!那三片叶子随着清风慢吞吞的转动着,给人感觉倒像是清风因它而起。 那女人是建筑大师么?她怎么想出这样的设计来?之前听玄虎转述,据说这个叫风车,风车的用途不单单只是为了供认欣赏,而是为了自动灌溉?听那木匠说,风车取水,利用棚架四处灌溉,水像天女撒花一样,在菜园子里下着毛毛雨。还有那个原本送给他的图纸,却被毛毛还了回去,气得他狠狠鞭策了他一顿。据说,那水洒会自己旋转。 哎!真想进去亲眼看一看! 对了!记得玄虎提过,这菜园上方,有一堵看不见的屏障。 轩辕世捡起一块石头,轻轻往上一抛—— 咚—— 石头弹了回来。 他又捡起一块巨石,用力往上一抛。 咚—— 石头又弹了回来。 每次扔石头过去,都能看见屏障上泛起阵阵水波。 好厉害的工艺,怪不得那些侍卫各个都对叶遥那般崇拜。 轩辕世决定了,不管叶遥究竟是不是云姑娘,他都要把她揽回身边来! “去敲门吧!” 咚咚三下。 好 咚三下。 好半晌,大门打开,门内站着一名男子。 轩辕世眯眼问,“你是何人?” “在下邱宁,被托管看守菜园。”邱宁黑着脸说,满脸的不甘愿,最后还不忘补充一句,“只是临时的!” “她人呢?” “走了!” “去哪了?”轩辕世眉头深锁。 “不清楚,听说要好久才会回来!” 听见这话,轩辕世当真气不打一处来!“我不信!我要亲自进去找她!” “叶姑娘说过,能入园的,只有工人!如果太子您非要进来,那也不是不行,只要您帮忙挑一天的野草,她就放你进来参观!” “什么?要我挑野草?” “嗯!叶姑娘说,这院子里气温很高,植被生长得特快,野草也一样!挑野草是笔很巨大的消费!所以她正努力寻找免费的劳动力!”邱宁让了一大步,“叶姑娘说了,太子要进,我不用拦,只要我转告这句话给您就是!这片温床是她的宝贝,您要是不肯照着她订的规矩办,那您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她!” 轩辕世拳头捏紧了放松,放松又捏紧,一次又一次深呼吸,努力调整情绪! 他已经愿意放下身段过来见她,她竟然还给他刁难? 他身为一国储君,就算再怎么礼贤下士,也不能这般作践自己!挑野草这种事,他绝对做不出来! 所以…… 轩辕世板着脸说,“你去跟那死女人说一声,明日我就把薰儿送过来!这园子,由她接手吧!” 他终究还是背叛了自家兄弟!他知道,他这一举止,肯定很伤桑原的心。可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啊! 那个死女人真会逼人!回头要是让他看见她,他一定要想方设法折磨死她! “阿嚏——谁在骂我!阿嚏——”叶遥揉着鼻尖,拿绣帕洗了洗鼻子。 富察书温和一笑,“我看你是着凉了吧,丫头。” 王馨媛跟着点头,“这几日咱们一直躲在温床里,身上就只穿一件薄衫,一出院子,气温集聚下降,肯定不适应!我说叫你多穿几件衣服,你偏不听,看!感冒了吧!” “没感冒!肯定是有人在我背后乱嚼舌根!啊,对了,富老爷,这次我回南阳,估摸要过两个月才回来!这里的工程进度,你可以飞鸽过来。” “要这么久?” “是啊!我的宾馆竣工了,里面设备添置完毕后,西宁那边的地皮也要开工了呢!” “你真忙!比我还忙!” “那是……” 凸凸凸—— 管家匆匆跑来报备,“老爷,南阳王来了。” “什么?”富察书心头猛地楼跳一拍,回头朝叶遥看去! 擦!人呢?这丫头腿功这么厉害? 他这客厅里也没其他地方好躲,除了隔壁耳室。 先别管她了! 富察书赶紧起身迎驾。 轩辕文爵带着宿奕,一声不吭进了客厅,直接往那主位上一座,拖着额际,眼睛一闭。 富察书心头又漏跳一大拍! 大神就是大神,气场和那国相完全不一样!上次国相爷来访,他还可以对着他谈笑风生,可那王爷,他连正眼都不敢瞧一下。头永远都维持半垂的姿势。 南阳王不肯开口,富察书也不敢请他开口,他就瘪瘪的等着对方吩咐,沉默了将近老半天。宿奕才乐呵呵的说道,“富兄,上次我拖你办的事,你可有帮我留心?” 富察书咕噜一声吞下口水,“国相是说那位姑娘是吧?” “嗯,她有找过您?” “最近府上拜访的帖子比较多,我都来不及一一看过去!” “别拐弯抹角。你就直接说,有,还是没有!” 富察书压低三个音阶,屏着呼吸说,“没……” 宿奕笑了,“富兄!你可得想清楚了!对着我家王爷撒谎的代价,你付不付得起?” 一句话,差点把富察书给噎死,又是一声吞噎后,他闭上眸子,果断把某人给出卖了,“有!是有一个姑娘找过我!只是我不确定她是不是王爷您要找的女人。” 宿奕甩了甩手,“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咱们王爷今天来这儿,是想和你做笔交易。” “交易?”富察书终于有勇气抬头了,“什么交易?” “XX路那边那块地,是你的吧?” 富察书懵了三秒!就在那三秒内,他知道,他被监视了! “那块地之前的确是草民的,只不过……。” “不过?” “我已经把它当成交易品,送给了如今的地主。” 宿奕红唇一列,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只是口头约定吧?地契应该还在你手里才对,是不是?” “……”富察书没话可说了。不知道,躲在耳室里偷听的女人,此时此刻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宿奕小手一招,“来,把地契拿来吧!” 富察书为难不已,“虽然只是口头协议,可君子一言,哪能随意更改?这是咱们商人做生意的基本之道啊!国相爷,您能否体谅一下在下?” 轩辕文爵慢慢睁开双眸,冷冷腻了他两眼,“你可以不用上缴地契,那你跟我说说,她人在哪里?” “呃——草民这就叫人把地契拿过来!”富察书忙抹了下冷汗。 了下冷汗。比起把叶遥给出卖掉,总好过被南阳王当场抓奸是吧! 南阳王是谁?他的东西谁敢窥觊?原本他就应该无条件的把叶遥给出卖掉的!可他就是舍不得他的野心版图!想着那姑娘要是被南阳王藏了起来,他要等到何时才能再和她说上半句话? 宿奕接过管家递过来的地契,用力弹了下灰尘,嘴角笑得乐呵,“爷,东西到手了!心情如何?” 轩辕文爵点了点头,“那块地皮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宿奕脸一黑,差点脱口而出!爷,你脸皮又厚了一层! 收了地契,轩辕文爵再次闭上眸子,“我的人,被她囚禁了!现在她人在哪里?我收不到半点风声!” 富察书歪头问,“啥?” “我派去她身边的监视者,被她监禁了!听不懂么?” 富察书一抹冷汗,“懂!懂!” “所以,作为你把地契送给我的回报!我就送给你一个女人!一边服侍你,一边监视你!” 富察书嘴皮子猛抽。这位大爷说话究竟有多么的**裸啊!哼!不过这位大爷算错了!他可是个有脑子的男人,只要稍微耍些伎俩,要摆脱监视者,这还不简单么? “玉茗!进来吧!”宿奕一声召唤,门外走进一名蒙面女子。 女子面无表情走到宿奕身旁,轻轻摘下面罩。 突然—— 一道凶猛的抽气声。 “她!她是!” 轩辕文爵甩了下手,起身说道,“拿回去好好疼她吧!有空就和她多聊聊!聊些本王爱听的话!” 丢完这句,轩辕文爵带着宿奕离开了富察书宅邸。 两个男人前脚一走,叶遥气鼓鼓的从耳室里走了出来。看看她那鼓鼓的腮子,还有红彤彤的眼球,可想而知她有多怨念。 “大叔!” 富察书木讷回头,讪笑道,“呵呵,丫头。” “你知不知道那菜园花了我多少心血?你倒好,薄薄一张纸递出去,那么多日的努力,像是白白送人了似得!我快要被你给沤死了!” “我已经很努力了啊,你没感觉到么?再说,你要是抱屈,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跳出来找王爷说话?” 叶遥嘴皮子抖个不停,显然是被气出来的!她小手一指新来的陌生女子,“这女的不能留!给我!我要把她关起来!” “不行不行不行!这是王爷送我的女人啊!” “你要女人,我送你一千个一百个!” “一千个一百个也比不上这一个啊!” 叶遥不懂了,“她有什么好?” 富察书突然傻傻的笑了,“她是我夫人呢!” “什么?” “她和我夫人长得一模一样!” “啥?” “她的眼睛,鼻子,小嘴,没有一处不像她,我都快怀疑她是不是我夫人的胞妹了!不信,我给你看她的画像!管家,去把夫人的画像给我拿过来!” 管家匆匆忙忙来报,“老爷,这几天您太忙了,都找不到时间跟您说这件事!夫人的画像不见了!” “什么?”富察书楞了三下,不过他没有生气,他抓着身旁女人的小手,甜滋滋的说,“没关系,改天再找人照着她的样子再画一张就好了!” 玉茗轻声说,“有我在,还需要画像么?” 一句话,富察书立马醒悟,“对哦!有夫人在,我还需要什么画像啊?” 玉茗头一昂,“既然我回来了,那你府上的美妾该如何处置?” “嗯,夫人您说吧,您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她们乐意就让她们改嫁,反正,我来了这个家,不能容忍别的女人和我分享一个丈夫!不想改嫁也得滚出这里!” “是是是!我马上叫管家去张罗!” 叶遥揉着眉心,苦恼不已。 这个叫玉茗的女人还真够厉害的,一上场就给她一个下马威!这位富老爷也真是的,耳根子怎么这么软?就跟妻管严似得! 叶遥知道,她想要他把这女人监禁起来,根本连门都没有! 南阳王身边的手下,怎么一个个都这么难缠? 算了!叶遥一吐气,说道,“大叔,我回去了!其他事情等我回程后再行商议。” “嗯!好!” 玉茗一捏富察书的下巴,把他扭过来问,“这妹子准备去哪里?” “呃——” “你可以不说!晚上我让你站在我床边看我睡觉!站一整夜!”意思是,只给他看,不给他吃!他想上床?想都别想! 富察书一个眨眼,立马吭声,“她要回南阳!” “大!叔!你水准呢!”叶遥捏着拳头,咬牙切齿!“哼!气死我了!” 咚咚咚—— 叶遥几乎是跺着地板走出去的! 那大叔太没定力!太没水准了!一个冒牌货,就把他耍得这般团团转?还说他是京城第一富商?我呸!第一傻帽还差不多!多日不见圣女庙外的光景,当真刮目相看啊,感觉有种小城镇的错觉。以前来往恩客稀少,寺庙里也只有几名师太和小尼姑,现在,这乌压压的人头,有密集恐惧症的人肯定会窒息过去。 她的宾馆刚竣工就有一堆人吵着要入住。为了缓解宾客们的需求,宾馆实行一半装潢一半接客的政策。 皇上的萧 皇上的萧淑妃萧月灵入宫多年未能有孕,听说南阳圣女庙的许愿池十分灵验,就邀了几个好姐妹一起来南阳参拜。其中还有她的发小闺蜜,如今已是太子妃的杨溢,还有宁王正妃钱芬宛。钱芬宛被禁足多日,刚被解禁,心头怨念宁王对她冷淡。正好萧月灵说要来参拜许愿,钱芬宛也就参合了进来。 萧月灵一进房间就皱着眉头,大声嫌弃,“这屋子也太简陋了吧!家徒四壁,什么东西都没有!这怎么住人啊?” 钱芬宛也刁钻的嫌弃说,“好点的桌椅也没,软点的床铺也没,这屋子除了结实之外,就没有其他有优点了么?” 杨溢虽然也是一脸嫌弃,不过她没有唠叨,只是不经意间皱几下眉头。突然—— 两女四男自她身后走了过去。 杨溢刷地一下跑出门外,盯着他们仨背影猛瞧。 萧月灵见状,探头问,“怎么了?” “我好像看见了熟人。” “谁啊?” “呃——”感觉,像是之前宫里那个勾引太子的小宫女! 杨溢这次过来参拜圣女庙,是因为她感觉太子对她太不上心了,每次行房都是匆匆结束,像是在例行公事一样。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而且,太子最近像是得了相思病,终日发呆食不下咽。杨溢感觉自己的地位备受威胁,所以这次她来南阳参拜圣女庙,期望自己的位置能经久稳固。 杨溢懒得和姐妹解释,随口说了句,“可能是我看错了。小顺子,帮我把行李打点下!就放在那小耳室里吧!” “是。” 叶遥刚刚路过杨溢房门口,又慢吞吞的折了回来,边走边嘀咕,“我说云大哥,为什么那些木匠铁匠都不认得我?我才离开没几个月啊!半年都不到呢!他们看见我就像是看见陌生人一样!气死我了!” “他们年纪大了,记性也大嘛!你就多多体谅一下呗!” “你懂什么!我好不容易和他们打熟络了,就是为了屋子装潢的时候让他们给我便宜点!现在倒好,他们还是和之前一样,认钱不认人!办事还拖泥带水,也不给我加把劲!” “呵呵,房间验收成果如何?还满意不?” “还行吧,走,先去五楼,我看看VIP套房,考虑考虑如何设计装潢。” 杨溢正好出门,撞上叶遥。两人大眼瞪小眼。 果然是她!这个贱女人! 上次她被她耍得团团转,差点以为自己被她传染到了花病,要不是后来太医院院长过来给她讲解花病是不会轻易传播的,不然她到现在都不肯踏出卧室呢! 杨溢鼻子一哼,昂着头,正等着叶遥他们给她行礼。 谁知—— 叶遥头一甩,把她当透明人一样,对何云傲说,“赶紧的,姑奶奶时间紧凑!一个月内争取回京!” “是是!” 六人就这么从杨溢眼皮子底下溜了过去。 杨溢瞪大双眸,恼道,“给我站住!” 杨溢这一怒斥,引得萧月灵和钱芬宛也纷纷出了卧室。钱芬宛看见叶遥,眉头锁得厉害,心头嘀咕着,这女人怎么有点眼熟啊。 叶遥幽幽转身,轻问,“找我有事?” “为何见了本妃,不给本宫行礼?” 这太子妃是想找借口治她罪是不是? 叶遥哼哧一笑,“我说太子妃,你想玩跪跪跪游戏呢,就去大街上!你拉开嗓门一吼,太子妃驾到!全程百姓都会对你磕头膜拜!至于我嘛,我很忙,这游戏我就不陪你玩咯。” 杨溢牙一咬,“你这是在藐视本宫吗?” 叶遥喊冤似得说,“哪有!”下一秒,她嬉笑着说,“你从来都没有进入过我的视线范围内,哪里谈得上藐视你?” “什么?你这臭丫头!胆敢!”杨溢指着叶遥鼻子,气得直跳脚。 叶遥身后一群男人全傻眼了,他们急着扯扯何云傲衣袖说,“云大哥,姑姑她这么玩,会死人的!你们怎么也不劝劝她?” 何云傲摇了摇头,“她是老佛爷,劝了也白劝,依旧我行我素。” 王馨媛也是吐气应呵,“你们只要乖乖护她安全就是,一般情况下,她可以应付自如全身而退。” 可是!可是对方是太子妃啊! 萧月灵噗嗤一笑,加入了战局,“好嚣张的丫头,真不知道,这丫头凭着什么,胆敢和太子妃吭腔。” 叶遥懒懒腻了萧月灵一眼,“一个个只知道跟在男人屁股后面拿到的权势,也配搬到我面前跟我耍宝?你们要想踩着我的肩头和我说话,就先回去问问那些给你们权势的正主儿,看看我和你们的位分,究竟在什么层次!” “大胆!”萧月灵也恼了,“你是天王老子不成?你还想逆天是不是?本宫今个儿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本宫把名字倒过来写!” “呵。”叶遥一个冷笑,“是么!那现在就给我倒过来写吧!来人,笔墨伺候!” 王馨媛黑着脸,从口袋里掏出纸笔。 身后,三名保镖师弟全傻了眼,“王姑娘,你还真顺她胡来啊?” 王馨媛吐气,摇头,“甭说了,我早就已经操碎了一颗心。” 叶遥抢过纸笔,霸气的往萧月灵脚边狠狠一丢,指着本子说,“赶紧给我写!写个一百遍!” “你!你!”萧月灵侧头一吼,“ 头一吼,“傻什么呢?还不快去把她给我抓过来!本宫今天要亲手扇死这野丫头!” 乔庄成仆从的侍卫,立马卷起袖子往叶遥那儿扑来。 三名保镖师弟纷纷后退三步!真心不是他们想抛弃叶遥!而是,他们认定了,皇室绝对无法招惹,惹了就得诛连九族啊!这可是十大刑法中最高的刑法。 眼看那些侍卫的爪子就要招呼到叶遥身上的瞬间。 突然—— 滋滋滋—— “啊——” “啊——” “啊啊——” 那群侍卫抖了数十下后,全晕厥了过去,嘴里口吐白沫,全身抽搐。 “什么情况?”萧月灵眨眼问。 杨溢也紧皱眉头,“怎么回事?她施了什么法术?” “她是妖女么?”钱芬宛又在嘀咕,这女人真的真的很眼熟,可她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 叶遥拿着枪把子,一步一个脚印往她们仨人走去。 她们带来的侍卫全晕死了过去,留下几个不中用的娘娘腔,腿打哆嗦不算,有几个直接尿了裤子。 叶遥把枪口对准萧月灵,笑眯眯地说,“姑奶奶现在心情好!有的是耐性等你写一百遍名字。来来,写吧!” 萧月灵喉间一哽,嘴皮子都给哆嗦了,“你知不知道本宫是谁?” “不用交代,姑奶奶我对你身份不感兴趣!只对你倒过来写的名字感兴趣!日后再见面的时候,本姑奶奶也会用你倒过来的名字喊你!” “做人不要太嚣张!贱丫头!”杨溢忍不住插嘴一句怒骂。 叶遥挑着眉应她,“这句话我原原本本送还给你!太!子!妃!” 呃!杨溢语噎了! 好吧,刚才的确是她在耍太子妃威风,现在她拿这句话来指责她,感觉像是在打自己嘴巴一样。 叶遥拿着枪把子,炫耀的甩甩,“我数三声,要再不写,我也把你们仨全麻死在这走道里!这里人多混杂,要是不小心来了几个地痞流氓,看见地上睡着三个美女,直接把你们抗进卧房圈圈叉叉,这我可不负责任的哦!” “你!”萧月灵被她给气哭了。 钱芬宛咬着嘴皮子,推了她一把,“灵儿,你还是写吧!这女人不好惹呢!” 杨溢心头哽得厉害,她也很不服气,可她也没有其他法子。而且,这祸是她惹出来的。叶遥这次正对的是萧月灵,她在良心上,很过不去。 叶遥耐心没了,一口气把三个娘娘腔全麻晕过去,眼下就剩下萧月灵她们三人直挺挺的站在叶遥面前。 最终,萧月灵鼻子一吸,愤愤妥协。 本子拿在手里,她刷刷刷的倒过来写下自己的大名。 “一百遍,一遍都不能少,少一遍我就电你一下!”叶遥指着另外两个女人说,“你们也有连带责任!也得给我写!每人一百遍!谁不写我就电死谁!” 王馨媛终究看不过去了,她上前一步,耳语一句劝道,“姑奶奶,收敛点!你不是说你喜欢低调么?你再这样折腾下去,就怕太子会派兵过来抓你!” 叶遥哼哧,“等他抓到我的时候再头疼吧!” 待那三个女人被叶遥欺负一顿后,叶遥带着人马消失在宾馆内。萧月灵气得把昏迷的侍卫踹得鼻青脸肿才把他们踹醒过来。 一个时辰后,驻南阳驿军统领襄容匆匆带着三十名手下进南阳王宫求见南阳王。 一见面,襄容直接叩首说道,“启禀南阳王!萧淑妃与太子妃,还有宁王妃,在云瑶大酒店被人袭击了,淑妃娘娘受了伤,伤势严重,至今昏迷不醒。属下恳请南阳王帮忙彻查一下袭击者是何人!好让属下给皇上一个交代。” 轩辕文爵默不吭声,倒是宿奕,嘴皮子一列,笑得开怀,“什么人眼瞎成这样?一连得罪了三个大人物?” “据说,那帮贼人的头目,是个女的。” “叫什么名字?” “呃——属下不知。” “那可有肖像画?” “没有!淑妃娘娘身边那几个,都不会画画!” “简单描述下他们的容貌吧,我派人去查探一翻。” “据淑妃娘娘口述,那女头目,面目可憎,丑不拉几,厚嘴皮,歪鼻子,要多丑就有多丑。身边的男人各个都是虎背熊腰,或是尖嘴猴腮,面容惨不忍睹。” 宿奕懵懵地看着襄容,“你确定,淑妃娘娘说的是真的?” 襄容吐气,“不然呢?你让她承认那女头目貌美如花?这不是给淑妃娘娘伤口上撒盐么?” “情报不真实,你让我怎么帮你调查?” 襄容拱手说道,“就是因为这任务太过艰巨困难,所以属下才来找王爷求助的嘛!”襄容见轩辕文爵兴致缺缺,摆明了不想插手管闲事,他只好对着宿奕求道,“相爷,请您帮小的一次吧!您不知道,我妹妹在宫里的日子不太好过,虽然她从没有跟我诉苦过,可娘亲每次来信,都说她消瘦了不少!这次小的若不给皇上一个交代,就怕皇上又把气洒在我妹妹身上。” 宿奕和襄容的交情还算不错,毕竟,驿军统领这个职位,变相就是皇上的监视者。和监视者打开交道,也就等于给自己开个方便之门。所以这么些日子以来,宿奕时常和襄容私下聚会,浅酌一杯。 眼下襄容开口求助,宿奕 求助,宿奕不好驳他。 至于王爷的意见嘛…… 王爷他连鸟都不会鸟他一下,随便他帮也好,不帮也好。 在处理国事这方面,向来都是国相宿奕出头,只有当他解决不了,或是捅了篓子的时候,王爷才会出马吭几句话。当然,就算宿奕桶了再大的篓子,王爷他那偏心眼,绝对偏到对方吐血为止。公平公正四个字在他眼里,全都是狗屎。 襄容得到宿奕首肯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王宫。 云瑶大酒店内。 萧月灵气得又砸烂了几个茶杯,指着襄容的鼻子骂,“怎么回事?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抓到人?你这个驿军统领是怎么当的?没本事就索性撤职算了,早早告老还乡相妻教女去!” 对于萧月灵的辱骂,襄容除了沉默以外,无言以对。 他拳头捏得死紧,心头默念,为了妹妹,他什么都能忍。只是被淑妃娘娘当成出气筒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襄容的沉默,引得萧月灵更是怒火中烧,“别杵在这儿!赶紧给我滚!今天晚上半夜之前还没把人找出来!你们统统给我以死谢罪!” “是。”襄容捏着拳头,挺直了后背,僵着身子离开了房间。 刚出宾馆大门口,突然—— 碰—— “哎哟!我的妈呀!这胸咋这么结实呢?可怜我洁白的小额头!”叶遥揉着额角,蹲坐在地上怎么也起不来。 襄容被这奇怪的呼痛声给吸引了过去,看见地上坐着一个十六七岁少女,上去搀扶说道,“对不住,铠甲太硬了。我撞疼你了吧?” 嗯!这骚年挺懂礼貌的! 叶遥半点火气也没,反而乐呵呵的朝他笑,“铠甲哪有帅哥你的胸膛结实呀!” 襄容一听,眼珠子瞪得圆圆的,脸瞬间涨成朱红色,身后几名手下全掩嘴偷笑。 他这是被这少女给调戏了么? 这女人,莫非是从青楼里出来的妖妹子?说起话来咋这般轻浮? 王馨媛立马后退数十步,表示自己和这轻浮妹子不是一伙的。 叶遥看了看襄容,嘶了一句,“一,这小帅哥长得好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王馨媛好奇,立马上前数十步,歪头瞄,“诶!真的耶!这位公子当真很眼熟!” “咳咳。”襄容板着脸,想问,他是不是又要被她们调戏了啊? 这年头,青楼里的妹子搭讪手法怎么这般了得? “他是驿军首领襄容襄大人!父亲是京城正三品文官。他妹妹是皇上身边的襄嫔襄夜莺。”远处,款款而来的某心,屁股后面还跟着四个特级保镖,嘚嘚瑟瑟的像叶遥汇报自己的情报,以求自己在她心中形象能提高一些。 收到提示,王馨媛恍然大叫,“呀!是襄嫔的哥哥啊,怪不得那么眼熟呢!” 叶遥歪头苦思,“谁啊?”襄嫔?很耳熟,可她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王馨媛推了叶遥一下,“就是那个襄嫔啊!在宫宴侧门口长跪不起还晕过去的那位!” 在宫宴门口长跪不起?还晕过了? 叶遥当下一拍小手心,“哦!就是那个被人下了慢毒的襄嫔啊。” 被人下毒? ------题外话------ op43ujt ☆、第64章:姑奶奶,你这是要带坏谁? 王馨媛和叶遥每每交谈一句,襄容脸色就惨白一分,“你们!你们在说什么啊?我妹妹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被人下毒啊?她中的是什么毒?她现在人呢?可还安好?” 襄容抓着叶遥肩头,爪子特用力。 叶遥疼得眉头直打结,“帅哥,请你稍微淡定一些,成不?” “我!我!” “行了,我知道!又是一个妹控嘛!不过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这个解释那个!我还有事要忙。” 叶遥抓开襄容的爪子,越过人群,上了宾馆大楼。 襄容立马追上,跟在她屁股后轻声追问,“这位姑娘好像也有来头?请问姑娘的身份?” “身份神马的最讨厌了,我才懒得说明。” “那您是何时见过我家幺妹的?您既然知道她中了毒,那您可知道她是被谁下的毒?现在她人怎样呢?”他已经问得够慢条斯理的吧,小姑奶奶耐性好点,千万别应付他乱回答啊! 叶遥上了五楼楼顶的平台上,拿着尺子走来又走去,笔记本上不知道在画些什么。“我和你妹妹没啥深交,甚至连句话也没说上半句!” “那你是怎么知道她被人下毒的?我从来没有收到这个风声啊!” “呵,宫里的妃子被人下些慢毒,这种事朝朝代代都有,可史记上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案例啊!不是么?” 叶遥的意思就是,襄嫔被人潜规则了。这话,襄容当然听得懂。 “姑娘,我人在南阳,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妹妹生死安危,我该如何挽救她?” 叶遥在平台上画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图案,边画边说,“就算你人在京城宫内,你也一样有心无力。陷害你妹妹的人,肯定位高权重!你若想求皇上,那也要看皇上宠不宠爱你这个大将了。” 照她这话,他横竖只能看着妹妹在宫里被人活活被折腾死么? 襄容红着眼睛问,“那我该怎么办?求姑娘给我指点迷津!” 叶遥画好符文阵,拍拍手上灰尘,“这个时候,就需要求助那些能够帮助你的人,和对方做些交易之类。牺牲一丢丢色相啊什么的,好去挽救你心爱的女人!” 襄容沉默了,他点点头,“求指教。不管要我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 叶遥吐气,“有哥的妹子真幸福!我怎么就找不到一个这么疼爱我的哥呢?” 王馨媛突然噗嗤一笑,“有哥的妹子的确幸福。可有你这样一个妹子的哥,是他上辈子造了八辈子孽才得来的!” 叶遥白了王馨媛一眼,回眸,对着襄容笑眯眯的问,“你军队里一共有多少士兵?” “八千。” 一听,叶遥当下流了口水,“艾玛!太给力了!来,赶紧给姐每人割一小碗血来。” “血?” “嗯嗯!这是我酬劳。” 襄容顿默片刻,点头应,“没问题!那我……” “去找南阳王吧,他有这个权利挽救你妹妹下半辈子。” 襄容拧着眉头说,“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见呢!南阳王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吧?” “怎么说?” “他绝对不会为了素不相干人的惹自己一身腥,就算我在他面前磕破头皮也……” “哦?可我听说南阳王喜好男色啊!”叶遥伸手捏住襄容的下颚,左看看,右看看,“你的模样绝对中他胃口。” “男?男色?” “男色?”周围一群人,纷纷鹦鹉学舌,重复着叶遥的话。 “怎么可能?我在南阳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这样的传言啊?”襄容摇头如鼓,“而且我和王爷见过几回,都不曾见他对我有半点关注。” “嘿嘿!既然上面这张容颜没法得到他关注,那你下面那张脸,绝对能入他法眼!” 襄容黑着脸问,“我是不是曲解了你的意思?” 周围一群人,全摆着同一个意思。他们肯定听错了!不,他们肯定是想歪了。 叶遥得瑟的说,“来,咱们去房里,姐给你的小屁屁化化妆,保管王爷看了之后,欣喜若狂。” 襄容当下拒绝,“你在开玩笑的吧?” “哪有!人家还巴望着你身后八千士兵们每人一小碗血呢!这份酬劳,等你收获南阳王的帮助后,再给我也不迟!” 叶遥扯着襄容胳膊往楼下走去。 襄容心头慌得厉害,感觉她的馊主意,绝对离谱。他真的很想拒绝,可一想自己妹妹性命垂危,他又报着试试看的心态。最终和她讨价还价后,只脱了上半身。 不知道那丫头在他背后写了什么,他忐忐忑忑的进了王宫。临走前,叶遥千叮万嘱,她已经给他创造了机会,能不能成事,就看他机灵不机灵了。 仅仅一个时辰,襄容从王宫里回到云瑶大酒店,他头发散乱,手掌捂着心口,嘴角挂着血丝,狼狈的就像是刚从沙场里逃生回来一样。 他的手下们看见他这模样,都吓了一大跳。没想到王爷的口味这么重?把他们老大折腾成这幅德行? “那姑娘人呢?” “还在楼顶,也不知道她在忙乎什么!统领,我给你找间屋子,先进屋躺一下吧,我去帮您叫她下来见您。” “咳咳!嗯!” 蹲守在三楼客房里的萧月灵,等了许久都等不到襄容回复,实 都等不到襄容回复,实在坐不住,下去找人,刚好看见襄容被手下搀扶进屋的背影。 襄容刚刚躺下,萧月灵后脚跟上,看见床上躺着的男人奄奄一息的模样,当下怒火中烧,“废物!真是废物!事情没办妥,还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本宫还能指望你什么啊?你怎么不索性给我死在外面得了?” “咳咳——” 襄容忍着全身剧痛勉强起身,就算他心里百般不乐意,可他还是得给这个讨人厌的女人行礼,哪怕他的身子千疮百孔,呕了三缸血。 “属下……失职……恳请……咳咳……淑妃娘娘责罚!” “责罚?哼!是应该好好惩罚你一顿,要不然,你们还要把本宫晾几天几夜才能把人抓回来?”说白了,萧月灵需要一个出气筒而已,“来人,去外面给我打一桶冷水过来!” 襄容手下一听,惊呼,“淑妃娘娘,统领身受重伤,这个节骨眼要是再执水型,而且外面天气又这么冷……” 萧月灵纷纷一甩手,响亮的巴掌声响彻天际,“叫你啰嗦!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淋三桶冷水,本宫今个要好好治治你们!” 数十名士兵纷纷拧了眉头,有怒也不敢直言。就在他们一个个捏着拳头忍着想揍她一顿时,门口突然拐进来一个女人。 那女人风风火火跨进房门,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萧月灵身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手掌,狠狠拍向她后脑勺! “啪——” “啊!谁啊?敢打本宫?”萧月灵瞪着眸子往后看。 一看!猛然抽气,眼珠子瞪得特大特圆,半张的嘴巴怎么也闭不上。 “你!你!”这个女人怎么像鬼一样,说出现就出现?而且还敢打她? 襄容连同屋里数十名士兵,也全张着嘴角,怎么也无法合拢。 叶遥一甩手,吩咐身后保镖,“把门关上!” 小师弟们十分听话,两个出门站在门口把风,另一个把门紧紧压死,堵着门口。说实话,打从他们当叶遥贴身保镖开始,他们一直觉得这颗项上人头始终被搁在巨刃之下,随时都有可能落地的危险。总感觉比走镖时遇见军团劫匪还紧张。 门一关,叶遥上前三步,一抓把萧月灵领口揪了出来,“大冬天的,叫他们淋冷水,给你当调剂品?这种话你还真说得出口!不过嘛,这注意倒是蛮不错的!那就淋着玩玩吧!” “你干嘛?你想干嘛啊?啊!你要拽我去哪?该死的,你们一个个都愣在这儿干嘛?还不快过来救我?” 基于刚刚他们都被萧淑妃怒斥,还差点被她折磨,现在看见萧淑妃被叶遥欺负,他们真的很不想救她。 可是……萧淑妃毕竟是萧淑妃。 某个士兵微微拦阻,“姑……姑娘,这……这不妥吧!” 叶遥一伸手,拍了拍那士兵小脸蛋,哄着说话,“乖,去一边玩着去!姑奶奶我现在心情很好,别扰了我兴致!”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被叶遥轻轻一下推开了,后面的士兵也没有人再出面拦阻。感觉他们都被她催眠了似得。 萧淑妃惊恐的看着那些士兵,“你们!你们这群混账东西!”不救她,还冷眼旁观她被恶女人折磨么?“你们这是要造反是不是?” “咚——” “啊——”被扔在地上,萧月灵惨叫,“贱货,你有本事就把我弄死!要不然,等我回京,我一定啊啊——这是什么?哪里来的水?” 叶遥把萧月灵拖去耳室里,拿起水管子,拧开龙头使劲往她头上洒。 “好冷!好冷!救命——咳咳——救命——” 众人全猫在耳室门口偷看,不是心疼萧淑妃被虐,而是太过好奇,这水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这管子里的水,怎么不停往外留啊?源源不绝似得。 “救命——咳咳!你们!你们!” “呵,你也知道淋水会冷啊?刚才下命令让他们浇水自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冷啊?” “咳咳——呜呜——救我——襄容,你快来救我啊!本宫不记你的错了!只要你救下本宫,本宫一定会在皇上面前记你一功!啊——不要——不要再浇了!好冷!” “我还以为你很有骨气呢!才两下就讨饶了?”叶遥关掉水龙头,一把抓起湿漉漉的头发,嗤笑道,“人工水坝刚刚建筑完毕,没想到,第一个试用者,竟然是萧淑妃啊!啧啧啧,我的面子可真够大的!” “呜呜——呜呜——”萧月灵抱着双臂,蜷缩在角落里直打哆嗦,抽嗒嗒的哽咽着,大气也不敢吭半句。 叶遥扔掉水洒,出了耳室,接过王馨媛递来的绢帕,擦着手心,问,“去过王宫了?” 呆呆的男人,半晌都没反应。 “咳咳!”叶遥板着脸说,“要我问几遍?” “哦!”襄容瞬间回神,忙应,“去,去了。” “衣服脱了没?勾引他了没?” 襄容一本正经的回话,“脱了。” “嗯!结果呢?”叶遥抱着双臂等他回话。 “我把后背露给南阳王看后……我勒骨断了两根,背后一掌,内伤很重。”他被打得有多惨,没人可以想象。被打的时候,襄容一直很想问,那女人在他后背写了什么字,怎么引得南阳王如此震怒? 叶遥捂着下颚,笑道,“呵呵,玩笑开大了。不好 大了。不好意思,连累你受伤,来,我给你治疗一下。” “哦。”叶遥走去床榻,扶着他坐在床沿,脱下他的外套,检查他的伤势。 一瞄,叶遥拧着眉头问,“他拿火烫烧你后背?” 襄容摇头,“好像没烙型的工具,我只记得我被他踩在地上,一瞬间,后背就像被谁撕裂一样,灼疼得厉害。” 后背的字,被灼烧掉了。 叶遥喃喃一句,“难道他的眼睛还能分裂生物细胞?”那怪胎的本事会不会太强大了一些?感觉找不到他的弱点嘛!回头,叶遥又问,“你给他看你后背那些字后,他有问你什么么?” “他问我,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叶遥突然笑了,“嗯!你怎么回答他的呀?” “我说,我和你没关系,萍水相逢而已!” 叶遥笑容当下僵住了,“就这样?” “是啊!” 叶遥嘴皮子一抽,“你知不知道你去王宫的目的是什么啊?” “找援兵救我妹妹啊!”襄容理所当然的说。 “那你还这么老实干嘛啊?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叫你去勾引他吧?” 襄容突然感觉自己智商不够用,“这不是你说的么?” 叶遥揉着眉心说,“他踩着你肩头质问你我俩关系的时,你就应该回答,‘我不告诉你’!” “啊?” “然后你就把你进宫的目的说给他听,只要他愿意帮你解救你妹妹,你就告诉他,我俩是啥关系,或者告诉他,我在什么地方,之类。” “这不是要我出卖你么?”襄容无法理解的问。 “对啊,不然你哪来的筹码和他谈判啊?你不会以为,老实巴交求助别人,别人就会傻傻答应你啊?骚年,人生需要卑鄙,想上位就要学会不择手段!谈判才硬道理,你懂不懂啊?” 襄容好像在一夜之间,被教授了一些不得了的知识,他目不斜视的盯着叶遥,嗫嚅问,“那现在怎么办?我错过了一次机会!要不?你再写几个字?或者直接写在呃下面的小脸上?” “噗——”周围人群实在忍不住,全掩嘴偷笑起来。 叶遥摸了摸他后脑,安慰一句,“等下次吧!姐今天只能帮你疗一次伤,多了我承受不起!” “诶?”襄容奇怪,“我肋骨不痛了,内伤好像也恢复了呢!姑娘,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啊?” 叶遥甩手,“给你撒了点特效金疮药而已!我还有事,先去忙乎咯。你休息一下吧!” 襄容咬了下牙,抓着叶遥袖子不让她走,那眼神感觉像是离不开母亲的奶娃,特可怜,“姑娘,萧淑妃她……呃……你说我该如何跟皇上交代?” “需要交代什么?又不是你动的手。” “见死不救,我也有罪啊!”而且,罪其当诛呐!甚至很有可能会连累满门。 “那你就上奏,说南阳王看上了萧淑妃,把她给那啥了呗。萧淑妃不堪羞辱,跳河自尽,之类。” “什么?”襄容瞪着眸子,差点噎气,“你要我一口气得罪两只老虎?我有几条小命敢这样子玩?” “人生在世,有能力的自己占山为王称霸天下,没能力的就选个喜欢的正主儿,趋炎附势。如果你觉得自己的主子不待见你,你的发展前程处处受阻,那不防换个主子跟随。挑个自己中意的,尽心尽力服侍她咯。” 襄容眨了两下眼,“您这是在发出邀请么?”她要收他当仆从? 叶遥邪嘴一笑,“你没本事玩大,可我有!跟着我,我就罩你一生!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挑拨离间皇上和南阳王的关系!至于这见女人嘛!送去军营关押起来吧!如果士兵们喜欢,就让她当个军妓也行。” 襄容二度眨眼,“您这是要谋反么?” “呵呵……谋什么反啊!这个世界,原本就是我在做主!别人忤逆本姑奶奶意思的,才叫谋反!懂了么?” 咕—— 屋里几十道吞噎声,在场每一个人,都汗如雨下。他们感觉自己已经被逼入陷阱了呢! 哎,要怪就怪刚才这位姑奶奶大人痛虐萧淑妃的时候,他们为什么冷眼旁观而不去搭救。 “你们这些驻守南阳的驿军,对于皇上来说,原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弃子。” 襄容拧了眉头,“此话怎讲?” “南阳王和皇上不睦的消息又不是秘密。如果南阳王宣布独立,两军一旦交战,第一批被灭的军队,不就是你们驿军部队么?” 襄容渐渐低头,身边的同胞也纷纷垂下了脑袋。“你说的没错,我们每一个被派来南阳的同胞,或多或少都是因为得罪了某些人。” 同伴们一一符合,“虽然我们嘴里不说,可心里早就已经做好随时赴死的准备。” “如今想来,皇上如此苛待我们,我们又何必为他效力?” 一度沉默之后,士兵们抬头询问,“统领,您说怎么办?” “我不知道自己的选择究竟正不正确,不过……人生就是一场赌博,赌赢了,那就是光辉的荣耀,赌输了,不过就是人头落地,下辈子投胎再接再厉。” 士兵们又纷纷点头,“对!没错!选一个称心如意的主子,也算这辈子没有白活。大哥,你决定吧,我跟你!” “大哥,我也跟你!” “大哥,你怎么走,我们就怎么走!我们都跟你!” 襄容嬉笑一声,“好!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你们把这贱女人装进麻袋里,藏去军营。好好的,‘设宴款待’她!” “是!” “不!你们怎么可以,呜呜呜——爹,救我!快救救我啊!呜呜呜——”萧淑妃做梦都没想到,南阳一行,竟然会让自己沦落到如此窘境。 萧淑妃离奇失踪,太子妃杨溢和宁王妃钱芬宛四处派人打听她的下落,可始终找不到她人影。听襄容说,有士兵看见南阳王的侍卫,把萧淑妃强行掳进了王宫。三日后,皇宫收到飞鸽传书,皇上震怒不已,可他手上又没有证据证明是南阳王所为,他也不好质问他。所以就算萧淑妃的父亲萧大学士苦苦追击,轩辕禄麟也只能跟他打太极。 一个女人而已,她绝对没有这个资格作为他和三弟之间的导火线!在他军事力量还不足以压垮三弟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因为,随着襄容上奏萧淑妃被人暗中掳走同时,奏折上还写了一个内幕!据说,南阳王手里握有新研发的火药手枪,威力惊人。 轩辕禄麟再也坐不住了,连夜召见了兵部尚书林淮和南阳刺史李剑,命他们前往南阳做一次勘察密探,看看三弟的军队里,是不是已经人手一把火枪。 ☆、第65章:光明正大挖墙角 襄容吩咐过,只要她敢嘶吼自己的身份,他听见一声就叫人甩她一耳光。才两三天的时间,她再也不敢大声说自己是萧淑妃了。 那萧淑妃是个千金大小姐,根本不会烧饭做菜,她的厨艺当真垃圾到了极点。所以在军营里,她只被分配到洗衣倒粪的苦力活。至于她两个肿肿的小脸蛋,据说是被打出来的。 襄容只是把她安顿在厨房里,让她当火头工,专门给男人煮饭洗衣。军妓什么的,他们这群童子军,根本不需要,每天每夜在练兵场上把力气全部耗光了,还哪来的精力泡妞?他们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来个手艺极佳的俏厨师,把他们的胃照顾的滋滋润润就成。 叶遥本来以为她会被压在红帐篷里,衣服被撕得破烂不堪之类。只可惜,她想得太淫荡了。 “萧淑妃人呢?”她人都来了,总得去给那位妃子敬杯茶吧。 叶遥骑着小白马,踢踢踏踏优雅的往军营进军,一进校兵场就听见哈哈哈的训练声,扑鼻而来的都是男人汗水味。那俩娇气的丫头闻不得这些臭味,索性拿白娟把脸遮了起来。 她这是因为过度缺乏安全呢?还是想给王爷一个下马威呢?还是她想直接在军营里就把王爷就地正法? “……。” “让他一个人来,不能带任何侍卫。” “……” “王爷想见我,那就让他也来军营得了。” “小主是想看看萧淑妃的惨状吗?好,我这就安排!” “嗯,知道了。”叶遥回眸一笑,“对了,我还没去过军营呢?带我去次军营吧。” 叶遥刚出店门,襄容跟上,附耳一句,“小主,皇上飞鸽来信说,兵部尚书和南阳刺史要来南阳。估计应该是来打探王爷这边的军情。” “是。” 叶遥想了下后,点头应,“算了,这次就当帮你一回!喏,那个叫小雨的,派人给他找家大点的店铺,要什么原料,一一给他买回来,晚上我给他弄套器具过来,明天我就要看见成品!装修的进度不能拖拖拉拉。记得手脚麻利一些,别浪费姑奶奶的时间。” “小主,看在我对您如此忠心的份上。请护我命根周全。” 叶遥媚儿一挑,“呵,他还真会威胁人啊?” 襄容放低嗓子哄她,“王爷说,如果您不见他,他就把我那什么给弄断。” 噗通一下,被点了名的赵老板,直接往地上跪了下去,此时此刻,他连死的心都有了。看看刚才被他得罪过的女娃,连南阳王的召见也都不搭理。这位姑奶奶大人莫非是公主不成? 叶遥一甩手,“没看见我正忙着呢!这瓷器刚打出一个模板,还来不及大量生产。那赵老板还给我刁难!我没时间见他,让他滚。” 乖乖,这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连南阳王都要见她? 襄容一回头,对着叶遥轻声说,“小主,南阳王要见您。” 真没想到,这两位姑娘还真有个强势的靠山啊。话说回来,这姑奶奶如果句句说的是真话,那这两个瓷器,莫非真的是用来当马桶的? 咕噜一声。肥猪吞完口水就再也不开把嘴巴张开半分半豪,额上的汗水就像暴雨一样,滴滴答答掉个不停。 “她说不想和你搭话,你就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还不赶紧给我闭嘴?” 这句反问直接把那肥猪给问傻了,“啥?这姑娘她……” 襄容眼一眯,“那你哪来的资格和她说话?” “呃——呵呵,大人您也开我玩笑,我这芝麻绿豆的小官,哪能和您比啊!” 襄容扶手挺胸,腻视着那肥猪,轻声问,“你的官衔比我大三阶么?” 肥猪一敲,双下巴立马掉地,“襄大人?哎哟我的妈呀,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要不要?我帮你押解她俩?”门口突然走进来一群男人,各个腰系佩刀。 肥猪嘴巴一撇,“姑娘,你又再跟我开玩笑了。这边豪气地说要拿瓷器当马桶,另一边连五十两都不舍得掏出来!我看你是故意在找赵老板的茬。说什么提拔小厮当老板,这也是谎话吧?小骗子,看在你是姑娘家的份上,你们自己跟我去衙门走一趟吧!我不想对你们动粗。” 驿军统领可是正三品。再大三个官阶,那起码也是从一品啊! 叶遥刷的一下起身,甩手说,“甭自我介绍了。除非你的官衔比驿军统领大三阶再来跟我支话吧。” “咳咳!”肥猪发话了,“姑娘,你可知道,本大爷是谁?” 作为赵老板的老客户,肥猪自然要帮衬着点,而且刚才,他还被她们俩个戏耍呢。 赵老板当下急了,他对着肥猪说,“陈少爷,您帮我讨个公道吧。这位姑娘实在是太嚣张了。” 小雨眼睛闪亮亮着说,“你都这样说了,我不走就是傻瓜啊!老板娘,我一定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期望!” 叶遥敲敲桌上的银子问那小厮,“你叫小雨是吧?愿意跟我走么?” 叶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我哪来时间踢你馆子?我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开支稍微节省一些!哪知道,你这样子乱开价,我根本消费不起。没办法,我只好挖了你的墙角,培养一个中意的老板,专门为我定制瓷器呗。” 赵老板咕噜一声吞噎,“姑……姑娘……您师承何方?您这是来踢馆的是不是?”虽然他听不懂她说的是啥,不过关于温度的事,她说得大致不错。烧瓷最大的区别,就是控制温度! 工坊里一堆人,全冲她眨巴着眼。 叶遥掏掏小耳朵,感觉被他的笑声震得有些耳鸣,“烧瓷嘛,和烧陶不是一样啊,只不过用的粘土不一样。至于烧制的方法,说穿了很简单,就是温度的问题!陶土的温度一般是在一千两百摄氏度,瓷器的温度需要控制在一千四百度左右。至于这白瓷嘛,就是含铁量的区别,把含铁量控制到百分之零点七以下,瓷器的颜色就会变白。” 也不等叶遥吭声,赵老板直接放话,“因为烧瓷的秘方,就只有我知道!我徒弟捏泥巴的手艺的确不错,可是这烧制的事,他根本不知道。就算你想挖我墙角,你也没这能耐把我整垮。姑娘,大话还是留着以后说吧。” 沉默三秒后,赵老板捂着肚子狂笑三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狂妄的小丫头。我说姑娘,你知不知道,整个南阳,就只有我这家店能烧出瓷器?你知道为什么么?” 我去!这还叫只不过? 叶遥轻柔一笑,“哪有哪有,老板你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我只不过是想整垮你这家店而已。” 赵老板干巴两下,问,“姑娘,您这是在挖墙角吗?” 这话一说,工坊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傻了眼。 叶遥大大方方掏出十两银子,砸在桌上,对着那小厮说,“我免费给你提供烧瓷配方,烧瓷器具,前期投资资金,我还可以借给你使。让你自立门户自己当老板。你呢,只需要无利润供应我订单就行,怎样?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那就是,三十六乘以三百铜钱。差不多就是十两银子!” 王馨媛悠着回话,“按新晋元朝律法,违契者该罚三年月俸。” 不过没关系,她随身携带一个智囊袋,随时都能给她解惑。 “哦,我在想,十年工契要想提前解约的话,违约金该付多少?”叶遥昂头问。关于这个问题,她还真不知道。 赵老板听着感觉不对劲,忙问,“姑娘,您问这个做啥?” “每月三百铜钱,每卖出一件瓷器,再赏银一两。” “月薪多少?” 那小厮嗫嗫一句,“十年工契。” 叶遥又敲了敲桌面,吸引他们注意力,“小伙子,你和你家老板签了卖身契没?” 肥猪又掏出一袋银子,往老板手里塞了过去。 “赵老板,你可真会做生意!不过七十两也的确算便宜的了!”肥猪拍了拍老板肩头,乐呵一句,“得,反正大爷我有的是钱。七十两就七十两吧!” “那可不!”赵老板骄傲笑道,“咱工坊里可是头一回烧出白瓷呢!陈少爷,您也应该知道,白瓷可是碰了运气才能烧出来的。几千件里面也未必能烧出一件宝贝!要是中意的话呢,给您便宜点,七十两,如何?” 那肥猪一看见那花瓶就流口水,“哎哟!又一个好货?” “哦。”一个身形瘦小的奶油小厮拿着一樽花瓶跑了过来。 看在她提供图纸的份上,赵老板也大方,把他徒弟叫了过来,“小雨啊!来来来,这位叶姑娘想见见你呢!顺便把你的小工艺品也拿出来秀秀。” 叶遥一敲桌案,轻问,“我画的图稿,哪个小师傅动的工?手艺这么好?赵老板把他溜出来我瞧瞧。” 肥猪嘿嘿一笑后,当下掏出五十两,塞给赵老板。 “不了!这两个盆子你爱拿就拿去,反正你搁在家里也只能当装饰品!” 肥猪感觉自己被调侃了,“姑娘,不想和我喝酒就直说。花五万两买这么多瓷器回去洗手拉屎,你这话说出来,不是要笑掉大牙?”肥猪摸了摸那两个大物件,手指敲敲,瓷器发出叮叮叮的响声,“这么完美的造型,这么贵重的艺术品,拿来当屎盆子,别说我不舍得,就算是京城首富也舍不得吧!呵呵,赵老板,这两玩意儿我买了。两位姑娘,你们要是改变注意的话呢,就来墨县县衙找大爷吧。” 这是史上最离奇的笑话么?拿昂贵的装饰品用来洗手撒尿? “……。” “洗手台和坐便器,一个用来洗手的,一个用来拉屎撒尿的。” “我说姑娘,你要这么多瓷器干嘛?” “没啊,我很诚心的在跟你做交易呢!一千套订单,你帮我下,我们俩今晚就陪你喝一整夜的酒。” 肥猪嘴一瘪,“姑娘你存心在考验我是不是?” “五……五万两?”开什么玩笑!五万两,他可以把整个青楼都买下来了。只是要这两个姑娘陪酒而已,就得坑他五万两白银?做梦呢她! 赵匡卓也跟着噎住了,“一千套?那不是得五万两?” “啥?”肥猪当下吓傻了眼,“一……一千套?” “这两樽为一套,本小姐一共需要一千套。” “哦?那你还想要几个啊?” 叶遥轻斥一声,“只是喝一夜美酒的话,倒也没问题!只不过,两樽瓷器根本满足不了本姑娘的胃口。” 王馨媛一脸嫌弃,把头一扭,连说话的力气都省了。 “这两樽瓷器,姑娘们要是嫌贵的话,要不这样吧,本大爷买来送你们如何?只要两位姑娘愿意陪爷喝一夜美酒的话……” 废话,他脸上的肉多的把眼睛挤成一条缝了,他还能看见脚边的路已经算稀奇的了。 肥猪回头看向叶遥,又瞥见叶遥身旁静坐的王馨媛,嘿嘿一笑,“哟,我眼瞎了啊。有两个大美女坐在这儿,我都没看见啊!” 赵匡卓笑着说,“不晓得呢!这玩意儿不是咱们店里师傅们设计的,是这位小姑娘设计的。不过她嫌贵,不打算要!” 那肥猪看见两樽大瓷器,眼睛一亮,“诶?好奇怪的设计!这是干什么用的啊?” 叶遥嘴皮子一抽。一股怒火隐隐冒出心头。 赵匡卓竟然把叶遥预定的瓷器送去那土圆肥面前让他欣赏。 赵匡卓乐呵呵的上前招呼,“有!有!最近刚烧出来两个大物件,你过来瞧瞧。” 就在这时,一个土圆肥的暴发户,大摇大摆的走进店来,一进门就晃着自己拇指上两个玉板子吆喝,“老板,最近有什么好货没有?给爷瞧瞧。” 她之前付的五百文钱的订金,如果她不肯买下他的瓷器,那她的订金也不会还给她! “姑娘你又瞎说,瓷器原本就是奢侈品,我们南阳,就只有咱这一家可以烧出瓷器来。您要是觉得贵的话,那这笔交易就算了吧,反正,这好货我也不愁卖不出去。” “只是普通的瓷器而已,又不是名贵古董。” 赵匡卓呵呵一笑,“姑娘,瓷器原本就是稀罕品。而且你要的物件这么大个儿,五十两,我已经很便宜了呢!” 瓷艺工坊,叶遥拿着价目表,看了好几遍,“我说赵老板,我只订了两个物件,你就要我五十两白银?你这价格,让我怎么下大订单?” 宿奕盯着王爷离去时那风风火火的背影,摇头叹息。爷的野心,就在女人和金钱上。他就不能对皇上稍微上心一些? “聊之前先把那臭小子的尾巴折断算了。” “爷,您要是憋不住的话,就去找她吧!和她好好聊聊,或许……” “嗯,说的也是!”轩辕文爵点头承认,“本王看上的女人,品味怎能与俗女一样?”他说是这么说,可他走来走去的焦躁样,怎么看都觉得他特没自信似得。 宿奕邪嘴笑了,“我还没说完呢!那十个姑娘,都是俗女。至于未来王妃娘娘的喜好嘛,真的没法做参考。王爷您不是不知道,那娃的品味,异于常人。属下没法衡量啊!” “少拍马屁!”轩辕文爵怒斥一句。 “嗯——十个姑娘,九个爱你,一个爱他。” “那本王呢?”轩辕文爵不放心继续追问。 乖乖,这是磨牙的声音么? 嘎兹嘎兹—— “好吧,我承认,他只比我差那么一点点,十个姑娘,六个爱我,四个爱她。”这描述够贴切了吧。 轩辕文爵眼一眯,“少应付我!” “还……还可以吧!” “说实话!帅不帅?” “呃——这个嘛——” “他俩分明就是有猫腻!”轩辕文爵越想越不开心,回头冲宿奕质问,“他长得帅不帅?” 宿奕媚儿一挑,“爷您不说我还没注意到呢!的确,看样子,驿军统领估计应该被那娃儿收买了吧?”不然,这次挑拨离间的计谋,没这么顺利进行。 “那日他带着情书过来跟我炫耀,我直接把他的皮给剥了。他还耍我说和她没关系,萍水相逢?哼!萍水相逢,他还会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帮她处理萧淑妃的事?” “啊!您是说襄容啊?怎么了?他怎么惹着您了?” “驿军统领,那家伙叫什么来着?” 宿奕眨眼问,“您在说谁?” “那臭小子,还说和她没关系?” 宿奕吓了一大跳,拍着胸口问,“爷,您发什么火啊?”好端端的,这火气,说来就来。 “十有**。”突然,轩辕文爵一拍桌案,桌子瞬间炸裂。 宿奕眨眼问,“呵呵,王爷,你是说,萧淑妃的失踪,与她有关?” 轩辕文爵看了一眼,兴致缺缺,“不需要人挑拨!皇兄对我的不信任,早已根深蒂固。哼,那丫头肯定做了什么坏事,拿我当障眼法,想瞒天过海。” 宿奕把奏折递了上去,“喏!你自己看吧!这是我安插在皇宫里的眼线发来的密报。” “挑拨谁?” 宿奕拿着奏折跑去跟王爷抱怨,“爷,你被人算计了!有人在你背后玩挑拨离间!” 南阳王宫。 ☆、第66章:赌局 刚好到吃午饭的时间,叶遥卷起袖子进了厨房,给他们露了一手。不过,大锅饭她是没力气做的,她只做了两桌子水酒,把统领副统领以及各个分队的小队长们统统叫过来,大家伙围一起,开了次荤。 在座的几位,都是被她洗过脑的,忠心不二的将士。 那些士兵吃到叶遥的手艺,感觉像是进了人间仙境一样,差点感动到流眼泪。挨个端着酒杯过来给她敬酒。 某遥不胜酒力,只喝了两杯后就以茶代酒。毕竟等会儿还有重要的事要办。 说起重要的事,襄容愁得一塌糊涂,一抽空他就扯着叶遥衣袖偷偷问,“等会儿王爷过来,我们要如何应对?” 说道这儿!叶遥一本正经了起来,“你应该清楚,南阳王他是个不好惹的大人物吧?” “嗯。” “所以,这次的谈判一定要慎重对待!在不被他吃掉豆腐的前提下,想方设法把他兜里的杂草掏出来!” “啥?”襄容听不懂了,“抢……。杂草?” “除此之外,最好就是再割他一小碗的血!” “哈?要……要让他流血?”襄容忍不住摇头,“小主,你的要求会不会太大了?” 叶遥回头瞪他,“不然呢?” “照我说,你只要能全身而退不被他吃豆腐的话,已经算完胜了。” 切!她被小瞧了! 午餐进行到一半,突然一个小兵过来传话,说是王爷驾到。 襄容一听,立马起身,“所有人都随我去门口迎接王爷。” 叶遥一拍桌案,说道,“都坐下继续吃饭!区区一个王爷而已,没必要给他那么大的面子。” “……” 他们知道这姑奶奶是个嚣张的货色,不然那萧淑妃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现在连王爷,她也要摆脸色给他看么? 小兵跑去回话的时候,脸色惨白一片,就怕王爷一个不高兴,自己下一秒立马人头落地。看看王爷那张阎王脸,他想戳瞎自己眼睛的心思都有了。 轩辕文爵往军事帐篷里走去,突然,远处哭爹喊娘的跑来一个女人,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嘶吼,“王爷!王爷!求您救救妾身吧!妾身乃是皇上身边的萧淑妃!被这些子叛军压在这里当洗衣女工。您快救妾身回皇上身边,妾身一定感激不尽啊!呜呜呜——” 某个小兵匆匆跑来抓人,“你这痴妇,还想挨揍是不是?敢冒充萧淑妃?冒犯南阳王?你活腻拉?还不给我滚回去!今天晚上不把一分队的衣服全部洗完,今天就崩给爷睡觉!” 小兵拽着萧淑妃火速离去,只留下她凄惨的尖叫声。 轩辕文爵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后,继续往议政军帐那儿走去。 帐帘一掀。 原本被叶遥恐吓不许他们起来,只能正襟危坐的士兵们,看见轩辕文爵一现身,两条双腿刷地一下,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乖乖退去边上。 就连襄容和王馨媛也纷纷站了起来,绕去叶遥身后乖乖立正。气得叶遥差点破骂,一帮没用的废物! 那男人的气场,哪能容许别人在他面前坐下的道理? 轩辕文爵走去餐桌,往叶遥对面轻轻一座,某个士兵鬼使神差的竟然给他添了新餐具,还给他倒了杯酒。 轩辕文爵环顾四周,这些男人今天怎么都没穿军服? “哪个是驿军统领?” 襄容扬了下眉,他和南阳王照面那么多次,他竟然还认不得他? “属下襄容,叩见王爷。” 轩辕文爵把酒杯里的酒往背后一撒,把空酒杯往桌上狠狠一砸,“过来倒酒。” “是。” 襄容准备上前服侍,叶遥一爪子紧紧抓着他胳膊,“你的主人,不是他。” 这话,叶遥可没说错。襄容的主子,就算不是她叶遥,那也不是南阳王,而是皇上。 “就算本王不是他的主子,本王从尊品的王位还压不过区区三品官员?” 叶遥沉默片刻后,突然咧嘴一笑,“王爷既然自己没有手给自己倒酒,那不如让我来伺候你?” 轩辕文爵眼一眯,就算他明知道她怀着鬼心思,可他偏偏选择上当,“好啊,你来伺候本王!倒酒吧!” 叶遥慢吞吞的起身,端着酒壶往他身侧走去,酒壶壶口刚刚掠过酒杯边缘,还没往下倒上一滴,壶口再度往上飘,一路飘到南阳王头顶,刷拉拉的往下倒。 轩辕文爵慢慢闭上眼睛,任由酒液给自己洗礼。 整整一壶,全往他头上洒。 这等大逆不道,若是换成别的王爷,早就叫人把她抓起来,凌迟处死! 倒完酒,叶遥乐呵一笑,“爷,这杯酒,滋味如何啊?” 丝丝丝—— 他在冒烟。 全身上下都在冒烟。 他这是气到啥程度了? 眼下,周围的人全低耸着脑袋,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只有叶遥一人,盯着他眼珠子猛瞧。 她就真的不怕王爷把她给就地正法么? “你的眼睛真够厉害的!能够提取分子的结构,还能改变物体的熔沸点。呵,真想把它挖出来好好研究研究!” 她正使劲的盯着他眼珠子猛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俩在深情对视。其实她在观察,他把身上的酒精瞬间挥发的离奇现象。五秒,一壶酒精全被他蒸发掉。 “如果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服侍本王一辈子。这双眼睛送你又何妨?” “本姑娘的一生,可比你的这双眼睛要值钱多了!王爷,咱废话不多说,直接谈判吧。拐弯子试探来试探去,终究没个结果。” “基于上次你戏耍我一回,再加上今日这顿羞辱。你自己说吧,本王要如何从你身上讨回来?上次你寄给我的人皮情书,我就当是你写给我的!春情话绵绵,三更六九式,慕君思心切,愿赴与君舔。上面写着的两种招式,是你向我发出的邀请。如今我来了,你该如何表示?” 嗡地一下。襄容脸红了。 这么下流的诗句,竟然写在他后背上?怪不得王爷气得把他的皮都给扒了下来。 叶遥凤媚一杨,笑道,“那不妨咱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是赌局么?” “嗯!赌局。感兴趣么?” “当然,说吧,你要什么?” “你兜里的杂草,就是上次你送我的宝贝,可还有?” “在我的国库里,还有一箱子。” 一箱子?这么多? 淡定!淡定! 叶遥咽下口水,笑问,“你的国库在哪儿?” “问这干嘛?你要是赌赢了,我会把东西拿来送你。” 哼!她就是想,假使赌输了,知道国库的位置,她也好去偷呀! “除了那些杂草之外,我还要你两杯子的血。” “没问题。”都是小事儿。赌注对他来说真的很简单。 “另外,十年内,你不得再出现在我面前。” “不行。”轩辕文爵一口回绝。 “什么行不行的?赌注由我说了算。” 轩辕文爵眯眼说,“我可没有要求你现在就跟我成亲。你的要求,有些过分了。” “那你也追加筹码呀!”叶遥大大方方的说着。 她的态度如此大方,那就表明,她对这次的赌局很有信心。 “赌局,由你出题?”轩辕文爵眯眼问。 “当然啦。” “那赌注,就得由我决定。这样才公平。” 得,这货也挺会谈判的嘛。 叶遥想了下后,支吾,“好吧,那就三年吧。三年内,我不想看见你这张脸。” “半年!我的耐心,就只有半年!我若输了,半年后再来找你赌一回。” 叶遥一抱胸,摆明了不开心。 轩辕文爵稳着嗓子,轻悠悠的说,“其实我根本没必要和你玩什么游戏。这纯粹是在浪费我的时间!按我以往的性子,本王看中的宝贝,直接用抢的。” 对!他说的没错!他其实可以直接把她掳进王宫,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就像上次那样,他和她火拼,到最后,还不是她走火入魔差点嗝屁? 如今他愿意耐着性子陪她玩耍,就是希望能给她缓冲,不至于让她更讨厌他。 也就是说,他的要求,她若不答应的话,那谈判就算失败吧。 哎!好吧!半年就半年! 哼!半年后,她的势力肯定能营造得更加强大。 “成!赌注你说了算,赌局我来定。” “好!说吧,赌什么?” 叶遥拇指一指身后,“他!” 襄容被点了名,立马挺直背脊,木讷喝道,“小主,属下的武艺没法和王爷较量,让我出马,你稳输。” “这我当然知道!我没说要你和王爷打架啊!” 轩辕文爵挑眉问,“我让妖歌出战?” “小主,将军大人的武艺也是绝顶的。我稳输。” 叶遥还是摇摇手指。 “如果你想让宿奕上场的话,那我拒绝。”轩辕文爵说道,“有失公平的赌局,我不犯傻。” “你我分别从军营里挑出资质一般的士兵,二十人,我让襄容培训半个月后,让他们进行攻守战。怎样?这赌局公不公平?” “让普通士兵进行攻守战?”嗯!这倒是挺公平的。而且,输赢也很难预料。这关键是要看培训的人资质如何。 “兵器呢?”轩辕文爵轻问。 “刀剑不要碰!就拿我的电击枪吧。射程短,但一枪不至于致命。我们俩的游戏,别牵扯性命进来。” “好!” 叶遥从兜里掏出电击手枪递了给他,“拿去吧,你应该可以复制的吧?” 轩辕文爵接手掂量了几下,抬眸腻了襄容一眼,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满意点头,“那就这么决定了。半个月后,我把放有杂草的宝盒箱放去我的行宫。你只要把我的士兵全部撂倒,把宝箱抢到手,就算你赢。” “那就一言为定咯?” “敲个印章吧!” 叶遥一白眼,“又没签契纸,敲什么鬼印呜呜——” 叶遥惊恐的瞪着眸子,楞眼看着自己被他压着脑袋,印章深深烙在她红唇上。 “哇哦——”四周升起一股暧昧的热潮,士兵们纷纷哄笑拍手。 “啪——”叶遥甩手一个耳刮子,怒斥,“少吃我豆腐!” “你这野猫子,哼,回头再和你一一算账。”轩辕文爵揉了下发疼的嘴角,乐悠悠地起身,噘着满足的笑意,大摇大摆离开军帐。 回到王宫,妖歌被宣觐见,当他看见桌案上躺着二十八手枪,心头一激动,“爷,又是什么新鲜货色?” “这就是当初把你放倒的那一把!听说它叫电击枪。” “哇!这是送我的礼物么?爷您太厉害了!谢了,我就不客气的收下啦!”某妖乐滋滋的把二十八手枪全揽在怀里,准备回家研究三天三夜。 “等等,有赌局。” 妖歌脚步一顿,黑着眸子回头问,“又下套?那女人鬼点子特多,爷你不能信她。” “我相信你能碾压吧。十五天内训练二十人,把我的性福好好守护住。这二十八手枪就是送你的奖赏!如果办不成,赏金回收。” 十五天?虽然时间有点短,不过没关系。身为南阳第一猛将,训练出多少死士?只是一轮攻守战而已,他自信满满。 相对,襄容愁得半死不活,感觉肩上压力特大。叶遥那丫头把任务交托给他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找也找不着。再加上京城的两位大官已经到了南阳边界,没几日就要入驻军营,到时候,他自然要去应酬两位要员,培训之事只能交托手下们操办。这赌局要是能赢,那他真的走狗屎运了。 李剑和林淮刚入南阳,没有去襄容军营里驻扎,而是直奔云瑶大酒店。他俩早就在京城里耳闻那家大酒店的规模有多么庞大,最顶层的十套VIP总统套房已经全部装修完毕,虽然价格相当的昂贵,可预定的人数早已过千。 原本他俩过来预定,房间根本空不出来,不过奇怪,襄容过去一说,酒店经理立马帮他们调度了一套房间。 两人乐滋滋的入住套房,先不说屋内摆设有多么时尚优雅,他们就想知道,耳室里为什么会有个管子自动出水?还有两樽超级漂亮的大瓷器,为什么要拿来当马桶和洗手盆子?这多浪费啊! 两个老头,一个挽着浴水龙头,不小心拧了下。 “啊啊啊——好烫!烫死我了!烫死我了”他拧的是热水按钮。 另一个一直按着那马桶抽水按钮,听着那轰隆隆的声响,好奇它运作原理,索性把脑袋往里面塞,妄想看穿它的构造。脚不小心一滑,整个脑袋直接往洞里钻,两脚朝天像只乌龟一样,“啊——快快!拔我出来!” 襄容站在耳室门外,看着那两老头耍宝。摇头苦笑! 他们是来探查敌情的?还是来这儿耍自己玩呢? 叩叩两声。 “进来。”襄容应了句。 房门打开,叶遥慢吞吞的走进房内。身后跟着三名保镖,没人手里拿着一麻袋,麻袋放在地上。 叶遥撇了卫生间里忙乎的俩老头子,回眸看向襄容,轻声说道,“喏!衣服刚刚定制完毕,你把它们带去给你的弟兄们穿。” “什么衣服?” 叶遥邪嘴笑了,“胶皮内衣,很有质感的哦!穿上以后,特显身材,什么肌肉啊,那什么鼓鼓的轮廓啊,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襄容脸色铁青。