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红妆陛下请入账》作者:冰糖雪梨 文案: 孤云出岫,心怀千山,芸芸众生皆如刍狗。 红尘百丈,空城悲鸣,掀万里城阙。 一朝天子一朝臣,皇权的更朝换代,谁是其中的牺牲者? 卧薪尝胆十六哉锋芒不露,换得他苦尽甘来,大权手握。 除却王权朝贵,将相权臣。谁料天下落入孟家手中。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她持着一柄泛着森森银光的利剑正对着我的喉头,曾记得她笑起来弯弯的眼睛此时再不予柔情。 她疾言厉色:“我杀了你,祭我孟家一百三十六条人命。” 我苟延残喘,杀我也好,在选择权利的同时我的爱情已经不复存在。 我笑着微微点头:“苏苏,我只求你,把我葬在翠竹林海。” 我眼中升起氤氲,渐渐看不清她的脸。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正文 第一章 孟環素懒洋洋的栽在太师椅上,虽是生在王爵家,汝晟王自便是像眼珠似的宝贝着她这个嫡女。以至于那丁点女戒礼仪、闺秀之态早就丢到了九霄门外。 素手拆了仕女图的帛绳。早上鎏王苏漾府上的管家巴巴的来是送了样儿新鲜玩应儿。缓缓打开了这件传中的至宝,画中女眉眼亦喜亦嗔。一见便是鎏王本人的手笔,虽不是第一次见他作画,但每次见亦是惊艳,孟環素啧啧称道:“若是鎏王日日都随便画上一画,他也就富可敌国了。” 旁立着的般若不禁失声笑道:“郡主不知物以稀为贵吗?若是王爷知道郡主拿这画换了银,大概又该生气才是。”孟環素漫不经心:“又不是第一次了,入了我们这儿的都是珍宝,他开心都来不及。” 来她大抵也是好奇,便也凑过来瞧上一瞧珍宝。一瞧上便惊叹道“这,这侍女图上画着的。分明是郡主的像儿!” 由般若提醒,孟環素才仔细看了两眼。的确与她有几成相似,但那画中女置于桃花中央,罩一身月白色镀金绣荷襦裙。温婉柔弱,眼波流动。孟環素自问是万万效仿不出来的。 “等拍卖这副画的时候,少于百两银是卖不得的。”这话听起来似乎是趁火打劫,官家富庶,这区区百两只不过如同拔了他们一根毛不痛不痒,而这对于处于水深火热的百姓,犹如救命稻草。 只听般若喏喏道“是,郡主。” 夜幕缓缓而至,门前长街的大红灯笼罩的过往人流面颊红彤,大抵是心动的女在这里对情郎羞涩的面红也盖了过去。 一品芳斋门前已经熙熙攘攘。各路人马今日所求的便是传中郢国才鎏亲王苏漾亲笔描绘的一幅仕女图。二楼阁楼的帘幕被般若撩起,上好的乌木硬漆桌上搁着几碟精致的点心。孟環素换了一身男装,大步流星的踏进去坐在太师椅上,观摩着楼下乌泱泱的人群。其中很多面熟的是父亲同僚,也有不少郢都中出了名了纨绔弟,贪官污吏。 “各位爷,今日的拍卖与以往要求相同。从最低拍卖品起,抬价者与价高者才能进行下一轮拍卖。”台上话的是一品芳斋的管家蒲狸。瞧她一身媚骨,却是一把做生意高手,最擅用的是温柔刀,刀刀割人下怀。第一件拍卖品是一件琉璃杯,起价三十两银。 “五十”第一声开口的是柳太傅家的大公,郢都的头号纨绔弟,日日流连花街柳巷,可惜了柳太傅还算是个忠臣。“六十”孟環素把目光移向这次开口的方向。“呦,原来是左相家的二公。”般若阴阳怪气的提醒我,孟環素才思索起这人曾有一面之缘。是他与左相曾来亲王府拜会父亲。 “一百”一品芳斋的东角方向有人抬价三十两。“呦,郡主。奴婢瞧着这公眼生的紧,却俊俏异常呢。”果然,那人一拢玄色衣袍。乌黑的发丝拢入一紫玉冠中,举手投足,不怒自威。而面容更加令人咋舌,孟環素只冷冷瞧上一眼,倒没再看。心中腹诽指不定又是哪一家富贾家的败家儿。 “一百五十两”台的前排,一身月光白的男加价。只是一件不太值钱的琉璃杯抬到如此高价,足令孟環素惊叹了。她便附上一金镂铜花面具,待般若撩开帘幕。孟環素步入二楼的台上,静静的观摩着这二人。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瑰儒兄,别来无恙。”玄色袍的男只是坐着抱拳礼让,却丝毫令人感觉不出如何尊敬。 那白衣男只是浅浅回头,故作惊叹。“哦?是公孙兄,别来无恙。”这二人明明是很旧识,但是似乎更像是各打各算盘。我饶有兴致,想一探究竟他们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 “既然如此,复便不再加价。”玄色衣袍的男拱手相让,如星灿耀的眸彬彬有礼很难让人参透他,这样的人最是可怕。只见那唤作瑰儒的男点头示意。直到最后一轮,那仕女图呼声最高。 “下面进入拍卖的最后一轮,自然是在坐众位慕名之作鎏亲王亲笔的画卷。” 蒲狸缓缓打开画卷,一女置于画中。画中女犹如画骨画中仙,临风而立,手中持着把折扇,仔细扇面瞧上头画着的细竹,竟与孟環素平日中把玩的拿一把别无二致。美人垂着发髻,温和从容。姿容俏丽绝色,只应天上有,绝非人间所栖。 “世间竟有如此脱俗之女,我出三百两。”呼声越来越高,直直炒到了一千八百两银。孟環素想,这郢国皇帝要好好整治一下朝纲。这参军出手便千两有余,各个抄家。或许能改变现下郢国之况。 “两千五百两。”云姓男身边的侍从唤道,那人只是淡淡的尝着一壶果茶,似是与他无关。 “两千六百两。”玄衣男势在必得,一副胸有成竹。 “两千七百两。” 这回,是云姓男本人开口。那声音如同他人一样,潺潺的淡淡的。 “云兄可否做个顺水人情。”那玄色衣袍的男不折不休。 云姓男淡淡一瞥“我若是不呢?” 只见玄色衣袍的男冲我的方向望了过来。“那…我只得攀过云兄了。” 云姓男拢了拢衣襟,举手抬足间那种尊贵不得逼视的气质油然而生。犹觉他坐在这鱼龙混杂的堂中鹤立鸡群,他抬了抬一直垂着的眸,那是一种怎样的光彩?自诩见过美男无数的孟環素亦是形容不上来,日月之辉?一寸碧波?那眼睛真真的令人难忘。 云瑰儒嗤笑,偏偏这种嗤笑令人无地自容,偏偏就是浑然天成的属于他的妄自尊大,他:“云某毕生喜欢的事物必然势在必得,如此……我便出四千两黄金…”他话的声音没有半丝波澜,更加没有半丝考虑,堂中霎时间安静,一阵抽气的、惊诧的每个人表情各有不同,连同满堂婢,连同孟環素这个掌柜。 云瑰儒睨着二楼台上的孟環素:“不知掌柜意下如何?”孟環素尚在诧异中,般若轻轻碰了碰孟環素。她才方回过神来,点头示意蒲狸可以落锤。蒲狸见孟環素眼色后,眯起笑眼。手中铜锤一落,道: “那么,今日这副仕女图便归云公了。” 蒲狸把那卷仕女图奉于云瑰儒面前,他嘴角上扬操手拾起画卷。像我的方向微微点头,模样自信又自负。好狂妄的人! 入了夜,蒲狸把四千两黄金的银票送入我房中。我执手拾起,拆开包裹着银票的宣纸,只见崭新的票纸上盖着云氏的名鉴。 “蒲狸,郢国中可有哪家大门大户姓云氏?” 蒲狸左右思索,缓缓而道“主,曾听过成洛起过,云厥国国姓为云,所以,奴婢猜想……” 孟環素此时头中轰的一下,果然如此,云厥国地处半沙漠半绿洲,以在沙漠中淘金为生,能拿出四千两黄金也不足为奇。孟環素若有所思的摸索着那银票。 “那,主。这银票?”蒲狸看不懂孟環素此时纠结的表情,所以试探的问道。孟環素摆摆手“罢了,明日差厮们拿着银两给贫困的百姓换些粮食,其余的本郡主想的难免不周到,你们便看着用吧。” 蒲狸喏喏颔首,心中不觉更加信服孟環素。道:“郡主宅心仁厚,一切都是为了百姓” —— 清风入夜,星火点灯。夜幕如触手一般撩起窗幔,这一处庄园是云家在郢国的秘密府邸。虽是夜色,园中密布假山闲庭,奇花异草。处处悬挂着红色的灯笼,恍如白昼。直到末端便是一方湖。湖与岛上连着木制的桥,中央的那一座楼中居住着一位尊贵的人,他打开窗,晚间微风轻轻扬起他鬓间的碎发。只瞧!他那琥珀色的眼睛犹如神佛的手笔,闪烁的如九天的银河光辉,他自然是九五至尊,云厥国的皇帝云瑰儒。镂金雕兽的双耳香炉中袅袅的焚烧着他爱的曼陀罗花香,左边的臂膀还半披着一件葡萄红的绒毯,衬得他面色更加鬼魅。 云瑰儒手执花卷,临风窗下,画卷随着风徐徐而落,温柔含蓄的女便立在他面前。他探上去摩挲画迹。 那卷画不禁惊叹作画之人如何用尽心思,一颦一笑,要多少次观察刻画一个女。又是怎样的女,能在一个男人心中如此超凡脱俗、白璧无瑕。 云瑰儒的眼中饱含缱绻眷恋,她,真的回来吗。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二章 “近日大沧联手高丽屡屡骚扰我边境,大沧兵力不可觑,高丽近年也日益强健。可望眼我郢朝貌上富庶安宁,可实际却如蚁窝千疮百孔。今日朝堂之上,皇上因镇守不利,接连砍了两个将军的脑袋。我等官员人人自危,无人敢去那穷山恶水。” 汝晟王叹息,眼尾的纹路随着他的眼垂下,他已不再年轻,所以在国家兵部大事上如今除了纸上谈兵,其余练兵打仗这些事,他虽心有余却力不足。孟環素眨眨眼,乖巧把盏茶奉于父亲面前。细声问道:“满朝文武都拿不定主意?” 汝晟王见她难得的乖巧,身心便舒畅了几分,直叹:“是啊,爹爹老了。持不动兵刃。若爹爹再年轻个十岁,区区大沧高丽两个兔崽,还不乖乖就范在我大郢脚下?”汝晟王乃开国功臣,二十年前随着先皇征战沙场,扩张大郢版图,各国哪个不是闻见汝晟王名讳而丧胆? 孟環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持筷扶了块香酥鸡在爹爹碗中。各房姨娘今日倒是安静得很,都自顾自吃着自己的,不敢妄议朝政。倒是孟環素的亲弟世黎,目光炯炯的好像若有所思。日后必承了汝晟王的衣钵,因此汝晟王极是看中他,又偏偏,世黎十分争气。 “世黎是不是有想法,来一二听听。”孟環素这弟弟自便聪慧,三岁作诗举国传颂,曾被先皇赞誉为神童,更是家中的掌上明珠。他定定的看着汝晟王,放下手中碗筷。所有动作都不像一个八岁孩童所为。“儿以为,满朝文武中有一人正合适。”天真清澈的童音夹杂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汝晟王的眉眼终于露出笑意:“哦?我儿以为谁合适?” “孩儿以为,鎏王正合适。”世黎一语道破。 爹爹点点头轻叹道:“是啊,举国上下再无鎏王之材了。” —— 郢国承合十年初夏 皇帝懿旨,郢国边境反寇伤及国民。满朝震怒,派鎏王漾赴往边境八县,清退反寇。孟環素手中捏着印一品芳斋的信帛。垂着眸,狭长的睫毛挡住了她眼眸原本的色彩,嘴角扬起。在书案上扯过帛纸,狼毫沾墨。洋洋洒洒的挥上段文字,写完后吹干了墨水。满意的塞进白色信鸽腿上的筒。 ‘点轻骑百人,随吾入八郡县。’ 大郢民风开放,女一样可以封王拜相。可多数贵族皇亲国戚家中的女儿,为了衬托她们的高傲矜贵,也是极少数露面。偏偏孟環素是个异类。 —— 七天后 过了汉水之滨便是边境东八郡。炽烈如白色闪电划过汉水之滨的芦苇荡,那人手中一紧,纯白色汗血骏马仰天长嘶,抖动着美丽的鬃毛。身后浩浩荡荡的银色轻骑,随着为首的人停下。 只见那为首的少年,正是孟環素。此时一身棕红色男装束,白玉束冠衬着她青丝如墨。 她身后的一匹红色马匹向前一二,拱手作揖:“主,过了汉水之滨便是八郡县了。您看吾等是原地扎寨还是继续前行?”话的是一品芳斋的蒲狸。她此时收敛了之前的那方媚气,一身枣红色男装,不施粉黛。更是一绝色少年。 孟環素摇了摇头,道“继续前行,告诉轻骑军都尉收起番旗,莫要让敌军以为我们是援军。”蒲狸点点头:“是,主,我这便传令下去。” —— 走了莫约一个时辰便入了东八郡界,百姓闭门不出。死寂埋没着东八郡县,犹如死城。苏漾的军队插在东八郡的尾山下,孟環素的一方轻骑浩浩荡荡的朝着那山追去。直到半路已经见到东八郡的尾山山腰,只见前方遥遥的见着一人策一匹乌色骏马。马上之人身披银色战甲,身姿挺拔骄傲如松。正是苏漾的迎接队伍,蒲狸眼尖急忙策马奔过去接应。 只见苏漾驱马快步前来,兴致勃勃。一双星目如满帐璀璨星辰之色皆入了他眼,他眸中满是快意的喜色。“早早的接了王爷书信,我便巴巴的等着你来,方才在城中的探来报一红衣公带着一方轻骑我就知是你,我便撇下军报急着来迎你。” 孟環素在心中苦笑,老头原来早就知道自己偷偷的来了八郡县。 —— 入了营帐,一群将领见是孟環素。便伏地叩首“郡主圣安”。孟環素委在苏漾身旁的次座上,打发他们起来话,苏漾乖乖的坐在孟環素身边,有一眼没一眼的打量着她。 “禀告郡主。”参将王勇拱手作揖,大步走于营帐中央沙图。“郡主瞧,我们处于尾山脚下。反寇位于尾山前塘河上游,利于粮草供给。如今反寇频频杀害东八郡百姓,无辜的被灭门。卑职斗胆,愿带我大郢将讨伐反寇,以扬我大郢之威。” 王勇素来听孟環素有勇有谋,那手下的轻骑军皆是她亲手训练,个个以一敌百,他不信女不如男。如今有她带领,东八郡告捷指日可待。 孟環素手指敲打着桌面,睨着参将王勇,语调漫不经心“参将有心,对于反寇还需智取,不可鲁莽。”下首参政将领皆低头称是。孟環素目光流转,道:“王参将可领先锋,各将士待破反寇,论功行赏。”下首参政将领面面相觑。蓦然起身,十多个七尺壮汉伏于她面前,声如洪钟:“只待王爷令下,吾等直破沧国反寇。”孟環素满意的点头,苏漾望着孟環素,目光深邃。 —— 孟環素到达东八郡的第七天,在城中数十人发热不退,上呕下痢不止,皮肤淤青溃烂。疑似疫情,苏漾修书一封快马加急置于御前。孟環素当务之急设医馆隔离瘟疫,搜罗城中可用预防药材下发东八郡的百姓,可疫情依旧没有得到控制。三天后郢都派来的御医数十人,皆束手无策。太医院院首在医馆中把脉受感染的百姓,无奈的摇摇头。面上的沟壑又深了几分,直直叩拜在孟環素脚下。 “郡主恕老臣无能,老臣行医四十余年。奇难杂症见过无数,可这般病症疫情实在罕见,老臣实在束手无策,请郡主责罚。” 孟環素三日未眠,疲惫不堪。只摆摆手:“余院首请起。” “要是本少爷,你们这些庸医就是白食朝廷俸禄。”一道凌厉的声音出自医馆的门前,那里伫立一个少年,莫约十七八岁。身穿宝蓝纹富纹长袍,顺滑的头发用同样颜色的发带松松散散的绑着。剑眉凤眼,嘴唇轻珉着,周身散发着尊贵不可亵渎的气质,年纪便不可一世。 那人踏入医馆的门槛,余太医伸出他那如朽木般枯燥的手指,嘴更是气的颤颤巍巍。 “你这黄口儿不知天高地厚,天降灾情,吾等呕心沥血救死扶伤,你公然诋毁御医该当何罪?” 只见那少年嘴角扯起轻蔑的笑容,并没有理会余太医。走到孟環素面前,拱手而道:“在下见过郡主,斗胆可否给在下见一见瘟疫患者?”孟環素思索一二,这毛头虽然话自大,若非会几样真功夫,简直就是来寻死的,孟環素露出一个她认为十分严肃的神情,冷冷道: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若是出了岔,本郡主摘了你的脑袋。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三章 第三章:漓江 男眉头紧皱,疑惑的看着双眼紧闭的江火,这个女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凤白,带她上车!” “主,这……”凤白犹豫了,半路冒出来一个一身是血的人,主只看了一眼就救?这不是主人的作风啊!可是主人的命令,他不能违抗,头一低,双手抱拳,回道:“是。” 江火被凤白直接扔在了马车里,一脸嫌弃! 男看了一眼江火,只见她身上有着多处伤痕,正往外渗着血水,对外面正在赶马车的凤白道:“回医馆。” 凤白眉头轻皱,有点不理解他们主的做法,可是还是回道:“是。” 喧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火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一张英气却不失儒雅的脸近在眼前,此时正低头看着她,“漓江……”江火再次喊道。 见江火醒了,男眉头紧皱,他确定自己绝对没有听错,不由疑惑的问道:“你认识我?” “漓江……漓江……”江火的眼角流出两行清泪,可是身体没有一点力气,就连出口的话都有气无力,“我终于见到你了……” “主,到了!”这时,凤白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马车也停了下来。 “来人,给这位姑娘看看!”漓江的声音很淡,可是看着江火的眼充满了疑惑。 江火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移动,有人在处理自己的伤口,可是自己始终都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她好怕,好怕一睁眼,漓江就不见了! “这位姑娘命的真大,公,若是再晚一步,恐怕就……” “好了,你下去吧!派人好好照顾她。”完漓江就准备离开,可是刚准备走,手就被拉住了,只见江火双眼紧闭,口中呢喃道:“不要走,漓江……不要走……” 听见这话,不止是漓江,就连站在一旁的凤白都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江火,主怎么会认识这个女? 可是再看江火,依旧是迷迷糊糊的状态,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皱着眉头,任由她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火眼帘微动,慢慢睁开双眼,入眼就是一张让她刻入骨髓的脸,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漓江,竟然是漓江,挣扎着起身,朝着漓江就扑了过去,将漓江死死的抱在怀里,她以为是在做梦,她以为她还要三个月以后才能见到漓江,没想到……没想到…… “漓江……我终于见到你了……终于见到你了……”江火抱得很紧,紧到几乎想把漓江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漓江在江火刚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可是再睁眼的时候,只见一个黑影朝着自己就扑了过来,本想反抗,可是一见是自己救了的女,瞬间就放下了所有防备。 江火的泪流到了漓江的脖里,漓江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更大的疑惑在漓江心中盘旋,他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女,可是这个女人很明显认识他,倾城的脸上闪着悲哀,更多的却是高兴,漓江不懂,这个女究竟是怎么回事。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血腥味,那是从江火的伤口渗出来的鲜血! 慢慢松开漓江,江火擦了擦脸上的泪,漓江这才开口,“姑娘,你认识我?” 江火点了点头,何止是认识,那么多年的同甘共苦,那么多年的生死与共,这一切的一切,是生命与生命的交付,灵魂与灵魂的共识。 “可是姑娘……” “叫我江火。”江火毫不犹豫的打断了漓江的话,看着漓江的双眼是满满的爱恋。 “江火?”漓江在听见江火这个名字脸色微变,连云楼排行第三的杀手江火? 不是江火已经背叛了连云楼么?难道,她这一身伤……漓江的眼深了。 看见漓江的表情江火就知道漓江的想法,脸上不由扬起一个苦涩的微笑,“我是任务失败,并没有出卖连云楼。” 听到江火的话,漓江只是挑了挑眉,连云楼的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足为奇。 “你可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漓江挑眉,脸上扬起一个轻笑淡淡的看着江火,身为连云楼正在追杀的人,她就不怕自己想要连云楼一个人情,将她还给连云楼么? “我知道,可我更相信你。”江火看着漓江的双眼放光,她相信漓江,上一世她没有将自己送还给连云楼,这一世也不会,更何况,她了解漓江。 面对江火的信任,漓江挑了挑眉,他的脾性只有他身边的人清楚,就算外面的人知道,那也只是谣传,这个江火,凭什么就那么信任他? 更何况,连云楼,不是什么人都能惹得起的,风国第一杀手组织,是风国皇族心里的一根刺…… “我可以帮你,帮你对付连云楼。”江火的声音不大,可是漓江听得清清楚楚,包括守在外间的凤白。 在听到江火要帮漓江的时候,凤白都不由将耳朵竖了起来全神贯注的听着里面的对话! “你要帮我?”漓江眉头轻皱,疑惑出声,随即释然,问道:“条件!” “让我留在你身边。”江火一脸眷念的看着漓江的脸,她只要留在漓江身边就好,再也不离开他了! 听见这话,漓江又皱起了眉,“就这么简单?” 江火伸手在漓江眉间,想要把漓江紧皱的眉头抚平,微笑着道:“就这么简单!” 站在外面的凤白疑惑了,他们家主好像不认识过江火吧,为什么这个江火竟然只是想要留在主身边,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么? 漓江闻言,脸上扬起一个微笑,道:“好,你好好养伤,过些时日我再来看你。”他要回去好好部署一番,连云楼,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拿得下的。 江火听话的又重新躺回了床上,看着漓江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这一切仿佛就是一场梦,她又见到漓江了! 日落西山,转眼就是半月后。 江火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漓江也已经有好几天没来看过她了,但是,凤白每天都会给她送些东西过来,有时候是补品,有时候是些膏药。 虽然没见到漓江的人,可是江火却异常的开心,至少,这让她觉得漓江的心里是有她的! “江姑娘,这些时日主怕是不能来了?”正在后院练剑的江火疑惑的看着凤白,前几天不是才了要来看她么?怎么? “风雨国使者到访,主抽不开身!”凤白尴尬的道,他知道江火每天都在等着主来,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加上这半个月来,江火确实给了他们很多连云楼的信息,这对他们来无疑是最好的捷径,让他们少走了不少弯路。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四章 第四章:夜探 听见风雨国三个字,江火眉头一皱,想到了那个面容刚毅,却执着的男人,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道:“是夜摩天么?” 凤白眉头轻皱,“是,还有……” 江火舞剑的动作一顿,看了凤白一眼,问道:“还有谁?” “还有风雨国的大公主夜月明。” “夜月明?”江火眉头轻皱,她倒是差点忘了,夜月明这次是来和亲的。只不过最后嫁给了太,不由嘴角扬起一个微笑,道:“我知道了!” 现今天下以七大国为首,分别是风雨国,风国,傲云国,秦萧国,金陵国,苍晋国,东炎国。 风雨国的国土乃是最大的国家,风国次之,东炎国乃是七大国之中国土最的,其余的国全部依附七大国。 凤白诧异的看了江火一眼,外面的人都在传言这次和亲的对象是他们家主,江火姑娘不是很喜欢他们主吗?为什么听见这个消息还这么风轻云淡? 凤白哪知道江火早就知道了最后的结局,夜月明原本和亲的对象的确是漓江,只不过最后,夜月明所嫁之人是太,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要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连云楼。 就在凤白疑惑不解的想要离开的时候,江火叫住了他,“对了凤白,连云楼的事,有什么计划了吗?” “主人正在筹备中,还请姑娘再等等。” 江火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是需要好好筹备。 “姑娘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在下就先告辞了!” 江火点了点头,目送凤白出去! 凤白出去以后,江火紧跟着也走了出去,一边走江火就一边想,夜摩天出现的比上一世早了三个月之久,自己遇见漓江也提前了差不多三个月,难道……所有的事都提前了三个月?若是这样的话…… “嘭”正低头想事情的江火不心竟然撞到了一个人,“对……”对不起三个字刚到嘴边,在看到面前熟悉的容颜时,江火愣住了。 “姑娘,你没事吧!”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火脑中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夜摩天,竟然是夜摩天。 而在夜摩天的身旁,正站着一身白袍的漓江,在漓江的身旁,赫然就是风雨国的大公主夜月明,只见漓江双眼微眯,瞟了江火一眼。 而夜摩天在看到江火脸的那一刻愣住了,肤白如玉,眉目如画……天下间所有赞美的词用在此女身上都不及她一分,倾国倾城用在她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姑娘,你没事吧!”夜摩天有一瞬间的失神,看着江火的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江火微笑着点头,“没事。”却在看到夜月明挽在漓江手臂上的手的时候,整个人瞳孔猛的放大,惊诧的转身疾步而走。虽然知道夜月明不会嫁给漓江,可是看到那一幕,江火还是有点接受不了,为避免给漓江造成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眼不见为净比较好! 看着江火渐渐远去的背影,夜摩天的语气里满是赞叹:“七皇,没想到你们风国竟然能有如此绝美的女。” “太谬赞了!”漓江谦虚道,双眼低垂,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一路疾走的江火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在她的记忆里,她根本没这么快遇上夜摩天,她也还没有做好见夜摩天的准备。 还有夜月明挽在漓江手臂上的那双手……想到这里,江火摇了摇头,甩掉脑里那副画面,疾步走回了药铺。 回到药铺后院,漓江早已等在了里面,看到漓江,刚才的不快立马一扫而空,满脸笑意的看着漓江,“你来了!” 漓江点了点头,“怎么样,痊愈了么?” 江火闻言,脸上立马扬起了一个灿烂的微笑,至少,漓江还记得她! “差不多了!” “我查过了,连云楼现在还在追杀你,我现在没时间处理连云楼的事……”不等漓江完江火便打断了他,“我来吧!” “你来?”漓江有些怀疑的看着江火,江火曾是连云楼的人,让她对付连云楼,若这是连云楼的计策,那他…… “让凤白跟着我!”凤白是漓江的贴身护卫,也是漓江最信任的人,漓江现在信不过江火,总该信得过凤白吧! 漓江犹豫的看着江火,是能除掉连云楼那是再好不过了!现在来看江火无疑是最好的人选,因为只有她最了解连云楼,但是,江火的身份…… “漓江,你完全可以信任我!”因为她是绝对不会背叛她的,如同前世的他对她一样! 漓江低头凝视着江火,那双眼里清楚的写着;‘如果你敢骗我,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 可是江火只是掩唇轻笑,她怎么可能会背叛他呢,她爱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背叛。 见江火的模样,漓江轻轻皱了皱眉,对一旁一声不吭的凤白道:“有问题吗?” “回主,没有。”能除掉连云楼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更何况他们现在有了解连云楼内部的江火在,加上他们之前所做的准备,虽不能一次毁了连云楼,但是让他们重创一次也是足够的! 连云楼在京都的分坛是整个连云楼第四大的分坛,掌管连云楼整个信息脉络,若是能成功毁灭京都分坛,连云楼的消息就不可能如以前那么灵通,就算连云楼总部知道连云楼京都分坛被毁那也得好几天之后了! 在加上这次带头的是江火,他们正在追杀的人,到时候查起来也是先查到江火身上而不是他们家主。 “好,明天动手,以免夜长梦多。”漓江当即就下了决断,临走之际,漓江看了江火一眼,那眼里有着些许担忧。 担忧?漓江在担忧她了吗?还是担心凤白?可是那双眼明明看的就是自己啊!江火笑了,对着漓江离去的背影,笑得就像一个刚拿到糖的孩! 当天晚上,江火等人身着夜行衣,带着凤白还有一部分漓江的人朝着连云楼在京都的分坛而去,无数黑影在房顶巷中穿梭,个个都是轻功决定的人,根本没人注意。 连云楼的京都分坛位于城中,以一栋三层楼高的茶馆伪装,而在茶馆后面,则是一个院,院戒备森严,不一会儿就有一队巡逻的队伍经过! 江火等人虽然走的仓促,可是漓江的人是一直准备着的,就是为了这一天,所有人身上没有带任何身份标示性的东西,就算被发现,他们也无从下手去查,更不可能知道是谁! 在今天下午之前,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知道他们会出现在连云楼分坛。 江火等人此时正在潜伏于茶楼之中,时不时有一队巡逻的人经过。 江火对着躲在她对面的凤白比了个手势,凤白便弓着身朝着前面一个房间而去,其余的人则分散于各个角落,是不是就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听见这声音,江火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六章 第六章:月牙儿 分坛被毁,是谁敢在他连云楼放肆。 “查,给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人给我找出来。”竟然在太岁头上动土,活的不耐烦了? “是!” 从外面匆匆进来一人,俯在楼主耳边了几句,楼主脸色大变,也顾不得其他,连夜出城赶往傲云国。 次日一早,丫鬟来通报漓江请她去前厅,江火点绛唇着红衣,整个人和她名字一样耀眼炽热。 “救——命——啊——”极高的分贝穿透大厅,江火隔老远就听见了。 月牙儿张牙舞爪十分嚣张,“快放开我!否则,心我不客气!” 凤白单手拎着月牙儿的后衣襟,脸上是鲜红五指印,淡淡道:“你已经不客气了。” 月牙儿撇嘴,圆溜溜大眼望着凤白:“那你先放我下来……”心里却后悔没踹上几脚。 凤白嫌弃似的松开手,退到漓江身后面无表情的站着。 月牙儿爬起来,气呼呼的到:“姐姐呢?我要见姐姐!” 漓江坐在大厅主座,一身白衣气度从容,慢慢喝了口茶道:“江火是你姐姐?”心里却疑惑,她不是孤儿么,哪里来的妹妹。 “那当然!”月牙儿一脸向往眼底放光,手里比划着,“姐姐武功超群,刷刷刷几招放倒连云楼那群狗杂碎!我要跟着姐姐学武!在加上我的轻功一绝,配上无敌的招式,那才完美!” “我不收徒。”江火来到门口红衣潋滟,绝色容颜只有看见漓江才会柔和些。 月牙儿瞪大眼睛,看着江火猛地扑上去:“姐姐,收我为徒吧!” 江火微微侧身,月牙儿扑了个空,但还是一脸崇拜望着江火,眼底儒慕之情溢于言表。 江火这时才看清月牙儿的脸,蓦然间记忆中的圆眼,婴儿肥的脸颊,熟悉的眼神,仿佛和眼前的女孩重叠……时间仿佛迅速后退,高楼飞檐枯木巨栈迅速变化最终定格在沙场那一瞬间,那天际来的一箭贯穿胸膛,那微笑满足闭上眼的女……“月牙儿!” 江火呼吸急促,心里紧张不安不敢确定面前的人,是那个人! “对,我叫月牙儿!姐姐你知道我?”她亮晶晶眼睛盯着江火。 江火眼睛微微湿润,脚仿佛被钉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月牙儿……月牙儿……这个曾经让她寝食难安的名字,多少半夜蓦然想起泪流满面的名字,那如花笑靥,陪伴她半生的朋友甚至是……亲人。 她们终于见面了,此刻她无比感谢重生,让她有机会弥补一切,挽回一切! 月牙儿疑惑看着江火,她看起来难过又开心的样,月牙儿上前一步慢慢抱住她,手轻轻拍背:“姐姐。” 这一触碰,江火像着了魔似的猛然抱住月牙儿,大力勒的月牙儿喘不过气来。 漓江看着情绪失控的江火没什么,带着凤白悄悄离开了,虽然心底疑惑,但他给江火解释的机会。 果然,临近傍晚,夕阳欲坠,江火来到漓江的院里。 高大树冠撒下一片余荫,漓江坐在树下看书,淡淡金色打在他脸上,整个人朦胧若幻。 “漓江?”江火试探叫了声。 “嗯。”漓江眼睛并未离开书本,只是淡淡应了声。 江火笑笑,直接坐在漓江旁边,直勾勾盯着他的侧脸看。 大约受不了江火火辣辣的眼神,漓江轻笑:“我脸上有东西?” 江火摇摇头,这种安静和谐氛围很久没有出现,自从狼烟四起战乱频繁,漓江几乎没有超过一天呆在宫里,最多回来抱抱她又被紧急战事拉走了。 她贪念这一刻的温柔。 “月牙儿是我的亲人,失散很久很久的亲人……”江火解释道。 漓江看着江火,精致容颜绝顶的功夫,这样的女给他独一份温柔,“你,我就信。”他笑笑:“晚上随我进宫,皇帝寿辰,六国来朝。” 六国来朝? 江火诧异,若是所有事情提前三个月,那么今晚…… 百里红绸,十里华光。 今晚最热闹的地方当属于皇宫。 “皇帝驾到——”太监公鸭嗓一响起。 五丈威仪队两边散开现出中间的皇帝,龙袍加身,负手而立,剑眉入鬓凤眼生威,眼神好似睥睨天下,迈着方步。两旁跟着两位美貌华服女,这就是权利的巅峰,九五之尊。 “众位平身——” 伏地的重臣侍卫等纷纷起身落座,七国使者只是象征性弯腰示意。 “宴会开始。”皇帝淡淡了一路。 天色幽深,繁星点缀一条星河贯穿天地,却不及这人间烟火,十里华光。 宫廷舞女轮番上演,丝竹乐曲管弦瓯鸦,唱着最富有国色的调调,舞者最柔软的腰肢,一颦一笑皆是天香,醉人心弦。 最起码夜摩天是这么想的,修长手执玉杯,颜色竟比玉还温润上三分,他嘴里合着拍有一句每一句哼着,一双丹凤眼比舞女的飞眼还要妖上三分,整个人懒懒坐在那里,仿佛没有靠垫的支持下一秒就会睡过去一样。 但没人会去指责他的不识礼数,除非你想第二天看见自己被扒光吊在城门口,然后羞愧撞墙而死。 他就是这样的人,用最少的力气办最大的事,绵里藏针蜜里裹刀,在你和他握手言笑时候给你一刀,这和漓江有的一拼。 区别是一个有底线,一个无底线。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七章 第七章:宴会挑衅 突然乐声骤急,数十名舞女忽的散开,一红衣女掩面而出,以腰为轴,轻纱长舒牵着一缕缕清香,身体随着音乐越转越急,忽的拔地而起,周围舞女蓝色水袖空中一抛玉手自挥,女单足立于绸带上,手里刷刷放出一副对联。 上联是:四万里宏图,恢斥方遒,霸业功成。 下联:五十年圣寿,万寿无疆,寿与天齐。 一舞结束众人叫好,皇帝龙颜大悦道:“赏!” “风国强大果然名不虚传,就连区区一个舞女也生的如此貌美,功夫了得!”夜摩天笑着到,语气随意也不知是真是假。 他起身拉过一舞女的手,那手白嫩柔软根本不是一个长期练舞的人还有的手,倒像是养尊处优惯了。 “本太在旁边瞧了半天,这个女舞的最好” 皇帝高居龙位上脸上挂着得体微笑,旁边皇后听风国太一夸,顿时笑开了:“太谬赞,那是我的……” “舞的也最妖娆”夜摩天缓缓打断皇后的话。 舞女面纱下的脸一僵,被握住的手立马抽了回去。 皇后也好不到哪里去,卡在嗓眼里的:女儿,两个字也默默咽了回去。 “风雨国太,本宫乃风国公主,不是一介舞姬,看来太眼光也不怎么样。”舞女突然出声“父皇寿辰,身为女儿自当尽自孝道,有什么不妥么?” “哈哈,有趣,公主舞的好,嘴巴也会,不像我风雨国女直来直去。” 皇帝爽朗一笑:“我风国女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太若是喜欢,在坐重臣家女儿便是最好人选。” 一听这话,分明对重臣家女儿:太在这,各拼本事! 一时间后座的女纷纷摆出娇弱的模样,有病若西三分胸痛的,有坐看树梢赏月念诗的,大胆的甚至直视太,眼神灼灼。 总之一句话:太看这里! 江火像个护卫一样现在漓江身后,而这次来她的身份确实是护卫。 此时她好看的眼里满含笑意,谁风雨国民风最彪悍?这白莲花的攻势你能抵挡住么? 而其他五国使者不知何时停下玩乐,默默看着事态发展。 夜摩天嘴角勾起,“风皇真是大方,可惜……” 重臣默默观察皇帝的脸色见机行事,贵女们也消停了下来,想到刚刚失态尴尬之极。 使者作壁上观,瞧着两国唇枪舌剑。 “吾皇,臣有话”漓江突然出声。 “哦?漓王想什么?”皇帝开口。 “这良辰美景本是皇上的生辰,想必使者带来奇珍异宝无数,何不一看?”漓江不咸不淡开口,在争执下去没个结束。 “漓王既然开口了,也罢,无福消受美人恩啊。”夜摩天随意笑笑,不在意挥挥手回到了位上。 漓江心里一沉,果然,皇帝投过来的视线带着思量。 自古皇帝生性多疑和遗传病似的,代代相传星火不灭,漓江可不想成为下个刀下亡魂:“皇恩浩荡,才令我等能够为皇分忧。” 夜摩天懒懒的看向漓江,讥讽的眼神似乎在,你也有今天啊。他也不屑强权压人,不过看着漓江吃瘪他还是愿意的。 “风皇!”一名红衣女站了起来,一身飒爽骑马服,长长辫上绑了许多铃铛,随着她一动便丁零零作响。 “风皇,我是东炎国的公主,我草原的儿女向来不讲什么琴棋书画!我们讲的是马背上的弓驽,手里的大刀,风我听父皇这次来是做太妃的!我想没谁能打过我,你们谁想试试?”炎铃儿刷的一声抽出弯月大刀,铮亮的刀背印着煞白的大家闺秀脸。 东炎国的使者在一旁擦着冷汗,心里祈祷风皇不要一个暴怒把他们拖出去给咔嚓了。 东炎国地处大陆最西边,拥有最宽广的草原和最强悍的骑兵,被誉为马背上的国家,可是毕竟远水救不了近渴。 使者在旁边悬着心,炎铃儿的大刀还在嗡嗡作响。 “怎么?没人敢么?”她精致下巴一抬,眼神狂野。 江火靠着柱看着炎铃儿,这个后世名字贯彻七国名震大陆的传奇女,心里又唏嘘不已,脾气还是一样火爆啊。 “叹什么气?”突然低低男声贴在耳边传来,他出去一趟回来,就看看江火对着炎铃儿叹气。 “炎铃儿年纪,但人聪慧,她如此放肆行事不把风国放眼里,没有人指使也不可能。”江火到。 “嗯,这好事还是坏事?”漓江问。 江火望着他侧脸,精致无匹“这得看太殿下了。” 在两人话间,夜月明突然站了起来请求应战,她温柔看了漓江一眼才:“月明请求应战,虽我是风雨国人,但两国世代交好,我武功不错可以一战!” 皇帝大手一挥,准了。 御花园很大,腾出一片空地很容易,夜月明手执三尺青锋剑,剑锋凛冽,炎铃儿站在她对面,一弯秋水弯刀,刀身作响。 “开吧,让我看看你斤两!”炎铃儿到。 “哼!看招!”口舌之快不是她要的,打败炎铃儿,得到漓江刮目相看才是她的目的。 两个样貌同样出色的女,一身战意涌动,很快战做一团,刀光剑影闪烁,腿脚风声碰碰作响。 “东炎国女当真巾帼不让须眉啊。”太到。 “哪里,夜公主也很厉害。”使者不咸不淡回答。 “哦?那你觉得谁会赢?”太一身莾袍,端着威仪的模样,几分像皇帝。 “这……”使者犹豫,“胜负未出,我也不敢妄加评论!” “使者难道对公主没有信心?”太逼问道,他要看看使者能维护到什么时候,使者伴随而来,多半是磨合国家关系的角色,看使者态度基本就知道国家的态度。 “哼!我公主是战场走出来的!怎会是花拳绣腿可比拟!”使者冷冷到。 太满意笑了,东炎国土在他心里被抹去了。 战斗结束,夜月明横飞出去,嘭的一声砸进不远处的湖里,奴才七手八脚下去救人。 “还有谁!”炎铃儿一脚踢飞可笑的剑,侵略的眼神却看向太。 太视线扫向风国的女,刚才还搔首弄姿的人现在全奄了,恨不得立刻回家,如此充满戾气粗暴的女,不是她们能对付的。 太颦眉,朗声道:“谁若是赢了比赛,本太允一个承诺。” 皇后不赞同的看着太,太就是太,逾越了皇权是大忌。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八章 第八章:送她离开 太忽视皇后目光,此次七国首聚,也是个名扬天下的机会,是掐灭某人偷窥皇位的念头,是向父皇表现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不可能! 江火思考一会,她猛起几个月后会发生的一件事,如果事情不变,她需要做点什么了。 一身低调黑衣从黑暗里踏出,带着美貌与淡定:“太此话当真?” “当真!”太点头,“若是赢了,本太的太妃也可答应。” 在太看来,现在出头的女,都是冲着太妃的位,毕竟他开的条件太诱惑。 江火也不废话,捡起夜月明掉的青锋剑,手指随意弹了弹,剑身蜂鸣竟不输圆月弯刀的声音。 “好剑。”江火面无表情着。 炎铃儿仔看着突然从漓王背后跑出来的女,气息淡然,拿剑的姿势潇洒无比,半响到:“你和她不一样,你比她厉害!” 刚刚转醒的夜月明听到这句话,气一塞,晕了。 “嗯,承让了。”江火面色寡淡看着她,除了漓江与死人,没人能得到她的好颜色对待。 “什么?”炎铃儿还没听清楚 风过,树动,人动。 江火眼神蓦然一变,透着森冷寒意,如出鞘的剑,铿锵一声,两把刀对上溅出火花,然后两人各自后退几步。 炎铃儿弯刀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江火咽喉,刀未至,森寒的气已刺碎了西风。江火腕抖剑斜,青光闪动,一柄剑倏地横刺,指向炎铃儿心窝,炎铃儿弯刀挡格,铮的一声相击,震声不绝,刀光剑影,两人身法迅捷,招式凌厉,招招取人性命。 众人座位上不由得屏住呼吸,猜测着谁会赢。 一黑一红两抹身影快如疾风,划出残影,漓江盯着黑衣女眼睛一眨不眨。 “叮铃铃——” 树叶碎片已落下,场中又恢复了静寂死一般的静寂。 一个拇指大的铃铛静静躺在地上。 “我输了!你强,太妃让给你!”炎铃儿大方承认,也随手把太送了出去。 他脸色不太好看,“吧,你的要求!” “我只有两个要求。”江火胳膊一甩,刀入地三分,刀柄嗡嗡。 太鄙夷的看着江火,难道这个女坐了太妃还想做皇后不成,不由皱了皱眉,这女的心未免太大了,一脸不耐的道:“!” “第一,免死金牌,这第二……”江火瞧着太,眼里闪过诡诈“我要你一个承诺。” “什么?”太惊讶看着她,女人脑有病么,居然还想要他的承诺,真是异想天开! 江火像知道他的想法似的,勾起嘴角补充“你想多了,承诺为私人,不涉及国家大事政治机要,类似于借个房之类的,况且,君一言,太想反悔不成?” 皇帝一旁看着事态发现,这个从天而降的女,带着试探:“朕允了!不过你是何人?” “回吾皇,她是我的护卫。”漓江突然插嘴道。 “漓王府果然人才济济,连护卫武功都如此之好!好的很!”太眼中暗光一闪“我同意,许你一诺,无关国事!。” 漓江侧头看向江火,在这狡诈阴诡的地方,一身黑衣,一身掩饰不住的风华,绽放属于她的光芒,他眼底有淡淡激赏。 江火满意了,今晚来的值。 接下来宴会顺利举行,各国使者纷纷献上珍宝,让人大开眼界。 夜月明幽幽转醒时正好看见漓江深深注视江火,感觉到胸口还火辣辣的疼,她皱眉,暗骂炎铃儿野蛮。 她悄悄来到夜摩天身边,“哥!你就不帮我么!”她带着微笑,看起来就像两兄妹融洽交流。 “帮你?有本事打败炎铃儿或者江火,然后挑起两国战火,在然后等我风雨国打败风国你就可以嫁给漓江了。”夜摩天似乎喝的微醉“不过那得几十年吧,不知道你等还是不等。” 夜月明一开始认真听,到最后才知道被耍了,等几十年都成老太婆了!她又气又憋,不能发作,一张脸变幻多端。 酒足饭饱,一场宴会终于宣布结束了。 月光幽幽,马车轱辘轧在青石板上直作响,漓江江火二人同乘,夜摩天兄妹同坐一车。 “你奇怪么?”江火忍不住开口。 “嗯?”漓江望向她,月光透窗撒在他脸上,半面光洁半面陷入黑暗。 江火别开脸,不敢看那让人怦然心动的脸:“奇怪我为什么认识你,非要留在你身边,难道任何女人都可以这样?” 漓江无声笑了笑,被外人成为聪慧绝顶的他,也想不通为什么。 一路沉默。 “姐姐~起来啦~”月牙儿头顶花苞,在床边使劲喊着,太阳都出来了,姐姐还睡,真懒! 江火眯着眼,手里还攥着免死金牌,呵呵笑了起来。 “走,月牙,等我梳洗好吃饭。” “姐姐,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月牙儿凑过来神秘的:“我今天看见一个大哥哥,长的比漓王还好看。” “什么?”正在洗脸的江火声音蓦然拔高“你见得谁?是否丹凤眼,笑起来特风骚的人?” 月牙儿被吓了一跳,“是丹凤眼,但笑起来很不风骚,懒懒的很有魅力!” 江火一阵风似的走到月牙面前,失去了往日冷静,“月牙儿你听我,姐姐曾经见过更漂亮的人,但他狼野心杀妻弃,屠尸百万杀伐无道,这样的人,越漂亮越有毒!知道么?” 她必须扼杀夜摩天在萌芽中!上一世,她不要重演。 江火面色沉重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丫头,记住姐姐的话,以后看见那人就绕开,躲不开就忽略他,总之,他是坏人!” 江火苦口婆心摸黑夜摩天,为了月牙儿这世平安,她宁愿挥刀斩断孽缘。 “好嘛……”月牙儿有点害怕反常的江火,看起来和绑架她的人一样凶。 江火看看窗外拍拍她肩膀,示意先出去。 “咕咕咕……咕咕……”一只鸽飞进来,落在她手上。 江火匆匆打开信,只一眼又刷的一声合上,眼神复杂想了一会,出门。 找到漓江时,他正伏案批文,不时用毛笔画几笔。 江火在案前站了会,才轻声道:“漓江,帮我。” 漓江缓缓睁抬起头,眸里仿佛有碎光浮动:“你。” 江火笑了,笑起来很美,美的天地失色:“借我一批人手,送我妹妹离开,她……跟在我身边太危险了。” “这是美人计么?”漓江温柔笑了,“消受美人恩,怎能不答应。” “今天就要。” “凤白。” “主,江姑娘,人手备好三十人。”凤白冒出来,他要表现勤快些,万一是未来主母呢。 “谢了。”江火和来时一样迅速,又离开了。 送走月牙儿实属下策,不过既然躲不开夜摩天,只能让月牙儿暂时离开,正好那里需要人手,也算保护她一种方式了。 次日,找到月牙儿,把捯饬一晚的玩意塞给她,面色郑重告诉她,帮姐姐一件事。 于是月牙儿抹着眼泪鼻涕,哭了江火一身,最后挥挥手绢离开了。 送走月牙儿算是放下一个包袱,掐掐时间,圣旨这几天就会到吧。 江火打开信,就三个字:老地方。 老地方是个神奇的地方,每个人都知道,却又不同。 阴风飒飒,树林摇曳。 江火一身黑蒙面出现,天上月亮很弱,几乎看不见。 “来了?”突然黑衣男出现在身后,低声到。 “嗯。” 而后是长久的沉默。 “江火,你不该背叛组织,你知道逃不掉!” 江火转身看他良久,依旧一身黑衣,沉默起来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上世最后见面他也是一样,这个连云楼唯一的朋友,“回不去了。”语气似叹息,似慰籍。 “……我帮你求情。”黑衣男不甘心到“我们……” “连城,不必了,以前我们是朋友,但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江火了,我现在为自己而活!反倒是你,连城,你有自我么?你被组织蒙蔽了双眼。”江火看着他,带着怜惜。 前世她脱离连云楼再也没回去过,和连城十几年的朋友断绝联系,如果不是记忆好,都快忘了“老地方”是哪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九章 第九章:出兵 连城定定看着江火,相貌还是那个人,似乎哪里又不一样了。 身为杀手应该冷血无情,心狠手辣这是从培养起来的,他比谁都清楚,可唯独对她下不了手。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还是漓江迷惑了你?你到漓王府才几天,连云楼养了你多久!你确定你要跟他走?”连城拽下面罩,语气激动。 江火森凉看着他,“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不准漓江坏话!还有……别在联系我……”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未来注定不能并肩作战。 江火定看他半天,仿佛要把这个人牢牢记住,成为永恒,而后毫不留情转身就走。 “连云楼快找到你了……而是,它不简单……你好自为之。” 风过,他的声音淹没在呼啸里。 江火回到漓王府快四更天了,天际微白。 “主,江姑娘回来了,您要休息么?”凤白道。 漓江揉揉眼睛,“嗯,回来就好,另外,收拾行李咱们该动身了。” “是” 江火是被吵醒的。 “怎么回事?” “回姑娘,王府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了。”门外侍候的丫鬟回答。 江火一惊,难道圣旨已经下来了?比她推算时间还早了几天,究竟哪里出错了。 江火起身直奔漓江的院,她发现每天都要来一趟。 “凤白,你主呢?”江火直接问。 凤白正在院里指挥下人搬东西,抽空回了一句“主出去了……不过主若是江姑娘来了让我转告一句话。” 江火疑惑“什么话?” 凤白定看她:“天地广阔,来去自留。” “来去自留?”江火一字一句念着,难道漓江要赶她走?还是他知道了什么,想在问的时候凤白已经走了。 江火回到房间开始收拾东西,她决不能走,上世她和漓江便是边疆相遇,这次虽然提前,但她不能让悲剧发生,这次她要帮助他! 江火一整天都没看见漓江,直到傍晚他拿着圣旨回来,脸色不大好看。 江火躲在假山后面,看着漓江修长背影一步步走过去,宽大袖袍无风自舞,整个人却透着莫名的萧瑟。 江火心揪,每次漓江总会收起所有负面情绪,温柔面对她,可她更想触摸他的悲伤,和他一起承担,而不是无能为力看着。 而这次,注定她还是无能为力。 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遍长安花。 高头大马,巾旗烈烈,兵甲嶙峋,古号长啸。 江火一身红衣坐在马上,看着前方主帅——漓江。 “苍天在上,今我边疆被犯,今随我威弑鞑虏,克服边疆,以震我风国雄风!”漓江换上一身铠甲,气势如虹朗声道。 “威弑鞑虏!” “威弑鞑虏!” “威弑鞑虏!” 上万将士,声音如浪潮般一声声传来,飘荡在这方天地。 “出征!” 上万兵甲从京都出发,长长队伍逶迤不见尾,狂风烈烈为这开篇第一章打响。 马蹄西踏,江火毅然决然跟随漓江,是整个行军队伍中一抹鲜艳的红。 一间宽阔华庭里。 “主!”连城低头站在不远处,“叛徒江火和东西都有有消息了。” 闭眼微睡的李荣蓦然睁开眼,毒辣眼光落在他身上“在哪?” 他浑身一抖到:“叛徒携带东西随漓王去了边疆,混在行军队伍里,组织暂时不好下手!” “很好!去边疆……那么她投靠了漓王?那地图漓王拿到了吧,难怪这次敢这么大阵仗,你过来……” 连城侧耳听他,越听越心惊,面上却无表情。 “就这样,你去办吧。” “是” 他仰天长叹,江火,连云楼最优秀的杀手,现在的叛徒,我要你自己乖乖回来! 天上云几朵云飘荡,悠闲自得。 “好无聊啊~”月牙儿脸上盖树叶躺在草地下呈大字形。 “猴儿,你我完成任务,是不是就能去找姐姐了?”她歪头看侧面。 一只猴屁股对着她,正努力掰香蕉。 “喂”月牙儿一巴掌拍过去“你个死猴,不理我下次不带香蕉给你吃了!” 猴貌似通人性,一听这话香蕉也不要了,伸出猴爪摸摸月牙儿头顶。 “啊~无聊啊~”月牙儿无力又倒下,这只不靠谱的猴尽学老头动作。 她来这里快一个月了,姐姐交给她任务是照顾一群弟弟妹妹生活,还他们没爹没娘很可怜。 她喜欢可爱肉乎乎和她一样可爱的孩,于是她就来了。 只是没想到…… “月牙儿!你被该收了!指望我帮你么!”奶声奶气声音从头上传来。 月牙儿痛苦睁开眼,“好好!马上来!” 男孩大概七八岁模样,冷着脸,肉嘟嘟的唇抿成一条线:“到做到!否则今晚洗碗。” 猴一溜烟窜进树林里,还不忘带走香蕉。 “啊!你是姐姐还是我是姐姐啊!”月牙儿痛苦至极,一群半大毛孩自制力比她还好,弄的她像没长大的那个。 每天日晒三竿起床结果发现,那群孩早就起来练功了,连早饭都做好了,她羞愧的不行。 结果每天早早起床做饭,坚持不了三天就受不了了。 “跟他们比起来,我更像孩好不好!”月牙儿抱着被往回走,被带着阳光的味道,闻着很舒服。 “月牙儿,想走了?”老头拄着拐杖,突然从房后面走出来,手里还捧一盆花。 “我想陪姐姐出去闯荡……这里虽然好,却有很多厉害的人,根本不需要我……” 老头头花花白,精神却很好,看着山谷头上这片天叹息“风起云涌……也罢,这本该是年轻人的天下,老头我只在这里带带孩喽。” 这里山谷隐蔽,外人一般发现不了,这些孩都是江火这些年带回来的孤儿,由老头教练功,做人,索性他们少年老成,很多事不用他操心。 月牙儿也学老头抬头看天,她只觉得……手痒了,想去皇宫偷点啥,发挥她的师门绝技。 一路护送她的护卫已经回去了,所以她背上包袱独自上路,继续完成师门任务,然后去找江火。 骑上一匹快马向西,月牙儿眼睛晶亮,贼笑道:风雨国皇宫我来了! 江火千算万算,究竟没能阻止月牙儿和夜摩天的孽缘。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十章 第十章:下马威 漓江领着一万精兵一月后终于到了边关——邺城。 只是没想到抵达时没有看见接待欢迎,甚至城门紧闭。 一柄孤零零旗帜插在城楼上迎风飘荡,仔细一看,写着一个“极”字。 马蹄骤停,旁边一个副将朝城楼大喊:“定疆军队,漓王殿下驾到!还不速开城门!” 半响城楼上探出一个头,朝他们看了一眼,万人军队列队整齐,森森气势,一望不到头,他瑟缩一下,不见了。 副将看向漓江,询问怎么办。 漓江抬头看向城楼上飘荡的旗帜道:“等。” 这一等便从朝阳初升到华灯初上,城楼上火红灯笼被点亮,风一吹,晃晃悠悠照亮城门前一片土地。 “吱呀——”城门大轴发出承重的声音,门被推开一条缝,里面的人似乎顿了顿,又大力打开门。 督尉张周一身盔甲,身后只跟了两名兵,朗声道:“邺城督尉张周,恭迎漓王殿下——” 罢侧身让开路:“漓王殿下请下马,随下官进城,稍后会安排美酒佳肴款待三军。” 江火一身红衣,风尘仆仆,但丝毫不影响她的风华,坐在高头大马上俯视他:“见兵临城门而不报,乃是御下不严!怠慢朝廷命官乃是不敬!恭迎进城无五丈仪队乃是无礼数!一个对下不严,对上不敬,目无王法的人,朝廷要你何用?!” 江火话掷地有声,眼神逼视,责问句句扣上大帽,张周额头冷汗直下。 漓江温润的眸如水平静,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女。 张周抱拳道:“是下官想的不周到,但天色已晚,还是先进城在详细吧。” 漓江点头调马转头,朗声道:“三军听令!原地休息,稍后接受款待!” “是!”士气如虹,声浪震的张周精神一震,再次打量这传中的漓王,相貌堂堂,透着股儒雅的味道,张周很怀疑他能否上场打仗。 “请——” 马蹄一扬,猛地扬起的灰尘蒙了他一脸,漓江带着江火和两名副将进城了,并未下马。 “看来这邺城内里也不如城墙坚固啊,难怪边疆告急。”江火和漓江并马而走,悄声到,前世她遇到漓江也是在这邺城,不过她当时在执行任务,对邺城事并不了解。 “邺城是军事要地,接壤风雨国和秦萧国,借助险要地势易守难攻,但……也是人员最杂的地方。” 漓江一身盔甲,低头话间温柔的笑着。 “军队一来就下马威,地头蛇势力挺大啊,朝廷命官都要乖乖听话?”江火衣角划过半空,督尉府到了。 漓江满眼含笑:“那就清洗吧。” 张周打了个寒战,抬头看向微笑无害,嘴里却云淡风轻着搅动风云的话,自己是不是该选择队伍了? 书房里,秉退众人,只剩下漓江江火和两个副将,两个副将都是漓江培养的心腹,所以这只军队完全由漓江了算。 房间烛火通明,漓江拿出地图,指着邺城:“邺城虽名为城,却占地广阔,比邻两国,是我风国的瓶口!此次动乱来的突然,巧的像策划好的。” “会是谁?”一名副将赵四问道。 “谁都有可能,秦萧国人名野蛮难以开化,此次蓦然出兵攻击,甚至快兵临城下才发现,只能明两件事。”漓江静静分析,属于运筹帷幄狡诈的才智逐渐显现,而不是困在京都的那个君漓王。 他伸出手指“第一,秦萧有高人坐镇,第二,有内奸。” 副将赵三是军队出身,铁骨铮铮的汉,保家卫国是责任也是义务,最恨那些狡诈人:“若是有内奸,让我逮着他非活劈了他!” “你的勇猛拿到战场上倒是一元猛将,但在智谋软刀上,你却不是对手。”江火抱臂站在旁边,一个月的行军让他们已经很熟悉了,知道江火偶尔毒舌也不在意。 “那你怎么办!” 江火学着漓江伸出根手指:“很明显,内忧外患两手抓”她对上漓江漂亮的眼睛“任重道远呐。” 四人在书房密谋一晚上,影印在窗户上,疏影摇曳。 第二天,督尉府的请柬便飞到各大势力人的手中。 督尉张周在漓江来了之后变成了二把手,事事需要报备,“漓王殿下,这城中势力复杂交错,谁是盟友谁是敌人,尚不明确,难道是借此机会试探?” “哦?那你城中有哪些势力?”漓王低头看书涵,头也不抬,漓江帅兵而来,似乎让秦萧国有所犹豫,这几天倒没什么动静,这也让他有时间处理城内的事。 张周犹豫了一下“两军,三方,互成犄角之势,风极军,忠乾军,和三方本地势力,都是百年根基,想要撼动很难!” 漓江手指敲着桌,“风极,忠乾……很好,那就从这里开始吧。” 漓江动身去邺城最大的酒楼,宴会地点没有选在府里,一方面表达自己诚意,一方面表示我方并不畏惧,你若是畏畏缩缩反倒落了下风。 天边浓云层层叠压在一起,压上这老城一角,一抹红衣转眼消失在街头,像破败的废墟上开出娇嫩的花,充满生命力。 江火没有和漓江一起去酒楼,而是来到一座大宅院面前,黄金牌匾上写着“钱府”,一股浓浓的铜臭味油然而生。 “砰砰砰!砰砰砰!开门!我要见你家主人!”江火把门拍砰砰的作响,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江火被迎进去,半个时辰后钱贵亲自把人送了出来。 这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不知看了多久,知道了多少,总之信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往各处:漓王拉拢钱帮,成功! 邺城的某处。 辰亦南捏着纸张,若是江火仔细一看便会发现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他们行踪,从到大事无巨细,甚至连吃饭都记录下了。 他看的很仔细,眉眼间却充满不屑,这就是名满京城的漓王殿下?他属于太一脉,皇后是他姑姑,算起关系来他们还是表兄弟,哼,兄弟? 他把纸连同邀请函随手扔进火盆里,火舌一舔,瞬间吞没纸张。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坠崖 “来人备马!去青藏山!”辰亦南换上华服,寒眸挺鼻薄唇,也是一表人才,只是一身高傲之气无法内敛。 马车出门,百来士兵前后拥护,扬起的旗上写着大大的“风极”两字迎风招展。 青藏山方向与酒楼方向背道而驰。 漓江坐在主位一身白衣,落雪般的白,衬着俊逸的面孔,越发显得好看,两名副将左右手站在他身后。 今日酒楼照常营业,所以楼下熙熙攘攘吵闹声在楼上也能听得见。 “漓王,他们会来么?”赵三看着空空如也座位,在听楼下讨论声,风极主帅压根没来!而是还大张旗鼓出行,分明是不把漓王放在眼里。 “这风极主帅不来,表明他的立场,那……其他人会不会见风使舵?”赵四比赵三有点脑,想了想道。 漓江低眉,手执白玉杯,似乎在沉思什么,也没回答他们的问题。 风越来越大,乌云压城,有种要下雨的趋势。 月牙儿身紧贴颠簸的马背,一手死死按住脸上的面罩,风猛地一刮,面罩刷的一掀被吹上了天。 “驾!”月牙儿也不管了,长鞭一甩,马猛地又向前窜了一截。 “站住!留下东西留你全尸!”数十人身着御林军衣服,拉着马疆的胳膊肌肉鼓起,星寒的眸紧紧盯着前面的人。 “你没长脑么!横竖都是死,我凭什么留下!”月牙儿迎风反讥道,若是:留你一命,还差不多。 树林不断后退,她明显感觉马儿在跑上坡路,回头一看十几个高手她完全不是对手,这次真是失算了。 即使她轻功在好,也躲不过十几人围堵,还要惨死他乡,早知道先和姐姐学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在来! 她牙一咬,婴儿肥的脸上难得出现凝重深色。 “夜闯皇宫偷盗至宝,还想活着离开,哼!”御林军冷哼一声,从背后抽出一只箭,尖端寒光凛冽,瞄准月牙儿后心。 “嗖——”破空声传来,寒光在月牙儿瞳孔里放大。 她身一扭,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翻下马腹,手里顺势一撒,极细极毒的银针嗖嗖嗖射向来的方向。 一势而收,又翻上马背疾驰。 多亏姐姐给她准备的玩意,来的一路放倒不少人,这紧要关头也能用上,江火在她心里地位又上了一个台阶。 御林军损失几人,但不影响他们的追捕,若是东西拿不回来,他们都得死! “轰隆隆!轰隆隆!”天上闪电如游龙而过,几个闷雷,暴雨哗哗倾盆而至。 雨点无情敲打着月牙儿的背脊,衣服已经全部湿透,路也变得湿滑马儿已经跑不动了,她果断弃马。 雨越下越大,她忽然站住不动,一脸污泥被雨水又冲刷干净,一双眼睛熠熠生辉,不能走了,脚下就是万丈悬崖。 “交出来!”御林军一脸阴寒。 “休想!”她一扬下巴,拍拍鼓囔囔的包袱“东西留在这里,但是,我摔死也不会给你!” “有种你就跳!否则,被我逮到让你死无全尸!”御林军头领冷冷的,谁不爱活着,跳就跳么?可笑! 月牙儿对着御林军灿烂一笑,这一笑天真无邪:”我打不过你们,所以我选择……跳崖。” 最后两个字被淹没在雨声的哗哗中,月牙儿的身影已经化为黑点迅速往下掉! 御林军头领跑过去一看,抹掉脸上雨水,脸色阴沉抽出箭,对准悬崖下的人影射了一箭,却不知有没有射中。 “给我下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御林军的铁甲摩擦声消失在雨中。 半响,崖边搭上一只纤白的手,紧接着月牙儿整个身爬了上来,人一摊,手里的虎爪脱落。 刚刚她发现山崖下是孤形的,跳下去的瞬间用虎爪勾住底下的藤蔓,整个人像壁虎一样倒挂在下面,顺便把包袱扔下去了。 “真是天助我也,若是雨不大遮不住他们的视线,我可能从此魂归地府了,可惜姐姐的东西了。”她苍白脸上一道血迹,皮肉翻卷。 她处理好地上痕迹很快离开了,下山的路异常湿滑,她护好怀里的宝贝,这是师门任务!集齐七国宝物便能出师,她也能回师门了。 突然脚一滑,一阵天旋地转后,眼前一黑,月牙儿晕了。 漆黑的天空,没有月亮,河边柳树刚抽出新芽,空气里弥漫清新的气息。 旁边是最大的酒楼,一楼人声鼎沸,二楼冷冷清清,直到最后一根蜡烛熄灭。 “走吧。”漓江如清风般笑笑,毫不在意人到底有没有来。 副将驾着马车照着事先画好的路线图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本地三大势力之一的李府,同样半个时辰后,宾主尽欢的走了。 于是无数双眼,无数张嘴又把信息传出去了:漓王拉拢李府,双方交好! 于是第三势力动了,孙吴动了,可他不能乱动! 明堂高亮,烛火噼啪。 “你们怎么看?”孙吴体目露精光,体型魁梧,坐在结实椅上。 大厅左右有两排椅,此时坐满了人。 “其他两家若是和漓王达成协议,对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啊。”左边人。 “他若结盟,今天为何不去酒楼,你要知道,他们其中一人去,都会带一批人跟风。”右边人。 “也许是他的计策,漓王初到邺城不了解情况,他设局试探谁可用,谁不可用!”左边人喝了一口茶,蔑视右边人。 “呵!前提是他有这个本事!”右边人冷笑。 孙吴坐在大厅中间,像个帝王一样主宰两方人马,这种感觉他一直很享受。 他一拍桌呵斥“别吵了!你们能不见面就掐?不过你们的都有道理,漓王传是惊才绝艳的人,究竟徒有虚名还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呵呵,先等一天,看明天他是否来。” 左边人道:“若是他来?” “若是来,就大开门,看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右边人难得赞同左面的话,不怕你来,就怕你不来!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当街抢人 吴孙等人讨论的热火朝天,而漓江这面却是万籁俱寂。 院里。 漓江负手而立,风儿不时卷起雪白的衣衫,他仰头望天,明明乌黑一片,他好似能看出万千气象来。 江火一身红衣,坐在凳上翻看探送来的密信:“孙吴看似憨厚老实,却为人精明,不得不御下之术用的好。” 她侧头看向漓江,有匪君,如切如磋,风华迤逦气运内藏,的就是这样的男吧。 微微叹气,追夫之路貌似很艰难,他不排斥我的存在,也不容纳我的存在,就这样淡淡的保持距离,不远也不近,想到这里更加唏嘘万分。 “一天到晚尽听你叹气,可是有烦心事?”漓江温润笑着,像个朋友一样聊天。 江火幽幽看着他,语气也幽幽的:“现在貌似不是这个的时候吧。” “比起这些你比较重要。”他坐下随意翻着信,语气也随意,让人辨不清真假。 ”你看看。”漓江把刚得的军情放在桌上,“明晚我要动身去前线,你留下坐镇邺城,邺城虽然局势不明,却比前线安全,凤白会协助你,而且……我相信你。” 江火本来想反对,但对上漓江深深的眸却不出话来,这是美男计! “前线离邺城不远,一天路程就可到,等邺城清了,你在来。”漓江淡淡,不容置咄。 她忽然怒道:“我在连云楼知道钱贵的死穴,今天一试果然是真的,现在孙吴肯定在观望状态,他可不像李俊那般好话!走了!”她怒气冲冲离开院,一股无名火没出发。 漓江视线从信上移到江火离开的背影上,微微一笑。 “江姑娘……主在院里么?”凤白迎面撞上江火。 “他死了!”江火白了他一眼,离开了。 凤白无辜的站在原地:“这么大火气啊!” 月落东初。 静谧苍老的邺城从昏睡中苏醒,带着厚重与沉淀。 摊贩最先活跃起来,而后熙熙攘攘的的声音便大了起来,粗俗野蛮,斤斤计较,带着市侩去生活,这才是普通人的一生。 江火走在街头,手里捧着福记新鲜出炉的包,一口咬下去,和记忆中味道丝毫不差。 “姐姐……” 江火一顿,低头一看,一个七八岁的女孩拉着她衣角,怯怯的望着她手中的包。 “我……饿……”她眼里嗜着薄雾,宽大破烂的衣服罩住她瘦的身。 江火一愣,继而把包递给她:“吃吧。” 女孩一把抓住包就跑,似乎怕江火要回去,不一会就钻进人群不见了。 她看着空空的手笑笑,想起山谷里那些孩,不知现在和月牙儿怎么样了。 “吃这个吧,我不饿。” 江火手里突然被塞了一份热腾腾福记包。 她抬头看向漓江,不敢想象俊美的他边走路边吃包的美好场景。 江火大口咬下去,她吃的不是包,是回忆! “谢谢。”她眼睛微眯享受,含糊不清的。 漓江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 漓江和她并肩走在闹事中,俊男美女,很是吸引人眼球,也引的人的犯罪。 “就是他!我要他!”突然一个女声从人群中传来。 一双肥硕的手扒开人群,毫无征兆的冲向漓江。 “公~~”肥女一跑全身肉一抖,地一震,江火很怕她一身肉突然全掉了,但她更想拿刀削了她。 “站住!”江火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棍,一端抵住胖女,闪身挡在漓江身前,“姑娘想干嘛?” “你让开!丑女!别挡我和公话!”肥女大怒,眼神把她从头扫到脚,最后鼻一哼,“你个丑女,知道我哥谁么!” 周围人一看是肥女,瞬间远远散开,一旁看戏。 知道的都交头接耳讨论:“这人是狂帮孙吴的右副使的妹妹!大街上抢男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还有啊……” 不知道的都惊叹“还有这回事!真是世风日下!” 他们话声并不,所以几人都能听见,肥女一抬下巴,露出双下巴得意的:“听到没有,我哥是狂帮的人,美男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 漓江清清淡淡现在那里,周身的风华令人折服,有点眼力都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可惜肥女不属于那种人。 “否则怎样?”江火淡淡看着她,表情和身后的漓江如出一辙。 就凭她偷窥漓江的行为,狂派已经被画上大叉叉。 “哼!来人,给我把他们抓起来!”肥女往后一退,一群打手瞬间围住他们,动作熟练的就像经常干的模样。 百姓一听打架纷纷跑的更远,四周蓦然空出一大片空地,一群壮汉围着两个看似弱不禁风的人。 “哼!”江火冷哼,一脸寒意,好不容易和漓江单独出来,竟然来捣乱! 漓江轻轻按住江火拿棍的手,笑的如清风明月般疏朗:“你第三次挡在我面前了,这次,换我来罢。” 属于漓江身上的气息瞬间包围她,江火下意识的想伸手抱他,但又忍住了。 漓江轻笑一声,只他手腕忽地一抖,刀尖的寒光陡然醒觉,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四扫,霎时间漫天寒光凛凛,耀的人睁不开眼。 魁梧大汉拿出的大刀被风力咔咔绞成碎片,继而碎片像粹着毒的剪箭头,嗖嗖射向他们心口。 “啊——” “饶命啊!” 江火还没看清他怎么出手的,地上就死伤一片。 周围人目瞪口呆,揉了揉眼睛,“这是什么武功!” “太厉害了吧,我看的清楚,恶棍还没动手就被打趴下了!” “这是他们活该!” 凤白凌空出现,一个刀手劈昏了肥女,接着突然从街角跑出一群士兵,抬着肥女走了。 两人也不耽搁直奔忠乾府。 “两位请。”管家板着脸把两人带进大厅里,不卑不亢“老爷稍后就来,稍等。” 丫鬟一直上茶,直到半柱香后王忠义才姗姗来迟。 “漓王,久等了!”王忠义哈哈一笑,只是随意抱拳示意,按官职来漓江比他高一级。 “久闻王主帅铁胆忠心,相貌堂堂,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漓江奉承道。 “哪里哪里,这在家就不要叫我主帅了,老喽,不管事了。”王忠义摆摆手,一脸感慨万分的模样。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王忠义 漓江和江火对视一眼,王忠义是忠乾主帅,虽年近五十,但老当益壮仍是三军统帅,从平衡的势力来看,他就不简单。 简单试探后,发现他根本就没有配合的意思,漓江慢慢道:“王主帅这是何话?一日为帅,便一日称为帅!帅者统领四方,保家卫国,守护我风国百年基业不是么?” 王忠义慢慢收起笑容,眼神蓦然一变“保家卫国自是我的担当,百万儿郎的担当,但却不是博弈的棋!” 王忠义早年进入朝廷为官,因人太过刚强,看不惯官场阴险作为,才一怒之下投笔从戎。一点一滴积累功勋,也因此更爱护下属。 “王主帅”江火突然从位上站起来,直勾勾盯着王忠义,“你老糊涂了么?” “大胆!漓王,这就是你带来的人?”王忠义一拍桌沉下脸,这些年还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话! 江火漂亮的脸上扯出一抹讥讽,看向王忠义的目光极为不屑:“看不清局势的人,有什么资格统领三军,你的固执和自私只会让你的下属陪你一起死!” 她从袖里掏出一张地图,啪的一声甩在桌上,“主帅要不要瞧瞧这东西?” 漓江看着地图眸光一闪……这个聪慧的女…… 王忠义按耐下心火,看着江火的眼神带着淡淡的厌恶,女不在家相夫教,反而出来抛头露面甚至干预朝廷之事,漓王也太胡闹了! 他缓缓展开地图,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结果越看眼眸瞪的越大,几欲脱框而出…… 一张素手在他看入迷的时候,刷的一下抽走地图。 “好了,既然王主帅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江火卷起地图,用绳捆的严严实实,王忠义的眼睛随着绳一圈一圈转粘在上面似的。 漓江忍俊不禁,也配合起身:“主帅告辞。”她要玩,他总得陪着吧。 “唉等等……”王忠义着急喊到。 江火踏出门槛并不回头,手里的地图一甩一甩。 “先别走!听我完!”王忠义彻底急了,眼睛盯着那地图,恨不得抢过来。 江火一脚跨出了朱红大门外,手腕一旋,地图呼呼的轮着圈。 “好!我答应!”王忠义真急红了眼睛,完后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他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那百万儿郎的性命从此悬起来了。 但一想那地图,似乎有生之年能见到它,便是做帅的最大的心愿了。 “东西给我!”他伸出手,眼一瞪狠狠剜了漓江一眼,你带来的究竟是什么怪胎! 朱门大开,江火一身红衣胜火站在那门中,回眸一笑的瞬间,天地失色。 漓江不由的心神一晃,而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主帅果然深明大义,愿意出兵攻打秦萧国,乃是我国中粱抵柱,是我国之大幸!”江火抱拳,扬声夸赞了一番,相信十米开外的人都听见了。 王忠义眼又一瞪,而后又无奈的道:“今日你借我势,挖坑让我跳,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你们要答应我一件事。” “主帅放心,兵,只为国生,为国死,漓江绝不会为一己私欲葬送他们。”漓江郑重道。 “漓王玲珑心思,希望你能带好他们。”完这句话他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接过地图,默默走向后院,也不管他们了。 夕阳欲坠,云影倾斜。 两人并肩往回走,阳光余辉下,拉的长长的影互相交叉。 “没想到七国地形图对他这么重要。”江火有瞬间的迷茫,这样欺负老人会不会不好。 漓江看了她一眼道:“七国之间这些年互通往来,但是限制的却厉害,身份,通关文蝶等等,绘测完整清晰,甚至一条河都标出来的地图,难度有多大呢?大概就是夜摩天娶公主的几率,的几乎为零,但不是不可能。” 漓江抬眼看天边,一只鸿雁飞过天际,他停了停继续:“现在王忠义得到地图,就像皇帝看见夜摩天娶了公主一样,强强联手所向披靡……当然了,更重要的是……他故意的。” 江火抬头看向他的脑袋,很想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以前怎么没发现?难道她真是祸国妖妃,把他迷糊涂了?江火越想越远。 漓江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蛋,软软嫩嫩手感很好,“我在分析,你有没有听?我走过后邺城就靠你清理了,可别让我失望。” 江火一愣,触电似的甩掉他的手,脸色通红:“我知道了!你干嘛掐我,不是君动口不动手的么!” 她难得像女儿家一样害羞,一跺脚跑了。 漓江脸上的笑意渐渐散了,深深注视江火的背影。 “主”凤白站在身后恭敬站着,他看的出来主对江姑娘是特别的。 “嗯,现在走吧。”他白袖一挥,仿佛在告别什么。 江火跑到一处拐弯后停了下来,背靠在墙上,脸上红晕渐渐散了,但似乎还残留他指间的温度。 仰头看向夕阳下的云烟孤鸿,吸了吸鼻,转身大步离开。 邺城,我来了,最好别让我待太久! 两个人,两个战场,却开始一样的杀戮游戏。 次日,督尉府的请帖飞向十几人手中,风极军队辰亦南,垄断钱财的钱帮钱贵,垄断其他行业的狂帮孙吴,和李俊…… 一样的内容,一样的请柬。 漓江走之前任命她为副将,凤白协助,全权处理邺城大事物。 依旧是二楼,江火一身红衣端坐主位,眼睛微闭,今日她画了暗红色眼影,在用金粉一扫眼尾,端出皇后母仪天下的气势,缓缓睁开眼,一股气势华贵自成,霸气凛然,一举一动间都风华流露。 凤白暗自惊讶,这气势竟不输主给他的压力! 张周在一旁站着也不好受,擦着额头虚汗道:“会有人来么?”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大色狼 “水……水……渴……” 月牙儿只觉得身在火海里,全身上下都叫嚣着缺水,很快一股清凉从喉咙顺溜而下,她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头顶是华贵幔帐,身下是丝绸软被,在看周围楠木为粱,碧玉为帘,香炉里烧的都是价值千金的沉香。 奢侈,真奢侈。 这是月牙儿第一个反应。 “啊——” 这是她第二个反应。 “衣服呢,我的衣服呢?”月牙儿后知后觉的抱着被,裹着光溜溜的身。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丫鬟,看起来很老实样。 “姑娘,你还好么?还要水么?”她一连问了两个问题,但月牙觉得这不是重点。 “姑娘……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还有我衣服呢?”她紧张的问道,偷来的宝贝可都放在衣服里啊! 丫鬟憨厚一笑,“这里是太府呀,是太救你回来的,你衣服湿了也破了,都给扔了,而且你一直发烧,全身滚烫就没给穿衣服,嬷嬷怕给烧傻了。” “什么!扔了?扔哪了,还能找到不?”月牙儿一时情急,忘了自己还没穿衣服就跳了起来。 正好门吱呀一声又被打开了,月牙儿转过头四目对接…… “啊!”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进被窝里,裹成一团,还不断喊着:“色狼!快滚,不知道进门前先敲门么!” 夜摩天也没想到进门看到这个情景,刷的一声打开扇给自己扇扇,虽自己风流倜傥,还不至于喜欢屁点大的孩吧。 “我不知道进自己家还要敲门的。”他挑眉,丹凤眼流转好笑的意味。 “我不管!你先出去!快点!”月牙儿闷闷的声音从被里传来,缩成一团的球不断的动啊动。 夜摩天噗嗤一声,终于忍不住笑了:“哈哈哈,有趣,有趣。”然后走了出去。 月牙儿探出头,看了看周围没人了,只有一套嫩黄色衣裙躺在床边,咬咬牙穿上。 “丫头,挺漂亮的。”夜摩天看见出来的月牙儿眼睛一亮,嫩黄色衣裙称托出少女柔软的腰肢,显得既俏皮又可爱。 末了又补充一句:“衣服挺好看。” 月牙儿的脸由羞涩的通红变成气的通红,半天,月牙儿忍住气问道:“你有没有看见我衣服?” 夜摩天靠在椅上,一身华服偏生穿除了风流的味道,“看见了。” “在哪里?快还我!” “诺,在你身上穿着啊,怎么,要还我?”夜摩天单手摸着下巴,一脸认真的,他觉得这个建议不错。 月牙儿咬着手指疑惑的看着他,试探问道:“你是风雨国太夜摩天?前些日去风国的那个?” 夜摩天眼眸一深,这丫头是谁?怎么会知道他去了风国,他不认为普通人认得他也知道他:“对,你是不是被本太风采顷倒,当日宴会上似乎没有见过你。” 月牙儿眼睛瞬间瞪大,整个人向后跳了一步,“你你你……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没做过得罪你的事啊,咱们无怨无仇,你还我衣服放过我好不好。” 她磕磕巴巴的,宝贝对她真的很重要,而姐姐过这人十恶不做,杀人如麻,月牙儿没想到她刚脱离龙穴又进入虎潭。 夜摩天在椅上换了个姿势坐,一挑眉,他长的像夜叉么,这么怕他,再夜叉有他的皮囊也是个帅夜叉。 “可以,不过你先回答我三个问题。” 月牙儿偷偷看着他,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晓之花一双似睡非睡丹凤眼微微上挑,眼中有流光划过,更为这妖孽般的脸平添几分魅惑。 她面色微红,为这倾城之色,那专注的目光,虽然她才见过他两次。 “你。” “你是谁,哪里见过我,还有……为什么要衣服,”他单手敲着桌,一下一下,仿佛扣在月牙儿心门上,“想好回答,否则……不但要不回衣服,你这身也要还给我。” 夜摩天是风雨国皇后之一,皇帝唯一的男嗣,从恩宠不断,索性他容貌迤逦非常人所及,且从聪慧机敏过人,和漓江等七人被称为大陆的不世惊才。 他是被捧上天的骄,所以性难免恶劣。 月牙儿瞪着她,这些都是行走江湖的秘密,如何能,不是抄她家老底么,她眼睛咕噜噜一转:“你是堂堂太,话算数!我是月牙儿,之前在风国游玩有幸见过太圣颜,还有,衣服是我师傅给我做的!” “你师傅是谁?” “这是第四个问题了!”月牙儿掐腰,大声提醒道。 夜摩天哈哈一笑,扇一收,起身走到月牙儿面前,身微微俯下,盯着月牙儿眼睛:“鬼机灵的丫头,衣服可以还你,不过东西得留下。” “你!无赖!东西也要还我!”月牙儿大怒,那是她冒着九死一生危险拿回来的,他居然想霸占! 夜摩天走向门外的一顿,回过头眼神古怪看着月牙儿,“你偷东西之前,不打听它的来历?真是不称职啊,我好心告诉你,那是传给新皇即位时所封皇后身份的象征,或者你想当皇后?”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夜摩天眼神阴沉下去,又是个贪图富贵的女,脑袋里蓦然蹦出黑衣女,一身风华。 厌恶情绪淡淡的,月牙儿却感觉到了,他在讨厌她? 风过帘卷,微香袅袅。 “会来的。”江火微微一笑,这一笑竟有点像漓江。 “东西送去了?”江火无厘头的一句话,凤白听懂了。 “已经送去了,他也真是奇葩,却也是个重亲情的人”凤白回忆似到,他把破衣服送过去的时候,别提那人表情有多精彩了。 凤白话音刚落,门已经被推开。 “哈哈哈,副将好大的阵仗啊!能被邀请来,也是我之幸事。”孙吴魁梧的身挡住半边门,朗声大笑,一边也在打量这位女副将。 大红衣袍不是谁都穿的好,而江火却很好驾驭了它,长袍逶迤,仅仅往那一坐,一个淡淡眼神,气质浑然天成龙章凤姿,仿佛俯视众生的王者。 众人微微收敛轻蔑的心思。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宴无好宴 “诸位请坐,漓王来到邺城后没有好好款待大家,如今边疆吃紧,漓王已经动身走了,受他所托,我必要招呼大家!”明明客气的话,却被的杀气满满。 众人入座,酒菜佳肴上桌,却没人开始动筷。 江火淡淡喝了一口酒,吃菜,“难道不合你们胃口?”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钱贵端起酒杯道:“副将巾帼不让须眉,在下佩服,这杯酒算我敬你。”他一口仰头喝下。 孙吴,李俊二人见钱贵喝了,也微微放下心,钱贵爱财,也爱性命,一身本领全用来自保,他若没事,那这酒没问题! 转念一想,这大街上都是他们的人手,副将总不会酒里下毒毒死他们吧?这般低端手段,即使他们死了,帮里也会有人顶上来,根本造不成任何损失,反而惹了一身骚。 气氛顿时热烈起来,好酒好菜流水似的上,而江火一直面带微笑,和他们畅饮,仿佛真的是一场盛大宴会。 江火一口饮尽酒,抬起头时扫过屋顶,眼中冷光一闪而过。 夜深了,烛火惺忪,一弯白月高高悬在天上,像一把幽幽的镰刀。 “这风极军甚是嚣张啊!”江火突然出声,精致的脸上忧色浮现。 “呃……风极?发生什么了么?呃……”李俊打着隔,看起来似乎醉了,话也口齿不清。 江火本就生的绝丽,平常冷着脸,一身杀气必现,倒是让人忽略她的美貌,如今她烟眉微蹙。 “前些日我去拜访风极少帅,本想他年纪轻轻便是主帅,定是心胸极宽广之人,只是没想到……”到这里她长袖轻掩面,一手狠狠掐自己,硬生生逼出眼泪朦胧的感觉。 真够虐的!江火心底暗骂。 袖拿下来时眼睛红红,欲哭不哭,很是怜人,“没想到风极主帅竟然辱骂我,辱骂漓江,还有……在坐的各位……” “什么!”钱贵满脸通红,一拍桌酒撒了一地,“他辰亦南竟然骂我!他以为他兵崽吃喝拉撒谁出的钱?大风刮来的啊,都是老一点一点攒起来的心头肉!”他撸起袖,一副要打一架的模样,“你他我啥了!” 凤白在一旁暗笑这钱贵商人就是精明。 “他……我风极儿郎保卫边疆,护他安宁,他交点钱怎么了?以为打仗过家家么,不用粮草武器?若不是看他还有点用,早就带兵抄了他!”江火。 孙吴感觉有点晕,有点烦躁,这话一听倒像是辰亦南能出来的,他自诩皇亲国戚,瞧不起贱民,他们几人相聚的次数屈指可数。 “右副使,你怎么看?”他问道。 右副使一直恭敬站在身后,寸步不离,此时微微弯腰低声道:“江副将区区一介女流之辈,想她也不敢胡乱编这些话来挑拨离间,但是话真实性值得商榷。” 孙吴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格老的!我明天就断了他们钱财!看他们喝西北风去,保家卫国的好听,还不是为了自己位!”钱贵大腹便便,一只肥手不停挥舞,仿佛在啪啪打辰亦南的脸。 其他人见他耍酒疯都开始拉住他,万一人发疯跑到辰亦南面前骂怎么办?军队的力量不是他们能对付的,只有王忠义…… 江火唇边隐着笑意,这钱贵…… 江火手一指,指向李俊道:“他你出生贫贱,即使爬上高位也只配给他提鞋。” 李俊唇一抖,他奴籍出生,机缘巧合下摆脱奴籍跃为人上人,靠着他圆滑行事风格,事业蒸蒸日上,而如今…… 他最恨生来自诩高人一等的人! 江火默默看向孙吴。 孙吴心下一凛,连忙道:“辰亦南这厮太过分!军队吃穿用度各位谁没提供!仗着京城势大就如此侮辱我等!”孙吴一开始只是为了堵住江火的嘴,谁知道会抖出什么秘密来,可是越越激动,热血沸腾仿佛抑制不住,“不行!我狂帮从今天开始断绝和辰人一切关系!”他双眼赤红。 这酒楼一楼正常营业,耳目众多,所以他们上一秒的话,下一秒已经飞遍全城了。 江火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赌死他们的后路,以辰亦南的性格,让他们退无可退! 一顿酒足饭饱,钱贵和孙吴疯疯癫癫回去了,李俊则一脸阴沉,其他人也散了。 人散酒冷。 江火抽出手帕仔细擦着手指,仿佛在试图擦掉什么,头也不抬到,“东西撤了吧。” 凤白身轻如燕飞上横粱,从顶灯上取下白色的香囊。 他满眼惊叹看着江火“真是妙计啊!先控制钱贵制造假象,那么李俊便如墙头草一样圆滑不定,放出假消息给孙吴,让其慌乱,一场宴会便堵死他们的后路,不得不和大人你站在统一战线,既孤立了风极军,又暂时控制住邺城的势力,最起码局势未明前他们不敢妄动!”凤白也想撬开江火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计划的简单,施实却困难重重,索性他们手里还有最大的筹码,忠乾军加一万精兵。 江火没有提醒他,还漏了几点。 “这是钱贵临走前偷偷塞过来的。”凤白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江火看着看着笑了,“这钱贵除了演技浮夸了点,人还是精明的,你把通商计划书给他送去吧。” “是。” 冷月如勾,就像江火淡淡的眼,“漓江,你可好?” 漓江不好,边疆的战事远比纸上写的严重。 漓江带着随从快马加鞭率先到时摩擦已经发生,一万精兵早在前几天就已经抵达,而忠乾军驻扎地较远,一时半会也赶不过来。 此时军帐中,漓江的一身白衣已经灰扑扑皱巴巴了,眼底一圈淡青色,眼神却依旧沉稳明亮,一对上他的眸,仿佛也安定了几分。 “主帅,这拨千人突袭队不知何时抵达的,简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觉,两军如果对垒,主要的战场入口都已经锁死,而这批人……”赵四眉头紧皱,这千人人数不多,可是突袭带来奇招异术是措手不及的,士气也会受影响。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好得很! 漓江看着边疆模拟地形图,他们现在驻扎地在青龙弯,顺着主路,右边是巨大原始森林,左边地形更加复杂。 “千人不是数目,不可能行动我们无法发觉,五里十岗都设了,那么究竟是怎么来的?”漓江淡淡的问道,虽然衣衫不洁,但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度。 “报告主帅。”突然一个守门兵出声,他神色略微犹豫。 “何事?” “兵是本地人,从跟着爷爷在山里狩猎,爷爷本来想培养我成为优秀的猎人的……可是有一天……”兵有点紧张,不知所言,他是第一次亲自和主帅话,有点激动。 “重点。”赵三打断他。 “哦哦,我听我爷爷这山原来是古战场,每到阴历二月便会看见百鬼出行,埋葬无数宝藏的山洞会开启。” “行军打仗怎可相信这有的没的!不过你勇气可嘉,你等会去我账中报道!”赵四到,兵满脸欣喜的出去了。 漓江几人对视一眼,山洞? 赵三立刻带领队对山林针对性搜索, 秦萧国这边还不知道,漓江已经发现问题关键了。 大帐中,几位美艳动人的女穿着暴露,长腿长手伴随着音乐的跳着舞, “哈哈哈,耶律大人果然英明!这一奇招便挫的漓江措手不及,看来他根本不及大人十分之一的绝慧!”阿萨一手抓着烤焦了的羊腿,一手向耶律京举杯。 耶律京一身深紫色官服,头戴紧冠,脚蹬朝靴,一双细长的眼睛的眼睛幽深不见底,薄唇轻抿,“你知道为什么我是主将你为副将?” 阿萨笑容一顿,“请大人指点。” 耶律京一扫几个美女,薄唇上扬,声音却冷的像冬天凛冽的风,“因为你没脑。”罢搁下酒杯径自出去了。 不久后,帐中传来摔杯声,怒骂声,哭泣声。 人,有时就像个陀螺,一转起来没个了事。 月牙儿背个包袱,一身男装,看起来是个秀气的少年。 “老板,给我来两个馒头,一壶茶!”月牙儿学着男生粗声粗气话,却引的周围人窃笑。 “来喽!少侠您的东西!”二放下东西,看了月牙儿可怜的神情一闪而过。 月牙儿也不在意,这一路上看他的人多了去了,她对着茶水倒映的影摸摸脸上的疤痕,从脸蛋贯穿到眼角的一条疤,很浅,但一眼就能看出来。 “唉,毁容了啊。”她唉声叹气,姐姐应该不嫌弃她吧。 她从太府出来后,打算一路向南,她打听到秦萧国和风国边境在打仗,而姐姐一定和漓王在一起,所以她只要去到边疆就能找到姐姐了。 月牙儿思想单纯,有时古灵精怪的,她的世界观里有好人和坏人分别,却不知道人心险恶,好人可以做恶,恶人可以洗心革面。 “哥哥……”突然一个女孩站在桌旁边,人还不及桌高。 “哥哥,我想要馒头,我拿糖跟你换好不好。”女孩声音软孺,奶声奶气的。 月牙儿看见可爱孩高兴捏了捏她的脸蛋,这才是正常的孩,“好啊,谢谢你的糖哦。”她拿了馒头给她。 月牙儿嘴里含着甜甜的糖,感觉天地似乎都明朗许多,然后天转啊转,碰的一声,月牙儿晕了。 几名彪形大汉从树林里跑出来,扛着月牙儿走了。 月牙儿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腰酸背痛,抬起头却撞到了厚厚的木板。 她发现被封在棺材里了,伸出手使劲推推不开,开始拍木板:“有人吗!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呼吸困难,啊我要死了!” “嘭!”吵吵什么,给你留洞还能憋死?那你就去死好了! 月牙儿在周围摸索,果然棺材侧面最底部留了个圆孔,她使劲调整姿势想通过孔看到外面。 “没用的姑娘。”突然月牙儿感觉上面传来温柔的女声。 “在你来之前我试过了,这棺材坚硬的很,我的簪的划痕都留不下,而且这群人凶残,你千万别惹怒他们!” “你是谁啊?”月牙儿压低声音,从孔透进来的光判断,现在应该是晚上。 她只不过吃个糖而已,怎么就稀里糊涂被抓了?一路上对付过的坏人不少,难道是报复,还是夜摩天?月牙儿摇了摇头,他不是那样的人。 师傅面由心生,看面相有时候能判断人品行,而夜摩天……长的实在太漂亮了…… “我是随父亲出来卖艺,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就被抓了,这几天听他们话,好像要把我们卖了……”温柔姑娘越越伤心,低低的抽泣起来。 月牙儿眉头皱成一团线,她若是有姐姐一样的武功,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她吸吸鼻,也想哭。 “是啊,该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死了也好,或者也受罪。” “我的孩!” 突然月牙儿左边右边上边下边传来各种声音。 她惊悚了! 一群人被封在棺材里,不管给大户人家陪葬的,还是什么奇怪的巫蛊害人性命,都觉得棺材板冷飕飕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月牙儿从棺材里醒来时,感觉棺材在摇晃,低声道“有人么?现在在干嘛?怎么这么晃啊!” 无人回答。 月牙儿有点心虚,被困在在方寸的地方,仿佛与天地都隔离了,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有人没!”她大冲着棺材板大喊,不期望棺材突然打开,最少来个人吧! “蠢货,闭嘴,想死你就叫!”棺材上当有人话,听声音应该是个大汉。 “大爷,你放了我吧,我八字最阳,充撞死人不好!算命先生都我能克死自己,你行行好。”月牙扒着洞,声音压的低低的,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行!只要你闭嘴!”大汉有点急了。 “哦。” 风过,树叶哗哗的响。 江火躺在树影下睡觉,双眸合上,少了平日里的凌厉,多了一点柔和。 “咕咕咕……咕咕……” 江火刷的一下睁开眼,深深叹了口气打开竹筒拿出信 这信是老头写来的,信里絮絮叨叨讲了山谷里的孩武功怎样,学习怎样,如何如何懂事,最后还加了句:月牙已出谷找你。 江火皱眉,这山谷在风国边界,若是快马加鞭过来需要半个月左右,而走过来要一个多月,想到月牙儿不安分的性,江火很担忧。 第一次见她居然偷到连云楼里,还是很佩服她无所畏惧的勇气,可是相应的也更危险,江火揉揉眉心,邺城一片不安,漓江情况不好,月牙儿位置不明……她忽然觉得肩上的担很重。 “凤白。” “在”凤白和召唤兽似的随叫随到。 “能安排几个人手,沿着风国边界一路打探周围,有没有叫月牙儿的人,还有留意下最近有没有哪里被偷贵重东西。”江火道,她知道漓江的势力并不止于京都,隐藏在底下的,她也不知道有多少。 凤白虽然疑惑,但却没有多问,主让他配合江火一切,这个也算吧……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暴怒 风极大营里。 辰亦南大手推翻案桌,一个砚台砸到来人的头上,立刻血流不止。 “主帅请息怒!”来人俯在地上,头贴着地面,血迹很快流成的一洼。 辰亦南站在原地,闭上眼睛,表情抽搐,似乎在极力压下心中暴躁。 他嗓音暗哑“,怎么回事!” “回禀主帅,漓王新任命女江火为副将,坐镇邺城,昨晚宴请地方有势力的人赴宴,因为酒楼二楼周围设置高手把守,所以我们只能在一楼观看发展。”来人口齿倒是伶俐。 “你观看?一楼开放?”他问道。 “是!当时所以人都听见钱贵扬声要断了风极的钱财,孙吴和李俊也是!” “好!好的很!”他咬牙切齿,眼神冷厉“他们的货物航运统统给我拦下来!一群贱民而已,竟然跟我叫板!不自量力。” “是”来人诡异的笑了笑,退下了。 辰亦南此时冷静下来,坐到椅上,英俊的脸上却有点疑惑,念叨着“江火……江……火……这个名字在哪听过?” 他深思,一般能让他有印象的都是比较重要的,到底是什么呢,先前他根本没把初来乍到没有根基的漓江当回事,但现在他不得不正视了,他眼睛随意一瞟最后盯住地上的一封信。 “连云楼!” 他扯出一抹笑,那笑渗人骨髓,敢断他财路?他招人收拾好东西后,写了一封信,快马加鞭送往京都。 夜光暗淡,一前一后黑影跳跃。 正是江火和凤白,几个起落最后落在一个房顶上。 “等解决这个麻烦就可以动身去战场了。”江火着蒙面,轻轻揭开瓦片。 孙吴正和右副使着什么。 “我真……这么做?”孙吴一脸不可置信。 “帮主,众目睽睽之下,你确实这么,而且辰亦南已经拦了我们的货物,明显翻了脸。”右副使。 孙吴无力的靠在椅上,重重叹气,窗外的枝头仿佛承受不了他的思虑,悄然而下。 “不行!我要去找辰亦南!”他能睁开眼,目露精光。 副使伸手拦住他:“帮助三思而后行,风极背景在硬,天高皇帝远,且势单力薄,你若是投靠他才是对我们不利啊!” “你敢拦我?”孙吴眼微眯,他已经开始怀疑这是个阴谋了。 “不敢。”副使退后,嘴巴里数着,“三,二,一。” 孙吴魁梧的身一挺,重重倒了下去,至死他都不明白为什么。 副使踢他一脚,见他没动,满心欢喜的坐到案桌后面,“终于……是我的了。” “那你该做点什么了。”两人身体一翻,从屋顶落进窗户里。 “副使请坐,孙吴顽固不化,我自然和他不一样,在下任凭大人差遣。”右使到。 “那就好,该怎么做你知道吧?”江火扔了个令牌在孙吴身上,仔细一看一个极字。 右副使当做没看见,点了点头。 完成任务,江火凤白骑上马一路向西。 天微白,马长嘶,大军驻扎大帐篷出现在视野里。 “报!邺城副使江火求见!”一兵冲进帐篷,跪在地上。 漓江蹭的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走,这才三天,邺城就被安顿好了?赵三赵四诧异看着漓江,江火来了需要主帅迎接? “漓江!”江火一回头就看看漓江了,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如烽火战地里盛开的莲花。 “你瘦了。”江火看着他的脸,瘦了一圈,眼圈乌青。 漓江温柔一笑,牵过她的手往帐篷里走。凤白识趣的现在门外当门神,赵三赵四被踢出来,和凤白挨在一起悄悄话。 江火连夜赶来,她一刻都不能等,最危险的时候她必须守着漓江! “邺城局势怎样?”漓江问道。 “三个地头蛇牵制风极,一时半会是解不开的恩怨了。”江火对他灿烂笑了笑,风尘仆仆的她脸色微倦。 “嗯,你先休息,醒来在吃饭。”漓江自然的把她鬓发别到耳后。 江火脸蛋微红,前世他也做这个动作,偏生现在感觉心跳加快。 她觉得抱着这种心情应该激动一会,没想到倒床就睡着了。 漓江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眸光晦涩难懂。 这里阴暗潮湿,水滴啪嗒啪嗒一声声回荡在地牢里。 月牙儿醒来时躺在笼里,她爬起来医自言自语,“这是哪啊。” 黑色铁笼,可以容纳七八个人,这铁笼坚固非常,月牙儿根本掰不开。 “你真幸运!最后一个,祈祷它刚好没胃口了吧。”突然冒出一个人,挥挥手瞬间笼仿佛被吊了起来,头顶的石头大开,整个笼出现在了地面。 月牙儿蹲在在笼一角,瘦弱的身瑟瑟发抖。 这是个环形斗兽场,观众席上坐满了人。 “好!”一个人使劲鼓掌,脸涨的通红。 “哈哈,又是个女孩,让老虎撕裂你吧!”他把手里往嘴里一塞。 “哎呀,人家好怕!”一女捂住眼,手指却偷偷张来。 “观众们,让我们期待鲜血绽开的那一刻吧!”裁判站在笼上面,丢下一把匕首,“悄悄告诉你,这匕首价值万金呦。”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斗兽之困 月牙儿抖着嘴唇望着他,眼里恐惧慢慢放大,“放了我……好不好。”她不想死。 裁判诡异一笑,“好啊……等你赢了或死了……开闸!” 巨大铁闸轰然升起,一只巨大爪从黑暗中伸出来,带着咆哮。 月牙儿感觉身一软,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凶恶的老虎!她爬过去捡起匕首,入手冰凉感让她清醒了下。 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观众席上暴发一阵欢呼,看老虎进食多没意思,只有反抗!反抗! 月牙儿扶着栏杆站起来,深呼一口气,脸上的惊慌逐渐被凝重代替,圆圆大眼里闪过杀机,看着周围观看的人,可悲又可叹。 老虎,百兽之王,迈着悠闲步走向场上的渺人类。 月牙儿立刻钻出笼,飞上笼顶端,居高临下,手里匕首寒光凌厉。 老虎越走越快,最后奔跑起来,猛地跃起扑向月牙儿。 她握紧匕首,双脚打开,眼睛红血丝浮现,死死盯着老虎。 “咔嚓!”笼瞬间被拍碎,观众席上一片欢呼。 月牙儿轻功拔地而起,一跃到老虎身后,她对老虎破坏力有个直观了解了。 一击不成,老虎低头咆哮,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咦?”斗兽场的贵宾室里。 “那是谁?”夜摩天一身华服,他指着场上人问道。 旁边侍候的主管眼睛一转到:“那是自愿卖身的人,是要花钱给娘治病,倒是个孝。” 夜摩天微冷眼神看向他,“孝?那是个女!” 主管一惊,仔细看向场中的人,运用轻功和老虎周旋,一身男装袖风烈烈,在仔细一看,果然是女! 主管擦着额头冷汗,暗骂不已,嘴上却:“是……是我记错了……您认识她?” 夜摩天往后一靠,懒懒倚住,想起那天看见的温香软玉,俏皮鬼精灵的样,微微一笑,“嗯,等她支持不住帮她。” “是。” 月牙儿此时不知道这些,她不断和老虎打游击战,正面冲突她是必死的, “滋拉!”刀尖划过老虎皮毛发出胆寒的声音。 “吼!” 猛虎一扭身,掌风袭来,还在半空的月牙儿被一巴掌拍飞。 “噗——”一口老血喷出,身飞出五丈远,身拖出长长的痕迹。 观众又爆发新高潮,一旁还有赌桌下注。 老虎一个猛扑咆哮,尖锐利爪指向月牙儿咽喉。月牙儿眼里布满血丝,锋利匕首上滴血鲜血。 三寸,两寸,一寸…… 月牙儿瞳孔放大,她身一翻,一只胳膊被老虎爪住,撕心裂肺的痛从胳膊传来,她咬牙,右手照着老虎脖反手一划,鲜血如柱。 它受痛一爪想拍碎月牙儿头。 月牙儿甚至感觉到掌风划面,一瞬间脑袋里闪过平生她发现还有许多事没做,最后定格在华服潋滟,妖孽般的面容。 “澎!”老虎横飞出去。 “怎么,被本太迷住了?”夜摩天如天神般降临,俯视她皱眉,她如破破败的娃娃毫无生气。 “你来了……”她又哇的吐出一口血,失去意识。 观众席上哗然,斗兽场有规矩!怎么能被随意破坏! 夜摩天心抱起她,并不看观众,锦朝华服逶迤成一道痕迹。 天幕四合,只有火堆燃烧的噼啪声,和兵甲行走间的摩擦声。 江火是被饿醒的。 “醒了?”漓江从书案后抬起头问道。 “嗯,我饿了,情况怎么样了?”江火起身走到灯火下,随意翻看军情。 漓江从旁抽出地图展开,“等会饭就来了。敌军先设一千奇兵突袭,出现的毫无预兆,赵三已经带人调查了,你看看这地图,可有什么疑惑。” 江火接过地图,画的很详细,看得出来花了一番功夫。 “奇兵凸显,不是天上飞就是地下跑,或者内奸也可能。” 漓江赞赏看了她一眼,“所以在调查。”他着顿了顿“探来报,秦萧国临阵换将,这是打仗大忌,你猜是谁?” “耶律京。”江火笃定的,秦萧国国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掐会算,秦萧国第一绝艳。 上世的江火和耶律京,交集并不多,但见过几次。 “主帅!饭来了!”帐篷外凤白喊道。 漓江和江火一起吃饭,在江火疑惑眼神下解释道“我一直都是这个点吃饭。” 帐篷外的赵四又拉着凤白悄悄话去了。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报忠乾军部下率领军队到了。 “杨副将一路辛苦了,已经准备好帐篷,可以去休息了。”漓江道,他身后是执刀的士兵。 杨成本来就对漓江的借兵不赞成,便开口讥讽道,“战乱在既,下官可不敢休息!” 漓江点头,“如此甚好,那如随我来吧。”他转身就走,丝毫没有把杨成放眼里。 杨成气结,在忠乾里他就是老大,谁敢这么怠慢他,就是王主帅也看他三分面! 冷哼一声。 大帐里只有两个人,江火和赵三漓江和杨成。 “杨副将既然是军人,那我就不废话了,战争时候你必须无条件听我号令,上传下不达,不是我要的。” 杨成看着漓江,白衣俊貌,斯文有余,孔武不足,他和张周一样,怀疑他能不能上战场。 不过想到主帅的吩咐还是点头“明白。” 赵三带着十几人队,轻装上阵,以防被别人发现。 原始森林没经过开发,虫蚁兽类不绝,闹的赵三心烦意乱。 “原地休息!”赵三大喊,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剑随身放。 “这林这么大,何时才能找到山洞啊!” “也许是地道也不定。”旁边一人喝完水,一抹嘴道。 一人忧愁抬头,一只乌鸦越过头顶,嘎嘎的叫。“你看这乌鸦都出来了,估计今天找不到了!” 旁边人嗤笑一声,“打仗的这么迷信,上战场还怎么杀人。” 话音刚落,便听见有人大喊:“有发现!”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战场 漓江等人正在商量计划,便接到消息,找到洞口。 等他们赶到时才发现,地道已经被毁,表面处理的很正常,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可惜了,如果早点发现不定可以避免。”杨成看着洞口道。 “耶律京狡猾无比,只能尽快结束了。” 风咆哮,风怒吼,乌云低压压上这块土地,远在邺城的人都感到莫名的心慌。 数十万大军黑压压希望不见边际,个个神情坚毅,万夫莫开之势。 漓江换下白衣,穿上银光铠甲,整个人神俊无比。高头大马上坐着,一手执刀,刀光料峭,大风卷起他的发丝。 将军对垒,一触即发。 耶律京坐在马车里,素白纱帘微扬,里面的人话了:“素闻漓王惊才绝艳智慧超群,今日一见真是不如闻名啊。” 风国的士兵长枪刷刷一指,指向耶律京。 漓江眉目平稳,牵起一抹笑容,定看耶律京,“素闻国师老奸巨滑,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秦萧国士兵利剑齐刷刷一劈,劈向漓江。 “哈哈哈,”耶律京大笑一声,而后嘎然而止,低沉缓慢道“杀。” 乒乓的短兵交接,没有试探,长驱直入,两个同样惊才绝艳的人在这片方圆厮杀。 满地的鲜血蜿蜒,浸透了这片土地。 赵三踢开脚边的尸体挥刀劈开左边的敌人,他胳膊中了一箭,只能反手挥刀,面目狰狞。一旁的兄弟杀红了眼睛,神情癫狂吐血。 他狠狠一抹嘴边血迹,后退一步,风呜咽,仿佛飘荡新鬼的怨嚎,他大吼一声重新充了上去。 漓江手腕挥剑,剑气如虹,荡开四周倒下一个个。江火寸步不离在他身旁,匕首狠辣招招毙命,流光微闪,她身上红衣暗色,有自己的血也有别人的,他在前,她断后,都把后背交给对方。 耶律京被拥护在中央,他虚着眼,慢慢抽出两根箭,搭上弓,弓吱吱做响拉至圆满,冷幽箭头对准漓江,手一松,箭势如破竹来的劲势太快竟撕破空气发出噼啪声,拉开气流。 漓江后心一冷,回头一看,旋身抱着江火腰肢拔地而起,一脚提起敌人挡上去,那箭竟透过身体直直射来,指向漓江和江火。 江火一把抱住漓江挡在他身前,漓江眼眸深深,而后一笑,内力凭空拔高,避开一只箭,另一个箭噗嗤一声入肉。 江火眼突然瞪大,漓江对她安抚一笑,随手拔掉身上的箭,转眼极寒:“给我杀!” 江火明显感到他的颤动。 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厮杀的两方似乎褪去声音,烽火狼烟变缓速度,最后定格成一副恒古不变的画卷。 史书有记:丰源十二年,青龙一役,厮杀数天,平。 幽香浮动,珠帘摇晃。 月牙儿从梦中惊醒,入眼便是穹顶软被,熟悉的地方。 从胳膊传来一阵剧痛,她皱眉龇牙,试图坐起来。 “姑娘,大夫你不能动。”憨厚的丫鬟把她按回去。 “我……又回来了?”月牙儿眼色迷茫,她还记得记忆最后的片段是夜摩天如天神一般降临救了她。 “对啊,我去报告太!”憨厚丫头蹬蹬蹬跑了,月牙儿想拦没拦住,直觉告诉他,夜摩天绝对会嘲笑她。 “丫头,我又救了你,怎么感谢我?”夜摩天扇着扇走了进来。 “谢谢。”月牙儿低声道,看向夜摩天的神色带着欣喜,和见到姐姐的感觉不一样,带着淡淡开心。 夜摩天伸手探了探她的头,眉眼生笑道:“体温正常,我杀过人不少,救过的人没几个,救过两次的就你一个,你这如山的恩情怎么还?” 憨厚丫鬟站在一旁偷笑,一双眼在两人身上来回转,太从来没带女人回来过呢! 月牙儿眼睛晶亮,脸色绯红看着夜摩天:“那我以身相许好不好?” 风儿溜进屋,撩起夜摩天前衫,他朗声一笑,用扇敲了敲手道:“我对孩没兴趣,不过你可以谈谈你的过去。 “过去?”” “对,我对神偷的徒弟这个身份比较感兴趣” 月牙儿眼眸瞪大,他怎么他也没我的身份?她何时暴露的,梦话?一连串问题冒了出来。 丫鬟上茶摆好点心后退了下去。 月牙儿犹豫半天,“我叫月牙儿,来自糊涂山,师傅难得糊涂,偷盗也一样……后来遇到了姐姐……” 夜摩天打断她“所以你偷我玉佩也不知道来由?” 月牙儿嘴一撇,翻了个白眼:“谁知道一个玉佩还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只听人风雨国国库里玉佩是宝物……所以才……” 夜摩天难得点了点头,单手支着下巴,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原来如此……你还有姐姐啊。” 起这个,月牙儿和打了鸡血似的,满脸崇拜:“我姐姐是天下最漂亮的人,而且智勇双全!你也认识的。” “哦?谁啊。” “江火姐姐啊。”月牙儿随口道,“你去风国应该见过她。” “你谁?”夜摩天突然被反应过来,他怀疑是不是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寒月初升。 战后的地方,宁静静的听不到一丝声音,伏尸上万,餐臂断辕,旗帜折断……一少年孤身而立。 秦萧国军队。 耶律京独坐帐篷里,一身深紫色官服,闭目养神。 “主帅!”阿萨大手掀开帐篷,带着寒气走了进去。 “为啥不让我上战场!”他双眼暴睁,铠甲穿在他身上显得威风凛凛。 耶律京掀开眼皮懒得看他,一身铠甲又怎样,不过废物一个,慢慢道:“如今战场不需要你。” 帐篷外兵巡逻不时走过,影投影到帐篷上。 阿萨打马背上长大,参加过战争数不胜数,这个只会动嘴皮的人竟然,不需要他! 他怒了。 一脚踢翻耶律京面前桌,茶水撒了他一身,他望着衣服微微皱眉。 “你是什么东西有资格我?不好好呆在秦都跑来边疆插手我的事。”阿萨努极反笑,睥睨着耶律京“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天高皇帝远!哦,对了,这句话还是你过的。” 着抽出大刀,明晃晃,阿萨期待着下一秒的血溅三尺! 一阵疾风过,一把更尖锐更锋利的刀从阿萨胸口穿过,他低下头,只觉胸口一阵冰凉而后呜呼身亡。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血洗连云楼 耶律京端坐着,姿势都不曾改变,细长眼睛望向女,笑着开口,“我以为你会替我收尸。” 哐当一声,女扔掉刀,和耶律京对望,那眉那眼那脸庞,竟和江火极度相似! 她娇笑一声,坐到耶律京大腿上,搂着他的脖,贴的极近,叹息道:“舍不得啊。” 耶律京轻笑,抱着她的腰就势翻倒,帐灯熄灭。 风国这边。 江火在帐篷里慌乱的找着创伤药,包裹里的瓶瓶罐罐很多。 “不是……不是……不是……”江火一手不稳,啪嗒一声掉到地上,江火一屁股坐在床上,慌乱无措,她颤抖看自己手,最后捂住脸低声抽泣。 “还是……不行么……”她寸步不离守在他身边,就是为了阻止他受伤,可是…… 前世史记写:丰源十二年,青龙一役,厮杀数天,平,主帅漓王重伤致残。 这横来一箭,却是断送漓王前途的开始,风国国运改变的开始。 “江副将!你快去看看主帅!”突然一个凤白急匆匆跑进来,神情紧张。 等江火作用轻功赶过去,帐篷里只有几人,为安定军心,封锁了消息。 “漓江……你怎么样?”江火跪在床边无措看着漓江,脸色青黑,嘴唇妖异的红。 江火瞳孔一缩,一把推开军医,把上了脉搏,半响,她深吸一口气,一脸的不敢相信。 “江副将,主帅怎么了?”凤白紧张问道,他跟随江火经历过邺城,知道她的为人,能让她变色肯定不简单。 江火立刻从怀里掏出丹药往他嘴里塞。 “你不能……”军医想截住截住她,却在她杀人的目光下失了语言。 赵三也围在床边,眉头咬牙切齿:“杀千刀的耶律京!卑鄙人!我要去砍了他!” 赵四拉住他,一脸不赞同:“不要添麻烦了,你杀不了他还会暴露主帅!” 江火伸手摸着他脸颊的轮廓,眼里的深情仿佛要把他深深刻在脑海里,灵魂里。 “凤白,这药你收着,每天两颗压制毒性,其他药不需要,等我六天,我去找解药。”她定看凤白,又转向赵三赵四杨成:“你们身为副将,当统领三军,守住!” 三人没有话,只是看着江火,她的那目光竟像是诀别。 江火又看了漓江一眼,在他额头轻落下一吻:“等我。” 一匹快马,一袭红衣,暗夜下悄然而去。 京都离边疆抄近路近千里路程,当初去的时候整整走了一个多月。 江火衣服褴褛,头发上落了树叶上不知,她不眠不休一路跑死十匹快马,终于在第三天清晨抵达。 “嘭!” 看门厮正在清梦里,突然一阵巨响把他吓醒了,来不及穿衣就往外跑。 “来者何人!”他怒斥道。 江火红衣似火,眼中怒火却胜似衣服熊熊燃烧,手里匕首尽现,透着嗜血的渴望,江火手起刀落间厮喉咙一线红,重重倒下。 “啊!杀人啦!杀人啦!”洒水丫鬟惊声尖叫,下一秒嘎然而止,眼眸瞪大死不瞑目。 护院侍卫这才匆匆跑出来,看到横死的丫鬟厮芬芬拔刀将她团团围住。 她眼眉低垂,此时陡然睁开凌厉如刀锋的眸,漂亮中苍白的脸蛋,浓密的睫毛覆下淡淡的一层阴影,一双黑色眸如浓墨重彩的暗夜,幽深的叫人害怕,犀利扫过之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风过,腥风乍起,红衣此时像鬼魅般神出鬼没。 手起刀落间绽开一朵朵血色的花瓣,极快极狠,仿佛把心中怒气化为悲愤的恶魔,那血蜿蜒曲折最后汇成一洼血坑。 她仿佛九幽地狱中爬出的恶魔,叫他们浑身战栗,筛糠似的抖。 “住手!混账!”沈耘怒喝一声,一掌打过去。 江火身蓦然一退,避开掌风,血滴沿着匕首滑落滴到地上,铸成一卷水墨丹青。 院里尸体遍地,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沈耘也不在意,挥挥手从暗中跳出黑衣人把尸体拖走了。 他睥睨着江火,神色得意:“你逃到天边,本主也要你自己乖乖回来!” 江火蓦然握紧匕首,幽深眸盯着他,仿佛下一秒割裂的是他的脖。 “怎么,见到本主不下跪,这就是你的见面礼?还是不想要解药了?”他不在意的道,似乎笃定她会做。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在这无边苍穹下,方寸院里,一身红衣潋滟的女沉默了很久,仿佛有半个世纪又仿佛一瞬间,她弯膝一跪,手里匕首咣的一声脱落。 “参见……门主!请门主赐药!”她闭上眼,脑袋里闪过漓江青黑的模样。 那种毒,连云楼独一无二毒,除楼主外无人可解。 “轰隆!”突然晴天霹雳炸开,一道闪电一现而逝。 两旁的黑衣人感到杀气一闪而过,眼神凌厉扫向周边。 沈耘心头一跳,而后看向院里的女,一身傲骨,铮铮不屈,但是!我就要折断你的风华! 沈耘嗤笑一声,那眼神仿佛在看蝼蚁,手一弹,一黑一红丹药被江火接住。 “吃下红色,给你六天时间,我要见到你回来!否则谁知道解药是不是毒药?哈哈哈哈”他大笑离开。 江火毫不犹豫吞下药,翻身上马直奔边疆,他一天都等不了了! 她不怀疑沈耘的话,因为他的出做的到,而且她没得选。 金银玉石,碧玉珠幔,泠泠做响。 夜摩天搁下毛笔,仔细吹干画纸,一抖横铺桌上,只画了一女之剑而立,姿态潇洒,望向一边飒然一笑 若是江火在便会惊讶的发现,这就是她。 夜摩天指尖抚摸她的脸,温柔缱眷,低低的笑了:“我会抓到你的。”眼里闪过势在必得。 一只鸟从窗户飞进来,落在桌上,夜摩天打开信瞧了半天。 漓江中毒?江火去了连云楼? 他坐到椅上盯着画入神的思考,连云楼内探情报从未出错,那么漓江中毒是有连云楼掺和?而江火原本是连云楼杀手…… 不,不会,这般风华的女,连云楼怎么驾驭的了?一定是哪里除了问题,他单手磕桌,一声一声……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漓江醒了 整整六天了。 骄阳似火,撒遍这透着血的战场。 凤白眼圈青黑守在漓江身边,一刻不离,人到了生死之际总容易多情善感,凤白也一把鼻涕一把泪在漓江耳边聒噪着。 “主……呜呜……你不能丢下凤白啊……凤白跟着您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无猜!你不能抛弃我啊……呜呜……” 赵三赵四杨成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连几天耶律京屡出奇招,打的他们应接不暇,漓江在不醒,他们就只能拼死一战了。 “江副将怎么还没来?这都第六天了中午了!”赵三忧心忡忡。 “也许她跑了,女流之辈终不能成大事!”杨成嗤笑。 这句话引起赵四的怒气:“江副将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她人呢?承诺六天,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看主帅的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了!我们真要等她来不医治?后果你承担的起么!” 他们沉默。 杨成站在事外,反倒是最清醒的,他们对江火有种盲目的信任……就像漓江。 “报!江副将……”上次那个兵话还没完,就被进来的江火一脚踢开,挡路了。 江火扑到床前,漓江六日来只靠人参吊着,气若游丝,俊逸的脸凹陷下去。 她掏出药立刻喂下去,药卡在嘴里下不去,江火一犹豫,低头吻了下去。 赵三赵四杨成凤白瞪大了眼眸,看着公然轻薄主帅的女,而后又齐齐背过身,一边悄悄话去了。 江火抬头,唇上还带着他的清贵的气息,她摸着他的脸,痴痴的笑了。 她眼睛一酸,万般情绪涌上心头,最后抱住他头窝在他颈窝里蹭了蹭,轻声叹息:“漓江……” 温柔的叹息声,在他耳畔掠过,很沉很沉,似乎要把他溺死在里面。 漓江睫毛颤动,睁开如碎星般眸,半天回神。 “主你醒了!”凤白红肿眼睛惊喜看着漓江。 “我睡多久了?”漓江嫌弃的推开凤白,都快爬床上来了! “七天!”凤白道。 漓江眼眸一凝,急促道:“几天?!” 漓江赶到战场时刚经过一轮厮杀,都在修整。 “主帅!”赵四看见漓江眼睛一亮,“您终于醒了!” 赵三也围上来。 漓江一转身对着席地而坐的士兵道:“大家好好休息!” “好!” 数百名兵眼眸晶亮,虽然他们败了很多次,但依然斗志昂扬,这就是漓江带出来的兵! “耶律京这次玩的是攻围战,杨成带其他人从侧面包抄。”赵三简单介绍情况。 “嗯,这次这样……”漓江看着地图巴拉巴拉着作战计划,而赵三赵四凤白不时扫过他的嘴唇。 “嗯?怎么了?”漓江疑惑看着他们。 “主帅……”赵三黑黑的脸透出点红,黑红。“你有没有感觉……” “就是感觉被人……轻薄了?” 漓江眉毛一扬,仿佛快飞到天上去了,“你什么意思。” “嘀嗒嘀嗒……嘀嗒……””水滴从岩石上滑落,砸到石头上的洞里,又溅起水花。 江火红衣破烂,鲜红鞭痕纵横交错,鲜血淋漓。 她一动,脚腕上精铁锁链哗啦啦做响,整个人呈大字型被绑在柱上。 “嗬嗬嗬,我炮制过的杀手不少,但这么细皮嫩肉武功武功高强的娇人儿却没几个,你放心,会给你最美丽的人蓖缸,嗬嗬嗬”一鸡皮老人旁边磨着刀,地上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 他颤颤巍巍拎着刀,仿佛一个不稳就会摔倒,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是连云楼杀手也闻风丧胆的人。 折磨手段狠毒惊心,让人生不能死不得,恨不得立刻投胎。 “江火”他念着她的名字,脸上带着虚伪的悲怜:“我要剥下你的皮,做成最美丽的衣服……给你穿,你好不好。” 江火浑身疼的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眼睛撇向老头的神色才是悲怜万分。 老头一蹭三尺高,看得出来一时半会死不掉,“你那是什么眼神!你要死了知道么!啊?”着暴怒一刀捅进江火的心窝。 痛快的死比折磨好多了,她唇边溢血,眼神虚空却不甘:漓江……。 她闭上了眼,远在边疆的漓江突然觉的心空了一块,仿佛失去什么。 老头随手扔掉刀,无趣撇撇嘴,解下江火的尸体拖到另一个密室里。 沉木香软,华帐簇锦。 月牙儿一只胳膊裹得严严实实,一只手拈着进贡的紫玉葡萄吃的很欢。 多亏了夜摩天的医治才保住她的胳膊,否则毁容又残疾的,她这辈就完了。 “丫头,我来了。”刷的一声开扇,人未到,声先至。 夜摩天摇着扇,华服半开,一屁股坐在床对面的卧榻上:“来,接着昨天的继续。” 丫鬟给他上了茶就退到一旁伺候,太每天都来看姑娘,她觉得这是好事!太虽然生性风流却没往家里带一个姑娘,而她…… 月牙儿露出白白的牙齿,咯咯一笑,“太殿下,你平日没事么,这么闲。” “手下是用来做事的,不是用来看的。”” 月牙儿得出一个结论,夜摩天不但放荡不羁,还很厚脸皮。 “到哪了?哦对,我去偷连云楼的宝物,我穿过重重守卫,用我出神入化的轻功偷得宝物准备开溜的时候,忽然看见天光一闪,姐姐如仙般降临,带着我大杀四方,最后我们一起回去了,然后漓王府的烧鸡特别好吃。”着一脸的回味表情。 夜摩天冷哼一声,“一个烧鸡就把你收买了,这进贡的葡萄怎么没把你卖给我。” 月牙儿长长睫毛扑闪扑闪,往嘴里排了葡萄含糊道,“你在什么,我听不懂” 夜摩天很想抽她。 她在这里养伤快半个月了,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但她不想一直呆在这里,她想找姐姐。 “太殿下,有没有我姐姐的消息啊?” 夜摩天扇扇的手微顿道:“听他们在边疆打仗,局势不错。”唇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勾了起来。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失忆 天黑了,夜摩天走了,月牙儿又百无聊赖的数帐上的珍珠。 “月姑娘。”突然冷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月牙儿一惊,下意识握住枕头下的匕首,价值万金。 三名黑衣人浑身散发冷气,离床铺三步远,裸露在外的眼睛精光四射,“月姑娘,我们奉江姑娘之命,前来寻找姑娘。” 他们收到消息,风雨国国宝被盗,后来被太找到,他们就一路赶了过来,没想到真的找到人了。 月牙儿眼睛蓦然一亮,而后迟疑半分,“真是姐姐叫你们来的?” 经历这么多,她已经不轻易相信人了。 黑衣人没话,只是交给她一封信,月牙儿一看果然是姐姐的笔迹顿时开心不已。 “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黑衣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迟疑道:“江姑娘失踪了。” “什么!”月牙儿尖叫,而后又捂住嘴,看了看外面着急问道:“怎么回事” 黑衣人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冷梆梆的:“这不是我能知道的,姑娘你走还是不走?” 月牙儿咬着手指头,现在走能去哪?漓王又不熟,看来只能找夜摩天帮忙了。 她摇摇头:“我不走,我自己找姐姐,你们走吧。” 黑衣人转身就走,江姑娘直找到月姑娘,没要带走,而现在江姑娘也不见了,真是麻烦,还是拿刀痛快! 月牙儿当然不知道黑衣人的想法,只是思考怎么动夜摩天帮她。 “太,放他们走?”寒甘道。 夜摩天着哈欠,懒懒道:“放” 夜深沉,月深沉。 漓江俊逸的脸上笑容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森森的冷气。 帐外看门的兵也被冻的搓着胳膊,奇怪怎么突然变冷了。 细碎的光芒打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投下一圈淡淡的阴影,一双幽深的眸盯着手上的玉佩,半响狠狠握住,“好,好的很!” 赵三赵四在漓江眼神的逼问下,出了江火强吻病中他的事,并举三根手指头发誓,他们想拦没拦住。 “凤白!去给我查,她到底去哪了?重点找连云楼!” “是!”凤白隐入空气中消失不见。 褪去温润如玉的伪装,漓江露出了睥睨的眼神,一身气质陡然一变,看似瘦弱的身里蓦然迸发迫人的压力,如高坐众山之巅的王者,欲让人臣服在他脚下。 他靠在椅上下巴微抬,眼神危险:“江火,别让我找到你,否则……” 世上的事变化总是多端的,让人一不心掉进陷井里。 “江火……江火……你醒醒。” 谁在吵!耳边传来时远时近的呼叫声,江火?江火是谁,是在叫我么,不是那我又是谁?她眉头狠狠皱起,堆成一个疙瘩。 连城一身黑衣,万年不变的装束,因为江火过,黑衣最适合他。 江火睫毛微颤,慢慢睁开眼,漂亮的眸比星光还要璀璨,她呆呆盯着房顶半天不动。 “江火,你醒了!”连城惊喜看着她,“你还认得我么?连城。” 江火脑袋发空,而后一连串的记忆像洪水似的灌进来,她发了会呆,整理好错乱的记忆后发现她就是江火,她扭头看向连城:“干嘛!” 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下来,奇怪的看着连城:“我还没死,哭丧什么!” 连城抬头看向江火,确定从她眼里,除了自己没有看见其他的,松了口气:“我……我担心你。” 江火一撩红衣,随手挽起如墨的黑发,发丝柔顺划过她修长的脖颈,衬得温温润润。 她走到门口蓦然顿住,眼神凌厉看向连城。 连城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楼主在哪!我有重要事情禀报!”她脸色冰寒,如二月冬风料峭。 “在书房。” 她转身就走,不留下一片浮尘。 连城站在原地,脸上挂着痴痴的笑容:“这就是……她的新记忆么?” 江火如一团火猛地撞进书房,一拍桌大声吼道:“楼主!江火又事禀报!” 沈耘受伤的揉了揉耳朵,无奈道:“江火啊,以后进门先敲门!还有,不要吼,我听的见。” “哦,这次去金陵刺杀他们摄政王,江火虽然失败了,但是我发现个秘密!” “什么秘密?”沈耘问道。 “他们摄政王和他们皇后有一腿,而且那个皇后并不是金陵人,反倒像苗疆女!” 果然眉头一皱:“嗯,此时我会查,你先去休息,漓江的仇,迟早替你报!” 听到漓江两个字,江火微微一愣,而后咬牙切齿道:“不用!这仇我自己报!”完就摔门而去。 沈耘慈祥的表情慢慢变了,变得邪恶:“我老屠夫,这次的药不错,连江火的记忆都能篡改。” 从暗门里颤颤巍巍走出鸡皮老者,阴笑道:“那当然,如今江火只记得漓江重伤她,而不是我们杀她,这自然皆大欢喜!嗬嗬嗬” 江火离开书房,来到后花园的秋千上,坐在秋千上一晃一晃,飞起的衣角像飞舞的花蝴蝶。 “漓江”她咀嚼这个名字,她记得从金陵重伤回来后遇到漓江,后来险些被他一剑穿心,之后连城及时救了她。 江火摸着胸口,明显能感到疼痛。她冷笑一声:“欠我的,都会百倍千倍讨回来!” 果然第二天,江火就被叫到书房。 沈耘忧心忡忡看着江火道:“有个新任务,杀了漓王,漓王武功不知深浅,但她身边的护卫不可觑,你……” “我去!”江火斩钉截铁道,没有丝毫犹豫,她向来有当场报,漓江的穿心之仇,必须还回去! 沈耘笑了,拿给她一封信:“雇主要求。” 江火接过信就塞怀里,出门上马直奔边疆。 一路上红衣潋滟,有时停在路边换马,一旁茶馆的老板咂咂嘴道:“姑娘,又来换马啊!啧啧,这王老三可发了啊。” 江火面貌精致漂亮,但冷着脸,腰间一把宝剑看得出来不是装饰用的。 她冷冷道:“什么意思?”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二十三章:错了 老板被她呵斥的一缩脖,“没什么意思啊!就是姑娘你这个月经常来,我就这个而已……” 江火一皱眉,冷冷盯着老板:“你认错人了!”便也不放在心上,这个月?怎么可能,她一直在连云楼养伤! 老板暗自嘀咕一句奇怪也就忙自己的事了。 在江火骑着马快速离开后,一匹高头大马又踏踏踏停下了,一黑衣女利落翻身下马。 “老板!上茶。”她的声音如春风扶柳,袖拂柳树,和她的名字一样扶疏。 老板蹬蹬蹬跑过来,一看女的脸顿时惊悚了,磕磕巴巴道:“姑娘……你不是刚走么?……还换了衣服” 她柳眉倒竖:“废话什么!上茶!” “是是是。”老板后怕的跑了,决定等会关门,回家烧香区区邪! 一只白鸽划过天际飞到凤白手里,凤白拿着信找到漓江。 “主,江火姑娘有消息了,有人看到她骑马经过,根据方向判断应该是我们这里!”他笑着,自从江火走了以后,漓江周身气压低的惊人,守门的兵都一脸苦哈哈的 “嗯。”他应了声,手里还在翻着公文,但周遭的气压却渐渐消失。 凤白撇撇嘴。 此时江火刚进邺城,看见这古老的城邦,江火有种奇怪的熟悉感,有很快摇摇头甩掉这种感觉。 对于漓江她并不熟悉,只是粗略听是个惊才绝艳,智慧超群的人,她讥笑一声,无数天赋异禀的人都死在她的刀下,而漓江,就是下一个! 天色渐晚,她要找个地方住宿,明早动身。 不得不,这世间的缘分是奇妙的。 她来到邺城最大酒楼。 “老板!住宿!”她把一锭金拍在桌上。 老板眉开眼笑,收下钱后道:“姑娘有所不知,您是我们本月第一千名客人,所以为了奖励你,除了住宿费,吃喝全免!” 江火一挑眉,还有这么好的事?不过量他们不敢玩花招,随即一招手:“嗯,给我上你们的招牌菜!” 厮麻利的上酒上菜,很快一桌美食佳肴摆满了桌。 江火也不介意的吃了起来,国宴她都吃过,还怕这些菜? 国宴?! 江火执筷的手顿了顿,颦眉细想,她什么时候参加过国宴? “呵呵,你看她,和乡巴佬似的,没见过这么多菜居然呆了!”旁桌一女掩唇而笑。 “谁不知道这里酒菜价值千金,她幸运逮上这个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一女附和。 “你看她身上除了一把剑,还有什么值钱的?” 确实,这衣服是她随便找的店铺,扯了布做的。 她眼中冷意闪过,淡定的喝了一口酒,一回眸灿然一笑,那精致无比的脸蛋回眸一笑,倾倒了一众人芳心。 那三个女也被晃了眼,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脸蛋! “我只有一把剑,你倒有三道菜,你厉害。”她笑眯眯又饮了酒,姿态潇洒。 “二!把我的菜都端给那几位,看给他们饿的。” 周围人轰然大笑,气氛一时热闹起来。 “你,欺人太甚!”那黄衣女指着江火,气的发抖。 他们家境富裕,但初来邺城,找了最好的酒楼,一看菜单差点把眼珠瞪下来,又好面几个人凑凑钱,点了三道菜。 没想到他们前脚刚进门,后脚她就进来了,还是什么幸运客人。 那本该是他们的! “就是,粗蛮女,也不看你那穷酸样,怎么好意思呆在这里!” 江火一般不记仇,因为有仇她当时就报了。 她把剑往桌上一拍,她本来就不用剑,而是匕首。 手一抖匕首现,修长的葇夷灵活的玩着匕首,指尖翻飞,寒光耀耀。 她走向那几个女,嘴上挂着温柔的笑:“不欺负你,那不岂不是可惜了。” 话音刚落,整个人如一阵青烟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女身后。 “滋拉”一声,衣襟飞裂。 在接下来不过几秒的时间,周围人目瞪口呆不能自己,三女衣服以可见速度消失。 “啊——!” 三个女双手抱胸遮臀,眼泪哗哗的流。 同桌两个男立刻脱下外衣给她们披上,还有个女泪眼婆娑盯着那两个男。 江火叹息一声,摇摇头,脱下红色轻纱给女披上,道:“你看,这天下间的男都不可靠。” 女哇的一声哭的更惨了,周围人脸色齐齐一黑。 “呵呵,阿疏,你又调皮了。” 突然一阵低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声音微微沙哑,却带着不出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带着慵懒和孤傲。 江火眼睛微微一亮,只见门口的男一身深色华服,玉色腰带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若隐若现的的云纹攀攀附而上,狭长的眼睛深不见底。 只一眼,便知道此人不好惹。 “阿疏,过来。”他再次开口,旁边三个女生花痴看着耶律京。 江火收起匕首道:“你认错人了。”她孤身而立,落落大方。 耶律京看向她的眼神奇异,带着打量试探,江火感觉像被一只狼给盯上了,浑身不爽。 他绕过桌,走到江火面前,给人的压迫感越来越重。 江火抬头看着他,近距离观看才发现他五官非常漂亮,但生生被狭长的眸压住了。 耶律京低头看着面前的女,精致的五官带着英气,浓密的睫毛下是璨若星河的眸,里面坦坦荡荡,毫无拘束。 “不是阿疏。”他淡淡下了结论,阿疏看着他的眼里是柔情是眷念,不是冰冷。 宽袍一挥,转身离去比来的更突然。 江火深思,难道有人和她长的一样漂亮? 树林阴翳,鸣声上下。 一辆马车咕噜噜行走在路上。 “太殿下,你我姐姐现在会在哪里?”月牙儿吊着一只手,单手托腮,一脸沉思。 夜摩天一扇敲到她头上,这丫头心思单纯,倒是便宜了江火,“探来报,在邺城。” 月牙儿本来愁眉苦脸,一听这话立刻眉开眼笑了:“真的啊!那姐姐一定和漓王在一起了,夜摩天这你都知道,太厉害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入军 夜摩天哼了哼鼻,不屑的,“这算什么,不过漓江在打仗呢,可没时间陪你姐姐!” 寒甘稳稳驾着马车,手臂肌肉高高鼓起,看的出来是练家,一路上主和月姑娘尽些没营养的话,他耳朵听得都快长茧了。 “夜摩天,谢谢你能陪我去边疆!”月牙儿睁着清澈的眼睛,满怀诚恳,脸儿红扑扑的。 夜摩天被她看的一阵尴尬,他的私心似乎在月牙儿的面前变得赤裸裸,不由得烦躁起来。 马车一路疾驰却平稳的去向边疆。 成衣店里。 江火一身红衣薄纱走了进去,在出来时已经变成一身男装其貌不扬的普通男,只是身材比较矮。 她拍拍衣服,满意的笑了,最近行军打仗所以也在邺城招募新兵,因为补贴非常丰厚,报名的人也不在少数。 等江火赶到报名处的时候才发现,补助真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长长队伍排开,拐过一跳街角,在拐过一跳街角。 江火狡黠的笑了笑,跑到前排,找到一个面相猥琐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位置让给我,这金是你的了。” 猥琐大汉本来就是冲着补助来的,此时这金可比补助来的更多,他却一转眼摇摇头:“不,我早上辛苦排到现在,你这点钱就想买我的位置?” 江火扫了他一眼,跑到他后面的书生问道:“这金换你的位置,怎样?” 书生二话不直接拿了金让开位置,他可不像大汉那般傻。 江火如愿的插队,后面人也没法什么,大汉却心疼看着金跟着别人跑了,心里懊悔不已。 转头对江火道:“我这位置也给你,只要刚刚的金怎么样?” 江火撇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一个人要两个位置干嘛,以为我和你一样胖?” “你!”大汉怒了,他是壮!不是胖。他怒极反笑:“你这身板还想参军,别上了战场吓尿喽!” 周围看好戏的轰然大笑,排队一上午,看点好戏也好。 江火平生讨厌两种人,恶心的和不知足的,刚好这大汉都齐了。 她眼中寒光一闪,她是高调进军队,还是低调点!在悄悄暗杀漓江? 只是片刻她就做好决定了,高调进营,是她的性格,若是畏畏缩缩不定被分到那个犄角旮旯扫地了。 他唇角一勾,明明是非常普通的脸,愣是笑出了别样味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虽然矮却志比天高,你高大威猛在我眼里却和蝼蚁没什么两样。” “的好!”突然从大汉身后走出一名执行官,他方正脸,正义之气油然而生。 他看着在男人堆里略显矮的江火道:“好一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就冲你这志向,你就合格了!” 他拿出本记下了江火的名字,当然是假名字:火江。 “而你,肚鸡肠,目无礼数,这种人进了军队也是祸害,来人!”他指向大汉,“把他丢出去,永不录用!” “是。” 大汉被几个人拖走了,走之前还不忘诅咒江火。 江火随意笑笑,她刚才就看见执行官过来,所以故意几段大道理,她也可以最快速进入军队。 一天选拔下来,除了江火以外其余都是身高八尺的魁梧大汉。 她站在其中非常抢眼。 傍晚,执行官带着新兵进入军营,篝火噼啪,两旁军人执刀而立,面色严肃。 新兵不由的屏住了故意,第一次见过杀过人,刀口舔血的军人,有点畏惧,而江火随意走着,仿佛自家后花园,这让执行官高看了她几眼。 “根据规矩,新兵进营,主帅训话,你们好好听着,听到没!”执行官大声吼着。 “听到!”新兵大声回着。 江火却略感不妙,自己在这群大汉里十分抢眼,想不注意都不行,不由得面色更严肃了。 执行官看江火认真对待,而且有胆量,道:“火江!出列,由你领头!” 江火面色一垮,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执行官经过她身边还悄悄了句:“好好表现。” 江火只想把他扔到火堆里,他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 不过她波澜不惊,看不出皮囊下如涛的想法。 漓江面色不好,很不好!安时间推算江火应该抵达军营才对。 “凤白,去查查江火在哪!” 凤白一脸恐惧的望着漓江道:“主,这个时辰你了十遍了!这是第十一遍……组织在快速,现在应该还在路上。” “哦。”漓江翻开书,淡淡道:“速度这么慢,看来是我疏于管理了。” 凤白不话了,只是默默的呆在漓江身后守护守护他,默默祈祷消息组织好运。 “主帅,新兵已经抵达!” 漓江来到校场时,大风烈烈,吹得篝火斜飞。 漓江一身白袍长袖吹得呼呼做响,青丝飞舞。 新兵一脸惊讶的望着主帅,在他们的印象中主帅都是大腹便便一脸福相,或者满脸刻薄的形象,比如王忠义和辰亦儒。 却没想到是如此俊逸的男,好看的眉眼,气质儒雅,衣衫飘飘若举,仿佛下一秒就要乘风而去。 “儿郎们,”他开口顿了顿,扫到前排的江火眼眸蓦然一凝,而后移开眼继续到:“此次对抗敌人,是迫害我们亲人的凶手,你们要记住,你在为你的亲人朋友,是时候战斗了。”完有意无意扫过前面领头的人。 江火只是直直的看着漓江,那一袂翻飞的衣角,似乎似曾相识,那张俊逸绝美的脸似乎曾经深深刻在骨髓里的疼痛。 她面色古怪,这一路从京都过来实在太奇怪了,勾起了她的一丝怀疑。 “列队!跟我走!”执行官大声吼道。 “是!”大汉们此时喊话的声音却是比刚刚大了几倍,被漓江一番话的热血沸腾。 执行官一边带路一边走到江火身旁道:“我瞧得仔细,主帅刚刚一直看你,好好干!看好你!”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相似 江火心里一惊,她刚刚走神没注意,那么今晚动手?她沉思片刻。 这表情进了执行官眼里,又赞叹一声荣辱不惊好苗。 漓江回到帐篷里坐在位上,唇角是抑不住的往上翘,幅度很,细心的凤白却发现了。 他心斟酌语言问道:“江姑娘有消息了?” “嗯,是也不是。”漓江柔和的笑了,眼里不自觉露出宠溺。 凤白一个哆嗦不敢问了,主每次露出这种笑容都有不好的事发生。 江火被分到新兵营,十几个抠脚大汉住在一个帐篷,江火一进去就被熏的退了出来。 夜色越发凉如水,这样的夜晚最适合行动。 江火坐在岸边,流水在脚下缓缓流过,清风在头上温柔缱眷,她享受的眯着眼,谁能想到这连云楼第一杀手堂而皇之的呆在边疆军队里? 她躺在溪边,看着天上星星,梳理这一路来奇怪的地方。 “有问题。”她自言自语,她身为第一杀手过人的不止出神入化的武功,还有……脑。 茶馆老板,神秘男,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难道是前世?”她嗤笑一声,打开包袱穿上夜行衣。 手脚麻利的她片刻就好了,全身上下只露出眼睛,却浑身都是武器。 身一闪,蓦然消失在原地。 一辆马车如疾风般驶入了邺城,一直到最大的酒楼才停下来。 寒甘一脸青黑,看着月牙儿,月牙儿也鼓着嘴巴,瞪着寒甘。 “我二位,你们都相看一路了,还没两生厌?”夜摩天从车上下来,接过月牙儿的手打笑道。 “谁和他相看!” “谁和她相看!” 他们同时。 夜摩天面色无奈,刷的一声打开扇,发现凉风习习,又合上了,“你们聊会,我去开房。” 寒甘一惊,抢先进酒楼开房,让主亲自动手,怎么可能! 月牙儿转了转灵动大眼,转身看了这一条富庶的街道,夜摩天路上和她过姐姐的英雄事迹。 这里是她曾经独战地头蛇的地方。 她吊着胳膊,夜摩天大方给她使用极品药膏,才让她好的更快。 她垂下眸,她宁愿痊愈的更慢。 “还不进去,准备风餐露宿?”寒甘脸色不好的看着她,要不是她非要吵着买什么东西,他们日落之前就能到了。 月牙儿出了太府,逐渐露出本性了,向他白了一眼就走了,他怎么知道那是要给姐姐的礼物! 他们要的上房,是四楼的天字房。 “京,你什么?她和我长的一样?”扶疏又惊又怒,居然敢跟她长的一样,不可饶恕! 耶律京横躺卧榻上,修长十指优雅翻着书,似乎一举一动都是一副水墨丹青。 女大概觉得自己太粗鲁了,又换上软襦的声音:“京,你只喜欢我对不对?即使她和我一样也没用!” 她慢慢走过去,跪在地上伸出手想触碰他的脸,耶律京正好把书递给她,面色慵懒,语气淡然道:“夜深了,回去吧。” 扶疏尴尬的拿着书,点头退下,在耶律京的面前她永远不能平等,这样的人中龙凤只有她才能配! 她回房间蓦然撞上一批人,其中一个婴儿肥女孩猛地扑过来,嘴里大喊着:“姐姐!” 扶疏利落侧身躲开,一脚踢向她,却从旁蓦然出现一把骨扇挡住她的腿,不得进半分,扶疏顺势一转收势,站定。 “姐姐?”月牙儿一脸惊疑不定看着她,她的眼神很陌生,陌生到不认识自己的样。 夜摩天一身华服扶住月牙儿,若是他没有出手,那么月牙儿此时必然重伤。 就是寒甘也不善的看着她。 一跳木走廊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几个。 “妹妹,以后出门不要随便认亲戚哦,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的。”她笑得危险,在耶律京那里吃瘪,一出门还遇到扫把星,真是扫兴! 完一扫其他人,“夜摩天?”她居然叫出他的名字。 夜摩天拍拍月牙儿肩膀,示意不要急,看着这张和江火一模一样的人,道:“你见过我?” 扶疏一扭不盈一握的腰肢,脸上的笑容越发大了,“当然,太殿下当初去金陵,女有幸见过一面。”堂堂风雨国太出现这边疆,到底有什么阴谋? 夜摩天妖孽般的面容微微扭曲了下,当初月牙儿也是这么的,看来他的魅力还是无边的。 “你……真的不是姐姐?”月牙儿咬着左手手指头,看向女眼中带着希冀。 “不是!”扶疏果断回答,她讨厌被当成别人,就和昨天那人一样! 扶疏突然想到什么,盯着月牙儿问道:“你姐姐和我长的很像?” 月牙儿猛地点头,眼睛却有些暗淡:“简直一模一样。” 扶疏眼里闪过厌恶,却笑着温柔:“那祝你早日找到你姐姐……”的尸体。 夜摩天一直盯着扶疏没有眨过眼,明明相貌一样,真的不是同一人?还是姐妹之类……还是真有两个如此相像之人! 月牙儿心底大起大落,以为终于找到姐姐了,谁知道上天开了个玩笑。 夜摩天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个人各有心思,都没有话去睡了。 风呼呼卷过,帐篷的穗花被吹得笔直。 漓江早早熄灯,动作优雅如常,但凤白觉得他有阴谋。 空气里回荡着叹气声,漓江脑不停思考,像一台永不停歇的发动机。 “江火……火江……”他念着这两个字,明明是平常字眼,被他念出来有种砰然心跳的感觉。 江火潜入到帐篷的时候发现,连守夜的兵都不见了。 不禁奇怪,太松散了吧? 她如鬼魅般的身影闪进帐篷里,空气里洋溢淡淡清贵气息。 江火脑一懵,心里像被重重敲击了下,甩开念头又悄悄摸向床。 手里匕首散发凛冽气息,大风刮的更猛烈了,她的脚步声更轻了。 接着寒光一闪,江火的匕首划过一条薄凉的光,被衾割裂,但是没有人! 漓江只着白色里衣,站在她身后,眸幽深不见底。 江火见一招不成迅速转身,欺身而上,手起刀落间寒光连连。 “噗嗤——” 尖刀入肉,血立刻浸透了白衣在漓江胸前晕开一片,他没有动没有闪,就这样指向的看着江火,那眸里的柔情,让江火险些拿不稳匕首。 直到一刀霍然插进胸膛,他盯着胸前的刀口闭上了眼,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江火蓦然一颤,心底有个声音在咆哮“不要!” 她手握紧,一拔,鲜血涌动的更厉害了,漓江唇色苍白,慢慢睁开眼。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刺杀 “噗嗤——” 尖刀入肉,血立刻浸透了白衣在漓江胸前晕开一片,他没有动没有闪,就这样指向的看着江火,那眸里的柔情,让江火险些拿不稳匕首。 直到一刀霍然插进胸膛,他盯着胸前的刀口闭上了眼,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江火蓦然一颤,心底有个声音在咆哮“不要!” 她手握紧,一拔,鲜血涌动的更厉害了,漓江唇色苍白,慢慢睁开眼。 “我原以为,你和她们是不同的。”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无边的眷念和不知名的情绪,望向她的眼神从柔情蜜意瞬间推隔到万里之遥,他立在苍穹之下,而她在仰望。 江火瞬间怔了怔,而后没时间诧异,她身一弹电射而出黑铁匕首划出一道比夜还黑的弧度,霎那间抵上那人喉咙。 他没有任何动作,整个身蓦然后退两丈,宽袖鼓起,血腥味立刻散开。 江火见一招不成立刻放弃匕首欺身而上,掌击腿踹肘攻,一连串快速如闪电的攻击狠辣而凌厉。 漓江不还手只是不停闪躲避开攻击,他潺潺弱弱的身体却滑溜无比,江火始终碰不到他的衣角。 “我只问你一句。”他脸色苍白,只是颤抖语气出卖了他:“你对我可有过真心?” 江火气急,以前高强度的训练和力量现在却连他衣角都碰不到! 她冷笑一声,声音尖锐:“有啊,我真心想你去死!” 漓江如碎星的眸瞬间暗淡,蓦然停了下来。 江火看准时机一掌打进胸口?蕴含十足十的功力,普通人当场毙命,更别淬过毒的刀扎过! 漓江被打的倒退三步,口中溢出鲜血,俊逸的面容隐在黑暗里艰难道:“这一掌……就当我还你的吧。” 他余毒未清,如今又中毒受伤,幸亏战事趋于平稳,此时若是病倒,大概……也是无恙的吧…… 他身如纸片飘然而下。 “主!!!”凤白突然冲了进来,接住漓江的身:“主!你怎么样了?!” 他不过走开一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猛地扭头,看到一旁站着的黑衣人反手一甩,金光一亮,拉开凌厉的孤独直袭她胸前。 江火神情怔愣间突然感到危险袭来下意识往后一翻。 “滋拉”一声划破面罩一道鲜血没入布料里。 “你阻止不了我!”江火摸着脸上血冷笑道。 凤白只觉得这声音熟悉,却没仔细想,一手放出信号,一手护主漓江,谁知道有没有同伙。 江火见此暗道不好,军营本就是漓江的地盘,要是惊动其他人还真不好走,暼了瞥不省人事的他。 “哼!算你们走运!”正准备隐身离开时,扫过他的目光蓦然一凝,漓江手里虚虚握着一块玉佩。 她记得玉佩丢失,怎么会在他手中,江火不由自主伸手去拿。没想到还没碰到漓江,凤白抱着漓江迅速后退。 “来人!给我绞杀妖女!” 哗啦啦冲进来一群士兵,兵戈相向,个个神情严肃,帐篷外也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 江火抬眼一扫,她的眼里是与寻常女不符的杀伐果断。 她眼睁睁看着玉佩从眼前消失,在看周围不可硬闯,一扬下巴道:“本姑娘今天暂时放过你们!” 随即脚尖一点,整个人拔地而起,刷刷将顶棚绞了个洞,她如踏雪凝波般点过士兵的头,飘然而去,眼见就要出大营了。 “给我拦住她!” 士兵挥刀戳矛乒乒乓乓乱做一团,实际差距太大导致没什么用。 赶来的赵三赵四对视一眼,抢过弓箭对准江火上下路锁准射去。 两人久经沙场,无数死里逃生,这箭术虽不及耶律京那般惊人,却也令人忌惮。 江火双臂大开有如大鹏,施展的轻功已经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她忽然感觉背后杀死涌动,回头看瞬间身蓦然一弹,手臂大开大合短刀对上杀箭,如针尖对麦芒,拼的就是硬度。 “锵” 短暂交锋,胜负已分。 江火不屑看着他们,想杀我?她嗤笑一声。 但下一秒江火的瞳孔放大,一个猛地折身躲开这极快极细的一箭剩下六根却接踵而至,江火这一动,便乱了步伐,从半空掉了下来,三根箭狠狠扎进胸腔,和漓江受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士兵的金戈齐齐住在江火的脖,杨成淡淡收起七弦弩。 江火捂着胸口想,这莫不是现世报,她嘴角溢出大口鲜血晕在黑色中。 “竟敢夜闯军营!我倒要看看你是谁!”赵三性情鲁莽耿直,大步流星走过来,士兵让出一条路,刀口却抵的更紧了。 他扯掉她的面罩,但下一秒他就呆愣在原地,看了看手机面罩,瞅了瞅江火那张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脸,最后揉揉眼在看,连他也失了语言。 赵四指挥挪地方给主帅,他现在必须医治!抬头看赵三愣在原地,可现在不是该呆愣的时候,他大声喊道:“刺客抓了捆起来,以示众人!” 赵三回头,苦着脸对赵四:“你脑袋好使,你过来!” 赵四和杨成走过去一看,表情只比赵三怪异。 “人皮面具?”捏了捏,不是。 “她疯了?”赵三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江火没搭理她。 这时旁边一个人开口了,他看着江火道:“她叫火江,这次的新兵。” 几人看着脸色苍白,却依旧眼神高傲不可侵犯的样,前几天他们还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火江……江火……算了先关起来,对了,找军医给她看看。” 江火躺在大牢里,牢阴暗而潮湿,她精致的脸上脸色苍白透明,眼神却明亮,她并未被立刻处死,按理抓到刺客不是逼问主就是立刻杀了,而她还好好活着。 “江姑娘……”凤白长身而立,俊俏的脸上是不解疑惑,他和江火相处时间更久,所以由他接触江火:“你……为什么刺杀漓王?我不信你要杀他,你有苦衷的对不对?” 她身下是干稻草,不时有老鼠跑过,凤白皱眉看这个环境,道:“江姑娘,你出原因,就可能出去疗伤了,我们认识这么久,难道你还不信我?” 江火闭着的眼睛听到这句话才慢慢睁开。 凤白见此又:“而且,江姑娘……你是喜欢我家主的不是么?那天众目睽睽之下你……”他在江火轻蔑的目光下越越,心里在惋惜。 “你,”江火开口,声音沙哑“我喜欢你家主?”她到最后一个字语调上扬,明显的薄怒。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拷问 她扭过头,让凤白清楚看到她的脸,扯出讥讽的弧度,眼神桀骜:“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就该知道我的组织,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的规矩……还有我会喜欢你家主?” 凤白定定看着她精致面容,眉宇间英气,即使狼狈被抓,一身傲骨和在邺城也同样让人折服。 他叹了口气,瞥了瞥门口,道:“前几天你千里行马回京都,屠百人,拿解药,仅仅用了六天!后来……后来你还轻薄我家主帅……你当真不记得了?” 江火盯着他的眼,想确定他是否谎,而这一路疑点重重,她也需要弄明白,半响道:“我这个月重伤昏迷,前几天才醒的,你确定我是那个人?” 着又顿了顿,看着从窗溜进来的月光,眼神模糊:“我重伤也是被你家主打的。” 凤白也惊讶不已,若她不是江火,她是谁,为何和江火一样?若是,为何撒谎……或者忘了?他迷惑万分:“姑娘,当初你被追杀,是我家主救了你,你随我们来边疆,独战邺城各大势力,他们也是知道你的,而主更是对你日夜思念……你真心不记得?” 他再三讲述以前的事,希望勾起她的记忆,哪怕是细微的表情松动,他都能发现。 可江火皱眉,试图回想,但真的没有记忆! “我知道了,现在不能放你走,你好好休息。” 第二天一早,连夜从邺城请来的大夫轮流进帐,但看过以后都摇摇头。 “在下学艺不精,这刀上的毒极为狠辣,而且上次余毒未清,病情危矣。” 赵四一脚把学艺不精的大夫踹了出去,“准备细软马车,送主帅回京!” 于是一辆马车平稳而快速的驶向京都,而“噬天门”的人也在一路赶来。 一辆马车平稳而快速的驶向大营,两辆车,两个伤员,擦肩而过。 金陵国。 和名字一样,是个温香软玉,春柳似水的国家。 国家河道分布极广,连通五湖四海,而且整年笼罩在烟雨朦胧中。 此时的“未名湖”上,灯火阑珊,重影摇曳,绢纱拖地长长的迤逦,拖出一条清歌华丽的晚上。 一男凭栏而立,一身四爪蟒袍盘旋威仪,金光闪闪,他的脸极白,近乎病态的煞白,但他抬眼的一瞬间戾气令人心惊,养移体,居移气,是身处高位养成的气质。 船舱里不时传来喧闹逗笑声,与他格格不入。 “王爷。”女一身华丽宫装,手腕上一条云锦随风飘荡,艳丽无双的面容,红唇轻启“王爷,外面风大。” 陵端的苍白的脸上没有表情,始终背着女,王妃微微仰头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他威严,智慧,玩弄朝堂,他给了她一切。 他脚步微动,整个人转过身来,眼里的戾气深深:“王妃回去吧,莫要染了风寒。” 没错,他给了她一切,唯独剥夺了神情,可她最想要的就是他的情,王妃艳丽的脸上挂着笑。 “谢王爷关心。”她一福身,跟着他进了船舱,舱门一合,隔绝了内外。 太阳刺眼。 江火从睡梦中醒来,虚着眼,想抬手挡住耀眼的光芒,却发现手动不了了,锁链声哗啦啦响。 她这才看清楚情况,她被结实的绑在十字架上,似乎怕她逃跑脚上栓了千斤重的石块,江火扬起红唇,没有血色的脸上笑的妖异。 “你看,他醒了!”一个士兵道。 “就是她重伤了主帅啊,看起来弱不经风的,真的是她?” “你知道啥!那天晚上我也在,这女像鸟一样从我头上飞了过去!” “我去报告杨副将!” 很快杨成迈着方步走了过来,脸色得意,主帅离开,赵三赵四跟着他跑了,边疆战事平稳,他在这里又找到感觉了。 “你就是刺客?”他抬头眯眼,发现江火位置太高在俯视他,他后退几步,道“你可知这是大罪,诛九族的!” 江火睨着他,想不通漓王手中怎么会有个草包。想到漓王的伤,她垂眸。 这表情在他眼里成了默认,不管她到底是谁,只要她长了这张脸,就让他想起江火挤兑他的时候。 “鞭!”一兵恭敬送上。 杨成手一抖,鞭在爆出破空声,横臂一挥,鞭结结实实打在江火身上,带出衣服碎屑。 江火眉头一皱,胸口的伤口又裂开。 他满意掂了掂鞭,欣赏看着江火痛苦的表情,接着手里的鞭连连挥动,重影连连,江火身上鞭痕一条交叉一条。 周围的士兵有的不忍心别开脸,有的则一脸兴味。 火辣辣的痛感传遍全身,额头冷汗渗出,江火咬着红唇,眼神森冷死死盯着杨成,这仇她记下了! “报!副帅!风雨国太求见!” 风雨国?杨成停下鞭,眉头皱成疙瘩,风雨国太跑到这边疆来做什么? 瞥了眼气若游丝的江火,冷哼一声,去看夜摩天了。 “夜摩天,姐姐真的在这里么?”月牙儿灵动的眼睛一闪一闪,带着兴奋:“你姐姐会是什么身份?是不是将军之类的。” 夜摩天扇习惯性敲到她头上,一路上对月牙儿的天真无邪认知,到了新高度。“将军那么好当啊。” 正在他们话间,杨成来到军营大门,两旁士兵架起的地刺禁止车辆通过。 “不知太来我边疆有何贵干?” 夜摩天倚在马车旁,一把扇扇啊扇,妖孽般的脸上挂着笑容:“这位相比就是大名鼎鼎的杨成杨副将吧,我们特意从风雨国千里迢迢赶过来的。”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重伤 他一开始给他带了高帽,的他笑眼眯眯,“太一路辛苦了,不知有何事需要我帮忙?” 月牙儿的一只手臂已经能动了,只不过还是绑的和粽似的,她用圆圆大眼看着杨成,声音软糯的:“我们是来找人的!” 寒甘一手牵着马,不让它躁动,还要注意周围的环境,突然他从旁边围栏向里面看去,一个黑女被绑在十字架上,头深深的垂下,地下积了一滩鲜血还没干涸。一只麻雀落到她的脚下,轻啄她的鞋。 他悄悄走到夜摩天身边,对他耳语一番,夜摩天灿烂的笑容渐渐消失,盯着杨成的目光也变得阴森。 杨成直觉很灵敏,这也帮他逃脱过不少灾难,看见夜摩天盯着他不善的样,他往后退到军营门口,隔着十几步距离。 “杨副将,我来找人,相信你这里肯定有。” “风国军队,里面有谁是你要的!”杨成特意把风国两个字咬的很重,他料定夜摩天身为一国太,肯定不会乱来。 可是他错了,错在不了解夜摩天为人……和自大,风雨国才是压在风国头上的国家。 果然夜摩天冷笑一声,妖孽般的脸冷笑起来不由的让人心寒。 月牙儿也打了个寒战,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夜摩天。 “我找江火,请她出来一见。” 杨成一只贴在宝剑上的手一抖,剑发出清脆的开合声,两旁的士兵以为他下了命令,长刀剑戟锋利倒转指向夜摩天。 上百人,锋刃直对三人。 月牙儿跳下马车,跑到夜摩天身前挡住,她眼神警惕望着其他人。 夜摩天一愣,拉开月牙儿丢给寒甘,朗声道:“风国副将杨成,持兵劫持风雨国太,引发两国大战,导致死伤无数……千古罪人,你这个理由好不好?结局都替你想到了。” 杨成一听,在一看这情况,还真向那么回事,脑门冷汗刷刷冒出来:“你胡!”要一咬牙道“你想怎样!” 夜摩天等的就是这句,睥睨的眼神抛向他:“把江火交给我!” 杨成手一紧,这人和江火交好,若是不交,这情况与他不利,若是交了出去,江火被自己鞭打成伤…… “副将,怎么办?执行官在他耳边悄悄问到。 “交!”反正他人在军营,夜摩天也奈何不了他,有想到江火看他的眼神,又犹豫半分。 执行官得了他的命令已经蹬蹬跑去解开江火的束缚,给他披上衣服,因为前面都是鞭痕,所以横抱出去。 月牙儿翘首期待姐姐会威风凛凛走出来,然后摸着她的头:“月牙,长高了!” 当执行官抱着奄奄一息的江火出来时,明显感到周围的空气一窒,周围的风都静了静,淡淡的杀气笼罩着他。 他继续往前走,江火,他认识那个和主帅并肩作战的女,一身风华无二,如今……造化弄人。 夜摩天大步流星跑过去,心翼翼接过江火,脸上带着怜惜,她的身很轻,轻的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走,“江火?”他轻声呼唤。 月牙儿伸出的手顿在半空,看着夜摩天专注的眼神看着姐姐,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脸刷的一白。 寒甘站在月牙儿侧面,他第一次看到她脸上除了嘻笑怒骂之外的感情,是悲伤。 这茫茫关外,苍苍军营,四个人神情各异。 漓江一路药物吊着,终于马蹄快答,到了京都。 太医院的御医像被点着了似的,忙的团团转,医治漓王的病。 终于在皇贵妃高压冷死冻死人的时候,漓江悠悠转醒。 “恭喜贵妃,漓王身体硬朗所以醒的很快,只要加以细心调理,不日可以痊愈!”太医完抬头时候,只看见贵妃衣服衣角消失在门后。 “漓儿!”贵妃三十多岁保养的很好,看起来风韵犹存。 “漓儿,感觉怎么样?”她坐在床边,伸手摸着他的头,脸上焦急担忧。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照在他细碎的头发上,那眉那发比黑夜还要浓重,微微睁开的眼眸仿佛易碎的琉璃,薄唇微开:“母后,儿臣很好,不用担心。” 贵妃皱眉,责备道:“平日那么心,如今倒是被什么刺客伤了!当初母妃就不该同意你去什么边疆,朝中没有其它大臣?!” 一旁的丫鬟悄悄退下,吵闹的人都被赶了出去。 漓江搭上她的手,柔和的笑了笑轻声道:“儿臣记住了,下次不会了,母妃在生气就变老了。” 贵妃破涕为笑,看着她心尖上的儿,心里流淌淡淡的感动。 贵妃走后,凤白端着药走了进来,凡事能做的他都会亲力亲为。 “主,喝药。” “嗯”他淡淡应了声,眼睛盯着窗户上一朵怒放的花,沉默片刻后道:“江火在哪?” 凤白心里一直念叨着不要问!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支支吾吾道:“关在边疆大牢里……” 漓江端起药,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却让凤白心底一慌,“后来……杨成把她绑了起来……当众鞭打逼问…后来夜摩天把她接走了…”他越空气中的压力越大,最后他咚的一声跪在地下。 漓江捂着胸口坐起来,苍白脸上眼眸幽深不见底,盯着手中的玉佩良久:“为什么。”他喃喃道,语气迷茫不知道在问凤白还是自己,抑或是江火。 凤白低下头,消息也是刚接到,为了主身体才没有,没想到主已经情根深种了么。 沉香木软,珠帘玉翠。 江火眉心扭成了一个疙瘩,她脑袋里快马,星辰,白衣,厮杀……交织成混乱一片。 她猛地睁开眼,凌厉的四扫,发现这里并不是连云楼。 “姐姐……”月牙儿手里的茶水蓦然摔碎,她激动的扑到江火怀里,抱着她胳膊哭喊:“姐姐……月牙儿终于找到你了,月牙儿想你,呜呜呜……” 江火一把推开月牙儿,拉开她们之间的距离。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在见月牙儿 江火一手捂住头,眉头皱成疙瘩,面前的少女一脸兴奋的看着她,难道她们又认识?她沙哑道:“这是哪里?你是谁?” 姐姐不认识她?难道脑被烧傻了么,她月牙儿紧张捏着被角心翼翼道:“姐姐,我是月牙儿!这里是太府。” 月牙儿重新跑过去倒了一杯水端过来:“姐姐,喝水。” 江火艰难的坐起来,这简单的动作却牵动伤口,又是一阵蒙痛,想起杨成给她的二十八鞭,就眼神森冷,这仇她迟早还回去! “姐姐。”月牙儿怯怯望着江火,江火的陌生让她产生了恐惧。 江火接过水只是端在手里没有喝,这时她才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女,十五六岁模样,花苞头,睫毛欣长园溜溜大眼眨巴的时候,有种俏皮的感觉。 “为什么叫我姐姐?”她轻声问道,大一点的声音会引起胸腔震动。 月牙儿猛地扑到床边,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江火的脸,贴的极近,似乎在确定什么:“你就是我姐姐啊,我是月牙儿!不会是真的烧傻了吧。”月牙儿一不心把心里话了出来。 江火脸色一黑,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少女,不知什么,以前她是杀手,交手过的无不是心思狡诈,老奸巨滑之人,可眼前少女似乎太天真了。 她面露倦色往后一靠道:“我是孤儿,没有妹妹,要认亲戚或者想套我的话都省了吧。” 月牙儿瞪大乌黑眼眸,明而亮,此时却震惊的盯着江火,一脸不敢置信:“姐姐你在什么啊,我是你妹妹!真不记得我了?” 这时门被吱丫一声推开,一线阳光直射进来,空气中飞舞的灰尘都清晰可见。 一双厚底靴踏进来,而后整个身出现在江火眼中,她微微眯眼习惯性的打量,抚媚多情的丹凤眼,白皙的脸上五官精美妖孽,仿佛上天手中最完美的杰作。 他刷的一声打开骨扇,扇起的风撩开额前的发丝,是个美人! “怎么了丫头,一脸憋屈相,谁欺负你了。”夜摩天听江火醒了,立马扔下还在商量事的幕僚马不停蹄赶过来,没想到推门而入就看见月牙儿委屈状。 华丽的房间内,香味淡淡,却阻止不了月牙儿郁闷的心。 她蹬蹬跑过去,抢过夜摩天的扇,刷的一声打开给他不挺扇风,扇的夜摩天睁不开眼:“太你这么聪明,你来看看姐姐为什么不记得我了,好不好?” 夜摩天被她的热情逼得往后退,一掌横在月牙儿面前,一脸奇怪的表情:“停停,在扇我就走了,我走了没人能帮你了!” 月牙儿闪着狡黠的目光,道:“太宽厚仁爱,肯定不会不管的!” 她拉着夜摩天衣服来到床边。 江火则从刚开始就冷冷旁观,这人若真是太,来逼问她一个杀手未免大材用了,若不是……她皱眉努力回忆关于月牙儿的事情,只觉得混乱而后一片空白。 夜摩天其实从刚进门一直在暗暗观察江火,却发现她很能真的如情报所——失忆了。 失忆也好,她不需要想起以前的事,只需要以后记得我就好。 他满意的笑了。 何时春风画悲伤,一只梨花压海棠。 任何艳丽漂亮的花,也比不过那一个春花秋月般美好的人。 她们抹京都最贵的胭脂,穿京都最柔的衣裳,行京都最美的姿态,浓妆艳抹或清新脱俗,但都比不过一身白衣,随意而坐的漓王。 他的容颜绝顶,气度雍容,他的风华不过一个背影却足以震撼世人。 他百无聊赖的摆弄桌上的酒杯,白玉杯在他的手下更加莹润,看的周围姑娘恨不得化身杯。 贵妃坐在主位上一身尊贵,笑的雍容华贵,“诸位姐请坐。” 来的都是未出嫁的达官贵人的千金,个个貌美如花,人比花娇。 贵妃非常满意,对漓江暗暗使用了个眼色,示意他瞧瞧这些个为他而来的姑娘。 “这漓府的梨花十里芳华,却是欣赏的好景色。” “是啊,贵妃请我们来,应该不止是赏花而已。” “呵呵,这个你我心知肚明,各凭本事喽~”几个坐的近的姑娘叽叽喳喳讨论着。 漓江耳力极好,早听个一清二楚,一个淡淡眼神扫过去,让那几个姑娘脸红心跳加速。 凤白守护神一般寸步不离漓江,冷着脸,寒气直放,导致想过来攀谈的女都不敢过来。 贵妃想让他离开,他却义正言辞的:“主身体刚好,出来本就不应该,我若是离开有意外才是我的失职。” 这话的贵妃又羞又愧,也就不管了。 漓江对他赞许的笑了,他的腰板挺得更直了。 “各位姑娘们可以选择喜欢的梨花,放到瓶里带回去,也可赋诗一首,旁边有专人记载,最后评选最有才华的姑娘,给予奖励。”贵妃手微微一抬,两旁鱼贯而出青衣侍女,手里捧着羊脂白玉的瓶,还有手里拿笔的记录人员。 漓江抬头看向贵妃,眸里是淡淡的无奈和宠溺,随意道:“我在加个赌注,谁赢了,月中的巧节,我可与她同行。” 他细长的眉向贵妃微调,意思是:这样行了吧。 凤白则八风不动抱剑站在原地,心里却在哀嚎,主莫不是伤心过度,开始自暴自弃了吧?转念一想,他好像忘了比较重要的东西,什么呢? 周围原本还在犹豫思考贵妃用意的人,一听这话,二话不拎着裙就钻进梨花园里,笑话,不速度,让人摘跑了最漂亮的那朵怎么办? 漓江看着立刻静下来的周围,舒心的叹了口气,真是……吵死了……没有她的一半安静。 漓江的表情微微一愣,继而黯然敛眉,手摸上胸口,那一刀砍的不是心,还有他们的情缘,他也不愿听到关于她的消息。 也不想见到她,权当是自己蠢吧。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发作 若是江火知道,她让智绝天下的漓王殿下觉得自己蠢,那她一定很自豪。 但事实是她不知道,她正在被夜摩天烦的不得了。 “江火,我是夜摩天,风雨国太,下任皇帝继承人,有权有势人还帅,以前我们可是朋友啊!你真的忘了我?”夜摩天不断推销自己顺带拉关系,希望把自己能刻在她脑袋里。 江火靠在床边,身体还很虚弱,气色却好了不少,冷笑一声道:“退一步,我失忆了,但不要把我当傻看。”他以为凭他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她就会信? 月牙儿搬了张凳坐在床边,使劲点头,认真的:“太,姐姐以前跟你又不熟,你这么亲近干嘛!” 夜摩天汕汕摸了摸鼻,好看的丹凤眼瞪了月牙儿一眼,心道枉我帮你这么多,吃我的喝我的,现在来拆我台,简直可恶! “人都是从不熟到熟悉的,现在你安心住在这里,不会有人能打扰到你。”到这里,面上一闪而过戾气,想到死在府外的探,看来找她的人不少。 江火看着两人不由得叹了口气,事实上她很少烦躁,不开心的人直接杀了,一切简单明了。 “在给我些以前的事,若是被我发现有漏洞,或者前言不搭后语后语,那么……”她眯眼,警告的看着他们两人,即使她屈居人下,也没有丝毫收敛脾气。 夜摩天点头,他明白江火的意思,编多错多,更何况他也有自己私心。 “你是连云楼第一杀手,后刺杀金陵摄政王失败,被你组织追杀,后遇到漓江,”到这里他顿了顿,好看的眉眼纠结,为何先遇到的不是他? “后被漓江救了,随他定疆,你在邺城独战五大势力,后沙场点兵,之后……就不清楚了,你行踪不定,直到再次知道你的消息,月牙儿央求我就你,我们千里赶去,救下你。” 他越,江火眉头越皱,从遇到漓江后,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些事……那些人……若是真的,那她为何不记得?失忆还是被篡改了! 月牙儿看着虚弱的姐姐心里也不好受,一张脸皱的比江火还厉害,她轻手抱住她,手和当初一样轻轻拍着:“姐姐,不怕。” 灯火摇曳,把她俩交缠的影投射到墙上,温馨温暖。 夜摩天悄悄退了出去,君应该给她们一些空间。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陆七国鼎立互相牵制的局势,已经过了百年。 而一批惊才绝艳的人诞生出现,仿佛带着天命而来,势要打破这僵局。 而摄政王陵端自认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皇上。”他声音威仪沉重,煞白的脸仿佛带着执掌天下的自信“如今风雨国和秦萧国边境的战争趋于平静,不知两国密谋了什么,暂时安定。而我金陵物产丰饶,通商发达,是利处,也是弊端,请皇帝决断,招兵买马之事迫在眉睫!” 他负手而立,身上蟒袍的颜色竟然比黄袍还要明亮。 “咳咳……咳”摄政王的极是,“咳咳……”皇帝用手帕捂住嘴,一句咳三次,仿佛已经病入膏肓了。 他脸颊深深凹陷,眼圈青黑,明明二八年华却看起来年近四十。 这大殿里金碧辉煌,立满文武百官,此时却都弓背低头,深深不语,他的眼里闪过悲哀,这江山…… 摄政王一笑,继而微微作揖:“那臣领命!” “稍等。”他声音沙哑却奇异“过几日是皇后生辰,朕会设宴,你不会拒绝吧。”皇帝一手捏住椅把手,指尖微白。 摄政王一扫文武百官,他们头更低了,仿佛要伏到尘埃里。 “当然。”他甩下两个字便飒然而去,深色官服在这空旷大殿里,别样浓重。 夜也别样浓重,一声短促的惊呼声却打破这宁静的夜。 江火抱着脑袋目眦尽裂,娇嫩的嘴唇咬出鲜血,一头乌发披散如疯魔。 疼!尖锐的疼! 像是一把钝刀,伸到脑袋里胡乱搅一通,脑袋里缠结成一团,耳边叫嚣蜂鸣誓要将她折磨死。 “姐姐!”月牙儿大力推开门,惊呼道。她本来就睡在隔壁,一听到动静立刻跑了过来,没想到看到这样情景。 江火神志已失,只留一线清醒,见到有人进来凶恶的眼神直直盯着她,眼睛猩红。 “姐姐,你怎么了!”月牙儿跑过去却被她吓得停在原地不敢动弹,只能干着急。 “砰!”大门被踹开,半扇门终于受不住而摇摇欲坠。 夜摩天衣服胡乱的裹着,明显也是睡了一半赶过来的,他看到床上似鬼的江火也是一惊。 立刻一个刀手坎昏了江火,江火只觉得脖一痛,便失去直觉。 “宣太医!” 太医院的太医,半夜被太侍卫从被窝里挖出来,凌空飞了半个皇城来到太府。 太医险些吓出病来。 结果看到医治一个女则识趣的没话。 “太,这姑娘病情古怪,本身出了箭伤外,身体非常健康!但是脑袋似乎有异样。” 夜摩天此时恢复的形象,紧张道:“什么异样?” 月牙儿拿着湿毛巾给江火擦拭额头汗水。 夜摩天绑来的太医也算见多识广,他打开医箱拿出笔墨边写边道:“根据太您的失忆,老夫在药典里曾经见过,有种药能篡改人的记忆,但极为难得,而且控制不好整个人会痴傻。” 夜摩天听着他话,脸色越来越低沉没想到连云楼居然对自己人都下此狠手。 “解药是什么!” …… 送走太医,夜摩天看着躺在床上的江火,虚弱的像易碎的娃娃,但他知道她不是娃娃,而且翱翔的雄鹰。 他闭上眼挥挥手,数道身影从从太府鱼贯而出。 江火一身红衣,走在粼粼河边,鞋底微湿,头顶一片星光,风过纱撩。 江火疑惑这是哪里? 只见一白衣男负手而立,仅仅一个背影,便藏尽天下至美。 江火莫名的心痛,似乎突然间空了一块,突然那男转身,江火看到那脸惊讶一声。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求药 “啊!”江火刷的一声睁开眼,发现手被压住了。 她扭头一看,月牙儿趴在床边睡着了,脸压的肉嘟嘟的,长长睫毛下一圈淡淡阴影。 江火一怔,这姑娘一直叫她姐姐,心思纯净无比,对她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这让身为孤儿的她心里涌起淡淡的暖流。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淡淡的,仿佛初露的百合般雅致,江火伸手轻轻抚摸月牙儿的发丝,感受手心传来的温度,心也软了一块。 “姐姐……”月牙儿不知何时睁开了眼,趴着不动,眼里的泪珠却打着转,姐姐很久没用这种眼神看她了,这种带着宠溺和保护的深色。 “乖。” 这一声仿佛催泪弹,月牙儿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她扑到江火身上,头埋在她怀里,“姐姐……月牙儿好想你……” 江火没有话,只是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 夜摩天带着早饭过来看见就是这感人一幕,心想这月牙儿真是个磨人的人,把江火冷硬的心也融化了,这是不是代表他也可以。 夜摩天摸着下巴深思。 月牙儿哭好以后已经是一柱香之后了,江火的伤口也被压的生疼。 丫鬟摆好早饭后退了出去,太下令没事不准打扰。 夜摩天刷的打开扇扇被扇,道:“江火,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么?” “昨晚?”江火想了想,“昨晚只感觉突然头疼,然后又没感觉了。” “原来是没意识的么。”他喃喃道,又盯着江火道:“你被下药了知道么,你的组织干的,治不好你就要傻了。” “你才要傻了!”月牙儿瞪着他。 夜摩天不和这个有了姐忘了恩人的人话。 “你随我去个地方,我尽量治好你。”他看着江火,这是给她选择的机会,是相信组织,还是相信他们。 他手里收到的消息,连云楼却是对江火做了什么,具体的不得而知。 江火低头敛眉,雪白的手腕一下一下搅着粥,组织为什么会对她下手,她为组织付出那么多,而这夜摩天看似放荡不羁却胸有沟壑。 半响,她抬起头,灼灼的眸盯着夜摩天,“我去,不过我是相信月牙儿。”逃避从来不是她的性格,若是真被下药,那么…… 她又想起那如玉的男,那深沉而悲伤的眼神。 兰芝玉桂,芳草萋萋。 湖边柳树如画,画舫夜游,喧嚣热闹。 凤白站在船舱在徘徊,快急白了头,手里信息到底要不要告诉主,可是主明明下令不准提关于江火任任何事。 但若是不,日后悔恨交加的肯定是主。 门板被凤白挠的吱吱响。 水波荡漾,却掩饰不了船舱里传来的娇笑声。 “漓王殿下,这次巧节能够陪殿下一起,实属婉儿荣幸。”赵婉儿手帕掩唇轻轻一笑,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得意,梨花吟诗的魁首是她,而漓王乖乖陪她了。 眼睛悄悄看了漓王一眼,白袍云纹,柔和的眉眼,俊逸的人神共愤的容貌,连她这京都第一美人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眼里势在必得更甚。 漓江无聊的单手支下颌,眼神瞟着窗外,若不是履行诺言,他宁愿呆在府里。 忽然他眼睛一凝,猛的一下站了起来,吓了赵婉儿一跳。 “漓王,怎么了?” 漓江站起来后就后悔了,也不好坐回去,便:“随我出去透透气。” 赵婉儿面色一喜,这时承认她的存在了么?她快步跟着漓江出了船舱。 凤白正在挠门没想到主突然出来,差点一爪招呼上去。 他尴尬的:“主……属下有事要禀报。” 漓江手一竖,面色淡淡的,但仔细一看就能瞧出几分焦急:“有事回去。” “可……”看着漓江眼神,他闭上了嘴巴,心里念叨主啊主,不是我不,是你不听被! 赵婉儿对着凤白微笑了一下,追着漓江身后去了。 风国的巧节,是个女节日,通常这天女跨出大门,上街游玩结交良缘,所以其他国家也或多或少有人来凑热闹。 “你猜我是谁!”月牙儿带着黑皮面具,粗声粗气的道。 江火一身红衣,在湖面的船上非常耀眼,她似乎猜的很困难,歪头道:“这是谁家俏姑娘?不管了来来和本公回家!” “哎呀!姐姐!”月牙儿一把拉下面具,露出通红的脸,一双灵动大眼似乎在控诉,我还是姑娘你就调戏我! 江火哈哈一笑,捏住月牙儿肉乎乎脸颊,嗯,手感不错! 漓江现在船头上,风卷起他的青丝,眼前看的不真切。 真是江火! 这是他第一个念头。 居然出现在他面前! 这是他第二个念头。 留着伤疤的心口仿佛灼热起来,想要把他的理智给燃烧掉! 扶在船邦上的指节微白。 赵婉儿现在他侧面,时刻都注意他,看到漓江直勾勾盯着对船上的女,心里的嫉妒在燃烧。 江火突然感到一道灼热的目光黏在她身上,她四周一看,心中蓦然一跳。 捏着月牙儿的脸不由得用力。 “姐姐,痛!” 江火回神,揉揉她的脸颊,低声赔罪。 “我们进船舱吧,风大,感觉不太舒服。” 漓江看着她准备避开他,眼中神色微恨又失落。 正在这时,从船舱里走出一名男,即使在风大的船上也拿着扇,不是夜摩天是谁?! 他拿着披风,温柔的给江火披上,然后两旁还默默对视。 漓江一向温柔的表情开始龟裂,眼神变得冷厉起来。 “把船开过去!” “是。” 一艘华丽的大船和另一辆华丽的船相接,船板放下,漓江牵起赵婉儿的手走了过去。 赵婉儿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昏了头脑,整个身倚在漓江身边,笑容蜜意。 漓江眼里闪过厌恶,很快不见。 “夜太。”漓江喊到。 夜摩天看着不请自来的漓江,侧身把江火挡在身后道:“漓王,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意思就是没请你,你来干嘛? 漓江笑笑也不在意:“太前来,我若是不好好招待,岂不是我国的失误?”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对势 人就是这样,善于用语言来解决一切,该管的,不该管的。 夜摩天冷笑一声,看他是假,找江火是真吧! 他道:“私人游玩,不涉及国事,不需要接待漓王请回吧!” 刷刷刷! 船上蓦然冒出十几个黑衣人,个个杀气内敛,目露精光,姿态嚣张。 刷刷刷! 漓江身后也蓦然出现十几个黑衣人,刀光凛冽,杀气毕露。 其他相隔近的的船一看气氛不对,立马开出十里外,远一点的人翘首以盼希望看点热闹。 夜摩天和漓江就这样默默对视,空气中似乎有噼里啪啦闪电,火药味浓郁。 凤白也一脸寒气站在漓江身后,仔细一看夜摩天挡住的江火,心里直呼孽缘。 “漓王这是什么意思,莫要坏了我看风景的兴致。”夜摩天也不是好惹的,事实上他也不懂什么是收敛。 江火看着夜摩天挡在她面前,眸不由的闪了闪,脑袋里闪过一个画面,她曾经挡在谁的面前? 脑袋蓦然一痛,仿佛被人猛地重击。 “姐姐!你怎么样!”月牙儿看见江火捂着头,面色不好,就知道又要犯病了。 夜摩天也紧张转过身,关切问到:“还好么?先进去休息。” 江火也不勉强,进去休息了。 漓江想伸出的手硬生生被按耐住了,明明痛恨她的欺骗,看见却忍不住伸手。 他自嘲的笑了笑,她也是不想见他才装病的吧。 他扫了眼周围,似乎瞬间又回到那个绝慧指点江山的漓王。 “走。” 黑衣人齐刷刷消失,大船也远远离开。 赵婉儿在上船后就被丢下了,但她往后见到人有意无意到这件事,于是整个京都传遍了赵婉儿和漓王的事。 船舱房间很多,江火回了房间后就关上门,连月牙儿也没放进去。 她坐在床上,呈打坐姿势,脑袋里却如倒带般回忆着今天的事。 白袍男,梦里的他,刺杀时的他,今天愤怒的他。 江火突然觉得自己的过去与他息息相关,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 这一切只能等找到解药再了。 “扣扣扣,江火?”夜摩天轻轻喊了声,见没人应,有了句“明晚差不多可以到金陵了,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月牙儿端着晚饭从黑暗里走出来,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睛此时也暗沉,这事派个人通知就行了,可他偏偏…… 月牙儿一转身就对上江火幽深的眼里,仿佛自己已经被看穿了,“姐姐”她尴尬叫了声。 江火走过去摸摸她的头,入手丝滑柔顺,她笑道:“喜欢夜摩天?” 月牙儿手里托盘一个不稳,江火伸手接住调侃道:“想浪费粮食啊,我可不准!” 月牙儿还没红起来的脸,就被江火打岔的没感觉了。 她略带惆怅,三分无奈:“夜摩天不喜欢我,也不会喜欢我”因为他喜欢的是姐姐啊,她在心底默默补充着。 “不试试怎么知道?”江火打开香喷喷的菜,深吸了一口气。“而且……” 她突然转头盯着月牙儿的眼睛,略带深沉的道:“国将不国,何以为家,爱情折磨人,但有时候国仇家恨来的更为凶残。” 江火转过头继续用餐,点拨到这里,能不能领会就看她自己的了。 月牙儿一路浑浑噩噩回到房间,连夜摩天叫她都没听见。 “不试试怎么知道?”脑袋里回荡这句话,直到睡着梦里也是这句话追着她跑。 江火要知道她这么多,月牙儿就记住前面几个字,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马蹄南踏,第二天傍晚,他们堪堪抵达金陵。 城门看守严格,必须要有身份有地位持令牌的才能过。 “官爷,让我们进去吧,我女儿嫁到金陵数年了无音讯,我们想去看一眼,一眼就走!”两个老人互相搀扶哀求道。 守城兵眼一斜,嘴一拉,“有身份?有地位?最不济有钱也行!” 两老人热泪连连摇头,守城兵一脚踹到一边。 “下一个!” 江火只见夜摩天扔了什么东西出去,那人一看就恭谨放行。 “那两个老人挺可怜的……”月牙儿咬着手指头,皱眉看向夜摩天。 寒甘驾马车答答驶进城,奔向最大酒楼。 “这就是现实,生活中底层的人的悲哀。”夜摩天淡淡看着她,想要帮助这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认清现实。 月牙儿想到江火昨天的话,看到夜摩天妖孽般面容,脸不由得红了,乖巧道:“我知道了。” 夜摩天奇异的看着她,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巧了? 江火一旁看的心生担忧,月牙儿的情路漫漫,而且夜摩天成帝后的三宫六院,月牙儿能否接受? 夜不平静,有人打劫,有人被打劫。 漓王府。 漓江案桌堆满折,手里红笔勾勾画画最多不过寥寥几个字。 “主,该休息了。”凤白从黑暗中现身,眸含担忧,从湖上回来后就没休息过。 “退下”他淡淡道,俊逸的脸上深色淡漠。 “是。” 半响,他搁下笔,从书架上拿起檀木盒,盒雕刻精美,看得出来保存的很用心。 他打开盒,一枚莹莹玉佩,和免死金牌横躺在里面,漓江目光扫过玉佩,最后拿起金牌。 一条盘旋的龙,张牙舞爪刻在上面,这玩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他慢条斯理塞进袖里,眼眸望向窗外,星光大亮,他似乎在等什么。 “主!皇宫来请!”凤白出现在门外。 漓江俊美的唇,缓缓扬起。 皇宫。 他是百姓心中的神,大臣心中的主,近亲心中的刺。 亲近不如只亲不近。 漓江遥遥行礼,笑容模糊,“陛下叫微臣来,所谓何事?” 皇帝低头看向自己最智慧的儿,眼神复杂:“我是你父王!” “陛下的是。”漓江从善如流。 皇帝一噎,继而想到什么事,语气蓦然凌厉起来:“听你任命女为副将?真是胡闹!” 一旁的宫人吓得伏地不动,灯火噼啪,将他们可悲的影投射到墙上。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发怒 漓江任是淡淡的,眼底深邃如海,任何事都激不起波澜:“此女大能,堪为副将。” “哦?那她人呢?” “死了。” 皇帝勃然大怒一拍桌,堆积的奏折被扫到地下,滚到漓江脚边,宫人扑伏的更低了。 “死了?你当真以为我老糊涂?”他横眉冷对指着漓江脚下的奏折道:“边关大将辰亦南查实,他乃连云楼刺客!刺杀过我朝中人员,你居然升她为副将!”皇帝脸色阴沉。 漓江白袍立于宫殿之中,一身风华即便不话也叫人叹服。 皇帝深深叹了口气,有点颓废的坐下了,入手是冰凉的龙椅。 “朕命你追捕她,杀了。” “不可能。”漓江抬眼看向高位的人,慢慢道。 “你!逆!你若不杀她,朝中大臣必将不满于你持权戏耍!” 漓江低下眉眼,半响伸出一只手,摊开,一枚金灿灿的免死金牌。 “杀不了。” 杀不了…… 太静静站在大殿门外,脑海里飘荡这句话,他拳头捏紧,那个该死的女人!故意设计骗他! 他挥袖转身离去,一计不成在用一计,漓江,我不信你的九窍玲珑心永远通透! 待漓江离去后,皇帝静静坐在龙椅上,冰冷的龙椅。 “福德,你朕是不是错了。” 旁边一鸡皮老太监一恭身道:“陛下永远是对的。” 金陵宫灯火辉煌,琉璃飞瓦。 两个影如暗魅使者,转瞬即逝,旁人只感到一阵风刮过。 江火伤在夜摩天搬空国库的灵丹妙药后,不负众望的好了起来。 “没想到你武功厉害如斯。”江火面罩下的声音传来,脚上一蹬,瞬间窜出十丈。 “那当然,也不看不太是谁?”夜摩天不甘示弱追上去,飘逸的身法让江火赞叹。 “只可以比我差一点。”江火落地时不咸不淡的回道。 夜摩天正想回答时,江火比了个动作,他立刻喋声了。 她绝对故意的! 夜摩天虽然气结,但还是蹲下来,揭下屋顶瓦片。 屋内一美妇人端坐在床边,她五官深邃立体不似金陵女,一身宫装素雅白净,随着她走动,脚腕铃铛做响。 “陛下。”她端着茶走到书桌边,柔笑道“夜深了,奏折可以明日看,保重龙体。” “咳咳…咳…”金陵皇帝还未话便咳个不停,苍老的脸上坚韧而无奈。 “皇后,你大可不必如此…” 皇后放下茶走到皇帝后面,轻轻揉捏着他肩膀。 如果忽略她奇异的目光,真的是一副相濡以沫的景象。 江火和夜摩天对视一眼,继续看下去。 “臣妾不能为你分忧,只能为你做些事了。” 江火的位置正在她们正上方,很容易看见他们的动作。 皇后的捏发似乎有迹可循,并不是普通捶背捏肩。 夜摩天侧过头,看着江火被光照亮的半边脸,不由得痴了,从第一次相见惊鸿一瞥,到后来飒爽英姿,都不是风雨国女可比的。 江火见看的差不多了,砖头瞬间正好对上夜摩天的视线。 痴迷,炽热,爱慕…造孽般的脸上是势在必行。 对上江火流莹一般的眸,夜摩天仿佛瞬间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谁能想到风流不羁的夜摩天如此纯情? 第二天一早,夜摩天带着江火月牙儿来到别院,昨天寒甘出去一圈就是买了宅,并且上下里外打扫了一遍。 “夜摩天,只不过出来一趟你就买了个宅啊。”月牙儿用看冤大头的眼神看夜摩天。 他们穿过锦簇的花园一路来到凉亭。 “区区一个宅而已,大惊怪什么,话,这次夜探皇宫却发现不少,皇后也没传中那么贤德啊。”夜摩天道。 江火双手环臂靠在柱上,下巴微抬,似乎病好后又回到自信飞扬的时候“皇后不是金陵人,那她是哪里的?金陵怎么可能让他国女为后。” 月牙儿在一旁托腮听他们话,眼神迷茫,什么时候夜探皇宫的? “这就和你有关了,也是我们来的目的。”夜摩天打了个哑谜。 金陵皇后寝宫里。 皇后一身素白宫装,低调繁复。她低着头,身体成一个古怪的姿势,而后玉臂一展绵延伸长仿佛流动的绸带,裙底百褶随动作蓦然绽潇洒开,纤腰一扭踏着奇怪的步伐舞出别样的舞蹈。 皇后一舞快速旋转,青丝拂绿波,笑靥如花,摄政王一伸手圈住皇后,俯下身低声道:“你真美。” 空旷大厅里只听得清脆铃铛声。 “摄政王笑了。”皇后推开,深邃的眸灵动,却带着淡淡的忧愁。 陵端随意笑了,笑容宠溺:“待我君临天下,许你盛世江山。” 皇后豁然回头,眼神犀利:“你的江山不是我的归宿,而且,你知道我的心结。” 陵端眼眸暗了暗,原来她还是放不下么,不过…他同样盯着她眼睛道:“终有一天我会让你承认!也会找到孩!” “终有一天你也会放弃。”她轻声。 微风吹过宫闱,朦胧又虚幻。 漓江站在朝堂上白袍在一众官服里非常醒目。 醒目的还有大臣怒目而视的愤怒。 “陛下!漓王殿下让连云楼杀手成为我朝副将,简直是奇耻大辱!” “是啊陛下,那女斩杀我国臣无数,此恨此仇实在难消除!” “漓王殿下目无王法,既然知道那女身份,却知情不报!” …… 龙椅上的皇帝眉头皱的死死的,看着下面乱糟糟的大臣…却没有替漓王反驳的。 太一身朝服,面如冠玉,此时正准备看好戏,昨晚他连夜联系自己的部下,上书联名弹劾漓王,而现在效果正往他预想方向发展。 “漓王,你可有话?”皇帝淡淡的问,声音威严不可侵犯。 漓江长袖一摆,微微作揖笑道:“臣有罪。” 太一听他认罪了,急不可耐跳出来指责他:“漓王,你我同为手足,可是王犯法与民同罪,我若是替你求情,便是弃文武百官于不顾,弃天下王法于不顾,所以我不能替你求情。” 道这里几位中立的肱骨之臣都皱眉,心想这太着实不近人情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逼走漓王 太微微一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但是,我愿意替弟分受罪行!”着就跪了下去。 这是不止太党的人,连那些老顽固被一敲一搭后都觉得太重情重义,是个人才。 反观漓江,除了惊才绝艳之名却没什么特点。 漓江面上云淡风轻,走到跪着的太面前道:“太不必,漓江罪有应得。” 太气结,这个位置,不成了他给漓江下跪了?! 漓江伸出手,太以为要扶他起来。词语都准备好了,结果漓江袖一转,暗力扫过太脸颊对着皇帝道:“漓江玩忽职守愿意交出兵权,并自罚边疆看守三年。” 太被漓江扫脸怒火蹭蹭往上涨,这时却突然愣住了,漓江什么? 皇帝似乎也被漓江的话惊住了,脸色阴沉,压抑着怒气的问道:“你知道你在什么么!” 这个儿……无论如何都不能丢!别人或许安逸太久忘了,可他记得,这风国从最国一跃成为第二大国,全是漓江守战边疆得来的! 他眼皮气的发抖。 太却激动的发抖,辛亏他现在跪着,要不然他一定高兴蹦起来! “臣……知道。”完漓江和准备好似得,从袖里掏出虎符,弯腰搁在地下。 “啪嗒。” 清脆的一声,仿佛磕在众人心里。 原本吵闹着要诛杀漓江的大臣,不知何时闭上了嘴,大殿里静的仿佛虫声可闻。 “呵。”漓江轻笑一声,俊逸的脸上没有半分不舍,有的只是清风明月般淡雅的笑,他转身向门口走去,一步一步,宽袖轻摆,白衣风华绝代,他们好似又看见当年那个惊才绝艳的少年郎! 知道人去楼空,众人才回神,你看我我看你,没想到漓王如此轻易交出虎符。 人就是这样,求而不得,得而不珍惜。 “哎!”这是一个看的分明的老臣重叹了一口气:“国将不国,何以为家!” 这句话好像一把火,又像一盆水,点燃他们幡然醒悟的心,七国争霸不日爆发,而他们却逼走了漓王! 太则心头被浇了一盆凉水,漓江明明走了,却还让人不舍!真是该死! 接下来的朝堂就和爆发了似的,一直争吵漓王去留问题,直到最后皇帝拍板虎符归还! 太咬碎了一口钢牙。 漓江现在不知道这些,知道了也只是笑笑,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果然第二天太监带着圣旨去漓府时已经人去楼空了。 夜摩天看似放荡不羁,但一国太怎可能真的是庸才? 他拿着一叠资料来到江火的房间。 “好多了么?” 江火又犯病了,而且最近越来越频繁。 “姐姐。”月牙儿坐在床边给她捏腿,舒缓刚刚紧绷的经脉。 解药得到刻不容缓了,夜摩天叹了口气:“丫头,厨房王大娘新做了一种糕点,让你去尝尝呢。” “真的啊!那我先去啦!”月牙儿一蹦一跳出去了,走着走着,却躲到假山的黑暗里坐着。 江火奇怪的看着夜摩天,“为什么故意支开月牙儿?” 夜摩天把资料递给江火,狠狠叹了口气,道:“你看完就知道了。” 江火一页一页翻着资料,到最后猛的一合,眉眼间的复杂不比夜摩天好多少。 她盯着被上的花纹……没想到她竟然是…… “你打算怎么办?”她着顿了顿,看向夜摩天,“你知道月牙儿对你…” 夜摩天造孽般的脸上难得漏出了愁容:“我救过她几次,她只是把我当哥哥来,丫头还并不懂男女之情,所以这事不要提了,时间久了,她就会明白。” 江火觉得这话并不可信。 “那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金陵无后,甚至连女儿都没有这是为什么?”夜摩天突然面色一转,燃起了熊熊八卦之火:“当年皇帝还不是病殃殃的皇帝,摄政王只是普通皇,皇后只是不知来历的女时,三人戏剧般相遇,然后两男一女复杂三角关系,直到后来一个成了皇帝,娶了那个女,一个成了摄政王。” 江火学着夜摩天摸着下巴道:“中间有故事啊。” “当然了,皇后和摄政王曾经有个孩!”夜摩天补充。 “啪!” 突然门外传来碎裂声。 月牙儿双手还做捧状,而托盘则摔碎了,也不知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江火夜摩天面面相觑。 “所以我是那孩?”她面容扭曲在扭曲,似乎已经承受到了极限。“我是皇后私生女?!”她声音蓦然拔高,她转身就跑,似乎哭了。 江火给夜摩天使眼色去追。 夜摩天稍稍犹豫就追了出去,谁知道少根筋的月牙儿会做出什么事! 江火无奈的躺会床上,好事多磨!这一路折腾过来真的是对的? “江火。”突然幽幽的声音出现。 江火眸蓦然一凝,下意识的一跃而起。 连城从黑暗里走出来,拉下面罩道:“是我!” “你怎么来了?” “组织派我来找你,本来以为你被夜摩天劫持了……没想到…”他欲言又止,扫了眼周围华丽的装饰。 江火心思一活跃,她醒来之后第一个见得就是连城,现在想想似乎他当时表现颇为怪异。 于是江火开口:“我还不能走。”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走?” 江火脸色蓦然一沉,“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她话锋一转“只是夜摩天给我下毒了,没有解药走了也是一死!” 连城听到这里便杀死外漏,一巴掌拍碎了桌,茶水溅了一地。 江火接着编:“他下药让我忘了很多事,但是有后遗症,会越来越迟钝,最后沦为痴呆” “什么!忘了很多事会变成痴呆?!不会的不会这样。”他似乎慌了,冰冷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后悔的深色。 而他没注意到江火的神色越来越冷。 这个陪伴她十几年的朋友…她闭上了眼“回去吧,我的事我会解决,不用你操心了。” 连城一想也对,就在这里反而没用,他要回去求解药,否则就晚了!他一转身隐入黑暗中。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骗人 连城当晚就回到连云楼。 门外云绕皎月,银辉遍地。门内…… “楼主,您给江火的药似乎出了问题!”连城愤怒捏紧拳头,一双星眸怒火燃烧。 他当初同意一起骗江火,因为楼主承诺过药物没有任何副作用! “连城。”楼主坐在案桌后,脸色明灭不明,“你逾越了,我做事何时轮到你指手画脚。”他淡淡的。 给了几分面还拿捏上了?楼主讽刺的笑了笑? 连城脸色一僵,继而后退一步跪在地上,一向冰冷的他,此时着急的盯着楼主:“江火是连云楼第一杀手,培养她不容易啊!楼主真的要轻易牺牲她么?她现在以为是夜摩天给她下药,所以不肯回来,执意先拿到解药!” 楼主慢慢端起茶轻茗,脑里却在拐着十道八道弯,待在夜摩天身边么?看来主的计划可以提早实现了。 想到这里他脸上扬起无奈的神色,对连城道:“你起来吧,江火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不管她,只是解药不在我身上,你先回去,明天我给你。” 连城猛的抬头,眼睛晶亮望着楼主,满满的信任:“谢楼主赐药!连城感激不尽,自当鞠躬精粹死而后已!” “呵呵呵。”楼主笑的慈祥,完全看不出身为杀手头目的奸恶的气质,“我可是等着你们的喜酒啊,呵呵呵” 他挥挥手,脸色微红的连城退了下去。 本以为求药会费一番功夫,毕竟老屠夫也不是容易摆平的,没想到…… 江火精致的脸蛋出现在他脑海里,他冰冷的脸上露出笑容。 月牙儿躲进了漆黑的假山洞里。 她抱着双膝,头搁在膝盖上,耳边是滴答滴答的水滴溅落声。 月牙儿一动不动,仿佛要和黑暗融为一体了,乌黑的发丝披散肩头,泛着幽幽的微光。 “别过来!” 夜摩天原地顿住脚步,漂亮的脸上是担忧的神色。 他和丫头好歹认识这么久了,从没见过她如此无助的时候,肩膀一耸一耸的想让人去安慰。 “丫头……” 月牙儿整个身王黑暗里缩了缩,仍是埋着头不看夜摩天,只是苦涩问道:“你什么时候调查我的?” 夜摩天明显没想到月牙儿问这个问题,顿了顿如实道:“在你你自己故事的时候。” 她心仿佛瞬间被扼住,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在调查我,自己的过往在他的眼里恍若透明没有丝毫隐私可言。 月牙儿心里对夜摩天第一次涌起了愤怒。 “所以你后来一直在利用我对不对?不论是姐姐的事,还是这次来!” 月牙儿突然想笑,而她也笑了出来“呵呵,我真傻,我还蠢蠢的以为你真的对我好!” 她仿佛开窍了,突然间成长起来,绑架,追杀,受苦都没能抹灭的单纯心思……却因为夜摩天改变了。 夜摩天立在原地没有在上前一步,也没有解释,宽带华丽的袖偶尔摆动,证明他的心思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样。 “很多事你不懂。”他开口道。 月牙儿终于抬起头,明明还是稚嫩的脸庞,却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是不懂,我也不想懂,夜摩天,不,太殿下,需要我怎么做?”她眼睛平静,平静的不正常。 而夜摩天则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出什么来,最终无奈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夜摩天和江火月牙儿领着几十个侍卫,大摇大摆进了驻管。 导致驻管人员被吓得屁滚尿流从床上爬下来 每个国家都设有驻管,来临时接待其他国家皇亲贵族,张平没想到这八竿够不着的风雨国太竟然来了金陵。 “夜太来我金陵,有失远迎啊!” “好好。”夜摩天一身华服,却穿出一身风流的意味,扇一开,两名女突然走到他两旁身侧。 “呵呵呵,太好艳福啊。”张平看两名女各有千秋,一个潇洒似火,一个白净可爱。 正是江火和月牙儿。 夜摩天上吊丹凤眼斜看他一眼,扇一搭,搭在张平肩头,轻飘飘一个动作,他却突然汗毛倒竖,杀气一闪而过。 “张大人客气了,本太只是来游玩的,听闻金陵的风景堪比女的袖软,本太有劳领我去观看了。”夜摩天笑眯眯拿下扇,对着张平。 张平想念家中娇媚妾,但似乎夜太更可怕一点。 “太请,前面是都城有名的“未名湖。” 张平带着夜摩天,一方面浩浩荡荡开着几百人队伍,执枪穿甲,杀气腾腾的观赏。 一方面请人进宫禀报,这节骨眼上夜太来的太过蹊跷。 “啊,未名湖啊,这名字甚是奇怪啊,有什么来历么?”一旁陪同的月牙儿开口道,婴儿肥脸上是好奇。 张平看了月牙儿一眼,又望了夜摩天一眼道“这整个金陵都知道,这是留给未来国家继承者起的,在这之前都叫未名湖。” 夜摩天和江火齐刷刷看向月牙儿……缘分还真是奇妙啊。 “唉哎你看!那是夜太么?”路边一少女问道。 “看着挺像,我曾经去过风雨国,远远看见过他!” “啊,太真帅啊!” “嗤——别想了!太看不上你!” 那边结伴几个女叽叽喳喳着话,顺着风都传进几人耳朵里。 江火挑眉看向夜摩天,没想到这厮魅力这么高! 夜摩天则挑眉回应她:本太魅力一直很高! 正在他们两默默对视的时候,一堆人马匆匆赶往这里。 护卫队刷刷刷从中间分开大道,尖锐的枪头指向天。 摄政王蟒袍官服,三指宽的玉带束腰,脚踏正步,一张煞白的脸上是幽深的眸。 戾气稍敛,三步外站定,手一挥,旁边的史官还是动笔记录。 他平淡的道:“太来也不通知我啊。” 史官笔下生花,摄政王曰:多日不见。 江火视力极好,看见这不由得嘴角一抽。 这一动,摄政王的渗人的眸就扫过两名女,红衣风华,白衣可爱。 他威严的面上极快闪过疑惑,白衣女有熟悉的感觉,还没等他细想,夜摩天一步上前刻意挡住他的目光。 “本太面真大啊,连摄政王都来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晚宴 “太知道就好,所以没事不要乱跑,城里最近不安生。”摄政王眯眼,夜摩天越故作疑阵,他越好奇。 “摄政王的是”着他指着未名湖道,“只是这湖到现在还没有名字,只觉得可惜这么美的湖了。” 江火从刚开始就在好戏,夜摩天昨天不知和月牙儿了什么,导致月牙儿同意这场闹剧。 月牙儿一脸安静的站在江火身旁,挽着她胳膊,两人不时嬉笑嘀咕一句。 摄政王明显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毫不客气的:“太若是好奇这个不妨慢慢研究,只是下次来不要闹这么大动静!” 夜摩天瞅着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民众只是觉得自己魅力又大了几分。 江火在一旁睨了他一眼,这家伙得意起来就忘了正事。 一旁女看江火对太横眉冷对,丝毫不顾及他面,纷纷期待好戏,最好治她个以下犯上连诛九族之罪。 不得不女人狠起来是可怕的。 可是下一秒却让他们惊掉了眼球。 “江火,不要急。”语气悱恻,顺带抛了个媚眼过去。 原来惊才绝艳妖孽面孔的夜太好这口! 众人哗然。 江火眼神阴侧。 最后摄政王还是邀请夜摩天参加皇后的生辰,其实是夜摩天胡搅蛮缠,摄政王怕他出乱,还是放在眼底下最安全。 而漓江一行人当天下朝后并未回府,而是直接上马车直奔驻扎金陵与风国边界。 “主,为何不去秦萧国边界?”凤白稳稳驾马,面色严肃。 难道主已经知道江火在金陵?不可能,他没有和主透漏过任何消息。 漓江白衣俊雅,指尖莹润,黑啪的一声落盘,棋盘上黑呈包围之势,白大势已去。 他轻笑一声,那笑近乎无情,模糊不见底:“总要做件大事吧。” 他手执白,啪的一声落,白棋以奇兵之锐反败为胜,黑败! 马蹄赳赳雄断路。 金陵皇宫。 精致中的奢华,精美中的大气。 江火走在御花园里,左面是夜摩天,月牙儿则挽着江火的手,今晚的她,很乖巧。 “这边轻。”太监提着华丽宫灯,一路引着江火等人入座。 江火环顾全场发现,除了达官贵人,女弟兄之类的,就他们三人属于外人的范围。 “没想到这次来还能蹭上一顿饭。”夜摩天摇摇扇显得很兴奋。 月牙儿咧着嘴,瞥向夜摩天:“你堂堂太还差这一顿饭?” 她一个字都不信。 江火深以为然。 夜摩天讶异的看着她,仿佛她问的问题多白痴似得:“你不知道自己一顿吃多少么?”完还要摇摇头“都被你吃穷啦!” 摄政王进场经过夜摩天身边的时候也听见了,怪异的看着他,这是传中妖孽天下,诡诈多端的夜太?他不信。 摄政王一转头又瞧见那白衣女圆圆脸蛋,杏仁眼,看起来活泼开朗,心里划过怪怪的感觉。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公鸭嗓拖得长长的。 江火脑袋里像断片似得,蓦然闪过画面,白衣…剑光…令牌… 只是一怔愣的时间,皇后已经扶着皇帝上了龙坐。 “咳咳咳…众爱卿平身,夜太不必多礼!” “是。” 因为是皇后生辰并没有铺张浪费,只是本着促进君臣关系原则,都是携家带口来的。 “夜太不远万里来我金陵是否有事?”皇后五官深邃,整个人散发别样风情。 听见她开口,那些大臣非但没有露出鄙夷神色,反而一脸敬畏。 江火有点好奇这女的故事了,也就是……月牙儿未来的娘亲。 江火转头看向月牙儿,月牙儿正在盯着皇后一动不动的看。 眼里神色复杂,孤儿一世,却突然发现有家人,而且家世显赫的吓人,江火担心月牙儿是否能接受。 夜摩天是个脸皮厚的,也一笑:“金陵景色宜人,来此游玩,正好赶上皇后生辰,就奉上薄礼一份,希望皇后不要介意。” 皇后看起来二八年华,其实快三十了,看着夜摩天年轻的脸,心里感叹,若是她的月儿还在,也这般大了吧。 她看夜摩天越发慈善起来。 “那就谢过夜太了。”她一边,一边给皇帝夹着菜,皇帝的眼里满满的宠溺。 这时月牙儿站了起来,她一身白色束腰衣裙,衬的整个人弱柳扶风。 她暗暗调整呼吸,端出一个精致的盒,盒上是请最好的雕刻师傅雕琢出的凤舞在天图。 “这是夜太的礼物。” “嗯,拿上来让我看看。”皇后笑的柔和。 江火一脸色平淡,看不出什么感情,她善于隐匿自己的情绪,仔细一看却发现桌下的手握紧了。 夜摩天拍拍她肩膀示意安慰。 皇后打开盒,里面躺着硕大的深海紫珠,一拿出来熠熠生辉,连这周围的宫灯都黯然失色。 紫珠生长在深海里,传只有南海的鲛人才能下游几千米而不死,取得紫珠。 周围的大臣都伸长了脖,竟然是紫珠!还是这么大一颗!惊叹过后,都对夜摩天的富有和败家有了新的认识。 “真舍得啊。”江火淡淡的。 “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拿出来!”夜摩天适时抓住机会表白。 江火丢了个白眼过去。 “夜太的礼物我很喜欢,多谢。”皇后并不是如大家闺秀那般揉捏,反而充满江湖的气息。 突然皇后目光一凝,十指猛的扣住月牙儿的手,一手扭曲,眼神凌厉:“!这东西哪来的!” 她手里躺着一个精巧手链。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谁都预料不及,大臣女,侍女奴才纷纷绷紧了神经,御林军刷刷刷瞬间包围现场。 江火没想到皇后反应这么大,要不然事先得知皇后寻女心切,不定她就要扑上去了。 “!”她深邃的五官此时显得狠厉,这女是谁?为何有她皇儿的东西!莫非又是谁派来的! 月牙儿手被抓的生疼,灵动的大眼无辜看向皇后:“你抓疼我了!这东西是我的!”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认亲 皇后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就松开手,被送来的人太多了!假的一个接着一个,成了她梦里的魔! “我从就待在手上的,师傅捡到我时候这个就戴在手上了。” 皇后一犹豫,略略松手,月牙儿乘机脱离她掌控,跑回了江火身边。 江火一手搂着月牙儿,一面质问皇后:“我妹妹好心给你送礼物,你为何伤她!即使你是皇后也不行!”她眼中寒光连连,身上杀气毕现。 一旁和御林军围的更紧了。 “对不起,我失态了。”皇后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做了什么。 此时看向月牙儿眼睛带着心翼翼和希望,她并没有过皇儿身上带有东西……而这个女孩…不行,她还在再次验证! 摄政王此时整个人呆愣起来,一向玩弄朝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摄政王居然傻掉了! 他明白皇后的意思,难道真是她?他的身体隐隐在发抖。 “那皇后是什么意思!”皇后大方道歉让她心底赞叹,但还是一本正经的质问她。 皇后这时有点激动,漂亮的脸上微微泛红,呼吸急促,“我给这位姑娘找太医看看吧!” 着竟然走下来了,华丽的凤袍拖在地上也丝毫不在意。 她看着月牙儿却对江火:“我带她看太医。” 江火一本正经思索一番就放手了,月牙儿跟着皇后走了。 留下一群面面相觑大臣和病重却眸寒的皇帝。 摄政王也借故离开,却被皇帝截了下来。 江火抬头望天,银河倒泻,天色微凉。 皇后走的很急,月牙儿跟的很紧,直到嘭的一声关上大门。 皇后才仔细大量眼前女,有点婴儿肥的脸,圆眼翘鼻,神色纯真。 她眼睛微湿:“姑娘,能请你帮个忙么?” “什么?”月牙儿揉着青紫的手腕。 皇后拖出医药箱,给她仔细的上药,灯光下的皇后眉眼温柔似水,心翼翼的动作像是对待稀世珍宝。 月牙儿心里清楚,但是看到又是一回事,时候只有师傅才会给她仔细缝衣服,而此时皇后和师傅的身影在重叠。 “疼么?”皇后轻柔问道。 月牙儿雾眼朦胧,摇头。 皇后绕道月牙儿身后,轻轻扒开她的衣服,露出后肩,一朵盛放的梅花印记。 她摸着那梅花笑了,泪水终于承受不住这十多年的沉重,落了下来。 一滴一滴温热滴落月牙儿肌肤上,她浑身一颤。 她回头,却被皇后从后紧紧抱住,“皇儿…我的皇儿…娘亲终于找到你了……” 皇后第二次哭的这么狼狈,第一次是月牙儿丢的时候。月牙儿似乎也想到十几年的心酸过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侍女都候在门外,眼睛也跟着湿润了,终于找到公主了! 母女俩互相抱着哭,似乎要倾泻十几年来的求而不得,烛火明灭,将她们影深深印在门上。 “月儿…你是我的女儿,这朵梅花是我亲手种上去的!不会有错。”皇后神情有点不知所措,想伸手摸她脸又不敢。 月牙儿红着眼睛,像只受伤的兔,她牵过皇后手,放在自己脸上:“我知道,娘。” 相隔千里仍能母女相聚是羁畔。 即使当年皇帝派暗卫杀了她,却仍被不忍心的暗卫放了,这是天定。 当天定的羁畔成为现实,天一样挡不住。 金陵皇帝现在就很绝望。 “当年那个暗卫呢!”他病态的脸上是恶毒神色。 “已经死了!”黑衣人跪地道。 “死了!死了!为什么不带她一起死!咳咳咳…咳咳…” 皇帝咳出一大口血,在雪白的手帕上分外刺目。 他目露凶狠:“我能杀你一次,就能第二次!” 氛围奇怪的宴会过后,江火和夜摩天就来到凤宫,江火瞅着身后的摄政王一脸无语。 昨天那个霸气侧漏一脸屠夫相的摄政王被调包了? 摄政王华服加身,可是脸上挂着傻笑,不知所措的笑,骄傲的笑,狞笑…… 江火第一次见人脸上能出现这么多种笑,夜摩天也一脸耻笑。 挥退了宫人,就剩下五人,这五人面貌俊男美女着实养眼。 “姐姐。”月牙儿抱住江火手臂,一脸仰慕,“这就是我的姐姐,对月牙儿最好了!” 夜摩天选择性忽视这句话。 皇后换下华贵的衣服,穿上素雅衣裳,和月牙儿往一起站,还真有几分相似。 “嗯,江火吧,谢谢你一直照顾月儿。”着还给江火行了礼。 江火立刻扶起她,对于这个她还是满意的,不是尖酸刻薄之人。 “月牙儿是我妹妹,应该的。”江火不卑不亢,一身红衣潋滟芳华,皇后暗赞。 摄政王被忽视的很彻底。 “那个……”他出声。 四个人八双眼齐刷刷看向他。 他突然倍感压力,他力战千军,口对百官都无任何压力,却在他们面前失态了。 “你告诉我了么?”他对皇后。 “哦,差点忘了,你可能有点难接受,这才是你爹。”皇后有点后知后觉回答道。 摄政王脸色一黑,这也能忘?! 月牙儿噗嗤一下笑出声,这让僵固的气氛微微缓和。 江火和夜摩天也做了回君退了出去,远远离开。 “这金陵的空气都和风国的不一样。”江火抬头,深吸了一口气。 夜摩天侧头看她,皮肤莹润,五官精美不似凡人,这时的她像是九天揽月的仙女。 他也微微一笑。 次日。 江火和夜摩天再次齐聚一堂,月牙儿换上复杂繁丽的宫装,妆容精美,加上活泼可爱的神态,看的夜摩天微微一愣,果然人靠衣装么? 月牙儿倚着皇后,一脸依赖,仿佛归巢的鸟儿。 “皇后,我还有一事相求!”夜摩天道。 “这事月儿已经和我过了,完全没问题,只是我需要准备东西,大概晚上开始。”皇后道,昨晚月牙儿赖着她一起睡,把江火的事都告诉她了,包括那个夜摩天。 “那江火多谢皇后!”江火眼神微亮,她终于可以恢复了么,最近她感觉身体越来越差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身世 要夜摩天怎么知道皇后有高超的医术,那要从他查起月牙儿身世起。 他的势力牵连查到金陵当年三人的秘史。 抱着不看才不看的思想夜摩天发现金陵皇后,居然是苗疆女,一手医术加密术使得出神入化。 这其中还涉及诸多事,就不一一赘述了。 话江火。 她坐在墨绿色的水桶里,墨绿色的水偶尔冒着泡泡,索性没有异味。 江火看着皇后一会丢一个东西进来,一会倒一瓢不明液体进去。 她的心中默念阿弥陀佛,不要在意身处何处,因为她看到皇后准备的那些“东西。” 活生生的东西,爬来爬去,当时她还在想这些有什么用。 现在她只想快点结束,这磨人的泡澡! 等她出去了非把下药的拖出来吊打八百遍,剥皮抽筋然后挂在城门口示威。 “不用紧张,放轻松。”皇后一声素色抹胸裙,点缀点点寒梅,霎时好看。 她手中不停,嘴里柔声安慰道:“这些都处理过,完全没有活物在里面。” 她不还好,一江火一身鸡皮疙瘩立刻抖了一地,她苦着脸对皇后:“皇后,我江火不怕死不怕疼,就是恶心软体动物!” 完还狠狠抖了一下,又闭眼开始默念阿弥陀佛了。 皇后抿嘴清笑,看来教江火蛊术作为报答之恩不行了…… 江火在里面接受心里煎熬,夜摩天在外面接受身体上判断。 摄政王坐凤殿主位上,蟒袍威严脸,乍一看还以为是皇帝呢。 夜摩天觉得也是挺错乱的,金陵皇帝就是个摆设,却依旧是皇帝,摄政王手握实权却久久不造反。 如今月牙儿身份颇为尴尬,如果摄政王在意她,不定宫变有可能。 他认同的点了点头。 摄政王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以看未来女婿的眼光挑剔的看夜摩天。 长相妖孽,手段凌厉,势力背景深厚,完全配得上他家宝贝女儿! 但唯一不好的就是举止轻浮!想到这里他眉头皱了起来。 夜摩天被摄政王眼神看着发毛,开口道:“摄政王有何指教?” “没有,只是夜太举止未免过于轻浮,这可不好。”摄政王收敛戾气脸,尽量用商量语气。 夜摩天摇着扇的手顿了顿,瞥向摄政王的眼神深深,什么叫他举止轻浮?他分明是风流倜傥! “呵呵呵,摄政王多虑了。” “不多不多,以后更多。”摄政王接上话,在他看来月牙儿和夜摩天是一对,要不然为什么帮助他那么多! 他混迹朝堂几十年从不相信没有理由的好! 而且他看得出夜摩天不如传闻那般凶狠弑杀,作恶多端。 夜摩天若是知道摄政王的神脑补一定会感叹一句:不愧是父女,连脑回路都一样。 这时丫鬟上来换下凉掉的茶水。 夜摩天将扇一合,往桌上一敲,笑靥如花的望着摄政王:“不知摄政王给丫头什么身份?她怎么也算我半个妹妹,你们如今相认自然是好事,但我不能让她被人戳脊梁骨,三道四,你可懂?” 摄政王也一扫挑剔的神色,脸色蓦然一变,戾气加身,仿佛瞬间变成那个城府深沉老奸巨猾的摄政王。 “呵呵呵,太多虑了”他原话奉还“月儿是我寻了十几年的孩,自然不容他人置喙!”到这里他戾气更甚。 他特意咬重他人两个字。 他陵端的女儿,只能是天下最尊贵的公主! 摄政王的野心昭然若揭。 他居高临下,盯着夜摩天半响开口道:“夜太,我们联手吧。” 我们联手吧…… 夜摩天听到这句话笑了,妖孽般的脸如上天手中完美的杰作,笑起来竟然天地失色,看的摄政王一阵担忧。 担忧这张祸水脸! “成交!”夜摩天忽的收起笑容,仿佛刚才不曾笑过,漂亮的脸上是算计的神色 风雨国盛民强,兵马壮大!而金陵富庶天下……真是比较奇妙的组合啊。 夜摩天和摄政王两个笑面虎一唱一搭,敲定了基本条件。 天空信寥廓,浮云万般休。 话太监望着人去楼空,连花盆都搬没了的漓王府,瞬间醒悟过来,蹬蹬蹬跑回皇宫禀报。 皇帝阴沉的脸因为这个消息如万年寒冰渗人,额头青筋暴起,大殿里伏了一地请罪的人。 “父皇!”太从殿外走来,一身朝服俊朗无双,此时的眼睛隐晦的瞟着桌上的虎符。 没错,他不甘心!只要虎符还没还回去,他就要想办法弄到手! 他面带气愤,似乎在打抱不平:“听漓王已经带人离开了,连圣旨都不接,父王,他目无王法您为什么坚持呢?” 皇帝对太在大殿上表现还算满意,也就稍敛怒气,脸色阴沉道:“你懂什么!你以为没了漓王的风国会怎样?用你的脑好好想想!别一天到晚只想着争皇位!” 这话直白的直戳太脊梁骨,他面色不好看,做是一回事,被出来一回事,难道皇帝已经对他不满了? 不行,这绝对不可以! 他脑袋转过几个弯,道:“漓王惊才绝艳是我皇室之幸,但他自视清高目无王法,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父王……” 有句话他道皇帝心坎里了,目无王法! 漓王虽然是他儿,但虎卧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还没死漓江就敢如此,若是哪天…… 皇帝越想眼神越深,身上的氛围越黑暗。 太见此心中一喜,添油加醋道:“包庇杀手之事,无论如何都是真的,他有此心思,就证明他没把父王放在眼里!”太横眉倒竖,一脸气愤。 最后一根稻草,压在皇帝心里。 他原本的清明都化为乌有,眼神似鬼,疑心连连,立刻动手写了封密信,十万里加急送走。 当晚他休息在贵妃殿中。 信的方向就是漓江的方向,漓江此时已经抵达窟城。 窟城名副其实,特别富有当地文化气息,房屋建筑多以石窟形式。 高大且闳深,一眼望过去仿佛进了石头构造的城堡。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恶魔 马车一路驶进督尉府。 来也巧,这窟城的督尉和邺城督尉是表兄弟,两人经常互通往来,这时周安老老实实侯在门口。 周安的信上漓王看似淡泊名利,翩翩公模样,实则凶狠手辣,手段多端,心思诡诈…… 总之把漓王描述的十恶不赦。 周安提心吊胆的。 “主,到了!” “嗯。” 马车里的人轻哼一声,却声如清风般动听,却半天没有下来。 凤白弯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神色沉默。 周安哪里见过这场面一时间也不敢乱动,周安不动,后边一堆侍卫也不动。 一时间督尉府面前就形成这个画面,高大的府门前,所有人仿佛静止一般,矗立在原地。 路过的人也好奇的停下观望,不一会督尉府门前就被围的水泄不通。 周安额头一滴汗水留下脸颊,他一抬手准备擦掉,忽视变像横生,一道寒光闪过,凤白的长刀不知何时已经架在他脖上了,一撮黑发飘然而下。 周安的心也瞬间掉到肚里,眼睛发直。 “漓王殿下未发话,谁好乱动!”凤白完杀气腾腾一扫周围。 被他盯过的人心底一阵发寒,不由得对漓王更加畏惧。 这时一只修长的手挑开车帘,指尖修剪的圆润,莹莹如玉。 周围一些胆大的都伸长脑袋,想看这嚣张之极的漓王到底何方神圣! 漓江从豪华的车厢里走出来,一身白袍暗纹流光,他柔眼生辉,薄唇微勾,勾起一个恰好的弧度,风过,衣袂飘举整个人仿佛乘风而来的谪仙! 众人仰头看这个男,心里眼里满是赞叹,全然忘了是谁在吓唬他们。 “周大人。”他眼睛看向周安。 周安整个身一抖,表弟果然没骗我! 金陵,皇宫,凤殿,浴桶内。 “扑通!” 江火整个人沉了底,她美眸紧闭,黑色的发丝飘荡在水里,嘴里咕噜噜冒着气泡。 “哗啦!”江火猛的站起来,水溅了一地,水珠着线条优美的身体滚落。 昏黄灯下的她像是海底潜回来的海妖,带着魅惑与妖冶,蛊惑人心,但在她睁眼的一瞬间,清寒的眸瞬间收敛全部,仿佛刚刚的都是错觉。 月牙儿就被她迷倒了,一双圆眸楞楞看着江火,半天回不了神。 “月牙,看什么呢,毛巾给我。” “哦哦!”被江火提醒,月牙儿才把毛巾递过去。 “姐姐!你实在是太漂亮了!”月牙儿赞叹道,这种美不是外表,而且气质! 就像她母后。 江火穿上衣服,揉了揉月牙儿头,宠溺一笑,“这个我知道。” 皇后突然在屏风后出声:“好了么,快过来。” 江火躺在床上,一颗巨大的紫珠被吊在房顶,让视线更加清楚。 皇后巧手摊开针灸包,从细到粗足足二十多根! “这些都要用上么?”江火问。 皇后皱眉,拿起最细的道:“治疗过程中,你要保持清醒,运气跟着我落针的地方,所以这过程的痛苦万分的,受不了一定要告诉我!” 那就是都要用上了,二十多根的灾难,她江火也记下了! “好!” 皇后又不放心的找了四根绳把她四肢绑在床上,“这样好了,待会疼痛时候,你没知觉,我分不开手,先绑住吧。” 着第一根针落了下去。 “疼!” 江火身体一僵,这远比想象中要疼! “忍着点,运气。” 皇后下手快速如点,却也轻柔万分。看着江火咬着牙,忍痛运气,她的眼里闪过不忍。 当皇后拿起第十根时,江火青筋暴起,手死死扯着被单,眼睛血丝蔓延,却任咬牙坚持。 房间里弥漫凝重的气氛,月牙儿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抱着毛巾不时给皇后擦汗。 “啊——!” 蓦然一阵尖叫刺透夜空。 一直守在门外的夜摩天一听这声音,也不顾男女之别迅速推门而入。 “江火!” “快按住她!”皇后急吼。 江火手脚被拴住,此时却有挣脱的迹象,夜摩天上去就按住江火。 她神情有些癫狂,身不断挣扎,面色扭曲,比任何一次大病都来的疯狂! “快输入内力给她!沿着我下针的地方!” 夜摩天照做,抬手握住江火的手,入手丝滑柔嫩不似长期练武的手。 内力缓缓流动,皇后松了一口气,刚刚江火突然惨叫把她也吓了一跳。 月牙儿看着夜摩天几乎快趴在江火身上了,一双眸暗淡无光,手里毛巾攥的紧紧的。 有了夜摩天帮助,皇后施针快多了,到最后收针的时候,不止江火一身冷汗,皇后也满身疲惫。 “夜太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就好了。” 夜摩天呐呐点头,有点魂不守舍的走出去了。 他抬起那双手,柔荑的触感滑腻仿佛还在,他傻傻的笑了。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幸亏夜摩天在,不然中途而废更残酷! 江火的脑袋里像混乱异常。 诸般东西闪过,狞笑的楼主,奔跑的夜,横来一箭,暗夜厮杀……乱七八糟的东西快速交替变化越来越近越来越急! 最后如深渊般漩涡把他们扭曲折叠压缩,最后剩下一个黑点。 江火红衣潋滟独自站在黑暗里,神情木呐,仿佛没有灵魂的傀儡。 突然那黑点发生变化,一束强烈刺眼的光芒破开黑点,并且呈扇形散开,霎时间黑色如潮水般褪去。 满天星斗晦澄空,一轮巨月挂树梢。 江火表情开始生动起来,那眉那眼开始变化,半响,冷清的眼看了看周围,她不是在治疗么?这是哪里? “江火…” 突然一声呢喃出现在身后。 江火下意识摸出匕首反手狠狠刺去,却在下一刻匕首咣当落地。 “漓……江……” 她看着那俊逸的脸庞,一身白衣无风自舞,唇角带着柔笑。 “江火”他开口。 江火脑袋像被人蓦然重击,一口鲜血喷出,她美眸瞪得大大的。 她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她不是杀手!她是他的妻啊! 江火两行清泪蓦然流出,牙关死咬,她居然去刺杀漓江,还行军之力迹重伤他! 想起漓江那夜的眼神,绝望而寂寥,孤清而冷落…… “就当我还你罢…” 那句话仿佛成了一双大手,将江火的心攥的死死的,她感觉快呼吸不了了。 “漓江…对不起……”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解释 “漓江…对不起……”还在沉睡中的江火流下两行清泪,滑入鬓发不见。 这夜难眠的还有夜摩天。 一壶酒,一个人,一弯月。 夜摩天坐在院里的桌上,手里拿着酒坛,和平常精美酒杯轻饮慢酌不同,他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滴沿着光洁的喉咙滑进扯开的衣服里,魅惑万分。 他一抹嘴唇,鲜艳夺目的唇越发妖艳。 似乎想到什么,他美眸越发明亮,勾起勾人夺魄的微笑,让旁边的花儿都黯然失色。 躲在一旁的月牙儿只感觉心跳漏了半分,脸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 “丫头,过来!”夜摩天一招手,对着黑暗里的月牙儿道。 藏这么明显,夜摩天撇撇嘴。 月牙儿慢慢蹭出来,圆圆的眼睛精灵古怪,“夜摩天,你居然偷皇宫的酒!我想了好久都没进去。” “来点?,这酒不就是给人喝的”着递给她一坛。 他似乎忘了月牙儿未成年…… 结果就是酒过三巡,月牙儿已经趴在冰冷的大理石桌面上,面色绯红惹人怜爱。 夜摩天看着月牙儿的脸蛋,半响,笑了笑,又灌了一口酒。 酒香醇厚,芳香宜人。 夜摩天似乎也被这酒香迷醉,又似乎没有。 他伸出手,那只握住江火的手,此时翻来覆去的看,仿佛能看出朵花来。 冷清的江火,微笑的江火,调皮的江火…… 他什么时候中了名为江火的毒了? 他忧愁叹了口气,江火不近人情,防心极重,不好骗啊,不好骗。 命运是个神奇的东西,他不知道江火已经爱上漓江,并且他上世就输了……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江火浓密的睫毛如蝶翼煽动,而后慢慢睁开。 所有的思绪纷纷归位,今生,前世,她!都想起来了! 江火慢慢做起来,闭眼梳理情绪。最后睁开眼,眸中爆出灼灼光华! 连云楼死定了! 江火浑身寒气四溢,此仇不报她就不叫江火! 连云楼此时给不知道江火的记忆在夜摩天的帮助下恢复了,楼主还敲着如意算盘,打的哗哗响。 江火很快回神,立刻穿好衣服,现在必须找到漓江,解释清楚,她……真不是要杀他。 “姐姐!”月牙儿晃着还有点晕的脑袋开门,就看见江火已经穿戴整齐了。 “月牙。”江火看着月牙儿,一身宫装,和记忆中的样蓦然重合,想起之前月牙儿彻夜不眠的照顾。 江火眼睛微微湿润。 “姐姐!”月牙儿整个身猛的扑过来,江火接住她,身一沉。 “姐姐,你终于想起来了!呜呜呜。” 江火摸着她的头,一下一下拍着被“乖,姐姐不好,忘记谁都不能忘了我家月牙儿,是不是?” 月牙儿又把眼泪鼻涕糊了她一身,大眼通红,抽抽搭搭的:“姐姐醒了就好,月牙儿想你了!” “我也是。” “我也是。” 江火和夜摩天的声音同时响起。 “哎,你终于恢复记忆了啊,以前还把我当敌人来看,各种不信任!”夜摩天显得很委屈。 “呵呵呵。”江火盯着他笑,没有话。 三人似乎在无形中倒是成了好朋友。 江火走之前,月牙儿的去留似乎成了问题,刚刚认回父母,月牙儿不想走,皇后也不想放。 但月牙儿又想和姐姐走。 两难抉择,月牙儿很郁闷。 “先留下吧,陪你父母,毕竟你们分开这么多年,而他们有能力保护你,等你想我了再来找我好不好。” 月牙儿哭兮兮的和江火告别,临走时皇后塞给她一个盒,救命关头可以打开。 江火谢过就上马离开了,而夜摩天似乎也有事要回国处理,三人在此就分道扬镳了。 一路向北,直奔窟城。 江火到时已经落日欲斜,她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 夜探督尉府,已经是必行了。 当晚江火夜行衣打扮,潜入督尉府,督尉府外围守卫松散江火很容易就避开了。 她直奔守卫最严的地方就是了。 果然一道修长的身影倒影在窗户上,似乎在认真的看书。 江火的眼神痴了,可瞬间又清醒,今晚必须完成任务。 她随意捡起一块石头,狡黠一笑暗含内力一弹,嗖的一声远处传来动静。 “谁!” 立刻几个人飞了出去查看。 江火抓住机会,足尖点地如鬼魅般身影飘过,一瞬而逝。 旁人连她的虚影都没看到。 她稍稍潜入房间内,拉下面罩,走出屏风后面。 “漓江。”江火轻轻喊着这个默念许久的名字,缠绵悱恻。 漓江似乎早就知道有人来了,他抬起头看向江火,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继而被淡淡讥讽代替:“有事?” 江火被他看的心虚,“我……是来解释的。” “哦,那你可以走了。”漓江淡淡应了声,又继续低头看书,似乎江火并不存在一样。 他们明明就隔着一张桌,江火却觉得他们隔着跨不过去的鸿沟。 深深的鸿沟。 她握紧拳头,抬头眼神坚毅的盯着他:“我原来并不是要杀你,我是……” “好了。”他把书一扔,淡淡讥讽出现在唇角,“你觉得我不会杀你,所以得寸进尺?还是觉得我还的不够,想在讨点东西回去?” 他俊逸的面容毫不掩饰的讥讽。 江火呼吸一窒,心被狠狠一捏,全身如坠冰窖“你是这么想我的?” 江火盯着他面容,想找出撒谎的痕迹。 可是她失望了,没有! 漓江的眼神和看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江火唇角出现苦笑,因为她的大意中了连云楼的计,让好不容易相信她的漓江,瞬间推开她! 妄她还是重生一世的人,真是失败! “好了,我知道了,我想完,我中了连云楼的计才会失忆对你………嗯,我走了。”完江火黯然离开书房。 既然漓江不信她,那她就证明给她看! 书房内一阵沉默,半响:“凤白。” “在!” “查查发生了什么!” “是!” 房间又陷入可怕的安静,漓江松开手,手心血肉模糊。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解释 漓江俊逸美绝的脸上缓缓勾起一抹嘲笑,原本平静如大海的眸此刻翻卷着看不懂的情绪,下巴绷成了一条直线。 一束月光溜进窗户照在他的侧身上,半面柔和半面凌厉。 谁也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话江火离开才发现她和漓江解释的并不清楚,考虑要不回去重新解释? 脑海里浮现那张讥讽的脸,明显不想在看见我。 江火叹了口气,换下衣服上了床,路漫漫其修远兮,看来我要好好计划计划,给他个惊喜了。 若是她知道这个惊喜对漓江来不是喜而且吓,不知作何感想。 白驹拉开天幕,白天骤至。 空气中飘荡袅袅悠悠的茶香,江火眸蓦然睁开。 只见一人黑背对着江火而坐,他手边的茶水还冒着烟雾,明显来的不久。 “连城。”江火开口,清早的嗓音暗哑,还带着一丝怒气懊恼。 她居然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来的,是他变厉害了,还是自己警惕下降了? 这都不是好事。 “江火,你醒了。”连城转过身,笑着和她打招呼,似乎和在连云楼没什么两样。 江火刚起床,脸上带着熟睡后的微红,娇嫩精致无匹的相貌,看的连城心脏怦怦直跳。 他的眼里闪过痴迷。 江火则敛眉,把一瞬间所有的感情收敛起来,现在她需要连城还不能暴露。 “你怎么来了?怎么找到我的?”这点是她好奇的。 到这里,连城邀功似得从胸口摸出药瓶递给她道:“我上次回楼里,本想问楼主有没有这一类的解药,你猜怎么着?还真有!” 连城本来面无表情的脸此刻像是能笑出一朵花来,灿烂无比,而他的笑只对江火绽放。 他神色欣喜,想到江火痊愈了,他们回去后楼主主持成婚,一身喜服的江火惊艳四座! 他笑的越发灿烂。 江火则担忧的看着他,这人不是也给楼主下药变痴傻了吧? “那多谢了!”江火接过药捏在手里,朝连城柔柔一笑。 逢场作戏,不知他连城会,她也会! 想到年她独战三宫六嫔七十二妃的时候,他还在拿刀砍人呢。 江火则笑的柔情蜜意,笑里藏刀,只不过这刀连城看不见。 两人就这样对笑,看谁比得过谁,最后还是连城别过头问:“你怎么逃出来的?” “哦,这个来话长了。”江火眨了眨狡黠的眼睛,红唇轻勾,整个人靠在了床边上。 “哦?”连城好奇追问,“你我听。”着他喝了一口茶。 江火颦眉,略带犹豫,一双灵动的眼看看连城又垂下,不知道是还是不。 连城看江火犹豫不决的样道:“难道夜摩天威胁你了?” 江火是连云楼头号杀手,若是夜摩天用毒药威胁她办事,也不是不能,只是现在他带来解药,夜摩天的计谋完全不成立了! 连城突然觉得自己分析很有道理。 “夜摩天逼我盗取连云楼资料给他,还有追杀漓王……你知道我是连云楼的人,怎么可能出卖楼主!这是万万不能的!”江火义愤填膺,柳眉倒竖,显得愤愤不平。 江火心里却在冷笑,连云楼看我不坑死你我不叫江火! 连城却是不知道江火心里活动的,他只是暗道一声果然! “江火你不用怕,吃了解药你就不用受夜摩天威胁了,而且还可以把消息报告楼主抵消这次任务的失败。”连城很好心的分析局势,并提出免责罚的办法。 “连城你太聪明了!”江火满眼星星的看着他。 连城被夸的飘飘然。 “不过,你回去告诉楼主,秦萧国国师和夜摩天策划一窝端了我连云楼,前段时间夜摩天还去了边疆和国师汇合,居心不良!” “好!那你不回去?”连城皱眉,江火不回去那他和谁成亲? “我身为连云楼一份,现在留在夜摩天身边监视他最好,他不知道我毒接了,反而容易忽略我。”江火面色严肃,一本正经。 这话的堂皇冠冕,的连城微微不好意思,江火是女尚把连云楼放在第一位,而自己却顾着儿女私情。 他面色也正视起来,“既然这样你要心,等我来接你!”完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一转身隐没在空气里。 江火盯着人去楼空的屋,半响没有动,连城,这辈都不想见的人,却在这样情况下相遇。 真是命运弄人! 不过她更期待楼主的反应,秦萧国和风雨国,他会怎么选? 江火唇角勾起冷笑。 却秦萧国的国师。 自从上次客栈一别后,就再也没有他们消息,而他们现在正在傲云国。 傲云和风雨,东炎接壤,是个中规中矩的国家。 此时国师一身紫袍,腰束三尺玉带,繁复的花纹隐隐流淌。 一张俊美的脸上是狭长的眼睛,幽深而不见底,和他对视久了似乎能被他眸深深拉进深渊。 傲云皇帝微微撇开眼睛,看向书房一旁的植物上。 傲云皇帝大海二十多岁,傲云昭,皇家的优良基因在他身上淋漓精致,一张脸蛋生的极为正气,极为俊俏。 清澈见底的眸宛如世间最纯净的琉璃,透明干净,他的目光像一束阳光,破开你心底最阴暗面。 让人不自在的别开眼睛。 而傲云昭却最先败下阵来,他盯着植物的叶道:“你…来干什么。” 国师秦楼月狭长的眸似乎闪过笑意,却也不在意的挥挥手,伺候的宫女立刻退的干干净净。 傲云昭脖一梗,面色微怒“这是我的皇宫!你怎么对他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秦楼月俊美脸上高深莫测,“要不让他们回来?” 傲云昭头一扭,又看向别处,似乎不敢和秦楼月对视:“你吧,有什么事,最后是重要的!否则…”他突然咬牙切齿,嘴里磨得像是秦楼月的肉。 秦楼月抬头看向主位上的傲云昭,黄袍加身,俊俏白净,周身的气质不像久经朝堂的天,而像纤尘不染的孩童。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傲云昭 想到这里他闷闷的笑了起来,声音低沉磁性,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呵呵,你这,还是这么固执啊!” “不准叫我!我叫傲云昭!现在是皇帝了!”傲云昭怒视他。 “好好好!当年的孩长大了,再也不是叔叔能的了。”秦楼月带着感慨,带着可怜,仿佛傲云昭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要是江火在场非要一巴掌摘下他的面具,装嫩卖可怜真是那个阴险诡诈的国师? 可江火不在,国师继续拐骗“这次来一路遇上不少杀手,都想置我于死地,要不然我幸运,此时恐怕见不到你了。”着还捂着胸口,煞有介事的咳嗽了几下。 傲云昭却蹭的一下站起来,一路跑到秦楼月身边,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完全没有皇帝的影:“你……你…还好么?我给你请太医!” “来人!” 还没等傲云昭完,整个身却被秦楼月长手一圈,抱进怀里。 不过短短一瞬间的事,傲云昭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他整个身都被秦楼月的气息包围住了。 他脸上爬上怒意,却挣不了禁锢:“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否则我一声令下御林军会进来杀了你!” 秦楼月大手锁住傲云昭的手,在他耳边轻笑道,“你可以试试,你快还是我快。”声音低沉婉转勾人心弦。 傲云昭的心仿佛漏了一拍,俊俏的绯红,“你先放开我!有事好好!” 秦楼月搂紧了大手,似乎叹了一口气,俊美的脸上似忧愁:“丫头,还在生气?” 傲云昭似乎被丫头两个字刺激到了,竟然猛的挣脱束缚,跳的远远的,他面色绯红但夹杂愤怒:“没有!快你的目的,完走!” “他”指着紧闭的大门,似乎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丢出去。 秦楼月垂下眸,俊美的脸上满是失落,“那好吧。”他起身,“那你忙吧,注意休息,不要熬夜,对女孩不好……”完拖身想在又去。 “咳咳咳……”他面色发白却隐忍。 放他一只手触及到门板的时候,傲云昭话了。 “站住!” 秦楼月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他一转身一个纸包迎面砸过来。 “拿着走!” 秦楼月呐呐拿着走了,临走前似乎没想通这是什么。 傲云昭一屁股坐在椅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督尉府因为被江火夜探,所以周安知道后加紧防卫,招收新护卫。 江火操起旧勾当,易容成普通男来到督尉府门口。 只能用门庭如市来形容,挤挤挨挨一堆人,竟然还有女来报名! 周安坐在门口,面前摆着桌,上面是笔墨纸砚。 “姑娘,”他眉毛一吊,“招收护卫,不是选美!” 那姑娘打扮花枝招展,胭脂香飘十里,媚眼如丝道:“女就是给漓王殿下做护卫的!” 周安无奈揉了揉眉心,大手挂掉名字,“下一位!” 他错了,错的很离谱!他应该在告示上写上:只要男! “为什么!你这是瞧不起女人么?!”那女不甘心被淘汰,硬是挣开周围人的拉扯。 周安眼睛一瞪,脸一板,:“女掺和什么!还不快走!若是在捣乱直接进大牢!” 在这窟城他是督尉,是朝廷命官,威严容不得他人挑衅。 江火对漓江的魅力有了新的认识。 “下一位!” 江火上前,面貌普通。 “你会什么?” 江火看看周围,朱门前有一块狰狞的石狮,江火走过去一拳打出一个坑。 “过!” 江火觉得简单的不可思议,侍卫人品什么都不用考验?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江火穿上侍卫衣服,负责巡逻前院,而前院和漓江的院隔了十万八千里。 这扮侍卫接近漓江的方法貌似行不通了,她忧愁的抬头看月亮,她要不要考虑换个方法。 突然,她的眸蓦然一凝。 刚才屋顶上,十几道黑影分明一闪而过,速度极快,但也逃不过江火的眼睛。 “呵呵呵,想睡觉就送枕头来了?”那黑衣人飞去的方向分明是漓江的院! 她提起大刀尾随而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要不要上演美女救英雄的戏码? “呵呵呵。” 只见那些黑衣人还没接近漓江的门,就被另一群黑衣人拦住了,两方人马二话不开大。 凤白冷笑一声,这是这个月的第七波了,没想到那些人这么不老实,他要不要给他们留点纪念品? 江火一看凤白都出马了,她若在观战敌人就被杀光了! 这样想着他提着大刀,喊着冲进了院“杀啊!” 凤白一愣,看着不知哪里窜出来的侍卫,像愣头青似得东一刀,西一刀,砍的险象环生,躲得惊险连连。 江火也眼风扫着凤白不让他怀疑,一边还要应付杀手杀招。 满院的杀手乱作一团,但漓江早有准备,所以很快敌人被杀了个干净。 “你!是哪个院的?怎么在这里?”凤白仔细打量这个突然出现的侍卫,而且内院静止侍卫靠近的! “我是今天新招的侍卫,第一天守夜所以迷路了,就走到这里。”江火淡定的解释道。 招侍卫的凤白也是知道的,漓江也同意过,不过这也太过巧合了,杀手刚出站他就出现了,明显的预谋。 江火要是知道他这么想,非要一头撞死不可,要不然你战斗力太强,她着急着蹦出来么! 脸上却淡淡的,“若是没事,卑职告辞!”她进退有度,荣辱不惊,凤白又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 第二天一早,江火就被通知守卫漓江所在的“梨园”。 江火心里一喜,难道是昨天救驾成功,因此把他调过去? 还没等她高兴,身后一群新进的侍卫和她一起前往梨园。 江火热起来的心瞬间掉回肚里,看来自己多想了…… 话连城带着江火的话返回京都。 正赶上连云楼发生的一件大事,连云楼二长老被杀,而且死相极惨,整个人被钉钉在了墙上,长长的血迹蜿蜒成流。 愣是把早上打扫的丫鬟吓晕了。 楼主震怒! 发誓抓到人后要将他碎尸万段,拨皮抽骨!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真相 正好连城告诉楼主,将夜摩天和秦楼月勾结,准备端掉他们的事。 楼主气的嘴唇发抖。 “欺人太甚!简直不把我放眼里!” 连城恭敬站在下面:“江火以为她的失忆是夜摩天下的毒,所以夜摩天以此威胁她,江火目前是潜伏夜摩天身边的有利棋!” “你得对!你去告诉江火,让她收集夜摩天任何信息,必要时给他死!”着把一个盒给连城,“交给江火,她会明白的。顺便你和江火多培养培养感情。” “是,楼主!”连城喜上眉梢,退了下去,他正愁没机会和江火单独相处,正好楼主把机会送来了! 楼主看着连城毫不掩饰的喜色,渐渐勾起讽刺的弧度。 江火不好掌控,连城却是个愚笨的,用江火拴住他的衷心,又能牵制江火,楼主觉得这个算盘打的好。 转眼间又想起二长老的死,楼主眉心扭成了疙瘩,其实他没的是,二长老丢了一件重要的东西! 主要的东西啊,就这么丢了…… 他似乎都能预料自己被处罚的样了。 “哎!” 清风吹过,缓解了一丝灼热。 江火苦着脸,握着比她还高的长枪,守在院门口。 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晒得地面都滚烫,江火觉得自己是块烤焦了的五花肉…… “漓王殿下胸怀天下,是我等不及的啊!此计神妙,神妙啊!”周安的声音从院里传来。即使江火不偷听,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周安就像故意的一样。 故意? 江火转动脑袋迅速分析着,这内院根本不准侍卫靠近,而这次却让一众新侍卫守卫,想想就不可能,漓江那样精明的人。 那么就是有意为之了。 江火不动声色休息周围守卫的侍卫,果然有几个在侧耳倾听,一举一动间,都透着我是内奸的样…… 那么就是漓江想传达什么消息? “周大人过誉了,区区事,还唠叨大人去办了!” “呵呵呵,好好。”周安笑着走出来,而且笑的春风得意,仿佛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之后周安出门坐上马车,数个黑衣人,数个势力跟着周安把窟城转了一遍。 他先去了孤儿院,黑衣人把孤儿院翻了个底朝天。 他又去了青楼,青楼的人流爆满,老鸨笑的合不拢嘴。 他又去了赌场,赌场被人扫荡一番。 最后黑衣人累成狗,彻底把窟城翻了个遍,最后却什么也没得到。 结果还真有奇效,各大势力摸不准漓王行事风格,都消停了杀手半夜突击。 夜风乍起,吹的树叶哗哗作响,露出其中的江火。 江火坐在树叉上,看着对面的梨园,薄薄的窗户纸上一抹剪影,消瘦的身,却挺拔。 她很久没见过漓江了,感觉像隔了一个世纪那般久远,远到她快忘了漓江的体温了…… 江火美眸里流淌淡淡的思念。 而漓江呢,他正坐在椅上,桌上摆着两封信。 一封戳着十万里加急标志,一个是他弑天门的信。 他唇角笑意淡淡,眼中兴味索然。 他拆开加急信,粗略的扫了一眼,直接双手用力,化为灰烬了。 可见武功一班。 可弑天门的来信,却细细,带着心翼翼,脸上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纠结。 三月十日:漓王受伤,连云楼第一杀手江火连夜赶回总部,被下毒药,并跪求解药,共用六天。 漓江手一抖,呼吸微乱。 三月二十二日:回到连云楼,被关押施虐。 四月一日:江火醒来,失忆。 四月十五日:江火抵达邺城,偶遇秦楼月,带任务,杀漓王。 四月十六日:混进新兵中,当晚行刺被捉。 四月十七日:被副将杨成,当众鞭刑。并被夜摩天所救。 ………… 每看一条,漓江的呼吸就重一分,眸里是震惊,愧疚,想念……最终化为浓浓的无边际的黑色。 莹莹的指尖捏的发白,几乎捏碎纸张。 凤白在一旁静默不语,充当木头人,这些信息他刚看过,比他知道的还要多。 凤白对这个突然出现在主生命里的女,第一次有了正视。 漓江周身的温度越来越低,最后连凤白都不得不做功抵挡。 江火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那个一身风华傲骨铮铮的女,却愿意为他付出这么多…… 他眼前仿佛又浮现江火那悲伤的眸。 漓江呼吸一窒,一向清淡如水的男,完美的脸上出现了裂痕。 “凤白,我是不是错了。”他声音暗哑。 “是!” 漓江闭上眼,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一瞬间,所有的情绪如潮水褪去,他还是那张清淡的脸。 “那就……你下去吧。” “是! 漓江独自一人坐在诺大的房间里,就像他的心一样,空荡荡。 次日连城就回来了。 得知江火是暗中监视漓江后,便一脸心疼的买了一堆补品。 江火望着桌上各种燕窝人参…真把她当猪养了? “楼主怎么?”她觉得不纠结这个问题,明天转手送出去就好了,反正她用不上。 “哦,对了,楼主给你这个,”着他拿出檀木盒。 江火随意打开,发现只是一个普通玉佩,就随手搁在旁边了。 “什么东西啊?”连城好奇指指盒。 “不知道,楼主的意思怎么是我们能猜到的呢?” “可是楼主你见了就知道了啊?”连城问道。 江火笑了笑,“来,喝茶,一句辛苦了吧。” 果然江火一句安慰连城瞬间把问题抛到九霄云外了。 “呵呵呵。”连城笑的傻呼呼的,满脸幸福表情。 江火要不然知道连城合伙骗她,指不准不忍心下手,不过……为了漓江,又算得了什么。 “楼主还什么了么?” “哦。楼主让你收集夜摩天信息,必要时杀了他,还有二长老死了。”连城回答。 “死了?”江火思考,这也太巧了吧,这和她传回去的消息不谋而合。 她忽视想起临走前一夜,和夜摩天秘密商谈的计划。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孩 她忽然想起临走前一夜,和夜摩天秘密商谈的计划。 夜摩天知道自己和连云楼已是水火不容的关系,但他对连云楼有所图谋。 “借你之口告诉连云楼背后之人,我和秦楼月勾结,他必定会查清事实有所动作,这样就能牵连出这个人,我可不信屹立几十年的连云楼是江湖背景。” 江火当即就答应了,她上世脱离连云楼,在漓江庇护下,连云楼并未做出什么举动,后来七国争霸,天下大乱……直到风国灭国。 连云楼尚且完好。 江火冷笑一声,暗道来的巧。 “连城,这秦楼月我上次见过,武功深不可测,心思狡诈,你让楼主心万分。” “好,你早点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连城起身告辞,毕竟这是督尉府,久待不便。 而且他还有其他任务要去完成。 江火目送连城离开,又悲叹一声抄起长枪,去梨园守门去了。 江火刚接替岗位,就见漓江从院里走出来,一身白衣飘飘若仙,仿佛随时乘风而去。 路过的丫鬟看见漓江后都走不动路了,指指点点。 “这漓王好生相貌,不是传中的青面獠牙啊。” “我看是外人嫉妒漓王殿下的风采!” “就是就是!” 自从漓王第一天下马威之后,外界传着传着,不知怎的就成了青面獠牙恐怖无比的模样了。 而漓江不曾出府过,而他这次又要去哪里? 江火歪头思考后,悄悄偷偷跟了上去。 漓江出门上了一辆普通马车,直奔城外,而江火扯了侍卫的衣服,雇了辆马车跟在后面摇摇晃晃。 “主,要解决么?”凤白靠近低声道,眼睛瞟着后面的马车。 “不用。”漓江靠在后座上,修长的手指抵着头,面目丰神俊秀,俊逸出尘。 “是。” 他猛一扬鞭,马一吃痛四蹄撒欢的跑,一下窜出城门。 江火也紧跟而去,最后居然跟丢了……环视四周,只有一个破庙出现在眼前,其他都荒凉不见生物。 她闪身进入破庙,发现徒穷四壁啊,除了一尊摇摇欲坠的大佛外,简直不能再破了。 哪里还有漓江的影? 突然一缕黑发从大佛头顶冒出来,在江火视线里出现,很快又消失。 这破庙还闹鬼?! 江火还偏偏不信邪了,走过一看……顿时呆了。 一双乌黑湿漉漉大眼对上江火的美眸。 “嘻嘻嘻嘻。”他咧嘴口水滴到地下,伸出一只手对着江火挥舞“跪……跪……” “哪里来的孩啊?”江火疑惑的看着孩,不过两三岁的样,粉嘟嘟的脸颊,肉乎乎的身,很是可爱。 孩纯净剃头的眼睛盯着江火,仿佛见到她很兴奋,柔软的黑发不停拱着江火的手。 “跪……跪……” 江火扶额,哪家熊孩跑这来了,还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 “你叫贵贵?” “跪……跪”他笑的更欢了,口水连成一条线垂下。 这孩玉粉可爱,江火突然想起她还未出生的孩,若是活着……也是这般可爱吧。 她掏出手绢擦干净他,抱上了马车,一路回了城。 若是丢下他在野外,铁定活不过今晚,江火一时母性大发,却不知道抱了个麻烦精回家。 江火走后不久,一伙黑衣人刷刷刷来到破庙,进行地毯式搜查后并没有找到他们要的。 “给我找!”黑衣人从地下捡起满是口水的手帕。 客栈。 “嘻嘻嘻嘻,跪……”毛孩在床上爬来爬去,精力旺盛,一脸兴奋。 反观江火浓密睫毛下一圈青黑,正撑着头,无语的看着床上的孩。 “孩不应该早睡早起么!”这毛孩折磨她一晚上没睡好,又是饿又是渴,半夜还踹她。 江火考虑要不要给她送回去了。 贵贵一脸迷茫的望着江火,口水滴答。 江火走过去揉着他的头,“乖啊,我出去买吃的,乖乖等我回来。” 江火也没期望他回话,转身就出去了。 “来来来!看仔细了,这可是大富人家丢的孩,谁要是找到了,就联系官府,赏金一百两!知道不?”一官兵站在告示面前嚣张的。 “真的啊,这么值钱呐!” “可不是真的么!” 江火拎着早饭,看着围城一团的人群也挤进去凑热闹。 “这不是贵贵么?”江火喃喃自语。 那白纸黑磨画的可不就是那个流口水的孩? 富贵人家孩?江火冷笑一声,她看的分明,那孩内衣上用的明黄色,普通人家能用? 这时一群黑衣人从远处走来,所经之处人仰马翻,却没人敢有怨言,带头的黑衣人牵着一条狗。 “汪汪!” 那狗突然大叫起来,朝着贴着告示的人群冲过来。 那黑衣人一看,顿时眼神凌厉如刀扫过每个人,杀气毕露。 众人见一群黑衣人杀气腾腾的过来瞬间做鸟兽状散开,只剩江火一人孤零零站在原地。 狼狗露出腥臭的牙齿,对着江火龇牙咧嘴,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黑衣人瞬间包围江火。 “你们想干嘛!”江火打量着来人,十个黑衣人,她单独对上还有胜算,若是一起上有点困难! “汪汪!”那狗突然朝江火猛的扑过来,尖锐牙齿下一秒突然一口咬掉她手中的肉包。 那是大名鼎鼎福记的肉包… 它低头吃的津津有味,黑衣人的脸却像调色盘似得变化多端,看着那条狗久久不出话来。 “这就是你们的神犬!!”黑衣人冲旁边官兵咆哮,似乎透过黑色面罩都能想象他铁青的脸。 江火收起袖里的匕首,精致的脸上却是可惜的表情,:“这……这我的包……” “滚!杵着里干嘛!”官兵被黑衣人训斥面挂不住,转身朝江火吼道。 江火脖一缩,眼神惧怕的盯着那人,浑身颤抖转身跑开了。 江火悄悄松了口气,她刚看见那人手里攥的真是她给毛孩擦口水的! 真是大意了,没想到官府都有牵连,那和漓江是否有关系? 江火一边想一边回到客栈,收拾东西把孩打包从督尉府后门进入。 黑衣人想进督尉府可是难得很,漓王手下可不是吃素的。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赵婉儿 “主,没想到我们还是慢了一步!”凤白笑的义愤填膺。 漓江白衣飘飘俊逸无双,面无表情。 “额…漓王殿下好!” 江火此时的内心是崩溃的,刚躲过黑衣人,又遇见漓王! “哦,是你啊,下去吧!”凤白抢先回答,他知道漓江不会话的。 “是!”江火这时是普通少年脸,大手死死按着怀里不安分硕大毛毯球。 “等等。”漓江突然发话了,他盯着江火怀里的毛毯道“那是什么东西?” 江火嘴角一抽,往后退了一步道:“这是我侄,感染风寒,他娘抓药去了,先暂时放我这里。” 她想这是人,不是东西! 漓江清透的眼睛盯着毛毯,仿佛能盯出个洞来,江火怕他看出猫腻来,赶忙道:“卑职先告辞了!” 完就一溜烟跑了,漓江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话风国皇帝给漓江十万里加急信后,一直等待漓江的反应,结果如石沉大海,了无音讯后,终于大手一挥,京都第一才女赵婉儿乘车去往窟城。 “姐,你这千里奔赴边疆,漓王殿下见了,指不定多高兴呢!”一丫鬟道。 马车摇摇晃晃,晃得赵婉儿头晕,但还是阻止不了笑靥如花:“等我成了漓王妃,你就是我身边一等丫鬟!” 丫鬟听了这话,对赵婉儿恭敬之心嗖嗖上升,马车外的人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漓王什么人?能看上这个花痴?! 不过吐槽归吐槽,却是不好出口,赵婉儿右丞相之女,赵家手握重权,京都第一世家,和左相斗得厉害。 皇帝所谓何意不言而喻,太却气的眼睛发红,这赵婉儿是他看中的太妃人选,如今…… 他从一堆纸中抽出一封信,仔细读了后念叨:“辰亦南你这是逼我啊,不过……我同意,怎么也要赢了漓江。”他露出得意的笑容。 辰亦南收到太具体回复的时候,傲慢的脸上是了然的神色,似乎太的反应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把信随意扔在桌上,“瞧瞧我的诚意,这样的结果,没我你能完成?所以协议还可以再改改!” “哦?怎么改?”一修长的手拿起兴奋,狭长的眸扫过内容,薄唇牵起薄凉的笑容:“有这样蠢太,灭亡也是迟早会事,我觉得协议都没必要了。” 辰亦南也不急不慢,稳稳坐在椅上,同样俊美的脸上漫不经心:“你忘了还有一个人?漓江,你能保证么?” 听到这个名字,秦楼月似乎顿了顿,继而笑了笑“他倒成了你的筹码了,吧,怎么改。” 漓江不知道他成功帮助辰亦南谈判成功,此时他正被赵婉儿缠住了。 书房里,漓江坐在椅上,手里稳稳拿着书一动不动,俊逸无双的脸清逸出尘。 在此时抿唇思考的样更是平添几分俊美之感。 赵婉儿就被漓江所吸引,在旁倒茶打扇伺候的不亦乐乎,一双美眸顾盼生辉。 漓王守身如玉,身价干净,从没有不明不白的绯闻,这也是赵婉儿倾心于他的原因。 “凤白,把昨天那个人调过来。”漓江突然话。 “啊?”凤白不明真相。 漓江淡淡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平淡无波,却让凤白头一缩,“是!” 赵婉儿美眸闪过疑惑,那人是男是女?不过没关系,来一个挡一个好了。 “漓王殿下,我还不熟悉周围,能带我逛逛么?”赵婉儿美目含情。 督尉府待遇挺好,每个侍卫都是单间,否则江火还没发带毛孩进来。 “你!坐好!”江火掐着腰,指着床对贵贵。 贵贵——根据孩自己的…… 贵贵睁着乌溜溜琥珀似得大眼,直勾勾的盯着江火,嘴里含糊不清着:“跪……” “我知道你叫贵贵,你家住哪里啊?”这破孩回来后就不安分,还重复一个字! “扣扣扣!江侍卫,漓王殿下让你过去一趟。” “马上来!”江火应到,安抚好孩,把门落锁后就去了。 后花园。 “漓王殿下!找卑职有事?”江火抱拳,姿态洒脱,没有半分拘泥之气。 江火看见赵婉儿抱着漓江的胳膊,还是上次见得姑娘,眼里闪过幽光。 赵婉儿柳眉倒竖,呵道:“大胆!见漓王还不下跪!” 赵婉儿得意看着少年,她才是未来的漓王妃,必须立下威严。 “哦,你是谁?有资格替漓王话?”江火道,眼睛一瞬不瞬扫过漓江。 这时经过的丫鬟都悄悄瞄着这边。 “那就是漓王妃啊,真漂亮啊!” “我看不一定!你看漓王面无表情呢!” 另一人不服气,“那你看谁接近过漓王么!” 赵婉儿听见此更是洋洋得意,高抬下巴盯着少年:“听见没有!还不跪下!” 江火似笑非笑的看着漓江:“是么,漓王殿下?” 赵婉儿眯起眼,不过一个侍卫罢了,竟然敢忤逆她的话! 她大步向前扬起手就要掌嘴。 “婉儿。”漓江淡淡喊了声,指节分明的手抓住她的手。 赵婉儿的手就这样生生停在空中。 “你随我们走吧。”漓江大袖一甩率先离开,赵婉儿屁颠屁颠跟上去,临走前还瞪了眼江火。 漓王第一次喊她婉儿! 江火看着金童玉女般的背景,苦涩的意味从唇畔流淌出来。 接下来江火真的尽职尽责跟在两人背后,看他们游山玩水赏花逗鸟。 她没看见漓江眼里一闪而过的复杂。 清风拂月。 江火搬了个凳坐在床前,瞪着床上的孩,他到底是什么来历!连续几天城里在大肆搜查孩,留下他到底对不对? “富贵,来姐姐这!” 富贵扭着屁股爬过来,眼睛一眨一眨,粉嫩惹人爱。 “姐姐明天送你回去,好不好。”她亲了亲软糯的脸颊,也许他的父母在着急。 “娘……” 江火身蓦然一震,盯着孩的眼睛爆出神采,“你叫我什么?” 江火把孩搂的紧紧的,她想起她的未出世的孩,江火鼻突然一酸。 “娘。”孩挥舞手,眼睛明亮。 江火眼泪刷的一下滚落,因为这个孩,为漓江和她的孩…… 灯火明灭,房间里传来呜咽声。 门外漓江敲门的手顿在空中,半响,转身而去。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暗夜 “轰隆!!轰隆!” 半夜忽然几个惊雷夹杂闪电,刹那间照亮江火的房间。 瓢泼大雨哗啦啦接踵而至,如倾倒了海水,在风中狠狠砸向地面。 一群厮杀展开,梨园里血流成河。 而另一群黑衣人则悄悄来到屋顶,几个手势下去,周边房屋的侍卫瞬间被杀,只余下江火的屋。 江火蓦然出自本能的蓦然惊醒,冷笑一声,掌匕首寒光洌洌,如一泓秋水,载着这夜晚的狂风暴雨向着黑衣人,缓缓推进。 整个房间有刹那间间诡异寂静,门外的黑衣人一抬手,深深看了门一眼,下一瞬三十多人四处而入,团团包围江火。 只见眼前黑影一闪,一道身影已经闪电般横扫过来,因为身极为灵巧轻便,以至于黑衣人尚未反应过来,雪亮的匕首已经破空而出。 掌中上一把匕首寒光凛冽,惊风扫过,直逼他咽喉! 角度刁钻,出手狠辣!来人完全没想到里面的人居然如此身手,一时间呆了呆。 好在他们久经生死,也冷笑一声,反手一挡,脚下一移侧身而过,伸手抓向背后圆实的毛毯,继而另一人补上来,长剑毒蛇般穿出,直射江火胸膛。 双刀交击,铿锵而响,震黑衣人虎口一麻,震得连旁边人都感到那女体内所含凌厉。 江火右手亮剑一闪,剑身斜劈,黑衣人伸出的手收回不及,霎时间齐腕割断,鲜血四溅! “啊!贱人!我要杀了你!”黑衣人的怒吼声被淹没在雨里。 屋内不大的空间里刀光剑影,乱作一团,凡事屋内的东西都被碾成渣。 “噗——” 江火眼睛寒冷如千年冰冻,手中匕首不断收割生命,嘴角鲜红妖异,如九幽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想杀我?做梦!”话音刚落,匕首横挽,一黑衣人死绝,江火抬脚一踢,尸体砰地一声砸倒了门。 江火纵身而出,一跃出督尉府的墙头,匆忙之间瞥见似乎梨园也遭受杀手! 该死! 江火眉间冷厉,绑紧背上的孩,整个人散发肃杀气氛,佛挡杀佛魔挡诛魔! 黑衣人追着江火一路到野外,暗夜里跳动着身影,刀尖流淌着血腥。 树林间黑影流窜,江火率先隐藏在树顶,尽量降低心跳呼吸,调整状态,直至和背后的树融为一体。 树间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 “人呢!” “给我分头找,孩留下,女的杀!!” “是!” 三十多人哗的一下分散开! 江火冷笑,就怕你不分开! 她鬼魅般的身影一闪而过,亮光划过,捂住黑衣人嘴巴慢慢放倒。 整个人又蓦然消失。 黑衣人看见死的兄弟目眦尽裂,“心点!” 话还没完只见黑影一闪,江火强有力双腿瞬间绞住对方脖颈,身一软凌空狠狠一扭。 就听见黑暗中传来惊心动魄的咔嚓声。 那人头颅随即软软垂下。 两具尸体交叉躺在一起,鲜血染红这片土地。 江火冷笑一声握紧匕首,整个人又隐匿起来,若论暗杀她是祖宗,杀人是她的老行当了。 但要不伤及孩,只能逐个击破,打游击战了。 漆黑树林里,江火收割一具具尸体,直到最后一个人死不瞑目的倒下。 江火一脚把他踢下山崖,午夜的深渊不见底,很快吞没他的尸体。 “呸!想杀我!哼!”江火狠狠擦掉唇边的血迹,漆黑的眸明亮异常。 她掀开防水毛毯,富贵还熟睡中,红扑扑的脸一张一合,粉嫩可爱。 “东西,睡得真熟啊!” “啪啪啪!不愧是连云楼第一杀手!果然好身手!” 突然从黑暗里走出一把油纸伞,伞下是紫色华服男,狭长的眸幽深不见底,犹如这深渊。 雨越发大了,连串的雨点在地面砸出深坑,溅起污泥,而他负手而立周身竟然连水珠都不可靠近。 武功高深莫测。 “好久不见啊,眼神不好的人。”江火脸色蓦然一变,而后扬起一抹讥笑。 “呵呵,有趣,是交出来还是交出来?” 江火柳眉一横,犀利扫向他的身后,上百人的队伍,黑压压一片,看来硬拼是不可能了。 “你既然知道我是连云楼的,你难道不怕得罪?你要知道连云楼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背后隐藏的势力可让你畏惧的!” 江火在赌,赌这连云楼身后是否有其他势力,以秦楼月的行事风格,绝对不会因此放了她。 所以只要拖延时间,漓江可能来就她! 可是可能么?秦楼月下一句话就掐灭江火的希望了。 “束手就擒饶你一命,督尉府已经连云楼急着攻击督尉府,你以为他有时间来救你?”秦楼月薄唇微凉。 倒是个人才,甚至比阿疏更优秀。 一旁撑伞的阿疏,看到对面的相似的脸,没有激动,只想用刀狠狠划烂那张脸! 她的独一无二怎能被分享! “拿着。” 她同样摸出匕首,反手一击,整个人如利剑蓦然射出。 秦楼月接过伞,唇畔笑意微凉。 “接招!!” 江火眼睛蓦然一凝,有瞬间的震惊,但很快被她的凌厉招式逼得没时间想其他。 短刃相接,刹那间火花四溅,两人分退脚一蹬迅速欺身而上,两人都是贴身而战,招招凌厉置人于死地,肘击腿踢刀削。 远远看去就就像自己和自己打架,危险又奇妙。 “你不会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吧?”江火攻击瞬间出这一句话,唇边划过狡黠笑容。 阿疏微微一愣,她有妹妹?继而绽开危险笑容,那又如何!抢走楼月的都要死! 江火瞅准这一愣神的空间,蓦然抽出腰间软剑。 一寸长,一寸强! “噗嗤——” 一道鲜艳的口绽放在阿疏衣服上。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逼迫 “噗嗤——” 一道鲜艳的口绽放在阿疏衣服上。 她一个后仰,柔韧性极好的身蓦然翻远,阿疏不可思议的看着胸前的裂口,再抬眼时杀气沸腾。 不得不,她认真起来了! “阿疏,回来。”秦楼月淡淡开口,嗓音低沉。 她不甘心一跺脚,但还是乖乖退回秦楼月身边。 江火暗自后退,半只脚悬在空中,一转头就是万丈深渊。 “江火,你会输,把孩交给我。”上百人气势汹汹对上一人,秦楼月唇边笑意淡淡,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错觉。 “好啊,想要?自己来拿!”江火面不改色,笑眯眯解下绷带,拎着毛团悬在半空。 “你敢!”阿疏怒喝出声,天知道他们为了这孩花了多少功夫!绝对不能让这女毁了! 阿疏抬头看向秦楼月。 秦楼月面色从始至终都是凉凉的,就像这夜。 “开条件,孩给我。” “好啊,”江火把孩抱在怀里,笑靥如花“你我和你身边的女谁更美?” “你更美。” 此话一出阿疏勃然变色,一双美眸瞪向江火,转头向秦楼月的目光却似悲似喜。 “哈哈哈,你对身边人尚且无情,我又怎能相信你!”完江火眼神轻蔑向后一躺,整个身如炮弹坠底,一眨眼便不见了! 阿疏见这人连命都不要脸色不好看。 “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话江火跳下去瞬间心里暗道不好,原以为可以借峭壁裂岩踏脚钻进去,可她环顾四周。 除了湿滑的岩石,上面爬满苔藓,根本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烈烈寒风吹的青丝飞舞,江火面色冷酷,她掏出匕首,单手灌入内力。 “嗤——” 那僵硬湿滑的岩壁如豆腐般被切开,刀刃深深扎进石头上。 她太脚一蹬,身蓦然半空一扭,左手一抖甩出极细的银丝精准缠上匕首。 快准稳! 只是刹那间,江火便如蜘蛛似得晃荡在岩壁上,上不见顶,下不见底,漆黑一片。 江火咬牙掏出匕首,双手交替付力往上爬,在不远处有棵细弱的松树,但应该勉强承受住她二人。 松树轻颤,江火心坐在上面,凝眉深思,这困境该怎么破? 忽视她脑袋闪过皇后的面容,临走前曾给过她巴掌大的檀木盒,可以救命! 她迅速掏盒,打量里面椭圆形东西,似玉非玉摸起来还是温热的,皇后是蛮疆人,擅长蛊术,那些应该和蛊术有关喽? 一想到里面可能是软软的虫,江火就一阵不适,连忙放回去。 突然,一束微光破壳而出,就像鸡破壳似的,从椭圆形里钻出一只斑斓蝴蝶。 江火头顶画下三道黑线,蝴蝶能救命?饿的不行的时候吃么?江火一阵恶寒。 只见那蝴蝶震翅潋滟,瞬间迎风而长直至半个人那么大! 即使见惯生死的江火,却也没什么有这蝴蝶来的神奇,直瞪大了眼睛。 皇后果然神奇! 蝴蝶飞舞,欢腾几下后匍匐在江火脚底,她犹豫的踩了一脚,和坚实的地面什么两样! 江火面色一喜,真是幸运之神光顾,如此困境也能被她解开! 江火乘着蝴蝶一路摇摇晃晃飞向远处,落脚的地方乱石嶙峋也不知什么地方,而蝴蝶也化为虚影消散了。 江火可惜的看了看空盒,要是能重复利用多好,往后遇到危险就跳崖! 她笑了笑,抱紧富贵往山下走,这种奇能异术做出来想必也不容易。 她想的没错,这块蝶蛊是皇后手上最后一个,制作过程是逆天的存在。 与此同时金陵皇宫的凤殿里。 正在和月牙儿话的皇后蓦然咳出一口血来! “娘!你怎么了?”月牙儿神色紧张,白手帕不停给皇后擦着。 皇后脸色苍白,语气有点不稳,盯着月牙儿眼睛道:“江火可能出事了,她用了蝶蛊,不到生死关头那丫头不会用的。” 月牙儿立即屏退所有丫鬟,关上大门。 “那姐姐现在怎么样?娘你有没有事?” 姐姐那么厉害的人究竟谁伤了她?! 月牙儿皱眉。 “你姐姐安全,我也没事,现在和你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皇后缓了缓道。 “那些暗卫……娘亲和爹爹需要……而且”月牙儿脸色复杂,娘亲一直想把暗影交给她,可她除了轻功什么都不会!如何带好他们? 皇后仿佛看出她的担忧道:“他们任务是保护你,不是你保护他们,你想帮助江火么?想不给他们添麻烦的话,就收下!”道最后已经面色严肃不可推卸。 “可是……” “没有可是!” “嘭!” 正在两人争执间,紧闭的大门被猛的踹开。 病殃殃的皇帝走了进来…… 他还是面色青黑,细眯眼如刀划过月牙儿脸颊,那般的容貌让他忍不住毁掉! “朕的好皇后啊,许久不曾来看我了,换我来好了。”他不在意的笑笑,眼里仍是柔情蜜意。 月牙儿被吓得低头立刻退到一边,现在在宫里的身份暂时是丫鬟。 “还不上茶!”病秧皇帝怒喝,中气十足! “皇帝!你这是做什么!”皇后叫他吼女儿也不干了,捧在手心里的人怎么能被其他人随意对待! “哦?不过丫鬟罢了,来人,拖出去斩了!” “住手!”皇后怒极三步作两步放在月牙儿面前,“你这是发什么疯!” 被呵斥的侍卫站在门口不知该进还是出…… 皇帝见此更是一口血喷出,苍老的脸上狠厉无比:“杀了她!”他手指向月牙儿。 月牙儿被他盯上后全身冰冷,仿佛被毒蛇缠上,还没等她逃开,只见黑影一闪,她娇嫩的脖瞬间被扼住! 黑影恭敬站在病殃皇帝身后,手里扼着月牙儿脖。 “放……开…”月牙儿感觉呼吸困难,一张脸憋的通红。 “给本王住手!” 突然一声爆呵声从门口传来,紧接着两股凌厉劲气直袭黑衣人和皇帝!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逼宫 摄政王高大的身体蓦然出现,一挥手,数万铁甲生风,齐刷刷包围宫殿,如铁桶般一只苍蝇飞不过。 黑影一手拎着一个人,很容易躲过去。 “呵呵呵”见到摄政王出现皇帝一直绷着的脸倒是松了下来。 “终于忍不住了?” “这句话该我才对吧?”摄政王负手而立相貌英俊,和皇帝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黑影拎着月牙儿衣领,月牙儿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简直麻烦综合体! 她灵动的眼睛一转,对黑影道:“大哥,咱无冤无仇,你放了我好不好?”圆圆的眼睛一眨一眨。 黑影不为所动。 月牙儿继续努力:“你看你还有朋友亲人吧,你不放我会死,死了过后他们会有多伤心啊!” 黑影瞥向她的眼神死寂无波,就像在看死人。 月牙儿身一抖闭了口。 姐姐没有脑的人没得救,眼前的就是! 她把目光投向摄政王。 摄政王接收到月牙儿目光,戾气的脸霎时化为柔和的笑。 “别怕,我会救你!” 他笑的柔和,皇帝也笑的柔和,掏出刀架在月牙儿脖上。 “陵端,我知道她是你女儿!哼,想救她?看看是你手快还是我刀快!我知道我快死了,你的杰作不是么,既然如此拉你女儿下地狱好了。”皇帝语调缓慢奇异,磨着众人耳膜。 “皇帝!你放开她,若要杀就杀我!”皇后跳出来,走到皇帝面前。 众人没看见一只蝎翘着尾巴,摇摇晃晃爬进黑影裤腿里面。 “皇后,狼狈为奸,真好啊——”皇帝一句话没完,突然被黑影猛的一推。 一道血痕划过,月牙儿抓住机会身巧妙一扭肘狠狠敲向黑衣人,而后缥缈后退。 与此同时摄政王皇后分分出手,黑影脸色漆黑被瞬间扎成了筛。 一只蝎喝醉了似得摇摇晃晃爬回皇后手中。 月牙儿一摸脖,鲜血淋漓。 而此时的窟城督尉府,昨夜一场厮杀,经过雨水冲刷已经看不出痕迹了。 枝头的梨花颤巍巍,柔嫩的花蕊绽开,散发一缕清香。 “漓王殿下!” 突然一阵急促喊声打破这份宁静。 周安步伐急促,即使早上刮着清冷的风,额头还是冒着冷汗。 直到推开梨园大门,看到梨树下白衣飘飘泰然自若的人时,才松了口气。 “殿下,可还好?” 漓江面色沉寂,一双洞穿世人的眸定在他身上,“她不见了。” “谁?”周安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漓江敛眉,继而一挥袖划出流畅的弧度,眉眼间又恢复清清淡淡的样。 “结果怎么样?” 一到这个,周安的自信就来了,的眉眼生花,“别的不,就这个地头蛇没有比我熟的了,这一晚上打听出来了,有好几波人物在找一个娃娃!” 他完见漓江没有反应又加了句:“而且,其中一波是秦萧国国师秦楼月!” 哦?漓江侧目看向周安,没想到地头蛇消息挺灵通啊,秦楼月也脱身来窟城了么?那那丫头…… 想到这里漓江突然感到心头一阵烦躁,随即折了枯枝,扔给周安,“做的不错,下去吧。” 周安和接过传家宝似得接过树枝飞奔出去了。 凤白鬼魅一般出现在漓江身后,“主,京都快马加鞭来报,皇帝病危!” 漓江皱眉,随即道“备马!” 此时在金陵边界的某座山上。 夜风回旋,狂风惊呼,山路崎岖,一阵风过来,冻得江火全身发冷。 “这什么鬼地方啊!”她现在心神俱疲,结果一摸富贵,浑身发烫,脸色不正常的红。 只好先进城找大夫。 “停下!”巨大城门前守城兵凶神恶煞拦下一对夫妇和一个孩,刷的打开画像对比一下。 “过!” 江火低头看向粉嫩的富贵,不被认出来很难吧?没想到他们手都伸这么远了。 她在富贵和自己脸上捯饬一会,在出现时从头到脚已经换个样! “大爷!俺娃病了!俺要带它看大夫。”江火操着不知哪里的家乡话着,神态眉间是乡下农妇形象,只有眼神晶亮。 守城兵是满眼不耐烦,草草对比下就放过了。 江火安叹一声,她堂堂第一杀手,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心里想着脚步却不停走,直到抵达一座朱门大宅前。 “开门!”江火把门砸的砰砰响。 她进城突然想起来,这里也有连云楼据点,大隐隐于市,所以这个看起来颇为威严的府邸就是其中一个据点。 “谁啊!”厮睡眼惺忪打开门缝,伸出脑袋出来,一看竟然是个农妇顿时不高兴了。 “你谁啊!知道这哪么?再不滚心我抓你!” 江火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厮,难道她最近变善良了,导致一个个往她头上爬? 她抬起脚毫不留情踹向大门。 “啊!” 厮抱着被门夹过的头,吼道,“有本事给我等着!”接着一溜烟跑了。 江火轻车熟路走到前厅,扔了快牌给站在前厅的主管,“给我找大夫!快点!” 主管一看牌,顿时躬身道:“是!” 那厮本来还洋洋得意的脸顿时像霜打的茄萎靡下去,磕磕巴巴道:“大婶……我给你安排房间。” 等他们安顿好,大夫刚到。 大夫来把完脉后直接感叹一句:幸亏医治及时啊。 或许是大夫医术高明,或许富贵儿命硬,总之富贵儿病好的特别快,不过三两天,就已经能下地活蹦乱跳了。 江火觉得这生来绝对是克她的,才几天就生龙活虎把府里闹翻了天! “富贵!给我下来!”江火掐腰,眸中怒火中烧指着树顶的某人。 “娘!”富贵已经能开口话了,但一开口就把管家吓得不轻。 没听第一杀手江火有孩了啊? 江火只是淡淡瞥回去:“长得急了,其实才一岁。” “嘿嘿嘿嘿……”富贵骑在树叉上伸手够着鸟窝,对江火的话充耳不闻。 “鸟,鸟,啊!”果然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富贵从树上华丽丽的掉下来了。 江火看着怀里的嫩娃娃恨不得抽他的屁股,但又在他软糯的目光下失了语言。 “江姑娘,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管家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苍老的脸上精神饱满。 江火抬头望天,白云悠悠风且去,梨花枝头蝴蝶香。 这日有点逍遥了啊,江火撤了唇笑笑,抱紧了富贵儿。 “今日就走。”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外遇月牙儿 大街上,一普通面貌女抱着一可人奶娃,那奶娃极不安分,一脸兴奋,似乎是第一次上街。 正是江火二人。 “富贵儿,你我母二人上哪去好呢?漓江不要我了,月牙儿也走了归宿,夜摩天也有自己的事处理,我该怎么办?” 江火现在极度迷茫,自从重生以来,自己的目标都是漓江,一心帮助他成就霸业,不让悲剧重演! 但是现在她走在街头,心里却涌起深深地无力感。 江火坐到一街头书生面前道:“给我写封信,这里可以送信吧?” “当然了!”书生一指后面的驿站二字,“写完付钱立刻快马加鞭送到您想要的地方!” “挺会做生意啊,”江火一边聊着,一边生活的琐事,问候皇后摄政王,问候月牙儿,问候最近怎么样。 反正想起的都问候了一遍,月牙儿最近还好吧?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江火付钱之后就抱着奶娃离开了。 “哒哒哒…”铁蹄声远远从城门外出来,整齐划一气势汹汹。 “大家听好了!今我国国主被刺杀,此事体大,因此摄政王暂代朝政,下令追查刺客,若有信息者,赏金一万两!若虚报者,连诛九族!” 这话一,本来还抱着侥幸心态的人都打退堂鼓了,钱,要有命花才行! “呵!皇帝居然被刺杀啦!” “这种事不会开玩笑才对,我看是其他国家干的!” “这天要乱了啊,看来我得收拾摊转移了!”这话的正是写信的书生。 倒是让江火高看了几分。 “先生这话何意?”江火好奇问到,奶娃一脸纯真望着他。 “呵呵,乾坤眼里,沟壑胸间,万事万物皆有定数。”他大概看江火听不懂,又换了句话道:“这孩挺可爱啊,我给他看看手相吧?” 江火眨眨眼,给富贵儿看相?她倒要看看是真本事还是自夸自雷。 “好啊。” 那书生捏着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一开始还慢不经心,却突然间脸色大变,一脸诧异盯着江火看,脱口而出: “这真是你孩?!” 看着江火变黑的脸色,他不好意思抓抓头解释“对……对不起啊,可能我学艺不精…我在看看?” “不用了。”江火看着散去的人群和墙上的告示道“天下将倾,国将不国,烽火不息,先生何不寻一主,施展先生才华?风国漓王惊才绝艳不是很好的人么?” 等书生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了,国将不国?他深思。 江火雇了马车一路向东,等她到达金陵帝都时已经是五天后了。 皇帝都被刺杀死了,可这帝都和上次来时没什么两样啊,江火感叹摄政王手段凌厉。 江火恢复面目,站在船头和奶娃站在船上看风景。 “娘,娘,鱼!”富贵儿趴在船板上指着水里游鱼,神色活跃,眼睛剔透琉璃眼盯着江火。 “乖啊!”江火揉揉他柔软乌黑的头发,手感很好,真恨不得抱在怀里亲! “姐姐!”突然一声兴奋的吼叫声。 江火扭头看去,看见月牙儿在扒在船舷上,半个身探出船,兴奋的挥手。 后面的黑衣人紧紧护住她。 “带我飞过去!” “是!” “姐姐,接住我!”月牙张开双手,朝着江火扑过来。 江火怀里还抱着奶娃怎么可能接,一旋身月牙儿又扑了空。 “姐姐!”月牙哀怨盯着江火,一身桃红宫装甚是华丽无双,衬的人可爱无比。 “来,给你介绍新成员,富贵儿!”着江火把这尊可爱的奶娃塞到月牙儿怀里。 大眼瞪眼! “嘻嘻嘻,姐姐!”江火欣慰,他终于能连着话了。 江火高兴富贵儿就高兴,于是口水鼻涕摸了月牙儿一身。 “这是谁家孩啊?这么可爱!”月牙儿惊奇看着奶娃,肉嘟嘟粉嫩嫩脸颊,和她时候好像啊! 江火神秘笑了笑,凑近月牙儿耳边道:“这啊,我儿!” 月牙儿捏着富贵儿笑脸,笑到:“哦,你儿啊………什么?你儿?!” 最后的语调上扬几乎要戳破天际了。 “是啊。”江火随意笑笑,依在船舷上吹着风。 月牙儿瞪着眼,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希望找出共同点来,“这不是你和漓王的孩吧!也不对啊时间跟不上啊!” 月牙儿眉毛快打成结了。 “走吧,先进宫,我这次来还有事呢,路上。” 几人坐着马车摇摇晃晃回了皇宫。 江火在路上告诉月牙儿这便宜儿是路上捡的后,月牙儿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和富贵儿玩的很开心。 御书房内,兽香寥寥。 “摄政王。”江火一身红衣轻纱,面若秋月风流籍蕴姿色天然,落落大方站在原地,任凭摄政王打量。 他眼里闪过赞赏“巾帼不让须眉啊!” “好,我这次来是有一件事请求摄政王帮助。”江火微笑道。 “哦?” “请摄政王出兵,压阵风国!”江火眼眸蓦然蹦出精光,笑意盎然。 “你觉得我会帮你?”摄政王戾气的脸上划过有趣,她是月儿姐姐,但他却要站在国家上考虑,容不得马虎。 “大陆将乱,天下纷争并起,那就有盟军和敌军,摄政王知道我和漓江的关系,此次前来无关月牙儿,只是表达漓王的意思,摄政王若是答应,那么风国金陵结秦晋之好!” “漓江既然会让你前来,明他还是眼光不错的,哈哈哈,”着他突然笑了起来,“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啊。” “这是当然!” 江火知道若不是有月牙儿的原因,摄政王绝不会答应这无厘头的条件。 当夜江火和摄政王彻夜长谈,出来后摄政王一脸惊叹的道:“此女有帅将之才!” 与漓江当初的评价不谋而合。 江火笑的一脸狡黠。 当晚江火修书一封,千里送给漓江,根据记忆中的消息,太逼宫在即,那么漓江肯定会被找回去,要提早预防啊。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出发 巍峨高墙,城旗烈烈,兵锋如林,千人待发,一眼望去黑压压乌腾腾成片,一辆精致招摇的八驾马车被牢牢保护在中间。 一片整装待发严肃的气氛,忽然有一马长嘶,只见红衣潋滟越千人而至。 女眉目皎月,背脊挺直,整个人如利剑般出鞘华光潋滟,等她至马车前突然一奶娃从胸前冒出来。 玉粉可爱的脸上口水滴答…… 众人随她而去的目光豁然凝滞,似乎不能接受突然冒出的违和感! “姐姐!”月牙儿一掀帘,露出娇俏可爱的脸庞,“让富贵儿跟我坐吧!” 江火看见马车里还有一丫鬟拼命的让她放下车帘。 她一拍奶娃的头道“他吵着要骑马,来的时候我也被颠簸不行了。” 完富贵儿还配合露出八颗牙,琥珀般眼睛剔透无暇。 “所以赶快上路吧,时间不早了!” “那好吧……”月牙儿的手终于被丫鬟扒拉下来,放下窗帘了。 摄政王给配的上千人都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单个拎出来都能以一敌十的好手。 所以队伍庞大却并不慢。 一路上富贵儿显得很兴奋,手舞足蹈的,而江火抽空教他完整的话,很难相信快三岁的孩还不会话! 她三岁已经开始杀人越货了。 江火抬头望天,风云聚起,不出意外三军演练就要开始了。 她眸中神色加深,太,你开始行动了么? 她也是来的路上突然想起,三军演练貌似临近而太乘机也不老实! 与此同时,同片天下的另一个国家,风国皇宫。 炽热的太阳越来越耀眼,光芒自天际而下,穿过花团锦簇的御花园,游过波光粼粼的清池水,划过金銮殿高高飞起的屋檐,最后落在一团雪白的人身上。 那白袍无风自舞,宽大袖袍鼓鼓荡荡,漓江负手而立长眉微挑,薄唇轻勾,那眉目鲜明如画比那太阳还耀眼三分。 三千青丝用红绸轻系在脑后,稠下穗儿随风飞舞,衬的整个人玉树临风飘然若仙。 远远经过的宫女都面红耳热的瞟过来瞟过去。 他正孤身一人站在偌大金銮殿门口。 “陛下。”他淡淡开口,平静如深海的眸,没有一丝波澜。 “听陛下病重,臣不顾边疆安危千里归来,没想到……”到这里顿了顿,就那样大刺刺看着主位上生龙活虎的人。 皇帝面色一红,继而一拍龙椅道:“逆!还不进来,站外面干什么!” 皇帝的是逆,而不是逆臣……太眼神幽幽飘荡在漓江身上。 重臣分列两侧,中间空出大片空间,父俩隔空相望。 漓江一作揖道,“近日三军演练,陛下既然赐回兵权,那到时候臣还您一个盛世经典。”到这里他嘴角翘起一抹笑,那笑薄凉又随意。 只是众人心思都被引到三军演练上,却没注意他不同寻常的笑。 眼神一直黏在漓江身上的太却瞧见了,心下一惊,他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怀疑的眼神扫视漓江。 漓江暼过头,古井无波的眸对上他探视的眼神,太目光一缩。 “哈哈哈,那好!朕等你的盛世经典!还有十几日的时间,希望你好好做啊!”皇帝见漓江不追问假病的事,顺着话往下。 众大臣一看皇帝都发话了,自己不表示那就是不给面,于是纷纷称是。 一时间鸦雀无声的朝堂热闹起来,而漓江半只脚都没跨进朝堂,笑意更淡。 下朝后,百官稀稀拉拉往外走,炎热的太阳挡不住他们讨论的的热情。 “漓江!给我站住!”太盯着漓江,那般洒脱的背影,他看着就想摧毁掉! 他最见不得漓江比他强,时候是长大后还是,他永远生活在他的阴影里。 “太,何事?”漓江停下转身看向太,脸上挂着微笑。 太没想到漓江真的定住不动,愣了一下后很快反应过来,大步走进漓江。 “三军演练往年都是提前一两个月开始训练,而今你只有十几天,还敢妄言,真不怕欺君之罪?!” 漓江淡淡的看着太,恃宠而骄无才无能,本来以为他能长进不少,没找到还高看他了。 “这是本王的事,不劳太操心了。” 周围还没走尽的大臣,一边莲步轻移一边竖着耳朵听两人的对话。 太发现了一个狠厉眼神扫过去,都夹着尾巴跑掉了。 哼!一群不知所谓的人,他对朝堂的事记得很清楚! 太转脸看回去的时候发现漓江居然走了,随即大声喊到“漓江!你可感跟我打赌!” “哦?赌什么?”漓江停下脚步,长眉一挑,幽深不见底的眼神直戳太心底。 太眸一缩,但在众人眼光下不得不继续“就赌你能不能完成三军演练!怎么样?敢不敢?” 哗! 众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太,这演练不是打闹,而且彰显国力的表现,而太的赌,不管成立与否都是质疑国家! 这下漓江都怜悯的看着太,不怕神一样的队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有太坐阵,他不赢都不好意思。 “怎么样?敢不敢?”太看漓江不回答又急忙问了一句。 “好,一言为定。”漓江又翘起唇角。 皇宫地方不大,消息确实传播最灵通的地方。 不一会,上至皇帝下到扫地的宫女都知道太和漓王的赌约。 “真是胡闹!”皇帝把桌上山一样的奏折大手挥翻,脸色气的发青。 这些都是弹劾太赌约的人! 好不容易把漓江骗回来,太却发什么荒唐的赌! “去!把太禁足太府!演练之前不准出来!” “是!” 当这个命令抵达太府,太当即气的砸光府上所有的瓷器。 而在京都西面的漓王府,和平常一样的平静,又透着不平静。 漓王回府后直接关了书房的门,到晚上都没有出来过,一连两天都是如此。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太悲愤的心里终于得到安慰,漓江肯定是没把握,才会日夜研究战术!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演练 “主,您不去兵营么?”凤白对外面的传言嗤之以鼻,可也对漓江不作为而疑惑。 “我在研究兵法啊。” 书房里轻烟袅袅悠悠,漓江坐在书桌后,手里确实拿着一本兵书。 却是倒的! 凤白嘴角一抽,明显的不相信。 “主……江姑娘来信了,您……”凤白瞧了主一眼,掏出一封信拿在手里道。 “哦,放下吧,去看看其他国家有没有新的动静?”江火的眼神仍旧放在书上,淡淡的没有表情。 “是!” 漓江看着那封信,久久没有动作,俊逸的脸上浮过纠结的神色。 要不要看? 看吧,万一是要事呢? 于是伸手打开,当看到第一句的时候,他手抖了一下,第二句的时候双眼瞪大,第三句的时候直接拍案而起! 漓江死死捏着那封信,神色诡异,在看信之前他新心生愧疚,不敢面对江火炽热的眼神。 而现在…… 他咬牙切齿,好你个江火! 擅自和金陵摄政王谈判派兵!这就算了,竟然有孩了! 一向淡定的漓江,俊美的脸上出现裂痕。 而现在某人正在马车里呼呼大睡,某包也搂着她脖,呼呼大睡,口水欲滴,月牙儿也横躺在里面。 外面天色将明,正是黎明前的一刻,但这些士兵一个个精神矍铄,太阳穴突出,明显的练家。 “咻——” 突然一阵破空声传来,力道之大以至于发出噼啪的爆破声! “保护主!” “保护主!” 突然为首之人踏马而起,手中钢剑挥舞如密,瞬间绞断黑箭! 箭断成数节,人落在马车顶。 “怎么回事?不是快到了么?”月牙儿揉眼一脸困意问道。 “回主,有刺客!快到了!”头领蹲在马车顶警惕的看着周围。 江火也一脸惺忪抱着包起身,“这都第几波了啊,真够执着的。” 这趟风国行程可以很不顺利,一路上杀手和下饺似得,杀一批来一批,看来摄政王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娘……”包也揉着眼睛,含糊不清的喊着,爪抓着江火衣服不放。 “乖啊富贵儿,没事,你接着睡!”月牙儿也拍着包肚慢慢睡去。 江火却盯着漆黑的天空在无睡意,几颗星星散落在天际,她不会观天象,却也知道此番行路得到太多关注。 总归是不好的。 她放下帘转身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她们进入了帝都,皇帝一纸书下,她们又马不停蹄赶去皇宫。 “陛下好啊!”月牙儿笑弯了眼睛,桃红色华丽宫装,头上梳着繁复的飞云髻,一只青云簪在其上,整个脸略微瘦了点但是显得清丽可爱起来。 而江火清汤寡水站在她身后,换上白衣的她依然精致动人。 皇帝满意点了点头,这才是皇家孙的样,一想到他那不成器的儿又头疼起来。 皇帝自动忽略身后的江火,只当是随身侍女,“公主不远万里远道而来,我国自当盛情款待,不如就让太略尽地主之谊可否?” 皇帝打的好算盘,这金陵富庶人人皆知,娶了公主就等于娶了宝藏回家啊! 而月牙儿笑眯眯暼了眼江火道“陛下,我在金陵就听闻陛下威名和漓王殿下的惊才绝艳,这次可否请漓王殿下一游?” 姐姐和漓江离多聚少,这次要是让他们重归于好就太好了! 月牙儿眼睛越发晶亮盯着皇帝。 皇帝这下犯愁了,漓江近日要训练,哪有空闲时间陪公主玩?可这公主摆明看上漓江! 皇帝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道,“可否让你的侍女先出去?” 江火随意笑笑,感情她成多余的了,随即退了出去。 这是她第三次回来,放眼望去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建筑物……包括一些连皇帝都不知道的秘密。 她顺着长廊走一路,倒是没有侍卫拦她。 “大胆!” 突然一声娇喝自江火背后响起。 “你竟然敢摘贵妃娘娘的花!”一个丫鬟趾高气昂指着江火大骂,“你可知贵妃娘娘的花是进贡来的!皇帝陛下只赐给娘娘,而你居然摘了!” 江火无辜的看着手里娇艳的花,这不过一朵花罢了,想当年奇花宴就是她办的,她什么没见过? “好吧,还你。”着把花别在她头上。 丫鬟顿时暴跳如雷,扯下花想扔给江火,一想到这是贵妃的花又心的捧着,一双眼恶狠狠瞪着江火“你等着!” “娘娘!”丫鬟跑到一美妇人身旁,只见那人紫色烟熏层纱衣裙,身材柔美,一张脸蛋美艳无比,端的是个美人。 看打扮应该是妃,还是个得宠的妃,只是江火看着她有点眼熟。 贵妃也在打量眼前的女,白衣飘飘气质如华,一双眸更是锐利直逼人心底! 偶尔一暼间的风情更叫她自愧不如。 “你是哪个宫的?” 丫鬟急着邀功,便打断她的询问道“娘娘,这个贱女人毁了您的花!”完还得意看着江火,以娘娘平时对花的爱护,这女必定要吃苦,而自己则发现有功而成为一等宫女…… 贵妃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丫鬟更加嚣张了,鄙夷道“看你的样肯定是不受宠的妃吧!告诉你把你杀了也赔不起这花!” 跟在贵妃身后的侍女太监都一脸怜悯的看向江火,得罪贵妃就等着收尸吧。 江火嘴角挂着微笑,看着众人睁大眼睛道“我不是那个宫的。”她确实不是,她只是个杀手罢了。 “那就是个宫女喽!”那丫鬟偷偷看了眼贵妃见她没有任何表示,于是她就放心起来,嘲笑道“宫女也敢如此放肆,如果娘娘不处罚你,就妄为后宫之主了!” 这句话到贵妃心坎上了,她头上压着几位人,而后宫之主却是她要的! “原来后宫就这么草菅人命啊,真是长见识了!”江火随意笑笑,这一笑宛如夏花绽放般美好,让贵妃坚定处理掉她的决心。 “蝼蚁罢了,拖下去杀了。”贵妃轻飘飘看了她一眼,仿佛没把她放在眼里。 一阵风吹过,浓浓胭脂香味飘向江火。 “啊且!”江火揉揉鼻,很不客气打了个喷嚏,真不怪她实在味太浓了。 这下可彻底激怒贵妃了,大吼道“没听见么!”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回来 太监身一抖立刻团团围住江火,嘴角挂着猥琐的笑容,美貌的宫女落到他们手里只有一死。 “等等!” “怎么?知道害怕了,要是早点给我赔罪我会考虑放你一马,不过现在,晚了!”贵妃头一抬,十指丹蔻一点,“带走!” 正在太监动手之时,传来一阵暴喝:“你们在干嘛!” 众人被吼得心神一震,众人纷纷看向来人。 “陛下” 贵妃刚刚还凶神恶煞的面容立刻化成一滩水歪进皇帝怀里。 她泪眼连连“陛下,这个宫女竟然毁了您赐给我的花!您知道臣妾本来想请金陵公主一同赏花的。” 皇帝看着怀里的蠢女人,只觉额头青筋直跳,眼里的怒火掩饰不住:“滚!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禁足三个月!” “陛下!”贵妃惊愕的盯着皇帝,这是怎么回事,陛下不应该杀了这个贱人么! “嘻嘻,这花我看也不怎么样嘛,被我姐姐摘了就摘了呗,风国这么气么?”月牙儿从皇帝身后走出,对着江火眨眼,她端着恶补一个月的礼仪倒是毫无违和感。 “你又是谁!”贵妃都要疯了,今天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要践踏她的花! “混账!这是金陵公主,睁大你的眼好好瞧瞧!别没事有事像个傻似得!”皇帝被她蠢疯了,连粗话都出来了。 那些看眼色的太监立刻呼啦啦跪了一地……谁知道这个穿的随便的女是金陵国公主啊! “陛下饶命啊!” 贵妃吓得后退三步才堪堪停下,丫鬟适时扶住她。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女,简单白衣表情淡淡,她不谁知道她是谁! 最后贵妃惨白着脸被带了下去。 江火随意笑笑,精致的脸上没有其他表情。 皇帝则复杂看着江火,自从知道她的身份后,在一想漓江以前和她的关系就一阵心跳。 他的这些儿们,究竟在做什么啊!他突然产生疲惫感,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月牙儿和江火离开皇宫前往风国驿站。 “皇帝漓王忙的很,什么演练来的,没时间啊,所以只能那什么太陪我们啊,你太咋这么闲呢?”月牙儿捧着脸,转头看向江火,“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江火单手托腮和月牙儿对望,语气随意道:“在想他的演练呢,到时候我会把你藏起来,你同意么?” “为什么?” “因为那天很危险,姐姐怕顾不上你呢。”着摸摸月牙儿的头顶,和富贵儿一样柔软。 马车在颠簸中抵达驿站。 天色渐暗,直到月上中天,枝头夜鸟尖叫,叫的人心不甚烦躁。 而太则一脸欣喜,在房间内走来走。 “真是天助我也!金陵公主?真是个妙人啊,来的太及时了!” 他被禁足太府,这本只是一个名头上的罢了,却没想到父皇竟然派了高手守着太府! 昨天他刚出门,就被一黑衣人拦住,一脸嘲讽道:禁止出府! 太英俊的脸上扭曲,一巴掌拍在桌上,桌摇摇晃晃终于碎成了渣渣。 “漓江,金陵公主在我手,看你还有什么东西和我斗!” 可怜的太还不知道月牙儿和江火完全是漓江的人,直到他被坑的体无完肤。 第二天一早,太阳堪堪冒出头,太就梳妆英气无比,一身太服更是衬的他人如君般俊美。 对着镜自恋一番后乘着豪华马车去驿站接她们,他甚至打听好去什么地方最适合培养感情! 当抵达时却被告知公主还没醒…… 太青黑脸从早上等到中午,太阳高悬,一个丫鬟跑过来告诉他,公主觉得太热了,决定明日在去。 太当即就要杀了那丫鬟,拳头上青筋暴起,但一想漓江那张脸瞬间什么都忍了。 “那本太明日再来!” 他甩下这句就狼狈回太府了。安慰自己等娶过门在教训她! 而江火和月牙儿呢? 一大早就乔装打扮抱着富贵儿出去玩了,太要知道非吐血三升! “娘,吃糖。” 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江火一身潇洒男装,买下糖葫芦塞到富贵儿手里道:“是我要吃糖。” “嘻嘻嘻。”富贵儿抱着糖葫芦啃的高兴,也不知有没有听见。 “你呦!”月牙儿戳戳包软软的脸颊。 两人皆是男装打扮,一人潇洒帅气,一个正太可爱,倒也引来路上的姑娘侧目,时常抛个媚眼过来。 月牙儿常年行走江湖,倒没什么感觉,一举一动带着江湖儿女的不拘一格。 时常给她们回媚眼,引得她们芳心大动踹踹不安。 江火无语的笑笑,继续逗弄包。 三人走走停停,最后坐在京都最大的酒楼里。 “这里的醉鸭可是一绝啊,听是师傅家传手艺,京都只有这里能够吃到呢!”月牙儿食指大动,看着满桌的菜口水横流。 “那我可要尝尝喽。”江火也不客气。 三人包的作座位靠近窗户,远远望下去湖水山色行人街道一览无余。 “老板!我们就要哪里!”突然一娇蛮女呵斥老板,指着江火等人的位置。 江火的口食之欲瞬间没了,她扶额,怎么最近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皇宫里昨日才消停,今日又遇见。 月牙儿也吐吐舌头暗道扫兴。 “姑娘少爷们,那里有人了啊?”厮弯腰陪笑道。 “那又怎么样!知道我们是谁?不想酒楼明天就消失,就赶快让他们消失!”毛玉兰掐腰大吼,她身后一女三男个个眼神轻蔑看着厮,不可一世。 在酒楼的高级房间里,一女嫣然一笑似乎很愉悦,“你的产业要消失了呢!” 只见一男坐在榻上,白袍云纹,丝绦摆动,一张俊逸似仙的的脸笑意淡淡。 而此时有两路大军,悄悄压上风国的国土,两路大军悄悄向风国京都进发。 风国风雨欲来。 而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纷纷站在幕后,操纵木偶活动,而这风国注定是第一个舞台。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欺负 只见一男坐在榻上,白袍云纹,丝绦摆动,一张俊逸似仙的的脸笑意淡淡。 层层叠叠的衣底成团环抱,拖在精致檀木椅边缘。 身旁红泥火炉上汩汩烧着水。 他手中执棋,盯着棋盘似乎没有听见女话。 女好看的脸上闪过哀怨,咬着唇瓣继续观看。 话这个厮是新来的,并不敢得罪这里的达官贵人,只好为难的想了一会就跑过去找江火了。 “不换!”厮还没开口江火就一口回绝了。 真是她长得比较弱都来欺负她?还是最近比较倒霉? 江火暼了厮一眼,眼犀利清透,仿佛一柄利剑直直扎进人心底。 厮身一抖,心里暗暗叫苦,这也是个不敢得罪的主啊! 这事要处理不好他的工作就到头了! “怎么回事!还没解决好?这里风景不错,我们就要这个位置!”几人远远站了半天发现那两个居然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怎么做事的!还有你,穷一个,知不知道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毛玉兰冲厮发火后,矛头一转指向江火和月牙儿。 “就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她身后一男得意忘形的。 看穿的穷酸样,两个大男人还带着孩?虽然相貌不错但是今天他们就是要坐这里! 她一扬下巴,掏出银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本姐不是刁难你,这些钱就当付你的账了,赶快腾出位置来。” 月牙儿盯着那银,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没见过钱的模样。 一女看她见钱眼开的模样,顿时噗嗤笑出声。 富贵儿爬到桌上,抓起银把桌敲得邦邦直响。 周围或多或少有用餐的人,皆投过来不满的神色。 江火单手托腮,一手扶住包,回想上次那些鄙视她寒酸穷困的人,最后怎么样来着? 被扒了衣服然后羞辱。 江火诡异的目光投向毛玉兰要不故技重施? 毛玉兰被她看的浑身发毛,但又想到自己爹可是左丞相!放眼朝野谁遇到她不恭敬三分? 于是嚣张的抖出鞭,鞭猩红一看就是打过不少人的东西。 “啪!” 空中爆出破空声,那木桌当即被抽的露出深深痕迹。 幸亏江火眼疾手快抄住包,否则那一鞭抽的就是富贵儿了! 江火眼里瞬间如千年寒冰渗人,周遭空气温度似乎下降,抬眼看向毛玉兰的眼神仿佛在看死人。 周围的人则一脸兴致盎然,这毛家姐虽然天天惹事,但平静许久的帝都,谁嫌事多呢。 看热闹不嫌事大! 江火把富贵儿塞进月牙儿怀里,准备撸起袖大干一场的时候,老板急匆匆从楼上跑下来。 肥胖的身一边跑一边喘。 “住手!” 他挡在剑拔弩张的两人中间,深深呼了一口气。 转头看向毛玉兰“毛姑娘你在我的酒楼惹事,你不懂规律么?”他一双眼阴测测盯着她。 毛玉兰等人脸色不好看了,暗道出门没看黄历,竟然碰上李老板在! 她作为京城有数的纨绔,自然知道这酒楼老板有他雄厚的背景。 这酒楼能成为京城第一酒楼,肯定有它的理由,上次尚书公闹事直接打断了腿扔了出去,后来尚书亲自找来最后还不是灰溜溜跑了。 而她也好几次看见李老板和自己爹称兄道弟! 毛玉兰心下疑迟,偏头一看自己这边的人,他们都低下头,躲开自己的目光,微微退后一步。 能跟毛玉兰混迹在一起的,都是京城达官贵人们的公姐,对酒楼的背景就算不清楚的,也知道尚书公的事,那可是他们圈里的笑柄!大家平时怎么胡闹都可以,但是都不是傻,胡闹也要量力而行,所以见李老板出面,都不敢再出头了! “真是没用的东西!”毛玉兰生性好强,虽然知道李老板背景强大,但是却不甘心示弱,可是尚书公的惨状犹如还在眼前,她可不想自己成为京城纨绔的笑柄,心想,君报仇十年不晚,大丈夫能屈能伸…… “老板,我没有闹事,只是在和朋友话呢。”她把鞭藏在身后,一脸尴尬的道。 “哦?”老板目光看向江火,带着打量带着惊奇。 刚刚主居然让他下来处理这事! 这明显的叫他来帮忙嘛,以前得罪毛玉兰的哪个有好下场? 江火弹了弹衣服上不存在的褶,在毛玉兰警告神色下,慢条斯理的笑道“这位姑娘要帮我们付钱,那怎么好意思不让付呢?老板把招牌菜都上了吧。” 完眼角隐晦的瞥了眼楼上的房间,明显感觉到有人在看她。 老板又看向毛玉兰“是这样么?” 在老板逼问的目光下,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是……是这样的!” 完心都在滴血啊! 看着价值千金的流水席往桌上端。她都能想到父亲知道时的黑脸了! 她恶狠狠瞪着江火,一甩袖道“你给我等着!” 她话还没完就被一阵悦耳女声打断了。 “毛玉兰,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江火扭头看去,只见从楼梯下来一男一女。 男的一袭白衣,用银线勾勒出几株竹,一身矜贵优雅,俊逸绝美的脸庞上是淡如清风般的眸,仔细看去却如浩瀚的大海无垠。 仅仅一眼便让人移不开眸,直教人感叹他的风华迤逦。 江火一见他就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眸,他不是在军营么?怎么出现在这里? 在转头看那女,一身蝴蝶百褶裙,下摆绣满淡雅欲飞的蝴蝶,玉臂上挽着软罗轻俏,她精美的脸回眸一笑间似九天仙女下凡,浑身散发高贵的气质。 正是赵婉儿! 她正挽着漓江的胳膊,而漓江也不推开她,江火知道不是他信任的人,根本进不了他的身! 江火唇边流淌淡淡苦涩的意味,转过身去不在看他。 赵婉儿眼神一扫众人,很满意看到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挽着漓江的手更紧了。 “毛玉兰好歹你是相府嫡出大姐,不知道还以为哪家纨绔弟呢?你若是在这样下去,你爹可为你操碎了心啊。” 她的情真意切,可毛玉兰听到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你不要假惺惺的了,谁不知道你伪善面孔下让人作呕的行为,怎么?要让我宣传宣传?”毛玉兰一看那张比自己漂亮的脸蛋,就忍不住想撕了她! 众人一听更加兴奋了,右相左相向来不和,他们弟也见面如仇人,这下两个嫡系掐起来,他们又有故事可看了! “呵呵,你欺负这位公让做的事,我可看的清清楚楚,你想抵赖?”赵婉儿避开她的问题,转而牵连到江火身上。 江火则在思考,赵婉儿这个名字好熟悉啊,似乎当年还是太妃呢,谋划的一手好策,若不是这里遇见她,还差点忘了。 看样是跟了漓江? 她又打量的看向赵婉儿。 “这位公,你不用怕,别人怕她我可不怕,而且……”到这里顿了顿,看向漓江后脸上浮起一抹娇羞。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重逢 “而且漓王殿下也会替你做主的。”完还对江火笑了笑。 江火则看白痴似得看着赵婉儿,没看见事情已经解决了么,还坑了毛玉兰一笔? “不用了,你们可以走了。” 她把你们二字咬的特别重。 不是装聋作哑么,那就继续装下去吧,最好这辈都不要回头! 江火被漓江不瘟不火的态度气的够呛。 漓江则微微转头,眼神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那目光清清淡淡似乎在看陌生人。 江火顿时火气就来了,筷一扔,道“我们走!” 抱着富贵儿拉着月牙儿就走。 而漓江看向她怀里的包,玉粉可爱,琉璃大眼望着他直笑。 漓江眸一闪而过暗淡,快的没人发现。 江火因为漓江的原因失去兴趣逛街,索性三人回了驿站。 第二天,天还未亮太又英姿飒爽准时出现在驿站。 他回去越想越不对劲,这次多了个心眼,派人守在后门。 “太殿下早啊!”月牙儿打着哈且,眯着眼道。 “公主早,今天我们就去城外踏青吧,那里百花齐放是一处观景!”太自信扬起最英俊的笑容,他一定要把公主拿下。 江火抱着包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只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太。 果然下一刻太猛的变色。 “你怎么在这里!” “来和太游玩啊。” 太问的快,江火接的更快,好似就是在等他问一样。 太脸色立刻沉如墨汁,额头青筋暴起,他可没忘记江火当初怎么坑他的,最后被骗去免死金牌,和一个承诺! 想到这里他又惊慌失措的看着江火,她不是来讨债的吧! “太你还去不去啊!” 原来在太愣神这段时间月牙儿她们已经上了马车。 太咬牙提醒自己大计不可乱,而后上车出城。 江火抱着富贵儿,头搁在他柔软头发上,本来还以为太能暴跳如雷下,为这美好一天开个头。 没想到低估他的忍耐能力了。 可是她就要挑战他的底线,看他和漓江一丢丢相似的脸她就不舒服。 “富贵儿,来跟我念,坏蛋!” 富贵儿咬着手指头,无辜的大眼望着太道“坏蛋!” 清脆而响亮! 江火看太手上微突的青筋,心情就好了起来。 一路上江火和月牙儿教着包指桑骂槐,偏偏太还不敢反抗! 他能和一个孩计较么! 知道到了城外,太下车看到水天一色繁花烂漫的景色心情也微微好点了。 扬起自信的笑容带着三人边走边散步。 太人品很差,不得不眼光还不错,没想到京都城外还有这么美的地方,她以前怎么没发现? “奇怪,这里这么美,人怎么这么少啊?”月牙儿一袭水红色裙,裙底水墨勾勒花瓣,一双灵动大眼整个人看起来俏丽无边。 “那是因为我把这里包围了,只允许达官贵人弟进来,为的就是不让公主受其他人干扰。”他的得意忘形,月牙儿却想一巴掌扇过去。 “太殿下,你太不厚道了吧,这么美的景色应该大家一起看才对,你这样做有什么意思啊。” 太的笑容一时凝固在脸上,上不去下不来很是尴尬。 眼里却闪过鄙夷,半路公主果然带着贱民气质,喜欢和下贱的人待在一起。 太对她更不待见了,准备娶回家后降为侧妃,挫挫她锐气! 月牙儿哪知道他想的?要知道现在就一脚踹水里去。 “咦?太殿下?” 突然一声女声从背后传来。 江火太熟悉这个声音了,昨天就听过。 赵婉儿! “赵婉儿?”太看见她眼睛一亮,往旁边一看顿时怒火中烧“漓江!你不去兵营居然还有心思陪美人游玩?看来你是准备放弃喽?” 这也是江火想知道的,虽然漓江对她疏远万分,而她心底也是千疮百孔的,但她相信,漓江是有苦衷的。 “哦,不劳太费心了,太应该还有别的事吧。”漓江的眼神落在两人身上。 江火犹自强笑着,摸着包头顶,垂眸不语。 “娘…”富贵儿软软的手摸上江火的脸,无辜的大眼含着一丝担忧。 担忧? 江火突然鼻一酸,借着拍富贵儿背的动作,掩饰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她突然想起前世的时候,她还怀着孩,漓江笑的温柔带着傻兮兮的样,怜爱的抚摸她肚。 而如今她抱着包,而漓江却像个局外人站在对面,被另一个女人挽着胳膊。 这画面看着讥讽。 这就是上天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江火沉默下来,月牙儿也感受到姐姐的情绪不语。 她不话太也就打住嘴了,漓江没了回应,赵婉儿也静立一旁。 五个人站在一起俊男美女养眼的很,气氛却十分凝滞,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阵风过来,传来清晰的软糯声音“娘,不哭。” 江火的身蓦然一僵,悲伤的情绪如潮水褪去,被尴尬所代替。 漓江平静如深海的眸蓦然射向江火,像一把利刃要把她劈开看清楚似得。 他俊逸似仙的面上是高深莫测的神色。 “哎呀,都站着干嘛?都散了,哪来回哪里去!”月牙儿一看这情势立刻出来打圆场。 她的姐姐需要她! 江火抱着富贵儿率先离开,丢下一众人,今天她失控了,江火吸吸鼻精致的脸庞很快恢复正常。 入夜,明月高悬。 漓王府一如既往的安静,透着股凄凉的味道。 漓江一袭白衣,松松垮垮披在身上,沐浴过后的肌肤透着莹莹如玉的光泽,乌黑的墨发如瀑布倾泻而下,俊逸似仙的脸是上天手中最完美的杰作。 他此时立于窗前,抬头看向虚空,似乎要透过黑暗看到什么。 “江……火……”不知为何,一念这个名字胸口就莫名做痛。 他修长手指触上胸口,那里跳动有力的心脏,但里面貌似多了什么东西。 他眼里闪过黯然,最后又宛然一笑,那笑美的惊心动魄,摄人心魂,就连暗处的凤白都险些掉下来。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演习 漓江所掌管的军队由他直接管辖,驻扎在京都城外。 但具体什么地方却没人知道,也不乏有人暗中寻找但大多数有去无回。 这是京都最后的一把刀,悬在头上,是防线也是内障。 漓江依然白衣惹眼,俊逸的脸上薄唇轻抿,眼神犀利,背脊挺直。 “儿郎们,让我看看你们是否有资格。” 他站在五层高擂台上,衣袖烈烈作响,眼神直直看向地下乌压压一片士兵。 铁抢如林,寒骨铮铮,每个人都是豪情万丈昂首阔步。 “是!” 吼声震透苍穹,似乎要把这方天地震撼。 十个队长,手持不同颜色锦旗,听令大手一挥,近万人分成的队立刻动了起来。 这一动便如蛟龙出洞,如金鳞化龙,瞬间队伍暗含八卦之意交错演练。 甩头打尾,包抄横劈,奇兵突击……层出不穷,上万人行动明确不急不慢,秩序井然。 兵者,诡诈也。 漓江骄傲扬起唇角,这是他的兵,他带出来的兵。 众人看到主帅满意的神色,更加卖力起来,一时间阵法更是变化多端。 一转眼几天过去,也终于迎来这一天。 三军演练! 漓江所带的兵将出现在众人面前。 城内,驿站。 枝头花色发,枝下人独立。 江火一袭红衣,似乎又是那个火一般的女。 “富贵儿,”她摸着包脸上的面具,的面具常常磨红他的脸颊。 可他不不叫,只是一个劲安慰满眼心疼的江火。 “娘!”他无辜大眼看着江火,似乎很高兴。 “咱们今天玩捉迷藏好不好?”她亲了口包,包则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好啊!” 月牙儿站在她旁边,看着母慈孝的场面想到自己的父母,也露出思念的意味。 “来,抱着,等会有人来接你去爷爷那里,他们很想你,你带着包过去住一段时间,我就去找你。” 之后月牙儿又和她依依不舍告别之后,带着暗卫偷偷离开京都,这个将成为是非之地的城。 她明白留下来帮不上忙,反而添乱。还不如保全自己,给姐姐省心。 “包啊,就剩咱俩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目送月牙儿她们出城后,江火翻身上马直奔漓王府。 今日的云压的极低,动的极缓,像垂朽的老人。 “漓王殿下。”江火站在下堂泰然自,若朗目疏眉明眸善睐。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漓江看似漫不经心的盯着江火,心里却不知飞往什么地方,距离上次面对面话,已经几个月了吧? “呵呵,什么交易?”他幽深的眸看着江火,手里一下一下敲击桌面。 “我帮助您,您暂时必须无条件相信我,而同样的,结束后你要欠我一个人情。”江火笃定的看着他。 修长的手指蓦然一停,暼像江火眼神带着疑问“凭什么相信你?” 江火笑了起来,笑的极美,也着极认真的话“凭我知道你的兵身在何处,而我没告诉连云楼,事实上我并不是连云楼的人。” 漓江一双眸对上江火的眼睛,似乎在判断她的真假 而江火也大方和他对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直到气氛也变得暧昧起来,空旷的大厅此时就他们两个人,江火微微别开脸。 “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当天下午,阴风阵阵,刮的极厉害,几乎要掀翻人家的摊了。 而坏天气也挡不住热情。 家家户户一反常态门口挂上大红灯笼,街头树上系满红布条,街道上人来人往热热闹闹摩肩擦踵。 孩童也穿上新做的衣服,拿着风车跑来跑去,而达官贵人则踏破了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的铺,商人喜笑颜开啊! 当然最开心的要属皇帝和太了。 这是一年一度的大事,皇帝自然开心,国富民强就是他的本事,而太则乐于看漓江出丑笑话。 往年可是提前几个月准备,而漓江呢三天前还在陪美女游玩。 太已经迫不及待看到漓江的窘态了。 可是他失望了,漓江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连看他的眼神都无丝毫变化。 “陛下,可以开始了么?”漓江白衣飘飘站在城头,而皇帝太一众达官贵人百姓通通挤满了剩下的地方,大多数都一脸崇拜看着漓江。 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眼里是掩饰不住的高兴。 漓江接过弓箭,箭头乌黑,只见他随意朝天一拉一射,那箭竟化作凌厉的光线一飞冲天,传来破空的嗖嗖声。 周围人都一脸兴奋的看着远方,心跳加速脸色发红。 太则恶狠狠的盯着漓江的背影,想要把他戳出个洞来! 骤然之间,军鼓号声大作,旗帜在风中烈烈招展由远处一个黑点,狰狞的在瞳孔里越来越大。 骑兵率先出动,手里拿着旗帜,从两翼包抄,中间重甲士兵则如黑色潮水排山倒海而来,沉闷的步伐声似乎要撼动这城墙! 一声嘹亮急促的号角声扬起。 三万士兵集合完毕! 漓江随意挥手,骑兵十人接到命令,随即挥舞旗帜。 时间过得缓慢又漫长,这段时间内,漓江向他们展示了什么才叫我风国的雄风! 士兵诡异多变,这些布阵皆是由漓江一人完成。 有些人看向他的眼神已经变了,从蔑视到敬佩到恐惧。 这些兵,如深渊里的巨鲸,庞大而恐怖。 太的脸比城墙还难看,这些人对上他们,是否有胜算?太心里没底了。 百姓不懂政治不懂军事,反而是最忠实的观众,看的脸红脖粗。 “铁血男儿!漓王殿下!” “铁血男儿!漓王殿下!” 一开始几个人眼眸亮的骇人,渐渐的如潮水般蔓延,整个城墙上回荡这八个字! 最透彻的声音穿透苍穹,穿透士兵最坚硬的盔甲。 漓江一袭白衣飘飘傲然立于墙头,绝色容颜,绝顶聪慧,绝代风华! 江火远远抱臂看着这样的漓江,这样意气风发,这般耀眼,不由得笑弯了眉眼。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符扶 戊时。 御花园游龙折院内。 皇帝因下午观看三军演绎而感染风寒,只派人传了口谕,便留下一众皇和大臣自己玩。 太神情又喜又忧,看了看漓江便拍拍手。 丝竹管弦弹奏奇异的韵律,一队舞姬便上来了,领头的女五官深邃金发碧眼,衣着大胆开放露出平坦的腹,行走之间露出野性的风情。 大臣们都见惯淑女大家闺秀,对这些样的人出场还是带有新鲜感的。 漓江也微微侧头看过来,唇角挂着柔和的笑意,眼睛扫过众人,而后在几个位置上停留半分,笑意深深。 赵婉儿坐在漓江身侧,不时替他夹菜,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那些菜他一口都没碰过。 十几个舞姬的明显身经百战,长手长脚舞着奇异的舞蹈,让大臣们纷纷感叹交头接耳。 “这是什么舞姬啊!” “哈哈,你有所不知这是太专门从边疆国专门找来的!那腰肢可是一绝” 大臣完对他挤眉弄眼,两人相视一笑。 这话被一旁忠贞老臣听见了,一直摇头喝闷酒。 太眼角眉梢的得意却是掩饰不住,悄悄朝舞女使了个眼色。 金发碧眼美女嫣然一笑,十几人蓦然抽出丝绦出来,大臣都好奇看着她们,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那十几条丝绦便如蛇一样灵巧模拟出各种形状,而领头的穿梭在其中,一举一动之间散发幽幽香味。 “漓王殿下,老臣敬你一杯,你的京都军队势无可当,真是我风国的未来啊!”赵防,也就是赵婉儿她爹一脸醉意的道。 实际上看着漓王和自家孙女坐一起,他已经开心的不得了。 右相府加上漓王府强强联手可谓在上一层,区区左相还有资本和他唱反调? “为国效力是本王的责任,丞相无需介怀。”漓江举起就被虚空对碰。 太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唇角勾起隐晦的笑,又端起酒一饮而尽。 就让你们多活一会吧,他怜悯的看着众人。 与此同时,在皇宫的另一端,深而长的甬道内。 黑漆漆的高墙经过时间的腐蚀已经变黑了,一人高头大马上傲然屹立,正是宴会上不见的左相毛文锡! 他面前是近万人的御林军,御林军负责行宫的安全,平常归太手下,而现在都要听他的话。 “第一队毛玉兰,守住皇宫正门!没有太手谕蚊都不准进,第二队守住二重门,弓箭手准备!第三队守住内门……”到这里他顿了顿,狐狸似的脸上是奸诈额笑容。 “所有人想闯内门,不妨让他进一进。” 毛文锡一挥手,大军如潮水般褪去,守在各自的位置,快而轻。 而他亲自去了第一道门。 白天阴风怒嚎,夜晚倒是平静了许多,只是偶尔黏腻水点落在发丝上。 其实宴会上还少了一个人,那就是江火。 她灵活的身如狸猫一般轻巧灵便穿梭在宫殿上。 皇帝的妃很少,除了皇后和几个贵妃以外,宫里住的大多数是公主皇。 所以江火停下来的时候并没有引起骚动。 “喂,醒醒,太阳晒屁股啦,你父皇来找你啦!”江火不道德的站在床边,着不痛不痒的话。 “啊!大胆!你是谁!”公主符扶抱着被惊叫,她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女,居然能不声不响出现在她床前! “来人啊,有刺客!” 江火不紧不慢掏出匕首,寒光印在符扶脸上,她人一缩。 “你要干嘛,这里是皇宫,杀了我你也跑不掉!” 江火一挑眉,这公主挺聪明啊,她还以为除了漓江皇室孙和太一个智商呢。 江火的手逼近符扶漂亮的脸蛋比划道“我不伤害你,但你要帮我一个忙。” “你……” 很快,扶宫的太监宫女都被从床上撬起来,江火一盆凉水下去,在美的清梦都破了。 符扶人靠在门框上,弯着腰吐着什么,眼泪都飙出来了“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 她很恨瞧着江火,恨不得把她立刻拖出去杖毙,以解她心头之恨! “没什么,毒药而已。”她着还一脚踹开门,又揪出一群宫女。 符扶脸霎时变得苍白,她一手指着江火,崩溃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我都给你,只要把解药给我!” 这时扶宫里的人差不多都集合在前院了,江火满意的拍拍符扶的肩膀“你看,我什么都不要,你的下人还挺多,正好,你们把能点燃的东西通通带上!” 完转头看向符扶,掏出一个白玉瓶在她眼前晃悠“解药。” 符扶抖着唇咬牙切齿道:“按她的做!” 公主发话了,宫人立刻拖出床铺褥,带上菜油火把,一刻都不停歇。 因为停下来犹豫江火就毫不犹豫一脚踢过去,所以效率前所未有的快! 暂时得不到解药,符扶索性站在一边看着江火。 “现在要干嘛!”她气呼呼的。 “带着你的人进来,然后烧了这里。”江火环顾四周,视线最终定格在不远处的宫殿——皇帝的寝宫。 符扶一惊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你要烧宫?!这是死罪,你可知道!” 符扶眼皮一直跳,她就知道这个疯女人能不做好事! “外面都是御林军看守,你觉得我们这样出去,你不会立刻被逮?” 江火懒得和她解释,只是白玉瓶在手上一抛一接,笑着到“御林军可是没时间管你,你到底听不听话?” 符扶盯着解药,咬碎了一口银牙道“放火!” 一群宫人得到命令很快在宫殿各处放起火。 江火则在公主诧异的眼神中打开地下通道,轻车熟路的扫荡一个又一个宫殿,所经之处就命人放火。 而符扶的脸色越来越白,看起来和真的中毒一样。 “你个疯,你想毁了整个皇宫么!”她后悔了,一开始就不该答应她! 江火推开最后一扇门,跳了出来,很好又是空的。 “烧!” “不准烧!”符扶一把推开已经烧麻木的宫人,“你不我不准放!”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砸晕 江火也不想威胁一个姑娘,只是情势所逼身不由己罢了,她盯着符扶到“你真想知道?即使真相很残酷?” 符扶面色认真道,“我要知道!” 江火也不什么了,直接拉着符扶上了阁楼。 高高的阁楼上视野开阔,一望大部分景观尽收眼底。 “你看看,你口中的御林军在何处?” 其实不用江火符扶也发现了,眉头皱的死紧,宫殿到处灯火通明,平常五步一人十步一岗的宫殿,现在一眼望去居然只有寥寥几人! 符扶嗅出不正常的意味,但还是狡辩道“今日为庆祝漓王,都应该保护那里去了才对。” 江火只是抱胸冷笑一声,一阵凉风吹来,符扶不由的颤抖起来。 她联系下太和漓王的关系,和最近的传言,聪明如她,怎么会猜不出要发生什么? 半响她抬起头,眼睛灼灼其华,“我帮你。” 聪明的姑娘,江火暗赞一声。 接下来没了公主捣乱,放火放的很彻底,一开始只是一两处青烟,紧接着火势蔓延连成一片火势滔天。 如火蛇过境,所经之处化为灰烬,远远的便听见御林军的惊呼号角声。 “不好啦!走水啦!” “救火啊!” 呼救的声音穿的老远,而正在宴会的一群人听见喊声都蓦然一惊。 一抬头只看见漫天大火在瞳孔里燃烧,而且看样一时半会灭不了! 太猛的站起来掀翻了桌,不可思议的看着西边,这不是计划里面的! “咦,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了!”一个人吼道。 “啊?啊,我也是!” “我头晕!” 众人纷纷发现他们思维清晰,却动不了!眸光都看向站起来的太。 太冷笑一声,长袖一甩,“给我绑起来!” 身后的御林军都上七手八脚把他们绑成了粽,连漓江都被束缚了,他歪坐在椅上,眸光淡淡,转头看向那冲天大火时,却流光溢彩。 “太殿下!你这是干什么!”一个人歪倒在地惊慌道。 “是啊,这起大火了,我们应该救啊!” “呸!你们还看不出来?他这是要造反!”那个忠贞的人满脸愤色。 太此时走到漓江面前,嘲笑的看着他“你不是很能么?不是还有军队?他们不允许进城真是可惜,我倒要看你怎么拯救他们!” 完带着人匆匆离开,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再来羞辱漓江! 太一出门就碰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辰亦南。 “怎么回事!”辰亦南一来就当头一棒,“这火怎么起的?” 他带领数万兵马,分道而行,一路心谨慎唯恐被发现了,没想到一进宫却发现皇宫居然被纵火,他是蠢货么! 辰亦南突然后悔和他合作了。 “别那么多了,快去父皇寝宫!”太急切到。 于此同时,在京都城外,一道风流潇洒的身影蓦然越上墙头,在守城人员尚未来得及呼叫之前,抹了脖。 “哎呀呀,真是对不起啊,谁让你挡了路?”着刷的一声展开扇。 另一黑衣人也出剑如闪电般迅速,很快解决一批人,扬声道“开门!” 剩下守城的颤颤巍巍打开门,紧接着被一脚踹开,倒飞出去,一批如狼似虎的人冲了进来。 “啧啧,快带你们的人埋伏起来,请他们吃一顿大餐!” 冲进来的人明显素质很高,不一会就埋伏起来了。 “主,咱为什么来啊?”寒甘不解问到,看风国内斗不好么? 夜摩天扇一收,敲打手心,鄙夷的看着寒甘道“来看江火的啊!你不知道么?” 寒甘嘴角一抽,也不话了。 夜摩天笑了笑,妖孽般脸上尽是笑意,脚底一蹬整个人瞬间窜出数十米。 方向,皇宫! 皇宫现在是一片火海,火光冲天特别好认,家家户户似乎也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氛,大门紧闭。 门口的红灯笼幽幽晃着印着远方的星火。 在皇宫的深处,皇帝的寝宫内。 偶感风寒的皇帝此时正在书桌旁,批奏折。 不得不他是个好皇帝,但所处的位置迫使他在其位谋其政。 “陛下,扶公主求见。”福德弯腰到。 “这么晚了,”皇帝揉了揉眉心“宣。” “父皇!”还没等福德出去,符扶直接推门而入了。 皇帝大眼一瞪,“一点规矩都没有!”脸上却是满满的宠溺。 看来皇帝很宠这个公主啊,可是不记得有这个人呐,江火思索。 “父皇!你把禁卫军借我吧!”符扶直接开口,现在可是争分夺秒的时候,谁知道太什么时候反应过来? 火势只能拖住他们一会。 皇帝眉头一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行,禁卫军怎么能随便给?” “父皇!现在危机关头啊,太随时会打过来啊!” 皇帝一巴掌拍桌上,桌立刻陷下去一块“咳咳咳……你胡什么!” 福德立刻迎上去递上手帕。 江火在一旁看的着急,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转头向外看去夜色更加深沉了。 她从符扶身后走出来,在皇帝惊讶的目光中端起砚台,狠狠一砸! 然后直接在他身上搜,终于在腰间拿到禁卫军令牌。 禁卫军掌管皇宫内部安全,但轻易不示人,由皇帝直接管辖。 江火欣喜看着掌中巧的令牌,果然武力才是解决一切的好办法。 这下不止符扶福德愣住了,连暗处的暗卫都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女真是胆大妄为,知不知道这是死罪! “你…你……”符扶指着江火不出话来,世上怎有这般大胆的人! “别你你我我的了!” 她话还没完宫殿的大门被轰然踹飞,太一脸阴沉快步走进来。 事到如此他已经没得选择了,只能逼宫! 江火透过窗户看见他们进来,眼里闪过惊讶,辰亦南居然也在! 她也不多什么,手摸到桌底下凸起的按钮,使劲一按,身后的书架轰然分开,她架起皇帝走向地道,回头大骂“再不走就等死吧!”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杀啊 她眼神犀利透亮,一时让两人心神一震,下意识的跟着她进去了。 在书架轰然合上的瞬间,寝宫的门同样飞了出去,躺在不远处。 “父皇!父皇你在哪?”太进来环顾四周不见人影开始嚷嚷起来。 “蠢货闭嘴!”辰亦南高傲的看着他,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他拿起桌上的砚台,黑色的砚台缺了一角,可见江火力气之大,也不知皇帝会不会成傻掉。 辰亦南随意的搁下砚台,转身走到案桌后,坐了下来,冰凉的椅入手是尊贵的感觉。 他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 “辰亦南!你在干嘛!”太看见辰亦南毫不犹豫坐了龙位,还一脸享受立刻火冒三丈! 时迟那时快,他一脚暗含内力踹过去,面前的案桌立刻四分五裂。 机关已坏!在无打开的可能,江火若是在肯定感谢这神来一脚! 她拖着老皇帝一路穿梭在地道里,而福德则瞪大了眼睛左看看右瞅瞅,他做了一辈太监总管居然不知道这地下有密道! 心里别提有多震惊了,然而更震惊的是面前的女居然对这了如指掌,简直和自家后花园一样熟,他风国皇宫何时这般落没了! 其实福德不知道的是前世江火确实把地道当后花园逛,而且后来还参加地道改造计划…… 相比福德的不淡定,符扶就显得从容多了,跟这个女接触多了,才发现世俗伦理在她这不如一顿饭来的重要,因此符扶对江火的形象改善了许多。 “公主,这?”福德震惊归震惊,皇帝陛下也不能由她带走啊! 而符扶只了几个字,福德就彻底放心了。 江火向他们瞪了一眼,皇帝随手扔给福德,“带皇帝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会有人接应你,到时候跟着去就行了!” 她忙的要死,他两还在背后嚼舌根,嚼舌根就算了,非要那么大,当她隐形的么? 福德手一招,两名黑衣人蹦出来扛着皇帝就走,而江火眼眸再次瞪大。 掐掐时间现在辰亦南若是来看,那他的军队定然也到了吧,不定和太已经汇合了,单凭一个禁卫军当然抵挡不了,索性漓江还有后招。 江火深吸一口气,转身对符扶道“现在,冲吧!” 符扶也笑的开心,伸手活动筋骨,眼眸晶亮,“终于有机会了啊!” 两人相视一笑。 皇宫的气氛不对,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而天上确实开始飘着细细的雨丝,落在脸上痒痒的。 “江火啊,你遇到我可算找对人了,”完一个脚底飘逸竟然率先离开了。 江火也不示弱紧紧跟在她身后,还显得游刃有余。 “难不成禁卫军你有认识的?” “嗤,那算什么,我的武功就是禁卫军头领教我的!” “哦,青梅竹马啊。”江火一边观察周围的局势,一边随意搭腔,却没想误打误撞居然……对了…… 她红着脸支支吾吾道“嗯,昂,这事我只告诉你一个!”她恶狠狠的瞪着江火“不准告诉别人!” 江火无语的看着她,这年头一个两个在她孤家寡人面前恩爱无限。 “放心吧,不会的。” 两人话间已经到了地方,只见一盔甲男执枪而立,眉目俊郎自有一股大将之风,他正皱眉看着失火的方向。 “邓禹!”符扶张开双臂扑了上去,这姿势和月牙儿扑她的一模一样。 刚才还一脸正气的邓禹现在现在原地手足无措,不知还接还是不接。 然而符扶已经熊抱住她了,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他“想我了没?” 江火口水炝在喉咙里…… 邓禹也尴尬的看着江火,脸色微红。 江火扔了令牌给他“虽然不想打断你们叙旧但显然,”她一摊手,“现在局势比较严重。” 邓禹一摸到令牌脸色立马严肃,推开符扶正色道“请。” “太谋反,现在失火太手下的禁卫军在救火,你就趁火打劫把人给换下来,混进队伍中,然后你看情况能逮住谁就杀谁,在分一批人假装保护皇帝离开,分散太兵力,然后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江火侃侃而谈,把早就想好的对策了出来。 而邓禹略一思考就答应了,这任务看似简单活动性极大,但正因为这样,危险也倍增。 “放心吧,交给我!”他完转身就走,红袍略过柔软的弧度。 “等等!”符扶出声,蹬蹬蹬跑过去,摘下贴身玉佩戴在他脖上,“平安回来!听到没有!” “好。” 半夜时分灯下两人影相互纠缠,仿佛理不清的结,江火嘘叹一声,看向御花园的地方,漓江,怎么样? 话太把众人绑成粽后,再也没回来过,众人把希望投向漓江。 他是漓江啊! 他是漓王殿下! 应该有办法吧! 在众人期待中,漓江满眼含笑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身上的绳也应声而断。 众人眼中希望更甚! 他看向冲天的火势,轻启唇角却无声:辛苦了。 而后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也没放开一个人。 他随手带上白玉面具,掌中持袖剑,轻巧朝天一发。 一道嚣张至极的烟花蓦然绽放在天际,所有人都抬头看向天空,短暂的灿烂后是死一般的沉默。 太站在原地抬头恨恨瞧着烟花,所有鸟雀飞入被齐齐射杀,没想到漓江竟然如此嚣张! 辰亦南面带嘲讽的看着他“别告诉我你绑了漓江后就不管了?没给他打断腿之类的?” 看太漆黑的脸,他慢慢吐出,“果真蠢货!” “报!发现皇帝踪迹!”突然难处一个人,跪在地上。 太一脚踹过去,踹的那人翻了几个跟头,“分出一千人追击!追不到你就不要回来了!” “是!” 他额头青筋暴跳转身对灭火的禁卫军道:“都给我停下!迅速回到位置上!快!快!” 他终于知道这火着的原因了! 哼!漓江,你以为我就这点兵? 而漓江当然知道他不止这点兵,一向运筹帷幄的他,怎么会允许自己输?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宫变 当一道烟花冲天而起时,皇宫城门外一个身穿“极”字标记的士兵立刻窜了出来,振臂一呼,“主帅有令!给我杀啊!杀一人得一百两黄金!” 所谓利令智丧,本来隐藏的风极士兵,一听主帅的命令,还没分清哪个主帅便一拥而上。 黑压压一片狰狞的脸庞,势要带一堆人头回去!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厚重坚不可摧的一道城门便如纸糊的似得,被轰然撞开! 上百名兵抱着十人合抱的树墩横冲直撞冲进一道大门如入水的蛟龙一发不可收拾! “给我拦住!拦住!”毛文锡怒吼,高头大马上的他看的更清楚,这分明是风极军,辰亦南的人! 他一口老血横在心头,要上不上,脸气的通红,就在不久前他亲手放他进宫。 他这是要窝里反啊! 辰亦南带来上万人马,而御林军也是上万人马,两方若是合作,在夺得禁卫军的权利,挟天以令诸侯,以雷霆之势逼宫杀人血洗皇城,到那时漓江即使想反抗也没有办法。 想到他们还可以扣个以下犯上试图谋反的帽下来。 然而现在一切都被打断了。 辰亦南的人像疯了似得往里面冲,完全一副神挡杀神佛挡诸佛的姿态,其实他们没有后路,只能往前冲,幸好还有百两黄金。 刀枪剑戟重影纷纷,一时间只能靠衣服分别敌我了。 而江火正猫着腰心穿梭在众人中间,身上是风极的衣服,赫然就是刚才假传命令的人。 她狡黠一笑,敌军中似乎看到熟悉的人了呢,毛玉兰! 她正在考虑要不要公报私仇的时候,毛玉兰的大刀已经横劈下来,刀光凛冽。 她一声轻笑,拔地而起,身体在空中划过流畅的弧度,剑影连连,直接挡开她的剑,顺手划过她身下的骏马。 骏马吃痛身一跃而起,毛玉兰一个不查被狠狠摔在地上。 眼见江火的轻剑就要抵上她的喉咙,她瞪大了眼睛,双手蓦然抓过一旁的士兵扔了出去。 直直抵上了江火的剑头,霎时间鲜血喷溅毛玉兰一脸一身。 悲风怒吼,雨点噼啪砸在地上,把那血迹融为细细的粉色。 毛玉兰一抹脸蹬时从地上跳起来,“是你!”她想起来了,那日酒楼遇见的人!没想到居然是风极的人! “哎呀,被你认出来啦,那可怎么办,辰主帅让我保密的呀!”江火一刀捅死偷袭的人,一边哇哇大叫,还指名道姓点出辰亦南来。 她就不信这样还拉不下水? “找死!”毛玉兰想起那天的羞辱,和后来赔了一大笔银,甚至父亲把她禁足,都是眼前人造成的! 脸色羞愤的她没听见毛文锡在呼唤她。 手中大刀一抖,凌风咻咻有声,如瓢泼大雨向江火头上罩去。 江火一舔干燥的唇瓣,清丽的面容上是嗜血的神色。 与此同时,第三道内门,禁卫军头领邓禹一身正气,眉间舒朗,一把长枪威风凛凛。 他身后是八千名禁卫军,个个铁甲生风。 忽然一白衣男飘然而来,两袖生风,面上带着白玉面具,尽管如此露出的精致下颌线条优美流畅。 一接触到他清淡如水的眼神,明明如平静的大海,他却在海面上看到暗含的杀机。 邓禹眼神一缩,这种感觉他只在怒极的皇帝身上见过,他正欲出口,只见来人手中滑下精致玉。 邓禹一见这便默默退下了,竟然是陪同姿态! “混进去多少钱?” “一千余人!” “够了,放火箭。”他淡淡笑着,轮廓在黑夜的灯下昏暗不明,抬头望天,雨水淋在他精致的面具上。 宫门三道,精铁铸成,两壁灌以铁水在刷上墙漆,这一放火,就和烤肉没什么分别。 霎时间,第三道宫门上方被星火点亮,一开始星星点点,最后满天的火箭伴着炽热的火团划过天际,爆出灿烂的火花,最终终结一条条生命。 中间的气温蓦然升高,本来等待敌人打进来在严防死守的兵都开始抱头鼠窜,而混进去的一千多人身上备了特殊防火的衣服,瞬间如狼入羊群大杀四方。 而紧邻的第二道门入口,被堵的死死的,炽热的温度传过精铁大门,灼烫人手。 而他们正死死盯着左右防线的门口,鲜血混着雨水慢慢渗透过朱红色大门,两旁的厮杀惨叫声不断,宛如人间炼狱啊。 有人开始怕了,退缩了。 生死关头有谁能真正免俗,谁又能逃的了? 头领刷的一声拔出剑毫不犹豫砍死一个想逃跑的人,众人蠢蠢欲动的心丝毫得不到安慰反而随着时间越发暴乱。 终于,第二宫门自相残杀起来。 一时间宽阔的甬道倒映巍峨宫殿的湖光山色,却是堆积成山的累累白骨,和血水汇成的海洋,凌厉的风穿过傀儡的刀口,也带着不甘的哀怨。 雨越发大了,如断了线的珠噼里啪啦撒了一地,裹着一切的邪恶与诡异流进地城池中。 再三门二门打的火热,一门的江火和毛玉兰也互相厮杀。 不过毛玉兰这个京中纨绔怎么会是江火的对手? 江火一个横踢,照着波涛汹涌就踹了过去。人直直飞出的十米,最后撞到墙壁喷出一口老血,掉了下来。 “哼,跟我斗!”江火帅气落地,反手投出毛玉兰的大刀,便像穿串花似得串了身后的敌军。 那三人眼睛瞪得的大大的至死都没反应过来怎么死的。 “你该死!”毛文锡一看自家女儿受伤,自然爆发脾气。 一把同样大刀使得虎虎生威,果然有其女必有其父,整个人瞬间纠缠上来。 江火瞧了周围的局势,准备开溜的于是掌中蓦然多了一团乌黑的圆团,大声吼道,“看弹!” 毛文锡蓦然一惊以为是霹雳弹,立马身后弹,如大鸟般匍匐在地上。 等了半天一看,顿时气极,地上乌溜溜的东西根本就是假的!哪里还有江火的影! “啊!你给我等着!”毛文锡怒吼,一不心踩到其中一颗。 “嘭!” 一声巨响,满天灰尘。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落幕 已经逃出宫门的江火回头望了一眼,只看见滚滚烟雾缭绕。 “呵呵呵,真以为本姑娘是好欺负的?” 江火的瑕疵必报性格再次体现了。 她拍拍衣服,抬头望天,现在去找漓江吧! 谁知道转身蓦然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江火痛苦的揉揉鼻,抬头入眼就是光洁线条优雅的下巴。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在仔细一看,薄如蝉翼的白玉面具遮盖住大半张脸,露出深海般深邃而又清淡的眼神。 “漓江!”她高兴的喊着,喜悦充斥她的胸膛,仿佛一下来天的疲劳全部一扫而空,心里满满的都是他。 “你怎么来了?那边怎么样了?”江火开口。 漓江清淡的眸望着她,似乎又在酝酿不平凡的情绪。 他向前迈了一步,这一步导致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他们呼吸都纠缠在一起。 他伸出如玉洁白的手,轻轻把江火飞舞的发丝整理好,指尖触碰到冰凉的脸颊时,两人都蓦然一怔,双目四望。 这一望,江火便感觉整个人都要沦陷在他深邃无边际的眸里。 她脸色绯红,磕磕巴巴道“你……” 漓江下一秒倏然收回手,后退一步,失去温暖源的江火心头蓦然一空,眼神瞬间暗淡下来。 “走吧。”他牵过江火的手,软嫩的不像练武之人的手。 江火被他一退一拉,不由得有些恼火,这都是哪里学来的方法! 她愤恨的想抽回手,却被攥的死紧,江火头一扭,不理他了。 她没看见漓江唇角勾起宠溺的笑容,一笑溺心,有很快消失不见。 他们上了马车,车内温暖异常,一进里面江火就华丽丽打了个喷嚏…… “呵呵”她掩饰的笑笑,一双眼睛却在床褥上看到崭新的女装,红艳似火。 她一把抓过来,对漓江龇牙咧嘴,“转过去,我要换衣服!”着又打了个喷嚏。 真是冻死人了! 漓江如言转过身体,却在模糊的琉璃窗户上看见少女淡淡的影。 婀娜的身材起伏有致,昂起的头划过流畅完美的弧度,三千青丝飞舞,一些扫过他的衣角带起风声。 车内响起窸窸窣窣衣服摩擦声,和少女独有的清香飘荡。 漓江幽深的眸带着笑意,似乎又有点无奈。 江火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还在系衣带的时候马车突然加速,车厢跟着一晃。 江火一时不稳朝后厢扑去,一手却无意间拉住漓江的胳膊,于是乎两人齐齐摔倒在卧。 标准的男下女上! 漓江的面具不知何时摘掉了,露出俊逸如似仙不食人间烟火的脸,这张脸惊为天人,江火趴在他怀里,一抬头不由的看痴了。 那唇那眼尽是上天一笔一笔精心描绘出来的,此时在略显狭的空间里,却带着无边的诱惑。 江火没出息的呼噜咽口水声,尤为明显。 漓江看着近在咫尺的精妙的人啊,不由的闷闷的笑起来,笑的胸膛震动,最后变成爽朗的笑声穿出老远。 凤白坐在马上得意的甩着鞭,多亏他这神来一鞭! 江火这时却怒气冲冲的跳下马车,照着马屁股猛的一抽,马受惊立刻飞一般的跑了。 “哼!居然取笑我!”江火脸色绯红,一扭头撑开伞离开了。 就在马车冲出去一瞬间,车上多了两个人。 寒甘和凤白对视,做一脸茫然状。 夜摩天则歪在马车里,裹着最柔软的被,嘴里还唠叨着“果然漓王殿下的东西好啊,瞧着狐皮大衣,柔软美丽,真是想要的很啊。” 漓江手里执着一缕青丝,极细,不仔细看瞧不出来。 “若是喜欢,不妨买回去吧。” 江火笑容淡淡,仿佛对面坐的不是风雨国太,而且平常的朋友。 夜摩天一开始就紧紧盯着他的反应,直到最后,他终于放弃了,嬉笑的脸上蓦然阴沉下来。 盯着角落里的废弃衣服到“你不能给她未来,就放过她。” 漓江抬起头,看向夜摩天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哦。” 夜摩天很恨盯着他,扇握的吱吱响,似乎恨不得把漓江捏在手里。 “你不要用淡漠来掩饰,你对江火别有用心这我知道,但你可知她受伤造人欺凌时候你在哪里?被人下药失忆时候你在哪里?她背着连云楼给你出主意,为你做些一切……而你,一在的伤害她,漓江,你果真无情!你若是不能保护她,就换我来!” 夜摩天真的怒极,被漓江不瘟不火的态度,也为江火的不值得。 凤白寒甘两人都在车外面面相觑。 漓江抬起头,在这狭逼仄空间里蓦然一笑“完了?完了就下车吧,再不走宫变的事就算你头上了。” 夜摩天一口气被堵在胸口,对着漓江古井无波的脸,什么话都不管用! 他负气一甩袖,仿佛要甩掉什么,转身离开。 而那冲天的厮杀仿佛瞬间被抛到脑后,一切都变化的那么快。 这皇室这夜的变迁史称京都之变,私下被叫做空手套白狼之变。 整个京都皇宫陷入刀山火海之中,御林军死伤惨重几近灭亡,而禁卫军在外放冷箭,伤亡并不重。值得一提的是风极军和御林军的战争,来的无理由,去的也惨烈,很多人猜测辰亦南是想谋权篡位。 在战乱中太死于非命,直到最后皇宫清理尸体时才发张昔日意气风发的太被一箭穿心死的那般窝囊。 而辰亦南却逃回了边疆,领着剩下的两万兵马揭竿而起,试图占地为王,可是被早早埋伏等候的金陵军队一举包围,如探囊取物般简单消灭了,而邺城也归属了金陵。 而老皇帝被接回来后,接受不了众叛亲离皇宫毁灭臣判乱的现实,加上之前风寒一病不起,于一月后一命呜呼驾鹤归去。 而令人意外的是,漓王殿下,唯一可能的下任皇储却推举十二岁的皇坐了皇帝,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居心。 …… 总之混乱非常。 原本简单的逼宫让位,却牵连出这么多事,让人想起事情的转折是那场大火! 一场火烧了太的春秋大梦,也成全了某些人的美梦。 没人知道只是一个女的一双手,芊芊素手,便悄然描绘出一个新的未来。 她回眸嫣然一笑。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拒绝 江火红衣潋滟,躺在树叉上一只脚在风中晃荡,一脸的轻松神色。 总算解决太判乱的问题,风国没有从第二大国跌落为最国家,只是损失一个邺城。 邺城,当日她和摄政王商量时付出的利益,当然还有月牙儿的关系在里面。 想到月牙儿就想到被带走的包,不知道有没有哭鼻啊! 江火又是一脸思念的样。 “江火是不是在想本太?”突然从树底传来自恋的声音,继而树枝一沉。 江火掀开眼皮瞅着不请自来的人,“是啊,最近手头紧想找你借点。” 她突然想念在太府混吃混喝的那段时光了。 夜摩天笑的一脸灿烂,“那好啊,跟我回太府,保你一生的衣食住行!” 江火掀开的眼皮又合上了,打了个哈且,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咕哝道“那我不亏死。” “什么?”夜摩天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然而回答他的是江火浅浅的呼吸声。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缝撒在江火的身上,一身红衣的她,更像是一团明灭的火了,凌厉的美眸此时合上,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分柔和。 此时的她像是误落人间的妖精,美丽诱人,却又拒人千里之外。 夜摩天苦笑着看着江火的脸庞,“其实我想的是,我不介意……还有,我去找过漓江了。” 完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然后树枝一轻,人去枝空。 这时江火浓密的睫毛微抖,睁开明亮的打眼,眼神无奈“夜摩天终究还是喜欢上我了么?还有,他去找漓江了?” 想到这里她蓦然从树上一跃而下,红衣蹁跹,人影一闪而过奔向漓王府。 话自从太皇上接连去世,幼皇登基后,最热闹的地方就数漓王府了。 每天携家带口拖儿带女,夹礼物拖美女来的数不胜数,门槛都踏坏十几条了。 江火站在漓王府面前,眉心打结,她究竟要不要翻墙进去? 看着不见尽头的排队的人,江火觉得还是翻墙吧。 “江姑娘。”凤白突然从墙头跳下来。 差点和准备跳墙的江火撞上,她尴尬的摸着鼻“怎么了?你主在么?” “嗯,”他点点头“就是主拍我来的,他,他暂时不想见你……” 着还观察江火的情绪。 江火一愣,继而一笑,“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了,走了。” 完潇洒的走了,却在转身的瞬间冷下了脸。 凤白看江火失落走了后,尽职尽责的回报:江姑娘一脸悲伤的走了,脸色煞白,魂不守舍的。 他每一个字,漓江周身气质就沉一分。 唉。为了主的幸福,他这个侍卫也不容易啊,凤白心里为自己叫好。 “嗯,你下去吧。” “是!” 漓江站在窗户边,抬头看向炽热的太阳,哗啦啦的灼热充满大地,可他的心里怎么觉得缺了一块? “漓王殿下!” 突然一声悦耳的女声从外面传来。 赵婉儿提着饭盅,放在桌上,利落的摆出来。 “漓王殿下,这天气炎热,婉儿特地做了冰镇银莲,您来尝尝?” 她动作熟练,语态自然分明是经常做这些。 漓江身着白衣,银丝为边绣出莲花摇曳生姿,而仔细一看,赵婉儿的衣服居然和他相似! 漓江不推脱的坐在桌边,端起碗还没入口,就被一声给惊到了,眸中竟然闪过慌乱。 “漓江你在不在?” 然后是哗啦啦翠玉帘被掀开的声音,然后一道身影便蓦然顿住。 一道红衣潋滟的身影,漓江用眼角便看得到,他转头看向一脸僵硬的江火。 “你来干嘛?” 江火一路上越想越不对,若是误会不解释清楚,谁知道不靠谱的夜摩天扯了什么,导致漓江不见她……结果没想到…… 她僵硬只是一瞬间,而后又笑起来,看向赵婉儿,“这位是?” 赵婉儿同样白衣飘飘,精致的脸上是大家闺秀的气质,笑起来像一朵白莲花。 “我是赵婉儿,你认识阿漓?”赵婉儿莞尔一笑问道。 阿漓? 江火心头蓦然一震,不可思议看向漓江,她居然叫他阿漓? 心头的苦涩漫上胸腔,闷闷的。 漓江没有看江火,只是淡淡抿了口银莲,道“还不错。” 赵婉儿脸上立刻蹦出喜悦的颜色,“那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不用了。” “哦。”虽然被拒绝了,但赵婉儿还是很开心,漓王殿下不但没有拒绝她叫阿漓,还夸我手艺好! 赵婉儿心情一时飞上了天,眼角眉梢都在飞扬。 而江火心情则沉入了谷底,嘴角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只撂下一句话“出来,我有话!”完看也没看赵婉儿,直接走了。 江火走了出去,现在院门口,等了约摸半柱香,本以为他不回来了,谁知道一转头就发现他已经在旁边了。 “漓江,其实我……”江火上前一步,急不可耐的解释。 漓江横起一掌挡在她身前,唇边笑意淡淡的,江火觉得那横起来的不是手,是天堑。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遥遥相对,就像那次刺杀时一模一样的感觉。 江火心头闪过慌乱。 “不用了,我都知道。”他负手而立,面相竹林,眼中是虚无是缥缈,是竹也有可能是赵婉儿,却唯独没有她…… “要是没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漓江!你怎么回事,明明昨天还浓情蜜意,一转脸却翻脸比翻书还快!”江火忍住心里怒火,沉沉的问。 漓江没有看她,风吹过,荡起宽大的袖。 “你啊!” “阿漓!时辰到了,还走喽!”赵婉儿在不远处翘首以盼,声音温柔细腻。 漓江出神的思维仿佛回归,他看向江火投下致命一击,“以后没事不要来了。”完走向赵婉儿,两人一起离开了。 离开之前赵婉儿挑衅的看了江火一眼。 “咔!” 江火一拳把老树砸出一个坑来,顿时鲜血淋漓。 他不见我因为……赵婉儿在。 不理我却立刻答应赵婉儿。 让我以后不再来也是因为赵婉儿…… 赵婉儿这个名字从此和江火结为生死大仇,不死不休。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进林 江火回客栈简单包扎后,就收拾包袱一路向北来到落城。 落城位于风国和风雨国的交界处,城外有个原始森林,地势险要,崇山峻岭之中常有凶猛野兽出没,即使经验丰富的猎人也不敢轻易深入。 天幕四合,最后一线光消失在江火眸里,一切光明隐于黑暗的背后。 利落穿上黑色紧身服,仔细检查好武器,一枚雪亮的刀片划过薄光手腕一转入鞘,她冷冷注视着森林。 江火俯在高大的马上勒紧马缰,高高扬起的马蹄上一秒还在街头,下一瞬消失在街角,带起一阵飞花。 高头大马没有丝毫停顿直接飞身入深林。 两个打柴回家的老人只看见一阵黑色的影刮过,都面面相觑而后赶紧回家闭门不出。 这年头连鬼混都出来游荡了! 江火不知道这些,她现在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迎面刮过的冷风拉直她的鬓发,极冷的眼里没有半分情绪,无尽黑暗的天际在她眼里化为一团混浊。 只要一想到漓江和赵婉儿相视一笑默契十足的场面,她就感觉心里撩起一把大火,并且越烧越旺! “嘶” 一声还未彻底响起,只见她手起刀落间刷刷刷,削成十几节的蛇身掉在地上。 马蹄一踏瞬间碾成泥巴。 她眼中的戾气更重,现在所有惹上来的动物都成了赵婉儿那张脸蛋。 江火跑一路,杀一路,很快这一路上的动物似乎都惧怕她身上深深的戾气和鲜血,不敢靠近三尺之内。 江火无趣撇撇嘴,翻身下马,走到一个不起眼的山洞里,表面被藤蔓覆盖,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她左敲敲右摸摸,终于在墙壁底部扣到活动的石块,她用力一掰,只见轰隆隆一条密道出现在眼前。 江火毫不犹豫跳进去,抹了抹额头的汗,太久没来了,差点忘了机关在哪里。 沿着隧道又不久,一道亮如白昼的光芒出现在眼前,江火伸手挡住刺眼的光芒。 淡淡光芒透过嫩白手掌,她虚虚一握,仿佛握住什么。 “我回来了——” “回来了——” “来了——” “了——” 山谷间回荡着她的吼声。 向前一看白云雾霭飘荡在悬崖边,江火抓起一旁的藤蔓,整个人嗖的一下掉进了深渊。 “姐姐!”月牙儿又扑了上来。 江火刚到山崖底部,就看见巨大粉红色迎面而来,她伸手接住了,嫌弃道“怎么又胖了。” “哪有!”她一跺脚,随即一侧身笑道,“他们也来了!” 只见爷爷抱着包,身后跟着黑压压一片,年纪大的十七八岁,的不过四五岁,全都面带兴奋的看着她。 江火看见这么多熟悉的面孔,眼泪差点控制不住掉下来。 上一世自从嫁给漓江为后,几乎没有回来过,而这些人在她的脑海里渐渐淡忘。 今天猛然看见,恍然如昨。 “大家还好么?”她微微一笑,眼中是喜悦的神色。 “江火姐姐,你终于回来啦!”着一个女孩扑了上来抱大腿。 “江姐姐,我们都想你!”一个十二岁的男孩一脸兴奋。 江火伸手揉揉他的头发,他享受的咯咯笑起来。 这些都是她这些年有意无意救下来,或者收留的孤儿。 “先进屋在吧。”爷爷抱着包笑的慈祥,明显也有很多话要。 山谷开阔而占地广大,上百个人在里面生活完全没问题,此时这些人都围在江火周围,看向她的眼神都是感激。 江火进屋坐在桌旁,接过许久不见的包,先揉拧了他一番才开口道“你们过得怎么样?” “很好啊,世外桃源悠闲自在,大陆上还有哪里比得过这里么。” “是啊是啊,我们过得很好,练武的练武,种地的种地。” 他们纷纷挤在的屋里,回答道,一时间显得乱哄哄的。 “好了好了!”爷爷一拍桌,震的桌上的茶杯都蹦了起来,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晚上开篝火迎接江火好不好?现在你们都去准备吧!” 完挥挥手把他们呼啦啦赶走。 远远的笑声呼喊声游荡在耳边,江火又一瞬间的痴迷,这种生活貌似也不错啊! 但仅仅是一瞬间。 房间内就剩下四个人,月牙儿圆眼睁得大大的,惊呼道,“姐姐,你身上怎么有血的味道!你受伤了?” 月牙儿从椅上蹦起来,拉着江火的袖就开始检查。 刚刚人多杂乱,一时没注意到现在才发张,月牙儿懊恼自己的粗心。 “没事,一路进来杀了不少野兽,都是他们的血。” 江火还没完月牙儿就惊呼起来,“原来那野兽都是你杀的啊!昨天阿新出去一趟回来紧张兮兮的许多人进了深林,还让我们加强戒备,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完痴痴的笑了起来。 爷爷也呵呵一笑,摸着白胡自信“我的机关谁能破?” 江火也笑着点头,确实爷爷曾经是名动七国的机关手。 一双手把机关使得出神入化,许多势力抢破头也要巴结啊人物啊! “哼!我不信,阿新就可以破!”月牙儿自信的掐着腰,声音泠泠动听。 爷爷听此脖一横,“他是我徒弟,那能一样么!就算能破也是我教导有方!” 江火面带宠溺看着包,看着一老一少斗嘴皮,突然感觉红尘的烦恼通通远离了。 夜晚很快就到了,一轮巨大月亮挂在山谷正前方,大的仿佛伸手就可以够到。 银辉撒遍这片土地,为一切都镀上朦胧的感觉。 “轰!” 一阵剧烈的火声冲天而起,巨大的篝火瞬间点燃。 一群少男少女开始忙碌起来,吃的喝的都往外搬,嬉笑怒骂摩肩擦踵,场地中间一下热闹起来。 “来来!把歌唱起来!”月牙儿现在搭起来的台上,笑容满面,“预备,起!” 接着四名歌喉动人的少女唱起了独有地方特色的歌谣。 而包歪着身在中间穿来穿去。 江火烤着手中的银鱼,一抬头露出精致的容颜,笑容迷人。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篝火 “江姐姐……”一清秀少年红着脸走过来,手里递过烤好的鱼“这个给你。” “你就是阿新吧?”江火接过鱼,她记得这少年全家被连云楼杀,只剩独苗。 “嗯,是我。”他露出羞涩的笑容。 “轰!” 火势又一次加大,周围的气氛也越来越火热起来。 葡萄美酒夜光杯,山珍海味……这些都没有。 有的只是纯真笑容,他们拉手围着篝火跳舞,扭着乱七八糟的舞姿,没有章法,但确实最好的舞蹈。 这些都是为了江火而准备的。 那些赵婉儿太的麻烦被通通抛到九霄云外了。 江火也跟着他们疯狂了一夜。 导致第二天她头疼欲裂,“这酒劲太大了吧。” 着还下床倒水喝,一转头发现富贵儿睡得正酣,四仰八叉呈大字形。 江火坏心眼上来,爬上床捏住他巧的鼻。 他一双手蹬时像挥苍蝇似得打开江火的手。 她哈哈一笑,亲亲他柔嫩的脸蛋便出门了。 白天的山谷仙气缭绕,一副男耕女织的模样。 江火一连在山谷呆了七天,七天里和大家打成一片,熟的不能再熟了。 但这样的日总是短暂的。 “我们要走了。” 江火抱着包日益加重的身,对爷爷道。 “也好。”他摸着白胡,一双老眼看向江火一群人中的阿新道“出去后不要乱跑,跟你江火姐姐多学学知道么!” 阿新鼻一酸,眼睛红通通的,“知道了,师傅。” 就这样,江火带着月牙儿包,阿新和一群暗卫离开了山谷,里面人各种不舍的,愣是给包塞了一袋的零嘴。 难怪这体重直线上升啊,江火考虑要不要给他减肥了。 一行人在月牙儿暗卫开道下很容易出了森林,直奔金陵。 月牙儿也挺想父母的,相认没多久就出来闯荡,辛亏之前送平安信回去了,不然现在不满大街找人啊! 道满大街找人,确实有,找的却是江火。 江火一气之下客栈房间也没退,直接跑到这偏僻的山谷,导致连成回来后发现人不见了。 找遍了金都也没有人影,就开始怀疑种种可能,绑架啊勒索啊失踪啊,总之在通报连云楼之后,在金鳞寻人榜上挂上第一名。 内容是寻得此女,赏金一万两黄金。 一万两可是不少啊,让一个亲王拿出一万两黄金来,一时半会都掏不出来。 所以人都沸腾了,七国很快卷起一阵寻人风暴,而江火的画像飞往大陆各处,一时间成了热门话题。 也导致江火一进落城就被自己的画像迷倒了。 “姐姐!这不是你么!”眼尖的月牙儿指着墙上的画像喊道。 周围人一听纷纷回头,结果看到的是个丰神俊朗的美男,都纷纷抛给月牙儿白眼。 江火若有所思的摸着脸上的妆容,原来这脸值一万两黄金啊,“月牙,你觉得我把自己卖了,他会不会给我钱?” 月牙儿眉毛一搭,嘴巴拉成一条线幽怨的看向江火。 阿新在一旁噗嗤一笑,清秀脸上笑意满满。 月牙儿在一瞪他,他立刻忍住不笑。 “要我看啊!这女八成是得罪有权有势的人了!不定还是人家逃窜的妾!” 突然旁边传来尖利的女声。 众人回头一看,那女穿着紫色烟花裙,脸蛋长得还不错,只是刻薄的神色给她打了折扣。 “怎么话呢你!”月牙儿不干了首先掐腰上去。 那女眼睛扫过江火俊美的脸后,落在月牙儿可爱的脸上,而后嘴唇一勾“我的又没错,而且又不是你,难道你认识那女?” 她身后跟着八名彪形大汉,此时也目露精光看着月牙儿。 月牙儿把脸一撇,抱住江火胳膊道,“我就是看不惯你瞎污蔑人罢了。” 那女清笑一声,也不和月牙儿狡辩,转而看向江火道“公看着脸生不像本地人,若不嫌弃可以上城主府一坐。” 周围的人一听都哗然起来,原来这女正是城主的掌上明珠,唯一的女儿落玉! 而江火看着她不经意间的暗示,只能摸着鼻想到,做男还是魅力不可阻挡啊。 可惜最近不想在见到漓江和赵婉儿你侬我侬的场面,索性就停留一段时间吧。 所以一行五个人到了城主府上,直到最后落玉才瞧见阿新怀里熟睡的富贵儿,随口了句,“这是谁家的孩啊,真可爱。” “自然是我的。”江火一路上没开口过话,这一开口略带低沉的嗓音瞬间让落玉心花怒放,但下一秒就反应过来,声音蓦然拔高。 “你什么?” 她一双刻薄的眼睛死死盯着江火。 江火笑的生动,一张脸俊美无铸。 城主府占地极大,果然当官的没几个不腐败的啊,江火一边逛着,一边跟着厮走到客房。 本来以为公开她和月牙儿的身份,落玉会知难而退,甚至恼羞成怒。 可惜江火低估她的魅力了。 她一巴掌拍到月牙儿肩膀,“你看为夫这么俊美,不看严实点,可就被那刻薄女抢去了啊!” 月牙儿一把推开门,跑到梳妆台拿了镜递给江火,“姐姐,瞧瞧你现在的样,快赶上夜摩天了!” 她看向江火眼神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江火随意的笑了笑,这才是月牙儿,长得可爱,帮她出头,偶尔毒舌,这越来越和上世的月牙儿重叠了。 果真是奇妙的命运啊,江火笑的一脸柔和,在月牙儿眼里变了味道,让她担忧了半天,姐姐不会看上那刻薄女了吧? 第二天一早,黄鹂还在枝头高唱,枝头还挂着露珠,一颤一颤滴落在黄鹂羽毛上,它的歌声更加嘹亮。 而月牙儿的的声音更加高亢,一大早就叽叽喳喳叫了起来。 江火终于掀开被,露出憋了半天的头了。 俊美的脸上露出颇为无奈的笑容,这月牙儿,怎么起这么早! 她不知道,在山谷这些天,被逼无奈起早,后来养成习惯改都改不掉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落玉 此时她正插着腰,怒目圆睁,瞪着座位上一脸自然的落玉。 “喂!你大清早就过来,想干嘛?!” 她要坚决扼杀掉姐姐和刻薄女之间的不正当联系! 落玉一脸淡然的坐着,手里捧着新茶,慢条斯理的喝着,也不理睬月牙儿。 见识过她的无理纠缠过后,落玉已经不想和不通的人话了。 “怎么了,一脸哭丧着?”江火捯饬好自己后就出来了,万一月牙儿和落玉八字不合,她一怒之下赶出城主府怎么办? “公,你来了?”落玉笑的温柔大方,瞬间让江火想起赵婉儿,心情也瞬间变得不爽。 “嗯。”她淡淡应了声,“姑娘有什么事么?”她顺手拉着气呼呼的月牙儿坐了下来。 只见她一招手,旁边的侍女立刻送上来饭盒,她亲手端出一碗香气扑鼻粥放到江火面前,还细心的搅了搅。 “叫我玉儿便好,这是我亲手做的雪莲莲粥,公请尝尝。”她转头看向月牙儿到,“因为材料不够,只做了一碗,月姑娘不会介意吧?” 江火眯着眼看着粥,当日赵婉儿也是做了粥! 可怜的落玉只想讨好江火顺便踩踩月牙儿,所没想踩到江火的霹雳弹上了。 江火哗啦一下站起来,凳被掀翻在地,她盯着落玉的脸古惊无波,平平淡淡,却如有深不见底的深渊似得。 这让落玉不由的心惊起来,有种想要跪下去膜拜的感觉。 她转身走了出去,月牙儿也瞪了她一眼跟了出去。 这是富贵儿闭着眼,摇摇晃晃从房间里摸出来,雪白的身上只挂了件肚兜遮羞。 他蹭啊蹭爬上了桌,鼻动了动,然后照着雪莲莲粥就喝了下去。 全程闭着眼,像是梦游似得,一旁的侍女看呆了眼。 而落玉则盯着包半响,露出阴测测的笑容。 这么优秀的男可遇不可求,她一定要抓住,她有预感,若是放开手,这辈都不可能在遇到了。 此时这个优秀的男正大大方方的在城主府散步,一边散步一边感叹腐败啊腐败。 这两旁栽种的花明明是别国进贡才有的花,和当初贵妃宝贝的花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贵妃那一块,而这里,成片成片的怒放,和不要钱似得。 江火不由的深思,边缘城主府上居然有这么大的财力物力? 真是林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突然,狭窄的路上迎面走来两人。 一人昂首挺胸负手而行,面貌端正,一人落后一步,书生打扮。 江火特意挑选没人的路行走,没找到还会遇到人,看样人家也是故意挑路走的? “您就是城主大人?”江火心里苦笑,面上却笑的俊美,迎上去拜见。 自从遇见,城主也落城在打量眼前的人,眉目舒朗,俊美不凡,一身气度不卑不亢,这人就是玉儿所的人吧。 他也哈哈爽朗一笑,两人都笑的和老狐狸似得,满嘴跑着没营养的恭维。 “哦,对了,明天是我落城一年一度的蹴鞠比赛,先生是否来?”城主。 “哦?蹴鞠么,那我自当会来。” 完两人哈哈一笑,寒暄一下就分别了。 江火经过那书生时,明显顿了顿,又离开了。 这世界真是啊! 江火第一个感慨。 缘分真是奇妙。 江火第二个感慨。 从回到房间后,她就在想那书生现在是谁的人?然后她给包穿衣服的手顿了顿。 那人正是江火当初在邺城遇到的写信书生! 她后来看着他眼熟绞尽脑汁才蓦然想起,他后世名扬七国的军师,号称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智囊团。 当时是秦楼月的手下,而现在邺城划给金陵,历史从此也不同,那……书生越良到底有没有去找漓江? 江火想着为包系上衣带。 因为江火心事重,思虑多,所以没发现包的异样,导致后来差点不可挽回的错误! 都女是最好的政治家,这话放到落玉身上一点不为过,完全继承她爹的老奸巨猾。 落玉领着他们去看杂技。 “公,你看这是我落城最好的杂技!”落玉得意的向江火到,她贴的很近,女幽幽香味贴着江火鼻孔往里面钻。 若是正常男性,估计早就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了。 论长相,家世,修养,落玉完胜月牙儿,可江火不瘟不火的态度更加刺激落玉的决心。 她靠的更近,都快坐到江火腿上了,“公若是愿意,可日日来观看。” 江火正一脸兴奋的看表演,这落玉心机多,不得不这选的杂技着实好看,比太当初带来的异族美女精彩多了。 月牙儿坐在江火左手边,只能干瞪着落玉对江火“动手动脚”的。 “好!” “再来一个!” 表演结束蓦然爆发巨大热烈掌声,都欢呼再来一个。 “啊切!” 同样的,包坐在江火腿上,也打了个喷嚏,喷了落玉一脸。 落玉顿时又惊又怒,盯着包恨不得把她丢出去,继而有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掏出手绢慢条斯理擦拭。 江火也掏出手绢给包擦鼻涕,包抬头看向江火,眼睛迷梦如蒙了一层水雾,脸可爱无比,却也没精打采的,江火以为他累了,便抱在怀里搂着,轻轻哄着他入睡。 “公对孩真是温柔啊。”落玉看着重新开场的节目,又望着她怀里的孩,羡慕的,眼里却闪过诡异。 “因为他是我孩啊,不允许他发生任何意外。”她的淡淡的,却又暗含杀机。 她突然想起包的身世和正在追查他的人,她垂下眼眸,都是一样命苦的人。 而落玉捏着手帕的手一抖,以为江火看出什么异样,却又安慰自己。 祸害不除,又怎么拉住公? 她得意的笑了,这一笑落进月牙儿眼里又变了味道,这刻薄的女好生不要脸,盯着姐姐就犯花痴,这种人连阿新都看不起! “是吧阿新?”她突然转头对一旁的阿新出声。 阿新正聚精会神盯着杂技呢,他从来没离开过山谷,这一切都是新鲜的,所以他迷茫的看着月牙儿,“你什么?”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蹴鞠 次日,一年一度的蹴鞠比赛开始。 蹴鞠比赛传是某个国贵族游戏,后来被灭国了,而游戏不知怎么被传了下来而且风靡大陆。 “这蹴鞠由来已久,而落城连续八年举办了,你看!”落玉带着众人入座,指着场中对势的两方人马到。 “左边是巨力队,去年冠军,右边是风云队,连续三年的亚军,看来今年精彩了。” 众人坐在三尺高台上,往下看的一清二楚,巨大蹴鞠场一览无余,而两旁环形看台上已经坐满了观众,此时都在呐喊助威,彩旗飘飘。 “你觉得谁会赢?”江火抱着包,偶尔逗逗他,俊美无铸的脸引来无数的目光。 “我看巨木会赢!”月牙儿在一旁磕着,一边警惕看着落玉道“你看巨木个个体型彪悍,孔武有力,一人就对上他们三人啦!” 落玉神秘一笑,自信道“那可不一定。” 话音刚落就听得城主一声令下,裁判手中蹴鞠往上一抛,两方人马就像掉进油锅里的水,瞬间炸起。 相比巨木的孔武有力,风云就和他的名字一样个个短精悍,过处生风。 江火坐在高台上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的着话,眼睛却在乱瞟,似乎再找什么。 “江兄弟莫不是在找人?”突然坐在江火身后的书生话了,语调悠然,眉目儒生。 全然不见当初的抑郁不得志的样。 看来是遇到明主了。 江火随意笑笑,俊美的脸上是不羁的神色,指着蹴鞠场“先生觉得哪个赢?” 着撇了眼设立在后方的赌桌,伸手招来厮塞给他一笔钱,耳语一番,指了指赌桌。 厮看了眼城主后退了下去。 “先生不来一把?”江火到。 “呵呵,江兄弟客气了,在下不玩。”越良笑了笑,犀利而清亮的眸仿佛要将江火看透。 江火任由他打量,面具一摘,谁又认得谁?江火继续左拥右抱和两个美女话去了。 而城主和越良互相对视一眼,越良笑着摇了摇头。 正在两人话期间,场中战况激烈,巨木凭着身体优势,领先一步,领头的人歪嘴狰狞一笑,大脚一伸。 只见一行动轻缈如风的人瞬间被判飞了出去,摔了个狗啃泥。 他爬起来回头恶狠狠瞪着那人,跑过去不由分一脚踹了过去。 两队一看这阵势都撸袖帮自家兄弟,一拥而上。 瞬间场中蹴鞠比赛变成群殴比赛。 而观众席上的人看的更起劲,吼的更大声,声音都快掀破穹顶了,一副恨不得亲自上去的样。 “住手!都给我住手!” 城主脸色青黑,没想到好好比赛居然变成这样,一声怒呵夹杂着内力而去,两队人瞬间停了下来脸色苍白,一些身体不好的直接晕了过去。 江火一旁暗自心惊城主的武功之高,居然能控制内力而不伤及他人,她看了城主一眼,这武功放眼风国也是能排上名次的吧。 “噗——” 终于又一个倒了下去。 巨木队队长捂着胸口艰难走出来,浓眉大眼,声若洪钟,“城主大人,是风云队先挑事,而我们是自卫,请城主明查。” “放屁!”风云队长一蹦三尺高,嘴里溢着鲜血,眼睛淤青,指着巨木道“你们使诈!是你们错!” 观众席上此时只有稀稀拉拉的声音,都想看看城主怎么解决。 天上白云悠悠,清风自来,吹的人心里一紧。 江火慢悠悠起身,宽大白袍在风中鼓荡,衬着俊美脸庞真有几分仙人之姿。 落玉蹬时就看呆了。 江火这姿态是和漓江学的,关键时刻还挺能唬人。 “城主大人,在下有办法解决问题,可否一听?” 正在皱眉的城主看向江火眸中精光一闪,“江兄弟有什么办法?” 她转身看向下方,两个队长目光集中在她身上,这个俊美的男有办法解决?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江火着顿了顿,风云队长则脸色不善盯着她,她不在意轻拂衣袖,接着“但是今天特殊,众人都是落城蹴鞠精英,那么,就用精英的方式解决吧。” 着手里蓦然拿出一个蹴鞠,滴溜溜在指尖旋转出完美的弧度,她随意抛着又接住,“你们两个队连合起来对付我一个,只要你们拦住我一球,就算你们赢,反之都输,那么今年蹴鞠就没有你们名字了。” 完抬起下巴睥睨他们。 江火的嚣张无比,姿态挑衅,两队汉一时间被气的血气上涌,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狂妄儿!竟然敢挑衅我们两队!真是找死,本来看你挺聪明,看来不错如此!”巨木队长和风云队长对视一眼相互点头后,同意江火的方法。 若是不接受往后落城怎么会有他们容身之处,而他们是落城最强大两只蹴鞠团队,不信还赢不了一个臭? 他们凶神恶煞看向江火。 江火不知道她的随意行为竟然让互相掐了四五年的生死仇人握手言和。 众人看向她的眼神一时有点微妙。 “嗖——” 江火抬脚一踢,蹴鞠像一把箭似得横飞出去,空中旋转带起强劲的风,蓦然砸向两人,远远看着似乎也能感受这蹴鞠蕴含的力量。 两人瞳孔放大就地一滚,在一抬头入眼的却是雪白的鞋面。 江火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场中,掐腰踩球,“来吧,给我下跪也是没用的!” 两人立刻爬起来,死死瞪着这个三番四次戏弄他们的人,“你给我们等着!若是你输了怎么办!” 江火脚一挑,蹴鞠和长了眼睛似得飞到江火手上,她斜着眼看着他们“我输了,任凭处置,反之你们也一样!” 于是在城主做证下三人对天发誓,立下誓言,所有违背,天诛地灭。 观众又开始摇旗呐喊了,这国中人的心性如此爱凑热闹。 月牙儿则一脸担忧的看着场中,没听姐姐还擅长蹴鞠啊。 当蹴鞠被裁判往上一抛,就开始单方面的凌虐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凌虐 两队都开始摩拳擦掌准备教训这无知儿,谁知道开场还没看见蹴鞠,直见白色影一闪而过,裁判的铜锣已经敲响了。 “第一回合:江公胜!” 众人呐呐等着门前的白衣人,负手而立,眼神高深莫测盯着众人,仿佛在看一群蝼蚁。 “不可能!一定是你使诈!”巨木队长盯着她狂吼道。 这一吼惊醒了众人,都开始呐喊起来“江公!江公!” 他们眼放精光,盯着这个能打败最强队伍的人! 江火手虚虚一压,场中顿时安静下来,姑娘都一脸垂涎,伙一脸向往。 城主脸色一顿,看着静悄悄没有声音的场地,在看向场中孤身独立的男,眼中终于闪过赞赏的神色。 身手好,心气傲,这样的人好掌控也配他的女儿! “你以为我是你啊,还来不来,不来你就输了,要不扒光了衣服围着落城跑一圈怎么样?”江火歪头笑道。 刚完观众席上就有人吹起口哨。 巨木队长脸色愤怒,“再来!你不过运气好罢了!开!” 接下来,裁判每扔一次蹴鞠,他们的心就像掉下来的蹴鞠,被江火玩弄鼓掌之间,不得解脱。 四十多人对战一人,每个人脸上都拉下的唇角,紧紧抿着。 “咻——” “咣——” 随着敲锣声落下,蹴鞠咕噜噜慢慢滚进了内,如过无人之境。 两队人的心立刻跌进了谷底,有些绝望的看着江火,蹴鞠是他们的爱好,若是没了这些…… 江火拍拍身上的灰尘,转身走回了高台位上坐下,继续瞧着二郎腿左拥右抱。 众人呆呆看着她“你不是有要求么?” 江火听到这里眼睛闪过狡黠的神色,她正色道“我可以罚。” 众人呼吸一紧。 “也可以不罚。” 众人呼吸在一紧。 “你们两组若是组合起来,必将事半功倍,你!”她指着其中一个矮的人,“轻功不错,配合那个大块头的力量和准头,绝对没错。” 接着江火又一本正经指出他们错误和正确的地方,把一群大汉的五体投地恨不得跪下求指导。 落玉呆呆看着江火侧脸,痴迷更甚。 月牙儿则更加崇拜姐姐了,简直无所不能! 而今年也爆出大冷门,冠军是半路杀出来的江火,顺便的江火下注压了自己,赚了满盆钵。 江火一行人高高兴兴回府后,城主单独把江火叫去了书房。 “江兄弟好手段啊!轻松收服两大蹴鞠团队,早知道就是我也没能坐到这件事啊。”城主坐在案桌后面,一脸高深莫测的夸着江火。 而江火就是个不受夸的,她袍一撩潇洒坐在椅上,笑道“多谢城主夸赞,他们要追随我,我也不好拒绝不是?” 在比赛结束后,两个队长拦住他们的去路,死活要追随江火,要知道他们不知会蹴鞠,每个人都有奇异之术,所以城中没人敢动他们。 江火皱了皱眉,推了三番四次就大方接受了,现在她就需要人手。 这真是意外中的意外啊! 书房内比较暗淡,显得城主脸色也不太好看,不过半响他又到“江兄弟,觉得玉儿怎么样?” 江火想到落玉那双柔若无骨的手,赞道“好!” 城主摸着胡,笑着问“那江兄弟喜欢玉儿?” 眯着眼想到柔若无骨的手揉在肩膀上的感觉,随即到“好!” 城主脸色更好了,一拍桌道,“既然江兄弟喜欢,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下周把婚事办了吧。” “好!”她随口到,随即反应过来城主了什么,磕磕巴巴道“城主,您什么?” “哈哈哈哈,不用害怕,玉儿知道也会高兴的,至于你的原配夫人,就做个侧室好了。”着拍拍她肩膀,一脸笑意的走了。 留下江火一个人独自风中凌乱。 她有点惆怅的走回了院,越良的事还没搞清楚,现在又扯上劳什婚事。 江火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姐姐!不好了!你快来!”月牙儿突然从房间蹦出来一头撞上了江火。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月牙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泫然欲泣,拉着江火袍就往房间里钻,“刚刚富贵儿回来就不对劲了,一个劲的吐,刚刚居然晕了过去!” “什么!”江火一惊,第一个反应是别人找过来了!但转念一想就排除这个可能了。 “富贵儿!包?”江火轻轻叫了两声没有回应,立刻吩咐丫鬟叫大夫过来,自己则轻轻检查包。 脉搏微弱,脸色发青,一张包脸也显得无精打采的,这是江火才蓦然想起这几天包都不怎么话,也不闹腾了…… 她还以为旅途劳累? 江火反手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包不要怕,娘在呢,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她抱着渐渐冰凉下去的身体,江火的心也跟着凉如三尺冰冻。 她的孩…… 她的孩…… 江火感觉腹部一痛,仿佛被一剑穿过,她摸着肚曾经的孩就在这里消失,而如今连富贵儿也保不住么? 江火紧紧收臂抱着包,眼泪又一次顺着脸颊滑进衣服里。 “姐姐!大夫来了!快点快点!”月牙儿扯着老大夫跑的气喘吁吁,老大夫快要断气了的样。 “我……你姑娘……能不能有礼貌!”他眼一瞪!上气不接下气。 下一秒他的身被蓦然拉倒磕在床边,他准备抬头怒骂,却在碰到江火的眼睛时,心脏一缩。 那是怎样的眼睛啊,漆黑如墨比夜晚的天还要黑,仿佛卷席着一切的深邃的深渊,只是一眼,老大夫觉得要是不听话她就会毫不犹豫掐死他! 他颤颤巍巍搭上包的手,而江火在一旁静静看着,冷静的不正常。 周身的气质越来越令人心惊,黑暗的带着浓浓弃世的意味。 月牙儿在一旁担忧看着包,恨不得大夫看的快点。 这时大门被推开,落玉从门外款款而来,她听爹江火已经答应他们的婚事了,她立刻激动的跑过来找他! 只是现在气氛有点不对? 她一转头看到床上的富贵儿眉头一挑,这么快病发了?她还以为在过几天呢。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收服 她脸上转眼挂上担忧的神情,“这是怎么了,富贵晕了?”她走到床前,面色忧虑看向江火。 只是江火像雕塑似得一动不动盯着包。 落玉眼中隐晦划过愤恨。 “你不要猫哭耗假慈悲了!不定这事和你有关系!”月牙儿一针见血,在没有平时嬉笑怒骂。 江火刷的抬起头看向落玉,眼神犀利如刀,刀刀割在落玉脸上。 落玉浑身一僵,而后脑袋里蓦然想起江火那日的话:若有人伤害他……必将碎尸万段! 那狠厉尚自心惊,落玉呼吸一乱,对着月牙儿到“你胡什么!我关心他还来不来,又怎么会害他!况且我和他无冤无仇,几岁的孩能有什么值得我害得!” “别吵了!”老大夫被吵的心烦,他唐唐落城一地大夫被如此对待,心里正窝着火呢。 “这孩是食物中毒,应该是吃了什么东西了,等我开几副药,抓来三碗水熬成一碗喂下,即可。” 着刷刷刷这下药方交给月牙儿,走之前看着浑身戾气的江火欲言又止,却在落玉警告的目光下离开。 城主势大,他得罪不起啊! 他长叹一声走了。 江火给包掖被,摸着青色的脸,眼神怜爱。 她轻启唇角“落玉,你记得我过什么?” 此时房间内就剩他两个了,气氛压抑,她心底一跳,强笑道“你……那么多,我哪记得哪个?” 完还仔细看江火的表情,希望看出点什么来。 “嗯。”江火淡淡应了声,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看着包的眼神似乎能盯到天荒地老。 落玉的嫉妒心又开始泛滥了,不过又得意的笑了笑。 事情还没完! 江火不轻易动怒,否则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第二天包交给月牙儿全天候不离开的照顾。 江火则去往城中一出大宅,宅朱门雄狮,气势逼人。 江火扯唇一笑,直接踹开门进去。 “主,您来啦。”巨木头领巨蓝迎了上来,擦擦额头的汗水,差点把主呵斥出去了。 江火负手而立,直接走到大厅坐在主位上,闭目不语。 巨蓝看出主心情不好,把所有人都哗啦啦叫了出来,大厅立刻挤得满满当当。 嘟囔吵闹声不绝于耳。 江火没有睁开眼,声音暗哑带着奇异的腔调,“我知道诸位对我有所不满,现在划下道来,不满意的我会打到你满意为止,倒数五个数,不满右边站,满意左边站。” 她的又急又快,别人还没消化她在什么,她已经开始数了。 “五” 巨木和风云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眼。 “四” “三” 终于有个人跑到了右边,彪形大汉,明显不服管教的,有了开头,渐渐有人跟风。 “二” “一” 当最后一个数字落地,江火睁开了眼,满意的看着右边的人,满满当当,因为左边只有两个头领和两个被指点过的人。 就是江火要力战三十六人! 那三十六人看着江火一脸桀骜不驯,他们身怀异术凭什么给一个只会踢蹴鞠的人做属下?他们要的是强者! 江火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灿烂却不到底,她走到大厅外空旷的地方,“那么开始吧,一起上。” 她白衣飘飘站在原地,一如上次站在高台上。 “这可是你要求的!那就别怪我们了!”他们脸色也不好看,居然看他们! “啰嗦。”江火淡淡回了句,拔出一把普匕首,刚刚来时门口买的。 众人对视一眼,一拥而上,身材魁梧和身材灵巧的可以霎时间都使出看家本领,空中武器飞舞。 不是看不起我们么?就让你瞧瞧什么是资本。 江火的剑势极快,粗糙的反面倒映虚虚太阳光,却因为变化太快而产生眩晕感。 只见她人未到,手中的刀已经抵上那人的脖,轻轻一划一踢,动作行云流水把那人踹飞出去。 凌厉的风卷过,一个九节大刀蓦然横劈下来,江火的青丝被掀起。 江火清笑一声,匕首灵活从腋下穿过,侧身一推,对上那精钢刀柄,铿锵起声,震的周围人耳朵一麻, 那人虎口一麻,大刀脱手而出,自然被江火又一脚踢飞。 江火迈着诡异的步伐,手中匕首,眼中狠厉,一刀一脚很快场中人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全都龇牙咧嘴捂胸躺地,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江火。 啪嗒一声,江火随意扔掉匕首,那刀落地瞬间两办,众人骇然看着她,和看怪物似得。 他们这么多人竟然不敌她一人! 江火负手而立,白衣飘举,刺眼的阳光打在她的身后,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光,俊美脸上没有半分情绪,此刻的她恍若俯视众生的神明。 令人望而生畏! “嗤——这么弱,既然你们不想追随我,我也不强求。”她完转身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众人傻傻的望着她的背影,这样就走了?他们心里突然升起悔意,这样的风华绝代的人看上我们应该是幸运才对! 可是却被硬生生毁坏了! “主!” “主!我等愿意追随你!” 这一刻他们齐齐跪在地下,条条汉面朝江火,这次他们是心甘情愿的。 江火停住脚步,侧身看着他们,神色冷漠,“我现在觉得你们配不上我。。” “我等愿意追随您,愿意听候差遣!”他们执着跪在地上,眼神晶亮。 江火眼神恍惚,似乎看到了当年培养的虎狼军团,而那些人…… 她眼神忽然犀利,甩袖而走,而此时一个黑影从墙头一闪而过。 众人看着她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直至天黑他们都保持那个姿势没有动过。 第二天一早,城里就传出了消息。巨木和风云两队像是人间蒸发从此消失在落城了…… 江火现在房间里,听月牙儿着城里消息,她嘴角勾起轻笑,把碗里的药缓缓倒进窗口的花盆里。 花儿被苦药一浇,立马焉了。 第六十八章:越良 “姐姐,这药有问题?”月牙儿看着江火的动作拔下头顶的簪。 纯银簪在花盆土里拨了拨,并没有变色,也就没有毒,她疑惑看向江火,“有什么问题?” 江火把碗放在桌上,转身给包喂了丹药,眼神却阴沉,“若是有可能我到想亲自喂给他们喝,可惜……还不是时候。” 在她弄清楚越良的目的后,她会留给城主府永生难忘的礼物。 月牙儿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柳眉倒竖,掐腰道,“我就知道那落玉不是什么好人,幸好姐姐发现的早,哼!” 江火眼神安抚月牙儿,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到“把越良先生请来,城主知道也没关系,去吧。” 月牙儿看着姐姐的笑心里不由的打了个寒战,每次露出这种笑容就有人要倒霉啦,月牙儿点了点头,匆匆去找越良了。 当越良来到院里时,江火一身白衣站在梨花树下,江火女扮男装并不高,只是易容的俊美脸庞一身气度,才下意识让人疏忽她的高度。 而然越良不是这样的人。 他的三分犀利眼眸清亮而通透,仿佛能看穿心底最灰暗的事,让人无处盾形。 “江兄弟,找在下来有什么事?”他青衫长褂,看见江火转身的一瞬间恍惚了下,似乎看到某人的影。 江火浅笑不语,直接走到石桌坐下,芊白的手指握着茶壶,一流清茶便倒入白玉杯中,轻烟袅袅。 “先生请。” 越良也坐下,冰凉的石头还带着早晨的露珠,一直寒到心底,一杯热茶灌下去又恰到好处的驱散了寒气。 越良手指还捏着杯,眼神却奇异的看着江火。 这等细腻的心思是无意还是有意? 江火还是笑而不语,执茶壶的手一抖,水倾洒了桌。 她歉意的笑笑“抱歉啊,水倾了。”她伸手一抹,宽大的袖遮羞一片石桌。 这平常的动作却让越良清秀的脸色却蓦然一顿,而后又很快反应过来,“江兄弟,你想什么?” “听玉儿,越良先生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学多才,而我喜欢和这样的人结交,不知先生怎么看?” 江火单手在桌上轻轻扣着,一声一声。 “江兄弟抬爱,在下区区一介书生,哪有的这么厉害,只是人的几个字罢了。”越良清秀却犀利的眼睛盯着江火的脸。 江火的手蓦然一顿,而后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仿佛带着可惜的意味“天下将倾,国将不国,先生这样的人才应当是当世豪杰才对,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她准备转身离开,越良却听到她的话时蓦然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她,“你是当初那个?” 到这里他顿了顿,又仔细看了眼江火,才露出了然的神色。 江火被他看的一阵奇怪,下意识摸了摸脸,难道面具掉了,被他认出来了? 越良却笑了,这次他作揖正色道,“江兄弟的极是。”他率先一步离开,转身之际,宽大袖袍略过石桌,茶渍浸透衣服。 这一场奇怪的寥寥几句话的见面,就这样结束了,月牙儿待在一旁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玄机来,但她知道姐姐肯定做了什么才让越良先生那么惊讶的。 她忍不住好奇问到,“你们刚才在什么啊?” 江火伸手揽过她,头搁在她肩膀上,俊美的脸扭曲道,“我被月牙给迷住了,怎么办,快救救我!”一双美眸满含戏谑。 “啊!你怎么这么不正经!”月牙儿突然跳来,脸色通红看着江火,顶着俊美的脸蛋来诱惑她! 还没夜摩天那妖孽一半美貌呢! 月牙儿突然想到夜摩天,脸色一怔愣,眼神飘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越良在离开院不久后,就被城主叫去叙旧了,左右试探了他们谈话内容,越良也如实,他在回到自己院后提笔写了信,飞鸽传书飞往遥远的京都。 那只鸽穿越万里河山后,最终落到一直纤长的手上。 他一身白衣隐约露出锁骨,一线雪白让人遐想万分。 领口用银线绣着梅花,绣功绝妙,宛如要活了一般。 墨染的黑发瀑布似得披散肩头,姿态天然却占尽风流,。 他简单看了信后,面上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意,接着往下看,面色平静,眼里却翻涌着泼天巨浪,像吞噬一切的霸道,最后手轻轻揉纸被内力化为灰烬。 连渣都没剩下。 他宽袖一挥,道“备车。” 落城这几天发生了三件大事。 第一是城主一直想收为旗下的蹴鞠二巨头人间蒸发了,第二是孤身许久的城主女儿要嫁了,第三件是城主府的镇府之宝被盗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都找上了城主。 城主阴沉着脸,头发都急白了三根,落玉在一旁为父分忧。 “爹啊,这镇府之宝怎么会丢!这这可是女儿的嫁妆啊!”落玉咬着唇,漂亮的脸蛋满是哀怨。 这镇府之宝原是一块墨玉,可这墨玉是他们家世代相传的,当做下任城主身份的象征。 城主如今就她一个女儿,身份高贵,成婚时必定许多人观看,若是拿出不玉佩来如今被以后叫她怎么在众人面前抬起头,甚至江公也会瞧不起自己。 更可恶的是他们居然查不到是谁偷的! 想到这里落玉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城主一听这话,头发又白了一根,他拍拍落玉肩膀,“不要急,后天才是你的婚礼,你现在安心做新娘,宝物的事我来解决。” “爹,那怎么办!这是要给新郎的东西!若是那天拿不出来,城里人都要笑话我!” 城主背着手,在书房转啊转想啊想,终于灵光一闪,“把江公请来!” 厮找到江火时,她正拉着包看进贡的花朵。 几天修养包的精神头又回来了,这种修复能力一直被江火赞叹。 “娘,我要花。”他乌溜溜打眼看着江火,柔软手指着那花,看的江火心软。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越良 “姐姐,这药有问题?”月牙儿看着江火的动作拔下头顶的簪。 纯银簪在花盆土里拨了拨,并没有变色,也就没有毒,她疑惑看向江火,“有什么问题?” 江火把碗放在桌上,转身给包喂了丹药,眼神却阴沉,“若是有可能我到想亲自喂给他们喝,可惜……还不是时候。” 在她弄清楚越良的目的后,她会留给城主府永生难忘的礼物。 月牙儿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柳眉倒竖,掐腰道,“我就知道那落玉不是什么好人,幸好姐姐发现的早,哼!” 江火眼神安抚月牙儿,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到“把越良先生请来,城主知道也没关系,去吧。” 月牙儿看着姐姐的笑心里不由的打了个寒战,每次露出这种笑容就有人要倒霉啦,月牙儿点了点头,匆匆去找越良了。 当越良来到院里时,江火一身白衣站在梨花树下,江火女扮男装并不高,只是易容的俊美脸庞一身气度,才下意识让人疏忽她的高度。 而然越良不是这样的人。 他的三分犀利眼眸清亮而通透,仿佛能看穿心底最灰暗的事,让人无处盾形。 “江兄弟,找在下来有什么事?”他青衫长褂,看见江火转身的一瞬间恍惚了下,似乎看到某人的影。 江火浅笑不语,直接走到石桌坐下,芊白的手指握着茶壶,一流清茶便倒入白玉杯中,轻烟袅袅。 “先生请。” 越良也坐下,冰凉的石头还带着早晨的露珠,一直寒到心底,一杯热茶灌下去又恰到好处的驱散了寒气。 越良手指还捏着杯,眼神却奇异的看着江火。 这等细腻的心思是无意还是有意? 江火还是笑而不语,执茶壶的手一抖,水倾洒了桌。 她歉意的笑笑“抱歉啊,水倾了。”她伸手一抹,宽大的袖遮羞一片石桌。 这平常的动作却让越良清秀的脸色却蓦然一顿,而后又很快反应过来,“江兄弟,你想什么?” “听玉儿,越良先生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学多才,而我喜欢和这样的人结交,不知先生怎么看?” 江火单手在桌上轻轻扣着,一声一声。 “江兄弟抬爱,在下区区一介书生,哪有的这么厉害,只是人的几个字罢了。”越良清秀却犀利的眼睛盯着江火的脸。 江火的手蓦然一顿,而后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仿佛带着可惜的意味“天下将倾,国将不国,先生这样的人才应当是当世豪杰才对,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她准备转身离开,越良却听到她的话时蓦然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她,“你是当初那个?” 到这里他顿了顿,又仔细看了眼江火,才露出了然的神色。 江火被他看的一阵奇怪,下意识摸了摸脸,难道面具掉了,被他认出来了? 越良却笑了,这次他作揖正色道,“江兄弟的极是。”他率先一步离开,转身之际,宽大袖袍略过石桌,茶渍浸透衣服。 这一场奇怪的寥寥几句话的见面,就这样结束了,月牙儿待在一旁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玄机来,但她知道姐姐肯定做了什么才让越良先生那么惊讶的。 她忍不住好奇问到,“你们刚才在什么啊?” 江火伸手揽过她,头搁在她肩膀上,俊美的脸扭曲道,“我被月牙给迷住了,怎么办,快救救我!”一双美眸满含戏谑。 “啊!你怎么这么不正经!”月牙儿突然跳来,脸色通红看着江火,顶着俊美的脸蛋来诱惑她! 还没夜摩天那妖孽一半美貌呢! 月牙儿突然想到夜摩天,脸色一怔愣,眼神飘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越良在离开院不久后,就被城主叫去叙旧了,左右试探了他们谈话内容,越良也如实,他在回到自己院后提笔写了信,飞鸽传书飞往遥远的京都。 那只鸽穿越万里河山后,最终落到一直纤长的手上。 他一身白衣隐约露出锁骨,一线雪白让人遐想万分。 领口用银线绣着梅花,绣功绝妙,宛如要活了一般。 墨染的黑发瀑布似得披散肩头,姿态天然却占尽风流,。 他简单看了信后,面上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意,接着往下看,面色平静,眼里却翻涌着泼天巨浪,像吞噬一切的霸道,最后手轻轻揉纸被内力化为灰烬。 连渣都没剩下。 他宽袖一挥,道“备车。” 落城这几天发生了三件大事。 第一是城主一直想收为旗下的蹴鞠二巨头人间蒸发了,第二是孤身许久的城主女儿要嫁了,第三件是城主府的镇府之宝被盗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都找上了城主。 城主阴沉着脸,头发都急白了三根,落玉在一旁为父分忧。 “爹啊,这镇府之宝怎么会丢!这这可是女儿的嫁妆啊!”落玉咬着唇,漂亮的脸蛋满是哀怨。 这镇府之宝原是一块墨玉,可这墨玉是他们家世代相传的,当做下任城主身份的象征。 城主如今就她一个女儿,身份高贵,成婚时必定许多人观看,若是拿出不玉佩来如今被以后叫她怎么在众人面前抬起头,甚至江公也会瞧不起自己。 更可恶的是他们居然查不到是谁偷的! 想到这里落玉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城主一听这话,头发又白了一根,他拍拍落玉肩膀,“不要急,后天才是你的婚礼,你现在安心做新娘,宝物的事我来解决。” “爹,那怎么办!这是要给新郎的东西!若是那天拿不出来,城里人都要笑话我!” 城主背着手,在书房转啊转想啊想,终于灵光一闪,“把江公请来!” 厮找到江火时,她正拉着包看进贡的花朵。 几天修养包的精神头又回来了,这种修复能力一直被江火赞叹。 “娘,我要花。”他乌溜溜打眼看着江火,柔软手指着那花,看的江火心软。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破案 这是江火第二次来书房。 上次来确定婚事,而这次来估计是为了镇府之宝的事吧。 她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藏在地下深处的东西给拿到手。 然而到了她手的东西,断然没有归还的可能了。 “城主找我有事?”江火眉疏目朗,气度不凡,看的城主微微一愣后,欣喜的。 “不用客气,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过现在府中发生了一件事需要解决啊。”完忧愁的摸着胡。 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婿,他还是挺满意的,人俊朗无比,智勇双全,难得的是人心性高傲。 高傲的人才好控制,虽然来历不明,但是九州大陆广博无边,他们而他们落城坐拥一城,他不信,江火不动心! 正好这件事可以考验他! 江火则笑的更温润了,让她找盗贼?自己抓自己么? 城主看似武功高强却脑不怎么好使。 “城主放心,这件事我自当尽力。” 有了江火的承诺,城主就放心多了,越看江火越觉得舒心。 “这是放玉佩的地方。”他着打开书房的暗格露出精巧的机关锁,金灿灿的,很是惹眼。 江火来偷盗的时候看到这么显摆的锁直接笑了,招招手让阿新动手拆,不过几个呼吸间,锁就啪嗒一声来了。 现在想来还真是讽刺。 城主不知道真凶就站在面前,还继续介绍这锁,“这锁是我请风国最有名的机关术家来定做的!”着痛心的拨了拨锁头。 “而如今无声无息被盗了,明对方也是个行中高手,然而昨天大师回信,他的机关精巧无比除非不出世的高人才能打开!” 然而他苦思冥想,高人没事来撬锁干嘛?应该看不上这玉吧? 直到听他完,江火才意识到阿新手中的技术之强大。 她运气果然不错,有这么个人才以后做什么都方便了。 她装模作样里里外外仔细看了一遍,然后一本正经的点头,“给我一点时间,就能查出来了。” 这时落玉在一旁凑了上来,抱住江火的胳膊,眼神脉脉。 江火觉得自己的魅力又提升几个档次,和漓江比谁更胜一筹? 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了。 府里都忙着张灯结彩,制作喜宴,落玉一直忙着试新娘装,故而没时间缠着江火。 第一天,江火借口找线索带着月牙儿和包把落城逛了一边,并且花销都记账城主府了。 最后抱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回家,等他们捡捡选选后,江火随便拎了个东西送给落玉。 落玉见江火破天荒送她东西,一时激动的不知所以然,晚上偷偷拆开发现居然是女的肚兜,一时春心大发。 第二天,她在屋里和月牙儿包呆了一天,没人知道他们在干嘛,直到晚上江火才晃荡着宽大的袖找到城主。 城主看到江火来了,而且心有成竹的样,急忙行了上去。 “可是有了线索?明天就是婚礼了!” 江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看的城主有点尴尬。 “有是有了……不过……” 城主眼睛一亮,这传家宝有了下落最好,他接口“不过怎样?” “唉。”江火重重叹了一口气,撩起衣服就要下跪。 城主当然不会让他下跪,江火就势起来,一脸愧疚道,“不过盗贼已经跑了,这想找回来只怕是难于上青天啊!” 城主一惊,“此话怎讲?盗贼是谁?!” 江火见情绪酝酿的差不多了,就不在卖关了,“就是一起消失的巨木风云二队啊!” “他们看中城主的宝物,所以包藏祸心一举偷盗然后逃了!”完手一摊,“你看他们这几天不就消失了?” “不可能!”城主直接反驳。 若是他们真心要偷盗也不会等到今天,而且他多次想归纳他们为下属,他们都拒绝了,若是真心想偷盗直接答应岂不是更方便? 他们根本没有理由偷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城主你比我年纪大您更知道,您的玉佩仅仅只是玉佩么?他们擅长奇异之术,不定联手偷盗之后分赃,又怕你追逐,所以干脆消失,这大陆这么大,要找到他们如大海捞针啊!” 江火一阵瞎扯,不知是口才太好,还是某些话中了,总之让城主竟然有些动摇了。 江火掏出檀木盒,普普通通,拿出去丢了也不会有人捡那种。 然而城主却一把抢过去,他在熟悉不过了,这正是他装玉佩的盒啊! 他对江火所的又信了几分。 江火心里得意笑了笑,幸亏盒没嫌弃破烂扔了,“这是昨天在他们宅里搜到的。” 完便推到一边,一副我了你爱信不信的样。 城主摸着盒,眼眸蓦然蹦出狠厉的神色,阴沉的脸此时显得阴森恐怖,丝毫看不出平易近人的样。 “来人!给我下追杀令!大陆追杀巨木风云他们!” 追杀令一出,价高者人人杀之,就像找江火这个人一样消息变通大陆! 而且传递快速的可怕。 可怜的四十人正艰难的穿梭在密林里,丝毫不知已经被卖的事实。 江火之外心里默默祈祷,这是为了磨炼你们……更主要的是她知道了这玉佩不普通…… 因为江火对他们流浪到此地,无家可归,所以这次成亲只能算入赘。 即使是入赘那也是倒插门城主府啊!照样无数人趋之若鹜。 所以这天城主府大开迎客,有些家底的人都来了,都想看看这传中的江公有何才能?不过一个倒插门的罢了! 这日落玉觉得有些怪,又有些兴奋。 她经常会忘了一些事,想拼命回想又想不起来,但一想到与江火成婚嫁给俊美的男,她的脸上就泛起妖异红颜色。 “姐姐,今天的您真美!” 落玉抬头看向镜里的人,清眸流盼明眸皓齿,粉腮红润,回眸一笑间百媚丛生。 在穿上大红的新娘妆,更加衬托的人比花娇美艳动人。 “我真美。”她伸手抚上脸颊,眼神痴痴。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婚礼 而江火这边,相比落玉的七八个外套婆伺候,这里只有月牙儿一人。 她一身红衣虽然是新郎官的衣服,但整个人依旧风华正茂。 “月牙儿姐姐我要娶了别人,你不要不开心啊!”月牙儿一勾月牙儿下巴,调笑到。 月牙儿正在给迷糊的包穿衣服,只是恨恨瞪了他一眼,“姐姐,好歹我是你唯一妹妹,这样调戏我真的好么!” 江火正要话,外面的喜婆开口道,“江姑爷,时辰到了,该走了。” 江火无所谓一摊开手,到,“让暗卫带你们先走,城门外等我。” 当江火一身大红衣服出现在喜堂时,还是让很多人狠狠的震惊了一把。 一张如雕琢般精致的脸上,黑曜石般的眸闪着犀利的光泽,看似充满笑意的唇下隐藏着深邃和凛然不可侵犯的姿态,那鲜红的衣服更是为她添了几分贵纣之气。 明明是女,扮起男来却丝毫不差,又迷倒众人的眼球,让那些看好戏的人讪讪的收回了想法。 而最痴迷的莫过于落玉了,痴迷黏腻的眼神从来没离开过江火的身上。 这是她的新郎……谁都不可以抢走!谁都不可以! 而此时,城外河边一颗树上的叶,飘散而下,然后被马蹄狠狠践踏而过,溅起一片污泥,继而轰隆隆一片人飞驰而过,而带头人一身白衣飘然若举,眉目如画,眼神犀利。 “一拜天地!”胖乎乎的媒婆笑眯眯的喊着。 城主坐在高位上摸着胡笑的得意。 “二拜高堂!” 落玉透过珠玉头帘隐约看到江火俊美的脸颊,想句话来的,对了,什么来的? 落玉眼神又半刻的迷糊,又被喜娘扯醒了。 而江火乐滋滋在心里和姨娘同样默数着:三! “夫妻对拜!” 众宾客都伸长了脖等着两个金童玉女对拜,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江公绝非池中物,看来回去后要和城主府多走动走动了。 江火:二! 江火唇角一勾,正要弯下腰,突然紧闭的大门轰然飞了出去,横飞十米,差点砸到人。 众人脸色齐齐一变,刷的看向大门。 只见被毁掉的大门口站着一白衣男,他淡色的衣襟垂落,绣着云团暗纹,随着他的动作而闪着微光。 他一步跨进院里的一瞬间,仿佛幽暗的海面上悄然上来的明月,刹那间惊住了众人。 脸部的线条流畅,精致仿佛一瞬间太阳的光彩都集中在他身上,他飞扬而起的眉如同挑起完美的弧度,让人不自觉想起早春三月鹧鸪划过天际留下的剪影。 很少人能把温润和俊逸融合的这么彻底,明明是一个闲散的姿态,却令人不由自主仰望,不可高攀。 此时的他定定看着堂中两个新人,同样的大红衣袍和喜庆的堂屋相得益彰,漓江却看的心如针扎的难受。 他微微颦眉。 众人身齐齐一抖,诡异的眼神看向落玉,这是要……抢婚?! 大喜之日男破门而入,一脸受伤的盯着新娘,关键还是这样看起来就是人中龙凤的人!不是抢婚是什么? 他们浓浓的八卦因瞬间被点燃,火光噼里啪啦穿梭在三人中间。 城主也是一脸欣喜的看着落玉,眉目微挑:你什么时候认识的男? 可惜落玉此时神志不清,抱着江火胳膊不撒手,看着漓江美似天仙的脸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见她指着漓江吼道,“你来干什么快滚!今天是我大喜日!” 众人一听,果然! 而江火此时脑袋和落玉一样蓦然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碰到漓江! 还是在她成亲的时候! 若是她想的不错京都距离这里快马加鞭也要整整五天!难道真是偶遇? 江火不由的把目光投向一旁的越良。 漓江目色深沉,紧紧盯着江火,眸中蕴含的隐忍怒火几乎要将江火椅烧殆尽! 众人只看见他一抬脚,整个人瞬间进了堂屋,他们瞳孔一缩。 而迷糊的落玉一挺身挡在江火面前,倔强看着漓江,不让他在进一丝一毫! 城主这一看还得了,这么优秀的男若是为了争夺女儿他是该高兴还是忧愁? 不过眼下显然不能在坐着了,他拦在漓江面前客气道,“这位公,女已经成婚了,你若是来喝酒那请便,若不是……”到这里脸色一沉,十多个黑衣人蓦然天降,个个目露精光,气息稳健,明显的练家。 众人一看这阵势都不敢乱动,之得眼神乱瞟。 漓江皱起好看的眉,看向城主,城主一接触到那有深不见底的眼神,心神一抖,心里不由自主产生深深的恐惧,这种气势……他只在那人身上见过,而面前的人…… 他心翼翼观察他,越看却眸越瞪大,“你!” 他尚未完被袖风一扫飞了出去,摔在墙上,而黑衣人准备飞身而起时却被另一群从天而降的黑衣人齐齐抹了脖。 然而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 一瞬间,血溅喜堂,浓稠的血和鲜艳的绸缎交织在一起。 血也撒在落玉的瞳孔里,她整个人身一阵,而后剧烈的抖动起来,众人被堵在门内不准出去,都按耐住惊惧看着他们。 这哪里是抢婚,分明是寻仇来了! 他们此时恨不得多长两条腿跑路,哪里还记得刚才盘算的计划? 江火被漓江火热的眼神盯着全身发麻,仿佛被他看过的地方都被灼烫了。 干涩的喉咙只吐出一个字,就被魔疯了的落玉推开,她拿着不知哪里摸出的匕首,蓦然刺向漓江。 因为漓江现在落玉身前,他们想距不过半个手臂……关键是漓江居然一动不动直直看着江火! 想到这里江火瞳孔蓦然放大,身硬生生一扭,长腿一脚踹过落玉,反手拉住漓江就往旁边拖。 而神志不清的落玉不妨被冷的一踢,整个人蓦然歪倒,只听见噗嗤一声,那把匕首穿心而过,她趴在地上眼神空洞,身下的鲜血蜿蜒流了一地,和黑衣人的血纠缠到了一起…… “玉儿!”刚爬起来的城主目眦尽裂吼着。 吼得门外树上的黄鹂尽飞。 众人听着无不心有戚戚……这好好的婚礼变葬礼…… 江火怔愣的看着落玉,她没想杀死她,在她下毒给包时,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给她用了一模一样的药,只是没想到…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突然感觉胳膊传来大力,她身蓦然跌进清贵香气的怀抱,那手臂似铁桶似得紧箍她,眼神幽深莫测盯着她。 江火呼吸一窒,感受身体传来的热度,她的心蓦然乱了,但一想到赵婉儿可能也被抱过就泛起一阵恶心。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死亡 她抬头冷冷道“放开!” 江火眼神犀利如刀,尖锐的看着漓江,眸里包含的却是深沉心痛。 漓江俊逸的面容一紧,双手勒的更紧,开口道,“你确定?” 江火身体一僵。 继续盯着他,这是让她选择? 他的手指冰凉,凑近了看身上一股风尘仆仆的感觉,明显是急匆匆赶过来的。 而且略带忧伤的问题让她不由的心软下来。 她低下头抿唇不语。 这一低头正好对上城主要杀人的眼神,他趴在地上衣服破烂全然没有刚才威严的模型。 现在的他恨不得把江火剥皮吃肉! 他怎么就招了这么个祸害进门?还连累女儿惨死。 城主惧怕她身边的人只敢死死的瞪着江火,一边爬向落玉,身后拖出长长的血迹。 周围的人都目瞪口呆看着城主狼狈的姿态,不过那两个天人一般的男抱在一起,着实看瞎了他们的眼球。 “我们走吧。”江火道,落玉一死,对包所做的自然烟消云散。 况且她还得了玉佩,也算是得了便宜。 她还不至于要屠杀满门那么血腥。 漓江没有话,俊逸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牵过江火的手往外走,黑衣人迅速分列两边整齐而迅速。 两人在黑衣人的簇拥下往外走。 “啊!” 突然一声怒吼,城主暴起半空,手里蓦然多了把三尺青峰剑,剑端寒芒乍起,指向江火的后心而去。 黑衣人哪里肯让他近身,十几人准备群而攻之时候,漓江淡淡做了个手势。 他拉着江火站在原地,丝毫为动,只是衣袖轻拂,蓦然一阵汹涌的内力横扫而去,仿佛溃于堤坝的巨浪,霎时间城主被横拍出去,倒飞十米,砸出一个大坑,在没见他爬出来了。 他怒睁着眼空洞望着天,白云悠悠却印不进他的眼中。 “走吧。”漓江轻柔拉过江火,仿佛刚才杀人的不是他,表情波澜不惊。 一群人来的猛烈,去的洒脱,像一阵风似得卷过城主府搅乱了婚礼,飘然离开,只剩下一群你看我我看你的看客。 直到黑夜降临,大宅空无一人,突然趴在地上的落玉手指动了动。 一双锦绣华鞋,不紧不慢的踏进视线里。 话江火被漓江带出府后,一个不妨被甩上了马。 或许她心里没想过反抗,总之漓江策马带着江火飞奔出城。 江火没想到马居然奔驰的这样快,风声如刀划过脸颊,吹的长发扬起,和漓江的衣袖缠绕在一起。 四周的景色飞快倒退,快到只剩一抹虚影,若时间也能倒退多好,退到他们没有误会之前,一切都能顺利的继续下去。 她直直挺着背,坐在马上,漓江一手持僵一手抓着她的腰似乎怕她半途在跑路,即使隔着一层衣服,江火也能感受他手心的火热。 江火仰头,看见他线条流畅的下巴,一向挂着柔和微笑的唇此刻抿成一条线,她心头一颤,下意识想伸手抚平,可接触到他冷厉的眼神又脖一缩。 江火也抿紧了薄唇,抬头看那天边的落日,彩霞万里,群鸟飞度。 她忽然想起上一世和漓江的种种,他们一起并肩作战亲密无间,他们相思相爱,漓江甚至为她不娶一女。 虽然重生到现在不过短短几个月,然而她以为他们会和上一世一样,那样自然而然的在一起,可是她错了。 她遇见的太早,似乎这时历史的巨轮就开始转动了,一步错步步错,她的改变,导致许多事的变迁,直至他们的生疏。 她迎着风,让冷峻的风吹散眼里的冰冷的液体,她似乎听见自己心里卡擦一声,碎裂的声音。 忽然她身一震,连同心里的碎裂都震没了,原来是马停了,面前是依山而建的宅院。 漓江翻身下马,直接走进朱红大门,并没有管江火,蓦然失去热源,江火的心里似乎空了一块。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江火唇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没察觉的苦笑。 真是自作多情不是么?漓江估计还记着她的穿心一剑吧,他那时就过他们之间两清了。 后来虽然帮他太逼宫的事,但那只是交易,交易并不能算他出现的理由。 马不耐烦的打着响鼻,江火长叹一声,对着朱红大门道“出来吧,看见你了。” “娘” 富贵儿迈着短腿从大门后面跑出来,肉嘟嘟的身一跑直抖,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江火充满孺慕。 他艰难的跨过门槛,江火低头看着他的脸颊,似乎还带着病态的苍白,顿时融化了心,觉得自己不是个好母亲,并没有照顾好他。 “来,抱抱。”江火翻身下马,抱起软儒的身往宅里走,一股奶香味从包身上传来。 “富贵儿乖不乖啊,月牙儿姐姐呢?” “姐姐在厨房。”富贵儿头枕在江火的肩头,歪着脸蹭着,“娘亲,富贵儿想学武功!” 江火惊讶的看着他,这才三岁的孩啊,就这么有上进心,到底是哪家养出来的孩?但是不管哪家,现在是她的孩。 “能为什么么?”江火在下人带领下,进了院。 他突然直起身,握住的拳头,脸严肃,“那样再有人欺负娘亲,富贵儿就揍他!” 好好的一句话被他的奶声奶气,倒像是在生闷气。 “好啊你,就记得你娘亲,不记得你月儿姐姐啦!”月牙儿突然推门进来,手中端着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点心。 她把手里的盘在富贵儿面前绕了一圈又端回自己面前,挑眉看着富贵儿。 富贵儿刚才还一脸严肃,现在眼睛差点没掉在盘里,可疑的口水若隐若现。 “月儿姐姐,你最漂亮可爱了!”富贵儿识相的送上好听的话。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只是每次想从月牙姐姐那里得到吃的,直接这句就可以了。 这也归功于月牙儿孜孜不倦的引导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相遇 从此度富贵儿就学会得到吃的方法,月牙儿也有人夸了,心里一乐,就把富贵儿养成了胖。 看富贵儿的体型,不是富贵人家还真养不出来这漂亮又可爱的娃娃。 看着快要到口的点心,富贵儿开心的爬上了桌,却被一只横来之手挡住了。 “娘”富贵儿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江火额头青筋一跳,这表情看着怎么这么熟悉? 转头看向月牙儿才恍然大悟,这和月牙儿扮可怜的时候,表情如出一辙! 江火掐腰柳眉倒竖,伸手夺过点心,道“富贵儿你太胖了,不能吃了!” 富贵儿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江火。 一眼,两眼,三眼,还不行……眼泪鼻涕快要一起出来的时候,月牙儿凑上来抱住了富贵儿。 “姐姐,你看富贵儿其实也不胖啊,让他吃吧,他一直担心你来的,我去个厨房他就跑去接你了吧,他已经跑了不知多少次了。” 这话的江火心里一软,原来她没回来的时候,包这么舍不得她?心一软,眼神就跟着软了下来。 就在月牙儿和富贵儿觉得江火要同意的时候,她脸色蓦然一严肃,“还是不行,你看谁家孩三岁胖成这样?” “胖着才可爱!”月牙儿据理力争,“我时候比他还胖,你看我现在不也好好的!” “那不一样!” 两人为了富贵儿的体重问题吵了起来,就像宠溺孩的父母一样,只不过是两个女罢了。 富贵儿鬼精灵的眼神一转,偷偷伸出手抓向桌上的点心,偷偷的塞进怀里跑了出去。 两人争的太起劲,一时没发张富贵儿已经跑了。 富贵儿迈着短腿一口气跑了很远,跑到他也不认识的地方,他眼睛一转,爬上一旁的假山后面,从怀里掏出点心准备吃的时候蓦然顿住。 突然把手里的点心捏成一团,扔了出去,表情恶狠而沉静,仿佛伺机而动的豹,而这种表情是江火和月牙儿从未见过的。 “坏人!”他口齿伶俐,咬字清楚。 漓江正负手而立在竹林旁,突然就看见一胖爬上假山,这还不算,看见他和看见仇人似得,把点心扔向他。 他没记错的话,这点心是他家新进的厨娘的作品。 漓江看着富贵儿有点狰狞的表情,淡淡笑道“哪家的孩?” 难不成是厨娘家的?能养出这么粉白玉嫩的孩。 “坏人!”他执拗的重复,猎豹的似得眼睛盯着漓江不放。 他想在扔东西,却发现点心没了,于是低头找石,一抬头却发现人不见了! “嗯?”突然从他身后传来声音,那淡淡的疑问声就在耳后。 富贵儿想躲开却被不知漓江一把抓住,富贵儿挥舞着脏手在雪白的衣服上留下一个个手印。 漓江也不管,只是仔细看着富贵儿耳后的一顿梅花胎记,淡淡不算明显,却真实存在。 漓江的眼眸加深,眼里变幻莫测,盯着面前张牙舞爪的包,半响过后才到,“江火是你什么人?” “坏人!那是我娘亲!”他气呼呼的,这人怎么也不怕他脏兮兮的手!这让他有些泄气,想当初那些人可是拼命躲着他…… “不对!”漓江斩钉截铁到,“你的娘亲分明是苍晋国皇后!”漓江笃定的。 他话音刚落,富贵儿的脸色倏地煞白,一脸惊恐的盯着漓江,“坏人!坏人!不要抓我,呜呜呜……不要抓我……” 他又开始手足并用想脱离漓江的手,奈何敌人太强大,他始终离开不了。 富贵儿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流,顺手抹了漓江雪白的衣袖,黄一块白一块。 漓江皱眉把他拎的远了点。 “你干什么!”突然江火的声音从后面路传来,带着愤怒和惊讶。 漓江听到这个声音手一顿,富贵儿便抓住机会像泥鳅一样滑溜的逃开,跑到江火的身边抱住大腿,“娘!坏人!” 他伸出短手指指着漓江,脸上挂着可怜兮兮的泪水。 “漓江,你干什么!”江火怒气冲冲的问道,她来的时候看的很清楚,漓江拎着富贵儿衣服,一件嫌弃…… 江火突然觉得心一痛,这也是她的孩,漓江居然嫌弃,她的脑海快速闪过一个片段。 漓江的嘴唇想想合合,最终没有出一句话,只是清风一般的现在原地,眼神淡淡看着富贵儿。 富贵儿被他看的浑身发毛,又往江火身后躲了躲。 江火抱起富贵儿,掏出手绢给他擦着眼泪,对漓江淡淡道“这是我的孩,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包括你,谢谢你这次挺身而出救我,”到这里她顿了顿,接着,“所以我们收拾东西明天就走,不会给你添麻烦。” 完也不看漓江,转身就走。 一阵风刮过,漓江宽大的袖袍空荡荡的鼓起,他看向江火的眼神迷离虚妄,富贵儿趴在江火的肩膀上,也不哭了,抿着的嘴唇,看着他。 那眼神和今天娘亲的眼神很像……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收拾好包袱准备走了,可是突然来了一个厮带来漓江的一句话,让江火暂时放弃拍拍屁股走人的想法。 他,想知道富贵儿的身份么? 江火捏着手里的包袱久久不能放下,他的没错,她不知道包的身份这就像个定时霹雳弹似得,指不定哪天就爆炸了。 她深呼吸一口,既然漓江知道又不直接,就是想阻止他们离开吧。 “姐姐,我们还走么?”月牙儿肩膀上还挎着包袱,疑惑的问道。 “走啊,为什么不走?”着抱着富贵儿率先走了。 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因为江火不在城里,所以不知道目前城主府的消息,据城主府一夜败落,所有产业被吞噬殆尽,而下人也一夜打劫跑路,最后剩下几个好心的替城主收尸的时候却发现,落玉的尸体居然不见了! 猜测也有很多啊,什么被人偷了,诈尸了,拿去做冥婚了等等,不一而论。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助你 这些都是江火后来听的,现在的她坐在宽大的马车里,马慢悠悠的走很稳健。 关键是什么时候能到京都? 她挑开窗帘看向外面,青山绿水,鸟叫鹦飞,正是个好季节。 但是这条路他们已经跑了半个时辰了! 江火叹了口气,放下车帘看向坐在桌边的漓江。 今日的他一身白衣云纹暗含,一举一动间风流尽显。 俊逸绝伦的面容隐藏在黑暗里,露出修长的手在一页一页翻着书籍,不紧不慢。 他不是漓王么? 现在应该非常忙才对啊! 为什么看起来比她还闲的样! 江火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漓王殿下,你到底想干嘛?” 漓江继续翻着书,姿势都不曾改变,只是抬眼看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能忍更久才问。” 这一开口月牙儿就觉得气氛不对劲,抱着富贵儿揉着脸问道,“你不是想骑马么?走走姐姐带你出去骑马!” 着捂着富贵儿的嘴,不顾他求救的目光带了出去。 凤白招手牵过一匹温良的马驹。 现在马车里就剩江火和漓江两人了,这下室内一下安静了下来,静的似乎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呼吸声,江火面对漓江直勾勾的视线不由的暼过脸,盯着桌的一脚不语。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憋屈,一路走来想着辅佐漓江成为一代君王,可是总有乱七八糟事出来横插一手。 这条路走的分外坎坷。 而现在他们坐在对面却无话可,这种悲哀一时弥漫在心头。 忽然她抬起头,也不躲避了,直接盯着漓江的眸,那眼眸深邃而博大,一看就仿佛要陷进去了。 她到,“漓江,我们来开诚布公的谈一次吧。” 漓江放下手中的书籍,点头“你。” 江火倏地掏出一把铮亮的匕首直接扎在桌上,力量之大,导致匕首嗡嗡直响。 漓江轻笑一声,“你打算商量不成行逼迫之事么?” 完调整了下姿势,舒服的靠在软座上,这个姿势让他领口微微打开,一线雪白锁骨延伸进幽暗的地区,仅仅一个姿势就勾人夺魄! 俊逸的脸上似笑非笑。 江火脸色一红,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面上却如常色,“你要是这么想也可以,不过事先好,你要考虑清楚。” 漓江懒懒的点头,单手支起下巴头一歪,入墨似得黑发顺着肩膀滑下,如玉的手指在黑发中若隐若现。 江火深吸一口气,继续正色道“那你听好了,我要辅佐你成一代君王,而你必须全身心信任我!” “哦?”漓江淡淡的应了声,声音缥缈,表情高深莫测“全身,心,么?” 完还看着江火魅惑一笑,那张冷清似仙的脸上出现妖孽的笑容! 那笑好比暗夜里怒放的彼岸花,火热而妖异,勾人万分。 江火咬牙切齿,发出咯咯的声响。 她在一本正经的未来的计划,而这厮却在…… 她面色狰狞,一巴掌拍在匕首上,又入木三分,发出索然的声音。 “你给我认真听!” “好吧,我听着呢,可是,”他话锋一转,“我并不想做君王啊,若是想,这位置上也不会是十二岁的侄了。” 江火眼眸一瞪,想拔起匕首抵在他脖上,却发现插的太入木,拔不出来了! 她一拍桌,声音极大,导致桌上的书籍蹦了起来,导致外面一直竖起耳朵听动静的月牙儿凤白两人,齐齐一对眼。 凤白眨眨眼:有情况? 月牙儿眨眨眼:不知道,继续听! 富贵儿一旁托腮沉思中。 此时的江火知道漓江并没有称帝的心,那她做了那么多又为什么? 她整个人蓦然越过桌揪起漓江的衣领,恶狠狠的到:“你怎么不早!你为什么不当!” 那表情恨不得吃了漓江。 两人一靠近呼吸互相交缠,漓江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眼神清淡,“你为什么想我为君?” “我……”因为你前世就是君王,所以今生我想辅佐你成为君王并且不被灭亡! 但是这惊世骇俗的话不出来也不能,别他信不信,就连自己有时候都会恍惚,到是是周公梦蝶还是确有其事? 漓江离江火极近,近的能看见她浓密的睫毛,完美的唇形,和眼底翻滚的情绪。 她自己都不确定。 漓江淡淡一笑,那笑很轻,轻不可闻江火却蓦然一醒。 颓然的放开漓江的衣服,一屁股坐了回去,盯着桌角静默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 “唉,那你你想干嘛?” 漓江很快接口,不假思索的开口,“天下太平。” “嗯?”江火沉下去的眸蓦然一亮,语调上扬,“真的?” “我看起来不像?”漓江学着她的样问道。 江火这是才放下心,露出狡黠的微笑,手一摊,“你的哦,天下太平,那我便助你吧。” 漓江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她,这个女像一阵风一样在他的生命里来来去去,如过无人之境。 在二十岁之前他习惯了予求予取,直到她的出现,三翻四次闯进他的生活。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又堂而皇之的离开。 像风似得抓不住,又放不下。 漓江很忧心,哪天她会不会再也回不来了。 最后他笑了,笑的清净又魅惑,优雅似仙伸出修长的手,“那就,由你助我吧。” 既然抓不住,那就栓起来吧。 江火也伸出去握了上去那手修长莹润,却有力而安全。 江火也露出灿烂的微笑。 一握上那手漓江蓦然用力,江火一个眼花已经坐在的漓江身旁,她瞪大眼看着漓江。 眼神惊魂失措还有点害羞,漓江身上好闻的清贵香气包围了她,脸色绯红。 漓江低头看着害羞的女慢慢低下头,江火也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干脆闭上了眼,心里却如鹿乱撞。 等了半天都没什么动静,江火掀开眼皮看了一下,却发现漓江已经衣冠整齐的拿着书正看的认真。 “漓!江!”她一字一顿磨着牙。 接着那桌悲催的被踢出了马车,咕噜噜滚进一旁的草丛里。 凤白和月牙儿一对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信息:有情况啊!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四章:刺杀 他怒目圆睁,捂着胸口不可思议的看着漓江……他是…他是…… 此时的富贵儿被首领随手扔了出去,其他黑衣人见状纷纷一拥而上,尖锐的刀对准掉下来的富贵儿。 富贵儿在空中手脚胡乱挥舞,眼睛瞪得越来越大。 “不要!”江火被黑衣人挡在远处,眼睛怒睁,大吼道。 就在锋利的刀刃要刺进富贵儿心窝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蓦然扑了出来,一把抱住富贵儿,用后背挡住了刀枪。 血一滴一滴落在富贵儿的脸上,王侍卫心安的笑了笑,然后安详的闭上了眼。 “王…大叔…”富贵儿空洞着眼,喃喃道。 “嘭!” 直到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江火抖了抖沾满鲜血的匕首,也不看富贵儿一步一步走向头领。 四周都被侍卫重重围起来了,树叶枯木在江火的脚下发出吱呀的声音,仿佛最后的救赎。 首领蓦然抬头,对上江火的眼睛蓦然一颤,犹如九幽地狱爬上来的恶魔,眼眸漆黑深不见底,浑身散发凛冽的杀气,身为杀手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杀气的由来? 这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江火一脚踢向他下颌,顺势踩上他胸口,居高临下俯视他,冷笑道,“你主是谁!” 头领蓦然喷出一大口血,恶狠狠瞪着江火,下颌脱臼导致牙里的毒也用不上了。 他干脆闭上眼。 下一秒一阵剧痛从右手传来,恶魔般的声音从头顶响起,“绑架的是这只手?或者这只?” 着左手一凉,手腕处齐齐切断! “你是恶魔!”他内脏重伤,四肢动弹不得,嘴里混着大量鲜血含糊不清的。 想他堂堂首领,何时沦落到这种境地,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江火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手里的匕首灵活翻飞在指尖,“再不,下次下刀的地方就不是手了。”着森凉的目光扫向他的某处。 一旁衣服破烂的凤白瞬间夹紧双腿,然后同情的看向主。 漓江一个淡淡的眼神看回去,凤白立马缩了脖。 主好可怕! “江火,交给我吧。” 江火撇了他一眼,倒是松开脚,抱着富贵儿率先离开了。 黑衣人见漓江走过来,眼里的恐惧蓦然放大,大吼道“我!你别过来!我!” 漓江似笑非笑看着他道,“晚了。” 篝火噼啪,火星四溅。 江火给富贵儿擦着伤药,脖上明显的淤青,她怜惜的摸着,“疼么?” 富贵儿眼睛晶亮,“不疼!” 江火一把把富贵儿窝进怀里,贴着冰凉的脸蛋,怎么可能不疼,这才三岁的孩啊! 火光把他们的影拉老长,一直延伸到漓江的脚下。 漓江站在他们身后,看着相拥的两人,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接下来几日快马加鞭去往京都,漓江照常教富贵儿谋略兵法,而江火也候在一旁。 几个人都没有提那晚的事,但都在心暗自提醒。 几人还没到京都,便听到一个消息。 漓江大婚! 江火眼神高深莫测的看着淡定的某人。 某人也淡定的看回来。 “漓王不是在这么!大婚的又是谁?”月牙儿一旁咬着手指头问道。 富贵儿也学着咬着手指头看着两人。 “先进城再吧,谣言不可信。”漓江完看着江火,他的意思很明显,这不是真的! 然而进城后,江火就把月牙儿和富贵儿拜托给漓江,自己回到了连云楼。 连云楼大隐隐于市,坐落在寸土寸金的一条大道上。 江火目测发现,连云楼和漓王府相距不过几条街,还真是巧啊! “连成?”江火一进府就看见眼前的人,面如菜色形容枯槁,看起来仿佛被狠狠的折磨过。 “江火?!”连成蹬时一跳,似乎牵连到伤口又咳个不停,他挡着脸,“你怎么回来了?” “你怎么了!”江火拉住他的胳膊,入手感觉细如芦苇,江火脸色一变,抬手就撸起他的袖。 只见袖底下是纵横交错的伤疤! 即使知道连成骗了她,可是猛然见了他变成这样,还是不由的皱眉。 这分明是人为! “你这是在关心我么?”连成抿嘴,现在的他行如鬼样,在看江火面容精致,他从心底感觉配不上她了。 先前他和楼主因为江火的事起了争议,楼主一气之下把他关进地牢,那个老屠夫使出十八般折磨人的办法。 最终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 但是,他不后悔! 江火放下他的胳膊,盯着他青肿的脸,“即使他们这样对你,你也要忠心?” 连云楼里人一向各司其职,现在院里倒是没有人。 但连成的脸色还是一变,想捂住她的嘴,一看到自己的手又缩了回去。 他看向一旁的植物到,“江火,连云楼不是你想离开就离开的。” 江火还想什么,却看到他身后的管家蓦然闭口。 “江火,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管家笑眯眯的到,“楼主在等你。” 当江火和管家来到后花园时,看到楼主身后的人蓦然一怔,又极快的反应过来。 “楼主,你找我。” 楼主面前摆着一盘棋,黑白棋只下了寥寥几个。 他指指对面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来陪我下一局。” “嗯。”江火手执白心不在焉的下着,眼风瞟过他身后的人。 居然是落玉! 竟然是她! 江火的眸有意无意落在她胸前,那日她明明穿心而死,死的透彻无比。 可是怎么会活生生出现在这里?而且一副伤势痊愈的样。 从落城到此地快马加鞭也要一些日,可看样连云楼似乎一直都关注落城? 还落城和连云楼有着某些关系? 她脑袋里响起连成刚才的话,连云楼不是想背叛就能背叛的,那么连成是否知道什么?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楼主就啪的一声,放下了最后一颗黑。 “你输了。”他老眼如炬盯着江火看。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回连云楼 江火不是以前的江火,自然不受他的气势压迫,只是淡淡的笑了“楼主好棋艺,老当益壮。” 楼主盯着她,举止大方,任由他打量,人还是那个人,却有哪里不同了,难道看老屠夫的药失灵了? 也不可能,若是知道了真想,以江火的性现在应该拿刀架在他脖上了,而不是坐在这陪他下棋。 “哈哈哈,要不然你无意下棋,咱们还能在下几局!”他哈哈一笑,爽朗豪迈。 听到这话,他身后的落玉看了过来,眼神冷漠,仿佛在看陌生人。 江火眉头不可见的一皱。 “我,要挑战你!”落玉突然冰冷的出声,手里的三尺长剑蓦然出鞘。 “楼主你是第一杀手,而我要挑战你!” 江火嗤笑一声,她好强的性还是没变啊,虽然不知道为何出现在连云楼,为何死而复生。 但知道的是女装的自己,她没认出来! 她正想站起来的时候被楼主制止了。 “冷玉,别忘了,你现在要听我的话,如果不然我管不了你,只好请你回去了。”楼主冷冷的警告她。 她抿着唇,盯着江火不甘心的收回了剑。 接下来江火和楼主扯了一大堆,如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再次赢得漓王的信任,如何逃脱夜摩天的魔爪,如何回来的,都七分真三分假。 让楼主自己猜测去吧。 完楼主沉吟了一会,似乎觉得接受的信息一时有点多,便挥挥手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有事在找你。”末了还顿了顿,“你去老屠夫开着滋补身体的药。” 江火领命下去了,冷笑一声。 老屠夫,医毒双修,自己当初被折磨成那个样,还有连城估计都是他的杰作。 楼主让我去拿药?毒药么? 想着江火已经走到药房了,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入鼻便是一阵腥味。 “谁!”老屠夫突然转头看向来人,发现是江火就松了一口气,又转回去,淡漠的开口“有什么事?” 在他转头的一瞬间,江火分明看见他脸上的鲜血,和齿间的血沫。 她往旁边走了一步,不出所料的看到一人横躺在桌上,血迹着桌流到地下。 她厌恶的开口,“这里有伤药么?” “第三个抽屉里。”他头也不回的回答。 江火拿到药后转身就走,和这么变态的人共处一室需要莫大的勇气。 江火把药送给连城后就回了漓王府,反正她解释清楚,不如堂而皇之的进漓王府,反而更加可信。 月上眉梢,清风徐来。 夜晚的漓王府看起来很热闹,因为江火发现到处挂满了红布绸缎。 大红灯笼高高挂,火红的龙凤烛滋滋燃烧冒着青烟。 “这么热闹啊!”江火脸上挂着微笑,拉住过路的丫鬟,“府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未来的漓王妃来了!据是来送成亲信物的!漓王终于娶妃了太好了。” 江火脸色变幻莫测,莫非这漓江有什么隐疾?连府里的丫鬟都迫不及待的让他娶妃。 其实江火不知道的是,遇到她之前,漓王身上的标签是女人勿近! 虽然他总是柔和的笑容,但接触过他的人都知道,他眼里根本没有你的影! 而现在不同了。 江火不远不近跟着丫鬟远远来到大厅外,隔着远远的距离也能看见里面的情况。 一白衣男闲散坐着,俏丽的女欣喜的站在他面前,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 而大厅内,赵婉儿正一脸兴奋的拿着家传双鱼玉佩,的眉飞色舞眼带羞涩。 而漓江一直坐在位单手上支着头,唇角挂着柔和的笑意,眼睛不时扫过外面。 “漓江…宫里的媒婆已经把我们的生辰八字对过了,是上上之合……所以我们婚约按国历上看,是七天之后,这会不会有点急了?” 到这里漓江才抬起头,讶异的看着她,“我们的八字?” 赵婉儿的笑容蓦然僵在脸上,她有不好的预感,“漓江,你什么意思?我们成婚当然是我们的八字了。” 漓江突然从椅上站了起来,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笑容还是笑容,只是这笑,赵婉儿看着有点心惊。 “你觉得我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会和你成婚?我不过离开几天,你以为弄个圣旨就能让我屈服?” 漓江一连三问,没问一下,赵婉儿就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到最后她已经泪水挂满脸颊。 美人哭泣惹人怜爱,可是漓江薄凉的眼睛里没有分毫的留念。 赵婉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们…我们……”我们不应该亲密无间了? 他陪她去参加七巧,去踏青,亲手喝了她做的粥,而且他身边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这样被对待过。 她以为自己是不同的。 而这些问题一个个更像是诛心之问。 漓江宽大的袖一甩,负手而立,眼神薄凉而冷淡,全然不见平日的温文尔雅谦谦君的模样。 “赵婉儿,我最后一次告诉你,让你进府,因为你是丞相之女,而不是因为你,懂么?” 完也不看失魂落魄的赵婉儿直接大步流星踏出大厅,走到江火面前时,那笑,已经变成温柔一笑。 “怎样,看的可好?” 江火抱着手臂,靠在树上斜看着他,“不好,一点也不好,伤了美人心多可惜。” 漓江爽朗一笑,这笑引得赵婉儿看过来,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江火。 这女他记得!正是当日闯进来的鲁莽女! 看样漓江对她的态度和自己截然不同。 漓江待自己温柔,却始终隔着若有若无的纱,即使她逼爹爹去请圣旨也不能改变漓江的心思。 可是如今全城皆知她赵婉儿才是未来的漓王妃!漓江若是不答应那就得罪丞相得到百官的弹劾。 太宫变事情过去不久,朝廷内部乱的一团糟,这时若出现差乱,那…… 想到这里她露出得意的笑容,朝江火遥遥的讥讽一声。 江火叹了口气,突然伸手抱住漓江的胳膊,仰起头眼睛晶亮的,“我们去散散步吧!” 这一招她和富贵儿学的……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六章:醉后凉风起 漓江长眉微挑,一双透彻的的眸盯着江火,直到看的她讪讪的松开手。 不过漓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大手一伸,搂住她细腰,江火只感觉眼前一花,他们已经换了地方。 江火瞪大眼看着漓江,这厮的武功已经到了华正境界了么,而且心思也诡诈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却是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主。 漓江这么厉害,江火更加觉得前世的国破家亡有其他的原因。 天上的星辰密布,像一条涓流不息的河流,流向远方。 清风拂过枝头的嫩芽,吹过江火侧鬓的青丝,扬起漓江宽大袖袍。 他微微侧头看向江火,一笑倾城,万家烛火照不进他的眸里,江火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她也微微一笑。 “没想到这漓王府还有这么个好地方啊。”她转头往下看,漓王府最高楼楼顶,向下俯视能看见京都万家灯火通明,甚至远点的皇宫,都能瞧见。 “好东西多着呢,看你愿不愿发现了。”他席地而坐,手一招,凤白端着茶几蓦然出现,放下后偷偷看了眼江火又消失不见。 江火一撩裙坐下,漓江已经把酒杯送到她手上了。 “好酒!这是五十年的浮华酿!采集早春三月最鲜嫩的伏花加上冬日收集的无极雪水,由最好的酿酒师酿造埋在地下五十年!” 她眼睛晶亮,因喝了一杯脸色酡红,“你是哪里弄到的!” 据她所知这种酒即使皇宫也只珍藏两坛,其中一坛招待七国外使让他们赞不绝口,而另一坛,她眼眸落在漓江脸上,“这是皇宫的最后一个!” 漓江抬手细细把玩白玉杯,颇为遗憾的到“这么聪明就猜到了,我还准备让你猜猜。” 江火转眼间下肚半瓶的浮华酿,眼睛有些浮花,她平生一大爱好,逢酒必喝,每喝必醉,死不悔改! 这一喝江火开始大舌头起来,“我告诉你啊,这浮华酿我可是喝过好几次!” 她抬头一脸炫耀。 “哦?” “呵呵,想当年我带兵捣了一个寨,那寨是倭寇的藏身之处,本来以为能搜刮不少金银珠宝,最后你猜怎么着,他们居然藏有两坛浮华酿!你不知道他们首领当时的脸色!” 完江火痴痴的笑了起来,眼睛空洞虚无看着天空,似乎要透过这夜看到过去。 漓江长眉微挑,倭寇?带兵? 江火出了去邺城带过兵以外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看着江火喝醉的样却是微微一笑。 他知道江火有秘密,而且她从不和任何人透露,就像这夜。 他也学着江火的样躺在房顶上,侧头看着已经睡着的江火,心里不由的一叹气。 真是不懂风情的人! 江火第二天醒来时,头疼万分,睁开眼发现已经回了闺房。 应该是漓江抱她回来的吧? 想到这里她唇角不住上扬。 “姐姐,你醒了?”月牙儿端着洗漱东西进来,一边啰嗦道“姐姐,你昨晚怎么喝这么多酒啊,喝多就算了吧,还抱着漓王殿下又亲又摸的,还吐了他一身!” 到这里她摇了摇头,“漓王殿下多好啊,亲自替你梳洗的,照顾你大半夜才有的!” 江火脸色蓦然一僵,伸出两只手翻来覆去的看,昨晚写手抹了漓江?! 她努力回想,但记忆断断续续的片段,根本想不起来。 她叹了口气,她干嘛真喝醉,清醒一下多好! 可是现在晚了,她下床洗漱道“漓江去哪了?” “上朝了啊。”月牙儿不假思索的回答,还一脸诡异的看着江火,“姐姐,你们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什么?” “额,没没什么,等下给你送早饭来啊,漓王殿下嘱托的清淡点!”完挤挤眼跑了出去。 话漓江早晨离开漓王府后,一直被人偷偷的看。 他依旧一身华贵白袍,相貌俊逸似仙,就这样淡淡的站在朝堂上。 而丞相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不止如此连少年皇帝也不时看过来,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声问道,“漓王殿下的脖怎么了?” 皇帝发问,百官齐齐看向他的脖,然后眼神纠结的看着漓王殿下。 “哦,吻痕。”漓江神色淡淡的抛出三个字,却让别人脸色翻来覆去变了好几回! 从不近女色的漓王殿下被人吻了! 还笑的一脸荡漾! 明显的有情况啊! 当然脸色最不好的当属丞相了,毛文锡那死对头叛变失败后被株连九族,而他现在一手在拳,在朝堂呼风唤雨的存在。 当然最大的要属漓王殿下,而他昨晚和女儿谈了一夜心思,要她好好把握住。 而她也对漓王妃势在必得,可是现在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 “漓王殿下,不知何方女,竟然能得到您的垂青?”丞相忍住怒火问道。 漓江淡淡暼了他一眼,没有话,态度很明确。 “好好!我知道了,漓王殿下,如今女和您已经是有婚约的人了,希望您不要让女失望。”丞相咬牙到。 江火淡淡开口道,“我想知道谁请的圣旨,亦或是谁下的圣旨?”到这里他看着位上的少年,唇畔勾起讥笑。 少年皇帝被他看的心虚,求救般看向丞相。 丞相心一沉,“漓王殿下和女出双入对,情投意合,这是京都都知道的事,难道漓王殿下如今有了新欢就不要女了?若真的是这样,那我连亲人都保护不好,做这个官还有什么意思!”着把头上的乌纱帽拽了下来,一把扔到地下。 “丞相不要啊!” “丞相三思啊,朝廷不能没有你啊!” “漓王殿下三思啊!” 丞相的幕僚一见丞相这样做,都符合劝导。 一时朝堂热闹起来,乱糟糟的。 “既然如此。” 漓江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朝堂蓦然静了下来。 “不想做就别做了吧,来人啊,把这人带下去,送出宫!” 漓江话很慢,但众人还是来不及反应,邓禹带人跑上来把丞相拖了下去。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漓江你不可以!”丞相想以众人言论逼迫漓江乖乖就范!可是他似乎忘了,是谁保住这朝堂的!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七章:罢黜百官 “哦?是么?” 丞相一听有转机,连忙跪下道,“老臣愚钝,漓王殿下,是老臣糊涂啊!” 少年皇帝一脸惊恐的看着漓江和丞相,快从位上掉下去了。 漓江淡淡颌首,“本王想着丞相劳苦功高,只是略作惩戒罢了,没想到丞相认为自己老糊涂了,既然如此本王也不能辜负先皇遗旨,你被罢免了。” 丞相蓦然瞪大的眼睛,继而阴毒的盯着漓江,直到他被拖下去眼睛都恶狠狠盯着漓江。 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他这一罢职,他赵家百年基业就要树倒猢狲散了,他想到昨天来的那个人,眼睛里闪过邪恶的光芒。 丞相一走,群人无首,都你看我我看你,沉默不语。 “还有人觉得我做的不对的,尽管开口。”漓江笑吟吟开口。 “漓王殿下……丞相毕竟是两朝元老,这样做会不会太绝情,寒了众人的心啊?”少年皇帝坐立不安的道。 他和丞相结盟,如今丞相被轻易罢免,而自己如浮萍一般根本没有根基! 没想到漓王根本不会顾及其他,行事如此鲁莽! 少年皇帝一时没了主意。 “陛下,若是您不满意,也可以。”漓江照常笑吟吟的道。 却的满朝文武一惊!他这是公然谋反! 漓江大袖一挥,柔和的眉眼深藏凌厉,禁卫军哗啦啦执枪而立,把大殿团团包围起来。 “漓王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是啊是啊,有话好好!” “皇帝陛下还在这里,你居然如此放肆,其罪……” 禁卫军头领邓禹轻哼一声,他最瞧不起这些人面前一套背后一套,他们似乎忘了,到底是谁拯救了分崩离析的风国! 他看向漓江,这个看起来永远笑吟吟的男,用一己之力承担着千古骂名,他敬佩这样的人。 漓江一个眼神,他立刻会意,把那些丞相党羽齐齐五花大绑捆起来。 齐齐推进监狱大牢里,等待发落。 刚刚还人满为患的大殿,此刻就剩寥寥几人。 少年皇帝低头抖着嘴唇看向漓王,这些大臣……一旦被罢免,风国将要陷入瘫痪了,这人怎么敢…… 漓江抬头和皇帝对视,他矮的身甚至刚够上宝座,那虎视眈眈的眼神却恨不得吃了他。 他微微一叹,他之所以会选择他,因为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破墙角边,少年衣衫褴褛护着孱弱的狗,风中瑟瑟发抖。 那时他的眼神清澈而怜爱。 而如今,不过一个月皇宫这个染缸已经腐蚀了他,他已经不复当年了。 “陛下,臣有事启奏,陛下的学业自当由张太傅授课,”着对一旁的张太傅点头继续道,“缺失的大臣将会一天内补齐,陛下不必担心,哦,微臣还要推荐一女为官。” 少年皇帝抖着唇,看漓江自字演,他根本不是在问他!他面如死灰。 “此女当初邺城一战为副将,是有赫赫战功的,所以她虽未女却巾帼不让须眉,是人才。” “漓王殿下什么就是什么吧。” 一锤定音,当远在漓王府的江火收到消息时,在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漓江做事想来胸有成竹,测无遗漏。 第二天,江火便走马观花上轿去上朝了,因为圣旨下来,她官拜五品,任职巡属。 白了就是城管。 她一向兵来土掩,更何况漓江这样安排不会害她,所以就心安的上朝了。 她个五品芝麻官,还是个巡逻的,自然排在大殿的最外面,一跨脚就能出门的那种。 她抬头因为距离太远而看不清少年皇帝的面容,不由的撇撇嘴,这么个闲官每日都要来,她会折磨死的。 “喂!”她伸手戳戳守在门口的邓禹,精致的脸上无聊无比,“你和公主怎样了?”她朝邓禹挤挤眼。 身着官服却做着有些猥琐的动作,邓禹看了眉头一皱。 江火看他皱眉,误以为他们之间发现不顺利,伸手拍肩安慰他,“没事,不要气馁,女孩哄一哄骗一骗就到手了!不过那丫头确实聪明,你要费点心思,” 邓禹看着她的眼神甚是复杂,这是漓王殿下选的人?当日的英姿飒爽呢?好的官威呢? “不知江爱卿有何见解?”突然少年皇帝稚嫩的声音回访在大殿,传到正的津津有味的江火耳朵里。 少年皇帝高坐皇位,俯视众人,这些个生面孔,漓江一晚上居然给补齐了! 刚才简单试了下才华,没找到个个语出惊人,才华横溢,特别是新任丞相!这下又这意见的肱骨老臣也闭嘴了。 漓王殿下的人又怎么样,内政稳若金汤,外患方可抵御。 众人眼神齐刷刷落在江火抬起的那只手上,眼神一时高深莫测,不屑惊讶,沉思皆有。 “呵呵…”江火从善如流放下手,若无其事的看着皇帝,正色道,“这个问题,臣相信陛下的决断。” 众人嘴角齐齐一抽,她分明不知道问题,刚才还笑的傻兮兮的。 “哦?是么,江爱卿信任朕?” “是啊,皇帝就是这风国的代表我身为风国民,自当相信风国相信您。”江火一番话给圆了回来。 她眼睛一转突然看见百官之首的位置站了一个人,官服加身不掩一身儒气。 正是越良! 他嘴角清笑对着江火微微点头。 江火前思后想,联系落城的事,便想清楚了,原来他真的成为漓江的人了,所以漓江才那么快知道她在落城。 江火不由的撇撇嘴,老狐狸一只! “既然江爱卿这么,那这事就交给你了,本也在你的职务之内。” 完还不等江火反应过来,便宣布退朝了。 江火看向一脸迷糊的邓禹,转身就跑向越良,她刚刚和邓禹话来的,他肯定不知道。 还是问越良吧。 越良书生瘦弱,但身姿挺拔,江火站在旁边只达到他肩膀。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鞭打相府 “喂,皇帝了什么问题啊?”江火抬头问,发现距离太近被俯视了,又后退一步道。 越良站正对江火深深鞠了一躬,清透的眸盯着江火,“多谢姑娘当日提点,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我,在下永记姑娘恩情!” 周围还未走的百官都偷偷看向江火,这是哪家姑娘?居然能上朝为官!还得到丞相的一拜! 众人虽然都是漓王殿下选出来的,但彼此也不熟,都在试探中,而越良是他们中间的领头人,智慧绝对惊艳的存在! 本来还不屑于她的人,都隐隐收了心思。 江火随意扫了周围一眼,不在意的挥挥手,“你要是想帮我,就看看我能不能不上朝,天天来我受不了,对了那问题到底是什么?” 江火身为杀手本就生性散漫,当年身为皇后为了漓江她才贤良淑德母仪天下的,而如今皇帝陛下和她没有半分钱关系,她一刻都懒得带下去。 越良清笑一声,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漓王殿下神机妙算,他给你安排的位置确实这样,每月来一次就行了,这次关了一批官,城内那些亲属七大姑八大姨暴动,甚是混乱,你就去维护治安,镇压他们。” 江火摸着下巴,和越良一路出了宫,挥手拜别。 既然堂堂丞相都随意镇压,那就……随意吧。 她挥鞭回了漓王府把月牙儿和富贵儿带了出来,然后领着百人官兵一人一个麻袋浩浩荡荡奔去。 擒贼先擒王,还没到丞相府,远远的就听见嚎啕声。 江火挥手示意停下,侧耳停了一会她们嚎啕的内容才慢悠悠带人过去。 “富贵儿,你要看好,漓王殿下没有清理好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办,这是合理作用人才,但是这些人不知好歹,尽给咱们惹事,我们也不能手软知道么?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月牙儿怀里的富贵儿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她摸着富贵儿的头,能多教一点他也多一分生存的可能。 “没人性啊!漓王殿下赶尽杀绝啊!丞相堂堂两朝元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为国辛苦操劳,到最后却得了这个个锒铛入狱的结果啊!” “是啊!我家老爷天天操劳都带病上朝,而如今进了大牢……生死未卜啊!各位人评评理啊,漓王殿下势力大我们就要被欺负么?” “连丞相都是这个下场,难保平常百姓不会受到伤害啊!” 丞相几位美艳姨娘哭的梨花带雨的,甚是可怜人。 周围围观的百姓哪里见过这场面,一向眼高于顶的丞相府的人居然被欺负成这样,美艳的姨娘还如此娇弱! 一时间激起了民愤,他们一方面自我感觉良好膨胀,一方面受到过达官贵人欺压的记忆,让他们有同仇敌忾的感觉。 “是啊,漓王这次太过分了!” “怎么丞相也是两朝元老,晚年这么凄惨啊!听一大批官员都被关了呢!” “是么!这朝廷就这么被漓王把持一个人了算?这看着人哭的凄惨呦!” 但还是有脑清醒的,可辨别声很快被淹没在控诉大军里。 丞相夫人一身素白,风韵依旧站在众人面前,眼眶红红的,她眼里闪过得意。 民愤难平,舆论可怕,她就是要百姓的言语来逼迫漓江! “来来来!让开让开!”官兵开道,像一把利刃破开了人群,江火高头大马骑到众人面前。 只见丞相府前丫鬟厮跪了一地,姨娘女有些地位的都一身素白站在原地,一副誓死要讨回公道的样。 江火笑了,笑的妖娆,精美绝伦的脸上挂着邪笑。 这笑容看的众人心发慌。 她手里的皮鞭敲打手心,睨着众人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已经影响道路通行了知不知道?” 她把狐假虎威发挥了十足十,反正出事有越良扛着,再不济还有漓江呢。 真喜欢这种无拘束的感觉。 她笑的越发放肆。 这笑落在众人眼里那就是挑衅,夫人忍不住了,她好歹出声名门世家,怎容这宵在她面前放肆! “你就是巡属大人?在下张家之女,而且我们只是想为相爷讨个公道罢了,没有其他意思,还是巡属大人连这个也要阻拦?” 张家,肱骨之臣,正式仅存的几个正直大臣。 江火很难相信他家会养出这样的女儿,不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向着夫家也情有可原。 不过口齿甚是伶俐啊! “不敢,”江火随意抱拳,明显没有不敢的意思,“下官就一巡属罢了,管不了那么多,这路堵了,有人反应呢,我也是职业所在。” 着手一挥,一群带刀的官兵上来疏散人群,把那这个板凳桌椅通通塞回丞相府的大门内。 江火抬头眼睛一眯,瞅着龙飞凤舞的丞相府三个字,手里的鞭下一秒一抖,啪的一声勾上了牌匾。 “不要!”夫人开始惊慌了她没想到这巡属居然不怕她的背景,更没想到的是这人做就做! 却是真让她拆了这牌匾,她家老爷真的就不回来了! 话当日邓禹并没有把丞相送回府,而且转手把他推进了大牢严加看管起来。 至于为什么,因为漓王殿下这么吩咐的。 所以咋个府的赵夫人左等右等相爷没回来,一打听才知道已经锒铛入狱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哪知道怎么做,多亏了有人指点。 “你不能拆!这是方面先皇御赐的牌匾!你若是拆了那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哦?”江火不知道还有这个东西在里面,难怪丞相被罢免,迟迟没人来拆牌匾。 罢了,她就做一回恶人吧。 只见她手臂一横,那金灿灿的牌匾便如断了翼的蝴蝶,飘然坠落,然后啪的一声摔成了两半。 同样碎的还有相府众人的一口银牙。 正准备离开的百姓一听声音回头一看,呵!好家伙,嚣张到人家里了,连招牌都没了!看来丞相府确实没落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抄家 “你公然毁坏御赐之物,你这是死罪,我会上报朝廷,你就等死吧!”赵夫人咬牙切齿看着江火,眼里冒火。 “是么?”江火收回鞭慢慢敲着手心,漫不经心的,“风国律法,御赐之物,当妥善保存,若损坏,当诛九族!” “没错!” “可以诛的不是我九族,而是你的。”江火的鞭指向她身后的一家,“包括他们!” 赵夫人胸有成竹道“你错了,连风国律法都记不清楚,还怎么当官,漓王殿下莫不是糊涂了?” 江火的眼眸加深,竟然漓江坏话?她自己都没过,她冷笑一声,“那是对朝廷命官来是,而你不是,你家老爷已经被罢官了,你不知道?新任丞相都已经就位了。”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让原本渴望丞相回来的人,希望瞬间破灭。 那几个姨娘准备偷偷溜走了。 江火看了他们一圈居然没发现赵婉儿的身影。 “不不可能!你谎!”赵夫人瞬间呆愣过后疯了一般扑上来,手里的簪恶毒划向江火。 “吁——”马蹄长厮,前蹄一踹,赵夫人瞬间当胸一脚飞了出去,三口鲜血哇的一声吐出来,晕了。 江火放下缰绳,无趣的撇撇嘴,这赵夫人也太沉不住气了。 “来人啊,这疯女人欲意行刺朝廷命官给我把他们全部抓住,可能还有同党!都给我进去搜!” 于是几百人的官兵背着空麻袋进去,拖着鼓鼓囊囊的麻袋出来,出来的官兵人人神情兴奋,摩拳擦掌,期待的看着高头大马上的江火。 他们原来还不知道麻袋的作用,现在知道了,一想到自己抄过丞相的家!心里就倍高兴。 “走!向下一家出发。” 于是一群浩浩荡荡人在搜刮完丞相府,气疯了丞相家人后,盯上了吏部尚书家。 吏部尚书和丞相是一丘之貉,两个夫人也是手帕之交,闺中密友。 所在江火毫不意外的看见他们也在自家门口大呼冤屈。 “你们是自己开门还是我来开?” 江火已经从清理道路,变成了入室抢劫,而且名正言顺手段强横。 吏部尚书夫人死活不肯,赖在门口不准让人进,扬言要么血溅当场,要么要命一条。 江火一边感慨吏部尚书日不好过,一边挥人直接上去搬走夫人。 在官兵疯狂的入室搜刮时,江火在一旁和她着吏部尚书在外面包养了几个妾,多少美姬,多少私下的商铺…… 众人都是喜欢热闹的,很多胆大的今天跟在江火的身后,见证了什么叫猖狂。 只见江火所过之处如雁过拔毛,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在挥兵直入,连人家埋在墙角的金都给挖了出来。 众人只见一车一车的金银财宝运会巡属的大宅里,巡属的官员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巡属是个清差,何时见过这么多的银! 江火笑眯眯拍拍他们肩膀,到,“跟着我有肉吃!” 于是今天参加抢劫活动的官兵,一人从抢的里面拿了珍珠做报酬,剩下的大手一挥,要开办学堂,修桥铺路救济穷人! 本来还疑心重重怨声载道的百姓,一听这个都乐了,这是好事!抄了贪官的钱给他们花,心里别提多好了! 于是江火的巡属在百姓中,博了个美名,顺带的江火的的名字也响亮起来。 人们记得那日高头大马上,迎风而坐,八方不动的女,她一笑倾国倾城。 当江火疲惫的回府后,第一件事就是想好好的泡个澡。 马背上撑气势做了一天,现在全身酸痛比打架还累。 她抱着衣服来到漓王府后山的温泉,这里的温泉是漓江引自城外青山上的泉水,加上天然的地形,让江火一进去就满眼雾气,伸手隐约简单五指。 漓江果真会享受! 江火脑海里飘过这个念头,便利落的扒了衣服,一个猛扎进水里,游了几下猛然破水而出,趴在白玉池边长长的舒了口气。 “我在外面累死累活跑一天,不划算啊,找漓江要点什么好呢?”江火喃喃道。 “呵呵……” 突然一阵清笑声传来,江火一个机灵,凌厉喝道“谁!” 只听见一阵水声,蓦然一个身影轮廓逐渐出现,那身姿挺拔,即使没穿衣服也姿态风流,“我是即将被你剥削的人呐。” 漓江墨发披散肩头飘荡在水面上,面容看不清楚,只是懒懒的靠在池边。 他刚下水没多久,就看见江火急匆匆的进来了,他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她扒了自己,索性他就闭嘴了。 江火微微蹲下,只漏出脖以上部位,“你什么时候来的?”一手摸索放在池边的衣服。 “我以为你会大喊流氓呢。”他声音听起来颇为遗憾。 江火轻轻哼了声,暗道流氓! “你不用着急走,我不过来。”漓江淡淡开口,浓雾里看不清漓江的面容,隐约只见轮廓。 江火想了想,便就呆下来了,漓江正人君话算数,况且他们又不是没坦诚相对过!现在弄得和未出阁的姑娘家似得。 江火暗自鄙视了自己,便趴在池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着话。 “哦对了,我回连云楼,你猜我看见了谁?” “谁?” “落玉!你猜不到吧,我们前脚才到,她就已经在连云楼了,而且奇怪的是,她看起来丝毫没有受伤的样!” “嗯。” “我猜要么落成和连云楼有关系,或许连云楼的后台有关系,我竟然都不知道是谁,可见楼主守得严实啊,这落玉要么装腔作势,要么奇药医好了,或者双胞胎什么的……” …… “漓江?”见没人应答,江火轻轻喊了声,还是没人回答。 突然一阵呼噜声,江火看见漓江的身滑进了水里,一直沉到水底。 江火一惊,连忙扯了毛巾裹在身上,也沉到水底游了过去。 漓江苍白脸,紧闭眼睡在水底,任凭江火怎么晃都不醒,她把他身往上拉到一半,却蓦然变得千金重,再次沉到水底。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暧昧 眼见着漓江脸色被憋的通红,难道堂堂漓王殿下要被淹死在自家澡盆里? 穿出去非要笑掉大牙不可。 来不及多想江火蓦然低头,最简单的方法,渡气! 唇齿相贴,江火没看见漓江的眸突然一颤,而后又归于平静。 渡了一会气江火也支持不住了,考虑是不是找上去找人把他捞上来了。 一双大手毫无预兆的按下江火的头,唇齿相贴,江火望进一双幽深漆黑的眸里,那眸满含柔情蜜意,和当年漓江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 江火心头一颤。 过了很久或许一会,直到江火感觉快要气绝身亡的时候,漓江带着她哗啦一声出了水。 她大口呼吸着空气,眼睛狠狠瞪着漓江,一双眼睛满是控诉。 “你耍赖!” 漓江看着江火微微一笑,笑的妖孽,“我可没过去,是你过来的。”完无辜的摊手。 江火气结,转身就走。 狐狸,腹黑的狐狸!一场好好的泡澡,因为江火智力不足而完结。 江火回到房间昏昏欲睡,突然感觉被窝一凉在一热,清贵的香气立刻包围她。 江火一个机灵又清醒万分,转头就看见某人躺在旁边,正支着头,衣襟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美眸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你很闲是不是。”江火逐渐淡定下来。 漓江微微失望,他就想看江火惊慌失措的样,可惜…… “我很累,不闲,睡觉!”着长手一捞,把江火抱在怀里,江火惊讶的看着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今天这么奇怪?难道婚约推不掉,所以现在补偿? 想到这里有点慌了,推了推江火,“婚事退了没?” “什么婚事?”漓江微微低头,眼神落在她微红的唇上。 “就是你和赵婉啊!皇帝下圣旨不能不从吧!” “嗯,你得对。”漓江唇角勾起微笑,“你在吃醋?” “哼!给我下床!”着就要伸脚踹。 漓江猛的伸出去抓住她的脚腕,江火抬眼就看到漓江幽深不见底的眸。 江火一抖这眼神她太熟悉了!,她抽回脚,抓住被身一滚,呼啦啦卷着被滚到了墙角变成一个球。 面对墙壁,闭眼不语。 漓江愣了愣,看着江火行云流水的动作,最后化为闷闷的笑声。 月牙儿住在江火一墙之隔的屋,半夜听到有动静,光着脚丫就跑过来,准备敲门的时候却听到了漓王殿下的声音。 她贼兮兮笑了,跑回去抱着富贵儿继续睡! 江火本来以为自己会紧张的睡不着,谁知道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睁眼就看见一张俊逸似仙的脸庞,浓密的睫毛,挺直的鼻,樱色薄唇…… 江火不自觉伸手去碰,却蓦然看见漓江笑意盈盈的眸。 “早上好。”他开口,笑意盎然。 江火脸色一红,磕磕巴巴不知道什么好“早上好……你不用上朝么?” “推了。” “哦。” 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姐姐!”月牙儿包富贵儿把门敲得邦邦响,一双眼睛和富贵儿一样晶亮。 江火一惊,这才发现这里不是皇帝寝宫而且漓王府! 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 漓江低头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温柔似水,这让江火更加怀疑婚约没推掉! 等江火回过神来,漓江已经穿戴完毕,打开房门了。 江火那句:等一会!彻底卡在喉咙里…… 月牙儿贼兮兮的眼睛落在漓王殿下的脖上又瞅了瞅江火的脖,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好歹她闯荡江火多年,男女大防在她这里比较忽略。 “姐姐?我让厨房炖鸡汤给你补补身!”着飞一样跑了出去。 徒留江火抱着富贵儿在风中凌乱。 “富贵儿,你月牙姐姐怎么这么坏!” “姐姐不坏!漓王才坏呢,富贵儿都不能和娘亲一起睡!” “……” 因为很多人亲眼看着漓江从江火房间里走出来,而且漓王对江火不同。 一向不近女色的漓王殿下居然有了未来! 所以江姑娘大家自发改成了漓王妃,江火纠正几次也无济于事,反正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也就懒得计较了。 漓江身为王爷可以随意不上早朝,但她好歹新官上任,还是要去的。 “江大人好啊。”江火刚刚到巡属门口就迎上来一群人,大家互相恭维江火。 “嗯,大家进去吧,我们来讨论讨论最近的事。” 大家面面相觑,都摸不准江火的性,但至少从昨天的手笔来看,雷厉风行手段凌厉给众人留下不可磨灭的形象。 都心翼翼跟着进去了。 江火往椅上一靠,“都给我常日里的工作吧。” 大家看着这个随意的女,其中走出一个人,“平日巡属顾名思义,就是没事巡查京都安全,类似皇宫的禁卫军,维护京都的治安。” “那日太造反,你们在干嘛?”江火突然发问。 那人背脊一直,擦擦额头的汗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咱们没办法掺和事情,况且我们人数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去了也是白白丢了性命……” “所以你们没去?”江火眼神犀利老向那人。 “你要知道你的职责是什么!打架闹事是治安,太造反就不是?养兵一日用在一时,遇事退缩要你们何用!” “对不对富贵儿?” 这时众人才发现一个孩站在江火旁边! 但是鉴于江火的爆脾气决定还是不要问的好。 “话是这么……”那人又擦擦额头的汗,心里直道苦,这姑奶奶真是不知民间疾苦呦! 江火歪歪头,“富贵儿告诉他们这时候应该怎么办?” 富贵儿板着脸,攥着拳头,眼睛晶亮“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就算危险也应该忠于皇帝!” 软儒的声音不大却响亮,回荡在这大厅里,众人惊讶的看着这个孩,这么就知道这个? 虽然都不信,但还是装作谦虚的样,“是是……” 江火也不看众人的脸色,拍拍富贵儿的脑袋道“的好,但他们的也没错,有时候委曲求全未尝不是好主意,但是某些事上要有自己底线知道么?” 富贵儿皱着眉头,努力的记住娘亲的话。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漓王受伤 众人又面面相觑,感觉自己是被当做教材来的…… “下去吧。”江火大手一挥,众人都松了口气,散了。 接下来的一天,江火领着官兵带着富贵儿,穿梭在大街巷,遇见不平的事就教一番,而富贵儿努力记下娘亲的话。 江火知道有些道理对他来确实晦涩了点,但她最近心绪不宁,总感觉会发生点什么。 而最近主管大牢的人上报,想扩建大牢,那些个被关押起来的百官,他们七大姑八大姨,府里的丫鬟厮都被收押在案。 导致大牢严重不够用了! 少年皇帝在朝堂上那个愁啊,都快白了头发,他不明白漓江到底要怎么办,一直关下去也不可能! 结果第二天漓江居然没有来上朝,皇帝不得不派人上府,他也怕漓江一个不高兴把他也给撤了…… 之后凤白带着一批人进了大牢,直到晚上繁星上天一众人才出来,手里是厚厚的供词! 比如哪年哪月谁上供多少银钱,克扣多少,比如谁送了宅贿赂官位,比如谁花了钱做什么……… 总之绑了一大票人,顺带拎起一连串人。 这些朝廷的毒瘤! 凤白得意一笑,大手一挥,按罪行轻重释放或者斩首。 那些厚厚的记录就是决定了风国未来的辉煌,注定要打造一个铁桶一般的内政。 江火万万都想不到,这一切的开始仅仅因为,漓江的妻不可能是赵婉儿的原因。 话赵婉儿那天被赵夫人送回了娘家,所以避免一劫,不得不很幸运。 “外婆”赵婉儿泪眼朦胧的拉着老妇人的手,“爹娘就要被处死了……他们……他们……” 赵夫人是嫡女,在没出嫁前就是老妇人心头肉,现在孙女在面前哭的梨花带雨她怎么能不心痛。 “乖孙女,这事复杂,我要问问你外公,我肯定想办法保住你娘!” “那爹呢?”她抬起头,眼睛红肿。 “这……” “这不可能!”突然一老人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他脸色正义,一看就是刻板之人。 “外公,他是我爹!” “我不知道么,他还是我女婿!我也想救但是不能救啊!漓王殿下一心要他死,他就不会活。”老人到,从忠诚来看,漓王殿下的决定他双手双脚赞成,但私心来,他也不希望女婿死。 但他的忠诚大于私心,所以能安然活到现在。 “婉儿,这事你不要管了,否则会牵连本家知道么?” “老爷……”老妇人还想什么,却被他制止了。 赵婉儿原地咬着嘴唇,眼神愤恨。 江火!那个女,她想起来了,肯定是因为她! 无理由的,赵婉儿认定了是江火做的梗,导致她爹被抓,不得不女人的第六感强大。 江火虽然没有做什么,但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只是江火现在还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赵婉儿偷偷乘着马车去往漓王府。 朱红色威严的大门紧闭,想她上次来的时候恍如隔世,就是她心仪的男亲手把爹娘送进了大牢。 她的眼神不由得一阵复杂。 “吱呀——”大门突然打开,赵婉儿躲进马车里,偷偷的老向大门。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立刻火冒三丈! 只见漓江和江火肩并肩走出来,在江火上马之前,漓江温柔的给她整理鬓发,那神态是她不曾见过的! 赵婉儿的理智快要被怒火燃烧殆尽了,亏她还想漓江念在旧情上放过爹娘,而现在… 她阴毒的看向江火离开的背影。 她招呼马车转头取向另一个地方。 当天晚上江火又一身疲惫的回到漓王府,倒在床上就睡,巡属的日常琐事实在太多,她一天到晚忙不黏地。 天天操练那些巡属的人费心费力。 月牙儿看着姐姐日渐消瘦的身就天天煮好吃的,给她补补! 想着悄悄关上门出了院,自从上次早上打扰了漓王殿下的好事后,就被漓王以江火要安静为名头,调到了隔壁院。 连带可怜的富贵儿也一并被扔了过来。 夜色渐深,夜风微凉,透过细细的窗户连着烟雾一起吹进来。 江火虽然累,但本能的保持警惕,她蓦然睁开眼,嗅了嗅空中的迷香,眉头皱的紧紧的。 “吱吱——”门栓被悄悄挑开,一黑衣人推门而入,完全没有隐匿身影,不知是自大还是认定这女反抗不了。 他举起料峭长刀,刀光凛冽,照着女就刺了出去。 “锵——” 蓦然一震金属交击之声响起,黑衣人虎口一麻如大鸟般立刻后退。 江火一个跃起,手里飞刀刷刷刷扎向黑衣人。 “咦?”黑衣人突然疑问一声,长刀轻易荡开飞刀,似乎对飞刀路数很熟悉的样。 江火眉眼凌厉看向黑衣人。 “等等!是我!”黑衣人拽下面罩喊到,江火眼睛一瞪。 火把像一条长龙,一个接着一个点亮漓王府,寂静的夜晚被忽然打破。 “有刺客!” “漓王受伤了!” “抓刺客啊!” 这个消息一出,第一个赶到的不是皇帝陛下的慰问,居然是巡属的人! 领头人敲开漓王府的大门,了解情况后立刻展开全程搜索。 这让来开门的管家大为惊叹,这江姑娘着实厉害,居然把巡属调教成这样!以前哪次不是最后一个到的? 漓王受伤了!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在巡属的帮助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散播到了全城。 天热微亮,天边泛起一线鱼白。 满朝文武百官连着少年皇帝,并没有在金銮殿上朝,而且齐齐来到漓王府。 这在京都又成了一大奇景,给最后史书记录的时候添上了一笔浓墨重彩。 “陛下请。”管家不卑不亢请众人进入漓王府。 “漓王你还好么?”少年皇帝穿着合身的龙袍,面色幼稚。 漓江面色苍白躺在床上,捂着胸口,虚弱的,“陛下,恕臣没法行礼了。” 江火拿出垫细心垫在漓江的背后他微微坐起来。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八十二章 第八十二章设计 江火拿出垫细心垫在漓江的背后他微微坐起来。 漓江脸色苍白,微微垂下眼睛,浓密的睫毛打下一圈阴影,光洁如玉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微微皱眉间也风情流露。 病若西美三分。 江火偷偷丢了个白眼给他,这厮生病还不忘卖弄风情。 “漓王不必多礼,太医快给漓王瞧瞧!”皇帝让开位,让太医过来。 太医一把年纪胡花白,他搭在漓江的手脉上,他掀起眼皮偷偷看了漓王一眼,对上漓江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立刻把手一缩。 躬身道,“启禀皇帝,漓王殿下被刺客所伤,”到这里他顿了顿,看了眼漓江包裹严实的胸前,“差点伤及肺腑,不过索性漓王殿下运气好,没有伤及重要的地方,只要多加休息,注意静养,方可痊愈。” 完胡一抖,又老实退了下去。 “如此,甚好。”少年皇帝了四个字,便又招呼禁卫军把漓王府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刀枪如林,严实的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这刺客太大胆了,漓王你放心如今这禁卫军守在周围,您可以放心养伤,不用怕他们了!”少年皇帝面容清秀,话声音并不大,甚至有点懦弱的感觉。 皇帝身后只跟了三个大臣,越良也在其中,他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只是目光偶尔落在江火身上。 江火转过头,露出漂亮的微笑,嘴巴轻轻合张了几个字。 越良看了,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面色从刚才的板正放松了下来。 漓江靠在床边,和皇帝着话,幽深的眼神不时瞟过“眉来眼去”的两人。 “咳咳咳……”突然他咳了起来,一手捂着胸口,艰难的到,“皇帝这天快亮了,还是请回吧,臣受伤总是晦气的,带给陛下就不好了。” “漓王的是,朕这就回去,您好好养伤,政务什么可以先交给丞相分担。”完稚嫩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外面,带领文武百官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留下两千禁卫军把漓王府围成了铁桶。 漓王府建立在京都的黄金地段,达官贵人多数居住地,可能吏部尚书隔壁就是军机大臣家,两家中间不过一墙之隔。 所以众人一出门,便成了一道震撼的视线,皇帝率领百官外出,一般是国家祭奠,或者三军演绎那样重大的事才会这样。 而如今看见的百姓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道,“你看着漓王和皇帝没啥区别了吧!” “是啊是啊,受个伤架势居然这么大” “虽然漓王惊才绝艳,但皇帝也不必这样做,感觉其中有猫腻啊!”…… 少年皇帝稚嫩的脸上闪过一抹阴霾又很快消失不见。 待众人离开后,房内又剩下两人了。 漓江又换了个姿势坐着,捂着胸口,表情像是忍受巨大痛苦,对着江火道“我渴了。” 他歪头看向江火,如墨似的黑发倾泻在肩头落在床上,他乌黑的眸竟然比头发还漆黑,此刻可怜兮兮的。 看的江火心头一跳,抓起桌上的茶壶留给自己灌了几口,才堪堪压下心中的异样。 真是妖孽!自从落城回来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时不时展示他俊逸不像话的脸庞。 难道他也是重生回来的? 漓江微微叹了口气,颇为遗憾道,“江火,是本王渴了,你把水喝完了,莫不是想谋杀我?” 江火看他哀怨的脸,只觉得眉头一跳,大步走过去,一手按在他包扎严实的胸口上。 他倒吸一口凉气,微微仰头老向江火。 江火一手挑起他下巴,入手的肌肤细腻光滑,她长眉微挑,轻佻的到,“嗯,皮相不错,能卖几个钱,断不能被我渴死了,你对不对?”完又在他俊逸的脸上摸了一把。 江火突然有种调戏绾做女霸王的感觉。 “只是不如东街的玉儿来的有情调啊,真是可惜。” 漓江一挑眉,玉儿?此时的江火嘴里出来的肯定不是好话,只是这玉儿到底是谁? 漓江淡淡一笑,淡如清风,俊逸似仙的脸上是宠溺的神色,立马让江火产生了深深的罪恶感…… 手如碰了火炭一样立马甩开,却被漓江蓦然抓住一拉,江火就稳稳当当坐在漓江腿上了。 “现在我们来讨论你娶别人的事吧……” 已经跨进一只脚的管家老腰一扭,硬生生扭了出去,还暗自拍拍心口,老了老了,跟不上年轻人了。 他看了眼手上的拜帖,考虑了下,还是晚些在送去吧。 而在赵府里,等待拜帖回复的赵婉儿脸色更加苍白,不安分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漓王殿下怎么会受伤? 伤的重不重? 赵婉儿现在满心眼都是漓江受伤的样,咬着漂亮的唇,愤怒的咒骂着江火,一定又是这个扫把星! 不是她漓江怎么会受伤! 江火若是知道赵婉儿神奇的思路,一定叹为观止。 “表姐,老爷回来了。” 赵婉儿听到这话眼睛一亮,提起裙就往外跑,那丫鬟跟的气喘吁吁,险些跟不上。 “外公!”赵婉儿跑到刚回来的赵忠诚面前,面色紧张的问道,“漓王殿下怎么样?” 赵忠诚重重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外孙女。 平时知书达理的外孙女,怎么遇到漓王的事,就失了分寸? “哎呀,你外公刚下朝,就这么急匆匆的,你看像话么!”外婆出来斥责赵婉儿,也是替她圆场。 赵婉儿头一缩,乖乖侯在旁边不话,现在家被抄了,在得罪外婆,不受宠的外家女是没好日过的。 “好了,坐下吧。”赵忠诚看可怜兮兮的赵婉儿气也消了大半,这孩也是可怜的,不过让他生气的事,她没有去看过她爹娘一次。 只关心漓王殿下的病重。 这让他的思绪复杂呦。 “有空去看看你爹娘,他们很想念你。” “是。”赵婉儿低头答应,她看着脚尖眼里闪过厌恶。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三章计前 “嗯,漓王伤势严重,太医要修养。”到这里他顿了顿,劝慰的到,“漓王殿下你不要再想了,我和你外婆会替你选择好人家的,我赵家孙不能随便,这个你放心。” 赵婉儿蓦然抬起头,“不要!京都谁比得过漓王殿下,婉儿非漓王不嫁!”她硬气的撇过头。 漓王殿下是她的底线,她是不会放弃的! 赵忠诚猛的拍桌,“胡闹!你的什么话!”他眉头紧皱,他一生正直刚正不阿才保住这赵家,她想毁了赵家? 他早上看的清楚分明,伺候漓王的那女才是漓王的心里的!漓王的眼神骗不了人! 赵婉儿一心固执,只能飞蛾扑火。 “外公,我没有胡闹……” “你不用了!这几天我就会安排人给你见面,你好好待在府里,不要惹事,就这么定了!” 完一甩袖,脸色阴沉的走了,外婆安抚的看了她一眼,也追了上去。 赵婉儿直直站在原地,指甲狠狠掐进肉里尚不知痛,她脸色阴沉的盯着地面。 夜色降临,天上点缀着点点繁星,在京都的城门楼处贴上了大大的告示。 众人都围了上去,一冰冷的男穿着劲装也凑了进去,扫了一眼告示的内容,冰冷的容颜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他转身离开,别人不由自主的搓搓胳膊,他身上实在太冷了! 他七拐八拐,最后走进大宅里。 “楼主……” 他一句话还没完,面前黑色的影一闪,只听得啪的一声,他被扇了出去。 楼主揉着手腕,冷冷看着连城,那眼神仿佛在看蝼蚁,低不可攀。 连城捂着肿起来的脸颊垂着头看不清神色。一只手抓在地上,用力之大仿佛要折断了手指。 “蠢货!” “任务失败,还敢活着回来?还是你笃定我不敢杀你?” 连城慢慢抬起头,看着这个养了他二十年的男人。 他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在他心里一直是尊敬他的。 十岁,他摸着他脑袋不错。 十五岁,他给他过生日,送礼物。 十八岁,他带他出去玩,像平常人一样过了一晚上。 可是……在他的眼里连城看不到一丝的留念。 “我…愿意接受惩罚。” 楼主揉着手腕的动作一顿,老向连城的眼神变幻莫测,最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为什么放过江火?因为她是你喜欢的,所以这次我不会杀你,你去地牢领罚吧。出来以后尽快让江火完成任务,然后你们……” 楼主背过连城,背影萧瑟而孤独。 “是!”连城捂着脸转身出门,一阵风刮过,像把利刃划过他心底。 要不是他曾经无意间听到他和屠夫的对话,不定还会被他骗了! 可是这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即使他在这么对他,连城还是忘不了养育之恩,所以江火当日劝他背叛他才没有答应。 他深呼了一口气,想到江火疯狂的想法,他紧紧的握住了拳头,这就当回报她的吧! 自从漓江大手笔清洗内部官员后,牵连出一批腐败官员也被锒铛入狱,然后从地方选拔有志之士上位,并且制定一系列的制度。 其他国家的内奸不能清根清底,也所剩无几,一切都在漓江的手下井然有序的进行。 可以即使少年皇帝昏庸无能,但在这种内政下,百年平安运转起来能量是无穷的。 这就是漓江一直想打造的盛世平安。 但放眼周边六国,个个虎视眈眈,想一把刀,随时会落下来的刀。 江火托腮看着月亮沉思,她这个巡属做了快半个月了,京都的巡属部队被她训练的如狼似虎,一听到有任务都巴不得飞过去。 现在的风国,像一把未出鞘的剑,剑指大陆。 江火微微叹了一口气,漓江安排这一切就是要安排未来吧。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蓦然身后传来好听的男声。 江火一转身就撞入宽阔的怀抱,她抬头对上满含笑意的眼睛。 “喂,你堂堂漓王殿下,什么时候学会耍流氓的?”江火手指头戳着他胸膛,斜睨着他“伤好了?” “呵呵,我伤好没好,你还不知道?”他长眉一挑,幽深的眼睛盯着江火道,“不流氓,你被别人拐跑了怎么办。”着收紧了双臂。 江火脸一红,这厮最近有点不正常,动不动情话满嘴跑,虽然更像前世的漓江了,但猛的转变她还不习惯了…… “正事,计划下了,你准备接下来怎么做?” 漓江伸手拿出一张拜帖,在她眼前晃了晃,“注意在这里啊。” 江火接过来一看,居然是赵婉儿的拜帖! 漓江自从变成把持朝政的人后,拜见他的人数不胜数,所以下了规矩,先拜帖在拜人。 见个面还能玩出花样来,江火表示佩服。 “赵婉儿啊,起来,那个时候你和她什么关系?居然那么亲近,这次利用她你舍得?” 江火推开他,抱着手臂看着他。 漓江看着江火吃醋的样,不由得觉得好笑,“那时候,太造反死后,太旧部下群龙无首,所以正需要和她爹商量,所以和她亲近了些,可是这次,她居然这么大胆,为了你怎么也要做点什么啊。” “油嘴滑舌!” 漓江深处手揉了揉她头发,柔和道,“我不是过,你要相信我么?” 窗外有颗桃花树,枝头开的正茂盛,不时的飘落一朵两朵,绮丽如梦。 次日,江火一身合身的官服,收紧的腰带,衬托的腰肢不盈一握,如墨的黑发用玉冠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精致的脸庞。 她翻身上马动作利落潇洒,回眸一笑带着勃发的英气。 马蹄高高扬起,马鬃毛飞扬,佳人马上挺直如枪。 过路人都指指点点,认识的都宣传这是最近大名鼎鼎的巡属江大人! 不认识的听了以后都一脸敬佩的看着她。 “你给我站住!” 突然一声尖锐的女声传来,江火回头一看,顿时冷笑一声,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四章计中 赵婉儿从马车上优雅的走下来。 她高高昂着头颅,穿着百褶戏蝶裙,随着她的步伐移动间仿佛有蝴蝶飞动,仔细一看正是京都“胭脂阁”新出品的么。 每一套价值百两,没权没势还不准买! “呦!这不是赵丞相之女么?你爹娘在大牢里可还好?”江火一开口就踩她痛脚。 周围本来还看这哪家的千金,一听就明白了,原来是前丞相的女儿?看她生活的不错啊,完全看不出什么。 群众的视线是雪亮的,脸皮再厚的人也受不住。 “哼!关你什么事!倒是你,一个女天天住在漓王府,漓王殿下好心收留你,你倒是好意思住啊,我要是你早就搬走了!”赵婉儿嘲讽道。 “哦,本官事务繁忙,很多不懂,多亏漓王殿下指点才能更好服务京都的百姓啊!”江火感叹的到,的一旁百姓心里暗道好。 赵婉儿轻轻敲门,对着江火眉毛一挑,“巧言令色,就算你住在漓王府又怎样,漓王殿下是不会看上你这野蛮粗鲁的女!” “那就恭喜你喽!”江火一拍马,立刻飞窜出去,留下一片烟尘。 其实她和赵婉儿并没有见过几次面,但这种天生的冤家,生来八字不合也是没办法的事。 赵婉儿在管家领路下找到了江火。 漓江背对着他,依旧一身白衣,云团暗绣,三指宽玉带束腰,衬的陌上人如玉。 赵婉儿见到这样的漓江又是心一跳,想到上次漓江对她笑的温柔,不由得伸出手去挽他手臂。 漓江蓦然转身吓得赵婉儿一跳,他面色苍白好毫无血色,单薄的好似一阵风就能把他带走。 赵婉儿心一疼,脱口而出,“怎么弄成这样?” “多谢关心,只是刺客下手比较重罢了,不碍事的。”漓江淡淡道。 赵婉儿一愣,继而懊悔的神色溢于言表,她当初请的什么刺客!杀个人还能找错!如今全国追捕他,若是反悔会不会把自己供出去? 赵婉儿压下心底的慌乱,笑道,“漓王殿下,我有一事想请求您……能放了我爹娘么?” 漓江没有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我知道我爹娘犯了错,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能不能放了他们?我什么都愿意做!”着咬着唇,微微仰头可怜的看着漓江,“包括做你的……丫鬟。” 这个角度是她对着镜练习很久的,是最美的相貌。 漓江面露难色,眼睛却幽深不见底,“你真愿意做我丫鬟?…如果放了你爹娘。” 赵婉儿一听立刻兴奋的点头,她还以为机会渺茫,没想到漓王殿下对她还是有情的! “若是放了我爹娘,我愿意做您的丫鬟,”着向前凑近了一步。 漓江却蓦然侧身躲开她的接触,露出微笑,“如此,便放了吧。” 直到凤白带着她近了天牢门口,赵婉儿还有点浑浑噩噩的,漓江真的答应了? 这简直一石双鸟之计啊! 既可以就出爹娘,得到外公赏识,又可以就在漓王身边,来日方长凭借她的手段,漓王妃还不是迟早的事? 赵婉儿一脸兴奋,没注意到凤白眼中闪过的鄙夷和可怜。 “漓王要提人!”凤白亮出令牌。 守卫结果看了一下便躬身放他们进去。 赵婉儿经过他身边时斜睨了他一眼,上次来时居然敢拦她?这次还不是乖乖放进? 地牢都一样,阴暗血腥,且鬼叫狼嚎成一片。 赵婉儿一进去就感觉阴风扑面而来,加上凤白一旁给她着地牢的故事,吓的她一惊一乍的,扶着墙怎么都不肯走。 凤白准备嘲笑她时,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大牢里传来,几个慌乱的士兵急匆匆跑出来。 “怎么回事!” 众人见他手里的令牌纷纷下跪,脸色慌张,“丞相……丞相夫人他们……” 凤白脸色一沉,“他们怎么了!” “他们……死了!” 赵婉儿只感觉眼前一黑,要不是扶着墙,已经倒了。 她深呼吸几口却是腥气的空气,又胸口一堵,脸色扭曲咬牙切齿,“谁干的!” 当他们赶到现场时,只看见两人并排躺在草堆上,姿势安详,不知道还以为睡着了! 赵婉儿颤颤巍巍伸出手,探了鼻息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们……真是死了?! 人活的时候没感觉,直到死了尸体冰凉了,才发现过去的生活如洪水爆发,爹娘和她生活一点一滴都出现在她脑海里。 宠她,爱她,责备她……以后都不会有了。 赵婉儿眼泪刷的一下滚落,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大悲无声。 华丽的衣服沾惹了尘埃,她妆容化成一片,只是顾着流泪…… 凤白现在一旁,淡淡的看着,这是因果轮回善恶报应,没什么好同情的。 “节哀吧。” “不——”她终于喊了出来,带着哭腔,身后赶来的官兵都一脸默然。 “是谁!谁!谁干的!”她眼睛狠厉,蓦然从地下爬起来,手指无意触到冰凉的东西,她拿出来一看,手指立刻收紧! “连云楼!” 她认得这牌,当初她买连云楼杀手去杀江火时,也得了这个牌! “是连云楼干的!你快点把他们抓起来!”赵婉儿转头恶狠狠对凤白。 爹娘一死,不但计划泡汤了,连她自己生命都有问题,她不能离开漓王,只有漓王殿下才有能力保护她。 “你确定?” “是!” 于是当天晚上,京都城门口的告示又加了一张,连带刺杀漓王的和刺杀丞相,这次全国抓捕连云楼,算是正式对连云楼宣战了,并且站在了道德的最高点。 连云楼是有名的杀手组织,并且在杀手界排名靠前,所以明面上对它下手的国家并没有。 于是江火又带着巡属官兵开始全城追捕起来。 此时一群神秘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窜进京都来,今晚也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冷风刮过京都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计下 京都大宅里,楼主皱眉负手而立,今晚他有种沉沉的感觉,风国的通缉令对他们来根本没放在眼里,但他感觉会有其他事发生。 他紧皱眉头,看向阴沉沉的夜空,最终道,“来人!给我查查京都今日有什么大变化,还有任务继续做,风国算什么东西!” “是!”黑暗中的黑衣人躬身答道。 话今晚城中确实不得安逸。 江火一身官袍大摇大摆的走进人家里,身后跟着八百人数的官兵。 但也仅仅只有八百人,这是巡属的最高人数。 她把通缉令一展开,对着中年夫妻道,“巡属办案,刺客逃窜在外,现在怀疑藏匿城中,所以我奉命搜查。” 中年额夫妻一见是巡属的江火,都大开门欢迎她,“江大人,您要搜查就搜吧!我们知道您是好人,我家娃能上学堂还是您帮助的!” 中年夫妻腿边一个男孩,眼睛晶亮的看着她。 江火一愣,继而讪讪的摸着鼻,她还想拒不从者拖出去在搜查呢,这下人家非但配合,还对自己感恩戴德。 江火有点不好意思,只让三个人进去简单搜查了下。 她蹲下揉揉男孩柔软的头发,笑道,“好好学习,将来为风国做贡献知道么?” 男孩重重的点着头。 事后中年夫妻还想请江火吃顿饭,但被婉拒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兵分两路,李光,你带四百人从西门开始搜查,最后在醉仙楼门口汇合!” “是!” 江火带着四百人从东门开始,挨家挨户搜查,其实她知道这些只是做样,但人家要看戏,也要唱全套不是? “报告!大人有情况!” 正在江火靠在门外看星星的时候,门内传来声音。 江火长眉微挑,慢悠悠走了进去。 “你们放开他……他是我哥哥,今日会成路上遇到土匪才会这样的,你不要碰他!” 一女手里颤抖着拿着菜刀,站在床前,脸上满是惊恐。 江火一撇只看见一修长的身影躺在床上,全身被盖住看不清脸,旁边椅上是沾着血的破布和衣服。 不会真被他们误打误撞吧? “姑娘,不要害怕,我们只搜查刺客,让我们看一眼若不是,我们就走!”江火安抚道。 晓念一看是为英气的女话,略微放松了点,但也犹豫着摇了摇头,“不……不行。” “哦?”江火一挑眉。 “不行……不行。”晓念拿着刀的手一直都,双腿快站不住了,她想到那俊美的样,脸色一红,继而把刀对向他们。 她不能让他们抓走。 江火算了算时辰,已经不早了,随即道,“即使是你哥哥,有何不可以看?”她一抬头,“上去。” “是!” 三个身强力壮的官兵上去直接夺了刀,掀开被,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让那三个官兵直接变了颜色。 江火拨开他们凑上去一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你大爷的! 江火倏然握紧拳头,“把他们带会巡属!还有找人给他治治!” 一旁的晓念,看男被抓,那穿官服的女很凶却没有立刻杀他,应该不是刺客吧? 江火接下来的搜查顺利的很,同意的直接搜,不同意的拆了大门在搜。 总之一行人很快在醉仙楼集合。 醉仙楼坐落于黄金地段的闹市区。 江火站在高处,看着排列整齐的众人,点了点头,总算不是第一次见的散漫的样了。 “儿郎们,想不想去抄家?” 众人一听想起上次抄百官的家,金银财宝随意抢的快感,都一脸兴奋的点头。 江火一笑,一抬头,“即使这次敌人棘手,要见血的?” “是!” “那,先等!” 等?等什么?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眸光都集中在高处的女身上。 这些日一向散漫成性的巡属,硬生生被眼前的女变成比道消息传播更快的人! 而巡属人数只有八百,很多想进来的人都没有名额。 众人一时灼热的盯着江火。 夜空低沉,冷风乍起。 而此时的漓江,正在漓王府的大厅里,坐着,打量眼前着眼前的男。 一双狭长的眸深不见底,薄唇轻抿似笑非笑,一身华服隆重无双。 一看就是奸诈的老狐狸。 他身后站着一人,漓江一见那人眸顿时一缩,而后又荡然无存。 “本王倒不知摄政王来所为何事?”漓江笑的温柔,笑意不达眼底。 秦楼月笑了笑,“在下只是游历山川,经过这风国京都罢了,只可惜客栈今晚不收留我这个过客,想了想还是投奔漓王吧。” 着拉过阿疏的白手,阿疏心里一喜就势坐在他腿上,巧笑倩兮。 自从上次邺城一晚后,主就在没和她亲近过了,如今看样有了机会,她当然会好好把握。 更加媚眼横飞,吐气如兰。 漓江坐在主位上,看着和江火有着一模一样的脸的阿疏,心下惊讶,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们虽然相貌相同,但气质截然不同,就像春天与之秋天一样容易区分。 但心里还是不爽! “既然没有客栈为何不去驿站?我府,恐怕会怠慢了摄政王。”漓江淡淡撇了他一眼。 秦楼月狭长的眸眯着,“听闻最近京都不太平,刺客猖狂啊,万一他看我不顺眼,刺杀我怎么办?我瞧这漓王府的三千精兵就很安全。” “不愧是摄政王,算的就是清楚,”漓江淡淡了一句,在阿疏脸上掠过,虽然还有疑问,但来日方长,“来人,给摄政王安排院!” 话音刚落,管家扶着一个从外面踉跄进来,碰的一声跪在地下,他衣衫褴褛满身血迹。 漓江看了他的衣服,是巡属的人,眸蓦然一沉。 “漓王殿下,快去就江大人!” 让时间倒回到一炷香之前。 夜空低沉,冷风乍起,树叶哗啦啦做响,仿佛奏着临别的赞歌。 江火手里的鞭一甩,长发一撩,“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手执尖刀,面色肃穆,跟在江火身后。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实施 穿过一条街,她停在一座辉煌的府邸门前,朱红大门中间贴着鎏金圆片,两只狰狞的貔貅矗立在两侧。 一张牌匾上书写:连府。 江火抬起头,眯着眼看着牌匾,手里的鞭又痒了。 这个她熟悉的地方,今日就要它付出代价! “给我砸门!” 五个武力不错的彪形大汉上去对着门猛踹,这木门不比皇宫的玄铁门,几下就被五人合力破开了大洞。 “你们大胆!知道这是哪里么!”突然一个厮披着衣服,隔着大洞和众人对望,眼睛还迷糊着,但语气盛气凌人。 他正在睡觉,就被吵醒了,心里憋着怨气。 “砰!”大门终于轰然倒塌,大汉回到江火的身后站定。 溅起的灰尘扑了厮一脸,他方才醒悟,定睛一看,黑压压一片挤在大门口,这分明是找茬的! 他刚想大喊大叫,就被飞刀穿喉而过,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下。 “都是刁奴!进去以后,反抗的一律格杀勿论!” 这些下人,平日仗着实际,在外面胡作非为,杀了他也算除害了。 “是!”吼声震天。 这府邸三进三出,楼主一般住在最内部,他们一路横扫进去,遇到的都是普通侍卫并没有,武功高强的人。 江火知道他们都在最里面! 果然踹开最后一扇门的时候,楼主一身青袍负手站在台阶上,眼神变化莫测的盯着江火。 “江火,你这是做什么?” 江火看了眼他身后的几人,气息内敛,眼中精光爆射,明显的内家,况且周围还隐藏着无数看不见的高手。 “来搜刺客啊,看不出来么?”江火嘴巴一列,露出森森白牙。 这个场景何曾熟悉,当日楼主逼她下跪,就是在这个院吧,江火一时眼神凌厉。 此话一出楼主的脸黑的和锅盔似的,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江火居然敢背叛连云楼?! 不,也许江火早就表现出背叛的意思,只是自己太过于相信老屠夫的药了。 或者她并没有恢复记忆,而且受人挑唆? 楼主脑袋里瞬间翻江倒海掠过这些事,但最后都定在一个念头上——江火必须死! “我堂堂连府是你想搜就搜的?你还记得自己是谁?”楼主冷哼一声盯着江火。 江火继续笑着,只是那笑容阴森薄凉,“当然了,我是江火堂堂巡属,现在你是要抗旨不从?” “哼!”楼主一看都明白了,江火有了背景便如此放肆! 他袖一挥,身后的黑衣人蓦然从黑暗里走出来,那步伐稳健,手中的刀想宛如毒蛇吐着蛇信。 浑身弥漫嗜血的气质,他眼睛扫过众人,让他们背脊一凉。 江火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眼神危险的看向几人,“摆阵!” 话音刚落,几个黑衣人如魅影般脚下弹跳,一入人群。 江火在训练他们时,有意训练他们的团结合作,便交给他们一个阵法,这阵法还是前世无意中得到的,今日正好试试他们的威力。 几个黑衣人完全没有把他们当回事,事实上他们觉得一个人对付这些三脚猫功夫绰绰有余。 唯一棘手的就是江火,这个曾经连云楼的第一杀手! 但是他们越大越心惊,他能看出来摆的是某种阵法,但只要杀了人,阵法自然而然就破了,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每杀了一人,另一人迅速补上来,仿佛涛涛海水似的连绵不绝,把他们牢牢困在中间,偶尔突袭,导致他们竟然受伤了! 江火在一旁笑着看着楼主,而楼主却没看江火,只是面色颇为凝重的看着打架的众人。 越看越心惊,惊的是江火的能力,这巡属的办事能力他是知道的,短短数天,她居然把他们训练的如此骁勇! 江火除了绝妙的杀人手段,什么时候如此聪明了? 看了半天后又得意一笑,会阵法又如何,官兵武功不高,一样是输! 他看到了弊端! 江火蓦然一跃而起,手中猩红的鞭如一条灵活的藤蔓,狠狠向楼主抽去。 这速度极快,空中竟然爆出噼啪声! 这一招若是抽实了,绝对会皮开肉绽。 楼主不动如山,冷笑一声,伸出的手蓦然变成漆黑色,大手一捞,抓住鞭横臂一拖。 “卡擦擦——” 那鞭蓦然断成十几节! 江火脚下生风,如大鸟般翻身而退,看了眼手中的一节鞭,眼神犀利,这鞭当日从毛玉兰身上扒下来的,没想到第一次用就报废了。 她随手扔了鞭,眼里闪过奸诈,掏出匕首在手里颠了颠,还是匕首来的趁手! “你若是束手就擒,本楼主考虑放你一马,若是不从,不但是你,连城也一样受你拖累!” “是么,那还真感谢你啊。”江火低低的喟叹一句,身如一阵清烟蓦然消失在原地。 而后不过一瞬又出现在楼主身后,雪亮的匕首刺向他的后心。 而楼主却像无所察觉似的一动不动,江火眉心一凝,身半空蓦然一转堪堪避开身后的掌风。 长腿一抬,两人交手,瞬间缠斗在一起。 只看见人影连连,偶尔薄光乍亮。 “噗嗤——” 刀入骨肉声音响起,江火佛山无影脚一脚把楼主踹了出去。 楼主身横飞出去,撞到墙上蓦然喷出一大口老血,抬起的右手真的漆黑一片! “你下毒!” “不是啊,鞭本来就有毒罢了。”江火微微一笑,严重狠厉一闪,手起刀落,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锵!” 金属交击声响起,江火蓦然收回匕首,只见一老者站在楼主面前,正是老屠夫!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江火站在只想把两人一起送进地狱。 身后的惨叫声蓦然增加,江火回头一看,原来隐藏的黑衣人都出来了。 “看来你才是幕后之人呐。”江火冷笑一声,手一挥,另一批黑衣人刷刷刷从天而降! 江火看着这群人以强横的姿态,下饺似的,把连云楼的人给摸了脖,只想感慨一句,早出来不就省事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八十七章 第八十七章:谈判 老屠夫此时看起来,任然一脸的嗜血,却少了几分猥琐多了几分严肃。 果然这才是主事的吧! “这些是你的人?”良久他才开口,声音如破锣一样难听。 “不然呢。”江火白了他一眼,一边想着,该怎么应对。 这次来的目的是灭了连云楼,只能灭了扎根在风国的毒瘤,却不能真的铲除他们。 而老屠夫此时暴露自己身份什么意思?认为我们一个跑不了,还是准备放弃了? 楼主虽然受伤了但脑还是好的,他显然也是想到这点,欣喜道,“可是有后招?” 老屠夫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楼主头颅蓦然一缩,不敢话了。 “带上来!” 江火后退几步,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要推我!我自己会走!”月牙儿狠狠瞪了眼身后的人,一转头却看到死伤无数的院和……姐姐! “姐姐!”月牙儿眼睛一亮,却在江火的眼神下失了语言。 姐姐早上临走之前分明是让他们乖乖待在漓王府,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可是他们还是忍不住跑出来玩,结果一出门就被打晕了拖走了…… “姐姐……” “娘亲……” 江火看着一大一都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盯着她,她有点抓狂了。 不过幸好富贵儿带着人皮面具,他们没认出来。 “你是束手就擒还是,想看他们死在你面前?”老屠夫笑的阴沉,恶毒的眼神在三人之间打量。 这时战斗已经结束了,一面倒的结局,连云楼的人已经被杀死,江火带来的人这时都站在她身后,一副保护的姿态。 “江姑娘,现在怎么办?”领头的黑衣人走过来在江火耳边悄悄。 江火看了他一眼,原来是凤白。 “你们想怎样?” 这时夜空漆黑,院里只有门口一块有亮光,其他陷入一片黑暗。 老屠夫站在亮光下面,背对光,脸色有些虚浮,“我要你自断一臂,在过来吃下这毒药,呵呵,新研制的。” “姐姐不要!” “娘亲……” “江姑娘!” 江火沉默半晌,最后颌首道,“好,但是我有个条件。” “你没得选。” 江火哑然,确实现在我为鱼肉他为刀俎。 “那好吧,你们也不想知道那人的下落吧,即使如此我们决一死战,一起下地狱吧!”江火蓦然拿出要同归于尽的气势。 众人都一愣,这时候不应该考虑断臂的事? 老屠夫却蓦然一手卡住富贵儿的脖,鬼爪似的手摸索他的脸,“莫非是这个孩?” 江火心头一跳,看富贵儿脸色通红,强忍住心头的恨,冷笑道,“你觉得我会笨的把他带在身边?” 独家秘制的面具,没有特殊药水是撕不下来的。 所以老屠夫摸索着没摸到易容的痕迹便放手了 “那你条件吧,我答应。” 江火冷笑,“晚了,若是今天我一死,那人也活不过今晚!有本事咱们就决一死战吧!” 老屠夫额头青筋一挑,看了眼楼主,楼主这时候跑出来话了。 “江火,你若是不交出那人,连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毕竟你们无亲无故,但连城是你青梅竹马,你忍心?” 江火眼看着一场打斗变成了口舌之争,不由的有些好笑。 “先放了他们,否则你们的主可不会放过你。”江火头一抬,冷冷的。 富贵儿既然是苍晋国皇帝,那他就是苍晋的未来,最少明面上是这样的。 而连云楼胆敢抓他,从守卫重重的皇宫里带出来肯定费了一番心机。 苍晋国,国力排行第三,虽然是第三但是和风国之间咬的很紧,所以两国时常明里暗里较量,幸亏两个国家国土并不相连,否则那战火肯定比秦萧国来的激烈。 苍晋原来和风国很像,也是没落的国,只不过他是由一个女书写的传奇。 也就是当今的太后,不过三十年华一手把持朝政,风眸凌厉,挥斥方遒,曾经领兵打仗血战沙场,硬生生把上贡国家带人端了,可谓巾帼不让须眉,被誉为女中尧舜。 后来安稳后得,视若珍宝,所以苍晋的皇宫一样禁卫森严,不是拿根糖就可以把富贵儿引出来的地方。 江火长眉一挑,要么是朝中对富贵儿一手掌权的娘亲不满意,要么其他国想一手促进两国之间的战争,毕竟富贵儿出现在风国不是偶然,被她捡到才是意外。 思绪转过万千又回到富贵儿身上,“你可以赌一赌,我数到三,你会不会看到那人的脑袋被抛进来。” “你敢!”屠夫一想自己带了个脑袋回去交差,自己的下场会多惨! 那墨绿色的宽袍,是他眼底挥之不去的敬畏,也只有那样的人才能配的上那位! 所以他绝不能带个尸体回去。 可是面前的叛徒江火似乎突然变得很难缠了,甚至要挟他们,他眉头深深的皱起。 “一手交换吧,两个换你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屠夫沉吟片刻回答。 富贵儿的身趴在月牙儿怀里,他的脸上一片冷漠,冷眼看着众人的百相,只有目光落在江火身上才有片刻的涟漪。 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的手紧紧揪住月牙儿的衣服,掐住的她的肉,揪的月牙儿龇牙咧嘴,却在看到他的脸时蓦然顿住了。 这样的富贵儿,这么陌生……月牙儿眼底闪过惊惧。 两方对势,气氛逐渐凝固,江火的沉默不语和屠夫越来越重的杀死,交击在这院里。 “好,我跟你走,放了他们。”江火蓦然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凤白等人都阻止江火等于送羊入虎口的行为,但都被江火拒绝了,至少现在他手里的筹码大于她,好歹她们没有出事,否则! 于是屠夫带着被点穴的江火转身进了密道,徒留下一座空空的大宅。 凤白纠结的看着屠夫离开的方向,她走之前的手势是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吧,可是主那边怎么交代?!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八十八章 第八十八章:醒来 凤白正想着,突然漆黑的天边一道白光乍闪,然后眼前一花,他俊脸瞬间就胯下了,“主……” 漓江一身白袍负手而立,即使在遍地尸体的院里,也丝毫挡住不他骨里散发的华贵和冷清。 他扫了一眼破财的院,深不见底的眼睛看向凤白,“她人呢?” 一旁的月牙儿拉着富贵儿接触到漓江的眼神,瞬间往凤白身后一缩。 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漓王殿下的眼神太恐怖了,但想了一下,还是站了出来,一脸愧疚道,“都是为了留下我们,姐姐才会被抓走……” 富贵儿的身此时在一旁垂着头,静默不语,看不清他的神色。 漓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凤白,“自己领罚吧。” 凤白毫不犹豫的点头,“请让我帮助救回江姑娘,然后就去领罚。” “不用了,那是我的事。” 凤白一顿,领着黑衣人躬身退下,他们刚走又有几人从天边而来。 秦楼月狭长的眼睛此时闪烁着笑意,不经意的扫过院一副了然于胸的样,一身华服端正无比。 阿疏黑色的紧身衣勾勒出曼妙的身姿,她勾着红唇,身紧紧贴着秦楼月,眼神颇为不屑的扫视着。 “你们来干什么,安排的地方不好?不怕有人杀你们?”漓江淡淡看着两人,视线遇到阿疏的时候顿了顿。 阿疏适时的撩头发,红唇一撇。 她对主可是真心的,即使漓王喜欢她也没用! 阿疏掌管杀手的培养,玩的就是审查入微的精细活,自然能发现漓江今晚看了她不止五下! 一个男人盯着漂亮的女人一直看这算什么?不是喜欢,至少是感兴趣。 而她最忠于主,自然要适当表现一番,“主,大半夜为些不想干的人跑出来,若是受了风寒,阿疏可是会心疼的。” 秦楼月适时的抓住她的手,“我还没那么弱,让自己女人担心。” 漓江没空看他们打情骂俏,身一闪,消失在原地。 江火不是鲁莽之人,既然和他们走,至少现在是安全的,她一定在等自己去就他吧…… 漓江脸上狠厉一闪而过。 话江火被点穴后被黑衣人扛着进入地道,一路颠簸,险些没把晚饭吐出来。 “这下你可以了吧!”屠夫一把摔下她,江火一屁股坐在地下,心里痛的直骂娘,难怪屠夫一辈光棍,活该! 屠夫可没那心情和江火开玩笑,直接拿出一根深红色的绳绑住她的双手。 江火试图挣扎,却发现越用力,绳越镶进肉里,痛的她龇牙咧嘴。 屠夫慢条斯理的扫了江火一眼,冷笑道,“别痴心妄想逃开了,这绳你是挣不脱的,最好乖乖出那人在哪!” 他视线落在江火漂亮的脸蛋上,要是不听话,他不介意剥下她的皮。 江火皱眉看向四周,只有八个黑衣人护着屠夫,自己现在被这不知道什么材料的绳捆着,完全是处于下风。 她不由的在心里叹息。 虽然救下了月牙儿和富贵儿,但是要交个富贵儿给他,现在他若是知道,自己亲手放了要找的人,不知道脸色是如何精彩。 但是现在她要考虑怎么逃脱了。 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靠漓江来救她,甚至没有想过漓江会来。 毕竟现在京都被她胡搅蛮缠搜查了一边,朝廷内部局势还要他去稳定。 她看见漓江桌上堆积如山的奏着,一半是国家大事,人员调动等等,一半是弹劾她的奏章。 她是不是该荣幸一下,她居然和这天下大事一样多! 即使前世她被叫做祸国妖妃的时候,弹劾她的人也没这么多,言辞这么恳切,仿佛不除掉她就对不起这大好河山似的。 江火下意识的想摸摸鼻,却想起手被捆住了。 “人在哪里!需要多久才能到!”屠夫阴冷的盯着她。 江火觉得她要是在金陵,他一定会立刻砍了自己,她乖乖开口,“在天机森林。” 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幽幽的叹了口气,希望你们还在。 “天机森林?”屠夫声音蓦然拔高,像大号的破铜锣发出的声音。 “你确定?你把一个孩放在那里!”他瞪着江火,想把她脑袋敲开看看。 江火撇了他一眼,抬脚就走,“怀疑你可以不去。” 要她为什么偏偏选择天机森林这个原始深林,主要是距离不长不短,足够凤白带人追踪过来。 而且也能拖住屠夫一行人,运气好的话,宰了他们,但最重要的是,这里环境恶劣,变幻莫测。 未知的环境对江火来,危险和逃脱的几率一样的大,可她前世曾经来过这天机森林,里面的情况没有人比她清楚,可以胜券在握,可怜屠夫那厮还傻愣愣的跟着去。 他们现在已经在城外,一阵风吹过来,江火蓦然打了个喷嚏,屠夫嫌弃的往旁边挪挪。 这天机森林,为什么叫天机? 传大陆几百年前出现了一神秘的男,明明二八年华,却自称天机老人,一生机关算尽太聪明,最后伤了天和,导致重伤不治被仇家追杀,最后躲进了这森林。 最后谁也没出来,天机老人包括仇家。 后来还有很多人贪婪他的天机术,多次进深林寻找,最后都死伤过半的出来了,都闭口不言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高人嘛,当然找不到秘籍!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屠夫也知道这个传,但传就是传,他号称送鬼阎王,人都不怕,还怕那天机的鬼魂? 真是笑死他了。 索性天机森林离京都不远,几人打劫了过路马车就赶去了。 众人走后不久,一道弱弱白影停在刚才他们的位置,他目光远望,突然眼睛一凝,修长的手指从地上捡起一颗珠。 青色的珠,不仔细看还瞧不出来,正是五品官服上的装饰。 漓江的平静的眼眸下是滔天的波澜,不断拍击着岩壁,樱色的薄唇轻抿。 他盯着远方看了很久后,转身离开。 他前脚刚走,一抹紫色华服就落在原地,狭长的眸闪烁精光,他修长的手指灵活一掐,继而一笑。 都传秦萧国摄政王能掐会算,能会道,今日一看确实如此,阿疏更加崇拜的看着秦楼月。 “阿疏啊,我们走吧。”俊美的脸上满是高深莫测的神色,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事要发生了。 “是,主!”阿疏站在一旁,嘴角微笑,她的主绝冠天下,才是真的第一人!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第八十九章:进入深林 月亮东升西落,太阳东升西落,似乎天地间的定数本该如此,不知会不会有人思考为什么? 至少晓念就是的巨大的问号。 “你感觉……怎么样?” “渴不渴,饿不饿?” “不会会太热了?看你脸红彤彤的?” ……… 连城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眼睛一接触到帷幔帐顶蓦然一惊,转头就看见一清秀少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然后开始长达一炷香的问候! 连城脑袋里像是有一千只鸭嘎嘎直叫,吵的他头疼欲裂。 “闭嘴!” 晓念蓦然闭上嘴,眼睛却还在询问他。 但一接触到连城恶狠狠的眼神就感觉脸蛋在发烫,她磕磕巴巴道,“你想…要什么?” “闭嘴。”连城终于有气无力的了两个字。 “那个…你不要动!” 晓念想要出声提醒,但还是迟了一步,连城痛苦的蒙哼一声。 晓念有点不知所措,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你……你还好么?大夫你不能动。” 着又惊呼一声,连城胸口又渗出大片的血迹,“我去找大夫!”着一溜烟跑了出去。 连城艰难的坐起来,但一动就浑身不对劲,他才蓦然想起来。 他早有准备的进了地牢,可还是没想到屠夫的手段如此很辣,把他狠狠折磨一顿,险些逃不出来了! 幸亏江火之前的提示和计划。 他转头看向外面,艳阳高照应该已经是第二天了吧,不知道江火的计划有没有成功。 他看着胸前不断渗出的血迹,垂下眼眸,他私心的想江火计划成功,那样她不会收到连云楼迫害了。 但另一方面,楼主虽然利用他,可是人非草木,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没就没的。 所以他选择不插手这件事。 所以,人有时候太过理性,才会丧失机会。 “大夫…您心哦,这边来。”晓念带着大夫急急忙忙进了屋。 幸好巡属有专门的大夫,晓念偷偷舒了口气,但又看到连城坐起来露出的大片肌肤,脸色又变得绯红。 大夫给连城仔细换了药后,嘱咐他,不要乱动,这么凶残的伤口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愈合不了的。 着看着一声不吭,却额头满是汗水的连城,心里赞叹了一声。 “不想留下后遗症就躺在床上修养,年轻人身体好,也不是这么折腾的。” 大夫一走,房间就剩下两个人了,晓念看着连城俊美的脸,觉得自己又开始发烧了。 “你……是谁?这是哪里?” “我是昨天晚上出去时候看见你,昏迷在路边,我救你回来的……那个,然后这里是巡属府,那天晚上巡属大人来搜查刺客发现了你,吩咐把你带回巡属的,” 到这里她双手摆着,“我相信你不是刺客的,巡属大人也不会无赖你,放心吧。” 晓念羞涩的脸上带着不好意思。 连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就没在开过口了。 江火想毁了连云楼,却提醒他,这是信任吧? 太阳西落,云霞满天。 江火依旧双手被绑在身后,被推搡着下了车。 莽莽苍苍高大树木出现在眼前,巨大的树冠遮天蔽日,几人合抱的树干上面爬满藤蔓。 这里就是天机森林吧。 看起来还真是荒凉啊,江火抬起头看着头顶的树冠,考虑飞上去的可能性。 这种天然森林,多的就是陷井毒蛇鸟兽,倒是个埋葬的好地方。 这样一想江火的心微微放下了。 屠夫一路上推搡着江火,不断的冷言冷语讽刺呵斥,“到底人在哪里!别想骗我,否则就把你捆在树上喂狼!” 江火白了他一眼,“我很久没来了,让我想想路!” “最好不要耍花样!” “哪里敢啊,只是这绳绑这么紧,怎么走啊!”江火撇了他一眼。 屠夫一刀砍翻了一条蛇,冷冷道,“要学你楼主?” 楼主脸色沉郁,和毒蛇一样冷冷的盯着江火的后背心,像是随时扑上来给她一刀。 他一直袖管已经空荡荡的了。 江火嘴角一抽,默默的不话了,楼主的胳膊真不是她故意的。 她只知道鞭有毒,却没想到这毒居然这么厉害,要了他一条胳膊! 一想到毛玉兰那厮居然这么狠毒就心里一阵后怕,辛亏当初这鞭没挨上富贵儿,不过现在她死了也好。 身死如灯灭,还顺便祸害楼主。 一想到祸害,她眼睛看向左边的女,脸色刻薄,手里的匕首不时斩杀草木。 这里还有个麻烦! 江火不由得一阵苦恼,重生一段时间,认识的人不多,却大多数都是冤家,还是致命的那种。 天色有些黑了,黑衣人把楼主屠夫落玉三人围在中间,至于江火则前面开路! 这完全是把她当肉垫来使用啊! 江火勾起一抹冷笑,待会就有你们好受的了。 这原始森林没经过人开发,冷不丁听见狼嚎呼啸,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声音。 很快天色完全黑暗下来,只有星光点点,要不是屠夫拽着绳的另一头,都看不见人在哪里了。 屠夫蓦然停下,冷冷朝江火怒吼道,“怎么还没到,你想死么,这鬼地方哪里像人住的!” 江火也冷冷哼了一声,“急什么,快到了。” “一炷香不到我就砍断你一只胳膊!”屠夫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江火一路絮絮叨叨着那人多可爱,多重要,多不能丢失,然后让屠夫下不了手。 其实屠夫只是吼吼而已,并不会真的杀了江火,而且他料定江火跑不掉,那绳可是他特意从南疆得到的,越挣扎越是紧,没有特殊手法都挣脱不开! “丝丝丝” 突然一阵让人毛骨悚寒的声音响起,继而一串滑溜的身影闪过,一个黑衣人蓦然身影消失。 连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屠夫楞楞的看着旁边的空位,瞬间的事,人就没了! 这种未知的环境,未知的东西,竟然让他产生一点恐惧感,但那仅仅是一点罢了。 他一手扯过江火挡在身前,周围人迅速靠拢,他吼道,“继续带路!” 江火一愣继而一笑,只是这笑容隐藏着黑暗里,宛如悄然绽放的夜花,美丽而嗜血。 真是好机会啊。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九十章 第九十章:逃脱 “丝丝” 一缕鲜血味弥漫,这刺激到蛇群了,滑溜的身灵活穿梭在树枝上,看着下面的食物。 树枝轻响!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江火耳朵一动,眸光一闪,突然惊叫一声,脚下被树枝畔倒,手里抓住地下生长普通的草。 屠夫以为江火要使诈,急忙后退手中绳使劲一拽,而这一退正好迎上蛇口的森森獠牙,屠夫只觉得肩膀一麻,而后迅速的半只胳膊没了知觉! 屠夫心里一惊,一咬牙伸手砍断了那只胳膊,而此时拿着绳的手蓦然一松。 屠夫和众人只感觉心底发凉,点点星光透过密密的枝叶投下来,众人看见那一只胳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一节白骨。 屠夫眼中骇然,他一生剜过其他人的肉无数,但看见自己肉被吃又是另一回事! 更让他心底一凉的是,他发现绳没了! 没了! “江火你给我出来!”他朝着周围怒吼,吼声血腥气味更加刺激蛇的本性。 这时周围的大树上纷纷蠕动千万只蛇! 那根本不是树粗壮,只是蛇都趴在树上了! 众人脊椎都凉了。 已经远远逃开的江火裂开嘴一笑,回去?开什么玩笑!就让蛇好好款待你们吧! 她揪了一把草揣在兜里,大凶之物周围一般都有相克的东西,而这周围只有地下的草最茂盛。 而这蛇坑她前世可是吃了大亏,现在正好利用蛇来牵制住他们,最好都杀死! 江火轻巧的跳跃在树丛间,缥缈的轻功决定,足不沾地似的朝着另一个方向飘了过去。 蛇类喜阴,她一开始就带着众人朝这里跑,也只有屠夫太过自大掉以轻心才让她有机可乘。 可手里的绳还紧紧绑着,她试过了,连她削铁如泥的匕首都划不出痕迹来! 这个有点愁啊。 她足尖一点地,身蓦然改变方向,向外飘去。 她好歹跑了一段路程,这下在原来的方向返回,即使屠夫能逃开蛇群,他们也遇不上。 树林低压,枯枝鬼爪似的努力伸着,想勾住江火的衣服。 滋啦一声,一块衣角被撕下,江火也不甚在意,继续奔跑。 屠夫一行人狡猾无比,却这么重视富贵儿,甚至连危险重重的天机森林都敢来。 这也明富贵儿有多重要了。 江火也也不想掺和那趟浑水,但富贵儿是她的儿,她是他娘亲,一切打他儿主意的人都要死! 所以江火的脾气有时也很暴躁。 她蓦然顿住了脚步,面前不是来时的草地,而且一片巨大的树木,遮天蔽日。 她明明飞了很久,尽量躲避毒蛇怪物,可是也没偏离原来的方向啊!可为什么还在树林里? 江火眉头一皱,她不信邪,于是又运起轻功水上漂。 直到最后江火微微喘着粗气停下来,不得不承认,她大概是迷路了。 四周除了树就是树,抬头不是树叶就是树枝,连点点的星光都不见。 等等! 星光? 江火皱眉,原地换了几个角度都,完全没有看见星星! 今天还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晚上是不会下雨的。 那么星星居然没了,那她是进了什么机关阵法了? 她眼睛仔细看着周围,蓦然一凝,她走过去一看,呵!这不正是她衣服的一块。 窟窿大的布块孤零零挂在枝头,一阵风吹来摇摇晃晃的。 江火一咧嘴,果然运起没那么好,逃亡还遇到阵法,还是在这深山老林里,估计跑死了也不见得有人能找到她吧。 江火继续朝着一个方向走着,边走边仔细听周围的身音。 这个阵法类似于民间的鬼打墙,就是怎么都跑不出去,最后回到原点。 江火有走了大半个时辰后,又颓废的站住不动,那片迎风招展的衣服块又在和她打招呼了。 她一咬牙,换了个方向走,最后还是回到原点,她又尝试从四面八方走,不出意料的回来了。 这阵法好生奇怪,设置在这深山老林里困住谁?人设置的应该困住人吧,但此处人迹罕至,最好能困住几头猛虎狮之类的吧? 可她一路走来,别是老虎了,连个骨头都没看见,原来心翼翼躲开的猛兽此时也像消失了似的,周围忽然静的可怕。 江火的眸凌厉起来,薄唇轻抿,微微后退一步,她有个不好的猜测。 “咻——!” 仿佛为了应证她的想法,下一秒一阵破空声传来。 江火就势一翻,回头一看倒吸一口凉气,一颗粗壮的树中间破开碗大的口,从这边能望见那边! 江火蓦然回头,可惜手被捆住,现在只能先躲了。 江火后退背抵上一颗树,她抬头目测了一下,身蓦然拔地而起,脚尖连点数下,借着树枝,一下窜上了粗壮的枝丫上。 江火刚松了一口气,突然一只手蓦然从身后捂住她的嘴! 江火眼睛蓦然一沉,胳膊肘一沉狠狠袭向身后的人。 “别怕,我是人!” 话音刚落,江火只觉得胳膊被轻轻托住了,竟然不能在进一分! 江火的心猛然沉入海底,透心凉。 他是谁?什么时候在的?他看了多久?为何要出手?这阵法究竟和他有什么关系? 江火脑袋里突然冒出一堆问题,更直接的她转头就去看那人的模样,这一看便顿时笑了。 黑暗里看不清模样,只能看个模糊的轮廓,但即使在黑暗里他也能精准的掌控江火的动作。 他低头在贴在江火耳边轻声道,“别出声,我不会伤害你,你看那边。” 江火点头,抬眼望去,瞬间闭了嘴巴,她突然感谢自己上了树。 只见黑暗里走出一个庞然大物,那东西四肢着地,看起来像个放大五倍的老虎,但奇怪的是,它行走间并不流畅,像是卡住的木门,一顿一顿的。 但每落下一步,脚底便出现一个坑。 江火在地下跑过无数遍,能证明那是坚硬的土地,不是沼泽。 那东西似乎转了转头,在侧耳倾听什么,江火和身后的人立马屏住呼吸。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九十一章 第九十一章:流兽来袭 那怪物头贴在地下听着,仿佛在听着什么。 一只蹄不安的刨着地面,一刨一个坑。 江火突然想到话本中的故事,话九幽地府中有个大慈大悲的菩萨,以超度亡灵为己任务,他坐下有个神兽名叫谛听。 谛听上听前五百年,下听后五百年,看穿前世今生。 江火不知道它能不能看出自己是不是重生的,但眼前的这个明显不能。 它贴在地下半天没起来,江火大气也不敢喘,尽量降低自己生命的特征。 这偌大的深林,独独这里动物什么也没有还有这诡异的阵法和这怪兽,都只明一件事,有高人在此! 若是一个不爽伸伸手指头就灭了自己怎么办,敌人实力太强大,只能避其锋芒。 毕竟阵法不可能天生的,即使是天生的,也蕴含天地规则,往往有大宝物存在。 想到这里江火眉毛一动,好像想到了什么,宝物?宝物?! 记忆的大闸门轰然打开,江火美眸波动,虽然历史发展轨迹变了,但似乎一些东西没有变化。 比如她,比如这天机森林! 她一激动气息稍稍起伏,只听到“嘣”的一声脆响。 像紧绷的绳崩断的声音。 江火只觉得双手蓦然一松,还没来得及转身,就感觉屁股上一痛,整个人呈大字形摔了下去! 江火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只,还没收回去的脚! 可恶! 江火一个念头还没转完,突然一阵腥风袭来,她身悬空,脚尖蓦然一蹬树,身便轻巧越过怪兽,掌中匕首一现,她瞬间转到另一个地方。 “嗤——” 怪物一击不中,爪在地下画出四道深坑,树叶泥土堆积,露出黑色的土地。 江火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眼眸凌厉看向树顶的男人,他全身隐在树叶里,却不仔细看真不知道有人在上面。 而江火身为连云楼第一杀手,感知勘探方面是一流的,然而她居然都没发现这男,什么出现的! 直到他自己出手。 江火把手里的深色绳绕在手上,手指间还残留着特殊的味道。 她刚刚越过怪兽身上时,划了一把,一股不出来的感觉,黏黏的,有点刺鼻,还有点硬硬的感觉。 老虎的皮毛在硬也硬不过匕首吧,但匕首划过时像划过铁块似的坚硬。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嗖——” 它突然恼羞成怒,似乎被江火挑衅的,张口一吐,一团黑黑的东西破空而来,江火立刻闪身离开。 几人合抱的大树都被穿孔了,江火自然不会正面对上。 男悠闲的靠在树枝上,俯视树下的一人一怪物,他似乎视力特别好,偶尔嘴角挂着一抹笑容。 这女人居然敢开差,差点把怪物引过来! 果然踹下去才是好办法么,想着又把那只华丽的脚伸出来,抖了抖。 江火一口老血蒙在心口,郁不得发,如果可以,她想把血喷到那人脸上。 然后剁了那脚! 江火一面辛苦躲着怪物,一面眼刀嗖嗖飞向那男,若把她眼神化为实质,估计男已经千疮百孔了。 她果然看见了,男下巴一抬,眼里闪过笑意,然后百无聊赖的靠在树上。 “磁拉——”江火一刀从怪物脖划过,火花一溅而逝,江火却蓦然翻身而上,一举越上了怪物的背部,她伸手一摸,果然! 怪物拼命的扭着身,身体发出咯咯咯的身音,但力道及大,若不是用绳套住它头,江火就要被摔下去了。 周围草木飞溅,树木倒塌,瞬间清空一块战场,唯独男那颗树没有倒。 男长眉一挑,有些诧异的看向女,本以为送她下去,和羊入虎口没什么区别,现在看来还有几分本事。 江火一开始狼狈姿态,傻似的转悠半天,还被绑住,这些落到男眼里都成了无用的代名词。 他薄唇轻勾,如华贵的孔雀。 江火被颠的难受,抿着唇,眼疾手快的用匕首在那怪物头上三处敲了下。 怪事发生了,突然一个拳头大的东西弹开,江火嘴角勾着血腥的笑容,把一个东西扔了进去。 “咕咚”一声,突然那怪物不动了。 高高扬起的蹄还悬在半空,赤红的眼睛一深一浅。 而女手臂绷直了绳坐在怪物身上,如墨的黑发飞扬,仿佛比这夜色还要黑上几分,她挺直的背脊仿佛不可逾越的天堑,凡事由她守护的东西,都坚不可摧! 她豁然扭头,睥睨的眼神射向男。 她如墨的黑发划过流畅的弧度,遮住半边细腻的肌肤,半面如雪。 男身蓦然一震,美眸倏然一眯,下意识站直了身,穿过层层树叶与那女对望。 他眼睛眯成一条线,似乎要穿透地下的女,而他内心却如滚滚河水,投下一块石头。 那么微不足道,却又让他震撼。 多少年了,他终于感到不一样的情绪了! 黑夜里脊背挺直,睥睨天下的女,回眸一视,那一眼便成了一副绝代佳画。 直到多少年后,他一手执酒,一眼看画,却不曾摸上去,那夜的黑暗却成了他一生的光明。 “轰!”蓦然一声巨响,打破两人之间浓浓火药味。 江火嘴角一勾,手下动作不停一拍,整个人如飞鸟般瞬间退出十几米外,然后抱着胳膊。 苍梧讥笑,一时的后退以为能躲开这怪物的追捕?若是人不死,这怪物记住了味道就是不死不休的纠缠! 然而看着江火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样,他嘴角微僵,为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为了证明他的推测,下一秒大树剧烈的颤抖起来,苍梧眼疾手快的扶住,脚尖轻点准备换一颗树才蓦然发现,周围树木尽毁! 他半空中倏然回头惊讶的看向江火。 这一切都是她短时间内想出来的? 江火见他还有心思回头看她,她翘起大拇指往下一竖,苍梧瞬间额头青筋跳起,刷的一下抽出软剑。 那剑如一泓秋水,华光潋滟。即使在黑漆漆的夜里,也能看见一闪而过的光华。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九十二章 第九十二章:魂断苍梧 这剑迎风蓦然一亮,软如绸缎的剑身突然发出一阵清吟,吟声清越悠长。 好剑!江火眸一亮。 苍梧长剑下劈,劈到正张开嘴的怪物嘴里,发出金属交击声。 他心头一凛,继而墨绿色华袍一挥,身蓦然欺身而上,与怪物缠斗一起。 只听到叮叮当当,金属声不断响起,越打苍梧越是心惊,这怪物战斗力居然这么厉害! 他在一旁看江火战斗半天那般轻巧,甚至没受伤,她是怎么做到的? 磁拉一声,墨绿色宽袍腰带被怪物爪一扯,瞬间崩掉了,露出大片的肌肤。 苍梧脸色一沉,江火噗嗤一笑,“原来这怪物看上你了,快从了吧,不定这阵就破了。” 苍梧想不通这怪物怎么不追江火,反而一味追着他不放,明明他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 难道是踹的那一脚?他眉头皱起来,下手也越打狠厉,剑影连连,点点火花飞溅。 江火看的累了就坐在石头上休息,这阵法想必和这怪物有关吧,杀了这怪物不定阵法自然而然破了。 她自然有办法杀了,可是她不想,让那自大男的多吃点苦! 夜晚虽然黑,但江火武功也算前列的,夜视不算什么问题,只是不甚清楚罢了。 就当看皮影戏了。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杀了的方法,多亏了爷爷那厮。 他是当年叱咤风云七国响当当的机关术家,据他自己原来是个偷,后来名声大了,各国皇宫也怕他半夜光顾。 就给他博了个美名,机关术家。 这样他反倒不好意思翻墙偷懒人家洗澡了…… 他一生钻研机关术,后来传给了阿新,但是平生的遗憾就是没能和天机老人一较高下。 两百年的差距啊,投胎都赶不上。 所以便成了他心底的结,他研究天机老人一生,对他东西了如指掌,包括这——流兽! 江火突然睁开眼,看向眼睛通红的流兽,她一开始也不确定,只是怀疑不是东西罢了。 直到看到它通红的眼睛和,头顶能敲开的机关,她才明白了,真的是流兽啊。 流兽是完全机关术成的,怎么做的江火这个门外汉也不懂,只是知道敲开那机关,放进气味东西,那流兽便纠缠那人。 所以从男人那里顺来的玉佩理所应当的被她放进去了…… 她怜惜的看着流兽,可惜爷爷现在不在,而这流兽也要毁于一旦了。 想法刚落,只听那边传来一声巨响,流兽身蓦然炸裂,铁片四射,继而滚滚烟尘里走出一个人影。 江火一挪屁股,躲开射来的铁片,一抬头就蓦然愣住了。 流兽一死,尘土蓦然而散,风一吹连黑暗都消失了,天上的月光穿过层层树叶照进来,撒在那男的身上。 他俊美无铸的脸暴露在月光下,宛若透明,那是一个极傲的男,长眉若挑,身如玉树,如墨的长发绾在脑后,随风欲飞。 露出来的胸膛一道横贯狰狞的伤口,血迹透过衬衣渗出来,将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玉树临风。 他手中长剑微微颤抖,眯着的眼看向江火,杀机毕露! 周身弥漫着杀意,瞧着江火的眼睛像是在看死人。 江火转眼瞧见他手里抓着一枚玉佩,心里不由惊呼,这流兽怎么没把玉佩给炸碎了! “呵呵,一码归一码,你踢我一脚,我阴你一次,扯平了。” “扯平”他声音听起来只是重复江火的话,他修长的手划过胸口的鲜血,闻了闻,而后放进嘴里品尝。 江火突然觉得这是个危险人物。 她大手一甩,“看我霹雳弹!” 苍梧极速后退,袖掩住脸,半响都没听到声音,他回头一看,哪里还有江火的影。 “千万别让我抓到你。”他语气平淡,手里的剑清越吟啸。 江火使上轻功水上漂,一路如影似的狂奔,不辨方向,那厮武功太高,仅仅凭一把剑居然就能杀了流兽! 爷爷可是过流兽水火不侵,极难摧毁的。 索性兵不厌诈,霹雳弹百试不爽。 终于江火跑了不知多久,捂着心口的手蓦然一颤,“噗——” 一口鲜血溅到树干上,她靠着树干喘着粗气,额头汗水直冒。 胸口被大锤猛然锤过的感觉,剧痛从胸口弥漫。 刚才她就一直压着伤势,等着男破了阵法,也对她有所顾忌,不好轻举妄动。 可现在一口气不知跑了多远,终于是撑不住了。 “咳咳咳……”她仰着头,嘴角溢出鲜血,天上的月光朦朦胧胧,这漆黑的夜里,漓江,月牙儿,富贵儿,阿新……你们可还好? 索性她逃过一劫,那人受伤,应该不会拼命的追上来吧。 她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伤药。 “啪!” 极短极促的清脆声。 江火眉头瞬间皱起,身蓦然璇到树后,可惜的眼看着地下的碎裂的瓶……她还没吃…… 一抬头眼神凌厉,之间一轮廓从黑暗里走出来,身姿曼妙,步伐利落。 江火轻轻松了口气,不是那个强的过分的男就好。 但这一口气还没松,看见来人又倒抽了一口气,胸口又隐隐作痛,想要咳出血来…… 严格起来,这是情债吧? 她要是杀了她,算不算谋杀亲夫?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江火只想长叹一声。 来人正是落玉! 她衣服完好,只是大腿用布条紧紧乍起来了,脸色有些苍白,正恶狠狠的盯着江火,那刻薄的眼神比蛇更像毒蛇。 原来她也受伤了,还是蛇毒?天机森林的毒蛇不比一般,她能撑到现在,还有能力击碎她的药瓶,明她能力不错。 至少状态比江火好多了。 还有心思瞪她?看来精神头也很好。 江火关心完别人后,开始审视自己,被流兽一爪拍了出去,导致五脏六腑有些移位,现在若是打起来,指不定她先输。 但她从不是个服输的人! “能逃出来,本事不错啊,可喜可贺捡回一条命,只是这命又能留到几时?” 江火从树后面走出来,漫不经心道,紫色官服褪去了外衣,剩下里衣穿着,依然显得整个人英姿飒爽。 她冷笑一声,“你尚且自身难保,还是考虑你自己吧,而且,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若不是亲眼看到她咳出血受了内伤的样,不定被她糊弄住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三章:兵不厌诈 可是为什么看着这样的江火,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 落玉皱眉打量着江火,从头发丝到脚底板,熟悉的感觉挥之不去。 江火心头一跳,看着落玉的目光,难道她发现什么了? “你觉得你看到的是真的?”江火轻蔑道。 “什么意思?” 她被江火转移了注意力。 江火再接再厉道,“你觉得我受伤了,所以要杀我,若是我没猜错,你刚刚已经通知屠夫他们了吧,” 江火似笑非笑看着她,“你不怕我是故意装的,顺便把你们一打尽?” 着伸出双手,“屠夫的绳有多厉害你知道吧,还不是被我弄断了?哎,本来想多留你们几天,谁知道偏偏好死不死撞上来?” 落玉的眼睛落在江火的手腕上,空无一物! 屠夫的绳可是南疆弄回来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在锋利的匕首也割不断,而且越挣扎只会勒紧肉里,直到勒断骨头! 可是看江火白皙的手腕哪里还有绳的影! 难道她真的是诈降?然后一打尽他们,那她通知屠夫来岂不是送死? 落玉微微踌躇了下,这一犹豫,但转念一想,若是真的能杀他们,何必交换人质,何必大老远跑到深林里,给他们下畔,直接杀了不就好了! 她露出了然的笑容,江火的心微微一跳? “你撒谎!你根本就是陌路了,在这胡言乱语,拖时间让我放了你是不是!”落玉眉眼凌厉。 江火淡定的点头,“我确实在拖时间啊,正如你看到的,我受伤了,很重的伤呢。”江火手一摊,继而狡黠一笑,“因为我还在强大的帮手啊,我杀不了你,他可以。” 落玉听了过后,恨恨的盯着她,差点她就信了江火的鬼话! 还一打尽捕抓他们,简直瞎扯,这个强大的帮手也是胡乱扯的吧! 落玉刻薄下巴一扬,她又何尝不是在拖时间,只要屠夫等人一来,这江火必定死无葬身之地,连云楼她才是第一杀手! “等漓王么?别痴心妄想了,漓王怎么会看上你?此刻他不定在京城坐拥美人呢!” 落玉讥笑抱着手臂,和江火对势,两个女同样受重伤,同样等着来人。 风呼啸着从两人周边刮过,带起一阵腥风,沙沙沙,沙沙沙……树叶有规律的摇动。 “沙沙沙沙……”突然树叶剧烈摇动起来,大风拔地而起卷起落叶。 江火和落玉脸色齐齐一变! 江火看向一侧的树林不管是谁来了,都对她不利,傲气男也好,屠夫也罢。 落玉则有些惊恐的看着江火,这种内里外放的功力,不是屠夫一行人能有的! 难道她的是实话? 落玉微微后退。 江火瞥见落玉的动作心底就一凉,来的肯定是傲气男了,也罢! “怎么样,他来了,虽然你们没到齐但是有你也足够了,不赔!”江火忍着心里和胸口的疼痛道。 要使刀,在连云楼没人能胜过她,但要论使诈,也甩了他们几条街的距离。 毕竟兵不厌诈,所以她继续忽悠。 落玉心生退意,也不想葬身于此,“哼,今天就放你一马,咱们来日方长!”着转身就跑,也顾不得大腿上的伤口了,还是命比较重要! 眼见落玉跑没了影,她也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跑去,开玩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但老天是个爱开玩笑的,江火看着眼前脸色阴沉滴水的男,换个方向继续跑! 但一转身就撞进一个血腥气息的胸膛,江火强笑着,“你我无冤无仇,不必纠结到死吧?” 苍梧怒极反笑,一身墨绿色宽袍风中飘舞,加上他俊美的人神共愤的脸蛋,明明看起来很美。 江火觉得更像是厉鬼索命! 真是比谛听还要邪门的人啊!她一路七拐八拐,消灭了路过的痕迹,他居然还能这么短时间内追过来! 这是哪家的妖孽?出来,改天带着阿新去逛一圈! 江火的思绪这一会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苍梧看着江火纠结的脸,蓦然感觉心情不错。 他傲气的脸微微一愣,这是喜悦? 他手附上胸口,他生来性情寡淡,对什么事都没喜怒哀乐表现,即使当年爹死了,他也不曾悲伤过。 而如今胸口里跳动的心居然有了感觉! 他奇异的目光看向江火,是因为这个女么…… 江火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他手捂着胸口,是想抱仇? 可身为男居然这么气,心和屠夫一样,以后找不到媳妇! 江火心底诽谤,却不敢松懈,瞅着他腰间的神兵利器,更加觉得自己没胜算了。 苍梧不知道她心底的弯弯道道,只是脸一沉,“你,你要怎么赔偿我的伤?” 江火抿着嘴,沉默不语。 一般问这种问题的人,心底都有个答案。但他就是想问你,给你心底暗示压力。 你若是个超出他预期的答案,他会勉为其难的接受,若是个浅薄的答案,呵呵,估计下一秒会见到自己的头飞了出去。 所以江火理智的把问题踢了回去,“你怎么赔偿?” 苍梧满意的点头,“既然你开口了,那我就做了。” 着在江火瞪大的眼中,拿出只剩半截的深色绳,有把江火捆了起来! 江火瞪着那绳,扭了扭手腕,果然越挣扎越紧,还是屠夫那个绳! 她瞪着苍梧,这人打架的时候都去捡东西了么! 玉佩捡到,绳又捡到! 今天不是她的黄道吉日,所以老天处处和她对着干是不是! 江火突然有种,想要逆天的冲动。 苍梧很享受她黏住的目光,牵着绳的另一端朝着一边有去。 “记得,你还少我一个人情。”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四章:华丽孔雀 半夜的森林里,冷风乍起,一个长相如绿孔雀般华丽,性格却和阴晴不定的罗刹似的,温柔缱眷的着:“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他牵着绳的那头,仿佛就把她的生命紧紧攥着了。 江火抿着唇跟在后面,一双美眸不住的在他身上打量,苍梧走在她前面,一身墨绿色华丽锦袍,如今腰带裂了,便松松垮垮搭在身上,行走间衣袂飞扬,气度高华又带着放荡不羁。 明显的出自哪家大家弟。 不同于夜摩天的那厮被宠坏的任性放肆,眼前的男如孔雀之王般,带着漠然的无所畏惧。 很少有事情能入他的眼,将他的漠视打破。 他捂住她的嘴,是怕她引来流兽的攻击,祸及他自己吧,踹她的那一脚也是理所当然的样。 江火磨着牙,恨恨的想着,没听风国那家的弟有如此风采的,而京都大多数人也认得她。 对于整天专门到处溜达找是非的江火来,京都中的纨绔弟对她恨得是心痒痒,恨不得把她丢进护城河里! 可是他们不敢,所以江火越发的胆大妄为了。 可是面前的家伙面生的很,江火在脑袋里搜罗一番确定没有这个人之后,眼睛落在他滴着血的手指上。 莹莹如玉的手指,指尖圆润,大拇指上带着硕大的血红色的扳指。 款式又老又古板上了年头,看起来不适合他的风格,难道是家族传的? 苍梧偶尔侧身眯着眼看着江火,她就立刻低下头,一副认命的模样。 当他一回头,江火眼神又黏在他身上了。 “喂,我们要去哪里?”江火看着他越走越深入,不由得有些担心。 “苍梧。”他头也不会的。 “什么?”江火歪头问道,那人却闭口不言。 江火撇撇嘴,抬头打量着周围,这个方向深入深林是没错的,只是不知走了多久,距离入口有多远,凤白来了能不能找到她,这都是个问题。 她上一世来,不过是为了追杀一个门派余孽,因为手里的宝贝,引的仇人出价追杀。 所以她对这里颇为熟悉,只不过在深入就没去过了。 “再走里面危险万分,一不心就会丢掉命的,你确定还要走?”江火停住脚步,手腕上的绳瞬间崩的笔直。 苍梧正在思考,没想到江火突然停下,手里的绳一滑,掉在了地下。 江火蓦然瞪着那截绳,这么容易就撤掉了?那她还傻傻的跟着走半天! 突然感觉胸口更疼了。 苍梧剑眉一挑,慢悠悠捡起绳,然后绕在手上,在朝江火勾起得意的笑容。 他笃定了她逃不掉,所以又放心的一扯绳,继续走。 周边树林不断倒退,呼啸狼吟不断从远处传来,却始终没有影。 苍梧周身不断释放凌厉的气势,威压四散,如一块巨石压了下来,动物都是有灵性的东西,都畏惧的不敢向前。 偶尔不长眼的东西扑上来,他抬手间就消灭了。 江火还盼着偷袭来个猛兽把男扑倒呢,不过他会把她踹出去,做挡箭牌吧。 江火一路郁闷的想。 不知走了多久,天际微微泛出鱼白,深林里不再是低沉的黑色,而且弥漫着雾气的白,朦朦胧胧,煞是好看。 俊男美女一前一后行走在其中,仿佛跌入人间的仙境,美不胜收,不知名鸟在枝头叽叽喳喳。 江火身在其位,却没心情看这景色,她脸色发白,行动间虽然利索,但仔细一看我就知道她的腿在颤抖。 “还没到?”这是她开口的第四句话,呼出的气体都凝结成了白雾。 “快了。”他难得开口,面色如常,仿佛昨天的伤口不存在似的。 江火看着一望无际的深林,不知哪里才是终点。 她没受伤的时候,尚且不是这男对手,何况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了,现在是蒸板上的肉。 她抿着唇,清亮的眸幽深不见底,紧紧攥着双手,指尖泛白。 今日之耻,她必将百倍还之! “到了。”苍梧开口,声音有些奇异。 江火闻声抬头,顿时脸色一黑,面前除了树还是树,哪里有什么区别? 等等! 难道又是阵法?! 江火眉头深深皱起,大陆上通用的阵法也就那么些,兴兵打仗的时候能摆哪些个阵法,推算推算就出来了。 因为他们并不重视阵法,而且谋略。 但多活一世的江火,看到的比他们更多,犹记得大陆上曾经有个人,把阵法使的出神入化。 传有次打仗的时候,仅仅一千兵马大败对方三万人! 都是那人阵法运用如神,而且拿的阵法从未有人见过。 若是当时的风国总有那样的人才,坐拥天下号令群雄指日可待,哪里会沦为灭火的下场? 可见这阵法的精妙神奇之处! 然而仅仅一天的时间,她就在这深林里见到两次阵法,什么时候阵法成了大白菜了? 江火的眼睛又放到了眼前的男身上,墨绿色孔雀纹翎,身姿挺拔,眉目俊美高傲,仿佛众山之巅的孔雀之王。 高傲,神秘,而又目无尘埃。 昨夜天黑看的不甚清楚,现在天色大亮,这身姿逐渐和江火记忆中的人重合叠加……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江火眼神一震,真的是他! 只不过面色稚嫩了些,没有后来的老谋深算,一身神棍的气质。 江火撇开头,想安抚下激烈跳动的心脏,她这什么运气啊。 果真不是黄道吉日么? 这人正是苍晋国的王爷,苍梧! 来他的生世也挺曲折的,他哥哥是皇帝后来死了,按照宗教礼法来,他才是下任皇帝。 可就在接替皇位大典,文武百官皆跪扶地下,他龙袍加身准备平身的时候,一个太监刷的拿出皇帝遗旨,当众宣读。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五章:扑身一救 大概意思就是皇后孩才能继承皇位,苍梧不能! 皇帝皇后贤德爱国,得了百官之心,所以苍梧被当众扒了龙袍,一个不足满月的孩被抱上龙位。 他像一条被遗弃的狗一样,丢在一旁,而本该去往德庵养老的皇后,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自此后他便闭门不出,终日喝酒掏空了身…… 这些都是江火听的版本,她只远远的见过一次他,当时风国尚且自顾不暇,她也没心情管其他。 而现在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她面前,那样的真实,甚至还结上了恩怨。 江火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只见他围着面前走了几圈,一会蹲下,一会站起,手里的钱币不时扎进土里。 江火被他拽着也跟着跑前跑后,恨的江火只想抬脚踹他。 但又怕以后结下恩怨,随便对漓江出手怎么办? 漓江虽然惊才绝艳,但不知对上鬼神的手段会怎样。 所以江火觉得暂时不动脚! 她张口道,“周围真的有阵法?你怎么发现的,我什么都没看到。” 蹲在地下的苍梧高傲的瞅了她一眼,江火读出了两个字,白痴! 她又考虑要不要给他一脚了,掐掐算算,她和富贵儿是叔侄关系,他两勉强能扯上亲戚关系,应该不会生气吧? 就在江火思绪纷飞的时候,苍梧收起最后一枚硬币,擦擦头上的汗,大喝一声,“开!” 突然眼前的巨大树木打摆似的抖动,然后树影一闪,成片的树木跟着闪动树影连连。 苍梧紧接着后退一步,江火又赶紧跟着他走,谁知道阵法一开,会冒出什么来。 江火前脚刚离开,地下豁然裂开大口,一节节楼梯延伸下去,不断闪动的树蓦然停止,树上成千上万的叶密密麻麻,凌厉快如闪电,直直射向两人,因为速度太快竟发出呼啸声。 好快的速度! 江火心下一惊,她一提气心口又一阵蒙痛,一口血涌上喉咙。 她踉跄一步,差点栽倒。 双手被绑住,凌厉的风割在脸蛋上,一道口瞬间裂开。 她心下警然,看向苍梧。 苍梧手执秋水软剑,身一跃就要进地下。 他真的不救她!那拉着她大半夜真是无聊透顶! 江火心里暗骂,也不指望他发善心了,蓦然提气飞身跃向那大洞中。 “噗——”一口老血终于喷了出来,在半空中绽放一道血色花朵。 已经进洞的苍梧一回头,便看见一女不要命似的飞过来,或者用砸过来比较合适。 如墨似的长发飞散,衬着精致的脸更加苍白,唇边一抹嫣红鲜艳,她周围破空而来的树叶仿佛要收割她的生命。 她的眼神不甘而狠厉,凶猛而暴躁。 就是没有绝望。 准备丢弃她的苍梧心中一动,仿佛被戳中了什么,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冲了出去,他微微一愣,继而几个跳跃一把揽住她的腰。 手中长剑舞的密不透风,树叶如针叮叮当当敲击刀身,溅出火花,远远看去竟像个绿色的大茧! 江火有些脱力的靠在他身上,眼里却是不可思议,他竟然内里外放! 习武之人都知道,以内力外放的打法打架,就是在花掉一点一滴积攒的内力,用多少没多少。 事后补都不一定能补回来。 而他在对战流兽时,也只是武力对抗,绝然到一定地步了,但都没被逼到内力外放的地步。 然而这看起柔软一捏就碎的叶竟然强到这种地步! 数量虽然多,毕竟是植物,哪有坚硬如铁的法? 但她听着让人牙酸的叮当声,有些佩服造出这阵法的人了。 苍梧一路舞的密不透风,丝毫没有伤及两人,扑通一声,双双掉进了洞里。 那叶仿佛有生命追着进了洞,江火苍梧挥剑一劈,那叶瞬间被劈成两半,晃晃悠悠的落在地下。 如箭似的飞进来的叶,像被按了停止键,蓦然一顿,然后洋洋洒洒飘了下来,落了两人满头满身。 江火坐在地下抬头看着洞口,纷纷扬扬像下了一场绿雨,嘴里的苦笑不止。 她原来引以为豪的武功,在阵法面前微不足道,甚至苍梧就比她厉害出不少。 江火突然有种坐井观天的感觉,这一方洞口,就是她的眼界。 苍梧靠在墙壁上,拿剑的手微微颤抖,胸口的白衣微微渗出血色来。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他居然抱了这女人! 江火自嘲过后看向苍梧,俊美的脸色有些苍白,一双英眸看着自己的手,胸口血色渗出,墨绿色衣服衬这脸蛋竟然有种凌虐美…… 江火想掏出伤药,但一动就龇牙咧嘴起来,后背上扎了不少尖锐的树叶,一动就牵骨连肉的。 “你用这个吧。”江火手心躺着洁白药瓶,微光闪动。 苍梧回过神来,下巴崩的紧紧的,直接拒绝,“不用!”他有些懊恼,还是想不通怎么就飞出去救了这女! 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这样破败的身体,待会不定有更多危险怎么办! 他眼神一时变幻莫测,看向江火的眼神杀意一闪而过,他一身的伤皆因她起。 他准备这么久,万万不能因失大…… 江火精准捕捉到他眼中的杀意,抿了抿红唇,手里的药瓶直接塞到他手里。 她恩怨分明,一码归一码,苍梧为了救她受伤,她记得,但也是他牵连她进来的,她也记得,到底都是他自己惹的祸。 但这话江火不能,苍梧现在已经起了杀心,若是一个不爽她命就交代在这了,荒山野岭的,估计尸体烂成了骨头也没人会发现。 她扬起被绑住的手,手腕已经磨出血了,蹭的绳沾染了血迹。 “给我解了吧,若不是你绑着我,你也不必来救我,我也能逃脱。” 苍梧犀利的眼神接触到如雪的手腕,眼神蓦然一软,伸手就解了绳。 接完后就愣住了,呆呆的盯着自己修长的手,他只是想想而已!这手怎么就动了! 苍梧突然觉得脊背发冷,抬头看向地道,幽深不见底,难道是这里有古怪? 夺人性命的叶一进来就变回原来的样,而他接二连三做出有违常理的事……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六章:天机老人 江火把绳揣进兜里,她总觉得这大难不死的绳,还有用。 “人在江湖飘,在外靠朋友!这位兄台,救命之恩我记下了,现在我还有事,开日必定报答你!”完就爬上一旁的楼梯。 江火突然脸色一变,苍白的脸变成了铁青色,脖上多了一把寒光凛凛的剑。 似乎她再走一步,就血溅当场。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苍梧没有话,只是傲气的眸此时有些暗淡,“我准许你走了?” 他也看出来,江火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所以一剑便治住她。 江火握紧拳头,深深吸一口气,在吸一口气,才堪堪压下心底的暴怒。 一路上两人的气氛非常凝滞,黑暗的隧道仿佛看不到尽头。 苍梧也没有在拴着江火,江火虽然想杀了他,但力不从心,只能先跟着,他有能力在她逃跑的瞬间,杀了她! 脚步声回荡在幽深的甬道里,两人气息都不稳,江火拖着残破的身体走着,一边想着逃脱的计划。 她似乎重生回来后,一直生活在迫害与被迫害中,鲜血和人头铺就她要走的路,江火很心累,但是一想到漓江,似乎也没什么困难了。 江火暗自咬牙,不管你是什么牛鬼蛇神,我都会破了你! 洞内一片黑暗,洞在阳光灿烂。 但这大片灿烂美好的阳光,都抵不过那一袭白衣的风华耀眼。 他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外罩轻罗莎衣袂飘举若举,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 一根白色丝绸松松垮垮系着及腰的长发,飞扬的眉下黑色眼眸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 周身是化不开的高华气质。 漓江站在天机森林外,看着一望无际辽阔的森林,神色有半刻怔愣。 他想到情报里写的,几具白骨,没有江姑娘。 他突然后悔了,他不该把她放进京都这个大染缸,这些阴谋诡计不该让她接触,令她身陷囹圄。 但她又是只雄鹰,注定翱翔天空,他舍不得折断她的翅膀…… 他大步踏进这深林,抬起脚的瞬间在这头,待落下时已经在远处了。 几步下来,人影已经没了。 他一走,一个紫色的身影如影随形的出来在原地,狭长的眸若有所思的盯着森林。 “主,这漓江难不成真的去救这女?她何德何能让漓江放下整个京都,来救她?” 漓江不知道他一走,京都就要危险?虽然那个什么丞相有几分手段,但新皇不稳,就是个祸害。 真想不通漓江为什么不自己做皇帝。 阿疏站在一旁,纠结的想着,想了半天没得出结论,就了出来。 秦楼月一身紫色华服,笑着,“假亦真时真亦假。” 那张江火惊人相似的脸,疑惑写在了脸上,虽然没听懂的是什么,但主的话就一定对。 她点点头,“主英明神武!” 话江火和苍梧走了不知多久,路上安全的出奇,毕竟那夺人命的飞叶,给她留下深刻的映像。 就在江火以为他们走错路的时候,天色蓦然一亮。 两人眼睛齐齐一闭,在睁眼时只感觉豁然开朗,一片清明。 眼前是个幽闭的山谷,四年都是高不见顶的峭壁,中间一座木屋在竹林里若隐若现,方圆十里全都是清翠的竹,风一吹,互相撞击邦邦直响,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江火深呼吸,经过黑暗里长途跋涉,蓦然见到这景色还真是放松心情。 她跟这苍梧走了进去,连步伐都轻快许多。 不过他还没忘苍梧这个人在,一想前面遇到的流兽,和随处可见的阵法,和爷爷那山洞惊人的类似,在一联想苍梧日后的滔天成就。 江火哪里还有不懂的? 这一路她试图和他交流,但他像突然聋了似的,不应也不答。 现在自己跟他来这天机老人的地盘,他不会想让她身先士卒吧? 只不过奇怪的是,除了山洞口的阵法,进来后无比通常,倒没有让她先死,只不过这天机老人是怎么想的? “卡擦——” 江火身一顿,苍梧也立刻回过头,眼睛犀利的看向江火。 只见她踩碎了一只白骨,年待太久具体是胳膊还是大腿,已经分不请了…… “你看那边!”顺着江火的目光,苍梧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了。 只见十几个骨头架勉强维持人形,姿势怪异的站着,或者坐着躺着,但相同的是他们手里的武器都不约而同刺向其他人。 并且深深扎进去,从骷髅前面通向后面。 此时竹林又邦邦响起,听起来倒像是一首挽歌,江火后退一步,冷意顺着脚底窜了上来。 这些都是死在天机老人的院里,而且死的极惨啊,连死后尸骨都无处安放。 江火有些唏嘘,却没有怜悯,能到这里都是贪图天机老人的天机术吧? 死在自己贪欲下也没事值得可惜的。 她不由的看向苍梧。 “他们都是当年有赫赫威名的人,没找到都死在这里。”苍梧终于开口了。 “你怎么知道?”江火抓紧问。 “你看那把刀,是射天刀,当年金陵战功赫赫的将军所用,那剑,是风国当年号称足智多谋的神算用的……” 苍梧絮絮叨叨,着拿着骷髅所用的兵器,都是何种人。 江火听了以后,深以为然,功名利禄都不缺的人,追逐天机么? 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些人都是天机老人死后十几年才名震大陆的,那么天机老人又怎么杀了他们? 阵法在精妙,这十几个惊才绝艳不可能破不了吧? 江火更好奇天机老人是个什么角色了。 “你知道的真多!”江火适时的了一句,换来苍梧凉凉的眼神。 “这些都是常识,你不知道?”苍梧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 江火白了他一眼,这些绝密的东西他是常识,她看这才是没有常识吧! “把他们埋了吧,晾了几百年了,也该收拾了。”江火淡淡道。 “好啊,”苍梧抱着胳膊,看着她浑身是伤的身体,“自己去埋。” 江火不咸不淡撇了他一眼,“这里没有你苍晋的人?” 此话一出,苍梧只是凉凉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并不奇怪她会猜出身份,因为他对死人很宽容。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九十七章 第九十七章:骷髅 江火刚伸出手碰到那骷髅,只听见“噗嗤”一声。 那这个造型迥异的骷髅,瞬间化散成一堆骨灰,风忽的一吹,那些灰尘立刻纷纷扬扬化成一阵青烟,成了这竹林的养料。 武器失去支撑也框的一声,掉下来。 “卡擦——” 江火和苍梧都站在旁边,还在骷髅的变化没回过神来,突然耳边传来细微的声音。 两人脸色齐齐一变,苍梧瞪了她一眼,拎着她就行云流水般后退,脚底生风般退的飞快。 苍梧虽然受伤,但拎着江火还是不成问题的,江火被拎着脖,像拎着猫似得,眼前一花,就被换了地方。 两人脚刚落地,忽的破空气噼啪做响,那竹屋锵锵锵三声一响,像巨人活动筋骨时骨骼拉伸发出的声音。 乌压压十二个黝黑的洞口从屋顶翻出来,流光一闪,十二枚青光凛凛的重箭拉出一片乌黑,呼啸而至。 带起一阵飓风,周边向一边齐齐竹林倾倒,哗啦啦一片,吹的江火头发向后拉起。 苍梧眉间一凝,脚底重重一跺,一条裂缝自他脚底生出,向竹屋方向蔓延,并且越扩越大,像巨人手中阔斧豁然破开大地脊梁,蜿蜒而去。 而掌中蓦然抽出三尺秋水剑,身拔地而起,而江火也想鸡似得被拎了起来。 他一掌拍下,对上一只乌黑的箭矢,只听得嗡的一声,那箭身一颤箭翎一抖,硬生生从他脚底穿过,带起一片碎屑。 竟然没有碎! 江火心底差异,苍梧这一掌的力量不亚于他那一脚使出的内力! 大地尚且承受不住开裂,而这乌黑的箭是什么材料? 江火眯起眼睛看向竹屋,存在上百年的竹屋苍翠如新,这十几发箭矢齐发的后力可不是区区竹屋可以承受的! 天机老人到底是何种人,竟能做出这样的东西? 江火的思想转瞬即逝,苍梧脚踏飞箭,手中长箭借力使力,荡开两枚迎面而来的箭矢,饶是如此,江火也看见他的手在微微颤抖,胸前的白衣更加殷红了。 十几枚箭矢,被苍梧半数躲开,躲不开的用剑荡开。 苍梧带着江火落在竹屋门口,江火回头一看,那箭生生钉入地面,只剩下箭尾露在地面。 而骷髅那地面却是完好无损根本没有什么机关。 江火眼神一缩,经过洞口的飞针,一般人都会提起十二分精神穿过隧道,一出来风光又瞬间让人放松下来,安全的通过隧道给了自信,而后的骷髅又让人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江火抬头看屋顶的机关,若有所思。 但是他们碰了骷髅后,苍梧才带着她迅速后退,而那些箭矢像是算准了位置,发射方向正是他们落脚的地方! 但若是他们没有碰骷髅呢,而是直接推门而入会怎样? “喂,借我银用用,金也行。”江火看着苍梧道。 “要银干嘛?”苍梧正看着自己的手,今天这手有点古怪,三藩四次救了这女…… 江火见他受伤还罗里吧嗦,直接伸手在他袖里拿出三块大元宝出来。 苍梧额头一跳,他有同意?还有,她怎么知道袖里有元宝? 正开口问,就看见江火颠了颠手里的分量,感觉不错后,手指一弹。 三块元宝凌空飞向三处。 “咔咔”两声想起。 果然! 江火目露了然的神色。 而苍梧则脸色一寒,看向远处,骷髅地方,元宝稳稳当当在原地。 而在他们落地的后方地下机关大开,突然出现大坑,里面寒光凛凛隐约有东西在里面爬动,而另一个地方则在他们脚下,是一个深坑,而且元宝掉下去还没听见回音。 不知洞太太深还是消失了。 “你应该感谢我,我们碰了骷髅,天机老人算准了我们反应,所以接下来的危险都是对好的,也就是,一开始不管不顾的直接进来反而死路一条,”江火着指了指眼前的大坑,“反而是碰了骷髅才能安全的站在这里。” 还有一句她没有,一群骷髅身前被算计而死,几百年后,后人因他们而得以生存,天机老人前后算计了几百年,他到底怎么做到的,又是为什么? 苍梧深深看了她一眼,他突然发现这女人还有可取之处,救了她也算他大发慈悲吧。 这时身后的竹门吱呀一声自动来了条缝,里面黑漆漆一片,看不出什么。 江火和苍梧都后退一步,警惕的看似无害的门后,这一步一步,天机老人的老谋深算已经深入人心了。 只是门只是那样开着,江火和苍梧大眼瞪眼看了半天,江火突然有种感觉,这是天机老人的恶趣味…… 两人最终还是进了房间,江火和苍梧里面敲敲打打,走一步都心万分,最后和想象中不一样的是,里面并无机关。 两人齐齐舒了一口气。 这一松气就不得了了,江火一回头就发现苍梧不见了。 “哼。”突然一声淡淡冷哼声响起,仿佛从屋的四面八方,无处不在。 话正在江火生死未卜,风国朝堂动荡不安时,金陵国来人了。 来的不是其他人,正时当日未名湖上,一直保护月牙儿的男。 姜甚一停一顿,不紧不慢的叩着门,“公主,该走了。” “你自己走吧,等我姐姐回来我才走!”月牙儿抱着大腿坐在床上,缩成一团。 她很愧疚,也很担心。 姐姐被连云楼的带走这么久,甚至漓王殿下去找也没消息传回来。 要不是当初她没听姐姐的话,擅自甩开暗卫跑了出去,也不会被连云楼抓住,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了。 月牙儿的娃娃脸有些消瘦,她低下头,深深埋进膝盖里。 姜甚敲门的手一顿,他也听了公主姐姐的事,然而他觉得主要原因是因为江火。 江火若是和连云楼无冤无仇,公主也就不会被抓,到底还是别人的过错,公主永远是对的。 姜甚的固执观点,是摄政王选择派他来的主要原因。 “公主,陛下和皇后很思念您,甚至一听您被绑架了,马上让我们来接您。”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九十八章 第九十八章:皇后的病情 “我了,现在不行,我不会回去的。”月牙儿声音蒙蒙的。 “皇后思念公主,前段时间已经病了,但怕公主担心一直压着没有,在下属来之前,皇后的病情加重了,若是……” 姜甚的话还没完,只感觉鼻一凉,禁闭的大门被刷的一下打开了。 月牙儿光着脚跑出来,脸上的表情急切,“娘亲怎样了?父皇没请太医么?你快啊!” 姜甚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月牙儿。 这可急坏了月牙儿,她柳眉倒竖,“你骗我的是不是?!” 姜甚最后一咬牙,闭着眼,“公主请您把鞋穿上!” 月牙儿一怔愣,低头一看洁白巧的脚丫正光着踩在地下,她脸腾的一热,转身又彭的一声把门摔上了,“姜甚!” 最终月牙儿还是被姜甚连哄带骗连拉带拽的带上了马车。 何况她心里担心姐姐,也担心娘亲,待在漓王府做不了任何事,还不如先回金陵,在做打算。 父皇在她面前夸赞过姐姐,称巾帼英雄,父皇很少夸人,明他对姐姐映像不错,先回去求父皇帮助,没准希望更大。 “公主,其实一个月后就是七国大比了,到时候您肯定能见到江姑娘的。”姜甚看着月牙儿惆怅的模样,有些心虚的。 月牙儿点点头打定主意后,她回头看了眼漓王府,这个生活许久的地方,最终钻进车厢里。 姜甚一挥长鞭,马车摇摇晃晃的驶向金陵,车厢周围跟着大批的人,个个步伐轻快武功高强。 马车驶过街角,从朱红色大门后走出一个的身。 他紧紧抿着唇,的拳头攥的死紧,抬着头看向月牙儿离开的方向,那角度似乎是不让某种液体流下。 “月姑娘是怕跟你了难受,才不告而别的”凤黑站在富贵儿身后,有些僵硬的。 他抱着剑,身姿笔直,一张木板脸努力想挤出表情,最后发现做不到后就放弃了,只是僵硬的了一句话。 富贵儿身没有动,只是固执的看着一个方向,鼻通红的。 凤黑有些不自在扭了扭头,这孩今天深沉的过分,自从江姑娘被绑架后,富贵儿就把自己关在漓王殿下的书房里,每日三餐正常吃,但是就是不肯出来。 而他奉命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旁。 想到这里,想起还在炼狱里苦苦挣扎的凤白,就更加警惕的看着周围。 他才不要落到凤白那种下场。 他这一看,就瞅到一匹黑马从街角处狂奔而来,一女坐在上面,粉色的衣服风中飞舞。 富贵儿的身颤了颤,浓密的睫毛粘着水珠,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月牙儿利落的翻身下马,抱住迎面扑来的富贵儿,的身还带着奶香味。 “富贵儿,真对不起啊,姐姐走的太匆忙了。” 富贵儿没有回应,只是一个劲在怀里哭,灼热的眼泪渗进月牙儿的衣服里。 那温度烫的她一颤,她更加抱紧了富贵儿,心里泛着疼惜,“富贵儿不哭,有姐姐在呢,你娘亲很快就能找到,漓王殿下那么大本事,你不要担心哦。” 月牙儿此时有些恨自己不长心,走的匆忙,竟然忘了和富贵儿了。 这几天他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书,她忘不了他那时的眼神,那种破后而立的决绝。 她只在姐姐身上看到过。 两个同样担心娘亲的抱在一起,月牙儿不停的安慰他,富贵儿像开了阀的水,眼泪一直流个不停,眼泪鼻涕蹭了月牙儿一身。 而姜甚一直徘徊在街角,眼睛一直盯着这边。 “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 富贵儿抽抽搭搭,缺摇了摇头,哭后有些沙哑的道,“我等娘亲回来,姐姐你可以先走,不用管富贵儿。” 这话以退为进,的月牙儿又是一阵惭愧。 她拍拍富贵儿的头,“那你好好的待在漓王府,姐姐回去找救兵,你要乖乖的。” 虽然月牙儿也舍不得离开,但现在总是要选择的,况且姜甚就在不远处盯着。 富贵儿拉着凤黑的衣角,看着月牙儿消失在远处,他抽了抽鼻,“凤黑叔叔,你教我武功吧。” 天色微暗,树林莽莽苍苍,风一吹如巨浪打过,哗哗做响。 江火一身黑色紧身的站在原地,手指轻轻抵住袖里的匕首,一脸戒备的看向面前的男。 月光如丝如缕逐渐编织成巨大的,散发着银月般的光辉,在碧绿色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形成一轮巨大的银月。 而那人仿佛身处月中,一身月华白衣潋滟无双,美到极致的脸庞无欲无求,眼神淡淡一扫,便压过银月的光辉,平淡的眸空灵而神秘,仿佛俯视人间的佛。 但他一开口,江火就觉得,如果他是佛,那也是杀佛。 他指尖微动,那月亮便周身一变化,成了弯月的形状,慢慢的拖起男。 “擅闯者死。” 声音空灵而幽怨,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有感觉从耳边轻轻呢喃。 语气却清淡祥和,仿佛再着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江火仰头看着半空中的男,是人是鬼? 她上一刻还在竹林屋里,下一秒转身就在这陌生的地方了。 江火肯定这又是个阵法,只不过这阵法甚是精妙,竟然能独立一世界。 而那坐在月亮上的男,是阵法形成的感觉还是…… “敢问前辈是何人?”江火道。 “擅闯者,死。”他淡淡道,看向江火的眼神里带着打量。 “前辈总重复一句话不累么,好歹几百年就碰上我一个人呐,不多点其他的?比如现在的大陆怎么样了?” 江火一边扯着,一边坐下,身下柔软的草地触感很真实,一点也不像幻觉。 男冷冷一笑,“别痴心妄想离开了,进来就不可能离得开!” “前辈好眼力,晚辈佩服,只不过这阵法不是前辈您的?挥挥手就解决的事有这么难?” 江火心下讶异,她指尖不过微微动了下罢了,而且他们之间还隔了这么远,他是怎么发现的?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九九章 第九九章:你比那好多了 “哼”他好冷一哼,便不再话,江火也静默无语,一时间这片空间安静的异常。 “女娃倒是沉得住气,比那好多了,只不过,你不怕以后再也出不去?”男终于忍不住淡淡开口,也许像江火所的几百年才遇到的人,不话实在可惜。 他都快忘了怎么话了。 “多谢前辈夸赞,只不过前辈有何指教,把我们弄进这阵法里,不只是让我们陪你话吧?” 江火本来想乘这个时间,休息养伤,结果一模身发现居然完好无损,一把脉连内伤都荡然无存! 奇异的目光看向男。 “哼,你给我大陆情况,这一身伤只有这片刻没有,等你出去以后还会恢复。” 江火眉毛一纠结,若是有伤在这里安全又可以顺便疗伤…… 她叹了口气,开始大陆的情况,“前辈应该是天机老人吧?您是几百年前的人呢,但您人不在的江湖,但江湖还有您的传。” “几百年了……”他坐在月亮上喃喃自语,垂下的睫毛打下淡淡的阴影,银月的光辉照的他肌肤莹莹如玉般光泽,似乎有淡淡的惆怅。 江火看了他一眼,继续道,“现在大陆分七国,还有许多国附属,嗯,每个国家地理位置原因,形成不同风土人情。” 既然他没有拒绝他自己就是天机老人,那么八成就是了,若是被关押的鬼怪之类的,反但不敢这么。 只是没想到天机老人居然还活着,还过活的如此年轻,真是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不过能活两百年的老怪物,他到底还是不是人?外界都传天机老人已经死了? 天机老人突然抬起头,“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女娃,司空国是否还在。” 司空国? 江火搜刮着脑袋,司空国原来是天机老人的国家,因为出了天机老人这个怪物以后,如蛟龙遇水一越成龙,最后成为当时最鼎盛的国家。 只不过天机老人失踪后,被其他国家联合起来灭了,都怕在出天机老人一样的怪物。 只不过这样的话不能啊,当时灭司空的就有风国一份。 “司空国因为没了您,很快就没落下去,消失了。”江火道。 “果然如此啊,当初我应该听她的,若是听了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了把。”他又低下头喃喃自语。 江火脸色一顿,这天机老人不会待在这山里呆傻了吧,学会自言自语了? “前辈,您为什么不出去?”江火比较关心这个问题,既然天机老人自己不会,那她就问。 天机老人看起来并没有要大开杀戒的意思,从她进来以后,他就坐在月亮上没有动过。 或许他离不开那月亮? 江火看向那耀眼的一团,缠缠绕绕成一团的银丝组成的,并不是真正的月亮,江火瞅了半天终于在天机老人的指尖发现了出处。 一点极细的银色从他指尖蔓延出来。 江火身蓦然一震。 天机老人那淡漠如天神的脸没有表情,只是歪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开口道,“忘了,已经忘了为什么不出去了。” 着指尖一指,一线银光倏地飞窜过来,拉出长长痕迹,江火迈着行云流水的步绕过那线,手里的匕首猛的的斩向那线,却在下一秒愣了一下。 这刀竟然穿过了线,就像那根本不是线,而是光! 在她一愣之间,线缠着她飞了过去,江火一抬头就看见天机老人天人般的脸在瞳孔里放大。 “前辈,你这是做什么?”着用力挣扎却脱不开束缚。 天机老人并不话,只是伸手在她肩膀上一捏,江火便感觉身体一软,使不上力气,若不是这线捆着她,只怕她早就摔倒了。 他伸手轻轻一拉江火的胳膊,咔咔咔,顿时江火胳膊发出三生骨骼交错的声音,额头顿时出了一头冷汗。 他一伸手触向江火的头顶,江火身往后一仰,眼睛不善的盯着他,谁知他一伸手,脖会不会卡巴一声掉了! 但江火蓦然感觉脖动不了了。 她恨恨的盯着眼前的男,更加痛恨自己武功太过底下,一个两个都把她当软柿捏! 天机老人盯着她仇视的眼神,手难得的顿了顿,开口解释道,“我杀你何须如此麻烦。” 换句话,你还不值得我动手。 江火还没反驳时,他的手准确无误搭在她的头顶。 江火身一抖,一股寒气从头顶直灌而下,顺着全身经脉大刀阔斧般游走一番,最后又就回他的掌心。 他眉头一皱。 江火紧紧抿着嘴,眉毛已经结起细细的冰霜,唇色苍白,心下猛的一沉。 她错了,天机老人并不是不会杀她,而且不想杀她! 他们修炼内力不同,本不能相容,更何况他的内力如此凶猛,完全没有考虑她能不能接受! 天机老人天神般淡漠的眼睛,淡淡的看着她,“武功这么低,没那根基好啊。” 江火感觉身一松,她一借机脚踹向天机老人的腿,想借此后退。 但是脚蓦然一空,身便直直掉了下去。 她昂首,怔怔看着宽大月色袍,竟然是空的! 天机老人一低头,就对上江火震惊的眼神,他淡漠的脸上终于出现其他的表情,他淡淡一笑,笑的几近没有,手一招江火的身离地面一尺的时候蓦然一顿。 江火感觉到绿草搁到脸颊的粗糙。 “啪!” 两本书啪的一声,落在江火的脸上。 “这两本,一本为天机术,推算占卜,至旦夕祸福,大至天下风云变幻。另一本为天机之舞,我派绝学,你选个吧。” 江火翻来覆去看了两本册,很薄很薄的几张纸。 要是别人拿这十几张纸,告诉她这是天机老人一生的绝学,她肯定掉头就走。 但是现在……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章 第一百章:难题 “你为什么给我?不怕我是大奸大恶之人?还有,这这么薄怎么也不像那种绝世武功啊”江火疑惑的问到。 “哼!”他冷冷一哼,“无知儿!要否!” 这是他这几百年来,浓缩而成的册,竟然敢质疑他的能力! 江火一听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这简直天上掉馅饼的事,原来被绑架还能遇到传中的人物! 并且还很好心的送上两本秘籍,就像他的,要杀她根本不需要费这么多事。 只是现在摆在面前的问题是,该选哪个? 苍梧一同入了这阵,不出意外,他必定选择天机术,加上他超绝的武功和心智,带兵打仗所向披靡也不是难事。 若是某天和漓江行兵对上,漓江不定要吃亏,毕竟前世秦楼月那般人物都败给苍梧过。 而自己面前的难题是,学习天机术和苍梧有的一战,但是自己的武功实在太低,天机老人的武功独步天下谁都知道。 可自己若是保护不了自己,又何谈和漓江征战天下? 但苍梧又着实棘手。 江火思索,举棋不定到底该选择哪个。 “你选好了没?” “嗯,我选这本。” 江火选定后,也不客气,伸手抓住那本薄册,突然耳畔传来天机老人的笑声,再抬头看时,早已没有了天机老人的身影,江火震惊之余,举目四望却发现眼前景色大变,自己居然已经出了山洞,此时已经月上中天,在山谷上方形成巨大的玉盘。 江火准备离开的脚步一顿,转而走向骷髅的地方,此处各种宝物胡乱的堆积,像是被人遗弃无家可归的东西。 江火随手捡起匕首,手指一弹,声音沉重深沉,似一柄重斧豁然挥裂之声。 她眼睛一亮,踹了兜里,刷刷两下撕下外衣襟,挑挑捡捡选了些武器装起来。 这是是当年名震大陆之人所用贴身武器,乃至至死都带着的兵器。 漓江啊,月牙儿,凤白,甚至富贵儿,人手一份。 包袱一甩上肩,一转身就看见苍梧。 他墨绿色宽大孔雀翎服在月光下闪着幽幽的银光,一脸的高深莫测。 看样他站了很久了,盯着她肩头的包袱微微一笑。 “女人,跟我回苍晋吧,我许你一世的荣华富贵,也不会有人追杀你。” 他突然觉得这女人狡猾的可怕,何况她进了天机老人的阵法完整出来,必定有所得。 这一路她虽然一副认命的样,却无时无刻不想着逃跑,但是怎么跑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他高傲的看着她,眼神笃定,因为她不同意他也会把人绑回去。 “呵呵,若是我不呢。”江火话音刚落,身猛的一跃而起,半空中五指散开,“看我霹雳弹!” 苍梧冷冷一笑,以为他上过一次当,还会在上?结果想法还未转完就看见五个黑漆漆的圆球在他周围蓦然炸裂! 五个刁钻的位置封死他的退路,在触地的一瞬间轰然一响,蓦然炸出巨大的深坑,周边的枯枝乱叶飞卷冲天,尘土飞扬。 江火脚底一滑,瞬间滑进洞里,洞口也被震的簌簌直晃。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知道霹雳弹炸的就是苍梧的自信,却拦不住他。 苍梧对上流兽的爆炸尚能完好无损,更何况这霹雳弹呢。 江火在黑漆漆的洞口飞窜,掌心贴在心口,那里躺着一本秘籍,和和天机老人的一场交易。 江火的脚步一顿,身清灵一跃,紧紧贴上洞顶,胸口贴在泥土上,湿腥气味立刻钻入鼻孔。 江火头一撇。 “嗖——嗖——嗖——” 连续三发利刃破空而至,在黑暗中划出三道漆黑流光,刮过的利风卷起江火落下的长发,忽的而飞扬,江火眯着眼,一寸青丝飘散而下。 落在深黑色的地面。 洞口不大,仅仅容纳一人通过,而那三个利刃切着三个死穴而来,除了苍梧那厮想不出还有谁如此精妙且狠毒的手法! 亏她之前还救了他! 江火匆匆继续在奔跑,不停的跑跑跑! 吃了天机老人的药后,她的伤已经好了大半,用来逃命还绰绰有余。 “嗖嗖嗖!” 有急又利的声音乍起! 比上次来的更加凶猛,三柄利刃旋转逼近,江火身蓦然一矮,匍匐在地面,她甚至感觉利刃划过背脊发出的寒风声! 江火咬牙继续跑起来,这苍梧不急不慢,明显就是在逗她玩! 他知道江火的身体,也深知这洞口不大,所以招招逼她死穴,却留下最难堪的姿势。 比如江火身似扶柳,腰肢弯下不可思议的弧度,一条腿斜斜挑起,宛如挑起最轻盈的绣花球。 但事实上是利刃从她脚尖而过,兹拉一声,鞋面被划开大大的口。 江火腰下,胸口被分别划开深浅不同的裂痕! 江火姿势一收,手中一招,从包袱里拿出软似红的布绸缎,看起轻飘飘,还不如她的裙来的结实的绸缎。 之间她振臂一挥,那绸缎陡然被灌入内力,顿时红光一闪,边缘似最锋利的刃,亮出凶狠的獠牙,瞬间搅碎那三柄利刃! 笑话,这可是当年凌波仙的武器,看起无害的可以当腰带,确实硬过百炼精钢的东西。 江火往腰上一系,顺脚把碎渣踩进泥巴里,身影一闪而逝。 江火人影刚没,一墨绿色袍的苍梧慢悠悠走了出来。 看了看地面的碎渣,仿佛不是他心爱的武器,也一脚踏了过去,他走的极慢极缓,却只迈出一步,人已经消失在转角了。 他傲如孔雀般的脸上,渐渐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 可怜的江火还在拼命的奔跑,背后的衣服已经湿透,脚底漏风,胸前凉快,背后冷风嗖嗖还要时刻防备苍梧的冷箭。 江火顿时觉得悲催,这么个王爷追着她这个人物有意思么! 不就是得了天机老人的传授么?不就是拿了点武器?有什么值得穷追死打的! 好吧……似乎,也许,可能,她有那么点用处。 江火眉头一皱,抓了抓长一块短一块,狗啃似得头发,懊恼的眯着眼。 苍梧么?苍晋国王爷? 富贵儿流落在外指不定有他一份,毕竟当年在众目睽睽之下,富贵儿将他取而代之,正常人都不能忍受的吧? 可怜他忍了三年终于动手了? 这天机森林位于风国,是风国势力范围,苍梧冒着危险进了这险象环生的林,只能明几件事。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他自视武功高强不把危险放在眼里,一路走来尽开气场,硬生生吓跑了野兽,但他一步一行间皆是有迹可循,不像胡来之人。 第二,他已经到了极限,堂堂王爷不可能孤身一人独闯森林,万一死了,这复国大计岂不是完蛋了?而他还是来了,明他的心思很急切得到天机老人的秘密。 第三,他是有备而来! 想到这里,江火脑袋里突然冒出关于苍梧的传言。 那是前世她的奴婢闲来无事,拉家常传八卦,被她听到的。 据苍梧宠爱一美若天仙的男,并且甘心为他上刀山下火海,但是这美男场面疾病缠身,苍梧花费无数心血来医治他。 一个别国王爷,一个天仙男宠,即使隔着千山万水也传到了这边,被写成了话本…… 江火有些唏嘘,莫不是为了这男宠,苍梧才想得了天机给他治病? 苍梧那孔雀似得骄傲男人,没想到连性取向都别具一格呦。 这消息现在还没有传来,若是卖给苍晋最大的戏院不知会赚多少银? 但这种想法戛然而止,因为她感受到背后凉凉的眼风。 按绕了这么久,应该快到洞口了。 江火眼睛看向前方蓦然一凉,一层层绿色树叶铺在铺下,如铺了一层绿色的地毯,这颜色落在江火的眼里确是异常的喜人。 因为这代表她出了洞口,进了林,就像鱼儿进了水里,苍梧休想在找到她! 江火很自信,之前因为伤势才让苍梧有机可乘,而现在…… 突然眼前一黑,鲜绿色被一抹浓重的墨绿色取代,江火如风的脚底一顿,手里的绸带啪的一声抽了出去,直奔苍梧漂亮的脸蛋。 看没了脸蛋,你男宠还要你不? 苍梧也不敢托大,只是略微后退,这一退,江火便更进一步,绸带当鞭使,一抽一抽,苍梧不断后退,江火就越接近洞口。 红色绸带影连连交织墨绿色的宽袖中,杀气腾腾。 苍梧凤眼微眯,手中夹着一枚黑漆漆的东西,他扬起手在江火诧异的目光中,狠狠砸向地面。 霹雳弹! 他怎么会有! 江火脑一转,身体却无比迅速的扑向苍梧。 丫的,砸死你! 江火身蓦然沉如千金,刹那间狠狠撞向苍梧。 霹雳弹一爆炸,威力足够让着洞口倾塌,瞬间活埋啊,这个苍梧真是有病! 所以江火不能后退,只能前进。 苍梧木着精致的面孔,微微张开的手似乎正等着江火上钩。 电光闪石间,江火肩膀一错,狠狠搭着苍梧的肩膀,只听得咔吧一声,江火确定他的胳膊已经脱臼,准备把他当挡箭牌踢出去抗霹雳弹的时候,身蓦然僵硬。 因为苍梧突然伸出手,那手虚影渐渐,如滑若无骨,在她周身大穴游走。 苍梧咔吧一声接回胳膊,一下打横抱起江火向外面走去。 江火眼眸一瞪,盯着地下的霹雳弹,半响刷的看向苍梧,怒瞪! “就允许你使诈?”苍梧长眉一挑,一脚跨出洞口。 江火干脆闭上眼不看那让人憎恨的脸,果然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这才用过的刀,这会已经报应回来了! 苍梧这厮指不定要把她帮会苍晋,关起来折磨。 江火全身动弹不得,只能恨恨的磨着牙齿,就当在咬苍梧。 一出洞口,江火立刻打了个哆嗦,她衣衫破烂,此刻冷风一吹,不由得哆嗦一下。 苍梧眼睛直直盯着前面,却把江火抱的更紧了。 这幅郎情妾意,患难与共的模样落进漓江的眼里,他樱似的唇微微一抿,沾染了风尘气息的袖无风自舞。 浓墨似得黑发荡漾在身后,一身儒雅当然不见,剩下的是冷酷而残暴。 苍梧把江火头颅一按,紧紧埋在他怀里,“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他毫不客气的道。 “苍晋国王爷悄无声息来到我风国,还掳了我风国朝廷命官,莫不是要和我风国作对?” 一听这声音,江火鼻一酸,就算看不见漓江,也能感受到落在身后熟悉的视线。 带着温柔的,安抚的视线。 没想到漓江竟然放下京都来找她,现在应该是稳固基底的时候吧? 她是不是又害了他?她宁愿漓江不要来! 苍梧仿佛感受怀里人不安的情绪,只是笑了笑,笑的尽显高傲,没想到这还是个官呐,“漓王严重了,在下向来喜欢游玩天下,只不过经过此地罢了,倒是漓王此时不在京都守着,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做甚?” 苍梧看了看怀里的人,难道漓江是为了这女来的? 他从来没听漓江为了哪家的女倾倒啊,更别这么……彪悍的女! 或许故意找他的? 漓江扫过江火破烂的衣服,漏在外面的肌肤渗出殷红的血迹,他的眼眸渐渐深了,仿佛涌动在波涛下的巨浪。 漓江直接走过去,伸出手接过江火。 修长的手还没触及江火的身,被苍梧蓦然一侧身,捞了个空。 苍梧的笑容还凝固在脸上,准备话时,却突然发现自己开不了口了,喉咙像被堵住了似得,全身也直直的钉在原地,迎风而立。 抱着江火的胳膊就伸在那里,被漓江轻轻的接了过去。 漓江的怀抱是冰冷的,江火窝在怀里却感到无比心安。 她目光顺着衣服一路向上,看见他冒着青色胡茬的下巴,淡淡黑色眼圈,皮肤一如既往的完美,这些瑕疵便成了扎眼的存在。 江火使劲眨了眨眼,眼底的酸涩冒了出来,一向注重外表的漓江,竟然也有这么一天。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不知是愁是喜。 这一叹气息悠长且哀怨,像一条线吹向漓江的下巴。 他低头看了眼她,眼底泛着幽幽的黑光,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刺的江火脖一缩。 在抬头时又变成了翩翩如玉的漓王殿下。 看都没看苍梧一眼转身就走。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江火想提醒漓江,在这森林里不安全,若是放苍梧一个人,出了事那就是风国的责任了。 可是她眼睛都抽了,漓江也没理她,只是抱的更紧了。 跟着漓江出深林,江火才知道苍梧的内力外放那都是渣! 只见一头野狼迎面扑过来,牙齿滴着涎水,漓江连袖都懒得挥,直接大步流星的踏过去,那狼瞬间被掀飞,钉在树上,尸体晃晃悠悠。 硬是把一群眼睛绿油油的狼群吓跑了。 而江火甚至没看见他怎么出手的,甚至没有感觉内力波动。 难道漓江的武功已经入至臻境界了? 不对啊,前世并没有…… 江火有陷入思考,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漓江出了森林,轻柔的把她放在车厢的软褥上。 一旁的侍卫表情淡然,这种事他们见得一次两次了,长鞭一挥,马车平稳驶向京都。 江火在醒来时,感觉脸上痒痒的,似乎有东西在舔她…… 江火猛然一跃而起,手掌拍张床板。 “咔擦——” 床板碎裂,头上的帷幔失去支撑刷的一下掉了下来,迎头罩住江火的头。 “娘亲……”富贵儿呆呆的仰头看着,魔怔的娘亲。 江火被这一声呼唤叫了回来,看了看周围的摆设,分明是她的房间。 她讪讪的摸着鼻,看了看门口愣住的漓江,胡乱扯掉头顶的帐。 漓江咚的一声,把托盘放在桌上,坐在椅上不动了,只是慢条斯理喝着茶。 江火从碎掉的床上跳下来,抱了抱富贵儿,捏捏嫩嫩的脸蛋,笑道,“有没有想娘亲啊?” 富贵儿抿着的嘴巴,表情冷淡,和某人有的一拼。 江火笑容一僵,继而讨好似得拿出一个精致的铃铛,“这是娘亲带给你的礼物哦,来收着!” 富贵儿还是不为所动,任凭江火百般诱惑软语清呢,富贵儿湿漉漉的大眼看着江火,明明泫然欲泣,又偏偏强忍着…… “你娘亲给你的,就收下吧。”漓江此时不咸不淡的开口了。 江火准备嗤笑他时候,却感觉掌心一轻,铃铛被富贵儿收下了…… “喂!这是我儿,凭什么要听你话啊。”江火不满开口,她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怎么转眼间就成了他人家的了? 漓江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我没有丢下他一人,也没有不顾自己安危抛下一群人。” 一句话把江火堵住了,她有些欠意的看着富贵儿。 仔细一想,她虽然关心富贵儿,但她天天忙的团团转,把他丢在一边,确实做的不够。 她突然想起她时候,走在大街上看着别人朋友拉着娘亲要糖葫芦吃,自己也天真的拉着别人要吃的,最后被狠狠嘲讽了。 后来她在没吃过糖葫芦,那人也被她挥刀杀死了。 现在看来富贵儿就是当时的自己… 江火的心情更加愧疚了,钱财乃身外之物,根本弥补不了富贵儿。 纠结一旁的江火做着艰难的思想斗争,没注意到富贵儿和漓江的动作。 “那你,怎么办吧!” 漓江看了她一眼,“富贵儿,你先出去,等会我要检查大陆志。” “是。”富贵儿礼数做得有模有样退了下去。 看的江火心底又是一酸,大陆志啊,厚的两块砖头那么大,这孩前段时间大字还不认得几个,她错过什么了么? 房门一关,富贵儿冷淡的脸瞬间绽开了花似得笑容,辛亏夫的计有用,他琢磨着再用几次? 房门一关,房间立刻暗了下来,江火搅着碗底的莲粥,白白嫩嫩的莲肥硕白胖。 看的江火一阵恍惚。 突然手上一凉,讶异的抬头看向漓江,“做什么?” “勺掉了。”漓江淡淡的。 江火一看,哪里是勺掉了,分明是胡扯!这一气顿时想通了,索性把碗一推。 “我不是个好娘亲。”她垂下头颅,“带着富贵儿一路被追杀,不能保护他不,经常让他陷入危险中。” 漓江没有话,俊逸的脸庞似乎有些放松。 “你句话啊?” “能听到你这么真是不容易啊。”漓江慢悠悠喝了一口茶。 “什么意思”江火问道。 他是在盼望她?可是这句很平常的话,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漓江在感慨什么。 江火疑惑的看着他。 漓江伸手弹了弹她额头,“出去一趟脑坏了是不是,你一直周游在阴谋诡计之间,沾身在所难免,只不过你忘了一件事,富贵儿本就不凡,你反而给了他成长的空间,并不是拖他下水你知道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 江火突然明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意思了。 其实漓江的是实话,明眼人一看就瞧的出来的事,偏偏因为她对富贵儿太过在乎,反而忘了。 她急忙道,“那现在耽误之极就是帮助富贵儿成长?可是他才三岁!” “我三岁已经封王了,熟知天下大事了。”漓江不咸不淡来了一句。 江火不想和漓江这个怪物讨论他辉煌的历史。 偏偏漓江拉着她,不让她走,生生了一上午的“时候”故事。 茶水上了五次,在第六次的时候,江火终于忍不住捂着肚跑了。 “你去哪?” “如厕!” 一眨眼人已经不见了,漓江缓缓收起微笑,有些无奈的看着远方最后走到一个黑屋面前。 屋里不时穿出咳嗽声,和讽刺声。 “我凤黑,你下手也太重了吧——”凤白话还没完,凤黑一手重重的按下去,药膏涂在了屁股上。 他最后一个字飞扬,仿佛要捅破这屋顶。 “活该,自找。”凤黑冷冷突出四个字。 凤白拽掉嘴里咬的木头,做势就要扔凤黑,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主。”凤黑微微弯腰,冰冷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凤白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这一动又龇牙咧嘴,漏出白花花的大腿出来。 “不用多礼。”漓江把他按下去,亲手拿过药瓶给他上药。 这一动作又吓得凤白差点蹦起来,踩碎了床,落得和江火一样的下场。 但在漓江的眼神下趴下了身,白花花的大腿往被里钻……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漓江无奈的看着他,“这次的事,原因在我,罚你你也知道原因,下次莫要在错了。” 凤白咬着木头,头埋在枕头里,一声不吭,酸涩的液体却顺着眼角流入枕头里,蕴湿了一大块,宛如美丽的花朵。 凤黑接过药瓶,只是无言的站在一旁,待漓王走了以后,他坐到床边拖出大长腿,继续上药。 “凤黑。” “嗯。” “……” 凤黑伸出手在他乌黑头发上揉了揉,“我知道。” 一丝阳光透过大门,拉出一道长长的虚影,一直延伸到凤黑脚下。 话江火借着如厕之名逃遁了之后,一边揉着肚,一边来到月牙儿的屋。 一上午她真的喝了不少水,漓江有个怪癖,就是一到“时候”曾经辉煌的历史,就会情不自禁的大谈特谈。 然而对于如此可爱的漓王殿下,他的故事已经听过不下百遍了! 还记得当年新婚之夜,漓江抱着她了一晚上在民间爬树偷桃,结果被猴挠了的事。 她现在也想挠他,想不通冷清如此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嗜好?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漓江并不是谁都,他愿意分享他的过去,和另一个女。 江火在月牙儿的闺房里转了一圈,被折的整整齐齐,床铺上一点温度都没有。 “月牙儿去哪了?她知道我回来应该还在府里的。”江火嘀咕道。 她昨天被漓江从深林带回来,一直睡到现在,身上还带着大大的伤疤,只是有碍观瞻,并不伤及身体。 所以漓江才会放任她乱跑,她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月牙儿,她手机里的绫罗正合适做她的兵器。 “月姑娘你看见在哪?”江火抓过打扫的丫鬟问道。 “月姑娘前几天已经走了。” “什么?去哪里了?”江火追问道。 月牙儿轻功了得,有些聪明,却不是狡猾之辈的对手,此时若是跑出去,指不定会出什么问题。 那丫鬟一缩脖,“王妃,奴婢不知,只知道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来接走月姑娘……” 那丫鬟只感觉面前一花,人影已经没了。 “王妃,漓王殿下正在议事,现在不方便您进!”侍卫拦住江火的去路。 江火正担心月牙儿的去处,没心情和侍卫周旋,她知道能在漓王府接走月牙儿,明对方应该是金陵的人。 但她心底还是不放心,只有确定才行。 “放我进去。”江火看向侍卫。 他站的笔直,腰间配剑,神情严肃,丝毫不因为是江火而开一面。 江火也不废话,人影一闪,脚底一滑,江火已经推门而入了。 一道光线,破开了房间里的凝重。 众人齐齐回头,看向门口,坐在书桌前抬起头,手一挥众人纷纷退了出去,经过江火身边皆愤然的看着她。 “月牙儿是不是被金陵接回去了?”江火匆匆走到桌前。 漓王微微仰头,看向江火,精致的脸庞如上天手中完美的杰作,那双琉璃似得眼睛看的江火尴尬不已。 “你看我做什么?月牙儿确实回金陵了么?” 漓江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纸递给江火,“你看看。” 江火接过来开始还漫不经心,最后眉头不由得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覆上她的眉头,江火脑袋里正混沌着。 十年大比? 一个月后? 一个月在漓江的惊才绝艳治理,和越良鬼才一般的手段下,稳定风国朝堂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她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十年大比,顾名思义十年一次的比赛,每次比赛选出国家厉害的人士,其中不乏一些能人异士。 只不过只是普通的比赛倒也罢了,就当促进国家的关系罢了。 这次的比赛不同,决赛出的人物名次,基本上就是未来十年乃至几百年国家的名次。 就像风国身为第二大国,这是上次大比中,获得一跃而起的机会。 因为一个国家一旦占据有利的形式,就会牢牢把握住国运,使用一切力量保住那些人。 所以当年天机老人才会让人那么忌惮,爷爷身为天机术师才会让那么多国家拉拢。 一切都是为了十年一次的大比。 江火放下纸片,拉下漓江修长的手,思路有些游离。 这种形式对现在的风国极其不利,往年的精兵悍将今年该入狱的锒铛入狱,该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总之朝廷武力上武力值最高的人,除了漓江就是江火了,在往后排就是新上任,却没有上过现场的军都了。 江火没注意她已经把漓江白皙的手揉的一片通红,等发现时连忙把手给还了回去。 “呵呵……这次的国家是风雨国,那夜摩天应该主持这次的大会喽,那他不参加倒是少了一番斗争。” 漓江长眉一挑,“你和他很熟悉?”些把已经白皙如初的手塞进江火的手里,“疼。” 江火嘴角一抽,继续道,“我失忆那段时间,我和月牙儿一直拜托他照顾,是个可靠的朋友。” 漓江点了点头,他对朋友两个字很满意,身为男人,他能看出来夜摩天对江火的眼神,不仅仅是朋友能有的。 甚至那个苍晋的王爷苍梧,对这丫头似乎兴趣也不,看着江火全身是伤的出来,他瞬间心跳都停了半拍。 恨不得一掌劈死苍梧! 可是他不能那么做,那是一己之私,他还有国家,千千万万的民要考虑。 想到这里他反手一拉,江火落进他的怀里,清贵的香味立刻包围江火,她抬头看着漓江。 “那这次要派谁去?” “每个国家都会派出顶尖的人士,而这次,我准备带你去,恰好苍晋的王爷也回来。”着玩弄着江火细长的手指。 到苍梧,江火的眉头一皱,犹豫着要不要天机老人的事,毕竟这种匪夷所思活了百年还没死的人物,漓江不一定相信。 别他,就是江火没有亲眼看见也不会相信。 “那个,在森林里,我看见一个人了……” “嗯。” “你不好奇是谁么?”江火问道。 “你想自然会,我不会问你。”着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江火。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江火挡住他的眼睛,这么俊美的人,用这么可爱的眼神望过来,她真有点受不了,掌下碰着的地方还在砰砰直跳。 漓江爽朗一笑,笑的胸膛震动,磁性的声音传出门外。 守在门外的侍卫诧异的看着房门,漓王殿下一直都是愁眉不展,眉头紧皱的,这女竟然让漓王殿下笑了? 江火一瞪他,随即道,“是天机老人!” 漓江的笑容微微停了下来,眼睛停留在她的脸上。 “天机老人传通知天机,才会英年早逝,被上天收了性命,但这次进了森林,被苍梧一路绑进天机老人的地盘。” “估计他是想让我当炮灰来的,可以天不遂人愿,我也刚好得了天机老人的真传。” 着把薄薄书扔给漓江。 “而苍梧,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天机术,能掐会算,排兵布阵等等。若是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不知道成长成什么样。” 漓江看着手里的册,廖廖十几张纸,却极尽奥妙,晦涩难懂,既然漓江看着第一面也足足看了半天才看下一页。 “这种东西若是现世,风国就是下一个天机啊。”漓江把册还给江火,“收好,不会问我。苍梧若是天机术也不是没有办法。” “天机老人是何种人,一生神机妙算唯有自己算不穿才会落得这种下场。” 江火一听漓江这种话,看来皇家还有些不为人知的历史啊! “传天机曾有个师妹,叫天算,青梅竹马两无猜,后来你知道的,无非天机看上别家姑娘,天算因爱生恨,把天机困在天机森林,要把他埋在自己的坟墓里,大抵用了什么阵法吧,才把天机老人的灵魂留下,不过几百年也应该消散了。” 江火一听又是一段狗血的爱情故事,不由得长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呐,“那个女是谁你知道么?” 漓江看了她一眼,摇头道,“不知。” 江火微微一叹,就知道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当初她答应天机老人寻找那女的下落,他答应帮助她快去愈合伤口。 本是个不对称的买卖,平常江火自然不会答应,可是苍梧那个变态挡在外面,所迫没有武功,很容易死的没骨头。 江火惆怅的翻着书,扬了扬手,“既然你不要,那我好好去修炼了。”着人影已经踏出了大门。 门口的侍卫倒是礼貌的让行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江火待在屋里足不出户,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 朝堂也不去上了,尽管已经有人三道四,但都在越良的官威下闭了口。 江火也偶尔把阿信叫过来学一两招机关术。 江火虽然会简单的机关术,的粗俗点就是撬门的,哪里比得上人家专业的? 江火一面看着晦涩难懂,只想把天机老人拽出来揍一顿的天书,一面学着机关术。 “噌——” 一声弹簧声音刚刚想起,那墙头一个碗大的疤口平滑而圆润。 江火欣喜的摸着手臂上的手镯,精巧而漂亮,蓝色的宝石点缀在上面,闪着神秘的六角光芒。 “阿信,你以后肯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爷爷迟早是江湖的传,而你是新一代的机关术师!” 江火拍拍阿信的肩膀,阿信清秀的脸上也是高兴的神色,这是他最成功的一次作品,只要江姐姐喜欢他就心满意足了。 “这个手镯看起只是一个普通的手镯,但遇到危险时只要右手一使劲,镯内部的机关便会启动,数百发细如牛毛的针便会激射而出,敌人瞬间被穿孔了。”阿信害羞的介绍功能,语言却极尽彪悍。 江火点点头,多一个武器多一分保障,像她这种容易招惹灾害的体质,想来也没几个了。 “嗯,这个给你。”江火掏出从天机老人门口搜集的武器递给阿新。 是一病的锤,通体漆黑如墨,却比那墨汁还要黑上三分,仿佛沉迷在极西深渊中的黑暗,无尽头。 只一眼阿新的心神便被吸引了,他有种感觉这个锤非常适合他,甚至有种终于找到了的如释负重感觉,他惊异的看着江火,“姐姐,这个会不会太贵重了?” 江火随意塞给他,“我看着就适合你,我也用不上这东西,你留着吧,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以后有什么好玩的发明记得第一个通知我哦。”着摆摆手回屋研究她的新宝贝去了。 阿新却苦哈哈的蹲在地下,这锤看起的一个,却重达百斤,也不知什么材料打造的。 阿新四下看了看,平常人多的不得了的后花园此时一个人都没有,只能弯着腰拖着锤回到院里,身后留下长长的拖痕…… 一个月的时间长不长短不短,似乎眨眼间就从指缝流过,这是对江火来。 一个月似乎漫长的如一年,这是对其他人来。 这个月内,天公难得作美,一直艳阳高照,云山万里。 漓王府的人进了一批又一批,一波又一波,来来往往的人,都把门槛踏破好几十个,门上的鎏金铁锁都被磨出了光滑的颜色。 都在选拔人才啊! 这次的十年大比,似乎与往年相同,又每年不同,都盯着其他国家,要是一个不行,就恨不得立马踩在他头上往上爬。 而今年风国在他人眼里,就是被踩的那个。 “漓王殿下啊,这朝廷中高手没有多少,有的空有招式对敌人经验为零,老臣甚是担忧啊,” 于是在很多大臣的建议下,一纸诏书而下,直抵全国各地,如飓风划过大地,留下深深的沟壑。 “选择能人异士参加十年大比!必须是风国人士,持有风国官府登记的身份牌报名,若是虚假,一经查实立刻处斩!胜者官拜二品,赏银万两!”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第百零六章 本来许多人对那个,胜者官拜二品,赏银万两感兴趣,但可惜不是风国人,打着的九九也就泡汤了。 名和利在重要,也要有命花不是么。 于是接受到来自朝廷的命令,风国全国各地如火如荼展开全名选拔能人异士的活动中。 漓江不知道,这一时的办法,竟然会促成后世的一项重要的活动。 其他国家一看纷纷愣了。 这漓王殿下莫不是老糊涂了?竟然想从民间找高手?简直胡闹! 他们国家从选择根骨奇佳的孩进行培养,何种药材绝世武功秘籍培养,早就练就一身决强的本领。 就等着十年大比上,亮出这把锋利无比所向披靡的利刃,来斩杀放在眼前的一切障碍! 怎么会是民间人士所能抵挡的? 众人痴笑,就等着看漓江自乱阵脚。 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也不知是漓江开的条件太具有诱惑性,还是爱国心里问题,总之最后送到京都的五十人中,个个是人中龙凤,心怀绝技。 江火被漓江从房间里拖出来,看着眼前的五十人眼前一亮。 他们或站着或坐着,趴在树上蹲在地下,何种奇葩的姿势都有,却在看来人的时候,都表现不同的姿态。 正是这些姿态让江火眼前一亮。 “兄弟,这地下可没有霹雳弹哦。”江火蹲在一十几岁孩面上,笑眯眯道。 那孩脸色一变,迅速后退,只听到“彭!” 他立刻被炸飞了出去,胸前的衣服完全碎裂,奇怪的是身上一丝伤痕都没有。 他本以为自己会被霹雳弹炸个半死,结果等着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在冰凉的地面躺了一会,听到众人的调笑声才蹦了起来。 摸摸身上完好无损的肌肤,最后不可置信的看向江火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见江火但笑不语,直接激动的冲上来咆哮,“你怎么做到的!怎么可能啊!” 最后被侍卫凤黑领着踢了出去。 笑话,告诉你了丫的再来偷袭我怎么办?江火心里暗自想到。 众人都是全国各地选拔上来,大浪淘沙也未必淘这般惊细。 他们出生或平穷活着富贵,或者康,反正手里都有着一些特殊的本领,不仅仅是武功而已。 因为十年大比,比的也不仅仅是武功。 他们不是草原名族,不是金铃儿一般的彪悍需要武力话,更多时候是软刀。 然而这些人就是那些杀人不见血的软刀。 漓江一身月白色袍,银线勾勒出几支淡淡的竹影,俊逸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 有一种人他不需要姿态,也能诉求一场风华。 而恰好的漓江就是这样的人,一身乱糟糟的江火又十分恰好的成了陪衬…… 众人心下一凛,刚刚的少年他们也知道,据一手霹雳弹使的比臭鸡蛋还准,一炸一个准,无工作在厉害的人都受不住这霹雳弹啊! 更何况他们其中不少人吃过那少年的亏,所以对漓江一时收起轻视的心理。 江火看着他们态度的转变,一时郁闷的摸了摸鼻,明明是她识破了那少年的把戏好不好? 也不怪众人,要怪只怪江火的打扮太过奇特,比起他们来,江火更像是逃烂来的。 乱糟糟的鸡窝头,灰头土脸,粉色的衣服皱皱巴巴,若不是站在漓王殿下旁边,还以为谁家乞丐放进来了。 一些人耻笑,但笑声还没结束就立刻变成惊呼声。 凤白高冷的拍拍手,冷冷的盯着他们。 众人身一抖,还是乖乖的看漓王殿下什么吧,他们好不容易千军万马杀进前五十,不能因为鸡皮疙瘩的事而丢了机会。 江火一看,这还要以暴制暴,顿时乐了,摸着下巴考虑要不要把阿新的新玩具,拿来给他们试试? 多用几次不定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漓江笑的柔和且疏离,明亮如黑曜石般的眸,深沉而清贵,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明明近在眼前,触手可及的位置,却让他们产生高山仰止的感觉。 “诸位。”他淡淡开口,“五十人,现在还有四十五人,但只会有十人能够参加十年大比,你们准备好了么?” 众人一听,顿时和打了鸡血似得,都互相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人,生怕一不留神被阴了,这种事在之前不是没有发生过。 但江火哦下一句话就破了他们的警惕,“但是你们不会损失一人。” 要神秘一笑,大手一挥,一拥而上一群人,带着黑色头套当头罩住。 众人刚想反抗却觉得身体一酸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侍卫一人扛着一个,很快就把人带了下去。 江火打着哈切问道,“还是你有办法,只不过这样真的好么?” “人太多,事也多,唯有这样才能方便。”漓江淡淡一笑,伸手替她整理凌乱的头发。 江火微微一顿,也就任由他了,“富贵儿还好么?我都三天没见到他了,通国志会不会太难?” 漓江淡淡一笑,这一笑又迷花了江火的眼睛,“你这个做娘亲的还不了解你儿?他哪里是什么孩,简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以后就会知道的。” 江火无趣的撇撇嘴,“我儿就是我儿,这辈都不会变,” 她何尝不想问富贵儿最近怎么样,只是他要么撒娇装可怜,要么冷淡扮深沉,学着某人的样教训她…… 越想越气,最后江火拍掉漓江的手,大步流星的走回院里。 她好像对那书又有了更深的理解了。 在这种奇妙的平衡下,看似风平浪静的天底下,风云涌动,似乎一场改变就要来临了。 而平静了几百年的大陆似乎变得更加阴沉起来,远在天机深林的天机,微微抬起头,身飘忽不定,他喃喃道,“终于开始了么?” 一个月时间不多不少,刚好过去,以风雨国为中心,四面八方的马车汇聚成一条长龙,逶迤着,缓慢的向都城逼近。 夜摩天现在城楼上,火红的衣衫随风鼓荡,手机的扇第一次没有潇洒的打开。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江火身一抖,看向夜摩天的眼神带着诡异感。 火?我还大锅嘞! 她双手一撑床底,左脚立刻极如闪电的踢出去,直直奔向他如花似玉的脸蛋。 他两只手扣着江火的一只腿,没手来格挡那凌厉的一脚,他无奈的向后一跳,刷的打开扇,噗嗤噗嗤的扇着。 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也看不出他哪里有尴尬之色。 再次证明夜摩天脸皮之厚! “堂堂风雨国太,私自闯黄花大闺女的房间,传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你。”江火慢悠悠倒了一杯茶,递给夜摩天。 夜摩天伸手接过,不客气的喝了,红色如火的唇瓣经过茶水的滋润后越发显得晶莹剔透,像早上带着露水的红艳玫瑰。 他修长如玉的手指一抹,极红和极白的碰撞,撞出视觉上的冲突那简单的动作做起来仿佛能把人勾魂夺魄了去。 江火赞赏的点头,“你若是女,当为祸国妖妃是也!” “我能把这句话当做夸赞么?” “当然,你这么想也可以。”江火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夜摩天的眼神却突然暗了暗,却又很快恢复妩媚的模样,那掩藏在心里的灰暗很快被艳丽宛软而取代。 “好歹老朋友了,一起出去喝一杯吧!” 江火摇头,“我儿睡觉呢,我要看着他,何况我也累了,想休息,等月牙儿到了再一起喝一杯吧。” 后面江火絮絮叨叨的夜摩天没有听见,他就听见两个字。 儿! 他心底像被踢下悬崖的石头似得,一路跌倒谷底,跌的粉身碎骨。 “你有孩了???” 江火看了看他奇怪的反应,想了想,似乎捡到富贵儿是之后的事情,夜摩天不知道也正常。 她奇怪的是,月牙儿经常和他通信,居然没有提过这件事? 江火微微长了个心眼,“对啊,有那么大惊怪么?” 她没看见夜摩天眼底翻滚的杀意。 若是平常人对富贵儿起了杀意,江火绝对第一时间察觉到,并且扼杀在摇篮里。 但是夜摩天不一样,他是她朋友,虽然不是生死之交,却是困难时获得帮助的朋友。 在江火心里还是很珍惜这份友谊的,和连城的不一样,她对连城仅仅是感谢之情罢了,根据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都不够江火杀他一百遍的。 而夜摩天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她遇到值得信赖的朋友,也许有前世的夜摩天对她执念太深的原因。 今生的江火只想尽快把他和月牙儿凑成一对,一个妩媚多情实则专情,一个单纯善良,实则玲珑心思,两个人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 真不明白上天为什么总是喜欢捉弄人。 江火微微一叹,在抬头却发现夜摩天已经站在床边了,正低头看着富贵儿。 “怎么了?” “没…没什么。”夜摩天突然回头,笑容更加妩媚多情,严重浓浓的失落和杀机瞬间消失不见。 他伸手戳了戳富贵儿的脸,惹的梦中的富贵儿一阵不悦,“他真可爱,他爹是谁?” 江火拿着杯的手一顿,爹? 算起来富贵儿的父亲应该是苍晋开国皇帝吧,但夜摩天口中的爹,和她想的爹,明显不是一个意思,随即她道,“死了。” “哦,好可惜,不如我来做他爹吧,你看我英俊多金有钱有势,人善良还喜欢孩,这么好的便宜爹哪里去找,你亲对不对?” 见江火没有立刻反对,夜摩天就知道还有机会,乘漓江那讨厌的家伙还没回来之前,搞定孩爹的名头,还怕时间一久,江火不上钩? 而且…… 夜摩天一看这孩,大概有两三岁的模样吧,那时候的江火还是连云楼的杀手,怎么可能有孩。 所以这孩八成是别人的,或者捡的。 不过都无所谓,江火做他娘亲,他就做爹吧,总归目的都一样。 而江火正托腮呆呆看着富贵儿熟睡的脸,思考着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她之前一直想怎么提升富贵儿的能力,所以漓江也在对他进行严格的学习。 可是他毕竟还是了,知识再多,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夜摩天这主意不是不可行,第一大国的太是他干爹,以后夜摩天若是皇帝,那富贵儿身份上不过去,但至少在他长大之前,别人不敢轻举妄动。 江火想着要不要把漓江也绑上船的时候,大门突然被猛的推开,一线亮光自他身后透过,月牙白的袍衬的他面如冠玉谦谦君。 和夜摩天完全是南辕北辙的风格,却同样的让人移不开眼。 若夜摩天是暗夜里勾人夺魄的彼岸花,那漓江就是天山之上熠熠生辉的雪莲。 江火两只手一合,她决定了,就这么办! 但还没等到她话,漓江已经淡淡开口了,“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两位谈话了。”着转身就走。 江火哪能让到嘴的鸭飞了?连忙拉住漓江的袖,“来了就来了,急着走干什么!” 漓江似乎就在等她这句话,伸手扶着江火的肩膀进了屋,对脸色不好看的夜摩天微微一笑。 夜摩天恨恨的握紧了拳头,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顺利!这讨厌的家伙总在关键时刻出来捣乱破坏他的好事。 不是让父皇尽量拖住他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漓王殿下请便就好,不用急着走的。”夜摩天反客为主,倒是请漓江坐下。 漓江也没什么,倒是从善如流的坐下,开始心无旁骛的眼观鼻鼻观心,不也不动。 江火摸了摸长短不齐头发,觉得干爹这种好事多磨,还是趁早解决比较好,于是开口道,“夜摩天你真的想做富贵儿的干爹?” 漓江眉眼一动,看向江火,又看了看夜摩天似乎明白了什么。 可是明白归明白,让夜摩天做她孩的爹,他还是不乐意…… “他叫富贵儿?这么喜庆的名字,我喜欢,和月牙儿似得,都带着儿。”夜摩天心中一喜,看了眼漓江,难得江火肯松口,他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你确定?”江火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 “哼!我堂堂风雨国太,怎么可能撒谎!若是不信我们可以歃血为盟!”夜摩天见江火居然质疑他,也不由的拿出气势来。 可惜他一身雍容的气度,到了江火这里都是青烟,连这茶都有青烟呢。 江火突然良心泛滥,看着夜摩天这么呆呆的跳入神坑,不由得有些唏嘘,她已经再三问过了,他自己应答的,而且还要歃血为盟来表示。 这……就怪不得她了。 “那好,你就是富贵儿的二号干爹了!”江火大手一挥答应了。 夜摩天一听答应了,也眉毛一挑,但转而挑起的眉毛就皱起来了,“二号?!那一号是谁?为什么是干爹,不是爹?” 江火白了他一眼,“一号这位啊,还有他亲爹死了,你要陪他去聊天么?” 夜摩天眉头皱的可惜夹死苍蝇了,看着漓江笑的柔和的脸上写着我就是一号干爹,而且以后会是亲爹! 他就想用扇把他扇出风雨国! 夜摩天桃花般的脸变换了好几个颜色,若是月牙儿在一旁,肯定要数出来变了几次。 可惜她不在,而夜摩天变脸的功夫也不差,转眼间就笑眯眯的,“既然这样,那我回去准备礼物给这个家伙,先走了。”着扇一摇一摆的离开了。 夜摩天一走,漓江看向江火的眼神带着好笑的意味,“这样坑太,不怕他以后想通了反悔?” “不怕!”江火一撩头发,“我相信他,况且他又不吃亏,得了苍晋皇帝的老,别人求还求不来呢。” 漓江哭笑不得的被江火赶了出来,大门一关江火立刻倒在床上,拥着富贵儿软软的身睡去了。 这几天各国的参赛人员陆陆续续抵达。 因为风雨国太先见之明,把驿馆扩大了数十倍,才把各国人员错落有致的分散开住。 这十年大比,不只是各国皇室之间的斗争,也关乎天下生灵的命运。 所以早早的,都城的客栈被一扫而空,连街角数年没有人住的客栈都成了抢手货,老板娘笑的眼睛不见鼻,一只吆喝着。 人流还在不断从大陆各地涌进来,夜摩天负手而立,站在最豪华的醉仙楼上,看着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顺手牵羊有之,顺藤摸有之,欺男霸女有之,男情妾意有之…… 他听着身后之人的汇报,那人噼里啪啦熟练的播着算盘,金豆似得珠滚来滚去,“太殿下,光是客栈的收入,已经达到去年国库的三分之一了!” 那人兴奋的两眼放光,这仅仅是客栈的收入,还不算衣食住行那些乱七八糟的收入! “嗯。”夜摩天淡淡的应了一句,妖姬无双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默然的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 江火若是再次必定发现,这夜摩天和她所认识的夜摩天完全是两个人! 他转过身来,眉心一颗猩红的眉心痣诡异而冷酷,硬生生折断他的妩媚之气,而凭添几分肃杀之气。 大红色的衣袍衬的他更加华贵无双,拿着算盘的那人在他的注视下险些软了脚,悄悄的擦擦汗,心底暗道好险! 江火待在院里一直没有出去,而富贵儿也懂事的没有嚷着出去玩,而且乖乖趴在桌上认真看书。 的包脸一脸的认真,看的江火又是一阵心疼。 这么的人呦! 江火突然觉得自从她成为娘亲以后,变得啰嗦,容易动情绪,整天长吁短叹的。 她摸出一枚镜仔细看着脸蛋,肤如凝脂,眉如远山,舒朗而大气的眉眼。 很好!辛亏没有老。 江火收起镜开始琢磨天机术来了。 “江姐姐,江姐姐在么?”阿新直接跑了进来。 他喘着粗气,脸色微微泛红,清秀的脸上一片真诚之色。 正是因为这诚挚的神色和清秀的面孔,让他在这驿馆里很快和其他人打成一片。 “姐姐,那个什么苍晋国住在西南边的院里,离这里挺远的呢。” 他和苍晋来的厨很投缘,那厨又是个爱唠叨的,便把他要的东西了个七七八八。 “阿新,你若是只学机关术,真是埋没人才了啊!”江火感叹道。 七个国家,不同的文化风俗,行为习惯,然而阿新这厮居然只用了一天,基本上认全了七国带来的下人们。 得到消息的最佳途径是什么?就是从那些微不足道的下人开始! 江火觉得她又发现阿新的一项新手艺。 江火回想一下,似乎阿新在山谷里就是个受欢迎的人吧,当时忙上忙下都是他在操劳…… 难道爷爷故意安排给她的? 江火抬起头看着天,突然叹了一口气,快三个月没有见到他们了,不知道他们还好么? “阿新,找机会我们回去看看吧。” 阿新一愣,继而羞涩的点点头,“我听江姐姐的?” 当天晚上,月亮高高挂在天上,朦朦胧胧看不甚清。 一道身影激射而出,如一道魅影飘过,大多数侍卫都没有发现,极少数的安慰有所感应,也没管太多,只是更加守护好主。 其他事莫要管。 黑衣人就在这样熟视无睹的情况下顺利到达西南角,躲过一波上菜的宫女,顺手劈晕了一个,扒了黑色夜行衣,漏出换好的衣服,端着盘跟上最后一个人。 她低着头,即使旁边经过熟悉的人也不一定认得她是谁。 “公主,饭菜来了。” “进来吧。” 领头人手一挥,宫女鱼贯而入,端着盘依次排开放在桌上。 江火也从善如流放下后现在旁边低着头不话。 她偷偷扫了一眼这菜,都是用来增强内力的药膳,看来这所谓的公主就是十人其中之一喽? 只是不知道功力如何,居然临时还在补,虚不受补,太过最后导致根基不稳,轻的就此武功停滞,重的走火入魔,命丧黄泉。 她也生的极美,有种弱柳扶风病弱西的病态美,她看着药膳似乎极不愿意吃,“露,不是今日不用吃了?这些我都吃腻了。” 那被叫做露的宫女,微微一笑。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直接和公主对视,那姿态不像是宫女,倒像是平级关系,而那公主竟然也不责怪她。 有意思…… 江火用眼风嗖嗖的瞄着。 “公主,这些都是皇太后吩咐的您身骨弱,要是不用药膳来补,很容易病倒,而武功也会因为这个受到影响的。” “是么?”病公主眉头紧锁,但最后还是强忍着喝了下去。 那露漏出满意的笑容,手一招,众人又齐刷刷收拾东西,动作一致,速度没话简直像训练过很多次。 要不然江火眼疾手快,跟上她们的节奏,即使进来了也会暴露。 仅仅因为细节而暴露,这是谁设计的规矩?竟然如此心计,江火不由得有些佩服。 难道又是那皇太后,富贵儿的娘亲? 听她一手把持朝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呼风唤雨好不得意,然而苍晋在她手中却是蒸蒸日上,这个众人都无法拒绝。 “哎,那个你!” “我?”正在收拾东西的江火被露点名,心下咯噔一声,难道哪里暴露? 还没等江火考虑怎么逃走,露已经指着公主道,“你留下来伺候公主更衣!” “是!”江火捏着声音,点了点头。 等一群人呼啦啦走了以后,她一抬头就看见公主正张开手,半天不动。 “嗯?”她轻轻疑问一声。 江火一个回神,立刻想着平时怎么给富贵儿宽衣解带的来给公主宽衣服。 一个重生人士给你宽衣服,嗯,这是一种福气。 江火心里吐槽,衣服罢了,她当年是皇后也是自己宽衣解带的,没让别人动手过,又不是没手。 江火心里碎碎念,手中一个使劲却扯到公主的头发。 “啊!”她短促的叫了声。 江火看着手里的长发有些欲哭无泪,立刻蹲在地下,借着宽大裙掩饰看起来像是跪着的,“公主饶命啊,奴婢上有老下有,中间还有个老相好,实在不想死啊公主。” 病公主捂着头,只是淡淡道,“哪来的怪异的词语,不怪你,你下去吧。” “是,公主。”江火退了出去,正想擦汗,一转身却对上露那张死人脸似得脸蛋。 她不由分的拉着江火走到旁边隐蔽的地方,低声问道,“公主有什么了没?” 啥? 她还是个探?! 这随便抓的丫鬟,简单易容成她,没成想还是个探!这什么鬼运气啊。 江火不知道原来探怎么话的,只是身为内奸的形象一般都会镇定自若且自带猥琐成分吧? “公主她累了,我问渴不渴?她什么都不,就让我出来了,公主的身材倒是一流的好。” 那露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而后道,“没了?” 江火秉着多多错的原则,低声道,“没了。” 听到这句话,露咬紧下嘴唇,似乎有些着急了,“这该死的公主怎么还不出来!嘴巴这么严!哼!” “好了,你先回去吧。” “好。”江火转身就走,而露却突然叫住她,眼神怀疑“等等,你去哪里?!” 江火心下一跳,表情镇定自若,“我去门口守着,看公主待会需不需要人,好套出话来。” 露恍然大悟,“去吧去吧。” 江火转身便大摇大摆穿着苍晋国宫女装进了厨房,在出来时已经穿回原来的样了,阿新羞涩的跟在身后。 第二天晚上,七国的人员都到齐了,夜晚的都城金碧辉煌,绫罗绸缎挂了满树捎都是,似乎空气中都弥漫着暧昧的气氛。 众人隆重的穿着打扮,最后来到风国皇宫参加晚宴,因为后天就是比赛开始的时间,所以这顿饭不是那么好吃的。 江火不放心富贵儿一个人待在驿站,所以抱着也来到皇宫,阿新也一路新奇的左看看右看看。 最后入座的时候,江火坐在漓江身旁,而她一抬头就看见对面的夜摩天正风骚的抛着眉眼。 江火不咸不淡的把富贵儿摆在中间,指着对面的人到,“看见没有,那人是你二号干爹,有权有钱,缺啥都找他要知道么?” “嗯,知道了,娘亲” 众人听力都是极好的,夜摩天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挑了一下眉,看向富贵儿的眼神正常了些。 “皇帝驾到——” 皇帝总是最后压轴,然后再一群美女太监前拥后簇下辉煌登场,然后两句话,开始折磨人的歌舞表演。 众人皮笑肉不笑,你试探我,我试探你,嘴巴里酒汁喷溅,吐沫横飞,的不亦乐乎。 江火把菜都拦在富贵儿面前,“想吃什么,娘亲给你夹?” 富贵儿包脸吃的鼓鼓的,腮帮一动一动,湿漉漉乌黑的大眼满足的看着江火。 江火的心瞬间被看化了,恨不得把世间最好吃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 漓江一旁淡淡的喝着酒,宽大的袍拖在地下,行动间隐隐有暗纹流动,头发仅仅用丝带挽着,松松垮垮。 他唇盼含笑,但这笑容只对江火母两人。 惹得其他女频频望过来,眉眼含春。 江火只觉得背部有如针芒在背,若是眼神可以化为实质,那么她现在肯定成了骷髅了。 “你个红颜祸水!”江火声嘀咕瞥了眼漓江。 漓江看了她一眼,突然俯下身,在她耳边悄悄了什么,惹的江火怒视他,他们姿态亲昵无间。 富贵儿夹在两人中间,收到漓江的提示后揪了揪江火的袖,“娘亲,我想吃这个?” “嗤——” “哪里来的孩童,竟然恬不知耻当中喊娘亲!” 富贵儿虽然年纪,但知道的很多,他听懂那女的话后脸色一白。 而原本伸向红烧猪蹄的筷也方向蓦然一变,劲风凌厉的插向那女。 那女估计没想到江火是个一言不合就开打的主,那筷飞的极快,仿佛眨眼间就到了眼前,那些鼓励她上前的兄弟姐妹突然都偃旗息鼓了。 都各自瞅着眼前的桌,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她不存在似得。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那女一咬牙,只能眼睁睁看着筷在瞳孔放大,她想逃来,却发现身被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求救的目光看向夜摩天,可怜兮兮加上惊恐的表情,真算不算是祈求的表情。 然而在筷扎进她喉咙之前,蓦然出现一只修长的手,抓住那筷,顺着那胳膊往上看,红色的华服,一身风流。 不是太夜摩天还有谁? 那女激动的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 太竟然就她!一向视人命如草芥的太哥哥竟然救了她! 这是不是明他会帮她报仇?毕竟风国才是第二而已,风雨才是第一,想要找他们麻烦,自己就是个不错的借口…… 夜摩天眼里闪过厌恶,“既然是公主犯错,那么……” 公主期待的看着夜摩天,他会惩罚那女的是吧?以她的身份,就算对方也是公主都是死罪,更何况风国没有公主? 江火单手拎着另一个筷,眼神不善的看着夜摩天,他若是一个不字,她的筷下一个飞的就是夜摩天! 好歹前不久刚认得干爹,如果这么不靠谱,连这种事都解决不了,要他何用? 她摸着富贵儿的头颅。 原本热闹的大殿,却因为这件事而微微凉起来,众人看向风雨国皇帝却发现他面色如常,似乎对太夜摩天的所作所为充耳不闻。 众人突然明了,这夜摩天是皇帝唯一的男嗣,生了一堆公主,就一个男,不宠爱他宠爱谁? 想通了过后大家都看向夜摩天,想看他究竟怎么处理这件事。 往了,是蓄意谋害公主,江火当诛杀,往大了这是破坏两国之间的关系,治罪严重的被诛九族都有可能吧。 众人一时同情的看向江火,待在漓王殿下身边又怎样,得罪了公主照样是死,总之公主肯定没事就对了。 不止众人这么认为,连那女也这么认为,看着太夜摩天的红唇慢慢突出几个字,“那就杀了吧。” 话音刚落,众人都一种果然如此的眼神看过来,江火那个筷也刷的一声扎进猪蹄里,递给富贵儿,“乖,慢慢啃。” 那女一听这话也松了一口气,还没等她话又看见江火彪悍的把筷扎进猪蹄里,她脖一缩,生怕江火在一不高兴给她一筷。 周围的女都是皇帝的女儿,大大打扮的花枝招展,对漓江殿下的俊美气度,无不拜倒在桌下。 所以才会鼓动这个胸大无脑的人上前做炮灰,只是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漓王身边的女人,她死定了,连带着那个杂种! 她们扬声道,“太发话了,还不来人把那个贱人带下去?!都杵着干什么呢?” 于是两个侍卫手执大刀咚咚咚跑上来,做势就要拉江火和富贵儿。 现在啃猪蹄的富贵儿只觉得面前一暗,突然伸出一只粗糙的大手,他误以为那人要抢他猪蹄,于是抓起旁边的刀就扎了下去。 动作生涩却利落无比,准确无误的扎进那男手心,钉在桌上。 那人吼得撕心裂肺,手中鲜血染红色桌。 富贵儿嫌弃的一撇头,继续啃猪蹄,心里还疑惑今天的猪蹄怎么这么硬呢? 江火松了口气,富贵儿忘了那女对他的诋毁最好不过了,想着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那侍卫连人带桌被踹飞了出去。 因为手心被扎在桌里,拔不出来,所以江火暗力一用,那刀便从他掌心划了过去,一节手指头飞了出去。 那侍卫眼睁睁看着自己手被砍了,一时晕了过去,旁边还有个准备拉江火的侍卫立刻收回手,识相的站在旁边没有动。 开玩笑,那二胖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他才不要动。 一时间变故发生的太快,众人还没从富贵儿眼睛都不眨的剁手上回神,又见那女不顾风国影响,不在乎风雨国太夜摩天,直接当场翻了桌。 然而漓王殿下还坐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难道这是漓王殿下的意思? 有心人不由得琢磨起来。 “啊——” 突然一阵尖锐女声破开这沉默,公主看着手心里的一节手指头,恨不得立刻丢了出去。 她刚刚正在琢磨太哥哥会怎么折磨这个贱人,突然感觉一个东西飞了过来,她下意识一接,却发现这是断掉的手啊! 她想扔出去,却诡异的发现她全身又动不了了! “呜呜呜……” 她站在原地哭的撕心裂肺,好恶心的东西她想扔掉,可是她清楚的感觉手指头还在掌心蠕动,鲜血顺着掌心滴下,滴落她的蝴蝶百褶裙上,随即染红了一大片。 众人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一公主捧着一个侍卫断掉的手指,哭的伤心欲绝…… 莫不是有奸情? 众人眉头一挑,眼神又在侍卫和公主之间看来看去。 江火冷笑一声,“太殿下要怎么做来的?我刚没听清楚。” 夜摩天妖艳的脸上笑意盎然,丝毫没有因为血贱当场而变色,“本太的是,那就去死吧。可以他们没听懂我的意思。”着手一摊开,“我的是把公主拖下去,你们早上出门忘带脑了?” 众人一听,纷纷一抖,也不关注公主和侍卫之间的秘密了,又开始点头猜测风国和风雨国之间的关系。 居然为了一女要治公主于死地! 这在哪里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风雨国太看起来不像是愚忠之人,那就是必有所图了! 而最近就十年大比是最重要的事情,前段时间风国国内政变,太逼宫反而失败,导致漓江开始清洗朝廷。 可以能用的人才短时间内,风国是凑不齐的,按理应该是风国示好立刻把那女和孩送出去才对,然而事实摆在面上众人也不得不相信。 所以很多事不能用常理来计较,太夜摩天挥挥手,又上来一个侍卫把公主捂住嘴拖下去后,地面收拾一番,重新上酒菜歌舞。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气氛似乎又渐渐回到之前的氛围,但空气中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却提醒着他们,这不是个简单的晚宴。 这种宴向来宴无好宴,但江火丝毫不放在心上,阴谋诡计在亮堂堂的大殿上,还比不过她的刀快。 而且…… 她看向夜摩天,妖孽般的脸上,眉心一颗红朱砂,衬的眉目更加妖冶,硬生生营造出妖神在世的感觉。 他眉目流转间却是不容侵犯的尊贵,整个人如一团热烈的火焰起的坐在那里,即使静静的不动,也惹来一众人的目光。 江火有些奇怪,这样的夜摩天是她不曾见过的,和前几天蹭着发誓要做富贵儿干爹的那个,不像是一个人。 