“您消失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给兄弟们订做那些特显身材的内衣?” “当然啦!” 卫生间里俩老头,玩得差不多了,湿漉漉的走了出来,他们看见叶遥,只是懒洋洋的撇了她一眼,说道,“服务员是吧!赶紧给爷俩叫几个姑娘过来,正好肚子饿了,想喝点水酒。” 叶遥眉头一拧,“这里不是妓院。” 襄容惊恐的立马捂住她嘴巴,“主!您别乱说话啊!” 先前已经得罪了一个萧淑妃,这两位大官就是为了那萧淑妃而来的。这次要是再得罪他俩,估计皇上肯定要起兵了呢! 林淮眯眼瞪了过去,“小丫头,你刚才说啥呢?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叶遥一把抓下襄容的爪子,清冷一句,“这里是南阳,这家酒店的批复,是南阳王亲自批下来的。酒店里只侍奉前来上香的香客。不是提供给你们**用的青楼!要想在这里玩姑娘,我先去王宫帮你们请示南阳王如何?” 林淮当下嘴一噎,咳嗽两下,“算,算了,拿些酒水过来就成。”这家酒店老板肯定是个后台强势的大老板,看看他们浴室里的马桶就知道了。连皇上也不舍得拿瓷器当玉壶,而云瑶大酒店里,每个客房里都是一整套瓷器。所以想想还是别跟这丫头较劲为妙。 把衣服送到手,叶遥带着保镖们扭头就走。 襄容立马跟上,“小主,攻守战的事,我心里没底啊……” “锦囊我不是已经给你了么?” “给我什么了?”襄容莫名其妙极了。 “衣服啊!” 襄容眨眼问,“那衣服有什么用啊?” “笨蛋。防具你懂不懂?” 说道防具,他脑子里除了盾牌之外,就没其他的了。 叶遥一叉腰,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你们这次交战,武器是电!我给你的防具,就是用来防电的!也就是说,他们的武器拿在手里也是废品。这攻守战,你们大大方方的进宫,大摇大摆给我去拿宝贝,不用再顾虑其他的。OK?” 襄容三度眨眼,好半晌后才说,“这不是作弊么?” “哈!”叶遥一拍他肩头,“别说得那么难听嘛!这次赌局只规定别死人,不能使用其他兵器,我可没说不能上防具啊!这叫游戏漏洞!” 防具和兵器,完全是两个概念。她作弊也做的光明正大。 襄容长长一吐气,“好吧。” ☆、第67章:零比二十?输得一塌糊涂 “嗯?爷您有答案了?” 远处,轩辕文爵慢吞吞的走了过来,“这还需要思考么?” “好吧,我再思考一下。” “狗扯!我的体质还不如那俩糟老头么?” 宿奕走来又走去,想着,“莫非是体质问题?” “我就是要问这个!赶紧给我个答案!”不然他这一枪,真的是白受了。 “哦!是这样!”宿奕摸着下巴思考,“同样枪击,为什么对那俩老头会失效?” “放屁!这把兵器根本就是残次品!那俩老头在自己身上电来电去,一点事也没有。所以我才拿自己身体做实验的!” 宿奕拿着手枪走了过来,问,“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做?知道电不死,就随便电着玩?” 约莫两个时辰,妖歌摇摇晃晃醒了过来,一跨出房门,他就拉开嗓子骂,“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们没事?我却被电成这样?是谁在开我玩笑?爷呢?” 两个老头硬生生被软禁了起来。 宿奕听后,说,妖歌身中电击枪,当时房里就只有他们三人,没人可以证明是妖歌自己枪击自己。所以,在妖歌还没醒来之前,不许他们俩离开房间半步。 林淮和李剑脸色大变,立马拉着嗓子去找轩辕文爵报告,他们是无辜的! “不好!快去禀告南阳王,不然怕惹一身腥,说咱们行刺将军大人咋办?” “大人?您怎么了?” “嗯?”林淮和李剑相视好几眼,“大人?” 妖歌僵着身子倒了下去。 “嗯——” 滋滋滋—— 妖歌牙齿嘎兹作响,拿起手枪就往自己身上扫。心里还在怨念,爷怎么拿把赝品回来?那丫头会不会太坑人了? 李剑也加入了嘲笑的行列,“传说中比宁王兵器还要厉害十倍的家伙,也不过尔尔嘛。对了,不是说还有一把可以吐火的手枪么?能拿出来给下官们见识一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烧死一只蚂蚁呀?” 林淮忍不住呵呵一笑,“这名字倒是取得挺好听的,可这效果真的是太差劲了。我说将军大人,您手里就没有新鲜货色了么?” 还是没效果。 滋滋滋—— 第四把。 没效果。 滋滋滋—— 林淮突然得瑟了,“会不会是不良品?”说着,林淮又掏出第三把,开枪实验。 “看吧,什么感觉都没有呢!” 滋滋滋—— 滋滋滋—— 李剑拿着枪口对着自己肚腩说,“喏,我试给你看!” 妖歌楞了一下,“哈?你试过了?” “没有啊,刚才我在手臂上试过了呢,什么感觉都没有呃!” 妖歌哼哧,“我不是说了么,虽然射不出东西,不过要是瞄准人的身体,绝对能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 “就是就是!啥东西都没呢?是不是没装子弹啊?” 身侧俩两头唧唧歪歪了起来,“什么嘛!什么东西都射不出来啊!” 突然—— 妖歌一个人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眼底下那骄傲的神色,怎么也遮掩不住。好似这三把手枪原本就是他发明的一样,连宁王手里的那把子弹枪,也是他的所有物。 “这把手枪呢,原本有三个版本。宁王手里的那个,是子弹系的,还有一个版本,是火系的,不过那吐火的手枪,射程比较短,而且长时间扫射会烫伤自己的手,效果不是顶好。只有这把电击枪,虽然表面上没东西射出来,不过效果可是一流的哦!不能把人弄死,却能把人弄得半死不活。” “啥?啥玩意儿?”两个老头异口同声问。 妖歌一昂头,“不是哟,这把是电击枪。” “这就是传说中的新兵器?比宁王那个厉害十倍的超强力新兵器?” 两位大人住了一晚后,第二天进宫面见南阳王,寒暄了大半个小时,拐弯抹角就想去南阳的军机处看看兵器。王爷也大方,甩手让妖歌带路。当他们看见兵器库里摆放着几十把手枪,他们一人一只拿起来端详着。眼底里那闪闪烁烁的光芒,显然是在羡慕嫉妒恨。 襄容想,也就两件而已,他愿意大方一回。“好的。” 也没等襄容解释,林淮直接要求说,“反正这儿有好几十件,这两件就送我们吧!” “呃——” “襄统领啊,你哪里搞来的保暖内衣,这般贴身这般弹性?” 这衣服,打死他都不穿! “好呀!”林淮也跟着换上。一样的水酒肚,一样的肥臀,连某个凹凸有致的部位,轮廓也这般鲜明。当真有碍观瞻。 “真的真的,不信你自己试试。” “真的么?” 李剑倒是很满意自己的身材,说道,“哎哟!这玩意儿好有弹性啊!伸缩自如呢!而且还很保暖!” 乖乖!这么恶心的衣服,谁愿意穿啊? 这水酒肚,圆鼓鼓的,后面肥臀一圈又一圈,全暴露在衣服外。 襄容一看,当下脸黑得一塌糊涂。 李剑拿起一件换上。 “嗯,正好衣服湿了,我先拿来换上试试。” “这是衣服呢?这种东西穿着会舒坦么?” 回到屋里,襄容看见两个老头一人拿着一件衣服仔细研磨,“一?这是什么?” ☆、第67章:零比二十?输得一塌糊涂 回到屋里,襄容看见两个老头一人拿着一件衣服仔细研磨,“一?这是什么?” “这是衣服呢?这种东西穿着会舒坦么?” “嗯,正好衣服湿了,我先拿来换上试试。” 李剑拿起一件换上。 襄容一看,当下脸黑得一塌糊涂。 这水酒肚,圆鼓鼓的,后面肥臀一圈又一圈,全暴露在衣服外。 乖乖!这么恶心的衣服,谁愿意穿啊? 李剑倒是很满意自己的身材,说道,“哎哟!这玩意儿好有弹性啊!伸缩自如呢!而且还很保暖!” “真的么?” “真的真的,不信你自己试试。” “好呀!”林淮也跟着换上。一样的水酒肚,一样的肥臀,连某个凹凸有致的部位,轮廓也这般鲜明。当真有碍观瞻。 这衣服,打死他都不穿! “襄统领啊,你哪里搞来的保暖内衣,这般贴身这般弹性?” “呃——” 也没等襄容解释,林淮直接要求说,“反正这儿有好几十件,这两件就送我们吧!” 襄容想,也就两件而已,他愿意大方一回。“好的。” 两位大人住了一晚后,第二天进宫面见南阳王,寒暄了大半个小时,拐弯抹角就想去南阳的军机处看看兵器。王爷也大方,甩手让妖歌带路。当他们看见兵器库里摆放着几十把手枪,他们一人一只拿起来端详着。眼底里那闪闪烁烁的光芒,显然是在羡慕嫉妒恨。 “这就是传说中的新兵器?比宁王那个厉害十倍的超强力新兵器?” 妖歌一昂头,“不是哟,这把是电击枪。” “啥?啥玩意儿?”两个老头异口同声问。 “这把手枪呢,原本有三个版本。宁王手里的那个,是子弹系的,还有一个版本,是火系的,不过那吐火的手枪,射程比较短,而且长时间扫射会烫伤自己的手,效果不是顶好。只有这把电击枪,虽然表面上没东西射出来,不过效果可是一流的哦!不能把人弄死,却能把人弄得半死不活。” 妖歌一个人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眼底下那骄傲的神色,怎么也遮掩不住。好似这三把手枪原本就是他发明的一样,连宁王手里的那把子弹枪,也是他的所有物。 突然—— 身侧俩两头唧唧歪歪了起来,“什么嘛!什么东西都射不出来啊!” “就是就是!啥东西都没呢?是不是没装子弹啊?” 妖歌哼哧,“我不是说了么,虽然射不出东西,不过要是瞄准人的身体,绝对能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 “没有啊,刚才我在手臂上试过了呢,什么感觉都没有呃!” 妖歌楞了一下,“哈?你试过了?” 李剑拿着枪口对着自己肚腩说,“喏,我试给你看!” 滋滋滋—— 滋滋滋—— “看吧,什么感觉都没有呢!” 林淮突然得瑟了,“会不会是不良品?”说着,林淮又掏出第三把,开枪实验。 滋滋滋—— 没效果。 第四把。 滋滋滋—— 还是没效果。 林淮忍不住呵呵一笑,“这名字倒是取得挺好听的,可这效果真的是太差劲了。我说将军大人,您手里就没有新鲜货色了么?” 李剑也加入了嘲笑的行列,“传说中比宁王兵器还要厉害十倍的家伙,也不过尔尔嘛。对了,不是说还有一把可以吐火的手枪么?能拿出来给下官们见识一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烧死一只蚂蚁呀?” 妖歌牙齿嘎兹作响,拿起手枪就往自己身上扫。心里还在怨念,爷怎么拿把赝品回来?那丫头会不会太坑人了? 滋滋滋—— “嗯——” 妖歌僵着身子倒了下去。 “嗯?”林淮和李剑相视好几眼,“大人?” “大人?您怎么了?” “不好!快去禀告南阳王,不然怕惹一身腥,说咱们行刺将军大人咋办?” 林淮和李剑脸色大变,立马拉着嗓子去找轩辕文爵报告,他们是无辜的! 宿奕听后,说,妖歌身中电击枪,当时房里就只有他们三人,没人可以证明是妖歌自己枪击自己。所以,在妖歌还没醒来之前,不许他们俩离开房间半步。 两个老头硬生生被软禁了起来。 约莫两个时辰,妖歌摇摇晃晃醒了过来,一跨出房门,他就拉开嗓子骂,“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们没事?我却被电成这样?是谁在开我玩笑?爷呢?” 宿奕拿着手枪走了过来,问,“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做?知道电不死,就随便电着玩?” “放屁!这把兵器根本就是残次品!那俩老头在自己身上电来电去,一点事也没有。所以我才拿自己身体做实验的!” “哦!是这样!”宿奕摸着下巴思考,“同样枪击,为什么对那俩老头会失效?” “我就是要问这个!赶紧给我个答案!”不然他这一枪,真的是白受了。 宿奕走来又走去,想着,“莫非是体质问题?” “狗扯!我的体质还不如那俩糟老头么?” “好吧,我再思考一下。” 远处,轩辕文爵慢吞吞的走了过来,“这还需要思考么?” “嗯?爷您有答案了?” “把他们衣服扒了,从头到尾彻底检查!如果不是衣服的问题,那就是皮肤的问题,我会把他们的皮肤也一层一层扒下来!” “……。” 好吧,虽然这方法真的让人很无语,不过听着也挺爽歪歪的。 妖歌一卷袖子,说道,“我这就去把他们的衣服扒了。” 妖歌一去一回,带回来两个嗷嗷直叫的老头,那俩老头身上,都穿着一件黑色的怪衣服。 “爷,您看!我把他们的外套剥了之后,看见这玩意儿呢!会不会是这东西在搞鬼?” 轩辕文爵眼一眯,“这是……” 俩老头羞答答的搂抱着双臂,瑟瑟发抖着说,“王爷!什么情况啊?为什么要这般羞辱我们?” “说吧,你们的衣服,哪里来的?” “您是说这件保暖内衣么?这是统领送给咱们的呀!” 一听,妖歌一拳头直接往墙柱上砸,“我就说,那丫头肯定有后招!爷您看,这玩意儿要是穿出来,那赌局,我还能赢得了嘛?” 轩辕文爵突然笑了,“呵……” 宿奕低声问,“爷您需要什么材料?我去给您找来?” “应该是大乔木,树杆不需要,只要它流出来的乳白色液体就行。八桶应该够了。”轩辕文爵越说,心头越乐,他走向俩老头,拍了拍他们肩头,“这次,你们俩给我立了大功,说吧,想要什么礼物?” “啊?” 奇怪,他们啥时候立功了?立的是什么功啊? 不过管他呢!王爷说要赏他们,他们不要那就是傻子。 林淮一伸手,直接讨要,“皇上知道王爷手里有一把很厉害的兵器,不知道能否让属下见识一翻?” “哪把?” “就是和宁王那把差不多的,可以射出子弹,但效果比它大十倍多的那把呀!” “那把手枪我不是已经送给太子了么?” “什么?”林淮眨眼问,“您说什么?” “那把兵器,我送给太子了,你们要是想看,自己回京问太子要吧。” “……” 林淮和李剑相视好几眼,因为他们好像领悟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南阳王把活力十足的新兵器送给了太子?皇上却不知情?太子拿了新兵器也不上报? 莫非?难道? 太子和南阳王有什么私交?或是在密谋什么事呢? 可别怪他们会这般怀疑,他们要是把这事如实上告给皇上知道,皇上也肯定会对太子起疑。 “你们没其他事情的话,我让人带你们去国库,你们俩随意挑几件中意的饰品后就回京吧。本王这几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没时间招呼你们!” “呃!是!” “是!” 李剑和林淮离开南阳后三天,襄容收到了南阳王的邀请函,邀请他们去行宫做客。 做客是假,履行赌局是真。 南阳王的行宫坐落于距离王宫五十里路外的一处山水圣地。那块宝地,冬暖夏凉,四季如春,行宫内满山花海,鸟语花香,简直就是人间仙境。据说,当初建立这栋行宫,几乎花费了将近一座山的矿脉资源。多么奢靡,多么铺张浪费可想而知。 从行宫大门外,直到宫殿正厅,徒步走了将近二十多分钟。除了正厅之外,还有三大偏苑,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后面一个。他建这行宫的时候是不是考虑过要娶三个老婆?左边放一个,右边放一个,后面再藏一个? 哼,古代人就是垃圾,三妻四妾的,特讨厌!尤其是皇亲贵族,最讨厌了! 这次去王爷行宫玩游戏,王馨媛没有跟来,因为何云傲说好久没有洗澡了。听听这借口,多荒唐? 小俩口需要时间**,叶遥就由着他们去。襄容牵着叶遥的短腿小白马,慢慢朝行宫进军。 她不想得瑟不想笑的,可打从她坐在软席内,捧着香茶起,她的嘴角始终拉着一道完美的弧度。 完美的多么优雅啊。 轩辕文爵拖着腮子看她,看她得瑟,看她偷腥,越看,心就越痒。 为什么这个女人,一颦一笑都那么迷人闪亮?好像整颗心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似得。 叶遥偷瞄他一眼,看见他手上缠着纱布,轻问,“你没治愈能力么?” “什么?”轩辕文爵微微抬眸。 “你不是可以改变人体细胞组织么?那应该也有修复能力吧?” 轩辕文爵抬起受伤的手掌,“只有我自己的不行。” “哦。”原来也有不少限定!估计,他的眼睛使用过度,还会有一些副作用之类。 听书上说,超能力者,能力越强,付出的代价会越大。这叫有得必有失。 别羡慕人家了。她现在这样挺好的,可以控制五种元素,帮她改善日常生活已经很不错了! 当然,如果能免费供给她龙血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呢! “对了,不知道王爷平日里是从哪里挖到的杂草?我真的挺好奇的。能教教我么?” “路边随手捡的。捡捡就多了。” “怎么说得那些草遍地都是一样?” 宿奕突然插话,“杂草本来遍地都是啊!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俩都把那些草当宝一样供着?” 轩辕文爵腻了他一眼,“你不懂,那些草长得特漂亮。” “哪漂亮了?”他真心不懂啊。 叶遥哼哧,“你们根本就不懂!那些草可是有很大妙用哦!” 宿奕翻了下死鱼眼,“妙用就是直接塞嘴巴里吃?把自己当母牛一样?” “哼!我懒得和你废话!”叶遥继续喝茶,回味了一翻后又问,“王爷,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他们难得坐下来心平气和说话,不趁这个机会好好问问他,岂不是浪费? “问吧,我不会像你那样,每次都拿谎话来骗我。” 被调侃了。 叶遥挑眉,大方承认。她就是个小骗子咋啦? “你那弹簧,是怎么做出来的?” “弹簧?” “就是那圈圈圈。” “这个问题,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还需要我回答么?”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叶遥摇摇手指,“我是说!灵感!你哪来的灵感设计出这玩意儿?” “哦,这个啊!我看见你那会飞的马车下,有好几股龙卷风,龙卷风的形状就是这样子卷卷卷的。很有弹性!” “呵……”叶遥禁不住冷笑。那家伙连风的形状都能看见?“那火药呢?为什么要往子弹里塞火药?” “不塞火药,哪来的威力?你不用问我哪里得来的灵感,这个,应该算是天赋。” “好吧!承认你聪明,行了吧?”叶遥说完又笑了,笑得格外得瑟,“都快半个时辰了,应该有结果了吧,襄统领,你觉得,这次比赛谁会赢呢?” 这丫头吃饱了没事干,玩起采访来了? 襄容知道,她这是要打压对方的气焰。 不过嘛,他是个很谦虚的属下,“将军大人武艺超群,他训练的部下,也肯定各个身手矫捷。我哪能和将军大人比较啊?” 叶遥拍拍他肩头安慰他,“别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嘛!说不定一不小心踩了狗屎运,你就赢了呢?” “是是!若是下官赢了,那当真是踩了狗屎运了。” “呵呵呵……”叶遥一个人抱着双臂,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站在轩辕文爵身后的妖歌,哼了好大一声,“那我倒要擦亮自己的狗眼好好看看,地上究竟有多少坨屎让你踩。” 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店来跑来一名小兵,叩首上报,“爷,他们回来了。” “进来吧。”轩辕文爵甩手招呼。 “是。” 门外陆陆续续走进来十几名士兵,每人肩头都扛着一个昏迷的男人。 因为两只军队的军服不一样,明眼一看就知道,昏迷的是哪只军队,胜利的,又是哪只军队。 这一看,叶遥的笑容戛然而止。 妖歌哈哈大笑一句,“我就说,咱南阳王府这么干净,哪有狗屎让他踩啊?” 士兵们把昏迷的人往地上一丢。 “二十个对二十?竟然没有存活半个?这不可能!” 叶遥匆匆走过去,抬脚狠狠一踹,踹醒某个士兵。 那士兵迷茫睁开双眼,看清情况后支吾道,“对不起,主子,我们辜负了您对我们的期望!” 叶遥忍着一肚子火,慢吞吞地问,“说吧,我给你们那么完美的装备,给你们那么厉害的兵器,为什么还会输?” “不是这样的!主子,您不知道,他们的兵器对我们无效,可我们的兵器,对他们也无效呢!所以到最后,枪战直接变成了肉搏战!然后就输得一塌糊涂了!” “无效?怎么可能?”叶遥猛地揪起一名南阳士兵,狠狠扯开他的衣领。 一看!黑色的胶皮质内衣,直接刺瞎她两只钛合金眼。 怎么会这样? 叶遥深吸一口气,回头瞪向襄容问,“是不是你背叛了我?拿我和南阳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没关系,你老实说吧,我承受得住打击!只要你老实说,让我死得明明白白,我就能原谅你一切罪行!” 襄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虽然主子您教导过我,想上位就必须不择手段。可是我还是选择对你忠心!我襄容敢对天发毒誓,我绝对绝对没有背叛过您!这些衣服,我绝对没有泄密给任何人。哦!除了……。”襄容突然想起了什么。 “除了什么?” “除了前日刺史和尚书大人看中了您的衣服,说这内衣十分保暖贴身,他们甚是喜欢,就跟我讨要了两件。” 叶遥眉一挑,抽着嘴角问,“你给了?” “嗯,给了。” 该死!太阳穴好疼!疼得她怎么揉都揉不松啊! 这漏洞怎么会搞得这么大?她真是太粗心太粗心了! 一回头,叶遥昂头就吆喝,“这局不算!咱们重来。” 轩辕文爵沉着脸,“你说什么?” “泄露军事机密,这算违法的!所以这局不算!我要求重新定制游戏规则!” 轩辕文爵深吸一口气,放低音量,“你可以,再说一遍。” “本姑娘有理由怀疑你在我身边安插了什么内奸!这赌局,有失公平,我不甘心!” “还有其他理由么?一并说了吧。” “好吧,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都不说了。说多错多,反而显得本姑娘小家子气。” “那么?” “本姑娘现在就大大方方承认!老娘反悔了!” “哼!”轩辕文爵终究忍不住笑了出来,“很好。” 宿奕也是摇头苦笑,“姑奶奶,你的‘反悔’,的确够大方的。” 叶遥一昂头,用肢体语言在说,怎么着? 她就反悔了,怎么着? T ☆、第68章:水淹行宫 “本来我还想循序渐进,一步步慢慢培养感情。看样子,你天生就是来挑战本王的耐性。本王,认输了!来人,给我去落雁台前,摆张金丝床。本王要好好修理修理这个不听话的野丫头。” “落雁台?”叶遥侧身轻问,“什么鬼地方?” 襄容跟着压低嗓子回话,“类似京城午门!是行刑的地方!” 也就是说,那边是块大广场?在广场上摆张金丝雀?他这是要上演活春宫给全城百姓看? 开玩笑!这么丢人的事,他做得出来? 叶遥额上滴下三滴冷汗,静默三下后,她立马吭声,“赌局赌输了而已,反悔这种事,我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再说,若我言而无信,日后还怎么带领他们闯天下?当初拍案定下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次我输了,那我就负责到底吧!” “是我在强迫你么?”轩辕文爵眯眼笑问。 叶遥咬着牙说话,“哪有。是我自愿的!” 自尊心满足了没?你大爷的! “本王一直心有遗憾,没有弥补第一次与你相见时梦幻场景,所以这次,本王要去后花园等你过来……” 这丫的还念念不忘她撒谎骗他那次? “何必这么麻烦。咱们直接点,完事后我还得忙其他的呢!” “哦?你如果赶时间,那你走吧。我最不喜欢强迫别人!” 他在说反话?当她听不懂是吧? “嘶——”襄容咬牙哆嗦。因为他的脚尖被身前的女人狠狠踩着,光踩着还不泄气,往死里碾压。 她这是有多窝火啊?拿他脚丫子泄气? 好吧!是他错了!他不应该把那内衣送给两位大人,导致泄密! 所以这疼,他必须得受着。 “咳咳!既然王爷这般有雅兴,我也不好扫了您的兴致。你去后花园等我过来!” “嗯!我先去沐浴。”某货乐滋滋的翘着嘴角,风骚的离开了厅堂。临走前还不忘吩咐,“不用监视她了,本王不担心她会逃跑!我对她,绝对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多讽刺的一句话?他摆明了就是在对她说,你敢再逃跑一次试试看? “嘶——”襄容疼得眼冒精心。不知道他的五个脚趾头有没有断掉哇?他实在承受不住了,轻声求饶,“小主,脚!脚下留情!” 刷—— 叶遥狠狠瞪了过去。那眼神,当真是想吃人吧? 襄容立马改口哄她,“没事!您踩吧!我能忍!” 闲杂人等被驱离行宫。 叶遥第一次尝试到什么叫鲜花沐浴。八个宫女在边上给她浇水洒花瓣,香薰点上,精油柔肤。一出浴,飘香十里。 胭脂红妆,金钗裸纱。脚上还被系上一个铃铛,随着她挪动,铃铛发出脆耳声响。 叮铃叮铃—— 某个男人背对着她,半躺在花园凉亭外的木藤椅上,一只胳膊随性的搁在膝盖上,另只手里捏着酒杯。 婢女徐徐往酒杯里倒酒,他浅酌一口。 不用看他脸蛋,光是他的侧影,绝对能够迷倒万千少女芳心。 叶遥站在远处,深吸一口气。 好吧,她承认,如果他们俩一开始没有发生过那不愉快的事,或许,她还真会被这一幕良辰美景给迷倒。 叮铃叮铃—— 轩辕文爵慢慢回眸,在他看见心仪之人朝他走来时,他嘴角勾起一道满足的微笑,“下去吧!” 婢女们一一退下。 轩辕文爵捏着空酒杯,朝叶遥晃晃,“倒酒。” 叶遥匆匆走了过去,拿起酒杯就往自己嘴巴里猛灌,“咳咳咳——咳咳——” 喝得太急了。呛死人了! 空酒杯往桌上狠狠一砸,说道,“本姑娘从来不习惯别人伺候,最喜欢的就是自食其力!当然,伺候别人这种活,我也做不来!你要想找个倒酒女郎,你还是把那些婢女们叫回来吧!” “呵……”脾气很倔,真心难驯服。轩辕文爵把酒杯放于一边,挪了下身子,拍拍身侧藤椅的空档处,“坐。” 叶遥一脸嫌弃。 轩辕文爵沉沉吐了一口气,语气满是无奈,“丫头,我真的不想处处逼迫你。” “不逼迫我?你我一见面,你就直接强暴了我,这还叫不逼迫我?” “我强暴你?什么时候?我记得我顶多就是强吻了你一下!” 叶遥嘴一抽,“在精神上!你在精神上已经把我给揉虐了几百回!像只没德行没操守的禽兽一样!” “那……你说,我该如何挽回自己的形象?” 叶遥挑眉问,“你想挽回自己形象?” “嗯,真心的。” “如果你今天愿意放过我的话,说不定我就会对你有所改观。” “今天我放过你,只换来你一个‘说不定’?有没有感觉我会吃亏?” “当然,若是你愿意无条件把你兜里的杂草全部贡献出来。” 轩辕文爵从藤椅下拿出一个宝箱,放置桌边,推了过去,“拿去吧。” 叶遥眼色微微动容了三分,嘴角忍不住慢慢上翘,“光有这些杂草没用,我还需要你身上的血。” 轩辕文爵打开宝箱,从一堆杂草里掏出一个塞了木塞的白色瓷瓶,“一瓶子,够用么?不够我再给你割一瓶?” 叶遥忍着兴奋的笑意,僵着脸皮小心翼翼的问,“你真的打算放过我么?” “当然!我不像某人,专门挖空心思骗取别人的感情。本王向来说一,是一!” 叶遥眼一眯,“这么肉麻的话,你跟几个女人说过?” 轩辕文爵挑眉反问,“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你在吃醋么?” “切。”鬼才吃醋。 轩辕文爵又拍了拍身侧,说,“来,躺着陪我喝一杯吧!今晚咱们就睡这儿,数星星玩。” “我已经过了耍浪漫的年龄,看流星雨什么的,没兴趣。” “可我有兴趣!”轩辕文爵狠狠一扯她的胳膊,强行拉她下来,哄着她说,“来,这个湖畔上有那么多蓝色的萤火虫,你把他们放飞一下,本王想看!” “啥?你当我是萤火虫饲养员?我哪来的萤火虫给你放飞啊?” “那次你在池畔里洗澡的时候,不就放飞一堆蓝色萤火虫么?那般美轮美奂,璀璨夺目。把我整颗心都勾了过去。” 叶遥忽然想起天辅说过,龙族的传人总有几个特性。比如,喜欢亮晶晶的宝贝啊之类。 “来吧,宝贝,满足本王这‘一’个要求,本王今夜就放过你。你若不放一堆萤火虫出来讨好我,那我就……” 叶遥猛地抓住那只下滑的手掌,说道,“知道了,我试试看先。” 那天她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在洗澡而已,什么萤火虫?她一只也没看见! 啊,对了,他的眼睛异于常人,他应该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萤火虫?应该是说蓝色的亮光吧? 记得那次她洗澡,她只施放了水系魔法,把水温调高了一些。 莫非,他说的萤火虫就是水系魔法导致漂浮的水分子? 思考完,叶遥二话不说,催动魔力,把整条河捣腾起来。 轩辕文爵满足一叹,“真美!” 哼!果然!水系的魔法分子,在他眼里就是蓝色的亮晶晶物体?怪不得当初他一直吵着要找蓝色的女人! 对了,不知道风系魔法是什么颜色的? 叶遥伸出第二只手,施展龙卷风,配合着水系一起,水龙卷慢慢升腾出湖面。 “王爷,怎样?这个漂不漂亮?” 轩辕文爵乐滋滋地说,“银白色的水花,闪着耀眼的光芒。真漂亮。” 叶遥回眸,看见那畜生根本没有看她的水龙卷,而是盯着她小脸蛋说话。 漂亮?他这是在应付她么? 好吧,既然不乐意欣赏自己的杰作,那她就只好……。 水龙卷移动了。 半盏茶的时间,两名宫女匆匆来报,“不好了王爷,您的寝宫被大水给淹了!” 轩辕文爵这才反应过来,眉头一拧,“哪来的大水?这又没下雨。” “奴婢也不知道啊,突然飘来一股好大好大的水龙卷,把您寝宫折腾得体无完肤” 轩辕文爵急忙回头,看向他的人工湖畔。 一看,湖畔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几十条金鱼在泥地里吐着泡泡翻着鱼肚皮。 “嘿嘿……”真心的,她真的不想笑的嘛! “调皮鬼!看来得好好惩罚你一顿才行!” “等等,你不是说今晚会放过我么?” “这是修葺我寝宫的报酬。总不能让你没过门就给我这么败家吧?” “你!” ……。 龙血魔法草药全部到手,现在就可以炼丹了吧? 按照天辅给的炼金手册,叶遥抽空去了次药房,买了一堆草药回来。这年头的装备就是落后,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她想给自己建造一间实验室,试管啊,显微镜啊什么的…… 呀!她好像想到什么了。 一上小白马,她拿脚一踹,“架——” 王馨媛抓着马尾说话,“又去哪?不带上我?” “我去王宫见王爷。” “哦!昨晚被他欺负上瘾了是吧?让你回味无穷呢?”王馨媛笑得特三八。 叶遥眸子一黑,哼哧,“少来调戏我!昨晚没把你带上,你心里不平衡,今天不说叨我几句,你浑身难受是吧?哼!幸好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然我肯定要被你说到呕血。” “昨晚没发生什么事?怎么可能?” “本小姐向来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松手,我要进宫!” “干嘛去?” “买些实验用的配件回来。” “王宫是你的闹市?” “我的需求只有他能满足我!你别仗着我家小白性子温顺就欺负它马尾,赶紧给我松手。” 王馨媛气死了,“你就不能买匹大点的马?”这么小,她想挤也挤不上。 叶遥前脚一走,某心后脚冒出头来,他一推王馨媛肩头,笑说,“要跟过去么?” “怎么去?” “本人就是你的通行证啊!只要你……”佐愿指指身后一群保镖。 王馨媛突然笑了,“诸位师兄,今日放假,你们好久没三缺一了吧。快去买些水酒,小菜,玩个通宵呗!” 王馨媛是谁?她是叶遥身边得宠的贴身丫鬟呀,她说话的分量够足了吧。 佐愿终于摆脱了一群监视者,舒舒服服的叫了辆马车,一路驶入王宫。 “国相大人!”佐愿撞见宿奕用非常不文雅的姿势,躲在门口偷听。 宿奕立马回头,“嘘——” 哦,懂了,王爷和叶姑娘就在这房里捣腾呢。 宿奕拉着他俩躲去角落里密谈,“啥情况?她突然跑来王宫说要见王爷,一见面就巴拉巴拉一堆话,听也听不懂。我只听懂了一句。” “啥?” “她要跳肚皮舞给王爷看。” “……” 宿奕眯着眼,哼哧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女人难得过来求王爷,她肯定又要跟王爷讨什么不得了的宝贝。” “许是炼药!需要材料。”佐愿回道,“我有偷看她笔记本,上面写着一堆炼药的步骤。今日她也去了药堂买了很多草药回来。” “炼药?”宿奕拧眉,“莫非她还能炼制长生不老的药?” 约莫一个小时,叶遥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满头大汗,手里抱着一个十分沉重的包裹,随着她步伐震动,里面发出厅厅的清脆声响。 该死,真想把她包裹抢过来偷看一眼也好。 叶遥路过王馨媛和佐愿身侧,上上下下瞄了他俩一眼,“同仇敌忾了啊?挺能的吧!”叶遥头狠狠一甩,抱着包裹准备离宫。 王馨媛笑着跟上,“遥儿,重不重?我来帮你拿呗?” 佐愿急忙挽起袖子说,“苦力活当然由男人来做!来来,让小的帮您拿呗!” “都滚滚滚!谁都别想碰我工具!碰坏了就没了!” 轩辕文爵噘着餍足的笑意,准备回屋。 宿奕拦道,“爷,您给她什么宝贝?” “一堆没用的管子而已。” “啥?管子?” “嗯,还有一些形状诡异的瓶子,质地是透明的,不过很容易破碎,也不知道那玩意儿有什么用。她把它们当宝。”那正好,他就可以借机敲诈她一回。回味起方才那段三点式舞蹈,忍不住嘴角又勾起一道满足的弧度。 叶遥把工作室就建在烧瓷工坊的小后院。那个叫小雨的烧瓷小师傅,叶遥看着他就觉得他挺讨喜的,后来无意间才发现,原来‘他’是个姑娘。因为家里贫困潦倒,母亲还重病在身,所以她不得不女扮男装出来干活,赚点银子回去,供养母亲,给她买药治病。 叶遥躲在工作室里整整七天七夜,吃喝拉撒都是小雨一个人服侍。直到她听见隔壁房里不断传来咳嗽声,她才勉强出关。询问下才知道,隔壁搬进来的,就是小雨的母亲。 听小雨说,前日她带母亲去看大夫,大夫说她母亲肺痨成疾,命不久矣了。约莫也就半个月的光景。 小雨哭得眼睛都红肿了,不舍得和母亲阴阳相隔,可她买再多的药也已经无济于事。 叶遥用过自然魔法给她母亲治愈,发现生命力依旧在不停流失,速度极快。 按天辅之前说的,这就是不良状态!而且还是暗黑系的。 估摸,她母亲应该是兵变成肺癌了吧。 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呢,叶遥又躲进屋子里研究了起来。三日后,她拿着三颗药丸,骄傲的踏出了屋子。 天辅说,炼金术其实也挺复杂的,在魔法世界里,有些人就算有炼金图纸也不一定能够成功把药炼制出来。尤其是龙血圣药!炼金的失败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换句话说,他在夸奖她,她是天才。 丹药炼制出来了,不过就三颗。叶遥也不小气,大大方方给了小雨一颗,让她自己决定要不要给她母亲做人体实验。 毕竟是第一次炼药,效果如何,总要试过才知道嘛。叶遥也提醒过小雨,药效如何,她不确定,有没有副作用,她也不确定。 小雨拿到药后,二话不说直接给她娘亲服用。反正,娘亲已经被大夫宣告活不过半个月,还不如把她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奇迹会发生呢! 观察一天后,奇迹当真发生了。 小雨母亲脸色红润,精神奕奕,再也没有任何咳喘症状,她带娘亲去找大夫把了下脉,每个大夫都说,夫人身体十分健康,丝毫没有任何旧疾的症状。小雨当下感激得抱着叶遥大腿豪豪大哭,就差没把自己的心肝掏出来送给她。 T ☆、第69章:谈判的条件 丹药的事,除了小雨知道外,叶遥当然没有跟任何人提,不过她身边那俩密探是什么货色?当然会想方设法刨根问底。 小雨也没被警告过,丹药的事不能对外提起。王馨媛塞了她一罐蜜糖套了她的话,她就一五一十把这事说了出来。 没到晚上,宿奕就把佐愿的奏折递给王爷瞧,还忙着在他耳边拍马屁,“王爷,没想到叶姑娘她会炼制神药,能够让人起死回生,长生不老啊!她兜里还有两颗,估计,一颗是留给自己,一颗打算送给某个心上人之类。” 轩辕文爵一听,当下扯起一道满足的微笑,“这是要和心爱男人长相厮守做准备是么?不错的主意。” 他已经摆好了随时接受礼物的姿态,笑得那叫骄傲自豪。没想到第二天就听见她离开南阳的消息。 这礼物都还没送到他手上,她就走了?什么情况? 足足一个月,再加上路上大半个月的行程。叶遥回到京城,听说她的菜园子里,已经收成了一批新鲜蔬菜。第二批种子也继忙播了下去。至于她的宝塔风车,皇城内外远赴而来参观的人,越来越多,各个都吵着说要进菜园子观摩一翻。邀请函收了一堆又一堆,厚得能堆成一整个书架了。 好在有二师兄邱宁帮忙拦着,要不然,她的菜园子估计早就被人踏平了。当然,这其中还有太子暗中帮忙。毕竟太子都还没有参观过,别人休想比他先进去。 邱宁说要给她接风洗尘,在镖局里摆了一桌大酒席。 叶遥还奇怪,二师兄不是挺讨厌她的么?为了大师兄才勉强答应帮她打理菜园,还倔强的连薪资也不拿。怎么这回,他对她这般亲切?给她摆酒席庆祝她回京? 一上桌,叶遥才知道,她被二师兄给出卖了。 看看这一桌子,为首坐着太子轩辕世,左手边坐着宁王轩辕钰。右手估计还有两个男子,估摸也是皇子之类, 桌后站着一群带刀侍卫,各个摆着一张死人脸,像是谁敢乱动,立马格杀勿论的高冷姿态。 叶遥打从踏进这扇房门后,门就被堵得严严实实。镖局里的保镖,全被二师兄关了起来,不准他们进屋保护她。就连王馨媛也被二师兄扯走,不让她跟。 这算不算是鸿门宴?她一个弱女子,单刀赴会,多可怜?若是换成普通女人,早就吓得两腿发软,跪倒在地上猛磕头。 只可惜,她可不是个软柿子。 叶遥幽幽一落座。 某个男人哼哧说,“好像,忘了礼节了吧?” 叶遥朝他对视过去,“出门在外,礼节全免!” 那男人无语一笑,“这是你说了算的?” “这次会面,是你们要见我的?还是我要求着见你们的?没这道理你们宣召我觐见,还得要我拍马屁舔你们鞋垫吧?” 那男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太子,这丫头送给我吧,我带她回东源,肯定会好好怜爱她的。” 轩辕世板着脸不说话。心情不是很好。 这位就是东源怀王? 不对,怀王也是个王爷!他的年纪比轩辕文爵要大很多。如果他不是怀王的话,那应该就是怀王的儿子,是位世子吧? “我又不是太子的私有物。你想要,他就能送?” 男人邪气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站着的这每一寸土地,将来都是太子殿下的。” “哦?是么?那么藩地的话,太子说想回收,立马就可以回收了是吧?” 男人当下铁青了一张脸,额上青筋爆凸。 “呵……”叶遥笑了,“远古世纪,从猿类进化成人类,群居者为了治安管理,这才推崇出一个领导者。身为领导者,必须得以身作则,对于膝下每一个子民,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不是像世子所说的那样,普天之下,王土上的所有物,他都能随意挥霍。如果世子还想把我当物品一样要来要去,那我宁愿脱离群居生活,独自开天辟地。”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脱离群居生活!” “之前不是说过?只要我躲进防护罩里,吃喝拉撒睡,样样不愁。除非碰上旱灾,地下水枯竭。”叶遥起身说道,“不友善的宴会,本姑娘噎得慌,一杯水酒也没法下肚!你们要想见我,先破了我的防护罩再说吧!” “碰——”男人狠狠一砸桌案,“敢这样对本世子说话?活腻了你?来人,把她给我捆起来!” “轩辕瑟,你闹什么啊?”隋王轩辕念一把压住他肩头,说道,“我请来的客人,你替我得罪?说得过去么?” 轩辕瑟咬牙切齿着说,“你看看她,这丫头这么嚣张,指不定也没把你放在眼里。对这种女人,就是要下狠手,好好的灭一灭她的威风!” “行了。”轩辕世吭声说道,“别吵了,人家毕竟是女人。你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弱女子计较?你还上瘾了是不是?” 轩辕瑟抿了下唇,满脸叛逆味。“是我失态了。请太子原谅。” “都坐吧!”轩辕世抬头看向叶遥。 这句都坐吧,自然也包含她。 叶遥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下心情,优雅落座。 “叶姑娘,本王乃北隋藩王,轩辕念。这次是我求着太子宴请你,想和你好好聊聊的。” 看在那隋王态度尚可的份上,叶遥耐着性子问,“找我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的,京城现在是立春刚过,雨节已至,整整十天都下着绵绵细雨,庄地里的庄稼,烂了一半,估计秋收肯定欠佳。可你的菜园,因为有那屏障,没有遭受雨水侵袭,收成丰富。本王就是想问,你的屏障,是怎么做的?” “这是技术。” “我知道,本王愿意出钱跟你购买这项技术。” “抱歉,隋王殿下,这技术,我不愿意出售。” “为什么?” “独家传门秘笈。卖老祖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隋王您还是别惦记这个了!” 轩辕念眉头紧锁,他踢了轩辕世一脚。 轩辕世接到暗示,轻声说道,“丫头,你可知道北隋那地方,是什么样的吗?” 叶遥摇头,“不清楚。” “一年四季,三季下雪,只有一季是春天。北隋的粮食,都是从附近城镇运送过去的。如果他们能够建立像你一样的菜园,里面四季如春的话,他们就不需要从城外运粮食了。” 叶遥沉默不语,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轩辕世接着又道,“还有东源。东源那边和北隋完全相反,那里是沙漠地区,终日艳阳高照,水资源缺乏。如果那边也能建造一片乐土的话,那边的百姓肯定会很感激你的。” 静默许久,叶遥长长一叹,说道,“这种责任感,别往我身上推。我自顾不暇,日理万机,忙的一塌糊涂,接不了你们的单子。” “丫头。”轩辕世眉头深锁。 叶遥摊手打断太子的话,“当然,我也不是不给你们机会!你们如果愿意交付我酬劳,我可以帮你们建一片二十亩的温床!” “说吧,要多少钱?”轩辕念欢喜笑问。 叶遥摇摇手指,“不是钱的问题!本姑娘不缺银子。” “那你想要什么?”众人好奇。 “废除三妻四妾制度,废除青楼合法制度,废除男子单方面休妻权益!废除女子不得在朝为官制度!” 当她说完这四句话后,在场所有男人全目瞪口呆,眼睛都忘记如何眨巴。 轩辕瑟木讷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叶遥邪嘴一挑,“我说的是人话,你们应该听得懂吧?如果连我这点小小的要求你们都办不到的话,要么就别当领导者。要么,就别来和我谈价。”哐当一声,叶遥起身说,“我真的还有事要忙,你们若有事,寄访贴给我,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我再出面会见你们。” 刷刷刷—— 侍卫们堵住门口,佩刀纷纷抽出,白晃晃的刀刃,特别阴森。 叶遥慢条斯理的掏出鞋内佩枪,朝身后晃了晃,“本姑娘从来不喜欢大开杀戒,身上带着的这把电击枪,可有听过?” “电击枪?这不是兵部尚书和刺史回京后上奏的那把新型兵器?”宁王轩辕钰对着太子耳语,“皇兄,记得太子妃也说过,她得罪了一个女人,手里有一把可以一瞬间把侍卫们弄晕的武器,模样和我的手枪一模一样!太子妃说的那个女人,也是她吧?”轩辕钰原本还想说,他觉得这女人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轩辕世沉声问,“叶遥,本太子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只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立马撤兵,放你离开!” “你想问什么?” “萧淑妃人在哪儿?” 叶遥突然噗嗤一笑,“我以为,你会问我是不是‘云姑娘’。” “因为这个问题,我早已有了答案,不需要你回答!我问你,萧淑妃人呢?你可知道,因为她的事,朝中有不小的骚乱,皇上和三叔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她若再找不回来,就怕皇上会借机起兵。” 而且,问题不止这些。上次,他为了替三弟轩辕钰隐瞒火药兵器一事,惹得皇上心中极为不快,有好几次议政,皇上都没把他叫上,估计是对他这个太子产生了忌惮怀疑。 眼下,只有把萧淑妃找回来,缓解这次紧张的时局,才能免除朝中一切骚乱,也免除皇上对他不必要的猜忌。 “呵……”叶遥转身,轻笑道,“萧淑妃是谁?我根本不认识。” “丫头,你可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只是为了出一口恶气,何必非要连累整个元朝的百姓?” “别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我可戴不起。再说,就算没有萧淑妃这条导火线,皇上和南阳王之间,迟早会开战。”叶遥眸光笔直设想世子轩辕瑟,嘴角噘着嘲讽的笑意,“皇上想削藩,只是嘴上不说罢了。南阳王不起兵造反,还有别人也会啊!” 轩辕瑟刷的一下,脸色惨白,心脏狠狠漏跳一大拍,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说道,“这姑娘在瞎说什么呢?我爹爹怎么可能会起兵造反?”一说完,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该死的,怎么感觉他像是欲盖弥彰啊?那女孩又没指名道姓说他爹爹起兵造反,他在这里瞎解释什么呢?真该掌嘴了。 轩辕世腻了轩辕瑟一眼,直接漠视掉他。 他爹怀王算什么东西?如果没有三叔挡在前面,父皇早就把藩地回收回来了。怀王只不过捡了个现成的便宜罢了。 轩辕世昂头说道,“皇上从未想过要削藩,这些话,我不希望再听见第二遍。” 轩辕瑟知道,这是太子给他台阶下。他立马吐了口气,偷偷抹了把冷汗。 叶遥点头应他,“萧淑妃的事,太子也莫要问我。我也不会回答你第二遍。” 轩辕世忍着火气,扯开一抹淡笑,“算了,你走吧。我不想大动干戈。出去的时候,记得把枪收好。别让我有借口把你抓起来。” 侍卫们一一退开。 叶遥粗鲁的踹开房门,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镖局。 叶遥前脚一走,邱宁后脚踏进房内,叩首问道,“太子,您可以放了我家大师兄了么?” “那丫头不配合,我的事情没有办成前,自然不能放他回来。” 邱宁当下咬牙。拳头捏得死紧。 轩辕世对着邱宁说道,“你去替我开导开导她。” “草民愚钝,不知道要开导她何事?” “本太子的要求一点也不高,我只想叫她听话些,温顺些就行!如果她愿意听我半句,我可以宠她上天!”这是他的真心话。 邱宁惊愕抬头,看见太子眼下那闪烁的光芒中,带着过多的无奈和彷徨。那种眼神,好熟悉!就好像他看着调皮小师妹的背影,湖水中自己的倒影,就是如此。 富府。 富察书走遍整个宅邸都找不着人,问了管家,“夫人呢?” 管家木讷的指着屋檐问,“老爷,您看那个飞檐走壁的,是不是夫人?” 富察书匆匆抬头,刚好看见玉茗从屋檐上跳了下来,手里捏着一块人皮,身上穿着小厮装。 跳下屋檐后,淡定的拍拍灰尘。 富察书眉头抽疼两下,“夫人,这深更半夜的,您上哪去了?” “去了躺镖局。” “啊?” 玉茗回头,看见富察书那呆样,用力拍了拍他脸蛋,“别担心,我不是去偷汉子。” “不不不!为夫不是怀疑你偷汉子。只是爬屋檐这种事,太危险了,以后,你要去镖局,走正门吧!我叫车夫载你过去。” 玉茗难得露齿一笑,“谢了!” 感激完,她匆匆跑去书房,执笔写起书信。 富察书立马跟上,探头偷看。偷看得格外光明正大。 反正,他夫人是南阳王派来的尖细,他也从来不防备她。他们俩光明正大偷窃双方信息,可大方了。 富察书看她写的内容,越看越不可思议,“呵,这娃真爱开玩笑!和太子竟然这样谈判,纯心让太子为难嘛!修改千百年的律法,不是说着玩的呀!” 写完,玉茗把信鸽放飞,回头扯着富察书进房,“夜深了,咱们回房吧,别浪费我的**夜。” 富察书乐得扯开嘴皮,“诶!诶!为夫这就叫人打水!” “自己去打水!伺候夫人的活,还需要假手他人?”多凶啊—— 富察书立马点头应,“诶!诶!为夫立马去打水,夫人您稍等片刻。” 七天后,京城传来一个特轰动的新闻。应该说,整个新晋元朝都为之震撼的新闻。 南阳王颁布了四条铁律。 废除青楼合法制度! 废除三妻四妾制度! 废除男子单方面休妻权益! 废除女子不得在朝为官制度! 藩地的律法,由藩王说了算,不需要经过皇上同意。 这四条铁律一问世,南阳当然会出现好一阵骚动。不过却未见有任何动乱。市民也十分配合律法变更! 而非南阳城民,对王爷这番修改律法,摆出不屑的姿态,甚至当众耻笑,大声调侃。认为他此举太过荒唐。当然,也有许多女性,觉得王爷的决策实在是英明果断,暗许芳心,期望自己能搬迁入南阳,从而改善身为女人的地位。日后,一夫一妻,白首偕老。 这则消息传入皇宫前一刻,世子轩辕瑟还念念叨叨,暗骂叶遥是个疯婆子,专门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她仗着自己有点小手段,就给他狮子大开口?切,她做梦呢她!谁会愿意为她改变传承了千百年的律法?刚辱骂完,后一秒就听见奴才来报,南阳王果断推行了那四条政策。轩辕瑟气得直磨牙,暗自怒骂三叔是上不了台的妻奴!是废物!可他就算骂到口水干掉,他的心怎么也无法平复下来,总觉得,那夜宴会,她赢了!赢得漂漂亮亮,面子里子都讨了十足。 叶遥在自己的菜园子里,又盖了两件小屋。 一间是她的工作室,另一间是仓库。感觉这块桃花源,不好好装扮下太对不起自己了,改天把茅舍改成小砖房,再建个小水坝,弄个小别墅。滋滋润润多潇洒? T ☆、第70章:二次背叛 这几日,叶遥一个人窝在工作室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邱宁一边帮她捉虫,一边等她出关,好不容易看见她踏出工作室,她却急着要梳洗,衣服一脱,他又乖乖躲了起来。 他知道,她梳洗完毕后肯定要睡觉去了,哪来时间搭理他? 邱宁忍不住,绕去木屋后,敲了敲木墙,说道,“叶姑娘,可听得见我声音?” 隔着木板,他都能听见她哗啦啦的洗澡声,那她也肯定听得见他的话。 叶遥一声支吾,“啥事?” “我一直想说,我大师兄对你不薄吧?为何你不能为我师兄付出一些?就算他爱的人不是你,你也不能因为嫉妒而对他撒手不管啊!” “总不见得要我为了他,跑去给太子舔鞋吧?有失格调的事,本姑娘从来不干。” “好吧,既然你如此冷血,那就别怪我再出卖你一回。世子爷,她在屋里洗澡,你进去吧!” 叶遥一惊,抬眸,“你开玩笑呢?” 这个二师兄,前阵出卖了她一回,今日自告奋勇说来保护她,把自家兄弟全赶回镖局。搞了半天,他生了这样的心思? 只听屋前传来王馨媛的惨叫声,“啊!你干什么?不许进去!” “哼!本世子想去哪就去哪,谁也拦不住我!” 哐当——哐当—— “嘿嘿,美女,爷进来疼你啦!你衣服都脱光了吧?光溜溜的,我看你怎么藏兵器!” 木门咿呀一声打开。 轩辕瑟激动的戳着发痒的手掌。 扑鼻而来的,竟然是一团浓雾。 “一?怎么回事?这是起雾还是着火冒烟啊?”轩辕瑟脚一跳,“这水可真多啊,都流到爷脚上了。呵呵,美女,这是你的水么?給哥喝一口呗嘿嘿。” 迷雾中隐约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知道这水的用处有多大么?” “**用么?” “错!是用来导电的!” 话落,只听滋滋滋——一声巨响。 屋里放出雷闪,刺眼至极。 “啊啊啊——”轩辕瑟的惨叫声,引得屋外那群侍卫纷纷吓傻了眼,想护主,却不敢闯入屋内。 噗通—— 直到水雾散去,屋内隐隐传来穿衣服的西索声响,他们才勉强探进去一颗脑袋。 叶遥走出门口,那些侍卫们吞着口水给她让道。 走出茅舍,叶遥笔直走向邱宁,二话不说,一巴掌狠狠甩了过去。 邱宁原本有能耐挡下她这一巴掌,可他硬生生接了她这一下,他不怒不嗔,面无表情的看着叶遥,眼底里,也没有任何一丝愧疚。 叶遥瞪过去。邱宁看得出来,她很生气,却没有埋怨的情绪。想必,她能理解他对她下手的心情。 没错!她理解他的心思,但却不代表,她能够容忍他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卖! 邱宁绷着脸问,“需要听我说句抱歉么?” 多么自负的一句话。 叶遥突然笑了,笑容多么冰冷。“道歉?我不需要!只是,你要知道,你今天的行为,将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邱宁拧了眉,“你想说什么?直说吧!” “世子来我菜园,除了那群侍卫之外,可还有其他人知道?” 邱宁摇了摇头,“应该没人知道吧。” 叶遥点头,“也是,如果消息走漏到太子耳朵里,世子爷也没这能耐踏入这菜园半步。既然没人知道他来我这儿调戏我,那好,我就让他,还有他带过来的那群侍卫,当我苹果树下的养分吧!” 邱宁眼珠一凸,“你!你想干嘛?” “杀人灭口啊!”叶遥理所当然的说,“放心,看在你家大师兄的份上,我不折腾你!你回去,好好的替我保守秘密,最好呢,就是保守一辈子!要不然,一旦你走漏风声,我这杀人犯,肯定会被皇上通缉!到时候,你和你的师兄弟们,也逃不过被我牵连。” “你!你疯了吗?他可是世子爷啊!你怎么可以谋杀贵族?” “怎么不能?萧淑妃我都敢绑架,区区一个世子爷,他算个鸟蛋?”叶遥伸手,狠狠捏住邱宁下颚,说道,“你今天做的蠢事,我让你整个镖局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为我陪葬。所以你的道歉,我!不!需!要!” 邱宁牙关打了哆嗦。他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绝对是他惹不起的! 他怎么这么傻呢?这个女人,可是太子爷都拿她没辙的啊!他是什么身份?他怎么会跟她作对呢? 现在可好,老虎头上拔了毛,而且她说,就算他说道歉也于事无补了呢! 叶遥回到茅舍,看见五个侍卫全跪在地上,拉着耳垂,耷拉着脑门,一句不吭。他们身前,王馨媛拿着两把枪,对着他们额头哼哼,“太岁头上动土?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还敢弄疼我?抓我胳膊?嗯?” 枪口往某个男人头顶撞啊撞,那男人软趴趴的猫腰着身子讨饶,“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现在才知道求饶?刚才进来的时候那嚣张劲,哪去了?” “姑娘饶命!小的也只是按吩咐办事。” 王馨媛气不过,拿他们脑袋当木鱼一样,咚咚咚,敲个不停。 叶遥笑了。 王馨媛她的胆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肥了啊?被她喂大的? “咳咳——”叶遥吭了一声。 王馨媛回头问,“遥儿,这些家伙怎么料理?” “杀了,埋掉。” 侍卫们一听,惊恐的瞪大眸子,纷纷相视。 “我们可是怀王的人!还有我们世子爷,可是怀王的宝贝儿子!你敢杀了我们?” 叶遥笑着说,“山高皇帝远,你们有本事呢,现在就把怀王叫过来,我和那老头子谈判看看,本姑娘心情好的话,说不定就会放过你们。不过可惜,这年头,通讯设备差劲得一塌糊涂,就算我把你们放出去通风报信,也来不及阻止本小姐想杀戮的心。” 侍卫们纷纷低下脑袋,不再吭气了。说不定,她心情一好,还真会放他们一马呢。所以眼下,得罪她,得不偿失。他们只能保持沉默,切莫激怒她。 王馨媛吱声了,“遥儿,别玩这么大,我心脏不好。” 艾玛,女神帮忙求情了,侍卫们感动的盯着王馨媛猛瞧,可怜巴巴求她再接再厉。 叶遥甩手,“开玩笑的!你以为我真要杀他们灭口啊!” “呼——” 长长一声叹息,如释重负啊! 门外,听见叶遥说这话的时候,邱宁也跟着垮下了肩头。 幸好!幸好这疯婆子还有点理智。 哪知,叶遥还有后话没说,“既然都来我的菜园,那就让他们当苦工吧,帮我捉虫,挑野草。省了我一笔工钱呢!” 什么? 让堂堂世子爷,帮她捉虫挑野草?这传出去,岂不是丢进怀王的脸?如此羞辱,这比通杀他们,还要过分啊! 某个侍卫突然怒斥一句,“士可杀不可辱!” 叶遥瞬间抢走王馨媛的手枪,对着那家伙额头,按下扳机。 “滋滋滋——” “啊啊——” “滋滋滋——” “啊啊啊啊——” 那侍卫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嘴里口吐白沫,眼白朝上翻,身上还隐约传来阵阵焦味。 叶遥慌着枪把子问,“姑奶奶最喜欢硬骨头了!来,多讲几句‘士可杀不可辱’的话来!” 开玩笑! 有个榜样在旁边,他们哪还说得出口啊! “虽然这把电击枪杀不死人,不过,长时间电击的话,会把人折腾成傻子。我现在只给你们两条路选择,要么放聪明点,乖乖捉虫子,要么当傻子,给我吃虫屎。” 横竖他们都已经逃不开她的魔抓了。他们还倔啥呢? “捉虫!我们这就帮您捉虫!” 富察书敲那门,敲的手都痛了,老半天才有人应门。 叶遥看见富察书,支吾一声,“大叔你找我?” “不,我夫人找你!” 叶遥二话不说,直接甩门。 富察书狠命一档,“别啊,丫头。我夫人她脾气不太好!” 看看身后那个抱着双臂的母老虎,板着那张脸,的确感觉不怎么好惹。 叶遥哼哧一笑,“姑奶奶的脾气也不太好。怎么办呢?” 富察书笑了,“能怎么办?哄着呗!让我进去吧,一切好商量,本大爷有的是你喜欢的票票。” 叶遥切了一句,“这话倒是挺爱听的。进来吧!刚才被惹毛了,心情不是很好呢!多说几句好听的话来。” 富察书牵着夫人的手,如愿进了菜园。 大门再度锁上,像是在防贼一样。 “丫头,你可知道,南阳王颁布了几条新律法?” “不知道啊。我这儿可是世外桃源,信息没法流通。” “是啊,所以我才来找你的嘛!听说,南阳那边实行新政策,一夫一妻,还不许盖青楼。我家夫人一直吵着要我把户籍,迁去南阳。” 叶遥一听,拧眉,“该不会,还有不得单方面休妻的条款吧?” “是啊!夫人就是这个意思嘛!她不许我单方面休妻,就吵着要我搬去南阳。” 她可不关心他俩夫妻之间的婚事。“这不是我和太子之间的协约么?王爷他冒出来瞎扯什么蛋?” 玉茗板着脸说,“这些条款不是很好嘛?我也很赞同啊!王爷也觉得你说的有理,所以才实施的呀!” “呃——”为什么,她心里有股甜滋滋的味道呢? 之前被邱宁那混小子搞砸的心情,慢慢变好了。 玉茗看见地里几名侍卫在捉虫,拧眉问,“他们是怀王的侍卫军吧?” 富察书惊了,“夫人,您怎么知道?” “蠢货,每个藩地的军服都不一样的啊!” 富察书嗫嗫一句,“就算不一样,普通人也不可能一眼就认出来吧?” 玉茗没听见他唠叨,回头问,“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叶遥也不娇气,把刚才发生的不愉快,告诉给她听。 听完,富察书还在消化怀王的世子爷被绑架,这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玉茗突然笑了,腰间突然抽出一条马鞭,说道,“要调教么?我来帮你!” “啊?” “啊?” 富察书和叶遥,眼睁睁看着她走去菜地里,一鞭子狠狠挥了下来,啪地一声巨响,“都给我把皮绷紧了!太阳落下围墙前,每人抓不满一千条虫子,就拿皮鞭来补上!” “嘶——”叶遥狠狠一抽气,回头对着富察书轻问,“她的脾气还真不是盖的?” 富察书乐呵呵的点头,“是啊是啊!” “我怎么感觉你在骄傲?” “那是肯定的啊!每个成功男士的背后,都有个强势的女人当他靠山嘛!自从她来我府中,你没瞧见我整个人容光焕发,精神奕奕了么?” 叶遥杨起眉头,“容光焕发没发现,倒是感觉你在往妻奴的方向发展。”不过,看着那些侍卫被抽的可怜样,她的心情又飙升了不少。“反正你的夫人没活干,不妨让她来我菜园里,当个监管?” 富察书瞪了眸子,“这怎么行?我夫人是不能干粗活的!” “你在替我做决定吗?”远处,玉茗侧头瞪了过来。 富察书当下一噎,立马摇头,“哪有?我这是在给你争取工资福利待遇呢!”一回头,他立马清了清嗓子说,“我夫人她很满意这份工作,那就这么决定了吧!” “可我突然反悔了。”叶遥调皮一笑,笑得有些奸诈。 富察书看见玉茗投来一道杀人的目光,脖子一缩,立马扯着叶遥衣袖轻问,“你干嘛?耍我呢?” “贵夫人的工资好像开的太高了,我付不起啊!” 开你妹啊?他一分钱都没开价好不好! 富察书咬牙切齿着说,“工资什么的,不是有我嘛!咱俩是合作伙伴,当然得互相帮衬着一些啊!” 倒贴钱这种事他也做的出来!看样子,他真的对这个老婆十分上心啊,爱到骨子里的那种。 叶遥满足一笑,拍下他肩头,“太好了,那就这么决定啦!” “啊!对了!”富察书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世子爷,您打算怎么处理?你不会打算关他一辈子吧?” “免费的劳动力,一辈子又如何?谁叫他来招惹我的?”叶遥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瞄向后方那个面壁思过的二师兄。 邱宁接受到叶遥关注的目光,他卑躬垂头,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富察书摇了摇头,“丫头,虽然你有靠山罩着你,可你总得小心行事。” “放心吧大叔,你只要顾好咱们的商业街就行。对了,我这儿有颗药,想送人,可皇宫里我没人认识。你肯定有路子吧?” “当然有。”富察书轻声问,“你要把药送给谁啊?” “那个得了花病的皇子,叫什么来着?” 富察书脸色一僵,“是轩辕凌殿下么?” “对对!就是他!” 富察书奇怪,“花病不是绝症么?怎么可能治得好?你的药,送了也是白送。” “治不治得好另当别论,关键还是一番心意。” “你和六皇子很熟么?” “一面之缘。听到他的身世,感觉挺可怜的,年纪轻轻就把青春葬送在那群阴险卑鄙嫔妃们的毒爪下。既然我有能力伸手拉他一把,就顺手拉他一下咯!” 叶遥把一个白瓷瓶子塞进富察书手中,说道,“这事可得妥妥的帮我办哦!” “知道了,你的吩咐,我哪能不照办?” 那夜,轩辕凌房门被人敲响。叩叩三下便没了音讯。 轩辕凌开门一看,地上躺着一个白色瓷瓶,还有一封信。 信封一开。 “骚年,如此良辰美景夜,忍不住又让我浮想联翩。瓷瓶里有一颗药,不知能否解你身上花病。你且试一试吧!” 这信没有署名,只是,这语气这段子,早已诉说了她的身份。 这几日,他一直思思念念着她的身影勉强熬过来的日夜。他怎么会忘记她呢? 这瓷瓶里的药,不管有没有用,他都会吃的。 不,应该说,就算这瓷瓶里装着毒药,他也心甘情愿把它吃下去。 时隔三天,叶遥收到风声,据说,六皇子死了。 那时候她还吓了一跳,想着自己的无敌解药,怎么可能会吃死人?不过转念一想,凤凰涅槃欲火才能重生。他的病一旦痊愈,那他肯定要为自己的后路做打算。若换做是她,第一步,肯定会装死。 所以当富察书过来捎信说,六皇子已经死了。叶遥问他,是不是死于火灾? 富察书惊讶反问,“你怎么知道?” 听见他这话后,叶遥就放了一百个心。 只有死于火灾,留下一具分辨不清的尸体,才能确保自己安然无恙逃离出宫。 皇上对六皇子根本不上心,把他隔离在偏殿,就是想叫他自生自灭。如今他被火离奇烧死了,皇上连追查的心思都没有,草草叫人办了丧事,厚葬了他。 T ☆、第71章:为何护我? 就在叶遥收到六皇子亡故的风声同一天,轩辕文爵也收到了一封飞鸽书信。 上面只有简单几个字。 “送药于六皇子。” 就因为那六个字,宿奕天天躲得不见人心,提心吊胆的就怕撞见王爷。还差点一巴掌一巴掌扇自己的脸!他为什么这么贱呢?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现在可好,王爷心心盼盼的‘爱心良药’转手送给了其他男人。这醋缸子,酸得整个王朝都掉了牙齿。他现在就怕王爷一个脑残,直接扒了他的皮! 这可真的不是开玩笑的!王爷他最拿手的,不就是扒人脸皮么? 他的无敌俊俏迷人脸蛋,万万不能有任何损伤的呀!不然这很影响他万年风骚国相爷的头衔。 所以这几日,宿奕换了一把伞,绿色的,躲在某颗大树下,晒太阳。多么苦逼!幸好现在不是夏天,不然他肯定会被活活晒死。 妖歌偶然路过那颗大叔,不小心看见躲在角落里晒太阳的宿奕,当下拉开嗓门就喊,“爷!