她眼光一转,突然看见一男举杯对她摇摇晃了下,她在看过去,狭长的眸,深紫色段丽的华服,像个心机深沉的老狐狸伺机而动。 呵!不正是好久不见的秦楼月? 她摇摇举杯看向他,她还记得那日逼她跳崖那次的事情,她微微一笑。 秦楼月身旁坐着一名女,精致的面容,妩媚的气质,多情的眉目,都让人不由的沦陷在她编制好的情里,不可自拔。 她手里的被被捏的变形,看着江火的脸蛋她就有冲上去刮花的冲动。 而且主似乎对她挺有兴趣,明明她们两人长得一样…… 这梁接大了! 江火还不知道无形中她又多了一个劲敌。 丝竹管弦之声从大殿穿出老远,惊扰了池塘里的金鱼一跃而起,水珠在月光的照耀下连起一串串金莹,而后撒在荷叶上,一倾。 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紧不慢似乎迈着奇异的不乏。 她揉揉额头,喝完酒的江火有些犯晕,但还是强打着精神。 风雨国的侍卫没带脑袋出门,但是上的酒确实好酒,虽然比不上漓江的浮华,但也不错了,在外面可是喝不到的。 江火有些晕晕乎乎的找着茅坑,最后解决以后一提裤,腰带还没来得及系上突然眼角出现一团黑影。 那影乍一看像是建筑物的倒影,江火保持系裤带的动作不变,缓慢的系上,原本不清醒的脑袋酒意也去了一大半。 她盯着地下的影,半天不动,突然那影似乎不耐烦了移动了下,这一动就让江火逮到了机会。 那分明是人头! 隐藏在那个位置,是想等她一出茅坑就把她咔吧掉,然后扔进茅坑里? 江火长眉一挑,这么窝囊的死法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想着又身一晃,仿佛站不稳随时会倒下的模样,她一只脚迈出茅坑门,那人缓缓举起刀,刀身薄亮,闪着寒光。 似乎下一秒就要夺人性命的阎罗锁链。 但江火突然一弯腰,扶着墙壁就开始吐起来,而迈出去的脚也自然而然的收回来了。 那黑影虽然烦躁,却也耐心的等在原地,他侧耳聆听茅坑里的动静,主过这江火甚是狡猾,要他心。 只听到“咚!”的一声,仿佛重物倒地的声音。 黑影眉头一皱,不会吧?醉死在茅坑里了? 他要是真醉死在茅坑里,是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危险的机会。 若她真的和主的一样非常狡猾,那他过去就会暴露,若是不去待会来人照样会发现她…… 正在黑影犹豫的时候,似乎有脚步声往这边走来。 他心里一紧,握着刀的手更加紧了,一跃跳出草丛,慢慢挑开茅坑的门。 却并没有想象中的伏击,他松了一口气,暗想怪自己太疑心了,喝醉的女罢了,能有多厉害? 然而他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就发现自己的身在往后退,而他的视线还在不断拉长,在拉长。 直到他看见自己的脖在咕噜噜冒着血水,然后轰然倒地,自己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地。 在他视线的最后一秒,他看见一个似笑非笑的脸,他觉得那才是索命阎王。 “咚!” 江火一脚把尸体踹进茅坑里,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 这种杀手她不检查也知道,身上并没有身份标记,有她倒是要怀疑了。 这种低级的杀手也陪和她玩?简直开玩笑。 江火大摇大摆的步伐突然一顿,笑容还僵在脸上,整个人身一软,落进一个宽大的怀抱。 “呵呵,东西,嚣张的很啊。”来人一刮江火巧的鼻,脸上笑的瑰姿艳逸。 江火玩玩没想到,她居然又被放到了! 她躺在床上,头顶是珍珠账蔓,帐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蓝宝石。 这么奢华?蓝宝石点缀帐? 江火现在全身动弹不得,唯有脑袋和眼珠在转。 她突然有点后悔没学天机老人绝冠天下的武功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的武功算是一流高手,但对上那些少数人,她就是任人宰割的对象。 比如苍梧,比如眼前的这个——夜摩天! “夜摩天,为什么抓我?”她无奈的叹气,夜摩天对她没有杀意,这个她能感觉到,只是夜摩天的行为有些诡异。 他伸出修长的手一寸一寸摸着江火的脸蛋,似乎要把那轮廓记在心里似得。 他脸色如暗夜中的孤傲妖王,淡漠而不经意间勾魂夺魄。 完全和原来的夜摩天不是一个气质。 江火脑袋里突然飘过一个人的脸,又看了看眼前的脸。 有个惊悚的想法在脑袋里形成,难道这个不是夜摩天? 而且长得和夜摩天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或者易容? 江火眉头微微一皱,如果是这样,情况可不好。不论下手的人为了什么目的,真正的夜摩天日都不会好过! 若是为了十年大比,也有可能其他国家的偷梁换柱,想从中作梗,但是看着男丝毫不输于漓江的气质,从他桀骜且孤冷的眼神里看出来。 他是不屑扮演别人的。 那么这就是真的他?夜摩天的同胞兄弟? 如果真的是这样,江火不得不佩服风雨皇帝的老谋深算和冷血。 都是亲生儿,一个想被宠坏的孩,跳脱却依旧风华正茂,一个心机深沉,行为诡异,一身霸气侧漏。 有这两个孩,也难怪他不着急嗣稀少的问题,因为生出再多也比不过这两个。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而之前根本没有听夜摩天还有双胞胎之类的,难道又是皇家秘密? 就算是上一世,也没听夜摩天提起过…… 江火眉头一皱,她突然想起来,上一世的夜摩天究竟是跳脱的还是这个深沉的? 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太黑暗了! 西贝货夜摩天冷着脸,摸着江火的脸,慢慢的抚摸,江火被他摸得有些发冷。 他的手很凉,贴在肌肤上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她勉强笑笑,“夜摩天,你到底想干嘛?要是想喝酒我们再出去大喝一场!” 西贝夜摩天开口了,这一开口像是嘴巴里灌了醇香的酒,嗓音迷惑诱人,让人不自觉陷进去,“你猜到了不是么?我是夜君天。” 江火脸色一变,夜君天这名字和他人一样霸气侧漏,可是他不,江火还有回转的余地,他自己报出大名出来,这摆明了不会放江火离开了。 皇族秘辛啊…… 江火有些无奈的闭上眼,夜摩天你是否还在等我救你? 宴会还在继续,少了几个人其他人也不是注意到,但是少的这个个想不注意都难! 太夜摩天不见了,漓王殿下不见了,秦楼月也不见! 他们组队出去赏月了么? 众人默然,都让属下出去打探,自己则继续周旋,王位上的皇帝慢慢喝着酒,似乎并不担心其他人的去向,也不担心任何事…… 话漓江在江火离开不久后就抱着富贵儿出去了,想到上次江火醉后乱摸人的习惯,他决定出去找她。 但是当他看到茅坑里的尸体时,脸色还是一变。 尸体被齐头割下,窝在的茅坑里甚是窝囊,像是江火能够干出来的事,可是江火人呢? 他拉着富贵儿在外面转了一圈没有找到江火,反而看见秦楼月了。 两人都是同样惊才绝艳之人,碰在一起只有两个结果,不是惺惺相惜就是你死我亡,有你没有的那种。 他们就是后者。 其实他们何其相似,同样的年纪轻轻就名震大陆,同样有个样貌都相似的女陪伴着。 这上天真爱开玩笑。 “漓王殿下是在找什么人?”秦楼月笑着问道,眼睛在富贵儿身上停留很久。 富贵儿拉紧漓江的袖,这个人的眼神太奇怪了,他有点怕…… 漓江拍拍他的头,眼神柔和,“是啊,我妻丢了,正在找。” 秦楼月微微一愣后,爽朗的笑起来,“漓王殿下果然是个妙人啊!”完摆摆手,“要去快去吧,再晚人就没了啊。” 漓江点头,先行一步离开了,步伐却加快了。 阿梳恶毒的看着漓江离开的背影,愤恨的道,“主,为何要告诉他?” 秦楼月宠溺看了她一眼,“若是就这么死了,岂不可惜?还是活久点比较好。” 漓江准备回大殿的时候,撞上匆匆赶来的阿新,“漓王殿下,你要去哪里?” “江火不见了。”漓江匆匆撂下一句话就要走,却被阿新拦住了,“失踪了么?我有办法找到她。” 着拉过富贵儿套在手上的青色布条,轻轻一撤,只见那布条上突然显示黑色的箭头,他手指一指,“应该是那个方向。” 漓江惊讶的看着,这个布条居然能显示方向! 但他也知道机关术之神秘,也就不再多问拎着两个人身姿平稳的飞在空中。 最后落在一处宫殿里。 金色的大字龙飞凤舞写着,金鳞宫! 太的院! 漓江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深沉起来,他急忙找过来就是为了看她和太一起喝茶谈话? 况且夜摩天是喜欢江火,应该不会伤害她,而自己也不愿意强迫江火。 他微微叹了口气,道,“回去吧。” 阿新羞涩的点点头,他不是相信漓江,而且江火,所以三人就这样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只有富贵儿趴在漓江的肩头,呆呆的看着金鳞宫。 刚刚有个好可怕的眼睛盯着他…… 三人不知道,他们和救江火的最好时机,恰好的错开了,因为相信,所以放心。 有时候真是可笑的词语。 直到三人回到大殿,秦楼月发出惊讶的声音,“你没把她带回来?”声音惊疑不定。 漓江是没找到还是不在乎,还是笃定了她没事? 可是据他所知落在那人手上的女没有一个活过当天晚的。 “没有,她有其他事。”漓江淡淡的开口。 秦楼月微微一愣,皱眉,从那人手上救人这么容易了?不过一个来回的时间,刚好够来回的路程吧,看来漓江并不知道江火的处境。 然而他不介意添油加醋,“你若是现在不去,以后可不要后悔。” “什么意思?”漓江问道,但秦楼月已经转身离开了,阿疏冷冷哼一声,“主提醒你还不知好歹,在晚点就等着收尸吧你!”要也潇洒的走了。 漓江眉头紧锁,秦楼月一向是心里深沉之辈,之前夜摩天明显的帮助风国,他要想捣乱也不会捏造虚乌有的事情。 而且会尽力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怕…可怕…”突然富贵儿声出来,窃窃的眸乌黑,“刚刚那个地方,可怕……” 漓江猛的人影一闪,直接抱着富贵儿来到金鳞宫。 金鳞宫好歹是太的宫殿,漓江没有性敲门等人,直接和暗卫打了起来。 只看到他掌中白玉剑华光一闪,极快极狠的一刀杀了那人。 剑上却一滴血都没有,反而更加华光凌凌了。 夜君天抬头看向窗外的打斗人影,忽然笑着对江火,“委屈一下。” 话音刚落只见他一拍床,大床中间裂开缝隙,江火立刻掉了下去。 门外漓江一脚跨过那人,在一脚彪悍的踹开内门,只听到轰的一声,内门飞了出去,砸在夜君天的脚下。 “人呢!”漓江一扫室内,触目可及的地方并没有江火的人影。 抬起的剑直指夜君天,“你把她藏在哪里了?” 夜君天宛如帝王的俯视漓江,而漓江一身清冽宛如谪仙,两人同样俊美无铸的对视,空气中弥漫噼里啪啦的火药味。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就在气氛越来越凝固,即将一触即发的时候,阿新从后面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呼哧呼哧,漓王殿下,您跑的太快了。”他喘着粗气道。 漓江见到阿新追来了,道,“你找找江火在哪里!” 阿新也不由分的拉开富贵儿的袖,青布条一拉,一个黑色箭头虚虚出现。 夜君天现在不远处看的分明,眼里惊疑不定,这是什么东西?难道能找到那女? 他心一横,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找到。 正在看箭头的阿新却突然觉得背后一冷,继而就看见大门在他眼中远去…… 他被漓江大力之下丢了出去,避开夜君天阴险的一剑。 “夜摩天!你还想抵赖,快点交出人来,你要你要谁我不管,但她绝对不行!” 漓江一身煞气,俊逸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看着夜君天的眼神似要一言不合就动手。 向来冷情的漓王殿下居然为了一个女,公然和风雨国太干架? 你出去八成人家会对你嗤之以鼻,谁为了美人这么做都有可能,唯独漓王殿下不可能! 然而现在漓江确实为了江火而怒发冲冠,也许还会血流漂杵伏尸百万…… 然而夜君天不紧不慢站在原地,眼神桀骜仿佛无物,“你交我就交么,嗯?” 着掌心一挥,手握巨大的金刚杵,那杵往地下一放,便咔擦一声,地下裂出深坑。 刚从外面跑进来的阿新看见这一幕又险些腿软,眼睛在漓江手中的短剑略过,又看向夜君天手中的巨大金刚杵。 他很担心……担心那玉剑碰上金刚杵会瞬间崩坏。 毕竟一寸长一寸强。 那金刚杵不但长,看起来还很结实,那的玉剑能抵挡住么? 突然他眼前一花,下意识伸手一接,一个软软香香的球就正好被他接住,仔细一看,原来是富贵儿。 他掂了掂好像又重了。 “砰!”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屋顶的碎瓦片呼啦啦压下来,阿新抱着富贵儿立马跑远,抬头一看顿时嘴巴里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只见一白一红两个身影飞跃在半空中,他们脚下的宫殿已经坍塌了大半! 琉璃碎瓦,屋脊倒塌,露出房屋的白骨结构。 刚刚的地动山摇就是因为被他们打架所致,阿新抱着富贵儿又躲远了点。 他不能自保,至少让漓王殿下不分心。 这一地动山摇,动静之大,远远的传了出去,远在大殿吃吃喝喝的人纷纷惊疑不定的跑出来,抬头看向西南方向。 皇帝也迈着八方不动的步走出来,仰头观看。 漓江手持白玉剑在对上金刚杵时蓦然一阵,发出虎啸猿鸣般的声音,一碰即退。 漓江手中剑蓦然暴涨青光,生生变成三尺长剑,视力好的人仔细一瞧便看出满身冷汗。 那暴涨出来的光芒并不是剑,而是气! 气,一个顶级的存在,一般武功只有入了至臻境界才会炼成气。 就像天机老人凭借气,不借助其他东西便可以完成阵法,杀死敌人一样。 这漓王殿下手中剑本就不俗,再看这行云流水般作用气,可见武功高深莫测。 众人一脸凝重看着,若是漓王殿下参加比赛,那可不妙啊…… 漓江如一道爆破的闪电一般冲了出去,剑刃一摆,空气中立刻响起连环爆破声,宛如多个霹雳弹蓦然在耳边炸开,气流涌动噼啪声不绝于耳,那强劲的风让在远方的他们都感觉遍体生寒。 富贵儿呆呆望着天穹之上的漓江,“好厉害啊,”手不断揉捏阿新的肩膀。 夜君天面色如常,冷哼一声,欺身而上,两人瞬间战成一团。 这才是一场真正的战斗,先前众人不看好的夜摩天居然也漏出非凡的实力。 打斗带起的风的呼啸声震的连四周空气都震了震。 “卡擦卡擦——”脚底下剩下的半个屋中午不受力的倒塌了,彻底报废了。 夜君天使用巨大金刚杵舞的虎虎生风,卷大风,带惊雷。 而漓江步伐清越,流光般带着风雷不变的凝固。 漓江出剑,剑如雷动,一剑出而万物皆俯首称臣,剑风扫过之处,那些深深镶嵌在地下的地砖齐齐掀起,如一场惊涛骇浪一波接着一波,直罩夜君天头。 众人惊呼,都都齐齐跑向太宫中,这时候没人想为什么打架,只是被这架势吓住了。 满天里都是飞舞的青石板黑影,铺天盖地而来,挡住夜君天火红似火的身影,漓江身影一闪,同样前身进了巨浪后面。 脚尖连点,那些飞舞的巨大青石砖纷纷飞向夜君天,在他周围团团包围起来。 夜君天冷冷一笑,手中大杵蓦然一亮,如有昊天之力,身姿蓦然一转,身后一片青砖被轰然击碎。 烟尘滚滚,一抹红色人影一闪,手中金光连点,那些巨大的青石被原路返回,罩着漓江头上之下。 两人你来我往,在天上斗的昏天黑地,周围的宫殿尽数倒塌,树木飞溅,轰然之声不绝于耳。 越打夜君天越是心惊,返观漓江一脸淡然,手中青剑威力震的他金刚杵鲜些脱手。 这一楞,便让漓江有了机会,可以只要他疏忽半分,漓江便有杀了他的机会。 他俯身而下,长剑贴在肘关节处,他要把这剑搁在他脖上,然后杀了他! 夜君天一咬牙,硬生生用大杵去抵挡,却被漓江扶花之手轻轻抵住。 所有的光芒都凝聚在一点,搁在他喉咙,众人呆呆的看着天上的两人。 在一看周围的环境,顿时觉得带来的人实在不堪入目。 心中对风国的敬畏又增加了几分。 “江火到底在哪里。”他宽大袖袍猎猎作响,三千青丝挽于丝绸,他凌厉的眼微密,带着凛然的杀气。 第一次,他动了想怒气。 夜君天一身黑色五爪蟒袍,一身霸气侧漏,即使败了也丝毫没有退让的模样。 神态自若的皇帝陛下开始着急了,照顾着禁卫军包围方圆宫殿,剩下的封锁宫门,并且吆喝声极大,生怕漓江听不见。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他的意思很明确,你若是敢杀我儿,你也别想走出这皇宫大院! 其他六国使者都心有戚戚焉,看着破坏力和武力值,那什么比赛的结果输赢未可知了。 原来想着风国国力大伤,最起码这次可以拉下第二的宝座,可是看着漓王的武力…… 众人心思各异,都没注意到废墟下被顶起来一块。 “我在这里!” 突然弱弱的声音从废墟下传来,众人只看见泥土翻动,然后一个脑袋从地下冒出头来。 江火! 她扒拉开头顶的砖瓦块,终于在万众瞩目下顺利跑出来。 “呸呸呸!你个夜!”她一跳出来就抖着身上的泥土,大骂。 然而在看到外面的景象后也失了语言。 这还是那个妩媚精致的皇宫?比她连云楼大府也好不了多少吧。 一扫周围,一群下巴合不拢的人,和天上对视的两个…… “发生什么了?”江火问道。 她掉进床底的地道时候,全身被点穴动弹不得,之后不久就隐约听到话声,她想呼救,可以喉咙也被该死的夜君天封了! 接着便是一阵地动山摇,泥土簌簌掉了她一身,最后她冲破穴道跳上来。 就成了这个情况。 还没等她发问,突然一个宽阔的胸膛出现在她面前,紧紧的抱住她。 清贵的香味带着浓浓的烟尘味扑面而来,江火感觉胸膛的空气都要被挤空了。 “漓江。” “嗯。” 他手臂收的更紧了,仿佛一个不心江火就会消失一样。 “对不起。”江火沉默良久良久,最后伸手环住漓江的腰,低低的。 一阵清风扬起,两人的青丝纷飞交织在一起,宛若一生的羁绊,身后是狼藉倒塌的房屋,但两人温情依旧,构成一副温柔缱倦的画面。 江火埋在他怀里,静默不语,突然感到手上一阵湿热的触感,她惊讶的抬起头。 之后的宴会不欢而散,其他国家参赛的看完好戏便回去琢磨琢磨技巧。 有些人心存侥幸,那夜摩天向来风流倜傥,武功不怎么样才对,所以对上漓王殿下只是声势浩大了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 而漓王……也许只是运气好罢。 然而这种言论遭到他们一律白眼。 江火被漓江领会驿站后,勒令不准再喝酒!必须滴酒不沾! 因为他发现,江火醉酒不但容易乱摸人,还容易惹麻烦。 但喝酒是一大没事,哪能断就断?在江火苦哈哈的面容下,漓江最终还是松了口,必须他在的时候才能喝酒! 江火可怜巴巴的答应了。 “尽快把这个学会。”漓江甩了本书在江火面前。 江火有错在先,而且让漓江他们为她担心,所以理亏一直接受他们何种不平等条件。 “哦。”江火翻开书,却发现这东西看着甚是熟悉,越翻才发现,这不正是漓江自己所用的轻功么! 她眼睛一亮,当初她在翻看天机老人给的秘籍时,记下了点内容,而面前的这本秘籍感觉和那本竟然不相上下! 漓江的武功她是知道的,当初若不是有天下万万民牵连他,他也不会惨死,凭借这个精妙绝伦的武功,万军从中飘然而过。 江火眼睛模糊,一想到前世的漓江为了她而放弃大好河山,弃天下百姓于不顾,她就觉得人人骂她祸国妖妃是对的。 而漓江也因为她在青史上留污…… 而现在漓江又因为救她而受伤,江火心中愧疚之情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一下一下拍击心灵。 “漓江。”她抬头看着漓江,那俊逸无双,总是微笑却又无比冷情的男。 “嗯?”漓江挑眉。 江火咬着唇,最后思考三番后问道,“如果江山和美人,你会选择哪个?” 要她紧紧盯着漓江的眼睛,他若是撒谎或者犹豫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漓江先是一愣,江火的眸有些暗了。 他继而一笑,笑的温柔却又无比霸道,修长的身体站在她面前,逼的江火不得不抬头看他。 “要我证明给你看么?”话音刚落便俯下身,吻住江火。 他的唇冰凉而带着疏离的味道,江火微微一退,他修长的手指立刻扶住她的腰身。 江火感觉身一轻,已经坐在漓江腿上了。 江火睁着眼睛,他们贴的极近,他浓密的睫毛甚至刷在她眼睛上。 漓江幽深的眸看着她,低声道,“闭眼。” 着又在次吻上,带着发泄的火热的情绪,重重咬在她唇上…… 凤白拉着富贵儿,轻轻的退了出去,示意富贵儿不要出声,富贵儿乌黑的眼睛咕噜噜直转,最后点头。 相对悠闲的一天过去了,第二天一早,皇宫就派人来接众人去到校练场。 足足有上万平的空旷地方,周围呈椭圆形观众台,十二根铜柱冲天而上,有苍龙缠其而上。 座位上的观众上万人,但还是供不应求,导致远一点高高的阁楼,刚好能看见校场全景的酒楼,都卖出了天价。 不过一些巧妙有趣的人,爬上周边的树也能正常观看。 一些抢到座位的则备好了果仁,准备看一场绝妙的表演,一时间场地热闹非凡。 “诸位!我宣布十年大比正式开始!” “当——” 锣鼓敲响便是正式开始了,因为比赛题目由举办的国家出。 所以那一年本国不参加斗争,只是保持名次不变化。 这样一来风雨今年占了一个大便宜,最大的头衔便就是身处第二的风国了。 风国处于众矢之的是非常不利于比赛,因为比赛不只有个人赛,还有团体赛,若是其他国家联合攻击他们,那他们会败得很惨。 所以比赛讲究的就是斗智斗勇,人才济济,这里几乎囊括大陆的顶尖人才,所以比赛才更有服力。 “好!” “风国!漓王殿下!” “什么啊,我金陵才是最厉害的!” “哼!什么金陵,我苍晋才是最后的赢家!” 比赛还没开始,观众席已经吵翻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安静安静!”太风骚的出现,潋滟红衣如一团热烈的火焰,出现这些高台上,一个媚眼横飞给江火。 江火现在台下,看着和夜君天一模一样的脸,实在提不起兴趣回应,索性转头看向其他的参赛者。 这一看就乐了,其中还有不少认识的,那个杀气腾腾盯着她的苍梧,满身都是铃铛的金铃儿,同样不善看向她的阿疏,还有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月牙儿…… 似乎从上次被绑架之后,她就没见过月牙儿了,前天的宫宴也没去。 昨天她去月丫反而被挡在门外,这是以前不会发生的,她回去一趟究竟遇到了什? 江火摸着腰间的腰带,准备等会送给她的。 “哇!竟然是阵法!居然是阵法!” 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抬头变看见夜摩天掏出一张古朴的卷轴,颜色灰扑扑的,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这次的比赛形式有所变化,我们会以阵法为棋局,诸位在这其中斗阵,里面的世界有上千米地方,大家尽可能放心,若是认输便会及时被传送出来,直到抢到令牌最多的一组人为胜利者,以此类推,直到三天结束!”着夜摩天把卷轴一抛,一道光幕瞬间把参赛众人吸了进去。 江火只感觉眼前一花,在睁眼时已经进入了阵法内。 而在阵法外,众人能清楚看见里面所发生的一切,然而这一点风雨国并没有。 “真是奸诈啊。”秦楼月坐在椅上,饶有兴趣的。 一般阵法别人都看不见内部,而这个明显故意制作的,里面人不知道他们的动作时刻在暴漏,甚至他们脱个鞋洗个澡都会被外面人看光。 当然更阴险的是,杀人灭口都在众人的视线下,怎么杀如何杀为何杀? 这都是个问题,搞不好出来以后名声就臭了…… 反正风雨国不参与,怎么臭也臭不到他。 然而这次风雨还真是大手笔,皇帝的手中宝贝被扣出来了吧? 秦楼月狭长的眸微微一闪,这次倒是有趣多了。 江火带着九个人纷纷褪下黑色斗篷,漏出面孔。 “姐姐,我们现在去哪啊?”阿新秀气的脸上挂着好奇。 江火揉揉他的头发,转身对众人道,“现在我们就是移动的靶,谁逮到我们,谁就杀我们,所以现在保持精力,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再。” “是” 江火一路披荆斩棘,不时抬头看太阳,这情况是太阳快下山了。 江火找到一个隐蔽的山洞招呼众人一股脑钻进去。 阵法外的人大跌眼镜,怎么都没想到这风国的队伍不去结盟其他国家,反而先躲起来的,这是认输了么? 众人纷纷看向老神再在的漓王殿下。 漓江喝着茶,不时看过阵法内,他不担心输赢问题,只担心其他人的用意。 很快能看得到的,有几支队伍看样已经达成共识,来追捕江火。 而此时的江火正烤着烧鸡,不时撒点盐巴,香喷喷的香味引得人食欲大振。 “都来介绍自己的技术吧。”江火把活的野鸡和盐巴递给他们,示意自力更生! 众人围着火堆吃烤鸡,阿新最先开口,“我会点机关术。” 众人一听都看向这个个矮的少年,一听是机关术都眼睛一亮的看着他。 他害羞的低下头,却迎上江火递来的鸡腿。 “我是个手上的活计,凡事在我身边走过的人,我能保证他们内裤都被我神不知鬼不觉拿走!”那面色普通男傲然道。 江火点头。 “我是个耍戏法的,你看。”着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艳丽花朵送给江火,江火正要接时却又突然变成花斑蛇,那蛇脖一竖,蛇芯一吐,轰然吐出一团火直奔江火脸庞。 江火那树枝烤鸡往上一抵,瞬间皮肉绽开。 “好厉害的火!” “这只是最平常的戏法罢了。”那人傲然。 “我……我会隐身。” “嗯?”阿新突然看向右边,明明没有人却听到人的话声,此时一数人数,果然少了一个! 而且从一开始就少了,进洞以后那人便没有出过声音。 江火笑着把那艳丽的花往右边一放,一女生立刻尖锐叫出声音来。 她的整个身也蓦然出现。 是个和阿新差不多大的少女,面色清秀,面带窃窃的意味,有些害怕的盯着江火的手。 江火递给她一只鸡腿,“你的也不错。” “我会种花……”那人把手里的种一撒,那种落地生跟,立刻变成藤蔓牢牢堵住洞口。 “妙啊!” “我会缝衣服” “我会吃!”…… “我力大无穷!” “我我是双胞胎…” 江火笑着把烤鸡奖励给做的好的人,至于脾气傲的则不给。 这是江火磨炼他们第一课,学会听从和服务。 她之前并没有接触过他们,带队他们完全是看在漓江的面上才跟着她。 他们身怀绝技,不一定是强大的武力,而且相互配合能够行动的很好那种。 比如藤蔓捆住人瞬间,戏法人放蛇上去,妙手空空抢夺令牌,隐形人旁边候命…… 江火突然有些感慨漓江的先见之明,不是尽找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来,而且这些人。 关键是,漓江他知道这次的题目? 江火有些疑惑。 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正在深林的另一段,由苍梧带队,整个队伍十个人,即使没有黑衣斗篷都能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逑结的肌肉,一脸的精明相,脚底生风的跟着苍梧。 苍梧气的把剑一扔,整好扎在第一个人的剑前面,生生让他停住硕大的身体。 “我你们能散开么!”苍梧墨绿色袍在树林里挥舞,懊恼的抓了抓头发。 这些大汉排成一条直线,从头到尾像一条蛇似得,一个接着之后。 听了苍梧的话后立刻换了队形,变成横过来,一个挨着一个肩膀。 脸上挂着精明的微笑,就像面具似得。 苍梧看了他们一眼,伸出手,“把令牌交出来,你们这些还不是等于送令牌给人家?” 真是搞不懂皇后会派这群人来参赛!她在想剥夺他的权利,也不先长长脑,这是私人恩怨的事么?第一百一十六章:比赛开始 “安静安静!”太风骚的出现,潋滟红衣如一团热烈的火焰,出现这些高台上,一个媚眼横飞给江火。 江火现在台下,看着和夜君天一模一样的脸,实在提不起兴趣回应,索性转头看向其他的参赛者。 这一看就乐了,其中还有不少认识的,那个杀气腾腾盯着她的苍梧,满身都是铃铛的金铃儿,同样不善看向她的阿疏,还有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月牙儿…… 似乎从上次被绑架之后,她就没见过月牙儿了,前天的宫宴也没去。 昨天她去月丫反而被挡在门外,这是以前不会发生的,她回去一趟究竟遇到了什? 江火摸着腰间的腰带,准备等会送给她的。 “哇!竟然是阵法!居然是阵法!” 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抬头变看见夜摩天掏出一张古朴的卷轴,颜色灰扑扑的,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这次的比赛形式有所变化,我们会以阵法为棋局,诸位在这其中斗阵,里面的世界有上千米地方,大家尽可能放心,若是认输便会及时被传送出来,直到抢到令牌最多的一组人为胜利者,以此类推,直到三天结束!”着夜摩天把卷轴一抛,一道光幕瞬间把参赛众人吸了进去。 江火只感觉眼前一花,在睁眼时已经进入了阵法内。 而在阵法外,众人能清楚看见里面所发生的一切,然而这一点风雨国并没有。 “真是奸诈啊。”秦楼月坐在椅上,饶有兴趣的。 一般阵法别人都看不见内部,而这个明显故意制作的,里面人不知道他们的动作时刻在暴漏,甚至他们脱个鞋洗个澡都会被外面人看光。 当然更阴险的是,杀人灭口都在众人的视线下,怎么杀如何杀为何杀? 这都是个问题,搞不好出来以后名声就臭了…… 反正风雨国不参与,怎么臭也臭不到他。 然而这次风雨还真是大手笔,皇帝的手中宝贝被扣出来了吧? 秦楼月狭长的眸微微一闪,这次倒是有趣多了。 江火带着九个人纷纷褪下黑色斗篷,漏出面孔。 “姐姐,我们现在去哪啊?”阿新秀气的脸上挂着好奇。 江火揉揉他的头发,转身对众人道,“现在我们就是移动的靶,谁逮到我们,谁就杀我们,所以现在保持精力,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再。” “是” 江火一路披荆斩棘,不时抬头看太阳,这情况是太阳快下山了。 江火找到一个隐蔽的山洞招呼众人一股脑钻进去。 阵法外的人大跌眼镜,怎么都没想到这风国的队伍不去结盟其他国家,反而先躲起来的,这是认输了么? 众人纷纷看向老神再在的漓王殿下。 漓江喝着茶,不时看过阵法内,他不担心输赢问题,只担心其他人的用意。 很快能看得到的,有几支队伍看样已经达成共识,来追捕江火。 而此时的江火正烤着烧鸡,不时撒点盐巴,香喷喷的香味引得人食欲大振。 “都来介绍自己的技术吧。”江火把活的野鸡和盐巴递给他们,示意自力更生! 众人围着火堆吃烤鸡,阿新最先开口,“我会点机关术。” 众人一听都看向这个个矮的少年,一听是机关术都眼睛一亮的看着他。 他害羞的低下头,却迎上江火递来的鸡腿。 “我是个手上的活计,凡事在我身边走过的人,我能保证他们内裤都被我神不知鬼不觉拿走!”那面色普通男傲然道。 江火点头。 “我是个耍戏法的,你看。”着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艳丽花朵送给江火,江火正要接时却又突然变成花斑蛇,那蛇脖一竖,蛇芯一吐,轰然吐出一团火直奔江火脸庞。 江火那树枝烤鸡往上一抵,瞬间皮肉绽开。 “好厉害的火!” “这只是最平常的戏法罢了。”那人傲然。 “我……我会隐身。” “嗯?”阿新突然看向右边,明明没有人却听到人的话声,此时一数人数,果然少了一个! 而且从一开始就少了,进洞以后那人便没有出过声音。 江火笑着把那艳丽的花往右边一放,一女生立刻尖锐叫出声音来。 她的整个身也蓦然出现。 是个和阿新差不多大的少女,面色清秀,面带窃窃的意味,有些害怕的盯着江火的手。 江火递给她一只鸡腿,“你的也不错。” “我会种花……”那人把手里的种一撒,那种落地生跟,立刻变成藤蔓牢牢堵住洞口。 “妙啊!” “我会缝衣服” “我会吃!”…… “我力大无穷!” “我我是双胞胎…” 江火笑着把烤鸡奖励给做的好的人,至于脾气傲的则不给。 这是江火磨炼他们第一课,学会听从和服务。 她之前并没有接触过他们,带队他们完全是看在漓江的面上才跟着她。 他们身怀绝技,不一定是强大的武力,而且相互配合能够行动的很好那种。 比如藤蔓捆住人瞬间,戏法人放蛇上去,妙手空空抢夺令牌,隐形人旁边候命…… 江火突然有些感慨漓江的先见之明,不是尽找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来,而且这些人。 关键是,漓江他知道这次的题目? 江火有些疑惑。 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正在深林的另一段,由苍梧带队,整个队伍十个人,即使没有黑衣斗篷都能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逑结的肌肉,一脸的精明相,脚底生风的跟着苍梧。 苍梧气的把剑一扔,整好扎在第一个人的剑前面,生生让他停住硕大的身体。 “我你们能散开么!”苍梧墨绿色袍在树林里挥舞,懊恼的抓了抓头发。 这些大汉排成一条直线,从头到尾像一条蛇似得,一个接着之后。 听了苍梧的话后立刻换了队形,变成横过来,一个挨着一个肩膀。 脸上挂着精明的微笑,就像面具似得。 苍梧看了他们一眼,伸出手,“把令牌交出来,你们这些还不是等于送令牌给人家?” 真是搞不懂皇后会派这群人来参赛!她在想剥夺他的权利,也不先长长脑,这是私人恩怨的事么?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苍梧愤恨的挂着十个牌在腰上,一走叮当做响。 阵法外的众人看的哈哈大笑,漓江也颇有深意的看向对面的女。 只见那女一身青衣,头上带着大大斗笠,盖住了整个头,若不是坐在位上,指不定没人认识她,堂堂苍晋国太后! 她似乎有所感应的像漓江看来,却在触及到他怀里的富贵儿时,眼睛顿了顿。 富贵儿低着头看着书,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夫想要帮助娘亲只有多读书,变的更强大,才没有人能欺负她。 他的拳头捏的紧紧的。 而在阵法里的深林里,众人过了第一个夜晚,那夜晚在众人眼里十分漫长,可在外面人眼里不过一闪而逝的黑色。 就是黑夜在观众眼里是盲区! 江火头枕着石头,山洞口又被加固好几次,确保晚上不会有其他人闯进来,一行人才慢慢入睡。 江火却睁着眼睛,盯着墙壁。 思考明天的路程,总不能一直待在这洞里,等别人都抢的差不多在出去吧? 那样不会倒数第一,江火也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苍梧的仇还没报,月牙儿的东西还没给,还有个脸长得一模一样的阿疏麻烦精。 而且他们带来虽然不像她这么多元化,可是武力在一定程度上能秒杀一切。 她要想个万全之策…… 第二天太阳如期升起,众人出了山洞选了个方向,开始在森林里漫游,准备看看遇到的一个队伍是谁? 都不是冤家不聚头。 江火一直相信自己的差运气,肯定不会随便碰到月牙儿。 苍梧的衣服有些破烂,明显经过一番斗争,江火发现那衣服竟然向爪挠出来的痕迹,不由得看向其他人。 这一看不由得踹踹不安起来。 他们队伍适合用巧妙的攻击,但眼前的壮汉明显个个功力深厚,虽然目光呆滞了些。 但还是有些棘手,江火当机决定,“退!” 话音还没落苍梧已经逼了上来。 “花!” “砰!”一株巨大的太阳花拔地而起,硕大的花盘硬生生把苍梧顶翻了。 他站在黄色花盘上,只觉得臭气难闻,随即双肩猛的一沉,那花竟然像沉受不住似得,轰然倒塌,砸倒了周边的树木。 苍梧眼睛放光的看着种花的男,“你跟我走,保你荣华富贵,一生无忧!” 江火脸色一黑,这句话听着这么耳熟?貌似他上次对她也这么的吧。 用相同的句也就罢了,还当着她的面抢人,着实让江火难堪。 “阿新!” “咻——” 一道快去闪电细如牛毛似得东西,搜的一下飞向苍梧,那东西快,却快不过苍梧的手。 只见他伸手一捏,那细细的东西便被他捏在手中,他细细一看那东西猛然摇身一变,青蛇吐火朝着苍梧英俊的脸蛋。 苍梧吓得一甩手,那蛇顺着胳膊游进他衣服里,很快浓浓的烟雾从他墨绿色衣服里冒出来。 众大汉一看,这必须灭火啊! 于是一群人上去七手八脚帮助苍梧灭火。 江火一行人乘机溜走,背上背着妙手空空顺回来的令牌。 这运气她只想仰天长啸,苍梧那厮竟然把竟然全部挂在一个人身上?那也怪不得她拿了,还省了不少事。 江火一行人现在已经有二十个令牌了。 一共是七十个,现在还有五十个令牌散落其他地方,江火摸着下巴,考虑要不要找个地方把令牌藏起来,等结束后在一起结算? 做就做,他们直奔昨晚的山洞,这次能赢苍梧,纯粹他的自大,和那群猪一样的队友。 可是还没等他们抵达原来的山洞,一群人又相遇了。 他们穿着羊皮,脚蹬牛皮,头发编成粗粗的辫。 真是金铃儿一行人。 “江火,是你们啊?你们还敢在森林晃荡啊,我要是你们就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结束。”金铃儿话不客气,的却是实话。 江火拦住冲动的众人,道,“你的对,我们正准备找地方躲起来呢。” 他们带头的是金铃儿大哥,他皮肤古铜色,相貌英俊身姿挺拔,开口道,“若是不介意,就和我们一起吧。” 江火刚想拒绝,忽然耳朵一动,之后便直接点头答应了。 她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帮她,按理都想先杀了他们才对。 “你们不用担心,我们国家才是最强大了,犯不着杀了你。”他不客气的道。 “呵呵呵呵”江火一旁笑着不话,众人看着江火不语,也都闭口不言。 他们是草原儿女,话一般都比较直接,江火见识过金铃儿挤兑赵婉儿之后就释然了。 只不过还是戒备着心罢了。 “他们在这里!” 突然深林深处人头攒动,紧接着树木被分开,从里面走出两个队伍。 正式麻烦精阿疏和一个不认识的男。 那男对阿疏挺尊敬的,动作间隐隐透着以她为尊的意思。 江火闲闲的抱胸跟在金铃儿身后,脚底不是踢飞脚下的树枝,现在见到阿疏一行人一点也不奇怪。 森林有限,他们一直都在找他们,能找到也不是奇怪的事。 不定半路还遇到过苍梧,见识他被烤焦后的样。 想到这里她闲闲一笑。 “呦,好久不见啊,各位。”江火道。 阿疏的长剑划过地面,拖出长长的痕迹,冷笑道“哼,谁跟你好久不见!” 她冷冷的笑着。 众人则惊奇的看着两人,那脸蛋,那身材相似度,不是亲姐妹都没人相信吧! 众人的眼神一时有些诡异,他们之前也只是随意看了看,并没有仔细看每个人的相貌,只是现在单独领出来看,还真是那么回事! 就连毒舌的金铃儿也好奇的在江火和阿疏脸上来回打量着。 “你们真不是亲姐们?” “不是!”两人异口同声。 “那就是表姐妹喽?” “怎么可能!”两人异口同声,连嫌弃的表情都如此相似。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江火心里蓦然咯噔一声,不会真给金铃儿这个毒舌中了吧? 她从就是孤儿,无父无母,她还以为父母早就死了,所以从没追究过身世之类的,现在看着恶毒的阿疏居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心里有些芥蒂了。 而阿疏脸上的嫌弃更甚,她从被主领养,主就是她的父母她的唯一亲人,其他的什么血缘关系都是狗屁! 阿疏愤恨的想着,手里的剑便向江火飞去。 却在半空被一圆月弯刀挡住了。 “金鳞!你想干什么?我的目的不是你,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否则误伤我可不管!”阿疏恶狠狠的盯着金鳞。 那把圆月弯刀弧度优美,即使在白天似乎也荡漾着璀璨而流畅的弧度,很难想象在月光下将是何种的美丽。 然而美丽通常都是有毒的,金鳞皱着眉头盯着阿疏,不客气道,“你身上脂粉气味太重,太呛人了!在这森林里容易招惹蚊虫野兽知道么?” 阿疏脸色一红,她好歹是个女,被这个男,方面出来,不由得恼羞成怒,“吃我一招。” 着手中的长剑蓦然一斩,金鳞用圆月弯刀一挡,正在想这凌厉的女居然力气这么时,一阵风袭击腹。 他心里一惊,那么重要的部位不能被踹啊,于是快去一退,但阿疏的剑上仿佛有粘性似得,圆月弯刀生生黏在上面! 草原的勇士不到生死关头不能放弃刀,所以金鳞紧紧握着刀不松手,而阿疏则得意的笑。 让你不听我的话! 着就要一脚废了金鳞。 正在这时,阿疏突然腿一麻,紧接着脚底一滑,还没来得及收的脚被金鳞一手捉住狠狠一折。 “咔吧——” “啊!”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后,阿疏漂亮的脸蛋上狰狞万分,抱着断掉的腿直打滚。 她的同胞立刻上来七手八脚把阿疏抬起来,一个女孩碰到她的伤腿,立刻被她一巴掌扇了过去, “蠢货!不知道看着点!” 江火手里还一抛一抛丢着石头,看着被揍的女孩眼里闪过阴毒的神色,她满意的笑了笑。 果然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被揍又有什么关系,找回场就好了。 但据江火所知,阿疏似乎是秦楼月贴身侍卫,关系亲密,应该是同房的关系。 而被揍的女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看来注定没有反扑的这一天了。 “你们还要来么?”江火看着和阿疏一同来的人道。 那人摆了摆手,带着一群人很快离开了,到最后都没有再看阿疏他们一眼。 一开始他们相遇,只是一起走罢了,后来被群狼攻击,是阿疏出的本领,所以他才和他们一起走。 现在根据那金鳞的法,这狼群本就是阿疏自己惹过来的,算到最后,他们还是被连累损失了几个人。 而且阿疏对人的态度一直鼻孔看人,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 所以瞬间那些人立刻消失的干干净净。 让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的阿疏,目眦尽裂。 “一群人!” “对,就你大!”着看了看她平平的胸部,转身带着众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个疯女人,从来没想过自己的问题,还是趁早离开,否则不知又会发生什么变故。 “江姑娘,给!”妙手空空满载而归,给江火奉上十枚令牌。 江火不客气的装在包袱里。 包袱打开的瞬间,金铃儿看见里面居然算是令牌!她还以为是食物呢。 “你们还有这种人才啊,搞得我都想打劫你了。”金铃儿撇撇嘴倒是直言不讳。 妙手空空被夸后嘿嘿一笑。 江火跨起包袱,“你还是看好你的令牌,不要可要被我摸了去!” 要看着金铃儿下意识的动作,江火不由的一阵好笑。 “多谢江姑娘救命之恩。”金铃倒也大方,收起圆月弯刀后向江火道谢。 “不用客气,她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反而是我连累你们。”江火手一摊。 江火的恩怨分明,爽朗的性格,很快两方人马打成一片了。 在森林里的笑声传出去老远。 一方是直率的草原汉,他们惊讶他们手中的绝活,把他们唬的一愣一愣的,而一方面风国人又惊叹草原的风俗习惯。 那个会隐身的姑娘一脸羡慕的,“真想去草原看看!” “想去就去呗,大陆这么大,不一定要待在风国。”江火笑到。 那姑娘一听眼睛一亮,继而又暗了下来,低着头,“还是不行,我娘亲还在京都等我,她老了,我要侍候在她身边。” 江火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她尊重他们的想法。 七十枚令牌,如今得了三十个,都是十个十个的来,不要太容易,容易的让江火感觉和没进来没什么感觉。 加上金铃儿等人的十个,是四十个。 除了刚才跑调的一个队伍,还有两个队伍没有看见。 其中一个就是金陵,那么就剩下一个可以抢夺了。 若是江火现在找个地方躲起来,在等到时间结束,那第二大国还是他风国。 但是若这个十年大比就如此简单,江火未必瞧他了。 众人在繁密的树林间穿梭,刀叉剑戟劈开树枝,一转眼就入夜了,江火等人又寻个个地方安稳睡觉。 因为这次人多,且战斗力直线上升,所以众人在外面生了篝火。 火光噼里啪啦跳跃着,照在江火的脸上,笑的明灭可见,她拿树枝拨弄着火堆,抱着膝盖沉默不语。 金铃儿坐在江火旁边,满身的铃铛一动就当当直响,这个时候声音倒是好听,像是遥远的家长传来的歌谣。 江火当然没有故乡,也没有歌谣,她的一生似乎和漓江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从开始的和漓江相遇,到深入险境,再到修成正果。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修成正果之后便战事连连,直到最后双双灭国而死。 直到她想做梦一样重生一世,再次遇到漓江…… 她曾经感谢老天在次给她机会,去做那些没有做,却想做又不得不做的事。 江火漆黑的眼睛倒影着火光,金铃儿在一旁也不话,只是歪着头看着江火。 她突然掏出羊角形状的东西,开始吹了起来,腔调奇异,带着大草原的独特的风情。 金铃儿垂下睫毛,吹着,周围忙碌的一些人都停下来仔细倾听着,有的渐渐眼中湿润了。 这首悠长又凄凉的曲仿佛穿越时间,穿越空间,穿越悲欢离合的限制,抵达她思念的地方。 森林不大,远在那边的一个队伍仿佛听到曲的声音,一个见多识广的人道,那是草原独有的乐器。 而他们今天恰好遇到被烧的漆黑的苍梧,直到苍梧的令牌都被江火等人抢夺了,而他们正和金铃儿等人在一起。 众人聚在一起商量后,开始悄悄向着一个方向一动。 树林阴暗,偶尔会响起一两声虎啸狼吟,仿佛远在天边,又突然觉得近在身旁。 “老大!”一个人搓搓胳膊,“我怎么感觉周围有东西盯着我呢?” “是啊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我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要不咱们不要去了吧,白天也一样啊。”另一个人抱怨道。 “都闭嘴!”男低声怒吼,他们懂什么,偷袭不乘着夜晚偷袭,白天那叫战斗! 草原那群都是彪悍的人群,正面冲突胜算有多少? 他一挥手,示意众人继续行动,其他人虽然不满,但碍于他的平时威压甚重,不得已跟上去。 “阿呜——” “阿呜——” “阿呜——” 突然一声狼嚎声响起,紧接着两三声狼嚎声接连响起,像是在呼朋引伴,声音由远及近。 “有狼!” “快跑!有狼!” 众人开始慌了,他们不过二十多人,而狼一般是群居动物,不动则罢,一动则倾巢出动。 蓝俊脸色一沉,“都给我安静!这么大声是想把狼引过来,还是想把风国的引过来!” 众人听他话微微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在声啜泣。 “你们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人,就这种素质?区区几个狼罢了,就把你们吓成这样?” 蓝俊讽刺的道,其实他的千挑万选,在这些人中,只有他自己是,他的武力够高,所以能罩得住这些大家族的弟。 为了响应蓝俊的话,周围的树林蓦然一颤,继而猛烈的颤抖,一双双蓝幽幽的眼睛出现在周围。 一阵风划过,他们似乎都有闻到狼身上的血腥味,不知今天他们伏击了多少人? 听在里面生死不论,可是他们还不想死! 一些人立刻朝天大喊大叫,“我认输我认输!” 紧接着光芒一闪,那人消失在原地。 地下只有一个令牌。 有了第一个就走第二个,紧接着蓝俊周围的大家弟都一个个消失。 “你们不准走!走的都是懦夫!懂么!” 然而没有人回去听他的,在生命面前,谁也不能阻挡对生存的渴望,即使他们知道回去以后会收到怎么样的处罚,然而却不会伤及性命。 但蓝俊不一样,他是平民一步步凭借努力爬上这个位置的,别人穿着绫罗绸缎,他只能穿着粗布麻衣,别人随意大手大脚出入何种酒楼。 他也能,不过是去当二! 这就是他不能退缩的原因。 很快周围二十多个人全部离开,只剩下蓝俊一人,手里拿着刀,面对五十多只狼,他只有被杀的份! “啊呜——” 头狼长啸一声,它不懂什么规律,只知道食物从眼前一个一个消失,在不快点吃,不定也没了。 蓝俊紧张的握着刀,他在艺高人胆大,也不可能独战群狼! 突然一只狼试图扑上来,硕大的巴掌罩着蓝俊头颅拍下来。 蓝俊身姿灵活一躲,手中长刃留下长长的痕迹。 那只狼也灵活的反扑,接着一只两只,逐渐加入战斗,蓝俊渐渐力不从心,一不心胳膊被划出巨大的伤口。 “啊——”蓝俊杀红了眼睛,也不顾身体上的伤害,一刀一刀挥着,有些狼丧命在他刀下,但更多的是前仆后继的上来替补上。 “滋拉——”长长的血迹顺着长刀划出优美的弧度而江火在弧度的那头。 她抱胸站在远处,看见一个少年,大概十八九岁的样,浴血奋战,整个人如同血里捞出来似得。 江火突然想起,她比这少年还要的时候,和一群同样大的女孩被扔进狼群里,最后她是咬着狼脖活下来的那个。 而这少年渐渐和她昔日的影逐渐叠加…… 江火摸着下巴,要不要救他? 因为大赛年龄的限制,通常都是十五以上,十九以下的人参加,这些人往往功力不足,实战不够,很容易对付。 看来风雨国也是想尽了办法来淘汰人。 “哦呜——” 江火眼睛一凝,仔细听着狼嚎声,听着听着却脸色蓦然一变。 她出刀,刀交尚且在手中,但芒已经破开狼的头颅,一抽,带出一大片热血滋在少年身上。 “快走!”江火拽着少年的胳膊就跑,并且往反方向跑,她不能把兽群待会休息地! 那少年刚才闭着眼睛,准备自我了断时候,蓦然手臂被拉住,一个艳丽少女对他怒吼,快走! 那一刻,蓝俊觉得自己没出息的想哭。 黑白黄相间的动物穿梭在树林中,一开始一只,后来带起一大片,起步的奔跑声,让这片森林都开始震动起来。 “怎么回事?”阵法里面是夜晚漆黑一片,阵法外面依然艳阳高照,应该是第二天晚上的时候,黑夜应该一闪而过,就像第一次一样。 可是那黑色长长久久盘旋在其中,不愿意离去。 漓江捏着的被蓦然一裂,酒水撒了一身尚不自知。 对面的青衣女看过来,看到漓江手中的酒杯,继而淡淡一笑。 越来越有意思了。 太夜摩天也立刻站了起来,跑到阵法面前想进去却被猛然弹开,他试着攻击也没用! “怎么回事!一片漆黑怎么还没过去!”嗑的开始扔皮了。 “是啊,太你可要解释清楚!”其他国家的人开始逼问夜摩天。 夜摩天也是魂不守舍,怎么会这样?这东西明明是父皇给他的啊,是父皇的手里的宝贝,他好不容易求来的! 关键是江火还在里面,不会出事了吧? “父王!” “为今之计只有等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阵法外面乱成一锅粥,里面也好不到哪里去。 群兽在奔跑,人类在奔跑,那句我认输似乎已经失效了,在还在呼喊的时候被野兽直接咬了脖。 瞪大的眼睛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蓝俊喘着粗气回答。 “这是兽潮啊笨蛋!你杀了头狼吧!”江火头也不回的道。 头狼?蓝俊回忆了下,他不知道有没有杀了,当时情况那么混乱,他哪里还记得那么多。 江火也没指望他回答,“头狼是狼族未来的希望,你杀了它,就和灭了人的未来一样,你它能不倾家荡产来追杀你么?”江火一边拉着蓝俊狂奔,一边道。 “那现在怎么办?”蓝俊有些吃力的跟在后面,这女的速度太快了,他有些跟不上。 “现在只能把这些东西给弄死了。”江火蓦然拉着蓝俊转了个方向,蓝俊立刻跟着换,差点撞树上了。 听了这话,蓝俊嘴巴里狠狠灌了一口风,“怎么弄死?” 江火却不在话了,只是拉着蓝俊一个劲的跑,她能当年就误杀了狼崽,那群丧心病狂的狼追着她跑过了三座大山,最后在一个峡谷出设置陷阱让他们全员覆没的,现在想起来只感觉恍如昨日,现在她走在奔跑。 后面一群野兽追着两人,所经之处皆化为灰烬,漫天灰尘,树木倒塌,看来他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这片森林江火也没完全走过,只能凭借看得天计术回想。 一般阵法都是天圆地方来设计的,所以这森林即使不是和四方形的地形,也是个查不多的。 江火眉眼坚定向着一个方向前进,蓝俊也死命的跑,即使累得要死,但一抬头看见前方坚定不移的女,他瞬间充满力量。 救人的人尚且没有叫喊,他又有什么资格? 身后的野兽越来越近了,蓝俊甚至感觉到迎风扑在脚踝上的感觉。 突然江火拐过一个树枝,在拐过一棵树,又转过一棵树。 蓝俊被她拉的晕头转向,刚想问在做什么,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之间面前已经不是森林了,周围是巨大的石头造成的台阶,他数了数,足足有十个台阶。 江火丢下他的胳膊立刻跑了上去。 蓝俊看着胳膊,有片刻的失落,立马就跟着跑上去了。 江火摸着下巴,这里是安全的,甚至那些狼找一辈都不会来到这里。 因为这里是阵眼! 阵眼就是提供给阵法能量的地方,她伸手在台上划了划,湖蓝色透明的液体放置在白玉台上。 手指的触感冰凉冰凉的,若她没有猜错,这个应该就是阵法的能量。 她掏出瓶把药丸扔了,轻轻盛了一瓶进去,然后抬起大长腿,对着白玉台轻轻一踹。 想象中的咔擦声没有响起,江火摸了摸鼻,准备再来一脚的时候,那台开始碎了。 先是一点一点的裂开,最后痕迹越来越大,最后咔擦一声,整个台碎了。 台细碎,这个世界失去支撑就要倒塌了,十结白玉台阶分崩离析,碎片飞溅,蓝俊一把抱住江火护在怀里。 里面的世界地动山摇,外面的世界如炸了锅,都在讨论,话题已经从谁会赢,变成了谁能活下来。 正在众人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清脆的咔擦声响起,让沸腾的广场蓦然一静。 咔擦,咔擦,咔擦…… 一声比一声密集,一声比一声急促。 它每响起来一声,皇帝的脸就要歪掉一份,到最后像琉璃碎了的声音。 哗啦一声,那薄薄的透明的世界变碎了,化成青烟消失不见了。 连一点存在的痕迹都没有了。 皇帝陛下的脸彻底歪了,他的宝物啊…… 世界一碎,原本被困在里面的活人都蓦然出现在广场,或站或坐,衣服破烂,仿佛一路被追杀过的样。 “哎呦!”江火蓦然从半空跌落,因为他们之前站在十节的白玉台阶上,所以世界一消失,他们自然而然从半空掉了下来。 “咳咳咳…”蓝俊扶起江火,这时才看清楚周围,原来他们已经安全回来了! 没有野兽,没有狼,没有怪物! 一切都想一场梦一样,除了身上的伤疤, “谢谢你。”蓝俊道。 “没事,记得答应我的事就好了,”着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走过去把阿新等人拉起来。 “大家还好吧?” “那当然,你死我都不会死!”金铃儿毒舌道,但身上的衣服却不是这么回事,漂亮的脸蛋上还有一道伤疤。 只是偶尔撇过的眼神落在阿新身上。 江火也没注意那么多,清点人数他们团队一人不少! 正是应了她一开始的话,完整的待会所有人! 漓江走过来,扶着她的肩膀,从头打量到脚趾头,确定没有受伤后松了口气,“我知道你能回来。” 江火笑着点了点头,看向夜摩天,夜摩天咳了几声,朗声道,“既然阵法已坏,那么结果已经出来了,虽然没有但三天,倒是两天也差不多,你们觉得呢?要不然再来一次?” 其他国纷纷摆手,开什么玩笑,来一次就折损了这么多人才,还有许多家族势力庞大的,继续下去,让他们怎么回去交代。 夜摩天点点头,红色的衣衫如火,眉目如画,对着吵闹的观众席抛了个媚眼,瞬间迷晕一大片,“那么来清点令牌数吧。”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正白釉色巨大石块搭建出恢宏浩气的宫殿,不比皇宫的奢华绮丽而是一种大气磅礴之美。 黑底金字的匾额高悬,上面龙飞凤舞写着金銮殿三个字,笔力遒劲铁划银勾,仿佛深深的勒进脑海里,带来灵魂上的压制。 此时殿里的气氛却极端压抑。 顺着中轴线而上,正中座位上坐着黑发中年,一身金黄色蟒袍服银边刺花宽带束身,此时却面色狰狞双目紧闭,扣在椅扶上的手青筋暴跳,浑身掩饰不住的怒意,仿佛下一刻就要化身索命厉鬼,将你撕扯干净! 半晌。 “怎么回事。” 来人浑身一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下。一身白袍皱皱巴巴,头发乱的鸡窝似的,一张老脸饱经风霜,明显逃难回来的。 “禀报陛下…我等在比赛中阵法失灵结果导致兽潮爆乱,死了不少的人才” “你带去的人呢?”他语言平静,静的仿佛丢下一颗石都荡不开的涟漪。 那人听了这话更加弯腰匍匐在地,额头几乎贴在了地上,浑身冷汗直冒。空旷的大厅衬的他渺如斯。 他了解掌门的脾气,若是发出来还好,反而这种平淡到诡异的语气,他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我派这么多人都死了,你可知罪?” 他脑一转,用更加恭敬语气“下官知罪!都怪那风雨国太可恨,那怪物不定都是他们故意放出来的,辛好最后一名黑袍人救了我们。” “哦?黑袍人?”果然他被吸引了。 那人双手扣地,微微抬起头看向掌门张口道“是听心存下来的人的,是有一个黑衣人久了他们!” 皇帝微微阖首,一双凌厉的三角眼扫向他“既然如此,你去‘鬼涯’受罚吧” 来人脸色一变,望向陛下的目光骇然大惊“陛下!” 不待他完,进来两个肌肉结实的人把他拖了下去。 “各位大臣怎么看?”龙傲天道。 两旁的椅依次排开,唯有最后一个位置空着。 个个元老,纷纷点头“陛下英明!” “他该罚,陛下做的没错。” “是啊是啊!”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查品类之盛。 帝都最大的消金窟‘盛世’,名字霸气,所涉及的产业更是颇多。 其中的拍卖更是别具一格。 半人高的黑铁笼里,一名瘦弱少女趴扶在地。凌乱的青丝覆盖住半面脸颊,身下的血迹蜿蜒成一滩。 突然她闷哼一声,缓缓爬起来抬起头,露出精致无匹的侧脸,那鼻那眼仿佛上天完美的杰作,古老的油画也带不出的圣洁,只一眼便让人沉沦! 芊细如芦杆似的手臂,支撑着身体慢慢爬起来,躲到一角抱着膝盖,额头的伤口已经结疤脸上血迹干涸。苍白的唇微微颤抖,明显的失血过多。 “卧槽你大爷!要是弄死了,别我了,三爷也救不了你!”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吼。 “叔!你救救我,我也不知道她咋那么弱……”紧接着是哗啦啦的开锁链声,门吱呀一下被推开。 这里是库房,每次拍卖的‘东西’都放在这里。 赵四鬼鬼祟祟进来,也不敢开灯摸着黑来到少女的笼前,左右瞧着确定还活着,捏紧的心松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瓶放在笼里道“我侄弄伤了你我替他道歉,这药你敷敷” 见少女不为所动,借着透过窗的月光,能清楚的瞧见她露在外面细腻的皮肤,随即咂咂嘴“要怪就怪你太漂亮了,这年头,啧啧”着也不敢多呆,看看时间又匆匆走了。 周围还有其他笼,关着各种各样动物,神勇的海青,静卧的老虎,不安分的金猴……还有她。 少女静静抱着腿靠在栏杆上。 江火躺在院里的藤椅上,闭着眼,富贵儿在一旁剥着水晶葡萄,不时递到江火嘴巴里。 “得如此,夫复何求?”江火虽然闭着眼睛,嘴角却勾着满意的笑容。 富贵儿最近一直在学习漓江给布置的作业,刚好昨天学到这首诗。 他嘴巴一咧,露出开心的笑容,手中更加加快了速度。 “哇,你倒是会享受啊!” 江火突然感到身下的藤椅震动,而后面前一黑。 光听这毒舌都知道是金铃儿那厮。 更何况她身在门外,铃铛声已经飘进来了,她想不听见都不行。 江火张着嘴巴半天没人喂,随即掀开眼皮一看,微微一愣。 富贵儿抽出藏在靴里的匕首,刀尖对着金铃儿的头。 他身甚至不足金铃儿的腰,眼神却固执的盯着金铃儿。 仿佛她在进一步,他的刀就会划破她的脸。 金铃儿瞅着那把刀,脸上露出赞叹的神色,“好刀!” 她无视富贵儿的眼神,着就伸手要去拿。 微风飘荡在院里,呼啦一下又卷起地下的落叶,还有一抹鲜艳的红色。 那红色像只花蝴蝶,在空中飞舞后落在金铃儿的脚下,盖住那双刺绣黑底的鞋。 “富贵儿,你在干什么?”江火一把抱住富贵儿揉在怀里,心情复杂的看着他的脸。 她以为富贵儿只是做势而已,听前几天和凤黑学习武功的基本功来的,她听了以后也没有反对。 只是更加心疼富贵儿,当天给他加了餐。 她也问过富贵儿为什么学习武功,他只是傲然的抬头道,“我要打败漓王!” 此刻只是因为金铃儿踢了她的凳,富贵儿便拔刀相向…… “娘亲,我会保护你的。”他露出两颗虎牙,稚嫩的脸上带着酒窝。 日光从天上倾斜而下,落在母两人的身上,美人娘亲,玉粉可爱的孩,两人相视一笑,连身后的华丽的景色都黯然失色。 金铃儿心有余悸的捂着袖,好险她收的快,这孩看似软弱可欺,没想到也是个老虎。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么? 她低头看着地下的衣服碎片,有看着抱在一起的江火。 想要踢出去的腿收了回来,秀美脸一横道,“别腻歪了,快点进宫吧!” 于是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进了宫。 上次被破坏的皇宫,经过修理后反而焕然一新了,隔着老远都能看见房顶的琉璃瓦放着金光。 “哎,这风雨国真是奢侈,屋顶就屋顶吧,还用琉璃铺设,地面就地面吧,还用青玉石开铺,真是浪费啊!” 金铃儿着用力跺了跺脚底,青玉石蓦然一裂,开出一条细细的痕迹。 “你看中看不中用!” 江火在一旁看着金铃儿莫名其妙的烦躁,不知还什么好。 众人一路进了大殿,空旷的大殿此时站满了大臣,身上不同颜色官府代表不同的官阶。 现在正中让开宽阔的地方,众人现在原地等着风雨国皇帝话。 夜摩天一身五爪蟒袍站在百官之前,离皇位最近的地方。 妖孽似得气质硬生生把官服穿出风流的气质。 一双凤眼在江火身上瞄着。 “因为这次的事故不可避免的发生了,虽然没有到达三天,但是阵法既然崩溃比赛也无法继续。” 到这里他俯视众人,慈祥的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所以当天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且今日来宣布。” 江火抬眼看了看周围,七个国家居然没有一个离开的,风国,苍晋,秦萧,傲云,东晋,金陵,那些人里其中不乏没有令牌的,留下来等待最后的排名? 自己找脸抽么? 她没有忘记,昨天众人反对比赛就此结束时,风雨皇帝脸上的笑容,就和现在笑的一模一样。 能支撑巨大的王国的男人,会那么简单? 她看向老皇帝,谁知正对上皇帝看下来的眼睛。 皇帝的眼睛而细,平常笑起来就迷成一条线,此时江火觉得那眼中萃着毒,像是黑暗里隐藏的毒蛇…… 她的心一跳,突然想起来,夜摩天和夜君天两人的事,和这皇帝有脱不了的关系吧? 夜君天知道她晓得双生的身份了,那么老皇帝也就等于知道喽? 毕竟夜君天不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成了太,并且出现在宴会上,还是公开的。 老皇帝到底要干什么? 他笑道,“按照当日的令牌数,风国四十,东晋十,金陵十,苍晋秦萧傲云都是零。所以这次风国还是第二,东晋第三,金陵第四,金陵第五,苍梧第六,傲云第七。相同的根据剩下的人数多少来算。” 此话一出,满堂渲然。 因为老皇帝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决定了未来几十年国家的走向。 江火虽然对结果很满意,但心里还是有个疙瘩。 “不同意!我不同意!” 这是突然一个少年大喊起来。 众人一看,原来是最后一名傲云国的。 他们傲云国不知该运气好还是运气差,虽然变成最后一名,但却保住所有的人。 不像苍晋,到最后只剩下苍梧王爷带着一个人出来了,因为这个一人只差,位于第六。 那少年见众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他大不向前,指着江火道,“因为这个女才会引发兽潮,导致最后的阵法崩坏,她是故意的!所以他们风国根本不配拥有第二!” “什么?风国引发的?” “果然居心不良啊!为了赢得比赛,知道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风国的情况,带来的都是些民间选出来的,不使用计谋,根本赢不了!” 众人一时议论纷纷,结矛头指向风国一行人,除了和他们一起待过的东晋没有话。 其他人都愤恨的看着他们,仿佛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 江火抱着胳膊,看着漓江不话,这次是漓江带队,现在还不是她话的时候。 “哦?原来你不是逃出来的那个?想来我是记错了。”漓江好脾气的笑笑,不急不缓的了一句。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那少年脖一缩,见一个俊逸似仙的男出来话,仔细一看原来是漓王! 他有些胆怯的看向他们头领。 他的动作很心,但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可以他的动作无疑被放大无数倍。 暴露在众人眼前! 那头领也是个蠢得,还悄悄摇了摇头,众人嘴角一抽。 那少年得了命令,直接腰杆也挺直了,昨晚头领就和他谈过了,他今日站出来就是为国效力,是忠诚。 于是一腔热血报国的少年就被忽悠出来做了当头炮。 有些心知肚明的人也不参与讨伐了,只是一旁看着。 “漓王殿下好记性,只可惜计谋差强人意,被我们剩下的人瞧见了,这个你没有办法否认! “不知你们最后一个人是谁?”漓江一眼扫向他们人群里。 蓝俊脸色一暗,低头站在人群里,长发掩盖住他的脸。 江火冷笑一声,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去,这些墙头草只会跟着风向走,从来不会有自己的思想。 又或者一味附和帝王的话,愚忠! 她远远的看着蓝俊,只是心底有些不明的情绪一闪而过。 眼前又似乎闪过少年那双决绝的眼神,和执刀战斗的画面…… 她以为那样的人之前会不一样。 江火前世活了一世,可以已经看的非常开了,心里年龄也不和同龄人一般,所以有时候不自觉的把别人当晚辈看待。 而那样的蓝俊正是触动江大娘心底的一根弦的人。 她幽幽一叹气,缓慢而悠长,而蓝俊却觉得这叹息仿佛一根针,粹了毒的银针,瞬间刺穿耳膜,脑袋嗡嗡直响。 她一定很失望吧。 她一定不后悔救了他把。 也许在她心底,他就是个可有可无,可以随时背叛的人。 蓝俊袖底下的手攥的紧紧的,心里如一团乱麻。 他忽然想起来,在阵法中世界崩塌的最后一刻,她在他耳边的一句话这是秘密,不要出去。 当晚他兴奋的睡不着觉,一个从天而降的少女,把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出来,那回头一笑的魔咒已经深深种在他的心里。 但是在头领不断要挟下,他不得已出了这个秘密。 只是为了自己的未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我就是生存下来的人,我可以证明!” 江火已经面无表情了,她似乎懂了什么叫狼野心,放虎归山… 而漓江不急不躁点头,“口无凭,你一个人的话做不得证据。” “我也可以!” 漓江的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声音蓦然响起,声音如出谷黄鹂。 江火身蓦然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人。 漓江神色也有点复杂,担心的看着江火。 若是其他人江火必定不会这般失控,可是这人对江火的打击不是一般严重,更何况她们曾经如同姐妹…… 那人正是月牙儿! 她一身绣花锦袍,头上盘着灵蛇发髻,清秀的脸上是一片淡然。 她身旁跟着的人皆是以她为首,她身上似乎有了皇后当年的风范了。 她此时正一脸平静的看着江火,眼睛清澈如水,似乎不怕江火的火辣视线。 “月牙儿。”江火最后也直出了三个字,这三个月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你有苦衷的对不对?”江火继续问道。 月牙儿一脸淡然的看着她,那眼神似乎再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江火蓦然后退一步,漓江立刻扶住她,江火有些愣住了,今天出门又没看黄历么? 一个两个都要背叛她! 她仔细看着月牙儿熟悉的脸,甚至想冲上去撕下她的面具,看看是不是别人假扮的! 可是漓江扶住她的身,不让她动一步。 “江姑娘,我是看见你惹怒了狼群,后来引发了兽潮,才让那么多的人受伤甚至死亡,最后引得陛下的宝贝阵法崩溃,所以这些都是你的责任。” 她娓娓来,不急不慢,看着江火的神色不曾变过。 大殿里的青石擦的光亮的能照出人影,江火看到倒影中的自己,脸色惨白,眼神可怖。 “月牙儿,你知道你在什么么。” 一向毒舌的金铃儿这时候却站出来了,她身上叮当做响,看着月牙儿明显的不满。 亏他这几天,江火天天往月牙儿哪里跑,天天听江火念叨月牙儿如何如何好,她们的过去甚至让她有些向往。 现在看来,她也不过如此,江火的眼神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居然当众污蔑她? 当天晚上她也在,明明是江火救了那少年,却被这少年和月牙儿接连诬陷。 她不知道也就罢了,但让她坐视不管却不可能! 她抬起下巴傲然道,“你和江火是好朋友吧,亏她一直念叨你呢,你一直避而不见,原来早就想好要背叛她了!” 月牙儿心底一颤,却依旧平静的,“开什么玩笑,我堂堂金陵公主,怎么会和她认识?倒是你身为东晋公主,整天和他们厮混。” 厮混? 公主? 江火平时精明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从一开始连云楼那个偷盗的丫头,古灵精怪的性格,到后来有些贴心又毒舌的月牙儿…… 她们一路受过伤,谈过天,互相扶持过来。 江火重生第二个感谢的大事,就是重新遇见了月牙儿! 即使她后来成了公主哪有怎么样,地位并不能改变她什么。 但江火似乎忘了,地位有时候能左右一个人的行动,甚至思想。 她记得曾经有个亡国公主道,愿意来生不在帝王家。 她以前还嗤之以鼻,帝王家虽然阴险狡诈,相对的享受到也是天下极好的。 这样虚情假意的呼喊只是矫情罢了。 那是用旁观人的角度来看。 而现在月牙儿就是公主,就是帝王家的人。 似乎她也变了,变得她不在认识,除了脸,没有一处是她所认识的月牙儿了。 那个古灵精怪的可人,难道已经死在亡国公主的预言里了? 江火闭上眼睛,心里澎湃的浪花不断摧残了心神。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没错。”江火缓缓开口,“你的对。” 文武百官有些奇怪的看着江火,这是承认了? 江火垂下的眼眸故而抬起,推开漓江额胳膊,那瞬间弯下去的脊梁骨,似乎又挺直了。 像是荒原上迎风招展的猎猎青松。 “在下只是区区一个官罢了,还入不得公主的眼中,既然公主了亲眼看见,不如我来告诉你,告诉你们一件事吧。”江火笑了,面色如常,仿佛刚才伤心欲绝的不是她。 月牙儿心一紧,看向江火的眼神莫测。 “什么事?”皇帝淡淡开口。 “你们似乎忘了规则。”着江火伸出手指,“第一,这次比赛的目的是什么?” “是选出七国的排名。”夜摩天道。 “没错,就是这样,第二点,既然是比赛,就肯定有个输赢,有输赢就会有伤亡,既然你们一直嚷嚷着死了多少,伤了多少?是伤不起还是怎的?” “既然怕把人才都折断了,那就不要来。不过既然来了,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第三,你我引发了兽潮,咱们退一万步来,你真的亲眼见到我做的?我是如何做到的,不如你出来让我听听?” “我……我…我看见野兽都追着你跑!”月牙儿狡辩。 “呵呵呵,”江火笑了笑,这笑声笑的月牙儿心里生寒,笑的蓝俊脸色一变。 他记得江火当初一脚踢碎石台就是这么怪笑的。 “那还真不好意思,你回答错了,我是坐在头狼身上,那群狼疯了起的要攻击我。” “对对对,就是这样,当时晚上天太黑,我确实没看清,可能你就是坐在狼身上的。”月牙儿又改口道。 江火挑眉,“那么大只狼你没看清,倒是看到是我这个人?那狼能一巴掌把蓝俊排成泥巴,你确定没看见?” 月牙儿抿着唇不话了。 “好吧,在一万步,你没看清我是不是坐在狼身上,但你应该看清,追在我身后的不是狼吧?” 此话一出,月牙儿脸色猛的一变,看向江火的眼神闪烁不定。 “也许……也许…” 蓝俊站在原地,看着月牙儿脸色通红的狡辩,就知道江火赢了,几句话一诈,月牙儿便露出马脚。 只有他知道,当时追在身后的就是狼! 江火抱胸,冷笑一声,“陛下,这下可有话?” 老皇帝不话,只是看着地下的众人,他们事到如今不蠢的,都知道傲云和金陵在诬陷风国。 因为他们不服气软弱的风国居然瞬间保持第二。 老皇帝不知道江火和月牙儿的弯弯道道,他只根据事实话。 虽然江火的话偷换了概念,但明显现在没有人发现,既然惊才绝艳的漓王知道,也不会指出来。 因为他们一家人啊! 他看向夜摩天。 夜摩天点点头,走了出来,有些复杂的看向月牙儿,这个端庄的姑娘不富当年古灵精怪的模样,真是可惜。 朋友一场他也不想江火和月牙儿成了敌人。 但他们所处的位置终将不能平等。 “大家都明白了?风国还是第二,名次不会变,事实要靠证据话。”夜摩天道。 随着夜摩天一句话的结束,这个万众瞩目的十年大比,有些投机取巧的结束了。 名次除了风国没有变化,其他都变了,或者高或者低。 名次高的那些参加比赛的人回国自然收到各种接待,那些落伍的自然收到各种处罚。 比如江火一行人除了收到原来黄金万两的奖励,还官升三品,赐下府邸。 漓江也特意在中央设计一个全新的机构,专门来容纳这些奇人异士。 不过漓江先行一步回去,处理堆积的朝政,而江火留了下来。 她坐在醉仙楼的阁楼上,看着窗户,手里的酒一口一口灌着。 她似乎忘了曾经和某人的约定了。 街上人来人往,吵闹喧嚣声不断,热闹非凡,可这些热闹传不到她心里去。 除了漓江和富贵儿,似乎她和这个世界没什么联系了。 她狠狠又灌了一口,辛辣的酒顺着身体一路烧到心里,那个心也火辣辣的疼。 准备在灌一口的时候手臂被蓦然抓住。 江火一愣,一抬头发现居然是夜摩天。 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在宫里,怎么跑出来了。 “坐。”她抬头示意,眼睛有些眩晕。 这醉仙楼和风国京都的醉仙楼一样,都是只容纳达官贵人,有钱有势的人。 白了都是一些有涵养的人士。 看到夜摩天突然出现都是有些惊讶,却没有上前搭话的。 夜摩天一身惹眼红衣,妖孽似得面孔这时候有些担心,看着江火一口一口买醉,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月牙儿不定有苦衷呢?”夜摩天试着道。 “啪”他话音还没落下就被江火的酒杯给盖住了,她把被重重一搁,瞪着夜摩天,“今天……额……只喝酒不其他!”她脸色绯红的道。 “额…”江火这是醉了? 夜摩天有些不敢相信,江火在他心里都是彪悍无以复加的形象,就算是喝酒,也应该是能畅快大喝三天三夜那种。 而现在呢? 桌上连一壶酒都没喝完。 这就是逢酒必醉的体质,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或许两者都有吧。 “不不,今日只陪你喝酒,来再来一次。”夜摩天笑的有些奇异。 江火醉了,这可是个好机会! 江火不知道夜摩天那这个九九,她大脑一片混沌,似乎是故意放纵自己。 她一直觉得自己和铁打的强似得,没心没肺永远不会害怕什么。 可是月牙儿出声的时候她怕了,她想躲开,或者捂住月牙儿的嘴,反正她不想听见这种背叛的声音! 这会让她想起前世,想起和月牙儿的种种,毕竟她的认亲还有她掺和的一脚。 若真是帝王家改变了她,那就是她江火亲手葬送了月牙儿。 她难逃其咎! 最起码她自己不会放过自己,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有一杯酒,足矣慰风尘。 江火圆润的指尖捏着剔透的白玉杯,江火的眼神有些迷离,到底什么是真相。 蓝俊的转眼背叛,月牙儿的跋扈相向,似乎都是因为身不由己,可是只是因为身不由己就背叛她。 江火突然觉得火热的心也凉了下去。 “夜摩天,你怎么来了…呃……”江火着打了个嗝。 “我一直不放心里,所以手头上事情一结束,就来找你了。”夜摩天着也给自己倒上一杯。 “哦,连你都能找到我,月牙儿都没来,我……在等她解释。”她低着头,嘴里含糊的。 夜摩天的手一顿,他来的路上已经看到金陵的人,出了城门,那月牙儿也一并跟着走了。 江火现在还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 江火有些不稳的扶着桌,没有注意到夜摩天的神色。 都借酒消愁愁更愁。 她向来喝酒都是品尝,尝这世间的美酒佳肴,而现在手上的酒也仿佛成了穿肠毒药。 把她和月牙儿之间搅碎成稀巴烂。 她微微抬起头,浓密的睫毛微颤,“我先走了。” “我送你吧。”夜摩天跟着站起来。 江火掌心一竖,“没事,我自己可以。”她着离开了酒楼,眉目带着七分醉意,步伐有些不稳。 天色有些暗淡了,暗金的阳光穿破七彩的云层,层层镀金,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映的江火娇俏的面容模糊不清。 一阵冷风吹来,江火七分酒意散去大半, 那虚掩的眸清冽如水。 这是一条贯穿全城的河流,连接着城外的护城河,一眼往下去看不见深浅。 周围种满垂地的柳树,姿态婀娜。 忽然一条柳枝蓦然扬起一个弧度,很很,的几乎看不见,然而杀机却在落下的一瞬间必现! “哗啦——” 那河水转眼被破开大浪,水花猛然四射,层层水雾瞬间挡住江火的眼前。 江火脚底一动,一颗石头横飞出去,击进水幕中,整个身蓦然向前一扑。 那石头如石沉大海,瞬间没了身影,却砸出了一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漏出精光四射的眼睛。 那眼中微怒,似乎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喝醉了也这么警醒。 他手里的长剑倒影七彩的微光,罩着江火的头颅一劈而下。 眨眼睛便到了江火的头顶,她的头发被带出一丝弧度,她清冽的眸一眨。 她一出酒楼就知道有人在跟踪,所以也是故意把他们引到这个偏僻的地方。 那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刀口猛的向下一压,却在下一刻蓦然瞪大了眼睛。 他的刀顺利的切了进去,可是眼前哪里还有江火! 他突然感到耳后一丝的凉意。 “锵——” 一阵悠长刺耳的金属交击声响起,那黑衣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还有同党?”江火长眉一挑,一个利落翻身落在岸边,衣袂飞舞。 幸亏她先试探深浅,若是放走了他们岂不可惜? 那黑衣人往后一退,水中猛然爆开,四个黑衣人齐齐跳了上来。 其中一个女手中金镖闪闪,刚才挡下她剑的正式这女。 “呵呵呵,想不到你还有几分本事。” 那女开口便冷冷道,她在十年比赛上见过这江火,一路上根本没有出过什么力气,只不过只会得当配合的好罢了。 在加上轻功貌似不错,没想到还低估她了。 “你和上次死在茅坑里的是一伙的吧,这次不错,人多带了几个过来,不过可惜,一样要铩羽而归,而且,”着江火慢慢背着手,跺着步,“一个都不留!” 话音刚落,她五指一甩,十二枚铜钱蓦然激射而出,那方向竟不是黑衣人,而且他们的脚下。 那黑衣人本来准备横刀撕碎那铜板,见铜板居然被打歪了,不由得有些好笑,心里对江火更加轻视了。 唯有那带头的女金膘嗖的一声飞向其中一个铜板! 时迟那时快,之听“嘭”的一声,那铜板被击碎的瞬间蓦然冒出一阵青烟,那烟极白但速度极快,瞬间把五人包裹在其中。 带头女瞬间脸色大变,手中金膘嗖嗖飞向四处,“人都过来!不要分开!” 众人一听都下意识的朝着女的方向跑去,可是不论他们怎么跑都不见那女的身影。 里面乱成一锅粥,雾蒙蒙的大雾遮住他们的眼睛。 江火在旁边转转,看了看投身雾中的五人,微微一笑。 成功了! 这是最简单最初级的入门阵法! 根据天机老人的记录,那压缩的本里写的,十二枚铜钱造成的困阵,虽然只能维持一段时间,但好歹是她第一次成功。 她心底一喜,拿着匕首就跳进阵法里。 其中一个黑衣人只感觉头顶一凉,紧接着脖一紧,江火柔弱无骨的双手狠狠一绞,让人牙酸的骨裂声瞬间响起。 他甚至没来得及呼救,已经魂断了。 江火随手丢进河流里,溅起一阵浪花,她冷笑一声,从哪来回哪去。 紧接着江火又接二连三,急用大雾的遮掩,杀了四人,并且纷纷丢进河里。 她吹干薄亮的刀片,并没有立刻找那女,而且把那四个尸体排成一排,在他们胸口上留下四个大字。 然后从怀里摸着一个东西塞进那尸体的嘴巴里,最后诡异一笑,几个跳跃间身已经不见了。 江火人影稍纵即逝,带头的女一直时刻防备着,一开始还有人回答她,后来渐渐着大雾中只剩下她一人了! 诡异的大雾,该死! 难道这女人还会阵法?她忽然想起阵法排场被破坏的事,但随即就摇头否认了。 她跟着主,见过主使用过,自然知道这是最低级的阵法,但用来比赛的阵法,岂是江火那女人可以破解的! 打死她都不信。 但她手里居然居然有阵法还是让她惊讶了一番。 不行,这件事要通知主。 她知道念头还没转完,就见眼前的大雾渐渐变得稀薄了,最后风一吹彻底散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地方还是那个地方,在阵法里女不知走了多久,然而她现在还是站在原地,似乎不曾一动半分。 她眼眸一转,准备找江火的时候却蓦然发现她的手下挨排排躺在河里。 无一例外的全部死亡。 她眼眸加深,捏着飞镖的手指泛红,走进一看,他们胸口上居然还有字!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 毒妇可怕! 女瞬间气的浑身发抖,手里的飞镖毫不犹豫射向四人。 “轰轰轰轰!” 连续四声爆破之声,硬生生把河流拓宽一倍那尸体骨肉横飞,女也被瞬间震飞出去,狠狠吐了口血才恨恨的喊到,“江火!我与你势不共天!” 已经走的老远的江火自然听不见她的怒吼声,她揉揉眉心,掏出瓶看了看。 绿色的液体只用了一点,还有大半瓶,只不过这东西迟早会用完。 这才的阵法就消耗不少,以后还要制作更多的阵法如何是好? 据达到天机老人那个武功境界,便可以不借助其他,凭借内力也可成阵法,而且威力倍增。 难怪他之前笑的意味深长,没有深厚的功力,仅仅凭借她这,谁都可以踩一脚的功夫,压根只能坐拥天下宝藏,却不能用一样! 真是狡猾的天机,二者选择一个,绝世高手和布阵高手,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但是他只让选一个,到底是想在造一个天机老人出来,还是想让两人相爱相杀,最后天下大乱么? 江火皱着眉头,想不通啊。 江火一脚踏进驿馆的院里,那改为落下的脚生生一顿。 只见一青衣女正在院里,坐在她常躺的藤椅上,头上带着长长斗笠拖到胸前,看不清脸。 江火的记忆不错,记得这正是苍晋国的太后! 因为形象和威名太不相符,所以才映像深刻。 她面色一紧看向富贵儿,今天跑出去一条,把富贵儿交给金铃儿带一天,没想到才出去一下,这亲娘就找上门了? 虽然江火很自信给富贵儿的易容,而且富贵儿和初次见面差别简直太大了,但江火还是不放心。 有种东西不是叫血缘关系么? 听母心相连,即使万里之遥,其中一个人危险,另一个人都会有所感应。 所以江火担心富贵儿和这太后…… “娘亲!”富贵儿看见江火从门外进来,立刻蹭到她怀里,“娘亲,你终于回来了。” ”嗯,怎么了?”江火拉着富贵儿进屋,对金铃儿点头示意。 坐在藤椅上的青衣女动了动,她身非常单薄,似乎风一吹就能吹跑的样。 想不到,这副身若是披上铠甲,头挂红缨,立于高头大马之上是何等英姿。 江火看着她,她似乎隔着轻薄的纱也和江火对视,空气中似乎弥漫压抑的气息。 富贵儿大气不敢出,用一双不符合孩童的眼神,盯着那女。 “你就是江火吧。”那女终于开口了,声音清脆,带着琅琅的金玉声,仿佛敲击在深宫大院里的玉珏声。 那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客厅,凝而不散,最后直直逼向江火。 江火笑意不达眼底,“是啊,你来又事?我风国可不欢迎你呦。” “呵呵,江姑娘快人快语,我跟喜欢。”她声音含笑。 “巧了,我也很喜欢我自己。” 这皇后几句话下来,也不提富贵儿,难道真的只是来逛逛? 显然不可能。 金铃儿站在一旁,聊了一下午的富贵儿,一看见江火就跑了过去了,似乎把她又忘在一旁了。 她无语的翻翻白眼。 其实她还是很欣赏富贵儿冷脾气的,虽然对外人不苟言笑,就和漓王殿下一个模刻出来的一样。 但是也和江火像了个十足十。 太后笑了笑,笑声温柔,“这次过来实属唐突了,但我有一件事不明白,就擅自过来了。” “哦,你。” “这孩我看着很是可爱,不知是姑娘你亲生的么?”她温柔的问。 江火懒懒的抱起富贵儿,两个脸蛋贴在一起,“你看着眼睛,鼻,嘴巴,有一个地方不像的么?” 富贵儿在江火怀里身僵硬,江火捏捏他的掌心。 他微微缓了缓。 江火则心底暗叹一声失误,最近事情比较多,居然忘了把富贵儿藏起来,最起码让他们不要相见。 外界传言太后把持朝政,但仅仅三岁的富贵儿根本一点权利都没有,就像风国的傀儡皇帝一样。 而看富贵儿一直对太后避而不谈,一副黯然的模样,也知道太后对富贵儿,并不像她的声音那般温柔。 江火想不通,能金戈铁马征战天下的女,怎么会不爱她的孩,又怎么会心如此之复杂。 太后仿佛真的在听江火的话,仔细打量起来两人的样。 也许是和江火同吃同住时间久了,富贵儿的长相猛的一看,在加上那气质,还真的和江火有点相似。 太后藏在斗笠后面看不清面容,只能根据她话来判断了。 “姑娘可知作为一个母亲,丢了孩是多痛苦的一件事。”她又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话。 “哦,辛亏我孩没丢。”江火笑着,心里却猛的想起她和漓江的孩,那个尚未出生来得及看看这世界的孩,就死了。 被她亲手杀了。 江火心里一阵失落,却猛然一惊! 好险! 差点中了这女人的心计了。 江火有些忌讳的看着这太后,才了三句话,句句紧逼,若是没拐了她的孩,江火自然唏嘘一下。 但是她拐了,所以心底被一阵紧逼差点漏出马脚! 江火突然有点懂了这女能玩转朝堂的原因了。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字字诛心,而又不失礼貌,江火看着富贵儿,听漓江富贵儿是个奇才,难不成也有这皇后的原因? “姑娘真爱开玩笑,我看你怀中的孩,就很可爱罢了,一时想起我许久不见的孩,我很想他。”着语气有些低落。 江火感觉富贵儿身又蓦然一僵。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她有些无奈的道,“你孩若是知道,一定很开心,只不过,太后您的孩丢了?堂堂苍晋皇帝丢了?”江火不准备和她绕弯弯道道,直接了。 太后一顿,而后款款道,“自然是没有的,只是本宫出来已久,有些想皇帝了,是时候回去了。” 她话音刚落,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老太监站在她旁边,扶着她。 在经过两人身边时,太后有意无意在富贵儿耳后一扫而过。 三人目送太后出去,直到消失不见。 “她什么时候来的?” “你进门之前,她刚坐下,似乎就是在等你呢,话富贵儿真的是你儿?看她的样弄的和她儿似得。”金铃儿无趣的撇撇嘴。 要不然看江火心情差的可以,她才不会一大早就过来,可是她一来,富贵儿就被扔给她,江火独自一人跑出去,这时候还隐约能闻到酒味。 她真是交友不慎,她又无趣的撇撇嘴。 “在撇嘴,嘴就歪了,以后要嫁不出去。”江火客气道。 有一次把金铃儿气的撇撇嘴。 她眼睛呼噜一转,看向周围,“怎么没见到阿新?” 这阿新和江火不是形影不离么,现在人影都不见了。 江火长长的呃的一声,她好像把阿新给忘在酒楼了…… 只不过现在天都快黑了,怎么还不见他回来? “我好像把他忘在酒楼了。”江火如实,当时喝的醉醺醺的,已经不记得家在哪里了,而且又有黑衣人追着,一时把阿新忘了…… 看着金铃儿鄙视的眼神,江火突然觉得罪孽深重。 “我去替你找吧,你这个麻烦体,不定出去一趟能带着一批尾巴回来!”也也不等江火回答,一撩长发叮当做响的跑出去了。 那背影怎么看怎么急切… 等众人都走光了,大厅里就剩下两人了,江火突然听到低低的啜泣声。 她一低头,正看见富贵儿抹着眼泪,眼睛兔似得通红。 “娘亲,我不要回去,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他声音带着哽咽。 “为什么不想回去呢?太后对你不好么?” 富贵儿已久沉默,低着头不话,眼泪却想断了线的珠似得噼里啪啦往下掉,砸到江火手心里。 她手微微一热,江火一怔,立刻抱紧富贵儿,轻轻拍着,“富贵儿,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名富贵儿么?” 富贵儿红着眼睛回答,“他们,因为我长得可爱。” 江火嘴一抽,这绝对是月牙儿胡扯的,可是现在物是人非了。 “因为娘亲希望你这一生富贵,不为权势而折腰。” 富贵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折腰……” “对,不折腰,你记住这一点。” 话金铃儿离开驿站后,直奔醉仙楼,寻思着能不能找到阿新,只不过那厮看起来傻呆呆的,要是被人拐跑了怎么办? 结果还没等她看到人,就被一阵吵闹声吸引住了。 “我们王大公看上你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不要不知好歹!” 从厚厚堆积人群中,传出这句逼良为娼的经典话。 “让开点让开点。都堵在门口干嘛呢!”月牙儿扒开重重人群,最后一个字险些吞在嗓眼里。 只见一个神奇十足的王大公抖着腿,一脸嚣张看着一名少年。 那少年羞红脸,不知所措的看着众人,还有越来越多的围观的人。 江姐姐去哪了? 怎么现在都没看见她人? 他有些担心江火。 之前江火上了二楼独自喝酒,他就待在一口大厅坐着等,结果二看他只坐也不点菜,直接把他轰出来了,他联系不到江火,只好等在门口了。 在门口总能看见江姐姐吧? 金铃儿看着一脸受样,不由得一阵好笑,这呆被威胁了恐怕还不知道吧。 王大公见阿新一直看向醉仙楼,以为他想进去,于是开口道,“你若是从了我,我就带你进去怎样?一二三四五楼随便你选!”他豪气的一挥手,一条腿抖得更厉害了。 “真的么?”阿新清秀的脸上一脸兴奋,琉璃似得眼睛一亮,看的王少喉咙一紧。 “没错,就是这样!”他眼睛不断扫视他全身,没想到今天出来,居然能遇到这个极品,可比翠园的人质量好多了! 那清纯的气质…… 阿新一听能进去,就心里放下一块石头,只要找到姐姐就可以回家了,他有点饿了。 而众人则一阵唏嘘,交头接耳中,金铃儿听见,原来这王大少爷好男色,是翠园常客,包养的男宠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但偏偏家里有钱有势,又有无数美男趋之若鹜,更加助长了他的气焰。 金铃儿手里按着圆月弯刀,考虑要不要砍了他,毕竟他是要拐了阿新啊…… 然而看阿新还一脸无知的样,心里对江火的鄙视加深,把这么干净的少年放外面,真的放心呢! 若是她不来,估计江火就要悔恨一生了吧。 金铃儿转眼间就让江火欠下了一个人情。 那王大少爷,准备拉着阿新进去的时候,一手却握上尖锐的刀口,幸亏他眼疾手快,否则就掉手指了! 金铃儿笑眯眯收回刀,刀入鞘,瞬间光华收敛,王大少爷心有余悸的捂着手。 差一点啊差一点! “你怎么来了?”阿新看见金铃儿来了,惊讶的问道,金铃儿是公主,她肯定能进去,“金姑娘,你带我进去找江姐姐吧,她上去喝酒,我怕她喝多了。” “你担心她,她可是忘了你呢,”金铃儿嘀咕道。 “你什么?”阿新好奇问道。 “没什么,回去吧,你姐姐已经回去了,她让我来借你咧。”着就要拉阿新离开。 但是他自动忽略了一个人,王大少爷! “给我站住!”着呼啦啦围了一圈肌肉结实的人,“还想走?问过我没有?!” 他一条腿不抖了,却还是那么嚣张。 “哦?你想怎样?要和我的刀玩玩么?”金铃儿一回头,俏丽的脸蛋一沉。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王大公冷笑一声,“非我族类,竟然还敢挑衅我?不知所谓!” 这是他风雨国,真当是什么犄角旮旯里面的国家么? “你是来看十年大比的吧,不过很可惜,就算你们国家再怎么抢,我们风雨国还是第一!” 王大公看金铃儿一身奇装异服,也不认得是哪个国家的,不过他有句话的对,风雨确实第一,没有参加的国家保持原来的名次。 看这女的架势,竟然还想带走他新看上的人?! 他眉头一扬,那些家丁纷纷出手。 他们是王大公家的家仆,没有生死,只有听从,他们的卖身契都掌握在王家,所以他们一群大汉对上两个弱鸡。 就算心里不屑,但还是会去做。 伸手就要抓向阿新,金铃儿把呆楞的阿新往身后一拖,抬脚踹向来人的拳头。 细长的腿高高抬起,对上来势汹汹的拳头,周围人一阵惊呼。 看着女漂亮的脸蛋都有些不忍心,这王大公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放着这么漂亮的美人不要。 偏偏看上个! 他王家也是祖坟冒黑烟了。 众人有些不忍心的遮住眼,不忍心看女惨烈的下场。 以往王大公也经常当街抢人,那些拒绝不听从的人,到最后也没有人在见过他们了。 那些强壮的大汉都是王家特意给王大公带着的,曾经一人一拳头掀翻一颗大树! 心有戚戚焉呦。 王大公嚣张的脸还紧紧盯着阿新清秀的脸蛋,心里已经恨不得立刻把他绑回去了。 要不是这个臭丫头捣乱,不定现在…… 想着脸上便漏出猥琐的笑容,那笑容落在金铃儿眼里便是十分的可恶。 她脚下一沉,那看似软绵绵的脚便如同裹挟着千钧之力,在离那人拳头办寸远的时候猛然发力,众人只听到呼啦一声。 齐齐睁眼一来,皆倒吸一口凉气,一脸的不可置信。 众人看看王大公,在看看彩衣女,一时回不过神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 之间那八尺大汉,浑身肌肉虬结,正眼睛瞪的大大的,砸在王大公身上。 王大公一时也被大汉重量压蒙了,脑袋瞬间空白,等他反应过来时怒吼,“都站着干嘛!不想好了么!还不快来扶我起来!” 着十几个大汉又跑过来七手八脚扶起王大公。 那躺在地下的大汉,一条胳膊血肉模糊,骨头戳破皮肉,暴露在空气中,那胳膊竟然硬生生被踹了个粉碎! 众人有些受不了的,已经转身呕吐去了。 王大公脸色瞬间更加阴沉了,他华丽的衣服已经沾染灰尘和鲜血。 “给我全部上!当街诛杀!” 那几个大汉一看也不得善终了,一群人一拥而上。 金铃儿拔出圆月弯刀,一脸淡然,几个喽啰罢了,其实并不值得她出刀,但为了给阿新上一课。 她不介意用上一用。 “快点一起来,打完本姑娘还要回家吃饭!” 着把阿新护在身后。 阿新一愣,夜晚的风吹过十里花灯,扑向金铃儿,带起的发丝轻轻挠在阿新的下巴上。 仿佛带着依恋似得不肯离去。 虽然还有一定的距离,阿新突然感觉这味道是香甜的,一想到这个,他的脸色一红。 “金姑娘,我是男,要保护也是我来。”他声音有些清凉,像涓涓流淌的溪,清冽而柔软。 金铃儿心底一跳,这声音宛如暴躁空气中的清风,她心底的烦乱瞬间清扫一空。 她回头一笑,“不用你带着就好,收拾完回去找你姐。” 着就要拔出圆月弯刀,却感觉手上一凉,阿新的手搭在那手上。 那手指指尖粗糙,仿佛经常磨砂什么东西,但是掌心又不可思议的柔软,软的像一团云。 “我来。”着向前一步,挡在金铃儿面前,皱眉看着王大少爷。 阿新成长在山谷那个无忧无虑,没有勾心斗角的地方,淳朴的像一张大白纸。 不,应该是一张白玉薄纸也不为过。 他所掌握的机关术,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的好好的又要帮我们做甚!”阿新有些气愤! 这样的骗,他从来没有遇到过! 自从阿新出谷后,一直跟在江火的身后,他的目的就是灭了连云楼。 虽然现在连云楼名字不再,可是他知道连云楼并没有消失,所以他还要在追查。 而江火一直喜欢阿新的淳朴,并不想世俗污染他,又时候走也在感叹,爷爷把阿新交给她。 也不仅仅为了替阿新报仇吧? 还想磨炼阿新,磨炼自己。 所以江火有些事有意无意交给阿新去做,却又一方面保护的他很好,收到的伤害并不多。 所以阿新现在还是一副不染尘埃的模样。 而王大公也是个看人的妖精,自从他第一眼看见阿新,就知道这样的人可遇而不可求,一定要弄到手里! 面对阿新的质问,他只是笑了笑,“你还看不出来么?我想把你带回家呗。” 的话风流露骨,看着阿新脸色一变,他心情更加好。 他就是要一点点撕碎纯洁无垢的面容!然后在他们一脸绝望的抛弃他们。 不得不王家祖坟应该是冒黑烟了,居然养出这么个孩出来…… 阿新脸色一沉,突然有点明白金铃儿的意思了,他右手蓦然一伸。 一群大汉突然一退,这一退,王大公脸色一黑,一脚给他们踹了过去。 他们有些畏惧看着他,要不是金铃儿之前给人冲击太大,也不会如此…… 只见阿新在伸出手的瞬间,整个人气势陡然一变,脸上瞬间面无表情,睁开眼的瞬间眼神淡漠的仿佛俯视众生的神诋。 眉眼间透着泠然不可侵犯的神色。 青色儒衫随风鼓荡,露出修长如玉的手,只是那手指间缠绕着猩红的红线。 猩红与盈白的胶着,瞬间叫人移不开眼睛。 天机术出,鬼神莫测! 金铃儿震惊的看着阿新的侧脸,那原本青涩不已的脸,在瞬间变得冷硬无比,线条刚强,那仅仅一个姿势,瞬间气势压迫不已,这样的感觉,只在她的父王身上见过,这样的阿新是她不曾见过的。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阿新? 难怪他不让自己出头…… “哗啦啦——” 周围的风蓦然一大,周边的酒旗帆布哗啦啦瞬间如游龙一般高高扬起,露出深色的木头。 周围摆放的摊推车也在吱吱的往后退,在地下留出白色的痕迹,众人有些艰难的闭着眼,但还是努力想看清他们在做什么。 风哗哗的吹着,天上乌黑的天空更加阴沉,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压的低低的。 “轰隆隆!” 仿佛来自天边深渊的怒吼,一道闪电自云中闪现,伸出枯白苍劲的枝丫,也瞬间照亮了王大公煞白的脸。 这这这……眼前的到底是什么人!! 王大公一对上那双比这天际还要幽深的眸,瞬间跪倒,知道膝盖传来刺痛,才清醒过来。 碎裂的玻璃渣深深扎进膝盖里,他脸色一变正想大叫,但一对上阿新那张淡漠如看破红尘的脸,他的声音立刻淹没在胸腔里。 娘啊,太可怕了! 这是谁家的孩啊! 王大少爷欲哭无泪。 因为这是醉仙楼旁边,所以这么大的动静不少达官贵人也好奇凑出脑袋看。 阿新垂下深沉的眸,右手慢慢解开那左手的绳,动作缓慢,却无比优雅贵气。 金铃儿有些惊讶的盯着阿新,她有些好奇阿新的生世了,本以为江火带着这么弱的人,纯属自找麻烦。 现在看来那丫的腹黑,果然不做亏本买卖! 阿新没解开一点,狂风就大作,在解开一丝,周围突然传来摩擦声。 一开始很,仿佛衣服在地面划过的声音,的不会有人听见,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大。 周围看热闹的人渐渐感觉不对劲了,这片天地都仿佛被掌控在那人手里,他们心生冷意。 “啊!”蓦然一女惊叫。 众人回头一看,又齐齐倒抽了一口气,只见无数条猩红的蛇盘旋着向中间靠拢。 而且每一个都是猩红色,身上咔咔一扭,瞬间游过老远,那身后还是成群结队的来! 一时间都乱了,开始到处乱跑,一点胆直接吓晕了,被别人扛走了,胆大一点的抽出刀咔咔往地下砍去。 之间火花一闪,那蛇由自向中间靠拢,仿佛根本不在意那人的刀剑。 那人一看,刀口已经卷曲了!这可是新出炉打造的刀啊! 他身一抖几个跳跃就跑掉了。 其他人一看纷纷提起轻功逃了,楼上的达官贵人也嘴巴长得大大的。 这究竟是什么人?这蛇都听他的命令?这也太神奇了吧! 就算听过一些西域奇人会御蛇,但那都是一只一只来,有这么成群结队的来? 楼上华丽包厢里,对面坐着一男一女。 男红衣潋滟,眉心朱砂痣妖娆而霸气,唯我独尊。 女一身青衣裹素,面纱敷面,气质轻灵婉约。 此时两人都低头看着楼下。 “可认得那人?”男低声道。 “嗯,这番景象,让我想起十几年前的人了。”女声音空灵,如玉石交击之声。 “哦?” “那人呐现在想起来,记忆有些模糊呢,许久没见过他了,想必这就是他的传人吧,”着顿了顿,“眼光不错。” “哼。”男一哼,没有接话,看向楼下。 楼下的人瞬间逃窜个精光,只剩下王大公一行人被围在中间。 他们也想跑路,可是那些蛇独独围住他们,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放眼望去,恍若翻着红浪的海岸线。 心底不断放着寒气。 “少爷,怎么办呐?” 王大少爷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逃是不可能了! 这么多蛇瞬间活埋他们都可以,更别还有个不知深浅的少年。 王大公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大意了。 想到刚刚阿新一脸淡然的样,他就咬定了,他肯定在扮猪吃老虎,想他一世英名,今日就要葬送在此地了,心里不甘心! 家里新来的漂亮厮他还没有见过呢! “咣当!” 一科大树被摊猛然撞击,摊立刻四分五裂,天上此时正好瓢泼大雨而至。 大雨在黑漆漆的夜里泛着幽幽的光泽,就想这蛇一样阴险。 “我放过你们,不会和你们计较,赶快弄走这些蛇!” 金铃儿痴笑一声,“你们弄清楚形式了没有,现在是我们考虑放不放过你们,你瞧,我不是风雨国的,自然不怕你家的势力,我们先把你杀了,你又有什么办法。” 金铃儿的铃铛在雨中叮铃铃做响,更加清脆,但在王大少爷听来就是催命铃声! “你若是杀了我,你跑不出这风雨国的!照样要死!”王大少爷继续道,“但你们要是放了我,要什么我都给你,怎么样?你们一点都不亏。” 金铃儿俊俏的脸蛋挂着不羁的笑容,她堂堂一国公主,会稀罕这个? 果真是没见过世面的,虽然会威逼利诱,但对他的厮还有点用,对他们根本连屁都不是。 金铃儿也懒得和他计较,她本来可以直接亮出身份,带着阿新离开,但是看到阿新天真的脸蛋,她就忍不住要给他上一课。 现在看来却是不用了。 “这位公,我刚刚是开玩笑的,你不要放在心上!”王大公道。 阿新冷漠的脸被雨水打湿,沿着线条流下,他古井无波的瞳孔没有倒影出任何人,连王大公也不在其中。 见少年压根没准备话,王大公急了,开始朝着醉仙楼看热闹的达官贵人求救,“我是丞相王斯的儿,你们谁通知我爹来救我,重重有赏!” 然而没有人东,都在观望,丞相的赏,不屑有之,心动有之,但都没有动。 因为那个少年! 谁知道他们一动,少年会不会放蛇来咬他们? 那些仆人和王大公心底拔凉拔凉啊! “丝丝” 突然他感觉腿一凉,而后脸色一白,浑身和打摆似得,“蛇进来了!快点弄出来!快!”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着就开始扒衣服,蛇冰凉滑腻爬过,他扒的更快了。 其他人也在自我扒衣服,于是街头突然出现十几个光着身的人,他们不敢穿衣服,那衣服瞬间被蛇占领。 “大哥啊,你到底想干嘛!” 阿新不话。 “大哥,话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哈哈哈,你们衣服都没了,还有什么?”金铃儿指着他们大笑,却突然被捂住眼睛。 “不要看。” 金铃儿脸色一红,也不话了,温热手掌敷在她眼睛上。 她微微一笑。 “围着城跑十圈。”阿新淡淡开口。 众人要反驳时那蛇蓦然缠上脚踝,吐舌头。 “一圈不能少。”着蛇让出道路,众人脸色煞白,光着身跑一圈,以后都不能见人了! 但没有办法,他们只好跑起来,白花花的肉体齐刷刷在夜里十分明显。 他们跑没了,阿新才放下手往回走,金铃儿跟上,却在街角的时候阿新身蓦然一软。 回到驿站,金铃儿给阿新换着头上的布。 “发烧了啊,身体这么差刚刚还做英雄。” 江火把窗户关上,看着脸色苍白的阿新有些愧疚,都是因为她,阿新才发烧的。 听了金铃儿添油加醋的解,江火才知道阿新是何等厉害的人物。 只是那个羞涩的少年折磨成这样,她良心不安。 “我来照顾,你回去吧,今天谢谢了。” 金铃儿一把把江火推出门外,“不用了,我来就好,放心吧,我对少年不感兴趣!” 江火摸摸鼻,回到房间躺下,一把抓住富贵儿,摸着摸着却感觉手感不对…… 富贵儿头发有这么长?! “砰!”男被江火一脸踹下床,她看见躺在里面睡着的富贵儿松了口气。 “大半夜的,你做什么!” 来人从地下爬起来,“我好歹也是他爹,来带他睡觉怎么了!” “干爹。”江火凉凉补充。 “唉,叫我干嘛?” 江火看了他一眼“吧,有什么事。” “你要是笨些多好,”夜摩天感叹,一屁股坐在椅上,“我大老远给找你商量事。” “什么?” “你收留我吧,以后我跟你混了!”夜摩天笑的灿烂。 江火脸色一正,盯着夜摩天,“你确定?” 难道他知道夜君天的存在?还是老皇帝要换了太,一脸踢开夜摩天? 平心而论,夜君天确实是个做帝王,那一身霸气,在乱世肯定有所成就。 但是夜摩天是她朋友,不能白白离开。 “当然,还有,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着有些犹豫看着江火。 他还不知道江火已经知道双生的事,只是有些担心江火能否接受。 毕竟他们相识这么久,一直心怀秘密… 江火正等着他自己坦白,结果一看他犹豫半天,支支吾吾不像平时大大咧咧不像平时风格。 江火一阵着急就道,“因为你的哥哥?” 夜摩天猛的抬头,一把扶住江火肩膀,“你见过他?什么时候?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江火推开他的手,笑到,“没有,只是见过他,心里所有推测罢了,加上你支支吾吾,然后猜的。”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你以后离他远点,他不是好人。” 江火心下疑惑,那天漓江和太打的热热闹闹,沸沸扬扬,宫殿都坏了一大半,夜摩天再怎么弱,也不会不知道这个消息吧? 就算他不知道,皇宫坏成那样,他心里没有疑问么? 还是老皇帝又使用什么法?还是眼前的夜摩天根本不是夜摩天! 想到这里她抽了一口气,不动声色道,“你上次答应给富贵儿买玩具,东西呢?拿过来。” “嗯?什么玩具?” “就是你答应做他干爹时候,要给的见面礼啊?不会忘了吧?” 夜摩天一听,在身上摸阿摸,只摸到玉佩,“只有这个…” 还没完,只感觉眼前风一闪,玉佩已经到了江火手里,“这个好,就这个了。” 着满意点头。 夜摩天眼眸一闪,继而点头,“喜欢你就留着吧。” “夜君天,不是什么好人,他和我最大的区别就是眉心的朱砂痣,你看到就知道了,他这个人桀骜不驯,自以为是,好大喜功,容貌平平,武功低劣……” 夜摩天了一堆夜君天的缺点,最后总结了下,“这个人臭屁的很,不要接触。” 然后被江火踹了出去。 在雨中行走的夜摩天,嘴角不富妖孽般的笑容,反而带着苦涩。 丹凤眼此时有些暗淡,长长的鲜红裙底逶迤在地下,拉出长长的痕迹。 经久不衰。 他回到太宫殿,蓦然抬头就发现一男正坐在他的位上。 那个曾经只有他一人能坐的位。 “弟弟,好久不见。” “不如不见。”夜摩天着转身就走,一脸妖孽般笑容。 “砰!”门被猛的一关。 “你看,你还是逃不掉,弟弟,乖乖听我的话,我们还是兄弟。”夜君天嗓音沉哑,仿佛悠扬的号角声,带着侵略性。 他们不好容易相聚,他又怎么能放过这个好弟弟呢? 特别是他们拥有一样的容颜。 夜摩天只觉得反胃,这一样的相貌就像他的噩梦,每天缠着他,让他不得解脱! “你要太,便给你,不要再来找我!” 着一脚踹碎了门,门外的侍卫都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做。 太正一脸怒气,若是上去问为什么肯定被揍,若是不问,又是失职…… 纠结了一番,决定当做没看见吧。 看着太离开,他们刚刚松了一口气,那口气又瞬间倒灌进口里。 他们看见了什么? 太居然又出来了?刚刚离开的不是太么? 他们在这里当值十几年怎么会认错!可是眼前的有事谁? 眼前一花,凉风一灌,冰凉的雨珠灌进他脖里。 在一看,那男居然又没了! 他有些瑟缩,听皇宫里经常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大雨连绵几天下着,护城河的水又往上窜了一截,淹没了路边人的鞋。 那天天色尚且蒙蒙亮,人们挑着担,赶着毛驴进城,手里扬起来的鞭还未落下,手中生生一抖。 十几个白花花的肉体,齐齐从他面前跑过,他的毛驴打着响鼻,一股热气喷在空气中。 让他更加看清楚那些人,这不是王家大少爷? 这是……新的癖好? 王大公和十几个彪形大汉的身体,在这个早上被来来往往的人看了个精光! 他也想停下,可是脚踝冰凉的触感黏腻,就像催命符一样! 直到他们结束,瘫倒在路边被王家的人抬了回去。 “爹!您一定要帮我报仇啊!” 俊秀的厮给王少捶腿,王相站在一旁脸色阴沉。 “究竟是谁?”王相问道,昨天的事他也听了,据那个少年很是不凡。 似乎身怀秘术! 若是这样的人为他所用,那他的手中又多了一柄利刃,若是不能…… 光是凭他伤害了他的儿,这个账也不会轻易算了的。 “不知道,”王少摇头,他仔细想了下,那少年穿得正常,身上也没有标志的东西。 除了那一手鬼神莫测的手段。 “哦,对了,他身边有个女的,一身铃铛,穿着利落,看起来不像正常的女。”王少捏着厮的手道。 其实在他眼里,除了清秀的男,所有女都不正常。 丞相一听眉头一皱,那两个人明明知道他是丞相之还敢动手,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是有所仗势。 而那中手段也不去一般人能有的吧? 想着看向桌上的东西,原本猩红的颜色已经褪去,变得苍白,仿佛真的死了一样。 丞相捏起蛇晃了晃,之间那蛇全身上下竟是一节一节的! 手指一抹,还能带下一层红色的油漆,他一用力,吧嗒一声,那蛇两半,漏出断掉的身。 那白色的木头碴差点刺瞎了丞相的眼睛。 “你确定这个玩具吓得你整个晚上都在跑?”他把木头甩给王少。 “咦?这是什么东西?昨天明明是蛇!成千上万的蛇!我不可能眼瞎!” 即使如此,王少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错了,或者一场梦? 可是已经肿了的脚提醒他,这不是梦。 丞相十几岁入官场,一路升职做到丞相,早是人精一般的人物,最为擅长的就是审视适度,察言观色。 所以老谋深算的皇帝才会重用他,而不怕他官大欺人。 而伤了他儿的人似乎不能轻易得罪,便开口道,“你莫要轻举妄动,一切爹自然会替你解决。” 可是丞相沉默在王少看来,就是胆太,不敢去追查那人! 他明面上点头,心里却暗自咬牙。 风雨国驿站。 金铃儿从外面逛了一圈回来后,一直笑的合不拢嘴,“你不知道外面怎么传那嚣张的王大少的,哈哈哈…” 金铃儿拍着大腿,恨不得重新演练一遍给江火看。 江火给阿新压好被,回头看了她一眼,“有这么好笑?看把你乐的。”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这句话仿佛点燃金铃儿压住的心思,开始滔滔不绝的起来,“你知道发生什么了么?十圈!整整十圈,换我早就跑完了,可是王大少爷居然跑到了白天,结果被人看了个精光。” “现在王大公又多了个癖好,爱光着身半夜散步!而且身体已经被画了下来,在青楼之地甚是流传呐。” “真没有想到,国家在强大,也有傻似猪的人。” 完一脸遗憾的摇摇头,要不是阿新捂住她眼睛,她一定也要看看这风雨国的男,和她草原的汉有什么不同。 “你们闯了这么大的事,现在一点风声都没有,传丞相爱如命,连断袖都拍这手赞成,现在怎么偃旗息鼓了?”江火道。 她在之前的宴会上见过丞相,一脸精明之相,可不是鲁莽之辈。 现在待而不发,似乎在酝酿什么,或者找个时机在给他们惹点事情出来? 江火看着阿新苍白的脸,这个少年第一次使用机关术吧?就虚弱成这个样。 果然太过逆天的东西都不讨好么。 那她手里的胜算似乎更加少了啊。 而且一想到夜摩天居然还有个哥哥?就像从石头记蹦出来的一样,以前从来没听过,不知道漓江知不知道。 而且夜君天出现的不晚不晚,偏偏这个时候出来,老皇帝又在弄什么鬼? 江火突然觉得周围一身的谜团,而且都给她息息相关。 有些麻烦啊…… 在风国驻扎的大院里,东南角有个的影,正在撅着屁股,卖力的做什么。 他一抹头上的汗,手上的乌黑抹了一脸,面前是一个坑,正好容纳盒放进去。 “盒啊盒,你以后就待在这里吧,也许有一天我回来拿走你。” 他这话时,神色是无比严肃,眼神深沉。 “富贵儿,好了没有?”突然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来啦!”他应了一声,看了眼平实的地面,转身跟着凤白离开了。 凤白现在看起来精神抖擞,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走起路来,背部还隐隐作痛。 “凤白叔叔,今天要教我什么?。”富贵儿站在练武场道。 “先把昨天学的打一遍我看看。”凤白点头。 心里却无比憋屈,他被主丢了,丢给江火这个女人,而江火又转手把他丢给了富贵儿。 富贵儿倒是没有把他丢了,只是一个劲缠着他要学武功。 才三岁的孩,骨头都没硬实,练什么武功? 但最后还是在富贵儿威逼利诱,眼泪攻势下答应了。 他叹了一口气,准备随便指导富贵儿姿势的时候,却猛的一愣。 只见富贵儿站在原地,一个马步下顿,下盘虽然不稳,但隐隐已经有气势了,他双手画圆左脚一跨的瞬间,一掌击了出去。 只是面前的木桩原地不动,似乎让他有些懊恼,抓抓脑袋又重新打起来。 但是让凤白惊讶的不是富贵儿的招式有多好,而且有些东西他压根没有教他啊! 基本的招式只是行,但有些是意上的东西,需要亲手指点才行,绝不是一个三岁孩能领悟出来的! 富贵儿不知道凤白的惊讶,只是一变又一变重复动作,但仔细一看,每次都动作和上次有所不同,他似乎在不断尝试新的动作。 凤白的呼吸有些粗重。 他似乎,他似乎见到传中不世的练武奇才了…… 富贵儿额头出汗,渐渐湿了衣服,他轻轻平推出一掌,手指,在抵达那木桩时,木桩突然动了一下! 富贵儿心底一喜,继续铆足了力气。 凤白在一旁已经呆了,甚至恨不得立刻将富贵儿抱在怀里,但是看着他还沉浸其中。 只能先按耐心情等! 这木桩在他看来不费吹灰之力可以击碎,可是对于三岁的孩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是他特意根据炼狱里的东西制作的! 太阳渐渐升上高空,空气都变得热起来了,凤白依旧站在旁边等着,富贵儿一身衣服湿透,仿佛水里捞出来似得。 “好了,我们来休息一会。”正在富贵儿一拳挥出去的时候,凤白蓦然伸出去抓住他的拳头。 手已经红肿。 “凤白叔叔。”富贵儿对着凤白笑的灿烂,他似乎领悟到一点书上写的东西了。 凤白有些心疼,“今天到此为止,你做的很好,明天在教你,” “可是!” “过犹不及,知道么富贵儿。” 凤白突然有瞬间在他身上看到了他当年的影,为了生存不停的打。 最终他站在了这里,他也相信富贵儿以后绝对更加出众。 更何况有江火个主的保护,富贵儿未来的路只会越走越宽敞。 太阳中午上了最高点,炽热的空气胶着着众人的神经。 一墨色宽袍男正一脸阴沉的在大厅徘徊。 走来走去,一甩袖又满脸烦躁。 他今天接到消息,风雨丞相儿被扒了,在城里跑了一夜,而且那人就是个叫阿新的? 这个名字他从来没有听过,而且根据情报,他使用的貌似失传很多年的机关术! 机关术啊,虽然不比他的天机,但是两个东西就是一文一武,天机看时机,机关术就是动机! 若是有这样的人来纳为麾下,绝对是一大助力,战场上将会发挥无穷威力! 然而让他烦躁的是他居然是江火的人! 他还记得漓江抱着她离开,他被丢在森林里,险些被野兽吃掉! 这个仇他不能不报! 越想心中也越烦躁,一旁的属下则一脸欣喜的看着王爷。 这这这……王爷居然也会烦躁了,这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王爷在苍晋可是出了名的薄情寡义目下无尘,而自从来了这比赛后,整个人都变得更加有人情味了! “你在想什么?”正在那人想的出神的时候,苍梧阴森森声音出现在他耳边。 “王爷恕罪,属下没有笑。”那人立刻跪下。 “我你笑了么?”苍梧淡漠看着他。 “属下…属下……”他想到王爷终年一副郁郁寡欢,似乎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的样,他一咬牙道,“王爷,您自从来了风雨国后,整个人都有情绪了。” “你是看本王平时对你们太好了,才敢如此妄为的么?还有什么叫有情绪了,本王明明一直……” 着苍梧突然愣住了,若是平时他才不会这么多,最多把人赶出去罢了……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变得话多了? 苍梧有些惊悚! 他皱着眉头站在原地想着,那下属跪下地下看着主的面容,有些松了口气。 主虽然淡漠不在乎一切的样,可是对下属非常宽松。 谁家生孩娶媳妇主都会送礼物给那人,所以即使在苍晋国,别人怎样诋毁主,他们永远衷心与主。 无关卖身契。 他身低了下去,却感觉背上一凉,他在抬头的时候,发现主已经不见了。 一道残影划过,划出墨绿色的风,路过的人感觉只感觉眼前一花。 苍梧已经站在江火的院里了。 江火搬了藤椅躺在大树阴凉下,正翻着风国通治,寻找关于双生的信息。 眼角突然出现墨绿色的衣服,她头也不抬就知道肯定是苍梧那厮。 “我的院有门,麻烦从那里进来好么?”江火不咸不淡的。 江火为什么不逃跑?之前被苍梧折磨成那样,现在苍梧又上门来了,江火为何不离开? 她笑了笑,第一,这里是驿馆,老皇帝在老谋深算也是要管事的,自然不会让两个国家的战火,在他家门口烧起来。 第二,她正好也想知道苍梧来的目的,总不会来打架的吧? 第三,苍梧武功比她厉害,既然有凤白相助,也不知结果如何。 所以江火就淡定的继续看书。 阳光透过树枝缝隙漏进树下,撒在江火身上,她垂着头,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上柔柔的弧度。 没有深林里狡猾无比的模样,也没有一身狠厉的气息,只是淡淡的,像一颗青松似得坐在那里。 不轻不缓。 苍梧烦躁的心突然静了下来,他心底又是一惊,这一呼一吸之间,心气起伏。 江火便奇怪的抬起头看着苍梧,这厮转性了? 她眉毛挑。 面对江火疑问的眼神,苍梧想出个一二三来,可是他绞尽脑汁也不知道他为何而来? 似乎在听到下属的一句话过后,苍梧才仿佛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似乎一想到江火,甚至和她有关系的事,他的心情就莫名的烦躁起来…… 苍梧有些危险的看着江火,难道是这狡猾的女给他下药了? 他要不要亲手杀了她?他又看向江火细弱的脖,仿佛轻轻一捏,就会瞬间断了。 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江火这个人,他的心似乎就安宁下来。 前皇帝过,他若是帝王,将是最冷情的帝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前皇帝才会选择传位与他。 而现在他所有的冷静自持,都在这女的眼睛下暴露!!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江火虽然不知道苍梧在想什么,但看见他诡异的盯着她的脖,并且杀意满满的时候,江火动了。 这一动便如离弦的箭,厚厚的书使劲砸向苍梧的脸蛋。 她看见那脸蛋就来气,专挑脸蛋揍。 苍梧一挥袖,看见江火扑身而来,那速度确实很快,可是在他眼里还是不够快。 一阵香风袭来,他突然收回伸出去的手,任由江火拿着匕首抵在他喉咙上。 “呵呵”他清笑一声,真是风水轮流转,刚才还想着掐死她,现在就被她挟持了。 苍梧笑的无所谓,细嫩的脖递上刀口,鲜血留出。 在莹莹如玉的肌肤上,淡红血色弥漫。 江火古怪的看着他,“你傻了么?” 今天的苍梧很不对劲啊,先是无缘无故跑来,在诡异的看的她浑身发毛。 在轻而易举被她挟持住…这人不会在阵法里烧坏脑了吧? 还是对苍晋国的排名心怀愤恨? 江火脑瞬间转了个弯,一抬头却对上苍梧的眼睛。 苍梧的五官凑在凑在一起,只能是俊美,还达不到漓江和夜摩天那种姿态。 可是他的五官单个拆开看,却是个个如精雕细琢的精美瓷器。 比如这双眼睛,完美的眼形,黑色的瞳仁中竟然带了点墨绿色,在紧紧盯着一个人的时候,仿佛带着钩,一把把人沉迷在他的眼中。 江火一个机灵,手中刀一抖,又划出一道伤痕。 “哎呀,叫你不要乱动了,你看流血了吧。” 但苍梧还是紧紧的盯着她闪躲的眼睛,江火考虑要不要离开,这种眼神,她太熟悉了! 夜摩天就用这种肉麻的眼神,能看她一天! “俺早上忘了洗脸了。”江火突然笑意盈盈的。 苍梧一愣,而后又愉快的笑起来,那眼中的钩,越发勾人。 江火暗骂一声,一抬腿踹向苍梧,踹完才发现,她习惯性踹夜摩天了…… 苍梧大手一捞,拉住江火的腿一拉,江火整个身便蓦然靠近,可是脖上的匕首还在,若是不收,苍梧的脑袋就会掉了。 到时候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杀了人家王爷,肯定会趁机挑起战火纷飞,其他国家作壁上观。 他们两国也不相近,中间相隔几个国家,这样就更危险了。 江火郁卒的收了匕首。 她江火如今杀个人都要考虑全天下,真心累。 苍梧瞬间的把江火抱进怀里,心满意足的笑了,“你还是逃不掉,我过的。” “哦,你脑坏掉了。”江火一动,一个尖锐东西抵在他某个地方。 苍梧脸色一顿,要美人还是太监? 思考了半天后,“咱们不能好好话?女孩动不动就拿刀,你想做什么?”他长眉一挑,放开江火。 江火同时收起刀,撇撇嘴,要不是你弄得诡异,谁会没事拿刀玩? 江火捡起书,躺下,“吧,什么事?” “我要你一个人。”苍梧话音未落,江火一本书差点又砸了出去。 “门外那边,快走不送!” “你不听听我的条件?”苍梧闻道。 “懒得听。”江火兴致缺缺,苍梧这种自大的人,无非两种方法。 强取豪夺和商量。 然而现在既然在商量,也不排除突然脑坏了,要来打一架抢走阿新。 但是要是其他东西她或许还会考虑但阿新,他想都不用想,根本不可能! 苍梧被她一句话压住了,“那你让我见他一面。” “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见得,不见不见,还是你和那个王大公有同样的爱好。”江火挥挥手。 苍梧一凝,怎么他一句,江火就要反驳一句,不和他唱反调,她就不舒心? 苍梧这个高傲的男人,一步顺心,也不会让别人顺心,抬脚就离开院。 江火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就这么离开了? 唉,死缠烂打嫌麻烦,离开又嫌没毅力,江火摇头继续看书。 却在没看到第三个字的时候猛的崩了起来,大叫道, “苍梧你给我回来!” 苍梧如过无人之境,直接抓了丫鬟来到阿新的门前。 一开门一股药味扑面而来。 门里面很黑,黑的不见五指,他皱眉一挥手,窗户立刻大开。 房里顿时明亮了。 阿新躺在床上,虚弱道,“姐姐,你来了么?” 没人回答,只有脚步声不断靠近。 他睁眼一看,顿时愣了一下,这不是那天被火烧了半天的人么?怎么会在这里? “你来有事么?咳咳,姐姐应该在她院里。” “我是来找你的,你是会机关术吧?”苍梧试探道,年前的少年实在太瘦弱了,仿佛风一吹就飞了。 真的是能引动天地之力的人? 他有些怀疑。 阿新不话,只是躺着仿佛睡着了,事实上,那天经过王少的事情后,他似乎成长了点。 最起码在这几天金铃儿絮絮叨叨灌输下,明白一个道理。 人心可畏! 金铃儿原话是,除了她金铃儿,其他都不是好人! 他有些怀念爷爷摸着他的头,对他笑着机关术时神采奕奕的时候。 他那时也在想,总有一天,他也会成为像爷爷一样厉害的机关术师! 然而前几天,只不过是机关术中中等难度的东西,他居然使用后精力损耗过度… 他还记得大夫一脸暧昧的表情… 一般的机关术中,使用起来,会因为每个人不同,有些人能呼风唤雨,比如阿新。 这要归功于爷爷的正宗术。 而有些人只能设置简单机关,一些移动墙,之类的。 所以有时候运气还是很重要的。 他第一次使用就成功了,最起码没有丢脸。 不过同样也招惹了麻烦,给姐姐带来麻烦了吧。 他有些叹气。 “为什么不话,嗯?”苍梧淡漠的问。 “什么?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都和你没关系吧。”阿新有气无力的道。 其实他现在没有力气,金铃儿也不知道去哪了,只想把他赶出去。 “找不要急着否决,我还没我的条件,荣华富贵,一生平安,你不要?” “荣华富贵,一生平安,你不要?”江火刚奔到门外,就听见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我你会这么容易离开,原来直接过来了。”江火推门而入,直接讽刺道。 这生在皇家的人,皮就是厚实些,怎么赶都赶不走,一掉头居然自己找了过来。 江火还真是低估了啊。 “是你笨了罢了。”苍梧看了她一眼,道。 他本来就没有打算离开,怎么会因为她的一两句话就放弃? 只不过这的脾气看起来和江火一样倔强,看来不容易商量,那他要不要打晕了拖回去? 他看了眼阿新,单薄的身如纸片人似的,再来一掌估计直接死了吧。 “你在思考,我耐心不多,若是不答应的话。” “若是不答应你想怎样?”苍梧的话还没有完,江火就打断了。 “直接带回去。”苍梧看着江火道。 床上的阿新有些费力的起来,靠在床边,苍白脸上努力挤出来笑容,“承蒙先生太爱,只不过我只想留在姐姐身边,不想去其他地方。” 他虽然有些呆但不傻,这人来直接询问他的机关术,明显是知道前几天的事。 爷爷曾经嘱咐过他,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不要轻易使用机关术,迫不得已也不要人前使用。 因为好东西总归让某些人眼红的,完唏嘘不已,似乎想到当年的什么事。 而且江姐姐是个审视适度,而且脾气不太好的人,她明显的不喜欢这个男人,却也没动手直接丢出去。 连太她都可以不给面,估计眼前的男,姐姐目前也对付不了。 他叹了一口气,已经惹了麻烦,不能再添加麻烦了。 “请先生见谅。” 苍梧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点头,“真巧,我也是这么想想的,如此你们两人便一起跟我回去吧。” “你们苍晋是不是很缺人才?所以你这个王爷一天到晚绑人回去?”江火抱着胳膊睨着他。 他们一共才见过几次面?每次都嚷嚷着要绑人会王府,她严重怀疑太后克扣他的工钱,导致要苍梧见到人就抓。 “你要是给我个一品大员当当我还考虑考虑,否则免谈!”江火无耻的提要求,太后一手把持朝政,她就不信苍梧这个王爷能做到? 果然他想了会,还是觉得打晕了拖回去比较简单,想着便一伸手抓向床上的阿新。 江火一惊,没想到苍梧这厮做就做啊,完全不给半分提示! 阿新手中还缠着红线,抬头一看男直接扑过来,五指成爪,他深吸一口气就要拉动红绳。 “不要!”突然一声大喝从门外传来,明明人还在外面,刀已经到了床前,那半圆的闪着薄亮的光芒,在空中忽的拉出满月的光辉,呼啸而至,直袭苍梧的手! 苍梧五指并拢,宽大的袖一挽,漏出中指,对着凌厉而来的弯刀轻轻一弹,那刀如被半空中加速转弯,并且更加凌厉的飞向扑过来的江火。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江火身一侧,手中匕首巧力荡开那刀,心中暗道一声卑鄙! 一回头发现阿新已经被他单手拎在手上。 “咳咳咳…” “阿新!”金铃儿握着刀跑过来,担忧的看着阿新,脸上写满了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急切。 她不过出去打听王大公最新的画本,准备回来给阿新听解气的,结果一回来就看见苍梧一掌拍向阿新。 情急之下,她才脱手而出圆月弯刀。 现在想起来一阵后怕,要是她的刀歪了呢?要是那人接了刀直接架在阿新脖上呢? 江火眉头一挑,看看毒蛇又不羁金铃儿,在看看一脸纯真的阿新,他两貌似有故事? 但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逝,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苍梧这个麻烦精。 “你放下他,没看见他是病人啊!”金铃儿脱口大喊。 “所以?”苍梧眉头一挑。 “所以你放开他啊!傻了么?!”金铃儿跳脚。 江火眉头一皱,拦住要冲过去的金铃儿,照她的毒蛇,人家不想杀人,一不心估计都会痛下杀手。 毕竟这个人是苍梧啊,她从一开始就没看透过他,他傻有很精明,他鲁莽武功又很高强,明明可以直接抓了阿新,却罗里吧嗦废话连篇。 江火不知道他究竟想干嘛。 “你答应还是拒绝?若是答应马车留在外面我们立刻就走,若是拒绝要么杀了你带走他,要么你们一起死。”他淡淡的看着江火,“选择吧。” 阿新被拎着衣服很难受的动了动,“姐姐,你不用管我,阿新已经惹麻烦了,这件事由我一人承担吧。” 金铃儿一听这话瞬间拉下脸,“照你这么,我也有责任,苍梧你把我一起抓了吧!我父王不会知道的!” 江火看着我金铃儿郁卒摇摇头,还没打架呢,就已经自动认输了? 还有这赤裸裸的威胁啊,得和谁听不出来似得…… 不过现在的情况是,她们两个加起来,却是打不过苍梧,而阿新的机关术万万是不能使用的。 难道他的属下都是他绑架来的?再了绑架有这么光明正大的么,好歹半夜来啊,她也好光明正大的痛下杀手啊…… 想来想去都想不出办法。 苍梧不为所动,只是看着江火,那眼神仿佛再,你没得选择。 江火一咬牙,“我……” 砰! 江火一句话还没完,之间她身旁的桌轰然碎裂,木屑纷飞四溅,茶水倾倒一地。 江火以为是苍梧等不及了,示威的行为,正想发怒,之间阿新忽然之间脱离苍梧的大手,他有些踉跄的奔了过来。 苍梧立刻反应过来,又要伸手去抓阿新,金铃儿柳眉倒竖,刚刚失手一次,这次怎么都要找回面。 想着手掌一拍腰间,那刀瞬间出鞘,出鞘的瞬间发出清越的嗡响,那响声锐利而刺耳,穿透房顶的砖瓦直上天空,远远的荡开。 而在老远的一个房间里,盘腿而坐的金鳞蓦然睁开眼睛,下一瞬间便窜了出去,整个人宛如一阵烈风,所经之处树木竟折! 风戾! 竟然是风戾! 金铃儿的看家本领,一般不会轻易使用出来,即使这次比赛中都没有用,到底是什么人在和她打斗? 一阵烈风划过,金铃儿头上的铃铛叮叮做响,此时伴着那轻灵的嗡响声,竟然有些奇异的韵律。 江火扶着阿新交给一旁的奴婢,也起身而上。 狭的房间内容纳三座大神。 而且都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要摧枯拉朽的三个人。 金铃儿招式大开大合,招式凌厉带着大风一般的雷霆之势,利落而迅速,一刀劈下去,苍梧竟然现在原地不动,仿佛在看着金铃儿的招式。 刀尖倏然而至眉心,苍梧的发丝被一分,势要破开脑袋,她手中一使力,却在下一瞬间嘎然而至。 苍梧两根手指稳稳夹住刀口,莹莹如玉的手指仿佛铁钳,任凭金铃儿怎么向前都不能在进一分,她脸色一沉。 江火后发而至,也不和苍梧讲什么君人,直接从身后缠身而上。 手中的匕首雪亮,倒影着江火深沉的眼,她往他脖上一递,苍梧脚下一分,身一侧,也没看清他究竟是怎么动的,江火就看见金铃儿裹挟风雷之声刀向她劈过来。 江火身一跳躲开,脚下却蓦然一软。 刺啦—— “姐姐!”阿新惊叫。 弯刀险险穿袖而过,带下一闪飞絮,漏出肤如凝脂的肌肤。 江火晃晃脑袋,她刚刚似乎听到一阵铃铛声,才恍惚了下,她看着胳膊,索性没有受伤。 金铃儿也知道是自己的原因,满脸愧疚的,“真抱歉呐。” 她竟然差点杀了江火?!江火是阿新的姐姐,若是她杀了,阿新此生估计都不会再见她了! 等等! 阿新见不见她有什么重要的?金铃儿瞬间进入呆楞状态。 “还要再来么?”苍梧拢着袖,闲闲的道,仿佛刚刚两人合力夹击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而确实没有丝毫的影响,她们武功在也许属于佼佼者,却远远不够他看的。 他抬眉看向外面,院里的一棵树正在簌簌做响,然后猛的一晃嘎然停止。 一张古铜色皮肤的俊脸蓦然出现,正是金鳞! 有时候江火听疑惑的,她们兄妹两名字为什么这么接近。 金铃儿解释,在她之前又几位兄长,但都没有女,所以她爹娘就盼着她是个女的,名字都想好了,就连金铃儿! 结果他们是双胞胎,金鳞第一个出来的,没办法只好叫金鳞了。 江火感觉金鳞就像免费送的似得…… 买一送一的金鳞蓦然出现在院里,仿佛一轮太阳瞬间照亮了三人。 这下有救了! 苍梧长眉一挑,拢着袖看着他。 两人便隔着窗户隔着宽大的院,对视。 一个人高傲美丽如孔雀之王,一身气度宛如华丽的不可侵犯,一个英俊粗犷如草原之狼,行走间尽显王者霸气,两人虽然隔得老远,但是战火气息似乎一路蔓延过来。 江火和金铃儿齐齐一跳,拖着阿新就跑了出去。 “哼。”苍梧轻轻哼了一声,但那声音传到三人却齐齐炸开,宛若重斧击重,三人脚步踉跄一步,阿新更是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金铃儿脸色一狠,“哥!给我教训他!最好揍得他爹娘都不认得!” 话音刚落,直接两人齐齐往院中间一跳,双方都没有使出兵器,只是拳脚相向。 金鳞一拳虎虎生威,裹挟着风声猛的捶向苍梧,苍梧眼神淡定,轻轻推出一掌,软绵而悠长,仿佛风一刮就飞了。 两人拳掌相击。 轰! 自接触的地方蓦然生出一道白光那光乳白而刺的江火睁不开眼,只见白光一闪,一股无形的气流瞬间炸开,自两人中间暴开,气浪呼啦啦卷袭这个方寸院。 飞沙走石,泥土尽飞,那棵树啪的一声拦腰折断,又被纷飞的泥土裹挟着后退,窗户咔擦一声开裂,极细微的声音。 江火一抬头,连忙抓着两人离开原地,三人前脚刚走,后脚就重重溅起灰尘。 那房屋半年房顶轰然倒塌,漏出森白的顶梁柱,震的大地都三抖。 三人抵挡不住被气流轰然击退,飞出老远。 中间两个人一触即松,蓦然后退十几步站在原来的地方,仿佛不曾移动过。 苍梧依然拢着袖,眉眼淡漠,但是他知道袖下的手已经在抖了。 而金鳞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想到一向养尊处优的王爷也有这样的好功夫。 若不是敌人,倒是不错的朋友,他揉了揉拳头。 阿新的院是风国最大的院,围墙也已经倒塌,整个地方已经没有一处完好,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看了看院,没有可以纳凉的大树,连藤椅连木头渣都没了,在看向两人,一脸淡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江火叹了口气,这……不会要她赔钱吧! 她做官没几天也没多少钱啊,若真的要官夜摩天拿出吧! 不过眼前不知道什么情况,两个人碰了下后和触电了似得,都站在原地不动。 “喂!苍梧,你把院弄成这样,你负责赔。”江火不客气道。 赔钱?开什么玩笑?还从来没有人让他赔过东西。 不过他转念一想,不过是个院罢了,若是成了他的属下,要多少给多少。 为了表现他的大方,他点头,“没问题。” 江火满意的笑了。 突然墙外哗啦啦来了一批人,穿着统一服装,驿官头上冒汗来到现场。 呵!好家伙! 这是被飓风袭击过了么?! 众人看着已经不能叫做房的地方,有些诡异的看着几人。 “那个……呵呵呵呵……你们在切磋呢?”驿官抖着脸皮道。 他们其实早就发现这里在打斗了,可是远远的看着气势就骇人了,更别靠近了,所以他等打完了再来收场。 更何况这里的人他都得罪不了,只能陪笑,期望他们自己内部解决了。 皇亲贵族不都是爱面的么,应该不会为难他吧? 不会吧? 但他忘了还有个人,她不是贵族,却姿态更像皇帝他亲戚。 江火眼睛一横,捏出兰花指,“这就是你们的速度?风国的人就这么个素质?啧啧真是少见!”她的刻薄,几人纷纷投向她异样的眼光。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就在刚刚,她做了个决定,她对着驿官温柔一笑,“我要投诉你呦。” 驿官一听都快哭了。 这里谁他都不熟悉,可是眼前的女他偏生忘不了! 那日给七国比赛之人的宴会,他也有幸参加了,他还记得那日他正喝的畅快淋漓,结果房猛的一抖,就和今日的一模一样。 后来跟着众人跑过去一看,呵!那大片的皇宫都沔成灰尘了,看的他一个激灵,瞬间醒了大半。 而那事件居然因为一个女引起的! 更可怕的是,那女一脸温柔的要告自己…… 驿官差点给跪了。 “大人,你想下官怎么做啊。” “客气客气,不是我想怎么做,而是你会不会去做。”江火道。 “大人尽管!下官一定竭尽全力去做!”驿官拍胸脯答应,只要不高他,一切都好。 “哦,这房总要赔吧?大概多少?”江火抱着胳膊问。 驿官思索,江火到底是什么意思?要他还是不要他? 她不想赔,自然不会要她钱,可是有人赶着来送钱的么? 他试探道,“要的,”伸出一指头,“一百两。” 江火眉头一挑,驿官心头一跳。 “十两!” 江火眉头挑的更高了,“你皇帝知道驿官直值十两不知道会怎么想。” 他一咬牙,“一万两!”她的意思是要他往多的吧? 江火这才点头,“一万两黄金,不错不错,风国果然第一,”驿官差点咬了舌头。 他的是白银!白银!不是黄金! 黄金呐!那要多少啊,一万两黄金可以修半个皇宫了! 这破房哪里值钱了。 江火转身对苍梧笑道,“虽然有点贵,但王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言九鼎,金口玉言,是不会赖账的对吧?” 苍梧拢着袖,看着笑的得意的江火,沉默不语。 江火笑的嚣张而得意,脸上挂着的笑容,是他不曾见到过的精灵鬼怪的神色。 他突然有种冲动,万金买美人一笑,应该也不亏吧? 他拢着袖,点头。 他一掉头,驿官差点又哭了,这么多黄金,他敢送,他还不敢收嘞! 一连七八天过去了,关于王大少的传言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凶,讨论的人越来越多。 主要是因为那天苍晋王爷和东晋的太打起来了! 那打的一个叫惊天动地啊,连碧玉唐璜的房都毁了。 就是因为一个少年,那个能施展奇异之术的少年。 而在经过当夜经历过那般呼风唤雨本事的人,回来后大肆吹捧那少年多么多么厉害,什么?你还想知道更多?走走走,上酒楼我慢慢! 于是事情越传越快传出了京都,越传越离奇少年变成中年抠脚大汉! 那些知情人,也想他们抛出橄榄枝,那枝条伸过驿宫的墙头,递进少年的手中。 江火磕着,一脸赞叹的看着金铃儿熟练的给阿新喂药,阿新一脸通红,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若不是坐在床上,应该已经羞愧的跑掉了。 这两人啥时候有的情况啊? 金铃儿桀骜不驯毒舌却心肠不错,面冷心软,阿新淳朴清秀,宛如精美的白玉纸,两人倒是挺配的。 “你们还要腻歪到什么时候啊?”江火笑眯眯拍着桌,“这里一红四十八封拜贴和请帖,阿新,找个机会去不去?” 江火翻看了,几乎京都权贵的名字都在上面了,连皇帝也发出了邀请涵,金光闪闪,纯金的。 “姐,你看着就行了,我不会去的。”阿新摇摇头,他有些怕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权贵。 而且他相信姐能给他安排好。 果然江火点头一笑,“有些可以去上一去的,”着从中间抽出一个邀请函。 此时外面热闹的大街上,来人熙熙攘攘,交头接耳。 “唉,你听了么?王少那事?” “这个我知道,听他继宠爱男宠之后,又喜欢半夜奔跑追着男宠!” “你这个算什么,几天前的新的了!我告诉你啊,我朋友是王府下人,知道内幕……巴拉巴拉……” 几人交头接耳笑的猥琐,一旁一锦衣男用扇挡着脸。 旁边几个锦衣男也同样笑的一脸猥琐。 “王兄,这下可出名啦!”其中一个男笑道。 “滚!”王少发怒一脚踢过去。 他这一踢,面上的扇便滑了下来,周围人齐刷刷都看向他。 他平时招摇过市,当街抢人都没觉得被人盯着是这么难熬的事, 怎么今天感觉全身上下都被扒了一样! 几人落荒而逃,躲进潮湿的巷里。 王大少咬牙切齿,英俊的脸蛋扭曲,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外面。 “可恶!” 可恶,为什么这件事会传的沸沸扬扬!更可恶的是,他居然成了丑角,成了陪衬! 而那个其貌不扬的少年居然成了人人追逐的对象,而爹也不给他报仇,甚至给他下了帖! 王少觉得自己被彻底打脸了。 “是不是兄弟?”他问其他几个人。 几人有些犹豫,他们父辈都给那少年下了帖,并且警告他们不准惹那个少年…… “是兄弟就听我的,我保证这事不会牵连到你们,谁都不会知道!一句话帮不帮!” 几人一听不会牵连他们,都对视一眼,“肯定帮啊!” “都是兄弟,必须要帮啊,不用这么见外!” 这些人都是他的酒肉朋友,家世背景相当,虽然都是纨绔弟,但是手中的资源足以让那喝一壶的了! 他眼神阴狠。 但是一连几天,守在驿宫门外,也没看见那出来过! 他接受那么多请柬,怎么一次都没爱来过?难道他都没赴宴? 王少有些烦躁,正准备换个姿势突然一愣。 一辆招摇的马车被牵到驿宫门口,骏马昂扬,金玉为帘,深沉的檀木为车厢,挂着一个铃铛。 江火和阿新一行人上了马车,又扬长而去。 王少眼睛一亮,招手就跟了上去。 驾车的凤白悠悠甩着鞭,眼睛向后看。 “主,要不要撂翻了他们?” “嗯,捡热闹地方走,然后快到时候拐进胡同里。”江火懒懒的声音从车厢里传来。 她单手支着下巴,看向外面的道路,热热闹闹的集市,贩摊摆了一路,穿过这条街就是富贵人家的居住地了。 江火的车厢非常大,也十分之惹眼,连马蹄铁都是纯金打造的。 所经之处,都一脸好奇的看着车厢指指点点。 “哎呦,真是败家啊,你看那车厢用的可是价值不菲的木头呦!” “真的啊?” “那可不是!我先前为官服打工,他们造房都用不着这东西,一块都要给皇宫里面送的!宝贵的很!” 这话顺着风飞进了王少几人的耳朵里。 “不会是真的吧?”一人问道,他有些担忧,若是连马车都用如此珍贵的东西,那里面的人身份,他们不一定能得罪。 虽然他在家里是得宠之人,但也一群如狼似虎的兄弟姐妹盯着他呢。 可不能出差错啊。 “一群贱民知道什么!继续盯着就行了。”王少恶狠狠道,仇人近在眼前,什么都不能半途而废! 而且,他保证,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风雨国除了皇帝,就是他老爹最大,连太见了他爹都要礼让三分,不管他们去见谁,最终不过被瓮中捉鳖罢了。 他有种胜券在握的感觉,这些人出来居然不带侍卫,而且如此招摇,已经有鬼祟之人悄悄盯上他们了。 而且,他后来仔细回想了下,那人只是动了动手中红线,又不是月老!还能引出一群木头蛇不成! 他后来越想越疑心,越来越气愤,连带着陪他一起跑步的厮,都给杀了。 热闹的大街后退,江火招摇的马车使进胡同里。 王少想都没想,直接大手一招,十几名黑衣人齐刷刷出现,堵在了胡同口。 “留下那个少年,其他都杀了!”他面色狰狞。 这些都是他找亲哥借的,哥借他的时候还很犹豫,结果在他万般恳求他之下,终于同意了。 他笑的得意,一等一的好手,等他们死完了,他要亲自折磨那少年,让他生不如死。 “你们看好了,这种人凭什么踩着我上位?今天都要交代在这里!” 几人富家公哥诺诺是,他们都是朝中忠臣之,未来都是要接手父职的,自然不能恶交他。 最主要的是这人是疯! 一群黑衣人听命冲了进去,他们十二个人对上三个人加一个孩,冷笑一声,除了赶车的武功高强之外,其他人弱女罢了,完全不够看。 锐利的剑直劈而下,八人的刀尖结成一张浮动的,牢牢的罩住凤白。 剩下的四人守着四个方位,长剑照着车厢猛的插进去。 砰! 车厢瞬间撕碎,木屑乱飞,江火抱着富贵儿,金铃儿拎着阿新从车中旋身而出,脚底不停歇一脚蹬向那人的面颊。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那人反应过来,轮起长剑便砍。 几人瞬间缠斗成一团,噼里啪啦,哐当声不绝于耳,远远的传进王少的耳朵里。 他心里更加得意,起手夺过鞭,将马车使了过去。 狭窄的巷里,价值千金的马车已经在暴力之下粉碎,几人缠斗不休。 黑衣人原本漫不经心的打着,却越大越心惊,越打越落下风。 王少不是这几人没什么武功么! 他们一开始还不愿意来,只不过看在主的面上,勉强出动一次,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劲敌。 他们心神一沉,更加认真起来,一招一势皆很辣无比,凌厉的剑影搅碎灌进巷里的风,只剩下呼呼之声。 凤白被八人缠住身也不惊慌,在炼狱里活下来的人,若是这么点人就败了,也不用混了。 江火眼神一动,凤白会意,手中剑气猛然暴涨,瞬间破了八人围攻,那些人被震的倒退,凤白起身而上,“我来教教你们,什么是暗杀。” 话音未落,他的剑已经划过脖,一道血线激射而出,喷到另个人身上,他一愣,立刻想冲出巷。 但是凤白岂会给他机会?大手一甩,白光一闪直奔那人后心,那人长刀一背,想挡住那东西,结果蓦然心口一凉,一把圆月弯刀穿胸而过,金铃儿笑眯眯一抽刀。 那人便倒下了,太阳的光线留在他的手边,可惜他再也触摸不到了。 几人的战斗很快结束,江火捂住富贵儿的眼睛,一脚踹飞已经死不瞑目的人,那人立刻飞了出去,正好砸在一双绣花锦鞋下。 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鞋底。 王少身猛的一颤。 这这这……这… 他盯着已经血流成河的巷,残碎的身,流出的脑浆,死不瞑目盯着他的眼睛…… “哇——” 王少立刻扶着墙吐了,其他几人也都脸色不好看。 这简直是屠宰场!这几人太可怕了……居然把他的人都给杀了,一个不留! 难道他们不想知道主谋是谁?还是黑衣人已经招了,所以他们就等着他来! 他哇的一声,吐的更厉害了。 他第二次心生后悔之意,后悔没有带更多人来! “呦,恭喜王少,喜得贵啊,努力这么久,肚终于有动静了?可喜可贺啊,丞相知道一定开心的放鞭炮。”江火一脚踢开尸体,那尸体身一翻,瞪大的眼睛正好对上王少。 王少心底一寒,其他几人也都试探逃跑,他们老爹都警告他们,这下被抓住可就完了! “哼!强词夺理,等本少爷杀了你看你还如此狡辩!” 此话一出,一起来的几人,都像看猪似得看着王少。 现在敌强我弱,在不想活命,也不用赶着去死吧?这些人明显不怕出人命,即使你是丞相之又如何,找个地方一扔,给还知道你是谁? 王少平时纨绔起来,鬼点一个顶十个人,怎么做起事来,和猪似得?还是他有其他计划? 江火嗤笑一声,向王少走来,拿着的刀还在滴血,落在地下绽开凄美的花朵。 众人一退,心底一凉。 他们还要大把的年华,大把的金钱没有享受,他们不要死! 着其中一人,一脚对着王少的屁股踹了出去,献媚讨好道,“女侠,这事都是他出的主意,和我们完全没有关系啊!” “是啊是啊,没有任何关系。”其他人附和。 王少冷不丁,被踹了个狗啃泥,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不想混了么?嗯?”他冷冷的。 几人眉头一皱,这人自以为是,拉着他们一起下水,他们可不会同意。 “这本来就是你一人的事,非要拉着兄弟一起来,你究竟是何居心?” “你个王八蛋!枉我平时对你好!” “呵呵,对我好……” 江火一行人抱着胳膊,作壁上观看窝里反,颇为有趣。 她见过各种人吵架,就是没见过士族弟吵起来,还是堂堂风雨国的士族弟。 “商量好了没?到底谁准备死?你还是你?”江火一抬下巴,嚣张的。 “当然是他!”张晖一咬牙道,“女侠,你杀了他就好!” 其他人沉默不语,便是同意,他们知道这一承认,他们和王少终将不能两立,不死不休。 到最后只有两个结果,他们父辈杀了他们给王少道歉,或者父辈为了他们和丞相对立起来,势不两立。 想到这里他们脸色一白,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父辈会选择哪个,不过晚点死总比现在死强。 死道友不死贫道…… 王少也只道其中厉害,但是现在的危机是摆脱面前的疯女人! 江火挥挥手让他们离开,准备把王少胖揍一顿给阿新出气的时候,只感觉脚底一滑。 咔擦—— 脚底蓦然裂开黝黑的洞口,她猛的提气而起,头顶却蓦然降下大陡然压下。 “姐——” “江火——” “主——” 三声一起响起,三只手一起抓住她的手腕,但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重于千金。 嗤嗤嗤 拉着三人往下拖,身拖出长长的痕迹。 那洞口里不知道有什么鬼东西,千万不能让江火掉下去! “呵呵呵,让你们嚣张!”张少爬起来,一脚踢着他们两人,却把阿新给拽了出来。 他揪着阿新的头发,脚底不知踩了什么,金铃儿和凤白的身地下,也蓦然出现大洞,直一瞬间四人便不见了身影。 江火被紧紧裹住,动弹不得,怀里还有个富贵儿,完全伸展不开身。 凤白凌空挥剑斩断,却只溅出零星的火星。 这若是摔下去,铁定要摔成肉泥! “娘亲,不要怕,有水。”富贵儿声开口。 他声音,但在漆黑寂静的洞口,却显得十分大。 众人身下意识调整姿势,还没来得及思考富贵儿怎么知道有水,就身一凉。 噗通—— 众人下饺似得,掉进水中,江火一路沉到底。 她动了动想扒开铁,青丝在水中飘荡,如漂浮的水藻,富贵儿也憋着一口气,脸涨得通红。 金鳞儿凤白找到江火的位置,帮忙扒拉来铁,众人齐齐往上一蹬。 哗啦——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金鳞儿拧着衣服,水渍滴答滴答溅在地下,她抖了抖衣服,幸亏圆月弯刀还在。 江火闻言看了眼周围,举目漆黑,但江火视力不错,看的大致的轮廓,黑漆漆像是人工凿出来的大厅,身前是一片湖泊,像是蓄水用的。 这不是大街地下么?有人会把蓄水库建在自家房地下? 不论从风水还是可能性上都不通。 蓄水一般依山而建,而且这里人工开凿的痕迹看上去有些念头了,要想不动声色在皇帝眼皮底下弄出来,要一定谨慎心的本事啊。 最主要的是,王少居然知道机关! 难怪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这恐怕和丞相脱不了关系啊。 丞相看着老实,原来焉坏啊。 众人向着身后的山洞走去,山洞狭窄只能够两人并肩而行。 凤白自告奋勇开路,金铃儿断后,把江火和富贵儿保卫中间,这样有任何事情他呢都是安全的。 “都是我连累你们了啊!”江火难得心有戚戚焉,决定出去要收拾丞相。 “唉,你真是麻烦体啊,连设计人都会被反设计,真是服了你了!不过现在阿新被王少抓走了,我们要尽快出去啊。” 江火皱眉,“王少那个滚蛋,估计对阿新不利,我们要快点了。” 她不是没想过沿着洞口爬上去,但根据她目测,先不能不能爬上去,单是爬上去所需要的时间就足够错过一切了。 还不能保证有没有其他机关。 几人顺着地道前行,幽深不见头的地道让江火响起在天机森林的时候,苍梧和她就是这般走的。 她不止麻烦如影随形和地道还有缘分。 可怜她的浓缩精华版天机术还没看完,否则这的地道怎么能困住她? 不由得有些黯然,但随后亲亲富贵儿,又加快了脚步。 阿新,等我们。 话当地面合上的一瞬间,阿新猛的出手,用来防身的匕首忽的刺向王少。 王少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没想到绵羊也反抗了,随手夺下刀扔了,“呵!呵!呵!呵!接下来就是你了,你个磨人的妖精。” 阿新机关术若是足够时间让他成长,绝对是翻手为云的角色,可是现在的他,因为使用一次跨越的机关术导致元气大伤,现在还没有恢复。 而且最要命的是,他根本不会武功。 所以王少的三脚猫功夫,对上阿新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啪!” 鞭破空声而起,蓦然落在一具白嫩的身上,瞬间炸出一条鲜红的痕迹。 “呃……”阿新闷哼。 王少赞叹的看着阿新的身,“白玉般洁白无瑕,这鲜红的颜色多漂亮啊!” 着手里一甩,阿新的身又多了条鞭痕。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阿新死死咬着牙关,忍着剧痛。 自从被王少带回来,就直接把他吊了起来鞭打施虐,爷爷过士可杀不可辱,可是他现在还不能死。 他还没有报仇,姐生死未卜,他还没有回去再看一次爷爷…… 他们都在期盼对方安好。 “快,你那天到底用的什么方法!才让我神志不清的,嗯?”着又得一鞭。 阿新单薄的身被吊着,空气里弥漫血腥的气味。 “什么方法,你真的想知道?”他终于沙哑开口,语气虚浮。 王少得意一笑,多少人死在他的鞭之下,这个少年也不过如此,还以为能多坚持一会呢,“吧,的好了,我饶你一命!” “呵呵,这是个秘密,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心隔墙有耳啊。” 王少一听是秘密,又笑着凑上去,“你,啊——” 话音未落,一声杀猪声远远传来,传出了院里。 护卫互相对视,要不要进去?可是少爷之前吩咐,听见什么都不准进来,一想到少爷的嗜好,他们都猥琐的笑了。 “你你你…松口!快!否则我马上弄死他们!” “呸!”一口鲜血,半只耳朵被吐到地下,“呵呵呵……”阿新低沉的笑着。 “疯!你个疯!”王少嗷嗷叫捂着耳朵跑了出去,“太医!宣太医过来!” 他的耳朵啊,千万保住啊,他英俊的脸呦! 请来的太医给王少包扎半个耳朵,玉盒里还躺着半只耳朵,他遗憾的摇头,“丞相大人,这耳朵怕是就这样了,接不回去了,时间太久啦。” 丞相一听脸色阴沉的能挤出水来,他抖着唇,“儿,谁干的!” 他堂堂丞相竟然还有人不知死活的碰他儿! 真是嫌弃命长! 父两人前几天也是这么一躺一站的样,现如今还是这个形式。 王少沮丧脸,“爹,都是阿新那鬼东西!他居然咬了我的耳朵!哎呦爹啊,怎么办有没有办法了!” “阿新是谁?我去杀了他!”没听谁家弟有这么个人啊,只不过名字听着有些耳熟。 “他已经被孩儿抓起来了,只是不心被他咬了!疼啊爹!”王少歪歪叫。 “什么!是你的男宠?”丞相一听,差点气歪了鼻,这孩平时喜欢男人就罢了,可是现在因为男宠居然掉了耳朵! 这传出去以后恐怕又多了个笑柄! 不过同样的,坏处有之好处也有之,皇帝对他的滔天权势也更加放心了。 这就是帝王心。 这样一想,心里平衡了点,“你一天到晚尽做这荒唐事,能不能和你哥学习学习,他已经是四品御前侍卫了!” “爹——” 丞相被气的拂袖而去,离开的方向却是关押阿新的地方,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与此同时,江火等人还在地道里行走,仿佛永远都走不完似的,不久就遇到岔路口,随便选了个洞口就进去了。 当然是让富贵儿选的,这次安全落下来多亏了他。 “你怎么知道有水的啊,富贵?”金铃儿好奇问道。 凤白武功高强,都没有听到水声,也不知道是退步了还是富贵太神奇。 前几天还看见凤白嚷嚷,富贵是百年一遇的天才,难道真的是天才的原因? 富贵儿趴在江火的肩头,昏昏欲睡,“因为我…听见了啊,” “你耳朵这么好用啊?你怎么听见的?”金铃儿在次追问,却发现富贵儿已经睡着了。 “真是孩啊,睡就睡。” “到了。”江火突然出声,三人停下,之间面前是一扇青铜大门,整个门的高度和宽度,把三人加起来还大。 门的中央画着一个凶残的野兽,嘴里含着一个珠,那珠莹莹如玉染发幽冷的光芒。 照亮了这门口的一方土地。 三人微微后退一步仔细借着光打量周围,这门就像是镶在墙面上似得,和灰色的土地浑然一体,只不过从野兽的头颅中间分开一条线,应该是可以推开的。 只不过周围空荡荡一片,干净的连老鼠都没有,就像故意空出这一片似得。 三人又一退,毕竟人生地不熟的,谁知道脚下有没有机关?万一猜中冒出十几个霹雳弹怎么办! “死路么?”金铃儿道。 “应该不是,这里只有一条路,总不会无缘无故弄个门开吓唬我们吧?你看这门的雕刻工艺,没有十年以上的功夫,能刻出来么?”江火道。 “那就推开它?还是之前选错路了?要不我们回去重选择?” 江火无奈的看着她,“先试试,你忘了我们走了多久了?阿新还在等我们呢。” 这个设计的人心思真是奸诈的很,洞口之间相差很远,若是遇到走不通的境地,就会陷入两难的抉择。 万一回头还是死路呢?万一根本没有活路呢?万一这就是活路而你放弃了呢?万一…… 一切都是不可知的。 所以江火也没打算回头,一条路通到底看看究竟是什么,牛鬼蛇神! 着拔下头上木簪掰成几段,手指猛的往前空地一弹。 众人一躲。 “…………” “安全的么?不像啊。”江火又连弹两年枚,力道遒劲,带起呼哧的风声。 “啪——”入土三分,瞬间飞箭啊,毒蛇飞针啊……通通没有。 然而还是没有机关,江火把富贵儿交给凤白,自己一脚就要踏上去。 “主万万不可!要来也是我来!”凤白急急喊到。 “原地不要动!你最好照顾好富贵儿,万一我有啥意外把他带给漓江,让他当亲儿养!知道么?”江火正色道,她上一世没来得及遗言,现在就当是补上吧。 凤白一脸苦,这次要是带着江火骨灰回去,他也会立刻变成灰的。 江火一脚重重踏上去,然后走了几步,在跳了跳,那匕首在脚底下戳了戳,翻出新鲜的土出来,松了口气。 果然如此么。 张晖等人逃开后又聚到了一起,头对头挤在一起商量了一上午,最后一拍大腿咬牙都做了决定。 他们都是朝廷中丞相一派,按理应该互相扶持,以免被敌人揪出辫才对。 可是在人命之前一切都是浮云,王少那人心胸狭窄,思想诡异多端,连当街抢人烧杀抢掠在皇帝眼皮底下都做的出来,多亏了他那个丞相爹,简直把他宠上了天。 若是知道他们亲手把王少逼死,那绝对会砸了大门冲进来,杀人。 众人没那个好运气,没有足够庇护他们的家族,而且家族也不会因为他们一人而得罪丞相。 所以他们杀了王少也等于逼死自己,无可奈何,几个不大聪明的脑袋凑在包厢里商量。 “怎么办?”一人抓脑袋。 “想办法啊!”一人揪头发。 气氛越来越凝重,眼见着中午了,丞相估计发现巷里,或者乱葬岗的尸体了,他们就越大急躁。 他们大眼瞪眼看了许久,准备叫一桌好菜上来,吃完继续想的时候,门外传来吵闹声。 只见一中年大汉推搡一青年,他脸色通红口齿不清,明显是喝醉了。 大舌头嚷嚷着要青年赔他银,因为他刚刚踩到他脚了。 着指指干净的靴。 张晖等人为了避开耳目,特意选择破烂的酒馆点的包厢,没想到还会遇到这种事! 简直比他们还嚣张啊。 酒馆里瞬间热闹起来,都起哄看着两人,张晖一时叫二的声音被淹没在群嘲中。 “我我我……你不能这样,我爹是你爹兄弟!”年轻都要哭了。 “屁!兄弟怎样,你家这么有钱,就可以不赔钱啦?信不信我弄死你!”他面色凶狠要吃人。 张晖的手一顿,他们对死这个字有些敏感,想了想真是触霉头,招呼众人换家酒店的时候。 那大汉和青年不知怎么了,大汉一拳头过去青年立刻抱着肚痛苦抽搐在地下,牙齿都蹦掉了。 那青年正好挡在张晖等人的脚下,他身弯曲像大虾,看见张晖等人衣着华丽便伸手抓着他们袍。 “救救……” 张晖死死皱眉,今天真是倒霉!准备一脚踢开他,那边大汉醉咧咧开口了,“有本事你就去告状啊!去啊!看你爹信我还是信你,呃……嘿嘿嘿,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先下手为强?”他这句话的时候神情诡异,似乎笃定了什么。 张晖踢出去的脚在空气中一顿,脑袋像突然灵光一闪,在佛家中大概叫醍醐灌顶,瞬间眼睛一亮,那跨出去的脚利索的收回来,赶着众人又钻回了包厢。 众人看他神情兴奋,都凑在一起,“来来来,我们这样,这样……” 他们很快商量好,快步离开酒馆,从阴影里走出来两个人,那个个的一拳捶在大个肚上,“奶奶的,你居然这么用力!”着揉着肚。 “呵呵呵,抱歉啊,只不过做的这么明显不会被发现么?”大个问道。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个鄙视的看着他,“你指望他们智商有多高?你的含糊点他们肯定听不懂!” 两人相视诡异一笑。 两人正是大汉和青年! 泱泱风雨,风雨国的皇帝精励图治,在他制定一系列朝廷中枢机构中,和历代皇帝一样,分派而治,互相监督打报告,但又在对立中保持平衡,最大保全了皇权。 但是缺点也是很明显的,就犹如两边的天平,容易倾斜。 皇帝宽眉眼,方脸威仪,坐在宽大桌脸色有些阴沉不定。 “他们去了哪里。”他问。 “相府。”清淡的声音响起,明明房间里没有人,声音却无处不在。 老皇帝脸色一沉,相府? 他们居然去了相府? 他堂堂皇帝给他们请柬居然不来,反而去了相府? 还是这相府比他的金銮大殿还要好? “呵呵,去把丞相请来。” 丞相做事一向心谨慎,他不可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还是有其他原因。 想到前段日听到的传闻,又不由得笑了。 “是。” 马蹄悠悠奔向相府,那太监带着口谕,脸色得意。 此时的相府还是一片宁静,在一片灯火之下,灯下昏黄模糊了谁的容颜。 在西南的大院里,此时还灯火通明琉璃似火般璀璨,华丽九重锦帐后面春光无限。 房间里弥漫特殊的气味,衣服散落一地,堆积在的重幔摇晃。 “少……爷……”软儒细如蚊的声音如海面上的木舟,摇摇晃晃瞬间被颠碎。 啪—— 突然巴掌声传来,继而帐一开,白花花的身滚了下来,仔细一看却是那日捶腿的少年。 他眼睛红肿如兔,脸上巴掌印,呆呆看着床上的人,王少光着身,心里烦躁的很,看见少年不着一褛的身更加烦躁,怒吼,“快滚!” 那少年被吓的衣服都来不及穿跑掉了。 大门一关,房间立刻安静下来,他抓抓脑袋懊恼的穿衣服,只要一闭眼脑袋里就是阿新那嫩白如玉的身,连平日宠爱的厮都勾不起他的心思。 耳朵还隐隐作痛,想到这个他就更加下定决心了,不要什么秘密,今晚他就要他生不如死,对他求饶! 想着来到柴房,伸手就要推开门,旁边却突然窜出来一人,把他吓一跳。 “黑灯瞎火,你在这干嘛!”他一脚踢过去,提中那人腿,王少好歹是练过武的,一般人还受不住,那人一龇牙咧嘴,忍着腿上的痛献媚道,“少爷好腿法!” “哼!有事么!”他语气稍微好点了。 “是,少爷您大半夜来这里有什么事么?人可以帮您的。” “滚!那事要你代劳,滚远点别让人过来就行。”王少又是一脚。 他想着待会和阿新变着花样玩,定完让那人在他身下求饶! 他又笑了起来。 厮在一旁看着少爷的脸色,腿上还痛着呢,估计都淤青一片,少爷难道不知道老爷已经把少年带走了? 他要出来,这条腿会不会废了! 厮还在纠结,王少已经推门而入,黑灯瞎火他也不点灯,直接关门摸了过去。 黑漆漆一片才好不是么? 他手在空气中挥舞,感觉不对又抓了一片空气,他疑惑的点开灯,却在下一秒怒吼道,“人呢!” 声音传出老远,惊的厮浑身一抖,正准备转身的时候,一阵劲风扫过,一阵剧痛传来,他居然看到自己腿诡异前折。 “啊!” 他抱着腿在地下滚的撕心裂肺,鲜血混合骨头沾满尘土,地面乌黑一片。 “人呢!啊,不是让你看住了么!”又是一脚踢过去,直踢中脑袋,那人身猛的一顿一紧,继而像泄了气的气球瞬间软了下来,任凭王少怎么踢都没有反应。 他死了。 王少气结,冲到门口揪住侍卫就打,侍卫不敢还手,只好道,“下午被老爷接走了。” 王少心口怒火没出发,揍了侍卫一顿直接冲到他爹书房。 心急如焚,爹之前要给他报仇,不会真的杀了阿新吧!他还没玩过他,怎么能死掉! 要死也是他弄死才对! 以前他惹麻烦都是丞相利落把他擦屁股,现在他有些恨他爹下手太快了! “爹!爹!你在哪里啊?”人还没到院,声音已经进了房间。 王少衣衫不整一阵风似得钻进院里,因为速度太快,差点撞到出来的大哥。 “大哥,爹在里面不?” 王司徒皱眉,“了多少次了,遇事不要焦躁,怎么还记不住?” 王少揪住司徒袖,“大哥,爹是不是带了个少年回来?现在是生是死啊!” 司徒不动声色撸掉他手,心里却一阵恶心,“你上次借我的人,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他们人呢?” 兄弟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然而没有一句是对方要的答案。 王少一听顿了顿,那些人都死了,怎么给你还回来?而且那些人也太没用了,平时吹牛多厉害,最后还不是给人杀了。 他撇嘴,“大哥,你的人死了,不过都是那江火杀得和少年没关系,你要找就找江火好了,不过现在江火应该也死了。” “什么?!”司徒一听顿时怒了,“死了?!借给你人,你保证都带回来,现在你跟我死了?!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清楚!”司徒怒。 王少现在心急如焚,不想和大哥扯那些没用的,直接越越过他,“以后在跟你,我现在找爹有事。” 司徒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眼神深沉,就让你在多嚣张一会! 只是王少走了给他留下一堆问题,他给王少的人不过喽啰罢了,怎么会真给他精英,不过损失倒是真的。 在精明的老爹眼皮底下养人也不容易,而且他江火死了? 怎么可能! 夜晚花灯初上,千家十里相继点起来灯,蜿蜒开来,倒影在碧波荡漾的护城河上波光粼粼,仿佛开了场盛世繁华。 微风拂过,让时间回到中午,景色迅速倒退,最后定格在张晖踏进家门的那一刻。 他心里是忐忑不安的,但是为了以后的性命,还是准备一鼓作气。 于是他抹着眼泪冲到老祖宗的屋里就开始嚎啕大哭,英俊的脸哭的稀里哗啦,哭的肝肠寸断,哭的人不胜悲恸。 最后老祖宗终于开口,“晖儿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过来告诉老祖宗。” 张晖等的就是这一刻,爬过去就是一阵屁啦帕拉的告状,“老祖宗你可要救救我啊!您知道王家那行事从来都是,任性妄为胆大包天的!这次他竟然……竟然看上风国那大臣的弟弟了!” “什么?”老祖宗一愣。 “他让我们帮他抓那人,但是我们家好歹书香门第,我自然知道不能这么做,可是那厮居然威胁我们,不听话就让我们家消失!” 老祖宗希拉的眉毛挑的更高了。 “我才不信!我和那几个不干就要离开,那滚蛋居然绑了我们,带我们看他怎么大发雄威的!可是没想到,最后……最后……” “怎么了?”老祖宗问。 “最后他被江火他们杀了!”张晖咬牙切齿,“老祖宗,他们还扬言当我们回来通风报信,我们拿她能如何!老祖宗,这事不能这么算了啊!” 老祖宗靠在椅上不话,只是看着张晖,看的张晖心里突突直跳。 他的应该天衣无缝吧?他的都是事实,只不过省略背叛的过程。 九分真一分假才是最好的谎。 “嗯,去找你爹爹过来。” 张晖心里一喜,立刻跑了出去,这么看来有转机了! 他一个人是死,但是一个家族却不会,关于荣誉的,这是酒馆那两人给他的启发。 其他人也回府纷纷效仿,能成为家里的纨绔都有那么一个两个宠他们上天的,他们打着感情牌,那些人纷纷找到家主。 于是这六个纨绔,六个家族,六个势力,都在一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丞相得宠,而且盛宠而不衰,他们在丞相面前或多或少受到一些压迫,他那不成器的儿,或多或少得罪过他们,但都被丞相压了下去。 所以积怨已久。 而且其中一两个和敌派大将军沾亲带故的。 所以这关乎家族百年兴旺的名字,也被搬上了大舞台,赤裸裸暴露出来。 他们一商量,彼此对视一番,加上大将军内应一番鼓动,众人义愤填膺之情被鼓动起来。 现在他们家族的目光已经不在张晖等人身上,而他们顺利摘掉头上的刀,一起加入策反的行为中。 帝都,一时燥热起来。 空气一热,连树下阴凉地都变得热了起来。 苍梧墨绿色衣衫站在树下盯着藤椅,上面没有懒懒躺着的女人,也没有翻白眼的女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仿佛他的心都空了一块。 一阵风吹过来还晃了晃,发出枝哑的声音,他躺了下去,却发现椅了点,他的腿只能伸在外面,他有些烦躁的坐了起来。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他呆呆望着空气出神,这女人听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办什么事都应该回来了吧。 正想着,厚重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他懒洋洋的靠在椅上,看着进来的金鳞。 她的脚步从来都是轻灵的。 “江火人呢?” “你想问金铃儿吧?” 两人一起开口,话重合,苍梧笑着一撩袍,友好拍拍金鳞,“走,找你家金铃儿去。” 金鳞古铜色的脸不屑看着他,明明自己想去,拿他当借口。 两人打马穿过集市,一路奔向相府,但却被拦在相府门外。 “两位请留步!今日相府闭门谢客!”侍卫寸步不让。 苍梧眯眼就要一掌拍过去,却被金鳞拦了下来,他对侍卫道,“我们朋友今日来了还未归,想来问问怎么回事罢了,通报就苍晋王爷来了。” 那侍卫一听是个王爷,态度又不错,便松了口道,“今日没有人来访,闭门谢客因为王少出事了,所以才这样,王爷您也别为难的了。” “真没有人来?”苍梧疑惑问道。 江火明明和他来相府啊,难道他们真的没来,而且半路去了其他地方?江火为什么谎? 金鳞带着往回走,若真的去其他地方也不去没可能,毕竟江火的心思,有时不是他们能想到的。 正午的太阳越发热烈,集市两旁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话。 “你们不知道,就早上看见的豪华马车啊,我后来偷偷跟着,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众人问。 “嘿嘿,”他神秘一笑,“让你们去不干,胆!看这是什么。”着张开手心,里面躺着纯金的铃铛。 “纯金啊纯金……”着凑到嘴里嘎嘣一咬,却差点把牙齿给蹦掉了,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 周围人一哄而散,跑远了。 “这东西哪里来的?”金鳞那些铃铛仔细看着,知道看到里面刻着的“金”字,低沉问道。 手中匕首往他嘴里塞了塞。 金铃儿身上的铃铛,无缘无故怎么会出现在这人身上?所掉的也不可能! 他立刻否认。 那人被抵着喉咙,锋利刀刃挨着舌头,只要他稍微动一下,这刀会毫不犹豫刺进他的喉咙,割掉头。 他紧张的眨眼眨眼,一些侥幸的心思也收了起来,“早上豪华马车经过,我就偷偷跟了上去,后来在一个巷里捡到的……我还好奇他们进去后在没出来了……” 他话还没完,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心中正惊骇,马蹄长踏,邹毛一甩甩进他嘴巴里…… “巷在哪里!最好老实点!” 两人在偷指点下找到那巷,更神奇的是,那巷居然紧紧靠着丞相府的大墙。 “就是这里,早上我亲眼看着他们马车进去……” 金鳞高大的身躯挡住他,盯着他眼睛,“然后还要什么。” 偷一抖身,这男身上不怒自威,一种压迫的气势压向他,关键是他武功还很厉害!还要那个不话冷漠的男,看着就不好惹。 他最后隐瞒的事给抖了出来,“后来……另一个马车也来了,那人…是王少!” 似乎这个名字十分艰难,完就紧紧闭嘴不话了,王少一手遮天若是知道他泄露了他,估计今晚一闭眼就再也醒不来了。 苍梧听着偷着话,一边在巷里转悠,平洁整齐的地面,看不出丝毫打斗的痕迹,甚至连墙面都整洁如新,仿佛他们才是第一个踏进这巷的人。 “东西哪里捡的?”苍梧冷冷问。 偷跑过去指了墙角,“我拔出来的,埋在土下面了。” 苍梧蹲下一看,捏起土仔细闻着,又翻了翻,最后站起来看向金鳞,道,“有机关。” 有机关…… 因为这土最新翻新过,而相府在这里最起码十年了,十年的土地不是泛着黑色的软土,而是硬实的地面才对。 难怪进来时候感觉哪里不对劲…… 金鳞一听浑身气势又是一爆,炸的偷蹲在一边大气不敢出。 两人在巷里乱戳一通,掘地三尺差点就把偷种在里面了,然而还是什么都没有。 最后金鳞英俊的脸仿佛花不开的墨汁,一拳把围墙打出个窟窿出来,拳头从这头伸向那头,他的妹妹! 他突然有些自责,若不是一味练功放任她的野性,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如今她在风雨生死未卜,回去他怎么和父母交代? 若是他对妹妹的事上点心是不是不会这样了? 他有些颓废的抽回拳头,他东晋草原,汉性格粗犷武力就是硬道理,所以他的阴谋权术远远不及他们来的圆润,若是在他的领土发生这样的事,他会立刻带人拆了院把人找出来。 但是现在他看着墙有些颓废,第一次,他产生了无力感。 “苍梧王爷,有没有办法?” 苍梧靠着墙,低头不语,他不像金鳞这个莽汉,他对现在局面还是有些了解的。 首先因为阿新能力太过逆天,吸引帝都达官贵人相邀请,假如今日江火确实带人去赴约,去的是相府。 那么根据门口侍卫的话,确实没人拜访过,门口人来人往总归有人见到的,所以他不是撒谎。 那么就是中途出事了,马车进了巷里,丞相之也进了巷了…… 王少出事了…… 江火等人不见了…… 很快苍梧的脑袋连成一条线,一抬头准备和金鳞着什么,眼神却透过拳头大洞口看了进去。 看了半天,终于一笑,那淡漠的脸上绽放柔和的笑容,如暗夜中轻舒慢绽的华容,那偷一下看愣了。 “金鳞,我有办法了。” 当天夜晚,天上星星飞斗如桥,不时云层飘过,挡住灰暗不明的星光。 在这层星光地下,一行人穿着特制的宫廷衣服,高头大马抵达相府。 管家一见宫里来人了,一边让人禀报丞相,一边带人进了大厅,好茶好点心哄着,“大人,老爷马上就到。” 着塞了厚实的荷包给那人,那人冰冷的脸立刻眉开眼笑。 “不知公公深夜来临有何贵干?”丞相急忙来,衣衫有些凌乱。 这时候宫里来人所谓何事? 难不成皇帝已经知道少年在他府上了,所以来找他要人? 不怪他这么想,公事在白日都已经处理完毕,他儿这几天也很安分,实在没有什么事值得晚上前来找他的。 “丞相忙人,只是陛下口谕,请丞相进宫呢。”公公笑道。 一路上丞相又给公公塞了厚实的荷包,公公才慢吞吞出原因,因为皇帝之前也给少年下了帖,而少年居然先去了相府,所以龙心不悦了! 丞相擦擦额头的汗,这公公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话自然春风得意,而给的消息也十有八九是真的。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御书房,公公退到皇帝身后,俯身了什么。 皇帝点头,然后看向丞相的脸色有些不悦,但又带着悲痛之情,很是诡异的表情,看的丞相一阵糊涂,不就是为了少年的事么?至于一副要痛下杀手的样么。 “陛下,找微臣有何事?” 皇帝大手摩擦着奏折,这是刚刚呈上来的折,想到里面写的内容,心里又是遗憾又是愤恨。 “爱卿啊,节哀顺便啊。”皇帝道。 丞相一愣,饶是脑袋精明的丞相也弄不懂皇帝要什么。 节哀顺便? 他家最近没有出丧事啊,想了想八竿打不到的亲戚也没有暴毙的。 “皇上……你?”他试探问道。 皇帝大手一竖,一副我懂你的样,“朕准许你放半个月的假期!” 丞相一听慌了,这官职好好的停他半个月,莫不是皇帝要撤了他? “陛下,微臣顶得住,愿意在陛下身边献犬马之劳。”他急忙道。 皇帝用更加感动的语气道,“爱卿不必如此,丞相还是你,这些年朕都是看在眼里的,你为风雨做的贡献不可磨灭,只是令公的丧事还是要办的,朕知道你宠爱儿,所以允许你休息半个月。” 丞相忽然一愣,他听到了什么?他儿死了?他怎么不知道! 中午看见他还生龙活虎的,怎么到了皇帝嘴里就死了?丞相不敢对皇帝发怒,只好试探道,“陛下……您从何而知我儿死了的……” 皇帝走下来拍拍他肩膀,一脸哀叹,“朕当年四去世朕伤心了许久,那个活泼可爱的孩就这样没了!所以朕明白你的感受,回去好好休息。” “可是可是陛下,微臣儿并没有死啊!”丞相惊讶道。 “什么!”皇帝用比他更惊讶的声音道,“可是他们你的儿已经死了啊?怎么还没死啊?” 丞相脸色一黑,用更加确定的语气道,“微臣不知谁传的谣言,但是确实没死,中午宫里的太医还去看过我儿,若是不信大可让太医来对证。” 皇帝立刻招来太医,太医承是,丞相的心里又开始盘算起来,皇帝究竟哪里听来的消息?而现在皇帝误会他,怎么也会安慰几句,他在乘机以退为进,博得好处。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他呆呆望着空气出神,这女人听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办什么事都应该回来了吧。 正想着,厚重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他懒洋洋的靠在椅上,看着进来的金鳞。 她的脚步从来都是轻灵的。 “江火人呢?” “你想问金铃儿吧?” 两人一起开口,话重合,苍梧笑着一撩袍,友好拍拍金鳞,“走,找你家金铃儿去。” 金鳞古铜色的脸不屑看着他,明明自己想去,拿他当借口。 两人打马穿过集市,一路奔向相府,但却被拦在相府门外。 “两位请留步!今日相府闭门谢客!”侍卫寸步不让。 苍梧眯眼就要一掌拍过去,却被金鳞拦了下来,他对侍卫道,“我们朋友今日来了还未归,想来问问怎么回事罢了,通报就苍晋王爷来了。” 那侍卫一听是个王爷,态度又不错,便松了口道,“今日没有人来访,闭门谢客因为王少出事了,所以才这样,王爷您也别为难的了。” “真没有人来?”苍梧疑惑问道。 江火明明和他来相府啊,难道他们真的没来,而且半路去了其他地方?江火为什么谎? 金鳞带着往回走,若真的去其他地方也不去没可能,毕竟江火的心思,有时不是他们能想到的。 正午的太阳越发热烈,集市两旁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话。 “你们不知道,就早上看见的豪华马车啊,我后来偷偷跟着,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众人问。 “嘿嘿,”他神秘一笑,“让你们去不干,胆!看这是什么。”着张开手心,里面躺着纯金的铃铛。 “纯金啊纯金……”着凑到嘴里嘎嘣一咬,却差点把牙齿给蹦掉了,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 周围人一哄而散,跑远了。 “这东西哪里来的?”金鳞那些铃铛仔细看着,知道看到里面刻着的“金”字,低沉问道。 手中匕首往他嘴里塞了塞。 金铃儿身上的铃铛,无缘无故怎么会出现在这人身上?所掉的也不可能! 他立刻否认。 那人被抵着喉咙,锋利刀刃挨着舌头,只要他稍微动一下,这刀会毫不犹豫刺进他的喉咙,割掉头。 他紧张的眨眼眨眼,一些侥幸的心思也收了起来,“早上豪华马车经过,我就偷偷跟了上去,后来在一个巷里捡到的……我还好奇他们进去后在没出来了……” 他话还没完,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心中正惊骇,马蹄长踏,邹毛一甩甩进他嘴巴里…… “巷在哪里!最好老实点!” 两人在偷指点下找到那巷,更神奇的是,那巷居然紧紧靠着丞相府的大墙。 “就是这里,早上我亲眼看着他们马车进去……” 金鳞高大的身躯挡住他,盯着他眼睛,“然后还要什么。” 偷一抖身,这男身上不怒自威,一种压迫的气势压向他,关键是他武功还很厉害!还要那个不话冷漠的男,看着就不好惹。 他最后隐瞒的事给抖了出来,“后来……另一个马车也来了,那人…是王少!” 似乎这个名字十分艰难,完就紧紧闭嘴不话了,王少一手遮天若是知道他泄露了他,估计今晚一闭眼就再也醒不来了。 苍梧听着偷着话,一边在巷里转悠,平洁整齐的地面,看不出丝毫打斗的痕迹,甚至连墙面都整洁如新,仿佛他们才是第一个踏进这巷的人。 “东西哪里捡的?”苍梧冷冷问。 偷跑过去指了墙角,“我拔出来的,埋在土下面了。” 苍梧蹲下一看,捏起土仔细闻着,又翻了翻,最后站起来看向金鳞,道,“有机关。” 有机关…… 因为这土最新翻新过,而相府在这里最起码十年了,十年的土地不是泛着黑色的软土,而是硬实的地面才对。 难怪进来时候感觉哪里不对劲…… 金鳞一听浑身气势又是一爆,炸的偷蹲在一边大气不敢出。 两人在巷里乱戳一通,掘地三尺差点就把偷种在里面了,然而还是什么都没有。 最后金鳞英俊的脸仿佛花不开的墨汁,一拳把围墙打出个窟窿出来,拳头从这头伸向那头,他的妹妹! 他突然有些自责,若不是一味练功放任她的野性,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如今她在风雨生死未卜,回去他怎么和父母交代? 若是他对妹妹的事上点心是不是不会这样了? 他有些颓废的抽回拳头,他东晋草原,汉性格粗犷武力就是硬道理,所以他的阴谋权术远远不及他们来的圆润,若是在他的领土发生这样的事,他会立刻带人拆了院把人找出来。 但是现在他看着墙有些颓废,第一次,他产生了无力感。 “苍梧王爷,有没有办法?” 苍梧靠着墙,低头不语,他不像金鳞这个莽汉,他对现在局面还是有些了解的。 首先因为阿新能力太过逆天,吸引帝都达官贵人相邀请,假如今日江火确实带人去赴约,去的是相府。 那么根据门口侍卫的话,确实没人拜访过,门口人来人往总归有人见到的,所以他不是撒谎。 那么就是中途出事了,马车进了巷里,丞相之也进了巷了…… 王少出事了…… 江火等人不见了…… 很快苍梧的脑袋连成一条线,一抬头准备和金鳞着什么,眼神却透过拳头大洞口看了进去。 看了半天,终于一笑,那淡漠的脸上绽放柔和的笑容,如暗夜中轻舒慢绽的华容,那偷一下看愣了。 “金鳞,我有办法了。” 当天夜晚,天上星星飞斗如桥,不时云层飘过,挡住灰暗不明的星光。 在这层星光地下,一行人穿着特制的宫廷衣服,高头大马抵达相府。 管家一见宫里来人了,一边让人禀报丞相,一边带人进了大厅,好茶好点心哄着,“大人,老爷马上就到。” 着塞了厚实的荷包给那人,那人冰冷的脸立刻眉开眼笑。 “不知公公深夜来临有何贵干?”丞相急忙来,衣衫有些凌乱。 这时候宫里来人所谓何事? 难不成皇帝已经知道少年在他府上了,所以来找他要人? 不怪他这么想,公事在白日都已经处理完毕,他儿这几天也很安分,实在没有什么事值得晚上前来找他的。 “丞相忙人,只是陛下口谕,请丞相进宫呢。”公公笑道。 一路上丞相又给公公塞了厚实的荷包,公公才慢吞吞出原因,因为皇帝之前也给少年下了帖,而少年居然先去了相府,所以龙心不悦了! 丞相擦擦额头的汗,这公公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话自然春风得意,而给的消息也十有八九是真的。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御书房,公公退到皇帝身后,俯身了什么。 皇帝点头,然后看向丞相的脸色有些不悦,但又带着悲痛之情,很是诡异的表情,看的丞相一阵糊涂,不就是为了少年的事么?至于一副要痛下杀手的样么。 “陛下,找微臣有何事?” 皇帝大手摩擦着奏折,这是刚刚呈上来的折,想到里面写的内容,心里又是遗憾又是愤恨。 “爱卿啊,节哀顺便啊。”皇帝道。 丞相一愣,饶是脑袋精明的丞相也弄不懂皇帝要什么。 节哀顺便? 他家最近没有出丧事啊,想了想八竿打不到的亲戚也没有暴毙的。 “皇上……你?”他试探问道。 皇帝大手一竖,一副我懂你的样,“朕准许你放半个月的假期!” 丞相一听慌了,这官职好好的停他半个月,莫不是皇帝要撤了他? “陛下,微臣顶得住,愿意在陛下身边献犬马之劳。”他急忙道。 皇帝用更加感动的语气道,“爱卿不必如此,丞相还是你,这些年朕都是看在眼里的,你为风雨做的贡献不可磨灭,只是令公的丧事还是要办的,朕知道你宠爱儿,所以允许你休息半个月。” 丞相忽然一愣,他听到了什么?他儿死了?他怎么不知道! 中午看见他还生龙活虎的,怎么到了皇帝嘴里就死了?丞相不敢对皇帝发怒,只好试探道,“陛下……您从何而知我儿死了的……” 皇帝走下来拍拍他肩膀,一脸哀叹,“朕当年四去世朕伤心了许久,那个活泼可爱的孩就这样没了!所以朕明白你的感受,回去好好休息。” “可是可是陛下,微臣儿并没有死啊!”丞相惊讶道。 “什么!”皇帝用比他更惊讶的声音道,“可是他们你的儿已经死了啊?怎么还没死啊?” 丞相脸色一黑,用更加确定的语气道,“微臣不知谁传的谣言,但是确实没死,中午宫里的太医还去看过我儿,若是不信大可让太医来对证。” 皇帝立刻招来太医,太医承是,丞相的心里又开始盘算起来,皇帝究竟哪里听来的消息?而现在皇帝误会他,怎么也会安慰几句,他在乘机以退为进,博得好处。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他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却蓦然听的巨大的拍桌声,“丞相,你好大的胆!” 丞相精明的眼神一缩,立刻跪下,“陛下臣何罪之有?” 皇帝这是气的发抖,在他看见这奏折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打压一番丞相,最近他势头太过嚣张,其他人已经不满意了。 可是往后一看,原来丞相儿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他也就不计较他儿所作所为了,想着安慰他几句放个假,既显示他的宽松大度,又一定时间内不让他接触朝堂,算是给大将军的解释了。 可是,这他妈奏折里写的什么东西?! 什么叫丞相儿已经死亡? 人家活的好好的,自己在这咒人家办丧事,做好人半天。 皇家威严都丢光了! 皇帝一连把丞相和大将军都记恨上了。 “何罪之有?你问我何罪之有?”着把奏折摔在他面前,“好好看看你儿做的好事!” 丞相一听和儿有关,心里哀嚎一声,翻着奏折却是越来越愤怒。 最后大呼,“皇帝冤枉啊,这些根本就是虚乌有!犬今日根本没有出府!何来绑架一,更别什么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皇帝冷笑把一堆奏折都给他扔了过去,砸的他一趔趄,他这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分明就是朝堂的明争暗斗,可是这次的事件性质不同,平日都是打闹,然而这次以他儿为食,洋洋洒洒写了上千字。 一把鼻涕一把泪告状他如何如何纵容儿,如何如何鄙视看不清他们家族,之后上升到国体上! 难怪皇帝半夜叫他过来,难怪皇帝让他休假! 这一切都是帝王的权术。 丞相的心微微凉了,跪在地下的膝盖麻木,却比不上心里麻木来的快。 他不辞辛苦为风雨工作大半生,到头来还是抵不过皇帝的权术策略,他以为自己盛宠不衰,到头来发现他只是为了摔得更惨罢了。 他深深伏下佝偻的身,声音苍老,“陛下,您信臣么?” 信还是不信? 古来就是解不开理还乱的事,丞相知道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可他心里还是固执的问出来,只是给自己一个答案。 皇帝深深看着跪在地下的老人,第一次发现他老了,他忽然转头对上琉璃玻璃,他看见玻璃里自己的头发也斑白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 一去江湖岁月催,还记得当年丞相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模样…… 丞相回府疲惫进了书房,刚打发了大儿,又听见麻烦精儿在外面的吼声,他痛苦揉揉眉头,想起皇帝刚才的话,他的心更加累了。 皇帝,泱泱风雨,唯有舟行。 唯有舟行…… 原来这才是皇帝所想的么?可是皇帝所就是他真的想法么,他是不是有别有目的? 丞相一向擅长揣摩圣意,这下也糊涂了。 “爹!” 门被猛的推开,王少一阵风似得进来,衣衫不整,神情急躁。 “爹!那少年是不是你带走了?”王少急吼吼道。 “嗯。”丞相靠在椅上,低应一声,王少似乎没有看出他的疲惫,一心只想照出阿新。 丞相抬眼看向儿,弱冠之年相貌倒是英俊,可惜能力不足智商堪忧,完全比不过大儿,可是这儿是他和心爱女人所生。 他曾经对墓碑发誓,一生一世对他好。 所以他一直纵容他,既是帝王的定心丸又能保全儿,一直维持微妙的平衡,可是现在他突然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王少还在叽叽歪歪嚷嚷,丞相觉得不胜心烦,“行了,少年我带走了,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先前怎么没听你张晖他们的事?你真的绑架他们,然后必杀江火?” 王少顿了顿,“张晖他们我自然会收拾,只不过杀江火是真的,而且他们现在估计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他得意的。 “哦?怎么?” 王少突然脸色神秘,“我把他们关进了地道里!” 地道这个地方还是爹亲自告诉他的,连机关他都一清二楚,以防哪天出意外而准备的,但是不知道机关闯进去就是死路一条! 他知道爹一向看不起他的为人,可是这次他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 丞相本来想懒懒的应一声,他从头到尾都不信他儿能杀了江火一群人,他的儿还不了解么? 但是听他完后,他突然满腔的怒火都化为深深的无力,他抬头深深看着王少,一字一顿道,“你什么,他们在地道里?” “是啊!”他笑的得意,“爹快把阿新给我吧。” 啪—— 一声耳刮声回荡在房间里,回荡在王少的脑海里,他瞬间蒙了,爹从来没打过他,这是第一次。 “逆!逆!”他蹦起来,脸色狰狞,怒吼道,满腔的无奈,满腔的怒火,满腔的失望。 “我告诉你地道是以防陷入绝境,可得一线生机,可是,我又没有告诉你地道最终通向何方?!” 通向何方?何方?王少被吓了一跳,脑袋胡乱想着,通往哪里他怎么记得,很久之前的事他早就忘了。 突然他脑袋灵光一闪,惊呼道“皇宫!” 此时书房的屋顶上坐着两个黑衣人,一个身姿挺拔如云,一个迅捷如豹。 他两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深深的疑惑。 地上星光暗沉,地下星光全无,有的只是江火手中微弱光芒的夜明珠。 江火抬头看向青铜大门,没有机关都没人相信。 想着脚尖一点,身轻灵一跃而起,手中簪弹向门中野兽嘴里的珠。 啪—— 一声清响,珠应声而碎,化成玻璃渣掉落,周围光线瞬间暗了几分,那簪却卡在那野兽嘴巴里。 江火想把夜明珠弹进去,现在看来不能了,她身轻灵向前一扑,扣住那兽头就把珠塞进去。 咔擦咔擦—— 瞬间江火极速后退,但是指尖还是传来钝痛,她低头一看手指不知何时破开口,这可不是好事啊…… 江火刚刚脚步落地退到凤白等人身边,只见那野兽张开狰狞的嘴巴合拢,那玉碎的嘎嘣声响起。 江火淡定又掏出一颗夜明珠,室内瞬间亮了。 那野兽凶残吞了珠后又慢慢张开嘴,似乎不满足一个珠,于是江火接二连三弹着夜明珠进去,又被瞬间嘎嘣掉! “江火,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有钱了!”金铃儿惊讶问道,这掏出来的夜明珠不下十颗了吧?一个两个就算了,但这可是十颗! 先不她装在哪里,单单每个都是拳头大的夜明珠就很难找好么! 她用一种看土豪的眼神看江火。 “哦,先前人送来讨好阿新的,被富贵儿拿来玩的,正好现在用上了,不亏路上带着这么重的。”江火淡定解释道。 金铃儿嘴角一抽,看向富贵儿,这厮的运气简直逆天了。 她正在想时,突然响起细微的咔擦声,很,但在一众高手耳朵里却很清晰。 那青铜巨门缓缓开启,那门仿佛太久没有开启过,以至于带下一片灰尘,嘎吱嘎吱的打开一条缝后便不动了。 江火比划比划,确定她即使平胸侧身也过不去后,淡定道,“过来推吧。” 众人使力,然而逾越千金重的大门纹丝不动,眼看光明就在眼前,然而却看得到吃不到,江火气的一巴掌扇向野兽头。 叫你丫吃那么多开这么点,想着不高兴又一巴掌过去,然而神奇的事发生了,那门居然又开了一点,这一点恰好够江火侧身过去。 金铃儿见了眼睛一亮,抄起圆月弯刀就往野兽脸上拍。 叫你丫的设置机关! 叫你只开一点门缝! 叫你不听话! 金铃儿一阵噼里啪啦猛打,那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打开。 众人嘴巴长大…… “这门也太人性化了吧!” 众人跨过大门一路走过去,若是丞相知道他们以这种方式过去,一定会气的吐血,那是南疆弄回来的东西,非常难保存,他请能工巧匠才把那东西封在青铜门中,看守他家大门。 而现在却被江火轻而易举过去了! 江火扯了衣服裹在手指头上,上面隐隐作痛,刚刚好像碰到野兽牙齿了……会不会有毒啊? 众人走一步探一步,渐渐走向远方,这一路机关简单多了,什么连弓弩,地刺陷进毒蛇霹雳弹,都被江火等人一一破解。 到最后出来时他们还在感叹,这丞相准备折磨死自己么?在自己家下面设置这么复杂机关,即使江火也险些吃亏。 他们是从一个翻转的床板下出来的,江火探头见没人都呼啦啦涌了出来。 “这是什么地方啊?”江火嘀咕扫视周围摆设,整洁干净的房间,摆放装饰很独特,看得出主人是个别具一格的女。 只是看起来似乎很久没人住的样,而且这种结构建筑看着很眼熟。 突然门外由远及近传来脚步声,众人心中一惊,江火把他们塞进洞里,把床铺恢复原样后身一跃飞上房顶的死角,眼睛盯着门口。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他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却蓦然听的巨大的拍桌声,“丞相,你好大的胆!” 丞相精明的眼神一缩,立刻跪下,“陛下臣何罪之有?” 皇帝这是气的发抖,在他看见这奏折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打压一番丞相,最近他势头太过嚣张,其他人已经不满意了。 可是往后一看,原来丞相儿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他也就不计较他儿所作所为了,想着安慰他几句放个假,既显示他的宽松大度,又一定时间内不让他接触朝堂,算是给大将军的解释了。 可是,这他妈奏折里写的什么东西?! 什么叫丞相儿已经死亡? 人家活的好好的,自己在这咒人家办丧事,做好人半天。 皇家威严都丢光了! 皇帝一连把丞相和大将军都记恨上了。 “何罪之有?你问我何罪之有?”着把奏折摔在他面前,“好好看看你儿做的好事!” 丞相一听和儿有关,心里哀嚎一声,翻着奏折却是越来越愤怒。 最后大呼,“皇帝冤枉啊,这些根本就是虚乌有!犬今日根本没有出府!何来绑架一,更别什么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皇帝冷笑把一堆奏折都给他扔了过去,砸的他一趔趄,他这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分明就是朝堂的明争暗斗,可是这次的事件性质不同,平日都是打闹,然而这次以他儿为食,洋洋洒洒写了上千字。 一把鼻涕一把泪告状他如何如何纵容儿,如何如何鄙视看不清他们家族,之后上升到国体上! 难怪皇帝半夜叫他过来,难怪皇帝让他休假! 这一切都是帝王的权术。 丞相的心微微凉了,跪在地下的膝盖麻木,却比不上心里麻木来的快。 他不辞辛苦为风雨工作大半生,到头来还是抵不过皇帝的权术策略,他以为自己盛宠不衰,到头来发现他只是为了摔得更惨罢了。 他深深伏下佝偻的身,声音苍老,“陛下,您信臣么?” 信还是不信? 古来就是解不开理还乱的事,丞相知道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可他心里还是固执的问出来,只是给自己一个答案。 皇帝深深看着跪在地下的老人,第一次发现他老了,他忽然转头对上琉璃玻璃,他看见玻璃里自己的头发也斑白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 一去江湖岁月催,还记得当年丞相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模样…… 丞相回府疲惫进了书房,刚打发了大儿,又听见麻烦精儿在外面的吼声,他痛苦揉揉眉头,想起皇帝刚才的话,他的心更加累了。 皇帝,泱泱风雨,唯有舟行。 唯有舟行…… 原来这才是皇帝所想的么?可是皇帝所就是他真的想法么,他是不是有别有目的? 丞相一向擅长揣摩圣意,这下也糊涂了。 “爹!” 门被猛的推开,王少一阵风似得进来,衣衫不整,神情急躁。 “爹!那少年是不是你带走了?”王少急吼吼道。 “嗯。”丞相靠在椅上,低应一声,王少似乎没有看出他的疲惫,一心只想照出阿新。 丞相抬眼看向儿,弱冠之年相貌倒是英俊,可惜能力不足智商堪忧,完全比不过大儿,可是这儿是他和心爱女人所生。 他曾经对墓碑发誓,一生一世对他好。 所以他一直纵容他,既是帝王的定心丸又能保全儿,一直维持微妙的平衡,可是现在他突然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王少还在叽叽歪歪嚷嚷,丞相觉得不胜心烦,“行了,少年我带走了,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先前怎么没听你张晖他们的事?你真的绑架他们,然后必杀江火?” 王少顿了顿,“张晖他们我自然会收拾,只不过杀江火是真的,而且他们现在估计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他得意的。 “哦?怎么?” 王少突然脸色神秘,“我把他们关进了地道里!” 地道这个地方还是爹亲自告诉他的,连机关他都一清二楚,以防哪天出意外而准备的,但是不知道机关闯进去就是死路一条! 他知道爹一向看不起他的为人,可是这次他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 丞相本来想懒懒的应一声,他从头到尾都不信他儿能杀了江火一群人,他的儿还不了解么? 但是听他完后,他突然满腔的怒火都化为深深的无力,他抬头深深看着王少,一字一顿道,“你什么,他们在地道里?” “是啊!”他笑的得意,“爹快把阿新给我吧。” 啪—— 一声耳刮声回荡在房间里,回荡在王少的脑海里,他瞬间蒙了,爹从来没打过他,这是第一次。 “逆!逆!”他蹦起来,脸色狰狞,怒吼道,满腔的无奈,满腔的怒火,满腔的失望。 “我告诉你地道是以防陷入绝境,可得一线生机,可是,我又没有告诉你地道最终通向何方?!” 通向何方?何方?王少被吓了一跳,脑袋胡乱想着,通往哪里他怎么记得,很久之前的事他早就忘了。 突然他脑袋灵光一闪,惊呼道“皇宫!” 此时书房的屋顶上坐着两个黑衣人,一个身姿挺拔如云,一个迅捷如豹。 他两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深深的疑惑。 地上星光暗沉,地下星光全无,有的只是江火手中微弱光芒的夜明珠。 江火抬头看向青铜大门,没有机关都没人相信。 想着脚尖一点,身轻灵一跃而起,手中簪弹向门中野兽嘴里的珠。 啪—— 一声清响,珠应声而碎,化成玻璃渣掉落,周围光线瞬间暗了几分,那簪却卡在那野兽嘴巴里。 江火想把夜明珠弹进去,现在看来不能了,她身轻灵向前一扑,扣住那兽头就把珠塞进去。 咔擦咔擦—— 瞬间江火极速后退,但是指尖还是传来钝痛,她低头一看手指不知何时破开口,这可不是好事啊…… 江火刚刚脚步落地退到凤白等人身边,只见那野兽张开狰狞的嘴巴合拢,那玉碎的嘎嘣声响起。 江火淡定又掏出一颗夜明珠,室内瞬间亮了。 那野兽凶残吞了珠后又慢慢张开嘴,似乎不满足一个珠,于是江火接二连三弹着夜明珠进去,又被瞬间嘎嘣掉! “江火,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有钱了!”金铃儿惊讶问道,这掏出来的夜明珠不下十颗了吧?一个两个就算了,但这可是十颗! 先不她装在哪里,单单每个都是拳头大的夜明珠就很难找好么! 她用一种看土豪的眼神看江火。 “哦,先前人送来讨好阿新的,被富贵儿拿来玩的,正好现在用上了,不亏路上带着这么重的。”江火淡定解释道。 金铃儿嘴角一抽,看向富贵儿,这厮的运气简直逆天了。 她正在想时,突然响起细微的咔擦声,很,但在一众高手耳朵里却很清晰。 那青铜巨门缓缓开启,那门仿佛太久没有开启过,以至于带下一片灰尘,嘎吱嘎吱的打开一条缝后便不动了。 江火比划比划,确定她即使平胸侧身也过不去后,淡定道,“过来推吧。” 众人使力,然而逾越千金重的大门纹丝不动,眼看光明就在眼前,然而却看得到吃不到,江火气的一巴掌扇向野兽头。 叫你丫吃那么多开这么点,想着不高兴又一巴掌过去,然而神奇的事发生了,那门居然又开了一点,这一点恰好够江火侧身过去。 金铃儿见了眼睛一亮,抄起圆月弯刀就往野兽脸上拍。 叫你丫的设置机关! 叫你只开一点门缝! 叫你不听话! 金铃儿一阵噼里啪啦猛打,那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打开。 众人嘴巴长大…… “这门也太人性化了吧!” 众人跨过大门一路走过去,若是丞相知道他们以这种方式过去,一定会气的吐血,那是南疆弄回来的东西,非常难保存,他请能工巧匠才把那东西封在青铜门中,看守他家大门。 而现在却被江火轻而易举过去了! 江火扯了衣服裹在手指头上,上面隐隐作痛,刚刚好像碰到野兽牙齿了……会不会有毒啊? 众人走一步探一步,渐渐走向远方,这一路机关简单多了,什么连弓弩,地刺陷进毒蛇霹雳弹,都被江火等人一一破解。 到最后出来时他们还在感叹,这丞相准备折磨死自己么?在自己家下面设置这么复杂机关,即使江火也险些吃亏。 他们是从一个翻转的床板下出来的,江火探头见没人都呼啦啦涌了出来。 “这是什么地方啊?”江火嘀咕扫视周围摆设,整洁干净的房间,摆放装饰很独特,看得出主人是个别具一格的女。 只是看起来似乎很久没人住的样,而且这种结构建筑看着很眼熟。 突然门外由远及近传来脚步声,众人心中一惊,江火把他们塞进洞里,把床铺恢复原样后身一跃飞上房顶的死角,眼睛盯着门口。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那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中年男,只一眼江火差点气歪了鼻,那人穿着明黄色的龙袍,除了风雨国老皇帝还有谁?! 难道这里是他哪个妃宫殿?外面天色已黑,一想到要做一晚梁上君,要看一晚活春宫,江火就……很想骂娘。 她倒是不怕凤白他们冲动,只是这蛛丝马迹的移动别被人看了出来。 还有,这丞相府的地道竟然通往皇帝妃的寝宫,这里面的猫腻想想就能脑补,荡气回肠的婚外情故事。 江火大气不敢出蹲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静静看着皇帝。 皇帝正被丞相的事弄得心烦意乱,稀里糊涂就进了椒房殿,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进来了。 他长吁短叹拖着板凳坐下,正面对着床,一开口就把江火和床底下的人惊了一下。 “我知道你在。” 江火差点跳起来,不过很快按耐下来,皇帝若是知道有人进来不是安然坐在这的,应该大呼侍卫进来抓他们才对。 “静妃。” 江火松了口气,感情这是遇到皇帝吐露心声了?据知道越多死的越快,也不知继续听下去会不会长针眼。 然而皇帝不知道,他自言自语,面色惆怅,“我想你了静妃。” “今天他来了,你的孩又调皮捣蛋了,虽然朕答应过你保护他,可是他越来越不成器了,若是我们的孩必定……” 道这里激动停下了,似乎知道若是静妃在这里,绝对要一口气否认。 我们不会有孩!永远不会! 老皇帝颓废摇摇头,江火还是第一次见到老狐狸似得他,这般颓废。 原来每个人褪下伪装后,剩下的都是疲惫不堪的灵魂,比如老皇帝,比如丞相。 不过让江火疑惑的事,他口中的“他,和他儿”是谁? 看样静妃的原配?还是后来心有所属的追求? 按帝王霸道的心性来,抢人家媳妇比较可能,而这个房间属于所谓的静妃,而地道通往丞相府…… 江火可不可以认为,这是个荡气回肠的三角故事?故事的主角就是老皇帝和丞相和一名女,江火似乎又知道皇族的秘辛了。 唉,皇族什么的真是麻烦。 江火心捶捶麻掉了的腿,看着皇帝。 皇帝起了身摇摇晃晃,似乎要走了,江火心中一喜,谁知道皇帝竟然就着床躺下了! 不怕死人睡过么? 不怕鬼混回来索命? 不怕被暗杀? 江火脑袋又开始暴走骂娘了,靠,这样她真的要蹲一晚上了,洞口里的凤白等人估计也会等急了的,只要他们发现没有声音,在推动头顶的床板…… 江火不忍心想象老皇帝从床上滚下来的场景。 她要不要在那一瞬间杀了皇帝?或者治住他? 听了这么多秘密,人家又不是猪,瞬间就能明白了,那他们离死的明白也不远了。 江火心里祈祷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一面思考怎么把皇帝请出去!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皇帝躺在床上,房间昏暗无光,但江火知道在十步之外隐藏着高手,只要这房间气息变动,那人能瞬间感觉到,她该怎么办? 直接下去把刀架在皇帝脖上,威胁着出宫么?那她保证他们出不了帝都。 下去友好商量着,她迷路了?猪也许相信,但皇帝肯定不信。 那她委屈呆一夜?她能坚持,可是担心凤白他们手滑啊!况且她才不会呆一宿。 正在想着,突然看见那床轻微晃了一下,江火呼吸一顿,皇帝翻了个身继续睡。 江火心里着急,却不能不能动,甚至不能大声出气,在这深宫大院里,他们一行人涨了翅膀也飞不出去,除非有漓江一样的武功,否则还有富贵儿在手,怎么都脱不了手。 而且哪个皇帝身边没有一群高手的?打起来车轮都能战死。 江火祈祷他们不要在动了,可是那木板在次轻微晃了晃,江火的呼吸又是一顿,这时皇帝悠悠转醒,捂着额头似乎有些不舒服。 “来人啊!”他喊到。 “是,陛下。”太监只是站在门外并不进来,皇帝有令椒房殿不准进,否则株连九族。 “开窗户,太闷了。” “是陛下。”太监打开窗户后退下,窗户开在梳妆台旁边,皇帝顺着窗户看向外面的月亮,倒影他眼底的思念,他眼神划过周围,身蓦然一凝,又自然而然躺下了。 他翻来覆去似乎睡不着,最后做起来重重叹了一口气,披着衣服就要开门离开。 江火心下一喜,终于离开了,只怕一会也好,想着眼睛看向窗外一笑,却突然笑容凝固在嘴边。 她眼睛蓦然睁大,身体却比大脑先行动,抽出腰带就要甩上皇帝的手,怒喝道,“想离开!” 她想的特别轻,离开两个字加重语气。 皇帝正在卸门栓,忽然感觉背心一凉,一股强劲烈风袭来,还未碰到自己已经遍体生寒了。 好厉害的功夫! 他身也顾不得什么,紧急之下直接撞门,使出了吃奶的力量,那门哗啦一声被撞开大口,皇帝就要钻过去。 可是长年养尊处优,发福的身蓦然卡住了,出不去退不进,他心下一惨然。 难道今天要葬身于此?! 那猛烈的罡风就要扫到他时,突然异像横生,一只雪白的手掌从黑暗中伸出,那莹莹如玉的手指轻轻抓住那绸带,还咦了声。 江火心下一紧,横臂一收,那绸带瞬间绷直却拉不回来。 高手! 然而高手才露出一只手,江火已经感受到她的强大了。 皇帝吭哧吭哧终于爬了出来,怒气冲冲看着房顶上的女,她带着衣服撕下来的面具,明她不想让他认出来。 他应该见过的人! 他准备发难的时候,那只手的主人发话了,“你这千灵绸带哪来的?” 她的声音沙哑中带着空灵的意味,仿佛最白润的鹅卵石在山谷中敲击所发出的声音。 那人见江火不话,有些急躁道,“快!”她突然抓住绸带的手动了动。 那手刚动江火立刻刀身一挡,啪的一声,一道乳白色光芒狠狠撞上,江火身一歪,那光芒竟然层层叠叠推压而来,瞬间逼至江火脑门。 江火揪住绸带身大鸟般翻折而下,手中绸带刷的甩向光芒。 那人脸色大变,想阻止已经来不及,那光芒被绸带包裹猛烈一撞,在撞,三撞! 终于光芒暗了下去,绸带软绵绵飘下,竟然完好无损。 那人终于怒了,她探出脸来,一张秀气的脸,眼神虚空,完美的唇抿成一个“一”字,不过二八年华的样。 江火脚步一退,这里的动静已经引来禁卫军,而且面前的女武功分明十分高强,甚至对上漓江也未可知。 还有,这女究竟什么时候出现的?有没有看见凤白他们?若是瞧见了可就大事不妙了。 她身一退便看见现在门边的老皇帝,她脑袋一转,伸手就扣住他脖,笑道,“女侠好身手,不过莫生气,我也没不告诉你啊。” 那女看见江火扣住皇帝也不生气,只是仔细看了江火,“那你还废话什么!” 江火立刻抬起匕首。 哗啦啦—— 突然背心一凉,一道劲风气势凌人,如同度越关山水过千重,不觉其险却瞬间夺人性命,凌厉中蕴含不可抗拒的力量,江火心头一紧,还来不及转身,就被气流瞬间掀翻在地。 她头在地下咚的一声响,突出一口老血。 “为什么不!” 刷的一声,江火被倒提着扔了出去,身撞上大墙,瞬间头晕眼花。 “为什么不!” 头顶大梁瞬间压下,江火身一转,轰——房顶塌了一半。 ………… 可是老皇帝仍然被扣在手里。 无论江火被打被扔,被撞飞,她手死死抓住老皇帝,她被撞老皇帝垫背,被飞老皇帝被拖,被打老皇帝挡着…… 总之女对她做的一切,江火带着老皇帝连坐。 她不是要救他性命么?她若是伤了一分,都由老皇帝来承担吧,反正他不是什么好鸟。 那女终于停下来,眼神虚空看着江火,“为什么不。” 江火下意识一退,见她没有在动手咧着破嘴唇道,“前辈,你也没给我机会啊!” “那怪我喽,为什么不。” 江火怕她再来一爪,急忙道,“前辈,这件事来话长,长话短也不完,而且这是个秘密,我只给你一个人听。” “哦?没关系,不会有人偷听,直接。”她虚虚道。 江火急了,他们要是不走,凤白他们就走不了,这种超级强者在,要是他们在推开机关上来就是被秒杀! 而且他们不出去她也没法逃走,门外的御林军已经把寝宫围城铁通了。 “前辈,这件事绝对不能有第三个听见!” 皇宫内部,在不远处飞身而来两人,一身黑衣融入夜里。 “苍梧兄,还是你有办法!”金鳞大大咧咧夸赞道。 他们偷听丞相对话后,就知道江火他们肯定到了皇宫。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那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中年男,只一眼江火差点气歪了鼻,那人穿着明黄色的龙袍,除了风雨国老皇帝还有谁?! 难道这里是他哪个妃宫殿?外面天色已黑,一想到要做一晚梁上君,要看一晚活春宫,江火就……很想骂娘。 她倒是不怕凤白他们冲动,只是这蛛丝马迹的移动别被人看了出来。 还有,这丞相府的地道竟然通往皇帝妃的寝宫,这里面的猫腻想想就能脑补,荡气回肠的婚外情故事。 江火大气不敢出蹲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静静看着皇帝。 皇帝正被丞相的事弄得心烦意乱,稀里糊涂就进了椒房殿,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进来了。 他长吁短叹拖着板凳坐下,正面对着床,一开口就把江火和床底下的人惊了一下。 “我知道你在。” 江火差点跳起来,不过很快按耐下来,皇帝若是知道有人进来不是安然坐在这的,应该大呼侍卫进来抓他们才对。 “静妃。” 江火松了口气,感情这是遇到皇帝吐露心声了?据知道越多死的越快,也不知继续听下去会不会长针眼。 然而皇帝不知道,他自言自语,面色惆怅,“我想你了静妃。” “今天他来了,你的孩又调皮捣蛋了,虽然朕答应过你保护他,可是他越来越不成器了,若是我们的孩必定……” 道这里激动停下了,似乎知道若是静妃在这里,绝对要一口气否认。 我们不会有孩!永远不会! 老皇帝颓废摇摇头,江火还是第一次见到老狐狸似得他,这般颓废。 原来每个人褪下伪装后,剩下的都是疲惫不堪的灵魂,比如老皇帝,比如丞相。 不过让江火疑惑的事,他口中的“他,和他儿”是谁? 看样静妃的原配?还是后来心有所属的追求? 按帝王霸道的心性来,抢人家媳妇比较可能,而这个房间属于所谓的静妃,而地道通往丞相府…… 江火可不可以认为,这是个荡气回肠的三角故事?故事的主角就是老皇帝和丞相和一名女,江火似乎又知道皇族的秘辛了。 唉,皇族什么的真是麻烦。 江火心捶捶麻掉了的腿,看着皇帝。 皇帝起了身摇摇晃晃,似乎要走了,江火心中一喜,谁知道皇帝竟然就着床躺下了! 不怕死人睡过么? 不怕鬼混回来索命? 不怕被暗杀? 江火脑袋又开始暴走骂娘了,靠,这样她真的要蹲一晚上了,洞口里的凤白等人估计也会等急了的,只要他们发现没有声音,在推动头顶的床板…… 江火不忍心想象老皇帝从床上滚下来的场景。 她要不要在那一瞬间杀了皇帝?或者治住他? 听了这么多秘密,人家又不是猪,瞬间就能明白了,那他们离死的明白也不远了。 江火心里祈祷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一面思考怎么把皇帝请出去!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皇帝躺在床上,房间昏暗无光,但江火知道在十步之外隐藏着高手,只要这房间气息变动,那人能瞬间感觉到,她该怎么办? 直接下去把刀架在皇帝脖上,威胁着出宫么?那她保证他们出不了帝都。 下去友好商量着,她迷路了?猪也许相信,但皇帝肯定不信。 那她委屈呆一夜?她能坚持,可是担心凤白他们手滑啊!况且她才不会呆一宿。 正在想着,突然看见那床轻微晃了一下,江火呼吸一顿,皇帝翻了个身继续睡。 江火心里着急,却不能不能动,甚至不能大声出气,在这深宫大院里,他们一行人涨了翅膀也飞不出去,除非有漓江一样的武功,否则还有富贵儿在手,怎么都脱不了手。 而且哪个皇帝身边没有一群高手的?打起来车轮都能战死。 江火祈祷他们不要在动了,可是那木板在次轻微晃了晃,江火的呼吸又是一顿,这时皇帝悠悠转醒,捂着额头似乎有些不舒服。 “来人啊!”他喊到。 “是,陛下。”太监只是站在门外并不进来,皇帝有令椒房殿不准进,否则株连九族。 “开窗户,太闷了。” “是陛下。”太监打开窗户后退下,窗户开在梳妆台旁边,皇帝顺着窗户看向外面的月亮,倒影他眼底的思念,他眼神划过周围,身蓦然一凝,又自然而然躺下了。 他翻来覆去似乎睡不着,最后做起来重重叹了一口气,披着衣服就要开门离开。 江火心下一喜,终于离开了,只怕一会也好,想着眼睛看向窗外一笑,却突然笑容凝固在嘴边。 她眼睛蓦然睁大,身体却比大脑先行动,抽出腰带就要甩上皇帝的手,怒喝道,“想离开!” 她想的特别轻,离开两个字加重语气。 皇帝正在卸门栓,忽然感觉背心一凉,一股强劲烈风袭来,还未碰到自己已经遍体生寒了。 好厉害的功夫! 他身也顾不得什么,紧急之下直接撞门,使出了吃奶的力量,那门哗啦一声被撞开大口,皇帝就要钻过去。 可是长年养尊处优,发福的身蓦然卡住了,出不去退不进,他心下一惨然。 难道今天要葬身于此?! 那猛烈的罡风就要扫到他时,突然异像横生,一只雪白的手掌从黑暗中伸出,那莹莹如玉的手指轻轻抓住那绸带,还咦了声。 江火心下一紧,横臂一收,那绸带瞬间绷直却拉不回来。 高手! 然而高手才露出一只手,江火已经感受到她的强大了。 皇帝吭哧吭哧终于爬了出来,怒气冲冲看着房顶上的女,她带着衣服撕下来的面具,明她不想让他认出来。 他应该见过的人! 他准备发难的时候,那只手的主人发话了,“你这千灵绸带哪来的?” 她的声音沙哑中带着空灵的意味,仿佛最白润的鹅卵石在山谷中敲击所发出的声音。 那人见江火不话,有些急躁道,“快!”她突然抓住绸带的手动了动。 那手刚动江火立刻刀身一挡,啪的一声,一道乳白色光芒狠狠撞上,江火身一歪,那光芒竟然层层叠叠推压而来,瞬间逼至江火脑门。 江火揪住绸带身大鸟般翻折而下,手中绸带刷的甩向光芒。 那人脸色大变,想阻止已经来不及,那光芒被绸带包裹猛烈一撞,在撞,三撞! 终于光芒暗了下去,绸带软绵绵飘下,竟然完好无损。 那人终于怒了,她探出脸来,一张秀气的脸,眼神虚空,完美的唇抿成一个“一”字,不过二八年华的样。 江火脚步一退,这里的动静已经引来禁卫军,而且面前的女武功分明十分高强,甚至对上漓江也未可知。 还有,这女究竟什么时候出现的?有没有看见凤白他们?若是瞧见了可就大事不妙了。 她身一退便看见现在门边的老皇帝,她脑袋一转,伸手就扣住他脖,笑道,“女侠好身手,不过莫生气,我也没不告诉你啊。” 那女看见江火扣住皇帝也不生气,只是仔细看了江火,“那你还废话什么!” 江火立刻抬起匕首。 哗啦啦—— 突然背心一凉,一道劲风气势凌人,如同度越关山水过千重,不觉其险却瞬间夺人性命,凌厉中蕴含不可抗拒的力量,江火心头一紧,还来不及转身,就被气流瞬间掀翻在地。 她头在地下咚的一声响,突出一口老血。 “为什么不!” 刷的一声,江火被倒提着扔了出去,身撞上大墙,瞬间头晕眼花。 “为什么不!” 头顶大梁瞬间压下,江火身一转,轰——房顶塌了一半。 ………… 可是老皇帝仍然被扣在手里。 无论江火被打被扔,被撞飞,她手死死抓住老皇帝,她被撞老皇帝垫背,被飞老皇帝被拖,被打老皇帝挡着…… 总之女对她做的一切,江火带着老皇帝连坐。 她不是要救他性命么?她若是伤了一分,都由老皇帝来承担吧,反正他不是什么好鸟。 那女终于停下来,眼神虚空看着江火,“为什么不。” 江火下意识一退,见她没有在动手咧着破嘴唇道,“前辈,你也没给我机会啊!” “那怪我喽,为什么不。” 江火怕她再来一爪,急忙道,“前辈,这件事来话长,长话短也不完,而且这是个秘密,我只给你一个人听。” “哦?没关系,不会有人偷听,直接。”她虚虚道。 江火急了,他们要是不走,凤白他们就走不了,这种超级强者在,要是他们在推开机关上来就是被秒杀! 而且他们不出去她也没法逃走,门外的御林军已经把寝宫围城铁通了。 “前辈,这件事绝对不能有第三个听见!” 皇宫内部,在不远处飞身而来两人,一身黑衣融入夜里。 “苍梧兄,还是你有办法!”金鳞大大咧咧夸赞道。 他们偷听丞相对话后,就知道江火他们肯定到了皇宫。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以江火和金铃儿的聪敏路上的机关是难不倒他们。 所以他们直接进了皇宫,可是进来以后才发现偌大的宫殿没出下手,最后还是苍梧提出方法。 静等! 等江火出事,然后他们静观其变就行了,金鳞一开始不同意,多耽搁一会他们就多一分危险,假如他们今夜躲起来了呢? 然而他们还没等多久,就听见门外喧闹声,渐渐都奔向一个地方。 苍梧傲然的点头,“那是自然,江火那个麻烦精若是没有麻烦,那才是麻烦。” 不得不苍梧认识江火不久,却深知她为人。 他们停下,看向下面,乌压压一片刀锋如林剑指江火。 而江火手里扣着皇帝,站在房里和一女对势。 苍梧眉头一挑,眼睛扫向室内,终于在狼藉破败的房间里,发现一处完好的地方——床铺。 他笑道,“待会我去救人,你在这不要动,等我们把人引走了,你在进去把金铃儿救出来。” 言罢袖一摆,如一道利箭冲了出去。 我来英雄救美了! 那女袖一动,一道强烈的力量裹挟着巨风当胸袭来,江火心神一动想躲开,却发现她无论怎么动,都在那力量的变换范围之内! 就在江火咬牙狠跺脚的时候,一道清笑传了进来,众人之间一道黑影飘过,那女眼睛虚虚的看着不话。 “这么容易就死啊。”突然一道长剑从江火胸前横出,看似软绵绵的一剑,却瞬间纠缠住那力量,他手指一抖,剑剑立刻幻化上千重影,点戳挡击,只在方寸之间,那手段使了千般变化。 江火眼中惊奇,这力量她知道强大,她没想到的是竟然如此强大,而苍梧的剑术竟然如此高明。 方寸之间演变转瞬即逝,最后一拍剑身,那力量轰然而散。 女虚虚看着苍梧,半响道,“你不错。” 苍梧收剑,脸色有些苍白,但仍然强笑,“多谢前辈夸赞。”心里却一阵心惊。 刚才是他皇帝独传绝技,万重决,据修炼大成瞬间幻化上万重刀光剑影,瞬间把敌人戳成窟窿。 可是他仅仅修炼出九百九十重罢了,而刚刚他竟然突破一千! 他在这个关口徘徊近一年没想到,这个关头突破了,他看向江火,果然是个奇妙的人儿,带来的也不尽然是麻烦。 江火不知道,这个居功至伟的帽已经戴在她头上了,她现在心里只有四个字。 逃走!变强! 然后秒杀他们。 女又一次失败,也不执着现在知道了,道,“你要去哪才?” 江火嘻嘻一笑,拖着皇帝陛下跨出大门,掐腰对着禁卫军道,“二郎门,快把刀通通对砍劈了,”她一指,“在把围墙上的弓弩机关通通撤了!” 她一身衣服破烂,脸蛋青青紫紫,话嘴巴还露风,指挥的意思风发。 皇帝在她眼神逼视下点头,他现在一条老命已经去了大半。 众人纷纷互相对砍,刀枪剑戟纷纷段成两节,那些弓弩通通扔进机关,一阵噼里啪啦响都毁去了大半。 连后面赶来的霹雳弹队伍都没能幸免于难。 珍贵的霹雳弹队伍毁于一旦。 带领霹雳弹队伍的人正是夜摩天,一身深红大袍金色镶边,腰间三指宽飞龙腰带,一张妖孽似得脸眉心朱砂,狷狂霸气。 不,这是夜君天。 女看着绸带,仿佛在磨砂情人的脸颊,丝毫不管外界的事,她只是风雨皇帝重金俜请的人,只要保住皇帝生命,其他她懒得管。 一行人在众人簇拥下出了宫门,他们始终不敢靠近也不敢离开。 一行人上了骏马飞驰而去,皇帝被搁在马背上颠的已经不省人事了。 女淡漠骑马跟着他们,在她看来这群人加起来都打不过她,所以她根本不在意他们诡计。 在真正强大面前,一切诡计都是纸老虎。 不过半个一炷香的时间,众人便停下了,停在城外不远处的树林里,江火叫退了苍梧,彻底劈晕了老皇帝,才慢吞吞道,“前辈,这个只是我捡到的……” “胡!”江火还没完,女便怒喝。 江火对前辈的急性很无语。 “过程是这样的,我进了森林里,无意中掉进洞里,结果那洞里有骷髅,那骷髅身边就是这个绸带,之后我埋了骷髅,绸带就被我带出来了……” 江火看着前辈的表情,声音越来越,名川听着江火的诉,她抓住两个字,骷髅! “你他死了?!”名川咬牙切齿,脸色可怖,浑身上下弥漫要杀人的气息。 江火后退,根据苍梧的法,那些骷髅都是些两百面前的人,两百年唉!不被杀死也会病死好么? 前辈的反应有些奇怪。 难道这绸带来历不是这,还是苍梧在谎? 也不对,苍梧当时把她当死人看的,也没必要谎,那究竟为什么? “前辈,这确实从洞口拿的,但是那骷髅也许不是你要找的人。”江火决定还是不要惹她的好。 名川一听,稍稍收敛怒气,压抑问道“在哪个森林?什么地方!你带我去!” 江火心里哀嚎一声,在风雨国一堆事情还没结束,现在去风国天机森林,假如那骷髅真是她要找的人,一旦疯狂起来,她就是炮灰了。 真是个任性的人。 江火摇头,名川见她居然拒绝就要动怒,江火连忙道,“前辈,你就不能不急躁么,听我完,当时我进去是被人绑架,后来重伤也是被人救了,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绑你的是谁?” “秦萧国摄政王秦楼月。” “哼!若是骗我,我必要你生不如死!”名川留下一句威胁,整个身影蓦然消失不见,连影都找不到了。 她后来也是听漓江的,这件事秦楼月也参与其中,索性半真半假全靠忽悠,现在前辈去秦萧国找秦楼月了。 江火私以为,最好能把秦楼月揍一顿,最好一言不合杀了秦楼月这个祸害。 可是她也知道前辈的话到做到,要是发现她骗了她,估计等反应过来她就倒霉了。 所以这段时间她要变强变强在变强! 她踢踢脚边的皇帝,有点可怜他了,请来的保镖居然不靠谱。 突然一阵劲风从身后猛的袭过来,江火心里一惊,以绝对速度躲开。 砰! 周围平底诈起,树木倒塌,夜君天走了出来,拎起地下的皇帝,对江火笑的娟狂,“江火,跟我回去还是死?选一个吧。” “哦?是么。”突然另一个男声传来,苍梧不知何时换回了墨绿色袍,面如冠玉。 “你受了重伤以为我不知道?以前的你尚有资格和我一战,而现在?”着他冷笑一声。 江火惊讶看向苍梧,他受伤了?难道刚刚接前辈的一招? 江火骇然,对前途有几分担忧。 “哼,即使我受伤你也打不过我!”他傲然道,他已经突破千重剑,就算受伤和夜摩天也有的一战。 若是伤好了,那夜摩天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 夜君天眉头一皱,他自然不相信他没受伤,可是也不能排除他使诈,若是他的确重伤,而他放过这次机会…… 树林飒飒,风过无痕,三人同样的绝代风华站在树林里,树林寂静无声,连虫鸣声都不可闻。 突然一阵马蹄踏碎寂静,听声音还不止一匹马,转眼间人已经到达眼前了。 金鳞翻身下马,紧接着凤白金铃儿富贵儿出现,这下江火一行人壮大至四个半人! 富贵儿拳半个。 夜君天虽然狂妄,但不是没有脑,现在皇帝被劫持,他救了皇帝就是功臣,带回去收拢下民心,警告下大臣,他的地位便又提高一节。 而现在的场面想要带走江火已经不可能了,为了一个女放弃江火,可不是他要的。 “江火,等我。”他恶劣一笑,拎着皇帝上马飞驰而去,可怜的皇帝又被横在马上,这一趟下来估计快魂归九天了。 见夜君天一走,江火松了口气,一转头就塞了药给苍梧,留下“好好养伤”一句话后,翻身上马。 “我去救阿新,你们稍后来。”着一抽马屁股,一溜烟跑没影了。 苍梧捏着有些粗制滥造的瓶,不自觉笑了。 江火一路飞奔进帝都,结果还没进城门就远远看见城门紧闭,城楼上多了一群巡逻的侍卫。 那些侍卫乍一看没什么,但是江火为了逃出来,曾经仔细研究过城门守卫,哪个有这样的规章气势?都是一群喝酒打屁的人! 肯定是夜君天干的好事!真不应该放他走,转过头就咬人,一刻都不能放松。 她远远勒马停下,正在疾驰的马生生被嘞原地直立而起,而江火坐在马背上巍然不动。 她必须尽快回去救出阿新,当初漓江硬生生要留下“噬天”的人给她,可是被她拒绝了,现在漓江身边可比她危险多了,正是要用人的时候,怎么能离开?所以只收下犯错的凤白。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以江火和金铃儿的聪敏路上的机关是难不倒他们。 所以他们直接进了皇宫,可是进来以后才发现偌大的宫殿没出下手,最后还是苍梧提出方法。 静等! 等江火出事,然后他们静观其变就行了,金鳞一开始不同意,多耽搁一会他们就多一分危险,假如他们今夜躲起来了呢? 然而他们还没等多久,就听见门外喧闹声,渐渐都奔向一个地方。 苍梧傲然的点头,“那是自然,江火那个麻烦精若是没有麻烦,那才是麻烦。” 不得不苍梧认识江火不久,却深知她为人。 他们停下,看向下面,乌压压一片刀锋如林剑指江火。 而江火手里扣着皇帝,站在房里和一女对势。 苍梧眉头一挑,眼睛扫向室内,终于在狼藉破败的房间里,发现一处完好的地方——床铺。 他笑道,“待会我去救人,你在这不要动,等我们把人引走了,你在进去把金铃儿救出来。” 言罢袖一摆,如一道利箭冲了出去。 我来英雄救美了! 那女袖一动,一道强烈的力量裹挟着巨风当胸袭来,江火心神一动想躲开,却发现她无论怎么动,都在那力量的变换范围之内! 就在江火咬牙狠跺脚的时候,一道清笑传了进来,众人之间一道黑影飘过,那女眼睛虚虚的看着不话。 “这么容易就死啊。”突然一道长剑从江火胸前横出,看似软绵绵的一剑,却瞬间纠缠住那力量,他手指一抖,剑剑立刻幻化上千重影,点戳挡击,只在方寸之间,那手段使了千般变化。 江火眼中惊奇,这力量她知道强大,她没想到的是竟然如此强大,而苍梧的剑术竟然如此高明。 方寸之间演变转瞬即逝,最后一拍剑身,那力量轰然而散。 女虚虚看着苍梧,半响道,“你不错。” 苍梧收剑,脸色有些苍白,但仍然强笑,“多谢前辈夸赞。”心里却一阵心惊。 刚才是他皇帝独传绝技,万重决,据修炼大成瞬间幻化上万重刀光剑影,瞬间把敌人戳成窟窿。 可是他仅仅修炼出九百九十重罢了,而刚刚他竟然突破一千! 他在这个关口徘徊近一年没想到,这个关头突破了,他看向江火,果然是个奇妙的人儿,带来的也不尽然是麻烦。 江火不知道,这个居功至伟的帽已经戴在她头上了,她现在心里只有四个字。 逃走!变强! 然后秒杀他们。 女又一次失败,也不执着现在知道了,道,“你要去哪才?” 江火嘻嘻一笑,拖着皇帝陛下跨出大门,掐腰对着禁卫军道,“二郎门,快把刀通通对砍劈了,”她一指,“在把围墙上的弓弩机关通通撤了!” 她一身衣服破烂,脸蛋青青紫紫,话嘴巴还露风,指挥的意思风发。 皇帝在她眼神逼视下点头,他现在一条老命已经去了大半。 众人纷纷互相对砍,刀枪剑戟纷纷段成两节,那些弓弩通通扔进机关,一阵噼里啪啦响都毁去了大半。 连后面赶来的霹雳弹队伍都没能幸免于难。 珍贵的霹雳弹队伍毁于一旦。 带领霹雳弹队伍的人正是夜摩天,一身深红大袍金色镶边,腰间三指宽飞龙腰带,一张妖孽似得脸眉心朱砂,狷狂霸气。 不,这是夜君天。 女看着绸带,仿佛在磨砂情人的脸颊,丝毫不管外界的事,她只是风雨皇帝重金俜请的人,只要保住皇帝生命,其他她懒得管。 一行人在众人簇拥下出了宫门,他们始终不敢靠近也不敢离开。 一行人上了骏马飞驰而去,皇帝被搁在马背上颠的已经不省人事了。 女淡漠骑马跟着他们,在她看来这群人加起来都打不过她,所以她根本不在意他们诡计。 在真正强大面前,一切诡计都是纸老虎。 不过半个一炷香的时间,众人便停下了,停在城外不远处的树林里,江火叫退了苍梧,彻底劈晕了老皇帝,才慢吞吞道,“前辈,这个只是我捡到的……” “胡!”江火还没完,女便怒喝。 江火对前辈的急性很无语。 “过程是这样的,我进了森林里,无意中掉进洞里,结果那洞里有骷髅,那骷髅身边就是这个绸带,之后我埋了骷髅,绸带就被我带出来了……” 江火看着前辈的表情,声音越来越,名川听着江火的诉,她抓住两个字,骷髅! “你他死了?!”名川咬牙切齿,脸色可怖,浑身上下弥漫要杀人的气息。 江火后退,根据苍梧的法,那些骷髅都是些两百面前的人,两百年唉!不被杀死也会病死好么? 前辈的反应有些奇怪。 难道这绸带来历不是这,还是苍梧在谎? 也不对,苍梧当时把她当死人看的,也没必要谎,那究竟为什么? “前辈,这确实从洞口拿的,但是那骷髅也许不是你要找的人。”江火决定还是不要惹她的好。 名川一听,稍稍收敛怒气,压抑问道“在哪个森林?什么地方!你带我去!” 江火心里哀嚎一声,在风雨国一堆事情还没结束,现在去风国天机森林,假如那骷髅真是她要找的人,一旦疯狂起来,她就是炮灰了。 真是个任性的人。 江火摇头,名川见她居然拒绝就要动怒,江火连忙道,“前辈,你就不能不急躁么,听我完,当时我进去是被人绑架,后来重伤也是被人救了,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绑你的是谁?” “秦萧国摄政王秦楼月。” “哼!若是骗我,我必要你生不如死!”名川留下一句威胁,整个身影蓦然消失不见,连影都找不到了。 她后来也是听漓江的,这件事秦楼月也参与其中,索性半真半假全靠忽悠,现在前辈去秦萧国找秦楼月了。 江火私以为,最好能把秦楼月揍一顿,最好一言不合杀了秦楼月这个祸害。 可是她也知道前辈的话到做到,要是发现她骗了她,估计等反应过来她就倒霉了。 所以这段时间她要变强变强在变强! 她踢踢脚边的皇帝,有点可怜他了,请来的保镖居然不靠谱。 突然一阵劲风从身后猛的袭过来,江火心里一惊,以绝对速度躲开。 砰! 周围平底诈起,树木倒塌,夜君天走了出来,拎起地下的皇帝,对江火笑的娟狂,“江火,跟我回去还是死?选一个吧。” “哦?是么。”突然另一个男声传来,苍梧不知何时换回了墨绿色袍,面如冠玉。 “你受了重伤以为我不知道?以前的你尚有资格和我一战,而现在?”着他冷笑一声。 江火惊讶看向苍梧,他受伤了?难道刚刚接前辈的一招? 江火骇然,对前途有几分担忧。 “哼,即使我受伤你也打不过我!”他傲然道,他已经突破千重剑,就算受伤和夜摩天也有的一战。 若是伤好了,那夜摩天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 夜君天眉头一皱,他自然不相信他没受伤,可是也不能排除他使诈,若是他的确重伤,而他放过这次机会…… 树林飒飒,风过无痕,三人同样的绝代风华站在树林里,树林寂静无声,连虫鸣声都不可闻。 突然一阵马蹄踏碎寂静,听声音还不止一匹马,转眼间人已经到达眼前了。 金鳞翻身下马,紧接着凤白金铃儿富贵儿出现,这下江火一行人壮大至四个半人! 富贵儿拳半个。 夜君天虽然狂妄,但不是没有脑,现在皇帝被劫持,他救了皇帝就是功臣,带回去收拢下民心,警告下大臣,他的地位便又提高一节。 而现在的场面想要带走江火已经不可能了,为了一个女放弃江火,可不是他要的。 “江火,等我。”他恶劣一笑,拎着皇帝上马飞驰而去,可怜的皇帝又被横在马上,这一趟下来估计快魂归九天了。 见夜君天一走,江火松了口气,一转头就塞了药给苍梧,留下“好好养伤”一句话后,翻身上马。 “我去救阿新,你们稍后来。”着一抽马屁股,一溜烟跑没影了。 苍梧捏着有些粗制滥造的瓶,不自觉笑了。 江火一路飞奔进帝都,结果还没进城门就远远看见城门紧闭,城楼上多了一群巡逻的侍卫。 那些侍卫乍一看没什么,但是江火为了逃出来,曾经仔细研究过城门守卫,哪个有这样的规章气势?都是一群喝酒打屁的人! 肯定是夜君天干的好事!真不应该放他走,转过头就咬人,一刻都不能放松。 她远远勒马停下,正在疾驰的马生生被嘞原地直立而起,而江火坐在马背上巍然不动。 她必须尽快回去救出阿新,当初漓江硬生生要留下“噬天”的人给她,可是被她拒绝了,现在漓江身边可比她危险多了,正是要用人的时候,怎么能离开?所以只收下犯错的凤白。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现在需要用人时候才发现,人才紧缺啊紧缺……有些明白苍梧抢人的感受了。 皇帝被夜君天带回去,只要他一醒来,肯定会下令彻查那房间,到时候发现通道最后抵达丞相家里。 虽然她很希望看见丞相被抄家,但是,那也要等她救出阿新再,别等她到了已经人去楼空,她还要去天牢救人。 天牢不比其他,进去十分艰难过程也繁琐,若是在被夜君天那个变态知道阿新和她关系,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因为那是个变态啊!他们无冤无仇都能绑架她,而且看样势在必得。 就算退一万步,皇帝还没醒,可是她没忘丞相家里还有个爱好男宠的,江火身一抖,希望阿新挺住,希望还不晚…… 她下马徒步走到一旁草丛里,掏出瓶瓶罐罐开始捯饬脸,路上随便抓人借了衣服,夜君天啊夜君天,百密一疏,你肯定不知道我还会易容。 易容出门必备杀人放火之良品。 江火在转身已经是相貌平平的年轻姑娘了,丝毫看不出原来的样,除了衣服不能换,若是站在金铃儿面前她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她跟着入城队伍排着,很快就到她了。 “叫什么名字,进城所谓何事?”官兵问道,举着画像对比。 “我是进城看亲戚的,我家住在城外大角山下,我叫二丫。” “进吧!”官兵不耐烦挥手,江火松了一口气,步伐正常的进城,正要一脚跨过城门, “等等!” 江火心头一跳就开始咒骂,靠!带着老爹回来不去床前尽孝道居然跑过来专门逮她?! 江火背对着夜君天。 夜君天冷笑一声绕过去,看着陌生女的脸,皱了皱眉,继而伸手就要摸江火脸蛋。 江火一躲,磕磕巴巴道,“这位公……奴家已经嫁为人妇了……奴家……奴家……”着害羞的看着夜君天一眼。 那眼神该休息中带着欲拒还迎,欲拒还迎中带着勾引,勾引中带着窃喜…… 总之是非常女人的眼神,看的夜君天皱眉,这种眼神他看的太多了,光是周围就能找出一模一样的来。 那个如风一般清傲的女怎么会有这种表情? 夜君天瞬间失了兴趣,也不看江火直接离开了。 江火安自笑了笑,她的演技看来还过关,杀手老本行还没丢。 她也农妇一样步伐走进城,交身而错的瞬间夜君天好像有种奇怪的感觉。 江火顺利有惊无险进城,找到巷里就钻进去,在出来时已经是个翩翩如玉公一枚,面容俊秀,猛的一看似乎还很像某个人。 江火刷的打开扇,在客栈门口花银雇了一辆豪华马车,一路坐着去丞相府。 夜君天既然出现在这里,明老皇帝还没醒,或者还没被他弄醒,她心中定了定。 话夜君天回了城墙上的房间,站在窗户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红衣胜火容颜绝顶,在这苍劲的城墙上别有一番风情。 众人有些看呆了。 他眉头一皱,旁边立刻有人端上来食盒道,“太殿下这是城中最有名福记的,芙蓉果,您试试?” 福记吃食大陆闻名,福记出品,必属精品。 夜君天勉为其难尝了尝,入口即化,味道清新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 他吃着吃着拿着盘的手蓦然一收,盘应声而碎,吓得来人立刻跪下求饶。 香味! 那个女人身上的香味! “来人!整队人马给我搜!” 于是暗自安排的一百禁卫军立刻集合,按着太给的相貌大肆搜城,一个普通农妇的模样! 夜君天亲自带队,一路上眼睛如闪电扫过,势要找出那女,竟然敢耍他! 他曾经绑架过她,当时接触时就发现她身上的体香,很特别是但也没当回事,直到刚才…… “活要见人!” “是!” 此时的农村妇人已经坐着马车抵达相府。 只见相府守门侍卫一脸便秘样,脸上青一块红一块,比江火面具下的脸好不了多少,看起来十分凄惨。 “通报丞相,就风国阿新少年在此。”江火笑莹莹道。 那侍卫心情不好,连带着看什么人都不爽,江火一身衣服很平常,除了人气质有些看头之外,毫无特色。 他挥手,“丞相是你想见就见的么?!还不快滚开!否则心我打断你的腿!” 他在昨晚值班时候,被怒气冲冲少爷揍了一顿,因为他奉了老爷之命,不能让少爷出门,否则乱棍打死! 可是他没被乱棍打死之前,先被少爷揍了一顿,下手可真他妈狠啊。 别人取笑他,连带的他现在心情还不好。 “哦?”江火笑道,“我是少爷朋友,他让我来的。” 侍卫一听有少爷下落,立刻醒了,只要把少爷找回来他就不会被打死了,他急切道,“你是少爷朋友?那少爷现在在哪里?” 江火长眉一挑,恶霸不在?那阿新应该暂时安全吧? “这个我要亲自告诉你家老爷,你家少爷有话托我转告,他他现在抽不开身。” 侍卫想了想就跑去通报了,少爷昨天跑出去过后老爷嘴巴急的冒泡,现在他应该将功赎罪了吧? 他没有想过江火不是少爷朋友,毕竟少爷恶霸形象深入人心,他干什么,交什么朋友他们都不觉得奇怪,这倒是给了江火机会。 很快江火被请了进去,大厅里坐着一位中年男,眉目衰老但仍然能看出年轻时的英俊。 “你是儿朋友?”他开门见山。 江火心中撇撇嘴,他明明关心的是,她是不是阿新,还偏偏沉的住气,看样却是个官场老油条。 “我曾经和王少一起喝过酒,所以算是吧。” 他们不仅一起喝过酒,还一起揍过王少。 丞相点头,“儿有什么话要你转告,还要他现在身在何处?” 其实江火根本不知道恶霸不在,这多亏侍卫勤劳的泄露,所以她顺杆爬,“他在怡红院,他让我转告丞相一件事,但是这件事事关重要,所以我亲自跑来了。” 江火端着茶悠悠站起来,伏下身对丞相道,“他,你快要完蛋了。” 在江火话音刚落下,丞相立刻暴起,身后的椅倾倒,茶水撒了一地,门外的侍卫听到动静都哗啦啦赶来。 然而江火伸手轻轻扣住丞相,笑道,“你激动什么,这是你儿告诉我的哦。” 丞相此时满心后悔,认为丞相府侍卫众多如铜墙铁壁一般,这人在大胆也不敢轻举妄动,而且他承认自己是那个少年。 可是府里的那个又是谁?难道真是儿的男宠? 昨晚他来要人,最后被他一巴掌扇出了家门,至今未归,他虽然担心却放不下面去寻他。 而现在这少年声称是儿的朋友,这是不是意味着儿在他手里? 想到这里他有些犹豫开口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儿现在可安好?” 他没有考虑之前的话意思,在他看来那不过是随意的罢了。 江火拎着丞相在前面走,一众侍卫跟在后面,手中的刀不敢轻易往下落。 “阿新在哪里?快带我去,否则你儿也要完蛋!”江火威胁道。 既然他这么聪明脑补上了,她就势上好了。 丞相老脸一垮,指向柴房,他一想到阿新的模样心里就担心,这少年会不会发疯杀了他? 他一把老骨头了,也不畏惧生死,只是他死了那惹事的儿怎么办? 他没脸去见他娘亲。 江火找到柴房,一脸踢翻厮,在踢开门,动作一气呵成。 但下一瞬间就愣住了,她不敢相信墙上那个纸片人就是阿新! 她上一次见他虽然病态却身体健康,而现在挂在墙上的人,若不是胸口还微微起伏,简直就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阿新……”江火眼中一痛,这个少年他…… 下一瞬间江火怒火冲天看着丞相,眼中满是杀意,“你我要不要先杀了你?” “你大胆!我是朝廷命官,你这会挑起两国战争,就不怕造成生灵涂炭?” 江火笑的阴森,人是你先抓的,现在和我什么战争不怕太晚了么? 她下手利索给丞相喂了药,胳膊一抖,抱起阿新就往外走,丢下一句话,“想要儿就跟过来。” 江火突然想到皇宫里,老皇帝的那些话,他惹事的儿,而通向丞相府的地道更加明一件事。 王少就是皇帝妃的儿! 至于爹是谁?娘是什么身份,这就不在江火考虑范围,原来只想帮夜摩天的忙,而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大团侍卫围住他们,慢慢向大门口移动,江火抱着阿新,轻飘飘的身让她心更加沉重。 丞相没有被江火挟持但也乖乖跟在身后,眉头皱成了疙瘩。 他想过一声令下,杀了少年,可是无论他的真假,他都不能冒这个险。 这一幕和皇宫出来时候何其相似。江火招来马车,把阿新放进去。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现在需要用人时候才发现,人才紧缺啊紧缺……有些明白苍梧抢人的感受了。 皇帝被夜君天带回去,只要他一醒来,肯定会下令彻查那房间,到时候发现通道最后抵达丞相家里。 虽然她很希望看见丞相被抄家,但是,那也要等她救出阿新再,别等她到了已经人去楼空,她还要去天牢救人。 天牢不比其他,进去十分艰难过程也繁琐,若是在被夜君天那个变态知道阿新和她关系,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因为那是个变态啊!他们无冤无仇都能绑架她,而且看样势在必得。 就算退一万步,皇帝还没醒,可是她没忘丞相家里还有个爱好男宠的,江火身一抖,希望阿新挺住,希望还不晚…… 她下马徒步走到一旁草丛里,掏出瓶瓶罐罐开始捯饬脸,路上随便抓人借了衣服,夜君天啊夜君天,百密一疏,你肯定不知道我还会易容。 易容出门必备杀人放火之良品。 江火在转身已经是相貌平平的年轻姑娘了,丝毫看不出原来的样,除了衣服不能换,若是站在金铃儿面前她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她跟着入城队伍排着,很快就到她了。 “叫什么名字,进城所谓何事?”官兵问道,举着画像对比。 “我是进城看亲戚的,我家住在城外大角山下,我叫二丫。” “进吧!”官兵不耐烦挥手,江火松了一口气,步伐正常的进城,正要一脚跨过城门, “等等!” 江火心头一跳就开始咒骂,靠!带着老爹回来不去床前尽孝道居然跑过来专门逮她?! 江火背对着夜君天。 夜君天冷笑一声绕过去,看着陌生女的脸,皱了皱眉,继而伸手就要摸江火脸蛋。 江火一躲,磕磕巴巴道,“这位公……奴家已经嫁为人妇了……奴家……奴家……”着害羞的看着夜君天一眼。 那眼神该休息中带着欲拒还迎,欲拒还迎中带着勾引,勾引中带着窃喜…… 总之是非常女人的眼神,看的夜君天皱眉,这种眼神他看的太多了,光是周围就能找出一模一样的来。 那个如风一般清傲的女怎么会有这种表情? 夜君天瞬间失了兴趣,也不看江火直接离开了。 江火安自笑了笑,她的演技看来还过关,杀手老本行还没丢。 她也农妇一样步伐走进城,交身而错的瞬间夜君天好像有种奇怪的感觉。 江火顺利有惊无险进城,找到巷里就钻进去,在出来时已经是个翩翩如玉公一枚,面容俊秀,猛的一看似乎还很像某个人。 江火刷的打开扇,在客栈门口花银雇了一辆豪华马车,一路坐着去丞相府。 夜君天既然出现在这里,明老皇帝还没醒,或者还没被他弄醒,她心中定了定。 话夜君天回了城墙上的房间,站在窗户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红衣胜火容颜绝顶,在这苍劲的城墙上别有一番风情。 众人有些看呆了。 他眉头一皱,旁边立刻有人端上来食盒道,“太殿下这是城中最有名福记的,芙蓉果,您试试?” 福记吃食大陆闻名,福记出品,必属精品。 夜君天勉为其难尝了尝,入口即化,味道清新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 他吃着吃着拿着盘的手蓦然一收,盘应声而碎,吓得来人立刻跪下求饶。 香味! 那个女人身上的香味! “来人!整队人马给我搜!” 于是暗自安排的一百禁卫军立刻集合,按着太给的相貌大肆搜城,一个普通农妇的模样! 夜君天亲自带队,一路上眼睛如闪电扫过,势要找出那女,竟然敢耍他! 他曾经绑架过她,当时接触时就发现她身上的体香,很特别是但也没当回事,直到刚才…… “活要见人!” “是!” 此时的农村妇人已经坐着马车抵达相府。 只见相府守门侍卫一脸便秘样,脸上青一块红一块,比江火面具下的脸好不了多少,看起来十分凄惨。 “通报丞相,就风国阿新少年在此。”江火笑莹莹道。 那侍卫心情不好,连带着看什么人都不爽,江火一身衣服很平常,除了人气质有些看头之外,毫无特色。 他挥手,“丞相是你想见就见的么?!还不快滚开!否则心我打断你的腿!” 他在昨晚值班时候,被怒气冲冲少爷揍了一顿,因为他奉了老爷之命,不能让少爷出门,否则乱棍打死! 可是他没被乱棍打死之前,先被少爷揍了一顿,下手可真他妈狠啊。 别人取笑他,连带的他现在心情还不好。 “哦?”江火笑道,“我是少爷朋友,他让我来的。” 侍卫一听有少爷下落,立刻醒了,只要把少爷找回来他就不会被打死了,他急切道,“你是少爷朋友?那少爷现在在哪里?” 江火长眉一挑,恶霸不在?那阿新应该暂时安全吧? “这个我要亲自告诉你家老爷,你家少爷有话托我转告,他他现在抽不开身。” 侍卫想了想就跑去通报了,少爷昨天跑出去过后老爷嘴巴急的冒泡,现在他应该将功赎罪了吧? 他没有想过江火不是少爷朋友,毕竟少爷恶霸形象深入人心,他干什么,交什么朋友他们都不觉得奇怪,这倒是给了江火机会。 很快江火被请了进去,大厅里坐着一位中年男,眉目衰老但仍然能看出年轻时的英俊。 “你是儿朋友?”他开门见山。 江火心中撇撇嘴,他明明关心的是,她是不是阿新,还偏偏沉的住气,看样却是个官场老油条。 “我曾经和王少一起喝过酒,所以算是吧。” 他们不仅一起喝过酒,还一起揍过王少。 丞相点头,“儿有什么话要你转告,还要他现在身在何处?” 其实江火根本不知道恶霸不在,这多亏侍卫勤劳的泄露,所以她顺杆爬,“他在怡红院,他让我转告丞相一件事,但是这件事事关重要,所以我亲自跑来了。” 江火端着茶悠悠站起来,伏下身对丞相道,“他,你快要完蛋了。” 在江火话音刚落下,丞相立刻暴起,身后的椅倾倒,茶水撒了一地,门外的侍卫听到动静都哗啦啦赶来。 然而江火伸手轻轻扣住丞相,笑道,“你激动什么,这是你儿告诉我的哦。” 丞相此时满心后悔,认为丞相府侍卫众多如铜墙铁壁一般,这人在大胆也不敢轻举妄动,而且他承认自己是那个少年。 可是府里的那个又是谁?难道真是儿的男宠? 昨晚他来要人,最后被他一巴掌扇出了家门,至今未归,他虽然担心却放不下面去寻他。 而现在这少年声称是儿的朋友,这是不是意味着儿在他手里? 想到这里他有些犹豫开口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儿现在可安好?” 他没有考虑之前的话意思,在他看来那不过是随意的罢了。 江火拎着丞相在前面走,一众侍卫跟在后面,手中的刀不敢轻易往下落。 “阿新在哪里?快带我去,否则你儿也要完蛋!”江火威胁道。 既然他这么聪明脑补上了,她就势上好了。 丞相老脸一垮,指向柴房,他一想到阿新的模样心里就担心,这少年会不会发疯杀了他? 他一把老骨头了,也不畏惧生死,只是他死了那惹事的儿怎么办? 他没脸去见他娘亲。 江火找到柴房,一脸踢翻厮,在踢开门,动作一气呵成。 但下一瞬间就愣住了,她不敢相信墙上那个纸片人就是阿新! 她上一次见他虽然病态却身体健康,而现在挂在墙上的人,若不是胸口还微微起伏,简直就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阿新……”江火眼中一痛,这个少年他…… 下一瞬间江火怒火冲天看着丞相,眼中满是杀意,“你我要不要先杀了你?” “你大胆!我是朝廷命官,你这会挑起两国战争,就不怕造成生灵涂炭?” 江火笑的阴森,人是你先抓的,现在和我什么战争不怕太晚了么? 她下手利索给丞相喂了药,胳膊一抖,抱起阿新就往外走,丢下一句话,“想要儿就跟过来。” 江火突然想到皇宫里,老皇帝的那些话,他惹事的儿,而通向丞相府的地道更加明一件事。 王少就是皇帝妃的儿! 至于爹是谁?娘是什么身份,这就不在江火考虑范围,原来只想帮夜摩天的忙,而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大团侍卫围住他们,慢慢向大门口移动,江火抱着阿新,轻飘飘的身让她心更加沉重。 丞相没有被江火挟持但也乖乖跟在身后,眉头皱成了疙瘩。 他想过一声令下,杀了少年,可是无论他的真假,他都不能冒这个险。 这一幕和皇宫出来时候何其相似。江火招来马车,把阿新放进去。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一脚把丞相踹进府里,卡的一声紧紧锁住大门。 “乖乖呆着,我不会动你儿。” 丞相气的发抖,拉不开大门,转身怒吼道,“快去皇宫找皇帝!” 皇帝一定会帮他的,一定会! 而皇宫里龙寝中,病入膏肓的皇帝一脸阴沉,他刚刚被太医救醒,就想到某些事。 “来人!给我搜查椒房殿!一只老鼠都不要放过!” “是!”侍卫长诧异的点头,这椒房殿皇帝平时都禁止人进去,连打扫都是自己来,每个月必然有一天住进去。 虽然里面没有住人却是整个后宫的敌人。 陛下竟然要他们进去搜查什么? 他虽然诧异但只能乖乖听话照做。 一群如狼似虎的禁卫军拿着枪闯了进去,倒塌一半的房已经摇摇欲坠,他带人仔细搜查每一寸角落。 终于在一片狼藉中注意到一个地方,床铺。 他长枪一戳,空的! 掀开床铺后发现居然有地道,来不及想就带人跳了下去,最后一路碰到机关损失十几人才不得已退了回来。 他把这事禀报皇帝,并且这地道机关成熟,表面土质明显不止一两年了。 皇帝听了眼前一黑。 命令能工巧匠会机关的人跟着下去,最后损失打量的人,才抵达最后的目的地。 相府! 皇帝一听又差点晕厥过去,居然有通向相府的地道! 不管是谁挖向谁的,只要一想到他的秘密都被人在地道下偷听,他就一阵恼火。 而且其他人也就杀了,可是丞相,偏偏是他,皇帝已经起了杀心。 正准备让人逮捕丞相,这时门外传来呼救声。 那人是丞相贴身侍卫,他噗通一声跪下,“陛下,救命啊!风国的人挟持走了丞相之!” 噗—— 皇帝终于吐出一口老血,晕了过去,吓得太医又是掐又是扎一阵忙活,终于又把皇帝救醒了。 于是侍卫长又带着人领着皇命,浩浩荡荡奔去丞相府。 一到丞相府,刷的一声抽出刀劈开大门上的锁,却差点被疯狂涌出来的人给撞飞! 他让禁卫军通通拦住他们,抽刀砍了几个人出了血后,人们才惊剧的停下来。 他看向院里,刚刚到口的呵斥声变成了抽气声,之间整个丞相府里,已经被漫天大火吞噬,那火舌所经之处接化为一堆漆黑,然后噼里啪啦一阵爆裂声,一座大宅轰然倒塌。 然而府中没有一个人救火,都在逃命中,嘶吼声,呐喊声一片。 他正在奇怪丞相怎么不在,忽然眼前一黑,一个黑色的人影窜了出来,他下意识抬腿一踹,那黑色人影立刻被踹飞进火堆里挣扎。 “丞相!”贴身侍卫喊到。 丞相?! 那侍卫长一惊就要去救人,可是又想到什么,硬生生停下脚步。 “你这是以下犯上!”侍卫背出奄奄一息的丞相道。 侍卫长冷笑一声,“以前是,以后不是了。” 他一招手涌上几人把丞相五花大绑起来,扔在马背上带走了。 皇帝有旨,活捉丞相! 他一转身带着众人追捕贴身侍卫口中的少年,据王少在他手中。 满天大火,冲天火光整整烧了三天三夜,帝都的半边天既然在漆黑的夜晚,也被照的通亮。 许许多多的人在仰望这场大火,那个盛宠不衰的权利,似乎就此灭亡,而另一段不知名的东西就此开始。 此时帝都西南方向的一个宅里,占地数千亩,不同于丞相府的写尽极奢,这里建筑简洁而粗犷,装饰倒像是随性而为。 而在练武场中央站这个男人,裸露半身,一身虬结的肌肉暴露出来,他大喝一声,威风凛凛的拳头夹杂风雷之声,瞬间击碎了木桩。 那木桩表面铁皮包裹,瞬间分崩离析。 他看向西南方向黑烟缭绕久久不散之地,朗声大笑道,“王老贼!你终于有这一天!” 旁边一人立刻递上毛巾,笑意盈盈道,“不过尔尔罢,将军您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话夜君天带着人在城中大肆寻人,弄的民众怨声载道,最后一个侍卫在找地方出恭时,发现江火随意扔掉的衣服。 夜君天抓着衣服的手指泛白,脸色难看,居然又特么被她跑了! 真是狡猾的人! “太殿下!” 突然有人叫他,他看向来人眉头一挑,还是个熟悉的人。 “太殿下您这是?”侍卫长毕恭毕敬道。 “抓人,你们在干什么?”他看向身后,几百个禁卫军浩浩荡荡把街道堵了水泄不通。 “回太,我们奉陛下之命,来捕捉一名少年,那人劫持了丞相之。” “哦?是谁?” “不知,只知道那人是风国之人。” 夜君天眉头一挑,看着手里衣服道,“那人是不是带走丞相府里一人?” 侍卫诧异,“太明示。” 他挥挥手,“这些人我来指挥,本太抓的就是她!” 他立刻加塞人手守住城门,下了死命令,就算是蚊飞过去也要留下六条腿! 然后奔去驿宫,不出意外的已经人去楼空,连关系挺好的东炎也消失了。 他冷笑一声,贴出皇榜,江火女和男的相貌挂在皇榜上,并道此人必杀皇帝未遂,发现者赏银一千两! 全城立刻戒严。 江火站在皇榜面前,和百姓挤在一起,啧啧道,“这么不值钱啊?” 想当初她在落城,悬赏已经达到一万两黄金了,看来还是连城比较有钱。 一想到连城,似乎风国太之变后就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她拎着药转身离开,进了醉仙楼。 若是一般人被最大势力最强横的风雨国追杀,肯定要躲躲藏藏恨不得隐身让人找不到。 然而江火拖着阿新进了风雨最大的酒楼,甩了十颗夜明珠在老板眼前。 老板眼睛笑眯眯请他们住了上房。 她现在不能用风国使者的名字,至少还有钱呐。 “来,喝药。”江火吹凉了药送到阿新嘴巴里。 他已经醒了,可是身体极度失调,没个半年静养完全养不回来,而且不定落下什么病根,连机关术都有影响。 特么的丞相父! 幸亏走之前抖了硝石粉留下做纪念,只要暴露空气时间一久就会自然而且火势猛烈,更何况她一路走来,后院到前门被她抖了个干净。 想到这里她笑了笑,那丞相的毒应该早就发了吧? 阿新虚弱的,“姐,要不我先回谷修养吧,这个神一样现在太拖累你了。” “不行!” 江火和金铃儿异口同声道,金铃儿抱胸道,“你现在身体更加经不起长途跋涉,到时候不定病情加重,就一命呜呼了!” 她其实心里有种怪怪感觉,下意识就了出来。 江火继续喂药看了金铃儿一眼道,“我要你亲眼看着他们付出代价,而且把你带出来,也好完好无损带回去才行,要不爷爷可要骂死我了。” 完俏皮的摇摇头。 江火难得开玩笑,阿新也虚弱的笑笑垂下眼睫毛,掩饰心底的震撼。 她要亲眼看着…… 从来他们只是,你别看,你别管…… 他像是被包裹在蜂蜜中的孩,而现在,这个女人要他亲眼看着…… 苍梧一身墨绿色袍靠在窗户边,眯眼看着俏皮的江火,原来她也有漂亮的时候啊。 江火转身对他们道,“摆脱这里有病人,能不要都挤在一起么?这房间又不大!” 话音刚落苍梧就拖着金鳞出去了,金铃儿尚不自知站在原地,“江火,我来照顾他吧,我也有责任。” 金铃儿换下五颜六色的衣服,去掉满是铃铛的发饰,换上正常女人家的衣服,整个人显得温柔又漂亮。 然而这只是表象,她昨天才看见,当街富家弟调戏她,被她一脚踹了孙根…… “你确定?”她有些不放心。 江火大大咧咧抢过碗,把江火推搡出门,啪的一声关上,“罗里吧嗦的。” 江火摸着鼻,对门外的金鳞一本正经道,“大哥,你妹可能叛变了。” 天色微暗,十五的日居然看不到月亮。 宫里流传着一个一句话:老皇帝要不行了。 经过的宫女太监,彼此用眼神传递,“唉,听了没,陛下要不行了?” “是么,我也听了,太就是下一任皇帝唉。” “是啊是啊,皇帝新上位肯定要选择妃,不知道我又没有可能。” “白日做梦吧你!” 匆匆擦肩而过,眼神对话几句又离开,一群侍卫步伐整齐,长枪兵锋走过,杀气凛然。 最近皇宫里也压抑的很,一青衣儒衫男笑意盈盈行走在宫中,而无人阻拦,他长得平凡却姿态风流,行走间光华流露,让人翘首期盼他的回眸一笑。 在龙寝里,十几人医术精湛太医侍候在一旁,十几名朝中重臣跪在屏风之外,只能隐约看见床上躺着个人。 大将军跪在地下,为百官之首,现丞相被关押,听还疯了,一个劲的挠自己要不是栓了起来,肠都给挠了出来。 没了丞相的制约,他手握十万兵马的大将军就是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背脊挺得老直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一脚把丞相踹进府里,卡的一声紧紧锁住大门。 “乖乖呆着,我不会动你儿。” 丞相气的发抖,拉不开大门,转身怒吼道,“快去皇宫找皇帝!” 皇帝一定会帮他的,一定会! 而皇宫里龙寝中,病入膏肓的皇帝一脸阴沉,他刚刚被太医救醒,就想到某些事。 “来人!给我搜查椒房殿!一只老鼠都不要放过!” “是!”侍卫长诧异的点头,这椒房殿皇帝平时都禁止人进去,连打扫都是自己来,每个月必然有一天住进去。 虽然里面没有住人却是整个后宫的敌人。 陛下竟然要他们进去搜查什么? 他虽然诧异但只能乖乖听话照做。 一群如狼似虎的禁卫军拿着枪闯了进去,倒塌一半的房已经摇摇欲坠,他带人仔细搜查每一寸角落。 终于在一片狼藉中注意到一个地方,床铺。 他长枪一戳,空的! 掀开床铺后发现居然有地道,来不及想就带人跳了下去,最后一路碰到机关损失十几人才不得已退了回来。 他把这事禀报皇帝,并且这地道机关成熟,表面土质明显不止一两年了。 皇帝听了眼前一黑。 命令能工巧匠会机关的人跟着下去,最后损失打量的人,才抵达最后的目的地。 相府! 皇帝一听又差点晕厥过去,居然有通向相府的地道! 不管是谁挖向谁的,只要一想到他的秘密都被人在地道下偷听,他就一阵恼火。 而且其他人也就杀了,可是丞相,偏偏是他,皇帝已经起了杀心。 正准备让人逮捕丞相,这时门外传来呼救声。 那人是丞相贴身侍卫,他噗通一声跪下,“陛下,救命啊!风国的人挟持走了丞相之!” 噗—— 皇帝终于吐出一口老血,晕了过去,吓得太医又是掐又是扎一阵忙活,终于又把皇帝救醒了。 于是侍卫长又带着人领着皇命,浩浩荡荡奔去丞相府。 一到丞相府,刷的一声抽出刀劈开大门上的锁,却差点被疯狂涌出来的人给撞飞! 他让禁卫军通通拦住他们,抽刀砍了几个人出了血后,人们才惊剧的停下来。 他看向院里,刚刚到口的呵斥声变成了抽气声,之间整个丞相府里,已经被漫天大火吞噬,那火舌所经之处接化为一堆漆黑,然后噼里啪啦一阵爆裂声,一座大宅轰然倒塌。 然而府中没有一个人救火,都在逃命中,嘶吼声,呐喊声一片。 他正在奇怪丞相怎么不在,忽然眼前一黑,一个黑色的人影窜了出来,他下意识抬腿一踹,那黑色人影立刻被踹飞进火堆里挣扎。 “丞相!”贴身侍卫喊到。 丞相?! 那侍卫长一惊就要去救人,可是又想到什么,硬生生停下脚步。 “你这是以下犯上!”侍卫背出奄奄一息的丞相道。 侍卫长冷笑一声,“以前是,以后不是了。” 他一招手涌上几人把丞相五花大绑起来,扔在马背上带走了。 皇帝有旨,活捉丞相! 他一转身带着众人追捕贴身侍卫口中的少年,据王少在他手中。 满天大火,冲天火光整整烧了三天三夜,帝都的半边天既然在漆黑的夜晚,也被照的通亮。 许许多多的人在仰望这场大火,那个盛宠不衰的权利,似乎就此灭亡,而另一段不知名的东西就此开始。 此时帝都西南方向的一个宅里,占地数千亩,不同于丞相府的写尽极奢,这里建筑简洁而粗犷,装饰倒像是随性而为。 而在练武场中央站这个男人,裸露半身,一身虬结的肌肉暴露出来,他大喝一声,威风凛凛的拳头夹杂风雷之声,瞬间击碎了木桩。 那木桩表面铁皮包裹,瞬间分崩离析。 他看向西南方向黑烟缭绕久久不散之地,朗声大笑道,“王老贼!你终于有这一天!” 旁边一人立刻递上毛巾,笑意盈盈道,“不过尔尔罢,将军您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话夜君天带着人在城中大肆寻人,弄的民众怨声载道,最后一个侍卫在找地方出恭时,发现江火随意扔掉的衣服。 夜君天抓着衣服的手指泛白,脸色难看,居然又特么被她跑了! 真是狡猾的人! “太殿下!” 突然有人叫他,他看向来人眉头一挑,还是个熟悉的人。 “太殿下您这是?”侍卫长毕恭毕敬道。 “抓人,你们在干什么?”他看向身后,几百个禁卫军浩浩荡荡把街道堵了水泄不通。 “回太,我们奉陛下之命,来捕捉一名少年,那人劫持了丞相之。” “哦?是谁?” “不知,只知道那人是风国之人。” 夜君天眉头一挑,看着手里衣服道,“那人是不是带走丞相府里一人?” 侍卫诧异,“太明示。” 他挥挥手,“这些人我来指挥,本太抓的就是她!” 他立刻加塞人手守住城门,下了死命令,就算是蚊飞过去也要留下六条腿! 然后奔去驿宫,不出意外的已经人去楼空,连关系挺好的东炎也消失了。 他冷笑一声,贴出皇榜,江火女和男的相貌挂在皇榜上,并道此人必杀皇帝未遂,发现者赏银一千两! 全城立刻戒严。 江火站在皇榜面前,和百姓挤在一起,啧啧道,“这么不值钱啊?” 想当初她在落城,悬赏已经达到一万两黄金了,看来还是连城比较有钱。 一想到连城,似乎风国太之变后就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她拎着药转身离开,进了醉仙楼。 若是一般人被最大势力最强横的风雨国追杀,肯定要躲躲藏藏恨不得隐身让人找不到。 然而江火拖着阿新进了风雨最大的酒楼,甩了十颗夜明珠在老板眼前。 老板眼睛笑眯眯请他们住了上房。 她现在不能用风国使者的名字,至少还有钱呐。 “来,喝药。”江火吹凉了药送到阿新嘴巴里。 他已经醒了,可是身体极度失调,没个半年静养完全养不回来,而且不定落下什么病根,连机关术都有影响。 特么的丞相父! 幸亏走之前抖了硝石粉留下做纪念,只要暴露空气时间一久就会自然而且火势猛烈,更何况她一路走来,后院到前门被她抖了个干净。 想到这里她笑了笑,那丞相的毒应该早就发了吧? 阿新虚弱的,“姐,要不我先回谷修养吧,这个神一样现在太拖累你了。” “不行!” 江火和金铃儿异口同声道,金铃儿抱胸道,“你现在身体更加经不起长途跋涉,到时候不定病情加重,就一命呜呼了!” 她其实心里有种怪怪感觉,下意识就了出来。 江火继续喂药看了金铃儿一眼道,“我要你亲眼看着他们付出代价,而且把你带出来,也好完好无损带回去才行,要不爷爷可要骂死我了。” 完俏皮的摇摇头。 江火难得开玩笑,阿新也虚弱的笑笑垂下眼睫毛,掩饰心底的震撼。 她要亲眼看着…… 从来他们只是,你别看,你别管…… 他像是被包裹在蜂蜜中的孩,而现在,这个女人要他亲眼看着…… 苍梧一身墨绿色袍靠在窗户边,眯眼看着俏皮的江火,原来她也有漂亮的时候啊。 江火转身对他们道,“摆脱这里有病人,能不要都挤在一起么?这房间又不大!” 话音刚落苍梧就拖着金鳞出去了,金铃儿尚不自知站在原地,“江火,我来照顾他吧,我也有责任。” 金铃儿换下五颜六色的衣服,去掉满是铃铛的发饰,换上正常女人家的衣服,整个人显得温柔又漂亮。 然而这只是表象,她昨天才看见,当街富家弟调戏她,被她一脚踹了孙根…… “你确定?”她有些不放心。 江火大大咧咧抢过碗,把江火推搡出门,啪的一声关上,“罗里吧嗦的。” 江火摸着鼻,对门外的金鳞一本正经道,“大哥,你妹可能叛变了。” 天色微暗,十五的日居然看不到月亮。 宫里流传着一个一句话:老皇帝要不行了。 经过的宫女太监,彼此用眼神传递,“唉,听了没,陛下要不行了?” “是么,我也听了,太就是下一任皇帝唉。” “是啊是啊,皇帝新上位肯定要选择妃,不知道我又没有可能。” “白日做梦吧你!” 匆匆擦肩而过,眼神对话几句又离开,一群侍卫步伐整齐,长枪兵锋走过,杀气凛然。 最近皇宫里也压抑的很,一青衣儒衫男笑意盈盈行走在宫中,而无人阻拦,他长得平凡却姿态风流,行走间光华流露,让人翘首期盼他的回眸一笑。 在龙寝里,十几人医术精湛太医侍候在一旁,十几名朝中重臣跪在屏风之外,只能隐约看见床上躺着个人。 大将军跪在地下,为百官之首,现丞相被关押,听还疯了,一个劲的挠自己要不是栓了起来,肠都给挠了出来。 没了丞相的制约,他手握十万兵马的大将军就是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背脊挺得老直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陛下,保重龙体啊!”他的声情并茂。 皇帝躺在床上,虽然生命在流逝,可是脑里还是比较清醒的,之前一时怒气冲天,要抓了丞相在杀了他。 可是现在清醒过来却后悔了,不该轻易下决断,都帝王要三思而后行,现在没了丞相作为平衡的一边,所有利益都倒向大将军。 大将军手握十万兵马,虽然人马都在边疆驻守,可若是他一旦起了凡心,挥刀指向帝都,简直势如破竹啊。 他手上禁卫军虽然武功高强人数众多,但也招架不住十万人马啊。 况且在十年大比之后,一些国家已经蠢蠢欲动了,现在若是除了反臣,简直就是灾难。 他痛苦哼了一声,旁边太医立刻凑上去,被他挡了下来,声音嘶哑道,“宣太。” 大将军见皇帝没有回他的话,脸色一沉,而后又想到什么,又继续老实跪着,他跪着后面十几个人也老实跪着。 夜摩天进来时便是这样的情景。 屋里充斥药味,他皱眉,刚刚接到消息江火一行人消失了,而现在大哥正带人闹得满城风雨找人。 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找谁。 他正想出宫结果就接到父皇口谕了,他也不得不赶过来。 “父皇。” 皇帝睁开浑浊老眼看了他一眼,发现不是他想要的人后,又闭上了眼睛,道,“嗯,去把他找来。” 夜摩天心里一颤,他自然知道皇帝的是谁。 就在一个月前,这个男人亲自领着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到他面前,并指着他,“这是你亲哥哥。” 皇帝脸上的笑容是他没有见过的满意。 那时他便知道一件事,他,是弃! 皇宫博弈后宫斗争朝堂之斗的牺牲者,他也知道为什么除了他这个吊儿郎当的太之外,没有其他的皇了。 因为挡箭牌一个就够了。 他低下头许久道,“是,陛下。” 皇帝眼睛一颤。 在宫门之外,一身深红色的夜君天周身气质如血,看起来宛如厉鬼索命,只是没有他这般好看的鬼罢了。 一只庞大的藏獒,足足有半人高,若是站起来可以轻松扑倒成年男。 饲养他的驯兽师也心翼翼的看着它,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藏獒的嘴巴里,其他也就算了,可是眼前的是太,万万不能出意外的。 谁知道那藏獒见了夜君天,就和老鼠见了猫似得,趴在地下不敢动。 动物有灵性,更能直接感受人的凶煞程度,年前的这个人,很凶! 它听命令的嗅着地下的衣服。 夜摩天紧急出门,就看见神犬藏獒正在嗅着什么,他脸色一变。 这藏獒的鼻十分之灵,虽然生性凶残,但是在追捕人上从来没有失手过,曾经大理寺办案就借用过它。 结果过去十天的人,被它硬生生找到并且咬掉了一条腿,承认了。 而夜君天难道要用它来找江火?夜摩天有点头疼。 他快步走过去道,“夜君天,皇帝找你。” 夜摩天也是一身深红色华袍,身材挺拔,妖孽般面容。 众人一看,乖乖!两个太! 都吓得有些不敢话,藏獒把头埋在爪下面。 前些日听驻守在太宫的侍卫半夜闹鬼,他们还不信,现在活生生出现在面前了,还能不信么! 夜君天转身看着夜摩天,他的弟弟,笑道,“你怎么出来了?难道老皇帝真的不行了?”他放肆的道。 “我只是传话的,你去不去是你的事。”夜摩天淡淡道。 他看夜君天完全没有照镜感觉,有的只是厌恶。 很巧的,夜君天也是一样感觉,两个同样惊才绝艳人,都厌恶着对方。 夜君天想了想,老皇帝要死了,找他估计是传位的事吧,江山和美人,他自然不会放弃江山。 他拍拍夜摩天的肩膀,笑道,“谢谢你,弟弟,帮我健康的成长。”完恶趣味的笑笑,大步离开。 “哦,对了,你们继续搜查,不准放弃!” 夜君天一走,剩下驯兽师和侍卫长,两人相看无语。 “藏獒收起来,该搜查搜查。”夜摩天淡淡道。 “可是……”驯兽师正要话,被侍卫长捂住了嘴,对夜摩天道,“是,太殿下。” 两人立刻把藏獒关起来,随便牵了一条狗溜出来,侍卫长一巴掌拍在驯兽师身上。 “兄弟我好心才告诉你,你家里有老的赶紧带出城去,越远越好,你已经看见不该看的了。” 驯兽师身一抖,苦着脸道,“兄弟,你不知道城门已经封闭了么,没有皇帝手谕谁都出不去。” 侍卫长摇摇头,带着苦哈哈的驯兽师满城绕,他只是个侍卫,不用想那么多,主什么就是什么,他在宫中当差这么多年总结出的经验。 而另一边,夜君天离开,夜摩天和侍卫长也离开后,一黑衣人把笼里的藏獒放了出来,让它嗅嗅衣服,拍拍它。 藏獒温顺低头,而后咆哮一声,冲了出去,一路上没有人想拦住它,这是用生命去拦啊…… 这时从阴暗角落走出来一个人,他青儒衣衫,姿态闲适如在闲庭漫步,他淡淡一笑,那一笑仿佛明白了什么。 另一边,华丽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夜君天迈着步靠近老皇帝,眉心朱砂红的逼人。 皇帝满意一笑,挥退了众人,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他笑道,“你终于来了,皇儿。”他着皇儿两个字有些颤抖。 夜君天看着床上气若游丝,但任然坚持不肯死的皇帝有些不耐烦,他要不要送他一程?罗里吧嗦的! “嗯,来了,有什么!”他语气不耐。 皇帝橘皮老脸也不生气,任然找一份道,“君儿,想当年你还巴掌大,现在一转眼已经成了这般大了。” 夜君天脸皮一抖,还巴掌大。 皇帝继续道,“后来你和摩儿是双胞胎,天天凑在一起就是打架,可是摩儿体质不如你,经常被你打的青一块紫一块……我罚你你还不服,什么你比他强就应该揍他……” 夜君天冷笑,夜摩天原来从就不如他。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是优秀的君王!”他突然睁开眼,灼灼的看着夜君天。 “所以我要……我要……咳咳咳咳……”皇帝一激动大声咳了起来,手帕吐出鲜血。 夜君天皱眉,正道关键时刻怎么就犯病了,他有些烦躁,想到还没抓到的江火,而夜摩天一定会帮她,到时候抓人更费事了。 皇帝一抬头就看见夜君天皱着眉头的脸,丝毫没有关心他的样,甚至连样也不屑去做。 透过他似乎看到了夜摩天的影,夜摩天至少是真的心里有他的。 “太医!太医进来!”夜君天突然出口,太医听令进来给皇帝又扎了几针,皇帝才好些。 “君儿,若是我以后传位于你,你是否能放过弟弟?” “不可能!”夜君天直接否认。 自他就被送到人间地狱,从到大支撑他的信念就是回来报仇,凭什么那人享受荣华富贵他却要时时刻刻面对生死抉择? 这不公平! 索性他现在回来了,带着一身煞气,佛挡杀佛! 皇帝一顿,他心里既高兴又悲伤,这冷情的乱世帝王,绝对能带领风雨国霸业前进,可是那同样是他亲弟弟,刚则必折,怕最后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夜摩天是个吊儿郎当的,心思却细腻,若是辅助夜君天是最好不过的了,可惜…… 他面色一正,“皇儿,今日我便要传位于………” “啊——”门外突然传来凄厉呼喊声。 夜君天眉头一皱,“父皇,你接着,不用管外面。” “护驾——”门外叮叮当当伴随着嘶吼声,远远传来。 夜君天黑着脸,一身杀伐之气,他打开门正准备呵斥,结果一头巨大的身影扑面而来。 吼—— 腥风之气扑面而来,那巨大的爪向夜君天当头拍下,若是拍实了,人立马变肉酱。 周围一片惊呼。 夜君天冷笑一声,原地拔地而起,身躯如箭,高高举起的拳头裹挟呼呼风声,出手快如雷电,瞬间而至。 在和藏獒接触的一瞬间,那拳头方向蓦然一变,转而击向藏獒脑袋。 那藏獒猩红着眼睛,凶恶的獠牙咬向夜君天脖。 砰!砰! 两声蒙响,夜君天一拳头击爆藏獒拳头一声响,那藏獒半空掉下来又是一声巨响。 夜君天慢条斯理擦着猩红的手,野兽般的眼睛扫向四周,最后停留在在大将军身上。 大将军被他如狼似虎眼神盯着,只觉得从脊椎攒上一身寒气,他浑身一抖,但很快被压下去,他回望夜君天毫不避嫌。 “呵呵,”夜君天意味不明的笑着,众人心底一寒,地下死透了的藏獒脑浆流了一地,有些人支持不住哇的一声吐了。 “哼!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他冷哼一声,大袖一挥,那些侍卫纷纷倒飞出去,跌出去摔成一团,众人悄悄一看,那些侍卫却在没起来过。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陛下,保重龙体啊!”他的声情并茂。 皇帝躺在床上,虽然生命在流逝,可是脑里还是比较清醒的,之前一时怒气冲天,要抓了丞相在杀了他。 可是现在清醒过来却后悔了,不该轻易下决断,都帝王要三思而后行,现在没了丞相作为平衡的一边,所有利益都倒向大将军。 大将军手握十万兵马,虽然人马都在边疆驻守,可若是他一旦起了凡心,挥刀指向帝都,简直势如破竹啊。 他手上禁卫军虽然武功高强人数众多,但也招架不住十万人马啊。 况且在十年大比之后,一些国家已经蠢蠢欲动了,现在若是除了反臣,简直就是灾难。 他痛苦哼了一声,旁边太医立刻凑上去,被他挡了下来,声音嘶哑道,“宣太。” 大将军见皇帝没有回他的话,脸色一沉,而后又想到什么,又继续老实跪着,他跪着后面十几个人也老实跪着。 夜摩天进来时便是这样的情景。 屋里充斥药味,他皱眉,刚刚接到消息江火一行人消失了,而现在大哥正带人闹得满城风雨找人。 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找谁。 他正想出宫结果就接到父皇口谕了,他也不得不赶过来。 “父皇。” 皇帝睁开浑浊老眼看了他一眼,发现不是他想要的人后,又闭上了眼睛,道,“嗯,去把他找来。” 夜摩天心里一颤,他自然知道皇帝的是谁。 就在一个月前,这个男人亲自领着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到他面前,并指着他,“这是你亲哥哥。” 皇帝脸上的笑容是他没有见过的满意。 那时他便知道一件事,他,是弃! 皇宫博弈后宫斗争朝堂之斗的牺牲者,他也知道为什么除了他这个吊儿郎当的太之外,没有其他的皇了。 因为挡箭牌一个就够了。 他低下头许久道,“是,陛下。” 皇帝眼睛一颤。 在宫门之外,一身深红色的夜君天周身气质如血,看起来宛如厉鬼索命,只是没有他这般好看的鬼罢了。 一只庞大的藏獒,足足有半人高,若是站起来可以轻松扑倒成年男。 饲养他的驯兽师也心翼翼的看着它,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藏獒的嘴巴里,其他也就算了,可是眼前的是太,万万不能出意外的。 谁知道那藏獒见了夜君天,就和老鼠见了猫似得,趴在地下不敢动。 动物有灵性,更能直接感受人的凶煞程度,年前的这个人,很凶! 它听命令的嗅着地下的衣服。 夜摩天紧急出门,就看见神犬藏獒正在嗅着什么,他脸色一变。 这藏獒的鼻十分之灵,虽然生性凶残,但是在追捕人上从来没有失手过,曾经大理寺办案就借用过它。 结果过去十天的人,被它硬生生找到并且咬掉了一条腿,承认了。 而夜君天难道要用它来找江火?夜摩天有点头疼。 他快步走过去道,“夜君天,皇帝找你。” 夜摩天也是一身深红色华袍,身材挺拔,妖孽般面容。 众人一看,乖乖!两个太! 都吓得有些不敢话,藏獒把头埋在爪下面。 前些日听驻守在太宫的侍卫半夜闹鬼,他们还不信,现在活生生出现在面前了,还能不信么! 夜君天转身看着夜摩天,他的弟弟,笑道,“你怎么出来了?难道老皇帝真的不行了?”他放肆的道。 “我只是传话的,你去不去是你的事。”夜摩天淡淡道。 他看夜君天完全没有照镜感觉,有的只是厌恶。 很巧的,夜君天也是一样感觉,两个同样惊才绝艳人,都厌恶着对方。 夜君天想了想,老皇帝要死了,找他估计是传位的事吧,江山和美人,他自然不会放弃江山。 他拍拍夜摩天的肩膀,笑道,“谢谢你,弟弟,帮我健康的成长。”完恶趣味的笑笑,大步离开。 “哦,对了,你们继续搜查,不准放弃!” 夜君天一走,剩下驯兽师和侍卫长,两人相看无语。 “藏獒收起来,该搜查搜查。”夜摩天淡淡道。 “可是……”驯兽师正要话,被侍卫长捂住了嘴,对夜摩天道,“是,太殿下。” 两人立刻把藏獒关起来,随便牵了一条狗溜出来,侍卫长一巴掌拍在驯兽师身上。 “兄弟我好心才告诉你,你家里有老的赶紧带出城去,越远越好,你已经看见不该看的了。” 驯兽师身一抖,苦着脸道,“兄弟,你不知道城门已经封闭了么,没有皇帝手谕谁都出不去。” 侍卫长摇摇头,带着苦哈哈的驯兽师满城绕,他只是个侍卫,不用想那么多,主什么就是什么,他在宫中当差这么多年总结出的经验。 而另一边,夜君天离开,夜摩天和侍卫长也离开后,一黑衣人把笼里的藏獒放了出来,让它嗅嗅衣服,拍拍它。 藏獒温顺低头,而后咆哮一声,冲了出去,一路上没有人想拦住它,这是用生命去拦啊…… 这时从阴暗角落走出来一个人,他青儒衣衫,姿态闲适如在闲庭漫步,他淡淡一笑,那一笑仿佛明白了什么。 另一边,华丽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夜君天迈着步靠近老皇帝,眉心朱砂红的逼人。 皇帝满意一笑,挥退了众人,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他笑道,“你终于来了,皇儿。”他着皇儿两个字有些颤抖。 夜君天看着床上气若游丝,但任然坚持不肯死的皇帝有些不耐烦,他要不要送他一程?罗里吧嗦的! “嗯,来了,有什么!”他语气不耐。 皇帝橘皮老脸也不生气,任然找一份道,“君儿,想当年你还巴掌大,现在一转眼已经成了这般大了。” 夜君天脸皮一抖,还巴掌大。 皇帝继续道,“后来你和摩儿是双胞胎,天天凑在一起就是打架,可是摩儿体质不如你,经常被你打的青一块紫一块……我罚你你还不服,什么你比他强就应该揍他……” 夜君天冷笑,夜摩天原来从就不如他。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是优秀的君王!”他突然睁开眼,灼灼的看着夜君天。 “所以我要……我要……咳咳咳咳……”皇帝一激动大声咳了起来,手帕吐出鲜血。 夜君天皱眉,正道关键时刻怎么就犯病了,他有些烦躁,想到还没抓到的江火,而夜摩天一定会帮她,到时候抓人更费事了。 皇帝一抬头就看见夜君天皱着眉头的脸,丝毫没有关心他的样,甚至连样也不屑去做。 透过他似乎看到了夜摩天的影,夜摩天至少是真的心里有他的。 “太医!太医进来!”夜君天突然出口,太医听令进来给皇帝又扎了几针,皇帝才好些。 “君儿,若是我以后传位于你,你是否能放过弟弟?” “不可能!”夜君天直接否认。 自他就被送到人间地狱,从到大支撑他的信念就是回来报仇,凭什么那人享受荣华富贵他却要时时刻刻面对生死抉择? 这不公平! 索性他现在回来了,带着一身煞气,佛挡杀佛! 皇帝一顿,他心里既高兴又悲伤,这冷情的乱世帝王,绝对能带领风雨国霸业前进,可是那同样是他亲弟弟,刚则必折,怕最后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夜摩天是个吊儿郎当的,心思却细腻,若是辅助夜君天是最好不过的了,可惜…… 他面色一正,“皇儿,今日我便要传位于………” “啊——”门外突然传来凄厉呼喊声。 夜君天眉头一皱,“父皇,你接着,不用管外面。” “护驾——”门外叮叮当当伴随着嘶吼声,远远传来。 夜君天黑着脸,一身杀伐之气,他打开门正准备呵斥,结果一头巨大的身影扑面而来。 吼—— 腥风之气扑面而来,那巨大的爪向夜君天当头拍下,若是拍实了,人立马变肉酱。 周围一片惊呼。 夜君天冷笑一声,原地拔地而起,身躯如箭,高高举起的拳头裹挟呼呼风声,出手快如雷电,瞬间而至。 在和藏獒接触的一瞬间,那拳头方向蓦然一变,转而击向藏獒脑袋。 那藏獒猩红着眼睛,凶恶的獠牙咬向夜君天脖。 砰!砰! 两声蒙响,夜君天一拳头击爆藏獒拳头一声响,那藏獒半空掉下来又是一声巨响。 夜君天慢条斯理擦着猩红的手,野兽般的眼睛扫向四周,最后停留在在大将军身上。 大将军被他如狼似虎眼神盯着,只觉得从脊椎攒上一身寒气,他浑身一抖,但很快被压下去,他回望夜君天毫不避嫌。 “呵呵,”夜君天意味不明的笑着,众人心底一寒,地下死透了的藏獒脑浆流了一地,有些人支持不住哇的一声吐了。 “哼!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他冷哼一声,大袖一挥,那些侍卫纷纷倒飞出去,跌出去摔成一团,众人悄悄一看,那些侍卫却在没起来过。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众人心底骇然,大将军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消失不见。 寝宫的大门正开,皇帝通过屏风隐约见得痕迹,他皱眉,这些禁卫军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他居然随便就杀了,而且这些人并没有过错。 那藏獒他也是知道,神勇无比,那些侍卫挡不住也情有可原。 他有些犹豫了。 性情应该不算冷酷,若是发展下去应该是暴戾了…… 夜君天威慑了众人,在进来听圣意,可是老皇帝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样,又睡了过去,他只好退了出来,吩咐加上侍卫守卫。 特地嘱咐不准任何人接近皇帝,除了太医。 侍卫见了他凌厉的手段,都低头答应。 一阵风吹过,拂过枝头细花,阳春白雪。 那白雪似得树下,蹲着一个人,他脸摸的乌黑,衣服风尘之气甚重,可是依然保持形状。 他有些焦急,缩在树下尽量降低存在感,眼睛却紧紧盯着那扇门,不时越过朱墙大院看向里面金碧辉煌的屋顶。 吱丫—— 门被推开,一老汉推车出来,后面跟着一脸色骄傲的太监。 他一见那太监眼睛蓦然一亮,奔了上去。 “公公,我的事你禀报了皇上了么?” 太监一脸高傲,看着往日高高在上的王少沦落到这种地步,他就一阵开心。 他可没忘,曾经因为挡了他的路,结果被拖下去差点仗杀的事。 太监就是这种腌攒货,你肚鸡肠,他能记得你一个轻蔑的眼神,要是哪天被逮到把柄就是倒霉的时候了。 就像现在的王少。 “公公?” 太监一脚把他踹到一边,尖锐道,“王少,你挡着砸家的路了!” 王少一阵怒火冲天而上,二话不直接扑向太监,他练过武功,而太监完全不是对手。 “哎呦哎呦,打人啦!”他哀嚎,很快从门里窜出来七八个太监,一身腥骚味瞬间包围王少,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 乒乒乓乓。 王少被打的在地下打滚,太监一脚踹中他的头,他抽搐一下不动了。 太监冷哼一声,一寸一寸摸过他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搜刮了,连青色的外袍都给扒了下来,然后扬长而去。 “,你以为你是谁?杂家要替你通报?也不照照镜!” 王少肿起来的眼睛,模糊看见几人离开,他扶着脑袋艰难爬起来,一步一个脚印离开。 这群狗杂碎!他迟早有一天来报仇! 呸!捧高踩低的腌攒货! 他走到河边洗洗脸,冰凉水刺激他打了个寒战,脑袋清醒了下。 那天他气不过个爹顶嘴几句,结果被踢出家门,他怒气之下去怡红院买醉三天三夜。 等醒来的时候看见西南方向冲天大火,火光撩人,他还在取笑那谁家那么倒霉,结果青楼老鸨横着脸,带人把他丢了出去! 他立刻回家要带人抄了怡红院,结果远远就看见官兵把相府围了个结实,一副杀气腾腾的样。 他联系不到亲爹,连大哥也不见了,他再傻也知道有问题了。 而皇帝一向疼爱他,经常召唤他去皇宫玩,所以他去找皇帝被门口侍卫拦了下来,没办法他只好走后门。 结果还是碰壁吃灰! 他看着水里猪头似得脸就一阵气愤! 他转身去找曾经的纨绔弟,好歹他们一起吃喝玩乐,就算是养的狗也有感情吧?不定他们能帮助他。 然而王少还是高估他的地位,他再一次被放在大门外,侍卫扔给他十个铜板,一脸嫌弃道,“我家少爷赏你的,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拿了快滚吧!” 那铜板咕噜噜滚到王少的脚下,他盯着铜板突然有些凄凉,其实再此之前他去过旁支家,可是那些人不是避而不见就是放狗追他。 似乎一日之间他沦为丧家之犬,人见人恨。 恰好他肚咕噜噜响起来,他已经两天滴水未进了,钱都送给了太监,剩下祖传玉佩也被扒了,相比来看张晖确是对他最好的了。 他惨然一笑,弯腰就要去捡那铜板,突然一双靴出现在他眼前,连带着手狠狠踩在脚底。 他猛的抬头,张晖不知何时出现,他身后跟着往日的“朋友,”皆看好戏似得盯着他。 这眼神他太熟悉了,每次他欺男霸男的时候,他们就这幅模样。 “呦,这不是我们王大少爷么?怎么最近手里有点紧?” 完周围人哈哈大笑。 王少使劲抽回手,做势就要揍张晖,但是两旁侍卫立刻围上来,张晖眉头一挑,“怎么,不想知道你爹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不想知道你大哥现在在干什么?” “你!”他咬牙切齿。 张晖大腿一开,一撩衣袍,指了指地下,“从我下面爬过去我就告诉你。” 王少气的浑身发抖,被太监欺负那是他迟早能报复回来,而眼前的是兄弟!落魄果真见人情! 然而张少多年养成放浪形骸的性,是绝对不会下跪的,他抬脚踹向张晖膝盖,用力十足。 只听到咔擦一声骨裂声,众人脸色一变,张晖抱着大腿在地下嚎叫,“啊!疼!快快给我抓住他!!!” 王少立刻被抓了扭送天牢里,在里面他如愿见到他爹,只见丞相被十道锁链紧紧绞住浑身动弹不得。 “爹!”王少一声惊呼,挣脱官兵就扑上去,“爹,你怎么了?” 第二天,天牢里传出一件事,丞相死了。 据是他亲儿解开铁链,结果丞相自己硬生生把自己挠死了,死相凄惨,心肝脾肺肾都掉了一地。 而王少也吓成了傻。 此事一出,便如催化剂一般,迅速催化朝廷的局势,没人知道纨绔弟怎么打开十重铁链,也没人见到牢里曾经出现青儒衣衫的男。 还在病重的皇帝听到消息一口心头血喷出来就彻底晕了过去,太医把人扎了个透也没醒过来。 大将军原本带人跪在寝宫外面,一听消息也不跪了,直接打道回府大门一关就是十天。 宣称要洗身拜佛替皇帝祈福。 知情的一口老血喷出来,那个大老粗拜佛?开什么玩笑,但都知道有猫腻,原来丞相一派犹豫不决的大臣,这下都投靠大将军。 不知情的为大将军的行为点头称好,对他好感度上升。 夜君天还是不死心带人寻找,城中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家家户户都搜查过还是没有,于是把皇榜发到了其他城市。 他派人一天到晚跟着夜摩天,然而也没见他和江火有所接触。 此时他正站在福记的门口,排队买福记新出炉的包。 “来来来,十两一个唉,接好喽!”清脆的声音伴随浓浓肉香飘散开来,让来人骨头都清了几分。 夜摩天结果包付了钱,讥诮道,“老板娘好生俊俏啊。” 周围人一抖,看向老板娘在看看夜摩天,最后确定夜摩天有眼疾。 只见老板娘大饼脸,血盆大口,脸色煞白,却笑呵呵的,虽然称不上丑,但是和俊俏有一定距离吧? 老板娘把银塞进兜里,呵呵道,“公好眼光!我家就好那口!” 夜摩天还想什么被身后人轻轻一推,他就出了队伍,他脸色一变,一回头就看见一男。 他就算毫无防备也不去一般人可以近身的,而这个人居然轻轻一推就把他推开了…… 那人如墨青丝三千挽于脑后,木簪轻轻一束,青儒衣衫身姿秀挺,仅仅一个背影就仿佛从水墨丹青画中走出的人物一般。 是大家手中毛笔随意而精确勾勒出的几笔,却成就了一场惊鸿,让人期待他的正脸。 他回头对夜摩天歉意一笑,“抱歉,你耽搁太久了。” 很平凡的一张脸,完全没有看头,众人一失望。 但无缘无故的一句话,却让夜摩天突然沉默了。 他微微一笑,转头看向老板娘,“给我来两个肉包。” 老板娘手脚麻利拿包给他,手指在接触到他掌心的时候蓦然一顿,而后又若无其事放开。 早上的福利肉包大热卖结束,老板娘回到后面院的包厢,对着镜涂抹着什么。 突然窗户咔擦一响,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镜里多出来一个人。 苍梧拢着袖,眯着眼道,“江火,你越来越丑了。” 老板娘正是江火! 他们原来在醉仙楼住宿,无奈除了江火阿新两个人,其他一个个拽的不知道有多高,不肯易容,还每天不安分。 无奈目标实在太巨大,江火也考虑出城,可是半夜打探发现城门查的比进皇宫还严实,这纯粹吃定了江火啊。 后来还是看似没什么用的苍梧提出来,原来遍布大陆的福利是他的产业,让江火一阵眼瞎,后来他们搬了进来,好歹是苍梧自家产业,不用担心半夜有人敲门查人了。 江火也不卸妆了,顶着大饼脸向镜里的苍梧抛了个媚眼,捏着嗓道,“大爷,女这般貌美如花人见人爱马见马停,风华绝代千秋万代……” 眼见着江火要无休止下去,苍梧眉头一挑,蓦然凑近江火,俯视她道,“没关系即使你再丑本王也要。”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众人心底骇然,大将军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消失不见。 寝宫的大门正开,皇帝通过屏风隐约见得痕迹,他皱眉,这些禁卫军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他居然随便就杀了,而且这些人并没有过错。 那藏獒他也是知道,神勇无比,那些侍卫挡不住也情有可原。 他有些犹豫了。 性情应该不算冷酷,若是发展下去应该是暴戾了…… 夜君天威慑了众人,在进来听圣意,可是老皇帝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样,又睡了过去,他只好退了出来,吩咐加上侍卫守卫。 特地嘱咐不准任何人接近皇帝,除了太医。 侍卫见了他凌厉的手段,都低头答应。 一阵风吹过,拂过枝头细花,阳春白雪。 那白雪似得树下,蹲着一个人,他脸摸的乌黑,衣服风尘之气甚重,可是依然保持形状。 他有些焦急,缩在树下尽量降低存在感,眼睛却紧紧盯着那扇门,不时越过朱墙大院看向里面金碧辉煌的屋顶。 吱丫—— 门被推开,一老汉推车出来,后面跟着一脸色骄傲的太监。 他一见那太监眼睛蓦然一亮,奔了上去。 “公公,我的事你禀报了皇上了么?” 太监一脸高傲,看着往日高高在上的王少沦落到这种地步,他就一阵开心。 他可没忘,曾经因为挡了他的路,结果被拖下去差点仗杀的事。 太监就是这种腌攒货,你肚鸡肠,他能记得你一个轻蔑的眼神,要是哪天被逮到把柄就是倒霉的时候了。 就像现在的王少。 “公公?” 太监一脚把他踹到一边,尖锐道,“王少,你挡着砸家的路了!” 王少一阵怒火冲天而上,二话不直接扑向太监,他练过武功,而太监完全不是对手。 “哎呦哎呦,打人啦!”他哀嚎,很快从门里窜出来七八个太监,一身腥骚味瞬间包围王少,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 乒乒乓乓。 王少被打的在地下打滚,太监一脚踹中他的头,他抽搐一下不动了。 太监冷哼一声,一寸一寸摸过他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搜刮了,连青色的外袍都给扒了下来,然后扬长而去。 “,你以为你是谁?杂家要替你通报?也不照照镜!” 王少肿起来的眼睛,模糊看见几人离开,他扶着脑袋艰难爬起来,一步一个脚印离开。 这群狗杂碎!他迟早有一天来报仇! 呸!捧高踩低的腌攒货! 他走到河边洗洗脸,冰凉水刺激他打了个寒战,脑袋清醒了下。 那天他气不过个爹顶嘴几句,结果被踢出家门,他怒气之下去怡红院买醉三天三夜。 等醒来的时候看见西南方向冲天大火,火光撩人,他还在取笑那谁家那么倒霉,结果青楼老鸨横着脸,带人把他丢了出去! 他立刻回家要带人抄了怡红院,结果远远就看见官兵把相府围了个结实,一副杀气腾腾的样。 他联系不到亲爹,连大哥也不见了,他再傻也知道有问题了。 而皇帝一向疼爱他,经常召唤他去皇宫玩,所以他去找皇帝被门口侍卫拦了下来,没办法他只好走后门。 结果还是碰壁吃灰! 他看着水里猪头似得脸就一阵气愤! 他转身去找曾经的纨绔弟,好歹他们一起吃喝玩乐,就算是养的狗也有感情吧?不定他们能帮助他。 然而王少还是高估他的地位,他再一次被放在大门外,侍卫扔给他十个铜板,一脸嫌弃道,“我家少爷赏你的,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拿了快滚吧!” 那铜板咕噜噜滚到王少的脚下,他盯着铜板突然有些凄凉,其实再此之前他去过旁支家,可是那些人不是避而不见就是放狗追他。 似乎一日之间他沦为丧家之犬,人见人恨。 恰好他肚咕噜噜响起来,他已经两天滴水未进了,钱都送给了太监,剩下祖传玉佩也被扒了,相比来看张晖确是对他最好的了。 他惨然一笑,弯腰就要去捡那铜板,突然一双靴出现在他眼前,连带着手狠狠踩在脚底。 他猛的抬头,张晖不知何时出现,他身后跟着往日的“朋友,”皆看好戏似得盯着他。 这眼神他太熟悉了,每次他欺男霸男的时候,他们就这幅模样。 “呦,这不是我们王大少爷么?怎么最近手里有点紧?” 完周围人哈哈大笑。 王少使劲抽回手,做势就要揍张晖,但是两旁侍卫立刻围上来,张晖眉头一挑,“怎么,不想知道你爹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不想知道你大哥现在在干什么?” “你!”他咬牙切齿。 张晖大腿一开,一撩衣袍,指了指地下,“从我下面爬过去我就告诉你。” 王少气的浑身发抖,被太监欺负那是他迟早能报复回来,而眼前的是兄弟!落魄果真见人情! 然而张少多年养成放浪形骸的性,是绝对不会下跪的,他抬脚踹向张晖膝盖,用力十足。 只听到咔擦一声骨裂声,众人脸色一变,张晖抱着大腿在地下嚎叫,“啊!疼!快快给我抓住他!!!” 王少立刻被抓了扭送天牢里,在里面他如愿见到他爹,只见丞相被十道锁链紧紧绞住浑身动弹不得。 “爹!”王少一声惊呼,挣脱官兵就扑上去,“爹,你怎么了?” 第二天,天牢里传出一件事,丞相死了。 据是他亲儿解开铁链,结果丞相自己硬生生把自己挠死了,死相凄惨,心肝脾肺肾都掉了一地。 而王少也吓成了傻。 此事一出,便如催化剂一般,迅速催化朝廷的局势,没人知道纨绔弟怎么打开十重铁链,也没人见到牢里曾经出现青儒衣衫的男。 还在病重的皇帝听到消息一口心头血喷出来就彻底晕了过去,太医把人扎了个透也没醒过来。 大将军原本带人跪在寝宫外面,一听消息也不跪了,直接打道回府大门一关就是十天。 宣称要洗身拜佛替皇帝祈福。 知情的一口老血喷出来,那个大老粗拜佛?开什么玩笑,但都知道有猫腻,原来丞相一派犹豫不决的大臣,这下都投靠大将军。 不知情的为大将军的行为点头称好,对他好感度上升。 夜君天还是不死心带人寻找,城中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家家户户都搜查过还是没有,于是把皇榜发到了其他城市。 他派人一天到晚跟着夜摩天,然而也没见他和江火有所接触。 此时他正站在福记的门口,排队买福记新出炉的包。 “来来来,十两一个唉,接好喽!”清脆的声音伴随浓浓肉香飘散开来,让来人骨头都清了几分。 夜摩天结果包付了钱,讥诮道,“老板娘好生俊俏啊。” 周围人一抖,看向老板娘在看看夜摩天,最后确定夜摩天有眼疾。 只见老板娘大饼脸,血盆大口,脸色煞白,却笑呵呵的,虽然称不上丑,但是和俊俏有一定距离吧? 老板娘把银塞进兜里,呵呵道,“公好眼光!我家就好那口!” 夜摩天还想什么被身后人轻轻一推,他就出了队伍,他脸色一变,一回头就看见一男。 他就算毫无防备也不去一般人可以近身的,而这个人居然轻轻一推就把他推开了…… 那人如墨青丝三千挽于脑后,木簪轻轻一束,青儒衣衫身姿秀挺,仅仅一个背影就仿佛从水墨丹青画中走出的人物一般。 是大家手中毛笔随意而精确勾勒出的几笔,却成就了一场惊鸿,让人期待他的正脸。 他回头对夜摩天歉意一笑,“抱歉,你耽搁太久了。” 很平凡的一张脸,完全没有看头,众人一失望。 但无缘无故的一句话,却让夜摩天突然沉默了。 他微微一笑,转头看向老板娘,“给我来两个肉包。” 老板娘手脚麻利拿包给他,手指在接触到他掌心的时候蓦然一顿,而后又若无其事放开。 早上的福利肉包大热卖结束,老板娘回到后面院的包厢,对着镜涂抹着什么。 突然窗户咔擦一响,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镜里多出来一个人。 苍梧拢着袖,眯着眼道,“江火,你越来越丑了。” 老板娘正是江火! 他们原来在醉仙楼住宿,无奈除了江火阿新两个人,其他一个个拽的不知道有多高,不肯易容,还每天不安分。 无奈目标实在太巨大,江火也考虑出城,可是半夜打探发现城门查的比进皇宫还严实,这纯粹吃定了江火啊。 后来还是看似没什么用的苍梧提出来,原来遍布大陆的福利是他的产业,让江火一阵眼瞎,后来他们搬了进来,好歹是苍梧自家产业,不用担心半夜有人敲门查人了。 江火也不卸妆了,顶着大饼脸向镜里的苍梧抛了个媚眼,捏着嗓道,“大爷,女这般貌美如花人见人爱马见马停,风华绝代千秋万代……” 眼见着江火要无休止下去,苍梧眉头一挑,蓦然凑近江火,俯视她道,“没关系即使你再丑本王也要。”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江火脖一梗,仰头看着苍梧俊美的脸,脑袋里漂浮三个字。 玩大了…… 她正要伸手推开苍梧,结果门猛的一开,金铃儿目瞪口呆站在门口,江火和苍梧的姿势暴露在眼下。 两人贴的很近,江火手指贴在苍梧胸口,怎么看都是一副暧昧的画面。 金铃儿反应很快,又刷的一下关上门,笑呵呵对来人道,“走走我们去客厅,现在不方便。” 江火心里暗骂一声,推开苍梧就要跑出去,结果用力太猛,头发甩上苍梧胸前的口上,江火一跑便被扯了回去,低声惊呼。 苍梧也没想到头发竟然能挂到扣上,伸手就去解开,江火也手忙脚乱去解开,刚刚金铃儿推门关门很快,可是她还是看见来人是谁了,她必须要去解释啊…… 然而扣没有听到江火的呼唤,而且越缠越死,她一狠心伸手一拽,头发连同扣一同崩掉,苍梧墨绿色宽大袍刷的一下下滑,漏出精致的锁骨,莹润的胸膛。 江火立刻呆了。 弧度完美的下巴然后修长的脖颈,在落到精致的锁骨,要去一线天般完美,肌肤弹性有光泽,一线黑暗顺着袍往下延伸,江火没出息的觉得鼻一热。 转身就要跑,结果苍梧一呆过后反应过来,伸手拽住江火,然而可能江火今天比较倒霉,一脚踩到纽扣脚底一滑,带着拉她的苍梧两人双双倒地。 梳妆台一阵噼里啪啦乱响倒了一地。 还没走远的金铃儿听到房间里似乎有打斗声,心里一惊立刻往回跑,她身后的人一脸玄妙的微笑不紧不慢的跟着。 砰—— 大门被无情踢开,金铃儿抄刀进来彪悍道,“江火!发生什么——呃。” 她眸一扫,然后嗓宛如被扼住,戛然而止。 只见江火彪悍的女上男下姿势,双手撑在苍梧剥开衣服的胸膛,苍梧一脸痛苦,背对着众人看不清脸色,周遭梳妆台散落一地…… 这才是彪悍啊! 金铃儿感叹对江火的评价又上了一层台阶。 立马反应过来坏了人家好事,拦着身后人道,“咱出去,不要坏了人家好事。” 可是来人不动,金铃儿也推不动,他凉凉的视线扫过江火的背,道,“老板娘好雅兴,难道你家那口也好这口?” 他果然听见了!江火欲哭无泪从地下爬起来,看着来人手足无措,她要怎么解释?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可疑,他生性多疑要是解释不好,又要生个几个月气了…… 江火无奈的叹气。 苍梧躺在地下,突然好冷的脸破开笑容,如冰雪消融带着暖意,“火儿,你若是心急大可以晚上再来,何必要现在?”着慢慢坐起来姿态优雅,即使衣衫不整也别有一番风情。 江火怒瞪着突然改变态度的苍梧,这丫的凑热闹不嫌事大是吧! 她一脚踢过去,柳眉倒竖,“胡什么!” 门口来人凉凉一笑转身离开,宽大青袖带起一阵风尘,江火心底一慌,连忙追上去。 两人一走,狼藉的室内就剩下金铃儿和低眉不语的苍梧。 他坐在地下笑容消逝,地下的扣扣住青丝,互相缠绕分不开,半响后他捡起来握在掌心,紧紧握着。 一线阳光透过门口大开的们射进来,铺满地,然而却照不到苍梧身上。 金铃儿有些叹息蹲在旁边,托腮道,“可怜的人唉。” 江火一路追出去,追到后花园的时候人突然不见了,她心底一慌看向周围。 难道他真的生气走了?江火原地懊恼的抓头,幼稚的揪着树叶,怎么办?真的走了? 突然觉得身一紧,下一秒整个人被拖进旁边假山里。 假山里黑漆漆一片,还滴答滴答落着水滴,江火感觉腰上的手掌火热,即使隔着衣服仿佛也能灼烫人心,她微微一缩。 她一缩,那人一逼近,江火蓦然感觉唇上一软,带着清贵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惩罚般细细啃咬着她的唇,空间温度瞬间提升。 江火一声蒙哼,那人顿了顿,低声暗哑道,“老板娘好雅兴,嗯?”尾音上扬,却带着不出的魅惑勾人,然而话他的唇也没有离开。 低沉的声音从唇中流淌而出,江火的心蓦然一跳,差点迷失在其中,她在次微微后退想好好话。 那人大手一揽,唇在次压了下来,不再是细细啃完,而且带着攻城略地般凶猛而来,灵活的舌头撬开牙关,一路长驱直入。 江火被压在冰凉石头上,然而漓江的热情却让她招架不住,一热一冷极致的感受。 她软软的挂在漓江身上,漓江揽住她的腰肢,凉凉的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啊。” 江火横他一眼,对着这大饼脸也能下得去口! 漓江长眉一挑,仿佛看穿她所想的,伸手揭了下来,露出精致绯红的面容,那风情一眼看的漓江喉咙一紧。 江火赶紧推开漓江,解释道,“我和苍梧不是你想的那样。” 妈呀,再来一次她老腰就要断了。 漓江不话只是看着江火,那淡漠的神情看的江火一阵愧疚,她愧疚的伸手保住漓江,抬头雾蒙蒙看着漓江,“咱不生气了好么。” 漓江还是淡漠的看着她,她一咬牙,鸡啄米般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看着他,“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若是金铃儿在她的下巴一定会掉到地下,再被万头狂奔的马碾过,天呐,这是江火? 这是那个彪悍无敌,杀人如切菜,阴人笑呵呵,打脸先给糖的江火?呵呵,她不信! 不过若是她在应该会被漓江一袖,先挥出去。 漓江被江火哄着,心情微微好点了,抱着江火就在假山里开始叙旧起来。 原来自十年大比之后,一些人不安分,把手伸到风国傀儡皇帝身上,但就算是傀儡那也是皇帝,还是有些麻烦。 他大张旗鼓回国,其实提前走暗路回去,先一步解决问题杀鸡儆猴,然后知道江火又是个不安分的,更何况还有个夜君天在。 于是他快速解决问题后又赶了过来。 虽然他的寥寥几句话,但江火知道这平平淡淡几句话中包含怎样的杀机汹涌,他两国奔波都是为了自己。 江火心底感动又心酸。 天空低垂,大街上贩摊点无力的吆喝,都胆战心惊看着周围,生怕一不留神窜出官兵抄了他们生意。 大饼脸江火托腮依在窗户上,这几日来的人越发少了,生意清淡不少连带的她也清闲起来。 那日她问漓江想做什么,他只是淡淡一笑,很神秘的模样。 其实他不江火也能猜到八九分,漓江那个不安分的,肯定要搅乱这一摊浑水然后乘机摸鱼,江火相信他到做到。 害人的丞相父一死一傻得到应有的报应,失去了目标,她差点真的卖起了包。 她张口一咬,腮帮鼓鼓。 既然如此,她也来协助漓江吧。 “让开!让开!皇家开路,闲杂人等退避三舍!” 呵!好大的口气啊! 江火伸出头看着来人。 十二匹骏马开路,上百官兵夹道开路驱赶百姓,那巨大且张扬的凤撵薄纱轻拂,里面隐约坐着个人影,身姿绰约,姿态端庄。 身后跟着上百名宫女太监打扇端器物。 一路逶迤不见头。 江火长眉一挑,苍晋太后?不是离开了么? 离开的时间可不够一来一回并且带来这么多的宫女太监。 而且也不可能是风雨的人,宫女太监都是有编制的,不可能随意出城。 而且在这个紧要关头,苍晋太后来掺和一脚寓意何为?而且不是暗暗潜伏过来,就像漓江,而是大张旗鼓的。 她得到消息,皇帝病重的下不了床,那她来根据典发礼制自然是太迎接。 至于是夜摩天还是夜君天,这可不好啊。 她纵身一跃,整个人消失在房间里,她一消失墨绿色身影出现在房间里,他好冷的脸上淡漠无比,只是向着江火的方向看去。 江火,你该怎样选择? 自从那日暧昧事件过去,苍梧就消失不见很久,今日看到太后居然亲自来了,也不由的冷冷一笑。 来了又怎样,不能改变的同样无力挽回。 江火一路跟着队伍,最后来到驿宫,夜君天早早侯在门口。 他恭敬迎接太后进去,最后秉退众人只留下两人在房间里,房门严丝合缝,江火也不敢贸然上人家屋顶,只好远远的看着。 突然一队宫女出现在面前,个个手里托着托盘,上面放着茶水点心,她们步伐轻快,明显有武功底。 江火避开侍卫搜寻,从房顶倒翻而下,伸手勒住一宫女脖,一手捂住她嘴,悄无声息的拖到一旁,迅速换了衣服跟了上去。 一切都只在眨眼间。 江火前面的宫女似乎有感应,只是低声问道,“怎么了?可是又闹肚了?” 江火低头不知怎么回答,只是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那宫女闻言又低声道,“必须忍着,否则你知道太后的脾气。”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她停住话,因为已经到了。 大太监守在门口像一座门神,犀利扫视周围,江火感觉他划过背脊的视线如刀割。 她纹丝不动的跟着众人进去,把头埋的低低的。 进去以后夜君天和太后正低声着话,听两人的语气详谈甚欢,这可不是好现象啊。 江火眼风也不敢乱跑,只是根众人一样远远的站着,听他们话也模模糊糊的。 夜君天眉心红朱砂容颜绝色,只是一身煞气挡不住,又不耐烦的着什么。 太后脸上挂着清浅的笑容,声音如玉击清脆,“太殿下,何事忧心?” “哼!没事,是我的迟早是我的!”他不屑道。 太后点头微笑,示意人上茶水点心,江火看着其他人动作,心翼翼的学着,因为记性不错加上思维快捷,倒是没出什么乱,她轻轻松口气。 那太后却突然咦了一声,江火心里一紧,呼吸一清。 只是非常浅的呼吸一顿,那夜君天立刻扫视过来,江火纹丝不动。 之间太后端起杯后颦眉,“我选的银叶毛尖怎么没上?” 江火哪里知道这个,不过她端的茶正是江火上的,她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因为这天气颇热,那茶叶有些湿热了,奴婢不敢把那茶上来。” 她话音未落,只感觉一阵厉风扑面而来,伴随而来的还有清脆的话声,“你好大的胆!” 江火不知道这胆指的是冒充还是换茶叶,不过现在是不得终了了。 她蓦然一退手中托盘向太后甩去,一抬眼却对上她满含讥诮的眸,江火心里一紧,眼睛一扫夜君天居然不见了! 上当了! 她抬脚往后猛的一踢,身体弯成不可思议的弧度,那腿凌厉而迅速,带着风声精确的踢向身后的夜君天。 夜君天冷冷一笑,不躲也不动手,只是站着,在接触的那一瞬间,江火长腿蓦然一顿再一收,那动作达到不可思议的快速,一掌拍来的太后被江火缠死手猛的一拽,身扑向夜君天怀里。 她欢脱一跳就要逃出屋,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一道黑色的身影却无声无息来到江火身后,仿佛幽灵般浑身透着黑气,江火没有发现,却凭着杀手直觉一避。 然而夜君天和太后正面夹击,黑影背后围堵,这一切只发生在方寸之间,连一块板凳都没有碎裂。 噗—— 三面受敌,江火蓦然喷出一口血,身如断线的风筝一路飞出门外,跌落院里。 江火晕之前隐隐约约听到夜君天在喊,“抓刺客!” 尼玛,又上当了! 江火在睁开眼时,只感觉喉咙干喝,想动却发现整个人被锁在十字架上动弹不得。 她眸一转看见一深红色衣衫的人背对着她,仿佛在做什么事,室内的温度也在一节一节攀升。 她抿着唇不话,现在这个任人宰割的情景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了,她作威作福惯了,现在终于被绑了么? 唉,可怜漓江知道又要来救她,她哪里是帮忙?简直就是倒忙。 夜君天转过身来,手里握着深红的烙铁,那颜色比衣服更加通红,看的江火浑身一抖。 “你要干嘛?” “看不出来么?”夜君天不在意笑笑,伸手撕裂江火的袖,露出洁白极度,他抚摸着肌肤赞叹道,“多漂亮啊,若是存下疤痕可就难看了,不如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火热的烙铁还没接触到胳膊,江火就感觉炽热之气卷袭胳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想要什么?” “我喜欢聪明人,你去风国做我的内奸怎么样?当然我也不介意你做双面间谍,只要你能办的到,我更加欣赏你。”夜君天道。 江火觉得身为衷心的人,这时候应该抵死不从,然后被杀,百年之后历史上留下一笔…… 然而江火现在还不能死,老天好不容易给她一次机会,可没有第二次。 她张口道,“那好吧,你放了我就答应你。” 夜君天长眉一挑,反而犹豫了,这答应的太快了吧?他还没有开始逼问就已经结束了。 他霸气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废了你武功吧,省的你到处乱跑。” 江火心里一惊就要解释,然而还没等她开口,一股霸道之气蓦然从头顶倒灌而下,静脉蓦然喷张,似乎全身被强行撕裂在糅合。 啊—— 天牢里突然传出一阵凄厉的女声,吓得其他人齐齐一惊抖。 夜君天笑了笑,妖孽的脸上满是满足情绪,让你这只野猫不安分,一不心就逃走了,这下废了武功,看你还怎么抓人! 刺杀皇帝的刺客被抓住了! 刺杀皇帝的刺客招供了! 刺杀皇帝的刺客主谋竟然是大将军! 一连三道信息像风一样瞬间划过帝都,掀起一阵滔天巨浪,这下不知情的人也似乎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纷纷举家逃跑,可是城门被封死,任何人都跑不了。 他们哀哭挠城墙,都被官兵枪杆挑飞了。 太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城! 他们一听又纷纷跪倒太府,各种理由要求出城,然而都被夜君天忽视…… 在帝都西南方向,粗犷大气的府中,还在焚香祈祷的大将军有些烦躁的走来走去。 赶来安慰的三姨娘被他一脚踹飞。 漓江淡淡的笑着“将军,你看机会不是来了么? “可是,现在名字不同,他给我扣上乱臣贼的帽,这让我不得民心,先生你不是得民心者得天下么?”大将军有些苦恼,这先生是他手下的门客,以前没有发现他的才华,直到不久前他一鸣惊人,才没埋没人才。 而他的智慧确实无双,接连帮助他很多次,所以他现在十分倚重他。 被看重的漓江心里毫无压力,脸色平静的扯着,“成王败寇,大将军,这理由都是成功者想出来的,这帝都如今封死,大将军在不行动,这大门就要倒了。” 似乎在应征漓江的话,远远的传来喧闹声。 “报,大将军,太殿下亲自带人来闯了!” 大将军刷的一声看向门口,隐隐约约见黑色的鳞甲泛着黑色的光芒,如潮水般袭来。 心中对漓江的信任又上了一个台阶,“先生,如今只能这么办了!”他的痛不欲生,然而漓江却看到他跃跃欲试的心。 他微微仰头看向低垂的天空,是雄鹰就要翱翔,这大将军一介武夫头脑简单,但空有一身功夫得不到舒展,老皇帝埋没人才倒是有一手。 接着他眉头轻轻一皱,似乎这几天都没看见江火,不知道去了哪里…… 当夜君天带着禁卫军迅速赶到时,大将军府除了将军不在,其他人都在,他冷哼一声,大手一挥把全部人收压午时处斩。 众人百姓听有高官落马而且要被处斩,而太监斩,他们又可以围住太又可以观看高官的死亡,心里都很快活,一时都赶到了断头台。 夜君天到的时候已经水泄不通了,他第一次看到处斩还来这么多人的他随手一甩牌。 地下跪着男女老少不多不少一百五十人。 屠夫也没见过一次性处斩这么多人,人手一时不够都由禁卫军补上,保证人头人手一份。 他们高高举起屠刀,薄亮的刀锋在正午的太阳下闪烁毒辣的光芒,囚犯开始哭泣起来,一个两个,渐渐一百五十人哭成一片,哀嚎遍野,那哭声响彻天地悠悠飘荡凝而不散。 咔擦—— 咕咚—— 两声响起,一百五十声连成一片宛如一个声音,那圆滚滚的头颅滴溜溜滚成一片。 鲜血满地,蜿蜒成河流汇聚在一起深入地面,据之后大雨冲刷三天三夜也未能洗掉地面的红色。 一场血腥的屠杀,似乎拉开了反叛与被反叛,诛杀与被诛杀的序幕。 或许,早已经开始了。 在富丽堂皇的太府里,一个客房中,床上躺着一个少女,着浅绿色衣服,闭着眼睛安详而恬静。 若是忽略她苍白不似人色的脸。 夜君天站在床前低头看着她,这样安静而不是张牙舞爪,也不去诡计多端的江火,一时让他满意。 “起来吧,不要装睡了,今日我杀了大将军府一百五十人,血流成河你知道么?我很久没有看见过那般鲜艳的红色了。” 江火眼睫毛颤抖几下,终于睁开眼睛,眼神空洞,他的什么江火已经不在乎了,她现在知道一件事。 她是个废人! 辛辛苦苦修炼十九年的功力毁于一旦,毁于面前这个恶魔的手里,她恨不得一刀杀了他,在五马分尸抛尸荒野……可是她做不到。 夜君天看她如破败的娃娃似得没有生气,他也无所谓,反正这样最好,要么想通做他的内应,要么杀了她。 他自认为已经很大方了。 他又絮絮叨叨着许多话,然而每一句江火想听的,夜君天笃定江火跑不了,也不会跑。 