宿奕在这儿呢!” “艾玛!你想死啊你!” 哗哗—— 碰—— “啊——我的伞——”宿奕吐着血,伸出苍白的胳膊取伞,手背上因太阳的灼烧出现了火窟窿。 妖歌急忙把他扶起来,黑伞一遮,嘀咕道,“爷这次真的生气了。” “这还用你说啊!不然我干嘛要躲着他?哎,疼死我了!差点就变成灰烬!” 轩辕文爵负手站在他身后,轻声说道,“我要进京。写奏折去吧!” 宿奕摇头,“这个节骨眼,王爷你必须得淡定!你可别忘了,前阵子,那丫头刚给你挑拨离间,皇上正找不到借口做掉你呢!你想进京?不行,绝对不行。” 这就是他躲着王爷的理由之二啊! 为了江山社稷,为了他们的藩地,王爷被爱情冲昏头脑,可他没有! “这是命令。” “就算是命令,身为朝臣,我也有权利劝服您呐,您可别忘了,新律法才刚刚实行,这个当口,你抛下南阳一走,城里不是要动乱起来?” “这里有你们俩就够了,这次进京,我一个人去!” “那就更不行了啊,我真的不放心呐!” 轩辕文爵眯眼,“怕我受伤?” “嗨,我哪是怕你受伤啊!我是怕没人拦着你,你火气一大,进宫大开杀戒怎么办?这得造多少孽啊?不行!果断不行!” 妖歌突然认同得点点头,“的确,爷您现在怒气当头,进宫要是做了蠢事怎么办?您还是再忍忍吧!” 轩辕文爵一咬牙,“忍?她都快投入别人怀抱了,你叫我怎么忍?” “没有啦,只是送了颗药给他呀!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那是我的!”轩辕文爵气得差点把树给砍了,“我的草,我的血!她辛辛苦苦凝练出来的药,就应该送给我!” “……” 好吧,他们没话说了。 突然,天空又飞来一只白鸽。 妖歌火速劫了下来,信纸一拆,猛然抽气,“艾玛!” “怎么了?”宿奕急问。 “六皇子死了!” 宿奕一听,当下拍手叫好,“原来如此啊!王爷,你现在安心了没有?叶姑娘做的药,原来不是长生不死药,是毒药啊!怪不得她不给你吃呢!” 轩辕文爵眯着眼问,“宦医鉴定是怎么死的?被毒药毒死的?还是被火烧死的?” “没写。”妖歌翻翻信纸,找了半天没找到死因,“不过,这有区别么?” 宿奕抓了下头皮,“呵,肯定是被毒死的啦,毫无疑问的嘛!” “哼!最好确定他是被毒死的,不然我就放火烧死你!” 某大爷负起一甩手,怒气冲冲的回了寝宫。 妖歌踢踢宿奕,问,“我说,毒死和烧死,有区别么?不都是死么?” 宿奕敲了敲他小脑袋,调侃一句,“这里的学问可多着呢!你还小,大人有很多事,你不懂!” “你妹!”妖歌一把抢走他黑伞。 “啊!你干嘛?”宿奕急忙往大树下躲去。 “敢调戏本大爷?晒死你这得瑟货!哼!”叶遥订的几块模板还没做好,等不及,她就去店铺里催货,碰见木匠老板,那老板却把订金退给了她,说,太子关照过,凡是她的订单,一律不准接。 想想也是,她那么不给太子面子,太子爷忍到现在,应该对她仁至义尽了吧? 叶遥从木匠铺出来,改道去了襄嫔的娘家。 襄嫔的父亲在朝当值,出门迎接她的,是襄嫔的母亲。 老夫人站在门口,迎她入门,态度谦和有礼,笑容随和淡然,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好人。 这年头,好人的日子很难熬出头。 襄嫔的祖爷,是开朝元老,到了襄嫔父亲这一代,已经是第三代朝官了。仕途也一路受阻。本以为女人入宫当了妃子,会改善他们一家人的命运,可哪知道,女儿在宫中不但备受凄怜,还因为她的过失,连累了父亲和她亲哥,被皇上排挤。 老夫人看了儿子寄过来的信,认出是他的笔记,见信中提到宝贝妹妹被人下了慢毒,就急急忙忙装病,写信入宫,求了皇上才把女儿从宫里叫了回来。 襄嫔连夜回府,脸色苍白饥瘦,身边的丫鬟一看见叶遥就认出她来。雪中送炭的过路恩人,当初因为不知她姓甚名谁,襄嫔这才无从谢恩!如今再见,一会会功夫襄嫔就和叶遥热络起来! 简单聊了几句,叶遥发现那女人的品性,遗传了她的母亲,那么温顺有礼。怪不得在宫里只有被欺负的命! 老夫人请来了一个大夫,为襄嫔仔细把脉,许久后,那大夫当真点了点头,但具体是什么毒,他无法确认。老夫人急得团团转。这慢毒为何物,不清不楚,是谁给她下的毒,也无从知晓。这叫她如何放心让女儿回宫? 叶遥说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慢毒,不过,我可以帮你清理毒素。但解了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老夫人直点头,“姑娘说的没错!找不到下毒的侩子手,解了毒也没用啊。” 叶遥却笑说,“找到了下毒的侩子手也没用啊,夫人。” 老夫人一愣,“此话怎解?” “皇上不待见襄嫔,那么欺负她的人,一个两个不算多。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想找个垫脚石?所以说,如果襄嫔不知道自救,我给她解一百次毒也没用。” 老夫人听完,叹了口气,“姑娘说得一点也没错!一入侯门深似海。我女儿远在天边,为娘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姑娘,虽然不知道您是何方神圣,老妇不知能否求您一个锦囊妙计?” 叶遥挑眉问,“她识字么?” 老夫人点头,“识字。平日里,我经常让她看,女戒,孝经之类。” “这样吧,我改日给你送几本书过来。她若能吸收书的内容,我的锦囊妙计她才有胆子使用。” 老夫人和襄嫔纷纷点头,“谢姑娘大恩,不知老妇该支付些什么酬劳,聊表心意?” “酬劳就不必说了,大家互惠互利!”叶遥掏出一堆图纸,说道,“我得罪了太子爷。太子限制我打模具,京城里的木匠都不愿意接我单子。所以我只能找别人帮忙!你给我去外省找个木匠回来,让木匠给我把这些模具打出来!酬金多些少些都不成问题!” “诶诶!姑娘您放心,这事我会帮您办得妥妥当当。” 七日后,叶遥去了次襄府,拿到模具后又赶去市场,买了一堆材料。她正忙着砍价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你被跟踪了。” 叶遥回眸一瞧,是邱宁。她一翻白眼,懒得鸟他,“跟踪我的人,不就是你么?” “我……”邱宁垂头,吐了口气,“我知道你不会再相信我!但是……我能做的,好像就只有这些了。” 叶遥掏出银子,付了钱,撇了邱宁一眼,说道,“既然来了,那就帮忙拎东西吧!” 一个命令,邱宁乖乖照办。他在思考,这是不是代表她原谅他的意思? “知道是谁在跟踪我?” “估计是太子的人。” 叶遥摇摇头,“他吃饱了没事干,光跟踪我有什么用!” 王馨媛突然接话了,“是啊,光跟踪她有什么用。我在她身边服侍了这么久,照样没什么用。”她感觉自己什么都没学到,又像是在埋怨叶遥,藏得太紧太结实,也不肯给她漏点风。 突然—— “哎哟!不好意思大爷,我没注意到您!”一个猥琐的鼠脸大叔,不小心撞到双手提着菜篮的邱宁。 邱宁冷冷淡淡地一点头,那鼠脸大叔就和他插肩而过。 叶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小心你的钱袋啊!傻小子!” 邱宁依旧冷冷冰冰,“没事,我没带钱袋,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创来一票侍卫。 陪同侍卫走来的,还有一个肥厚的大胖子,那大胖子一看见邱宁就指着他鼻子说话,“就是他!就是他!偷了我一袋钱!白色的绣着鸳鸯的钱袋!里面有七十两呢!” 侍卫立马走了上来,“劳烦让我搜下身!” 叶遥横身一档,脱口而出,“有搜查令么?” 那侍卫一愣,随后放声大笑,“搜身还需要什么搜查令?呵!蠢丫头,赶紧给我滚开!” 那侍卫粗鲁的把叶遥推开,叶遥气得差点当街掏出枪把子,要不是王馨媛拦着她,她真要吓坏整条街的人。 邱宁乖乖配合侍卫搜身。 简单两下,侍卫从邱宁腰带里掏出一个钱袋,打开一看,果真七十两白银。 邱宁拧眉,忽然想起刚才那鼠脸大叔,原来是他栽赃嫁祸! 不对,这是个预谋吧?栽赃嫁祸他的,恐怕是…… 侍卫把钱袋丢给胖子后,对着手下一声吆喝,“来人,把他带走!” 叶遥又冲过去拦在邱宁身前。 邱宁见状,眼光突然一阵闪烁。这个小小的身子,哪来这么大的力量,竟然敢挡在他面前,拦住这么多侍卫?而且,他还是曾经背叛过她的人,背叛了两次。 不知道怎的,邱宁心口微微一动,像是心潭下某样东西被触动了一样。 侍卫哼唧一句,“姑娘,你知道,拒捕的话,会是什么处罚?” “我还真不知道,说出来吓唬吓唬本姑娘吧!” “男的充军千里,劳役五十年,女的纹刺身,卖入青楼,三十年内不得赎身。” “哼!”叶遥突然笑了。 侍卫奇怪,“你笑什么?” “我在笑!怪不得太子爷他不愿意接纳我的提议!原来,青楼对女人来说,算是种监狱!一旦把青楼撤下,那势必得牵连其他律法,需要一并修改才行!” 侍卫拧了眉,“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叶遥甩手,“你只是个侍卫而已!我的话,你不需要听懂!” “那你还不赶紧给我让开!” 叶遥邪嘴一笑,“蠢货,我是叫你找一个能听懂我话的人出来。” “你这女人唧唧歪歪着啥玩意儿?老子在办差,你再阻拦我,小心我真把你抓进牢子里去!” 邱宁按着叶遥肩头说,“还是让我去吧!我不想连累你。” 侍卫插着腰,摆着嚣张的姿态等她让步。 叶遥见他不肯退让,那她就大方一回,一挪步,做了个‘请’字。 侍卫以为自己完胜了,乐滋滋的抓着邱宁胳膊,正准备离去。突然,身后传来叶遥调笑声。 “侍卫爷,我的人,你今个要是敢带走的话,不过一个时辰,我就把怀王世子爷的头颅,挂在北城城墙上!” 侍卫们的脚步全部僵住,慢慢回头,眼神惊恐。 “姑……姑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我说的是人话!没听懂么?没听懂的话,就去找个能听懂我话的人出来!本姑娘的耐心,只有一盏茶的时间。你们自己决定吧!” 多么霸气的话!感觉这位姑娘,像是宫中掌握至高无上权利的老佛爷。那气势,可不是一般人说学就能学的。 怀王世子爷是谁?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如果世子爷的头颅往城墙上一挂,这还得了?那姑娘被抓起来砍头只是小事。问题的关键,还是皇上和怀王之间的关系! 这可是国际问题了! 侍卫们纷纷交头接耳,最后,他们实在无法定夺,只好离开搬救兵。至于邱宁,他们哪敢把他押走? 果真,一盏茶的时间,一名俊秀少年,身后跟着数十名健硕男子走了过来。 “丫头,你玩得越来越大了啊?” “这里人多,咱们去茶馆聊聊。” “嗯。” 市集附近一家小茶馆瞬间被人清场,一锭金子重重砸在老板面前。场子彻底被包了下来。 原本过来抓人的侍卫们,全堵在前门后门当起了看守。 茶馆内,俊秀男子和叶遥面对面坐着。 “世子他人呢?” 叶遥笑着反问,“我倒是好奇,世子爷消失了那么久,为什么都没见你们出来找他?” “那家伙生性贪玩,失踪个把月,有什么稀奇的?你不说,我还一直以为他躺在哪个温柔乡里睡大觉呢!” “原来如此。”叶遥哼哧,“太子爷,你这次花这么大手笔,光明正大绑架我的人,想干嘛?” “我什么也没做啊。”轩辕世眨着无辜的眸子。 他死皮赖脸不承认,她拿他没辙是吧? “如果太子你想告诉我,‘权利’的用处有哪些?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的‘实力’有哪些。至于这中间产生摩擦的代价。我怕您承受不起。” “你在威胁本太子么?”轩辕世问得轻声。 叶遥笑得温柔,“别说得那么难听。我只是在跟你陈诉事实而已!” 轩辕世眯眼,“好一句陈述事实。好,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实!你身后这位,犯了盗窃罪,会被抓回去关押行刑。他认识的每一个人,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因为种种原因而被抓起来!本太子倒要好好看看,你的实力,究竟能救多少人?” “呵……”叶遥又笑了。 轩辕世拧眉问,“你又笑什么?” “我有说过,我的实力,只是用来救人的么?” “不然呢?” “本姑娘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像是在玩家家酒似得!太子你要抓就抓,要杀就杀,不管你按什么罪名,我都两袖清风,旁观为上,或者,我再帮你煽风点火一下,把这条仇恨链继续扩大下去。造谣啊,市井流言啊,邪教团的成立啊……” 叶遥每说一个字,轩辕世眉头深锁三分。 “太子爷,你大费周章做那么多费力不讨好的事,只换来让我撼动你太子位的机遇。何苦呢?” 轩辕世拳头紧捏,杯盏应声碎裂,“你是第一个把本太子堵得哑口无言的女人。” 叶遥微微扬眉,“说错了。我只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敢开口,把你堵得哑口无言的‘人’!” 叶遥把她今日拿到手的模具,轻轻往桌上一放,说道,“既然你这几日都在跟踪我,那你应该知道,我的模具从何而来?” 轩辕世哼哧,“我听岩白提过,你救了襄嫔一命。作为感谢,她帮了你一回?” “确切的说,我拿三本书,和她交换我的模具。” “三本书?什么书?” “一本是宫心计,一本是武则天,还有一本,人权守则。” “都是什么书?怎么我听都没听说过?” “什么书你不用去管,最主要的是,看完那三本书的女人,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这是你绝对无法想象的!说不定……她会成为第二个,敢把你堵得哑口无言的人!” T ☆、第72章:入宫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茶寮内,整整安寂了大半个时辰。 轩辕世茶也不喝,话也不说,只是这样安静的看着她。 叶遥时不时喝着香茶,时不时给自己倒茶,乐得悠闲自在。 终于,轩辕世长长一吐气,说道,“你赢了。” 叶遥突然装傻一句,“我赢了什么?” “我不会再对你身边的朋友下手了。”轩辕世补充了句,“至少现在不会!” “现在不会?你还想等什么良辰吉时?” “我要亲眼看看你的破坏力,究竟大到什么程度!若让我发现你的‘不过尔尔’,说不定我又会对你下手。最起码你在我眼力,你的实力,还有那么一些。” 太子的话,别人几乎根本听不懂。但叶遥清楚的狠。 太子是说,他要亲眼看看,她送出去的三本书,能不能把襄嫔变成像她一样的女人?如果她办不成,那么,她在他眼力,就只是个会建造屏障的工女而已。 这算不算又是一场赌局?无形的赌局? 太子说完那话后,幽幽喝了一口香茶,忽然想起什么,忙抬头,问,“世子人呢?” “在我菜园里。” “干嘛呢?” “捉虫,施肥。” “什么?你让他干苦力?” “本姑娘之前不是说过么?凡是入我菜园的,必须得下地干活啊!” “你还玩真的啊?” “那当然了!我向来说话算话!” “不行,你得把他放出来!不然我没法和父皇交代!” “就这么放他走?回头他又找我茬怎么办?我很苦恼的你知不知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怎么感觉气氛瞬间轻松了许多?方才那股凝重感哪去了? 还有,他俩究竟是敌人还是朋友?桌边站着的随从们,全摆着摸不着头脑的姿态,摇头,无语。 最后,轩辕世跟着叶遥回到菜园,亲自去把轩辕瑟接出来。 轩辕瑟看见太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特没德行,“太子哥哥,她欺负我!她竟然关了我那么多天,叫我捉虫拔草,饭也只给那么点,说我吃多了浪费口粮。” 轩辕世一听,眉头紧锁,“他说话的口气,怎么变成这样了?” 叶遥摊手,“电力稍微大了一些。估计是脑神经被我弄坏了!不过这样也蛮好的,至少他这模样我挺喜欢呢!” 轩辕世嘴巴抽搐不已,“姑奶奶,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了你知不知道?” 叶遥耸肩,“我已经很大方了啊,让你把他带回去。他的侍卫就留下吧!我正好缺少劳动力呢!你赶紧走吧!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 “可你这坨屎拉得也太长了吧?这屁股,你叫我从哪里给你擦起啊?” “碰——”闭门羹—— “喂!死女人!死女人你给我出来!” 哐哐哐—— “太子,小心您的脚!”其实他想叮嘱,‘小心您的形象’。 又过七日,襄嫔来了菜园,她把看完的三本书还了回来。 王馨媛早就看过了,而玉茗没有看过,三本书一抢到手,她读得津津乐道。每每看到精彩的片断,她鞭子一挥大声叫好。感觉,那个原本就很嚣张的女人,看完那些书后,肯定会变得更猖狂。 襄嫔说,怀王已经派人过来接他宝贝儿子,来接世子的时候,还带了一封血书,程奏给皇帝,要求他把凶手抓出来。字里行间隐约透露着他霸气的宣言。 皇上一生气,索性就把世子和前来接人的使节全部扣押。朝廷里动乱的气氛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一半朝官说要收回封地,废除藩王制度。还有一半朝官拒绝这个提议,理由不外乎一个! 东源和南阳就在隔壁,如果两位藩王联手起来,那也算是小半天边。 叶遥听见那三个女人在议论朝政,心头乐了,“你们是不是也想当一回武则天?” “怎么?我们没那种资质么?” “论野心霸气,玉茗她有,论聪慧才干,馨媛你有,如果你们俩结合起来,再加上襄嫔的美貌,那估计,武则天都会甘拜下风!” “那你呢?”三个女人异口同声问。 “本姑娘只追求生活的舒逸。努力维持不被他人侵犯的前提下,使劲扩大自己的权利!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我要和平,自由,人权。如果有这三样东西,我能安分一百年。” “……” 王馨媛抿唇一笑,“可你说的这三样东西,在我们这个国度里,很难拥有!” “所以我才不停的研发我的新武器呢!” “什么?又有新武器了?” “呃!确切的说,不是新武器,而是新防器。” “什么防器,说来听听?”三个好学宝宝,全眨着迷人的大眼睛。求她包养似得。 “那!最近我发现,自然元素可以促使生物生长速度提高!元素的灌入效率加成,生物生长的速度也会加成。也就是说,其实自然元素就是活化细胞的催长剂。不过自然元素无法用文字记录,其实是因为自然元素精灵不认识文字,它们只认识精灵文体,所以那些恢复卷轴都出自精灵族的手里。而且,他们写的恢复卷轴,都是用生命之水写出来的字体。每次使用卷轴,恢复人体生命流失的伤口后,字体会随之消失。不过可惜,用了生命之水制作药水写文体的话,那就不能再用血墨了。也就是说,恢复卷轴必须得写在羊皮纸上!” “等等!”王馨媛一把打断叶遥的话,她扭头问襄嫔,“娘娘,你听得懂她在说什么么?” 襄嫔摇头,“不懂。” 王馨媛又回头问玉茗,“你呢?听懂了么?” 玉茗喷气,“鬼才听得懂。” 王馨媛摊手说,“遥儿,说些我们能听懂的人话来。” 叶遥长长一吐气后,说,“如果有五万精兵,攻打我们五千人的军队,双方的兵器相差无几,你们说,谁输谁赢?” “那当然是五万精兵啊!” “对!五万精兵绝对性的碾压!可如果,我现在要发明一种卷轴,可以在一瞬间恢复人体的外伤。这样的话,你说这场仗,谁赢的几率会更高?” “呃——” “虽然只有五千的兵力,可却是无限的原动力。所以,防具在战斗中也是不可或缺的宝贝之一!” “等等!”王馨媛又一次喊停,“问题的重点是,你说的那恢复卷轴,怎么做呀?” 叶遥奇怪说道,“刚才不是说了嘛,你们自己说听不懂的呀!” “……” “好吧,那你直接说,你想要什么材料?” “一个处女!拥有圣女的体质,她的鲜血和我所有的模板不起任何效应!把她的血流入天泉的泉眼之中,那潭泉水就是我的必需品!当然,我还得反复研究精灵的字体才能完成卷轴的制作。” 到最后,她们只听懂了一句。 叶遥现在要找一个处女。 “我说遥儿,你的要求有点高啊!这大家闺秀全都躲在家里,不会四处招摇的呀!你去哪里找处女呐?” 叶遥笑说,“那……哪里女人最多类?” “你要这么问的话,那应该……属皇宫最多吧!那里的女人,没有被恩宠过的也有很多呢!” “对对对!”襄嫔点头认同,“皇宫里,成千上万个宫女,都是处女呢!总有那么一个会满足你的需要吧?” “呵,本姑娘就是这个意思!” 玉茗当下拧眉,“叶姑娘,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想?” “我要进宫!”叶遥宣布自己的意图。 “以何身份?” 叶遥支吾片刻,“虽然不是很喜欢,不过也没办法。当个丫鬟吧!低调点比较好!” 襄嫔点头应,“或许我可以帮你。我把我的贴身丫鬟换下来,就说,她死了,需要一个人代替她入宫。” 王馨媛立马举手,“也带我一起呀!我和遥儿不离不弃的!” “可是……”名额有限呐! 玉茗立马举手说,“我也要去。” 襄嫔吐气,“对不住,二位!我不是受宠的嫔妃,我没能力帮你们。” 王馨媛沉沉一吐气,特沮丧。 玉茗突然扬眉说道,“进宫当丫鬟是吧?我有办法!” “啥办法?” 那天晚上,玉茗一回家,直接把男人往床上摔,门一关,床帐狠狠一落。大床摇得嘎兹作响,那狠劲,简直是要把整张床摇断啊。 大半夜后,那床终于消停了。 富察书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问,“夫人,何时让您如此激情?” “我要进宫当丫鬟。” 富察书一听,急大了,“开玩笑!皇宫哪能随便进?” “怎么就不能进了?” “要是你被皇上皇子看中了怎么办?我怎么办?” “放心吧,不会看上我的。” “不可能!你长得这么漂亮,谁见了你都会心动的啊!本来我就只想把你藏在被窝里的。” “你怎么这么啰嗦?我说我要进宫,你还唧唧歪歪个什么劲?再啰嗦,咱们直接离婚算了。” 富察书急了,“呸呸呸!我才不离婚!” “那我要进宫!”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嘎兹嘎兹,床又摇了起来。 床上传来男人的讨饶声,“夫人,您别这样!吊着我这口气,好歹让我泄出来啊!” “我要进宫!” “不行!” “那就继续——” 嘎兹嘎兹! “夫人~” “我要进宫!” “你这是在逼我!” “行不行一句话!” 嘎兹嘎兹—— “该死的!你太过分了!” 嘎兹嘎兹—— “可恶!行了行了!我让你进宫行了没?” “很好!奖励你!今晚咱们玩通宵吧!” “……。” 三天后,富察书拿着宫女的腰牌,送去菜园,拉着叶遥的手,千叮万嘱,“丫头,你可得帮我盯着我夫人,千万,千万,不能让她给我带绿帽子啊!” 叶遥噗嗤一笑,“你这么不信任她?” 富察书摇头,苦不堪言,“她勾引男人的手段实在太高明了!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她的魅力啊!” “这么厉害!”叶遥惊讶急了。看样子,改天得像玉茗好好讨教几招才行。 “总之一句话!回头她要是跟哪个皇亲贵族跑了的话!我拿你试问!” 叶遥拍了拍富察书肩头,“行了!我帮你监视她吧!” 有了她的保证,富察书还是不太放心,不过他也没辙,只好拖了一票子公公,四处打点,前前后后将近花了上万两。这大手笔,就算安插个刺客进去都没问题了呢。 进了宫,叶遥王馨媛还有玉茗都窝在襄嫔偏殿里当丫鬟,一下子剔除了三个随侍丫鬟,襄嫔房里就只剩下两个小太监了帮忙跑腿了。 叶遥不喜欢服侍别人,玉茗也不是服侍别人的主,到最后,王馨媛自告奋勇当起了丫鬟的职责。可襄嫔不好意思让恩人服侍自己,到最后,襄嫔自食其力,自力更生。 这苑子里一共住着四个妃子。 襄嫔住在左侧偏殿,右侧偏殿是林嫔,她父亲正是兵部尚书林淮,正殿原本是萧淑妃,不过萧淑妃失踪了,所以正殿暂时没人住。 后院偏殿还住着一个妃子,是个婕妤。姓张,脾气不是很好,不过最近风头很盛,很得皇上恩宠,一个月起码要被临幸三次。三次的待遇,几乎等同与妃子级别。所以就算她是个婕妤,她也从来不给两位嫔妃请安。每次在苑子见面的时候,她一鼻子哼气,甩头就走。 襄嫔知道那女人脾气,也知道自己现在备受冷落,所以平日里,她都绕着走,见了她也低声下气,不说半句。 这几日,张婕妤看见襄嫔自己做粗活,她身边带来的三个丫鬟,像是在欺负她似得,一点活也不干。张婕妤心情越来越爽,竟然还叫丫鬟们塞了手镯给叶遥她们,表扬她们,做的好! 对于莫名其妙收到的礼物,叶遥她们乐滋滋的全塞进兜里。至于这礼物的用意,她们不用点破,心里明白。 张婕妤是要叫她们继续欺负襄嫔,让她承受更凄怜的日子。 只是没过几天,张婕妤发现不对劲了。 襄嫔屋子里,时常半夜传来笑声,她偷偷摸摸跑去门外偷看,竟然发现她们四人围在一张桌子里吃饭。 主仆共坐一桌?这像话嘛? 还有,那三个丫鬟不是经常欺负襄嫔么?为什么襄嫔和她们吃得这般愉快?还有,这屋子的灯光怎么会这么明亮?看得她眼睛都快亮瞎了呢! 那天晚上张婕妤被宣召侍寝,她在皇上耳边吹风,说最近头很疼,胸也闷得慌,理由是偏苑襄嫔和她几个丫鬟日日夜夜吵闹不休,深更半夜都还能听见她们谈笑声,吵着她休息了。 皇上听了之后,就下了道圣谕,让襄嫔罚写女戒一百遍。 当太监把圣旨放入襄嫔手里的时候,张婕妤假装路过她房门口,高翘的嘴角,扬着嚣张的弧度。 襄嫔心头有气,想为自己平反,却苦连见皇上一面的机会也没有。只能任由那些女人在她背后戳她痛脚。 罚写女戒?写就写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夜,襄嫔掌灯罚写,叶遥则拖了太监们,给她弄来一些材料。 三日后。 深更半夜,皇上搂着某个妃子正熟睡之际,突然听见太监报备,“皇上!皇上!外面天空好像飞出几只巨大的萤火虫!” 轩辕禄麟奇怪,“萤火虫有什么好奇怪的?” “回皇上,那萤火虫特别巨大!您还是出来瞧瞧吧!” 轩辕禄麟随意披了件衣服就出了寝房,抬头一看。 这哪是萤火虫?这分明就是天灯! 天灯这种东西,他记得在书里看见过,只是没有详细介绍它的制作方法。民间也没几个人有这能耐制作天灯! 天灯一只一只陆续飞往天空。 轩辕禄麟立马摆驾去寻找放天灯的人。 萧淑妃宫殿大门口传来太监的高声嘶喊,“皇上驾到!” 正在睡梦中的张婕妤立马被丫鬟们推醒,匆匆忙忙披了件外套就跑出来迎驾。林嫔也是穿着睡衣,发丝凌乱不已。 襄嫔则盛装淑容,仪态华丽。一比较,皇上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襄嫔身上。 三位妃子一同跪迎,张婕妤和林嫔纷纷腻了襄嫔一眼,眼底满是妒恨,心头暗骂,这女人在搞什么鬼?皇上半夜过来敲门,该不会是为了这个不受宠的死女人? “襄嫔,这些天灯,是你放的么?” 襄嫔卑谦屈膝,“回皇上,是臣妾所放。” 天灯? 听皇上一说,张婕妤和林嫔还有她们身旁的丫鬟们,纷纷抬头,这才发现她们殿苑正上方,飘着几十盏灯笼。 张婕妤惊讶一句,“这是什么?鬼火么?” 林嫔也加了一句,“灯笼也会飞?这是什么妖术?” 轩辕禄麟一听,眉头紧锁了起来。 襄嫔立马接道,“请皇上原谅张婕妤林嫔她们愚钝。孔明天灯,神之佳作,民心祈愿,天之应罩。这是臣妾亲手为皇上做的祈福,天灯的纸鸢,是用臣妾罚写的女戒,以及寿经黏贴而成!放飞天际,向老天传达臣妾心意,希望皇上身体日益安康。没想到,那些无知妇孺竟然会说,天灯是鬼火妖术?” 不知不觉,轩辕禄麟的怒气,一下子从襄嫔身上,挪到张婕妤她们头上。 那道犀利的目光一射过去,两个女人立马弓着身子讨饶。 “请皇上恕罪。臣妾无知,不知是祈福天灯。” “是啊,请皇上恕罪。臣妾是无心的!” 轩辕禄麟一摆手,说道,“你们俩都回屋去。” “是。” 张婕妤和林嫔狠狠瞪了襄嫔一眼后,怒气冲冲回了各自寝房。 轩辕禄麟一把掬起襄嫔的手腕,说道,“夜深了,回屋歇息去吧。朕陪你!” “可是……臣妾的女戒还没写完……” “不用再写了。朕已知道你的心意。走吧,夜深露水重,伤了身骨不好!” 那天晚上,皇上就睡在襄嫔寝宫内,气得张婕妤把茶杯茶盏摔了一地。 ☆、第73章:三只只知道闯祸的宫女 襄嫔重新获得皇上的恩宠,按理说,她应该趁这个机会,把他哥哥从南阳叫回来,再把父亲官职提升几个档次。可奇怪,皇上刚考虑要不要重新提拔襄嫔父亲的时候,她父亲却递上了致仕奏折,说,襄嫔的母亲身体欠佳,恐时日无多,他要回家好好陪陪夫人,安度晚年。 襄嫔也在皇上耳边吹风,说让他父亲告老还乡算了。 以前她没机会跟皇上要求这个要求那个,可现在不同往日,皇上自然耳根子软,襄嫔怎么说,他随口应了下来。 襄嫔父亲辞官后,就和他夫人打点行礼,说在她有生之年,要带她好好云游一翻。 说是云游一翻,谁也不知道他们要去什么地方,甚至连户籍也搬离了京城。 襄嫔虽然得了宠,不过她的后台也没了。 或许正因为她没了后台,那些后宫嫔妃对于襄嫔得宠之事,有恃无恐。想想,光靠这一丢丢的容貌,能盛宠多久? 叶遥出门办事去了,说要寻找圣女体质的处女。王馨媛不放心她一人外出,陪着她一起离开了苑子。 玉茗因为要研究叶遥最近才发明出来的电灯,所以就陪襄嫔留在屋里。 襄嫔忙着给自己制作内衣,上次她看见叶遥包裹里掉出来的罩罩,她眼馋不已,问她要,她说这是贴身内衣不能给,她只给她模板,让她自己裁了自己缝制。 自己缝就自己缝。女红嘛,小意思! 张婕妤带着刘美人过来串门子。 那个刘美人就是之前是襄嫔的宫女,皇上看上她,和她一夜恩露之后,怀了身孕,皇上吩咐让襄嫔代为照顾,答应给她一个名分,却朝务繁忙迟迟没给那宫女名分,三个月大的时候,那宫女不小心流产了,指责说襄嫔故意推了她才让她痛失皇子。 皇上一时气恼就把襄嫔禁足了几个月。为了弥补那宫女,皇上立马封了宫女为刘美人,如今刘美人入驻钱德妃的苑子里。 那刘美人的肚子就是争气,刚刚小产,没几个月又怀上了。德妃知道这刘美人心思深,平日里也很少让她请安,避免她把同样的贱招使在自己身上。 张婕妤挽着刘美人走进襄嫔殿内的时候,刘美人支着腰,走起路来的模样像是谁一碰她就会流产似得。 两人请了个安后,也不肯乖乖坐在位置里,在襄嫔的寝宫里逛了起来,这边碰一下,那边碰一下,眼底满是浓浓的嫌弃。 突然—— 张婕妤看见玉茗手里的灯泡,眼睛闪闪一亮,说道,“呀!这是什么宝贝?拿来给我瞧瞧。” 玉茗把东西往背后一藏,死活不给。 张婕妤性子急,二话不说冲过去就拿爪子抓。 区区一个侍女,晾她也不敢反抗!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先把它抢过来再说。 哪知,玉茗脾气比她更坏,见她爪子伸过来,她反手一扭。 “啊——”张婕妤应声惨叫。“贱婢,还不给我放开!” 玉茗丢掉爪子,气呼呼的走去襄嫔身边。 张婕妤涨红了脸,指着玉茗大声破骂,“大胆贱婢,敢对本宫行凶?襄姐姐,你是不是仗着皇上对你的宠爱,恃宠而骄?现在连婢女都不把我们两位娘娘放在眼里了?来了这么久,也不见她给我们俩端张椅子。” 这个节骨眼,她什么都能拿出来找茬。反正横竖她都要定玉茗的死罪。 不料,襄嫔温温吞吞一句话直接把张婕妤给堵死,“我本来就没有说,你们俩可以坐着和我说话。” “什么?” 襄嫔幽幽补充道,“本宫说,你们俩的位份还没我高吧!本宫没有说赐坐,你们连坐的资格也没有。” 张婕妤脸色铁青,她走去刘美人身边,给她使了个眼色。 刘美人立马捂着肚子喊了句,“哎哟!” 张婕妤接道,“呀,好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动了胎气了?御医说你前阵子刚流产,久站不得的。回头要是再小产了,你可怎么像皇上交代呀!”张婕妤说这话的时候,得瑟的眸子不停往襄嫔那边瞟来。 哼!她倒要看看,是她派头大,还是刘美人肚子里的皇子面子大! 襄嫔依旧不温不火,慢吞吞的吱声,“既然御医说了不能久站,那得好好躺着养胎才是。你们违抗御医的叮嘱,跑来我这儿耍一通威风?你们想置小皇子于死地不成?这事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刘美人,你有几颗脑袋好掉?” 张婕妤和刘美人纷纷瞪大了眸子,奇怪这个襄嫔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得?虽然以前也是温温吞吞的,不过她的嘴巴可没这么利索。 那本宫心计里专门教唆女子如何争权夺势,像张婕妤刘美人耍的那些,都只是小计量,三两招就能轻松化解。所以襄嫔连兴致都没提上来,那两个女人就被她堵得啥话也支不出来。 踢踢踏踏—— 叶遥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她懒洋洋的瞄了张婕妤和刘美人一眼后,去了内室拿了些银子,又风风火火离开了。 张婕妤一看,襄嫔身边这几个侍女都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位分又没襄嫔大,说又说不过她,她们只好怒气冲冲的跪安离去。 饶了几个弯,正好撞见叶遥和王馨媛和几个宫女叽叽喳喳,又是塞银子塞珠宝,又是躲在角落里扯来扯去。 张婕妤心头一横,跺着步子走了过去。 “嗯哼!” 这一声叫唤,引得所有宫女为之瞩目。 “见过娘娘。” 叶遥和王馨媛慢了她们一拍,急忙转身恭迎。 “本宫见你们几个在这儿私相授受,越了宫规。本宫要把你们提交给内务府!” 一听,那些宫女立马噗通一声跪下磕头,“对不起娘娘,奴婢们不是有意的!都是她们,她们非要给我们银子。” 宫女把收到的银两全数上缴。 张婕妤心情大好,回头瞪着叶遥她们,哼哧,“既然如此,那就把你们俩交去内务府吧!” 张婕妤得瑟不已,想着,她们怎么还不下跪求情?只要她们下跪求情,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顺惩处她们了。 嗯,该惩罚她们什么好呢?让她们各自掌嘴五百下?或者让她们跪着爬回殿苑? 反正不管怎样,她弄不死那襄嫔,恶整一下她的婢女也好!回头,襄嫔看见自己的侍婢被她整成这幅可怜相,不知道襄嫔的脸色会有多难看! 叶遥心情不是很好。她好不容易才说服这两个宫女帮忙做实验,银子都塞进去了,就差把刀子拿出来割她们手指头。半路突然杀出这个程咬金,破坏了她的好事,还说要把她转交内务府? 叶遥白了张婕妤一眼后,冷冰冰的说,“去吧!要什么处罚,回头让内务府的人来襄嫔那儿找我!” 说完,叶遥带着王馨媛甩头就走。 “站住!”张婕妤怒不可抑。 “干嘛?”叶遥没好气的反吼了回去。 “哼!你该不会以为自己主子得了宠,你就跟着升天了是不是?” 叶遥粗鲁的冲她伸出中指,说了句,“欠**的货!” 张婕妤呆了一下,“你说什么?我没听懂!”她那手势八成也没看懂,不然她不会呆成这幅德行。 叶遥懒得鸟她,甩头就走,走了三步,突然想起什么,又折了回去。匆匆走去张婕妤面前,一把抢走她手里的银子,“要充公也轮不到进你口袋里。” 张婕妤木讷的看着她俩离去的背影,愣是无法回神。 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回碰见如此嚣张的丫鬟。真不敢想象,襄嫔是怎么把她们调教出来的。 张婕妤气得直奔内务府,果断把这事程奏了上去。 内务府派了几个太监过来抓人,被襄嫔不温不火的挡了回去,说是要抓人,得拿人证物证出来。像张婕妤那种人证,她是不认的,整个后宫都知道,张婕妤和她襄嫔不对盘,刚刚还在她这儿吃了一肚子火离开,栽赃嫁祸这种事,肯定会有。 张婕妤气不过,索性请示皇上去。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更厉害! 张婕妤带着刘美人这张通行证,直闯皇上书房求见,叽叽喳喳一通乱说,使劲低辱襄嫔各种不是,说她袒护自己的侍婢,教唆得她们如此这般目中无人,无法无天。 轩辕禄麟其实很头疼这种事,他处理朝政都还来不及,他还得满足这些女人日常琐碎?烦不烦? 轩辕禄麟甩手就把张婕妤给赶了出去。 张婕妤和刘美人哭诉无门,最后只好跑回皇后娘娘宫殿里。 没到晚上,皇后身边的太监就来宣懿旨,说叫襄嫔过去对质。听那太监说,这次聆讯的阵仗很大,很多妃子都到场了,太监好意提醒襄嫔,让她小心点应付。那些妃子们,都想亲眼看看皇后是如何整治这个刚刚受宠没多久的女人。 本来襄嫔已经准备好了随时上战场,不过叶遥伸手一栏,说让襄嫔改道,不要去皇后娘娘那儿,而是进青龙殿,面圣! 襄嫔很听话,果断放了那群娘娘们的鸽子,改道去了御书房,面见圣上。 轩辕禄麟绷着脸,瞪着桌下叩首的女子,心里想着,如果她也拿女人家家的事情给他碎碎念,他肯定会把她丢出去!他可不管这个女人之前有多么受他欢心。 “咳!”轩辕禄麟清了下嗓子,“说吧,什么事?” 襄嫔垂着头,轻声说道,“回皇上,臣妾听闻宫外有传染鼠疫?”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 轩辕禄麟这几日头疼的就是这个问题。 鼠疫为患,来势凶猛,虽然京城也有,不过暂时只出现在家畜身上。怕就怕,这传播的速度束手无策。为了这事,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后宫找妃嫔玩乐了。 “朕记得,你和张婕妤还有刘美人闹了矛盾?你不来找我讨公道,却询问鼠疫之事?这是为何?” “臣妾只知道关心皇上的身子,对于其他妃子之间芝麻绿豆的小事,臣妾自然不会提及。” 轩辕禄麟一听,噗地一声笑了起来。 这女人,脑子挺好使的。一来讨好了他,二来又反告状,三来摆高了自己的姿态,四又向他否认自己的罪行。 “皇上,臣妾想,在这节骨眼,应该加强皇宫后院的整顿工作,防止后宫三千佳丽有传染鼠疫的可能性。” “朕有让太医院的人四处洒醋烧艾,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么?” “近日连绵细雨,洒醋烧艾恐怕效果不佳。” “那不然呢?爱妃可有好注意?”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注意,不过有个法子可以很好的检测后宫宫女们是否有患上鼠疫。” “哦?” “听说。鼠疫也是有潜伏期的,尽早检测,就能尽早预防鼠疫四处传播。” “潜伏期?朕从来没有听说过这词!”虽然没听说过,可却很好理解,而且,问题的关键是,“你跟朕说说,如何检测鼠疫是否潜伏在人体内?” “臣妾曾经看过一本医术,上面记载,只要检验人体的血常规,就能检查出是否得了传染病。” “什么是血常规?” 襄嫔沉默了片刻后,说道,“血常规就是血液流动时经常会出现的规律。” 轩辕禄麟拖着腮子,百思不得其解,却又感觉有那么点意思,“爱妃自信满满,是不是说,你很有把握能严控这次鼠疫?避免它流入皇宫?” “是的。” “很好!”虽然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很有把握,可在这个节骨眼,他能听见这些话,心里就宽慰不少。耽耽论她这份贤惠,就应该好好褒奖她。 是时候让后宫的女人们知道知道,争风吃醋这种小事,多么上不了台面。 “朕把整个太医院,都支给你使唤,怎样?人手够充足不?” 躲在襄嫔背后的叶遥,嘴角不住往上翘。 这人手,如水流啊!不错不错! “谢皇上。”襄嫔应了句,“只是……原本臣妾应该去皇后娘娘身边领罚的。” “不用去了,回头朕亲自找皇后说一下就是!” “谢皇上开恩!” 襄嫔身后有人不停的再戳她脊梁骨。 襄嫔接到暗示,立马说道,“皇上,请允许臣妾跟您讨个护身腰牌,不然怕其他妃子落臣妾口舌。割手指取血,验血常规这种事,可是很疼的!若是有人不配合的话……” 轩辕禄麟一点头,“拿去吧,见腰牌如见朕!谁不听话,你可以先斩后奏!当然,只要不闹出人命,其他事情由你全权决定。” 艾玛!这么大权利? 看样子,皇上对这次鼠疫当真挺重视的,不然他也不会这般信任区区一个妃子! 虽然这次躲过了皇后娘娘的审讯,不过,襄嫔其实不认同叶遥这个做法。因为这么一来,简直等同于公然和皇后作对。按书上训示,应该步步为营,拉帮结派,暗中勾结,待自己势力巩固后才能一攻既迫。 襄嫔说得一点也没错,王馨媛也是这般认为。她的做法实在太急躁了。而且一口气揽下这么大的活,要是出了什么纰漏,到头来吃亏的就是她们自己。 叶遥哪来的时间和那些女人玩尔虞我诈的游戏?她喜欢粗暴直接! 拿了皇上的鸡毛,直接冲去太医院,准备找几个帮手。可没想到,太医院里的御医,全被唆使了,公然抗命,不听调遣。 敢唆使他们的,除了皇后娘娘之外,别无他人。 后宫嫔妃们都睁着眼睛准备看笑话,尤其是张婕妤。她看见襄嫔她们从太医院空手而回,当场笑得花枝乱扭。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呢,到头来,还不是碰了一鼻子灰?我说姐姐,只是让你磕个头,承认自己的错误有这么难么?在这个后宫里,不给皇后面子,就等于是给自己挖坟墓。你不会真的以为,手里有了一张令牌,就能飞天了吧?哈哈哈!” 张婕妤笑声都还没落下,玉茗倏地一声,冲过去卷起袖子暴打。 “啊啊——”张婕妤惨叫连连。“你敢打我?你这个贱婢啊——你走开啊——住手——” 苑里华丽丽的乱了。萧淑妃不在场,林嫔和襄嫔位分一样,她想制止暴行,估计还没这能耐。当然,林嫔乐得见她俩斗殴,不管谁输谁赢,她都无所谓。看见张婕妤被打,她心情特爽,想着待会儿襄嫔因此受罚,她的心情就更爽得一塌糊涂。 襄嫔头顶华丽丽的飞过几百只乌鸦。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书本还没看够?是不是她还没有完全吸收书中的内容? 打完,玉茗爽爽的走了回来,呼了一口恶气。 襄嫔问玉茗,“现在你打算怎么善后?” 玉茗骄傲一抬头,“本姑娘只负责闯祸!其他事情一概不管。” “……”襄嫔无语摇头。 王馨媛噗嗤一笑。在玉茗的脑子里,被欺负了就应该欺负回去,看不顺眼就应该打到对方顺眼为止。如果事情善后不了,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天大地大,有的是地方让她容身。 ☆、第74章:传说中的女鬼 襄嫔见张婕妤捂着鼻子跑出苑子,她拧眉问叶遥,“这事会不会闹得太大了?怕不好收场。”估计,等会儿张婕妤就会把皇后娘娘请过来撑腰。 叶遥抓着襄嫔的手,把她扯去屋内,房门一关,说道,“我承认,这次我做的有点太心急了。不过我也没办法,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呢!哪能把青春浪费在皇宫里,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一把!” “你说吧,要我怎么帮?我一定尽力而为。” “我们签个契约吧!” “嗯?契约?是卖身契吗?” “算是!而且还是终身制的卖身契。” 襄嫔沉默了片刻后,点头应,“如果是你,我愿意把自己卖给你。因为是你教会我绝地反击的勇气!” “感性的话留着以后再说吧,时间紧迫!我们想缔结血之契约!”叶遥咬破手指,递了给她,“我会给予你水的力量。从今往后,水就是你的生命源泉。” 襄嫔懵懵懂懂,饮下她递来的鲜血。 只听叶遥念出咒语,“我以元素精灵主人的身份命令……” 襄嫔紧紧闭着眼睛,好似她能感受到周围空气中所有的水滴。 随着叶遥咒语结束,契约缔结完毕。 襄嫔一掌小手,小手心里竟然聚集了一圈小水滴,漂浮在半空中。 叶遥也随之能感受到周围水系元素强大的凝结力。 天辅说得一点也没错,一旦缔结的契约,那她也可以摆脱符文阵的限定,光念咒语就能催动魔法了。 “这……这是……”襄嫔惊讶的问,“这是什么啊?” “这是五行元素,水,火,风,雷,自然中的一种,水元素!其他的我也没时间教你,你现在只要学会一个咒语就行。” “什么咒语?” “清洁术。它可以清洁人体内的脏东西!例如,瘟疫。” 襄嫔当下明白了,“你是说?我可以利用水,控制住鼠疫?” “嗯!像瘟疫这种急性传染病是属于脏东西入侵的不良状态,清洁术完全可以应对。我今天赋予你这个能力,要求你给予我的回报就是,帮我寻找圣女。” 叶遥话还没说完,屋外传来太监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襄嫔的视线瞥向门口,数秒后,她笑说,“嗯!这事就交给我吧!” 说完,襄嫔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昂首挺胸,姿态高昂。 跟着皇后而来的,还有三大妃子,以及内务府侍卫二十人。 皇后正昂着头,等着襄嫔跪迎的时候,突然瞧见她从兜里掏出金牌。 皇后嘴一抽,可无奈,只好带着身后所有人,反过来给襄嫔叩首。 “臣妾见过皇上。” 憋着一肚子怨气,行过礼后,皇后脸色更加难堪了,“襄嫔,你今天打算拿着皇上给你的鸡毛,扼杀本宫是不是?需不需要,本宫给你端个洗脚盆过来给你洗脚啊?” “皇后娘娘,臣妾只是希望太医院的人配合我的工作,可您一声命令,让臣妾束手无策。” “那你去跟皇上告状呀,就说,本宫阻碍了你。皇上疼宠你的话,皇上肯定会来质问本宫。” “这点小事,用不着劳驾皇上出面!皇后娘娘,您应该知道皇上对于这次鼠疫有多么重视,后宫里每一位妃子,为皇上分忧,理所应当。臣妾只是在做我应尽的职责,可皇后娘娘的阻挠,是有几个用意?皇后只是想让臣妾给您低头,却拿整个皇宫的性命当筹码?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您的后位还能保住多久?” 皇后脸一抽,“好大的官帽!这顶帽子往本宫头上扣来,本宫还真承受不起。罢了,既然你这么想为皇上分忧,那就这样吧,让本宫亲眼见证一下你的能耐!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关去黑房,抓几个患有鼠疫的人,让襄嫔医治医治。倘若她真能控制住鼠疫,那本宫就亲自给她陪个不是。” 襄嫔沉声说道,“皇后要臣妾拿性命做赌注,皇后娘娘却只拿一句对不起当筹码?这个赌局,会不会有失公平啊?” “哦?不然呢?你还想怎样?需要本宫给你跪下磕头么?” “跪下磕头就免了吧。臣妾也受不起!来些实质性的补偿,臣妾喜欢,皇上也喜欢的。” “你想要什么就直说吧。不要拐弯抹角的!” “银子!”襄嫔冷然说道,“这次因鼠疫,国库需要捐资不少银子赠灾,皇后娘娘不觉得自己也有这个义务为国家奉献一点么?” 银子?这可的确是个实质性的补偿,皇上听了也肯定喜欢。 “臣妾控制了鼠疫,皇后就拿个万两黄金出来,捐献国库吧。” “万两黄金!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哪有那么多钱?” 别说万两黄金,万两白银她都吃紧得狠! “皇后娘娘一人无法负担的话,那就让嫔妃们统统出一份力?” “什么?”前来看戏的众嫔妃们,全绿了一张脸,“皇后娘娘,这关咱们什么事啊?” “就是就是!咱们哪有这么多银子。” 襄嫔哼声说,“平日里你们得了皇上不少赏银,珠宝首饰,统统可以拿出来变卖。光看你们头上的一身行头,在这儿哭爹喊穷的,喊给谁看?” “襄嫔!你会不会太过分了!”某妃子厉声指责。 “就是啊!你让咱们掏钱,那你呢?你打算掏多少银子出来赠灾?” “俗话说,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臣妾,出的是性命!你们若嫉妒我,那不防咱们换一换?你们去黑屋和鼠疫病人窝一晚,我来贴钱给你买药去?” “这……” 襄嫔一句话,堵得她们哑口无言。 “皇后娘娘,你可以拒绝我的提议。当然,鼠疫之事,你也就没有权利在这儿瞎参合,太医院的人手,若还不听从我的调遣,那就别怪我向皇上程奏您的过失,让满朝文武以及百姓们议论您的为人处世。” 皇后被逼上架,她狠下心,一咬牙,说道,“好!本宫接下你的挑战!来人,把襄嫔给我关入黑屋!三天三夜不得出黑屋半步!” “是!” 襄嫔被侍卫们带走了。 临走前,襄嫔竟然把金牌转交给了她的侍婢。 这用意,皇后以及众嫔妃百思不得其解。 这次的赌局,传遍了整个皇宫,满朝文武,皇孙贵族,甚至连皇上都睁着眼睛等着看结果。 太医院院长连同数十位御医,静等黑屋殿外,嘴上蒙着纱布,等屋里传来消息。 叶遥趁这个空挡,已经把精灵文体全部研究了透彻,至于那天泉,据说,这泉眼要求很高,白天太阳照射不到,晚上却得沐浴在月光之中,吸收月亮女神的灵气,才能使得天泉变得有生命力,再加上混入圣女的鲜血后,天泉就成了生命之水。这样的泉眼很难找到,不过,先天不足,后天养成不行么?她回菜园自己挖口天井,把它培养成天泉呗。 天辅说,培养出来的天泉,哪有日积月累的天然天泉效果好呀。 切!还挑三拣四的,能有天泉让她用已经很好了。她的要求可没它高。 天辅说,其实这皇宫里好像有一座天泉,它能感受到天泉散发的灵气。 一听它这么说,叶遥二话不说,出发去寻找天泉。 顺着天辅的感应走啊走。走累了就直接用飘的。宫内再次传出闹鬼的尖叫声。 隋王轩辕念和太子轩辕世正准备赶往黑屋去询问消息,想看看那个被关在黑屋里的女人是死是活。 一路,轩辕念唉声叹气对太子说道,“皇兄,那个女人说消失就消失?怎么找了这么久都找不着她人?” 轩辕世哼哧,“找到了又能怎样?她躲在那龟壳里,你想见她,三催四请都未必能把她请出来。排场大的比皇奶奶还过分。” “噗——皇兄你说得可真形象。”那姑奶奶的脾气,的确比老佛爷还大。“哎!那丫头既然有那么大的能耐,为什么不乐意帮我一把?我又不是拿不出银子!她干嘛非要给我出那么大的难题?” “别说了,说多了我比你还呕!更呕的是三叔,本太子和叶遥之间的谈判,他瞎凑什么热闹?这不是纯心扫我台嘛!” “就是说啊!怪不得父皇他日日夜夜都拿三叔的头像练箭。从小到大,咱们哥几个看在眼里,可又有啥法子呢!话说回来,父皇这次惹了二皇叔,二皇叔前几日私自离开了藩地,跑去见三皇叔?这事,皇兄你可听闻?” “嗯,密探来报说,三叔给二叔,吃了个闭门羹!二叔气得一路骂回藩地,发誓誓死不相往来。” 轩辕念当下摸了下巴,“三叔这是表态不会和二叔联手?父皇这下应该放心了吧?最好就是先把怀王的封地拿回来!” 轩辕世摇头,“别说父皇心思重,我也觉得三叔这人,深不可测,万万不能放松警惕。按我估计,父皇的意思,应该是要先挑拨三叔而二叔之间的矛盾,最好就是让三叔出马,先把怀王给灭了。” 轩辕念恍然,“父皇他有主意了是吧?” “嗯。” “计划是怎样的?说来听听?” “计划是……”轩辕世刚要细说,声音戛然而止,“为什么我感觉整个人阴嗖嗖的?” 轩辕念牙关打颤说,“皇兄,也刚才也看见了?好像有个人飘了过去!” 轩辕世回头问那群太监宫女,却瞧见太监们的腿全在打哆嗦,大气也不敢吭,提灯的宫女们则各个禁闭着双目,隐隐抽泣着。 看样子,刚才的确有样鬼东西从他们身旁飘过去。 “二弟,你胆子大不大?” 轩辕念点头应,“你说呢?” 身在皇宫,从小司空见惯的就是那些装神弄鬼的东西,若他连这点胆子也没有,他哪来的命活到现在。 “那边应该是三叔的行宫。走,咱们去瞧瞧。” 噗通一声,宫女太监们全跪了一地,“万万不可啊!太子殿下,您要是有什么闪失,您叫奴才们怎么办啊?” “本太子有天神保佑,怕什么?你们几个要是不想跟来,乖乖留在这儿吧!” “可是!” “少罗嗦!”轩辕世一甩手,拔腿追了过去。 虽然只是一个很模糊的影子,不过的确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飘啊飘。 艾玛,这地方好眼熟啊!好像来过一回呢! 就在某个假山附近的竹园里,有一口比较陈旧的水井,那水井的南侧长着茂密的竹子,白天,太阳的光线全被竹子给遮挡住,而到了晚上,月亮却正好能照射进水井内。 叶遥把头往井口里塞。 远处,轩辕世和轩辕念就看见一个女鬼,噘着屁股,头朝井下。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井鬼?这口井里,以前是不是有宫女淹死在里面?”轩辕念吱声问。 “这座行宫以前是皇贵妃的居所,她生性简陋,独立自主,不喜欢别人服侍她。后来三叔被封了藩王后,她和三叔搬去南阳定居,这个地方一直空着。在这儿投井自杀,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安静,偏僻,还不容易被人救。” 轩辕念嘴巴抽搐,“皇兄,你可真爱开玩笑。连女鬼都被你调戏了!” “呵,二弟,咱要不要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咱们赌一把,赌你敢不敢把这女鬼踹下去!”轩辕世玩性大起。 轩辕念黑着眉头说,“这有什么好赌的,我不赌。” “我赌你不敢!嘿嘿,二弟,如果你敢把这女鬼踹下井去,回头,那桃花源之事,皇兄一手帮你包办,怎样?” 轩辕念一听,当下喜了,“真的么?皇兄你能帮我搞定那个难搞的女人?” “当然,不管花多少银两,不管那丫头如何刁难!本太子一手包办,如何?”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轩辕念卷起裤脚宽,蹑手蹑脚往叶遥身后走去。 越靠越近,他还能听见那丫头的自言自语声。 “我说,这里面要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会不会影响水的质量啊?” “主人,您说的不干净的东西,指的是啥啊?” “尸体啊之类,你不知道啊,在这皇宫里,每口井都有可能藏着几具尸体!有的甚至是十几具呢!直到腐烂成骸骨了才把它挖出来!” “恶——那这些古人挖的水井还能喝么?” “所以我从来不喝井水的啊!我只喝自己进化过的纯净水。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呢,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会不会影响质量?” “这不是影响的问题,完全是被玷污了好不好!生命之水就是不能被腐坏的东西弄脏!不然它就不叫天泉。” “哦,是这样的啊——” 噗通—— 叶遥一头载进水里,大声惨叫。 咕噜咕噜—— “唔——咳咳——该死——” 咕噜咕噜—— 轩辕世匆匆跑来,大声夸奖,“二弟,你可真胆大啊!小心那女鬼从水井里爬出来,吸光你的精气报仇。” 轩辕念抓着后脑说,“她要报仇我倒是不怕。我就奇怪,那女鬼不像是女鬼,倒像是个大活人。” “大活人?怎么可能?”刚才他们亲眼看见那女鬼双脚不着地,一路飘过来的。 突然——一道阴森森的嗓音自水井内飘上来。 “是谁?胆敢踹老娘?” 轩辕世两兄弟齐刷刷的朝井口看去,只见一个女人,露着半颗头颅,眸光阴冷犀利的射杀过来。 艾玛,这女鬼的眼神可真够吓人的!看样子真的是只厉鬼呢! 一只雪白的手掌,压在了井口,看样子,她是要爬出来了吧! 轩辕世眸子一黑,立马扑过去,当头盖下一只大掌,把她脑袋狠狠往下压。“二弟,你快走吧。我替你档一下!” 咕噜——一声吞噎。 轩辕念轻声嘀咕,“我怎么可以舍弃皇兄只身逃跑?不行!不管怎样,皇兄,我陪你血战到底!” “混账东西,把爪子给我拿开!” “这女鬼的力气挺大的!二弟,你快走!去钦天监找道长过来驱鬼!” “不行不行!要去也是皇兄你去!来!我来压着她!” 叶遥气得快抓狂了,“滚你喵的!” “滋滋滋——” “啊——” 轩辕世一察觉不对劲,立马抓着二弟,抽身撤退。 幸好抽手及时,要不然,肯定后果不堪设想。那女鬼的法力可真惊人呐! 叶遥飘出水井,湿哒哒的往井口一座,怒气冲冲的嘶吼一句,“想死是不是?” 轩辕世两兄弟定睛一看。 一?这个女鬼怎么长得有点像? 呃!不对!不是长得有点像。分明就是她嘛! 两兄弟当下相视几眼,心头默默闪过两个字:完了。 惹毛了小祖宗,这下可怎么办呀? “小祖宗,天气冷,来,本太子这件衣服给你披上!” “滚——”叶遥怒气冲冲往前走。 这世上胆敢跟太子说滚的人,也就只有她了。而且,太子竟然还不生气? 轩辕念也跟着上前,那手给她挡风,“姑奶奶您走慢点,风大!要不?去我行宫换件衣服再走?我的行宫正好就在附近!” “死远点!”叶遥脚步不停,走得疾快,像是迫不及待要摆脱他俩。 “小祖宗,别生气拉,我们真的不知道是你!我还以为是个女鬼呢!” “你才是大头鬼,你全家都是大头鬼!哼!” “姑奶奶,别这样嘛,我们俩兄弟给你陪不是啦!或者,你自己开口,要怎么惩罚咱们,你自己说!” 叶遥脚步一顿,一左一右腻了他俩一眼,怒气冲冲的吼,“滚!马上滚!不要在我眼前碍事!看得我心烦!滚滚滚!” “呵,换个要求嘛!” 好不容易才把她找出来,好不容易缠上她,叫他们滚?开玩笑呢! “阿嚏——”叶遥气死了,她忍着一肚子的脾气,好声说,“两位大爷,算我求求你们了好不好?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干嘛非要赶我们走啊?” “因为我不想让你们看见我这反人类反科学的举止,怕你们问这问那问得我头疼!”叶遥看他们那幅呆样就知道,“你们听不懂是吧?阿嚏——我也懒得解释!” 叶遥手一摊,身上水珠慢慢凝结在掌心,直到她身上的水分全部吸干为止。 两兄弟看着她手心里那团奇怪的水球,正要开口问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 叶遥把水球一分为二,然后。 啪—— 啪—— 一人一个水巴掌,狠狠招呼到那俩兄弟脸上。 两人呆呆的眨眼。 “阿嚏——”叶遥揉了揉鼻子说,“姑奶奶现在心情很不爽!我不想听见你们俩的声音,不想看见你们的脸!不要再问我任何问题!我有权享有我的缄默权!你们要是觉得对不起我,那就给我好好在这儿面壁思过!罚站到明天天亮,说不定我还会原谅你们!哼!” 一甩头,叶遥直接飞着走。那速度,简直比轻功还夸张。 T ☆、第75章:她太嚣张了 回到苑落,还没推开宫殿大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张婕妤的叫嚣声。 “还敢反抗?打死她!给我狠狠打死她!” 叶遥进门,看见庭院内,十几个侍卫围着玉茗,他们手里各个拿着佩刀,而玉茗满身是伤,手里捏着半截被砍断的刀刃。 张婕妤看见叶遥进来,笑了,“又来一个送死的?很好!把她也弄死得了!” 叶遥从兜里掏出金牌问,“这玩意儿不起作用么?” 张婕妤捂着肚皮放声大笑,“这玩意儿,在襄嫔手里还有那么点作用。在区区一个丫鬟手里,等同于是玷污皇上。金牌转赠这事,皇上知道了,肯定也会大发雷霆。本宫需要顾忌什么?给我杀!把她们的皮,统统扒下来。等襄嫔出那黑屋,看见屋子里一堆尸体,就算她能躲过鼠疫又能怎样?哈哈哈——想想她的表情,我就兴奋死了。还不快点动手?” 这苑子里这么大动静,外面太监也不去跟上头通报?意思是,是皇后授权这么做的? 没法拿襄嫔开刀,就拿她们几个宫婢下手,给襄嫔心里扎几根刺也是好的? 既然这样! 叶遥甩手说,“好吧,那就继续打着吧!” 玉茗站在叶遥身前,说道,“你和王馨媛站得近些,不然我护不了你们两个。” 叶遥哼哧,“你尽管放手去杀,我在这儿,他们砍不了我们!倒是你!” 叶遥手指划过她的伤口,取的点些,在她后颈处快速画下符文阵。魔力催动。 星—— 玉茗咦了一声,“我的伤?” “呵,这就是恢复卷轴的奥秘,懂了么?” 玉茗恍然,“懂了,这就是你这次进宫的目的!”玉茗突然咧嘴一下,说道,“好!很好!现在我就毫无后顾之忧了。” 侍卫们相视一眼,看那女人卷起袖子干劲十足,眉头微锁。 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他们还不知道?打了半个小时后,他们终于知道了!这个女人体力无限的么?被砍了那么多刀,血流了一庭院,她还一个劲的往战斗圈里冲杀?反观,他们二十多号人,正一个个失去战斗力,直到眼下,就只剩下五个男人。余下的五个也是气喘吁吁,提着刀刃的手不停打颤中。 张婕妤一开始那嚣张气焰不知道哪去了,她愣愣的看着地上一堆堆尸体,嘴皮子不停打颤。“怎么会这样?” 玉茗退到叶遥身前,享受着她的治疗。她能感觉到伤口恢复的同时,体力也在不断增加中。每每被她治疗,她嘴角就控制不住往上扬。 他妈的太爽了,好久没这样奔放大开杀戒呢! 治疗完,她继续撩袖子扑过去,“来呀!咱们继续!” 哐当—— 一个侍卫手刃一松,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他这是自动放弃啊? 其余四个侍卫见状,也默默收了兵器。 和那个精力旺盛的女人继续折腾下去,他们肯定没好果子吃。所以…… 谈判吧! “皇后娘娘说了,今夜一定要看见你们仨个首级。” 玉茗哼哧,“鬼才应你!来,赶紧干架!不干就滚!” 叶遥上前,抓着玉茗肩头往后塞,“我来。” 谈判这种事,还是她比较拿手。 侍卫盯着叶遥,说道,“你们只是宫女,何必和皇后作对?” “难不成?皇后娘娘要我们首级,我们就必须乖乖自刎?” “对!如果你们不想连累家人的话!” “呵,很抱歉,我们仨,是孤儿,没有家人。” 侍卫一愣,“没有家人的话,亲戚朋友总会有吧?” “也没有。” 侍卫顿默了,他们相视几眼后,说,“没家世的宫女,怎么进的宫?” “托关系咯!”叶遥说得何其大方。 侍卫嘴巴都抽搐了,“既然如此,那你们更应该被驱除出宫了!窝藏你们的襄嫔,也会因此受到惩罚。” “她的事,也与我们无关。”叶遥冷淡说。 侍卫拧眉,“怎么可能?她把金牌交给你们,说明你们和她的关系十分密切才对。” “我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吧,所以她挺喜欢我的。可我对她没啥感觉。你们拿襄嫔来威胁我是没用滴!本姑娘的脑袋,还不足以为区区一届妃子奉献出来。” 侍卫们纷纷鄙夷哼哧,“哼,我还以为你这丫头多么仗义,没想到也是个没心没肺的贱胚。” “别把话题转移咯!来,咱接着说,这次本姑娘公然违抗皇后娘娘的密令,会怎样里?” “呃——” 叶遥看他们噎了嗓子,忍不住发笑,“密令的意思就是,这道命令是个秘密,杀了灭口的话,她就能只手遮天,杀不了我们的话,她就遭殃了,对不对?” “这——”侍卫们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叶遥再接再厉,“再换句话说,接受密令的你们,如果完不成任务的话,应该就会被皇后娘娘全部处死?对不对?” 侍卫们纷纷沉默了,他们一个个低垂着脑袋,保持缄默。 “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们知道这话的后半句,是啥呢?”叶遥轻问。 侍卫们眨眼,表示不知。 “臣若不死,株连九族!”叶遥笑问,“这话,和你们刚才劝服我的内容,十分相似?” 侍卫们再度沉默,无法应对。 “眼下时局十分清楚,你们根本完不成这次密令,所以你们只有死路一条。是不是?” 侍卫们终于松开了兵刃,低垂着头,心灰意冷。 “如果我说,本姑娘有法子给你们指条明路的话呢?” 叶遥这般一说,侍卫们全闪动了眸光,“真的么?姑娘你真有法子解救我们?” “当然啦!” 当下,刷刷刷——一群男人全部单膝跪下,虔诚屈躬,“恳请姑娘赐教!” “方法很简单!你们就学我一起,公然抗命不就行了?” “可是,您不也明白?我们还有家人要护!” 叶遥掏出一个门牌,丢给他们,“虽然那边没有那么多茅舍,不过里面空间还是挺大的,足以容纳上千人,而且,有日晒,却无露水,白天夜晚温暖如夏,不盖被子露天睡觉也不会感冒!日夜耕作,自食其力,吃喝拉撒睡,样样不愁!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一旦进了我的桃花源,就不用担心会有刺客侵袭!啊,对了,记得带好换洗衣服和铺盖。只有这些东西,我那儿不提供。” 那些侍卫们纷纷相视,“桃花源,听着挺耳熟的。” “不会吧?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你也想到那个了?和我想得一样么?” 侍卫们看着那门牌,都舍不得伸手去捡。 最后,带头侍卫用力擦了擦脏手,小心翼翼捡起门牌,看了看上面的地址,“啊!真的是那儿!” “真的么?真的么?就是那个神奇的圣地?” “太子殿下一直想要进去却怎么也找不着法子的桃花源?” “这样一来,我们把亲人送去圣地,就再也不用担心后顾之忧了啊!” “没错!” 侍卫们交谈完,心喜一笑,急忙叩首谢恩,“谢姑娘救命之恩!此恩无以为报,但请下指示,我们听您差遣。” 张婕妤呆呆的望着这一切,木讷一声,“什么情况?” 