现在城中都是他的势力,没有武功的江火跑出去也是死路一条,一旦两方开战江火还是死路一条。 所以她没得选。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此时真正的夜摩天被困在深宫内,守在老皇帝身边。 他扮做夜君天的模样,深红衣服眉心朱砂,正对着老皇帝一问一答。 老皇帝现在是落难的老虎,动弹不得。 也许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一直絮絮叨叨和“夜君天”着时候的故事,的时候他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夜摩天知道,父皇命不久矣。 “君儿,你和摩儿时候性格就南辕北辙,然而你却经常帮他。” “他被人欺负你就会帮他揍回去,你只有你能欺负他,其他人见一个揍一个……知道你们到了七岁。” 到这里他停了一下继续道,“按照我风雨皇族传统,双生只能一人选择一人继承日后皇位,而另一人就是挡箭牌,你生性狠适合做帝王,然而摩儿生性放荡不羁,做帝王就是束缚他了……” 着他长长舒了一口气,似乎萎靡下去了,他靠在床边看着夜摩天,道,“我知道你是摩儿,君儿你模仿不来,虽然你们长得很像。” 夜摩天不啥,只是静静坐着,陪着他的父皇,即使知道他是挡箭牌,是棋,但他还是不能放弃他的父皇。 “爹……”夜摩天第一次像寻常百姓家的叫法喊。 萎靡的皇帝身一抖,抬眼看了眼夜摩天,道“摩儿,你生性不适合乱世,乱世中的帝王必须要能带风雨前进才行,我不能让祖宗的基业毁在我手里啊。” “我知道。”夜摩天点头,“我也从来没想过做皇帝。” 皇帝欣慰的点头,手指一按床底,立刻弹出一个盒,他颤颤巍巍拿出来交给夜摩天,“这里面一半是虎符,一半是我暗卫的令牌,你收好,虎符交给你哥,暗卫交给你,希望你们能好好的……” 夜摩天接过盒,打开一看果然躺着两个东西,他一抬头准备什么,却嗓蓦然一顿,如被扼住。 老皇帝的手垂下,眼睛合上。 他死了。 夜摩天慢慢握住那苍老的手,低下头埋在手间,很久很久。 老皇帝死了,他死的很完美,很安详,一切的未都交代好死之前也有儿相陪伴,似乎他是这代帝王中,死的最圆满的一个。 夜摩天擦掉眉心朱砂,给皇帝压好被,最后朗声道,“皇帝,驾崩了。” 皇帝驾崩了。 皇帝驾崩了。 皇帝驾崩了。 这句话回荡在空荡荡的大殿里,蓦然冲天而上,扩散在风中席卷帝都,摇摇欲坠的帝都又经过一次洗礼。 刚刚看过大臣之死的百姓又开始,暴躁起来。 他们发现求太不管用,父母官更没个屁用后,都开始跑到城门口静做,一个,两个,一群,两群…… 很快城门口黑压压一片,一眼望去触目所及都是百姓的身影。 “太殿下,这如何是好?”太心腹问道。 “驱赶,要死便死吧”他凉凉道。 心腹身一抖,点头“是!” 于是官兵领了命令便开始驱赶,又是一片流血事件。 这件事被后事称为:城门事变。 后世有人研究发现,身为太的他,究竟为什么这么做?直到后来在其他国家的历史长河中发现蛛丝马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然而大将军大老粗一个,但他的一句话很对,得民心者得天下。 若是没了民心,那便是一把隐形的刀锋悬在头颅上。 他带着漓江和一些心腹,在漓江之前设下的地道下偷偷出了城。 他们一路向北,马蹄奔跑的方向是身在边疆的军机大营,那里驻扎十万兵马。 兵们!爷回来了! 大将军眼睛放光,一拍马蹄绝尘而去。 大将军的家人虽然被杀了个精光,相当于灭了九族,然而大将军本人却跑掉了。 夜君天带人搜刮将军府,最后在一处破烂院天井里发现了地道,他命人下去,结果在半路就被霹雳弹炸的隧道坍塌,一切方向成了尘土,他冷哼一声。 逃了又怎样,手中无兵马还不是废人一个,只有半块虎符是不能调动兵马的。 而且另一半虎符他马上就要到手了,到时候京都兵力被他掌控,边疆五万兵马对大将军夹击,到时候还是死路一条。 他霸气一笑打道回宫,然而还没到宫门口就遇到匆匆跑出来的心腹。 “殿下,不好了,陛下驾崩了!” 老皇帝终于死了?他眼睛一亮马不停蹄的骑马进皇宫,然而没一个人敢拦住他。 他没看见心腹焦急的模样,心腹哭着脸,殿下,你还没听我完啊! 他到的时候,之间外面已经跪满了百官,人人尽披缟素,神情哀伤不已。 夜君天脸色一喜快步进了寝宫,里面的气愤更加凝重,夜摩天终于换下红衣,变身白衣模样。 他一步跨到床前,不顾太监的阻拦,掀开床幔一看老皇帝已经安详躺着。 他哈哈一笑,伸手对着夜摩天道,“东西给我!” 刺耳的笑声传出去,百官皱眉。 “这是父皇面前,如此放肆成何体统!”夜摩天呵斥道。 夜君天眉头一挑,成何体统?自从老皇帝把他送入人间地狱,他们之间的父关系就已经断了。 他从来没把他当爹看,而皇帝也没把他当儿看,他看的只是风雨的未来罢了。 其实真的,风雨的生死在他眼里真的丝毫不重要,只是他见不得夜摩天讨好。 你不是要他来继承王位么?好啊,我就让你看看我是如何玩转风雨的! 他面色狰狞,“若是不交出来,不止是你,这些大臣也要陪你去死,这帝都的百姓也因为你全部死去,血流成河!夜摩天,你愿意么?” 众大臣心底骇然看着夜君天,之前夜摩天就和他们解释兄弟的事,他们还不怎么相信,如今一见心底发凉啊。 夜摩天虽然风流潇洒放荡不羁,好歹是个根正苗红的孩,而这夜君天完全已经黑化了吧! 他们求助的看着夜摩天,大将军的一百五十人血还淋透着地砖呢,他们不想死啊。 夜摩天不知何时起,脸上没有吊儿郎当的笑容,有的只是冰冷,“夜君天,你知道么,皇帝在死之前想的都是你,他觉得自己亏欠太多,一直想弥补你,而你这个野兽却不懂人的情感。” 江火盯着华贵的帐,硕大夜明珠悬在头顶,她甚至能看见自己这幅鬼样。 她慢慢起床,活动筋骨,咔咔咔,太久没有活动的骨头发出一串关节响声。 思考了五六天了,从一开始的绝望到放弃,再到心如止水,而如今她的眼里找不到往日戏嘻的模样,仿佛一日之间脱变! 她柔和的笑了笑,敲敲桌,“来人,本姑娘饿了。” “是!”门外一丫鬟推门而入,手中托盘里放满了饭菜,太后吩咐一日十二个时辰温热着,就等着这个姑娘吃呢。 她笑嘻嘻放下东西,动作利索放好,“姑娘,您慢用,有什么需要就吩咐。” 江火对她笑笑,那笑容绝色一时迷花了丫鬟的眼,等她回过神来,发现江火居然在脱她衣服! 她想动却动不了,连声音也发不出,她惊恐的看着江火。 江火利落给两人换了衣服,疏好同样的发髻,把丫鬟扶到床上盖好被,然后像样的道,“好了,下去吧,我要睡了。” 然后丫鬟便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是,奴婢告退。” 江火端着托盘连丫鬟的步伐都学了个十成十,守在门外的侍卫见她没什么问题就放行了,她一路退到厨房,最后打开厨房的后门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 她是该感谢夜君天的自大,还是自大呢? 一路上除了门口守卫她的人多点,其他完全就是打酱油般存在,也许现在整个帝都都在他的执掌之下吧? 她随意进了成衣铺在出来时已经是清秀的一枚。 她刷的一声打开扇不紧不慢的朝着福记走去,一路上能看见哀怨的百姓在交头接耳,她微微一笑,夜君天这个仇我们该怎么算呢? 她到了福记,然而苍梧金铃儿他们都不在,她快速进房间收拾好东西,把富贵儿带到一处隐蔽的屋里。 “富贵儿,娘现在要去做一件事,等我回来好么?” “娘,你要平安回来哦。”富贵儿乖乖的回答,他没有抱怨江火为什么失踪这么久,金阿姨他们一直在找她,也没有哭着鼻哀怨。 江火答应富贵儿之后,一路来到皇宫大院的后门,不断有车辆进进出出。 江火大摇大摆进去,被太监拦了下来,他道,“你是什么人,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最近皇宫氛围一日比一日严厉,太吩咐任何人不准随意出入,这些进来运输菜的都是老熟人了。 江火微微一笑,手里的巨大饭盒递给太监,又不着痕迹的塞了银进去,他挤挤眼道,“我是福记福伯的儿,就是经常来送福利包的,一直想瞧瞧金碧辉煌的皇宫是怎么样的,听这是天住的地方,公公就通融一下吧,就看一眼我就走。”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太监冷哼一声就把她往外推,“皇宫是你想进就能进的么?走走走,否则让人抓了你!” 江火一笑,又塞了厚厚的荷包进去,“我听爹常公公宅心仁厚,这点意思就当公公平日对爹的照顾了。” 太监听这话心里舒服,掂了掂银分量十足,便松了口“这样吧,待会我给主送东西,你就跟在我身后,不准出乱,否则!” 有钱能使鬼推磨,除非你给的不够多,江火眯着眼跟在太监身后,听他这是要去皇帝寝宫送食物。 一路上侍卫似乎比平时更加多了,越接近寝宫人越多,到最后已经滴水不漏了。 两旁站着禁卫军,手中长枪闪烁寒光,气势凶猛,只听的咔的一声,幽深色的长枪架在一起,拦住江火一行人的去路。 “你们是做什么的!”禁卫军头领问道。 “回您的话,杂家是给太送午食的。”太监毕恭毕敬回答。 那头领哈哈一笑直接揭开那食盒,看了眼道,“直接给我就行了,你们不用进去了!” “可是……”太监犹豫,头领一瞪他就乖乖退下了,扯着江火就走,然而江火没有如愿怎么能离开? 她一把挣脱太监的手,上前一步笑道,“我们回去可不行。” 刷—— 那森寒的枪头齐齐指着江火,江火面色如常。 那头领回过身来,眼睛犀利扫视江火,猛的一拳打向江火胸口,那拳头带起的风吹的江火脸颊生疼。 砰! 江火连连后退几步,捂着胸口猛的咳嗽,她不是装的,夜君天废了她武功,虽然这几天上好的药材大补身体,可是远远弥补不了身体的根基。 而且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强行被废除武功?不好好修养三四年此生便会止步于江湖。 可是江火却放弃了,也正是因这般性才会让她跌跌撞撞的成长,跌跌撞撞闯出属于她自己的人生。 她忽然有点想念天机老人独步天下的武功了,她微微一叹。 “太有令,之前要点的一道菜要送去。” 头领一想,这人明显没有武功,量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可是一涉及到太的事,就不得不三思而行了,既然他都不知道这件事,应该是夜摩天太点的吧? “不行!现在皇帝丧期,而且马上要起棺了,禁止闲杂人等靠近!” “可是……” 头领一瞪眼,杀机毕露,江火一看犹豫了一会就点头道,“那有劳头领了。” 太监闻言立马拽着江火离开,他的腿还在发抖,这人,这人简直太鲁莽了! 回到厨房太监就要呵斥江火,可是一转身江火已经不见了。 江火来到城中每走一段距离就进店,在出来时包裹里多出点东西。 她原来想进宫见夜摩天和他商量,若是武功健在当然不要如此费力了,可是就算进了皇宫还是看不到夜摩天,看来夜君天已经掌握帝都的兵力了。 而江火离开后,头领带着食盒找到夜君天,夜君天随意看了眼就挥手示意,头领点头转而把东西送给夜摩天。 夜摩天看了眼点点头,头领把东西放那,夜摩天却碰都没碰,直直跪在棺材面前。 头领看了看便退下了。 风雨第一百三十年夏至,风雨皇帝驾崩,后称昭圣皇帝,一生功勋平平,但仁心慈悲受万民爱戴…… 夜摩天用刻刀在陵墓里,逐字逐句刻下,明亮的夜明珠照的他脸色忽明忽暗。 他收手,转身离去不带一丝留念,大红衣袍翻飞。 厚重的白玉大门重重的合上,溅起一片灰尘。 夜君天不耐烦的站在外面,抱着胳膊道,“现在可以交出来了?” “不可以。”夜摩天撇了他一眼。 “哼!别不识好歹,你的命可是在我手里,你要先藏了皇帝我同意,可是你准备出尔反尔了?” 巨大陵墓面前站着一红一白两人,其他随从侍卫是没有资格靠近的。 白衣夜摩天淡淡一笑,“不是,只是虎符不在我手上,需要去拿。” 夜君天怀疑的看着他,他让夜摩天扮做他的样待在皇帝身边,就是为了早点撬开皇帝的嘴,但最后死的时也是夜摩天在场。 所以他没法确定他的真假。 半响道,“我就在信你一次,若是在骗我,不止是你,那位江火姑娘也要为你陪葬。” “你把她怎么了!”夜摩天一听到江火名字立刻暴怒起来,夜君天也嚣张一笑,“想知道?那就快点吧!” 夜摩天一甩袖,当先离开,弃九丈仪队于不顾,一马当先回了城中。 夜君天慢悠悠带领大部队回城。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一大批黑压压乌峥峥的马蹄正踏破西风,一路向帝都逼来。 大将军一马当先衣袍翻卷出黑色的纹路,身后一匹骏马上是青儒衣衫的男。 “将军,下一个城池就是镇城,此城主贪财且好色,只要奉上金银财宝和美人,加以威胁,很容易逼他就范。” 大将军一听,军师不愧为军师啊,连下一城的攻打都想好了,“军师真乃神人也!” 他和军师一路到达边疆,手中半块虎符只能调动他以前的部下,不过这也绰绰有余了。 有军师一样的神人,还有这五万的兵马,一路长驱直入,也遇到难啃的骨头,但在军师的妙计之下一切都是浮云了。 他眼睛一瞪壮志凌云,拍马屁股,“驾!” 这一路的消息已经被漓江封锁了,所以不会很快流传道帝都,可是也难保不会,毕竟着一路征战流离的百姓不少,稍微有点头脑的都能想到。 只是帝都江火那丫头的消息还没有传来…… 他微微仰头叹息。 而在帝都的太府中,琉璃玉瓦美不胜收的后花园里,一嫩绿色衣衫晃晃悠悠坐在秋千上,脚下悠闲的一晃一晃。 正是江火! 她在外面神不知鬼不觉转了一圈后,又转了回来,威胁丫鬟不准出去后,又换回了身份,在后花园兜兜转转几圈终于坐在秋千上安分些了。 远处的侍卫也一抹额头的汗,这姑娘太能折腾了,一会指挥屋里里太闷,把所有东西抬出去晒晒,一会又嫌弃东西难吃端出去重做,好不容易合了大姐胃口,又要出来散步。 什么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接着在院里兜兜转转半天,难道她没发现自己迷路了么? 直到她停下来,众人才对视一眼,主之前交代过除了不让离开,姑娘做什么都由她。 他们没见过主对哪个姑娘这么容忍过,不定未来主母就是她,所以他们心翼翼陪着。 江火若是知道他们想法,非要一飞刀射死他们。 哦,忘了,她已经没武功了。 “怎么了?”突然低沉的男声出来,众人回头一看是主,都纷纷热泪盈眶叽里咕噜了一堆。 然而夜君天对江火在周围兜兜转转半天比较感兴趣,她会迷路?开什么玩笑! 江火远远的看到夜君天来了,脸色一冷,转身就要离开,可是一转身就看到红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火儿这么着急走?”夜君天场面眉一挑。 江火立刻停住脚步,深吸一口气道,“你拦我做什么!” “江火……”一声呢喃出现在身后,江火不回头也知道是夜摩天那厮,只不过很久没见他了,声音里带着三分思念。 “夜摩天……”江火回头笑着和他打招呼,可是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年前的夜摩天一身白衣,褪去红色的他反倒添加几分清雅,不出好坏。 只是看起来消瘦了不少,面色也更加成熟了,江火心里一叹,他似乎成长了。 夜君天没空看两人眉来眼去,直接坐在石桌边大刀骏马直接道,“人也埋了,地方也到了,现在可以虎符到底在哪了?正好人都在这里,你错一次,我就剁了她一根手指。” “这么凶残啊……”江火喟叹一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不起眼的铜钱,她轻轻一捏,夜君天脸色一变立刻爆起。 然而已经迟了,他伸手抓向江火的脖却蓦然被一堵墙挡了回来,他气息一沉眼神狠辣,仿佛暗夜里的鬼魅,凌厉而危险。 砰! 那墙立刻被他粉碎,然而江火和夜摩天并没有出现在墙后,重重叠叠无穷无尽的白色墙壁长至数米高,夜君天拔地而起,一张巨大的蓦然迎头而下,生生把他压下。 周围白雾浓浓,伸手不见无指,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声音竟然传不出去!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一人,他冷冷一笑,手中动作不变,抓捶点戳,每出手一次一堵白色墙壁便毁掉一个,只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而他的活动空间越来越。 红色身影在其中翻飞如梦。 在夜君天暴起一瞬间江火抓着夜摩天逃进生门,而其他人都困在阵法里。 “快走!这阵法不能困住他太久!” 两人牵手而出,在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夜摩天眉心多了一颗朱砂,白色衣袍不知何时变成了红色。 “主!”在外面不知情的人纷纷围上来。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太监冷哼一声就把她往外推,“皇宫是你想进就能进的么?走走走,否则让人抓了你!” 江火一笑,又塞了厚厚的荷包进去,“我听爹常公公宅心仁厚,这点意思就当公公平日对爹的照顾了。” 太监听这话心里舒服,掂了掂银分量十足,便松了口“这样吧,待会我给主送东西,你就跟在我身后,不准出乱,否则!” 有钱能使鬼推磨,除非你给的不够多,江火眯着眼跟在太监身后,听他这是要去皇帝寝宫送食物。 一路上侍卫似乎比平时更加多了,越接近寝宫人越多,到最后已经滴水不漏了。 两旁站着禁卫军,手中长枪闪烁寒光,气势凶猛,只听的咔的一声,幽深色的长枪架在一起,拦住江火一行人的去路。 “你们是做什么的!”禁卫军头领问道。 “回您的话,杂家是给太送午食的。”太监毕恭毕敬回答。 那头领哈哈一笑直接揭开那食盒,看了眼道,“直接给我就行了,你们不用进去了!” “可是……”太监犹豫,头领一瞪他就乖乖退下了,扯着江火就走,然而江火没有如愿怎么能离开? 她一把挣脱太监的手,上前一步笑道,“我们回去可不行。” 刷—— 那森寒的枪头齐齐指着江火,江火面色如常。 那头领回过身来,眼睛犀利扫视江火,猛的一拳打向江火胸口,那拳头带起的风吹的江火脸颊生疼。 砰! 江火连连后退几步,捂着胸口猛的咳嗽,她不是装的,夜君天废了她武功,虽然这几天上好的药材大补身体,可是远远弥补不了身体的根基。 而且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强行被废除武功?不好好修养三四年此生便会止步于江湖。 可是江火却放弃了,也正是因这般性才会让她跌跌撞撞的成长,跌跌撞撞闯出属于她自己的人生。 她忽然有点想念天机老人独步天下的武功了,她微微一叹。 “太有令,之前要点的一道菜要送去。” 头领一想,这人明显没有武功,量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可是一涉及到太的事,就不得不三思而行了,既然他都不知道这件事,应该是夜摩天太点的吧? “不行!现在皇帝丧期,而且马上要起棺了,禁止闲杂人等靠近!” “可是……” 头领一瞪眼,杀机毕露,江火一看犹豫了一会就点头道,“那有劳头领了。” 太监闻言立马拽着江火离开,他的腿还在发抖,这人,这人简直太鲁莽了! 回到厨房太监就要呵斥江火,可是一转身江火已经不见了。 江火来到城中每走一段距离就进店,在出来时包裹里多出点东西。 她原来想进宫见夜摩天和他商量,若是武功健在当然不要如此费力了,可是就算进了皇宫还是看不到夜摩天,看来夜君天已经掌握帝都的兵力了。 而江火离开后,头领带着食盒找到夜君天,夜君天随意看了眼就挥手示意,头领点头转而把东西送给夜摩天。 夜摩天看了眼点点头,头领把东西放那,夜摩天却碰都没碰,直直跪在棺材面前。 头领看了看便退下了。 风雨第一百三十年夏至,风雨皇帝驾崩,后称昭圣皇帝,一生功勋平平,但仁心慈悲受万民爱戴…… 夜摩天用刻刀在陵墓里,逐字逐句刻下,明亮的夜明珠照的他脸色忽明忽暗。 他收手,转身离去不带一丝留念,大红衣袍翻飞。 厚重的白玉大门重重的合上,溅起一片灰尘。 夜君天不耐烦的站在外面,抱着胳膊道,“现在可以交出来了?” “不可以。”夜摩天撇了他一眼。 “哼!别不识好歹,你的命可是在我手里,你要先藏了皇帝我同意,可是你准备出尔反尔了?” 巨大陵墓面前站着一红一白两人,其他随从侍卫是没有资格靠近的。 白衣夜摩天淡淡一笑,“不是,只是虎符不在我手上,需要去拿。” 夜君天怀疑的看着他,他让夜摩天扮做他的样待在皇帝身边,就是为了早点撬开皇帝的嘴,但最后死的时也是夜摩天在场。 所以他没法确定他的真假。 半响道,“我就在信你一次,若是在骗我,不止是你,那位江火姑娘也要为你陪葬。” “你把她怎么了!”夜摩天一听到江火名字立刻暴怒起来,夜君天也嚣张一笑,“想知道?那就快点吧!” 夜摩天一甩袖,当先离开,弃九丈仪队于不顾,一马当先回了城中。 夜君天慢悠悠带领大部队回城。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一大批黑压压乌峥峥的马蹄正踏破西风,一路向帝都逼来。 大将军一马当先衣袍翻卷出黑色的纹路,身后一匹骏马上是青儒衣衫的男。 “将军,下一个城池就是镇城,此城主贪财且好色,只要奉上金银财宝和美人,加以威胁,很容易逼他就范。” 大将军一听,军师不愧为军师啊,连下一城的攻打都想好了,“军师真乃神人也!” 他和军师一路到达边疆,手中半块虎符只能调动他以前的部下,不过这也绰绰有余了。 有军师一样的神人,还有这五万的兵马,一路长驱直入,也遇到难啃的骨头,但在军师的妙计之下一切都是浮云了。 他眼睛一瞪壮志凌云,拍马屁股,“驾!” 这一路的消息已经被漓江封锁了,所以不会很快流传道帝都,可是也难保不会,毕竟着一路征战流离的百姓不少,稍微有点头脑的都能想到。 只是帝都江火那丫头的消息还没有传来…… 他微微仰头叹息。 而在帝都的太府中,琉璃玉瓦美不胜收的后花园里,一嫩绿色衣衫晃晃悠悠坐在秋千上,脚下悠闲的一晃一晃。 正是江火! 她在外面神不知鬼不觉转了一圈后,又转了回来,威胁丫鬟不准出去后,又换回了身份,在后花园兜兜转转几圈终于坐在秋千上安分些了。 远处的侍卫也一抹额头的汗,这姑娘太能折腾了,一会指挥屋里里太闷,把所有东西抬出去晒晒,一会又嫌弃东西难吃端出去重做,好不容易合了大姐胃口,又要出来散步。 什么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接着在院里兜兜转转半天,难道她没发现自己迷路了么? 直到她停下来,众人才对视一眼,主之前交代过除了不让离开,姑娘做什么都由她。 他们没见过主对哪个姑娘这么容忍过,不定未来主母就是她,所以他们心翼翼陪着。 江火若是知道他们想法,非要一飞刀射死他们。 哦,忘了,她已经没武功了。 “怎么了?”突然低沉的男声出来,众人回头一看是主,都纷纷热泪盈眶叽里咕噜了一堆。 然而夜君天对江火在周围兜兜转转半天比较感兴趣,她会迷路?开什么玩笑! 江火远远的看到夜君天来了,脸色一冷,转身就要离开,可是一转身就看到红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火儿这么着急走?”夜君天场面眉一挑。 江火立刻停住脚步,深吸一口气道,“你拦我做什么!” “江火……”一声呢喃出现在身后,江火不回头也知道是夜摩天那厮,只不过很久没见他了,声音里带着三分思念。 “夜摩天……”江火回头笑着和他打招呼,可是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年前的夜摩天一身白衣,褪去红色的他反倒添加几分清雅,不出好坏。 只是看起来消瘦了不少,面色也更加成熟了,江火心里一叹,他似乎成长了。 夜君天没空看两人眉来眼去,直接坐在石桌边大刀骏马直接道,“人也埋了,地方也到了,现在可以虎符到底在哪了?正好人都在这里,你错一次,我就剁了她一根手指。” “这么凶残啊……”江火喟叹一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不起眼的铜钱,她轻轻一捏,夜君天脸色一变立刻爆起。 然而已经迟了,他伸手抓向江火的脖却蓦然被一堵墙挡了回来,他气息一沉眼神狠辣,仿佛暗夜里的鬼魅,凌厉而危险。 砰! 那墙立刻被他粉碎,然而江火和夜摩天并没有出现在墙后,重重叠叠无穷无尽的白色墙壁长至数米高,夜君天拔地而起,一张巨大的蓦然迎头而下,生生把他压下。 周围白雾浓浓,伸手不见无指,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声音竟然传不出去!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一人,他冷冷一笑,手中动作不变,抓捶点戳,每出手一次一堵白色墙壁便毁掉一个,只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而他的活动空间越来越。 红色身影在其中翻飞如梦。 在夜君天暴起一瞬间江火抓着夜摩天逃进生门,而其他人都困在阵法里。 “快走!这阵法不能困住他太久!” 两人牵手而出,在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夜摩天眉心多了一颗朱砂,白色衣袍不知何时变成了红色。 “主!”在外面不知情的人纷纷围上来。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夜摩天冷哼一声,“混账!人都看不住!夜摩天已经被我困在里面了,待会他出来给我格杀勿论知不知道!” 夜君天积压甚久,众人对他的命令只是一味听从“是!” “嗯,”他牵着江火离开,众人正要松口气的时候他突然停下开口道,“他和我极其相似,而我最讨厌他,你们不要认错了!” “是!”众人回答。 夜摩天离开后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人大开城门,放百姓出门! 夜君天心腹虽然疑惑,可是对上夜摩天暴戾的眼神也不敢话。 此时江火有些感谢夜君天的暴戾了,你瞧,连心腹手下都不敢真话,也是讽刺。 城门口一开,百姓如流动的潮水呼啦啦一涌而出,你睬我一脚,我踹你一脚,跌跌撞撞有些兴奋的冲出城门,生怕慢了就会被城门夹死! 其中一个不明显的身影,驯兽师在人潮中回头看了眼城墙,公男眉心朱砂,可是他近距离接触过两人知道他不是夜君天! 他一抹眼泪带着老奔跑。 太大恩大德,人永生难忘! 江火现站在墙头看着众人如蚂蚁一般涌出去又迅速散开,不由得有些心酸,这一走就是背井离乡了,在回来时不知何年何月了吧? 她仰头看天,碧蓝色的天空纯净如洗,不掺和一丝杂质,然而就是这样的美好下一切都在改变,风云涌动。 究竟是谁的错? 江火转头道,“大臣已经抓来了么?” 夜君天心腹低头道,“已经全部抓来,二十人,您看是不是?”着让开位置,亮出身后的二十个人,有老有少,不约而同的是人人脸上气愤不已。 有的已经破口大骂了,“夜君天这个忘恩负义的逆,你这是大逆不道啊!” “呵呵,哪有怎么样?!”夜君天冷笑,一挥手,“给我带出去!” 二十人被推搡着处了城,他们都是衷心之臣,如今逆当道拿他们开头也是情有可原,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先皇尸骨未寒竟然就动手了! 他们义愤填膺! 另一边,大将军率领的五万人马,听军师的怀柔加威胁政策,投降的可以不动城中一草一木,若是抵死不从的便要屠了全城一个不留。 有了前车之鉴,剩下的城池见他们快马加急送去帝都的奏折眼见没了影,都有些绝望的答应了大将军的要求,只提供粮草。 其实他们的奏折大多数被漓江拦截了,就算又漏之鱼送到了帝都也没人会去看,帝都尚且自身难保,哪里有人会去看奏折?都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了。 到一天中午,他们已经破了三十城,还有一城便胜利在望,若是一切顺利今夜时便能抵达帝都。 大将军眼睛放光,看着东南方向,帝都,皇位,我来了! 此时在太府后花园里,一片白雾缭绕看不清里面的模样,周围上百士兵手中的枪头对着白雾,主要杀了里面的人! 后来江火嫌人少,又把城门口的人给拨了过去。 浓雾中,夜君天一身狼狈的躲闪着,现在这里看不到天空,但根据他估计现在应该是晚上了,可恶的阵法生生不息似得,机关陷阱无穷无尽的出现。 他一落地一个大坑出现里面闪烁着寒光,他在拔地而起头顶就走东西压下来,他强硬破开头顶,却没有拨云见日,反而是一层层一叠叠,看不完的机关。 可是夜君天越打眼睛越亮,战斗力越发爆表。 江火若是在肯定要骂一声怪物! 一下午的体力消耗没有消磨他的意志,反而让他找回人间地狱的感觉…… 砰! 砰! 砰! 一连三声爆破声响起,那阵法猛的晃动,仿佛整个世界都颤抖起来,夜君天反而更加兴奋起来,一掌掌裹挟着无穷的力量,恶狠狠击向周围。 电光火花之间,那浓雾忽然散了,和出现的一样突然,周围景物出现,飞在半空的夜君天和几百人视线齐齐对上。 “给我杀!”不知谁喊了一声,前面三排侍卫齐齐蹲下,身后的三排弓箭手拉满手中的弓箭,箭头对准红色的身影。 嘎吱—— 让人牙酸饱满弓箭之声齐齐响起,夜君天邪邪一笑。 咻—— 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上百枝箭射向夜摩天,全方位无死角,若是被扎中绝对成了窟窿! 然而他们期待的目光在下一秒变成了惊恐的视线,只见夜君天宽大袖一挥,那一挥如遮天蔽日不见天空,众人只感觉猩红色一闪而过,接连咔咔咔声响起,紧接着一阵劲风扑面伴随着嗖嗖声。 众人才猛然一惊,然而原路返回的箭已经深深扎进眉心,三排人齐齐往后一倒,无声而下,皆是眉心一红,瞳孔怒张。 活着的人心底一寒,皆害怕的望着空中之人,他冷冷一笑,众人又觉得浑身一颤。 他们此时觉得这个人才像主,可是主之前交代了,这个人和他很像而他也最讨厌这个。 他们一咬牙,空气里弥漫血腥气味就成了催化剂,他们疯了一般用手中枪去戳夜君天。 夜君天像看篓蚂蚁似得看着他们,眼神轻蔑,冷冷哼一声,大手轻轻一捏,仿佛有无形气流拔地而起瞬间卷袭他们身,衣服翻飞刮的他们睁不开眼睛。 啊—— 一人怒吼,紧接着全身一抖,手中长枪脱手而出直接飞向夜君天,其他人的长枪也纷纷飞向他。 之间那枪在空气中没扭动成一团,变形,最后成了巨大的圆球,众人瞪大了眼睛,此时已经忘了主有多么可怕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逃! 越远越好! 可是,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而那些牺牲在帝都风云中的人,只能在黄泉路上越走越远…… 砰———— 在城门楼的江火听到一声巨响那声音响彻天空,她还在城门楼就听见了,而那声音的方向正是太府! 她抬眼看着夜摩天,“我们走吧。” 夜摩天吹着冷风站了许久,目光一步一步在这满目伤疤的帝都中划过,眸里是不知名的情绪。 他在这里成长,也在这里灭亡,大陆的最繁华在这里出现,也将在这里走向死亡。 江火拍拍他肩膀,夜摩天笑了笑,那笑容不负往日潇洒风流,带着几分风尘岁月的味道。 也许,真的在改变。 江火先让夜摩天先行一步,但夜摩天执意一起,江火回到福记包铺带上富贵儿,富贵儿神秘兮兮的跑到床底下,撅着屁股拖出一个盒,那盒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 江火看富贵儿宝贝的紧,便没问到底是什么,只是打趣一声。 而这时苍梧等人已经从外面回来了,金铃儿一见江火就冲上来一阵熊抱,拳头毫不留情的捶向江火,笑骂道,“你个负心汉!你到哪里去了!” 江火被她冲的后退几步,那一拳捶的她差点气血一乱,若是以上的江火自然不当回事,可是现在她有点承受不住。 江火哈哈一笑,“去皇宫坐客几天,太殿下太热情了就耽误了时间,不过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快点离开吧!” 江火失踪第二天他们就开始满城寻找,后来在告示栏上看见,便又知道她惹祸了。 都纷纷动用暗中力量寻找,不过还没等传来消息江火已经回来了。 众人虽然不信她的话,不过还是纷纷离开。 众人走的并不是城门,兜兜转转来到已经废墟的相府,凤白神秘一笑带着众人扒拉来相府的地道,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解释道,“漓王殿下之前预留的隧道,专门给主的!” 苍梧神情一凛,似乎感觉到某人深深的恶意…… 江火抬头向太府深深看了一眼,夜君天,希望你不要死的太快! 而在太府,夜君天破了阵法以后整个人如疯了一般见人杀人,佛挡诛佛,整个人沐浴在血的海洋里,他一路杀到城门。 心腹手下见到这样的主心下一惊,这不分开不久怎么就成了这样? 而且主周身的气质让他胆寒…… 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上去,然而锋利的剑毫不犹豫劈了下来,他甚至听到自己血液凝固的声音。 噗—— 一个身影蓦然闪过,挡在他面前,是一直相交不错的手下。 “主!”他一声怒吼,夜君天冷哼一声,自从他出来就知道发生什么,夜摩天那人估计用想通相貌骗了他们,可是作为心腹手下居然不认得谁是谁? 简直该死! 周围还聚集帝都所有的士兵,人人抬头看着夜君天,心中微寒。 踏踏踏—— 轰隆隆—— 突然整齐如一的声音从天边传来,站在城墙上能看见一团黑云从天边飘过来,冲天的杀气弥漫,吼声老远便钻进众人耳朵里,铁蹄踏破西风,转眼间便抵达城墙之下。 大将军黑色披风,一脸凶悍表情,“夜太!我劝你投降,我不杀城中一人,但若是反抗便屠你满门!” 大将军每次都用想通话语,百试不爽,然而这次用错了,他是夜君天,不是夜摩天。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夜摩天或许还考虑一番,而夜君天大手一挥,深红色衣袍翻飞出金色底纹,游龙翱翔,他面色狰狞,“给我放箭!” 咔咔咔—— 早早准备好的弓箭手一次派来搭在城墙上,箭头闪烁幽光,黑压压一片。 嗖嗖嗖—— 一声令下,箭头去雨似得急且利,成千上万的箭失如一团黑色的帷幕,遮天蔽日拉开一道黑色的瀑布,空中呼呼做响。 城下兵马立刻伸出盾牌挡住噼啪而来的攻击,一阵叮叮当当之后,夜君天竟然又下令继续攻击。 这完全不符合对战的原理! 然而没人敢反抗,只有听从! 大将军早在放箭之时就推到阵营之后,和漓江一起抬头看天,“先生,这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这可怎么办?” 漓江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如墨青丝用丝带轻束迎风而飞,他淡淡一笑,修长的手指一指道,“那就……原地扎营吧。” 大将军就要反驳,漓江淡淡道,“一路而来,士兵需要休息,而且封死帝都,他们城中粮草武器缺乏,太的性可不是打持久战的人,你且看着吧。” 大将军想了想便同意了,能这么短时间快速攻陷三十一城,这功劳最大莫过于先生了,简直是在世诸葛啊! 辛亏这人是他的属下,若是其他国家的人那可不妙了…… 当晚大将军扎营在城门口安全距离,然后按照漓江所架上熊熊大火,烤上全羊全牛,撒上一把孜然加大葱,东风一吹瞬间香飘十里。 守在城门的士兵嗅着鼻,一脸渴望的看着外面,他们一群下人,现在这个时候只有守护城门的份,那些大鱼大肉没有他们的份! 他们使劲嗅了嗅,好香啊…… “香么?”有人问。 那人使劲点头,点完头才反应过来是谁话。 “那就去吃吧。”着修长莹润的手轻轻一推,在那人瞪大的眼中,把人推下了城楼。 因为大将军队伍声音太大,玩的太嗨,守城兵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没人注意到一个生命已经扭曲的趴在护城河中。 漓江青儒衣衫衣袂飘举走在城墙之上,恍若无人之境,他伸手又推下去一个人后抬头一声长叹,他突然发现这生活太过无趣。 随即走进放置武器的仓库中,半会后又走了出来,手中多了一串钥匙。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并没有觉得有人过去了…… 皇宫里的夜君天并没有设宴款待鼓励士兵什么的,整个帝都现在几乎空了,江火大开城门百姓已经跑了精光,而一些忠诚被夜摩天拐出去了,剩下的跑的跑逃的逃,除了老弱病残不想离开的,帝都已经没有兵可以征用了。 若是把老弱病残拉上战场,不定还挡路呢。 所以帝都的兵力是几千的禁卫军。 他站在太府后花园里,弯着腰似乎在找着什么,最后在翻来的土层里找出半枚铜钱上面拴着红绳,他轻轻一拉呼啦啦带起一串的铜钱,范围正好是石桌旁边,也正是他一开始坐的地方。 他微微沉思,难道江火和夜摩天之前串联好了?可是一个在太府,一个深锁皇宫两人怎么接上头的? 他皱眉沉思,忽然想起心腹似乎给他了什么饭?而且这些东西哪里来的,他们前后时间融洽如此契合难道也是正好? 他虽然暴戾却不傻。 第二天寅时。 一声轰然惊天的响声炸起,惊醒了原地而睡的士兵,他们立刻冲进武器库拿上武器纷纷奔向城墙。 弓箭手一拉弓,啪的一声断了,大刀甩咔擦一声折了,长枪还没戳进敌人心脏箭头便掉了…… 众人大眼瞪眼,半会城楼上爆出爆裂的呼救声,开始单方面的屠杀活动。 大门被打开大将军的人铁马金戈冲进城中一顿厮杀,挑起的尖头带血飞溅,倒下的人被马蹄踏裂,接二连三的飞驰而过,护城河中渐渐染上了颜色。 这座帝都,金碧辉煌之下染上了鲜血,刚翻新不久的皇宫再一次被践踏轰然倒塌,士兵一脸兴奋,他们待在边疆这么久,终于抄到皇帝家了! 一人正要挑飞皇帝祠堂的灵位,却被伸出的一只手按住,他轻轻道,“这些人值得尊重。” 那人浑身一抖,敬畏的看着他,一招手众人退了出去。 漓江负手而立,昂头看着放了百年灵位,笑道,“是时候变了。” 于是屹立在七国顶端二百多年的风雨国分裂了,原来大臣大将军策马而反,率领五万兵马挥刀北下,直取帝都。 而夜太被逼至边疆率领身下的兵马集合其他边疆人马顺利反杀,两人阴谋诡计权术手段,十八般武艺齐齐上阵,最后在漓江中间捣乱的情况下,风雨国一分为二,大将军占据东方靠近风国之地,取名东风国! 夜摩天取得靠近西方之地,取名西雨国! 终于蔓延在风雨国内部的战火平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在两人斗智斗勇的过程中,风国和金陵不约而同的派兵压上边界。 国内斗的凶狠,没时间理睬他们,于是风国和金陵混乱中占领风雨国一部分土地。 江火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唏嘘不已,早在风国太宫变之前,她和金陵皇帝做的交易,请求出兵风国来牵制太势力。 没想到从那之后摄政王居然没有撤回兵马,果然老奸巨猾啊…… 马车摇摇晃晃一路穿过金陵,穿过苍晋,最后抵达东炎国! 江火一下马车就被晃瞎了眼,一望无际绿油油草地绵延数山里,如上好的祖母绿宝石,牛羊如白色雪花点缀在上面,而不时有人骑着马飞奔个过嘴里打着号,身后呼啦啦跟着一群奔腾的骏马。 果然心宽天地宽,这等美好放松的景色,在经过风国之行后,真是不错的地方。 “金铃儿,你家乡不错啊!”江火由衷赞叹道,而一旁的富贵儿早已经撒开腿飞奔起来,一个不稳来个狗吃屎。 金铃儿指着富贵儿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我的草原自然是天下间最美的地方。” 金铃儿金鳞带着江火和富贵儿阿新苍梧进了大帐篷里,为什么没有凤白? 远在千里之外的凤白苦哈哈的抱着大树哭,江火为了不泄露行踪给漓江,决定把白这个吃里扒外的给丢了。 于是简单设了阵法就把他给困住了…… 江火一开始也和他们了武功尽失的事,当即金铃儿抄刀就要跑回去找夜君天算账,但是被江火拦下来了,好歹才安抚下暴躁的脾气。 可是苍梧一听,思考了下觉得江火需要护卫,于是自甘堕落跟着江火一路来到东炎,金铃儿自然不待见他,可是看在他尽心尽力找江火的份上就允许他跟着了。 值得一提的是,一路上金铃儿不时带着好吃的凑到阿新身边,那讨好的眼神看的江火脸红心跳,直拐金鳞的胳膊,示意他看。 金鳞直接冷哼一声。 现在金铃儿带着众人叫她父王母后,也就是东炎的皇帝皇后。 江火一开始看到大帐篷还不相信,这居然是一国之主的家,可是在金铃儿和金鳞一脸就该如此的表情下,江火稍稍相信了。 想不通的是他们到了其他国家看见,金碧辉煌的宫殿不会惊讶么?对此金铃儿白了江火一眼,不予回答。 “父王母后!我回来啦!”金铃儿大喊直接掀开帘。 “铃儿回来了?”突然迎上来一美丽女,深邃的五官,气质端庄柔和,和金铃儿有几分相似。 江火等人一一行了礼,皇后照顾众人坐下,吩咐人上酒和大块牛肉。 江火瞅了瞅外面,还未到午时就开饭了? 皇后搂着金铃儿柔和一笑道,“多谢众人对铃儿照顾,中午先给众人解解乏,晚上会举办晚宴欢迎众人的。” 金铃儿孩似得凑在皇后身边,皇后宠溺的抚摸着她的头。 金鳞在一边也笑的柔和。 富贵儿眼睛咕噜一转也爬上江火的腿上,脑袋蹭着江火,江火低头一笑,给他拽了大羊腿让他抱着啃。 “娘,这些都是我的朋友!那是江火,为人仗义怀里的是她儿,这是苍梧,这是阿新!” 提到阿新的时候金铃儿笑的更加甜蜜,皇后何等人?眼睛火眼晶晶,一看便知道自家女儿有猫腻,便在接下来日里更加关注阿新这个人。 一中午众人叙叙旧,唠唠嗑,吃吃喝喝下过去了,富贵儿因为偷偷喝了酥酒已经醉的不醒人世了。 江火心翼翼的帮他盖好被,轻手轻脚的出去了,一出去就碰到了苍梧。 “一起走走?”苍梧道。 江火点头。 两人来到不远处被风坡,席地而坐,一阵微风划过,撩起江火的长发,她微微眯着眼看向远方。 蓝天白云,悠然牛羊。 生活节奏慢的可以,比起在帝都繁华的日别有一番滋味。 她一伸手躺下,眼睛微瞌,“你想什么?” 苍梧墨绿色的袍翻飞,俊美的脸在草原里格外醒目,不时有路过的姑娘抛媚眼过来,皆被苍梧忽视了。 他专心盯着江火精致的脸看,仿佛能看出多花开,半会他才慢吞吞开口,“江火,你随我回……”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随你回苍晋,不愁吃不愁穿,荣华富贵一生平安是么?”江火打断他的话,接道。 苍梧一愣过后失笑的摇头,他似乎没把江火拐回去,反而被江火拐来做侍卫了。 “喂,你上次的一万两黄金最后有没有给?”江火戳戳笑的春风满面的苍梧。 苍梧又是一愣,“没有。” 江火噗嗤一笑,架起二郎腿,巧的鞋尖一点一点,“堂堂王爷不守信用啊,被我抓到辫了,哎呦该怎么办?真是头疼。” 然而江火没有一点头疼的样。 苍梧一笑,学着江火的样躺下,也翘起二郎腿,眯着眼道,“不如我以身相许,你不要泄露这秘密怎么样?” “不好!”江火一口回绝,回绝的太快,让苍梧有些失望,他笑道,“那我只好绑你回去了……” “哈哈哈哈……” 一阵愉快的笑声从山坡后面传出,回荡在这片大草原上,飘飘荡荡经久不散。 太阳下山,到了傍晚,皇后如约举行晚宴,晚宴吃喝玩乐的丰富程度不是中午可以比拟的,可怜的富贵儿还在睡梦中。 “来!让我们欢迎我的朋友!”金铃儿高高举起酒杯,众人应和她都高高举起被,看着江火等人了句,“欢迎远道而来的朋友!” 声音洪亮而悠长,江火突然感受到浮华中感受不到的东西。 朴实! 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有的只是坦诚与质朴,不能所有草原人都是如此,之前此刻她感受到的情感如此真挚。 她一吸鼻,高声道,“谢迎!” 酒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篝火噼啪溅出火星,火架上的肥牛滴着浇油,芳香四溢,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忽然一名长相俊秀的男走过来,手中弯刀去穿花飞蝶般挥舞,那肥牛的身体肉眼可见被削成薄如纸片的形状,周围人一阵叫好。 肉片整齐的码成花朵的形状,在吱溜一声浇上胡椒粉特质的材料,端到江火面前。 “漂亮的姑娘,我能请你跳舞么?” 那俊秀的少年一脸开朗的笑,热腾腾的肉片熏得江火微醉。 “我听你不喜欢大口吃肉,所以削成肉片了!” 江火看向一旁装没事人的金铃儿,听谁的?恐怕就是她吧! 江火白了他一眼,看着俊秀少年道,“当然了。” 一场舞而已,今晚为了庆祝他们到来,从哪个方面来都不应该拒绝,更何况还有心的表演一番了? 江火和众人围着篝火跳着最原始的舞蹈,听着最原始的歌谣,吃着上好的肥牛肉,捏着尊贵的王爷脸蛋。 是的,江火又喝醉了。 呕—— 江火扶着腰,在黑暗里使劲吐着,感觉刚才吃的,连同中午吃的东西都一股脑吐了干净。 她绕过帐篷,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她摸进一个帐篷倒头就睡,伸手摸着被就往身上裹,她没看见一赤裸上身的男正看着她…… “喂!女人,好了没!”尊贵的苍梧王爷站得八丈远,远远的喊着,脸上还有可疑的抓痕。 麻蛋!这女人下手忒狠! 他摸着脸蛋,鲜红五指印还在上面,他看着远处吐的昏天暗地的女人就一阵无语。 他堂堂苍晋王爷的脸就这样被人抓了!而他还不能还回去! 想着想着他脑袋一转,还回去? 他干就干,可是他走过去一看,哪里还有江火的影?他大袖一甩,冷哼一声走了,他就江火怎么肯定容易醉,肯定又是耍他的! 今天就放过她,明日再找她算账! 一场欢迎宴会气氛浓烈下结束了,结束以后金铃儿还亲切的把阿新送回帐篷,弄的阿新脸色通红。 第二天,众人是被一阵尖锐女生吵醒的,他们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跑出去一看。 呵! 好家伙,这不是阿汗家闺女么?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 在属于可汗帐篷附近只有十几个帐篷,这人驻扎在附近的人都是草原中有地位的人。 比如家里有一千头大肥牛……开玩笑的。 他们被阿娅吵醒都跑出来一看,结果围过去一看,都纷纷倒抽一口气。 不愧是公主带回来的朋友啊! 果真彪悍啊! 众人八卦之魂纷纷点亮,瞅着帐篷里,之间江火衣衫大开,横躺在床上,一只脚搭在男强壮有力的腰上,一只手拽着他胳膊,睡觉姿势彪悍,但人家关心的不是这个。 而是被睡的人是昨天向江火请求跳舞的俊秀男,他正眼睛发亮的看着江火的容颜,不同于草原姑娘有些粗糙的皮肤,她的肌肤细腻柔滑仿佛春天盛开的兰草花。 而且五官精致的不像话,他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她,直到被人吵到。 他不悦的看着周围人,“围观人睡觉是不礼貌的事!” 众人哈哈一笑,这奘凡平日最爱其他国家文化,有空就看书,其他人笑话他,他也照看不误,连带的话都学着其他国家的腔调。 若是草原人会直接大喝一声,戈老的,还不快滚! 这一点阿娅也是知道的,她看着床上衣冠不整的两人,一下红了眼圈,指着两人道,“你们,你们,你们,” 一连了三个你们,实在不下去了一跺脚转身就跑了。 众人顿时觉得不妙了,这阿娅喜欢奘凡很久了,久到两人穿着叉档裤的时候,阿娅也是个美人,追求的人也不少,可是就是一门心思扑死在奘凡这个树上了。 反正两人门当户对,好事也就是早晚的问题了,现在看来有点啊…… 江火被周围吵闹声音吵醒的,但是她一睁眼就看到亮晶晶的眸,那眸如黑水晶般透彻明亮的刺眼,江火一眨眼,脑袋回神后蓦然跳了起来。 一起来却迎上众人看好戏的目光,和苍梧有些阴沉的目光。 江火有些心虚的看了看衣服,发现完好后松了口气,虽然一不心失了名声,看来身还在的…… 这算不算不幸中的万幸? 阿娅一路飞奔到自己的帐篷里,扑在床上就开始痛苦,闻声而来的爹摸着阿娅脑袋问道,“孩,怎么了?” “孩,谁欺负你!告诉阿爹!”来人魁梧,身披羊毛半衫漏出结实的胳膊,轻柔的摸着阿娅的头发。 她抬起红通通的眼睛,一抹眼泪咬牙道,“阿爹!奘凡那家伙居然和外来的女睡在一个帐篷里!” “什么?还有女人能看上他?”她爹惊讶道。 “阿爹,重点不是这个,关键是奘凡哥很喜欢那女!那女是柔弱的样,正是奘凡哥喜欢的!”阿娅从床上跳下来,抄起桌上的刀就要往外冲,“不行!奘凡哥谁也不能抢走!” 她爹伸手就拦住她,粗犷的脸上笑意盎然,“阿娅,不用着急,她虽然是公主带回来的,但阿爹保证奘凡只会是你的男人!” 阿娅惊喜抬头,“真的么,阿爹?” “那当然!” 就这样,一场潜在的危机暂时压了下来,得到阿爹肯定的阿娅心中顿时开心点多了,可是她看江火的眼神任然不友好,甚至有时候直接为难江火。 江火自认为脸皮厚似城墙,可是在众人放荡甚至崇拜的眼神下,脸皮还是发烫。 我个天呐! 果然民风彪悍! 俺真不是故意啊啊少年! 她捂脸而逃,一路逃回自己帐篷里,掀起被就钻了进去,富贵儿被江火动作弄醒了,他揉揉眼睛,看着把自己裹成一团的江火道,“娘,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他昨晚想嘘嘘,起来时候发现娘不在床上,自己又不认得路,只好…… 江火突然感觉身下一阵湿儒,她爬起来一看,黄色痕迹还残留着,富贵儿在一旁傻笑。 “富贵儿……”江火有气无力道。 “唉,娘!”富贵儿炯炯有神。 早上草原上的太阳自山的那头升起,破开白色雾气撒下一片金黄,嫩绿的草尖沾着露珠折射五彩的光芒,白整个草原沐浴在暖融融里。 哗啦—— 一阵破水声,紧接着一块大白布一抖,一甩,被架在长长的绳上。 江火一抹额头汗,捶捶腰,这富贵儿居然尿床了,她一阵无语。 抱好盆一转身就对上亮晶晶的眼神,江火身一退,有点无可奈何道“奘凡啊,我都是有儿的人了,咱们没有未来的。” 奘凡像是没听懂似得,直接抢过江火的盆就往回走,江火目瞪口呆的看着高大的人抱着盆的情景。 周围河边也有洗漱的妇人,她们正大光明的打趣两人。 揉揉额头,她吃软不吃硬,若是奘凡对她死缠烂打纠缠不放,她会直接一脚踢飞,然而奘凡总是不经意间出现,在默默帮她…… “你!别以为奘凡哥喜欢你,他只是我的男人!”阿娅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指着她鼻骄傲道。 江火一伸棒槌挡开她的手指,“妹妹,放心,你的奘凡哥就是你的,俺们不会跟你抢。”完潇洒的离开了,剩下阿娅纠结的咬手指。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她看的画本里可不是这么演的阿,奘凡平日看文化典籍,她为了和奘凡哥更加靠近也央求阿爹从外面带画本回来。 可是这女人和画本里写的不一样啊…… 她瞬间想不通了,想不通也就不想了,欢快蹦哒步伐找奘凡哥去了。 江火没了一身官职,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整个人都轻松下来,像是紧绷的弹簧松了下来。 白天带着富贵儿在草原骑马,从山的这头飞山的那头,后来富贵儿喜欢上骑马,金铃儿特意给他找了一匹纯白色马驹。 中午在帐篷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周围人热热闹闹,奘凡不时使用他的刀技在江火面前表现一番,得到众人贺彩,江火一转眼就看见阿娅愤恨的眼神。 晚上躺在草地上看星星,高空中万里无云,明亮的星辰似乎离这里特别近,仿佛一伸手就能摘到,富贵儿,阿信,金铃儿苍梧一字排开。 齐齐架起二郎腿,笑声不绝于耳。 星星点灯的萤火虫自草丛见穿梭,恍然如梦。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阿娅就把她爹从被窝里捞出来,“爹!你怎么办的啊?为什么奘凡哥现在还和那女人走的很近?” “他最近越来越不理我了!”阿娅掐腰道。 他爹揉揉眉心,宠溺道,“放心,王这几天就回来,到时候我请王下旨赐婚。” 他是王的心腹大臣,平日和王称兄道弟,而且奘凡虽然木呐,但是为人不错,和他女儿也算是门当户对,女儿喜欢他,他自然也不会反对。 阿娅一听,眼睛一亮,高兴一蹦一跳跑出去了,她要去听阿娘的话,看紧男人! 就像阿娘看紧阿爹一样,在东炎男有很多妻妾很正常,可是她不喜欢和别人分享奘凡哥,奘凡哥只能是她的! 江火早早起床,闭着眼睛坐在床上,意识下沉,脑袋里蓦然浮现天机老人浓缩版天机术。 天机,犹灵性。谓天赋灵机,其耆欲深者,其天机浅,及至冠婚,体性稍定,因此天机,倍须训诱。 开篇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大概意思就是天机不可泄露,需要自己领悟然后循循善诱。 一开始就是定性使用的人,若是心性不善者大成者将是一场灾难,所以天机老人在选择人时,也是有一番较量的。 不过话回来天机老人那个,不按规矩出牌的,会怎么选真不定。 江火自认为是根正苗红的孩,所以继续深入看,天机术不仅仅包括阵法,阵法只是其中部分,他包含掐指一算,观人面相,风水宝地等等。 内容颇为复杂,而且深奥,如果全部学习起来不知道两百年够不够…… 按天机老人法,这是他提炼的浓缩版,那他一定学完了所有喽?江火一阵惊悚,这样大成的人应该超脱于世俗了吧。 然而他还在犄角格拉山谷里带着究竟为什么?他自己是被困在里面,江火想知道哪个大能把他困住了,可是他闭口不谈。 作为交换,那日天机老人让她几近枯竭的身恢复大半,后来才能对付苍梧…… 她睁开眼,手中多出一枚莹润的玉佩,乌黑色泛着幽深的光芒,这是那日天机老人给她的,帮他寻找两百年前一位女,并把玉佩交给她。 若是她死了就埋在坟前。 江火又脑补一段可歌可泣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那一定是个惊才绝艳的女,否则天机老人这样优秀的男怎么看的上? 而那个女正是东炎国的人,也是她此次前来主要目标之一,让人头疼的是,天机老人不肯那女是谁,只让她自己查。 尼玛!这是我的事么! 好吧! 这几天和他们喝酒谈人生谈理想,谈两百年前的历史人物,有哪个惊才绝艳不得了的女出现过,然而让她失望的事,这人仿佛从历史上被抹去了,没有丝毫蛛丝马迹。 所以这条路行不通了,估计国史应该有记载才对,看来还要拜托金铃儿了,而且之前在风国和风雨国耽搁太久……天机老人那个变态神鬼莫测,不定知道她还没找人…… 想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这一切接触过的人,她仿佛揭开不得了的事了,除了天机这个两百年前的大怪物,风雨国那个神秘女似乎大概可能也有两百岁了吧? 虽然看着很年轻,天机老人也俊美阿,所以不能排除驻颜有术的关系,想起被拿走的千灵丝绸就一阵心疼。 那也是上了岁月的武器了,经过岁月磨炼已经有了灵性,就这样被弄走了,神秘女被她暂时骗去找秦楼月了,不知何时会杀来,她要赶紧学会天机占卜下。 她闭上眼睛继续修炼,武力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就让她智慧来征服吧! 远在千里之外的秦萧国,某一天,秦楼月正在院里抱着阿疏言笑晏晏的时候,突然感觉空气一阵震动,身前的石桌咔擦一声裂成两半,茶水倾撒一地,身后藤蔓搭成的花墙啪的一声倒塌,溅起灰尘。 阿疏刷的跳起来拔出来对着虚空刺过去! 然而长剑还没碰到来人,就蓦然折断,断裂的刀瞬间斩向阿疏,带起呼呼的风声,那力道如此之大,若是劈中了定要两半。 阿疏下意识移动身,却惊恐发现自己被锁定根本动不了! 秦楼月伸出手,看似缓慢之极的一动,恍若包含千钧之力,慢慢伸到阿疏面前,那犀利之极的尖头一挺,不能再进一分。 啪的一声清脆响起,掉了! 周围侍卫刷刷刷拿刀抗枪包围来人,名川冷笑一声,袖一挥,巨大狂风拔地而起瞬间卷袭而来,那些侍卫挡不住齐齐一倒,第一排戳进第二排的刀中,第二排倒进第三排的剑里…… 哀鸿遍野! 秦楼月细长眼睛一扫空中之人,只见她稳稳站在空中,脚下仿佛有透明阶梯似得,一步一步走下来,逼近秦楼月。 她一低头,露出清秀而古板的面容,唇瓣抿成完美的一字,她古怪看了秦楼月,半会道,“你带江火去的林是哪?” 这时她才看清旁边女的模样,精致面容,眼睛大而有神,气质妩媚,她脑袋一闪而过面容,“你不是她!” 她? 哪个她? 难道又是江火那个贱人?! 阿疏咬牙,不甘心抬头道,“您怎么知道她不是我!” 然而秦楼月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名川站直身拢着袖,眼神虚空,不见她动作阿疏却蓦然被扇了出去。 “轮到你话了?”她一转头看向秦楼月,“你为什么不。” 一阵寒风蓦然乍起,直窜上秦楼月背脊,他面色一变,身拔地而起,然而脚踝被无形拉住使劲一扯,整个身被甩了出去,砸在阿疏身上。 秦楼月一跃而起,手中多了一把长剑,恭敬对名川道,“是在天机森林!” 名川虚空看着他,“你倒是聪明,不过,天机森林?” 江火若是在一定恨恨咬牙,只吃了一次亏啊! 秦楼月不愧为老狐狸的名头,识时务懂审视时度,很快就出名川想要的答案。 “天机森林在风过境内,离风国国都不远,很容易找到的,而且,”他欲言又止。 “什么。” “而且,并不是在下带江火进去天机森林,在下那日只是路过罢了。”秦楼月恭敬回答。 此话一出,名川周身气质一边,凌厉如泰山般不可逾越,秦楼月心中一惊,大陆上何时出了这般人物? “你可知欺骗我的下场?”名川虚空着。 “在下以身家性命发誓,绝对不是在下绑了江火进天机!” 名川点头,在她面前撒谎的人已经死了不管是谁谎,她都会让人付出代价来。 得到确切的位置之后,名川就要动身而去,被秦楼月拦下想要领着前辈去,但在名川凉凉的目光下,讪讪一笑。 名川一走,秦楼月立刻让人查探江火现在位置,还有之前所做的一切,这个神秘女因为江火而来,他们之前肯定有接触,只要有蛛丝马迹他就能查出来。 只是这女看着不过三十年纪,一身修为却无比强大,连他也不能正面抵挡,难道真是老怪物? 想到这里他连忙匆匆的离开。 秦楼月一离开,受伤侍卫被拖了下去,就剩下阿疏呆呆坐在原地,头发散乱嘴唇发白,就在刚刚主还在和她谈天地,一转眼又被江火贱人破坏了! 她咬牙切齿,双目通红,狠狠的想道:江火!你给我等着!! 秦楼月离开国师府,一路斥马进了皇宫,秦萧的皇宫中规中矩,该金碧辉煌处就奢华,该桥流水处绝不随意,总之看得出设计者的规矩之道。 秦楼月进宫后便挥开太监跟随,独自一人走进了非常偏僻的竹林。 刚刚入夏,竹林里一片凉爽,风一吹,竹邦邦直响,而在竹林深处有个竹屋。 他站在门外犹豫了半天,最终一个女声从门中传了出来,“嗯?”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还是阿娘的对,有些人看起来很厉害,却是个草包,有些人看着草包却是个高手。 明显的江火是前一种! 江火笑道,“据我所知,这种红点形成有两个原因,第一,外部所致,第二,内部所致。” “所以,只要查查太医那边药物支出情况大概就知道了。” 阿娅一听,心中一松,“行啊,你非要有人故意害你儿,你尽管去!但是如果发现不是,你就要离开草原,永远离开奘凡哥身边!”她恶狠狠瞪着江火。 “阿娅!”奘凡在一旁怒喝。 然而阿娅铁了心的要一手赶走江火。 金铃儿在一旁沉思没有出声,她若是在其他国家自然可以为所欲为,直接为江火出头,然而在这里她是公主,这么多民看着她行事,她虽然不能给皇室争光也不能抹黑。 她道,“江火,我相信你不是平白无故这么,就同意你的意思,阿娅你既然提起这个条件,同样的,若真的查出来有什么事,不用江火做,我会亲自处决你!” 两人点头之后来到太驻扎的帐篷,因为我这次只是一年一度塞青活动,所以出来时并没有带太多人,只有一位太医跟随。 掀开帐篷药香味扑鼻。 其实在此之前,江火并没有见过太医,即使她天天出来溜达个人聊天搜刮信息,但这个太医深入简出,神秘的很。 也许是他不太起晚就被忘了。 众人呼啦啦钻进帐篷里,原来不大的帐篷瞬间狭起来,只见一男穿着月牙白衣衫,并不是野兽皮开衫,背影修长玉立,三千青丝随意披散却不乱,而且顺滑拢在肩头,低着头正在仔细研磨手中的药杵。 一下又一下,石头碰撞摩擦的声音在帐篷里十分明显,节奏不急不缓,似乎并没有收到众人的影响。 本来有些躁动的众人此时有些安静下来,一线阳光从门口射进来,刚好打在他身上,沐浴在金光中,带着别忘寂静安详的感觉。 和着宽广而辽阔无边的大草原很不符合。 一向跋扈的金铃儿此时有些拘谨的道,“张太医,我有些问题想请教您?” 江火有些诧异看向男,但仅仅一瞬间罢了。 男手中药杵一停,众人呼吸一顿,江火眸一凝。 “你。”他开口,原本有些期待他声音的众人,露出失望的表情。 虽然不是第一次期待了,可是每一次见到他,都不由自主渴望听到他的声音,而且粗糙,沙哑,像是大火烧坏了声带似得声音。 十分之难听,煞风景。 江火心里一阵可惜,只不过这人打扮明显不是本族人,而且看金铃儿如此恭敬的态度,不定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吧? “嗯,江火,你来吧!”金铃儿让出地方。 江火大方往前一站,对着男道,“你这里有种名为鲜明草的东西么?” 男身微微一顿,转过身来,可惜脸上带着月白色面具,挡住整张脸,之露出一双黑如点墨的眼睛。 他看着江火道,“有。” “请拿出来吧。”江火看着他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熟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是谁,便先放在一边了,现在在最重要的是解决富贵儿的事。 其实从她看见马驹那眼起,她就知道绝对不是富贵儿技术不行的原因。 马驹眸泛着不正常的青色,明显是中毒的原因,她掰开嘴,检查眼睛,最后在蹄上发现蛛丝马迹。 其实这也并不能明什么,鲜明草虽然能让马短暂失去理智,疯癫起来,可是这大草原最不缺的就是草了。 即使她找到证据,因为吃了鲜明才疯了的,阿娅也可是,是马驹自己吃了也不定。 所以,这只是第一步,她要做的并不是一下将阿娅当成嫌疑犯。 她要引出她身后的人。 男没有多问什么,只是从身后的药盒里拿出鲜明递给江火,他动作不急不缓,充满优雅的感觉,像是与生俱来的气质,看的江火微微一愣,这样的人甘心做个太医? 想法一闪而逝,她没有接过草,只是对着男,“你这个草的作用吧!” “鲜明草,性寒,常生高山之上都是,容易寻找,且味香,马匹喜食,但对马匹有疯癫之用。” 江火点头,这个她想的一模一样,前段时间她和苍梧没事去爬山看落日,无意中见过这种草,当时苍梧还和她解一番。 没想到转眼间又遇到这种东西,只是她没有权威来的有理有据。 男完,阿娅脸色微微一白,但她又想到什么,继续道,“所以呢?你把众人叫到这里来就是听这个?” 江火这时候也不着急了,眉头一挑,扫了眼周围道,“你那个好朋友呢?怎么还没回来?” 金铃儿闻言也看了看。 在帐篷外面正好传来脚步声,一轻一重,看的出来来人很着急。 哗啦一声,帐篷被掀开,进来一个肌肉结实大汉他一脸横肉,开口就大声嚷嚷道,“是谁欺负我女儿!” 声音如洪钟大闾几乎要掀翻屋顶震的众人耳朵一疼,来人正是阿娅的父亲! “阿爹!”阿娅扑过去,窝在她爹怀里,“你怎么来了?” “有人欺负我女儿,能不来么!”的话温柔,眼睛却一直盯着江火。 他只有一个女儿,是个独苗,平时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会让外人欺负了去! “甘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阿爹也回来了?”金铃儿有些激动问道。 她已经很久没见到阿爹了,这次回来听阿爹又去了那个地方,只不过这次这么快就回来了? 比上次快多了! 她心里一高兴就忘了江火这档事,就要往外跑,要不是江火出言咳嗽估计人已经飞出去了。 金铃儿老脸一红,对着叔道,“这件事我是裁判,叔,你就不怕插手了,这是我们辈的事。”金铃儿虽然有时候不靠谱,但大多数时候还是靠谱的。 比如这次,她扣上辈的名头,叔总不好意思在插手了吧? 最多余一旁监督罢了! 阿甘冷冷一哼,便是不碍事,阿娅脸色一暗。 下一秒江火却语出惊人,“金铃儿你呢这里的猎犬听很出名啊!借我一用!” 草原放羊,为了防止狼群偷袭,所以养的猎犬相当彪悍! “你要猎犬干什么?”金铃儿问道。 “猎犬鼻不是很灵么?让他来闻闻这草,在闻闻那马!在不济昨日喂马的马厩也行的。”江火淡淡道。 阿娅脸色彻底白了,她中午明白江火兜兜转转的原因了,她到底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让猎犬来找出她! 这样她就百口莫辩了! 好狠的女人,和画本里写的一模一样! 她求助的看着她爹,她爹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阿娅等不到圣意来,有意找江火麻烦! 她怎么就耐不住性么?阿甘有些头疼。 “怎么?阿娅姑娘病了么?脸色有些苍白阿,太医就在这里要不让他给你瞧瞧?”江火凑上去有些关心道。 阿娅看着江火的脸就恨不得一脚踹飞她,哪里还有心思管其他的。 “不用!” “那我找猎犬?” “不准!” “那你履行约定?” “不要!” “那你想怎样?”江火脸上中午没有表情了,冷冷看着阿娅,“既然想怎么做你都不同意,那我还是直接动手好了,金铃儿……” “不要!我不准!你听到没有你个贱民!”阿娅怒极脱口而出。 啪—— 突然一声巴掌响起,众人突然呆呆看着江火,又看向阿娅,视线在滑向她爹,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男现在旁边侧目看着江火,眼神幽深不见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会他指尖一抖。 “你居然敢打我——”阿娅捂着脸嗓音蓦然拔高。 着就要扑过去,掐死江火,因为太激动都忘了使用腰间的刀。 众人一看都纷纷上去拉架,她爹在一旁也不动,只是眯眼看着江火。 没想到平日看着柔柔弱弱的阿娅发疯起来力气大的令人,左手甩开一个婆,右脚踢开一婆。 尖锐的指尖直扣江火的脖,江火隔空和她爹相望,不躲不避,空气中隐隐有火花噼啪。 混乱之中,阿娅手中被递上冰凉的东西,那凉气直灌心底,她微微一清醒,又很快疯癫起来,居然敢打我! 她使劲甩开挡事的人,握着手中刀狠狠砍向江火,刀波光闪烁看的出来是好刀,可惜使用的人不是好人。 江火动了,她一动阿甘便动了。 江火之前失去武功,这些日里也没闲着,一直看天机术有没有可惜弥补速度上的缺失。 万一哪天逃命能用上哦么?毕竟她这个麻烦体,招惹的人不计其数,仇家多的堪比大白菜。 最后在奇门遁甲篇看到,有种阵法需要消耗灵液才能发挥作用,提升速度,当然这速度不能和她原来相比,但聊胜于无啊。 她把最后一点灵液用完,刻成玉佩里带在身上,做工粗糙,质量低劣,但好歹第一次作品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人未见,声先出,声音犹如九天仙籁般动听,然秦楼月却不敢多想。 他立刻毕恭毕敬弯腰道,“老祖宗,刚刚有个神秘女来我府,要去天机森林……”而且他话还没完,就感觉一阵风划过,竹门居然开了! “什么样的人?要去天机森林?”那女问。 秦楼月不敢抬头,只是震惊都写在眼中,这天机森林究竟有何玄妙之处,老祖宗居然亲自出来了!他上一次见老祖宗出来还是十年前! 他看着地面,道,“那女不过二八年华,一身武功高深莫测,连我都抵挡不住她一招,也不知为何去天机森林。” “她是不是唇瓣抿成一字?而且很直!”女有些急切问道。 虽然这听着有些好笑,但秦楼月仔细回想了下,貌似真是这么回事,他点头。 只听到头顶女轻轻叹了口气,一挥手秦楼月手中多了一瓶药,“这是赏你的,回去罢,有事来汇报!” 秦楼月心中一喜,这老祖宗赐下的药每次能帮助他功力大进而且没有后遗症,就像是灵丹妙药,可惜他自己尝试炼丹却不成功。 他退下后后,那女叹了口气,声音天籁般动听,“该来的总要来了么……天机。” 竹林飒飒。 东炎,草原,江火的帐篷里。 “娘亲!”富贵儿声音远远传来,江火慢慢睁开眼就看见一身戎装的富贵儿跑进来。 “娘!我已经会骑马了!您快看!”着拉江火跑出去。 富贵儿身不及马高,上去还颇费力,江火要把他抱上去居然被拒绝了,他面色严肃道,“凡哥,男汉要自己学会骑马!” 一旁的奘凡不好意思的笑了,江火感觉他和阿新很像,所以江火最多把他当弟弟看待罢了。 “这几天辛苦你教富贵儿骑马了!” 奘凡含蓄一笑,同样一身戎装的他看起来英姿飒爽,眉目清秀,确实不可多得的美男一个,难怪阿娅对他缠着不放,想着看了眼蹲在一边的阿娅。 这几天她听两人的事了,他们就是传中的青梅竹马,可惜妾有意郎无情,到现在阿娅还在追求奘凡。 可惜现在被她这个外来人横插一脚…… 江火有时候也无奈,太优秀怎么办? “驾!”富贵儿一声清喝,那马驹立刻撒欢似得跑起来,富贵儿紧紧揪着马僵嘴巴抿紧,有些紧张的驾着马。 “富贵儿,放松,和马沟通!让它听你话!”奘凡在这边喊。 江火看着富贵儿稳稳坐在马上也是一阵欣慰,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富贵儿听到话,开始放松身体,试图和马沟通,然后他带着马驹越跑越顺心,越顺畅,一转眼看见娘正在看着他,他挥挥手道,“娘!你看我学会了——啊——” 突然一声尖叫,马驹突然发狂似得颠簸踢开,撩开蹄跑起来,越跑越远,富贵儿紧紧趴在马背上,像海面上的孤舟被颠的七零八落,眼看着就要血溅马蹄下。 周围聚拢过来的人都一阵惊呼,有几个反应快的已经跑了上去,而江火也疯了似得跟着跑,可怜她现在没有武功,连旁边的男也跑不过。 马前蹄一扬,半个身蓦然而立,马背上的富贵儿中午抓不住撒手掉了下去,这若是下脚踏下去,他们母两就要天人永隔了! 江火目眦尽裂,周围一切仿佛瞬间变慢,一阵风划过的轨迹似乎都能看见,江火多希望时间就此停止,这样她就有时间去接住富贵儿,即使她自己葬身马下。 然而时间依旧,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色身影蓦然闪过,带起一阵风,那速度不算快,却超过众人,江火觉得那便是最快的速度! 砰—— 一阵蒙响,在一阵嘶吼声响起。 富贵儿闭着眼睛等着疼痛来临,他知道娘亲没有武功了,他不该贪玩不该不该…… 然而等了半天只感觉掉进了柔软而强硬的手臂里,他一睁眼对上亮晶晶的眸,“凡哥!” 他哇的一声哭了,眼泪鼻涕抹了他一身,“我以为我会死啊!” 奘凡有些手足无措的安慰孩,这富贵儿在学马的时候什么跌摔没试过,没想到这下被吓到了。 “是凡哥不好,凡哥应该在旁边看着的。不哭。” 富贵儿哭的更凶了…… “富贵儿!”江火冲过来,没有形象的抱着富贵儿泪眼朦胧道,“没事吧?有没有受伤的?嗯。”着全身上下扫描着。 在刚刚,她真的后怕,若是富贵儿死了,她接下来要怎么度过,第二个孩亲眼死在面前无力挽救…… “娘亲!”富贵儿抱着江火,鼻涕眼泪抹一身…… 两人抱头哀伤好久,江火才把哭累的富贵儿交给大娘,让她抱回去,然后走到被奘凡打死的马驹身边蹲下。 这一蹲有人就坐不住了,阿娅蹦出来道,“你现在不去看你儿么?真是狠毒!儿都哭成那样了还不如关心!” 江火抬起头,黝黑的眸宛如深渊般无底,把阿娅吓了一跳,众人也是没见过江火发怒的样,他们一直相处融洽,江火一副好脾气的样,没想到…… “你看我做什么!” 江火收回视线,摸着马驹,脑袋上硕大深坑是奘凡一拳打出来的,也让马驹瞬间丧失生命,而救下富贵儿。 她费力的掰开马嘴,众人有些不知所以然的看着她。 知识渊博的奘凡开口解释道,“这是在侦察,就是检查犯罪后留下的证据,我以前在书上见过!” 阿娅眸在江火身上掠过,身一抖,她她她,不会看出什么来吧? 她向旁边一个少女使眼色,没想到那少女竟然有些退缩! 阿娅一咬牙,这女人不定什么都看不出来呢,她一个女人罢了,肯定平时不碰这些,不定只是做做样,然后等她承认。 她才不会上当! 话虽然这么,但还是有点心虚,她向那少女在次打眼色,那少女犹豫了下转身离开。 江火翻翻马驹嘴巴,撑开眼睛,最后在马驹的右脚掌看见不起眼的红色点。 她拍拍衣服站起来,阴沉的脸突然笑起来,笑的阿娅有些心惊胆战。 “新人初来乍到,不知道这里王犯法是不是与庶民同罪?”江火微微仰头问道。 阿娅刚想反驳,就听到奘凡点头道,“这是自然。” 阿娅心瞬间凉了下,像冰块塞进心窝里似得,但又不知为何而凉,江火顶多是公主朋友罢了,而且她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干的! 但一看到江火脸上的笑容,她一哆嗦。 对!是笑容! 明明刚才一脸要杀你全家赔命的模样,现在却笑了……这女人难道有病?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消息的金铃儿立刻赶了过来,剥开人群就看见江火现在纯色马驹旁边。 雪色马驹已经死的透透的了,这还是她亲自选的。 “究竟怎么回事!”她一掐腰,柳眉倒竖,竟然有人对富贵儿下手! 带了他几个月好歹有点感情了,而且还是她带回来的人,光明正大下手真没把她放眼里? 她脑袋瞬间掠过几个人名单都一一排除了,有的还没回来,有的没有动机…… 她越想越气。 “没人话么?!”她又了一遍。 众人有些畏惧看着她,金铃儿公主火爆脾气闻名遐迩,平日里笑嘻嘻的,但是要发火起来谁都不愿意沾身。 阿娅这时候走站出来道,“铃儿公主,这姑娘儿骑马,结果技术不行从马背摔了下来,她看样准备挑衅咱们养的马不行呢!” 金铃儿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他们好歹一起长大的,还是同种族,总比这外来人来的亲吧! 只要先把公主拉过来,就算最后查出是她干的,也无伤大雅罢了,在他们国家上江火还能闹出什么火花来? 不得不阿娅算盘打的很好,然而她嘀咕江火和金铃儿关系。 金铃儿眉头一皱,一身红色戎装分外耀眼,她直接道“不可能!这马是我亲自选的,绝对不可能有问题。” “所以这姑娘就是自找麻烦!”阿娅在一旁添油加醋。 江火抱着胳膊,脸上挂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阿娅姑娘,不要急着下结论,来来,我跟你好好个常识。” 着拉着阿娅走到马蹄旁边,指着红色点道,“知道这是什么么?” 阿娅摇头,笑话,知道也不会,一个红点罢了能明什么? 就算磕磕碰碰也会留下疤痕的,更别这微不足道红点了! 江火点头,继续笑着道,“没错,你不知道这是什么,”着一摊手道,“我也不知道。” 此话一出,众人都望着江火,不知道她要卖什么关,总不可能拉着阿娅闲聊吧! 阿娅被她态度弄的摸不着头脑,还是犟着头道,“那你还废话什么!” 哼!她就知道这江火没什么内涵,扯着她闹腾半天,最后还不是什么结果都没有?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所以她现在一动,众人感觉一阵微风拂过,江火的身就换了位置,众人还没来得及一惊,就被一阵猛烈大风刮的睁不开眼睛。 刷—— 帐篷顶终于不堪重负破开发动,哗啦一声掀开个底朝天,男抬头看着天空,白云悠悠…… 只见阿甘身一动如猛虎下山,力如万钧,一拳硬生生捶向江火。 这一拳使用的虎虎生威,裹挟风声,若是落实在人身上,铁定破开发大洞! 江火也知道其中厉害,奈何她除了速度,现在没有任何武功,只好掏出匕首,准备和他决一死战的时候,年前突然一黑,一个高大挺直的身挡在她面前。 然后便听见一声猛烈的撞击声,奘凡蒙哼一声,后退十几步撞到江火后才停了下来,他嘴角溢出鲜血,拳头发抖。 刚刚正是奘凡迎上去,替她挡了那一拳。 “你没事吧!”江火有些复杂的看着奘凡从一开始端着肉盘出现眼前,后来日日在眼前晃悠,在到替她挡拳头,江火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倒霉…… “奘凡哥!”阿娅一声惊呼,但却不敢上前,一面是她所爱,一面是她父亲…… 金铃儿也懊恼爪爪头发,好不插手呢?好公正呢?! “怎么回事?!”突然一个浑厚男声想起,众人齐齐抬头一看,原来这帐篷不知何时已经全部倒塌了,外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他们看向一旁不语的太医有些踌躇……可汗应该不会生气吧?应该吧? 众人突然想起一年前,一个贵族喝醉酒之后胡言乱语,出言不逊侮辱太医,却被太医弄死了……而之后可汗还把贵族割除头衔,全家发配了…… 而现在…… 可汗浓眉大眼,身材高大,一身气度不凡,他一皱眉看向周围,扫过众人颠倒的身,最后停留在江火的脸上,他低沉道,“怎么回事?谁允许你们打搅太医了?” 七倒八歪的人立刻从地下爬起来,平日里豪放不得了的众人此时都焉了。 江火扶着奘凡,有些好奇的看着来人,应该是金铃儿爹吧? 虽然长得不像,但能让他们乖乖听话的只有首领吧,几天接触下来,江火知道他们服从意识特别强,谁拳头大就听谁的。 毫无意义金铃儿老爹最大。 然而他来第一件事不是问怎么回事,也不会拉金铃儿叙旧,而且责问为什么打搅太医?这太医和他什么渊源? 众人鸡似得夹着尾巴,而男随意的行了礼,整个人如鹤立鸡群,十分之显眼,他道,“无妨。”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让众人松了一口气,江火更加惊讶了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金铃儿跑过去把江火的事从头到尾了一遍,完可汗冷冷哼了一声,“阿甘,你太冲动了。” 背点名的阿甘此时也弯腰行礼,低眉顺眼道,“可汗的是。” “江火,你继续吧,这事由我做主,你是来东炎坐客的客人,自然不能亏待,否则让人我东炎不懂礼数。”他看着江火淡淡道。 就这一身气度就甩阿甘几条街。 其实原来东炎和其他国家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因为他们看不上东炎的粗鲁无礼,蛮荒不懂开化,东炎看不上他们文绉绉,一脸弱鸡像。 相看两生厌。 后来直到金铃儿爷爷那一辈,才和其他国家交流多了起来,如今渐渐融合,也不怎么排斥外来人物了,看太医就知道了。 而东炎令人闻风丧胆的铁骑大军,才是其他国家忌惮主要原因,铁骑大军擅长马上作战,在这广阔无边的草原在适合不过了,这也是其他国家短板。 至今没人敢和他们交手过,一开他们守着心目三分地,二来,他们不服管教实在难以掌控,若是想让他们乖乖投降还要费上心思,也好比放了个炸弹在边疆,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 所以其他国家多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来了,后来他们自己逐渐产生政权,权利集中不比其他国家差,这时候他们想再来收复就很困难了。 否则以他们凶悍之名,其他人怎么会听之任之? 江火微微回忆了下东炎的历史,觉得这人也是个直性,便开口道,“我和金铃儿是朋友,这件事已经很清楚了,我也不想多做纠缠,这样吧,若是阿娅姑娘愿意亲自道歉,并且发誓永远不会针对我们母便可以了。”江火笑着微微退步。 可汗有些赞赏看着江火,懂进退,不错! 阿甘是他忠臣,不可能为了一个女真的要让他锒铛入狱,即使他真的有错。 所以这女退而求其次,道歉也并不是太难,他看向阿娅。 阿娅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咬牙道,“对不起。” “你什么?” “对!不!起!”阿娅吼了出来。 江火掏掏耳朵面无表情,“不是让你对我,你要道歉的是奘凡!” 阿娅一凝,泪眼汪汪的看着奘凡,“奘凡哥对不起,我带你看太医好不好?” 这一个真情实意真叫人感动啊,江火微微抬头看天。 太医很自觉过来替奘凡处理伤口,刷刷刷修好药往他手里一塞。 最后江火抓着阿娅来到富贵儿帐篷里,温柔的逼着她对着富贵儿道歉,阿娅是拒绝的,可是在江火的威胁下还是道歉了。 刚刚睡醒的富贵儿该一脸懵逼样,似乎忘了之前的惊险,最后半天回神后抱着江火大腿不撒手,眼泪透过衣服熨帖她的心。 她抱着富贵儿坐了很久很久。 在这草原上,一切都是那样和谐,生活的节奏很慢,远处牛羊不紧不慢甩着尾巴,低头吃草,天上浮云晃晃荡荡,半天出不了这一片山头。 很慢很慢,慢的江火喘不过气来。 她有些愧对富贵儿,虽然让阿娅不情愿道歉了,但能顶个屁用? 杀人我道歉行不行?那还要官府做什么? 然而她现在不能处理阿娅,甚至不能处理阿娅身后的人。 几日过去,消失一天的苍梧大清早找到江火。 他听闻昨日发生的一切,安慰似得揉揉富贵儿头,柔软发质在掌心瘙痒,他想了半刻道,“昨日我恰好不在,最后那人找到了?” 富贵儿安静坐在椅上,手里捧着书,江火看了他一眼,手脚麻利的收拾东西,使劲一系往肩上一背笑道,“没有,迟早我会亲手揪出来,只是现在众人要启程了,对了,你昨天去哪了?” 苍梧一愣,拉着富贵儿跟着江火出门,脸色不太好,踌躇着要不要。 江火了然点头,接过富贵儿,笑道,“快回去收拾走了!” 话音刚落,那边就响起金铃儿的呼喊声,富贵儿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结果脚下一畔又摔了个狗啃泥,金铃儿没有指着他哈哈大笑,而是扶起他细心拍拍泥土,言笑晏晏。 半蹲的她脸颊微抬,眉眼一弯,在阳光朝露下熠熠生辉,身后碧绿色一望无际的草原都匍匐在她脚下。 江火抬头望着山的那头,金黄色的光芒越陌度阡而来,带着光明和希望,给这草原带来无线活力,金铃儿自从回来之后,反而收敛嚣张跋扈的性格,显出一分成熟来。 “啊!好你个富贵儿!竟然敢推我!”金铃儿着拽下头顶的草,眼睛一瞪,爬起来追着富贵儿直喊打。 富贵儿一扭头扮鬼脸,他可没忘记当初她耻笑他! 江火面色一黑…… 是今日走,其实前几日他们的可汗回来之后,就着手准备了,经过江火事件后他们多少留下心里阴影。 所以今日一早,拔了帐篷,打包衣服首饰装车,吆喝着就一路摇摇晃晃向尧城出发。 “这塞青活动是什么?为何要来此?”江火坐在马车里问道。 “塞青,东炎贵族一种无聊透顶的活动,就相当于你风国的狩猎,皇帝呼啦啦带一堆人钻树林打野兔那种。”着打着哈欠,“无聊透顶。” 行了一天,当晚可汗下命令原地驻扎,攒起的篝火大亮,瞬间照亮四周。 于是众人从马车拖下帐篷搭建起来,江火穿着长长的支棍,苍梧不知从哪冒出来,也动起手来。 他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低着头难得沉默不话,手中的帐篷如吹气球似得鼓了起来,很快就搭好了。 “没想到堂堂王爷,手艺也这么好啊。”江火开口打破凝固的气愤。 “以前和大哥出去征战南北,都是自己动手搭建帐篷。”他略带墨绿色的眼睛在火光下泛着幽幽光泽,一撇头看向江火。 他大哥?不就是苍晋先皇吧,到底还是富贵儿老爹,那富贵儿和苍梧来还是叔侄关系。 她有点心虚,把人家侄拐走了,现在人在对面不相识,而且按他们苍晋的国情来看,苍梧最想杀的人,第一是太后,第二就是富贵儿吧? 不行!她现在武功尽失,能保住富贵儿还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还是阿娘的对,有些人看起来很厉害,却是个草包,有些人看着草包却是个高手。 明显的江火是前一种! 江火笑道,“据我所知,这种红点形成有两个原因,第一,外部所致,第二,内部所致。” “所以,只要查查太医那边药物支出情况大概就知道了。” 阿娅一听,心中一松,“行啊,你非要有人故意害你儿,你尽管去!但是如果发现不是,你就要离开草原,永远离开奘凡哥身边!”她恶狠狠瞪着江火。 “阿娅!”奘凡在一旁怒喝。 然而阿娅铁了心的要一手赶走江火。 金铃儿在一旁沉思没有出声,她若是在其他国家自然可以为所欲为,直接为江火出头,然而在这里她是公主,这么多民看着她行事,她虽然不能给皇室争光也不能抹黑。 她道,“江火,我相信你不是平白无故这么,就同意你的意思,阿娅你既然提起这个条件,同样的,若真的查出来有什么事,不用江火做,我会亲自处决你!” 两人点头之后来到太驻扎的帐篷,因为我这次只是一年一度塞青活动,所以出来时并没有带太多人,只有一位太医跟随。 掀开帐篷药香味扑鼻。 其实在此之前,江火并没有见过太医,即使她天天出来溜达个人聊天搜刮信息,但这个太医深入简出,神秘的很。 也许是他不太起晚就被忘了。 众人呼啦啦钻进帐篷里,原来不大的帐篷瞬间狭起来,只见一男穿着月牙白衣衫,并不是野兽皮开衫,背影修长玉立,三千青丝随意披散却不乱,而且顺滑拢在肩头,低着头正在仔细研磨手中的药杵。 一下又一下,石头碰撞摩擦的声音在帐篷里十分明显,节奏不急不缓,似乎并没有收到众人的影响。 本来有些躁动的众人此时有些安静下来,一线阳光从门口射进来,刚好打在他身上,沐浴在金光中,带着别忘寂静安详的感觉。 和着宽广而辽阔无边的大草原很不符合。 一向跋扈的金铃儿此时有些拘谨的道,“张太医,我有些问题想请教您?” 江火有些诧异看向男,但仅仅一瞬间罢了。 男手中药杵一停,众人呼吸一顿,江火眸一凝。 “你。”他开口,原本有些期待他声音的众人,露出失望的表情。 虽然不是第一次期待了,可是每一次见到他,都不由自主渴望听到他的声音,而且粗糙,沙哑,像是大火烧坏了声带似得声音。 十分之难听,煞风景。 江火心里一阵可惜,只不过这人打扮明显不是本族人,而且看金铃儿如此恭敬的态度,不定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吧? “嗯,江火,你来吧!”金铃儿让出地方。 江火大方往前一站,对着男道,“你这里有种名为鲜明草的东西么?” 男身微微一顿,转过身来,可惜脸上带着月白色面具,挡住整张脸,之露出一双黑如点墨的眼睛。 他看着江火道,“有。” “请拿出来吧。”江火看着他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熟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是谁,便先放在一边了,现在在最重要的是解决富贵儿的事。 其实从她看见马驹那眼起,她就知道绝对不是富贵儿技术不行的原因。 马驹眸泛着不正常的青色,明显是中毒的原因,她掰开嘴,检查眼睛,最后在蹄上发现蛛丝马迹。 其实这也并不能明什么,鲜明草虽然能让马短暂失去理智,疯癫起来,可是这大草原最不缺的就是草了。 即使她找到证据,因为吃了鲜明才疯了的,阿娅也可是,是马驹自己吃了也不定。 所以,这只是第一步,她要做的并不是一下将阿娅当成嫌疑犯。 她要引出她身后的人。 男没有多问什么,只是从身后的药盒里拿出鲜明递给江火,他动作不急不缓,充满优雅的感觉,像是与生俱来的气质,看的江火微微一愣,这样的人甘心做个太医? 想法一闪而逝,她没有接过草,只是对着男,“你这个草的作用吧!” “鲜明草,性寒,常生高山之上都是,容易寻找,且味香,马匹喜食,但对马匹有疯癫之用。” 江火点头,这个她想的一模一样,前段时间她和苍梧没事去爬山看落日,无意中见过这种草,当时苍梧还和她解一番。 没想到转眼间又遇到这种东西,只是她没有权威来的有理有据。 男完,阿娅脸色微微一白,但她又想到什么,继续道,“所以呢?你把众人叫到这里来就是听这个?” 江火这时候也不着急了,眉头一挑,扫了眼周围道,“你那个好朋友呢?怎么还没回来?” 金铃儿闻言也看了看。 在帐篷外面正好传来脚步声,一轻一重,看的出来来人很着急。 哗啦一声,帐篷被掀开,进来一个肌肉结实大汉他一脸横肉,开口就大声嚷嚷道,“是谁欺负我女儿!” 声音如洪钟大闾几乎要掀翻屋顶震的众人耳朵一疼,来人正是阿娅的父亲! “阿爹!”阿娅扑过去,窝在她爹怀里,“你怎么来了?” “有人欺负我女儿,能不来么!”的话温柔,眼睛却一直盯着江火。 他只有一个女儿,是个独苗,平时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会让外人欺负了去! “甘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阿爹也回来了?”金铃儿有些激动问道。 她已经很久没见到阿爹了,这次回来听阿爹又去了那个地方,只不过这次这么快就回来了? 比上次快多了! 她心里一高兴就忘了江火这档事,就要往外跑,要不是江火出言咳嗽估计人已经飞出去了。 金铃儿老脸一红,对着叔道,“这件事我是裁判,叔,你就不怕插手了,这是我们辈的事。”金铃儿虽然有时候不靠谱,但大多数时候还是靠谱的。 比如这次,她扣上辈的名头,叔总不好意思在插手了吧? 最多余一旁监督罢了! 阿甘冷冷一哼,便是不碍事,阿娅脸色一暗。 下一秒江火却语出惊人,“金铃儿你呢这里的猎犬听很出名啊!借我一用!” 草原放羊,为了防止狼群偷袭,所以养的猎犬相当彪悍! “你要猎犬干什么?”金铃儿问道。 “猎犬鼻不是很灵么?让他来闻闻这草,在闻闻那马!在不济昨日喂马的马厩也行的。”江火淡淡道。 阿娅脸色彻底白了,她中午明白江火兜兜转转的原因了,她到底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让猎犬来找出她! 这样她就百口莫辩了! 好狠的女人,和画本里写的一模一样! 她求助的看着她爹,她爹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阿娅等不到圣意来,有意找江火麻烦! 她怎么就耐不住性么?阿甘有些头疼。 “怎么?阿娅姑娘病了么?脸色有些苍白阿,太医就在这里要不让他给你瞧瞧?”江火凑上去有些关心道。 阿娅看着江火的脸就恨不得一脚踹飞她,哪里还有心思管其他的。 “不用!” “那我找猎犬?” “不准!” “那你履行约定?” “不要!” “那你想怎样?”江火脸上中午没有表情了,冷冷看着阿娅,“既然想怎么做你都不同意,那我还是直接动手好了,金铃儿……” “不要!我不准!你听到没有你个贱民!”阿娅怒极脱口而出。 啪—— 突然一声巴掌响起,众人突然呆呆看着江火,又看向阿娅,视线在滑向她爹,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男现在旁边侧目看着江火,眼神幽深不见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会他指尖一抖。 “你居然敢打我——”阿娅捂着脸嗓音蓦然拔高。 着就要扑过去,掐死江火,因为太激动都忘了使用腰间的刀。 众人一看都纷纷上去拉架,她爹在一旁也不动,只是眯眼看着江火。 没想到平日看着柔柔弱弱的阿娅发疯起来力气大的令人,左手甩开一个婆,右脚踢开一婆。 尖锐的指尖直扣江火的脖,江火隔空和她爹相望,不躲不避,空气中隐隐有火花噼啪。 混乱之中,阿娅手中被递上冰凉的东西,那凉气直灌心底,她微微一清醒,又很快疯癫起来,居然敢打我! 她使劲甩开挡事的人,握着手中刀狠狠砍向江火,刀波光闪烁看的出来是好刀,可惜使用的人不是好人。 江火动了,她一动阿甘便动了。 江火之前失去武功,这些日里也没闲着,一直看天机术有没有可惜弥补速度上的缺失。 万一哪天逃命能用上哦么?毕竟她这个麻烦体,招惹的人不计其数,仇家多的堪比大白菜。 最后在奇门遁甲篇看到,有种阵法需要消耗灵液才能发挥作用,提升速度,当然这速度不能和她原来相比,但聊胜于无啊。 她把最后一点灵液用完,刻成玉佩里带在身上,做工粗糙,质量低劣,但好歹第一次作品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而且暗处还有个敌人,至如今都不知道是谁,所以现在要培养富贵儿和苍梧的亲密度! 想着便点头,抱起富贵儿塞进苍梧怀里,“今晚富贵儿和你睡!” “为什么?”两人大眼瞪眼同时发话。 江火笑的奸诈摆摆手,伸脚把俩人踢出去,“富贵儿最近肥了,床不够大!” …… 夜深了,外面偶尔听见牛羊的叫声,青草味从地面漂浮起来。 苍梧挂起墨绿色宽大衣袍,一转身就头疼的看着富贵儿,“你一个人需要这么大地方?” 富贵儿四仰八叉,露出肉乎乎肚横躺在床中间,一副我睡不好,你也别睡的模样。 “苍叔叔,你看,没地方睡了,要不你去其他地方吧!” 然而敌人太强大,伸手一领,就把富贵儿扔墙角去了,自己躺下,大手一挥豆灯灭了。 周围黑暗四合,仿佛瞬间静了下来,富贵儿抱着腿,睁着圆而亮的眼睛。 其实他知道苍梧就是他真正的叔叔,而且根据娘亲的想要强大起来,就像青松百折不挠,一时的弯曲也为了更利索的反击。 虽然听不太懂什么意思,可是他努力记住娘亲每一句话,并且深深刻在心底。 他蹭蹭蹭爬起来,一脚踩在苍梧肚上下床! 然后贼兮兮抱着木盒,偷偷的看。 苍梧一直没有睡,而且那一脚他肯定富贵儿是故意的,只是那盒是什么?周围黑漆漆也看的静静有味? 难不成和江火有关? 一想到这个他来兴趣了,坐起来道,“你在看什么?” “你想知道么?”富贵儿天真的问。 苍梧点头,心下一喜,不过三岁的孩罢了,之前一直奇怪这孩太过冷静,让人心底不舒服,现在想来,可能看错了吧。 “拿过来让我看看?放心我不会告诉你娘。”苍梧诱惑道。 富贵儿笑嘻嘻抱着盒走向苍梧,结果脚下一畔,整个人向苍梧扑过去,手中的盒自然也飞了出去,划过弧度,砸在苍梧膝盖上。 只听到黑暗中啪嗒一声,盒蓦然弹开,一股肉眼不可的青烟从里面飞窜而出,苍梧心下一惊, 一张劈开盒,一手抓向富贵儿,可是富贵儿此时的身比泥鳅还滑溜,狡黠一笑扑倒在地,然后……抱着苍梧大腿四十五度角泪眼汪汪道,“苍叔叔你……毁了我的盒!…” 苍梧大腿被抱住,身一僵,像他这种级别的高手,已经能夜视,所以看的很清楚盒里空空如也,只是已经两半了…… “那是娘亲亲手给我做的……我要去找娘亲!”着撒开大腿就要往外跑,然而跑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领起来了。 “富贵儿,”苍梧调整情绪,道,“咱都睡过一个帐篷的人了,这件事不要告诉你娘行不?”苍梧从来没想到自己会低声下气和屁孩商量。 富贵儿继续泪眼汪汪道,“胡,你明明不让我睡!”他指着苍梧控诉,包脸气呼呼,嘴巴抿着欲哭不哭,似乎正在忍受极大的委屈。 若是这个模样被江火瞧见……苍梧能想象江火毒蛇该怎么他了…… 半会,他无奈开口道,“你赢了。” 富贵儿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比了个耶! 第二天,富贵儿破天荒要和苍梧共乘一马,江火笑着点头,难得富贵儿没有留下心理阴影,这已经不错了。 苍梧眼圈发青,伸手把富贵儿抱上马,他错了!这哪里是纯良无害的孩?分明是恶魔! 昨晚他一时心软,结果这恶魔居然让他打地铺?! 他想躺下却在他踏出帐篷那只脚看了很久,最终认命睡在卧榻上,卧榻十分,根本睡不下他。 时候就如此顽劣,长大还得了? 想着一拍马屁股,马嗖的一声飞窜出去,金铃儿玩性大发拉着阿信也要骑马,跟着跑了,马脖铃铛摇晃在风中。 整个马车转眼就剩下江火了孤身一人,她托腮看着空荡荡的马车,突然感觉一阵凄凉,儿大不由娘啊… “江姑娘,可汗让你过去一趟。” 江火想了想,从马车上跳下来,便跟着去了。 面前的男大概四十上下,一身气度不凡,眉目间精光闪烁却眉眼舒朗,和金铃儿有几分相似。 江火打量他同时,可汗也在打量她。 一张脸精致无匹,眉眼大气毫无遮掩,行动间没有其他女的娇柔做作,倒是有几分草原儿女的气度。 他看人这么多年,还是挺准的。 “江姑娘,你和我儿认识,在外面多谢包含了!” 江火眉头一挑,“应该的,只是可汗让我过来有其他事要吧?” “哈哈哈,江姑娘快人快语!”他一拍大腿,直接明意思。 金铃儿是他唯一的女儿,武功虽然不错,可以人太过放纵,这是天性,是好事,可是在皇家却不行。 按理来公主就是用来宠爱,最后和亲拉进大臣关系的手段,可是正因为宠爱,可汗才不愿看着金铃儿横死他乡。 按他的话来就是不安分,而江火已经见识过金铃儿闯祸的能力了,对可汗的话深以为然。 “所以你想我怎么做?” “姑娘快人快语!虽然这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我知道江姑娘的能力,在十年大比之上绽放光彩,在风国所作所为,我有所耳闻,深以为你能够帮助铃儿成长。” 江火一囧,太风国所作所为简直就是二世祖再世,难得这么夸她,自然不能不承认,江火厚脸皮道,“多谢夸奖。” 可汗更满意了,他低声对江火又了什么,最后江火眼睛一亮,提出一个要求,抵达尧城之后,她要看国库中的历史年鉴。 可汗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历史年鉴而已,根本没什么。 江火也没问可汗关于那女的问题,在没确定之前还是自己先动手弄清楚再。 远在千里之外,之外的风国,自风雨国一分为二之后,那天假山里私会之后,漓江已经整整二十天零八个时辰没见过江火了。 漓江掐了掐手指头,又加了半柱香。 他仰头一叹,女人啊,你为什么走? 从看到横卧马蹄之下的江火第一眼起,他就知道一切都会不同了,直到后来经历种种,更加证明他……不想放手。 江火身上的光芒已经遮不住了,他想放她翱翔九天,可又怕她一飞冲天再也不回来。 看她一次次冒险,置身陷阱又想狠狠把她抓在手里,折断她的翅膀…… “唉……” 一向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漓王殿下轻叹了一口气,即使一手乱了风雨的江山,也没如此费力过。 站在一旁的废材苦哈哈脸,这这这……自从他回来以后,主对他什么也不做也不,只是当他隐形人,一天到晚唉声叹气此起彼伏,凤黑一旁没良心的笑。 他很像敲掉凤黑的牙齿,更想负荆请罪! “主!”凤白跪下,抬头看着漓江道,“是属下办事不利,您就罚我吧!” “你伤口好了?”漓江淡淡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他胸口上。 那里还隐隐作痛,上次处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若是再来一次,恐怕就要落下病根了。 他趴下,身低伏,“主,属下犯错就要受罚!” 凤黑这是突然冒出来,不声不响跪在旁边,“主,属下愿意带他受罚!” 凤白感动的盯着他,凤黑面无表情,张口无声道,“你要给我洗一年内衣!” 凤白脸色一黑。 漓江淡淡看着两人活宝属下,拂了拂袖,“都起来吧,受罚自然的,你去找江火吧,找到向她请罪。” 自从江火不在了,他整个人都没劲了,吃饭如同嚼蜡,现在风国内政走上平稳,越良又是个能干的,他要不要也出去走了走? 他不知道他的走一走,越良面对着堆满半个屋的奏折欲哭无泪,只能苦哈哈的改写,漓江带人传话给他,能者多劳! 他一听差点把奏折摔了,尼玛,谁偷懒啊!! 漓江出了城,低调马车摇摇晃晃,凤白低声道,“主,去哪啊?” “东炎。” …… 江火不知道她辛苦遮掩的去处就这样被漓江猜了出来,其实她一开始也没有瞒住漓江的意思,只是短时间内不想见漓江罢了。 她武功一夜之间尽失,现在回想起来,还记得鲜红的铁块冒着黑烟,夜君天疯狂的眼神比铁块还红,到底是她大意了。 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太久,都麻痹了,现在面对漓江,做不得啊! 江火托腮,摇晃的马车一路进了城,走了不久后停了下来,金铃儿和苍梧等人早早就到了。 江火抬头看周围,大块大块巨石堆积而成的建筑物,石块灰白,偷着股沧桑的味道,一阵风刮开还能闻到不远处酒楼里食物的香味。 而可汗所居住的“皇宫”起来和她在漓王府差不多大,建筑朴实无华,线条干净利落,看起来不像皇宫,更像大官府。 这下江火好奇了,朝廷忠诚的屋是什么样?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而且暗处还有个敌人,至如今都不知道是谁,所以现在要培养富贵儿和苍梧的亲密度! 想着便点头,抱起富贵儿塞进苍梧怀里,“今晚富贵儿和你睡!” “为什么?”两人大眼瞪眼同时发话。 江火笑的奸诈摆摆手,伸脚把俩人踢出去,“富贵儿最近肥了,床不够大!” …… 夜深了,外面偶尔听见牛羊的叫声,青草味从地面漂浮起来。 苍梧挂起墨绿色宽大衣袍,一转身就头疼的看着富贵儿,“你一个人需要这么大地方?” 富贵儿四仰八叉,露出肉乎乎肚横躺在床中间,一副我睡不好,你也别睡的模样。 “苍叔叔,你看,没地方睡了,要不你去其他地方吧!” 然而敌人太强大,伸手一领,就把富贵儿扔墙角去了,自己躺下,大手一挥豆灯灭了。 周围黑暗四合,仿佛瞬间静了下来,富贵儿抱着腿,睁着圆而亮的眼睛。 其实他知道苍梧就是他真正的叔叔,而且根据娘亲的想要强大起来,就像青松百折不挠,一时的弯曲也为了更利索的反击。 虽然听不太懂什么意思,可是他努力记住娘亲每一句话,并且深深刻在心底。 他蹭蹭蹭爬起来,一脚踩在苍梧肚上下床! 然后贼兮兮抱着木盒,偷偷的看。 苍梧一直没有睡,而且那一脚他肯定富贵儿是故意的,只是那盒是什么?周围黑漆漆也看的静静有味? 难不成和江火有关? 一想到这个他来兴趣了,坐起来道,“你在看什么?” “你想知道么?”富贵儿天真的问。 苍梧点头,心下一喜,不过三岁的孩罢了,之前一直奇怪这孩太过冷静,让人心底不舒服,现在想来,可能看错了吧。 “拿过来让我看看?放心我不会告诉你娘。”苍梧诱惑道。 富贵儿笑嘻嘻抱着盒走向苍梧,结果脚下一畔,整个人向苍梧扑过去,手中的盒自然也飞了出去,划过弧度,砸在苍梧膝盖上。 只听到黑暗中啪嗒一声,盒蓦然弹开,一股肉眼不可的青烟从里面飞窜而出,苍梧心下一惊, 一张劈开盒,一手抓向富贵儿,可是富贵儿此时的身比泥鳅还滑溜,狡黠一笑扑倒在地,然后……抱着苍梧大腿四十五度角泪眼汪汪道,“苍叔叔你……毁了我的盒!…” 苍梧大腿被抱住,身一僵,像他这种级别的高手,已经能夜视,所以看的很清楚盒里空空如也,只是已经两半了…… “那是娘亲亲手给我做的……我要去找娘亲!”着撒开大腿就要往外跑,然而跑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领起来了。 “富贵儿,”苍梧调整情绪,道,“咱都睡过一个帐篷的人了,这件事不要告诉你娘行不?”苍梧从来没想到自己会低声下气和屁孩商量。 富贵儿继续泪眼汪汪道,“胡,你明明不让我睡!”他指着苍梧控诉,包脸气呼呼,嘴巴抿着欲哭不哭,似乎正在忍受极大的委屈。 若是这个模样被江火瞧见……苍梧能想象江火毒蛇该怎么他了…… 半会,他无奈开口道,“你赢了。” 富贵儿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比了个耶! 第二天,富贵儿破天荒要和苍梧共乘一马,江火笑着点头,难得富贵儿没有留下心理阴影,这已经不错了。 苍梧眼圈发青,伸手把富贵儿抱上马,他错了!这哪里是纯良无害的孩?分明是恶魔! 昨晚他一时心软,结果这恶魔居然让他打地铺?! 他想躺下却在他踏出帐篷那只脚看了很久,最终认命睡在卧榻上,卧榻十分,根本睡不下他。 时候就如此顽劣,长大还得了? 想着一拍马屁股,马嗖的一声飞窜出去,金铃儿玩性大发拉着阿信也要骑马,跟着跑了,马脖铃铛摇晃在风中。 整个马车转眼就剩下江火了孤身一人,她托腮看着空荡荡的马车,突然感觉一阵凄凉,儿大不由娘啊… “江姑娘,可汗让你过去一趟。” 江火想了想,从马车上跳下来,便跟着去了。 面前的男大概四十上下,一身气度不凡,眉目间精光闪烁却眉眼舒朗,和金铃儿有几分相似。 江火打量他同时,可汗也在打量她。 一张脸精致无匹,眉眼大气毫无遮掩,行动间没有其他女的娇柔做作,倒是有几分草原儿女的气度。 他看人这么多年,还是挺准的。 “江姑娘,你和我儿认识,在外面多谢包含了!” 江火眉头一挑,“应该的,只是可汗让我过来有其他事要吧?” “哈哈哈,江姑娘快人快语!”他一拍大腿,直接明意思。 金铃儿是他唯一的女儿,武功虽然不错,可以人太过放纵,这是天性,是好事,可是在皇家却不行。 按理来公主就是用来宠爱,最后和亲拉进大臣关系的手段,可是正因为宠爱,可汗才不愿看着金铃儿横死他乡。 按他的话来就是不安分,而江火已经见识过金铃儿闯祸的能力了,对可汗的话深以为然。 “所以你想我怎么做?” “姑娘快人快语!虽然这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我知道江姑娘的能力,在十年大比之上绽放光彩,在风国所作所为,我有所耳闻,深以为你能够帮助铃儿成长。” 江火一囧,太风国所作所为简直就是二世祖再世,难得这么夸她,自然不能不承认,江火厚脸皮道,“多谢夸奖。” 可汗更满意了,他低声对江火又了什么,最后江火眼睛一亮,提出一个要求,抵达尧城之后,她要看国库中的历史年鉴。 可汗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历史年鉴而已,根本没什么。 江火也没问可汗关于那女的问题,在没确定之前还是自己先动手弄清楚再。 远在千里之外,之外的风国,自风雨国一分为二之后,那天假山里私会之后,漓江已经整整二十天零八个时辰没见过江火了。 漓江掐了掐手指头,又加了半柱香。 他仰头一叹,女人啊,你为什么走? 从看到横卧马蹄之下的江火第一眼起,他就知道一切都会不同了,直到后来经历种种,更加证明他……不想放手。 江火身上的光芒已经遮不住了,他想放她翱翔九天,可又怕她一飞冲天再也不回来。 看她一次次冒险,置身陷阱又想狠狠把她抓在手里,折断她的翅膀…… “唉……” 一向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漓王殿下轻叹了一口气,即使一手乱了风雨的江山,也没如此费力过。 站在一旁的废材苦哈哈脸,这这这……自从他回来以后,主对他什么也不做也不,只是当他隐形人,一天到晚唉声叹气此起彼伏,凤黑一旁没良心的笑。 他很像敲掉凤黑的牙齿,更想负荆请罪! “主!”凤白跪下,抬头看着漓江道,“是属下办事不利,您就罚我吧!” “你伤口好了?”漓江淡淡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他胸口上。 那里还隐隐作痛,上次处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若是再来一次,恐怕就要落下病根了。 他趴下,身低伏,“主,属下犯错就要受罚!” 凤黑这是突然冒出来,不声不响跪在旁边,“主,属下愿意带他受罚!” 凤白感动的盯着他,凤黑面无表情,张口无声道,“你要给我洗一年内衣!” 凤白脸色一黑。 漓江淡淡看着两人活宝属下,拂了拂袖,“都起来吧,受罚自然的,你去找江火吧,找到向她请罪。” 自从江火不在了,他整个人都没劲了,吃饭如同嚼蜡,现在风国内政走上平稳,越良又是个能干的,他要不要也出去走了走? 他不知道他的走一走,越良面对着堆满半个屋的奏折欲哭无泪,只能苦哈哈的改写,漓江带人传话给他,能者多劳! 他一听差点把奏折摔了,尼玛,谁偷懒啊!! 漓江出了城,低调马车摇摇晃晃,凤白低声道,“主,去哪啊?” “东炎。” …… 江火不知道她辛苦遮掩的去处就这样被漓江猜了出来,其实她一开始也没有瞒住漓江的意思,只是短时间内不想见漓江罢了。 她武功一夜之间尽失,现在回想起来,还记得鲜红的铁块冒着黑烟,夜君天疯狂的眼神比铁块还红,到底是她大意了。 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太久,都麻痹了,现在面对漓江,做不得啊! 江火托腮,摇晃的马车一路进了城,走了不久后停了下来,金铃儿和苍梧等人早早就到了。 江火抬头看周围,大块大块巨石堆积而成的建筑物,石块灰白,偷着股沧桑的味道,一阵风刮开还能闻到不远处酒楼里食物的香味。 而可汗所居住的“皇宫”起来和她在漓王府差不多大,建筑朴实无华,线条干净利落,看起来不像皇宫,更像大官府。 这下江火好奇了,朝廷忠诚的屋是什么样?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当晚可汗再一次设宴,请众人参加,自然不是为了欢迎江火的到来,只是塞青活动结束后必要的一个过程。 好酒好菜流水席似得往上端。 江火带着富贵儿酒足饭饱后,偷偷溜出去逛大院,顺便消化。 富贵儿抬头对江火悄悄着什么,眼神亮晶晶的,江火侧耳倾听,偶尔两人哈哈一笑,气氛融洽柔和。 天上星辰随性分布,星河闪烁,衬托银月如辉,江火想抱着富贵儿上屋顶看,最后无奈发现已经飞不上去了。 她最近也试图练回武功,可是夜君天霸道的方法直接导致经脉损伤,需要大量的草药医治,最关键的是要神医来治! 据她所知,江湖上的确有这么一号人物,可惜那是百年千的人了,传他的一手医术活死人肉白骨,号称和阎王抢人命。 这样的人在,她的强势必定能恢复吧,她叹了口气,可是这样的人早就成了白骨一堆了。 上天还真是愚弄人! 不过风雨国分裂之后,没有听到夜君天的消息,只知道夜摩天占据西面的国家,大将军占据东面国家。 而东面国家和风国接壤,按照漓江那人的性,估计这一半迟早是风国的吧? 那风国无形中成了第一大国! 第一大国啊,想当初沦落到最国的他们,任人鱼肉最后国破家亡,自己落个祸国妖妃的名头。 而今生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即使轨迹滑向另一个未知方向呢? 大概从她第一次遇到漓江那次吧?白衣卿士,十里风华的男。 江火正想的出神,突然听到一阵萧声传来,虚虚弱弱,连绵起伏如数不尽的哀伤从音乐中流淌出来,连空气中都带上三分忧伤。 江火好奇是谁,眼睛一扫,原来这里是杂物房,她搬来梯背着富贵儿就爬上了屋顶,视野顿时开阔,俯翰之间心胸开阔,只是悲伤音乐缥缈不止。 江火示意富贵儿不要出声,富贵儿眼睛亮晶晶点头。 江火爬上屋顶另一侧,伸头一看,另一边是个院,院里有课梨花树,花枝正开的灿烂,花瓣簌簌往下飘,飘落一男的肩膀上。 男一手执横笛,微微下垂眼睛,宽袍飞舞紧紧贴着身,勾勒出挺拔的身姿,却在江火伸头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连下飘的花瓣似乎都在空中一顿,才飘散而下。 江火呼吸一顿,这不是那个太医么?他没去参加宴会? 也是,看起来冷冷清清,面具整日敷脸,不定是个丑到不行的人! 江火准备扭头就走,谁成想脚下一滑,那青石瓦片咔擦裂成两半,江火眼睛一瞪,想抓住东西却捞了个空,身华丽丽的掉下去了。 准备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的江火,却感觉身一软,一股清冽香气扑面而来。 她睁开眼,入眼是弧度完美的下巴,然而还没等她仔细观看就被砰的一声扔到地下。 而富贵儿从另一边下了梯,跑过来,短短的腿亢嗤亢嗤。 “娘!” 江火尴尬爬起来,抱着富贵儿就要跑,妈呀,敌人看似不好惹,先溜之。 “啪——” 门猛的一合,幸亏江火停的快,否则就夹到脚了。 “呵呵,先生这是做什么?” 太医没有看她,只是淡淡道,“后天经脉损伤。” 仅仅一句话,远在门边的江火直溜一声来到太医身边,“太医,你我这病有没有的治?”她期待看着他。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要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 太医凉凉看了她一眼,“这病有的治,偷窥病没得治。” “我没有!”江火下意识反驳,可是想到自己的做法,和偷窥确实没有什么区别……她头疼的抱着富贵儿,怎么感觉最近智商直线下降了? 难道武功没了智商也掉了? 她一本正经坐下来,看着太医严肃道,“医者父母心……” “我单身。” “呃……” “我的病” “偷窥病?” “……” 最终江火还是败下来,在太医冷冰冰嘲讽语气之下,灰溜溜被嘲讽一百零八遍之后,夹着尾巴逃走了,心有余悸对着富贵儿道,“你看,这样的人单身!就是因为毒蛇,冷冰冰!知道么?” “嗯!找不到娘!富贵儿不要!” 江火满意点头,孺可教也,果然她还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太医。 而最近苍梧有点不正常。 以前的他没事总要霸气侧漏一下,刷下存在感,而最近低调的江火都快忘了,若不是富贵儿和她木盒的事,她还没有发现苍梧的异常。 富贵儿的眉飞色舞,似乎刚才冷脸太医没有给他留下丝毫映像。 江火笑了笑,“这种把戏不可以用第二次知道么?” 富贵儿笑了笑,“兵不厌诈,漓江叔叔的,而且只是凤白叔叔给的玩意罢了,不伤人的。” 富贵儿提到漓江,她也有很久没见了,诈一想,还是很思念的。 江火伺候富贵儿睡下,自己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也躺下闭眼,万籁俱寂,天地间就此安静下来。 到了后半夜,微风乍起,卷起地面枯枝乱叶,飘飘洒洒,其中一片落在窗口细微的磨砂声却上江火蓦然惊醒。 她伸手点了富贵儿睡穴,心翼翼不发声音把他塞进衣柜里,然后继续躺下。 门外的人似乎惊讶的咦了一声,江火心里一紧,紧接着听到门口门栓啪的一声断裂之声,是从中间断裂!而不是挑开。 江火心里下沉,究竟是谁? 皇宫虽然简陋,但是守卫森严重重叠叠,自己爬上屋顶没人阻拦,因为他们认得江火这脸,所以没有阻拦。 但大半夜来溜门撬锁的显然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行为之霸道! 之前她在院里溜一圈,顺手布下简单阵法,有人来她就会知道,现在没有灵液布置不出困住夜君天那样的阵法。 而一般东西也困不住高手,索性就随意布置了,没想到今晚还真有胆大的贼人。 江火握紧匕首,侧身面对墙壁,眼睛紧紧盯着墙壁——行动的影。 吱呀—— 门被随意推开,发出门轴摩擦的声音,一只白色软底绣花鞋踏了进来,香风顺着风灌了进来,月光投射在地下,拉出婀娜多姿身影。 江火眉头一挑,坐了起来,人家都正大光明推门而入了,在装睡都没人相信。 她正在想附近有没有得罪哪个人?除了白痴阿娅之外,还真是多的数不过来。 夜君天,神秘女,秦楼月…… 一个个的,让人吃不消。 江火一抬头却蓦然一愣,今日的月光大好,门框中间的女体态修长,双手交叠于腹之间,纯白千层纱褶裙摇曳在原地,她看向江火盈盈一笑。 那一笑间江火脑袋一炸,宛如万千烟花在眼前盛开绽放,她只觉得身一轻,像是海面上的浮舟飘飘荡荡,还没来得及寻找东西,就一个大浪过来,瞬间压进水底。 嗡—— 突然一声厚重而凌厉的剑鸣响起,似一把力斧哗的一声破开苍穹。 江火眸怒然一睁,一阵风吹过来,背后已经汗岑岑了,湿透衣衫。 “哼!” 苍梧轻哼,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江火面前,手中长剑还在轻抖。 “哎呀,你怎么来了?”那女开口,出口如出谷黄鹂,带着惊讶的语气,和她温婉长相着实不同。 江火一抬头就被苍梧捂住,“不要看。” 江火眨眼,长长眼睫毛蹭在苍梧手心他微微一缩,面色不快道,“不要看她眼睛。” “哦。”江火点头。 虽然不知道这女是谁,不过看他们应该是熟人吧? 而且修炼的武功也怪异,竟然不能对视,难不成是魅惑人心的功法?还是有其他原因? 苍梧的武功甚高,那女想来也不一般,只是不知道深夜来找她做什么? 江火最近接触多了男恨女爱,又自动脑补出一段千里寻夫的桥段。 “骨蝶,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苍梧冷漠道,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无奈和不赞同。 “是么?”她一歪头,头上金步摇发出悦耳之声,眼神无辜。 “哼!”苍梧又冷哼一声,“别尽弄这歪门邪道出来!” 岂止她的眼睛不能看?她的身上都是武器,即使金步摇的铃声也是催人心魂的武器,只是她不在傲云呆好好的,跑到东炎做什么? 难道是为了他? 苍梧不耐烦道,“我在这里你最好离开,否则,哼!” 女似乎已经习惯苍梧的冷淡和不耐烦,语句之间充满戏谑,“哎呀,我知道师兄你不待见我,可是人家很想师兄呢?这次来主要想见见她,”着停了下,“现在人也见到啦,也不怎么样嘛,师兄你眼光真差。” 江火一把拉下苍梧的手,笑着看着女道,“当着人家面人家坏话,你真是讨厌啦!” 江火学着女的语气,把她的一愣,等反应过来继而一笑,“哦?人家现在觉得你比较有意思哦!千万千万要活到以后哦!” 江火心中暗道,看着段位比阿娅不知多了多少,难道她误会她和苍梧然后来寻仇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当晚可汗再一次设宴,请众人参加,自然不是为了欢迎江火的到来,只是塞青活动结束后必要的一个过程。 好酒好菜流水席似得往上端。 江火带着富贵儿酒足饭饱后,偷偷溜出去逛大院,顺便消化。 富贵儿抬头对江火悄悄着什么,眼神亮晶晶的,江火侧耳倾听,偶尔两人哈哈一笑,气氛融洽柔和。 天上星辰随性分布,星河闪烁,衬托银月如辉,江火想抱着富贵儿上屋顶看,最后无奈发现已经飞不上去了。 她最近也试图练回武功,可是夜君天霸道的方法直接导致经脉损伤,需要大量的草药医治,最关键的是要神医来治! 据她所知,江湖上的确有这么一号人物,可惜那是百年千的人了,传他的一手医术活死人肉白骨,号称和阎王抢人命。 这样的人在,她的强势必定能恢复吧,她叹了口气,可是这样的人早就成了白骨一堆了。 上天还真是愚弄人! 不过风雨国分裂之后,没有听到夜君天的消息,只知道夜摩天占据西面的国家,大将军占据东面国家。 而东面国家和风国接壤,按照漓江那人的性,估计这一半迟早是风国的吧? 那风国无形中成了第一大国! 第一大国啊,想当初沦落到最国的他们,任人鱼肉最后国破家亡,自己落个祸国妖妃的名头。 而今生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即使轨迹滑向另一个未知方向呢? 大概从她第一次遇到漓江那次吧?白衣卿士,十里风华的男。 江火正想的出神,突然听到一阵萧声传来,虚虚弱弱,连绵起伏如数不尽的哀伤从音乐中流淌出来,连空气中都带上三分忧伤。 江火好奇是谁,眼睛一扫,原来这里是杂物房,她搬来梯背着富贵儿就爬上了屋顶,视野顿时开阔,俯翰之间心胸开阔,只是悲伤音乐缥缈不止。 江火示意富贵儿不要出声,富贵儿眼睛亮晶晶点头。 江火爬上屋顶另一侧,伸头一看,另一边是个院,院里有课梨花树,花枝正开的灿烂,花瓣簌簌往下飘,飘落一男的肩膀上。 男一手执横笛,微微下垂眼睛,宽袍飞舞紧紧贴着身,勾勒出挺拔的身姿,却在江火伸头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连下飘的花瓣似乎都在空中一顿,才飘散而下。 江火呼吸一顿,这不是那个太医么?他没去参加宴会? 也是,看起来冷冷清清,面具整日敷脸,不定是个丑到不行的人! 江火准备扭头就走,谁成想脚下一滑,那青石瓦片咔擦裂成两半,江火眼睛一瞪,想抓住东西却捞了个空,身华丽丽的掉下去了。 准备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的江火,却感觉身一软,一股清冽香气扑面而来。 她睁开眼,入眼是弧度完美的下巴,然而还没等她仔细观看就被砰的一声扔到地下。 而富贵儿从另一边下了梯,跑过来,短短的腿亢嗤亢嗤。 “娘!” 江火尴尬爬起来,抱着富贵儿就要跑,妈呀,敌人看似不好惹,先溜之。 “啪——” 门猛的一合,幸亏江火停的快,否则就夹到脚了。 “呵呵,先生这是做什么?” 太医没有看她,只是淡淡道,“后天经脉损伤。” 仅仅一句话,远在门边的江火直溜一声来到太医身边,“太医,你我这病有没有的治?”她期待看着他。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要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 太医凉凉看了她一眼,“这病有的治,偷窥病没得治。” “我没有!”江火下意识反驳,可是想到自己的做法,和偷窥确实没有什么区别……她头疼的抱着富贵儿,怎么感觉最近智商直线下降了? 难道武功没了智商也掉了? 她一本正经坐下来,看着太医严肃道,“医者父母心……” “我单身。” “呃……” “我的病” “偷窥病?” “……” 最终江火还是败下来,在太医冷冰冰嘲讽语气之下,灰溜溜被嘲讽一百零八遍之后,夹着尾巴逃走了,心有余悸对着富贵儿道,“你看,这样的人单身!就是因为毒蛇,冷冰冰!知道么?” “嗯!找不到娘!富贵儿不要!” 江火满意点头,孺可教也,果然她还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太医。 而最近苍梧有点不正常。 以前的他没事总要霸气侧漏一下,刷下存在感,而最近低调的江火都快忘了,若不是富贵儿和她木盒的事,她还没有发现苍梧的异常。 富贵儿的眉飞色舞,似乎刚才冷脸太医没有给他留下丝毫映像。 江火笑了笑,“这种把戏不可以用第二次知道么?” 富贵儿笑了笑,“兵不厌诈,漓江叔叔的,而且只是凤白叔叔给的玩意罢了,不伤人的。” 富贵儿提到漓江,她也有很久没见了,诈一想,还是很思念的。 江火伺候富贵儿睡下,自己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也躺下闭眼,万籁俱寂,天地间就此安静下来。 到了后半夜,微风乍起,卷起地面枯枝乱叶,飘飘洒洒,其中一片落在窗口细微的磨砂声却上江火蓦然惊醒。 她伸手点了富贵儿睡穴,心翼翼不发声音把他塞进衣柜里,然后继续躺下。 门外的人似乎惊讶的咦了一声,江火心里一紧,紧接着听到门口门栓啪的一声断裂之声,是从中间断裂!而不是挑开。 江火心里下沉,究竟是谁? 皇宫虽然简陋,但是守卫森严重重叠叠,自己爬上屋顶没人阻拦,因为他们认得江火这脸,所以没有阻拦。 但大半夜来溜门撬锁的显然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行为之霸道! 之前她在院里溜一圈,顺手布下简单阵法,有人来她就会知道,现在没有灵液布置不出困住夜君天那样的阵法。 而一般东西也困不住高手,索性就随意布置了,没想到今晚还真有胆大的贼人。 江火握紧匕首,侧身面对墙壁,眼睛紧紧盯着墙壁——行动的影。 吱呀—— 门被随意推开,发出门轴摩擦的声音,一只白色软底绣花鞋踏了进来,香风顺着风灌了进来,月光投射在地下,拉出婀娜多姿身影。 江火眉头一挑,坐了起来,人家都正大光明推门而入了,在装睡都没人相信。 她正在想附近有没有得罪哪个人?除了白痴阿娅之外,还真是多的数不过来。 夜君天,神秘女,秦楼月…… 一个个的,让人吃不消。 江火一抬头却蓦然一愣,今日的月光大好,门框中间的女体态修长,双手交叠于腹之间,纯白千层纱褶裙摇曳在原地,她看向江火盈盈一笑。 那一笑间江火脑袋一炸,宛如万千烟花在眼前盛开绽放,她只觉得身一轻,像是海面上的浮舟飘飘荡荡,还没来得及寻找东西,就一个大浪过来,瞬间压进水底。 嗡—— 突然一声厚重而凌厉的剑鸣响起,似一把力斧哗的一声破开苍穹。 江火眸怒然一睁,一阵风吹过来,背后已经汗岑岑了,湿透衣衫。 “哼!” 苍梧轻哼,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江火面前,手中长剑还在轻抖。 “哎呀,你怎么来了?”那女开口,出口如出谷黄鹂,带着惊讶的语气,和她温婉长相着实不同。 江火一抬头就被苍梧捂住,“不要看。” 江火眨眼,长长眼睫毛蹭在苍梧手心他微微一缩,面色不快道,“不要看她眼睛。” “哦。”江火点头。 虽然不知道这女是谁,不过看他们应该是熟人吧? 而且修炼的武功也怪异,竟然不能对视,难不成是魅惑人心的功法?还是有其他原因? 苍梧的武功甚高,那女想来也不一般,只是不知道深夜来找她做什么? 江火最近接触多了男恨女爱,又自动脑补出一段千里寻夫的桥段。 “骨蝶,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苍梧冷漠道,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无奈和不赞同。 “是么?”她一歪头,头上金步摇发出悦耳之声,眼神无辜。 “哼!”苍梧又冷哼一声,“别尽弄这歪门邪道出来!” 岂止她的眼睛不能看?她的身上都是武器,即使金步摇的铃声也是催人心魂的武器,只是她不在傲云呆好好的,跑到东炎做什么? 难道是为了他? 苍梧不耐烦道,“我在这里你最好离开,否则,哼!” 女似乎已经习惯苍梧的冷淡和不耐烦,语句之间充满戏谑,“哎呀,我知道师兄你不待见我,可是人家很想师兄呢?这次来主要想见见她,”着停了下,“现在人也见到啦,也不怎么样嘛,师兄你眼光真差。” 江火一把拉下苍梧的手,笑着看着女道,“当着人家面人家坏话,你真是讨厌啦!” 江火学着女的语气,把她的一愣,等反应过来继而一笑,“哦?人家现在觉得你比较有意思哦!千万千万要活到以后哦!” 江火心中暗道,看着段位比阿娅不知多了多少,难道她误会她和苍梧然后来寻仇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听语气也不像啊。 女嘻嘻一笑摆摆手,“人也见到了,我也该走啦,后会有期!”完狡黠一笑离开,环配之声远去。 苍梧皱眉,还是来了么?这个公主一向无法无天,如今找到江火八成和他有关,以她的性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放弃才对。 “今晚我留下!” “啥?” 苍梧反应过来自己花歧义道,“我守在门外,这女你应付不来。” 江火抬头看着孔雀般,低声道,“谢谢。” 谢谢你这么照顾我。 谢谢你一路的跟随。 即使一开始相遇并不那么美好,可是后来相处过程中,江火渐渐把苍梧当成朋友来看。 她伸手一锤苍梧肩膀,“好兄弟!门外守着去吧!”她眼睛晶亮。 苍梧听到兄弟两个字眼神一暗,但很快恢复过来,淡漠的笑了笑蹲在门口看月亮去了。 江火长叹一口气,关上露风的窗户,苍梧的院就在她旁边,虽然不知道苍梧究竟怎么快速来救到她的,但是今晚索性有惊无险,她一弯腰准备捡起地下的被,突然看见一双纯白色的鞋出现在眼前。 她眼睛怒睁暴起,手中匕首脱手而出,然后便听到一阵轻笑,眼前一黑。 晕了。 等到她在次睁开眼时,入眼是一片翠绿的树顶,阳光穿过叶锋而下,江火伸手放开光芒却牵动一阵哗啦啦响声。 毫不意外的,她被锁住了,然而只是一只手,一晃还哗哗做响。 “你中午醒啦?我还以为你死了呢!”骨蝶伸脚踢踢江火,“发什么呆?快起来赶路!” 江火坐起来打量四周,原来是野外,周围无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伸了个懒腰,懒懒道,“你是谁?去哪?” 骨蝶惊讶似得瞪大了眸,仿佛不知道江火为什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转身就离开了,江火瞧着她背影眯眼,这样走了? 哗啦 突然手中锁链一响,江火身蓦然飞起在啪的一声摔在骨蝶脚下。 …… 江火跟在骨蝶身后,一路方向大概是东方,还真不好猜测她想去哪里。 自从江火连续吃了几次亏,而骨蝶丝毫不在意之后,江火知道这链条的作用了,她不能离开骨蝶身边十米,一旦离开就会被强制拽过去。 江火试过火烤,结果手腕烫通红,没用! 刀割,没用!石头砸,没用,甚至偷偷弄来硫酸也没腐蚀掉半分! 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材料的东西,她天天用刀磨居然也没弄出痕迹来。 她突然想起一种巫术,只不过很早之前就被各个国家禁止了,毕竟这种有违天和的事情,威胁到皇族的通通要扼杀掉! 曾经就有皇学习过,结果争夺皇位过程中死伤无数,最终皇室覆灭。 但是有个例外,那就是傲云国。 傲云国土面积只有风国一半大,而且军事力量也渣的可以,毕竟人数在哪里搁着。 但是能挤位七国之一因为他们不禁止巫术,相反的还大肆发扬巫术。 所以奇人异术也数傲云国最多,可惜上次十年大比派来的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贵族弟。 所以也因为这个位列七国之一,位置悬妙,上次使者敢大庭广众下挑衅风国也有这个原因。 可是一路上除了一开始和江火几句话以外,都闭口不言,偶尔江火一转头就看见她阴森森盯着自己,像一只蝎,美丽又带刺那种。 任凭江火旁敲侧击,她都闭口不言,越接近城中,打量的越多。 “二,上茶!” 二一招呼他们,在骨蝶的脸上游走一圈后,又在江火脸上转了一圈,露出吃屎的表情后立刻跑了下去。 江火有些无语对着茶水看着自己相貌,骨蝶强制给她易容,这容貌她会解开,可是手上没用材料,暂时顶着丑哭孩的脸招摇撞市。 “我,你究竟要做什么。” “等。”她终于开口,言笑晏晏。 等? 等什么? 人还是时机? 江火知道她不会,索性也不问,她被绑架已经四五天了,苍梧金铃儿他们已经知道了吧? 她比较担心富贵儿应该从衣柜里出来了吧,幸亏她没开衣柜,否则这女人恐怕连富贵儿一起抓了。 只不过这女人不杀她也不要挟她,只是不准她离开,真是奇怪的很。 一路挑大路走,仿佛在找什么人,难道不在找苍梧? 江火问了出来,骨蝶温婉的脸上笑了笑,“等他作甚!” 江火托腮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表情乏味,脑袋里思考脱身的办法,这女人狡猾啊,这锁链难缠啊,这武功不知道,但能抛开苍梧的守护,应该不弱。 江火皱眉,眼睛一扫街道忽然一凝,心脏突然砰砰跳起来,连带的人差点都跳起来了。 有救了! 然而还没等江火高兴,对面的骨蝶开口了,她笑着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等什么?现在告诉你,等你绝望!” 还没等江火有所动作,她突然伸手快速一点,江火发现她已经不能话了。 “走吧!”她们位置靠近三楼窗口,她身蓦然一仰就向下倒去,江火心中一急,这楼高度可不止十米,若是她人下去了,下一秒没用武功的她也会摔成肉饼的! 周围人也惊呼一声,这女太过美丽,自从她一进来他们就默默看着,谁成想才一会这女就跳楼了? 他们跑到窗口一看,纷纷把江火挤到一边去了。 江火一咬牙跑到楼梯旁边双手一撑一跃而下,三层楼高度不是吃饱了撑得,都不会没事跳着玩。 江火身呼呼往下掉,手中铜钱不时凌空一挥,虽然身影狼狈好在准头不错,在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她五指一收,刷——五根细长功红线蓦然顿住她的身。 一楼满满当当都是吃饭喝酒的人,蓦然一抬头就见到从天而降女手中快速而准确甩着什么,背影很是潇洒。 众人还没来得及鼓掌,她一转身吓的人差点把把午饭吐了出来。 “靠!什么玩意!” “兄台注意措辞,请用靠之。” “哈哈哈……” 砰!江火落地快速,然而还没等她跑到骨蝶身边,一股强大牵引力就拉着她飞了出去,半开的大门被她身蓦然撞飞,在飞了半天以后她啪的一声被扔到地下。 身影狼狈。 江火紧紧扣住地面,血迹着手指渗入地面,骨!蝶! 江火怒了。 她咬着牙猛一抬头就看见她亲昵抱着一男胳膊,脑袋噌在他胳膊上,一副快要贴上去的模样。 而那男也宠溺的看着骨蝶。 江火一口心头血窜上胸口,欲发不发,眼睛死死瞪着眼前的金童玉女。 男的一身白衣,墨色滚边,衣服底部绣着墨竹,三指白玉腰带,腰间挂着刺绣粗劣可以简直不堪入目的荷包,面色如谪仙般俊逸,淡淡的看着众人。 女同色白衣,温婉贤淑,鸟依人般依在男身边,两人站在一起可不就是金童玉女么? 然而让江火气急攻心的不是其他,而且这男竟然是漓江! 她突然明白骨蝶在楼上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她要看着她绝望。 她知道江火和漓江的关系,看样和漓江也是老熟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熟悉,至少她从来没见过漓江对哪个女这么温柔过。 至少她不曾见过。 他淡淡看过来,一略而过,江火亮起来的眸暗了下去。 也是,她这张吓死人的脸,狼狈不堪的姿态,都已经配不上他高高在上的姿态了。 所以他像看陌生人一样看她,从他眼中,只看见骨蝶的倒影。 江火爬起来,蓦然咳出一口血,暗自擦掉。 骨蝶很满意江火的表现拉着漓江就介绍道,“这是我路上买的奴隶,因为不听话就被我锁了!你看,现在是不是听话很多了?”着邀功似得。 漓江看了眼江火,根本没放在眼里,随意嗯了一声,他一路想着东炎而来,没找到路上竟然遇到师妹了。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而且也没接到情报,看来凤黑也需要锻炼了。 驾车的凤黑浑身一抖,莫名的寒气不知道怎么回事。 江火站在原地看着对面不相识的两人,只感觉苍天弄人啊。 漓江,你可认识我? 然而漓江和骨蝶早早离开,反倒是凤黑牵着马车,不嫌弃江火的丑八怪,上前搭话道,“你真是她仆人?” 江火这时候感动的泪流满面啊,可惜不能话,原来还是呆楞的凤黑最靠谱,她使劲点头。 然而凤黑似乎没想到她真的点头,愣了一下后,道,“我就随便问问,你可以不用回答。” …… 不知道是不是和凤白待久了的原因,凤黑一路话也多了起来,一直着话,而江火紧紧跟着骨蝶不能离开十米的范围,听着凤黑一路而来的事情,又时候此话两下。 江火印象中的凤黑应该是冷漠寒气的才对,然而面前的凤黑有些诡异…… 江火不知道凤黑之所以这般,因为我一路上被逼的,凤白被主单独踹出去寻找江火,而他驾车一路护送主去东炎,当然暗卫不会少。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听语气也不像啊。 女嘻嘻一笑摆摆手,“人也见到了,我也该走啦,后会有期!”完狡黠一笑离开,环配之声远去。 苍梧皱眉,还是来了么?这个公主一向无法无天,如今找到江火八成和他有关,以她的性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放弃才对。 “今晚我留下!” “啥?” 苍梧反应过来自己花歧义道,“我守在门外,这女你应付不来。” 江火抬头看着孔雀般,低声道,“谢谢。” 谢谢你这么照顾我。 谢谢你一路的跟随。 即使一开始相遇并不那么美好,可是后来相处过程中,江火渐渐把苍梧当成朋友来看。 她伸手一锤苍梧肩膀,“好兄弟!门外守着去吧!”她眼睛晶亮。 苍梧听到兄弟两个字眼神一暗,但很快恢复过来,淡漠的笑了笑蹲在门口看月亮去了。 江火长叹一口气,关上露风的窗户,苍梧的院就在她旁边,虽然不知道苍梧究竟怎么快速来救到她的,但是今晚索性有惊无险,她一弯腰准备捡起地下的被,突然看见一双纯白色的鞋出现在眼前。 她眼睛怒睁暴起,手中匕首脱手而出,然后便听到一阵轻笑,眼前一黑。 晕了。 等到她在次睁开眼时,入眼是一片翠绿的树顶,阳光穿过叶锋而下,江火伸手放开光芒却牵动一阵哗啦啦响声。 毫不意外的,她被锁住了,然而只是一只手,一晃还哗哗做响。 “你中午醒啦?我还以为你死了呢!”骨蝶伸脚踢踢江火,“发什么呆?快起来赶路!” 江火坐起来打量四周,原来是野外,周围无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伸了个懒腰,懒懒道,“你是谁?去哪?” 骨蝶惊讶似得瞪大了眸,仿佛不知道江火为什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转身就离开了,江火瞧着她背影眯眼,这样走了? 哗啦 突然手中锁链一响,江火身蓦然飞起在啪的一声摔在骨蝶脚下。 …… 江火跟在骨蝶身后,一路方向大概是东方,还真不好猜测她想去哪里。 自从江火连续吃了几次亏,而骨蝶丝毫不在意之后,江火知道这链条的作用了,她不能离开骨蝶身边十米,一旦离开就会被强制拽过去。 江火试过火烤,结果手腕烫通红,没用! 刀割,没用!石头砸,没用,甚至偷偷弄来硫酸也没腐蚀掉半分! 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材料的东西,她天天用刀磨居然也没弄出痕迹来。 她突然想起一种巫术,只不过很早之前就被各个国家禁止了,毕竟这种有违天和的事情,威胁到皇族的通通要扼杀掉! 曾经就有皇学习过,结果争夺皇位过程中死伤无数,最终皇室覆灭。 但是有个例外,那就是傲云国。 傲云国土面积只有风国一半大,而且军事力量也渣的可以,毕竟人数在哪里搁着。 但是能挤位七国之一因为他们不禁止巫术,相反的还大肆发扬巫术。 所以奇人异术也数傲云国最多,可惜上次十年大比派来的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贵族弟。 所以也因为这个位列七国之一,位置悬妙,上次使者敢大庭广众下挑衅风国也有这个原因。 可是一路上除了一开始和江火几句话以外,都闭口不言,偶尔江火一转头就看见她阴森森盯着自己,像一只蝎,美丽又带刺那种。 任凭江火旁敲侧击,她都闭口不言,越接近城中,打量的越多。 “二,上茶!” 二一招呼他们,在骨蝶的脸上游走一圈后,又在江火脸上转了一圈,露出吃屎的表情后立刻跑了下去。 江火有些无语对着茶水看着自己相貌,骨蝶强制给她易容,这容貌她会解开,可是手上没用材料,暂时顶着丑哭孩的脸招摇撞市。 “我,你究竟要做什么。” “等。”她终于开口,言笑晏晏。 等? 等什么? 人还是时机? 江火知道她不会,索性也不问,她被绑架已经四五天了,苍梧金铃儿他们已经知道了吧? 她比较担心富贵儿应该从衣柜里出来了吧,幸亏她没开衣柜,否则这女人恐怕连富贵儿一起抓了。 只不过这女人不杀她也不要挟她,只是不准她离开,真是奇怪的很。 一路挑大路走,仿佛在找什么人,难道不在找苍梧? 江火问了出来,骨蝶温婉的脸上笑了笑,“等他作甚!” 江火托腮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表情乏味,脑袋里思考脱身的办法,这女人狡猾啊,这锁链难缠啊,这武功不知道,但能抛开苍梧的守护,应该不弱。 江火皱眉,眼睛一扫街道忽然一凝,心脏突然砰砰跳起来,连带的人差点都跳起来了。 有救了! 然而还没等江火高兴,对面的骨蝶开口了,她笑着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等什么?现在告诉你,等你绝望!” 还没等江火有所动作,她突然伸手快速一点,江火发现她已经不能话了。 “走吧!”她们位置靠近三楼窗口,她身蓦然一仰就向下倒去,江火心中一急,这楼高度可不止十米,若是她人下去了,下一秒没用武功的她也会摔成肉饼的! 周围人也惊呼一声,这女太过美丽,自从她一进来他们就默默看着,谁成想才一会这女就跳楼了? 他们跑到窗口一看,纷纷把江火挤到一边去了。 江火一咬牙跑到楼梯旁边双手一撑一跃而下,三层楼高度不是吃饱了撑得,都不会没事跳着玩。 江火身呼呼往下掉,手中铜钱不时凌空一挥,虽然身影狼狈好在准头不错,在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她五指一收,刷——五根细长功红线蓦然顿住她的身。 一楼满满当当都是吃饭喝酒的人,蓦然一抬头就见到从天而降女手中快速而准确甩着什么,背影很是潇洒。 众人还没来得及鼓掌,她一转身吓的人差点把把午饭吐了出来。 “靠!什么玩意!” “兄台注意措辞,请用靠之。” “哈哈哈……” 砰!江火落地快速,然而还没等她跑到骨蝶身边,一股强大牵引力就拉着她飞了出去,半开的大门被她身蓦然撞飞,在飞了半天以后她啪的一声被扔到地下。 身影狼狈。 江火紧紧扣住地面,血迹着手指渗入地面,骨!蝶! 江火怒了。 她咬着牙猛一抬头就看见她亲昵抱着一男胳膊,脑袋噌在他胳膊上,一副快要贴上去的模样。 而那男也宠溺的看着骨蝶。 江火一口心头血窜上胸口,欲发不发,眼睛死死瞪着眼前的金童玉女。 男的一身白衣,墨色滚边,衣服底部绣着墨竹,三指白玉腰带,腰间挂着刺绣粗劣可以简直不堪入目的荷包,面色如谪仙般俊逸,淡淡的看着众人。 女同色白衣,温婉贤淑,鸟依人般依在男身边,两人站在一起可不就是金童玉女么? 然而让江火气急攻心的不是其他,而且这男竟然是漓江! 她突然明白骨蝶在楼上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她要看着她绝望。 她知道江火和漓江的关系,看样和漓江也是老熟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熟悉,至少她从来没见过漓江对哪个女这么温柔过。 至少她不曾见过。 他淡淡看过来,一略而过,江火亮起来的眸暗了下去。 也是,她这张吓死人的脸,狼狈不堪的姿态,都已经配不上他高高在上的姿态了。 所以他像看陌生人一样看她,从他眼中,只看见骨蝶的倒影。 江火爬起来,蓦然咳出一口血,暗自擦掉。 骨蝶很满意江火的表现拉着漓江就介绍道,“这是我路上买的奴隶,因为不听话就被我锁了!你看,现在是不是听话很多了?”着邀功似得。 漓江看了眼江火,根本没放在眼里,随意嗯了一声,他一路想着东炎而来,没找到路上竟然遇到师妹了。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而且也没接到情报,看来凤黑也需要锻炼了。 驾车的凤黑浑身一抖,莫名的寒气不知道怎么回事。 江火站在原地看着对面不相识的两人,只感觉苍天弄人啊。 漓江,你可认识我? 然而漓江和骨蝶早早离开,反倒是凤黑牵着马车,不嫌弃江火的丑八怪,上前搭话道,“你真是她仆人?” 江火这时候感动的泪流满面啊,可惜不能话,原来还是呆楞的凤黑最靠谱,她使劲点头。 然而凤黑似乎没想到她真的点头,愣了一下后,道,“我就随便问问,你可以不用回答。” …… 不知道是不是和凤白待久了的原因,凤黑一路话也多了起来,一直着话,而江火紧紧跟着骨蝶不能离开十米的范围,听着凤黑一路而来的事情,又时候此话两下。 江火印象中的凤黑应该是冷漠寒气的才对,然而面前的凤黑有些诡异…… 江火不知道凤黑之所以这般,因为我一路上被逼的,凤白被主单独踹出去寻找江火,而他驾车一路护送主去东炎,当然暗卫不会少。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只是马车上只有主和他两个人,平日出任务凤白都会一旁叽里呱啦个不听,听到他踹飞他。 所以这次一路特别孤独和寂寞,看着路上人来人往却没人话,被凤白同化的凤黑也忍不住吐槽了。 “你不知道主一路马不停蹄去东炎,一路上又不话,直教人想念某人啊!” “唉,你若是能话多好,虽然丑掉,个话多好!” 江火微微一笑,对着凤黑比划。 江火不知道自己的微微一笑,有多惊悚,一边路过的孩,手中糖葫芦啪嗒一声掉了,张口就哇哇大哭起来。 江火痛苦捂脸。 她把铁链给凤黑看了看,他研究半天还是摇了摇头,“魔女的东西,一般人弄不来的,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乖乖做仆人吧。” 江火气结。 为今之计只有漓江能解救她了,虽然她不想让漓江看见她狼狈的样,可是骨蝶的目标十分明显,就是要她误会漓江。 这是不是可惜理解,其实骨蝶是喜欢漓江的? 漓江啊漓江,美色误人啊! 风国和东炎相差十万八千里,可是效战火还是蔓延过来了,情敌都找上门来了。 江火有些丧气,拳头大就是老大啊,她现在没有武功,只有普通的阵法,想着就觉得悲催。 进了客栈,江火被分到下等屋正好在骨蝶屋下方,她这样的距离踏实! 江火看着两人进了一个房间,过了许久都不见出来,便竖着耳朵听上方的动静。 “啊!” 一女轻呼,江火眉头一皱。 “慢点!” 江火步已经出了门口。 “嗯……” 江火跑上了楼上,却被守在门口的凤黑拦住了。 凤黑黑着脸,看着衣冠不整的江火,低声道,“即使你衣冠不整,我也不会对你负责的!” 大姑娘家,半夜衣冠不整跑来找他又怎样?长得实在太丑了! 江火真想一巴掌呼凤黑脸上,漓江是苛待了你?整天脑袋里装的什么玩意,智商不达标啊! 她拨开凤黑,凤黑巍然不动,江火伸脚就踹,凤黑一跳。 跳完才发现这动作怎么这么熟悉?他以前是不是见过? 然而还没等他思考,江火已经越过他直接进了屋,一推门香艳场景扑面而来。 只见中间桌上摆满珍馐,骨蝶正在剥龙虾,拨开一些叫一下,美名其曰被刺扎着了。 江火愤怒一甩袖,关上门就听见骨蝶在里面柔柔道,“被我惯坏了,没办法,漓江师兄,你会不会宠坏我啊!” “不会。”漓江冷情吐出两个字。 江火没兴趣继续听下去,抓抓头,懊恼的回了房间,蹲在地下,这女人分明就是要她出丑,然后故意亲昵给她看。 从而扭曲她和漓江之间的感情,笑话!他们的情缘从上一世就开始了,岂是尔等区区可以插手的? 简直笑话啊。 可是想着想着江火就笑不出来了,即使是上辈她也没听过漓江提起他有师妹这件事。 即使是师门,都不曾提起过。 唉,怎么重生一世,反而变得更加麻烦了,事情也更加迷离了。 她抓抓脑袋就往床上躺,刚刚准备过睡着时候,传来规律敲门声。 这个时候骨蝶? 江火哈切连天去开门,反正骨蝶又不会杀她,那就随意喽,看谁笑到最后。 然而门一开,江火就嘶的一声牙疼了。 凤黑正面色白里透红,红中带黑,黑中透白,真真是好颜色,好颜色啊…… “呵呵呵”江火笑着砰的关上大门,回去继续躺着。 这凤黑脑袋真的坏掉了,她只不过一路了几句话罢了,竟然自行脑补这么多,深更半夜跑来干嘛? 动动脚趾头都知道了。 若是有一天他知道自己调戏了漓王妃,不知道脸色会不会更加精彩。 门外的凤黑被撞了一脸灰,看着手里的夜宵,想了半天就放在地下了。 第二天江火一开门就踢到一个盒,打开一看,热乎乎的烤鸭已经冷了,她想了想,半夜送油腻的烤鸭只有凤黑能做的出来。 她领着烤鸭一路来到厨房,厨房是不准外人进入的,可是老板昨天见了江火和贵人一起来的,便允许了。 江火撸袖,抄起果蔬菜动手麻利的做了一道鸭丝面,卖相不好看,起码能吃! 她端着面一旁吃去了,顺便感慨了下以前做杀手,到了山穷水恶的时候,连死人肉都吃过,相比来现在幸福多了。 看见凤黑也早早起来了,招手让他去厨房领早饭去,于是乎丑女和凤黑抱着大碗坐在门框上吃了起来。 这时候江火才细细看了凤黑一眼,常年在外没有晒黑他,反而因为练武皮肤白皙有光泽,双眼皮高鼻梁,笑起来的时候隐隐有酒窝,不笑的时候就是个黑漩涡。 原来凤黑长得还不错啊。 江火眼睛在他脸上滴溜溜转,一边想着身边哪个女亥单身的,不定可以凑成一对呢。 金铃儿不行,先不她是公主,单单那眼睛,已经丢在阿信身上了。 唉。想来想去就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呦!两口不错啊,要不凑一对得了。”突然一个女声传过来,江火不回头也知道是谁,索性一口吃完,筷一搁,对着她大笑一声。 可惜没有声音,骨蝶听不到江火的狂妄。却也知道江火的意思。 凤黑早在骨蝶来的时候就没影了,估计是去报道了。 “怎么,漓江没有认识你唉,是不是很失望啊,真的我也有点失望,原来我以为的事没有实现,你居然还快乐的生活,我想着就觉得失败,不如这样吧,”着她绞着手指头,一脸无辜,“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江火觉得深深的忧伤,蹲在门外看人来人往的大街。 而脑袋里回荡骨蝶的极其嚣张霸气侧漏的话,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哼! 江火朝人群冷哼一声,眼睛不屑扫过正携手而来的“神仙眷侣”,一路上的人纷纷投去羡慕的眼神。 江火抬脚就要走。 “丑奴!你过来!”骨蝶突然对江火出声。 众人顺着目光望去,只看见面条的身影,有些期待的看过去。 但是江火一转身的刹那听见一阵抽声,确实被江火的丑貌给惊到了。 江火端着笑意盈盈的脸,给旁边吐的最厉害的公哥抛了个媚眼过去,公哥只觉得辣眼睛,捂着眼就跑了。 “?” 江火比划。 骨蝶嘻嘻一笑,挽住漓江的手臂更紧了,漓江微不可察的皱眉,最后无奈作罢。 “丑奴,我饿了,你去给我做早上你吃的面来!” 江火拢着袖,虚虚的看着骨蝶。 你我做就做?虽然答应了挑战,可是不代表任由你驱使,因为机会是均等的。 江火原地不动,骨蝶无不可的点头,“既然如此,不听话的仆人不要也罢。” 着就要离开去找人牙,江火哪里会让她放了自己,估计骨蝶一转头编个乱七八糟的理由照样把她留下来,看他们两亲密无间的样。 江火一开始想让漓江救她,可是后来便改变主意了,她想试试漓江,不论是天性也好吃醋也罢,她都不会放弃这个挑战。 当然她不会承认她吃醋了。 江火回厨房,把所有人都给赶了出去,掌柜的虎着脸要赶江火,凤黑一把铮亮的剑吓退了所有人。 厨房平静了。 只听见有规律的切菜声,刀锋顺着烤鸭的脖刷的剁下去,她面色平静眼神狰狞,不知剁的是谁的头…… 凤黑抱剑靠在门边,心中泛起一丝疑惑,这女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看了? 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头墨发比黑夜还要黑上三分,柔顺扎起,脸颊散落一两条发丝,洗手做羹汤。 心中一动,他突然想起去世很久的母亲。 然而她一撩头发,凤黑脸色一黑,眼睛撇向一遍。 算了,当他没! 当江火顶着丑脸,端着比脸更加不堪入目的面条放到骨蝶面前时,骨蝶看着那坨勉强辨别形状的东西,抬头不可思议道,“这是什么?” 江火惊悚的微笑。 漓江坐在骨蝶对面,看着面前同样被蹂躏过的东西,停了半会,最终拿起筷。 “别!”骨蝶惊道一声。 师兄何等高贵的身份,在她眼里这世间最尊贵的皇帝都比不上他一个手指! 更何况这堆来历不明的东西,怎么能荼毒师兄的嘴巴? 她果断伸手挡住,却被漓江淡淡挡开。 “师兄……” 漓江慢条斯理的吃着面条,面容闲适的像在品茗世间最美味的佳肴,动作随意高雅。 江火终于知道,世上有种人生来就自带光环的,不论什么动作都好看。 而她更清楚的是面里放了什么。 骨蝶第一次楞楞看着漓江,看他吃的流畅无比,她怀疑的看着面条。 师兄她最为了解,茶水非天山之巅经过凛冽寒冬之后,初春新绽开的毛尖不喝,糕点非经过十重十妍十蒸之后的精致不食,难道这面条真有这么好吃? 她微微犹豫,尝试的下口,江火在一旁眨眨眼。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只是马车上只有主和他两个人,平日出任务凤白都会一旁叽里呱啦个不听,听到他踹飞他。 所以这次一路特别孤独和寂寞,看着路上人来人往却没人话,被凤白同化的凤黑也忍不住吐槽了。 “你不知道主一路马不停蹄去东炎,一路上又不话,直教人想念某人啊!” “唉,你若是能话多好,虽然丑掉,个话多好!” 江火微微一笑,对着凤黑比划。 江火不知道自己的微微一笑,有多惊悚,一边路过的孩,手中糖葫芦啪嗒一声掉了,张口就哇哇大哭起来。 江火痛苦捂脸。 她把铁链给凤黑看了看,他研究半天还是摇了摇头,“魔女的东西,一般人弄不来的,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乖乖做仆人吧。” 江火气结。 为今之计只有漓江能解救她了,虽然她不想让漓江看见她狼狈的样,可是骨蝶的目标十分明显,就是要她误会漓江。 这是不是可惜理解,其实骨蝶是喜欢漓江的? 漓江啊漓江,美色误人啊! 风国和东炎相差十万八千里,可是效战火还是蔓延过来了,情敌都找上门来了。 江火有些丧气,拳头大就是老大啊,她现在没有武功,只有普通的阵法,想着就觉得悲催。 进了客栈,江火被分到下等屋正好在骨蝶屋下方,她这样的距离踏实! 江火看着两人进了一个房间,过了许久都不见出来,便竖着耳朵听上方的动静。 “啊!” 一女轻呼,江火眉头一皱。 “慢点!” 江火步已经出了门口。 “嗯……” 江火跑上了楼上,却被守在门口的凤黑拦住了。 凤黑黑着脸,看着衣冠不整的江火,低声道,“即使你衣冠不整,我也不会对你负责的!” 大姑娘家,半夜衣冠不整跑来找他又怎样?长得实在太丑了! 江火真想一巴掌呼凤黑脸上,漓江是苛待了你?整天脑袋里装的什么玩意,智商不达标啊! 她拨开凤黑,凤黑巍然不动,江火伸脚就踹,凤黑一跳。 跳完才发现这动作怎么这么熟悉?他以前是不是见过? 然而还没等他思考,江火已经越过他直接进了屋,一推门香艳场景扑面而来。 只见中间桌上摆满珍馐,骨蝶正在剥龙虾,拨开一些叫一下,美名其曰被刺扎着了。 江火愤怒一甩袖,关上门就听见骨蝶在里面柔柔道,“被我惯坏了,没办法,漓江师兄,你会不会宠坏我啊!” “不会。”漓江冷情吐出两个字。 江火没兴趣继续听下去,抓抓头,懊恼的回了房间,蹲在地下,这女人分明就是要她出丑,然后故意亲昵给她看。 从而扭曲她和漓江之间的感情,笑话!他们的情缘从上一世就开始了,岂是尔等区区可以插手的? 简直笑话啊。 可是想着想着江火就笑不出来了,即使是上辈她也没听过漓江提起他有师妹这件事。 即使是师门,都不曾提起过。 唉,怎么重生一世,反而变得更加麻烦了,事情也更加迷离了。 她抓抓脑袋就往床上躺,刚刚准备过睡着时候,传来规律敲门声。 这个时候骨蝶? 江火哈切连天去开门,反正骨蝶又不会杀她,那就随意喽,看谁笑到最后。 然而门一开,江火就嘶的一声牙疼了。 凤黑正面色白里透红,红中带黑,黑中透白,真真是好颜色,好颜色啊…… “呵呵呵”江火笑着砰的关上大门,回去继续躺着。 这凤黑脑袋真的坏掉了,她只不过一路了几句话罢了,竟然自行脑补这么多,深更半夜跑来干嘛? 动动脚趾头都知道了。 若是有一天他知道自己调戏了漓王妃,不知道脸色会不会更加精彩。 门外的凤黑被撞了一脸灰,看着手里的夜宵,想了半天就放在地下了。 第二天江火一开门就踢到一个盒,打开一看,热乎乎的烤鸭已经冷了,她想了想,半夜送油腻的烤鸭只有凤黑能做的出来。 她领着烤鸭一路来到厨房,厨房是不准外人进入的,可是老板昨天见了江火和贵人一起来的,便允许了。 江火撸袖,抄起果蔬菜动手麻利的做了一道鸭丝面,卖相不好看,起码能吃! 她端着面一旁吃去了,顺便感慨了下以前做杀手,到了山穷水恶的时候,连死人肉都吃过,相比来现在幸福多了。 看见凤黑也早早起来了,招手让他去厨房领早饭去,于是乎丑女和凤黑抱着大碗坐在门框上吃了起来。 这时候江火才细细看了凤黑一眼,常年在外没有晒黑他,反而因为练武皮肤白皙有光泽,双眼皮高鼻梁,笑起来的时候隐隐有酒窝,不笑的时候就是个黑漩涡。 原来凤黑长得还不错啊。 江火眼睛在他脸上滴溜溜转,一边想着身边哪个女亥单身的,不定可以凑成一对呢。 金铃儿不行,先不她是公主,单单那眼睛,已经丢在阿信身上了。 唉。想来想去就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呦!两口不错啊,要不凑一对得了。”突然一个女声传过来,江火不回头也知道是谁,索性一口吃完,筷一搁,对着她大笑一声。 可惜没有声音,骨蝶听不到江火的狂妄。却也知道江火的意思。 凤黑早在骨蝶来的时候就没影了,估计是去报道了。 “怎么,漓江没有认识你唉,是不是很失望啊,真的我也有点失望,原来我以为的事没有实现,你居然还快乐的生活,我想着就觉得失败,不如这样吧,”着她绞着手指头,一脸无辜,“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江火觉得深深的忧伤,蹲在门外看人来人往的大街。 而脑袋里回荡骨蝶的极其嚣张霸气侧漏的话,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哼! 江火朝人群冷哼一声,眼睛不屑扫过正携手而来的“神仙眷侣”,一路上的人纷纷投去羡慕的眼神。 江火抬脚就要走。 “丑奴!你过来!”骨蝶突然对江火出声。 众人顺着目光望去,只看见面条的身影,有些期待的看过去。 但是江火一转身的刹那听见一阵抽声,确实被江火的丑貌给惊到了。 江火端着笑意盈盈的脸,给旁边吐的最厉害的公哥抛了个媚眼过去,公哥只觉得辣眼睛,捂着眼就跑了。 “?” 江火比划。 骨蝶嘻嘻一笑,挽住漓江的手臂更紧了,漓江微不可察的皱眉,最后无奈作罢。 “丑奴,我饿了,你去给我做早上你吃的面来!” 江火拢着袖,虚虚的看着骨蝶。 你我做就做?虽然答应了挑战,可是不代表任由你驱使,因为机会是均等的。 江火原地不动,骨蝶无不可的点头,“既然如此,不听话的仆人不要也罢。” 着就要离开去找人牙,江火哪里会让她放了自己,估计骨蝶一转头编个乱七八糟的理由照样把她留下来,看他们两亲密无间的样。 江火一开始想让漓江救她,可是后来便改变主意了,她想试试漓江,不论是天性也好吃醋也罢,她都不会放弃这个挑战。 当然她不会承认她吃醋了。 江火回厨房,把所有人都给赶了出去,掌柜的虎着脸要赶江火,凤黑一把铮亮的剑吓退了所有人。 厨房平静了。 只听见有规律的切菜声,刀锋顺着烤鸭的脖刷的剁下去,她面色平静眼神狰狞,不知剁的是谁的头…… 凤黑抱剑靠在门边,心中泛起一丝疑惑,这女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看了? 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头墨发比黑夜还要黑上三分,柔顺扎起,脸颊散落一两条发丝,洗手做羹汤。 心中一动,他突然想起去世很久的母亲。 然而她一撩头发,凤黑脸色一黑,眼睛撇向一遍。 算了,当他没! 当江火顶着丑脸,端着比脸更加不堪入目的面条放到骨蝶面前时,骨蝶看着那坨勉强辨别形状的东西,抬头不可思议道,“这是什么?” 江火惊悚的微笑。 漓江坐在骨蝶对面,看着面前同样被蹂躏过的东西,停了半会,最终拿起筷。 “别!”骨蝶惊道一声。 师兄何等高贵的身份,在她眼里这世间最尊贵的皇帝都比不上他一个手指! 更何况这堆来历不明的东西,怎么能荼毒师兄的嘴巴? 她果断伸手挡住,却被漓江淡淡挡开。 “师兄……” 漓江慢条斯理的吃着面条,面容闲适的像在品茗世间最美味的佳肴,动作随意高雅。 江火终于知道,世上有种人生来就自带光环的,不论什么动作都好看。 而她更清楚的是面里放了什么。 骨蝶第一次楞楞看着漓江,看他吃的流畅无比,她怀疑的看着面条。 师兄她最为了解,茶水非天山之巅经过凛冽寒冬之后,初春新绽开的毛尖不喝,糕点非经过十重十妍十蒸之后的精致不食,难道这面条真有这么好吃? 她微微犹豫,尝试的下口,江火在一旁眨眨眼。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呸呸呸!” 骨蝶猛的跳起来,抓着水杯就灌水,脸色刹那变紫。 “主!”突然空气中冒出两个妙龄女,长相相似,衣着一红一绿。 红的上前扶住骨蝶,绿的身影快如闪电,面色狠厉冲向江火,手中长辫刷的一声劈向江火,虚影连连,江火身后的窗帘应声而碎,撕成两半。 凤黑面色一紧就要冲上去,他可是知道这两个人的武力值的,鞭无虚发,从来没人能逃脱她们! 江火面色一肃,伸手一指,那绿衣女脚尖刚落地,地板咔吧一声陷裂,露出一楼的地面,眼见就要一脚踏空,她手中辫一收,刷的勾上房顶横梁,身一荡就冲向江火。 江火只觉得眼前一闪,那女左手竟然使出一把匕首,竟然还有后手! 江火无法,只得往后退,刚才一招还是她做饭时临时看的,虽然有点威力,可是明显作用不大,现在的自己和阿新一样。 空有一身本事却使不出来。 身后一凉,江火抵住墙壁了。 绿衣女一路卷掠而过,板凳碎裂,花瓶噼啪摔裂,里面的装饰咕噜噜滚出来,滚到江火脚下。 江火甚至感觉到锐利的风割在脸上的凉意,剑芒在眼中越来越大。 嗡—— 一声浑厚的嗡鸣,是好刀!江火脑袋一闪而过这个念头,手中再次捏紧了铜钱。 她现在经脉受损,修炼以前的武功就像漏斗一样,修炼多少跑调多少。 索性布置简单术法需要内力的协助,这一进一出,反而能够使用内力,也不至于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她再次伸手一指,那女有防备脚下没有挺多,但是只听到轻微的咔擦一声,头顶的横梁却蓦然一分为二,断口平滑如锋利大刀切过。 但她知道没人能在她们眼皮底下做到,那么就是这个丑八怪女做的了! 她身往下掉,脚也不敢往下点,就势甩着鞭过去,索性毁容了,不介意再来一次! 那女气急了,下手也没留余地,更何况她还试图残害她主! 鞭裹挟万钧之力,细细一条却泛着黝黑的色泽,空中发出噼啪之声,江火心下一凛,这一招若是被抽实了,弄不好命就去了一条! 想着眼睛撇向一边,周围东西尽数毁灭,只有漓江的板凳和桌完好无损,他慢条斯理放下碗,在慢条斯理喝茶,仿佛周遭一切都和他无关。 喝完水的骨蝶红着眼睛瞪着江火,那是什么东西?! 打翻了胡椒粉和盐坛么!她从来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而看向漓江还优雅如初,她芳心一荡,不愧是她看上的男,这么难吃都能不动如山! 若是江火就此死了也好,省了她辣手摧花了。 虽然她不认为漓江能看上江火这种世俗女,粗鲁野蛮,言行举止透着世俗气息,和她家门口卖菜的一个气质,那卖菜的都比她长得好看! 只是她不知道,她家门口卖菜的是她二哥新看上的妙人啊,因为惧怕家里的母老虎,又思念的很,才把她安排在门口盼望天天能见她一面。 当然这是后话。 正在骨蝶思考的时候,正在匕首要划破江火脸蛋的时候,就要凤黑终于忍不住要拔剑的时候,就在酒楼老板一脸肉疼的时候。 漓江动了。 这一动如清风拂过山岗,柔和的像三月暖洋洋的春风,却又带着冬天的肃杀悄然而至——绿衣女的身后! 绿衣女一心想要杀了江火,但突然感觉背心一凉,不是被穿透心脏,而且从心底发出的寒冷,她牙齿一哆嗦,身一顿。 这一顿便给了江火机会,她咬牙掏出匕首。 你大爷的! 想比谁是近身的祖宗么!好啊,成全你! 她把仅剩的内力灌注脚底,脚下顿时生风,身蓦然一闪,绿衣女便觉得眼前已经没人了! 滋拉—— 衣袂破解声。 咝—— 抽气声。 只见江火的刀刷的牙一声划破那女衣袖,顺便在洁白如玉的手臂上一滑而过。 哦,顺便一下,她的匕首有毒。 江火一招便退,脚下生风,绿衣女受了伤哪里肯放过她,红了眼睛似得要杀了她! 江火突然脚底一滑,踩上圆滚滚的东西,身一歪,眼见就要和地面亲密接触一下,双手一挥,蓦然抓住一个东西。 滑滑的,丝绸般,还有花纹?咦,怎么还细长的? 江火长眉一挑,抬头往上看顿时倒抽一口气。 一双幽深不见底的眸瞬间对上江火的眸,从那里面她看见惊怒,震撼,惊讶,最后一丢丢不自然,然后眼底翻滚黑暗所淹没。 砰! 绿衣女被漓江一巴掌扇飞了,撞到墙壁又撞出大坑出来,掌柜拿着算盘肉疼的拨着。 “还不放手?”漓江居高临下淡淡道,修长眉眼微挑,薄唇轻启,明明很正常的话,到了江火耳朵里便有些不正常了。 她尴尬的松开手,在身上擦了擦爬起来。 漓江看见她的动作眼底黑暗又加深一分。 “这是你的人?”漓江对骨蝶道。 而骨蝶已经陷入石化状态了,若不是红衣扶着她,估计已经咕噜噜滚出房门了…… 她刚刚看见什么了?江火抓的是那个地方对不对!那么私密的地方……这个贱人! 而漓江师兄居然没有发怒! 石雕骨蝶噌的一下着火了,红衣觉得手心有点烫…… “你这个不知礼义廉耻的女!”她蓦然声音拔高。 这是江火见到骨蝶第二次失态,都是因为漓江,平日里的大家闺秀样都不要了,看来对漓江情根深种啊。 麻烦,真是麻烦。 江火也是第一次知道,温婉的声音尖锐起来堪比富贵儿的狼嚎声。 她一挑惊心动魄的眉,笑的诡异,她抓她未来相公的东西怎么了?提前验货罢了,大惊怪什么! “是!她这个女人不知羞耻!待我杀了她!”最后一个字的杀气腾腾,若之前有意无意想为难她,那么现在真的想杀了她! 娘经常告诉她,快刀斩乱麻,铲除一切可能你就是最可能那个! 当年爹身边美女如过江之鲫,个个貌美如花,出去都是郑果盈车的那种,然而娘能笑傲到最后,全凭借美貌和智慧。 所以听娘亲的不错,要快刀斩乱麻! 五指成爪,紧紧一握。 “呃!” 江火正疑惑她在做什么,突然手腕传来一阵剧痛。 链条! 那链条无端端越绞越紧,生生要勒断骨头,钻心的痛直接窜进心底。 “你没事吧!”突然凤黑窜了出来,扶着江火道,他发现众人看着他时他微微一愣,继而求情道,“骨姑娘,丑丫头不是故意的,你放过她吧。” “哦?那你替她求情,难道是看上她了?出来,本姑娘考虑当她一码哦。”骨蝶眼中闪过算计。 她一路有心折磨江火,奈何这凤黑一直暗中帮她,破坏她好事。 若是他承认喜欢江火,那以后漓江知道必定嫌弃他们两,到最后双双被驱逐,这是最好不过了。 若是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可记得很清楚呢。 骨蝶心里一闪而过念头。 凤黑有些犹豫看着江火,她正痛苦蹲在地下,额头汗珠滚滚但任然咬牙不求救,心性也是个坚韧的女……就是太丑了。 他的犹豫落在江火眼里,很想一脸踢飞他! 可是…… 她有感觉,手腕真的要断了,自己不能发声,扑过去求救漓江,他肯定以为自己是穷途末路了,指不定一脚踢开自己。 况且她并不想求救漓江,她从一开始和漓江就不在一个位置上,即使她重生经历更多磨难,也了解更多秘密之后发现,其实她一直都没有看透过漓江。 比如这个师妹,无论今生前世,都不曾见过。 她一味接近在接近漓江,全身心扑在漓江身上,可是到头来……他不认得她。 好心凉啊。 和手腕滚烫鲜明对比。 “骨姑娘,我……”凤黑俊俏脸一红,他确定了,这人虽然丑了点,但主不是要心灵美么?这应该也算吧! “放了她。”漓江淡淡打断凤黑的话,一眼扫过去,凤黑觉得莫名的发冷。 正在看好戏的骨蝶一愣,“师兄,你什么?” “放了她。”漓江站了起来,身高八尺,身姿挺拔,水墨留白山水图在他白袍上抖开,瞬间气势逼人,骨蝶心底一慌。 师兄的气势好可怕啊……可是这样的人才配得上我啊! 骨蝶一脸懵懂,手中却加重力气。 马旦! 江火心中暗骂一声,整个人蓦然站了起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翻身一越而下。 有人跳楼啦! 地下经过的人群惊呼,纷纷抬头仰望。 大风呼呼从耳边划过,头发如张牙舞爪的飞散,手中的痛减轻了。 估计是骨蝶惊讶的忘了折腾我了吧。 江火心里想道,安逸的闭眼心神蓦然沉了下去,就在跳下来的一瞬间她领会了天机老人浓缩版第一页的精华。 破后而立! 之前苦苦求不得的精髓,竟然在她无意中突破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呸呸呸!” 骨蝶猛的跳起来,抓着水杯就灌水,脸色刹那变紫。 “主!”突然空气中冒出两个妙龄女,长相相似,衣着一红一绿。 红的上前扶住骨蝶,绿的身影快如闪电,面色狠厉冲向江火,手中长辫刷的一声劈向江火,虚影连连,江火身后的窗帘应声而碎,撕成两半。 凤黑面色一紧就要冲上去,他可是知道这两个人的武力值的,鞭无虚发,从来没人能逃脱她们! 江火面色一肃,伸手一指,那绿衣女脚尖刚落地,地板咔吧一声陷裂,露出一楼的地面,眼见就要一脚踏空,她手中辫一收,刷的勾上房顶横梁,身一荡就冲向江火。 江火只觉得眼前一闪,那女左手竟然使出一把匕首,竟然还有后手! 江火无法,只得往后退,刚才一招还是她做饭时临时看的,虽然有点威力,可是明显作用不大,现在的自己和阿新一样。 空有一身本事却使不出来。 身后一凉,江火抵住墙壁了。 绿衣女一路卷掠而过,板凳碎裂,花瓶噼啪摔裂,里面的装饰咕噜噜滚出来,滚到江火脚下。 江火甚至感觉到锐利的风割在脸上的凉意,剑芒在眼中越来越大。 嗡—— 一声浑厚的嗡鸣,是好刀!江火脑袋一闪而过这个念头,手中再次捏紧了铜钱。 她现在经脉受损,修炼以前的武功就像漏斗一样,修炼多少跑调多少。 索性布置简单术法需要内力的协助,这一进一出,反而能够使用内力,也不至于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她再次伸手一指,那女有防备脚下没有挺多,但是只听到轻微的咔擦一声,头顶的横梁却蓦然一分为二,断口平滑如锋利大刀切过。 但她知道没人能在她们眼皮底下做到,那么就是这个丑八怪女做的了! 她身往下掉,脚也不敢往下点,就势甩着鞭过去,索性毁容了,不介意再来一次! 那女气急了,下手也没留余地,更何况她还试图残害她主! 鞭裹挟万钧之力,细细一条却泛着黝黑的色泽,空中发出噼啪之声,江火心下一凛,这一招若是被抽实了,弄不好命就去了一条! 想着眼睛撇向一边,周围东西尽数毁灭,只有漓江的板凳和桌完好无损,他慢条斯理放下碗,在慢条斯理喝茶,仿佛周遭一切都和他无关。 喝完水的骨蝶红着眼睛瞪着江火,那是什么东西?! 打翻了胡椒粉和盐坛么!她从来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而看向漓江还优雅如初,她芳心一荡,不愧是她看上的男,这么难吃都能不动如山! 若是江火就此死了也好,省了她辣手摧花了。 虽然她不认为漓江能看上江火这种世俗女,粗鲁野蛮,言行举止透着世俗气息,和她家门口卖菜的一个气质,那卖菜的都比她长得好看! 只是她不知道,她家门口卖菜的是她二哥新看上的妙人啊,因为惧怕家里的母老虎,又思念的很,才把她安排在门口盼望天天能见她一面。 当然这是后话。 正在骨蝶思考的时候,正在匕首要划破江火脸蛋的时候,就要凤黑终于忍不住要拔剑的时候,就在酒楼老板一脸肉疼的时候。 漓江动了。 这一动如清风拂过山岗,柔和的像三月暖洋洋的春风,却又带着冬天的肃杀悄然而至——绿衣女的身后! 绿衣女一心想要杀了江火,但突然感觉背心一凉,不是被穿透心脏,而且从心底发出的寒冷,她牙齿一哆嗦,身一顿。 这一顿便给了江火机会,她咬牙掏出匕首。 你大爷的! 想比谁是近身的祖宗么!好啊,成全你! 她把仅剩的内力灌注脚底,脚下顿时生风,身蓦然一闪,绿衣女便觉得眼前已经没人了! 滋拉—— 衣袂破解声。 咝—— 抽气声。 只见江火的刀刷的牙一声划破那女衣袖,顺便在洁白如玉的手臂上一滑而过。 哦,顺便一下,她的匕首有毒。 江火一招便退,脚下生风,绿衣女受了伤哪里肯放过她,红了眼睛似得要杀了她! 江火突然脚底一滑,踩上圆滚滚的东西,身一歪,眼见就要和地面亲密接触一下,双手一挥,蓦然抓住一个东西。 滑滑的,丝绸般,还有花纹?咦,怎么还细长的? 江火长眉一挑,抬头往上看顿时倒抽一口气。 一双幽深不见底的眸瞬间对上江火的眸,从那里面她看见惊怒,震撼,惊讶,最后一丢丢不自然,然后眼底翻滚黑暗所淹没。 砰! 绿衣女被漓江一巴掌扇飞了,撞到墙壁又撞出大坑出来,掌柜拿着算盘肉疼的拨着。 “还不放手?”漓江居高临下淡淡道,修长眉眼微挑,薄唇轻启,明明很正常的话,到了江火耳朵里便有些不正常了。 她尴尬的松开手,在身上擦了擦爬起来。 漓江看见她的动作眼底黑暗又加深一分。 “这是你的人?”漓江对骨蝶道。 而骨蝶已经陷入石化状态了,若不是红衣扶着她,估计已经咕噜噜滚出房门了…… 她刚刚看见什么了?江火抓的是那个地方对不对!那么私密的地方……这个贱人! 而漓江师兄居然没有发怒! 石雕骨蝶噌的一下着火了,红衣觉得手心有点烫…… “你这个不知礼义廉耻的女!”她蓦然声音拔高。 这是江火见到骨蝶第二次失态,都是因为漓江,平日里的大家闺秀样都不要了,看来对漓江情根深种啊。 麻烦,真是麻烦。 江火也是第一次知道,温婉的声音尖锐起来堪比富贵儿的狼嚎声。 她一挑惊心动魄的眉,笑的诡异,她抓她未来相公的东西怎么了?提前验货罢了,大惊怪什么! “是!她这个女人不知羞耻!待我杀了她!”最后一个字的杀气腾腾,若之前有意无意想为难她,那么现在真的想杀了她! 娘经常告诉她,快刀斩乱麻,铲除一切可能你就是最可能那个! 当年爹身边美女如过江之鲫,个个貌美如花,出去都是郑果盈车的那种,然而娘能笑傲到最后,全凭借美貌和智慧。 所以听娘亲的不错,要快刀斩乱麻! 五指成爪,紧紧一握。 “呃!” 江火正疑惑她在做什么,突然手腕传来一阵剧痛。 链条! 那链条无端端越绞越紧,生生要勒断骨头,钻心的痛直接窜进心底。 “你没事吧!”突然凤黑窜了出来,扶着江火道,他发现众人看着他时他微微一愣,继而求情道,“骨姑娘,丑丫头不是故意的,你放过她吧。” “哦?那你替她求情,难道是看上她了?出来,本姑娘考虑当她一码哦。”骨蝶眼中闪过算计。 她一路有心折磨江火,奈何这凤黑一直暗中帮她,破坏她好事。 若是他承认喜欢江火,那以后漓江知道必定嫌弃他们两,到最后双双被驱逐,这是最好不过了。 若是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可记得很清楚呢。 骨蝶心里一闪而过念头。 凤黑有些犹豫看着江火,她正痛苦蹲在地下,额头汗珠滚滚但任然咬牙不求救,心性也是个坚韧的女……就是太丑了。 他的犹豫落在江火眼里,很想一脸踢飞他! 可是…… 她有感觉,手腕真的要断了,自己不能发声,扑过去求救漓江,他肯定以为自己是穷途末路了,指不定一脚踢开自己。 况且她并不想求救漓江,她从一开始和漓江就不在一个位置上,即使她重生经历更多磨难,也了解更多秘密之后发现,其实她一直都没有看透过漓江。 比如这个师妹,无论今生前世,都不曾见过。 她一味接近在接近漓江,全身心扑在漓江身上,可是到头来……他不认得她。 好心凉啊。 和手腕滚烫鲜明对比。 “骨姑娘,我……”凤黑俊俏脸一红,他确定了,这人虽然丑了点,但主不是要心灵美么?这应该也算吧! “放了她。”漓江淡淡打断凤黑的话,一眼扫过去,凤黑觉得莫名的发冷。 正在看好戏的骨蝶一愣,“师兄,你什么?” “放了她。”漓江站了起来,身高八尺,身姿挺拔,水墨留白山水图在他白袍上抖开,瞬间气势逼人,骨蝶心底一慌。 师兄的气势好可怕啊……可是这样的人才配得上我啊! 骨蝶一脸懵懂,手中却加重力气。 马旦! 江火心中暗骂一声,整个人蓦然站了起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翻身一越而下。 有人跳楼啦! 地下经过的人群惊呼,纷纷抬头仰望。 大风呼呼从耳边划过,头发如张牙舞爪的飞散,手中的痛减轻了。 估计是骨蝶惊讶的忘了折腾我了吧。 江火心里想道,安逸的闭眼心神蓦然沉了下去,就在跳下来的一瞬间她领会了天机老人浓缩版第一页的精华。 破后而立! 之前苦苦求不得的精髓,竟然在她无意中突破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天机老人啊天机老人,你是否算准了我会遭此一劫呢? 江火面带微笑,这笑容模糊又柔和,震惊了楼上死死扣住窗沿的漓江。 他面色闪烁不定。 一旁骨蝶狠心再次掐动蛊虫,却讶异的发现居然感应不到蛊了! 这怎么可能! 这是她师傅送给她的成人礼,从来不离开身,以血喂养……怎么怎么会这样! 她猛然低头,死死盯着江火。 果然看你了! 江火! 江火微微一笑,手指掐诀,嘴中默念什么,突然袖中甩出五点金光,那金光一闪,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 瞬间交错成细细的,将江火托在其中,轻柔放在地下,一瞬而逝。 第一式:五枚铜钱的命运! 咔擦—— 手腕细的铁链应声而碎,江火伸脚硬生生将铁链踏进泥土里,而后双脚虚虚一踏,身一晃,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闪,人影都没了! 她甚至没有回头。 咔擦 窗户框终于被扣断了,漓江眼中翻涌不知名的情绪,人影一闪也消失在客栈。 骨蝶收起疑惑的眼神,也紧紧跟着漓江走了,凤黑也要起身跟过去,臭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历,那金光又是什么东西? 若果有这种法宝,这一路骨姑娘欺负她,为何又不还手?而且他行走大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 突然黑影一闪,他大腿上多了个老头。 “大爷,俺们店本买卖啊!”掌柜泪眼汪汪。 凤黑想了想,老实的掏出大元宝。 最后捧着大元宝墙角打算盘去了。 “赚大啦!” ………… 话江火人影一闪钻进了巷里,她停下来时整个人像是水里捞出来似得,脸色苍白的吓人,靠在墙壁气喘吁吁。 可是她眼神分外晶亮,就在领悟的瞬间,那招五枚铜钱的命运救了她一命,名字是她随意取得,但是效果不错啊! 而且她感觉一股霸道的气流就转在身体内,似乎在慢慢修补经脉,所以她才能暂时使用武功。 难道天机术不仅仅是占卜之术?还蕴藏着绝世武功?那天机老人那独步天下的武功册里面又是什么? 若是这么来,她强大之日指日可待啊!到时候她丫的一定要去傲云看看,究竟是哪家能养出如此的女儿! 她红唇微抿。 再出来时已经换回了老本行,一身男装,也卸下丑的不行的面具顺手揣在怀里。 “刷——” 扇风流的打开,凉风习习,阿弥你个陀佛,终于离开那个魔女了,连空气似乎都晴朗了许多。 江火计划着,先回去东炎带着富贵儿继续和金铃儿去其他地方,然后顺便查了天机老人念念不忘的女到底是谁? 她俊郎的面容挂着微笑,虽然还有点苍白,但已经好多了。 可是她的笑容却在下一个拐角凝固,一双修长纤白的手缓慢一伸,江火便以不送抗拒的姿态拽进巷了。 她今天和巷特别有缘还是怎么了? 江火郁闷道。 清贵的香气随着呼吸清雅弥漫在一周围,江火不抬头都知道是谁。 “兄台!”江火面色一沉,“隔壁三条街便有你要找的人!而不是在下!” 隔壁三条街?他就是那里过来的,难道要他回去找骨蝶?不可能! 漓江盯着她摇头,“我不找谁,就找你!” 江火面色更加严肃了,她知道漓江的意思,酒楼和隔壁的绾楼相连,但是她的不是酒楼。 “兄台,我的是绾楼,里面肥瘦美艳样样都有,您想要哪种,弟都可以为你推荐?”江火着暧昧的笑了笑,露出你我都懂的神色。 她心底暗暗舒了一口气,之前被魔女绑架的时候,就一直暗中制作面具,也辛亏之前把喉结做了改变,声音稍微改变下,漓江应该看不出来了吧。 果然,漓江松开手,有些嫌弃的一退散步,原地深深看了江火一眼,而后转身离去。 江火看他眼神嫌弃,心底一痛,算啦算啦,先离开再。 江火压下心底不适离开了。 江火离开后,漓江又出现在原地,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手里是那张丑哭的面具,他看着江火离开的方向,笑的虚幻,“江火,在放开你一段时间罢。” 手指一揣,面具揣进尊贵无比的兜里。 也许是最近噩运用完了,一路抄近路回到东炎,都没有遇到任何麻烦。 连现在马车上翘首期盼绿林好汉都没有来! 江火很是孤独。 甩着手里皮鞭进入东炎城邦,可是门口居然设计换卡,守门官还在比划着什么,进出的人都排成长长一条队伍。 啧,这情景看着怎么这么熟悉啊。 江火嘻嘻一笑,恢复英俊模样跟在后面排队。 “下马车接受检查!”守门的粗声粗气道。 江火利落跳下来,眼睛落在他手里的东西上,眸蓦然一凝。 原来大麻烦在这等着! 那画上正式江火的模样,旁边鲜红毛笔注释道:刺杀皇室成员者!诛杀! 卧槽! 江火差点忍不住爆粗口,还记得风雨还是第一大国之前,就用这招来抓她吧? 当时她和皇室确实有接触,皇帝也恨得她牙痒痒,所以抓她情有可原。 可是这东炎皇帝皇后不久前还把酒言欢,怎么一转眼就来抓自己了? 其中有什么猫腻? 难不成又要来一场翻就翻的政变? 江火表示走到哪里哪里政变真不是她的过错。 她凑过去笑道,“官爷,这是抓谁啊?我前段时间出去经商,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了?” 官爷生的魁梧,最看不起这种弱不拉几的身板了,鼻孔朝天道,“不是你在最好,这些不归你管!” 着一脚踢过去,江火陪笑着进了城。 据三天后,那守门官的脚无缘无故烂了,求医无果。 江火进了城直奔行宫门口,马车晃悠悠停在不远处,只见门口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门卫魁梧一脸严肃站着。 江火想了想,掉头来到城中繁华地段,此时人来人往还很热闹,江火进了福记,亮出令牌后,掌柜的恭敬把她请了进入。 “主之前交代过,若是您来了,不必担心孩,只是有些麻烦需要解决。”掌柜道。 “你主去哪了?” “主只不日就回来。”掌柜道。 江火挥挥手,让他送两盘点心上来,一路赶来还没好好吃顿饭。 苍梧既然不用担心富贵儿,那么富贵儿暂时不用担心,只是他的麻烦是什么? 骨蝶应该还和漓江一起,并没有来找她。 名川这时候掐指算算时间应该到了秦萧才对,而现在也没消息传来,明秦楼月还活的好好的。 而风雨国亡了之后,夜君天不知去向,甚至他是哪里来的两个都不知道…… 江火回想了下,她的敌人都是强大到爆的存在,现在这鸡弱的武功简直不堪入目啊,想着坐在床上打坐起来。 而在离江火五条街后的行宫内,粗犷而豪放的建筑犬牙交互,深红的灯笼点缀在树上,风过摇曳。 灯下的美貌宫女端着托盘走过,一路走进可汗的寝宫。 “陛下——” 金后接过东西端进内室,那侍女在皇后转身而过时眼中闪过深思。 金后扶起可汗,几天不见,原本雄壮的人已经瘦下去,但任然让人望而生畏,一双虎目精光闪烁。 “阿赞。”金后哀怨叹息,“这太残忍了,你不能……” “金后!”可汗出声打断,言辞犀利,“你是金后,草原民都是你的孩!” 看着金后渐渐萎靡的神情,可汗也泄气一般躺下,“只是……这次是个机会,你我总会要死的,这次事情……只是苦了那孩。” 金后漂亮的脸上神色也哀叹,“阿赞,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啊……” 明亮的夜明珠熠熠生辉,洁白光泽照在金后脸上,明珠似得脸上更显娇怜,可汗心底一软,喝了药拥过金后低声软语解释。 在金后的犹豫不决之间,城门前一阵狼烟四起。 踏踏踏—— 整齐划一铿锵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敲打的大地都震动起来城楼上旗帜一震,带起一阵烟尘,从城楼远远看去,黑色一线如滚滚黑水,翻涌着从天边层层叠加而来,黑色的光泽幽幽而泛起,带起一阵哆嗦。 守门管眼睛蓦然睁大,立刻大吼道,“关城门!关城门!” 轰隆隆—— 众人终于看的清楚了,十匹精壮马匹上坐着十个人,每个人身后跟着上百骑兵,骑兵胯下是啾啾战马,黑色厚重铁甲覆身,而骑兵腰中带弯刀,那刀虽未出鞘,但已经感到血腥气息忽至,带着凌厉嗜血。 这是上过现场杀过人越过货的人,整整一千精兵齐齐勒马,骏马长嘶。 而那一千人之前的各部落首领面色如常,随意穿着兽皮大衣,长相并不出众,但谁都知道他们不好惹。 十部落首领,掌握东炎十方土地的强者,无论武功还是心智,手段还是……野心。 松布,阿娅父亲,他大步来到城楼上,低头一看,顿时粗眉一竖起就要破口大骂,可是被一旁文官提醒,他又生生压下脾气,沉声道,“各位首领不在领地守着,来我行宫做什么?!”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天机老人啊天机老人,你是否算准了我会遭此一劫呢? 江火面带微笑,这笑容模糊又柔和,震惊了楼上死死扣住窗沿的漓江。 他面色闪烁不定。 一旁骨蝶狠心再次掐动蛊虫,却讶异的发现居然感应不到蛊了! 这怎么可能! 这是她师傅送给她的成人礼,从来不离开身,以血喂养……怎么怎么会这样! 她猛然低头,死死盯着江火。 果然看你了! 江火! 江火微微一笑,手指掐诀,嘴中默念什么,突然袖中甩出五点金光,那金光一闪,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 瞬间交错成细细的,将江火托在其中,轻柔放在地下,一瞬而逝。 第一式:五枚铜钱的命运! 咔擦—— 手腕细的铁链应声而碎,江火伸脚硬生生将铁链踏进泥土里,而后双脚虚虚一踏,身一晃,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闪,人影都没了! 她甚至没有回头。 咔擦 窗户框终于被扣断了,漓江眼中翻涌不知名的情绪,人影一闪也消失在客栈。 骨蝶收起疑惑的眼神,也紧紧跟着漓江走了,凤黑也要起身跟过去,臭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历,那金光又是什么东西? 若果有这种法宝,这一路骨姑娘欺负她,为何又不还手?而且他行走大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 突然黑影一闪,他大腿上多了个老头。 “大爷,俺们店本买卖啊!”掌柜泪眼汪汪。 凤黑想了想,老实的掏出大元宝。 最后捧着大元宝墙角打算盘去了。 “赚大啦!” ………… 话江火人影一闪钻进了巷里,她停下来时整个人像是水里捞出来似得,脸色苍白的吓人,靠在墙壁气喘吁吁。 可是她眼神分外晶亮,就在领悟的瞬间,那招五枚铜钱的命运救了她一命,名字是她随意取得,但是效果不错啊! 而且她感觉一股霸道的气流就转在身体内,似乎在慢慢修补经脉,所以她才能暂时使用武功。 难道天机术不仅仅是占卜之术?还蕴藏着绝世武功?那天机老人那独步天下的武功册里面又是什么? 若是这么来,她强大之日指日可待啊!到时候她丫的一定要去傲云看看,究竟是哪家能养出如此的女儿! 她红唇微抿。 再出来时已经换回了老本行,一身男装,也卸下丑的不行的面具顺手揣在怀里。 “刷——” 扇风流的打开,凉风习习,阿弥你个陀佛,终于离开那个魔女了,连空气似乎都晴朗了许多。 江火计划着,先回去东炎带着富贵儿继续和金铃儿去其他地方,然后顺便查了天机老人念念不忘的女到底是谁? 她俊郎的面容挂着微笑,虽然还有点苍白,但已经好多了。 可是她的笑容却在下一个拐角凝固,一双修长纤白的手缓慢一伸,江火便以不送抗拒的姿态拽进巷了。 她今天和巷特别有缘还是怎么了? 江火郁闷道。 清贵的香气随着呼吸清雅弥漫在一周围,江火不抬头都知道是谁。 “兄台!”江火面色一沉,“隔壁三条街便有你要找的人!而不是在下!” 隔壁三条街?他就是那里过来的,难道要他回去找骨蝶?不可能! 漓江盯着她摇头,“我不找谁,就找你!” 江火面色更加严肃了,她知道漓江的意思,酒楼和隔壁的绾楼相连,但是她的不是酒楼。 “兄台,我的是绾楼,里面肥瘦美艳样样都有,您想要哪种,弟都可以为你推荐?”江火着暧昧的笑了笑,露出你我都懂的神色。 她心底暗暗舒了一口气,之前被魔女绑架的时候,就一直暗中制作面具,也辛亏之前把喉结做了改变,声音稍微改变下,漓江应该看不出来了吧。 果然,漓江松开手,有些嫌弃的一退散步,原地深深看了江火一眼,而后转身离去。 江火看他眼神嫌弃,心底一痛,算啦算啦,先离开再。 江火压下心底不适离开了。 江火离开后,漓江又出现在原地,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手里是那张丑哭的面具,他看着江火离开的方向,笑的虚幻,“江火,在放开你一段时间罢。” 手指一揣,面具揣进尊贵无比的兜里。 也许是最近噩运用完了,一路抄近路回到东炎,都没有遇到任何麻烦。 连现在马车上翘首期盼绿林好汉都没有来! 江火很是孤独。 甩着手里皮鞭进入东炎城邦,可是门口居然设计换卡,守门官还在比划着什么,进出的人都排成长长一条队伍。 啧,这情景看着怎么这么熟悉啊。 江火嘻嘻一笑,恢复英俊模样跟在后面排队。 “下马车接受检查!”守门的粗声粗气道。 江火利落跳下来,眼睛落在他手里的东西上,眸蓦然一凝。 原来大麻烦在这等着! 那画上正式江火的模样,旁边鲜红毛笔注释道:刺杀皇室成员者!诛杀! 卧槽! 江火差点忍不住爆粗口,还记得风雨还是第一大国之前,就用这招来抓她吧? 当时她和皇室确实有接触,皇帝也恨得她牙痒痒,所以抓她情有可原。 可是这东炎皇帝皇后不久前还把酒言欢,怎么一转眼就来抓自己了? 其中有什么猫腻? 难不成又要来一场翻就翻的政变? 江火表示走到哪里哪里政变真不是她的过错。 她凑过去笑道,“官爷,这是抓谁啊?我前段时间出去经商,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了?” 官爷生的魁梧,最看不起这种弱不拉几的身板了,鼻孔朝天道,“不是你在最好,这些不归你管!” 着一脚踢过去,江火陪笑着进了城。 据三天后,那守门官的脚无缘无故烂了,求医无果。 江火进了城直奔行宫门口,马车晃悠悠停在不远处,只见门口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门卫魁梧一脸严肃站着。 江火想了想,掉头来到城中繁华地段,此时人来人往还很热闹,江火进了福记,亮出令牌后,掌柜的恭敬把她请了进入。 “主之前交代过,若是您来了,不必担心孩,只是有些麻烦需要解决。”掌柜道。 “你主去哪了?” “主只不日就回来。”掌柜道。 江火挥挥手,让他送两盘点心上来,一路赶来还没好好吃顿饭。 苍梧既然不用担心富贵儿,那么富贵儿暂时不用担心,只是他的麻烦是什么? 骨蝶应该还和漓江一起,并没有来找她。 名川这时候掐指算算时间应该到了秦萧才对,而现在也没消息传来,明秦楼月还活的好好的。 而风雨国亡了之后,夜君天不知去向,甚至他是哪里来的两个都不知道…… 江火回想了下,她的敌人都是强大到爆的存在,现在这鸡弱的武功简直不堪入目啊,想着坐在床上打坐起来。 而在离江火五条街后的行宫内,粗犷而豪放的建筑犬牙交互,深红的灯笼点缀在树上,风过摇曳。 灯下的美貌宫女端着托盘走过,一路走进可汗的寝宫。 “陛下——” 金后接过东西端进内室,那侍女在皇后转身而过时眼中闪过深思。 金后扶起可汗,几天不见,原本雄壮的人已经瘦下去,但任然让人望而生畏,一双虎目精光闪烁。 “阿赞。”金后哀怨叹息,“这太残忍了,你不能……” “金后!”可汗出声打断,言辞犀利,“你是金后,草原民都是你的孩!” 看着金后渐渐萎靡的神情,可汗也泄气一般躺下,“只是……这次是个机会,你我总会要死的,这次事情……只是苦了那孩。” 金后漂亮的脸上神色也哀叹,“阿赞,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啊……” 明亮的夜明珠熠熠生辉,洁白光泽照在金后脸上,明珠似得脸上更显娇怜,可汗心底一软,喝了药拥过金后低声软语解释。 在金后的犹豫不决之间,城门前一阵狼烟四起。 踏踏踏—— 整齐划一铿锵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敲打的大地都震动起来城楼上旗帜一震,带起一阵烟尘,从城楼远远看去,黑色一线如滚滚黑水,翻涌着从天边层层叠加而来,黑色的光泽幽幽而泛起,带起一阵哆嗦。 守门管眼睛蓦然睁大,立刻大吼道,“关城门!关城门!” 轰隆隆—— 众人终于看的清楚了,十匹精壮马匹上坐着十个人,每个人身后跟着上百骑兵,骑兵胯下是啾啾战马,黑色厚重铁甲覆身,而骑兵腰中带弯刀,那刀虽未出鞘,但已经感到血腥气息忽至,带着凌厉嗜血。 这是上过现场杀过人越过货的人,整整一千精兵齐齐勒马,骏马长嘶。 而那一千人之前的各部落首领面色如常,随意穿着兽皮大衣,长相并不出众,但谁都知道他们不好惹。 十部落首领,掌握东炎十方土地的强者,无论武功还是心智,手段还是……野心。 松布,阿娅父亲,他大步来到城楼上,低头一看,顿时粗眉一竖起就要破口大骂,可是被一旁文官提醒,他又生生压下脾气,沉声道,“各位首领不在领地守着,来我行宫做什么?!”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楼下一豹纹兽皮衣男哈哈一笑,“听公主回来了,咱们当然是来祝贺啊!” 放屁! 松布差点又脱口而出,被文官死死揪住袖,他冷冷一哼,这文官是可汗安排给他的,出行一般都带着他,他这个爆脾气容易冲动,也多亏文官时常提醒他。 虽然有时候很想掐死他! “公主是回来了,但那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你们来晚了,请回吧!” 豹纹男听了哈哈一笑,手一挥,身后一百精壮的骑兵齐齐下马,动作麻利的解开包袱,拿出东西就要安营扎寨的样。 其他部落也纷纷效仿。 松布眉头一皱,文官在他耳边稍稍了几句话,他勉强点头,转身就离开了城门。 入夜了,天上星星挂着,地下篝火点着,拿着骁勇善战的骑兵即使点着火,烤着羊腿牛肉也不曾脱下身上承重的衣服。 因为这是他们的荣耀! 不是任何人都能成为骑兵,草原中骑兵虽然多,可是真正的骑兵会被授予徽章,胸前雄鹰的标志就是他们的荣耀,谁都不允许亵渎! 所以他们上厕所时都会恭敬的把徽章放在外面。 碳火烤肉味飘进城楼,守门的都有有点胆颤心惊,他们虽然强壮,也是比不过骑兵来的凶残,听他们生吃人肉来的!那火上的肉是不是人肉啊? 众人一哆嗦,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大将军松布给盼来了,一同而来的还有一身宮装的金铃儿。 “公主” 金铃儿点头,身上却没有发出任何铃铛声,她的头发挽成公主庄重的发髻,脸上薄粉一施,面若春晓之月,眉眼灵动,一身鲜红色衣服衬出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现在的她不是鲜衣怒马的少女,而且背负责任的公主。 她眼睛一扫城下,开口道,“首领们,本公主已经回来过了,人也看了,看完就滚吧!” 大将军心中对公主彪悍上了新的认识,众人也是一样佩服。 公主就是公主! 然而金铃儿却是烦躁的很,她之前还在和阿新研究新发明的机关。结果娘就来把她一阵折腾,一脚踢上城门,来应付这些丑八怪! 她眉毛皱着,这些人这么丑没有阿新一半好看! 众人抬头看城楼只看见一漂亮别致女怒声斥责,豹纹男哈哈一笑,“公主,咱们可是跑了三天三夜不停歇,如今只能在城外安营扎寨休息片刻,这都不可以么?公主?”最后两个字的轻飘飘的,就像这个身份在他看来轻飘飘似得。 金铃儿虽然很想把他们踢回去,但是想到娘之前的嘱托,不由得一犹豫,他微微仰头,爹,这就是您选择么? 良久,她素手一挥,铿锵道“开门!” 吱丫—— 第一次向他们敞开胸膛,究竟是长驱直入还是深入虎穴? 金铃儿微微一笑。 远在福记客栈的江火蓦然睁开眼,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她一跃而起,身蓦然停在五米之外。 她脸上露出满意笑容,全身骨头噼啪做响,她穿上早就准备好的黑衣,打开窗户消失不见了。 恢复一下午,勉强用轻功进入行宫还是可以的,可汗本身就武功高强,所以行宫守卫并不森严,只是该有的兵还是有。 江火轻轻跃进院,根据记忆一路避开侍卫,翻身进入金铃儿的院里。 她脚尖一落地就听见咔吧一声轻响。 呼——呼—— 一把巨大的锤轮足了力道从天边压过来,带起大风发出呼呼之声。 江火身一退,脚尖一点避开锤,没想到脚尖再次落地,却触摸到软乎乎的东西,就像沼泽似得碰到江火的脚就使劲往下拉。 江火使劲抬起右脚,左腿陷下去到膝盖了,她一脚抵住墙壁,伸手一甩,一条抛物线划过,虎爪被牢牢挂在树上,她一笑,使劲一拉。 咔擦—— 树断了! 她身又往下掉了一分! 尼玛! 金铃儿不怕半夜出来上厕所被淹死么?好好的院设置什么机关啊! 江火在沼泽上动弹不得,已经深入腹了,虎爪勾着大树,若是一扯她会先淹死,她忽然想念绸缎了,若是那玩意在就好办多了吧? 正在江火想着一百零八个计划时,大门枝丫一声被推开,阿新提着裤走了出来,他看见黑衣人转身就要跑。 “阿新!” 咦,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他确定黑衣人上不来以后,拉下面罩,惊讶道,“姐?!” 江火尴尬笑笑。 被解救出来以后,阿因为有些激动的看着江火,“姐,你去哪里了?前段日怎么无缘无故消失了?铃儿你和汉……呃” 阿新的话戛然而止。 然而他没完,江火也知道那不正经的了什么,她放下茶杯,道,“我进城门发现通缉我的命令,怎么回事?” 到这个阿新沉默了下,回想当日情况道,“那天好像有人刺杀可汗,然后可汗重伤,他们那人就是你,金后邀请你进宫,结果你不识好歹要刺杀,之后他们来了行宫要抓我们同行的人,嗯,苍梧救了我们,” 江火点头,照这样,当日她已经失踪好几天了,而金铃儿收留阿新肯定也是相信那人不是她的。 只是是谁在冒充她?连可汗都被骗了?只是这样一来,她想看国史有点难啊…… 先前可汗让她协助金铃儿成长不知可还算话? 江火觉得有必要再去找一趟可汗了。 “你继续在这里,金铃儿在,你会很安全的。”江火笑道。 “姐,你要你那里?”阿新皱眉,“是去找可汗么?” 他其实不反对姐去找可汗试试,因为可汗被刺杀之后,生活起居都是金后亲自照料,那天她来恰巧遇见他,他当时以为完了,谁知道金后居然对他笑笑就离开了。 亲人被刺杀,怎么也会愤怒,然后连累同伙吧?金后表现太不正常了……就算大度到不计较朋友的过错,也不会容忍男和她女儿住在一起啊… 阿新抓破脑袋也想不通,给金铃儿听以后,她神秘笑笑,对阿新只了两个字,“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他不知道,可是感觉可汗不会真的要杀姐。 想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形状奇怪的东西递给江火,“这是暗器,你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江火道谢,揉揉他头发以后转身离开了,“哦对了,那机关还是继续改进吧,不定一次我就中不了了。”她回头笑道。 她一路来到寝宫,里面已经没有灯火了,应该睡了吧? 江火从窗户翻了进去,一个咕噜滚进房间内,她的动作不,所以内室传来起床声。 “可汗,是我!”江火眼眸一闪,低声道。 微风卷过珠帘,发出交击的清脆声,里面却安静的吓人。 主位上坐着一个红衣女,清丽无双,脸色却不耐烦。 “各位,大晚上的,给你们安排好房间了,回去睡觉吧,都散了散了!”金铃儿一拍镯桌,尼玛,阿新还在等我实验新机关呢,这群人进来以后就坐着,不走也不动,简直和请了一座佛回来似得! 真是气死她了! 金铃儿脾气暴躁,不耐烦又被文官按了下去,“吧,想干嘛!” 大殿内两旁各五人,依次排开,左边第一个豹纹男,右边第一个黑脸男。 豹纹男开口了,哈哈一笑,“公主哪里话,我们不过在等可汗罢了” “我爹睡了,我过了。” 然而豹纹男又不话了,其他首领也沉默不语。 这下金铃儿算是知道娘让她来的意思了,哥哥们都是王,若是直接暴脾气和首领对上,正好给他们名正言顺的理由发怒,但是她是女,所以无伤大雅。 金铃儿有些头疼,她记得她时候就不喜欢他们,现在长大了还在她面前晃悠,真是祸害遗千年啊,和某人一样。 金铃儿叹了一口气,坐下,“各位首领,可汗已经睡下了,若是现在让他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见众人看她,她接着道,“但是可汗之前被刺杀,现在病的很重,若是起来不心在生病了,那就是雪上加霜了啊!” 众首领心中正希望如此,可是不能出来,所以他们集体坐着无声逼迫可汗出来。 一来证明他是否真的像传言一样要死了,二来,正好瞧瞧未来可汗的打算,他们也好做些改变。 而现在人面还没见到,就被女孩挡住,什么都不让见人,他们也是一方霸主,平日里吆五喝六习惯了,如今被拒绝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就越发不满起来。 存心为难金铃儿。 金铃儿也心知肚明,坐在椅上,想着办法。 也许这就是爹对她第一次考验吧! 金铃儿清丽眉眼坚定,如此,便如此吧…… 金铃儿着给一旁丫鬟不懂声音甩个白眼过去,那丫鬟也不动声色甩了白眼回去。 这是她贴心丫鬟,从蛇鼠一窝长大了,自然明白金铃儿的意思,她退下去后蹬蹬蹬找到大太。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太殿下,公主有件事想请你去帮忙。” 金鳞长眉一挑,“!” 室内烛火跳跃,丫鬟出去大半天以后,突然一个骑兵跌跌撞撞跑了进来,“王!不好了!不好了!” 豹纹男噌的一声站起来,没有看骑兵,只是盯着金铃儿,那眼神似打量似探究,金铃儿也不甘示弱,笑意盈盈的回望。 “哼!我们走!” 豹纹男很快离去。其他人纷纷对视一眼也告辞了。 金铃儿双手托着沉重的脑袋,望着他们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他们人影一消息,另一道纤细的人影从门外缓缓行来,脸上挂着痞痞的笑容,“呦,铃儿几日不见,脾气见长啊!” “是你!”金铃儿突然跳起来,跑过去拉住江火,“你没死掉啊!” “啧,”江火还是帅气的脸庞,她抬手勾起金铃儿下巴笑道,“听我和汉跑了?” 金铃儿眨眨眼,表示你再什么?我听不懂的样。 江火轻笑一声,手指磨砂她下巴,“可惜这张脸蛋喽,嫁不出去了。” 一旁回来的丫鬟狐疑的看着男,看着是挺帅的,可是没有我草原汉的粗犷帅啊! 所以还是很丑! 她一脸嫌弃正好被江火看到,江火哈哈一笑,道,“金铃儿,你丫鬟和阿新很配啊,看着翻白眼动作都一模一样!” 金铃儿狐疑看过去,丫鬟跑过去扑通一声抱住金铃儿大腿,“主啊,我的衷心可鉴定啊,不要听妖孽一面之词啊!” “噗——” 当晚,江火安排在金铃儿院内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突然觉得一切也没有那么糟糕。 生活还要继续! “金铃儿!起来没?”江火大大咧咧踢开门,掀开被,把床上死猪相的某人拉起来,“起来起来,太阳晒屁股了!” 金铃儿终于被江火折腾的不行了,怒吼道。“江火,你个变态!老要睡觉!” 而房门正好被推开,阿新一脸懵逼的站在门口,看他的呆滞程度,大概听到了金铃儿彪悍的河东狮吼。 金铃儿一脸烦躁把自己裹在被里,“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阿新提着饭盒一脸懵逼的出去了。 江火哈哈一笑,一个枕头迎面砸过来,被江火轻而易举接住了。 “阿新喜欢温柔贤淑的,金铃儿,你完蛋了呦!”江火笑眯眯道。 “啊!江火,我要掐死你!”金铃儿做恶鬼状扑过来。 这时候大门再一次被打开,阿新支支吾吾道,“我是送饭来的,”完放下饭盒就跑了,身后有鬼追他似得。 “呜呜呜…”恶鬼金铃儿去墙角痛哭去了。 江火靠在院里的大树下,看着阿新动手做些奇形怪状的机关,想道自己的天机术,这些应该不属于正常人的范围。 自从接触天机术,除了简单阵法以外,还有掐指一算的神鬼之术,然而江火还没有触及到入门,一来没有人指导,二来需要的基础就是要强大的内力做辅助。 内力内力,变强变强…… 随着阿新手里锤有规律敲击声,江火心里跟着节奏道。 “金铃儿,过来。”江火对远处的金铃儿招手,阿新听闻转过头露出纯洁一笑。 金铃儿尴尬出门,她本来只探出脑袋,如果阿新不在她就出来,没找到江火居然这么可恶! “做什么!”金铃儿眼睛一瞪。 江火哥两好拉着金铃儿到一边呆着,“自然有重要事,过来听我,这些日等苍梧回来,要回富贵儿之后,我会在东炎住一段时间。” 其实她心里还是有点担心,苍梧把富贵儿带走,不会是发现身份了吧? 也不太可能,她的易容术只有独特药水才能卸下来。 可是他们毕竟是叔侄关系,万一,万一呢? 经过这么多事的江火,不由得多想了点,凡事有个意外,富贵儿已经在她手里出事这么多回,每次都是因为意外。 所以这次她要尽快联系到苍梧才行。 “没问题啊,只是你要易容了,我知道不是你刺杀的,可是爹娘不同意撤销命令。”金铃儿道。 “没事,你安排我进司监,我要看国史。”江火想了想道,反正她易容什么事都没了,一直觉得通缉令挺鸡肋的。 不过这只是对江火这个老油条来是这样,并不是人人都会易容,都有她这般的运气。 当天下午金铃儿就把江火送进司监了。 司监专门记录国家大事,帝王言行举止,大臣上朝言论的地方。 也就是后世历史中,你形象在塑造的地方,是名留青史还是籍籍无名,都看司使的笔杆。 所以一些国家被灭亡之后,第一个被一把火烧了的就是司监! 江火跟着司监到了一座房间内,一开门灰尘扑簌簌往下掉,那司监有些嫌弃里面,对江火道,“这就是两百年前的历史了,既然是公主让你来的,你注意不要弄坏东西就行了,晚上我会派人来接你!”完就一溜烟没人影了。 江火推门而入,把夜明珠卡的一声弹进房顶的灯沁中,房间顿时大亮。 这房间不知多久没来人了,一脚踏进去鞋都陷进灰尘里了,抬眼望去足足有五十多架巨大书柜。 索性书柜都是用琉璃罩住,里面书籍保存的不错,只是这么多书要找到何时何地? 江火用布罩住口鼻,先去朝堂言论翻了一遍,若是个惊才绝艳的女,应该在朝堂有所作为吧?不排除例外是江湖上的,可是朝堂机会比较大。 江火快速翻阅,一目十行扫过去,朝堂之上一般男居多,只要看女名字,或者争议颇多的人便可以了。 可以金铃儿今天还要应付十方首领,没办法陪她来,这种事也不想假手他人。 第一书架,第二书架,第三书架…… 江火的手指翻飞,眼睛如风一般一扫而光。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江火放下最后一本书,转而走向另一个书架,朝堂之上居然没有那女,每日记录的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偶尔一次吵架危险因为哪里草丰盛,哪里草干枯,牧民都要饿死了等等。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时间根本不够啊,她又埋头看书起来。 而在行宫的十方首领,在当晚一去不返后,第二天直接闯进可汗寝宫,门外的侍卫根本拦不住来势汹汹的十个人。 “可汗!豹求见!”豹纹男大声吼道,不是可汗在睡觉么?他这一声吼叫即使隔了三条街都能听见,若是在不出来就是真的聋了! 往了就是装聋作哑,往大了就是怕了他们,皇家威严受到挑衅时候,又该怎么办?可汗? 豹猖狂的笑着。 忽然大门被打开,豹的笑容戛然而止,金铃儿盛装出来,惊讶道,“豹头领,你在干嘛呢?大清早嗓不舒服么?” 完旁边就有首领不厚道笑了,那是个尖嘴猴腮的男,“公主莫怪,豹平日早上起来都要吼上两嗓,不然就不舒服。” 豹淡淡看了他一眼,对着金铃儿道,“我们要见可汗!” “爹在休息,不见客,你们一而再而三放肆,我就让人再来一次!”金铃儿恶劣的笑笑。 豹面色涨红,他知道金铃儿什么意思,昨天晚上一千骑兵集体拉肚,闹腾半宿,早上才安稳下来,那城外的味道简直不要太销魂。 也导致他们精兵强将今天都脱水了,今天一早公主就派人好吃好喝送了过去,可是没人在敢动手吃喝。 再来一次恐怕就要虚脱了! 所以他们一早怒气冲冲来找可汗,早点问出结果他们也有个底。 可是这丫头居然又看着他们!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豹面色一暗,对身后其他人使眼色,其他人会意,金铃儿见势不好,往后一退,手指一挥,一大群护卫从四面八方围过来,挡在金铃儿面前,把众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哼!金铃儿,你阻挠我们面见可汗,就是阻挠国家的大事!即使你是公主,我们也可以根据老祖宗定下的法律将你废除!”豹面色狠厉,朝旁边黄脸首领看去,他微微点头。 豹笑的狰狞。 “哼!国家大事直接跟我汇报就行了,爹已经封我为摄政女官了,没有其他权利,就是没事听你们唠叨就行了。”金铃儿嘻嘻一笑,把明黄色圣旨扔了出去,落在豹脚边,升圣旨咕噜噜滚开,里面写的很清楚,众人伸长了脖看。 咕噜—— 不知谁咽的口水,在瞬间寂静的院里尤为明显。 豹等人的面色由疑惑好奇,渐渐变成愤怒不可理喻! 国家大事怎么可以交给乳臭未干的女孩?! 简直是胡闹! 看来可汗受伤不仅仅伤了筋骨,连脑袋也伤了! 那豹轰然出拳,拳头未至,圣旨滋拉一声碎成碎片,地面顿时出现一个大坑。 金铃儿依旧在笑,只是笑容有些冷,“不用客气,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是圣旨多。”着从袖里掏出一模一样的圣旨砸过去。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豹子瞪着圣旨眼睛通红,恨不得把它吃掉! 他本来想毁掉圣旨,他们人多势众想他们没辙,他们可以轻而易举进去告状,顺便看看可汗身体行不行了。 没想到可汗以前是个老狐狸,没想到生的女儿也是个狐狸! 他眼睛危险一眯,这样的人不能留! 他左手成爪,隐隐带着雷霆之力,面色凶狠,其他人只是作壁上观。 侍卫更加围在一起,面色严肃,他们早就听闻十头领行事很辣,没想到居然对公主出手!这是要反啊! 豹子,人如其名快如猎豹,脚一蹬,地下青石板砖碎裂,一阵大风刮过,侍卫还没来得及抵抗,整个人便去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砸到别人身上。 他的目的,公主! 金铃儿面色不变,手中弯刀出鞘,她冷笑一声,手指一弹清越之声冲天而上,华光一闪。 火红身影一闪而过,她怒喝一声,“都让开!” 砰! 两人在半空中相撞,豹子的拳头对上金铃儿华光凛冽的弯刀,竟然丝毫不落下风,他嗤笑一声,手中猛的用力。 金铃儿感觉那头传来的力量并不是她能抵抗的,但是这时候不能放弃,所有人都在看着,她要证明! 证明她可以! 她眸光一凝,瞳孔猛然缩成针尖大小,那一点大小仿佛聚集所有的光华,亮的逼人,豹子眸光一愣。 噗—— 一口舌尖血喷出来,喷洒刀口上,那刀立刻长啸一声,声音甚至比刚才更加清越,也更加嗜血! 豹子猛然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金铃儿,她居然居然使用这种方法! 正常人才不会用这种极其痛苦的方法,这弯刀有灵性,只有两种办法。 第一使用上百上千年的神兵利器自然会有灵性,第二就是出生之日,便选好武器,每日用心头之血灌溉,天长日久形成灵性,和主人形成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可是第二种很残忍,一般父母都不会选择……可是可汗居然使用这种! 豹子有些惧怕可汗了,可是仅仅是一瞬间便回过神来,即便如此又怎样? 不过没长成的黄毛丫头罢了!现在杀了永绝后患! 他手中力道不减反而加大,金铃儿手中弯刀红光一闪,那光芒比红衣还耀眼。 噗嗤—— 弯刀入肉之声想起,豹子眼睛爆睁,右手出拳,裹挟千军之力,一拳打在金铃儿胸口。 “呃……” 金铃儿含住口中鲜血,强行咽下,眼睛通红,手中刀再次变换招式,她的招式大开大合,开合之间又有方寸变化,经过江火的指点她融入近身功力的方法。 点戳敲击,胳膊长腿膝盖,无所不用其极,而豹子一身最厉害的武器就是拳头,一双无敌铁拳横扫草原。 两人硬碰硬,砰砰之声不绝于耳,下面侍卫看的一身热血,“公主!加油!” 一个人不小心喊出声,看别人没有怪他样子又继续喊。 “加油!公主!” “公主!” “公主!” 越来越多的侍卫呼喊,一双眼睛黏在金铃儿身上,这是他们的公主,清丽无双武功高强,居然能和十方首领对抗不困下风! 他们一身热血被激荡起来。 阿新气喘吁吁跑过来,看到就是这样的场景,人人都在仰望天上的红衣女子,她像一朵怒放的火花,点亮众人的天空。 阿新站在原地有些呆愣,这样的耀眼金铃儿,不是平日里娇蛮无礼毒蛇的人,而且一身光华散开,真正的金铃儿 阿新迷雾般的眸子闪亮,手指触及到心脏的位置,这里好像多了点东西。 还没等阿新思考更多,豹子已经没了多少耐心了,他使用八成功力直接将金铃儿拍到地下,阿新跑过去接住她。 金铃儿武器虽然厉害,可是豹子叱咤风云几十年,不是他们能比的,而且男女体力本来就有差距。 金铃儿窝在阿新怀里,终于忍不住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血溅到阿新脸上,是温热的。 “铃儿……”阿新手忙脚乱的抱着金铃儿,神色慌乱,不断擦着血,“你没事吧。” “傻子!我都吐血了……当然有事了,”说着又吐出一口血,鲜血沾满他的手指,他神色幽深,脸色突然紧绷起来。 周身气质猛然突变,仿佛杀神上身,清秀脸庞线条刚硬,薄唇紧抿,浓墨重彩的眼神在金铃儿身上掠过。 他忽然俯身在金铃儿额头落下一吻,沉声道,“我帮你杀了他。” 金铃儿愣住了,愣愣的盯着樱色嘴唇,额头似乎还有温度没有散去,阿新瞬间变成熟似得,低沉的声音让她差点迷失。 突然她流鼻血了…… 侍卫都要抓狂了,这个小子谁啊!居然这么会找时候,居然亲了他们尊贵的公主!居然居然这么嚣张! 豹子哈哈一笑,“能让我使出这么多力量的人不多,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你不错,可是今天要是见不到可汗,你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咦?!” 豹子正说着,突然一滴水滴在他额头,他伸手一抹,抬头一看,晴天万里怎么会有水?难道是汗? “阿新,不要!”金铃儿喊到,她可是记得阿新第一次使用过后,修养了两个月才恢复过来的! 阿新放开金铃儿站起来,五指优雅一伸,动作慢条斯理,露出手中猩红色绳子,当日就是这区区绳子召唤来机关蛇,而如今…… 他身高没有豹子来的魁梧,而豹子却觉得他被俯视了。 俯视?! 怎么可能! 他眉头一皱,生怕有什么意外,先下手为上! 他迈出第一步。 轰隆隆! 天空异象突生,紧接着咔擦一声闪电划过,那闪电如游龙般穿海渡河,穿越万里云层,露出犄角。 轰! 豹子脚下大坑突生,还咔擦闪着闪电,若不是他缩脚快恐怕已经成了烤猪蹄了! 他眼中闪过深思,抬头一看晴空万里,白天打雷闪电可不是好兆头阿。 难道今天来错了? 生在草原,原本就相信上天,因为丰收都是看天吃饭的,他们每年还有专门的节日祭天祈求来年丰收。 所以豹子有些犹豫,他的领土今年收成也一般,若是在得罪上天明年就要困难了,到时候其他首领群而攻之,只怕是不好…… 他一退,就碰到一个黄脸首领,那人看了他一眼,豹子浑身一机灵,一拍脑袋! 是啊!差点忘了大事! 他再次往前走。 咔擦! 不信!再走! 咔擦!咔擦! 我擦嘞!豹子一刀斩断燃烧起来的衣服,心有余悸的看着对面少年,那淡漠的姿态比那些人还高高在上! 不是行为上的压制,而且从灵魂上散发出来的! 豹子又犹豫了,即使黄脸首领不停的示意他,他也不得不重新考虑。 他本来就是细心胆大的人物,所以才能混到今天,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或许真的是那里的人呢? 这一身鬼神通天的手段也只有他们能用了吧? 他咬牙退了回去,对黄脸首领道,“要去你去,我怕被雷劈死!” 黄脸气结,可是他不能自己动手,只好作罢! 于是十人浩浩荡荡的来,又灰溜溜的回去。 他们人一走,阿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临近傍晚,天色还是深蓝,在司监看书的江火突然被惊雷惊醒。 打开窗户发现并没有下雨,怎么会晴空霹雳呢?难道要下了? 接下来又接二连三闪电加打雷,江火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她眯眼看着闪电的方向,又想起金铃儿所说阿新的能力之后,她猛的从窗户窜了出去。 十方首领来找茬,阿新都出手了,只怕是不好! 江火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接江火离开,可是找遍房间都没人。 “奇怪人呢?”来人疑惑道。 而此时,远在万里之遥的冰天雪地的天山上,周围一片银装素裹,枝头粉嫩花蕊包裹在冰晶里,栩栩如生。 树下雪色树下此时坐着一男子,似乎坐了万年,他闭眸而睡,一张脸惊为天人,雪白的衣袍和周围融为一体,更奇妙的是一头银色的头发,服帖的披散在身后。 一阵风簌簌而过,枝头花瓣掉落他肩头,他睫毛微微一颤。 江火回到行宫时,看见两个人双双躺在床上。 脸色苍白不似人。 “太医,他们两怎么样?”江火急吼吼问道。 面具太医慢条斯理写着药方淡淡道“公主内伤,要静养,而这少年精力损耗过度,看起来应该是某种武功导致的吧?” “内伤严重么?需要修养多久?”江火抱胸问道,不过对于面具太医能看出阿新因为武功导精力失去,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而不是像上次庸医一样,还纵欲过度! “你们两个!上次换着来受伤,这次凑一对是不是!”江火嘲讽,“明天你们都不许出门,好好待在房里养伤!” 江火说要怒气冲冲甩袖而去,但一出门就不道德笑了,给你们创造机会了,好好把握啊! “哎,面具太医等等我!” 江火一走,房里内就剩下金铃儿和阿新两人。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她以后晕了,醒来之后就在床上了,可是没想到阿新也受伤不轻,那些侍卫直接把他也抬进来了…… 金铃儿心里十分之窃喜啊,伤口好了以后,她要去奖赏那侍卫,可是阿新似乎不喜欢太主动的女孩子,怎么办? 额头感觉滚烫的,一闭眼都是那是他眼中翻滚的浓黑,好像要把她淹没……金铃儿脸色绯红起来。 “你脸好红啊?发烧了么?”冰凉的手搭在她额头上,“没有啊…”阿新疑惑,他冒然使用雷霆之后,估计好几个月不能下床了,虽然最近努力学习机关术,可是进步不大。 师傅经常说红尘磨炼机关术,磨炼不仅是手上的机关,该有心中机关,等到武功大成那一天便是心神合一,控制天象! 但付出代价是同样的,没次使用后要虚脱很久,身子都起不来。 否则他早就离开了…… 金铃儿脸蛋轰的一声发烧了,她觉得头顶一定冒烟了! 阿新你怎么就这么单纯,和小百花似得,金铃儿好纠结要不要玷污他? 江火临走之前给她的眼神很是缥缈啊,这是把阿新卖了的意思么? “阿新。”金铃儿一咬牙道。 “嗯。”阿新正在想师傅的话。 “我喜欢你……” “昂?你说什么?”阿新迷茫转头,清秀脸庞纯洁无暇,眼神无辜。 金铃儿痛苦闭眼,作孽啊! 接下来几天十方首领没有在来捣乱,反而异常的平静。 根据金铃儿所说的,其实那天房里根本没有人,金鳞正带着可汗金后稍稍转移到其他行宫去了。 所以金铃儿这是用生命替他们争取时间,江火不知道可汗为什么这么多,但帝王世家顶多也就那么点事折腾。 推算一二三四就出来了。 而且她也懒得猜。 而金铃儿其他哥哥都在不同地方镇守,所以都赶不回来,诺大的城市和十首领就落在金铃儿肩头上了。 这何尝不是可汗一片苦心?之前可汗金后不会说,江火也不会说罢了。 期间江火抽空去了趟福记,掌柜只是给江火一封信,江火看完后呆呆坐在客栈里很久很久,才销毁信。 还是……暴露了么? 她一脚把掌柜的柜台给踢翻了,手中玉佩啪的一声摔成两半,眼神幽深道,“告诉你主子,他若是有三长两短,咱们就是这玉佩!” 掌柜颤颤巍巍称是。 之后玉佩被快马加鞭送到东晋的王爷苍梧手中。 已经碎成两半的玉佩,该有一封信:江姑娘道,若是他有三长两短,咱们就是这玉佩! 一刀两断! 苍梧呼吸一窒,看向书房尽头,贵妃塌上安静的小人。 恬静包子脸,琉璃似得大眼,手里拿着书看的认真,若是其他小人书也就罢了。 可那是军事地理图啊! 普通三岁小孩哪里会看这个?! 果然是那老妖婆的孩子么? 他叹了一口气,招手,“过来,你娘亲来信了。” 富贵儿一听蹬蹬蹬跑过来,趴在桌子上,眼睛亮晶晶看着他,“苍梧叔叔,娘亲的信么?” 苍梧伸手敲头,“是叔叔,不要加名字,你娘亲威胁我,要是你有事就要掐死我,你看怎么办吧!你跟麻烦精!” 自从江火失踪以后,他动用所有力量才寻找到蛛丝马迹,一路赶去的时候带上缠人的富贵儿,在一次给他洗澡时候居然发现,耳朵后面的胎记! 当时吓得他差点连澡盆扔了出去! 千辛万苦寻觅多久的人,到头来居然是这个小鬼! 而且和当初形象很不同,在他两岁生日时候他见过一次,流哈喇子,整个人死气沉沉的,连话都不会说,他都怀疑老妖婆是不是虐待他了。 可是再次见他,已经变得古灵精怪了,搞怪的点子一个接着一个,难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着江火学了一身滑溜的本事? 那这一身的气质,看起来颇像一个人啊……那人白衣惹眼,回眸一笑清雅。 苍梧想着有些烦躁起来,“你那个狠心的亲娘,一路派人追杀你,我损失十只上好纯种马,和十几个侍卫,你说该怎么感谢我?” 富贵儿眼睛咕噜噜一转,清脆道,“那我认你当干爹吧!” 苍梧眼睛一亮,又瞬间清醒,敲富贵儿头,笑道,“你这小子鬼精的,差点上了你的当!” 富贵儿嘻嘻一笑,爬上苍梧大腿,抬头可怜兮兮道,“苍梧叔叔,我跟你说哦,我的干爹有雨国国君夜摩天,该有风雨国漓王殿下哦,他们都喜欢娘亲,所以都是我干爹!娘亲说了,干爹是谁我要是不同意立刻取消资格!” 苍梧脸色一黑,他瞬间知道江火的目的了,她绝对知道富贵儿的身份,才帮他易容,还找了这么多干爹顾着,只不过现在在东晋他们手还伸不了这么长,所以这小鬼自己找干爹来了。 “富贵儿,你还真是我大哥的种,一样的狡猾如小狐狸!” 接下来的时间内,江火一面进司监翻来历史文献,一面照顾两个病重不能自理的人。 索性苍梧来信保证把富贵儿当亲儿子看,江火觉得亲儿子三个字,看起来有点玄乎。 不过在东晋有苍梧护着,应该暂时安全,能把包子店开遍大陆的人,估计就他一个。 所以现在只要解决金铃儿的事情了。 江火又放下一本书,有点叹气,这些朝堂江湖民间见闻都看了个便,大半个书库都看完了,可惜还是没有任何惊才绝艳的女子。 倒是一群毒妇,这家孩子多了个,啥?相公红心出墙?剁了! 杀气腾腾的抄刀,带着十八个表兄弟,一路杀到妓院,弄了个人仰马翻。 最后变成寡妇重新嫁人了。 大概是因为东炎民风彪悍,所以强壮有钱的女人也可以娶夫回来养着。 这些书都乱七八糟记录这些,当时司监怎么不去写? 说不定还能名留青史呢。 江火考虑要不要把时间延伸下,说不定天机老人岁月忘了多少年,也许三百年?一百年? 江火头大了! 她随手抓起一本书,随意看着,但是瞅着瞅着就感觉不对劲,一看书面:重生之皇后归来! 江火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背后都凉嗖嗖的。 这是一本民间,没想到这里也有收藏,江火好奇是谁写的,一看作者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天机老人! 尼玛! 江火现在只想把天机老人揪出来,吊打八十遍! 心里诽谤过后,继续看,可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背后汗越多,一阵穿堂风进来,窗户枝丫一响,江火手中书啪嗒一声掉了。 她愣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眼睛混沌一片。 地下的书被风吹的哗啦啦翻着,直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 东炎三百六十年,这本书女主角发现这本书。 终。 落款:天机老人。 天机老人! 江火有些机械捡起来书,揣进兜里,现在脑袋太乱了,江火就这样一路魂不守舍飘回行宫,连金铃儿丫鬟叫她都没听见。 大门一关,光明顿时被挡在门外,她背看着大门,使劲揉揉帅气的脸,最后抱着胳膊慢慢滑落蹲在地下。 头埋在膝盖里,脑袋里闪过那本书的内容: 风雨一百二十八年,天生异象,一女子携带前世使命强势回来……后风雨国之行导致其覆灭……之后漫步东炎……终! 之后就是空白一片,留下厚厚的一叠。 江火不知道随着她所作所为越来越多,这书便会像她的命盘似得记录下来,还是提前写出来,她……才回去做。 江火冷到心里。 首先,这本书不是近期写的,她从司监出查到,确实两百年前进的收藏,而且上面笔墨做不得假。 其次,就要分析天机老人了,他究竟怎么知道她是重生而来的?若是用天机之术占卜的,那他国家怎么会覆灭,又怎么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还是说他的占卜是有特定的要求?比如关于他自己的?江火突然明白第一次见到他,他面带了然的神色了,只怕算准了她会去吧。 而且连时间地点都写的这么清楚,简直就像上天再看她的行为似得,让人惊悚。 还有一条,他后面为什么没写完,留下的空白是算准了我再次去找他,还是真的推算不到了,还是等着我去做? 还有,她是重生而来,那前世的天机老人有没有预料她会重生,从而改变他未来的命运? 江火觉得天机老人已经强大到一种境界了。 很怀疑他是不是人!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了解和未知,打乱了江火的理智。 她的心乱了。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哎! 突然一双修长洁白的手附上她头顶,轻柔滑下抬起她下巴,“怎么了?” 江火一个激灵,瞬间所有情绪如潮水般褪去,警醒看着来人,然后又放松下来。 “兄台,咱这不生产小绾,出门左转不送。” “江火,你在叹息什么?”漓江半面脸庞隐没在黑暗里,半面出现在光芒中,吹弹可破的肌肤,柔情似水的眸子正深深凝望江火,薄唇诱惑到,“告诉我,江火。”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江火抬起头,知道被他认出来了,估计在城中已经被他认出来了吧,只是不拆穿让她又跑了一段时间。 以他的霸道,能让她逍遥这一段时间已经很难得了。 江火啪的一声打掉他手,丢了个白眼给他,“不要对我用这一招,免疫啦!” 漓江长眉一挑,他记得这是第一次使用魅惑吧?免疫?对谁? 漓江伸手圈住江火,淡淡开口,“那个人是谁?” “什么?”江火茫然开口,什么谁? “免疫的谁?”漓江看她呆萌的样子,很想……咬下去! 想到便行动,低头张口对着红唇压了下去,江火蓦然睁大眼,怎么一言不合就接吻啊! 室内的温度在上升,江火气喘吁吁抵着漓江的胸膛,漓江松开红唇,有些留念的摩擦着唇,魅惑盯着她哑声道,“小火儿,本王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他一向自诩的控制力,在江火面前不堪一击,看到她无助的蹲在地下也不可能透露心事,他的心莫名疼,只想把她关在家里,狠狠宠爱。 可是…… “你什么时候能注意到我的存在啊。”漓江叹息。 江火脸色绯红,仰头瞪着漓江,自认为很有杀伤力的一眼,在漓江看来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他喉头一紧,横抱起江火走进内室。 “哎!你干嘛!”江火被扔进床里面,咕噜噜滚进去。 江火懵逼了,漓江不会急红了眼吧?这时候可不行啊,乱七八糟还没头绪…… 然而还没等江火说出个所以然,漓江已经躺下,微微闭上眼抱住江火,“乖!不要乱动,我困。” 江火身子一僵,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她呵呵一笑,漓江的眼眶青色,胡子也有几天没清理了,看起来和风流潇洒的漓王殿下不太像啊。 不过不妨碍他的俊美。 眉眼风情,侧帽风流,机智无双,惊才绝艳,这些完美之极的词语都是来形容他的,江火突然觉得自己何其幸运遇到漓江。 她伸手附上漓江的眉毛,眉如出鞘剑,却在眉尾稍稍柔和,看起来分外俊俏,这人怎么长得,连眉毛都这么完美。 江火嘴角弯成弧度。 突然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眸中含笑,“若是喜欢,可以天天看。” “想得美!”江火长眉一挑,“快睡吧!” 漓江轻吻了她额头,睡了。江火以为她满怀心事要很久之后才能睡着,结果闻着清贵的味道,直接睡了。 漓江睁开眼睛,望着江火,红唇还残留他的温度,他微微一笑,拥紧江火睡去。 他,连续几天赶路,确实困了。 这一夜平静,又透着不平静,最起码在城外驻扎的一千骑兵就闹腾的不得了。 大半夜都是睡觉休息的时候,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不,应该是三位! 一白衣女子美若天仙气质温婉,笑容甜美,另外两个双胞胎一红一绿。 她们三个骑着高头大马杀气腾腾而来,帐篷被马蹄踢翻了,露出里面光着膀子的人,顿时乱成一团。 “怎么回事!”豹子怒吼! 他一出声,只见一闪电忽然而至,啪的一声快如而凌厉抽在他身上,整个人被掀翻了! 豹子又惊又怒,“你们是谁!”那一鞭子以他的功夫居然躲不开!草原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群人?! 想道不久前来的那个天神一般的男子,他又打了个哆嗦。 他奶奶的!流年不流利倒霉的尽是他。 其他人一看纷纷躲开,只有一个骑兵唯唯诺诺过来扶他,豹子赞赏看了他一眼。 骨蝶居高临下看着他,那眼神赤裸裸的鄙视,“看见一俊美的男子没有?!” 靠! 这么笼统的概念,若不是他今天见了,知道个屁啊!可是他不能说,他回道,“见了,你是他什么人?” 骨蝶心中一喜,高兴道,“是他未婚妻!”终于找到他了,别以为你能跑掉! 居然让凤黑混淆我的视线,这下看你往哪里跑。 “他去哪里了?” “他去哪里我不知道,他留下一句话,天山之西,东山之巅,沧海尽头,无涯有涯。”豹子说道,这句话他琢磨一晚上,都没琢磨头绪出来,既然说留给这姑娘的肯定不是什么金银财宝了,只是这些地名他都没听说过。 只有这天山他以前听人说过,似乎是大陆的尽头,渡过一片深蓝危险海域才能到达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他没听说谁成功过。 骨蝶听了,脸色一变,和旁边两个说了一会话,就调头离开了。 时间快来不及了!这漓江肯定是故意拖延时间!该死! 三人快速离开。 来的快去的也快,留下凌乱的阵营。 一场分外无厘头的横冲直撞,恰好的改变了一些东西。 扶了豹子的骑兵回眸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第二天,中午时分,一向不睡懒觉的江火破天荒睡到日上三竿。 睁开眼入眼便是大片光泽肌肤,奶白色胸膛紧实又力又勾人犯罪。 江火呼吸一窒,抬头看向漓江,“呃,醒了啊。”江火尴尬的笑笑。 这是只从上一世分开后,第一次同塌而眠,身体自动找到最契合的位置,舒服睡了一觉。 漓江单手撑着头,慵懒的一笑,低沉的笑道,“已经中午了。” 说着手指绞着黑发,两个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江火一看便嫉妒了。 她头发平时非常注意呵护的,这家伙头发没想到也这么好,难道完美的人要从头发丝到脚趾头么? 江火想着就要坐起来,可是一动才尴尬发现她腿被漓江绞住了。 江大婶老脸一红,推着漓江胸膛,“你动一动。” 漓江魅惑脸上长眉一挑,“你确定?”说着身子一翻,顺势扑倒江火大婶,“这样行么?” 江火看着漓江不要命的诱惑她,有种蛋疼的感觉,“喂,出门左转是小绾馆,那里面……” 之后的话消失在唇齿之间。 江火大中午顶着红彤彤的香肠嘴进了金铃儿房间,然后被金铃儿狠狠嘲笑一番。 江火轻飘飘一句话就堵住她的嘴,“笑什么?等你什么时候得手再说吧!” “哼!我得手了,香肠嘴也不会是我!”金铃儿霸气掐腰。 江火表示佩服,之后蒙面找太医要消肿的药,还记得太医那诡异的眼神,看着她的嘴巴。 靠之! 江火顺便拎着药去找阿新,他在身体能动弹之后,就坚持搬回自己院子里了。 “阿新。”江火坐在床边。 “姐。”阿新弯唇一笑。 “哎,”江火揉揉他头发,清秀脸庞,干净的灵魂,和出水芙蓉似得让人喜爱,难怪金铃儿毒蛇会喜欢他,“自从带你出来之后,跟着我受苦,都没带你上醉仙楼吃顿好的,你说……” “姐,自从出来以后,我知道很多谷中学不会的,也知道爷爷让我跟你的原因了,你大概没发现,姐你就是个发光体。”阿新笑着说,“姐,你肩负太多,我只是遗憾不能帮你忙。” 阿新这傻孩子呦,跟着她吃苦受累被追杀,一不小心就丧命,简直悲惨,但还这么一心为她着想,江大婶爱心泛滥,一个劲给阿新喂药。 江火在众人房间里转悠一会,下午去司监,司监已经认识江火,都熟人了。 江火笑嘻嘻给他带十年女儿红,司监也笑嘻嘻收下了,“公子心好,名留青史啊。” 江火摆手,“我要那个名留青史做什么,司监啊,我打听个事。” “你说,”司监带路说着。 “哦,你们这里有没有天机老人的真迹啊?我之前翻看历史发现天机老人真乃神人也,所以很想见识他的真迹。” 司监一顿,想了想道,“这我要查查了,这样吧,有了消息我在通知你。” 江火点头,埋头进了房间,这下专门小民间来看,她就发现很多有趣的事。 比如那毒妇,原来是青楼姑娘挺着肚子上门欺负女主人,女主人委婉求全,结果被踩下主母之位,她一气之下和离! 男子不同意,他家财产都是女子的,他百般刁难不让带走,结果女子带着七大姑八大姨上门把男子大碎八块。 正史没有错,只是忽略了过程,写的很容易让人误会,而民间故事多半注重趣味性,也多半不实。 但唯一能确定的是,不论哪一种都有记录,可是她真心没有找到惊才绝艳的女子啊…… 天机老人是不是在耍她? 她忧愁的望着天,自从捡到那本重生故事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像是被偷窥似得,上厕所都有人监视你。 江火一路晃悠回行宫,不过这回被丫鬟成功拦住了。 “江公子!昨天喊你都没理我!”丫鬟掐腰气呼呼的。 江火眯眼一笑,“什么事?”金铃儿的丫鬟和金铃儿性格很像,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 丫鬟小桃掏出一封信拍在江火胸口上“给你,今天有人让我给你的,我不认得那人,昨天有个俊美公子找你。”说完就不耐烦走了。 江火失笑,拆开信封后里面长长一叠纸,洋洋洒洒写着忏悔书。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不该,不该离开主子,结果让主子独自去了其他地方,我万万没有想到主子神通广大,之后想找主子却找不到了。 我不该,不该离开主子,都怪我武功太低,没看紧主子,让主子失望了。 我不该………所以我为了报答主子知遇之恩,擅自做了决定,潜入骑兵中,等待主子一呼百应! 落款:凤白。 江火一路笑着走进院子,看着凤白的我不该…… 只是笑着笑着眉头却皱了起来,这凤白真的孤身一人进了骑兵中?以他的武功安全应该没问题。 只是他那跳脱的性子,怕是不太安分,还有什么为了主子着想?她有说要收复骑兵么? 若是她不收复,凤白准备老死在里面么? 江火摇摇头,但她知道暂时不会动骑兵,至少等金铃儿伤势好了再说。 “怎么了?”漓江突然出现在院子里,江火笑着把信给了漓江。 漓江看完也是一脸纠结,这个活宝不太靠谱,他考虑换其他人来? 江火似乎看出了他的思想说道,“凤白挺好,衷心逗逼。” 漓江想想凤白果然没什么优点,这样才安全。 江火拉着漓江坐下,关上门,面色严肃道,“漓江,我问你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漓江看着江火弄这么神秘,配合点头,“如实?” “好,第一个问题,你真是漓王殿下么?”江火脸蓦然凑近漓江,希望看到他不一样的表情。 就在今天看志异时候,她想到一件事,现在的漓江比上一世聪明太多了,行事更加莫测,江火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她或许来的世界并不是原来的世界? 或者这个漓江并不是她所认识的漓江? 所以她急吼吼跑回来验证。 漓江面色一顿,看江火好奇宝宝的样子,他无奈一笑,“你真的想知道?” 江火心瞬间掉进谷底,尼玛,这句话不是要揭示重大秘密的前奏么?她还要不要听? 要不要? 还没等江火纠结完,漓江已经开口了,“是。” 江火松了口气,“我就说——” “但也不是。” 江火一句话噎在喉咙,不知道该上还是该下。 接过漓江递来的水,江火没有喝,只是看着他,接着说啊? “在我小时候,”他莞尔一笑,“我丢了断记忆,我有记忆都是从漓王开始的。” 江火脸色一顿,没有记忆?“现在想起来了么?” “还在寻找。”漓江淡淡道。 江火心中像压了块大石头似得,没事说这种煽情的身世,她很容易心有愧疚的。 “那个漓江啊,我会陪你一起找的!”江火面色坚定,不就是记忆丢了么?人丢了都能找回来,更别说记忆了! 漓江面色一顿,他看江火玩的起劲,只想逗逗她而已……没想到她当真了? 他心虚的看着江火热泪盈眶的样子……算了! 顺其自然吧! 一直执着自己事情的江火,在任务清单上又添了两件事,第一,给漓江寻找丢失的记忆,第二,安慰漓江受伤的心灵。 所以当天晚上,江火洗手做羹汤,满满一桌子菜香飘十里,闻香而来的金铃儿都被江火一脚踢出去了。 她拉着漓江坐下,一壶百年女儿红摆上桌子,这酒还是从福利掌柜私房里扣出来的。 “尝尝我做的菜!”江火两眼冒火光。 此时,清风徐来,花前月下,美酒佳肴,俊男美女……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漓江拿着筷子半天没有下手,最后弱弱的问了一句,“能吃么?” 江火怒了,就在眉毛要飞出去的时候,漓江莞尔一笑,这一笑如百花齐放,连这院里的美景都黯然失色。 “美男计!没新意!”江火撇嘴。 “有用就成。”漓江笑道。 两人清风月下吃吃喝喝,最后在酒坛子咕噜噜滚下桌子结束。 江火脸色绯红趴在桌子上,雾眼朦胧,“来……在喝……王兄弟!” 漓江拢着袖子挑眉,“王兄弟是谁?” “呃……”神志不清的江火成斗鸡眼,指着漓江道,“美人!给大爷香一个!”说着就要扑上去。 江火经常男子妆容示人,所以司监上上下下都被她请遍了,青楼酒馆,还和他们彪悍的妻子拍胸脯打包票,绝对不碰姑娘…… 漓江接住满身酒气的江火,无奈一笑,看着彪悍无所不能的江火,居然沾酒酒醉,更何况这百年的女儿红呢。 打横抱紧房间,顺手关上。 “香儿,”江火在漓江怀里蹭蹭,“你好香,但是胸好平。”说着就伸手去摸。 柔嫩的手若无骨,滑进漓江衣服里面。 漓江面色一黑,平常在外面喝醉了也是这样?乱摸人家? 其实在来东炎之后,江火知道自己的毛病以后,都是滴酒不沾,平日里醉的也是人罢了,脑袋还是清醒的,在不计带上金铃儿,必要时打包回来。 只是今天江火真的醉了,一来信任漓江,二来想安慰漓江受伤的心灵,同是天涯沦落人,她小时候也是一片黑暗中成长的。 漓江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拉下不安分的手,谁知道江火竟然发狠,一把拽掉漓江的腰带,柳眉倒竖,“好你个阿香!竟然不从本少爷!” 漓江“……”难得口齿伶俐。 “乖!” “乖你大头鬼!”江火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跳下床推搡着漓江倒在床上,彪悍的骑在身上,得意一笑,“阿香小娘子,爷是不是比王兄弟更厉害!” 漓江衣服散开,露出大片光洁肌肤,仰面躺在床上,青丝散开了一大片。 江火狼眼一亮,乖乖,真是个绝色,以前怎么没发现? 漓江幽深的眼睛盯着江火,半会后一笑,笑的魅惑勾人,“这是你说的,爷,” 江火哈哈一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阿香比平时更加美艳,她摸着胸膛感叹,“真是好皮肤,可惜了” “可惜什么?”漓江好奇问道。 “可惜爷不能要你!”江火身子一动,似乎做的不舒服,感觉身下硌的慌,阿香腿真太硬了。 漓江脸色一扭曲,伸手扶住江火腰肢,低声道,“别动!” 江火脑袋开始晕了,眼神一张脸变成了两张,三张……江火砰的一声倒了。 彻底醉了。 漓江看着胸前娇艳的脸庞,只觉得定力完全不够用了。 苦笑一声,看着窗外的天空,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江火毫不意外的在漓江怀里醒来。 宿醉的结果就是头疼。 嘶—— 江火突然发现漓江衣冠不整,昨天好歹只是胸口大开,今天直接连上衣都没有了! 江火瞪大了眼睛努力回想,她昨晚有没有禽兽? 呃—— 江火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也衣衫不整! 她惊愕的抬头,漓江笑的优雅,“漓王妃早。”说着亲了她呆愣的脸。 漓王妃? 难道她昨晚真的禽兽了?! 不过漓江的身材真是好,露出半截身子也能看出常年习武,练出来的好身材。 江火突然觉得悲喜交加,怎么办,什么都忘了。 漓江含笑看着江火变幻莫测的脸,最后忍不住开口道,“你没强上我。” “哦,”江火松了口气。 “只是把我推到了而已。” 江火眸子一睁。 “扒拉我衣服而已。” 江火眼睛一闭。 “摸了我而已。” 江火躲进被子里。 漓江幽幽开口,江火立刻打断,“不要说了!我……我负责还不行么!” 漓江听到这句话,虽然反了,但不妨碍理解,他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了,他露出会心一笑。 “江火,” “干嘛!” “你说的不许反悔。” “一言九鼎!”江火待在被子里不出来。 “哦,我想说,不是你强了我,只是我上了你。” 被子豁然翻开,“漓!江!” 窗外的飞鸟惊飞,传来爽朗的笑声。 停在门口的金铃儿一跺脚转身离开,真是大清早秀恩爱! 但事实结果是,江火在漓江身上点了一把火,漓江并没有要了她,这一点江火还是很满意的,她把领子往上提提,遮住里面的痕迹,可也有遮不住的,比如脖子上的。 丫鬟小桃看江火的眼神都是一脸诡异,“你家主子呢?” “十方首领来了,公主去前厅了。” 前厅。 十方首领坐在下面,他们身后都跟着下手,金铃儿随意一扫竟然看了个熟人。 “上茶!” “不用!”豹子决绝,义正言辞道,“这次无论如何都要简见到可汗!” 金铃儿眼睛一眯,“如果我说不呢?” “那只好得罪了!” 这次豹子学会了,直接起身就走,在他眼里也没什么摄政女官,那都是屁!还不如圣旨来的实在。 当然圣旨他也不放在眼里。 “可汗!”豹子一路喊着,飞奔进寝宫,直接推门而入,进入内室。 可是里面空空荡荡一点人气都没有,豹子瞬间觉得不好,他们可能被耍了! 可汗金后向来宝贝女儿,上次被他打成那样都没出现,说不定早就金蝉脱壳了! 还什么爱女去命,是自己的命才对吧!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其他人也陆续过来,金铃儿最后不紧不慢的晃进来,眼皮一抬,“你看,不听我说话,他们不在你让我怎么请?” 众人怒视她,“你不怕我杀了你?我的兵马就在城门外,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是死的很惨,整个城都会因你而死。” “哦,说完了?”金铃儿不咸不淡说了一句,“说完就走吧,回到你们领土我不会动你,否则。”她笑嘻嘻道, “否则你们就死定了哦。” “你!黄毛丫头口气挺大啊,你爹一直想收复我们都没能成功,难不成你想子承父业?”豹子开口道。 “不不,我怎么会收复你们呢,我可不是我爹这么温柔。”金铃儿微微一笑,转身离去,最后在门口回眸一笑,“不信,来战!” 说道战字她气势陡然一遍,眼神犀利如鹰杵般,火红的衣裳逆光而燃烧,整个人沐浴在火中的雄鹰。 这,才是未来名震大陆,叱咤风云的铁血女将军,金铃儿! 江火满意的看着金铃儿,“小桃,看见没,你家公主以后必定腾飞。” 小桃一脸感动,“我家公主肯定是那种人,你可不许打我家公主的主意。” 江火一脸无语。 金铃儿挺直背直接进了阿新的房间,有些魂不守舍的看着阿新。 “怎么办?” “什么?”阿新疑惑道。 “俺吹牛皮了!收不回来了!”金铃儿扑通一声趴在被子上哭了起来,但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而已。 “呜呜呜,阿新,怎么办,他们要来杀我……人家要死啦!”金铃儿哭的梨花带雨。 阿新一惊,“谁杀你?” “就是那群十个滚蛋!” “我去杀了他们?”阿新天真的问道。 金铃儿脖子一横,“不用!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大家都不要过了!”说着猛然站起来,拽下头顶发钗珍珠通通丢掉! 一身正红色衣袍褪去露出里面劲装,整个人瞬间变成那个利落潇洒的金铃儿了。 她在那些东西上使劲剁着,最后雄赳赳气昂昂离开了。 她要去开战! 但是走路到一半,她才蓦然惊醒,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不管了! 金铃儿一走,阿新房间的窗户啪的一声被推开,江火托腮看着阿新手里握着珠钗,只想感叹一下,真是作孽。 枉她早上给金铃儿支招,结果这个不靠谱的居然忘了,最后就这么走了,可惜她没有看到阿新最后失神的状态。 “哎——”江火幽幽一叹。 她忽然感觉最近很闲,漓江每天定时消失一段时间,不用想都知道做坏事去了。 而那些未知未来的危险,通通被江火暂时抛弃了,所谓虱子多了不怕痒,现在危险多的江火都数不过来了。 索性现在一心提高武功,在撮阿新和金铃儿也是好事一桩啊,只是感觉他两路不会太顺利就是了。 江火这个无业游民晃完司监再次回到院子,她看见漓江悠闲的泡茶,动作优雅。 也许漓江知道?她一拍脑袋,之前怎么没想到? 笑嘻嘻凑过去,“漓王殿下,问你个事!” “漓王妃请说。”漓江优雅抵过茶。 江火一口灌了,漓江笑着说牛饮,江火才不管这些,“你知道两百年前,东炎有个惊才绝艳的女子么?” “惊才绝艳?”漓江想了半天问道,“什么才算惊才绝艳。” “呃,就是不同于寻常路女子的!” “哦!我知道两百年后的一个,”漓江笑了。 “谁?”江火歪头想到,这两个人难道有关系? “你啊,漓王妃。” 天哪,堂堂漓王殿下什么时候嘴巴这么甜了?! 江火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我说正经的。” 漓江悠悠道,“确实有个不同寻常人家的女子,不过……她的行为不容世俗,我也是看野史知道的。” 野史?江火脑袋里瞬间闪过各种珍藏版野史,隔壁寡妇的日子,隔壁老王的生活…… 难道那个惊才绝艳女人也是这样的?天机老人你特么逗我? 果然漓江不张口则已,一张口惊人,“她有四个相公!” 噗—— 茶水以弧度抛出,被漓江掏出的扇子挡住了。 “东炎的风俗,不用大惊小怪的,只不过如今男风强壮,女子娶夫比较少见,在当时很常见。” 江火点头表示理解,东炎彪悍不是她能理解的。 “嗯,那四个男子都是不同国家顶尖的存在,太子,王爷,首富,皇帝,都聚集了。” 那就差不多了,江火点头,不过这还真不是一般能耐,像她别说征服其他人了,估计漓江现在就能杀了她。 漓江淡淡看了她一眼,“可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他们互相残杀起来,直接导致国家战争,最后女子沦为千古罪人,因为她一个红颜祸水使万民于水深火热中。” “所以史记中没有她的影子,是为了抹去国家的不好历史?” 漓江点头,“每个国家基本如此。” 江火听完唏嘘不已,因为男人的一己私利,把过错推到女人身上,纵然女子有错,男子也不可能算然没有过错。 这种掩盖历史的做法,真是笨到家了。 江火突然凑近脸,笑嘻嘻问道,“你看我会不会坏了你国家?” 漓江细细端详她的脸,半会才说到,“首先你要是个红颜,但你只是祸水。” “去死!” 漓江遭受江火第一百零八次狮吼。 十方首领走了,没有带走任何东西,也没有如一开始说的要杀了所有人。 但金铃儿知道战争才刚刚开始。 十方首领不适合省油的灯,能做到这个位子都有各自优点。 他们这次来主要想试探爹是否年老不能管事了,若是年轻强壮说不定还能压制住他们,可是爹这次走了。 先前确实被人刺杀,那人伪装成江火样子,所以通缉令才会是江火。 所以爹这次真的受伤,但她明白,这座城是可汗送给她的第一份也是最后一份礼物。 这是他们皇族传统,她哥哥们也是如此,到一定年龄作为礼物送一座城池给你,有能力你便能守住,或者扩大领土,那就是你的能力。 若是不能守住,回来阿爹也养你,皇位却与你无缘,除非你揭竿而起也行。 总之,只要你有能力! 金铃儿身为女子并没有收到特殊待遇,要是较真起来,也可以说有,那便是江火。 可汗临走之前拜托江火帮助金铃儿,说明他不放心这个女儿的。 但是身为皇帝他更知道其中重要性,所以他走了,留下一座城和金铃儿。 金铃儿在众人面前大放厥词,并非没有道理的,十方首领虽然不服管教很久了,但彼此之间互相提防,自成一派,不能不去可汗当初分封就有这层意思。 有句话是,没有狼群追逐的羊,迟早胖死。 道理是一样的。 所以十方首领动弹胫骨的时候,也会考虑很多,不仅仅嘴上说说而已。 她有七个哥哥,每个人拒守一方,也是一方首领,只不过大小不同而已。 多年以来养精蓄锐已经成熟了,看来是时候动动了,从他们撕毁圣旨无视公主就能看出来,他们想反了。 即使不反也没关系,官逼民反呗。 金铃儿撕掉了追捕令贴上征兵启示,凡事来参军的,补贴从优,待遇丰厚,连带的家里一系列补助。 东炎本就是好战斗民族,一听补贴这么好,还可以打架,都纷纷报名,一时间挤满了人。 “排队排队!”小桃掐腰,手里拿着鞭子甩的啪啪响。 金铃儿正在兴奋头上,亲自坐在门口一个一个筛选记录,一天下来眼睛都花了,手腕都抬不起来了,顺便去太医带着活血化瘀的药,和阿新的药。 “阿新,怎么不点灯?”金铃儿一脸兴奋,推开门,可是里面黑漆漆一片。难道不在? 金铃儿放下药,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发现屏风后面有异样的声音,她走过去一看。 呃—— 金铃儿眼睛蓦然一亮,随后又想到什么,说道,“你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屏风后的阿新尴尬的穿上衣服,他洗完澡换衣服,突然金铃儿就进来了。 他不好意思出声,希望她放下东西就离开,谁知道她居然过来了! 他尴尬穿好衣服,走了出去。“这么晚了,又事么?” “顺便给你带药过来!”金铃儿在他身上一扫而过,她刚刚若是没看错,阿新看着瘦弱,没想到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种哎! 金铃儿毫不掩饰的眼神刺激了阿新,他脸一红,“那谢谢了,太晚了还是请回吧。” 金铃儿一想,阿新喜欢贤良淑德的女孩子哦,她不能待久,大家闺秀般回去才对。 想着她站起来微微一笑,笑容得体落落大方的走了。 阿新看着突然画风一变的金铃儿,也摸不着头脑。 金铃儿一走,阿新才发现桌子上还有药,仔细一看原来是活血化瘀的药,想到她红肿的手腕,阿新垂下眼眸。 金铃儿回到房间,喊来小桃,“你的粉果然好用!”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是吧,公主那粉才一文钱一斤!”小桃自豪的说。 金铃儿笑嘻嘻洗掉手腕的红色胭脂,根据江火提供第二种方法,她明天可以用这个借口去找阿新了,顺便加成好感! 她哈哈一笑,“有赏!” 十方首领拔了帐篷离开那天,凤白纠结蹲在帐篷里抓头,他究竟是留下来跟着走,还是直接找主子呢? 艾玛,好纠结! “大白!豹子首领找你!” “哎,来了!” 凤白来到豹子的帐篷,里面只有豹子一个人,他哈哈一笑,“你小子以后就跟在我身边混了!” 凤白一听,这感情好啊,说不定还能混个官坐坐,主子需要他在出一份力。 当既就点头答应了。 他回到帐篷时发现东西已经被打包好了。章子过来拍拍他肩膀,“老弟。帮你收好了,等会就走了!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老哥我啊!” 凤白笑着点头,这一切多顺利啊! 江火一早起来又收到凤白一封,我不该变忏悔信,信里表示他一定加油努力为了主子! 江火又把信轻飘飘甩给漓江,“你最近很闲么?” “不啊,过段日子我要离开,现在多陪陪你。”漓江笑着搂住江火,轻声道,“你要努力变强,我等你。” 江火嘻嘻一笑,“说的和生离死别似得,我会变强的,哦对了,有个事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武功尽失了。” “什么?!”漓江一惊把上江火脉搏,之前感受江火体内内力非常霸道,但是程度却低很多,还以为是她独特内功心法。 武功尽失… 漓江知道这几个轻飘飘字的重量,若非已经不在意了,谁能轻易说出来。 “是谁?”漓江垂下眼眸,有些自责,他竟然不知道这件事? “夜君天,不过这件事我自己处理。”江火抱住漓江腰身,僵硬的身子才舒缓一点,“你看我现在不也活蹦乱跳的,算是因祸得福吧,这件事交给我。” 漓江不可至否冷哼一声,居然是夜君天,他眼睛一眯,杀气必露,不杀他给他点苦头吃还是可以的。 当初就不应该放了他! 当日风雨国分裂,整个风雨宫殿人跑光了,而夜君天一个人坐在九层高台上的龙椅。 他说他并不爱江山,只是一心想毁掉罢了,他当时自有其他想法便放了他,没想到他居然毁了江火武功! 不可饶恕! 金铃儿连续两天跑过去亲自筛选人手,每天晚上跑去太医那里那活血化瘀的药,太医凉凉的嘲讽她,在用骨头都能化了,还化不了那一块血? 金铃儿不在意嘻嘻一笑跑来了,继续无意撞破洗澡的阿新,阿新也是无奈,最后干脆中午洗澡了。 然后一次两次忘记拿药,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就溜进阿新房间,看着睡眼朦胧的他说,我来拿药! 对小桃美名其曰,每天第一个见到就是我! 一来二去,阿新便也知道了,也配合着金铃儿……除了洗澡。 到了第四天,金铃儿中午自食恶果了,手腕真的肿了! 跑到太医那里,太医说药已经用完了! 金铃儿一蹦一跳跑到阿新那里哭诉,阿新莞尔一笑,变魔术似得拿出药,拉着金铃儿坐下,给她上药。 大概是第一次替人上药,以前都是替小猫小狗或者机关修修补补,所以折腾下来,金铃儿觉得手腕真的可以不要了,正好赖阿新一辈子。 阿新慌了啊,拉着金铃儿半夜敲开太医的门,虽然太医没有说话,可是阿新觉得那面具都结着寒冰…… “呼,终于好了。”阿新把金铃儿送回院子里,站在门口重复嘱托,“不要碰水,不要吃刺激的东西,晚上要早点睡……” “阿新!”金铃儿突然出声,四下寂静,风过无声,一轮明月从她身后升起。 阿新一愣“什么?” 金铃儿上前一步,凑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猫之势,啄了阿新脸颊,然后飞速关上大门。 呼呼,好热啊! 金铃儿单手扇风,眼神闪烁,即使想了一千次都比不上一次来的真实。 她背靠大门抬头看着月亮,从来没觉得月亮如此迷人过。 被偷袭的阿新呆呆站在原地不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呆,眼神直勾勾看着门板,似乎要穿透门板,看到某人一样。 脸上还残留余温,他有些茫然的抬头,月光正好。 做了亏心事的金铃儿一连几天不敢去找阿新,后来做了以后才后悔,她应该抓住时机问阿新什么感觉?答不答应? 当时阿新肯定愣住了,那时候最好哄骗的,哎,现在想什么都迟了! 要不然再来一次?金铃儿眉毛一挑,准备去问情感大师江火,之前所有招式都是江火传授给她的,当然费用不便宜! 你吃喝拉撒都在我家,你好意思找我要费用?江火淡淡看了她一眼就要关门。 所以第一回合,金铃儿败! 接下来江火根据阿新呆萌属性,定制一系列卖了阿新做饭钱的计划,交给金铃儿实施,金铃儿一用,果然神效! 于是费用又翻倍了,也就没了第二回合。 金铃儿敲开江火的大门,发现漓江也在院子里。 “哎,来的不是时候啊。”她伸头一看,笑嘻嘻挥挥手就要离开。 “直接说吧,有什么事?”江火道。 “哦!是这样的!”金铃儿偷偷摸摸把江火拉到一边,犹豫道,“按照你给我的计划,我偷亲阿新之后……这几天不敢去见他了,怎么办?”金铃儿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已经得手了?这么快!”江火神奇的看着金铃儿,原来以为两个磨蹭的性子不知猴年马月,原来金铃儿这么主动。 “进一步关系就好,剩下的就要看他的了。”江火狡黠一笑,这时候的笑容和门口卖菜聊八卦的大妈表情如出一辙。 “来来来,这样……在这样……”江火在金铃儿耳朵边稍稍道,金铃儿眼睛一亮,不住点头。 江火拍拍她肩膀,给她个坚定的眼神,“去吧!少女!” 金铃儿身子一挺,严肃的点头,然后离开准备实施第二套计划! 江火抱着胳膊笑了笑,不知道是对是错,不过看着两个小辈能凑在一起还是不错的,也不是妾有意郎无情。 一转眼就对上漓江似笑非笑的表情,江火尴尬的笑笑。 她知道漓江武功高强,和金铃儿说的那些计划,他有心都能知道。 他这个表情就是已经知道了吧……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漓江淡淡开口。 有么?江火一思索,最近有什么重要的她不记得了? “天机……”漓江开口提醒。 靠之! “金铃儿,你回来!”江火蓦然想起来,还真有一件事没问金铃儿,她转身就追了出去。 漓江无奈一笑。 “主子,”身后突然出现一黑衣人,递上纸条。 漓江拆开一看,脸上笑容收敛,渐渐消失,手中用力纸条灰飞烟灭。 “回复下去,我会去。”漓江负手而立淡淡道。 “是!” 话说金铃儿得到江火这个情场老手的指点,屁颠屁颠回到房间,把身上金玉珠钗通通拔了,褪下劲装换上素白衣裳,在略施粉黛。 完美! 镜子里楚楚可怜的没人出炉了! 金铃儿五官深邃,带着野性的魅力,换上风国女子的衣裳别有一番风情。 她对着镜子拈花一笑,兰花指一翘,眼中精光一闪,“看我不收了你!” 旁边的小桃浑身一抖,公主这是着魔了么? 金铃儿之前已经打听好阿新的日常行走路线,不知道他太死板还是太痴呆,每日行走路线都是一模一样。 曾经有人戏耍他,把平日里他经过的路给封了,结果他随手招来巨大红色大蛇托着他过去了,吓得那人再也不敢做了。 小桃伸出脑袋,看见走过来的阿新对着金铃儿招手。 金铃儿捏着手帕扶风若柳似得有过,白色手帕豁然扬起飞到阿新脚底下。 金铃儿一回头。 阿新正在思索最近新制作的机关,也就是上次使用的巨蛇,这东西只有他平日里需要才使用,而且次数有限威力不够。 若是遇到强大的敌人根本不够看的。 而最近一直在寻找思路,突然眼前白光一飘过,他脑袋豁然开朗,面色一喜就转身跑回去了! 跑了… 跑了! 金铃儿准备回眸一笑的动作变成了望夫石也没见阿新回来。 小桃唏嘘一声,蹬蹬蹬跑过去捡起手帕递给金铃儿,“公主,给。” 小桃的眼神是可怜的,金铃儿恨恨一跺脚! 转身去看征兵的情况了。 因为心情如雷阵雨般暴躁,接下来报名的人被金铃儿一阵狠狠折磨。 “叫什么名?”金铃儿冷冷问道。 “张三!” “你咋不叫李四!”她拍桌子。 旁边一人弱弱举手,“俺们是李四。” 砰! 一张桌子毁了,尸骨无存。 来报名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什么了,虽然公主脾气暴躁了点,态度恶劣了点,力气大了点……但补贴还是不错的。 所以人不见减少反而一直在增加。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金铃儿冷哼一声,阿新这个木头脑袋,她都表白心意了,居然还无动于衷! 难道他真的不喜欢她? 想到这里金铃儿心中一阵酸涩,算了!他既然不要我,有的是人要我! 金铃儿眼中闪烁精光,看来只能使用终极绝招了。 小桃在一旁摇头,哎,公主又傻了! 江火找到金铃儿时,她正难得的大家闺秀趴在桌子上写字,江火一阵惊讶,“你居然在写字?!” 难道因为她随口说的,阿新喜欢大家闺秀她就开始文静起来了? 金铃儿白了她一眼,继续她的鬼画符字体。 江火绕道她身后低头一看,嗯,孺子可教,也就比富贵儿的字好上一点,她果然想多了。 “我来问你一件事。”江火抽过她写好的纸张。 “说!”金铃儿说的杀气腾腾,眼睛闪着兴奋又诡异的光芒,江火挑眉,“你皇家陵墓在哪里?” 金铃儿冒着黑烟的眼睛终于恢复正常了,她停下笔疑惑问到,“问这个干嘛?” “有些事需要去验证一下。”江火一笑,天机老人的事她只告诉漓江一人,知道的人多了或许不是什么好事。 金铃儿一番白眼,笔杆子一推,“呐!过几天就是我生辰了,到时候你……”她笑嘻嘻伸手。 “保证给你惊喜!”江火想到了什么神秘一笑。 “不贵重,太普通我都不要!”金铃儿顺着杆子爬。 江火知道金铃儿毒蛇又无赖的德行,也不知道温柔的金后怎么养出来她的。 所以赶紧打住,“停!包你满意就是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好吧,看在你诚意满满的份上,”金铃儿起身整理手中请柬,然后以极快速度冲向门口,“可是我不知道!” 江火眉头一挑,轻松跟了上去。 最后在阿新院子门口才停下来,金铃儿把请柬递给江火,“帮我送进去,还有,陵墓我确实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来奇怪的传统,位置只有每任君主知道。” 江火瞬间头大了,早知道直接问可汗了,现在可汗不知道跑哪个犄角旮旯里了,她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认命的把请柬送给阿新,他正蹲在院子里背着门口,手里不知道在捯饬什么,连江火进来都不知道。 烂漫的梨树下,青衣少年蹲在地下,梨花幽幽落下缠在他发丝之间,侧颜认真看着手里的东西,垂下的睫毛根根纤长,半会,似乎发现了什么,嘴角绽开清澈又柔和的笑容。 这笑容太甜蜜了。 江火微微一笑,轻轻放下东西离开了,不忍心打扰阿新。 痴迷于机关术,人情世故却一窍不通,以后要么被世俗污染,要么保持单纯一辈子。 金铃儿,你会选择哪个? 一晃几天过去,这一晚灯火辉煌,大红灯笼随风摇曳,城楼上的旗帜古荡。 今天是个好日子,也是个不好的日子。 接近七天的征兵结束了,收拾东西卷铺盖都被赶去守城门,加固城墙构建防御体系。 大量的箭矢兵器投石机大炮被运上城门,他们都是魁梧有力的人,一个人能吃十碗饭那种,可是几天下来都被累成狗。 所以今晚金铃儿笑嘻嘻宣布,今日流水席供大家吃喝高兴! 众人欢呼! 江火拿着红色的衣服为金铃儿披上,衣服领口绣着精致的花纹,长长后摆收腰垂坠,腰间莹莹半月一枚。 “这是什么?”江火指着玉佩笑道。 “这是我啊!你看这半月就是我,和月亮一样美!”金铃儿眼中闪着光芒。 江火往桌边一坐,笑道,“那我今晚给你做陪衬吧。” 一旁的小桃嘻嘻一笑,“公主这是要选……” “小桃!”金铃儿突然呵斥出声。 小桃猛的闭嘴,眼睛乌溜溜不敢吱声了。 江火单手扣桌子,眼睛在那玉佩上停了很久,才微微一笑。 阿新啊阿新,这次轮到你选择了。 入夜,行宫门口流水席不要钱似得往外搬,整条街道都站满了人,都伸头巴巴望着,他们平日里可吃不到这些好东西啊。 虽然他们豪放,公主也随意大方,可毕竟身份等级有区别,不是人人都像江火阿新这么幸运的。 小桃拍拍手示意众人可以吃了,顿时热闹起来,推杯换盏醉生梦死。 行宫内金铃儿邀请留下的有身份地位的贵族豪绅,端起酒杯说了一大串别扭拗口的开场词,然后干了。 那都是小桃硬逼着她背下来的,好歹磕磕巴巴说完了。 “好!” “公主好酒量!” “我们敬公主一杯!” 众人起身,在金碧辉煌宫殿里对着高位的女子喊到,“祝贺公主生辰!” 声音整齐回荡在大殿里,夜明珠下金铃儿模糊了眼睛,但只是一瞬又吊起眉毛,“来!” 这是她第一次自己操持生辰,第一次这么多人替她过生辰,第一次她下决心想做一件事。 这些人不见得人人衷心祝贺,可是她不在意。 她微微一笑,脸色酡红美如夏花。 来的人其中不乏有相貌好家事好,身材棒的男子,他们看向金铃儿的目光带着炽热……和占有。 先不说金铃儿公主的高贵身份,就是这个人也美得不可方物,皇家的子女一向貌美如花,只不过这一代只有金铃儿是女子。 现在她还是这一城之主,他们在这里根深蒂固盘根错节不可能离开,所以交好城主实在是上上之策啊。 一旦他成功了,以后就算再城里横着走都没问题。 一男子想着就热血沸腾,立刻站了起来,同时刻起来的还有其他几个男子。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火花噼里啪啦开花。 其他人只是处观望状态,眼睛不时扫过下手第一座位,漓江的位置。 有些见多识广的都知道那是漓王殿下,风国的漓王殿下现在在大陆梦中情人排行榜是第一位,而苍梧才第七。 在风雨分裂之后,屈居第二的风国自然升为第一了。 决定的相貌,绝高的位置,绝对的权利,关键是人家还洁身自好,身边从来没有花花草草莺莺燕燕… 可是他们扫过漓江身旁的女子,轻轻咳了一声,示意身旁的女儿收敛一点,可是在座的女子眼窝子都掉在漓江身上了。 太完美了! 不过她们更加矜持,没有直接起来,听说风国的女子都是温柔的,她们要不要也温柔一些? 一时间平日里彪悍无比,单手捉大牛的女子,都开始温声细语矜持起来,他们的爹只觉得一阵惊悚。 江火脸皮一抖,看了眼那些女子,眼风扫到她就是凌厉的刀子,落到漓江就是温声细语的呢喃。 江火对漓江微微一笑,漓江对江火也微微一笑,两人默默对视眼里似有深情,那些玻璃心的姑娘只听见噼里啪啦一阵玻璃碎掉的声音。 再说那些男子不是女子那般,直接走了过去,五个男子排成一排齐声对金铃儿伸出酒杯。 坐在江火隔壁的阿新微微仰头看向金铃儿,掐好金铃儿也看了过来,两人目光一触即开。 金铃儿咳嗽一声,打量那五个男子,第一个魁梧是魁梧,但是太高了估计她才到他胸口吧。不行不行。 第二个身高正好,可是太丑了吧?鼻子怎么不挺? 第三个脸是好看了,可是你的眼神怎么色眯眯的!一点不清澈,不行不行。 …… 金铃儿在一心里把五人从头到脚评论一番,到最后发现她都在用某人的标准衡量他们。 心里一阵挫折瞥了眼阿新,他端正的坐着没有一点表示,平日里她喜欢安静的阿新,可是此时却有些恨了。 不行! 她猛的站起来,沿着九阶玉阶走下来,眼睛似乎在打量面前的人,他们面色一喜! 金铃儿走到五人面前,见阿新还没有表示,脸上闪过愤恨。 “五位,本宫虽然是公主,可终究是女子一名,你们都是一表人才,所以这杯酒换本宫敬你们!”金铃儿又干了。 那些没有上来的心里后悔啊! 之后金铃儿就在下面陪着众人喝酒,一杯接着一杯,最后不过瘾灌了坛子上来,那五个男子也陪伴金铃儿身旁,走到哪里都跟着,不时的劝酒。 金铃儿觉得一向酒量好的自己有些醉了,也许醉的不是酒吧。 “你不去?” 阿新被江火突然叫回神,“啊?你说什么?” 江火叹息一声,指着金铃儿道,“你知道东炎国,女子可以娶夫么?” 阿新茫然摇头。 江火看着不争气的阿新,扶额道,“错过这次你就没机会了。” 十方首领回到领地以后,已经大张旗鼓的招兵买马了,这很明显他们反了。 当然其中也有按兵不动的。 而金铃儿就是点燃这次火焰的主角,所以他们下手的第一对象很可能就是金铃儿,更何况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呢? 这次招兵买马看似顺利,其实远远不够,没有城中贵族豪绅的支持,这座城连带方圆万亩草原所属于金铃儿地方,都是不稳定的。 就像爆竹一样容易点燃战火。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金铃儿之前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知道经过多少日日夜夜抓耳挠腮才想出来的办法。 最后一拍大腿就决定了。 决定了什么? 未来! 江火又叹息一口气,她发现今晚叹气非常多。 漓江淡淡一笑,大手不经意间握住她的手,凑近了低声道,“顺其自然。” 江火抽回手,托腮。 顺其自然说的轻松,金铃儿今晚的架势分明要做个抉择,到底是江山还是美男……好难的问题啊。 江火低声对阿新道,“今晚金铃儿会选择他们一个或者多个作为夫婿。” 阿新蓦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江火,“真,真的?” 江火重重点头,一脸认真。 阿新脸色纠结,握紧了袖子里的东西,这个他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可是金铃儿居然会这么选择…… 也是为了这个城吧,为了证明自己心愿献出自己。 阿新被江火一点就通,他呆呆的又愣了起来。 金铃儿一圈下来已经有些走路不稳了,她现在众人面前,一抬头说道,“现在,我要宣布一件事!” 众人停下筷子,终于到重点了么?他们都是有备而来,来之前家里聘礼都准备好了,他们预料准了,公主会为了守护城而选择他们,毕竟可汗的几个儿子都是这么干的。 阿新面色一紧,身子做直了,欲起不起。 金铃儿眼睛扫到了,停了很久等着阿新起来,然后跑到她面前认真的说,我喜欢你! 那样她立刻抛下一切跟他走。 可是等到众人都疑惑的看着她时候,阿新还是一动不动。 金铃儿垂下睫毛,轻声道,“我今天会选择夫婿” 轰! 说完以后,金铃儿觉得自己心房一块坍塌了,脑袋一晕身子就倒下了。 其中一个男子接住她,深情的看着她。 金铃儿忍住想吐的感觉,没有推开他,“所以我选择的就是……” 金铃儿每说一个字都很艰难,当说完一句话的时候,蓦然感觉脊背都潮湿了。 阿新坐在位置上,若是细细看会发现他已经蹲起来了。 众人屏息凝神等着结果,江火悠闲的用筷子戳着猪蹄,眼睛凶狠的看着漓江。 快想个办法啊!江火用眼神传递消息。 漓江眉头一挑:答应我三件事! 江火:强盗!一件! 漓江:两件! 江火:成交! 砰! 就在江火点头的瞬间,阿新以一种超越人体极限的方式飞了出去,地面是光滑的,所以他哧溜一声滑了出去,然后很巧的停在金铃儿脚下。 江火一抬头,看着清雅无比,实则腹黑冷血的人,暗暗夸赞一声。 阿新一抬头对上金铃儿俯视的眼神,他就要低头,发现袖子里的木盒子滚了出来就要去拿。 却有一只手更快的捡起拿东西,还没动阿新开口他就啪的一声打开了盒子。 咦!他惊讶一声。 之间那盒子里小小的紫色东西,他正要拿出来细细看,结果阿新从地下一跃而起就要抢过盒子。 那人身子灵活一转,阿新便落了空。 阿新身子还没有发育完全,所以个子上完全不是对手,那人戏耍他,眼里笑意盎然。 “你能够得到我就给你!”他笃定这个弱鸡拿不到,所以今天只能让他们欺负着玩,就当是意外游戏好了。 阿新脸色黑沉,那个东西是他要送给金铃儿的! 谁都不可以碰! 他微微后退冷冷一笑,那人被他莫名其妙的笑容弄的浑身发冷。 这小子傻了么? 阿新深深看了金铃儿一眼,五指一张,宽大袍子下露出修长五指和猩红的绳子。 “不要!”金铃儿蓦然大喊,挣脱开男子的手臂就扑了上去,这一扑她用尽全身力气,生怕晚了一点阿新就犯傻。 面色冷漠的阿新突然诡异一笑,没有去解开绳子反而伸开双手,等金铃儿一个猛子扑进阿新怀里,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她对上阿新含笑的眼神,“你……” 阿新此时仿佛被附身,化身冷漠无情的神抵,但他突然一笑,低头便吻了下去。 金铃儿蓦然瞪大眼,众人也蓦然瞪大眼,小桃笑嘻嘻眯着眼,江火笑眯眯看着拥抱的两人,微微一叹,“你看,这不是成了么。” 漓江给她夹菜,表示她说的对。 那五名男子很快反应过来,大步上前就要弄死阿新。 阿新突然抱着金铃儿腰肢微微一退,手中响指一打。 沙沙沙—— 一阵摩擦声过后,一头巨大的红蛇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们吓得躲在侍卫身后,有的拔剑相向,锅碗瓢盆一阵乱响,顿时乱成一团。 阿新带着还沉浸在梦里的金铃儿跳上蛇身,眨眼之间便失去踪迹。 江火戳戳漓江胳膊,满眼羡慕,“你看,多浪漫啊。” 漓江微微一笑,拉着江火就不见了。 阿新抱着金铃儿进了她的房间,她已经醉了,而且神志不清了。 阿新清秀的脸在月光之下显得格外成熟,他低头吻上金铃儿红润的唇瓣,软软的,火热的,和她的人一样。 阿新本来想浅尝辄止,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停不下来了。 金铃儿闭上的眼睛一颤,怎么办?她心里着急啊,装睡不了了! “呵呵”突然阿新浅笑,手指抚摸她鲜红的唇瓣,目光在她脸上一阵一阵掠过,最后手掌附上心脏的位置,原来这里还多了个人呐。 金铃儿终于忍不住透透掀开一条缝,瞬间对上阿新幽深的眼睛…… 次日,大清早阳光甚至还没有出现,小桃的声音就穿破空气,刺进众人耳朵里。 江火无奈的揉揉耳朵,一脚踹开某个强行耍浪漫的某人,穿好衣服就去金铃儿屋子里了。 昨日阿新一场蛇现一闹,众人都不欢而散,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事,看小桃的样子应该不轻吧。 江火推开金铃儿房门,金铃儿就像炮弹似得冲了过来,一旁的阿新就要伸手拦截,但看到江火又微微一顿。 金铃儿抱住江火转头对阿新眨眼道,“我不扑江火,只扑你。” 阿新脸色一红。 自从昨晚确定关系以后,金铃儿就像脱了缰的野马,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两人看起来,阿新更像是小媳妇。 金铃儿可怜兮兮对江火道,“大姐,你要帮我!” 江火嫌弃的推开胸前的某人,长眉一挑,“怎么了?” 金铃儿苦巴巴的说着,原来今天一早,那些贵族豪绅纷纷撤资或者直接不干了,禁闭大门不开。 “肯定是昨日下了他们面子,所以示威了。” 阿新的出场和离开都有些诡异,但不妨碍他们无声的抗议。 “现在防御公事都停了,虽然有继续乖乖干活的,但还是跟不上进度啊!” 江火揉揉金铃儿的头发,“我同情你,听说金陵的罗燕花开的很美,我准备去看看。” “哇!江火你没人性啊!”金铃儿挑开,指着江火怒骂,然后自然而然跳进阿新怀里蹭着。 果然还是阿新怀里舒服啊!金铃儿窝在怀里不出来了。 江火对金铃儿的动作嗤之以鼻,抱着胳膊说道,“我有个好办法。” “你说!” 东风府处于行宫不远处,算是贵族起价家。 不过这只是他们自己这么说,他们是某天从外面搬进来的富贵人家,至于是不是贵族这个无人考证。 “爹,你说公主真的会亲自来道歉?那可是公主!”东深问道。 他就是抢了阿新东西的那个男子。 他爹一脸沉吟,最后拈胡子冷哼,“那又怎么样,我们是贵族,荣誉不了侵犯的贵族!” 东深心里不以为然,昨日还让我讨好公主,好成为东床快婿,现在就拿名誉说事。 果然人越来注重的越肤浅。 他懒得和他爹唠叨,转身就去找心中漂亮的人了。 公主漂亮是漂亮,可以太辣,而且位置太高,他以后娶了她还不和娶了母老虎一样啊? 所以他乐的见公主找其他人,反正他不在意。 他兜兜转转最后进了青楼,没有个老鸨打招呼直接熟门熟路进了小美人的房间。 他稍稍推开门,脸上带着笑容,他要突然出现在吓他的小美人。 说不定小美人就扑他怀里来了。 “呵呵呵,公子真坏!”语气九路十八弯,极尽曲折娇媚,东深的火气腾地一声点燃了。 这不是他的小美人的声音么!谁这么大胆竟然碰了他的女人?他不是交代老鸨不准美人接待任何人么! 他一脚踢翻屏风,入眼的情况更是让他火冒三丈。 “你!”他一脚踢飞小美人,露出她身后的两个“男子。” 呃—— 东深男子一蒙,眨眨眼确定眼睛没花之后,赶紧跑去扶起小美人,然而小美人已经被他踢晕了。 “哎,东兄台真是不懂怜花惜玉阿”。江火可惜的摇摇头。 东深看着已经破相的女人,怜惜的摸着她脸,转头道,“你们想做什么?” “哦,是这样的,你爹停了给我们的兵器制作,没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是打仗了,连兵器都没有,多丢脸!”金铃儿无辜摊手。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那你应该去找我爹,公主殿下!”东深咬牙切齿。 “不用客气,出门在外!”金铃儿随意摆摆手。 江火看两人也闹够了,随即正色道,“我们带着诚意来的,你要不要考虑下?下任家主?” 东深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大哥才是下任家主!” “哦,真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你,所以给你带来好处看来是用不上了,金铃儿我们走吧!”说着两个人就要走,正在她们踏出房门那一刻,东深说话了。 金铃儿和江火相视一笑。 和东深他爹相同的,凡事停了给公主府供应东西的贵族豪绅,都在一面伸头看公主有没有来,一面看其它人动作。 毕竟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都得罪公主,公主也不能拿他一家开刀不是? 其实里面除了少数的贵族,其他大多数是商人。 商人最注重利益,在贵族示意,和自己私心作祟下,他们也选择停止。 最好公主能把价格给涨一涨,在涨一涨。 江火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正是下午,漓江正在院子里提笔写字,最后吹干了交给江火,“关键时候让金铃儿打开。” 江火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从来没下午见到过他,随问道,“你有心事?” 漓江伸手手摸摸江火的头发,安抚似得说道,“我要离开一段日子。” “多久?”江火问道,她知道漓江要离开一段时间,可是她有预感这一离开不知何时再次能见到了。 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不要担心,或许一个月吧。”漓江眼神一闪,手指拂过她的面颊,低声道,“江火,等我。” 江火看着漓江俊美的脸,突然浓浓失落感袭来,她伸手抱住漓江腰肢,“记得早点回来,我等你。” 漓江笑着看着窗外。 空荡荡的宫殿,冰冷的床沿,没有温度的暖和江火最后别扭的起床,抱着被子就去了金铃儿院子里。 把她往床里面一踢然后躺下。 被半夜突袭的金铃儿刷的一下蹦起来,等看清楚是江火后柳眉倒竖,“喂!漓江走了你就来我这啦!” 江火认真的点头,“他在的时候,不会让我来的。” 尼玛! 金铃儿想把江火踢下去,最好踢回她院子里,可是看着江火明显失落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改了。 她躺下钻进江火的被子里,小声到,“江火,你不用难过,你看我和阿新多幸福,你就幸福了。” 江火把金铃儿捅回她被窝里,翻身对着金铃儿。 靠之,我好心帮你们促成好事,现在来磕馋我。 金铃儿嘻嘻一笑,“我知道那天是你帮我们的,所以我会报答你的呦,想想要什么?阿新除外。” “陵墓的位置啊。”江火翻身说道。 “非要陵墓位置做什么,我告诉你我爹的宝贝藏在哪里吧!” “总之不会挖你家坟就对了。” “等我写信给爹问问吧。” …… 两个女孩,一张床,一束月光,在彼此的呼吸中渐渐睡去。 站在门外的阿新,呆呆的抱着被子又回去了……铃儿说她晚上做噩梦,要他睡外间被她…… 可怜的阿新就这样被放鸽子了。 次日,江火起床发现又动不了了,睁眼一看,呵呵,金铃儿和五爪熊似得抱着她,嘞的她难受。 “金铃儿,快放手,要被你压死了!” 金铃儿迷迷糊糊翻个身继续睡,江火看着睡梦中的金铃儿也很可爱,狡黠一笑穿好衣服窜了出去。 等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居然是阿新,他一身青衣,清秀的脸上笑容清澈,姐说金铃儿找他有事。 他一进门就看见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金铃儿,他悄悄走过去,进来的小桃被他指了出去。 小桃一抹眼泪,公主终于苦尽甘来了!她要去做好吃的犒劳公主! 阿新坐在床边看着没有睡相的金铃儿,在深刻的思索自己内心,从和金铃儿的相见,那个刁蛮任性的公主没想到会喜欢自己,而自己心里不知何时已经被她装满了。 现在看不了金铃儿在他面前晃悠,他做机关的时候好几次都失神了。 看来自己真的喜欢金铃儿了。 她粗暴,无礼,野蛮,凶猛……可自己偏偏着了魔。 他想到最后微微一叹,掏出小木盒子从里面拿出紫色的东西,小心翼翼的套在她手指上。 紫色手环被打磨的光滑无比,紫色的蝴蝶于上翩翩若飞,套在白皙修长的手指上非常合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的金铃儿动了动手指。 那手环竟然折射出璀璨的颜色,竟然是琉璃镶嵌进了。 金铃儿身为公主,从小接触的金银财宝精致东西不知多少,可是这普通的东西在她看来,是任何东西都比不上的。 她把手环握在手心,紧紧握住,“阿新。”她低声道。 “嗯?”阿新清澈一笑。 金铃儿主动献上香吻一枚,“这是奖励你的!以后不准给其他人做这个!” “是,我的公主殿下。” 行宫内温情脉脉,行宫外有些微妙。 ”据说东家大少爷居然是个不能生的!” “啥!真的假的!” “这玩意能瞎说么!” 巴拉巴拉…… 不知何时起,还在观望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都不知所措。 东家大少爷不能生养!开什么玩笑,人家去年大张旗鼓娶了妻子呢! 什么!为了掩人耳目? 那人家还生了儿子!你看都一岁多了! 什么!那是抱养的? 怎么可能………… 这种流言蜚语越来越多,和下了油锅的水珠似得,第二天风大少爷出门就接受众人眼神的洗礼,眼神停留在玄妙的位置。 风大少爷感觉胯下嗖嗖的吹着冷风,让人打听一番之后勃然大怒,发誓要找到散播流言蜚语那人! 又有人说了,那是故弄玄虚! 我不信!任何一个男人都接受不了这个月侮辱吧! 什么!你舅舅的儿子的小妾的弟弟的朋友是风大少爷手底下当差的?此话当真? 于是乎,风大少爷的流言蜚语满天飞,风家主出门都能被流言砸到脑袋,这几天风大少爷一直阻止家主出门,一遍查找到底是哪个缺德干的。 结果被家主怀疑,家主的马车还没经过一条胡同就打道回府,直接进了祠堂请了祖宗家法,命令风大少爷跪下。 “说!是不是真的!”家主气的发抖。 “冤枉啊爹!”风大少爷直喊冤枉,心里却在想到底是谁走露这个消息?他明明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连妻子都不知道他不行。 就连洞房的时候,都是灌醉了新娘子让他贴身侍卫上的,只是谁要害他?! 他一阵惊怒。 “真的?”家主一顿鞭子下去以后稍微清醒一点了,他也不相信大儿子竟然不能生育,不能生育的家主要他何用! 而且儿子确实已经出来了,这流言蜚语也许不可信呢? 正在老爷子气小了点的时候,突然从祠堂门外扑进来一个女子。 正是风大少爷的妻子,原来是富贵人家的女儿。 她哭的梨花带雨,进来抱着老爷子腿,“爹,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干的!我真的不知道!” 东炎的民风虽然随意,男女婚配自由,可是不忠心的妻子在这里同样要被淹死的,所以她听到老爷子要处置相公的消息,急忙的飞过来希望老爷子能网开一面。 毕竟她是富贵人家出声,老爷子怎么也不会把她杀了吧? 风大少爷眼睁睁看着蠢女人一句话出卖了他,出卖他苦苦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 “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行就不行,干嘛要假装呢?你知道得对孙子有多疼爱么,到头来没想到是个西贝货色!”东深道? 说道这个老爷子就火冒三丈,险些把自己烧了! “来人!把那兔崽子带过来!” 一岁多的孩子被带过来还纯真的咯咯笑着,张开手要爷爷抱,老爷子把被子一裹,使劲往地下一扔。 一声蒙响。 咯咯笑声停止了。 女子眼珠子一番也晕死过去,她的孩子啊! 孩子并不是亲戚家抱的,确实是女子和侍卫生的,天长日久的,女子总会发现一些端倪,后来发现真相之后痛不欲生,在后来和侍卫情愫暗生,珠胎暗结。 风大少爷一屁股瘫坐在地下,没了,一切都没了! 爹最恨别人骗他!而且还是这种事情,他知道爹对这个孙子简直捧上了天,结果还是弄死他了,现在轮到自己了吧? 东深在一旁嘚瑟的看着,活该!让你平日里耀武扬威,现在这个下场就适合你,他对大少爷讥讽一笑。 不出意外的,老爷子没有把他从族谱上出名,只是把他关进院子里不准出来,而女子被他赶出大门自生自灭去了。 东家自称贵族,所以一切吃个用度按照贵族标准来,由此可见家底非常丰厚,但是因为东深有个厉害的娘亲,所以家族里只有他们兄弟两。 可惜都是脓包一个,所以平日里争锋相对不在少数。 “切,不就是比我先出来那么一会么!嘚瑟什么!” “呵呵,一会就够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他们兄弟对话经常这样,然而都是东深以失败告终,然而这次简直咸鱼翻身呐。 他不知道公主怎么知道大哥不行的,但是连这么隐蔽的事都知道,公主一定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他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公主府,顺便感谢她。 老爷子因为被气得不轻,又亲手杀了孙子,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带了一年日日月月都抱着睡觉的孙子,就这么死了。 老人实在受不住一卧不起,自此诺大的家产就落到东深手里了。 东深那个高兴啊,急忙把青楼里的美人接了回来,以前爹不让,现在他快死了!他就无忧无虑了。 老爷子听说这件事,一口血吐了出来便陷入昏迷,最后呜呼哀哉了。 东深刚刚娶了小妾就死了爹,实在相冲啊,他想了想给他老爹身子一卷,埋在祖宗坟里面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给公主提供的物资又恢复了。 江火看到东深做的事以后,直夸他是个人才,她们只说:大少爷不行,这五个字。 结果东深能整出这么多花样来,虽然感觉有点缺德,但比起打仗还是划算一点。 “哈哈哈,其他人已经陆续在恢复啦!”金铃儿一拍大腿,阿新嘴巴一裂,金铃儿拍的是他大腿。 于是,除了大少爷妻子娘家拒绝为公主府提供任何东西意外,其他人都看着脸色下手。 他们内部并不坚固,甚至漏洞硕大,他们盯上了东深主要因为他对金铃儿没兴趣,所以她们才对他有些兴趣。 在知道他家族基本情况时就差没放鞭炮庆祝了,真太尼玛适合了。 后来她们去青楼逮他,没想到从小美人嘴里掏出了点秘密。 这大少爷有次在青楼喝醉了,被她姐妹拖回去睡了,结果发现竟然是个不行的! 那女子也是个聪明的,当天晚上就寻了其他客人服侍,这要是被大少爷知道那是必定死的,所以她逃过一劫心有余悸,告诉美人这个秘密,让她千万不要犯糊涂。 当然这个便宜被江火她们占了。 其实很多事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安自运转又互相重合在交错。 构成奇妙复杂的命运,一个人命运改变会影响另一个人,一群人改变影响的范围更大,到最后升到某种国运之上。 所以有时候某个大智慧的人才死亡的时候,国运都会消失一分,想要补回来何其困难! 江火坐在床上紧紧闭眼,就在结束金铃儿的问题后,她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体内的力量似乎有些动荡。 感觉……就像要升级了! 她每天练功,有时候漓江抽空帮她疏通经脉滋养经脉,所以这次领悟之后壁垒有所松动。 她全身心投入练当中,时间没日没夜的过去,金铃儿阿新两人感情在金铃儿厚颜无耻的攻略之下一直保持火热。 而城外的骑兵也开始训练的如火如荼。 虽然公主到最后跟一个不知名的男子在一起了,但是他们又不亏损什么,金铃儿拿出一套优惠政策甩给他们,这下他们更加尽心尽力做了。 所以迟迟没有消息的骑兵现在装备跟上了,骑兵也是亏需要万分的,缺的就是锻炼了,有些习武之人被挑选出来担任小队长,集体训练。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某个不知名的犄角旮旯里,一俊美的人神共愤的男子掐指一算,微微一笑很倾城。 你,终于领悟了啊。 虽然时间慢了点,但幸好还来得及。 砰! 突然山谷里传来一阵噼啪声,按照惯例应该很快就停了。 三, 二, 一, 停! 果然瞬间外面如死寂般,然后一女子从容的走了进来,仿佛毁掉山谷的人不是她一般。 “天机,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名川仰头道。 坐在月亮之上的男子俊美去天神,只是可惜没有了双腿,这是唯一的瑕疵。 双腿…… 她眼神幽深,“天机!” “不,我原谅你了。”天机老人慢悠悠道,笑容柔和。 名川看到这笑容就一阵心痛,当年风华绝艳,名震大陆的男子,就这样被困在小小的山谷里出不得。 “天机,我助你出去!” “不用。”天机微微一笑,“这里有她的影子。” “那也只是她的影子罢了!”名川红了眼眶,“她已经死了,你在执着什么啊!” 天机依然微笑,笑的柔和,他低头道,“名川,你不懂……所以你走吧。” 名川转身点头就跑,跑到山谷里对着坍塌的山谷又是一阵出气。 又是她!又是她!又是她! 我们斗了一生的时间,最后你死了我居然都斗不过你! 为什么!为什么! 砰! 砰!砰!砰! 一阵翻天覆地的响声过后,名川又跑进去劝说天机老人。 但是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名川有一次跑出来大肆破坏一阵子。 然后又跑进去了…… 天机,算尽天机,却唯独算不了人心。 江火交给金铃儿锦囊妙计,“紧急时刻打开,漓江就给你的。” 金铃儿面色一苦,“漓王留下的啊?这么说我也爱劫难逃喽?” 江火看了她一眼,然后认真点头,“好好备战,研究战术什么的,还有城里的人管好了,别最后功亏一篑。” 金铃儿点头,眼睛亮晶晶看着江火,然后讨好的眨眨眼。 江火立刻起身离开,金铃儿露出这表情说明大事不妙。 果然她跨出大门那一刻,觉得袖子被扯住了,金铃儿幽怨的看着她,“江火大姐,你确定见死不救么?” 江火扶额,她见不得金铃儿示弱的模样,她有种真的欺负她的感觉…… 江火走之后,金铃儿面色陡然一变,有些冷漠,她提笔刷刷写信字迹工整犀利,收尾之间铁画银钩,和江火之前看见的字判若两人。 她写完吹干后又细细看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松了口气,放进鸽子里放飞,随后大步出了城门去看训练的结果。 江火手里掂着鞭子,金光闪闪的,随即在上百侍卫的拥护下来到东府。 正在和小妾郎情蜜意的东深听到管家禀报后,提着裤子就跑了出去。 “哎呦,我的姑奶奶!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东深笑的春风得意,把江火请进大厅内,眼睛扫过外面精壮的侍卫。 她这是要做什么?现在东府一切在他的掌握之下,前些日子大哥已经被秘密弄死了,对外面宣布是得病死的。 因为老爷子死了他都没办丧礼,索性大哥也卷了尸体丢在老爷子身边。 你们生前就在一起,死后相聚也有个伴! 东深深以为他的想法很好,只不过这江火来到底做什么? 他之前根本不在意他们是什么人,后来打听到这江火居然是风国的大官?貌似官位还不低啊。 风国现在算是第一大国,而公主和江火交好,就代表东炎和风国之前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吧? 东深虽然没什么才能,但是审视时度却是一把好手。 所以他当机立断要抱紧江火的大腿。 江火懒懒往主位一座,手中鞭子晃得人眼瞎。 管家连忙呵斥,“大胆!这是应该坐的地方么!” 江火懒懒的掀起眼皮,东深立马对管家狂吼,“滚你的!说什么混话,还不上茶!” 平日里耀武扬威的管家被怒吼,周围小厮侍女心中一阵痛快,管家脸色不好的退了下去。 东深笑呵呵陪笑,“江姑娘,进来来有何事?在下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嗯,事情做的不错,我封公主旨意前来表示感谢。”江火又懒懒道。 “不不不,这是在下应该做的。”东深笑道,只是带了几百人来表示感谢? 口头的么?也没见他们带礼物来啊,看了江火半天也没掏出什么优惠政策或者金银珠玉来。 东深摸不透江火的行为。 江火淡淡的嗯了一句,便坐在位置上托腮打气瞌睡来。 东深见江火不动,他也坐着不敢乱动,屁股下像长了针眼似得不安,他想着红帐内的小美人呢。 大厅内就这样陷入寂静中,侍女在东深的眼色下上了几次茶,江火还是一动不动。 她不会真的睡着了吧? 东深偷偷往上撇了眼,你别说,这江火的姿色比他小美人不知美了多少。 只是不同的美丽,却不是他喜欢的。 半柱香过去了,江火终于醒了,她活动精骨一番大步踏出门外,东深一脸懵逼但还是跟在后面,目送她的离去。 这……就走了? 走了! 江火懒洋洋上马,一挥鞭子赶往下一家——东大少爷妻子娘家。 毫不意外的大门紧闭,门外侍卫脸色严肃的似乎连苍蝇都不让飞过去。 几百人整齐一色的铠甲长矛,浩浩荡荡跟在后面,一路穿过大街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在猜测,这是去做什么? 江火长眉一挑,立刻有人上前盘问主人在哪? “老爷出去了!”侍卫回答。 “哦,那就是在喽?”江火鞭子懒懒一指,身后一拍弓箭手拉满手中弓箭,嗖的一声射向门口。 侍卫一觉不妙连忙跑来,箭笃笃笃的射在门板上。 入木三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门上的铜拴咣当一声掉了,隐约用小洞里面能看见,有人窥探。 江火淡淡一笑。 侍卫立马上前动脚踹大门,他们都是经过训练的士兵,原本就魁梧,这下心中兴奋脚下更加卖力。 砰! 门轰然倒塌溅起一片灰尘,门口的人因为躲闪来不及被压在朱红门下。 围观的百姓眼睛贼溜溜在两方人马周围转来转去,似乎有好戏看了! 江火御马哒哒哒的,越上台阶从门板上抬头身后的士兵也有样学样,很快那被压住的人成了肉酱。 血腥又残忍! 可是他们喜欢!一个个都精神抖擞,奶奶的,好久没这么无拘无束过了! 所以说东炎的彪悍之处不在身体的魁梧,更在他们的思想。 江火考虑这一条可以纳入风国的训条之中。 “大胆!来者何人!”一个年轻男子怒喝道,竟敢闯进他们家门,还有没有王法了! 可是他忘了,江火就是代表公主,公主在城里就是王法。 江火又是懒懒一抬头,弓箭手前排齐刷刷一站,来势汹汹,男子语气一顿顿时敢怒不敢言,喷火的看着江火。 “你家老爷在否?” “不在!” “哦,那就是在喽?”江火小鞭子随意挥舞着,“来人……” “等等!”突然浑厚的声音出来,一个精神抖擞的老者走了出来。 “爹!” “退下!”老者沉声道,男子愤怒退下,站在老者身后。 “不知公主有何指教?”老者不愧是一家之主,上来就找到源头了,也省的江火和他扯有的没的。 江火笑着点头,“奉命来捉拿你们归案的。” 老者脸色一变,她说的不是你,而是你们,公主这是想把他们全家都缉拿归案? 之前女儿被羞辱扫地出门回来以后,一直郁郁寡欢最后一病不起,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他原来以为是东家人故意而为,后来公主来了一出逼位,他顿时明白这件事有问题,他让人调查一番才发现是公主在其中捣乱。 所以后来的招安他并没有答应,所以现在找上门来。 而且来者不善。 “哼!凡事要说道理,你若不说出个理由来,老夫绝对不会让你得逞!”老者沉声道。 他可不是一般人家,他的背景公主若是聪明点就不会碰。 “哦”江火懒洋洋应了一句,剩下的士兵立刻把他们团团围住,“有什么话,等到了牢里再说吧。” 他家的侍卫就要围上来,被江火不咸不淡一句话打消了,“你们无罪,可以离开,不过要是反抗也可以去牢里做客。” 他们顿时停下步伐,想了想纷纷丢盔弃甲,毕竟他们只是领着工钱的,没必要拼命,老者看了脸色一沉。 这些年他在城里活得风生水起,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赶这么对他! “好!好!好!公主是么?!”他咬牙,他身后的男子想了想,上前说道,“我要见你们公主!” 他就是那日上前的五人之一,说不定公主对他还有映像,说不定能探探口风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主忙得很,没空见你,不过你的话我可以转告。”江火笑着说道,她对老者不理不睬,却对这跟男子有理有据,老者觉得被打脸了。 清脆的一巴掌! 江火又懒洋洋指挥者,士兵立刻撒豆子一般冲进府内,那些家眷子女都通通绑了起来,有些想办成侍卫离开的都被揪了出来一阵暴打,连生病床的人都给拖了起来。 完全没有人性啊! 老者有些阴沉看向江火,不过最后还是被士兵推搡着穿过马路,路过的人对他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说些什么。 大多数家眷并不知道发生什么,都在大吵大闹呼叫“不公平!” 江火顺手摊子上挑了破抹布堵住她们的嘴巴。 整整推搡一大群人百来人口在主要大街上溜了一圈,最后砰的一声关进天牢等候处置! 原本还在想,等见到公主一定要告这个人的状! 可是四五天过去了……公主还是没有来,有些人发狂了,男子对着狱卒怒吼,恰好狱卒又是个暴脾气的,把男子揪出来一阵暴打,最后奄奄一息在丢进去。 切!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进来了还想出去?公主特意交代看紧他们这一群人,分明是必死之人! 江火带着他们家友好的游街示众,又残酷的扔进天牢里之后,再去其他人家里便受到十二分的礼遇。 “哈哈哈,江姑娘来啦!快快里面请!” “呵呵呵,大人客气了。” …… 原本还翘首期盼公主怎么处置他们,结果就是关进去不理不睬,看样子要关到天长地久。 又根据传回来的消息,江火这人不讲道理,手机的兵就是武器,指哪打哪逃都逃不掉! 所以他们一时被镇住,都放乖了,而且之前东家和公主貌似合作愉快都没有收到牵连,反而收到不少好处,他们虽然知道这是公主拉拢之术,还是不由得心惊。 这公主和他们想的似乎不一样啊。 江火震山敲虎玩的顺手,又打着哈欠把达官贵族家里逛了一边,顺便收获十几辆马车的金银财宝,她顺手把东西给金铃儿充仓库了。 “木马!江火大姐,你对我最好了!”金铃儿抱着江火脖子笑嘻嘻道。 阿新过来羞涩的把她拽了回去。 江火撇嘴一笑,这两个秀恩爱都秀到她面前来了,可怜她孤家寡人的。 不知道漓江现在怎么样了,他现在不在风国,其他国家也没听说发生什么大事啊,怎么就离开这么急呢? 江火想不通,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回到房间就开始修炼。 她要快点成长,跟上漓天才的步伐,亲手灭了夜君天,而且还有个神秘女子等着她呢。 江火是傍晚时分入定,在睁眼是已经次日中午了,她洗漱一番便跟着金铃儿来到城外。 听说这些日子金铃儿给新兵实施地狱训练,硬生生把魁梧的汉子练成死狗一般,每天晚上解脱之后只能听见一阵鼾声响彻校场。 所以她今天跟着金铃儿一起来见识一番。 “吼!” “哈!” “吼!” 还没抵达地方,江火便听见震耳的呼喊声,金铃儿看着江火得意的一挑眉头,江火失笑的揉揉她头顶。 等两人来到教场,底下训练的汉子齐齐虎躯一震,如同看到索命鬼开了一般,个个视死如归。 金铃儿扑哧一笑,掀开巧丽的面容,众人虎躯再次一震。 “二郎们!这是风国的人!来显示我东炎的雄风吧!” “是!”声音如洪钟大吕,直冲云霄,对于金铃儿拉她做垫背已经见怪不怪了。 士兵不愧是金铃儿辛苦这么久训练出来的,不仅武功有很大提升,而且更懂得团队合作的重要性。 盾牌手护住弓箭手,上一轮完毕立马攻上步兵,骑兵为左右两翼包抄,马蹄声急踏而来,轰隆隆的,似乎地面都在震动。 江火一直欣赏的看着面上的上万将士,虽然还有很多缺点,但谁能想到这是一个月之前嬉笑怒骂的一群糙汉子呢? 江火不知道金铃儿使用什么办法,即使在刻苦训练起早贪黑也绝对不会有次神效的,除了某些人能做到。 就剩下另一群人了,他们是天生的将者! 为将者,自然而然得到众人拥护一呼百应,江火知道金铃儿将来会是名震大陆的女将军,看来这只是个开始。 索性金铃儿训练非正常的辛苦,但是提供的午饭也相当丰富,江火跟着金铃转了一圈之后,就回到了府中。 最近又开始闲起来了,金铃给她的任务结束之后,每天大部分时间用在修炼上,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在修炼,所以几天下来江火感觉武功似乎有涨了。 上次对天道的理解现在还记忆犹新,看来这也是突破的一种方法。 越是修炼越是发现,这天机术本身就是一种武功,这个事天机老人应该知道,那为何当初还要她选择呢? 正常人都会选择天机术吧?毕竟它太特殊,而她当时身受重伤,也许是这个原因天机老人才拿出秘籍让她修炼? 这么想想天机老人也是好心?江火满满的怀疑。 天机老人这种祸害遗千年类型的,绝对不是大发慈悲,在山洞里自我反思几百年立地成佛的那种,他所做的一切肯定有目的。 比如上次的那本书。 如今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看来只能下次见面问问了。 而接触过天机术之后,江火发现,如今只能选择一个方向努力。 也就是向一个方向发展,全才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太难,在江火的有生之年估计看不见那时候了,那么摆在面上的几条路分别是:阵法,奇门遁甲,观相术。 三条! 其实还有其他的内容,只不过江火觉得这三个是重点,因为天机老人浓缩版上面是加粗的字体。 阵法需要强大内力支撑,不用说这本书自带的武功一定是最契合阵法的,问题是她有那么多时间来修炼么?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修炼到顶级的状态,最起码能困住苍梧的那种。 奇门遁甲……这纯粹靠领悟能力来,就像上次江火领悟的天道,就是如此,靠着领悟与天地沟通最后天时地利日干年月支等等结合掐指一算。 小可算出门是否踩到烂泥巴,大可算国家气运。 江火深深的觉得这种神棍气质的东西,是个漓江这个变态来学习。 最后的观相术,人生百态相由心生,观人不止能看出他未来的生命走向,厉害的能改变一个人对天下的影响。 江火越想越觉得自己就是天机老人手里的小老鼠,一切都那么相似。 掐指一算她会来,在观她面相发现是个可造之材,于是用强大的力量帮助自己………江火的想象力越见丰富了。 她咧嘴一笑,最后目光停在阵法二字上面,现在也只有这一条最适合她了 在她修炼的同时,金铃儿同样紧锣密鼓的布置防御。 十首领回到地盘之后,已经大肆招兵买马短时间之内聚集众多兵力。 也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他们相距甚远想要齐齐讨伐金铃儿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因为一方部落要借道,其他人要考虑三翻,假如他攻打公主是假,来突袭他是真呢?谁知道他是否会这么做,毕竟人心叵测。 所以她们虽然兵力强大,却犹豫不决,这也给了金铃儿更多时间来准备。 “江火姐。”这一晚金铃儿偷偷摸到江火的房间内,黑灯瞎火要不是江火知道是金铃儿,肯定要悲剧了。 江火睁开眼,“怎么了?” 金铃儿一屁股坐在床边,有些颓废道,“感觉好累啊。” “这你应该去和阿新说。”江火看了她一眼,这妮子大半夜来估计没安好心。 金铃儿颓废摇头,“这几日他一直帮我设计打仗用的机关,把他累坏了,不想在麻烦他了。” 阿新擅长机关术,帮助金铃儿制造这些巧妙而威力强大的武器,就连江火看了也泽泽称奇,就差实战了。 “哎,说吧,又想怎么办?”江火无奈一笑。 有了男人忘了朋友啊。 “就是不知道要怎样,感觉大刀悬在头顶,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金铃儿摇头,黑暗中的她眼睛忽闪忽闪的。 江火也沉默了,虽然她自认为是王室终结者,但是东炎的王室她也不想看着灭亡。 金铃儿今生的命运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她的出现而被打乱,一直以来比较担心这个问题,所以一开始才会答应可汗的请求。 江火微微一笑,伸手揉揉金铃儿柔软的发丝,“放心吧,我帮你。” 放心吧,我帮你! 这句话回荡在耳边,金铃儿眼眶倏地一红,微微昂首看着江火。 有很多话不需要说,彼此之间也会懂,她伸手抱着江火。 次日,天还未亮江火已经骑马出城了,夜风嗖嗖刮在脸上带着泥土的腥味,原来入夏了啊! 江火抵达松城之时,用了七天。 中间有时也穿过其他领地,按着金铃儿给的地图,小心翼翼的从边缘穿过直取松城。 这是个特殊的城市,江火被拦在城门口随手晃了晃牌子,那人便退下了。 一进城门,里面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小摊小贩随处可见,最重要的是这里人种混杂。 属于三个首领之间的三不管地带。 “你给我站住!” 突然从人群里窜出一个精瘦的孩子,后面追着四名魁梧大汉,几下追上人摁倒了就揍。 孩子抱头身体卷曲,不动如山,周围人冷漠入常,仿佛看惯了这场景。 正要上前的江火衣袖被一旁的大娘抓住,她回头一看,她不是东炎的人。 大娘对她使眼色,“小伙子,不要去,”这样的事在松城一天下来没有几百也有几十,而且天天如此。 “放心。”江火易容成俊俏的男子,身穿锦绣看起来像富贵家的公子,大娘见江火执着也就放手了,不听她提醒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只是希望别死了才好。 但是江火并没有上前,等几人大大咧咧揍完了离开之后,江火慢悠悠跟在那少年身后,他跌跌撞撞拐进小胡同里,江火下意识就跟了进去,眼中余光突然一亮。 锵! 短暂尖锐的交击声过后,少年如野狼似得眸子紧紧盯着江火,手中的匕首剩下一半了。 不错反应够快身手够狠,只是还不够凌厉,随身带着匕首而且如此警醒,江火看着只有十四五岁样子的少年,有点了解这松城的本性了。 “你受伤了。”江火看着他说道。 狭小逼仄的巷子里并不好闻,阵阵腐臭味飘出来,巷子口被阳光切碎一分为二,细碎的浮沉在空中挥舞,少年的脸隐藏在阴影里,但是那眸子比日光还亮。 江火一袭白衣微微一笑,不掺杂任何压制。 少年的眸子更加凶狠而尖锐了。 “你!想要什么!”他开口声音嘶哑,应该是撕裂了声带。 江火把手伸进袖子里,那少年微微后退,手中匕首任然对着江火,“放下刀才是好孩子。”江火柔声道,掏出药瓶递给少年。 在松城摸打滚爬这么多年的人,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怀疑,那嫩白的手伸在半空中,少年盯着手恍惚间和记忆中的手重合,以前这只手摸着他的头,很温暖…… 少年瞳孔微微一缩,手中半截匕首毫不犹豫斩下去,江火手腕一转药瓶已经到了少年手中,那匕首咣当一声坠地。 江火微微一顿,笑道,“希望以后还能看见你。” 少年望着江火离开的背影,在看着瓶子小心撕下衣服包起来揣在怀里,捡起刀跌跌撞撞走了。 少年回到贫民区的大杂院里,看门的老头无奈摇头。 他窝在床上,全身上下透着剧烈的疼痛仿佛分经错骨般拉扯着骨头,很快冷汗打湿后背,身上的疼痛越来越明显却不及心里的恨来的明显。 卡拉!你该死! 他眼睛猛的一闭,身上抽搐般抖动最后胸口的瓶子咕噜噜滚了出来,他颤颤巍巍伸出去去够,可是半空就停住了,最后他一咬牙大口吞下药。 呃—— 他眼眸蓦然瞪大,身子弓成了半圆形,极度的疼痛带来窒息般的感受。 咚! 他终于晕了,晕之前脑海里的念头是,他果然也不可信。 江火离开巷子之后,随便找了家客栈,点着酒菜慢慢吃着,这一路她的钱包遭到五个人的毒手,六个人使盼子,但都被江火神不知鬼不觉的反摸了。 所以点了一桌子酒菜丝毫不心疼。 “哎!你知道么?听说卡拉有娶了第十八房小妾!” “这算什么?听说那小妾抵死不从被扔进蛇窟里了!” “那肯定死了!” …… 江火低眉沉思,卡拉?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正在江火凝眉沉思的时候,忽然眼前一暗,已经坐了个人。 “喂,这是小爷我……呃。”江火的话戛然而止,眉头一挑。 “你来干嘛?” 对面的男子一身月牙白袍子,面上是白玉面具,面具下的下巴弧度流畅,正是面具太医。 他怎么会在这里? “自然是买药。”他淡淡说道,“没位子了。” 江火见到他身旁确实放了大包袱,里面淡淡的药味溢出,在四周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满了人,都在议论纷纷翘首以盼,似乎在等什么人? “今天回来大人物,听说是松城幕后之人,十分之神秘!”旁边桌子上人絮絮叨叨。 “真的?大人物回来这里?” “这我哪知道啊!不过这醉仙楼也是松城最好的地方了吧。” 两人正说着,突然客栈蓦然一静,人的脖子仿佛被扼住,众人往门口一看。 “嘻嘻,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突然悦耳女生从门外传来,让人更加好奇,究竟是谁能这么放肆? 紧接着一行人踏进客栈,领头的男子体态修长笔直,一身黑色劲装勾勒出绝好的身材,冰冷的脸没有表情。 旁边站着个温婉明艳的女子,她嘻嘻一笑,笑的江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骨蝶! 靠之,没想到居然是她?! 真是冤家路窄啊,不过她现在易容了,别说骨蝶认出他,要不然太医之前看见过她易容的样子,就是连金铃儿也不一定认出来。 这么一想便就安心坐在位置上了,反而是太医一直盯着骨蝶。 “你认得她?”江火低声问道。 太医收回目光没有说话,只是自然而然的吃了起来,江火眉头一挑,“好歹都是我买的,回答我就免费请你。” “真是你的钱?”面具太医淡淡一笑。 江火笑容一凝,“你跟踪我?” “没那个兴趣,只是一路上路程相同罢了。” 这松城因为人员混杂,所以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少,太医能到这里买药也说的过去,只是他不像一般的太医罢了。 江火快速吃完饭就逛到后厨,和一个小厮攀谈起来,小厮手下银子笑嘻嘻道,“爷放心,明天小的给您找个最好的向导!”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江火笑眯眯点头,回到房间后没有立刻修炼,只是推开窗户看着窗外的月亮,这楼成半弧形,风景也不错,低头就是翠绿碧波荡漾的湖水,湖边柳树轻抚水面推开层层涟漪。 晃荡了谁的美梦? 江火正托腮看着月亮,人们都说月亮能寄托思念之苦,可是江火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可以让她相思的。 似乎重生之后一直徘徊在阴谋诡计之间,根本没什么值得思念的东西,漓江离开不久,金铃儿也在城里面呆的好好的,夜摩天估计还在雨国做皇帝吧? 只是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有没有摆平国内的事,夜摩天不是个争抢好斗的性子,浊世佳公子倒是符合他的样子。 “唉。” 江火轻轻一叹,恰好斜对面的窗户突然被打开。 之间一黑衣男子负手而立站在窗户前,江火皱眉的看向他,她能感觉到他身上危险的气息,可是一想到看他的脸,就仿佛藏在迷雾中似得,明明看见了回忆起来却一点映像都没有。 真是奇怪。 那男子往她这边一扫,那目光似乎带电一般,看的江火全身一哆嗦。 他回视线又啪的一声关上窗户。 江火被他看的莫名其妙,也怕的一声关上窗户,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看到小厮带来的消息包打听的人,江火只想感慨一句,上天真他妈会开玩笑。 “少年,你好!”江火下意识想伸手揉揉他头发。 他恐怕也没想到这人是她吧?看着他呆愣的样子江火一阵好笑。 少年别扭一笑,抓抓乱糟糟头发道,“你,你好,” “嗯,走吧。” 从少年口中得知,他名字是阿六,江火问他是不是排行老六?他只是摇摇头固执的抿着嘴不肯回答。 少年的脾气有点倔啊。 “松城位于豹子、老虎、和野狼三大阵营之间,属于三不管地带,所以人员混乱,这个城大概是这个样子。”说着他比划了下,“有点像半个西瓜的样子,而且城中势力错综复杂,很可能路上卖包子的就是谁谁亲戚。” “所以一般人很难生存喽?”江火问道。 “也不是,只不过相比于奴隶来说,正常人生活还行,毕竟大人物也是要吃喝拉撒的。”安利静静回答。 “奴隶?”江火跟着安利在街上晃悠,可能周围对安利比较熟,所以没人对江火下手。 “嗯,有奴隶市场,你要去看看么?”安利有些僵硬的说道。 其实那天他吃完药之后浑身难受像死了一般,而他自己认为真的要死了,心里还咒骂江火一百遍。 吓得送饭来的大爷连忙去求了赤脚医生来给他看病,那赤脚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挟大爷出钱他才看! 然后他就幽幽转醒了,没想到醒来之后的身体比以前更加灵活了,伤口比他用过最好的药,治疗的还快! 他当既对江火抱着感激的态度,只是没想到第二天就遇到江火了。 自己虽然被他救了,可他是好是坏还没办法确定,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快,两人到达奴隶市场。 和菜市场一样,单独开辟出一条街来,那些战乱奴隶被关进笼子里,有的目光呆滞,有些眼中闪烁精光,有些赤裸着身子……不一而论。 江火跟着安利身后走,一边考虑要不要买点奴隶来?毕竟她现在武功不是特别高,买点来保护自己也不错。 有些奴隶是从其他国家偷偷绑过来的人,不过武功高强的一般比较贵,还好江火已经是个富婆了。 正在走着,突然耳边传来娇媚的女子声音,那声音闻着流鼻血,听着腿发软。 江火回头一看,啧啧称奇。 只见一女子被单独放在黄金打造的笼子里,里面铺着华贵的垫子,一女子跪在里面衣衫不整,乌黑的头发说着高耸的胸脯滑下,只听见周围一阵咽口水声音。 “公子……”女子欲语还休,削葱根似得手指说着红唇滑下修长脖子,最后停在胸口,魅惑的双眼如过电般抛向江火。 江火仿佛看见一团火花在往自己身上飞,不,是桃花。 周围人嫉妒的看着江火。 安利凑上来说道,“她是这里有名的难伺候的奴隶,偏偏要自己挑选主子,这是什么道理你说是不是,可偏偏她主子就答应了,认为她奇货可居,就这样了。” 江火点头,然后一脸严肃的转身继续走。 “哎?公子,你就这么走了么?”安利追了上来好奇道,这女子虽然是奴隶,却让很多达官贵人来争夺,可最后都失败了,好像打不过她主子吧。 “你看我像是有钱人么?”江火说着摊开手掌。 确实,今天江火特意穿了平民的衣服,争取普通化让自己的钱包更加安稳些,可是一张俊脸还是翘生生的。 “别告诉我她看上我的相貌了。” 安利一看,也是,这公子除了俊美点也不像有钱人,这女子的反应有些奇怪了。 他带着江火继续走,既然不需要就算了吧。 奴隶街很长,长的看不到尽头,安利说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是北城门了。 江火逛了一会没见到心仪的奴隶也就作罢,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眼睛一凝。 一个巨大无比的笼子里窝着二十多个人,有的坐着有的站着,动作虽然不同但相同的是身上的气息。 嗜血! 江火眉头一挑,这么多人被集体抓了,估计也是使用下三滥功夫了吧?从他们身上江火感受到一种血腥气味。 这是一群杀过人的人,而且杀的人还少。 安利又凑过来解释道,“这是前几天运过来的,被拉卡看中了,可是价钱太高,他回去筹钱去了。”他说道卡拉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 江火砍了他一眼,这少年也有很多故事啊。 “多少钱?” “一千两黄金!”老板凑过来说道,他笑眯眯的,没有因为江火穿的破烂就嫌弃他,打开大门做生意就是要这样嘛。 富贵人不一定要穿的好,比如他自己很富有,可是他也喜欢粗布麻衣啊。 “二十人一千两黄金?老板,你怎么不去抢钱呐,那样来的快点,你不怕他们老了没人要你都卖不出去?”江火笑道。 老板也呵呵一笑,拢着袖子道。“公子既然来问了,相必也是看出来这些人的不平常了,他们还是值得这个数的!” 江火看向那二十多个人,个个身材精瘦,肌肉发达,看起来像是经常磨炼出来的,而且不是东炎人,身影看起来和其他国家相似。 这人贩子道路怪宽广的啊。 笼子里的人苦笑一声,他们被抓住快一个月了,上次从大山森林里钻出来的时候损失惨重,原来四十人的队伍只剩下二十五人了。 没想到一伙人贩子早就盯上他们了,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中招了,结果辗转被卖到这里。 他们一路上观察结果发现这里是东炎,离风雨国十万八千里远,他们想回去只怕是困难重重了。 而人贩子为了防止他们逃跑,给他们食物里下软骨散,他们现在完全没有力气,来个小孩都能捅死他们。 前几天来了个大汉,看起来听富贵的要买他们? 真是可笑!他们只为了一个人而生存! 那个人俊美如神抵,智慧狡诈如狐狸,武功高强,是他们这些年来的精神支撑! 只因为当初他说他们不够强,所以他们一直出入各种危险地方,接受各种要人命的任务,别人还给他们起了名字,虎狼军团。 因为他们打架起来如狼似虎的不要命。 但是没想到现在却栽在小人手里了。 王一眼睛在笼子里随意一扫,嘴角的苦涩还留在嘴巴,突然他眸子一凝,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然后伸手在眼睛上使劲揉了揉在睁眼一看,堂堂七尺男儿眼眶突然红了。 藏在凌乱不堪的头发下,眼眶红了。 江火只看了一奴隶往她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和见了鬼似得揉眼,然后“柔情似水”的看着她…… 艾玛,卖的不会是不正常的吧? 江火一个念头还没有转完,只见那努力拼命朝着江火挥手,还拉着同伴指着江火,被拉起来的同伴见了江火仿佛,饥饿许久的狼见了肉似得,都有在朝江火挥手。 老板一阵惊奇的看着江火,这些人他最了解不过了,宁可自我了断也不让你得逞的那种,要不是下了药,估计早就归天了。 他们在朝着公子挥手,莫不是认识这个公子,想让他就他们? 老板有些疑惑,同样疑惑的还有江火,过去还是不过去,她刚刚看见有人偷偷溜走了,估计给什么卡拉通风报信去了吧? 江火走进了,那些人更加兴奋的挥舞胳膊,有些已经眼泪留下来了,这下老板更加确定江火认识他们了。 “公子……是我们啊!”王一热泪盈眶的开口。 他们曾经回到过落城,可哪里已经人去楼空连城主都换了人,后来他们一路磨炼一路打听消息。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听到哪里出了惊才绝艳的男子他们都急吼吼赶过去,结果一次次失望最后都麻木了,只是漫无目的的寻找,没想到这次因祸得福,居然找到他了! “你是?”江火极速在大脑思考着,一般见过印象深刻的人她都有几分映像,可是眼前的人她怎么想都没有映像。 没有! 看着江火眼底的疑惑和迷茫,众人有些失望,但仅仅是一瞬间,不记得更好! 他们齐齐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集体跪下“我们虎狼军团,拜见主子!” 声音整齐划一,浑厚的声音响彻云霄,震的近一点的人耳朵都受不了,只是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二十多个汉子齐齐跪下姿态庄严,神态肃穆,看着男子的眼神仿佛再看神抵,带着恭敬的谦卑和崇拜! 他突然想到以前村里祭祀上天的时候,大祭司的脸上就是这种表情! 江火身子微微一退。 这一群下属来的太突然了,还是她看中的一批人。 只不过这其中会不会有诈?毕竟这一路上危险陷进不可提防,这次又是带着任务来的,这些人是敌是友?虽然看着眼神真挚,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呢? 江火突然想到月牙儿了。 见江火无动于衷,王一开口,“主子,我们在落城……” 落城? 江火微微思考起来,落城她做了什么? 城主府,落玉,嗯,蹴鞠…… 等等?蹴鞠?! 江火突然想到什么似得,又细细看着眼前的二十多人道,“你们是蹴鞠那些人?” 众人点头如捣蒜,主子终于想起来了,以前他们不够资格,现在够了! 居然是蹴鞠那四十多人?她记得当时收复他们之后,也不服管教来的,她便放他们自由了,当时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去做了。 并且做到了! 江火深呼吸一口,沉声道,“放人!” 这件事别人不能作假,她当时只是秘密收复罢了,而且以后他们就在落城消失了,都推测被城主杀了,所以在有些人记忆中他们是被抹去的。 所以这件事没人能作假。 老板笑眯眯拿着钥匙就要去开门。 “住手!不准开!”突然一声怒吼传来,震的老板手中钥匙不稳,啪嗒一声掉在地下。 他心有余悸的排着胸脯,“哎呀,卡拉大人,你的功力越来越深厚了,说着捡起了钥匙。” 江火淡淡看了他一眼,老奸巨猾的东西,一个钥匙还拿不稳?分明是想讨好卡拉,最后坐收渔翁之利,毕竟他考虑钱往哪里放就行了。 卡拉身后带着十几个侍卫,那侍卫一路飞奔过来任然面色正常,看起来也是个练家子。 只是不知道这么多人打起来。江火能不能胜利。 安利往江火身后躲了躲,那卡拉虎眸一闪,没有看江火,反而问起了安利,“小安利,这么调皮?嗯?忘了你姐姐了?” 江火清楚听到安利牙齿咬的硌硌直响的声音。 “快点过来。否则!”卡拉看着江火得意的说。 安利被他一说,踌躇不前,去还是不去,这个人对他有救命之恩,也是他今天的金主,若是放弃他日后还怎么做人?若是不去恐怕姐姐…… 安利思考三番,最后一咬牙盯着卡拉恶狠狠说道,“我不会过去的!” 卡拉眼睛一眯“你有种啊,不过……”他话风一转看向老板,“昨天我预定的人呢?钱已经带来了,快快契约书给我!” 老板呵呵一笑,从袖子里掏出契约书就要递给他,半路上却被一只嫩白的手给抓住了,那手腕很细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断掉。可是被死死扣住的命脉告诉他,不是这样。 “公子你……”老板不解看着她。 江火把契约书塞了回去,笑道,“先别急着放人,奴隶嘛,本来就是买到为算,这样吧我来出钱买,谁价格高留给谁怎么样?” 江火挑衅的看着卡拉。 卡拉微微沉思,随即阴狠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其实不管结果怎么样,他今天都出不了城门,甚至活不到明天的太阳! 知道卡拉本性的人都叹息摇头,有的想劝说江火都被卡拉侍卫吓住了。 老板见两个人都答应了,他更没有好拒绝的,价格越高他越收益,只不过卡拉赢了过后要把多收的钱做个顺水人情还回去罢了。 若是这个公子赢了,他可以多收一份钱了,老板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而笼子里的众人对江火无比的自信,觉得江火一定能能赢! 事实上江火口袋里只有两百两白银,和卡拉拉过来的金子相比就是杯水车薪。 然而江火是什么人?能这么轻易认输?她狡黠一笑道,“老板,你看我家又不在这里,随身不可能带着一千两黄金,所以之后你去支行取怎么样?” 支行,是存储钱财珠宝的地方,一百都是一千两黄金起存的,而且整个大陆只有一家支行,而松城正好有一家。 老板点头,“那么开始吧,一千两,一次加价一百两白银。” 对于冤大头来说,老板还是可以屠宰的。 “五千黄金!”江火突然出口,堵住卡拉准备出口的一千一百两…… 江火这是在挑衅他的威严,他在这里生活这么久,还没有人赶挑衅他! “六千两黄金!”卡拉脸色微沉。 为了这二十多人要六千两……府里三年的收入都没有了。 “八千两。”江火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下懒洋洋道。 这不说这公子不畏强权的勇气,单单是那不咸不淡的语气,仿佛八千两和八两似得,众人顿时觉得热血沸腾的。 人贩子在一旁开始琢磨了,他们也要不要弄开这么一批人? “九千两!”卡拉脸色更加黑沉了,九千两啊,他能把府扩大十倍了!为了这个二十人! “一万两!” 卡拉的眼睛要冒火了,对于江火的疑惑更加大了,没听说谁家小公子跑出来了啊?而且看衣着不像富家公子,可是他有知道支行,恐怕不是在随意说的。 可是他说一万个一百是一样的语气,卡拉有些气急了,没找到遇到个变态,还是个有钱的变态。 若是往常他哈哈一笑把人送给他,并且顺水人情交个朋友也可,但是现在万万不能了。 “一万……一百!”周围有人窃笑被侍卫揪出来暴打一顿。 “嗯……”江火一犹豫,卡拉又高兴又愤恨,他希望江火出钱,又希望自己能赢,这最好不过了。 “那就两万两吧。” 那就…… 那就…… 两万吧…… 虎狼军团崇拜看着江火,主子就是霸气! 卡拉顿时觉得拉过来的金子应该是狗屎,什么时候黄金这么不值钱了! “小子,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么?”卡拉危险的眯眼。 “阁下这是认输了,所以想用势力来逼迫我?”江火淡淡道。 卡拉脖子一更,虽然他是这么想的,但被当众说出来还是头一次,“你!给我记住了!” 说着他一甩袖子,狠狠看了老板一眼,老板任然笑呵呵的……这世界没有钱财摆不平的事,前后送一万黄金过去这事就算完了,没想到这次做了大的…… 老板放了奴隶,江火当众撕了卖身契,周围奴隶羡慕嫉妒恨的看着他们。 一行人光着膀子,穿的破烂跟在一俊美的男子后面,奇怪的组合引来众人窥探。 “安利。现在快速找到大空的宅子么?不论是买还是租都可以。” 安利想了想带着众人来到宅子面前,“不久前这家主人死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住在这里,等会让人把地契松开。” 江火扔给安利一百两银子,让他置办简单生活用品,招呼他明天在过来,虎狼军团跟着江火进了宅子。 一群人跪在地下对着江火,江火坐在椅子上思绪万千,经过梳洗换上新衣服的众人面目一新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 却已经脱离稚嫩的面孔越发沉稳起来,这和当日看见的不可一世,骄傲的判若两人。 在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纪沐浴在鲜血中,仅仅因为她的一句话。 都说命运作弄人一点不错。 “你们确定跟随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管发生什么?” “是!我等愿意誓死追随主子”!众人热血沸腾,活生生的人就在面前,怎么可能放弃?! “很好!”江火站了起来,脸色沉稳,一股上位者气质显露无疑,“从今天起,你们二十五人就是我江火的人了!” “记住,我是江火!” 江火?没听说过,不过名字就是代号罢了,没什么重要的,他们在一起久了为了方便就用王一王二来代替。 你说你的名字那么长,救命的关键时刻还没喊完名字,人就已经嗝屁了,还不如简单来的实在。 “是!主人!” “嗯,你们下去好好休息吧,待会饭菜会送去。” 众人退下后,江火负手而立站在原地冷声道,“出来吧。” 只见一女子从门外袅娜的进来了,身子仿佛无骨,一摇一摆转眼间就到了江火面前。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公子。”她咬着红唇,“奴家以后是你的人了,”说着就往江火身上扑。 江火身子一闪,眼见着女子就要扑倒在地了,没找到她骨头一扭一扭居然又站直了。 若是一般男子估计就接了,可是江火是女子,对同位女子的她没有任何感觉,不过还是很佩服她的蛇功的。 全身上下和蛇姬似得透着妩媚。 “公子……” “得得得,别再叫我了,哪里来的回哪去,乖小爷累了先走了。”说着就离开了,真的没有再看蛇姬一眼。 不一会王一便来请蛇姬乖乖出去了。 “主人,真不是蛇姬没用,是那人不近女色!”蛇姬回到住处,就被一男子抓住压在床上。 “哦?连你的魅力也不行么?”男子低头啃着白嫩的肩膀,亚声说道。 蛇姬抬起修长白嫩的腿勾住男子的腰,水蛇似得腰磨蹭男子,“主人……奴家的魅力你还不知道么?嗯?” “呵呵,我当然知道,所以这来领略一番!” “呵呵呵…主人,我看那公子出手就是两万,难道人贩子最后真的拿到钱了?” “嗯,乖,别说话。” …… 江火为什么出手这么大方如流水? 因为江火接受的贿赂太多了,不过最主要原因是,漓江是支行的幕后主人。 简直就是移动宝藏窟啊! 这是漓江在这次离开之前告诉她的,并且给她信物,要拿多少钱都没问题,我的就是你的。 江火开玩笑要是都拿光怎么办? 然后漓江很认真的给江火上了一课,你是带不走的!他笃定。 所有金银珠宝钱财地契古董字画,堆积起来能把风国国都给淹了,当然这只是不夸张的说法。 夸张点,你一个猛子扎下去要游半天才能到地面…… 江火当既就收下信物了。 并且厚颜无耻的说这是定情信物,漓江挑眉“那我的呢?” 江火抓抓脑袋跳下床,最后在犄角旮旯掏出勉强看的出原型的荷包递给漓江,“人生第一次绣的,送你了!” 江火便用荷包换的了天下财宝,这等好事也只有江火能遇到。 次日,江火起床后便看见二十四个汉子赤裸着胳膊,站在院子里练功,经过一晚上的恢复他们虽然身体还没好透,却也不愿意窝在被子里。 “主子!” “嗯。”江火应了声,眼睛一撇突然发现还有一女子? 昨日他们都是蓬头垢面看起来都差不多,倒是没看见这女子。 “主子。”被江火看的女子有些羞涩的站了出来,“我是王二十五。” “主子,二十五是我们历练时候救下来的人,别看她不好意思,杀起人来一个顶两个!” 二十五洗干净的脸是清秀的,看起来很舒服,江火微微一笑,“你以后跟在我身边吧。” 其中有几个人看着二十五的眼神带着可惜,他们原本还想追求二十五来的,现在看来不能了。 一个女子,掉进二十四个汉子里,就像水进了油锅里,蠢蠢欲动。 江火好像的看着他们,她又不是色狼,非要用这种眼神看她干嘛? 二十五乖乖跟在江火后面。 “放心吧,我不会吃了你。”看得出她有些紧张,江火安慰道。 可是一安慰她似乎更加紧张了,“主主主…” 江火扶额,“不是猪。” “啊!主子,二十五该死!”她吓得立刻跪下了,她和虎狼军团厮混的时候,一直在听他们说主子如何如何威武英勇,杀人不眨眼,智慧无双。 现在见面果然如此,可是被他们吹嘘的形象在她心里变得和恶魔一般,所以她胆战心惊,警告自己一定要小心伺候主子。 江火不知道英俊的她看起来真的吓人么? “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你们的膝盖跪天跪地跪父母,不是用来跪我的知道么?” “是。”二十五趴在地下,额头定在地面, 她自小被卖劲大户人家做奴婢,那些人动不动就责罚他们,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们,膝盖不用跪其他人。 这个主子和其他人不同。 江火带着二十五离开宅子,准备找安利问一问,可他现在还没来,这小子看起来不是会失信于人的主,难道遇到什么事了? 江火脑袋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卡拉。 这个人昨天回来时候,一路上安利给她解释过了,他是松城一霸,书里面写的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用来形容他最合适了。 不过他的一切不是继承来的,城里也不乏几百年的底蕴家族,然而那些家族或多或少看不清卡拉,他的发家是靠着阴谋诡计杀了他主子夺来的。 但相同的,也有一些人欣赏卡拉的为人,快准狠,在这松城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活长久。 而且昨天短暂的交锋过后,明显看得出他不是没有脑子的人,那个什么姐姐? 难道是安利的姐姐? 江火到了安利居住的院子里,守门的老大爷只是叹息,“昨天他回来就被人给抓走了。” “卡拉么?” “是啊,老头子我也没本事救他,公子好心,可是卡拉不是一般人呐……” 大爷后面的话她没有听了,打发了二十五回去,二十五也是个心细如发的人,一路上也看懂了几分,“主子,让我去陪你去吧!后面跟着几个人才有气势不是么?”二十五嘻嘻一笑。 “既然如此那就跟着吧,接下来可能有些危险。”江火无奈一笑。 可是江火发现,他们不用特意去找卡拉,他们拐过一条巷子已经有人拦住他们的去路,并且恭敬的请他们上马车了。 “江公子,里面请。”管家带着江火进入大厅内,他老眼笑眯眯道,“老爷一会就来,请稍等。” 江火这一稍等就是大半天,丫鬟的茶水换了三次,在二十五快要把眉毛吊起来的时候,卡拉终于不紧不慢的来了,手臂还搂着个女子。 “呵呵呵,江公子久等了。”他爽朗一笑。 江火不动声色,同样笑呵呵说道,“好说好说,在下本来就要找你。” “哦?所为何事?” 老奸巨猾的东西,把自己绑来分明有其他意思,还在问她有什么事。 “不知卡拉大人有没有见过我的小兄弟,安利?” 说道安利的时候,江火明显感觉那女子浑身一抖,她一眼扫了过去。 “你说安利啊?他在这里,”卡拉任然笑呵呵道,“不过他是来看姐姐的,你也要带他走?” 说着把女子往前一推,那女子站不稳险些跌倒,她刘海盖住额头,可是行动一瞬间江火还是看见她额头的淤青。 不知道卡拉是不是故意的,这位就是安利的姐姐吧? 身子骨瘦弱,那华丽的外衣到像是强行穿在身上的,丝毫不合身。 她把手指缩在袖子里,尴尬笑道,“你就是安利的朋友吧,经常听他提起你,说你曾经救过他,他很喜欢你。” “好了!下去吧,丢人现眼连个礼都不会行!”管家又跑上来将女子带了下去,那女子临走之哀求的看了江火一眼。 求你! “卡拉大人好福气啊,”江火不动如山坐在位子上,仿佛安利的事和他没有半分关系。 卡拉心里有些疑惑了,昨日为了那二十多个人,他愿意出两万两黄金来买,说明他是重义气的人啊,那安利昨天一直跟在他身后,按理说不应该如此表现才对。 可是现在表现反而很冷血,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装的?和人贩子联合起来骗他,之后吸引他的注意力搭上自己这条大船? 如果真是这样,不得不说他成功了。 现在卡拉确实对他有几分兴趣了。 他不紧不慢的喝茶,江火也不紧不慢喝茶,卡拉无意的看着门外的景色,江火低头摸着指间的扳指,两人都不愿意先开口,气愤一时凝固起来。 “江公子,你我明人不说暗话,你想做什么,或者得到什么就直接说吧!” “哦,卡拉大人,你真的会听么?” 果然如此! 他冷哼一声,虽然人贩子昨天送来一万两黄金表达道歉,可是一想到英明神武的他居然被两个人给耍了就一阵不悦。 “你说来听听!”他大头一抬,有些霸气说道,现在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花招,是不是有真才实学,若不是在拖出去乱棍打死! 江火不知道卡拉已经把她结局给想好了,不过她知道卡拉肯定误会什么了。 也好,误会就误会吧。 “大人,你想统一松城么?”江火褪下站起来,笑吟吟道。 卡拉原本闭着眼猛然睁开,精光闪烁的看着江火,身为松城一霸,怎么可能不想统一松城。 可是他这么想,别人也会这般嚣想,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否则他在位几十年也没取得什么成果,反而一直被其他势力压制的动弹不得。 没想到这隐晦的东西,居然被他当众提了出来,私底下虽然会想,但是真正摆到明面上来又是一回事。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显,只要大人想,在下便可助你一臂之力。”江火笑吟吟道。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一旁的二十五看着主子谈笑风生和样子,心里一阵惊艳。 “哦?你有这么大本事为何不自己去做?反而求助于我?”卡拉嗤笑一声,紧紧盯着江火。 江火知道卡拉现在的心情,疑惑又激动但一切又不确定。 “在下虽然有绝慧之名,可奈何没有明君相伴,游离来此,昨日一见卡拉大人就觉得这人非你莫属。” “哦?此话怎讲?” “在下略微懂得观相术,卡拉大人面相一看在下就惊为天人,此乃帝王之相,所谓万臣结归,在下也不敢不从。”江火慢悠悠靠近卡拉,盯着他眼睛说道,“国将不国,乱世枭雄!” 任何一个坏蛋都希望自己是枭雄,屠百万为枭雄。 这句话说道卡拉心里去了,他抬头看着江火半天,最后哈哈一笑,“好一句枭雄……我就暂时相信你。” 江火微微一笑。 松城被四方力量控制,东南西北四方各盘踞一方。 只不过四中力量,四中三个被首领把持,还有一方也是最大的一方,被松城城主把持,至今为止没人记得他的脸。 “那是张玄乎的脸!”管家在前面带路说道。 人人都见过城主,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城主的样子,也许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记得了,这件事一直被城里人传的玄乎万分。 一旁二十五似懂非懂的点头,半会又似乎想到什么,欲说不说。 谢绝管家派人送他们回家,江火带着二十五沿着护城河一直走,“想说什么?” 此时落日的余晖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而江火沐浴在金光中,偶尔一回头让二十五晃了神。 江火发现后很快转过头,妈妈咪啊,要不要告诉二十五她的性别?别像落玉一样被她俊美迷住了…… 纠结半天,还是算了以后再说吧,她若是守口如瓶还好,不是那真的倒霉了。 “主子,你们说的城主面目看不清,我曾经见过这样的人。”二十五犹豫半会说道。 “哦?你见过?”这下江火好奇问道。 “嗯,二十五以前在大户人家做奴婢,府里曾经来了这么个人,因为记得不面目只记得感觉很奇怪,现在一想就明白了,估计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你以前在哪里?”江火停下来问道。 江火突然停下,二十五一个不查防差点撞到江火身上,她脸色羞涩道,“我,我也不知道,我是后来犯了错被赶出府,之后被人贩子辗转卖,我只知道那个地方是华国。” 华国?没听说过这个国家啊,难道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小国家? 不过既然有和城主类似的人就好,证明他不是怪物,应该是类似易容术加迷惑术升级版吧? 江火和二十五回到宅子里,和众人简单说了宅子人员布置的事后,就回到房间继续打坐。 但是没一会门口就传来敲门声,“主子?睡了么?”是王一的声音。 “进来吧。” 王一进来,手里还拿着包袱。 他长得属于忠厚老实的那种,但看见过他大火的江火知道,他不是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这群人中也没一个简单的,所以至今她只是承认他们的存在,并不代表什么。 “主子。”他把包袱递给江火,“这是兄弟们商量后,决定送主子一份礼物。” 王一也不是笨蛋,自然看出来江火的意思,所以昨天一群糙汉子头对头聚到一起,商量着该怎么办。 “主子不缺钱!”王二说道。 “主子也不缺女人,他这么好看。”王三说道,众人点头深以为然,主子相貌实在太惹眼了,同位男人的他们看了都自惭形愧晚上都不照镜子。 “那怎么办?” “那不如这样吧!”最后关头还是二十五有点子,“以前做下任的时候,最看中卖身契了,要不然我们写一份卖身契给主子吧,表达衷心。” 众人一想也好,虽然主子不在乎他们的卖身契,从上次当街撕毁就能看出来,可是此一时彼一时,他们做他们的。 想着都拿着买来的笔墨纸砚开始写。 可是一群大老粗大半都不认字,最多这个自己的名字,后来还是二十五和几个会写字的人歪歪扭扭抄写二十五份卖身契,然后他们在鬼画符似得填上名字。 江火看着鬼画符似得卖身契哭笑不得,不知道还以为她强迫他们写的呢,不过写字虽然扭曲,表达的意思江火确实收到了,她微微一叹,叠好卖身契就着油灯点燃。 灰尘掉落在桌子上,也灼烫了王一的心,当初主子撕毁卖身契可以是为了面子,可以是故意气卡拉,可是现在他真切感受到主子真的不是在束缚他们。 可是这无形的信任就是一层层道德的枷锁,锁住他们。 他们是自愿的。 王一悄悄拿出小盒子放在桌子上,也不等江火说话就风风火火跑了。 结果导致酝酿一肚子的话的江火没出说去,他准备拍着王一肩膀深沉的说“我信任你们!” 可是王一真他妈溜的太快了…… 江火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躺着块漆黑的石头,嗯?她准备拿起来却被冻得松了手。 这是什么东西? 江火这才发现盒子似乎不是普通盒子,虽然它长得很丑,闻起来隐隐有香味飘荡,凑近一看石头表面似乎有细小的花纹。 江火用拨油灯的签子戳了戳石头,没有反应! 可是用手触碰却感觉刺骨的寒冷。 靠之,王一就这么跑了,也不介绍这石头的来历。 江火关上塞进枕头底下,现在不知道总有一天会知道,老天爷最喜欢故弄玄虚了不是? 次日一早江火就起床,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利落的穿上衣服洗漱出门,在大街上买了福利原味的包子吃着,一路大摇大摆进了卡拉府。 清晨的太阳还没出现,信奉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江火直接踹开卡拉房间的门,管家拢着袖子笑眯眯站在一旁。 正在和小妾狼情蜜意的卡拉,瞬间什么兴质都没了,他懒懒道,“江兄弟啊,天还没亮你就来了啊,还有啊,一次先敲门在进来。” 要是再来几次,他怕就此不行了。 “大人,我来可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说的。”江火一脸认真。 “有什么事不能稍后再说的。”卡拉懒懒道? “是关于其他势力的。” 卡拉一听打发小妾和其他人离开,单独留下江火和自己,他不怕江火偷袭他,他之前无意中试探过了他的武功不高,并不能对他造成伤害,相反的他能瞬间杀了他。 江火单手扣着桌子,对于卡拉的行为很满意,扯皮嘛就要人越少越好。 “昨日我和大人相谈甚欢,回去之后觉得绝对不能辜负大人的一番期望,否则就是对不起大人,所以苦思冥想一夜头发都掉了许多。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江火一脸兴奋。 卡拉差点从桌子上一头栽下去,他不是说他已经有万全之策了么?怎么还一夜的苦思冥想?难道他又在耍人? 江火赶快堵住卡拉,“大人不要激动,虽然在下的计划完美无缺,可还是需要大人的配合呢。” “哦?怎么配合?”卡拉耐着性子问道。 “哦,具体这样在这样……”江火在卡拉耳边叽里咕噜一堆,最后卡拉有些担心问道,“确定可以?” “在下出马一个顶两,保证没有失误!若是除了玩问题也没关系,在下不会出卖大人的,大不了随便指认其他人让他们狗咬狗好了,大人您一点不亏。” 确实,江火的这个方法不错,可以一试一来能加固他的位置,二来,顺便试探他到底想做什么。 得到卡拉的令牌,江火可以随意指挥他的侍卫了,不过数量最多两百罢了。 可是这已经足够了,只要卡拉的名字出现便足够了。 江火在来之前已经给城主府下拜帖了,毫不意外的被拒绝了,理由是城主没空。 可是他再次来又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不是说过城主不会见你的!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还敢来!” 侍卫很嚣张,江火很生气,她一生气的结果就是揍人,而且是群殴。 七八个侍卫一拥而上把那人揍的哭爹喊娘。 “你记住了!我是卡拉大人的人,竟然敢看不清卡拉大人,你是想死了么?揍你就是救你一命,不要以为卡拉大人和我一样好欺负!”江火嘚瑟掐腰扔下一句话。 仗势欺人的感觉真不错!嗯,以后要多用用。 已经没有人形的侍卫听不到江火在说什么,他已经晕过去了。 “把他拖下去喂狗!”城主府管家出来了,一开口就处置侍卫,江火眼睛一眯看向他,看来城主府也深藏不露啊。 她准备借侍卫挑衅呢,没想到被他出手破坏了啊。 “您请进。”管家笑眯眯道。 江火懒洋洋的进了屋子,里面千篇一律单调的装饰看不出人气来,从这里看出主人也一定是个没趣的人。 城主没有和卡拉一样姗姗来迟,江火到达时他已经坐在主位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坐。” “谢。” “说。” “好。” 他说一字江火回一字,最后城主看了她一眼,虽然看不清他面容,但江火能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带着打量和试探。 “有事?”他终于开口。 江火温文尔雅一笑,“卡拉大人最近要举办宴会,是他第十八房小妾的生辰,希望城主去参加。” 然而江火还没说完城主已经拂袖起身了,“哼!他卡拉越来越没出息了,别亲他小妾生辰,就是他自己生辰我都不会去!” “管家!送客!” 哎呀呀,还真是个惹人喜爱的暴脾气,省了她不少口舌,她站起来说道,“欢送城主” 管家回头怪异的看她一眼。 城主府,失败! 江火打马带人去下一家,风府。 风府是四大势力中,唯一一个不是东炎人,可是也不知道原来是何方人士。 松城地方也就这么点大,虽然五脏复杂了点,可是消息还是和飞鸟似得,上一刻江火打了人,下一刻风府的管家已经等在门口接江火了。 “江公子,老爷已经等待多时。”江火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三十多岁精明的女子,居然能做管家,不卑不亢。 江火和风主见了面有是一阵寒暄,你来我往,嘴里跑马车。 “哈哈,江公子一表人才啊!” “呵呵,风主老当益壮啊!” “过奖过奖!” “一般一般” 直到话题都结束了,他才问道,“卡拉有什么事需要你前来?” 他之前并没有见到卡拉身边有这么个少年,看起来贵气优雅谈吐不凡,怎么会被卡拉收为手下呢? 不过前几天他倒是听说,一少年不要命和卡拉抢人的事,莫非是这个少年? 若真是,那松城可能来了个人物了,短短几天获得卡拉的信任,他认识卡拉几十年,那个老不死整天疑神疑鬼,疑心病最重,能获得他的信任,这少年也有一定本事啊。 想到卡拉原本就是靠着杀老大上位的,这少年说不准也也行呢? “哦,是这样的,卡拉大人第十八房小妾生辰快到了,想到时候请您参加。” “哦,原来如此啊,那城主的意思是?”风主摸着胡子问道。 “城主说太胡闹了,即使别人去他也不会去的。”江火一脸认真道,让别人觉得她特陈恳。 风主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好,我知道了,到时候若是没有事在下一定去。” “嗯,那就谢过风主了,有您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真怕到时候一个人都请不到。那卡拉大人一定会杀人的。” 江火笑眯眯拜别风主,抬头看了看天空,接近中午太阳毒辣,江火招呼众人进客栈休息。 众人欢呼。 一百多人哗啦啦全部涌进客栈位置明显不够坐,于是又分到隔壁客栈去了。 跟着江火的侍卫都是卡拉府平日里嚣张惯了人,今天跟着江火虽然心里不服气,但也不敢放肆。 江火单独做到二楼靠窗户位置,向下看去,正好能看见对面客栈里的情况。 一大汉推搡着另一个人,嘴里嚷嚷着什么,另一人也不甘示弱推搡回去,两人就这样你推我我推你,侍卫看的一脸兴奋。 打起来! 快点打起来! 然而然而让人失望的是,推到最后也没能打起来,都顾及对方的身份。 江火收回目光有一搭没一答的吃着,突然有种世间热闹万分独独我寂寞的感觉。 周围在热闹,在危险她都处于世外人的身份来看,即使参与其中也是游戏心态,一静下来整个人又空了。 这是怎么了? 病了么? 江火搭上自己的脉搏,突然眼前一暗,某个熟悉的人又安然的坐下了。 这次江火不想问他为什么做这里了,因为客栈被她包场了。 “病了?”他看见江火的手说道,江火随意笑笑,“没有。” 可是面具太医已经不由分说的钳住她的手搭上经脉了。 “气息不稳,内力运行阻塞。”他放开手皱眉,“你觉得自己最近武功提神很快?” 江火压声点头,“你怎么知道?”把脉就能知道这个?而且看样子太医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哦。 “急于求成,在继续下去没有复原的经脉会承受不住,然后……” “然后怎样?”江火好奇的问道。 “爆了。”太医淡淡的看着她。 “哦,好险不是毁容。”说着摸着脸蛋,“毁容那就不好玩了。” “哼,你不把自己生命当回事就算了。”他冷冷一哼。 江火低头静静的吃菜没有说话,气愤一时凝固起来,外界的熙熙攘攘都干预不了江火独自的世界里。 太医只是看着江火也没有说话,只是扭头看向外面,“你看。” “嗯?什么?”江火说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原本人满为患的对面客栈,已经人仰马翻了,侍卫都躺在地下哀嚎。 是谁?! 江火眉心杀怒一闪而过,脚尖一点飞出窗外落在对面的客栈里。 她刚刚在沉思只有一会的时间,不可能听不见动静,能在片刻只见就把这么多人弄倒绝对是高手。 “怎么回事?”她抓起一个人问到。 那侍卫捂着胸口,手指指着二楼颤颤巍巍的,江火犀利扫过去,眼眸瞬间一凝。 骨蝶! 靠之! 不能老实待着么?我不来找你你倒是三番四次挑衅上门? 真当她是泥巴捏的啊! 她站起来冷笑一声,扬声道,“是你干的!” 二楼的骨蝶正在生气中,她才不要来这种小破客栈,进来都会玷污她的鞋子!可是师兄非要进来,好嘛师兄来她勉强来好了,可是一进来全部是臭男人的味道。 她拍钱让他们滚,结果居然敢跟他叫板!哼!不给点颜色真以为自己是大爷了! “没错,是我你想怎么样?”骨蝶挺了挺伟岸的胸脯,而江火最恨别人和她比胸了,新仇旧恨一起算吧! 江火怒发冲冠为侍卫,地下的侍卫十分之感动,身为下人是没有人格的,若是碰到厉害的对手说不定还要杀了他们赔罪。 没想到这个让他们看不起的男子居然为了他们出头。 看向江火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 江火冷哼一声,手中铜钱一出,突然被微凉的大手覆盖住,她一楞,“你做什么?” “你的身体现在不能动武,必须修养,如果你想以后武功止步不前,你就动手。”太医说着放开她的手。 太医说话的声音不小,所以骨蝶和城主都听见了,城主往她这边看了一眼,骨蝶则嗤笑一声,“没那个金刚钻,就被逞强,万一你今生都打不过我那岂不是可惜。” 江火微微一犹豫,太医的话不可不信,毕竟她的身体状况自己也是知道的,若真的动手以后止步不前,那自己活着的意义还有什么。 江火不觉得幸运之神永远垂青于她。 可是蝴蝶欺人太甚,看见她就想放狗咬她。 纠结一番一咬牙,恶狠狠的看向蝴蝶,但是太医比她更快一步,他身影如鬼魅般晃荡,众人甚至还没看清他怎么出手的,他的手已经逼近骨蝶的脖子。 骨蝶惊骇。 出来这么久这是唯一一个能靠近她,并且带给她危险感觉的男人。 骨蝶想退不能退,她全身已经被锁定居然动弹不得! 若是被他抓住估计凶多吉少! 正在这危急关头,突然一只素白的手从旁边伸了出来,那手太白,以至于黑色的衣袖都成了陪衬。 只见那手轻轻一拈拈出一朵花的弧度,太医的手仿佛被卷了过去,再不能进一分。 太医索性放开蝴蝶,右手猛的拍过去。 两人在半空中击掌之后猛的推开。 太医又飘回江火身边,江火抬头看他,因为带着面具看不清脸只能看他深邃的眼睛,平淡无波。 城主也负手而立站在楼上,两人隔着空气对望。 “舍妹多有得罪。”城主淡淡的说。 “哼!”江火冷哼一声,连武功莫测的城主都认输了,她也不好在计较了,带着人招呼走了。 今天也没心情再去其他两家了。 回到卡拉府,卡拉也听说这件事,安慰了江火,赐下赏赐。 江火撇嘴,找到太医的住处敲门而进。 “你受伤了?”江火一进门就闻到淡淡的血腥味,虽然被东西掩盖住了,但她还是能闻到。 “你鼻子这么灵啊。”太医依旧带着面具,不过只穿着亵衣,衣服口半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江火撇过眼睛,“我知道你是太医,好东西肯定多,我也没什么能给你的,以后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就说一声。” 这是江火第一次给人人情,她和太医认识很久了,可是并没有什么交集,也就上一次小马驹事件接触过。 只是没想到太医还挺够义气的。 “桌子上的纸是药方,自己去抓了煎药,四碗水成一碗,一天一次就行了,等过段时间我在给你配新药方。” 江火收下纸条,嘻嘻一笑,“你这个人毒蛇又冷淡,不是心肠不错,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只有给你好处才是朋友么?势利眼!”他淡淡道,“出去带上门。”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把江火赶走之后,太医把外面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精壮的腰身,但是在莹莹如玉的胸口上漆黑的五指印子。 他对着镜子抚摸上伤口,眉头微皱,这个东西……是你么? 次日,江火依旧请了大早,在即将踹开卡拉房间门的气候被管家拦住了。 “江公子啊,大人吩咐过了,您要做什么直接去就行了,不用禀报他。”管家擦擦额头的汗。 一看见江火进来他就来拦了,可是他的腿脚太快,可怜他一把老骨头还屁颠屁颠跟在后面。 “哦,这样啊,那好吧。”江火点点头,乖顺的往回走,管家虚了一口气,自从卡拉大人被江火连续三天一下,都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可是他的卧室他感觉安全,绝对不可能换地方,而且因为江火就挪地方在丢面子了,所以就苦了他天天拦。 “哎……?!” 管家一口气还没叹完,就发现江火去而复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入了房间内。 接着响起怒吼声,“江火!” “哎,在下在这里。” …… 江火把昨天的气撒在卡拉的小弟弟身上,觉得找到了平衡感,最起码因为他而起,怎么能不受点罪? 想到卡拉五颜六色的脸江火就一阵大笑。 “大人,您在笑什么啊?”一个侍卫凑过来。 江火看了他一眼,慢悠悠道,“我啊,想到笑话了,你要听么?” “您说!我洗耳恭听。”就算是不好笑他也能笑出来。 江火敲了他脑袋道,“你信不信我能用一句话把人忘记他是狗?” 侍卫难了,他是说信还是不信呢? 说信就是恭维大人,可是说不信就是违背大人,这问题应该说不信么…… “但说无妨。” “不信!”他义愤填膺。 江火摸摸他头说道,“你看,这不忘了么?” 众人哈哈一笑,江火瞬间和众人打成一片。 江火接连拜访剩下的两家,他们的态度和风主一样,都是见机行事。 若是到时候没一个来的,估计全都不开,能确定的是城主一定不来赴宴。 转眼间七天过去,这一天是卡拉第十八房小妾的生辰。 这十八房小妾江火之前也只是听说而已,并没有见过本尊,看卡拉如此宠爱她的样子,也足以见其魅力。 因为一般大户人家女儿嫁过来都会叫做姨娘,只有半路收来的女子才是小妾。 江火是女子,知道后宫争斗的厉害,若是没有相貌和手段怎么能盛宠不衰? “哎,管家,十八姨娘长得怎么样?”江火手里拿着果子飘到管家身后,忙的脚不沾地的管家被江火幽幽的语气吓得魂飞天外。 “我的小祖宗哎,今天我特别忙,等我结束再专门给你赔不是好么?” 今天据说四方巨头又要齐聚一堂了,这是在十年之后的有一次碰头,这宴会由他一手包办可不能办砸了啊! “我要你赔罪做什么。”说着咔擦咬了果子含糊不清道,“你忙吧,我自己逛逛。” 说着又飘走了。 他这些天也在暗中查找安利的下落,和侍卫套关系使用美男计和丫鬟调笑。 卡拉心思谨慎并不完全相信他,虽然给她人手,但也仅仅是一部分罢了。 索性皇天不负有心人,昨天他从一个侍卫嘴里掏出来了,他以前是看管地牢的,说不听话的人经常被关进去,一般都是死的透透的出来。 所以今天趁着还没开始宴会,中间还有一段时间去地牢一看,掐掐手指头一算这时候卡拉应该在和十八姨娘亲热。 想不通,每次见到卡拉不是在亲热前就是在亲热中。 其实卡拉也想不通,他每次亲热下江火就出现了,看的他牙痒痒。 他们是相看两生厌,然而还不能避免。 搂着半路截过来的丫鬟,和她嬉笑间到了地牢不远处。 无意的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地牢,不听话的都要被关进去。”那丫鬟被江火迷的神魂颠倒,痴痴的看着江火。 江火对她一笑拖到假山后面打昏了。 阿弥那个陀佛呦。 江火从胸口掏出大元宝,手臂抡足了劲扔过去。 “哎呦!谁砸我!”一个侍卫脑袋被元宝砸中,捂着脑袋四处看。 “咦?元宝!”另一个人快速捡起来塞进袖子里。 “喂!你做什么,那是我的,砸到我了!” “胡说!分明是我看见的!” 两个人争夺不下,开始打起来了,下手那叫一个狠啊。 江火悄悄潜入他们身后溜进地牢里。 里面只有几个狱卒无聊的在赌钱。 听说今天大人小妾过生辰,有无数美食佳肴,还有销魂窟有名的歌姬来表演,可以他们守着地牢不能离开。 “来来来,接着下!” “大大大!” 众人不能出去吃香的喝辣的,只能守在破地牢里玩筛子。 江火一撇嘴,手中粉末一撒,那些侍卫很快趴下了。 这些都是昨晚从太医那里搜刮来的东西,她只是问有没有好东西,他就塞了一堆瓶瓶罐罐给她。 什么迷药,春药,痒痒粉…… 江火朝他竖起大拇指,真是深得我心。 太医出品,必属精品!分分钟倒下。 江火拍拍手大摇大摆的进入,顺便拿下钥匙,一个接着一个一扫而过,里面关着的人大多不成人形,奄奄一息。 难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腐臭味尿骚混合难闻的气味。 突然江火的脚步一顿,只见里面卷曲个小小的身影,那身子骨躲在黑暗里似乎比原来更加瘦弱了。 只是卷曲的姿势依旧那么熟悉。 江火打开锁走进去,“安利?” 连续喊了几声,见没有回应便背起来往回走,故技重施手中丹药顺便捏碎,扔了元宝出去。 江火把人交给偷偷混进来的王一,“带回去找可靠的大夫照看。” “是。”王一抱着安利很快消失不见。 江火跑到假山后面使劲摇着侍女,“你还好么?怎么昏倒了?我抱你回去吧?” 说着江火抱着侍女出了假山,侍女被江火英俊的面容温柔的行动给俘获了,一直挣扎下来,她要矜持。 “公子,我自己可以走。” “那好吧。”江火笑眯眯把她放下来,搂着她回答了大厅里,管家还忙的脚后跟打膝盖。 “哎呦,我的小祖宗哎,你跑哪里去了?人快要来了,您去前门迎接吧?”皇管家看见江火出现眼前一亮的跑过去。 啥?他去?难道卡拉还在和十八缠绵啊? 但是管家的表情告诉他就是这样的!他都考虑要不要让江火去喊大人起来了。 江火一边走一边想,这十八小妾到底是何方妖怪,竟然能让自律的卡拉失控成这样,还是另有计划? “大人!”一侍卫上前来喊道。 江火摸着下巴问道,“东西送去了?” “送去了。” “嗯,下去吧,今晚多吃点。” 侍卫笑容满面的下去了。 江火也笑容满面的靠在朱红色大门上,单腿支撑一腿屈膝,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的管家一阵担心。 如今府里管事的出了卡拉大人就是他自己,在就是江火了。 自己一个管家资格不够迎接霸主们,只能靠江火了。 红颜祸水啊! 其实除了江火不担心之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担心,这其他三个霸主究竟来不来? 上一次他们相聚是十年前的事了,即使他们同处一城,可是碰面的机会小的可以。 城主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消失就是大半年。卡拉大人倒是经常出来,可是一出来不是杀人放火就是强抢民女。 他们更加希望他不要出来,多学学城主多好。 不过自从府中多了一位十八房小妾之后,卡拉大人已经人就没出去逛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门口大红灯笼摇曳出灯火家家户户也点上灯,松城在辽阔的草原上是一盏明亮的灯火。 一阵风吹过来,江火觉得有些冷,管家适时的抵过披风,有些感慨的说道,“那一年,也是这般的天气,卡拉大人英俊潇洒的成了四霸之一……”说着竟然模糊了眼眶。 稍稍用衣袖擦了,在灯火下的橘皮老脸有些慈祥起来,“我是看着他长大的,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上今天这个位置,哎……” 他又重重叹了一口气,对江火说道,“我去看看食物准备的怎么样了。” 江火看着他有些佝偻的背影,拢紧了披风,微微抬头看向天际。 她没有父母,曾经给她温暖的连云楼被她抄了,后来是漓江弥补这个空缺,所以她才对漓江那么不舍和迷恋。 而现在,她伸出纤白修长的手指,干干净净却沾满鲜血,管家啊,有很多事你可能不懂……… 突然马蹄声从街角响起。 哒哒哒…… 江火脸上扬起柔和的笑容,周围迎接的人精神一阵终于来了! 骏马拉着的车厢里蹦下一女子,华丽衣衫,温婉气质,然而高傲的神情暴露一切。 “怎么,不欢迎我?”她长发一甩。 “哪里,迎客。”江火淡淡的说。 “你!”她何时收到过这样的冷遇?她到哪里别人都是双手迎接,偏偏这个人不识好歹,三番两次丢她面子!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但是想到师兄的嘱托又忍了下来,冷哼一声,进去了。 江火的眼神微冷。 城主府的人来了,剩下的人接二连三来到,虽然没见到卡拉大人亲自来迎接有些不快,但都强行压制下去。 众人入座以后还没看见卡拉,风主发话了,“为何不见卡拉大人?” 江火看了管家一眼,管家苦笑一声,江火心里暗骂好色的东西,她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他难道想毁掉么? 不准! 江火微微一笑,拍拍手,美艳的舞姬跳上来跳舞,“各位稍等,我家大人今天吃坏了肚子,现在还在厕所里出不来呢,在下去扶扶他。” 众人嘴角一抽。 管家招呼着人上流水宴席,还要监管大厅内人员动弹,好歹府中安全不用他插手,否则他要累死了。 江火运用轻功几个呼吸之间来到卡拉房间,还在十步之外就听见当中的呢喃细语。 “呵呵,大人,奴家厉害么?嗯?”娇媚的声音千回百转勾人摄魂。 江火一听这个声音当既立在原地,虽然她只见过她两次,可是这声音太熟悉了! 那个媚骨天成的女子……难怪卡拉招架不住。 砰! 江火一脚踢碎大门,这下连门都飞了,室内的人想继续都不可能了。 “江火!你做什么!出去!”卡拉愈发不发很是折磨人,这个紧要关头怎么能进来! 江火冷冷说道,“大人,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么?” “什么?!……嗯…妖精不要动!”卡拉低声说道。 “呵呵,大人,今天是奴家生日啊,你不是说给奴家不一样的生辰么?”那女子嘻嘻一笑。 卡拉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先出去我随后就到。” 江火被卡拉弄无语了,那区区一女子竟然就让他乐不思蜀,枉费她一番布置……真是该死。 不久后卡拉就搂着女子出来了,只是把江火吓了一跳,卡拉脸色发青,眼眶乌黑,看起来似乎很久没有睡觉了……在看那女子妖媚如水,脸蛋嫩的似乎能掐出水来。 靠之。 这不是采阳补阴的功法吧?看这人和前几日魁梧的样子判若两人。 “啊!是你!”那女子怪叫一声,害怕似得躲到卡拉身后。 “宝贝,怎么了?”卡拉疑惑问到。 女子很害怕江火似得,说道,“他……我认得他,之前他想要买我我抵死不从,因为我喜欢卡拉大人英明神武的您。” 卡拉眼睛刷的扫向江火,江火温柔一笑,“嫂子误会了,当时我并不是要你,而是准备把你送给卡拉大人的。” 卡拉可有可无的点头“既然如此。小宝贝不要哭了。” 江火看着高大如熊的男人轻声细语哄着女子的画面,只感觉辣眼睛。 不行,要金铃儿多赔她才行! 众人到了大厅时,舞女已经跳了三支舞了。 “卡拉大人好大的架子啊!”骨蝶讥讽开口,江火这个要给她大拇指。 “呵呵,众人不好意思啊,在下罚酒三杯!” 卡拉大人避重就轻的态度,让众人不满,阿萨出口了,“三杯是什么东西!三坛子才是我东炎的风范嘛!” “就是就是,”风主也跟着掺和起来,等了这么久也不见解释就像蒙混过去? 而且看他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哪里是拉肚子了! 他冷哼一声。 卡拉也自知理亏便搬上来三坛酒开始喝。 “好样的!”众人起哄。 江火对于卡拉这样的人总结出了经验,以后选择队伍不能选择猪,会被累死! 不过猪也有猪的好处,这女子前段时间还要死要活缠着她,现在却在卡拉怀里媚眼乱飞。 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不过这样的女子很难缠。 她之前惊呼我要买她,就已经给卡拉种下种子,就差浇水开花然后结果了。 但是江火能肯定的是,她背后之人的目的和她一样,都是要一统松城。 可是卡拉似乎对蛇姬言听计从啊,若是在把什么计划告诉她,一切都更乱了,江火扶额。 一场宴会,卡拉一直在拉拢众人的关系,言辞之间透出交好的意思,可惜他没有子女,否则更容易些,换句话说即使他有子女,其他人也不会要他家的人。 爹都是白眼狼子女还能好到哪里去? 风主一直温和,处于中立状态不说好也不说不好,阿萨也是个牙尖嘴利的一只不冷不淡的回应。 而城主没来,只是让骨蝶来了,骨蝶看谁不顺眼会戳着他脊梁骨说话。 现在她看蛇姬不顺眼,左一句嘲讽右一句嘲讽,把蛇姬说的泪眼汪汪,卡拉看的心窝子疼惜。 可是他不能做什么,想着晚上补偿吧。 蛇姬眼中闪过鄙视,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废物! 宴会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愤中进行。 江火乐的逍遥没人管她,她独自回到府中的客房睡觉了,这几天连轴转下来,身子骨有些吃不消啊。 江火突然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一拍脑袋,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想着就出了门直奔仓库,抓了药之后去了厨房借了小炉子煮药。 侍女过来要替她煮药被挥开了。 江火拿着小扇子,蹲在小炉子面前不听的扇风,幽幽的药香说着锅盖钻了出来。 火红的火苗不时跳跃出来,一些胆大的侍女坐在旁边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往往江火一开口就逗得她们哈哈直笑,一大片桃花又掉进江火身上了,不远处的孤身男人们,只能望洋兴叹。 不是我不努力,只怪敌人太强大! 不知过了多久药才炖好,江火困得不行,决定一次还是让别人代劳好了。 喝完药有点困,药里掺和一些致睡的药材,所以太医才让她晚上喝。 她回到房间往床上一翻,被子一掀开就钻了进去,突然一条滑腻的胳膊钻进她衣服里。 江火顿时惊醒,被子猛的掀开,借着窗户外的月光一看。 靠之之之! 该死的蛇姬怎么会在她床上! 江火赶紧捡起衣服就往身上套,蛇姬又从身后盘住她脖子,修长白嫩的大腿夹上她腰肢,整个人往后一扬。 砰! 江火被她带到床上,她像蛇似得身子立刻滑上江火的身子就开始扒衣服。 “喂喂喂!”江火使劲推开她,药又开始发作,江火觉得面前有两个人了。 她一咬牙伸手捶向女子,那女子双腿死死绞住江火腰肢,江火被拉的扑在女子身上。 砰! 正在这时,突然大门被猛的踢开,卡拉大人带着一批人浩浩荡荡的闯进来了,在一看情况。 战况激烈啊…… 众人流鼻血。 被子凌乱的丢在地下,女子衣衫不整露出精致的手臂和大腿,男子正趴在女子身上脸色微红…… 怎么看怎么可疑,只要是正常人都看的出来江火刚刚在一做什么。 “江火!”卡拉大人一声怒吼,吼声震天几乎要掀开屋顶的瓦片。 江火摇摇脑袋做起来,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 “江火,你没什么要给我解释嗯么?”卡拉脸色一沉,狠厉的看向江火。 蛇姬呜呜哭泣,“大人,妾……差点就见不得大人了” 卡拉抱着美人心疼万分,“来人,把江火关起来!” 哗啦啦上来一群人把江火关进地牢里,这几个人都是她玩的好的侍卫。 “大人你放心在里面不会吃苦的,” 江火欣慰点头,“这就好,不过我真没有碰那女人。”江火解释 “大人这里就咱们哥几个人,不用装了,那贱货看着就是放浪的人,哥把持不住也是正常啊,我们走了有空来看你!”侍卫几个匆匆交代守卫一番后离开。 江火无奈躺在稻草上,不一会就睡着了,真困…… 因为江火之前作为卡拉大人府中红人,这件事众所周知,城市就真的好大,有些人眼红他一夜之间有权利,看到他一夜之间又身败名裂都有些快乐。 而另一些人则是受过江火恩惠的人,虽然他们不相信江火是那种人,可是没人会听他们解释。 在江火买的院子里,被救回来的安利已经清醒,听到外面的传言他抿紧嘴唇。 “安利啊,不用担心。”二十五安慰道,“我们已经联系上主子了,她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所以她现在没事。” 安利点头,虽然这么说他还是有些担心。 “二十五,你说外面传言是真的么?”安利问道。 “叫二十五姐姐!主子一表人才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啊,怎么会要卡拉的小妾!所以不是真的。” “二十五姐姐太长了,还是二十五顺口。”安利稚嫩的小脸一本正经道。 “你个小鬼!” 卡拉府的地牢里,老鼠遍地跑。 睡惯了金丝软玉大床的江火,起来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 “果然安逸太久了么?” 江火自言自语,她应该想到了蛇姬不可能轻易放弃的,既然出招在先,而她没有想到还有后招,果然安逸太久了。 “江公子。”侍卫恭敬打开牢房门,“主子请你过去。” 江火长腿一迈,走到专门实施酷刑的地方,卡拉正一脸冷漠坐着,看到江火来了也没像以前一样招呼她坐下。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卡拉大人。”江火道。 “哼!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么?!”他一拍桌子,火冒三丈。 “大人,你要知道我没有啊!”江火苍白无力的解释卡拉一个字都不信,要是谣言也就罢了,可是他亲眼所见让他如何不信? “江兄弟,平日我是最信任你的……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卡拉大人,在下就一句话,在下为你做了那么多事,至今你还是不信我?如此便算了吧,就当我看错人了。”说完江火痛苦的闭上眼睛,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卡拉大人身后的侍卫都同情的看着江火,江大人为人仗义,可惜就是死在女人身上了,等他死了以后他们一定做衣冠冢。 集体默哀。 卡拉大人不说话,只是看着江火俊美的脸蛋,最后冷哼一声,“明日午时处斩!” 午时处斩? 午时处斩? 卡拉大人刚说出的话就已经飞过大街小巷,钻进众人的耳朵里。 午时处斩这个词语很新奇,大部分人不明白什么意思。 身为汉人的风主琢磨这午时处斩的意思,难道卡拉不甘心女人被上了,所以杀鸡儆猴?以震雄威? 可是江火这个人有才有能力,为人进退自如是个人才,为了区区女人就要抹杀他卡拉脑袋傻了么? 想到那天看见卡拉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样子,风主神色有些莫辨。 似乎……也许这城中的势力可以动一动了? 江火之前受器重,连邀请这般重大事都交给他去做,现在江火一定是心灰意冷的。 他随即让暗卫去打听消息,自己摸着胡子思考起来,若是救了江火……他是否会吐露出卡拉的秘密? 听到这个消息,安利再也坐不住了,抓着二十五就问,“他是不是真的要死了?”他神色着急。 二十五看的出来安利是真的担心,摸着叹脑袋道,“不会,主子很强大,他绝对不会出事。” 安利也不计较二十五摸他脑袋的事了,坐在门口台阶上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最后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处决前的前一晚,江火带过的一百多人都前前后后稍稍来到地牢给江火送行。 “大哥,虽然你不是我亲大哥,可是我在心里把你当成大哥!” “是啊,自从客栈你奋不顾身为我们出头,我们就认定你了。” “是啊,可惜大哥你做事砸不干净了,让兄弟放风也可以啊!” “这下好了吧!哎!” …… 众人七嘴八舌说着,都挤在地牢里,瞬间水泄不通,看地牢的侍卫有些呆愣,他地牢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更重要的是,他们怎么能随便就进来了!!! 他的咆哮被淹没在嘴里的臭袜子里。 江火坐在地下,地牢里的油灯不是很亮,隐约照的见人间,江火微微仰头看着这一群汉子。 这些萍水相逢的人到了最后,反而是他们来送她最后一程。 “兄弟们。”江火缓缓开口,众人顿时停口,“谢谢你们能来,我江火今生都会记得你们。” 江火说着居然感觉眼眶微酸,很奇怪的时间地点,却遇上一群淳朴的汉子。 这种感觉不赖。 “大哥……”有个小个子哭了,他使劲一抹眼泪,“只要你发话,现在你就能走!” 众人惊讶的看着他,而后脑袋一转瞬间明白了,只要找个提醒相近的打扮成他的样子,江火穿着侍卫衣服可以一路出城永远不在回来。 虽然都是永别,但总比天人永隔好,最起码他们知道他过得很好。 江火也被这个主意惊讶到了,“不用,若是我离开,你们一个也跑不掉。” 江火感动他们用心良苦,可是她走了这一百个侍卫都要跟着陪葬,卡拉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而且这么多人兴师动众来送别,卡拉大人肯定知道,他能允许他们这么做,就会有后手防备他们。 江火想的没错,此时的城门已经被卡拉的人严防死守,而且地牢门口守着两个武功绝顶的高手。 所以江火是跑不掉的。 俗称插翅难逃! 众人被江火说的一阵沉默,其实他们也明白,但就是气不过卡拉大人的所作所为,让他们心寒。 但是心寒顶着个屁用,他们卖身契还在那人手里。 江火劝慰众人很长时间,他们才答应不轻举妄动,等众人离开以后已经是半夜了。 没有窗户,江火抬头只能看见潮湿的泥土,她叹息一声抱着腿。 “你真的想死?”突然冷情的声音传来,江火身子一阵,然后无奈的抬头,“太医你好。” “哼!先管好你自己吧,给你的药有没有喝?”太医冷冷道。 “喝了喝了,可是这几天被关了,没法喝。”江火无奈摊手。 太医把水袋扔给江火,冷笑,“你想不想离开?” 说这句话的时候,江火明显感觉空气一阵波动。 她哈哈一笑,然后失落道,“哎,我的人生就这样了,太累,我不想混了。”说着喝完药把水袋扔了回去,“你走吧!” 太医抓着水袋的手指发白,最后冷冷一哼,“这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哎,武功高真好,来去无形,她也不用这么累了。 次日,午时。 城中的大斗兽场。 圆弧形的座位依次派来,这地方原先是用来斗兽消遣的,但是后来渐渐荒废最后成了砍头的地方。 地面深黑色的泥土透着血腥味,不知多少亡灵淋透出来的颜色。 江火被推上来,她环顾四周,人山人海彩旗飘扬,估计大半个松城的人都来了吧? 看热闹的带着瓜子吃食来欣赏午时处斩有什么不同,有些人紧张的看着台面上,比如二十五众人。 因为他们在一起实在太惹眼,所以分开坐的,安利和二十五坐在一起。 “二十五,现在你还确定?”安利盯着二十五问到。 “这……”二十五有些犹豫了,可是主子分明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来的,难道是说关键时刻动? 那她的大铁锤忘在家里没带来怎么办,她一转头就让安利回去帮她拿,结果人影都没了! “死小鬼!” 二十五跑到王一身边,“老大,主子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是不是关键时刻在动啊?” 王一沉稳,遇见的事更多,“听主子的,咱们就在这里,若是又事主子会通知的。” “可是……”二十五咬唇。 “没有可是!” 安利一转头钻进人群中,他们还属下呢!他们不救我来救! 他压低头顶的帽子,低头出了斗兽场跑到巷子口,一群孩子呼啦啦围了上来。 “安子哥,有什么事告诉我嗓子胖子,我一定完成!”一胖子当仁不让的开口。 “还有我!还有我!” 安利数了数大概二十个小伙伴,人数足够了。 他摘下帽子,露出野兽般的眼神盯着众人,众人浑身一凛,虽然看过安利很多次这种眼神,可是每次见到都不由得浑身一哆嗦。 就像小时候独自上山被野狼盯住的感觉。 “你们听好了,这次我要你们做的事,尽力而为,情况不对就拼命跑,知道么!” “是!”众人齐声回答。 这些人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是溜门撬锁第三只手的老手了,一条腿跑起来比兔子还快。 “很好,你们几个……对街道王财主家里喜欢养藏獒,到时候你们…………” 几个孩子窝在巷子里策划一场计划,没有人会知道,这个看似沉稳的少年以后会到达什么样的高度。 那野兽似得眸子,在经过数年之后回眸之间还记得当年的模样么? 但是路过的人看见调皮捣蛋的孩子凑在一起只是莞尔一笑。 太阳一点一点往上爬,江火站在场地中央接受万众瞩目的洗礼,眯着眼睛看着太阳,心里开始倒数。 江火最后的要求是,不要带着枷锁死。 卡拉大人允许了,周围精兵包围,高手坐镇他武功不高不怕跑掉! 蛇姬窝在卡拉怀里撒娇,眼神扫过江火时带着讥讽。 本姑娘看上你是福分,竟然敢不从! 既然这样……那就去死吧。 她笑的妩媚,手指在卡拉胸口画圈圈。 卡拉大人抓住她的手,轻轻一吻,笑的深情,“宝贝,这就替你报仇。” 说着手里的牌子蓦然扔了出去,脸色一沉,“斩!” 刽子手朝手心吐吐沫,然后握住大刀屁股扭了扭,肥硕的腰肢像水桶一般也看不出扭没扭。 “喝!”他扬起大刀,雪亮的刀片在阳光下泛着闭眼的光芒,那光芒猛然一绽,众人下意识一闭眼。 正午了! “喝!”他使劲往下劈,江火熟视无睹,笑意吟吟的望着观众席上的某一处。 “吼——” “吼——” “吼——” 接连三声咆哮声,众人耳朵被齐齐一阵回头惊吓的望着门口冲进来的藏獒。 刽子手也被吓得浑身一抖,手里的刀锋一歪,被一颗石头打中他的手腕,大刀晃荡一声落地。 在暗中人对视一番打着手势,那人摇头,他眉头一皱,继续行动!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突然从四面八方齐齐冒出来,凌厉的人影缠住几个高手,剩下的向江火扑身而去。 “已经被吓呆?”的江火呆若木鸡被人拽着胳膊托着就飞,两人合力才把江火提起来。 江火想了想,难道自己又胖了? 场下的厮杀还在继续不知哪里来的藏獒疯了一般冲进斗兽场,这下名副其实了,藏獒和人类的斗争。 众人大多数是手无寸铁的人,只会疯狂的往外跑,一群不起眼的孩子利落的穿梭在众人面前,这种形式对他们最为有力。 很快被人群冲散的精兵发现他们的裤带掉了,赶紧捞起来穿上,一抬头一麻袋迎头盖下顺便被踢到在地面,接二连三的人在他身上踩过,瞬间成了人肉大饼。 其他的精兵也大同小异,被踩在地下爬不起来,一些精明的发现不对立刻退出人群,他们一退身后就抵住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他们回头一看。 妈呀! 哪来的这么多藏獒! 吼—— 藏獒追着他们白花花的屁股后面跑。 一群小伙伴满载而归,瞬间的在巷子口集合。 可是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安利过来,想了想回去瞅瞅。 他们一看才发现安利被一个精兵给抓住了! 完了完了! 胖子想了想,让他们别动,自己跑了上去只听见那人提着安利的脖子,说着什么小偷之类的。 胖子稍稍把顺来的钱包那在手里,一脸萌蠢的看着那人,天真问道,“叔叔,这是你的么,窝在那边看到的。” 安利一看是胖子,打眼色让他离开,精兵一看是小胖子捡了钱,顿时没开玩笑道,“没错没错是我的。” 说着就要去拿,一个小胖墩而已真是够蠢的! 小胖子把钱包放在精兵手里,然后握住他的手使劲一捏。 啊—— 那精兵瞬间大叫起来,甩掉安利抱着右手只跳脚,“你个狗杂种!给我抓住他们!我的手啊!” 小胖子拽着安利就跑,别看小胖墩胖,胖起来和球似得一跳老远,最后众人甩掉精兵追捕才停下来。 “胖子,够意思啊!”安利对嗓子哈哈一笑,继而面对众人道“大家辛苦了,得到的东西也不少吧,自己留着吧!” “是” 夕阳的余晖倒影在巷子里,一群孩子身上虽然破烂却绽开如花般的笑容。 让我们把时间驳回江火被两个人腾空而起的一瞬间。 这一瞬间卡拉大人拍案而起,命令弓箭手朝天上射! 这一瞬间虎狼军团腾空而起,二十五虽然没有武器,但她随便抄起一个侍卫捆起来当锤子使用,“喝!主子,我来救你了!” 嗖嗖嗖—— 叮叮当当—— 犀利的箭声刺透空气,毫不留情射向江火的头颅,但都被黑衣人给挡了下来,原本想抢回主子的人都转身去杀弓箭手了。 一阵惨叫声过后,不能拿弓箭弹死人的弓箭手,被秒杀。 一回头却发现主子已经不见了! “二十五已经去追了!”王一开口,“跟我来!” 虎狼军团来去如风如雷霆,卡拉大人一想就知道这些就是那日的奴隶,没想到武功居然这么高! 转眼间就杀了他大批的人!可恶! 斗兽场混乱成一片,死人活人非人都有,在西南角的一个座位上,一月牙白男子慢悠悠起身,白玉面具,他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往回走。 他伸脚跨过一个死人,又觉得鞋底沾染了灰尘在那人身上又擦了擦。 一个精兵看他的动作十分诡异举刀就砍,但是刀口在到达那人脸上之时突然自己翻折,啪嗒一声断了! 精兵来不来惊讶,那断裂的刀口便对着自己头颅砍了下来。 他临死前只看见男子似乎往旁边跳了跳,似乎害怕污浊…… 一场看午时处斩的好戏变成了集体大屠杀,死伤无数,众人一时心有戚戚焉。 夜晚彻底降临,王一等人是在一出大树下找到二十五的,她正蹲着画圈圈。 “主子呢?”王一沉声问道。 二十五热泪盈眶指着树上的标记,“主子说我们不要动。” 主子从一开始就告诉他们没事了,为什么他们还要动手? 二十五画着圈圈想不通。 “呃……”王一词穷。 漆黑,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哦,原来带着头套的。 刷! 头套被摘了,她被绑在椅子上,对面的人负手而立站在窗户边,看身影像老头,而在四个头领中,只有风主是和蔼可亲的老头。 “风主。别来无恙。”江火微微一笑,狼狈的妆容并不能掩盖她的珠宝的事实。 风主就是欣赏他这一点。 他眉头一皱,怒斥道,“还不松绑!怠慢了贵客怎么办!” 江火立刻被松绑她揉揉手腕,站起来蹦了几下筋骨舒畅。 “风主好人,知道在下被绑了许久身子乏得很。”江火笑道,看着他的眼神清澈如水,仿佛知道他会来救他。 “你确定有人来救你?”他根据汇报,当时又一群藏獒和一群人突然闯了进来,倒是也帮忙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来救他的。 或者说是其他势力的人要收拢他,阿萨还是城主?或者其他人? “在下相信命不该绝,我小时候曾经一个老和尚说我命比石头还硬,死不了!”江火眯着眼一笑。 “哈哈,老夫就喜欢你这娃娃性格。不忍心你就这样死了,所以才救你,你够你安心住下,我会安排你的替身出城,卡拉找不到你的。” 江火心会神领,她当然不会问为什么不送我出城,这个幼稚的问题。 一来她本来就不想走,二来风主不会放她离开,三开卡拉的人手肯定严防死守城门,逃出去十分困难。 她谢过风主之后,在他安排下进了客房。 “哦对了,你按着这个药材,四碗水成一碗煎药端给我。” 侍女乖乖去做,江火喝完药以后沉沉睡去。 还在书房的风主叫来府里的大夫,“你看这是什么药材?有什么用。” 大夫一看,一开始也看不懂,不过仔细琢磨后眼前一亮,然后惊讶的看着风主,“这是修养身体的配方,不过这种方法一般人想不到,是及其精通医术的人才能写出来的。” 他府里的大夫也是个药痴平日里最爱钻研这些东西,他说出来的应该没错。 “老爷,这东西能给我研究么?”他小心翼翼的问。 风主点头,大夫心满意足的捧着纸离开了。 风主若有所思,修养身体?莫非这江火身体有病,以至于每天都要喝? 记得探子来回报,即使在地牢里也有人给他送药喝,只是他不明白江火明明可以离开,为什么不愿意离开。 还是说他也在做某事? 想着想着,风主便觉得脑袋一阵抽痛,立刻坐下来休息。 哎,人老了,也不中用了。 要是儿子能正常就好了……风主快五十岁的人了,一般这个年纪的人都是子孙满堂,可他唯一一个儿子还在床上躺着,不省人事! 可惜没有一个名医能看好他,即使是这个大夫也只能保持他不死而已。 这些年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力不从心了。 等等! 名医?! 那江火的药方是?? 不可能,他不知道自己儿子还在沉睡,人人都以为他儿子已经死了,江火初来乍到即使得到卡拉的信任,也不可能性知道这件事。 既然他手里的东西这么神奇,要么他自己就是神医,要么他朋友是神医! 想到这里风主眼睛翻着泪光,想想在就找江火,可一起来想到他已经睡了,便对自己说,在缓缓,缓缓。 第二天一早,多早呢?大概比公鸡叫迟了那么一点,风主就已经站在江火的门口。 但是江火昨天实在太累,加上晚上喝的药中加了瞌睡的,她将近中午才起床的。 一开门,呵!好家伙! 江火伸手挡住刺眼的太阳……和风主灼目的眼神。 他这是怎么了? 昨天还一副我要跟你玩心机的样子,今天就是一副哀求的模样? 又在耍什么花招。 “风主……”江火试探叫着。 在女管家提醒下,风主才收回奇异的眼神,“哎哎,叫我大伯就好!” 靠之 他家不会也有个如花女儿,看上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家人爱的相貌了吧? 江火实在是怕了女人了。 风主尴尬一笑,“已经预备好早饭了,你还吃么?” 旁边女管家瞪着江火,居然让他们家老爷等了这么久! 不知礼数! 江火不知道女管家对她的映像掉到了山谷地下,接下来被使盼子的生活她还一脸懵逼。 “直接吃午饭吧,不过大伯…”她顿了顿,大伯这个词语好奇怪啊。 “大伯你有什么事么?”江火问道。 “这个……那个……”一向和颜悦色巧舌如簧的风主结巴了,一旁的女管家看不下去了,“老爷,你从大早上站到现在不就是为了那件事么?你说吧。” 风主终于说了,“江火你有神医朋友么?老夫有一事相求。”但凡有一线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神医朋友?面具太医算不算?喝了他的药之后身体似乎好了许多,但不知道他是不是神医。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有个朋友会医术,但医术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江火如实回答。 风主激动扑上去,“真的啊!那能请先生帮忙看小儿么?玩什么在下都答应!” 什么都答应? 江火瞪大了眼睛,为了儿子倾家荡产也是人间真情哦。 江火点头,“你放心,虽然不一定能治好,但是我让他帮忙。” 风主点头有点激动,似乎未来又有希望了,颤颤巍巍的被女管家扶走了。 这个买卖好啊,早知道直接来风府好了,把面具太医在那里一放,就是通关令牌啊! 她之前研究松城的时候,顺便研究了他们的家事连带二十几个小妾和谁偷情被打死了,她都记得,没听说风主还有孩子啊。 难道是私生子? 江火坏心眼的想想,想了想换了一身黑衣带上斗笠,出了门。 来到客栈,找到太医的房间,这次学乖的敲门了。 “在不在?”江火连续喊了几声都没人,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小二过来了。 “公子是否再找一个面具公子?” “对,他人呢?” “这是他留下的信,说是有人来找他就转交,还有他昨天晚上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 江火突然感觉怪怪的,一个突然闯进生命不声不响,就是使劲对你好的人,当你把他当成朋友之后某天,他又突然消失了! 感觉空荡荡的。 江火拆开信,里面只是一张药方,反正江火是看不懂写的什么,他最后一行用小楷写着,长期服用可祛除脑中淤血,方可转醒。 江火抖了抖信封里面又掉出来一张纸天,写着:急事离开,勿念。 江火想把纸条撕掉,突然就走了谁会想念你啊! 口是心非的江火大娘还是小心翼翼的把信装了起来,叹了口气离开了。 “公子。”小二出现在拐角对着面具太医说道,太医点头给了他一定银子。 看着江火离开的背影嘴角扯出绝美的笑容。 江火还没到大门口,就看到女管家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看见江火明显松了口气,还故作态度转身离开。 江火失笑,进了门直接找到风主把药方交给他,“这是药方,你看看。” 风主如获至宝,看了一遍又一遍,虽然不知道那人怎么知道他儿子的病,不过死马当个活马医,能管用就行! 当既让人抓最好的药煎给他儿子喝,想想还有半个月儿子基本能清醒,他就一阵开心,仿佛瞬间年轻十岁。 女管家在一旁红了眼睛,少爷是她主子的儿子,老爷一生只娶了夫人一人,但是难产死了。 后来少爷前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了过去,再也没有醒来过,老爷花费重金请名医,甚至连跳大神都来过把府里弄的乌烟瘴气,最后被老爷一气之下给杀了。 那些骗子就不敢来了,少爷也就一直睡着。 现在知道少爷还有机会醒来延续风家香火,简直是烧高香了! 她想着看江火的眼神就好多了,于是江火晚上的菜里多了一盘子肉。 江火有些感慨的看着那一盘子肉,记得今天中午是鸡屁股来的吧?果然女子难养也。 江火差点忘了她也是女子。 晚上江火又照例子爬上床发作,高手感受体内霸道的内力,一点点压缩成自己的内力存储在丹田里。 而这些天内经历这么多事,江火对阵法有些疏忽了,明明她是向着阵法前进的,为啥总感受天道? 难道上天的意思让她掐指一算? 江火想了想回忆了下关于掐指一算的内容,写的玄乎一场,一句话三个之乎者也看的江火头大。 算了,还是专心钻研阵法吧。 次日,闲不住的江火又往外跑,风主拍了两个高手跟在江火身后,被江火拒绝了。 出来这么久还没回去过呢。 江火回到她买的宅子里,一推开门一个黑影扑面而来,待看清楚人后,江火伸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准确的接住安利。 在斗兽场的时候她看的分明,是安利指挥一群小屁孩捣乱的。 “怎么了?”江火低声问道。 “大哥,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安利的声音有些哽咽。 江火身子一僵,继而低头摸着他脑袋,“我不是说过么,没事的,二十五应和你说过了。” 二十五在一旁点头。 安利抱着江火的腰肢不松手,江火无奈一笑。 中午吃完饭过后,江火决定让安利跟在王一后面练武,安利听到之后兴奋的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他知道市井小混混何德何能能让大哥如此垂青! 王一带着安利训练去了,二十五跟在后面也是一件兴奋,让这个小子在臭屁,这下可以名正言顺揍他了! 江火跟剩下的人交代了下,想了想掏出以前从风雨皇宫顺来的秘籍给他们,“有空练习练习。” 之后便去城里逛了一圈,城中没有贴告示抓捕江火,毕竟这城不是他一个人的,而且卡拉也没资格在其他人势力范围抓捕江火。 这就是风主说她安全的原因。 她紧接着去了奴隶市场又走了一圈,这次她从头走到北城门口,可惜北城门口是堵死的并不开放,她又原路返回风府。 因为江火处斩事件发生意外,导致卡拉大人的兵力稍微受到影响,但也只是一点罢了。 除了风主之外,阿萨那边也似乎有所动作,看来是按耐不住了。 江火回到府中,就被大夫拉住不让离开,“江公子,你一定要告诉我,这神医是谁!在下一定要拜他为师!不不不,哪怕只是见见他也行啊!” 江火扶额,第八次告诉这个大夫,“这个神医呢,姑且就叫神医吧,他已经离开了松城。” 她很难想像老人跪在太医面前高喊师傅的画面,而且太医毒蛇估计会把老人毒舌死,这样就罪过了。 “我知道,那神医去了哪里?”他穷追不舍的问,眼睛里闪烁的是渴望。 江火顿了顿道,“他下次来应该不久之后,他来了我通知你,至于能不能见到不一定。” “好好,规矩我懂,只要你替我引荐一下。” 江火点头保证,大夫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手里的两个药方当宝贝似得供着,每天都拿出来琢磨一番在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江火终于知道什么叫人格魅力。 面具太医甚至都没有出现,这个人都为他神魂颠倒了。 江火摇摇头。 第二天,江火就跟风主摊上条件了。 “风主,你当初说我要什么都可以?”江火挑眉笑道。 风主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江火站在才来,他都把地契准备好了。 “没错,老夫一言九鼎,那药方确实有效果,大夫说身体在慢慢好转了!” 说道这个就不得不提喂药的事了,一开始他亲自给儿子喂药,已经瘦成皮包骨头的人根本喝不下去,只能两人一起,一个掰开他的嘴,一个喂药,但是第一次喝的时候,儿子居然吐出一口黑血出来。 要不然大夫看着他他已经带着剑剁了江火的头了。 索性没有酿成大祸!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认为我会要你的所有地盘?”江火笑道。 风主一顿,手中的盒子放下了,试探问道,“难道不是么?” 他这么辛苦找来解药不就是为了获得地盘,然后和卡拉报仇么? 难道不是? 风主想不通了,他活这么大岁数什么人没见过,就是风国惊才绝艳的漓江殿下他都见过的。 只是面前的少年想的不一样? 江火神秘一笑,凑过来说道,“我要你和卡拉反目成仇!” “能说理由么?”他问。 “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照做就行了,并且在适时的借我点人手,风家还是你的。”江火放下茶杯,如果你考虑好了就给我答复。 江火离开后,风主陷入了沉思,其实相比于送风家给江火来说,和卡拉为敌难度更加大,因为他不是一个人。 书房旁边的柜子嘎吱一声从中间分开,露出地道,从里面走出一斗篷男子。 风主立刻起身恭敬道,“你来了。” “嗯,那少年的话你怎么想?”斗篷男问道。 他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他不要我的家产,说明他一开始就是为了卡拉而来的,可是我已经答应他任何条件了。” 黑衣人冷哼一声,“这是你最后一次自作主张,再有下次定要杀了你!” 风主额头冒汗。 “不过这次你听他的吧,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是!” 很快风主就给了江火答案,江火知道风主身后背靠大树豹子,而豹子生性谨慎,而且自大,若果自己坦然接受势力,他反而会怀疑,所以江火将计就计故作疑阵,以豹子的性格,有很大的可能答应。 当然也有可能他不答应,那也没关系江火顺手接受势力更加方便,但这样会暴露自己容易影响到金铃儿。 索性豹子爽快的接受了,风主保住了地位,江火得到想要的一举多得。 据说有人被藏獒咬掉了一条腿结果医治不好恶化,整个人立马死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消息来的太突然了,打击的王财主叫苦连天。 那日午时处斩他并没有去,而且在家里睡觉,他最这种打打杀杀不敢兴趣。 谁成想他不感兴趣,他养的藏獒十分感兴趣,竟然在他睡觉的时候跑出去了! 他养的二十多个名贵的藏獒每天吃的比他还多还好,结果屁颠屁颠跑出去过后,再也没过来了! 院子里空荡荡只剩下笼子了,当即他就昏了过去。 在一打听,他的藏獒咬死很多人,都嚷嚷着要赔钱!不同势力范围的人一般不轻易起冲突,否则就涉及到上面了。 上面什么?他一个小小的财主哪里知道这么多,只知道涉及到上面就要被杀了。 想着他就收拾包袱带着妻子跑路,谁知道城门最近不准任何人通过,那些兵还在他们身上搜查,结果金银细软被没收一大半赶了回来。 他那个命苦啊! 紧接着就有人上门讨要钱治疗,一个两个还好,紧接着一大批人涌过来当他慈善唐么! 胳膊上蚊子咬的包也好意思指给我看?脑袋被藏獒踢了吧? 但是又不能不给……于是他的家产很快就剩下一点了,小妾也跟着别人跑了。 结果今天没有人来,他正高兴着呢,结果一具尸体从天而降,掉在地下差点砸到他,要不是闪的快估计也是尸体一具了。 那老妇人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我这个肥胖的身材能动作这么快,其实这都是这几天练的! 老妇人扒在尸体上就开始哭,哭的惊天动地泣鬼神,身后的一排乐队也跟着吹的难听的要命。 我家看门的最后一条小狗也忍受不了跑了。 “哎,你要多少钱?”他掏出算盘打的噼里啪啦。 老妇人见他爽快,也停了爽快伸出五只手指头。 “五十两?” 摇头。 “五百?”他的算盘一哆嗦。 摇头。 他蓦然睁大眼睛“不会是五两吧!会不会太少了?他记得蚊子包都给了十两呢。” “屁!五千两!”那老妇人终于开口了, 他算盘也不早了,扔在地下,人也躺在地下一副横死街头的模样,“大娘,你看我值不值五千两?你觉得值就杀了我,我不告你。” 从门口突然冒出一女子和一孩子,扑倒财主身上哭个不停。 老妇人楞楞,不是说他人傻钱多么?五千两多么? 她听唱戏的动不动就是几万两几万两,还以为五千不多呢。 她往里面看了看,连大厅内的椅子似乎都被搬走了,真的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她想了想,也不能把人逼死了,“这忙吧,一千两!” “好!你三天以后来钱!” 大娘扛着尸体和扛白菜似得走了,她回去以后嘴巴是个漏风的,到处一宣扬众人都觉得有利可图,都跑去乱葬岗捡尸体送到财主家里。 财主把房子卖了才能勉强凑够一千两,结果一天之内他俩就成了乱葬岗,什么样的尸体都有,欺负他不认得伤口怎么的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被敲诈了,最后他忍无可忍敲响城主府的大鼓,要求主持正义。 正义! 众人一听到这个词语的时候都是嗤笑一声,然而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他们在松城长久的生活中似乎忘了什么是正义。 看着被逼迫可怜的一家三口,他们破天荒的没有嘲笑声。 城主府有特殊权利,可以审查全城的安件,同样的受到四方的监督。 一般来说这种事完全弄不成这样,财主若是强势一点,用钱用人不管用什么手段,这些贪得无厌的刁民都不会如此放肆。 但是财主心太软心太软,结果破败灾难更多,晚上都没地方住,去亲戚家人家嫌弃他们晦气, 财主终于明白人善被人欺的道理了,他有钱时候亲戚都巴结他,现在没钱了都避之不及。 财主好伤心,一怒之下把那些拿过钱的人都告上城主府,除了真的是藏獒咬的之外。 那些人还在喜滋滋等着傻财主送钱的人,钱没有等到,但是接到城主府的命令,他们虽然不情愿奈何胳膊令不过大腿,还是去了。 江火作为这件事的主要导火索也跟着去了,不过她带了面具跟在风主的后面。 大殿里,城主坐在上方,左右两边分别坐着四大巨头,顺来也是神奇,十年都没有聚过一次的人物,这几天天天见面,都是相看两生厌的那种。 江火探头望去,乖乖,因为人数太多导致里面装不下都排到外面去了,入眼就是人头。 江火有点同情财主了,这是什么智商啊,竟然能被讹掉这么多。 不过贪得无厌的也多! “城主啊!”他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看得出来他已经濒临失控了。 他哭着把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听到他诉说的众人都骂着他,叫嚣过来揍他,但都被侍卫拦下了。 “可有证据?” “有!”说着把怀里小本子拿出来,里面细细记录每个人的名字,受伤地方,索要金额,写的详细只要对着册子叫人上来,在找大夫来检查就行了。 这财主既然能想到这个,为什么一开始不请个大夫来坐在门口呢? “因为他们自残来逼我,都自残了,我能不给点么,只是……”他低下了头。 “只是你没想到他们贪得无厌是么?”城主接话,然后扬声对门外众人说道,“你们既然认为都是被藏獒咬的,那么根据名字来检查,若是情况属实你们无罪,若是你们恶意坑害他人,那么根据我东炎规定,通通滚进大牢!” 众人心神一凛,这样的方法确实无可挑剔,有些人开始跑路了,不,不能说有些人,几乎没有人留下来。 完了完了,要坐牢啊! 早有准备的侍卫把人通通打了回去。 “城主啊!我们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啊” “是啊是啊,我们一时迷糊,请饶了我们吧!” 瞬间,刚才还嚷嚷着要揍人的人,都开始哀嚎后悔哭泣,就是没有对财主道歉。 江火虽然说看惯了这样的情景,可是每次见了都会心寒,恐怕在场的众人也是,遭受太多利欲熏心尔虞我诈,他们已经忘了什么是纯真。 所以她才对阿新另眼相看,所以金铃儿才看上阿新,因为他身上保持为数不多的淳朴。 江火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城主见众人认错,开口道,“既然你们都认错了,那把金钱双倍归还!” 这一句话狠了,众人拿到钱以后都兴奋的不得了,吃喝拉撒全用了,而且他们多数本身就不富裕,有的拿了五十两银子,刚刚买了新房子还没住,就有人告诉他们不但没有房子,连房子下面的土也玩通通挖掉! 一时间沉默下来。 “坐牢,还钱,你们选择吧,既然做了就要为自己行为负责人,我东炎的人不要像个怂蛋一样!”看不出城主这么心思深沉的人竟然能说出这么感人肺腑的话来。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不想坐牢又没钱还怎么办?肉偿? 说来说去他们不愿意还钱,城主语气一沉,“来人,通通关进大牢!” “是!”上来精壮的侍卫就要拉着他们走,那侍卫一个不小心被泼妇甩了一巴掌,“你居然敢摸我!” 众人一看那侍卫白面小生,那女子发面脸庞。 众人呵呵一笑,但任然面临被关起来的命运。 “等等!”财主发话了,众人果然等等。 “城主,能关押他们们?让他们还一份钱就行了!” 众人眼睛一亮,一份凑一凑还是可以的。 城主脸色一沉,江火并不能看见他是否沉了,只是根据语气判断,“律法就是律法,岂能容你随意改变!” 众人脸色一夸,这一惊一乍的脸都要抽经了。 “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在坐的三位如果愿意帮忙,在一定程度上,按照律法可以如此。…” 众人看向卡拉大人,怀里躺着美人……算了吧,他不来抢钱就谢天谢地了。 众人看向阿萨,脸色淡淡被众人盯着一动不动,事实上他来之后就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 众人看向风主,听说风主最慈祥,众人看啊看,风主还是笑眯眯的,在半柱香过后风主的笑容,连皱眉的位置都没有移动过,众人终于知道那笑容是长在脸上了。 众人在看向城主……哦,城主不用看了。 周围一圈人看下来,这群俯视他们的人,无动于衷! 有些人骂了起来,有些人唉声叹气悔不当初,有些人已经麻木了。 江火坐在位置上翘着二郎腿,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没有什么可怜不可怜,当初不贪财今日也不会是这结果。 江火突然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身上,她仰头望去,城主面对她的方向,江火撇撇嘴,不让看见我才没兴趣呢。 正在江火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她发现城主脸上的云雾似乎淡了点,她细细一看露出点眉毛出来,这眉毛如远山飞渡而来的孤鸿,翅膀划过惊艳的弧度。 江火眼睛一亮,继续露出来啊! 渐渐快点眼睛,那眼睛……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一百八十六章:月神之舞 江火心跳忽然加速差点跳起来,但是鞋子还是踢到风主的椅子,风主回头看了看她,她微微一笑表示没事。 风主点头。 江火按耐下跳动的心脏,在抬头看去城主面容又看不清了,只是看见了不记得就像水流流过了无痕迹那种。 靠之! 我说那眉毛怎么这么熟悉呢!还跟我张神弄鬼这么久! 江火咬牙切齿,牙齿磨得硌硌直响。 “我同意!” 突然坐在前面的风主发话了,江火愣住了,不止江火,连其他人刷的一下都寂静下来,风主的声音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四大巨头剩下的两个看了风主一眼,又看了江火一眼,他们没有忘记刚才风主也是保持沉默的,这人踢了他板凳以后他才说话的。 那这人是豹子的人喽? 他掺和这件事做什么?一个屁点大的案子而已,要不是给城主面子他们才不会来。 这下江火想不知道都难了,估计那神来一脚被风主误会了。 呃—— 江火已经瘫痪…… 不过三秒她瞪了眼城主的方向,众人顺着他目光看去若有所思,难道城主也是这个意思? 阿萨不动如山的嘴巴终于动了,“我同意。” 就剩下卡拉大人了,这个一向嚣张的人会同意么?如果一方不同意就不通过,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亲了口美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美人嘻嘻一笑,张口道,“主人说——同意!” 半响才说出两个字,众人瞬间觉得精神抖擞,走路有劲,吃嘛嘛香了! 只有不坐牢一切都好说,而且之前说了只有把钱财还回去就行了。 城主当众宣布,结束案件,有专门的侍卫负责统计若有不从着在丢进大牢里! 众人称是! 众人散了,不动如山的阿萨都懒得走路,来了两个人连人带椅子都给搬走了,而卡拉离开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江火一眼,江火也意味深长的看了回去。 至于城主?江火用后脑勺对着他。 早该想到的不是么?当初就是骨蝶跟在漓江身后师兄长师兄短的,怎么就被骨蝶一人蒙蔽移动忽视这个伟大的城主了呢? 江火想了想决定还是用后脑勺对着他。 江火跟风主一同上了马车,放下车帘以后风主才问到,“你的意思不是同意么?” 江火“……” “大伯,我真是不小心踢到你板凳了,真的没有其他意思……不过本来想借此事挑起争端又失败了,居然被自己解决的这么完美” 风主“……” 唉—— 半响,两人都重重叹出一口气,真是世事弄人,不过反过来想想就当造福他们吧,而且她还发现了另一个秘密,这样一想,江火瞬间觉得之前的努力都是狗屎。 简直不值一提! 索性现在发展良好,不愁找不到机会打起来,比如带人去砸了他们家牌匾,就是冲了他们的财位,然后就可以打起来了。 不过这样真的好么? 众人回到风主府,风主继续给他宝贝儿子喂药,江火继续躺在床上冥想。 脑袋里突然想起那一抹惊鸿略影般的眉毛,哎,她说怎么有点熟悉呢,每天起来的时候不就见到了? 还有那眼中,明明含着笑意…… 江火觉定在见到漓江要用脚丫子招呼他! 离开匆匆忙忙,却跑到这这里来,而且还是什么城主? 这些居然都瞒着她,而他那个师妹无时无刻不待在他身边,至少她看见的时候两人都在一起。 还有上一次,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太医帮她出头漓江居然帮骨蝶出头?! 他分明知道骨蝶戏耍她,把她弄成狼狈不堪的样子,虽然他后来解释,小师妹不懂事,你不要跟她计较。 她不愿计较的是漓江,而不是骨蝶! 江火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抽死漓江。 突然感觉旁边的床微微下沉,一股清贵的奇异传来,熟悉的味道传来江火激愤无处抒发的怒火瞬间爆发出来。 她把被子一掀开盖住某人,长腿一跨骑上去就揍拳头一下一下带着狠劲,漓江一开始还反抗到后来就任由江火发泄怒火,只是双手还护着脸,脸坏了一会哄的效果都要打折了。 但是很快漓江悲催的发展他压根没有哄人的机会。 江火疯狂在漓江身上锤了几十下,拳头终于下不去了,把人一裹,拖到窗户边就扔了下去,只听到扑通一声,巨大的水花溅起。 没错,她的窗户下面是荷花池! 江火想躺下,但一想到漓江刚刚躺过,还保留他的气息就一阵心烦意乱,而且待会漓江个可能在爬上来,她踹开门就出去了。 漓江没想到江火已经进化如此狠毒了,裹住他就摔倒水里,虽然他反应快可还是不可避免的掉进去了。 等他爬上来的时候房间已经没有人了。 他哀叹一声,也知道自己这次玩大发了,所以半夜来自荐枕席,平日里江火虽然会怒目而视,到最后都被他抱得美人归,没找到这次真的狠毒。 漓江坐在窗户上,把头发上的螃蟹揪了下去。 螃蟹扑通掉进水里不见了,漓江真怕江火也不见了…… 江火出了门之后觉得夏天的东炎也异常烦躁,为了安全起见她重新易容,不过还是俊俏美男子一枚,谁让好的皮囊能让路边的大妈多给两根葱呢? “哎,听说销魂窟新开了个姑娘,虽然容貌不是一定一的,可是那身段那舞姿那纯洁又妖媚的姿态……让人把持不住啊!” “真的啊?你去见过么?” “没有!不过这都是听去过的人说的百分之百可靠,今晚她的除夜拍卖呦” 说着两男子猥琐的走了。 纯洁又妖媚? 这让江火想到了蛇姬,不过她只是妖媚而已,让她纯洁起来估计有点困难。 索性没事江火跟在身后晃悠到了销魂窟。 江火抬头一看这牌匾的字体都写的销魂,推开门一看,没有其他青楼乌烟瘴气,反而很干净有种酒楼的感觉。 “公子来看月神跳舞还是拍卖的?”龟奴见江火富贵之气甚是浓重,觉得是一头肥羊。 因为欣赏完月神遇到之后搂着漂亮姑凉上楼是很正常的事。 “拍卖!”就在眨眼之间,江火想到一种报复漓江的方法。 “好嘞,这边请!” 说着把江火带到第一排,江火一看这第一排都是看起来非富即贵的人,这龟奴真会办事,江火随手打赏。 龟奴眼睛一亮又偷偷说了一些,比如这月神的除夜多少价格……月神洗好之类的。 江火笑着点头。 江火算是来的早的,所有有些姑娘看他们独自坐着都会走上去求安慰,特别是这第一排的。 “公子”红衣女子来到江火身旁。 江火掏出金元宝放进她手里,轻声道,“乖,你别过来,让她们也别过来,还有不要穿红色的衣服。” 女子脸色一僵,握住金子笑着称是,赶走一众想要对江火前仆后继的女子,女子回房间顺便换了粉红色衣服。 江火突然想起曾几何时她也是每日非红色不穿的,一团火热似得燃烧,然而她褪下女儿装裹上束胸,挽起头发,化身男儿。 都只是为了漓江而已…… 而他却…… “啪啪啪!”正在江火沉思之间,不知何时场内已经坐满了人,拍卖的人做中间,观看的人两边靠,楼上的也可拍卖可观看。 江火抬头看了一下,这里虽然近距离看月神可是在楼上更能显示高手风范,就在她考虑要不要换位置的时候,老鸨上台了。 大抵是全天下的老鸨都是一个模板刻出来的,江火直接忽略她了。 “让我们欣赏月神之舞!”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口哨声。 周围灯火蓦然一暗,舞台中央蓦然升起白色的大圆球,乳白色,大概远远的看是个月亮吧? 那月神大概是从蛋里出来? 月神从鸡蛋里出来? 江火被自己的想法逗得一乐,但是肩膀被后面的人戳了下,“兄台不要动,你挡到我了。” 江火不笑专心看跳舞,只见月亮从中间一分为二,里面绽开层层莲花,莲花也是翻着莹莹的光泽,里面一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蓦然出现,她背对着众人只能看见袅娜的身姿。 她手中长袖子轻轻一甩甩出莹白色光辉,宛若星空中划过的仙子衣角,众人眼神随着那身姿舞动,可是那人就是不转过身来,看的众人心痒痒。 终于女子转过身来,江火看着她的眼神一震,怎么会…… 不!不会是她! 一向淡定的江火掐了自己一把,那女子轻纱敷面,也许只是长得有点像而已。 就像她和阿疏,夜摩天和夜君天…… 然而江火一个念头还没有转完,女子已经结束舞蹈缓缓摘下面纱。 轰! 江火突然听到了五雷轰顶的声音,而且雷声在她耳边炸开,炸的她脑袋一片空白。 江火内心正在天人混战, 但是她的表情在别人看来,就是被美色迷惑不能自理。 老鸨笑的特别开心,看着江火就像大肥牛,“底价五千两白银!一次不得少于一千!”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呵! 这老鸨真是够黑心的,这女子再贵能贵出这个价格,也是没谁了。 但是抵挡不住众人熊熊决心和必要抱得美人归的信心。 比如这位大爷,卡拉大人! 他座位离江火只隔了一个座位,他微微一扫女子,觉得还不错点头道,“我是卡拉,这女人我要了!” “不行!”卡拉大人的话还没结束就被人打断了,老鸨笑靥如花差点保不住,怎么没想到还有卡拉大人呢! 这位可是吃了不给钱的主,这样她花费在月神身上的钱可就要不回来了! 卡拉大人没想到在江火之后还有人敢打断他买人?! 他愤怒看向江火,只是一个白面书生,只是看起来比较俊郎罢了,比钱财他肯定比不过自己,这样一想就放心了。 “继续。”他淡淡吐出两个字。 老鸨重新笑道,“那么开始吧!” “我说不准!”江火突然站起来一瞬间椅子应声而碎,他身后的人也不敢出声了。 原本热闹的销魂窟突然一静,而后暴发巨大的笑声。 “哈哈哈,他说什么?不准?!” “就是就是,他以为他是谁?天王老子么?” “就是天王老子也管不着我们把?” “哈哈哈。” 江火脸色冰冷,犀利的看着老鸨,“你老实交代,这女子你从哪里弄来的!” 她知道有人贩子,有的人贩子把人打昏之后拖到大陆的另一头卖掉,这样他们想回去都不可能,而王一他们就是这样。 没想到……月牙儿竟然也被拐卖了! 江火问的阴沉,老鸨的脸色刷的一变,掐腰做水壶状,“这是正儿八经的姑娘,你想怎么样?拍卖不起就不要来,省的丢人现眼!” 众人起哄! 江火冷笑一声”正儿八经的姑娘?你知道她的身份么?” 老鸨被江火阴沉的语气弄的心慌慌的,她也不知道着姑娘是谁,只是前些日子出去玩的时候捡的,捡回来之后发现她失忆了! 而且她身材不错脸蛋也好,就训练一番当时就发现她的不同寻常了,一些礼仪分明是大家闺秀的做法,而且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 但是她已经花费心血,不可能丢掉到嘴边的肉了,而且她背后可是有人的! 就算我跟的出事了,真的是大家闺秀又怎么样?进了她销魂窟都是一样的身份! 可是这个男子看起来浑身气质不凡,能让他称赞的身份……总不会是郡主吧? 老鸨腿一抖,虽然她一介女流,但也知道君主制一般是亲王的女儿,亲王一般人皇帝的兄弟,这样算来也是个皇亲国戚了…… 我滴个妈呀,我捡了个皇亲国戚回来!这运气咋不捡钱呢?捡钱多好你说? 老鸨内心剧烈挣扎,卡拉大人不满意了,“还拍卖么?不拍卖人我带回去了!”说着就要上去拉人。 而月神一直站在台上不说话,事实上她没有以前的记忆了,但是妈妈告诉她她是最出色的头牌。 虽然有点不信,可是她的证据很足。 而且台下的男子似乎认识我?她能感觉到对那人淡淡的好感。 卡拉大人见月神一直盯着那个小白脸极度不开心,伸手就要去拉人。 众人集体卧槽一声,弄了半天,您老就是为了等拍卖结束后带人走是么?还是不打算付钱那种?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无耻的这么光明正大的。 正在他伸手碰到月神的一瞬间,一道白光闪过,卡拉的手差点被剁了。 江火的匕首回旋一周又回到手上,拉着月牙儿就走。 “哎!公子你不能这样啊!”老鸨凄惨的喊着。 “想起你就继续说。”江火匕首白色的寒芒照在老鸨的眼睛里,她浑身一抖不敢动了。 老鸨歇菜了,还有卡拉,他大手一挥侍卫把门口团团围住,“你今天死定了!” 竟然又来了个抢他东西的,真是最近好欺负了么? 江火把月牙儿拉到身后,“卡拉,我不想和你打架,最好让开!” “哼!我想跟你打!”说完大手一挥,众人一拥而上,江火对月牙儿道,“会轻功么?” 月牙儿摇头。 该死! 江火把月牙儿往怀里一抱,伸腿弹脚踢飞一人,但是人数太多前仆后继过来,手里挥舞大刀,真是烦人! 江火考虑要不要使用阵法,毕竟对付这些人还绰绰有余的,这样想着手中蓦然出现铜钱,那铜钱通身泛着金黄色,搜的一声飞了出去,然后稳稳扎在地下,倏忽之间简单困阵形成。 没有攻击力的阵法,只是让人迷失而已,众人上一刻还在看戏,下一刻已经雾蒙蒙一片了,他们摸索着前进,突然一声惨叫声,原来是那人被椅子绞住了,摔倒的时候跌倒在侍卫的刀口下。 紧接着接二连三惨叫声想起,“众人原地不要动,等大雾气散了就行了。”不知谁说了一句话,众人都原地蹲了下来,卡拉虽然不甘心,可惜武功对这阵法有用,但是要不断消耗。 他才不去做这种蠢事。 众人一蹲蹲了很久,突然一个水蓝色袍子的男子从阵法里爬出来了,他咳嗽几声爬起来,围着阵法细细看着,一边看一边惊讶,这阵法似乎精确度很高啊! 是那个男子么? 阵法一般对应黄道十二宫每个方位和零度经过准确的计算,精确度越高,和天地对应沟通能力越好,发挥威越大。 所以在生命关头越是精确的表示他的观察力惊人,其中复杂的计算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想了想挪动了几块石头,这阵法猛的白光一闪,里面响起噼里啪啦刀剑声和嘶吼声。 嘿嘿,你们好好享受吧。 江火抱着月牙儿出来,一路从屋顶飞窜而出,因为月牙儿衣服闪着荧光的颜色实在在惹眼了,江火扒下衣服给她披上。 “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月牙儿拽着衣服问,她的身高似乎抽长了点,个头快赶上江火的额头了,身姿出挑面若桃花,从这么多人疯狂而来就知道月牙儿的魅力了。 “嗯,认得”不止认得,曾经还是很要好的姐妹!江火抿唇不语。 “你这个动作是不高兴的意思么?我脑袋里突然嘣出来的。”月牙儿有些懵懂的说道,此时的她真的纯洁的像月神一般美好。 江火抱着她飞向风府,“你脑袋还会蹦出什么?” 月牙儿低眉顺眼,细细想了一会说道,“红衣的女子,很漂亮,很温暖,还有红衣的男子也很温暖。” 江火的脚步不停,到达院子后看着破烂的门转而去偏房,“哦?他们是谁?” “不知道,面容模糊看不清,每次想要看清楚就头疼,妈妈说那是我的爹娘。” 江火噗嗤一笑,“你不会信了吧?” 月牙儿眼睛笑成月牙,“当然没有啊,” 江火把月牙儿放在床上,低声道,“安心睡,这里没有其他人打扰你。”还没等她点头,江火点了她睡穴,盖好被子以后便出去了。 门咣当一关,月牙儿偷偷掀开眼皮,看了一眼禁闭的大门,露出甜甜的笑容。 其实她会武功,而且轻功还不错,虽然对他有好感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好人。 江火出门以后嘱托小丫鬟照顾好房间里的女子,虽然不知道江火公子房间里怎么会有女子但只要是江火公子的要求,整个府里应该没女子会拒绝。 青楼买醉不成,大把的银子没有花掉江火心里很不爽,而且月牙儿无缘无故失去记忆,就像她当初也是比如,只不过她遇到了自己。 她歪头,鼻子轻轻一嗅,似乎闻到浓郁的酒味,她顺着味道一路闪过街道,最后飘进一个院子里,院子里石桌上放着打开的酒坛子。 “有人么?”江火靠近酒坛子,捏着嗓子喊了一句。 “没有人啊,真可惜。”江火摇摇头抬脚就要离开,突然身后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拉住江火的胳膊。 “花前月下,姑娘不准备喝一坛子在走?” 江火一个转身摆脱他的束缚,顺手抄起酒坛子就跑,就算喝酒也不愿和你带一起。 一阵香风卷袭而过,桌子已经空了漓江望着江火消失的方向无奈一笑,提气跟上去。 江火脚下生风,把酒坛子盖的紧紧的,浓郁的香味等于告诉漓江说,我在这里! 然而江火还是低估漓江的能力,轻功就比江火不知多了多少档次,几个跳跃间之后不紧不慢的跟在江火后面。 换回月牙白袍,羽冠束带,俊美的容颜跳跃在天际中,偶尔抬头的路人以为看到神抵下凡,但转瞬即逝。 两人一路来到城外的断崖之上,江火从没有守卫北门而出,很顺利的到达。 “不许动!”江火忽然回头对漓江怒斥道。 然后随意坐在地下,一掌拍开酒坛子,浓郁的香味瞬间迷梦江火的眼睛,不知道漓江是否故意,这么大一坛子酒下肚江火能醉生梦死过去。 江火抱着酒坛子,一腿屈膝一腿长伸,微微抬头圆润的月亮染发银辉高悬在头顶,仿佛伸手便可触摸到,但是冰凉的酒坛子传来寒气,江火知道一切都是假的。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风渐渐大起来,鼓荡的衣角翻飞出弧度,青丝贴在脸颊上,江火沉默不语。 漓江月牙白的袍子也随风摇曳,看起来似乎要乘风欲飞,他看着低着头颅的江火,他伸出的手指在慢慢变冷。 他微微仰头清冷的月光映在他眸子里。 微凉。 两人一坐一站,不动不摇,仿佛要对质到时间的尽头,但沉默总会打破。 滴答—— 酒荡开涟漪,漓江身子一震,看着江火的眼神带着震惊,就要走过去。 刷! 铮亮的匕首扎在漓江的鞋前面,再走一步会被扎死,这匕首根本伤及不到漓江。 所以只是为了提醒。 漓江拿起匕首磨砂着,匕首刀锋凛冽泛着幽幽光泽,刀柄油光铮亮是经常被人使用的,漓江一翻手微端还微雕着两个字,“漓火” 这是他当初送给她的礼物,没想到她居然随身带着。 漓江终于认识的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换位思考,若是江火不辞而别蒙骗我这么久,我该怎么办?绑起来? 漓江皱眉思索一会,最后松开眉头……眼中神色不清。 “江火。” “不要叫我名字。”江火喝了一口酒,嘴里泛着苦涩的感觉,咦?酒坏了么? 漓江走到江火身边坐下,江火立刻爬起来换了个位置坐下,漓江也跟着换,总之江火走到哪里漓江总在她三步之遥跟着。 江火酒气上脸,柳眉倒竖,酒坛子使劲扔向漓江,然而酒坛子只在漓江脚边炸裂,微黄的酒溅了漓江衣摆,酒香轰然炸开扩散在空气里。 “你到底想怎样?!” “江火,我错了!”漓江突然认错打得江火错手不及。 漓江认错? 堂堂漓王殿下认错?在江火的记忆中,漓江做任何事都是胸有成竹,把握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可是他不曾认错过,即使杀了一家一百零四人老人孩子,都笑着说“这是他们应得的。” 但他从未认错过! 江火一时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堂堂漓王殿下给你开金口认错江火你就知足吧! 可是这种事不是认错能解决的。 “你没错”江火情景的看着他,低头半会说道,“错的是我。” 而后走到断崖边上,半只脚掌悬空,地下是万丈深渊。 “你觉得自己能把握一切是么?即使我从这里跳下去,你也又把我把我救上来是不是?”江火没有回头,漓江神情一紧,江火今晚不对劲,难道遇到什么刺激了? 真不应该带酒来刺激她。 她即使在生气也只是把自己扔出窗外而已,这会已经想自杀了? 他确实能把江火救上来,可他怕江火的心上不来。 “江火,你跳下去,我会陪你。” “算了吧,你回去做你的王爷……皇帝也行,你的师妹一定不介意做你的妻子,反正你们一直亲密无间……漓江,我只是感觉有些累了。” 江火蹲下,呼呼的风从底下窜上来刮在脸上。 一向顽强如打不死的小强,江火的意志开始崩溃了,原来不是她太坚强而且没遇到能让她失控的事。 恰好的,漓江就是其中之一,月牙儿也是。 江火不知道月牙儿遇到什么事,堂堂公主居然被卖到妓院被男人观赏,江火觉得这是耻辱,若是月牙儿醒过来也会这么觉得。 索性的是她赶上了,没有酿成大祸。 而且从重生一来,一直为漓江奔波,他的江山他的锦绣宏图,他的理想。 漓江想要个盛世太平的天下,她便助他,即使武功被毁掉,人被骨蝶侮辱,这是上辈子从来没遇到过的事,这下通通补齐了。 不能说这些都是漓江害得,在这过程中总会有牺牲罢了。 一向沉稳的漓江开始动摇了,有些震惊的看着江火,这……似乎不对啊。 “江火你先过来!” 江火闭上眼睛,似乎在打瞌睡,身子摇摇晃晃的,漓江心一紧,不是醉了吧? 呼—— 为了印证漓江的想法,下一刻江火的掉了下去,身子蓦然一翻手脚舒展,狂风从底下吹上来飞舞了发丝,然而江火一动不动嘴角甚至挂着微笑。 白色的人影在巨兽似得断崖下渐渐被吞没,漓江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身子猛的一沉眨眼间便捞住江火。 漓江扣着江火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想死……那我陪你。” “主子——”凤黑突然出现在悬崖之上,看着两个掉下去不知自救的傻蛋,在心里把他们骂了一百零八遍。 “快快!给我下去找!”他急吼吼道。 而掉下去的江火听见了,风的怒吼和漓江的耳语,她想挣扎却发现自己似乎沉迷在黑暗里不可自拔。 哎,算了,能活下来就……算了吧。 两个即将改变大陆运势走向的人若是陨落了,那这个大陆气势将会收到影响。 远在千里千里之外的天机深林里,天机老人有些叹气,怎么三天两头遇到危险? 他刚才心突然一跳,结果掐指一算才知道江火有危险……“哎…” “你们的命还长着,好好的寻死做什么?”天机老人无奈一叹,手指立刻一握,这一握极为缓慢,他额头开始渗出汗珠。 而此时若是有人身在高空便会发现,江火所处的断崖之下地势在慢慢改变,改变的极为缓慢所以身在其中的人感觉不出来。 凤黑带人下去找两个傻子,一路走突然眼前是一片光滑的石壁,抬头一看高数丈,“奇怪,刚刚在上面看还没有啊?”可能是天太黑看错了吧,说着在石头上做了记号,众人点头另寻其他道路。 可是众人做了半天没有找到那两个人,结果一转身,原来走过来的道路已经被光滑的石壁取而代之,更可怕的是那上面还有记号。 “卧槽!不是遇到鬼打墙了吧?” 而距离他们一石壁之隔的两人扑通一声双双掉进水里,水池溅起老大的水花。 远在天机深林的天机终于松了口气,背后的衣服湿透整个人奄奄一息,似乎连身上的光芒都暗淡许多。 “师兄!你疯了!”名川突然跑了进来,刚才她在外面突然感受到不正常的气脉在流动,结果天机竟然在外面设置屏障让她进不来! 她就知道是天机在胡乱使用能力,他这个身体怎么能在动山川之力啊! 这出来的日子估计又要往后推十几年了! 天机闭眼似乎睡着了,名川起身飞到天机身边,只有在他睡着的情况下她才敢近距离的看到,可是不敢触摸他。 害怕玷污了他。 她把手指在衣服上擦了很多遍才敢伸出来,想触碰他高耸的鼻梁却发现下不了手。 她垂下眉眼,最终放弃了。 …… 天色泛着鱼白,云层天蓝碧空尽,孤雁在天空徘徊。 在断崖之下的水潭边,一男子靠在树下,一女子睡在他腿上。 漓江垂下眉眼手指在江火精致的面容上划过。 这张脸的表情丰富,杀人嗜血的,撒娇的,害羞的,冷漠的……昨晚新加了个绝望的。 江火啊江火,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 漓江长叹一声,而后抬起头,光明透过树枝撒下来,这里的地势很特殊,似乎和松城距离很远,快接近和金陵的交界处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地形。 否则草原哪里来的断崖。 漓江眼神落在深潭上,昨晚掉下来他自然不会让两人死,可是在快落地的一瞬间他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力量,很隐晦却存在,原来坚硬的地面居然变成了水潭! 仿佛就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她清楚的知道地面确实变了。 那那股力量……不会是变出水潭的力量吧?漓江的眉头高高的挑起宛若惊鸿。 若真是这样是那群闲的蛋疼的老家伙出来了? 他们不是闭关许多年了么? 正在漓江思索的时候,江火醒了,一睁眼就看见漓江思索的表情,都说认真的男子最有魅力。 而且还是漓江这般完美的男子,认真起来都能跨物种喜爱。 所以周围聚集一圈的兔子是么? 江火起身,漓江蓦然惊醒连忙扶起来,“有哪里不舒服么?” 江火摇头后脑勺对着他,看着一群兔子突然感觉饿了。 要吃哪一只好呢? 幸运活下来的江火大婶已经回神了,她能清楚记得漓江跳下来的毫不犹豫,其实他在有偷偷睁开眼… 没想到漓江真的要陪她死,索性掉进水潭里,江火已经不抱怨漓江了,只不过还是不肯理他。 咕噜噜—— 江火的肚子响了,漓江莞尔一笑变出两个红色的果子,“吃吧,甜的。” “不!我要吃肉!”江火回头瞪着漓江,偏偏要跟你作对。 漓江宠溺摸着她的头,不生气就好,看来临死之际见真情果然有效,他考虑以后江火生气在抱她来跳崖。 不过那时候她会一脚把他踹下去吧?熟知江火脾气的漓江,手指一弹,瞬间击中三只兔子,其他兔子一溜烟跑了。 漓江挽着袖子洗手做羹汤,动作十分之优雅流畅把兔子清理干净穿上树枝架上火堆,金黄的火焰把兔子烤的吱溜的滴油,表面呈金黄色。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第一百八十九章:饭后调情 他把果子捏变滴在兔子上,果香四溢。 准备一会嫌弃难吃的江火开始动摇了,这看着就可口,一会说难吃不给吃了怎么办? 那吃完再说?嗯,就这么决定了! 江火也会烧烤这些野味,只不过手艺一般罢了,自己吃还勉强远远比不上漓江神奇的手艺。 江火接过烤兔子鲜美肉质入口即化,添加果香的香甜,她偷偷掀开眼角看向漓江,他掏出小巧精致的匕首切割兔子肉,然后慢条斯理的吃着。 江火看着自己油腻腻的手,恶作剧般笑笑,伸手抢过漓江手中的兔子顺便把自己的塞给他。 漓江看着手上的油污轻轻一笑,也不戳穿江火的小把戏,任然对着被江火啃的惨不忍睹的兔子下手,一边慢悠悠道,“你抢什么,原本就是给你的。” 江火手中匕首一顿,往后稍微退了退,她也发现了……这兔子表面被切割城一块一块,自己一咬就掉了……这人从一开始就在算计自己哦。 太危险了! 突然面前一阵阴影压下,漓江身上清贵的气息压下美味的兔子,他嘴角微勾快速在她脸上轻轻一琢。 江火来不及偏头被亲了个正着,她怒瞪漓江,嘴巴里油都抹她脸上了! 漓江却已经正经危坐,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称之为羞愧的表情。 江火刚刚想说话,漓江淡淡看了她一眼道,“我宁愿你瞪我,也不要无所谓的样子。” 江火眸子一缩,收回目光感觉脸上被火光映衬的有些发热。 两人接下来静默无语,江火不说话漓江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眼神一直落在江火的身上。 吃完以后,考虑怎么回去,昨天大半夜出来也没来得及和风主说,而风主的人也被她半路甩掉了,现在估计正在找她。 风主知道她是个不省心的,一两天不回去没什么问题。 江火撸起袖子把多余累赘的衣服扎紧,一件跃跃欲试的看着悬崖峭壁,攀岩啊,好久没试过了。 一旁的漓江看着她的模样嘴角一抽,淡淡开口道,“昨天我试过了,这里上不去。” 正在塞衣服的江火行动一顿,然后自然而然的把衣服散了,撸起得袖子也放下来淡定转身而去。 该死的漓江……纯属看她笑话吧? 她不怀疑漓江的话,他绝顶的功夫都上不去那是真的上不去。 两人转身走进森林。 “这里不出意外应该是金陵和东炎边界,所以地形才有所变化,”漓江开口。 提到金陵,江火就想到失忆的月牙儿,把昨天遇到月牙儿的事情说可以一遍之后,漓江眼神幽深的看着江火。 “怎么了?”江火不明所以,这眼神要吃了她似得。 “以后不准去妓院。”半天过后,见江火完全没有自觉承认错误的想法,漓江憋出几个字。 江火噗嗤一笑,友好的拍拍漓江的肩膀,意味不明的笑笑,笑的漓江长眉一挑,这小女人不听话,算不算他管教不严? 森林里最常见的就是树,入眼就是绿色的东西,不时有动物叫声远远传来,他们走了一上午还没看到可以离开的地方。 他们是沿着潭水边行走,不过走着走着就觉得地形有些奇怪。 想问漓江,但是一回头就看见他幽深的目光,江火怕又问出什么子丑寅卯出来,便也住口了。 “咦?”江火看着前方突然咦了一声,漓江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在前方不远处发现一个破败茅草屋。 一般深山里的房子,都是猎人留下来下次来时住宿用的,或者以前居民留下的。 但是让江火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她感受到这里气息的不同……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她走向前却被漓江拉到身后。 “跟着我。” 江火看着漓江的背影哦了一声,心里流淌过感动。 看出这地方的不同,漓江自然也能看出来,只不过他没有熟悉的感觉罢了。 他们一路走进小茅屋都一路平安,那小茅屋周围竟然中满了竹子,那竹子苍翠而笔直,看的出来有些年岁了。 邦邦邦… 风过竹响,漓江推开大门,那门幽幽的被推开了,阳光照进里面时一切尽收眼底。 伸出脑袋一看,呵!好家伙,又是骷髅! 里面的摆设非常简单,一张床,一个桌子,连椅子都没有,那床上面盘腿坐着一女子。 为什么江火知道那是女子? 她身上穿着雪白的织锦长裙,裙摆十分之大都脱落在地下,然而这衣服干净整洁的像是新裁剪出来的! 而这骷髅看着就是上了年份仿佛一碰就化成灰烬的那种。 江火和漓江对视一眼。 漓江摇了摇头,然后凝眉思索,江火从漓江身后走出来,凑近了床边看,这一看才惊讶的发现奇怪的地方,这里竟然很干净! 而且纤尘不染的那种,难道有人经常来打扫?对着骷髅打扫?江火一个激灵,若真是这样那也太变态了。 突然江火觉得胸口一阵灼热,她伸手把锦囊掏出来一看,半块石头正在一闪一闪发着红光,温度有些烫手。 “这是什么?”漓江问道。 “天机老人给的……”说到这里江火脑袋灵光一闪,看着面前的女子若有所思,突然石头蓦然飞了出去,在女子身后也飞出半块同样的石头,两者结合蓦然发出一阵白光。 两人没有看见,在石头结合一瞬间,外面天空一道白光冲天而上。 江火眯眼,看着结合之后褪去黑色露出莹白色的石头,心下一喜。 这么说来,这个女子就是天机老人要寻找的人了?不是说埋在东炎皇族陵墓里? 她千辛万苦饶了这么大一圈,最后误打误撞找到她还是在深林里,否则她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女子在哪啊。 这么说还要感谢漓江? “石头入手温热非玉非金,不知道什么材质,”漓江拿起石头说道,看了看放下心事的江火,把石头递给她,“收好,或许以后有用。” 天机老人的东西本来就非比寻常,更何况出场这么神奇的东西呢? 江火点头,但是看向女子的骷髅还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漓江发现她的不对劲,开口道“怎么了?” 江火看了他一眼道,“你对这骷髅有没有特殊的感觉?” 漓江长眉一挑,不懂她什么意思。 “嗯,也许我想多了吧,咱们把她埋了吧。”好心的江火大娘善心大发,在外面撅了大坑想把骷髅埋进去,可是她一碰到骷髅就立刻化成灰了。 江火无语的看着一堆灰,最后把灰撒在风中,立了个衣冠冢。 根据漓江所说的,这女子应该就是天机老人口中的女子。 虽然不知道天机老人和女子什么关系,但是几百年前的强者也是值得尊敬的。 不是说什么国王王爷都是她的夫婿么?为何到头来死在这深林里,身边却没有一个人? 江火想了半天,觉得这又是个埋在历史长河中的故事了,或许多年以后她也是历史中籍籍无名的一人。 这样想想也就笑了,对着衣冠冢鞠躬三下之后,在周围设下隐蔽阵法,一般野兽之类不会来打扰她了。 难怪从进来时候觉得奇怪,这里的场景和天机老人的小山谷非常相似啊! 江火一扫周围,眼睛看向漓江,“你有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漓江伸手搂过江火,江火想了下便没有挣扎了,这女子生前爱她男子一堆,死后什么也不带走,而现在她和漓江生气就是在浪费时间,之前也惩罚过他了。 漓江满意看着她,指着那边空地道,“有,这里曾经有阵法。” 听到阵法两个字,江火就了然了,她自己一直修炼阵法,所以进来时候对阵法有所感性……可是她没破开阵法,阵法为什么消失了? 里面纤尘不染应该也是这个原因。 江火觉得还有疑点的时候,漓江搂着她腰肢催促离开,江火被他打岔也就忘了此事。 漓江淡淡一笑,疑点自然很多可是这些他会查不能再让江火陷入陷阱了。 两人快速离开很久之后,半空中突然一阵扭曲,周围的风极速刮起来,带动天顶云层渐渐翻涌起来,空间似乎被撕裂般豁然裂开大口! 蓦然,两个黑袍人和一青衣青年出现在半空,黑袍人躲在袍子里身上散发恐怖的气息恭敬的对着青年,那青年眉目不怒而威负手在下方一扫而过,最后在一处停了下来。 他甚至都没有动作,江火设置的隐蔽阵法不攻自破,简单的犹如戳破纸张一般。 男子毫不犹豫伸手一指,在衣冠冢被掘开露出一件月白色的衣服时,他如常的脸色才突然一变。 大手一招衣服飞到他手中,黑袍人在男子身上掠过又低下头。 男子手指稳健却又有些急切的斗开衣服,最后在袖子里面找到绣的及其精致的字。 “陌” 男子身子一歪。 …… 江火和漓江离开之后,漓江掏出信号弹往天上发射。 江火咬牙切齿的看着漓江,“之前为什么不用?”手指掐着漓江的肉。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第一百九十章:杀手来袭 紧实的肉没带给漓江任何伤害,反而让江火的手指微疼,靠之!这丫的全身上下没弱点了么?! 继续瞪! 漓江若是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拉着她深入研究哪里是他的弱点的,可是他不知道。 漓江拉过她的手,怜惜的握着,眼睛有些可怜的看着江火,那表情仿佛被遗弃般,“之前信号弹湿了,不能用。” 漓江俊逸的脸做出这种表情,江火心底一软,又误会他了啊? 心底愧疚又生了出来。 漓江借机在江火身上光明正大的吃豆腐,江火因为愧疚也任由他了。 他能说,是故意不用的么?他的信号弹本来就没有湿不湿之说。 轰隆隆! 天空传来惊雷之声,乌云眼见着就从天边压了过来,江火看着明媚的天空蓦然阴沉下来,燥热的空气显得闷热起来。 唉,真是背啊! 若是在小茅屋里面还可以躲雨,可是这森林里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待在大树底下。 哗啦啦! 江火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倾盆大雨忽然而至,噼里啪啦打在树上,地下,脊背上。 漓江拉着她躲在就近的大树底下,同样有些无奈的看着雨,两人都不是身体差到淋雨就会死的那种地步,可毕竟下雨影响心情。 “现在怎么办?”江火抬头问道。 她的发丝贴着额头,雨水说着脸颊留下,明亮恶心安静如被雨水冲洗过似得透彻明亮。 这样的江火让漓江眼睛一亮。 江火被漓江看的有些脸发烫……这丫的似乎确定关系之后,每时每刻的不在勾引她。 哗啦啦哗啦啦…… 雨幕越来越大,完全没有快速解决的意思,漓江已经脱下外衣顶在两人头顶,江火感叹这衣服都不同凡响,不透水还轻薄如丝绸。 哒哒哒… 正在两人说话期间,不和谐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两人都是听力极好之人,听这个步伐大概二十多人? 大雨天出现这么多人? 还没等江火想出什么来,二十多个黑衣人蓦然除外在视野之内。 他们行走整齐却有些凌乱,看来大雨同样给他们带来阻碍。 他们不偏不倚的朝着两人而来,一身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你们!让开!”头领龇牙咧嘴,刷的拔出刀,刀光凛冽被雨水冲刷似乎都洗不清的血腥。 江火知道这次绝对不是她惹事,只因为这树是周围最大的一棵树,避雨效果颇好。 她转头看向漓江,“难道我最近变得善良了?” 漓江在她身上扫视一圈之后赞叹道,“善良我不知道,不过更漂亮了。” 江火低头一看,因为衣服湿透贴在身上玲珑曲线毕露,抬头白了漓江一眼。 漓江蒙笑一声抬手把江火拉进怀里,这等风景只能他自己看,若是其他人…… 想着忽然抬头,一双眼睛直直看进那头领的眼睛里,头领只觉得脑袋突然一白,紧接着剧痛出来像是巨锤重重击打。 蹬蹬蹬 他后退三步被身后的手下接住了,他在一睁眼流出鲜红的泪。 头领身后的杀手忍不住怒声道“你们不要命了!” 他有些惊惧的看着漓江,这男子到底什么身份?这种天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身手如此之好? 难道是隐世不出的高人?可是高人哪有这般年轻的?难道是驻颜有术? 头领脑子里转出七八道弯来,最后想到他们的任务不得不赔罪,“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说着带人躲到其他地方去了。 漓江眯眼看着他们。 两方人马离得不远不近,江火觉的若是这雨下个三天三夜他们还要待个三天三夜不成? “我们走吧?” 黑衣人若是没来,漓江自然不介意一直带下去,只是现在他也不想待了,冷哼一声,头领突然觉得全身发冷。 漓江举着衣服在两人头顶,江火小鸟依人般躲在里面,两人看起来和普通的情侣没有区别,不过即使这种动作漓江做起来也是赏心悦目。 眼见着两人越走越远,首领旁边男子忍不住开口道,“头,也许就是他们呢?你忘了救了她的人就是男子?!” 头领闻言看向两人离开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那两人看起来很熟悉。 不过手下说的也对,事关那人不能放松……可是男子看起来不好惹,仅仅一招就让他败北,若真的打起来这群人都不够上的。 他有些头疼,都怪那群人太笨! 因为一些上头的内部斗争,这次抓捕行动俗称杀人行动,原本派了两个队伍,将近一百多人。 但是另一队伍头目和他想来不和,他们自然不齐心,所以一路吃了不少亏,就在要得手时候,半路杀出程咬金把人给救了! 之前那女子就杀了他们不少人,这下那男子直接出手秒了他们一大批人,索性他就剩下二十人了。 另一人队伍也不知去了哪里。 拦还是不拦? 他看了半天,最终低声道,“稍稍跟着,等待时机。” 其实,自从他们被派出之后,他们就知道自己的归宿是什么,无非一死,即使敌人太可怕也要上。 于是下着大雨的森林里,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两人在前面有一群小尾巴跟在后面。 江火贼心不死的一群人顺手丢下些小礼物,于是这群人在雨中抓耳挠腮上蹿下跳很是滑稽。 太医出品,必属精品。 眼见着两人就快没影了,首领急了,也不顾身上的瘙痒直接带人几个跳跃间追上两人。 二十人手中铮亮的大刀齐刷刷抽出来,十分晃眼,江火眼神一眯,她没发现此时她的神色和漓江十分相似。 “拿命来!” 众人嘶吼一声朝着两人劈头盖脸砍来,漓江按下江火的手指,低声道“交给我。”他的眼神柔和而美好,江火下意识点头,然后后退一步。 漓江顺便把衣服丢给江火,江火一抬头惊奇的发现雨水竟然进不了漓江的身体,他周身似乎被隔开个人空间,原来漓江的功力又进了一步啊。 他们兵分两路,一般人对付漓江,一般人从侧面对上江火,但都被漓江拦住了,没人看见他怎么动作,只觉得白色的风在面前一闪而过,紧接着众人似乎被动作一般,雨声都远在天边。 一人的剑搭上另一人的脖子,一人的腿提向另一人的头。 哗啦啦! 雨越来越大,漓江回到原地的一瞬间惨叫突生。 鲜血如瓢泼的大雨一般从脖子心脏中飞溅出来,洋洋洒洒飞到空中,最后融进雨水里渗透进地面。 成为泛红的地面。 江火笼子袖子,眼神淡淡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似乎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其实他们武功不错,只可惜遇到了漓江罢了。 只不过这群人为什么杀他们?之前是惧怕漓江的武力现在就不怕了?看他们抱着必死的心态应该是专门养的杀手。 若是普通人家打手遇到生命危险跑的比谁都快。 “你们是什么人?”漓江留下了最后一个活口,他手里的剑从大腿穿过鲜血涓流不止。 “哼!”他冷哼一声,随即爆出巨大的尖叫声,“啊!” 江火淡定收回腿,那剑整个没入他的大腿。 “不说?”她看了看四周的人,不搜查也知道身上没有标志,她的目光又落在他身上,“说了饶你一命。” 漓江走过来顺手折下树枝,顺手点了点了他的痛穴。 他额头水珠滴落下来,分不清是雨是汗,这样倔强的人不肯说出来,江火望着漓江。 漓江温柔浅笑,“你走远一些。” 江火一离开,整个地方就剩下两人,满地的尸体都是面前的男子瞬间造成的,杀手吞咽口水,有些恐惧的望着他。 “嗯?”漓江轻轻一哼,无悲无喜,俊美的脸在雨中如诗如画般美好,但做的事如恶魔般凶残,他手中树枝一弹。 “叮!” 一声短促的交击之声响起,杀手来不及反应就看见自己的腿横飞出去,血肉飞溅,最后啪的一声落在其他尸体上,挡住那人死不瞑目的眼睛。 他的腿… 然而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嗯?” ……… 漓江完事过后,天空雨势微小,漓江踏着慢悠悠的步伐而来,两人并肩离开。 “怎么样?” “傲云国的人。”漓江思索一番回道,“而且他们是来…” “找月牙儿的么?”江火问道。 漓江笑着把她搂的更进了,“没错,” 果然啊,月牙儿出现在松城果然不是意外,月牙儿轻功了得,和她以前不相上下,只不过摄政王和皇后为什么没能保住月牙儿? 以他们对月牙儿的宠爱程度绝对不可能放任她一个人的,更何况被追杀? 而且她失忆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系? 天空中信号一闪而过,继而暴雨来临,凤黑带着手下一群人向着目的地出发。 自从昨晚发生奇怪的鬼打墙之后,辛亏他们人中有出家做过和尚的,当既坐下念了几遍大悲咒之后鬼打墙果然没有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利三,回去以后给我的玉佩开开光呗?以前我不信,现在信了!”其中一个人道。 利三是个害羞的男孩子,之前出家完全是家里太困难养不起他,后来漓江经过寺庙的时候看中了他,才让他有如今的成就。 “呵呵,可惜。” “我也要啊。” “哈哈” 众人脚下生风,一面跟着漓江做的记号追上去,突然众人面色严肃起来,他们似乎问到了血腥味? 凤黑伸出手示意放慢速度,众人跳跃着靠近等看清战况的时候都松了一口气。 “我就说嘛,主子不会死!” “废话!死了还能放信号弹啊!” “摆脱你们能不说死这个字啊!” 众人嬉笑怒骂,凤黑走到那死人堆中,只看见一个人死相奇特,其他都平平无奇,他撇撇嘴,主子最近手法下降了啊? 说着恶劣笑笑招呼众人过来进行一番在造之后,拍拍手离开了。 众人不久后就追上了漓江两人。 “主子!”凤黑上前,其他人自动隐退。 “嗯。”漓江淡淡应了声,江火朝着他龇牙咧嘴,好像自从上次客栈之后就没见过他了。 不知道他还记得自己的事不? 凤黑低着头不敢看江火,但借着地下水面的反光看到江火正一脸兴味的看着他,主子在一脸深情的看着江火……然后慢慢转过来看着他… 江火回到风主府顺便把漓江带了回去,一进城她就想起来还没问他师妹的事情,但是想到月牙儿失忆的事,这件事还是先放着吧。 她没有看到她无所谓之下漓江苦笑的脸庞,他倒是希望江火来问他,至少她的注意力还在他身上。 可是他知道江火有太多事要去做,他想拥她入怀告诉她,你一切都不用担心,还有我…… “唉…”他轻轻叹了口气。 那气息仿佛有千钧重量压到江火心底,她心底蓦然一颤,但还是带着他进了她的院子。 月牙儿正在院子里发呆。 她还穿着昨日的雪白衣服,恰到好处的暴露和收敛把她身姿衬托完美绝伦,那老鸨不怎么样,眼光还不错。 “江,江公子”月牙儿有些不顺口的说着,她醒来之后打听这里的情况,竟然是城中四大势力之一的风府,她不知道这跟男子是什么身份什么意思,唯一知道的事他目前不会伤害她。 江火昨日的面具在潭水和雨水的冲刷下毁了,一路上只是简单的易容了下,漓江虽然皱眉不让她易容,她本来就很美没必要易容成俊男。 他对江火去妓院的事非常介意,说着姑娘家怎么能去妓院这种话。 况且他比妓院那些人不知道俊美多少,想要看他不久行了? 所以有时候漓江还是认得清现实的。 两个字还是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江火回房把脸蛋重新弄了一番,换上新衣服出来时,漓江也已经换好衣服了。 “月牙儿。”江火挥推众人,对她说道。 月牙儿心头一跳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说完才发现自己失言了,有些不要意思的看着江火。 江火看着面前温婉过人的月牙儿直叹气,原来活泼可爱的月牙儿被皇室调教成这样,真是暴戾天物。 “坐下,”月牙儿乖乖坐下,“我之前告诉你,我认得你吧?不要怀疑,你原来是金陵国公主,不知道什么原因你来到这里……貌似因为追杀,你还记得谁追杀你么?” 月牙儿低眉不动,听江火说完才慢慢道,“我有记忆的时候就是在妓院了,我脑袋里一直重复月牙儿三个字……我想也许这就是我的名字,老鸨也是根据我身上玉佩刻的字来取得名字。” 说着她摸摸腰间才猛然想起,玉佩被老鸨坑去了。 江火也坐下,双手托腮,看着失忆的月牙儿有些犯愁,当初她失忆就是被皇后救了,现如今月牙儿无缘无故失忆出现在这里,说明金陵皇室也许出问题了。 她转头看向漓江,凤黑俯身对漓江叽里咕噜一番又躲到墙角去了。 “有消息表明,金陵皇宫确实不正常,最新消息还没有。”漓江淡淡道。 好嘛,看来是真有问题了,金陵之行势在必行了。 月牙儿虽然听不懂他们再说什么皇室的,但能和皇室沾边的都很厉害的样子,妓院里的姐妹经常一脸兴奋的说着谁家皇室生儿子了要发达了,生公主要被打冷宫了…… 而且听到金陵两个字的时候心似乎跳跃了下。 她低头思索,这两个人到底可不可信?会不会像老鸨一样骗她做其他事?虽然老鸨从来没骗到她,所以她才能保持清白到现在。 “你现在没有其他可以选择,你在城里待了有些日子了,应该明白松城的吃人不吐骨头,你弱女子活不下去的,相信你也不会回到妓院,所以……你现在只能选择相信我或者死。”江火学着漓江的语气淡淡道,漓江每次说说用这种语气,都有种胸有成竹的感觉。 可是她心里没底,不知道将近一年的皇室生活到底影响她多少本性。 月牙儿想了很久很久,久到太阳落山准备开晚饭了,她终于艰难的点头了。 虽然江火说的话绝对了点,但是细细想想也无非这种情况,她虽然有点小聪明却不能在松城立足,而且也不知道出了这城,其他地方是否更加残酷。 想来想去最终点头。 而漓江已经被江火赶回去了,凤黑一并跟着走了,江火把饭菜放到石桌上摆好对着月牙儿微微一笑,吃吧。 江火俊俏的脸庞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月牙儿看的一愣,按说江火长得好看她怎么也有好感才对,可是她对江火的感觉很奇怪。 月牙儿负责吃,江火负责吃吃喝喝加絮絮叨叨,把她以前的故事都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表情。 希望从她不同表情判断她还记得多少,对什么有映像。 而月牙儿也在推敲江火说的对错,俗话说说得多错的多,可是江火说的故事捡起来能写一本书了,而且经得起推敲,难道自己真的是什么公主? 吃完饭,两人回房休息了,今天经历一天事情,能安稳的睡觉是件很幸福的事。 但是偏偏有人不让江火睡得安稳。 刷—— 江火把枕头扔向一旁的卧榻,准确度很好。 “睡那边!”江火眼睛都没有睁开翻身继续睡。 “居然这么大意?万一采花贼进了房间怎么办,我可不放心。”漓江手一辉,只见那枕头又回到他手上,垫在头下面。 江火终于掀开眼皮看着某个厚脸皮怎么赶都赶不走的人,最后考虑要不要动脚的时候,漓江伸手把她揽进怀中。 清贵的香气扑面而来还带着淡淡的水汽,难道刚沐浴完就飞过来了?有了这个认知的江火心下有些软了。 漓江注定优秀的人,有女子围绕他很正常才是,若是没人才奇怪吧? 江火想想就原谅漓江了,也没动脚任由漓江把她捞过去,让原本等着她爆怒的漓江心下奇怪,不过不生气便是好的。 两人相拥着入睡,月色静好。 第二天一早,江火就想起还有个人能帮助月牙儿了。 面具太医啊!虽然一开始没问过他名字,他自己也没有提起过,现在想来她竟然不知道他名字。 不行,下次见面一定要先问问再说,不过这人行踪不定,上次说不久归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月牙儿的失忆有一小半指望着他。 她掐指一算算日子,在松城带了大半个月了,而几个势力之间的矛盾也酝酿的差不多,一点就炸。 其实他们本来就积怨已久,江火只不过加剧他们的变化罢了,期间收到金铃儿的来信,她和她兄弟已经联手,她那边问题不大。 江火跑到风主的房间,叽里咕噜说了一大推不带喘气的话,风主虽然没有都听明白,但是大概意思懂了。 “你要借人去阿萨家?” “没错!”江火斩钉截铁回答。 风主摆摆手让他放开了做,其实他知道阻拦不住江火的,而且之前答应过没问题。 得到风主大力支持的江火,带人去仓库把次品金银珠宝装进箱子里,手里顺便拿了两个鸽子蛋玩。 把东西装上马车足足装了三大两马车,咕噜噜拉向阿萨府。 江火特地请了城中最好的锣鼓队,因为给的钱多所以敲锣打鼓特别卖力,隔着三条街都能听见。 江火微微一笑,就要这个效果。 众人抵达阿萨府的时候,阿萨已经现在门口了,这么大的阵势他想不知道都不行。 “何事。”他坐在门口懒懒开口,若不是非要解决这个惹事精,他才懒得出来? 易容成管家的江火上前突然哈哈一笑,把准备睡着的阿萨给吓了一跳。 “你——!”他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他出来对付面前的人,可是又不直接说怎么解决,好的坏的? 好复杂的问题啊,算了不想了。 “别生气阿萨大人,我今天是来送礼物的,哪有人送礼物你不收的。”江火笑眯眯,橘皮老脸笑成了菊花。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众人看着一抖,笑的真惊悚。 “哦?”阿萨懒懒开口,他的意思是问为什么,好歹江火是心思灵活的知道他的意思,若是笨点的肯定一脸懵逼。 江火自娱自乐想到。 难为阿萨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他还以为他是残疾,心里对他还敬佩了下。没想到身残志坚混到四巨头之一啊,了不起! 后来她知道这丫根本是懒得走路,走哪抬哪,椅子不离开屁股,江火担心他的腿会不会忘了走路。 不过这不是目前该关心的问题。 “我家老爷愿意和你和好,因为老爷被您的无上智慧所折服,特命令我前来拜会,聊表心意。” 远远围观的众人哗然,这风主和阿萨大人不是一向最不对头的么?风主这是要投降?他脑袋坏了啊? 他们不怀疑说这话的真实性,若是冒充风主说话不用出一炷香自然有人收拾你,所以不要小看小道消息。 而且他们是看着这人从风主府吆喝着出来的。 这还能有假? 众人一时窃窃私语起来,阿萨也终于掀开沉重的眼皮看了眼江火。 眼神犀利如刀似乎要把江火剥开来看看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莫非这老家伙意识到自己不行了,有没有继承人然后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了? 不怪阿萨如此想,风主丧子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偌大的府不可能交给外人,而且他们这种人平日里最多疑不可能乖乖把财产送给别人。 可是他今天疯了似得要送他东西,难道这不是示好?他冷笑一声,不他不会笑,笑也是浪费体力的。 所以阿萨端坐不动,面对风主的金银财宝和风主的心思巍然不动。 他不动,江火自然也不动,两人在半空中对视。 江火不动,她身后跟来的侍卫也像颗小白杨似得站的笔直,他们站的笔直阿萨身后的侍卫也不好意思懒散站的更加挺拔。 围观的百姓顿时跑的老远,以防他们打起来祸及到自己。 正在气氛升温,空气快要被榨干的时候,街头那边传来滴滴答答唢呐声,唢呐吹的欢快响亮,似乎还是娶媳妇时候吹的那种,身后同样拉着三个堆满货物的马车。 阿萨眼神微微一眯,待看清楚旗帜时有倏然扫向江火,脸色变幻莫测。 江火第一次在懒得露出表情的阿萨身上看到这么多动作,还记得上次申冤的时候他从头到尾就说了两个字,抬了一次头……其他时间大概在睡觉。 待马车走进了,众人一看原来是城主家的马车,顿时又是一惊。 城主是谁?! 没人知道,他们甚至想不起城主的模样但是不妨碍他们对城主势力的了解。 这些活的精的人都知道,城主一向中立,否则上次土财主申冤就不会找到城主了。 而且城主为人低调势力又大,在他势力范围内最为和平,所以很多人宁愿去城主的势力住贵死人的房子,也不愿意在其他势力住豪华的屋子被人欺负。 而就是这样低调又强大的城主居然送东西给阿萨,和风主不相上下哎?原来阿萨大人变得这么抢手了啊? 在众人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带头的面具人说话了,“阿萨大人,这是我城主送给你的东西,希望你收下。” 面具人不着痕迹看了眼江火,江火知道那是凤黑,和昨天的衣服一模一样。 阿萨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个抢着送东西给他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这老奸巨猾的东西原来和城主联合了啊,难怪有胆子往他这里跑给他下套! “呵呵,无功不受禄,带回去!”他面色一寒。 江火大管家面露难色,“这,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即使你跪在我面前都不会要!” 难得阿萨开口说了这么多话,江火想了想还是给他几分面子吧,跳上马车吆喝就离开了,去的时候比来的时候更加快速,仿佛后面有东西在追赶似得。 众人看的一头雾水,刚才还一副你不收下我就死给你看的样子,这下怎么溜得这么快?似乎就在等阿萨大人下命令似得。 走了一个,还有一个,阿萨懒得说话了,直接带人回府关上大门,大门一关凤给也带人离开,他们的速度更加快,因为箱子里什么都没有! 主人果然料事如神啊! 没想到阿萨真的不收下东西,更加不打开看看?他若是打开了怎么说?就说拿错了? 凤黑摇摇头,算了不想了! 两人离开,留下一片空气和散去的百姓,而卡拉大人在府里听说了这件事情,这开始还不以为意,认为只是小把戏罢了,直到城主也掺和进去他才面对起来。 推开身上的小妾,叫来心腹吩咐他把写的信送出去后,想了想找到了个院子,院子名为落雪园。 什么落在雪不落雪的他不知道,原来的名字多霸气,草原天!你看是不是! 可是自从他来了以后就被迫改掉了。 只见一雪衣男子坐在石桌前自己和自己对下,似乎正下的不亦乐乎? 卡拉大人不懂,只好站在一旁等待他下完再说,记得有一次他推翻了他的棋盘,那一天他被揍的亲爹都认不出来了。 没想到这文文弱弱的男子体内力量竟然这么大,最主要的是,他是那边派过来的。 他相信除了城主以外的三大势力家住,对他们背后之人又爱又恨,他们既帮助他们成长扫清障碍,同样的被挟持主咽喉不得不同意。 想着拳头握紧了又松开,他不是没想过过让人偷偷解决掉他,也确实派人做了,可是派出去的侍卫没有一个回来的。 结果第二天他吃早饭时收到消息,在井里发现他们漆黑的尸体,他立刻吐了早饭,他从那时知道雪衣男子还是用毒高手! 不知等了多久,他想拔腿离开自己处理事情,可是上次江火的事已经让他们不满了,这次也不能出错了。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卡拉大人以为他死了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说吧。” 卡拉大人觉得这是他今天听到最动听的情话,立刻把她们的事说了一遍,雪衣男子听完以后就淡淡哦了一声,又开始自我对弈起来。 卡拉大人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派来的人难缠的很,以前送美女送金子再不济威胁都能有效,可是这个人他摸不准……和江火一样摸不准。 半天,男子才转头看着他,冷声道,“你怎么还在这?” 怎么还在这…… 怎么还不走…… 这么厚脸皮…… 他的画外音似乎被卡拉大人听见了,他咳嗽一声道,“您没有其他吩咐了么?比如怎么对待?” “为什么要对待?”男子随意回答。 卡拉大人看了他的侧脸一眼,带着面具看不清脸,不过气质倒是不错,他点头然后退出去顺便关上门。 他对男子生不了气,也不能生气,只好撒气在其他人身上喽。 据说当晚蛇姬小妾在院子里哀嚎一晚上,连看门的小狗第二天都是精神不振的趴在地下。 次日,卡拉大人精神饱满的让管家拉了四车的金银珠宝送去阿萨大人府。 卡拉这个实心眼的送的都是真实的金银珠宝古玩玉器,虽然有些心疼有些舍不得……但为了超越其他两人还是咬牙跺脚送去了。 他身份高贵自然不能亲自送去,还是心腹代劳,然而管家到达阿萨府,敲门半天都没人开门。 最后耐不住面子,心腹想起卡拉大人的话,于是让人硬生生把大门撞开了,若是撞其他人家也就罢了,可是撞的事懒得不能在懒的阿萨大人家的门! 所以一向直接的阿萨大人让侍卫把他们团团围住,最后放狗咬他们,十几条狗一起叫唤,看的心腹心底一颤似乎又想起处斩江火那日情景。 乖乖,那件事不会和阿萨大人有关系吧?真的要毫发入丝的去计较,他们之间真的有零星的关系。 那土财主住在阿萨大人势力范围,而且养狗并不是他喜欢的,凡事富贵人家都会养上几条狗表示对阿萨大人的尊敬! 因为阿萨大人也养狗,而且是大量的养! 不过像他这种人养狗一定不是为了兴趣,他连笑容都嫌浪费体力,更别说遛狗这种体力活了,他养狗只是因为狗比较听话,指哪咬哪不用废话。 他认为这比人还好用,所以卡拉大人的人有幸成为狗嘴下的追逐者,坏掉的大门遮不住什么,有人能远远的看见里面情况,在联想之前情景发生什么也就呼之欲出了。 不过侍卫也不是吃白饭的,手里的大刀还能发挥威力,人和狗的打斗最终以人险胜告终。 狗死了一地,人也躺下了一个,但很多的要么捂着屁股,要么捂着大腿,苦逼的捂着小弟弟。 “你们杀了我的狗,”阿萨阴森森开口,周围侍卫刷的拔剑,他们顿时心底一抖。 他们也听说了,昨天明明和平收场今日难道风水不好么?! 心腹欲哭无泪。 这分明是恃强凌弱!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阿萨冷笑一声,周围侍卫见了立刻向他们扑过去,上百人杀气腾腾的砍向他们十几人,一阵刀光剑影之后,不出意外的全部阵亡,除了心腹。 他们这次是来送礼物的,自然不会带着杀手来,否则阿萨会出手更加狠,所以这次来的都是普通的侍卫。 心腹阴沉着脸看着阿萨,阿萨手一挥,一阵强大气流自掌心飞出击中他,心腹呈抛物线飞出了大门啪的一声掉在大门外! 心腹被重伤! 卡拉大人很愤怒! 愤怒的卡拉大人就要立刻煽回阿萨的脸,却被蛇姬拦住。 “大人,不要冲动啊,这个时候阿萨说不定就盼着您去呢!”蛇姬妖娆的说道。 “哦?” “你想啊,凭什么城主和风主大人能联合起来,说不定和阿萨大人也商量好了给您下套呢。”蛇姬媚眼如丝。 卡拉大人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幽深漆黑,这一眼看的蛇姬有些紧张,他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就在这是门外管家递进来一封信,卡拉看完以后得意的笑了笑,突然对蛇姬哈哈大笑道,“你说得对啊,” 风主府,江火带着原封不动的马车回去,管家行上来时看到易容成自己的江火嘴角一抽。 “东西原封不动的塞进仓库里,省的到时候还要麻烦。” 难道还要拉出来? 管家疑问却没有说出口,直接拉着车关进仓库里。 江火想寻到面具太医给月牙儿瞧瞧,可是除了那个客栈,实在不知道怎么联系到他,所以换了衣服之后江火抱着运气的心态又去转了一圈。 “呦!公子又来啦!”客栈的小二热情的招呼江火。 这公子这几天成天来晃悠,不过好歹会坐下吃吃喝喝平易近人的很。 江火点头撩开袍子坐下,小二麻利的上了招牌菜,外加送了一壶酒。 不过这酒江火却不碰。 “哎,你们上午看见阿萨大人门口的事了没?!”旁边桌子窃窃私语。 “听说是其他大人通通给阿萨大人示好?我们要不要考虑搬过去住?” “哼!搬什么搬!后来卡拉大人不是吃亏了么,估计没好结果!” “你说的也是哦。” “可是我听说不是这么一回事。”江火突然出口。 几人看了她一眼嗤笑一声,“你不懂!” 脑袋凑在一起叽里咕噜讨论今天上午已经传遍城的事,旁边也越来越多人听,他们却突然停住口了。 互相对视一眼都继续吃饭了,该说的说,不该议论的千万爱的多说,眼见着竖起耳朵听的人越来越多,这可不是好事。 江火看着一人鬼鬼祟祟溜出去,淡淡收回视线,突然有点怀念太医神出鬼没的身法了,比如突然出现在桌子的对面……她便可以捉他回去看病了。 江火陷入沉思,没注意突然安静下来的客栈,寂静的连呼吸可闻。 正想着突然身前一暗,紧接着一人坐在对面,江火的眸子蓦然一亮有些激动的看向对面,待看清来人时还未来得及爬上脸颊的笑容就凝固住了。 来人的眸子一暗,慢慢伸出修长的手越过桌子抵达江火的下巴,然后轻轻一抬,清脆的牙齿交击声响起,江火蓦然闭紧了嘴巴。 身子后退扬眉道,“你做什么?” “你在想谁?”漓江有些不悦道,那种期待明亮的眼神看到他明显失望了,他是为了甩掉骨蝶才走到此处,没想到遇到江火独自在这里,只是她在等谁? “没有。”江火立马摇头,顺便摸了摸脸颊,她都易容成这样他还能认出来? 似乎看出江火的疑问,漓江清笑一声,“你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周围吃饭的人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动弹,生怕筷子和盘子敲击出声音影响到城主。 可是光辉万丈怎么会开这破地方,而且还和那个小白脸如此亲密?! 他们眼风嗖嗖的瞄着。 江火不在意其他人的视线,只是在心底鄙视漓江的自大,上次被骨蝶绑架还不是送到面前都不认得,还说什么化成灰! 说道化成灰她一直想把骨蝶挫骨扬灰来的,可惜她是漓江师妹,武功现在不是江火能对付的……想起这个就一顿忧愁。 “人呢!在哪!”突然客栈门口传来粗犷声音。 紧接着呼啦啦进来一堆人,江火数了数大概十三人,为首的虎背熊腰头戴兽皮面目狰狞可憎,江火大赞,终于来了个正常的东炎人了! 看着颇有气势! 江火在松城接触多的就是四个巨头加风主府侍卫,那些侍卫因为场面曲裾人下,虽然提醒彪悍心思细腻但是没有东炎土生土长的气势。 而面前的大汉气势很足,风土人情很浓重,正在江火准备夸赞他一番的时候,大汉在客栈内环视一圈之后目光停在江火桌子上。 嗯,停在光芒万丈的城主大人身上,大汉嚣张的脸原本两眼横飞上去,嘴角一边斜勾,这下猛的变成讨好又恭敬的笑容,嘴角有些抽搐。 江火担心他的面容安全。 “城主大人。”他凑上来,顺便扫了眼江火道“您怎么在这?有需要小的帮忙的没!尽管开口!” 托腮看了他一眼,这不是阿萨府上的人么?今天还见到他呢,不过当时以管家的脸罢了,真是巧,看这来势汹汹的样子会有什么事? 不过巴结这事不分国界的,即使直爽的东炎也一样,只不过城主大人大抵是不需要帮助的。 城主大人淡淡看了他一眼,虽然面容是让人记不住的诡异,大汉还是犹如锋芒再背,冷汗刷的一下就起来了,他干笑一笑退下了,“您继续。” 他一退退开三步之外,他身后卑躬屈膝的男子看着大汉的样子皱眉,刚才城主还不在这里这么一会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过不能让他离开,否则他的酬劳就打水漂了! 他伸手戳了戳大汉的背,大汉准备离开的步伐停下,缓慢的扭头看向男子,那牛眼如灯,翻涌着怒气看着男子。 男子身子蓦然一退,骇然的看着大汉,怎么办?这是得罪他了?得罪阿萨府了?男子顿时面如死灰。 突然一人上前在大汉耳边说了什么,大汉沉思过后突然面色一换拍着男子肩膀哈哈大笑,“小子!快说是哪个不要命的!” 吃饭的众人呼吸一紧,这人情绪变换太快了吧?不过他说的话什么意思? 他们有的沉思着,突然想到阿萨府有种特别的东西——告状! 只要有背地里议论阿萨府各种不好的,并且被确定真实的,那讨论的人就要被阿萨府的领回去教训一番,而告状的会获得一定的酬劳。 所以从中萌生一些人专门走街串巷,听人家墙角然后报告给他们,从而获得利益,其实不止阿萨府有,其他府同样有这样的存在。 虽然说会核实真实性,但主要看来人心情爽不爽,假如倒霉的你遇到同样倒霉刚好被主人训斥过的人,那么你的下场可以预见了。 若是心情好点的说不定喝喝茶听你说一些故事。 现在大汉心情明显不确定,众人的心也七上八下的。 江火托腮,无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真是走到哪里哪里就有麻烦,而且他们没有其他事可以做了? 脑袋一转就明白了,就像她的命运轨迹一样,这些人的生活全部就是这些,不能从另一个角度看待他们就永远禁锢在其中。 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只是每个人的选择罢了。 “大人说的是,就是他们!”男人犹豫了下指着他们说道,虽然这样可能暴露他的样子,可是相信他能保护他的! 被指着的三个人围城一桌子,正是刚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三人。 “你胡说!”其中一个人反应很快立刻否认,其他两人也附和,“没错!单单听你一人之言?!” 大汉可不管什么是不是,挥手就让人把他们绑起来,他们挣扎对着城主大喊道,“城主!城主我们是冤枉的啊!” 然而,城主已经被他们扰乱的很烦了,突然来打扰他和江火就算了,还没眼色的大喊大叫,城主眼观鼻鼻观心不理不睬,三人心底一凉。 他们知道自己这一去恐怕就回不来了,对着其他人大喊“你们在场,你们给我证明啊!”他们刚才还讨论的热火朝天情投意合的,怎么也会出来说说情吧? 然而等了一会客栈鸦雀无声。 大汉嗤笑一声,又不是第一天在松城生活了,还整的和小孩子似的幼稚。 三人被推搡着出门,江火突然淡淡出声,“放人。” 声音不大,但是在众人屏息凝神自顾不暇的时候出声,就相当引人注目了。 大汉看了城主一眼,这人和城主坐在一起,应该是朋友一类的,他说的话要不要给面子? 他本来准备离开,心腹说可以抓几个人离开,给城主一个警告,虽然不能威胁到他什么,但至少是个示威。 就连你主持正义的城主也不能阻拦我抓人!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我阿萨府不止可以拒绝你的面子,还可以再一次不顾你的面子。 可是…… “你是?”大汉试探的问道。 “我……”江火正准备说,结果城主大人抢过话头,打断江火,似乎还笑着说道,“她是城主夫人。” 轰! 众人的思维停止了脑袋不够用了,似乎连耳朵都出现幻听了,刚刚城主说话了?肯定没有! 大汉也愣了一愣,看着城主心头一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这城主是开玩笑的吧?他这种小人物也值得城主开玩笑?开什么玩笑! 然而城主接下来的动作毫不犹豫的戳破他们的幻想,城主大人牵起江火的手指,在唇边轻轻一吻,那一吻仿佛落蝶般轻落下,落在江火嶙峋的枝头,落在众人不堪一击的心头。 客栈死一般的寂静,老板偷偷从后门溜走了,带着小二也开溜了,完了完了,听到城主秘密,城主原来是个断袖!是个龙阳!是个不喜欢女子的! 要是城主反应过来杀了他们灭口怎么办?! 老板带着小二跑掉了,里面的客人跑不掉! 他们一群悲催的先后遇到阿萨府强势抢人,在遇到城主大人惊天表白……是个断袖! 一般人也就算了,可是位高权重的城主难道也要和风主一样绝后了么? 不!这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城主会不会杀了他们?! 大汉倒是不担心,他身后有阿萨大人罩着,可还是被城主的话给惊讶到了,他这是在给小白脸正位? 他想了想,男人在外看面子,若是不从小白脸的意思就是不给城主面子,但是他刚刚还想打城主脸来的,这样做会不会变化太快? 他权衡利弊一番,最终决定听小白脸的话,“放人!” “等等!不许放!”突然尖锐女生传来,那声音包含愤怒羞耻悲愤等多种心情。 江火不动声色抽回手却被漓江抓的更紧,眼神瞪他,放手! 漓江笑,不放! 两人眉目传情在门口的骨蝶眼中就是赤裸裸的嘲笑! 她蝴蝶似得蹭过来指着江火鼻子大骂,“你个贱人!竟然敢使用妖术迷惑我师兄!找死!” 骨蝶的话说的又快又急爆豆子似得,但是众人都听清楚了,城主被迷惑心智了么?难怪啊! 江火用筷子拨开骨蝶丹蔻红的手指,俊俏的脸上一片戏谑,他往椅子一靠,嘴角微勾讥笑道“你是哪颗葱?” 江火易容的公子哥十分俊俏,深知面容重要性的江火从来不会亏待自己,赶着向漓江夜摩天那个方向发展。 她曾经靠脸吃饭不花一分钱,老板还出钱请他天天来光顾,从此他店里女顾客源源不绝…… 但是骨蝶不受江火影响,她的门派里最不稀缺的就是天赋好又俊美的男人,从小看到大都腻了。 俗称无感。 所以骨蝶眉头倒竖,手中白光一闪而过,手中蓦然多了白骨做成的长笛,骨笛笛身很长略扁,七孔闪烁莹莹的光泽,一路延伸下去微端收尾锋利去刀尖锐,并不是一般的圆润形。 江火不怀疑这笛子能当剑用,看这七个窟窿放血说不定更加快速。 果真阴险的人,武器都相当变态,设计这武器的人像耍风流还想耍风度。 江火对她的武器点评一番之后,就看着这武器朝着自己喉咙飞过来。 尖锐闪烁白光,似点在水面上似得散发出圈圈涟漪,直逼江火死穴。 啪嗒! 江火手中筷子因为承受不住压力断了,紧接着咔擦咔擦声接连响起,江火的碗碟桌子都在众人面前化成灰,可是其他人还正常如斯。 这女子竟然能把内力控制到如此境界!还是如此年轻当真了得!一个快五十岁的人羞愧的用袖子挡住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江火还安稳的坐在椅子上,椅子完好无损,她伸手轻轻一拽就把城主大人拽过来塞在骨蝶的武器之下。 来啊!不是要杀我!来啊! 漓江毫无防备似得躺在站在江火面前,平静的看着骨蝶武器,接还是不接? 换句话说就是,受伤还是不受伤? 让傲娇的江火心存愧疚真是不容易,千方百计的要自找苦吃,男人追女人所做的一切他都做了,连做不放的……他还没做,要不试试? 漓江向来是个行动派,脑袋思索之间突然伸手抓住那武器,骨蝶心中一惊,她看出小白脸武功没她高,这一招他必死无疑! 可是师兄出手就麻烦了!这也更加说明小白脸必须死! 她准备收回武器在混乱师兄视听在杀了小白脸,没想到手中武器竟然收不回去! 她随身二十多年的武器竟然不受控制似得直直插进师兄的胸膛。 红花绽开。 极小的一点却以及快的速度蔓延开,天蚕丝的衣服向来有防水功效,那血丝渗透不进只能沿着表面花纹蔓延,于是看起来伤口十分之恐怖! 骨蝶的武器啪嗒一声掉在地下,尖端一点嫣红,她呐呐道“师兄……” 江火立刻板正漓江的身子,漓江居然在浅笑! “你不要命啦!”江火有些慌乱的想扒开漓江的衣服看个究竟,到底伤口如何! 漓江抓住江火的手指低声道“要看回家慢慢来,这里人多。”说着咳嗽几声。 江火恨恨瞪了他一眼,拉着他就要走,又很小心的扶着他,漓江第一次被江火伺候感觉心情不错,看来这点伤值得。 江火一脚踢开还在愣的骨蝶,想了想伸手便甩了她一巴掌,骨蝶白皙脸上五指浮现。 “这一把掌是替城主大人打的!”说着又顺手甩了她一巴掌,“这是替你爹打的!养出的女儿连师兄都敢谋杀!” “不…不……我没有!我不是……”蝴蝶手足无措,想捂住嘴巴手又不知该放到哪里。 她怎么可能杀师兄!她从小第一次见到师兄就认定这人是她的夫婿! 从小到大她铲除多少女子才换来待在他身边的,而且师兄从来不亲近任何人,只和她谈天说地! 不不,还有个叫江火的女人!可是那女人消失很久了估计已经不敢在出现了吧?算她幸运否则下场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可是她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师兄竟然是断袖?!这让她如何接受?! 她抛弃从小定下的婚约死皮赖脸要求爹让她下山,并且保证师兄一定是他的乘龙快婿,而未婚夫已经和他们反目成仇了,爹才答应的。 可是…可是…她从来不知道师兄竟然是断袖啊! 骨蝶突然觉得这二十多年都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可是她不甘心?…也许师兄只是逢场作戏? 可是逢场作戏能抢了自己?! 她上一次见到师兄流血都不知什么时候了! 骨蝶像个木偶似得不动不说话连眼珠子都停止转动了,江火看了她一眼收回手扶着漓江离开,看来漓江是断袖很打击骨蝶啊。 真是可怜天下痴情人。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来想去除了她痴情以外没什么值得江火夸赞的,而且心狠手辣的。 江火等人离开,大汉留下没什么意思带人就离开了,走之前没忘记把人放了。 两人离开,客栈的枷锁就像被打开客人瞬间走了个精光,客栈成了空客栈,大厅里骨蝶木头似得戳着,挺拔又佝偻。 一阵风从窗户吹进来,窗户被吹的邦邦响,似乎惊醒了骨蝶,她僵硬的活动了眼珠,然后机械伸手捡起地下的骨笛,尖端嫣红一点似乎凝固在上面擦不掉,骨蝶看着那一点红很久很久。 “老板!上面!”突然客栈进来一人吆喝着,然而还没等他落坐,眉心一点红便出现,骨蝶收回笛子,似乎尖端更加红了。 她抚摸着笛子身体,这东西是爹送给她的武器,后来师兄又改造过使之威力更加巨大,她杀人从来不用笛子,生怕脏了师兄的心意。 可是她似乎发现另一个秘密,关于这笛子,关于师兄。 江火拉着漓江进了凤黑驾驭过来的马车,门帘一放下,江火瞬间把漓江按倒扒开衣服,借着头顶的夜明珠细细打量那伤口。 伤口一点却很深,表面泛着黑色,明显中毒了。 “车上有解毒的么?!”江火急切道,手指抚摸过那伤口,有些惭愧,她不该拉漓江过来的,她当时以为骨蝶在怎么也不会丧心病狂杀漓江吧?! 然而事实证明骨蝶就是个丧心病狂的! 因为当时漓江背对江火,身影比江火高大遮住他的动作,所以江火才没看见漓江的小动作。 漓江身子一僵就要起身拿药,被江火狠狠按了下去,头砰的一声磕在车板上,漓江眉头微微一皱。 江火拿出药有些虚心的看着伤口,眼睛就是不敢看漓江。 她只是太心急了而已…… 清香的药膏被涂在伤口上,漓江躺在榻上仰头看着江火的脸,看着不顺眼,然后伸手把她面具扒拉下来才好多了。 精致到毫无瑕疵的脸蛋,眉头飞扬而俊俏,挺直的鼻子,唇红齿白,此时面目纠结的想着什么。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第一百九十五章:玉衡 “为什么不躲开?” “嗯?” “为什么不躲开!”江火豁然抬头,眼神逼视看着漓江,那眼神太亮以至于漓江都目光微闪。 他的武功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破掉骨蝶,为什么不出手,害怕伤害小师妹? 他淡淡一笑,“因为你在我身后。” “不要岔开话题,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江火继续盯着漓江的眼睛,马车平稳的行驶,不时的颠下。 她问的是为什么不出手! 夜明珠有些昏黄的光线下,漓江的肌肤泛着淡淡的乳白色,斜飞的眉如远山眉黛,惊鸿绝影,眉下的双眼闭时如翩翩公子陌上如玉,睁开时如高山仰止,永远藏着捉摸不透的笑意。 可他永远是笑着的,江火很少见他有别的表情。 他微微抬起修长的手指附上江火精致的脸庞,一时间笑意深深,“你真想知道?” “嗯!”江火咬牙点头。 漓江顺手拉下她的身子,江火犹豫了下就顺从的躺在旁边,还小心翼翼防止压到他伤口。 “骨蝶不是一般女子。”漓江开口,看了眼眉眼不善的江火继续道“她是玉衡一脉掌门唯一女儿。” “玉衡?”江火疑惑道,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门派,看样子也是漓江的师门,不过她好歹江湖闯荡这么多年,为何从来没听说这个门派? 难道是隐世不出的门派? “玉衡……”说着他看了眼江火,微微一顿道,“他们自称传承一千多年,而他们的开派师祖并不是这大陆上。” “啊?”江火突然瞪大了眼睛,不是在这个大陆上,难道还有其他大陆不成?她好歹也是打劫过皇室的人并没有在他们典籍中发现记录过。 漓江看着江火惊讶的模样十分可爱,不由自主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有没有其他大陆我也不清楚,不过他们确实底蕴强大,门派内人才济济,骨蝶在里面的武功算是倒数的。” 江火立刻闭上嘴巴,眨眼,尼玛,骨蝶现在已经奔跑在秒杀她的路上了,就这样还是倒数,那她岂不是连倒数都不如? 想想就一阵龇牙咧嘴,提升实力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了。 “所以你怕动了骨蝶他们会来对付我?”江火说道。 骨蝶那个瑕疵必报的人来看,估计她爹也好不到哪里去。 “嗯,掌门护短,你现在对付不了。”漓江笑着道。 “哦。”江火低低应了一句,翻个身便不踩漓江了。 掌门护短,这是门派内都知道的事,所以很多人宁愿待在自己的山头也不愿到处跑,万一撞见小女魔头就惨了。 而门派内几乎都是被捡回来或者父母不详的孤儿,但毫无例外的天赋根骨都是一等一的,随便一个拿出去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据说几百年前有个人因为修为太渣被逐出门派,后来他成为名震大陆的将军……不过,可能也是因为门派内太过逆天,所以都不怎么长寿,最高不过五十多就死了。 所以他们拼命修炼期待寻找另一个大陆,期待打破早死的诅咒,可是这些年来不断有人陨落,也没人找到所谓的大陆。 漓江眼神闪烁,以前他并不在乎长生还是短命,一切都在掌握中没什么值得计较的,就连骨蝶一直对他身边的女子下手,他也是无所谓的状态。 因为不相干,所以漠视。 放任骨蝶的胡作非为正好省了他的烦心事。 他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样平淡无奇的度过,这天地山川似乎都没有值得留念的,但是直到遇见她。 那马蹄之下哀婉一眼,似乎让他想起多年之前,那个夜色深深的黑夜,宫门口的红灯笼摇曳的弧度,和母妃无力落下的手一样绝望,母妃的最后一眼也是深沉而哀婉,他从那时便决定不在让自己后悔。 所以一时鬼使神差就救下了她…现在想来大抵是命运使然吧。 也幸亏当时的伸手,所以现在他有了基盼,有斩不断的牵挂,也不在后悔,看着江火平静的脸庞,低声道笑,“江火……相信我。” 相信我能摆平这件事,相信我能庇护你……相信我能给你幸福。 当晚江火第一次拥抱漓江的大床,带着悠悠的清贵气息。 和漓江的风格很像整个房间充满水墨留白的色彩,所以被子也是透白色。 在江火抱着被子滚了一圈之后,尴尬的发现自己魔爪居然印在上面了! 漓江刚从浴池出来,宽大的衣口敞开露出大片的肌肤,水墨长发还有些湿答答的贴在胸口。 “呵呵呵……”江火迎着漓江似笑非笑的目光尴尬的笑着,试图把脏掉的一面藏起来……但最终被漓江踢去洗澡。 “洗干净在出来。”漓江淡淡道。 “哦”江火捂着屁股嫣嫣的进了暗门之后的浴池,浓雾扑面而来,江火利索脱衣一个跳跃扎进了水底。 哗—— 江火蓦然站起来,水花扬起弧度颗颗水珠飞舞在半空中,江火一抹脸,精致的面容在水中仿佛勾人的妖精。 “啪嗒。” 突然地面被轻轻叩响,江火脖子刷的一扭,隐约看到人影站在屏风之后,除了漓江不知道还有谁。 江火悄无声息地游的远一点,屏风那头的人轻轻笑了一声道“衣服放在这里,记得不要洗太久。” 漓江离开后江火闹了个大红脸。 一定是故意的,她刚刚进来时候为什么不提醒他?可是转念一想,也是自己粗心怪不得别人。 月色正浓,城内守夜人的吆喝声隐隐约约传来,江火终于从浴室内出来了。 漓江靠在床头手中,拿着书在翻正看得入神,江火呆呆的站着看着现在的情景感觉有些别扭,这……有点像新婚夫妻…… 漓江突然抬头看着刚出浴的江火,眼眸中快速闪过什么,继而笑道,“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过来?” 江火站在原地踌躇了半天,最后突然想起来上一世都是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可害羞的! 这样一想,便大刀金马大刀阔斧地跨上了床,将火往被子上一躺,就像身子黏住了被子在一滚,整个人骨碌碌滚进了床内只露出个脑袋面对墙。 漓江看着江火的行为想笑不敢笑,伸手把被子一拽江火便咕噜噜地滚出来了,同一时刻的灯火突然灭了。 黑暗中江火双手抵着漓江的胸口,灼热的温度顺着掌心一路向上,似乎熨帖了她的心,不由得脸有些发红。 好险是在黑暗里! 否则她的一世英名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其实她不知道的事,她的英名早就毁了。 江火的以为总是错的,她以为漓江会不老实的做些什么,然而并没有,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然而等天色大亮时,才想起来自己不知何时睡着的。 两人交颈而眠呼吸浑然一体,绵长又柔顺。 次日一早,将火就被门外砰砰乓乓的打架声吵醒。 “漓江!你给我出来!”骨蝶在门外一脚踹翻一个侍卫怒声吼道,“你若是不出来,我便拆了你这城主府!” 江火无奈的揉揉额头,看着一脸无辜的漓江说道“怎么办?她要拆了你的房子。” “那我只好睡你家了”漓江无奈地答道。 江火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淡定的起身穿衣服,在侍卫即将拦不住的时候突然打开房门,已经易容成俊俏小哥的江火出现在众人面前,笑嘻嘻道“早啊!” 江火的出现,众人如鱼刺在喉,其实之前客栈传出他们伟大英明神武的城主大人居然是断袖的时候,他们这群跟随已久的侍卫直想冲出去,拿刀剑砍死他们理论一番。 没看见城主和他师妹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吗? 居然还敢妄传谣言! 于是他们捉了传小道消息的人,可是他们居然众口一词,气的他们一脚踢了过去,简直是胡说八道! 他们还心存幻想,哪一天城主和城主师妹宣布成婚时他们有何等颜面! 不得不说,城主府的侍卫们操心操到了八竿子以外。 可是到了晚上让他们痛心疾首的是,城主居然抱了个男子回来! 男子!断袖! 他们想看个究竟,可是城主走的飞快,没等他们看清楚人已经不见了,而一直形影不离的城主师妹却没有回来。 而今天一早还在守门呢他们,就看见一道白色的旋风卷了进来,那风又快又急带着凌厉的气势,直接闯进城主的院子里。 湛蓝天空里的太阳,豁然破空而出霎那间金光清辉洒遍千万里,也瞬间落在开门而出的男子身上。 他飞扬的剑眉不羁的笑容俊美的脸庞和挺拔的身材,和他们印象街角十八胡同里的小馆不一样,那些人弱柳扶风人比花娇,比大姑娘还要娇艳。 而这个人身上,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风华正茂书生意气! 这样的人完全不能和男宠两个字联想到一起,难道他们城主大人才是男宠?! 众人惊悚了!骨蝶愤怒了! “贱人,你在这里做什么!简直找死!”骨蝶二话不说一手唇边横过骨笛,十指芊芊在七个孔上跳跃着,眼神毒辣的看着江火。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无声无形的气流,突然拔地而起卷起一阵灰尘,豁然袭向江火门面,空气似乎都被撕裂带着呼呼的响声,将火三千青丝飞舞眯着眼睛。 手中绷紧的红线食指轻轻一勾,“铮!”极小极细的一声,在骨蝶猛烈的攻势下几乎微不可查。 看着他毫无畏惧的样子,骨蝶眸子一沉,昨天她就是这样慢条斯理的拉师兄来垫背,真是该死!骨蝶的攻势再次猛地一扬。 “彭!” 巨大的炸裂声响起,门板分裂地砖瓦解,侍卫们被猛然爆出的气浪震出五步之外,有些底子差的已经晕过去了,他们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女子,美丽的相貌超绝的武功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城主! 然而等烟尘散去,一人抱着胸闲闲的站在原地,脚下的地砖碎裂成土然而他就站在土中,身上的衣服干净如初,发饰纹丝不断,剧烈的攻势似乎并没有对他造成伤害,于是是侍卫又震惊了! 这些年来,城主势力强大他们一直过得很安稳几乎没有什么事让他们操碎了心,可是这几天发生的事,一直在考验他们的小心脏,这个男子如此强大,难道他们的城主大人才是宠?! 侍卫们崩溃了!骨蝶暴走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她声色俱厉地问着,那目光锐利,似乎想把江火给破开看个究竟。 “骨蝶,”突然从门内传出儒雅的声音“你回去吧,以后莫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说完便不再说话。 骨蝶咬着嘴唇后退一步,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师兄,你!” 半响,漓江都没有出口在说话。 而待在他身边二十多年的骨蝶深知他的为人,一旦出口便没有更改的可能,而且二十几年来从未变过,她知道这规矩也不会为她而变。 “师兄,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长大,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这个小白脸!”骨蝶怒吼,脸色通红。 哎呀,居然当众表白,就冲骨蝶这股劲头江火也好心的给个答案“想知道你哪里比不上我?”江火眉头一挑,让她感觉诡异的是,骨蝶没有回答,她身后的侍卫反而齐齐点头。 江火嘴角一抽“你看这么恶毒,泼妇,心狠手辣无恶不作自以为是欺凌弱小仗势欺人胸大无脑”江火一口气说出一连串的形容词,最后一摊手道“你看这般糟糕的人白送给我,我都不要,城主大人喜欢温良恭谦容颜德宫的女子,所以你还是洗洗睡吧。” “滚开你个贱人!别以为师兄帮你就是看重你,你迟早会被抛弃就像当初的江火!”骨蝶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江火?”江火挑眉笑道。 “哼!没错!师兄当初对那个叫江火的要死要活,现在不还是一点无音讯?!别以为你是例外,只是其中一个罢了!”骨蝶阴恻恻的看着她,温婉的脸上热毒尽显。 当某人在自己面前提起自己时还引以为豪,会是什么表情? 江湖大婶真一脸怜悯的望着骨蝶,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他呆在漓江身边几十年按理说很了解他的性格才对,漓江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吗? 明显不是! 所以骨蝶输了,输给自己的自大加狂妄,以为全世界都要围着她转,到头来才发现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 “骨蝶,小爷我劝你死心吧,俗话说长兄如父,漓江就是你父亲,你怎么可以喜欢你父亲?这是乱伦你知道么!”江火突然面色一板,呵斥道。 听到江火与众不同的理论之后,众人面色一黑,骨蝶心中气氛,却也不敢对她出手了,师兄分明是帮他! 她昨晚跑到城外吹了大半夜的冷风,就是为了清晰思考自己,最后发现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剔除,所以她不会放弃! 她玉衡一脉从来不轻言放弃! 她越过江火的肩膀,看进屋子里,仿佛门板已经不能阻挡她了,师兄!你一定会是我的! 骨蝶狠狠剜了江火一眼转身离去,一场风雨就这样散去,江火招呼众人带工匠来修门修地板,侍卫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去办了。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既然城主大人没有反对就是同意吧?毕竟他们一直看好的师妹都在情人面前不要了…… 江火迎着太阳,看着被破坏的院子有些感慨,辛亏要有准备,早就准备好杀招对付骨蝶。 最近修为更进一步,所以内力更上一层,她把内里和阵法融为一体以红绳触发,恐怕骨蝶也没有看出来吧?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一步? 想着她往旁边挪了一块地方,只见她原先的地下是小型的防御阵法。 越是修为高深她对天机阵法的了解更加了解,分为三个阶段,每个阶段又分为三层,每次要进阶一层就更加困难,而江火现在处于第一阶段第二阶段后期。 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江火感慨了一会就大步跨出院子,从后而来的漓江被她甩在身后。 江火很快回到风主府,找到正在做手工的月牙儿,拉着她就准备离开。 “等等!”月牙儿挣脱江火钳子似的大手,脸色发红的从身后掏出荷包递给江火道,“月牙儿被公子收留无以为报,只好绣了荷包谢过公子。” 江火一看,上面绣着鸳鸯戏水,这月牙儿不会被她美色所迷吧? 月牙儿似乎看出了江火的意思连忙摆手,“这是希望公子送给你的意中人的,没有其他意思。” 荷包中是江火最喜欢的香味,不论月牙儿有记忆是否,她都记得自己的爱好,江火自我感慨一番把荷包挂在腰间。 “你在收拾一会,我送你回金陵。”江火对着月牙儿笑着说道。 “啊?现在么?就公子您一人么?”月牙儿惊讶问道。 江火呵呵一笑,她知道月牙儿的意思,如果漓江一起去当然最好,胜算也大,但是漓江本出现在不该出现的松城,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有事要办,而自己的出现说不定已经打扰到他的任务了。 而此番去金陵还不知会遇到什么鬼怪牛神,总不能一直劳烦漓江吧…… 这时候江火的嘴角是斜着飞的…… 其实在昨天去客栈之前,江火就准备离开就,所以已经收拾好东西,恰好月牙儿本来就没有东西可以收拾,两袖清风的出来了。 可是松城原先事情没有解决不方便离开,可是卡拉大人和阿萨的矛盾已经挑拨起来,有风主添油加醋和城主的吹风不怕他们不烧起来。 想着就交给管家一封信务必交给风主,然后拉着月牙儿坐上准备好的马车中,驾马的是雇来的马夫,他吆喝一声便离开了府门口。 马夫是这一代走松城和金陵之间的老人,熟知两地的风土人情和小路小林,这一路也不太平,有他带路反而安全些。 不过这些是出城之后,在他们抵达城门时,突然不知从哪里飞出十人的小队把江火马车团团围住,来人高头大马气势汹汹。 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来人二话不说,当头甩开鞭子,鞭子粗大而威猛猛地把车夫抽个地翻天抽到车地下去了。 然而他们不肯收手,鞭子如淬了毒的蛇直直钻进车厢直扑两人门面而去。 木头的车厢豁然被破开大洞,木屑飞溅江火一把把月牙儿搂在怀里,手中匕首猛然出手和鞭子接触兹啦啦溅出火花。 好鞭子! 鞭子被猛地一甩车顶顿时被掀开,江火抱着月牙儿破空而出。 “你们是何人!”江火面色一沉! “哼!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有些人你得罪不起就行了!”那人随意一哼。 两个身无寸铁的人能成什么事?还需要他们大张旗鼓居然派了十个人前来?以他所见他一人便能解决! 是的,弱鸡江火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虽然江火有时喜欢迷惑敌人从而不费吹灰之力获得胜利,可是也不喜欢被敌人轻易看扁,她眼中流光一闪而过,手中匕首如闪电般飞出。 刹那间便到大汉门面。 一旁摆摊的百姓扫兴的把摊子挪开,不希望他们伤及无辜又不赔钱,而守门的官兵打了个哈欠换了个姿势继续看众人打架。 打架这种事,在松城比比皆是。 简直稀松平常。 众人行动间江火也动了,身子如炮弹似的冲到大汉的身前,大汉不准其他人帮忙,兴奋的看着江火的面容,这般俊俏的挑断了脚经在拿去卖可是个好价钱!可不能伤了脸蛋! 想着手中鞭子灵活的如他的双手办缠绕江火,江火眸子一闪那匕首刺向大汉眉心的方向一歪,大汉嗤笑一声,玩个匕首连准头都投不好,真是笑死人了! 就在鞭子缠上江火手臂的一瞬间,匕首咣当一声落地,然后却弹起来瞬间插进马腹中! 大马长嘶马蹄高扬,江火顺势手中一抖白色的粉末随风而散落在大汉身上。 “喝!”马蹄高扬,大汉手臂肌肉暴涨,双手紧紧勒住缰绳,大汉凌空坐在马上,周围人惊呼。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他的同伴在一旁看戏,这样的难度怎么会难道他? 至少在马术比赛上,咱们老大年年是第一,从未有过败绩。 其实他们也觉得,没必要派这么多人来,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和女人同样弱不堪言,让他们群而攻之都觉得有些丢脸。 不过上头嘱咐过这人十分狡诈,同样有一句话叫任何的阴谋诡计遇到强大的实力都会化为灰烬。 恰好他们就拥有强大的实力。 众人笑笑不说话,江火扫了他们一眼冷笑一声,心里默念,倒! 就在话火话音刚落的一瞬间,那大汉身子猛地一震,眼睛猛然睁大不可思议的盯着江火,身子砰的一声砸到地下溅起一大片灰尘,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地下身子似乎还在抽搐。 骏马失去主人的控制便暴躁起来。 卡擦! 大汉的脚踝被马蹄踢中,发出牙酸的骨裂声。 将火折已经退回月牙身边,抱胸看着大汉饱受欺凌的场面,那些同伴似乎也看呆了,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谁能告诉他们怎么回事?刚才还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胜利者姿态,怎么转眼间就成了败者? 众人转头看向言笑晏晏的江火,是他!肯定是他做的手脚! 他们冷笑一声,两人快速出手折断了骏马的脖子,剩下的人直扑江火和月牙的门面,手中的长剑如死神般慢慢逼近,他们来得又急又猛空气中发出呼呼之声,手中的长剑隐隐泛着红光不知沾染多少人的鲜血。 “找死!” 八人的剑光制成浓浓的密网像两人压下,带着迫人的压力! 无处可逃! 家伙摸了摸腰间,突然摸出一个印章似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方方正正绿色的和普通的玉章并没有区别,只是看起来更丑一些。 将活准备塞进怀里,忽然从旁边窜出金色小标准确而犀利地击中玉章,而江火手中的东西应声脱落。 他们恐怕以为江火拿的是暗器,不想让他有还手之力。 头顶的剑光猛然大作眼见就把人切两半,可就在玉章落地的一瞬间,人群中突然有人发出咦的一声。 因为声音太过突兀,所以众人眼风都纷纷扫过去,但人还未找到,只见一团绿色的东西滴溜溜滚到他们脚下,不注意看还以为是杏子李子。 其中一人冷哼一声一脚踢走,可是,就在他的脚和李子亲密接触的一瞬间,李子砰的一声爆炸了,那人立刻被炸飞了出去半条腿不知飞往何方。 这时,突然一个湖蓝色的人影从人群中跑出来,一边跑一边捡地下的绿色东西,还一脸的肉疼样,嘴里嘀咕着“可惜啊,真是可惜” 八人的剑法被破开漏洞,并不是无坚不摧,将火瞅准时机拉着月牙儿趁机逃脱,给她回头一看只见一人蹲在地下,一只金色小标从暗处袭向他的后脑勺。 靠之! 这金色小标她太熟悉了,当时在风雨国城中,偷袭她的几人中就有使用金色小标的,而且一模一样。 这说明他们不是来自同一个组织,就是同一人! 江火眸光一闪,手中铜钱疾射而出,犀利而准确地击上。 卡擦! 铜钱和小标双双落地,那蹲着的男子才豁然抬头看向江火,那眼中闪着灼灼的神采竟然比日光还要耀眼,他的脸庞都成了虚幻,只剩下一双星眸熠熠生辉。 江火从未见过有人的眼睛竟然然能亮到如此程度! “哼!一群蠢货!”突然,一个女子走了出来,她黑衣黑却有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看的有些妖异,大汉见他到来都微微躬身退下一副恭敬模样。 “小子。”她悠悠说道,江火却觉得她说到这两个字时有些神秘的意味,“乖乖跟我们走,否则出了这城门,你照样是死路一条,你若是不从连你的朋友会陪你一块死,你大概不知道我们神掌门的势力吧!” 见江火不为所动女子又补充道“神掌门的探子遍布天下,这世上就没有我们得不到的消息,你若是识趣就乖乖跟我走,我就知道这一群傻逼搞不定你。” 神掌门! 竟然是神掌门! 围观的人微微一惊,继而脸色发红显得有些兴奋,神掌门是什么地方?是三教九流心中的圣地,就和高唐是读书人心中最后的归宿一样。 神掌门的势力遍布天下,即使你旁边看不起卖葱花的人,他都有可能是神掌门手下的一员,平时隐而不出只在重要时发挥作用。 同样的神掌门也不是那么容易进,你必须是行业的楚翘,还要经过一系列的考验方能进入,进去后便有了记录,若是你无缘无故被杀死神掌门便会替你报仇。 所以很多穷凶极恶的人也愿意参加神掌门为的就是关键时刻保全性命。 江火也歪头想了想,这神掌门确实是个了不得的门派,她以前也很好奇掌门究竟是谁? 竟然能奇葩的发展壮大这种门派,就如神掌门所描述的那样,即使路边卖鲜花的小姑娘都可能是他们的人所以防不胜防。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抓我呢? 难道是因为她在松城捣乱的事?也不太可能,他们之前在风雨国就已经接触她了…… 不对!当时他并未易容成男子,所以在他们看来她和江火是没有关系的……所以真的为了松城还是月牙儿? 江火看向月牙儿,月牙儿也微微摇头。 以江火的心性自然不肯为阶下之囚,可是在她混的如鱼得水的松城被人绑架,那也实在太失败了! 正在江火思索时,那湖色衣服的男子突然冲了过来,张手就抱住江火,江湖一皱眉顺脚一踢,男子立刻被五体投地的踢趴下。 江火没想到能放出巨大威力的霹雳弹,身体素质却这般弱…… 男子抬起头可怜兮兮又满含希冀的看着江火,江火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养过的一条狗,狗在乞讨时也露出这般可怜的眼神。 两双同样的眼睛慢慢重合,将火下意识伸手去摸,那男子立刻高兴地伸出手握住,江火的手。 冰凉的触感让江火猛然一醒,她刚刚怎么了? 就是盯着他的眼睛,然后鬼使神差般的伸出了手…“你是谁?” “你是谁?” 这句话的回音突然在江火耳边响起,带着虚幻的味道,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同样热闹的大街,一红衣女子,对着湖蓝色的男子问道,“你是谁?” 然后画面只是一闪而过,江火想再去深入了解,却发现不记得了! 她皱眉抽回自己的手,男子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他爬起来欢乐地说“我是文乐!文章的文,快乐的乐!” “哦。”江火随意搭理一声。 小金标女子眼见着三人就不理她,眼中不由得闪过讥诮,一群将死之人凑什么热闹? 也罢,估计这是他们最后一场相聚。 小金标女子等他们说完才慢悠悠开口“考虑好了没有?” 将火的眼神越过文乐落在女子身上,有些奇怪的看着她“考虑什么?” “你!”小金标女子脸色一沉,江火分明是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忽视她! “哼!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女子一声怒吼,突然从黑暗中又窜出数十位黑衣人。 这下连守门侍卫都躲得老远。 将近三十人团团围住三人,将火有些无力扶额,自己武功本就不高还要护着两个手无寸铁之人,唉! 江火手起刀落间挡开大刀,一把拉开月牙一脚踹向黑衣人,黑人蹬蹬后退三步。 这完全是碾压式的群殴! 正在江火有些吃力的应付时,突然从天边飞来一群人,他们着装整齐不一而述的脸色冰冷,身上散发生人勿近之气,手中锋锐的大刀看起来比黑衣人还要厉害三分。 岂止是三分。 二十五人混进三十人的队伍中,便如大刀入了白菜堆里面,一刀切一个不一会儿便解决完一地。 “主子!”众人齐刷刷跪地。 “嗯,起来吧。”江火淡淡道。 这二十五人来势太凶猛,下手利索而残忍,地下几乎找不到完整的人型,一时间众人都被镇住。 这般厉害的人竟是那个有些文弱书生的手下? 众人对江火的印象不由得拔高一截。 江火环顾四周看,结果发现小金标女子居然已经逃了! 江火无所谓的笑笑,走到马身边拔下匕首,让人把半死不活的大汉抬走之后,众人迅速出了城。 众人一离开不久之后,有三队人马分别从三个方向奔赴而来,等他们看到一群支离破碎的尸体之后不约而同地有些震撼。 “你们看卡拉府的来干嘛?!”阿萨大人手下洋洋得意道。 前几日卡拉大人的手下在他们府中吃亏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了,他们本想着卡拉大人会还手,没想到几天过去了完全没有动静! 那群瘪犊子他们看不爽很久了! 同样的,卡拉大人命令他们不准私下殴斗,这几天每次遇到阿萨的人都要夹着尾巴溜开,早已经憋了一肚子气!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关你们何事?!” “哈哈哈,你们主人不替你们出气,真是无能!哈哈哈!”阿萨府的嘲笑道。 “滚你妈的!”那人怒目圆瞪的呸了一口,“唰!”的一声抽出腰间的大刀就向那人砍去。 那人反应也迅速,同样抽出大刀两人对砍起来。 接下来卡拉和阿萨的人便混战起来,打得昏天暗地,一脚踹上一个敌人一巴掌甩过去。 一开始还用刀枪剑戟,后来干脆连口水都用上了。 这是干红了眼! 闻风而来的风主的人悄悄退了出去,只是在不远处观战并没有参与。 地下的尸体堆了一层又一层,新鲜的血液沿着地缝向城外的护城河里流去,鲜血滴进去,又很快被稀释掉。 两方的人马打得昏天暗地不逞多让,很快就两败俱伤了。 风主的人上去把两方的尸体拖开,雇了两辆大型马车把尸体送还回去便离开了。 阿萨和卡拉的战争正式打响了。 两方势力的对峙最辛苦的要数百姓,可能他们有的亲戚住在两边,如果打起来,他们便是敌人,所以有些人考虑是否搬进,城主府的势力范围内? 而城主府和风主府的人看准机会坐地起价,平常就贵的要死的房价一路飙升到不可攀登的高度,富贵的人家自然无所谓,但是贫苦的人家望而生怯。 而在卡拉大人府内的落雪院中,一白衣男子听到这个消息后写信的手微微一顿,最后抬头轻问道“被围困的是谁?” “不知,是个俊美的男子。” 在松城,地方就这么点大,出现个陌生的人是很容易认出来的,可是他居然说不知道?面具男子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专爱易容的调皮女子。 他放下手中的笔若有所思,“他们去往何方。” “是金陵方向。” 为何他这样肯定,因为在松城三面还草原,一面背靠金陵,他们被人追杀近去金陵,是最好的选择,否则广阔而一望无垠的草原很容易暴露他们,最主要的是他们的方向就是金陵的方向。 “嗯,退下吧。”白衣男子负手而立,看着桌子上的信陷入沉思。 其间卡拉大人也过来请示过和阿萨的处理方法,面具男子只让他随意处理。 卡拉面色一喜,搓着手就出去准备大干一场,他背后的势力完全支持他的做法,而阿森纳背后的人却不一定。 然而不管怎么样这仇一定要报,下手一定要狠,就算阿萨背后的人支持他又怎样? 他冷哼一声,赶紧调派人手不够的就从百姓中抓。 整个庞然大物卡拉府开始慢慢地运转起来,正如他所想,阿萨得到消息之后请示他背后之人,那背后之人给的消息是静候候佳音,等主人回话! 你是阿萨便按兵不动,眼见着卡拉已经整装待发,弓箭的弦已经拉满大刀已经擦亮,直指阿萨府,可是所谓的主人还没有回话。 一向懒得思考的阿萨也开始急了。 阿萨派去问话的人接二连三被挡在门外,最终他还是亲自去了,任凭他怎么敲门都不开门。 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可敌人都快打上门来了再怎么说也不能坐以待毙! 阿萨让人把大门给撞开,进去一看顿时傻眼,前几天说等消息的人已经横死在地下,七窍流血浑身腐烂,看样子已经死了很久了……那前几天和他说话的又是谁?! 阿萨突然感觉浑身一冷,感受到来自某人深深的恶意,他立刻暴怒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众人都吓了一跳,乖乖,阿萨大人终于自己走路了。 “快!调集人马,准备武器!快快快!!” 号令一发底下的人纷纷忙个不停,然而已经迟了。 在他们打开大门,准备出去抓人的一瞬间,一支重工利箭横穿而来,突破天际似的带起一阵大风,刷刷刷,横串几个人的胸膛! 卡拉站在重工之后,笑的邪恶,大手一挥,冷厉道“杀!” 杀! 杀! 杀! 阿萨大人虽然是个懒得,可是地下依旧管理严格,所以侍卫武功普遍比较高强。 可是在高强的武功遇到流水战和冷武器的杀伐,都略逊一筹。 他们准备来不及就用腰间的大刀来砍,可是碰到卡拉精细打造而成的武器变成了豆腐似的,一碰就断! 他们推着十架重工嚣张的把围墙穿了个透,众人推墙墙倒,轰然露出精致的阿萨府院子的情景。 随之而倒的还有阿萨府的势力。 阿萨这一世的荣光似乎都随着围墙的倒塌,而被淹没在尘土里,烟尘弥漫似乎再无复出的可能了。 他家百年基业毁在他一人的手里,阿萨眼眸爆红,血性突然爆发,不顾众人阻拦提着大刀就跑了出去,要和卡拉拼个你死我活。 这个时候侍卫反而想阿萨能够懒一点,保存实力最后东山再起。 让不是谁都有曹操一般的心性,东山再起对阿萨来说,那只是个传说! 最终阿萨冲出去之后,再也没能回来过。 最终卡拉大人一把火烧了和他做对十几年的阿萨府,火光冲天! 最红阿萨尸体被吊在城门外风干,眼睛空洞,胸口硕大的洞,都在无声望着这无边的草原,诉说风的呜咽。 最终,最终,最终卡拉大人残忍杀害阿萨府上下一个不留!解决和他做对十几年的老对头,卡拉大人在放下刀的那一刻心突然空了。 他微微仰头看着苍茫的天空,雄鹰的直上云霄,而眼前的繁华在火光中一闪而逝,而他的荣誉又能维持多久呢? 他会不会某一天,也被挂在车门外风干呢? 他突然哈哈一笑,眼睛凶光闪烁,“来人!给我接收地盘!” 即便如此那又怎样,人活一世就要肆意逍遥,他卡拉不惧任何人! 卡拉大人杀人抄家抄得痛快,风主和城主府都没有插手这事袖手旁观,其实在这之前,阿萨曾经托人向他们求助,只是两家都不约而同的拒绝了。 坐收渔翁之利罢了,在这生存最基本的道理。 而现在抢地盘的时候到了,风主和城主府又不约而同地伸出了魔爪,因为卡拉大人独自对付阿萨,兵力也是一大消耗,所以对付健全如猛虎,狡诈如狐的两人有些吃力。 最终经过一阵腥风血雨,人类厮杀之后,城主的魔爪覆盖上阿萨最富裕一块地方,而风主和卡拉大人平分秋色的原因是,风主一把年纪也不想争夺,便让了卡拉大人一点。 而卡拉也是知道的,所以对风主又爱又恨。 从此松城三足鼎立,稳固牢牢把握住松城的经济命脉。 不过这松城是稳定了,可是松城之外却更加风雨欲来。 本来是豹子黄脸和猎鹰三人把控风主阿萨和卡拉大人三人的势力。 松城也是他们敛财培养势力一个途径,起着举足重轻的作用。 而现在阿萨被杀,势力被瓜分,那么黄脸在松城便被排挤出去! 黄脸很愤怒! 非常愤怒的杀了来报信的人! 松城位于他们三大势力的中心点,又背靠金陵,可以说是相当重要的通商城市,所以里面鱼龙混杂。 失去大势力,他可谓痛心疾首。 豪华的房间里他想了想,“来人!把豹子首领请过来!” 恰巧自从与金陵儿一别以后,首领各自回到领地招兵买马,但豹子却跟随黄脸来到黄岭的势力范围。 “兄弟莫要生气!”还没进门,抱着就安慰道。 其实他今天一早就接到消息,知道黄脸的势力肯定保不住了,最关键的是面黄脸的是猎鹰! 猎鹰这人和他的名字一样嚣张又自大,从他选的拉卡就能看出来,完全和他一个脾气。 而就是这样的人也是最不好惹,因为他做事只凭喜好,而不是顾全大局,这让人有些头疼。 “豹子!你给我出出主意,这你怎么看!”黄连脸色一沉,变的黑黄黑黄。 豹子有些头疼的想了想到,“大哥,以我所看,这松城的势力既然没了,就不容易再建立起来,那神秘的城主,咱们威胁过盈利过,然都没有用,而我的势力这次也没来得及帮上忙。” 豹子眼睛骨碌碌一转,其实他知道其中有人作梗,可是之前是不能说给黄脸听,毕竟……你懂的,人心隔肚皮。 可是黄连这次损失巨大,怎么都不甘心,豹子劝说无用,最终说道“这只能怪猎鹰了!” 豹子走后,黄脸又气的砸了桌子,最后负气而去。 哼!猎鹰是么!老子要弄死你! …… 而江火众人一口气奔出老远,直接进了金陵的地界,茂密的森林一望无际入眼便是绿色。 “主子!我们来开路!” 二十五人呈包围之势,将三人包围其中一副警戒的状态。 其实在被绑到东炎之前,他们身为雇佣兵一直接受各种危险的任务,在密林中冒险,那是家常便饭。 江火之前和金铃儿深入研究过东炎的地形,在东北边茂密的森林绵延千里,不过是沿着数千里的山脉和金陵形成天然的屏障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所以横跨森林并不需要太久,不过可能有迷失方向的危险,好在在座的各位都有相当丰富的经验。 至于神掌门,他们打算离开这里后再分别易容,难不成他们个个还能透视不成?这样一想江火心里便安稳多了。 一路上他们披荆斩棘硬生生开辟出一条道路,而江火对这个黏着不放手的文乐不厌其烦。 “哎!你叫什么名字啊?” “……” “我们以后做朋友吧!” “……” “你看我都告诉你名字了,你却不告诉我?” “……” “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呀?” 江火拨开身前的荆棘回头看了他一眼,江火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抱大腿仰望的那一刻,现在仔细看来白白嫩嫩浓眉大眼,长相很讨隔壁大娘喜欢的那种。 只不过叽叽喳喳实在烦人! “闭嘴!”二十五怒斥道,她手里还提溜着一个不知生死的人,“在说话,就把你扔在这!” 文乐立刻闭嘴,一开始整个队伍里,肃穆的吓人,结果发现还有位漂亮的女子,他就屁颠屁颠上去搭讪,结果还没等女子说话,旁边上来三个彪形大汉就把他领一边教训去。 真是悲惨的命运啊! 看他文文弱弱的身子骨哪里受得了这个折磨。 文乐揉揉酸痛的肩膀,哀怨地看着江火的背影。 天色渐晚,众人在溪水旁安营扎寨,堆起的篝火噼里啪啦炸响着,众人分散开来,有人守卫有人寻找食物。 火红色的夕阳倒映在溪水中,江火在溪水旁抹了把脸招呼月牙儿一起来。 文乐屁颠屁颠的凑过来,那张讨喜的脸笑得傻兮兮的,“兄弟,问你个事儿!”说完还煞有介事地往旁边看了看。 江火挑眉,终于肯搭理他了,说道“什么事?” “兄弟,你的武功在哪里学?”文乐急切的说道。 “你想知道?”家伙突然绽开如花的笑靥。 “嗯嗯!”文乐点头如捣蒜,只要江火肯开口一切都好说。 “行啊,你先说你为什么要问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武功是什么?”江火接过烤好的食物香喷喷的吃了起来。 烧烤的手艺不算好,但是众人劳累许久,吃起来还挺香,文乐看了看家伙手中的鸡腿垂涎三尺。 艾玛鸡腿! 好饿好想吃! 江火嘻嘻一笑,把手中的鸡腿递给文乐,文乐开心来接着,谁知道鸡腿在他鼻尖飘过以后落在月牙儿手中。 文乐还是太嫩了,他江火的东西那么容易拿吗? 文乐尴尬的收回手,摸了摸鼻尖,道,“我其实是被赶出来的。” “嗯?”叫我往他那边凑了凑,一般这种开头都是有故事的,那些故事还很悲惨,江火现在的处境也很悲惨,所以想听一些更加悲惨的事来安慰自己,顺便打发时间。 “因为我和师兄打赌,所以被师傅踢下山了。”文乐说道,说完懊恼的抓了抓脑袋。 嗯?难道又是个是师傅爱子心切的故事? “因为我发誓,我会找到比大师兄更加厉害的人!”说到这里,他突然眼眸爆出亮光,灼灼的盯着江火。 江火啃干净最后一块骨头,从怀里掏啊掏终于掏出两个野果子,然后抬手塞进他张大的嘴巴里。 然后拍拍手回到篝火旁准备和二十五个兄弟沟通一下感情。 虽然文乐讲的没头没尾不清不楚,但是重点交火听清楚了,就是找个强过他大师兄的人,说不定还带回去比武之类的,可麻烦了。 江火没兴趣听了。 文乐死缠烂打的跟着他为了什么?先不说他的故事的真实性是否可靠,假如是真的,那么江火,就是他口中强过他师兄的人,虽然江火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看出来的。 如果是假的,那么就有问题,还是大大的问题,他居心何在? 江火现在的身份复杂形势复杂,就像一团乱麻线,乱到江火自己己也扯不清哪一个对哪一个,所以……等出了森林就赶走他吧。 江火眯着眼睛,看着被五花大绑在树上的大汉,中午时还耀武扬威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现在落在她手里,也算他倒霉。 二十五经验老道,狠狠揍了他一拳顺便卸了他的下巴。 昏迷的男子被二十五猛地一锤,哇的一口吐出鲜血,等他瞪大眼睛看清周围的情况,嘴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呜呜呜!!”农门…是农啥… “他是说你们想干啥?”文乐在一旁狗腿的翻译道,即使现在不答应也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相信他的坚持一定能感动他! 大汉点头。 “我听得懂,”江火甩着小皮鞭,笑的邪恶,“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否则等出了山就把你挑断手筋脚筋卖到妓院去!” 大汉眼眸愤怒睁,恶狠狠的盯着江火。 “刷!” “啪!” 一阵破空声之后,便是鞭子接触肉体的声音,这鞭子上还加了点特别的东西,相信能让他欲仙欲死! “俺…不嗦!”大汉身子一抖心里暗骂。 江火歪头想了想,当初在山谷底下漓江是有什么方法让那个刺客供认不讳的? 可惜当时没有仔细观摩,下次见到漓江要向他讨问讨问。 想到漓江,江火脸色一阵灰暗,其实他这次离开并没有通知漓江,只是留下一封信而已,如果那封信运气好,现在应该到达漓江手上。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她打乱漓江的计划就会不由得产生罪恶感,想要逃离他身边,可是她千辛万苦才到达漓江身边,走进他心里,这么一想两者又互相矛盾。 江火皱着眉头,文乐见了以为她没有办法,主动笑嘻嘻地凑上来说“我有办法!” “哦?”江火看了他一眼。 一旁的月牙剥着火堆,火势瞬间又明亮文乐的脸在火光下熠熠生辉。 江火心神一动,把小皮鞭给他,自己靠在大树边看着。 文乐但单手一抖,小皮鞭啪啪直响,“你说不说!” “啪!” 还没等大汉有所表示,小皮鞭已经落在他的脸上。 “说不说?!” “啪!” “说不说?!” “啪!” 文乐每次下手都快准稳,专挑人体痛穴打,从头到脖子到胸口一路向下,眼见得下一鞭子就落到小弟弟上,大汉终于吸了口气,口齿不清地说道“不要…偶嗦!偶嗦!” “啪!” “啊!!” 文乐还是毫不犹豫眼睛都不眨地招呼上去,周围围观的大汉只觉裤裆一紧,有些惊恐的看着文乐。 尼玛真下得去手啊! 大汉脖子更具青筋突出,杀人的目光如果能洞穿别人,那么文乐已经死了无数次。 “说吧!”文乐得意的把小皮鞭一扬。 “老大!你问吧!” 江火目光有些悠远地落在他身上,这种逼问方式和当初的名川何其相似,让他突然想起自己似乎还有一个强大的对手。 如果再幸运一点,这强大的对手说不定还在秦萧,可是这么久都没有听到消息传来,比如迫使暴毙呀,国王暴毙啊,城池突然被毁呀……江火最起码还名川的存在。 可是现在聊无音讯才是最可怕的,不知道名川会突然从哪个犄角旮旯里不出来? 算了,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吧! “你主子是谁?” “豹子!”二十五已经把他的下巴给按了回去。 豹子? 风主背后之人? 江火冷笑一声道“给我继续打!” “你说话不算数,我明明已经回答了,为何还要打我!”大汉不怕揍只是怕他以后不能传宗接代,对不起,尚有八十岁的老母。 “说实话,我自然不会,和你说的是实话?”江火摆明了不信。 大汉的眼睛骨碌碌一转,之前主子说,如果任务失败不得已就说是豹子干的,可是面前的年轻人明显不相信,他如果再坚持小弟弟就会被虐待! “说实话,我不杀你,说假话,你就去死吧!。考虑好了,现在放了你从此可以远走他乡。”叫我的表情很淡定,大汉的表情好纠结。 没错,只要他说话算话放了自己,自己摆脱了组织以后远走他乡隐姓埋名,反正这辈子赚的钱已经够多,他到时候随便找个地方当个小富豪生活也不是不行? 而且,就算他活着回去组织也不会让他再活着。 他在组织呆了这么多年,比谁都清楚。 大汉思考一会儿,在江火大棒加甜枣的政策下最终还是吐露了背后凶手,“是傲云国的人!” “哦?还有呢?”交火似乎碰上好几批傲云国之人,他们的手伸得真长,一个在大陆最东一个在大陆最西,居然还能被惦记上。 江火不知道,该庆幸自己运气太背,还是影响力太大。 “我只是一个杀手罢了,这还是我兄弟告诉我的,其他我确实不知道!”大汉表现的一脸认真。 但是江火很想一脚踹过去,不是头头你出什么风头!不是老大你逞能做什么! 江湖本以为威风凛凛,又这么拉风出场的好歹是个头头,没想到她眼光有差的一天。 正文 第二百章 她有些叹气一挥手,二十五立刻回应意去给大汉松绑。 大汉面色一喜,终于可以离开了! 可是他的喜色凝固在脸上,心口被豁然破开大洞,鲜血曰曰流出,他双眼爆睁盯着江火道,“你说话不算数!” 二十五嘻嘻一笑探过头来说道“主子说不杀你,我没说不杀你呀!” 王一让人把尸体丢进深山里,以免半夜醒来狼群,二十五把犯罪现场清理干净后去河边洗了洗手,她知道主子不喜欢血腥。 得到想要知道的答案之后,家伙没有轻松反而心中更加沉重,这傲云国掺合什么鬼东西?她一直游荡在这几个国家中,似乎并没有牵扯到傲云国吧? 江火想不通,暂时把这个问题压在心底,江火对傲云提了个醒。 安于此,同时还不知自己已经暴露的傲云国内,成安府。 在西北角的一个破烂院子里,里面杂草丛生,不时有蛇虫游过,唯一的一口井早已干枯,那歪倒的门板被风吹得撞在门上发出大声。 就在这荒无人烟的房子,里面唯一的一张床上卷曲着一个少年,少年脸色苍白无力浑身发着抖,嘴里还喃喃什么。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小跑声,紧接着一个穿着粉色衣衫的女孩跑了进来,目测大概十三四岁。 “阿蓝?你怎么样啊?”女孩跑过去放下怀中的东西,从里面挑挑拣拣拿出一个白色小瓶子,熟练地倒出药丸就要给少年喂下。 少年隐约中感觉有人靠近自己,勉强的睁开一条缝发现竟然是个女孩,他眼眸突然一睁在苍白的脸上显得骇人,“滚,你滚,不用你们假好心!” 女孩被推倒在地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下,“阿蓝哥……不是我不是我……” 她哭了半天再一看,少年已经晕过去了。 她擦干眼泪,又接二连三的少年喂药,她其实也不知道这些药有什么用,只是药房的老先生吩咐都要给他服下。 “阿蓝哥,真的不是我…”看着少年俊美的侧脸,眼泪又哗哗的流出。 这时,院子门外突然又想起乱七八糟的脚步声,似乎有一批人急匆匆的赶来。 “啪!” 摇摇欲坠的门板中在某人的脚下飞了出去,砸在女孩的脚下。 “青儿!你这是在做什么!”男人大概三十多岁,一脸威严不可侵犯,他沉下脸则是更是吓人。 “爹…”青儿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来人!把小姐带回去关起来!” 上来三个仆人七手八脚地把女孩带走,“爹!爹!您不要为难阿蓝哥!” “哼!废人一个,留着做什么?!”男子冷冷一哼。 次日临近傍晚,江火等人终于出了山,连续看了一天的绿色,突然瞧见不一样的风景叫我表示心情愉畅。 “文乐兄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到了此地,你我就此一别后会有期。”江火对着文乐一抱拳,拉着月牙儿就走。 而站在原地文乐傻了,呆呆地看着江火离开的背影半天才反应过来,“老大!你别走啊,带我一起!本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逼得了大汉打得过流氓,居家旅行必备之人选呀!哎!” 眼见这江火越走越快,他连忙跑上去。 “不要再跟着我们”江火话音刚落,文乐脚下横刀突生,文乐一个趔趄不稳摔倒在地,他哭丧着脸道“大哥,我究竟哪里不行,后来我改!” 江火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文乐眼神幽深“文乐,我的意思很明显,知道我的脾气。” 说完两人就离开了,徒留文乐一人坐在地下懊恼。 怎么办怎么办! 三年之内赌约要是兑现不了,他是真正的被踢出山门,连师傅都不会承认他!可恶的大师兄居然骗他下这样的赌约! 可是脑子笨又能怪谁呢? 文乐坐在原地不由得有些呆呆的,他突然想起这些年在门派里,别人虽然面上对他恭恭敬敬称他一声二师兄,可是私下里都嘲笑他配不上这个名字。 因为他的修为甚是低,每年的考验上都排名倒数,连师傅有时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失望,他天资愚笨即使他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提升修为。 他们门派向来团结,可他是唯一被排挤的,因为他们崇拜的是大师兄,那个天纵奇才! 说来自己能被师傅,收为徒弟也是巧合,门派内收弟子是看根骨和天赋,那天负责给他摸骨的人其实喝醉酒,真是瞎说一通,说什么几百年不出一个的天才! 当时好几个长老为了他打起来,是最后掌门师傅决定收下他。 可是后来那人酒醒了,想起自己做的荒唐事儿立马向他们道歉,可是收徒大典已经结束自己确确实实成为二师兄,即使再怎么样也于事无补了。 原先酸溜溜个长老们都立刻欢呼鼓掌,幸亏当时没收下! 掌门师傅也没办法,只能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思,这些年以来给他提供不断的药材和资源修炼,一开始没说什么,可是渐渐的流言蜚语就多了起来。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门派里同样有,因为自己使用这么多资源却毫无起色,就算是正常人,用药材也能砸出个过去的人才出来。 文乐苦笑一声,可能自己天赋不在此吧? 虽然大师兄平时很柔和,可是他知道,他不满意身为他师弟人一直给他抹黑,所以就设计立下赌约,顺便想把他踢出师门! 文乐拍拍衣服,向着江火的方向出发,总不能放弃是吗?虽然门派对他苛刻,可是师傅对他好,这些年的养育之恩总是要还的。 而且……他存了心思,他一定要找到比师兄更厉害的人! 而这个人就是江火! 天色微沉,月挂树梢,乡间小路,独户客栈。 将火和月牙携手进了客栈,“小二上两斤牛肉将你们家的招牌菜!” 两斤牛肉江火自然是吃不完的,是有感而发随口说的而已。 但是这小门小户的客栈没有小二,就老板娘一人懒懒的趴在桌子上数蚂蚁,一看到有人来了眼睛噌的一下亮,在定睛一看是个帅哥手脚都变得麻利了。 “哎!稍等呦客官,”老板娘的手在江火付钱手指上划过,顺便抛了个媚眼过去。 江火笑意盈盈地收回手,一把搂住月牙儿介绍道,“这是内子。” 月牙儿脸红了一下,老板娘撇嘴。 不就是脸蛋漂亮身材好了点,前凸后翘了点么?除了这些她还有什么?老娘可是能说会道精打细算的人! 老板娘鼻孔对着月牙儿,扭着水蛇腰进了后厨。 江火和月牙儿坐下,客栈里一灯如豆,十分昏暗。 其实在这来的一路上,江火已经和月牙说过她的真实身份是女子了,一开始她还不信,知道江火再三保证月牙儿才半信半疑。 这不怪月牙怀疑,只是江火易容的太过俊美,虽然身高上有缺陷可以理解为尚未长成,所以让人怀疑。 江火摸了摸,看下次要改丑点才行。 正在两人有说有笑,等着老板娘上菜的时候,门口突然进来一个湖蓝色的身影,可不就是文乐么? 文乐一见他们俩人,眼睛顿然亮了,仿佛见到许久不见的亲人。 他这一路走着走着,都怀疑自己的方向是否正确,荒山野岭一个人家都不见,真怕追错方向了。 好险,方向是对的! 他噔噔噔跑过去准备一屁股坐在江火旁边,那家伙邪恶的眼神下,硬生生改变路径落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眼巴巴看着江火。 将火扭过头不为所动,装可怜的她见得多,至少富贵儿比他还像,江火已经对此免疫了。 很快老板娘笑呵呵的扭着水蛇腰,手里端着两个大盘子走了出来,放在江火桌子上,香喷喷的牛肉想起香味扑面而来,文乐深吸了一口气,这几天在森林里一直吃野果子,牙齿都快酸掉了! “呦!这里还有一位帅哥!你想来点什么?”老板娘水蛇腰又扭了过去。 文乐面露难色,其实他口袋里已经没有钱,早在松城的时候,他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后来要不是江火带着他估计就要晚节不保了。 “不了。”他摇头,尴尬道,“我没钱……” 老板娘一愣然后嘻嘻一笑,手指在文乐的手背上划过,暧昧道,“其实在我这店里,不用付钱也是可以吃饭的。” 文乐仿佛被电了一样,嗖的一声缩回手,还心有余悸的看着老板娘,那也是仿佛在控诉她。 老板娘满意地点头,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没想到今天晚上走大运,居然来了两个大帅哥! 虽然一个是有妇之夫,一个不经人世,但都是极品。 “好了,今个我心情好,所以姐姐我免费送你一顿!”说着,在文乐不可思议的眼神之下去了厨房,最后端出和江火一样的食物出来。 “吃吧!” 文乐被老板娘的慷慨大方所感动,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岭还能碰到,心地这么善良的。 “老板娘,没想到你人不止漂亮,心地还如此善良!”文乐把老板娘夸赞的花枝乱颤。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这牛肉肉质鲜美入口即化,糙酒看着卖相不好没想到入口竟然别有风味? 很奇怪说不出的感觉,不过很不错。 文乐以狂风扫落叶的姿态吃光所有上来的菜,最后脸颊泛红腆着肚子打嗝,眼中满满的幸福。 好久没吃这么饱过了! 他们门派注重清心寡欲,对食物一向不怎么看中,而他下山以后尝到民间美食之后欲罢不能,可惜没有钱。 他很穷。 历经千幸万苦才到达东炎,本来也是不抱希望的,只是听别人说东炎牛羊肉是一大特色。 所以顺便过去碰碰运气…… 他转头一看,发现江火他们只吃了饭菜,牛肉丝毫未动,不由得有些奇怪。 “牛肉不符合你们胃口么?这牛肉也许是从东炎运过来的,我记得以前吃的口感差不多。”文乐仔细回想一脸认真道。 江火看着一脸萌蠢的文乐没有说话,只是儒雅一笑,把肉端给他道,“既然如此,这一盆就送你了!” 文乐顿时受宠若惊,江火一路冷淡的态度伤害到他的小心脏了,没想到他冷清外表之下藏着火热的心。 文乐满心感动,即使太撑也要吃下去! 他没有看见江火笑的奸诈,月牙儿欲言又止的表情。 在这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客栈里,即使是上房也能看见老鼠蟑螂串门而过。 “哎呀,咱们这多雨水,所以这些东西怎么也杀不完呢,客官损失半夜听到什么声音就不要大惊小怪了。”老板娘嘻嘻一笑,香风手绢扑人门面。 那涂抹半斤白粉的脸庞也簌簌往下掉灰,看起来比墙灰掉的还严重。 江火看的一阵心惊,这五官会不也掉下来? 打发走老板娘之后,江火用脱衣这种方式证明自己是女子,月牙儿才彻底相信她,江火表示心塞。 而文乐的住房在离江火很远之处,因为太穷,所以老板娘大发慈悲给他免费住房,又把他感动的一塌糊涂。 最后老板娘吃完豆腐才离开。 半夜,如老板娘所说发出吱吱的声音,乍一听就想老鼠的啃食东西发出的,这种声音持续一段时间之后,卧房里的江火翻了个身,手指正好搭在被子上把月牙抱了个严实。 在一楼的厨房里,除了老板娘之外还有一直未曾露面的老板,他借着窗外的月光磨着手下锋利的刀刃。 “我说老大,记得待会儿不要先下手杀了他们,那个女的随你处置男的留下,这次我要亲手料理他们”老板娘靠着墙往脸上抹脂粉,见老大没有答应,还娇声地看他一眼。 “好好好,都依你!你个老娘们一把年纪还想什么小伙!”他不屑的说道,手下的动作并未停止。 “哼,你今天在后厨眼睛一直盯着小姑娘,你当我不知道?还有,我看那男子有几分武功的底子,要小心一点。”老板娘道。 “好好好!就你能!药量都下足了,那些能迷倒一头大牛,不信还蹦跶起来不成?”老板不以为然,他们这药可专门从东炎买的,人家原本就是用来迷倒牛羊,这用在人身上屡试不爽。 他嘿嘿一笑,拿起刀来,刀面的反光在墙上一闪而逝似乎有什么吊在上面。 两人大摇大摆来到二楼,轻而易举的撬开了文乐房间的锁,把他丢进厨房锁了起来又去撬开江火房间的锁。 因为这是自家撬锁,实在太容易,老板觉得没有一点挑战性。 他拿刀在门缝里轻轻的划着,突然听到咯噔一声,他咦了一下,脸色变得惊奇起来,老板娘在一旁问道,“怎么了?” 老板摆摆手,示意没事,打开大门后,看到床上睡死过去的两人他们得意的笑笑,伸出魔爪就探向他们。 可是,就在他们踏进房间的那一刻周围景色突变,原本破败的客栈突然燃起冲天大火,周围黑红的颜色太鲜亮以至于他们睁不开眼! “啊!怎么回事儿!”老板娘痛苦大叫。 “不知道!”老板也同样痛苦回答,熊熊的大火并不能灼伤他们的身体,可是炽热的温度让他们感同身受。 老板娘甚至感觉衣服底下的肌肤在慢慢变黑,慢慢在大火的炙烤下融化,她惨叫一声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江火掀开眼皮动了动胳膊,看着已经晕过去的两人邪恶的笑笑,招呼月牙儿起身把两人一起绑起来,丢到外面之后两人倒头继续睡。 艾玛,作案非要半夜吗?不能早点来?家伙有些困意的想到。 次日,日上三竿,在厨房里突然爆出惊声尖叫,粗犷低沉的男音因为巨大的恐惧以至于变得尖锐。 “救命啊!!” 已经在洗漱的月牙痴痴的笑了笑,对着江火道,“文乐估计要被吓傻了吧?” 将火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走到门边,在地下捡起一枚铜板。 昨天进店之后她便发现不对劲,身经百战的他知道空中弥漫的一股酸酸的味道是什么,只不过在浓郁的牛肉味之下被掩盖住。 所以他身临睡之前,在门缝中塞了枚铜钱,若是锁被撬铜钱掉下正好砸进阵法之中,也就是老板娘后来所见的冲天大火。 江火笑笑,打开门往一楼大厅一看,直接被绑成粽子的两人已经苏醒,这用毛毛虫的行动方式往大门爬去。 可惜他们一头撞到门板上,大门被手指粗的铁链死死拴住,那铁链是他们为了防止猎物逃跑特意栓死的。 他们欲哭无泪准备从后厨后门走,可是双方一转身就看到笑眯眯的江火。 “妖怪啊!妖!”两人惊恐道,昨天的熊熊烈火还记忆犹新,这哪里是凡人能弄出来的?分明是山里跑出的山鬼妖怪! “大仙!求求你不要吃我!我有皮肤病吃了会拉肚子!”老板娘慌张的哭求道,“要吃你就吃他,他皮糙肉厚!” “你个死娘们儿!我皮糙肉厚会硌着大仙的牙!哪里会好吃!大仙要吃你吃她!”老板也哭丧着个脸。 “好你个老大,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老板娘怒声骂他。 “哼!你不也一样?”老板回骂。 江火掏掏耳朵走进了厨房,把粽子文乐放出来。 “啊!老大…你终于来了!”文乐抱着枪火的大腿就哭,他昨天明明睡在房里的结果今天一睁眼就到了厨房里,这还不是最关键的,他颤颤巍巍指着墙上挂着的人皮道“老大,他们是黑店!还如此丧心病狂!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在他醒来的短短一炷香内,他在内心告别了自己的师傅,告别了山门,告别了天下间的美味,最后告别的江火这个老大……虽然他并不承认自己。 文乐呜呜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将火嫌弃地拎着他的脖子把他拽了出去,“诺,他们人在这,你想怎么处罚?” 文乐看着狼狈的老板娘内心十分纠结,昨天他还好吃好喝好住的给自己,还以为遇上了好人,没想到她竟有所图谋! 文乐小心肝再次受到伤害。 “你们两个杀人狂,到底伤害多少人!” “小帅哥,哦不,大爷!我们没有,我们没有杀人啊!”老板娘泫然欲泣,可怜兮兮的看着文乐。 “你胡说,厨房里明明就挂着一个!”文乐气急,死到临头还敢胡说,简直把他当白痴? “哦哦,对,我们就杀了一个,就一个而已,只是用他做了一次饭而已,大爷你要相信我们!” 老板娘突然说出一个惊天大秘密,而文乐的脸色在下面变得十分难看,磕磕巴巴道“你是说你把人肉做成了饭菜?!”他说这声音猛然拔高。 老板娘看着他的脸色不敢说话。 呕! 文乐立刻跑到墙角狂吐起来,他突然知道江火不吃肉的原因,那分明是人肉! “月牙儿,快把他们打劫所得来的金银珠宝都收拾一下,这等赃物不能落入贼子之手!”江火一本正经的说道。月牙儿笑嘻嘻的应和。 “大仙,大仙,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只求放过我们一命!”两人见江火抢劫金银珠宝便觉得有机可乘,期期艾艾求道。 将火坐在板凳上,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地荒野乡村,想见的官府估计是很难,若是放了他们必定还会为非作歹。 江火犯愁了,这可怎么办? 江火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正好月牙儿拖着大包袱走了过来,嘻嘻一笑“没想到穷乡僻壤的,他们金银财宝还真多!” “是啊,我问你一个问题,现在是在金陵国内,他俩杀了人便交由你处理吧。” “哦,好啊,”没想到月牙儿爽快的答应“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们竟然杀了人,那就杀了他们吧!” 这句话让江火多看了她一眼,月牙有些腼腆地笑道,“以前在春风楼里的时候,那些姐妹时尚会聊到自己悲惨的经历,无不是被这些小人所害,所以……” 江火双手一摊,笑道,“你想怎么做都可以,我无所谓……。”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两人一听又苦着脸向月牙儿百般求情,然而月牙是个心思通透的,若不是将火提前认出他们的计划,那么他们就死于非命。 所以同样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他们死有余辜。 虽然江火说自己是金陵的公主,但毕竟没有证实之前,也不能妄下断论,所以她俊俏的脸庞一寒道,“你们该死!” 扬起的剑刀光闪烁,在下一秒两人的头颅被齐齐斩下,头颅咕噜噜乱滚血腥味立刻弥漫开来,刚刚吐完的文乐抱着柱子又吐了起来。 锋利的刀刃还滴着血,映衬着月牙儿娇嫩的脸庞江湖有些感慨,她之前一直在猜测月牙的本性到底改变多少。 而现在她失忆,却仍对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下手……看来,有些事错过,终究是错过…… 正在江火惆怅时,门口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 将火和月牙面面相觑,这场景怎么看都像他们才是强盗…… 这家伙立刻捏着嗓子学着老板娘喊道“今天不接客!” 扣扣扣…… 敲门声仍在继续,众人默默无语将火和月儿拉着一脸惨白的文乐把两人藏起来,最后江火深呼吸一口去开门。 靠之! 这下更像是他们才是强盗了,其实他们完全可以从后门离开,只不过江火不想这般灰溜溜离开…… 但是估计不会有人相信。 “谁啊!”江火不耐烦说道,大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一雪衣男子站在门口。 上午的阳光从他身后散发,男子比她高了一个头,如墨的发丝瞬间被风撩起丝丝从江火脸上拂过。 江火眼睛眨巴眨巴,微微仰头看着男子,两人对视良久,文乐在里面嘀咕什么,江火听了噗嗤一笑,“太医大人,别来无恙啊。” “别来无恙。”太医声音低沉,微微一笑,脸上的白玉面具微微泛着光泽,看的江火眼睛微醺。 有种伸手摘下他面具的冲动。 而她确实也伸出手,却被一只更大的手捏住,那手指根根修长微凉,如冰养的白玉雕成的手毫无瑕疵,他微微一笑道“想摘我的面具?” 江火继续眨眼,意思很明显不是吗?她对这个太医有点好奇,三番两次的相遇就不是偶遇,他能掌控她的行动让江火想知道他是谁的冲动。 难道是漓江? 也不对,如果漓江,他会光明正大的守在她旁边,而且漓江也不屑变成其他人。 就连成为城主都不屑面具。 “这世上只有一人能接下我的面具。”他低声说道,颇有深意地看着江火。 江火眉头一挑,哈哈一笑抽回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不出意外的未来妻子之类的。 她没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哦对了,神医大人,你能治疗失忆吗?”说着把月牙带的太医面前,”你给瞧一瞧,能治好当然最好。” 太医不知从哪里变出的腕枕,示意月牙儿儿把手腕放上。 神医很有架势地把着脉,文乐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似乎把刚才的事已经抛之脑后,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今天是不想吃饭了。 “怎么样?”江火问道。 太医沉思了片刻,最后回答道“她不是失忆,说着还颇有深意地看着月牙儿,” “啊?她失忆了?!”突然文乐在一旁惊呼,原来月牙儿失忆了?这才是他们来金陵的目的吗? 太医看了他一眼继续道,“这是一种蛊术,一般来说只有傲云才盛行蛊术,但是其他国家虽然明面上禁止,私下里还是会流传出来。” “那你有没有办法解除蛊术?” “蛊术分为很多种,但是不约而同是解法都需要下蛊者亲自解除,我们自己动手,只会适得其反。”太医说道。 “所以当务之急还要找到下蛊之人?”江火问道。 “没错,不过这只是一种解法,还有一种方法是找到蛊王。” “那是什么?” “百蛊之王,只找到这个月牙儿体内的蛊便迎刃而解。”太医淡定的说道。 不过他不认为能找到蛊王,这是传说般的存在,无论是培育还是发现都极为难得,而且一个蛊王的成长过程极为残忍非丧心病狂的人都做不出来。 退一万步说,就算辛苦的培育,也不会轻而易举地供出来,一般会自己用或者留给后世子孙。 所以这条路行不通。 江火有些疑惑地抓抓脑袋,蛊王?怎么听着耳熟?她是不是在哪见过? 江火仔细的想了想,最后目光落在月牙身上才恍然大悟,当初送月牙回金陵的时候,皇后送她的保命之物可不就是蛊王? 看太医的话,这蛊王还极为难得?可是…… “蛊王能在全天下找到的都极少。”太医又刀补一句。 将火郁郁闷了。 这唯一的解药都被自己用了,看来上天这样开玩笑。 为今之计,只有去金陵皇宫一探究竟。 月牙儿见江火愁眉不展反过来安慰她,笑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必为我如此担心。” 其实自她跟随江火身后以来,都是江火一人在操办这些事自己并没有插手,所以切身的体会就很少。 不知道为何一般人丢失了记忆都会拼命去寻找,可是自己却有些抵触这些记忆,她皱眉。 “我会开点药,记得按时吃有助调理身体,毕竟是蛊就对身体有伤害,可是如今却不知这是什么蛊。” 他们休息了会便整装出发,加上太医三人行变成四人行,文乐死皮赖脸的跟在身后不成,又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月牙儿一时心软就帮忙求情。 江火无奈只好允许,不过只有一个要求“吃得多就要做得多。” 文乐大囧。 一行人奔向金陵国都,路上间江火到消息黄脸已经和猎鹰干起来了,不知黄脸寻的什么理由挑刺,猎鹰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两人就如火星碰上炮仗,一点就炸。 他们两打起来就少了结盟,对金铃儿的战况就越有利。 其间金铃儿也写信过来,先是鄙视了姜或临阵脱逃的行为,在大力夸赞阿新的机关如何之精巧,最后表达他俩感情如何之好,嘲笑江火不稳定的感情。 将火把兴奋来覆去看了几遍,最后在信封里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切安好,勿念。 江火微微一笑,真是个倔强的人。 明明知道自己关心她的情况却还扯七扯八。 江火微微叹气,自己分身乏术只能拜托漓江多照看她一点。 今天快马加鞭在四五天之后抵达国都。 可是每日离帝都进一分,月牙的脸色变苍白一分,江火已为是蛊作祟让太医多开了点药,最后发现并不是。 “到底怎么了?”江火问道。 月牙儿皱眉头捂着胸口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心里很慌。” 高冷的太医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道“蛊影响月牙的记忆,也有可能,月牙的记忆和这帝都有莫大的关系。” 说白了就是她可能经历过一些不愿意面对的事。 会么? 皇后和摄政王如此爱她,会让她受委屈吗? 几人进了帝都找了客栈安定下来,太医便如神一般消失,据说是给人看病去。 太医还真是繁忙,不过业务真是宽,广从东炎一路看到金陵,这样的人在江湖上应该有个外号才对。 比如长山四少,梅花仙子什么的。 这次江火不用和月牙挤一个房间,所以,她便开始修炼。 而文乐也乐呵呵点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大吃特吃,他可能觉得人的生命真谛在于吃。 夜晚降临,华灯初上,金陵的夜色十分热闹,不论男女都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结果问了小二才知道今天正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 因为今年的经济十分发达,所以百姓相对来说安居乐业便生出许多注意,这花灯节便是给男女的机会。 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黄花闺女,对镜贴花黄描素颜走上街,平日里找不着媳妇的男子也一表人才的扇着扇子出来。 都想在这最美的节日里来场邂逅。 江火见月牙还是愁眉不展,便拉着他她上街转一圈,吃货文乐不知从哪里听说,今晚有许多美食,硬是跟他们后面来了。 “糖葫芦最甜的糖葫芦……” “哎!我要我要!” “臭豆腐哎,不臭不要钱!” “这个给我来一份!” “芙蓉,最好吃的芙蓉糕” “啊啊啊,这我也要!” 有了江火这个移动的钱袋子,文乐再也不用流着口水看人家吃,激动得眼泪汪汪,江火觉得要是拐卖他,就拿根糖葫芦他都能乖乖跟着走。 “吃货!你以前没吃过吗?”家伙好笑地问他。 文乐啃着糖葫芦的嘴巴停了下来,看到熟悉的糖葫芦似乎回到了从前,在他还小的时候师傅曾带他下山买的就是糖葫芦,当时他高兴好多天吃完的签子都舍不得扔,保留在床头的盒子里。 因为这是师傅第一次送他的东西。 想起往事文乐不由得一阵唏嘘感叹,当年他还是个黄毛小子,如今一转眼变成了大人,而他和师傅也不复当日的温情。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其实……”文乐有些苦涩的开口。 “文乐,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要当真。”家伙看着闻着都快哭了的样子,连忙摆手道,其实每个人都有个不可触及的往事,看样子这就是软肋吧,每次问到这个问题,他都会先苦涩半天,再慢吞吞回答。 文乐见江火不再追问,松了口气,撇过头用袖子悄悄抹了眼角。 他有些怕江火问起他就不知从何而说。 几人默默无语气氛不由得有些凝重,但周围喧闹声仍不止,有孩童手里拽着玩具大笑着从旁边跑过,身后跟着一串小孩,痴头挂着的红灯笼,映红她们的脸颊。 “哦,对了,听小二说月牙湖边今晚有花魁大赛,要不我们去看看?”江火说着露出一口白牙,手里刷的打开扇子。 “啊?这不好吧。”月牙犹豫道。 “走啦,听说今年的花魁都十分艳丽。小二又不是抽不开身,指不定早就跑去了。”江火说着搂着月牙就离开。 而太医微笑着默默为跟在他们身边,江火这个钱袋子跑了,文乐自然跟着屁股后面。 他们还未靠近月牙湖便听见,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艘艘巨大华丽的花船漂浮在湖里,而在湖中心飘荡着一艘最为华丽的船,其他的船只都以它为中心排练开来。 “我宣布,第一届花魁大赛正式开始!”湖中心的船上,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站起来说道。 “啪啪啪!” 聚在船上的人都热烈的鼓掌,有些雇不起大船,便买了一叶轻舟飘荡在船边看着,反正都是没地方坐,看着也一样。 江火在湖边张望着,那里看起来十分热闹,可是即便开着大船进去也进不到中心,还不如一叶小舟来的方便。 想着便找了一个船家丢了银子,便划着船将嘿咻嘿咻的过去,等她靠近时抬头一看才发现船中央是有座位的。 四个椅子四个桌子一一排开,上面摆着瓜果,理所当然的坐着四个人大概就是裁判了吧。 “你看这是春香阁里的花魁?你看这胳膊,看这身段看着歌喉,简直能让人酥了身子!”旁边一个猥琐大叔说道,他身旁的人还点头应和。 抱着一袋吃食正吃得痛快的文乐,闻言抬头一看嘴角一撇,就这姿色还花魁?还不如他的零食来的好看! 说着又往嘴巴里塞东西。 江火也看得津津有味,不过他的注意力是在四个裁判身上,能在花魁大赛之上担任裁判的人,必定是有头有脸却不一定是官场中人,那些人一下爱惜名誉即使会来参加,也会躲在大船里不会出来。 江火摸着下巴,考虑是否能从他们那里下手? 所谓的各楼花魁接二连三下去,什么琴棋书画样样来一遍,江火已经看腻歪了,“哎,你们谁知道这次花魁的奖励是什么?”江火把小船往旁边靠靠,伸头问道。 那人看了江火一眼说道,“外乡人吧!” “是,你真是慧眼如炬啊!”交火不要钱似的夸赞,那人被夸赞的得意道,“要说这奖励呀每年的都不一样,但只有一个相同的” 说着还神秘的看了江火一眼,“那就是可以向四位评委提出任何要求,但只能说一个。” “哦?”江火眼睛一亮,“那要是他们贪心不足想做主母嫁给他们怎么办?” 旁边的太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那人立刻摆摆手说道,“不会如此,青楼出身怎么可能做主?他们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就算提出这个要求也要有命活到那一天才行。” 江火装作了然的点头,其实这个问题一看就知道答案,那些生活在青楼里的女子比谁都看得清楚,在江火就是好奇若真有女子提出要求,他们会怎么办? “友情下一位花魁,百花楼仙子,歌仙子!”报幕的一出口,周围顿时热闹起来。 原本安静看比赛的人像翻滚的热浪般活跃起来。 “终于要出来了!” “是啊,老子就是为了看他才来的!” “没错没错,那真是回眸一顾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众人一说江火越发好奇,连不怎么注意比赛的太医也抬头看了起来。 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臀大船上的灯火齐齐一起灭,周围人虽然一阵惊呼但都没有动,都知道是他们玩的手段。 沉沉的流水琴音从指尖流淌出来,时而如高山流水般,时而吟语低喃,弦弦掩抑声声思。 突然不知哪里来的一束光照在,大船的中央擂台之上,你高挑的身影正站在上面背对着众人,不同于前面女子花花绿绿的衣服,他的衣服正红色火红般耀眼,银黑色镶边绣着翻滚的花纹,顺着修长而笔直的身躯一路向上,在窄瘦而有力的腰间疏而一收,收出一个惊人的弧度。 黑色和银色的交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那人豁然一回首眼睛直逼江火,那眼中突然暴亮的神采,恍如九天落下的烟火一闪而逝。 将火的脑袋在一阵眩晕之后立刻恢复过来,在看一下那人时发现他竟然蒙着面,面纱黑色不透风,手中握着三尺长剑! 交火心里一惊,难道是刺客?! 江火一个念头没转完周围突然爆出一阵喝彩声,“好!” 好? 江火再一看,那人紧握着剑在舞台中央,舞了起来,身子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明明非常普通的剑法被他使用的虎虎生威,偏偏犀利中还带着风一般的飘渺。 身姿若仙。 有这般丰神俊朗的风骨,居然会是区区一个花魁? 江火想不通便看向太医,一向冷漠的态度还是很冷漠的说“看我,我也不知道。” 江火嘴角一抽,她怎么会想到问他?真是脑子坏掉了,想着就拉着月牙儿问道“你觉得这男子怎么样?” “男子?”月牙儿突然莫名其妙来了一句,”哪里来的男子?这分明是女子呀,这是花魁大赛。” “什么?女子?”闻言,江火又仔细的看着台上的人,身姿修长挺拔露出的眉眼飞扬俊秀,舞剑的身姿风骨傲然……这一切的一切怎么看都像个男子…… “哎,大哥,这台上的人究竟是男子还是女子?”江火抓着旁边的人问道。 那人白了他一眼,仿佛他问的是个很白痴的问题,“当然是女子了,看不清那上面写着花魁大赛吗?” 江火长长的额了一声,似乎半天找不回自己的声音,这世上果真有不易容就比他还要帅气的女子啊! 自恋的江火大婶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台上的人结束,台下掌声经久不衰,最后四个评委点评一番有好有坏。 裁判张大力就是反对的那个人,我金陵的女子向来温柔似水如三月江南的烟雨朦胧。 而面前台上的女子呢?他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那是没在他身上看出是女子的半分特征来。 而且还拎着把剑杀气腾腾的上来,他承认他舞剑确实一流,甚至比男子还要精妙绝伦……可是这是花魁大赛!选的是温香软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花魁,不是招侍卫! 王小三可就不同意了,这彪悍的女子所在的青楼是他的产业,要是不支持他就是丢他脸! 王小三抖着腿在这金陵帝都里,还没有谁不给过他面子! “大力兄,你真的要反对她?”说着拍案而起。 王大力也不是个善茬,“没错,我们选的是花魁,不是侍卫!”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我不客气!”王小色磨牙,今晚这个大赛一结束他叫王大力退一层皮! 王大力看着王小山杀气腾腾的眼神,很不屑的轻轻一哼,他王大力在江湖上摸打滚,爬这么些年,难道还怕他不成? 他们两个对立,剩下的两个裁判就为难,他俩商量了一下,就弃权了两边谁都不得罪。 这个成绩在其中只能算不好不坏的结果,来的人一阵倒喝彩声,他们大多数都是冲着这个女子而来,没想到请来的裁判这么不上道。 众人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耐着性子看着,不看又怎么样他们又改变不了事实? 那彪悍的女子下台之前,有意无意的往江华这边瞟了瞟,江湖眼神微微一眯,他刚刚就觉得这女子老是往她这边看,只不过不是看的是谁。 难道是被我俊朗的外表所迷惑了?还是被太一冰冷的气质给收服了? 眼见着最后一个花魁要上场了,江火眼睛咕噜一转一个注意瞬间生成。 “你们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说着也不等他们反应,脚尖一点便飞向岸边。 “哎?江火去哪儿?”文乐后知后觉的问道,然而两人也不知道。 将火看似奔向岸边,其实在外圈绕一周后,偷偷溜向大船后门,手脚利落地翻上船走向后台。 里面丫鬟婆子乱成一团,七手八脚地忙碌着什么,没人注意到江火进来,即使注意到,也只是匆匆一瞥而已。 待会儿姑娘们都要出场,她们一个要赛一个的漂亮绝对不能输给其他人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最后一位!最后一位花魁了,来了没有?该她场了!” 其中一个丫鬟急都快哭了,她家小姐不知怎么的突然拉肚子,蹲在厕所里拉的拉不起来,她咬着嘴唇愤恨的想,铁定是有人嫉妒她家小姐的才貌才故意陷害的! “怎么了?”江火突然板着脸走上去,一脸严肃的问道,“待会儿就是你家小姐上床了,你家小姐人呢?!” “啊啊?我家小姐小姐,她吃坏肚子了!” “哦,这样外面的裁判已经等不及了,快去催催你家小姐!”江火义正言辞道。 丫鬟一听顿时慌了就往厕所跑,江火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最后出手打晕了她们主仆二人,扒下女子的衣服往自己身上一套,也带了个面纱。 搞定! 看着镜子里如花似玉的人江火表示满意,好久没穿女装差点都忘了怎么穿。 “最后一个还上不上场了!”一人大喊。 “哦!来了来了!”江火拎着裙子小跑过去,突然擦肩而过一人身边传来阵阵幽香,香火抽空回头一看正是那身姿矫健的女子,没想到还真是女子! 其他的东西能作假,体香这玩意儿可做不了假! “咳咳,”江火清了清嗓子的擂台中央,已经在下面环视一圈最后落在太医他们三人身上,月牙儿文乐没什么反应,只是在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她,只有太医一直紧紧的盯着她。 降火知道太医的鼻子是属狗的,他肯定认出她了,江火索性朝他咧嘴一笑。 “你看你看!花魁她朝我笑了!”太医旁边的人痴痴一笑,对江火回来个更加灿烂的笑容,但是下一瞬间,他的船底五声无息出现小洞,湖水约约地往里面灌着。 “啊!这船怎么进水了!”他惊呼。 “让你买点好的不干,非要贪便宜!”他旁边的人抱怨道。 他发现船底堵不住以后索性跳到别人船上,可是跳到半空的时候,身子突然一歪,扑通一声掉进水里! 底下的胡闹并未影响到台上的表演,将火轻轻一笑突然笑得有些虚妄,让人抬上一架古琴上来。 众人一开始张望希望最后一个能带来惊喜,可是发现又是古琴,众人有些叹息的摇头。 就不能有点新意吗?还是那彪悍的女子好! 江火仔细抚摸琴身,很普通的一把七弦琴不比她当年所用的独幽,可是在食指搭上琴弦的那一刻所有的熟悉感又瞬间回来,周遭的浮华与乱世似乎迅速褪去,她还是那个在深宫里,桃树下,轻拢慢捻抹复挑最后嫣然一笑的女子。 可惜…… 她微微一叹息,抬手拨弄, “铮——” 仅仅是一个音调,众人浑身一抖一个激灵窜上脊梁,妈呀,这声音太魔性了,用的是什么琴? 江湖微微闭眼,唇角挑出一抹笑,手指开始在琴弦上翻飞,潺潺的流水声在指尖慢慢流淌,由慢变快,由缓变急,音渐渐拔高最后如翱翔的雄鹰一般直破莽莽云霄,在破开云霄的一霎那,万里光辉倾刻而至,千里的红霞瞬间铺在脚下仿佛置身云端,众人闭目忘情。 风,似乎都在一瞬间静止。 突然不知从何而起的一声笛音打破这柔和的宁静。 笛声尖锐而嘹亮,和柔和绵长的琴声截然相反,众人只感觉从九万里的高空中急坠而下,疯狂的失重感似乎连心脏,都要从嘴巴里跳出来。 铮—— 就在下坠的一瞬间,突然一阵温香软玉云不知从何处飘来,托住他们的身子,慢悠悠地飘荡在空中,十里桃花花瓣悠悠扬扬地洒在半空落在他们头上,连空气中都似乎带着甜甜的味道。 柔和的琴音再次压下尖锐的笛声,可仅仅又是一瞬间,笛声再次冲破天际,如一阵疯狂席卷而来的大风载着云团中的人抛向半空中,他们在一次惊出一身冷汗。 在擂台中央的江火脸色有些苍白,而眼神愈加明亮,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的越来越快,若是仔细看,便能看见一波波从琴上传出的气浪。 可是众人,暂时陷入江火的琴声中不可自拔,没有人发现。 众人便在,冰与火的交融中浮浮沉沉飘飘荡荡,俺那如何的感觉,越来越弱,尖锐的声音越来越大,江火眼中一凝,突然咬破舌尖吐出心口在琴中,一时间琴声大噪那笛声瞬间被打压至谷底。 卡!!! 突然一声异常的断裂声,惊醒了沉睡的众人他们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平安无事地站在原地,都有些轻轻的摸着额头这时才发现,脸上已经出满了汗。 “姑娘啊……”这时候张大力,连花魁两个字都不会喊了,“你这是什么琴啊?竟然有如此高的力量。” 我的妈呀,在那一瞬间几乎感觉自己快死了! 不只是张大力,众人的感觉都是如此,但……太医例外,从一开始,他的眼神就十分清朗,从未离开江火的身上半分。 江火微微一笑,起身就把琴抱起来,张大力气为他是要把琴送给自己看,便心下一喜,就要站起来接。 可是半途,江湖突然转了个弯,走到船边抬手就把钱扔进湖中,扑通一声,比那人掉进水中的声音还干脆。 清风拂过众人的脸庞,一时间都觉得十分冰冷鸦雀无声。 “你!”张大力准备发怒,小小一个花魁居然敢耍她! “我!”江火突然出声声音尖锐,然后又柔和道“我扔掉琴,只不过为了证明,并非琴的原因,这琴不过是大街上随便买的罢了。” 这话说得众人又是微微一惊,他们原以为,这姑娘有绝世名琴加上娴熟的技术,便能产生如此效果,这么说来,这姑娘的技术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应该不比传说中的琴王差吧?! 江火站在擂台中间接受四方四面八方的注目礼,突然觉得这才是牛逼轰轰的人生! 她微微一笑,提示道“裁判现在可以打分了,如果觉得我弹得不好,我还可以再来一次。” 不不不! 她的琴声虽然出神入化让人流连忘返,可是被人控制的过程他们不想再尝试,太恐怖了! 好不意外的四个裁判擦着额头的汗,齐齐给江火通过。 这般水平都不能当花魁拿,估计就没人能做花魁了! 参加花魁的二十多人都站在擂台中央,等待裁判的最后判定,不出意外的,将火拼得一手好琴,赢得了花中之魁的称号。 “我不同意!”突然一个长相妖娆的女子蹦出来大喊,“花魁选的是才貌双全,她蒙着面,指不定是一个毁容的!” 她说完之后突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哦?是不是只要我摘下面具而且得到认可,你就会放弃比赛?”江火淡淡说道。 她虽然得了花中之魁相当于榜首的地位,但还有两位是相当于进士榜眼的地位,若是这位花魁姑娘点头,那么她便没有资格参与这场比赛。 江火若是毁容的她也没机会得榜首,毕竟比他优秀的人太多,如果江火长得非常漂亮,那么她连竞争榜眼进士的机会都没有。 两种选择孰轻孰重,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姑娘能坐上花魁明显不是个傻的,她微微一纠结之后准备张口反悔时,突然接收到人的目光,那目光太阴冷以至于她不得不点头。 我的花魁!再见了! 妖娆的女子在心里告白了一下便捂着脸跑下台。 江火不着痕迹的看她侧面的一人,惊讶地发现那人竟然是风流潇洒的女子,她不由得有些沉思。 沉思归沉思,但只是一瞬间的事,伸手摘下面纱的瞬间不出意外的,将会听到抽气声,大片的接二连三的抽气声齐齐响起,便如同一个巨人在呼吸。 江火莲嘴一笑。 扑通! “啊!有人掉水里啦!” 可是没人伸手去救他都忙着看江湖那美妙绝伦的脸,精致太精致了!完美无瑕的脸庞简直是上天的杰作! 她不摘下面罩时气质独特,在摘下面具的一瞬间气质陡然一变,以疏朗大方的姿态站在那里,和身后的一排花魁相比,如同鹤立鸡群。 那气质仔细一看竟然比彪悍的女子还有胜上三分! 眉目天仙气质浑然天成,这样的京城绝艳的妙人他们以前怎么没见过? 一定选老鸨偷偷的把她藏起来当作秘密武器,在最后的花魁大赛上一举夺冠!真是狡诈的老鸨! 不过不得说她赢了! 众人各种目光纷纷投向江火,羡慕嫉妒恨爱恋痴缠勾引不一而论。 哼!太医看着江火冷哼一声,便抬脚一剁,小船便飞速的飞向岸边。 “现在你是花中之魁,说说你的愿望吧,不论是什么愿望,我们都可以满足你!”王小三把满足两个字说的很重,色眯眯的看这江火。 “哦,这个啊,我只能和一个人偷偷的说!”江火言笑晏晏地戴上面纱,隔离一些目光。 王小三搓搓手就站起来笑着说“好好,我们现在就走,慢慢说!”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说着便伸手去拉江火,却没想到江火看着柔弱的身子却灵活地转了个圈,站在王大力面前,“王公子,我仰慕你很久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江火试着说奴家两个字,最后发现对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丑男人实在没办法说出口,就干脆直称我。 王大力闻言看了王小三一眼,哈哈一笑道“走上我船在详细讨论!” 此时的他们已经忽略过程中,还有异军突起的笛声。 那彪悍的女子站在原地握着剑的手指松了又紧,脸上的神情同样莫变。 花魁被带进王大力的船上,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明玉的王府里恐怕又要多了位十八姨太,这王大力真是好福气! 花魁大赛结束众人都稀稀拉拉地散了,老鸨把他们自家的姑娘领了回去,估计明日就要贴出新的花样来,比如花魁大赛赛歌仙…… 而他们只要想想明日去哪里一睹他们的风采便可。 而之前太医上岸后,宽袖一甩头也不回地离开,月牙儿和文乐守在岸边生怕江湖回来找不到他们,可是左等右等也等不来人,留下记号便也回客栈了。 两人一走,从黑暗里蓦然出现修长的身影,斜飞的眉头俊俏的眉眼,正是刚才舞剑的女子,她一脸若有所思的盯着两人的背影。 湖面上泛起波澜十里长灯映着花火,倒映在水面上明灭可见,藕粉色的花灯随着波澜晃悠。 江火坐在小榻上,笑意盈盈的看着对面坐着的王大力,但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她的目光落在王大力头顶的那颗珠子上。 好大的珠子,好亮的珠子! 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居然就光明正大地套在额头上,不怕宵小之辈连他脑袋一起搬走吗。 江火的目光往下移一寸,额,还是看珠子吧! “还未曾闻姑娘的尊姓大名?”他笑眯眯道。 “小女不才人送外号赛貂蝉!” 王大力神情一愣,他就这么随便一问,没想到还真有外号,还是什么貂蝉?“好啊,貂蝉好!姑娘真是人如其名。” 将火宽大的袖子挡住脸发出娇俏的声音,眼睛却在后面翻白眼,这王大力问东问西,就是不问她的条件,难道想赖账不成? 既然他不开口,那我自己便开口吧。 “王公子,那个条件……”江火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他摆着手道“今晚良辰美景,月下花前,如此好的风景就不要谈论这些事了,我王大力在帝都是什么人?还能赖你的条件不成?” 姜黄目光一闪,这个王大力有些狡猾,并不是看起来那样猪头猪脑…… “……如此,我便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可是降火的茶还没到嘴边,便被王大力夺了过去,“哎,喝什么茶呀,你若是喜欢,明日回府给你送上好的茶叶,今日咱们只喝酒!”说完小厮晚上来一坛陈年老酒,江火鼻子一动眼睛蓦然一亮。 好酒! 即使隔着泥胎都能闻到醇厚的酒香味。 “难得姑娘也是爱酒之人,这酒可是从皇宫里出来的,传说里皇上都要日日喝这种酒!”看见江火的表现王大力立刻接话道。 将火暗中翻白眼,皇帝日日都要喝这种酒?说的和真的似的。 不过他既然弄到这些说明皇宫里也有人。 江火知道,金陵皇宫中有个机构叫御酒司,专门收集世间好酒和酿酒,之前呆在皇宫里江火还光顾好几次。 属于大总管手下直属,一般皇帝的吃喝拉撒都由大总管一手包办,王大力能弄出这酒还是有一定本事的。 “我不爱酒,只是以前家父喜欢饮酒罢了,而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家父了。”江火有点失落的。 一个青楼女子也想念家父?看来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人长得美貌,弹得一手好琴人又重情重义,又出去这青楼女子的身份真想把她纳进家。 可惜他家中的母老虎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姑娘,你要是愿意,再下可把你的父亲接过来与你相聚。” 张大力这话说的让家伙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那大腹便便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他到底是为了讨好姑娘才这么说,还是由感而发? 叫我微微一笑,其实不管怎样这都不重要。 “家父……已经死了。” 江火一歪头,确实已经死了吧?至少在她的印象里从未有过爹这个印象。 她从有记忆起便在连云楼里接受训练,有些同样被掳过去的孩子或多或少保留了一些记忆,而她完全空白。 张大力闻言抱歉一笑,还是给江火斟满了酒,“这一杯就当见你成为花魁之王,” 将火担着酒杯有些犹豫,喝还是不喝? 面对张大力疑惑的眼神,江火还是一张口灌了下去,把曾经答应过某人的约定又抛之脑后,完全是形势所逼呀不怪我。 “好酒!” “痛快!” 哗啦啦! 王大力禀退了众人,船板上就剩下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 浓郁的酒香顺着风似乎都飘散开来,江火凝着眸子,眼神有些熹微。 只听见哗啦啦不停的倒酒声,和杯子底部接触桌面的声音。 “没想到貂蝉姑娘酒量如此之好,在下佩服!”王大力抱拳说道,通过喝酒他看出来这家伙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柔弱。 隐隐有飒爽之态。 他原先也是不喜欢大大咧咧不知分寸的姑娘,可是不知为何她的姿态多一分太过少一分娇作,是恰好的。 他的眼中快速闪过什么,这一看就不是一般青楼能培养出来的姑娘,甚至有些大家闺秀也不及她的进退有度。 “王大公子过奖了,只是这天色已晚,在下也该走了。”说着就起身准备离开,她扶着额头有些微晕。 哎,一不小心貌似又喝多,回去要求助毒舌太医给她解酒药。 “姑娘留步,这天色已晚不如就在这船中休息吧,这船有客房”王大力拦住江火说道。 江火眉头一挑,若是正常的花花公子应该是想把她灌醉,再遇行不轨之事,到时候江火便可从他身上套取信息。 当然不是用肉体。 可是这王大力不同,在擂台上的他,大大咧咧色眯眯的和王小三有得一拼,但是上了船之后江火便发现,他虽然多次试探,却未曾表露半分的色意。 难道又是一只扮猪吃老虎的?貌似有戏。 江火想了半天,突然嫣然一笑,点头道“王大公子,你说的是。” 江火当晚便在王大公子的床上休息,那些侍卫侍女都自觉的离开远点,然后默不作声。 大船悠悠晃晃地飘荡在湖面上,不时有轻风从窗户灌进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半夜,月明星稀。 已经酒醒的江火眼神清明,她跳下床伸了个腰,美眸流转间竟然又变得醉眼朦胧。 “扣扣扣!” 江火之前注意到王大公子住在这里,而且并没有带漂亮姑娘进去,这也省得她进去以后看活春宫。 “谁啊” “是我。”江火懒懒回答道。 王大少打开门之后,便看见如花似玉的女子站在门口,他朴实无华的脸似乎抖了抖,道,“姑娘深夜前来有什么事吗?” 将火抬脚踢开他的门,不顾王大力惊愕的目光进去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木屐在洁白的脚尖上一点一点。 王大力脸色已经有些发黑,他似乎猜到她前来所为何事,本以为他和其他人不一样,没想到他还是看走眼了。 说实话她脸蛋精妙绝伦身段优美,这样的女子哪个男子不爱? 可是一想到家中的那位他的身子似乎又抖了抖。 “姑娘,请您自重!”王大力突然咬牙切齿道。 “哦?”江火漫不经心的说,她说完懒懒地瞥了他一眼,“王大公子在想什么?在下不过有事相商罢了。” “哼!”王大力沉的远走过去把灯点燃,最后坐在椅子上低沉道“你是谁?到底想做什么?” “在下人称赛貂蝉,不是告诉过你了么?这么快就忘了?”江火嘻嘻一笑,眼中却划过赞赏,至少在男人中,王大力能守得住半夜送上门的女人,就是毅力可嘉。 看来原来的计划用不上,要重新考量一下王大力。 “哼,你最好能说点有用的,否则,我便把你扔下水!”王大力威胁道,在他眼里将火即使再不平凡也是一个弱女子罢,除了专门的杀手。 而他本身身怀武功,知道江湖的武功根本进不了他的身也杀不死他,便稳了稳心神,开始重新打量起她。 自己虽然每年都会参加花魁大赛,每次与王小二争得头破血流,但是却没有一次带女子回家,这便是他的原则。 那些女子也多半看中王小二的财力。 而这次是江火主动送上门,他抱着试探的心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和王小三虽然财力势力相当,可王小三好歹一表人才,自己个糟老头能不能看上才怪,所以才觉得这女子奇怪。 “王大公子,我接下来所说的,你一定感兴趣,你知道皇帝有一个女儿么?” 王大公子冷哼一声,“举国皆知的事情你来问我?”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这女子莫非脑袋有什么问题? 江火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道:“没错,可是你知道公主现在何处?” 王大力这般说,说明公主丢失的事情并没有宣传开,以摄政王的性子不全国搜捕才怪,怎么会半分都没有消息? 难道说还有其他隐情? “公主自然在皇宫内!”王大力有些坐不住,这女子莫非脑袋真有问题?公主不在宫内,难道跑民间去?! 王大力觉得自己被耍,起身不悦道“我会立刻派人送你回去,姑娘请便!” “哎呀呀,听我说完,公主被人追杀呢?” “什么?”王大力赶人的脚步微微一顿,不在宫里?若是真的,那陛下为何不找公主?若是假的这女子也太胆大包天! “过来听我细细给你说。”江火嘻嘻一笑,眼中闪过幽光。 ……… 次日,江火告辞王大力的再三邀请,回到客栈。 “呵呵。”眼见着太阳从客栈里出来,江火便上去打招呼,但话还未出口,太医便丢给他两个呵呵。 怎么了? 舌头又痒了? 翩翩白衣的太医眼睛不眨的从江火身旁走过,一股清幽的冷香飘过,真是和本人的气质一模一样,不知太医为何冷笑的家伙无奈一笑。 “小二,上早饭!” 和王大力那个疑神疑鬼忠厚老实的人交代一切,而且还要让他彻底相信自己编的谎话,真是十分之艰难。 不过,好在天资卓越的江火大婶,向来忽悠人一套一套的,特别和漓江吸取了经验之后越发的魔高一丈。 总之,王大力已经相信她大部分所说的事实,他这几天估计会入手调查,相信不久就有消息。 江火嘴巴卖力的啃着包子,顿时有些想念福记大肉包,想念富贵儿。 自己虽然救了富贵儿并且一直抚养他,可是多病多灾的自己一直和他聚少离多,有时候想想,真不如不救他。 给了温暖再残忍的剥夺,还不如一开始的不遇见。 江火想着三两口解决包子后回到房间,提笔写了书信。 她星一句想一句,咬着笔杆子想了半天才落下一行,写完的时候抖了抖纸张,看了三遍确定无误后交人送去东晋。 “江火,昨晚的花中之魁真的是你啊!”月牙儿突然跑进来一脸的不可思议。 昨天他听到那女子弹的琴声疏疏朗朗大气磅礴,连她都不自觉陷入里面,醒来时才惊讶发现这女子的情谊简直好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只是没等到后来太医便把小船开走。 只是没想到那女子竟然是江火!跟她一路以来,从未见她摘下过面具,昨日一见惊为天人,而且脑海中隐隐有熟悉的感觉。 “对啊!有没有被小爷我的气质所迷倒?” 随后进来的文乐听到这一句话,白皙的脸蛋嗖的一声红了,“江火,没没…没想到你竟然是女子!!”文乐又紧张又磕巴的说。 他一直以为这位,上得了厅堂下的厨房打得过小三斗得过强盗,就是长得比他好看那么一点的人是男子! 然而世事无常,没想到一转眼间她竟然是女子! 可怜他还未出生的计划便这么泡汤了! 他蹲到一旁的墙角哭去。 “呵呵。”江火学着太医一笑,月牙立刻开口嫌弃道“你不要学太医,太医笑是冷笑你笑就是傻笑。” 将火的笑容凝固在唇边,然后不在意的撇撇嘴。 果然儿大不由娘! 三人打闹一番便散去,江火闭眸在床上打坐。 昨天去王大力的船上,她能感到若有若无的气息一直跟随王大力身边,只是找不到确切的方位。 所以她一直未用武力胁迫他。 变强变强! 江火脑袋里不断旋转这两个字,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夜夜修炼,比之前进步很大已经跨越到三阶初级。 只不过这只是武功上的跨越,对于阵法,江湖还是摸不着边,只能说马马虎虎使用一些对应的阵法,偶尔人品爆发跨级使用。 总的来说江火现在的战斗力很渣。 若是和强者对上,只能先降低敌人警惕性,再伺机而动,然而大多数强者都喜欢一击致命…… 刚才已经问过月牙儿,她确实有绝顶的轻功,但是自保还是有问题,而文乐到如今都不知他有什么能力。 哦对了,他身上有很多霹雳弹,曾经在林子里帮忙打猎的时候,别人用刀枪剑戟围捕猎物他从怀里淡定的掏出霹雳弹砸猎物。 一砸一个准一砸一联串。 这么多霹雳弹不是简单可以弄到的,就连江火也是当初身上有几个罢了。 难道他自己造?江火若有所思。 当初他从松城突然冒出来,不由分说就激动地抱住自己大腿,但是后来打死都不说为什么,只是一个劲地缠在自己身后。 相处一段时间后,知道他是白痴加白吃! 时间飞速流逝,江火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华灯初上,晚霞彻底的沉入黑暗中星光从天边爬上来。 江火推开窗户,一阵风夹杂着人间烟火有些沉重的从那头吹过来,江湖的呼吸一窒,啪的一声关上窗户下楼! “老大!这边!”上午还是郁闷不已的文乐,此时一脸兴奋的朝江火招手。 他决定了! 他知道江火是女子的第一反应就是心痛,可是事已至此,他下山快一年才好不容易遇到合适的人,而且一句相处他知道江火的脾气。 为朋友两肋插刀,不是朋友踹你两脚! 所以一开始被她踹过,那无影脚如影随形躲在哪里都能被准确找到。 所以他现在首要目标是成为她的朋友! 上午离开江火的房间之后,他找月牙儿问过这个问题,月牙儿也歪头想了半天才慢慢道,“大概是对她好,愿意为她承担吧……”其实她也不知道。 文乐听了过后眼睛一亮,对她好么?这个容易啊! “老大!这边!”见江火呆愣住了他又喊了声。 “哦,”江火准备坐下的时候文乐拦住她,唰的一下抽出白色的毛巾把座位擦得干干净净才请江火坐下。 江火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小子吃多了撑了? “来来来,吃这个!”文乐把一盘桂花鱼拖到江火面前。 将火的筷子踌躇着要不要下去,这么殷勤难道这鱼有问题? 不怪江火多疑,平日里桌子上若是有好吃的,这家伙的筷子从未停下如风一般扫过桌面,害的他们手速也跟着快了,旁边坐着的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十分诡异。 “嘿嘿嘿……”文乐又傻傻的笑笑,看的江火心头一颤这孩子这客栈待傻了! 晚上,江火准备带傻了的文乐出去见见世面。 今晚最火爆的青楼当属揽月阁。 揽月阁的头牌在昨日的花魁比赛中得到花魁之王的称号,这身价便扶摇直上水涨船高。 精明又狡诈的老鸨连进揽月阁都要收十两银子。 “老板娘实在太黑心!” “就是就是,要不我们去对面的茶楼吧!” 有些不甘心的就跑到揽月阁对面的茶楼里,在二楼的位置远远的能看见里面的情况。 茶楼老板笑得合不拢嘴,真希望这生意天天如此火爆! 江火一身俊逸的男装带着吃货文乐进去。 “两位少爷这边请!”迎面而来的仆人,带着两人来到大厅里偏僻的位置。 “哎!这边怎么看清花魁啊!”文乐不满的说道。 “想看花魁?行啊,先交一百两就给你安排到那中间的位置!”说着轻蔑的看他们俩一眼。 两人虽然长得不错但是一身穷逼样,还想看花魁?! 真是白日做梦! 仆人高冷的一哼离开了。 仆人一走立刻有侍女走上来,手中的托盘放着酒菜,“少爷要来一点么?” 叫我展开俊秀的笑颜,那女子面色一红,“这酒菜原本二十两一份,现在给你折算十两,要不要?” 准备付钱的文乐手指顿,惊讶的看的那个侍女,最后付了十两银子。 “原来还可以靠脸吃饭啊……”文乐眼睛一闪一闪,似乎看到了一条康庄大道。 江火托腮环视大厅的人,形形色色各种人都有,最后他居然看见老熟人,王大力和王小三。 他俩自然被安排在第一排的中间位置,不过有眼力的老鸨把他俩分开了,要不然碰到一起还不是天雷炸地火,一点就炸,那今晚的花魁出场定要以失败告终。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大厅连带二楼三楼都人满为患之后,老板终于扭着水蛇腰来到舞台上。 “咱们貂蝉可是面如秋水横波,眉如远黛,肌肤吹弹可破,真真是金陵一大美女!自从昨日的花魁大赛之后,以破军之子获得胜利,”说着得意的笑了笑“其实这个结果我毫不意外,貂蝉本就是我一手打造出来的!相信很多人那天没去不知貂蝉一手琴可达天地。” “啪啪啪!”众人鼓掌。 “别啰嗦了!快让貂蝉姑娘再来一首!”下面有人吆喝道,他昨日正好没去结果错失良机,那些狐朋狗友都叹息他没有去,所以今天说什么都要在听一遍!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哎呦,方大公子,我下面说的就是这些事,昨天我家貂蝉谈的可不是一般的曲子,那,天上人间般的感觉相信众人有所体会,但是因为昨日太过用力,我家貂蝉伤了手指……所以今日不能再弹,众位爷包含呐!” 老鸨一脸可惜的说道。 方大公子一拍桌子,站起来怒声道“区区一个妓女,伤了手指头就不能弹了?比公主还有娇贵啊?!爷我今天就要听她弹!” 江火懒懒游离的眼神落在方大公子身上,手中随意拈起花生米,在无人看见的角度轻轻一弹。 竟然把月牙和妓女相比,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啊!”方大公子突然短促尖叫,仿佛被判了一脚整个人向前跌去。 一阵噼里啪啦过后,方大公子狼狈的趴在地下,连带他前面的人也倒霉。 “谁!是谁干的!”方大公子猛得站起来,对着四面就开始大喊大叫。 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敢害他! 然而,只有不时传来的嬉笑声,并没有人理他。 “你们!”方大公子又气又急,可是出个大丑面子又过不去,一时间恨恨的盯着周围想找出元凶! 元凶江火大婶闲闲的吃的花生米,一手拍掉想要伸过来的手,“文乐,你再吃就成猪了,小心以后娶不到媳妇!” 真是没见过这么爱吃的男子。 文乐可怜巴巴的看着家伙在看着花生米,最后一扭头转向别处,还傲娇的哼一声。 不给吃就算了!等他以后赚到钱……哦,怎么赚到钱呀? 文乐偷偷看眼江火,斜飞俊逸的眉目,如水墨画般美好的脸庞……然后气质还不错,笑起来真有种她才是男人的感觉… 文乐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看着杯子里的茶水琢磨了半天,自己这张脸也应该过得去吧?也就比江火好看那么一点… 那他应该也可以吧?想着便偷偷的溜走了。 江湖看着他鬼鬼祟祟的身影,只觉得好笑,最后懒懒张口道,“貂蝉到底还出不出来了?不出来我就走了!” 江火坐在右边的拐角处,巨大的帐子垂下的帷幔挡住她的身影,她想看舞台只有微微侧身,别人想看她就需要转过来。 所以除了江火这边的人,坐在中央的人是看不见谁在说话。 王大力猛地一回头,只觉得这个声音非常熟悉,可是仔细一想貂蝉不是还在楼里没出现吗,怎么会相似呢?一定是幻听。 他皱着眉头对方大少爷说道“赶快坐下,成何体统!” 王大利都发话了,方大少爷再怎么无理取闹也得咽下这口气,最起码现在必须咽下! 他恶狠狠的一回头,对着旁边的奴仆而已一番,奴仆点头退下。 “大家都知道来日方长,虽然貂蝉今日不能奏一曲,但是来日总是有机会的大家莫急,现在又醒了,花魁之王为大家舞一曲!” “啪啪啪!好!”众人见老板不再啰嗦,多鼓掌称好。 哗—— 突然四周灯火瞬间熄灭,青烟悠悠扬扬地飘着发出寻常的松脂味,四面的窗户顷刻间被打开微风从窗外呼呼的刮进来,一时间巨大的帷幕飘荡起来。 那巨大的舞台四周蓦然一亮,仔细一看竟然是夜明珠镶嵌而成,在暗夜中散发幽幽的光芒,昏黄又柔和的光芒把四周衬得犹如仙境,众人一时被环境所感都寂然无语,有些期待的看着貂蝉出现。 铮—— 古老的琴音蓦然响起,那技术虽比不得江火的手法,却听得出来出自高人之手,看来老鸨这次下血本了。 哗—— 突然四条三尺宽的白绫从三楼摔出,半空中结出一个花团锦簇来,那花旦缓缓落地,在落地的一瞬间突然散开,一窈窕的女子在其中缓缓一扭,莲花折枝! 众人呼吸一紧,被设计好的节奏带得一阵一阵的。 江火一下看舞台中央的表演,可是被风吹鼓起来的帷幔挡住了她的视线,于是她搬着小凳子往旁边挪了挪。 发现帷幕还是挡住了视线,心里暗骂一声设计这么大的点子做什么? 她搬着小板凳又往旁边挪了挪,嗯,这次的位置刚刚好! 她刚刚一坐下就感觉胳膊碰到个软软的东西,她霍然扭头一看然后也是呆了呆,在那人身上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之后,才妥妥的放心。 原来不是每个女扮男装的人都如那天彪悍的女子一般,清气逼人。 这世界果然还是正常的! 江火偷偷看了一眼旁边那女扮男装的女子一眼,眉毛被画的又粗又直,脸蛋也被抹黑几分,可仔细一看还是能分辨出是女子。 更何况胸前那对波涛汹涌呢? 没错,江火的胳膊不小心碰到了… “呵呵呵…”江火干笑几声。 那女子对江火怒目而视,一副一愤怒又不敢表达,想揍人又忍不住的表情,你家伙看了都会为心酸。 这是谁家的大家闺秀好奇跑出来了吧?难道是来抓奸夫淫妇的? 不过她既然女扮男装就说明不想让人认出来,所以江火还是把他当男子看,笑呵呵地拍拍她肩膀,“老兄,你觉得这女子咋样?” 女子朱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都咽了下去,狠狠的看了眼江火,一巴掌把她手甩下去拖着自己凳子往旁边挪的挪。 登徒子! 果然来青楼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江火无所谓的摇摇头,失笑般的看着舞台。 舞台中央的貂蝉那舞跳的算是精妙绝伦,行云流水般甩袖在空中绽放出花朵,在倏然一收晚出个莲花手势,脚底都步伐也在不停的变换,变幻间精妙绝伦。 众人一时看得呆了,舞台中央的美人一颦一笑间都带着无可比拟的魔力……虽然众人看不到她的脸。 她戴了面纱。 因为当日将火弹琴时也面覆轻纱,众人只是以为她的习惯并不在意。 铮—— 随着如流水般清脆的古琴音声消退后,貂蝉的舞姿也落下最后一笔,隐约能看见有人穿梭在黑暗中,周围的灯被点亮,四周的窗户被啪的一声大力关上。 江火面前的帷幕终于不再调皮的飞舞。 “好!!” “再来一个!” “就是,我们大老远赶来,就是为了看你一面再来一个!” 下面的人起哄,但闹得越痛快老鸨笑得越灿烂,这代表他接下来赚的银子会更多,这貂蝉可是她精心培养许久的人,但重心一直放在跳舞的上面,没想到她的琴术更加高超! 这丫头偷偷学琴,怎么也不告诉我! “众人莫急,因为我家貂蝉昨日偶感风寒,所以这身子骨经不起折腾,所以今日只出一舞来感谢大家!”老鸨让貂蝉退下,貂蝉美眸一转盈盈一拜就要退下去。 眼看着貂蝉就要离开了,江火的眼中闪过失望,来了一场就这么离开太不精彩了吧? 她眼睛想往小三那边一看。 “等等!”王小三突然出声,站起来颇为嚣张地说道“今晚你乖乖跟爷走,也不会亏待你,至于你提的条件,也完全无条件答应!” 果然! 这江火舒服的眯着眼睛,嘴巴里嗑着花生米,哎,没有文乐的抢食物,还可以远远的看戏,这比画本子上的课精彩多了。 而王小三这一出声,记得众人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毕竟当日他想和花魁上船一叙,这个花魁落了脸子,他自然不肯罢休。 更别说在死对头面前了。 所以寄寓着花魁啊毕竟逃脱不了王小三的魔爪! 有些人幸灾乐祸的看着老板,让你精打细算狡诈如狐?还不如一开始就弄场拍卖会把花魁的初夜拍卖出去得了! 这些反而弄巧成拙,王小三若是硬要带走花魁谁也拦不住,他在帝都虽不是官场中人,可是人脉四通八达谁也不知道他的底到底有多深。 但据说有人见过宰相,都和他称兄道弟。 所以他说要带着花魁老板自宫都拦不住。 哎,可怜的老板! 退一万步说,万一花魁被王小三收进了府中,做了七房姨太太这对揽月阁也是喜事一桩,以后借着王小三可以扩大势力,碾压周围几家妓院,最好能把他们的头牌全部挖过来! 可是…可是这王小三是谁? 她就是青楼女子的噩梦,青楼女子的终结者。 凡是被他看上的女子没能活过一个月的,所以他府中才只有六个姨太太,这六个人都来自不同的权贵之家…… 所以说这新的花魁之王要倒霉了,老板娘要大出血! “哎呦!王大爷,您这是何苦,只要你说一声貂蝉姑娘立马过去陪你,何须大动肝火,貂蝉快去陪陪王大爷!”老鸨脑袋精明眼睛一转就想通了其中利害,只能先安顿好王小三在说。 貂蝉低低的应了一声,便害羞似的跑过去给王小三敬茶,“王大爷貂蝉敬一杯。”那声音如出谷的黄鹂,清脆中带着妖娆勾的王小三心里痒痒的。 貂蝉的声音不大,可是众人都关注着他们,所以她说的话也清清楚楚地被人听见,哎呀,这声音…这身姿…这绝活…众人艳羡的眼神落在王小三身上。 有权有势就是老大! 王小三很享受众人的目光,结果茶喝了一口突然拉过貂蝉俯身贴上她的嘴唇,这火辣辣的一幅画面刺激众人的眼球。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有些忍不住的落了旁边的姑娘,便偷偷离开。 而台上的老鸨听到貂蝉的声音之后,心里便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看见王小三拿着貂蝉当众亲吻,老鸨只觉眼前一黑,大片大片的银子都飞走了。 她知道貂蝉是故意的! 貂蝉是她一直精心培养出来的,就是为了在今年的花魁大赛上一举夺魁,那么这几年以来的心血并能得到实现… 她怕揽月阁中的女人把她带坏,就亲自教导她领着她,把十八般武艺都传授给她……就连那说话的语调都是故意用的,对付男人是一大绝招! 我是正常的男人听了都有反应,更别说王小三这种好色之徒分分钟压倒你! 她之前忘了和貂蝉说这个王小三的背景,招惹谁都不能招惹这个灾星呀!她揽月阁的好几个姑娘都毁在他手上! 可是…可是…… 远处的江火看着事态突然的发展,眉头微挑,老鸨的脸色堪比晚霞,一色接着一色变。 她侧耳一听周围人讨论才知道,原来这王小三还有这爱好,真是重口味!不过这貂蝉若是逃不了这一劫怕,是最辉煌的时候,就在今晚了。 江火吃完最后一个花生米,然后拍拍手顺手拎起盘子,之后很不小心的手滑了一下。 “啪——” 清脆如玉碎的声音回响在大厅里,正激情四射的王小山眉头一皱,看向江火这边露出不满。 “是谁?!主动给我滚出来!” 江火咦了一声没想到效果这么好,这揽月阁的盘子都不同凡响,碎得都比别家的清脆! 她慢慢走近中央,众人才看到这个男子,丰神俊朗玉树临风,好一个美男子! 只是看全身上下不像贵公子的样子,遇到王小三也只能吃亏。 那女扮男装的女子,也就是封芸,这时才看清男子的容貌竟然是这样的出色,再一想到他刚才所做的事,她脸色一红。 “你找我啊?”江火走过去站在王小三面前,身子一侧便挡住了貂蝉的半个身子,王小三眼睛微微一眯。 端正的脸上有些阴沉。 “是谁派你来打搅我的好事?”说着还往,往大沥方向看了看,别以为他没有注意到王大力今晚很不同寻常。 若是平时这种事他定要出来阻拦,那今晚就像死鱼一样呆着不动难道是改性子了?他冷笑一声,就算天塌了也不会! 他们老对手十几年,没有人比对方更清楚对方的性子,这人就是个老死板!做任何事都要思前想后,所以他总是利用这个缺点来将他一军! 而现在他自己不出手,王小三更不相信这男子和他没关系!指不定就是他指使的! 所以解决了面前的小子就等于扇了他王大力的脸! 再退一步说,这男子不三是王大力里安排的,收拾了这个男子也能争争自己的威风,打压下某些人不该有的想法! 所以江火今天惹上麻烦了,王小三注定要拿她开刀。 青楼里的女子虽然舍不得他那张俊俏的脸蛋,可是对方是我小三啊,想出头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里面的男子幸灾乐祸看好戏不一而论,江火居然从他们的脸上看到自己刚才的神情,不由得有些感慨,真是风水轮流转。 不过……看哥是那么好当的吗?她江火的笑话是让人看的? “哦,你说我是谁指使的?你过来,我告诉你…”江湖的神情神秘兮兮,似乎要说重大的秘密似的。 王小三看他挺上道就把耳朵凑上去,“我跟你说啊………” 王小三正听着呢,突然江火就站直了身子,道,“我说完了这些你知道了吧!”然后还信誓旦旦的点头,这个人你不要说出去,否则他会找我麻烦! 将话说得义正言辞,而听到他说话的人都嘴巴一抽,说的这么明显当谁是傻子吗? 众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而王小三还一脸蒙逼,他说了吗?我怎么没听见?! 难道最近耳朵不好使了?! 王小山眉头一挑,跳的不如江火的潇洒反而有些不伦不类的,可是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又不能说自己没听见,让他再说一次? 他玩小三可不丢那个面! 所以他负手而立,一脸凝重的点头,“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密!” 然后脑袋还没转过来的王小三,全然不知,他原来的计划已经被江火打乱。 “没错,就是他!”江火也义正言辞,可是心里早就笑翻了,这王小三可真有意思,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他就一脸了然的样子? “鉴于你此次说出了他,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回去告诉他,让他洗干净了脖子等着我上门来取!”然后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 江火笑着点头,这王小三做的还像那么回事儿,也许他会借着这我的手来铲除他的眼中刺肉中钉也说不定。 真是狡猾的家伙,看来和这群老油条打交道,一刻都不能疏忽。 万一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没被杀掉,他反手一指说我干的,那就是背黑锅了。 而江火从来不背黑锅,那玩意太重,不过,一般给她上黑锅的人都死干净,比如风雨国主,比如风国原太子? 江火微微咳嗽一声,眼睛一瞟便看到貂蝉,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貂蝉姑娘…”江火突然转身,对着貂蝉说的四个字,还一脸的笑意盈盈。 “你做什么!还不快滚!”王小三见江火不离开反而调戏他的女人,真是找死! 招呼着打手就上来把江火团团围住。 “王大爷你不要急,我原来和貂蝉姑娘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这次还能再次遇见,我甚感欣喜不由自主的打了招呼。”江火笑着解释道。 “是么?”王小三眉头一皱看着貂蝉。 而貂蝉的脸被面纱蒙住只露出灵动的双眼,自从江火出现之后,她的眼睛便黏在他身上没掉下来过。 只不过王小三之前注意力在江火身上,这下仔细看那还聊得,这小子还没出手貂蝉就要跟着他跑了,要是真的跟他认识还不得翻天啊! 不行不行!他王小三看中的女人就是暂时死了也是他的人! 他眉头狠狠皱起,貂蝉羞涩的看了江火一眼,然后点头称是。 一直呆在旁边不敢说话的老鸨见状眼睛又一黑……这丫头是傻的吗?没见过男子还是怎样 他承认这个男的长得俊美,可也不至于被骗的稀里糊涂连思考都不会了!老鸨的心里如猫抓一般难受。 刚才这男子出现时,她心中还有一些念想,最好能打叉让王小三忘了貂蝉的存在最好不过……可是现在他们纠缠貌似越来越深…老鸨的脑袋也有些纠结…要不要上去劝说? 万一王小三发怒,牵连到自己怎么办?诺大的家产说没就没,而且王大力大爷还没发话谁,知他会不会突然掺合一脚? 然而还没等老鸨想出个一二三来,王小三已经招呼打手上去对这江火一阵拳打脚踢。 不过这些打手都是家中养的,最多会一些花拳绣腿并不能真正的伤害到人,不过对付普通人来说确实够了,可是江火不是普通人。 不见她怎么闪躲,只是脚底微微一动身子微微一侧,便轻易的躲过一人的拳头再顺势一拉,那沙包大的拳头转眼间奔向其他人。 江火便一直这样坐挪右移,顺便把貂蝉护在怀里,那些一个个打手瞬间倒成一地哀嚎不已。 王小三气的脸色发青,拳头捏的嘎嘣响,今天来青楼看花魁,哪里会带武功高强的人来,一些看家护卫的人便足够了……可是万万没想到啊,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在这金陵帝都居然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这是在江火怀里的貂蝉,看到周围的情形才恍然大悟,妈妈说要审视适度才是关键。 现在我小三虽然落下风,可是他是地头蛇根深蒂固,这男子根本打不过他! “你快点离开,我帮你!”貂蝉突然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之后便一把推开江火,柔软的身子扑向王小三,“王大爷,你要替奴家做主啊!” 江火被一把推了个趔趄,没想到看着文文弱弱的女子竟然力气这么大,她知道貂蝉是让她逃跑,只是她暂时不想这么做。 虽然事态滑向一个不可预知的方向,但目前来说还在她的掌控之内。 貂蝉突然回头看着原地不动的江火眼睛一瞪,这家伙是傻了吗?不知道跑!再晚一点就跑不掉了! 王小三气急,在帝都还没人敢这样对待他! 他眯着眼睛在周围一扫,突然看见什么,然后笑眯眯道,“你小子很有勇气,不如来我手下,金银珠宝锦衣玉食想要什么我我我都能给你。” 王小三态度突然的改变,不只是江火觉得奇怪,让原本一旁准备看好戏的众人也觉得奇怪。 这王小三怎么了? “哦,多谢台爱,可惜我是个闲散之人,不喜欢做人家手下。”江火也笑眯眯回答。 王小三是何种人?他发家街头巷尾一开始运行卖人的勾当,后来渐渐发展壮大势力变强,娶了六房妻子才逐渐往上爬,成为一代奸人,跻身于帝都新贵之列。 他说的话能信?连街头六岁的孩子都会摇头然后一脸白痴的看着你。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而在此之前多方调查他的江火,更加知道这人奸诈之处。 他以为自己是受人指使,便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种,他利益诱惑我,只是答应在事后我便会供出原主,而自己也无路可退,到时候是圆是扁只能任由他拿捏。 想法不错,只可惜江火不信罢了。 “哼!而且如此,别怪我手下无情!”他冷冷一哼,眼中飘过奸诈的情绪,还没等江火有所反应。 另外一声冷哼突然响起,仿佛上一秒还在天边下一秒便轰然而至,若有若无虚无缥缈,却带着实质性的威压,众人的身子齐齐一抖,耳朵嗡嗡直响。 “怎么回事?”一人出声怒喝。 而下一秒他的头便骨碌碌滚了出去,绽开大蓬大蓬的血花,唰的一声喷溅在素白的帷幕之上,血迹蜿蜒流下如一幅狰狞的画。 在那大棚的血花绽开之中,蓦然出现白点,那白点后发而先至从血之中穿透而过,竟丝毫未沾染血色! 它来时气势雄浑快如疾风,似乎裹挟着风雷之力所经之处,桌椅倒飞,红色的帷幕唰的一声高高扬起如飞扬的龙。 凌厉的风刮的人眼生疼,却惊醒了呆愣的众人。 啊! 原本看好戏的众人没想到出现这么劲爆的一幕,都开始寻找躲避的地点。 有些人干脆躲在桌子底下,而一些聪明的在往二楼跑,可是被守在二楼的侍卫一脚踹了下去。 被踹下去的人从二楼跌下,嗵的一声摔在江火脚下,江火感觉地下都震了震,在一看这人已经七窍流血死了。 她没时间感慨什么草菅人命,最关键的是,那三尺白绫竟然是冲着她来的! 刷! 凌厉的风直逼她门面,他想了想,最终放弃手中的铜板掏出匕首来,现在还不宜暴露。 现如今自己的武功和当初已经大不相同,可是这他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场面仍然没改,自己仍然是弱势的一方。 这阵法来自天机老人,难保他们不认识,都是两百年前响当当的人物。 要是朋友还好说若是敌人自己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更何况她知道这阵法根本对付不了名川这样的大能。 还是太弱啊。 砰! 白绫如巨大的重锤当胸而来,江火手中的匕首脱手而出哐当一声落地,而她本人被击飞砰的一声砸中远处的柱子,然后缓缓落地。 “你骗我。”名川抿着完美的唇形,眼神古井无波淡淡地说着,笼着袖子的手依然素白干净。 江火捂着胸口,眼睛暴突,硬生生把口中的血腥味咽下去,然后开口道“你我素未谋生说什么我骗你?姑娘,虽然你强但也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她如今都易容成这般,这老妖婆究竟是怎么找到她的?她的行走之前的姿态多少和漓江学的,有时候他自己见了,都夸赞她不像男人。 可是名川没有回答,三尺白绫蓦然调转方向向江火袭来。 还来?! 她微微一偏头,青丝披散而下,一半的头发已经被削去,一半垂下,她捧着如墨的头发只感觉心痛。 呼呼呼! 众人是看出来,这姑娘分明是寻仇来,而且寻得还是刚才出头的男子。 于是他们纷纷躲得远远的,以免殃及无辜,可是即便如此,他们身上也挂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这都是那人害的! 他们怨恨不满的眼神纷纷投向江火。 其实若是追寻真凶,名川便是第一个,但奈何她太强大,浑身散发强大的气势,连看一眼都觉得从心底散发出恐惧……所以众人便把矛头指向江火! 而老鸨早就拉着貂蝉跑了,听到巨大的破坏声她回头一看,心在滴血,她的半生心血今天都要毁了! “妈妈,我们回去救他好不好?”貂蝉啼啼哭哭道。 “救!怎么救!那你做肉盾么!”老鸨怒吼,身子抖个不停,“快走!否则叫我们都要连累!” 而江火现在还不知道她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即使知道也不会在意。 江火面色一沉,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团黑黑的东西,口中大喊道“看我霹雳弹!” 两个霹雳弹划过悠长的弧线,尖锐的棱角在烛光下散发幽幽的光芒。 刷! 不见名川有什么动作连冷笑都没有,她手中一抖,那柔软如水绽开的白绫蓦然一扬,在空中划过流畅的弧度,尖端白光一闪,两颗霹雳弹便被原路返回。 并且以更快的速度! 砰! 江火原来背靠的大柱子被拦腰折断,柱子轰隆倾斜倒塌,又是捡起一片灰尘哀嚎遍野。 名川虚着眼,看着被炸出三米深的大坑,侧耳倾听一下忽然脸色一沉,跑过去一看坑中哪里有人的尸骨,只有一截黑蓝色的袖子,似乎在嘲笑名川。 她突然冷笑一声,身影然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呼呼呼—— 大风在耳边刮过,凌乱的头发扎进眼睛里灌进嘴巴里,江火腾出手把头发扒拉开,有点艰难道“文乐,怎么是你?” 文乐回头哈哈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怎么就不是我?” 他不过离开一会儿去后厨找点吃的,想凭借他无敌的美色诱惑小丫鬟……毕竟他没有钱。 不过这后厨的房子看着低矮毫不起眼,里面吃的却不少而且味道一个比一个好。 可是正在他准备施展魅力的时候,突然前院传来一声巨响,那些丫鬟小厮侍卫通通跑了过去,厨房瞬间没人了。 等他一顿吃饱喝足之后来到前院,吓得魂差点都飞了。 哎呀妈啊,这是怎么了? 他来不及多想,便出手把江火救了出来,因为吃的菜太撑现在跑起来感觉肚子隐隐作痛。 “喂!没想到你文文弱弱,竟然跑得这么快。” 江火顶着风口说道。 他们穿过大街小巷他的路越来越偏僻,因为文乐对美食乐此不疲,经常穿街走巷的找吃的,所以对于大街小巷十分熟悉。 江火真是十分佩服他,连吃货都这般有用,关键时刻还能救命。 她之前扔霹雳弹出去,也没希望把名川炸死,当然能坚持最好不过了,可是活了两百年的老怪物那么容易死? 虽然霹雳弹威力巨大,当初自己的用完之后打劫文乐的两颗,当初他哭哭啼啼说自己就剩下这几个了。 她用阿新的小机关和他换,他毫不犹豫的掏出两个来,江火一直怀疑他还有。 但是这霹雳弹因为微微巨大,为了防止民间使用给官府带来麻烦,所以这东西一直以来是禁用的东西。 只在某些战争上用。 突然,一丝恐惧爬上江火的心头,她心神一凛,大喊道,“滚开!”手中使劲把文乐推开,恋人滚开的一瞬间原地被炸出一个大坑。 “哎呦!”文乐捂着脑袋抱着肚子扶着肩膀,反正哪哪都疼! 刷! 白绫一出瞬间裹住他,在刷的一下扔了出去,一向文弱的文乐哪里受得了这个?当即晕了过去。 “文乐!”江火扑过去,对他试探一番,发现只是晕过去,并未伤及性命之后松了一口气。 “你究竟是何人??虽然我长得俊俏你武功高强,可是我是有妻子的人万万不会同意的”,江火似乎纠结了一番“但你若是非要这样,你可以去决斗,” “哦?” “她就在傲云国,你去找她!”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名川打断,“你一介女子还能有妻子?嗯?江火?” 被认出来了她尴尬一笑,“你怎么认出是我的,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然而高冷的名川是不会回答这些问题,“你骗我。”她冷冷道。 “哎!等等!我有话说!”眼见着她说出这句话之后要大开杀戒,江火即可让她停下。 “你不是有事找我?杀了我你就得不到答案了!”江火一抹额头的汗,风一吹背后火辣辣的疼,不知伤成什么样子了,听说太医手上有非常好的生肌膏,回去在敲诈他…… 她说的这话,虽然有赌的成分在里面,但也不是没有依据。 名川原来是前大陆第一大国,风雨国的皇室供奉,手中的资源更有万千。 虽然皇室覆灭,一分为二,但是想邀请她去当供奉的人不计其数,而且前仆后继。 说白了就是,她不缺眼线,要杀她虽然有些困难但也不是不可能,完全没必要亲自出马,而且修炼到她这个岁数,已经看淡世间万物追寻天地规律了。 所以江火断定她来是有目的,不然就是心眼小的和针孔一般大小,才亲自追杀她。 但是和她交过几次手之后,江火便否定第二种可能……但是,有什么事需要名川亲自跑一趟的? 名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江火便感觉他的目光已经透过衣服看到里面,这感觉十分诡异。 “你到时十分敢赌。”名川依旧语气淡淡,“不过你倒是对了。这次来确实有事。” 江火略微松了口气,把文乐挡在身后开口道,“前辈说吧。” 既然有事就好办,就回转的余地,不至于被逼到绝境,而她在心底默默的发誓,变强! 这个信念其实从一开始就在心中,可是不管她怎么变强,总有一些人挡在她前行的路上,似乎就为了磨练她似的,一个比一个难缠。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可是……那又怎么样?这条路上本就如此! “我要你拿到一个东西。”名川淡淡道。 “什么? “蛊王!”” “什么?!”江火以为听错了,又重复了一遍。 “蛊王。”名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这句话这么难理解吗,“我要你拿到蛊王,一个月之后我会来取,要么蛊王,要么你的脑袋……你想好了再说。” 说完也不等江火回答或者答应,身影一闪又不见了。 剩下江火一人在风中凌乱,蛊王?今年养蛊的都特别吃香?一个两个都要蛊王来解决麻烦? 她原来就没听说过什么蛊王,要不是月牙母后送她一个,并且之后救了她一命,她都不知道蛊原来这么神奇。 不过这名川要蛊做什么?她肯定知道金陵有,否则不会只给她一个月的时间,而且就在金陵。 江火有些头疼,头疼之后便是全身酸痛,原来太紧张没注意到都开始发作起来。 扯了信号,不一会王一带人纷纷赶来。 “主子!”二十五跑过来扶着江火,“你怎么样了?是属下保护不力!” “没事,先回去。”是她一开始不让他们跟着,也是自己大意了。 江火活蹦乱跳精神饱满的出门,然后像一滩烂泥似的被抬回去。 太医只是靠在门边弄着袖子,嘴角淡淡的嘲笑。 摒退众人,只剩下二十五在一旁照顾,“太医,请你给我家主子看病吧?” 二十五为人通透,这些日子跟在主子身边,也知道这个太医是什么脾气,便好声好气的说话。 “哦,我为什么要救她?”大晚上不好好呆在屋里修炼,居然还带着文乐走出去喝花酒老花魁? 活该学艺不精被打回来! 要是放在平时他绝对不会理江火…… “哎呀!怎么这么烫?”二十五蹦起来,“太医,你快看看主人是不是发烧了?” 太医眉头一皱,在二十五脸上掠过,江火身体素质壮的和牛似的,会发烧? 他狐疑地走过去一看,她虽然戴着人皮面具,但是面具做得极为通透轻薄,她的脸色绯红异常。 伸手一探,果然发烧了。 “你去药店抓药给你主子吃。”太医叹了口气,怎么就不能让人放心? 非要闹出幺蛾子,把自己折腾死才甘心么。 他拿出药水卸了她的面具,露出精致无比的面容,此时正闭着眼睛,纤长地睫毛如蝶翼般颤动,他不由自主伸过手碰了下。 “不要动!”江火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太医心下一紧。 但是江火并没有醒过来,“有话好好说!” 这是做梦了? 太医扯下她的手,连做梦估计都和别人打架吧?真不让人省心。 想着掏出一大堆瓶瓶罐罐,在她身上细细涂抹,原本修长如玉的手指布满伤痕,有些伤口深的已经见骨。 太医的手指一顿,抬眼深深的看着江火的脸庞,更加小心地给她上药……这么深的伤口她一个女子是如何扛过来的。 她究竟是吃了多少苦才养成这般随意散懒的性子,竟然连自己的身子都不甚在意,那还有什么东西能让她放在心里? 他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人的身影,修长笔直,回顾似清波…… 太医随意笑笑。 二十五小心翼翼端着碗进来之后就看见太医笑的危险,其实她一直看不透太医,听主子说他们相遇只是偶然,可是这太医对她却很好,似乎多年的朋友一般。 这让人很怀疑他居心叵测。 可是当看见他无意中看主子的眼神,即使隔着面具身为女人的直觉也知道,那是看爱人的眼神…… 哎!孽缘呀,孽缘! 身为男子也能把正直的男人给掰弯,主子的魅力果然无穷! 可是……这恐怕为世人所不容吧?毕竟两个男子…… 这种现象在某些有有怪癖的大户人家中很常见,娈童什么的…可是至少他现在还没见过同样风华万千的男子相爱,那一定是惊天地泣鬼神! 可是,若是主子无意,恐怕太医一项心愿就要错付了! 二十五又脑补一出郎有情妾无意芳心暗许,却遭践踏的好戏。 “还站着做什么?”太医看着笑的傻兮兮的二十五,她身边的人都这么不靠谱?要不要调人手过来? 毕竟她这种灾害体质,走到哪里都不能安生。 服务好江火,留下二十五看守有事随时找他,太医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里面没有电烛火,窗户却打开着。 “怎么样?”太医脱下如雪的衣服随手扔给身后的人。 嗤—— 蜡烛点亮,满堂明亮,他身后站着黑衣人从头黑到脚。 “已经安排妥当,人手备齐,就等主子一声令下”说着,他犹豫了一番。 “说。” “可是,那人已经打乱了主子的计划,主子你为何不杀了他!…” 砰! 黑人突然倒飞出去摔在地下,他立刻爬起来单膝跪下“主子!” “不要让我在听到这话,你下去吧。” 黑衣人不甘心,“主子这可是计划许久的……” 砰! 太医眼神幽深,挥手把黑衣人丢出窗户外,手指捏着窗边。 卡擦!裂了! 黑衣人一瘸一拐离开,最后不甘心手中一使劲,白衣化为灰烬,主子,你下不了手,我就来帮你! 次日,昏黄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在床边上,江火眉头一动缓缓睁开眼睛,入眼便是熟悉的房子。 她撑着坐起来,只感觉浑身无力,,她睡了多久? “主子,你醒啦!”二十五推门而入,惊喜道,放下手中的碗给她调整位子。 “主子,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们了,你一定睡了一天一夜。” “水…”江火出声,声音沙哑。 二十五立刻带来水,江火我想之后感觉好多了。 “外面怎么样了?” 二十五知道主子说的是青楼的事情想了想,便张口说道,“揽月阁昨天被毁了大半,今天已经关门在整修,因为揽月阁背后势力是潮州某位大臣,所以现在外面已经贴满您的画像,正在追捕你…赏金一百两” “黄金?”江火说道。 “不是,是白银!”二十五撇嘴道,他们组织捐只值一百两白银,简直就在开玩笑! 江火也深以为然,当初她的悬赏奖金可高达一万两黄金,现在区区一百两白银就想抓住她?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眼中都是满满的鄙视。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公子,我能进来吗?这是厨房炖的药。” “进来吧,” 小二端着药进来,笑呵呵道“我把东西放这了,又吩咐这吩咐我!”说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在二人脸上掠过然后退了下去。 二十五一看便知道要坏事了,“我们换地方吧。” “为什么?”江火歪头问道,药有点苦她皱眉。 “那小二见到你的样子,说不定会通知官府来抓人,我们现在就要动身走吗?” 江火闭着眼睛喝光了药,然后又灌了一口水,放下东西到,““你把镜子拿来,还有抽屉里的药水。” 二十五噔噔噔跑去把东西拿来,江火当着她的面细细的抹了脸周围,然后一张薄如蝉衣的面具便掉了下来。 二十五的嘴巴从一字型,变成了圆形,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主子你!” 天哪!他今天不但见了太医诡异的神情,还看见主子诡异的脸! 那张精致不似人的脸真的是主子么?!难道又是面具? 还是说主子的真实面目其实是这个,因为长得太女性所以才有面具遮盖? 二十五眼中顿时流露出同情的神色,江火一直看着二十五,看她有什么反应。 同情?不应该是惊讶吗? “主子,你这张脸实在太女性化,出去说不定都会被认成女子,幸亏你戴面具遮盖!”二十五一脸同情道。 “哦!”江火明白了,感情二十五还以为她是男子,“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是女子?” “啥?”二十五还是一脸懵逼中。 蹬蹬蹬! 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外面响起,紧接着大门被咣当一声推开,哗啦啦涌进一群官兵,手里的大刀威风凛凛。 “犯人在哪里!”门外一人负手进来,鼻孔对着天说道。 “犯人乖乖受罚,否则可是要吃苦头的!”男人很年轻大概二十上下,但是一年的菜色和眼袋青黑说明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喝! 两排的官兵直立而站嘴里发声,手中的冰刃寒光闪闪。 男子身后跟着小二,小二献媚道“就是这里!” “嗯,”男子轻轻一哼,眼睛在房内随意一扫,突然眼睛一顿,爆出神采。 小二奇怪的顺着目光看去,也同样神情呆滞。 哪来的女子! 女子已经穿整好衣服坐在床边,脸色依旧苍白却掩饰不住艳丽的面容,精致到极致的面容,真是勾人夺魄般的美人! 男子眼睛粘在她身上抠不下来。 “你们是谁!竟然随意闯我们房间!”二十五立刻挡在江火面前。 虽然一开始以为主子是在开玩笑,但是后来想明白过来,主子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自己是男子。 只不过一身装扮让他们误以为她是男子罢了。 不过主子选择告诉她就是信任她,她也不能让主子失望! 上身掐腰怒吼! 因为江湖太过美貌,所以他一开始没有注意到二十五的存在,现在仔细看来这个女子长得也不错。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嗯?你们两个谁是犯人?乖乖跟我走,我保证你们不会有事。”说着色咪咪的在两人身上游来游去。 旁边一名官兵看不过去,凑上去在男子耳边耳语一番,男子的神情一顿“男子?通缉犯是男子?” 他今天刚从醉香楼回来,昨天他没去揽月阁,结果就出了这样的事,今天一早回去就被老爹踢了出来说的什么通缉犯。 结果不知道运气太好还是怎么的,今天刚刚到就有人举报,然后他就带着人马过来。 他身为刑部尚书的儿子,这帝都之中还没有人敢欺骗他,所以他笃定了这小二不会说谎。 所以现在先入为主的以为犯人是女子。 不过……就算是男子又怎样,这两个女子说不定是共犯! “来人!把他们抓起来。”男子道。 “可是…犯人是男子,这是两名女子”旁边的一名官兵开口道,他身上的衣服和其他人明显不同应该是官兵头子。 男子白了他一眼“从犯不懂吗!” 官兵头子欲言又止,他知道这男子的德行,若是女子落入他手中这辈子清白就完了! “大人,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从犯啊?”他继续解释道。 “到底你是大人我是大人,我说的话就是证据!快点!”男子不耐烦道。 官兵头子犹豫了一下,抱歉的看向两人,挥手上人,毕竟他是头子再怎么反抗也没用。 哗啦啦! 证件的大刀架在他们脖子上,江火按下二十五准备伸出的手,“不知金陵的律法是你家的。”江火眼神一抬,直逼男子。 男子目光一闪,在她的直视下竟不由自主的有些畏缩。 想了想觉得有些丢人,便又狠狠的瞪回去,“是又怎么样!” 江火笑意盈盈道,“不怎么样,我听我朋友说金陵温柔似水,是个江南烟雨之地,所以我此次前来是来看她。” 男子哪里管他什么朋友不朋友,只不过看得她美貌的份上,说道,“哦?你朋友是谁?要不先过来玩两天?”他猥琐笑道。 这女子如此美貌,她的朋友竟然也不差,一想到可以坐拥两大美女男子心神一荡。 二十五看着他淫荡的样子,只想一鞋底呼在他脸上。 “哦,是金陵公主,名为月牙儿。”江火歪头想了想,回答道。 “哦,公主啊……什么?公主?!”男子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过后突然叫道,然后哈哈大笑。 “你以为你是谁?你说是公主朋友,就是公主朋友?”男子嗤笑一声“那我和皇帝还是兄弟!”他不顾周围人惊慌的目光,大步走过去,一把拽住江火的手腕。 “乖乖的和我走吧!”他话还没说完突然眼睛一瞪,大手甩掉江火的手,抱着自己突然肿起来的手嗷嗷直叫。 太医从容的从外面进来,一袭白衣衬得人玉树临风,一声淡漠的气质拒人千里之外。 “快去找大夫!我的手!”男子怒声道,官兵立刻点头,有的快速跑出去找大夫,却被太医身后的月牙拦住了,“找什么找!,这里就是一个大夫!” 而男子在看到月牙那张脸之后,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下,公主来多久了?他有没有听到自己说的那句大逆不道的话? 若是他老子知道非要打断他的腿不可! “公主……公主大人…你怎么在这里?”男子结巴的说道,这女子说是公主的朋友他原来还不信,没想到公主居然私自出宫,就是为了见她,可想而知他们关系有多好! 而皇帝陛下一向宠爱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月牙微微一愣,公主?是在叫她? 这人能带着金陵的官兵来?说明官职不小,而之前江火说自己是金陵公主…… 难不成是真的! 月牙微微一顿之后看见江火的眼神,顿时开口道,“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男子顿时受宠若惊,公主居然记得他还亲自和他说话? 记得当时国宴之上公主那一身绝艳的风采无人可及,他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这未来驸马之位是谁都不可能是他,毕竟比他爹官职高的人多了去了。 “公主!是我,我是刑部尚书之子,尚宇!” “哦,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刑部尚书之子? “这个…这个…”尚宇一头冷汗,“我们,接到消息说有贼人闯进这个客栈,我们怕伤及百姓的生命,所以才一一查看…没想到惊扰了公主,在下十分抱歉…” 说着还仔细看了看月牙的脸色,确定他没有听到关于皇帝的那些事,才微微舒了口气,但是一口气还没下去又钓了上来,江火开口了。 “公主,我刚刚听说了一件事很有趣,你要不要听听?”说着还笑吟吟的看着尚宇。 “啊?什么事?”月牙儿犹豫的回答道,她不知道将火不立刻打发走尚宇为何,但她肯定有她的理由。 只不过他有点担心,如果露馅…… “公主!公主!您怎么单独出宫来了?陛下和皇后肯定很担心您,不如下官护送你回宫吧?”尚宇背后冒汗,急忙打断道。 江火眼睛蓦然一亮,对着月牙儿点头,月牙看到后有些纠结,心中有些反抗,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陛下和皇后两个字有些抗拒。 “……好”月牙儿一答应,尚宇立刻可高兴的蹦起来,可是肿胀的手又让他立刻清醒,“公主,你看我这手……” 月牙看太医一眼,知道他不会出手,除了江火他没有放任何人看过病,就连这种大的时候都是出自他的杰作。 他自然不会救。 “待会儿去皇宫让太医给你看看。”月牙儿道。 “谢公主!” 上影立刻张罗着让人备轿,一面吩咐人去通知他老爹,顺便带点麻醉药回来。 这手必须肿胀着,但是实在难受只能先麻醉一下。 很快华丽的轿子便备好了,月牙儿被请上车,尚宇抱着手和落后一步的江火说道,“姑娘大人大量,不要计较我之前的过失,和一些话。” “大人多虑了,小女子已经忘了刚才发生什么……不过我这脑袋时好时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记得了。” “是是是!”尚宇苦着个脸,这下把柄算是落在人家手里了,要是普通人打发了便是,可这是公主的朋友啊! 众人一离开,原本通风报信的小二傻眼,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砰! 他猛地被人推倒在地,“竟然敢虚报消息,我揍死你!”一名官兵前来拳打脚踢,剩下几个人也都扑上去! 马车招摇撞市的往皇宫驶去,正在处理公务的刑部尚书听到他儿子居然见到公主的消息,兴奋不已以为,出息的儿子总算有出息了,他兴冲冲的往外跑。 “哎!尚大人这是去哪?”一人拦他的去路,是他一直以来的死对头,他冷冷一哼,“关你什么事!”眉眼眉梢都是笑意。 他要亲自进宫一趟! 宫门口,华丽的马车被拦了下来,“来者何人!” “刑部尚宇,奉命护送公主进宫!”善于拿出令牌,义正言辞道。 侍卫互相看了一眼,公主公主出宫了?他们怎么没看见? 为了顺利通过,月牙儿伸出一张脑袋出去,侍卫一看还真是公主,立刻放行。 进了宫中前守卫大门,便要下车步行或者坐步撵,骑马坐轿子这种事情是没有特权的。 江火扶着月牙儿胳膊下车,立刻有太监迎了上来看了一眼,立刻恭敬道“公主殿下。” 月牙看了他一眼对江火摇头,这个人不认识,也不熟悉,江火让她接触皇宫里的东西,看看能不能想起些什么……至少她对这个太监没印象。 其实自从她失忆之后,找回记忆变成一个渴望又可怕的念头……越是靠近皇宫内心的恐惧就越来越多。 可是她不能逃避!这种奇怪的感受她要亲手去揭开它! 月牙儿脸色有些苍白,“父王在哪里?” 太监忽然抬头,有些奇怪的看着月牙儿,“陛下在御书房……不过…”太监欲言又止。 “妨碍公务吗?没事,你带我去就好。”太监看了月牙儿一眼恭敬的低下头带路。 公主今天这是怎么了?不是被陛下禁足了吗?怎么私自跑出来,看样子还出了宫? 要是被陛下知道,估计要禁足几个月…… 到了御书房,太监恭敬的退下。 江火扶着月牙儿胳膊,太医一脸淡漠地跟在身后,文乐一脸无所谓地跟在后面。 他已经麻木了,连江火是女子他都接受了,月牙儿再变成公主又怎么样,或许身边这个太医哪天摇身一变成了皇帝陛下都可以。 他已经百毒不侵了! 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们尽管来的表情,看的江火一阵无语。 