叶遥朝她投来一道迷人的微笑,小指头冲那些侍卫勾了几下,“你们这般盛情,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来人,把这个贱女人,脱光衣服,丢到皇后寝宫里去!” “是!”反正要违抗皇后娘娘命令了,再得罪一个妃子也无所谓!只要他们家人在这片国土能有一席之地,他们就能豁出性命,挣脱项上枷锁。 那天夜里,张婕妤被人脱光了衣服,背上贴着一张硕大的纸条,上面一一记述着皇后娘娘这些年来做的全部勾当,暗杀了几个妃嫔,弄死了多少个宫女,嫁祸过多少忠臣。甚至连襄嫔上次被人下慢毒的事,也被人一一挖了出来。 这些事,全都是皇后一人所为?皇后嫉妒襄嫔美貌,就教唆了刘美人如何陷害她,还在襄嫔茶杯上下慢毒,企图让她香消玉殒。 怪不得,刘美人每次都能搬得动皇后为她撑腰,原来,刘美人就是个黑心黑肺的侩子手。 皇后娘娘看见张婕妤出现的那瞬间,当头被人猛敲了一下似得,生生气晕了过去。 皇上当晚从某个嫔妃床上扑起来,匆匆穿上衣服就跑去料理事件。 皇后被扣押了下来,诉状纸捏在手心。 皇后娘娘的父亲李大学士,立马带着一群朝臣,跪求为皇后平反。 皇后的事,仅在一夜之间,就轰动了整个元朝。百姓们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事。 这次的丑闻,皇上有心想压也压不住。 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皇上不得不提早把襄嫔放出来,在太医院所有御医共同检测下,他们发现,襄嫔连同三个鼠疫病人,竟然全部康愈了。 听闻这件事后,百姓们再次哗然而起。 襄嫔其实才是正宫娘娘人选啊!她是上天指明的皇后。 轩辕禄麟趁着这个机会,索性就把看不顺眼的皇后,一口气废除,还有那些受到牵连的朝臣,也一并找借口全部抄家。皇后的亲弟弟威震上将军手握七万大军,轩辕禄麟早就在她弟弟身边安插了一名副将。副将收到密令,第一时间把皇后亲弟弟扼杀在帐篷内。那副将是宁王轩辕钰母妃的堂弟。 至于皇后的人选嘛,为了平息百姓们的舆论,他就顺应了天命,命襄嫔承担圣母职责。 轩辕禄麟知道,现在怀王正愁着没机会做小动作,这个节骨眼,绝对不能发生任何内乱。皇后这件丑闻,绝对不能拖。一拖就很有可能拖成外战。 所以他必须得快刀暂乱马,把这事用最快的速度处理掉! 当然,这其中,轩辕禄麟也有一些私心,襄嫔她已经没有后台可以为她撑腰了,她在朝中的势力,无法稳固。到时候,他若想换皇后,应该没有人会为她跪谏了吧!基于这个目的,轩辕禄麟轻而易举就把襄嫔推上了皇后的宝座,谁敢有意义,那就去黑屋里蹲几天,他们有能耐学襄嫔那样,安然无恙从黑屋里走出来,那他就有这个资格议论他这个决策! 这话一说,满朝文武皆保持缄默。 为了夜长梦多,皇上挑了最快的良辰吉时,迫不及待的把凤冠往襄嫔头上扣去。 加冕仪式还没有举行,如今襄嫔已是皇贵妃,她的宫殿没有挪动,就是从偏房,挪去正殿。萧淑妃寝宫上的牌匾,换了一块崭新的。不过几日,她要加冕为皇后,皇贵妃的身份,也只是过度一下而已。 随着襄嫔晋升,叶遥她们也容身为头等丫鬟。现在走在皇宫里,每个宫女见了她无不向她们卑躬屈膝,势必要等她通过后才能把脑袋抬起来。 而那些嫔妃们见了她们,无不绕道,免得和她正面接触。 听说,这个宫女其实才是这次宫变的策划人。 这个消息,是从林嫔嘴里透出来的风,千真万确。 这个宫女到底是谁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据说她一张金嘴,半盏茶的时间就把那些侍卫说得倒戈。 如今那些侍卫,就成了皇贵妃的贴身侍卫,忠诚得不得了。 这个风声很快就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一通诏令,叫皇贵妃过来喝茶,其实,他就是想看看这次动乱的罪魁祸首。 可是,那些宫女竟然都没有跟来。 轩辕禄麟问皇贵妃,她的贴身丫鬟人呢? 皇贵妃说,她在忙着收集血液,检测宫里是否有人得了传染病。 轩辕禄麟本想亲自前往过去查探,太子却自告奋勇着说。他去! 太子要去,那就让他去吧! 得了许可,轩辕世迫不及待前往后宫寻人。在一堆人群中,看见那个忙碌的身影,坐在桌案上,手里拿着一根细针,挨个刺破宫女们的手指,一滴一滴滴在铁片上。 轩辕世笔直走了过去,“嗯哼!” 宫女们一见来人,纷纷下跪行礼,“叩见太子殿下。” 叶遥懒洋洋的朝上瞄了一眼,哼了一声,继续扎人手指头。 轩辕世表情不太好看,“死丫头,没看见本太子么?最起码给我行个礼吧?” “我忙着呢!没时间给你行礼。” “你这样,很不给我面子,我会生气的!” 周围的宫女们纷纷傻眼。这太子和这位姑姑认识?太子嘴里说生气,可看他那笑眯眯的嘴脸,显然不像是生气,倒像是在讨好她似得。 “那就气着吧!”叶遥随口应他一句,“都别给我磨蹭,姑奶奶早点办完事,还得回去呢!” 轩辕世知道,她说回去的意思是,她要出宫,而不是回皇贵妃的寝宫。 轩辕世拿起一块浸在清油里的铁片,问,“这是什么?” “验血常规的工具。” “血常规?” “嗯!” “这东西能够检测对方是否患有鼠疫?” “错!是传染病!” “意思是,无法确诊?” “是啊!无法确诊。” 轩辕世好奇死了,“怎么检验的?能跟我说说原理么?” “原理很简单,你滴一滴血到上面,如果铁片发热了,那就代表你身体健康!反之就证明你身体有问题!” 轩辕世呵呵一笑,兴致勃勃立马割了一滴血,滴了上去。 滴完,他笑唇一落。“丫头,是你的东西坏了?还是根本就是你在耍我玩?” “怎么了?”叶遥忙里抽空朝他看去。 轩辕世把铁片递给她,“不发热呢!” 叶遥接过铁片,一看,“嗯?”真的没发热? 叶遥又递给他第二个铁片,说,“再滴一滴上去,看看它的温度会不会降低。” 轩辕世又滴了一滴,铁片依旧没反应。 “嗯,看样子,本太子得了鼠疫了,是不是?”轩辕世笑眯眯着说。 叶遥在掌心画了个符文阵后,一把抓着轩辕世的胳膊。 轩辕世奇怪,“你干嘛?” “给你把脉。” 轩辕世一听,笑了,“你把脉的方式好奇怪。其他御医把脉,是拿三根手指压着脉搏,而你……” 叶遥睁开闪亮亮的眸子嘀咕,“生命力没有流失的意思就是没有中毒,也不是疾疫。那这不良状态应该属于黑暗侵袭这一类。也就是说……” 轩辕世拧眉问,“你在自言自语着什么呢?” “太子,我问你,你娘亲还建在么?” “呵,你这问题问得也太……白痴了些!” 叶遥不开心了。 轩辕世看她表情阴冷,立马嬉皮笑脸着说,“我母妃早就亡故了!在我刚生出来没多久。” “死因?” “好像是头风病。” 头风病也就是头痛的意思,在古代没有人敢剖开脑袋检查脑子,所以一般头痛,他们都叫头风病。 “据我估计,你母亲的死因,应该是脑癌。你好像也遗传了你母亲的疾病。” “啥?”轩辕世懵懵的,“你说我也有头疾么?” “嗯。” “可我没感觉啊,我的头一点也不疼啊!” “因为你脑子里的肿瘤还没有扩散开来,所以暂时没有任何知觉。若是那些肿瘤像葡萄一样窜开的话,你就完蛋了。” ☆、第76章:恢复卷轴 轩辕世被她说得心头慌得要死,“你在和我开玩笑吧?” “谁有空跟你开玩笑啊!本姑娘可是个正正经经的老实人!”说完,她继续伏案采血,“下一个!” “好吧,那老实人,你能不嫩跟我解释解释,那天夜里,你装神弄鬼,去皇叔行宫干嘛?窝在那井边,找什么东西?” “掉了只耳环而已。” “呵,你还真是个老实人呐!”瞧瞧她,撒谎也不给他打个草稿。 “我再问你,为什么你会飞?” “那是轻功!” “轻功轻成这样?你耍我不懂功夫是不是?要不要我让桑原过来跟你对峙一下?” 叶遥朝天翻白眼,“太子,我真的很忙,劳烦你赶紧滚,行不行?” “行啊,本太子其实也很忙的,忙着要去把皇叔行宫里那口水井,埋掉它!” 一听,叶遥耍地一下起身,板着那张脸。 轩辕世终于笑了,“呵呵,怎么了这是?是不是想帮本太子一把?那口井我日日夜夜盯着它,总觉得它有碍观瞻。” 叶遥一叉腰,深吸两口气,“行了,你别瞎捣蛋!”她从兜里掏出一个瓷瓶,说道,“喏,这是最后一颗了,可以解了你的头疾。” 轩辕世拧眉,思索了片刻,笑问,“你真的觉得我很好欺骗,是不是?” 叶遥晃了下瓶子,“你确定不要?” “我要其他实质性的东西。” “例如?” “我想知道那口水井有什么用?还有,你采集这些宫女的血液,肯定也别有意图吧?你又想造什么宝贝?” 叶遥翻了白眼。 “算了,你不肯给我答案,我也懒得追问你,总之,我要你给我实质性的东西。如果你真拿那水井造出好宝贝来,记得要送我一份一模一样的!” 叶遥一听,当下笑了,“只要我一份一模一样的成品?” “对!” “其实我建议你,你可以趁机敲诈我,让我给你弟弟,建造一座桃花源。” 轩辕世沉默了片刻,“桃花源的确也是我想要的。可我也舍不得你的新发明。而且,新发明是给我的,桃花源则是给我弟弟的。我当然要先顾着自己啦。” 如果这话让轩辕念听见,估计他会被活活气死!想想之前打赌的时候,他可是豁出性命才跑去踢那女鬼屁股的。皇兄不是答应过他,圣地的事,他一手包办的么? 他就是这样一手包办的? 叶遥大大方方掏出白纸,写给他字据,她还自觉的按下手印,塞进他怀里,“喏!拿去吧!” 轩辕世狐疑的拿着字据,问,“你不会诳我的,对吧?” “本姑娘,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这次发明的新宝贝,应该很有用的对吧?” “当然啦。有钱买也买不到的!” “如果比起价值的话,你觉得,是你的新宝贝值钱呢?还是你的圣地之前?” “呃——这个嘛,这两样东西是不可比较的啊!圣地只是我的固定资产,是生活必需品。而我的新宝贝,是战争必需品。” 一听见战争必需品这五个字,轩辕世终于心满意足了。 很好,生活必需品是他二弟追求的东西。而他追求的正是战争必需品!看样子,这个交易挺值得。 轩辕世静等她收集血液。他有检查过,那些铁片的确有发热的痕迹,等她把铁片浸泡在水里,血迹消失后,铁片又恢复原本的温度。恢复温度后的铁片再次浸泡到清油里,用来反复检验。 凡是让铁片发热的人,都会被遣走,说是她们身体健康,没有问题。留下一批没有让铁片发热的宫女,留下做第二个实验。冰铁片。 和他刚才做的实验相差无几,凡是没能把铁片热起来的,几乎也没有人把冰铁片冻起来。 最后,被圈禁的二十几名宫女,一一被把脉过去。 “这个有问题,这个也有问题!让他们去太医院,给御医把一下脉。看看是中毒了还是得了疾疫。” “是。”六个宫女也被带走了。 留下十四个,叶遥重新收集她们的血液,装进瓷瓶中,瓶子里都贴好了名字,做好标记。 “很晚了,太子殿下,其他事情留着明天再做吧,我现在要去吃顿美美的大餐。” “一起?” “呵,看见你我的食欲就没了。还是免了吧!”叶遥整理好装备,甩头就走。 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个实验了,圣女的血液无法催动任何符文阵,但是她可以催动圣光系的符文阵。拿只奄奄一息的小白鼠做实验,立马得到结论。余下十四个人,就只有一个,是圣女! 嘿嘿。皇宫的确大,什么需求品,都能找到。 深更半夜,叶遥再次偷偷摸摸前往天泉,把圣女血,滴入泉水内,激活圣泉。 先收集一小瓶圣水,回去做个实验,看看恢复卷轴效果如何。 叶遥乐滋滋的拧紧瓶盖,准备回宫殿。 呼—— 一?怎么突然起风了?这风,感觉怪怪的。 呼呼—— 风声越来越大。 轰—— 滋滋—— 哐—— 叶遥呆呆的站着,身后那可怕的爆炸声,把她吓得全身都僵住了。 慢慢回头。 身后的地砖像是被人刨了一样,一条长长的印记上,停着一辆金灿灿的马车。 马车上走下一名男子,悠哉悠哉拍着衣摆,踏着月光,徐徐走来。 当他看见水井旁站着的女人,他咧嘴一笑。 而她,风中凌乱了。 那男人当真帅死人不偿命是不是?她本来不是那种只关注外表的肤浅女,一生追求内涵为上。可她眼睛里乱放的心花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我的井。” 多么霸道的一句话! 叶遥看了看手中瓷瓶,刷的一下藏在身后,“我没偷你井水。” “可是我看见了。” “月黑风高,你看错了。” “我要搜身。” “滚——” “那就承认。” “好吧,我承认,我只拿了一小瓶水。” “一滴水,一个吻。” “你妹!那得多少个呜——滚唔——” 这夜黑风高,她喊非礼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救她啊? 被他吻得手脚发软。 叮—— 水瓶掉地,应声碎裂 叶遥狠狠瞪过去,“你陪我水。” “还没支付完,那不是你的。” “欺人太甚。” “和本王谈价,当然得明码标价。” “那你陪我瓷瓶。” “这是你自己弄碎的,与本王无关,本王连碰也没碰它一下。” “你!”叶遥咬牙切齿。 轩辕文爵嗤笑一声,“来,陪本王进马车聊聊。” “为什么要进马车?” “去寝宫,路途遥远,我哪里等得及?”他边说,边拽着她双手一路往车上扯去。 金灿灿的马车四处震颤。莫非?这就是古代版的车震? 半晌。 轩辕文爵噘着餍足的笑意,“本王是个保守的人,还没成亲之前,不会对你怎样滴。点到为止即可!” “你怎么不给我去死?”叶遥气得嘴皮子都哆嗦了。这也叫点到即止?看看她的脖子,成啥样了?这叫她还怎么在后宫行走? 轩辕文爵宠溺的捏捏她鼻尖,“你准备时候向本王求婚?” 叶遥惊恐的看着他,“我干嘛要娶你?” “因为你不肯嫁给我。既然你不愿意嫁我,那本王下嫁于你,不也一样?我只要最终结果。而且,你说过,你要倒追我,这是你终身理想,不是么?” 叶遥笑傻了,“我说的谎话你也信?” “呵。”轩辕文爵翩翩一笑,“本王只信我爱信的话!” 一句话,只要是他爱听的,她说啥他都信。 叶遥媚儿一挑,轻声说,“你那口井,可是圣泉之眼,非常非常珍贵,这话你信不信?” “嗯,之前本王就觉得它很有灵气,每到晚上就会散发一粒粒青绿色的萤火虫。刚才一见,萤火虫繁殖了数千倍,真美!” “先不谈你那萤火虫的事儿。你可知道,你的这口井,有何妙用啊?” “不知道。” “听说,女人喝了这井水,会增加受孕几率,如果对着这口水井虔诚膜拜的话,想生男就生男,想生女就生女。比圣女庙的许愿池还要灵验呢!” 轩辕文爵眉开眼笑,“你想给本王生几个孩子?” 叶遥暗暗咬牙,“一个。” “那就给你一滴。” “……你怎么不给我去死?” “本王只是想多听几句好话而已。” “就算再怎么想拍马屁,我也说不出这种话来。要我生亿万个宝宝,那不成母猪了?” “没关系,如果你喜欢,咱们下辈子一块儿投胎当——” “闭嘴!”叶遥听见下辈子三个字就烦。为什么非要生生世世和同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她就不能再找个新目标?一起投胎转世,呸,下辈子就让他俩当兄妹得了。双胞胎那种!“我说王爷,你有没有收到皇上的应诏?就这么飞来京城,你不怕皇上借机定你的罪?” “皇后加冕,大赦天下。皇兄不会随意乱定我罪。”轩辕文爵轻笑,“你在担心我?” “鬼才担心你。”叶遥心头嘀咕。她就是不想他找借口来烦她。看看,他一来,她连井水都不敢打。 呸!她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打个井水还得看他脸色? “我要回宫殿去了。” “本王送你。” “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想和你有何挂钩,不然让皇上知道,肯定会绑架我。” 一听,轩辕文爵眯眼说,“就你这行事作风,如此高调,皇兄他还没注意到你的存在。肯定有人暗中帮衬着你,而且权位应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哦?是么?”叶遥歪头嘀咕。 “说吧,背着本王,你又勾搭了哪些男人?” “呵,多了去了!”叶遥眼珠子一转,说道,“要不,我给你举个例子?” 轩辕文爵暗暗咬牙,“好呀。本王洗耳恭听。” “一滴水,一个男人的名字。” “那你准备要多少水。” “先随便来一瓶吧。”叶遥开玩笑似的说。 突然,她笑容一落。 那家伙竟然真给她弄了一整瓶水,塞进她手里。 “驻守南阳驿军那八千兵力,暂且不提。这皇城中,你虏获了多少个士兵的心?写在名册上,记得给我。” 叶遥眉头一黑,“不会吧你?醋味这么大?” 轩辕文爵撅嘴一笑,“是啊,本王的醋味确实很大。真的很想把他们某样东西全部切除。不过……本王还没你想象中那么没理智。名册一但上报,日后免得我错下杀手。” 叶遥一听,恍然。 啊!原来是这样的! 凡是贴上叶遥专属标记的人,他就不会乱动。是这个意思吧? 忍住!憋住!千万不能再心动了,不然这场仗,她会输得一败涂地呀! 叶遥回了宫殿,当真给他写了一份名册过去。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那些侍卫顶着黑眼圈跑过来哭诉。说昨晚南阳王莫名其妙宣召他们觐见,莫名其妙罚他们每人五百下俯卧撑,又罚他们每人绕着他的行宫疾跑三百圈。这折腾,直到天亮才结束。 叶遥一听,当下傻了。 他不是说,自己没她想象中那么脑残么?不是说,上报名册只是为了日后不错下杀手? 叶遥看着那群侍卫被折腾得面黄肌瘦,无奈,只好从兜里掏出一张羊皮纸,往空中轻轻一丢。 韵…… “一?力气回来了呢!” “真的耶,脚底板破掉的老茧也不疼了呢!” “感觉浑身备有劲。” “睡眠也好像补足了。真舒服!” 侍卫们舒展胫骨,活蹦乱跳。 轩辕世和隋王轩辕念早早过来找叶遥,不料正好撞见她扔羊皮纸的那一幕。那些侍卫就像是和叶遥串通好的,类似卖狗皮膏药那种人。 叶遥扔完卷轴,板着脸准备回房。 轩辕世俩兄弟急急忙忙走过去,拽住她。 “遥儿。” 叶遥回眸,“唷,太子殿下,这么早?” “是啊,幸好起得早,不然就错过精彩的一幕了。来,给我吧!”轩辕世朝她招手。 “干嘛?”叶遥瞪着他的手掌心。 “你允诺我的宝贝呢?你不是答应过我,你发明出来的宝贝,你一份,我也一份的么?本太子要和你一模一样的!” 叶遥从兜里掏出另一张羊皮纸,毫不吝啬的塞进他手里。 轩辕世兴致勃勃的打开来。 叶遥急喊,“喂!我还没解释使用方法呢,你别开啊!” 轩辕世打开一看,前前后后,除了羊皮外,还是羊皮,啥东西也没有。 “这是什么宝贝?” 叶遥泄气说,“这个叫‘恢复卷轴’。” “恢复卷轴?什么玩意儿?”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这玩意儿可以帮助人体恢复伤口。” 轩辕念凑头看了好几遍,说道,“皇兄,你被她耍着玩呢?我看这只是一张普通的羊皮而已。”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丫头,你仔细说说,这羊皮怎么用?” “用法很简单,就是把羊皮打开,卷轴就发挥了效力。” “哦!”轩辕世点头应,“你的意思是,它现在就是在发挥效力中?” “是啊,而且是一次性的。” 俩兄弟对视数秒。 “皇兄,我觉得你又被她耍了。” “嗯,我也这么觉得。”轩辕世一扔羊皮,朝她招手,“再给我一份。” 叶遥鄙夷瞪他,“做梦呢你!” “啥?你说啥?” “就一份,没了。有也不给你。” “啥?” “这玩意儿可是昂贵的消耗品。我通宵了一个晚上,也就出产了十份而已!之前我允诺过你的,已经给你了。是你自己浪费掉,可别怨我!” 叶遥想走。轩辕世一拉,咬牙切齿着说,“我是要一份完整品,拿回去后研究透彻,直到能够复制为止。你懂我意思哦?” “你复制不了的。” “理由?” “因为这羊皮上的药,是用水做的。外表和普通的羊皮一样。晚上制作,白天遇光就会发挥药力。” 怎么越听越觉得她在卖弄自己的狗皮膏药? 轩辕世板着脸说,“算了,你还是给我二弟弄个圣地吧。” 叶遥哼哧,“你浪费了我一个卷轴才来换条件?做梦呢你!” “谁知道你这玩意儿灵不灵。反正这东西我不要!我要圣地!” “哼!”叶遥一甩手,“懒得理你!” 她把门一关,突然想起什么,又开门说道,“如果你不服气的话,就把那口井填了吧!” 关门。她又想起了什么,继续开门说,“对了,如果你有这能耐填了南阳王的水井,那顺便再帮我个忙。帮我狠狠把他踹到井里去,一起埋掉。”说完,她拍了拍轩辕世的肩头。碰的一声。 房门再也没有打开过。 轩辕世捂着额头。 轩辕念帮他扇风,“皇兄,是不是有股冲血的感觉。” “不!是想杀人的感觉。” ☆、第77章:又来一内奸 那个拥有圣女血的小姑娘,不管怎样,先把她挖到兜里再说。 依着太监丫鬟们的指引,叶遥站在毅仙殿大门前,里面隐隐传来有女人的哭声。 叶遥走进殿内一看,厅里跪着一排宫女,都在自己掌嘴玩。其中,她的圣女小丫鬟也在行列。那个瘦小的只剩皮包骨的十三岁小女娃,楚楚可怜。 叶遥往边上一站,掌嘴的宫女们挨个抬头看着她。 寝房里跑出来一个嚣张的丫鬟,“怎么停手了?” 这一吆喝,小宫女们又掌掴起来。 “别打了。”叶遥轻声一句。 那嚣张丫鬟看清来人,调笑说,“哟,我当是谁呢?贵妃身边的忠狗呀!” 叶遥眸子一黑,笑说,“姑娘,你这张嘴,真的太讨人喜欢了。一句话就把我给惹毛了?” “呵,你的小嘴不也挺厉害的么?听说,最近连太子都围着你四处转悠呢?哎呀,我可惹不起您,要是回头不小心成了太子侍妾,身份一下子比我高了七等,这我可咋办呢?” 那丫鬟说是这么说,可一点也没见她害怕的意思。 而且,这寝房里住着哪位主子?听见外面这般骚动,也没见她出来瞄一眼? 看样子,身份应该不会很低。而且,也很得皇上宠爱才是。 本来她是过来跟这里的主子讨要圣女丫鬟的。她可不能随便得罪人家!可这丫鬟这股嚣张劲,真他妈越看越不顺眼。 叶遥扬着媚儿,嬉笑一句,“就你这丫鬟,当然得罪不了我。我自然也没把你放在眼里,降低了自己的位分。不过你放心吧,太子侍妾这种低等的身份,本姑娘还是看不上的。” 那丫鬟当下脸一落,“女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看不起太子侍妾身份,不就等于藐视太子? “我说的是人话。你要是听不懂,这里周围那么双耳朵,她们肯定能听懂。” “呵,那你可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么?”丫鬟调笑一句,摆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像是已经能够预见她将来的悲惨结局。 “既然我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意思很明显。就算今个儿太子妃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怕。” 丫鬟又僵了一张脸,“你还真以为有新皇后在你身后撑腰,你就能这般肆无忌惮了是不是?哼,你以为皇贵妃她真的能……” “闭嘴!”寝房里终于冒出来一个怒斥声。慢慢的,一只脚也随之踏了出来。她冷眼一瞪贴身丫鬟,哼道,“祸从口出,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可别忘了。” 那丫鬟眸子一凸,惊恐应道,“是!是!奴婢谨记教训。” 这位妃子年纪蛮大的,甚至比皇后的年龄还要大。想必应该是某个皇子的母亲。 在这宫里,如果女人没法靠容貌来吸引皇上的话,那就只能靠自己的儿子来巩固地位。只要有了皇子,日后就算皇上退位,她们的日子也不会苦到哪里去。 当然,皇上在位的时候,她们还能张狂一阵。就好比现在,哪怕新皇后站在她们面前,她们也有这个胆子,给她摆三分颜色。 叶遥在打量那位妃子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着自己。 许久,那女人开口说道,“连个请安也不会?是故意忘了宫规呢?还是不小心被宠坏了?” 叶遥懒洋洋的吱声,“本来我进门的时候,已经想好了,逢人见面,一定要低调,最起码,请个安,说几句甜言蜜语讨好娘娘的。可是这个决定就在刚才,被某个不识相的丫鬟给打断了,宫规这玩意儿,我现在真的记不起来了呢。” 一句话,她不请安,不是她的错。而是娘娘身边那嚣张丫鬟的错。 女人听完叶遥的话后,不怒反笑,“呵,有意思,的确有意思!你这张嘴,比我的丫鬟还讨我喜欢。每字每句,分分钟都能把我给惹毛啊。不过想想也是,能把皇后赶下台的人,要没点傲骨,还真做不出来!”女人再度扫视她上下几眼,问,“说吧,你来找本宫,有何要事?” “只是偶尔路过,听见这里有巴掌声,就进来瞧瞧。这些宫女犯了错,简单处罚一下就好,何必体罚?” 嚣张丫鬟忍不住上前一步说道,“个宫有个宫的规矩,我在教训自己的丫鬟,与你何干?你跑来瞎凑什么热闹?” 叶遥拧着眉头,不悦地说,“看样子,还是不能老老实实的说话。那我就换个说法吧,本姑娘闲得慌,就来这里逛逛苑子,看见某个不顺心的女人,有股想要甩她两巴掌的冲动,于是,我就进来了。我现在正忍着这股冲动,想着要不要付诸行动?” 妃子一听,眸子一黑,转身,甩手。 “啪——” 嚣张丫鬟捂着脸蛋缩了肩头,再也不敢吱声了。 “怎样?现在心情好点了么?想打人的冲动,还有没有了?”妃子一本正经着问。 叶遥笑了,“没了,气消了。” 妃子也跟着笑了起来,自嘲一句,“我这算不算也把你宠坏了?为了你,本宫竟然亲自动手,而且还是服侍我多年的贴身丫鬟。不过……本宫倒要看看,我家丫鬟这一巴掌,究竟值不值得?” 那女人的意思是,她愿意给她三分颜面,可她必须得拥有撑起那三分颜面的资格。 “在你踏出寝宫站在我面前和我说话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清楚这一巴掌值不值了,不是么?” 妃子脸一落。的确,她这个老骨头,平日里连皇后也难以逼她现身。可她却被一个丫鬟,激得亲自出马?这丫鬟不简单!暂时不能和她有冲突!这份忌惮,是打从内心里冒出来的芽,像是已经生了根。 她位高权重,掌管半壁后宫这么多年,她的直觉,绝对不会有错。这份直觉也告诉她,这巴掌,是值得的。 叶遥从兜里掏出一张羊皮,往前一丢。 妃子顺手接下,她歪头盯着卷轴问,“这是什么?” “好东西,但是不能打开!” “打开了会怎样?” “打开了就没用了。” “那不打开会怎样?” “不打开就不起作用。” 妃子眨眼,“本宫怎么越听越糊涂,是不是本宫年纪大了?” “不糊涂。这玩意儿,过几天你就知道它有啥作用。”叶遥指着身侧一个瘦小的小宫女,说,“这个丫头我要带走。” 妃子杨杨羊皮纸,“是交换的意思么?” “当然。” 妃子又盯着那羊皮纸,琢磨来,琢磨去。 虽然琢磨不透,不清楚这羊皮有什么用,不过,很明显,那个丫鬟对她来说没有用处。妃子一扬手,“带走吧。” “谢娘娘。”叶遥屈膝礼道。 妃子笑了,“不错,如果好好和你说话,你还能记得一些宫规?” “那是当然。”叶遥甩头,朝地上瘦小的宫女钩钩手指头,“还傻愣着干嘛?走了!” “哦。哦。”小宫女立马起身,跟在叶遥身后离开,不知不觉,她忍不住裂开一道骄傲的微笑,因为她身边那一整排宫女,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盯着她瞧。 这位姑姑完全不像个丫鬟,看她那架势,当真比妃子还要有派头。一传十,十传百。 回到自己寝宫,叶遥这才知道,原来毅仙宫里的那位,竟然是宁王轩辕钰的母亲,厉贵妃。怪不得气场这么足,身边的丫鬟这么嚣张。 有了圣女血源,叶遥给她又洗又刷,把她打扮得像个洋娃娃一样。东西使劲喂给她吃,让她养足精神,日后方便她取血。 王馨媛看着,又嫉妒,又吃味。 真不知道这小丫鬟哪里好了,把她当公主一样服侍着?她好像从来没有享受过叶遥给她这般待遇?气死人了。 厉贵妃摆弄着羊皮纸,一直琢磨着这玩意儿究竟能不能打开。或者,很有可能她被那丫头戏耍了也说不定。身边丫鬟叽叽喳喳竟说叶遥坏话,这丫头无非就是气不过自己因为叶遥一句话,而被打了一巴掌。 厉贵妃正想拿个手镯出来,赌她碎碎念的小嘴,这时,屋外传来通报。 太子殿下来。 厉贵妃邀他入座后,问,“太子难得来母妃这边请安,今个儿是吹了什么风?” “母妃,我听手下人说,有个丫鬟在你这边拿一张羊皮,换了一个丫鬟?” “嗯,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件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的了,她没必要隐瞒。 轩辕世一招手,身后跟进来无数个美女丫鬟,“母妃,这些都是我亲自为你挑选的,手脚非常利落,嘴巴也甜,绝对能讨你喜欢。” 厉贵妃眼一眯,笑了,“这是白送的么?若是白送的,母妃岂有不受之礼?” “呵,母妃,咱们也玩交换吧。你拿那羊皮,换走一个丫鬟,我拿十个丫鬟,换你一张羊皮。母妃,这次你可赚大了呢!” 厉贵妃哈哈大笑,“的确的确!一转手,就翻了十倍。” “母妃同意了么?”轩辕世眼睛一直盯着那张羊皮纸看。 厉贵妃摇了摇头,“可惜,本宫身边不缺丫鬟伺候。你送这么多大美人给我,回头你父皇来我寝宫,要是一不小心看上了哪个美女,我还得和她争风吃醋。” “呃——”这个问题,他倒是没想到,“那母妃你想要什么?” “要不,你跟我说说,这张羊皮的妙用?” “这个……这个……”这个算是军事机密啊,哪能随意宣扬?宣扬了话,那宝贝肯定会有很多人潜进来哄抢。“其实吧,这玩意儿也不值几个钱,而且是个消耗品,一打开,那玩意儿就没用了。” 厉贵妃点头,“嗯,我也是这么听说的。可要是不打开,它也发挥不了作用,不是么?” “是的。” “那它到底有什么用啊?” “母妃你可能这辈子都用不着呢!” “哦?是么?”她用不着啊?这么说来,她和叶遥这笔买卖,真的亏了? 不对!看太子那态度,估计这羊皮很值钱。太子在诱骗她,想让她把宝贝交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说道,“贵妃娘娘,宁王来了家信。” “哦?给我瞧瞧。” 太子杵着不肯走,他等厉贵妃看完家信后,再和她纠缠一翻。这次势必要把那卷轴拿到手才行。 厉贵妃看着家信,越看,眉头锁得越紧,“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怎么了?母妃?” “哦,没什么。”厉贵妃放下家信后,对着轩辕世说道,“这张羊皮好像不能送给太子殿下了。” 轩辕世一懵,“为啥?” “因为钰儿也说想要。” “怎么回事?他人在西宁,这羊皮才刚刚问世,他哪来的风声得知羊皮的事?难道是母妃跟他提起的?” 厉贵妃摇头,“这张羊皮我也才拿到手没多久啊,从西宁飞鸽过来,也得一天时间呢!” 说的也是。 那就奇怪了,轩辕钰的消息来源,为什么这么快? “母妃,三弟的家信,不介意让我过目一下吧?” 既然羊皮不能送给太子,那就把家信送给他过目一下,也好让他死了这条心。 厉贵妃把家信递了过去。 轩辕钰书信:“母妃,宫里有一个奇怪的丫鬟,若是碰见她,你稍微让着她一些,她脾气不是很好。另外,若是你见到那丫鬟手里的有张封卷起来的羊皮,不管想什么法子,你得帮我弄一张过来。记得,千万不能开封。” 厉贵妃幽幽喝着茶点,嘴角翘着满意的微笑,像是很满意自己的聪明。方才若是不小心得罪了那娃,那她还如何满足儿子的条件?陪她一千个,一万个丫鬟也难办吧? 轩辕世还了家信,心中腹诽。看样子,三弟他真有内奸在。要不?他也弄给内奸去她身边? 可是,得找谁当他内奸,又不被那丫头嫌弃,又得让她信任? 唔—— 第二天夜里,项薰包袱款款的进了宫。 “遥儿姐姐,我来了!”她一进门,果断给她来了个亲热的大拥抱,在她脸上啃了几十口,“遥儿姐姐,我可想死你了。你想不想我呀?” 叶遥半带惊愕的问,“你怎么进宫了?” “太子殿下放我出来的。” 叶遥眼一眯,“说错了吧。太子殿下送你进来才对!” 项薰泪眼汪汪着说,“是啊!我好不容易离开太子府,好不容易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不管去哪我都开心。” “你能得到自由,我也得祝福你一下。不过……我能问一下,你的自由,为什么不是在宫外?而是在宫内?” “因为我想留在你身边呀。”项薰单纯的说。 “那你哥呢?” “嗯?你说谁?” “项……呃,你的铁大哥!” 项薰脸一落,“他还在牢里,太子没说放他出来。” “……” 王馨媛和玉茗纷纷摇头。 这位项薰小姐无缘无故被送到叶遥身边的目的,傻子都看得出来啊!想她们俩个不也是奸细出身? 叶遥抓抓头皮,吐了口气后,摇头,“算了,本姑娘肚量大。内奸什么的,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 项薰直接朝叶遥招招小手说,“遥儿姐姐,给我张羊皮吧!” 王馨媛一听就恼了,“用得着这么敬业么?包袱都还没放下来,就急着拿东西交差?” 项薰当下撅了嘴说,“我能不听话吗?我要是交不出东西,他说,要么抽铁大哥一鞭子,要么就亲一嘴。我不想让铁大哥挨鞭子,我也不想亲他。所以遥儿姐姐,快给我羊皮嘛!回头我给你买一堆小羊羔来,姐,我现在可有钱了!都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 叶遥一听,眨眼问,“你怎么赚的?” “打麻将呀,院子里的侍卫哥哥们最喜欢玩这个了!我天天和他们打麻将。输了他给钱,赢了我藏兜里。钱不知不觉就多了起来!” 呵,这职业,当真稳赚啊!话说回来,御帅大人竟然舍得放她离开?看样子,太子给他做了不少的思想工作。 叶遥还在发愣的瞬间,眼看着项薰拿着一张羊皮往兜里塞,偷得如此光明正大,还巴拉巴拉的亲她一嘴巴,“谢谢姐,我这就去交差了。” “……” 王馨媛心一抽,急问,“遥儿,你就这么放任她?” “十五岁的奶娃我和她计较什么啊?” 王馨媛咬牙切齿着说,“我也才十八啊,比你大一岁而已。” 叶遥瞪她,“那你想怎样?” “也给我一张。” 叶遥把余下几张羊皮纸使劲往兜里塞,“没门。”她狠狠瞪了王馨媛一眼,又瞪了玉茗一眼,说,“你们俩个手脚放干净点!不然我就把你们踹出去。” 娘的,不公平! 王馨媛暗暗咬着嘴皮子,气得把手帕都给撕了。 ☆、第78章:什么样的珠宝才能拿来求婚? 设计图纸被人掀过,不要紧,制成品被人偷了,也不要紧。在这蛋疼的年代,身边有这么多蛋疼的内奸,她可以忍。 可是! 叶遥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桌上,茶杯震了三下。 “玉茗,我内裤呢?” 玉茗把头一撇,“我哪知道。” “那我内衣呢?” “我哪知道?” “我刚晒出去的啊!” “被风吹了呗!” “吹你妹啊!外面风和日丽,阳光如此明媚。羽毛都吹不走!我的内衣内裤怎么会平白无故消失了?” “我怎么知道。”玉茗还是把头一甩。 “小阮说,是你拿了!她亲眼看见的!” 小阮就是叶遥从厉贵妃哪里抢过来的圣女小丫鬟。 玉茗哼哧,阴森森的瞪着那丫头说,“你让她过来,有种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开玩笑!当她的面?她哪有胆子说啊?小阮一收到玉茗的视线,果断躲去角落里,当起缩头乌龟。 叶遥回头一看,证人跑了,直接炸毛,“该死的,你会不会太过分了点?前阵子偷了我一套内衣,这套可是穿了没多久的啊!” “切,你让薰儿姑娘再给你做几套不就行了?干嘛这么纠结?” 项薰噗噗走过来说,“是啊是啊,遥儿姐姐,我女红可好了,我这就给你做?” “做你妹啊!我这边有新的!” 叶遥把新的内衣内裤狠狠往桌上丢来,“这里有这么多新你不拿,为什么偏偏拿我穿过的?” 玉茗哼哧,“你这不是废话嘛,拿新的过去,我能领赏吗?” “……”叶遥脸黑得不像话,“算了,我还是给你羊皮纸吧。只要你保证以后都别再对我内衣内裤动歪脑子,我每次发明出宝贝,都给你一份复制品?” 玉茗一甩手,“你早点给我的嘛,非要逼我用手段。”说完,她刷的一下,抢走羊皮纸,屁颠屁颠出门去了。 王馨媛安安静静的瞪着叶遥问,“我是不是也该偷些什么东西?” 叶遥立马捂住她嘴巴,“你偷的还不够多么?算了算了,都给你吧!不过事先声明,每人只能拿一份!” 太子虽然拿到了一份崭新的羊皮纸,而且,根据叶遥的指示,白天无法打开,但到了晚上,就可以打开研究一翻。 可是,这羊皮纸上根本没有任何东西,研究个屁啊! 轩辕念说,“用火烤一下试试看,说不定会出现什么字迹之类。” “烧掉了,你负责?” 轩辕念噎了一嗓子,“要不,拿水泼下试试,说不定会出现什么图案之类。” “泼坏了你负责?” “……” 太子走来又走去,恨得要死要活。 不一会儿,席桑原走了进来,“太子殿下。” 轩辕世拧眉问,“问得如何了?” “听说,羊皮上的图案,是用水写的。” “水?”怪不得! 怪不得这羊皮纸上没有东西。用水写的字,干枯了以后就是透明的。 “皇兄,那丫头好坏,故意用水写字,不让我们模仿。” 轩辕世摸着下颚说,“故意?我看不见得吧!” “哦?怎么说?” “你忘记了?那丫头一直偷偷摸摸去三叔行宫,找那口水井?” “呃——的确!” “看样子,她宝贝那口井,肯定有理由。可惜,那口井长在三叔的行宫里,要想过去和他交涉,有些困难。” 轩辕念笑了,“这哪是困难啊!分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轩辕世重重吐了一口气,“三叔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过来闹腾。” “呵,的确闹腾,听说他最近四处找那些侍卫们麻烦。侍卫们私下唠叨,南阳王看见雄性就恼火。”轩辕念越说越起劲,“那个遥儿姑娘风头也挺旺的,上次闹了毅仙殿,厉贵妃当众甩了贴身丫鬟一巴掌,给了那丫头这么大的面子,现在她行走后宫,那些嫔妃们看见她倒过来给她打招呼呢。上次我亲眼看见,她大摇大摆走在长廊上,身后就像插了三根孔雀毛!边上的宫女都跪下,等她路过后才肯起身呢。” 轩辕世吐了口气,“又把她宠坏了。” 轩辕念笑个不停,“我说皇兄,父皇应该也有耳闻了才对,他倒是耐得住性子,没有宣召遥儿姑娘觐见?” “嗯,我花了点心思,劝了父皇,让他要摆高姿态。等那丫头求他觐见才能压住她士气。父皇当真沉住了气,现在正等那丫头开口求见来着。” “噗——”轩辕念笑大了,“我看她一点想见父皇的意思都没有。” “这我知道。” “那父皇岂不是要等到头发花白啊?呃,我看,头发花白也不一定能等到那丫头开口。” 轩辕禄麟什么心思,轩辕世哪会不知道? 皇上八成认定叶遥出于某种动机,潜伏入宫。最大的可能,无外乎她想色诱自己。对于那种野心勃勃的女人,就是要好好晾晾她。谁先沉不住气,谁就会输。这是父皇惯有的手法,后宫那些嫔妃们,都吃他这一套。和父皇翻脸的结果,还不是舔着脸皮跑过去哄他耳根子说话? 轩辕世怂恿父皇避着叶遥不见她,他就怕父皇一不小心看上了她,直接一张圣旨发下去,封她为妃。到时候一切就难以挽回了!不管怎么说,这丫头的确是那种值得想要把她收藏一辈子的女人。 一名太监匆匆跑来报备,“太子殿下,南阳王求见。” “三叔?” 轩辕世和轩辕念对视两秒。 轩辕念立马起身说,“我先避避。”说罢,他立马躲去屏风后,竖起耳朵偷听。 轩辕文爵风风火火走了进来,“太子。” “三叔,请坐。” “我直接开门见山说了吧。要不要,和我做笔交易?” “交易?”轩辕世小心翼翼的问,“三叔你想要什么?” 要和南阳王做交易,首先一点,必须明确他的意图。绝对不能被他的利益给诱惑掉。不然,这交易,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要西宁和我南阳边界处的那块山脉!” “又是那块山脉?我说三叔,那块山脉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又没有盐矿,又没有金矿,就算能出一些玉石,可也没听说过出过什么极品翠石。” “我掉了一颗珠子在那山脉里,想把它找回来。” “那我让三弟帮你啊!” “帮不了,那珠子只有我能找到。” 轩辕世问,“那成啊,我让三弟给你搜山的通行证不就成了?何必转让山脉呢?” 轩辕文爵一点头,“也行!” 轩辕世笑着说,“那,三叔你能给什么宝贝呢?” 轩辕文爵掏出一张羊皮,说道,“这个。” 轩辕世摇头,他也晃着羊皮说,“这宝贝,我已经有了。” 轩辕文爵把羊皮打开,晃给他看,“你确定,你已经有了?” 轩辕世眼睛瞬间放光,“有字?” “对!我用墨把上面透明的水迹,描摹出来了。” 轩辕世瞬间留了口水,“那赶紧给我吧!” 轩辕文爵把羊皮往口袋里一塞,“等我把珠子找到以后再给你吧。” “三叔!你还怕我不守信用?” “这叫交易,我要确保我的利益。”说完,轩辕文爵刷地起身,“反正我不急,找珠子的事缓几年再说都没问题。” 缓几年?开玩笑!知不知道他这么迫切想要羊皮卷轴干什么用? 有了这种恢复卷轴,那么,怀王的事,三两天就能解决了呢。 眼看轩辕文爵准备离开,轩辕世上前拦道,“三叔,我这就去跟父皇说一声,那块山脉划分到您名下如何?” “嗯,也行。”轩辕文爵淡然一句,像是不怎么在意似得。 “那,假使拿到批复,咱们的交易能否顺利进行?” “放心吧,一手交批复,一手交羊皮。” 轩辕世用力一吐气。幸好幸好,三叔他今天心情不错,没有被他的刁难给惹毛。 对了,“三叔,你那珠子是什么宝贝?用来干嘛的?” “求婚用的。” “啥?” “我的未来妻子,眼光肯定不俗,一般的金银珠宝,满足不了她的胃口。所以那珠子,必须得找到才行。” 是么?究竟什么珠子会是那丫头稀罕的? 第二天,轩辕世早早去了叶遥那儿找她哈拉,字里行间不难听出他炫耀的口吻,好像在说,她的宝贝也不过尔尔,他即将要攻破她的新发明啦。 叶遥对于他的炫耀,不予理会。她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把那口井水偷出来,运回菜园子里去。 只要把井水偷出来,那她这次进宫的目的,就完成了。 一?对了,把水凝结成冰块,然后趁天黑的时候运出去不就行了嘛!只要把那头老虎调离山洞,这计划,应该能成吧? “遥儿?” “嗯?”叶遥想得出神中,被他一唤,吓了一跳。“什么事啊,太子殿下。” “那个,我问你,是不是很喜欢珠子?” “珠子?什么珠子?” “例如珍珠啊,翡翠珠子啊,或者……本太子府中有一颗稀世夜明珠,你喜不喜欢?” “有卵用啊,又不能拿来当饭吃。” “那……如果有男人拿一颗稀世珠宝过来跟你求婚的话,你应该不会答应的哦?” “当然啦!” 嘿,他就知道!这丫头不会轻易被讨好的,要想简简单单拿个珠宝哄她下嫁?难! 听见这句保证后,轩辕世心满意足的走了。 “主人。”天辅说道,“有种珠子,你肯定会喜欢的。” “啥珠子?” “龙珠。” “龙珠?七龙珠?是不是集齐七个就能召唤出巨龙然后对着它许愿之类?” “主人,你电视看多了。没有天龙给你许愿。” “那这龙珠用来干嘛?” “龙珠和魔法草药一样,具有五种属性,不过自然元素的龙珠全世界只有一颗,在精灵女王体内,一代一代传承下去。另外雷系和水系的龙珠比较稀有,火系的最常见。” “龙珠有啥用?” “以前那些龙珠都归魔法师们使用,他们把它做成权杖,可以增加人体的魔法量。比如,一个普通人类,只能催动小型魔法,用龙珠作为辅助的话,他就能催动高级魔法。龙珠的碎片也有辅助功能,只是魔力会小很多。在魔法世界里,完整的龙珠非常少见,一颗,价值连城。” 叶遥拖着腮子说,“只是魔力辅助嘛?” “是啊!” “感觉没啥用啊。” “怎么可能啦!有了龙珠,主人你不用再辛辛苦苦修炼魔法也能催动高级魔法了呀,这样不是很好嘛!” “先不说龙珠的事儿。天辅,我问你,为什么恢复卷轴只能再白天使用?晚上就不能使用呢?” “呃——这个问题嘛呃——我也不知道呀。” “那我问你,有月亮之水的话,那有没有太阳之井?” “哦?太阳之井啊?有有!不过,太阳之井的形成比月亮井还要复杂。首先,它需要经历龙脉侵袭,一年四季水温不能低于五十度。” “那不就是高温温泉的意思嘛?” “对,就是这个意思。除此之外,它还需要吸收三种以上魔兽的血液。” “三种魔兽?是不是说,风狼族,火雀鸟,巨鲸族还有鲶蛇的传人?” “对。” “艾玛,高温温泉好找,三种魔兽传人,真心困难啊!” “主人,你要找太阳之井干嘛呢?” “原本我就在假设,月光和太阳光是不是代表着,一个是凝聚,一个是集散?所以,自然元素被月光凝聚在卷轴上,而太阳光一旦照射,它就发挥了集散的作用?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太阳之井,想着,如果把太阳之井的水作为启动能源的话,恢复卷轴在晚上应该也能使用了,对不对?” “呃——这个嘛!” “给不了我答案嘛?” “是的,主人。” “没关系,我自己找答案。不过首先得把三种魔兽传人找到才行!哎……”叶遥纠结再三,“要不?索性再建一家医院得了?光明正大让我抽血才行啊。” 偷听三人组躲在墙外,耳朵竖得笔直。 医院?啥玩意儿?又是新发明么? 叶遥在笔记本上不停记录着,她习惯把自己设想,图纸,以及实验结果一一记录在案。刷刷刷写了老半天后,打了个哈欠,睡觉去也。 呼呼声刚传来,三个女人蹲在角落里翻看她的记事本。 可怜项薰不识字,她看看记事本,又看看王馨媛她们,嘟着小嘴说,“姐,这上面写什么呢?” “呃,有点复杂。” 玉茗二话不说,掏出纸笔开始复制。 项薰嘟嘴说,“姐,也帮我抄一份吧。” 基于嫉妒,王馨媛昂头说,“你自己抄。” 玉茗也是个懒女人,她才不能帮她抄。 项薰没法子了,“那你们抄吧,等会儿我就把这本本直接给太子殿下送去。” 这丫头越来越能干了?仗着自己不会被叶遥骂,竟然连原稿也敢拿? 这可不行!这记事本里有很多很多东西呢! 王馨媛吐了口气,说道,“算了,我也给你抄一份吧!” 项薰甜甜一笑,“谢谢姐!回头我给你做几套漂亮的花式内衣。可好看了!” 王馨媛嫌弃极了,“我才不要!” “为啥呀!那内衣可好了,穿了以后,胸部不下垂的呢!而且还特勾人,男人见了直流鼻血。” 玉茗一听,瞄了过去,“真的?那些臭男人真的都喜欢这玩意儿?” 项薰点头,“真的。那流氓天天吵着要看,一天不看,浑身难受。” “嗯——”玉茗脑子里在想啥?该不会?她也要穿那古怪的衣服吗? 一天后,早朝。 轩辕禄麟拿着奏折,询问堂下众臣,“这个医院的提议,你们觉得可不可行?” 朝臣纷纷摇头拒绝,“回皇上,医院的提议,实在是太差劲了。” “这根本就是在和国库开玩笑!要朝廷长年累月无条件供奉百姓医治,大病小病的,这得吃掉朝廷多少银两?恐怕,一年的赋税,还不足以它一天的消费。” “正是正是。” 轩辕禄麟沉了口气,点了点头,“那么学堂的事呢?” “微臣认为,学堂也没这个必要。咱们的科考制度已经十分完善了。什么九年制义务教育,完全没必要的嘛,那些在农田里干活的工人,学了三字经,也没有用武之地不是?” “正是正是。” “正是,正是。” 轩辕禄麟又点了点头,说道,“这两项提议,全部驳回。” 下了朝,轩辕念乐滋滋地跟在太子身后,说道,“皇兄,我早就说过,这两项议案无法实施的嘛,你连提的必要都没有呢。” 轩辕世一吐气,“我知道。” 就算,今天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不是他父皇,而是他自己,他也不会通过这两项议案。满朝文武,几乎没有一个赞成。 T ☆、第79章:玩弄纯情处男的感情,后果很严重 轩辕世拿着手中的卷轴,上面书写着的奇怪文体,就是羊皮上隐藏的字迹。 只是,他知道,光是描摹字迹也没用。关键,他需要水! 不知道为什么,非得是南阳王行宫里的那口水井,不过没关系,他照着叶遥的方法做,肯定有效果! 轩辕世邀了三弟一块儿去三叔行宫,他去和三叔交谈的时候,让三弟给他偷几瓶水来。回头做做实验就知道效果如何了。 这座行宫本来就空旷,连个侍卫丫鬟也没有,三叔他喜欢清净,平日里,苑子都是他自己打扫的。 轩辕世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轩辕文爵,他以为三叔离开了行宫,于是择回去了水井处,准备打水。 不料,他撞见轩辕念趴在竹林子外的草丛里。他也立马趴了过去,问,“怎么了?” “嘘——” 水井旁,叶遥抱着双臂,一只脚丫子,打着板子说话,“今个儿我去了次厉贵妃那儿,厉贵妃跟我说,皇上早上和朝臣们议论建立医院学堂的事。结果,满朝文武全部驳回。” “嗯,然后呢?” “本姑娘就在想,这个世界真他妈糟糕。没有知识的女人,地位永远也抬不上来,光靠新颁布的婚姻保护法,撤掉青楼,远远不够。” “那你的想法呢?” “我的想法就是,我要建医院,办学堂。哪个国家能改革成我理想的国度,那我就去哪里定居。可是厉贵妃说,西宁那边,也拒绝了我提议。” “医院与学堂的事,我已飞鸽回南阳。宿奕会接手你的议案。” “通过率是多少?” “十成。” 叶遥一眨眼,“你的朝臣就这么好说话?” “他们没有说话的权利,只有执行的能力,有,或是没有。你若想要政革,不独裁,那就什么事都做不成!” 叶遥突然笑了,“我喜欢听你说这话。独裁……呵,难怪当初你修改了婚姻法,撤了所有青楼,国家却没有丝毫动荡。” “那,既然本王满足了你的胃口,你还不打算跟本王回南阳吗?” “唔——这个嘛!” “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或是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我听说,这世上有一种很漂亮的珠子。” 草丛里,轩辕世眼睛瞬间放大。 怎么回事?她之前不是说过,她不喜欢珍珠的么? 只见,轩辕文爵从兜里掏出一颗如掌心一样大小的火红色珠宝,“你是说这个么?” 叶遥口水当下流了一地,“艾玛!我就知道你兜里肯定有!给我!” 轩辕文爵把珠宝收回口袋,“答应我的求婚,我就把这玩意儿送给你。” “好!没问题!咱们这就拜天地!” “死丫头,你在敷衍我么?我要一个隆重的婚礼,我还要你在婚契上签下你的大名。” “哎哟,你一个大男人,干嘛要拘泥这些小节呢?搞得跟娘们似得。” “……”轩辕文爵眯眼哼哧,“你敢再说一遍?信不信我现在就把这口井埋了?” 叶遥立马叫了起来,“别呀!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坏心眼。” “我已经没耐心了。答不答应本王的求婚?” 叶遥纠结了三秒,三秒后,她头一昂,“结婚就结婚!不过我有个要求!” “你说。” “婚礼的筹办得由你亲自动手。” “这有什么问题?你等着,我马上回南阳。嫁衣做好了,我就来接你。”说罢,轩辕文爵风风火火的坐进黄金马车,随着轰隆隆的噪音。车子飞天冲着月光射了出去。 叶遥挑着眉头,立马转身把井水里水升腾起来,凝结成冰。随后招了一批侍卫,把冰块运上马车。 轩辕念急问,“皇兄,你不去拦着她嘛?她把水都掏空了呢!” 轩辕世拧了他一下,“你傻啊,井水是不会干枯的!” “哦。也是!” 侍卫们把冰块装车完毕,叶遥把皇上御赐的金牌塞进他们手里,说道,“必须得在天亮之前运送到我菜园子里,没问题吧?” “没问题!” “嗯!去吧!” 叶遥抬头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井口旁的一堆竹子。想了下,她走过去,一根根把竹子全部拔掉。拔掉后,她又在井里取了些水,封进瓶子里后,屁颠屁颠离开了行宫。 轩辕世急忙上去取水,装了一小瓶子,“等我做完实验,回头就让父皇把怀王的地皮收回来。” 轩辕念也取了一下瓶水,藏进兜里。 当天晚上,叶遥包袱款款离开了皇宫。 轩辕世急于做实验,对于她离宫的事,无心挂念。 恢复卷轴的实验果真十分离奇。一个身受重伤的侍卫,恢复卷轴往他身上一扔,立马变得活蹦乱跳。这项实验,让满朝文武都为之震惊。皇上小不绝口,夸孩儿聪慧过人。 实验取得了明显的效果,那么现在就只剩下大量生产了。 趁三叔不在行宫把守阵地,井水打了一桶又一桶,书吏官临摹着笔迹,一份份恢复卷轴堆满了小山堆。 与此同时,叶遥在菜园子里又挖了一口水井,水井南侧种满了高耸的竹子,她把井水里的水全部抽干后,再把冰块轻轻放下去,待它融化后,这口月亮水井,就完成了。 时隔一个月。 叶遥收到一份快递。 包裹一打开。 我去,多么漂亮的嫁衣啊? 叶遥乐滋滋的,当着玉茗的面,华丽丽的把它撕成碎片。 一只飞鸽飞落至轩辕文爵手中。 信纸一开,原本扬着幸福微笑的脸,慢慢凝结。 宿奕拿着芭蕉扇纳凉,看见飞鸽从鼻尖飞扑而过,乐滋滋的推门进屋,“王爷。未来王妃啥时候回南阳完婚啊?” 轩辕文爵沉默着不说话。 宿奕媚儿一挑,“一?怎么了?” “宿奕,我问你。” “嗯?” “如果你被人玩弄了感情,你怎么处理?” “躲角落里哭一顿啊,或者喝点酒发发酒疯什么的啊!不然还能怎么办?总不见得杀人吧?” 轩辕文爵用力闭上眼睛,深呼两口气,又一次沉默了。 宿奕心中闪过阵阵不安,轻声问,“王爷,您又被那丫头戏耍了?呃——您,您这次打算怎么处置她?” “本王决定了。我要独政南阳。” 风儿轻轻吹过宿奕领口,一群群乌鸦,从天划过。 他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一直以来以安宁独乐其身的男人,从来不喜欢做那些麻烦事。今日,却为了一个女人,宣布独立南阳? “王爷,你可知道,半月前,怀王也发布了独政宣言,太子派人攻打了东源。双方损失惨重,怀王把太子的军队驱逐了出去,太子没有拿下藩地,皇上气得不轻呢。你现在也想宣布独立,皇上肯定会倾尽全力也要保住面子。到时候,吃苦的,就只有百姓。” “我会尽量把伤亡减到最低。” 风车缓缓随风转动,发出吱嘎吱嘎声响,水井启动了自动灌溉,叶遥撑着雨伞,舒舒服服的躺在躺椅里,吃着果园里刚刚成熟的葡萄,吐着葡萄籽。 叶遥欣赏着,菜园里一堆的农民工,免费帮她耕种,这小日子,多舒服啊。 如果这时候再来点音乐,“呵……”完全是人间仙境啊! 当然,居安必须得思危。这几天她一直忙着研发复活卷轴,一个人躲在工作室里,整整半个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身子都快发臭发霉了。好不容易才把复活卷轴给发明了出来。 不过可惜,这复活卷轴,一张卷轴只能复活一个人。而且也只能在白天使用,并且,噎气的人,不能超过半小时以上。对于这项发明,叶遥非常宝贝,所以实验结果的记录,都用英文记录,别人想偷也偷不了。 “丫头。” 听见叫唤声,叶遥懒洋洋的扭过头去,“唷,御帅大人,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刷的一下,叶遥坐起身子说,“我记得,我没有给过你通行证吧?” 席桑原背后,项薰泪眼汪汪的探出头来,“姐!救救我哥吧!呜呜呜!姐!” 叶遥拧眉问,“怎么回事?” 席桑原吐气说道,“太子殿下被人暗算了。” “哦?什么情况?” “上个月太子带兵出征攻打东源,东源的兵力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估摸着那怀王早在他接手封地的时候就已经蓄谋独政了。怀王仗着自己熟悉地势,手上又握有几万骑兵,太子派过去的军队,不堪力敌。原本他手里还有法宝,可是奇怪,那法宝统统失效了。像是被人掉包了似得。” 叶遥摸摸鼻尖,“你们说的法宝,该不会就是我的恢复卷轴吧?” “是的,就是你的那羊皮纸。” 叶遥瘪嘴,“上战场前,他都不做实验的么?” “做了啊!实验结果很不错,可到了战场上就发挥不了作用!” 叶遥摇头,“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解释卷轴的事。你直接说吧,太子打了败仗,关薰儿妹子什么事?” 席桑原轻声说,“太子回京后,士气都还来不及整顿,宫外就传来流言蜚语,说是他窝藏前朝叛党。” 叶遥一听,抬眸看他,“前朝?叛党?” “嗯,是项家之后。一男一女,男的,叫项勤,女的,叫项薰。”席桑原边说,边锁着眉头怎么也无法松开。 项薰又探出脑袋,哭得稀里哗啦,“姐,我刚才去了地牢问了我哥,已经跟他确认了。我就是项家的后人项薰!呜呜,怎么办?太子说要把我们俩送去给皇上!呜呜……” 叶遥抓抓后脑,“御帅,你怎么说?” “我不知道,我心里很乱。我不能背叛太子,可我也不能失去心爱的女人。遥儿姑娘,你给我出个意见吧。” “很简单啊,如果太子也愿意保护项家之后,你是不是就不纠结了?” “可是!太子若帮了项家,那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再落千丈了啊!” “落就落呗,顶多就是被撤下储君之位,换个皇子顶上咯。” “丫头,你不是不知道后宫的阴险,储君之位一旦被废,太子殿下他日后就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了。你明白吗?” “既然不想被废除储君之位,那就强制老皇帝退休,自己上任嘛!” 席桑原眉头直打结,“你说得可真轻巧。你以为这是在玩家家酒啊?” “人生本来就是游戏啊。关键就是看人的心态!像本姑娘这样,心态端正,满满的正能量,眼里的难题在我看来,都不是难题!我若是太子,如果皇上看我不顺眼,不用他废除,我自己把储君的帽子摘下来。回头再集结自己的势力,从开炉灶!名声什么的,都是虚无的,实际的功勋,才是最重要的!” “重开炉灶?你这是谋逆么?” “对于旧朝来说,的确是某逆,对于新元朝,那叫开天辟地!” 玉茗不知道何时走到叶遥身后,说道,“你想劝太子和他老子作对?可能么?你别忘了,太子是个有孝心的男人!再说,我不认为太子会为了项家两姐妹而做出谋逆之事。” 叶遥突然笑了,“如果他不想和老子作对,那他就是在和我作对!” 席桑原再度拧眉,“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把项家两兄妹接到这里来住,至于其他的事,我一概不闻不问。有什么烂摊子让他自己收拾。如果实在扛不住压力,就让他选边站,要么继续守孝,要么就来我身边,我的大门随时为他打开着。” 叶遥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张羊皮,递给他说,“我把那井水挪到我的基地里来了,所以他的卷轴失去了作用。为了弥补他受伤的心灵,这个宝贝就送给他吧。这是我给他最后的护身符。” 席桑原接过卷轴,问,“还不是一样的?感觉没什么用。”席桑原看不起这玩意儿。 “这个宝贝,和之前的不一样!它的作用是……” 叶遥咬着席桑原的耳朵说给他听。 席桑原眼珠子转溜一圈,惊讶道,“真的么?这个真的可以起……”死回生? “嘘!”叶遥压住他唇畔,说道,“这东西可说不得。你得替我保密,不然,我就不送给你了。” “……好吧。”席桑原思量再三后,最终点头,“有你这道护身符,我想太子会好好思量自己的未来的。薰儿我就交托给你了,你替我好好照顾她,回头,我会把项勤送来你这儿。” 说完,席桑原转身想走。 项薰突然抓住他衣摆。 席桑原回头看她,“怎么了?” 项薰支吾一句,“你也留下吧。” 没想到,她竟然开口留他了? 席桑原惊讶的看着她,“为什么要我留下?” “感觉……有危险……”项薰越说,头垂得越低。 席桑原温柔一笑,揉了揉她脑袋瓜子,“不用担心。我会回来的。”说完,他抽出衣摆,毅然决然离开了她身边。 项薰扭捏不已,一转身,嚎嚎大哭起来,“姐,好奇怪啊!为什么我会这么伤心啊!你知道为什么吗?” 叶遥懒得鸟她,翻了个身,打起了鼾。小白痴一个,连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对方也不知道。切! 席桑原回到宫中赴命,轩辕世一听叶遥说是她把井水给移走了,本来还奇怪,井水不是可以自己溢满的么?她只是运走了三车冰块而已! 等等!临走前,井水边的竹子好像被她给拔了。估摸,应该是太阳光照射进了井水里,使得井水失去了效力。 该死的,这死丫头怎么这么坏心眼! 轩辕世本来还想好好报复一下她,拿项勤的小命威胁她一把。可是项勤这家伙是桑原要护的人。 说起来他真的忍不住想嘲笑他。之前他讨厌项勤,像是时时刻刻都想抽他几鞭。可就在前几日,他得知项勤是项薰的亲哥后,立马把他从牢里放出来,又是嘘寒问暖,又是糕点茶水服侍周道,拍马屁拍得比谁都勤快。 席桑原是他的贴身侍卫,也是儿时一起长大的玩伴,更是照顾自己一生的长哥。所以桑原说要护着小舅子,他当然不能对项勤动手,哪怕明知道他是前朝逆臣。 可怜父皇已经对他绝顶失望了吧?先前就被人给挑拨离间了一次,这回又要忤逆他,把叛党私藏起来。不知道继软禁之后又会是什么样的处罚。 处罚的事,缓缓再说。关键之际,那死丫头,不能就这样子让她逍遥法外!有些仇,他不能不报! T ☆、第80章:逼婚!! 时隔半月,宿奕收到一封密函,当他把这份密函拆开的一瞬间,他傻眼了。 凸凸凸—— 宿奕急急忙忙走去宫殿外呼叫,“王爷,太子来信。” “嗯?什么事?” “太子送给咱们一封通关密令,这封通关密令在手,咱们便可运送军队入京。王爷,感觉,太子在给咱们下饵呢?” “可还有信函?” “有,不过上面只写了寥寥数句,一看就知道他居心拨测。” 轩辕文爵接过信函,展开一看。 上书: 三叔!这份通关密令可以让你派兵入京。三叔若想独政,眼下正是时机,独政后,可把东源吞并囊中。 轩辕文爵拖着腮子,手指不停敲着桌案。 宿奕摇头说,“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我还是觉得,这密令用不得,怕太子早早埋伏于南城宫门口处,给咱们来个瓮中捉鳖!哼,那小子前些日子才刚刚被怀王打了个落汤鸡,这回头,他又把注意动到王爷您身上?他是想邀功给皇上看,好稳固自己太子的地位吧?” 一般情况下,的确得如此思考。 太子在这个节骨眼送来这份通关密令,陷害他的动机,占了九成。 不过…… 宿奕没看出来,太子送来的这份通关密令,还有另一层意思! 他在挑衅他! 这毛头小子,毛都还没长齐,敢和他较劲? “哼!宿奕,把妖歌给我叫来。” 宿奕杨开一抹纯情微笑,“爷,千万别做我心中不详预感之事。” “本王就是要实现你的预感。” “……”他还能说啥?他还有啥话好说? 一个半月后—— 三万精兵一路畅通无阻入了京城,皇宫动荡了。 朝臣跪谏大喊,“皇上,南阳王领着三万精兵即将踏破皇城了。” “皇上,南阳王终于要谋反了!这个祸根,早就该铲除了啊皇上!” “启禀皇上,微臣觉得,南阳王的军队为何能如此顺利闯入京城?肯定有人在暗中帮他开路,之前传闻太子和南阳王有所勾结。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又是太子在帮他?” 轩辕禄麟一掌拍在龙椅上,气得要死要活。“把太子给我宣来!立刻,马上!” 轩辕世上了朝堂,跪在堂下,静默不语。不管皇上如何质问,他都三缄其口。 轩辕禄麟气得手都抖了,“太子,念在你母后的份上,朕一直在袒护着你,可你呢?窝藏叛党,勾结逆臣,里应外合,你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你真的是,让朕太失望了!” “对不起父皇,儿臣明知有错,可还是选择了这条不归路。” “你这话,是承认自己的罪行么?” “是的。” “能跟我说说理由嘛?” 轩辕世冷静一句,“原本,我的思想和父皇相差无几,如何执政,如何管理江山,儿臣都是在父皇的引导下,茁壮成长。可是突然有一天,我听见三叔一句话后,我整个人犹如茅塞顿开。所以我才把通关密令,亲手送去给南阳王。我想支持他独政。” 轩辕禄麟忍着抽搐的嘴角说道,“说说,让你茅塞顿开的,究竟是什么话?” “这个元朝的律法,有诸多不善,**。要想政革,不独裁,那就什么事也做不成!” 轩辕禄麟一惊,“独裁?” “是的!独裁!独裁两个字,父皇您可否做到?” “……” “父皇您做不到是吧?那些朝臣有一半以上摇头,您就只能放弃议案,即使在我眼里,我也满怀期待学堂医院的建立,可终究无法实现那些飘渺的理想。但是南阳王可以办到!我想让三叔独政,让他建立一座属于他自己的国度,然后,三年后,五年后,十年后,我们的国家与他的相比看看。落后,会有多大?” 沉默—— 满朝文武皆保持沉默。 他们惊愕的看着太子背影,又茫然的看向皇上。 最终,轩辕禄麟还是震怒的拍下了手掌,“荒唐!” 两个字,完完全全否定了他一切谬论。 “朕没想到,太子你只因为一句荒唐的话,就把朕陷入如此险境?你真的让朕绝望了!”轩辕禄麟闭上眼睛,沉思数分钟后,他甩手说道,“来人,剥去太子的衣物,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皇上这声命令一发下来,竟然没有朝官为他求情。 看样子,那些朝官也当真恼了他这次的举动。 也难怪,南阳王兵临皇城脚下,他们自己的脑袋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这个节骨眼,哪里还顾得下为太子求情? 这几日,满朝人心惶惶,附近的军队早已集结皇宫,随时待命准备迎接南阳王军队的攻击。人数虽然可以和南阳军队匹敌,可想起来,军火的差异,他们就禁不住心发慌。 等了三日后,突然—— 有斥候来报,“皇上,南阳王的军队,弯了——” “弯了?什么叫弯了?”他怎么听不懂? “来皇宫的途中,南阳王突然命令队伍转弯,折去其他地方了。” “折去?其他?地方了?哪儿?” “菜园!” “……” 哦,说起来,他后知后觉皇宫里那嚣张的丫鬟,原来就是那圣地的女主人。本来他还摆着高高的姿态等她过来勾引自己。可哪知道,她屁都没来放一个,又偷偷溜出了皇宫。要不是他一直忙着处理东源之事,不然他早就亲自微服过去找她了呢。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丫鬟长啥模样。 这次老三攻打皇城,半路竟然弯去菜园找那丫头? 干嘛? 轩辕文爵骑着黑马,腻着头顶那片海蓝色的光芒,眉儿一挑,“真的很美,美得让本王难以下手!” 妖歌瞪他,“哪里美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轩辕文爵一甩手,说道,“把那层蓝色的薄膜,给我撞穿!” “用什么撞?”妖歌愁问。 “攻城石。” 妖歌嘴皮一抽,“太大材小用了吧?” “你要是能把它攻破了,我就记你一大功。” “哼,好吧!” 这个时候,叶遥关门闭户,走出茅舍,抬头看了看艳阳天,询问农夫今个儿需不需要灌溉中。 突然—— “咚——” 一声巨响,犹如陨石落地。大地也随之不停震颤。 菜园里施工的工人,摇摇晃晃的围了起来,“怎么了?” “不清楚。” 他们挨个抬头看去。 “艾玛!这么大一块石头!啊!砸下来了!” “咚——” 石头又被弹走了。 “哇塞,这屏障,真牢固啊!这么大的巨石,它都没一丝裂缝?” 工人在忙着赞叹叶遥的艺术之时,叶遥则拧着眉,愁苦的看着头顶巨石。 是谁? 是谁攻打她圣地? 难道是皇上?或者是太子? “咚——” 暴露在屏障外的宝塔,被巨石给击垮了,风车的扇叶,随之砸下。 叶遥心头一揪。 该死的!她的宝贝风车被毁了? 谁啊?究竟是谁,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石头落了几十下后,终于消停了。不一会儿,屏障外竟然攀爬了无数个士兵,他们在拿刀子,不停砍打着墙壁,看他们那股蛮劲,像是在抢什么功劳。估计,他们的头儿告诉他们,谁第一个捅破这屏障,谁就能拿巨额奖金之类。 叶遥一哼哧,符文阵一画,双手一抬。 滋滋滋—— 水之屏障瞬间闪出耀眼的光芒。 “啊啊啊啊——” 多么凄惨的尖叫声。 屏障上的士兵,如果蚂蚁似得,全部滚落下去。 哼,她现在是要出去和外面的敌人进行谈判呢?还是悠哉悠哉的睡在躺椅里嗑瓜子玩好? 纠结了老半天后,她选择了后者。 躺椅一摆,舒舒服服的拿着瓜子嗑嗑嗑。 “遥儿,你都不去外面看看情况?”王馨媛心忧着问。 叶遥摇头,“不去!没兴趣!” 这,算不算是她另一种炫耀? 圣地外。 妖歌咬牙切齿着说,“之前只是听传闻,没想到,这玩意儿还真这么牢固?连攻城石都攻不破它?” “嗯——”轩辕文爵沉思了片刻。 “这玩意儿肯定有弱点。”妖歌一拍拳头,笑说,“我知道了!挖地洞!嘿嘿,爷,怎样?我聪明吧?” “她在地下,也铺设了一层水泥,你忘记了么?” “……对哦!我忘记了。” “再说,我哪来的时间让你挖洞玩!” “那怎么办呢?这玩意儿,刀枪不入,要不试试拿火攻?” “火?” “是啊!”妖歌边说,边拿了只箭,上面裹了层布,上面浇满煤油后,点燃。 咻—— “兹溜兹溜——” 屏障冒了点烟。 见状,妖歌笑道,“爷,怎样!我就说它有弱点吧,看,有烟呢!” 撑着阳伞的宿奕,难得开口,“我说妖歌,你能不能别炫耀了?你的火力攻得再猛,也比不上它恢复的速度。就算你发现了它的弱点,你也照样攻不破。” “啧——你这张嘴,就不能说几句好话讨好本大爷一下?真是,心情糟透了。” 沉默了老半天后,轩辕文爵终于吱声了。 “我来试试吧。” “好啊,爷,您给咱露两手看看。” “嗡嗡嗡——” 月金轮飞了起来。 身后士兵们全摆出崇拜的姿态,膜拜那把会飞的兵器。 然后,只见南阳王从兜里掏出一颗火红色的珠宝,他把珠宝深深的嵌入月金轮里。 “呼哧——” 一瞬间,那把会飞的月金轮,通身燃了起来。 “艾玛!这是什么?” 轩辕文爵一甩手,炽热月金轮轰地一下,飞射出去。 正在打盹中的某遥,突然被一道奇怪的震动给惊醒了过来。 “啊啊啊——” 工人们纷纷惨叫。 “干嘛?又投石了?” “不不不!叶姑娘,有把烧着的武器射进来了!” “上面被溶出了一个大窟窿!” 叶遥急忙找寻一看,果真,头顶一个大窟窿,它在冒烟,凝聚,自动修复中,可速度很慢。 她心头一慌,扭头再找寻一看,地上扎着一把奇怪的武器。 等等! 这把武器的形状,怎么有点像…… 不!不是有点像,它分明就是! 钨金质地月金轮,一把会飞的兵器,全天下就只有一个人拥有。 南阳王!轩辕文爵! 该死的,这把兵器怎么被他射进来的?还有,它为什么会自己着火?火焰如此旺盛,怎么都不肯熄灭?那月金轮都被那火焰烧得通身透红。 仔细一看,这兵器里面,好像被融入了某颗珠子。 艾玛!这不是龙珠么?是火系的龙珠?上次他拿这玩意儿跟她求婚来着的! “啊啊!叶姑娘,完了完了,那些士兵们从洞里跳下来了。” 叶遥拧着眉,楞眼看着那些蚂蚁们,挨个从洞外跳下,然后跑去她的大门口处,打开大门。放门外等候的某某,踢踢踏踏踩着马背,进了圣地。 叶遥嘴皮一阵哆嗦,“你又开挂?你过不过分啊你?” 轩辕文爵懒得和她多废话,一甩手,火红色的兵器又一次飞了起来。 咔咔咔地巨响,随着那月金轮绕着墙壁转动一周天,涂满黑漆的墙壁,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符文阵被破坏了。 天空,水之屏障瞬间消散。 为期两个月的工程,就这么被毁于一旦。她的杰作,她的骄傲,她的保护膜! “你混蛋!你混蛋!混蛋混蛋!”叶遥气得直跳脚。 轩辕文爵依旧不吭声,下了马背,慢慢走去新造的水井旁,月金轮就飘在他背后,随时准备待命似得。 叶遥眼珠子一凸,二话不说,一把扑过去,拿身子堵住井口,“不许破坏我的水井。” 天辅说过,月亮水井很难找寻的。比圣女传人还要难找。要是想重新培育的话,能够用来制作卷轴,起码得花五十年以上。 “滚——”他冷冷的念出一个字。意思是,今天,他势必要把她所有的东西统统破坏掉。 哼,谁叫她玩弄他的感情? “你要想破坏它,还不如把我杀了得了。” “我已经没耐心再和你纠缠下去了!本王今天只问你一句。嫁?还是不嫁?” “不嫁!”叶遥咬牙哧道。 “来人,把她给我抗走。” “不许碰我井!滚开,不要碰我!”叶遥正准备放电反抗的时候。 只听身后传来噗噗声。 竹子一根一根倒在了地上。 “啊!”叶遥惨叫一句,立马坐去井口,把水井堵死。她的双手抽不出空来,她还怎么反抗? “把她给我抓走。” “我不走!”叶遥咬牙抱着井口说,“你要不要这么混蛋啊?这是我的宝贝!你敢动它?” “嫁?不嫁?” “我恨你!你这混蛋!” “拖走!” “不要!你混蛋!我恨你恨你恨死你!” “嫁不嫁?” “嫁!我嫁!哼,我发誓,我要天天给你带绿帽子!” “拖走!” “可恶,你干嘛,我都说嫁了你还不满意!” “后面那句废话,你再说一遍,本王刚才没听清楚。” “我不说了还不行么?”深吸几百口气后,她终于服软了。 “本王重新再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愿意,怎么不愿意?我的心肝都是为你生的啊!宝贝,你满意了没有?” 终于,轩辕文爵露齿一笑,“嗯,满意了。今日,今夜,就在这间茅舍里,洞房花烛吧。本王不怕新房简陋!” “你不怕,我还怕呢!茅舍那竹筒搭建,缝隙那么大,你想演活春宫啊?” “那不然呢?” “咱回南阳再说吧,成不?” “我没耐心等你随我回南阳,而且,本王不信任你。你太狡猾了!” 叶遥媚儿一挑,“狡猾什么啊,我的弱点不被你捏在手里了么?你现在说一,我都不敢说二。” “嗯。” “所以啦,王爷你高抬贵手,先小小放我一马呗。等我把家园重建好,然后就跟你回南阳完婚,到时候,洞房花烛夜,你想摆什么姿势,我就摆什么姿势。成不?” 多么心动的一句话。 宿奕扯了扯轩辕文爵的衣袖,说道,“王爷,千万别再上当了。” 某货不听劝,竟然又一次,笑眯眯的应了下来,“好!择日就随本王一块儿回南阳。我帮你重建圣地。到时候,咱们立马完婚!” “嗯——”叶遥摆着我很真诚的面容,“谢王爷开恩。” 去你大爷。鬼才会和你完婚。 狡兔有三窟,他以为她就只有这一个藏身之所么?哼,回头,包袱一收拾,立马隐姓埋名,躲得他远远。 “为了防止你再次偷逃,这口井,本王暂且替你保管好。来人,给我把这口井堵上。” 该死,这死样的,真会威胁人。 一块巨石,死死压在了井口,叶遥心头也被堵上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轩辕文爵一上马,吆喝道,“把那个白色的女人,一并带走。” “是!”侍卫们刷的一下,把项薰给抓了起来。 项薰无辜一眨眼。什么情况?难道王爷要替皇上抓逆臣吗? 轩辕文爵瞪了侍卫们一眼,“本王要那个白色的女人!” 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周围找了老半天,除了项薰穿着米黄色的衣物外,没有人穿白色的衣服。 轩辕文爵指着小阮,说,“她!” 小阮立马拱了身子,战战兢兢。 侍卫们无语极了,他们的王爷是色弱还是色痴?她明明穿着青绿色的衣服。硬说她是白色的! ☆、第81章:独政南阳 叶遥倏地一下挡在侍卫们面前说,“不行!这里任何人你都可以带走,就她不行!” 轩辕文爵哼哧,“本王只要她! “说不行就不行!”叶遥把小阮使劲往后塞。 他把她的井水给霸占了,他还想连她的圣女血源也带走?过不过分? “看样子,你真的没有诚意和我完婚,是不是?” 宿奕摇头笑了,“很明显的嘛,王爷,那丫头摆明了应付你呢!” 轩辕文爵静静的看着她,像是在等她一个交代。 对视许久。叶遥终于泄气了,“好吧,我承认,我在撒谎骗你。我不想和你完婚!我讨厌你这种咄咄逼人的攻势,讨厌你强迫我做这做那。我有自由选择的权利,所以我不想和你成亲。” “这个世上除了本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配得上你。你不想嫁给我,那你注定得孤寡终身了。” “......您这是在表扬我呢?还是在自抬身价?”这家伙厚脸皮的程度,叫人咋舌。 “你想否认?”轩辕文爵挑眉问。 叶遥立马回应,“不!我承认!”得,她也是个厚脸皮女人。“可就算我看不上任何男人,你也不能因为这个理由强暴我吧?” “我哪里强暴你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啊!” “不是没有做完吗?我只是亲了你几口而已。” 叶遥翻白眼。 在场的听众,全翻了白眼,耳朵却竖得笔直笔直。这么劲爆的内幕,不听就是傻蛋。 “我顶多算非礼了你几下。我也曾说过,我很有自控能力。就算再怎么思念着你,也不会对你乱来。你倒是给我说说,本王何时强暴过你?” “好吧,是我做梦梦见你强暴了我。” “这理由,是欲加之罪?” 叶遥突然狂抓头皮,“讨厌讨厌讨厌!现在舔着脸皮装纯情?你知不知道你在梦里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我有多可怜。” “......” 一群人,全都风中凌乱了。 这位妹子没事乱做春梦?做春梦就做春梦吧,还把自己做得这般凄惨,总觉得自己是被害人一样。看看王爷的表情,是有多无辜啊。这种事,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很无辜的好不好。 轩辕文爵一句话,再度把全场所有人给懵晕过去。 “既然你口口声声对本王指责对你施暴,那本王愿意承担起责任。说吧,你想怎么报复我?我什么都能接受,除了逃婚这事儿。” 叶遥狠狠瞪了过去,“就像上次说的那样,你毁掉了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浪漫场景,你必须得补偿给我。” “上次不是已经补偿过了么?那一夜,我的穿着打扮,绝对迷人。” 那一夜,就是她输掉了赌局后,和他在行宫庭院里喝酒聊天赏月的那一晚。 “那一夜,你弥补了你自己的浪漫。我可没有!” “哦?那你想要怎样的浪漫?” “我不知道,你自己想法子讨好我吧。” “不给我明确的指示,你要我从何下手?”轩辕文爵苦恼极了,紧锁着眉头,怎么也松不开。 “那是你自己的事了!本姑娘现在要回西宁。我不怕你来找我,我也懒得再躲你。你尽管放马过来,我徒手接下你所有战书。输了,我认,赢了,你滚。”说罢,她从茅舍的车棚里,牵出自己的宝贝马车,一把抓起王馨媛和项薰,开启按钮。 项勤自然而然坐上车头,保驾护航。玉茗眼疾手快,也赶紧跳了上去。马车里挤得有些慌。 一群人抬头仰望着那辆马车飞走。 宿奕禁不住问,“爷,那丫头只是做了个梦而已,你就把强暴犯的罪名揽在自己头上?还巴巴的说要讨好她?你这不是自作自受么?” “我乐意。”轩辕文爵毫不犹豫说了那三个字,看得出来,他的表情十分认真。 这位大爷,真会找罪受。真是服了他了。 轩辕文爵领着军队直冲皇宫,风风火火的骑在军队最前面,那张不怒而威的面容,让那些拦住的侍卫节节退让。 轩辕禄麟终于出面了。 他穿着龙袍,昂首挺胸站在三弟面前,等着他过来朝拜。可等来等去,却不见他有下马的意思。 很好!他现在得仰着头来看他三弟,这份窝屈,从小到大,他承受得还不够多么?为什么上天这般不公平。给了他天子的尊位,却不给他天子的实力。 “三弟,说说,你今日,想把朕怎样?” 马上,轩辕文爵冷声说道,“皇兄,我不想打架,不想让士兵们做无谓的牺牲。我只想要你一个承诺而已。” “说来听听。” “我要南阳独政。” “呵......”轩辕禄麟冷漠的牵着嘴皮,淡笑,“你在割朕的血肉?还联合太子一起?一个是我的弟弟,一个是我儿子。你们俩,可对得起我?” “我要南阳独政,我要建立一个全新的世界,为我夫人未来的理想。也为了百姓的福祉。东源,我替你收复回来,还你一份国土。西宁,我要垮入囊中,成为我的附属地。我的国家,政法,建设,军队,武器,一律由我做主,皇兄不得做任何干涉与限制,而我唯一能允诺你的,新晋元朝不会分裂,南阳西宁依旧属于新晋元朝。你是皇上,我是南阳王。” 原本,南阳王拥有的兵权,限制为三万,政法涉及国际条款的,想修改还得上奏皇上,军队,建设,每一项律法中,藩地都有不少限制。这次他来这里谈判,说要独政,却没有要分裂国家的意思?他不另立新君,却只想独政而已? 他的野心,就真的这么点大? “万万不可啊皇上,东源不是富饶之地,淡水稀少,南阳王开口说要替我们收复东源,回头却把肥硕的西宁之地首富囊中,他的野心勃勃,昭然若揭啊皇上!还说什么不会分裂,谁知道他下一步阴谋又是什么?” “就是就是!皇上,南阳王的提议,绝对不能接受。他的狼子野心,岂可纵容?” 那些文官,躲在侍卫们身后,站在轩辕禄麟耳根边,叽叽喳喳个不停,摆着满脸的怒容。 原本就在狐疑中的轩辕禄麟,听见朝臣这般一说,眉头锁得更加厉害。 “嗡——” 突然,天空划过一道火红色的痕迹,飞过侍卫们头顶。 “噗——” 一道道喷血的声音。 轩辕禄麟慢慢睁开惊恐的眸子,低头一瞧,身上的龙袍,被染满了血迹。 他的脚下滚来三颗头颅,血淋淋的,死不瞑目。这几个,就是刚才吱声的朝官。 一瞬间,满朝文武系数跪了下来,哆嗦着身子,生怕下一秒掉脑袋的人是他们自己。 轩辕禄麟气得唇齿铁青,“三弟,你准备拿你的天兵天器,血洗整个皇宫,是不是?” 轩辕文爵愣愣腻视着他,“这次谈判,牺牲是在所难免的。既然总得牺牲些什么,那我宁愿让那些只知道贪墨百姓音量,不懂执政,只懂耍皮子的贪官污吏,来替我杀鸡儆猴。皇兄,我与你之间的谈判,我不想再听见第三个声音插足。行,或是不行,我只要你一句话。” 轩辕禄麟昂着身子,仰头,咬牙说道,“若朕不肯点头的话呢?” “我不介意撕破你身上这件龙袍,把整个新晋元朝垮入囊中。新皇接替,皇兄不必担心城内有所动荡!这个世界,有我在,它,乱不起来。” 多么自负的一句话! 他和他三弟的区别就在于,他没这个能耐,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罢了!罢了!早在父皇把南阳这片肥土,送给三弟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总有一天,这个国家的一角,会被他彻底侵吞掉。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的三弟不是那种野心勃勃的人。他除了爱钱之外,其他的,都很容易满足。而且,比起南阳独政,东源的事更让他耿耿于怀。 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人可以在他轩辕禄麟面前嚣张!那就是他的三弟,轩辕文爵。 所以...... 轩辕禄麟沉默半晌后,抬头说道,“好!朕答应你。西宁,南阳,统统归你!日后,你要如何建设国家,朕一律不过问。只有一点,你必须得答应朕。” “皇兄请说。” “回南阳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朕面前了。朕致死都不想再看见你这张脸。朕的国界,你不许踏足半步。一旦被我发现,那就是宣战的示警,朕会不惜一切代价,反抗到底。” 轩辕文爵沉默了片刻后,点头应,“在我接管南阳封地的时候,我曾答应过母妃,永不侵犯皇权,不可分割国土。皇兄若是不放心,那么这个要求,我答应你便是。皇兄可安心。” 安心?恐怕,他这辈子再也无法安心了吧!身为天子,一连数月遭受如此打的打击,这日后叫他如何管理朝政? 对了,东源的事,三弟说会帮他? “东源老二那边,就有劳三弟替我走一回。朕要把他扒光衣服,晒在城墙墙头,七天七夜!” “没问题!劳烦皇兄写下批复,印下玺印。我的士兵就驻扎在京城外三里。两日后,一手交人,一手交批复。” “两日?”轩辕禄麟惊愕,“你这是要单枪匹马独闯东源?” “嗯,本王喜欢独来独往。”说罢,他调转马头,甩手吆喝,“走了。” 军队,本来就不是拿来派用场的。而是振威罢了。 某个文官趁南阳王离开之际,贴着皇上耳根子说话,“皇上,这次要不是太子暗中帮忙,使得咱们来不及集结军队,这才让他在这儿为虎作伥。不过微臣觉得,这其实是个好机会呢。南阳王派兵过来攻打京城,那不就表示,南阳那边空壳一枚么?咱们为何不趁虚而入?把南阳王的老窝给掀了?在从中进行包围,把他围剿在半路?” 轩辕禄麟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你这顶乌纱帽,带了多久了?是不是越带越混了?三弟他把军队全部挪了过来,用意不是很明显?南阳军队所在地,到处都是根据地!我们抢了他的老窝,他也没必要再回那空壳,直接入驻京城。怎样?你是打算叫朕和他换个地皮?让朕滚去南阳西宁?让他把京城霸占了?如何?” “呃——呃——微臣愚昧,微臣知罪。” 轩辕禄麟用力一吐气,甩手说道,“当务之急,先把钰儿给朕叫回来吧。” “是。” 如今,轩辕世已经被他打入地牢,那么,下一任的太子,轩辕钰是不二人选。 轩辕钰早已听闻太子哥哥被父皇打入地牢,三番四次来信求谏,让父皇从轻发落,不要削了太子。可轩辕禄麟每每想起被轩辕文爵欺压之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次,他是真的不会再原谅这个大儿子了。哪怕之前他对他有多么的宠爱。一次的背叛,让他心灰意冷。 虽说虎毒不食子,原本处斩的刑罚,最终没有落实,只是变成的终身幽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环境不好的缘故,据太监说,太子犯了头风病,日日夜夜喊头疼。 轩辕禄麟眼一闭,就当是轩辕世在装病想博取自己的同情,他甩手一声吩咐。让他就这么疼着吧,不用派太医去医治他。 南阳王独政了,西宁南阳合并成一块版图,只是,它依旧是附属国,南阳王没有宣布新国建立没有赐封号。 从此以后,新晋元朝有两个天子,一个是皇,一个是王。 东源怀王,在南阳独政的第一天,被轩辕禄麟扒光了衣服,晒在皇城城墙上,当真晒了整整七天七夜。 于此同时,轩辕钰,加冕为太子。 新皇后襄氏不幸暴毙身亡,厉贵妃荣登皇后之位,母仪天下。 轩辕禄麟把老二轩辕念叫了回来,取消了所有藩王制度,撤了他隋王的头衔。他不能让历史一度重演。有一个南阳王,就足以让他子孙后代吸取血淋淋的教训了。 西宁被南阳王给接管了,除了轩辕钰以及他的妃子侍妾之外,西宁的百姓不得随他回朝。 王馨媛的父亲,也被留任了下来。 眼下,西宁朝官,人心惶惶。这次政革,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们的仕途。 听说,南阳那边的朝官,乌纱帽带得都特结实,没有一点才干,要想坐在位置里玩贪墨游戏,还得掂量掂量才行。 王陆私下来找王馨媛好几次,暗自庆幸自己宝贝女儿和这位姑奶奶感情如此融洽,想着,自己的仕途就算再怎么不济,想必也不会差到哪去。就是不知道,西宁成为了南阳的附属,会不会也派藩王继任? 叶遥正在扩建自己的小屋,在这山水流淌的僻静之地,她要给自己建一座超级豪华的小宫殿。 李毅乐滋滋的跑来当她跟班,虽然他之前失去了一段记忆,可他还是打从心底里膜拜这个小姑娘。当他接手这份图纸之后,他的口水就流得快要把河槽给填满了。 王馨媛见她忙得厉害,不忍去打扰,可她还是忍不住,上去说道,“遥儿。” “嗯?” “皇城的动荡,你可听闻了?” “不想听的。可这消息自动自发传到我耳朵里。哎......不得不承认,那家伙的确有才。古代版的一国两制,他也能想出来。” “一国?两制?” “嗯,一个国家,两种规章制度,互不干涉,互不侵犯。这样既能维持和平,又能各自发展。”叶遥抓扒了下头皮,“虽然挺讨厌的,自己的地皮又被他给侵犯了。可我懒得再去折腾。而且这块地皮我真的很满意,不想再换了。” “遥儿,那我想问问你,西宁被南阳王收割后,这里的朝官,是不是都要降一级?” “裁员是肯定的。至于官阶的问题嘛,当然是能者上任啦。哎,管它呢!反正不关我的事!我现在只想盖好我的小宫殿。” “那......若是南阳王看不顺眼的官员,想要让他卸任,会不会大动干戈?” “嗯?”叶遥回头朝她看去,“你在担心什么?” “你知道的,朝官徇私舞弊,贪污受贿,罪责会拖家带口,老老少少,一并处置。南阳王若是想强加什么罪名上来,西宁会有多少朝官家人流离失所?已经有不少朝官,带着家口逃离了西宁,余下的,都在等我父亲一句安抚。父亲大人心头发慌,来找我探探你的口风。” “啊,是这样啊!”叶遥突然笑了,“你觉得,这条律法,合乎常理么?” “有什么合乎不合乎的,历朝历代以来,都是这样。我们从小就接受这样的观念,只是......我很讨厌这条律法。” 叶遥拍了拍她肩头,“你说的没错!这条律法的确很垃圾,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什么的,多少无辜妇孺妻儿被受牵连。馨媛啊,你爸现在正代理掌管西宁,等着南阳王过来接替,回头要是王爷过来了,第一份奏折,就递这个吧。” 王馨媛一听,眉头深锁,“你在开玩笑?” “这叫冒险精神,走常人不敢走的路,才能另辟杨康大道,成为历史领先人物啊。再说了,南阳王既然能够修改婚姻法,那就表明他是个很开通的男人。像这种不合乎常理的律法,他肯定也愿意去除才对。” “真的么?” “试试不就知道了?” T ☆、第82章:约会调情吃醋 王馨媛回头就把叶遥的话,带去给王陆听。 王陆一听,心直接跳至喉咙口,“宝贝闺女啊,这么悬乎的事,你让爹去做?” “是的。这道奏折递过去,若是能通过,你这相爷的位置不但能够保住,说不定王爷还会予以重任。” “可要是不通过怎么办?感觉像是有把刀子挂在我脖子后,随时都能把我人头摘下来似得。这是赌博啊,闺女。” “虽然是赌博,不过我相信她!爹,我跟着她一路走来,那些谋逆之事,帮她做了不少。可我到现在,不是连一点事儿也没有?所以这次,我也愿意选择相信她!” “好吧!”女儿的选择,肯定不会有错。就算他再彷徨,他也得咬牙撑下来才行。 南阳王前来交接的那一天,西宁所有朝官一一跪谏,门下六省,文案全部上缴。 轩辕文爵拖着腮子问,“西宁由本王接管,你们可有提议?” 一群人,相视几眼,全默不吭声。 “既然没有提议,那么从今往后,本王的决策,你们也不许有任何异议。本王的命令,你们只管执行便可,无法执行的,直接告老还乡,别站在我面前碍眼。都听懂了么?” “是,微臣遵命——”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独裁。让那太子出卖亲生父亲绝对向往的权利。 王陆干巴着眼,突然,他起身上前三步,“启禀王爷,微臣有事呈奏。” 太监跑下高台,接过奏折,递给南阳王。 轩辕文爵展开看了一眼,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扔给身旁的宿奕。 宿奕接过奏折,一看,笑了,“哟,王相是在给自己留后路么?这项提议,估计满朝的官员都会喜欢。想废除满门抄斩,诛连九族等牵连之罪。意思是说,你怕自己被查处贪污受贿,正忙着给自己的妻儿找生路,是不是?” 王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心头直打鼓。 虽然女儿早就演练过,南阳王可能会刁难他,会说这句话奚落他。他得这样回答,“上天明鉴,微臣从未贪墨百姓半两银钱,微臣此次纳谏,只是纯粹觉得这条律法有不合理之处。纯粹恳请南阳王考虑微臣的意见而已。”说归说,他的汗,滴滴答答掉个不停。“王爷,所谓,祸不及妻儿,一人做事一人当。律法也需要变得更加人性化才行。” 宿奕沉默了片刻后,笑了,“好一句祸不及妻儿,一人做事一人当!王爷,这份奏折,我看还不错,值得考虑考虑。” 轩辕文爵吭声说道,“这些律法,的确需要修改,与此同时,牵连罪被撤销,贪官污吏就得更加严查。这次,本王接管西宁,给你们每人一道免责令牌,择日内,你们把贪污受贿的银子全部充公,本王一律不再追究。过了时日,本王彻查你们每人行迹,若是发现半点污迹,那就按照新律法,祸不及妻儿,个人把责任担当下来吧!” 轩辕文爵当下起身,指着王陆说道,“你的提议不错!本王甚是喜欢,西宁相爷的位置,你继续留任,其余的,全部留守家中等本王排查!之前逃逸的官员,奉命缉拿回来,一律以叛逃罪,全部处斩。” 呼—— 众臣全部深吸一口气,抹了把冷汗。幸好,幸好他们没有偷逃,拿到一张免责令,等于是一次重生的机遇。而那些耐不住偷逃出关的官员,这一脚迈出去,就是不归路。至于王陆国相爷,他这一份奏折递上去,不仅仅帮他守住了自己个官位,也帮了所有大臣一把。 短短一个月,叶遥把小洋房盖出了一个胚子,门窗没装,涂料没涂,小洋房旁边还盖了一个小型风车,风车直接挂在水塔上,自动取水,等房屋装修完毕,就可以接通屋内的水管。 项勤突然跑来,对着叶遥咬耳一句,“遥儿,南阳王微服来了。” “来就来了呗,既然是微服,那就是不需要我去叩见的意思,没看见我忙着么。” “……”看她这德行,估计,就算南阳王堂堂正正过来,她也不肯过去叩拜他。“王爷想见您。说是在镇上的茶馆内等你。” “不去。” “他带了好看的小珠子。想送你!” “不呃——”叶遥纠结了,心头微微骚动了几下,轻声问,“五颜六色的小珠子?” “嗯,五颜六色的,可漂亮了。” “呃——”她应该再矜持些的! “南阳王还带了一盒子草。” “呃——”她必须得矜持些才行啊。 “他还带了一个男的,那男的脸上长了一块蛇麟。” 叶遥刷的一下回头,急忙说,“带路!” “遵命!”项勤温柔一笑,给她开路,带她去茶寮。 叶遥一落座,那视线直勾勾的盯着轩辕文爵身后的男子瞧。 轩辕文爵眼一眯,不悦极了,他从兜里拿起一块黑色方巾,盖在了男子头上。 那男子头盖着黑色方巾,一动也不敢动。 叶遥的眼睛,简直要把那方巾射穿一样,回头,她狠狠瞪着轩辕文爵说,“不是说要送给我么?干嘛不让我看?” “本王竟然为了讨好你,给你送男宠过来?”轩辕文爵低头反省了起来。“你从来没有给过我如此饥渴的视线。” 叶遥无语至极,“没必要吃醋,我只要他一缸子血就行。人你带走,我不需要!” 轩辕文爵笑了,“那我再给你看个宝贝?” “是珠子么?” “不是!” 轩辕文爵一招手,说道,“宿奕,去外面热阳下晒晒。” 宿奕眼珠子一凸,“开玩笑!会死人的!” “我这边有披风,回头就给你披上。” “我不要。” “我会给你个好宝贝,当做补偿。” 宿奕一听,耳根子竖了起来,“是不是那颗纯纯透亮的水晶珠宝?” “你要的话,送你便是!” “那好!”宿奕深呼两口气后,闭上眼睛,咬牙,冲去屋外。 太阳一射。 “啊——” 惨叫声,响破天迹,幸好这个小镇原本就人烟稀少,轩辕文爵一过来,直接叫人包下了茶寮附近所有街道。 叶遥眼看着宿奕全身着火,火焰冲天。怎么看都觉得他像是只烈火重生的凤凰。 等等! 如果说刚才那个脸上张满蛇麟的男子,是鲶蛇的后裔,那莫非?国相爷他其实就是火雀鸟的后人? 轩辕文爵把阳光一遮,宿奕身上的火苗迅速扑灭,衣服因为被燃烧殆尽,全身光溜溜的。立马围上披风,把身子裹得严严实实。他的头发,没有被烧成灰烬,而是变成了惨白色。回到茶寮,他虚脱的喝着水,发色慢慢变回黑色。 叶遥瞳孔闪亮亮的盯着宿奕猛瞧,那视线,也是那般饥渴,焦躁。 两个种族的后羿,就站在她面前,她能不激动么? 叶遥忍着瘙痒的心肝,咬牙说,“你到底想怎样?你把他们带我面前,炫耀来炫耀去的,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 轩辕文爵静静的喝了口茶,“那算了,我还有事,先回宫处理国政。” 他起身,说走就走。 突然—— 他得意的笑了开来,低头一瞧,手腕上抓着一只小爪子。 叶遥狠狠抽了自己手背一下,“没骨气!叫你没骨气!找抽是不是?” 轩辕文爵把药盒子往她面前一推,说道,“一盒草药换你一顿饭,怎样?” 叶遥立马点头应,“没问题!成交!”说完,她转身就走。 轩辕文爵眨了两下眼,“不是说成交了么?怎么走了呢?” 他现在都不明白,自己是被她放鸽子了,还是得乖乖在这里等她回来? 呃,或许,她是回去打扮去了吧? 傻傻等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叶遥回来了,满头大汗,手里拎着一只精致的小饭盒。 小饭盒往他前面一推,说道,“一手交饭盒,一手交药盒。” 轩辕文爵接过饭盒,打开一瞧。 喷香四溢的饭菜,扑鼻而来,光看着都觉得特有食欲。 只是……“这是什么?”轩辕文爵指着饭盒问。 “饭啊!你不是跟我要饭吃么?本姑娘亲自下厨给你煮的便当啊!不用客气,赶紧吃吧!”叶遥把饭盒使劲往他下巴下推。 宿奕忍不住插嘴了,“我说叶姑娘,咱们爷的意思是,想和你一起共进晚餐,而不是跟你要饭吃!你当我们家爷是要饭的不成?” “噗——”周围一群侍卫,全捂着嘴巴偷笑。 叶遥板着脸,“是你自己没把话说清楚,怪谁?我不管,反正,一手交饭盒,一手交药盒。”几乎是抢的,叶遥抱着药盒,狠狠扔进项勤手里,拖他保管。 轩辕文爵邪气一笑,“罢。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这份礼物就交换吧!”他边说,边掏出口袋里的布袋子,倒出一颗颗碎裂的珠子,有火红色的,有海蓝色的,有银灰色的,还有精黑色的。不用说,这些应该都是魔法珠子,不过都是碎片而已。 天辅说了,这些碎片的魔力虽然及不上一整颗,不过还是有很大的用处。拿这些碎片用来做实验,最好不过。 叶遥眼睛闪亮亮的看着他,用力吸了吸口水,等着他放话。 “喂我吃一口饭,我就送你一颗。怎样?” 叶遥一想,三秒钟就敲案,“好,成交!”说罢,她端了张椅子,挪去他身边,紧挨着他坐,筷子勺子并用,“张嘴!” 轩辕文爵眸子一黑,“能来点气氛么?你应该说,‘宝贝,来,张嘴,啊’!” “啊你妹啊!你想恶心死谁?你看看旁边这些侍卫大哥,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轩辕文爵回头瞪过去,问,“你们的鸡皮疙瘩呢?” 侍卫们不要脸拍马屁说,“在身上呢。” “看,本王没说让他们掉,他们不敢掉。赶紧,喂我!” 叶遥瞄了瞄桌上的珠子,一闭眼,忍辱负重,“来,宝贝,啊——” 某货终于乐滋滋的张开了嘴巴,甜甜的吞下爱心便当。 叶遥抱着一盒子草药和一袋碎珠宝,瞅着轩辕文爵身后俩个男人,依依不舍的模样,轩辕文爵看着就吃味,“本王最近国政繁忙。近日可能抽不出时间来见你。” “哦。” “你若想我了,可以来王宫里找我。” “哦。” “你放心,本王绝对不会再强暴你了。” “……” 宿奕揉了下眉心,嘀咕一句,“爷,你还真会对号入座。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把自己的罪名落实了是不是?” 轩辕文爵带着手下离去,叶遥遥遥望着他的背影,心头甜滋滋的。感觉还不错! 说起来,他对她挺好的,有时候被她逼急了,他才会做些惹她光火的事。难不成?真的是她前世捣蛋?欺骗他的感情?所以他才跑来报复自己? 好吧!她承认,她的确有可能会这么做! 叶遥回到客栈准备梳洗休息的时候,突然,楼下有人通传,说是有几个访客,京城里来的。 叶遥重新穿回衣服,下了客栈,一看,来人是席桑原,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人。 “御帅,你怎么把皇后娘娘也带出来了?” 席桑原沉默不语。 襄夜莺轻声说道,“皇上要处置我。我去和太子密谈,本想只拖他替我带句话给你,叫你好好照顾我哥哥。哪知道,太子他送了我一道护身符,还把我送出了皇宫。” 叶遥惊讶极了,“你是说,太子把我送给他的那卷轴,转赠给了你?” “是的。” “那他自己呢?” “听宫里太监私传,太子好像得了头风病。” 叶遥摇了摇头,“遗传病,终于发作了吧!之前给他解药,他偏不要!现在他可有的好受了。” 襄夜莺说道,“遥儿姑娘,太子的恩情,我不能不报,请您再赐我一道护身符吧,我要回京解救他。” 叶遥哼哧,“你怎么救他?” “不是还有我么?”席桑原吭声说,“我必须得把太子救出来。” 叶遥拖着腮子说,“我的圣女在南阳王手里。月亮之井也在他手里。之前我的研制出来的卷轴,全被他给收刮走了。” 襄夜莺急道,“遥儿姑娘,夜莺真心诚意恳请您救救太子殿下!” “如果你们想要复活卷轴的话,我倒是可以去南阳王那边要材料。只不过,太子他愿不愿意跟你们出来,还是个问题呢!” 席桑原轻声说道,“太子曾经跟我说过,如果有机会,其实,他愿意跟随他三叔。” “嗯?” “他说,他也想尝试一下,独裁后的国家,会如何发展。他想当见证人!可惜,他父皇不会放过他的!如果有机能能够逃离皇宫,他怎么舍得放弃机会?太子说,他把这道护身符送给皇后,是不希望看见你伤心。” 太子知道父皇当初把襄夜莺拱上皇后的宝座,其实就是想过度一下而已。果不其然,事情一旦尘埃落定,皇后就只有死路一条。襄夜莺也早有所察觉,所以早早的托了关系过来见他,叫他传话,替她跟她哥哥,父母,说声离别。 轩辕世忍着头风的剧痛,把这道护身符送了出去,他的心意,不知道她能不能明白。 “切,他该不会是在拿我的复活卷轴做实验吧?” 叶遥一句话,引来两人的怒目瞪视。 “噗,我开玩笑的!”叶遥甩手笑道,“气氛别搞得这么凝重,像是生离死别似得!放心吧,太子他虽然有点调皮,不过平日里,他对我还是不错滴,我这人,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这次就帮他一把。” 西宁的王宫,已经被南阳王霸占了,后宫原本佳丽数百,如今,人去楼空,风吹寥寥。 南阳王喜欢僻静,就连宫女也一并剔除,整个皇宫就只剩下几个打扫的太监。 叶遥说要进宫找他,没想到,是他亲自来宫门口迎接自己。而且……。 这骚包,能不能不要把自己打扮得这么帅?他是想迷死谁? 叶遥握着他的手掌,跳下马车,深深一口气。 乖乖,这香味…… 好吧,她承认,他的品味的确不俗,这花香正好挑对了她的胃口。 “这个节气哪来的桂花?” “本王已经给你重建了温床,就在你那宫殿附近的一片田园里,五十亩地。里面挪进去了一颗桂花,没过半个月就开了花。” 他就把花朵摘了下来,放进浴缸里,想香死她是吧? 满满一桌酒席,月亮当空,明亮剔透,五月微风徐徐。夜晚的温度稍微有些凉意,他把披风往她身上一盖,轻声问,“要沐浴么?” 叶遥一听,刷的一下抬头看他,“干嘛要沐浴?嗯?该不会,你以为我是来跟你啪啪啪的?” “啪什么?打蚊子么?”轩辕文爵莫名其妙干眨眼。 “嗤。”叶遥想笑却笑不出来,嘴皮子特僵硬,“王爷,我不是来跟你上床的。我来这儿,只是想跟你要点材料。” 轩辕文爵眼一眯,“要什么材料?” “一点井水而已。就一杯月亮之水,应该用不着我牺牲这么多色相吧?” “哦?你要井水干嘛?”他问得小心翼翼,不动声色。 叶遥缺心眼,老实巴交回答,“太子被他父亲关在监狱里,我想去救他。” “是么?你在本王费心费力讨好你,想要和你共度良宵的时候,你却想着要去救别的男人,才来讨好我?接近我?” 叶遥鼻尖串过一阵醋味。很浓! 等等!糟了!这家伙怎么一天到晚爱吃醋啊?她想救个人而已,他用不着浮想联翩的吧? “你和太子的感情很好吗?好到什么程度了?是不是无话不谈的那种?” 叶遥眉头黑得一塌糊涂。 她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来着。就怕一张口,又说了句惹他生气的话。井水什么的,她就别指望啦! ☆、第83章:绿帽子 叶遥正愁着自己要不要牺牲下小嘴,换他消停。谁知道,他竟然亲自去把井水取来,放在桌上。 “你走吧。”轩辕文爵一甩手,负气背对着她。 叶遥抓抓头皮,“白送我的?” “对,你走吧。” 很显然,他心里有气,而且气还没消,很火大。可他却不再刁难她?为啥? 莫非?这水是假的? 揣着一肚子怀疑,回到家,立马做了个实验。这水没有问题啊! 奇怪那家伙竟然这么容易就放她离开?她本来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被他卡掉一顿油水之类。可他这样子,她反而被他搞得睡不着觉了。 翻来覆去,翻来覆去,心里那股浓浓的愧疚感不知道哪里来的。折腾死她了! 叶遥把药丸和几份卷轴送给了席桑原,让他进京把太子营救出来。 半月后,京城传来消息。原太子轩辕世,头疾发作,不幸暴毙,太医院院长亲自验尸,绝无虚假。 轩辕世离世的事,皇上受了不小的打击。 明明他已经放弃了这个儿子,可毕竟,骨肉相连,血脉传承,而且,他曾经是他最喜欢的继承人。之前听说他有头疾,他以为他在装病博取同情,哪知道,竟然是真的! 轩辕禄麟随即宣布即将退位,这几日让轩辕钰代为掌管国政。 轩辕钰坐上皇上的宝座后,一直遭人行刺。 轩辕钰不想让父皇担心,所以把这事压了下来,不许外传。可是何悦心里担忧,她实在耐不住,只好写了一封信,飞去西宁。 何云傲收到家妹发来的求救信后,又急急忙忙跑去问叶遥帮忙。 叶遥一个头两个大,“姑奶奶虽然是万能的。但不能这样子被你们随意消耗啊!” 何云傲把家信往她眼前一丢,说,“如果你不想帮忙,那你自己写信给我妹妹,回绝她!我绝不说二话!” 叶遥嘴都抽了。 何家大小姐对她来说也算半个恩人,她怎么可以漠视不管? 无奈,叶遥只好又接下一桩麻烦事。 信中说,轩辕钰经常被人下毒。 如果是下毒的话,水系魔法的清洁术可以把毒素清洁出去,如果襄夜莺还留在宫里,那她可以免费帮他解毒。可是这位皇后娘娘已经是已死的人了,离开皇宫后,就得隐姓埋名过一辈子。 既然没有水系的魔法师帮他解毒,那么…… 如果能做个清洁术水疗仪的话,倒是可以替他档掉被毒杀的危险。 整理了一些资料,缺少的材料,她拿笔记下后,再次进宫。 基于上次,她可不想再被他那怨妇一样的情绪,搅得心绪不宁,所以她登门前已经做足了准备。 叶遥手里提着一盒便当,从马车上踏了下来,脖子一昂,说道,“今天我来和你谈公事。” “公事?什么公事?”该不会,又要去救哪个男人了吧? “是这样的,你不是要创办医院么?医疗设备,你不觉得得搞一些研发啊什么的?” “看病不就是诊脉么?需要什么医疗设备?莫非你想做几套黄金捣药罐?” “……”叶遥无语透顶,“王爷,您能别闹笑话不?你看看那些侍卫,都在鄙视你呢!” “他们不敢。”轩辕文爵一声哼哧,那群侍卫原本想偷笑的,立马板着脸,装作一本正经。 “啧!你不要用你的权利压迫人家行不行!还有,你的眼光也稍微放开一些,不要以为这世上所有东西就只有黄金和泥巴的区别。” “本王喜欢闪亮亮的东西。” 这是龙之一族的体质。 叶遥拧眉问,“那我呢?我身上也镶嵌珠宝了?让你这么爱不释手的想收集?” “呵,是啊,你全身五颜六色的,最漂亮了。” 叶遥一听,嘴一抽,当下就吼,“你才五颜六色的!你全家都五颜六色的!” 她在他心里,就只有这一个优点是吧?若是她在他眼里不再发光的话,他是不是就要移情别恋了? 不舒服啊!心里堵得慌。 “王爷,上次我看见你的钨金月金轮里,镶嵌了一颗珠宝后,兵器就燃了起来。那些龙珠碎片,应该可以给兵器附魔。所以我想拿些回去,做做实验。” 据天辅说,龙珠碎片在魔法世界里,称之为魔法宝石,魔法宝石讲究石头的纯净度,石头大小,以及宝石上的裂缝多少来取决质量好坏。魔力也会有所递增递减。 轩辕文爵撅嘴一句,“你只有在我身上拿材料的时候,眼睛才会如此闪闪动人。” 嗯?等等?这是酸味么?他又吃醋了? 不会吧?她都还没拿醋缸子酸他,他又乱吃什么醋了? 叶遥一甩秀发,霸气的说,“我在实验室里工作的时候,更加闪闪动人,你还没见识过呢!” “那要不,你把实验室,搬到我的寝房里来?你工作,我不打扰你,我就看着你。如何?” 叶遥瞪他,“别瞎捣蛋!赶紧把宝石给我!” 轩辕文爵指指嘴皮子,“懂我意思么?” 当她白痴啊,这么明显的手势,她会看不懂么? 虽然只是一个亲亲,可是……。周围这么多人盯着呢,这叫她怎么下嘴啊? 轩辕文爵像是知道她在顾虑什么,甩手命令,“都把眼睛给我闭上。半个时辰内不许睁开!” 我去!他要她亲半个时辰?在古代,半个时辰不就是一小时? 他这是想把她嘴皮子磨破是不是? 叶遥想了下,软软一句,“我给你做了个便当,热乎乎的呢,待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随便意思意思亲一下么就好了,关键是爱心便当,知不知道!她满满的心意都在便当里呢! 效果不错!这家伙开始纠结了。 他看了看便当,又看了看她小嘴,最后,他笑了,“好吧,那就这么办吧!” “嗯?”啥情况?怎么感觉有些不妙?他这痞痞的笑容,好有阴谋啊。 轩辕文爵指指便当盒,又指指她小嘴,“两个一起来吧,你懂我意思么?” 呸!她不想懂!一点也不想懂!如果她是项薰那蠢货该有多好,蠢蠢的,那就不用那么多烦劳了。 轩辕文爵一扯她,两人席地而坐,就在宫殿大门口处,被一堆假装自己已经闭着眼睛,却依然扯开一条眼缝头盔的侍卫们包围着。 便当盒一打开,他勺起一口说,“啊——” 叶遥抿着唇,瞪他一眼,“能换个条件么?” “本王脑子里有一堆的条件,这个条件,是最低调的。你想换哪个?要不,我把所有条件都说出来,让你自己挑?” 你妹啊!这家伙精虫上脑是不是?脑子里怎么都不装点好东西? 叶遥暗暗一咬牙,几度深呼吸后,妥协,张嘴。 “唔——” 饭菜刚刚被喂进她嘴里,他就一口偷了过去。唇齿纠缠。 这顿饭,当真吃了整整一个小时。 叶遥抱着一堆碎片回家,可是心情真的糟透了。她现在,看见这些碎片,她就忍不住想起那顿缠绵晚饭,吃得她多么丢人。幸好这年代,没有手机,没有照片可拍,要不然,她肯定会上头条新闻。丢人丢到大街小巷! 躲在工作室里一天一夜,叶遥终于把新发明搬了出来。 这些魔法宝石限定太多,而且,她实验过,把宝石镶嵌在铁器里,没有引线,铁器绝对没法像钨金月金轮那样,通体燃烧。 能够通体燃烧的,也就只有那个开挂的变态才办得到。 附魔的魔法宝石最为基地,符文阵就围在它外围,血液作火苗,点燃符文阵这条引线后,符文阵才能发挥出相印的功效。魔法宝石会把血液吸干,等吸干后,符文阵就会失去效力。 而附魔与不附魔的区别就在于,解除了第三第四限定。 例如,催动水系元素需要在水源集聚的地方才能发动,空气中凝结出水珠子,得需要强大的魔法力。用了魔法宝石,水珠子就可以自动凝聚。而且,符文阵不需要她亲自雕刻才有作用。 嗯—— 这么说来……。 嘿嘿嘿。 叶遥抽空把去了次铁匠铺,把图纸交给铁匠铺老板,三天后,一把造型奇怪的巨型佩剑摆在叶遥面前。 这把佩剑十分沉重,剑身上有一条条古怪的纹路,剑刃下方,有一个凹槽,叶遥把龙珠碎片打磨了一块,镶嵌进凹槽内。 何云傲等了她七天,都没见她回音,急急忙忙过来探风声,正好撞见她在擦拭着佩刀。 “丫头,你准备上战场嘛?” “没有啊!” “那你整这把剑干嘛?” “虽然我没啥用处,可我就喜欢发明嘛!” 何云傲突然笑了,“你是想把这玩意儿送给我妹妹?让她拿来保护妹婿?” 叶遥白了他一眼,“这么重的兵器,你单手能拿动,我立马送你如何?” 何云傲上前试了试,单手一提,“这么沉?” “是啊,打铁师父偷懒,这么沉的兵器不肯帮我炼钢。这是铁剑,所以很沉。” “算了,我反正也不稀罕你这宝贝,空运也运不去我妹妹那儿。你就算在剑身上镶再多的珠宝我也不眼馋。你赶紧说说,我妹妹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哦,我……” 叶遥还来不及把宝贝掏出来,妖歌一脚把她工作室大门给踹了开来,“死女人,爷说想你了,什么时候再去给他喂饭?” 喂你妹! 叶遥一听妖歌那话,就像只猫一样,毛发根根竖了起来。尾巴一柱擎天! 妖歌突然看见桌上摆着一把兵器,眼睛一亮,走过去,一手端起,把玩不已,“这里怎么会有这么沉的兵器?谁用的?” 谁用啊?谁能用啊?谁都提不起来好不好! 何云傲感慨不已,“将军力气好大,单手就把它拾起来了。刚才遥儿说,谁能把它一手把它提起来,这把剑就归谁。” 叶遥瞬间甩头,瞪死何云傲,“要你鸡婆?” 何云傲温柔一笑,笑得云淡风轻。 妖歌嫌弃极了,“这玩意儿有什么好?除了卖相好看了些之外,质地也就一般般吧,比我士兵拿的那些佩剑,还要垃圾!” 他不稀罕,把兵器随手一丢。 就在这时,项勤也进来了,他看见被妖歌扔在桌上的兵器,捡起来琢磨了一翻,“好漂亮的纹路。” 叶遥笑说,“正好,我还没给它找个主人呢,你喜欢吗?喜欢就送给你?” 项勤一眨眼。 其实吧,说实话,这剑身实在太庞大了,而且还这么沉,不利于随身携带,这兵器除了纹身好看了些之外,真的没啥实用的地方。 可是,既然是遥儿的一片心意,那么,他就随便接受了吧,回头把它供在寝房里。哄着它,也就等于在哄着她,她肯定会开心的吧。 项勤这么想着,乐滋滋的应了下来,“谢谢,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 叶遥满意昂头,说道,“这玩意儿认主儿,既然你愿意接受它,那就和它缔结契约吧。” “怎么缔结?”项勤呆呆的问。 “给它喂血啊!” “哦。” 项勤听话的把手指割破,不用她指示,鬼使神差直接把血往符文阵里流去。 血液顺着符文阵,把剑身的纹路一一填满。 “嗡——” “呼——” 兵器瞬间燃了起来。 在场三名男子,瞳孔放大。 项勤拿着佩剑,哑然结舌,“这!这个……” 叶遥一甩秀发,甩出迷人的弧度,“不用佩服姐。姐天生丽质!这把兵器,在战场上杀敌,见血就燃烧,火越烧越旺……。” 听着叶遥的解释,妖歌嘴皮子狂抽,“你怎么不早点说?” 如果她早点说,他早就把兵器揽入囊中了好不好? 该死的,现在这兵器认了别人当主人,他怎么办? 项勤拿着燃烧的兵器,兴致勃勃极了,“遥儿,你对我太好了!我真的爱死你了!” 说完,他抱着兵器去田地里做实验。 妖歌气鼓鼓的说,“我也想要一把。” 王爷制造的天兵神器只有王爷才能使用,他只有眼馋的份,但叶遥制作的兵器,是可以转赠的。 叶遥不鸟他,躺在躺椅里玩着修指甲。 项勤兴致勃勃的提着佩剑回来了,满头大汗,笑容满面,“遥儿,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做了什么实验?” “什么实验啊?” “我把我的血继续喂它,它越烧越旺!” “嗯,这我知道!” “后来我把剑甩出一个弧度,这把剑上的火,射出去一个大火球,在十米外砸出一个大坑!” “哦?”叶遥也惊了,“它还能远程发射火球啊?” “对对对!不过得喂它很多血才行!遥儿,这玩意儿太厉害了,我爱死你了!”说完,他又抱着剑跑了出去。 叶遥急忙喊,“喂!别再喂它吃饭啦,小心自己贫血啊!” 项勤哪里肯听啊,抱着兵器就想怎么和席桑原干一架。 妖歌气鼓鼓的瞪她,“死女人,也给我做一把兵器来。” 叶遥反瞪过去,“我欠你的啊?” “哼!你不帮我造是吧?很好!你等着!” 说完,妖歌气鼓鼓的飞走了。 回宫后,他立马拉开嗓门吼,“爷,你知不知道,咱未来王妃她有多可恶!” “怎么了?”轩辕文爵放下奏折,轻问。 打小报告啊?宿奕兴致勃勃的扑了过来,竖起耳朵听。 “她身边不是有一个侍卫嘛,就是前朝叛党那个!姓项的!” “嗯?” “那个男的,看见王妃就说,‘遥儿,我好爱你哦’!” “……。” 轩辕文爵拖着腮子,满脸死寂。 宿奕噗的一声,笑问,“你确定你没听错?” “没听错!何云傲也在旁边,不信爷你问问他,求证一下!我可没撒谎!” 轩辕文爵深吸一口气,板着脸问,“我只想知道,那女人听见这话后,是什么反应?” “她就乐滋滋的把自己刚研发出来的宝贝送给他了啊!” “碰——”某男一砸桌面,直挺挺的站了起来,“你确定你没撒谎?” 妖歌夸张的说,“爷,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从来不说谎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宿奕点头应,“妖歌他的确不会撒谎。他说的,多半是真的。” 轩辕文爵拳头一捏,“好!很好!我放任她在宫外逍遥,她就是这样子对我的?光明正大包养男宠是吧?” “对!没错!她欠虐!” “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本王倒要看看,她还有几个胆子给我带绿帽子!” ☆、第84章:战神现世 身为一届武夫,一听见天兵神器四个字,哪个不眼馋? 项勤乐滋滋的抱着新兵器,又擦又摸,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不过这不影响他的心情。他现在就等席桑原回来,然后和他一决高下。 就在他兴致勃勃等人归来的时候,突然—— 一群侍卫把他包围了起来,领头的将军,半边脸长了许多鱼鳞,他面无表情对着项勤说道,“王爷请你回去回话。” 项勤心头一颤,心头闪过阵阵心慌。 没有反抗,他乖乖跟着那将军去了镇上的茶寮。 这位大爷每次来,都几乎把镇上一大半的人都请了出去。 “草民叩见南阳王。” 项勤偷偷抬眸,瞥见王爷脸色不善,他心头再次打鼓。 “你就是项家的传人?” “是的,王爷。”他俩见面不下五次了吧?每次见,他每次都会这么问。这位大爷的记性可真好! “听说,遥儿她曾经为了你,不惜和太子翻脸?” 项勤立马摇头,“没有的事,遥儿她……” “嗯,叫得可真亲切。” 项勤嘴一抽,立马改口,“叶姑娘她和幺妹感情很好!她是为了幺妹才和太子翻脸的。” “哼,之前的事,本王就不追究了。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即可。” 咕—— 项勤噎了下口水,冷静数秒后应,“王爷请问。” “你有没有跟遥儿说,‘你爱她’?” 一?这个,貌似……“呃——有。” 嘎兹嘎兹,那是桌角木头的声音?被王爷他捏出来? “第二个问题,她是不是送了你一把兵器?” “呃——是。” 等等!不对啊!顺序错了好像!他是先送到礼物才说那句话的!知不知道顺序有多重要? 完了,看样子,他现在再来纠正也于事无补了吧。 妖歌得意的昂着脑袋,乐呵不已。 “既然她赠了你这么亮的一把兵器,若不上战场炫耀一把,岂不是太对不起它的存在了?” “诶?” “正好,你父亲原本也是将军,因为谋反才被满门抄斩,原本按照新晋元朝的律法,本王是要亲手把你送去给皇兄处置的。” 汗滴滴—— 本来皇上就想把他给宰了,要不是叶遥护着他,太子也护着他,不然他早就下地府和爹娘见面去了。眼下这位爷要想把他拿办,不知道叶遥她能不能救得了他? “不过,本王觉得,可以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汗滴滴—— 怎么他越听,心里的不安就越浓呢? “东源怀王的余党,还在东源那边兴风作浪,本王之前答应过皇兄要替他摆平这事的。这次,本王就命你为平怀大将军。给你一万兵力,连同太子的人马,一起歼灭东源乱党吧!” “……。” 项勤抬眸,不小心和那阎罗王对视了一眼,他又倏地低下脑袋,“如……如果草民拒……” “如果你不想出战也行,要么去皇上那边自首。要么就来我宫里当太监!反正,我宫殿里太监稀少,正缺人手。” “……”好吧!他认栽。 他不该一时兴奋乱说话的。 哎!祸从口出啊! “微臣,领命——” “很好,那现在就出发吧。告别的话,本王可以替你转告,行李装备本王也已经替你收拾好了!” “……”他这是有多急切啊,迫不及待把他这顶绿帽子,一脚踢飞海平线外。真是难为他了。“恳请王爷代为转告一声遥儿姑娘,其实之前那句‘我爱你。’是个玩笑话,请她千万别放在心上!” 这话是说给叶遥听的么?当然不是!他把对家妹的留言浪费在叶遥身上,就是希望王爷能明白他的心意,他可不想莫名其妙死在东源的半路上。 果不其然,那位爷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不少。 本来他去东源是为了赎罪的,可是奇怪,他一上战场,感觉自己热血沸腾,像是投入了母亲的怀抱一样,激动的心肝直跳。 当他把兵器一亮相,砍下第一颗头颅的时候,兵器随之燃起熊熊烈火。 叛军首领是怀王的第二个儿子,他看见那把着火的兵器,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他率领的一万士兵,士气瞬间被燃到巅峰状态,与此同时,太子的军队以及统领,全拿羡慕的目光瞪着他手中兵器猛瞧,口水流了一地。 这场战,毋容置疑,叛党军队系数俘虏,余党彻底被歼灭。 将士们为了庆功,举杯畅饮三天三夜,与此同时,新晋元朝在传来战捷喜讯的同时,他们又听闻了一个传奇。 据说,项门传人,是个赤炎之神,专门为战斗而生,为和平而生。 一瞬间,项家的罪孽被人平反,之前诬陷项门的朝官火速被抓了起来。 前前后后,一共二十人。职位最高的一个,是当朝宰相钱氏。 轩辕钰正好没借口处理这畜生,立马挥刀落马,把宰相剔除出去,顺便把他的太子妃钱芬宛,一块儿拿办。 轩辕钰想要封何悦为皇后,可是因为她没有后台,遭到不少人反对,就算她已经为太子生下了一个皇储,这也不能成为她上位的理由。 何悦无法成为第二个襄氏,理由很简单。襄氏是皇上需要接替的一颗棋子。而何氏,她被太子日夜加宠,一旦上了皇后的位置,其他妃子还有何地位可言? 太子妃之位暂时空了下来,朝廷内掀起了第二股内战。 项勤荣登赤炎之神称号,传入西宁的时候,轩辕世正好抵达西宁。 落脚,歇息了片刻,他想询问叶遥的住处,却瞧见席桑原迫不及待抱着美人关在房里嗯嗯呀呀了起来,战况何其激烈,激烈到他实在没法敲门打断他俩。 四卫将,他忠诚的部下,当初他给软禁,要不是他们随侍在身侧,恐怕,他熬不过那日日夜夜头疾发作。 轩辕世和四卫将大眼瞪小眼,站在门外听着屋内的骚动。 “你们有谁知道叶遥的居所?” “太子殿下。咱们不是和您一块儿来的么?我们怎么知道她的居所?” “呵,也是!”轩辕世想了下后,说道,“还是先去见三叔吧!不知道他容不容得下我!”脚步一迈,忽然想起什么,回头说,“你们日后不要再喊我太子殿下了,我已经不是当朝的太子。” “那属下们该如何称呼您?” “随便,叫我名讳都行!” 四卫将相视,眨眼再三后,他们决定了,从今往后,改口称他四爷吧。 轩辕世去了皇宫,正好撞见叶遥气鼓鼓的从宫里出来,那风风火火的走路姿势,何其迷人。 叶遥瞧见轩辕世,脚步一顿,僵着脸说,“你找南阳王有何贵干?” “呃——我想帮他代为掌管西宁城建。怎么?碍着你什么了?”看她满脸怒容,不知道为什么,他心情大好。 “贱胚!和他站在一条线上的男人,统统都是贱胚!哼!”叶遥甩手,牵起短腿白马,踢踏踢踏离去。 轩辕世急忙一招手,岩白领命追上。 一回头,妖歌屁颠屁颠的甩着尾巴跑过来叫,“哟,太子殿下来了,下官给您请安了。” “遥儿她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生气?” “王爷分解了她那辆会飞的马车!哈哈哈,大快人心啊!” “……” 轩辕世竟然也笑了起来,“的确大快人心。只是,她怎么惹上三叔的?我很好奇!” “这个嘛,事情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半个月前,轩辕文爵把项勤一脚踢去京城后,就把叶遥给抓进宫里来,二话不说,把她压在躺椅边,他躺在,她坐着。屋外,一堆人偷听着。 叶遥正要发飙的时候,轩辕文爵一句话把她堵死,“今天我心情不太好。你别说惹我生气的话,别做让我发火的事,别违抗我的命令,好好的顺顺我的毛。至少这样,今天我还会饶你一回。” 叶遥自然知道,她是被那矮冬瓜给报复了,虽然不知道他在中间如何挑拨离间的,不过她拿那矮冬瓜没辙。所谓近水楼台,那矮冬瓜要想抹黑她,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且,这位王爷是醋缸子做的。不用别人抹黑,他稍微抓到一丝丝的把柄,醋缸子就甩得填满江河。 比起她在王爷这儿受点委屈,她就是不愿意顺了那矮冬瓜的心。回头,她一人一把兵器送给他手下所有人,就不送给他,气死他! “给我揉脚!”轩辕文爵一声命令。 “好的!”瞧!她多乖! 揉啊揉,揉啊揉,很讨好。 “往上!” “好的!” 从小腿到大腿,他还不满足,“往上!” 叶遥瞄了他一眼,“好的。” 一路揉至大腿跟处,他还是不满足,“往上!” 深吸一口气,她笑着说,“好的!” 跳过重要部位,直接给他揉肚子。 “往下!” “……” 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揉不到他满意的地方,他不会放过她是不是? “王爷,我手酸死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你直接指给我看!” 他拿手一指。 叶遥黑着脸说,“是不是我揉完了,就好回家睡觉去了?” “嗯。” 好吧,今天就稍微牺牲一下,换得天下太平。 哪知,他说,“明天继续。” 你妹! 他又补充了一句,“以后天天如此。” “操@&*!老娘不是泄欲机器!” “你的小手是用来发明稀世宝贝的,是不是?为什么本王到今天都没收到过你一份礼物?别人却能收到一堆一堆?本王想过了,与其让你的小手平白无故拿去给别人消费,还不如让我来折腾。赶紧揉吧!” “姑奶奶我要是拒绝的话呢?” “后果你承担不起。”轩辕文爵眼一闭,仰躺着,摆出最享受的姿势。 她觉得吧,这个家伙吃软不吃硬,和他硬来没好处。 最后,她决定妥协,摆出架势谈判说,“天天不行,我没时间天天和你玩游戏!” “那就隔天。” “半个月一次。” “两天。” “十天一次。” “三天!” “一个礼拜一次!” “一个礼拜?”他听不懂了。 “七天!一个礼拜就是七天!” “奇怪的数字。五天吧!本王的耐心到极限了。” “好吧,那就五天。” 叶遥以为事情就到这儿结束了,五天一次泰式按摩,顺便在他身上卡点油水,拿一堆材料回家继续做实验,她也有利可图,还不算吃亏到哪去。哪知道,她的顺服,换来他更嚣张的气焰。得寸进尺,咄咄逼人。 “听说前日你去了军营?看见他们**上体,你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一个姑娘家家随便看男人**,成何体统?” 叶遥气炸了,“那个矮冬瓜又给我打小报告是不是?” “不需要他给我打小报告,整个西宁的百姓,都是我的监视者。你的一举一动,全在我眼里。你摸了几个男人的胸肌,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娘的,我摸他们胸肌又怎么了?我就算摸他们的哔哔哔你也没权利管我!”叶遥一甩袖子,吼道,“我才懒得费心思讨好你。一天到晚乱翻醋缸子!谁受得了你?” 然后第二天一早起来,叶遥去马库里喂小白马吃饭的时候,发现自己车子被人分解了,变成了两团球,一团木球,一团铁球。妖歌乐滋滋的过来探望小白马,看见那两颗蛋就扯开嘴皮嘲笑她,“唷,小白马这是下蛋了呢?还是不小心把两颗蛋给弄掉了啊?” 叶遥二话不说,冲进皇宫,当着一堆朝臣的面,直接甩了他两个耳刮子。 啪啪两声,左右开工。 甩完巴掌就怒气冲冲离开,连让他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那些朝臣侍卫,全把头抬得老高老高,对于南阳王被甩了两巴掌这事,他们绝对不能笑。因为连宿奕大人也不敢随意乱嘲笑,憋着笑脸几乎憋到内出血。他们算哪根葱哪根酸? 轩辕世碰见叶遥的时候,正好她刚甩完巴掌出宫,那风风火火的怒气,谁也抵挡不住。 轩辕世垂头一笑,“今日好像不适合和三叔谈公事。将军代我向三叔问声好。回头我再抽空来拜见他!” “好的,不送。” 轩辕世回头追去叶遥住处,远远的就能听见她摔东西声音,“去他妈的!老娘活了这么久,还没受过这样子的窝囊气!我给他两分颜色,他就直接开了一家染坊连锁店?” “遥儿,你稍微冷静点!” “冷静个屁!我辛辛苦苦研制了一个多月,花了三百了造出来的宝贝马车,他说分解就分解?理由只是因为我摸了某个男人的胸肌?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哐哐哐—— 厅厅—— “遥儿,其实吧,我觉得还是那个矮冬瓜不好!你有什么气,找他去撒呀!你这样跑去皇宫招惹王爷,不是把你俩的矛盾更激烈化吗?” “你懂什么?如果那男人信任我一些,不管是谁在中间挑拨离间,都不成问题!一个矮冬瓜被我赶跑了,他身边还有千千万万个矮冬瓜站起来和我作对!” “呃——说的也是。” “不行了!我快要气疯了!馨媛,玉茗,给我扇风!用力扇风!” “我看你跳进井水里也不见得能降火。”轩辕世乐滋滋的踏进屋内,笑开颜。 叶遥抬头瞪他,“你来干嘛?找机会取笑我是不是?” “当然不是,我没你那么……没风度。” 叶遥深呼气,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你走吧,我现在谁也不想见!省的我手发痒,也甩你两巴掌。” 轩辕世不顾她的威胁,自动自发找了个位置,款款落座,姿态优雅,贵气,“我说遥儿,平日里看你挺张狂的,像是事事都能拿捏在手里,为什么一碰上我三叔,你就慌成这样?” “慌什么?我哪里慌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慌了?” “你的动怒,就是最好的证据。” 叶遥又一次深呼吸,“行了,你啥也别说,赶紧走!” “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出这口恶气的话呢?” 叶遥挑眉问,“哦?说来听听!” “有自己的军队么?” “少打听我底细,有也不告诉你。” 轩辕世摇头,“那要不,我借给你?” 叶遥笑他,“你都这样了,还有私家军可以用?” “嗯,这是母后给我留下的最后一支军队。我年幼就失去母后,她心疼我,所以暗中留给我一道虎符。我把这支军队借给你!” “借给我干嘛?该不会,你要我攻打你三叔?” “不是,是来一场不伤和气的军事演习。” 叶遥靠在椅背上,琢磨着。 那个混蛋有外挂,她想和他单挑,赢的几率是零。而且,他手里有很多材料,都是她必需品。 倒不如和他赌一把,把那些材料光明正大赢回来,然后屁股一甩,离开西宁躲去京城里去 叶遥乐呵一笑,“太子你手上有多少人马?” “一共三千,不过我只借给你一千。” “……。这么小气?” “你别看他们人数少,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各个以一档百。” 叶遥想了下后,笑说,“这样吧,太子你的兵不用借我,你留着自个儿用。战书我下两份,一份给你,一份给你三叔。咱们仨个一起玩游戏!压些筹码什么的,怎样?” “你和三叔之间的恩怨,何必拉我下水?”轩辕世无奈苦笑。 “说得好听借我人手,哼,说得难听,就是想借我这次挑衅,试探你三叔的兵力水准。你想利用我,我可不是傻瓜。我的战书,你要是不接,你三叔那儿,我也懒得发。” 轩辕世沉默了片刻,“三方会战倒是头一次碰见。赢得几率从五成,变成三成。呵,估计这次赌局会轰动整个西宁。好吧,我接下你的战书。不过,你得等我半个月,我的人马,四方云集,需要些时间。” “半个月就半个月,我也需要时间谋划呢!” T ☆、第85章:三国杀 叶遥把襄容召了过来,让他也带着一千个人手,蹲守西宁随时待命。 襄容一听见叶遥说要和‘京城四爷’以及南阳王举办会战,愁得日日夜夜寝食难安。这么沉重的使命,为什么每次都压到他头上来? 上次的比试,他不就输得一败涂地?这次,叶遥姑娘怎么还把希望压在他身上? 话说回来,这位四爷是何许人也?听说他请动了上任太尉之孙,已经隐世十多年的常胜将军的继承者。传闻,那位四爷以及他的贴身部下,全都带着穿白色的陶土面具,穿着一身白衣,风度翩翩浊世佳公子。看样子,他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 南阳王接到战书的时候,二话不说就在上面敲下印章,像是迫不及待和对方一较高下似得,看得出来,之前他被某某某甩了两巴掌这事,他还耿耿于怀着,所以,他要趁这次机会,好好杀一杀对方的士气。 这次三方会战的赌局,已经从西宁,开设到京城,大家都在议论,究竟谁能拔得头筹。 要不是因为南阳王和皇上决裂,导致边境进出多了几十条限定,那些没有通关文宪的穷人,想进城烧香拜佛走亲访友都不行。 叶遥拿着一本书,性急冲冲赶往王宫,把本子往轩辕文爵桌上,一丢,说道,“这是这次比赛的规矩,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好好学习学习!” 轩辕文爵翻开第一页,眼花缭乱,“这是什么游戏?” “真人版三国杀!” “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就赶紧学!我这边有一套纸牌,你先拿去练练手。” 丢完这句话,她甩头就走,也不肯多留半步。 妖歌兴致高昂的凑头说,“爷,她又翻出什么新花样?” 轩辕文爵把书本丢给他,“这次的比赛反正由你负责的,你赶紧学起来吧。” “好呀!” 可是,半天过后,妖歌哭丧着脸跑了回来,“爷,实在不行了!我没法琢磨!” 那书本又重新丢回轩辕文爵手里,他拖着腮子,纠结了老半天。“的确挺复杂的!看样子,这次的比赛,让宿奕上场比较合适。” “一?为啥?” “你连规矩都看不明白,这比赛,估计用脑比较多。” 收到宣召,宿奕从南阳赶回西宁,当他接受那本三国杀的一瞬间,“艾玛!这么有意思的游戏!” “有意思么?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 “因为你脑子里装不下除了兵器以外其他好东西了啊!爷,我要挑选千名士兵做培训,半个月的时间估计挺紧迫的。” 妖歌心慌问,“你来训练?能行么?” “废话,这次比赛五成以上靠脑力,不是体力!要是让你做负责人,稳输!” 同一时间。 轩辕世收到三国杀的比赛规则书,以及一盒子木牌。 他摇头苦笑,“好复杂的游戏。不过真的很好玩的样子,很容易让人着迷!” 四卫将围着那本书,眼珠子骨溜溜的转个不停,头昏眼花到恶心想吐。 “四爷,这游戏,您有把握么?” “完全没有!” “那怎么办?” “没办法,只有抓紧时间练习吧。希望我挑选的那些部下,不要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就好。” 三国杀的游戏规则已经慢慢传开,虽然能理解的人只有少数,不过,一旦沉迷,就会对这游戏爱不释手。 半个月,叶遥把斗牛场地收购了下来,改建斗牛场地,搭建了一座五角擂台。 这五个角,都用纱布格挡。 外围的观众席,最靠近擂台的一排,是留给三方会战的主角们,其余的座位,听说,一张门票二十两!只是预售期,叶遥就把改建舞台的银两全部赚了回来。斗牛场老板当下懊恼,为什么自己傻傻的这么便宜就把场地给卖了出去呢? 都要上战场了,妖歌捧着一本书还在头发慌,“每一局出场两到三人,淘汰赛制,二十人抽签上场,哪个队伍最先淘汰至一人或零人为输。宿奕,你训练了一千人,最后只能挑二十人上场?” 宿奕点头应,“对。” “规则背诵第一关,刷掉一批,灵活运用度第二关,再刷掉一批,最后模拟实战,刷掉一批。” “听说这里还要抽卡牌?这不是跟赌博差不多嘛?只有在‘杀一下’的时候,才有对手戏好看?” “嗯。” 妖歌把头皮都给抓烂了,“谁想出来的鬼玩意儿,游戏为什么这么复杂?她就不能搞得简单一些?像是车轮战啊,赛车赛跑啊,或者扔标枪射箭啊什么的。” 宿奕刷的一下,鄙视过去,“自己无能就不要埋怨别人比你聪明。赛车赛跑扔标枪,这种小孩子玩的过家家游戏,本相爷连看也不要看一眼。” “你!”这死家伙,竟然敢嘲笑他是小孩子? 宿奕得瑟一笑,“那丫头说是要给你下战书,其实就是想叫你知道。你和她的差别,你是小孩,她是大人,她不和你一般见识!大人玩的游戏,你连插足的余地也没有!” “……。”咬牙!切齿!“这死丫头!” 另一边,轩辕世也带着人马落座高台。 陪同他前来的太尉之孙石泉,兴致高昂得捧着书本还在研究中,“四爷,这玩意儿我都还没研究到一半呢,感觉特不靠谱!那丫头要是作弊怎么办?听说,你和她押了不小的赌注啊,输了的话,你就得当她奴隶了呢?” “这场游戏她没法作弊。上了战场,谁是主公,谁是内奸,谁也不知道!就算上了比试台,厮杀的时候,碰上自己人,手下一留情也会导致整个局面惨败。” 石泉呵呵一笑,“听不懂啊四爷!” “算了,也没指望你能听懂,至少我挑的那几个部下,很有才能。这次赌局,不管怎样,一定要跟她讨一把天兵神器过来才行。” “那太子,你和南阳王的赌注呢?押了些什么?” “说来挺奇怪的,三叔一开口,只是跟我要了个人。” “哦?谁啊?”一堆人都盯着轩辕世看。 “我的四卫将之一,金毛。” 被点了名,金毛眨眼问,“王爷看上我了?” “嗯!感觉对你很感兴趣似得!” 金毛身子一哆嗦,“可!可我不爱男色的啊!” 玄虎瞬间笑抽了,“毛毛啊,你不爱男色不影响王爷他对你的追求啊。你只要躺在床上安心承受就行。” “……” 台下开杀了。台上的人不停拍手叫好! 石泉也兴致勃勃的大喊,“四爷你看,咱们的士兵就是勇猛!对方的那位武将,好像是叶遥姑娘的吧?太不济了,两三下就被抢了两个血滴子” 轩辕世笑了,“我们的人和遥儿的人对上,杀得不可开交。可惜,两个都是忠臣,主公是三叔的人。你们看宿奕国相那张脸,便秘得厉害!估计这次,遥儿还剩下一个内奸,赢得几率会比较大。” 石泉抓抓头皮,“这玩意儿还真不好把握,杀也不好,不杀也不好。” “所以才叫乐趣啊!这次的比试,既不伤和气,又没法作弊,脑力体力运气,各占三分之一,缺一不行。这么迷人的比试,我还是头一回见。来这个舞台看戏的观众,智商太低,买票的银子都是浪费的,不过,要是真入了迷,票子的价格翻十倍都有人要。” 另一边,妖歌兴高采烈的拍手,“打得好!继续打!用力打!” 宿奕一巴掌拍他后脑,“好你妹啊!我们的人就剩主公了,两个忠臣还在那边厮杀,主公必死无疑啊!” “可他们不是我们的人啊!”妖歌哇咧咧的叫。 “真想喷你一脸口水。”宿奕揉着眉心,要不是游戏规则,看戏的不能大声喧哗告诉舞台下士兵内幕,不然他早就拉开嗓门吼了好不好! 干着急!干着急!干着急也没用! 结局下来了。内奸趁两名忠臣互相厮杀的时候,直接把主公干掉,内奸获胜! 轩辕文爵把视线从舞台上,挪去对岸,“她人呢?” 宿奕把整个精神力都放在舞台上,哪里听见王爷问话。 刷地一下,轩辕文爵起身,“该死的,她人呢?” 宿奕呆呆朝身后看去,“爷,你干嘛呢?正紧张关头啊!咱们这局有获胜的希望啊!” “那个死女人,死哪去了?” “不是在对面数钱么?这次舞台的门票,据说让她赚了三万两白银。我看她数钱数得手皮子都磨破了吧?” “对面那女人不是她!” 宿奕翻白眼,“爷,你不是有面容识别障碍嘛?这么远的距离,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叶姑娘?” “本王说不是就不是!”轩辕文爵甩手说,“你们继续,我回宫一趟。” “是。” 轩辕文爵回了王宫,太监们立马递上一封书信,说道,“王爷,方才叶姑娘来过一回,她说,你比赛输了,她来拿赌注,拿完就走。” “比赛还在进行中,本王哪里输了?” “呃——”太监无言以对。 在这消息不灵通的蛋疼年代,能抓的就是时间差的缝隙。 轩辕文爵展开字条一看,“小阮我带走了,井水我搬了几块,国库里我翻了下,那些闪亮亮的黄金,本姑奶一分没拿,你自个儿留着慢慢花。不过那些杂草和龙珠碎片我拿走咯!这是你答应我的赌注!哦,忘了说了,赌局我肯定赢,那几个都是我得意门生。我不作弊也能赢得光明正大。所以赌注我先拿走啦。我要去京城找宁王玩几天,不用想念我。想念我也没用,我死也不会再回来了。你要想见我,要么就打破你和皇上之间的约定吧。” 轩辕文爵把信一撕,怒气冲冲回到了舞台。 宿奕忙问,“爷,怎样?” “她把赌注全带走了。” “啊?比赛还没结束呢!” “哼!”还需要解释么?那丫头太自负了!“我们队伍还剩多少人了?” “还七个,状况不乐观啊,太子那边还有十三个,遥儿那边也有十四个呢!最坏的情况,只能再玩三局。那几个臭手,每次都抽不到好牌,我们开杀,他们又挡又闪,轮到他们开杀,我们只有挨揍的份。感觉这游戏特操蛋。” 妖歌跳起来叫,“我早就说过了嘛,这游戏不好玩!” “谁说不好玩的?操蛋也好玩!”宿奕把他狠狠一压,说道,“转败为胜才叫刺激,只要后面的人小心应对,还是有希望获胜的。”宿奕扬着信心满满的微笑,一回头,他看见场内两人为了一颗血滴子,奋力厮杀,又抽了脸皮,“为什么每次轮到我们抽中主公,那两个忠臣老是喜欢玩自相残杀?” 轩辕文爵等不及了,“下一局,本王亲自下场,我倒要看看,他们谁敢杀我?” “……”宿奕脸一黑,“爷,你急糊涂了?喂?爷!等等!游戏不是这样子乱玩的!艾玛!要死啊,一下去就直接把自己两个忠臣给干了?这还怎么玩?爷,您还是赶紧回来吧,这游戏越急躁越操蛋的啊!” “我说宿奕啊,你就别再喊拉,爷他根本没有看那游戏规则。” “那他这几天都在干嘛?” “不是在忙着处理‘那个人’嘛!” “……好吧!” 输定了! 南阳王一下场,果真,最坏的结局,三局就被踢了出去,现在就只剩下轩辕世和叶遥的人在那边争夺第一第二名。 轩辕文爵气鼓鼓的回到位子里,问,“我是内奸?为什么是内奸?” “那是人物抽取时定的角色而已。” “那我把主公杀了,为什么赢的人是反贼?” “因为反贼没死啊。当内奸的,杀人的时候得按顺序来,杀一个反贼,灭一个忠臣,最后和主公单挑才有获胜的希望。” “把书拿来我看看。” 对于王爷的临时抱佛脚,宿奕无可奈何直摇头。 书本递上,他眼睛一亮。 怪不得一场赌局,门票能让她赚进三万两白银。的确是一个能让人上瘾的游戏!变化莫测! 轩辕文爵抱着双臂,仔细摸索,“我再试试?” “爷,咱们的人都死了,没机会了。” “……” 叶遥兴致勃勃去了京城。 轩辕钰知道她要来了,竟然亲自去城门口迎接。 这阵仗,像是在迎接他国使节一样,隆重庄重。 何悦看见叶遥过来,像只喜鹊一样飞去她身边,牵着小手甜甜笑个不停。 轩辕钰见状,一呆,“怎么回事?悦儿你和她很熟?” “她是我的丫鬟遥儿呀!你不记得了么?” 轩辕钰整整傻了大半天,“怪不得我每次见她都觉得她很眼熟。原来她是你的贴身侍婢?” “是啊,上次她差点被钱氏折腾致死,我还伤心了好一阵子呢。” 轩辕钰把叶遥从头到尾审视了一遍又一遍,心里已经有了个答案。 这个叫叶遥的姑娘,肯定不是原来的那个丫鬟。不然,她不可能爬到今日这个地位。 迎接她去后宫的路上,轩辕钰撇开一干人等,找了机会对叶遥说,“遥儿姑娘,我的父皇其实已经亡故了。” 一听这话,叶遥脚步一顿,歪头,“啊?” “我父皇这几个月一直被人刺杀。” “悦儿小姐不是说,你一直被人刺杀嘛?” “我也有过几回,不过被我躲过了。可是父皇他年事已高,每一次被人行刺,就算没有受伤,受惊也能让他去掉半条命。” “我给你的清洁术水疗仪,你没用?” “用过,效果不错。只是,有些剧毒,蔓延的速度太快,无法及时清除。” “那复活卷轴呢?我记得我也送了一个给你们啊?” “你不是说,晚上就不能用么?那些刺客好像已经知道了你法宝的秘密,他们就专门挑晚上行刺。” 屁话,就算她的卷轴没有限定,那些刺客多半都是挑晚上进行的好不好! 叶遥一抓头皮,“对不住,太阳之井到现在我还没找到。那些卷轴的使用限定,我也无法控制。太子殿下请节哀。”叶遥说完那话,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你父皇过世的事,没有宣扬出去?” “对!三叔说,在还没摸清刺客底细之前,不能发丧。我代为掌管朝政,除了父皇身边的贴身太监之外,朝中官员知道内幕的,也就只有两人。” “这么说来,南阳王也已经知道了你父皇亡故的消息了?” “是啊!”轩辕钰老实回道。 叶遥心头狠狠一颤,忙问,“那,他和你父皇之前的条约,还有限制能力么?” “条约?哪一条条约?”轩辕钰不解的问。 “就是那条,你父皇说,在他有生之年都不许他踏足京城这话啊!” 轩辕钰了然于胸,“啊,你是说这个啊!这是父皇生他的气,不想看见他罢了。我和三叔交情还不错,如果三叔说要进京,没关系,我给他个通文就行了。反正父皇已经过世,他们想见面都难。” “……”叶遥欲哭无泪,“那我躲来京城还有什么用啊?” 轩辕钰眨眼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叶遥甩头,狠狠瞪过去,“如果我说,我不许你给他发通关令牌,你是听我的话呢?还是听你三叔的话?” “呃——这个嘛——这个嘛——这个嘛——” 这是他身为太子以来,第一个让他难以选择的难题。 T ☆、第86章:传说中的空间戒指 一大清早,叶遥一路从东宫走到西宫。所到之处,所有宫女纷纷跪下,左一声姑姑,右一声姑姑,迎接她到来,又目送她离去。 途中路过御花园,迎面撞上一个宫女。 那宫女直挺挺的挡在叶遥面前,微昂着头,说,“真是奇怪,你又不是我们宫里头的宫女,又不是官婢,为什么她们各个都对你哈腰点头,喊你一声姑姑?” 这名宫女,就是厉贵妃的贴身丫鬟聂兒。 厉贵妃如今已经是当朝皇后,聂兒的身份,也随之一跃龙门。 将来,太子即位,厉贵妃变为皇太后,那她聂兒的身份,就更上一层。 叶遥嘴皮子一勾,说道,“因为她们都比你聪明。知道本姑奶奶招惹不起,所以想尽法子拍我马屁!” “哼,招惹不起?”聂兒满眼都是浓浓的鄙夷。“让路吧,我还要给皇后娘娘送糕点。” 聂兒还是耿耿于怀上次因为她而被厉贵妃掌掴一事。女人嘛,心眼特小!所以这次碰面,虽然不能乱找借口折磨她,不过,派头得做得十足十。 她绝对不能在气场上输给她。 “让路是吧?好说!”叶遥大方回道,“既然你要去皇后那边送茶点,那就顺便替我带句话给她。” “什么话?” “上次,那个死活要叫我跪拜她的女人,叫什么来着?”叶遥记性大,记不起来了。 王馨媛上前提醒,“是萧淑妃吧?” “哦!对!那个萧淑妃,你说,我要不要把她放回来?” 聂兒懵了一下,“什么?” “我说,你替我转告皇后娘娘一句,那个萧淑妃,需不需要我放她回来?” 聂兒越听,瞳孔越放越大,“你!原来是你?是你绑架了萧淑妃?” “错,不是绑架,是监禁!本姑娘最讨厌那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女人,上次她得罪了我,我就把她关在某个军营里,被那些士兵们,日日夜夜折磨得死去活来。” 聂兒嘴皮子不停哆嗦,“你怎么敢?那可是皇上的妃子啊!” “妃子又怎样?本姑娘看不顺眼谁,谁就得倒霉!”叶遥冷笑一句,“不过,本姑娘向来低调,有些时候,某人要我让路,我还是会心甘情愿给她让出一条道来滴。”叶遥边说,边往旁边一站,说道,“就是不知道,谁有这个胆子,敢从我面前经过!” 聂兒一吐气,咬牙道,“好!你嚣张啊!我这就告诉皇后娘娘,这件事一旦传开,太子殿下也保不了你!” 说罢,她怒气冲冲从叶遥面前走过。可走了没几步路,奇怪,她身后十几个宫女怎么都不跟过来,回头一看,那十几个宫女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聂兒一跺脚,“干嘛呢?死过来啊!” 宫女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她们索性绕了个道,从叶遥背后的荆棘丛里攀爬过去,裙摆被那些荆棘割得七零八落,脚腕都被磨破了皮。就算她们知道有皇后给她们撑腰,可她们就是不敢从叶遥身前经过,宁愿绕道。 聂兒看见那些宫女这幅孬样,气得直跺脚。“你们这些饭桶,都给我滚远点!” 聂兒回到皇后身边就在她耳根子边,说尽叶遥的坏话,当她提起萧贵妃一事,皇后眉头一锁,富态的容颜上,挤出了几条皱纹。 “没想到,之前皇上一直认定是南阳王监禁了萧淑妃,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丫头在作怪!” “就是就是,皇后娘娘,您可得好好教训教训她,不然她日后肯定会更嚣张。” 皇后喂着鸟食,幽幽一句,“之前皇上以萧淑妃病逝为名,厚葬了她,给她建了个陵园。眼下,你叫我拿什么罪名去问罪她?” “呃——” 皇后撇了聂兒一眼说,“你呀你!虽说和那姓叶的丫头同岁,可你和她的区别在哪儿?你还没看见么?” 聂兒一眨眼,轻问,“皇后娘娘,我和她差别在哪儿啊?” “你们俩,凡是遇上了什么事,你会跑过来向本宫求助,让本宫给你撑腰。而她呢,她自己会想方设法给自己撑腰!这个,就是区别所在。宫里的宫女们不敢招惹她,也是因为这个!聂兒啊,你跟在本宫这么多年,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能惹,你怎么还没学会?” 皇后说完这话后,放下鸟食,款款离去。 聂兒低头一翻琢磨。皇后娘娘说得一点也没错!那丫头胆大任性,目中无人,自以为事!这次,她也不要叫皇后娘娘帮忙,她自己可以解决那贱丫头。 聂兒一甩头,匆匆离开了皇后寝宫。 翌日,傍晚,叶遥帮何悦的宫殿里装好了探照灯,以后每天晚上,不需要提着灯笼进进出出,只要开关一扭,灯就亮了。四周灯火通明,刺客也会相对少很多! 何悦的寝宫里装好了这玩意儿,一堆侍妾赶着过来观摩,一个个姐姐长,妹妹短,拍尽马屁,就想着怎么把探照灯往自己寝宫里搬。 说起来,轩辕钰的侍妾本来就稀少,零星数十,何悦一个人独守一座宫殿,没有人能住进她偏苑。她的偏苑就留给了叶遥她们几个,一人一间偏房,住的多舒坦。 叶遥关在那间屋子里,好像又在专研什么好宝贝,谢绝他人观摩。王馨媛无奈,只好陪着何悦打麻将。说实在话,其实王馨媛不喜欢打麻将,她比较喜欢玩三国杀,可这群妹子,只喜欢打麻将。没办法,三缺一的时候她只能作陪。 轩辕钰过来了,带着他二哥轩辕念一起,踏入何悦宫殿,赶走那群叽叽喳喳欣赏探照灯的侍妾,端了张硕大的桌子,摆在凉亭。 叶遥的房门关得死紧死紧。他在她门口来回走了数百下,也不敢敲响她房门,回头对着何悦问,能不能请她出来。 何悦直摇头。 叶遥最亲密的朋友,其实不是她!而是王馨媛!最有资格敲门的人,也是她王馨媛。 轩辕钰想了下,决定暂时不敲门,他把一个木盒子端上桌面,炫耀一句问,“王姑娘,这三国杀是遥儿她发明的,你是她的贴身侍婢,你知道怎么玩么?” 王馨媛点点头,“当然。” “那好,咱们几个玩几局,如何?” “嗯!” 轩辕钰和他的贴身侍卫董元,轩辕念带着自己第一谋士岳华,又把赤炎之神项勤和京城第一统帅大将军凤镇请了过来。 王馨媛一上桌,就兴奋的咧嘴笑了。 难得能看见她如此迷人的微笑,看得出来,她对这游戏的痴迷度,很深很深,只是奈何平日里找不到可以陪她玩的对手。 一上桌,刚摸完身份牌,项勤就忍不住唠叨了句,“明日下官就要回西宁了。南阳王宣召,刚接到王旨,今个儿没能见到太子殿下,正好趁现在,给您通报一声。” 轩辕钰还没发表意见,凤镇急切着说,“为什么这么早就回去?咱们俩还没喝够呢!你说过的,得陪我喝三天三夜!” 项勤无语,“你这酒鬼!” “我舍不得你!项兄弟。再拖几日回朝,不行么?” 周围陪聊的女人们,齐刷刷的朝凤镇和项勤两人看去。为啥?怎么觉得有点基情四射的味道? 项勤摇头苦笑,“凤大哥,不要把话说得如此暧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喜好男色!其实你是舍不得我的‘炽热剑’。天天要替我擦它三百回才肯睡觉。” 凤镇吸着口水说,“那要不这样,你要回西宁的话,临别礼就送我这个吧!我会替你好好保管它的。” “做梦呢你?”要不是还有太子和隋王在场,不然他早就喷他一脸口水了。 董元也忍不住插嘴说,“项兄,你的兵器,我还没见识过它发威呢,什么时候让它燃一回,让我过过眼戒。” 凤镇立马点头,“好啊好啊!” 看他那架势,准备随时帮项勤把剑掏出来,自己送上鲜血,让它燃烧自己。 “都坐下!”轩辕钰一声吭气,“在打牌呢!亮什么兵器?这里有这么多女人,见血腥多晦气。” “是。” “是。” 凤镇董元软趴趴的坐回桌位,抽了三张牌。 轩辕念扔了张“杀”,扔给王馨媛,说道,“妹子,遥儿她在屋里研磨什么宝贝呢?是不是又在打造什么新式兵器?” 王馨媛换了张血滴子,“虽然我看不懂她的笔记,不过偶尔能听见她在自言自语。说是……” “什么?”一群男人全竖起耳朵等她下文。 “做一个能把大兵器藏起来的袋子。” “……。” 什么玩意儿?袋子?袋子还需要她发明么? 项勤宝贝自己的宝剑,而且还很炫耀,“我觉得,不需要什么袋子,背在背上,感觉很好!” 凤镇点头认同,“嗯,背在背上,特有味道。何苦要把它藏进袋子里?” “反正,她就是这么说的。杀一下!” “我挡!”岳华捏着牌,扭头问轩辕念,“王爷,南阳王的女人师承何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这等手艺?我若拜她为师,不知道她肯不肯收?” 轩辕念说,“这个问题,你可以请教馨媛姑娘。” 岳华一回头,立马把挡牌收了回来,说,“妹子,你杀吧,哥不挡了。” “……。”王馨媛无语摇头,“打牌归打牌,马屁留着日后拍。” 岳华笑说,“那好!王姑娘切记帮我多说几句好话,我想拜她为师。” “大人,对不住,这件事我真心爱莫能助!我在她身边偷了一年的师,连皮毛也没学会。” 岳华拧眉,“叶姑娘这么小气?” “嗯!她很小气!” “那兵器小子呢?”轩辕钰吭声了,“那个兵器小子,他是怎么拜她为师的?” 王馨媛一愣,“你是说?” “文斌!” “啊!”王馨媛恍然想起这号人物。 “文斌和叶遥之间的关系,不需要再解释了。就算你反驳,我也不信!”轩辕钰急切说道,“当初,她拿文斌作为交易,和我换取了一条律法。那么这次,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愿意拿某样权利,换取她的兵器。” “二弟,换她的手艺比换她一把兵器要好!” 隋王一句提醒,轩辕钰立马点头,“对,我亲自像她拜师学艺。” 王馨媛一摇头,“这些事,我根本做不了主!你们还是等她出关后再跟她提吧!” “那她何时会出关?”众人急问。 “据之前的经验估计,最少三天,最长七天!出关后,她要洗澡,补眠,还得多花一天的时间让她静养,不然她的脾气会很臭很臭。” 好吧!三天至七天,他们可以等! “她平日里的喜好有哪些?说来听听。” 王馨媛一边和他们打牌,一边把叶遥平日里的喜好,一股脑全说给他们听。 上次从南阳王手中偷来的材料,火红色的是火系魔法宝石,海蓝色的是水系魔法宝石,银灰色的风系魔法宝石,精黑色的是雷系魔法宝石。剩下几颗纯白色,透明光光亮的宝石,一开始,叶遥还以为它是钻石,可天辅说,在人间,它叫钻石,在魔法世界里,它叫空间魔法宝石。 原来钻石是空间魔法宝石? 可是,空间魔法是啥玩意儿? 天辅说,在魔法国度里,这些空间魔法宝石用来做传输法阵,从A传送到B,只需要十秒的时间。 关于空间魔法这事,天辅它也不太清楚,因为它是元素精灵,而空间魔法不属于它的范畴,所以它只知道一个大概。 按照天辅提供的信息源,她就可以假设,空间魔法和宇宙黑洞学差不多,一个吸入,一个吐出,中间经过一条隧道可以缩短亿万光年的距离。那么,空间的意义就在于这条隧道。 空间魔法阵和元素魔法阵的区别就在于,元素是由元素精灵控制的,而空间魔法没有任何精灵操控,它的魔法阵必须得经由魔法宝石的源动力,才能发挥作用。 而且,空间宝石需要经过圣女匹配后才能发挥作用。匹配的意思,就是避免出现第三条通道,造成传输扭曲。 艾玛,幸好她早早把圣女带回身边,要不然,空间魔法宝石她就只有干瞪眼流口水的份? 以前在魔法国度里,空间宝石只用来做交通工具,因为空间宝石十分稀有且昂贵,魔法阵只有在皇宫里才有,其余的都安札在驻守边防军的阵营中。传送是按照体积来计算,体积越大,消耗的魔力就越大,如果想要传送一整只军队,必须得消耗十个高级魔法师的全部魔力。而且,空间宝石的个头,也得很多限制。比如,十分的钻石,只能传递一张桌子。 做完一系列实验后,她又想,既然匹配了的钻石,无法造成传输扭曲的话,那就表示,隧道是单一性质的。那么,十秒钟的隧道,可以让它作为空间储存仓库。 例如,发动A法阵,在物品出现在B法阵前,断开传输,物品就会滞留在隧道里。等她什么时候想要使用物品,再重新发动法阵不就行了? 一个理论,一次实验。 实验结果,杠杠的。 然后,一枚闪亮亮的宝石戒指,诞生了。上面有十六对小碎钻,扭动戒面就可以利用十六条隧道,也就是说,她有十六个空间魔法口袋。 这枚戒指花费了她多少心血?尤其是在雕刻魔法阵上,太不容易了。毕竟钻石的硬度,普通的铁器很难对它造成伤害,而且,钻石个头小,符文阵必须得在显微镜下才能完成雕刻。雕工切割都有很大的讲究,一旦雕刻失败,还得把它磨光滑了重新折腾。 不过,当她把戒指往手上一戴,那成就感,不用说的嘛! 叶遥打了个哈欠,推开房门,挡了挡刺眼的阳光,待她适应些后,用力伸了个懒腰。 伸完懒腰,定睛一看,“乖乖,这是什么?” “姑姑请沐浴!” 一群宫女站在四面大屏风前,手里拿着一堆沐浴工具,浴巾,花篮,香粉,精油。估计,在屏风后面,有一个超大的水桶,正等着她蹲进去享受。 叶遥噗嗤一笑,说道,“既然你们这么盛情,那我就好好享受啦!” 她的确需要爽爽的洗一个热水澡。 “哇——”真他妈享受啊,水温不烫不冷,正正好。还有人在她背后给她马杀鸡,这几天一直伏案做研究,脖子又酸又僵硬。 “姑姑,想吃水果呢?还是想吃糕点?” 叶遥趴在木桶边缘,闭着眼睛说,“糕点,耐饥。我肚子饿死了。有没有烤全鸭?我想吃鸭皮!” “有的,姑姑请稍等。” 吃着糕点垫垫肚子,不到三分钟,烤全鸭端了上来,鸭皮被切片,卷在春卷里,塞了几根黄瓜,涂了点甜蜜酱,往她嘴巴里一塞。 麦噶!这是帝皇级别的享受啊! 不对,老佛爷估计也没有这般奢华的待遇呢! 是谁这么贴心啊?连她最爱的烤全鸭都给她精心准备好了? 叶遥正忙着享受之际,屏风外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哗啦—— 叶遥忙拿毛巾遮住肩头,拧眉哼哧,“我在洗澡呢,你进来干嘛?你谁啊你!?” ------题外话------ 推荐新坑:现代都市《长媳有命一胎两孕》 T ☆、第87章:这妞嚣张到前殿去了 “下官乃二皇子的相国谋士岳华。仰慕叶姑娘许久,今日终于如愿能与您说上几句话。叶姑娘请放心,屏风遮住了,下官什么也看不见。就算能看见,下官也会紧紧闭上眸子,非礼勿视。叶姑娘,请您收我为徒吧,我想学习您的手艺。” 叶遥喷气,“我就说,平白无故,为什么会给我这样的享受。怎么着?你是不是想威胁我,如果我不答应收你为徒,你就会冲进来,让我曝光?” “不不不!叶姑娘请放心,就算您拒绝我的请求,我也不会非礼你的。” “哦?是嘛?那我拒绝!” “叶姑娘,请给在下一次机会吧。” 岳华话音还没落下,屋外又跑来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听说她出关了?人呢?” 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叶遥眼一黑,趴在木桶上,坏脾气出来了。 岳华说道,“凤将军来得可真及时啊!” “再及时也没你勤快,岳大人是不是天天来这儿蹲点?” “那可不,守得云开才能见月明啊!” 凤镇甩手说,“别和我磨叽了,我还有话要和姑奶奶说呢!姑奶奶,在下凤镇,想恳请姑奶奶赐我一把兵器,像项兄弟那样,可以嘭嘭嘭甩出火球的那种。” 叶遥哗啦啦的洗澡,不鸟他。 得到沉默,凤镇脸一垮,“她是不是生气了?” “好像是的。”岳华应道。 凤镇怒气冲冲说道,“都怪你,肯定是你得罪她了吧?” “瞎说!刚才我还好好的和她对话呢,就是因为你插足,她才不吭声的。” “那现在怎么办?”凤镇急的团团转。 “还能怎么办,等她洗澡出来呗。” “洗完澡,她还要睡觉吧?还得睡个一天一夜呢,我的心肝都等成碎渣渣了。” 就在两人争执不休的时候,门口又跑来一个男人,对着他俩呵斥一句,“你们俩怎么回事儿?太子不是千叮万嘱,叫你们千万不要打扰她,要是她心情一糟,不肯把新发明的宝贝拿出来怎么办?” “呃——” 凤镇岳华两人纷纷低头,羞瞒一句,“对不住,董元大人,好像,她已经生气了。” 董元惊恐一凸眸子,“什么?” “她都不说话了呢!” “该死!太子殿下精心安排都被你们给糟蹋了!” “下官知错。”两人垂着头,万分泄气。 董元甩手一吼,“还不去太子身边领罚?” “是!” “是!” 两个男人匆匆离去,董元对着屏风一拱手,哄道,“遥儿姑娘要是有气,随便撒,千万别憋在肚子里憋坏身体!如果您愿意,在下可以当您出气筒,洗完澡后,您随便踢——” “噗——”叶遥实在忍不住了,噴笑出声,“挺会拍马屁的啊?” “这哪是拍马屁?遥儿姑娘甜美可人,您什么事都不用做,光笑一笑就能引得全天下男人呵护。在下仰慕您多日,看着您的背影就乱心动一把。” “啧啧啧,嘴巴可真甜!”本来心情很糟糕的,被董元这样子一哄,她的嘴角就没落下过。 果然,全世界所有女人都喜欢蜜糖灌溉。叶遥她也不例外,“大人平日里喜欢什么兵器?” 董元一听,眼睛一亮,说道,“在下擅长射箭。” “哦,那就送你一把弓吧!我画个图纸给你,你去叫工匠给你打造出来,回头我给你附魔!” 艾玛!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么? 董元一激动,当下单膝跪地,躬身谢道,“谢遥儿姑娘恩赐!” 本来吧,董元他不是那种喜欢说三道四的人,可这次情况比较特殊,叶遥睡觉只用了七个小时,在这七个时辰里,全世界人都知道,她即将送给董元御帅一把天兵神器,现在,他不管走到哪里,都挺着腰板子,接受别人投来的羡慕嫉妒恨。尤其是凤镇将军,他咬牙切齿的模样,董元看着就觉得很爽。 叶遥一醒来,就被凤镇和岳华天天蹲点,日日夜夜缠着她,要收他俩为徒。她快被他们烦死了,最后,心情一不爽,索性连送董元的礼物也黄了。 可怜他抱着刚刚出炉的兵器,没有经过叶遥巧手加工,就只是一块废铜烂铁。 他又不能埋怨叶遥食言而肥,毕竟礼物送不送,都由她决定。不过,他实在忍不住那哀怨的眼神。 那眼神,就像是吃不到肉骨头的小狗。 叶遥出了次宫,和富察书约好了,去步行街查看工地。上次,富察书告诉她一件很头疼的事,她提供给他的路灯,他每装一个,一到晚上就会被人偷走。听说,那些路灯流转到黑市,一只路灯,四千两白银也有人要。因为天价,就算富察书叫了一群人日日夜夜巡逻,那些路灯还是会被盗走,最后索性就不装了,不过,他们工程进度会缩短一半,晚上的施工只能停下。 叶遥想了下后,把灯柱的设计改一下,下面用绝缘体塑料包裹,上面则有导电金属。叶遥这次去工地巡逻,把符文印记一个一个刻在上面,然后心爱灯柱上贴上,‘上有高压电,切勿攀爬’字样。不知道今天晚上会抓住几个小偷? 天气越来越炎热了,叶遥顺路去了木匠铺,买了个木盒子回来,当下就把木盒子改装成空调,舒舒服服的把空调装进马车。 回宫后,叶遥抱着木盒子准备回屋沐浴,见何悦屋子灯光透亮,大门敞开,里面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 叶遥把木盒子往屋子里一塞,出门打水,正好撞见聂兒和一个女人从何悦屋子里出来。 何悦跟在他们身后,眼睛红红的。 聂兒看见叶遥,脚步一顿,说道,“周良娣,这位就是太子爷恩宠的女人,她叫叶遥。” 周氏优雅的朝叶遥看过来,面无表情,应了句,“嗯,知道了,咱们走吧。” “是。” 聂兒跟在周氏后面,款款离开宫殿。 何悦跪送,她们前脚一走,何悦一甩头,直接扑回屋子里,门一关。 这是抽泣声? 小雯见不得主子委屈,立马走到叶遥身边抱怨,“遥儿,皇后娘娘太过分了。前几日,皇后就派聂兒姑姑来,说这次太子妃人选,是留给周良娣的,太子一直僵着不肯答应封妃也不是办法,皇后就劝了咱们家小姐,要他在太子耳边吹吹风,成全大业。咱们小姐已经委屈应了下来,可是,这次皇后娘娘却说,要咱们把小皇子过继给周良娣抚养。咱们小姐哪肯答应,就算小皇子做不了皇储,她也不舍得把儿子送去给他人抚养啊!刚才聂兒和那周良娣亲自过来要人,咱们家小姐都还没开口,那周良娣就说,小皇子的未来,不能因为她母亲任性而被截断。小姐被她堵得没话说,只好答应了下来!遥儿,这骨肉分离的痛苦,你能体会么?” 小雯叽叽喳喳个不停,那屋内,何悦的哭声一丝丝透露出来。 叶遥嘴一抽。火气一丝丝冒了出来。 翌日清早,轩辕钰正忙着上朝。突然—— 太监来报,“太子殿下,叶遥姑娘扯着皇后娘娘贴身侍婢聂兒的头发,正往这边过来。” 轩辕钰一听,眉头死锁,“你说什么?遥儿她想干嘛?” “不知道啊,侍卫们劝了又劝,她不停。那聂兒姑姑好可怜,被她一路拖着走,又骂又叫!皇后娘娘也生气了,已经往这边赶来了呢!” 轩辕钰揉了揉眉心,“那聂兒是不是得罪了那小祖宗?” “小的不知。” 殿外,女人的嘶骂声隐约传来,“你这个疯女人,你太无法无天了是不是?快放开我,啊——放开我啊——” 轩辕钰急急忙忙下台走出殿外,身后,一群朝臣全拥了上来。 叶遥把聂兒脑袋一丢,抬脚狠狠一踹。 咕噜噜,聂兒滚了数十圈才勉强稳住身子,狼狈的爬了起来,她看见太子就巴滴一下落眼泪,“太子殿下,这个女人太过分了,她竟然把我从后宫一路拖到这儿!” “理由?”轩辕钰冷声问。 “哪有理由啊?她来找我,一句话也没说就把奴婢折腾成这样!太子殿下,您说她过不过分。她仗着您对她的宠爱,平日在后宫里横行霸道,所有宫女都让着她。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公主了是不是?” 叶遥腻了她一眼,轻声问,“说完了么?” 聂兒负气瞪过去,“你的罪行就算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清。” “既然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清,那就不用说了。我在后宫,为虎作伥,胡作非为,这些罪名我都认。既然我已经把罪名揽下了,那么今天,就再让我嚣张一回吧!太子要想惩罚我,先等我玩完这局再说!” 轩辕钰吐气,“丫头,你到底想干嘛?” “没错,你到底想干嘛?本宫也想知道!” 皇后厉氏款款而来。 聂兒立马跑去皇后身侧,眼神哀怨不已。 皇后走去高台,站在太子身侧,说道,“叶遥,最近,你是不是被宠坏了?现在连本宫的面子也不卖?本宫身边的人,你想拖拽就可以随意拖拽的么?” 叶遥一抬手,“这个姓聂的宫女,我和她的恩怨,咱们押后再议,我说过,我的罪行,我全认,等会儿你们想如何处罚都行。” “那么?你现在想干嘛?说来听听!”皇后板着脸,凝视着叶遥。 叶遥朝董元一招手,“之前让你打造的那把弓,可在?” “在!在的!下官这就取来。”董元虽然不清楚叶遥究竟想干嘛,不过他很配合她。因为他觉得,今天可能是个机遇。 董元一去一回,只花了三分钟,他是直接在皇宫屋檐上飞着走的。直线来回才最省时间。 董元把兵器呈上,叶遥低着头,说道,“这玩意儿很沉吧?” “是的。” “那你给我好好拿着,我拿不动。” “是!” “我给它附魔。” “呃!是是!”董元激动的盯着她,只见她小手里,拿出一枚海蓝色的宝石。她把宝石往弓箭的圆孔里一塞。“和它签订契约吧。用你的鲜血,喂饱它,让它认你为主子。” 董元激动说,“是!”他用力一咬手指,血液滴落在宝石上,他好像能看见,有一股能量,从凹槽线条里,流遍整个弓身。 “一?奇怪?它怎么不着火?”董元甩了甩弓,看它一动不动,和之前没两样,“它是不是拒绝认主?” “哦?是么?要不,你试试拉满弓?” “那箭呢?之前您只叫我打造弓身,却没打造配箭,这么大的弓,普通的箭,满足不了它的威力吧?” 兵部尚书林淮突然噗嗤一笑,“不知道她在瞎折腾什么。一把破弓,装饰得再漂亮,也不过是一把破弓。” 叶遥回头朝太子那边走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又一把抓起聂兒的头发把她往高台下拖。 “啊——”聂兒滚落台阶,凄惨尖叫。 皇后厉氏深吸一口气,“叶遥!你够了没有?” 叶遥回头瞪过去,“还没玩够呢,你催什么?”说话之余,她一把抢走董元手里的长弓,说道,“这把弓的威力如何,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要实验一下才知道效果!” 董元奇怪,不是说它很沉,她拿不动么?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了大力士? 不对,这丫头四周好像有股旋风,她的头发四处飘逸。 叶遥拉满弓,弓弦上,慢慢凝结出一根冰箭。 冰箭现世的一瞬间,满朝文武,抽气声络绎不绝,议论纷纷。 董元惊讶的大张嘴巴,哑然无语。天兵神器果真是神器啊!怪不得不用打造配箭! 也是,这世上恐怕没有一把箭,能够配得上它了。 冰箭对准了聂兒,聂兒后退数十步,脸色惨白。 叶遥嘴角一翘,说道,“姓聂的,你来帮我收集下实验数据吧。我数三下,你用力跑,看看能不能跑出我这把箭的射程范围!” “放肆!”皇后一声怒吼。 叶遥回头就把弓箭对准她。 轩辕钰惊恐上前,把母亲挡在身后,焦急道,“遥儿,你冷静点。” 厉氏拧眉,咕噜一声噎了口水,“你想谋杀本宫吗?” “皇后娘娘,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在后宫的胡作非为,我都认罪。为了落实自己的罪行,我要你的丫鬟给我做实验品,那她就必须得下来让我折腾。皇后娘娘你想为她伸冤,等她被我玩废了再说。‘放肆’这两个字,给我吞回去,本姑娘不爱听。你若还想喝止我,那你亲自下来,代替聂兒当我的箭靶子,如何?” 董元忍不住吭声说,“别这样,遥儿,皇后娘娘毕竟是皇后娘娘!” “啰嗦!”叶遥把箭头一转,对着聂兒的脚下射出一箭。 碰—— “啊——” 这把冰箭的威力,几乎等于是小型炸弹。看看地上被炸出来的坑,方圆两米,深三十公分。这笔火球的威力要大许多。 被弹射出去的聂兒,在空中沸腾了数十圈后滚落在地上。她的双脚已经被炸废了。 碰碰碰—— “啊啊啊——” 一连数十箭,叶遥把冰箭,全部射在聂兒附近。聂兒捂着耳朵,卷缩在地上,喊得喉咙都破声了。 “不错!五秒的凝结时间,射程约莫能有一千米,相当于一把狙击枪的射程,威力等同于一颗小型炸弹。”她把弓往董元手里一丢,说道,“上次答应送你的宝贝。拿去吧!” 董元呆呆的看着她,满头大汗,这姑奶奶的行事作风,真心让人摸不透啊。她都把皇后娘娘给得罪了,却把防身武器甩手送给了她?等会儿,她拿什么本钱嚣张呢? 叶遥甩头走向大坑,手指头朝董元一勾,说道,“来来来,这次拿我做实验,朝我射箭。” 这话一说,全场鸦雀无声。 董元额上闪过无数条黑线,嘀咕一句,“姑奶奶,你又抽什么风?” “我只是想知道这把弓箭的优缺点啊!我的臂力不是很好,如果换做是你的花,估计威力会大十倍。” “可是,你要收集数据,没必要自己端着苹果上场啊!找些木把子,也可以的嘛!” “木把子是死的,人是活的。到时候上战场,敌人也会移动啊!或者,你觉得我不适合当箭靶子的话,那就让皇后娘娘来代替我吧!” “……。” 开什么玩笑? 叶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权杖,权杖上面也镶嵌着一颗海蓝色的珠宝,和董元手里那把弓上面的珠宝,相差无几。 “等会儿我会给自己开个防护罩,我想看看,究竟是你冰箭的威力大,还是我的防护罩威力大!” 权杖被染上鲜血的瞬间,叶遥周围圈上一层水泡,把她包裹在正中间,晶莹剔透。她手指头一勾,说,“别浪费我时间,赶紧做实验。” 董元回头看了看轩辕钰。 轩辕钰点了点头。 这里在场每个人,都瞪着眼睛盯着她瞧呢。她的实验,他们都想看! 好吧!既然太子同意了,那他今日就放肆一回。 弓一拉! 乖乖,这把冰箭可是巨型的啊!比之前叶遥的那把冰箭,大了整整十倍! 刚才她简单一射就把聂兒折腾成这样。如果他这箭射出去,叶遥她的护身屏障扛不住的话,不知道她会怎样。 估计,会死吧! 想着想着,冰箭的规模小了一圈。 一?这冰箭的形成,原来和他的意念有关。如果他杀意强大,或许,冰箭会变得更大。 ☆、第88章:她不是说自己很低调么? “遥儿姑娘,您小心些,我要射了!” “嗯!来吧!”叶遥紧紧盯着那把箭。 咻—— 风中划过一道嗡鸣声。 叶遥拿起权杖狠狠一挥。 咻—— 冰箭的轨道竟然发生了改变,像是被弹开了似得。 聂兒瞪着眸子,眼看着那把冰箭朝自己射过来,从她耳侧,划过一道飓风。 碰—— 轰—— 十米外,犹如巨型炸弹,炸得土地天崩地裂。 滴滴答答—— 聂兒抖着双腿,裤裆下,湿濡一片。她竟然被吓到尿失禁了。 叶遥捏着权杖的手,有些酸麻。刚才那一箭,威力的确巨大,她在防护罩里能感受到震感。很强烈。如果这把箭换成火系的话,估计,她会被火箭直接刺穿。 水系的魔法罩很好用,可还是敌不过火系魔法的攻击。不知道这个缺点要如何改进才能把防护罩建得最完美? 实验的事押后再议。 叶遥把权杖一收,重新站在太子面前,那群呆呆的朝臣们,都拿不可思议的眸光盯着她瞧。 轩辕钰实在忍不住,吭声问,“刚才你那把权杖,你把它藏哪了?” 叶遥伸出小手。炫耀着宝贝戒指,“虽然只有十六个口袋,不过,它能够收纳巨型物品,像那把弓箭,我也可以把它收进去。” “啊?” 之前听王馨媛说的,她在制作一个可以装大兵器的口袋,原来是一枚戒指? 这!这也太帅了吧! 轩辕钰心眼一动,眼光饥渴的盯着她戒指猛瞧。 叶遥摘下戒指,在他面前晃晃,“太子,想要吗?送给你如何?” 轩辕钰脱口一句,“要!” “可我不能给你!”叶遥把戒指带回手上,“我已经送你侍卫一把兵器了,这个新发明就不送给你了。这玩意儿打磨的时候特费功夫,我花了不少时间的!” 轩辕钰甩头瞪向董元,差点想说,叫他立马把兵器还回去,交换戒指。 幸好,他还有一丝丝理智。 戒指他想要,这兵器,他也想要。 叶遥扭动戒指,把权杖召唤出来,轻轻一递,“听说太子最近常常遭人刺杀,这把权杖送给你护身如何?” “呃,真的么?”轩辕钰闪亮着眸子问,“真的要送给我吗?” 皇后厉氏一掌压住他肩头,说道,“这女人在贿赂你,你看不出来?她想通过这玩意儿,抵消她的罪行。” 兵部尚书林淮立马接话,“虽然这女人居心不良,不过,太子,我觉得,可以和她做笔交易!毕竟这么好的宝贝,举世难见的啊!” 一群朝官齐刷刷的朝林淮看见,尤其是他身旁某个大官,惊讶的张嘴问,“你倒戈了?之前不是还说她瞎折腾么?” 林淮昂头说,“我说过吗?你别冤枉我好不好!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位叶姑娘是个难得的人才!你们别离间我和叶姑娘之间的感情。” 林淮一边说,一边用力擦汗。皇后最得宠的贴身丫鬟都被这位姑奶奶整得尿失禁了,他一个糟老头子,哪来的实力和她杠?再说,她的兵器真心叫人眼馋。 的确,不仅仅林淮一人眼馋,在座所有人,都盯着那权杖看呢!尤其是董元,他就想,只要太子能够拥有权杖,日后碰上行刺,他可以不用再估计太子的安危,大开杀戒,把那些刺客杀得片甲不留。 皇后也捏着发痒的小手,不上不下,眼馋那把权杖,可是,“就算她再怎么殷勤,她的罪行也不能抵消。我的聂兒被她折磨成这样,本宫这口气,难以下咽。” 叶遥吭气说,“聂兒她还不是您的女儿,您看见她被人欺负,你也知道这口气难以下咽?那么,何悦的儿子,你生生从她手上抢走,她这口气,就活该受吗?” 皇后一噎,当下抿起薄唇。 轩辕钰一听,奇怪,“小皇子怎么了?他被谁抢走了?” 皇后忙说,“这事还在商戳中,本宫不是说过不许对外宣传的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叶遥指着聂兒说,“昨晚,她带着周氏过来,劝何悦放弃儿子抚养权。” 皇后瞬间就把目光对上新上任的宰相周旋。 周旋脸色一白,立马噗通一下跪了下来。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皇后这个眼神肯定不善。 皇后吭气,“把周良娣给我带过来。” “是。” 太监急急忙忙宣懿旨去了。 趁着这个空挡,叶遥轻声说道,“历朝历代以来,我知道,后宫女人的地位,多半是靠朝前功臣鼎力相助。上次因为南阳王大闹皇宫,杀了几个朝官,朝中人手不够。太子又刚上任,正需要朝中官员大力支持才行。太子妃这个位置,难道就只能由姓周的来做?” 周旋一擦头皮,这女人,在跟他宣战呢是不是? 不!不对!她是在拉帮结派啊! 周围某个朝官愤愤一句,“周相爷官势如火冲天,他的女儿要是当上了皇后,那权威,以后咱们谁敢再招惹?” “就是就是!”听的出来,说这些话的人,口气有多酸。 叶遥跟着问,“难不成,周良娣当不了皇后,周大人就不肯再为朝廷做事了?” 周旋一噎,立马磕头回道,“下官岂敢啊!小女能不能成为皇后,全看她个人资质,看她能否母仪天下。后宫的事,向来都是皇后娘娘做主,下官无权干涉。”这个妖女,他吃罪不起,而且,她的话句句在理,他现在只能把这事推给皇后娘娘,让她帮他撑腰才行。 “母仪天下这种事,任何女人,只要有这个心,谁都能做!而养儿育儿这种事,光靠一个母仪天下的责任,是无法给予孩子健康成长的生活环境的。再说,我可不认为,小皇子让给周良娣抚养后,他就能成为一代明君。而且,我也不认为,没了你周旋后,新晋元朝就没有其他朝官可以接替你这个位置!” 周旋一咬牙,嘴皮子直打哆嗦,“遥儿姑娘说得是,下官领教了。” 就在这个时候,周良娣被请了过来。 她一路看见诸多坑坑洼洼的巨坑,想着刚才的地震,就是因它而起的吧?还有,这个狼狈的宫女挺眼熟的,看着像是皇后身边的贴身丫鬟。 这些乱七八糟的疑问来不及的得到解答,她瞧见自己的父亲,竟然对着叶遥跪拜,那颗脑袋压在地上,久久不肯抬起来,便急急忙忙走到轩辕钰跟前请示,“臣妾叩见太子殿下,不知道太子殿下宣臣妾前来有何要事?还有,臣妾的父亲犯了什么过错?”为什么这里就只有他一人跪在地上? “周氏,本宫问你。昨日你去何氏府邸,劝她把小皇子移交之事,是你的注意?还是聂兒的注意?” 周氏低头应,“是臣妾的注意,臣妾认为,臣妾有责任替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分担后宫忧虑。何氏若是能把小皇子送与臣妾抚养,那是识大体。” 周氏的话,无人反驳,看得出来,皇后也不想对她这番举措做任何处罚。她认为,周氏没有做错。 皇后瞄了叶遥一眼后,又问,“本宫说要把小皇子过继给你这事,你意下如何?” 这个问题,其实是一个考验,如果周氏的回答能够让她满意,让那个姓叶的丫头没有反驳的余地,那么,这次的事,几乎可以尘埃落定。 “臣妾觉得,小皇子将来是要成为储君的,臣妾有这个义务,把他培养成新一代的明君。” 厉氏点点头,很满意周氏的回答。 叶遥侧头问。“凭啥?” 周良娣一懵,“凭啥?”这是什么鬼问题? “你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够做小皇子的启蒙师母?” “妾身虽然才疏学浅,却也是256中文。臣妾为了太子,一定殚精竭虑,为他维持后宫一切安宁。” “何悦她也是256中文,学过字,会画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可是他的父亲是个商人。”周良娣脱口而出一句话。 周旋咬牙,摇了摇头。哎!这闺女! 叶遥突然笑了,“唷!看不起商人啊?” “古人不是有云,士农工商。商为何会排在最末等,自然是有它的缘由。难道,我说错了么?”周良娣笔直朝叶遥射过去。 叶遥邪嘴一笑,“错!那些古人说的话,未必全是理。还说什么要培养新一代的明君,就你那迂腐陈旧的观念,那些明君被你培养出来,也只是一个迂腐的昏君!” “你!”周良娣怒了。 “职业,是不分贵贱的。要是这世上没有商人,那就没有纳税人,没有纳税人,你父亲端着碗,讨谁的饭?一个国家的政治体系,离不开经济的支撑。你看不起的商人,就是组成这个国家体系的重要人物之一!还说什么母仪天下?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你还怎么母仪天下?想当新一代明君的启蒙师母,你还差得远呢!” 周良娣脸色死灰,脚步一浮。 昨个儿,她连眼神都懒得丢给叶遥,聂兒给她介绍的时候,她丝毫都没把她放在眼里。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厉害。怪不得,父亲他一直跪在那儿,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叶遥对着厉氏,昂头一句,“皇后的位置你们想给谁,我懒得插手。反正这不关我的事。但是,何悦的儿子,他不能让给任何人抚养。这是身为他娘亲的一片心意。她的眼泪默默吞进肚子里的那一刻起,我就必须得站出来为她撑腰!那些什么‘不能因为他娘亲的任性而断送他前程’这句屁话,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惹人笑话!一个连众生平等这四个字都无法理解的人,根本不配做母仪天下的皇后。” 周良娣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叶遥把权杖一捏,塞进轩辕钰手中,“这把权杖送给你了。回头有空给你做个空间戒指,不过本姑娘没精力给你做得太精细。顶多四个口袋吧!” 叶遥转身想走。 厉氏突然出声了,“站住。” 叶遥回头问,“啥事?” “你之前不是说,等你闹腾完,你会认罪?”她还想着怎么折磨一下这个嚣张的丫头呢。怎么这就走了? 叶遥突然咧嘴一笑,“认罪归认罪,伏不伏法,得由我说了算!” 啥? 认罪和伏法,还能分开? 叶遥走到聂兒跟前,抬脚狠狠一踹。伤口被她踹得血淋淋。 “嗯——”聂兒疼得连嘶喊的力气都没了。 “我记得,我以前好像和你说过,本姑娘心情好的时候,也是会给人让路的。不过,胆敢从我面前经过的人,得有点能耐才行!啧啧啧,看着好像,你不是那种有能耐的人!” 多么嚣张的一句话。 “噗——” 聂兒活生生被她气到吐血。 “别死啊!我可不想当杀人犯!来来,给你一颗特效金疮药!待你伤势痊愈后,哪天我想要人替我做实验的时候,我再来找你哦!” 叶遥随手一挥,把聂兒救醒了过来,可她听见叶遥那句话后,又硬生生吓晕了过去。 那个恶魔!嚣张得无法无天的女恶魔!到底是谁把她生出来的? 这世上到底有谁,能够压制她嚣张的气焰? 皇后一直说要严办叶遥,可太子还巴望着她那枚未出炉的空间戒指,所以,太子以聂兒没有任何伤口为由,把母后谴回后宫。 厉氏也不是个笨女人,虽然这口气难以下咽,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儿子,她只能再次忍气吞声。至于聂兒这蠢丫头,都怪她惹是生非!上次告诫她不要乱惹叶遥那女人,她为什么偏偏不听。这下好了,为了聂兒,她这个皇后也把面子给搭了进去!看样子,得好好的叫她面壁思过一阵才行。 从那天过后,叶遥在皇宫里,更加肆无忌惮。以前,她每路过一条街,遇上一群宫女,那些宫女纷纷弓腰低头,叫一声姑姑,问个好,目送她离去。但是现在,她每次路过,那些宫女们直接给她跪下,嘴里一句,奴婢叩见姑姑,奴婢恭送姑姑。还有,那些嫔妃们,以前看见她的时候都是绕道走,尽量避免和她正面接触,但是现在,那些嫔妃们看见她过来,立马乖乖等着她路过,她们连绕道的勇气都没有。就怕被那女魔头认为她们不待见她,看不起她。当然,她们也在想,不知道这位姑奶奶喜欢什么,能不能上前搭个讪,拍个马屁什么的。说不定,她心情一好,也送她们一人一枚戒指呢。 戒指到手了,虽然只有四个格子,不过他已经很满足了呢!权杖自然放进戒指里,贴身携带。他瞥见董元背着那把沉重的弓,感觉很累的样子,就说要帮他藏起来。 董元哪肯答应,这把弓,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和它分开。尤其是在他背着这把弓走来走去的时候,看见那些将领侍卫纷纷用羡慕的眸光盯着他瞧,他就乐得跟舔了蜜似得。 凤镇想来想去就是睡不着觉,可太子再三叮嘱不能打扰叶遥姑娘。既然不能打扰,那他就当跟踪狂吧,他要看看,有没有有机可乘。 跟踪了两三天后,他突然听见,文斌和叶遥姑娘路过时的对话。 “师父,您送给董元大哥兵器,我好羡慕,我也想要一把。” 叶遥说,“你本身就是兵器,不需要外力辅助。” 文斌低头说,“师父,你也在取笑我的外号吗?他们都叫我兵器小子,可我毕竟不是铁打的。” 叶遥拍拍他脑袋瓜子,“南阳王可以驱使马车飞起来,你应该也有这能耐。回头自己做做实验。” 文斌急问,“怎么做?我不会?师父,你知道的,我自小生在农门世家,只知道耕地撒种。要不是何小姐天天教我认字,不然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哎!你这小子真是不开窍,我给了你这么好的资质,你都不知道怎么让自己深造!” 叶遥拿起一只笔,放在掌心。 笔漂浮了起来,不停在掌心里旋转。 “最简单的,会不会?” “我试试。”文斌把笔放在掌心,眨了两下眼睛,“不会啊,师父!” “那就回去自己研究练习啊!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我再给你打造一把适合你用的防身武器。” 文斌立马笑开颜,“谢谢师父。” 然后,岳华看见凤镇拿着一只笔,用眼睛在谋杀它,那股气势,可彪悍了。 岳华忍不住上前调侃他,“干嘛?爱上毛笔了?什么时候打算和它成亲?洞房花烛的时候记得叫上我。我想看看究竟是你上它,还是它上你。” 凤镇鄙视的瞪他,“你不知道吗?” “嗯?知道什么?” “叶遥姑娘说了。谁能把这只毛笔转动起来,谁就有资格当它徒弟。” “一?真的么?”岳华激动的问,“你哪里听来的消息?” “文斌那儿!” 文斌啊,那个兵器小子,就是叶遥姑娘的第一个徒弟? 凤镇补充一句,“文斌他资质薄弱,叶遥姑娘对他很不满意。哼,本将倒要看看,我能不能当她骄傲的徒儿!” 岳华二话不说,加入了两列。 两个大男人,一天到晚把笔拖在手心里,盯着它瞧。 紧接着,整个皇宫所有侍卫都随身携带一只毛笔,百无聊赖的时候就把笔拿出来,瞪它许久许久。 ☆、第89章:政变 叶遥踏进富察书府邸就听见屋里传来鸭叫声。 “我说小少爷,我都把衣服脱给你看了,你怎么还不相信我是个男人啊?” “你是男人又怎样?反正我就是喜欢你嘛!我不管,我一定要娶你!” “可问题是,你能突破这层障碍,我可突破不了!我是男人,是男人!懂不懂?” 叶遥侧头问管家,“这位心爷什么时候来的?” 管家凑头说,“就刚刚。” “那你们老爷呢?怎么没把他赶出去?” “这位‘心姑娘’和夫人一起来的,老爷还来不及把他赶走,看见夫人就把夫人扯去房里办事去了。” 叶遥笑了,“管家你说得可真含蓄。” 管家呵呵笑着,“难不成你要我说,老爷天天享受被夫人当马骑的滋味啊?” 佐愿看见叶遥,立马往她身后躲,“遥儿妹子,快救救我。这位少爷难缠的要死。” 富志气鼓鼓的跑来,指着叶遥鼻子就吼,“怎么又是你?你勾搭了我爹不够,还想把我心肝小宝贝也勾搭走?你要不要脸?” “心肝小宝贝?”佐愿脸都黑了,“我都可以当你爹了,还心肝小宝贝?我三十好几了你知不知道?” 富志一跺脚,“瞎说,我要检查一下。脱裤子!” 佐愿眨眼问,“干嘛?” “比大小啊!看看咱俩硬起来的时候,你大还是我大!” “你!你大爷的!要不是看在你爹是京城第一首富的面子上,不然我早……哎哟!” 叶遥把佐愿狠狠一推,推给富志,拍拍肩头灰尘后对管家说,“咱们走!” “诶诶,叶姑娘里边请。”管家连忙带路。 富志乐呵呵的拖着佐愿往屋里走。 “你放手!” “不放!” “放手啊臭小子!我是男人!你要重申多少遍!” 佐愿凄惨的叫声,慢慢消失在身后。 叶遥嘴儿一翘,坐在客厅里享受着管家亲自服侍,又是沏茶,又是给她介绍新式糕点。 一开始,半个小时,叶遥兴致极好,享受得不得了。慢慢的,管家没花样逗她了,叶遥拿脚打着拍子等。 又过了半小时,叶遥一拍桌案,说,“我来这儿送礼的,不是来等他们造娃的。不给我欣赏让我守在客厅里干等?像话嘛?” 管家一擦冷汗,忙说,“姑娘您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催催。” “再给你一刻钟,不然我就走了。” “好好好!老奴马上去催!” 管家急急忙忙跑走了。 一刻钟后,富察书和玉茗,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看他们的模样,像是偷情似得。 玉茗一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把主人的位置霸占了。 富察书屁股都不敢搭在椅子上,而是过去给他夫人端茶,揉肩。 对于某人的妻管严,叶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从兜里掏出一个木盒子,递给管家说,“这个,知道啥玩意儿不?” 富察书一瞧,顿时欣喜不已,“丫头,你对大哥真好。” “那是,生意合作伙伴,自然要多多关照。这枚戒指上的水晶钻石,如果以后发现原石,记得送来给我。” “哦?这水晶透亮的宝石,哪里可以开采?” “矿石分布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东西很难开采就对了。而且,你不要拿水晶那种次品和这玩意儿搞混。水晶是渣,钻石才是宝石之王。懂不?” “不懂!” “得,这事暂且不提,反正不是重要的事。来,我先教你空间戒指的使用方法。” 叶遥拿着戒指,简单师范了一下。富察书乐滋滋的接过宝贝。 “嗯哼!”玉茗啥话也没说,就只是咳嗽了一下,咳嗽的声音何其响亮。 富察书连实验的机会也有,戒指在手里捏了三秒钟而已,他一听见夫人咳嗽,立马把戒指带去她手指,“夫人,戒指送你。” 叶遥瞬间黑了一张脸,脸皮抽个不停。 玉茗难得露出迷人微笑,看着手背上的戒指,左甩甩,右甩甩。女人的姿态终于出来了。 果然,这世上,十个女人,十个爱钻戒。 富察书回头问叶遥,“呃,还有没有?” 叶遥当下喷气,“你当这是饽饽呢?三文钱一个肉包子?你想要就要啊?知不知道太子跟我要戒指,我只给了他四个空间格子。你的有六格呢!” 富察书满足一笑,“看来,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可比太子高了两个等级。” 叶遥努嘴,“是啊,而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比你夫人,低了六个等级!” “噗——”管家笑了,“叶姑娘您说话可真幽默。” 幽默的还在后头呢,玉茗刷的起身,说道,“我去把我的梳妆台放进去。” 这是她拿到空间戒指后,第一个要放的宝贝。 叶遥又抽了一嘴巴,“我的口袋就是这样子浪费的么?不管怎样,起码也要在里面放上什么值钱的宝贝吧?”像她,她的空间口袋里,都是材料,宝石,草药,人血,还有一整套的实验器材。这个年代,银子太沉,太格楞,一百两纹银踹在兜里,多不方便,所以她把银子也全部塞了进去。 “丫头你别生气啦。女人爱美是天性嘛,她把梳妆台贴身携带,不就是想天天迷死我嘛!” 叶遥白了他一眼,“放屁!她梳妆台里藏的是一堆毒药。小心她分分秒秒毒死你!” “一?你怎么知道她在梳妆台里放了一堆毒药?” 叶遥倏地一下,惊恐看着他,“我说大叔,你不会吧?这么毒的毒女,你也下的了口?” 说到这儿,那二货竟然骄傲的挺起胸膛,说道,“恐怕这个世上,也就只有本大爷,才能满足她那庞大的**。” 刷的一下,叶遥起身说,“大叔,我和你有代沟!咱们改日再聊!我先回宫去了!” “水坝都快建好了,你不去巡视一下吗?” “不用,回头我给你送个净化模板过来就好,你装进水坝里。” 富察书眨眼问,“净化模板?用来干嘛的?” “废话,当然是把水变成纯净水嘛!这样喝着才不会生病啊!”叶遥甩了道白眼,挥手拜别。 叶遥前脚一走,佐愿满身狼狈的爬了出来,吼着问,“那死女人呢?哪去了?” 富察书对着佐愿眨眼问,“我说这位大人,你这衣衫不整的想勾引谁?” 佐愿当下怒了,“勾引你妹啊!你儿子都快把我强暴了,你也不去管管他?” “我儿子很乖很听话很懂事,绝对不会做出强暴男人的事来。你不可以抹黑他!他要是**,那肯定是你的责任。” “你!你这家伙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啊?” “哼!”富察书一甩袖子,懒得鸟他。 叶遥出了一趟皇宫,回来的时候,宫里动荡不已。一群宫女像是都在盼望她回来似得,就连皇后也在后宫门口,揪着眉头迎接她。 “什么情况?” 皇后厉氏上前说道,“叶遥姑娘,上次多有得罪,请您原谅本宫的不是。” “一?干嘛?” 莫名其妙,放下身段讨好她? 厉氏吐了口气,凑头,耳语一句,“太子得了怪病。你去帮本宫看一下吧!” 皇上刚刚暴毙身亡,消息都还没发出去,如今太子也倒下来了,这事封锁得严严实实,决计不能泄露半点风声。 这位皇后身份金贵,也还是抵不过为人父母的爱子之心。为了儿子,她愿意去屈膝下跪。 算了,看在她这般诚恳的份上,上次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不计前嫌。 叶遥跟着厉氏去了太子寝宫,门一开。屋里传来抽嗒嗒的声音。 何悦跪在床榻附近,两名侍卫拿刀子抵在她的脖子上,不许她靠近床榻。 叶遥拧眉问,“怎么回事?为什么限制她行动?” “是这个女人下药毒害我的皇儿。” 叶遥冷着脸问,“你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么?” “有,她已经承认了。” 叶遥奇怪,急忙走去何悦面前问,“什么情况?” 何悦抽着鼻子,摇了摇头,“我对不起太子殿下,是我对不起他!” “毒药是你下的?” “对,是妾身下的药。” 厉氏怒不可抑,“把这个贱女人给我押下去,先赏她五十鞭刑!” 叶遥甩手说,“不行!你要惩治她,得由太子亲自执行。” 厉氏急说,“我皇儿都这样了,你让他怎么执行?” “那就等他醒来啊!”叶遥哼气,对着那群侍卫瞪眼,“我看你们谁敢她一根头发!” 侍卫们瘪瘪的,竟然全把佩刀收了回去。 叶遥的话,比皇后的还管用。 厉氏忍气吞声,为了皇儿,她就算心里再有气也不能乱撒。 叶遥去了床榻,掀开床帘,轩辕钰平稳的睡在床头,感觉他没有半点异样,只是安稳的睡着而已。 床边还站着一名御医,那御医上前说道,“叶姑姑,太子的病,十分奇怪,脉象平稳,并无半丝不妥。可就是一直这样睡着,不肯醒过来。” “睡了多久了?” “从昨夜一直睡到现在了。” 何悦一直哭个不停,叶遥心头奇怪,何悦这么爱轩辕钰,怎么可能会对他下药?除非…… 叶遥拧眉问,“大小姐,你的小皇子呢?” 何悦一听见这个问题,捂嘴嘴巴咬着手指头不肯哭出声来。 厉氏一惊,回头立马宣了个太监问,“去!把小皇孙给我找来!” “是!” “记住,低调的找,找不到也不许声张,知道么?” “是!” 厉氏来来回回,来来回回走个不停,那焦躁的样子,从来未曾见过,就连皇上暴毙那一日,也没见她这般焦躁过。 “遥儿,你快替我看看我皇儿,他还有没有的救?” 叶遥坐在床榻,一手覆上他心口。 “奇怪!” 御医一听,立马点头,“对,遥儿姑娘也觉得很奇怪吧!” 叶遥自言自语道,“生命力输不进去,却也没有流失的症状。” 御医应道,“下官给太子丢过羊皮纸,可是没有任何效果。红的,蓝的都试过了。” “把小阮给我叫过来。” “是是!” 小阮被拉了过来,叶遥割了她一杯血后,扯开轩辕钰胸膛衣物,在他胸口画好符文阵,教小阮默念净化咒文。 一圈折腾,轩辕钰还是没醒。 这时,天辅终于吱声了,“主人,如果连圣女都没法解除不良状态,那症状,应该就是魔法侵袭。” “魔法侵袭?” “按照这里的说法,就是,巫毒之术。虽然不清楚这里的人是通过什么手段下的魔法咒文,不过效果和魔法侵袭一样。症状百态,例如,魅惑,健忘,狂暴,昏睡,等等。” “啊,懂了。是不是类似扎小人游戏?” “呃——差不多就是这样!” 在魔法世界里是这样的结论,在现实生活中,可以归纳为玩弄灵魂。 所以,圣女的清洁术起不了任何作用。她的生命力也传输不进去。 厉氏听见叶遥的呢喃,上前问,“我的皇儿被人扎小人了?是谁?究竟是谁?胆敢在宫中施禁术?谋害太子?若是让本宫抓到,本宫一定要灭他满门!” 叶遥喷哧,“皇后娘娘,您稍安勿躁些。眼下关键是要把太子唤醒。” “你有法子吗?”厉氏急问。 叶遥说,“我打个禅,你们先别打扰我!” 叶遥选了个安静的地方,和天辅心灵交谈。 “主人,魔法侵袭虽然不能用圣女的净化术解除状态,但是可以用魔法草药。” “哦?真的?是不是用龙血转化过的丹药?” “不!是需要非转化状态的草药。实施魔法侵袭的人,应该也利用了某种属性的魔兽传人之血,同属性的魔法侵袭,必须用同属性的魔法草药解除。若是参入了不同属性的草药,受侵袭者,立马暴毙。” “你的意思是说,除了自然元素外,风火雷雨,四种元素的魔法草药,四选一,选错了就暴毙?选对了,就能解除不良状态?” “对!” 叶遥笑了,“那就让他直接暴毙,然后我复活他,行么?” “……。”天辅无语了,“对不起,主人,这个实验我没做过。您试试吧!” “感觉很有风险,不能试啊!而且皇后也不会答应。” “那您就让她自己选吧。” 叶遥睁开纠结的眸子,面前,一堆人揪着心口看她,像是随时在等她开口。 叶遥沉声说,“大致情况呢,我已经了解了。太子的病,有是有的救,不过……。” “不过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要求?你说吧,要什么,本宫尽量满足你!” 叶遥甩手,“不是要讹你钱!本姑娘不是见钱眼开的货!”她从兜里掏出四个瓶子,上面贴着不一样的标签,说道,“这里有四瓶解药。不过呢,太子只能服下其中一颗才能获救,服下其他三颗,立马暴毙。” 厉氏惊恐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意思就是让你自己挑。四分之一的机会。” “不行!绝对不行!别说四分之一,二分之一都不行!本宫不能冒这个险。” 叶遥耸肩,“那我没其他法子了。” 厉氏咬牙,愤恨不已。 何悦哭着爬了过来,抓着叶遥小腿说,“遥儿,我求求你了,你救救他吧。不然我也会跟着他一块儿去的!” 叶遥抓抓头皮,苦恼不已,“算了,把南阳王叫过来吧。只有他的眼睛,能够百分之百的选中药瓶。” 厉氏虽然不知道理由,不过,叶遥说的估计不会有错。 “好!本宫这就飞鸽传信。” 叶遥心情十分低落,关在屋子里不肯出来。 听王馨媛说,小皇子和小雯一起失踪了,至今都还找到呢。宫里也已经有了不小的骚动,不知道是谁,把太子病重和皇上暴毙的风声泄露了出去。那些群臣为求真相,都跪在大殿外求见太子,求见皇上。 说明白些就是,他们在闹事。 轩辕念好像也不知情,父皇什么时候暴毙的,他也被瞒在了谷里。轩辕念急着求见父皇,可也被拦在了大殿外。 一些朝臣开始议论纷纷,说叫轩辕念强行闯宫。如果太子真的已经倒下了,那就让轩辕念即位。 国,不能一日无君。 那天夜里,周宰相竟然把女人送去轩辕念的房里。用意十分明显。 可惜! 周宰相算错了。轩辕念不想当皇帝。 他拽着周良娣的胳膊,一脚把她踹出房门,当着所有侍卫们的面,辱骂她不贞。周良娣羞愤的当场跳井自杀。 得知女儿被羞辱致死的消息后,周宰相把自己关在家里,再也不肯现身了。 皇后厉氏一个人撑着整个局面,面对朝臣的逼宫,她死咬着牙关。 她现在,就巴望这南阳王的到来。只要他来了,太子醒来,一切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翌日。 周宰相带着一万军队,直闯皇宫,他身边,还拽着当今皇上第八个儿子,那八皇子,年纪只有十一岁,又肥又胖,而且还是弱智。 周旋竟然要让这家伙当皇帝?然后自己当摄政王?他想得可真美。 其他朝臣因为气恼皇后娘娘隐瞒皇上暴毙的事实,对于周旋的逼宫,他们选择谁人不见。 如今在宫外抵挡的,就只剩太子身边的御林军。 T ☆、第90章:表白 董元拿着叶遥送他的长弓,对准大殿外集结的军队。 周旋看见那把弓,禁不住后退了半步,不过下一秒,他笑了,“本相记得,那把弓释放了一枚冰箭后,还需要几许的凝结时间!好,本官就等你射第一下。待你射完,就是本相突袭的时候!” 凤镇领着虎符军,姗姗来迟,站在董元身后撑腰说,“董大哥,回头领功的时候,可别忘了替我向叶遥姑娘美言几句。” 董元脸一黑,“领功是跟太子领的,关叶遥姑娘什么事?她又不是太子妃。” 凤镇瘪嘴,“我不管,反正我要跟叶遥姑娘领功。你得帮我多说几句好话,不然我立马倒戈。” 董元嘴巴都抽了,“这个节骨眼,您别瞎捣蛋行不行?” 那个周相,逼宫的借口如此名正言顺,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说什么皇后娘娘挟持了皇上,假传皇上圣旨,抬了自己宝贝儿子上位。其实真正的天子,是八皇子。 狗扯! 那些朝官摆着看好戏的心态,对这事漠不关心。估计,多半都已经被周相给收买过了吧。反正,只要他理由名正言顺,他们也有不插手的借口。当然,一但选择选边站的话,就注定了未来的结局。要么一跃龙门,要么,满门抄斩。 董元的军队又多了一大半人数,整整八千,再加上他手里这把长弓,周旋八成会输。 不过,他还是直挺挺的站在大殿外,嘴角噘着神秘的笑意。他手一挥,只听一声号角传来,宫外,顿时飞来无数只飞箭。 “他还有援军?”董元惊愕。 凤镇手一挥,“注意掩护!” 凤镇替董元档掉飞箭,说道,“射他狗娘养的。” 巨大的冰箭咻地一声飞射出去。 周旋后退数步,藏在他身后的小兵立马推着车子档在他身前。 那车上,放着一个大型的护盾,人面獠牙,染着血红的漆色。 冰箭和护盾碰撞,只听轰地一声,护盾隐约有些碎裂,推车的士兵们被炸出十米,手脚被震断。 周旋得瑟的冲了过来,挥刀喊,“给我杀!” “杀——” “杀——” “该死的,这家伙哪里搞来的玩具?” 城外飞箭对他们来说虽然不是致命伤,不过也影响了他们军队的气势,还没开战,死伤已经数千。现在又莫名其妙出现一个诡异盾牌,竟然能够抵挡住冰箭的攻击? 子弹枪端了上来,开枪射杀的时候,倒下的士兵又慢慢爬了起来。他们身上的衣服,好像是特质的,上面缠着一层密密麻麻的铁丝网。 董元掏出恢复卷轴,准备给自家军队治疗一下。 周旋见状哈哈大笑,“这玩意儿需要阳光才能发挥作用。今日乌云密布,我看你怎么用!小的们,抓紧时间,赶紧把皇宫夺回来。待他们城外大军集结,为时也晚。八皇子,您放心,微臣一定会为你打下这一片江上,双手奉上。” 八皇子拍手叫好,“好好好!那赶紧的,本皇肚子饿死了,等你们打完我还得吃鸡翅呢!” 这只军队很不简单,好像专门研究过他们拥有的所有兵器和防具。 两军交火。势均力敌,僵持不下。周旋的军队,竟然人手一把獠牙盾牌,待他放箭之时,就围城一堵盾墙,虽然,开盾墙的人会死,可冰箭被盾牌削弱了不少,盾墙身后的人就被保护了下来。头上还不停有飞箭射来,那些飞箭,也不管是敌是友,乱放一起。 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董元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不明白,周旋到底是怎么想的。 正在厮杀之余。 文斌赶来了。 凤镇把他拦在梁柱后,急问,“你来干什么?” “我来帮忙啊!” “你又不会武功,顶多就是一身蛮力,你连头上那些飞箭都没法抵挡。回去吧,别来这儿瞎参合,不然我还得费心思解救你!” 董元也加入了劝说行列,“太子不能失去你这个兵器小子。” 文斌露出手腕上一对奇怪的螺旋飞刀,“我虽然不会武功,不过,天上的飞箭我帮你们挡下来!” 说罢,他两手一甩,螺旋飞刀笔直射向天空,那飞刀上还拖着锁链,他在地上控制飞刀飞行的方向,把那些飞箭悉数打落下来。 凤镇董元惊讶的看着它,“就算是螺旋镖,飞出去了也有飞回来的时候啊!你的飞刀怎么都不回来的?” 文斌奇怪问,“回来干嘛?给他们缓冲时间继续射击我们的士兵?” “不是啊!”凤镇指着天空乱飞的飞刀说,“这太不符合逻辑了啊!” 董元瘪嘴,“不符合逻辑的兵器,八成就是叶遥姑娘的杰作。” 文斌一点头,“嗯!师父让我练习飞毛笔,考核通过她就送了我这把兵器。” 凤镇惊讶极了,“你真的把毛笔飞起来了?” “是啊!所以我才能控制那飞刀飞行。不过很可惜,我必须得借助锁链才能改变它飞行的方向。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用锁链就能直接操控,那就更骄傲了。” 凤镇咬牙切齿。 想他堂堂大将军,武功盖世,竟然比这个乡野小子还没资质?练习了这么久,别说毛笔,就连羽毛也飞不起来。 不一会儿,小阮过来了,小阮手里拿着一颗权杖,上面有颗透晶亮的绿色宝石。 董元呵斥,“你来干什么?” 虽然头上飞箭没了,可暗箭还是有几枚,刀剑无眼,伤了她怎么办? 小阮娇滴滴的说,“叶遥姑娘说了,今天没太阳,恢复卷轴不能用,所以就派我过来援助!” “哦哦!好啊!”凤镇乐了,“那赶紧吧!帮我士兵们治疗一下。”这样,这场战估计他们赢定了。 小阮一挥权杖,嘴里振振有词。 嗡—— 绿色的光晕,挥洒了整个战场。 倒下的士兵们慢慢爬了起来。 凤镇董元黑着脸,看着她问,“你救我们的士兵就行了啊,怎么连敌人的士兵也救了起来?” 小阮瘪嘴一句,“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嘛!我只管救人啊!” “晕啊,大小姐,你这样,我们还得继续打下去,这要打到猴年马月啊?” 小阮缩着脑袋,“我不管,反正我只管救人。” “啧!哎!” 董元摇头说,“算了,咱们继续耗吧,反正他们也耗不长,待我们大军集结完毕,他们只有被活捉的份。” 凤镇咬牙,“体力啊大哥!” “体力充沛着呢!”董元一拍他肩头,“别废话了,赶紧上吧。” 战争一直持续进行中,因为小阮的功劳。双方士兵全都欲哭无泪。虽然伤口复原了,体力复原了,可是这疼痛! 知不知道每次被刀砍得肚肠都流出来,那是什么感觉?光是视觉冲击就能让他们活活吓死过去。这一遍又一遍的痛苦,还不如让他们死了算了。 一个黑衣男子,突然越过城墙,穿越战场,飞奔至周旋身侧,说了几句悄悄话后立马撤退。 周旋一抬手臂,吆喝一句,“把他们的头颅给我砍下来!” “是!” 周旋军队的打法,变了个样,解除了对方行动能力以后,还特意补上一刀,砍掉脑袋。 董元发现,他们军队的人数在减少,死掉的士兵再也没法爬起来了。 奇怪!刚才那个黑衣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他的观察力这么厉害?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发现小阮的弱点? 受伤的人可以复原,可死掉的人无法复苏,那么,一刀毙命后,人数自然会减少。 真是要命,董元感觉好像有只黑手一直在掐着他的后背。那个神秘人,真的很有能耐。一步一步紧逼着他们无处可逃。 周旋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他也杀红了眼,“把盾牌给我捡起来,快!快!给我杀,先把那个兵器小子弄死!” 周旋扯着八皇子,一直躲在人群最后面,发号施令。那些挡着冰箭被炸飞的人,又被小阮给救了起来。董元欲哭无泪,觉得小阮其实不是自己人,而是敌人。 这时—— 突然,天空飞来一只大鸟。 呃—— 不是,是一只金灿灿的巨型马车。 咚地一声巨响,把地面砸出一条长长的巨坑,拖行了数十米后才勉强停下来。 士兵们纷纷停了手。 董元见状,大喜一叫,“收队!” 士兵们立马收了佩剑,跑回董元身后集结。 周旋脸一僵,嘴皮子不停抽搐着。 马车里率先冲出来一名男子,蹲在地上狂呕,“呕——呕——呕——” 紧接着,出来一个矮小的男人,他抓头摸耳调戏一句,“你又怀孕了?” “怀孕你妹,呕——滚——” 再接着,车里走出一名英俊神武的美男子,一脚把矮子踢开,慢吞吞的走向血淋淋的战场,看看地上鲜血,扭头看看董元他们,然后回头,瞪着周旋的军队,问,“谁允许你们在这里撒野的?” 刷拉一下。 那些士兵把武器全掉在了地上。 这真的不是他们自愿缴械投降的,而是被吓慌了手。 周旋更丢人,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竟然还尿湿了裤子。 轩辕文爵一步一个血印,走去周旋面前,冷冰冰的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呃——下官,下官——”周旋嘴皮发抖,都不知道要如何报上名讳。 轩辕文爵不耐烦的一挥手,“行了。不必说了!本王只问你一句,在你背后给你撑腰的男人是谁?” “下官——下官不知——他他他,他带着面具,他他他……。” 轩辕文爵又一挥手,“既然不知道,那就不用再开口了。” 周旋嘴一闭,闭得严严实实。 “本王虽然背弃皇兄,独政南阳。可这不表示本王允许你们这群候孙来这儿撒野!” 周旋想拍马屁说几句是是是,可他竟然发现自己嘴巴没法张开。怎么回事? 轩辕文爵眯眼说,“胆敢谋朝篡位的人,统统给我跪下。” 噗通,数千士兵悉数跪倒在地上,动作何其整齐。 “不许伸冤,本王不想听见你们的声音。”士兵们也和周旋一样,嘴巴被粘死了似得,再也无法打开。 “也不允许你们呼吸。”周旋眼珠子瞬间放大,胸间一口气,死死压在喉咙里。 窒息的感觉系上脑门,眼珠子瞪得又圆又大,瞳孔泛出血丝。那表情,如同地狱里的鬼差,何其可怕。 轩辕文爵一挥手,“把眼睛闭上,你们没资格用这种眼神看着本王!” 就在他们把眼睛闭上的一瞬间。 咚咚咚—— 他们全部倒在地上,窒息而死。 轩辕文爵揉着太阳穴,遮着左眼慢吞吞朝董元走来。 董元禁不住,脚跟一挪,唇色苍白,“属……。属下……。属下叩见南阳王!” “下官叩见南阳王!”士兵们也立马跟着叩拜,生怕跪晚了,他也给他们下这道不许呼吸的命令。多可怕啊! 轩辕文爵冷声说道,“本王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是!是!” “本王的行宫有点脏,本王要去其他地方休息。” “呃——您想睡哪儿?” “随便!随便谁的寝房都行!” 听懂了没?董元立马点头,听懂了!果断听懂了! 董元垂着头,立马给他带路,带去某人房门口,还说了句,“请——” 就在这时,叶遥刷的一下打开房门,抬头,大眼瞪小眼。 “什么情况?” 轩辕文爵板着脸不说话。 董元替他说话,“王爷累了,说要休息。” 叶遥看他遮着左眼,知道他用眼过度,她抱着双臂,堵在门口,“这是我的寝房。” 董元吱声哄,“其他房间都客满了,您就让他在这儿窝一晚吧!” 叶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在跟我开玩笑?这么大的皇宫,房间会客满?你当这儿是客栈呢?” “就算没客满,那些房间里许久不住人,都是灰尘,怎么入睡休息啊?叶姑姑,乖,让一让,咱们王爷真的累了,他睡一觉就好!哦?” 叶遥气死了,“你拍我马屁的时候,你忘记了是不是?这贱胚一过来,你这颗墙头草立马往他那边倒?刚才我就不应该让小阮他们过去帮你的忙,活该你家太子殿下被人踢下来。” “呃——姑奶奶,话不是这么说的。虽然您帮了我很大的忙。可那件事和这件事不能相提并论的嘛,我只是让王爷找个舒服的地方,让他歇歇脚,又不妨碍你什么。” 叶遥指着轩辕文爵的鼻子说,“你没看见么?他是头野狼!我是小白兔啊!你叫我开门放他进来,我骨头都保不住啊!” 董元一听,立马乐了起来,“姑奶奶,就您这霸气,怎么看都不像是只小白兔。” 叶遥一叉腰,“那我是什么?” “是头母狼!” “你妹!”叶遥抬脚就想把他两颗蛋蛋踹爆。 轩辕文爵一掌把她脚丫子拍了下来,免了董元的悲剧。 叶遥瞪过去,“挺护仆的啊?怪不得他这么会拍你马屁!” 轩辕文爵轻声说,“别碰男人的东西,要碰就碰我的。” 一听,董元傻傻的看着那位爷。 这叫‘碰’? 这叫‘碰’吗? 这位大爷还摆着一副很羡慕的表情,啥情况? 叶遥嘴巴也抽了好一阵,对这位大爷的奇怪思路,表示无语透顶。 轩辕文爵一挥手,说了句,“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议。” “是!” 董元功成身退,他还得给皇后娘娘报喜去呢。 董元一走,轩辕文爵跨进屋内,把她用力一推,房门关上,落栓。 他两手一伸,闭着眼睛,说,“宽衣。” 叶遥额头青筋直跳,“我是你仆人?” “那本王替你宽衣。” 叶遥手一揪领口,“不用,我刚睡醒。不想再休息了!既然你很喜欢我的房间,那这房间就让给你吧!” 叶遥准备越过他,离开房间。 哐—— 他一手压着门板,睁开双眼。 叶遥惊讶的看着他那只染着血红色的左眼,瞳孔的形状,变成了动物一样。 “第一次瞧见这只眼睛,有何感想?” 叶遥挑眉,“真想把它挖出来好好研究研究。”这是真心话,看看她那小心肝,痒成什么样了。 轩辕文爵嘴角一翘,“本王小时候,那些宫女一看见我的眼睛,就吓得不敢接近我。本王的皇姐,还带着侍卫拿石头砸我。” 叶遥呆了一下,说道,“这是普通人正常反应。” “本王的国相,小时候一直生活在地下水道里,是本王把他带到地面上。他说,这世上,估计没有女人能够接受如此异样的他。那句话,本王感同身受。所以活了这么多年,没有遇见过一个能让我心动的女人。” 叶遥努嘴一句,“我的好奇心是旺了点,胆子稍微大了点,这些怪力乱神的现象比较能够接受。不过我觉得,这世上还是有很多人能够接受你们的啊!你看看我的兵器,明明无法用逻辑解释,可他们还是对我兵器爱不释手,也没有人对着我砸石头,敢说我妖女。” 轩辕文爵笑了,“所以我需要你。” “啊?”叶遥抬头看他。 “我需要你为我开辟一条道路,我要让我的城民忠心接纳我,而不是因为惧怕我,不得不诚服于我!我需要一个,能让全世界,都能改变对我看法的女人。” 噗通—— 噗通—— 这是心跳声。 这家伙莫名其妙跟她乱表白什么啊,害她小鹿乱跳得要死。 T ☆、第91章:出去谈判还玩调情? 虽然他的表白力度很强,可她还生生记得他干的那些坏事。 “当你女人很辛苦,得天天忍着你那强烈的醋意。一不顺你心意,你就乱来。这也逼迫我,那也逼迫我,你说我心情能爽么?”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如果这个问题得不到解决,那她和他,就免谈!她不能再遭受自己的宝贝发明被他分解成两团球的事件。 轩辕文爵垂眸想了下,“不然呢?你想怎样?” “我需要你的信任。如果你不信任我,别人在你面前一挑拨,你就对我身边雄性动物下手。我和你的感情很容易破裂。” “本王信任你,可我不信任他们!” 叶遥白他一样,“你不信任他们,就等于是对自己没信心。你之前不是说过,能配上我的只有你么?你还怕我会被其他男人抢走?” 嗯?说的也是! “好吧,本王答应你,以后绝对不乱吃飞醋。你可放心了?” 叶遥瘪嘴,支支吾吾,“看你表现吧。” “看我表现的意思是?如果本王合格,你就答应我的求婚了?是不是?” “对。”叶遥也不矫情,果断应了他,“本姑娘对你的要求不高。一要体贴,二要温柔,三要听话,四要忠心,五要舍得给我花钱,六要耐得住春闺寂寞。怎样?能满足条件吗?” “前五样,挺简单的,这第六样是什么意思?咱们成了亲,为何还要本王寂寞春闺?” 叶遥很狠白他一样,“这大千世界的奥秘,无穷无尽,光是拿我这辈子的时间去探索,也无法把它探索个彻彻底底。我的青春怎么能被你浪费在床上?” “那娃呢?” “我还年轻,急什么!” 一说,轩辕文爵脸都黑了,“本王已经三十三了。” “你年纪大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把你生得这么早。反正我才十八岁,不到二十六七,绝不生娃。” “……”算了,趁她现在心情好,别和她犟,要生孩子,他多的是法子。“别说了,先陪我睡一会儿。” “我刚睡饱还睡。” 懒得鸟她反抗,直接把她往床上拖。 “喂,刚才不是说好了,不许把我青春浪费在床上吗?” “本王给你机会,让你研究男人身体的奥秘。随便研究!” “……。”这畜生,真会找借口。 休息了一夜,一大清早皇后就叫了一堆人等他们起床,叶遥连打个哈欠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太监三催四请请去太子寝宫。 轩辕文爵一看轩辕钰,眼睛闪亮亮的说,“这棺材可真漂亮。” 要不是说这话的人是南阳王,不然皇后早就一巴掌扇了上去。 叶遥不明白,这家伙眼里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据说,轩辕钰身上被罩着一层火红色的魔法护罩。那货就眼馋的不得了,还说自己死后也要弄一个这么漂亮的棺材。 火红色的,那应该就是火系魔法。 叶遥拿了火系的魔法草药,喂给轩辕钰吃。 约莫半个小时,轩辕钰渐渐苏醒。他一睁开双眸,急说,“我的皇儿回来了没有?” 厉氏急急忙忙走去床榻问,“太子,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悦儿说的,只要我喝下那药,他们就会把我皇儿送回来。” 厉氏惊讶道,“药是你自己喝下去的?” “对。皇儿呢?回来了么?” “还没。” 轩辕钰脸色阴沉,“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针对我?” 轩辕文爵轻声说,“应该不只针对你一人!” “莫非,三皇叔也遭到那人的毒手?” “嗯!他在皇宫里有不少的眼线,每一位皇子的弱点,他都了若指掌。而且很喜欢挑拨离间。怀王策反也是他在背后唆使的。怀王死后,他就利用世子的名义集结逆党,起兵挑衅。利用外乱的同时,在宫中行刺为实。本王收到皇兄的圣旨,宣我入京。就在我与皇兄撕裂后不久!这道圣旨,八成是用来挑拨我与皇兄的。” “三皇叔怎么知道这圣旨是假的?倘若你不知情,当真一脚踏入京城,我父皇肯定会对你起兵。” “小心为上,我查了一下才得知,皇兄已经被人暗杀了。本王奇怪,皇兄已经暴毙,可我还能收到京城递来的圣旨。上面的圣印,是真的。” “有能耐动圣印的人,不多!”轩辕钰呢喃一句,像是在思索,宫中有谁暗中帮助那个黑衣人。 皇后厉氏吐气说,“太子,昨日,周宰相在你昏睡期间,密谋策反,现已经被南阳王处决了。” “周相爷?”轩辕钰眉头一锁,“难道就是他?在暗中帮那神秘人搞鬼?动了皇上的圣印?” “现在他人已经死了,也无从查证了。”厉氏轻叹一句,“太子,你刚醒来,还是先歇息一下吧。有什么事,日后再商议。” “不行,我的皇儿还在那人手里,我怕……” 厉氏呵斥一句,“太子,你是新晋元朝的继承人。小皇子只是个小皇子,为了江山社稷,若有必要,牺牲小皇子也是无可厚非的。你必须随时做好准备!切勿为了小皇子,而伤了自己的身子!以后,以身试药这种事,万万不可再发生。至于何悦那个小贱人,胆敢哄你吃毒药,她该死!” “药是我自己吃的,母后不要怪罪悦儿。我的皇儿,是我的亲生儿子,作为一个父亲,你叫我如何抛弃他?” “你若活着,将来还能生无数个皇儿,可你若死了,只留下一个皇儿孤苦无依,有什么用?” 叶遥轻声一句,“所以我才说,婚姻制度必须得严谨一些。不然,有些人没法理解生命的重要性。如果太子只能娶一个老婆,只能生一个儿子,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做奶奶的,还能不能轻而易举说出这样的话来。” 厉氏板着脸,回嘴,“你的假设,永远也无法构成现实。太子就是太子,他可以娶成千上万个女人,可以拥有一群孩子。” 叶遥真是无话可说了。 轩辕钰沉声说,“母后,经过这一次,我已经决定了。我的太子妃,必须是悦儿,日后我也不会再迎娶其他女人。我的皇儿,必须得找回来。若我失去他们任何一个,那么这个太子位置,就让二哥承担吧!” 厉氏一惊,“皇儿,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母后我千辛万苦把你养大成人,你对得起母后么?” “母后是心疼自己得到的权利?还是心疼自己的宝贝儿子?” “当然是你啊!为了你,母后在宫里,忍辱负重多少岁月,手上也染了不少的污渍,你能体会吗?” “那就是了!我是母后唯一的儿子,小皇子是悦儿唯一的儿子。他若出了事,你让悦儿怎么办?” 厉氏终于沉默了。 她长长一吐气,“真羡慕那个女人,竟然能得到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的爱!哎——母后输了。输给你了!”厉氏罢罢手,说道,“皇儿你自己多保重吧,母后也帮不上什么忙,先回宫歇息去了。” “嗯。” 送走母后,轩辕钰急急忙忙起身,把他三叔请去书房密谈。 叶遥回了寝宫,探望何悦,见她中日魂不守舍,以泪洗面,直摇头。 这年头,信息不流通,传个消息还得老半天,日日夜夜探头探脑盼望有没有信鸽飞过。 要是信鸽不小心在中途被猎人猎杀,那就等于信息被中断,盼到猴年马月都盼不到消息。 嗯!看样子,得好好琢磨琢磨通信设备了。 虽然空间魔法宝石可以作为传输设备,可是,隧道的单一性,限制了多方通话。就好比,A和B建立了信息链,A想要和C通话,那就得准备两个隧道。要和很多人通话,那就得准备无数个隧道口。设备太多太繁琐,也很铺张浪费,她手上哪有那么多的钻石让她消耗?尤其是在这种没法开采钻石的年代。一颗碎钻,都要让她掂量着使用才行。 记得天辅说过,魔法元素是个有生命的物体,例如,她催动魔法的时候,想要变成水蛇,就会成水蛇形态,要水龙,它就像龙一样一跃高空。 那么,假设通过元素精灵传递消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王馨媛黑着脸,拿着三国杀的牌子,问,“遥儿,我能问一下,我在和谁玩三国杀?” “我朋友啊!” “除了我之外,这里还有几个朋友?” “你不是要玩七人游戏么?所以我带了五个朋友过来!赶紧的,摸牌吧!” 王馨媛嘴皮子一哆嗦,“我能再问一下,你的朋友,为什么是水灵灵的?这么透明?” “因为它们是水做的嘛!放心,这些牌是用木头雕刻的,不是纸牌,他们不会把牌融化,顶多就是湿漉漉而已!” “……。”王馨媛无语极了,“虽然我的接受能力已经被你训练得非常完美了。可是,这次会不会太夸张了一些?五个水人和我玩三国杀?你这是纯心想吓死我是不是?你可不可以稍微关注一下我的内心世界,不要摆着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和我对话,成么?” 叶遥一拍王馨媛肩头,说道,“乖啦,只是帮我做个实验,为我的科技做点贡献嘛!” “那你告诉我,你在做什么实验?” “通讯设备啊!” “通讯设备?”王馨媛摆着一副我很茫然的姿态。 叶遥甩手,“我没耐心和你解释,反正,等实验完毕,我直接送你个宝贝当补偿。” “好吧。”看在她这么诚心的份上,王馨媛淡定一笑,“来吧!” 三轮下来,王馨媛拧眉说,“为什么赢的人,总是那些水人?” 叶遥笑说,“因为他们有心灵感应。” “光明正大在作弊?”王馨媛怒了,把牌一丢,“作弊的游戏我可不玩。浪费我时间,害我沾了一手的水渍。身上都被沾到一点,不行,太难受了,我要去换衣服。” “去吧去吧,反正实验也做完了呢!” 王馨媛走出房间。 房间外,凤镇和岳华立马拦住她去路,他们见王馨媛脸色不太好,急问,“馨媛妹子,咱们师父在屋子里干嘛呢?” 这都还没拜师呢,这俩家伙直接一口一个师父,彰显自己在叶遥心中的地位,和其他人是不同的。 王馨媛拍拍湿漉漉的袖口,“谁知道她,也不知道做的是哪门子的实验。害的我一身湿。” 两人眼睛一亮,吸着口水问,“是不是又在研磨什么稀世兵器?” 王馨媛摇头应,“这次好像不是兵器。” “那是什么?” “听说是什么通讯设备。” “啥意思?”两人歪着头,一副我是好学宝宝的模样。 王馨媛吐气,“我哪知道啊是啥玩意儿啊!不过光从字面上,总觉得又是了不得的离奇宝贝。呵,遥儿她说了,等宝贝研制出来,说要送我呢!” 王馨媛说这话的时候,可骄傲了。 “馨媛妹子,能不能请您替咱们说几句好话?咱们也想要一个宝贝!” 王馨媛瘪嘴,“等她出关后,看她心情吧!” 三天后,叶遥出关了,一群人巴巴的望着她,正思考着要如何如何拍她马屁的时候,只见她从包包里,掏出一个个小盒子,递给他们,人手一只小铁板。 小铁板很精巧,巴掌大小,里面藏着一些染了色的水,外面一块通明的盖子。 凤镇他们拿着小铁板,晃来晃去,那些水跟着他们晃来晃去。 “这透明的盖子是什么宝贝?” “那叫玻璃!和我探照灯上的灯泡一个性质。本来我是准备自己熔的,不过时间紧迫,而且我也没耐性打磨,所以我就让王爷帮我直接熔了十几片玻璃。你们小心些,若是玻璃碎了,里面的水就会消失哦。” 岳华歪头问,“我怎么听着,感觉里面的水,才是宝贝一样?” “废话,当然是水啦。那些水都有自己的编号,通过编号,你们可以互相传递消息!” “怎么传?” 叶遥掏出其中一块,对着屏幕说,“给我接通1**,‘本小姐肚子饿了,要吃炸鸡。’” 岳华低头一看自己手里的铁板,眼睛一亮,“呀!它变成字了!它变成字了!” 一堆人往岳华那边看去,惊讶极了,“真的耶!” “哇,这玩意儿这么稀奇!太好玩了!”凤镇拿着铁板问,“我的编号是什么?” “编号在你们铁板背后,有一行小的数字,那就是你们的手机号码。” 凤镇扭过来,一看,“嗯?这是数字么?我怎么看不懂?” 岳华也扭过来看,嘀咕一句,“这是什么数字?我也看不懂。” 叶遥一拍脑袋,“哎呀,忘了你们看不懂阿拉伯数字!”叶遥赶紧给他们写了张纸条,让他们对应数字列表。“现在,最后一项实验,我需要两位配合一下!” “师父您说!” “我要你们,一个往东,一个往西,走得越远越好!我要看看这个机器,能够维持通讯的最远距离是多少!” “好类!兄弟,咱们随时保持联络!” “嗯!” 两个傻大个,当真连夜包袱款款,离开了皇宫。 王馨媛噗嗤一笑,“这个实验好,终于把两只烦人的苍蝇给赶走了吧!” 叶遥激动的拍了拍她肩头,“只有你才明白我的心。嘿嘿嘿。” 当天夜里,叶遥把刚出炉的新品,一一发送出去。 这个通讯设备,就是要大家一起用,才能体现到效果。 不过很可惜,元素精灵无法发出声音,所以只能以字体的形态出现。对方呼叫也只能利用水波的震动。想下载好听的铃声,那是不可能实现了。 南阳王和太子已经离开了皇宫,据说,对方来信,说要约见他们。 叶遥乖乖留在屋子,等消息。 不一会儿,手机震动了。 叶遥拿出来一看。 编号1**来信:宝贝,我爱你。 何悦急急忙忙跑来问,“遥儿,是不是我皇儿有消息了?” 叶遥连忙把手机藏起来,“你别急啊,有消息,你男人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哦!”何悦也拿着手机,窝在角落里继续等消息。可是,她的手机,音讯全无。 不一会儿,手机又震动了。 叶遥拿出来再看。 编号1**来信:我好想你,怎么办? 何悦眼巴巴的朝叶遥这边看来。 叶遥黑着脸,把手机一藏。 滋滋滋—— 又震动了。 她掏出手机一看。牙齿嘎兹作响,当下拉开嗓门就吼,“给我接通1**,你妹的,你是去帮太子援救,还是出去旅游?半点正事还这么不正经?存心讨骂是不是?” 骂完,世界终于安静了。 不稍片刻,轩辕钰失落的推开房门。 何悦眼睛一亮,扑过去,抓着轩辕钰的胳膊问,“太子,怎样了?我的皇儿呢?” 轩辕钰泄气摇头。进了屋,沉沉一坐,举杯一饮,想要一醉解千愁的那种。 轩辕文爵继而踏入房内,一本正经的走去叶遥身边,揽着她坐去舒适的藤椅。 叶遥侧头问,“怎样了?悦儿小姐的孩子呢?抢回来了没有?” “对方不肯放人。” “那你们这次见面为了什么?” “对方说,要我们拿世儿的人头去换。” 叶遥一眨眼,“他要‘四爷’出面?” “对!” T ☆、第92章:传说中的手机 轩辕世没死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才对。甚至就连皇后厉氏也被瞒在鼓励。掳走小皇子的神秘人究竟是谁?他是哪里得知轩辕世没死的消息? 轩辕钰很重感情,对于自己的儿子,他难以割舍,对于自己的手足,亦是如此。要他出卖兄弟,这种事,他做不出来。所以他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一点主意也没有。 既然对方要轩辕世的人头,那么这事,得听听轩辕世的意见。 带着白色面具的少年,仰望天空,惆怅的目光,不知道他在思念着谁。 突然—— 天空飞过一只巨鹰,盘旋在他头顶。 席桑原也看见了那只巨鹰,一吹口哨。 巨鹰笔直飞下,栖息在席桑原肩头。 席桑原取下巨鹰脚上的布包,送去给轩辕世。 一只铁板,还有一张纸条。 “使用说明书。接通1**,对着铁板说话或写字?”轩辕世拿起铁板,看了又看,“这是什么玩意儿?” 席桑原一点兴趣也没有,连回话都省了。 岩白他们一拥而上,跟着问,“四爷,这是什么?” “是谁送来的?”众人好奇的要死。 轩辕世应道,“那只巨鹰,是三弟的。不过这块铁板,像是叶遥那丫头的杰作。” “四爷,给我玩玩!给我玩玩!”玄虎摊着手,像是要糖果吃的毛孩子。 轩辕世很大方,送给他。 “接通1**,本大爷帅不帅呀?”玄虎拿着铁板,照着自己帅帅的脸蛋,左看看,右看看,特骚包。 铁板一动不动。 玄虎甩了甩,奇怪,“这玩意儿没啥反应嘛!”下一秒,他尖叫,“呀,它动了。呀呀!它变成字了,啥?帅你妹!四爷,它它它骂我!它骂我!” 变成字?还骂人,这么离奇? 岩白连忙抢了过来,“让我试试!接通1**,铁板铁板,请问这里谁最帅?……。你妈最帅?”岩白一扭头,瘪嘴说,“四爷,这块铁板太嚣张了,老喜欢骂人。” 司唐也抢了过来,“接通1**,铁板铁板,我什么时候能娶到老婆?‘你注定一辈子打光棍’。四爷,这玩意儿还是砸了算了,它嘴里吐不出象牙。” 金毛乐滋滋的抢了过来,说,“接通1**,铁板铁板,请问,我和心姑娘有没有缘分。” 等了许久,金毛突然乐得大叫,“谁说这玩意儿说不出好话的?它说我和心姑娘很有可能生出一对龙凤胎呢!四爷,这玩意儿感觉和我有缘分,送我吧!” 金毛拽着玩具不肯松手,像是只有它守护在他身边,他才能和某心姑娘成功牵手似得。 席桑原上前,一把抢走玩具,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还可以写字的对吧?” “使用说明书上,有写。” 席桑原拿起铁板,刷刷刷地写了几句话。 不一会儿,他脸色一黑,气得手直发抖,“什么鬼东西,砸了算了!” 轩辕世连忙抢了回来,怒斥,“连你也发疯?”他拿起铁板一看上面的字,嘴角一抽,“桑原,你问了它什么鬼问题?” “我只不过问问薰儿什么时候能怀孕。”想他这么卖力,日日夜夜勤奋操练,一夜七次,他都写在上面了。那家伙直接回了句,‘小心精尽人亡。’它存心想气死他是不是? 轩辕世拿着铁板,优雅一落座,轻声问,“小东西,你叫什么名字?” 那玩具没反应。 想了下,他连忙补充一句,“接通1**。” “……。” “顺序不对,它就不会说话是不是?接通1**,你的名字?”轩辕世耐着性子问。 “你姑奶奶的大名你都忘了?活腻了是不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你小祖宗!” 等等!这口气! 轩辕世急了,连忙问,“遥儿,你怎么变成一块铁板了?不对,你怎么变成一摊蓝色的水了?谁把你装进去的?” 叶遥嘴一抽,“你妹的!你才变成水人了!姑奶奶送给你的是远距离通讯设备!不是魔镜!一天到晚问我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 轩辕世揉了揉太阳穴,“你自己没写清楚。只介绍了使用方法。我们怎么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说正经事!你家三弟的儿子被人掳走了,对方指名要你出面,才能把他儿子换回来。这是你怎么说?” “那人,知道我没死?” “对。” 轩辕世沉默片刻,问,“那人,就是谋害了我父皇的凶手?” “应该,是。” “那好,你去替我传句话给他,要见面,就让他本尊亲自现身。千万不要伤害我的皇侄。” “好!” 叶遥断了的通讯后,就去跟轩辕钰报备。 轩辕钰心头打鼓,不过,他自我安慰一句,“若是对方想要我皇兄的命,回头,遥儿你再复活他不就行了?” 叶遥沉默着。她不想告诉他,复活术也是有缺点的,少了必备条件,也无法把人复活。那位神秘人,对她的发明也很有研究,每一个弱点都研究得非常透彻。就好比之前那把冰箭。对方造出来的盾牌,上面红色漆,里面混着火系魔法的血液。 奇怪,这世上,除了宿奕之外,还有一个火雀鸟的传人? 呃—— 应该就是火雀鸟的传人没错,之前轩辕钰中的昏睡魔法,也是火系的。 那个神秘人,莫非?难道? 是宿奕? 叶遥把自己的揣测,说给轩辕文爵听。 轩辕文爵想了下,说,“我去问问他。” “这么直接?会不会太打草惊蛇了?” “你觉得打草惊蛇,是因为你已经认定了他是嫌犯。可在我心里,他是我最忠诚的兄弟。他绝对不会背叛我的!” 叶遥努嘴。 好吧,他们兄弟情谊深厚,她就不插手了呗。 叶遥乖乖等在屋子里,等候消息。 不一会儿,轩辕文爵回来了。 “怎样?他招了没有?” “宿奕他,有个胞妹,他和她胞妹一直有心灵感应,所以,他知道的事情,他胞妹也能知晓。” 搞了半天,原来内奸就是宿奕啊!虽然不是故意泄密的。 叶遥奇怪,“这事,怎么从没有听他提起过?” “他说,因为我没问。他不愿意对着我撒谎,却也不愿意伤害自己的胞妹,所以,只要我不问,他就绝对不会说出口。” “得,又成全了他的忠诚,又成全了他的兄妹之情。真能惹麻烦。对了,你有没有问过他,是不是他妹妹要刺杀皇族?” “不是,他的妹妹陪在一个男人身边,至于那男人是谁,他不能说。” “懂了。他妹在护着那男人?” “嗯。” 叶遥歪头问,“既然他这么心疼自己的妹子,为什么不早早把她找回来,却放任她在外面四处流浪?” “这个问题嘛!”轩辕文爵沉默了片刻,吐了口气。 “怎么?这个问题你没问吗?” “问了。” “那答案类?” “这个秘密,我得替他守着。你就别问了。” “好吧!”叶遥扑去床榻,“本姑娘这次功劳最大,说吧,你准备怎么犒赏我?” 最好就是再赏她一堆材料。 不料,那男人跟着扑进床榻,兴致勃勃的说,“本王给你按摩吧!” 叶遥回头狠狠瞪过去,“我不要按摩,我要亮晶晶的石头!” “上次你缴了我的国库,把我的石头都抢走了。你还不知足?” “都快用光了嘛!对了,有件事很奇怪,上次我为了做手机实验,把一整颗蓝色的火龙珠,魔力耗尽,那颗珠子就变成了纯白色的水晶石头。我就在想……。” “能不能别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能多想想我?宝贝儿,咱们洞房了吧?” “不行——咱们之前说好的,没到二十六七,就不能生娃。” “生娃和洞房是两种概念。乖,听话,让本王帮你宽衣。” “不行!滚啊!不行——” 最终,她还是抵不过他的淫威,她的初次,那么不愉快的被他给夺走了,而且……。还不是一次! 第二天,叶遥腰酸背疼的离开了皇宫。 今日,步行街竣工,富察书说要引进商资,不过那些商人都不肯入驻。 这个问题十分严肃,如果商资不入驻,那么他们造的这条街,就是白搭。 一些小商户虽然很想入驻商贸街,可是,那些小商户都吃不下昂贵的租金。而大商户,听说都闭门不出,富察书的邀请函,他们一个也不接。 左思右量,估摸那些富商都在嫉妒。他们不接富察书的邀请函,就是想看看他心血白流时那凄惨模样,到时候,京城第一富商的头衔,就要流落他人之手了。 叶遥听闻这事,乐滋滋的问了句,“大叔,你的财产还有多少?能让我挥霍几年?” 富察书比划了三根手指头,“三年。若是三年内无法盈利,那我只能放弃那条商贸街。” 叶遥一敲手心,立马派了人马,在时代广场上,张贴招商信息。 这招商信息一标榜,所有商户都乐了起来。 “第一年入驻店铺,租金全免!第二年,租金减半,第三年才会征收全额租金。另外,成功签约三年租约的老板,将免费获得本人提供的手机一台!” 手机? 就是皇宫里最近流传得沸沸扬扬的通讯设备?听说,远距离都能收到对方的消息?信鸽那种不靠谱的通讯工具,已经落伍了。 这个诱惑力,真的太大太大。 叶遥也不磨叽,来一个商户就签一个商户。 富察书坐在旁边喝茶监督。 突然,他看见一个男人正要跑来签约的时候,他站起来,走到叶遥身后,一掌搭在她肩头,说道,“这位,我之前有发过邀请函,可是没见他来拜访。” 叶遥一听,当下把他签好的合约狠狠一撕,说道,“对不住,我这儿不接受傲慢的商客!” 那男子嘴巴一抽,眼巴巴看着到手的手机被人取走。 短短一天的时间,小店铺全部被抢走,有些旺铺,合约直接签了十年,订金很自觉的上缴。 当天夜里,富察书还没回府就听见管家来信说,一堆大老板等着约见他呢! 富察书鼻子一哼气,甩手一句,“不见!” 管家又说,那些大老板都带着厚重的礼物来的,还说,入驻商铺,不需要给他们减免租金,合约直接签二十年,订金上缴十分之一! 富察书摆着腔调,哼哼,“我考虑考虑!” 之前那些大老板,齐心协力想整垮他?可到最后,他们还是受不住赚钱的诱惑。 他的商贸街,一旦红火起来,那利润,启是嘴上说说了得的? 哼,敢跟他摆架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经过这次,京城里的大老板都明白了,京城是谁在当家做主! 第一首富富察书? 错了! 是他夫人在当家做主! 第三天,玉茗一上街就被人拱在轿子里,一堆一堆礼品不停往她兜里塞。 玉茗左挑右捡,礼物看得顺眼了,就把对方的拜访函收下,回头往富察书桌上一丢,随口一句,“这家伙今天送了我一个大礼。你就随便给他个回礼吧!” 接着,那位幸运人士,终于抢到了一家旺铺,乐滋滋的装修起门面。 短短半个月,商户全部入驻完毕,虽然小商户没有收到任何租金,不过,那些大商户的红包,就已经让他回本了不少。 至于叶遥,时代广场归她所有,那些商户想在时代广场上打广告,她光收取场地费,就够她荷包满满的了。 叶遥把赚来的钱,全部投资去南阳,第一家医院一定要尽快建成。然后,她当院长,光明正大抽百姓们的血。 那时候,她在想,她前生是不是吸血鬼来着? 叶遥在忙乎的这半个月里,轩辕世赶来了皇宫。 虽然他依旧带着面具,不过,他的身份,明眼人一眼就能认出来。这身形,这优雅的姿态,这贵气的举止。而且,轩辕钰也丝毫不避讳,上前一拥抱,张口一句就是,“皇兄,我想死你了。” 轩辕钰还曾私下授信,要让轩辕世重新执掌太子之位,他愿意让贤。 不过,轩辕世拒绝了他的提议。 三皇叔答应把西宁这块土地交由他管理,他十分知足。再说,这次和敌人会见,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回来。 对方好像知道轩辕钰已经来了京城,不过一天,消息传来了。对方说,约他们在城外的一座破庙里相见。 这一次,叶遥也准备跟过去,带着小阮一起,以备不时之需。 夜晚,一行六人,骑着骏马,踢踢踏踏出了皇城。破庙里,看似无人,其实四周埋伏了许多黑衣人。 那座破石像后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皇兄们,好久不见。” “一?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叶遥歪头思虑。 石像后,男人惊讶的说,“你也来了。我的故人。” 叶遥左瞅瞅,右瞅瞅,一堆人都惊讶的看着自己,她嘀咕一句,“干嘛这样看着我?那石像后的人什么身份,你们也猜到了吧?” 轩辕世吐气说,“六皇子轩辕凌,原本应该死了才对,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还喊你故人?” 轩辕文爵咬着牙,哼哧,“我就知道这混小子没死!你把原本送给我的求婚礼物,转手送给了他,是不是?” 叶遥一抓头皮,“什么求婚礼物啊!不就是治病用的药嘛!你又没病,我给你干嘛啊!轩辕凌需要解药,所以我才给他的嘛!” 轩辕世沉声一句,“因为你救活了他,他却害死了我的父皇。” 叶遥震了一下,沉默了下来。 石像后,男人恶声一句,“若是父皇对我有一丝丝的关爱,他会死在我手上吗?” 这下,轮到轩辕世沉默了。 轩辕凌哼哧,“皇兄,你们从小在父亲的关爱中长大,而我呢?你们可知道,我过着什么样的日子?遥儿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只有她,才是我认可的唯一亲人。你们这些混账东西,没资格数落她的不是!” 轩辕钰急道,“为何躲在石像后面?何不出来说话?” “要出来也行,让三皇叔把眼睛遮起来。” 轩辕文爵很大方,一扯腰带,蒙上眼睛,甚至背过身子,“你出来吧。” 石像后,轩辕凌探出身子,上前三步,“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这是我离开皇宫后,给自己许下的唯一誓言。” 叶遥上前三步,轻问,“如果我说,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看见你们兄弟自相残杀。你会不会因为我这个救命恩人,而放弃报仇的想法?” 轩辕凌一阵静默,没有拒绝,却也没法点头答应。 叶遥吐气说,“我给你解药,原本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希望你能走出那片笼子,翱翔天空。可是你飞出了皇宫后,却把自己困进了仇恨的牢笼。这种沾满血腥的生活,一辈子都没法给你带来幸福。不是吗?” 轩辕凌垂头问,“那我的恨意,要怎么宣泄?” “你父皇已经死了。而你的皇兄,何其无辜?你的皇侄,他还这么小,才刚刚会走路。你就想把他扼杀在襁褓之中?这样的你,和你那残忍的父皇有何区别?轩辕凌,我视你为朋友,才给你援助之手,我不想看见你做那些让我失望的事。” T ☆、第93章:让我亲你一下 轩辕凌对上叶遥的眸子,垂头说,“好吧,我可以为你放弃复仇的念头。我会把小皇子送还回来。只不过,我需要宣泄我的怒气。两位皇兄……。” 轩辕钰立马接话,“你说罢,你想怎样?” “让我杀你们一次。反正,遥儿她可以把你们复活。” 轩辕世奇怪,“不是说,到了晚上,复活卷轴就不能用的嘛?” 轩辕凌摇头,“复活卷轴不能用,不过她身边那个小姑娘,不用卷轴也可以把你们复活。” 众人把视线齐刷刷的丢给小阮,小阮往叶遥背后一藏,嘀咕,“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问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轩辕钰想了下,忙应,“好,你有什么怒气就冲我来吧。别碰我皇兄。” 轩辕钰准备上前接他一刀,叶遥横身一档,对着轩辕凌,问道,“我家小阮的事,好像我没跟任何人提及。你是怎么知道的?” 轩辕凌咧嘴一笑,“我猜的。” “猜……猜的?”众人惊愕。 “是啊,上次,她拿着权杖出现在战场,拯救了那么多名士兵。我就猜,你的恢复卷轴肯定是从这小姑娘身上提取了什么精华,所以你死活都把她带在身边,日夜不舍得与她分开。” 叶遥又问,“那你可知道,复活术的有没有缺点?” “应该有。” “说来听听。” 轩辕凌轻笑说,“上次我叫了几名侍卫去追求她,看看你愿不愿意放她离开,可你像是护小鸡一样,把那些侍卫一脚踹开。我估摸,这个女孩必须得是处女,才能使用法力。” 叶遥眼睛闪闪发亮,“你真聪明。” “而且不止这个。复活术还有个致命的缺点。” “啥缺点?你说!” “它能修复人体受伤的伤口,恢复生命力。但是不能再造器官。比如,心脏被挖走了,头颅被砍下取走。那么,复活术是无法把人复活的。对不对?” 叶遥激动拍手,“你真是我的知己!你是不是偷拿过我的卷轴,回家做了很多实验?” “当然。我需要了解敌人手上一切的弱点。” “如果你随我‘回家’,我们俩铁定能成为无话不谈的研究好伙伴。不过……”激动过后,叶遥严肃的说,“既然你知道复活术的所有缺点,那我不能让我的朋友们冒这个风险。轩辕凌,我来吧,你有什么怒气,冲我发泄就好!我愿意挨你千遍万遍的刀刃。” 轩辕凌惊恐的瞪大眸子,“为什么?那些家伙有什么好?你为什么要为他们做到这种地步?” 叶遥沉声说,“我说过的,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愿意为他们付出。你也一样!” “什么?”轩辕凌再度惊讶。 “如果今天,是他们逼你送死,我也愿意替你挡这一刀。” 听见这话,轩辕凌腿跟一浮,眼眶有些湿润,“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你叫我对你下手?我哪里下得了手?你这不是存心想逼我放弃复仇的念头么?” 叶遥用力一点头,“对,我就是这个想法。我要你放弃所有的仇恨,找个好伴侣,把之前遗失的幸福,统统补回来。” 轩辕凌摇头,“补不回来了。” “为什么?”叶遥奇怪。 轩辕凌低头沉默,许久许久,不知道他在纠结些什么。最后,他轻声说,“好吧,我什么都不要了。你们都走吧!小皇子已经在你们离宫时就已经送了回去。” “那么以后,你都不会再派人刺杀他们俩兄弟了吗?” “对。” 轩辕凌一说,轩辕世俩兄弟沉沉吐气,心中对于这个六弟,很是亏欠。“六弟,何不回宫来?你的行宫我会替你好好打扫干净,你若有喜欢的女人……。” “那座皇宫对我来说就是牢笼,你要我重新回到噩梦中去吗?” 轩辕钰嘴一瘪,“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轩辕凌回眸,对着叶遥,轻问,“遥儿,在你离开之前,我能跟你提最后一个要求嘛?” “你说罢。” “我想亲你一下。” 叶遥一愣,“啥?” “我说,我想亲你一下。可以嘛?” 叶遥歪头思索,莫非,轩辕凌是怕自己身上的艾滋病毒还没有解除?所以故意来试探她? 想完,叶遥二话不说,应道,“没问题!只是亲一下的话!” 叶遥走去轩辕凌身前,拽着他领子逼他低头,红唇送上。 就在她嘴皮子靠近他一公分时,他一掌堵住了这一吻。 叶遥退开身子,奇怪,“怎么了?” “我的病真的已经好了么?” “当然啦!” “遥儿,谢谢你。不过,你愿意为我冒险,我却不能让你承受那样的风险。我对你很有信心,我对自己却没半点自信。不只是你,任何一个爱着我的女人,我都不能让她们承受那样的风险。所以我说,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再也补不回来了。你懂了么?” 叶遥嘴一抽,“你这傻缺。这是强迫症吗?都跟你说了,你的病已经好了啊!” “不用再说了,你走吧!” 叶遥泄气摇头,“真是个死脑筋的男人,算了。这个东西给你吧,有事找我的时候,就用这玩意儿。” 轩辕凌接过她递来的宝贝,妥妥的收进怀里,“日后别嫌我烦人就好。” “嗯——” 唠嗑了一通过后,叶遥挥手拜别。 一群人走出破庙。 “一?”叶遥回头,看向破庙里不肯挪动脚步的某货,“王爷,你干嘛呢?” 轩辕文爵慢吞吞的摘下眼罩,慢条斯理系上腰带,轻声说,“你们谈完了吗?” “废话,你没耳朵啊?” “既然你们谈完了,那就轮到我了吧?本王安安分分站在这里,让你们这些小辈乱折腾,我不插手,这是我这个长辈的体谅。那么接下来,该轮到我算账了!” 等等? 这股浓浓的火药味?带着绝顶的酸意。 叶遥呆呆的看着他,眉头一锁,“你想怎样?” 轩辕文爵回头,走向轩辕凌。 轩辕凌倒抽一口气,“三皇叔?您?” “你自己说吧,是要我废了你呢?还是你自己废?” 咕—— 一口口水猛然噎下。 年龄的差距,就是气势的差距。 一个十六岁,一个三十三岁,整整大他一轮半。 轩辕凌牙关一哆嗦,“皇叔……。我之前的确有挑拨过你和我父皇的感情,可是我却没有加害过您啊!” “感窥觊你皇婶的红唇,那就是大不敬!反正你也说,自己不想再要性福了。那就把你的命根,给本王捐献出来吧!自己动手,省的本王下功夫。” “……”轩辕凌越过轩辕文爵的身子,朝叶遥投去一道求救的目光。 叶遥怒气冲冲的跑过来,插腰,怒吼,“你又忘了之前对我的保证?” 轩辕文爵看了她一眼,沉默了许久,像是在纠结什么似得,最后,他说,“本王又没下手!他自己料理自己,与本王无关。”转头,轩辕文爵瞪向轩辕凌,眉头一锁,“把眼睛睁开!” “就不!” “把眼睛给我睁开!” “就不!” 轩辕文爵咬着牙,正挣扎着要不要亲自下手。 就在这时,角落里冲出一名白发少女,她挡在轩辕凌身前说道,“不许对他出手!” 叶遥看见那白发少女,惊讶说,“呀!你是!” 白发少女呲牙咧嘴,“你们都滚!都滚滚滚!” 轩辕文爵伸手,狠狠捏上她脖颈,再用点力,应该就能活生生把她给掐死。 叶遥忙吼,“喂!你别杀她啊!她是宿奕的亲妹妹!” “哦?你怎么知道?” 叶遥脸都抽了,“他们是双胞胎吧,那张脸,和宿奕的一模一样啊,你都认不出来吗?” 轩辕文爵左瞅瞅,右瞅瞅,一松手,“没认出来。” “……。”他眼瞎的吗?眼瞎也不能瞎成这幅德行吧! “她的头发是白的,她和宿奕哪里像了?” 叶遥真想甩自己一巴掌,“你认人是认头发的颜色吗?是不是改天我把头发染了个色,回头你就认不出我了?” “不会,这世上,就只有你的脸,我记得一清二楚。” “这么说……。”这丫的原来有面容健忘症? 哼,老天果然公平。给了他一双神眼,却剥夺了他认人的本领。估计,他平日认人只认衣服,配饰和声音。 轩辕文爵盯着那白发少女,问,“你叫什么名字?” “凌奕。我跟我哥,一个追随母性,一个追随父姓。只有名字,是我们之间的羁绊。” 叶遥忙问,“你在外面流氓,你哥都不管你么?” 凌奕垂头,“他管不了我!我要去哪,我要跟着谁,都是我的自由。” “很好!”轩辕文爵应道,“那么今天,你就代替你心爱的男人,放弃自由的权利吧!” 凌奕抬眸问,“你想怎样?” “回你哥身边!不然,我真会废了他!” 轩辕凌连忙睁开眼睛,把凌奕护在身后,“不要碰我姐姐。” 凌奕反过来把轩辕凌抓去身后,腰板子一挺,“为什么非要拆散我们?” “本王怎么能容忍你随时随地把我女人的行踪透露给这个家伙?当然,这是惩罚,是他窥觊他皇婶的惩罚!跟你们一盏茶时间告别。不然,本王分分钟都能把你们秒杀!” 轩辕凌扯着凌奕的胳膊,说道,“别再为了我,让自己受苦了。姐,从小到大都是你在背后支撑着我,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撑到今时今日!我不能……” 凌奕一楼他脑袋,说道,“你的母妃是我的救命恩人,照顾你是我应尽的责任。所以……” 凌奕把他狠狠一推,笔直往破庙外走去,走得毅然决绝。 轩辕凌惊恐呼唤,“你哥是个疯子!别回他身边!” 凌奕纠结的回眸,深深看了他一眼后,挥泪离去。 叶遥抓头摸耳,“宿奕是个疯子?我怎么现在才知道!” 轩辕凌恶狠狠的说,“他就是个疯子!明明是亲兄妹,却偏偏要和她那个……。” 一听,叶遥嘴巴都合不拢了,“你说啥?呃——是不是,我想歪了?” “你没想歪。我说的就是那个!凌奕的父母也是双胞胎,他们生下两个孩子,身体都有异病,宿奕他不能见阳光,一见日光就会自燃。凌奕她,晚上头发是白的,到了白天,头发就变成了火红色!宿奕他一把阳伞,就能让他变得人摸狗样,像个衣冠禽兽还能自由生活。可怜我姐,她不管走去哪里,都被人喊妖女,人见人打。” 叶遥惊讶急了,“那他们的父母呢?” “他们的父母没有那么可怕的症状,顶多就是看见太阳,眼珠子会变成血红而已。” “嗯,这么说来。就是血统的问题了。” 轩辕凌拧眉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们是神兽的传人,血统越分散,他们的能力就会慢慢消失,直到变成普通人为止。人类近亲结婚,很容易生下畸形,这就好比畸形基因的融合。那么相对的,神兽的血统,越是近亲交配,血统就越正,他们的异能就越能彰显。”说着说着,叶遥眼睛闪闪发亮,“不知道,要是他们俩兄妹结合,会生出什么样的娃儿来。” 轩辕凌拧眉说,“会遭天谴的。再说,他们父母已经做了错事,我不能再让他们俩兄妹做错事,不然,他们未来的孩子,要如何面对世人?” 叶遥一耸肩,“我就想想而已,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乱来的。宿奕他很想念自己的妹妹,让她回家和她哥叙叙旧,也好!你安心些吧,回头我会让她回你身边。我不会拆散你们小俩口滴。” 轩辕凌连忙解释,“你别乱说话,她对我来说,是我的第二个母亲。不是我的妻子!我对她的爱,是母爱。我的名字,就是她给我取的!” 轩辕文爵哼哧,“需要解释的这么清楚吗?” 轩辕凌瘪嘴。 叶遥无语透顶,拽着轩辕文爵的胳膊,扯他离开,“你呀你,一天到晚乱翻醋缸子。什么时候能给我好好改改?” “凡是敢窥觊你的男人,必须得扼杀在摇篮里!他还妄想亲你小嘴?活腻了他!我刚才就应该直接把他嘴巴给缝起来!让他连吃饭都找不到洞口塞!” 叶遥抬脚狠狠一踹,“你还说?蛋痒了是不是?” “呵,你想碰我吗,宝贝,咱们回寝房再慢慢碰。” “你妹!我这是踹,不是碰!你丫的,蛋是铁做的吗?怎么都不疼啊?” “是不是铁做的,你不是已经尝过了?” 噗噗噗——“滚你大爷,光天化月,少给我耍流氓,回家,姑奶奶我今天一定要好好驯服驯服你。省的你天天喊蛋疼!” 他们还没回到皇宫就收到何悦传来的喜讯。 小皇子安然无恙。 轩辕钰也满心欢喜的回了喜讯。 他们已经和幕后黑手成功谈妥,日后,他不会再对他们下手了。 事件差不多都了解了。宫里又恢复了一片安宁。 轩辕文爵说要回南阳,可叶遥不肯。 她在皇宫里,吃的是最好的,穿的是最好的,宫里所有人都把她当老佛爷一样。她还有啥不满足滴? 轩辕文爵气得要死。她要的这些,他提供不了吗?为何非要赖在这里不肯跟他回去?难道她还怕他逼她成亲不成? 想了下,轩辕文爵拿了一堆珠宝,不过不是送给叶遥那丫头,而是送给小阮,他把最好的衣服首饰全拿出来给她带上。 小阮欢天喜地的在皇宫里,就像一只喜鹊,四处奔跑,一个微笑就能把一群男人勾得神魂颠倒。 圣女的体质原本就是那种很容易吸引人类男性动物。 叶遥一见那群侍卫对着小阮流口水,心头闪过浓浓的危机感。尤其是…… 董元乐滋滋的拿着香饽饽,塞进小阮手里说,“阮妹子,喜欢这个口味么?不喜欢我去御膳房里拿其他的?” “唔——不用不用唔——真好吃!好好吃——” “阮妹子,你今年几岁了?” “十三了呀。” “那……呃……那个……。那个来了吗?” 小阮蠢蠢的问,“什么来了呀?” “就是女人的那个呀!” “女人的哪个呀?” 董元抓头摸耳,不好意思,“算了,你不知道就算了。那个……阮妹子,你平日里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结实强壮的?还是文质彬彬型的?” “嗯——”小阮认真思考着说,“强壮型的吧。感觉特有安全感呢!” 董元骄傲的点点头,“是啊是啊,还是强壮点的好!那种男人才靠得住哦!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董元哥哥特彪悍,在你身边特有安全感!” “呵呵呵!”董元骄傲一笑,又问,“那你有没有见过男人的肌肉啊?” “呃——没有也!”小阮羞答答的问,“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嘛!” “瞎说,你的主子没有教过你?她的观念里没有男女授受不亲这六个字!” “哦?是嘛?”小阮向来都以叶遥的话当圣旨,她说啥,她就信啥。 董元捏捏自己的胳膊跟她炫耀,“要不要跟哥哥回房,哥哥给你看看结实的肌肉,如果你喜欢的话,我还可以让你摸摸唷!” 小阮当下眼睛闪闪发亮,“真的可以摸摸嘛?” “当然可以啦!来,跟哥哥回房呗……” 董元一手搂着小阮肩头,准备拐她回房。 叶遥突然站在他俩面前,叉着腰,凶巴巴的瞪着董元。 董元连忙收手,一本正经的站着,“咳咳,叶遥姑姑。” ☆、第94章:成亲 叶遥气死了,“宫里这么多可爱的宫女你不拐,拐我家小阮干嘛?” 董元憋屈的说,“她可爱嘛!” “你怎么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纪?你都已经二十四岁了,她才十三岁啊!她都可以喊你大叔了呀!” 董元立马回嘴,“王爷不是也已经三十三了?他和你的年纪,也相差一大截呢!你们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 叶遥磨着牙关,咬牙切齿着说,“最不要脸的就是你们这些爱吃嫩草的老牛!要不是他逼得我没的选择,不然你以为我会喜欢那种大叔级别的男人?滚滚滚,我家小阮要摸也只能摸和她同龄男人的肌肉。” “和她同龄的男人,根本不会有肌肉的。他们连皮都没剥开呢!算了,这话我说了你也听不懂!” 叶遥翻了白眼,“滚!老娘生理学年年满分!不需要你来教我这些知识!小阮,咱们走!这家伙是个禽兽,会吃了你的!” 小阮眨眼说,“没有嘛,董元哥哥对我可好了!天天送我一堆好吃的呢!” 小阮第一次回驳叶遥的命令。而且是为了一个男人?? 叶遥心头闪过浓浓的危机感,咬着牙关,耐着性子哄她说,“乖小阮,回头,姐帮你找一堆好男人,让你风风光光出嫁哈!不过现在嘛,你还太小,才十三岁,连葵水都没来呢!不适合啪啪啪哈!” 叶遥觉得,她是个老妈子,专门操心自家未成年闺女的宝贝膜。 叶遥扯着小阮离开,那阮妹子竟然三步一回头,还对着董元继续放电挥手。 叶遥一想,再留在宫里太危险了,还是回南阳得了。 于是乎,轩辕文爵乐滋滋的帮她打包,如愿以偿回了南阳。 从她穿越到今天,也才一年多的时间,所有的管道都变成了水泥路,马车行驶起来,特平稳,基于这个理由,她说,为了见证她创造的辉煌成绩,她要一步一个马车印,滚着回家。 滚吧,她愿意就慢慢滚呗。反正,这马车车帘一拉,也是个小房间啊。在里面嗯嗯呀呀,没人会听见。 得,她说要滚着车轮回家,他直接车震震回家,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吃饭睡觉出恭之外,他分分秒秒都在发情。 是不是他怕自己比她早几年进棺材,怕时间不够用?所以抓紧时间折腾她? 虽然她不否认,他的服务很到位,过程让她非常享受,可问题是,这年代没有避孕套,她不得不每次计算好自己的危险期。一旦到了危险期,她就得把持住,坚决不能被他攻陷。 幸好这些古人不知道女人排卵的日子,因为他们没有上过生理知识。 话说回来,感觉,她得给自己做几个专用套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回到南阳后,叶遥去了小雨那儿,窝在她的工作室里,不停研究秘密宝贝。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进工作室搞研究的时候,她门口总会聚集一堆人,千方百计探听她的新发明。 上次被她使计谋赶走的凤镇和岳华,也全追了过来,甚至连轩辕念也窝在这儿等着手下报捷,还有四爷也派来不少奸细,轩辕钰自是不必说,也派了好几个人过来探风。他们都巴巴等那丫头出关,第一时间抢到她的新发明。 哼,这一次,她的新发明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不然她有多丢人啊? 为了不让自己宝贝泄密,叶遥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王馨媛丢去给何云傲处理,反正他们小俩口许久不见,让他们抓紧时间秀恩爱去。听说,何云傲已经准备好了聘礼,等回西宁的时候,就去跟岳丈大人下聘。为了彰显自己,那家伙把大半家产都拿出来孝敬他老丈人。估计,王陆看见那么多聘礼,直接噎死在大厅。 王馨媛一走,小雨负责她的伙食,天天给她送饭。 每次送饭出来,小雨身旁围着一群男人打听消息。 “小雨,听说你也是遥儿姑娘的半个徒弟?她把熔炼玻璃的配方传授给你了是不是?” 说起这个,小雨骄傲的点头,“那是当然啊!整个新晋元朝,也就只有我有这手艺,能够满足姑奶奶的需求。” “那,她这次有在工作室里研究什么好宝贝啊?” “我哪知道?” 小雨扭着屁股准备离开,那群男人挨个跟上,“你去偷看一下嘛!” 某男掏出票票塞进她手里。 小雨撇了票票一眼,“本老板不差钱。” “小少爷,你想要啥,直接跟哥开口。” 小雨羞答答的低着头,“呃,那个嘛,哼,我不告诉你!” 经过长时间观察,他们发现,小雨她喜欢襄容统领,每次看见他都羞答答的躲一边偷看他。 虽然他们无法理解这种断袖情,不过很好!他们找到‘他’的弱点了! 众人调转方向,把襄容挖出来,塞了他一堆礼物,要他去跟小雨要东西。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襄容找了小雨,跟她说,“你去看看小主发明了啥宝贝,问问她有啥用,如果可以,你直接偷个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 心上人一开口,小雨哪有拒绝的余地。 就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下,小雨进了工作室,不一会儿,她出来了。 一群人一拥而上,接过她手里一层膜,忙问,“这是啥?” “泡泡。” “干啥用的?” “吹来玩的。” “开玩笑!” “不信我吹给你看!”小雨鼓着腮子,努力把它吹成气球,“怎样?好玩吧!如果这个拿去街上卖.......” “肯定没人买!”一群男人接了她的话。 襄容推了小雨一把,说,“你再去仔细问问,这倒地有啥用!” 如果不知道使用方法,他们拿到了宝贝,也没辙啊。 小雨无奈,“那我明天再问吧。要是问得勤了,被她发现怎么办?” 第二天,小雨又进了工作室,不一会儿,她出来了。 男人们一拥而上,忙问,“怎样?” “我又拿到了一个试验品,而且,这个是升级版。” “什么升级版?快拿出来给咱们瞧瞧。” 小雨掏出泡泡,说,“你们看,上面有钉子呢!” “那这到底有啥用啊?” “吹来玩的嘛!不信我吹给你们看!” 呼—— 又一颗泡泡吹得圆滚滚。 小雨乐着说,“怎样?好玩吧!” “.......” 小雨她不适合当内奸。 第三天,叶遥终于出关了,舒舒服服准备洗热水澡。 小雨又是帮她倒热水,又是帮她拿毛巾拿衣服,还把她衣服拿出来,帮她洗衣服,照顾的就跟老妈子一样。 襄容奇怪,“那是小主的贴身内衣,你怎么可以随便乱碰。” 小雨眨眼说,“我给她洗衣服而已。干嘛这样大惊小怪的?” “南阳王是个醋缸子,你乱碰她贴身内衣,王爷会吃醋的。” 说曹操,曹操到,轩辕文爵懒洋洋的撇了小雨一眼后,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推门进房。 襄容惊讶的看着王爷进屋的背影,“奇怪,上次我只不过帮小主收晒出去的衣服就被王爷削了一顿,你怎么都没事?” 小雨白了他一眼,“因为你是男人。” 襄容点头说,“对啊,我是男人,所以王爷乱吃飞醋。”说完,他一愣,“等等,你什么意思?你!你是!你是女的?” “你才发现吗?哼!”小雨生气了,不鸟他,继续洗洗搓搓。 虽然她很平板,而且一直穿着男装抛头露面,可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的好不好! 襄容尴尬极了,“你是女人你怎么不早说啊?上次我还在你面前脱裤子呢,你!哎!” 小雨顿时涨红了脸,“我闭着眼睛呢,我没看!” “瞎说,那时候你眼睛不知道张得有多大,我还以为你在羡慕我的尺寸来着!艾玛!”丢人丢大了。“不行,我被你看光了,你得负责。” 小雨嘟着嘴,憋着笑意,扭捏的继续洗洗搓搓。 屋里,叶遥正在舒舒服服享受沐浴的时候,突然,房门咿呀一声推开。 叶遥以为是小雨,一声咕囔,“小雨啊,我的泡泡你别再偷拿啦。这些都是易耗品,我留着还有用滴。知道不!” 轩辕文爵拿起一只卷好了的泡泡,问,“这是什么?” “哈?”叶遥吓了一跳,忙回头,怒斥,“你怎么乱闯我房间?知不知道我在洗澡啊?” “本王当然知道你的习性,所以专门挑这个时间来找你。之前本王答应过你的,要耐得住春闺寂寞。本王做到了,不是么?现在你既然出了关,那就是本王嚣张的时间!” 轩辕文爵边说,边脱下衣物,“咱们一块儿洗个鸳鸯浴吧!” “不会吧你,这里是我的工作室,你也乱搞?” “天大地大,每一寸国土都是本王的软床。” 好吧。念在他还算乖巧的份上,就姑且体谅他一次。 而且正好,新发明得做几次实验才行啊! 叶遥乐滋滋的靠着木桶边缘说,“亲爱的,桌上那些,是我专门给你研制的礼物。” 一听,脱衣服的手连忙顿下,他又拾起某泡,歪头研究,“这是什么?” “衣服!”叶遥笑眯眯的说。 轩辕文爵拿着宝贝仔细衡量,“衣服?穿身上的衣服?” “是啊!” 左看,右看,看了许久,衡量着它的尺寸,最后,他鬼使神差的把它套在适合它穿的地方。“本王是天才!”他自己表扬自己,看着贴身衣物,他满意得不得了,感概说,“女人,你的女红真的是太棒了。这么合身的衣服,你也能做得出来?对了,上面这钉子是怎么一回事?” “衣服是给你的礼物,钉子就是给我自己的礼物呀!” 轩辕文爵咧嘴一笑,“很好!那本王就送礼来了,你好好接着。” 叶遥回头也给了轩辕文爵一个空间戒指,他在空间戒指里,啥也不放,专放这玩意儿。有了一个模型,他回头自己也能复制,而且还把那钉子加长加硬直到她求饶为止。 一转眼又快要过年了,南阳王宫里忙着张灯结彩。 据说,南阳王要成亲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大街小巷所有百姓都在传消息,都在揣测南阳王妃长啥样。 叶遥去茶馆喝茶的时候,听见他们在议论南阳王的婚事,叶遥听了,呆了许久。 难道?她被甩了不成? 那畜生要结婚了,怎么都不提前通知她一声?这样也好让她有分手的心理准备啊! 叶遥怒气冲冲的赶去王宫讨说法,却瞧见宫里的太监宫女都在忙着装饰皇宫。 张灯结彩,喜气荣荣,不过,人家成亲都是用大红色。这位王爷要成亲,全都用金色。 这家伙是多么爱金子?王宫的黄粱刷成金漆不说,灯笼是金色的,地毯是金色的,所有座椅全都刷成了金色。 对于这个男人恶俗的品味,叶遥无语透顶。 “轩辕文爵!你人呢?给我死出来!” 某骚包男,穿着金色长袍,走出大殿,“爱妃,你来啦,正好过来试试嫁衣!新做的!” “爱妃?”原来新娘是她啊!她没有被甩? 叶遥刚一松气,转眼,她又恼了。“本姑娘什么时候答应要嫁给你了?” “你忘了那天晚上你是怎么说的?” 叶遥呆呆的,回忆着昨晚,“我说什么了我?” “你说你很爱很爱我,要跟本王求婚,要嫁给本王。本王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听到重点了没有?他们俩成亲,是她向他求婚,而不是他求婚。 叶遥一眨眼,怒了,“你这王八,每次拿那么硬的钉子磨我,我能不说几句好话哄你开心嘛?” “只是哄我开心?” “当然啦,本姑娘今年刚满十八岁,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你难道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叶遥奇怪问。 “在这里,法定结婚年龄,是本王定的。本王说了,十八岁成亲,不犯法!” “.......”叶遥咬牙切齿,“你这是乱用私法!” “乖,赶紧试试嫁衣,看看合不合身。或者,你不想嫁也行,本王每天晚上都能听你几句哄,我也开心。呃,本王琢磨着.......那钉子,要不要再长一点?” “你妹!”她这辈子做的最傻的一件事,就是发明了这个武器。她怎么忘了,这位王爷最喜欢的就是盗窃他人设计,而且还很喜欢改良。 最终,叶遥不得不屈服在他淫威之下,穿上了金灿灿的嫁衣,头上顶着一堆黄金头饰,登上了南阳王妃的宝座。 当了王妃又怎样?只不过是头衔称呼改了一下而已,这丝毫不影响她奔放的小日子。还是想穿些的好! 幸好,他们俩的婚礼秘密进行,来参加婚宴的,都是认识的朋友知己。这样,日后她出宫上街办事,不至于惹一身腥。 时隔八月,叶遥正在研究室里做研究,突然,房门敲响,屋外传来宿奕急切的声音,“王妃,你赶紧出来,帮帮我!” 宿奕难得过来找她求救,叶遥推开房门,歪头,“出什么事了?” “凌奕她生了。” 叶遥眨眼问,“谁的孩子?” 宿奕低头,“我的。” 叶遥瘪嘴就笑,“你终究没忍住啊?” “王妃,你不懂。我们父母过世后,我和我妹妹一直相依为命,我的心都在她一人身上。当年,王爷拖我离开了那黑暗的世界,可她就是不肯跟我走。我实在是拿她没辙,要不是六皇子的母妃收留了她,不然我也没法安心留在王爷身边报恩。上次王爷大婚,我一时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酒后乱性啊?“你们是兄妹,而且还是亲兄妹,世俗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我爱她,她对我来说比生命还重要。 “好吧,这个我无法反驳。不过,你跑来跟我喊救命?干嘛?你妹妹是不是想自杀?” “不是.......她怀孕了,而且已经临盆了.......” 叶遥突然眼睛一亮,“生孩子了?男娃女娃?拥有什么样的异能?” 宿奕欲哭无泪,“什么异能啊,它是个蛋!” “啊?” “而且不是一个,是两个!两只蛋!这事我不敢跟任何人说,凌奕她也吓坏了。王妃,您去替我瞧瞧吧,那两只蛋,我该怎么办?” 叶遥撩起袖管说,“快带我去瞧瞧。” 叶遥坐着马车,赶去皇宫,进了宿奕的苑落,走进他寝房。 凌奕脸色苍白的躺在床头,泪眼婆娑,“当初我就不应该心软。它们不应该存在这个世上,我又何必把它们生下来,祸害它们一辈子?” 叶遥走过去,狠狠弹了她一下脑门,“孩子们幸不幸福,不是你说了算的。它们的人生,它们自己会好好把握。说不定将来,它们就是人人称羡的人中龙凤!还有你,别把自己圈在不幸的阴影中,如果你肯怀着感恩的心去看待世界,你就知道自己有多么幸福。” 凌奕听了一愣。 宿奕眨眼三下,突然笑了,“王妃说得是。原本我也一直埋怨父母为什么要把我们生下来,可是现在,我很感激他们给了我生命的权利。” 凌奕低垂着头,不再言语。她回眸,盯着床内两颗蛋,轻声问,“那它们怎么办?” 叶遥挑眉问,“如果不介意的话,让我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宿奕心疼一句,“王妃,您可千万要小心些。不管怎么说,它们是我的后人。” “放心放心!我肯定会很小心滴!” 当天晚上,叶遥抱着两颗蛋,回了寝宫。 T ☆、第95章:传说中的凤凰 轩辕文爵看见被褥鼓成一堆,他笑了,“爱妃,你已经摆好姿势了?” 叶遥钻出被窝,瞪他,“摆你妹!你脑子里不要一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行不行?” “我在你身边,不想这个,那还能想什么?” “……。” 叶遥把被窝一掀,说,“来,老公,我给你看样宝贝。” 轩辕文爵眼睛一凸,“你也长蛋蛋了?” “……你怎么不给我去死?” “呵,开个玩笑。爱妃,你哪里抱来的两颗鸵鸟蛋?” “嘿嘿,你猜。” “本王猜不出来。” “猜不出来啊,那我也不告诉你!”叶遥得瑟的说,“这是秘密。” 轩辕文爵对那俩蛋不感兴趣,他纠结的问题是,“爱妃,你把这两颗蛋放我床上,你要我如何上榻和你恩爱?” “那就别恩爱了啊,等我把它们孵出来后再说。” 轩辕文爵连一黑,“那岂不是要我寂寞春闺一个月?” “为了宝贝蛋,你就辛苦一下吧。” “不成,本王忍不了那么久。把这两颗蛋给我丢了,或者让别人孵化去。” “这可不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少在这儿给我瞎捣蛋。” 轩辕文爵在床头,走来又走去,满脸怒容,“既然本王不能上榻,那这样吧,爱妃你下来,本王和你站着搞。” “……。”叶遥呆呆的看着他,“你就真的没其他事情可做了?” “本王在朝前,日理万机了一整日,晚上就应该好好享受一下才对。你不能剥夺我这个权利。” “那要不要我给你纳个妾啊?你的体力,我真心吃不消。” “你竟然想让其他女人玷污我?”轩辕文爵咬牙问,“你脑子里还装了些什么,一并说出来。” 叶遥看他一生气,乐滋滋的笑了,“傻瓜,我怎么可能把你推给其他女人啊。这是对你的考验嘛!” 一听,他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不少,手指头一勾,“下来,不然我就上榻,压坏了你的两颗蛋,我可不负责任。” “行行行,不过你别猴急嘛,想帮我个忙!” “什么忙?” “我想要个听筒。不过按照这个年代的手工技术,做出一个听筒,起码得大半个月。” “需要什么材料?什么构造?” 叶遥掏出笔记本,递了给他,“喏,就是这个样子的,尺寸我都给你标注好了。” 大致看了一眼,轩辕文爵把笔记本往桌旁一放,应道,“没问题,明日我就帮你做。现在你好下来了没?” “还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啥事儿?” “你的眼睛,有没有透视的功能?” “透视?” “我就举个例子吧,大晴天的时候,太阳光线充足的情况下,如果你把手对着阳光,你就能看见手里的骨头形状。透视的能力,就是不需要太阳光线,直接透过人体,能够看见人体骨络。” 轩辕文爵摇了摇头,“没这本事。” 叶遥摸着下颚思索,“那……。那你知道阳光是什么样的吗?” “五颜六色的。” “那能分解那些光线吗?” “没试过。” 叶遥一敲小手心,“成,明天咱们试试看呗!” “你的要求,本王全都答应,但是现在!” “知道了知道了!”叶遥穿着拖鞋,踢踢踏踏走下床榻,往他脖子里一勾,“别站着乱搞,去躺椅那儿。” “嗯——” …… 翌日。 大晴天。 叶遥乐滋滋的扯着轩辕文爵,站在阳光下晒太阳,他盯着日光,瞳孔不停在闪烁。 宿奕失眠了一整晚,今天,他两只眼睛又肿又黑,他急急忙忙走来询问消息,却看见轩辕文爵看着太阳,叶遥则看着王爷,两人神情十分凝重,不知道在干嘛。 宿奕小心翼翼走过去,轻声问,“王爷?” “嘘——”叶遥压着手指说,“别打扰他。” “哦。”虽然不知道他俩在干嘛,不过,王妃的话,必须得听。 过了许久,轩辕文爵笑说,“本王还不知道,原来阳光如此迷人。” 宿奕眉毛一挑,也抬头看了看日阳。这阳光很迷人么?迷人在什么地方? 叶遥乐滋滋的说,“分解了是吧?看见多少种射线?” “很多。” “那些射线,有的可以治病,有的伤害人体细胞,有的就可以透视。王爷,如果你能够复制那些射线的波长,你应该就可以透视人体骨络了。来!试试看!”叶遥摊着手说,“看着我!” 轩辕文爵盯着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兴奋了,“你真美。” 叶遥脸一黑,“做实验呢,流氓!” “看着你,本王如何集中精神?” 叶遥索性扭过他脸蛋,让他对着宿奕,“看他吧!” 宿奕被点了名,吓得立马摊开双手任由他看,“王爷,千万别扒了我的皮。我细皮嫩肉经不起折腾。” 轩辕文爵瞳孔变成墨绿色,眼睛里放出一道光。 “啊——” 宿奕捂着胸口,疼得嘶哑咧嘴。“爷,您干嘛呢!” 轩辕文爵也惊讶急了,“那是什么?” 叶遥抓抓头皮,“估摸应该是激光。你丫的一天到晚玩开挂,现在越来越厉害了。连激光都能射出来。” “是你自己说要我模仿阳光的波长啊!” “这个激光不是透视,你再换一个。” 宿奕惊恐问,“王妃,能不拿我做实验么?拿石头做实验吧,要是再来几下,我整个人都要被他射穿了。” 叶遥随手给他丢了个治疗术,“放心吧,射穿了,姑奶奶也能把你救活!” “可是……。很疼的啊!” “疼就忍忍啦!为了你的孩子们!” 宿奕眨眼问,“这和我的孩子们,有关系么?” “当然啦,不然我干嘛让你家王爷陪着我做实验?我还帮他提升能力,日后让他天天欺压我?” 这般一说,宿奕昂首挺胸,说道,“王爷来吧,射我吧!” “……。” 他这话说得也太那个啥了吧? 不一会儿,轩辕文爵收回视线,说道,“能看见了,一堆骨头!” 叶遥欣喜一叫,忙扯着他手,回了屋,“那快快,看看这两颗蛋,里面是啥玩意儿?” 轩辕文爵对着两颗巨蛋,盯着,“这是什么?好奇怪的东西!” “怎样?是人还是鸟?” “我也不确定,明明是人类的头颅,却张着鸟儿的身躯。” 门口,宿奕听见这话,噗通一声,晕死过去。 完了,这话要是让凌奕听见,她肯定会哭死。 叶遥给那两颗巨蛋做了个暖箱,一天二十四小时,她哪也不去,专门照顾这俩小家伙,时不时翻翻蛋,让它们能够均匀照射到温度。常常拿听筒听着蛋里的胎动。有空的时候,让轩辕文爵帮忙透视一下。 叶遥发现,那俩婴儿在蛋壳里的进化,还有一个过程。 之前,它们只有一个人类的头颅,身体是鸟类的。但是隔了数日后,它们的翅膀慢慢进化成了人类的小手。再之后,脚也慢慢长了出来,后羿的尾巴一点一点收了回去。 直到第四十五天后。 深更半夜,咔烈—— 叶遥刷得一下坐起身子。 轩辕文爵拧着眉,陪她起身,“怎么了?” “破壳了好像!” 轩辕文爵抽着脸,“真会挑时间破壳!” 叶遥兴致勃勃的穿好外套,扑去暖箱,等着它们破壳。 咔烈—— 一只小手伸了出来,像是在伸懒腰一样。 叶遥激动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眼睛闪闪发亮,“小宝贝,小宝贝,快点出来吧!” 轩辕文爵满脸不爽,“这么喜欢孩子,为什么你不自己生一个?” “走开走开!别打扰我!” 这死女人,一说到要她生孩子,她就满脸不耐烦。真是气死人了。 “嘤嘤——嘤嘤——” “艾玛,哭得这么可爱?像小鸟儿一样!”叶遥忍不住伸手,替它把蛋壳一一剥下来,“老公,快去拿些毛巾,再打些水来。” 轩辕文爵披着外套,认命去打水。 不一会儿,叶遥抱着一个婴儿,看他允着手指,可怜的抽泣着,她急的团团转,“糟了,忘了给她做奶粉啦!” 叶遥甩头狠狠瞪着轩辕文爵,“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提醒我一下。” 某男无语,“我又不是他父亲。这种事,我哪里想得到?” “算了,我自己去找奶娘。” 轩辕文爵急道,“这么晚了,你去哪里找奶娘?” “你别管!你也别跟过来,帮我看着另一只蛋。” 一句命令,害得他没法迈出腿去追她。 轩辕文爵正想喊人过来帮忙照看,突然,咔烈—— 要命!又破壳了。 怎么办? 蛋里养了一个婴儿,这事好像不能随意宣扬。 宿奕搂着凌奕在睡觉,半夜,凌奕突然起身,拧眉说,“哥。” “嗯?怎么了?” “我胸口好疼啊!” “哪里疼?” 凌奕垂着头,脸蛋红红的,“就是胸口疼。” “我看看?” “不!不行!”凌奕捂着胸口不给他看。 他们俩就上次酒后乱性做了那一次,凌奕一直埋怨他,不让他碰,他也很乖很听话。虽然他坚持要同床,不过他很绅士,说不碰,就不碰。 宿奕沉着气,说道,“那要不,我给你去找大夫?” 凌奕红着脸说,“我看不用了吧,你去给我找几条毛巾过来,我自己揉揉就好。” “哦。”宿奕拿了条毛巾,递给她,背过身子,等着她。 不一会儿,她把毛巾递上,“去帮我拧拧。” 宿奕拿着毛巾,惊讶的说,“怎么回事?这么湿成这样?” 凌奕涨着红脸,“你别问了,快去拧呀!拧完再给我!” 宿奕匆匆拿着毛巾跑出屋外,一拧。 滴滴答答。 等等?这味道!奶香味? 难道?这是? 不会吧?生完孩子过后,她一点奶水都没来,这都一个月了,按理说,不应该会有奶水才对。怎么突然就? 凸凸凸—— “宿奕!” 宿奕听见叶遥的声音,他惊讶回眸,“王妃?这么晚了。你来干嘛?” 叶遥抱着孩子,激动的问,“你妹有奶水不?” 宿奕眨眼,盯着她手里的娃儿问,“这是谁的孩子?” “你的呀!” 宿奕一抽气,惊讶说,“不是说怪胎嘛?不是说只有人头吗?” “它在蛋里不停进化,最后还是变成了人类。” 啪滴一声。 他竟然掉下一滴泪水,“终于能交代了。” 这几日,他一直瞒着他妹这件事,生怕她知道自己生了两个怪胎,伤心至死。知道他一个人背着这个沉重的包袱,心情有多压抑? 叶遥等不及了,“你待会儿再感动,你儿子快饿死了!快快,有奶水不?” “正巧,她奶水刚出来!” 母亲和孩子原本就有心理感应。 叶遥立马抱着孩子进了屋,送去给凌奕。 凌奕看见自己孩子,当下哭了起来,“我的孩子,王妃,我的孩子他没其他异状吧?” “这个还不能确定,毕竟现在是晚上。你们俩的异状,都是见了日光后才显现的。要想知道他身体的异样,得等明日太阳升起后。” “不行!”宿奕急道,“不能冒这个风险。我的火化,疼得厉害。那种痛,他没法承受。” “那没办法,暂时只能把他圈养在屋檐下。等他长大了以后再做实验吧!” 滋滋滋—— 叶遥手机响了。 她掏出手机一看短信,惊讶说,“呀,又破壳了!” “啥?”凌奕听不懂。 “另一只蛋呀,呀破壳了呢!” 凌奕眼光一闪,动容的问,“是男娃还是女娃?” “女娃!” 宿奕骄傲一笑,“又是龙凤双胞胎啊?” 凌奕却愁得厉害,“为什么不能是两个男孩?” “怎么?龙凤双胞胎,不好吗?” “不好!我不喜欢他们将来步上我俩的后尘。” 叶遥一听,笑了,“如果孩子们真的有感情,就算是两个男的在一起,也能搞基。” 宿奕和他妹子,呆呆的看着叶遥,内心极其震撼,沉默许久后,凌奕木讷一句,“那还是龙凤双胞胎的好。” 要是男男搞基,他们更加无法接受。 叶遥把他们女儿也抱了过来,这一半月的使命,总算完结了。虽然她很好奇,这两个娃遇见太阳后会变成啥样,不过,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让两个婴儿冒危险。 前些天,秦麦山那边地震了,虽然震级不是很明显,市民还是有些恐慌,时隔不久,山洪爆发。河水淹埋了整片田地,估摸今年的收成,颗粒无收。 那洪水下不去,轩辕文爵有些头疼。虽说有温床可以救济,不过,一片温床解决不了那么多人口。 凌奕难得把孩子们抱出室外,因为今天乌云密布,没有日光。 两个孩子已经可以攀爬了,叶遥为了让他们享受,把草坪上的水,全部吸干,两个娃儿在室外的草坪上,滚得格外开怀。 凌奕看见叶遥拿着一颗水晶发呆,坐她身旁,不俊问,“那是什么?” “这颗水晶原本的颜色是海蓝色的。不过,我把它里面的能量抽光以后,它就变成了白色!” “哦?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我正在研究中呢!不知道能不能给它重新充能!对了,凌奕啊,你替我……。”叶遥戛然而止,“凌奕,你的头发,变色了。” 凌奕一看自己发丝,竟然变成了火红色,她一叫,“糟了!我的孩子!” 乌云不知何时,慢慢散开,阳光笔直照射下来。 草坪上,两个娃儿噗地一声,全身燃了起来。 凌奕哭着尖叫,伸手想去触碰它们,手直接被烫得火红。 叶遥把她拦住,“别碰它们,快去拿把伞来!” “哦哦!”凌奕哭着跑开了。 就在他们母亲离开没多久,两个小东西,摇身一变,两只燃烧的小鸟,不停扑打着翅膀。 飞呀飞! 绕着叶遥转圈圈。 叶遥惊喜一笑,“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兽啊?火雀鸟?” “对!这就是火雀鸟的原形态!”天辅应了一句。 叶遥感慨,“这个不就是古人口中传承下来的凤凰嘛!男的是凰,女的是凤!” “呃——好像就是这个!” 叶遥激动的说,“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能亲眼看见神兽宝宝!呵,真可爱!” 叶遥朝他俩钩钩手指头,说,“宝贝们,快来快来!” 两只凤凰扑闪着翅膀,特听话,乖乖跟在她屁股后飞啊飞。 飞到屋檐下后,他们慢慢落下翅膀,慢慢恢复人类形态。待凌奕拿着伞回来,两只娃儿乐滋滋的躺在叶遥怀里,呼呼大睡。 凌奕抹了一把泪水,抱着娃儿们回了屋,发誓以后再也不带他们出房门了。 叶遥掏出水晶准备继续研究的时候,突然发现,水晶竟然变成了火红色。 艾玛,真的可以充能啊!像蓄电池一样。不过,条件必须吸收了神兽传人的能量才行。 ☆、第96章:隐形斗篷 魔法晶石的能量可以逆转,不知道魔法元素能不能逆转,就好比,魔法晶石可以凭空再造水元素,那把水元素重新吸回晶石内呢? 这个假设好像不太正确。填充晶石的是催动魔法的能量,那它不是魔法元素的口袋。如果能够实现逆转效果的话,她应该假设,魔法元素存在一个另行空间。 先不说空间能不能成立,元素逆转这假设都还没确实呢! 叶遥拿着闪闪发亮的水晶,又扑回了工作室。 老天才放晴了小半天,紧接着又是一阵暴雨。水流已经在人的脖子下面,小孩子们只能骑在大人的头顶上才能防止自己被淹死,一些人矮的,也只能爬上树枝,躲避洪水侵袭。 洪水还没泄,又遇上泥石流,山边的百姓苦不堪言。 人力的救援毕竟有限,温床的范围也不足以容纳全城的百姓。虽然秦麦山曾经发生过地震,不过眼下,云瑶宾馆才是最佳的藏身地点。看样子,高楼大厦也是有好处的。日后多建几座,以防万一。 轩辕文爵站在叶遥工作室外,盯着门口的男人,拧眉问,“你在这儿干嘛?” 男子垂头,“回王爷,王妃说要抽我的血。” “抽完了么?” “嗯,抽完了。” “抽完了还不滚?外面人手不足,别给我偷懒。” “呃——王爷,属下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王妃说了,她可能还要抽我的血,让我等着。她已经抽了三次了!” 轩辕文爵扫了他一眼,脸色有一些些苍白,头上还有些虚汗。不知道再被她抽下去,他会不会变成一具干尸? 哐当一声,叶遥眼睛浮肿的走出房门,“老公,你回来啦。” “怎么把自己折腾得这么狼狈?为什么不好好睡一觉?” “外面水势那么大,我也得抓紧时间研究才行,帮你一把嘛!” “那怎样?实验结果如何?” “不是很理想。因为材料稀缺。” “材料?你还需要什么材料?” “我想打开元素空间的大门,让元素逆转,不过需要五种元素传人的血液才能打开那条通道。可我手上只有两种。宿奕的,和易敏将军的。” 轩辕文爵看了易敏一眼,问,“还需要哪几种?” “缺一个风狼的血,还有一个巨鲸的血。” “是不是长得和易敏差不多的?” “纠正一下,是能力!能力和他差不多的,只是,属性不一样。” 他知道她什么意思。这世上有些人,本身就带着不同的色彩,有的闪着红光,有的闪着蓝光。而她需要的,就是其他几种颜色的人类。 “若我没猜错,你需要的人,一个在世儿身边,那个金毛就是,还有玉茗她也是。” “一?”叶遥惊讶的问,“真的么?我怎么都不知道?” “因为你看不见他们身上散发的光。” 叶遥无奈摇头,“算了,我也不嫉妒你的异能。不过嘛,这两种血液很好弄,最后一种血液,估计是弄不到了。” “什么?” “我需要精灵的血!” “精灵?” “嗯,自然元素原本就只有精灵可以催使。亿万年来,那些精灵不愿意和人类接触,他们的血液没有遗漏在外。现在都不知道它们存不存在世上。” 轩辕文爵沉思了数秒,轻声问,“是不是耳朵很长的人?” 叶遥一眨眼,“你见过精灵?” “小时候见过一眼。不过在京城。” “那咱们赶紧去找找,顺便把玉茗接回来。我还要抽她的血呢!” “嗯。” 简简单单收拾好包袱,叶遥坐上金灿灿的马车,飞去京城皇城后的一片大树林里。 轩辕文爵一边走,四处寻找着,时不时蹲下身子,捡了颗杂草,塞进口袋里。 叶遥眼尖,“你又捡了什么好东西?让我看看!” “急什么,本王还得留着它勾引你呢!” 叶遥咬牙切齿,眼看着他在地上捡了一株又一株。奇怪,为什么她就是认不出魔法草药呢? “你别捡了,快点给我找找精灵吧!” “找什么啊,它们有心躲着人类,再找也是白搭。” “那咋办?”叶遥没辙了。 轩辕文爵冷哼一声,对着林子喊到,“精灵一族给本王听着。本王需要你们的帮忙,要求不高,只要几滴鲜血便可。为了挽救南阳全城百姓。本王答应给予你们等额的报酬。如果你们不肯现身帮助本王,那我只能放火烧山,把这片林子,统统化成灰烬!” “……。”这家伙,谈判都这般霸气,还不容他人拒绝? 林子里,除了飞过几只小鸟之外,就再无其他声响。 轩辕文爵怒了,他一睁眼,地动山摇了起来,几颗树木随之连根拔起。 轰隆隆—— 轰隆隆—— 叶遥差点被震得摔跤,急急忙忙催动风系魔法,让自己漂浮在半空中。 突然—— 林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住手!” 轩辕文爵闭上眼睛。 山停止的震动。 远处,徐徐走来一个妖艳的女子,身材凹凸有致,身上的衣服,是用树枝的藤蔓制成,她和人类几乎没什么区别,只是耳朵很长很尖。 她手里捏着一根权杖,站在轩辕文爵他们面前,脸色沉浸自然,“人类,为何要来侵犯我们的领土?” 叶遥上前一步,说道,“南阳城洪水泛滥,我想把洪水逆转,储存到魔法空间内。这个假设条件虽然有先例可寻,不过听说需要五系元素种族的血液。现在我手上,就缺你们精灵的血,我想……。跟你们借些。” 那女子扫视了他俩一翻,“如果真的只是为了拯救生命,我愿意奉献我的鲜血。可是,你们人类最喜欢撒谎,千万年前,人类对我们精灵的捕杀,逼得我们只能藏身于树林。那些血淋淋的教训,至今,我们族人都无法释怀。我们族人愿意拯救家禽走兽,却独独不愿意与你们人类接触。” “人类的**与贪念,的确有些可耻。可也不是每个人都如此。至少,我身边的那些朋友,都是一些竭诚相待,忠肝义胆之士。我希望你能施与援救之手,帮我们一把。” “哼。”女子撇过头,“说得好听。方才我若不肯先生,这个男人是不是就要把我们整个山林颠覆?” 轩辕文爵睁开眸子,说道,“这是逼你们现身的唯一法子。” “那么之后呢?若是谈判失败,你想如何对付我?” “若真无法和平解决,那只能动用武力。不过,本王的要求不高,伤了你们自然会离开。” 女子再度陷入沉默,许久,她轻笑,“好吧,我可以给你们一碗血。不过,我有个条件。” “您说。”叶遥连忙应道。 “我要一座泉眼,那座泉眼,我记得好像在皇宫里,每到夜晚就会散发着幽幽的自然能量。” 一?她说的泉眼,莫非是? 女子愁眉继续说道,“可是最近,我发觉那座泉眼消失了。我不能进宫暴露身份,你们替我去看看,那座泉眼还在不在。” 叶遥瘪嘴笑了,“女士,您说得泉眼,该不会是那口月亮之井吧?” “是的,那口水井必须吸收月亮的能量,一点一点凝聚成生命之水。我们族人原本有一口月亮水井,可是那口井被地震落下的岩石给堵死了泉眼。” “那口月亮水井对你们精灵族,很重要吗?” “是的,它是延续我们精灵生命的重要源泉。若是没有它,我们甚至无法繁衍后代。” “呵,看样子,本小姐是你们族人的贵人!”叶遥取下戒指,说道,“我把泉水分你们一半,不过,培养泉眼才是最重要的。你们选好地势,挖好地基,就可以把冰块融化进去。” 女子惊讶的看着地上一块块冰块,“真的是月亮之水。奇怪,这么重的物品,你是如何带在身上的?” “这是我的空间戒指。可以随身携带大型的沉重物品。喜欢嘛?喜欢我送你一只?” 那女子眼神一闪,格外动容,不过她很矜持,“我已经从你那儿得到了我们族人最珍贵的礼物,我不能再跟你要其他东西了。” “母后,我想要!” 不知道何时,女子腿后竟然溜出来一个小脑袋。 女子生气了,“谁让你出来的?我不是说过要你乖乖带在家里不准现身吗?你又不听话了!” 小精灵扑闪着长长的耳朵,大大的眼睛骨溜溜的转,绝美的容颜,和她母亲长得十分想象。 叶遥蹲下身子,朝她钩钩手指头,“小家伙,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普利斯纳。” 轩辕文爵眉一拧,“本王记得,我小时候不小心撞见的精灵,名字也叫这个!” 普利斯纳惊讶的指着他,“呀,我也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小男孩嘛!还送了我那颗晶绿色的宝石当礼物。母后,您手里权杖上的宝石就是他送给我们的呢!” 女子惊讶不已,“啊,原来是他啊!”一转眼,女子眼中的敌意,顿然消失。甚至,微笑都变得格外亲和。“多亏了这枚晶石,月亮水井干枯之后,我们还能依靠水晶里的能量,维持生命力!” 叶遥听见普利斯纳的话,惊恐的看着那小家伙,“纳纳小姐,您今年贵庚啊?” “我已经九十七岁了,还有三年就能长大成年了呢!到时候就会变得和母亲一样丰满莹润!” 精灵族这么长寿?一百岁才算成年?怪不得,当初轩辕文爵小的时候,她和现在一模一样,一点都没变。 女子狠狠一敲女儿的脑袋,咚的一下,“还不给我回去?啰嗦死了!” “不嘛不嘛,母后,我要那戒指!” 叶遥乐滋滋的把戒指递过去,“这只戒指只有四个空间,因为我没材料了,你就先将就着用吧,改日等我拿到材料,我再给你做个高级点的戒指。” 普利斯纳接过戒指甜甜一笑,“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一个老头从他们身后慢吞吞走来,满脸怒容,上前一把揪住普利斯纳的耳朵,一路往后扯,“你又偷跑出来了?真是欠教训!” “哎哟哎哟长老,别揪我小耳朵呀!” 女子待他们离开后,伸出一只白嫩小手,“这是我答应你们的回礼。拿去吧!” 叶遥从兜里掏出一只针筒,说道,“就扎下去的时候会有些疼,你忍忍哦!” 那女子惊讶的看着针筒,问,“这是什么?” “抽血用的工具呀!之前我抽血的时候一只割人家一刀,不过后来想想,这样太遭罪了,所以就发明了个针筒。” 抽了一针,精灵族的血液,竟然是墨绿色的。 叶遥感激一笑,“我替南阳全城百姓,谢谢你。” “不用客气,您才是我们族人的贵人。送了两份大礼。而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嘛?或者,你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请随时来找我们!” “嗯——” 叶遥和她友好的握了下手,挥手拜别。 回到南阳,立马做实验,实验结果非常满意。元素空间的确能够逆转。那个空间是个平行于世间的 有了实验结果,叶遥立马拿着水晶,把城内的洪水全部抽干。虽然天上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不过这已经没啥影响了。等老天方晴后,农民再行耕作也不迟。 这次,元素空间这项重大发现,叶遥又想到了一个超级好宝贝。 她让项薰给她裁制了一个斗篷,斗篷上镶嵌了铁丝符文阵,每个法阵都嵌被神兽传人血液浸泡过的水晶。只要她穿上斗篷,默念咒文,空间逆转法阵开启,她和斗篷一起钻入元素空间里。 元素空间的世界,人类的颜色是灰色的,四周空气漂浮着五彩斑斓的巨大球状物。 而她一旦进入元素空间,在人间,她就等于隐身了。 没错!她发明了一个隐形斗篷! 为了试探自己隐形斗篷的功能,她特意穿着斗篷,飘去轩辕文爵的书房里捣蛋。 轩辕文爵站在书架前,寻找卷轴,叶遥站他身旁冲他挥手。他没发现! 嘿嘿嘿! 趁他转身之际。咚咚咚—— 卷轴全被她挥在地上。 轩辕文爵回头,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眉头一锁。犀利的眸光扫视四周一圈。慢慢捡起卷轴,放回书架,再转身。 咚咚咚—— “谁在这儿?”他冷声一句。“赶紧给本王现身,不要装神弄鬼。” 等了许久,无人回应。 叶遥捂嘴偷笑。 没关系,她现在在魔法元素空间里,就算放声大笑,他也听不见。 轩辕文爵再度把卷轴放回书架,又等了老半天,书架没有动静,不过背后。 “厅——” 一只茶杯华丽丽的摔在了地上。 轩辕文爵索性不管它,拿着卷轴回去桌案办公。 妖歌匆匆跑来哼哧,“爷,之前咱们不是说好了,替我搞只武器来,王妃她人呢?她答应了没啊?” “没有。” “为什么啊?” “她说看你不顺眼,就是不给你!” 妖歌鼓着腮子,往地上狠狠一座,“我不就是长得矮了点,碍着她啥了?真搞不懂,她到底哪里看我不顺眼啊?” 咚咚咚—— 妖歌回头,看见书架上一堆卷轴全撒了一地,眉头深锁,“怎么回事?又地震了?”他走去把卷轴捡起来,隔壁,一个花瓶厅的一声掉在地上。 妖歌脸色铁青,“爷,你屋子里闹鬼了是不是?” “嗯,虽然不清楚是谁在这里捣蛋。不过好像没什么恶意。只是恶作剧罢了!” 妖歌脸一抽,“爷,您能不要这么淡定成不?闹鬼啊这是!不行,我去找个驱鬼师父来!爷您等着!” 叶遥乐得滚在地上哈哈大笑。 轩辕文爵喝了一口香茶,轻声问,“是你么?爱妃?” 无人回应。 “不回答我是吧,没关系,有本事你一直躲在暗处。不然待我抓住,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折磨!” 一听,叶遥立马摘下头巾,露出原形,“你真没劲!” 轩辕文爵一看她的斗篷,眼睛就闪,“这披风真漂亮?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嘛?” “啊?” “今天是本王的生日。” 叶遥眨眼,“你不是前天才过生日吗?” “可是前天没有收到你的生日礼物啊!” “瞎说,前天我都被你扭断腰了!” “那礼物是我自己讨的。你没诚心!”轩辕文爵上前,把披风一扯,说道,“这礼物我就收下了。” 啧,这家伙还真不客气啊! 没事,反正她可以多做几件。要是材料不够,再去跟他要。 当天夜里,叶遥舒舒服服的在洗澡,突然—— 一只大手攀上她肩头。 “啊——”叶遥惊恐尖叫,回头,眼睛瞪得又圆又亮,“你你你!你是鬼啊?悄声无息的,吓死我了!” 轩辕文爵卸下湿漉漉的斗篷,随手往木桶外一扔,“呵……你也知道装神弄鬼会吓死人啊?以后,还敢吓唬我嘛?” 叶遥嘟着嘴,“你不是没被我吓着嘛!我的小心肝可被你唬得血淋淋的!” “哦?哪呢?本王瞧瞧!” 叶遥一挺酥胸,乐滋滋的往心口一指,“这儿!” “那本王给你吹吹可好?” “嗯——来吧——”她两手一摊,把头仰在浴缸边。 T ☆、第97章:精灵宝宝 洪水的事情处理完毕,叶遥又去了次京城后座的树林里,约见精灵女王斯塔月。这次过去,她都还没踏入林子,就有长老过来迎接她,带领她直接进了精灵领地,一座被荆棘围住的世外桃源,盛情款待。 精灵的屋子,大多都是藤蔓,而且搭建在树杆上,里面的设备很简陋,一条床被,一个茶几,就没其他乱七八糟的杂物了。 叶遥好奇,他们一直圈禁在这,平日里都拿什么来消遣? 莫非? 难道? 好吧,她承认,她的思想被调教的越来越淫荡了。 给她带路的长老,一边替她介绍着路过的精灵美女帅哥,一边讨好着说,“叶遥姑娘,上次听说您送给咱们小公主一个戒指?那戒指是怎么用的啊?” 叶遥轻呼,“呀,上次忘了教你们使用方法了。” “怪不得,呵呵,小公主差点气得把戒指给吞了呢!呃——那个,叶遥姑娘,小公主说你过几日还会送给她一个大点的戒指?不知道,那小戒指能不能转赠给我呢?” 叶遥挑眉,“这个问题嘛,你应该去问小纳纳,东西是她的,她想转赠给谁就给谁呀。” 那长老掳了掳胡须,“说是真么说,不过,如果有你帮忙替我说几句好话的话,那就最好不过啦。她应该很听您的话!” “呃——” 长老凑头叽咕,“叶遥姑娘,您不知道,我为了抢到迎接您大驾这个任务,花了老朽三十多个月光珠呢。” 叶遥一听,“月光珠?这是你们精灵族的货币?能让我瞧瞧么?” 长老掏出一颗明亮的宝石,虔诚递上。 叶遥接过月光珠,仔细端摩,“这是什么宝石?我怎么从没见过?” “这个不是宝石,不是矿物。这是我们凝练的生命之根。一颗月光珠需要花费我们十年的时间才能凝练出来。” “三十个宝石?那不是浪费了你三百年的时间?我说长老,您今年贵庚啊?” “呵呵,我也就七百多岁。有些是赚来的,有些是祖辈们传承下来的。而且,我年纪也大了,这珠子也没啥用了,就拿去当交易物品啦。” “这珠子有啥用?” “孕育下代必须的养分。我们精灵族,男女结合后的产物,是一颗水银亮的种子,种子埋进土壤,长成一颗小树,小树结成花果,花果开花后就是精灵。这过程,必须得吸收月光珠才行。当然,还得需要月亮之水的灌溉,所以当年月亮水井的枯竭,导致我们精灵族的后代无法养育出来。我们女王每次都要偷偷潜入皇宫偷取那口井水。后来,咱们小公主得到了一个墨绿色的珠宝,那颗珠宝可以暂时代替月亮水井,不过,成效比它差了一倍,孕育的时间减缓了一半。” 哦,懂了。她记得轩辕文爵曾经说过,小时候,他在院子里玩耍的时候,看见院子里出现一道绿光。他跟着那道绿光一路走去深林,然后迷了路,回不了家,是那个精灵女孩给他带路。为了表示感谢,他才把宝石转赠出去。 “对了,叶遥姑娘,我们精灵族的月光珠,可以让你们人类青春永驻,虽然不能使你们长命百岁,不过它对你们来说,也是个宝贝!”那长老乐滋滋的掏出十颗,送给她,“叶遥姑娘,请您接下我的心意吧。” “十颗?这么多?这不是要花费你一百年的时间?” “这是我的一片心意,您就手下吧!反正我也不需要再孕育下代了。” 哎!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叶遥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新发明,送给他,“这宝贝,看着挺普通的,不过它很好玩。” 长老拿着斗篷,看了又看,没发现好玩的地方。“叶遥姑娘,这东西是怎么玩的呢?” “就是这样……。” 叶遥把方法说给他听后,那长老先是一呆,然后欢喜雀跃的大声欢呼,“谢谢!谢谢!这宝贝太棒了,我拿去给同伴炫耀炫耀!” 叶遥去了精灵女王斯塔月的屋子里,喝着他们独有的花果茶,送了一只新戒指给她,这是她之前承诺过小公主的。至于那两只戒指如何分配,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除此之外,叶遥还给精灵女王一只手机,说道,“有空常联系,我们人类都是很友善的。那些不友善的,只是少部分。你们可以尝试出没人间,和人类多多交流。当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我无法触及的地方,你们小心为上便可。” 斯塔月接过手机,点头应,“我信任你。凡是你信任的人类,我们都愿意尝试接触。这个礼物我就不客气收下了。至于回礼……。” “不需要再为我费心,我没什么需求。哦,对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再让我抽一支血吧。我的材料用光了。” “呵,小意思。”斯塔月伸出胳膊。 叶遥掏出针筒,准备抽血的时候,突然,屋外吵嚷了起来。 “别!别抽女王陛下的血!” 一听,叶遥立马把针筒放下。 斯塔月板着脸说,“谁在外面?进来说话!” 小小的木藤屋内。瞬间挤得慌。 斯塔月惊讶的看着他们,“七大长老。竟然一下子来了六个?什么情况?难道有外敌入侵不成?” “不是不是!我们刚才听见叶遥姑娘要抽女王陛下的血!所以我们才跑过来阻止!” 斯塔月不悦的说,“叶遥姑娘是我们族人的有缘人,她只是需要一点血而已,你们竟然反对?而且还需要出动六个人纳谏?” 长老们又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不是的!女王陛下,我们的意思是,如果叶遥姑娘要抽血,那就抽我的!” “不!抽我的!抽我的!” “你们谁都别抢,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我是第一个踏进屋子的,还是抽我的吧!” “应该按照年龄来分配。我是年纪最大的。就应该让我来承受!叶遥姑娘,不用客气,来吧!”那家伙直接把胳膊伸了过来。 “要不就直接比月光珠多少来决定胜负吧!” 最后一个,果断炸毛,“什么都别说了,咱们好久没好好打架了吧。这把老骨头应该还能动弹,走,咱们去外面比试比试,谁最有能耐,谁就有资格让她抽血。” 斯塔月眨了两下眼睛,轻问,“什么情况?” 怎么觉得,他们都以被抽血为荣啊?他们真的这么自虐? 叶遥嘀咕,“呃——女王陛下,我觉得,你们精灵族太盛情了。我有点吃不消啊!” 斯塔月苦恼摇头,“他们从来不曾这样过。” “哦,难道?”叶遥歪头问,“他们是想要我的隐形斗篷?” “隐形斗篷?”斯塔月又眨眼,“那是什么宝贝?” 长老们一听这个词,更加热狂了,“叶遥姑娘,我把我兜里所有的月光珠都送给你。和你换个斗篷,可以么?” 叶遥冷汗一冒,嘴巴抽搐。“嗯!这个!这个——” “我也愿意把所有月光珠全部送给你!” “还有我!还有我!” 叶遥为难死了。她只带了一件斗篷过来,而且,那件斗篷也是她自用的呀。她为了十颗月光珠的回礼,这才把斗篷送出去。没想到,那长老一炫耀,引来其他长老如此激烈的争吵,这下叫她如何是好? 斯塔月见叶遥为难,立马吭声,“长老们,你们都适可而止些。别让我的贵客为难!” 叶遥吐气,点头应,“是啊。我承受不起你们如此热情的款待,而且,那些月光珠对于你们精灵族来说,也是十分重要的生命源泉,你们的子孙后代,还指望你们把珠子传承下去呢!千万别再浪费啦!” “送给你,怎么能说是浪费呢?” “就是啊!为了你,我们身子愿意奉献自己的生命!” “借你们人类的话说,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愿意去闯。” 这下子,连斯塔月也冒了一堆冷汗,“你们几个真是……在我们尊贵的王面前,你们也从来没有这般拍过马屁。” 呵,拍马屁也要有好处才会去拍啊。他们尊贵的王,能给他们隐形斗篷么?他有么?他没吧!没有还要他们拍他马屁干嘛? 原来精灵也很有人性。非常的势利眼! 叶遥无奈,从戒指里取出手机,一人一个分配下去,“虽然没有斗篷,不过,这个就当弥补吧!一人一只,谁也别吵了。至于斗篷,对不住了,诸位,那宝贝我只有一件。而且,斗篷除了观赏性强一些之外,平日生活中,没啥用处呢。还是这个手机好,日后你们相隔八千里外,还能用这个互相联络。” “好好好!这个也不错。米老头他太嚣张了,走,咱们也去跟他炫耀炫耀去!” 那些长老们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叶遥,叫她千万别再送米老头手机了。手机只能他们六个拥有,这样才叫公平。 真是,一堆的老顽童。 叶遥带着月光珠回到南阳,她吃了一颗。剩下的九颗,全部进了轩辕文爵的肚子里。那家伙本来说要把它藏去国库,叶遥不答应,非要拿去送人。 那么漂亮的珠子怎么可以让她送人?多浪费啊!所以,他一口气把它们全吞了。 叶遥拿他没辙透顶。 “你这混蛋,都要了三次了,还要不够?” 可怜她被他欺负得汗水淋漓。 “你变漂亮了,爱妃。又香又甜又水嫩,本王爱不释手啊!最后再来一次!” 叶遥咬牙怒骂,“那月光珠是不是增加男人**的?你给我吐出来!赶紧吐出来!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被你折腾死!” “本王已经很节制了!最后一次。乖!” 欺身压上。 “呀——痛死我了!” 叶遥趴在床沿,咬着被单,眉头锁得厉害。 突然,叶遥猛然尖叫,“啊!谁啊!” 床榻下,一个小女孩,拖着腮子,蹲坐着,歪着头,盯着他俩,眼睛眨巴眨巴,“我不想现身的,可是王爷你干嘛一直欺负遥儿呢?遥儿被你欺负得多可怜啊!叫了一整晚了!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如果她做错了事,你就不能原谅她一下嘛!” 轩辕文爵脸一黑,嘴角抽搐。“爱妃,她怎么会在这儿?” 叶遥也黑着脸,“我哪知道!” 要命,羞死人了真是!今天晚上,她竟然全程直播爱爱过程?而且还是在一个无知的小女孩面前!虽然她已经九十三岁了,不过精灵没过一百岁,就算是小孩子,她心智还没启发呢。 她是不是觉得十分幸运?这丫头不懂夫妻之间的床事,不然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叶遥推了身后男人一把,“还不出去?” “啧——”轩辕文爵扯着外衣匆忙披上,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说,“赶紧给我送走,别让她碍事!” “你以为我想收留她呀!真是。” 轩辕文爵一出房门,叶遥赶紧穿衣服,“小纳纳,你怎么来这儿的?” “我就在你马车顶上呀,你看不见我呢!” “废话,你穿着我送给长老的披风,我哪里看得见你啊?话说回来,这披风怎么会在你手上?” “米尔长老说了,这披风好是好,不过不实用,他想和我换空间戒指。我就拿四格的空间戒指和他交换了呀!嘿嘿,他不实用,我很实用呢!” “……你跟我来南阳,你母亲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啦,要是知道的话,我还能出来嘛?” 叶遥连忙掏出手机说,“我给你母亲发个短信,不然她要急死了!” “不行不行不行!我母亲要是把我抓回去怎么办?” “那就回去呀!”叶遥理所当然的说。 “我才不回去呢!家里一点也不好玩!还是外面好玩!遥儿,我要吃那一串一串的红珠珠!我看见街上有买!” “一串一串的红珠珠?”叶遥思索,“不会是冰糖葫芦吧?” “嗯嗯嗯,名字都这么好听,肯定很好吃!”普利斯纳舔舔嘴角,“遥儿,给我去买呗!” “小祖宗,现在都已经深更半夜了,你知不知道?” 普利斯纳奇怪,“月亮才刚出来呀!我正精神着呢!” 叶遥一拧眉,问,“你们平日里,啥时候睡觉?啥时候出没?”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们就要休眠,补充能量,月亮一出现,我们就要吸收月光,修炼。” 怪不得! 他们精灵和他们人类的作息时间,完全相反。 “小纳纳,你还是回去吧。这里真的不适合你生存。而且你母亲会担心你的!” “不要,说不要就不要!哼!”普利斯纳披上斗篷,甩头就走。 “小纳纳,别任性。不是每个人类都像我一样和善的,他们要是看见你,会把你抓起来,关进地牢做实验。” “我有斗篷,他们抓不住我。” 叶遥一拍额头。 要命!她送出去的宝贝,只是让他们玩玩而已,没想到竟然让这小东西四处惹祸? 果不其然,斯塔月发短信过来询问小纳纳的行踪,叶遥立马通知她过来接她。小纳纳要是穿着斗篷乱走动,被人撞见了怎么办?她可背负不起这个罪责啊!精灵族虽然很长寿,不过,他们孕育的时间也长,每个精灵宝宝,都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培育成年。她不能让普利斯纳有半点损失。 普利斯纳消失了,叶遥愁得要死要活,最后,她决定了,她要给自己做个假耳朵玩玩,还发皇榜下去,她要举办一次假耳朵大赛,谁的耳朵越精致越好玩,就能获得万两黄金的巨赏。 于是乎,整个南阳,猫耳朵,猪耳朵,狐狸耳朵,应有尽有。 普利斯纳扑闪着长长耳朵,惊讶的看着卖冰糖葫芦大叔,“你也是精灵吗?” 大叔笑呵呵的说,“是啊是啊!你的耳朵比我的别致多了呢!” “大叔,既然是同类,那送我一根串串好不好?” “呃——” “大叔!”普利斯纳眼睛闪闪发光。 那大叔彻底被懵住了,二话不说,塞了个冰糖葫芦给她,“拿去吧闺女!” 普利斯纳感动的内流满面,“谢谢你大叔!你真是好人!喏,这个给你!” 大叔盯着漂亮的圆珠子,问,“这是什么呀?” “这是我妈送我的宝贝呢!可以用来吃的哦!” 开玩笑,用来吃?他哪里舍得啊!还是拿去典当铺里,看看能不能换点钱补贴家用。 T ☆、第98章:大结局 不过十天,斯塔月带着两名长老追了过来,可惜,叶遥还是没能找到人,她急的团团转,“对不起,女王陛下,那小丫头四处乱走,她一直带着斗篷,我刚找到她影子,想抓住她尾巴,可她立马又消失了。我实在是没辙啊!” 米老头气呼呼的说,“那丫头真的太狡猾了,竟然偷了我的斗篷。女王陛下,这次把她抓回来,您可得好好教训教训她一顿!” 斯塔月吐了口气,“这孩子,怎么比她父亲还要调皮?” 叶遥一听,眨眼问,“不是说,她拿戒指和你交换的斗篷么?” “哪有啊!那丫头贼小气,说什么也不肯给我戒指,还把我斗篷给偷了。说来真是气人,之前和她说好的,借她玩一会儿,她就把戒指送我来着。斗篷送出去了,我连戒指长啥模样都没看见,真是,那丫头有两枚戒指了,为什么不肯送我一个呢?” 斯塔月瞬间垂头,把手藏了起来。 叶遥看见了。她送出去的十二个空间戒指,就在斯塔月手上。 女王陛下竟然私吞了小纳纳的礼物。怪不得小纳纳不肯把空间戒指脱手送人。 她的宝贝,果然,到哪儿都很抢手啊。 斯塔月奇怪问,“我以前来人间的时候,没看见有这么多奇形怪状的人类啊?怎么他们的耳朵,变成这样了?” “还不是为了小纳纳。要是她的精灵耳朵被人看见了,肯定会抓起来圈养做研究。”叶遥边说,边掏出一对假耳朵,往头上一带,“瞧,这是仿真的精灵耳朵,我还开了个小饰品店铺呢!听说现在,京城里也流行假耳朵。猫耳朵最好卖,还有一整套的猫儿服侍,女王陛下要是喜欢的话,我送你一套。” 叶遥晃着她的猫儿套装,斯塔月一看,脸都红了。 “这衣服怎么这么……”暴露啊? “嘿嘿,当然啦,本来这玩具就是拿来**用的嘛,专门穿给老公看的!我家那位,自从我穿了一回,他天天要我穿,这衣服,我都贴身携带的呢!” 斯塔月羞瞒的接下她的礼物,“谢谢了。我想,王也会喜欢的。对了,小纳纳的事,遥儿你可有注意?” “女王陛下,我有法子可以逼她现身,回头你抓住她后,你还是把斗篷还给我吧。那玩意儿在纳纳公主手里,真的很危险!” 米老头一听,急大了,“不行不行!那可是我的宝贝呢!” “我拿手机和你换呀!” “呃——这个——这个这个——”说实在话,他其实也挺郁闷的,看见其他六个长老,拿着手机聊来聊去,独他一人没法参合,感觉像是被孤立了一样。可是,要他把斗篷交还,他也不舍得呀。 最后,还是斯塔月帮他做了决定,“嗯,那斗篷虽然很珍贵,可它在纳纳手里,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是还给你比较好!” 米老头泪眼汪汪,好可怜的样子。 翌日,叶遥张贴了皇榜,举办了一次冰糖葫芦大赛,谁能把冰糖葫芦做得又可爱又好玩,谁就能得到千两赏银。于是乎,全城市民连夜排队报名。 十天后,斗牛赛场里,一群市民都拿着宝贝冰糖葫芦过来评比。 叶遥亲自做评委,一个个挑选着,“嗯,这个不错。这个也不错!这个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躲在暗处的普利斯纳实在忍不住了,她一现身,对着某大叔,“大叔,还记得我嘛?” “记得记得,上次你送我的珠子,我换了十头家畜呢!” 普利斯纳眼睛闪闪发光,大叔竟然还认得她呢!太好了,看样子,她有口服了。“那大叔,这东西能给我吃么?” “不行啊,这东西是参赛用的。不能给你吃!”大叔为难的说。 普利斯纳一听,失落极了,她嘟着小嘴问,“那让我舔舔行么?” “当然不行啦,糖被你舔化了怎么办?会影响我比赛成绩的。” 普利斯纳泪眼汪汪的说,“可是它真的太好看了呀!我想尝尝嘛!” 瞅瞅普利斯纳那可怜巴巴的眼光,大叔心都软了。可是为了千两的奖金,他必须得矜持。“等我拿到奖品,我把这个送给你都行啊!小姑娘,你先忍忍嘛!” “忍不住了呀,忍不住了呀!大叔!啊——好疼,谁揪我耳朵?” 普利斯纳一回头,惊恐轻呼,“母后。” 斯塔月一声哼哧,趁她开溜之际,赶紧把她斗篷狠狠一摘。 “不要呀,母后!把斗篷还我!” “你还要调皮到什么时候,快跟我回去!” “呜呜呜——呜呜呜——不要嘛,我还没吃到大叔送我的冰糖葫芦呢!呜呜呜——” “不许哭。纳纳,你快成年了,怎么还这么贪玩?快跟我回去,你父王要生气了!” “呜呜呜——我的冰糖葫芦——” 最后,那大叔实在扛不住,他狠心把冰糖葫芦往她手里一塞,说,“小姑娘,你别哭了,这冰糖葫芦你拿回去吧。乖乖跟你母亲回家哈!” 普利斯纳一抽鼻子,终于安静了下来,“大叔,你不是说要比赛用嘛!” “呃——” 虽然很惋惜,这样的比赛,说不定一辈子就只有一次。千两白银,会因为一个小女孩而和他插肩而过。 不过! 看着那小女孩可怜的模样,大叔惋惜一叹气,“没事儿!你拿去吧!” 斯塔月深深看了那男人一眼,抿唇一笑,“遥儿说的一点也没错,人类不全是坏人。这位公子,谢谢你对我女儿的仁慈。日后有缘再见,我族自当盛情款待。这是给你的信物。”斯塔月送给那大叔一个符文。然后便牵着普利斯纳的小手,强行扯她回家。 角落里,叶遥乐滋滋的走了过来,站在那大叔面前,拍了拍他肩头说,“恭喜你,获得了冠军。这里是千两白银,你拿走吧!” 大叔惊讶的说,“我都把参赛品送人了,怎么还能拿到奖金?” “就是啊就是啊!这太不公平了!”周围的人,到处抗议。 叶遥脸一绷,呵斥道,“只有心善的人,做出来的食物才是最美味的。那些势利的,贪目富贵的小人做出来的食物,我连闻都不要闻!不要在我耳边喊不公平三个字,本小姐只知道,什么叫好心有好报。大叔,拿去吧,这是你应得的酬劳!” “谢谢姑娘!谢谢您姑娘!谢谢!” 大叔连声道谢,目送叶遥离去。 普利斯纳那可爱的模样,叶遥也动了心,她想要生个和小纳纳一样可爱的女娃。 一年后,叶遥挺着大肚子,愁得要死要活。 现今接生的医术还是十分落后,要是碰见了难产砸办?产婆说,把孩子的脚推回去,揉她肚子,揉到孩子胎正为止,过程有些危险,破了水,孩子要是没能及时出来,很容易窒息而死。 要不就直接剖腹产算了,反正有小阮在,把孩子取出来后,圣疗一下就没问题啦。 可是那白痴说什么也不肯在她身上动刀,还威胁那些人,谁敢对她下手,他就扒了谁的皮。 砸办?生个孩子为什么就这么苦恼呢? 轩辕文爵拿着听筒,乐滋滋的听着她的胎动。 打从孩子五个月大开始,他天天要听上一百回。乐此不疲。 叶遥瞅了他一眼,说,“老公啊,咱们商量件事呗?” 轩辕文爵挑眉问,“你想说什么?” “其实吧,剖腹产的风险比我自己生娃要小的多,就是在我肚子上划一刀而已。” “可你之前不是说,这里没有可以给你打麻药的技师吗?那一刀,你得活生生承受下来。” “生孩子也很疼啊,而且过程特缓慢。划一刀的话,我只要咬个牙就行了啊!” “不行!一刀下去,要是伤口无法愈合怎么办?要是血流过多怎么办?要是伤了孩子们怎么办?” 叶遥瘪嘴。生着闷气。 突然!她奇怪,“伤着孩子‘们’?” “嗯?怎么了?” “我肚子里有几个宝宝?” “两个呀!一个男娃,一个女娃!” 叶遥忘记了,这家伙的眼睛有X光透视功能,他想和宝宝见面,只要看看她肚子就行了。 叶遥苦恼不已,“怪不得我肚子这么沉,腰酸得要死要活。” 要是双胞胎的话,生孩子就更苦恼了。生完一个还得继续受折腾。时间比平常人要多一倍呢。 “老公,我们打个商量嘛!我想……” “真的不行!我下不了这个手!” “那就叫别人下手啊!” “谁敢对你动刀子?我立马废了他的手!”轩辕文爵恼了。 叶遥沉沉一吐气。好吧——她没意见了行不行? 过了三天! “啊!疼死我了!死男人,贱男人!我讨厌你!恨死你了!为什么生孩子的是女人不是男人啊?” 轩辕文爵站在门口走来又走去,来来回回简直要把地板给跺穿。 屋里乱成一团,他都帮不上什么忙嘛? “啊——怎么还不给我出来?这俩孩子这么爱折腾人?气死我了!” 轩辕文爵捏着拳头,一直徘徊在要不要剖腹产的念头上。又想动刀子,又不想动刀。 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难以抉择的问题。 “啊——痛死我了!贱男人,我恨你!”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了,拿着匕首闯进屋里说,“爱妃,我给你剖腹产吧!” “剖你妹啊!这个时候才来说剖?我都疼了老半天了!老娘现在不乐意剖腹产!不想再痛上加痛!老娘要生!” 叶遥骂人的时候还是很中气十足的。 “可是他们还不出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哼,你现在才知道?之前我跟你商量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心软过?疼——疼死人了!” “我……” “你!你给我站在那儿,哪儿也不许去!看着我生!知道我受了多少的苦,回头你才会更爱我一些。” “爱妃,不需要你受苦,本王已经爱得你无法自拔了不是吗?” 叶遥听了这话,心头一暖,乐滋滋的笑了。 他说得一点也没错。她能感受到他对她的无限宠爱。那一瞬间,叶遥觉得吧,其实大叔爱,很沉稳,给人很有安全感。下辈子,投胎的时候,一定要晚他几小时。两人年龄差越大越好,当然,年龄大还有另一个好处。嘿嘿……她就不用承受他可怕的青春期啦。 那俩娃许是看见父亲大人拔了刀,吓得立马从娘胎里爬出来。 哇—— 婴儿啼哭声,响彻天际。 叶遥长长呼了口气,唤道,“产婆,快抱过来让我瞧瞧。” 一个产婆,一个丫鬟,人手抱着一个娃儿,放置床头,给她看。 一瞧,“呵,兄妹俩长得不怎么像,应该是异卵双生啊!” 轩辕文爵执着叶遥的手,心疼的吻吻她手背,问,“异卵双生?是什么意思?” “同卵双生呢,是你的功劳。异卵双生呢,就是本小姐的功劳。” “不懂。” “没必要懂这个啦!你只要知道我有多辛苦就行!” “放心,我知道你很辛苦,等你身子好了以后,我天天给你做按摩。” 叶遥白了他一眼,“给我做按摩?我看是你想按摩吧!少来,姑奶奶月子要做半年!” 产婆应道,“王妃,月子只需要一个月就好。” 叶遥看了看那产婆,“你傻啊你,本王妃说要做半年月子,你在旁边嚷嚷什么?” “呃——呃——” 轩辕文爵回头对那产婆说,“乳娘找好了吗?两个孩子呢,找两个奶娘,一人带一个的好!” “是是,之前找了个乳娘,家世,身子,都属一流。奶水也十分充足!” 叶遥又喷气了,“我的孩子为什么要和别人的奶?本小姐要亲自喂养他们。奶娘什么的,都推了吧!” 产婆嘀咕,“王妃,王爷的意思是不想你这么辛苦嘛!” “我自己生的孩子当然要自己教养。交给别人养,那还不如不生。都滚滚滚!” 轩辕文爵皱眉,“还是找两个乳娘吧。你奶水不够!” “急什么,刚生完孩子,过一晚就会来了呀。” “本王说了,不够的。” 等等?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眼睛里那浓浓的占有欲是嘛玩意儿? 莫非?难道? 果真! 她预想中的情况发生了。 叶遥咬牙怒骂,“把孩子给我抱回来,晚上我要和他们睡。” “他们都已经睡着了,你还吵他们干嘛啊!” “你这疯子,晚上他们要喝奶的呀!你想饿死他们吗?” “有乳娘在呢。” “可我……”话说道一半,她又憋了回去,闷闷的把头一甩,躺在大床内侧。 “要是不舒服的话就说,我可以帮你吸出来!” “滚!天天抢你儿子女儿的食物,你要不要脸!滚滚滚!” 这家伙肯定是为了这个,所以故意把她儿子女儿送去给别人养。成,她现在做月子中,不和他计较,不然气坏了身子烙下病根就不好了。等她出了月子,她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顿。 轩辕文爵搂着她,舒舒服服入眠,睡梦中,叶遥感觉好像有人在替她打理头发。温柔的揉着她小脸,亲着她额头。 慢慢睁开眼睛。 叶遥用力伸了个懒腰。 “疼——” 她全身像散架一样,疼得要死要活。她忘记了,她才刚刚生完孩子呢! 等等? 这房间怎么这么新潮?灯具,床铺,都是现代化的东西。 叶遥强撑着坐起身子,某个男人,穿着睡袍,拉开窗帘,阳光笔直照射进来。 叶遥看着那男人的背影,精神有些恍惚。 “我在哪儿?” 窗口,某男转过身,嘴角邪邪一翘,“还没睡醒么?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叶遥呆呆的眨巴着双眼,“我……。我回来了?” “呵……怎么?舍不得那梦境?是不是爱我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没关系,我就站在这里,你想爱我多少回都没问题!” 当初她被他撵去古代活受罪,好不容易,她给自己撑起一片天,一觉醒来竟然只是一场春梦?可怜她都还没和宝贝孩子亲热过呢! 叶遥当下气得牙关发抖,“你妹的,我才刚生好孩子,我都没享受天伦之乐呢!你这畜生!怎么不给我去死?” 某男徐徐朝她走来,一边脱下浴袍,露出结实精湛的肌肉,笑道,“要生孩子还不简单,再来大战三百回合吧!丫头,下辈子投胎的时候,不许再和我玩时间差。你不知道,我等你长大,等的有多焦虑!” “我不干!要生孩子你一个人生去!老娘才不要经历第二次痛苦!” “宝贝儿。” “滚,叫祖宗也不想搭理你!” “傻妞,只要我陪在你身边不就行了?你想要孩子,不管要多少个都行。” 叶遥狠狠瞪他。 “很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给我等着!老娘不把你的腰扭断,老娘就把名字倒过来写。畜生,赶紧给我死过来,我要骑你!” ……。 一夜激战,最后结局当然是她输得一塌糊涂。那男人的体力真心不是盖的。 不过,睡梦中,她隐约听见两个孩子欢快的笑声。 那是她的宝贝儿女,正围着她,听她讲故事。 【大结局】 ┊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