月牙儿脸色越发苍白,深呼了一口气准备推门而入,突然从御书房中传出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江火无比熟悉,文乐也相当了解,几人对视一眼之后都看向月牙儿。 “陛下” “乖——” 御书房内传出诸如此类的话语,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难怪守在门外的侍卫都离得老远低头不敢说话。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皇后那么端庄贤淑的人怎么会白日宣淫?还是在御书房这样的地方? 而皇帝陛下看起来也是个克制的人啊? 江火眉头一皱,仔细听一下,突然感觉有点奇怪,这声音似乎不是皇后的…… “是谁?”突然里面的声音消失,陛下淡淡说道声音嘶哑。 月牙咬着嘴唇感觉心中恐惧又加大一分,他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却抵上江火的手。 “江火……” “你要真相吗?现在就想去,或者我们离开也行。”江火淡淡道,其实她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但这一切都需要月牙儿亲自去解开。 “嗯。”月牙儿要存推开门,入眼便是一红衣妖娆抚媚的女子斜斜躺在陛下怀中,眼神荡漾。 房中是还没有散去的情欲味,月牙儿脸色更加苍白,有些抵触。 江火伸头一看,果然是祸水级的女子,那身段如柳面若春晓之花,三分妖艳七分抚媚,一颦一笑间透着妖娆极致的感觉。 是男人估计都抵挡不了她的魅力吧? “嗯?回来了?回来就好好呆着,别再乱跑了。”陛下的脸还是那般苍白淡漠,眼睛没有在月牙儿身上停留一分,江火不敢相信这是当初为了月牙儿母女而造反的人。 他是用月牙儿母女作为借口,还是得到权力之后尝到了甜头? 最关键是她让月牙儿不要乱跑,说明他知道月牙出宫之事,可是宫中的人和朝中大人似乎并不知道,不然尚宇也不会如此激动,太监也不会一脸淡定。 当时究竟发生什么,让月牙流落在外? 江火忍住怒气,冷笑道,“陛下,公主流落在外,你就没有想过去找她?” 皇帝陛下抱着美人,狭长的眼睛在他们脸上掠过,最后懒懒道,“皇宫不比其他地方,看在你们是公主朋友的份上就不罪责你们,尽快出宫吧,否则……”说着眼睛一眯。 月牙儿等人被带进公主寝宫之中,里面尘埃未染宫女太监照常运行,即使看见月牙回归也没有多做行动,一切照旧。 看来这些人都是皇帝的人。 关上大门之后,月牙儿在行宫里转悠半天,感觉脑海中隐约有些熟悉,不过再仔细想就头痛万分。 “不要勉强自己,时机到了能想出来。”江火安慰道。 文乐却像第一次进宫,手中端着盘子,一边感慨皇宫的富贵,一边点评着糕点如何如何好吃。 月牙的事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他,江火不知道他是没心没肺还是冷血。 “文乐,你有什么看法?”江火破天荒的开口问文乐。 一直负责吃与痴的文乐乍一听被惊呆了,然后想了想抓抓脑袋道,“看你们的表现,这皇帝之前应该这月要十分的好。” “那个女子明显不是皇后,皇后都是端庄大方的哪里会风骚成那个样子。所以大概是那人抢了月牙儿的宠爱吧。”他嘴巴里嚼着东西一脸认真道。 “没想到你知道的东西还挺多啊。” 那是!文乐自豪的想到,这一年以来除了吃喝玩乐游荡,他没事还喜欢上茶楼听段子,那些个宫帷之事听多了便知道了。 不过他说的不无道理,可也不是全部。 比如月牙儿中的蛊! 这种一看就是阴谋的,最讨厌了。 ”今晚我们留下一晚,明日最好能让人打扮成我们出宫,”江火提议道。 “这件事交给我”太医开口,必属精品! 江火放心了,月牙儿也有些安稳,把他们俩人打发走之后,房间内就剩下江火和月牙儿两人。 大门紧紧关闭,挡住外人窥探的视线,两人邻座坐默默无语。 半天,“月牙儿……若是你期待的和现实不同,你会怎样?”江火忽然抬头问道。 月牙儿眉头一颤并没有说话,但是沉默已经告诉了江火,她别无他法,要么接受要么反抗。 按照皇帝陛下现在这个性子,哪天把月牙儿嫁出去都有可能,用来巩固朝廷的势力最好不过,但是不受宠的公主到了别人家中,不能带来一丝利益反而是个累赘。 还要和一群女人争风吃醋。 这和上辈子的命运有什么不同?命运兜兜转转拐了这么多弯道,最后还是走向死亡的终点,而且中间多了这么多磨练。 本以为月牙找到失散多年的爹娘能够生活无忧无虑,可是奈何身在帝王家! 她一开始挺幸运,皇帝皇后都十分宠爱月牙儿……可是,世事无常下一秒的事谁会知道? 一夜无语。 次日,“江火”他们四人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皇宫,而实际上他们只是太医安排的人手罢了。 化身为太监的小文子,侍卫太医,宫女江火二十五,和月牙儿开始宫中一段生活的开始。 不过太医的人手能够无声无息潜入皇宫,而且易容的,连本尊都分不清你我,不得不高看太医一眼,这丫也不像表面看起来这般纯良无害。 江火在脸上动了些手脚,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宫女罢了,她掐腰把公主寝宫中宫女太监通通叫的一起,然后大嗓门道,“我是公主亲自任命的大总管!以后你们凡事得听我的话,要不然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残酷!” “还能比庭仗残酷么?”一人嘀咕道。 江火耳朵一动,只觉那人便道“你想试试吗?我不介意拿你做个试验!” “不不不,奴婢只是随口说说的。” 江火微微一笑“哦,随口说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公主寝宫还是个口是混杂的?那我只好随便打打了?” 话音刚落,奴婢脸色刷地白了! “来人,给我拖进来!”江火特意找了个小黑屋,把四面用油漆的黑布蒙住现在神神秘秘,其他人都在猜测究竟是做什么的,没想到竟是用来处罚的么? 在宫里最没有地位的便是他们这些宫女太监,人人得而欺之辱之! 那些侍卫犹豫着没有动,太医侍卫尽职尽责的手指一动,那宫女呼的一声飞进了小黑屋里,能啪的一声关上! “救命啊!” 不多时门内传出凄惨的叫声,没人吩咐他们离开他们只能蹲在原地,整整听了一炷香的惨叫声,也闻到血腥从门内散发出来。 他们的眼神越来越恐怖,不知道那宫女被拖出来以后是什么样子。 一炷香之后江火终于从里面出来,文乐狗腿地断了一盆清水让江火洗手,他们看见血水把脸盆都染红了! 太医侍卫因为太高冷不愿意碰尸体,文乐只能跑过去倒提着一身鲜血,看不清面目的女子,走到院中的枯井内扔了下去,只听到砰的一声。 众人的脸色刷地白了!这才开始认识到公主的回归是真的! 他们平日在宫中循规蹈矩,虽然有时私下嚼舌根但是大多数你看不起我,我看不起你,扫地的看不起烧饭的,做饭的看不起打扫的。 所以对于很空出现的几人众人也不甚熟悉,但也每人会怀疑。 不过亲眼看着打死人并且毁尸灭迹,众人心里还是发冷。 “看见没有!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江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眼神淡淡道。 “是!奴婢听见了!”宫女太监声音一致。 江火满意得点头让他们改干嘛干嘛去,这下镇山敲虎虽然不能根本杜绝某些人视线,但至少有一定作用,短时间内不用再担心过多。 众人分散开以后院子里空落落的,突然,一只雪白的手从其中爬上来,“主子!”二十五一跃而起,嘴里直呸呸。 哀怨道,“文乐,你谁我也甩准点好么!”她掉下去正好砸到骨头上,那骨头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感情这井一直被投尸啊! “哈哈哈,二十五,你快去换衣服吧,一身臭死了!”文乐捏着鼻子跑远,二十五杀气腾腾地追过去。 江火和二十五这一天之内把公主宫殿内上下收拾一遍,导致那些人看到他们俩就躲着走,生怕被逮到有什么问题再抓进小黑屋,扑通一声掉进井里! 两人奸诈的笑笑,这工作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前三进是院子,那些宫女太监平日里生活在那里,中间隔着巨大的花园便是后三出,这里才是公主生活起居的地方。 文乐觉得这里什么都好,风景优美诗书如画,最重要的是,顿顿都是大陆各地的名吃! 为了这个他常常跑去御膳房打交道,一开始御膳房大总管以为他是来捣乱的,让人把他轰了出去。 后来他半夜竟然偷偷溜进去,自己动手做了东炎的美食,正巧又被御膳房大总管遇到,不过这次他没有赶人而是和文乐交流一晚上心得。 大陆各种名吃,文乐说起来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口水差点都滴了下来,他大总管也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提一两句,看到文乐狂热的样子,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年年轻的时候。 当年他也是游历大陆,参访名师拜师学艺,最后跟了陛下一起回来,但是身为御膳房大总管是离不开皇宫的,所以这么些年那些菜,早就做腻歪了。 现在遇到和他当年相仿的文乐,热泪盈眶的拉着他的手,然后想着要把手艺传给他,让他来御膳房! 而文乐也觉得和大总管臭味相投,思考了一番回去和江火他们说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你喜欢就去吧,记得不要暴露身份和收集信息。”江火道。 “最最重要的是记得给我们加餐!”二十五突然蹦出来道。 “我要药膳。”太医突然淡淡开口,见众人不明所以,他又补充一句“最近养的小宠物要吃。” “什么宠物要吃药膳?”文乐好奇道。 “你想看?”太医突然一反常态,开始笑道,而江火月牙儿和二十五一听要拿宠物出来,都捂着嘴巴跑掉了。 留下傻乎乎文乐接受视觉的洗礼! 结果导致文乐连续几天吃不下饭,一想到太一那个恶趣味就反胃,果然人不可貌相,太医看着斯斯文文以前喜欢那种东西! 呕! 文乐吃不下饭,你是方大总管急了,特意跑到大夫那边拿了一堆药给文乐,又把文乐给感动的一塌糊涂。 文乐凭借着博学渊博的吃饭知识,在大总管的光辉照耀下,在御膳房混得如鱼得水,加上他人傻会说话御膳房从扫地的婢女到做菜的大厨没有不喜欢他的。 “今天注意点!娘娘要吃点新鲜的,那些个鸡鸭鱼肉就不要上了!”大总管道。 “啊?那鹿茸海参大龙虾呢?”其中一人道。 “笨啊,那也是荤的东西!” “哦……”虽然他还是不知道要做什么,他只是个切菜的小厨子,还没有晋升为炒菜大厨。 大总管也抓耳挠腮急的嘴上起泡,娘娘已经连续三天不满意他做的菜了,今天陛下发话要是还做不好,通通拉出去砍头! 君无戏言,这个不是儿戏,那娘娘的嘴踢掉不知到底是什么人,把陛下迷得七荤八素不理朝政也就罢了,天天拿他们来折磨个什么劲,真是吃饱了撑的! 大总管抱怨着,突然看见文乐抱着一团东西走过去,一阵清香飘过来大总管眼睛一亮,“文乐,你报的什么东西啊?” 文乐因为扮演的是太监,所以不能直接进御膳房做菜,大总管给他单独设了个小房间让他做菜,两人不时讨论一些问题。 他怎么把文乐给忘了! “啊?这个啊,山药,口味很好的。”温热回头呆萌回答道。 “山药是什么?”大总管问道,他还真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 “哦,是雨国境内盛产东西,在经理室没有的,我,拜托,运菜的人要是遇见了给我捎一点,你看就这么点。” “呵呵,那个文乐,你确定这东西烧出来可以吃吗” 文乐眼睛一突回答,“当然了,这东西在那边就和我们吃的大白菜是一样的。” 大总管一听顿时放心了,就算和大白菜一样廉价又如何?只要口味新鲜娘娘喜欢,一切都好说。 拉着文乐进了小厨房开始捯饬。 “若是娘娘喜欢上次下来,我分你一半!”大总管拍拍他肩膀。 “啊?哪个娘娘?”文乐把山药,洗干净去皮手起刀落切成一片片薄片,手法干净利落,看着大总管一阵惊叹。 “就是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妖妃啊,你小子怎么当的太监连这个都不知道!,” “啊?呵呵,我只喜欢做菜,其他我不感兴趣,那个娘娘喜欢的口味是什么?和陛下一样吗?”吃啦一声放油入菜,手指翻炒。 “清淡就好,说什么太辣对皮肤不好,皇帝每日与她同吃同住,口味都依照她。” 文乐轻轻洒了点青椒进去,白白绿绿还是好看,“陛下竟然这么宠爱她,难道她是皇后么?”文乐无所谓说道。 大总管一听仿佛被戳了痛脚,脸色一变,声音低沉道,“以后关于皇后的事情你莫要再提,当心丢了性命!” 文乐被吓了一跳,一向和蔼的大总管竟然变得这么严肃,连忙点头称是。 大总管这才松了口气,有些感叹的帮文乐拿盘子,“这件事说来复杂知道这事的人已经为数不多了,其实你问其他人其他人也未必知道,所以想保住你的小命,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再提。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文乐把菜盛出来,清香四溢玉白点缀翡翠,大总管很满意,没有在回答问题。 当天下午回去之后,文乐把御膳房大总管的话原话说了一遍,众人都若有所思。 “知道的人不多,为何御膳房大总管知道?”二十五说道,她伸手拽着文乐的长发,咦,竟然不是油腻腻的还是那么光滑。 “二十五!你自己没有头发吗!”文乐抢回自己的头发,“或许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大总管脸上后怕的神色。 “而且皇后二字在皇宫里似乎也成了禁忌,”江火说道,“这其中肯定有问题,这宫中总共就八个妃子,都是陛下在摄政王其间所娶的妻子,” “在这之后只收了妖妃一人,其他人都活得好好的,只有皇后……月牙儿,我们下午去拜访他们吧?” 当天下午他们提着点心,首先去了摄政王正妃宫殿。 她一身火红色宫装躺在贵妃榻上,婢女在一旁打着扇子,另一人在给她轻轻捏腿。 听到婢女的通报之后,她微微睁开眼睛眼中精光流转,喝退了众人准备起身换衣服的时候突然手指一顿。 镜子里的人二八年华面若桃李,同样属于妖艳型……可惜比起妖妃媚到骨子里的那种却差了一大截。 卡! 一声细微的声音手指被硬生生掐断,美貌的脸庞有些扭曲,她才是摄政王陛下正妻! 是明媒正娶的妻子! 她才因该是母仪天下威震四方的皇后!她的孩子才是最尊贵的太子公主! 而不是半路杀出来的前皇后和不知哪里来的野孩子! 她眼中杀气毕露,“让她进来!” 月牙儿他们被安排在偏厅足足等了一炷香才进去,好在他们都有心理准备没指望贵妃能好好对待他们。 自从知道贵妃的位置之后,江火就知道这一趟没那么容易走。 结果还没先见到人,就来了个下马威。 ““你们来有什么事?待会我还要去陪陛下,没时间给你们耽搁。”贵妃对着镜子抚摸自己的鬓角,从镜子的反光中看下来的三人。 不,应该是一人,江火和二十五被她自动忽略了。 “贵妃娘娘,这是我的点心意,”岳阳话还没说完旁边就上来一个丫鬟接过电心,然而月牙儿的笑容还没退下就看见丫鬟把点心分给小猫吃了。 贵妃噗嗤一笑,“我这猫儿就是贪吃,你不要介意哦。” “怎么会呢。”月牙儿深吸一口气,其实她之前也不明白,深宫里的女子有何等威力,总不会比青楼里的女子还要哀怨吧? 江火给他恶补了一顿知识,深宫内的女子堪比猛虎! 可是这贵妃连敲带打的,这一招使得好,也有点见识到她们的杀威棒。 “公主不曾来过我这行宫,不知这次来所谓何事?” “娘娘,近日天气越发燥热我想娘娘可能,吃食不习惯,特地从御膳房那里拿了最新的糕点过来,一来想和娘娘叙叙旧,二来也有点事情想问娘娘”月牙儿说道。 “什么?!”贵妃的声音突然拔高,“你说那糕点是不是御书房新来的小厨子做的?!” “是啊。”月牙儿回答道,不过看贵妃怎么一脸悔恨的样子? 贵妃确实有点悔恨,等着那个手快的丫鬟,丫鬟也心知做了错事,把小猫快速抱下去省得娘娘看了心烦。 但是自己犯了错,肯定要受罚。 那新来的小厨子是谁?一开始一道菜哄的娘娘凤心大悦,陛下也就自然龙心大悦,上次玉膳房好多东西。 并且指定那个小厨子为他们做菜! 那妖妃特意让小厨子做了一桌子的点心,请他们几个贵妃去吃茶,那味道……她长这么大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 虽然皇帝下令小厨子只能给他们做菜,但是不妨碍他做点心啊! 所以她们都去要求小厨子做点心送去,可是他一个人哪里做得了那么多?后来妖妃知道又想办法整治他们,说什么小厨子工作量太多导致做的饭菜也不好吃! 其他的厨师一脸苦哈哈的吐槽,我们天天剁菜剁的手腕都肿了,也没见娘娘您关心过我们啊? 所以从此之后,小厨子变成了妖妃单独一人的厨师! 除非妖妃愿意,其他人不得命令小厨子! 其他娘娘虽然表面不屑,可是私下都派贴身婢女向小厨子请教,可是明明都是一样的材料一样的步骤,煮出来的东西却千差万别! 而小厨子凭借独特的渠道,知道其他几位娘娘宫里的大致情况,这人就是文乐。 所以贵妃娘娘心里这个悔呀,在宫里平日里闲的没事,也就吃吃喝喝赏花逗逗鸟日子简直能闲死。 哎,这公主八成是故意的,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手不能小看她…… “虽然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可以叙旧的,但是你有什么事可以问,虽然我不一定会回答。” 江火不由得翻白眼,这贵妃说了和没说差不多… “既然贵妃娘娘为人豪爽,那我就直接说了,我想知道我娘亲现在在哪里!”月牙儿刚说完,贵妃整理鬓角的手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她是你娘,又不是我娘,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月牙儿抿嘴,看向江火,江火点头。 “贵妃娘娘,如果你回答我这个问题,我愿意用一个你感兴趣的消息来作为交易。” “哦?说来听听?” “不,你先说我娘亲现在身在何处,是死是活?”月牙儿不傻,没有被贵妃先忽悠去。 “嗯,我想想,你娘亲现在大概是活着的。”贵妃轻笑一声,”该你说了。” “为什么说大概?还有她现在在哪里”,月牙儿急切的追问,贵妃只是看了她一眼道“这是第二第三个问题。” 月牙儿突然瞪眼,居然玩文字游戏! “妖妃你知道吧?我要说的就是她的来历”,果然,贵妃娘娘听了过后眼睛一亮,这贵妃的出现就像天上掉下来似的,没有背景没有亲人,派出去查探的人都查不到头绪,这公主出去一趟全知道妖妃的来历? “她到底是谁?” “贵妃娘娘,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月牙学着她的语气说道。 “你个小丫头学的倒挺快,罢了,相比你娘来说,这个妖妃才是我最大的敌人,你娘现在还活着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至于更多的发生了什么?”她突然神秘一笑,“这些就不是我所能回答,要答案,你可以亲自去找陛下。” 废话!却是肯定要去,不过不是现在! “好吧,”月牙儿知道今天只能收获这么多,“妖妃是东炎松城卡拉大人的小妾,原来是被贩卖的奴隶,你顺着这条线查便可以。”说完就起身离开。 贵妃娘娘听到这个重大消息之后,一脸精光闪烁兴奋不已,居然是人家小妾还是奴隶! 她原来想陛下的眼光怎么也得大家千金,于是目光都放在那些高官贵族之中,没想到啊没想到…… 陛下的眼光这么差? 算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对付妖妃?让陛下讨厌她! 江火月牙儿等人,成功的给妖妃竖起一个强大的敌人,都觉得心情十分舒坦。 吃着小神厨文乐的手艺,都觉得未来不是那么迷茫了。 “今晚夜探皇帝龙宫吧!”江火拍桌子决定,月牙儿点头,反正没她的份,自己这点武功逃跑起来绰绰有余,上房揭瓦这种事还是做不来。 “我给你们放风!”二十五跳出来道,就着文乐长头发说道,“记得给我们做夜宵。” “好!我负责做夜宵等你们回来!”在做食物这上面开通了天赋的文乐,恨不得时时泡在厨房里。 以前天天修炼,怎么就没发现呢?难怪以前觉得师兄做的饭难吃…… 远在万里之外的某人打了个喷嚏,被某人深深的恶意所惊到了。 当子时的钟声响起,宫人巡查过三遍,皇宫内还是灯亮如火,看起来和白天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暗处的侍卫更加多。 江火二十五还有太医穿上黑衣太窜房梁,行不轨之事。 其实太医是拒绝穿黑衣服的,但是一身雪白的衣裳被从不写字的江火不小心泼上墨汁,被从不画画的二十五撒上五颜六色的颜料。 他眼睛一抖,终于换上了夜行衣……可能她们不知道这衣服的价格……待她们日后无意中知道太医这个败家子的行径之后,皆是一脸屠夫相。 在太医带领下,众人轻松找到皇帝寝宫,其实皇帝寝宫很容易找到守卫最多的便是了,可是想绕过守卫爬上房顶,还是有一定难度。 好在他们有一位精通药理杀手便是毒药的太医。 哇哦!好劲爆! 江火一揭开瓦片就看见少儿不宜的表面,估计守在门口的侍卫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红被翻浪,白纱飘荡,大床摇晃,小鞋乱放。 真真是不可描写极了! 暧昧的气息似乎都要冲破屋顶,太医眼睛微闪,看着一脸兴奋的江火伸手挡住她眼睛,口型说,“不许看!” 江火撇嘴,拉下他的手,本大爷可是风里来雨里去,青楼里面片叶不沾身,这点东西奈何不了她! 江火的手指冰凉,但是握着太医居然感觉他的手更加冰凉。 这家伙因为穿的少么? 似乎想到太医脱下衣服露出精瘦的画面,不过还没脑补完就被太医再次挡住了。 “不许看!” “我就看!” “不许!” “我就!” “不!” “就!” “哎!乖。”突然太医笑了,摸摸她脑袋,回头把小宠物送你吧。 江火扭头做呕吐状,你的宠物还是自己留着观赏吧! 两人在人家房顶旁若无人的嬉戏打闹,当其他人是死的么? 二十五守在远处,轻轻学了虫子叫,两人顿时清醒过来,差点忘了正事! 江火白了太医一眼,都怪你! 太医斜斜婗着江火,怪我?是你自己不专心! 就怪你! 怪你自己! 就怪你! 怪你自己! 眼见着两人就要掐起来,二十五无奈的跑过去,分开两人:两个大爷,办正事! 江火尴尬一笑,手中粉末顺着裂缝而下,弥漫在房子里,很快房子里害羞的事情没了声音。 守在门外的侍卫是血气方刚的人,他脸色有些通红,对旁边一人道,“你先看着,我要去趟茅房。” “别啊,哥憋不住,让我先去呗。” “不行不行,上次就是你…” 两人正小声争吵,突然旁边传来声音,“不如你们一起去吧,我替你看着。” “好啊!”两人欣喜回答,然而下一秒就瞪大了眼睛,身子瘫软下去。 江火二十五一人接住一个,把他们挂在墙上摆好姿势,看起来像是认真看守的样子。 有些洁癖不愿意碰人的太医负责撬门。 说起来也是悲催,他唐唐太医居然要来做溜门撬锁的鸡鸣狗盗之事,说出去他的一世英名就毁了,他考虑要不要把他们两个灭口。 三人快去进门关上,就在她们关上的一瞬间从左边阴影中走出二十人的小队,右边黑暗里也走出二十人的小队。 都是金刀金甲威风凛凛,杀气凛然,交叉在门前走过,头领看着门口两人守卫认真不由得点头。 这种听到吃不到的事,他们做的不错,居然能依然不动! 而等他们离开之后,三人才站起来,把蜡烛熄灭,好险! 不过这皇帝也太怕危险,十个小队轮流巡视,中间相隔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这样紧锣密鼓的巡视就算是鸟飞进来也能看见。 索性他们还有个神厨文乐,他在侍卫饭里加了点东西,所以他们其中一小队出了点状况,导致他们有时间进来。 “太医,你的时间掐真准!”江火给他竖大拇指。 ,“嗯,”太医淡淡应了声,但江火发现他的嘴角动了动,他这是笑了? 三人夜视不是问题,掀开帘子能看见两具白花花的肉体滚在一起,浓郁的味道扑面而来,一向有洁癖的太医随手捏了丹药,清醒的味道瞬间代替。 “太医真乃神人也!”二十五也夸奖道。 三人分头在里面轻手轻脚翻找东西,尽量不破坏原现场,看有没有机关之类的。 他们不是没想过皇帝把皇后困起来,因为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既然贵妃说没死,那八成就没死。 只不过皇帝为什么这么做依旧是个谜团。 最后三人抱胸站在大床面前。 江火把花瓶里的水倒了个干净,没有证据,二十五把凳子翻个底朝天,没有消息,有洁癖的太医用银针把书架上的书挨个擦了一遍,没有证据。 他们三人眼睛在这房间内唯一没有搜查过的大床来回打量。 “一般人都有习惯,隐蔽的东西总是随身放又看着机关八成在床上!”二十五道。 “那就来吧。”房间内虽然没有呕心的味道,但是有两具白花花的身子还是不雅,江火把被单一抖裹住两人,顺脚踢下床。 然后二十五也蹦上床上下摸索,而太医在旁边给两人又上了一针,保证他们能睡到明天。 卡擦! 突然江火面色一喜再用力一掰,那陶瓷做的枕头瞬间被移开。 那书架木然向两边一分,出现一条幽长的隧道,三人对视一眼纷纷走过去。 “原来机关在床上,而大门在这边。”二十五嘀咕,这是老奸巨猾的东西,机关都要藏在枕头底下,也不怕格人! 刷刷刷! 风灌进甬道,甬道内的火把刷刷刷点亮,有些刺鼻的煤油味散发在空中。 “二十五你呆在原地,我和太医下去,有意外及时通知我们。”江火道。 “主子,下面危险不一定还是我去吧,你留在上面!”二十五不愿意。 “乖,就这样决定了!”江火笃定,二十五虽然不心甘情愿,但也只好听主子的话了。 两人进去之后,身后的书架咔嚓一和,徒留二十五一人在外面,她撇撇嘴,把弄乱的东西都会归原位。 看着裹着被单躺在地下的两人想了想还是搬上床吧,再怎么说也是月牙的爹呀。 她噔噔噔跑过去,拖着被单就往床上扔,咦,怎么这么轻?突然她一抬头,看见幽深又渗人的眸子! 当两人走近甬道后门关闭的一瞬间,甬道里面的灯火突然熄灭,江火心中泛起不好的感觉,突然感觉手上一凉。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是太医的手。 “跟在我后面不要丢了。”他靠得极近,身上是常年泡在药里的味道,苦涩又带着清香,和漓江的味道不一样,应该不是他。 自从有了城主变漓江这件事之后,江火的心眼就多了一个,其实不止她会易容,易容的人多了去了。 而太医出现的太过巧合和诡异,虽然这一路他都在帮助我们,可是,还是不能打消江火的顾虑。 江火点头,又怕他没有看见,随即说道,“好。” 不知道是机关设置的便是如此,还是因为他们已经中了机关,总之两人不可能让二十五给他们开门,放他们出去。 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怎么能走回头路? 幽深的甬道中一路向下,不知走了多久只听见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楼梯里。 咕咚! 江火脚下不知道踢了什么,只感觉是个圆溜溜的东西一路向前滚去,太医手指一紧。 “没事,这一路都没有机关,应该是想用心理战术,悠长的机关甬道用黑暗来迷惑我们的视线,这种事我以前经常遇道,所以不用在意。”江火赶紧说道,虽然他也不知道踢到什么东西,既然是在甬道中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比如人头? 不过这皇帝还真变态,是在书房中的机关,一般不是用来逃命的吗? 一进来就是一片漆黑是想迷惑敌人,还是想迷惑自己,还是说有其他的路径,他们没有发现? 咕咚! 又是一阵声响,香火保证他这次确实没有踢到东西,太医点了点头,指着前面道“我知道不是你”。 江火顺着目光望去只见一盏如豆的小油灯挂在墙壁上,奇怪,明明刚才没有怎么突然间出现了? 江火心中疑惑,向下看去,只见白森森的骷髅头,方方正正的放在地下。 估计刚才提到的就是这东西吧? 罪过罪过! “这幻听弄得神秘兮兮的,到底是什么?” 两人身子突然拐了个弯,继续往前走,越来越多的灯盏挂在墙壁上,火光也越来越亮。 突然两人面前出现一道石门,不出意外的这时门内要么是出路,要么是死路,要么是关押皇后的房间。 不过,皇帝为什么要官员惶惑,这还是个谜,而且这个谜从头到尾都是他们所推测的。 “现在要打开这石门吗?”江火道。 “嗯,拦在面前的只有这一门,相信打开它一切都明了了吧。”太医看了看江火说。 “好吧。”江火撇撇嘴,撸起袖子就准备找机关,这种门打开,应该是扣到某个机关点就能开门。 就和书房内的书架打开方式一样,不过正在忙手忙脚的江火没有看见太医的嘴角微微一抽。 他淡定走过去,在门中间的圆片上手指一模,干净如新一点灰尘都没有,应该是经常有人来。 他试探着手指一敲,传出厚实得声音。 “不用看了,快来一起找机关,藏得这么隐蔽,怎么可能锁就在门上?”原来江火还扒在地上扣石头,话音都未落,便听见轰隆一声,厚重的石门打开一条缝。 太医眉头一挑看着江火,似乎在说你看,你说的也不一定正确。 江火呵呵一笑爬起来,拍拍身上的衣服,换掉皇帝,你的机关如此简单活该被他们找到,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太医看这江火的背影,我那一下也跟着进去,突然故伎重施的问他的一声严丝密合的关上。 江火心中不好的感觉瞬间放大,早上回去就要打开石门。 刷刷刷! 江火只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大力,整个人身子便飞了出去,太医抱着江火在地下滚了几圈才稳住身子。 “你太鲁莽了。”太医低头开口道。 此时的江火趴在太医的身上,手指撑着他的胸膛……这个姿势有点暧昧,她咳嗽一声立刻爬起来。 “怎么回事?”她问道。 太医眼中快速闪过失望,却又掩饰的很好,“我们应该中计了。”他淡定的说。 太医一开口,江火脑海中顿时蹦出贵妃这个人的身影,他是陛下之前的明媒正娶妻子,想要翻身就必须邀功然后打败妖妃。 而月牙儿去找过他的事,问过的话,她肯定告诉了陛下,所以陛下就来个将计就计,把他们引入狼穴? 可是,他们怎么知道,今晚她行动? 难不成他们中间出了内奸? 不可能!二十五是她手下,从来只听她一人的命令,之前他们中间的暗号也不会是被人调包了。 太医这人虽然看不透,但是可以确定他不是内奸,这人星期几个怎么可能给别人做内线? 文乐?这个神秘的吃货,已经皇宫一天到晚泡在浴在御膳房内,之前一直嚷嚷自己,要去帮他参加什么比赛,根据相处多日来看,这也应该不是假的。 那么,月牙儿?他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查出月牙儿的记忆为什么丢失,顺便查出皇后的下落,她也不可能出卖她们啊。 江火掰着手指头思考,突然抬头问太医“你说月牙儿中的是什么蛊?” “你是怀疑月牙儿泄露了我们的行踪?”太一反应也很快,联系前后立马说道。 江火摇头,“不知道,有所怀疑而已。” “嗯,具体什么蛊我也不知道,虽然我也一度双休,可是对于蛊师门是禁止的。”太医在四周走了一圈,触手可及的是冰凉的笼子,看来刚刚刷刷的声音就是铁笼掉下来的声音。 幸亏刚才觉得不对劲拉开了江火。 “哦,”江火表示理解,毕竟每个门派有门派的规矩,可是仅仅是判断什么蛊有点危险,因为据她所知有些股可以控制人的心神,俗称傀儡。 可是月牙儿表现是有血有肉的人呐! 正在两人琢磨时突然感觉周围大亮,头顶突然向四周一分,探出一个头颅来。 江火眼睛一眯,他记得这个头颅的主人,在半住香之前还在床上颠鸾倒凤来的,皇帝! 那苍白病态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印象深刻。 “砰!”, 不出所料二十五被投了进来,所幸他只是晕了过去,并未受伤。 “皇帝陛下。”江火淡淡开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该我问你们才对,深夜私闯我皇宫所为何事?前几日就让你们离开,否则…”她苍白的脸更加惨白。 江火干脆坐在地下,仰着头和皇帝陛下说话,“在下之前听闻今年的皇帝英明神武气宇轩昂气度不凡能说会道,上次匆匆一眼看的匆忙,所以这是半夜偷偷来一探究竟,没想到责任早就去迷路了。”说着无奈一叹“你说这可怎么是好!” 太医往旁边的位置挪了挪,他感觉江火有毒。 “呵呵,能说会道的我看是你吧,至于你们来的目的?”说着,他突然哈哈一笑,拍了拍手,下一个江火的双眼只感觉一阵刺痛。 在洞口的另一侧又探出一张脸,那张脸笑意盈盈俏生生的,可不就是月牙儿? 江火有一种被玩弄在鼓掌之间,自己是个蠢蛋的感觉。 可是……也许月牙是被迷惑心神?江火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在上辈子,他没能好好保住月牙儿,导致她死在自己面前,这一世虽然受了月牙的背叛,但还是不忍心放弃她。 “月牙儿,这是怎么回事?当初不是说好宝物我分你一半么?现在东西还没到手你就窝里反了?”江火突然开口嘲笑道。 月牙儿笑盈盈的脸没有半分松动,只是略带可怜的口吻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宝物,可是我没想到你们真的这么蠢这么容易上当。” 哗啦啦!江火似乎听到心碎的声音。 太医站在一旁,似乎懂得了什么,这一路的一切他看在眼里,只不过他更加好奇皇帝是怎么醒过来的,他明明给他扎了针…… “你是谷一的弟子吧?”皇帝陛下见太医 看着他,开口道,“这毒药我一闻味道便知道,这么多年都没有改进过。” 原来皇帝陛下和他师傅认识,看样子当年还是吃着毒药长大的,难怪不怕太医! 所有有利的东西瞬间倒向黄帝一方,只是江火仍然不明白,千方百计把他们骗过来,究竟为了什么? 虽然他有几分姿色,但是无权无势小孤女一枚,有什么值得皇帝陛下看重的?还有……月牙儿联她合起来骗他底是为了什么? 然而皇帝陛下和月牙没有再多说什么儿,好像有人匆匆来禀报之后,两人就离开,地牢内又重新恢复了黑暗。 江火揉了揉眉心直接躺在地下,听着黑漆漆的地面,仿佛能透过地面看到天上的星辰。 可是太医知道她看不到星辰,现在只有被背叛之后的感受吧? 就像当年的他一样。太医心下一软靠过去。 “不要过来!”江火突然出声,胳膊搭上脸似乎要睡了过去,“带着那里不要动。” 太医名人名嘴果真站着没有动,站了一会儿似乎累了,便学着江火的样子坐下。 被至亲的人背叛是什么感觉?太一幽幽的眼神落在江火身上。 为了给月牙儿治疗失忆的病情,江火这一路上说了许多他们以前发生过的事,那也算生死之交红颜知己。 不知为何,一转眼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的手修长有力慢慢抚上心脏的位置,然后慢慢垂下眉眼,不动。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世安静,两人默默无语,也没讨论过关于这件事的任何话题。 一来说不定隔墙有耳,二来两人各自心思各易,都没有兴趣说。 而还在皇宫内安然无恙的文乐,答应好给他们做一堆美味佳肴,他开心地笑笑,拎着饭盒就回到公主宫殿。 可是进去之后气氛却越来越不对劲。 里面人人行走匆匆,看见他的时候眼神虚晃,文乐虽然是个吃货,但是行走江湖一年以来,他碰到过三教九流各种人物,也学会一些机灵的本事。 他立刻躲起来,悄悄靠近江火的房间,可是里面一人也没有,他又去了其他几人的房间,空荡荡的被窝冰冷。 这天都快翻白眼亮了,他们居然还没回来,说不定出事了! 他抬脚就要去找月牙儿,他们几个人中就他和月牙没去,可是伸出去的脚还没落地又转了回来。 不知怎么回事心中有一些不安,月牙儿是皇帝的女儿,万一江火他们真的被抓,月牙儿是会选择朋友还是她爹呢? 这一路和他交流最多的便是江火,太医虽然冷漠但是为人不错,可就是月牙儿…… 他记得在来金陵的路上,某天晚上,他看见月牙鬼鬼祟祟的出去,第二天早上顶着黑眼圈回来。 当时他们并不熟也就没有多问,后来渐渐的忘记这件事,现在突然想起来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祈祷这件事最好和月牙没有关系,否则连他这样好脾气的人都会暴怒。 所以他想了想,一扭身子不见了。 文乐失踪了! 月牙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新送上来的上供琉璃盏被打碎,书房里被月牙儿拆了个七零八落。 “找!给我找!” 底下的侍卫,身体颤抖着出去,吩咐众人搜查皇宫。 月牙儿眼神阴沉,看着地下的饭盒似乎还飘着饭香,她冷笑一声,就算你跑了又怎么样?还能跑出皇宫不成?还能跑出金陵不成?! 她呼吸沉重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走进内房,在轻纱笼罩的房间内,挂着一幅图画。 那里面画着一人青丝如墨红衣潋滟,回首一笑间霸气而妖娆,修长如玉的手支着胳膊,眼睛斜斜地似乎在看向某个方向。 他背后的一树桃花悠悠扬扬地飘落,掉入他的肩头,他就那样放肆的笑着,笑容比那桃花还要鲜丽。 这人画得极其逼真,看得出画者的用心和技术高超。 月牙儿在五步之外遥望着这幅画,想再走近一只脚却迟迟不肯落下,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股怨气难平。 怕靠近这幅画,就玷污了画中的男子。 她的眼神有些虚浮,似乎透过画看向了遥远的以前。 那是一个晴方正好的日子,她当时还在太子府,当时江火身受重伤被救回来休养了几个月,她原本心里是欣喜的,依然为姐姐的回来,二来为夜摩天肯定了她的的话。 他整天忙前忙后伺候姐姐的身子,因为她觉得夜摩天会喜欢贤惠的女子,可是直到那一天。 姐姐身子好的差不多在外面,凉亭里闲闲的坐着,而夜摩天在亭子之外的桃花树下倚着,虽然身子侧着可是满含笑意的眼睛时刻不离姐姐。 她当时端着药的盘子就啪的一声掉了。 她感觉他的心和那个盘子一样碎了,他的山跑出去之后,夜摩天追上来告诉她,他喜欢的人是江火。 是她亲爱的姐姐。 呵呵,她轻轻一笑,一个是生死之交的好友,一个是深爱入骨的男子,该怎么抉择? 不可否认,她的一切几乎都是江火给的,当初偷进连云楼要不是她出手,估计这世上再也没有月牙这个人,所以这条命是她欠她的。 她后来想了一下两人郎才女貌,确实比自己这个半路出身的野丫头好。 夜摩天身为风雨国的太子,位享尊荣以后的妻子必当母仪天下,怎么可能是一个江湖小丫头来当? 所以她当时退步,把这份悸动按在心底。 可是后来江火帮她找到了身世,既然贵为一国公主,那她这次可以配得上夜摩天了吧? 可是之后的十年大比之上,江火竟然和漓江扯到一起,两人眉来眼去恩爱无比,她当时在一旁看到夜摩天眼底的苦涩。 那苦涩的笑容就和她看到,夜摩天和江火在一起那种心情,她十分了解。 后来她遭人诬陷自己一时忍不住便开了口,他当时看到江火愤怒而失望的眼神,自己心底是快意的,可是夜摩天失望的眼神却让她如坠冰窖。 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当时她不能说出来只能在心底默默说着。 江湖我紧闭的眼睛微微一颤,然后慢慢的睁开眼,仰头四顾,这华丽无比的宫殿贵重无比的衣服首饰,富丽堂皇的皇宫。 这些来来往往,生命低贱的下人。 这些都是她的! 可是物质上的满足并不能真正地成全她,每当想起江火那张精巧无比的脸,她就心里默默的抽痛。 自己和她站在一起,失败的永远是自己,而万众瞩目的才是江火! 自己一国公主凭什么比不过她!以前也就罢自己一个丫鬟自知身份,可是现在呢?现在呢! 砰! 梨花木大床被月牙猛地击碎断成两截,精致无比的床幔悠悠扬扬地飘散下来给灰尘蒙住。 月牙儿眼底泛起幽光,谁说我处处不如你?这次还不是把你骗来了,江火,此次一来你就别想活着离开! 而夜摩天得知你的死讯之后自然伤心万分,而自己身为他的好朋友安慰一番趁虚而入,也不是不可能。 她嗤笑一声,皇帝陛下给他介绍的那几个富家纨绔子弟怎么能和夜摩天相比? 风雨国虽然分裂,但是夜摩天仍然是一国之主,听说上位之后手段凌厉已经有欣欣向荣之姿态,相比的大将军则落后很多,看样子都快被漓江吞了。 所以他的夜摩天是最优秀的,也只能是她的,而江火必须死! 想着心情变好了很多,“来人,给我清理干净!” 立刻上来太监宫女把损坏的床给抬了出去,大殿内打扫的一尘不染,换上新的床和精致的帷幔。 第二天。 “哎,听说,公主宫殿里逃了一个小太监?” “是啊,我还听说这个小太监就是御膳房里的小神厨?” “哎呀,这还不算什么,听说他在公主的饭里下毒!” “是吗?难怪昨天大晚上宫内被搜查的透底,就是为了抓他呀!” “可不是吗!” 几个太监宫女坐在一起叽叽喳喳。 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压低了帽子匆匆从旁边走过,他一回头眼神在众人身上掠过,那机灵的眼睛可不就是众人在寻找的文乐么? 他跑到拐弯处,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的脸,幸亏江火之前看他对易容感兴趣,顺手教了他两招。 虽然不能彻底的改变相貌,但好歹也掩人耳目。 现在禁卫军一串一串的挨着宫殿搜查他,都料定了他坐在皇宫的某个小角落里,可是谁知道他又办成了另外一个小太监呢? 估计在搜查几天,搜查不到他们的视线便会放在帝都,到那时候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万万想不到自己便生活在他们眼皮底下。 “哎!小文子,快过来!”太监总管在门口对他招手。 “哎,来了,大总管,你叫我小乐子!”文乐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钻进房间里开口道。 “好好好,我知道,我这不是叫习惯了吗?”大总管探头左右看了看,没人才关上门。 “我说,你怎么在公主饭菜里下药?”大总管住着眉头,他在宫里生活这么多年,没什么长进但看人还是挺准的,文乐虽然有时耍小精但人品还是正直的。 但他听到,他在饭菜里下毒时自己是第一个反对的! 可是这里是皇宫,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要抓我。”文乐显得很无辜,这件事绝对不能和大总管说,防止牵连他。 毕竟在他落难的时候,大总管还愿意帮助他。 “哎,”大总管知道他不愿意多说,“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出宫?” “我来就是求大总管帮我一件忙的,”文乐摇头说道。 “你说吧,只要不太难,我基本都能办到。” “大总管,你放心我怎么会为难你,我想进浣洗司!,” “为什么?”大总管问道,这个时候出宫躲避风头不应该最好么?若是出宫他还能帮上一定的忙,况且现在宫里的人手还没有出宫,这是最好的时机啊! 文乐脸色一垮,“实不相瞒,我还有个兄弟也被公主抓了我现在不能离开,我要找机会把他救出来。” “浣洗司和关押犯罪的太监离得最近,我想经常去看看他能不能把他救出来。” 文乐一说大总管就明白,觉得他是个重情重义的太监,当即拍着他肩膀道,“这人不是好旧的,但是你若坚持,我便帮你。” 文乐被顺利安排进浣洗司。 浣洗司大总管是个刻薄的太监,一脸刻薄相专克宫女太监。 据说被送进来的人非死即伤,大多是被这老太监折磨死的。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因为文乐是被塞钱送进去的,所以大总管对他稍微好了那么一点,至少他还没见过有人花钱进来受苦。 “不要偷懒!否则我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老太监手颤颤巍巍地抖,辫子也颤颤巍巍的抖,一双浑浊的眼睛落在谁的身上那鞭子便落在谁的身上,然后拉出一条血花。 “这可是贵人们的衣服,若是沾染血腥味仔细你们的皮!” “是!” 他满意的笑笑提着鞭子到处溜达,溜达完一圈,觉得累了便回到房间休息。 扣扣扣! “谁啊!”他不悦的抬头,把手中的书塞进桌子底下,谁这么没眼色过来打扰他? “大总管,我是新来的小乐子,是私膳房大总管的侄子,这些是我带给您的一些心意。”文乐笑嘻嘻把饭盒放桌上,快速摆好盘。 大总管眼睛蓦然一亮,这菜色香味绝佳应该是宫中贵人们所吃的,他平日里虽然能大鱼大肉但是还没能奢侈到那个地步。 “小乐子,不错啊!”大总管夸奖道。 “谢谢大总管夸奖,以后在您手下做事,还指望您多担待些。”文乐笑嘻嘻说道。 “好说好说。”大总管随意挥挥手便开始吃了起来,文乐还拿出一壶好酒,大总管喝的春风得意,喝完就醉了。 此时天色已晚,文乐伸头伸脑,溜进大总管的卧房。 “大总管,你醒醒,我再去给你拿一些好酒好菜来?” “呃……好好酒……”大总管迷糊不清。 完了奸笑一声得到命令的他立刻跑出浣洗司,他先去御膳房提了一盒子的好酒好菜,然后并没有回去,而是在宫里开始瞎溜达。 因为搜查还未结束守卫严格,所以他专挑小路小径黑暗处走,若是撞见了便拿出令牌说自己是浣洗司的,迷路了! 这金陵的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靠他两条腿走下来怎么也得五六天,而且江火他们不但没有出现就连月牙儿也出人围剿他! 看来他们真的出事了! 可是这种事不能问别人,一问别人就会怀疑,这宫里他就和大总管混的熟,可是又不能拉他下水只好自己摸索。 他钻进假山里蹲着,一边抓耳挠腮一边急躁地踩在脚底下的草,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眼睛落到一旁的饭盒上,饭盒里飘出幽幽的香味,算了!正好他饿了。 于是文乐抱着香喷喷的烤全鸡在假山里啃得愉快,但是大脑还在不停的思考,这金陵皇宫他只对大总管十分熟悉,和其他宫女的小宫女也打得火热。 可是自己现在不能暴露,一切都成了泡沫,都怪月牙儿那个老妖婆,江火对她那么好却还做出这种事! 想到月牙儿他突然眼睛一亮,扔掉鸡骨头就立刻有了想法。 “哎呦!”突然细小的声音传来,文乐吓了一跳,他转头一看就看见一个瘦小的太监抱着脑袋眼睛圆溜溜的看着他。 “嘘!你不要说话,你是哪家的?”文乐压低声音道。 小太监还是抱着脑袋,圆溜溜的眼睛在她脸上和食物之间打转, “哦,你一定是饿了吧?这些你都拿去吃,不过天色不早了我要先走了!”说着把盒子往他怀里一地,自己就钻了出去。 瘦弱的小太监抱着饭盒看了很久,然后尝试的吃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也不怕脏就地坐下吃得痛快。 文乐低着头在宫里行走匆匆,但是手指中一直夹着几枚铜钱,但是这铜钱和江火得不一样,几条古朴大气的花纹镂刻在其中,现在更加神秘。 月牙那个老妖婆参与了这件事,那么他就跟着月牙便能找到江火。 月牙儿的宫殿靠近皇宫的中心,所以越走守卫越来越严格交叉换班的时间越短。 所以文乐不时用手中铜钱设下阵法,待他们走过后再回收铜钱,这是他从师门中带出的唯一东西,怎么说也不能丢。 他就这样一路接近公主宫殿,最后躲在大门外的花园中。 蹲在巨大茂密的树背后,忍受蚊虫骚扰,不时有侍卫提着剑枪气势腾腾地从他面前走过。 他那点阵法还能用,但是他知道皇宫中有些隐世不出的高人,所以只能小心,这点阵法对上他们胜算不大。 不知过了多久,文乐脑袋一点一点突然磕到树干上他猛然惊醒,抬头一看深红色的宫门还是没有打开,他揉揉额头就原路返回。 咱们来日方长。 文乐白天在浣洗司洗衣服,晚上偷偷潜入公主殿门口守株待兔,值得一提的是,他身后不知何时多了小尾巴。 “告诉你不要跟着我!我有事!”文乐懊恼的抓抓脑袋。 自从那一顿饭之后,这小太监不知怎么就黏上他了,怎么甩都甩不掉! 导致他要去公主殿都被推迟在推迟。 “嘿嘿嘿……”小瘦太监一脸傻笑,眼睛在他身上搜寻,那意思明显不过。 “哼!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跟着我,就给你吃的!”虽然文乐对于他黏着自己不放很不满,可是鉴于他也是吃货的份上,勉勉强强带点吃的过来。 小瘦太监眼睛一亮身子立刻扑过去,趴住他的袖子开始掏。 “哎哎!你做什么!” 终于文乐的袖子被蹂躏过后,小太监满意的吃完东西,点了点头,真是好吃! “你个强盗!不要在跟着我了!”文乐觉得这样是败坏斯文,爬起来气呼呼的跑了。 突然他的袖子被拉住,“干嘛!没了!”文乐回头气呼呼道,还把袖子反过来让他看看。 小太监不说话只是摇头,拉着袖子往一个方向扯。 文乐坳不过他,只是叹了一口气便任命的跟着去了……谁让他心软呢? 看到瘦小的他,仿佛看到方面的自己,一样的不受待见和排斥,从没见小太监提起他的朋友,也没见过他说话,只会傻笑。 莫不是是个哑巴? 文乐顿时觉得他更加悲惨,任由他拉着。 不过他一开始还担心小太监走路会被禁卫军撞见,没想到他走的小路更加隐蔽! 他来到另一个假山中,虽然文乐看不出这假山有什么不同,就看见小太监在地下摸摸打打,突然身子一顿。 文乐跑过去帮他一起搬来石头。 轰隆隆! 地下突然出现大坑! 文乐瞪大了眼睛,他还以为小太监藏了什么东西呢,没想到居然有地道! 可是这地道通向哪里,有什么作用? 他知道在皇宫修建之初,便会留下地道以防万一,可是这地道一般除了工匠知道以外,只有皇室人知道才对! 难道这小太监是………皇室中人身边的小太监? 肯定是的!否则他怎么会知道这地道。 小太监对他招手,文乐跟着下去。 嗤! 蜡烛点亮,照亮脚底下一块地方,“我们这是去哪里?”文乐问道。 小太监比划了一番,文乐摇头,没听懂! 抓抓头又比划,文乐还是摇头,他到底再说什么?果然沟通有问题啊…… 边走边着急,比划着一人趴在地下,然后眼睛往前看。 文乐突然眼睛一凝,伸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腕,掌心里的手腕细弱的不可思议,要不然脉搏还在跳动简直和死人骨头一般粗细。 文乐手微微一顿,看着他吃痛的脸微微松手,“你怎么知道的?” 小太监都知道了,说不定其他人也知道,那究竟有多少人在看他的笑话? 文乐也有种被玩弄鼓掌之间的感受。 小太监一直摇头,眼眶里亮晶晶的,一副无辜的样子。 文乐抿唇,“这是谁告诉你的,或者你有没有告诉其他人?” 然而小太监我吓傻了,只是一个劲的摇头,算了,就这傻样,别人用他还要掂量着来。 文乐想了想,还是继续跟他一起走,反正现在天色已晚,回去继续盯着公主府已经不可能了,以他的速度估计还没到公主府就已经天亮了吧! 索性看看这些太监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在地下穿梭的很快,不需要躲避禁卫军的阻拦。 嘘!小太监手指竖在唇心,把耳朵贴在墙上,文乐点头也学着他的样子,隐隐约约听到上面有人说话。 他仔细听一会儿,突然震惊地看着小太监,而且太监不好意思地羞红的脸。 这上面竟然是公主府! 而且这是月牙儿在说话! 想到月牙儿会武功,文乐更加放轻动作。 地上,公主府书房! 不知道是好运还是坏运这地道竟然直接通向书房,也许修建之人原本想的是书房方便逃脱,却没想到书房也是个重要之地。 “贵妃那里怎么样了?”月牙儿坐在椅子上喃喃道。 “回公主,贵妃最近还在为小贱人的事烦神,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还妄想把小贱人嫁出去!”一个宫女义愤填膺道,看她的衣着应该是月牙的心腹。 “哦?她看中了谁?”月牙儿撑着脑袋道。 “公主明鉴!贵妃看中的是张大公子。” 张大公子?就是前几天被他一脚踹出宫门的那个人? 听说是帝都的什么第一才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看见自己就吟诗作画来一首酸腐的诗。 真是恶心死了,后来她便一脚把她踢出了宫门,并且永远不要在进来!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怎么,她不要的东西贵妃这么珍惜?那就给她好了,估计贵妃还不知道这件事吧?很期待她的脸色。 “去,明天邀请张大公子进宫设宴,御花园,再顺便把贵妃娘娘请过来让他们见见面。”月牙儿懒懒道。 那宫女脑筋动了动,“公主是想当面羞辱他们?真是好计谋,我这就去办!” 地面上,月牙儿想着怎么对付贵妃这个难缠的人,人长得妖娆,心思也深沉缜密真是个不好对付的。 当初她想借江火之手顺便让她和妖妃做做对,没想到还没和妖妃碰上面,她那个宝贝女儿就出了问题。 真是枉费她一番心意。 而地下,文乐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黑沉,这个月牙儿!心思真是坏透了!枉费了火对她这般好没想到到头来养了白眼狼! 江火还一直自称眼光好,这下好了吧!倒了八辈子血霉,被生死过命的朋友给骗了。 他一转头就看到小太监脸色煞白,赶紧拉着他悄悄离开,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快离开。 “你怎么了?”待走的远了,文乐开口道,他为之前的怀疑感到羞愧,小太监明明是想帮他,他还怀疑人家真是该死! 小太监摇摇头,出了洞口甩开文乐的手一溜烟就跑没影。 文乐把机关恢复原样,也回到浣洗司睡觉,可是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最后懊恼抓抓脑袋做起来。 恰好炎炎夏日他的的窗户并没有关,女人明月从窗外照进来,他看着月亮有些惆怅。 他有点想师傅,想师兄弟们,虽然他们不待见他,可是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同伴,怎么会没有感情? 他出远门一年多,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人选,还特么老出出问题,一路上碰到的杀手强盗抢劫的手都数不过来。 他们运气真是差到家了,没有什么坏事不让他们遇见,若是一天平安无事,他就怀疑今晚上住的会是黑店。 总之喝凉水都塞牙,好不容易历经千辛万苦到达帝都,结果还特么出了内奸! 真像一个猪叉镇上的月牙算了! 文乐感觉牙疼,他知道月牙儿杀不掉也不能杀,首先江火就不会同意。 他无奈哀嚎一声,蒙着被子倒头睡下。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而被关押在地牢里的两人,从一开始就没对文乐没希望,只是祈祷他能够自保不要被月牙抓住。 月牙儿不想他们因为他们有用,可是不保证不杀文乐,因为他就一吃货,完全没什么用。 “你们考虑清楚了?”皇帝陛下不辞辛劳的跑过来,问道。 江火躺在地下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看着头顶的皇帝,“我说你别白费力气了,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真是笑话,这皇帝老儿把他抓起来,就是为了问漓江的缺点? 嗯?她没有听错吧?问的是漓江的缺点! 而不是他们国家玉玺在哪,兵力怎样样,内政怎么样。 而是问漓江的缺点?什么时候漓江变让人这么恐怖了? 虽然李湘来历神秘了点,能力强大了点,颜值逆天了点……但还不至于让皇帝怕成这样吧? 还是说你漓江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不过,你先说你的理由,我在考虑说不说”江火突然说道。 皇帝面色一喜,这个江火终于松口了!他连续过了三天,整整三天她都爱理不理甚至用后脑勺对着自己。 好待今天开口有的回环的余地。 “漓江一手把持朝政,风国做大,对于我金陵来说自然不是好事,这种事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皇帝陛下清清嗓子道。 江火了然的点头,要说现实肯定是这种情况,可是她不信皇帝这老狐狸说的话,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连一向乖巧可人的月牙儿都能被调教成这个样子,说明这皇帝不如表面那般简单。 或许说他另有目的! “我饿了。”江火懒懒开口。 皇帝额头青筋暴突,“你一个时辰之前刚吃过!”其实他还想说你是猪么?但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哎呀,你们的御膳房做的实在太难吃,我记得风国芙蓉烧好吃,要是没有让我怎么吃?我要是吃不饱就没有力气思考,没有力气思考,就想不出漓江的缺点是什么,想不出缺点就没办法回答陛下的问题。” “哎呦喂,好饿!饿死了!”江火有气无力的呻吟。 皇帝陛下把拳头捏的嘎嘣响,转头吩咐人那点心来,要最好的! 吃,最好撑死你! “再给你一天时间,若是不回答,你这个朋友就要替你去死。”他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江火伸手戳戳太医的肩膀,“哎,他让你去死怎么办?” 太医淡定的睁开眼,瞥了她一眼,“先把你推出去,或者我先扎死你。” 江火撇了撇嘴收回手指,说真的她还真怕太医给他来一针,上次他虽然给皇帝打了一针没什么效果,可是皇帝每次来都是眼神阴测测的看着太医。 问他也不说做了什么,只是神秘的笑笑。 估计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东西,枉皇帝第一次死撑过来,说什么谷一的弟子不过如此! 哎,真是找罪受! 不过她这么频繁的向御膳房传达消息,稍微机灵点的文乐应该能看出不对劲吧? 不是说和大总管活得如鱼得水么? 正午的太阳升上半空,照得院子里明晃晃的。 扣扣扣! 御膳房大总管推开门,突然造访浣洗司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这皇宫冷血地方竟然还真有亲情存在。 得到大总管同意,文乐屁颠屁颠跑过去,“大总管你怎么来了?” “哎呦,快跟我走,有事找你帮忙!对了,你会芙蓉烧么?”大总管拉着文乐就跑。 “芙蓉烧?会啊,怎么了?”芙蓉烧并不是金陵的东西,所以大总管不会做很正常,芙蓉烧类似金丝厚饼,两面在锅底煎得焦焦的,吃起来嘎嘣脆! 是风国土生土长的民间食品,大总管怎么会要? 大总管一脸苦逼把他推进厨房,偌大的厨房现在归他一人使用,“陛下说了,要最好的厨子来做芙蓉烧!” 文乐一听,一边挽着袖子准备着做芙蓉烧,心中却疑惑的想着,这些时日,皇帝和那妖妃吃的最多的就是金陵本土的点心,今日一改口味,便显得有些意外。 而且这芙蓉烧是风国土生土长的民间食品,一般的皇室贵族根本就看不上。这皇帝今日却点了这道异国的民间食品,不得不让人觉得好奇啊。 大总管吩咐了许多小厨协助文乐制作芙蓉烧,一边焦急的走来走去。看着文乐一副悠哉模样和着面,急忙上前道:“小乐子啊,你赶紧的,要是陛下急了,我们都要遭殃啊!” “今日为何这么着急?”文乐还是不急不慢的动作,问道。 “唉,陛下面带愠色,我也不敢多问啊。” “大总管你不知道,这芙蓉烧看似简单,但是想要口感一流,每道程序都不能马虎啊,要温和,细致……” 大总管未听完文乐的话,便被匆匆赶来的侍卫叫出去了。 再回来了,比原先更加的着急,但是想到文乐的话,却只能在一旁走来走去,嘴中念叨着:“这又是哪位姑奶奶在折腾人哟。” 文乐瞧大总管这样子,不免安慰道:“大总管,你别急啊。这芙蓉烧做出来了一定能让陛下高兴满意的。” “哎呀你有所不知,刚才来人说,那位点芙蓉烧的姑娘,口味是极重啊,要在芙蓉烧中加辣椒,只是陛下对辣椒过敏啊!这叫人如何是好啊!” “莫非这芙蓉烧只是给那位姑娘吃的,并非是陛下想要尝的?” “这……”大总管停下了脚步,迟疑的想了一下,便离开了。 留下文乐心中愈是疑惑,这芙蓉烧中叫辣椒,那可不是一般的口感,什么样的人这么重口味?不知怎的,文乐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江火的模样。 又晃了晃脑袋,江火现正在水深火热中,他要赶紧想办法去救她。 等大总管回来的时候,文乐的芙蓉烧也做好了一大半,膳房中充斥着辣椒辣人的气味。 “我去打听了一下,这下可放心了。这芙蓉烧不是给陛下吃的,而是给一位牢中的姑娘吃的。但是既然是陛下吩咐的,就算是牢中的姑娘,也要做最好的。” 文乐一听,差点没甩了手中的铲子。 这满屋子的辣椒味实不仅令人难受,接触到皮肤,火辣辣的烫。 这牢中的姑娘,会不会是江火?想到这里,文乐对大总管说道:“大总管,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我把这芙蓉烧送到牢里?” 大总管一下就明了,看着文乐沉默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文乐兴奋的就差没过去熊抱了大总管。 而此时牢中,江火坐在铺着干稻草的石板上打坐。 这间牢房不得不说干净的有些高级,如果不知道这是牢房,倒还是呆的有些舒适。 由远及近传来窸窣的脚步声,最后,一席粉红色宫装的月牙儿站在牢房外面,看着牢里的人。扫过独自打坐的江火,眼睛里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盈盈的笑着。 “江火姐姐,我来看你了。” 月牙儿略施粉黛,青丝简约又不失华丽的盘起,粉嫩的花饰也为她增添不少纯真的气质。她今日仿佛特意的打扮,收起了后天的妩媚和高傲,仿佛她还是原来那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江火闭着眼睛,只是心里却沉了又沉,月牙儿再次的背叛让她的心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但是她没有办法恨她,却也无法再相信她。 月牙儿看着牢里的人对她的到来无动于衷,甚至视若无睹,心中的气焰又上升了。 “来人!”一声召唤,狱卒便恭敬的跑了过来,月牙儿眼神示意,狱卒便打开了牢房的门。 月牙儿走到江火的面前,站着的她姿态高高在上。看着江火的眼神是无比的复杂,憎恨掩盖了原本纯净的眸,仿佛一簇火苗,想要让眼前的人永远消失。 月牙儿的手一颤,但很快的便抹去了心底那股疼痛的存在。伸出手抬起江火的下巴,精致的面容倾国倾城,就是这样一张此时毫无表情的脸,让自己心爱的人对她念念不忘。 手中的力道加大,捏紧了那弧度完美的下巴,那白皙细嫩的皮肤,让人垂诞欲滴。就是一张祸水的脸,祸害了自己的心上人,又让多少男人为她倾倒。 嫉妒的火在心中熊熊燃烧! 身体发出内力到手上,正想不顾一切的毁掉这张脸。 另外角落里的太医睁开眼,那瞬间的眼神冰冷狠厉的想要将一切射穿,袖子轻微的一动。 月牙儿只觉得自己的肩膀一痛,手一麻软了下来,瞬间的晕眩过后,抬眼便对上了江火那双不可置信的眼,带着心痛,看着自己。 月牙儿的心一颤一冷,看着江火那张完好的脸,一甩袖子,转身看了眼角落又闭上眼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蒙面男子,便走出了牢房。 心中不甘,却仿佛又带着一点庆幸。月牙儿晃了晃脑袋,下次一定不会放过她们的。 “站住!” 文乐暗道糟糕!大总管答应让他送点心,好不容易骗过了守门的侍卫,却没想到运气这么差,居然碰上了这个坏女人!原本弯着背低着头,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还是被她叫住了。 只好压了压嗓子道:“公主殿下。”身子抖了一抖。 “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回公主殿下,是芙蓉烧。”心中虽紧张,但文乐还是表现的镇定,他易了容,想这女人应该是不会认出来的吧。 听到是芙蓉烧,月牙儿心里浮起异样的感觉。“打开看看!” “喳。”应声后急忙打开了盒子。 香味扑鼻而来,却带着一股浓浓的辣椒味,顿时呛得近的人睁不开眼,喉咙难受,但是公主在,只好拼命的忍住了咳嗽。 月牙儿呛得迷了眼,忍不住咳了几声。“等会带点到我的宫殿去。” “是,公主殿下。” 看着月牙儿从他身边走过,文乐终于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月牙儿的口味也是这么重。走向目标牢房,月牙儿在这里,说明了江火肯定被关在这里。 “谢谢你。” “不客气。” 江火的心异常冰冷,如果刚才太医没出手,可能自己的脸真的要毁容了。 月牙儿如今真的狠心到这种地步了吗?即便如此,她还是愿意相信月牙儿是被控制了,不然,那么单纯美好的女孩子怎么就变得这么心狠手辣。 太医看着江火压抑不住的悲伤,心中有些心疼,竟想上前安慰。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医又看了江火一眼,这一眼,却突然往他的心里种了什么。 “老大!” 文乐来到江火的牢房门口,看到了几人,心中大喜,却也不忘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这一路走来,阴暗的地牢,糟糕的环境,让他忍不住想反胃。 但来到最里面关押江火的地方,环境却变得十分干净。心中奇怪的想到:这金陵对她们可能也不算坏嘛,或许只是为了更好地利用? 江火一眼便知道门口的是文乐,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安全的在皇宫里呆下了。 “老大,我来救你们出去!”文乐轻声的喊道。 江火翻了翻白眼:“你拿什么救我们出去?”一句话让文乐噎住了,是啊,他除了会吃会做点心,还真的没有其他本事了。 挠了挠头,想了一会,文乐高兴的说道:“我知道了,你们想办法,我来救你们出去!” 江火:“……” 太医:“……” “看到你没事,我就安心了,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小心点。”江火对文乐说道。 文乐点了点头,看着关在里面的三人,此时二十五还没有醒来。 太医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小袋子,手轻轻一抬,准确的丢在了文乐的身上。文乐接住,看到江火和太医对望了一眼,江火回过头对他说:“小心点。” 文乐点了点头,藏好那小包东西,眼神十分坚定的看着她们,然后就离开了牢房。 月牙儿回到了宫殿,心中的情绪混乱,有些颓废的动作撩拨着轻纱走进内房,看着墙上挂着的画,心柔软了下来,轻轻的走上前,温柔的抚着画中人的脸庞,她都多久没见到他了。 却是越来越想念,他可曾想过自己?脑海瞬间闪过江火的脸,手心握拳,压抑的情绪爆发,内力一出,可看到对着的方向,硬是生生的收了回来。 “噗…”嘴角溢出的鲜红,与她苍白的脸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夜摩天……我好想你……”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远在西雨国的夜摩天正处理着繁琐的正事,如今国家虽小,但是不稳固的话很快也会分崩离析,所以他日夜操劳,为了让父王的国家有重振国名的那天。 此时他的心中莫名的收紧了一下,他的眼睛离开桌子上的奏章,抬起脸,原本潇洒俊美的面孔十分憔悴,黑着的眼圈和瘦了一圈的轮廓,如果江火看到的话一定会心疼。 夜摩天抬起手抚了抚心脏的位置,是太久没有好好休息,所以才会痛的吗?抬眼看着远方,那眼神仿佛透过时间和距离看到了依旧红衣似火,容颜倾城的江火。 许久没见到她了,那女人还好吗? 耳边响起吵闹的声音,忽近忽远。原来是以前月牙儿在身边叽叽喳喳的像小鸟一样活泼的日子在脑海倒映,耳朵也出现了幻听啊! 视线渐渐模糊,夜摩天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一辆马车在官道快速的疾跑,前往的是金陵国的方向。 前头驾车的是月牙儿身边的护卫,没有表情的他只想着赶快回到公主的身边。 马车里坐着一个浑身气质阴暗冰冷的男人,他身着一袭大红色宽袍,俊美的无可挑剔的脸上只有冷漠,但眉心的朱砂痣却让他整个人透出一股妖娆。 月牙儿悠悠转醒,身体上的疼痛还未散去,心上压抑的痛楚也浓浓的包裹着,她眼角的泪便淌了下来。 一丫鬟拿着一碗药来到床边道:“公主,起身喝药吧。” 药味在月牙儿鼻尖充斥,又想起自己受伤被夜摩天救起的那段日子,眼泪更是收也收不住,竟也乖乖的起了身,接过药,味蕾感受的苦味苦到心里去了。 “公主,你怎么了?”丫鬟如儿看到公主满脸的裂痕不禁问道。 “没事,你下去吧。” 如儿虽担忧,但还是听话的退了下去。一会又端着一盆香气四溢却带着浓浓辣椒味的点心端了进来。“公主,这是你要的点心。” 看到端进来的芙蓉烧,辣椒味和香味交织着,金黄色和红色混合着。 这风国的小吃她是熟悉不过的。 当时她还是个孤儿吧,无家可归,孤零零的游荡在民间的小巷中,又冷又饿。 小巷中传来了滋滋的油声,伴着香气,把她吸引了过去。 正是街边小贩卖的芙蓉烧。她在一边流着口水,却不敢上前去,她没有钱,身上脏,每次去找吃的都会被赶,很多大人和小孩都怕她。 她便一直盯着那芙蓉烧,从进锅到出锅,每次交到别的小孩手中,她就只能巴巴的看着。 “孩子,想吃吗?”一道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她抬起头,看到一位慈祥美丽的女人,正微笑着看她,手中拿着一块芙蓉烧,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拿着吧。”那女人的声音她到现在都还记得,芙蓉烧的味道她也忘不了。 那个温柔的美丽厨娘收养了她,却在不久后便病逝,从此她吃过无数芙蓉烧却再也吃不到最美的那种味道。 她轻轻的起身,走带桌子旁坐下,看着桌上金黄的芙蓉烧。辣味刺鼻,她却浑然不在意,抬手拿起一块芙蓉烧,咬了一口,眼泪便又夺眶而出。 不止是被辣的,虽然有着浓浓的辣味,但是原本芙蓉烧精致的味道却没有被破坏。这味道,让她的心软了又软,即便辣的眼泪一直流,但是那个味道。 她停不下来。 月牙儿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来,娇小的身子一颤一颤的,让人心疼。被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能发泄出来了,虽然没有人在身边安慰,虽然没有肩膀可靠。 纯净的眼泪洗去了许多污浊的东西。 给公主送去芙蓉糕后,文乐又马不停蹄的回到御膳房。 瞧着小厨们无事可做都休息去了,他便悄悄的捣鼓了起来,别人问起,便说为了调制新菜品。但的确,他捣弄的都是新鲜的东西。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看着四处无人,文乐拿出了太医给他的那包东西,不用想,肯定是药。 快速的做了一道点心,加了一点点的料,便乐呵的跑去隔壁,拉了一个平时不怎么给他好脸色的人试菜品。 那人虽然不高兴,但是文乐做菜的手艺相当精湛,那诱惑的味道没有几人能抵挡得住的。 吃完后并没有什么强烈的药效,只是很快的睡过去后,到用膳时间需要人手却怎么也叫不醒了,除了呼吸正常,完全像一个死人。 知道了药效,文乐便想着要怎么办做。这东西给什么人吃比较容易把江火救出来呢,这皇宫戒备森严,就算除了牢房,也得能飞出皇宫啊! 晚上要做的菜品比平时多了许多,文乐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公主在宫中设宴,请了许多名门子女赴宴,皇帝和妃子们也会前去。 文乐不禁在心中暗道,真是天助我也! 大总管指挥着厨子们做着大量的菜品,吩咐了文乐去煮汤。文乐心中窃喜,贵人都喜好喝汤,这人手一盅补汤,事情不就好办? 早在闲时无人的时候,文乐把药装在了小瓶子里。此时灶台上许多大大小小装着调料的瓶子,文乐拿出自己的一小瓶加料也没人会发现异常。 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做了一锅加料的汤。 夜晚的月色正好,御花园里的花也开的正香。月牙儿以观赏昙花为由请了许多人来,虽然在大哭过后有些忘了设此宴的目的。 此时的主角昙花已是含苞待放的姿态,来的人当中不乏一些有婚约的,便偷偷在御花园的阴暗处幽会。 也有一些门当户对的公子小姐对上眼,便开始侃侃而谈。 月牙儿看着这一切,心中感到莫名的空虚。 人到齐了后,便以身份高低围坐在了一起。美食陆续被端了上来,一时间香气充斥着整个御花园。众人纷纷在皇帝和公主落声后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毕竟宫中的御膳,可不是每时每刻都能吃到的。 月牙儿看着自己眼前的食物,材料都是宫中才有的东西。奢侈而美味,但是吃多了也会觉得腻,况且今日芙蓉烧吃多了,现在也没胃口吃别的了。 文乐偷偷的拿着厨房剩下的点心来到地牢,理所当然的被围住了。 “这位大哥,你看我只是奉命前来给你们带点心的。” 守门的侍卫疑惑,文乐又道:“今晚公主设宴,御膳房中剩下了许多的点心,公主说不想浪费,便让我带着发给了平日里辛苦劳累的你们。” 守门的两个侍卫你看我我看你,今日公主设宴的事他们当然知道。皇宫说小不大不大,八卦传的那个叫快啊! “两位大哥,你们拿着吃点,再让我进去发给一下那些个狱卒大哥们,完了好回去复命啊,别为难小的了啊。” 两个侍卫又对望了一眼,看着点心,文乐便打开让他们拿着吃。 值守的两人早已饿的不行了,拿着点心便放了文乐进去。文乐一路上发着点心到江火的牢房处:“老大,我来了。” 此时江火打坐了一天,时间的流逝中竟然又领悟了天机术的又一层境界。原来摒弃杂念可以起到那么不可思议的效果啊,精神倍儿爽。 看着文乐来到牢房前,江火笑了:“你小子不错嘛,这么快又来了。” 文乐嘿嘿一笑:“你们等着我去拿钥匙。” 说着屁颠的走了,又很快屁颠的回来了。 几人便大摇大摆的,在文乐叙说着太医的药是如何好的过程中走出了地牢。 御花园中,月牙儿正百无聊赖走回宴请的地方,却看到所有人都倒头在睡,瞬间就明白了,急忙想运轻功飞去地牢。 “公主!” 听到这声音,月牙儿猛的停下,心骤然猛烈的跳了起来。 眼角的那抹红,让她害怕一转身就不见。 她缓缓的转过身,激动的心情无以复加。 真的是他! 黑丝如墨,红衣依旧。那张日夜想念的容颜,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人,就在眼前。 “夜摩天!”终于她跑了过去,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神深情而兴奋。 她伸出手抱住了他,他的身上有些凉,但是厚实的感觉却是那么真切! “真的是你!”她的声音掩不住的兴奋。 “嗯。”夜摩天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但月牙儿还是很高兴。 抱着夜摩天的手更紧了,月牙儿的声音很轻,甚至有些颤抖:“你不要走,留在我身边,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夜摩天沉默。 月牙儿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着他,头在他怀里蹭着:“夜摩天,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只要我有的我都给你。” 夜摩天眼里的光芒一闪而过。 “等我们拿到皇帝或是公主的令牌,就能出城啦!”文乐还在兴奋的说着,几人才踏入御花园,便看到了一堆趴着的人,还有抱着的两个人。 “谁!”月牙儿的护卫飞身上前挡住他们,同时也惊动了月牙儿,月牙儿不舍的放开抱着夜摩天的双手。 远处的江火看着她们两个,心中疑惑,再仔细的看了一眼夜摩天。 “月牙儿,他不是夜摩天!”江火突然叫到,想上前去。护卫示刀被太医一挥袖甩了出去。 “别过来!” “月牙儿,他不是夜摩天,他是夜君天!” “你想骗我!江火,你不要脸!来人啊!”月牙儿手紧紧的拽着夜君天的袖子,夜君天只是看着她们,不说话也不出手。 月牙儿一身大喊,附近的禁卫军便纷纷赶了过来将她们包围住。 “你们休想逃走。” 江火冷冷的看着月牙儿,眼里都是失望。 月牙儿别过头,声音冰冷:“抓住她们!” 原本站在最后的二十五想冲上前,被江火拦住了。江火捏着手中的铜钱,没有看见一旁的文乐手中也握着铜钱。 禁卫军还未碰到她们,突然便一些轻纱绊住了。朦胧雾中只见现出了几个模糊的身影,禁卫军们陆续的都晃了晃脑袋,清醒后竟看到一群裸着身体,身材曼妙的女子。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四周,并不是在皇宫,瞬间忘了他们想干什么了。 月牙儿看着江火一伙消失在原地后,剩下那些禁卫军们突然就往对方身上扑过去,神情情暧昧,动作夸张,简直不堪入目,不禁骂道:“一群废物。” 转眼看到身旁的火红,月牙儿表情和动作都温柔了下来。 “摩天,你还在。” “嗯,我在。” 月牙儿笑了,就如天上的月亮一般明亮动人。 只要他还在,就够了。 江火看着笑的那么明媚的月牙儿和她身边的夜君天,眉头皱的很深。她想过去,被太医拉住了,二十五和文乐都看着她。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月牙儿,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江火用了一些简单的阵法,轻松的便离开了皇宫。 当初为了月牙儿匆匆的离开了松城,却落得这个下场。江火的心中无比的失落,想到了漓江,几人稍一商量,便又启程赶往松城。 回到松城后,不禁感叹世事难料啊! 自从阿萨府被揭,风府在江火离开后,不知道与卡拉又怎么冲突了起来。卡拉收到什么消息后往城主府送了一堆金银珠宝,没想到城主竟欣然收下了。 卡拉乐的便带着一堆侍卫到风府,直捣内里,半天便把风府掀了个底朝天。这次只是杀了那些反抗的人,看到风主和他刚苏醒的小孩,便只是拉人将他们丢到了城外,警告不准再进入松城。 但是消耗了兵力最后也只是得到了一半的地盘,因为另一半让城主给掠去了。 卡拉真是恨得牙痒痒的,自己辛苦打来的地盘就这么让人给顺手牵羊了,明明已经试探的给了那么多金银珠宝。 想着竟不通知后面的人,便拉着人要去攻打城主府。 众人都说卡拉是疯了。 没有了两大对手,竟然不识好歹跟城主府干起来了。但吃瓜群众也如是吐槽,有好戏看还是可以的,一些群众急忙搬远了去以免遭殃。 但是连连消耗兵力的卡拉早已弹尽粮绝,原本损失不少侍卫,留下来的那些也暗暗叫苦,甚至有些偷偷的跑了。这下对城主府便是以卵击石了,不到半天卡拉的尸体便被吊在了城门外。 真是令人唏嘘。 江火暗道这消息真是劲爆,心中也佩服起自己的夫婿来了。 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城主府,却被告知城主不在。江火一阵失落,漓江不在松城了吗?回风国了,这样就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了。 松城的各方势力已经瓦解了,金铃儿未来的路又顺畅了一段,不知道和阿新现在如何了? 虽然知道金铃儿早收到消息,但还是写了一封信给她和阿新。 随后江火便回了自己府宅中,带着自己的虎狼军团前往苍晋国。虎狼军团多了一个小成员便是安利,自从卡拉死了他的姐姐便自由了,他的心也放下了,决心要追随江火。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而文乐却是跟定她了,不管怎么说都是要跟在她的身边,老大老大的使劲献殷勤。江火无奈,只好让他跟着了,只是不明白,太医这个在东炎德高望重的太医,为啥还要跟她一起去? 问也无果,江火干脆当做看不见。 前去苍晋的路上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一日的时辰便到了苍晋的国土内。想着要去见富贵儿,却又害怕离开的难分难舍,真心有些纠结。 苍晋国以经商为主,所以这方面的领域十分的发达,看看苍梧那几乎要开满全大陆的福记包子就知道了。 来到了苍晋国的都城,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商会,支行处处可见。什么东西都有人卖,批发的,自创的,二手的,买卖市场数不胜数。 江火一行人只有她和太医,文乐和二十五,虎狼军团则是隐在暗处跟着她们。 走在晋城的商业大街上,两边看不见尾的摊子,买卖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充满了这个国家特有的色彩,忙碌,嘈杂。 那些买卖的物品有些看着的确有趣。 江火眼睛一亮,看到一处摊子,急忙笑嘻嘻的上前去,拿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面具便戴在了自己的脸上,转头看着太医,微微昂了昂头。 太医面具下的嘴不自觉的扬起,看着江火又换了几个面具。 旁边还有两只也在叽叽喳喳的试着面具,一边嘲笑着对方,不时还讨论一下江火的面具,好不欢闹。 江火试了一些,觉得并不怎么满意,想走的时候老板又叫住她:“姑娘别走啊,我这里还有一些,肯定有你喜欢的。” 江火一惊,这老板也带着面具,身材娇小,声音娇滴滴的。竟然能认出易容了的自己是个女的,有意思。 江火又回头说道:“老板好眼光,那便拿出来让我瞧瞧。” 老板嘿嘿一笑,包你满意的样子蹲了下去,随后拿出了几个面具,江火的眼睛一亮。这老板还真是有意思,这藏起来的面具的确惊艳。 江火拿起一个银色的面具,十分的小巧,上面还镶了许多细小的水晶,每一处细节都十分的精致,整体简约,又偷着一股华贵,还带着一丝神秘。 江火满意的笑了笑,说道:“这个我要了。” “姑娘的眼光不错。” “多少钱?” “姑娘是外地来的吧”说着便弯过腰凑到江火的跟前:“我挺喜欢你,就送给你吧!” 江火一愣,她差点又要以为是不是自己男装的魅力了,但想到对面这个老板知道自己是个女的,便放弃了那个想法,但被一个陌生女子这样表白了,她还是觉得怪怪的。 那老板已经站了回去。 拿着江火看中的那个面具举着晃了晃,说道:“要不要咯?” 江火迟疑了下,那女子又说道:“非卖的哦。” 无奈,江火实在是太心水这个面具了。“可有要求?” “没有!”那女子应了声便将面具递给她:“告诉我你的名字就好啦。” 江火接过面具:“江火。” “江火?又是水又是火,果然是不一样的女子。我叫陌雪,后会有期啦。” “嗯。”江火超她点了点头,便继续往前走。 “没想要主子的魅力这么大,男女通吃啊!”二十五跟在江火的身后崇拜的语气说道。 一旁的文乐白了她一眼:“废话,你也不看咱老大是什么人。” “我知道你是不说话会死的人咯。”二十五说完别过了头。 “你!泼妇,将来谁娶你谁倒霉!” 二十五一听,气的转过身就要对文乐出手。文乐急忙抓住江火的袖子:“老大,救我!” “好了,别闹了。”听到江火的话,二十五便住了手,只是眼神却不放过文乐,害的文乐不敢放开江火的袖子。 一旁的太医虽然没有什么表情,袖子却轻轻的动了动,像被风拂过一般。 文乐只感到手上刺痛,下意识的松开了手,看向太医,太医只给了他一个眼神,文乐只好自认倒霉,不敢左顾右盼了,怕看到他们的眼神。 江火带着众人来到一家福记包子前面,拿出了苍梧给她的令牌,小二去通报后,掌柜便出来将她们迎了进去。 掌柜将她们带到一间雅致的包间,恭敬的说道:“几位稍等,马上会有人去通报,主子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说完便退了下去。 几人刚落座,便有小二拿着各种口味的福记包子上前来。 这一路走来倒也有些饿了,这包子口味也真是不错的,香气清新,让人十分有食欲。江火招呼几人一起吃,心中暗暗称赞苍梧的待客之道。 不知道是否是宫中事物繁忙,等了许久都未见人来。 江火有些坐不住,初来乍到,虽然人生地不熟,但是满满的新鲜和好奇啊! 依旧等不到苍梧,江火一挥手,二十五和文乐便紧紧的跟在身后,太医无奈,但还是跟了上去,眼中带着的点点宠溺连自己都没有发觉。 俊男靓女团队十分养眼,江火依旧气质不凡,引来连连的惊叹眼神,身后的两位亦是颜值中的佼佼者,而身边这一位,虽然戴着面具,但不容忽视的气场也令人折服。 虽刚吃过福记包子,但江火的鼻子是何其灵敏,远远的便闻到了酒的香味。顺着香味走着,果然来到了一家醉仙楼下,看着江火笑哈哈的样子,便知她心中有多高兴了! 多久没有好好的畅饮过了! 明知道自己的酒品不好,但是踏进醉仙楼的脚步可是毫不迟疑。直直的走上二楼最好的包间,豪迈的喊着:“小二的,给我上你们这里做好的菜,最好的酒。” “好咧!” 不一会酒菜便都被端上来了,醉仙楼的极品酒菜可都是不便宜的,也就晋城数一数二的富豪和贵族能吃上全餐,这几个陌生的人一来便如此豪气,自然引人注目。 江火可没有想那么多,等苍晋来了,全算他账上,谁叫他让她们等了那么久呢! 江火大口大口的吃菜喝酒,全然一副糙汉子的模样,和优雅的太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文乐作为一枚吃货,这么美味的菜当然不能错过了,没想到二十五也是一只吃货。 两人不是冤家不聚头,夹菜都能干一架,互相看不对眼。江火一旁吃着酒,看着她们,笑而不语。 而太医,则看着江火,眼中带笑。 一分和睦一分吵闹,十分温馨的小空间,其乐融融。 “诶诶,大小姐啊,这边已经有客人了。”包间外突然嘈杂了起来。 “什么客人,我每次来都是这个包间,谁让你们给其它人了?” 吃瓜群众们眼光都闪烁着,又有好戏看了。 正吃的尽心的江火扶额,怎么连好好吃顿饭都不行了?这外面人的嗓音大的十里之外都能听得见了。 “大小姐,今天你就屈就一下,这边的包间也是一样的好呀。” “你不知道我就要这间吗?” 说着抬起腿,便直直的撞开了江火包间的门。 江火和太医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依旧兴致盎然的吃着。 而文乐和二十五则一脸懵逼了。 芷依看着里面坐着的四个人,除了外头的两个一愣之外,另外两个仿佛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一个身材瘦弱,皮肤白皙,俊美的跟普通的小白脸不一样。 另外一个,一张普通的面具遮脸,但是遮不去他一身神秘的气质,芷依不得不承认,这股气质让她的心不安的跳动着,感觉很糟糕。 她想别过脸,但是却忍不住看着那个人。 “这位小姐,我说你这样打搅别人用膳是很不好的。”二十五先跳了起来,毕竟芷依的气势有点要打架的模样,只好起身防备。 芷依昂起下巴,想要看起来高傲一点:“这是我的位置,你们快给我离开这里。” 文乐一边快速的扒着美味的饭菜,一边口齿不清的说到:“你不要太过分了哦。” “你闭嘴!”二十五转头瞪了他一眼,文乐白眼一翻,还是先吃为紧。 芷依看着里面不说话的两位,心里有些想退缩,但是已经下不来台,只好又再昂起一个角度,声音放大了一个分贝:“我不管,你们快给我走开。” 江火一饮而尽杯中的酒,放下杯子忍不住开口:“啊,真是好酒!” 看到江火出声,芷依心中一跳,戒备的看着她,却见江火说道:“这位小姐,不介意的话,请进来同我们一起用膳吧。” 不等芷依回答,又大声的喊道:“小二,再把你们最好的酒菜上上来,我要热情款待这位小姐。” 小二急忙应声:“好咧!” 芷依想拒绝,但是气势却一瞬间抬不起来,不知如何拒绝的时候,偷偷的看了一眼太医。 “我家老大要请你吃饭,这位小姐你就别客气了,快进来吧。” 芷依此时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瞬间就尴尬了。 “这位小姐莫非看不起我们?” 一直沉默的太医终于说话了,沙哑的声音让芷依一愣,看向太医,她没有如别人一样觉得失望,只是心里竟然心疼他的嗓子。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在芷依踌躇不前的时候,醉仙楼楼下又嘈杂了起来。 “晋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里边请里边请。” 一听到这话,芷依的眼眸亮了起来,急忙转身就往楼下跑,看到苍梧,不禁感动的想大叫。“表哥!” 苍梧依旧一身墨绿宽袍,华贵的气质和俊朗的容貌让不少女子眼冒桃心,不舍得挪开眼。只是看到他手边还牵着一只小小的,同样衣着华丽,看着不过三岁却掩不住气质的小孩,不禁在心中惋惜。 咋未听说过王爷娶亲,可小孩却那么大了。 也有些完全只是看颜便一直倾倒,心想着能做王爷的小妾也是天大的福分啊! “芷依表妹,看你一脸不忿,谁又惹你了。”话虽是这么问,但苍梧心中猜测十有八九是那个人的麻烦了。 “表哥,你要给我做主。” “如果是平时,我倒是可以帮你做主,但今日,恐怕不行了。” 两人走着便一同停在了江火的包间门口。 看到江火,富贵人掩不住脸上开心的表情,但眼睛里的泪珠却快要溢出来了。松开苍梧的手飞奔着小小的身子扑在江火的身上:“娘亲,我好想你!” 软儒的声音听的江火心中激动,伸出手温柔的抱住了富贵儿:“娘也好想你。” 小小的身子,大大的实感。 站在苍梧身边的芷依愣在了原地,同时呆住的还有文乐和二十五。 两张懵逼的脸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江火怀里的富贵儿,她们的老大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啦?又都去打量苍梧,这不会是老大的夫君吧?动作不要太一致。 “王爷,别来无恙啊。”江火摸着富贵儿的头,看着苍梧。后者盯着江火的眼眸:“一切都好,只不过,甚是想你。” 江火的身子下意识的抖了一下,她男装久了,下意识的会忘了自己是个女人,被苍梧这么一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芷依愣的说不出话,一会看看江火,又看看苍梧,这这这…… “王爷,快请你身边的那位姑娘一起进来坐吧,不要客气。” 苍梧转头对芷依说:“这位对我来说可是很重要的人,所以今天我是帮不了你了。” 芷依低下了头,觉得有点羞愧。看着苍梧走进去,自己却还是有些犹豫。 江火低头温柔的轻声对富贵儿说了些什么,只见富贵了点了点头,便跑到芷依的身边,拉住她的手。 芷依只看到一张天真无邪的脸蛋,圆圆的,可爱的大眼睛咕噜噜的望着她,扭动小小的身子拉着她往包间里走。 芷依不好意思拒绝只好跟着富贵儿走。 “姐姐你坐这里吧。”富贵儿期望的看着她。芷依只好坐了下来,但心里却有些不自在。 完成任务的富贵儿高高兴兴的又扑回江火的身上了。 一旁的苍梧说道:“这是我表妹芷依,刚才多有得罪,我在这里替她向你们道歉了。” 江火摆了摆手:“我们根本就没放在心里,芷依姑娘也别往心里去。” 芷依偷偷的瞄了眼太医,太医却好似置之度外,仿佛没有在意,芷依的心才放了下来。 一场小风波就过去了。 聚完餐,江火几人跟着苍梧回到了晋王府。 晋王府的风格简约又气派,完全是苍梧的风格。整个晋王府占地面积很广,庭院楼阁多处,庭院多带竹林后花园,楼阁依水而建,府中一湖绿水绕了大半个晋王府。 江火心中暗暗称叹,这晋王府的环境真是舒适啊。 不如就在此住一段时间好了,跟富贵儿相处一段时间,了解一下苍晋国如今的国势,帮富贵儿铺垫一下未来的路,其路漫漫修远兮啊! 江火选了晋王府一处较偏僻却十分雅致的庭院安顿了下来,这里接近晋王府的外围,离后门也近,主要环境不差,江火很满意。 二十五住在江火隔壁的房间好照应,另外两只在偏远的房间随意的住下了。 富贵儿因江火的到来,心情一直激动,以至于闹腾的累了,在江火的怀里睡着了,回来后便将他放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了。 苍梧好不容易找着机会,想拉江火单独走一走叙叙旧,培养培养感情,谁知那个蒙着面的男人一刻不离的跟在江火的身边。 让他不禁懊恼,这江火到处拈花惹草,现在他的情敌又多了一个。 江火几人才在晋王府不到半天,便收到了来自皇宫的邀请。今日皇宫夜宴,太后特意邀请苍梧和江火一行人一同进宫赴宴。 江火心想,不会是针对她的吧? 她和苍晋太后没有什么过节呀,除了与富贵儿的联系和上次自己被她当场看破外。如今自己一直易着容,进城的时候也并没有招摇,这太后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江火才不会以为太后只是单纯的想请他们吃吃东西赏赏月而已。 天已经黑了,夜晚的寒风有些凉,几人乘坐着王府的马车前往宫中。 江火已经换回了女装,如果这是太后冲着她来的,那易容也没有什么作用了。再说她是富贵儿“亲娘”,她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睡眼惺忪的富贵儿。 带在身边才安心。 文乐和二十五都不愿离开江火的身边,太医和苍梧更是不用说,所以几人全挤在一辆马车里,幸好王府的马车够大,能够容纳她们几个,也不会太挤。 一路上,太医和苍梧相互打量,文乐和二十五虽然没有拌嘴,但坐在一起,小动作也是不客气的。 晋王府离皇宫不远,不一会便到了。 几人一进宫,便吸引来人众人的目光,无奈,因为几人实在是太养眼了。 富贵儿和苍梧相处的这段时间,感情大增,一下马车便要让娘亲和叔叔牵着手走,这下便是爹娘牵着自己小孩,一家三口的模样。 众人都窃窃私语,这晋王不是未婚娶,这女子和小孩是从天而降? “表哥!”一声清脆的声音从远处响起,接着便看到穿着一身华丽的正装的芷依撩着裙摆向她们跑过来。 今日白天在醉仙楼的时候,芷依穿的是普通的衣裳,脸上未施粉黛,更像一个蛮横的侠女多些。现在仔细一打扮,倒像一个正经的大家闺秀了。 芷依显然不习惯身上的华服霓裳,但似乎在努力的适应。 她来到江火她们跟前,看到江火,忍不住惊呆了一下,虽然知道她是女子,却没想到长的是这样的美,一身放肆的火红,妩媚动人,眼眸似水,微微一笑,竟把这天上的月亮也比了下去。 在这样绝代的美人面前,任何女人都会对自己失去信心的吧。 芷依别过眼,看到站在江火后方的太医。 月下一席白衣如雪,仅仅是站着,也散发出不一样的光芒。 “芷依表妹,平时你不是从来不参加各种宴会的吗?” 听到苍梧的话,芷依微微的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发红的脸颊,但是目光却偷偷的看向太医后又惊慌的挪开:“姐姐今日身体不适,所以我就替姐姐来赴这宴会。” 刚说完,便听到一声尖细的嗓音喊道:“太后驾到!”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待太后走上正座,所有人都微微欠身:“太后吉祥。” 苍晋太后眼光如炬扫过在场的众人,在江火和富贵儿身上停留了一下,又看向她们身后的太医,眼眸一亮。“免礼,大家入座吧。” 众人落座后,苍晋太后又如是说小皇帝身体还未痊愈不能前来同大家一起尽心,便唤来了舞女和乐师表演助兴,随后美味便陆续的端了上来。 江火不时的观察这苍晋太后,这苍晋太后和她上次见到的没有变化,就是脸上的表情比以前僵硬了,虽然已经故作镇定,但能发现她的身子在微微的发抖。 发抖?这苍晋太后莫非有什么隐疾? 正想着,苍晋太后便朝她这边看了一眼。江火抱紧了怀中的富贵儿,富贵儿把头靠在江火的肩膀,声音很轻:“娘亲,我饿。” 江火的心一软,用手蹭了一下左右边坐着的太医:“这饭菜,可有问题?” 太医微微的摇了摇头,江火这下才安心,拿起筷子,便给富贵儿夹肉。 直到宴会进行了一大半,除了时不时的客套话,竟然连风都安静的很。富贵早也吃饱了,此时正躺在自己怀里安稳的睡着。这太后,果然只是闲的没事请她们吃饭? 正想着,扫过在场的人,便看到对面的芷依,抬眼看着这边,只一眼便又低下头。江火觉得好奇,又见芷依抬起头看这边,她的目光好像是在看,太医? 转头去看太医,太医正优雅的吃着点心。江火用力的推了一下太医:“你瞧对面。” 太医闻言,抬头。对面的芷依突然收到太医的目光一时有些无措,红着脸低下头,埋得很低,迟迟不敢再抬头。江火瞬间明了,又再一次感叹太医的魅力,脸都看不见,竟然就芳心暗许了。 正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的江火,转头的瞬间突然觉得眩晕,看着太医的面具,变得模糊,这感觉,是,被下药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太后看着在场渐渐倒下的人们,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却因为脸庞的僵硬变得有些诡异。看向唯一没有倒下的太医,站起身,朝他走过去。 “师兄。” “不敢当。”风徐徐的吹来,让他沙哑的声音变得有些缥缈。 沉默的太安静,仿佛时间被停止了。 太后突然扑到太医的跟前,抓住他的袖子:“师兄,救救我!” 太医纹丝不动。 “看在我们曾是师兄妹一场,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师兄。”此时太后说话已经微微发颤,身子也变得僵硬,抖的十分不自然。 太医皱了皱眉,还是伸出手握住那只抓着他袖子已经变得僵硬的手。 “这毒,亏你能坚持这么久。” 此时太后已无力的趴在地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天上的弯月,绝望中闪着希望。“师兄,你一定要救我……” “恕在下无能为力。” 太后的眼眸一点点的发白,希望破灭了啊。只是口中被塞了一颗药丸,被他直接用内力送进喉咙,僵硬冰冷的身体瞬间扭曲了起来。 “啊!”太后忍不住叫了出声,脸色浮现出一条条诡异的红色。 睁开眼,瞳孔变成了火红,嘴一张,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太医雪白的衣裳瞬间开起了一朵朵红艳的梅花。 “你的毒,我只能以毒攻毒先克制住你体内的寒毒,但是,这毒,没有专制的解药,就只能等死。”沙哑的声音让他的话更添了一股绝望。 太后闭上眼睛,就那样躺在太医的面前昏了过去。 江火睁开眼睛,入眼的是轻纱帷幔。回想起皇宫的宴会,突然愤怒的起身,鞋子也不穿,踢开门便往太医的房间奔去。 “太医!”一脚踢开房门,便看见太医临危不乱的坐着,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江火上前抓住他的衣襟:“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不是说饭菜没问题吗?”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江火竟然无法反驳,看到太医那双玩味的眼睛看着自己,不禁低头一看,自己只穿着亵衣,襟口还微微敞开着,露出雪白的肌肤,丰满的双峰若隐若现。 怒目一瞪,甩开太医的衣襟,转身就往外跑。 “娘亲!” 奶声奶气的声音让江火的脚步停住,转过身扬起笑容:“富贵儿,这么早就醒啦?”蹲下身子,朝富贵儿张开双手,小小的身子便扑了过来。 跟在后面的苍梧看到江火,僵住了。 一头青丝垂在肩上,衬着绝美的容颜。那张因愤怒而微微发红的脸看起来十分的,可口。 苍梧不禁吞了吞口水。 此时太医走了出来,挡住苍梧的视线,苍梧懊恼,如果眼神能伤人,那太医身上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了。 二十五也胡乱的穿好衣服跑了出来,到江火身边愧疚的说道:“主子,是我保护不周,请惩罚我吧。” 江火翻了翻白眼,将富贵儿递给二十五:“你先跟二十五姐姐玩一下,等会娘亲就过来找你。”富贵儿乖乖的点了点头。 转眼江火就消失在了原地。 福记包子铺中。 对于江火一直瞪着他的目光,太医视若无睹。 “娘亲,我吃饱了。” 江火这才转头温柔的拿帕子去帮富贵儿擦嘴,富贵儿对着江火敞开一个灿烂的大笑,可爱极了,这让江火的心情变好了许多。 “娘亲,我带你去玩吧。”富贵儿转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期待的看着江火。 “好啊。” 江火应了声,富贵儿便站起身,小小的手拉着江火就往外走。 走在大街上,小小的人儿一路兴奋的介绍两边有些名气的建筑和景点,有时候不知道怎么说,便歪着头想了许久,江火也十分有耐心的等着他说。 江火能看出富贵儿的成长,他对自己的国家的喜爱,那隐藏的努力和细心,那份不属于他如此小年纪就该学习和承担的大任,只因为他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君主。 想着,江火伸出手摸了摸富贵儿的头。 再多留些时日。 昨日宴会上,从被下药到早上醒来,便知道昨天晚上有大猫腻。只是太医什么都不说,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错怪他了,他的医术也未能察觉那菜里有药? 那苍晋太后到底有什么问题?除了不认自己的儿子,对外还宣称是病休。如今富贵儿和苍梧的感情十分的亲密,所以当初追杀富贵儿的是什么人? 会是太后吗?可是她怎么忍心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手? 看着富贵儿小小的背影,她已经决定了要帮他查明这一切真相,扫荡君主之路前的一切障碍。 江火的脑海闪过漓江的身影,当初她也是承诺了要帮他统一天下,如今每个国家都有她难以割舍的朋友,这一切,何时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漓江现在还好吗?当初她为了月牙儿不辞而别,漓江离开松城也没有给她写信,风国现在是不是有特别难缠的事务? 想到这里,江火只想赶快的查明苍晋国皇宫的真相,然后飞奔到漓江的身边。 一路走,碰见苍晋国本土有名的小吃便停下来吃,到景点便停下等富贵儿说完讲解。一路走走吃吃,一天的游玩旅程在小导游耗完体力后结束了。 平安自在的一天。 然后江火还记得太医那厮,回了晋王府便关注着太医的动向。在文乐说过她们中的那药好像在金陵时太医给他的药时,她就觉得,太医肯定有问题。 这不,在晚上即将用膳的时候,皇宫里便来人了。 说“闻太医医术高明,太后身有旧疾,请太医前去瞧一瞧。”这就不得了了,太后是如何得知太医是个太医,并且医术高明的? 江火突然想到,她一直叫他太医,因为他是个太医,但是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 此时江火已经偷偷的跟着太医来到了皇宫的门口,看着太医已经跟着那太监走了进去,但是自己要怎么进去,手中的铜钱把捏着。 身后传来了窸窣的声音,江火转过头,看到一位带着面具的少女,穿着一身雪白衣裳,背上背着一个宫女,好像受伤了。 那少女见到她,明显怔了一下,转身后便不见了。 江火疑惑,刚才的少女,那眼神好像在哪里看过。 晃晃脑袋不去想,看着宫门,紧紧拿着手中的铜钱要走过去,肩膀被人突然拍了一下。 江火一惊,她虽然武功全失,但是灵敏度丝毫不减,而此人靠近,她竟一点没有察觉。她转过头,一愣,竟然是戴面具的少女。 她一袭白衣在微风中微微飞舞,眼睛很亮,虽然戴着面具但依旧能看到她在笑,因为那双像月亮一样弯弯的笑眼。“江火!” 少女的声音响起,江火感觉心中是有印象的,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是想进皇宫吗?” 江火还没有出声,便感受到一阵袭来的清香。 她只感觉自己的腰上一紧,少女的纱衣拂过脸颊,转眼便看到自己在皇宫的楼阁上。 身旁的女子像风,抱着自己轻快的飞掠在皇宫的楼顶之上。好厉害的轻功,江火心中惊叹道,抱着她竟能如此的快速和轻松,巡逻的禁卫军丝毫没有察觉。 “太后寝宫。” 江火说完后不一会,便来到一处富丽堂皇的宫殿上面,少女松开她,蹲下身子,青丝在风中肆意的飞扬。只见她双手在瓦片上一划,那瓦片便松了,轻轻一揭。 江火也蹲了下去。 却只是见到太后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抚摸着她那张没有表情,苍白又憔悴的脸。 “既然来了,就别在外面呆着了,进来吧。” 江火一愣,一旁的少女伸出手示意她不要慌张。两人又看了一会,才看到太医缓缓的走了进来。 太医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脸,太后也从镜子里看着太医的身影。 漫长的沉默。 江火心中疑惑,这两人在搞什么。身边的少女好像知道她的疑惑,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到:“这两人的情怨复杂了去呢,不要急。” 江火转头对上少女的眼,如天上的星一样明亮,带着一抹俏皮。再看着少女的面具,正要想起谁的时候,底下的太后出声了。 “师兄,你恨我吗?” 太医的手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过去的事,我早已了然。” “如果我求你原谅,你会原谅我吗?” 太医沉默。 太后站起身,慢慢的走到太医的面前,抬起手,轻柔的抚摸着他的面具。却被抓住,轻轻的丢开了。“让我再看你一眼好吗?” 楼顶的江火身子抖了一下,这夜晚的风真冷啊! 太后微微的转过身,神情十分的哀伤:“我就要死了,难道你连我这个简单的愿望都不愿意实现吗?” 太医还是没有说话。 “你好狠心。” 死寂。 “过去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背叛了你。可是,我没有忘记过你。”太后淡淡的说道,声音有些忧伤。 江火一愣,看向太医。太后是太医以前的爱人,还背叛了他?看着太医一动不动的身子,江火突然有些同情他。 如果是漓江背叛她,她无法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你不会死。” 沙哑的声音在此时变得突兀起来,仿佛无法温柔,却也无法冷漠。 “可是连你也无法解去我身上的毒。”太后又坐在梳妆台前,抚摸自己的脸。 “你为何这么固执?”太医的声音显得有点颤抖。 “因为我爱他。”太后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有说不出的特别的哀伤。 又是死寂一般的沉默。 直到腰上传来力度江火才回过神来,而此时她已在宫门外原来站着的地方。 “你要自己回去,还是我送你回去?”少女问她。 江火看着少女:“你知道她们的事。” 少女毫不迟疑的点点头。 “告诉我。” 一黑一白的两人坐在一颗参天大树的枝干上。 “有一个门派,叫百草门。如这个门派的名字,这里面都是一群炼药的,同时是传授治病之术的。很少人知道这个门派,是因为他们行事特别的低调。 还有一个原因,是弟子非常少。但是个个只要出师,便都是神医在世。 你身边的那个太医就是师承百草门的还有皇宫里的太后也曾经是百草门的弟子,但是后来被驱逐了,因为她破坏了百草门的规矩。” 听到这里,江火想起太医曾说过,师门的规矩不能违背之类的。 “虞竹是那一届弟子中的唯一一个女孩子,冰雪聪明,心思细腻,与另外两个师兄从小玩的特别好。虞竹长的漂亮,两个师兄时间长了自然对她心生爱慕之情。 但是两个只能选其一,虞竹却选了大师兄。” “却?是为何?” “因为那两个师兄是双生子啊,明明长得都是一模一样。” 江火一愣,又听少女说道:“虞竹明明深得大家的喜爱,但却不专心学医,对蛊术感兴趣,那百草门的一大规矩就是碰不得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虞竹不听劝,师门对她几番容忍,但她就是不知悔改。” 少女轻轻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两个双生子大的叫钟安澜,小的叫钟安哲。钟安澜呢因为和虞竹谈情说爱便荒废了修为,钟安哲则刻苦修炼。 钟安澜对虞竹过于袒护,偷偷的让她学蛊术,甚至不惜让自己成为试验品让虞竹在他身上种蛊,虞竹也就此犯下了大错。 蛊王吞噬了钟安澜的生命,虞竹后悔不已,哭死求师门给予治疗,无奈百草门只研究医术,并未能救好钟安澜,钟安澜便从此变成了活死人。 钟安哲心疼虞竹,却因师门有命没有办法研究蛊术,只能常常安慰她。 有一天,虞竹找到钟安哲请求他的原谅,为什么呢,因为她害的他失去了哥哥。而她痛苦不已,一心想要悔改,发誓永不再碰蛊,条件是希望钟安哲和她在一起。 钟安哲自然是答应了。可当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弱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有蛊毒,质问之下虞竹承认了是她做的。 钟安哲虽然大失所望,但还是原谅了她没有禀报师门,自己废弃掉嗓子才将蛊毒放了出来,这就是为何他现在声音这般沙哑。” 原来是这样,江火心中暗道。 少女斜下身子靠在树背上,让自己对着江火。 “蛊王一天天的侵噬着钟安澜的身体,无药可救,他马上就要没命了。 后来虞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苍晋皇宫里藏着一张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冰床,再加上某个神秘组织的宝物,就可以救活钟安澜。 唉,其实钟安澜早已经死了,维持他血肉的不过是那蛊王。无奈虞竹固执不愿相信,以为还有一线生机,便偷偷带着钟安澜的尸体离开师门。 无论钟安哲如何哀求,她就是不回头。” “后来她是怎么当上苍晋国皇后的?”江火疑惑道。 少女摇了摇头:“虞竹离开百草门后,因为不了解外面的生存环境差点就死在了苍晋国的边界,但幸好,被人救了。虞竹醒来后才发现救她的人竟是她要找的那个组织的。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江火怎么觉得少女说这句话像在自嘲。 “她学会了组织里秘传的功夫后,竟然袭击了那些平日里同她一起练功并且待她不薄的姐妹,偷走了组织了最重要的宝物,然后潜进了皇宫。” 江火越来越疑惑:“这是几年前发生的事情?” “三年前。” 三年前!富贵儿已经三岁多,可是苍晋太后三年前才入宫。等等!是虞竹! “虞竹顶替了苍晋国太后?” 少女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江火懊恼。听了一个故事,绕了一大圈。 “是你问的我她们两个的事情啊!”少女无辜的说道。 江火静下了心。如今的苍晋太后不是当初的苍晋太后,追杀富贵儿的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这一切的真相原来是这样。 既然知道是皇宫里的太后是假的,那真的哪里去了? 深夜的微风追来,扬起少女的青丝和白衣,她身上的香气萦绕着四周久久不散。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因为当初救虞竹的那个人,就是我啊。” 江火一愣,想起在宫门的时候她救走的宫女,问道:“你在对付虞竹?” “虞竹偷走了我们的宝物,自然是要讨回来的。但是虞竹善用蛊术,很难近得了她的身。”少女摆弄起自己的手指。 “那你知道虞竹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吗?” “知道啊。” 江火看着少女,少女一副什么事都知道的模样。 “她的毒是我下的。” “这么说你有解药?” “有啊。” 江火低下头,若有所思。 少女看着她的模样,问道:“你想要?” 江火抬起头:“你会给我?” 少女摇了摇头。“这种药只有组织的人才能拥有,是绝不会白白送给外人的。” “条件是什么?” “额……”少女一只手托着下巴,仿佛在苦苦的思考着。随后歪过头看江火:“不如你加入我们吧?” “有什么好处?” 少女耸了耸肩:“刚才你不是想要解药吗?加入我们,解药就是你的了。” 江火想了一会,看了一眼少女:“好。” 少女的眼睛亮了起来:“你随我来。”纵身一跃,便飞了好远。 江火无奈,自己现在完全没有内力,要怎么样才能赶上少女的速度。从树上跳了下去,手中铜钱紧握着,快到地面时停了下来。 才在地上站稳,便看到少女折了回来:“江火,你太慢了。”说着,便上前来,不由分说的搂住她的腰,轻功一运,迅速的朝着目的地而去。 今天三番两次被这少女抱着走,之前没有想到她是谁,但是这次靠近的看她,看着她脸上的面具,她的声音。 “你是陌雪?” “真是的,现在才想起我啊。还真是有点失望呢。”说着,陌雪已经放下了江火。 江火看着眼前的邸宅,同晋城一般的富人的邸宅一般大,这里的位置离皇宫远了些,也不在晋城热闹的街段。 “走!” 江火闻言跟在陌雪的后面,只见陌雪进了其中一个不起眼的房间,找到一个暗道打开后,顺着阶梯走向地道。 陌雪在前面走着,左右摸索着什么。只见通道两边燃起昏暗的灯火,一直向前,瞬间照亮了整条通道,通道一眼望不到边。 走了许久,便看到了通道的尽头,什么都没有,周围也是光溜溜的。 只见陌雪站在墙前,对着墙比划着手势,看着杂乱无章,但其实动作十分的讲究,还运了内力。最后,堵在前面的墙拔地而起,打开了通道。 走出通道,才惊叹这大厅不仅大,而且还有些奢华。华贵的软塌在中间,四周挂着金丝帷幔,香炉烟气袅袅,让这地下的宫殿更加的虚幻缥缈。 “这里是樱花宫。” 陌雪拨过轻纱,走向另外一个门口。 江火紧随她的身后。 “参见宫主!” 陌雪一打开地下宫殿的门,门外戴着面具的守卫便朝她恭敬的叫到。 这倒是令江火有些惊讶。 陌雪点了点头,此时她身上莫名有一股威严的气势,足以凌驾这里的所有人。 一路上碰到的许多戴面具的或者不戴面具的姑娘,每个人身上都有一股不凡的气质,只是见了陌雪都是低着头恭敬的叫她“宫主”,无一例外。 跟着陌雪绕来绕去的走了很久,江火才不禁的感叹这里的面积实在太大,不会是已经遍布了整个晋城的地底了吧? 来到一个房间的门口,只见房门上写着藏香阁的字样。有两个人在这门口守着,看到陌雪的到来,一同低下头:“参见宫主。” 陌雪点点头:“把门打开。” 其中一人便上前去将门打开了,江火跟着陌雪走了进去。 房间的面积不大,只放了几个架子,上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瓶子。江火上前看,每个瓶子都贴着字,是瓶子里面的东西。 陌雪走到里面,一下子就抽出一个极小的瓶子,扔给江火,江火接住,看了一眼,这瓶子也太小了吧? “这里面只有一粒解药。” 江火点头,将瓶子收好后,陌雪又对她说到:“在跟我来一个地方。”说着便离开了藏香阁。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一路走陌雪一路跟她解释藏香阁里的东西,有的是解药,有的是毒药,连无解的毒药都有。还有甚至皇宫里都没有的极贵重的补药,和各种各样的迷香。 江火继续跟着陌雪绕来绕去,又来到一个房间门口,但是这个房间没有门,聚集的人也比较多。“参见宫主”的声音陆续的响起,陌雪带着江火走进了房间。 一个没有戴面具容貌清秀的女子抬头看见陌雪:“宫主,你回来了。”又看到了陌雪身后的江火,一愣:“这位是?” “江火。”陌雪走了过去,指着那女子对江火说道:“这是我的左护卫,初云。” 江火和初云对望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 陌雪对着初云问道:“有什么新消息?” 听到陌雪的问题,初云打开桌子上的纸卷,一一详细的说道:“苍晋的左右丞相开始怀疑小皇帝和太后的真实性;虞竹今日又去看了一遍苍晋太后,傀儡的假小皇帝已经暴毙;东炎国皇室与八大首领战争一触即发;风国已对东风国起兵,西雨国蓄势待发想坐收渔网之利……” 江火越听越震惊,这些消息连她都不知道。 东炎国已经快要开战了吗?金铃儿能否应付猛兽般的几大首领? 风国,是漓江吗?收复东风国指日可待,夜摩天蓄势待发?到时候会不会起冲突? 初云已经把消息念完了,陌雪点了点头:“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有话和江火说。”初云恭敬的说声:“是!”便走了出去。 江火消化完刚才听到的消息,对陌雪问道:“这些消息,你们是如何收到的?” “樱花宫的势力遍布了七大国,我们大多只是收集情报,一般不与其他门派起冲突,所以能一直到现在,经久不衰。” 陌雪一边说一边在柜子里找东西,最后拿出一块玉佩,上面雕刻着樱花的纹路。“这是樱花宫的人才持有的樱花令牌,这块令牌可以让你在晋城,得到其它国家的最早消息。” “如果你需要帮助,这块樱花令牌也可以马上帮到你。大街小巷里可不止只有神掌门的人,更多的是我樱花宫的人。” 江火接过令牌,这块令牌握在手中十分的冰凉。 “这是用特殊材质做出来的,每个月必须到樱花宫或者各个支点去接受洗礼,才能一直保持。不然,樱花令牌会自己融化。” 陌雪整个人严肃了起来:“以免出现叛徒,给樱花宫带来麻烦。” 说完,陌雪整个人又放松了下来。从腰间取下另外一枚更为精致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三朵樱花。“这块玉佩,就代表了我。” 江火对上陌雪的眼睛,在明亮的眼眸中看到了坚定而真挚的信任。江火的心中一动,跟在连云楼的时候不一样,这时感受到的信任是那么的真切。 江火接过玉佩,紧紧的握在手里。 回到晋王府的庭院里,江火感觉到在樱花宫里面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但自己手上拿着的东西却告诉她,自己的确加入了樱花宫。 将东西藏好后,江火轻手轻脚想悄悄的进房间,却听到不远处似乎有什么动静。 疑惑了下,便转身往动静处走去,想探个究竟。 深夜的风无声的喧嚣着,吹着庭院中的树叶簌簌的响,眼前的景象,在月光下显得异常的清冷,就如被度上了一层悲凉的色彩。 借酒消愁愁更愁,江火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这句话。 她走上前去,在钟安哲身边坐了下来。有高超的医术,超脱的气质,自己从一开始认识他便只给了蒙面太医这样的称号,他的名字还是在别人讲他的故事时才知道的。 这样的一个人,也帮了自己那么多次了。 她拿起另一边的酒杯,斟满了酒,一饮而尽。“好酒!” 又斟了一杯,抬眼看到钟安哲正望着自己,用着让人看不懂的眼神。江火举起杯子:“难得如此良辰美景,就让我陪你喝上几杯。” 钟安哲慢慢的放下杯子,只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透出的高雅气质让人难以想象他曾也堕入世俗,遭遇感情上不幸的挫折。 “为何这样看着我?” 江火一愣,自己的表情有这么的明显吗?尴尬一笑:“我这会瞧你的面具倒是好看的紧。” “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悲剧。” 江火:“……”举起手中的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啊,好酒!虽然有股药味,但还是比平时喝的那些美味多了。”虽然只是想转移话题,但江火说的是实话,这酒的味道还真是一言难尽。 “这是我师祖特制的美酒,天底下可没几个人能喝的到,倒是便宜你了。” “哈哈,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啊!”江火不客气的又倒了一杯,想起自己拿起酒壶的时候里面还有许多,这钟安哲看来是酒量不那么好啊。 “这酒可不是一般的酒,不单只是解馋,还可以强体健身。虽然入口温顺,但后劲比一般的酒大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是吗?”江火双眼微眯,脸颊已经泛起了红晕,不自觉的歪着头。 钟安哲笑了笑,看着江火,她整个人已经开始迷糊起来,在朦胧的月光下,显得有些飘然,不真实。在遇见她之前,他以为这世间已经没有人能打动他了。 “为什么我看不见你了?”江火伸出手,看着带着面具的白衣男子忽远忽近,怎么样就是看不清。待在仔细看时,却想哭出声来:“漓江……” 钟安哲皱眉,漓江?这名字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却见江火站起身,步伐有些不稳,抬着手向自己走来。 “漓江!”江火叫了一声,便扑到在钟安哲身上。 “漓江是谁?”钟安哲扶住她,便见她双眼迷离,抬起手抚摸自己的面具:“漓江,我好想你。”钟安哲皱眉,又问了一遍:“漓江是谁?” “哈,漓江是我夫君呀!”江火温柔的摩挲着男人的面具,声音如水:“是我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都想要追随的人。” “漓江……”江火嘴里喃喃着,意识模糊的她根本没有察觉到男人渐渐僵硬的身体。 该死的!钟安哲松开了拳头,看着在自己怀里完全醉过去了的女人,心中的那股嫉妒的心情完全没有消减,反而还有些愈演愈烈的赶脚。 他在嫉妒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男人! 月亮被乌云挡住,庭院变得更加的冷清,此时的风愈加无情的喧嚣,江火的身子无意识的抖了一下。 钟安哲皱眉,伸出手抱住女人柔软的身体,站起身,向她的房间走去。 她身上的香味淡淡的,却十分的诱人,钟安哲能感觉到自己的心中小鹿乱撞,希望这短短的路程再远一点。 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钟安哲便自己坐在了床沿,看着江火的睡颜。 这女人的五官太精致,完美的无可挑剔。长相这般美好,性格却也那么让人容易心动。可是,她的心里住的却是另外一个人,一个似乎可以让她奋不顾身的人。 他伸出手,想去抚摸她那白皙的脸庞,却在半空中收住了手。 罢了。 江火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完全没有宿醉的痛苦,反而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仿佛有某种气势正在冲撞着想要喷发。 立即起身打坐,脑海里回映着自己熟记的天机术。 体力的感觉像内力,却又不同。江火尝试着结合以前练功的心法,指引着那股力量,缓缓的在身体里穿梭,越来越熟悉的掌控着这股力量。 越是熟悉,越是渴望,这份力量仿佛知道江火的渴望,越聚越多,强大的让江火自己都忍不住想要惊叹,这种马上就要突破好几个层次的感觉真的太让人激动了。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江火,没有察觉到这一切来的太猛烈,自己的身体是否能接受,也完全忘记了有人说过不能急于求成…… “江火!”只见门被撞开,惊人的速度带着一阵疾风,只余一片白色的衣角。 钟安哲抱起昏死在床边的江火,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药丸,运了内心帮她服了下去。 他的手放下的时候还在发抖,是他太大意了。早知道就不该让她喝那么多,没想到这丫头对力量的渴望是那么大,以至于自制力都减弱了。 看着江火嘴角溢出的血,他心疼的用雪白的袖子为她擦去血迹,那张苍白的脸和这满屋的血腥味更让他觉得心痛,都怪他,都怪他! 握住江火的手腕把脉,钟安哲的眉皱的越来越深。这女人实在是太大胆了,如果自己再晚一点发现,这女人恐怕就要没命了。 虽然已经给她吃了急救的药,但是把脉发现还在危险期。 钟安哲小心翼翼的将江火放下,让她躺在床上,此时她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因为身体里那股还没被完全压制住的魔火还在折磨着她的经脉,十分痛苦。 钟安哲匆忙的离开。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远远的看见墨绿色一大一小的背景,飞身就上去抓住大的领子:“晋山紫莲放在哪里?!” 苍梧莫名其妙,但是看到钟安哲紧急严肃的模样,想着难道有什么大事便不计较他的粗莽说道:“在西厢房。” 钟安哲松开他的领子便要飞走,苍梧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江火。” 看着迅速消失不见的白色身影,苍梧疑惑:“江火?”顿悟,伸手抱起身边的富贵儿,快速的飞往江火所住的庭院。 江火出事了的念头在心里,苍梧的心中无比的焦急。 飞身踢开江火房间的门,血腥的味道让他们的心中一窒,真的出事了。 “江火!” “娘亲!” 飞扑在江火的床边,看着江火苍白的脸,富贵儿的眼已经眼泪汪汪:“娘亲你怎么了……”伸出小小的手想去握住江火的手,却在碰到江火的肌肤是条件反射的缩回来。 “好冰……”双手合十搓一搓,富贵儿又去拉江火的手,这次没有再缩回来了,粉红的小手也瞬间失去了血色。 苍梧心中焦急,伸出手包住富贵儿和江火的手,用内力暖和她们的手。 “娘亲……”富贵儿的眼泪已经哗啦啦的流了出来,看着江火的样子,又不敢闹太大的动静,只好让脸上的泪布满了脸颊,却只是叫着娘亲,没有哭出声。 苍梧抱住富贵儿,虽然心悬着,又像被紧紧的抓着,但还是温柔的安慰道:“你娘亲会没有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不一会,门口闪过一处白色衣角,钟安哲拿着药碗站在江火的床前:“走开。”口气带着些命令的意味,富贵儿乖乖的松开了手,苍梧也没说话抱起富贵儿走到一边。 钟安哲端着药坐在床沿,轻轻的扶起江火,然后便将药凑到她的嘴边,一点一点的喂她喝了下去。一碗毕,一旁的苍梧紧张的问道:“她是不是没事了。” 钟安哲脸色凝重,摇了摇头。“我不确定。” 富贵儿被放了下来,苍梧走上前,扯起钟安哲的领子:“你不是太医吗!不是神医吗?小火儿说你医术多高超,现在你竟然说不确定!” 钟安哲任由苍梧扯着,不说话也不阻止,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床上的江火。 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但是能感到她没有那么的痛苦了,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沉默着,没人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守着江火。 富贵儿爬到床上,躺在江火的身边,却不敢靠的太近,怕影响到她。 门口还有两只在守着,从知道江火出事后,一直都互掐的两个人也都安静了下来,都在为江火担心,甚至还互相安慰了起来。 从早上等到晚上,江火都没有醒。 钟安哲放开了江火的手,每次探脉,经脉都比上一次稳定了不少,钟安哲的心才渐渐的放下。他转过头看着坐在一边的苍梧,他也是滴水未进,等着江火到现在。 看着比自己还煎熬,似乎对江火已然是情根深种。 钟安哲无奈在心中苦笑,这女人有这么多人爱慕,她的心却在别人的那里,只是那人现在何处?看着江火如今脆弱的面孔,作为她的信仰却不能保护她,算什么男人。 江火只觉得全身痛的在燃烧,明明已经醒来,却完全无法动弹,眼皮也沉的睁不开来。使不上一点力气,感觉自己软的随时都能被人掐死。 “娘亲……”耳边传来富贵儿软儒中带着担心的声音。 江火的手一颤,一旁的富贵儿差点没跳起来:“娘亲!”另外两个男人激动的看着江火,江火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富贵儿圆圆的脸,在看到自己醒了后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江火努力的牵起一个笑容:“富贵儿,我没事……”声音有些沙哑,但好似能让人安心。 房间里另外两个男人也终于松了口气。 江火牵着富贵儿的手,看着钟安哲和苍梧,苍梧的表情担心中也带着疲惫,钟安哲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对不起啊,让你们担心了。” “别说话。”嘶哑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谴责,但语气中被掩藏更多的是担心。 外面的天色已黑。 二十五端着药进了房间,江火艰难的坐起身,接过药,一口喝完了将碗递给二十五后,对着他们说道:“药我喝了,你们快些回去休息吧。” 苍梧欲上前为她盖好被子,却被近些的钟安哲抢了先,只好上前牵走富贵儿,又看了江火几眼,才离开房间。 钟安哲替江火捂好被子欲转身离开的时候,江火问道:“我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废了。”闻言钟安哲的手一颤,拳头紧了又松:“我会想办法让你的身体恢复的。” 毕竟这事的责任在于自己。 江火没有说话,眼神变得有些空洞,自己的身体能感觉得到,所有机能好像都在慢慢的衰老,好像再过一段时间便会完全没有活力。 想起了漓江,上辈子经历了那么多最后灭了国。这辈子好不容易从头再来了,好不容易使一切走回正常的轨道,但阻碍仿佛更多了,这条路怎么就那么艰难呢。 江火垂下眼眸:“能帮我一个忙吗?” 钟安哲一愣:“你说。” “无论用药,还是什么方法。让我能马上站起来,我还有事情要做。” “这几天你要好好休养,不然的话……” “会怎样?死吗?我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在死亡边缘,如果不做点什么,我觉得我肯定会后悔的。”江火的眼神渐渐暗了下去。 钟安哲没有说话,迈开脚就走了出去。 江火躺在床上,承受着身体百般的折磨,面上却没有表情。脑海里想着漓江,想着那谪仙一般男子,他的背影,他的脸庞,他的点点滴滴,包括上一世。 这一世难道连在一起都来不及了吗? 江火痛苦的闭上眼睛。 第二日,晋王府来了个不速之客。 芷依能感觉到这晋王府的氛围有些阴沉,整个府中或浅或浓的弥漫了药味。 有人生病了?这般大规模的煮药,肯定是什么重要的人。 找到苍梧的时候,他正在大肆的辣手摧毁自己的药材。“表哥,你在做什么?”看着掉一地的珍贵药材,虽然不是自己的,但还是感觉很心疼啊! “辰星草。” 芷依微微侧身躲过飞过来的药材,疑惑到:“辰星草?”这名字听着有些熟悉,然而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突然一袭白衣闪过,芷依只闻见一身带着香气的草药味,带过的风拂起她鬓角的发。她眼睛一亮,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笑容。 “没有找到吗?”声音是未听到过的焦急。 芷依一听,这么着急?又使劲的想辰星草似乎有在哪里听到过,为了帮他们的忙,记性不太好的芷依绞尽了脑汁:“我想起来了!” 看着苍梧他们朝自己投来的眼神,芷依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的降低自己的声音:“我,我想起来了,上次我爹爹外出回来,带回了许多东西,好像就有辰星草。” 钟安哲走上前:“请务必给我一些,可否?” 芷依使劲的点头。 “姑娘请带我前去拿药。” “好,随我来。” 芷依转身,提着裙子往门外跑,却觉腰上一紧,鼻尖闻到属于他的香气,脸色一红,听钟安哲说道:“这样快些,姑娘指路吧。” 虽然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但芷依的紧张也没有影响到她快速的指着路。 不一会便到了余府,钟安哲飞身从上方进入了余府,避免和侍卫冲撞。芷依被放下,脸依旧发红,推开药方的门,不敢回头看:“就在这里,我不懂药材,你进来找。” 钟安哲不客气的便进了药房,速度飞快的寻找着目标,不一会,就在角落里找到了辰星草,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已经够了。 “我拿走了。” 芷依点点头,看着钟安哲走出门口飞身就要走,想叫住他,但还是放弃了。看着白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转眼就看不见了。 芷依叹了口气,竟然还期望他抱着自己去晋王府。 那现在只好再坐轿子去咯。 钟安哲将拿回来的药同原先的方子一同熬着,自己亲自拿捏着火候和时间,一会变端着药飞速的奔向江火的房间。 二十五焦急的在门口踱着步,一旁的文乐也是难得的凝重神情。老大受伤了,这领域不是自己本事不大的人所能触及的,只能担心和干着急。 远远瞧见白色的衣裳,二十五想上前开门,却见疾风拂过,门已经被撞开了。 江火的脸色发黑,眉头皱的极深,仿佛在强忍着身上的痛楚。钟安哲将她扶起,便为她服了手中的药。 江火只觉得一个字,苦。 超级苦,苦的都想让人忘记了身上的痛楚。只觉得身体里翻滚的东西在触碰到药的时候好像被安抚了一样,安静了下来。 药效让人昏昏欲睡,但江火强逼着自己清醒。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她睁开眼睛,看着一旁守着的钟安哲。 “我感觉好多了,我能起来了吗?” “你不要命了吗?”钟安哲声音冷冷的,比他身上的气息还要冷上几分。 江火像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似得坐了起来,钟安哲上前扶住她:“你不能起来。”声音中带着命令和责备,但不难听出他的激动。 “带我去皇宫见太后。” 钟安哲一愣,放开了她:“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你去。” 江火虽然坐着,但身体依旧摇摇欲坠。 “太后不是太后,我不会容忍她继续为自己的利益要伤害我的儿子。” “她不会伤害你的儿子。” “你知道什么!咳咳咳……”江火捂住心口,又咳了起来。钟安哲心疼的扶住她,手运内力在她后背为她抚平紊乱的气息。 “如果我终究逃不过一死,我要为我放心不下的人做最后的事情,排除内忧外患。” 说完江火只觉的脑袋一胀,便失去知觉了。 钟安哲轻轻的将她放下,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算是在最后,她也是在为别人着想。 明明那么聪明,又那么的傻。 这样的人,如何让人不怜爱呢? 起身,眼睛好似透过时间看着过去。这一切,是该了断了。 钟安哲飞身来到皇宫,太后的宫殿,绕过侍卫,又躲过了暗卫,一路无阻来到了太后的寝宫,却未看见虞竹的身影。 钟安哲四处走了一遍,来到梳妆台前。只忘了一眼,伸手去触碰镶嵌在镜框上的绿宝石,一扭。身边平坦的墙壁上便裂开了一条痕,又在慢慢的打开一处暗道的门。 想也没想便踏了进去,越走越深,能感觉走得越远,里面的温度越冷。只是个普通的暗道,没有机关陷阱,只有冰冷。 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虞竹睁开了眼。身体冰冷的已经没有僵硬了,只能努力的转过头,看着来人,俊逸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洒脱,即便戴着面具。 也依旧能从透出面具看到自己熟记的那张脸。 啊,她为何要守着另外一个已经没有活力的人呢,明明有张一模一样的脸啊! “安哲……”虞竹轻轻的唤了声。 钟安哲不为所动,看着虞竹身边的那具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身体。 不知哪来的力量让虞竹坐了起来,看着钟安哲,上前便一把将他抱住。 “安哲,我要死了。” 听到这话,钟安哲放下了想要推开她的手。 “我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现在也不知道了。”声音有些悲凉:“我一天一天的盼着,盼着他能醒来,这样我心里的罪过便会少一点。” 钟安哲的心颤动了一下。 “可是他为什么还不醒来,我不想就这样死去。我做了这么多,我不甘心。我不想带着遗憾死去啊,你能不能原谅我,还有师傅他们,我知道错了……”虞竹抽泣起来。 “虞竹,离开这里吧。” 虞竹一愣,似乎许久没有听到别人叫过自己的名字了。伪装成苍晋太后的这些年,一开始享受这无尽的荣华富贵,甚至想完全取代原来的太后,为了不被发现,把那些怀疑自己的都杀了。 连年幼的小皇帝都不放过,可是,这样的日子也十分的孤单。带着面具,每天想着计谋,夜晚都睡不安宁。每个月毒气发作,虽然有皇宫的寒玉冰床可缓解,但年复一年,终究是逃不过毒入骨髓了。 她疲惫了。 她一开始只是想让安澜苏醒而已,如今在这皇宫中日复一日,都快忘了自己原来的名字,原来的模样,和原来的情绪。 直到再次遇见了钟安哲。 这个她唯一在意过的男子。 是啊,当初还小的她,因为在意钟安哲,所以更加的不敢靠近他,反而跟哥哥自在,走的近一些。钟安哲小时候不爱说话,自己会有意无意的试探他。 但他好像不在意自己一般,自己便故意去找了钟安澜,哥哥相对比弟弟活泼多了,明明长的一样,哥哥也很温柔贴心,但她心里就是喜欢弟弟。 如果说她最后悔的一件事,那便是学蛊术了吧。 只因她听闻有种蛊术,能让对方至死不渝的爱上自己,永远都不会变心。 她把哥哥当成了试验品,却没想到那么致命。 她的心中一直都很愧疚,所以想方设法的想要救回钟安澜,即使知道希望渺茫。钟安哲答应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她真的感觉无比的雀跃。 只是看着钟安哲整日学习用医术救治蛊毒的方法,她的心里就浮起了罪恶感。 她答应了他不再用蛊,却还是偷偷的在他身上种下和自己相连的情蛊。 他变得对自己在意了起来,那一段时间,虽然心里备受谴责,但还是感到了幸福。但是作为神医弟子,他很快就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情蛊很快就被他取出来了。 她可能永远都忘不掉他失望的眼神。 渐渐的,她开始做噩梦,梦里的人让她分不清是哥哥还是弟弟,但是都在摧残着她的意志。每天看着钟安哲哀伤照顾哥哥的神情,她的心就十分的难过。 是不是哥哥醒来了,他就会原谅自己所做的一起,是不是就能永远开心的在一起? 这样的念头让她不顾一切的带走钟安澜的尸体,到如今。 钟安哲的身体冰冷没有温度。 “你会带我走吗?”虞竹的声音轻颤着。 沉默了一会,钟安哲应道:“嗯。” 虞竹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钟安哲,眼角的泪无声的流淌。 当她对生活开始绝望的时候,他又给了她希望。 “把苍晋太后放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嗯。”虞竹小女人般应了声,虽然身体里的毒在肆意的摧残着自己,但希望早已冲淡了痛楚,她正要扬起笑容,却又僵住:“你是为了那个女人吗?” 虞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火红的身影。 钟安哲身体有轻微的反应,被虞竹察觉到了,但是她什么都没说。 两人出了密室,虞竹走到软塌边,摸索着一块东西一按,一边的地板上便从中间打开了一条通道。“苍晋太后就关在这里面。” 说着,便带着钟安哲走了进去。 通道不长,不一会便看到最里面的一个类似牢房的小房间。一个衣裳破旧神情疲倦,但似乎没有影响到她身上华贵气质的女人。和虞竹一模一样的脸,脸色和五官却自然的多。 她抬眼看着来人,不说话,抬眼之间的气势丝毫不弱,分明是不屑说话。 “太后。”虞竹叫了一声,自然是没有得到回应的。 “你很快就能你的宝贝儿子相聚咯。” 听到这话,太后的脸上表情才多了一些。“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虞竹伸手揽住钟安哲的手臂:“你要感谢我的师兄,她要我放了你。”虞竹转过头看着钟安哲:“因为,他要带我走了。” 她又看向太后,扬着笑:“我们会永远开心的在一起。等我们走了,你就继续守着这偌大的金丝笼吧。”说着便对着钟安哲笑:“我们走吧。” 话才说完,脸色苍白的她就撑不住了:“咳咳咳……”又是一口黑血。 钟安哲扶住她,虞竹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就晕过去了。 钟安哲皱眉,将她抱了起来,看着太后:“小皇帝在晋王府中,很安全。你再将就两日,到时便放你出来。” 说完抱着虞竹离开了地道。 将虞竹抱回了寒冰玉床上躺着,钟安哲为她洗去脸上的面具,露出了她那张苍白的却丝毫不比面具差的脸。 当初是多清纯可爱的小师妹啊,却走入歧途。 走到一边放着哥哥尸体的玉棺,看着那张没有生气的脸,完全就像是逼真的雕像。 他拂手便将玉棺抱了起来,像抱着一叠纸那般轻松,走出密室,飞往晋王府。 江火还未醒,在门口守候的两只看到钟安哲带着一副玉棺回来都目瞪口呆,看到里面的男子,肤白如雪,脸庞犹如鬼斧神工般,轮廓分明,五官精致,帅的有些过分。 “江火如今危在旦夕,我不能治好她的伤。但百草门可以,我马上要离开了。你们要做的就是快速的把你们主子安全的带到百草门治伤。” 两人听完都点了点头。 “还有请你们把我的哥哥带回去。”看了一眼玉棺,从身上取出一信物交给二十五:“好好照顾你的主子。” “我去同晋王爷谈一谈。如果江火有什么事马上去找我。”说完便离开了。 剩下二十五和文乐,只好把玉棺搬到房间里。 出来便看到丫鬟又端了一碗药前来,二十五接过药,进了房间却看到江火已经醒了。 “主子!” 二十五走上前,忍不住的想激动。端着药,江火伸出手便接过了。 有药便喝,为了身体能好起来。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怎么能这么快就垮掉呢。江火喝着药便听二十五将钟安哲方才说的那番话。 江火听完一愣,钟安哲将他哥哥的尸体拿回来了? 莫非是和宫里的那位达成什么共识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才喝完药,苍梧便带着富贵儿过来了。 看到富贵儿红着眼,江火伸出手,富贵儿便走过来让她抱住。“怎么啦,富贵儿?” 富贵儿抽了抽鼻子:“叔叔说娘亲要走了,我舍不得。但是我知道娘亲受伤了,要去医好。所以,所以……娘亲,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等你再回来看我……” 听完,江火的眼眶一红。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我会的,富贵儿。娘亲一定会回来看你的。放心吧,以后要听叔叔的话。”“嗯……” 一大一小便又唠嗑天南地北,直到小家伙睡过去了。 “苍梧。” “嗯。” “替我好好照顾富贵儿。” “我一定会的。” “帮我保护他,协助他。我知道你很疼爱他,他将来一定会是个好君主的。“你放心吧。”苍梧看着江火的眼神,又深情又哀伤,才相聚又要分开了,下次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江火,想要将她的样子烙印在自己的脑海中。 虽然早已经忘不掉。 “太医说你的伤不能耽搁了,我备了府中最好的马车给你们,即时便启程吧。” “谢谢你。” 苍梧帮江火唤来二十五收拾衣物,将富贵儿带回去房间休息,又赶了回来,一切便都就绪了。命人准备好的东西也已经妥当,苍梧抱起江火,便走向备好的马车。 “这次,就当让你占一次便宜了。” 破天荒的,苍梧竟然露出了笑容,温柔的对着江火:“好。” 说是晋王府最豪华的马车也不为过。黑楠木车身,雕梁画柱。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装裹着,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片淡蓝色的绉纱遮挡着,顶部的汉白玉在金色阳光闪烁着华丽的光芒。 车内十分的宽敞,软塌仿佛是为了江火准备的,华丽舒适。 “会不会太招摇了?” “我派了一些暗卫保护你,放心吧,不会让你再出事的。” 江火心中感慨上辈子是修了什么福气能让她在今生遇到这么好的朋友。 马车缓缓的跑了起来,前头驾车的车夫是虎狼军团中的一人,除了二十五和文乐坐在马车的外头,其他人皆是在暗处默默地保护跟随。 马车迅速的穿过晋城的商业大街,豪华的马车自然引来许多人的侧目。江火轻轻的撩了一下绉纱看着外面,看到快速倒退着的摊子。 突然看到一笔直的站在一个摊子旁看着马车的身影,那一瞬间对上的眼神江火心中一惊。 该来的终究是躲不掉的啊! 无奈苦笑,如今自己被逮住就是死路一条了。 “宫主!虞竹闯进来了!” 侧身躺在软塌上的陌雪摆了摆手:“随她。” “是。”通报的女子便退到了一边。 不一会,虞竹的身影便出现了。 “苏陌雪,把解药交出来!” “久候虞竹姑娘大驾光临,一言不合就要解药,凭什么要给你?” “凭这个!”虞竹举起手中的东西。 陌雪伸出手阻止一旁几个人的动作,坐了起来。“你伤害了那么多的姐妹,因为这个我就要给你解药?”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真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啊!可是这宝贝让你拿去那么久,也不见我樱花宫有何损失,所以我为何要拿解药换?” 虞竹的心中一冷,身体力的毒又要开始发作。为何现在白天就频频发作? 看着软塌上一副无所谓的陌雪,虞竹的心中又觉悲凉。她的双腿一软,竟然跪了下去:“求求你,给我解药吧。” 声泪俱下,如同软弱的可怜女子,正等着别人的施舍。 陌雪不为所动。 “把宝贝放下。” 虞竹犹豫,但想想,自己独自一人闯樱花宫,寡不敌众,只能妥协。想想钟安哲,有了解药就能一辈子和他在一起了。 陌雪示意一旁的人上前拿走宝贝,看着虞竹。 “本座想听故事。说说你为了谁拿的解药?” 钟安哲到了皇宫的时候,发现虞竹没了身影,走到暗道将太后放了出来后,急忙的寻找着虞竹的身影,心中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强烈。 回到晋王府江火的马车也已经离开,虽然不愿意联系在一起,但还是朝着江火的马车离开的方向追赶而去。 “这么说,其实你喜欢的是弟弟咯?” 虞竹沉默。 陌雪手指圈着脸上布着的面纱:“好吧!作为你拿宝贝和故事交换的份上,我就告诉你解药在哪里吧。” “什么意思?”虞竹皱着眉。 “这里唯一的一颗解药我已经给了江火了。你要的话就自己去找她拿吧。”说完陌雪拍了拍嘴巴打了一个哈欠。 而跪在地下的虞竹眼神变得凌厉,被骗了! 说时迟那时快,虞竹的双手放出两条细长的红绳,还没到陌雪的跟前便被两边的女子给截住了。虞竹得逞的一笑,那红绳已将两个人绕住,她走向陌雪。 双手在面前的空气中一抹,一堆细小的虫子便飞了出来朝陌雪攻击。 陌雪靠在软塌上,只是袖子一挥,那些虫子便消失无影。 “我不想伤害你,我怕你没命拿到解药啊。” 听到这话虞竹的脚顿了一下,这一路进来的确都是让着她进来的。只是心中不忿,却又听陌雪说道:“你再不走的话,你的男人就要跟别人走咯。” 虞竹甩下袖子,算你狠! 豪华的马车防颠簸能力是极强的,只是突然的被刹住,整个人还是晃了一下。 江火眼睛都没有睁开,左右都避不了,顶多就一个死。 “又是这个女人!”文乐无奈的叫到,上次的伤还心有余悸呢。 “主子。”二十五请示的叫了一声。 “别出来。”江火摆手,可不想看到自己的虎狼军团就此覆灭,伤者自己一个就够了。 “江火!”名川把弄着手中的白绫:“把蛊王交出来。” 江火翻了翻白眼,她哪里有什么蛊王啊。 “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您客气也没用啊。 江火艰难的起身,掀开帘子走到外边:“名川姑姑,你看我现在这样,已经是个半死的人了。我没有蛊王,你把我的脑袋拿走吧,只求您别伤了无辜的人。” “江火,你真是大胆。我明明有感觉到蛊王的气息,你还骗我说没有。你要是不交出来,我要把你们这群人统统杀光,蛊王还是会被我拿走。” 江火翻了白眼,无力的垂坐下来。“名川姑姑,我真的没有蛊王。” “哼,不识好歹!” 正说着,白绫已经飞了过来直击江火脑门,车夫被甩飞,二十五一刀快速挥去,只敛去了白绫的一部分攻势,还被那股怪力撞到,跌下了马车。 “二十五你没事吧!”文乐喊着,从身上掏出霹雳弹。“看我霹雳弹。” 江火想出手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霹雳弹再一次被名川弹了回来,文乐看着划着优美弧度的霹雳弹正向着自己的位置。 啊,死定了。 闭上眼睛,等了许久都没有预想之中的爆炸。睁开眼,便看到戴着面具,一袭白衣的男子,文乐惊喜道:“是太医!” 江火牵起了嘴角,刚才的动作已经耗完了她的体力,暂时安全了吗?带着这想法晕了过去,脑海里浮现出漓江的身影:“漓……江……” “什么?”一旁的文乐想着躲避前面的打斗没听清江火的话又转头问了一遍,看江火晕倒了急忙扶她起来:“老大,你没事吧!” 钟安哲和名川打斗的正激烈,双方僵持不下。钟安哲略占下风,毕竟年轻的后辈可比不上修炼有成的前辈。但是能抵挡名川这么多招式,已经算是很厉害的了。 “你小子挺有能耐的嘛。”名川显得非常的轻松,看着戴面具的钟安哲,突然透出一股玩味。 文乐扶着晕过去的江火不知是躲马车上还是下车的好,二十五还在地上躺着呢。 “江火,交出解药!” 一听这话,文乐立即抱着江火就飞奔下马车。果然只见马车在瞬间四分五裂,文乐心里暗暗叫苦:这又是哪里来玩蛊的姑奶奶哟! 虞竹直直的朝江火攻击,文乐正想跑,便看到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将她们挡在中间。文乐暗自松了一口气,却见虞竹放出出一群蛊虫,人又嗜血般的攻击着暗卫。 这两头可都是母老虎啊,这么彪悍。 老大哪里都惹到一些奇怪强悍的人呐! 虞竹只攻击,也不管身上挂了彩。毒药早已攻心,这点皮肤上的疼痛算不了什么。 那边,钟安哲跟名川打的火热,由一开始的不分上下,到如今钟安哲有些节节败退,一步步的退到了马车的前方。 “这大白天戴着面具,如不是生的极好看,那便是极丑的。不过姐姐我今日对你感兴趣,你把面具摘下,我就不打你了。” 钟安哲仿佛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一边攻击一边小心防御。 “如何?”名川又问了一遍。 只是钟安哲再一次恍若未闻。 “我说话的话你竟然当没听见!”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名川有些被惹怒了,对着钟安哲的攻击也不再手软,全力一击被挡住一半,白绫瞬间灵活的飞过身侧从后面打了一下。 “噗。”钟安哲防不胜防吐出一口鲜红的血。 “安哲!”一边的虞竹瞧见,眼睛发红,瞪着眼睛看名川,转身就对着名川发出攻势:“老妖婆,竟然敢伤害安哲。” 名川轻易接住虞竹的攻击:“小姑娘,看你倒挺痴情的,可怜一下不跟你打。”说完便飞身前往钟安哲的所在。 却被虞竹从背后攻击,名川抓住红绳,一把连同虞竹也拉了过来,直接甩到地上,力气之大让虞竹喷出一大口血。 “哼,今日没时间跟你们玩了!”说着便凌厉起来,对着钟安哲的攻击也是尽了全力。 “不要!” 钟安哲只觉得劈头迎来一阵巨大的力量,自己却在一瞬间被一股小小的力量给推开了。 砰!巨大的响声响彻了周围。 众人心中一惊,只见马车碎了一地,一已经挂满彩的华贵衣裳包裹着女子瘦弱的身体,她的脸已经完全失去颜色,嘴角的血不断的溢出,染红了一大片衣裳。 “虞竹!”钟安哲上前去,此时虞竹已奄奄一息,但仿佛为了他还努力的留着一口气。抓起她的手腕一探,五脏六腑已经碎的不像样了。 虞竹缓缓的睁开眼睛,嘴角牵着笑,慢慢的抬起手,想去抚摸钟安哲的脸庞,但无力的垂了下来:“终于……解脱了……” 心口一阵强烈的起伏,血流出嘴角,整个人便不动了。 钟安哲闭上眼睛,双手颤抖着,抚过她的眼睛帮她闭眼,便无力的垂下。 名川的注意力只在那副玉棺上,看惯了年轻男女的痴情绝爱,心中早已不为所动,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去死简直傻透了。 名川上前去,掀开玉棺,歪了歪头。 “这蛊王藏在人的身体还真是不错的选择。” “你给我住手!”钟安哲此时已经站了起来。 “刚才已经有人为你送了一条性命,难道你自己也不想要了吗?”百川说着话,但眼睛却盯着玉棺。 钟安哲才刚往前走一步,名川的眼神就一凛,抓着手中的白绫:“这蛊王,我是要定了。”说着正要朝钟安哲打过去。 “太医,不好啦!老大她……” “她怎么了?”看着被文乐扶着的江火,安静的一动不动,但是嘴角却又溢出了血。钟安哲急忙从袖子中拿出药瓶,取出一粒药给江火喂了进去。 而玉棺这边,名川伸出手一抓,一把抓住了钟安澜心口的位置,运上内力,便如捅纸一般插进去取出一直如鸭蛋一般大小,壳子却黑乎乎的蛋。 拿出来的瞬间,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风化了,正好风一吹,玉棺里连粉末都不剩。 待钟安哲再转身的时候,原地早已没了名川的影迹,而玉棺里什么都没有。 铺上一块毯子,文乐将江火扶坐在树背上,便去看二十五的伤势。 二十五身上没有什么大伤口,就是额头上有一道血口,流出来的血已经干了。文乐轻轻的推了下她:“喂,二十五,醒醒,二十五!” 许久,二十五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是一瞬间的眼神很突然,有些懵懂。 “这里是哪里啊?” “在林中小道上。” “我怎么了?” “你被老妖婆打伤了。” 二十五皱着眉头,撑着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捂着头。 “头好痛!你是谁啊?” “我是文乐啊,你不会是傻了吧?”文乐话说完,觉得不对劲。看着二十五的眼睛:“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是谁啊?” 中大奖了! “太医怎么办啊,她的脑子是不是不会好了啊。”文乐指着坐在地上巴巴的望着四处的二十五,脸成苦恼状的看着钟安哲。 “她的脑海中有淤血,这种醒来失忆的情况,要看个人的程度搭配药方,如果好的话很快就会恢复记忆,如果不好,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想起来了。” 文乐依旧苦恼,不知道现在这样是好是坏。 看着一大片凌乱的地方,马车已经碎了,现在要怎么赶路啊! “太医,我们现在怎么办?” “前面不远处有座小城,等我恢复一下便带着江火过去,你们自己想办法过去吧。” 文乐一听,都想直接晕死在这里了。看着一边坐着一脸懵懂的二十五,心想,老天爷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钟安哲站起身,缓缓的像江火走过去,正要走近却突然停下脚,然后便看到了一支飞箭嗖的在他眼前飞过去。 如果他不停下来,可能已经呜呼哀哉了。 钟安哲转过头,只见一架低调内敛的马车使了过来,驾车的人一脸冷漠,从气质上便能看出这车里做的是如何个大人物了。 凤黑飞身下马,朝着钟安哲一揖:“这位公子,刚刚失礼了,在下只能奉命保护夫人!” 听到这话,钟安哲的眉头一皱,看向马车。 帘子被掀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 同样的一袭白衣,钟安哲是晚上的月亮,而漓江,就是白天的太阳。 耀眼的让人睁不开,又挪不开。 钟安哲暗自后退一步,心中已经有了比较。能配得上江火的,那一定不是一般的男子,就如眼前这位,举手投足都带着王者风范,却处处透着潇洒的,急所有光芒于一身的人。 无论比容貌,还是比气质,钟安哲自认确是不如人家。 漓江只瞄了钟安哲一眼,便看向靠在树背闭着眼睛的江火。她看上去有些虚弱,漓江走上前,抱住她。在触碰到江火的那一瞬间漓江皱深了眉,怎么这么凉。 漓江把江火抱了起来,一切的动作都是那么自然,那么的好看,仿佛这种动作就应该由他来才是最合适,最完美的。 钟安哲眼神黯着,却还是没有离开江火身上。 看到老大被抱上了马车,文乐拉着二十五就走上前去:“你们要带老大去哪里啊!”却迎来凤黑反着光的剑,文乐只好后退一步。 “让他们上来。” 听到漓江的话,凤黑才把剑收了起来,说道:“我家主子让你们上来。” 马车开始徐徐行走。 漓江已经了解到江火的伤,心疼的眉头一直都皱着。坐在对面的二十五歪着头看着漓江,这男子长得真是太好看啦。 而坐在她身边的文乐,发现她的目光后,偷偷的捏了捏她的手,害的二十五叫出了声:“疼。”二十五嘟着嘴瞪了文乐一眼,又歪着头去看漓江了。 钟安哲坐在文乐的身旁,看着对面抱着江火的漓江。他毫不在意别人对他欣赏的目光,因为他的眼里只有江火。 这样一个同样也对江火深情如海的男子,也难怪江火那么死心塌地。 但也正因为是这个男子,那他也可以放心了。 江火昏睡中,好似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而且她能闻到漓江身上那种好闻的香味,虽然陷在疼痛的谷底,但是却莫名的安心了。 “漓江……”模糊中喃喃而出的话语,就在漓江的耳边。 男人牵起了嘴角,刹那间绝代芳华,天地失色。温柔的眼神看着江火,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抱着都不愿意松开。 马车走过了小城的城门,小城接近苍晋国和傲云国的边缘,却不属于其中任何一个国家,城门上写着:禅城。 马车走到禅城最热闹的街段的一个客栈门前停了下来。 众人下车,漓江抱着江火最后走出来,引来了周围强烈的目光和许多的窃窃私语。 “那个男人好英俊啊!” “是啊,只可惜已经有夫人了!” “那夫人也长得真美啊!” “在哪在哪,我看看!” 围观群众纷纷作鸟兽散。 二十五文乐和凤黑各要了一间房,钟安哲也要了一间,最后的漓江同样只要了一间。 钟安哲的情绪越来越失落,虽然感觉到心一阵阵的揪着,走上楼梯分叉处将药递给漓江又说道:“她的身子很虚弱,你注意一点。” 漓江只是点了点头。 抱着江火回房间,低着头看她,心里不禁想到:这女人啊怎么到处沾花惹草的,害的为夫真是一点都不放心。 她的美好只想自己一个人拥有。 把江火轻轻的放在床上,漓江坐在床沿。才分开一个月,这女人怎么又把自己弄得一身伤,虽然情绪带着一丝责备,但是从他脸上就能看出他比谁都担心和心疼。 为她把额头的发撩好,漓江俯下身,轻轻的在她额头上烙下一个吻。 明明才一个月不见,却那么的想念。这女人的影子一天一天的在自己的心里留下更深的印记,让他的生命多了许多光彩,也从此不能再没有她。 乱世天下,她曾说过要同自己一起打江山。 她曾奋不顾身为自己拿解药,也曾将刀刺在自己的胸口上。 她从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便一直在为自己努力着。 漓江的心变得柔软,他何德何能,才能今生今世碰到这样一个爱自己的女人。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天色已黑,禅城的夜晚格外的好看。 两边依偎着森林,森林靠着山。小城的夜没有喧哗,少了吵闹,显得格外的安静。 漓江接过凤黑送上来的药,放在桌子上后,轻轻的将江火扶了起来。江火的身体虚弱的醒来撑着一会其余时间便只能靠着睡眠来补充体力。 拿过药轻轻的喂她喝,小妮子在昏睡中却调皮的很,闻见苦味便不愿喝了,抿着嘴不让药进口。 漓江无奈,只好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捧住女人的小脸亲了上去,将药送到她的嘴里。女人虽然开始抗议着,但是触碰到熟悉的肌肤后便贪婪了起来。 女人下意识的主动让漓江沦陷了,忘了自己是在喂药,亲吻着女人柔软的唇。 江火不愿放开,虽然漓江也舍不得放开,但是要帮她喂药,只要抽身。最后才把一碗药喝完,江火的小嘴唇也有些红肿了。 但是那双抱着自己的手却放不开,漓江也不忍心用力。只好忍受着身心的渴望,被女人捧住脸亲吻。 江火的脸颊泛红,她睁开了迷离的双眼,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人。 “你醒了。”漓江的声音比水还温柔。 江火点了点头,伸手抱住漓江:“我好想你。” 漓江也轻轻的搂住她:“我也想你。” 江火的眼睛湿润了,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瓜。”漓江轻拍着江火的背安抚她。“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虽然这一次江火伤的很严重,但他已经暗暗发誓,等江火的伤养好了,便将她带在身边,日夜守护她。 两人就这么抱着,月光透出窗户照进来,让房间变得更加的美好。 江火躺在漓江的怀里:“见到你真的好开心,就算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漓江的心一紧:“不准说这种话!”语气有些愤怒。 听着漓江隐隐带着责备的话语,江火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安定了。虽然如果真的熬不过去会很伤心,漓江也会伤心吧? 这样想,江火突然觉得还是要振作起来了。 为了漓江,为了上一辈子未完成的一切。 安静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江火第二天很早就醒过来了,因为有漓江在身边,也突然感到有了力量。 看到同漓江坐在一起的江火吃着早餐的江火,钟安哲讶异爱情的力量真的有这么大吗?看着江火脸色红润了些,说说笑笑,一脸幸福,而身旁的漓江又满脸宠溺。 金童玉女,真是绝配啊! 说到绝配,钟安哲下意识的又看向身边的两只。 “这个是我的,不能吃!”文乐抢走二十五手上的半个包子,二十五立即摆委屈脸委屈的问道:“为什么不能吃?” “因为这是我的。” “为什么你的不能吃。” “因为是我的,你要吃你的。” “但我就要吃你的。” 文乐:“……” 一旁坐着的凤黑脸上都忍不住有表情了,憋住笑的样子。 看着二十五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文乐只要将自己的包子递给了二十五。 二十五便开心的笑了。 早晨,一天的开始,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和乐融融。 “师兄!” 听到这声音,几人便知道麻烦来了。 江火视若无睹,吃着漓江为她夹的菜。虽然自己现在是个完完全全的废人,随随便便一个普通人都能捏死的废人。 但是有漓江在,她就都什么都不怕。 “江火?!”看到江火那张虽然有些苍白,但是依旧美艳绝伦的脸,骨碟有些恨得牙痒痒:“怎么又是你?” 江火抬起眼,不温不火的说道:“是我。” 一旁的漓江未曾看她一眼。 想起自从上次知道漓江是个短袖之后,她伤心了好一阵子,在家闭关不愿出门。直到前不久一直听消息说漓江只有孤身一人,便想着只有跟着他,总会有机会感动他。 却没想到追随他来到这样一个破小城,竟然看到他和江火这个贱女人在一起吃早餐,还那么温柔的帮她夹菜,这叫她怎么能不气愤。 因为上次误伤的事,这次骨碟也不敢随便的动手了。 想着怎么破坏这令人厌恶的氛围。 “哼”骨碟冷笑一声:“江火你不知道吗?我师兄喜欢的是男子。” 听到这话江火想笑,但是又假装一愣,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漓江:“是这样的吗,江哥哥?”声音压的很轻,顿时便如柔弱的林妹妹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漓江勾唇一笑,舀了一勺粥送到她的嘴边,江火张开嘴:“up”。然后再次可怜兮兮的望着漓江:“是吗,江哥哥?” “我愿意为你改变所有的一切。”伸出手为她拂去嘴角的米粒。 该死的! 一旁看着的骨碟气的想要跳脚!看着江火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想要上去撕掉她的脸。 “师兄,你在骗我吗?” “师妹,你回去吧。不要再跟着我,别再让师傅担心了。”听到漓江的话,骨碟的心中既委屈又不甘,看了看漓江,又看了看江火,喜欢和讨厌的眼神变换着。 最后看看江火,却眼尖的发现她的气息喘的有些急。 见状,骨碟昂起头说道:“好吧,师兄,这次我就听你的。” 江火显得有些意外,没想到骨碟变得这么听话了,也不想去考究她的话是真是假,因为感觉身体又要没有力气了。 漓江轻轻的拥住江火,起身将她抱了起来,往楼上走去。 此时骨碟才不甘的走开,只见她走到不远处一家裁缝店,转眼便换了身衣裳出来了。这次,竟也学着女扮男装起来,原本长得就不差的骨碟,现在俨然一个俊俏公子哥。 但是他可不想太吸人眼光,便又戴了一顶纱笠。 走到漓江所住客栈对面的一家酒楼里,找到二楼最能看清楚对面的地方,等待着,关注着他们。 过了一会,便看到凤黑将马车驾到客栈门口,接着漓江便又抱着江火出来,上了马车。 骨碟看的清清楚楚,那江火闭着眼,脸色苍白,好像没有多少活力的样子。 看着凤黑在前面驾着马车蓄势待发,骨碟急忙也下了楼。 驾着马,偷偷的跟在漓江的马车后面。 一开始的路人比较多,所以悄悄的跟着,不会容易被发现。 但是马车竟然在某座山头拐了个弯,竟朝着一片空旷的田野就飞奔而去。 如果继续骑马的话,很快就会被发现的。 骨碟只好将马弃了,悄悄的运轻功或步行追随在马车的后面。 马车中途也不曾停下,在奔波了一天后,马车终于缓缓的停了下来。 这一路上绕来绕去的,骨碟也不知道现在到了哪里。此时她气喘吁吁的停在一棵大树后面看着站在山脚的那些人。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面对这山墙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但很快,骨碟便目瞪口呆的看着山墙上开出了一扇门,看见从里面露出来的阶梯。 漓江抱着江火,有些不舍的把江火交给钟安哲。 钟安哲抱过江火,对漓江说道:“放心吧,我会帮她恢复身体的。” 漓江点了点头,看着江火的脸,这一别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再见面了。 骨碟在远处,看着江火几人走上了阶梯后,山门又关上了,完好如初,仿佛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个门。 凤黑驾着车转过身,骨碟飞身跃上树顶躲避。从树上看上里面,依旧看不到里面有路可行。冷笑一声,骨碟心想,知道你在这里,还怕将来除不了你吗? 随即便尾随着漓江的马车离开了,而这次,却在心里记下了路线。 所有她和师兄的阻碍,都该消失。 钟安哲一行人爬着阶梯,渐渐的随着阶梯蜿蜒而上。因为都有些底子,所以爬这些阶梯并不累,并且很快的来到了山顶处。 文乐从上往下看,吓的想要叫出来了。这地方太高了,山底有牢固的围栏围着,看到的正片山都是垂直的,如果不是从里面的阶梯上来了,还真不敢相信这山能到山顶。 跟着钟安哲走,看着山顶上错落有致的楼宇,围绕在一片云雾中,宛如仙境。 忍不住感叹,为什么人家的师门就这么好看,想起自己的,不仅很普通,而且师门中的争斗更是家常便饭。 钟安哲抱着江火,径自来到他师傅,也就是初岳老人的庭院。 “师父。” 文乐远远的便看到了在扫地的老人,穿着普通的布衣,白发白须,同普通的老人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仔细看,会发现他的身体十分的矫健,身上也隐隐偷着“仙气”。 那扫地老人转过身,看到钟安哲,又看着他怀中的江火。 “徒儿啊,为何戴着面具啊。” “徒儿无颜见师父。” “那你便带着这位姑娘走吧。” “求师父救救她。”钟安哲扑通的跪了下来。 文乐一看,也急忙拉着二十五一同跪了下来:“师傅,求您老人家救救我家老大吧。” 二十五懵懂,却也望着初岳老人拼命的点头。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都起来吧。”初岳老人将扫帚放在树下,走上前来。 “把她交给我。” 钟安哲松手让初岳老人抱住江火,老人才一接住江火便皱了眉头:“这姑娘伤的不轻啊。”说着便抱着江火转过身又留下了一句:“这里都自家人,就不要以面具相对了。” “是,师父。” 昏迷中的江火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火辣辣的像在燃烧,痛楚让她的身体疲惫,也让她的精神疲惫,即使有时候清醒了一些,但就是无法睁开眼睛。 钟安哲将文乐和二十五她们安排在自己以前住的那个庭院中,二十五自从脑袋撞伤后许多行为都像小孩子,来到这新鲜的地方,最喜欢便是在小小的庭院到处跑了。 文乐就一直跟在她的后面,以防她不小心弄出了什么叉子。 江火泡在泉水中,氤氲的雾气笼罩着她的身子,让她的皮肤透着红润,青丝湿漉漉的披在肩上,在朦胧中透着难以拒绝的诱惑。 她闭着眼,脸上的肌肤吹弹可破,红润的嘴唇小巧又饱满,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细腻的小水珠,高挺的鼻子,精致的轮廓,组成了完美的五官。 在这养生池中,显得愈加的动人。 顷刻,江火睁开眼睛,在水中站起了身,带起一片水珠,掉入池中开成花。曼妙的身材,完美的曲线,雪白的肌肤,一切的美好就宛如天人一般。 玉足踩在光滑的地板上,脚步轻盈,伸出纤纤玉手拉过屏风后的衣裳,披在身上,一气呵成,动作优美,如同仙子。 推开养生池的门,走了出去,山顶楼宇时常烟雾缭绕,空气清新,景色如画。站在涯边,一眼就能眺望秀丽河山,安逸的环境就似仙人的居处。 江火一袭白衣,美的让人窒息。 老者在庭院中扫落叶,江火轻步走上前去。“初岳师父。”微微的鞠躬。 “嗯。”初岳老人点点头。“你今日的气色看着甚是好极。” 江火微微一笑:“还不是多亏了初岳师父。”便伸出手让初岳老人把脉,老人探过脉后,满意的点点头:“你的经脉已经全部恢复完好,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的伤处了。” 掀起裙摆,江火轻轻的跪下:“多谢初岳师父救命之恩,哈有这半年来的悉心照顾。” 老人弯下腰扶起江火:“安哲也为你费了不少心思啊。” 江火的眼神黯了一下:“是。”他对她真的很好,但是她却无以回报。这半年来,除了治疗之外,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由他在照顾自己。 老人叹息一声,摆了摆手:“去吧。” 江火又鞠了一躬,便离开了初岳老人的庭院。 “二十五,该喝药啦。二十五,你又跑去哪儿啦?”文乐手中端着一碗药,四处找着二十五的身影,却见远处一袭白衣的江火如仙子般款款走来。 “老大!”文乐差点就把药碗给端掉了。 “小乐子。”江火看着小小的庭院,“二十五呢?” “唉,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 正说着,便看到二十五的身影。她的身上带着些杂草而且有些湿了,好像刚才摔过一跤一样。只见她低着头,深情好似有些落寞。 看到江火,二十五一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主子……” 文乐的手一颤,脸上僵了一下后又扬起了笑:“真是的,原来你恢复了呀,干嘛衣服蒙蒙不乐的样子。” 二十五看着文乐,心情复杂的有些说不出来,干脆也没有再理他。 江火看着这两人,作为旁观者,看的有些太明白了。便打趣的说道:“你们收拾一下东西,我先去找钟安哲,跟他道个别。” 说着便不见了。 如今她的轻功比以前可谓是更上一层楼。仅仅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比以前修炼了十几年的时间高上了不少,看来这药补的力量果然是强大的。 只是这半年,吃掉了百草门多少名贵的药材,而又霸着百草门的宝贝泉水多少时间。武功不猛涨才怪呢,而自从恢复了内力后,不再急于求成的江火也慢慢参悟到了天机术的几层境界,只是许多阵法还未来得及实践。 等下了山,一定要找机会试试天机阵法的厉害。 “钟安哲?”百草门中有一座佛堂,钟安哲每日都会来这里。一边抄经念佛,一边在佛堂后的炼丹室炼丹。在江火开始能走动的那段时间,她无聊的时候都会把山顶逛了个遍。 所以在偌大的山上,在辗转蜿蜒的楼宇中,找到佛堂轻而易举。 只是今日却不见钟安哲。 奇怪了,明明经过的那些路都是平时他在的,如今到了佛堂,都还没有找到他,这是去哪儿了?正想着,耳朵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打斗的声音。 心生不好的感觉,急忙飞身便前往声音所在的地方。 钟安哲和另外几位长老正在抵挡一群穿着黑衣蒙面的杀手,百草门的几位武功都不错的,但无奈人数众多,也经不起大规模的进攻。 近距离的打斗就在眼前,江火变得异常灵敏的耳朵又听到了好几处打斗的声音,暗道不好。飞身上前,手中的硬币对着五个角落扔了出去。 只见五个角落一阵小小的爆炸,发出一层层浓烈的烟,将十几个杀手都包围在中间。江火已经拉着钟安哲和其他几位长老出来了。 “快走。”江火喊了一声,便飞往初岳老人的庭院,还未走到,江火便闻到一股血腥味,心中一沉,又加快了速度。 但是看到初岳老人倒在血泊中的时候,钟安哲上前,撕心裂肺的喊着:“师父!”拉起初岳老人的手腕,又绝望的放下。 江火捂住胸口,那里仿佛有股强烈的情绪想要爆发,江火的眼神犹如嗜血般,飞身前往另外一个打斗的地点。 手中只有铜钱,只见嗖的一声,铜钱快速飞向一个蒙面杀手的后脑勺,在距离其一寸的时候又飞了回来。那蒙面杀手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回过头,想看一眼攻击自己的人。 却在半途中倒在了地上。 只是简单的动作,江火所到之处,蒙面杀手的尸体便在两边堆积,留出中间的一条路。 另外的那些在看到江火没有武器,仅仅只是用了身上的硬币,便将那么多兄弟置之死地的时候,都开始生退缩之意。 一个个对望着,都盯着江火,前头的人一把冲了上来,想要联合攻击江火。却只见铜钱被扔出去后,在接触到蒙面杀手之前,转了弧度,在几人面前飞过绕了一圈回到江火的手里。 快速的毫无感觉,发觉的时候只能诧异的盯着彼此的脖子上,被割出伤口,血直冐流。 又一批倒在江火的跟前。 随后赶来的文乐和二十五都不禁一呆,她们的主子太强大了。 剩下的蒙面杀手想要逃,才一转身便看到江火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禁开始战栗。 这女人好恐怖。 江火冷着脸,眼神犀利的瞪着他们:“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说出来,我饶你们一死。” 江火一步步向她们走近,有几个人又对望了一眼,一咬牙,便全倒在地上了。 竟然是死士。 江火看着剩下的,不愿自杀的懦弱杀手。 “很好!只要说出是谁指使你们的,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其中一人颤抖着说道:“是漓王。” “胡说!”江火话音刚落,那说是漓王的人便倒在了地上。 江火看着剩下的两个人,右间的那个,身材矮小了些。但眼神却很犀利,没有丝毫的畏惧,江火仔细一看,仿佛好像在哪里看过这双眼睛。 另外的一人的腿已经微微的颤抖:“是,是傲云国的……”还未说完,便被右边的一剑抹在了脖子上,嘴巴张开,死不瞑目。 江火看着他,手中的硬币捏紧了。 全数扔了出去,却见那人一把利剑全数斩开,未伤分毫,举着剑迅速的朝江火攻击。 “主子小心!” “二十五不要!”文乐的叫喊已经来不及了。原地只有一片毒气在萦绕,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江火捂着嘴,二十五却没有防备。 文乐焦急的上前去,扶起二十五:“二十五,你没事吧?” 二十五昏迷不醒。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百草门就物是人非。 空气里还弥漫着血腥味,连缭绕的雾气也被染上淡淡的红色。 将初岳老人埋葬后,把那些杀手的尸体也处理干净的时候,江火周身带着死神般冷漠的气息,离开了百草门。 离开前,钟安哲给了二十五解药:“我有解药是因为我曾认识过制作这种毒药的人,我百草门素来与玉衡派毫无交集,今日却遭这般的残害。”从未有过的愤怒和激动。 江火只牢牢的记住了玉衡派,她只想到骨碟。 最后那一位杀手是男人没错,但那双眼睛,想起来,倒是与骨碟的眼睛十分相像。 如今她已经不是弱到可以被废去武功,又可以随便被人捏死的江火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那些人冲自己而来,却伤害了无辜的人。 更何况是她的救命恩人,给了她重生的人。 江火一路上已经碰到好几拨来追杀她的人,全都被江火轻易的干掉了。 这些人太弱了! 想起漓江曾经说过的玉衡派,又想起那个蒙面的杀手。 或许并不是玉衡派所为,毕竟玉衡派也曾是漓江的师门。那里高手云集,以骨碟作为最低水平来评判,那群杀手简直就是草包。 不管怎么说,那毒药是跟玉衡派有关系的,就这点线索,应该可以揪出幕后黑手了。 江火几人回到禅城,江火心中的情绪也有所安定。 仇是一定要报的。却也害怕如果真的跟玉衡派有关,那漓江的立场呢? 江火同二十五和文乐坐在酒楼的二层吃饭。 旁边的座位上突然来了两位少女,少女将包袱放在桌子上,眼尖的江火一眼便瞧见了那有着樱花标记的令牌。 樱花宫不知现在如何了?自己收拾行李的时候看到那两枚陌雪给她的令牌还好好的放着,如今都没有用过。 “最近有什么新的八卦?”其中一位少女低声问道。 “天天都有新八卦啊。” “我是说大一点的事,不是那些芝麻小事。” “有时候你也要自己了解了解嘛。”说着声音又压低了一层。“东炎进来赫赫有名的女将军你知道吗?” “废话我当然知道了。” “就是那位女将军,真的好崇拜她啊。英勇善战,面对敌军的枭兵猛将也毫不畏惧。最近大战连连胜利,都快平复整个东炎国分散的势力了呢。” 江火听着便知道这位东炎的女将军便是金铃儿,她的名气会在这几年越来越大,直到所有人都知道她。不知过了半年多,她和阿新可还好? “那位女将军可有什么感情事,天天听月牙公主和夜天驸马的故事也有点腻了。” “据说女将军和她的准夫君有一位共同的友人,两人一直在等她参加婚礼呢,明明都恩恩爱爱,卿卿我我的了,愣是不成亲。” 江火一愣,说的这位友人不会就是自己吧?想一想也好像就只有自己。 可是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跟自己才刚经历的有点反差?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重生了一回,上一世的生活轨迹从一开始便改变了,到什么时候开始又已经面目全非了呢? 江火望着天空中的白云,半年过去了,漓江现在怎么样了。明明身体好了的那一瞬间想到的是他,可是突然发生的事情又让她害怕去见到他。 如今竟然还没有头绪,不如先去东炎国看看金铃儿和阿新她们吧。 想着,吃过了饭,江火买了一辆马车,便开往东炎国去了。 距离东炎国还隔着一个金陵国,傍晚的时候才到了金陵国。这个曾发生过不愉快的国度,刚才传的月牙公主和夜天驸马的故事,是来自这里的真实故事? 事实很快便验证了江火心中的疑惑。 原本只是微微气闷,便简单的易了下容,连同把二十五也换成了男装,又恶趣味的让文乐扮成女装。 正好赶上了苍晋国的小俗节,花灯会。 街道外边十分的热闹,有情男女纷纷都出门,有情的赴情人会,有心的遇心上人,心中无所属的,也会出来凑凑热闹,说不准便碰上了刚好的那一位。 江火看着互相嫌弃的二十五和文乐,心情不免放松了下。 看着有情人一双双一对对,想起自己从转世,跟漓江在一起的时间是少之又少。还有感觉老天爷在将她们的路安排的越来越艰难,越来越远。 远处的人群中一阵喧哗,江火一行人也不免好奇的看了过去。 只远远的一眼,江火有些惊呆了。 好久不见的月牙儿,还有她身边的……夜君天。 月牙儿出落的越来越美艳了,但是笑起来的模样还是有些她当初的影子。在她身边的夜君天依旧是有些阴暗,但还是感觉到了一丝的不一样。 半年了,她们居然在一起半年了。 江火的心情是很复杂的,她至今仍然无法相信月牙儿对自己的背叛。但是看着不远处的她,也没有想要上前同她叙叙旧情的想法,就如同一个熟悉的陌路人。 江火想不明白,月牙儿是真的不知道她身边的不是夜摩天还是在自欺欺人。而夜君天待在月牙儿身边的目的是什么? 江火晃了晃头让自己不去想,自己想要解决的事太多了。金陵国的事就别再管了,在苍晋时差点就一命呜呼让自己有些吃不消,虽然当时是自己太大意了。 事多就会想要快些解决,所以才急于求成,差点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不敢再往自己的身上揽事了,幸好当时钟安哲帮她完成了解救太后的事,让她在身体好后可以不那么的自责。 想到富贵儿终于又能和自己的母后在一起时,心里虽然失落,但还是替他高兴的。想起自己前世未出生的孩子,江火的心里又失落了些。 如果国家不能安稳,那么她孩子的将来也就充满了更多危险的可能。 二十五和文乐两人吵吵闹闹,而江火安静的享受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乐趣,直到夜深,几人才回了客栈。 在金陵只不过短短的一夜罢了。 江火在空闲的时候总会打坐修炼一下阵法的心得,每次都能领悟到不一样的东西。江火聪明,东西学的快也学得精。 天机术虽然薄薄的一本,但是江火后来发现了其中的奥妙,原来某些阵法结合起来又是另外一个阵法,她甚至还发现了连环阵。 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知道了连环阵,江火便想要学会。但因为上一次练功的教训,江火再怎么喜欢怎么着急都是循序渐进的了。 第二日一清早,江火一行人便离开了金陵。 马不停蹄的赶到东炎后,又直奔女大将军的军营去了。江火悄悄的打晕了金铃儿的一个小兵,换上了对方的战服,想给他们来个惊喜。 难道江火还有这份心思。 “将军,夜深了,该休息了。”江火刻意压着声音,让声线听起来更粗犷些。江火将热乎的茶放在金铃儿面前的案台上,金铃儿头也不抬摆了摆手:“少管闲事。” “将军不适当休息的话,会变成老妖婆的哦。” 金铃儿一听,皱眉,这是什么话,抬起头正想要责备,却看到江火带着笑意的脸。 “江火!”金铃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忙站了起来。一把熊抱住江火:“想死你了,这段时间你都去哪里了,到处都打听不到你的消息。” “一言难尽。” “那就多讲几言。” “这夜深了,大将军不妨先休息,明日再谈可好?” “真是的。”金铃儿一拳不客气的砸在江火的身上。 金铃儿为二十五她们安排了住处后,硬是拉着江火跟她一起睡。 两人便秉烛夜谈,谈到了深夜。 第二天阿新早早的便带着早餐来找金铃儿,看到江火也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金铃儿在阿新身边就变得跟一个小女人一样,江火不禁感慨,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啊! “如今只剩下两方首领按兵不动,一时半会是不会来找打的。”此时的金铃儿俨然一名大将风范,巾帼不让须眉,透着一股女将军的豪迈。 但是转眼便看她如小女人一半低着头,娇羞的说着:“江火近来若是无其它的急事,便来我和阿新的婚礼可好?” “自然是要来的。” 连同阿新都十分高兴的样子,江火的心里突然有着一丝奇怪的感觉。如若不是自己听到了樱花宫传的小八卦,来到东炎国,这两个人要如何的等待自己来参加她们的婚礼? 这时感觉到自己原来是这么有分量的,即使会有人背叛,有人离开。但还是有一些人,一直真诚的在原地等着你的到来,见证她们的美好,为她们送上祝福。 金铃儿和阿新的婚礼在两日后,就在军营中举行。虽然江火已经表示了可以不用着急,她会留着等到她们婚礼的那天,但两只都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共结连理。 士兵们都高高兴兴的为自己的将军做准备,江火也帮忙着准备。 两天的时间,一切从简,却充满了浓浓情谊。 金铃儿穿着大红嫁衣,画着精致的妆容,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有些小兵都看呆了,平日里彪悍的大将军,战场上叱咤的大将军,在此时,完全透着另外一股韵味。 每个即将成为新娘子的女人都是最美的,因为幸福感会为她们增添色彩。 金铃儿本身就是个大美人,在此时此刻,火红的嫁衣衬得她是越发的美丽动人。看着阿新一脸的娇羞,俨然一副小女人的模样。 阿新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即使每天都能看见,但还是每天都想看见。 在一起那么久,她们终于能修成正果了。 二十五和文乐一起站在江火的身边,在拥挤的人群中靠着,看着成亲的两个人,脸上都泛起了红晕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江火看着这一对新人,想起自己上一辈子同漓江成亲的时候。 一切删繁就简,因为她只想跟他在一起,做他的妻。不需要太隆重,也不需要张扬,只要简简单单的在一起,她就满足了。 如果一切真的能简单就好了。 真的。 “将军,不好啦!” 所有人的心中都一紧,一个小兵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将军……不好了……二大首领各自联合攻打过来了。” “什么?!”金铃儿丢掉手中的喜牵,转头抱歉的看了阿新一眼:“阿新,对不起。”说着,便牵着裙摆跑到营帐中去换铠甲了。 江火跟着金铃儿说道:“我随你一起上阵应敌。” 金铃儿感激的看着她,点了点头:“谢谢你,江火。” 行兵打仗,这种经历过又在继续经历以后也还要经历的事情,多一件的好处就是能累积经验。而且能帮到好朋友,何乐而不为。 江火也穿上了铠甲,同金铃儿又是另一番风华。江火上战场,少不了的自然是一直在她身后做跟屁虫的两只,二十五和文乐了。 跟随在江火的身后,没有经历过打仗的两人倍感新鲜。 二大首领联合,以前不是没有,但是都被金铃儿结合阿新的机关智取胜利了。这次对方来的突然,没有任何准备的余地。 双方的人数有些悬殊,金铃儿这边的人数还不到对方的一半。金铃儿看了也不虚,大声的喊道:“兵不在多,在精!将士们,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家人的安稳!冲吧!” 金铃儿的声音响亮,丝毫没有一点弱势。 脚一踢马肚子,沙场上便响起了浩瀚的马蹄声。黄沙飞扬,一腔热血。 江火嘴角扬起了胜利的笑,天机术真是个好东西。 铜钱被射在正确的位置上便停在了半空中,双方的队伍都在相距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金铃儿看着眼前突然消失的敌军,转头看向一旁的江火,只见江火扬起手收回其中一枚铜钱,全军一脸懵逼的敌军便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小小计谋而已。” 金铃儿还是疑惑,江火不得不在有限的时间内给他们解释阵法的作用。 众人一听,手中的武器便按捺不住了。 这可比阿新的机关还要妙啊,金铃儿大喊一声:“好!擒贼先擒王,看我拿下那二大首领。”说着执着弯刀,第一次上前朝那二大首领其中之一砍了过去。 虽然这种战争的方法不厚道,但是不得不说实在是,太爽了! 二大首领还在愣愣的看着眼前一片空白的沙场,正想着这情况也太诡异了吧。便只觉得一阵寒风,脖子一凉…… 将军上了,后面的士兵便一拥而上。 江火坐在马车,看着眼前的肆杀,二大首领的人马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倒下。突然倍感这种方法虽然快狠,可就是太血腥了。 意识到这个,江火连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什么事没有经历过,自己血洗连云楼好几次,可不带犹豫的,如今战场上却开始可怜敌军的士兵。 在有限的时间内,敌军已经全军覆灭了。 这一场悬殊的战斗,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了,可以堪称战争史上最短的一次大战了。 虽然婚礼被打断了,但是结束战斗的时候很短暂,金铃儿决定成亲继续,狂欢也继续。 金铃儿终于顺利的被抱入军帐中。 夜晚降临,沙场上燃起篝火照亮了一大片天。 再一次的胜利让士兵们欢欣,狂欢也就更加的热闹。 足足闹到了寅时。 夜晚的风有些凉,天上的星星零散的分布着,看着有些冷清。 江火找着最亮的哪一颗,想着漓江,想着是否能将自己的思念传达到他那里呢。今日看金铃儿大婚,心中又燃起了那份希望的火苗。 真希望这世间的有情人都能终能眷属,比如自己和漓江。 迷糊中感觉有软绵绵的东西盖在自己身上,江火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具。 面具仿佛因为主人的心情变得有些清冷的感觉。 钟安哲也在江火的身边躺了下来,看着天,两人都没有说话。 “也许杀了师父的不是玉衡门的人。”江火开口说道。 钟安哲若有所思。 “不管是不是,我都会找到杀害初岳师父的幕后主使。” “即使是你深爱的人?” 听到钟安哲的话,江火的脑海中浮现漓江的身影,最爱的人。 “不可能。”是斩钉截铁的语气。 江火最信任的人,漓江是其中一个,从一开始就是自己信仰的他,是不会骗自己的。江火站起身,朝营帐中走去。 再停留一日,便是时候离开东炎了。 江火发现这两日,耳根总是难以清净。文乐总是时不时的跑到自己的身边,哀求着同他一起回山,把他师兄打败,然后他会感谢自己一辈子。 而二十五看着文乐在一旁烦着自己,也只是站在一边,也不尽保护的职责,赶一下烦人的蚊子。当江火对二十五提出介意的时候,二十五的脸红着扭到了一边。 江火心中哀叹,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要是这样,那既然觉得要担起父母心的责任,那就带她去未来的家看看好了。 这样想着,江火便答应了文乐叽叽喳喳的要求。 金铃儿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手:“你真的要这么快就走啦?”江火点了点头:“嗯,我还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以后有时间我会来看你们的。” “好舍不得你。”金铃儿把江火熊抱住,松开后对她说道:“路上小心。” 江火示意不用担心便离开了。 除了身边又多了一个人,还是熟悉的面具,还是冰冷的气息。 一路上文乐叽叽喳喳的讲个不停山门中的趣事,然而那些事都是跟他无关的,关于他自己的,都是可怜兮兮的缩影。 能看得出来文乐十分喜欢师门中的长辈和兄弟姐妹们,即使并不被待好。 但就凭着这一点,江火也觉得该去这一趟了,虽然文乐是说因为自己有多厉害,但自己只是觉得该为他打报下不平了。 文乐的师门坐落在金陵国边缘,无数座山中不起眼的一座山上。 “师傅,我回来啦!”文乐对着紧闭的大门喊道。 江火观察着这里的环境,虽然不如百草门那般意境,却也算雅致,算的上是比较不错的门派了。 “师父!吴伯伯,快开门呐。”文乐又对着里面喊道。 江火心想不会被拒之门外了吧? 轻轻的走上前去,看着紫檀木的大门,江火伸出手推了一下门,不动如山。再看看周围的环境,刚刚一闪而过的雾气又再次一闪而过。 原来如此。 抬起头,看着右边大门上面多出来的一个细小的花纹,若不仔细看,难以发现。铜钱一飞,撞上那块花纹,弹了回来后,眼前的木门便消失了。 而对着站在江火他们面前,正以奇异的目光看着她们的老少,江火无奈。 文乐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头,真笨,怎么忘了喜欢在自己家摆阵术的长辈们。走向中间慈祥的老者,文乐朝他跪下:“师父,徒儿回来了!” 老者捋着白色的胡须,看着文乐身后的众人:“这些是你的客人吗?” 文乐起身,走到江火身后将她推到前面:“师傅,这是我找回来的老大。”说着又把江火推到另一个年轻的人前面:“大师兄,我找到了比你厉害的人!嘿嘿” 大师兄愣愣的看着江火,从江火出现的那一刻起,他的眼便无法从她身上挪开。好漂亮的姑娘啊!他虽然平时都在山上,但是下山游历的时间也不少,见过许多人,但是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文乐看着大师兄目不转睛的看着江火,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大师兄这才挪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文乐师弟,你是知道我会让着女孩子嘛?” 说着,又看向江火:“姑娘师承哪位大师?” 江火听到这问题,眼睛骨碌碌的转,这说出来,怕吓到你啊。“吾师不愿在外透露声名,大师兄不要介怀。” 掌门一只手捋着胡子,一只手伸出去示意大家:“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在外面站着了,快到里面去坐吧。” 几人便跟随着掌门跨过敞开着的大门。 这里的人并没有刁难她们,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相处。 因为江火一行人的到来,山中便临时设宴热情款待她们。好吃好喝的,都端了上来。江火看着在场的所有人,个个都很面善啊。 文乐也十分自在,并没有因为曾被看不起,又因为赌约离开,如今才回来而有任何的心理影响,其实他只是因为把江火带来了,心中自信而已嘛。 “江姑娘也会阵法,何不展露给大家瞧一瞧呢?”一位中年的妇人这般如是说道。 江火看向那位妇女,姿态雍容,看着面象,是个好人。 “既然这样,那在下便献丑了。”江火站起身,微微的朝大家鞠了一鞠。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江火微微一笑,瞬间迷煞了在场众多的年轻男子。 大师兄看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 只见江火手中现出铜钱,摆弄着,一会撅嘴,一会歪头皱眉。众人都瞪大了眼睛想看她会做出什么惊艳的动作,但等了许久没有看到她有什么动作。 众人就那样盯着江火盯了许久,想要看出其中的细节,但是发现过了一刻钟什么都没有发生,而江火还在摆弄着铜钱,渐渐的,便有些人的脸色开始鄙夷起来了。 在主座上的掌门,只是一开始的时候看着江火,但最后,却是看着自己这边的人,便看到了那些带着鄙夷和嘲讽的人,轻轻的叹了口气。 “江姑娘,你到底会不会阵法啊,不会是把文乐师弟骗了的吧。” “是啊,像你长得这么好看的姑娘,为什么要骗人啊?” “不会不丢人啊,来者是客,我们依然会好好招待你的。” 少数人:“……” 只见掌门伸手拿起一颗提子,准群的投向江火的铜钱,提子掉落在地上。 众人便看到正举着杯子要喝酒的江火,江火一笑:“献丑献丑……” 掌门哈哈一笑:“江姑娘真是有趣。” “掌门过奖了。”江火举着杯轻轻一揖。 刚才出口的那些人瞬间羞愧了脸,包括没有说话的大师兄。他竟然没有看出那是阵法,这种拟人的阵法他还是第一次见呢,看来这姑娘的确是有些实力的。 大师兄举起酒杯:“江姑娘,在下敬你一杯,今日未能破到你的阵,看来是我占下风了呢。”说完便一饮而尽。 “大师兄客气了。”江火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真是个爽朗的姑娘。 宴会便在说说笑笑中结束了。众人散去后,文乐又叽叽喳喳的说着江火有多厉害了。 “老大,你看那三师兄,哈哈,他还以为是你不会呢。” “连大师兄都没有破到你的阵法,老大真厉害。” “你能不能安静一会?”江火出声,瞪了他一眼。文乐只好闭了嘴,二十五在一旁偷笑,文乐下意识想转过头说她,却在看到二十五那张因为喝了酒而红红的脸,竟羞涩的扭头了。 文乐带她们到一处幽静的厢房中安顿后,便离开了。 不一会便带着许多好吃的,还有几坛小酒。江火一看,哈哈笑着:“你小子真会孝顺。” 这山中的酒不得不说,还真是美味啊。虽然比不上宫廷中珍藏的美酒,却有一股小农家子的岁月悠长,能品出不一样的味道。 这下,文乐带来的便是好几坛,还附带解说道:“这是我掌门师父亲自酿的美酒,叫极家酿,我师父宝贝的紧,我偷偷的拿来了几坛给老大您,嘿嘿” 江火白了他一眼,真会油嘴滑舌,不过这酒,倒是真不错的。 月色有点清凉,厢房的庭院中,一石桌,一松柏,倒是简单的雅致。对酒当歌,对月当相思之人,此情,此境,当得上自己对漓江的绵绵之情。 一饮而尽杯中酒,江火双眼迷离,脸颊微红:“好酒,好酒,即便是难解千愁。” 放下杯子,又斟满了一杯,对着一处无人的角落:“来了就现身,躲着算什么?” 被发现了。 大师兄有点窘迫:“江姑娘,你别误会,师傅让我瞧瞧是谁拿了他极家酿。” “原来是大师兄啊。抱歉抱歉,这酒原来是掌门师父的呀,那你把剩下的拿回去吧。这开了的,待我明日像掌门师父配个不是。”又对着月亮一饮而尽。 “江姑娘,女孩子还是少些喝酒好,你喝了这么多,怕是有伤身体。” “不怕,无酒不尝,有酒当尽欢。” “那我陪你喝好了。” 大师兄坐下,也端起酒杯,斟满了酒,一饮而尽。“待喝完这坛酒姑娘便快休息去吧。” “良辰美景,把酒言欢。这等好时好日,错过就不太美好了。” “姑娘说的极是。这山中景色一年四季大致都是如此,如果姑娘喜欢,可以长久的住下来的。”这般说着,粗犷的汉子显露出了温柔的一面,脸色微微的发红。 江火歪头:“大师兄刚才说什么?” 呃,大师兄此时也不好意思再说一遍,只好倒了又倒,喝了又喝那余下的一小点酒,待江火赏月回过头来,酒呢? “酒已经喝完了,姑娘快进房休息吧。”大师兄站起身,酒量差的他已经开始迷糊了。 江火眯着眼看他,罢了! “今晚也算尽心了,多谢大师兄相伴。”说完便朝大师兄一揖,转身便回了房间。 江火扑到在床上,趴着便入睡了。 还站在庭院中的大师兄,抬头望月,月光下的背影有些萧瑟。 第二日,江火醒来时,头犹如炸裂般疼痛。 这宿醉怎么就那么难受呢? 咚咚咚。 “进来吧。”江火睁开眼,看到一袭粉色衣裳的妙龄女子踩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冒着淡淡雾气的茶:“江姑娘,这是醒酒茶。” 女子娇俏的模样十分的动人,浅浅的笑着,酒窝若隐若现。 “谢谢。”江火捂着头坐起身,将茶端到江火跟前。 “我听大家说新来的客人,就是江姑娘您十分的美貌,一见果然是如此呢。”说着便睁开了眼睛,也不忌讳,把脸凑近来看着她。 “连刚睡醒都是这么美。”眨了眨大眼睛,少女嘟着嘴。 “文乐哥哥喜欢您这样的吗?” 虽然被盯着不自在,但是江火能适应这样被人瞧,但是最后这句话却让她差点呛到了。她抬起眼看少女,少女皱着眉,期待她的回答。 江火低头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后,才对着少女摇了摇头。 “那真是太好啦。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向露,你可以叫我小露或者露露。”扬着笑,脸上的酒窝便浮现出来了,清纯动人。 江火心想到,可怜了这如花的小姑娘了。 喝了醒酒茶,便感觉好一些了,随意的拾掇了一下,江火推开门走了出去。 呀,空气真好,江火伸了个懒腰,舒适让人想要叫出声。 远处的松柏下,依旧一袭白衣如雪的钟安哲慵懒的坐在石椅上,微侧着身,单手托着下巴。美的犹如一幅山水画卷,只是那脸上的面具实在是煞风景。 江火走上前去:“早上好啊。” 钟安哲:“嗯”。 江火抿抿嘴,眼睛乱瞟,似随意的走到钟安哲的身后,再伸手一抓。 落空了。 眨眼睛钟安哲已经坐到对面去了。 江火撅嘴,坐下。“整天戴着面具,指不定那一天就成了你的脸了。” 钟安哲的嘴角在面具下抽了抽。 “老大!”文乐高高兴兴的跑了过来。 “看你这一脸乐的,有啥好事情啊。”江火也学钟安哲侧着身托着下巴。 “众人都在猜测你能不能赢得过大师兄,都在赌我会不会被逐出师门呢。”还一脸兴奋的述说着。 江火愣的下巴差点掉了:“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大家都赌大师兄会赢啊,我压了你,肯定能赚满钵。嘿嘿” “我咋不知道你这么贪财!快说在哪里,帮我也压一点。”江火也笑的一脸财迷样。 “咦,二十五呢?”文乐四处张望:“来了好一会也没有看见她。” “我去看看。”江火站起身,又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哎呀,真舒服啊。”说着扭了扭脖子,如少女一般挥着手臂,朝二十五的房间走去。 钟安哲宠溺的眼光目送着她。 江火来到二十五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二十五,你醒了吗?”没有回应。江火又敲了几遍,还是没有回应。 江火微微皱眉,一用力便将门推开了,只见床上包裹着一条状的物体。江火走过去,看到二十五正将自己抱得紧紧的,只露出小半个头。 脸上红通通的,“二十五?”江火唤了一声,二十五没有反应,江火便伸出手试探了一下二十五的额头,条件反射的收回,天啊,好烫! “钟安哲!” 远远的便听见江火的叫声,紧张又焦急。 钟安哲和文乐同时都心中一紧,钟安哲已飞身到了二十五的门口,走了进去,随后文乐也到了,看着钟安哲在帮二十五把脉。 钟安哲皱着眉,探了许久,才放下二十五的手。 “怎么了?”江火看着钟安哲,他神情被挡住,但是能感觉到他身上气息的变化。 “很严重。”钟安哲话一出,门口的文乐心跳骤停,跑进房间,看着二十五发红的脸庞:“太医,你说二十五她怎么了?” “她脑海中的淤血没有好。”顿了一会,钟安哲又说道:“位置很刁专,所以……” “所以怎么了?”文乐的语气中透露着紧张,微微颤抖。 “如果药理不能治好的话,那她的时间就不多了。” 文乐的腿一软,后退了两步才没有跌坐在地上,这不是真的。“太医你快开药方啊,我这山中的药材不少,就算没有我也会拼了命的去拿,求求你,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文乐的声音开始哽咽。 江火停了都有些心疼:“钟安哲,你快写出药方吧。” “拿纸笔来。” 文乐急忙去找纸笔,找到后交给太医,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看着太医在写字,又看着二十五躺在床上好像有些呼吸困难。 文乐走上前去握住二十五的手:“你一定要撑住啊,要醒过来,我还有好多话没有对你说呢,笨蛋,你怎么可以这样……” 看着文乐的样子,江火皱着眉,心也疼着,二十五和文乐她都把他们当成弟弟妹妹一样对待,如今一个昏迷不醒,一个伤心欲绝。 江火拿着钟安哲写好的药方急急忙忙的出去找人,一路上都没碰到别人,自己却不知道放药材的房间在哪里,疾步跑着,正要转角,还好及时刹住,那是差点撞上了拐弯的来人。 “是你啊大师兄。”江火的气息有些急。 “江姑娘怎么了?”看着江火喘息的模样,想是有什么急事。 江火把药方递给大师兄:“大师兄,你能不能带我抓这幅药材。” 大师兄接过单子,看了一眼上面的材料,点了点头:“你跟我来。”江火便跟随在大师兄的身后来到一座便宜的小厢房,坐落在角落里,有些旧了。 大师兄在附近找了找,找出了钥匙,打开所在门口上老旧的锁。“谢谢你,大师兄。” 江火根据药方拿了药,却不懂最后一味是什么药。“大师兄?”江火一直抬着头,所以没有察觉门口没有身影。 “大师兄?”江火疑惑的看向门口,空空如也,这下急的江火想要跺脚。 “大师兄!” “来了!”看着终于出现的大师兄,江火终于放心了,将药方递给她看:“你知道最后一个是什么东西吗?” 大师兄接过药方,拾血草,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大师兄走到江火的旁边,打开了其中一个药材格子。“不是……不是……这个不是……不是这个……这个也不是……” 江火焦急也去抓药材,拿出来问大师兄:“这个是吗?” 大师兄转过头看她手里的:“对,是这个!” 呼江火松了口气,真是随便一抓就是拾血草。急忙拿着抓好的药材便往外跑,大师兄紧张的跟在她的身后:“怎么了,是你受伤了吗?” 江火摇了摇头:“是我妹妹。厨房在哪里?” “前面一直走便是。” 急忙赶到厨房,将熬药的陶瓷瓦罐洗好,又将药材洗干净了,便在一旁看着药。大师兄在一旁看着她,随同她一起等待着。 好一会,水才终于开了,已经慢慢的散发出药的味道。 “需要我帮忙吗?”大师兄在一旁问道。 江火摇了摇头:“你只要小心不要撞到我就好了。”药熬好,洗了个干净的碗,便将药倒了出来。冒着热气,药味浓郁,江火端着发烫的碗快速的飞奔向二十五的房间。 大师兄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药来了。”话音刚落,文乐便端过药碗,扶起二十五,熟练的往她的嘴里送药。 在百草门的时候,文乐也是一直照顾着二十五喝药。那时候的她是太活泼不愿意喝药,总是躲起来,他总是责备她不听话,太调皮,像个小孩子,有点折磨人。 如今二十五安静的躺着,不躲不闹,温热苦涩的药送入她的喉中,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但是这样反而让他心疼,脸上好像有东西划落。 喂完药,文乐将二十五扶着躺好,转身把药碗放在桌子上的时候,看到其他人看着自己讶异的目光。伸手一抹,将脸上湿湿的东西擦掉,又转过去握住二十五的手。 江火低下头,轻轻的叹了口气,轻轻的蹭了钟安哲的身体一下,示意离开,也用眼神请求大师兄,大师兄点了点头,几个人便一同退了出去。 江火轻轻的将门带上。 “二十五,还有机会醒过来吗?”江火的眼神望着远方,世事真是无常,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姑娘,今日却沉睡不醒,甚至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希望渺茫。” 希望渺茫,这四个字,多么的让人感到痛心。明明有希望,却比绝望来的更让人绝望。 站在一旁的大师兄看着这时候的气质完全相同的两人,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渺小。 “江姑娘,能否借用一下你的时间,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江火看向大师兄,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一安静处,正好可以眺望远处的景色。 大师兄开口道:“文乐师弟从小就很努力。”江火转头看向大师兄,他并没有在文乐的口叙中,自己的想象中那么的不近人情? 其实完全是个老实温柔的人呢。 “因为长老的失误,让他小小的年纪便遭受了一些常人所没有的苦难。师傅很看重他,他也十分努力。但是以他的性格必须要出去历练才能有所改变和成长,所以,便和他立下了那样的承诺。” 大师兄眺望着远处:“我们都说好了,不管文乐师弟带谁回来,我都会输给那个人。但我知道姑娘身怀绝艺,所学的阵术比我的厉害多了,比赛自然能赢过我。” 大师兄转头看了江火一眼。 “文乐师弟现在虽然看着什么都不在意,但是他的内心却是很脆弱的。可能发生什么事,只有你们能安慰他了。” “大师兄不用担心,我一定将文乐当成我的弟弟一般看待,我自己是看不得他受苦的。” “嗯,在下谢过江姑娘了。” 江火摇了摇头:“不用客气。” “那就有劳姑娘再在此委屈住几日……” “无妨。” “江姑娘通情达理,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 “大师兄过奖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大师兄你也有事要忙吧?” 大师兄窘迫的扭头:“是的,江姑娘你先回去吧。” “嗯。”江火点点头,便转身走开了。 大师兄看着江火的背景,轻轻的叹了口气。 江火远远便看见钟安哲坐在树下,一改慵懒的姿态,在写着什么。江火走上前去一看,纸上密密麻麻写的都是各种药材的名称。 江火在他旁边坐下。 “你会恨我吗?”江火眺望着远处。 钟安哲转过头,不明白的看着她。 江火转过头同他对望着:“如果我说,初岳师父是因我而死的,你会恨我吗?” 钟安哲一愣,看着江火的眼,没有杂质,纯净的就像清澈见底的小溪。 “我不恨你。是那些人该死。” 江火颓然站起身,二十五是因为自己受伤命在旦夕,初岳师父也是因为自己被无辜杀害,将来不知还会有多少人因为自己出事。 “江火。” “嗯?” “不要责备自己。” 江火苦笑。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到如今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消失,她真的不知道还能继续承受什么。 “你不要忘了,你不是为自己而活。你忘了那个人吗?”说这话的时候,钟安哲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江火一愣,那个人是漓江吗?半年不见,漓江未曾送过一封信,也未曾派人来找过她,已经在外面游荡这么久了,他在哪里? 是啊,自己一开始的确是为他而活,因为这个世界上,她只有他,而如今,在经历过那么多以后,她发现自己不再单单是为他而活了。 是自己变了吗? “你需要休息。” 江火摇了摇头,走回了房间。她突然停住脚步,顿了许久,走到自己的包袱房,拿出里面的天机术,双手拿住作要撕开状,最后还是松了手。 她该怪的还是自己的能力不够强大,而不是怪天机术没有起死回生的功能。想到这里,回到床上,又再看了一遍天机术,然后便开始打坐。 中午的时候,向露的声音便又出现自厢房中,她端着饭菜,敲了敲江火的门,江火没有应声,又去瞧钟安哲的门,也无人应声,最后来到二十五的门外。 她迟疑了一会,正要敲门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响起了文乐的声音。 “二十五,你快点醒来啊。你知不知道我还有好多好多话要对你说,你知道我其实不讨厌你,也不嫌你啰嗦,也不觉得你不温柔……” “你听见我说的话吗?听见了就赶快醒来啊……” “你不是说过你很强大吗?你可以保护老大,还可以保护我,可是你为什么又要这样……你快醒过来吧,我一定会好好的告诉你我的心意,好吗?” 文乐轻轻在二十五的手上印了一个吻,又印了一个:“我喜欢你啊……” 站在门口的向露僵住,手上的东西差点就松开了。她的心口剧烈的起伏着,借着端着菜跑着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一边跑一边掉眼泪,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惹人怜,将菜放回厨房,站在厨房任由眼泪滑落,向露抬起手抹去眼泪,抹完了又掉,换一只手抹,还是收不住…… 雍容的妇女恰好前来,走进厨房,看到满脸泪痕的向露。 “露露,你怎么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向露抹干脸上的泪痕,对着妇女微笑:“娘亲,我没事。”犹如雨中盛放的梨花,娇弱却又坚强的让人心疼。 向夫人走上前去,伸出手摸了摸向露的头,温柔和蔼的说道:“我的女儿可不止是会在伤心的时候躲在厨房哭的人。” 向露点了点头,向夫人又说道:“勇敢点,别让自己后悔。”在向夫人走后,向露又把菜热了热,带着一颗复杂的心走向江火所在的厢房。 她假装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和甜甜的酒窝。 江火正在打坐练功,虽然一开始有些强迫自己去领悟天机术。在百草门突破后,她没想到自己会再次想要快速的练习其它的境界。 开头的时候意料中并没有什么收获,脑海中一片混沌,心始终无法静下来。索性又把重生后的一系列事情重新想了一遍,其中顺其自然的改变和一些诡异的存在。 那本关于她记载的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这个世界是不是存在着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突然想到漓江说过他师门的人都在寻找另外的大陆,所以这个世界也不是唯一的世界吗? 在重生后各种无法预计的变化开始,她的人生早就偏离了原来的轨迹,变得更加的复杂。 可是她的信仰和目标却从来都没有变过,都是只为了一个人——漓江。 那个完美的无可挑剔的男人,想起他的时候偶尔会难过,但是大多的时候都还是会心动,为了他也何尝不是为了自己呢? 可是一个能令自己充满活力充满各种希望的人,叫自己如何放弃? 江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闭着眼睛的她也感觉不到自己脸部表情的变化。嘴唇勾起了完美的弧度,脸色比起原来的要红润了许多。 在白天的光亮中,在江火的周围浮起的淡淡的光芒并不明显。 江火的头下意识的转了一下,耳边听到特别轻的脚步声,似乎刻意的放轻,正向自己的房间门口走来。 向露正要伸出手去敲门,却不料手敲进虚空,身子一个不稳,就跌进了江火的房间里,眼看着就要撞在正中的桌子上。 江火睁开眼睛,手一抬。 向露来不及躲避闭上眼睛,皱着眉咬牙想要迎接疼痛,却突然被一股温和的力量挡在前面,随之而来的只是柔软的接触,向露睁开眼睛,站好,看向江火。 “江姑娘好厉害的武功。”向露惊叹的说着,把菜在桌子上放好。 江火只是微微一笑,她能领悟到这一层全靠了漓江。 对,就是漓江。她在想着漓江的时候精神不自不觉的升华了,也影响了正游移不定的力量,瞬间又突破了另一个阶层。原来这个境界的宗旨就是爱。 爱的力量可以超越许多东西。 向露看着只是微微的笑着便美的足以让天地失色的江火,她脸上洋溢着的幸福感是那么的明显,对比起自己,心里愈是心酸,垂下头轻轻的转身:“我去叫文乐哥哥他们。” 江火微微一愣,向露虽然极力的掩饰了她的情绪,但是还是能感觉到她的悲伤,难道她已经知道了?想到这里,江火叫住她。 “等等,我去吧。” 向露停下脚步看江火,点了点头,便留在原地。 江火路过钟安哲的房间敲了敲门:“钟安哲?”喊了一声就走开了,往二十五的房间走去。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文乐对二十五的喃喃之语。 江火放慢了脚步。 “二十五……二十五……”文乐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很轻很轻。 江火虽然早已知道文乐和二十五两个人情愫暗生,但是文乐的深情还是给了她一些震撼。他的性格看着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对什么事情都能嘻哈面对。 但此时独自面对二十五的他,深刻的放佛变了一个人。 江火没有再向前一步,但是伴随着独特好闻的淡淡香气,向露走过来了。 她走到江火身边,也停了下来,眼神有些哀伤,隔着墙看向里面,房间里面已经没有声音了。 江火转头看着向露,少女比她先前看到的少了许多活力,身上透着丝丝忧伤。 突然门被打开了,两人都惊了一下,看向推门而出的文乐,才半天不见,却感觉憔悴了许多。文乐看向她们:“二十五要喝药了。” 向露呆呆的看着文乐,眼眶里瞬间聚满了水珠。江火瞧了她们一眼,转身:“我去熬药。” 留下文乐还有些呆泄的在原地,过一会才反应过来又要转身回房,向露急忙走上前拉住他的手:“文乐哥哥。” 文乐没有反应,只是眼睛深深的看着床上的二十五。 “文乐哥哥,你还没吃饭呢,你先去休息会吧。”向露担忧的看着文乐的脸庞。文乐过了一会才转头看了眼向露,伸出手拿掉向露拉住他的手。 “不用了。”说着便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留下向露看着紧闭的门,感觉心碎了一地。 虽然心里很难过,但向露还是转过身,向厨房走去。看着江火在熬药,小心翼翼的模样。她走上前去,也帮忙了一下。 “文乐哥哥喜欢的那个姑娘,她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向露对着江火问道,刚才她有从门口看到里面床上躺着的那个姑娘。 虽然模样不及江火那般倾城倾城,但是却眉清目秀,比起自己可能略胜一筹吧,毕竟文乐哥哥喜欢的人是她。 江火看着向露,小姑娘的眼里虽然有些许的不甘,但更多的是真诚的想知道自己的对手是什么样的,没有多余的心机。 “二十五啊,是一个性格特别可爱的姑娘。她很正义,一直特别衷心的保护我,如果我遇到什么小小的伤害,她也会特别自责。很善良,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却也很细心,喜欢吐槽,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 江火顿了顿,心中有一股难受的劲。“一个活泼的姑娘,坚强,勇敢,也会因为跟喜欢的人斗嘴而害羞。却为了保护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向露只是看着江火讲二十五的事情,没有说话。但是她知道江火说的都是特别的用心,能感觉得到江火的情绪,她有些自责,向露不知道怎么安慰。 “这么好的一个姑娘,难怪文乐哥哥这么喜欢她。”说完眼神黯淡了下来,善良又充满正义感的女孩,活泼大方,跟柔弱娇滴滴的自己不一样。 不自不觉药已经熬好了,浓烈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厨房。 “我送过去吧。”向露说道:“江姑娘饿了吧,刚才的饭菜可能又凉了,我再叫人给你们准备一些。”说着接过药,看着江火。 江火点了点头,向露才端着药走了出去。 随后江火也走出厨房,抬头看着天空,阴天,山中雾气萦绕,朦朦胧胧。 江火没有回她们住的厢房,而是绕着无人的小路一直向前走着。 虽然天气是阴天,但是却有些闷的,加上此时山中无风,便显得更加的燥热了。 江火一直往阴凉的地方走着,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什么人。回头看到楼宇已经离得原来越远了,却还是向前走着。 因为此处的风景,真是越看越清雅。鸟语花香,在一片绿色中,虽不见,却犹及见,还能听到小溪潺潺的水声。 江火循着水声而去,走着走着,路便空旷了起来。 她来到一处小山谷,远远的,她就看到一片湖。因为一路走来,虽然林中清凉带着丝丝微风,但还是未能散去她身心的那股燥热。 看到这湖,就仿佛看到触手可及的清凉,她不禁加快了脚步。 只见一条小小的瀑布从上而下,挂在山壁上,流进湖中,湖水又顺着森林徐徐的往山下流去。 江火除去身上的衣裳,青丝垂下,玉足轻盈的踩在石头上,细长的腿,不盈一握的腰,白皙嫩滑的皮肤,无一处不是让人垂诞欲滴的。 美人轻轻的下水,凉爽的水一下子透到心中。 江火舒适的躺在水中,闭着眼睛,脚轻轻的踏着水,手臂轻轻的滑动,无比舒适。 何时,阳光已经穿过乌云的屏障,露出脸来。仿佛是知道有美人入水,极力的想要一睹为快。在阳光的照耀下,山谷中多了一分唯美的意境。 在水中的江火愈发惬意,仿佛一瞬间要把今日来的烦恼洗掉。戏水时难免会少了一分警惕,且因为来时并无看到有一人,所以更没有在意。 而在不远处,躲在大树后面,文乐的大师兄向浩却紧张的不敢大出气。 他无意中看到江火的身影往这边走来,想到长辈们为了防止有人乱入在森林中设了许多阵法,怕江火会不小心中招,便前来寻她。 不料竟看到江火在湖中沐浴的艳丽场景,急忙躲在树后面背对着湖。 心中暗暗的骂着自己,想走开,又怕待会江火会有什么不测。留在这里,又怕等会江火知道了误会他是流氓色狼之类的。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但他的私心是不想离开的。 却也只是躲在树后面,还粗略的隐藏了自己的气息。虽然对于身后的美色内心荡漾不已,但却还是克制着自己想冲出去的心。 一开始还能听到江火嬉笑戏水的声音,但是渐渐的,只有微风在林间吹起树叶的声音。 向浩心中疑惑,但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越安静向浩的心中愈是焦急,江火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这般想着,犹是向浩平时一向耐心的人此时也按耐不住了。 “江姑娘——” 微风拂过,阳光折射下的事物,热乎乎的。那一串虽不致命却也来势汹汹水幕倾洒下来,毫无招待反应的向浩便一身湿漉漉的了,倒是身边的植物欢呼雀跃的吸收了清凉的水分。 向浩睁开眼,看见已经穿好衣裳的江火一脸愠怒的瞪着自己。 似乎是过于匆忙,还未整理好的襟口还微微露出雪白的肌肤,有些凌乱披散着的青丝有种别样的美,滴下来的水落在线条美好的锁骨上,晶莹剔透。 向浩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却见江火似鄙夷的眼角余光和背影,美人心中怒气正盛,向浩焦急的想要跟上去,步伐却紧张的险些把自己绊倒了。“江姑娘!等一下,你听我说!” 江火走的极快,她不过是在水中耍的有些困倦便睡了过去,却被一阵动静惊的醒过来,警惕中察觉到躲在树后面的人,却不知道那人却突然冲出来,情急之下便打了一道水出去,才在胡乱中披好衣裳。 但心中却懊恼不已。 对方是文乐的大师兄,虽然不知是否被偷窥了,而且在人家的地盘,她还能对人家怎么样,要怪就怪自己太过放松了。 只是那大师兄却一直跟在她身后解释着,虽然心里还是有气,虽然更多的是气自己,但还是对大师兄的行为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综合一下她对大师兄的了解,也可以相信他的。 江火停下了脚步,不对,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向浩一路追着江火走,又解释了一番,却又看到江火突然站住了,便上前问道:“江姑娘,怎么了?” 他随着江火的目光看着周围,是来时走的路,但是此时却能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感觉。 江火四处看了看,没错,这的确是自己走过的路,但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呢?这里变得太安静了,不像自己来的时候,一路上都是鸟语花香。 鸟语花香!这里安静的根本听不见其它生物的声音,而且没有花香。江火抬起头看天,是刚来时的阴天。她皱眉,自己匆忙出湖的时候明明有看到阳光,天有些淡淡的蓝。 江火忽然又觉得疲倦,也难怪,研究阵法的门派,在这普通的山上碰到阵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她转头看向浩,对方似乎也察觉到误入了阵法当中,正皱着眉。 江火也别开头去看着周围的环境,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索性迈开腿,向前走着。向浩看到她走了,也紧紧的跟随在她身后,但是却开始观察着阵法。 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江火皱着眉,这个阵法看似普通,似乎只是为了把人困住。但是因为太过简单,反倒找不到阵眼了。走的烦了,江火转过身看着向浩:“大师兄,这是你师门的阵法吧,难道你也解不开吗?” 向浩有些窘迫:“抱歉,江姑娘。” 江火索性不走了,轻功一跃,在一颗粗壮的树枝上坐下,靠在树背上。向浩也上来了,坐在树的另一背,然后便说为何他也看不出这阵法的端倪。 向浩说完后,江火才知道,这文乐所在的向星派只是教弟子一些建立和破解的基础,然后再由弟子慢慢琢磨,推崇创新,完全可以加入自己的奇思妙想,即使没有人能解出来,最后也不会告知破阵的方法。 即便是同门,但师兄弟之间学会的阵法可能没有一个是相同的。 这样的教学方式,江火觉得还挺有意思的。这山上的人几乎每一个人都会阵法,但是没有人布的阵是一样的,可以方便很好的切磋。 江火又再次的观察着她们所在的这个阵,实在是平滑的看不出可以打破的迹象。 虽然安静了下来,两个人也没有说话,但是都在细心的观察着周围的变化,以便可以在第一时间找出阵眼所在。 但是无奈,连江火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来。只能感觉身体受到凉风的侵袭,来推测外面太阳已经落山,而奇妙的是,阵里也开始出现傍晚时分的变换。 “这可能是露露布的阵。”向浩说道。 江火轻轻的应了声,这个阵很简单,但是简单到好似不需要阵眼这种东西,江火似乎明白了,这阵或许只是为了把人困住。 没有攻击,没有出现可破解的地方,只是单纯的把人困在一个极具美妙环境的一小方天地里,如果是性情比较急躁的人,在发现被困的时候可能就会挥刀或自主攻击,那也是无济于事的,只会白白消耗自己的体力。 “你对露露姑娘的阵法作何理解?”江火问道。 “露露的性格十分的温和可爱,偶尔会有些小调皮,她喜欢布一些简单的阵法,只是为了把人困住,从来不具有攻击性,都是一些能让人安静下来,然后可以完全不想离开的环境。” 向浩说着轻笑了一下:“山中时常会接受前来学习的孩童的教学,有一次我负责教导那些尚幼的孩子,孩子的心性比较调皮,所以为了教那些孩子,我煞费苦心。” 江火懒懒的靠在树背上,看着天空的颜色渐渐的变化。 “所以没有好好休息过,那次回房,平常一样上床休息。因习惯在天色微亮的时候都会醒来,如果天色还黑,就继续睡会。” 江火微微牵起笑,这时候她便明白了向露会给她哥哥布什么样的阵法了。 “一开始并未在意,几次醒来天色还没有亮的时候我就发觉不对劲了。懊恼之下想着这许是露露的把戏,便继续歇下了。因为露露的阵法十有九都是无破解之法的,只能等阵法的时间耗尽,才能出去。” 江火点了点头,此时看的天已经黑了,天空上还出现了星星点点。 原本安静的如同画一样的环境开始动起来了,风吹过,叶儿响,生动的像真实的世界。 脚下的小路旁突然长出了花,在黑夜中发着微微的光芒,花开无香,树上又开始结起了会发光的果子,一颗还恰巧在江火的耳边结出。 江火随手一摘,果实在手心里发着光,圆润细腻的光泽看着更像是宝石,但是特别水润的质感也好像让人咬一口。 凑到鼻尖嗅了嗅,竟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清新怡人的香气。 “千万别吃这里的果子。”向浩出声到,也摘了一颗放在手里瞧:“这果子看着确实十分可口,但是吃了,可能会发现什么意想不到意外。” 各种各样的香气随着风飘散出来,在空气中弥漫,一道若隐若现的香气吸引了江火,她站了起来,看着一片光亮的树林,袖子轻轻的一挥,便飞到另一颗树上,拿起上面的果子闻了闻。 不是。再到另外一颗树上,又闻了另外一颗果子。 向浩看着江火在梦幻的森林中飞来飞去,赏心悦目的让他忘记了一开始问江火在找什么然后帮助她的事情,直到—— Up江火咬了一口手中的果子,味道在牙齿咬开后,在嘴里散发出浓郁的味道。 哈,竟然真是酒味的果子。 “江姑娘,你在干什么啊!”向浩来到江火的跟前,看着她手里被咬了一口的果子,那散开来的酒的味道他也闻见了,但还是对江火说道:“万一这果子吃了真的会出什么事,江姑娘,我……” “我觉得露露姑娘不会用这种东西伤害别人的吧。”江火打断向浩的话,又咬了一口,拿美味简直,让江火忍不住闭上眼睛享受:“太美了!” 闭上眼依旧能看到树林里闪闪发光的目光。 向浩看着江火的模样愣住了,后又木讷的点了点头:“是真的很美!” 江火睁开眼:“大师兄,你也吃啊。”说着举一下手中的果子,又咬了一口,摘下一旁同一种口味的果子递给向浩。 向浩接了过来,脸色微微发红,没有犹豫就把果子往嘴里送。 这酒不就是师傅珍藏的美酒吗。 江火依旧飞往了别处摘别的口味的果子尝了尝:“嗯,这个味道也不错,不甜不腻。”顺便在站着的树干上坐了下来,还未坐稳便疑惑的出声:“咦?” 向浩看到江火落到地上,正往什么地方走去,急忙也飞身而下,跟着江火。 “江姑娘,怎么了?” 来到江火的身边,看到江火惊奇的目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一颗巨大的树上,空了一个地方,里面也发着微弱的光芒,亮了一下,又黯了下去,不一会又亮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那忽明忽暗的洞口里,有一团白白的小东西。 是一只睡熟了的小白狐狸。 向浩正惊讶着,突然看到江火走上前去,伸出手伸进洞里,向浩想阻止,但是江火已经把小白狐抱出来了,抱在怀里,正十分温柔的看着小狐狸。 向浩的心慢慢放下,小白狐睡的很稳,白色的毛发看着十分的光滑,饱满的狐脸和肥嘟嘟的身子,长得十分的可爱,真的让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 小白狐在江火的怀中蹭了蹭,仿佛因为江火的怀里又舒服又暖和。 江火笑了笑,抱着小白狐变蹲坐在那棵树底下。 向浩也轻轻的走到江火的身边坐下,看着她们。 江火轻轻的抚摸着怀中的小白狐,实在是太可爱了,毛茸茸的,纯白的颜色也很美,就像脑海中的那抹白色如仙的身影。 小白狐安静的睡着,时不时的蹭一下。在这梦幻树林中的夜晚,好像一切在做梦一样。 只是向浩也开始察觉到了江火怀中的小白狐的端倪,这里的果子是露露做出来让被困住的人无聊时享受的,但是这只狐狸,如果没猜错的话,它就是阵眼! 这,看着江火温柔的样子,也许她早就知道了,但是不忍心对这只小东西下手吧。向浩的心柔软起来,静静的看着她们。 这一切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这个阵在夜晚的时候变得格外的梦幻温馨,空气里的香气淡淡的,沁人心脾,也不会过于腻,风凉凉的,也不会冷,即便就这样睡着也不为过。 江火的眼皮有些沉重,这里的香气果然有助眠的成分在。 当她们再次醒来时,周围恢复了白天的模样。 向浩皱着眉:“这个阵法还没有薄弱的迹象,恐怕……”江火已然了解,点了点头:“露露姑娘真是心思细腻,这阵法虽简单但也尤为细致,特别是一些能体现人心的细节。如果小白狐死了,那就该警惕出阵的人了。” 听到江火的话,向浩一会便反应过来了。 “露露从小就很聪明,对阵法的研究也颇有她自己的风格,大多都是可爱无害的。这片树林有可以通到别的地方的路,布阵是为了防止别人误闯。” 夜里的那些果子就是供被困在阵中的人食用的,而小白狐,就是为了考验人心的吧。虽然江火知道可能还有别的陷阱,但也不会致命。 她也不急,那小白狐看着十分的可爱,她也真的不忍心下手。 就只好等着阵法快些解除了。 “真是抱歉,江姑娘,害你被困在这里。”向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江火笑笑:“就算没有大师兄,我也可能会被困在这里。有大师兄在至少还能陪我解闷。” 向浩脸红了,微微低头。 “江姑娘你别叫我大师兄了,我叫向浩,你叫我向浩就可以了。” 江火点了点头,一直叫人家大师兄也怪怪的。 “向浩,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的。江火,叫我江火就可以了。” “嗯……嗯,”向浩嗫嚅道:“江火。” “嗯。” 江火又看了眼周围的环境,轻身跃上枝头:“向浩,我练一下功。” “好,我也一起。”向浩说着也跃上枝头,一同打坐。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很久。 江火觉得自己的内力现在运行的越来越畅通无阻了,以前的武功因为训练时过于急躁根基难免有些不稳才,才会随便就让人把武功废了。 现在,这大陆上,除了隐世的高人,也没有几个能随便的摆布她了。 江火轻轻的呼出口气,慢慢的睁开眼睛。明亮的双眸闪烁着淡淡的微光,透过前方,看向远处。 用爱的宗旨突破的境界,让她愈加的想念他,漓江。 他现在可好? 越想越迫不及待的想去见他,只是,抬眼看了看渐渐灰暗的天空,又是即将到来的一夜。 很快的天就黑了,醒来的两个人便飞来飞去的寻找适合自己口味的果子。 嘴馋的江火把酒味的果子统统找了个遍,凑起来也足够一小坛酒了。 向浩看着她,什么都没有说。只觉得这样看着她,就感觉很开心。 今晚的小白狐,没有睡觉,而是自觉在江火两人身边绕来绕去,是不是的到江火的怀里蹭了蹭,惹的江火连连的笑着,忍不住将它抱在怀中。 向浩也笑了。 和谐的夜晚,还带着温馨的氛围,他突然觉得,就这样一直被困在这里,也是不错的。但是很快的,他便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小白狐在江火的怀里睡着了。 周围的光亮也渐渐的暗了下来,两人都发现了,阵法开始薄弱了。 江火看着乖巧沉睡的小白狐,胸口起伏着呼吸的模样。 太生动了,以至于它真的要消失了,心里竟有一股失落感。 周围恢复了真正的黑暗,耳边传来了潺潺的流水声,夹杂着晚风吹过,树叶作响,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各种小动物的声音。 “出来了。”向浩说道。 江火点了点头,两人一同站了起来,向浩走在前边:“江姑娘,呃……江火,跟在我后面。” 树林中依稀透过月亮的光芒。 两人走了一会,终于穿过树林,回到厢房外的庭院上。 江火远远的,便看到举杯独酌的钟安哲。本想轻快的奔过去打个招呼的,谁知道远远的便受到他不悦的目光洗礼,江火下意识的颤了一下。 果然还没走近,便感觉到钟安哲周身的冰冷气息。 “嘿。”江火还是走过去打了声招呼。 “你去哪儿了?”钟安哲冷冷的问道,看着江火一坐下就不客气的拿起酒盅倒酒,豪饮起来,也没有回答的意思。 倒是一开始跟着回来的向浩,这时候才开口说道:“令钟公子担忧了,江火同我一起被困在吾妹的阵法中,并无大碍。” 才说着便受到钟安哲的目光,说着:我没问你,你闭嘴。 向浩:…… 看向江火,江火已豪饮了几杯, 江火放下杯子对向浩说道:“向浩,啊,抱歉,我忘了跟你说,谢谢你送我回来。”江火微醺:“你回去休息吧。” 向浩听到江火的话,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应道:“好,江火你也早点休息。”说完转过身,却看到向露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一碗药。 “哥哥,你们出来了?”向露看见她们,有些欣喜。 向浩无奈,想责备向露,但是看到自己疼爱的妹妹有些憔悴的面容,竟担心的问道:“露露,你怎么了?” 江火抬头,看到向露,她的衣裳不再是原来粉嫩鲜丽的颜色,而是有些暗淡的素色,面容憔悴,脸色有些白,虽然看到她们后脸上带着笑容,但眼里却浓浓的化不开的哀愁。 看到向露手中的药,江火站起身走过去:“露露姑娘把药给我吧。” 向露有些下意识的挪开后,不好意思的看着江火,江火收回手:“我同你一起去。”向露点了点头,便朝着二十五的房间走去。 江火敲了敲门,房间里模糊的喃喃声让她有些心塞。 “小乐子?”江火叫着,又敲了一会。 “文乐!你还让不让二十五喝药了?”江火怒喝了一声,不再敲门,但是很快的,门便被打开了。 看到眼前的文乐,江火震撼的微张着嘴。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文乐吗? 面容枯瘦,面色发黄,整个人单薄了不少。毫无生气的脸上布满胡渣,眼窝深陷,眼神空洞无光,看到江火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江火皱着眉:“你怎么变成这样样子了?”语气有些难以遏制的气愤。 文乐越过她,想去拿药,被江火抢先拿了去。 江火推开文乐,进到房间便把门关上:“我来照顾二十五,你去给我好好休息。” 文乐愣在原地,向露担心的看着他,伸出手拉他的衣袖:“文乐哥哥,去吃点饭吧。”文乐没有反应,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向露眸中聚满了泪水,声音有些哽咽:“文乐哥哥……” 文乐还是一动不动。 这是江火开门出来了,看着门口的两人,脸色微怒的对着文乐说道:“文乐,你是不是个男人?不吃饭不休息算本事吗?如果你身体垮了等二十五醒了你用什么能力去保护她?” 听到江火的话,文乐的脸上终于有了反应,他的眼眸一动。 “你可不要在二十五醒来之前就死掉,那样,她也会难过到死的,你知道吗?” 文乐的手一颤,他抬眼看着他面前的向露:“师妹,麻烦你了。”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特别的沧桑和疲惫,向露的泪水夺眶而出,点了点头,松开他的袖子,转身,感激的看了眼江火,就离开了。 江火想转身进房,但是被文乐拉住了。他似乎是用仅剩的力气拉住她,只一下,便无力的松开眼了:“老大,让我陪着她……” 声音中带着哀求,江火心中一动,看着文乐祈求的模样,算了。 “可以,但是你得好好吃饭,也不要一直看着她,要适当休息。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谢谢你……老大……”文乐点了点头,感激又抱歉的看着江火,便转身进房。 江火走开,回到庭院后,看到向浩还没走:“向浩,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有些担心,所以……” 江火点点头:“谢谢你,不过你先回去休息吧。” “且慢。” 江火二人皆看向钟安哲。 钟安哲又说道:“我有些事情,需要请问一下向大师兄。” 看着钟安哲有些严肃的样子,江火没说话同向浩走了过去。 “这是我刚刚才想好的药方,有很大的几率可以治愈二十五的伤。”钟安哲拿出药方递给向浩:“这上面的药材有些比较珍稀,但还是想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如果可以,请予我们一借,感激不尽。” 江火看了眼,那上面的药材果然不是一般的药材啊。 只见向浩看着皱了皱眉:“我知道这里面有些山上是有的,但是有些,我得去请示一下师傅才行。” “那麻烦你了。”江火颇为感激说道。 向浩看向江火点点头:“我很快会给你们答复的。”向浩离开后,江火有些凝重,那些药材里面,她知道有多珍稀,所以不敢把握。 “二十五她……” “最快就剩一个月的时间了。” 江火刚想松口气,就算山中没有那些药材,也是足够时间去采回来的,有了药…… “只是……”钟安哲开口,江火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山中维持二十五的药材已经所剩不多,如果没有药,可能更快……” 江火的心冷了下来。 看着江火的模样,钟安哲的眼神柔和下来。这女人一消失就是一天一夜,心里担心的要死,把山中翻了个遍。后来向小姑娘前来说她没事,他才稍稍的放下心。 却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居然是跟另一个男人一起。虽然知道她不会怎么样,但是心里就是不舒服。 两人沉默不到一会,向浩就过来了,后面跟着向露,端着饭菜。 向浩脸色凝重,江火一看,便知道了。 “实在抱歉,这里面还少两味药材,七空草和散度花。”向浩的语气也有些无奈。 江火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两味药是极其珍稀的药材,没有也是正常的。看向钟安哲,钟安哲也看着她,两人在瞬间达成共识。 江火转头对着向浩说道:“谢谢你。明天早上我们会启程去找药材,二十五跟文乐就拜托你们多多照顾了。” 向浩正想说话。 “我跟你一起去。” 这时候送饭给文乐的向露走了过来,目光坚定,气势上也容不得别人拒绝的。 “露露姑娘?” 向露直视着江火的目光,坚决的态度丝毫不弱。 找药材的路上可能会有重重危险,这娇弱的小姑娘如果跟着,江火是有些不放心的,她看了向浩一眼,向浩虽然对于自己妹妹的决定有些不满,但是想到自己。 “我带露露跟你一同去。” 江火扶额,这也太乱来了吧。 “我们也是为了文乐师弟。”向浩又说道,向露在一边拼命的点头。 江火无奈,只好答应了。 第二天,同掌门及其它长辈打过招呼后,几个人便轻装上路了。 七空草和散度花都是生长在环境极其恶劣的地方,穿过森林,越过高山,马不停蹄的一路走着,用了两天一夜的时间才到了远离七大国的边界。 她们来到一个无名的小国家后,才停下来找地方歇息。 这个小国家很小,不同于其他依附着大国的小国家,这个国家小的只比风国的京都大一些,但却是个精致的小国家。 落苏国。 江火觉得这个名字甚是好听,她们进了城门便在最近的一家客栈落了脚。而从客栈的二楼,便能清楚的看到整个国家的轮廓。 对面的楼屋后是一条穿过落苏国与外界的大河,河的后面就是皇宫了。皇宫不像其它国家那么富丽堂皇,但却也精致华贵。 但在江火眼中却隐隐的觉得皇宫如同坐落在落苏国上的一位少女。 少女? 可能是因为皇宫雅致的像是少女精心布置的闺房,给人一种亲切柔和的感觉。而皇宫中的宫殿,错落有致,景色怡人,更像一个供人游玩的大观园。 江火从窗户上往下看,城门处的士兵显的在聊天,每天进出的人实在不要太少,所以也闲得在岗位上聊聊美食或者女人。 楼下的街道上,街坊来回串门,小孩嬉笑打闹。 国虽小,但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也繁荣。 江火倚靠在窗户上,吹着落苏国陌生的微风,那清新的气息煞是好闻。 “江姑娘” 咦?江火把头伸出去,看到了住在隔壁向露伸出手朝她打招呼。 江火点点头,笑着看她。 小姑娘这两天随同她们出远门,在马车上连连奔波,虽身体有不适但还是忍着,到达时的那份解脱,让她现在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这时,钟安哲便过来敲门了。 她们安顿下后还没有好好的吃一顿饭,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几人便一同下楼吃饭了。 落苏国的百姓仿佛天生就是八卦体,她们不过才进城一会,几乎传满整条街道,更加彰显了小国的信息传的特别的快,每天进出的人都够茶余饭后娱乐了。 更何况是来了几个不得了的人。 颜值,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四人,惹得许多人已经在客栈外蹲点,等着一睹她们的不凡。一刚下楼,便接到了无数道八卦的目光。 真是毫无掩饰的。 女扮男装的江火也惹来不少姑娘倾慕的眼光,甚至有些男的也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取向了。 江火轻轻掩嘴一笑,真想知道自己跟漓江站在一起,谁更胜一筹。 向露凑近江火的身边,轻轻的说道:“江姑娘,看你把这些美人迷得,可要让她们伤心好一阵子了呢。” “哦?”江火伸出手,顺手揽住向露的腰,向露顺势微微低头掩面,一副小娘子的娇羞样,立即引来了一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这两天在路上,向露早已习惯了江火一扮男装就撩自己的行为了,甚至还配合了起来。 一旁的钟安哲早就习惯了江火这样子,倒是向浩,则转过了头,开始不可思议自己竟然又再一次嫉妒了下亲妹妹。 几人坐下,不论是气质和身份,都让人觉得高贵和神秘。 在吃饭的时候,向露忍不住的问了一个早就想问的问题:“钟公子为什么要一直戴着面具。” 江火玩味的看着钟安哲,其实她也想知道。 “因为鄙人长得丑。”钟安哲不咸不淡的说道。 江火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钟安哲越来越耿直了。只是向露还是不甘心,转头问江火:“是这样吗?” 江火摇了摇头。 “不会连你都不知道他的长相吧。” 江火无所谓的耸耸肩,她从来就不好奇他长啥样。 “哇,真是意外。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说来话就长了。” “没事,我可以慢慢听。”向露一副要乖巧听戏的模样。 “既然小娘子想听,那我不妨说一说好了。” 其实除了江火,另外三只都想知道她将要描述出来的故事。 向露是出于八卦和好奇,向浩是想了解江火的过去,钟安哲则想知道江火会怎么形容她们的相遇。 但是江火讲故事的能力真的很烂,说了不到两句又岔开到其它地方去了,说来说去也不完整,但她自己倒是津津有味的。 说着说着,江火突然安静了下来。 她在述说那些往事的时候难免会想到其它不好的人和事,这就难免会有些伤感了。 其他人都察觉到了,但是因为江火虽然说了很多,但其实整理起来也没有几件完整的事,所以感受到她的情绪,却不知要怎么出口。 钟安哲算是在场跟她经历比较多的人了,自然了解她:“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会陪你一起走。” 江火惊醒,是啊,未来还很长。江火一笑,举起酒盅:“好兄弟!敬你一杯!” 钟安哲眼神黯下,但还是举起杯,一同饮了下去。 “江姑娘,钟公子!” 一串带着喘息的清脆声音在客栈的门口响起,两人讶异的向门口望。 芷依扶着门口,目光看向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气息急促,带还是笑起来了,终于,终于找到了…… 江火虽然诧异芷依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看到她在门口倒了下去后便急忙的同钟安哲上前,钟安哲探了一下芷依的气息。 “劳累过度,休息一下就好了。” 江火点了点头:“带到我房间去吧。” 钟安哲将芷依抱起,跟着江火上了楼,留下一层的人唏嘘,好有气质啊,好帅啊,啊,我也想晕倒啊! …… 将芷依轻轻放好后,钟安哲留在了江火的房间里。 此时正好能透过窗户看着夕阳。 “芷依姑娘,为何会在这里?”江火看着床上的芷依疑惑道。虽然晕了过去,但还是一脸的疲惫,钟安哲说劳累过度,莫非一直在赶路?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江火看了钟安哲一眼,不会是跟随他来了吧? 但是钟安哲本人却完全没有意识到,江火又看了看床上熟睡的芷依。只有她一个人出现在这里,那苍梧和富贵儿在苍晋国还好吗? 等她醒来问一下她吧。 钟安哲看着她便知道她在想什么:“等二十五好了,我们再去苍晋国看看吧。” 江火抬眼看着钟安哲,虽然他戴着面具,但是语气和眼神都十分的温柔,只是,心里明白的江火好笑笑道:“知我者钟兄也。” 钟安哲已经习惯了江火每次都刻意划清的态度,但是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心伤。 天已经黑了下来,落苏国灯火阑珊的夜,便呈现在了眼前。 河边上的船舫开始活跃了起来,皇宫内也开启了夜间繁华的光亮。晚上街道上的行人多了许多,都出来游玩了,分外的热闹。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江姑娘……”向露的声音。江火前去开门,向露便迎了上来拉住她:“这里的夜晚好热闹,我们出去走走吧。” 随即看到房间里的钟安哲,向露一愣,眼神在两人身上游移,仿佛是碰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江火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别想多了。” 江火转头看钟安哲:“一起去吧。” 钟安哲点头。 最后还是四个人都一起出去了,自然还是惹来了无数路人的侧目。 向露和江火走在前头,向露挽着江火的手臂,俨然一对郎才女貌的恋人或是夫妻。 钟安哲和向浩并肩走在两人的身后,也毫不在意两旁的目光,悠然的走着。 江火一行人一直向前走着,偶尔会被向露拉着在路边摊贩前停下来左瞧瞧右瞧瞧,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大街上最繁华的地段。 这里行人十分的拥挤,因为不时还有些贵族的马车停靠在大街上。 一路走过来,除了路人的注视外,并没有发生其它的事件,可见落苏国的百姓们都十分的友善和睦。 街道上的一家商铺引起了江火的注意,因为那简洁的门面上挂着一幅牌匾:樱花当。 虽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樱花二字让江火想到了樱花宫。而这样一个装饰并不华丽的商铺,却见有许多各种各样的人进出。 “我们不妨也进去瞧瞧吧。” 江火笑笑,扑扇着手中的扇子,就算无人提议她也想进去瞧一瞧的。 几人便都进去了。 一掀帘子踏进玄关,便只看见木栏隔断的柜台,江火的第一反应这是当铺? 再瞧向两边延伸的通道,能看到进出的客人。 柜台后面是几个女人忙碌着,虽瞧见了她们,但是并没有做出反应。不过很快的便有人从一边走出来到她们跟前问道:“几位是新来的吧?” 江火有些不明所以,只是点了点头。 那接待她们的青衫男子笑了笑说:“巧了。几位好运气正碰上我们樱花当一年一度的拍卖大会,不知几位可有兴趣前去瞧一瞧?” 正好也无事,便跟着青衫男子,走向右边的通道,绕着弯,一直走到尽头,在前面带路的青衫男子掀开帘子,几人便走了进去。 江火有些惊讶,这里面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远处的高台上放着一张刻着精美纹路的案桌,案桌上放着三样均被盖住的东西。 高台下坐着百多号人,从穿着和气质上能看出是多个不同阶层的人,有穿着简朴布衣的妇女,也有衣着华贵的男人,角落里还有牵着小孩的老爷爷。 一眼望去,贫穷富贵,饱暖冷饥,更加的分明了。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同一个表情,就是期待着台上物品被揭开。 穷人不自卑,富人不鄙夷,一派和睦。 带领着她们的青衫男子对她们说到:“几位请随我来。” 然后青衫男子便将她们带到了二楼,给了她们一个舒适的隔间后,说稍后有茶水点心奉上,便退下去了。 江火坐下,显得有些疑惑。怎么觉得这待遇好的有点不平常呢? 在二楼她们所在的位置,对下面是一览无遗,视觉特别好,而且空旷的小隔间比起下面挤着坐在一起的人,舒服多了。 不一会,点心送来了,楼下也开始躁动起来了。 看着那些人的表情,江火对于拍卖的物品也是有些期待的。 高台上出现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穿着宽大的衣袍,显得有些臃肿。虽然似乎是刻意打扮成这个模样的,但是江火还是能看见女人那掩饰下的气质。 女拍卖师话语沉稳,妙语连珠,带动着全场的气氛。 江火几人则是吃瓜群众的状态看着异常兴奋的人们,也开始讨论是啥东西。 虽然这规模的拍卖会看着气势不小,但是对落苏国的认知,她们也知道要出现的东西不会是什么惊天的宝贝。 只是,让她们惊呆下巴的是,不但拍卖的不是什么珍稀的宝贝,而且那东西…… 江火看着下面不断抬着价的男人们,嘴角抽了抽。 这樱花当是什么地方,这么明目张胆的拍卖皇家贵族的贴身衣服?而那些男人还纷纷抢着要?虽然知道那是一个郡主的,莫非那郡主貌若天仙? 可是,至于吗? 接下来的东西虽然也很普通,但是都正常些了。有它国采购的宝石,有异域风情的花盆,一些其他国家有名的小吃配方等等千奇百怪的东西。 可能这些东西对于这个小国家的人们来说,比较新奇吧。 除了抬价,气氛高涨,现场的人们都十分的和谐,已经成交了几十样物品了。 向露在一旁还是看的很新奇的,毕竟是在山中长大的孩子,很少机会出山游玩,所以倒也津津有味的看着。 对于已经走过大江南北的江火,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倒是这里相处和睦的百姓让她心中充满了好感。 参加拍卖的人陆陆续续的进出。 “七空草。” 江火一愣,此时场中十分的安静。 拍卖师看了看场下的人,开口道:“七空草,一百两,起拍。” 江火看向钟安哲,钟安哲看着案桌上的那株嫩绿的草药,点了点头。 “一百一十两。”场下有人抬价了。 虽然七空草是一株极其珍稀的草药,但是在场的大多都不了解它的功效。有些知道的因为不需要也没有想要争着叫。 “一百二十两。”又有人叫价了。 江火和钟安哲两人还自在的喝着茶,倒是她们身边的兄妹两着急了。 “江姑娘,不拍么?”向露看着江火问道。 “不急。” 江火看着场下。 “一百五十两。” “一百五十两一次,一百五十两次……” “二百两!” 江火郁闷,哪里蹦出来的小妞。 那个叫价的姑娘看出是急匆匆的赶来的,气喘喘吁吁的,但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向露在江火身边更急了:“江姑娘……” 江火摇摇头,看着那个刚来的小姑娘看着一副丫鬟的装扮,一身稚嫩的粉色,虽然是志在必得,但眼底还是有一抹焦急和担心。 “二百两一次!二百两两次!两百两……” “三百两!” 一把年轻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江火看过去,那男子不过十几岁模样,表情看上去有些轻蔑,一开始并没有参与的他,却在小姑娘到来后开始抬价。 再看向小姑娘,小姑娘胸口起伏有些激烈了,神情焦急中带着一些委屈。 “三百五十两!”小姑娘声音清脆,但仔细听了便知道其中有丝丝的颤抖。 “五百两!”男子不甘示弱,或直接就叫了更高的价。 只看见小姑娘的脸色瞬间就苍白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僵硬的愣着。 男子看到她这模样,毫不掩饰的轻笑。 台上女拍卖师脸上没有表情:“五百两一次……” “一千两。” 全然哗然。 连拍卖师都惊讶的抬头看了二楼江火所在的地方。 “一千两,一次,两次,三次,成交!”虽然一千两成交了一株七空草,但是女拍卖师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倒是向露在一边惊讶得嘴巴都合不起来了。 拍卖还在继续,不一会,就有人在外头敲了敲,进来后把装着七空草的盒子放下。 是个打扮很干净的女人,清脆利落,看向江火:“这位公子,我们这里可以直接用银子兑换,也可以拿等价的物品来交换,公子的意思是?” 江火眨眨眼,在身上摸索了下,一边说:“那你瞧瞧,这个东西够换不?” 那枚在灯光下闪烁出光芒的玉佩,上面刻着的是精致的三朵樱花。少女看到这个玉佩,明显震惊了一下,但是很快的便恢复了。 “您稍等。”女人说完就出去了。 不一会,便把在门口柜台上的一人请来了。 掌柜的面容有些严肃,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玉佩,只瞧了一下,再看看江火,眼神高深莫测。“七空草你拿去吧,令牌请收回去。” “未闻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请大人担待。” 江火都忍不住偷偷咋舌,没想要这个樱花令牌真的这么厉害。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还记得当时陌雪对她说的话。 一个年纪看上去同自己差不多,武功和能力却比自己厉害的多的女孩给了自己一块玉佩,然后说:“这块玉佩,代表了我。” 直到现在,江火终于明白这玉佩代表了什么。 不仅是至高无上的地位,还有一颗真诚的对自己好的心,那个女孩。 陌雪。 江火收起玉佩放好,看向掌柜:“多谢了。” 掌柜脸上没有表情,只说到:“大人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便下去处理别的事了。” “没有了。” 江火说完,她们就退了下去。 “江姑娘,你好厉害。”向露在江火旁边小声的惊叫着,似乎瞬间变迷妹。 向浩也是一脸倾慕的看着江火,但是心里却有些惆怅,她这么的优秀,又有着神秘的背景,自己怎么配得上她呢。 江火拿起七空草:“我们走吧。” 几人从樱花当门口出来后,由江火在前头带着路。 江火眼角余光依旧能撇到一抹隐藏起来的粉色,从樱花当出来的时候便一直跟着她们。沿着江边一直走,江火她们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 “出来吧。” 四处的行人稀少,躲在暗处的少女唯唯诺诺的,在江火出声后就走了出来。 一袭粉色衣裳,稚嫩的脸庞,带着委屈和祈求,但就是没有害怕。 江火走上前,拿出七空草:“你要这个吧?” 少女的眼中闪着光,点了点头。 “你拿走吧。”江火把七空草递给她,少女一愣,呆呆的看着江火。 “为什么?” “我想你一定是有重要的人需要这个。”江火面带笑意。 “可是……”这是一千两换来的啊,少女看着江火手上的七空草。 “拿去吧。”江火拉起少女的手,将七空草放在她的手上。 待少女拿稳了,江火微微一笑,便转身了。 看着江火几人的背影,少女的眼中带着泪,直到看不清她们的身影才离开原地。 江火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个善意的行为给她的未来的路祭奠了多强大的基础。 众人随后又回到热闹的街道上,落苏国的夜晚有其特别的风情和味道,有为自己的摊位吆喝叫卖的,有寻着空旷角落一同起舞的,有出来宣传拉客的掌柜或小二…… “几位客官,要不要游画舫赏夜?” 一位美艳娇娘挥着袖子晃到江火她们面前,笑意盈盈。 江火停住了脚步,抬眼看着繁华的酒楼,那上面赫然写着醉仙楼。 “客官,我们醉仙楼提供画舫美酒美女,所有你想要的乐趣,我们都会尽力满足你。”美娇娘上前就拉住一边的向浩就往里走。 向浩似乎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就被拉着往里走了。 向露在后边偷偷的笑,也挽着江火一同往里边走了。 虽然钟安哲只是在她们身边默默的走着,但是那强大的气场没有人能忽视得了。 醉仙楼应该是落苏国最大最华丽的楼宇了,与皇宫遥遥相对,隔着宛如游龙一般的江河,河上来来往往大大小小的画舫铸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接待的人将江火她们带到醉仙楼后船舫处,几人便登上了画舫,缓缓的往江中行进。 还未行远,便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她们。 “江姑娘!钟公子!钟公子……” 江火转过头,看到河边的围栏上,芷依正站在那里,向着她们挥舞着手。 小妮子这么快就醒了?居然还跑出来找到了她们,真让人省不了心。江火正要过去,一边的钟安哲拉住她:“我去吧。” 说着便飞身一跃,轻松的穿过河面,去到芷依的身边把她抱了起来,便飞到画舫上了。 在钟安哲的怀中,芷依扑通扑通的跳着,被放下的时候脸颊依旧发红,低着头,变成了一位安静的美少女。 “芷依姑娘?”江火朝她喊了一声,芷依才抬头,有些窘迫的应了一声。 “好些了吗?” “嗯嗯。”对江火的问话,芷依虽然看上去一副害羞的模样,但是在江火的火眼金睛中还是看出芷依偷偷的瞄着的是钟安哲。 江火心里就明了了。 随后几人便坐了下来,美食,美酒,美景,十分的惬意。 芷依可能是一路奔波过来,又才休息了一会,现在在钟安哲面前还是有些懵。像第一次离家出远门的少女,晦涩迷茫,而又有心上人在前,更显得无所足措。 “芷依姑娘,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江火问道。 芷依听了,似乎触碰到内心难以名状痛苦,坚强的少女竟然没有预兆的,眼泪就犹如夏天的暴雨,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江火一愣,急忙起身坐到芷依的身边,将手帕递给她:“芷依姑娘,你怎么了。” 芷依接过手帕往脸上抹,但是眼泪怎么也停不下来。 “没事了,不要哭了。”江火轻轻的拍打着芷依的背温柔的安慰道。 心中不免叹气,这姑娘为了找到她们到底受了多大的苦。 芷依哭着靠在了江火的肩膀上,不一会竟然睡过去了。 江火看向钟安哲。 钟安哲无奈,只要江火看他,他就知道她想要他做什么,他起身走过去将睡着的芷依抱了起来,走到内阁软塌上,轻轻放了下去。 画舫在游遍大半个落苏国后,便往醉仙楼倒了回去。 江火顺便在醉仙楼订了客房,将芷依安顿好,毕竟明日的行程可不打算让她跟着,便让她在这里好好住着。 落苏国可算是个不夜小国了,即将凌晨的时间了,依然灯火辉煌。 在大街上可以远远的看见落苏国所依偎着的那片森林远处的山,那里的天空火红一片。 她们明日便会前往那里,据说那里环境恶劣,森林后面是一座死亡火山。这片大陆上还没被开拓的地方,都只是因为普通人根本无法接近。 几人好好的休息了一晚。 天泛鱼肚白时,江火就醒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在几人收拾好下楼后,发现芷依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江火劝说要去的地方很危险,让芷依好好的待着,毕竟带着她不放心。但是芷依无论怎么说都要跟着,还说自己会保证自己的安全。 无奈只好让她跟着了。 吃早餐的时候已经拉过小二的了解了危险的森林和山。 火山附近寸草不生,却有在这恶劣环境下成长后变异的凶猛的野兽,居住在那片叫“死亡之森”的森林里。 虽然客人听了面不改色,但小二还是附带着劝诫的话:千万不要到森林的深处去,不然可能会死亡葬身之地。 但是,就连芷依都没有一点害怕的模样。 刚走到森林外围还能看到落苏国的百姓,一些拾柴的,摘野菜的,采花的。但是越走进森林,就越看不到人影了。 芷依和向露走在江火的身边,钟安哲和向浩在后面跟着。 三个女人一台戏,走在前面的江火她们一路聊着,就好像是在普通的森林中探险一样。 江火也知道了,原来芷依听说在她们离开苍晋国的时候,便离家出走了。当然不用说江火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后来没有找到她们,还遇到了危险,中了别人的药,被抓住了。然后被带到了风国的一家青楼,因为当时的她比较狼狈,所以和另外被抓来的女人关在了一起。 她对于自己第一次遇到的危险感到绝望,但是想到她是为了追随钟安哲的,便想办法逃脱那里。 她假装妥协,被放了出去,但是没想到那些人竟然给她吃药,让她使不出力气。 灰头土脸的她被打扮干净,穿上美艳却暴露的衣服,站在华丽的灯光下,她绝望的看着台下的那人们为她叫着价。 只是幸运的是,将她买下来的是一位温文尔雅的贵公子。 他带她回家,给她住好的吃好的。 一直被关在黑屋的她对于善良的公子十分的感激,公子对她很好,特别的温柔,每天来看她,从来都不强迫她做什么。 那时已经身无分文的她,没有马,也没有盘缠。 便渐渐的对公子给她的生活产生了依赖。 但是,公子的青梅竹马却嫉妒她,说她只不过是个替代品,只是因为长得像公子的恋人才会被接回来。 当时对公子除了依赖并无男女之情的芷依,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让那女人更是恼羞成怒,后来便直接陷害她。 看着公子心痛的眼神,她解释,只是公子并没有再理她。 毕竟她一开始依赖他,而现在,他不相信她了。 她又被关了起来。 想着出来的目的,想着家里的人,便开始哭起来。 那公子有一年纪尚轻的妹妹,跟她玩的很好。在知道她被关了后便来看看她,还将她偷偷的放了,给了她一些盘缠和一匹马。 她连夜便离开了风城。 她没有回苍晋国,一是路途尚且遥远,二是想在外面闯一闯,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撞到江火她们。 她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姑娘便开始了一城又一城的旅行奔波,上天眷顾,终于让她在某天得到江火她们的消息。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她便连夜的踏上江火前行的那条路,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找到了她们。 江火听了一阵唏嘘。 芷依也已经离家出走半年了,那苍晋国的消息是没有的了吧。 向露问了芷依说不想家吗? 芷依沉默了会,点了点头,但是偷偷地回头看了眼钟安哲,后说道:“但是我现在想同江姑娘在一起,但是再和江姑娘一同回去。” 江火笑笑,也不拆穿。 倒是向露也是心思细腻的,自然也察觉到芷依的心意,打着哈哈转换了话题。 走进森林,话语自觉地都变少了。 几人一直警惕的走着,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紧紧的走在一起。 但是直到走了两个时辰,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已经能察觉到树木越来越紧密的长着,充满湿气的地上只有枯萎的树叶。空气里是各种植物充斥在一起的味道,偶尔还夹杂着腐烂的气息。 一开始还能听到虫兽鸟语的声音,越走进里面,越是安静。 但偶尔还能听到一些动物的声音。 直到进入了树荫完全将外面的光线隔绝的地方,便死寂一般的安静。 空气中飘散着淡紫色的迷雾,但是钟安哲一开始有所准备给他们服用了免疫的药物,所以只能闻到奇怪起的气味,但身体并没有事。 钟安哲说散度草生长的温度极高的环境下,它所在的地方周围一定是寸草不生。因为生长环境恶劣,极为僻壤,采取极难,才会变成珍稀的药材。 他们现在要找的散度草,就是在火山附近,要到那里,必须经过死亡之森。 虽说他们都不是弱鸡之辈,但是对于外人形容的有进无出,死无葬身之地的死亡之森,他们还是要加倍的小心才行。 迷雾越来越浓,几人也紧紧的走在一起,虽然其中有涉世较浅的人,都是每个人都脸上都看不见恐慌,都是心理素质极高的人。 簌簌。 江火停住,几人屏住呼吸。 安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默契十足的靠在一起,背向对方,面向四周观察着状况。 江火紧紧的盯着前方,忽然一道发着绿光的眼神出现瞪着她。江火的心提了起来,小心提醒其它人后,周围竟然刷刷的出现了无数双绿色的眼睛。 江火握住匕首,面对着如饥似渴的绿烟,一场恶战是避免不的了。 “你们保护芷依和露露。” 江火才说完,她面前的浓雾被冲开,一直巨大的身影向她扑了过来。长着狭长獠牙的血盆大口,体型比一般的狼要大上许多的巨狼。 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巨狼进攻,钟安哲和向浩自觉的将芷依她们保护在身后。 江火迅速下腰,手中的匕首无误的割伤巨狼的喉咙,后膝盖弯曲从巨狼身下向前滑冲,紫红色的血液哗啦的洒在血上,伴随着巨狼的惨叫声。 一刻都不能歇息。 随即五只巨狼同时朝江火扑了过来,江火踮脚瞬间飞了上来,巨狼扑空,甚至有两只还把头撞在了一起。 噗,江火忍住笑,从袖口中掏出几枚铜钱,准确的射向底下的巨狼。 巨狼失去理性旋转挣扎,江火下来再用匕首将它们了断,不过是霎那时间。 江火手中匕首用力一甩,直直的刺向正偷袭江浩的巨狼。 快速的跑过去将匕首拔出,然后和钟安哲他们形成三角将芷依她们保护在中间。 几人很快解决掉了剩下的数十只巨狼。 向浩的身上沾上一些紫红色的血,看着比云淡风轻的钟安哲狼狈多了。 迷雾中只剩下了浓浓的血腥味。 芷依和向露两人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明白应对不了就要乖乖的被保护,不拖他人的后退以防都陷入危境。 众人越发警惕的往前走着。 越过不少尸骨,看来栽在巨狼那里的人不少。 她们很快的闯过了迷雾,空气越来越干净,光线也明亮了起来,渐渐的像是走入了一个热带雨林般的环境,与前面走过的那里截然不同,气温开始热了起来。 江火抬头,看着长得分外的高壮的树木,地下各种各样的草木相谐生长,颜色鲜明。那开的火红的齐花,大的不像话。 钟安哲出声提醒不要碰到这里的任何一种植物。 众人小心翼翼的走着。 一路有惊无险,但是一条看着将近二十米宽的大河将她们挡住了。 河上平静无波,在这热带雨林般的环境中倒是增添了一种清凉的快意。 即便眼前的环境看着多么的美丽无害,但是隐藏在其中的重重危险不是一般人能应付得来了。 江火蹲下来看着大河,河水表面十分的清澈,但是往深处看的时候,却是黑漆漆的一片。 没有风,也没有涟漪,像死一样的河。 江火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回头看着她们经过的那朵大红花。 大红花这名字是江火起的,听着亲切感人。 但那其实就是一朵食人花,开的妖艳,艳丽的让人不容忽视,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该知道那是食人花,但是真有这个东西也让人难以置信。 不过对于江火来说,再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她也不会觉得奇怪了。 她握着匕首,走向那朵食人花。 另外的几人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除了钟安哲外,她们都对江火有依赖,跟在江火身边才有安全感。 钟安哲也跟在后边,他是因为江火必须在自己的保护范围内才有安全感。 内心走到食人花的跟前,看着优雅,一动不动的绽开着,好似在安静的说我无害。 江火被自己的小脑洞逗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大红花觉得也挺可爱,如果这个世界有收复的能力,那她一定要学一学,然后收复一朵大红花。 哈哈。 只是手中的匕首好像一不小心没拿住一样,就被丢了出去,却带起了一阵让大红花晃动的风劲。 大红花摇摆了一下,像在挣扎。 被丢出去的匕首在略过大红花茎部后,插在了旁边的树上。 巨大的花掉了下来,响起了一阵不小的声音。 根茎被切开的地方,淌出跟大红一样鲜红的液体,顺着茎流了下来,所经过的地方除了颈部,一片遭殃,全都被腐蚀了。 啧啧。真毒。 其他人目瞪口呆。 江火把匕首拔了下来,上面沾的液体是红色的,抬头,果然见树的那一段已经腐烂,再抬头,这树有二十多米高啊。 砰! 巨大声响,树的另一头直直的砸进了河里,溅起一片巨大的水花。 江火看着大红花,没有茎部的营养输送,鲜艳的颜色开始萎了下来。 江火一脚就踢了上去,只见大红花飞了起来,抛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最后落在了河边,一半落在水中。 几人跟着江火一块跑了过去。 江火看着围着大红花的一群小鱼,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啃咬着花朵。 江火想伸出手去抓鱼,钟安哲和向浩想出手阻止,钟安哲快人一步拉住江火纤细的手。 “我来。” 说着眨眼间便从一众鱼群处把其中一只捏了上来,那短暂的过程,让人看了竟是胆战心惊。 因为刚刚那一瞬间,钟安哲的手才刚接近,那群鱼便嗅到了新鲜的味道,竟一拥而上飞跃出水面,速度极快,跃的极高。 如果慢点…… 芷依的心还跳的极厉害,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要吓死了。那些鱼比眨眼还快,张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牙齿。 虽然只有手掌般大小。 但是刚刚跃出水面的,还有是潜伏在水中的! 全都想要钟安哲那只手,数量极多! 看着钟安哲手中的鱼,那张着许多锋利牙齿的嘴巴比身体还要大,如果被咬一口,肯定一块肉就没了。 芷依似乎能想象到那种疼痛,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身子。 “食人鱼。”江火说道。 钟安哲默认,让食人鱼在手中挣扎两下后,一用力,鱼便翻了白眼,丢出去。 还没掉落水面,便有另一群食人鱼飞了起来几鱼一口分了自己的同类。 江火恶寒。 水面的半朵大红花早已被啃完了,但水面却迟迟的没有恢复平静。 仿佛水中的生物已经知道有人要过河,正蓄势待发。 看不清的水底,都是密密麻麻的食人鱼。 江火看着钟安哲,又看向一半倒在水面上的树,那食人鱼的嗅觉极其敏锐,离水面近一些就会遭到攻击。 食人鱼虽小,杀伤力不至毁灭性,但鱼数众多,要穿过这条河必须速度极快,轻功好些的只要在中间停一次便可以安全飞过。 钟安哲走到断树的位置,平常般垂着手,连弯腰都不需要,便用功将树推了出去,只见树似有一股力量在托着它前行,最后一头落在对面的岸上。 江火看向其他人,除了自己,另外两个女生是过不去的,只好依靠两个男人了。 江火走到向浩跟前问到:“你轻功如何?可带着露露过得去吗?” 向浩点了点头。 向露也相信自己的哥哥,走上前做好等待。 江火看向芷依:“芷依,钟安哲会带你过去。”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芷依点了点头,看着钟安哲走向她,她的眼神闪烁着微光,脸颊微红。 “我在前面。”江火说道。 钟安哲抱起芷依:“我先。”说着便飞身跃起,在宽敞的河面上飞过去,身影优雅。 江火随后跟上,运轻功便从河面上飞过去,在过了一半时轻轻脚轻轻点在树上,又飞了起来。 向浩背着向露,脚步轻盈的树上飞快的跑着,轻功不如江火她们,又背着向露也只好这样。 虽然引起了一阵阵鱼跃狂潮,但好在有惊无险,永远奔在跃起的鱼群之前。 只是,那食人鱼竟十分的聪明,知道树木让人类躲过了他们,便一拥而上的啃着无味的树木。 已到达对面的江火她们看着向浩,并不担心。 但是江火发现树木竟不正常的晃着,上前一看,糟糕!大喊一声:“不好!”便像向浩她们飞了过去,钟安哲也意识到,一同前去。 向浩只觉得一脚没有踩在树上,心中一颤,忽然感觉一阵强风后,一股强大的力量把他即将踩上的水域砸出了一个大洞。 向露从背上掉了下来。 “啊!” “露露!” 水花四溅,向浩急切的转头看到钟安哲已经抱住了向露,松了口气。 却感觉有一双温润的手拉住了他,他转头看到江火。虽然美的晃眼,但危险中他还是快速的回了神,运力飞了起来。 真,有惊无险! 到了岸上,向浩不舍的任由江火放开手。 不忘道谢:“十分感谢,江火,安哲兄!” 向露早已苍白了脸,虽然安全,但那股差点命丧于此的后怕久久缓不过来。 江火担心的看着她。 “是我不该让你们跟着来的,不该让你们跟着我以身涉险。” “不……”向浩还没有说完,便被向露打断了:“不,我们也是为了文乐哥哥,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向露说着话的声音还微微的颤抖着,但是底气十足,十分坚定。 江火叹了口气:“我们走吧。” 众人的心在食人鱼处便一直提着,一路上更加小心谨慎。 气温越来越热。 穿过热带雨林,众人一直走着,走到一处看着环境较好,视野较阔的地方时,江火提议休息一下。 便都停了下来,找舒适的位置歇着。 江火跟钟安哲站在一起,另外的三个坐在不同的地方都偷偷的看着他们。 江火叹了口气,钟安哲看着她,并未说什么。江火原本想在天黑前找到七空草和散度草,然后赶回去。 现在已经过了一天大半的时间了,她们距离目的地还很远。 这里的空气很清新,让他们都差点以为是在普通的森林里,享受着宁静和植物的清新。 空气中的味道也都是植物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钟安哲看着空气,突然集中起精神来。 这空气里的味道,似乎还夹杂着某些草药的味道,他跟江火说了,江火看着周围:“我们去瞧瞧?” 钟安哲点了点头。 她们要到达的方向是东边。 这一段过来的路都很安全,这里看着也没有危险。江火对其他人说了一声后,便跟着钟安哲往北边走了。 芷依想跟着,但是被江火拒绝了。 江火和钟安哲并肩走着,越走空气中的味道越浓烈。江火能闻到其中草药的味道,也闻到了其他生物的味道。 两人开始警惕起来。 “你说这里有七空草?”江火轻声的问道。 “嗯。” 钟安哲点了点头,又说到:“你要小心,七空草会有强大的生物守在附近。” 虽然他一定会保护她,但还是不放心,便开口让她自己注意点。 七空草虽名曰七空,但是却不空。七空草所蕴含的价值比人们知道的更多,它的功能不仅专治顽固和罕见的伤病。 而且具有强大的养护功能。 可以快速增强内力。 钟安哲看了一眼江火,这个渴望力量的女人,如果知道七空草有这能力,肯定会要一堆回去自己吃着玩。 是药三分毒,而且用药走内力捷径,完全都是虚的,比不过刻苦修炼来的。 所以他不会告诉她。 七空草的味道,闻多了会上瘾,不止人类会,连动物都会。食用七空草的动物身体会更加的强大,而且会对七空草产生依赖,遂一直守其附近。 眼前是怎样的景象。 两人都有些瞪目结舌。 一片葱郁的绿色之上铺就着朵朵五颜六色的花,对,五颜六色的花。 那绿色,便是一抓一大把的七空草。 那五颜六色的花,是七色花。 “好漂亮啊!”连江火都忍不住轻叹出声。 江火想走上前去,但是被钟安哲伸手挡住了。七色花虽然开的极为梦幻美妙,但是走近也有可能是致命的地狱。 江火谨慎起来,观察者四周的环境。 这里的土壤很肥沃,不湿不燥,环境很适合七空草的生长。 这里的树木因为也吸收了七空草的药效,都比平常的要大上许多,枝干粗壮,叶子也很大,郁郁葱葱。 草药和花瓣的香气交汇着。 守护七空草的生物还没有发现,上下左右都观察的仔细了,两人才慢慢的向前进。 后面是来的路,那就只有在前面了。 如果能不打扰是最好,但是被发现,又免不了一场恶战了,并不是担心打不过,是怕太浪费时间,也怕战斗会殃及七空草。 两人走近那片五颜六色的区域。 七空草生长了一大片,江火心想或许那生物在别的地方守着,便用动作和钟安哲交流:我们轻点,一人拿一些,悄悄地,速战速决。 蹲了下来后,江火又比划道:最好不要惊到那个东西。 钟安哲笑了笑,但是江火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没看到他眼睛里的满满宠溺。 江火拿着匕首刺进途中,搅得泥土松了,便用手去拨出一些,再轻轻的吧七空草连根拔起。 好,一根。 第一次上手了,江火又迅速的拔了一根。 竟不亦乐乎起来。 “江火!” 钟安哲严厉的叫声让江火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屏住呼吸,侧耳听着那道很慢很慢的声音。 轻的仿佛是错觉。 突然一阵狂风混合着泥土和灰尘掀了起来,周围的树枝分分摇晃着。 说时迟那时快,钟安哲拉着江火迅速后退。 却见一条巨大的绿色尾巴狠狠的甩了过来,两人连连后退了许多步才没有被甩到。 看着那条巨大的尾巴,看着像是蛇尾巴,比一般的巨蟒还要大上许多。 绿色的皮肤隐藏在七空草中,难怪没有发现,而现在顺着尾巴看去,竟然看不到头! 江火和钟安哲紧紧的靠在一起。 “跑吧!”江火说道,事不宜迟,两人立马转身。 咝咝…… 江火只觉得眼前一绿,耳边响起尖细的声音,再被钟安哲往回拉的时候看清楚了那发出声音竟是犹如手臂那般布的信子! 天啊! 两人站好,才发现四周已经被大绿蛇给堵住了,犹如一米多高的绿墙。 这大绿蛇的身子有几十米长! 霎时间绿色的头和尾巴齐齐向中间的两人攻击,粗壮的身子看似无比笨重,却分外灵活。 但在速度上相对还是慢了些。 “你前面,我后面!”江火说完便同钟安哲背靠背,手中的匕首紧握着,一秒都不容迟疑。 两人默契十足,垫脚飞了起来,分开,从上方冲下去,钟安哲手掌用力一拍,不留余力的给了蛇头一击,只见蛇白色的大眼睛瞬间充血,蛇头一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让江火负责的蛇尾也受到影响,稍稍失去了判断力,江火抓住了时机,在匕首上运了内力用力的在蛇尾上一划。 皮翻肉绽,立刻冒出深红的血。 这一刀让蛇的尾巴收到了刺激,拼命的摇摆着,江火敏捷的躲避着。 两人同时继续攻击。 一上一下,或同上同下,相互制牵。 幸好这蛇因为常年不动,身体又太过的壮大,除了蛇头和尾巴,其他地方的行动力缓慢,虽然血量高,却不难对付。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蛇已经麻木了,江火和钟安哲一同发动内力握着匕首向大绿蛇的七寸之处刺入。 大绿蛇被震痛,整个身子晃了一下,周围的土地和树木就像遭遇了地震一样。 两人又一起用力,将内力打入其中,大绿蛇反应激烈,头和尾巴奋力的朝她们攻击。 钟安哲搂住江火的腰,直直的飞了起来。 蛇依靠着树木也快速的往上爬,蛇信子发出的声音十分的刺耳。 蛇未停,钟安哲也不停,最后飞出了树木的指头,和江火一同站在高处的枝叶上。 随后手一拍,顺着枝桠将底下的东西都重重的推了下去。 枝叶纷纷掉落,蛇原本贴在树上的身子摔在地上,周围又一阵强烈的晃动。 钟安哲搂着江火,飞了起来。 两人都没觉得突兀。 大绿蛇已经奄奄一息,并未完全死去。 江火和钟安哲对望了一眼,江火上前指着绿皮下肉:“这肉能吃吗?” “无毒。”钟安哲笑着说,说完走到大绿蛇七寸之处给了最后一击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两人随后回到七空草处,肆意的进行大量的采挖,虽然大部分被大绿蛇压坏了,但还有很多好的。 把七空草放好后,江火随手砍了一条柔软的藤蔓,跟钟安哲讨论着这蛇肉最嫩的地方,便砍了一大块,两人抬着,便原路返回了。 回到的时候天已经给了。 原本几人身上只带了点干粮,为了轻松,也以为可以很快的回到,所以只带很少的量。 幸好江火把蛇肉带回去了。 芷依看到她们回来,十分欣喜。 赶忙叫她们休息,然后她便说去找柴火,向露要同她一起。 江火让她们注意,在附近找不要走太远,又叫向浩跟着保护她们。 向浩看着钟安哲和江火两人,虽然心中失落,但还是跟着走了。 江火靠在一颗树上坐了下来,钟安哲坐在她身旁,看着她:“累了吗?” 普通的一句话,江火却不知道触碰到哪根神经,鼻子一酸,又摇了摇头。 钟安哲伸手,将她揽在怀里。 江火靠在钟安哲的肩膀上,没有推开。他身上的香气和漓江的不同,淡淡的,像草药的味道。 向浩几人分别抱着柴火走回来时,便看见了这样的一幕:江火在钟安哲的怀中,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身上披着钟安哲的外衣。 芷依丢下柴火跑了过去:“江姑娘她怎么了?” 江火睡的浅便醒过来了,看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便坐起了身子。 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只是朦胧的睁着眼说道:“你们回来了啊。”说着站起身,走过去动手将柴火堆好。 钟安哲也起身走过去帮忙。 芷依看着钟安哲走开,捡起掉在地上的钟安哲的外衣,拿好,那上面有他的味道。 天已经黑了。 火焰照亮一大片森林,处理过的蛇肉被放在上面烤,不一会便发出了诱人的香味。 一顿晚餐便滋滋有味的享受了一番。 夜晚的风有些凉,特别是几人得到树上去休息。向浩把外衣给了向露,芷依要将外衣还给钟安哲的时候,钟安哲拒绝了,说给她盖着。 芷依心中欢喜,但是看到钟安哲跑去和江火坐在一起,她的心不仅失落,甚至觉得有些难受。 芷依让自己别想太多,拿着钟安哲的外衣盖在身上,能闻着他的味道入睡,已经很满足了。 江火抬眼,她依稀能看到夜空中的星星,看着星星,心中想的是漓江。 她仿佛能在天空中看到漓江的脸,因为他就在自己的心里,脑海里。 “我知道你在想着某人。”钟安哲说到,心中却很受伤,他能知道她许多的想法,包括她在想着那个人的时候。 江火依赖自己,却是兄弟的那种依赖。 他不能奢求什么,可能永远只能这样静静的陪在她身边,陪她想着别人,他也毫无怨言。 他对江火的感情有多深,他自己也不知道了。从一开始的相识,到慢慢的被她吸引,最后沦陷。 她的魅力总能让男人倾慕。 江火回头看他:“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 因为我……喜欢你啊…… 钟安哲没有说话,只是抬头望着天空。他的生命里只出现乐两个女人,虞竹和江火。 虞竹从小和自己一同长大,但他只把她当妹妹。他的哥哥喜欢虞竹,但虞竹却喜欢自己。 那时候他为了拯救堕落的虞竹,答应同她在一起,那时候他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只知道他应该对虞竹负责。 所以便承担了哥哥的责任,用心的对待虞竹,努力的不辜负。 虽然他对虞竹没有男女之情,但虞竹做的事还是伤害到了他,他更加不懂什么是爱。 直到遇见了江火,他心动了。 他开始慢慢的了解了爱的喜怒哀乐,明白了为爱真的可以付出一切。 他只要看到她,心便会跳个不停。 想待在她身边,想越来越了解她,想住进她的心里……想到这里,他的心便会开始失落。 因为她的心里只有另外一个人。 她同样也在为另外一个人努力着。 江火靠在树背上睡着了。 钟安哲看着她,拼命的抑制自己想要将她抱住的冲动,她不拒绝自己的时候是因为明白自己只是想让她看着休息。 如果超越了兄弟的情感,带着自私的行为,她会毫不犹豫的拒绝自己。 他太明白这一点,所以才能做好,才能一直在江火的身边,被信任,并且被依赖。 钟安哲按耐下自己的心情,运功输出一股力量从江火手上递了过去。 可以保护她不受寒冷困扰。 虽然对于内力丰厚的江火来说,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但就算如此,他还是想让她好。 夜,渐渐深了。 众人虽都休息了去,但神经却都紧绷着,如有丝毫的动静,便都会被惊醒。 幸好除了不如床睡的舒服外,容易着凉外,便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众人一大早便醒了过来,继续赶路。 除了越来越高的温度,还没有碰见什么意外。 江火额上冒出了点点香汗。 拿着手帕擦了去,眉头微皱,看着还没尽头的森林,只有变异成奇形怪状的树。 又热又渴,除了钟安哲,其他人都满脸通红。 江火看着钟安哲,眼神像在问:你戴着面具不热吗?真佩服! 钟安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的确看着别人身上的衣裳,总有一处湿透了,但只有钟安哲身上清清爽爽,步伐生风。 江火忍不住靠近了钟安哲,可是一会也没有感觉到清凉啊。 钟安哲也无奈,看着江火热乎乎的样子也想帮她驱散热气,但是他只能给自己挡住热气,也没有扇子可以帮她扇风。 正想着,钟安哲飞身上树,转眼间已经折了一大片枝叶,巧手一编,竟弄出个扇形模样来。 下来后,便以己之劳,为江火扇风。 那带着枝的树叶扇子可重的很呢。 江火满意的笑着。 其他人看了,羡慕的紧。特别是芷依,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抹着汗,眼神十分的羡慕。 又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能看到远处,森林的尽头。 “看,快到了!”芷依指着前方出口,兴奋的叫着,想要小跑着过去。 “芷依!”江火严厉的叫住了她。 芷依回头看着江火有些嗔怪的神情,看到她旁边的钟安哲,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对不起……” 江火走上前:“前面可能还会有什么危险,你不要大意了。” 芷依乖乖的点了点头,安分的跟在江火的身后。 几人紧紧的走在一起,在十分燥热的环境里,还要十分专心的去观察着细微的动静。 江火和钟安哲都听到了,伸出手示意大家停在原地。侧耳细听,密密麻麻的爬行物好似向四方涌过来。 “那是什么?!”向露惊叫到。 众人看见远处,前方一群暗红色的东西快速的向这边移动。 钟安哲皱着眉:“是食人蚁!” 江火皱着眉,另外两个女生吓的不轻。 那食人蚁以惊人的速度前行,所到之处皆被扫荡一空,场面惊人。 “到上面去!”钟安哲说道。 芷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钟安哲抱起来了,飞到树上,踩着枝头迅速的朝火山的方向飞跃而去。 江火和向浩牵着向露也快速的跟在后面。 一边飞着,一边还要应付爬上来的食人蚁,江火扯下身上的一块布,包住铜钱,借着热度让其生火。 江火把火抛下,捏出团风一转,火势在落下时迅速的蔓延,食人蚁被烧退了一部分。 几人争分夺秒的飞跑着。 钟安哲在前方开路,江火紧跟着。 眼看着森林到头了,又加快了速度。 脚踩在火热的土地上,感觉要被烧坏,食人蚁穷追不舍,众人一秒都不能放松,脚步一毫都不能放慢。 身后的险恶让他们没有发现前方强烈的热气,每个人身上的衣裳都被浸湿了。 湿透的衣服紧紧的贴在江火的身上,让她曼妙的身体轮廓尽显。 前方的火山发出了一些震动。 众人还在往前跑,回头的芷依看着远处暗红色的一片,似乎有奇怪的感觉。 “它们不追了?!”芷依叫到,她终于知道原来是一群食人蚁在原处不动了。 轰—— 众人脚步硬生生的停住。 “快跑!”江火大喊了一声,众人急忙的转了身,才发现食人蚁已经退了很远。 轰—— 火山又发出一声怒吼。 真倒霉! 所有能惹的东西他们都惹到了,就连火山要爆发,也让他们给遇见了! 轰—— 又一道巨大的声音重重的击打在众人的心中。 食人蚁怕火,早早的退回属于它们安全的区域。而江火一行人,再往前又会碰到食人蚁,身后是火山就要爆发。 不容犹豫,那就往北边吧。 几人拼命的跑着,火山随时可能爆发,如果不想被岩浆喷一身,死的难看,就得突破自己的极限。 江火跑着突然灵机一动。 天机术中有防御的阵法,虽然她还没有练习到那一步,但是已经粗略的看过并记住了。 死马当活马医,不如就在此处试上一试。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江火便放慢了下脚步在后面一边跑着,一边拿出铜钱丢在两边。即使在快速行进中,铜钱还是无误的被放在了正确的位置上。 心中念着快点快点。 又朝两边扔了铜钱,这次远一些,又接着把一枚丢向空中—— 轰—— 说时迟那时快,钟安哲跃到江火的身后抱住她,一阵巨大的喷发,将众人震倒,扑在地上。 所有人只觉得身体好像要被震碎,都晕了过去。 到处都是烧焦的味道,火热的空气把江火热醒了,她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起来,看着倒在旁边的钟安哲,走上前。 “钟安哲,喂……”伸手探了下他的脉搏,幸好,虽弱了些,但还跳动着。 江火走向其他人,一一的唤醒。 她看着周围,她布的的防御阵好似起了一点作用,岩浆和火都喷发在她们的附近,她们所在的地方除了一片尘土飞扬,不要好太多。 众人缓缓的醒了过来,忍受着身上的疼痛。江火的身上也布满了尘土,其他人比较狼狈。 “你没事吧?”江火看着醒来,无事人一般的钟安哲,那一刻扑过来的他让她感动,但是她知道自己不值得他这么做。 “没事。”钟安哲说的云淡风轻,整个人也如平常一样。 江火努力想看清他是不是隐藏了什么,但是发现他没有任何可以看透的破绽。 但一想,钟安哲的实力一直都在自己之上,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江火看着周围的乌烟瘴气,叹了口气。身上的七空草虽然被压了些,但大多完好。 几人整理了一下身子,便在江火和钟安哲的带领下继续的寻找着散度草。 钟安哲对草药有灵敏的嗅觉和直觉,所以在他的指引下,路径是不会出错的。 沿着北边一直走着。 这边的路意外的好走。 钟安哲停下了脚步,他看着四周,又朝南边的方向走去。江火让其他人在原地等着,便跟了上去。 散度草只能在气温较高,但是环境却不能太干燥的地方,也只有在火山和森林的交界处,才有机会生长。 两人走了一会,便找到了长的茁壮的散度草,散度草同普通的草没有什么独特的地方,但是散发的香气却十分的浓郁。 带着药味的香气。 闻着十分的舒适,感觉就这种香气,就能让人神清气爽,恢复慢慢精神。 顺着这浓郁的香气,很快的便找出了许多散度草,收获满满。 两人说笑着走回去。 几人便继续赶路。 往北边走,因为这个方向的环境比来的方向要好的多,而且一路也不会碰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越是远离火山,环境越是清凉优美。 几人还幸运的找到了一座天然的湖,湖水十分的清澈凉爽。 江火十分高兴,把钟安哲和向浩赶走后,便和芷依她们脱了衣裳,进入沐浴。 几人女生开心的嬉笑游玩,尽兴的放松,洗去这两日的紧张和疲惫。 但为了能在天黑前赶回落苏国,江火她们也不敢玩太久,穿好衣裳便去找钟安哲他们。 聚集后便,便一路说笑着在森林中行走,这一路安全的仿佛是来游玩的,也让经历过的事变成想梦一样。 天黑的时候,终于让他们感到了落苏国。一进入到灯火阑珊的地方,几人的心中都有隐隐的激动。 回到客栈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几人便去到醉仙楼,找了一个好位置,能从窗户中看到外面的景象,又点了一桌上好的酒菜,大肆的享受了一番。 江火喝醉了。 她迷迷糊糊的说着一些不着边的话,还指着钟安哲,迷离着眼,声音带着一些娇嗔:“漓江,你来看我怎么还带着面具呢?” 钟安哲身上透出一股冷漠的气息,衣服被江火死死拽着,他拉开她的小手。 “漓江!你干什么!”江火甩着手,双脚在地上跺着,撅起嘴。 钟安哲无奈:“你喝醉了,我不是漓江。” 江火压根听不进去。 “漓江,你怎么了?你不要我了吗?” 另外的三人听到这话,目瞪口呆。 路过的行人都一直看着他们,有的还故意停下来看着。 因为江火依旧女扮男装,所以在路人看来,就是一段心思的断袖之情啊。 钟安哲觉得看不下去了,拉着江火点了她的睡穴,一把就把她柔软的身子抱了起来。 除了向露,另外两个人都有些心伤的跟在后面,但是都又有一个疑惑,漓江是谁? 江火睡到半夜,觉得分外的难受。 起身跑到客栈的后院吐了,碰巧遇到了睡不着的向浩,向浩紧张的看着她,明明心里特别难受,心疼,却不知道怎么帮她。 只好跑到前台掌柜那里要一碗醒酒茶,这深夜厨房哪还有人当值。向浩便请求他亲力亲为,商量一会后掌柜也答应让向浩去厨房。 急急忙忙的为江火煮了一碗醒酒茶,跑到后院,发现江火竟趴在院中的石桌上睡过去了。 向浩叹气,将茶轻轻放好,脱下自己的外衣为江火盖上,却不想江火立刻醒过来了。 江火捂住发痛的头,接过来向浩递给她的醒酒茶,喝了下去后,肚子里暖暖的,脑袋又清醒了一些。 “谢谢。”江火轻声对向浩说道。 “不用谢。”向浩笑着看江火,又抬头看天上的月亮。“等你的朋友病好了,你们就会离开吗?” 江火一愣,为何这样问?她点了点头,院里的风凉凉的,吹的人极舒服。 “你们会去哪里?”向浩又问道。 会去哪里?江火也不知道,她还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可能会去苍晋国,也可能会去傲云国,也有可能去风国,也可能去苍晋国……”啊咧?江火突然想不起自己说过那些地方了。 兴许是酒还没醒吧。 “如果可以,江火,你想留在向星山吗?” 江火一愣,抬头看着向浩。 向浩看着她,眼里闪烁着光辉,还有……她。 “江火,我喜欢你。” 江火又是一愣,又听向浩说道:“虽然我知道我可能配不上你,可是我会努力的。我……” “向浩。”江火轻轻的开口。 向浩噤了声,他看不懂江火的表情,可是心里却隐隐的知道她会拒绝自己。 但是已经表白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不管江火的答案是什么,他都会接受。 “谢谢你喜欢我。”江火说道。 向浩虽然失落,但还是出声问到:“是因为那个叫漓江的人吗?” 江火一愣,脸颊竟难得的红了起来。 “我喝醉的时候是不是说了什么话?” “你口中一直喊着漓江,还把钟兄当成那个人,一直拉着他,说着一些,额,那个话。” 天啊!江火觉得自己糗大了。 捂住自己的脸。 “你叫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就会变得跟平时不一样。” 江火露出眼睛看着向浩,她是不是被别人看尽了自己的窘态啊。 “我要回去休息了。” 江火说着站起身,脸颊发烫。即便是自己现在也能感受到自己喝醉喊漓江的名字的时候,是真的很想他啊。 向浩在原地,落寞的看着江火离开的身影。 第二天。 江火一大早醒来的时候,钟安哲便给她送来了一碗醒酒茶,但是看到江火精神笑嘻嘻的样子,有点意外。 但江火还是不客气的拿过去就喝光了。 “谢啦。” 钟安哲并不知道江火昨夜已经喝过了所以今天才会这么精神,全靠向浩,江火这就又跟向浩道谢去了。 “昨天晚上谢谢你。” 向浩想了一会才反应江火说的是醒酒茶的事,说道:“不用客气。” 随后几人便一同坐上了马车,赶往向星山。 要历经来时的路,出了落苏国后便一直不停的走那条荒无人烟的路,幸好是几人作伴,一路上不会无聊。 只是不像来时那般顺风,她们才走了还不到一天,还来不及休息,便碰见了另一个方向驶来的华丽的马车。这条路很宽,宽的能容下三四辆马车一直走。 但从对面来的那辆马车身后却跟着一支队伍,江火瞧了瞧,让马夫刻意的驶到边上退让,缓缓的前行。 那队伍原本也是安分的前进,却在江火的马车驶过不久后竟停了下来。 “拦住那辆马车!” 从华丽马车走出来一个女人,指着江火的马车命令着后面的人。 江火几人一听,急忙都警惕起来。 那些被命令的人前后指着剑,把江火的马车围住了。 江火想起身,被钟安哲拦住了。 他掀开帘子走了出去,看到走过来的女人一愣,又看向那边的马车,心中不知是喜是悲。 “这位姑娘为何将我们拦住?” 骨碟看着从马车上走出来的男人,戴着面具,好像在哪里见过,却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没什么事,就是……想知道你们要去哪里?” “鄙人带着家眷正要赶回家中。”钟安哲不慌不乱的说道。 但这对骨碟来说并不好,有时候越是淡定的人就越难对付,不知眼前的人是单纯还是难对付? “这位公子。”骨碟扬着笑脸。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这位公子,你可看到我的队伍了?” 骨碟挥了一下袖子,得意的看了一下她的队伍后看向钟安哲。 “看到了。”钟安哲负手而立,站在马车上,低着头看着骨碟,像在睥睨一个卑下的人。 骨碟心中不爽,但还是和气的说道:“我们不远千里从风国来到这里,为了寻找一样东西。”说着,骨碟看了眼钟安哲身后的帘子。 听到风国,马车内的江火一愣,原本这女人的声音她听着就觉得耳熟,她掀开帘子瞧去,果然是骨碟。 又看向不远处的马车,她是一个人还是? “姑娘既然想找东西,那在下便不耽误姑娘的时间了。也请姑娘让我们回家,你们也快些启程吧。”说着就要转身。 “不不不……”骨碟的笑容显得有些嚣张了:“我已经找到了。” 钟安哲冷漠:“姑娘是否欺人太甚?” “如果公子肯将东西给我们,你们马上就能回去了。” 想得美,江火心中应道。 在没有任何目睹的情况下,便能知道她们有的东西,一想便知道是什么了。 便是一路飘散着香味的散度草了。 她们拼了命拿来的,说给就给?笑话。 “恕在下难以从命。”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骨碟手一扬,那些手下们立即举着剑飞跃起来朝钟安哲和马车攻击。 “你们留在这里,向浩保护露露和芷依,小心点。”江火对芷依她们说完后便出了马车。 看到从马车里出来的江火,骨碟愣了一下,一会才想起来是谁。“是你!” 江火懒得理她,和钟安哲站在一起对抗着迎上去的人。 骨碟的眼神变得狠厉,她竟然没死! 转头看了眼后方的马车,拿出骨笛,哼,今天她就要亲手把她解决掉。 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内力,连马车晃了晃。 江火一惊,骨碟的笛子直逼自己的脑门,还没来得及后退,一阵同样强大的袖风打掉骨碟的那股力量,骨碟瞬间想起来和这男子的第一次交手。 比起上次,能力好像下降了? 哈哈,真是天助她也,她又凝力朝江火攻击,这次她只把手中的骨笛用力的射向江火的死穴,江火因为要保护马车不受攻击无暇顾及自己,钟安哲抽身将那支骨笛拍开。 后背却迎上了骨碟直面的一掌。 噗—— “钟安哲!”江火大叫了一声,身上的白衣染上了一片红色。 中了骨碟的计!狡猾!偷袭! 江火愤怒了,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向骨碟射去,骨碟险些没有躲开,她还没来得及喘气,却又看到好几枚铜钱带着强风直逼着她四肢。 她急忙转身,飞快的跑向自己的马车:“师兄救我!”她没想到江火的内力这么厉害,她微微转身,铜钱竟穷追不舍,她慢了一步,铜钱立刻种入她的右脚。 “啊!”一声惨叫。 剩下的铜钱却仿佛受到一股阻力,被挡了一下后竟纷纷掉在了地上。 华丽的马车内,谪仙般的白衣男子走了出来。 江火的心微微刺痛。 远远的看着漓江,不想在半年不见,十分想念的时候,是以这样的场面见到他。 江火看着漓江扶起摔在地上的骨碟。 然后,他缓缓的抬头,看着她。 四目相对,远远的,她看到他的眼里,十分平静,没有任何特别的情绪。 骨碟抱住漓江,脸色苍白,眼泪冒出来,看着漓江声音压的很弱:“师兄……” 漓江低头,看向骨碟的右脚,那里血红一片。漓江将她扶着坐好,卷起她的裤子查看伤口,只见上面一个大口子。 漓江伸出手在上面用内力将铜钱引出来,染着血的铜钱掉在地上,骨碟痛苦的叫着。漓江将身上的衣裳扯了下来替她包扎后,便将她抱进马车内后,又走了出来。 江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愈发的寒冷。 向浩几人在马车里听到钟安哲受伤后都出来了,将钟安哲扶好后,在他的身边,后看着江火和对面的那一切。 钟安哲忍着要眩晕的痛,心疼的看着江火。 向浩看到江火看着漓江的眼神,又看了漓江一眼,那个男子,莫非就是漓江? 那个江火心里一直惦记着的人? 的确,看着,气质和容貌无人能及,可是,那个人,难道不是混蛋吗? 此时,看着漓江朝江火走过来,向浩压住想要上去打他的冲动。 漓江走到江火的面前,两个人对望着,隔着一米的距离。 江火苦笑。 “江火。” 连声音也那么冷漠。 “好久不见呢,漓王殿下。”江火忍着心里的痛,笑着说道,只是她自己却没发觉,自己的声音有那么一点的颤抖。 漓江的心里也沉了一分,看着江火那痛苦的眼神,他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捏着。 天知道他在听到她声音那一刻时的激动。 天知道他有多想上前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他半年没有见她了,这半年,度日如年的时间他是怎么度过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到她现在出落的越发的动人,而且武功比以前也厉害了许多,他心中为她高兴。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漓江忍不住向前走。 “陛下。” 漓江停住了脚步。 江火一愣,看着从骨碟的马车里走出来的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的斗篷,帽子压得很低,看不清他的脸,身上一股神秘的气息,黑暗的让人不敢靠近。 他叫的陛下是漓江?他当了风国的皇帝了吗? 神秘男人在走向漓江的时候,嘴巴动着,但是听不见他说话。 江火看向漓江,他皱着眉头,似乎听见了男人的话。 男人走到漓江的身后,江火知道男人在打量自己,但是即便站的这么近,江火也只是看。 漓江的表情十分的冰冷,语气也同样冷漠:“这里我来解决,你去照顾蝶儿。” 蝶儿,江火呵呵。 神秘男人扫了一眼江火众人,便转身走开。 “江火。” 明明是熟悉的声音,明明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但是此时却觉得有些陌生。 江火冷笑一声:“陛下,有何指教?” “你把骨碟伤了。” “那又怎样?” “把散度草交出来,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便可你们一马。” “哦?呵呵。”江火的心像在滴血。 什么是以往的情分?她看着漓江,不可置信,他是怎么了?当了皇帝就变了吗? “你有什么苦衷吗,漓江?”江火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中打转。 她不相信他会变得这么冷漠。 漓江宽大袖子里的手颤了一下,他从未见过江火这个的样子。他……太心疼。 江火抬头看天,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江火。”漓江的语气微微软了下来。 风吹干了江火眼中的泪水,她看向漓江,他是无奈的吧? 她伸手掏出身上放着散度草的盒子,扔给漓江,没有表情的转身。 漓江接住盒子,看着江火的背影,心抽痛。 想叫住她,但是嘴张开却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她看着江火走向钟安哲,同另外的人将他扶上马车,不曾回头看一眼。 江火的脸上寒若冰霜,其他人都沉默着看她,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 钟安哲脸色苍白,后背的衣服都浸满了血。 “让我看看你的后背。”江火说道,不容拒绝的语气。 “不,不用了……”钟安哲手抓住前面的衣裳。 江火拿出匕首,众人还没看清江火的动作,只见钟安哲后背的衣裳裂开了,露出一片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芷依捂住嘴,向露别过眼不敢看。 江火咬牙,握着拳头。 那背上一片像被灼烧一样的皮肤,绝不是骨碟的功劳,是昨日他替她挡住时遭火山喷发力而致的,江火皱着眉。 骨碟的那一掌让钟安哲原本隐忍的疼痛,现在雪上加霜。 江火拿出钟安哲的包袱在里面翻着:“用什么药?” “红色的那一瓶。”钟安哲咬着牙说着。 江火打开红色瓶子,将药洒在钟安哲的整个后背上,只见钟安哲身子痛的在颤抖,钟安哲只是咬着牙皱着眉,脸色煞白。 江火把钟安哲扶着坐好,也坐在他后面,用内力疗法为他缓解伤痛。 许久后,江火才停了下来。 她的额头上满是汗,此次为钟安哲疗伤用完了她的内力。 看着钟安哲的脸色终于没有那么痛苦了。 钟安哲看着她:“谢谢你。” “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为我做什么,我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你。” 钟安哲闭上眼:“我为你做的,都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 江火别过头,她又何尝不知道。 对面的芷依看着她们,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带着苦涩。 直到马车行远后,漓江才转身回到马车里。 “陛下把他们放了?”神秘男人接过漓江手中的盒子问道。 漓江没有回答,表情恢复了冰冷。 “师兄……”骨碟忍痛等乐漓江回来,知道漓江把江火放了后,咬着牙心中暗暗发誓:江火,你给我等着,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因为钟安哲受了重伤,这趟回向星山的路就变得十分遥远。 她们不时要停下来照料一下钟安哲,把七空草和剩下的散度草都用了,钟安哲的伤看着才好一些,却不料在途中竟发了高烧,吃药也不管用了。 她们只好更快的赶回向星山,终于在第三天早上到达了。 回到山中,不料山中也出了事。 他们刚踏进大门,便看到心事重重的众人,掌门见他们终于回来了,急忙上前看看他的一对儿女可有什么大碍。 “江姑娘,我们有愧于你。” “爹爹,你说什么啊?”向露紧张的看着掌门。 掌门叹气,摇着头,又叹气,最后还是说不出口。 最后还是向夫人上前来,拉着江火:“江姑娘,只有你能救文乐了啊。” “文乐哥哥怎么了,娘亲?” 江火的心沉了下来,在向露焦急的声音中,回来的几人心情都开始跌落。 在向夫人的说明下,江火的心跌入谷底。 二十五在她们走了三天后,便已经坚持不住了。 意外来得太快,文乐接受不了,不相信二十五就这么走了。饭也不吃,日夜守在二十五的床前,喃喃自语着,不让人靠近。 向夫人去劝过他,但是他完全不听,在听到向夫人说要把二十五埋葬的时候,直接发怒。 再去的时候,却发现那房间里面的东西都消失了。 向露听完呆泄的站着。 江火虽心中悲痛,但还是听向夫人说着,文乐是布了阵法把他自己困在了里面,也不让所有人靠近。 所有人都尝试去了那房间,但是没有人能破解那阵法。 “江姑娘,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求求你,二十五姑娘的死是我们无能为力,但你一定要救救文乐啊。”向夫人声泪俱下。 向露走过去抓住江火的手:“江火姐姐,求求你。” “我会救他的。”江火疲惫的说着。 请向浩帮忙把钟安哲安顿好后,叮嘱芷依好好照顾他后,江火便走向原来的厢房,同时还有向露和她一起。 江火推开二十五的房间,便看到里面空荡荡的。 两人走了进去,那里面就真的什么都没有,味道,气息。 仿佛来到了一个不存在的空间。 江火在里面走来走去,找不到任何的破绽,向露紧跟在她身后,也观察着这个阵。 向露想破头也想不出原理,怎么找也找不到可以突破的地方,最后无力的站在原地,任由眼泪无声的落下。 江火睁开眼睛,她也完全看不出来,但她已经想到了办法。 “露露,站过来跟我一起。” 等向露走到自己身边后,江火拿着铜钱,闭上眼睛,看着眼睛里的黑暗世界。 等待黑暗中透出亮点的时候,江火手中的铜钱同时飞出去,在脑海中画出六星芒图形,然后铜钱也丝毫不差的固定成六个角。 向露只觉得好像有什么屏障穿过自己的身体,便见眼前一片浓雾散开。 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江火睁开眼。 “这是在文乐的阵里。”江火说道。 看着眼前的森林,江火问道:“看着可眼熟?” 向露点点头:“看着像山外的那一片?” “他布的阵也是根据自己熟悉的环境来创建的,之所以我们找不到入口……”江火顿住。 “是因为他想把自己永远困在这里吗?”向露说道,声音有些悲伤。 江火看着向露,她的情意画在脸上,那么深刻。她的心上人喜欢的是另外一个人,而她却还是积极的帮助自己的情敌找药,没想过要放弃这段情感。 自己呢?如果漓江喜欢上别人……她不敢想象,但是也许她可以跟向露学习。 “我们也可能会被困在这里。” 毕竟置之死地的阵。 “我相信江火姐姐你可以的,而且我一定要带文乐哥哥出去。” “你很喜欢他。” 向露低下头,自己喜欢文乐哥哥的事情几乎人尽皆知了,但唯独主人公不知道。 但是不妨碍她继续喜欢他,她的愿望,还没实现呢。 就算二十五姑娘没有死,就算文乐哥哥娶了她,她也可以做小妾的,只要能永远跟他在一起。向露的眼泪一直留个不停,看的江火极是心疼。 拉住她,握着她的肩膀郑重的说道:“你不要哭了,在哭下去你的眼睛就要毁了。” 向露瘦弱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哭的悲恸。 江火一把将她抱住,拍着她的背:“你的文乐哥哥还等你去拯救呢,傻姑娘。” 其实看向露这么哭,她怕自己也会哭,她不像从小在家人拥护下长大的向露,她需要坚强,但却是这样,那些该哭的时候没哭积攒下来的泪水,不知道发泄出来,自己该怎么收住。 江火放开向露,她终于不哭了,脸上满是泪痕,眼睛和鼻子都红肿了。 看的真让人心疼,这么娇滴滴的小姑娘,为爱忍受了多大的苦和委屈。 世人皆与自己不同,又大多相同。 天底下的女人大多都是为爱一生,为爱生,为爱死。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都来不及整理,她甚至不知道把文乐救出来后该何去何从。 安慰好了向露,两人便往前走着。 走了很久很久,却还没有走出森林,看着天空,灰色的。 “我们好像走不出去?”向露皱着眉头说道。 江火点点头,她发现后便一直观察着她们走的路,但是发现环境都是不一样的。 她拉住向露:“等等。” 向露听话的站在江火的身边,看着周围。 “变了!” “变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原来走的时候没发现是因为环境一直在自己变了,但是其实她们还是被困在原地。 江火抬头,唯一没变的就只有天了。 铜钱拿出来,使力射向天空正中的地方,铜钱飞到最高后掉了下来,江火接住。 就像有一帘画成天空的屏障从中间缓缓的拉开,现出原本湛蓝的色彩。 森林里开始有阳光照射进来。 渐渐有清风,吹响树叶。 两人向前走着,视线开阔起来很快走出森林,入眼的是一马平川的草原。 江火忍不住在内心惊叹到,文乐是如何做出这个这个阵法的? 向露也看呆了。 江火回过头看森林,再看前面的草原,转头看向露:“你觉得他会在哪里?” 向露看着眼前的一马平川,摇了摇头。 转身向右边:“碰碰运气吧。” 江火便跟在向露的身后,一边走一边观察着阵的变化。 这里面的面积大到难以想象,文乐竟然可以不借助任何的宝物就能做出这样的阵,看来还真不能随便小瞧一个人,她原本以为他只是个吃货呢。 想到这,又想到以前在一起的日子,那时候的他和二十五,经常的斗嘴吵闹。 当时谁会知道不久的将来会天人相隔呢? 江火停住了脚步,是啊,如果不好好珍惜现在的时间,不珍惜爱着的人,将来会不会就永远不相见了,她可不敢保证如果自己有什么意外会再重生一次。 或者如果漓江出了意外,想想就觉得心痛。 她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不管这一次和漓江有什么误会,等她离开这里,她要去找他。 “怎么了?”向露回头看她。 江火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她们又走近了森林,不过走的是依偎在山边的那一面。 两人慢慢的走着,有欣赏风景的成分在其中。 如果心中无景,是造不出这样一个轮廓的。江火知道在遇见文乐之前,文乐已经在外面游历了一年,也许这就是他走过的风景加上他自己的一些憧憬在其中吧。 文乐的心里住着这么美好的地方,如果不是二十五离开了,他们应该可以过的很幸福吧。 只是,天意弄人。 她们顺着河流,往远处山上的那一条瀑布的方向走。 很快的,走到山底下的时候,看到偎在山底的湖,湖的旁边有一座小竹屋。 江火和向露对望着一眼,往竹屋走去。 她们走近了一些,便听到屋子里面的声响,她们放轻了脚步,抬着阶梯,走进竹屋。 看到里面清瘦的人影,向露捂住嘴。 江火皱着眉,看着文乐坐在二十五的床前,二十五的旁边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她的头上戴着一个美丽的花圈。 闭着眼睛,安详的睡着,犹如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 文乐嘴巴张着,像在哼着什么,但是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他的手握着二十五的手,神情的望着沉睡的她。 向露转身跑开,江火也转身追了上去。向露跑了很远,跑到觉得文乐听不到她的存在的时候,才发声大哭了出来。 江火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 等到向露哭累了,天边的夕阳,照射着光辉,打在她的侧脸上,眼泪闪闪发光。 “你的眼睛在发光哦。”江火轻轻的说道。 向露破涕为笑,转头看着夕阳。 “这里真的很美。”向露说道。 “嗯。”江火点了点头:“真的呢。“所以我一直都很喜欢文乐哥哥。”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我知道呢。”江火回答道。 “江火姐姐,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你说吧。” 江火说完,向露便转身面对着她,然后掀起裙摆就跪了下来。 “你做什么?!”江火蹲下将她扶起来,但是向露抵在地上的力气特别的坚定。 “江火姐姐,求求你教我阵法。” 江火一愣,看着低着头,稳稳的跪在地上的向露。 “你快起来,我会教你的。” “真的吗?”向露抬起头看她,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 “你先起来。”江火把向露扶起来:“你想学告诉我一声不就行了。” 向露抹了抹眼泪:“爹爹从小教我要自己学习,自己研究,绝不可以偷偷学习别人的成果,所以,我才要请求你。” “好啦,你想学什么?” “幻物阵。” 江火一愣,这幻物阵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就是当时初来山上的时候,她小露的那一手便是幻物阵,可以变出另外一个自己迷惑在场的所有人。 “为何想学这个?” “我想变成二十五姑娘的模样。”向露坚定的说道。 江火愣住:“你要在自己身上下阵?” 用阵法把自己变成他人眼中的另外一个人,必须在自己的身上下阵。这个方法仍无解,她必须一直以二十五的模样出现在所有人的眼中。 有可能别人永远都看不到她原来的模样,包括疼爱她的亲人。 “你这是何苦。” “江火姐姐求求你了,你知道我不会放弃的。” “我不……”她实在狠不下心让一个小姑娘学会这样的一个阵法。 “求求你了……”向露拉着她又跪了下来。“求求你,江火姐姐……” 向露的眼泪让江火无所适从:“露露,你起来。我们好好说。” “你不答应我我不起来。” “……你先起来。” “……”啜泣声。 “好吧,我答应你。”江火皱着眉说道。 虽然心疼这个向露,但是她心意已决,自己不答应,她一定会一直跪着的。 江火便将幻物阵详细的告诉向露,向露专心的学着,聪明的她江火只有讲一遍她就能记住了,所以很快的,向露便掌握了幻物阵的技巧。 江火眼睁睁的看着向露在她自己身上下阵,心中像被手揪着,眨眼睛便看到一个温婉的二十五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她差点叫出了二十五。 “露露,你成功了。” “真的吗?”向露开心的扬着笑。 她跑过去拉着江火:“江火姐姐,你告诉我,二十五姑娘性格和习惯。” 江火叹了口气,便把自己了解的二十五的一些细节统统都告诉了她。 向露也一一学会了,虽然有些笨拙,语气还是相差很多。 然后江火便和向露又忘竹屋的方向走去。 走到竹屋门口,向露躲了起来。 江火走上竹屋,看着里面没有换过动作的场景。 她敲了敲门。 咚咚咚。 文乐转过头,看到她,愣了一下,看着江火举在门上的手,破天荒的竖起食指在嘴前示意江火不要出声:“嘘,二十五在睡觉,不要打扰她……” 说着便转头去看床上的二十五,恢复了原来的动作,仿佛他刚刚并没有动一样。 “文乐,你出来。” 文乐恍若未闻。 “文乐,你如果不听我的话,二十五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文乐身体明显的一僵,缓了一下才转过头看江火,又看向床上的二十五,好像在衡量着江火说的话是不是这样。 最后真的起了身,嘴里喃喃着:二十五最听话了,她最听的就是老大的话了…… 晃着身体拖着步伐,文乐走到江火的跟前,江火盯着他:“跟我来。” 文乐有些犹豫。 “你要是在这里,二十五会睡不好的。” 江火这样说了,文乐的脚才跨出玄关,江火转身,他便跟在江火的后面。 躲在房子旁边的向露看着文乐跟着江火渐渐的走远,眼角溢出一颗泪珠,在夕阳的光辉反射下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她拿着自己的铜钱,根据江火教她的,如何在阵中布阵,她只是将有二十五的房子隐藏了起来,又在前方造出了另一座。 江火停住脚步,文乐也僵硬的停住。江火回头看他,昔日风光满面的少年,心中总有着一些小把戏的少年,会做好吃糕点的吃货,如果骨瘦如柴,脸上长满了胡渣,就像变了一个人。 叹了口气:“这地方很美。” 文乐反应了一会才知道江火说的什么,迟钝的说道:“谢谢。” “可是你知道吗?二十五喜欢去外面闯荡世界啊。她喜欢行侠仗义,喜欢跟着一个有能力的主子,或者跟一个爱同她斗嘴的人一起走遍世界。” 文乐低下头,二十五最喜欢的就是江火了。她听她的话,以前听她说的都是要跟随江火,一直跟着她做番大事,她执剑的模样,也真的很帅气啊! 二十五的笑脸在文乐的脑海中浮现,他的眼神愈发的黯淡,他想永远和二十五生活在这里,但是二十五更想去外面自由自在的世界啊。 看着文乐在原地,仿佛陷入了深深苦恼的思考之中,江火叹了口气。 “我们回去吧。” 说着走在前头,文乐也木讷的跟在后面。 夕阳将这条河边回去的路照得如梦如幻,所有的绿色都度上一层金色的光辉。 这样的景色真的会让人一不小心就陷进去。 一切却又好似不存在于时光中一样,就像那个穿着月白色衣裳的姑娘,背对着蹲在地上,嬉耍着她面前的小兔子,小兔子跑开了,她便转着头目送小兔子离去。 熟悉的侧脸,灿烂的笑容。 文乐愣在原地,看着那个生动的身影,心中的激动让他不知所措。 她转过头,看到江火和她后面瞪着自己的文乐,一惊,自己看到小兔子不知不觉就跑去同小兔子玩了,才注意到她们回来了,愣在原地一时手无足措。 江火转身看着文乐,他愣愣的看着不远处的二十五的身影,掩不住的激动神色。 向露不知所措,文乐哥哥会不会看破,瞬间苦恼,皱着眉,转身就逃。 “二十五!” 文乐伸出手,看到她转身就跑心中一窒,急忙追了上去。 “二十五!” 向露听到文乐喊的名字,身子一晃,停了下来。 只觉得一股风吹来,文乐从后面将她紧紧的抱住,力气大的让她踉跄了一下。 感觉的他的力气和他身上的味道,向露的鼻子酸酸的。 文乐的脑袋抵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蹭着,仿佛失而复得,爱不释手,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强烈的想念和情感。 江火远远的看着,心中十分的心酸。 她走上前去。 毕竟这策划也有自己的一部分责任,心里说到底还是有些心虚。 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活生生的站在面前,会是怎么样的激动呢?特别是已经经历过彻底的失去后,为了弥补心中的痛苦,所以可以选择性的欺骗自己? 江火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咳咳。” 江火出声拉回两人的思绪,向露回过神来,看着江火,江火微微的朝她点了点头。 向露垂下哀伤的眼眸,在睁开时便已恢复了湖水般的清澈。她解开文乐抱着他的手,转过身,看着文乐。 文乐也看着她,那眼神里,倒映是明明的自己的模样,但是他爱惜的那部分却是给别人的,心中刺痛,但面上却扬起笑容。 “文乐,我们走吧。” 说着,向露走到江火的身边。 文乐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点了点头,跟在她们的身后走。 江火看着天边的夕阳,看来这里是没有黑夜的了。 没有退路的阵,如何才能创造离开的机会。 除了文乐,江火和向露都在想着如何破解。 江火看到向露捂了捂头,急忙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向露摇摇头,但却因为这个动作更加的眩晕了,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文乐比江火更快的跑上前去抱住她:“二十五,你怎么了?” 江火看着向露,她身上的幻物阵产生副作用,她的脸色发红,眉头皱着。 蹲下身子,江火伸手探了一下向露的额头:“发烧了。” 文乐的身子一僵。 “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江火说着。 看着文乐愣愣的看着晕过去的“二十五”,江火的头都要炸开了。 她拿出铜钱,看着四处,同进来时布的六星芒的阵型,又利用了一次。 只见原本夕阳下的美景瞬间消失了,剩下一片黑茫茫的空间。 江火四处转身:“文乐!” 伸手不见五指。 “老大……”文乐颤抖的声音在原地响起。 江火松下一口气,还好没有分开。 她摸索着走近文乐他们身边。 感受到她们存在,心中稍微放心了一些。但是看着四周的黑暗,江火只觉得心中烦躁。 但是现在寸步难行,江火只好坐了下来,就地打坐。 只是向露醒了过来:“文乐哥……额……咳咳咳……” “你醒了。”文乐的声音激动着。 “好黑啊……我看不见你……这是哪里……”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文乐握住了向露摸索着的手:“我在这里,不怕。” 向露紧紧握着文乐的手,身上的痛隐忍着,不能叫出声,但是身体却一颤一颤的。 “二十五,你怎么了?”文乐能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体的不适,紧张的问道。 江火也看向黑暗中她们所在的地方,心中愈是着急。 这阵中阵的阵,产生了许多反应,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江火说着站了起来:“文乐,你抱着二十五,跟着我。” 文乐把向露抱了起来,她的身子很柔弱,又轻的让人心疼。 江火闭上眼睛,眼中的黑暗远没有睁开眼看到的那么黑。 在原来的六星芒的基础上,又叠加了一个在不同的角度上。黑暗破碎,江火看到她们站在一个虚无的空间之中,四周什么东西都没有。 向露虚弱的躺在文乐的怀里。 将会回头看了她们一眼,对文乐说道:“保护好她。” 说着,在地上坐了下来,如打坐的姿势般端正。她闭上眼,在虚无中比划着复杂的手势,一开始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慢慢的,文乐感觉到周围的中间在转动。 怀中的向露身体比原先更加痛苦的挣扎着。 “老大!”文乐焦急的大喊了一声,怀里的向露已经忍不住叫了出声。 但是江火仿佛没有听见,手中的动作没有停反而加快了速度,周围的空间旋转的越来越快,连文乐都感到了不适应,脑袋昏痛。 “老大!”声音中带着痛苦。 空间转的犹如龙卷风一般,最后扭曲了起来。 像花瓶掉在地上碎掉的声音,江火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里五脏六腑翻滚般难受。 她睁开眼,周围明亮一片。 真实的空气,熟悉的环境。 还有一片被她轰掉的屋子,倒塌遍地,还扬着巨大的尘烟。 她转过头,看到文乐闭着眼睛,脸色苍白,仿佛在隐忍着那一刻想要晕过去的心情。他慢慢睁开眼看着他怀中的“二十五。” 扯开一个笑容。 江火别过眼,那个笑容令人心酸,她看不懂其中的情绪,只是觉得不忍心。 很快的,掌门和向夫人向他们跑了过来。 原本她们是在二十五的房间外面守着的,但是破阵的那一瞬间,她们还是被吓到了。 幸好原本有察觉空间的波动,她们走开了一些,没想到威力这么大,房子全部都被炸开了。 浓烟中她们跑进原来二十五的房间,她们在里面看到的,只有二十五的尸体。 向夫人吩咐一些人把二十五的尸体抬到安全的地方,然后跑回院子,便看到了躺着,坐着,身体都在地上的江火她们。 “江姑娘……”向夫人一眼看到了文乐和他怀里的……二十五,焦虑的妇人眼泪夺眶而出,看向江火,悲恸的叫了一声。 江火别过头,她该如何跟他们解释。 向夫人向文乐走过去,看着他怀中的人儿,虽然是不一样的面貌,可能那熟悉的被自己所疼爱的感觉,她不会认不出来。 她拿起手帕捂着嘴。 掌门走了过去,对江火道谢:“谢谢你,江姑娘。”然后转头心痛的看着文乐和他怀里的向露,他蹲下去,从文乐的手中把向露抱了起来。 文乐垂下手,他没有力气了,也晕了过去。 向浩跑了过来,看到江火,顾不及喘气的时间,走过去:“江火!” 伸出手把她拉了起来。 又看向文乐,看到他怀中的二十五,一愣。 江火只觉得气血翻涌,一股腥味直冲而上,弯下腰,一口血喷在地上,吓到了在场的人。 “江火!”向浩担心的叫到,扶住江火。 “我没事。”江火摆着手,她在石椅上坐下,才刚坐下,气血又上涌,嘴角流出来,淌在白色的衣裳上,开出一朵鲜艳的花。 “江火!”向浩抱住身子往后倾倒的江火,她还是晕了过去。 向浩将她抱了起来,急匆匆的去往钟安哲的住处。 “钟公子,你小心点。” 芷依跟在钟安哲的后面,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听到那阵动静,钟安哲担心江火,不顾身上的伤,便快速的跑去找江火。 却撞到了抱着江火过来的向浩。 钟安哲看到向浩怀里的江火,她苍白的脸和那一片血红让他的心一痛,他走过去直接把江火抱了过来。 向浩和芷依都张着嘴,但最终的没有出声。 只能跟在其后,看着他把江火放在他原本睡的床上,然后拿出一粒药丸给江火喂了进去,芷依帮忙递了水,向浩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钟安哲把水喂到江火嘴里的时候,江火醒了过来,便看到钟安哲的那张面具。 “啊,钟安哲,见到你真好。”说着眼皮沉重的垂了下去。 “你太乱来了。”钟安哲说着,声音中是责备又带着心疼。 江火笑了一下,却触及了哪处伤,咳了起来。“咳咳咳……” 钟安哲伸手拍着她的背,把水递给她,江火接过来喝了几口。“谢谢。” “好好休息会。” “嗯。” 江火躺了下来,几个担心着的人都只好给她留下安静的空间,都退了出去。 芷依一直跟在钟安哲的后面,只见他跟向浩要了一些药材,便走到厨房去熬药了。 跟平时她熬的不一样,想是为江火熬的吧。 心中想到也没什么,钟安哲这么重情义,她觉得她的眼睛是十分闪亮的,爱慕上这样一个人。 她看着他的面具,想象着他的模样,他这么有气质,模样也不会太差吧。 芷依仔细的看着在专心熬药的钟安哲,心想她才不是因为觉得他是个有着绝世容貌的男子才喜欢上他的,所以不管他长什么样,她都会喜欢她啊。 “看够了吗?”钟安哲冷不丁的出声。 芷依窘迫的挪开眼,嘿嘿的干笑了两声,好尴尬。他都没转过头都知道自己在看他,看来是自己的眼神太不收敛了。 “钟公子,你明明戴着面具,但是我却觉得你也是个美男子,是这样吗?” 钟安哲听了,说道:“也可能是绝世丑颜。” “钟公子有人追求过你吗?”芷依像个好奇宝宝。 钟安哲无奈,芷依这两天一直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他有时会答,有时不理,但芷依总是锲而不舍,他没有答过的问题她都会重新问几遍。 她一开始很害羞,但是在自己身边一天,便像个话唠一样,话说个不停。 却也不是那么的烦躁。 因为她看着不像普通的女子那么矫揉造作,有种活泼的豪气。 虽然一开始的印象,便是在包间外大吵大闹的女孩,但是她便是这个性格,直率,会有些冲动,但并不会无脑。 粗糙的性格下有着一颗细腻的少女心。 熬药漫长的半个时辰里,有芷依在旁边,便少了许多的无聊。 钟安哲也选择性的跟她搭话。 药熬好了,芷依便冲过去:“我来吧。” 她熟手的用布包住药罐的柄,然后轻轻的倒在碗中,稳稳当当,没有滴露。 行动力满分。 钟安哲满意的点了点头,想过去拿住药碗,被芷依挡住了:“我来。” 无奈,便只好随她去了,一路上端着药江火房间了,芷依也亲自上了,把药端到江火的床前:“江姑娘,喝药吧。” 笑意盈盈。 江火看到这么热情的芷依,又疑惑的瞄了眼钟安哲,这时候便觉得戴着面具真是棒,可以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江火喝着药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尝试一下? 喝完药,江火又打坐了一会,感觉到身体好了许多,便离开了床,想去看看文乐她们。 她打开门,便看到门口的院子里坐着的两人,钟安哲和芷依。 看到江火走了出去,钟安哲正要出声,却听芷依直接跑了起来到江火的跟前:“江姑娘,你怎么起来了啊,赶快躺回去休息。” 江火笑笑,嘴角抽着:“我没事了,我想去看看文乐她们怎么样了。” “对了,露露姑娘她还好吗?”芷依问道。 江火这才想起她们是看不到向露了的,便对芷依说到:“露露她,我们可能见不到她啦。” “为什么啊?”芷依遗憾的问道,她们原本还玩的挺好的。 江火无奈的笑笑:“只要她没事就好了。” 芷依虽然不明白情况,但还是点了点头。 此时钟安哲也走了上来:“走吧,我们跟你一起去。” 江火点头。 文乐很快醒过来后,便到处找二十五。 最后告知在向露住的地方,他便急匆匆的跑过去,却因为体力不支没能到达。 他便被人拖着去吃了饭。 正好被江火碰见了,看着文乐如狼似虎的吃着饭,江火的心情很是复杂。 她走了过去,文乐看到她,顿住,然后动作放的缓慢些。 芷依和钟安哲在外面,她看着里面那个胡子拉碴的男子,凑到钟安哲的旁边:“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跟在苍晋国的时候,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钟安哲的眼神深了,“问世间情为何。”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只一句话,芷依便大概了解了。 她偷偷的看了眼钟安哲,虽然她的情可能还很青涩,并不能让自己领悟到什么,也还不能让身边这个男子动容。 只是世间名言,她还是明白的。 吃过饭的文乐看着精神了一些,他放下筷子,虽然想立马赶到二十五那里,但是因为江火在这里,开始停留了。 江火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了?文乐又开始会为别人着想了。 她一直都没有说话,看着文乐吃完,他吃完了也在等着自己说话。 “文乐。” “老大,你说。” “你要为二十五着想,她需要什么,你都该明白。” 文乐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的坐着。 “你要看清自己的心。”江火又说着,她不知道文乐哪一天发现他的二十五是另外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又会崩溃。 她希望他依靠“二十五”这个人活下来。 “不要自欺欺人。” 文乐的手一抖,他突然站起身。 “我知道了,老大。” 江火也站起身,轻轻的叹了叹气:“我们去看看她吧。” 她无法把向露叫成二十五,也希望文乐知道那个人不是二十五,而是向露,另外一个同样对他深深爱着的女人。 没有在阵里的压力,向露也很快的醒了过来。 看到自己的房间,恍惚了一下,好像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一样。 向夫人守在她的身边:“露露,醒啦?” 向露的眼泪突然模糊了眼,真的是梦吗?她还是她自己,她转过头:“娘……”却看到向夫人同样满脸泪痕。 她闭上眼,心被狠狠的揪着。 “醒了就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向夫人慈祥的声音像平常一样让向露听了,心中温暖,越是感觉对不起自己的家人。 “好孩子,别哭了。还记得娘跟你说过的话吗?” 勇敢点,别让自己后悔。 她不会后悔。 向露点了点头,外头传来了声音。向夫人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你的朋友来了。” “向夫人。”几人纷纷同向夫人行了礼。 向夫人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向露在来人中看到了文乐,竟别过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虽然她这么做是为了救他,但也是在欺骗他。 江火走上前:“你还好吗?” 向露坐了起来,点点头,她要学二十五的样子。“我很好,您不用担心。” 看到她起身,文乐想上前扶,但还是收住了自己的动作。 江火看着向露,真的就是二十五的模样,除了看着因为受伤醒来的柔弱,还有笼罩在她身上的那股淡淡的忧伤。 江火看向文乐,示意他过去。 文乐走过去,江火把握着的向露的手放到文乐的手中。 “我把她交给你了。” 文乐轻轻的握着向露的手,看向她,她躲避了他的眼神,他心中一痛。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老大。” 江火点了点头,转头对向露说:“好好休息。” 向露点了点头,目送着江火几人走了出去,最后剩下文乐和她独处。 她的心开始紧张起来,始终不看去看文乐的眼睛。 文乐在床沿坐了下来,温柔的看着她:“有哪里不舒服吗?” 向露摇了摇头。 文乐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小手:“以后我都不会跟你斗嘴了。”举起她的手在嘴边轻啄了一下,惹的向露酥麻了一下。 “你会一直跟我在一起吗?” 向露抬起眼,看着文乐。天啊,这句话戳得她的心又喜又悲,喜的是这话只在她的幻想中出现,现在却真真实实的听到了。 悲的是,他虽然是跟自己说,却不是在跟自己说。 但还是好心动。 “让我想想。”向露在琢磨着,如果是二十五会怎么答应。 她只见过她的模样,虽然在江火那里了解过她的一些事情,但是对文乐的表白,她会怎么想呢?她喜欢过文乐哥哥吗? 文乐十分失落的样子。 “还用想吗?”声音竟然带着一些委屈,撒娇一般。 向露只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的调的更快了。 “那你会包容我的一切吗?” “当然会啊。” “如果你发现其实我不是你喜欢的那样呢?”向露小心翼翼的问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着自然一些。 “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会喜欢你。”文乐说的很坚定。 向露觉得自己应该大哭一场。 但是她拼命的忍住了,她告诉自己,自己已经不是向露了,从现在要做二十五,做文乐哥哥的希望,做他的信仰。 所以她扬起笑容:“真的吗?” “真的。”他伸手抚摸她的脸庞,细腻的触感,文乐闭上眼。 “做我的新娘吧。” 向露愣住,这一刻,她的眼泪真的再也忍不住了。 江火几人在向浩的强烈要求下,又在山中修养了几天。 原本只是想把二十五好好的埋葬后,便离开的。 不过意想不到的是,她们很快的收到了文乐和向露要成亲的消息。 江火真是又喜又悲。 看着文乐把自己拾掇干净了,又变成了精神的帅小伙,在爱情的滋润下变得另有一番气质,向露,其实看着二十五的样子说向露真的别扭。 她的身体养好了,因为终于要做文乐的新娘了,众人看她都是幸福的样子,只有在江火眼里,才看到向露隐藏起来的哀伤。 这山中没有人再提向露,统统都对向露作二十五姑娘的称呼。 江火便等着文乐和向露成亲的那一天的到来。 山中张灯结彩,到处装饰着喜庆之物。 向露穿着大红嫁衣,在梳妆台前为自己化妆。 江火和芷依在她的身边陪伴着她。 镜子里的美人,众人看众人样,只有向露自己看得到自己,为自己化妆,就好像真的是自己出嫁一样。 她终于穿上了红嫁衣,成了她最幻想的新娘。 她觉得镜子里的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美过。只是,却没有人能看到她的样子。 他们看到的,都是另一个人的模样。 “二十五姑娘,你真的好美!”芷依在一边惊叹道。 江火懊恼的看着芷依,她忘了让她不要在这个时候叫二十五了。 再看向露,果然,她的眼眸流露着哀伤。 江火也不免哀伤。 叹气,为她戴上凤冠,披上红盖头。 两人一边牵着她,走向聚满众人的正堂,精神帅气的新郎在等候着,掩不住的笑意。 一场喜庆的婚礼进行着,江火的心里却没有那么的高兴。 虽然向露如愿以偿的嫁给了文乐,未来的一天真相大白会怎么样? “别想太多了。” 钟安哲的声音在江火的身后响起。 婚礼结束了,她就偷偷的跑出来了。她转过身,看着钟安哲,笑笑:“你的小跟班呢?” 钟安哲没有说话,芷依在酒席上吃的甚是尽心,喝醉了就一动不动的,他也是将她抱回房间后,才来找江火的。 那妮子总是跟在自己的身后,以至于每次都会被江火调侃。 “她喝醉了。” 江火点了点头,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下。“的确,这山中的美酒不醉上一回枉来一次啊!” 钟安哲面具下的神色愉悦,笑着,把藏着的酒壶拿了出来。 江火一看:“哈哈哈,钟安哲,你竟然把酒偷出来了。” 怎么能说偷呢,他不过是为了让她不郁闷,才顺手拿了一壶出来想给她解闷。 酒盅放好,往其中倒入美酒。 江火拿了起来就一饮而尽。“你刚才说是我想太多了?” “有时候自欺欺人也不是为了自己。” 听到钟安哲的话,江火若有所思。这一世,她见证了许多的分分合合,包括自己的。她有时候也会质疑漓江对自己的感情,但自己对漓江的感情,却没有放弃的概念。 不会放弃。 酒意晕开,江火又恍惚了起来。 看着钟安哲笑:“嘿嘿嘿。” 钟安哲无奈,江火今日的酒量怎么变的那么浅了。他走上前,想把江火抱住,江火一把推开瞪着他:“你想干嘛?” “你喝醉了,带你回房间。”省的你一会儿又要发酒疯。 “我才没醉,哈哈哈。”江火又喝了一杯酒。“我只不过是想起我上次喝醉了。” 咦?钟安哲疑惑。 “哈哈哈,把你当成漓江了是吗?” 没想到江火要说的是这个,钟安哲一下子脸就黑了。 “哈哈哈,你看看,我没醉吧,我还没把你当成漓江呢。”江火说着跑了过去。 “漓江……” 这女人,真是够了! 钟安哲一把把江火扛了起来。 “喂!”江火晕乎乎的,看自己被扛起来,一下子没看清好像要掉到地上了。 “放开我!”她全身没有力气啊,掉下去了怎么办啊,会很痛吧。 钟安哲不管她说的话,就一路扛着,也不管她大吼大叫的。 其它人都在酒席上跟新郎吃喝玩乐呢,也不怕丢人。 江火手脚并用,对钟安哲拳打脚踢。 钟安哲推开她的房间,走进去将她扔在床上。 “哎哟!” 撞得江火的头一晕,叫出声。 但是碰到床,躺下真舒服,江火又嘿嘿笑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钟安哲在原地站了许久,看着江火沉沉的睡着后,才转身离开。 “漓江……” 钟安哲踏出玄关的脚顿在了半空。 “漓江,为什么?”江火皱着眉,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样的梦。 钟安哲又回到了床边,看着她。 她的梦里好像只有那个人,心里隐隐作痛,他伸出手抚平她皱着的眉。 却不料手上传来一股力道,江火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漓江……” 钟安哲的手一颤,但是没有松开。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爱那个人,明明上一次见过的时候,他看上去的是那么不近人情。 抱着钟安哲的手,江火好似睡的好一些了。 看着江火终于不再做梦了,他才把手抽开,却发现江火虽然睡的很沉,但力气还是很大,他轻轻一动她就抱得更紧。 他只好一直斜着身子,保持着这个不舒服的姿势。 江火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啊——” 惊天的叫声,还有,砰! 钟安哲被踹到地上的声音。 江火拍拍胸口,一大早她头痛睁开眼就看到一张面具在她的眼前。一连串的动作后,便想起自己一开始好像拉着他的手,她看向从地上起来的钟安哲正生气的瞪着自己。 “你想干嘛?”江火双手捂住自己。 但是头一阵阵发痛,又忍不住捂头。 钟安哲一看,便转身留下一句话:“我去给你煮碗醒酒茶。” 原本她们住的房间就是在一起的,当同样捂着头出来的芷依看到钟安哲从江火的房间里出来后,惊呆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背影,她在想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她走到江火的房间,看着江火:“江姑娘,你没事吧?”刚才的那个叫声,她可是有听到的。 江火摇了摇头:“你刚刚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钟公子从你的房间出去了。”芷依的声音像蚊子一样。 “你别误会,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什么?他昨天晚上在你这里吗?”芷依愣住。 江火捂头,她怎么越描越黑了?可是她一醒来就看到钟安哲,昨天晚上喝醉了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肯定的是,肯定没发生。 “昨天我喝醉了。” 芷依目瞪口呆。 江火气的甩了一下手,要咋解释啊? 摊手:“他是你的。” 芷依还没反应过来,听到江火的话又愣了一下,然后才慢慢的,脸红了。 江火笑,小姑娘纯情就是好。 头又痛了一下,江火捂头:“钟安哲回来了吗?” 芷依急忙跑出去看,摇了摇头:“没有。我去找他。” 看着芷依离开,江火松了口气,身子倒在床上。 好累,再睡一会。 好像忘了什么事??? “江姑娘!” 向浩看江火的房间门开着,便直接走了进去。 便看到了江火呈人字躺在混乱的乱上的情景。“呃……”他脸一红,转过身:“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说着又跑了出去。 出了门口还帮忙把江火的门带上。 “钟公子,昨天晚上你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芷依紧跟在钟安哲的身后,钟安哲端着醒酒茶没有理她,她又小跑着到钟安哲的跟前对着他,倒着走,好似一定要钟安哲给出答案一样。 钟安哲视而不见,芷依只好气馁。 “哎哟!”芷依原本想转身正常走路却一脚踩空,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钟安哲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摔在地上的芷依,她哭丧着脸,好似要赖在地上了。钟安哲摇头叹气,端着醒酒茶继续走,转角处拐个弯就到乐江火的房间。 “江火。” 他把醒酒茶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看着江火,叫了一声。 江火迷糊的睁开眼:“啊,钟安哲啊。” “起来把醒酒茶喝了。” 江火紧闭着眼:“哦……嗯……好……” 钟安哲转身离开,去找芷依。 芷依在看到钟安哲竟然不管她直接走了的时候,她坐在地上,瞬间觉得十分的委屈。 她掀起裤子,看着小腿上摩擦的一片,皮都破了,渗出血来。 这点伤只是有点痛,不算什么,但是钟安哲的行为却让她感到了难受,无声的眼泪落了下来。他竟然不管她,就这么走了,她算什么。 就算他不喜欢自己,至少也要过来扶一下都好,但是他看了一眼就走了。 芷依抹掉眼泪,忍着小腿的疼痛,站了起来,看着转角处,转身就往后面走。 那后面是一片小树林。 芷依一边哭着,一边瘸着腿往前走着。 越想也委屈,她的脚步也越走越远,像是为了跟钟安哲置气一样,没想过回头。 可是等她哭完了,她才看着周围。呆住了:“这是哪里?” 她急忙转身顺着原路往回走,却在看到一条三岔路口时愣住了。 怎么办,她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点,现在怎么办,怎么回去啊。 想着可能回不去了,再也看不到钟安哲的时候,竟然哭出声来。 “钟公子……呜呜……”周围安静的回荡着她的声音,她突然觉得害怕,止住了哭声。 擦掉眼泪,不管了,先选一条路走回去再说。 芷依便跟着自己的印象选了一条认为可能是自己走过的路走了。 她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除了树木和竹子,蝴蝶和鸟,就什么也没有了。突然迷路让她无暇去欣赏这雅致的风景。 她走着走着,突然听到有人的声音,吓了一跳。 急忙躲到一颗大树背后,紧张的看着,便看到一个男子走了过来。 他嘴上叼着一根草,手上也拿着一根,甩着走过的东西,嘴中说道:“真是的,天天让自己学,研究,小考不过又要罚,哼,气死了。” 芷依偷偷伸出头,看着那人穿的是向星派的衣服。急忙跑了出来:“喂,公子。”芷依叫住刚刚走过去的男子。 男子回头,吐掉嘴里的草。“你是那个……”向星山上客人一向很少,最近来的一批都令人印象深刻,几乎都见过她们。 芷依点点头,泪涟涟的惹人怜,焦急的说到:“我不小心迷路了,公子可以带我回去吗?” “你一个人啊?”那男子问道。 芷依点了点头,面前的人看着还算眉清目秀,挺面善的,像有钱人家的小公子哥。 “行,你跟我来吧。”男子说着便转过身走着。 芷依急忙跟在他的身后:“谢谢你,小公子。” “叫啥小公子呢?我姓雷,叫雷玉轩。” “雷公子。”芷依礼貌的叫了声。 雷玉轩转头看她:“你怎么一个人跑到林外来了。” “我……”芷依低着头,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告诉人家自己跟钟安哲赌气吧。 “唉,没事啦,有我在你就放心好了。”雷玉轩拍着胸口说道。 芷依点了点头,感激的说道:“谢谢你,雷公子。” “哈哈,不要客气,叫我玉轩就行了。” “这……”才第一次跟人家见面就直接叫人家的名字,芷依也叫不出来。 “算啦算啦。”雷玉轩摆摆手,在前面走着,气宇不羁。 芷依紧紧的跟在其后面,不时的看下周围的环境,她来时只顾着往前走,什么都没看,现在真是愁死了。 赌气什么的,单方面的还真是不要体验。 就算在野外出了事,说不定人家也不会担心你。 可是走着走着,芷依突然觉得不对劲,快步走到雷玉轩的身边:“雷公子,这好像不是回去的路吧。” 正说着又跟雷玉轩绕了一个弯。 “嘿嘿,到了!” 芷依转过头看着前面,这哪里是她们住的地方,分明还在野外。 “雷公子,你不是说带我回去的吗?这里是哪里?” 雷玉轩转头看她,好像有些扫兴的样子:“我好不容易跑出来一次,我才不会那么快回去呢,你放心啦,等我玩够了就带你回去。” “这……”芷依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天啊,树那么高,根本看不到住的地方在哪里。 而他们的眼前,只有一个山洞。 她看着雷玉轩走了进去,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来的时候她忘了走了几个岔路,现在自己回去的话,肯定会迷路的更远。 正想着的时候,雷玉轩又倒了回来在洞口看着她:“喂,你不进来吗?” 芷依看着他,犹豫不决。 “你不进来等一下有怪兽攻击你的哦!”说着又往里面走。 芷依一听,一咬牙,还是走进了山洞,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山洞里的路,越走进的时候越黑,芷依只能紧紧的跟在雷玉轩的后面,雷玉轩回头看她害怕的模样,笑着:“你害怕啊,哈哈,你可以拉着我的衣服的。” 雷玉轩这样说着,芷依听了看了看他的衣袖,她真的很害怕。 “你不拉我就走了哦。”雷玉轩看着她。 芷依犹豫了一会,还是把手伸了出去,紧紧的拉住了他的衣袖。 只见雷玉轩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笑起来的时候,脸颊若隐若现的酒窝,看着还挺可爱的。芷依别过脸,暗暗恼着自己。 她就这样拉着雷玉轩,跟着他往深处走。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芷依心里还是很害怕,但雷玉轩一直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走着走着,芷依看到里面发出了绿色的光,她停住脚步,拉着雷玉轩的手却没有放,雷玉轩被拉住了,回头看她。 “我不想走了,我们回去吧。”芷依声音微微颤抖的说道。 “要走你自己走。” 雷玉轩看着她:“两个选择,一跟我往里面走,二你自己回去。” 芷依摇摇头。 雷玉轩伸出手想要拨开她的手,芷依死死的拽住了他的衣袖,但还是被雷玉轩给撬开了。 谁知雷玉轩竟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便往里面跑。 芷依被拉着跑,手被拉住她还没反应过来。 “当当!” 雷玉轩放开了她的手,芷依看着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 一部分的绿色反射在当时自己看到的那个地方,但是在这里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惊呆了。 山洞里十分的空旷,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钟乳石,五颜六色的发着光,好不壮观。 真的美呆了。 雷玉轩转头看她,得意的说道:“怎么样?” 芷依呆呆的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魅力景象,彩色的光打在她的侧脸,这样的光线让她原本就白皙光滑的皮肤变得十分梦幻。 有些婴儿肥,看着很可口。 雷玉轩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真的好漂亮啊!”芷依忍不住惊叹到:“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石头。” “是很漂亮。” 芷依转过头去看雷玉轩,雷玉轩就别过了头。 “你再跟我来。” 这次毫无预兆,雷玉轩直接抓住她的手,拉着就走。 芷依只好小跑着跟在后面,忘了挣脱。 他们跑了一会就看一处地方照射着耀眼的光线。 那里是一个洞口,要从上面堆着的大石头上爬出去。 雷玉轩放开她的手,身子一跃,便踩上了那块半人高的石块,他不忘转身蹲下,向芷依伸出手,芷依有些犹豫,雷玉轩说道:“上来啊!” 想了想,芷依还是握住雷玉轩的手,脚借着力,便被雷玉轩轻松拉上去了。 两人就这样,很快的便爬出了洞口。 芷依站在上面,才发现他们到了一座山的山顶,雷玉轩一旁笑着看她。 她四处看看,发现在这里竟能看到远处的楼宇,没想到竟然离了那么远,她叹了口气,要走回去应该要很长的时间吧,不知道钟安哲和江火有没有在担心她。 雷玉轩站在她身边,也望着她看的地方。 “你放心吧,等会我就带你回去了。” “嗯。”芷依点了点头。 “这里的风景不错吧?”雷玉轩看着她,昂了一下头。 芷依点头,在山顶俯瞰这一切真的好美,一切郁郁葱葱,一眼望去,就是天空和森林。 山顶的风徐徐的吹着。 雷玉轩正坐在山顶的一块大石头上,那上面十分平滑,就像一个小平台。 芷依也坐了上去,并肩坐在一起,看着远方。 十分的舒适。 雷玉轩转过头看着她,即使在白天看她,她的皮肤也特别的白嫩,虽然她的容颜比不上山中那位叫江火的姑娘,但是看着白白净净,五官端正,也是个美人。 雷玉轩递给芷依一些红色的小果子,芷依看着他。 “挺好吃的,你要不要试一试?” 芷依看着雷玉轩,雷玉轩说道:“在那边摘的。也不知道那边什么时候长了这种果子,我吃着还挺可口的。” 说着又往嘴里送了几颗。 那果子颜色鲜艳,看着十分的饱满,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芷依吞了吞口水。 “呐。”雷玉轩又伸了一下。 芷依便伸手拿了一颗放进嘴里,一咬,一股清甜的味道便充斥着味蕾,真的好好吃。 她一大早起来还没有吃过东西,又走了那么多的路。 这可口的小果子一入嘴让她的肚子更饿了,竟咕噜噜的叫了起来,芷依有些尴尬。 雷玉轩笑笑,把手中的果子都给了芷依:“我再去拿一些。”说着便跳下石头,向结着果子的方向跑去,很快便又摘了一些回来。 为了摘得多些,他把果子都装在了自己的袖子上,果子挤在一块,流出来的汁液便染上了袖子。 “吃吧。”雷玉轩笑着,把袖子举在芷依的面前。“不要客气。” 芷依吞了吞口水,然后便拿着红果子吃,而雷玉轩则是因为举着袖子,没有手可以拿着吃了,芷依不好意思,拿着一颗果子凑到雷玉轩的嘴前。 突然觉得不对,就要抽回手,谁知道雷玉轩竟一口吃了她手中的果子。 芷依吓了一跳。 但是雷玉轩却笑的很开心,芷依一下子消去了心中的尴尬。 只是觉得他笑的真的好好看,很亲切。 “我吃不到,谢谢你啦。”雷玉轩说着。 芷依不好意思的笑着。 “我吃饱了。” “你不喂我吃了吗?”雷玉轩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可怜兮兮的不让人可怜,反倒让芷依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看到芷依笑,雷玉轩也开心的笑着。 “你喂我吃吧。”雷玉轩突然正常的说道。 芷依一愣,他突然这样请求。她抬头看天,因为越来越接近正午,都感觉很热了。不如就赶快吃了就回去吧,这样想着,芷依便拿起果子往雷玉轩的嘴里送。 他看着就像一个小孩子,她的手一凑近,他就张开嘴,还不忘加声音:“啊” 越来越热了。 芷依把果子都喂给雷玉轩,只见他吃完舒服的叹了一声,脸颊红红的,好似热的。 吹过来的风都散不去身上的燥热。 芷依抬头,虽然是晴天,但是太阳被远处更高的山挡住了,还未升的更高。 “你有没用觉得特别热?”雷玉轩突然说道。 芷依点点头,看向他:“不然我们快回去把。” 雷玉轩热的手不自觉的扯着衣襟,脸色通红。芷依也热的想解开衣裳吹下凉风,不对,解开衣裳? 只见雷玉轩衣襟开了一大片,看向芷依。 芷依不知道是自己眼睛迷蒙还是怎么了,看着雷玉轩的眼里也有一丝的迷蒙。 雷玉轩朝她伸出手:“走吧,我们回去吧。” 芷依没有去牵,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她下了石头,脚踩在地上的时候突然一软,便扑在地上。 “你没事吧?”雷玉轩急忙跑过去将她扶起来。 这一摔让芷依原本已经麻木的小腿又痛了起来:“痛……” “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雷玉轩将她抱了起来,放在石头上坐好。 芷依指着自己的小腿,雷玉轩急忙卷起她的裤子,看到上面的伤口。 “这么大的伤口。”雷玉轩站起来,突然团团转,在找着可以敷的东西。 但是他完全不懂,一下焦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芷依觉得越来越燥热,眼神都开始模糊了起来,她伸手就扯了一下衣襟,不自觉就扯下了一大片,露出白皙的皮肤和轮廓美好的锁骨。 “没事,我们赶快回去吧。” 芷依这样说着,没发现她的声音比原先的多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 雷玉轩走到她跟前:“要不我背你吧。” 芷依抬头,看着雷玉轩,雷玉轩看清她的时候也一愣。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空间好像有什么破碎。 芷依晕眩的瞬间只知道自己好像被推倒了。 被推倒了?嗯? 迷糊中嘴上传来湿润,她睁开眼看着近在眼前的了雷玉轩的脸,他在吻她! 芷依伸出手,想要推开他,却发现手根本没有一点力气,推在他身上的时候就像是棉花一样。 可就是这样,反而让雷玉轩以为她在迎合。 雷玉轩离开她的唇,低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芷依只觉得身子一酥,脑袋里只想着不要不要,努力的张开嘴:“不……要……” 如果她清醒一些,她就会惊讶自己的声音为何变得那么柔媚,还带着一丝呻吟,像欲拒还迎,能让男人挠心抓狂。 所以雷玉轩没有丝毫的放松,他连连的攻势让芷依差点失去意志,身体里的那股燥热却仿佛需要发泄一般和她对抗。 她模糊的看见雷玉轩好似将衣裳脱去了,眼前白花花一片。 雷玉轩又压了上来,芷依想伸手阻止她,但是没有力气,只能用力的在他的背上抓,却没有任何的伤害,只是给雷玉轩增加了不可思议的触动。 他咬开芷依胸前的衣襟,芷依无力的摇头说着:“不……要……” 但是她的身子很快的完全裸露了出来,芷依已经绝望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想要去触碰雷玉轩的肌肤,想要更加的贴近他。 她的耳边响起了雷玉轩的话。 “对不起……” 芷依的眼角落下一滴晶莹的泪珠,那一刻的刺痛让她叫出声,但却更像呻吟。 她闭上眼睛。 风吹过山顶,拂过交合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上。 一阵一阵,越来越狂。 冷风吹醒了石头上的人,雷玉轩睁开眼,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马上就要下暴雨。 他坐起身,惊了一下,看向身边的人儿,急忙为她穿上衣裳。 看到她脸上布满了泪痕,雷玉轩心疼的为她擦干。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雷玉轩匆忙穿好了衣服,抱起芷依离开。 他抱着她穿过山洞,一路走着没有停下过。 天空打起了雷,天色越来越暗。 江火站在院子中,皱着眉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 “江火姐姐。” 她转头,便看到向露走过来了。 向露把头发绾了起来,面容滋润,笑意甜美,有着初为人妻的气质。她演二十五真的不太像,江火怀疑文乐到底知不知道这个二十五其实是向露呢。 “我好像察觉到有人闯入了我的阵中了。”向露说道。 江火皱着眉:“难怪我起床后,到现在都没有看到钟安哲和芷依他们。看这天色这样了,也不见回来。” “可是困在阵里的只有一个人啊,好像是钟公子。” 江火皱眉,那芷依呢,她应该一直跟着钟安哲,没有被阵困住,那去哪儿了? 天空中又打了一道响雷,两人都吓了一跳。 豆粒大的雨滴落了下来。 “钟安哲中的是什么阵?”江火拉着向露走到屋檐下。 “同困住你和哥哥的一样。” 江火点了点头,看来钟安哲最快要晚上才能回来了。 他怎么会跑去林外呢?江火疑惑着。 雨密密麻麻的下了起来,渐渐形成一道雨帘,大的激起一层雨雾。 “不行,我要出去找芷依。”雨声特别大,江火只好喊着跟向露说。 “我去给你拿伞。”正说着,便看到一个身影抱着一个人从转角走来。“玉轩师弟?”才出声,向露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但幸好雨声很大,雷玉轩看着也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向露松了口气,走上前。 江火也转过头,看到了雷玉轩怀中的芷依,也急忙走了过去。 “芷依?”她的眼睛十分的空洞,脸色苍白,没有表情。 雷玉轩低着头没有说话。 芷依的房间就在一旁,向露直接把房门打开:“快把她抱进去吧。” 江火也进了房间。 雷玉轩把芷依放好后,转身看着江火:“她的脚上有伤。” 说完深深的看了芷依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江火和向露一听,都急忙走到床边。 向露掀开芷依的裤子,看到了白嫩的小腿上的伤口,倒吸了一口气。急忙起身,翻找出房间里面放着的急救箱,把金疮药敷上后,小心的包扎着。 江火看着芷依的神情,心中很是疑惑。 “芷依,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样,让这平时活泼的小姑娘变的这么没有活力,像被人抽去了灵魂一般。 芷依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睁着空洞的眼神,一动不动。 江火皱着眉,她的心情很烦躁,为什么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发生各种各样的事。 向露看着江火:“江火姐姐,你不要太担心了。” 两人坐在芷依的床边守着。 “娘子。” 文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向露欣喜,起身上去迎他:“你怎么来了,夫君?” “天气凉,我给你带了件衣服。”说着,将暖和的衣裳为向露披上。 江火看着她们,两个人都沉浸在新婚的快乐之中。 文乐恢复了原来的精神气,但是比原先又成熟了许多,看着就是一个稳重的会承担的大男人了,而向露,她虽扮作别人,心酸中也是幸福的。 “老大。”文乐礼貌的跟江火打招呼。 江火笑着点了点头。 从她重生到现在,她遇见的每一个人,很多都变了。 “你们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芷依。”江火跟向露她们说道。 向露同江火微微欠身,便跟着文乐离开了。 江火回头看着芷依,她又坐进了一些。 “芷依。”江火叹了口气。 “钟安哲他晚上才能回来了,他被困在阵里了。” 江火看到芷依的表情微微的变化。 “发生什么事了?”江火的声音分外的温柔。 看到芷依眼角流出来的泪,江火拿了手帕为她擦着眼泪。 “你这样,钟安哲回来了他也会担心你的啊。” 芷依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但是却一句话都不说,除了眼神里的痛苦终于掩不住。 江火眼睛突然看到芷依的脖子,她伸手去拨了一些,看到上面的吻痕。 “芷依……是谁!”江火愤怒的站起身:“是带你回来的那个小子吗?” 说着便转过身。 “江姑娘……”芷依的声音很轻。 江火站住,转身看芷依。 “有我在,我不会让我的朋友这么受欺负,我去杀了他!” 说着江火气势汹汹的,走出了芷依的房间,向雷玉轩抱着芷依回来的方向一直走去。 外面的雨下的十分大。 江火一脸愤怒的穿行在每一个走廊,却发现山上人那么多,到哪里去找一个见一面的人?不对,她突然想起好像听到向露叫了那个人的名字,好像叫玉轩? 江火随手抓住遇见的人,一把扯着对方的衣襟:“告诉我玉轩在哪里?”对方吓得不轻,一直在摇头。 “真的不知道吗?” “不知道哇,大姑娘!”那人声音抖着,一脸害怕。 江火放开他,又继续往前走,逮着人就问。 “玉轩在哪里?” 又一个摇了头。 江火一把将人家丢开。 “谁知道——”江火在原地大声的喊着。 没人打答应,江火又气势汹汹的往前走去。 “江火!” 江火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到向浩朝她走了过来。 向浩的气息有些喘,明显是追着过来的。有人告诉他江火气势汹汹的在找人,他便急忙寻着一路追过来了。 “你这是怎么啦,谁惹你了?” “向浩,你来的正好。告诉我你那个叫玉轩的师弟在哪里?” 向浩一愣:“你找玉轩师弟有什么事?” “我要杀了他!” 江火直言不讳,她也不怕什么,做了坏事就得受惩罚。 “这……”向浩正要出声,却见江火一把将他推开。 转身便看到自己的玉轩师弟站在远处,而江火握着手中的匕首,在这短暂的走廊,还用轻功飞了过去,匕首直指心脏。 “江姑娘,住手——” 江火瞳孔放大,急忙运功将自己的内力收了回来,又连逼自己后退。 但还是刺上了芷依的肩膀。 “芷依!”江火大叫一声,急忙过去扶住她。 雷玉轩愣在原地。 向浩跑上前,抱起手上的芷依,就往她们的房间跑,一边问道:“钟兄呢?” 江火这才反应了过来:“他被露露的阵困住了,一时出不来,向浩你找一下其它大夫……”天啊,她做了什么。 向浩一听,急忙转身调了个方向:“那要去找杨长老!” 江火紧紧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一路上,江火都在反省自己,她是不是有些太冲动了。 幸好芷依送医及时,最终没有大碍。 江火没有再问,而是静静的守在芷依的身边,芷依在喝过药之后,便睡了过去。 她知道那个玉轩此时正站在外面,她已经消去了要杀他的念头。 看着芷依睡着,江火便在房间的另一边上打坐。 芷依醒过来的时候,江火也睁开眼睛,她走到芷依跟前:“对不起,芷依。” 芷依苍白着脸,虚弱的摇了摇头。 “他在外面。” “我不想见他。” 江火便走到门口,看着一脸悔恨的雷玉轩。小伙子明明长得一表人才,却做出了那样伤人的事,果真是人不可貌相么。 “你走吧,她不想见你。” 雷玉轩抬头看着江火,又看向房间里面,看不见芷依。“她还好吗?” “没你会更好。”江火瞪着他。 雷玉轩身子一震,转过身,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我会对她负责。” 江火一愣:“你还是快点走吧。” 雷玉轩离开了。 江火回到房间。 “不是他的错。”芷依缓缓的说道。 江火皱着眉看着芷依。 芷依没有再说话。 她之所以跟着江火就是不想江火伤害无辜,是的,无辜。她知道雷玉轩之所以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都是因为她们吃的东西。 那个红色的果子,原来有迷情的作用。 而自己,明明也不知羞耻的回应了。 控制不了,她相信雷玉轩不是真的想伤害自己。 所以,不想江火伤害他。 江火叹了口气。 一袭白衣带过一阵风。 江火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心情该怎么形容。 钟安哲看着床上的芷依,皱着眉头。 “对不起。” 钟安哲的声音好像更加的沙哑了。 芷依别过头不看钟安哲。 “我要休息,江姑娘你们可以出去吗?” 江火看着面墙壁的芷依,站起身,拉着钟安哲就往外走。 芷依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空间,她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从她跟钟安哲接触,对话很少。钟安哲对她说的话很少,带着情绪的更少。 能听到他的道歉,自己该高兴还是伤心呢。 心痛无以复加,她再怎么喜欢他,从现在开始,性质都变了吧,她已经配不上他了。 江火拉着钟安哲出来后,到了院子中较远的地方。 此时雨已经停了,夜空中出现了星星。 “早上发生什么事了?”江火对着钟安哲质问道。 钟安哲深深的叹了口气,便将事情经过告诉了江火。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江火沉默。 钟安哲只是想,并且先把醒酒茶送给江火而已,芷依摔倒的那时候他是想回头再去找她的,就当时给她一个小小的惩罚。 同时也因为怕以后哪天就分开了,没有人在她身边,,希望她能学会坚强自己面对苦难。因为他将她当成妹妹,所以是更希望她好。 如果知道芷依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当时一定不会不管她的。 江火看着钟安哲,他全身笼罩在一股自责的氛围里。 起因还是她:“都怪我。”江火说道。 钟安哲回过神,他看着江火。见江火面有愧色,他连忙说道:“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会不管芷依吗?” 钟安哲沉默,这个也是其中之一,只是不希望江火因为这个就内疚,更害怕因为此事她跟自己保持距离。 “对不起。” 江火一愣,她看着钟安哲。 “是我的自私,不应该由你来承担愧疚。” 凉风习习吹过,让这夜显的更为萧瑟。 虽然江火没有在说话,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有着自责。钟安哲什么事都会顾着她先,而且如果她早上没有让芷依去找钟安哲的话,或者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两人一直站在院子里,沉默无言。 “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江火摇了摇头:“我想再呆一会。” 钟安哲没说话,走上前为她披了一件外衣,江火自己拉好:“你回去休息吧。”钟安哲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他不想给她负担。 江火站在原地,抬头望着天空。 为什么她身边的人总是会受到伤害呢,不管在哪里。 她突然好想回到以前,还没有重生的时候,她和漓江虽然普通但是却很恩爱的夫妻生活。她为了这种生活能够一辈子,做了那么多的努力。 可是现在,未来变得好迷茫。 “世事无常。” 江火叹了口气,对着空气说了一声这样的话,仿佛也是在跟自己说。 她转身离开院子,回到房间里。 一次次的意外让她离漓江越来越远,是命运的捉弄吗? 她在这样的疑问中渐渐入睡。 一夜无梦。 第二天向露过来看她,面上带着愧疚。 “江火姐姐,我不知道玉轩师弟对芷依姑娘做了什么,但是我在这里替他向你赔罪。”说着,向露便要屈身下跪,江火拦住了她。 “露露。” “江火姐姐?” 江火拉着向露的手一同坐下。 “昨日是我太冲动了,我应该让你们的长辈处理这件事的。” “玉轩师弟昨日已经被爹爹带去,爹爹已经对他做出惩罚了。虽然我知道这可能远远不够……”正说着,便听到外头传来吵杂的声音。 江火和向露起身都外面一看,向夫人带着雷玉轩,还有一群看热闹的人,来到芷依的房间门口,江火走过去。 皱着眉:“向夫人?” 向夫人看着江火,竟欠了欠身:“江姑娘,我带玉轩来负荆请罪了。” 江火看向雷玉轩,只见他脸色苍白,背上绑着一捆荆条。 依稀能看到后背的衣裳上微微渗着鲜血,江火皱眉。虽然不想他们再打扰芷依,但是接不接道歉还得芷依自己做决定。 江火前去敲了敲芷依的门,没有人回应。 “芷依?” 江火的心里立即响起警钟,用力把门推开。 跑到芷依的床前,伸手抚上她的额头,果真烫的紧。 “钟安哲!”江火才叫道,便见一袭白衣掠过。 钟安哲握起芷依的手腕探了一下,江火已经把纸笔递给他,他一气呵成,药方便写好了。 江火拿过,递给向露,向露又交代了下人前去煎药。 众人后又担心的看着芷依。 钟安哲给芷依喂了一颗药丸,不一会,芷依便醒了过来,但是特别的虚弱。 她睁开眼看到钟安哲,心中没有激动,再看到房间的其它人,看到站在中间的雷玉轩,一愣,他背上的荆条粗大又捆的特别多,想要把他压倒了。 雷玉轩看她醒了,急忙在地上跪了下去。 芷依别过头。 向夫人在一旁说道:“芷依姑娘,玉轩这孽徒在此负荆请罪,他的所作所为我们已经惩罚过了,现在任你责罚。” 芷依听了一愣,惩罚过了?她转过头看雷玉轩。 他的脸色苍白,脸上冒着冷汗,虽极力忍着,但是能看出他的身子在支撑着难以承受的疼痛,芷依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忍。 江火走上前,握住江火的手轻轻的说道:“芷依,不管你想要怎么样都行,他应该受到惩罚的。” 芷依似在犹豫,最后说道:“你让他们走吧。” 江火叹气,转身:“芷依她不想被打扰了,向夫人,你带着他离开吧。” 向夫人看着床上的芷依,也叹了一口气,带着雷玉轩离开了。 雷玉轩临走时,看着床上的芷依,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火今时再看雷玉轩,发现他有着更深的愧疚,对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着深深的自责。 这样想,或许芷依没有说出来的,其中还有什么曲折的误会? 旁边的钟安哲不知在想什么,他看着芷依。 江火拉着一旁的向露就往外走,把门带上,将空间留给里面的两个人。 向露看着关上的门,担心的眼神已经停留在里面。 “江火姐姐……”向露的眼神流露着愧疚,“真的对不起。” 江火摇了摇头:“你不用道歉。” “玉轩师弟一定会被赶出师门的,但是芷依姑娘,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去补偿她。” “她是个坚强的姑娘,会好起来的。”江火安慰道。 对于自己的师门出现这样的事情,向露的愧疚之情溢于言表,把责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了。 明明是她新婚的时间,该喜庆热闹的地方因为这件事,变得笼罩着一股沉闷的氛围。 芷依见钟安哲迟迟不走,这在以前她会特别高兴地事情在这时候却变得更加的难过和不自在,她便开口:“你走吧。” 钟安哲一直没有说话,陪着她,听到她出声,只是看着她。 “你不用自责的。” 钟安哲听到芷依的话一愣,她…… 芷依又抽着鼻子说道:“是我贪玩,还贪吃,还惹出的事,是我自作自受,是我活该,是……” “别说了!”钟安哲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 芷依被钟安哲的这一吼吓了一跳,眼泪不自觉的就留下来了。 钟安哲看着她,开始责备自己。 “对不起,芷依。” 他从来没有叫过她的名字,这是第一次。 芷依的内心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快乐心情,他现在对她的好,都像一道锋利的光,刺在她的身上,真的很痛很痛。 因为她不能够接受,不能再欢欣雀跃。 “芷依。”钟安哲又唤了一声。“我希望你能坚强。” 寂静无声。 芷依轻笑:“我很坚强。” “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妹妹。” 为什么要告诉她?可是没有错啊,她在摔倒后也是自己跑出去,也不怪他没有扶自己起来,都是自己自作自受而已。 妹妹而已,她怎么能在当时期望他做出对待恋人的反应呢? 妹妹而已,所以该自己坚强,这就是他期望的,对吗? “我会坚强。” 芷依擦掉眼泪,对着钟安哲露出一个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微笑。 钟安哲别过头,心中不忍。 “好了,我很累,我要休息,你出去吧。” 钟安哲没说话,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房间。 芷依目送着钟安哲离开,竟然没有在流泪。 她闭上眼睛,他不过像是她的一个梦,现在梦破碎了,她该醒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芷依再也没有见到过钟安哲,她也没有想着要见他了。 端着药给她的都是江火,她也学会了看着坚强的模样。 在江火的眼里,芷依却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她的伤好了,看着也恢复了精神,但就是回不到原来的样子,变的有些高冷。 江火有次开口跟芷依说了,却见她勾起嘴角微微一笑,说。 “我现在就是这样子。” 说完了又恢复了一脸的高冷。 这姿态让江火目瞪口呆,她看着什么都不在意,仿佛自己受过的伤是一场梦,或只是轻轻的摔了一跤而已。 而她以前的性格,现在看来好像是她的一场喜剧。 好像现在这样的性格是正常的,这才是真实的她。 冷艳的模样让芷依看着成熟了一些,少了原来的豪气和活泼,江火愈是看她这样子,愈是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 后来向露告诉她:“我现在瞧着芷依姑娘,神态竟然有些像你。” 江火恍然大悟。 虽然她觉得自己不高冷,但是她的温柔几乎都只献给漓江。 自己对于很多陌生人,还是有些冷漠的。 难怪看着芷依会觉得奇怪。 芷依的伤养好了,江火也习惯她这模样了。 她也不再老是跟着钟安哲,见面的时候会打招呼而已,甚至有时候还视而不见。 这是让江火佩服的,因为她完全看不出来芷依的破绽,就好像她真的已经完全放开了一样。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估计她内心想的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吧。 在芷依自己的心里,她觉得她并没有伪装,她只是努力让自己看着很坚强,并且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而已。 而她借鉴的,的确是江火。却只能比江火更加的冷漠一些。 因为江火能自如的待在钟安哲身边,她不能。 芷依正要入睡,却发现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她在心中叹气。 每天深夜,她睡不着的时候,都会发现有人来到自己的门外,一直站了很久很久才离开。 她知道那个人是谁。她不恨他。她在学着坚强的时候,也真的体会到了,坚强了什么情绪就都影响不了自己。 早在她请求江火陪同去掌门那里说她原谅了他的时候,她就释怀了。 而让他免去接下来的惩罚,也让自己的心放松了不少。 她闭着眼睛,突然听到门被推开的细微的声音,她的心突然紧张了起来。 那人渐渐的走近,站在了床前。 芷依能闻到他身上清新的香气,她甚至在脑海里浮现他的身影,他干净的笑容。 那一场错误的旖旎,就只是个错误。 她放开了,也不想对方始终自责着。 如果不是误食的意外,他会是个很好的朋友。 芷依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久到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犹记得梦里她在一片花田中央,蝴蝶伴她起舞,花芬芳的香气,让她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晨,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江火同钟安哲和芷依三人站在一辆马车前。 “江火姐姐,一路小心。” 向露依依不舍的握着江火的手,又跟芷依道了别,跟钟安哲说:“钟公子你要好好照顾她们。”像个啰嗦的小老太婆。 前来为她们送行的人有很多,向浩也走上前,看着江火,不知道说什么,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同江火一起走的。 可是不行。 他是向星派未来的掌门,他要在这里主持大局。 只好看着她,想要把她深深的印在脑海里。 江火像个老友笑着看他,如花的笑靥,就成了向浩一生向往的思念。 而原本将她们带来这里的文乐,也好好的跟江火道别了。 “老大,谢谢你一直这么照顾我,我无以回报。”他为人夫后,真的变成了一个大男人了,褪去以往的青涩,变得成熟,更多的是稳重。 江火欣慰的看着他。 “老大,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江火一看,竟是一把雕刻着复古花纹的铜钱,看着有久远的年份。 “这……” “请你一定收下。” “好。”江火接过去后,又叮嘱了一句:“好好照顾你的夫人!别辜负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文乐笑了笑,回头看一眼站在向夫人身边的向露:“我打算等她把身体养好后,带她出去外面游历世界。” 江火一愣,心想你小子行啊! 她拍拍他的肩膀:“好样的。” 芷依站在江火的身边,一直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 她知道是谁,并没有看过去。她就要走了,也不想再看一些容易触动的东西。就让这一切以后随风飘远吧。 随后江火向众人摆了摆手,几个人便一同上了马车。 向星山一众人都目送着江火的马车行远,其中一道落寞的身影在其中显得愈发的凄凉。 他就是雷玉轩。 雷玉轩在知道芷依要离开的时候拼命的赶了过来,却不敢上前,只能在人群后面看她。她看上去更冷漠了,跟那天迷离的她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是他的心里却不想她离开,虽然是自己的错,可是他想过要负责啊! 他在心中纠结,她看着那么讨厌自己,肯定不会留下来,所以迟迟不敢上去。 负责什么的,是自己自作多情吧! 最后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芷依坐着马车离开,而他的心,也好像瞬间枯萎。 江火的马车一路奔驰着,前进的是往风国的路线。 对于江火想要去风国,钟安哲和芷依都没有什么异议。 匆匆闪过的风景,江火的心中也期待着和漓江的见面,不管上次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只要他说清楚就可以了。 回想着以前的幸福生活,江火的心中又开始充满了希望。 只是风国此行,路途还尚远。 她们在经过禅城的时候停了下来,那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她们准备在此住宿一夜,明天一早再继续赶路。 江火觉得每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都不一样啊,这是第三次经过这里。 第一次的时候,漓江带着她,那时候他说不会让自己有事,心事算不算事?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的讨他要个说法,然后继续为他努力。 第二次的时候,二十五还在,如今身边的人,除了钟安哲,是换了又换。 江火几人照常吃过晚餐后,江火便提议在禅城走上一走。 然后她们几个便沿着禅城热闹的大街区走去了。 禅城属于小城,这里的生活有点类似在落苏国的时候,但是因为是在傲云和苍晋的边界,所以就无法成为世外之城了。 出入的人流量很多,所以城里是鱼龙混杂,生生毁了禅城这个风光甚是极致的小城。 外来的人多了,这个城的安宁便可想而知了。 街上随处可见相互抢饭碗的乞丐,和商贩吵闹的路人,打架的孩子吵架的父母……世态尽现,江火看着这样的街道,突然想起落苏国那热闹但又和谐的街区了。 落苏国真是世外之国啊! 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她一定会去落苏国落居的。 可是,她会成为漓江的妻子,成为一国之母,而且这一世为了国家不灭,她会协同漓江清除异国,稳固自己的国家。 如是想着,江火的脸上笑意不息。 突然,江火拉住芷依,钟安哲停住了脚步,表情都严肃起来。 有杀气! 能感觉到这么强烈的杀气,那就是冲她们来的了。 江火和钟安哲左右将芷依护在中间,看着四周。 夜晚的灯火特别光亮和华丽,但是黑暗也特别的黑暗。 但是剑在灯光的照映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江火和钟安哲默契的手一挥,将四周挥剑扑来的黑衣人纷纷的打开。 路人惊叫着纷纷的逃开。 前面的一拨黑衣人已经倒在地上,又有一波直直的冲上来。 “我可以对抗他们。” 江火对抗着人多势众的黑衣人,才反应过来芷依离开了保护范围,便看到芷依一手鞭子耍的极好,扯住对方的剑就甩掉了,将人缠住,拉回又一脚踢出去。 江火才惊觉原来芷依会功夫啊,只是她那点功夫只能对付一两个人,三个就有些吃力。 钟安哲已经干掉了一大波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看到钟安哲和江火这么强,也不敢畏缩。 但柿子可以挑软的捏,便纷纷对着芷依进攻。 芷依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中却有些吃力,对付着眼前的人。 眼角瞥见身后的黑色和反光,心中一惊,但是前面的已经顾不及的,别说自己的身后,但她只听见一声闷哼,钟安哲已经在她的旁边,抱起她一个转身,她便看到那些黑衣人肚子上一道大口子。 钟安哲将芷依放了下来,江火也跟他们走到了一起。 地上躺着几十个黑衣人。 江火随手拉起旁边的一个,扯下他黑色的面罩,露出张路人眼:“说,水派你们来的。” 那人看着并不害怕,也不说话。 江火抬头,看着前面的楼顶上一道黑色的残影,丢掉手上的人便追了上去。 那人跑的极快,江火也快速的跟着,她心里有一种感觉,那个人是在百草门的时候,逃跑的那一个! 这次一定不会让他逃跑的! 江火一边急速的跑着,一边拿着手中的铜钱飞了过去,那人察觉到了一下便躲开了。 很好。 江火两手并用,手中的铜钱不断的飞出去,饶是那人再快,慌乱中腿上竟也中了攻击,但却没丝毫的减缓速度,最后纵身一跃,往黑暗中跳了下去。 江火想都不想的跟着跳了下去,来到一处荒废的院子里。 一路跑过来,她们来到禅城偏僻的城区,这附近的房屋都被废弃了。 江火看着四周,那个人跳下来后便隐在黑暗中,江火已经找不见了。不过进了院子,也不怕找不着你。 江火在院子中飞身而上,铜钱一撒,准确的飞到了各个角落。 落下来后,江火勾起嘴角,任何的地方都可以是老娘的地盘,就算再黑又怎样,一阵出,蚊子都别想飞出去。 江火闭上眼睛,对自己的阵切身感受着。 这是在向星山的时候和向露讨论着学的,如果结合自己的精神力布阵,可以感觉阵中被困住的人,模糊的感觉和位置。 江火闭着眼睛,第一次配合着用还有些不适应,摸索不到混乱中的那个点。 突然,江火握住匕首,旋身一挥,便有什么东西被劈掉了,落在地上。江火睁开眼,居然是一块木头。 她刚才感觉到的明明是会动的生物。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江火皱着眉。 四周的大雾渐渐散去,荒废的院子变成了一个虚无的空间,江火渐渐地看到现在阵中的黑衣人。 他站在角落里,看着她。 眼神!是他! 江火的心中仇恨升起,握着匕首就朝黑衣人走去。 但黑衣人在角落里纹丝不动,江火还未走到他面前,便见他的眼神闪着狡猾。 江火抬手匕首一划,切断了那条冲向她的藤蔓,又旋身砍掉两边的,脚上的却来不及,被缠住了,藤蔓一拉,她的身体一下子失去重力。 将匕首插在地上,江火才没有扑在地上,并且借力拉住了藤蔓。 江火抬头,看角落里的黑衣人,他站在原地,但是手上却一直在动。 脚上的藤蔓还在拉着她,又从旁边窜出两条缠住她的手。 黑衣人在她面前发出了阴恻恻的笑声,只见有一条藤蔓出现在江火的面前,没有攻击,只是在她的面前摇摆着,仿佛随时就要攻击。 江火咬着牙,她的四肢被拉扯着,缠在手上的藤蔓用力的想要让她松开匕首。 黑衣人渐渐的走上前,蹲下身子,那根藤蔓就在他的旁边摇摆着。 他的眼睛十分的犀利,伸出手捏住江火的下巴,嘴里发出了舔舌头的声音。 “真美啊!” 他捏着江火下巴的手十分的用力,明明看着很恶心的一个人,声音却意外的好听。 “不蹂躏一番真是可太惜了!” 正说着,那条摇摆不定的藤蔓缠上了江火的脖子。 “阵法不错啊,在你的杰作中将你糟蹋,会不会让你特别有快感呢?”说着又添了一下舌头,同时出现了三条藤蔓把江火的腰缠住。 江火瞪着他,她只想杀了他! 但是藤蔓将她缠的特别紧,痛的她咬着牙才能不叫出声。 黑衣人把手放到她握着匕首的手上,一把将她手指掰开。 江火闭上眼睛—— “啊——”藤蔓一一爆开,江火拔起地上的匕首,直刺黑衣人的咽喉之处。 黑衣人在江火用内力爆开了藤蔓之后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躲开了江火的致命攻击,但还是被刺在了肩膀上,衣服下一道大口子。 黑衣人皱着眉,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滴在地上一大片。黑衣人没有捂伤口,看着江火的眼神再次严肃了起来。 江火眼睛发红,握着匕首就往黑衣人走去。 她把匕首甩向黑衣人,手中又立马摆正铜钱,一起飞了出去。 黑衣人躲过了匕首,但是看着直直飞来的铜钱,上蹿下跳躲过了前面,后面的直直的嵌在了身体里面,黑衣人闷哼一声。 江火停住,手一摆,连同黑衣人身体里的铜钱都飞了出去,回到江火的手上。 黑衣人惊恐,转身就跑。 江火手指夹着铜钱,不可一世的走在黑衣人的身后,在我的阵里,你还想跑去哪里? 嘴角勾起魅惑的笑容,这就是我的杰作,你就死在这里吧。 “是你的荣幸。” 说着,铜钱飞出去,直直的嵌在黑衣人的身上,还有一枚划过他的颈动脉,他僵在当地,像木偶一样缓缓的转过身,眼里的惊恐,喷出的鲜血。 黑衣人倒在了地上。 江火走过去,看着黑衣人的死状眼睛都不眨一下,扯开他的面罩。 年轻的男子,皮肤白皙,长得人模人样。 在他的身上摸索,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他那有标志性的脸,看着不就像爱跟自己作对的小贱人骨碟吗?兄妹?亲戚? 江火站起身,转身不可一世,神色冷漠。 手中铜钱一撇,便直直的飞上天。 黑色的夜幕重新出现在眼前,江火飞身就上了屋顶,留下身后一地惨状。 江火离开后,几个穿着黑斗篷的人来到黑衣人的身边,其中一人上去探他的脖子,后示意另外的人,然后便将黑衣人抬走了。 只留下一地的血渍。 看到江火归来,钟安哲松了一口气。 只是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他的心提了起来:“你没事吧?” 江火笑笑,摇头:“我怎么会有事。” 才说完,江火只觉得头一晕,身子一软,眼前一片白,就失去知觉了。 江火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钟安哲和芷依都在她的面前:“额,我怎么了?” “你中毒了。”钟安哲说道。 头晕晕的,江火抬起自己的手,只见原本被黑衣人的藤蔓缠住的地方,青黑一片。 靠之! “现在我要帮你把毒药逼出来。”钟安哲对江火说道。 江火疑惑,便又听钟安哲说道:“这种毒药虽然不是剧毒,但是渗入到身体里面却极是顽固,很难药除,但是我一个人也无法帮你逼出,还要靠你自己。” 江火只觉得自己脑袋昏涨涨的,又要晕过去。 但是全身却剧烈的一痛:“咝……” 要痛死她吗?她瞪着钟安哲,但是钟安哲却严肃看着她说:“这种毒会让人一直深度晕眩,如果不及时清理,你就变成痴呆,最后变成活死人。” 江火的心一颤,她才不要变成痴呆跟活死人,急忙坐起身来。 钟安哲刚才刺在痛穴的那一针,让江火清醒了许多。 她坐好,钟安哲便在她身后坐下,而芷依在一旁,江火晕过去的时候,钟安哲交代了芷依要她们逼出毒药的时候帮江火扎穴。 已经提前教过她了,再三确认后才开始逼毒。 江火在感受到钟安哲身后传来的内力时,也急忙调整呼吸,按照钟安哲说的方法,满满的将内力在身体里凝聚。 每当在脑袋不知觉的昏沉下,就会感到一阵刺痛。 她便继续的把内力一股冲散开,这样做会让身体里带着杂质的血液都堵在一起,形成一大块,暂时无法融入干净的血液。 钟安哲在身后一股强大的内力透过江火的后背推出去。 同时江火把另一股内力逼上心口,接上钟安哲的这一股,一冲撞,江火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好似被重重的砸了一下。 “噗——” 一口发黑的血喷了出来。 “继续!”钟安哲严肃的喊着一声。 江火皱着眉闭上眼睛,胸口像火烧一样,但还是坚持把内力聚集在一起,又一次在体力打散,瞬间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又坚持聚了内力,把身体里那股沉重的东西托了上去,迎上钟安哲的一掌,江火一口血又喷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欢,钟安哲又是一掌。 “噗……” 江火感觉自己要死掉了,但是却有一股轻松的感觉。 钟安哲朝芷依摆手,芷依急忙将原先准备好的药丸给他递了过去,他一把塞进江火的嘴里。 江火只觉得口中清甜的味道散开。 散度草? 她睁开眼,头已经不晕了,除了身体十分疼痛之外,一切都好受多了。 没想到之前采摘的散度草终于有了用处。 原本是给二十五采的,但是二十五…… 后来芷依受伤也没有用到,反而最后还是自己用了。 只是没想到钟安哲已经把它制成了药丸。 “好好休息。” 钟安哲说完就和芷依离开了江火的房间。 江火因为身体的不适,加上散度草的药效,也很快的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后,江火的身体没那么痛了,但是却分外的虚弱,连地都站不住。 钟安哲只好将早点给她送了上来,吃完早点,又端了一碗闻着味道就特别苦的药,江火连连捂住鼻子,最后还是被钟安哲逼着喝了下去。 说是为了防止身体里有毒药残留。 这样的身体是无法启程去风国的。 没想到又要在禅城逗留了,她的漓江啊,又要晚两天才能见到了。为什么他们的爱情路那么的坎坷,但是江火在心中安慰自己,越是坎坷,在一起的时候就越幸福。 江火在床上躺了两天,才勉强能站起来走路。 她站在客栈的窗口看着外面,踩着软绵绵的步伐,穿好了衣裳,便开门出去了。 却直接碰到了钟安哲。 钟安哲皱着眉看她:“你怎么了起来了?” “我好无聊啊。” “回去休息,等下要喝药了。” “我不要……”还没说完便被钟安哲扛回来房间。 “钟安哲,你个大混蛋啊啊啊!” 江火对他拳打脚踢,但是软绵绵的根本没有作用。 钟安哲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乖。” 江火本来还想骂他,听到她这样说,身子一麻,抖了一抖,就忘词了。只好用眼神狠狠的瞪他,钟安哲视而不见。 接着便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钟安哲走了,江火在身上摸索着铜钱,找着后哈哈哈的笑了一阵,然后便在自己的房间布起阵来了。 江火想着等一会钟安哲到的时候,一进来便迷了路,哈哈哈想着就觉得好好笑。 钟安哲端着药来到江火的门口,门也不敲就直接推开,走进去就看见江火躺在床上哈哈大笑,钟安哲疑惑问道:“你在笑什么?” 但是江火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一直笑个不停,不容易停下来了,又笑了起来。 钟安哲将药放在桌子上,走上前,摸上她的额头。 咦,没发烧啊!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江火只觉得自己的额头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触上来了,一惊,笑声便止住了。 她瞪着笑得泪汪汪的大眼睛四处转动,什么都没有啊。 钟安哲收回手,没发烧,也不笑了,看来不是烧坏脑子。 转身拿起桌上的药,走进床边,却还是疑惑。 每次端药进来的时候江火都会嫌味道苦,一直捂着鼻子,每次都要他逼着才能喝下去,这次居然这么安静,有点不寻常啊。 “起来喝药了。”钟安哲看着江火,她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直转着,不知道在看什么。 “江火。”钟安哲又喊了一声,但是江火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江——火!”钟安哲一把将江火拉了起来,江火大叫了一声:“啊!”然后双手使劲的拍打着她面前的空气。 钟安哲:“……” 余毒未清,变成白痴了? “江火!” 钟安哲紧张的晃了江火的肩膀一下想让她清醒回来,却见江火瞪大了眼睛惊恐的转着头,大声的叫着:“有鬼啊——”然后她闭上了眼睛,捂住自己的肩膀。 钟安哲:“……” 钟安哲一把拉过江火的手过来把脉,发现一切正常后,再看看江火的样子。 她这是为了不吃药故意的? 江火警惕的看着四周,身体上那股虚无的触感真的好像幽灵在她的身边一样啊! 对付幽灵,她可没有方法啊,怎么办怎么办! 对了,离开这里! 江火急忙下了床,站起来正要走,却一头撞上透明的屏障。 心中一惊,不会是鬼打墙吧? 江火又用力,想要撞出去,却发现屏幕真真实实的在她的面前,她伸了伸手去摸。 她怎么那么倒霉啊!一跺脚,江火又坐回了床上,抱着腿嘟着嘴,眼神可怜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空气,转头看向哪一扇还没被敲响的门。 钟安哲怎么还没来啊。 “钟安哲!”江火喊了一声。 “我在这里。”一直坐着床沿上看着江火反常态的钟安哲冷不丁的回答到。 但是江火根本没有听见又一直叫着。 “钟安哲……” “我在这里。” “钟安哲……” “我在这里……” “钟安哲……” 钟安哲:“……” 最后听不下去了,钟安哲唤了她一声:“江火!” 但江火嘴里还嚷着,钟安哲只好去推她,只见江火又肃起身子,警惕的看着四周的空气。 钟安哲皱眉,她这是怎么了? 钟安哲拉过她,江火挣脱着。 虽然平时让她喝药的时候她有抗拒,但都知道一定是要喝的,只要钟安哲拉着她她便要喝下去了,但这次,她居然那么倔强的抗拒了。 无奈钟安哲一把将江火连同她的手揽住,在江火挣脱中把药凑到她嘴边。 江火只觉得嘴上有东西,便喝到了熟悉的药味,味蕾散开,超苦! 江火闭着嘴,摇着头,晃着身子。 钟安哲奇怪的看着江火,她今天是,吃错药了?再看看手里的药。 又将她凑到江火的嘴边,江火紧闭着嘴。 钟安哲已经没有手可以用了,只有用自己的头撞了一下江火的头。 “哎哟!”江火叫了一声,嘴巴张开的同时被灌了一口药。 来不及闭上又被灌了一口,只顾着吞下去了,“救命啊!”江火大叫到。 门口不小心路过的芷依一愣,她刚才是不是听到江火的声音了?还在叫救命? 疑惑,急忙凑到江火的门口贴着耳朵,果然又听江火喊了一声救命,芷依心中一惊,急忙敲了敲门:“江姑娘!” 江火愣住。 原来在芷依敲门的那一瞬间,阵破了。 门没关紧,芷依一敲就开了,她走进去一看,目瞪口呆。 钟安哲坐在床沿上,他的左手扣着江火的身子,右手拿着药碗,凑在江火的嘴边,此时同他怀里的江火直直看向门口的她。 江火看到芷依走进来,然后才看到面前的药碗,上面还有半碗,那苦的味道吹到鼻中,江火升起手想捂住鼻子,却被钟安哲的手阻碍到了。 原来以为有人捆住是这个,江火转头看向钟安哲,钟安哲也看向她。 一个拳头的距离,四目相对。 芷依一动不动。 我靠之! “钟安哲!”江火大叫到,推开钟安哲,钟安哲也松开了他的手臂。 江火好气啊! 她一把拿过钟安哲手里的半碗一口气喝光了,然后又放回钟安哲的手里。然后从背后推着他出门口说:“我要休息,你走!” 芷依不明所以,但是也跟着出去了。 江火把门紧紧关上,然后滑做在地上,捂着脸。 啊啊啊啊啊! 她到底做了什么!好羞耻! 谁知道布个阵迷惑的居然是自己,把自己困住了!这个小错误让江火接下来的时间乖乖的喝药了。因为她坚信,自己的身体里还残留着余毒! 经过这件事,让江火在钟安哲的面前一段时间都特别的抬不起头…… 马车穿过傲云国,终于在天黑前到达了风国和傲云国边界的小镇上,江火等人找了间客栈安顿了下来。 江火远远的眺望着风国,那一片灯火阑珊,是她最初的向往啊! 她们吃饱后,芷依拉了江火说要去买一些东西,江火就答应了。 芷依没有交钟安哲,但是看江火她们要出去,也跟上了。虽然江火乘着这事挖苦了一下他,但是钟安哲完全不在意。 她可是有“终身耻辱”在自己这里呢。 芷依挽着扮成了男装的江火在前面走着,钟安哲在后面跟着。 最后她们进了一家裁缝店。 这镇子随小,但是这里的百姓挺富荣的,镇上华丽的府邸不少,有许多有钱的家族,如果大一些,都能比得上一些小城了。 所以这裁缝店中,高档的成衣不料不在少数。 江火被芷依拉进来了,也十分有兴趣的想试一试做好的衣裳,那掌柜连连说道呀:“公子呀,这里只有姑娘的成衣呀。” 江火和芷依都笑了,拿着想要试穿的衣裳便进了试衣间。 看到穿好衣服的江火披散着发的时候出来的时候,掌柜的眼镜都掉下来了。 而钟安哲,则负责看她们换衣服,心想这一趟跟着出来果然是不亏的,饱了眼福了。 掌柜的看着她们只顾着试衣服也不恼,看着这两个貌美的姑娘试衣服实在是赏心悦目啊,正想着,突然跑进里间去了。 不一会,手中托着两套高级成衣出来,等江火和芷依换好衣服出来后,上前道:“两位姑娘,我这店中正新做了两套一模一样的衣裳,只是不同颜色。我们打算售卖这种同款不同色的衣裳,两位可有兴趣?” 江火看着掌柜举起来的一黑一白的纱衣,一层一层的十分梦幻,做工精致,布料摸着也十分的舒服,转头看芷依,芷依也点了点头。 江火让芷依先选,芷依选了黑色的。 两人便去把衣服换上,再出来的时候,连钟安哲都看呆了。 一黑一白的衣裙,一层层的包裹着她们曼妙的身躯,犹如两朵色泽鲜明的双生花。 芷依黑衣惊艳,更衬她高冷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惊叹。 江火白衣倾城,垂直的青丝披散在肩上,绝美的容颜让人看了窒息。 “太棒了!”掌柜的拍着手掌:“实在是太美啦!”眼中竟似泪水。 他设计出来的衣裳在这两位的身上简直更上一层楼,宛如天人之衣。 “两位请稍候。”说着掌柜又回到里间,不一会便拿出两个一黑一白的纱笠分别递给她们,江火接过来,戴上后,掌柜又连连惊叹。 “宛如神秘的仙女,哈哈哈……”掌柜的对自己的作品十分的满意。 甚至钟安哲都在一旁点着头。 江火看着芷依问道:“你可喜欢?”芷依隔着纱笠看江火,虽然白色的纱稍微遮挡了一下她的脸,但是那倾世容颜还是看的十分清楚。 芷依望向掌柜:“我还想要一层面纱。” 掌柜疑惑了一会,说到:“这两件衣裳都是我精心设计出来的,同纱笠是一套的,但是我没有做出面纱,因想着半遮面最为神秘动人,撩人心弦……” “掌柜的。”江火出口打断了掌柜的即将不自觉的滔滔不绝。“再拿一块黑色的面纱。” 语气冰冷,眼神慑人,掌柜竟也不觉得害怕,只是想了一会说道:“可以可以的,不过两位姑娘可否让我做出新的两面好配你们的衣裳……” “快去啊!”江火撇手。 掌柜的急忙进了里间,然后这次没有那么快出来了。 江火等人在外面等着,最后也只花了两刻钟的时间便出来,轻轻的拿着两面精致的面纱,一黑一白。 芷依欣喜。 掌柜也一味的夸赞着自己的设计,最后才说了价格,由钟安哲付了钱,却非得帮江火她们把衣服在速洗干净后才给了她们。 真是个完美主义的强迫症掌柜。 几人回了客栈后便好好的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清早,江火和芷依约好了一同穿着新衣裳。 走出客栈的时候一路引来别人的侧目和一连暗暗的惊叹。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江火和芷依牵着手,十分引人注目。 受了一堆人的惊艳的目光洗礼后,两人坐上了马车,由钟安哲在前面驾着,往风国的方向驶去。 两个时辰后,她们的马车便进了京都的城门。 找了一家在豪华酒楼旁边的客栈安顿下来后,便道隔壁的酒楼去了。 即使在繁华的京都内,京都豪华的酒楼内,达官贵人流连的地方,在里面用膳的客人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 但江火三人却依旧频频的引来侧目,因为她们三人,无一是能看到长相的。 戴着纱笠的两位姑娘身资绝卓,戴面具的男子气宇轩昂。 有小二上来接待:“几位客观,一楼还是二楼?” 一楼是桌席,二楼是包间,三楼嘛,不是一般人可以上去的。 “三楼。”江火淡淡的出声道。 “这……”小二明显有些为难:“客官实在不好意思,三楼已经被客人订满了。”小二正说着,外边便进来三个衣着华丽气质不同的人。 其中的一位较年轻的姑娘,一双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皮肤白皙,穿着一袭粉色的衣裙,看着十分的俏皮可爱。 另一外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容貌也十分出色,但是昂着头,看着十分的高傲,粉紫色的衣裳让她看上去更加的美艳。 而中间的翩翩公子,玉树临风,气质不凡,虽面带笑容,却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 夙令梓的眼神略过小二面前的三人,眼眸一深,走上前。 小二看到看到他们,急忙转过身向他们招呼:“夙公子,夙小姐,许大小姐!” 原本听到夙这个字眼的时候,芷依只是觉得自己的触动太过敏感。 夙令梓看着江火等问店小二:“这几位?” 低沉的嗓音,听着很舒服,咋听着很温柔,但仔细听,便会觉得有冰冷。 江火察觉到自己身边的芷依一僵,她转过身,看着后面的三人。 小二不好意思的左右看着两批客人,回答夙令梓的问题:“这几位想到三楼用膳,但除了夙公子几位才到,其它也都满客了,所以……” 夙令梓颔首,走到江火等人跟前:“几位如果不介意,可以跟我们一同前往三楼用膳。” 他身后的夙思萱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江火和芷依身上的裙子,十分的兴奋和好奇,也上前说道:“是啊,几位不用客气的。” 只有一旁的许悦心不屑一顾,睥睨一切的样子。 江火笑着说道:“不用了,不打扰公子和两位小姐了。谢公子的盛情邀请。”说着江火微微的福了福身子。 夙令梓的眼神在芷依的身上流转:“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夙思萱一脸遗憾的样子,她还想借机问问她们的衣裳在哪里做的呢,她的眼神落在芷依的身上,皱了一下眉,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人有点熟悉的感觉呢? 江火的拒绝反而让她们旁边的许悦心生气了:“哼,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请你们吃饭还不要,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不敢。”虽然对方的态度十分不好,但江火还是礼貌的回应了下。 谁知许悦心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看着江火不咸不淡的说话,突然就冲了上去,一把拍下江火的斗笠,江火身边的芷依吓了一跳,但还是迅速的拉住江火。 芷依瞪着许悦心,冲出嘴边的话在看到夙令梓的眼神后收了回去。 而钟安哲一把将江火落在自己的身后,走上前:“这位姑娘,请注意你的行为和言辞,别欺人太甚。” 后边的夙思萱看到发生这样的事,急忙跑过去拉住许悦心:“许姐姐,你不要这样啦。” 而许悦心看到钟安哲出声说自己,看着钟安哲的面具尤为碍眼,夙思萱拉住她也不管,甩开夙思萱的手,对着钟安哲:“还戴着面具,都不敢以面示人,你凭什么说我?” 说着一点也不客气的甩了上去,一边围观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钟安哲的面具掉落在地上,芷依震惊,看着钟安哲,但是空担心却不能在那个人面前暴露,只好在原地干着急。 看到了钟安哲的面容,许悦心惊呆了。这么俊美的男子,让她一瞬间晃了声。 夙思萱也呆住了,瞪着大眼睛直直的盯着钟安哲。 钟安哲冷漠着脸,看着许悦心,眼神竟有些慑人,许悦心吓得不敢再吱声。 夙令梓急忙上前:“这位兄台,实在是抱歉,悦心她的性格有些骄躁,并不是有意要冒犯你们的,多有得罪,请兄台和这位小姐大人大量。” “无妨。”江火从钟安哲的身后走上前,站在许悦心的前面,纱笠掉在地上,江火的脸上便只有一层面纱遮挡。 但是从她的眼睛便不难看出是个绝世的美人,这才看清江火的许悦心竟然被她的眼神给吓到了,愣在那里。 “许姑娘是吧,我们并不把自己当回事,当然,也不一定会把别人当回事。”说着江火转头看向夙令梓:“看在夙公子的份上,今日便当是你无意的。” 又回头看着许悦心:“若是他日许姑娘不知悔改,可不要让自己太狼狈哦。” 说着,江火转过身,捡起地上的纱笠,姿态大气高雅的向二楼走上去,钟安哲也捡起地上的面具,没有再看许悦心她们一眼。 芷依只是在临转身时看了一眼夙令梓,从刚才开始他的眼神便一直落在芷依的身上,但芷依相信他并没有认出她,她要的面纱的目的达到了。 也跟着江火往二楼走,没有再回头。 一场轻闹剧就这样散场了,江火等人并没有受到影响,在二楼的小包间照样吃的很开心。 在二楼,视野虽然没有三楼的开阔,但是依旧能看到京都近处的夜景。 江火吃饭的时候不时的看着芷依,知道她不一会又在发呆,估计跟刚才的那几人有关,江火一联想,觉得刚才那几个人极有可能是芷依风国时发生的事的主人公。 贵公子,青梅竹马,和善良的妹妹,都对上了。 芷依心中还是对那一段过往有感触的,看她走神的样子就知道了。 而在三楼的夙令梓他们,许悦心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埋怨着刚才江火她们的行为,并没有反省自己,反而在此时变本加厉的批判着她们。 “许姐姐,你不要说了啦。你看这里的食物多好吃啊,别浪费,多吃点。”夙思萱笑着,唇红齿白,露出一个小小的虎牙,十分的可人,说完了还把菜夹到许悦心的碗里。 许悦心瞪了她一眼:“思萱,你真是的。那些人明明看着就是该教训的,你不也好心请她们吃饭了吗,我不过是为你们抱不平而已。” “好啦,许姐姐,不要生气啦。” 许悦心转过头去看夙令梓,嘟起嘴,有些娇嗔:“令梓!” 夙令梓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别开了头。 夙思萱看着自己的哥哥,抿了抿嘴,转头对着许悦心:“许姐姐,你说刚才那两个姑娘身上穿着的衣裳可好看?” 许悦心听到这个问题,第一反应是那几个人真讨厌,第二反应是那衣裳的确挺好看的,便如实的说了,然后夙思萱便继续说着,两个人便开始讨论起了衣裳来。 夙思萱总是这样为自己的哥哥解围。 她虽然看着年纪很小,但是心思却很细腻,活泼可爱,同时也温柔动人。会体贴别人,会照顾别人的情绪。 就像她知道自己的哥哥有时候不喜欢许悦心总是喋喋不休的抱怨,所以总是找话题跟许悦心交谈,直到她转换注意力不再烦自己的哥哥为止。 夙思萱对谁都是温柔似水,她可爱的模样谁也都不忍心给她不好的脸色,所以夙思萱心中没有什么烦恼的事,一直很快乐。 除了有一件事一直在她的心里,是关于自己的哥哥的事,也关于另外一个女人。 她知道的自己的哥哥唯一的感情,就是和那个叫做芷依的姑娘。 哥哥把芷依带回家的时候,她终于看到哥哥有了不一样的情绪,她也特别的高兴,所以跟芷依成了好朋友,还把她当成了自己未来的嫂子。 她对感情之事不了解,但是她知道许悦心喜欢自己的哥哥,也知道哥哥对芷依不一样。 但是一直跟芷依在一起玩的时候,她以为芷依就是哥哥的心上人。 后来她才知道,在她还小的时候,她的哥哥已经有过一段感情。 那是她不小心看到哥哥在离开芷依的院子后那伤心的眼神。 她跟着哥哥想去安慰他,走到了哥哥的房间却看到哥哥在看一副画,画上的女人像极了芷依,她惊呆了。 一个是好朋友,一个是自己的哥哥,她十分的纠结,最后还是把那件事告诉了芷依,芷依只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啊。” 但是她明明看到芷依的笑容里有苦涩。 所以,只要哥哥不在的时候她都会去找芷依玩,然后发现,哥哥陪着芷依的时间真的很少。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夙思萱跟芷依虽然认识不到半年,但却知道芷依是个善良真诚的姑娘,直率可爱。 所以当她从姥姥家回来找不到芷依的时候,才发现她被关起来了。 了解过事情的始末,她一下子就否认了芷依会做那样的事。但是却到处都找不到自己的哥哥说清楚。 后来知道哥哥也不相信芷依,她便只好偷偷的去找芷依,让她离开这里。 听到下人说哥哥回家了,急忙去看哥哥,却看到他整个人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就直奔芷依的院子,喊着芷依的名字。 夙思萱就愣了,难道不是哥哥要把芷依关起来的吗? 第二天哥哥醒来的时候,夙思萱便向他道了歉,说自己把芷依放了,她已经离开了。 而自己的哥哥,在听到这个话后,竟然一口血喷了出来。 她吓坏了,赶紧叫来大夫,大夫却说哥哥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无药可医。而且说哥哥抑郁在心,可能会让他的身体更加的糟糕。 她便苦苦的寻找能治哥哥病的神医。 虽然哥哥面对自己的时候还是很温柔,但是对别的事情却变得越来越冷漠。 有一次,她试探哥哥有没有想过芷依,却见哥哥沉默了很久,最后竟说让她不要再提芷依的名字。 但是她明明在哥哥的眼中看到了痛苦。 后来她开始偷偷的打听芷依的消息,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收获,看着自己的哥哥一天天的伪装着,她真的很心疼。 而现在,夙思萱偷偷的看了眼自己的哥哥,发现他现在的神色很深沉。 夙思萱一边同许悦心讲话,一边给夙令梓夹菜:“哥哥,你也多吃点。”然后看着夙令梓,发现他不像平时马上就对她温柔的笑,而是回过神来才看着她笑着点了点头。 有问题。 夙思萱皱着眉,便开始想夙令梓遇到何事会这样走神。 她们一路从家中走来,哥哥都和平常一样的,但是,到了吃饭的时间了,就开始走神了。 想了一想,最后才想起在楼下时遇到的那三个人。 哥哥主动邀请她们用膳,她觉得很正常的,哥哥原本就是一个温柔的人啊。 而且那三个人,她也觉得她们气质不凡,如果能认识这样的人做朋友,她也很高兴。 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没想到竟是那样的俊美,跟自己的哥哥有的一比呢。 若说这个世上还有比那男子长的更为好看一些的,也就只有当今的陛下了吧。 想到当今的陛下,夙思萱的眼中似有光芒。 她曾远远的见过他一面,只一眼,便深深的被他的容貌和气质折服。这世界上没有比他长的更好看的男人了吧。 啊,她的思绪好像偏了。 夙思萱的脸微红。 回到楼下遇见的那三人,白衣的女子,清美如仙,一双丹凤眼美不可言能勾人心魂,难以想象那面纱之下是怎样倾国倾城的容貌。 另外的黑衣女子,气质稍微冷艳。唯独她没有露出容貌,但自己却觉得她的身形有些熟悉,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夙思萱皱着眉,突然想,哥哥不会也是这么觉得的吧?所以才…… 她抬眼看夙令梓,发现他的神情真的不可捉摸,但是冷漠中却好像比平时多了一些,轻松? 脑海中一道光闪过,夙思萱自己都惊呆了,那个人黑衣女子不会是芷依吧? 一旦这么想,就觉得像,最后甚至认为那就是芷依。 这样想着,夙思萱便想,等吃完了饭,她便去找她们。 如果那个人是芷依,就真的太好了。 只是等她寻了借口离开包间,找到小二问江火几人在哪里的时候,却遗憾的被告知,她们已经结账离去了。 但是夙思萱没有死心,一路追了出去,逮着路人就问江火等人的去向。 只是她不知道江火她们已经回到隔壁的客栈。 跑远了却发现都没人看见江火她们,最后回到酒楼的时候,才听到有人在讨论黑白的衣裳,急忙跑上去问,讨论的姑娘便告诉了她,江火等人已经进了客栈。 夙思萱松了一口气,虽然白跑了一段路,但是抬头看着客栈,眼中闪着光。 碰到了已经下楼的夙令梓和许悦心,许悦心上前就说她:“思萱,你跑哪里去了,真是的,害我们都担心死了。” 夙思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再看自己的哥哥,心情难掩的高兴。 在回府的路上,夙思萱假装无意的跟许悦心说,那两个穿着黑白衣裳的姑娘就住在她们吃饭的酒楼隔壁,然后偷偷的看哥哥的反应。 但是看到哥哥好像没有什么触动,心中竟有些失落,叹气,那她明天再亲自去找芷依好了。 江火回到客栈沐浴完后,便穿上了简便的衣裳,直奔皇宫。 京都的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很多新的建筑,也有很多原来就很熟悉的地方。 收复了东风国后,京都更加的繁荣了。 作为大陆现在的第一大国,风国现在国富明强,无人敢惹了。 不会再有灭国的可能,这对于前世来说,命运已经改变了,也就代表着将来,她和漓江不会再面临着残忍的别离了。 江火矫捷的身姿在黑暗中穿行,轻松的就躲过了宫门的侍卫。 来到熟悉的宫殿,江火的心情难掩的激动。 夜已深,大多宫殿的灯火已熄,江火便寻着那最为通亮的宫殿而去。 御书房。 江火潜身进殿,却发现正殿中空无一人。 疑惑,江火看着两边的偏殿,侧耳倾听,慢慢的走向传出轻微声音的右边偏殿。 华丽的珠帘垂着,空气中弥漫着珍稀的熏香之气,那香炉飘出的烟不散,氤氲着,让殿中仿佛置身于迷离的旖旎之地。 华丽的寝榻上,帷幔轻垂,似要掩住榻上的生香活色。 江火看着眼前的场景,愣住。 那榻上俨然是两个抱在一起的身体,一个她在熟悉不过的身影,但是另一个,从未在她的世界里有过威胁的人,此时却在一起做令她意想不到的事。 江火的心里怒火顿升。 “漓江!” 手中的匕首紧握,江火如失去理智般冲向身上衣襟露出一大半,露出娇嫩肌肤的骨碟,她脸上如痴如醉的表情让江火感到刺眼。 而埋在她脖颈上的漓江更是让江火的心刺痛。 即使江火来势汹汹,匕首在夜明珠的光芒中闪耀出刺耳的亮,漓江头也不抬,只是一挥手,便把江火挡住了。 江火的匕首掉落在地,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漓江,又一记掌力打出想分开她们两个,但是漓江一把抱起骨碟往旁边一挪,完美的躲过江火的攻击。 漓江的手并未松开骨碟,他抬起眼看江火。 江火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漓江的眼神是那么的冷漠。 “为什么?”江火看着他,声音不甘却又带着满满的挫败,微微的颤抖。 “为何要跟你解释?”漓江的声音冷冷的。 “漓江,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江火咬着牙,心在滴血。 “你是谁,我需要向你解释吗?” 江火的脚步一软,她微微的后退,她爱的漓江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可能,她看着他,想要看出他是不是故意要让她心痛,或是故意想让她受伤? 她走上前:“漓江……” “看完了?看完就走吧,碍眼,不想看见你,滚吧。” 滚吧。 没有一点感情。 江火愣住。 她深爱的人用她深爱的唇用她深爱的声音说着让她粉身碎骨的话。 “还不滚?”漓江看着江火的模样,眼眸深处的海在翻滚。 江火愣愣的看着漓江,他的模样一点都没有变。 可是为什么,一切又都变了。 “这是真的吗?”江火的眼神微微的空洞。 而一直靠在漓江身边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江火的骨碟,得意的笑出声,用着柔媚的声音说道:“怎么?你以为自己有多重要吗?” 说着,骨碟转过头,蹭进漓江的怀里:“师兄……”双手抚摸上他的胸膛,一寸寸的往上挪着,最后扶过的脸看着她。 她倾身凑上去,漓江也任由她吻上了自己的唇。 江火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的死掉,她看着缠绵热吻的两个人,实际上是骨碟在吻着漓江,仔细看便知道漓江没有在附和,但是江火面对自己的所见已经失去了理智。 江火转身,她觉得再呆在这里一刻,她会上去杀了他们。 离开皇宫,拼命的向前跑着,没有目的。 冷风像刺一样,江火觉得自己心痛的快要窒息,漫无目的奔离皇宫,原来越远。 看到江火离开,漓江瞬间就推开了骨碟。 骨碟迷离着眼,一愣:“师兄,怎么了。”说着,手又抚上去。 漓江把她的手甩开,比江火在的时候还要冷漠,他站起身。 骨碟皱着眉:“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说着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漓江。 漓江的脸色比刚才要冷上几分,他掰开紧紧抱住自己的骨碟的手。 “师兄……” “离开这里。” 骨碟一愣:“为什么?”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就好似一簇烧的正旺的火焰被冷冷的浇灭。 骨碟的心中不甘。 她起身跑到漓江的身前:“师兄!” 漓江站住,他皱着眉,却不愿看前面的骨碟一眼。 骨碟走上前,想抱住漓江,却被漓江一转身躲过去了,她差点扑在地上。 “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骨碟的愤怒溢于言表。 漓江不再看她,只是往前走,想离开这里。 但是骨碟一把跑过去,又将他抱住:“不要走,师兄……” 平息了自己的愤怒,骨碟又变得柔软娇弱,但是漓江却不领情,一把将她扯开,骨碟毫无防备的被甩在地上。 骨碟看着漓江的背影,没有再追上去,但是眼神却透着恨恶的气息。 江火,你不得好死! 虽然刚才自鸣得意,但是现在才明白,原来师兄突然对她转变的十八般态度是为了那个贱人才演的戏吗? 不管是为了什么,虽然把江火伤了一把,把她逼走了,但是一想到漓江竟然为了江火,把自己耍了,骨碟的心里就愤愤不平。 如今知道江火已来到京都,那她就别想在离开这里。 骨碟的脸上扬起了险恶的笑容。 夜深人静,宽大的河面上平静无波,桥上站着一个落寞的身影。 她看着河面上倒影的月亮,眼神却空洞无神,一动不动的站着,就好似没有生命活力的雕像。 一袭白衣的身影来到她身后,她也没有察觉。 看着江火的模样,钟安哲的心好像被什么捏住,他好想上去将她抱住,但是却不敢伸出手。 他站到她的身边。 江火才发现钟安哲在身侧,眼神微微的一动,但是很快又陷入她悲恸的世界中。 “你怎么能轻易被打败呢?” 江火没有说话。 “亲眼所见的,不一定是真的。” 虽有所触动,但是想到自己所见的场景,江火怎么也无法替漓江找借口。 那双吻过她的唇,那原本应该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唇,竟生生的给了别人。 “你可以打啊,再把他抢过来。” 抢啊,肯定能抢的过来的,可是,她会去抢一个变了心的男人吗? “她哪一点比得过你?” 那人的确是比不过自己,虽然姿色也算绝色,但江火对自己很有信心。 只是,骨碟是漓江的师妹,在漓江遇见自己之前,跟骨碟相处的时间比较多的吧? 这样想着,她甚至开始怀疑,漓江有没有爱过自己。 可是以往在一起的种种甜蜜,她不相信那是假的。漓江的每一句誓言,他的温柔,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是那么真实,令人怀念。 可是她接受不了他和别人的亲密接触,何况那个人还是骨碟! “那你也报复一下他,不就公平了。” 江火的思绪,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抱住了。 钟安哲的面具不知何时又被摘了下来,江火只见一张绝美的容颜在眼前放大,唇上传来湿润的触感,她瞪大了眼睛,一把将钟安哲推开。 不可思议的瞪着他,但钟安哲却笑着:“这下公平了。” 江火愣住,脑袋里一直挥之不去漓江和骨碟亲吻的场面,而钟安哲说的话也让她拿来对比的,可自己对漓江的心却是那么清白,而漓江呢? 想着他对自己说的话,她崩着的心突然又剧烈的晃着,好疼好疼。 钟安哲看着突然掉眼泪的江火,愣住。 他从没有见过江火掉眼泪,她一直都是那么坚强,对什么都是无所畏惧的样子,他从来都没想过她会哭,也一直以为她是不会哭的。 “江火……”钟安哲不知所措。 “对不起……”钟安哲紧张的伸出手,却又收回。 江火听到钟安哲的道歉,眼泪却突然流的更厉害的了,她的心情变得非常的脆弱,为什么漓江不跟自己道歉,为什么不解释,甚至漓江如果说,也只要说对不起,她就可以原谅他啊! 可是为什么,漓江为什么那么冷漠无情。 看着江火的模样,钟安哲实在是好心疼,他还是伸出手一把将江火紧紧的抱住。 江火哭着,在钟安哲的怀里。 小小的身子一直在抖动着,钟安哲感觉到自己的衣裳被江火的眼泪湿透了。 他轻轻的拍着江火的背,他从没见过她这么脆弱的时候,她甚至没有力气推开自己,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江火是那么的娇小。 让他怎么不心疼,看着江火这样,他的心比任何时候都疼。 钟安哲一直无声的抚慰着,江火靠着自己的怀里,是那么痛苦无助,她好像把以往所攒的眼泪统统都哭出来了。 夜色无声。 芷依的房间迎来了不速之客。 她才将身上的衣裳脱下,只余贴身的亵衣,转过头,便看到站在房间中看着自己的夙令梓,吓了一跳。 看着来人,她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她的淡漠。 夙令梓看着她,眼眸的湖深不见底。 她还是她,但气质却变了。 夙令梓第一次在青楼看见芷依的时候,她看着是那么的娇弱,特别是那张跟某个人很相似的面孔,让他一掷千金将她买了下来。 她一开始虽然很娇弱,而且对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有一些抗拒,可能跟她的经历有关吧。 他温柔待她,她也很听话。 他承认自己把芷依当成了那个人,但是心中却十分清楚她不是那个人。 那段时间里,芷依慢慢的变得活泼,健康,她非常听话,但是却唯独对自己没有情意。 但这不妨碍他把她当成替代品。 可是不知为何,他开始分不清芷依和那个人。 在芷依又一次抗拒自己的接触之后,他竟感到生气,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出那个人的画,他只不过是把芷依当成替代品而已。 可是看着画上的人,脑海中却浮现了芷依活泼元气的笑容。 他浮躁,至此之后便很少看芷依,因为害怕看到她对自己冷漠的情意,只有在夜晚时偷偷的去看她。 后来,他竟看到她床上有另一个男人,他震惊,也十分的心痛。 看到芷依拼命的否认,但对方是许兴博,是许悦心的哥哥,为人温文尔雅,平时会同许悦心前来坐客,是觉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他当时只觉得脑袋一炸,甩手就走了。 那几天他没再去看过她,并且在外面借酒消愁,直到心中的疼痛有加无减,他只想在见到她,却到处都找不到她。 直到第二天自己的妹妹告诉自己,她已经离开了,他的心情便一落千丈。 从那以后,他的世界便再也没有情绪。 他又画了一幅画,上面的芷依,活泼动人,有时候会害怕接触,有时候又很直率大胆,她娇弱时也不温柔,活泼时也隐隐有些豪气。 他有时候想,她是否是哪家千金流落在外,因为她的气质和礼数都像极高贵家族的。 对比了芷依和那个人的画,他却发现了两个人的轮廓咋一眼看去是有些像,但是他现在看着,两个却是完全不像的,而那个人的画,只是一幅画。 而芷依,却像是活在画上的,更正确的说,是活在自己的心里,以至于每次看她的画像,她都甜甜的笑着,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生动。 芷依离开后,他反省过,颓废过,虽然面上难在有情绪,但心中对芷依的想念却日渐加深,像无法控制一样,芷依完全占据了他的心。 只是,她却不在了。 他到处派人打听她的消息,却如同大海捞针。 “芷依。” 夙令梓淡淡的出声。 芷依没有回答,只是看到夙令梓,他看自己的眼神同以前很不一样,仿佛隐忍很深。 “夙公子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夙令梓的心一紧,她的声音依旧那么动听,但却十分的冷漠。 “跟我回家吧。”直截了当,直接连情绪都懒得掩饰了。 芷依的心中震惊,她能感觉到夙令梓身上对自己的渴望。她无法回答,因为她不会答应,但也没办法立刻拒绝。 夙令梓曾经救过自己,她对自己的好,她都没有来得及回报。 相处的那段时间,她也跟夙家的两兄妹有感情,如果不是诬陷的事,或许她们现在还可能住在一起。 但是想想,他当时在青楼把自己买下,自己理应就是属于他的东西,他可以要,也可以不要,而自己,也不是可以就能一直在他家住下去的。 离开的时候,她有不舍,但也无可奈何。 既然不能回报以什么,那就走得远些,不要再相逢,也不要再有交集。 “夙公子曾对我有恩,我一定会予以回报,但是夙公子,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夙令梓的心一痛,芷依表现的很决绝,他知道她是真的淡漠。 只是,他不会放弃的。 她是属于他的,就算她离开了,就算她不会京都,总有一天,他还是会把她找到,然后好好的绑在身边,现在就在自己的面前,他才不会让她拒绝。 “你觉得你有本事拒绝吗?” 芷依只觉得一阵风袭来,自己已经被夙令梓抱住了。 她急忙挣脱。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却发现夙令梓已经轻松的点了自己的穴道。 一动也不能动。 夙令梓抱着芷依,头抵在她的发上,嗅着她身上的清香。 属于她身上独有的香气。 夙令梓觉得自己的身心都愉悦起来,他低下头,在芷依的额上亲了一口。 芷依的眼神哀伤,他视而不见。 将头埋在她的劲间,肆意的吸着她身上的香气。 最后,夙令梓将芷依抱了起来,放在床上,他看着她:“现在我要实行我对你的权利,从此以后,你都别想再离开我。” 芷依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她用眼神哀求着夙令梓。 但是夙令梓已经做出了决定,伸手解开她身上的亵衣。 芷依闭上眼,她的眼泪流了出来。 雪白的胴体呈现在夙令梓的眼前,他恋爱的抚摸着她的肌肤,看到她的眼泪,他心疼的为她擦掉,但是心中却未有要放开的想法。 “芷依。”夙令梓轻轻的唤着。 芷依的眼泪不停的留下来,心中呼唤着希望有人破门而入把她救走,可是没有。 夙令梓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激的芷依产成了酥麻的反应,她咬着牙,闭着眼睛,无法想象即将到来的屈辱。 夙令梓停下了动作,他看着芷依布满泪痕的脸,伸手捧住她的脸,轻轻的吻着她的泪水,他看着她,眼神里充满着强烈渴望。 他的气息越来越浓厚,他从上至下吻着芷依的身体。 芷依的身子一阵阵酥麻,感到无比的屈辱。 夙令梓十分的温柔,挑逗着芷依的身体,看着芷依的反应,他心跳不已。 他此时才知道自己多爱她,多想要得到她。 并且势在必得。 安静的夜,满室的旖旎。 事后,芷依面色更加的潮红。 她对于自己的反应感动羞耻,但是却不能否认自己的反应。 夙令梓的身体紧紧的贴着她:“我爱你,芷依。” 芷依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停了一下,又突然猛烈的跳动起来。 夙令梓埋在她的脖颈上,双手把她抱得很紧,仿佛害怕一放开她就会消失不见。 他抬起头,看着面色潮红的女人,她看上去却十分的诱人,惹得他又一阵心动,他伸手抚着她的脸庞。 夜深了。 江火哭累了,眼睛也累了,在钟安哲的怀里睡着了。 没有任何的防备,像小娃娃哭累了在母亲的怀里睡着一样。 钟安哲看着她的睡颜,红肿的眼看着让人心疼,布满泪痕的脸,发红的鼻子和小嘴。 她多脆弱的一面。 轻轻的将她抱起来,飞速往客栈而去。 钟安哲把江火在床上放好,又为她敷了一下眼睛,希望明天起来的时候可以不那么肿。 又轻轻的帮她解开外衣,睡着会舒服一些。 最后帮她把被子盖好,才不舍的离开江火的房间。 在路过芷依的房间的时候,钟安哲停留了一下,想必她睡着了吧,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却不知芷依的房间里依旧是旖旎中一片活色生香。 “不要了,你住手吧……”芷依的穴道不知何时被夙令梓解开了,但是身体还是很软很无力,在夙令梓凶猛的动作中更加的无法抗拒。 “芷依,抱着我……”夙令梓喘着气,轻轻的啃咬着芷依的耳朵,芷依只觉得一整酥麻,虽然想反抗,但还是听话的抱紧了他。 身体更加的贴合了,明明想结局了,越越来越白热化…… 最后芷依无力的躺在夙令梓的怀里。 她一动不动,听着夙令梓的气息,感觉这个世界上都什么东西都不重要了,就算现在死去也没有所谓了…… “芷依……”夙令梓唤着她,她没有回应。 她闭上眼睛,虽然都是夙令梓在动,但是她的体力却也消耗的一干二净。 最后芷依睡着了。 第二天。 江火醒来的时候,照了照镜子,看到自己的双眼,瞬间就要奔溃。 “啊啊啊!” 好看的眼睛被肿起来的眼皮挡住了,看上去小了很多,而且很难看。 哭一场竟然这么毁容貌,想到昨天晚上的自己,江火嫌弃死了。哭过后,睡过后,醒来了,昨天的事情都开始变的不重要了。 她把纱笠戴上,才推开门走了出去,却迎头跟一个小姑娘撞上了。 “唉哟!” 江火的纱笠掉在地上,头倒是被撞的不厉害,可怜的是另外的小姑娘,江火急忙问道:“没事吧。” 夙思萱捂住发痛的头,摇了摇:“没事。”但是这一摇,却感觉到了眩晕,急忙站稳了,看向江火,只看见一双红肿的“小”眼睛。 “是你?”江火看着夙思萱想起来了。 而夙思萱却还愣愣的,看着江火,长得是真好看的,就是眼睛肿了点。 但是,夙思萱低下头,看着掉在地上的纱笠,愣了一下。 最后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江火:“你是昨天那位白衣裳的姑娘!” 江火点了点头,这时候看到一旁的钟安哲打开门走了出来,他一眼就看到江火的眼睛,突然身子抖了起来。 虽然隔着面具,但一看就知道他在笑。 江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钟安哲走了过来,看着她的眼睛:“果然是你哭的太厉害了。” 而夙思萱则呆呆的看着她们两个,也知道了江火原来是把眼睛哭肿了。 最后她才问道:“跟你们一起的,另外的一位姑娘呢?” 江火转过头看她,这么快找上门来了? 夙思萱看着江火没有说话,急忙说道:“我知道,那个姑娘是芷依对不对?” 既然她知道了,江火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是的。” 接着又说道:“你们可以叙叙旧,但是芷依不会跟你走的。” 夙思萱低下头,失落的点了点头。 江火叹了口气,走到一旁芷依的房间敲了敲门:“芷依?” 没有回应江火又叫了一声,对于敲门没回应十有八九就是出事的江火来说,她一把踢开了门:“芷依!” 几人走进去,果然看到房间里空无一人,只能凌乱的床。 夙思萱张大了嘴,芷依竟然不见了。 江火皱着眉,看着凌乱的床,她转头看向钟安哲,却想起钟安哲不知道芷依的那段经历。 钟安哲皱着眉头。 江火看向夙思萱:“夙姑娘,可否带我们到你府上去?” 江火一问,夙思萱立马也想到了是不是自己的哥哥已经把芷依带回去了,急忙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走,希望芷依是被哥哥带走了,那样她是安全的。 几人一起上了马车,奔向夙宅。 来到夙宅,江火忍不住叹为观止。 在马车上江火在夙思萱口中了解到夙家只是普通的书香门第,但是来到跟前后,却发现着书香门第不仅书香,还很门第。 京都书香门第不少,如果要数,那肯定是夙家最大了。 这宅邸建的都快同原来的漓王府那般大了,里面大大小小的院子不少,甚至内设有人工建造的湖水,亭榭多处,还有花园和竹林。 只是夙家宅邸建的比较低调雅致,不像有些刻意建造地富丽堂皇来彰显身份。 夙思萱在前面带路,江火已经特意提醒了不用招待了,夙思萱便明白主动带着她们去芷依原来住的那个院子。 只是那院子并没有人来过的迹象,然后夙思萱又带着江火她们去到哥哥的院子。 经过一夜惨烈的状况,芷依一早醒来的时候全身疼痛,她抬眼,便发现不是在她住的那个客栈了,她一惊,想起身,却发现身子被压住了。 她转头看到夙令梓因为她的动作醒了,缓缓的睁开眼睛。 “芷依。”夙令梓轻轻的唤了一声,刚醒还没打开的声音有些嘶哑,但却增添了一丝性感。 芷依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光溜溜的,白皙的皮肤上有点点草莓。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夙令梓收紧自己的手臂,芷依的身体便紧贴在他的身上。 芷依羞耻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急忙想要挣脱。 “别动。”夙令梓紧紧的抱住她,说道。 声音苏到爆炸。 芷依不敢再动,但是仍然能感受到从背后传来的夙令梓的变得厚重的气息。 夙令梓的不安分的在芷依的身上滑动。 芷依犹如被电流击中一般,全身颤了一下。 瞬间身体被大力的掰过,夙令梓压在了她的身上,又往她的脖子上种草莓。 “不要……” 芷依的回应让夙令梓很满意,他一边剧烈的动着一边亲吻着芷依,又在她耳边轻咬着用着能让人酥麻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说着:“我爱你……” 和夙令梓冲破屏障经历了情事让芷依心中对他的情感升华了。 她原本将她当成哥哥,一直享受着他的温柔,如今,他的温柔来的更加的猛烈,而她,在他的情话绵绵中,也沦陷了。 “芷依……”夙令梓喘着气,芷依的味道真的太甜美了,他狠狠的要着她:“做我的娘子好吗?” 芷依的心由涟漪到波浪,但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做我的娘子。” “嗯。”芷依迷离的应道,然后任思绪飘飞。 当江火等人来到夙令梓的院子的时候,夙思萱前去敲门。 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后,夙令梓迅速的整理好芷依和自己的衣裳,芷依又累得睡过去了,夙令梓趁机点了她的睡穴。 打开门,看到门外的几人,笑了笑看着自己的妹妹:“怎么了,萱儿?” 夙思萱挤过脑袋看房间里面,一边问道:“哥哥,芷依在你这里吗?” 夙令梓抬眼看向江火她们,看到江火的眼神,笑着说道:“她在休息,我们先别打扰她。”说着走出门口,将门关上。 江火皱着眉。 “夙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夙令梓转身看着江火:“并没有什么意思,我知道两位是芷依的朋友。只是芷依现在正在休息,如果有什么事等她醒来再说吧。” “芷依原本跟我们在一起,夙公子你一声不说就将她带走,现在已经是大白天了还要休息,你是不是虐待她?”江火瞪着夙令梓,但是因为眼睛肿着,所以看着有些搞笑。 “姑娘冤枉,芷依是我爱的人,我怎么会虐待她呢。”说着笑了笑,一副因为拥有芷依而幸福的模样。 其他人都惊呆了,江火张着嘴巴。 “我是经过芷依的同意才将她带回来的。”夙令梓看着她们的反应,包括自己的妹妹也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又说道:“她已经答应了做我的娘子了。” 又一个惊呆攻击。 “不不不……”江火迅速回过神来,“婚姻之事,难道不应该要父母之命吗?你可见过芷依的家人,她们可答应将芷依嫁于你了?” 夙令梓一愣,他倒是忘了。 “姑娘过虑了,我自然会去拜访芷依的长辈,请求他们将芷依许配给我。” “你可知芷依家在何处?” 夙令梓:“……” 江火得意:“不知道吧,快点把芷依交出来,对于你诱拐的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江姑娘……”在一旁的夙思萱看着江火,虽然她知道江火不是恶意,但是她知道哥哥对芷依的感情,所以还是想替哥哥说说话的。 江火转头看她, “芷依在这里不会有事的,一早是我打扰你们,所以我们可以先去吃点早餐,然后等芷依醒了再看看她的想法不好吗?” 江火的确是有些故意的要找夙令梓的茬,但是既然夙思萱替他说话了,那就放过他吧。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间,虽然还是担心,不过这夙令梓看着也不会伤害芷依。 江火叹了叹气。 随后夙思萱带着她们,穿过花园,来到湖边,湖畔有一座亭,夙思萱带他们过去坐下,很快便有下人将饭菜端来了。 此处用膳甚是雅致,阳光微微照射在亭角,湖面上又有凉风吹来,涟漪荡漾着,还有不知从哪儿随风飘出来的清新香气。 夙思萱好奇的询问着江火和钟安哲的身份。 江火眼神黯了黯:“不过是游历江湖的无名小辈而已。”她的身份,从原来是漓江未来的妻子,也就是风国的国母,只是现在,却完全改变了。 她突然想不起自己该是什么身份,从哪里来,又从哪里去。 夙思萱又好奇的问道:“那你和芷依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问题夙令梓也很好奇,所以也看着江火她们。 江火笑笑:“在她的家乡认识的。” “额……芷依的家乡是何处啊?”夙思萱又问道,虽然以前跟芷依玩的很好,但是一直都以为她是被哥哥在青楼带回来的孤儿。 江火抬眼看着她们,她们都还不知道芷依是苍晋国的世家小姐吧。 但也不打算说出来。 “这个,我要问过芷依,才能告诉你们啊。” “啊?”夙思萱很失落的样子。“好吧。”抬眼看着哥哥,哥哥好像无所谓的样子。 她又看向钟安哲,虽然很想问他为何戴着面具,但想想,兴许是不喜欢被别人看见自己的模样吧。毕竟长得那么好看,总会有许多花痴会对他投以目光。 “钟公子是你什么人呀?”夙思萱偷偷的凑近江火,低声的问道。 但这个问题还是被钟安哲听得一清二楚,他抬眼看着江火。 江火突然笑的得意,也看着钟安哲:“他是我的跟班。”江火这样说,有开玩笑也有故意吐槽钟安哲的成分,从什么时候开始,便一直都跟着自己从未离开过。 钟安哲似乎对这个答案没有什么异议。 而夙思萱则是一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她突然又问:“钟公子身上总隐隐有一些药草的香气,钟公子是大夫吗?” 江火则看着夙思萱,她的心思倒是挺细腻的,钟安哲身上的药草香,如果不细心,是闻不出来的,而且很少人能知道那是药草的气味。 这是钟安哲从小浸在药草的世界里成就出来的,属于他自己的独有的香气。 江火点点头。 夙思萱突然非常高兴,看了夙令梓一眼,然后对着钟安哲:“钟公子,那你能帮我把把脉吗?” 钟安哲点头:“这当然可以。” “太好了!”夙思萱高兴的说道,又转头看向夙令梓:“哥哥,你等会也让钟公子把把脉吧。” 夙令梓颔首,没有异议。 只是,原本宁静的上午,和睦的早膳时间,终究还是被一股外来的杀气给破坏了。 除了夙思萱,其他人的精神都紧绷起来。 “萱儿。”夙令梓严肃的喊了一声,夙思萱抬起头,看着哥哥凝重的表情。 刚想出声问怎么回事的时候,剑气擦破空气,带着劲风,一群蒙面人从四面窜来,指着剑来势汹汹的对着江火她们。 江火皱眉,又是追杀,一批又一批的,是谁总想置她于死地? 连云楼已经是过去式了。 想一想便有一个人是最大可能的,那就是骨碟。 反正不会是漓江。 夙思萱大惊失色,急忙躲在夙令梓的身上,夙令梓从容的站在原地。 江火拿着匕首,但钟安哲已经挡在了她的面前。 两个女生被保护着。 但是江火看的出来,这一批杀手的实力比前面的那些,可高了不少。 夙令梓看着像一个普通的贵公子,但是没想到还是挺有实力的,钟安哲对着蒙面的人轻松应对着,夙令梓亦是。 但是夙思萱看着夙令梓的眼神却充满了担心,江火眼里,夙令梓对着蒙面人也是游刃有余的,就安慰夙思萱到:“夙公子会没事的。” 但是却见夙思萱更加着急的说道:“你不知道我哥哥身患奇病,我怕他用武会发作……”还没说完,夙令梓毫无预兆的就喷了一口血。 说时迟那时快,江火上前对住了蒙面人的攻击:“夙公子你没事吧?” 夙思萱跑过去将夙令梓扶好,他的脸色不正常的通红着。 江火歪头躲避了她身侧袭来的蒙面人,匕首顺势划破了对方的喉咙。剩下一些蒙面人看着已经横尸遍地的兄弟们,都生了退缩之意,急忙倒退着,想趁机逃跑。 江火眼疾手快,铜钱对着其中那个像是队长的打过去,正中对方的膝盖。 那人闷哼一声,跪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膝盖。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钟安哲上前看夙令梓的伤势。 他越看越皱着眉,看到夙思萱急切的望着自己。 他拿出一颗丹药,给夙令梓服下。 江火朝着远处跪在地上的蒙面人走去。 血流了一地。 那人企图用内力将铜钱吸出来,但是却因为感受到的疼痛无法用力。 江火走上前。 他才抬起头,江火便一把将他的面罩扯下来。 看着平平无奇的脸,但江火愣了一下后,心沉的彻底。 和漓江在禅城的那一次,她把自己的虎狼军团托付给了漓江,后来见到漓江也没有看到虎狼军团的成员。 现在,在面前,却有一个。 自己当时同他们说,除了自己,他们还要听漓江的命令,也只能听漓江的命令,说漓江就代表了自己。 她了解虎狼军团的成员的衷心。 而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 “谁派你来的?”江火颤抖着声音,她不相信漓江会派人刺杀自己。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江火握着拳头,心头的起伏证明了她现在的心情。 “你可还认得我?” 那人没有说话,但是看着江火的眼睛没有迷惘,看来是认得了。 此时钟安哲和夙令梓走上前来。 钟安哲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瞳孔一缩,看着江火。 夙思萱则扶着夙令梓,看着江火的模样问道:“江姑娘你认识他吗?” 江火点了点头,转过头看着夙令梓:“麻烦夙公子可以将他关起来吗?”夙令梓点了点头,便吩咐着才闻声而来惊慌的下人们将那人绑起来押了下去。 看着夙令梓的脸色不太好,江火关心的问道:“夙公子你没事吧?”说着看向钟安哲,钟安哲的眼神告诉她事情有些复杂。 夙令梓说了没大碍,江火便没有再问。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扰乱了宁静的早晨,即使是冲着江火来的,但夙思萱还是向她们道了歉,然后把夙令梓扶回去休息了。 然后让江火和钟安哲两人随意在园中散步走走。 “夙公子他的身体?”江火和钟安哲并肩的走着,心情丝毫没有被刚才的事件影响。 钟安哲摇了摇头:“他身体有一种很复杂的病状,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病。” 江火疑惑,竟然也有钟安哲不了解的病状。 钟安哲又说道:“他的身体里好像有很多毒,常年在内,所以导致这种病状的应该就是毒性的扩散,在他的身体里成了除不掉的恶疾。” “毒?”江火疑惑的问道。 她们此时正在花园中,园中各种奇形异状的假山,而多处花圃中开着许多颜色的花,花的品种也五花八门,有的是普通的花,有的江火从未见过的奇异的花。 但都美不胜收,视觉上的冲击让人内心有小小的震撼。 假山上的流水,汩汩的顺着小泉流下。 两人都停下脚步。 钟安哲看着江火,转头对着眼前景色:“这里的花,大多都有毒。” 江火心中一惊,再看那些花,明明散发着如此浓郁的香气,也开的妖艳,谁会想到这些五颜六色的花有毒? “她们不像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钟安哲口中的她们,江火是的知道的,她沉默。钟安哲看着她:“江火,我们离开这里吧。” 江火一愣,离开这里?虽然她经历了漓江的背叛,又遭到了疑似他派来的杀手,江火听到离开的字眼,不由的想,漓江是不是也为了逼她离开才这么做? 嘴角勾起,她偏偏不让他们得逞,她看向钟安哲:“我不会离开,而且我还会在京都住下。”杀手的事情,她也一定要弄个明白。 钟安哲叹了口气。 “江姑娘。”夙思萱朝她们走了过来。“你们想在京都住下,不如就住在我们家吧。”说着有些不好意思:“我过来找你们,不小心听到了。” 夙思萱怕她们拒绝又说道:“跟芷依一起住在这里。” 江火笑笑:“感觉夙姑娘的邀请,只是刚才的那群杀手是冲着我们来的,相信不止这一批,如果我们住下的话,我怕会连累到夙姑娘你们。” 听到江火的回答,夙思萱皱着眉:“是我们没有派人好好把守才让杀手有机会进来,不过江姑娘你们放心,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江火思索着。 夙思萱还想说话,江火开口问道。“芷依醒了吗?” 夙思萱摇了摇头:“我刚才去瞧过她,她看上去真的是有些疲惫,看她睡的很熟我便没有打扰她。” 江火点点头。 “江姑娘,钟公子,如果你们也住在这里,芷依也会很开心的。”怕江火她们再次拒绝,夙思萱说道:“我这就去给你们准备好房间。” 说着夙思萱便火速离开了。 江火看着夙思萱消失的身影,无奈。 钟安哲见过江火的虎狼军团,所以对于刚才抓住的杀手是有些印象的。 看着江火,她一早醒来便好像对昨晚的事完全没了印象一样,除了她眼睛还有些浮肿,真的不敢相信她昨天的眼泪是那么撕心裂肺的。 她好像在思索着杀手的事。 “我有些发现。”钟安哲开口说道。 江火抬起头看他,钟安哲说道:“还记得在百草门的时候,那个人逃脱时用的药吗?”江火点头。 “这里就有。” 江火一愣。钟安哲又说道:“我想,他们在暗中制作毒药来与别人做交易。” 也就是说,可以在夙令梓这里打探到当时杀害初岳师傅的人背后的势力了吗?江火的眼神深邃起来,那些杀手一直都是冲着自己的。 想到在城外的小镇上杀死的那个男人,那与骨碟相似的模样,是骨碟指使的吗? 那人也被自己杀死了,虽然一解了心头之恨,但是对于持续而来的杀手,她想知道她要对抗的到底是不是自己想到的,而漓江,是不是也因为其中的某些原因而可以的疏离自己? 虽然只过了一夜,她又开始为漓江的行为找借口,虽然这次就近在皇城之中,但她却不想那么快的再去见漓江了。 江火迈开脚步,她要好好想想以什么方式在京都驻足了,而漓江和那些杀手,一个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一个是佛挡杀佛。 钟安哲跟在江火的身侧,他知道江火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也没有在问些什么。 因为她无论想要做什么,他都会在她身边陪着她,无条件支持她,而且会一直保护她,所以她想做什么都不怕。 时间到正午。 夙思萱找到了江火她们,高兴的说芷依醒了。 江火一听,便急忙和钟安哲跟着夙思萱去找芷依。 芷依醒了一会,但是神情还有些疲惫,夙令梓在她身旁,宠溺的看着她。 虽然很想让她再睡一会,但是怕她饿着,所以还是让她醒了。 一想到昨夜的事情,芷依的头就抬不起来,而且脸红的发烫。 “芷依!” 听到江火的声音,芷依抬起头,看到她们,兴奋的站了起来,但是想到不知道解释自己跟夙令梓的关系,又迟疑的站在原地。 江火和夙思萱向她走过去,钟安哲在远远看着。 此时看到钟安哲,芷依的心情有些复杂。 “芷依,你还好吗?”江火看着她,关心的问道。 芷依点了点头,脸发红。 江火看着芷依的模样,又看了一眼夙令梓,芷依的神情有些微妙啊。 握着芷依的手,江火又问道:“真的没事吗?”说着又招了身后的钟安哲过来:“来,帮她把把脉。” 钟安哲接过芷依的手,看向江火:“没有大碍。”便放下了芷依的手,站到江火的身边。 江火看着芷依的脸色,奇怪了。她还以为芷依是被下药了呢,毕竟夙令梓他们可是做毒药的啊! 夙思萱在一旁说道:“江姑娘很关心芷依呢,但是芷依在我哥哥身边,是不会有事的啦。”说着夙思萱走到芷依身边挽着她的手:“因为芷依就快要成为我的嫂子啦。” 江火看向芷依:“芷依?” 芷依有些窘迫,自己一醒来又被夙令梓追问可还记说过的话,在夙令梓无耻的提醒下,她才想起了自己答应的事。 可是那种时候,说的话能算数吗? 谁知夙令梓揽住她,在她耳边坏坏的说道:“说不定你的肚子里都有我的骨肉了,你还在想着要反悔吗?” 一句话噎的她又羞又好恼。 但是夙令梓马上温柔的说着情话,让她的心一下子就柔了起来。 “我爱你,芷依,我会加倍的对你好的。”他亲吻着她的额头:“你已经答应了我,不能再反悔,如果你反悔,我会难过到死掉的。” 芷依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夙令梓说到死掉的时候,她的心竟然十分的紧张。 “所以,你准备好做我的娘子,一直跟我在一起了吗?” 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一刻她想起了钟安哲,想起了雷玉轩,一个是她爱慕过的男人,一个是夺走她第一次的男人,在一瞬间就都变淡了。 想到可以成为夙令梓的妻子,她的心还是觉得很高兴的。 真实的幸福感。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芷依看着江火,点了点头。 江火还是有些惊讶的,但是芷依脸上表现的那股羞涩,真的是不一样的,而且跟最近她对什么都淡漠的态度比起来的话。 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就尊重你的想法。”江火转头看着钟安哲。 钟安哲看着芷依,又打量着夙令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随后几人坐了下来,说着笑笑的用完了午膳。 吃过饭后,江火便拉着芷依两个人散步。 单独在一起,江火又问了一遍芷依真实的想法,芷依想了想,还是对江火说是她自己答应了夙令梓的。 江火沉默。 芷依看着江火的模样,停了下来:“江火姐,我知道你担心我。” 江火看着她,芷依好歹也是苍梧的表妹,而且在一起这段时间都有着深厚的情感,了解她,但是对于芷依过去在这里的那段时间,江火无法评价。 看着她坚定了的模样,江火叹气:“既然是你的选择,我便不再说什么了。” “我很开心。”芷依说到:“以前,我在这里的时候,我知道我可能只是被他豢养的替代品,那时候我也以为只是把他当成哥哥,只是……” 想到自己和夙令梓的肌肤之亲,芷依低下了头:“我现在发现我对他,是有不一样的情感的。” 江火看着她:“你们……” 对于芷依被雷玉轩夺走处子的事,江火心中一直是愧疚的,所以潜意识中,也害怕如果夙令梓知道这件事,会伤害芷依。 如果芷依不能得到幸福,她也会一直对芷依自责的。 “他对我很好,真的,所以江火姐你放心吧,还有钟公子,你就代我转告他吧。” 江火无奈的点了点头。 “芷依,你……”江火欲言又止。 “嗯,怎么了?” “你知道夙公子他私底下,是在做什么的吗?”江火小心翼翼的问道。 芷依摇了摇头,她一直以夙令梓是个普通的贵公子,只是有时会露出些深沉,她以为那只是因为他的经历而已。 “如果我告诉你,他是个制作毒药跟别人做交易的人呢?” 芷依一愣。 “抱歉,把这件事告诉你。”江火无奈,实际上她觉得这件事芷依需要知道的。 芷依回过神,笑了笑:“没关心,反倒是我,对令梓的了解的太少了,说来真是羞愧呢。” 看着芷依并没有很难接受的样子,江火也松了一口气。 “如果他跟坏人做过交易,你会在意吗?” 芷依一愣,思索着,然后摇了摇头:“以前的事我不想去介意,但是我会把我的想法告诉他……”突然一顿,她紧张的拉着江火问道:“他会被人追杀吗?!” 江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来这傻姑娘对那个夙令梓是真的上心了。 她原本还在犹豫把夙令梓的身体状况告诉芷依的,但是现在,却更加的犹豫了。 钟安哲也说了对夙令梓的病情没有把握,但还是有希望的。 江火也对钟安哲的医术有信心,到时候,夙令梓恢复了,芷依也能一直快乐。 就怕意外。 如果到时候夙令梓不治而亡,她不敢想象已用情至深的芷依会变成什么样。 但是现在,看着芷依脸带幸福的模样,江火还是选择了不说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看着芷依有些疲惫的神情,便让她回去休息了。 而自己也到了夙思萱为她们准备好的院子里,虽然拒绝了,但是夙思萱还是用心的准备好了,还说她们在找到别的住处之前都可以一直在这里住着。 看到钟安哲正在发愣,真是难得。 江火走上前去。 察觉到江火走过来,钟安哲才回过头,看着江火带着笑意的脸,心中一动。 “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也会走神啊。” 江火坐下,抬头看着这一方院子。 院子里有一颗大树,繁茂的枝叶散开,为院子遮挡着热烈的阳光,洒下阴凉。 而江火两人则坐在树底下的石椅上,石桌上还放着精心准备的水果。 江火拿了起来吃,又一直满意的点着头,直道水果真是多汁又甜。 钟安哲宠溺的看着她,多希望她能一直像此刻一样,忘掉所有让她伤心的,一直都这么开心就好了。 “为什么。” 江火一愣,连钟安哲自己都愣了,心中想的竟然不自觉的说了出口。 “什么?” 钟安哲摇了摇头。 江火没有再问,只是两人都相对沉默着。 最后江火说要休息一下,便会房间了。 回到房间,江火便坐在床上打坐冥想了,她现在的实力虽然比以前提升了不少,但是她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高手,还没有直面碰上。 她要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至少在跟漓江在一起之前,别让自己没命了。 这辈子无论如何,她都要跟漓江在一起,她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直到晚上夙思萱前来叫她们去吃晚宴的时候,江火才停止修炼。 这副身体受到过太多的苦难。 在经过江火一下午的冥想,她的脸色变得好多了,眼睛也不肿了。打开门的瞬间夙思萱被惊艳到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江姑娘真的好美啊!”夙思萱忍不住惊叹到。 江火笑笑:“夙姑娘也很可爱啊。” 夙思萱笑着:“比起江姑娘,我还要差上好多个自己呢。” 江火噗嗤一笑,这是什么比喻? 夙令梓特意在湖畔的亭子设了晚宴,江火等人过去的时候,夙令梓和芷依已经候在那里了。 江火知道夙家除了这两兄妹,父母都已经隐居山中了。 夜晚的湖畔没有特别的装饰,湖面上波光粼粼,夜风正凉,就这月光。 湖水下面好似有花朵在盛开,而且还发出了淡淡的光芒。 湖畔的花花草草也在夜色中发出微弱的光芒,把夜装饰的有些梦幻。 风中有香,菜也香,酒也香。 江火几人依次坐下,夙思萱在江火旁边笑着说:“江姑娘和钟公子不要客气。”江火也笑着:“不会客气的。” 每人前面都有一壶酒,酒味飘香,馋的江火忘了以往的每一次教训。 江火伸手去拿,被钟安哲抢先一步拿走了。 “喂!”江火瞪着他,伸手抓住他的衣裳想要抢过来,但是钟安哲态度强硬的说道:“你不许再喝酒!” “切!”江火原本想假装放弃再抢过来的,但是抬眼间看到一旁站着的像管家一样的中年男人,神色焦急,眼神飘忽不定。 一旁的夙思萱看到她的眼神,凑过去问道:“江姑娘,怎么了?” 江火摇了摇头,但是又转过头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 夙思萱在一旁说道:“那是我们的管家王叔。” 江火点了点头:“做管家很久了吗?” 夙思萱点了点头,小声的说道:“王叔从小就是在我家当管家了,平时哥哥不在的时候,很多大小事都是王叔在打理呢。” “哦。”江火明了的点了点头。 便把注意力挪开,众人开心的一边饮酒畅谈。 江火的酒盅里每次就只有钟安哲可怜她,给她倒的一点点酒,江火忍不住的骂他小气,钟安哲不以为然。 “我怕你在别人家丢人。” 江火瞪他。 钟安哲一笑,又说道:“我是为你着想,不然你再把我当某人,若不小心又把我给“办了”那可就不太好了。虽然我倒是不在意,哎,不如还是随你好了。” 说着,便往江火的酒盅使劲的倒酒,这下倒是江火只喊住手,然后挪开了酒盅。 钟安哲笑而不语。 夙思萱则在一旁看着她们的互动,心中想着,两人真是好般配啊! 再转头看自己的哥哥和芷依,夙令梓温柔的看着芷依,时不时的往她的碗里夹菜,虽然当初芷依在这里的半年里,看似对芷依不上心,但是居然知道她的喜好。 夹的都是芷依爱吃的菜,而芷依则娇羞的低着头。 夙思萱咬着筷子,身边都是一对对的,而自己呢,还是一个人。 虽然哥哥有了嫂子对她来说,家庭就是幸福美满的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终身问题。 但是现在,莫名的也想要一个人宠着自己。 有了心事,山珍海味也突然变得食之无味了。但是还是扬着笑脸,这就是她呀,就算有心事,也不会被别人知道的。 一顿丰富的晚宴,在众人的笑声中结束了。 夙思萱便说着吃好了就出去街上逛逛吧,这几日京都的夜市可是比平时热闹了许多呢。 江火当然是愿意了,芷依跟在夙令梓的身边,也点了点头。 钟安哲更不用说了,江火去哪,他去哪。 离开的时候,江火看到管家王叔还是一副焦急的表情,似乎有什么急事,江火也没有再多想,兴许是有其它的事还没处理完吧。 毕竟也看到夙令梓把什么事都交代给他了。 几人走在街上,江火轻纱掩面,夙思萱在她身侧挽着她的手,钟安哲在另一侧。 夙令梓和芷依走在前面。 京都。 夜晚的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比节日还要热闹。 江河边数不清的画舫在游行着。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一切有着宁静喜乐的氛围。 这样的京都之夜,让江火心中也倍感饱满,毕竟曾是自己的国家,有着前世千丝万缕的情怀。 只是,好景不长。 “夙令梓——!!!”一声尖锐的女高音在喧闹的人群中十分响亮。 江火身后的人群却都自动的让开一条道路,便看到一身火红的许悦心提着裙摆,踩着有些愤怒的步伐走出来,表情有些狰狞。 江火几人转过身,看到她后,表情不一。 芷依有些紧张,她身边的夙令梓感觉到了,牵起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江火看到许悦心的模样,真是白白浪费了那张脸,明明长得不差,却偏偏让情绪扭曲了好看的颜,而头上的配饰杂乱无章,明明拆开都是十分好看的单品,但是偏偏凑在一块,就显得有些笨重了。 那一身鲜艳的红色在她的身上更是变得十分庸俗。 不想再看第二眼。 夙思萱看到对方是许悦心后,而且还很生气的样子,急忙走上前去迎她:“许姐姐,你怎么来啦……” 而许悦心却直接的把她推开了,直直的对着夙令梓走来,眼睛却瞪着芷依。 江火才发现许悦心的身后跟着一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公子,俊俏模样与许悦心有些相像,但是气质却迥然不同。 他的脸上就有些焦急,并且有些不知所措了。 对着被推开的夙思萱迎上来:“思萱妹妹,你没事吧?” 夙思萱摇摇头,转头担忧的看着芷依和夙令梓:“兴博哥哥,我没事。” 而许悦心来到芷依她们跟前,看到她们紧紧牵着的手:“令梓,你在干什么啊?这个贱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指着芷依。 听到许悦心的话,夙令梓的脸瞬间黑了。 没想到许悦心一把的伸出手朝着芷依的脸上就挥过去,众人心一惊。 但是还未接近芷依,便被夙令梓一把抓住了。 许悦心未想挣脱,而是伸出另一只手:哼,这下你的松手了吧。 但是却没想到,阻力却是来自身后。 许悦心转身,似乎才看到钟安哲愣了一下,转头看到钟安哲身边的江火,慑人的眼神看着她,许悦心的心里一沉,但是很快又给自己壮胆。 一把抽开两只被抓住的手。 她瞪着芷依没再有动作,而是看着夙令梓:“令梓,难道你忘了吗?这个女人勾引我哥的事情?”许悦心说着,夙令梓的脸色更黑了。 而芷依听到许悦心说的话,则身子一颤。 那一次的事件她挥之不去的一个阴影,那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醒来便看到自己赤着身子,而身边躺着许悦心的哥哥。 但是明明她什么都没做,许兴博却因为他的人品赢得了信任,说是自己勾引的他。 所有人都在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许悦心得意,而夙令梓则是不可置信心痛的眼神,那眼里,就好像是她真的做了这种事。 她哭着,不知所措,但还是用哭腔说着:她没有…… 夙令梓掉头就走,管家王叔将她关了起来,便再也没有见过夙令梓…… 她知道自己被陷害了,仔细一想便知道是许悦心。 许悦心两兄妹跟夙令梓两兄妹从小青梅竹马,所以会相信她们不相信自己,也好像是应该的。 虽然当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她还是害怕夙令梓现在对于那件事的态度。 她转头看着夙令梓,他的脸色果然看着十分的不好呢。 而向他们走过去的夙思萱拉住许悦心:“许姐姐,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相信芷依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许悦心似乎很惊讶的转头看她:“思萱,你居然替她说话。你亲眼看见了吗?如果你不相信,”许悦心转头看着自己的哥哥:“哥,你来说!” 众人都看向许兴博。 许兴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说道:“芷依姑娘和我的确……” “慢着!” 众人转头看着江火。 江火走上前,走到许兴博的身边。 “许公子,你想说芷依和你发生了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吗?” 许兴博看着她:“芷依姑娘和我的确……” “你就说是,或不是。”江火看着他,眼神中的慑人的目光让许兴博不禁有些紧张。 “是……”说的很轻,底气不足。 “那你能说说当时的详细情况是什么样的吗?” 一旁的许悦心一副自信的模样,好像在说道:你怎么问,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这位姑娘,就算是为了保全芷依姑娘的名誉,我也不该把当时的情景说出来。” “就凭你一面之词?” “当时夙兄和夙家的管家下人们都看到了的。” “许公子,我看你一表人才,却没想到污蔑人却很是有你的一套。你为了成全你自己的妹妹,所以甘愿同谋陷害给芷依,这样做难道你心里不会觉得愧疚吗?” 许兴博一愣。 在一旁的许悦心却冲上去:“你胡说什么,我们明明就是亲眼看见。” “亲眼看见就一定是真的吗?” “哼,这位姑娘可真会说笑,谁不知道眼见为实?” “哦?如果我能证明亲眼所见不是事实呢?” “笑话。” “打赌好了?” “哈哈哈,你还敢跟我打赌。好,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如果你证明不了,我要你给我下跪,叫十声姑奶奶,磕十个响头,然后再自打二十巴掌,敢赌吗?” 江火勾起唇:“有何不敢?” “好,开始吧,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证明。” “如果许姑娘输了呢?”江火的手中不知何处出现了她的铜钱,此时正把弄着。 “笑话,我怎么会输。” “万一输了呢?” “不可能,如果我真的输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好,这是你的说的,不许反悔。”江火勾唇。 然后看向围观的人群:“我希望在场的各位作个证明,瞧瞧我和许姑娘到底是谁说得对。” 许悦心看着江火,头高傲的昂着,她就不信江火能弄出什么幺蛾子。 却见江火转过头看着她,惊讶的语气说道:“许姑娘,你这是在干什么?” 许悦心皱着眉,她什么都没做啊。 转念一想,难道是江火无计可施,现在装傻充愣? “哈哈哈,我什么都没有做啊,你是不是无计可施啊,哈哈哈,还是快给你的姑奶奶我磕头吧……”许悦心还没说完便被江火打断了话语。 “我的天啊,许姑娘你在做什么?”江火一副震惊的样子,双手捂嘴,但是眼里却带着鄙视和嘲讽的看着许悦心。 原本许悦心以为江火只是小丑跳梁而已,却看到周围的人在窃窃私语说着什么,仔细一听,却听到其中有人说:“这许家的大小姐怎么这么不像样……” “这许小姐真是不知检点……” “快来看快来看,有人当街乱伦了……” 越听,许悦心的心却越是沉重,她看着江火,江火只是看着她,即使只是眼神,都让许悦心的心里一阵阵发寒。 “你到底在干什么?!”许悦心忍不住朝江火吼道,再看自己的哥哥,也是一副震惊的模样,她上前去:“哥,你怎么了!” “心心,你这是怎么了?”却发现许兴博也是反常的模样。 许悦心转头等着江火:“妖女,你做了什么?” 江火收起铜钱,众人都一副懵了的模样看着许悦心,许悦心看到众人的目光,什么事都不知道的她心里有一些嘘。 看到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许姑娘,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江火的语气故意的有些夸张的叫着。 许悦心皱着眉:“你捣了什么鬼?!” 江火随手拉过围观的路人:“那就让这位兄台来说好了,说说你们眼中的许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只见那人长得长脸小眼睛,一副小人的模样,他的眼睛看着许悦心好像发着光一样,他吞了吞口水又舔了下舌头:“许姑娘的身材实在是太棒了,好淫荡……” 许悦心一听,差点晕过去,瞪大了眼睛就要朝那男人打过去,江火把男人一扔,许悦心就落了空。 江火看着许悦心气急败坏的模样,看向围观的众人:“大家说说,你们刚才看见了什么?” 有些人因为忌惮许家的势力不敢说话,有些怕惹麻烦的也不敢说话,还有一个大胆的就直接说了出来:“许姑娘脱衣勾引自己的哥哥!” 然后剩下的人也开始附和:“许姑娘勾引自己的哥哥!” “你们放屁!” 许悦心转着身看着四周的人,脸上的愤怒让她的脸又开始变得狰狞起来。 “她们跟你是一伙的对不对?你们合伙起来耍我?”许悦心冲向江火。 江火倒退一步,走到许兴博的身边:“你可以问问你的哥哥。” 许悦心顿住,她看向许兴博,看到许兴博有些闪躲的表情:“哥哥?” 许兴博别过头,脸色通红。 许悦心握着拳头,看向江火:“妖女,你使了什么妖法!”说着伸出手就要朝将火推去。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江火还没出手抵挡,身后的钟安哲便抱住她的腰,转眼便看到许悦心手推空,一把扑在地上。 围观的众人一片唏嘘。 许兴博急忙过去将许悦心扶了起来。 只见许悦心捂着自己的脸,委屈的说道:“哥哥,你要替我做主!” 许兴博扶着许悦心来到江火的跟前:“这位姑娘……” “许姑娘对刚才的赌约想反悔吗?”江火打断许兴博的话,看着许悦心。 许悦心捂着脸:“你使的是妖术,我不服。” “这天底下哪有妖术?许姑娘愿赌不服输,还是你想承认了是你勾引你的兄长,当街乱伦吗?” “你放屁!” “所以你说那不是真的咯?可是大家都亲眼所见啊,包括许公子都切身体会了呢。” “我什么都没有做!妖女!现出你的妖术!”许悦心又想上前动手,但是许兴博拉住了她。 “那许姑娘的意思是大家看见的都不是真的咯!” “当然不是真的。” “那你输了。” “你……” “眼见不为实,这是你说的呀。” “你!” “心心!”许兴博拉住许悦心,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许兴博看着江火:“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使用什么方法实现那样的假象,但是我替自己的妹妹向你道歉。” “不必了。”江火转过身:“你该道歉的,是芷依。” 许兴博一愣,他转身瞪了一眼许悦心,许悦心看到他的眼神,立即乖乖的站在原地。许兴博走向芷依:“芷依姑娘,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在第一时间给你所谓的负责。” 江火皱眉,她看向芷依,芷依愣住了,旁边的夙令梓也皱着眉,用犀利的眼神看着许兴博:“许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夙兄,实在抱歉。当时我喝醉了,事后也逃避了。但是现在,我想当时可能是我不对,现在我就是来向芷依姑娘赔罪还有求亲的。” 许兴博说着看着芷依:“芷依姑娘,我会对你负责。” 夙令梓将芷依护在自己的身后。 “许兄,你多此一举了,芷依现在是我的人。” 许悦心一愣,情绪瞬间就爆发了:“贱人!”说着要冲上去,但是江火一伸手,便把她拦住了。 却未想到许悦心身上还有一些三脚猫功夫,一把劈下江火的手,然后离得近,又趁机朝江火的脖子上抓去。 江火毫无防备,依旧是被钟安哲一把抱腰往后倒退,只是头上的轻纱却难免于难,被许悦心抓下来了。 围观的路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倾城的容貌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就连有些女人都愣住了,包括许悦心。 但是随后许悦心的心恨得牙痒痒的,为什么可以把脸长的那么好看,长的比自己要好看那么多,想到是长在江火的脸上,她就想把她抓烂。 许兴博也愣住了。 这个女人,她的模样…… 跟自己挂在书房的那一副画上的女人不是一样的吗? 无可挑剔的五官和轮廓,美丽的丹凤眼,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唇,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晶莹剔透白里透红的肌肤,身上那股冷艳的气质,此时都冲击着许兴博的心。 但是许悦心很快的回过神来,她转过身,看着芷依,露出凶狠的眼神,向她走过去。 夙思萱在她的旁边,急忙挡住了她:“许姐姐,你等下。” 但是一把便被许悦心轰开了,是的,带着攻击的动作。 夙思萱一把被推在地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江火急忙上前,而夙令梓看到自己的妹妹被这样对待后,终于爆发了。 “许悦心!”众人一转眼间,夙令梓已经抓住许悦心的喉咙,许悦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双手使劲的掰着夙令梓的手。 “夙令梓!”许兴博看到自己的妹妹被抓住后,第一时间是想抓住芷依,但没想到钟安哲已经上前将芷依护着,许兴博只好转身向着夙令梓冲过去。 “你放开心心!” 夙令梓抓着许悦心的手力道丝毫不减,面对着许兴博直冲而来的攻击,另一只手上前应付,竟也游刃有余。 眼看着许悦心快要窒息,双手无力的垂下,许兴博心中着急,但是却攻不破夙令梓的防御。 “夙兄,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许兴博才说完,夙令梓便将手中的许悦心扔了出去,许兴博急忙将她抱住。 许悦心在许兴博的怀中咳着,看着夙令梓搂过芷依的腰,她的眼里就充满了狠戾的光。 看着江火等人离去的背影,许兴博的神情十分复杂。 经过了这场闹剧,众人显然都失去了再游玩的兴趣。 夙思萱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脸色有些差,而芷依的神色却显得更差。 江火看着她们的模样,便让夙令梓先带她们回去休息。 而自己则继续和钟安哲在外面走着。 她们来到京都大街上最繁华的地段,城中最大的烟花之地樱落楼和弄情阁,都坐落在此。 此时樱落楼里环肥燕瘦的女子都身着五颜六色的衣裳,展现妖娆的身段,挥舞着手中的的丝绢招揽路过的华服公子。 两侧还有无数高楼林立,酒旗飞舞,京都最高的楼宇醉仙楼,便在樱落楼的对面,遥遥相对。 醉仙楼里门庭若市,樱落楼里载歌载舞,路上的人熙熙攘攘,左右流连。 突然有人一把拉住江火,江火一看,原来实在樱落楼门前揽客的姑娘,对方看见她:“这位姑娘,我见你长得好生美丽啊,你可愿来我樱落楼中瞧一瞧。” “你既然叫我姑娘,便知道我不需要来这烟花之地。” 那人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觉着手绢,凑到江火的耳边:“宫主找你。”说着轻轻的推开江火,笑盈盈的走向钟安哲:“公子来嘛” 江火笑着看着被拉住的钟安哲,抬头看着繁华的樱落楼,仅仅比醉仙低了二层的楼宇,无论是装饰,或是布景,都丝毫不比醉仙楼差。 江火走了进去。 钟安哲无奈也只得跟着进去。 江火进去后,便有人为她带路,倒是钟安哲,则被一群姑娘围住了。江火被带到了最顶层,推开门,一股带着热气的烟雾便扑面而来。 江火走了进去,带她过来的姑娘没有在跟进来,而是关上了门。 远远的,江火便看到一泓温泉,这满屋的氤氲雾气都是温泉里飘散出来的。 江火走近温泉,却看到里面空空如也。 突然感到后背有一股推力,江火还来不及转身,便被推到温泉中。 然后又一股巨大的阻力跳进了温泉里,激起了一大片的水花。 “哈哈哈……”偌大的房间里想起了女子动听的笑声,江火已经得到了一个大大的熊抱。 “陌雪……” “江火!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说完了才放开了江火。 江火看清了眼前的女子的模样,肤白如雪,精致的五官十分的动人,被这里的热气熏的白里透红的肌肤晶莹剔透,十分的水嫩。 犹如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盈盈一笑,连江火都忍不住晃了神。 “噗,你发什么呆呢?”陌雪捧起一把水泼向江火。 江火毫无预兆的被泼了一脸惊叫了一声:“啊!”然后也不甘示弱的捧起水,朝陌雪泼去。 两人没玩没了的大打闹完了,才安安分分的将衣裳脱去在温泉中泡着。 “我刚才无意的往下瞧,就瞧见了你,你看我多厉害啊!” 陌雪一副十分佩服自己的模样。 而江火则小翻白眼,这么大的樱落楼居然是陌雪的,可想而知她的势力有多大,估计自己还没踏进城中陌雪就已经自己要来了吧。 “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江火对陌雪问道。 陌雪眨了眨眼:“我说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你相信吗?”然后一副真诚的模样看着江火,江火忍不住噗呲一笑:“你好像喵咪哦哈哈哈……” 陌雪翻了翻白眼:“喵咪多可爱啊,你笑什么呀?” “没有……哈哈哈……我觉得你好像我养的宠物……哈哈哈哈……” 江火没有防备,又被陌雪泼了一下,才收起自己奇怪的笑点,停住笑。 笑的她满脸通红,看着气色十分的美。 “江火啊……” 听着陌雪半幼稚半老成的话语,江火看着陌雪,准备认真的听着。 “嘿嘿……” 谁知道陌雪竟然笑了起来,惹得江火又是泼她,跟着一起笑。 两人闹得累了,才停下来。 “你有什么打算吗?”陌雪问道。 江火摇摇头。“没有。” “那正好,我有打算。” 江火转头看陌雪:“什么打算。” “是这样的,我进来闲的好无聊啊,所以想在京都办一场花魁选拔赛。” “你想让我参加?” 陌雪一副惊讶的模样:“哇,江火你好聪明啊。”然后举着拳头抵在下巴,仰慕一样的看着江火:“怎么样,要参加吗?福利多多哦……” 江火翻翻白眼:“要啊。” 无论她答不答应,陌雪都是要她参加的。“那我明天就开始张贴告示了哦!”陌雪摆出剪刀手。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无聊的陌雪想搞出个大新闻。 而她也正巧想找个机会在京都混一下现在的知名度。 曾经的江火也算是京都一个有名的人物,但是在将近一年过后,世风日下,时代已经改变了,现在估计没有几个人知道她江火曾经在风国是怎样的风云人物。 “今晚你们便住在这里吧。”陌雪说到。 “嗯,不过要去告知一下夙家还有我的朋友芷依。” “我已经派人过去告知她们了。” 江火点头,樱花宫行事的效率比她想象的要快啊。 出了温泉后陌雪便要求江火把她扮成一个翩翩公子,江火照办了。 陌雪原本就长得俊,再伴起男装来,简直不要太迷人。 “怎么样,有没有爱上我?”陌雪笑着说道。 这一笑,不得了。 江火还真是被晃了一下,忍不住赞叹道:“真俊呐!”陌雪一听,乐坏了,哈哈笑着,撩起旁边的面纱就为江火戴上。 “我这俊朗儿自然要配倾城色,江火,我瞧你这小模样儿不错,来,伺候本公子!”说着伸出手揽住江火的腰。 江火也假装娇羞着,惹出陌雪一阵阵爽朗的笑声。 陌雪就这样揽着江火从顶楼往下走,见着陌雪的模样,楼里的姑娘都要愣一下,但马上都对陌雪行了礼:“公子。” 陌雪点头,搂着江火的腰丝毫都不想松开。 樱落楼中的姑娘个个生的貌美如花,身材也都是数一数二的。 但是陌雪和江火这一对,凭着姑娘都向着她们看,那些客人也忍不住的看向她们,江火的一双眼便足以将男人们迷惑住了。 有些客人看着陌雪,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短袖,竟然对一个男子也产生了感觉。 不由的怀疑自己是否要到隔壁的弄情阁,弄情阁其实就是一个小倌馆披上了一个雅致的名字,但作为京都的几大楼可谓无人不晓。 “看我身旁的小情娘,半纱遮面,却还是吸引了大把男人的目光,如若让他们看你的脸,那还得了。”陌雪的话语好似嗅到了银两的味道。 江火翻了翻白眼:“公子谦虚,若是公子也穿上裙子,也能迷倒许多男人。” 陌雪转过手,伸出手在江火的鼻子上捏一下:“我哪能跟我的小情娘比。” 好似感觉到一道不一样的目光,陌雪转过头去,看着戴面具的钟安哲,凑到江火的耳边说到:“那个是钟安哲啊,他一直跟着你,是不是深深爱着你?” 陌雪还真是毫不害怕的说出问题。 江火一时噎住。 “竟然也有你回答不上的时候,看来我的功力又长一成了。” “你就是故意的吗?” “我不敢。”陌雪一副犯了错的模样。 江火抬起手敲了一下陌雪的头,陌雪假装痛到,叫了一声:“哎哟!小情娘打人了啦!”江火斜了她一眼,便朝钟安哲走去。 笑着,看着钟安哲:“怎么样,姑娘的伺候可还满意?” 钟安哲一副冷漠的样子:“好,甚好。” 江火忍不住想要笑他的时候,钟安哲又说道:“如果能再有眼前这位小情娘的伺候,那就完美了。” 江火顿时笑不出来了,瞪着他。 “你想的倒美。” “想得美也是一种美。” “贫。” 说着陌雪已经走上前来,挽着江火的手看着钟安哲:“这位小情娘可是专属我的,你想都别想觊觎她。” 江火笑着,跟钟安哲说了一下情况,然后便跟着陌雪回房间了。 同样是在顶楼,装饰的犹如皇宫的寝殿一般豪华的卧房,到处垂挂着珠帘,还有华丽的帷幔,柔软的床能并肩睡上十几个人。 宽敞的厅中摆放着好几张大桌台,上面摆放着新鲜的水果和植物,还有—— 美酒。 江火欣喜,上前拿起酒盅,提起酒壶就往里面倒酒。 陌雪走过她面前,喃喃道:“酒鬼!” “酒能愁人,也能消愁。” 陌雪倒着走回去,弯下腰,手撑在桌子上,凑到江火的跟前。 “酒不愁人,是人愁。” 说着脱下衣裳,留下里面的亵衣,小奔着往床上一跳,然后软绵绵的扑了下去。 江火看着咯咯发笑。 陌雪坐在床上,卷起杯子抱在怀中,看着江火笑:“我的傻妹子,在傻笑,怀疑我的酒是不是下了傻药。” “酒是好酒,人傻,哈哈哈哈……”江火把自己逗笑了,然后就笑了个不停。 害的陌雪又爬了起来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喝傻了,果然看到江火的眼神迷离,脸颊微红,脑袋晃来晃去。 疑惑的端起酒壶,闻了一下,这酒不是特别的浓啊,平时酒量也不至于那么差的江火怎么这么快就醉了。 江火的眼里却模糊了起来,这天下看着盛世安好,她看着安好,可是只有在夜深人静,举起酒杯的时候,才知道多么的痛苦。 陌雪夺下她手中的酒盅:“你醉啦。” 江火往后仰,躺倒在地上,闭上眼睛,这样才能忍住,眼泪不会掉下来。 陌雪坐到她的旁边,低着头看着她:“如果我是男人,定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瞧你这模样儿,我一个姑娘家看着都受不了。” 江火睁开眼睛噗呲笑了:“可惜你是女儿身,若你是男儿身,我定嫁给你。” 陌雪蜷着腿,手抬着下巴思索着:“你为何就觉得我是男儿,就一定会好呢?” “因为你说的啊。” “我说什么你都相信啊。” 江火点了点头。 陌雪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端着江火没喝完的酒就喝了下去,而江火已经安静的躺在地上睡着了。 她便一直喝着,喝到觉得醉意来袭,才躺在江火的身边睡过去了。 第二天。 江火醒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高高的屋檐和明亮的光线。 她坐起身子,看着自己在桌子旁的地上睡着了,看不见陌雪的身影。 江火站起来,走向门口,还没伸手,们便被打开了。 “小情娘,你醒啦。” 陌雪端着香飘飘的早膳,她的青丝起来了还没有挽起,全都披落在肩上,柔顺轻盈,看着质感就好像让人摸一摸。 脸上精神奕奕,看着早膳就像个吃货一样,身上的外衣还没有穿戴,只穿着亵衣。 “我帮你绾发吧。”江火突然说道。 真的好想马上就蹂躏一下那保养的完美的青丝,陌雪想了不想就答应道:“好啊。” 说着拿着点心往嘴里塞,小跑着往一旁的梳妆台跑去,江火跟在她的身后。 两个人都像刚接触新鲜事物的兴奋的小姑娘。 江火慢慢的梳着陌雪的青丝,陌雪闭着眼睛享受:“好舒服啊” “今天你想当个绝世美人呢,还是继续当个翩翩公子呢?”江火问道。 “我还是继续当个翩翩公子啦,这样我就能光明正大的搂着我的绝世美人啦。”陌雪好像因为自己的机智想法,而得意的笑了起来。 很快的便为她梳好了男装。 陌雪捧着自己的脸:“怎么办,我有被帅到耶!迷上自己了怎么办?”然后装出一副是自己的迷妹的模样。 江火在她的身后被她的小搞怪逗笑了,陌雪也满意自己的表现。 然后站起来,把江火落在椅子上坐下:“我也来为你绾发吧。”江火也没拒绝,让陌雪用娴熟的手法为她绾发。 陌雪拉开梳妆台的抽屉,里面放着许多珍贵的首饰,每样都是精品。 江火看出来,陌雪的品味真不是盖的。 只一眼,陌雪便挑出一只簪子,看似简约但是戴在头上却装饰的恰到好处。 看着镜子中的江火,陌雪满意的点了点头:“我的小情娘就是好看。”然后拉着江火起来:“小情娘,来吃早点吧。” 樱落楼的点心其实不亚于对面的醉仙楼,为什么呢,其实江火总算是想出来了。 “不止是樱落楼,世界各地的醉仙楼是不是都是你开的?” 陌雪吃着点心,瞥向江火:“是啊。”回答的真是一点都不委婉,但是江火是真的被惊讶到了。 前世今生一直在消费的有名的酒楼,背后的老板居然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组织的一个年纪轻轻的宫主,实在是不得了。 比起自己,陌雪不要厉害太多了好吧。 突然看着陌雪的,江火的神情里隐隐的浮现着崇拜的光。 “太厉害了!” “真的吗?”看着陌雪像小孩子一张天真的面孔,真的很难想象这个娇小的女生是如何做到这种地步的。 她看上去明明那么小,但是各国各地都有她的据点,甚至布满七国的的醉仙楼居然是她连锁的,不佩服都不行。 “如果你想统一大陆,是不是轻而易举?” 听到江火的这个问题,陌雪思索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想不行吧。” 说完了又继续埋头吃着点心,江火看着她,还没有见到过她真正的实力,就算这个庞大的组织是继承的,也要有能力才能让人服从。 所以陌雪身上,肯定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江火也没有在想,而是跟着吃着点心。果然比得上醉仙楼,好像废话,明明都是同一个老板啦。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樱落楼早上是不营业的。 但是为了张贴选拔赛的告示,姑娘们都高高兴兴的起身了。 然后兵分几路,能走多远走多远,拿着手上的告示逮着合适的地方贴上,又给每个人路人人手一张,男女老少都不放过。 为了告示无人阻拦且不会被撕下,她们可是好好的收买了很多人呢。 宣传完了,有些八卦的又一传十,十传百,很快的,便都知道樱落楼要举行花魁选拔赛了,这一次的赛制不一样的是,所有年纪合适对自己容貌有自信的都可以参加选举。 不管你是花季少女,还是待嫁闺中,或是已为人妇,只要风韵犹存。 就连寡妇都能参加。 为了选拔赛有看点,还特意的邀请志愿者来当海选赛的评委,不管男女。 樱落楼还特意声明了,只要晋级到决赛的姑娘,都有丰厚的奖励。这使得许多的姑娘都来报名了,为了丰厚的奖励甚至不在意要收取报名费。 江火特意的穿的素雅一些,面纱一裹,少了惊艳,整个人也有种空灵的气质。 站在男装的陌雪身边,莫名的配。 她们此时正站在樱落楼对面的醉仙楼的三层,从这个位置,能很好的看到对面正在进行的报名。 看到报名的姑娘都排成一条长龙了,在告示中很明白的写着要收取报名费,但是为了增了无数倍的奖励,姑娘们不惜交上不菲的报名费。 江火不禁感叹,这赚钱方式真是直接,而且像流水一样进账。 陌雪在一旁有模有样的摇着扇子,活脱脱像个风流公子。 江火看到报名的女子也有些身着朴素面容清秀的姑娘,便问道:“若有些是江中贫困为奖励而来不惜砸锅卖铁才拿得出来的报名费,最后却进不了决赛的怎么办?” 陌雪举起扇子,遮住半张俊俏的脸:“你放心,所有报名的姑娘,我们都会查一下底细,如果真是要砸锅卖铁才能交报名费的,我们不仅会原价奉还,还会补贴一些给人家。” “你这么一说,倒像是在做好事。” “本来就是在做好事啊。” 樱落楼的报名点是设在它的隔壁空出来的那一个广场,那里已经被樱落楼建了一处高台,往后是京都最大的江河,名为落河。 落河几乎穿行了整个京都,一直到城外,同护城河连在一起。 一直到下午,街上的人越来越多。 而江火和陌雪,也一直在醉仙楼呆着。 钟安哲其实也在一块,只是江火被陌雪粘着,他就自个儿在角落里喝着酒吃着小点心,听听她们的谈话,再看看窗外的街道。 看着外面聚集的越来越多的人,江火忍不住感叹到,这到底宣传了多远,而京都的女人也真多啊! 而且有些不是为了奖励,而是想博出名的有钱人家的姑娘,也都来报名了。 一直到晚上,报名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这让陌雪有些烦恼:“我原本想一天就结束报名的,但是看到人这么多,那明天再继续好了。” 江火翻了翻白眼,从早上看到人何其多后,陌雪又名人多摆了两个报名的点,樱落楼这一天的进账估计要炸翻了。 这樱落楼看着不缺钱,却也还真不嫌多啊。 陌雪笑着:“嘿嘿嘿,钱永远都不嫌多。” 说着拉着江火便走出了房间的门,却好巧不巧的撞上了此时正要上楼的客人。 江火一愣。 对上漓江的眼,漓江只是微微的讶异,然后便恢复冷漠了。 他的身后还有骨碟,和见过一次的戴着黑斗篷的男人,上次是什么模样,现在还是这幅模样。 陌雪倒是看着这个斗篷男人微微愣了下,转头看着江火轻轻的唤了声:“娘子。”然后挽着的手松开去揽她的腰,往旁边避开。 骨碟看到带着面纱的江火,皱了一下眉,一时间没有认出她,虽然江火的眼美的很有标志性,但是身旁的陌雪太出色,吸引了骨碟的注意力。 听到陌雪喊娘子,骨碟的表情显得不舒服的样子。 在陌雪避让后,漓江几人便往上走,没有停留,也没有回头。 江火看着他们的背影,沉默,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因为当时已经同钟安哲说了,说他不是该去樱落楼那种地方的人,让他留在醉仙楼住下。陌雪得意的昂着头对他说:“免费的哦!看在我小娘子的份上!” 钟安哲不看她,而是看着江火:“我听你的。” 江火翻翻白眼:“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吧。”钟安哲点头算是答应了,但是却突然说:“是不是不舍得我让一群姑娘围着。” 江火被呛到了,而一旁的陌雪像他们有戏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那随便你好了。”江火便撂下这么句话,拉着陌雪就往外走,然后便碰上漓江几人了。 钟安哲没在,骨碟便没有认出江火。 只是对上了江火的那一眼后,漓江的心却一直难以平静。 她的眼好像在看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他一开始没看到江火身边的人,直到她喊了江火娘子,转过头去看她,发现是个女子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只是没想到江火并无离开京都的意思。 看着漓江已经消失的身影,江火的身子才放松了下来。 陌雪挽着她,看着她的神色,叹了口气。“唉。” 江火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两人回到了樱落楼,陌雪又带着江火泡温泉了,只是这次比昨天要安分许多。 陌雪的安静让江火突然感到不自在。 “你今天安静的我都有点不适应了。”江火说道。 “哈哈,我看你心情不太好,所以不想让你烦,我是不是很贴心?”陌雪划水到她的身边。 “我心情没有不好。” 陌雪一个白眼:“都写在你脸上啦。” 江火双手挤着自己的脸,但是此时却也认清了自己心情不好的事实。 因为她发现自己想挤出一个笑容,但是完全笑不出来。 就算是假装,她也做不到了。 “你说他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有苦衷?” 江火转头看陌雪,她咕噜噜的大眼睛里纯净的像一汪清泉。 “可能他还跟别的女人亲吻啊。” “男人本性嘛。” “你有爱过一个人吗?” 江火的眼神放空,看着远处。仿佛在倒映相爱的过往,那段为爱奋不顾身的日子。 所以她没有发现陌雪的沉默。 陌雪的眼神变得迷茫,就像清泉上冒起了雾气,氤氲在水面上。 就好像陷入了一个从未到达过的困境一样。 ‘扑通’轻微的水声在江火的耳边响起,她回过神,看到身边的陌雪竟然沉在水里,闭着眼睛。 江火心中一惊,急忙过去把陌雪捞了起来。 看到陌雪的呼吸均匀,江火松了一口气,只是睡着了。 睡着了?江火才一愣,就算泡温泉很舒服,但是睡着了还沉到水里竟然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仔细看着陌雪的面容,她的脸色红润,眼睛紧闭着。 而刚才小事件,完全没有影响到她。 江火轻轻的晃了一下陌雪,没有反应。又晃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 不会睡得这么死吧,明明一整天都在醉仙楼里带着的说,难道一直讨论报名的姑娘产生疲劳了? 那也应该是审美疲劳才对嘛。 江火无奈,只好将陌雪拉出来,帮她擦干身体,然后拖到床上去,盖上被子。 陌雪依旧一副雷打不动的睡颜。 却宛如睡美人一般宁静安好。 最后江火趴在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江火醒来的时候,陌雪还没有醒。 她还是那般睡在床上,安静的连身子都没有翻一个。 “陌雪?”江火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 谁知道陌雪竟然一会儿就睁开眼睛了,她转过头看着江火:“啊,江火。”抬手揉了揉眼睛问道:“昨晚我睡着了吗?” 江火点了点头。 “好累啊。”陌雪又闭上眼睛。江火在一边问道:“你还要继续睡吗?”陌雪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嗯……好想继续睡……” 江火看着陌雪好像很疲惫的样子,奇怪的问道:“你昨天不是很早就睡了吗?”陌雪睁开眼看她:“你不知道有些人越睡越想睡吗?” 江火想了一下,嗜睡一般是体质不好吧,还有一种人,就是孕妇。江火看着陌雪:“身体不好的人才会嗜睡吧,我觉得你应该让钟安哲帮你看一下身子……” 陌雪睁开一只眼,模样很俏皮:“我不过是想多睡一会而已嘛,你就诅咒我身体不好……”江火无奈叹了口气:“我是为你好。”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说着陌雪坐了起来,被子滑落,雪白的肌肤一览无余。陌雪低下头:“啊!我没穿衣服。”然后鼓起腮帮看着江火:“你要为我负责。” “好好好……”江火把衣服递过去,陌雪喜笑颜开。 两人穿戴整齐了便走出了房门,陌雪好像喜欢上了男装的扮相,今天依然是一位俊俏公子,江火也随意的穿着,在她的身边。 樱落楼外门庭若市。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报名的人还是昨天那么多。 围观的人也不少,把樱落楼外堵得水泄不通。 让江火和陌雪为了挤出去用了不少功夫。 到了醉仙楼中,叫了好多出名菜色往钟安哲的房间送去,陌雪一到更是毫不客气的就推开钟安哲的门,发出不小的声响。 而钟安哲坐在里面纹丝不动,姿态优雅。 他面前的桌子上已经呈上了新鲜的早点,醉仙楼贴点的准备。 江火和陌雪走过去,默契的都拿起上面还没动的早点,抓起来就吃。 而钟安哲只是笑着看江火。 陌雪则瞪着他:“不要看我的小娘子!”搂着江火的腰便走到窗户边继续看着楼下的长龙。 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江火突然说道:“我今天想去夙宅看一看,我怕我不在,有人会对他们不利。” 陌雪看了她一眼:“安啦,我已经派人在暗地里保护她们了。” 江火点了点头,便有人敲门了。 跟着端菜的小二进来的,还有一个穿着干练带着佩剑的女子,她待陌雪走过去坐上的时候,便想凑到陌雪的耳边说话。 “说吧,这里没外人。” 女子一下就反应了过来,立马清脆的说道:“昨晚有群蒙面人想潜入夙宅,已经被姐妹们挡住了。” “嗯。”陌雪冷冷的答道。 “但今日一早,对方单独来了个高手,小清……被抓走了。” “为何被抓?” 女子欲言又止,但最后不得开口道:“只有小清看见那人进了夙宅,就跟了进去……” 砰!陌雪面前的碗被她甩到地上,狠狠的摔在女子的脚下,女子一颤。 “我不是叫你们别单独行动吗?!你是怎么教导你的小组的?” “宫主恕罪!”女子立马跪在地上。 “去把她救回来吧。”陌雪温和了语气。 “是,宫主。”女子说着就离开了。 女子离开后,陌雪就像瞬间换了一个人一般,扬着笑脸看见江火她们:“吃饭吧。”说完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吃着眼前的美味。 江火和钟安哲什么世面没有见过。 只是江火心里暗暗叹着:陌雪这风格她喜欢。 心中惦记着夙宅,江火几人吃完早点后坐着马车像夙宅奔去了。 管家王叔看到是江火她们,便请了他们进去。 芷依看上去有些虚弱,江火让钟安哲为她把了一下脉,身体无大碍,就是精神上的疲惫。 夙令梓扶着她。 夙思萱一开始看到江火身边的陌雪,愣了一下,心想这公子好俊啊,跟她心目中的那些俊俏男子不一样,这个有些清新脱俗。 只是跟江火很亲密的样子。 她便也好奇的问了:“这位公子是江姑娘什么人呀?”又看了一旁的钟安哲。 陌雪笑如春风,看着江火:“我是她的郎君,她是我的小娘子。” 芷依和夙令梓都认出来了她是个姑娘,但夙思萱还是比较天真,竟然信以为真了。 只是芷依噗呲一笑,也曾被江火当过小娘子的她现在看着江火被当成小娘子,竟然觉得莫名好笑,心想江火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江火翻了翻白眼,芷依是在笑自己吧。不过看着她笑了,江火也有些欣慰。 只有夙思萱不明所以,瞧着芷依的笑容,便觉得其它什么事都不重要了。只是,她看向钟安哲,走了过去,轻声的说道:“钟公子,我能跟你单独聊聊吗?” 钟安哲没拒绝,便跟着夙思萱到一旁去了。 江火知道夙思萱想找钟安哲谈的什么,她看向芷依,她笑了,脸色稍稍红了一些。 夙思萱带着钟安哲走远了一些,四周无人,夙思萱才停了下来。 “钟公子,我哥哥的病情怎么样?”夙思萱忧虑的神情溢于言表。 钟安哲想了一会,便把自己对夙令梓的病情的推敲详细的说了一遍,听到有希望,夙思萱有些激动:“真的吗?” 钟安哲点了点头。 夙思萱看着远处的江火几人,目光落在夙令梓的身上,眼眶里有泪。 陌雪天真活泼,一直跟江火开着玩笑,她知道芷依的心情不好,便想要以此来想要逗她笑,效果还不错。 芷依笑的脸色通红,夙令梓看着她的模样,心情也很好。 时间不自觉的过去了,在中午一起吃完饭后,江火提醒了夙令梓要小心一点,然后便跟着陌雪回去了。 海选赛在晚上就开始了。 一切程序都有人专心布置,进行海选的高台上还没有过多的装饰,参加海选的姑娘们需要自己打扮,底下的四周都是志愿者评委。 海选同时由十个姑娘一起上台,可以自行选择是否表演才艺,如果没有才艺,你也可以凭着你的颜值,声音,甚至仪容装扮都能给你加分。 志愿者评委中男女老少都有,各个经济阶层的都有,所以面向的还是很大众的审美。 十人中将会淘汰一至五个姑娘,为了以防审美疲劳,已经分多批志愿者评委来做判决。 仅仅只是海选,街道上便围满了人群,挤得水泄不同。 陌雪和江火在对面的醉仙楼,看的是一清二楚,但是海选的人数众多,看着也有些疲劳。陌雪打了个哈欠:“江火,我们回去睡觉吧。” 江火看的,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上台的姑娘无可避免的,都要遭受各个阶层不一样的评价,所以地下的评委,争吵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最终还是由主办方樱落楼来决定谁能过。 看到有一位身材走样,脸上浓妆艳抹给她的华丽衣裳增添了更多庸俗的中年女人,走上台,跟身边的那些年轻漂亮的姑娘,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但还是被大多数的评委通过了。 樱落楼原本对这样的,应该是给予否决的。 但是一看,樱落楼肯定也是收到那个女人的贿赂了,对通过没有异议。 江火嘴角一抽,看来樱落楼不怕被人吐槽,有钱就赚啊。 倒是陌雪觉得挺满意的,还说道:“比赛不都是这样的吗?”潜规则,黑幕等等…… 最后还是没有坚持到结束,看着下面摩肩接踵的人群,陌雪直接揽住江火的腰,就飞向对面的樱落楼了。 江火被放下来的时候才吐槽道:“老大,我也是会轻功的。” “啊,抱歉。” 陌雪笑着,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江火也只是翻了翻白眼。 她们照例泡了温泉。 江火觉得无比的惬意啊,这样的生活。 有的吃,有的喝,天天都能泡温泉。 为什么要去为情爱的事情烦恼了,明明会让人觉得特别的开心不起来。 这样的日子明明多无忧无虑啊。 江火想着,不然就这样离开好了?不再去想漓江,不需要再为他的江山大业努力再努力,就自由自由的想去哪去哪,想干嘛干嘛。 只要躲过战争,避免纷扰,这辈子就能平淡无忧的过完一生了。 可是想了想,发现她还是舍不得。 就算漓江那样对她,就算不想再见他,但是想要留在离他近的地方。 海选在深夜的时候才结束,第二天的时候便从早上在开始了。 围观的人依旧很多,动静大的整座京都城都知道了。 从跟陌雪在一起后,江火少了许多‘苍蝇’的打扰。除了在樱落楼的顶层和吃饭的时候会摘下面纱,其它时候都戴着。 所以当骨碟再次收到自己的手下马致禀报的消息:“没有找到江火。” 骨碟皱着眉:“蠢货!你找了戴面具的人了吗?” 马致跪在骨碟的面前,即使骨碟发怒也面不改色:“主子息怒,这几日一直发现戴面具的可疑人,有时候是单独一人,有时候会两个人,但是……” 马致停顿了一下:“跟上去后,有些会把我们带到偏僻的地方,然后反过来跟我们打斗,有些,跟丢了。” “蠢货!蠢货!蠢货!”骨碟气质败坏。 “我想,是有人故意混淆我们的视线。”马致声色不乱地说道。 “有人在帮江火?” “她的背后好像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在保护着她。” 骨碟沉默。 过了一会,才对着跪着的马致摆了摆手:“下去吧。”“是!” 江火。 骨碟的眼神危险的眯着,不离开京都,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海选进行了几日,这几日,江火的生活吃吃喝喝睡睡,感觉自己都快长膘了。 一直跟着陌雪悠哉的虚度着光阴。 终于等到选拔赛的初赛街段了。 初赛的赛制是五人同台进行比拼,最终只能有一个人能晋级。 所以原先晋级的姑娘会使了劲的想办法让自己更加的出彩,只有五分之一的机会更要好好的把握。 而这次的评委,会由樱落楼主办方和邀请的有名的世家公子或者小姐来担任,所以晋级的标准就提高了许多。 上台的姑娘,拼命的想为自己争夺机会,但是标准是颜值和才艺结合,才艺不好,颜值拼,颜值不好,淘汰。 五进一的比赛后台就有些残酷了,同时四个姑娘都被淘汰,还未下台妆就花了脸,在晚上看着,就像活生生的女鬼。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樱落楼在后台的负责人便上前安抚淘汰的姑娘,送了一些安慰奖。 看到还有安慰奖,那些姑娘也就消停了,拿着东西回家了。 初赛的看点还是不少的,这不。 瞧陌雪手中一把折扇摇着,眼睛看着台上的比赛看的津津有味。 对于初赛的规则,樱落楼还是比赛认真的,那些靠收买在海选晋级的,这一轮都无情的被淘汰掉了。 樱落楼收好处的时候也说过了,只保一不保二,是绝不允许在事后以此闹事的。 所以初赛最后留下来的,都是一些中上等的美人了。 初赛结束后,比赛休息了几日。 但是比赛处总还会有人来围观,就盼着再巧遇美色盛宴的开始。 这樱落楼的花魁选拔赛在京都传的是沸沸扬扬,离得远的也不惜步行半日来到这里看比赛。 当然也有不用走路的,夙家两兄妹这就带着芷依来这里瞧热闹了。 因为几日前去夙家的时候,陌雪就邀请了她们来看樱落楼的比赛,虽然她当时还半开玩笑的说想让芷依和夙思萱也参加,但是夙令梓马上就拒绝了。 陌雪只好作罢。 花魁选拔赛半决赛在夜晚的时候开幕,但是芷依几人下午就到了。 江火迎接了她们,陌雪毫不吝啬的叫上了醉仙楼最有名的那些菜色,和极酒佳酿。 幸好来得早,很快的,樱落楼门口便被围的水泄不通了,而一直都如此却没有被官兵驱散,全因税交的好。 而上头那些对于这种活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百姓喜乐,全民欢喜,这种活动,交了税,一切好说,好说。 夙思萱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听着陌雪说选拔赛的规则,一直惊叹着。 芷依也是一脸好奇的表情。 “我想若是夙姑娘和芷依姑娘也去参加的话,肯定能进前三的。”陌雪这样说道。 夙思萱很新奇的样子说道:“感觉好好玩哦。”然后看自己的哥哥,夙令梓没有说话,她又看向芷依:“芷依,你想参加吗?” 芷依看了眼夙令梓的神情说道:“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不行!”夙令梓一口就又拒绝了。 夙思萱一下子就泄了气,但还是有种想跃跃欲试的样子。 但是夙令梓不高兴,她也只能忍着想尝试的心情了。 “唉,好可惜,看来我的奖品只能给别人了。”陌雪一副很遗憾的样子说道。 江火一个白眼丢了过去:“你对你自己樱落楼的姑娘没信心吗?”陌雪嘟着嘴挤着眉看江火:“那样多没意思啊……” 江火耸肩,但是陌雪马上又开怀笑着:“小娘子说的是,到时候只要有你,就不枉我这一场赛事了。” 芷依听了疑惑的问道:“江火姐会参加吗?” 江火还没说话便被陌雪抢了话:“当然了。这次的花魁已经毫无悬念了。”江火这事还没有跟钟安哲说起,此时钟安哲看着江火,一脸你开心就好。 夙思萱使劲点头:“江姑娘这么美,夺花魁也不在话下。” 陌雪满意的点点头:“所以你们就在这里多呆几天,看江火夺魁吧。” 虽然对于选拔赛的花魁已经没有悬念,但夙思萱她们还是很高兴的接受了陌雪的邀请,住在了醉仙楼,打算比赛结束了再回夙宅。 半决赛,由初赛晋级的姑娘和樱落楼的姑娘一比一进行比拼,如果一对一比才艺的话,耗费的时间太多,所以半决赛的规则很直接。 比脸。 脸,包括相貌声音,仪容姿态。 为了公平起见,晋级的姑娘中如果能力较低,樱落楼也会帮她装上一扮。 毕竟人靠衣装。 但是尽管如此,被淘汰的姑娘还是数不数胜。 因为樱落楼的美人个个都是貌美如花,而且气质佳,一颦一笑都牵动着评委的心,姿态自然动人,自然把在台上经验少略紧张频频出错的姑娘们比下去了。 最后,晋级中的那些是报名而来的姑娘便所剩无几了。 比赛正在白热化的阶段中。 半决赛过后便是决赛,这次不但比脸,还要比才艺。 所以在半决赛中才艺浅薄靠脸晋级的,在这次也要被无情的淘汰掉了。 而且决赛最多只能有十二个姑娘可以晋级,所以要一一表演才艺,如果不出色的话,便只能离开了。 每个人有半柱香的时间来表演才艺。 樱落楼原本晋级的姑娘大多都弃权了,因为她们比赛的目的只是为了把外面的姑娘淘汰掉而已,只留下十个最出色的。 樱落楼的姑娘本身就才貌双全,更别说是几个头牌了,天生媚骨,眼波流转间流露的万种风情足以让人神魂颠倒,烈焰红唇,勾着摄人心魄的笑容。 琵琶声声流转,美妙的音嗓让人如痴如醉。 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无尽的魅力。 最终,樱落楼的头牌姑娘们都晋级了,终究还是把外面的姑娘都淘汰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两个。 那两个,其中一位是某一富贵人家的小姐,气质极佳,长得好看并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另外一位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儿,虽然身份悬殊,但是她的仪容姿态也不输于那位富家小姐,其中也有樱落楼的功劳。 决赛后会休息两日,因为她们需要为花魁最终的争夺赛宣传一位特别的候选者。 陌雪命人连夜赶出十二位晋级姑娘们的画像,最后画上了神秘的候选者。 对于不知道的人来说,的确神秘,别人的画像五官都清晰地画出来了,而那位候选者,却只有一帘轻纱遮面,只露出一双美丽的丹凤眼。 画像摆在比赛的高台前,即使没有人比赛,但仍然许多人围观讨论,纷纷猜测那神秘女子是谁。 画像一出,陌雪便禁止江火乱走,以免还未比赛便被人堵住的状况。 江火觉甚无聊,最终想了办法,给自己扮男装,然后戴了张面具,这样辨识度就低了许多,陌雪看了很久才勉强答应。 随后便同芷依她们上街玩了。 因为在京都,无论什么装扮的人都有,所以在街上看到两个戴面具的男人走在一起就觉得不奇怪了,尤其是最近。 街上许多戴面具的男子,都让人差点以为这是种风尚。 再加上隐在暗处的护卫们,江火一路人都十分的安全,游玩的很开心。 在陌雪的带领下走的都是奇异的路线,一边聊天一边看景,完美的避开了可能会令江火心情不愉快的人。 漓江一身简约的白袍,掩不住身上高贵淡雅的气质。俊美绝伦的脸上刀刻般的五官,棱角分明,完美极致。 幽暗深邃的眸犹如一汪潭水,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陷进去。 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威震天下的王者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总有人不自觉把目光投向他。 却又很快的挪开,仿佛再看一下就是亵渎。 或是犯罪。 身后跟着的凤白也是面无表情,旁边是两位丫鬟。 已经被漓江斥过不想带太多人最后还是带了两个丫鬟的骨碟此时还在看着漓江的脸色。 看到漓江一如既往的冷漠,骨碟的心情也不太好。 但是只能跟在漓江的身边,不说话。 是往醉仙楼的方向走,自上次在醉仙楼碰见江火的那一眼,漓江的心中便一直心神不宁。 想的都是江火的模样和那一天碰触的眼神。 好像突然之间离的好远。 他心中觉得痛苦又折磨,但是为了她,又只能忍着自己的思念。 最后还是经不起想念的煎熬,又出宫了。 但是这几日出宫,却怎么也遇不到她。 对于樱落楼举办花魁大赛的事,宫中的人都是略有耳闻的。 骨碟也知道,但是她在宫中自由自在,而且这是民间的活动,她也从未想过会干涉。 但是看着前面围着的人群,她皱着眉。 一路走来都有人给她们让路,但是前面的人全都围在一起,不但没看见她们。而且都在大声的喧哗讨论着,这让骨碟的心情愈加的烦躁。 但是漓江不会喜欢她有冲动的行为,所以她还是忍了,看向漓江。 骨碟顺着漓江的目光看过去,发现竟是十几个美人的画像,心中一沉,转头拉着漓江:“师兄!” 漓江没有理她,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副画着轻纱遮面的女子画像,那画师画的十分传神,漓江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江火的眼睛。 “师兄!”看着漓江看到出神,骨碟娇嗔的出声。 漓江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袖子轻轻一挥,便把骨碟的手甩掉了。 而此时漓江的内心是复杂的。 看到江火的画像,她竟然在竞选花魁? 她想干嘛? 心里越发的摸不着江火现正的踪迹和想法了。 漓江又看了一眼江火的画像,也无心情在外面呆着,便转身冷冷的说着—— “回宫!” 花魁?仅凭容貌江火就赢了,但是她会这样‘不战而胜’吗? 不会! 漓江坐在殿上心中难以平静,想不通江火的目的。 难道她知道自己是刻意想赶她走,所以现在想办法来让自己现出原形吗?第二百七十一章花魁竞选 樱落楼在后台的负责人便上前安抚淘汰的姑娘,送了一些安慰奖。 看到还有安慰奖,那些姑娘也就消停了,拿着东西回家了。 初赛的看点还是不少的,这不。 瞧陌雪手中一把折扇摇着,眼睛看着台上的比赛看的津津有味。 对于初赛的规则,樱落楼还是比赛认真的,那些靠收买在海选晋级的,这一轮都无情的被淘汰掉了。 樱落楼收好处的时候也说过了,只保一不保二,是绝不允许在事后以此闹事的。 所以初赛最后留下来的,都是一些中上等的美人了。 初赛结束后,比赛休息了几日。 但是比赛处总还会有人来围观,就盼着再巧遇美色盛宴的开始。 这樱落楼的花魁选拔赛在京都传的是沸沸扬扬,离得远的也不惜步行半日来到这里看比赛。 当然也有不用走路的,夙家两兄妹这就带着芷依来这里瞧热闹了。 因为几日前去夙家的时候,陌雪就邀请了她们来看樱落楼的比赛,虽然她当时还半开玩笑的说想让芷依和夙思萱也参加,但是夙令梓马上就拒绝了。 陌雪只好作罢。 花魁选拔赛半决赛在夜晚的时候开幕,但是芷依几人下午就到了。 江火迎接了她们,陌雪毫不吝啬的叫上了醉仙楼最有名的那些菜色,和极酒佳酿。 幸好来得早,很快的,樱落楼门口便被围的水泄不通了,而一直都如此却没有被官兵驱散,全因税交的好。 而上头那些对于这种活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百姓喜乐,全民欢喜,这种活动,交了税,一切好说,好说。 夙思萱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听着陌雪说选拔赛的规则,一直惊叹着。 芷依也是一脸好奇的表情。 “我想若是夙姑娘和芷依姑娘也去参加的话,肯定能进前三的。”陌雪这样说道。 夙思萱很新奇的样子说道:“感觉好好玩哦。”然后看自己的哥哥,夙令梓没有说话,她又看向芷依:“芷依,你想参加吗?” 芷依看了眼夙令梓的神情说道:“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不行!”夙令梓一口就又拒绝了。 夙思萱一下子就泄了气,但还是有种想跃跃欲试的样子。 但是夙令梓不高兴,她也只能忍着想尝试的心情了。 “唉,好可惜,看来我的奖品只能给别人了。”陌雪一副很遗憾的样子说道。 江火一个白眼丢了过去:“你对你自己樱落楼的姑娘没信心吗?”陌雪嘟着嘴挤着眉看江火:“那样多没意思啊……” 江火耸肩,但是陌雪马上又开怀笑着:“小娘子说的是,到时候只要有你,就不枉我这一场赛事了。” 芷依听了疑惑的问道:“江火姐会参加吗?” 江火还没说话便被陌雪抢了话:“当然了。这次的花魁已经毫无悬念了。”江火这事还没有跟钟安哲说起,此时钟安哲看着江火,一脸你开心就好。 夙思萱使劲点头:“江姑娘这么美,夺花魁也不在话下。” 陌雪满意的点点头:“所以你们就在这里多呆几天,看江火夺魁吧。” 虽然对于选拔赛的花魁已经没有悬念,但夙思萱她们还是很高兴的接受了陌雪的邀请,住在了醉仙楼,打算比赛结束了再回夙宅。 半决赛,由初赛晋级的姑娘和樱落楼的姑娘一比一进行比拼,如果一对一比才艺的话,耗费的时间太多,所以半决赛的规则很直接。 比脸。 脸,包括相貌声音,仪容姿态。 为了公平起见,晋级的姑娘中如果能力较低,樱落楼也会帮她装上一扮。 毕竟人靠衣装。 但是尽管如此,被淘汰的姑娘还是数不数胜。 因为樱落楼的美人个个都是貌美如花,而且气质佳,一颦一笑都牵动着评委的心,姿态自然动人,自然把在台上经验少略紧张频频出错的姑娘们比下去了。 最后,晋级中的那些是报名而来的姑娘便所剩无几了。 比赛正在白热化的阶段中。 半决赛过后便是决赛,这次不但比脸,还要比才艺。 所以在半决赛中才艺浅薄靠脸晋级的,在这次也要被无情的淘汰掉了。 而且决赛最多只能有十二个姑娘可以晋级,所以要一一表演才艺,如果不出色的话,便只能离开了。 每个人有半柱香的时间来表演才艺。 樱落楼原本晋级的姑娘大多都弃权了,因为她们比赛的目的只是为了把外面的姑娘淘汰掉而已,只留下十个最出色的。 樱落楼的姑娘本身就才貌双全,更别说是几个头牌了,天生媚骨,眼波流转间流露的万种风情足以让人神魂颠倒,烈焰红唇,勾着摄人心魄的笑容。 琵琶声声流转,美妙的音嗓让人如痴如醉。 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无尽的魅力。 最终,樱落楼的头牌姑娘们都晋级了,终究还是把外面的姑娘都淘汰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两个。 那两个,其中一位是某一富贵人家的小姐,气质极佳,长得好看并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另外一位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儿,虽然身份悬殊,但是她的仪容姿态也不输于那位富家小姐,其中也有樱落楼的功劳。 决赛后会休息两日,因为她们需要为花魁最终的争夺赛宣传一位特别的候选者。 陌雪命人连夜赶出十二位晋级姑娘们的画像,最后画上了神秘的候选者。 对于不知道的人来说,的确神秘,别人的画像五官都清晰地画出来了,而那位候选者,却只有一帘轻纱遮面,只露出一双美丽的丹凤眼。 画像摆在比赛的高台前,即使没有人比赛,但仍然许多人围观讨论,纷纷猜测那神秘女子是谁。 画像一出,陌雪便禁止江火乱走,以免还未比赛便被人堵住的状况。 江火觉甚无聊,最终想了办法,给自己扮男装,然后戴了张面具,这样辨识度就低了许多,陌雪看了很久才勉强答应。 随后便同芷依她们上街玩了。 因为在京都,无论什么装扮的人都有,所以在街上看到两个戴面具的男人走在一起就觉得不奇怪了,尤其是最近。 街上许多戴面具的男子,都让人差点以为这是种风尚。 再加上隐在暗处的护卫们,江火一路人都十分的安全,游玩的很开心。 在陌雪的带领下走的都是奇异的路线,一边聊天一边看景,完美的避开了可能会令江火心情不愉快的人。 漓江一身简约的白袍,掩不住身上高贵淡雅的气质。俊美绝伦的脸上刀刻般的五官,棱角分明,完美极致。 幽暗深邃的眸犹如一汪潭水,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陷进去。 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威震天下的王者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总有人不自觉把目光投向他。 却又很快的挪开,仿佛再看一下就是亵渎。 或是犯罪。 身后跟着的凤白也是面无表情,旁边是两位丫鬟。 已经被漓江斥过不想带太多人最后还是带了两个丫鬟的骨碟此时还在看着漓江的脸色。 看到漓江一如既往的冷漠,骨碟的心情也不太好。 但是只能跟在漓江的身边,不说话。 是往醉仙楼的方向走,自上次在醉仙楼碰见江火的那一眼,漓江的心中便一直心神不宁。 想的都是江火的模样和那一天碰触的眼神。 好像突然之间离的好远。 他心中觉得痛苦又折磨,但是为了她,又只能忍着自己的思念。 最后还是经不起想念的煎熬,又出宫了。 但是这几日出宫,却怎么也遇不到她。 对于樱落楼举办花魁大赛的事,宫中的人都是略有耳闻的。 骨碟也知道,但是她在宫中自由自在,而且这是民间的活动,她也从未想过会干涉。 但是看着前面围着的人群,她皱着眉。 一路走来都有人给她们让路,但是前面的人全都围在一起,不但没看见她们。而且都在大声的喧哗讨论着,这让骨碟的心情愈加的烦躁。 但是漓江不会喜欢她有冲动的行为,所以她还是忍了,看向漓江。 骨碟顺着漓江的目光看过去,发现竟是十几个美人的画像,心中一沉,转头拉着漓江:“师兄!” 漓江没有理她,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副画着轻纱遮面的女子画像,那画师画的十分传神,漓江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江火的眼睛。 “师兄!”看着漓江看到出神,骨碟娇嗔的出声。 漓江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袖子轻轻一挥,便把骨碟的手甩掉了。 而此时漓江的内心是复杂的。 看到江火的画像,她竟然在竞选花魁? 她想干嘛? 心里越发的摸不着江火现正的踪迹和想法了。 漓江又看了一眼江火的画像,也无心情在外面呆着,便转身冷冷的说着—— “回宫!” 花魁?仅凭容貌江火就赢了,但是她会这样‘不战而胜’吗? 不会! 漓江坐在殿上心中难以平静,想不通江火的目的。 难道她知道自己是刻意想赶她走,所以现在想办法来让自己现出原形吗?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当天晚上,樱落楼迎来了意想不到的客人。 当今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良茂才,带着一群宫女太监来到樱落楼的门口,阵仗不小。 樱落楼因为举办花魁大赛的关系,最近门口一直都车水马龙的。 所以总管太监的到来便吸引了许多在不远处围观,走近没那个胆。 良茂才抬眼看着樱落楼,脸上没有表情,没有高傲也没有鄙夷,而是等着樱落楼的主事出来。 樱落楼主事的妈妈之一诗兰出来迎接,良茂才站在原地,对优雅热情的诗兰的邀请无动于衷,昂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皇上口谕,知樱落楼正举行花魁大赛,皇上甚感有趣,想在花魁之夜来做嘉宾,以体验一下民间的乐趣。” 诗兰以及身边的姑娘们急忙福身:“皇上亲临,樱落楼深感荣幸。” 良茂才颔首,又对着诗兰说道:“若有女子德才兼备,皇上兴许还会接进宫中。”意思大家都懂。 “是。”诗兰又福身。 随后,良茂才便转身带着宫女太监们离开。 宫里来的和樱落楼都没啥反应,反倒是围观的人全都哗然,一时间便有些骚动,更是在良茂才一行人走后,在人群中炸开了话题。 纷纷都在讨论这空前绝后的大新闻。 “哇,连皇帝都被我们的花魁大赛吸引了耶。”陌雪煞有其事的说道,看着江火。“好像还要在当中选妃子耶!” 江火不知道心里是什么心情。 她的确是想借此机会来让自己的知名度增加,但一切都是为了漓江。 只是漓江什么意思。 “刚才那个人好像没说是得花魁者,而是德才兼备的女子,意思是在选拔的人当中选一个吗?”陌雪是故意的。 江火的心情更是郁闷,陌雪说对了。 但是漓江是故意的吗?故意让自己这么心烦意乱吗?好你个漓江。 如果他到时选了其它的女子,怎么办? 江火觉得自己无法去细想这个问题,因为她会奔溃。 但是她竟然还有退缩的想法。 当今皇上会参加花魁大赛甚至会在当中选妃子的事一下子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整个京都都知道了。 但是最气的莫过于骨碟了。 她气呼呼的提着裙子直奔漓江所在的御书房。 “师兄!”她来到漓江跟前,看着依旧像平常一样的漓江,脸上因为恼怒而变得通红。 漓江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你是什么意思?”骨碟的手指着殿门:“你选个妃子我没有异议,皇帝应该三宫六院,只是你偏偏要选风尘女子,我不明白?!” 漓江低着头看着奏折,好像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样。 “师兄!”骨碟恼极。 “朕的事情要你来指点吗?”漓江摔在桌子上的奏折发出巨大的声响,让骨碟一瞬间有些懵,看着漓江愠怒的脸,气势就低了下来。 “师兄……” “你回去吧。” “师兄,我不……” “来人,送骨碟郡主回清风殿。” 骨碟:“师兄!” 一旁的护卫上前来,骨碟跺脚,转身就走。 咬着牙握着拳头,骨碟的心里愤愤不平。就下午的时候出去了一会,正好看到举行比赛的地方,那上面有美人的画像,让漓江瞧见了。 她未细看,只想起漓江看出神了,没想到晚上就下了那样的口谕。 想着,回到殿中拿了武器,就命马致带着手下,气势汹汹的赶往樱落楼。 来的凶,路人纷纷给骨碟让路。 骨碟翻身下马,带着身后一群面相凶恶的手下,直闯樱落楼。 但是在门外的姑娘们将她挡住了:“诶,姑娘,你不能进去啊。”骨碟瞪着拉住她的人,眼神仿佛要杀人。 她身后的手下纷纷都亮出剑,门口姑娘们的笑脸瞬间没了。 骨碟:“敢拦我,不想要命了?” 拦着骨碟的姑娘立马收回手,脸上堆着笑脸,但是眼里却一片清冷。“不敢。” 骨碟便带着手下闯进了樱落楼。 除了进来几个客人,无人惊慌。 诗兰迎上前:“这位姑娘,有话好好说啊。” 骨碟看着诗兰:“把你们参加花魁的姑娘交出来。” “姑娘,恕我不能照办。当今皇上的口谕,我们得让姑娘们好好的修养。” “我是郡主!”眨眼间骨碟手上的笛子已经抵住了诗兰的脖子。 诗兰临危不惧,抬眼看着骨碟:“郡主息怒,皇上有命,我们不敢违抗。” “意思是你不会乖乖把她们交出来咯。”骨碟一用力,诗兰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一道痕,滴出血来。 有些胆小的客人们倒吸了一口气。 倒是楼里的其它姑娘都冷静的站着,没有一点惊慌的表情。 诗兰扬起标准的招牌笑容:“郡主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骨碟收起笛子,对着身后摆一摆手,其他人便向四处散开,推开围观的人,有的上楼的,有的到其它的一些小角落,纷纷见到了什么都砸。 抓着一个姑娘又扯着衣襟仔细的瞧是不是外面画像上的女子,确认不是才丢开。 急忙有人上前拿着药和布为诗兰敷药包扎。 骨碟抬头看着整整七层高的楼顶,轻功一运,便到了五楼。 向着对着自己的那扇门就用力的推开:里面一妩媚女子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手上正拿着一粒葡萄正要往男人的嘴里塞,此时都愣愣的看着骨碟。 骨碟鄙夷的挪开眼光,站在围栏处往四周看,又抬眼看着第六层。 飞身一跃,来到六层。 又是对着面向自己的那扇门,一推,一看,里面几个女子正巧在换衣裳。 骨碟皱眉,都不是画像上的女子。 她抬头,正想要往七层上去,那扇被她打开的门里面的女子就冲了出来,拉住她:“姑娘!” 笛子一出,却没有抵上对方的脖子,而是偏在了一边,谁知另一个女子出来似开玩笑的抓住骨碟的手,只觉得手腕一麻,笛子便让对方拿去了。 “姑娘身上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实在是太危险了。” 一瞬间就被夺走武器,骨碟的心中难以形容的震惊。 还没平复过来,两人便一人抬着她的一只胳膊,一跃就往地面上飞了下去。 “那顶层可是我们大老板的私人地方,不能让您上去,还望体谅。”其中一位女子说道。 她们停在了地面上,骨碟还在震惊中,便看到自己的一群废物手下被姑娘们扶着,每个人的脸上看着都十分的痛苦。 “这位姑娘,我不管你什么身份,你今日伤了我们诗兰妈妈,又让手下砸了我们楼里的那么多东西,我们就不计较了。但是请你带着你的手下离开吧。” 骨碟被放开了,但是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软绵绵的,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拿走她笛子的女子将笛子举出来:“姑娘这个还你。” 看着对方的神情,骨碟伸出手拿走自己的笛子,对方满意的朝她笑了一下,然后转身。 骨碟邪恶一笑,手中的笛子便飞了出去。 意想不到的快,那女子似感觉到有危险,转身,骨碟张开嘴,就放声大笑。 却突然顿住了,嘴巴张开,眼睛中是震撼。 那女子竟轻轻的斜了身子,就躲过了她笛子的攻击,毫发无伤,还伸出手再次拿住了她带着劲风的笛子。 只是这次,她冷着脸走向骨碟:“你过分了。” 看着对方骇人的眼神,骨碟心中竟然在害怕!她咬着牙。 女子拿着她的笛子,盯着她,能看到骨碟眼里有一丝逃避,她松手,骨碟的笛子就掉在了地上。 骨碟顺着她的笛子掉落往地上看去,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 这时,一旁的诗兰走上前来,蹲下身子把骨碟的笛子捡起来,递给骨碟:“郡主,您回去吧,十分感谢您高抬贵手。” 骨碟看着笑脸盈盈的诗兰,却觉得身上凉意来袭,战栗了一下。 急忙拿过自己的笛子,便往门口:“我们走!” 姑娘们便放开扶着的壮汉,那些汉子有的一下就扑在地上,但很快就爬起来,尾随骨碟而去了。 骨碟幽怨的看着樱落楼里的几人,心中记下了她们,咬着牙,狠狠的踢着马肚子,往皇宫奔去。 江火当时正和陌雪在二楼,看到楼下的骨碟意外了一下,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一定也是因为漓江的原因。 那骨碟的手下才上了第二层,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穿着紧身衣戴着面具的女子冲了出来,几下便将他们制服了。 过程江火全看在眼里,包括跟骨碟对峙的那个女子,整个人看着一股清冷,举手投足间便轻松的化解了骨碟的致命攻击,武功可谓算得上上等了。 陌雪的手下都这么厉害啊! 陌雪看到江火好像对自己的右护卫很好奇的样子,便对她介绍到:“那是我的右护卫,叫初衣。” 江火点了点头。 那些临危不乱的姑娘们,让江火忍不住想要赞叹。 对于领导着这样一群强大的姑娘们的樱花宫宫主陌雪,更是油然升起一股敬佩。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但是江火却有些担忧。 “怎么了?”陌雪看着江火的神情问道。 江火转过头看着她:“你知道玉衡派吗?” 陌雪点了点头。 “我怕她会回来报复。”江火说道。 这一切终归也是因自己而起,如果连累了樱落楼她会过意不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怕。”陌雪吃着水果,很天真。 “听说玉衡派里高手如云?”江火想起漓江说的话,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逼自己离开他? “玉衡派戒备森严。”陌雪摊手:“我也没有见识过他们的本事。”又吃了一口后说道:“像燕骨碟那样的,我想就她一个人吧。” 江火这才第一次知道骨碟的姓,陌雪的意思是,骨碟在玉衡派中其实就是武功最差的一个,但因为是掌门的女儿,所以被特别优待了。 虽然樱落楼被骨碟闹了一场,混乱的场面和一地的狼藉很快都被整理干净了。 一切如常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时间很快的迎来了最终场。 原本的高台已经被拆掉了,姑娘们出场的地点将在樱落楼建造的巨大的画舫之中。 画舫此时已经漂流在江河之上,仿佛一座小楼宇。 平时无所事事的围观群众一大早就盯着画舫,都想要提前目睹惊艳的美人。 但是樱落楼已经很隐秘的将美人们送到了画舫中,所以围观群众巴巴的望了一天,也没有达到目的,但是却更加的期待晚上美人们的出场了。 天还没黑,画舫便亮起了唯美的灯光,霓虹闪耀,如梦如幻。 因为都听说了当今皇上会来现场,所以来了无数顶层的贵族和官员,纷纷在和樱落楼打过交道后在现场取得了一个位置,为了能好好的在皇上面前表现。 樱落楼也因此得了不少的好处。 而且平时一些足不出户的大小姐们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纷纷来到现场蹲点,为了能一睹皇上绝世的龙颜,说不定能有机会得到皇上的青睐。 所以现场是空前的拥堵,但是为了能让皇上能顺利来到现场,所以有官兵在维持着秩序。 陌雪此时正坐在主评委席,唯一比较华丽的宝座在中间,不用想那是为皇上准备的,而芷依她们坐在陌雪身后的观众评委席。 这些位置都炙手可热,一个位置能卖出好多银两。 而普通的围观群众,只能站着,远远地看着,但是也都是十分的兴奋。 气氛空前的高涨。 主评委席的前面摆放了新鲜的水果和美味的点心。 还不时的有些呈上来新鲜的菜色。 陌雪庞若无人的吃着,不时的将食物拿给身后的亲友三人组。 钟安哲并没有要位置,他此时正在醉仙楼的房间里。 他所在的窗户也能清楚的看到对面的画舫。 那些位置的客人渐渐地满座了,而主评委席上只有陌雪一个人坐着,在吃着,也吸引来了不少围观群众的纷纷猜测。 如此年轻俊朗的小公子是什么人,竟然能在评委席上,坐在皇上的身边。 原本一些奔着皇上来的小姐们都不由的对陌雪心花怒放,瞧着陌雪不时的跟身后的夙思萱互动也有些嫉妒。 远处浩浩荡荡的队伍渐渐在人群中骚动起来。 路人纷纷让路,全都挤到了一边。 豪华的八抬大轿,轿身镶嵌着金银玉器,宝石珍珠,金色的垂帘上刺着尊显皇家气质的龙凤图案,遮挡住里头尊贵的身影。 身后跟随着一群宫女太监,有条不紊的在街上缓缓前进。 众人都不敢说话。 未见龙颜,但是那股王者的威严却震慑着周围的百姓。 皇轿行到观看会场停了下来,坐着的人也都纷纷的起身,陌雪也站了起来。 走在前头的良茂才拿着拂尘,神色庄严,转身对着轿子里头说道:“皇上,到了。”说着便上去掀帘子,便见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走出来。 众人纷纷行跪拜之礼,有些胆大的人目光也不闪躲,看着龙颜跪下,还有跪下后才偷偷抬起头一睹皇上龙颜的。 夙思萱偷偷看了漓江一眼,忍不住心中小鹿乱撞。 他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着的皇袍上,圣洁的白色游走于贵气的帝王皇之间,形如真龙遨游于天际,龙袍飘洒,真龙天子,君临天下。 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是他俊美绝伦的脸庞,雕刻般分明的五官,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男子。 漂亮的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气质,超越了一切想象的美丽,宛如仙人,超越了世俗的美态,已无法用言词来形容。 他每走一步,都牵动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喘气。 行过礼后诗兰在前头,和良茂才带着漓江到评委席上的宝座去。 骨碟的轿子在漓江的后面,所以下来的时候只急忙往漓江的方向跑,远远的看着在一地跪着的人中唯一一个站着的,在评委席的陌雪。 脸色有些难看。 她跟到漓江的身边时,走向评委席。 陌雪一直微笑的站着,看着漓江走近,才微微的作揖:“参见皇上。” 漓江看到她便想起了她是上次在醉仙楼时喊江火娘子的那个俊公子,此时再瞧,便认出她是女子,心中不免松了口气。 一旁的骨碟皱着眉语气很不好的说道:“你好大胆子,看到皇上也不下跪?” 陌雪挑眉,好像对她的话很意外的样子。 倒是漓江微微的抬手:“免礼。” 骨碟原本想出声呵斥,但是看到漓江严厉的表情,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不甘心的看着漓江,但是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人,只好隐忍,在外面总要给皇上面子。 陌雪笑着应和:“谢皇上。” 良茂才扶着漓江坐上宝座,骨碟便在漓江另一边的位置上,想要坐下,但是被站在一旁的诗兰挡住了。 “不好意思,郡主。这个位置不是你的。”笑容得体,语气从容。 只是骨碟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你说什么?!” “这个位置是别人的。”诗兰收起笑容,语气比上一次加重了一些。 “呵,”骨碟冷笑一声:“除了我,还有谁有资格坐在这里?”说着凑近了诗兰。 诗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尽管有冰冷的利物顶在了她的腰间。 “如果不想死,就给我滚开。”骨碟在诗兰的耳边说着。 诗兰悠然一笑,不为所动。 骨碟想要发飙,但是看着诗兰毫不畏惧的眼神,还有周围一群吃瓜群众的目光,转过头又看到漓江皱着眉,她松开了手。 后面坐着的一些小姐们脸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样子。 毕竟如天人一般不可亵渎的皇上身边,竟然有女人的身影,难免的会嫉妒,再看到这样的情况,看戏的心态就变本加厉了。 骨碟脸色突然转变,她的手握在一起,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一副十分惋惜的样子走向漓江。 “陛下。”原本的师兄硬是改了口,毕竟是在宫外老百姓的面前。 她的模样有些可怜兮兮,一些男人看了忍不住想要怜惜。 诗兰也转身走上前,带着歉意说道:“郡主,实在抱歉,我们不知道郡主要来,所以没有提前为你准备好位子。” 骨碟转过头一个狠厉的眼神瞪着诗兰。 诗兰无动于衷。 骨碟看向漓江又一副柔软的可怜模样,再走上前伸手拉着漓江的袖子:“陛下” 一旁的陌雪忍不住抖了下身子,连同后面的夙思萱也是。 毕竟骨碟的声音压的太尖细太嗲,有些男人可能会吃这套,但是在女人面前就显得太矫揉造作了。 漓江的眉皱的更紧了。 骨碟看到漓江没有反应,松开手。眼眸低垂,缓慢的转身,抬起袖子抵了一下眼角,让人看着好像在擦眼睛一般。 这时候围观的人不禁低声讨论起来。 “皇上好冷漠。” “可怜的郡主。” 骨碟心中暗自得意,为了压住口舌漓江应该会叫住她的吧。 陌雪向诗兰使了个眼色。 诗兰急忙拦住骨碟。 “郡主。” 骨碟恨不得马上杀了诗兰,但是众目睽睽只好忍住并且表情还得温和着看向诗兰。 “郡主,是我们的疏忽,请担待,我这就去命人给你准备新的位子。” “可是我要坐这里。”骨碟指着漓江身旁的位子。 这时候人群中又一阵骚动,除了皇轿过后,又来了一台华丽的轿子。 诗兰看到轿子来了,对着骨碟说到:“这个位子的主人已经来了,郡主,你就安心的坐我们为你准备的新位子吧。” 前面的评委席又添了一张椅子,但是排过去,就在角落里。 骨碟皱着眉,看着轿子,眼神锐利,想看看什么人这么重要,如果不是比自己的身份高贵,那就等着瞧吧,这样想着她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容。 诗兰走向轿子。 轿子前头的中年男人掀开帘子,从里面走出一个笑容可掬的和蔼老人。 诗兰福身:“见过国舅爷。”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看到来人,漓江甚感意外,他站起身。 诗兰带着国舅爷走近的时候,骨碟看着对方,心想不就是一个糟老头子嘛。 这么想着,等他们走近的时候,骨碟就要上前挑衅,但是看老头子看到漓江也是笑容可掬,像看着后辈的模样,便听到身后的漓江出了声:“舅舅。” 骨碟僵住。 国舅爷上前,对着漓江就要行礼:“参见陛下。” “舅舅免礼。”漓江扶住国舅爷:“舅舅快坐。”说着便扶国舅爷上位置上坐着。 而骨碟还没回过神来,想到的挑衅方法不仅没了用处,又突然得知来者竟然是漓江的长辈,一下子就慌了。 她看着坐在漓江旁边的国舅爷,急忙上前:“舅舅……” 国舅爷对于突然出来的一道女声,惊了一下,转头看到骨碟:“额,姑娘是……” “我是陛下的同门师妹。”说着骨碟福了身子:“拜见舅舅。” “不敢当不敢当,想必你就是漓儿册封的郡主吧。” 漓江没想到国舅爷知道自己,心生欢喜。“是的。” 一旁的陌雪吃瓜看着她们。 此时毫无预兆的,黑暗的夜空中开出华丽的烟火,众人都吸引去了目光。 诗兰走向骨碟:“郡主,请你回到位子上吧,比赛要开始了。” 骨碟的心情不错,虽然没能坐在漓江的身边,但是自以为给了漓江的舅舅一个好印象,便要保持一下自己的大度和气质,便没有计较自己不爽的心情。 跟着诗兰到了边边的位置。 烟花绽放,照亮个整片天,夺目的光彩倒映在江面上,场景迷人。 没有一点要消失的预兆,烟火一直点燃着。 画舫上传来了阵阵动听的乐声,高山流水,静谧森林,平静的河面,澎湃的大海,仿佛能感觉到种种的意境从画舫上显示出来。 又开启了一片霓虹光彩。 原本博风板上垂着的幕帘缓缓从中间拉开。 十二个造型不一但却极为相似的美人整齐的列成一排,坐在圆凳上,对着观众的方向。 面上遮着清纱,露出顾盼流转的眼睛,每个人眼睛的特色都不一样,但都分别有魅力。手中抱着琵琶,不管会不会,都要做样。 只见另外的琴声响起,美人们都纷纷站起来,高矮不一,身材也有分别,她们整齐划一的站在一起,听着乐声,跟着节奏渐渐的扬起袖子。 转了一圈,观众们赏心悦目,同时,对着甲板上五颜六色的姑娘们,也有些眼花缭乱。 有些人甚至讨论起来了当中谁是谁,毕竟她们的画像可是挂了整整两天。 “看,最中间的那两个,左边就是冯家大小姐冯晶晶,右边是桂泉月……”八卦的观众首先点了唯一两个不属于樱落楼的美人。 比起樱落楼的美人,这两个人的眼神就少了妩媚,冯晶晶清冷一些,而桂泉月则是没有被污染过的灵动。 她们如同训练过的一般,跳着动作划一的舞蹈,量身定制的衣裙完美的衬出她们的身材,每一个都是完美无缺的。 直到乐声结束,舞蹈也停了下来。 美人们还没有摘下面纱,幕帘又合起来将她们挡住了。 吊足了现场所有人的胃口。 幕帘再次拉开,甲板上走上来一个服饰较隆重的女子,她笑意盈盈,看向面前在场的人,即使在评委席的是当今皇上,也丝毫没有一点怯场。 “大家好,我是樱落楼的妈妈诗桃,今天,我将担任比赛的主持人,请大家多多关照。”诗桃说完,便鞠了一躬。 “我想在场的许多人都知道,我们樱落楼的美人多才多艺,那么就请期待接下来出场为大家献艺的第一位美人暮娘……”说完诗桃走到一边。 暮娘从一旁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她的面上还带着轻纱,手中拿着琵琶,步伐轻盈,姿态优雅的往中间走,然后朝着观众评委们福了身子。 在小圆凳上坐下,扶好琵琶后,伸手轻轻摘了轻纱。 盈盈一笑,瞬间晃了在场不少人的眼。 纤纤玉指抚上琴弦,待风吹散人群中的细语,待所有人都在等待的静谧后,暮娘低眉浅笑,玉指拨弄起琴弦,阵阵悦耳的琵琶声响起。 暮娘的琵琶造诣颇高,其中情意很快便让观众们入心了。 却见暮娘轻启薄唇,婉转的声音唱着:“金步白玉钗空闺枉自哀海枯石也烂依旧不归来……” 唱的声声入耳,震撼人心。 不少男人已起了怜惜之意,如此动人的暮娘,脸上带着淡淡的伤感,加上精致的妆容已让不少人动了心。 漓江在看着,但是眼神却好似透过了远方,看到那个火红的身影。 他身边的国舅爷,倒是看的津津有味,捋着胡子,不时的点头赞叹,人美歌甜,琵琶又弹得好,一曲踏古唱的声情并茂,深入人心。 才艺表演完,暮娘站起身,引来了不少人的喝彩,甚至一些很早就关注她的粉丝小团体开始喊着她的名字:“暮娘!暮娘!” 暮娘淡淡一笑,转身依旧优雅从容的进了画舫。 接着诗桃又走了出来:“接下来呢,依旧是我们樱落楼的姑娘,相信有些公子也不陌生,那就是我们的人气小娘子云华美人。” 诗桃退到一边。 不枉人气小娘子的称号,围观的粉丝中已经开始大喊了:“云华!云华!云华!” 陌雪坐在漓江的旁边吃着水果,显然没那么热情,但比起旁边冷冷的漓江,就显得对比赛感兴趣多了。 虽然是自己楼里的姑娘,但是平时也不会去看她们练习的才艺。 一袭月白色裙装的云华一飞袖子,旋转着出现在众人的眼里。 只见她袖子飞舞,面上的轻纱也不自觉的掉落,露出摄人心魄的笑容,但却显得有些娇羞,她眼眸流转,随着她的舞姿,目光投向观众们,有种风情万种的光芒。 优美的身段,在甲板上肆无忌惮的翩翩起舞,仿佛沉浸在她的世界中。 不自觉的就把别人看迷住了。 衣袖翻飞,她不停的旋转着,就像一个自由自在的蝴蝶,尽情的飞舞着,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归宿,最后缓缓的落在鲜艳的花朵中,静谧安好。 意犹未尽。 也难怪云华的人气这么高,美人的身段优美,舞姿卓绝,让人看着不仅忘记了烦恼,想要同她一起飞舞,在一片姹紫嫣红中驻足停留。 “云华!云华!云华!”气氛又上升了一个点。 樱落楼的美人们陆续登场,但是因为暮娘和云华的出色表现带走了大部分人的热情,在后面就有些平淡了。 毕竟同在樱落楼,风格也差不多。 第十个樱落楼出场的美人叫听灵,一个具有异域色彩的年轻少女。 她的肤色没有其它美人那么白,但是五官却很是精致,而且年轻的活力给她增加了空灵的气质。 一身极具异域特色的服饰着在身上,纤细的手臂和柔软的腰肢都露在人前,下身的短裙上垂着银饰,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动听的声音。 她举起双手,身体灵活的动起来。 虽然属于樱落楼中年龄较小的美人,但是却一点也不青涩,跳起的异域舞蹈也十分的活泼奔放,性感热辣。 虽然很多人都看呆了,此时她的肤色带给她的更上一层的独特色彩。 依依不舍。 最后便是另外的两位姑娘上场了。 有人提前将琴摆在了台上,冯晶晶随后便出来了。 她的姿态如她的眼神一般清冷,这样冰清玉洁的人为何会来参加这样的比赛呢? 却见她的眼光看向陌雪,然后垂了下去。 她坐在琴前,洁白的手指抚摸着琴弦,最后轻轻一拨。 简单。 琴声却骤然起伏,一时的落差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力。 冯晶晶的眼睛不曾再抬起,低垂着,或是闭上,琴音声声入耳,婉转连绵,犹如幽谷中传来的天籁之音,美妙灵动。 面上的轻纱迟迟没有摘下,但是不妨碍人们对她琴艺的赞叹。 芊芊玉指,柔软灵活,仿佛在琴上写着絮语千言,道不尽,说不清。 一曲终毕,余音绕梁。 清冷的她甚至连轻纱都忘了摘下便回了画舫里间,有人忍不住叹息,虽然见过她的画像,但是不见其真容,总觉遗憾。 瞬间众多的情绪都在冯晶晶的身上,想着她那不曾摘下的轻纱之下,是如何清秀的一张脸,也不管是不是惊艳。 只让人有一睹真容的欲望。 最后是桂泉月。 普通百姓家的姑娘,但是因为其长得的不仅好看,而且不输于一些富家大小姐的姿态,让她一路走到现在。 在众人的期待中,火红的身影出现了。 漓江的眼睛里稍稍有了情绪,因为他在那一瞬间好像看到了江火的身影。 因为在他的脑海中,江火一直都是一袭火红的衣裳,惊艳了他整个生命,所以对红色,总有股莫名的亲切和思念。 胭脂红妆,火红的颜色容易给人的视觉带来冲击。 桂泉月完全颠覆了别人对平凡百姓家姑娘的感觉。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红色。 让看了前面的表演的吃瓜观众们的疲倦一扫而光。 好像瞬间要燃起的气氛。 只是,桂泉月站在中央,看着前面密密麻麻的人群,看到中间明黄色的身影,突然脑子一片空白…… 糟糕,她突然忘记了自己该怎么做了…… 她会出糗的吧…… 桂泉月的视线突然模糊了起来。 众人看到台上的桂泉月一动不动的站着,燃起的气氛瞬间又降到最低点。 桂泉月闭上眼睛,心中遗憾的想到:啊,好不容易才到这一步的呢…… 却听到群众们倒吸气的声音。 感觉自己的腰间被人搂住,然后整个人便像沉浸在一股好闻的清香里。 桂泉月睁开眼,只觉得明晃晃的…… 陌雪手中的龙眼停在嘴边的位置,她的注意力被刚才的一幕夺取了。 是这样的,台上的桂泉月上来没有表演,甚至轻纱都不曾摘下,一动不动的站着,然后身子突然就倾倒了。 一瞬间只看一片明黄的衣袖翻飞,坐在自己身边的皇上已经到了对面,抱住将要倒地的美人,然后将她抱了过来,现在还在他的怀里。 陌雪已经忘了把龙眼塞进嘴里了,看着漓江怀里的桂泉月。 桂泉月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天人一般的面容,她没有忘记,这是皇上,但是身上没有力气,不然她肯定会奔起来…… 但是现在,她只能无力的躺在漓江的怀里,开口说道:“皇上……” 漓江伸手摘下桂泉月的面纱。 众人看着漓江的举动,一开始是:哇,英雄救美!但是对方是皇上,所以将那个美人抱过来的意思,就有点重合了皇上来此的其中一个目的。 选妃! 只是那个美人不仅是个普通的百姓姑娘,甚至连面纱都没摘下…… 好了,现在摘下了,仔细一看,模样长得也不错…… 但是,大家印象深刻的,都是樱落楼的姑娘,还有一个惦记着的冯晶晶,对于皇上挑了一个他们不感兴趣的,不知道是喜是悲…… 夙思萱看着漓江的背影,显得有些失落,但只是叹了口气,就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但是坐在边边的骨碟差点就跳起来,但是碍于那么多人看着,漓江的舅舅就在一边,她也不好即刻发飙,只能如坐针毡,比那些不甘心的姑娘再不甘心一些。 骨碟不禁把期望放在漓江的舅舅身上,希望他建议反对! 但是国舅爷只是笑着看着漓江的行动,没有说什么。 骨碟气炸! 画舫上,诗桃又走了出来。 她的笑容比原先更深了。 “我不知道大家是否忘了,我们今天还有一位神秘的美人没有出场。” 诗桃这话一出,全场的气氛又炸起来了,连漓江也抬起头,看着画舫。 “作为压轴出场,我想这位美人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 “接下来,请大家期待吧,有请——” “江火姑娘!” 江火? 骨碟一愣,她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因为她的注意力都在漓江和他怀里的桂泉月身上了,所以一时没听清,但她这次竟然也把目光挪向了画舫上。 此时,帘幕又被拉上了。 画舫的灯光全都暗了下来。 漓江转过头,实在是因为陌雪的笑容太刺眼了。 她虽然是女子,但是眼神灼灼其华,好似比自己还要期待江火。 期待? 是的,他从头到尾都在想着江火,脑海里只有江火,以往的种种,她的一切,她的点滴,一眉一眼,举手投足,都让自己深深的想念。 但是该死的,又紧张她会暴露在人前,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表演。 他怕自己会上去将她抱回家打屁股,然后让自己这些天的煎熬和努力功亏一篑。 帘幕缓缓的拉开。 的台上没有灯光,一片黑乎乎。 一束光芒照耀了起来,聚集在台中央的位置,只见一片片花瓣缓缓的掉落,在台上飞舞着,从屈指可数到数不胜数,华丽唯美。 所有人都目不转晴的期待着那个神秘的美人出场。 白色衣裙翻飞,在人们的眼前飘舞着,只是一晃眼的瞬间,一袭白色衣裙飘飞的绝世美人便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死寂,所有人都像忘了呼吸。 漓江的心砰砰的跳动着,陌雪笑的开怀,夙思萱目不转睛,芷依和夙令梓也看的出神,就连骨碟,看着江火出现在画舫上,惊讶的微张着嘴,都忘了仇恨的情绪。 丝质的白纱裙随风而动,冰肌玉骨,在圣洁的光芒中,出尘高洁的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肤若凝脂,眸若秋水,琼鼻挺翘,红唇润泽,贝齿如玉,宛若九天玄女降临凡间,仿佛兮若轻云之闭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 她美的像是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仙子,又耀眼的好似天地的一切都是陪衬。 江火轻轻的浮动着衣袖,轻盈如蝶,画舫中的光芒渐渐都为她亮起,只见她前方摆放着空白的画屏,她眼波一转,拂过在场的人。 陌雪对着她笑,宛如对她的信心。 漓江的怀里抱着一红衣女子,她甚至有些错觉,以为那是曾经的自己。但是刚才的一切她都看见了,所以面无表情的掠过漓江的位置。 江火的身子轻盈的起舞着,优美的身段让人心醉神迷,她长长的袖子拂过画屏,画屏便旋转起来,她端着舞姿,轻解罗裳,露出雪白的锁骨。 她如墨般的青丝飘扬着,额间的花钿摄人心魄。 众人看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江火在画舫上不断的旋转着优美的身姿,衣袖抚弄着画屏,待舞的差不多了,白色的衣袖沾着一边桌子上的颜料,一划而过画屏,在上面留下新鲜的颜色。 人们期待着仙女会带给他们什么样的惊喜,一下都不敢眨眼,怕会错过细节。 无可挑剔,完美的舞姿,配合着袖笔,在画屏上画出精美的图案,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绝世的风华,好似不一小心就飞天而去。 衣袖上沾着五颜六色的色彩,但是完全不影响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洁白的光芒,反而与屏上的画相呼应,俨然像在看一副水墨画中画。 她飞舞在花瓣中间,她的画渐渐形成,她变得不真实。 画屏上精致的图案已经形成。 江火缓缓的停了下来,她背对着观众们,身上的衣裳掉落,她微微的转过头,给了观众们一个完美的侧脸,便走回了画舫里。 全场寂静无声。 他们无法用言语形容刚才见到的那场震撼,宛如天人一样的绝世风华,瞬间她们的心里只有那个仙女,仙女,仙女…… 诗桃走了出来。 “我现在出来可能会扫了大家兴,但是呢,比赛已经结束了。遵从自己的内心,选出你们心目中的花魁之首吧。” 诗桃双手张开举高,天空瞬间绽放了一朵巨大的烟花。 笑着走回了舫内。 现场瞬间炸开了。 “是刚才那个仙女吧?” “啊,只是她了吧?” 只有骨碟还一脸懵逼的在坐着,在纠结着漓江到底是为谁而来的,为什么会有江火?是不是为江火而来的,可是他的怀里抱着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骨碟捂着头。 几乎所有人都被震撼住了,结果几乎一边倒。 樱落楼的人手将评委的结果收集了起来,那时候所有人几乎都知道花魁的最终获得者,但是都没有散去,一是皇上还没回宫,二是想再看一下仙女是不是会出现。 当诗桃最终公布了江火的名字后,又按照江火交代的吧,把江火在明天开始,会在樱落楼卖艺的消息,说了出来。 漓江皱着眉,这女人又在玩什么? 骨碟走向漓江,看着他还抱在怀中的桂泉月,因为对方正好不是风尘女子,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便说道:“师……陛下,该回去了吧?” 又看向国舅爷,福福身:“舅舅。” 国舅爷立即摆摆手:“郡主别,老的实在不敢当啊。” 骨碟一听,立马不高兴了。凑过去拉住国舅爷的袖子:“师兄的舅舅就是我的舅舅,您以后就是我的舅舅。” 国舅爷无奈只好应道:“好好好,郡主高兴就好。”心知面前这个姑娘对漓江倾心,而自己作为漓江唯一的亲人,当然也希望漓江能好好的充实一下后宫。 骨碟欣喜:“谢谢舅舅。” 而漓江的思绪一直留在江火舞画的那一幕,再听到江火要在樱落楼卖艺,心中简直要气岔了了,但是现在却拿她没办法。 骨碟看着漓江:“陛下,差人把这姑娘送回家中去吧。” “不。”漓江答的很干脆:“带回宫中。” 骨碟一愣,他这是认真的。皱着眉,她看向国舅爷,祈求他能帮自己说话,但是国舅爷只是笑着,捋着胡子,还很高兴的模样。 “可是陛下……” “茂才。”漓江打断骨碟的话。 在他身后的良茂才立即应道:“喏。” “去冯晶晶家中一趟,择日让冯晶晶进宫。”看着怀里的桂泉月:“再差人去桂家一趟。”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骨碟一听,差点晕过去。 一个就罢了,竟然还要再招一个。 “陛下!” 漓江完全无视骨碟,看着画舫,又看向一旁的樱落楼,淡淡的出声。 “起驾回宫。” 皇轿浩浩荡荡的回了宫,而且皇上还带了一个选拔花魁的美人回宫,也成了街道中八卦之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一件事。 钟安哲目睹了一切,他知道江火的心情不会太好,特地从醉仙楼跑到了樱落楼,尽管不喜欢一进门便一拥而上的姑娘。 他在第五层找到了江火和陌雪,江火闷闷的喝着酒,陌雪坐在她的身边。 钟安哲看着陌雪。 陌雪:看我干嘛? 钟安哲:给我们留个单独个空间。 陌雪歪歪头,站起身,走了出去,还带好门。 看着江火旁若无人的喝着闷酒,脸色微红,眼神空洞,她精致的妆容还未脱去,依旧美的惊艳动人,他走上前,夺过她的酒杯:“你什么时候变得就只会颓废了?!” 江火抬起头,看了一眼钟安哲,又低下头:“与你何干。”又重新拿起另一个杯子,往里倒酒,微颤的手暴露了她的心情,酒洒了出来。 钟安哲一把将她的酒壶和酒杯都拿了过来。 江火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空无一物,又缓缓的转头看向钟安哲,看着他的面具,她站起身:“关你什么事!”不自觉就用了内力一把将钟安哲推了出去。 钟安哲没有防御,瞬间就被推到在地上,撞到了身后的圆凳。 江火的眼中闪过慌乱,但她只是上前把被拿走的酒拿了回来,又继续喝着,一杯一杯,苦涩无味,甚至想反胃,但就是不想停。 钟安哲站了起来,看着她的模样,她的眼中什么都没有,灌入口中的酒也有一半洒了出来,一半浸湿了她的衣襟。 但她都没有感觉一般,麻木的给自己灌酒。 他上前一把打掉她手中的酒,啪的一声都摔在地上,江火愣愣的看着地上,汩汩流出酒的酒壶,毯子湿了,气味散出来,但是她闻着,觉得这味道甚苦。 江火的手垂在身侧,整个人无力的站着,好像丢失了灵魂,像个木偶一般。 钟安哲走上前,一把抱住她。 江火没有抵抗。 钟安哲将她的头摁在自己的胸口,那里因为心疼江火变得激动,一直跳着,又因为此时的江火在自己的怀里,又加速了。 江火的脑袋昏昏沉沉,胃中火辣辣的翻滚着,而闻着钟安哲身上好闻的药草香,一直混乱的情绪终于安静了下来,也瞬间感觉轻松了许多。 “钟安哲。” “嗯。” “我们成亲吧。” 钟安哲的身体僵住了,心跳也在一瞬间骤止,但随后又快速而激动的跳着,仿佛要从胸口里窜出来,在江火面前摆着心的形状。 江火能感觉到钟安哲的心跳,和他珍惜的力道,他抱着自己,激动的想抱紧,却又怕太激动弄疼自己,只好轻轻的收紧了一些。 被人珍爱多好。 江火的嘴角弯弯,不知是苦还是甜。 “我们成亲吧,钟安哲。” 听着江火动听的嗓音说着更为动听的话,钟安哲的心情激动的无以复加,可是令他心痛的是,他不能答应江火,因为怕她会后悔。 而且她一定会后悔。 他多想答应她,他想和她成亲,想跟她在一起,想让她做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的身边一辈子,生个小江火或小安哲,然后幸福到白头,可是。 他不能。 钟安哲闭着眼睛,咬着牙,感觉心跳动的流着血。 “你喝醉了。” 感觉经过了比死还痛的煎熬,可是他发现江火已经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钟安哲把江火拦腰抱起,放到床上。 钟安哲坐在床沿,看着江火的睡颜,她的眉头轻轻的皱着,他伸手为她抚平。 江火的脸红红的,又可能因为哪里不舒服又开始皱着眉,钟安哲握起她的手腕为她把脉,嗯,一切都好。他的心放下了许多,但是看着江火,他还是舍不得回去。 就这样不知不觉在江火的床边睡着了,直到了第二天。 陌雪端着醒酒茶一踢门就进来了,钟安哲和江火都被惊醒了,钟安哲坐起身,而江火则是捂着头。 陌雪看着她们:“你们昨晚共处了一晚一室啊。”像是很遗憾的看着她们身上穿的好好的衣裳,把醒酒茶递给钟安哲:“呐。” 江火睁开眼看着钟安哲和陌雪,捂着发疼的头坐起了身,自觉的伸出手去要钟安哲手中的醒酒茶,喝完了,又将碗丢给钟安哲,钟安哲又还给陌雪。 陌雪无奈的放在桌子上。 “如果我是你啊,我就把江火吃干抹净了。”说话的时候,有人把新鲜的菜端了进来,有人进来将昨晚的狼藉收拾干净。 陌雪收到了江火的一记斜眼,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钟安哲看着江火,她好像已经忘记了昨晚的话,心中很是失落,但也隐隐的有些轻松吧,如果成为江火的内疚和负担,他会更加的痛苦的。 陌雪喝着美味的粥,看着她们:“你们快去漱口吧,吃了饭就好啦。还有江火,你别忘了,你今天可是樱落楼的姑娘了哦。” 钟安哲也想起了这茬,看着江火:“你为什么要答应这种事?” 江火无辜的眨眨眼。 钟安哲看向陌雪,走过去:“拒绝。” “拒绝什么啊,这又不是我要江火做的,你问她,是她自己……咦,江火呢?”床上空无一人。 钟安哲无奈的叹了口气。 江火总是要会菜桌上吃早膳的,钟安哲在此守株待兔,江火赔着笑,想糊弄过去这个问题,但是钟安哲根本不想放过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好玩。” “好玩?” 江火点了点头,但是看着钟安哲的眼神,默默的低下了头。 倒是陌雪在一旁说道:“钟兄啊,你就不要管太多啦,小宝贝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让她玩一下嘛。” “闭嘴!”意外的严厉。 江火也被钟安哲的语气吓了一跳。 “什么嘛,你发什么脾气啊,老娘我是什么人,玩玩还不行啊,你觉得我会吃亏吗?”江火也摔下筷子,瞪着钟安哲,理直气壮的说道。 陌雪继续吃饭,笑嘻嘻的看着他们。 钟安哲的情绪软了下来,叹了口气。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玩?”在樱落楼里献艺,取悦别的男人,这种事情他介意的要死,怎么可能让她去做。 江火眨眨眼,装可怜看着钟安哲:“我就是想尝试一下嘛。” “尝试什么?!” “这有什么不好的啊,你想要我也可以服侍你啊!”江火为了钟安哲不反对也是拼了,反应过来才知道话说得太快了。 果然看到钟安哲沉默着,像在考虑着什么。 江火急忙说道:“我开玩笑的。” 倒是一边的陌雪忍不住喷笑了。 钟安哲叹了口气,看着江火现正活力满满的样子,她的烦恼是睡一觉就解决了的事情吗?还是将它埋得更深了? 江火看着钟安哲不说话了,急忙又攻势,夹了菜往钟安哲的碗里放:“不说了,快吃吧,被饿着,嘿嘿。”说着堆着一脸的假笑。 陌雪乐得不行。 钟安哲果然也不说了。 樱落楼下午的时候才开门,但是早有许多的人在外面排队等候了,樱落楼人气空前的高涨,此时要进来的客人简直挤爆了。 大多数的人纷纷点名江火,但是都被诗兰等几个妈妈应付过去了。 如今江火是个炙手可热的大招牌。 而主角呢,此时正在补着昨天没有例行的泡温泉,已经把钟安哲赶回去了,晚上就能好好的玩玩了。 为什么玩呢? 虽然一开始就这么打算的,因为她打赌漓江一定有在注意自己,如果他知道自己接客了会怎么样呢?会吃醋吗?会来找她吗? 可是昨天晚上,漓江就已经先让自己吃醋了。 怀中抱着别的女人,那将是他后宫的妃子,看来这一切的轨迹又在某种程度上向着相同的轨道行去了,她以后又要大战后宫了? 舒适的泡着澡,此时的温泉里只有她一个人,陌雪说不泡了,竟然跑回房间里睡觉去了。刚刚才吃过东西呢,吃完就去睡觉会不会变成猪?想象着陌雪变成猪的样子,江火不禁噗嗤笑出声。 泡完了,穿戴好衣裳,只是简单的束起头发,穿着简单的纱衣,踩着轻盈的步子就走了出去,从七楼走到六楼,走到五楼,有一人发现了她:“江火!” 便纷纷的都有人看见了她,离她的诗桃急忙将她拉回就近的一个房间:“我的姑奶奶哟,你不知道你现在多火吗?你就不怕被围堵啊。” 想象着如果不及时拉走江火,樱落楼就会出现的混乱,不禁颤抖了一下,这号召力太可怕了,诗桃把江火按在凳子上说道:“姑奶奶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把客人领上来。” 江火点了点头,这么玩,还挺自在。“一定要给我挑好看的男子。”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江火都要觉得自己不知羞耻了。 诗桃看着她应道:“明白。”说完就出去了。 江火一个人在房间百无聊赖的等着,玩着手指,把自己的铜钱拿出来摆弄,从穿了白衣便少佩戴的红线也弄了出来在手指上系住,打了个蝴蝶结。 而楼下,几十个人全部堆在一起,有老有少,有俊有丑的,手中的拿着一大叠钞票,等着上面的诗桃叫价呢。 “各位客人,你们知道,我们江火姑娘现在是樱落楼的镇楼之宝,只献艺不卖身,各位客人可听好了。如果对江火姑娘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有什么后果,我们樱落楼概不负责哦,所以呢,必须要签保证字条。只要江火姑娘同意,便能有同江火姑娘共宿一夜的机会哦。”说着,诗桃摆动着手中的纸条。 “价高者得。” 这话一出,立刻就有人喊价了。 “一千两。”那人兴奋的叫着,却没想到遭身边几个人投去鄙夷的目光,甚至都有人开始驳斥他:“一千两你就要江火姑娘,小伙子,你傻了吧?” 被人这么一说,那个小伙子一下子低下头,萎了。 “五千两!” “六千两!” 诗桃看着男人们叫的价格,脸上没有表情。 “八千两!” “一万两!” 诗桃挑眉。 “两万!” 诗桃向那个人望过去,是一个中年男子,长得也还不错太差,是个大叔类型的。身材健硕,肤色偏黑,不像一般的小白脸,看着气质也十分的知书达理。 “这位公子,请随我来。” 看着对方就要去见江火了,拥挤的人中有人咬了咬牙才叫到:“我出两万一!” 但是诗兰上前说道:“不好意思,叫价已经结束了。” 那人不禁一脸的悔恨,早知道就别心疼自己的钱了。但是这快赶上自己的身家了啊,为了见江仙女他可是下了血本,可居然是不奏效了! 忍不住想打自己! 那皮肤稍黑的公子姓周,此时周公子跟着诗桃来到五楼,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不仅砰砰的跳着,虽然已人到中年,但是人家周公子却一妻未娶,因为他只想找个红颜知己。 他以为自己此生找不到了,却没想到让他看见了江火,觉得怎么样都一定要得到她,因为她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诗桃敲了敲门:“江姑娘。” 江火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就已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态,坐好,等诗桃敲门,然后便压着声音,轻声的说道:“进来吧。” 听到江火的声音,周公子也甚为激动,人美声甜,此人只应天上有啊! 诗桃便打开了门,将周公子迎了进去,又一边说道:“周公子来了。”说完了,便退了出去,又将门带上了。 周公子看着屏风后面的身影,不禁激动难耐,但是却忍住不再往前走:“江姑娘。”嗓音低沉,语气温柔,也不会太过,正恰当。 “周公子。”江火对于接客这种事还是有些生疏的,难免会紧张,她扬起笑容,缓缓的走了出来,姿态优雅,步步生莲。 周公子只看见一仙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的身上仿佛带着香气,让人一瞬间就沉醉进去,她的一颦一笑,瞬间就让人迷了双眼,灵魂好像也走散了一般。 江火在对方面前距离一米的地方站住,礼貌的福了福身子,周公子想上前去扶住她,但心中又害怕江火会吓到,便举着双手,也没敢上去。 江火看到他的反应,觉得他应该是为谦谦君子,虽然年纪大了些,不过也就表演才艺嘛。“周公子想让小女子表演什么呢?” 江火眼眉低垂,如不谙世事的少女,羞涩的姿态,看的周公子的内心是一阵荡漾啊。 “随意,你会什么便来什么好了。” 江火好像很疑惑的样子,又不确定的说道:“那周公子可愿和小女子下棋?” 周公子笑着:“下棋,甚好。”说着坐了下来,那桌上正好摆着棋盘,因为江火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要说下棋了。 江火对于下棋算是懂得不多,便只好对周公子说道:“献丑了。” “无妨。” 没想到这周公子棋艺也是甚好,不但不赢还帮着她,一步一步逼着她,直到她赢,神了。 看着江火的模样,周公子心中很是满意,她就像含苞待放的花蕾,他不愿破坏,只一步一步的带着她,让她享受从未到达过的意境。 下了几盘,周公子都是逼着她让她赢,有时候她故意走错,他也不说,但是马上就转换了另一种策略,直到她不得不吃了他的棋子,到赢了为止。 周公子看着江火疑惑的想要破解自己的帮棋阵的模样,真的单纯如水,让人不忍亵渎啊。 江火抬起头看周公子,他正好在看着自己,只是,跟对方的眼睛对上的那一刻,周公子的眼里有惊艳。 因为从开始,周公子只看到江火一直低着头,此时看到她的眼睛,瞬间就陷进去了。 这是一双如何美丽的眼睛啊,像一汪清泉,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陷进去,就像幻境,唯美的让人只想深陷其中,即使你知道可能里面惊险万分,甚至可能会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江火低下头,她显得有些无聊了。 周公子急忙问道:“江姑娘喜欢什么呢?” 听到这个问题,江火的第一反应就是漓江,但是现在不是想漓江的时候,但是漓江就是深种在她心的毒药,一旦想起,便中毒啊。 看到江火出神了,周公子试探的叫了一声:“江姑娘?” 江火回过神,急忙对周公子说道:“不好意思,周公子。我不小心,想事情想得出神了。” 周公子爽朗一笑:“无碍。有事想是一美事,就像我在遇到江姑娘之前,我生命中能寄托的东西太少,就显得生命很单薄,有时想,才显得出彩。” 虽然对方说的话有些深沉难懂,心想那是人到中年才领悟出来的道理吧。便也没再细想,只是应和道:“有事想,那也要是开心的事才行。” “就好像我以后想到和江姑娘在此度过几盘棋局的时间,也会觉得生命出彩。” 江火笑笑,这个周公子显得太正人君子,相处起来倒有些别扭了。 “江姑娘不必刻意伪装。” 江火一愣,抬头看周公子,他发现了啥? 周公子一笑,气质有些风流和超脱。“我觉得江姑娘是高雅脱俗的,但是因为在意别人的看法,所以才刻意伪装成害羞的模样。” 江火嘴角抽了抽,这个周公子说的啥东西,虽然她的确是伪装了一下,但不过也是为了更好的照顾客人,而不是在意别人的看法。 无法反驳,江火只好笑笑。 幸好周公子也没再说什么。 “你在我面前大可放肆的做你自己。” 江火偷偷的在心里翻白眼:我做我自己,我怕吓到你,还是算了。 看江火不说话,周公子也只是笑着,竟开始吟起诗来:“樱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江火嘴角抽了抽,觉得这个周公子实在是太作了,不知道怎么相处,便开口说道:“周公子,小女子有些乏了,可否让我回房休息。” 周公子一愣,似是没反应过来江火的意思。 “江姑娘要休息了?” “嗯。”江火点点头,表情显得疲倦而冷漠。 “那江姑娘便去房中休息,周某可以在此守候。” 江火翻了翻白眼:“如果周公子不想回去,那么就在这里呆着吧。我先走了。” 说着就要往外走。 “江姑娘你这是去哪。” “回我的房间啊。” “这……”似乎是明白江火不想和自己共处一室了,周公子的脸上满是遗憾和淡淡的失落。“别劳烦姑娘回房,在这里休息便是。周某……回家!” 江火挑眉。“抱歉啦,周公子。”说完江火打了个哈欠。 周公子深深的看了江火一眼,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江火坐会凳子上,手抵在桌子上托着下巴,觉得这生活好无量啊,接客也没什么好玩的嘛。 不一会诗桃便过来了:“江姑娘累了?” 江火点点头。 “那江姑娘随意,想休息就休息,如果还无聊了,诗桃再帮你挑客人。” 江火点点头:“陌雪醒了吗?” 对于江火直呼宫主闺名的行为,虽然陌雪已经特意提醒过了,但是她的这些手下听着还是会有些不适,毕竟宫主对她们来说是至高无上的,而宫主赋予江火的特权,也是特殊的。 诗桃摇了摇头:“还未。” “没事了。” 诗桃走后,江火呆在房间里不知道干嘛,走到梳妆台前,便为自己换了一声衣裳,装扮成一个干净的翩翩公子,又带了面具,因为她懒得易容了。 就大摇大摆的打开门走出去了。 找钟安哲去。 芷依她们在早上打过招呼后,就回了夙宅了。 “钟安哲。”扣扣扣。 钟安哲打开门,看到门外戴着面具的娇小男人,闻着她飘散过来的香气,扬起笑容。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漓江听着密卫的耳语,脸上愈发的难看。 “你下去吧。”声音冷的仿佛能将人冻住。 江火啊江火,你果然最能刺痛朕的心了。说接客便接客,单独为别人表演才艺,自己都还没有过这种待遇,是吃着自己会抓狂吗? 叹了口气,漓江的脸上更多的是无奈。 虽然知道江火这么做实在激自己,也知道她会保护好自己。但就是忍不住对这个女人不顾后果的行为咬牙切齿,痛心疾首恨不得把她抓回来好好的惩罚一番。 可是现在,他还不能保护她。 而让她远离自己,是最直接的保护她的方式。 他不愿意她受到一点伤害,一点都不允许,所以尽管她会恨自己,但是他还是会这么做。 清泉殿。 桂泉月身着华丽的宫装,绾着淡雅的发髻,点翠装饰,简约又不失华贵。 秉着平常百姓家的简朴精神,她的宫殿也是十分的简朴。 当漓江带着她来到这景春宫的时候,她就瞧上了这简单雅致的清泉殿,那时还不叫清泉殿,是晚上她也没看清,早上起来的时候便听侍候的小宫女说了皇上给这偏殿赐了名,美人叫泉月,便也给了这偏殿起了泉字,遂清泉殿。 如她一般清新淡雅。 桂泉月心中欢喜,随宫中的嚒嚒学习礼仪之外,盼望着皇上能来她的清泉殿。小宫女说皇上国事操劳,即使没来,也不要伤怀。 花魁之夜,她的心便被这年轻俊美的皇帝夺走了心魄,那天人的气质,温柔的怀抱和他那王者之身散发出来的香气,让她着迷。 只一日不见,便时刻想念,差落了病根。 平民女子入了宫,一夜之间飞上枝头,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家中的窘境不再是心中的烦恼,而新的愁绪却比原来的更煎熬万倍。 才入了宫便被冷落了。 得知那日比赛的另一外大小姐冯晶晶也入了宫,入住了承锦宫的采霓殿,名字倒是也很有意境,与她冯晶晶的气质有的一比。 听闻那冯晶晶入宫后也未曾得过皇上临幸,桂泉月心中便好受了一些。 嚒嚒提醒过,如今没有皇上的召见,不得私自觐见。 桂泉月望着天边的新月,想着这宫墙之内漫漫的寂寞长路,她叹了叹气,希望这帝王不是如书中所说的那般无情吧。 “来来来钟兄,我先干为敬。”江火豪爽的说着,端着手中的小酒杯便一饮而尽,而钟安哲坐在她旁边看着她,没有动作。 放下杯子,江火一脸苦相。 “好想喝酒啊……”江火说完,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一直叹着气。 她方才豪饮的不过是茶,虽然也是上等的好茶,但喝起来就是没有酒的那种壮烈啊!喝茶也不能忘掉烦恼。 钟安哲没有说话,现在他面前,这女人别想再喝酒了。 “早知道就不过来了。”江火嘟着嘴。 外面正是夜晚中最热闹的时刻,而因为一出场便惊艳了整个京都的江火,一场夺魁,名声大噪,只听有人曰:樱落有仙子。 而现在,在钟安哲的房间都能听到对面的樱落楼,门庭若市,而来的时候都纷纷点名江火,喊的江火自己都听到了。 反而钟安哲听着有些心浮气躁。 自己心爱的女人,不管是容貌还是名字,都应该是被自己来珍藏爱惜,而江火的贪玩却让她自己暴露在人前,还要为别人献艺。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想想就不爽。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还记得你昨天晚上说了什么吗?”钟安哲看着江火,眼神中有些古怪。 江火想了想,她能说记得吗? 当然是不能,昨天她脑子抽了向钟安哲求婚,但好在钟安哲并没有答应,不然她肯定会恨死自己,毕竟当时的自己只是一时的冲动想法,她也不想说了又反悔,让钟安哲更加的难受。 “不记得。”江火扯起了笑。 钟安哲也没有再追问,而是直接的说:“你昨晚说要和我成亲。” 江火微张着嘴,没有想到钟安哲惦记这事惦记到直接的就说出来了,但好在自己当时是喝醉了,虽然说那些话的时候是清醒的,只是脑子抽了…… 而在钟安哲眼里,以为她是真的忘记了自己说的话,心中虽有失落,但早有心里准备。 “不是吧,嘿嘿……”江火堆着笑,不敢去看钟安哲的眼睛,只好转移下话题,看着钟安哲的面具:“看你的面具看久了,我都以为那就是你的脸了……” 钟安哲听到这话,身体僵了一下,江火并没有发现,而是混乱的思绪全接受着外面嘈杂的声音了,最为大声的莫过于想要点她的客人们。 江火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突然有一张俊美的让人神共愤的脸在放大,还没反应过来脸便被钟安哲给捧着定住了。 “江火。”钟安哲幽幽的叫了一声。 江火心中咯噔,他想干嘛,突然把面具摘掉,又凑到这么近,却听到钟安哲深沉的说道:“看着我。” 钟安哲的眼睛里好像有波浪,江火看深了一眼就突然要被吸进去了。 “这才是我的脸。” 江火回过神来,不禁噗嗤一笑,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啊。 “哈哈哈哈……” “不许笑!”钟安哲捧着江火的脸晃着她的脑袋,但是动作很轻很温柔,江火没有收住笑声,因为她对于自己不过是随便说说,但是却被钟安哲当真了的问题,觉得很好笑。 但是说实在的,她真的没有去注意过钟安哲的长相。 只知道他生的俊美,和漓江比丝毫不差,不分伯仲吧。 但是因为心中被漓江占据着,其它男子长得再好看,最多也只能入她的眼,却入不了她的心,不过钟安哲毕竟是好朋友,生命中难得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她也应该好好记住他的。 这样想着,江火收了笑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钟安哲,他也在看着自己。 他的眼神,江火不敢再看第二遍,因为会沉沦。 但是他的脸庞,江火倒是细细的看了一遍。 比起漓江,钟安哲的五官更柔和一些吧。漓江是贵族,自然有属于他王者的气质,有些霸道,是她喜欢的。 平民的钟安哲同样也是完美的长相,实在无可挑剔,这样一张脸藏在面具之下,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但是如果不戴面具,走在街上会引起骚乱吧。 漓江因为他的气质,没有人敢打扰他。 但是钟安哲就不一样了,他绝美的脸上有的是平民的亲和力,和他嘶哑的声音形成强烈的对比,但这在自己的生命里是无可替代的色彩,不是吗? 属于钟安哲的。 看着江火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眼神,钟安哲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急忙放开江火。她的眼神就像迷情的药,让他想要犯罪,而他不能伤害她。 他转过身背对着江火,为何掩饰自己的情绪离远了些,走到窗边:“你该回去了。” 江火一愣,钟安哲的模样好像是在看到对面樱落楼里呼喊着自己名字的客人后,才对自己说了这一句话,让江火的心瞬间被泼了冷水一般。 “好,我这就回去。”说着起身踢开凳子,转身就消失在了房间内。 钟安哲转身,江火已经不在,心中又开始后悔了。 看向对面,飞身跃下,走向樱落楼。 只是门口的姑娘们看到钟安哲,虽然被钟安哲俊美的容貌惊艳了一下,但还是把他拦住了。“钟公子,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 “因为这是江姑娘的命令。” 钟安哲看着里面已经在叫价的客人们,心中五味杂陈,江火是在气自己吧? 但是不想硬闯,便转了身,回了醉仙楼。 而江火回到樱落楼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令禁止钟安哲入内,然后便开始让诗桃挑客人。接近凌晨的客人比傍晚的还要多,都是为了能够在这个时间段被江火留下。 所以价格更是高涨到无法想象! “十万!”叫价人群躁动。 “二十万!” “五十万!” 听着这个价格,樱落楼的妈妈们都笑的睁不开眼了。有人有快速喊道:“六十万。” 而一直抬高着价格的一位年轻的公子,模样看着不错,就是有些不羁,性格应该是较为急躁些,只见他又一口出了惊人的价格:“一百万!” 唏嘘声过后,便安静了。 毕竟一百万买江火一见,不止要看美人才艺,还要照顾美人心情,要是江火不高兴了,将人赶走了,那些多钱就跟打水漂一样,有些人都开始替他心疼了。 “好!就这位公子了!”诗桃连忙指着那位年轻的公子。 那公子一脸得意,跟着诗桃走向江火所在的房间。 江火此时的心中还有气,便听诗桃敲了敲门:“江姑娘。” “进来吧。” 得到江火的应允,诗桃便推开了门,而江火迅速的躲回屏风之后。 “宋公子,祝你玩得愉快。” 将宋公子送进房间后,诗桃便走出去了,把门关好。 宋公子看着屏风后的美人身段不仅赞叹:“樱落有仙子啊!”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江火浅浅的露出笑容。 伴这温柔的风尘女子实在是不容易啊,如是想着,江火的脸上便也笼上一层淡淡的忧绪,她抬着袖子,踩着温婉的步伐走出来。 宋公子看的呆了,眼睛都不带眨的,深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的美好。 江火微抬着头,眼波如水,看的宋公子的心一阵荡漾。那惊为天人的姿态,更是让他的心声震撼不已。他急急的走上前,想要扶住江火。 但是江火淡淡施以一礼,完美的躲过他的碰触,但是这个宋公子却是个有好色之心的,一边说着:“江火姑娘免礼。”然后扶住江火的手。 江火微微的皱眉,但是没有躲开。 “宋公子想让我表演什么才艺呢。” “不必。”宋公子一脸滋滋笑颜,拉过江火坐在小凳子上。“你只需坐在这里陪我聊天就可以了。” 江火心想:这么简单。 但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宋公子长得人模人样,但事实他的内心却是个十分丑陋的人。 他一开始拉着江火没有被拒绝后,便一直拉着江火的手,兴奋笑着,接着说一些无聊的话,又开始对江火上下其手。 江火直接站了起来:“宋公子,还是让我为你弹奏一曲吧。” 虽然依依不舍,但是看到江火好像已经不高兴的模样,便只好随她去。“好。” 江火冷漠着脸,走到一边,掀开珠帘走进里屋,那里摆放着一架上好的琴,江火坐到琴声前,抬眼看着已经跟随进来的宋公子,敛去眼底的一抹厌恶。 又抬眼看了四处,待确定好位置之后,便抽出一根红线,扬起笑脸,对着宋公子:“宋公子,小女子不才,要为公子弹奏一曲。我怕紧张,你能否帮我牵着这红绳的一端,闭上眼睛听我的曲子呢?” 宋公子瞧着红线,心中欣喜,这红线在女孩子的心中不就是姻缘的开端吗?看来好事将成啊,自然是要牵的,他难掩心中澎湃牵着红线,看到江火笑颜,晃了一神。 江火示意宋公子坐在中间的圆木桌旁,看后看着他,呆到他闭上眼睛的时候,才一指划过琴弦,流水般缓缓流淌的音色悠扬而空灵。 宋公子忍不住偷偷的睁开眼睛,曲子意境美妙无比,但他心中,什么都比不上他看到的美人,也不管江火要他安静的听曲子,而是站起来,轻轻地向江火走过去。 美人专注的弹着琴,好似没有察觉他的走近,或者是不介意他的走近。宋公子的手轻轻的搭在江火的肩上,但是美人还是忘我的弹奏着,美妙的琴音让这空间瞬间变得空旷起来,宛如身在山谷中,对着一汪清泉,风吹竹叶响,鸟儿叽喳,甚至能闻到空气中浓烈的香气。 宋公子看着江火抚琴的白嫩玉手,还有她垂散的青丝下隐隐透出的雪白脖颈,吞了吞口水,娇小的仙子身体幽香,就在自己的面前,触手已及。 他弯下腰,把头埋在江火的发间,江火没有抗拒他的接触。他欣喜,一手撩开江火的发,一手伸到江火的胸前解开她的衣襟,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宋公子的气息变得有些粗重,他闻着江火身上的香气,埋头亲吻她白皙光滑的肌肤,心神荡漾,燥热瞬间笼罩了他全身,对上江火冰凉的触感,就好像防线在一瞬间崩塌。 宋公子一把抱起江火,纤腰盈盈一握,他将江火轻轻的放在床上,看到江火闭着眼,长长的睫毛扑扇着,绝美的面容仿佛在等待着自己的爱怜。 他亲吻上江火的唇,柔软甜美,天啊,他感觉自己要死了! 迫不及待的解开江火的衣裳,一瞬间江火完美的身段便暴露在他的眼前,他吞了口水,便整个人扑了上去…… 目瞪口呆。 江火拿着水果的手顿在半空中。 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外间看着里间里不可描述的一切,但没想到自己的承受能力还是太差了。 看着宋公子使劲的抚摸亲吻着自己准备的枕头,有点……辣眼睛。 把手里的水果放下,又再安抚一下自己的肚子,有些反胃了。 江火把面纱戴上,便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了。 已是深夜了,还是回去好好的休息吧,走向七楼,通行无阻中,打了个哈欠,应付特殊人类真的身心都疲惫啊。 一夜无梦。 江火睡到第二天大中午。 “钟公子,你不能上去啊!”诗兰挡在钟安哲的前面,但是钟安哲却视若无睹,直直的就朝着江火的房间走去,混身透着一股‘我在愤怒’的气息。 “诗兰。” 听到陌雪的声音,诗兰立即便停住了脚步,任由钟安哲步步生火的朝江火的房间。 陌雪又咬了一口手中的蜜桃,眼神炯炯的看着钟安哲的背影,一副等着看好事的状态。 直接踢开江火房间的门,直直的走到江火的床上。 听到动静的江火依旧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钟安哲:“啊,钟兄,早啊。” 钟安哲看着她,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不得了的情绪。看到江火睡的头发凌乱,亵衣皱着,衣襟微微敞着,露出洁白如雪的肌肤。 一想到自己方才听到的话,一把过去将江火提了起来。 “你干嘛啊!”江火瞬间清醒了不少。 钟安哲放开手,江火一把屁股坐在地上,这下直接清醒了。 “钟安哲!” 江火站起身,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推开钟安哲:“你吃错药啦?” 钟安哲没有说话,只是很生气的瞪着她。江火觉得有些不对劲,突然看着钟安哲这眼神还有些渗人,揉了揉眼睛再看,他的眼神真的有种很深的……愤怒。 江火微微皱眉:“怎么了?” 钟安哲看着她:“你知道外面在传着什么话吗?” “什么话。” “昨天晚上,你被一个姓宋的给……” 江火一愣。“这个很正常啊,昨天我让宋公子留宿了。” “你可知道传播的人是谁?” 江火疑惑的看着钟安哲。 “是他本人。” 这个也没有什么啊,毕竟让他留宿了,他也对着自己的幻象那个额……了,所以得意的说出去也没什么吧。 “所有细节。”钟安哲又补了一句。 诶?江火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再看着钟安哲,结合他的情绪和所提供的话,结合出了一个惊爆的大新闻! 天啊!那个宋公子居然那么大嘴巴,她无法想象,他如何描述他跟一个枕头的情事,但是看着钟安哲的表情,便知道,一定是够羞耻。 或者更羞耻。 或者更过分一些,但是钟安哲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了,自己没有听到那话,但一定比自己想的还要更难听一些。 江火捂头,那个宋公子也太变态了! 看着江火无辜加无奈的表情,钟安哲的神情柔和了一些,天知道他听到别人在津津有味的描述江火的身体时,他的心情是有多愤怒。 一把轰了人家在吃饭的桌子,然后便直奔樱落楼。 这下江火的目的更上一层楼了,她比原来的时候还要火,人家都快忘了她是个花魁,瞬间被描述的印象传遍大家小巷。 原本只是“樱落有仙子”这样的话,但是现在,却好像变味了。 一说到江火,只是一个长的美却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浪荡女子而已。 卧槽?这个宋公子描述的是有多过分,她此时正在街上走着,只是为了听听传言有多不堪入耳,但是一开始宋公子便描述的忒过分。 江火想捂脸,可是脸上戴着面具,为了跟自己一样,陌雪也戴了面具,这下,街道上便并排走着戴着面具,气质不俗的三个男人。 即使戴着面具,但却更加的引人注目。 几乎大街小巷都在传江火的艳事,而江火本尊听了感觉就快晕过去了。 形容一下就好像是她肉在满天飞啊! 虽然那是假的,但是对于宋公子却是真的,真的说了出去,自然就有人信,更何况宋公子是真的在她那里过了一夜,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连陌雪都听的心惊肉跳。 钟安哲更是整张脸都黑了,虽然戴着面具。 但是他身上满满的黑暗气息。 江火叹了口气,一路听下来,什么样的版本的她都听过了。 有更恶俗的,也有一些小清新的,也麻木了。 不知道漓江听到了这种传言,会怎么想,会误会她吗?会生气吗?像钟安哲一样迫不及待的奔过来想训斥自己? 无从得知。 因为这个传言,虽然大家对江火的印象不再是仙子,但是来樱落楼点她的人更多了。 尽管知道她依然天价。 一再的同钟安哲解释过了,也希望能跟另外一个人解释,这个传言他会听到的吧? 会是什么心情呢? 江火无聊的在房间里呆着,尽管因为让宋公子留宿还给他制造了幻象导致了对方留下不好的传言,但既然已经有传言了,也不怕在搅混一些。 陌雪挠有兴致的站在二楼看着楼下的男人们。 都是一些只有几个钱的俗人。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昨日还有些年轻俊俏的贵公子前来点江火的名。 但是那个传言一出,尽是些粗俗的人到场。 陌雪原本想转身离开,但是突然憋到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男人,他穿的衣服很普通,长相也很普通,扎堆里就找不着的那种。 只是,陌雪看着他,眼里竟起了浓浓的兴致,原本无聊想离开的心情也一扫而光。 那男人的身旁跟着一个小厮,模子倒也还算清秀。 他们不想挤在人群里,便站在了最后面。 男人脸上没有表情,倒是小厮,伸长着脖子焦急的看着前面的人叫价。 陌雪随手招了一个姑娘过来,交待了她一些话,姑娘点点头,便走向诗桃。 “一百万两!”诗桃看着叫价中激烈的人群,今天比昨天的战况要惨烈上许多,因为没人愿一口价,都是几万几万的上升着,慢慢才到一百万。 “一百二十万!” 一百二十五万喊出,便有人打退堂鼓了。 “一百三十万!”不就十万的差价嘛,咬咬牙就喊出去了。 陌雪一直注意着那个普通男人,便看到他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小厮,小厮急忙伸起手:“两百万!” 哗!全然静默,都转头看向了他们。 “好!就这位公子了!”在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诗桃便直接的定了他的档。 其它人一哄而散,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但是也有些羡慕的看着那个极普通的男人,明明看着不像是会一口就能拿出二百万的男人。 但是人家已经跟着诗桃去见江火了,别人回家的回家,剩下的就继续找别的姑娘伺候了。 诗桃敲了敲门:“江姑娘。” “进来。”江火的声音有些慵懒,她已经不躲在屏风后面了,而是坐在里间,姿态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吃水果。 诗桃将男人领进来:“李公子请。” 男人走了进去,远远的隔着珠帘看里面的江火。 诗桃走了出去,房门被关山。 江火抬起头,看着一个特别普通的男人走向自己,原本只是草草的一眼,却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再抬起眼,男人已到眼前。 江火心中气无端的上来了,转身就想离开。 但是腰肢一把被男人揽住,整个人被对方从背后抱住。 江火的眼睛突然朦胧了起来。 身后的男人,他身上的香气还是那么的好闻,是自己熟悉的,想念的。 “江火。” 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能感觉到男人的气息打在颈上,便感觉到柔软的薄唇落在肌肤上,一种温柔又酥麻的感觉席卷全身。 江火想挣脱,但是男人一把抓住她转过身去。 他的面具已经摘掉了,露出了他自己如画的容貌,一眉一眼,那么熟悉,绝美的五官近在咫尺,他的眼神里映衬着自己的身影。 江火伸起手,无力的捶打着漓江的胸膛,但漓江却将她拥在怀里,抱得很紧。 他身上的温度和香气,真的又暖又舒服。 江火不知道自己思念这一刻多久了,之前发生的种种不愉快全都在此时忘的一干二净。 她太想念漓江的怀抱了。 但是她的手还是不解气的捶打着漓江的后背,但是却不敢用力。 终于抱美人在怀,漓江心中的空缺终于被填满了。 他的江火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动心不已,她好像瘦了一些,漓江十分的心疼,手中的力道不由的收紧,仿佛要把她融进自己的生命一般。 江火能感受到漓江的动作,时隔半年多后,又再次听到漓江的心跳,她竟开心又觉得赌气,毕竟前几次的见面都让自己不愉快了。 想到这里,江火用力的推开漓江。 漓江任由江火推开自己,虽然脸上有着失落。 看着江火只是转过身,并没有想离开,漓江走上前去,却又隔着一些距离。 “你来这里干什么?” 江火的语气并没有那么冲,她现在不如以前那般底气足了,因为太在意漓江了。 “你若是不想看到我,那我走好了。”说着,漓江转身要离开。 怕什么来什么,江火转过身生气的喊道:“漓江!” 漓江站住,笑颜暴露了他的心情,江火是舍不得自己,他也害怕江火不出声叫他,那样他肯定走到门口又会走回来的。 看着漓江的背影,江火的心情很复杂,但却也依旧很激动。她走上前,伸手从背后抱住漓江,纤细的手臂紧紧的抱着漓江健硕的腰肢。 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感受着他的体温,这真实的触感和充实感比梦里来的实在多了。 漓江忍不住心中的悸动,拉着江火的手转过身,一把捧住她的小脸,往魂牵梦萦的唇上吻去,冰冷柔软的触感,甜美得犹如早春的甘露。 此时,房间里的空气都变得柔美,围绕着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她们忘我的亲吻着,仿佛经历了太久的分别,就像干柴碰到烈火。 陌雪站在门口,听到里面的动静变得轻柔后,转眼就消失在原地。 而屋里难舍难分的两个人在经过世纪般漫长的亲吻后,漓江终于放开了江火。 江火的面色红润,嘴唇轻微的红肿,看的漓江甚是心疼,但是看着江火迷离的神情,心却跳动的更厉害了。 他温柔的将她拥住,多日来的煎熬终于能得到释放,思念的人就在怀里,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觉得满足的了。 在听到密卫带回来的关于江火的传言的时候,他的心简直就像要炸开一样。虽然知道江火不会这么不爱惜自己,但是也害怕江火是被算计了之类的,总之坐立难安。 又想到江火会不会是故意要让自己这样抓狂然后迫不及待的想来找她? 这种方法真的很让人感到生气,也觉得她不会这么做,但是自己还是来了。因为心中放心不下她,尽管现在见她,可能会陷入不必要的麻烦。 抱着江火,漓江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想她,甚至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就这样抱着她。 江火安静的依偎在漓江的怀里,虽然她很想漓江马上跟她解释之前的事情,但是现在,如果漓江不说,她也不会问。 因为害怕如果漓江有什么苦衷又不便多说的话,怕坏了气氛,她才不想浪费掉两个人难得在一起的时光,就好像她现在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 她怀念他的怀抱。 尽情的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 良久。 漓江放开江火,捧着她的脸仔细的看她。 她真的太美好了,只想时刻的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他却不能这么做,所以很痛苦。 江火看着漓江的眼神,似乎能看到他眼中的无奈。 “我原谅你。” 江火说道。 漓江一愣,才反应过来江火说了什么,心中柔软。 又忍不住把江火搂在怀里:“对不起。” “没关系。” 连空气都变的温馨,好像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再没有烦恼的事,再也不会有别离。 怀中温香软玉,漓江忍不住想要对她轻诉情话。 “我爱你。”江火脸颊红红的,如同小女人一般娇羞,她的这一面永远只会在漓江的面前出现,而她也毫不吝啬的对漓江吐露自己的心声。 漓江没想到竟然被江火抢先了,但也因为江火的话,心又扑通扑通的跳着。 这一生能遇见江火,他觉得已经赢了世界。但是为了保护江火,又只能去对抗世界,虽然自己的行为伤害了她,但她却还是温柔的告诉自己没关系。 江火,是他的心。 “我也爱你。”漓江低下头,咬着江火的耳朵,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我爱你,江火。” 爱人的情话是这世界上最动听的话。 江火只感到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就好像前世同漓江成亲的时候一样,那时候她等待着她的夫君到来,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就紧张。 盼来了新郎官。 被掀起了盖头。 他摘下自己的凤冠。 和她和交杯酒。 然后,在她的耳边说情话。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那个时刻。 江火抬起头,看着漓江刀刻般俊美的下巴。 伸出手去抚摸它,脸上的胡渣没有冒出了头头,在手中的感觉有些痒。想起他也忙着朝中之事吧,辛苦着,毕竟他现在是皇上了。 看着漓江完美的脸庞,就有如新婚之夜那般令自己心动不已。 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忘不了他了。 江火突然踮起脚,凑上漓江性感的薄唇。 漓江的身体一僵,但是很快的便柔和,紧抱着江火,化被动为主动,再次深入了这个令人意乱情迷的吻。 两个人的心同频率跳动着。 江火纤纤玉手解开漓江腰间的玉带,他的衣裳哗啦的便敞开,露出他健硕的肩膀。 漓江的气息有些喘。 江火双手揽上漓江的脖子,整个人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 越来越深的吻让江火的意识变得迷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渐渐的后退,直到江火的推撞到床,两个人就直接的扑在床上。 江火的衣裳敞开了,露出雪白的肌肤。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漓江抬起头。 他看着江火的眼神火热,但是却在控制着自己,想从江火的身上离开。 但是江火揽着他不让他离开,坐了起来,又主动去亲吻漓江。 面对江火的美好,漓江已经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欲望,但是这个女人现在却该死的在挑弄着自己,他根本无法拒绝。 江火离开漓江的唇,看着漓江的眼神妩媚动人,白里透红的脸颊看着十分的诱惑,而她搂着漓江的脖子,又那样妩媚的看着他。 漓江一把将江火推在床上,动作很轻,他在她额头上烙下一个吻,眉头,鼻子,嘴巴。 她的唇总是让人尝不够。 江火的手伸进了漓江的后背里,轻轻的一推,漓江的衣裳便松了一大片。 抚摸着漓江的后背,江火好像又回到了成亲的那一晚。她羞涩的等待着自己夫君来占有身体,但是却忍不住自己先对人家上下其手了。 而这一世,经历了太多的阻碍,他们的身心终于又再一次完全的走近了。 漓江喘着气,这女人在挑逗自己?明明在为她忍着,她却好。 “陛下……” 江火没发现自己不小心将时间错乱了,虽然漓江现在的确是陛下,但她却还未曾是他的妻,他的枕边人。 但是漓江却因为江火无意识的一声而彻底崩塌了防线,那一瞬间的理智好像如烟雾一样,迷糊的氤氲着。 “火儿……”漓江亲吻着江火的锁骨,解开她的衣裳。 看着她雪白的肌肤,想起了今日听到的传言,心中一紧,动作变的粗暴了一些。 “漓江……”江火迷离的看着漓江,动听的声音呢喃着。 “火儿……我要你。” 江火点点头。“嗯。” 她不想再等了,不管明天会发生什么,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她都是属于漓江一个人的。 江火答应了,漓江瞬间犹如爆发的猛兽,两人瞬间赤果相对。 江火吞了吞口水,漓江的身材还是一如既往的赞啊。有些羞涩的红了脸,虽然上一世,这种事情经历多了,但是在这一世,还是第一次啊。 漓江低下头,虽然不忍心,但还是吻住了江火的嘴唇,舌头交互,深入着吻。 “唔……”江火忍不住叫了一声,就算受伤也没有这么痛。 看到江火皱着眉,漓江不敢动了,只是轻轻的啄着她的脸庞。“我爱你,火儿……” “我也爱你,漓江,唔……” 江火的额头上沁出细细的薄汗,抓着漓江的手。 江火睁开眼,看着漓江脸色通红,心中想到,这是漓江的第一次吧。但是自己前世已经和他在一起进行过很多次了,所以经验还是自己有。 “漓江……” “嗯?” 漓江的眼神中也带着迷乱,映衬着江火美丽的身体。 “我要在上面。” 虽然说出来感觉很羞耻,但是前世也不是没有过,大不了这次自己主动了。 漓江一愣,笑意开怀,抱着江火一个翻身,便实现了江火的要求。 江火抱着漓江,对于自己不羞不躁大胆的行为暗自膜拜了一番后,又实在羞耻的趴在漓江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缓解一下情绪。 而漓江只是轻轻的抚着她的背,虽然强烈的渴望她,但是也不想让她难受。 其实江火也难受,只是有些羞耻。 她抬头看着漓江,漓江温柔的看着她。 轻纱幔帐,暗香浮动,房中灯火摇曳,旖旎中尽是柔美,当然,还有让人耳红心跳的声音。 江火躺在漓江的怀中,疲惫的她却不愿睡去,因为她知道明天醒来漓江一定会不在的,所以,想再看他一会。 把弄着漓江的青丝,江火有如娃娃一般可爱灵动。 漓江宠溺的看着她。 拥有她后,身心前所未有的满足,即使到现在,他的心都还静不下来。 江火突然想起花魁之夜时的事,便开口说道:“你不准宠幸你宫中的妃子。” 漓江浅浅一笑:“我只宠幸你。” 听到漓江的话,江火的脸竟红了。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江火问道。 漓江若有所思,最后点了点头。 江火看着他,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顺着他的轮廓:“我说前世我们也是夫妻,你相信吗?” 漓江愣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前世,我们的国家灭亡了,我和我们的孩子殉国了。你知道吗?他还在我的肚子里,还有两个月他就能出生了……”江火的眼神渐渐暗了下去。 漓江看着她的模样,心像被紧紧的抓着,却又听江火说道:“我说过,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会找到你,再续前缘,再与你做夫妻,所以,我就找到了你。” 所以,他便在城外的小道上将她救了回来。 她说的解释了她当时为何会认识自己,原来是因为前世的原因,所以一开始江火对自己那么热情,如今一想,都是因为前世,漓江忍不住吃起前世的自己的醋来。 这倾城的女子,为了自己做了那么多,自己也要好好的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 “江火,你要相信我。我漓江这一生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江火一笑,倾国倾城。 她点头:“我相信你。” 这样的女子怎让人不心动,漓江的心又蠢蠢欲动,灯光摇曳中,两个人的身体又交叠在了一起…… 第二天。 江火醒来的时候,身边空荡荡的。 虽然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但还是难掩心中的失落。 身上的衣服已经穿戴整齐,江火坐起身,便看到坐在桌子旁在吃东西的陌雪。 陌雪看到她起来了,口齿不清的说道:“你醒啦。” 江火下床,走向陌雪。 看着陌雪笑嘻嘻的表情,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的一夜春宵,脸又红了起来。 陌雪乐了:“怎么啊?看到我都脸红啊?” 江火不客气的给了她一个白眼,伸手想去拿桌上的水果,被陌雪一手拍开:“漱完口再吃。” 江火乖乖的转身走到一边去洗漱了。 感觉做什么都倍儿有精神。 想着漓江,江火一整天都掩不住笑。 “今天不去看钟安哲吗?”陌雪看着江火问道。 江火歪着头想了一下:“不去。” 陌雪身子在水中摆着,手却一直不停的拿着上面的点心往嘴里塞。 江火看着她:“为什么你一直吃,吃完又睡,睡醒又吃,怎么没见你长肉啊。” “嘿嘿。”陌雪得意的笑:“因为我吃的好啊。”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又困了?”江火看着陌雪问道。 陌雪点了点头:“晚上要出去逛一逛吗?” “你不想休息吗?” “你是想呆在这里等你的情郎来找你吧。”陌雪鄙视的看着江火。 江火也不否认,她的确是想呆在这里等漓江晚上过来看她。为什么不去找漓江呢?是因为上次的教训,明白了自己去找漓江一定没什么好事。 而此时,皇宫中。 骨碟又再次踏上了走向漓江所在的御书房的路。 因为知道漓江并没有宠幸新来的妃子,对她们的态度也很冷淡,所以她便没有闹事。想来也许是滥竽充数而已,至于那个江火,漓江也没有表现什么态度。 就当他已经对江火没有眷恋了。 而自己跟江火的帐,知道她在樱落楼,等玉衡派的人到了,再去找她算账,顺便把樱落楼给掀了。 正走着,突然一道黑影向她袭来。 幸好骨碟反应快了一些,急忙躲开。那黑影又连连的朝她攻击,骨碟都能一一抵御,但是最后还是被小刀抵住了脖子。 “你死了。” 骨碟嘟着嘴,撒娇的喊道:“娘亲” 白秋抽走小刀,扯下面罩,露出了同骨碟几分相似的脸,虽然是骨碟的娘亲,但是保养的好,依旧风韵犹存,她看着骨碟,和蔼的笑着。 骨碟一把伸出手将白秋抱住:“娘亲,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是来看我的宝贝女儿了。”白秋轻拍着骨碟的后背,仿佛她还是个小孩子,虽然儿女在自己的心中永远都是小孩子。 “还有一件事。”白秋的眼神突然变的肃冷:“找到你哥的仇人。” 骨碟一愣,哥的仇人?她一下子想到了江火。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骨碟得意的扬起笑容,连天都在帮她。 她对自己的哥哥没什么感情,因为只是同母异父的哥哥,而且他还是个废材。虽然自己不喜欢这个哥哥,但是这个哥哥总是倒贴着脸过来黏她,很是烦人。 好在他后来因为造诣太低被逐出师门,而她也终于眼不见为净了。但是每次她只要出山门去找漓江,她那个讨厌的哥哥又会很快的来找自己了。 所以后来她每次都利用他,帮他做事。 如果出事了,那肯定跟江火有关,因为她每次让他去找东西他都会回来把东西交到自己受伤,而另外的,就只有让他去杀江火的了。 “我知道哥的仇人是谁。”骨碟开口对白秋说道。 白秋的眼神透着锐利:“是谁?” “一个叫江火的女人。”骨碟咬牙切齿,对江火真是恨之入骨。 “她在哪里?”白秋准备马上就去找江火的样子。 骨碟急忙安抚她:“娘亲别急,那江火背后好像有组织在罩着她,我已经写信让爹爹派人过来助我,我们就再等一下,然后再去找他们算账。” 听到骨碟的话,白秋眼神变得幽深。 当初自己的儿子燕雨泽被赶出师门后,自己一气之下也离开了玉衡派,至那时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夫君燕长兴了。 只是在外跟自己的儿子生活在一起,也再也没有关注那个男人的消息了。 看着骨碟,白秋点点头:“行。” 骨碟开心的笑着,挽着白秋的手:“走,娘亲,我带你去我的宫殿看看。” “不带我去看你的师兄吗?”白秋知道骨碟很早以前就喜欢漓江了,也为了漓江离开玉衡派,住在皇宫中。 玉衡派的建筑不比皇宫差到哪里去,几乎有一个小国那么大了。而且在玉衡派中,骨碟都是人人疼爱保护的小公主,却来到这风国当这小小的郡主。 为了爱情,虽然心疼,但是白秋也不说什么了,自己的女儿开心就好。 骨碟笑道:“师兄他忙于国事,而且我们等解决了江火了之后在去看他吧。”白秋疑惑,骨碟便把话给白秋说明白了,怕漓江会对江火有旧情起怜心,然后给她通风报信或者保护她,那样她们就不好杀了江火了。 骨碟摇着白秋的手臂:“娘亲,我可以带你去看化伯伯的。” 听到骨碟的话,白秋又再次凝重了一下。 化修贤,是燕长兴的师兄。当时他们两兄弟都对自己有爱慕之心,而在得知自己已经怀孕后,他们两个都不计前嫌的想要娶自己,但是自己却嫁给燕长兴。 因为觉得化修贤此人太阴沉。 而此后,化修贤也没再娶,练的武功也越来越黑暗,如今整个人也都笼罩在黑暗之中。白秋叹了口气,觉得化修贤会变成这样也有自己的一点关系吧。 便答应了骨碟:“好,去看你化师伯。” “嗯。”骨碟的心中更加欣喜。 她当时也请求了化师伯去帮她杀了江火,但是化师伯却说不管这种小事,让她自己去做,她求了几次也没有得到应肯。 如果娘亲去说的话,化师伯一定会答应的。 骨碟便一边走一边跟白秋说:“娘亲,我觉得江火会有些难搞,我们求化师伯也帮我们去对付江火吧。” “这个江火有那么难对付吗?”白秋疑惑道。 骨碟急忙点了点头。 “那个江火也就长的好看一些,本事嘛,”想到上次江火用铜钱把自己打伤这个事情是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的。“本事比你们差远啦,但是上次她使诡计害女儿受伤。”说着有些伤心的样子,泫然欲泣。 白秋急忙拉住她:“怎么啦,你身上哪里受伤啦?” 骨碟说到:“在膝盖上,已经好了,就是还有疤。而且当时,真的好痛……”看着女儿委屈的样子,白秋对这个名为江火的女儿又多了一些仇怨。 反正雨泽的死,那个江火是一定要偿命的。 骨碟又说道:“但是她身边总有人在保护她,所以比较难应付。那个樱落楼,上次还把女儿羞辱了。” “樱落楼是什么地方?” “是个青楼。” 白秋的脸色又黑了一些,青楼之地也敢羞辱自己的宝贝女儿,这种地方,简直是毒瘤,该铲除。“蝶儿,娘亲会替你做主的。” 听到白秋的话,骨碟笑了。 这下江火和樱落楼都死定了。 她们来到一处偏僻的园林,这里的草木看出来已经很久无人打理了,在夜晚中显得更加的阴暗,她们沿着小河边往里面走。 越往里,就越能感受到浓浓的黑暗气息。 骨碟已经来过许多次,所以已经习惯了这个氛围。但是白秋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环境,心中觉得甚是阴暗,难以想象化修贤变成什么样子。 远远的,看到一个木屋,周围发出阴森森的幽光。 身后的大树,枝干垂了下来,遍布在木屋的周围,围绕着整个木屋,让它就像是笼罩在魔鬼的爪下。 虽然抗拒这样的环境,但是看到骨碟熟悉的样子,白秋也没有顾虑的走过去。 骨碟远远的在门外喊着:“化伯伯,我和娘亲来看你啦” 木屋里,穿戴着黑斗篷的化修贤正在对着自己面前的一大锅黑紫色的液状物体中洒着什么东西,紫黑色的水发出冷冷的光。 来者的脚步声他远远的就听见了,一猜便是骨碟,但是另外一个他也懒得去想。 但是听到骨碟说是她娘亲,化修贤的手僵在半空中,整个人也愣着,白秋来了?他的手突然抖了一下,转过身,看着自己屋子四周,镜子在哪里? 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他已经有许多年没有照过镜子了,因为跟白秋保持距离,也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但是现在白秋来看自己了? 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一面古铜镜,他慌张着拿起来,手抖着掀开自己的斗篷,露出了那张连自己都陌生的脸。 苍老憔悴,脸上皱纹横生,眼窝深陷,瞳孔是一种黑紫又透着白的颜色,看着十分的渗人。 脚步声已到门外,化修贤丢下镜子,慌忙将自己的斗篷戴上,面对着门,站好了身子,但还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在颤着。 骨碟推开门:“化师伯。”走了进去,白秋跟随其后。 看到白秋的身影,化修贤藏在斗篷下的手握着拳,颤动着。 但是面上却克制着自己的冷静。 白秋看着整个人藏在斗篷里的化修贤,一时间无语凝噎。 “化……师兄。” 化修贤的心一颤,他看着白秋,她没有什么变化,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还是自己心目中的那般美丽。 却有一种岁月沉淀过后成熟宁静的知性美。 但是那一声化师兄,却喊进了自己的心仿佛回到三十年前,第一次见她,她羞涩的喊着自己化师兄,那日夕阳正好,她像沉浸在金色光华中的仙子。 却又单纯,青涩。只一眼,他便深深的爱上她了。 只是自己性格比较内向,而白秋便跟自己善谈的师弟燕长兴走的比较近。 他每次看着,总觉得嫉妒,但是却又找不到话题,也学不会燕长兴阳光温柔的性格。所以只能在夜里无人之时,偷偷的躲在白秋的门外,看着她的身影倒映在窗纸上。 直到她熟睡良久后才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日复一日,他对她的感情愈来愈深,也看着她和燕长兴终日走在一起,侃侃而谈。 他心中的深沉的爱意却不知如何表达,只好借酒消愁。 有一天,她身体不适,吃了一些饭便吐了。他是第一个知道她生命的人,但是大夫却说她怀孕了,她当场愣住了。 这个消息让她难以接受吧,前几天看她一直在偷偷的哭。 但是她很快的振作起来了,甚至开始养身体,年纪轻轻的她透着一股母性的光辉。 作为始作俑者,他却没有胆量承认自己的行为。 燕长兴在黯然神伤后,决定了跟白秋求亲,即使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师兄也对白秋情根深种,也去向白秋表白。 但是白秋最后却选择了燕长兴。 他独自颓废,自此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修炼,即使有师傅要见,也选在能避开白秋的时间和地点,他逃避着,越来越阴沉,生活日渐阴暗。 后来是在白秋把儿子生了的时候,他偷偷的在远处看着,看着自己的儿子被燕长兴抱在怀中,白秋温柔的看着他们,像真正的一家人…… 他愈加的内向。 儿子燕雨泽越长越大,在他年幼的时候,他还时常偷偷的在远处看着她们母子两,直到白秋再次怀孕,怀着燕长兴的女儿。 从此之后,他终日闭门不出。 但是因为自己所在的地方变得阴暗独特,反而有小孩总喜欢来到这里闹腾,燕雨泽和燕骨碟就是其中的孩子,他看到两个长得如此像白秋的孩子,忍不住对他们疼爱。 她们也渐渐的对自己熟络了。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 跟白秋的孩子关系还好,但是白秋偶尔过来找她们,他也会躲着她。 孩子长大后就不怎么来了。 直到儿子被逐出师门,白秋也离开了。 “秋师妹。”化修贤开口,这一声,自二十年前那一次表白之后,再也没有叫过了,他的声音微微的颤抖。 白秋看着化修贤的模样,心中不免感慨。 当年的化修贤也是个翩翩少年,虽然人比较清冷,但是后来却越来越灰暗,是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骨碟在一旁看着她们,她知道化修贤爱着自己的娘亲,但是也不去帮忙避讳这种尴尬的场面,因为她还需要化修贤帮忙对付江火呢。 “化伯伯,我娘亲此次前来,看一下您之外,还希望你帮忙一件事。” 化修贤看着白秋,点了点头。 “说吧。” 骨碟看向白秋,白秋的眼神哀伤了起来。 “雨泽他……”想到自己的儿子,白秋痛心疾首,从自己的懵懂时期出现在自己的生命力,虽然他的出现是个意外,她甚至不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谁,无人承认,等到发现怀孕的时候她也才知道自己被侵犯了。 当时她感觉自己的生命好像空了一半,对生活的想法变得无助和迷茫。 但是自己的肚子里有一条小生命却是很奇怪的事情,而她也很快的把注意力放在了保养身体上面。 她想了很多事情,她会把孩子生下,把孩子养大,不管他爹是谁,或者最后会不会出来认他,她都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孩子一起好好活着。 燕长兴来看她,并向她求亲的时候,她很意外。 因为她对燕长兴这个师兄原本就有很大的好感,他阳光俊逸,温柔体贴,一直对自己很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没办法让怀着不知是谁孩子的自己嫁给他。 化修贤也来向她表白求亲了,但是自己对这个师兄的了解一直不太清晰,虽然对他的行为感到意外,但也委婉的拒绝了。 但是燕长兴并没有放弃,一直在她身体不适的时候,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她感动了,便答应了燕长兴的再次求婚。 虽然孩子不是燕长兴的,但是他也视如己出。虽然没有后来生了骨碟后对骨碟的那般疼爱,但也是尽着父亲的职责。 骨碟出生后,一直都被当成小公主,而自己的儿子也难免的被冷落了,也只有自己才会那么心疼他,所以她更把心思放在雨泽的身上。 雨泽造诣低,她便跟他一起出山,骨碟有大家,而自己的儿子只有自己这个娘亲。 原本离开了玉衡派,她母子两也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偶尔和骨碟聚一聚。骨碟调皮,她也知道,骨碟不太喜欢自己的哥哥,所以让白秋更加的对雨泽疼惜。 但还是阻止不了骨碟对雨泽的使唤。 而雨泽也偷偷的瞒着自己去帮助雨蝶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终于这次,他的尸体被别人抬回来了,她当场晕过去,病了好几天,实在无法按捺心中的恨,便亲自踏上了寻找仇人的路。 得知骨碟也在风国,便先来看她。 又得知儿子仇人的消息。 现在,就只差把那个仇人杀了。 化修贤听着白秋的描述,心中也震惊,白秋的儿子也是自己的儿子啊,是儿子的仇人,怎么可能让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便答应了。 骨碟又说了等玉衡派来人了,再将樱落楼一锅端,这样也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化修贤看着骨碟,这是白秋的女儿,但是性格却比白秋差远了。毕竟从小被当成小公主疼爱着,也让她养成了这样的性格。 虽然因为自己的儿子不是掌门亲生,所以没有被优待,早早的被赶出了玉衡。 但是尽管如此,化修贤也没有对骨碟有什么偏见,毕竟她也是白秋的女儿,长着同白秋十分相像的脸庞,所以他对她十分的宽容。 她来找自己去对付那个江火的女子的时候,他之所以不答应只是想让她自己解决这个事情,因为他相信她是可以做到的,因为她是白秋的女儿。 只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江火,那个在前往落苏国的路上有过一面的女子。 知道是她杀害自己儿子的那一瞬间他就想去杀了她,可是白秋在这里,他便顺着骨碟的请求,等玉衡来人了,再去解决她。 仁慈的让她多活几天吧。 采霓殿。 “冯美人,不早了,该安寝了。”一个小宫女对着正坐在琴前走神的了冯晶晶轻声说道。 冯晶晶回过神来,看着她:“我没有睡意,能否带我出去走走?” “这……”小宫女翠儿有些为难,但是冯晶晶已经站起来了,径自走向外面,翠儿急忙在后面跟了上去:“冯美人,这么晚了,若在在外面着了风寒就不好了。” 冯晶晶清冷的脸上没有表情,她的步伐轻盈,华贵的宫装对她来说就像是普通的衣裳般轻松驾驭,作为大小姐的她也只是简单的在发髻上插着一支翡翠蝴蝶步摇。 翠儿小跑着才跟得上冯晶晶的脚步,谁知冯晶晶突然回头,有些不悦的说道:“我想一个人去走走,你就不要跟来了。” “啊?可是冯美人……” “你想违抗?” “翠儿不敢。”翠儿低着头,在抬头时已不见冯晶晶的身影。 夜色如水,沁凉入体,冯晶晶借着淡淡的月光,走着皇宫中无人巡着的小道。突然听见远处传来说话的声音,她的身子急忙往暗处一隐,瞬间夜色融为一体。 “娘亲,你真的不回玉衡了吗?”骨碟挽着白秋的手臂。 白秋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我还是喜欢这外面自由自在的日子。” “可是爹爹一直都很想你,等我们把江火杀了,你回去见爹爹好不好?”骨碟还是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在一起的。 “蝶儿,你不明白……”虽然她是燕长兴的妻子,而燕长兴也一直都对自己很好。但是毕竟未婚先孕,怀的还是别人的孩子。尽管以自己的能力在玉衡还是有一定的地位,但是雨泽的事还是被人所诟病。 虽然他们不说,但是自己清楚。 骨碟只好叹气:“那好吧。”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兴奋的说道:“那你不如和我一起,留在皇宫里吧。” 看着骨碟期望的模样,白秋笑着:“如果可以的话……” “当然可以了,师兄他那么听你的话。” “难道你是为了让你师兄听我的话吗?” 被识破了……但骨碟还是否认的说道:“才不是呢。” 白秋只是笑笑,自己的女儿还不了解吗。 她们母女两说说笑笑,走回了骨碟的清风殿。 在她们走远后,冯晶晶从暗处走了出来。 她的眼神里波澜不惊,仿佛没有听到刚才的那一番话,毕竟跟自己无关的事,就算听到了,也没什么反应的。 冯晶晶转身,又继续的走着。 永远清冷的表情,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醉仙楼。 钟安哲的房间窗户紧闭,门也紧紧的反锁着,偌大的房间,散发出一层淡淡的烟雾。 如果身在其中,你会闻到空气中细微的血腥味。 钟安哲笔直的坐在床上打坐。 他的面具丢在了一边的桌子上,绝美的面容上透着丝丝的痛苦,沁出细密的汗,眉头紧皱着,嘴巴紧抿着,脸色惨白。 他背上的衣裳敞开着,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口触目惊心,被灼烧的体无完肤的背上冒着淡淡红紫色的烟气,渗出的灰白的血,仿佛是一片已经坏死的区域做出的最后的挣扎。 血很快被烟凝固,在伤口的表面结成了痂。 钟安哲慢慢的睁开眼睛,身体渐渐的放松了下来,深邃的眸中是坚定的颜色,如深海一般沉静,那撕裂腐败的伤并不能在他的海上泛起一点涟漪。 这一次伤口发作的难以想象的严重,是那种站在江火身边,不管怎么隐藏都一定能被她察觉到的痛苦。 所有他很庆幸江火没有来找他。 面具旁边的包裹里,有可以让伤口好很多的药。就是之前他用七空草和散度草炼制出来的解药,但是他舍不得用。 因为深怕江火往后会有什么危险,这个药可以救她。 所以不惜自己忍受着痛苦,这一切都没有江火来的重要,包括自己的性命。 他披上衣裳,伤口在他的运功逼出坏血之后感觉好了许多,但是整个人消耗的内力和体力也很多,他的身形看着有些疲惫。 打开窗户,看着对面的樱落楼。 今天没有听到许多人点江火的名了,他心想江火是玩腻了吧。 那她明天是不是会早早的就过来了? 如此一想,钟安哲闭上眼睛,休息一会要继续去练伤,为了不让江火察觉自己越来越严重的伤口,不想让她担心愧疚。 只是痛苦一些而已,不致命能算什么。 关上窗户,钟安哲喝了一口苦涩的药水,又继续回床上打坐,空气又变得稀薄沉重。 深的夜。 有的人在努力。 有的人,在等待。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 樱落楼今夜不是没有来找江火的。 而是一进门叫江火便被告知江火今日不接待客人。 众人只好兴奋而来,失望而归。 但是来了,又岂会让你就这样走了?当然不会,樱落楼的美人多情万种,什么样的类型都有,虽然不如江火的那般极致,但也都是上等的。 樱落楼在京都的名气累积到现在也不容小觑了,而能这么得名不是没有道理的,几乎没有负面的传闻。 无论是什么富贵人家还是达官贵族前来享乐,樱落楼的姑娘都会主动提醒他们,美色虽好,但也不要迷心,让他们回了家也要好好的犒劳家中的夫人。 以至于有些男人在家里有烦恼,有的夫人还会劝他们来樱落楼吃喝玩乐呢。 江火呆在房间中百无聊赖着,突然听到脚步声近了,紧忙坐好了身姿,紧张的等着外头的人敲门,果然听见诗桃的声音:“姑娘,李公子来了。” “进来吧。”江火装作不在意的语气。 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同样是昨天那个其貌不扬的面孔。 诗桃将门关好就离开了。 江火心中虽然想迫不及待的奔进漓江的怀里,但是想保持着矜持,便坐在原地,看着漓江向她走过来。 而漓江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江火,也不着急,慢慢的走近她。 太慢了! 江火站起身,一把跑过去抱住漓江,伸手挂在他的脖子上,身子提起来,脚挂在漓江的腰上,漓江抱着江火的腰,让她轻松的固定在自己的身上。 四目相对,情意相对,江火轻轻的将他耳后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漓江原来绝美的脸,两个人默默的看着对方。 江火把头轻轻的靠在漓江的胸口上,而漓江抱着她慢慢的走向床。 “今天辛苦吗?”江火声音娇柔。 漓江浅浅一笑,摇了摇头:“不辛苦。”但是他脸上却是有些疲倦的。坐在床上,而江火坐在他的身上,他伸手摸着江火的头,顺着江火的发。 江火小鸟依人的偎在漓江的怀里,闭着眼睛。 而漓江温柔宠溺的看着她,她这般温柔,在自己的心中荡漾着水波。江火抬起头,看着漓江,漓江长得真好看,无论怎么看都百看不厌,而她的手也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漓江的脸,他的轮廓,他的脖子,他的嘴巴。 他的眼睛在看自己,眸中倒映的是自己娇柔的模样。 突然漓江低下头,擒住了江火的嘴,那一瞬间的馨香交汇在一起,冲撞出美丽的火花,心跳在安静的中间里,在彼此的耳朵里都十分的清晰。 烛光摇曳,将两人的背影照射在墙上,纠缠着。 晃着旖旎的景,虚着暧昧的音。 江火躺在漓江的怀里,她脸上的潮红还未散去,眼睛水汪汪的,眨啊眨,看着自己的手在漓江的锁骨上绘出它的轮廓。 这男人的锁骨竟比自己的还要性感好看。 漓江抓住她的手:“不要动了。”低沉的嗓在江火的头上传来,江火只觉得心头一阵荡漾,声音太好听,苏死了。 她忍不住像个小女子一样把头蹭进漓江的胸口,手紧紧的搂着他壮硕的腰,肌肉分明,很有触摸性,加上他结实的胸膛,江火的心中瞬间觉得十分有安全感。 这就是她的男人。 漓江紧紧的抱着江火。 温香软玉,填补着他的生命,拥着江火在怀中,好像整个世界都得到了。 虽然这个世态还是很残酷,大陆还是四分五裂,但是此时怀里的江火却让他的世界饱满了,有她在,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 江火闭着眼睛,安心的在漓江的怀里睡着。 就好像是前世,自己夜夜在漓江的怀里睡着,那个时候,是多么的幸福啊!而现在,她好像回到了那个时候,听着漓江的心跳声,安稳入眠。 再睁开眼睛时,身边又是空荡荡的。 前世的时候,漓江也是一早起来,没有叫醒她,去上早朝,完了后又会回来看自己。而现在不一样了,知道要晚上才能见到漓江,江火的心便开始失落了。 感觉度日如年。 陌雪今日倒是没有在房内等她醒来了。 江火起身穿好衣裳,洗漱好后便往楼上走,问了门口守着的姑娘知道陌雪还在休息,心中想到甚是难得,便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进了陌雪的房间。 陌雪整个人直直的躺在大厅的中央,身上也没有盖着被子。 但是她的模样却是睡的十分的沉稳,呼吸均匀,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江火的动静,也没有醒来的征兆。 江火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心中想着要不要叫醒她呢?每次陌雪都在等着自己醒来的。这样想着,江火便没有叫醒陌雪,而是又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走出去,想去厨房拿点点心上来。 厨房很早便开始运作了。 虽然樱落楼是下午才开门,但是姑娘们都习惯早早的起来了。除了许多在这里夜宿的客人,而且也要为他们提供新鲜美味的早点。 江火来到厨房,虽然她戴着面纱,但是没有人不认识她,都恭敬的跟她打了招呼。 樱落楼里,不管是厨师还是洗菜或是打扫卫生的,都清一色的是女人。 江火是知道樱花宫都是只有女人的,也疑惑过樱花宫为什么只有女人呢。但是彻底的习惯了之后,发现没有男人,很多事情也能做好,甚至做的更好。 不管是武艺厨艺还是才艺,樱落楼的姑娘个个都是天资聪慧,心思细腻,独当一面的。每个阶层的姐妹们都相处的很好,特别和善,很团结。 樱花宫的成员,很多都是从小就在樱花宫里长大的,她们很多是孤儿。有一些是因为各种原因总被人欺负的,被背叛的,都曾心灰意冷过的。 而樱花宫对她们来说就像是一个家。 许许多多的姐妹在一起,收集情报,共同作战。 樱落楼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像这种属于樱花宫收集情报和金钱来源的地方,如果不愿意在这种地方的姐妹,也可以自己选择跟随其它的任务。 你甚至可以在街上找一个角落卖菜。 樱花宫从来不强迫任何一个姐妹去做什么事情。但是姐妹们又对陌雪绝对的服从,根据能力排行,对于比自己高阶的都是心服口服。 没有人会背叛这个一样和睦温暖的家庭。 出了当初一开始便别有目的虞竹,而她现在也走完了属于她自己的命运。 想到虞竹,便想到了钟安哲。 江火端着点心,心想等会儿吃完去看一看钟安哲吧。 食物的香气充斥在鼻,江火咽了咽口水,守在门外的女子帮她打开了门,她往里一瞧,陌雪还在睡。 真是幸福的生活。 江火把点心小菜和粥放在了桌子上。 看向陌雪,她睡的熟,脸颊红红的,看着十分的可爱。 她发现自己对于陌雪的过去,竟然没有多少的了解,但是她纯真活泼的性格已经在自己的脑海中根深蒂固了。 虽然是尊贵的宫主身份,带领着许多行动力十分强大的姑娘们,却也是自己的好朋友和闺蜜,也给了自己不一样的温暖。 “陌雪?”江火小心的试探叫了一声。 陌雪没有反应。 江火心想,陌雪这时候的警惕性一点都不高,这么放松,是因为在自己的地盘吗?因为有人时刻在保护着。 叹了口气,如果是这样还好,虽然知道陌雪能力很强,但还是不希望她丢了小心和警惕,有时候毫厘之差便会丢了性命。 “陌……雪”江火手抓起了点心就吃,樱落楼的点心就是美味,谁能想到这美味的东西是美女厨师们做出来的呢? 陌雪此时才微微的侧了一下身子,她缓缓的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稍稍清醒了下才把眼睛睁开,看到江火。 “啊,江火你醒啦。”刚睡醒的声音软儒的像小宝宝一样。 “应该是你醒了。”江火说道。 陌雪听到她的话,闭着眼睛笑了一下,又好像要快睡过去的模样。 “你不起来吗?”江火擦了擦手,拿起勺子舀着粥往嘴里送。感觉夜里疲惫过睡着后,醒来的时候不仅精神,而且还很有食欲。 陌雪再次揉了揉眼睛,才撑着手坐了起来。 迷糊的眼就往桌子上的食物盯。“好饿,我要起来吃饭。” 说是这么说着,但是陌雪坐在那儿又闭上了眼睛,打了个盹又醒了,抬头看江火:“啊,你来啦。” 江火一直看着她的,看到她打盹就很想笑了,没想到醒来来这么一句,刚送进嘴里的粥差点没有喷出来,急忙胡乱的吞了进去,便华丽丽的呛到了。 “咳咳咳……” “你怎么啦?”陌雪眯着惺忪的眼,看着江火,又揉了揉眼睛,顺便抬起手伸了下懒腰。终于站了起来,身上的亵衣微微的皱,没有她之前睡醒来的时候那般皱了。 洗漱过后,陌雪终于活跃了起来。 “爱情真神奇。” 陌雪坐在江火的旁边,吃着粥看着江火,然后感慨了这么一句。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江火带问号看向陌雪。 陌雪说道:“你这两天滋润了许多。” 江火反应了一下,知道了陌雪话中的意思,心中礼貌性的娇羞了一下,面上笑着,稍微收了一下自己那想要喷发的幸福感。 “啧啧。”陌雪道。 虽然江火想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因为爱情太滋润,但是脸上的笑却收不住了。 她的心情简直溢于言表啊! 陌雪也没再取笑江火了,两个人吃完了早餐后,江火也和陌雪换上了男装就出去了,但是面上还是带了面具,因为懒得易容了。 赶出了门口便看到醉仙楼的夙思萱,夙思萱也看到陌雪了,便知道戴着面具的是江火,跑到她们面前:“江姑娘,陌雪姑娘。” “要叫我公子!”陌雪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敲了一下夙思萱,面上装作有些不悦。 夙思萱急忙笑着改口:“两位公子。”还微微的施了一礼。 “哈哈哈……”陌雪又扬起她那属于男装的“浓厚”的笑声。 “夙姑娘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她们走进醉仙楼。 夙思萱抿了抿嘴,眉头微皱:“哥哥他的病情好像又要开始发作了,我来找钟公子,看看他是否已经研究出了别的药方。” 江火点了点头。 她对于夙令梓的病情不是很懂,所以只能依靠钟安哲的帮忙了。 扣扣扣。 江火敲了敲门,她也奇怪今日为何不直接推门进去了。 当然她也不会等钟安哲来开门,敲了门之后便推开门,几人走了进去。 一进到房间,便闻到了房间里很浓的熏香的气味,江火捂住鼻子:“钟安哲你的品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这燃着的香,味道原本就不好闻,而且还那么浓,简直是鼻子的噩梦。 坐在床上的钟安哲淡淡的转过头看着她们:“偶尔也要尝试一下不一样的东西。” 江火走过去打开窗户,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将屋里浓烈的气味冲散了不少,在窗户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江火转过身跟她们坐在一起。 没有发现陌雪看着钟安哲的表情有些不一样。 “钟公子,我哥哥的病好像又要开始发作了。”夙思萱的神情有些哀愁,她低着头,担忧的思绪溢于言表。 钟安哲思索片刻,出声说道:“我知道有一种奇花可以先抑制你哥哥的病情。” “叫什么?” 众人都看着钟安哲,钟安哲垂着眸,别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在郊外的森林里,茎是绿色带些紫,花朵白黄相接,气味极淡,个头十分小,隐藏在杂草中,常与野花混在一块。”顿了顿,又说道:“名曰淡跞。” 淡跞?江火心想到这花的名字倒是挺有趣的。 夙思萱急忙问道:“那能否带我去寻这淡跞花呢?”说着又可怜巴巴的看向江火,江火回以一笑:“行,我和钟兄带你去找。” 听到江火的话,夙思萱开心的说道:“太好了!”江火说行,那钟安哲自然是不会拒绝的,所以就等于这事成了,自然开心。 只有陌雪摆摆手:“你们去,我还有事就不能随你们路上赏风景了。” 江火虽然对于陌雪说有事感觉有些奇怪,但一想,她是樱花宫宫主,有时候忙也是正常的,便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她们就启程了。 坐着夙思萱来时的马车,便向郊外的森林奔去了。 江火知道有人在跟着她们,也知道那是陌雪派来保护她们的。所以一路上放松了些警惕跟夙思萱和钟安哲说说笑笑。 “夙姑娘你有心上人吗?”江火并不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有什么突兀,她和漓江现在正处于一种奇妙的街段,即使不在身边,但是身心都愉悦。 问的问题也自然是关于爱情的。 她的心上人?夙思萱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虽然她的脑海中当时想到的是漓江,但是因为觉得当今的皇上,肯定也有许多像自己一样的姑娘爱慕着他,所以觉得这种心情只是一种反应,谈不上心上人。 无关情爱吧,毕竟想起漓江的时候,只是会知道他给自己带来的惊艳,却没有悲喜。 江火点了点头。 这姑娘一心都用在了自己的哥哥身上,明明那么可爱的一个姑娘,如果也能体会到爱情的滋味,那她一定会变得更加明艳。 然而此时江火忘记了,也有很多爱情是悲苦的,但是她现在完全被自己给蒙蔽了。 夙思萱也看着江火问道:“江姑娘呢?有心上人吗?”虽然在她的心里,觉得江火和钟安哲便是良才女貌的一对,但是认识他们这么久,也知道她们之间没有爱情的火花。 她知道是钟安哲有情,而江火无意啊。 所以也很想知道江火的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心上人。 听到这个问题,江火微微的低下头,自然是有的,她前世和今生唯一的男人,那个绝世无双的帝王,漓江。 钟安哲看着江火的反应,心中的泉像被冷风吹过,结了一层冰。 江火点了点头,而钟安哲别过头。 “真的啊?”夙思萱兴奋的叫着,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带着歉意的转头看着钟安哲,钟安哲的头却在看着马车因为晃动而不时弹开的帘子。 夙思萱心里松了一口气,看着江火再次点头后,也不敢再问了。 江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发现气氛一瞬间有些冰凉。 夙思萱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氛围,只好再开口问道:“我们要到了吗?” 江火回神,看向钟安哲,他闭着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 “未到。”钟安哲紧闭双眼,只是淡淡的开口应道,面具挡住了他的表情。 马车内又陷入了谜一样的沉默氛围。 “小姐,前面进不去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驾车的男人开口说道。 江火掀开窗帘,看到前面的地方树木密密麻麻杂乱无章的长着,根本没有可以让马车穿过去的路。 “我们下来走吧。”江火说着,夙思萱点了点头:“嗯。” 钟安哲在前头下了马车,江火和夙思萱两个相扶着在后头,看着前面无路的森林,江火看向钟安哲,钟安哲在前头走着。 钟安哲对于草药的气味十分的敏锐,所以他是不会出错的。 她们走着,发现这个森林一直在走上坡路,但是不陡,周围的环境还算清新,并且有说有笑,也没有觉得累,不知走了多高。 偶尔还会碰到几个上山砍柴的路人,瞧着她们其中两个都戴着面具,但还好有另一个俊俏的小姑娘,所以也不至于害怕的躲着她们。 在这森林里走着,倒也别有一番风趣。 毕竟环境清新,树叶被风吹的簌簌作响,小鸟的叫声在空旷的森林里也不时的有着回音,淡淡的植物味道和花朵的清香。 虽然是晴天,还有太阳,就更好了。 游走在这样的森林里,就更惬意了。 为了找淡跞花,钟安哲带领着江火她们在森林中绕来绕去,最后来到竟然走出了森林的另一头。 一大片半人高的杂草挡在森林的出口,钟安哲袖子一摆,那杂草便被一股力量压垮在地上,像被人踩踏过的路。 踩过杂草,是一片粗糙的石头地,石头的缝隙中也长出了杂草,看着四周,便知道这样的地方常年都没有人来。 石头地就这一块,旁边都是杂草,钟安哲站在原地,嗅着空气中各种混杂在一起的气味,然后走向左边,拨开那片杂草。 跟在他身后的夙思萱眼尖,便看到了混在野花中的一朵:“淡跞花!” 她兴奋的上前,伸出手想要把它摘起来。 “慢着!”钟安哲一把拉住她的手。 夙思萱疑惑的看着钟安哲,钟安哲说道:“淡跞花随混迹于野花之中,但是数量十分少,如果不够成熟,根本不够用来压制你哥哥的病情。” 夙思萱一听,看着那朵自己想摘的淡跞花。因心中惦记着哥哥的病情,从钟安哲说了淡跞花的模样之后便一直在心里记着,所以一眼就看到了淡跞花的所在。 但是却大意的不想要计较那没有完全绽放的淡跞花,那上面只是个花骨朵儿,才微微的像外敞开花瓣。 夙思萱抿着嘴,果然还是要先听钟安哲的再采花。她转过头去看江火,却发现江火不在自己的身后了,一惊:“江姑娘呢?” 钟安哲转身,看不到江火,心中一紧。“江火!” 正着急的想要飞出去,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江火的声音:“我在这里!” 虚惊一场,钟安哲急忙往江火的方向奔过去,却看到江火站在一块大石碑前,正在打量着石碑,他走过去。 石碑做的有些粗糙,上面刻着的字也很粗糙,上面写着:夺命崖。 “夺、命、崖。”跟着过来的夙思萱读出了上面的字。 夺命崖?江火思索着,为什么这里会立着这样的一个石碑呢? “我知道!”仿佛知道江火在疑惑,夙思萱突然叫了出来。 江火看向她。 “我想起来了!夺命崖!”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我知道!” 夙思萱兴奋的说着:“以前的时候我听我爹爹说过。” 江火和钟安哲都看着她。 “我爹爹说,夺命崖之所以叫夺命崖,是因为它是一个可以夺人性命的悬崖,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落入了夺命崖,便再无生还的可能。” 江火不以为然。“我从未听说过。” “我爹爹说,是因为以前,有一位贵族和他的友人来此狩猎,休息时候,夫人来到这里,瞧着那悬崖边上盛开着一朵美丽的鲜花,她看着很是喜欢,便想去摘来,却不慎落入了这个悬崖。” “那个贵族看到自己心爱的夫人掉下来了,心痛不已,急忙派来许多人去寻找他的夫人,却发现到处都找不到着悬崖的下方,便只好找些武功高强的人准备了工具,从这悬崖上方下去。” “只是下去的人都有去无回,那时候死了许多人,贵族不放弃,他放出天价悬赏,希望有人能将他的夫人找回来,就算是一具尸体。” “当时有很多人都接受了,可是,都没有一人能够再从夺命崖上来。” “这件事在当时十分的震撼,最后是朝廷组织了那个贵族的悬赏,又发布告示不准再进入夺命崖的范围,遂在此建一石碑,以防路人误入。”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渊源。 江火四处望了望,这夺命崖就在附近咯。 夙思萱看着江火过去拉住她:“江姑娘你别不信,也别去找这夺命崖。” 江火看着夙思萱认真严肃的模样,打消了去看一看这夺命崖的想法,看向钟安哲问道:“找到淡跞花了吗?” 钟安哲点头,转身往原路返回。 江火被夙思萱拉着跟在后面,她们回到淡跞花生长的那片区域,却发现原本数量就很少的淡跞花竟然都还没有完全开好! 听了钟安哲的说法,江火叹了口气,看来只能改天再来了。 “什么时候能完全开好?”江火随口问道。 “明天。”钟安哲淡淡的答道。 连夙思萱也有些惊讶:“那明日再来的时候是不是就能摘了?” 钟安哲点点头。 “确定吗?”江火问道。 “确定。” “好,那我们明日再来。” 说着,几人便按着原路返回去了,绕来绕去的着实有些晕,但是好在钟安哲认得路,很快找到了在外头等着的马车,坐着就回了醉仙楼。 在钟安哲的房间吃过饭之后,江火便邀请了夙思萱同她一起逛逛街。 看到钟安哲破天荒的没有跟在后面,江火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但是也没有多想,只是小小的不习惯。 她们四处逛着,街上已经听不到前两日关于江火的传言了。让江火忍不住感叹道,樱落楼的办事能力也是蛮强大的,都没有看到什么动作,便让原本那么多的八卦群众都闭口不谈这件事了。 甚至夙思萱都没有来得及听说。 最后江火买了一个荷包。 她想亲手在上面绣一下图案,然后送给漓江。 夙思萱虽然只是陪她逛街,但最后也是什么都没有买。 才回到醉仙楼门口,樱落楼的姑娘便拉着江火和夙思萱,说是陌雪请她们回去。 江火还以为有什么事呢,谁知道陌雪笑嘻嘻的拉着她们去泡温泉了。 夙思萱有些害羞,江火便和陌雪一起调侃她。 吃着美食,泡着温泉,真是人生的大乐事啊! 但是江火也没有忘了漓江要来的时间,早早的就回房中等着漓江了。无聊的她开始绣着荷包,她的针线活不好,但胜在有心。 她要在上面绣她们两个人的名字。 漓火。 笑着在荷包上刺着,不知不觉的忘了时间。 皇宫内。 “参见陛下。” “师娘?!你怎么来了?”漓江意外的看着白秋,她身边还跟着骨碟,笑意盈盈。 “怎么,我不能来看你吗?”白秋故意装出不高兴的模样,漓江急忙上前扶着她说道:“师娘多虑了,只是你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做些准备,以免招待不周。” 白秋摆摆手:“我只是来看看蝶儿还有你。江儿,最近可好?” 漓江温和笑着:“一切都好,有劳师娘挂心了。”对于白秋这个师娘,漓江是十分敬爱的,因为自己的娘亲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自己在玉衡派修炼武功,师娘都对自己照顾有加,甚至也把自己当成她的子女那般疼爱。 自己很多时候能容忍骨碟的过分行为,也是因为看在她母亲的份上,也才会对骨碟温柔,只是无奈骨碟却没有继承她母亲的性格,刁蛮专横。 白秋没有架子,随意在交椅上坐下,骨碟坐在她的身旁。 “听闻你最近新纳了两位妃子。”委婉的说法,漓江宫中也只有两位妃子。 漓江点了点头。 “那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将蝶儿也纳入宫中吧。”白秋笑着,好像对于这个想法也感到很高兴,身边的骨碟更是娇羞的低下了头。 漓江沉默,师娘为人一向温和,的确是会经常劝自己一些事情,但是从不会勉强。 “你嫌弃蝶儿吗?”白秋看着漓江没有回答便问道。 漓江皱着眉:“师娘,我不是这个意思,蝶儿若是当我的妃子,我怕会委屈了她。” “蝶儿她自己都不怕,除非你还是看不上我的女儿。”白秋其实也不想逼迫漓江,毕竟漓江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如果对蝶儿没有感情,勉强他苦的还会是自己的女儿。 无奈蝶儿就是嫁给漓江,她也只好答应了女儿的请求。 自己的幸福就自己去争取,而她能做的,就是帮女儿留在她喜欢的人身边。 “师娘……”漓江叹了口气,他的宫中也已纳了两个妃子,再多骨碟一个不多,因为自己除了江火,对谁都会是冷落。 他对这个师妹还是有些情感的,当然是仅限在师妹的关系。也不希望她把时间和青春浪费在自己的身上,虽然他利用过她,但也为了江火。 为了江火他可以不顾一切,但是这个师妹他也不想伤害,不能给她想要的,就什么都不要给,即使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名分。 “江儿,师娘啊,就求你这一次。”白秋说着站了起来,就要下跪。 骨碟在一旁难以置信的拉着白秋:“娘……” 漓江上前将白秋扶住:“师娘,我答应你就是了。” 只有骨碟在一旁兴奋的要跳起来了,而漓江和白秋心中,却都暗自叹了口气。 不是有情便是无情。 送走了白秋,漓江看着天上隐约的星星点点,江火现在已经睡了吧? 自己今夜没有过去看她,她会生气吗? 江火绣的很仔细,所以就忘了注意自己的手,荷包上的字越端正,她的手中越多扎一针,但是她痛并快乐着。 她打了一下哈欠,心想着漓江怎么还没来啊,看着荷包已经快要绣好了,便又把注意力放在上面了,等漓江来了,正好可以送给他。 可是等她绣好了,漓江还没来。 她看着外面的天色心想,漓江应该不会来了。叹了口气,收好床上的荷包。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也有些疲惫了,她扑在床上,沾上枕头便睡着了。 夜晚的天空,原本零散的星光被乌云遮住了,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黑暗中,有一群人正在赶着往京都的方向,他们前头是一辆马车,后面便都是骑着马。 城门已然关闭,等到第二天一早,城门被打开的时候,他们也正好赶上了,进了城又直奔京都皇宫的方向,最后却只是在一个小客栈内停了下来。 一个黑影从客栈快速的往皇宫的方向窜去,所过的地方只留下一道残影。 他穿过皇宫,往骨碟的宫殿而去。 不是往骨碟所在的正殿,而是到了白秋所在的偏殿。 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到白秋的床边,看着正熟睡的白秋,整个包在黑色夜行衣下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他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想要去触摸白秋的脸庞。 白秋倏的睁开眼,手快速的抓住了男人的手掌,用力一推,想将男人打出去,但是男人力气比她大,功力也在她之上,只是旋转了一下手,反被动为主动,就抓住了白秋的手臂。 白秋另一只手起,男人也敏捷的挡住她的攻击,最后,轻松的擒住了白秋的两只手。 “你变弱了。”男人说道。 白秋叹气:“你还是一样。” 男人放开白秋的手,拉下面罩,露出了他的脸庞,不难看出他年轻时俊朗的样貌,只是多了一股沧桑感,毕竟是堂堂玉衡派的掌门,气质也是透着威严。 看着燕长兴,白秋的眼神变得温柔,而燕长兴更加的温柔,他在她身边坐下:“秋儿。”伸手一捞,搂住白秋的腰将她扶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 “你怎么来了?”白秋问道。 “我是来找你的。”燕长兴说道,白秋有些震惊:“山中的事……” “秋儿,我好想你。”燕长兴吻着白秋的额头,白秋安静下来。“我本是出来找你的,没想到蝶儿跟我说你在这里。”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 白秋没有说话,静静的依偎在燕长兴的怀里,待他说完了几年来没有说过的话,她也才诉说了自己的想念,又把江火的事说与他听。 “放心吧秋儿,我会替你和蝶儿报仇的。” 天色渐渐惨白。 一场狂风暴雨正在酝酿着。 江火被夙思萱给叫醒了。 “江姑娘!江姑娘!” 江火睁开眼睛,看到夙思萱坐在自己的床前,看到自己醒了,她又说道:“江姑娘,该起床啦。”说着话的时候,脸竟微微红着不好意思。 江火疑惑的问道:“怎么啦?” “昨晚我推辞不了陌雪姑娘,便同她喝了几杯酒,谁知道我不耐酒性,害的我今日起晚了。”夙思萱说道。 江火坐起身:“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已经是正午了。” 夙思萱的话让江火一下子清醒,她一觉睡到大中午了?竟然都没有醒过来,看着外面,天色灰暗。 夙思萱说道:“外面现在是阴天,唯恐不小心会来了暴雨呢。” “那我们要赶紧的抓紧了。”江火急忙下床洗漱。 夙思萱庆幸江火还记得。 时间紧急,江火来不及换衣服只遮了面纱便跑去找钟安哲了,虽然天气不好,但是她们肚子都饿了,便在钟安哲的房间里吃过了才匆匆的去找淡跞花。 果然在路上开始下起了雨,庆幸只是小雨。 江火掀开窗帘子,看着外面的雨,又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虽然她们已经带了伞,但是如果真的要下暴雨,也是会让他们吃不消的,不免有些担心。 “真是的,钟安哲你也不来叫我们一下。”也不想着钟安哲如何在白天进入樱落楼,江火只是想到,便出声埋怨了。 而夙思萱则是歉意的看着钟安哲,明明是自己贪杯睡过了,却让江火怪了钟安哲。 乌云把整个天压的很低,天空中隐隐的雷声。 皇宫里的漓江心突然一紧,眼皮开始不停的跳起来,他站起身,就往外冲。 江火她们下了马车,拿着雨伞,在雨中艰难的步行着。 今天的路比起昨天的要难走许多,所以耗费的时间也比较久,雨慢慢的越下越大,而他们也终于赶到了淡跞花盛开的地方。 几人分别将散开的淡跞花摘好,全部交给了夙思萱。 天空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雷声,江火和夙思萱忍不住往钟安哲的身边靠,他们的身上差不多都被淋湿了。 在商量是要马上回去还是找一颗树躲雨,最后选择了先找一棵树躲雨。 雨声哗啦啦的就像瀑布一般,她们站在一颗大树下,但还是要撑着伞。 突然江火和钟安哲两个人的身子同时的僵了一下。 虽然雨声很大,但是那股强大的很黑暗的气息还是轻易的让他们感觉到了。 整个京都都沉浸在大雨的侵袭中,街上没有行人,那么大的雨打在身上可是痛的不得了,而且就算拿着雨伞,雨伞也会废,人也会湿,所以人人都躲在家中。 这让穿着黑衣的家伙便毫不掩饰的行走在大雨中,杀气重重的往樱落楼的方向冲去。 不知道是天气的原因还是为何,樱落楼原本都是在下午未时便开门了,而现在过了申时了大门还紧闭着。 黑衣人蹿上樱落楼,朝着窗户就狠狠的撞了进去。 楼里刀剑碰撞,屋倒楼塌的厮杀声,全淹没在大雨之中。 江火和钟安哲对望了一眼,转头对夙思萱说道:“你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知道吗?” 夙思萱看着江火严肃的样子,点了点头。 “为了芷依和你哥哥,千万不要出来!” 江火说完,和钟安哲飞身跑了出去,雨伞在雨中碎裂,雨砸在她们的身上。 被雨打的全倒在地上的野草,已经完全失去了稍微隐蔽的作用,她们的身子在空旷的地面上看的十分清楚,不远处是立着的石碑,后面是一个深谷,更确切的说是一个悬崖,此时在瓢泼大雨下,显得无比的幽深,仿佛一张隐在暗处的血盆大口。 她们紧挨着想往打斗的方向去一瞧究竟,却在模糊的雨中看到一个摇晃的身影,一个女子浑身是血朝她们冲了过来,伸出手对着江火她们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的喊道:“快逃……” 女子喷出一口血,倒在地上,断了气息,血泊很快被冲散,但空气中的血腥味却充斥在雨幕中,闪电交加,钟安哲伸手将江火护在了身后。 森林从雨幕中走出三个人影。 江火看到骨碟的身影,皱着眉头,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 而骨碟嘴角勾着不可一世的笑,因为她的身边,是她的爹娘燕长兴和白秋。 江火看着她们,心中不免的一沉,竟然带了父母来对付她?不带这么玩的,有人疼的孩子真好。 此时的江火还没有意识到对方的强性,以为至少打不过,怼一下再想法逃跑也是可以的。 “你就是江火?”白秋看着被钟安哲护在身后的江火。 江火挑眉:“是我。” 白秋的眼神变得凌厉:“好,今天我就让你给我儿子陪葬。” 听到白秋的话,江火疑惑,什么儿子?然后想起在禅城的时候,解决掉的那个跟骨碟有些像的草包,没想到还真的骨碟的哥哥。 骨碟在一旁狠狠的瞪着江火。开口说道:“娘,别跟她废话了。” 江火紧握着手中的铜钱,在钟安哲的身后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此时雨势不减,反而还有骤强的趋势,这雨大的让细致的方向都模糊了。 看来要耗费一些时间了,江火还想开口嘴炮下拖延点时间,却没想到钟安哲一把将她往后推,乍见眼前一片冷冷的光将雨劈开,白秋两夫妇已来到跟前。 “哼,两个蝼蚁,不是为了妻儿,还不配我出手。”燕长兴的声音在嘈杂的雨中声色洪亮,为了大过雨声让江火她们听清楚,还用上了内力。 他们的手中明明没有武器,但是出手却一片刺目的光,犹如刀剑相映反射出来的光。 钟安哲勉强挡住了燕长兴的掌力攻击,燕长兴却冷冷的道:“强弩之末。” 而江火也还来不及使上铜钱,白秋的残影一直在面前攻击着她,她勉强都能接上,但是心中却震撼,因为感觉到白秋只是在跟她‘玩’。 白秋停下攻击,看着江火:“你就这点本事。” 江火咬牙,她已经用尽全力抵挡白秋了,但是对方却轻松的就像在逗一个小朋友对自己步步紧逼,她只能后退。而也无法猜测如果白秋全力一击会怎么样,也因为了解到玉衡派的大概武力值了。 真靠之的太厉害了。 她余光看见钟安哲对抗着燕长兴的模样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皱着眉,来不及细想,白秋又对她发起攻势,江火咬牙应对。 这像是逗弄着她的吊打,实在让她心里很不爽。 骨碟在后面,看的身心愉悦,但是江火不能再留了。 便对着像逗猫猫一样的两夫妇喊道:“爹,娘,快把她们杀了!” 就像追着江火来的时候,被那群女人围住了一样,她爹娘不过三两下就秒杀了人数众多的对方,况且那其中还有不少和自己武功一般高的。 但是雨势盖住了她的声音,她看着在雨中和白秋对打的江火,握着拳头,站在原地蓄着力,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亲手解决江火好了。 让她死在自己的手里,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骨碟看着江火,瞳孔的颜色开始变化,她的双手在雨中结出一个紫色的球,走向江火,随着距离的缩短,她手里的球也越来越大,雨滴在上面发出滋滋的响声,无数小闪电一样的光芒迸发着,看着威力不小。 白秋看到自己的女儿走过来了,而且气势不小,心中满意,对着江火的攻击加快了速度。 江火显得有些吃力了。 她的内心哀怨,她现在只能不停的抵挡着白秋的攻击,要是稍不注意,她的小命可能就要丢掉大半条了。集中着注意力的她根本没看到骨碟向她走来。 钟安哲的心骤停了一拍,他转头看着江火,发现骨碟的紫巫球正要对着江火打去,看到白秋松懈了攻击,向后退去。 “江火!”钟安哲大喊出声。 但是江火反应过来已经太慢了,只觉得一团紫色的闪电刺着她的眼,像一团带电的火要将她的身体包围,只觉得皮肤灼烧,血液在停止流动,身子一麻。 那一刻她却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到了钟安哲被打掉的面具和他歪了的身子向自己冲过来,她心像被一只大手用力的捏着,用尽力气喊着—— “不要!!!” 她被撞开了,眼睁睁的看着紫光将钟安哲包围,将他的身体打出去。他的脸瞬间死白,眼睛也闭上了。 江火落在地上,全身撕裂般的疼痛,嘴里溢出鲜血,看着落在远处的钟安哲全身鲜血—— “钟安哲!” 钟安哲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血色的流水像一条小河流淌着,空气只剩下浓浓的血腥味。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任雨冲刷却依旧是一片血泊。 江火的眼神绝望。 她只不过是被紫电的余波震到,五脏六腑便好像被摧毁了一样。 而钟安哲连连遭到了攻击,燕长兴的那一掌不是玩的,而骨碟紫电球的威力,只是余波便让江火丢了半条命。 江火身体火辣辣的翻滚,嘴角的鲜血不断溢出,她没有心思去想为何骨碟在一瞬间变得这么厉害,眼睛看着钟安哲,企盼他有轻微的动作。 可是他流出来的鲜血已经证明了他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躲在大树下面的夙思萱捂着嘴,小小的身体一抽一抽的,眼泪和雨交织在一起,她什么都做不到,铭记着江火跟她说的话,但是看到的惨状却让她感觉心碎。 她不能出去,因为她没有武力,所以躲在这里,在大树和雨幕的保护下,只要不出去,就不会被察觉。 夙思萱心痛的无以复加,眼泪被大雨冲刷,她的撕心裂肺只有自己知道。 但是却拼命的抑制自己不冲出去。 骨碟看着江火的模样,冷笑。 “真没想到,你的护花使者也不过如此。”骨碟看着远处的钟安哲,真是可惜了,那张俊美的面容都能跟自己的师兄媲美了,却这样为江火死了。 但是也改变不了什么。 骨碟走向江火,嘴上扬着得意和胜利的笑容。 化师伯教的术法果然威不可挡。 她的手上又慢慢聚着紫色的电球,瞳孔的颜色也变得发紫,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黑暗。 “江火,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江火身体剧痛,动一下便又撕裂一下,她不看骨碟,而是努力的忍着痛站了起来,单薄的身子在雨中站不稳。 江火站起来,不免苦笑,漓江,你在哪里?她向她走来的骨碟,而是步伐艰难的走向钟安哲。 看到江火无视自己,骨碟愤怒,她竟然连最后的挣扎都不做。只是看到江火走了几步又倒在地上之后,她大声的笑着。 “江火,感谢我吧!今日我就让你死个痛快!” 提着紫电球,加快了脚步走向江火,只要把这个小小的电球丢到她身上,她就必死无疑了。只是刚抬起手,一道明黄的身影掠过,抓住了她的手。 骨碟转头生气的吼道:“师兄!你干什么?” 江火抬头看着漓江,眼中燃起了希望。 漓江没有说话,紧抓着骨碟的手,看向江火。她像残破的娃娃被丢在雨中,此时看到自己,像看到了希望的光芒,又给了她力量,她又再一次艰难的站了起来。 此时白秋走上前:“江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们的眼中,江火都是得死的。漓江的神色骤冷,眼神冷漠,说出来的话也像冰刺一样冷,捅的却是江火的心。 “我想与她的旧日情分做个了解。” 江火的身子一晃,竟生生的后退了一步,极力的稳住了,才没有再摔下。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漓江。 而骨碟听到漓江的话,手中的紫电球慢慢的变小消失,笑着说道:“好。” 既然女儿说好,白秋两夫妇便也没有插手,在后面看着。 漓江走向江火,雨打在他的身上,身上的袍子已经湿透,是什么让他匆忙的连黄袍都来不及换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而江火只看见自己熟悉的身影冷漠的走近。 漓江的步伐不曾犹豫,但是只是他心里清楚,他在隐忍着什么。 走到江火的跟前。 江火苦笑一声,垂下眼不看漓江:“了结?”声音里是无尽的苦涩。 漓江的脸上没有表情。 江火抬起头,身体上的疼痛比不上心中的一星半点。她看着漓江冷漠的模样,以往的种种浮现,而记忆中的那个男人却在此时跟眼前的漓江重合不起来了…… “怎么了结?” 大雨滂沱,却冲不散江火言语中绝望的颤抖。 “就这样吧。” 四个字,很快就被雨冲散了。 但是江火还没有接受漓江的话,便觉得身体又覆盖上了新的疼痛,雨打在她的眼里,模糊了她的视线。 啊,身体轻飘飘的,如果不计算疼痛的话。 漓江的手抬着,而江火的身子在抛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后,随着大雨落尽了无底的深渊。 江火闭着眼睛,雨打在身上,她已经忘记了疼痛,让自己的身体和雨融为一体,往黑暗的深渊掉下去,她以为人在死前都会回忆那些美好的过去。 可是她却冰冷的感受着自己身体下坠的速度,世界一片黑暗…… 骨碟跑到悬崖边上,看着底下的深渊,深不见底,只有黑暗。只一眼,她便肯定了江火是注定死亡,被自己深爱的人推下死亡深渊,够绝望吗? 她转身,看着漓江已经转身离开了,那背影是她说不出的感觉。但是她心里却是高兴的,因为他亲手置了江火于死地。 骨碟又忍不住回头看了深渊一眼,只是现在她却颤了一下身子,那下面幽深的感觉说不出的恐怖,像一只巨大的怪物张着血口獠牙。 急忙远离了悬崖边,骨碟走回白秋夫妇的身边,眨眼间几人便消失在原地。 血腥味久久散不去。 雨却渐渐的停了。 许久。 夙思萱惨白着脸从树底下走了出来,她眼睛无神,步伐晃着走向钟安哲的尸体。 走近了,夙思萱又忍不住捂住嘴,眼泪再次迸发。 钟安哲的身体冰冷,夙思萱不用手去触便知道,在雨下冲刷的皮肤都是死白的完全没有血色,血已经流干了吧。 她在钟安哲的尸体旁哭了许久。 终于站起身,走向悬崖边。这个夺命崖看着就让人恐惧,她急忙后退,腿一软身体向后跌,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京都的街,被大雨彻底的洗礼了一番。 雨停后人们都开始出来走动,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樱落楼被夷为平地。 风光无限名气大扬的樱落楼,在一场大雨中无人知晓的被侵略,如今只剩下颓垣败瓦,一片狼藉。 街上,河面上,全是樱落楼的残骸。 全城轰然。 很快便有一大群官兵来收拾樱落楼的惨剧,找出里面的姑娘的尸体,场面惨不忍睹。 一夜过后,原本樱落楼所在的地方变成了一片空地。 百姓唏嘘。 原本许多在樱落楼有情娘的男人都对官府起诉,花了大把的钱势要官府找出灭楼的罪魁祸首,但是却无从查起,最后竟还以告示作出悬赏,让有意的人也一起找出凶手。 这事在京都持续了几个月的热度,但是最后的结果是不了了之,樱落楼成了一个传说,当然这是后话。 夙思萱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看到竹子搭成的房梁。 她倏的坐起身,转头看着陌生的环境。 这是一件竹屋,屋里的木质的家具简单,整洁,一尘不染。她站起身,头一晕,又跌坐回床上。 “姑娘,你醒啦?”一青袍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流水淌过石头,像清泉入口,水润沁人心。 夙思萱抬眼,看到一浅浅笑着的男子向自己走来,他眉目清秀,虽不是绝世,却也极为好看,没有惊艳,反而像清风拂过树叶,蝴蝶停在花上那般淡淡气质。 夙思萱微皱着眉:“这是哪里?”她脑袋清醒,回想起失去意识之前的一切,突然红了眼眶,站起身:“这是哪里!钟公子呢?” 男子拉住激动的夙思萱:“姑娘别激动。” 夙思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仔细的听着男子的描述才知道自己昨天在悬崖边上晕过去后,被适巧路过的他带了回来,而那里,除了夙思萱在那里,并没有什么钟公子的尸体。 而夙思萱被带回来后一直睡到现在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早晨。 夙思萱的脑海里一直倒映着昨天的一幕幕,她的心沉痛,感觉整个生命都开始不可遏止的腐坏了,她眼睁睁的看着两个朋友死在自己的面前,也无能为力。 她伸手拿出身上的淡跞花,花儿在她身上,经过和时间和不可抗力的摧残,已经变得萎干了,她将淡跞花重新放好,收起眼泪。 “公子,我要回家。”她好似在一瞬间振作起来。 一直陪伴着她的男子点了点头。 夙思萱一路发呆,神情冷漠。她的脑海里记住了骨碟和她的双亲,因为她们的残忍,不仅害死了自己的朋友,也间接的折断了哥哥的希望。 她恨她们! 夙思萱握着拳头,心中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化。 漓江,当今的皇上,她不知道他跟江火有什么过去,但是她很震撼,也没想到漓江那么无情,看着江火最后的绝望,她对漓江的看法也改变了。 不是什么天人之姿的君主,而是与伤害江火和钟安哲的罪魁祸首狼狈为奸的无情男人。他亲手抹杀了江火的希望,把江火推入夺命崖。 当联想到自己的哥哥可能会因为她们失去了生的希望,她已经刻意的忽略了最后,她看到的,漓江转身离开时,他口中流出的鲜血。 马车来到了夙宅,夙思萱感谢过了那位男子后,便进了夙宅。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思萱?” 看到夙思萱的模样,芷依担心的上前去,拉着她:“你怎么了?” 夙思萱明显的变化是她爱笑的眼里充满了灰暗,而且她看到芷依也笑不起来了。芷依皱着眉,她明显的感觉到夙思萱的不对劲。 “钟公子和江姑娘。”夙思萱开口,声音和语气也多了一些冷漠。 “她们死了。” 芷依僵住,她不知所措的笑了一下:“怎么可能。”可是看到夙思萱的模样她的眼神变得哀凉,她捂着嘴,转身就跑掉了。 夙思萱淡淡的抬眼看着芷依跑开的背影,又垂下眸,往厨房去,将淡跞花熬了药给夙令梓送过去。 虽然夙令梓已经听芷依说了夙思萱回来的消息和她的状态,但是实际看到自己的妹妹一副无神的模样还是吓了一跳。 “萱儿,你没事吧?”夙令梓担忧的看着他的妹妹,没想到才出去了两日便让她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回来了。 夙思萱摇了摇头。 夙令梓皱着眉:“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追问让夙思萱一呆,想起昨天的一幕,夙思萱奔溃:“哥哥!”她跌坐在地上,眼中的泪又开始掉落。 “她们死了,就在我的眼前。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到。”夙思萱恸哭。 夙令梓摸着她的头:“他们是怎么死的。” 夙思萱一愣:“被坏女人给杀死的。” “如果你冲出去了,能保护她们吗?” 夙思萱摇了摇头。夙令梓又郑重的说道:“可是你保护了自己,你安全回来了。如果你出事,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妹妹。” 听到这番话,夙思萱自己内心对江火她们的愧疚稍微消除了一些,她感激的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她差点想不开。 “芷依呢?” 夙令梓的神情忧虑:“她在房间里,说她要静一静。” 夙思萱看向房间,芷依也很难受吧?她和江火她们是好朋友,现在一下子她们就都死了,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请她们参加婚礼。 夙思萱看着自己的哥哥:“哥哥,我们带芷依回家吧。” 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会说这样的话,但是夙令梓还是在心中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我们明日就启程吧。” 她不知道为何,只想离开这里。而且她还要借此机会去找别的大夫看看能否根治哥哥的病情,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希望。 芷依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曾经要好的朋友,两个绝代风华的人,说死了就死了。 她难以接受,她甚至都没有为她们做过什么。 曾经一幕幕涌现在脑海里,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为什么人说走就走,钟安哲,自己曾经仰慕过的男子,后来她也把对他的感情转化成哥哥。 而江火,不仅是自己心中要好的朋友,还是表哥的心上人,是富贵儿的娘亲。 她该如何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们? 夙令梓在门外敲了敲门,芷依擦了擦眼泪,看夙令梓走了进来。 看到芷依脸上的泪痕,夙令梓心疼的将她抱住。 “明天我们回苍晋好不好?”夙令梓的声音温柔,像泉水一样抚慰着芷依的伤心。 芷依一愣:“可是我要去看江火姐她们……” 夙令梓轻轻的叹了口气:“她们……” “没有找到她们的尸体。” 芷依愣了一下,有些欣喜的说道:“那是不是证明她们其实还活着?” 夙令梓摇了摇头:“萱儿亲眼看见钟兄已经死了,只是尸体不见了。江姑娘落入夺命崖,没有生还的可能。” 芷依听完,心情又跌入了谷底。 夙令梓紧紧的抱着芷依,试图让她不那么的伤心。“有我在。” 听到夙令梓的话,芷依觉得心里暖暖的,心情好了一些。幸好她还有他。 “思萱她还好吗?” “没事了。她会跟我们一起回苍晋。”夙令梓摩挲着芷依的青丝,芷依在他怀中点了点头,心中为逝去的默默地祈祷。 皇宫中。 “再多派一些人去找,直到找到为止!”漓江命令着面前的密卫,对方点了点头,转眼就消失在殿内。 漓江脸色苍白,看上去十分的疲惫。 他身边的良茂才担忧的走上前去:“陛下,您休息一会吧。您都一个晚上没睡了。”漓江的心痛和焦虑,良茂才是看的一清二楚啊,夜里劝了好几次漓江都不听,只是等待着一个消息,他在想,总不能等不到便一直不休息吧。 漓江再一次无视了良茂才。 他的心里只有江火,江火绝望的模样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而他所做的,却只是为了给江火一个希望,当时骨碟不知道从何学来那么强大的术法,而且当时,师傅和师娘也不会放过江火。 他当时救不了她,如果骨碟出手,肯定会要了江火的命,而他把江火推入悬崖,是希望把她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在赌,赌江火一定会活下来。 所以他回来马上召集了密卫去悬崖下面寻找江火,可是一夜过去,却没有半点休息! 他也害怕江火真的出事,可是他的江火那么顽强,一定不会有事的。 漓江的心一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着,他眉头一皱,心口又涌上了血腥味,溢出嘴角。 “陛下!”良茂才惊叫,急忙把手帕递给漓江,漓江接过,将血迹擦干。 江火,你一定要活下来! 漓江的眼神穿过远处,心中无数遍的祈求着。 让时间回溯到江火掉下悬崖的时候。 所有人都看着亲眼看着江火掉了下去,那号称夺命崖的深谷也不是空有虚名。只是没人发现,一道残影从虚空来,窜向悬崖下的江火,速度快的就好像一个错觉。 江火往下落,那个悬崖真的很深,深到江火怀疑是不是在掉落悬崖的过程中,就升天了,不然怎么还没有到底。 她倏地睁开眼睛,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她的上方掉了下来。 啊,为什么呢? 当陌雪抱住她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陌雪不是也从上面掉下来,而是为了救她。 江火的身子剧痛,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她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被漓江推了下来,而陌雪也跟着自己掉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她失去了意识。 陌雪抱着江火,掌握着速度和环境,拼尽全力的想要安稳落下。 眼看快到底,她手掌一轰,一股力量撑住了她和江火,最后才慢慢的放了下来。 为了控制速度,她已经耗尽了太多的内力,而这一撑,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脚刚接触到地上,她抱着江火一同瘫了下去。 但是陌雪很快的又抱着江火站了起来,她的手伸进江火的衣服里摸索着,果然看到江火的身上带着一个青花小瓷瓶,一下子打开,把里面的药丸快速的塞进江火的嘴里,敲了一下她的脖子,助她将药吞进去。 陌雪便开始扶着江火往风国的反方向走去,现在江火遍体鳞伤,如果不找个地方先帮她疗一下伤口,恐怕就枉费了她为了江火一同落入这夺命深渊中了。 雨渐渐的小了。 只是江火晕过去了,陌雪扶着她走的不方便,她便干脆把江火背了起来。 身材娇小的陌雪,背着比她高大的江火,步履蹒跚的行走在一片黑暗的森林中,周围一片惨森森的,脚上的泥巴溅了她的衣摆,但是她的脸上只有坚定。 陌雪倏地闭上眼,身子晃了一下,但是手却紧紧的扶着江火的身子,她睁开眼睛,晃了晃脑袋,驱散脑海中那想让她困倦的东西。 雨渐渐停了,森林已经一片漆黑,地上是黏糊糊的泥巴,渗杂着枯叶和枯枝,踩在上面发出了嘎吱的声响,周围死寂。 对于恐怖的环境,陌雪并没有一点紧张慌乱,她只是朝着自己想要到达的方向,一直坚定不移的走着。 有风在吹,透过身上的衣服,冷的让人不自觉的起了鸡皮疙瘩。 陌雪感觉到江火的身体变得滚烫,她停了下来。看着四处的漆黑一片,她走到一颗大树下,把江火轻轻的放了下来,她扶着江火,一只手抬起,黑暗中只听见一阵呼呼的响声,风吹起轻巧的树叶,纷纷旋转飞到树下,铺成一片干净的地毯。 陌雪把江火坐了上去,靠着树。 她捡起一旁混在泥土里的树枝,堆在一起,又捡了树叶混在其中,闭着眼睛,用内力将一对枝叶烘干,最后两手发出两道力撞在一起,便神奇的在树枝上擦起了火花。 走到江火跟前,陌雪伸出手触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烫! 她皱眉,转过江火的身体,在其身后坐下,闭着眼睛,便运功给江火疗伤。她的内力才耗过不少,现在就要拼命全力的全给了江火。 火焰冉冉升起。 而她们所在的位置,有一层淡淡的光芒笼罩着她们。 陌雪皱着眉,渐渐的收力,光芒也慢慢的散去。 她把江火扶好,再去探江火的额头,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温度,但是江火还没有醒来。 树枝已经快要烧完,火苗触碰到湿漉漉的地上便熄灭了,但有的顽强的火苗依附着其它的枯叶,火势隐隐想要散开,陌雪手掌一划,火苗全军熄灭。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一片漆黑。 陌雪把江火背了起来,在这夜色透不进来的森林里,步履蹒跚,小心翼翼的走着。 夜风凉飕飕的吹着,带着荒凉的声音,吹出森林里各种沙沙的声音,陌雪已经把身上的衣服给江火穿上了,她自己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单衣。 背着江火,陌雪不时的用内力包围住江火,让她减少疼痛,防止伤口感染,滋养她的身体,保持着暖和。 四面安静,所以能清楚的听见围观着她们,或者朝她们袭来的怪物的声音。 但是陌雪的步伐好像带着不可侵犯的力量,凑近的怪物都不敢再往前向她们靠近。即便闻到血腥的味道,胃口大开,但是一走进便好像被触电的感觉让它们不敢再上前。 不敢靠近,却敢一直在后面跟着她们。 从掉下悬崖底下的那一刻,她们路过的怪物都纷纷的跟在她们的后面,只是为了等她们卸下保护罩的时候再攻击。 已经好多年没有尝到新鲜的肉类了。 陌雪甚至能听见各种怪物流口水的声音还有混杂在其中的恶心的味道。 这里的怪物众多,如果不是从掉落的时候便已经有所防备,恐怕当时就已经要被它们围攻了,可能瞬间就会剩下一堆白骨。 这里面的各种怪物都有绿森森的眼睛,通体也是恶心的颜色,它们行动快速,数量众多,但是这个数量不代表它们是一个团体。 只是在有猎物的时候会聚齐在一起的不同种族的怪物,虽然它们平时可能会互相残杀,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这个森林就是怪物的战场,多的不止是人的骨头。 四周都是绿幽幽的眼睛,大小不一。 但是陌雪却畅行无阻,她带着强大防御的力量还带着攻击,稍微靠近便会像刀一样削去它们的皮肤,也可能是头,或是爪子。 只要你以什么靠近,你就会失去它。 江火慢慢的睁开眼睛,身上有一股舒服的气流,像一直在为她按摩着疼痛的身体,她醒来的时候,便没有那么的痛了。 但是稍微的一动,又像撕裂一样。 她在陌雪的背上,感受着陌雪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着,为了稳住自己的身体,江火说不出话来。 只能转着眼睛,看到四处绿幽幽的眼睛,连她这种百战沙场经验的人,都忍不住感觉渗人,身体一阵阵的麻。 无法动弹。 醒来的那股气流还在她舒缓着身体,江火知道这是陌雪的内力,让她内心感到震撼和强大,如此消耗,而陌雪却还能稳健的坚持着往前走。 她张了张嘴,却感觉到钻心的痛。 “别说话。”陌雪在前面说到。 江火无法应答,但是却没有再尝试说话。她的身体十分的疲倦,让她觉得自己如果再晕过去,可能就到了天堂了,或者地狱。 她想闭上眼睛,可是看着周围的绿眼睛和那种恐怖的声音,她虽然知道现在她们安然无恙,全是因为陌雪厉害,不用担心。 但她还是忍着困倦,用清醒的意志陪伴着陌雪。 突然感觉到陌雪的身子晃了一下,江火一紧张,动的幅度有些,撕裂加钻心的疼痛让她瞬间想一死了之。 但是趁着疼痛出声到:“陌雪……你没事吧?”声音嘶哑。 陌雪紧闭着眼睛,皱着眉,晃了晃脑袋:“我没事。” 但是为了不让江火被自己连累,陌雪还是停下了脚步。 依照着之前停下来的步骤,铺好树叶,把江火放上去。只站在原地捡着四周的枯枝干叶,火苗燃起来了,依照着微弱的光,江火看到了围在她们附近的怪物们。 心中咯噔一下。 随便挑选其中的一只,你会觉得眼熟,就要脱口而出它的名字,但是很快的你会发现还是有差距,比原来更丑陋,变异了,就好像是两个不同物种的杂交,然后被恶劣的环境渲染出难以言喻的色彩。 看着,反胃。 陌雪让火焰烧的旺一些的时候,在江火的前面席地而坐。 她转头看着江火:“你再休息吧。不过,你先吃些药。”说着从身上掏出青花小瓷瓶打开,拿出里面的药丸,凑到江火的嘴边,江火张开嘴,干涉的嘴巴接触到药丸,药丸瞬间化开,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 看着青花小瓷瓶,江火的内心感到强大的忧伤,那个瓶子是钟安哲交给她的,虽然她当时没想着为什么钟安哲会突然把这个给她,也就收好了。 她脑海中回忆起悬崖上面的那一幕,倒在血泊中的钟安哲,江火感觉自己的心要化成悲伤的流水,源源不断的流在血液里。 陌雪在打坐运功。 远处的怪们都挤在一块。 降火抬眼看着陌雪,她的面容倒映着火光,看不清她原来的颜色,但是江火发现,陌雪的青丝,竟然渗着一些发白的。 她前些时候一直为陌雪梳头,自然知道陌雪的青丝保养的极好,细腻柔软,顺滑,像一帘瀑布,却丝丝分明,原本乌黑的颜色都透着闪亮。 如今,那渗杂在黑发中的白发,让她看着整个人都疲倦,老了许多。 江火知道那是因为陌雪过度的使用内力而致的。 尽管知道她再强大,能够防御住周围密密麻麻的怪物,而且还为自己建了保护圈,这也消耗了她太多的能力,所以有了白发的代价。 陌雪只打坐了不到一会,便睁开眼睛,看到江火在看她,笑了笑:“怎么?迷恋上我了嘛?”她站起身,来到江火跟前,把后背给江火蹲下说道:“我值得的。” 说着把江火背了起来,江火听着陌雪的声音,眼眶里溢出了泪水。 “那个……” “嗯?” “瓶子里的药,你也可以吃的。”江火说道,她想起来那个药丸应该可以让陌雪大补。 但是陌雪却摇了摇头:“那是给你续命的,我可不想为了一颗药丸白费我的努力。” 江火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在脸上,滴落下来。 陌雪感觉到了,没有说话。 漫长的夜,江火睡过去了。而陌雪除了停下来,补一下能量,就背着江火不停的往前走。 那些怪物们的尾随,对陌雪来说,它们好像不是为了等她们耗尽力气再把她们吃掉,而是默默的陪伴着陌雪一路的小伙伴。 一直到天亮,跟着的许多怪物已经无趣的离开了,去寻找其它的猎物了。而有些好坚持不懈的跟随着陌雪穿行了大半个森林。 但是看着越来越亮的天,怪物们都纷纷作鸟兽散,竟也没有再跟着她们的了。 陌雪却警惕了起来。 她站住脚步,耳听四方,微皱着眉。 陌雪背着江火走到树下,为她铺就了一块干净的叶毯,把江火放好,她把药丸给江火喂了之后,在自己身上摸索着,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打开,把里面的粉末撒在江火的四周。 只见粉末在接触地面一会儿,便燃起了淡淡的黑烟。 陌雪用手一点黑烟,肉眼看不见的力量将黑烟分成一圈一圈包围着江火,从下而上,把整棵树都包围了。 看着旋转的黑圈,陌雪又输了一点力量在其中。 黑圈旋转的更加的快速,肉眼可见屏障。 陌雪走开,随便捡起地上的树枝,往黑圈中丢,树枝接触到黑圈的时候瞬间变成粉末飘扬。陌雪转身就走。 这里的每一棵树都是参天大树,但是都分离的很远,所以有光的空隙。 陌雪走到几十米外空旷的地方停下。 她站在那里,警惕的听着四周的声音。她能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看她,但是却找不到确切的位置,好像在四周都是。 像风拂过树叶,陌雪张开手,扯下腰上的衿带紧握着。 一道唳鸣响破天际,狂风乍起,参天大树的枝叶都在摇摆,陌雪眯上眼睛,稳住身子。天空变黑暗,是一道巨大的黑色的身影向她快速冲了过来。 陌雪自己来不及倒退,对方的冲劲硬生生把陌雪身体吹的往后退。 快速侧身,陌雪躲过了朝自己攻来的锐利的足足有她半只手臂粗大的勾状喙,对方是一直巨大的雕,那张开能蔽天的翅膀足足有十几米长。 一扫便让陌雪难以站稳。 卧槽!这什么雕!长这么大! 躲过了它的喙,没躲过它的爪,巨雕的爪子中的一根指头划过了陌雪的背,瞬间衣裳碎裂,皮开肉绽,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 陌雪咬牙。 好你个雕! 她在衿带上淬了力,朝巨雕甩去,衿带像箭一样,快速有力,打上了雕的尾巴,巨雕叫了一声,翅膀一扬,往上冲。 巨雕快速的旋转身,又朝陌雪冲过来。 陌雪这下有了经验,待雕来时,只顾用力稳住脚,在弯身下腰,冲开雕喙,衿带找准时机一把缠上了它其中的一只爪子。 它在飞起时,陌雪便抓着衿带垂上去,她站在巨大的爪子上,衿带向另一只爪子绕去,一把拉了过去,巨雕身子晃了一下,陌雪紧紧的抓稳着爪子。 巨雕巨大的翅膀使劲的上下摆动,想要甩掉爪子上的陌雪。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陌雪怎能让它得逞,一把衿带将两只爪子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巨雕的飞行显得有些恍惚。 它使劲的像甩掉陌雪,便不能很好地决定飞行痕迹,翅膀把周围的树木打的枝叶都断了,地上已经一片狼藉。 巨雕唳叫着,摆着翅膀往上飞,飞上了天空,又飞低将爪子扫过大树的枝头。 陌雪快速的顺着雕脚往上爬,但是巨雕一直往下沉,只为了让陌雪能被树枝扫掉,也不管它自己的脚也会被伤到。 它飞低了,翅膀也会打在树上,树枝残断,落叶纷飞。 陌雪抓住巨雕的羽毛,脚勾在巨雕的脚上,这样她整个人便贴在了巨雕的肚子上了。 她的背上还在流血,如果巨雕在往下飞,她的背被树枝扫一下,可能会变得血肉模糊,所以她只能想办法阻止巨雕再做损人不利雕的事。 陌雪待左手抓紧了羽毛,右手快速的往身后的树枝上一拍,一股不可抗力将她和巨雕都往上推。 外力让雕一下子有点失去重心,晕头转向。 一只手能抓稳了,陌雪的另一只手就使劲的往巨雕的肚子上捶,巨雕的翅膀晃了晃,身子也晃了晃,差些跌下。 巨雕即使再晃,它也不会停下,因为它的爪子被绑住了,停下了就飞不起来了。 可是巨雕这下不是因为它想要,而是被陌雪打得翅膀都失了力,翅膀摆一下,但是很快又下沉了。 陌雪一咬牙,放开了手,让身子垂挂在巨雕的肚子上,她盯着巨雕爪子上的衿带,几下抓着羽毛爬了过去,不忘再给巨雕肚子一击。 顺着脚滑下,三两下解开了衿带,只绑一只脚,巨雕感觉到脚的重心,正想再次起飞,却被快速跳下的陌雪往下拉了一下。 又重心不稳,不过巨雕很快调解过来。 却没发现爪子没有被扯,因为陌雪已经跳到了它的尾巴上,顺着羽毛往它的头上爬。 巨雕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陌雪全力的一拳砸在它的冠上,它一下子眼冒金星晕了过去,整个身体往下掉。 陌雪翻身抓着羽毛,避免落下的时候背上伤口再被其它东西刺到。 巨雕的身子顺着参天大树往地上砸,周围的土地一阵晃动。 陌雪咬牙站起身,跳下巨雕的后背,忍着后背的疼痛,走到巨雕的跟前,它的身子足足有三米多长,上身的羽毛呈灰黑色,下身是白色,头部是淡灰色。 巨雕的头部有两个高耸的黑色羽冠,就是陌雪刚才攻击的那里,可能她误打误撞,打到了巨雕最脆弱的地方。 陌雪看着巨雕,伸起手,想给它再来个致命一击,但是巨雕突然睁开眼睛瞪着她,她吓的往后蹦了一步,心中来气,走上前就骂:“卧槽!你吓我!” 不过动作太大,引得后背的伤口发痛,陌雪倒吸气,都是这死雕! 陌雪抬起手想打雕,却看到雕正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这一看,陌雪倒是觉得这巨雕的眼睛真是好看的不得了。 左边的眼睛淡淡的绿色像宝石一样散发着荧光,右边的却是像蓝天一般淡淡的浅蓝。 她凑近了看,觉得这比真正的宝石还要好看。 陌雪支手撑着下巴,口中自言自语道:“眼睛这么好看,我要不要把它挖了。” 谁知巨雕像听见了她的话似得,嘴中发出哀呜声。 陌雪耸下肩:“算了,我是好人。” 说着就绕过巨雕的大翅膀,往江火所在的方向走回去。 背上的伤火辣辣的痛。 但是陌雪强忍着,看着四周长着的各种植物,幸好找到了可以敷伤的草药,抓了一大把在手中揉出汁来,便往后背上贴。 痛的她连连吸气,但是伤口很快变清凉了,陌雪也急忙的去找江火。 果然看到黑圈之外围着一些四不像怪物,它们看到陌雪走来,却纷纷的都往四处窜,不一会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陌雪疑惑,竟然怕自己? 可是她没走近呢,而且也没用内力护着。 突然她转头。 只见一只庞然大物跟在她身后不远处,见到她转身,竟然躲向一颗大树后面。 可是! 那棵树根本就没有它一半大好吗! 陌雪忍着不笑,假装没有看见,转过身走向江火。 她在黑圈外站住,伸手画了一个复杂的手势,屏障消失不见,黑色的粉末随风飘扬。 陌雪去探江火的脉搏,虚弱。 她习惯的把背对着江火,才蹲下来,伤口就裂了一下,痛的她才想起有这么回事!这下怎么背! 气极! 陌雪转头,看着巨雕又蹦着轻快的步伐藏在树的后面。 哭笑不得。 此时天已大亮,陌雪看着江火的脸上,越来越苍白,想咬咬牙,就去背江火了。但是心中老是有一股有更好办法的感觉。 她晃了晃脑袋。 站在原地冥思苦想,最后恍然大悟。 陌雪转头,走向躲着的巨雕。 这个巨雕一直跟着自己,而此时它也没有攻击的气势,她在离巨雕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伸出手摆了摆,说道:“过来!” 巨雕站在树的后面看着她,大大的眼睛闪着疑惑。 陌雪又摆了下手:“过来!” 巨雕还是没有反应,陌雪叹了口气,看来不行,这雕是只蠢货。 转身走回江火的身边,陌雪的眼睛突然像蒙上了一层雾,手扶着太阳穴,还没晃脑袋呢,就直直的往地上躺倒了。 巨雕瞧陌雪倒下了,蹦着脚跑过去,走到陌雪的身边,歪着脑袋,抬起爪子,但是顿了顿,它又把爪子放下了。 而是用翅膀,轻轻的推着陌雪。 推一下,再推一下,不动,再推一下,不动,再推一下…… 不知道循环了多久…… 江火醒了。 她睁开眼,便看到一只庞然大物在眼前,陌雪倒在了旁边,江火看到陌雪的背上长长的伤口,和在前面的巨雕是同一款,惊叫道:“陌雪!” 巨雕原本一只低着头看着陌雪,突然听到江火的叫声,抬起头看她。 和巨雕对视,江火心里震撼,她动不了,只能放轻了声音。 “陌雪!陌雪!” 但是巨雕没再看她,而是继续低着看陌雪,歪头想着刚才的动作。 在江火看来,巨雕的模样像是在想着怎么把陌雪撕裂,她吓得不轻,也不管了,就大声的喊着—— “陌雪!!!” 正好对上巨雕推着陌雪的时间,陌雪醒了过来:“江火……” 睁开眼—— “卧槽!!!”陌雪蹦起身子,巨雕也吓到往后蹦了一下。 陌雪拍着自己的胸口,看着江火:“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你在推我呢。” 江火看到陌雪只是醒来吓了一跳,并没有害怕巨雕,再看巨雕,也只是歪着脑袋看着陌雪,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那一吼,让她痛的都清醒了,深怕陌雪出事。 “我刚才跟它打过了。”陌雪看着巨雕说道,刚才以为是江火在叫她,虽然的确是江火在叫她,但是她以为推她的也是江火,没想到是巨雕,一下子没想起来才吓了一跳。 不过看到现在在跟前,陌雪站起身,后背的伤隐隐作痛。 “陌雪,你的伤……”江火看着陌雪背上的口子,觉得触目惊心。 “不碍事。”陌雪说道。 她走到巨雕的跟前,巨雕低着头和她对视。 “趴下!”陌雪突然对巨雕说道。 巨雕歪着头,看着陌雪又伸出手作出趴下的动作,巨雕竟然真的趴下来了。 江火神奇的看着。 陌雪走上前去,摸了摸巨雕头上的羽冠,巨雕的脑袋在陌雪的身上蹭了蹭。 “这是……被你收服了吗?”江火虚弱的说道。 听到声音不对劲,陌雪转头看着江火,她说完话的瞬间体力竟然就耗尽了,江火晕了过去。 陌雪急忙走过去,发现江火的身子变得很冷,心中一急,将她扶好,坐在后面又为她输气疗伤。 巨雕在一旁看着,不时会有怪物偷偷的凑近,有的看到巨雕在都灰溜溜的跑掉了,有的胆大的凑近它们,巨雕一把起身利喙一戳,对方就死翘翘了。 巨雕叼起它们就往远处甩掉了。 然后又跑回来趴在地上看着陌雪她们。 即使在白天,也能看到围绕着她们的空气颜色是不一样的,微微发着光。 每一秒过去,江火的气色看着好一些,但相对的,陌雪的青丝却又迅速的变白,直到完全再无一点墨,陌雪的嘴里溢出鲜血,她才停下了手。 巨雕看到陌雪吐血了,竟然低鸣着声。 陌雪去触江火的皮肤,温暖了许多。 闭上眼睛,就要睡过去,但是倒下的那一刻,陌雪又马上站起来了。 能看到旁边巨雕紧张的动作。 陌雪扶着江火,走向巨雕。 “喂,雕儿,带我们出去。”虽然知道巨雕不一定听得懂,但是陌雪还是对着巨雕喊道。 巨雕听着她的话,只是一直歪着脑袋。陌雪心想,它还是不懂。但是巨雕却对她轻轻的叫了一声,陌雪没期望这是回应,但她是一定要骑着这只巨雕出去的。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陌雪抱着江火飞身跃上了巨雕的背。 巨雕在陌雪上了她的背后,它站起来一蹬脚,巨大的翅膀展开,瞬间飞了起来。 呼 一下子就冲向了天际。 陌雪看着地下越来越远的森林,放眼望去,才知道这个深谷根本不知道通向何处,远远的看不到尽头,有的只是七国那一面的山头。 巨雕载着陌雪和江火,穿过风国、秦萧国、苍晋国和东炎国的尽头。 这巨谷深林的另一边,或许是大陆的尽头。 七国的边界都是无边的森林和深谷,从来没有人知道在离七国遥远的地方是哪里。 巨雕展翅高飞,一瞬千里。 人们只看见天空中有一只鸟飞过,而不是一只巨大的雕在几千里海拔的高空掠过。 在一片美丽的山谷。 那里有小溪河流,有花草树木,空气清新,鸟语花香,在与世隔绝的地方,宛如一个仙境。 住在那里的人,一定是个纯净得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儿。 天空中一道高亢洪亮的鸣叫声响彻天际。 地上采花的人儿提着自己编的精美的竹篮,抬起头,看着一只巨大的鸟由远及近。 看到体积如此之大的鸟儿,头上戴着花换,眉清目秀的姑娘微微张了张嘴,不由的看呆了。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不惊艳却有种纯净淡雅的美。 是雕。 它在低空中旋转着,瞧着下面美丽的花草竟无处停脚,深怕糟蹋了。 但最后还是轻轻的,特别缓慢的停在了草地上,那上面的草儿还沾着淡淡的雨露,落在它的爪子上,沁凉无比,雕叫了一声。 花篮姑娘看着雕背上的两个女子,惊讶的走了出去。 凑近了才发现那满头银丝的,竟然是自己的妹妹陌雪! “雪儿……”她跑过去,看着陌雪和她前面的江火,神色忧虑。 雕趴了下来,压着了花草它心里也是不忍的,但是不趴下来陌雪就不好从它背上落地。 陌雪看着迎向自己的,满脸担忧,却风华清美的女子:“姐姐……”才叫完,陌雪身子一歪,就倒在了雕的背上,连同扶着的江火也失去了支撑倒下。 “雪儿!”女子焦急,她瞧着雕背上晕着的陌雪她们,一时手无足措,但是很快的,她转身跑回了自己的屋子,连花篮丢在地上都不管了。 “陌樱?” 门前有一男子,未绾未系的墨色长发披于肩上,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眉目如画,面色如玉,在阳光下有种静止空灵的美。 乍眼看去的瞬间,他沉静优雅端坐的姿态,仿佛以一种天荒地老的姿势,在等待着爱人的归来,岁月静好。 只是他的双眼紧闭,坐着的也不是一般的椅子。 而是木质的轮椅。 陌樱来不及回应羽尘的话,只是急急的打开旁边的小仓房,走进去拉着一个竹筏模样的车子出来,又小跑着往炼药的小房子。 炼药房里面摆放着好几个架格,上面摆放着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瓶子,陌樱在上面查找着,最后抓着几个瓶子便身上塞便向外奔去。 拉着竹车,就往陌雪她们的方向跑去。 羽尘拉住陌樱的手,皱着眉:“方才的那声鸣叫?” 陌樱点了点头:“是陌雪,她出事了。” 陌樱说完羽尘已经放开了她的手,陌樱一走,羽尘滑动着轮椅跟在陌樱的身后。 来到巨雕处,陌樱把竹车放好,走近雕身边吃力的抬下陌雪和江火,放在竹车上。 陌樱放好她们,先是扶起江火,打开一个瓶子,给江火喂了几颗小小的药丸,又打开另一个瓶子把里面的药水凑近江火的嘴让她喝了进去。 然后将江火躺好。 把瓶子丢在竹车上,陌樱扶起陌雪,将她的衣裳解去,再把她垂在背上的银丝撩到前面,看着陌雪背上的伤口,皱着眉,她把药水倒在自己的手中,轻轻的拍在陌雪的伤口,一点也没有浪费。 打开方形的瓶子,抹出里面晶莹剔透的药膏再往伤口上涂,涂好后用纱布绕着伤口缠了陌雪整个上身。 她把自己身上的衣裳脱下披在陌雪的身上,然后轻轻的将她躺倒。 陌樱又拉着往回走,羽尘默默的跟在她的身旁。 皱着眉:“很严重?” 陌樱点头:“很严重。” 脸色凝重,羽尘没有再问。 雕儿一直在后面跟着她们,看着陌雪又用翅膀去推她,恰好被陌樱看见了,陌樱停了下来,走到雕儿的面前声色俱厉的指着它:“坏鸟,不许跟来!” 说着又拉着陌雪走。 雕儿愣愣的在后面呆着,但是看着陌雪被拉远了,又蹦跑着追上去。看着陌雪躺着没有知觉的模样,总是想用翅膀推她,但是看着不时转过头瞪着它的陌樱,没敢再推陌雪。 而是静静的跟在她们的后面。 陌樱没有把她们拉回屋子,而是往屋子旁边的竹林拉去。 一片小竹林,陌樱拉着她们微微的喘着气,虽然竹车下面安装了轮子,但是对于没有任何武功和内力的陌樱来说,拉这么长的路也有些吃力了。 陌樱的房子坐落在山脚下,竹林也是依山而长。 穿过竹林,陌樱拉着她们往一个山洞的方向走去。 羽尘一直跟在她的旁边,在陌樱拉着陌雪她们进山洞后,羽尘便在外面等着。而雕儿的身子太高进不去,即使它低下头还是进不去,只好着急的在外面转圈跑。 像人急时团团转一般。 山洞中氤氲着袅袅烟气,皆因山洞里一天然形成的泉水。 那水上漂浮着各种各样颜色的花瓣,清澈的水冒着泡,散发着浓浓的香气,却不刺鼻,让人闻着好似在仙境,仿佛有着无尽的美妙。 陌樱把江火身上的衣裳脱去,把她的青丝散下,虽然惊叹着江火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但是却未停下她该做的事,把江火放入了浸满了花瓣的池水中。 再把自己的妹妹也一同放了进去。 陌樱在池边坐下,手托起陌雪的银丝,满眼心疼。 她起身,走到山洞里放着的一个梳妆台处,拿起上面的木梳,走了回来,轻轻的为陌雪梳着头,那银丝完美的没有一点墨色,且没有一点观泽,就好像被抽干了营养。 梳起了,便将陌雪的银丝放入池中一同滋养着,她又挪向另一边,为江火梳着头。 她一边梳着一边打量着江火的面容,除了苍白没有血色,那五官和轮廓是她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心中便终于为倾城一词找到了主儿。 只是也止不住惋惜,这姑娘伤的太严重了。 她所做的,也仅仅是延缓着江火香消玉损的短暂时间。 正当陌樱为江火梳好头之后,陌雪醒了。 陌雪迷蒙着眼,转头看陌樱:“姐姐……” “你不要动。” 陌雪点了点头,说道:“姐,如果我再睡着,记得把我叫醒。” 她才说完,便又闭上了眼睛,不知是睡着还是晕了过去。 陌樱听完自己妹妹的话,叹了叹口气。 她站起身,向山洞外面走去。 看着等候在山洞外面的羽尘,陌樱带着笑颜,走了过去。 轻轻的弯下腰在羽尘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羽尘闭着眼,但是嘴角却扬着笑,他拉起陌樱的手,放在嘴边,一直温柔的触着。 “她们还好?” “陌雪她要休息,另外那个姑娘,我会尽力救她的。” 羽尘温柔的笑着,声音细腻如水:“有我在。”陌雪眼中闪着感动的光,她蹲下身子,把头趴在羽尘的腿上,羽尘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 林中吹来凉风,阳光透过竹林照射下来,看着她们犹如是画中人,宁静的美好。 雕儿在山洞的旁边站着,歪着头看着陌樱两人,转个身又尝试着再往山洞里去,但又一次以失败告终。 陌樱在羽尘怀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她揉了揉眼睛,抬头看着羽尘,羽尘笑着:“醒啦。” 陌樱点点头:“我又睡着啦。” “你想睡到明天都可以。” 陌樱吐吐舌头:“你这么想我睡的话,我可以睡几年。” “不行。” “哼……” 羽尘一把拉过陌樱的手,将她整个身子倾在自己的身上。陌樱叫了一声,被羽尘紧紧的抱着:“你不能丢下我。” “笨蛋羽!” “傻瓜樱!” “啊啊啊不准这么叫我!” “樱儿……” 陌樱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挣扎着就要起身,羽尘将她松开,她轻松的就离开了羽尘的怀,转身往山洞走,走出几步的时候,又转身,走向羽尘。 弯下腰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陌樱满足的笑着,笑容灿烂而动人。 如果羽尘的眼睛看得见的话,她一定不敢这么做,因为她十分的害羞,而羽尘看不见,她才敢总是敢主动的亲他。 而亲吻他的额头,也成了她的习惯。 羽尘笑着,“看”着陌樱走进了山洞。 而雕儿什么都看得见,在陌樱走近山洞后它又低着头想要走进去,却又被挡住了,终于叫出了声,好像在说‘气死我啦!’ 但是并没有什么用。 雕儿只能干着急。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 山洞里香气弥漫。 陌樱走向江火她们。 江火看着气色极好,肤色红润,整个人像透着活力的光。 但是陌樱却觉得不对劲,她在江火身上的脉搏探了探,发现竟然察觉不到有任何的伤患,仿佛她一开始知道的伤是个错觉。 她心中一个咯噔,这姑娘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虽然说回光返照不恰当,但是她也只能想到这个词了。陌樱走去陌雪的身子,推了推她的身子:“雪儿!雪儿!醒醒!” 陌雪像是在池中睡着了一样,她本来只是内力消耗过度和背上比较严重的伤,敷了药再泡一下就能休息了,但是她说过要陌樱叫醒她。 陌雪在陌樱的叫唤下醒了过来。 “她可能要坚持不住了。” 陌雪一听这话,清醒了过来。 她游向江火,刻不容缓的摆正江火的身体,转头对着陌樱说道:“姐姐,把药给我!” 幸好陌樱在任何地方都备了药,就是为了避免各种紧急的情况。虽然山中很少会有人来,而她也只能每日无聊都在做药,所以每个地方都堆了许多常用的或稀有的。 陌雪的药便是她以前每年都要来吃一次的药。 凝春丹。 陌樱在柜子里找出凝春丹,小跑着过去递给陌雪,陌雪拿过凝春丹一把往嘴里塞:“不够!” 听到陌雪的话,陌樱皱着眉,但还是去找来了更多的凝春丹,看着陌雪吃了比以往多几倍的药量,忍不住说道:“你不能再吃了。” 陌雪把瓶子丢在地上,在池水中闭目打坐,把吞入的凝春丹在体内融化,吸收了药效后瞬间觉得又充满了力量。她睁开眼,对着江火一鼓作气把自己的力量统统为江火疗伤。 陌樱在岸上担忧的看着。 只见池中的灵气被陌雪聚集在了一起,她连同自己的力量一点一点的为江火修复着身体,不知道过了多久,陌雪才停了下来。 她的脸色苍白,面容看上去竟老了许多,陌樱看着,眼中竟然泛起了泪。 陌雪把江火拉到岸边后,她便头靠在岸上,闭着眼睛,就‘睡’过去了。 陌樱上前探着江火的脉,能清楚的感觉到江火身上原本被摧毁的五脏六腑全都开始复原,心中既是激动,但又因为那是自己妹妹付出生命的力量才为她获得新生,又忍不住伤感。 江火的身体虽然开始复原,但是她却没有醒来,也没有意识,也没有梦。 陌樱将她们捞了起来,把干净的衣服为她们换上,放在竹车上,拉出了山洞。 雕儿看到陌雪了,激动的跳起,但是陌雪一动不动,面容苍老,雕儿哀呜的鸣着,没有想要推她的念头了。 而陌樱看着这一幕,她眼角的泪珠掉了下来。 羽尘皱着眉:“樱?” “我没事。” 说着又拉着陌雪她们往回走,向着她们的屋子。 她们建造的屋子有许多个小房间,有炼药房,有书房,还有花房,厨房,仓房…… 其中还有一个小房子,里面有一个玉池,那玉通体透白,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冰冷的雾气。那玉池有两平方米大,池中无物。 陌樱把陌雪和江火都平放在玉池中,白色的雾气缭绕,包围着她们,就好像是沉睡的仙子。 陌樱分别塞了药丸在她们的口中,看着她们都在沉睡的模样,叹了叹气,走了出去。 羽尘和雕儿都在外头等着,雕儿看到她出来,没有看见陌雪,走到门口,头撞着门,陌樱急忙组织它:“坏鸟!不要打扰她们!” 雕儿耸拉下头,不高兴的对陌樱叫着,叫完又在玉池房外转来转去。 陌樱看着雕儿,心中伤感。 羽尘伸出手:“樱儿。” 陌樱像他走去,握着羽尘的手,弯下腰在他额上一吻。 便推着他往大门口走。 那时已经是夕阳西下,陌樱把轮椅停在门口,晒着夕阳的余晖,她坐下,把头靠在羽尘的腿上:“尘哥哥。” “嗯。”羽尘温柔的应和着。 “看到雪儿老了的样子,我好难过。”陌樱的声音有些哽咽。 羽尘摸着她的头:“傻丫头。” “她为什么拼命也要救那个姑娘?” 羽尘闭着眼,绝美之颜云淡风轻:“可能是她身上,有天机的味道吧。” 听到羽尘的话,陌樱有些愣,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远在天边的京都皇宫。 “我要见师兄!”骨碟站在御书房外,对着拦着她的侍卫说道。 侍卫冷着脸:“郡主,陛下说了,谁都不见!” “你以为你们能拦得住我吗?” “骨碟郡主。”良茂才走了出来。 “良总管,我师兄呢?” “陛下他正忙,现在不希望被打扰。” “可是我要见他,你快去跟他通报,我一定要见到他,不然就别怪我冲动了。” 良茂才看着骨碟,神情没有一点恭敬,并且冷冷的对着骨碟说到:“郡主,您是真心喜欢陛下吗?” 骨碟听到良茂才的话,冷笑一声:“我对师兄的感情天地可鉴,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很可笑吗?” “可是郡主,您不觉得你的感情自私了一些吗?陛下对你一再容忍,你却总是无理取闹,如果真心喜欢陛下,你为何不为他着想呢?” “大胆,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骨碟伸出手,朝良茂才就是一掌。 良茂才拿着拂尘一扫,侧了身,看着骨碟:“郡主,我说这些话是为了你好。你这样是得不到陛下的心的。” 骨碟一愣,虽然气极,但是关于得不到漓江的心,她还是有些感触的。 她一跺脚,她的爹娘在把江火解决了之后,竟然一早就一走了之了,也不管自己,真是气人! 而现在,她见不到师兄,心中更是焦急,她还等着要做皇后呢。 可是,转念一想,皇后要有皇后的仪态和大度,她轻蔑的看向良茂才:“那好,我改日再来。” 说着,便转过了身,离开了御书房的门口。 但是她并没有回清风殿,而是去了离的比较近的景春宫。 走到清泉殿,她姿态高傲,睥睨着门口的丫鬟,那丫鬟见她,福下身子:“参见郡主!” 清泉殿中的桂泉月听到这话,急忙站起身走了出来,看到骨碟,虽有耳闻但未见过,也施了一礼:“郡主。” 骨碟看着她,明明张着一副普通的脸,却偏偏被师兄给看上了。 想起花魁夜那一晚,她什么都没做只是晕了一下便让师兄抱着她回来这宫中,还为她的宫殿赐名,虽然只是个美人,但骨碟的心里还是感到了不爽。 虽然最大的情敌江火已经死了,但是这些小嫔妃也有可能夺去漓江的爱,那她就要先入为主,让这些狐狸精们远离漓江了,不然以后有的她们好看的。 “你是桂美人。” “正是。”桂泉月落落大方,并没有因为骨碟不怀好意的态度而有丝毫的慌乱。 这女人不怕她,骨碟自然便知道了这桂泉月不是她想念的那么简单,一副白莲花的模样,应该也是颇有心机。 “你可知道我是谁?” 桂泉月为不可见的皱眉:“您是骨碟郡主。” “那你可知我将来会是谁?” 桂泉月像是被骨碟的问题问住了,还没等她回答,骨碟又说道:“我会是将来的皇后,是这后宫之主。” 看着桂泉月震惊的模样,骨碟得意的笑着。 桂泉月显得不知道所措的样子,骨碟又说道:“从现在开始,如果你不勾引皇上,我还能绕你一条活路,否则你在这宫中不会好过。” 桂泉月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应道:“是,郡主。” 看着桂泉月这样胆小软弱,骨碟觉得没趣。“你给我记住了,本宫就不陪你了。”说着一甩袖子,就往外走。 骨碟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另外一个妃子的印象,更别说模样了。 她又来到了冯晶晶所在的采霓殿。 这采霓殿看着比清泉殿要华丽的多,骨碟的心里便开始不舒服了。 骨碟看着采霓殿的大门紧闭着,皱着眉,让跟随的侍女上去瞧,那侍女回来说,冯美人不在,殿中无人。 骨碟心中气恼,再次觉得无趣,只是在心中记着这个没有印象的冯美人,改日再来示威好了。 她走回自己的清风殿,扑到床上,想着漓江,又想起昨日在夺命崖上的一切,她差点就亲手把江火给粉身碎骨了,但是漓江组织了她。 当时他说要跟江火做了结,她只知道漓江要跟江火了结,也没想太多,再到漓江把江火推落悬崖后,她便没有再见到漓江了。 骨碟在想为什么? 樱落楼已经覆灭,骨碟心中大快,兴奋了一天呢,但是为什么去找漓江呢,因为她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思来想去,最后她得到了想法,是因为,她到现在没有看到漓江,也没有看到江火的死,所以很不开心。 没有见到漓江,所以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难道会为江火心伤,会对她的死感到悔恨?想到可能是这样,骨碟就心中难安。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 但是江火已经死了! 不! 她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了,她没有看见江火的尸体,不能确定江火是不是真的死了。 但是她当时的确看见江火从夺命崖上掉了下去,那个深谷,看一眼都觉得是伤害,所以她深深相信,江火是会没命的。 但是现在却觉得越来越不舒服,因为根本不知道江火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骨碟坐起身,不行,她要出去,再去夺命崖一趟! 转眼间,骨碟已经消失在原地。 御书房。 衣衫狼狈的密卫来到漓江的跟前,跪下:“属下无能。” 漓江看着密卫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裳,自己培养出来的,自然知道他的能力,能让他成这个样子的,漓江一想,就觉得心寒。 密卫又说着:“那深谷下有毒气,尸骨无数,我们一进入,便有怪物将我们包围,数量众多,源源不断。没有找到江姑娘的尸体,只有这个……” 说着,密卫从身上掏出一个脏脏的荷包。 漓江一眼便看到上面绣着的漓火二字,急忙夺过来。那上面虽然沾满了泥土和各种脏乱的东西,但是漓江依然能闻到属于江火的味道。 他打开荷包,里面放着一条红线。 漓江红着眼,颤抖着手拿出里面的红线,那上面实实在在的,有着江火的味道。 漓江闭上眼睛,倒在椅子上。 一旁的良茂才惊叫:“陛下。”急忙走过去扶着漓江,把他扶到榻上。 漓江躺了下来,他的身子没有力气,脸色苍白疲惫,手中紧握着红线,脑海里想起了江火被他推下时的绝望,和缠绵时她娇羞的脸庞…… 漓江眼一黑,晕了过去。 良茂才喊着叫太医,回头看到漓江的脸上有一滴泪划过。 时间流逝。 苍晋国晋王府。 “富贵儿,你自已去玩,好吗?”苍梧和煦的笑着,对着怀中的富贵儿说道。 富贵儿听话的点了点头,苍梧放下他,他便跑掉了。 看着富贵儿离开后,苍梧才转头看着自己的表妹芷依,开口问道:“有什么事?”芷依一回来他便数落了她,如果换做是以前,芷依肯定会反驳,但是今天,她却一声不吭,任由自己说她。 虽然对她的改变感到很意外,但是相对的,因为她把她未来的夫君也带来了,苍梧转眼看着夙令梓,一表人才,虽然知道这个消息很意外。 可是一个夫君是如何让她变成这个样子的? 他看着芷依。 芷依咬着牙,眼中有泪:“我有个坏消息,你想听吗?” 听到芷依的话,苍梧有些想笑。能有多坏?他不觉得芷依能够遇到什么让他都会觉得坏的消息。 芷依看着苍梧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心中感到悲哀,该不该告诉他这个消息? “说吧。”苍梧开口道,这个世界,除了江火,没有什么消息是能让他有情绪的。 “江火姐……” 苍梧以为自己听错,却差点没跳起来。 “她怎么了!”转眼来到芷依的跟前,急的想要抓着芷依,但是被她旁边的夙令梓挡住了,夙令梓冷冷的看着苍梧。 “她死了。” “不可能!”苍梧皱着眉,那个女人,整天惹麻烦的女人,怎么会死。 “我只是觉得应该告诉你,没有要你一定相信。”芷依靠在夙令梓的怀里,夙令梓带着芷依转身,离开了苍梧的书房。 苍梧站在原地,从原来的不相信到渐渐的僵住。 那个女人,她真的死了吗? 那一从一开始遇见,便改变了自己生命的女人,真的就这么死了吗?差点瘫在地上,倒退扶着桌子,那个女人,怎么会死呢? 他捂着头,坐会了椅子上,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情绪,只觉得喉咙哽咽。 不知所措,只听了一个消息便让他无所适从,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 “不会的!”苍梧一把掀起了桌子,让躲在一旁的富贵儿吓得走了出来:“叔叔……” 听到富贵儿的声音,苍梧一愣,他看到富贵儿脸上无助的表情,走过去将他抱了起来。“你听到什么了?” 富贵儿瘪着嘴,想要哭出来的样子。“娘亲死了吗?” 苍梧抱着他:“你娘亲不会死的。” 富贵儿哭了出来:“呜呜呜……娘亲……” 苍梧的感觉心都碎了,孩子的哭声那么脆弱,那么悲伤。 江火啊,你怎么忍心? 江火的死讯不胫而走。 包括江火死了的细节,在民间流传着,甚至被说书人编成了故事,在大街小巷风靡一时,一个一个诉说着倾城女子是如何被心爱的人推入悬崖而亡的。 夙令梓在晋城买了一座府邸。 在当时回来的时候,先去晋王府把江火死去的消息告诉苍梧后,芷依带着夙令梓和夙思萱回家,被父母数落了一顿,在芷依告知要喝夙令梓成亲的时候,遭到了父母的拒绝。 芷依反抗说非夙令梓不嫁,芷依父母一怒之下把芷依她们赶了出去。 三人都受到打击,芷依最为难过。 夙思萱振作,安慰着她们,说只要她们在一起,没有什么日子过不去。 芷依释怀,夙令梓也安慰着她,并向她再次求婚。 买了府邸之后,芷依和夙令梓成亲,夙思萱做证婚人,三人开开心心的幸福了一段时间,在夙令梓病倒后,梦破碎。 夙思萱和芷依两人面对夙令梓的病,伤心无助,到处求医,芷依甚至厚着脸皮回家求父母救自己的父母,父母冷漠,将她再次赶了出去。 她的生活一瞬间变得灰暗。 夙思萱更是到处奔波着为自己的哥哥寻找大夫,但是没有人能够医治。夙思萱不惜请街上的江湖医师替夙令梓看病,却被骗了。 夙宅瞬间一洗而空。 为了给夙令梓买药,夙思萱和芷依商量将夙宅变卖,住进了贫民窖中。 生活苦不堪言。 夙思萱甚至放下身姿到处寻找着工作,但是没有人用她。 终于有人用她了,但却是为了让她做见不得人的事情,被逼迫着,她第一次朝着别人用毒。 写信给过京都的管家王叔,但是一去了无音讯。 芷依想着去再求自己的表哥,便往晋王府走去,她第一次求他是在夙令梓刚病倒的时候,想要苍梧帮忙找宫中的御医,御医看过夙令梓的病后也把结果告诉了苍梧,苍梧劝芷依离开夙令梓,否则,他不会再管她。 芷依从此之后没有再找苍梧。 这次,她换掉了平时破旧的衣服,把自己卖掉得仅剩下一件在家中放着的衣裳,收拾干净,走去晋王府。 她进去了。 面对苍梧冷漠的模样,她还是跪了下去求他,苍梧不忍,便给了她一万两银子,还派人护送她回去。 芷依心中感激,掩面哭泣。 回到家中,想着有这些钱,就可以再住回大宅子,够夙令梓买许多的药了。 可是她回到家中,看到的是夙思萱撕心裂肺的恸哭和躺在床上的夙令梓冰冷的尸体。她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许久,她才醒来,却不肯相信夙令梓已经离自己而去。 苍梧来看她,她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柔软奢华的床上,她想着夙令梓,穿着亵衣就拼命的往外跑,天空中下着雨,仿佛是老天爷也在为她们的命运感到悲哀。 苍梧将她抓住,带她上了马上,去到夙令梓的墓前,苍梧为他办了隆重的葬礼。 夙思萱一声孝衣,头戴白绫,跪在夙令梓的墓前,任由大雨冲刷着她娇小的身子。 而芷依跌跌撞撞,看到墓碑上写着:夙令梓之墓。她一时岔了气,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芷依悲哀的就像被人抽走了灵魂,她如行尸走肉,陪着夙思萱跪在夙令梓的墓前,不眠不休,直到两个人都晕倒,被抬走。 夙思萱消失了。 她离开了晋国。 而芷依,她被诊断出怀孕了,因为补的及时,孩子没有大碍。 但是她却完全没有了生命力,生活麻木。 那时候离江火死去还不到半年的时间。 为了孩子,芷依呆在家中,听着母亲每天的数落,却当听不见,只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她母亲也只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看着自己女儿的模样,心疼的偷偷落泪。 当时不过是为了让女儿服输,想让她在外面吃一下苦,体谅一下父母的苦心,却没想到那么快出了这么个事,让女儿的魂都没了。 想着也许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才让她撑在现在的,母亲的那个心疼啊,天天给芷依炖补品,芷依也是给她吃什么她就吃什么,就是吃完也总是忍不住的吐。 母亲煞费苦心,每天和她谈心,说了为了孩子也不能再这样下去啊。 虽然不喜欢那个女婿,更何况还给女儿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但还是说道:“这是你和他的孩子,是他生命的延续,难道你又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流逝吗?” 芷依终于有了反应,终于不再哀伤,吃也吃的下去了。 终于在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后,芷依也终于恢复了一点活力。 全都是因为她们的孩子。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寄托情感的夙思萱,却也比芷依可怜多了。 她晕过去被救回了晋王府,醒来的时候身边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子,他四五岁的模样,站在那里,便有一股年轻的王者之气。 但是里面又隐藏着一股仇恨的意味。 他看见她醒来,用着奶声奶气的音色,说着威严的话。他问她:“江火是怎么死的。” 夙思萱震撼一个小气具有这么强大的威严,虽然看着就是个小孩子,但是他问的话却带着命令不可反抗的气势,让人一下子不敢相信他只是个小孩子。 “她被风国的皇帝推入夺命崖。” 孩子的眼中闪着泪光,却强忍着,咬着牙,他转身离开,小小的身子突然像背负着巨大的负担。 没有逗留,夙思萱离开了晋王府。 她的身上没有钱。 回到原来住的拼命屋,里面被洗劫一空,所有能用的,都被抢走了。 只剩下破烂的衣服。 她在衣服堆下找到了一些小瓶子,那原先是她装在包袱里的,包袱也被偷了,留下这些没用的东西。 夙思萱冷冷的勾起嘴角,捡起瓶子,用破布包住就离开了。 她来到一家买卖行,来到掌柜跟前,掌柜瞄了她一眼,便继续低着头敲着算盘。 夙思萱把包着的瓶子,拿了一罐放在掌柜的跟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 掌柜看向瓶子,又抬头看了眼夙思萱,拿过了瓶子,正要打开。 “毒药。” 掌柜一听,差点没把瓶子丢了。 “小姑娘你有病啊,快滚。”掌柜手摆着扫地出门的手势。 “你相不相信只要我走出这个门口,你就会没命。”夙思萱冷冷的说道。 掌柜一愣,身子哆嗦,眼神惊恐的看着夙思萱:“你做了什么?!”掌柜只觉得自己的手奇痒无比,急忙用手去抓,却发现手掌整个都变黑了。 “换钱,我给你解药。” 夙思萱看着掌柜,语气不容拒绝。 “好好好,你快给我解药!” “先给钱。” 夙思萱说完,掌柜急忙打开柜子,拿出了几个银子丢了出来。 看着桌子上的银子,夙思萱的眼神冷的像一把刀:“你还是去死吧。”说着转过了身。 “姑娘等等!”掌柜急忙把柜子里的金元宝掏了起来。“姑娘饶命啊,你要多少我都给你……”看着手臂已经都变成黑色的了,掌柜的就差没哭出来了。 夙思萱转过身,走到柜台前,伸手一把将桌子上的银两捞进破布里,瞬间沉甸甸,她掏出一个瓶子,就丢像掌柜的。“这是解药!” 又丢了一瓶。“这是剧毒,看谁不顺眼,沾上立马封喉,没有解药。算我跟你换的。”她说完,转身,眼睛都不眨一下,消失人来人往中。 掌柜的吃了解药,手已经不痒了,不敢去拿夙思萱丢的瓶子,用布盖住,才收了起来。心中却直呼倒霉,真是最毒妇人心。 明明看着天真无害的一张脸,要害死人却眼睛都不眨一下。 有了钱,夙思萱买了一辆马车,雇了一个车夫,启程。 目的地,风国。 世外桃源的山谷里。 羽尘日常晒太阳。 雕儿也伏在他的旁边,学着他悠哉的晒太阳。 陌樱从玉池房里出来,一眼看到一人一雕排排坐晒太阳,心情也豁然开朗。 玉池里的两个人都没有性命之忧,并且择日便会醒来,所以她现在也不用整天担心了,只是还是有个不省心的,就是玉池里,其中一个,竟然成了大肚婆。 她自然知道是因为江火受孕了,但是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胚胎竟然安然无恙,并且在母亲一直沉睡无法正常进食的情况下,依旧每日茁壮成长着,一天比一天大。 虽然陌樱知道自己有很多代餐的药丸,这种她和羽尘也经常吃的,能够给两个睡神在长眠过程中补充所需的营养。 但是孩子需要更多的营养,但是药丸吃多了,容易醒不过来,所以她也那个焦虑啊,花了几个月的时候制作了一种能补充母亲和孩子共同营养的,又能让母亲不会在药效下沉睡更久的药丸。 她简直是个天才! 陌樱日常走到羽尘的跟前,弯腰亲了他一下,一旁的雕看到了,便叫了一声,好像在调侃,陌樱朝雕儿吐了吐舌头,羽尘展开笑颜。 看着羽尘的笑颜,陌樱也合不拢嘴。 羽尘可是她的眼神,不管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多久,陌樱对他都是百看不厌的,甚至还如刚认识一样,见到他就害羞。 陌樱趴在羽尘的怀里,享受着属于她的温馨的怀抱,真舒适。 原本只有她们两个人,但是陌樱一点都不觉得腻啊,就像她总是腻歪在羽尘的怀抱里,永远都是那么满足,那么幸福。 像这里的空气一样,每一秒都新鲜。 羽尘抚摸着她的头,在和煦的阳光下,陌樱都会沉沉的睡过去。 因为她总是很早起来,天还没亮,她便要起来收集早晨最纯净的露水,为了新鲜必须马上制药,一直忙到天亮,然后她要给花草浇水,给羽尘坐早餐,然后再去给江火她们喂药。 所以,她的小身子总是忙碌着,趴在羽尘腿上的时候又太舒服,所以就睡过去。 不管睡多久,羽尘都不会打扰她。 因为他的腿是没用的,所以也不会麻,他可以这样让陌樱睡到天荒地老。 阳光接近正午,稍微热了一些,羽尘便会回到屋子里,他的手还是很有力气的,加上陌樱身材娇小,他一用力就把她提起来了。 她就会被他放在床上睡觉。 陌樱或许可以睡很久,但是她都会在傍晚的时候醒来,因为她还是要给花草浇花,晚上,她还要收集叶露。 这个小人儿不停的忙碌着,很晚了才上床睡觉。 每次都是他在床上躺着等她来。 有时候他想要她了,但是陌樱躺在自己的怀里,一秒钟就睡着了,他也只好忍着,谁让这小妞儿那么疲惫呢。 当然只是因为他的脚动不了,不然早就把她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了。 然后他会困得早上陌樱起来的时候都不知道。 但是陌樱依旧顺着她的生物钟,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在传播花粉一样,忙忙碌碌。 偶尔她会偷懒。 是她害羞的在自己身上呻吟的时候,夜里奋战,第二日,她便无法采集晨露了。 在这与世无争的地方,即使是一个迷糊又勤快的小蜜蜂带着一个没有双目,并且双脚也残废的大灰狼,也依旧如神仙眷侣般惬意。 京都。 在樱花楼灭楼惨案过了半年后,当时轰动一时的事件也慢慢的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的被人们淡忘了。 但是口中相传的,却是个一直新鲜的故事。 “姑娘夜夜房中等候情郎来,与情郎痴爱缠绵。无奈情郎的仰慕着,也是个好妒的毒女人,将姑娘逼入绝路。绝吗?不绝,那是情敌之间的针锋相对啊,谁赢谁输,皆由天命。姑娘差点惨遭毒女人下手,这时候,情郎如仙人般从天而降,带来的却是魔鬼的消息。‘我要与你做个了结!’” 最后一句,那说书先生声音拔了一个尖儿,手中的折扇一敲手心,声色并俱,形象生动,听得下面的人心情也是跟着跌宕起伏,如感其境。 “你说姑娘绝望吗?”说书人折扇打着手心,声音再峰回路转:“绝望啊!” “见了情郎是希望,希望是来救她。那话却像当头一棒,却痛在心上啊!”说书先生的声音里尽是叹息的语气。“那是绝望中的绝望啊!” “你说怎么着?”他又转换了语气,让人误以为事情还有回转,有些听了无数遍的人也有些期待是不是改了结局。 却听说书先生娓娓道来。 “姑娘眼中含泪,说道:‘为什么?’却见情郎是那个冷漠啊。姑娘心灰意冷,道:‘你要如何了结?’你猜那情郎,他说了什么?他说:‘就这样吧。’伸出手,宛如推门,把姑娘的身子推向悬崖,那后面,可是万丈深渊啊,还能活命吗?” 说书先生顿了顿,摇了摇头:“不能。” “崖称夺命崖,夺命崖夺命,自然不是空得虚名。姑娘带着生前的绝望,消失在夺命深渊中。情郎真是狠心呐,唉。” 下面的人纷纷点头应和。 “姑娘是没命了。那这情郎和毒女人怎么样了呢?她们结为了夫妻。” 底下一片嘘声。 “可是啊,这情郎却日日愁绪,不愿同毒女人同房。” 鸦雀无声。 “却三妻四妾。那些妾侍啊,个个生的是貌美如花。美人各有千秋,眉清目秀,绝代芳华,甚至有长的丑者,这是为何呢?” “因为啊,她们的身上有一个共同点,都像啊,要么眼神,要么嘴儿,要么身段,要么声音。”三四叠声,又陡然一落,说书先生极力骋其千回百转的说书精神。 他的声音放低至高:“都像极他那位亲手推入夺命崖中的苦情姑娘啊!”尾声飞起。 台下听客拍手叫好。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 “这个悲剧,最后到底是谁更苦呢?” 说书先生话锋一转,便把问题丢给了听客们,那些相熟的,作伴的便交头接耳起来。 “还是那个姑娘惨啊,被自己爱着的人亲手杀死,那种绝望,是无法想象的吧?” “那个毒女人到最后也没有得到丈夫的心啊……” “不不不,那个情公子恐怕要一辈子活在那个姑娘的阴影里吧,你瞧先生说的,他妻妾成群却都像一人,那他这辈子还能走出来吗?” “未必吧,时间可以冲散许多东西……” 台上的说书先生淬了口茶,看着台下讨论的正激烈的听客,折扇往桌子上敲打出声。 “红颜易逝……” 第 台下渐渐的静了声。 说书先生抬起头,眼光似穿透时光。 “时光荏苒,当年京都樱落楼,花魁之夜,空前盛丽啊!那花魁之首,惊为天人呐。便有这么一说:樱落有仙子,绝世夺人心。” “可无奈不测来的太快,没过几日樱落楼惨遭恶人覆灭,惨状轰动一时啊!半年追究无果,樱落楼便渐渐的淡忘在时光的长河中,如今……” “有谁知道当日的樱落楼,是怎样空前的盛况?。美人无双,极仙之地,现在还有几人知晓呢?恐怕许多人早已忘怀了吧。” 这听客当中许是有记忆的人,竟面露悲色。 说书仙人观察着听客的神情,看到了当中黯然伤神之人,便又开口说道:“谁还记得当时与他款款而谈,为他奏尽天下风华的红颜知己呢?” “所有的东西都敌不过时间,都会被冲淡。老了你会丢了远久的记忆,甚至记不得你在年轻时深深迷恋着的红颜,这就是时间不可抗拒的命令。” “当人们一个故事听倦了,听到新的故事,他就会忘了原来故事中难以忘怀的情结。” “有朝一日,你们会忘了这个故事,人们还是以为这是个故事,把它给淡忘了,而铸成了多少渺小的错误和它所带来的绝望呢?” “好了,今日到此为止。” 角落了一个藏在斗篷中的娇小身影,说书先生说完,她便起身离开了。 没有人比她距离这个故事更近。 她就是夙思萱,一个唯一知道其中细节的人,想来当初这故事传出去,也与她传述有关吧,虽然被描的云淡风轻,但却是近年来说书界的一个悲剧。 夙思萱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她的脸上没有表情,清冷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对她避而让之。 她走回了夙宅。 当年离开时如何模样,现在也是如何模样。 只是,却完全失去了家的感觉。 当日,她写信来求助管家王叔,把详细情况说了一遍,哥哥病重无法动身回家,想让王叔把家中的银两寄一些过去给她们,但是连连送了许多遍,都没有任何的回信。 直到最后哥哥消亡。 敲响了自己的家门,打开门的正是王叔。 王叔看到时夙思萱,十分激动的模样:“大小姐,你回来啦!”说着就把她迎了进去。 以前家中还有许多的丫鬟小厮,如今看这里面,觉得那些下人们好像都被遣散了,夙思萱冷漠的打量着曾经熟悉如今却是清冷陌生的宅子。 “王叔,当初我寄信与你求助,你为何没有任何回音?”夙思萱冷着脸。 王叔听到她的话,面色闪过一丝变化,虽然消瞬即逝,但还是被夙思萱捕捉到了,她皱着眉,眯起眼。 “这……小姐,我并没有收到您的来信啊!”语气中好像真的没有那么一回事。 夙思萱没有说话。 她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紧闭房门。 而王叔看着夙思萱回了自己的房间,看到没有什么反常的之后,便离开了。 夙思萱看着自己的房间,角落已经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 她打开衣柜,里面衣服还摆放着,除了自己带走的,还有些不见了。 但她根本不在意这些。 摸索着衣柜,找到隐蔽的凸起的点,按了上去。 衣柜许久没有被翻开,动作已经有些干涩,但最后还是倒转了过来,现出藏在墙里的东西。 那上面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瓶子,还有一些珍贵的首饰。 夙思萱面无表情,拿着一个包袱把瓶子全都装了进去,剩下那些首饰。 她关上了衣柜。 王叔没有限制夙思萱的行动,认为她除了性格变得拒人千里之外,没有什么大破坏力。并且在心中觉得她很可怜,便决定让她住下来。 夙思萱对着梳妆台,想象着江火绝世的模样。 自己与她没有一点相似。 但幸好,她知道江火常挽的发型,知道江火穿衣的类型。 夙思萱戴上面纱,除了眼睛,就像一个模仿版的江火,也只是造型上像而已。 但是她觉得这就够了。 在醉仙楼的对面,原来屹立着樱落楼的地方,此时也建了一座华丽的楼宇,可与当时的樱落楼比拟,可装饰虽奢华却有俗气,生生成了俗地。 当时樱落楼事件,某位商人看准了大好商机,在原地建造了一座青楼,名曰花落楼,想蹭当时的热度,虽然的确,许多对樱落楼有旧情怀的人都纷纷前来。 可是花落楼终究不是樱落楼,除了都是风尘之地外,其它东西都大相径庭。 没有年轻美丽,巧舌如簧的四大金花诗妈妈,却是只有一个比较会说话的老鸨。但是因为缅怀着樱落楼,所以人们对花落楼的宽容度大大的增加。 但是花落楼里的姑娘却也不尽人意,为数不多的上等美人,却娇气无比,爱发脾气有架子,普通的姑娘才艺不精,姿色浅浅。 比起以前的樱落楼,真是一落千丈啊! 多数人失望,不愿再来消费,只有少数情怀难弃的人,只为了来此回味当初樱落楼的美人所存在过的位置和气息。 虽不能比的上樱落楼日进斗金,花落楼的老板也算是借着樱落楼在开业之初赚了一把,而后生意虽惨淡,却也不放在心里了。 夙思萱走到花落楼的门口,看着门口的姑娘都没有精神气的站着,也不招揽客人,而是站在一块靠着柱子聊着无聊的话题。 夙思萱走过去,那些姑娘抬起头看她,便扫了扫手绢:“花落楼不准姑娘家进的。” “我是来谋生的。”夙思萱淡淡说道。 那些姑娘一听,情绪也没有多大的落差,而有其中一个便对着她说道:“你随我来。” 夙思萱跟在那姑娘的后面,随她来到老鸨的跟前。 老鸨是个中年妇女,姿色平平,像外头粗俗的媒婆,脸上化着浓浓的妆容,她看着夙思萱,声音凌厉的说道:“把面纱摘下我瞧瞧。” 夙思萱抬手把面纱摘下。 她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脸在经历过那么多事后日渐消瘦,如今也是个难得的标致的大美人。 老鸨一瞧,五官精致,要比自己楼里的头牌还要美上几分。 那股清冷的气质,犹如雪中寒梅,让人惊叹。 这张脸配上她玲珑的身段,是一颗活生生的摇钱树啊! 老鸨惊喜:“你叫什么名字?” “江火。” 老鸨一听,觉得这名字甚是耳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只是高兴的拉着她:“江火啊,你随我来……” 夙思萱看着老鸨拿给自己的一纸契约,利落的在上面签了字。 老鸨笑嘻嘻的拉着夙思萱,便命丫鬟来为她更衣沐浴,打扮梳妆打扮。 一时间,花落楼便传出了有个名为江火的新美人,模样清美,姿态脱俗,消息瞬间传开,纷纷便有人期待着,便起来一睹究竟。 其中不乏有些还记得樱落楼的花魁江火的,当时樱落楼一夜之间消失,里面的美人也不知是死是活,被讨论最多的自然就是江火。 ‘樱落有仙子’,樱落楼陨落了,而仙子呢?是否死残垣败下的其中一具尸体,无人能得知。只知道当时的烟花风华,京都再无。 如今,花落楼里又来一个叫江火的美人,是否是半年前的花魁?那樱落楼的仙子? 消息传开,又不少人早早的来了花落楼中,老鸨笑嘻嘻的,没想到只是新来了一个美人,却已经吸引了这么多的客人,还没到晚上江火出场的时候呢。 夙思萱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她消瘦的面容脱去了稚气,有种淡淡清冷的美,比起真的江火,她不算惊艳,却也是花落楼里,头牌们中的一股至高的清流。 略施粉黛,便足以艳压楼中的所有姑娘。 她着艳丽的红色衣裳,朱唇也抹上了烈焰之色。顾盼流转,尝试在镜子前练习着妩媚的姿态。 站起身,夙思萱的青丝没有做任何的挽束,垂于肩上,漂亮的想让人惊叹。 她对着镜子,扶起袖子,踮起脚,在空旷的房间里翩翩起舞。 夙思萱以前虽然看着天真单纯,但是也会跟着哥哥学习制作毒药。有时候连夙令梓都会怀疑自己的妹妹可爱无害的外表下,是不是隐藏着腹黑? 她不仅不害怕毒药,甚至将它同习舞练琴一样,作为了自己的兴趣爱好。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所以,夙思萱不仅是个制毒小能手,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不过在别人看来,都以为她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在哥哥的保护下长大的小花朵。 不需要才艺,只需要靠着她卖萌,就能一辈子都得到别人的温柔。 可是她却努力的学习着大家闺秀必学的才艺。 红色衣服似火,在房间翩翩起舞,犹如一朵正燃烧着的花。 她想起那一夜,江火的舞姿,飘逸如仙,那场舞姿惊艳到现在她都还记得江火的每一个动作,但是她却不想照搬,而是自己结合了江火的舞蹈,犹如光明与黑暗的冲撞。 江火是光明,而她则是黑暗。 从小淬于毒缸中长大的她,仿佛是为了这一刻而生的。 她超越不了江火,所以她只能创造出接近江火的无与伦比,让曾经惊艳了整个京都的风流再次涌动,她,要成为第二个江火,为了摧毁那个让她失去一切的罪魁祸首。 永心宫清风殿。 骨碟一身华丽的宫装,面上画着高雅的妆容,却被她气急败坏的脸色给生生的毁掉了。 “燕贵人,您慢点儿,小心伤了身子。”小侍女跟在她的身后,焦急的说道。 骨碟停下脚,转过头给了侍女一巴掌:“叫我娘娘!” 侍女捂着脸跪下:“奴婢知错了,娘娘!” 骨碟咬牙切齿,气冲冲的走出了宫殿。 后宫里,如今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各个宫殿都住满了嫔妃,这是让骨碟日日崩溃的原因,但是她今日这般气愤,是因为皇上又新纳了一个妃子,位分还在自己之上! 当时她心中不定,又跑去夺命崖看了一次后,为了证明深渊下生还的几率,她还特地买了一只茁壮的鹰在它身上定巫,命令它向深渊去。 她在上面等着,不一会将鹰召唤了回来,却发现上来的只是一具惨森森的白骨。 看来这下面还真是凶残,她就不能半死的江火还能在下面逃离,安心的回了宫殿。但是之后,她在漓江病倒的时候去看他,到漓江病愈,她都没能再见到他。 闹了几次皇宫后,伤了漓江的侍卫,漓江都还不见她。 而是一个谕旨,禁了她的足,虽然这对她来说并没有用,但是其中说道,如果她再闹事,撤去郡主封号,赶出皇宫。 她便安分了,觉得漓江肯定会不客气的把她赶出皇宫的。 只好去求助化修贤,化修贤去见漓江后,骨碟便接到了圣旨,她被纳为妃子,封号贵人。 虽然只是个贵人,但是她还是很高兴,因为她有了漓江的名分,已经是漓江的妃子了,这离她的人生目标变近了。 可是她还是见不到漓江。 更让她生气的是,漓江竟然很快又纳妃了,而且竟然第一次进了后宫! 这让骨碟不得不猜测对方是什么人,竟然能让漓江来后宫,在听说只是个美人的时候,她也得意,就算你让皇帝进了后宫,你也只是个美人。 她就这样去了对方的宫殿想要来个下马威,谁知对方更加高傲,对她不屑一顾。她一起,一掌将对方打的半死,没想到那成了她见漓江的一个引子。 漓江抱着美人,瞪着她,当众将她禁足,甚至说如果再伤害任何一个美人,他会不顾情分将她赶回玉衡上。 她委屈的写信给家中诉苦,无奈爹爹回信说,既然在风国,成了漓江的妃子,就得遵守天子的命令,娘家人无权干涉。 并且在信中告诫她作为曾经和漓江一起长大的师妹,更应该为漓江着想,自古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是正常的,让她学会以德服人,自己努力,让漓江把后宫交给她。 这信中的话她倒是听进去了。 觉得自己可能太任性了,便前去漓江的宫殿门前,跪地请求漓江的原因,并且说作为现在后宫最大的妃子,她会带头和姐妹们好好相处。 漓江并没有见她,而是让良茂才告知皇上对于她知错能改的品德感到欣慰,并赏赐了她上好的玉如意一支。 初尝甜头,她就高兴的不行,如果不是漓江持续纳妃的消息一直传来,她就算不见漓江,也能安分很久。 一开始她忍着,但是听到漓江没纳一个妃子,都会在那段时间常她的宫殿,但是却从来都不踏进自己的宫殿一步。 那些妃子们名分都没有自己高,有些还被安排在了一起,而自己的永心宫,就只有她一个住在主殿清风殿。 但是她忍! 只要漓江不再任何宫殿夜宿,她的心情就会好一些,也能忍受着漓江的妃子越来越多,每一个都去看过,却冷落自己的事。 也想起了自己之前的两个美人,冯美人和桂美人,皇帝也都没有去过她们的宫殿,这让骨碟知道了漓江并不是针对自己。 而是只对新的嫔妃才有新鲜的停留,这让她很好奇。 她便带了礼,俨然成了后宫正主的模样,去看望那些漓江新纳的妃子。 但是结果让她觉得差强人意,对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有的甚至像是走了狗屎运撞上了她八辈子都不可能会撞到的事,入宫,成了皇帝的妃子。 想着那般丑陋的姿色竟然也能得到自己师兄的怜爱,她实在猜不透。 但是却总感觉对方的身上有些怪怪的,让自己觉得很不舒服的地方。 再看后面的嫔妃,没有一个算是惊艳的美人。 有的眼睛长得好看,但是五官却不标致,生生浪费了那双好看的眼。 有的鼻子高挺,整体看得过去,却在脸上长着珍珠粉也盖不住的斑点。 有的皮肤细腻,却满身肥肉。 有的骨瘦如柴,弱不禁风,好似被风一吹便会倒下。 她们其中有真正才艺的是少之又少,而她们又是为什么吸引了漓江? 见过她们后,骨碟心中一直有异样,但是却想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以为是以往那些妃子们没有一个比她好看,甚至还很丑而产生出来的厌恶。 没有细想。 此后她便一直任由漓江纳妃,但是她每次都会去看,有时候她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见过她们,发现嫔妃自己竟然有长的想象的,她才顿觉原来如此。 可是为什么漓江会纳长得想象的妃子呢? 她一开始并没有琢磨出来,也懒得再琢磨。 就这样安分的过了很久。 然后平静时光就被漓江新纳的妃子给打破了,因为新纳的妃子竟然封了嫔! 比自己还大! 这让她很生气,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只想出去将那个嫔给撕裂,但是被衷心的小太监给阻止了,说皇上正在俪嫔宫中,不平复了心情再去恐怕会不小心惹龙颜震怒。 骨碟觉得有理。 只能在殿中干生气,坐立不安,只能走来走去。 小侍女提醒她,她把气撒在侍女身上,便不想在干等着。 气冲冲的就往所谓俪嫔的宫殿去了。 看到门口的侍卫,她知道漓江还在里面,便在门口收了情绪,扬起了笑,让自己看起来十分的温柔淑德,然后才走了进去。 “燕贵人到。” 罗玉宫的太监喊道。 张俪依偎在漓江的怀里,听到太监的报备,抬起头:“陛下……” 漓江对着张俪笑着:“不用起来。” 张俪浅浅一笑,她眉清目秀,整体算不上惊艳,但却也整体都十分像一个人。 骨碟看到无人出来迎接自己,但还是带着笑走向淑云殿。 “燕贵人。” 门口的侍女太监都向她行了礼,而她径直的朝里面走去。 正要张口喊陛下,却在见到漓江怀中的女人时,硬生生的停住了。 骨碟知道那不是江火。 但是她一眼看去,以为是江火,仔细看着就不像,但尽管是这样,她好像突然明白了漓江纳妃的规律。 没有规律。 她终于明白自己心中那股一直存在的不对劲的感觉是什么了。 是她所见的每一个妃子,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总有地方肯定跟江火很像! 这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骨碟朝漓江冲过去:“陛下!”瞪着他怀里的张俪。 张俪抬眼看她,眼中的挑衅十分的嚣张,这让骨碟更加的生气。 但是漓江看着自己很冷漠,就好像知道自己的情绪正处于愤怒的状态,所以骨碟胸口剧烈起伏,却只是瞪着张俪,不敢发泄。 “你来有何事?” 漓江冷冷的声音就好像极度的寒冰之水泼在了骨碟燃烧着熊熊怒火的心上。 骨碟一愣,她的情绪在瞬间安静了下来,骨碟盈盈一笑,看着张俪:“我听闻陛下又纳了一位新妹妹,特地前来祝贺。没想到俪嫔竟然长得如此像,我忍不住感到惊讶。” 漓江的眼神冷漠,脸色像要冰出雾来。 他怀中的张俪倒是看着骨碟:“像什么?” “像一个死了的女人,你不过是个替代……” “啪!” 张俪倒在椅子上,骨碟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漓江:“漓江,你……”她的眼中沁出泪来:“你竟然打我……”说完,骨碟哭着跑了出去。 而张俪看着漓江冰冷的背影,柔弱出声:“陛下……”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 张俪不敢再出声,因为她看到漓江身上好像有一股要爆发的力量,可能一不小心自己都会遭殃。 漓江脸色苍白,他在宽大袖子下的手掌已经血肉模糊,血滴落在地上,他不再转头看张俪,而是直接走了出去。 看着漓江走远,张俪甚至都忘了要起身恭送,她低头看到地上的血,差点晕了过去! 而骨碟,捂着脸跑着,那实在的一掌让她整个脸都火辣辣的疼,清泪两行,看着十分的可怜。她脑海里嗡嗡的,一片空白。 只顾着跑着,没发现跑的根本不是清泉宫的方向。 一个拐角,迎面撞上了一个青衫男子,骨碟想要破口大骂,但是对方却快速的扶住她,用温柔如水的声音问道:“贵人你没事吧?” 骨碟一下子被这天生能抚慰心灵的声音给感化了,忘了要破口大骂的事情。 她站起身,看着青衫男子。 像蓝天和白云,淡淡的,清秀的脸,和他的声音一样很温柔,虽然比起漓江是差了一些,但是却让人看着感觉很舒服。 青衫男子和煦的笑着:“抱歉,刚才是小生失礼了。” “你是谁?”骨碟心中想到,这小白脸长的很舒服,便也直接的想要知道他的身份。 毫不避讳,也不管后宫要三从四德。 青衫男子笑笑说道:“在下吏部尚书淳于晟。” 骨碟对于皇宫的官职一概不知,所以不知道吏部尚书是什么官,只是觉得这青衫男子气质甚好,淳于晟? “你知道我是谁?”骨碟盯着他。 淳于晟低着头:“是。” “从何得知?” “听闻皇上有一同门师妹封为贵人,我想,那风姿绰约,国色天香,娴熟典雅的贵人一定是眼前这位了。” 虽然知道是恭维的话,但骨碟偏偏现在听了很受用,瞬间忘了刚才的不快。 当骨碟还想同他说话的时候,淳于晟说道:“这御花园兜转难饶,贵人走路要小心不可急冲。贵人慢慢游赏,在下告退了。” 其实他刚才的话不过是编的,只知道皇上封的贵人跋扈极了,这个后宫应该没有第二个人了,深怕再停留会被骨碟当气使。 听了他的话,骨碟竟然没有发脾气,而是点了点头,看着淳于晟的背影渐渐离去。 她问着自己身后的小太监:“吏部尚书是什么官?” 小太监显然有些为难,毕竟后宫嫔妃最好不要知道有关朝政的东西。 “贵人,淳于尚书是从一品官员。” 从一品,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骨碟的心中不免对淳于晟升起了浓烈的兴趣,一下子就忘记了漓江给她带来的伤害。 而漓江离开罗玉宫之后,心中疼痛难耐,便换了便服,带着凤白出宫。 他这半年以来一直在寻找江火的消息,但是一无所获。 心中对江火的思念像病魔一样折磨着他,这让他在见到一个眼睛很像江火的女子的时候,有了一些缓解,他把那个女子带回了宫,封为美人。 他始终不相信江火真的死了。 带着某个地方像江火的女子回宫,就像着了毒瘾一样,让他停不下来。 他把她们当成了江火的分身。 渐渐的让他心中的痛苦埋藏起来,偶尔想起,又会撕心裂肺。 今天骨碟说出了他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他心痛的无以复加。 这么多天,他派了许多人,到了各个国家去寻找,然而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走在街上,漓江的神情有些恍惚。 “你知道吗?花落楼里来了个江火的姑娘!” “江火?不是以前樱落楼的花魁仙子吗?” “听人说好像不是以前的那位……” “那我还是要去看看……” 路人的话让漓江一愣,他的眼里好像闪着激动的光芒,转头对身旁的凤白说道:“去花落楼。” 凤白点了点头:“是,主子!” 他看着主子的模样,只有他才知道,自己的主子一个人的时候,就像行尸走肉一样。 江火死了,他的主子也好像跟着死了一样,只剩下一副躯壳,而支撑着他的,可能是那个渺茫的希望吧,甚至都不能算希望。 找不到江火的尸体,说明她有可能还活着。 可是落入那种地方?夺命崖,那下面他去过,真的很险恶。根本没有路可以下去,必须从另外的山头攀过去,十分吃力。而且必须提前准备工具,不然就算你下去活下来了,你也上不来。 那下面一片惨森森的白骨,他都不忍心告诉漓江可能其中一具就是江火的尸体。 但是他心中也希望江火还活着,不然不知道他的主子可以支撑多久。 而现在,突然听到有个江火出现在烟花之地,那时候他没能看到江火在樱落楼时的惊艳表演,也听说了那一段事情。 他害怕这个江火又是一个泡沫一样的梦,不忍心再看到主子失望的神情。 天已经黑了。 看着所有都奔向花落楼的人,凤白终于知道,不只是自己的主子,那么多人对江火都有一种渴望。 花落楼门庭若市。 老鸨笑嘻嘻的。 继初开张后,花落楼第一次迎来了大客潮。 漓江坐在二楼的位置上,能清楚的看到楼下的勾栏。 老鸨站在上面,笑嘻嘻的对着客人说道:“下面,有请我们花落楼新来的美人,江火姑娘!” 人群开始紧张。 只见乐声起,众人眨眼之间,一袭火红的身影顺着飘带垂了下来。跟随者乐声,在勾栏上翩翩起舞。 漓江看着台上的红衣女子。 她不是江火。 虽然心里失望,但是看着和江火同名的女子,却莫名有着一股期待。 女子红衣似火,长长的墨发随着飘扬的衣摆一同飞舞着,红色的面纱,遮住了她的脸,额上精致的花钿,衬托着她的眼越发的勾人心魄。 虽然许多人知道了此江火非彼江火,但是此江火也是惊才绝艳。 半纱遮面,眼波流转,硬是从中看到了另外一个江火。 舞姿卓绝,纱带纷飞,众人看的目不转睛。 而漓江看着台上的女子,仿佛看着江火。 那一夜风华,她在江上画舫,一出现便夺了花魁,一支将画完美绘制的舞蹈。 白衣如仙。 而眼前的女子,更像是一朵罂粟之花,火红妖艳,让人欲罢不能。 一曲舞毕,女子顺着丝带离开勾栏,带走了场上的鼓掌叫绝声。 看着反响,老鸨高兴的看着夙思萱,此女子,一定能给花落楼带来新的高度。今夜出场,等多几日再让她摘面纱,吊人胃口。 但是夙思萱看着并不开心,老鸨也没有计较,姑娘是该有个性。 夙思萱进了房间,一场舞蹈耗去她的体力,而她等待着,不知会不会是自己要等的那一个人。 她突然感觉到心中荒凉。 这个世界太冰冷了。 换掉了火红的衣裳,夙思萱穿上清丽的紫衣,随意的将青丝挽起,遮着白色的面纱。 丫鬟扶着她走到楼下,勾栏里准备好了琴。 她学着江火走路的姿态,淡雅从容,坐在琴前。 纤纤玉指抚过琴弦,她没有抬眼,而是专注的开始弹起了悠扬的曲子。 夙思萱不敢说自己弹琴的造诣很好的,但是也是可以让人身临其境的,就好像人们听到原来悠扬的琴声宛如在林中行走,听着树叶被风吹出簌簌的响声,鸟语花香。 像少女奔跑林间,欢乐的笑着。 充满了希望。 可是,琴音一转,变得低沉,就好像暴雨来袭之前,黑压压的天空,人们的心中变得压抑。 开始下了小雨,少女躲了起来,那时候还是有希望的。 可是雨却不遂人意,渐渐的越下越大,模糊了前方的路,世界只剩下雨声。 琴音像大雨打在人们的心上,有些沉重。 乐声变得缓慢,变得很轻,就好像雨变小了。但是很快又沉重起来,压抑着人们的心情,此时他们好像全部身临在雨中,狂暴的雨点打在他们的身上,让他们的血液都变得疼痛。 沉沉沉,像狂风呼过高山,和雨一起摧毁着少女的希望。 人们从琴声中听到了震撼的场面,少女的绝望。 夙思萱闭着眼,她的脑海里是夺命崖旁的那一幕,她的所有情绪都寄托在了曲子上。她的希望死了,是那个女人! 萧瑟低沉的琴声像少女在掩面哭泣,她绝望无助。 她看着别人的情仇。 看着风华绝代的女人被心爱的人推入了悬崖。 雨像天空绝望的泪水。 像她绝望的泪水。 她在想,堕入悬崖是什么感觉呢?是自己的身体一直往下沉往下沉,直到最后撞在了石头上,血汩汩的流出来,被雨冲散,像一条小河,落在了泥土里。 雨不停下,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感到全身冰冷。 但是她不愿意离开,她没有了家,没有最爱的亲人,她在大雨的侵袭下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她为恨重生! 一指收尾,她一眼都不曾逗留,离开了勾栏。 台下的人们意犹未尽,好像经历了一场从未体验过的黑暗,比起那些清流的琴音,夙思萱的绝对是属于黑暗系的。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漓江震撼,激动交加的心情在他心中冲撞着。 他觉得自己的心像要炸开一样。 那同为名为江火的女子,弹出来的琴音竟让他重新回到了他永远都不愿再想起的那一天。 他以为他可以救她。 以为他可以给她希望,可是最后,却给了彼此最深的绝望。 就像女子琴中表达出来的一样,就好像她当时也在场一般。她弹奏的,是江火的绝望! 而她弹完起身离开的时候,他看到了! 她眼角的泪! 漓江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全身冰冷。 “主子!”凤白看着漓江脸色苍白,一动不动,急忙喊道。 漓江回过神。 “带那女子回宫。”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说这句话了。 凤白看着漓江,心中叹气。他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江火现在生死不明,很大的可能是已经香消玉损了。 夙思萱满脸泪痕,无声的哭泣着。 像被风雨摧残的梨花。 老鸨正咧着笑兴奋的走向夙思萱的房间,却被一直强有力的手拦住了。 抬头看到凤白:“哎哟,这位公子,有何指教啊。” “我家主子要带走方才弹琴的姑娘。” “不行。”老鸨脸一黑,但是随即又笑着说道:“我们楼里还有其它姑娘,什么类型的都有,我可以带你去瞧瞧……” 刀光一闪,老鸨噤了声。 惊恐的看着凤白:“公子,你不能这样做啊。” “你要多少钱?” “江火姑娘可是可是我们镇楼之宝啊,是无价的……”冷冷的触感抵在老鸨的脖子上。 “公子,有事好商量……” “出个价。”凤白冷冷的说道。 “这个,我要去跟江火姑娘商量一下……” 老鸨说完凤白放开了她,惊魂未定的老鸨路都走不稳的向着夙思萱的房间。 传来了敲门声。 夙思萱淡淡开口:“进来。” 老鸨推了门进来,她看向身后的凤白:“公子,你在这里稍等。”说着走进了夙思萱的房间,转身要把门关上,但是被凤白用剑抵住了。 老鸨只好认了。 走近夙思萱:“江火啊,我跟你说一件事……”说着转头看着门外的凤白。 夙思萱手帕擦着脸上的泪痕,她也看见外头的凤白。 “妈妈有何事?” “有个公子要把你买走。”老鸨说着,眨着眼示意着夙思萱,想让她拒绝。 “什么公子?”夙思萱似没看见老鸨的挤眉弄眼。 老鸨握住夙思萱的手,让她注意自己:“要看你自己的愿意,你若是不愿意可以留在花落楼,你可以吃好喝好一辈子……” “让我见见那位公子吧。” 老鸨一听,甩开夙思萱的手。 “行吧。” 说着没好气的转过身,走向门外,气着胆也大了,都敢瞪着凤白了:“我家姑娘要见一下你家公子。” 如果是那公子有哪样不行,估计也不会跟人家走的。 凤白眼神犹如剑光瞪着老鸨,老鸨一哆嗦,也不敢再看他。 将夙思萱的要求告诉了漓江,漓江点头,便跟随着老鸨去夙思萱的房间。 老鸨看着漓江,心中失望。 看来这能带起花落楼的姑娘就要被带走了,这公子气质不凡,看着也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要不要来敲诈他一下? 老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把漓江带到夙思萱的房间,老鸨留在外面,原本想偷偷的在外面看着,但是凤白在一旁瞪着她,说着如果不赶快走开一点就宰了你的话,老鸨吓得离的远远的。 漓江看着背对自己的影子。 和江火完全不像,但是她身上的那股气质,她的悲伤和绝望,就好像跟自己一样。 她转过身,面纱已经摘掉了,露出了她清美的面孔。 夙思萱看着漓江,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公子。”她浅浅出声。 漓江清冷的身子站在那里,他看着夙思萱,和她四目相对。 他在夙思萱的眼里看不到波澜。 “你为何叫江火?”声音冷漠,却也不至于太冰。 夙思萱在椅子上坐下:“为何不叫江火?” 漓江沉默。 “你可愿意与我回家?” 夙思萱抬眼看他,想起江火笑的模样,她扬起笑容:“为何不愿意?” 漓江好像在一瞬间看到江火。 眼前女子的神态,跟她是那么像。 他走过去,牵起夙思萱的手,摘起旁边的面纱,为她戴上。 凤白听见身后的门被推开,他转过头看到自己的主子,牵着素紫衣裳的女子,女子眸中的气质,乍眼一看还真有些像江火。 他没说话,走向老鸨。 老鸨看着漓江就把夙思萱牵出来了,急忙走过去却看到凤白又走过来了,像似故意的,把剑露出来,闪着冷光。 凤白拦住老鸨:“多少价?” 老鸨停下,想了想:“50万两。” 凤白皱着眉:“50万我能把你的花落楼买下来了。” “公子您说笑了。” 可是当老鸨看到凤白现出的令牌后,整个都呆住了。 天天天……啊! “爷你随便给,随便给……”陪着笑脸,把夙思萱的契约递给凤白,老鸨觉得自己不知是该觉得走运还是倒霉了。 刚才的那个气质不凡的公子竟然是当今的皇上! 这下就算任由摇钱树被领走,她也是一声气都不能放啊! 凤白眯着眼,把身上的银票拿出来,丢给了老鸨,转身就追随在漓江的后面。 老鸨捡起掉落的银票,数了数,将近十万两,也不亏了! 毕竟人家姑娘可是自己找上门的。 夙思萱被漓江抱回了皇宫,被带到了离漓江的寝宫最近的未央宫,侧殿玉华殿。 躺在漓江的怀里,夙思萱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华丽的宫墙内也有冷风吹着,比外头的风更加的寒冷。 漓江把夙思萱放在榻上。 他看着她,她不看他。 “你叫什么名字?”虽然是质问,但是语气却莫名的温柔。 夙思萱沉默。 “你不必学她。”漓江看着夙思萱。 夙思萱一愣,勾起笑:“陛下真是慧眼识珠啊。” “她还活着吗?”漓江的心中有些颤抖。 夙思萱不可置信的看着漓江:“活着?恐怕尸骨无存了吧,陛下,这可是你的杰作。” 漓江站起身,他咬着牙,看着别过头冷漠的夙思萱,心头像被砸碎,又被拧着流干血一样,他转过身:“你休息吧。” 冷风仿佛都能将漓江的身子吹倒。 他在夜光下的身影是那么的单薄,透着无尽的孤独。 月光清冷,整个世界好像蒙上了一层灰色。 在遥远的地方,那里有着同一层月光,但风却是暖和的。 “今天晚上的星星好多啊。” 静谧的夜,微风吹着花草在摇摆,花香和萤火虫在夜里增加了嗅觉和视觉的享受。 羽尘的脸上带笑,他能想象出陌樱现在的模样,应该就是瞪着水汪汪的眼睛,朝着天上来,嘴上有着灿烂的笑容,而洁白整齐的牙齿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的好看。 她眉毛弯弯,青丝虽风飘扬。 把目光从星空中收回,她看向飞舞的萤火虫,说道:“好多萤火虫在飞,好像星星倒映一样的哦。” 她所说的每一个场景,他都能想象的出来,即使他的眼睛看不见,但是他的想象中,他身在其境。 “尘哥哥,我困了。我们回去睡觉吧。”陌樱打了一下哈欠。 羽尘温柔的说道:“回屋吧。” 陌樱站了起来,走到羽尘的身后,为他转过轮椅,然后推着他进了屋里。 她在羽尘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我去看看雪儿她们。” 说着她就走出去,像旁边的玉池屋走去。 雕儿睡在玉池屋的屋顶上。 陌樱打开门,房子里的玉在夜里发出美丽的荧光,衬着池中的两个绝世美人,唯美得连陌樱都看呆了。 但是她虽然迷糊,做事也有条理,把放在一边的药瓶子,拿出药丸给她们含在嘴里后,她才坐在上面看着她们,一边为她们把握。 天天都是如此。 两个人的身体都安好。 只是陌樱看着江火隆起来的肚子,好奇的轻轻的用手抚了上面。她闭着眼睛,手心贴在江火的肚子上,仔细的感受着小宝宝的心跳。 生命好奇妙。 她心中忍不住感叹着。 走回自己的屋子,里面羽尘正在等他,看着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轮椅上,陌樱觉得好心疼:“尘哥哥……”说着她走了过去,又在羽尘的额上烙下一吻。 “我爱你,尘哥哥。”陌樱细腻的像婴儿般的声音说着如此动听的话语,短短的几个字在夜里却好像奏出了美妙的乐章。 “樱儿……”每次陌樱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都跳个不停,他能看到陌樱红着脸,一脸幸福的傻笑的模样。 将陌樱拥入怀中。 羽尘的身上总有能让陌樱安眠的香味,陌樱离开羽尘的怀,扶着他离开轮椅躺在床上,这是几乎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羽尘躺在床上,陌樱便把吹着冷风的窗户关上,为羽尘盖好了被子,才从他的身上跨过去,躲进羽尘的怀里。 这么多年来,每一次这么做的时候,陌樱都觉得想永远的,永远的在一起。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漓江觉得自己每天的生活很麻木。 寅时起来上朝。 自从风国一跃成为大国,又收复了东风国的之后,便再无战乱之扰。 一年前,他还未登基的时候,他没有想要登基的意思。 那时候他只想着,先安排好一切,等江火的身子治好了,再同她一起,共铸江山,给她一个太平盛世。 只是意外来的太快,小皇帝突然暴毙,他前去瞧小皇帝的身子,死于巫术。 他的皇宫中混入了恐怖的人。 宫殿的人都被对方给控制了,江火的虎狼军团解决了被控制的人,而他和对方单打独斗。 对方巫术高强,他打不过对方,但是为了自己的国家他拼尽了全力才将对方打伤至逃跑,但是他自己也受了严重的伤。 被巫术所伤,药难医,必须要一个另外会巫术的人来为他调节身体。 而他的师门就有一个,巫术造诣高的,便是他的师伯化修贤。 他不得不登基,也不得不马上调理身体,便请来了化修贤。化修贤为人冷僻,但是与他的情分很好,所以为了他不惜也受了伤。 可见敌人来的,是多厉害的人物。 他不禁想到,傲云国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人,看来还是不容小觑啊。 当时他们前去寻找散度草,他没想到会在那里遇到江火。化修贤和骨碟当时同行,化修贤是从小看着骨碟长大的,也十分护短,如果他当时不亲自冷漠以待的话,他们肯定会被化修贤打伤。 就算是误会,他也不想她再受伤。 对于自己的师娘和师伯,漓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他知道骨碟的哥哥燕雨泽不是师傅亲生的而是师伯化修贤的儿子。 当时他收到消息,说江火把燕雨泽杀了的时候,江火已经在京都了。 如果被化修贤知道江火杀了他儿子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江火的,而且以自己当时的能力,也保护不了江火,便想着把江火赶走。 无奈江火是个倔强的性子,竟还在京都住了下来。 只要自己不去跟她接触,她的存在感降低,是不会被化修贤注意到的。 可是江火却参加了花魁大赛,这让他烦躁,虽然知道江火是为了给自己添堵,但还是去了。他小瞧了骨碟对江火的仇恨,当时她为了让骨碟不以为自己是为了江火,一下子招了两个姑娘入宫。 师娘来的时候,他也没有想到是为了找江火报仇,因为他自认为无人能知道江火是杀了燕雨泽的凶手。 最后才明白,燕雨泽是被骨碟利用去刺杀江火的,所以他死了,那就只有江火是凶手。 师娘依旧慈祥美丽,实在联想不到她是为了仇恨出现在这里的。 而等他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他所做的,是他能做的,就是给江火绝望,让她绝处逢生,而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他做错了吗? 都头来,如果江火都只是死,他还会这么做吗? 他闭上眼,心中疼痛。他牵挂的江山是因为江火说过,要陪他一起打天下啊。 所以他不想死,想给江火想要的,想要江火活下来,一起携手天下。 如今,却物是人非。 “陛下,你还好吗?”一旁的良茂才上前轻声喊着漓江。 漓江才回过神来,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视线竟然有些模糊。 “退朝吧。”漓江捂着头。 良茂才站起身,高亢的声音喊着:“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夙思萱一早醒来,便有两个宫女守在床前,看她醒来,便喊道:“娘娘,您醒啦?” 再看一眼华丽的帷幔,和金碧辉煌的宫殿,夙思萱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昨夜漓江走后,她躺在床上,回忆着往事哭泣,累的睡过去了,疲惫得一个无梦,到现在才醒。 不得不说,皇宫的床真的是太软太舒服了,让她睡了一个好觉。 而醒来,面对着真实的宫廷生活,她突然有些迷茫。 但是想到,她是为了复仇而来的,便端坐起来,摆着架子,竟真有些娘娘的风范。 两个小宫女便来扶她,她站起来,小宫女便为她更衣。 美味的早膳被端了上来,夙思萱被伺候着洗漱好后,刚坐下时,漓江就来了。 夙思萱看着漓江,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应,但她早在心中就练习过了无数遍。她站起来,对着漓江福身:“参加皇上。” 漓江看着她:“免礼。”然后就坐在了凳子上。 夙思萱也坐下,看着漓江拿起筷子就夹起桌子上的菜,放到自己的碗里。 她皱着眉,看着漓江的面容。 难道他不是因为自己学着江火的模样才带她进宫的吗?她以为他对江火有多痛苦的眷恋呢,垂下眼,不再看漓江。 而漓江在夙思萱低着头后,脸色跟刚才的不一样了,悲痛。 “你恨我吗?” 夙思萱一愣,抬头看着漓江,他没有看她。夙思萱皱着眉,心中反应过来,他是把自己当成江火了? “恨。” 会恨的吧,毕竟被自己深爱的人亲手置之死地,谁都会恨的吧。 漓江没有再说话,只是脸色苍白着。 夙思萱察觉到了漓江的痛苦,他的心好像总是承受不住想起江火时的伤痛。 两人无言吃着饭,犹如陌生人一样。 夙思萱吃了一些便吃不下去了,而漓江也是。 漓江看向她:“你叫什么?” “夙思萱。” 漓江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恭送皇上。” 漓江走后,夙思萱问着两个小宫女,胖一些的叫珠儿,瘦一些的叫舒翠。 问着她们关于皇上师妹的事情,皇宫中一些小八卦总是传的很快的。更何况是师兄妹这种大八卦,所有宫女太监几乎都知道,关于皇上和小师妹的事。 “皇上的师妹,现在是燕贵人,住在永心宫。” 夙思萱收集着消息。 她找到了自己唯一带来的几个小瓶子。 走出殿外,命珠儿她们找一些带土的花盆来,自己便拿着小工具在松土,将瓶子里面的种子倒在土里,然后浇水。 分别种了几个花盆。 来日方长。 看着外面的阳光已经投过窗户洒进房间里了,陌樱跳了起来。 “羽尘!我起晚了!” 陌樱才说完整个人一晕,扑在羽尘的身上。 “哎哟!”陌樱摩挲着砸在床上的位置。而羽尘揽过她,拖着她的头凑近,准确的在她的唇上一啄:“那你今天偷懒一下就好嘛。” 陌樱红着脸:“嗯。” 却听见雕儿在外面叫声,好久没有听到它这么洪亮的叫着了,还要它扑扇着大翅膀的声音。 “雕儿今天怎么了?”陌樱躺着,只能透过后上方的窗户看到湛蓝的天空。 “可能它要开始运动了吧。”羽尘说道。 “我还是要去看一下。”陌樱起身,羽尘没有拉着她,而是在陌樱走下床后也坐起了身。 陌樱打开门,看着展翅在低空中旋转飞着的雕儿。 她站在下面,看到雕儿飞高了到远处去,才隐约的瞧见雕儿背上飘扬的银丝。 “雪儿?”转眼雕儿已经飞去很远了,只剩下一个小点了。 陌樱急忙跑到玉池屋,推进去一看,果然池中只剩下江火一个人躺在那里。 她不禁心情激动,跑出来,看着远处,雕儿从小变大,由远及近。 雕儿在地上停了下来,陌樱跑过去,跟从雕儿背上跳下来的陌雪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姐姐!” “雪儿!” 两个都高兴不已,出来到门口的羽尘都能感觉到。他笑着,往陌樱她们的方向。只听见两姐妹走近的脚步声。“姐夫,你还好吗?”陌雪跟着陌樱来到羽尘的跟前,她伸出手。在羽尘跟前晃了晃,被陌樱拍掉了。 羽尘笑着:“当然好,有你姐姐在,每一秒都好。” “啧啧。”陌雪转头看自己的姐姐。害羞几十年如一日啊。 也不再调侃她们,陌雪摆动着自己的四肢,好久没有活动了,伸一下懒腰就超级舒服的。 “雪儿,你要吃什么,我去给你准备。”陌樱看着自己在活动的妹妹,阳光洒在她身上,飞扬的银丝好像能折射出光来,唯美绝伦。 “我要吃肉!”陌雪转过头,看着她说道。 听到陌雪的回答,陌樱有些为难:“可是这里没有肉啊……” “嘿嘿……”陌雪笑着,跑到雕儿的身边,拍了拍雕儿,骑到它的背上,一唤,雕儿便冲天而起,消失在身后的山顶上。 羽尘拉过陌樱的手:“她该是捕猎去了。” 陌樱点了点头,有行动力真好。虽然自己的行动力也不差,但也只能采采露,浇浇花,做做药啊,这些,没有本事都打不到猎物的,说不定还会被猎物追着跑呢。 陌樱此时才想起,还没有给江火喂药呢。 急忙松开羽尘的手,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然后便往玉池房跑去。 打开药瓶,把里面的药丸拿出来塞到江火的嘴里,又为她探了下脉,摸一摸鼓鼓的肚子。确定一切安好好,陌樱才松了口气。 母子平安沉睡。 正文 第三百章 陌樱感受着江火肚子里的心跳声。 江火母子前所未有的坚强,其中也有自己的努力,想着不久后就能看到一个新生命的降临,陌樱就觉得好激动,好有成就感。 可是问题来了,如果到时候江火醒不过来,那孩子怎么出生呢? 正想着,便听见雕儿落地的声音,陌雪很快的从外面蹦了进来。 陌雪蹲下身子,也看着江火的肚子,口中发出想不通的声音,似很烦恼的样子。 “她们为什么这么无敌?”陌雪开口说道。 “因为你赐了她们新生啊。”陌樱转头看着陌雪说道。 陌樱抓过陌雪的银丝:“你的头发只能一直这样了吗?” 看着自己的银丝,陌雪笑着说道:“这样也挺好的,不是挺有个性的吗?”但是陌樱的脸上还是有些心疼,陌雪一把拉起她:“好啦,我抓了点肉回来,你去煮一煮。” 陌樱到了门口一看,这那里是点肉啊! 这个山谷外的森林,是原始也是美丽的森林,有丰富的动物资源,有美丽的花草树木,所以陌雪一上去,随便都能抓好几只动物,她这次抓了只抓了两头大野猪,都已经打死了。 看着死状惨烈的野猪,陌樱瘪着嘴,不情愿的走了过去。 “樱儿……”羽尘叫着她,陌樱转头看他。 “不想弄就不要弄,让她自己来。” 陌樱鼔着嘴,还是走进了厨房里,拿着锋利的菜刀出来了。 一下子就把野猪的皮剥开,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陌樱早有准备,把一盆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纯净的水,就往野猪的肉上泼。 瞬间,只剩下馨香,而且血迹都被冲掉了。 陌樱站起身,在原地对着不远处的玉池屋大喊道:“陌雪!苏陌雪!!!” “苏陌雪——” “来啦来啦!”陌雪从玉池屋中跑了出来。 陌樱走过去一把拉着她就往厨房里跑,不一会,便看到她们,抬着一个巨大的木盆子,里面装满了纯净的水,两个人吃力的抬着往小溪边的方向走着。 在陌樱的面前干活,能不用,陌雪是不会用武功的。 曾经陌樱也是个在武功方面特别天才的少女,她虽然个性迷糊,却连药理都学会了。 她们两个曾经并肩作战,十分有默契,而且陌樱不输于刻苦学习的陌雪。 可是一场意外,让陌樱的武功全都废了,甚至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再练武。所以陌雪为了避免陌樱触景生情伤心,不是必要时,连内力都不会偷着用。 所以现在,她们两个娇小的少女,就犹如小时候一样,一同抬着盆子的两端,吃力的挪着脚步,终于在小溪边旁边放下。 两个人又蹦蹦跳跳的跑回去,陌樱把竹车拉出来,让后两个人合力把野猪抬了上去,然后拉到了河边。 把野猪放下来。 陌雪拿起刀,一用力便再野猪身上劈下一块肉来,掉到水里。陌樱捞着肉洗干净,然后放到装忙散发着馨香的大水盆里。 陌雪劈一片,她洗一片,陌雪切的很均匀,不薄不厚。 最后,一只野猪的肉都满满的在水盆里泡着。 两人把竹车洗干净,然后把一大盆子野猪肉抬了上去,又拉了回去。 把野猪肉拉到厨房。 厨房中厨具一应俱全,十分的干净温馨。 平日里陌樱和羽尘在一起是不吃肉的,只吃蔬菜和水果,偶尔陌樱会去捞一下鱼。 所以这野猪肉,对陌樱来说是超级丰盛的大餐了。 那水盆里的水,可不是普通的纯净水,闻着它那芬芳的味道就知道了。 是陌樱特质的美味粉冲泡出来的。 她做的美味粉,有无色的,也有五颜六色的,而她们现在用的,就是无色的。 把肉泡在里面,可以让肉变得更加的细腻美味,它会锁住肉原来的味道,然后在它的表层种入馨香,保持着肉的鲜嫩。 泡的越久,肉就会越美味。 但是她们现在已经准备开始做啦。 肉已经泡过了,更加的鲜嫩美味。陌樱将肉捞起来放在盘子里,锅里放入纯正的植物油,待油烧热,陌樱便用筷子把肉夹起来放进了锅里,待一面煎的差不多的,再翻另一面去煎,中途不时的加点调料。 她的调料都是自己做的啊,即使平时吃的都是素菜,但是加入她自己做的调料,便有可能吃出肉的味道。 但是还是真正的肉馋啊,陌樱在煎肉的时候不停的咽口水。 但是第一块新鲜出锅后却被陌雪抢去了:“唔,好好吃!”一边烫着一边又忍不住的往嘴里塞,待凉了一会陌雪便给陌樱递过去,陌樱张开嘴一咬,哇…… 真的好好吃哦! 一进口香味刺激着味蕾,其中柠檬的酸让味蕾瞬间有食欲,一咬肉,香浓的汁溢出来,肉的味道喷发,充斥着整个口腔,犹如在嘴里进行着一场美味的盛宴。 陌樱继续煎着肉,而陌雪吃过一块后,又继续蹲了下来,拿着木签,把肉串在上面,串了十几串,肉串在上面都整齐的铺开着。 陌雪串够了便站起来,走到一边往肉串上面撒配料,撒均匀了,陌雪便到另一个起火的地方,把铁栏子放在火山,然后把肉串放在铁栏子上烤着。 一边烤着,烤到半熟拿出来,往上面抹着酱料(陌樱特质的,绝对美味),然后把肉放在一边的盘子上,等酱料被吸收了,干了一些,就再次放在火上烤,烤熟了就完成啦。 也同样是美味飘香啊。 接下来,陌樱炒青菜,而陌雪,则拿着肉串,就奔往玉池房了。 陌雪坐在玉池边上,一手拿着一个串儿,一边吃,然后一边凑到江火面前,说道:“好香啊,你闻到了吗?要不要起来吃?” 虽然江火一动不动,但是陌雪还是放在江火的鼻子前。 然后自己吃着自己的一串:“唔,太好吃了!你不起来吃真是太可惜了!” “江火啊江火,你还要睡多久啊……” “小宝宝饿了吗?快叫你娘亲醒来吃东西啦。” 等到陌雪吃完自己的拿一根,她才把另外一根收回来,然后继续吃。 而陌樱在外边喊着她:“雪儿?” 她站起身,往外走。 陌雪走后,江火躺在那里依然一动不动,过了一会,竟然看到她的手动了! 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陌雪吃着自己的份,看着对面两个腻歪的人。 陌樱自己吃了一口,然后又给羽尘喂了一口,而陌雪嚼着美味的肉却在看着这样的情景,就变得像在嚼狗粮。 丰盛的一餐,加上这其中有陌雪的汗水,她觉得这一餐真是真是太美味了! 吃饱了,陌雪躺在草地上,任由风拂过,草在她身上摇摆。 湛蓝的天空,飞舞的蜜蜂和蝴蝶,花朵绽放散发清香。 这里真的是惬意的世外桃源啊! 陌雪没有来得及闭上眼,便看到雕儿的头在她的头上,勾状尖喙对着她,大眼睛鼓溜溜的,陌雪举起手,雕儿歪着头,把脑袋在上面轻轻的碰了一下。 陌雪坐了起来,她不是能永远享受这种宁静的人。 她骑上雕儿的背,呵唤着它,雕儿一展雄风,瞬间冲入天际。 远远的看着陆地,森林十分的渺小,更别说国家了。 如今紧挨的着,只剩下六个国家了。 东炎国和金陵国从半年前就开始在边疆开打,一直持续僵持到现在,谁也没有占得半分好处。 而近日,东炎宣布停战。 其它国家按兵不动。 大国总是日日担虑,不知是和还是战,也总需要费劲心思的,想要去攻城略池。 一些小国家庆幸,它们只需要依附大国,就不用想着战乱的问题。 可是苍晋国,近些时日来,却收复了几个依附着它的小国。 其它国家听闻此事,便纷纷的猜测现在的苍晋,是打算对谁下手了? 而一些小国也开始担忧,什么时候他们也会被收复了?所以纷纷的进贡想要讨好大国,为保国命。 而在远离六大国的地方,有一个小国,便没有任何的担忧。 因为远离了六大国,所以不用担忧战乱的纷扰,离他们最近的金陵国就算去他们那里,也需要两天一夜的路程。 那里的百姓安居乐业,和泰安康。国家不大,但却也是国富明强,至少对她们来说。 落苏国。 因为就是这样一个国家,在六国鼎立战乱的年代,成为了某些想要在外安家的人的最佳选择。 乐记小吃店。 一个大腹便便的女子坐在藤摇椅上,看着自己的夫君在厨房忙碌着,因为她们的店中,有许多正在等着吃她们的小吃的客人。 客人等待吃食无聊之际,便讨论起了曾风靡各国的悲情故事。 “那个女子被推入了悬崖……”那人恐是说这故事说了几百遍啦,每一次都声情并茂,却每一次都有不一样的情绪和感想。 女子笑着,那个说故事的人是熟客啦,每次来都会听到他在讲这个故事,如果让她来,她也都能很好的说出这个故事了。 “你说她最后是死了还是活着?”有一人问道。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这只是个故事啊,纠结啥。如果是在现实啊,掉下那么深的悬崖早就死了啦。”另外一人说道。 “我倒是听说这个故事是真的。”又有一人说道。 而原先说故事的那人说道:“我也是听来的,但好像真的有这件事和这个人的存在。” 女子原先也没有在意他们的谈话,但是听到说故事的客人一句话,她就愣住了,那客人说道:“那个女子好像名为江火……” 此时正端着点心出来的男子也愣住了,他看向自己怀孕的妻子。 他把点心给客人放下后,走到女子的跟前蹲下,握着她的手:“娘子,你别想多,那只是个故事,不是真的,而且老大那么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呢。” 这对年轻的夫妻,便是文乐和向露。 在任何人的面前,向露还是二十五的模样。但是她早就不介意了,因为文乐都只叫她娘子,另外的人也只叫她乐夫人。 而且,她和文乐的孩子很快要出生啦! 向露对着文乐笑了笑,点了点头。 文乐站起来摸摸她的头,又走近了厨房继续忙碌了起来。 向露看着文乐,幸福的笑容一直不散。 她现在真的很幸福,文乐哥哥对她很好,很温柔,她现在也不会想是不是因为二十五了,只享受着文乐的爱护,还有一天天等待着肚子里的小家伙出生。 正想着,向露突然觉得肚子一痛,她最近都是这样的,肚子总会偶尔痛一下。 可是这时候却一直痛着,她感觉这次不一样了,她看着文乐:“夫君……”她的声音很低,但是文乐一下子就听到了转过头来看她。 看到向露的模样,文乐心中一紧,跑了过去,握着向露的手:“娘子,你怎么了!”声音大的客人都转过头去看她们。 “啊……”向露皱着眉,忍不住叫出了声,她脸色苍白,额头在瞬间沁满了汗。 “阿乐啊,你娘子是不是要生啦?”一个客人问道,另一个客人急忙起身:“我去帮你叫接生婆来。” 向露紧紧的抓着文乐的手,咬着牙,闭着眼睛,十分的痛苦。 而文乐看着向露的模样,心中像是被一只大手捏着。 那位叫接生婆的客人很快就把接生的带来了。 接生的也是平日的邻里,叫黄婆。 “哎哟,我的姑奶奶哟……乐子啊,快把你娘子扶到房间里去啊!” 文乐急忙跟黄婆,把向露扶着进了房里。 “你快去准备剪刀和热水!”黄婆对文乐说道,文乐看着痛苦呻吟着的向露,转身去准备东西。 准备好了,文乐在床边,看着向露痛苦的样子却只能干着急,他是第一次当爹也没有经验,他紧紧握着向露的手。 而黄婆在一边看着,一边跟着向露说话打起:“用力,对了,就这样,加油,要出来了……” 向露咬着牙用着力气,她一只手抓着被单,一只手被文乐握着,那疼痛差点让她晕过去。 “快了快了,再用力……” “啊……”向露痛苦的叫着,文乐听着她的声音,心也在颤抖着。 “娘子……” “再用力再用力……”“啊!!!” “哇哇哇……”一道响亮的婴儿的哭声充斥房间。 而向露却晕死过去。 “露露!”文乐扑倒向露的面前,看着她惨白的脸,虚弱的好像没有了气息。 而黄婆剪掉了脐带后,把孩子洗干净,然后用襁褓裹住孩子:“恭喜啊乐子,是个儿子哟,很健康!” 但是文乐却在向露的跟前,紧张的看着向露。 “娘子……娘子,你不要有事……” 黄婆看一眼向露,再看着文乐:“她不会有事的,你快走开些,让她休息一会儿,赶紧抱着你儿子!” 听到黄婆的话,文乐才转过了头,看着黄婆怀中的婴儿,他走过去抱住了她们的孩子,孩子因为提前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所以个头有些小,那么那么小…… 文乐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看着孩子的模样,长得就像向露的小时候,他的眼中忽然有了泪…… 一只巨大的鸟掠过了落苏国的上空,只一瞬间便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让人误以为是种错觉。 雕儿停在了落苏国的皇宫。 陌雪从雕上跳了下来。 原本宫里的护卫看到有庞然大物落在皇宫内,都纷纷找陌雪所在的位置赶来,但是都在看到了陌雪后,热泪盈眶。 “陛下……” “陛下,您终于回来了……” 陌雪看着她的护卫军们,心中感到欣慰,这宫中即使她不在,她们都尽忠职守。 这时,也有女官往这边飞身过来了。 “参见陛下!” 女官见到陌雪有些激动。 “都起来吧,下次见到我免礼了。”陌雪站在那里,自有一股不可违抗的气势。 虽然这话她说过了,但是因为她许久没有回到这宫中看了,所以护卫和女官们都心情激动,便跪拜了,所以让陌雪也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陛下,我带您回冰玉宫。”女官上前要来拉她,陌雪摆摆手。 “不用了,我只是来看一眼,马上就要走了。” 听到陌雪的话,众人都一副沮丧的模样。 “你们放心吧,我很快会回来的。” 说着她就跨上了雕儿的背上:“走吧。” 雕儿听话,飞身而起,一跃千里。 在落苏国的天空之上留下了一道洪亮的鸣叫声。 向露醒了过来。 她看着四周无人,身上的疼痛丝毫未去:“夫君……” “娘子!”文乐抱着孩子,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看到向露醒了,文乐的心情很高兴,但是向露脸色还是很苍白,他又很心疼。 他把孩子抱到向露的跟前,低下身子:“你看,这是我们的儿子,多像你。”向露看着已经熟睡在爹爹怀里的小宝宝,笑了。 她累的又晕过去了,所以没有细细的想到文乐说的话,他说孩子像她。 如果她仔细想,便会知道了一切会让她感动落泪的真相。但是不管怎么样,她是幸福的,她的夫君疼她,孩子健康,一个家就完整了。 不管她是什么模样,她只是文乐的娘子,是他孩子的娘亲。 文乐抱着孩子,温柔的看着向露,最后低下身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吻。 “谢谢你。”他轻声的说道,其中带着许多的感情。 风国皇宫。 永心宫。 “燕贵人,皇上早上去了未央宫用膳。”骨碟身边的小宫女报告着。 骨碟疑惑:“未央宫?是哪个美人?” “听说是皇上昨日带回来的,还未册封。” 没有册封,那她就不在意了。 她现在在意的是另外的事。 自昨日在御花园见到淳于晟后,骨碟便总是想起他。 现看时间同昨日差不多了,她便叫唤着身边的奴才,去御花园游赏。 骨碟走的很慢,甚至好颠覆了她平常的习惯。 却也正被她赶得巧,又让她碰见了淳于晟。 淳于晟依旧是一袭青衫,面如冠玉,整个人清爽干净的,像刚被洗礼过的竹子,在享受着清风的拂过。 骨碟加快脚步走上前去,明明知道再走会撞她还是不绕弯。 只是淳于晟停下了脚步,看着直直的朝自己走来的骨碟,看着她就好像是故意来给自己找茬一样,淳于晟心中暗道运气不好。 “参加燕贵人。”淳于晟揖身。 “不用了。”骨碟昂着头,气势高傲。她看着淳于晟抬起了头,舒服的长相笑起来就更加的迷人了,只听他说道:“贵人今日又来院中赏花吗?” 骨碟顺势点头:“对啊。” “那在下不打扰贵人赏花了,在下告退……”淳于晟又揖了身,抬起身子后就要绕过骨碟离开,但是被骨碟拦住了。 “淳于尚书?我瞧着园中无人,一个人赏花也实在有些无趣,不如你来陪我赏一下花游一下园可好?” “这……”淳于晟显得十分的为难:“燕贵人,这宫中有规定,不能擅自和后宫嫔妃接触,我不小心遇见你两次,如若被有心人瞧见,我怕这会对你不利啊!” 虽然淳于晟说的很有道理,但是骨碟偏不听。 “谁敢对我不利?况且我只是恰巧碰见了你,便邀请你陪同我一块游御花园,这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怕人嚼舌根吗?”骨碟气势乖张。 淳于晟皱着眉,微不可见。 “就说,你陪不陪吧?”骨碟看着淳于晟,一副你若不答应有你好看的眼神。 但淳于晟还是摇了摇头:“燕贵人,在下实在是有要职在身,不便陪龟儿,后宫的嫔妃众多,你可回去找些姐妹来陪你,请贵人恕罪。” 再次被拒绝,骨碟的心里有些气。 “你以为你是谁,你就不怕我告诉师兄你的坏话吗,到时候,你可能会连官都没得做了。”骨碟的语气有着威胁的意味。 淳于晟笑笑:“再下有错,自当甘愿受罚。我若是没有在宫中司其职的命,便回村下乡野去教书好了。燕贵人,请随意。在下,告退。” 骨碟想再拦住他,却发现他已经过去了,在自己的身后。 气极。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而这一切,恰好被夙思萱听到了。 是的,听到。 御花园中,假山和小径众多,所以她原本只是在那假山后面坐着,恰好挡住了她的身影,因为不习惯,早就叫珠儿她们不要跟随。 却让她听到了这一幕。 骨碟是漓江的妃子,而现在,却在勾搭朝廷重臣。 有趣有趣。 江火觉得自己的身子特别的疼,而且有些难以动弹。 她慢慢的睁开眼,感觉自己睡了很久。 看着低矮的屋顶,竹子盖成的房梁,江火一愣。 她又闭上了眼睛,抬起手,却发现手因为许久没有动过而有些僵硬,还带着一点点的麻。 整个人很沉,床冷冰冰的,好像还有淡淡的雾气喷在皮肤上,像在做轻柔的按摩。 将手放下,跟平常一样放在腹部,却好像放在了一颗球上,她摸了摸,怎么自己像在摸自己的肚子。又摸了几下,两只手一起摸。 吓! 她整个人都清醒了,睁开眼,抬起头,看到了自己鼓起来的肚子。 不是做梦吧?摸一摸,再摸一摸。江火心惊,这感觉好真实!她用右手用力的捏了一下左手,痛的她倒吸气,她直接坐起了身子。 却实实的感觉到了腹部的沉重。 她呆坐在那里。 这是一间空荡荡的竹屋,屋子的构造十分的复杂,最后整体却是简约的,看出来建这个房子人的用心。 而她原来躺着的,竟不是床,而是玉,像在一个浴池里。岸上摆放着许许多多的瓶子。门紧闭着,这里面玉的雾气缭绕着,和这竹屋显得有些突兀。 这环境没有什么。她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的大肚子。 她什么都不知道,一醒来就看到自己的肚子已经那么大了,是疾病?有可能。是因为别人喂她吃饭然后不消化积累在肚子里然后撑大?不不不,江火马上否定了这个。 还有另一个,让江火的心紧张,不知所措。 她怀孕了。 江火摸着自己的肚子,她的动作下意识的变轻,很温柔。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肚子,发现好像还有在跳动的东西,她的心有些激动。 可是,她不敢相信,她一醒来肚子就已经那么大了。 江火适应了一下身体的僵硬,动了几下,吃力的站了起来,只要出去便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火推开门,外面强烈的光线让她一时间没有适应,她遮住眼。 待反应了过来,江火才继续走着。 带着大肚子,加上她躺了那么久,现在走一下,整个身子都是酸痛的,所以她只能走一步歇一下,走一步歇两下。 天很蓝,有白云,阳光不是很强烈。 面前是一片草地,开着各种各样的花,四周都是山,这是一个山谷,微风吹过,带着花的香味,偶尔有一片花瓣飘散在风中。 她看见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墨发披肩,眉目如画,闭着眼睛。而他的腿上,趴着一个女子,女子的睡颜十分的安静美好。 宛如一幅画。 她慢慢的走了过去。 男子安静的坐者,像经年流转,时时如今日,日日如今时,让人分不清时间,以为看到了海枯石烂和地老天荒。 “你醒啦?”男子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在江火走近的时候,他就开口了。她怀中的女子依旧沉睡着,而他仅仅只是坐在那里,便好像在宠溺的对着女子说情话。 江火点了点头,但是又想到对方看不见,说道:“是。” 又一阵风吹过,此时却是不一样的香气。 女子悠悠转醒,她睁开眼,就看到了江火,那一瞬间,女子兴奋的跳了起来,她来到江火的身前,拉起江火的手:“你终于醒啦。” 终于醒了,看来她是真的睡了半年多。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场梦,还是堕崖是一场梦,只是觉得一个都非常的遥远。 江火对着女子点了点头。 “我叫陌樱,我是陌雪的姐姐。”陌樱对着江火说道。 江火一愣:“陌雪呢?” “雪儿她骑着雕儿出去了。你饿吗,你坐一下,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陌樱十分的热情,为她准备一个长藤椅,她坐下刚刚好,可以靠着,也可以躺着,只要拉一下扶手那里的开关。 江火的眼光掠过羽尘的时候,又转回他的身上。 陌樱在为自己忙碌,所以离开了他的怀抱,他现在显得有些寂寞如雪,但是脸上一直微笑着。 天空传来一声悠扬的长鸣,气势在这山谷中竟然还显得有些磅礴。 江火抬头,看到雕儿由远及近,落在了前面的草地上,它的背上,载着陌雪。江火惊讶,陌雪收复了这只大鸟了。更惊讶的是,她忘了陌雪的一头银丝,知道是因自己而变成这样的,她的鼻子就一酸。 陌雪看见她,显得很高兴,提着裙子便向她跑来。 “江火,你醒啦?”不知道为何,陌雪说这话的时候她就想翻白眼,我现在睁着眼睛当然是醒着啦,就算反过来说‘江火,你睡啦’,睡了也不能回答你啊! 所以这个话,值得吐槽。 陌雪跟她说了两句就跑进厨房里面了,因为厨房里的香气都飘到这里来啦。江火感觉到自己食欲大振,因为半年多没有吃东西了吧,她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陌樱和陌雪分别端着她们做的方式肉块,放在了桌子上。 江火闻着,觉得两道都特别的想,陌雪把肉串拿给了她,她便接过来,开吃。原来的嘴里有点酸甜和苦涩的味道,吃了这肉,感觉好些了。 但是这肉真的很惊艳啊,给味蕾的刺激真的是太震撼了。 她吃着肉,而陌雪陌樱两姐妹在唠着家常。 雕儿也乖乖的趴在一边。 这个地方与世隔绝,红花绿草,鸟语花香,她看到不远处的竹林,看到穿过竹林的小溪,看到清风摇摆着小花枝…… 江火吃饱了,再加上怀着孩子,便有些困倦。 陌雪说:“你睡吧,我在你旁边陪着你。”江火听完陌雪的话,闭上了眼睛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傍晚了。 夕阳照射进山谷中,有一种不是人间的错觉。 陌雪看她醒了,便问她:“要不要去泡温泉?” 这让她想到了在樱落楼的日子,伤感也随之而来。 没想到自己一晕就晕去半年多,这半年多,外面都发生了什么。 江火知道这里与世隔绝。 晚饭的时候,还是吃着美味的肉,还有新鲜的蔬菜和水果。吃饭时间的谈话里,江火知道了陌雪也是今天才醒过来的。 陌雪看着她,有些得意的说道:“我们挺有缘分的,让我做你孩子的爹吧。”而正巧,肚子里的捣蛋鬼踢了自己一脚。 江火想到了孩子的亲爹,她就食之无味了。 她想起前世的时候,在漓江的身边,自己也是怀着孕,灭国,孩子来不及出生。而现在,盛世安好,她在与世隔绝的山谷里,怀着孕,孩子很健康。 如果是在之前,她会很高兴自己有了漓江的孩子。 可是,那日堕崖时的心情历历在脑海里,想起来,心口沉闷。而钟安哲,那个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的男子,用他的命换来了自己现在的两条命。 如果不是泪滴露在桌子上,江火不知道自己哭了。 陌雪安慰着她。 但是她的泪却止不住,她重生以来到现在,都是为了改变那个命运,为了和漓江在一起。而现在,命运改变了,人不在一起,而且,说不定回不去了。 她知道自己和孩子活了下来不是走狗屎运,而是陌雪和陌樱的努力,是她们成就了自己,为了她们也应该好好的活着。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那么悲伤,那么悲伤…… 漓江的心一紧,他好像感觉到了江火,他觉得她就在这个世界上,他跑出宫殿四处张望,但是只有冷冷的宫墙,月光依旧清冷,风那么轻,却寒进了他的心。 江火,你在哪里…… 你一定还活着……对不对…… 漓江瘫坐在地上,良茂才将他扶起来,扶进宫殿内的榻上,漓江闭上眼睛,他仿佛能在梦里看到江火…… 自夙思萱进宫后,后宫安静了很久。夙思萱请求漓江不要册封她,漓江答应了,而且也没有再纳过妃子。 玉华殿前的盆栽,渐渐的长出苗子来。 那天夙思萱无意在御花园撞到骨碟勾搭某官后,隔日也去等了,却没有等到骨碟,心中怀疑勾搭是错觉吗?还是骨碟已经吹了耳边风让皇上把那官裁去了?还是她来晚了? 不得而知。 第三日,她又去了。早早的候在那里,但是园中无人,也有些清冷,她便对着那里奇花异草起了兴趣,便细细欣赏了一番。 只是待她抬起头时,却瞧见一青衫男子在旁,笑着看她。 她愣住,即使时间过去很久,她们也只有过一面之缘,但她还是记得他。夺命崖上将她带回家的那个男子,不就是眼前这一位么。 “夙姑娘。”招牌式和煦的笑容在他干净的脸上,让人觉得亲切。 她扬起笑,微微福身:“公子。”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万没有想到竟然能在这深宫之中见到夙姑娘,实在是有些意外……”话音一落,淳于晟就顿住了,他定定的瞧着夙思萱,眼神有些失神,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朦胧看不懂的情绪。 夙思萱嘴角微微一翘,笑着看将目光迎向淳于晟,甚至从他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这已经不再是当日那个经历了惨暗的修罗场而失了魂的单纯小姑娘,而是如今,这个小姑娘已然蜕变成为一个虽在繁华的深宫之中却淡素如梅,动人笑容下隐藏着极深城府的女人。 淳于晟依旧定定的看着眼前不一样的夙思萱。 虽然方才在踏入这御花园中的第一眼看到的那一抹清影,淳于晟还以为是那跋扈刁蛮的燕贵人,却从未想到竟然是自己曾在夺命崖上救回家中的那个小姑娘。 现在的她和当时的她变化似乎有些大,或者说,除了音容笑貌,那神情……几乎是判若两人。 还记得当时的她,总是一副那懵懂而忧伤的神情,心里从来藏不住事,喜怒哀乐完全呈现在她单纯无害的脸上,放佛一张白纸,就像她当时给人的感觉,天真烂漫如未经世事的孩童。 淳于晟微微失神,仿佛看到了她当日晕倒在山崖边。 那天正下着雨,大雨已经冲去原来令人绝望的味道和气息,只留下被摧残后依旧散发着清新气息的泥土的芬芳和,淡淡的植物草腥味。 而她,当时就那么躺在地上,一袭粉色衣裙娇俏美丽,在一片绿色草坪中就像一朵绽放的鲜花,当时的自己,放佛看到了跌落凡尘的仙子…… 的确,在自己的眼中,她那时就有如沐浴在雨中,却无意的睡去的仙子。 那睡去的仙子原本应该恬静安详,但是她虽然也闭着眼,却依旧微皱眉头,仿佛做了什么令人伤心的噩梦,那痛苦的神情,让他看得心生疼惜,急忙将她抱回自己在山里的木屋。 只有自己一人居住的木屋非常简陋,俨然已经没有了其它人,他是正人君子,那时只当她是仙子一般的敬重,心里从未有过半分非分之想,所以替她换了衣裳也没有一丝罪恶感,毕竟当时她虚弱得很,如果不采取医护可能会有生命之危。 此时,看着气质已经不同的夙思萱,淳于晟恍惚间却想起了那一天,她像一朵娇弱的花朵,耷拉着曾经娇美的身躯,已经奄奄一息。而自己小心的为她更了衣,终究免不了触碰到她…… 指尖微动,似乎还记得那如花瓣一般顺滑的肌肤…… 淳于晟心中微叹,别过眼,暗自为自己心中突想的画面而忏悔着。 “我也没想到能在宫中见到公子,当时没能好好报答公子,思萱一直心有愧疚……”夙思萱眼角含着笑意,轻声笑道。 “诶,夙姑娘……”淳于晟打断夙思萱的话,但是在出了口后才想起自己方才想到的事情,她既然在宫中,那,是皇上的妃子?想到这里,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心里微微有些发堵。 “她现在已是皇上的妃子,那……”淳于晟心中纠结“那再唤她夙姑娘却有些不妥了,却也不知道她的封号,该如何称呼好?” 夙思萱见淳于晟突然显得有些沉闷,一皱眉疑惑的看着淳于晟,在发现他脸上纠结的神情后,心下了然,轻轻捏住自己垂到胸前的一缕长发笑了笑:“公子不必在意,叫我思萱便好。” 夙思萱的话一出,一愣,有些意外,宫中规矩繁多,称呼上更是万万不能有半分差池,哪怕是父女兄妹,入宫之后,那都是要按宫中规矩称呼,“只是这思萱为何……”淳于晟暗中奇怪,却未发现,自己在心里却更愿意叫她思萱。 仿佛察觉到淳于晟的疑惑,夙思萱继续笑着轻启红唇笑着说道:“我被皇上带回宫中,只是因为像陛下的一位挚爱,所以被特殊对待了。我没有名号的,公子不必担心。” “嗯?”淳于晟有些惊奇,心中似乎有些意动,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 正想开口,却听见嚣张跋扈的语气传来。 “你们在做什么?!”骨碟挽着裙摆快步奔了过来。 听到骨碟的声音,夙思萱的面上冷了一分,笑容在一瞬的僵硬过后又恢复了甜美。 夙思萱缓缓转过身,与淳于晟一同看着气急败坏奔来的骨碟。 淳于晟眉头一皱,心中无奈,虽然对于骨碟的出现十分的无奈,但是此时却不好表现出来。 如果是别的时候,他只想逃掉,但是现在夙思萱在这里,他便也笑着,对着刻意而来的骨碟行了礼。 “参见燕贵人。”淳于晟清声行礼。 夙思萱也在一旁福了福身:“燕贵人好。” 低头的瞬间,夙思萱冷冷的眼神一闪而过。 骨碟只觉得背后一凉,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原先嚣张的气焰不由得低了一分。 骨碟看着面前的二人,心中气急,看着夙思萱,问道:“你是谁,从来没见过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女子未央宫夙思萱。” 夙思萱淡淡的出声道。 “未央宫?夙思萱?”而骨碟听到未央宫三个字只是觉得非常耳熟,却不记得自己有见过漓江的哪一位妃子叫夙思萱的,甚至从未听说过漓江有一位眼前这样一个气质奇特的妃子。 骨碟心中疑惑,眉头微皱,便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进的宫?为何我没有见过你?” 几乎所有漓江的妃子,骨碟都去见过一遍了,而眼前的这位,明艳动人,气质清淡如菊,比以往见到的无数妃嫔长得美丽多了。 然而这样一个美丽端庄的妃子,骨碟却未有过她的印象,这实在是…… 正在骨碟疑惑不解的时候,此时骨碟身后的侍女轻轻的上前低声说道:“贵人,这是未册封的小主。” “哦!原来如此……”骨碟恍然大悟,才对着夙思萱和淳于晟说道:“免礼,都起身吧。” 此时骨碟才仔细的打量着抬起头来的夙思萱,她面容姣好,气质清冷,别的不说,单论相貌就赛过宫中其他嫔妃,然而骨碟心中却突的一跳,“她的长相……” 漓江之前纳进宫的嫔妃,都与江火或多或少有些相似,可是眼前的这个夙思萱却不同,她没有一点像江火!甚至她与江火的神情举动都毫无牵连,别说是漓江,就是骨碟自己也在她身上找不到一丝江火的影子。 “这么会?!”骨碟心中暗惊,又有些迷惘,她心里对漓江只纳长得像江火的女人做妃子的这一认知,突然破碎了,她脑子混乱心里突然复杂了起来。 漓江已经不再找和江火相像的妃子了?这……到底是好还是坏?骨碟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却又很快镇定下来。 她转头看向淳于晟,面带笑容,问道:“淳于尚书,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多谢贵人挂念,近来下官并无不妥。”淳于晟再次弯腰行礼心里虽然无奈,嘴上却没有丝毫不满。 自己和这位燕贵人前几日才见过吧,这句好久不见?这是哪里来的梗? 而且他却能感觉到站在一旁的夙思萱身子抖了一下,似乎在强忍着笑。 他忍不住好奇,疑惑的转过头看夙思萱,而她却没有表露出自己心中的情绪,面上神情只是淡淡的,颊上有些许诱人的红晕。 淳于晟虽是无意,但是他的动作在骨碟看来却有些刺眼。 “哼!”骨碟在心里暗哼一声,瞥了淳于晟一眼,转头看着夙思萱,目光微冷,语气有些不善的道:“这位美人,你既未册封,谁允许你擅自出后宫来这御花园中游玩的?”骨碟顿了一下,又瞥了淳于晟一眼,继续质问夙思萱道,“你同淳于尚书又是什么关系?”语气中颇有狠戾的味道。 “回禀燕贵人,这自然是陛下允许的。”夙思萱顿了一下,又道,“我与淳于尚书只是在此偶然遇见,并没有什么关系。”夙思萱看着骨碟,眼神未曾躲闪。 “嗯?”对于夙思萱的回答,骨碟并不满意,甚至有些厌恶夙思萱的目光。 骨碟皱着眉又说道:“你和淳于尚书不会是有什么奸情吧?背着皇上在此偷偷相会?” 怕是想在此偷偷与淳于晟相会的是你吧?夙思萱心中想道,但是面色不改,依旧温和的笑着,不卑不亢的道:“燕贵人想多了。” “还请燕贵人慎言!”此时淳于晟一脸正经,在一旁大声说道:“燕贵人,在下和夙姑娘只是偶然在此相遇,并没有贵人说的什么偷偷相会。而且这是皇上的御花园,光天化日之下,又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淳于晟的话说完,骨碟突然笑了起来,旋即又趾高气昂起来:“既然这样!好,我就相信你们一次。” 而夙思萱微低着头,心中却分外清楚骨碟的想法,暗自讽刺,骨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以后在此截淳于晟的路找借口罢了。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 “既然燕贵人起兴来此游赏,我就不打扰贵人的雅兴,先告退了。”夙思萱微微的福身,此时她是真的不想打扰骨碟想要的后续。 骨碟看着夙思萱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语气柔和了许多,道:“嗯,稍后我会到你的宫中坐坐。” “恭候贵人。”夙思萱微微一福。 夙思萱说完从骨碟的身边走过,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淳于晟看着夙思萱的身影离去,有些呆呆的出神,直到骨碟打断他:“淳于尚书,你在看什么?” 淳于晟猛然回过神,心中有些慌乱,看着骨碟:“贵人,在下也有急事,要先走了……” “诶……”骨碟伸出手拦在淳于晟的身前:“淳于尚书这么急着走,是害怕我吗?还是想跟随方才的美人而去?” 淳于晟:“……” “贵人想多了,在下是真的有职中要事。”淳于晟连忙解释道。 “那你方才为何不先走。”骨碟妩媚的一笑再次问道。 “我是怕贵人误会,所以才想解释完了再去办事……”这样的借口淳于晟张口即来。 “什么误会?”骨碟走近淳于晟,站在他的跟前,微微抬着头,流露着一种天然的妩媚,眼神微眯,虽然未有动作,但是举手投足间却都散发着引诱的气息。 淳于晟心中一惊,连忙向后退一步,面色一整,道:“贵人请自重。” 骨碟一脸无辜的站在原地,轻轻一摆手,一副委屈的模样道:“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贵人别折煞在下了,告辞。”淳于晟心中只想马上离开,说着躬身一礼,就要从骨碟的身边绕过去。 “站住!”骨碟见淳于晟想走,心中微怒,不由轻喝一声。 骨碟跺了一脚,转过身看着一脸无奈的淳于晟,面色一沉,自己就这么招他不喜? 淳于晟无奈的停下脚步,心中叹了口气。转头看着气势凌人的骨碟,问道:“不知贵人还有何事?” “你每日都要从御花园过?”骨碟答非所问,自顾自的反问道。 “是……”淳于晟点了点头。 骨碟嘴角微微扬起,又问道,“那你是每日这个时候都会来吗?” 淳于晟点头。 “好,我命令你以后不许躲着我。”骨碟突然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如果我来这里看不到你,你就死定了。” 淳于晟一愣,这贵人是怎么回事? “贵人,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淳于晟惊得一身鸡皮疙瘩。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听不懂吗?”骨碟说话气势虽然咄咄逼人,但是她自己已经尽量的让自己温和一点了。“你是怎么当上吏部尚书的?” 毕竟她还真不想让面前的男子觉得自己的性格太强势。 “这,贵人的要求实在让下官有些为难……”淳于晟心跳快得几乎让自己呼吸不过来了,不是高兴,是吓的。 “我不管,你若不听我的,你就现在都别想离开。”骨碟不依不饶,瞪着淳于晟逼问道。 “……”淳于晟满心无奈和惊惧,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 “反正不管你答不答应,你以后都不许躲着我。”骨碟扬起头道。 淳于晟叹了口气:“我虽然每日都会经过此地,却从未躲过贵人。”说着,又躬身一礼道,“所以还请贵人自重。下官告退了。” 这次淳于晟转身离开,骨碟没有再为难他了,而是看着淳于晟离开的背影,她的脸上浮起了不一样的笑容。 这个如清风一样的男子,有着如同竹子一样的新鲜的性格,让她起了很大的兴趣。 玩弄他,似乎也是一件很大的乐趣。 骨碟眼神突然变得阴冷起来,想到漓江对自己的态度,骨碟心中暗恨。 在她心中早有决定了,漓江对自己那么冷淡,而自己也总是在漓江那里碰壁,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开心的笑过了,在她心里甚至有些怨恨漓江对自己的态度。 不如就给自己转换一下注意力,改变一下自己的乐趣,而这个能带给自己乐趣的人,就是刚刚离去的淳于晟。 这样,自己也就不会在意漓江给自己带来的那些伤害了,也就不会对他再有怨恨之心了。 骨碟看着淳于晟远去,眼神一凝,突然想到了刚才离去的那个女人,夙思萱,想了想,骨碟便对身旁的侍女说道:“去未央宫。” 未央宫! 夙思萱正在捣弄自己的盆栽,这是夙思萱的乐趣。 珠儿和舒翠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原本她们是想出手帮忙的,但是从被夙思萱严厉呵止之后,便只好乖乖的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主子在忙碌的照顾着盆栽。 她们根本不懂,为什么夙思萱会对这些原本下人们做的事这样认真执着,只在心里觉得,这个小主真是…… 阳光洒在夙思萱的脸上,仿佛笼罩着一层金光,显得格外圣洁。 温热的天气下,夙思萱的额头沁着汗珠,舒翠时不时的上前为她擦去,终于等夙思萱弄好了,珠儿赶紧端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清水为夙思萱清洗泥土。 “皇上驾到……” 正在此时,一声尖细的声音在未央宫外响起。 两个小丫鬟一激灵,小脸有些慌张,夙思萱却不急不忙的慢慢转过身,将手上的水珠擦掉,再将身上拂起的衣裳整理好。 三人尚且来不及到门口迎接,便看到漓江踏了进来。 “参加皇上!”珠儿和舒翠跪在地上伏地行礼,连头也不敢抬。 夙思萱看着漓江,微微一福身,行礼道:“陛下。” 漓江脚下不停,只是微微抬手,示意免礼,人却径自走近夙思萱的宫殿,坐了下去。 夙思萱跟随在漓江的身后走了进去,转身对珠儿和舒翠道,“珠儿,你们两人先退下吧!” “是!”珠儿和舒翠连忙起身,弯腰倒退着离开。 夙思萱说完后,坐在漓江的旁边,看着漓江有些疲惫的神色。她没有说话,端起桌上的茶壶,亲手为漓江倒了一杯温热的茶,递上前去。 “陛下,这清心茶还是你赠我的,味道清美香甜,确实有一丝能让人清心的气息。陛下喝了吧。”夙思萱的语气淡淡的,却有一丝温柔在其中。 “嗯!”漓江抬起头看了夙思萱一眼,接过茶杯,轻轻的呡了一口,这茶清香甜美,却和眼前的人儿一点都不搭调。 她与江火是不一样的。漓江心下有些失望。 每个地方都不一样,但是她身上有一股经历过绝望的气质,和自己一样,也和江火一样…… “你看见了吗?”漓江突然开口。 夙思萱一愣,漓江的问题是在问夺命崖上的一切吗?她看着漓江的眼神,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应。 “你觉得她……”漓江的声音有些深沉的绝望,就好像完全没有生命的气息,好像陷入了完全没有希望的缝隙,“她还活着吗?” 夙思萱微张了嘴,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此时门外太监尖细的声音突然传来,“燕贵人到。” 夙思萱回过神,而漓江的神情也有缓和了一下。 夙思萱看了漓江一眼,她站起身,走向门口,迎着走来的骨碟,微微一福,道,“燕贵人安好。” “哼!”骨碟心里暗哼一声,只是看了给自己行礼的夙思萱一眼脸沉如水,匆忙的走向殿中的漓江。 “陛下。”骨碟朝漓江一福,道,“陛下多久没来看骨碟了,却没想到在妹妹这里碰上了!” 漓江并没有说话,他的神情已恢复了清冷,原本的悲戚藏在了眼睛的深处。 骨碟看着漓江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心中虽然幽怨,但是也没有那么的在意了。 她看着漓江站了起来,转身走向夙思萱,扶起那原本福身行礼却还未得到她免礼依旧半福的身子。 漓江扶住夙思萱回到座上,神色比原先的温和了一些。 骨碟看着她们,扯起笑容对夙思萱说道:“妹妹对不住了,方才我急着想要见到陛下,所以才把你忘了,还请妹妹见谅!” 夙思萱淡淡的抬头看了眼骨碟,道,“思萱不敢!燕贵人多虑了!”。 骨碟握着拳头,看向漓江,他在自己说了那番话后不仅没有缓和对自己的态度,而且还有愈冷的趋势。 “陛下……”骨碟的声音妩媚娇嗔。 “行了。”漓江冷漠的出声打断骨碟的话,道:“以后萱儿都不需要向你行礼。” 听道漓江的话,骨碟不但不恼,脸上妩媚丝毫不减,反而带上了灿烂的笑容,附和着,“是。”声音谄媚尖柔,听得夙思萱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骨碟说着站起身来,走到夙思萱的身边,亲热的拉起夙思萱的手,对着漓江说笑道:“陛下放心,以后我会和妹妹好好相处的,以后思萱妹妹就是臣妾的亲妹妹了。” 夙思萱脑中抗拒,心想,“这骨碟难道是吃错了什么药了?” 看着她做作的模样,夙思萱心中的厌恶极深,但是面上却未有丝毫表现。 漓江也皱着眉看着骨碟的动作:“骨碟,别耍什么花样。”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骨碟的笑容僵了下来,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想要将心中的不快压抑下来,却终究没有忍住,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对漓江道,“漓江,你就这么不信任我?”骨碟说话间语气竟然有些哽咽。 骨碟转头看了看夙思萱,只见她一脸淡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骨碟心中暗哼一声,倒也不恼,只是紧握着夙思萱的手,神情坚定的对着漓江说道:“就算你不信我,但我说的话,我是不会食言的。” 夙思萱神情渐冷。 “嗯?”漓江倒有些意外,对骨碟直呼自己名字毫不在意,只是皱眉道,“如果你不遵守你自己的承诺,萱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呵呵!”骨碟哼笑一声:“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而此时,站在门口的良茂才走到门口,对着漓江说道:“陛下,午膳时间到了,是留在玉华殿还是回……” “就在这里用膳吧。”漓江摆了摆手,道。 “诺。”良茂才应了一声,转身去安排膳食! 良茂才一打岔,房间内原本尴尬冷清的气氛有所缓和。 骨碟还是牵着夙思萱的手不放,笑意盈盈的对着漓江:“陛下,你这么护着妹妹,为何不册封她呢?”说着还转头看了看夙思萱。 却见夙思萱垂下眼眸,仿佛这件事与她无关一般。 漓江看了看夙思萱,记得当日她说不要册封的时候,他也有些意外,不明白她的目的是什么,但也遂了她的愿。 事后却依旧命人去调差她的身世,也得知了她悲惨的经历,她和江火相识的过往。 而她的出现,是为了报复自己的吗? 漓江不得不承认,夙思萱的出现就好像是他的罪过赤裸裸的摆在自己的面前,让他时刻谨记着,自己做的那些不可饶恕,连自己都无法原谅的事情。 “萱儿喜自由。”漓江端起茶杯呡了一口,道,“朕已经准了!” 一句话,让夙思萱和骨碟都愣了一下。 “看来陛下对萱妹妹是真的好呢。”骨碟看着夙思萱,手中的力道加重了许多,而夙思萱面不改色。 骨碟松手,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眼前这个女子如果真的如漓江所说,仅仅是喜欢自由的话,那么为什么又偏偏要跑到宫里来呢?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呵呵,看来……想到这里,骨碟深深的看了夙思萱一眼,心中暗哼一声,“管你什么牛鬼蛇神,当我骨碟是泥捏,到时候要你好看。” 夙思萱趁机收回手,说道:“燕贵人高为贵人,我只是一介平凡的女子,实在不配让贵人以姐妹相称,以后还是叫我思萱就好了。” 夙思萱说话间看都没有看骨碟一眼。 骨碟心中暗怒却不好在漓江面前发泄,还要故作大气,强自笑道,“那我真是没有福气了!”说完笑意盎然的又道,“不过既然妹妹这么说,那就全凭妹妹的意愿好了!”骨碟说完,又亲热的朝夙思萱叫道,“思……萱。” 果然无论如何什么称呼,只要骨碟叫她,她就会一身的鸡皮疙瘩啊,何况此时夙思萱听到了她言语中浓浓的酸味! 夙思萱抚了抚自己的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有些无语。 漓江也在一边品味清茶。 屋里一时间有些沉闷。 此时,御膳房已经送来了山珍海味。 小太监们依次上菜,又给漓江三人倒上美酒,这才退到一边候命。 食不言寝不语,皇家自古就有礼仪,除了一些庆典,平日用膳都会讲就礼仪。 夙思萱细嚼慢咽,也不说话。 突然漓江夹起一块鱼肉放到夙思萱碗中,夙思萱一愣,抬头一看,只见漓江一脸温和的看着自己。 旁边的骨碟眼神一缩,漓江虽然算不上很贴心,却从来没有给任何嫔妃主动夹过菜。 骨碟手中筷子微微一颤,心中虽有落差,但是难得和漓江一起用一次膳,心中欢喜,倒也不计较这细节,同时也主动给夙思萱夹了一块鸡肉。 虽然知道她做戏,但夙思萱还是对骨碟的行为有些“受宠若惊”了。 一顿午膳和谐并且还有些温馨的度过了。 “萱儿,朕去批阅奏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朕!”吃完,漓江就要离开了,离开之前也不忘关心一下夙思萱。 “恭送陛下!”众人见漓江要走,尽皆山呼起来,夙思萱随众入流一起送走了漓江。 做为一国之主,日理万机,能在百忙之中抽时间陪自己的妃子吃顿饭已是不容易,想要逗留一下午,却是不行的。 漓江走后,骨碟站起身来,一脸笑意的看着夙思萱,道,“思萱,我看到你房中摆有刺绣!”说着挽住夙思萱的手臂亲热的道,“我这几日正巧觉得无聊,不知思萱可否传授一二。” 什么传授刺绣!夙思萱心思灵巧,哪里不知道这是骨碟再找借口留在了玉华殿。 骨碟也未显露出对夙思萱的恶意,倒像是为了履行她的话一样,还对着夙思萱露出虚伪的笑容。 夙思萱并没有因为骨碟的气势而有丝毫的害怕示弱。 骨碟大方的坐在柔软舒适的榻上,看着夙思萱拿着手中的刺绣,一针针细腻的在上面绣着图案,浑身淡淡的气质,没有一点情绪的波动。 既然你说要学刺绣,那么我就绣给你看!夙思萱似乎专心一志的绣着刺绣,并不在意旁边的骨碟。 “你同那淳于晟是什么关系?” 良久,骨碟才终于问出她想要知道的那个问题。 夙思萱手中刺绣停了下来,微微挑眉,“原来是为了他。” “友人关系。”夙思萱答道,“怎么?燕贵人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 “你跟他很熟吗?”骨碟却不回答夙思萱的问题,又问道。 骨碟的语气有一丝急切想要知道的急迫感。 “淳于公子曾救过我一命,自此相识。”夙思萱淡淡的说着,仿佛因此和淳于晟认识了许久。 骨碟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半晌,骨碟突然开口问道。 夙思萱嘴角抽了抽,她知道骨碟不矜持,却不知道骨碟这么直白,毫不掩饰。 不过,骨碟却没有明说自己喜欢淳于晟,只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虽然意思非常明白了,但是偏偏你却抓不到她半点把柄,这个问题,可以是为自己问的,也可以是为宫内某位公主问的,诺大个皇宫,待嫁的公主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我怕我说的贵人不喜欢听。”夙思萱沉思了片刻,放下手中针线,道。 骨碟一皱眉:“无妨,你实话实说就是。” 夙思萱嘴角扬起一抹坏意的弧度:“我想,阿晟喜欢的,应该是像贵人您这样的女子吧。” “阿晟?”骨碟目光一缩,气势陡然身高。 夙思萱却佯装不知,细声道,“贵人不知,我和阿晟情同兄妹。阿晟这个人平时遇见别的女子会腼腆害羞,即使心有倾慕也不会表露出来,有时候甚至会躲避。” 骨碟愣了愣,似乎……阿晟就是躲避着自己。 说的好像有那么回事一样。 若是其他事情,骨碟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偏偏是男女感情,而其中一个主角还是骨碟自己,所谓当局者迷,骨碟犯了一个常识上的错误,被夙思萱言语一引导,再回想起自己和淳于晟之间的事情,似乎真如夙思萱所言,“他真的喜欢我?”骨碟心中暗喜,一股少女的娇羞爬上脸颊,俏脸微红。 骨碟信了,走到夙思萱的身边坐下,语气也温柔许多,略带娇羞的问道:“你说他喜欢我这样的女子,为何我会生气?” “贵人就别唬我,被别的男人偷恋如若被闲人知道,肯定少不了您和阿晟闲言碎语,到时候贵人的名声自然会受牵连,所以不就等于我说出了风险吗?” 夙思萱看着骨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面上慢慢浮起沾沾自喜。 得逞的弧度在夙思萱的嘴角转瞬即逝。 “你说他躲避我是因为倾慕?”骨碟心跳得很快,虽然认可了夙思萱的话,却还想再听她说得深入一点。 夙思萱故作犹豫的皱着眉毛,道,“我不敢肯定!”顿了一下,见骨碟眉目间有些失望,又道,“不过,我与他相识颇久,我认为阿晟是越喜欢越会躲避的人,所以……” “所以什么?”骨碟不由自主的伸手握住夙思萱的手,问道。 “所以他会躲避喜欢的人啊,急着离开,可能是因为他当时正心跳加速,小鹿乱撞,怕在心上人面前露出窘迫的心思吧。”夙思萱假似无意的说着。 而骨碟的眼神却飘忽,似乎在回想着和淳于晟相遇的每一次。 竟也有入戏的模样。 夙思萱笑意浅浅,对于自己编的事情,倒不是完全是假的,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心思,而且骨碟身在局中,轻易的便相信了。 “那要如何才能让他不躲避呢?” 夙思萱抬头看着骨碟,一副什么都懂但什么都不会说穿的眼神,递给骨碟:“如果旁上有人,我想他定不会那么害羞,急着要躲。”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 骨碟正想开口,夙思萱打断了她的话:“当然是要熟人。” 一切都十分的简单明了。 所以骨碟一下子便明白了,但是她看着夙思萱的眼神带着一丝考量:“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 骨碟也不是笨人,虽然身在局中却也有一丝清明! 夙思萱低下头,抚着自己手中的刺绣。 “贵人平白问我阿晟的事,我自当在心中想了一番为何。我自持不争不闹,想在宫中过自在日子,贵人亦说了会待我好,所以,我才把这些告诉了你。” 夙思萱又抬起头看着骨碟:“思萱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陛下后宫佳丽三千,不知哪日便会薄了对我的情谊,如果能与贵人交好,思萱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只希望贵人也能同我,真心的在这后宫相处,以后也好照应。” 委婉的说着负心的话,夙思萱却也说的十分动容,语气和神情都演上十分。 骨碟太过直率,只觉得夙思萱有一丝想要攀附讨好,却转眼又看不清。但她说的话的确十分的真诚。 这让骨碟有些捉拿不定,却也相信了夙思萱的话。因为实在想不出夙思萱有何坏心眼,而且夙思萱实实在在的说了她想要的利益。 骨碟心中十分的不舒服。 但是却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我会时常来你这里,以后,你就由我罩着了,这后宫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思萱谢过贵人了。”夙思萱立即表示感谢,道:“若贵人有用得着思萱的地方,思萱绝不推迟。” “嗯!”骨碟点了点头,偏头看了下窗外,道,“天色不早了,我也先走了,以后咱们多走动走动!”骨碟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夙思萱连忙跟着站了起来,道,“贵人慢走,日后思萱就仰仗贵人庇佑了。” 骨碟摆了摆手,道,“你也不用送我了!”说完招呼自己的侍女离开。 看着骨碟离去,夙思萱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只是想到那个平白被自己利用的淳于晟,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但是玩弄骨碟的快感,已经超越了一切。 “呵呵!”夙思萱不禁笑出声来。 珠儿和舒翠看着自己的主子难得的这样清朗的笑,便也开心的问道:“主子,有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其实仔细看,便知道夙思萱的笑不达眼底,那片黑色的区域愈染愈黑。 夙思萱也不解释,一挥衣袖,转身进殿,那华丽的一瞬间仿佛站在了人生的最高处,有着俯视一切的孤傲,气势,像与生俱来。 珠儿和舒翠不禁看呆了,原本清冷像梅花一样,孤芳自赏的主子,如今凛然的气质,让人不觉的想要臣服。 翌日。 夙思萱在殿中休息了一天,骨碟没有过来,是意料之中的事,夙思萱知道,那一颗种子自己已经埋下,只等它开花结果便是了。 第三日一早,夙思萱还未起身,骨碟便上门来了。 骨碟自觉和夙思萱是一个阵营的人,也不等夙思萱出来迎接,径自走了进来。 夙思萱刚洗漱完毕,就见骨碟走了进来。 “思萱!”骨碟跟夙思萱打了声招呼,坐到夙思萱的塌上,她的神情难以言喻,有些疲惫,但是却充满了痴醉的美感。 这是让夙思萱意想不到的,“贵人,你这是?” “我没事!”骨碟摆了摆手,嘴角微翘,眼神却又有些迷惘,半晌才继续道,“我昨日梦见他了。” 两旁婢女在侧,骨碟出声,没有指名,但夙思萱却知道是谁,点了点头,再看骨碟的时候便都明了了,难怪那样的一副神色,原来是这样来的。 “你们都下去吧,我和思萱聊些体己话!”骨碟摆手让侍女退下,毕竟,就如夙思萱所言,这样的事情,若真被传出去了,对名声不好。 遣退身旁的下人们,骨碟拉着夙思萱道,“思萱,陪我去御花园走走吧!” 说着也不待夙思萱同意,就拉着她走向御花园。 其实前日听了夙思萱的话后,当时骨碟身在局中自然信了,不过回去之后,仔细一想,又觉得总有哪里不对。 于是细细思量一番,却又不原意相信夙思萱说的是假的,人在面对感情方面的事情,总是这样,心里总是会往好的方面想,我喜欢你,所以你也会喜欢我的。 然而,有时候现实总的残酷的。 当然,骨碟此时却没有这样的觉悟,她还一厢情愿的认为夙思萱说的是真的,甚至想道,“思萱与他认识那么久,肯定是了解他的!他是真的喜欢……喜欢我!” 于是昨日,骨碟没来找夙思萱,反而是一个人去御花园了,一来,骨碟是真是想见见淳于晟,二来也正好证实了夙思萱所说的,淳于晟在躲她,这让她又是生气又有些欢喜。 生气是被躲,欢喜是因为对方可能喜欢她,真是怀着这种矛盾的心情,所以骨碟昨天晚上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睡下,那个人的影子却深深的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骨碟的愿望也终究实现了,在梦中,两人终于走到了一起…… 夙思萱没想到骨碟竟然有这般纯情的一面,她以为对骨碟来说,喜欢的都可以抢,被拒绝了应该是直接拉回殿中吃干抹净,以为只有漓江是骨碟应付不了的。 没想到淳于晟居然胜出了漓江。 这个世界真是奇妙。 而今天一大早,骨碟就迫不及待的跑到夙思萱这里,因为一大早起来,骨碟发现一切竟然只是自己的梦,顿时怅然若失,心里空落落的,怎么也提不起精神,于是想到了夙思萱的一句话。 “除非旁边有人,而且是熟人。”骨碟想到这句话,顿时大喜,连忙就跑了过来,要拉上夙思萱陪自己一起在御花园等待淳于晟。 此时时辰尚早,离淳于晟路过御花园的时间还早了许多。却没想到让骨碟猜着了,淳于晟竟然提前了许多来到御花园。 却不知真正是无心插柳,淳于晟今天提前过来,也正是为了躲避骨碟的纠缠。 淳于晟老远就看到淡雅素净的夙思萱已在园中,心中微微一动,鬼使神差的就走了过来,却不想…… 淳于晟心中无奈,原本只想过来跟夙思萱打个招呼的,却未想华丽跋扈的贵人也在一边。 淳于晟愣了一下,此时逃跑也不是,留下也不是,一时间方寸大乱。 夙思萱看到淳于晟,扬起了笑容,走向他:“阿晟。” 淳于晟心中激烈的跳了一下,恍惚忘了还有骨碟的存在。“夙……” “阿晟。”夙思萱打断了淳于晟想要喊出的称呼。 淳于晟很快的压制住心中小鹿乱撞的感觉,笑意浅浅的看着夙思萱。她澄清的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骨碟看着淳于晟:“淳于尚书,今日不忙了吗?” 淳于晟转头看着骨碟,有些吃惊,这张原本总有些跋扈的面容上,此时却有一层淡淡的羞涩,却还刻意的收敛着,想要表现出原来的态度。 但是那嚣张的气焰就有些似是而非了,就好像故意装出来的一般,反而让淳于晟感觉有些怪异。 淳于晟疑惑的转头看向夙思萱,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夙思萱只是浅浅的笑着看他,淳于晟这时才发现,夙思萱不知何时已经挽上了骨碟的手。 “阿晟,今日还忙吗?”夙思萱的语气十分的熟络。 淳于晟对于夙思萱的称呼,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已然接受,虽然不知道夙思萱想要做什么,但是就淳于晟自己的本心来说,他是完全不排斥她这样叫,甚至有些欣喜。 要知知今日自己是为了躲避骨碟,所以才这么早就来,自然不是因为公事。 不过这话当着骨碟的面却是不好讲出来的,于是淳于晟只好含糊其辞,道,“吏部日日的事务都是差不多的。” “那你今日这么匆匆的赶着,想是事务繁忙,便快去吧。我和贵人便在这逛逛。”夙思萱微微一笑,道。 夙思萱的话一出,骨碟转头不可思议的瞪着她,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让淳于晟走了,便张口欲要阻止,“思萱……” 夙思萱朝骨碟轻轻一颔首,示意自己自有安排。 骨碟虽不明所以,但是却还是压制了心中的想法。 淳于晟虽然也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同他们微微行了礼,正要离开,夙思萱又说道:“阿晟,今后我与贵人每日都会来此游玩,你不要太过介意。” 看着淳于晟远去,骨碟开口说:“思萱,你这是做什么?”顿了一下,又觉得自己语气稍重,又放缓语气道,“怎么不多留他一会儿?” 夙思萱轻笑一声,微微摆手,笑道,“贵人啊,你真是关心则乱。”说着伸手摘下一朵花儿,笑道,“你想呀,阿晟今日这般早过来,想必肯定是事务繁重,急着去赶。如若我们耽误了他的时间,让他没能好好的当差,那被陛下责罚了怎么办?” 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 骨碟嗤笑一声,道,“思萱,淳于尚书,堂堂吏部尚书,就算事物上出了些许毛病,陛下也不会随意责罚的。” “呵呵!”夙思萱松开骨碟的手臂,笑道,“贵人,男子跟女子怎能一样,他们喜欢的是贤内助,不是缠人的痴妇!”顿了一下,夙思萱,又笑道,“而且现在淳于尚书见了你就躲避,时间太长,恐怕会适得其反,最好每日来打个照面,久而久之,他便习以为常,不会再躲避你了。” 骨碟虽然觉得夙思萱说的不无道理,但还是问道:“你怎知他刚才急冲冲的离开,不是为了躲我?” “那我若是不在,他定然也会更加不知所措。”夙思萱笑道,“难道以前他也是这样么?” 夙思萱看着骨碟竟然低下了头,脸颊微红,却不知道骨碟此时心内真的犹如小鹿乱撞,正如夙思萱所言,以前自己单独面对淳于晟的时候,他总是来去匆匆,有时甚至老远看到自己就会掉头离开。 可是今天…… 为何她竟像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夙思萱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强势的骨碟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两人一面游玩,一面闲谈。不知不觉,已过正午,两人相约明日再见,就互相道别各回寝宫。 此后几日,夙思萱和骨碟一起,总是能在御花园中遇见淳于晟,甚至每天和他攀谈的时候越来越多,淳于晟对骨碟态度也改善不少。 虽然对于骨碟来说还是远远的不够,但也是比以往的时间多了,骨碟心中欢喜,越发的相信夙思萱。 夙思萱虽然只是充当镇场的旁观者,但和淳于晟的话语和接触却比较多,因为她和淳于晟比较“熟”,而且骨碟越来越扭捏。 见过淳于晟后,骨碟便会跟着夙思萱回到玉华殿,和她说一堆关于淳于晟的话。 漓江来了便止,漓江走了又继续说着句句不离淳于晟的话。 夙思萱心想,这骨碟是中了名为淳于晟的毒了。 盆栽中的小植物越长越大了,不枉夙思萱的细心呵护,即使骨碟在的时候,她也不忘去照顾一下她的宝贝。 骨碟见夙思萱这么喜欢捣弄盆栽这些东西,便也把自己宫中闲置的花盆差人送来给她。 每日同骨碟去御花园遇淳于晟,已经成了夙思萱的每日任务。而她平时在宫殿里的兴趣小爱好之类的,就成了骨碟和淳于晟谈话避免冷场的话题源。 以至于自己慢慢的在她们两个人之间透明化,却让骨碟生生的让自己在她们之间变的更加的不可或缺。 这让她苦恼。 这一日,骨碟如同往常一般,早早便赶到了夙思萱的寝宫。 夙思萱却刚刚起床,正优哉游哉的吃着早餐,见骨碟进殿,连忙招呼道,“贵人还没用过早膳吧?” “我已经用过了!”骨碟先是一愣,然后才道,“时辰不早了,咱们……” 夙思萱夹起一块酥脆的泡菜,送进嘴里,摇了摇头,道,“今日思萱不和贵人同去了!” “什么?”骨碟脸色一变,冷冷的盯着夙思萱,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种被出卖的感觉。 却见夙思萱放下筷子,伸手按住骨碟的手,笑道,“贵人不要误会!” “哼!”骨碟冷哼一声,缩回被夙思萱按住的手,头一偏,不理会夙思萱,人却不动,这副姿态,明显是说,那你就给我解释一下吧。 夙思萱屏退侍女,才道,“贵人,我陪你见他也有些时日了,现在他明知你每日回去御花园,也不再躲避,我觉得时机已然成熟……” “时机成熟?”骨碟一愣,转过头赖,一脸疑惑的道,“这是什么意思?” 夙思萱嘴角一翘,道,“他不再躲避你了。”顿了一下,夙思萱又道,“这样的话,我再陪你同去,岂不是自讨没趣?” 骨碟皱眉一思,也觉得夙思萱说得不错,总不能自己每次去见淳于晟都叫上夙思萱吧,那成什么话了? 沉思片刻,骨碟也是果断之人,脸色转晴,道,“既然如此,我今天便自己去见他!” “嗯!”夙思萱看着果断离去的骨碟,心里微微一笑,拿起筷子,继续吃早膳。 夙思萱吃过早膳,就开始打理盆栽,却不想不到正午,骨碟就失魂落魄一般的找上门来。 夙思萱一脸惊讶,放下手中的小锄,上前挽住闷闷不乐的骨碟,问道,“怎么了?难道他又躲你了?” 骨碟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那贵人你这是为何苦恼?”夙思萱故作不解的问道。 “哎!”骨碟叹了口气,道,“他今日好像有心事,但是我问他,却又不说,也不像之前,喜欢笑了。” “若是这样的话,真是出师不利呀!”夙思萱微微耸肩,拾起地上的小锄,蹲下身子继续捣弄着自己的盆栽。 “明天你还是随我去吧。”骨碟突然说道。 夙思萱沉思了片刻,道,“好!” “思萱!”骨碟伸手拉过夙思萱的手,有些感动,的道,“谢谢你!” 次日,骨碟依旧一早赶到夙思萱的寝宫,然后两人一同去游玩御花园。 不一会,淳于晟如期而至,昨日没有见到夙思萱,淳于晟感到怅然若失,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今天一早过来,远远的,淳于晟看到骨碟身旁那抹清丽的身影。 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又充实了,今天的阳光仿佛都格外艳丽,周围的花草树木似乎都散发出了别样的色彩,淳于晟脸上不自觉的挂起了微笑。 生生的体会了一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空虚,这让他夜里失眠的时候,明白了,他对夙思萱有着不一样的情感。 从她站在阳光下,笑着叫他:“阿晟。” 那时候开始。 或许是更早的时候,那一朵无邪的花,印在了自己的心底。 夙思萱只是远远的站着看着淳于晟,而淳于晟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身上一种失而复得般的感觉狠狠的撞击着淳于晟的心,此时整个御花园中,他的眼里只有她。 但是向他跑去的,是骨碟。 骨碟心中饱含着羞涩,因为她看到淳于晟在望着她笑,那笑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骨碟隐约间明白,那抹笑容正如自己当日见到淳于晟的笑容一样,那是见到心上人,发自内心的喜悦欢快的笑容。 “看来真如思萱所说的一般……”骨碟心中欣喜步子更加欢快。 “阿晟!”骨碟面色微红,眼角泛着春色,奔着跳着,跑到了淳于晟的跟前。 “燕贵人。”淳于晟微微躬身行礼,礼貌的同骨碟打招呼,眼光却总是搜寻着那抹粉色的光彩。 骨碟此时哪里在意淳于晟行不行礼,粉红的俏脸撒娇似的嗔了一口,道“都说了,你可以叫我骨碟,或者叫我蝶儿,或者像叫思萱那样,叫我阿蝶。虽然有些土,但是我不介意啊。”骨碟的语气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对自己喜欢的男孩子一样纯粹。 淳于晟连连摇头,“燕贵人,我说了,你是皇上的妃子,我是皇上的臣子,该有的礼数和尊重,我不敢逾越。”淳于晟的语气还是以往一样,认真。 “你这人……”这也让骨碟有些烦躁,因为夙思萱对她说了,这一点是她和淳于晟之间的鸿沟,很难跨越,不过在还念一想,也没有再纠结淳于晟对自己的称呼,道,“难道……” 骨碟顿了一下,走近淳于晟,拉起他的手,眼神直直的盯着淳于晟,问道,“阿晟,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淳于晟一愣,他的眼睛只看见站在远处的夙思萱,她的周身散发着一层淡淡冷漠的光,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个旁观者。 听到骨碟问出这句话,淳于晟大吃一惊,眼神都带着惊恐,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阿晟?”骨碟以为他呆住了,那惊恐的眼神也自然被理解成不可置信的表现,骨碟心中一跳,轻轻唤了一声淳于晟,薄唇微张,静静的等待着面前人儿的回答。 “啊!?”淳于晟惊呼一声,急忙甩开骨碟的手一脸庄重,语带沉重的道:“贵人请自重。”说完淳于晟转身后退几步,远离骨碟…… “阿晟……”骨碟见淳于晟离开自己,心中一紧,只觉得好似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眼中水雾升腾竟似有泪,骨碟看着淳于晟的远离越来越模糊,心中一疼,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此刻,她只知道,若是自己失去了他,以后的日子再也过不出什么滋味。 骨碟飞快的追了上去,她冲上去从背后抱住他,“不要……不要……阿晟,不要离开我,求你了!”双手紧紧的搂着淳于晟的腰:“阿晟,我……” 淳于晟猛得被骨碟从后面抱住,惊得心肝都快跳出来了,连忙掰开骨碟搂住自己的手,急切的道,“贵人!青自重!”淳于晟推开骨碟,皱着眉,周身的氛围和语气都有些冷。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 骨碟却不依不饶,死死的抓住淳于晟的手,任由眼泪在俏脸上纵横,凄苦的哽咽着,“阿晟……阿晟,不要走,你怕皇帝,咱们一起离开这里,只要……” 骨碟此时真正是真情流露,然而淳于晟却听得浑身颤抖,拼命得想要摆脱骨碟的纠缠,看着状若疯狂的骨碟,心中又惊又怒,“这个女人疯了不成?” 对于骨碟的纠缠,淳于晟早就厌烦到了极点,若不是夙思萱在旁,恐怕淳于晟早就拂袖而去,哪里知道,这个女人居然得寸进尺,让自己与她私奔,且不论自己喜不喜欢她,单是拐带皇帝的女人私奔,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淳于晟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自己非常讨厌的骨碟! 两人那纠缠间,夙思萱已走上前,她一把拉住骨碟的手,低喝一声:“蝶儿。” 被夙思萱拉着后一声低喝,骨碟悚然一惊,的情绪冷静了下来,心中大惊,“我这是怎么了?” 骨碟猛然想起自己刚才竟然在阿晟面前好似一个骂街的泼妇一般,不由一阵后悔,暗恼起来,“这次不要吓到了阿晟才好。”想到此处,骨碟万分不舍的松开手,眼神幽怨的看了淳于晟一眼。 骨碟刚一松手,淳于晟连忙跳开,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眼前这个女人。 “阿晟……”见淳于晟仿佛躲避什么可怕妖魔一般的表情,骨碟张嘴准备说话, 夙思萱扶着骨碟,连忙在骨碟手上轻轻一捏,示意骨碟不要说话。 淳于晟看着夙思萱,他忽然觉得她好像知道这一切从头到尾的发生,从她出现被骨碟质疑了之后,再次出现的时候却笑着叫他阿晟。 再次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夙思萱和骨碟两个人,他突然觉得心中有些混乱,隐隐间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偏偏想不通彻。 “阿晟,你先走吧。”夙思萱扶着骨碟,转头对淳于晟道。 听夙思萱说完,淳于晟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了。 而骨碟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手被夙思萱紧握着,竟也没有特别的急切。 “他为什么会这样?”骨碟有些失魂落魄的眼神迷茫的问道。 “哎!”夙思萱叹了口气,道,“我们回去再说吧。” 夙思萱拉着骨碟离开御花园,回了玉华殿。 一路上巡逻的侍卫,和来去的宫女太监们,见骨碟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均都面含惊讶,却因为身份悬殊,不敢再有过多的表现,最多只敢望上一眼,就匆匆行礼离开。 回到玉华殿,宫中的侍女们顿时大惊,燕贵人早上还神清气爽,怎么突然…… 不过主子们的事情,做侍女的却不敢乱问,只能奉上香茶,在一边候命。 “你们都先退下吧!”夙思萱摆手让侍女们尽皆离开,这时候才转头看向骨碟 骨碟整个人都非常的失落,像是情根深种却被拒绝了的姑娘一样,但是原本性格高傲嚣张跋扈的骨碟,却只是失落,去不哭不闹。 夙思萱看着她,明白是自己说的话有着作用。 “我想阿晟会很为难,如同他说的,你现在还是皇上的妃子,如果让别人知道他对你有非分之想,我想陛下是不会放过他的。” “为什么,漓江又不爱我。”骨碟闻言顿时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跳将起来,激动而委屈的吼道。 夙思萱连忙跟着站起来,按住骨碟的肩膀,语气无奈的解释道,“但你名义上还是皇帝的妃子啊!”夙思萱顿了一下,见骨碟一脸凄苦,继续道“与臣子有情,即使未有染却也是欺君的死罪。” “我可以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骨碟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只要阿晟原意,我可以跟他隐姓埋名……” “哎!”夙思萱叹了口气,道,“就算如此,你们又能躲到什么地方去呢?” 骨碟想说什么却被夙思萱打断了:“就算陛下看在以往的情意可以免你死罪,但是阿晟却有可能满门负罪,到时候恐怕……” 虽然极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但是骨碟不得不承认,事情若真的发生,恐怕真如夙思萱所言,想到这里,骨碟沉默下来。 夙思萱停顿了一下,等骨碟自己想了一会,才开口问道,“你真心喜欢阿晟吗?”夙思萱把倒好的茶递给了骨碟。 骨碟好像对她的问题有异议,把刚接过的茶杯重重的放下,茶水溅得到处都是,她情绪有些激动,瞪着夙思萱道,“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夙思萱并不介意骨碟现在的态度,叹了口气,安慰道,“那你既然喜欢他,就应该为他着想不是吗?”夙思萱的声音仿佛有种魔力能让骨碟言听计从,只见骨碟静了下来,不知在想什么。 “别想太多。”夙思萱垂下眸,端起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淡淡的香气充斥着鼻尖和味蕾,夙思萱闭着眼,瞬间觉得神清气爽,什么烦恼都能消失的一干二净。 骨碟也端起茶喝了一口,心中激烈的交战,放弃!?还是不松手?! “明日你别去见他了。”夙思萱放下茶杯,突然说道。 骨碟惊讶的看着夙思萱,正想问个明白,自己不能和他在一起,难道连见一下他的权力都没有了吗?不过等她刚抬起头就看到夙思萱的眼神,到嘴边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夙思萱的神情很认真,并且不容置疑,见骨碟不说话,夙思萱才继续道:“我会去找他说个明白,你趁这段时间好好想想你以后想和他如何相处。” 说着,她转过身,留下骨碟一个人在殿中,而她去殿外照顾自己的盆栽去了。 小花长得很快,此时绽放的花瓣都掉落了一些了。 夙思萱细心的将花瓣捡起来,用手帕包着,轻轻的嗅了嗅,小小的花瓣香气怡人。 她望着天空,湛蓝的天空在她看来,总是蒙着一层悲凉的色彩。 翌日,她早早的去了御花园。 每次去她都会在那里瞧一瞧园中的花草,有时候也趁着骨碟缠着淳于晟正欢,她便偷偷拿着小铲子在花园里种上了自己的种子,有些是不能种在花盆中的。 她今日去瞧了瞧,那些有害的无害的,都成长了起来,有些早就被她摘了几次了。 已经数不清每天这样的日子多久了。 只知道,每天同骨碟和淳于晟相见的时间都一样多。 她从不去想,但有时候又总会想,淳于晟看自己的目光里,包含着什么样的情感?她从小就被哥哥保护的很好,曾经心中一动的只有漓江。 从来没有遇见过喜欢自己的人。 有时候淳于晟不曾收敛炙热的目光也让她心惊,但是却也融化不了铸在她心外的冰墙。 “阿萱。” 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夙思萱吓了一跳,她站起身,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淳于晟。他的笑容很暖,仿佛一瞬间把她心中的冰墙融掉了一大半。 “你吓到我了。”夙思萱语带责备的道。 “抱歉。”淳于晟面色有些尴尬,脸上挂着干笑。 夙思萱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淳于晟出现的太突然,她方才走了神,也是因为在想他,心中忽然有一丝紧张,而淳于晟却一直笑着看她。 “阿萱,我家里有些奇花的种子,我看你喜欢捣弄花草,明日我带来给你。” 不是问句,只是陈述。 夙思萱有些愣,他竟然……竟然在意到我喜欢的东西了吗? 淳于晟笑着看夙思萱呆愣的模样,她有时候还是会变成原来那个单纯无邪的小女孩啊。 看着淳于晟的笑容,夙思萱一惊,回过神,发现淳于晟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她抬头,清晨温柔和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温柔的笑容,温柔的动作,就好像久违的温暖。 这种感觉……好像,好像哥哥的呵护,夙思萱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仿佛回到了以前,那无忧无虑的时光。 “哥哥!” 夙思萱突然伸手扑进淳于晟的怀里,无声的抽噎起来。 她的面容卸去了冰冷,只剩下软弱无助,眸中带泪,瞬间滴落了下来。 夙思萱觉得自己好委屈,现在终于可以躲进哥哥的怀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是安静的享受哥哥带给她的安宁。 在夙思萱扑进自己怀里的那一瞬间,淳于晟心中猛得一跳,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瞬间充斥了他整个脑袋。 淳于晟有些手足无措,眼见怀中的佳人心里没由来的多了一股甜蜜,缓缓的将手抚在夙思萱的背上。 佳人无声的抽噎让淳于晟心疼的有些发狠,只想好好保护她,让她再也不要哭泣。 怀中的香软让淳于晟有一瞬间的窒息,虽然从她的喊声中知道了她是将自己误认为成她的哥哥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伸出手将她抱住。 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哥哥……”夙思萱的眼泪染湿了淳于晟胸前的一大片衣裳,淳于晟心疼的抱着她,一点都不松懈。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夙思萱才推开淳于晟,面上已恢复了清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夙思萱的话让淳于晟的心隐隐作痛,难道,我在她心里…… “我今日来是想请你帮忙一些事的。”夙思萱掏出丝娟,小心的擦干泪痕,面色清冷,缓缓背过身去。 淳于晟看着夙思萱的背影,点头道,“你说。”语气肯定。 “骨碟她喜欢你,你不要拒绝她。”夙思萱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淳于晟微微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许久,夙思萱也没有转身。 “好。”淳于晟想到刚才夙思萱在自己怀里无声抽噎的无助模样,实在不忍拒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是答应下来。 不知为何,淳于晟说出这个字的时候,夙思萱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谢谢了。”夙思萱顿了一下,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觉,又道,“那今夜子时绿水宮再见……”说完,夙思萱径自离开了。 “我……”淳于晟张了张嘴,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夙思萱脚顿了顿,没有回头,继续朝前走去。 淳于晟无声的跟在她的身后,心中万分希望夙思萱能回头看自己一眼,可是直到夙思萱走到那个分叉路口,也未曾回头,而淳于晟看着夙思萱的背影消失不见了才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回到寝宫,已经午时,而骨碟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吩咐侍女准备了午膳,夙思萱莫名的回忆起刚才在淳于晟怀里的场景,脸颊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食过午膳后,夙思萱的宫殿再次迎来了常客,骨碟。 她依旧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朦胧着眼,不时的用眼睛去揉:“阿萱,你去见阿晟了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骨碟也学着淳于晟叫夙思萱那般称呼,只是觉得淳于晟叫阿萱的时候,声音最动听。 夙思萱看着骨碟,眼底没有一丝情感。 “嗯。”夙思萱轻轻嗯了一声。 “那……那他如何说?”未等夙思萱递给她,骨碟便端着桌子上的茶壶到了杯茶,咕噜噜的喝了下去,眼神盯着夙思萱,满是急切与期待。 夙思萱却丝毫动声色,也端起茶杯轻呡了一口。 有求于人,骨碟虽然急切,却不敢催促,干笑两声转移话题道,“阿萱这茶真不错!” 夙思萱微微一笑,道,“好喝么?” “好喝,为何我在自己的宫殿里,就是喝不到跟阿萱的茶一样味道的呢?”骨碟心中急切,却还是耐着性子,跟夙思萱拉起家常。 “你若想要,我拿些给你带回去。”夙思萱微笑着道。 骨碟点了点头,干笑两声,道,“好,等我回去就拿些。” 夙思萱的表情淡淡的,看着骨碟迷糊着脸,仿佛睡不够一样坐着都昏昏欲沉。 她摸索着拉起夙思萱的手,再也忍不住了,哀求道,“阿萱,我觉得我好喜欢他,我想跟他在一起,每天去御花园都不够看他,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看着骨碟可怜兮兮,泪眼汪汪的模样,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夙思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就像淳于晟摸自己的头一般温柔,骨碟变得温顺。 而夙思萱却想起淳于晟的笑容,想起他的胸膛。 夙思萱低下头,看着骨碟忍受折磨的模样,才开口说道:“晚上,我们去绿水宫。” 绿水宫,是皇宫里废弃的一个宫殿,里中已经许久无人去打扫,坐落在偏僻的地方,是连在白天都无人问津的地方。 没有人会经过那里,因为那里唯一的一条路是通往化修贤的黑暗圣地的途径,根本无人敢靠近,甚至有些偷偷幽会的宫女太监都不敢去哪里。 惨森阴暗。 但骨碟是熟悉的,因为要去化修贤那里自然是要经过的,以前,她怎么可能对废弃的宫殿感兴趣。 而此时,那里却可能即将成为她要经常步入的秘密领地。 是夜,月沉如水,天边没有一丝乌云,光亮不少,月光照射在宫道上却偏偏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夙思萱和骨碟一同走出了未央宫,因遣开了下人,所以她们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人跟随,再加上二人刻意避开巡逻的侍卫和路过的宫女太监,因此二人出行并无他人知晓。 夙思萱并不担心漓江会突然造访,因为这几日不知为何,漓江的事务突然变得繁忙了起来,或许国家有发生了什么大事,不过,这一切跟她都没有多大关系,眼前的事情,对于夙思萱来说,才最重要。 当然,以防万一夙思萱还是在今日特地遣人去告诉漓江,今日不想被打扰。 以夙思萱对漓江的了解,她清楚的知道,只要她说了,漓江就不会来的。毕竟自己只是个替代品,而且漓江也从来都是“言听计从”。 对于黑夜,骨碟是不陌生的。 但是夙思萱却对这种环境,新鲜之余也不免出现了一丝害怕,还有一点刺激。 她们走在暗处,一开始躲着巡逻的侍卫,与路过的太监宫女,到了接近绿水宫的时候,便一路黑暗,仿佛皎洁的月光都不原意照耀这阴暗的所在,这条宫道上,杂草丛生,旁边有些宫墙都显得有些斑驳了。 这条路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来过了,四面静悄悄的,连夜虫都不敢叫唤,谁也想不到,诺大个皇宫之中还有这样的所在,这里终年无人来往,少了许多生人的气息。 夙思萱不免有些背脊发凉,这里她也来过,不过她是白日探到这里的,并不觉得有多可怕,顶多算得上是有些破败残旧,只是此时重临,四周的环境却跟白日有了天壤之别,万万没想到夜晚的时候是这么的阴森的。淳于晟会不会害怕? 夙思萱看着四面可怖的杂草枯树,透过月光投射到地上、墙上的影子,活脱脱就把这里布置成了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鬼蜮。 突然一阵微风吹来,“哇哈哈……” “嘶嘶嘶……” “砰砰砰……” “……” 不知道吹动了哪里的破落窗户和树木,顿时周围好似活了一般,到处都是古怪的声响,直让人寒毛直竖。 夙思萱不由打了个寒战,这样恐怖的地方,淳于晟会来吗? 再看看四周,夙思萱不由的担心了起来淳于晟来。 两人出行并没有带上灯笼,因为担心被人发现,所幸今夜月光皎洁,倒也不至于认不清路,穿过这阴森恐怖的宫道,夙思萱看到前方赫然开朗。 一片低矮的杂草丛中,耸立着一处破旧的宫殿,殿前的匾额早就掉到地上,上面的字迹也早就模糊不清了,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水字。 宫殿的台阶上长满了蔓藤,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宫墙上灰石斑驳,这里显得格外的落魄,生生就像一座鬼屋。 夙思萱和骨碟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犹豫。 却不想骨碟却脚下不停的向那宫殿走去。 夙思萱连忙跟了上去,两人借着月光走到殿门前,之间殿门前那两头威武的石狮子此时早就残缺不全了,原本的红漆大门也根本分不出它原本的颜色。 大门并没有关闭,反而大大打开,夙思萱打眼望去,之间里面黑漆漆一片,从外面看去,仿佛一个择人而食的怪兽的巨口,直看得她毛骨悚然。 然而旁边的骨碟却毫不在意,脚下不停,直接走进大门。 穿过大门,进入绿水殿却并不是想象中的一间大厅,却是一块长满蔓藤杂草的大院子。 而此时,骨碟突然停下脚步,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夙思萱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远远的,便看到清冷的月光下,一席青衫的淳于晟负手而立,正背对着两人站在大院中间。 淳于晟此时仰首望天,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他此时心里在想些什么,这时的他并没有发现有人到来,一身青衫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夙思萱停住脚步,对骨碟说道:“你去吧。” 骨碟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抬脚便向淳于晟走去,黑夜中,她脸上的红晕并不明显,而且低着头,神色也看不清,不过从她低头的模样可以看出,此时,她的心里异常忐忑,哪里还有一点点刁蛮任性嚣张跋扈的模样。 此时的骨碟仿佛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边低着头,不敢正视前方,一边焦作的玩弄着自己的衣角。 淳于晟听到身后有了响动,缓缓的转过身来。 夙思萱脸色一窒,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酸酸的,又有些堵得慌,这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感觉让她感觉很不舒服,不过夙思萱并没有躲避,反而倔强的看想淳于晟。 黑夜之中,原本是看不清面目表情的,但是月光正巧照在淳于晟的脸上,夙思萱是看的极清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清冷的月光晕染着,才让他的脸色看上去那么的冷漠。至少她从未见过淳于晟这样的神情,清冷得让她感到有些胆寒。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而淳于晟此时也远远的看着自己,夙思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看到淳于晟深沉的眼眸里,藏着一抹淡淡的恨意。 夙思萱心中一痛,缓缓的别过脸去。 骨碟终于走到了淳于晟面前,她依旧低着头,不敢去看淳于晟,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将自己心爱的男人给惹怒了。 “哎!”过得半晌,淳于晟突然叹了口气,骨碟身子一颤,缓缓抬起头来,“真的是他……” 骨碟喜极而泣,伸手轻轻的抱住了淳于晟。 脸颊轻轻的贴在淳于晟的胸前,只觉得他的身体冰冷,骨碟有些心惊,抬头看他:“阿晟,你的身子好凉啊。” 离的并不远,夙思萱听到了骨碟的话,心里一动,有些担心,她想转头,走上前去问问淳于晟,可是,却忍了下来。 “我没事!”淳于晟看着夙思萱清冷的背影,低下了头,看着骨碟,突然扬起一个微笑。 淳于晟这一笑,比任何的时候都要明媚,在月光的照耀中竟有些耀眼。 “唔!”骨碟看呆了,她觉的自己的心从未如此激烈的跳动过。 又再次紧紧的抱住了淳于晟。 “我们进去吧。”淳于晟轻轻搂住骨碟的盈盈小腰,语气温柔亲切。 淳于晟哪里有过这样的语气和骨碟说话,声音传入骨碟耳中,仿佛带有魔力一般,骨碟只觉得身子没有了一丝力气,不由自主的便跟着淳于晟进入绿水殿的大厅。 良久…… 夙思萱一直静静的站在外面,任由夜风吹乱自己的秀发。 过了半晌,直到身后没了动静,夙思萱才转过身,看着原来站在月光下的身影,现在只留一片空白,她暗自叹了口气,隐去心中那股不明的情绪。 她走到原来淳于晟站着的地方,眼睛盯着大厅的大门,仔细听着绿水宫中的动静。 然而这绿水宫现在虽然荒凉破败,但也可疑从这雕栏玉砌的大殿看出它也曾辉煌过。 光看这建筑规模,就不难猜出它之前的辉煌,这里是里面可是宽敞的很,前有大院,左右大约有百步的距离。 大院尽头就是一处残旧的宫殿,虽然破旧,却依旧显得巍峨,殿高三层就这么矗立在皇宫之中。 夜风刮过,里面破落的窗户一开一合吱嘎吱嘎的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夙思萱此时也顾不得害怕了,她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趁着这个时间,夙思萱迈开脚步,坚定的朝着前面阴森的园林小路走去。 园林小路上也如大院一般,依旧满布杂草蔓藤,而且小路两旁皆是些碗口粗细的树木,因为长期没有人来打理,树荫一场浓密,竟然将月光全部挡住,此时园林小路就像一条漫长而漆黑的山洞。 据说,那个黑暗的巫师独自就住在小路的深处,的一个神秘的地方! 这个消息,她是从骨碟的口中知道的,也了解到当初骨碟所用的巫法就是那个巫师教的,所以罪魁祸首也算他一个。 四周阴暗无比,没有一点光亮,而且温度越来越冷,夙思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所用,总觉得四处都弥漫着腐烂的气息。 但是夙思萱并未胆怯,脚步也不曾退缩,并且心中的执念还在催促她还加快了脚步。 不管会不会被发现,也不管是不是什么厉害的怪物和恶毒丑陋的巫师,她都要踏入那片领域去。 且不说夙思萱前去寻找巫师。 月如玉盘,夜如泼墨破败的绿水宫中。 杂草蔓藤交错纵横,尽显一片荒凉。 洒在庭中的月光让这绿水宫更加的清冷破落。 淳于晟借着破墙投射进来的月光,在大厅里随处找了一个台阶坐下,然后转头对骨碟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示意骨碟坐下。 骨碟只觉得脸颊像着火了一样,心跳得飞快,不过还是乖巧的坐下。 刚一坐下,骨碟就感觉到腰间一紧,淳于晟竟然主动搂住了她的细腰。 骨碟心中一慌,下意识的想要挣脱,不过却猛然想起,这个无礼的男子,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阿晟,顿时心中涌现无尽的娇羞,轻嗯一声,脑袋缓缓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挽着他的手,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幸福的小世界里。 淳于晟脸色冰冷,眼睛满是冷漠的看了一眼大门,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不过那神情仿佛一座万年冰山,只是被骨碟捂热的一部分温暖外,是更加的冰冷区域。 “阿晟。”骨碟的声音从未如此的温柔,自然,亲密。 但是在淳于晟的心里面却无比的厌恶,不过,淳于晟依旧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骨碟将自己的脸颊在淳于晟的胸前轻轻蹭了蹭,仿佛一只享受的小猫,语气有些迷茫的道,“这是真的吗?” 安静。 良久,骨碟睁开眼,抬起头看淳于晟,他眸中清冷的看着洒在地上的月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骨碟抬起手,抚上淳于晟的脸庞,将他的脸转向自己。 “阿晟……” 那张并不惊艳的脸,骨碟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对他如此着迷。她闭上眼睛,缓缓的凑上唇。 触到一片柔软,骨碟睁开,却发现淳于晟竖起的两根手指挡在了唇间,心中不禁一恼娇嗔一声:“阿晟!” “贵人。”淳于晟脸色有些僵硬。 “叫我的名字!”骨碟娇嗔道,“此处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不分什么君臣礼仪!” 淳于晟目光一凝,心中想要反驳,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一声干涩的称呼,“……骨碟。” “像阿萱一样叫我蝶儿!”骨碟依旧不依,在淳于晟的怀里不满的扭动身子,撒娇似的要求道。 淳于晟犹豫了一下,最终在心里叹了口气,改口叫道,“蝶……蝶儿。” 淳于晟的声音虽然有些麻木,没有半分感情,但阻止不了骨碟坏掉了一般的迷恋。 “嗯。”她轻轻的应着,嘴角扬起满足的微笑,低着头,靠在淳于晟的手臂上轻轻摩挲,犹如梦呓一般的自语道,“阿晟,你知道吗?我好喜欢你哦。” 淳于晟没有说话,他皱着眉,心里却满是厌恶。 虽然没有得到淳于晟的回应,而骨碟却丝毫也不介意,满足的靠在他的臂膀上,闭着眼睛,微微扬起头来,娇嫩的红唇微微张开,几乎与呻吟一般的低声道,“阿晟,我要你吻我。” 淳于晟双眉一皱,目光微微一凝,心中不止冰冷,一股无名业火也升了起来。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 等了良久,也不见淳于晟动作,“阿晟……”骨碟抬起头,轻唤一声。 骨碟看着淳于晟的侧脸,清冷的月光照不到那里,只能看到淳于晟的一个轮廓,看不清他的神情。 骨碟却万分满足,她只知道这张并不惊艳的脸庞在自己的眼里,他无论何时都是那么的完美。 正在此时,原本看着娇柔温柔的骨碟突然坐起,双手按住淳于晟的肩膀,猛得一使力,一把将淳于晟扑倒,身子一下跨坐在淳于晟的身上。 “贵人!你做什么!”淳于晟突然被骨碟按到在地,顿时心里涌上无限的屈辱,双目圆瞪,又惊又怒,这贱人…… “呵呵呵!”骨碟娇笑两声,不满的道,“我说了叫我的名字!” 此时的骨碟仿佛着了魔似的,眼眸中闪烁着淡淡的紫光,甚至是她的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紫色。 她将长发一拢,任由它们披散下来,然后缓缓的脱下了身上的衣裳…… 淳于晟惊怒交加,赶紧撇过头去…… 骨碟伸手从自己的颈部缓缓的抚摸下来,慢慢的摸到了淳于晟的脸上,将他的头转了过来,娇笑一声,问道,“你不敢看吗?”顿了一下,骨碟娇笑一声,又道,“你是怕看了我的身子,把持不住自己么?” 淳于晟轻哼一声,睁开眼睛,一脸正气十足。 透着月光,看到她的肌肤,雪白一片,光滑得好似绸缎一般。 “贵人,如果你再不住手,别怪我不客气了!”淳于晟的语气十分的冰冷,但是骨碟嘴角却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她弯下腰,将下巴贴在淳于晟的胸膛上,看着他笑道,“你是不是喜欢阿萱?” 淳于晟的身体一僵,两人如此身体相触,这微小的变化立即便让骨碟发现了。 “我猜对了吗?”骨碟的手勾着淳于晟的下巴:“你觉得如果你不服从我,我会对阿萱怎么样?” 骨碟并不是笨蛋,虽然迷恋淳于晟,却还不至于色令智昏,今天白天从夙思萱的寝宫回去之后,仔细一想,就察觉到一丝不对。 “她身上没有一点武功,仅凭着皇上那一点点的骄纵,你觉得我不敢对她怎么样吗?”骨碟说着,身上的紫烟又浓了一些。 紫烟充满了妖冶的味道,却偏偏不让人心生恐怖,反而生生给她添了许多妩媚的姿态。 听着骨碟的话语,淳于晟沉默不言。 他想起白天的时候,夙思萱说的话:你不要拒绝她。 骨碟抚着淳于晟的脸,缓缓将身子往上挪,魅惑的双唇就要贴向淳于晟,却突然腰间一紧,淳于晟却已经翻身而上,将骨碟压在了身下。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 “既然你想要,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风中,树叶被吹起的声音,还有衣裳被撕裂的声音。 荒凉的宫殿中,传来一声痛苦的叫声,却又慢慢的转换为呻吟,冰冷黑暗的夜色因这娇媚的声音,变得旖旎风情。 而在黑暗中探索的夙思萱,却突然觉得心中一堵,停顿了一下,心中那怪异的感觉再次升起。 咬了咬牙,夙思萱轻轻一跺脚,专心寻路,继续走向园林小路深处。 又走了半晌,远处可见到幽幽的光,夙思萱心中一喜,想必是快到目的地的。 夙思萱甩去心中那股不明的情绪,加快脚步继续向前走着。 越来越近了,突然前面出现一个枯枝堆积成的小山丘,就那么突兀的堆积在这里,仿佛一座巨大的坟墓。 夙思萱仔细一看,却是一座房屋被枯枝败叶掩埋了起来而已! 那个被埋在树枝下的房屋,就这么矗立在那里,显得异常的阴森,很有邪恶巫师的气息。 夙思萱放轻了脚步,面色凝重缓慢的向那木屋行进。 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此时夙思萱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心情难得的紧张了起来,她一步一步的靠近木屋,越来越近…… 越接近木屋的门口,她的心就跳的越快,在离木屋还有三步远的距离,她停了下来,深深的吸了口气,尽量舒缓了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夙思萱开始打量这座恐怖阴森的木屋,她看到木屋的门似乎没有关上,虚掩着,透过门缝夙思萱从缝隙只能看到里面一片黑乎乎。 她轻手轻脚,整个人便失了一些气质,却不料四周起了动静…… “咔嚓……咔嚓……”突然四面响起了怪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脆,仿佛指甲抓在生铁上一样,让人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突来的变故让夙思萱犹如被踩到尾巴的猫,全身突然一定,甚至还来得及转身,就看到那些原本包围着木屋的树枝,仿佛一条条毒蛇一般蠕动起来,就在眨眼之间,它们全部都活了过来。 “簌……簌……簌……”枯枝带着风声,犹如长鞭一样,快速的朝夙思萱袭来…… “额……”一声闷哼,夙思萱根本来不及闪躲,只觉得脖子和双手双脚一紧,那一条条的树枝便已经将她卷住。 “咳咳咳……”夙思萱被紧紧的勒着脖子,猛得干咳起来,那树枝的力道非常大,勒得夙思萱几乎窒息,双手双脚也被勒得生疼,尽管她努力扭动身躯却始终无法挣脱。 夙思萱使劲的晃着身子,但缠绕上来的树枝却越来越多,夙思萱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片由树枝组成的汪洋,而她自己却犹如一颗沙子落入大海般,尽管用尽全力却也激不起半点浪花,树枝构成的大海没有一点点的反应。 “吱嘎……”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响起,木屋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黑斗篷浑身散发着黑暗气息的男人走了出来,这人一身黑袍,若不是天上月光皎洁常人根本不可能发现得了他,他仿佛一具尸体,没有一点气息,就这么突兀的出现。 “呃……”夙思萱用仅存的意识看见了男人的身影便晕死了过去。 夜很凉。 破碎的衣裳盖在骨碟的身上,却遮不住她娇美的肌肤,月光洒落,显得格外诱人。 她的身下,隐隐的落红,犹如点点梅花…… 骨碟此时仿佛一只慵懒的小猫,整个人好似没有骨头一般趴在淳于晟的身上,骨碟嘴角带着微笑,双目微微闭起,面色无比的满足。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淳于晟胸前光洁的肌肤,好似一件心爱的玩具,每一寸都十分的精干。 一阵夜风吹来,骨碟感觉有些凉意,她抬眼看了看淳于晟,只见他面无表情,眼神里也看不出什么情绪,依旧一脸冰凉的麻木。 “呵!”骨碟轻笑一声,并不在意,从结合的时候,她就知道,她们都是彼此的第一个。她从未被男人触碰过身体,以前渴望跟漓江在一起的时候,唯一不介意的就是漓江的触碰。 但是事与愿违,漓江却从来和自己保持着该有的距离。 而这次,她真切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人,也献给了自己心甘情愿的人。 那种满足感,实在无法言喻。 骨碟轻轻的挪了一下身体,伸出手掰过淳于晟的脸,看着他好看的唇,微闭着眼,想要凑上去一品鲜嫩,但是淳于晟却一把搂住她,让她的身体震了一下,却离他的唇远了。 “你还想要是吗?”淳于晟眯着眼,整个人突然散发着一股霸道,让原本强势的骨碟瞬间就变得温顺了,还未等骨碟回应,淳于晟又欺身压了上去。 一番激情的云雨之后,骨碟再次瘫软在淳于晟的怀里。 能拥有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好了。 骨碟心中想着,在这荒凉的地方,巫山雨云,有着不一样的刺激,让人身心都难得的满足。 “阿晟,你好厉害……”骨碟似是梦呓一般的娇声呢喃道。 “呵……”淳于晟的笑声没有任何感情,脸上也依旧冷着神情,他对骨碟所做的一切都是麻木的,接触她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心中就多一份厌恶,也多一分恨意。 恨那个凡事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的女人。 “阿晟,吻我好吗?”骨碟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祈求,但是因为身体有些怠倦,她的声音像猫一样软,像挠在心中的痒痒。 “你的意思是我给的还不够吗?”淳于晟冰冷的语气,听在在骨碟耳中却好似有无尽的魅惑…… 淳于晟的话,让骨碟的脸上突然升起一抹红晕,犹如娇羞的花儿。 紧接着便又受到了淳于晟毫不客气的待遇,在淳于晟的怀里沉沉的睡了去。 淳于晟推开骨碟的身体,将衣服整理好后,向门口走了出去,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回头看过一眼地上那个刚刚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 站在大殿台阶商,淳于晟举目四望,到处都看不到夙思萱的身影,入目的除了杂草和破落的绿水宮,再无其他。 她回去了吗?淳于晟微微皱眉,心里有些堵。 “哼……”淳于晟低哼一声,眉头皱得更深,也不管骨碟还在绿水宫里,径自朝夙思萱的未央宫走去。 虽然看着文弱,但是淳于晟的轻功竟也不赖,轻轻一跃,便犹如大鹰一般飞进了玉华殿。 殿中寂静无声,只有宫灯还亮着,守卫的宫女太监也不知为何,在自己的岗位上沉沉的睡着。 “嗯?”淳于晟一眼扫过马上便知道夙思萱的心思,“她为了出去竟给自己的下人们下了药?” 淳于晟皱眉苦思,“她……究竟要做什么?” 整个玉华殿没有一个清醒的人,淳于晟迅速查看了一遍,都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此时他来到一处房间,这里是整个玉华殿的主殿,也就是玉华殿主人所住的地方,玉华殿的主人正是夙思萱,这里,是夙思萱的房间…… 淳于晟刚要伸手推门,可是,在手掌刚要接触到门的时候,他突然犹豫了…… 如此贸然闯进去,会不会唐突佳人?若是看到…… 淳于晟心里有些犹豫,又有些紧张,甚至还带着一点期待。 纠结了半晌,淳于晟咬了咬牙,他最终还是伸出手掌,轻轻的推开夙思萱寝房的门,走到里面一看,“这就是她的住所?” 鼻尖传来夙思萱身上独有的香气,这种感觉,分外的熟悉,淳于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房门前,是一块白玉雕琢的屏风,上面刻画着夙思萱平日里喜欢的花花草草。 淳于晟提着胆子,转过屏风,那一刻,心中的渴望极其强烈,他渴望看到她在里面,但是,又怕她真的在里面,自己这样闯进来,会不会唐突到她呢? 穿过屏风,里面依旧亮着烛光,淳于晟一眼看去,地上铺着淡红的毛皮地毯,房间正中放着一口香炉,此时香炉早就熄灭,没有烟气,两边的窗户也都紧闭着,左面靠窗的厅里放着一张画几,上面那还摆放着笔墨纸砚,想是夙思萱平日里写字作画的地方。 淳于晟不由的走了过去,可惜上面只放着一些空白宣纸。 转过身来,只见房间右面却只摆放了一张朱漆万字床,上面挂了顶湖白色的绫罗帐子,床上铺着一张竹布合编的百花席子,摆着一个黄玉枕,一床丝花单被整齐的叠放在一边。 淳于晟走了过去,弯下腰,轻轻的抚摸着她睡觉的床…… 所有的地方都是凉的,根本没有夙思萱的身影。 淳于晟皱着眉。 夙思萱没有回来? 突然想到绿水宫那么黑暗的地方,旁边的园林和那条小路,仔细一想,淳于晟便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难道……”淳于晟大惊!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 来不及细想,淳于晟快步走出玉华殿,展开轻身功法飞身就穿梭在各个宫殿中,向绿水宫疾驰而去。 不过数息时间,淳于晟就回到了绿水宮,他从绿水宮的屋顶上跃了下来,此时夜风拂过,绿水宮依旧寂静的有些渗人。 刚一跃下,淳于晟就准备朝那园林小路走去,他刚跨出两步,突然停了下来,沉思了一下,转身走进旁边的大厅。 骨碟还躺在大厅地上,地上还铺着骨碟的破碎衣裳,或许夜风有点冷,骨碟娇美的身躯微微蜷缩在一起,春光乍隐乍现,透过房顶破洞照射下来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肌肤显得更如白玉一般。 不过,淳于晟看到此番情形,却不由皱起眉毛,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他蹲下身子,扶住骨碟如刀削一般的肩膀,轻轻摇晃了几下。 骨碟被推醒了过来。 “啊?!”骨碟睡眼模糊,低声惊呼一声,伸手拉过破衣遮挡在胸前,待看清来人,顿时媚眼如丝双手犹如灵蛇一般缠上了淳于晟的脖子,嘴里呢喃的问道,“怎么了?阿晟……” “阿萱不见了!”淳于晟眉头紧皱,掰开骨碟的手,冷声道。 “啊?”骨碟一惊,揉着眼睛,还未清醒过来。 “啪!”淳于晟毫不客气的往骨碟的大腿上用力的拍了一下,“快起来!” “哎哟好痛!你打我!”骨碟坐起身,气急败坏就往淳于晟的身上锤,语气娇嗔,哪有一点刁蛮任性的模样,却像足了小媳妇撒娇。 “阿萱不见了!” 淳于晟的声音比原来更加的冰冷和严厉,神情也十分的吓人。 骨碟被惊得一个寒颤,终于清醒了过来。 “她会不会回宫了?”骨碟顿了一下,道,“毕竟你我在……”骨碟想得简单,自己与淳于晟在这里你侬我侬,夙思萱总不能在一边看吧,肯定是先回宫了。 “没有!”淳于晟打断骨碟的猜想,他不想从骨碟口中听到刚才发生的事,声音有些冰冷的道,“我想她是去到巫师那里了。” 听到巫师,骨碟便知道淳于晟说的是自己的师伯化修贤。 “啊?!”如果夙思萱不小心去了师伯那里,依师伯的性子,非同小可啊。 骨碟跳了起来,也不管身上衣衫不整,便向化修贤的住处跑去。 她的心里只知道,不应该让夙思萱有事。 看着骨碟对夙思萱担心的模样,淳于晟对于骨碟的厌恶有了一丝动容。他把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让骨碟披上。 淳于晟没有说话,面色依旧冰凉。 然而骨碟却笑了,明媚艳丽:“我知道阿晟对我最好了。”还眨了眨眼睛。 淳于晟皱着眉,对骨碟的态度又急转直下。 穿过园林小路,她们很快的赶到了化修贤的住处,那座犹如枯枝败叶堆积起来的坟墓。 看着这边惨森阴暗的地方,淳于晟眉头紧皱着,心中不免也替夙思萱感到紧张。 “化伯伯!我是蝶儿!”骨碟却丝毫不为眼前的景象所害怕,快步走向木屋,嘴里叫道,“化伯伯,蝶儿来看你了。” 此时已是深夜,而化修贤的木屋发着幽幽紫光阴森无比。 骨碟却丝毫也不客气,见无人搭理自己,直接跑道木屋前,“吱嘎……”一声推开木屋的门。 木屋里面没有点灯,却在正中央升起了一堆火焰,火焰上面放着一口漆黑如墨的大缸。 大缸边上,一个全身黑色装扮的人,头也不回只是专注的看着面前的大缸。 骨碟走到黑衣人身边,叫道,“化伯伯!” 化修贤并不理会她依旧在提炼着那一缸黑暗的液体。 骨碟有些无趣,转眼就看到木屋的一个角落里,夙思萱被树藤五花大绑,此时正被放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倒映着紫光,显得更加的惨然,像死人一般。 此时木屋大门打开,虽然没有灯光,却有更加明亮的火光,淳于晟借着火光一眼便看到夙思萱被绑在一边,想也不想就冲撞进去,但是刚冲进木屋就被骨碟拦住了。 “哼!”化修贤看到骨碟的身后还带着一个陌生男子冷哼一声,整个人又阴沉了一分,整个空间好像都被一股无名的气息压抑着。 淳于晟虽然心里焦急,但是还是没有再冲动的冲上去救人,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化伯伯。”骨碟走了进去,不管化修贤什么时候变得更加的阴郁,他依旧是骨碟的化伯伯。 她虽然也不喜欢这样的气息,但是却一点都不害怕。 因为骨碟的关系,化修贤阴冷的气息似乎淡了许多,整个人柔和了一些。 “蝶儿,这么晚了你还来做什么?”声音沧桑而低沉,因好似许久没有开口的嗓子有些沙哑。 骨碟看着一旁的夙思萱:“化伯伯,我来找我的朋友。” 化修贤顺着骨碟的目光看过去,夙思萱闭着眼睛,整个人毫无生气。 “你的朋友?”骨碟因为从小就养成了嚣张跋扈的高傲性格,刁蛮乖张,不管什么人都看不起,所以还没有人能成为骨碟的朋友。 现在她亲口说出来,倒也稀奇。 骨碟点了点头,抓住化修贤宽大的黑袍,轻轻摇晃,娇声哀求道,“化伯伯,蝶儿求你放了她好不好?” “可是,她闯我禁地……”化修贤语气犹如万载寒冰,令人不寒而栗,不过骨碟却听出一丝松动。 “化伯伯……”骨碟上前,拉着化修贤的袖子撒娇道:“你放了阿萱吧,她是我的好朋友,什么都不会的,只是被皇上留在宫里的普通女子而已。” 化修贤熬不住骨碟的娇声哀求,转头再看着夙思萱,说道:“行吧,你带回去吧。以后警告她注意点。” “谢谢化伯伯!”骨碟放开化修贤的袖子,高兴的说道,又蹦又跳,活脱脱就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 此时夙思萱身上的树藤自动的脱落,夙思萱正处于昏迷之中,少了树藤的支撑,顿时就要往地上倒去,骨碟连忙走了过去,一把扶住夙思萱。 骨碟将夙思萱扶到门口处给淳于晟,又转头对化修贤:“化伯伯,打扰你了,我们回去啦。” “嗯!”化修贤头也不抬,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骨碟早已经习惯了化修贤的作风,转身把门带上了。 而此时,淳于晟已经将夙思萱抱起,运着轻功飞快的远离了这里。 骨碟则看着淳于晟远去的背影,没有急着追上去,而是慢慢的走了回去,黑暗中,她的神情莫测。 淳于晟很快的将夙思萱抱回了寝殿,将她放在床上,急忙运功为夙思萱散去身上那股萦绕着她的冰冷气息。 夙思萱的身体渐渐的暖和了起来,渐有气色。 看着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淳于晟却坐在床沿,看着夙思萱,迟迟不肯离去。 夜,静谧无声。 淳于晟只能听到自己呼吸声和心跳的声音。 夙思萱安静的躺在床上,宛如一个睡美人。她的面容姣好,比初见的时候清美了许多。 淳于晟的手轻轻的抚了上去,白皙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 不知为何,淳于晟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沁了一丝血,手抬起,颤抖着,看着夙思萱的神情变得有些挣扎。 他觉得他恨她。 恨她可以随便的就请求自己做一些她毫不在意的事情。 恨她总能让自己为她做一些心里厌恶的事情。 淳于晟握着拳头,深深的看着夙思萱,咬了咬牙,站起身就往外走。 但是走到门口处,他又停了下来。 转过头,看着沉睡的夙思萱。 一瞬间,淳于晟又来到了床边,伸手一揽,夙思萱柔软的腰肢便被他围住,整个人被他轻轻的带了起来。 揽在怀里,朝着毫无意识的夙思萱…… 两唇相触,柔软和馨香瞬间涌进心中,淳于晟的心又激烈的跳了起来。 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唯有亲吻是最亲密的事,只有跟心爱的人才可以。他轻轻的触碰,如蜻蜓点水,又不离开,而是满满的品尝着夙思萱的甜美。 整个人都沦陷了。 他保留的,就是为了这一刻。 嘴里传来了血腥,淳于晟轻轻的舔去,抬头心疼的看着夙思萱,她皱着眉,神情痛苦。 淳于晟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轻轻的说道:“对不起……” 看着夙思萱的唇又溢出了血,他又轻轻的凑了上去。 良久。 淳于晟放下夙思萱,依依不舍的离去。 翌日。 夙思萱是被骨碟吵醒的。 骨碟并没有刻意叫醒夙思萱,每次来玉华殿她都当成自己的宫殿一样自在,现在也自己倒着茶,杯盏碰撞出声音。 夙思萱只觉得唇上有些疼痛,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就察觉到了上面的伤口,还残留了血腥的味道。 她皱着眉站起了身,看着骨碟像无物一样。 两个人的状态就好似彼此是空气一般。 夙思萱在骨碟的身边坐下,倒过骨碟喝着的茶,润着干燥的唇。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 骨碟看到了夙思萱唇上的伤口,眼神闪烁,出声道:“阿萱,我同你说一些事如何?”夙思萱放下手中的杯子,才抬起眼正视着骨碟。 骨碟伸出手,拉着夙思萱的手:“阿晟。” 只是两个字,骨碟的眼神复杂,夙思萱的眼神澄清。但是即便看不出夙思萱心中的想法,骨碟还是笑着:“我知道,你也喜欢阿晟对不对?” 听到骨碟的话,夙思萱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她别过眼,没有否分,沉默也不似默认。 骨碟并未放开夙思萱的手,继续说道:“我倒清楚阿晟是很喜欢你的。你喜欢他我也不介意,甚至我愿意跟你一起分享他,即使他的心在你这里多一点。” 夙思萱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明的弧度。 “蝶儿,谢谢你们昨晚带我回来。但是,我不会破坏你和阿晟的关系。我只想知道关于昨天把我抓起来的巫师的事,你能告诉我吗?” “那是我师伯,化修贤。”骨碟倒是没有隐瞒 第一次去便被抓了个正着,那濒近死亡的氛围让她以为可能就会死在那里了,但没想到,醒来的时候却是在自己的寝殿里。 殿中的气息让她以为是在梦中,那分明是淳于晟的气息。 但是很快的她也清醒过来,嘴上的痛楚,她瞬间就明白淳于晟对她的情感。那属于淳于晟的气息中还混合着骨碟的气息,她自然明白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虽然骨碟在自己身边大多时候都是温顺的,但是她的内心依旧如蛇,绝狠贪婪。 毕竟,人的心性还是很难改变的。 在化修贤那里遭受的待遇让她的身子十分的疲倦,像被抽走了许多的生命,但是因为有淳于晟的治愈,虽然好了许多,但也让她很快的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便是被骨碟吵醒的时候了。 骨碟对于夙思萱对化修贤的兴趣也有些意外。 但却还是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把化修贤的状况说给夙思萱听,基本是毫无保留。 虽然以前在聊天的时候已经说过不少关于化修贤的,这也才让夙思萱知道宫中的巫师竟然是骨碟的师伯,才有了昨日特意的拜访。 “我想学巫术。” 夙思萱直截了当的说道。 骨碟只是微微讶异,对于夙思萱的想法竟也没有什么意见。 “可以啊。”骨碟轻松的说道。 夙思萱看着骨碟:“所以还需要你帮忙。” 化修贤是生人勿近的性格,熟人都不一定能对他要求,但是骨碟不一样。 毕竟化修贤还是疼爱骨碟的。 “没问题。”骨碟笑着:“我会跟我师伯说的,包在我身上。” 夙思萱没再说话,只是眼神更深了。 不知不觉和骨碟相处已经几个月了,骨碟对夙思萱没有任何的防备,甚至还有一丝的依赖。夙思萱已经不知不觉的在骨碟的生命中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在骨碟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在她身上种下了一条牵引着她的线。 只是偶尔的反抗,像只猫咪一样。 漓江的后宫,向来都是有着不平静的安宁。 但是一开始便有漓江护着,有骨碟罩着的未央宫,终究还是迎来了后宫位分最高的主——俪嫔。 夙思萱见到张俪的时候,觉得甚是意外。 她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但恍惚一看竟那么像江火,也难怪漓江毫不犹豫的给了她那么高的封号。 但是一见到她的模样,夙思萱便觉得,空有一副替代别人的外表,只一眼便厌了。 也难怪漓江总要来未央宫洗洗眼。 夙思萱并没有向张俪行礼,而是淡淡轻柔的打了个招呼:“俪嫔娘娘安。” 张俪打量着夙思萱,在看到夙思萱气质和容貌都在她之上时,她的心里便觉得好生嫉妒,但是却并未表现出来。 “为何看见我不行礼。”俪嫔声音有些傲慢呵清冷。 “因为陛下说不需要我向这后宫任何人行礼。”夙思萱丝毫不惧。 张俪对夙思萱的认识就是经常皇上经常来她这儿,但是因为她并没有封号,只是个普通女子,她便以为估计也就是个不配给封号的女子,可能连宫殿都是最差劲的,习惯了宫中华丽金贵的她自然不愿意去她想象差劲的地方了。 但也只有单根筋的她会这么想了。 这皇宫,有哪处宫殿会是差劲的?就算差劲,那皇上还会常来吗? 之前漓江也常去张俪那里,只是远远的看一眼,走近的时候便不会再看她。因为他只是想看到像江火的那一眼。 而这些时日,漓江的事务繁忙,以至于也许久没有去她的宫殿了,张俪便以为是未央宫的这个普通女子关系,这不,她就找来了。 看到这宫殿和美人都不比她差,于她心中想着落差很大,心里自然便有些不甘。 再听夙思萱说的话后,心中更加的不愉快:“陛下可没说过允许你对我无礼。” 无礼? 夙思萱抬眼看着张俪的模样,心想这故意找茬的人,不理她就行了。 虽然漓江来看自己之外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去了张俪那里,但是她心里很清楚,彼此都是替代品,但痛苦和自欺欺人,漓江是分的清的。 张俪见夙思萱并没有要搭理她的样子,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她摇摆着走到夙思萱的身前,用着居高临下的姿态:“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我无礼。” 说着,伸手推了夙思萱一下,力道不大不小,却正好让夙思萱的身子像后倾倒,眼看着就要撞到身后的桌子。 一阵风袭过,一抹明黄色的身影飞快掠过抱住了夙思萱到安全的地方站好。 漓江冷厉的眼看着张俪。 张俪愣在原地,没想到漓江会突然出现,她忽然不知所措,脸色苍白。 漓江放开了夙思萱,走到张俪的跟前:“俪嫔,你好大的胆子。”声音冰冷,在他疲倦却又凌厉的面容下,气势依然逼人。 “陛下,不是这样的。”俪嫔吓的不清,扑通跪在地上。 眼泪夺眶,原来傲然的姿态瞬间变成楚楚可怜,张俪跪在地上低着头,身子轻轻的颤动着,微微啜泣。 “陛下,臣妾不是有意的。”张俪的声音轻柔了无数,她伸出手拉住漓江的衣角,微微的抬起头。 原本周身寒冷的漓江在她抬头的那一瞬间愣了一下,冰冷的气息瓦解了不少。 “来人,将俪嫔带回罗玉宫。”漓江对殿外的侍卫吩咐道。 漓江说完,便有御前侍卫上前来。 张俪依旧楚楚可怜的看着漓江,拉着他的衣角不愿放开,以为那一瞬间的温柔是漓江对她的情意,那么久不见,她自然不想离开漓江身边。“陛下……” 漓江别过脸,转身。 张俪只觉得手上似乎麻了一下,原本紧紧拽着的衣角就松开了,而两旁的侍卫上来了,对着她说道:“俪嫔娘娘得罪了。” 说着也不管张俪的反应一人一边将她拉起来。 “你们放开我!陛下……”张俪苦声哀求,凄厉的呼唤着漓江,漓江却恍若未闻。 张俪被侍卫带走,不甘的挣扎转身看着漓江的身影,声音十分的哀怨。 但是漓江无动于衷,而夙思萱只是淡淡的看着张俪夸张的演艺,就像披着劣质花瓶外衣的小丑,还是属于赝品的那一种。 张俪呼喊的声音越来越远,夙思萱才转头看着漓江。 才一段时间不见,他越发的憔悴了。 从自己入宫以来,就没有见到漓江精神过。每次来未央宫,漓江的精神状态总是在崩溃的边缘,以至于自己原本心中对他的一丝恨意,到如今都消散了。 他所做的一切,便是对他最绝望的惩罚。 夙思萱轻轻的叹了口气:“陛下。” 漓江站着,思绪不知道沉浸在何处。只是,他的身上溢出连旁观者都要绝望的气息。明明那么美好就像画中仙人一样的男子,如今堕入内心的深渊。 夙思萱伸出手,却又慢慢的垂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看着漓江这个模样,她觉得心疼。 就像漓江把她带回来,是因为她身上有和漓江类似的绝望。 看着漓江放佛站着就要消散的背影,那种绝望的孤独感,是自己无法触及的,能令自己也无限悲伤,那他自己承受的,是怎样更大的悲伤? 夙思萱觉得不忍心,她不想去看他,但是却移不开身子。 像往常一样,每次漓江的到来,都让这宫殿笼上一层灰色,能让整个世界都失去颜色。 一个人要伤心到什么地步,才能这么绝望的活着? “你觉得,她会恨我吗?”漓江突然开口问道。 空洞的声音,放佛在出口的瞬间化成了悲伤。 夙思萱沉默。 漓江每次来未央宫,都是为了跟自己倾述。 江火这个名字,夙思萱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了。而现在,距离夺命崖事件已经过去了快一年了。 漓江愈发的憔悴,是因为日夜布置,派人去寻找江火的消息。 她不知道该如何说。 相信江火还活着,是漓江现在的信念,如果不是这个信念,她不知道漓江会变成什么样子。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 她却无法站在江火的角度去看待漓江。 毕竟,自己是恨的。 夙思萱没有回答,漓江也没有再问。 漓江转过身,看着夙思萱:“是什么让你继续活着?” 夙思萱一愣。 虽然现在的日常,她都没有大喜大悲,永远只是淡淡的对待任何事情。在别人的眼前,她就是淡淡的,但是那只不过是她的伪装。 让她活着的东西,是恨。 所有间接害死哥哥的凶手,她都想报复。如果不是因为恨,她想,在哥哥病逝的时候,她就已经活不下去了吧。 瞬间的成长,是因为她明白,对手悬殊,而且不是一个人。 夙思萱垂下眼,没有回答。 但是漓江已经了然,拥有着绝望的夙思萱,是恨把她的绝望隐藏了起来,隐忍着,等待着时机报复,可能,她想报复的,不单单的某个人了吧。 毕竟想起恨的那一瞬间,清冷素静的夙思萱却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黑暗。 漓江转身离开。 而夙思萱许久才转过头,看着漓江早已经消失的方向。 他一直是知道的吧,自己的绝望与恨。 不只是当成替代品,不只是当成慰藉的理由,更多的是利用吧。 夙思萱转身,走到柜子处,将一个小瓶子拿了出来,走回榻处,将上面放置着的茶罂盖子揭开,打开小瓶子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入。 只见一缕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白烟冒出来,夙思萱将茶罂封住。 走开,宛若刚才的动作是平常一样。 漓江离开未央宫,来到了宫殿中一处位置比较清净的地方,坐落在一片假山后面,走过竹林的小径,便看到了前面的湖。 在繁华的宫中,这雅致的地方显得十分的格格不入,像是存在另一个世界。 精致的雅居,面朝着碧水湖。 漓江走入了小屋,屋里怡人的香气淡淡的。漓江闭上眼睛,闻着这香气,回想樱落楼的夜晚。 虽是夜,但是房间里的女子却犹如太阳一般闪耀。 这香,和在樱落楼时房间里点的香是同一种。 他命人找了许久才找到的这香。 漓江睁开眼,精致素雅的家居错落有致,十分的养眼,更加养眼的是墙壁上的画。 每一幅上面,画着的都是倾城的美人,动人的神态。 漓江一幅一幅的望去,挂在上面的,都是他最爱的关于江火的姿态。 他微微笑,可是眼里却湿润着。 挂满了墙壁的画,画满了江火不一的姿态。 有的是她红衣如火,慵懒的躺在榻上的模样;有的是她白衣胜仙,翩翩起舞的身姿;有的是她嘟着小嘴,耍着脾气的小女子气质…… 还有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她奄奄一息,看着自己的双眸却在夜里发出星光一般璀璨的光芒,流着泪,说:“漓江,终于见到你了……”的时候。 漓江的心恍然又剧烈的痛了起来。 他咬着牙,但是紧皱的眉却暴露了他此时的痛苦。 脸色苍白,像受到了强大的刺激。 “江火……”漓江的嘴上喃喃着。 他一眼望着墙上,还有江火轻解罗裳的画,她宛若正盛开的美艳的花朵,等待着他的怜惜采摘,美丽的双眸,流转着等待他的微光。 漓江缓缓的走向画案,身子有些摇晃。 此时,威严的天子,俨然像一个不堪一击的凡人。 画案上还摆放着他上次画好的画,那上面的江火,长发飘飘,站在风中,只是轻轻的回眸看他,眼中的幸福,喷薄欲出。 漓江的手,轻轻的抚上江火的脸,栩栩如生,就好像她在自己的眼前。 “火儿……” 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但是夹杂在其中的,是绝望。 “你在哪里啊……” 漓江的眼神只有在看着江火画像的时候,才会闪烁着生的气息。 别的时候,都是死气沉沉。 他揭下画案上的画,叠向一旁厚厚的画上,那里是无数张没有被挂起来的江火的画像…… 摊开一张空白的画纸,漓江轻易的勾勒出江火的轮廓。 早已深刻的印在脑海里的模样,信手沾来。 原本灰暗了几日的天,终于将雨下了起来。 听见雨声,漓江的手顿了顿,身子在一瞬间有些僵硬。 每次下雨的天气,他都会下意识的排斥,甚至害怕这样的天气,但是他控制不了,但是身体却总是对这样的天气做出反应。 每一个细胞都在用尽力气疼痛。 漓江不得不放下画笔。 这个雅居很大的地方,布置的都像江火以前的房间,按照她喜欢的模样。 熏香源源不断的挥发。 漓江掀起珠帘,看着熟悉的,江火风格的房间,他的心被一只魔鬼般的手紧紧的捏着。他走近床边,轻纱幔帐,香气袅袅,氤氲成有江火的氛围。 他轻轻的在床上躺下,闭上眼睛。 可以不起听外面渐渐大起来的雨声,他试图想着江火的笑颜,想着在一起每个开心的时刻,那些无比幸福的画面却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最后出现的,却往往是江火在悬崖边的身影。 她绝望的神情和悲伤的声音,问着他:“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失去你…… 眼角的泪滑了出来。 可是,他现在不明白自己当初是不是真的把江火推入了另一个深渊。 但是他却永远也不愿摒弃江火还活着的信念。 就算黄土白骨,我也要把你找到,江火。 整个京都,仿佛因为一年前一场雨让樱落楼烟消云散,至此后,每次下雨,都笼罩在一股无名的沉闷下。 而在遥远的地方,却是截然相反的天气。 这里天高云淡,阳光和煦。 大腹便便的江火正在大片的花草上慢吞吞的行走着,一只手提着篮子,一只手撑着腰。 她也不知道为何,前世怀孕的时候也不像现在这么艰辛,但是就算身子带着一个巨大的球,坐着一样累,所以她便主动帮陌樱采花了。 看到一朵三色花,她就蹲下身子,摘了下来。 可是蹲下去了,站起来就很难了。毕竟身上的球不是一般的大。 不知道是因为沉睡了半年的关系,这个球到现在虽然一天比一天大,但是已经长了快一年了啊!不都是十月怀胎吗!她的肚子到现在却完全都没有动静。 因为被陌樱照顾的太好,所以她除了动身子艰辛一点,但是在妊娠反应那些地方,却是完全轻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个球迟迟都不愿意出来。 用尽了艰难的力气,江火终于站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一时用力过猛了,她突然觉得下身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江火瞬间愣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她对生孩子完全没有经验,虽然前世也怀孕了,但是最后却来不及生下来便一尸两命了。虽然有陌樱一直在指导给她许多信息,她也都听进去了,但是听别人讲经验,和自己亲身经历却完全是两回事,不过,这时发生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所以她现在猜测,可能是自己的羊水破了。 所以她现在该怎么办! 江火试着转身,但是十分的小心翼翼,看着不远处的屋子。 能看到陌樱正趴在羽尘的怀里,一如既往的沧海桑田,甜蜜如初。 她从醒来,和他们一起相处后,十分的羡慕陌樱和羽尘的生活状态。在这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自由自在,不需要为国家大事烦恼,偶尔为了一些琐事吵闹,却也是甜蜜的,像生活的调味料。 江火伸出手,朝陌樱她们的方向摆了摆。 “陌樱……”叫声也不敢太用力,虽然只是羊水破了,还未有疼痛感。 陌樱好像又在羽尘的怀里睡着了,而且羽尘双目失明,根本看不见江火摆手。 江火无奈。 平时陌雪都在的,但是今天却外出去打理外面世界的事情了。 江火只要一小步一小步轻轻的挪着,向陌樱她们走去。 只是,还未走到,江火的肚子突然痛了起来,她忍不住叫了一声。 而不远处的羽尘,原本只是温柔的抚摸着怀里的陌樱,在听到江火的动静后,轻轻的推搡了陌樱:“樱儿,起来了。” 陌樱悠悠转醒,揉着眼睛。 正想问何事,却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 她急忙跳了起来,转身看到江火已经痛的倒了下来。 “天啊!” 陌樱飞快的向江火跑去。 “火火!我来了,你不要害怕!”奔向江火的身边,陌樱将她扶起:“坚持一下。” 江火咬着牙,被陌樱搀扶着,终于进了屋子。 陌樱虽然无比焦急,但还是井然有序,并且快速的准备好了生产的工具。 她用温热的毛巾为江火轻轻擦去额上的汗,而江火此时已经没有那么疼痛了,但依旧脸色苍白。 陌樱一脸担忧。 擦看了每个方面后,陌樱握住江火的手:“可能快了,等会你要用力。” 江火微微笑,想要点头,疼痛却又突袭:“啊!” 陌樱急忙回到自己的位置:“火火,用力!” 空旷的山谷,幽静的木屋。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 第三百一十五章 阳光徐徐落下,羽尘在原地,依旧能清楚的听到屋里江火的叫喊。 他微微的皱着眉,听着陌樱的声音在安抚着江火。 “快了,坚持!” 陌樱也急的满头大汗,没有接生基础的她,虽然在书上看了许多,但是真正面临,却还是十分的紧张。 “啊……” 江火想咬牙,无奈声不由己。 “哇哇哇……”一声清脆干净的哭声响彻了山谷。 羽尘的脸上缓缓的扬起笑。 生命的绽放。 “是个男孩!火火!是个……”陌樱抱着男婴正激动,却看到什么又愣住。 “我的天啊!”陌樱惊呼一声,“还有一个,是双胞胎!” 陌樱连忙将手中的男婴小心的放到一边,继续对江火道,“火火,是双胞胎,再用力!” 又一阵哭喊交加的声音过后,又一声清脆哭声响起,叠加在原来的声音上。 两道初生婴儿的哭声在这山谷中荡漾着。 陌樱的脸上洋溢着无比的喜悦,怀里小心翼翼的抱着襁褓中的婴儿,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宝宝,就如他们的母亲一样,美丽可爱。 江火在看过自己的一双儿女后昏睡了过去。 陌樱已经小心的整理好了后面的一切,而现在,她正高兴的抱着两个娃娃,来到羽尘的跟前:“尘哥哥,你瞧,多漂亮的小宝宝啊。” 两个小宝贝都睡了过去,安静的躺在襁褓中。 羽尘脸上微微的笑意,仿佛被陌樱的喜悦渲染了。 “你喜欢我们也生一个吧。”羽尘的声音苏苏的。 陌樱一愣:“讨厌,尘哥哥。” 羽尘脸上的笑意更浓。 陌樱没再理他,而他也只是听着陌樱在一旁跟小宝宝喃喃的声音。 生小孩那么苦,他怎么忍心让陌樱承受呢。刚刚听着江火的喊声,他的心就一颤一颤的,他无法想象如果是陌樱这样痛苦,他的心会怎样的痛。 他怎么忍心陌樱发出那样的声音,即便是为了她们生命的延续。 “樱儿……”羽尘轻声呼唤了一声。 陌樱抬头,看着羽尘。 他脸上的笑意一如既往的温柔。 刚刚的调戏犹在心中,陌樱嘟着嘴:“尘哥哥,你是说真的吗?” 羽尘一愣,他方才不过是想逗她一下。 “那我们也生一个小宝宝好了。”陌樱说道。 羽尘的表情有些僵住了,随后缓和了下来。 “陌樱。”他的声音有一点点的严肃,为了不吓着陌樱,已经尽量控制的温柔一些了。 陌樱瞬间委屈,没有出声。 羽尘伸出双手:“过来。” 陌樱站在原地不动看着羽尘,羽尘也一直伸着手等陌樱过去。 看着羽尘,最后陌樱没有说话抱着宝宝往屋子里走去了。 羽尘叹气,把手放了下来。 陌樱看着依旧睡着的江火,她的脸色已经好了一些了。她把宝宝放在江火的身边,看着睡睡的三母子,陌樱不自觉的扬起笑容。 陌樱走到门口,看着羽尘的背影。 自己一直以来都很害羞,所以没想过跟羽尘生小孩的事情,而羽尘也从来没有说过想生宝宝,除了偶尔的调侃,从来没有认真过。 因为陌樱也知道,就算羽尘想要小孩,也会因为害怕自己难受而割弃了那个想法。 不知道怎么的,陌樱的眼睛有些湿润。 她向羽尘走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没有说话,羽尘只是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 羽尘的心里是有一些自私的,如果陌樱生了宝宝,就可能不会那么粘着自己了,那时候,她们两个人之间便有第三者插足,虽然那是她们的孩子。 但是他也无法想象陌樱整天照顾小孩而把自己忽略了,那该有多难过。 而陌樱就像现在这样,像一个小孩依偎在自己的怀里,依赖着自己,不需要长大,无忧无虑,这样就很好。 “樱儿,我爱你。”羽尘轻吻了一下陌樱的头发。 “我知道。”陌樱呢喃的应了一声。 陌樱才说完,羽尘捧着她的脸,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记下一吻。 “我不想让你那么痛苦。”羽尘道。 “我知道。”陌樱点了点头,她哪里会不知道羽尘的想法。 陌樱也伸起手,摩挲着羽尘的脸。 看着羽尘欲言又止,平时总是淡淡的扬着笑的脸上竟浮起了淡淡的红晕。 陌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羽尘似乎感觉到怀里人儿的微笑,问道。 “笑你的脸都被太阳给晒红了。”陌樱笑得更欢。 未想到陌樱说完这句话,羽尘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羽尘捏着陌樱的鼻子宠溺的微笑道“坏丫头!” 陌樱摇摇头,将额头抵在羽尘的额头上,贴着鼻子。 羽尘的喉结不自然的动着。 陌樱闭上眼睛,凑上羽尘的唇,冰凉冰凉的,很柔软。 “樱儿……”羽尘的语气带着鼻音。 “嗯。”陌樱应了一声,她就感觉腰间一紧,羽尘的双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反客为主,侵上陌樱的唇,加深了原来轻轻的吻。 陌樱搂着他的脖子,迎合着他。 阳光照耀下,两人姿势暧昧,却久缠不分。 一道浩瀚的鸣声破空而来。 陌樱抬头,看着由远及近,瞬间停在面前的雕儿。 在陌雪的带领下,雕儿越来越有气势了,如今充当陌雪的坐骑,霸气十足。 陌雪从雕儿的背上下来,看着两人,白眼小翻,习以为常。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陌樱看着陌雪手里彩色的东西问道。 陌雪将手摊开:“我今日去探林时发现这只可怜的小东西,便把它带回来了。” 只见一只有着彩色羽毛的小鸟,在陌雪的手里,奄奄一息。 陌樱轻轻的接过彩鸟,急忙就转身要为它疗伤,却又顿住,转过头笑着对陌雪说道:“火火生了!是对龙凤胎!” “什么?”陌雪一听顿时一声疾呼,“真的?”说话间人已经瞬间就奔进江火的房间。 “砰!”陌雪推开江火的房门,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床上睡着的一大两小的身体是那么的温馨,心里百感交集。 陌雪懊恼,怎么趁她出去的时候生呢,连让她担心的时机都没有,真是无奈。 她在两个小宝宝的身边坐下,看着两个可爱的小孩子,看着他们小鼻子小眼睛的娇俏模样,让陌雪忍不住想要去触碰她们,但是陌雪刚刚伸手,立即又收回了手,害怕自己的触碰弄醒了他们。 “呵呵!”陌雪眼角带着新奇的笑意,也不说话,只是笑着,模样发出声音。 江火依旧沉睡,陌雪仔细看了看沉睡中的江火,笑了笑,而后又离开了江火的房间,轻轻的关好门。 “辛苦了。”陌雪来到陌樱的身后,对她说道。 陌樱已经帮彩鸟包扎鸟,彩鸟闭着眼睛,还在昏睡着。她知道陌雪说的是什么,只是笑笑,还安慰道:“不辛苦,你也不要太伤心啦。” 陌雪翻了翻白眼:“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哈哈,怎么好像你是父亲似的。”陌樱调笑一声。 “我男装可是很帅的,你现在笑,可别小心被我迷住了。”陌雪一撇嘴,翻了个白眼,一副你要小心的模样。 陌樱被逗得呵呵直笑,娇笑着道,“才不会呢。” “是是是,你的心里只有羽尘是吧。”陌雪一副懒得理你的表情,斜眼看了陌樱一眼,酸溜溜的道。 “嘿嘿……”陌樱眼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也不理会陌雪的调笑。 看着陌樱一脸幸福的模样,陌雪眼中也带着笑意。 江火醒来的时候,听到小宝宝咿咿呀呀的声音,看到一个娇小的背影穿着男人的服装正在哄怀里的宝宝。 “陌雪。”江火出声。 “啊,火火!”陌雪转过身,怀里抱着小宝宝一副手忙脚乱的模样,道,“你醒啦!” 看着陌雪这般模样,若不是身子不适,江火现在一定会弯着腰哈哈大笑。 陌雪长得美,扮成男子自然也俊俏,只是现在,她的嘴巴还贴着胡子,看着就像真的大汉似的,莫名有些喜感。 陌雪笑容绽开,露出洁白的牙齿,和胡子一贴和,甚憨:“娘子,怎么样?” “呵呵!”江火还是轻轻的笑出了声。 耳边一道细儒的喃声,江火转过头,男孩儿睡醒了,正喃喃着。 江火轻轻坐起了身子,将宝宝抱起来。 虽然五官还未长开,但是依稀能看出漓江的模样。 江火的眼神无比的温柔,散发着母爱的光辉。小心翼翼的抱着怀中的宝宝,觉得这个世界,到现在已经完全的满足了。 以往的喜怒哀乐和仇恨,全都淡化了,怀里的小小人儿,才是自己的全部。 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好像又重新开始了,也许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比重生更让人觉得感激。 京都依然笼罩在一片灰色地带中。 未央宫中。 夙思萱坐在殿中愣愣的看着外头的雨,这雨从淅沥沥的小雨到倾盆大雨再到现在恢复成淡淡的飘雨,她一直都在发愣的看着。 哥哥去世的时候也下了几天的雨。 那几天,是她生命中最灰暗最绝望的几天。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 第三百一十六章 雨,让她见证了好友的死,又让她承受着哥哥逝去的同时给她留下了冰冷的创伤,如今,雨成了夙思萱心中的阴影。 室内暖和,可她的身心都冰冷。 宫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夙思萱抬眼,看着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阿萱。”不知道是不是循雨而来的原因,骨碟的周身散发着雨的寒气,脸色也有些苍白,虽然带着笑容,但是却掩饰不了她满脸的疲惫。 唇色发紫,眼窝微陷,整张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好冷。”骨碟抖了抖身子,走向夙思萱:“阿萱,你这里有热茶吗?” 前些时日,夙思萱不再给骨碟清心茶,询问原因,说是秘制的,不宜再喝。当时因骨碟的宫殿中剩的不多便来讨要,但被拒绝了,只好回去省着品剩下的茶。 无奈到今日,想的不行,总觉得没喝到清心茶,心中总有一股无名的力量在抓狂。 而夙思萱的面前正好有一壶刚冲开的清心茶,并没有伸手去倒给骨碟。 骨碟自己抬手倒了一杯,夙思萱没有阻止,而是开口道:“我跟你说过这茶你不宜再喝。” “伤身而已,我觉得我不喝才要死了呢。”说着,畅饮了一杯,瞬间整个人都变柔暖了。夙思萱垂下眼,不再看她。 任由她贪婪的继续一杯杯的喝着,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清心茶。 已经提醒过了啊。 恍若甜蜜的毒药,让人欲罢不能,短暂的停用,引来的是更疯狂的需要。 骨碟喝的满足了,身子看上去也暖和了一圈,整个人的气色好了不少。 她放下杯子,看向夙思萱:“我去找过化伯伯,跟他说了你的事,下次你再去找他就不会有事了。” 夙思萱这才抬眼看着骨碟,殿外的雨声一丝不减,殿内的气氛愈渐沉默。 骨碟也不在意夙思萱并未答话,而是又端起茶盅,细细的品着醇香的茶,鼻子细嗅,馨香入肺,骨碟闭眼享受,俨然像进入了梦境中一般。 夙思萱微微掠过骨碟一眼,神情淡淡的,无悲无喜。 “阿萱,你把这清心茶给我吧。我身子好的很,也不怕这茶伤身,倒是身子不适来你这茶,更加神清气爽了呢。” 夙思萱扬笑:“好,都送你就是了。” “太好了!” 看着骨碟兴奋的模样,夙思萱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雨渐停。 骨碟走后,夙思萱也不愿在殿中静坐,她披上一件素色的斗篷,便往化修贤的林中小屋走去。 “你要去哪里?”突然一道清影出现在路上。 停下脚步,夙思萱抬起头,入眼依旧是一袭青衫,面色青冷。 几日不见,淳于晟看着有些许的疲惫,他看着夙思萱的眼睛,仿佛要从中看出一丝情感,但是夙思萱的眼里有神似无神,让人无法看清。 “淳于尚书?” 夙思萱微皱着眉,她咬着唇上未好的薄痂,看着淳于晟的眼神没有情绪。 “淳于尚书?”淳于晟复着夙思萱的语气又把话说了一遍,又带着一份质疑,看着夙思萱,沉声道,“你叫我淳于尚书?” 夙思萱别过眼,但未抽开被淳于晟拉着的手。 “阿萱。”淳于晟苦笑一声,放柔声音,轻声叫了一声。 夙思萱却恍若未闻。 淳于晟也皱着眉,看着夙思萱的神情不解。 “这几日为何不见你。”淳于晟犹豫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开口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想见你的人是蝶儿,如今我已不用陪同了……”夙思萱还未说完,淳于晟一用力抬起她的手:“可是我想见你。” 淳于晟的话一出,夙思萱抽开自己的手。“淳于尚书,以后我们还是别见面了。”说完径自往前走。 淳于晟看着夙思萱远去的背影,手无力的垂在半空中。 夙思萱不曾回头,但是余光却回了过去,瞥见了身后落寞的身影,她垂下眼眸,敛去心中那一抹不忍。 循着雨后的清新气息,夙思萱走过那条黑夜里阴暗的小径。 这白天的雨后,这条小径明亮不少,看着也不那么瘆人了,倒让夙思萱一路走的轻快自在,很快便到了化修贤的小屋。 林中小屋,依旧紫气森森。 她走过去,又在半路的时候停顿了下来,看着上次那些朝她袭来的树林,等了良久看树枝似乎没有攻击性,才缓缓的踱步过去。 门依旧虚掩着,仿佛从来都不害怕有人突袭。 夙思萱伸出手,却迟迟的不去推门。 从门缝里看进去,里面乌黑阴森,夙思萱心中忽然紧张,但却未想过要退缩。 “进来。” 里面传出来一句阴森森的话。 夙思萱心中一惊,但很快平复,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才一进门,夙思萱只觉得整个人都压抑了起来,仿佛再次回到了上次黑夜潜入时的感觉。 化修贤依然一袭黑色的斗篷遮盖住整个身子,虽然是大白天夙思萱依旧看不清他的面容。 此时化修贤正盘膝做在地上的蒲团之上,对于夙思萱的到来丝毫没有掀起半点涟漪。 化修贤仿佛黑暗的化身,一身气息阴森的怕人,夙思萱心中升起一丝紧张。 但是即便对方身上的气息十分的黑暗,自己心里有多么紧张夙思萱还是压下心里的胡思乱想缓缓的走上前去。看着化修贤闭着眼正盘腿而坐,与这杂乱的小屋混为了一体。 夙思萱走到化修贤的身侧,低下头,站定,也不说话。 只是眼睛看着化修贤斗篷的衣角下,黑色的阴影中模糊不清的容貌。 不知为何,像在黑夜中,男人突然睁开了眼,夙思萱虽瞧不见,却感觉到了那股气势,化修贤周身的黑气让夙思萱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化修贤微微的转过头,看着虽然有些惊吓,但是面上依旧冷静,毫无惧意的夙思萱。 他缓缓的站了起身,走到夙思萱的跟前,身材高大的他一瞬间将夙思萱笼罩在更深的阴影里,夙思萱抬头,直视着化修贤。 心中虽然畏惧消散,但是跟着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对视,越来越觉得诡异。 为了打破这诡异得尴尬的气氛,夙思萱张嘴。 “师傅。” 却没想到原本站的僵直的化修贤身子动了,整个人的氛围也变了。 “你叫我师傅?”化修贤的声音跟他蒙在斗篷里的身子一样,深沉而神秘,此时更是带着一丝阴沉的意味。 “是。”夙思萱眼睛直直的盯着化修贤,认真而坚定的道。 夙思萱虽然不知道骨碟是怎么跟化修贤说的,但是她有一定的信心,觉得化修贤不会再为难伤害自己。 想到这些,夙思萱心中安定不少,鼓起勇气,再次开口道,“我想跟你学巫术。” 虽然看不见,但是夙思萱似乎能感觉到化修贤在打量她,那目光犹如实质,她突然心中更加的坚定,所以更加的无所畏惧。 “师傅,受萱儿一拜。”说着,夙思萱掀起裙摆,眼睛眨也不眨的跪了下来。 夙思萱身材娇小,身子跪的直,眼睛依旧盯着化修贤。 化修贤却纹丝不动,好似站着睡着了一般,周身没有一丝气息,夙思萱几乎都觉得自己面前并没有人了。 就在夙思萱以为化修贤不会有反应的时候,周身突然一阵风袭来,一丝熟悉的恐惧窜入心中,她心一寒,只见四面突然冒出无数如同毒蛇一般的树藤。 “啊!”就算夙思萱笃定化修贤因为骨碟的关系不会再伤害自己,可是见到树藤快速朝自己袭来,也不由心中一紧,惊呼出声。 就在她惊呼声刚刚出口的一瞬间,夙思萱只觉得自己又被树藤绑住,挂了起来。 只是这次绑的不紧,让她身子垂在半空,并未有伤害。 夙思萱只是脸色苍白了一瞬,皱着眉,稍微放心,不过却不明白化修贤要干什么。 化修贤微微抬头,直视着夙思萱。 “想当我的徒弟,可是没那么容易的。”看了夙思萱半晌,化修贤才缓缓看口,道。 早知道拜师没有这么容易,夙思萱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大喊大叫,只是直视着化修贤,淡淡的道,“除了死,我没有什么不能承受。” 夙思萱的话倒是让化修贤十分的意外。 “就算生不如死?”化修贤沉吟了一下,声音再次响起。 生不如死?夙思萱眼睛一缩,转即回道,“我想师傅不会忍心让蝶儿为我担忧。” 化修贤冷哼一声,似乎很不高兴,“你就这么肯定我会看在蝶儿的份上,饶了你?” “那师傅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夙思萱也懒得再说。 说完,夙思萱闭上眼睛,视死如归。 姣好的容颜,即使倒映着邪恶的光,却好像是黎明的希望。 “哎!”化修贤叹了口气,手指一动,树藤便消失无影,夙思萱顺势跌了下来。 就在夙思萱以为要接触地面的冰冷和坚硬,但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睁开眼,只看到斗篷翻飞的一角,而自己稳当的站在地面上。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 再抬头看时,化修贤已经背过身去,看着化修贤的背影,夙思萱眯着眼。 “师傅……”夙思萱不明白化修贤的意思,这算是答应了吗? 且不说夙思萱,再看各国之间仿佛暗藏涌动,边疆看似安宁,却总有一股被蓄势待发的感觉。 落苏国。 仗着战火遥远,这里的生活日益悠哉自在。 乐记。 平时的常客又坐在店中唠嗑。 向露现在日渐丰腴,风韵却恰到好处。而文乐也因为儿子的出生,变的更加的稳重。 怀中抱着熟睡的儿子,向露往前一样听着八卦的客人讨论落苏国的芝麻小事。 “你们知道东家吗?” “你说的是首富东家?” “对对对,就是那个。东家少主今日啊,在追一个平民少女,那个方法奇出不穷啊,简直就是轰动,几乎快整个落苏国都知道他在追那个姑娘呢。” “那姑娘天人之姿不可多得?” “其实就是一普通的姑娘,偏偏人家姑娘还看不上东家少主。那东家少主倒不依不挠了,非得追到那少女不可。不然啊,可没面子咯。” “年轻人总想搞个标新立异。” “可不是嘛。” 向露对于这类情感的八卦倒是听的津津有味。 而此时,外面的街道就传来了嘈杂的声响。 店里原本闲聊的客人们纷纷往外看去,却只见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少女,手臂上挎着一个篮子,走了过去。 随后却是一对浩浩荡荡的队伍,被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坐在马上在前头带领着,徐徐的跟在少女的后面。 队伍的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样东西,有花,有珠宝,有雕像,总之珍贵的便宜的,精致的稀奇古怪的都有。 每个人还拿着一根旗子,旗子上面写着:毕若若,嫁给我! 客人目瞪口呆。 “这就是东家那个少爷要追的那个姑娘?” 向露也有些惊奇,每天的八卦她都当是故事来听的,没想到今日她就有幸看到了真实的主人公。 队伍整整走了一分钟才消失在乐记的门前。 让向露不禁想到:这东家少主是请了多少人来为她组成这个的一个追求队伍,这些人都能凑她们这条街上的几十倍了吧。 “这东家少主还真是财大气粗啊,模样看着倒不俗,那姑娘看着清纯,模样生的也算是标致,不论家世的话两个看着倒般配。” “人家说不定就是想玩一玩呢。”这时候一个一直只是听着的客人插声道。 “你看人家手中的鲜花,可是过时就枯萎,若是玩玩也太费财了吧。” “可是人家是东家少主啊。” 向露忍不住好奇,这东家在落苏国是什么来头。 “对啊,东家可是有名的首富啊,不仅是财富,还有人富。”说着客人们便细细的讨论了起来。“这东家的家眷都能组成一个小国家了吧。” 向露这才从他们的口中了解到,东家的富裕不是一般的富裕。从落苏国建成,东家便占据了一席之地,是除了皇宫之外的另一个有钱的主。 虽看这落苏国小,但是每个原先的住民都是富裕的,只是都喜欢朴素的日子。 而这东家,就比大国的那些富人还要富。 如果皇宫是落苏国的文明,那东家就是落苏国的第二文明。 每年落苏国的人数都在增多,全是东家的功劳。东家的家主常年在外,奔波流连在几个大国之间,每段时间便会让手下带回那些别国的落难者。 不管是要在东家当差,还是在这里当个普通人家,只是看人家的意愿。 这里大街小巷的商业行当,大多都是东家的产业。 尤其是这几年,东家在外带回的落难者越来越多,最近还有愈多的趋势。 方才跟随在东家少主后头的队伍,都是东家的人。 东家看似是落苏国里平民遥不可及的首富,但是每天路过的店铺,擦肩而过的路人,可能大多都是跟东家相关的。 皇宫许多事不管,当今的陛下常年不上朝,皇宫犹如摆设,对于东家新建土地,带回他国的人,都是不予管制的。 向露心想,自己从第一次来落苏国到现在在这里已经住了一年多,落苏国就像一个世外小国,她以为是落苏国是那种永远都触及不到战事的国家。 但是了解到东家这一个特别的存在后,她怀疑落苏国是否还像当初,是否还是自己以为的那样,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国家,可以无忧无虑的在此生活一辈子的居所。 文乐走出厨房便看到向露一脸的愁眉苦脸。 “娘子,在想什么这么烦恼?”文乐走到向露的身边,温柔的说道,看着向露怀中的儿子,文乐脸上幸福的表情不言而喻。 向露叹了口气:“你觉得这个国家好吗?” 文乐疑惑了一下,说道:“娘子有新想法了吗?” “我方才听见客人说到东家的事,所以小小的忧虑了一下。” 文乐宠溺的摸了摸向露的头:“小傻瓜,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国家大事,哪里轮得到我们烦恼。” “我只是想给我们和孩子一个美好的环境。”向露白了文乐一眼,嗔道。 “老板娘,你的确是想太多了啊。” 坐在一旁的客人突然对向露她们开口说道。 “你们不知道,这落苏国建国以来也不是十几年的事情。而东家同落苏国同时存在,到如今依旧相对安好。东家所做的,也都是为了落苏国的前景。” 这位原先一直沉默不语的客人喝了口茶。 “不瞒你们说,我原先家在风雨国,国大人多,即便当时风光的风雨国,有繁华的地方也就有落魄之处。当年我和妻子在风雨国艰难生计,无奈竟被贪官欺凌,最后竟差点家破人亡,害的我和妻子流落街头。” “当时妻子怀有身孕,无人照顾。那日子真是灰暗啊。幸好当时遇见了东家家主,家主只问了我是否愿意带着妻子去世外小国安稳度日,当时我也只想能让妻子不再受苦,东家家主人善为我们打理了一切,方再询问我们的意愿。” “能来到落苏国,实乃我一家的幸运啊。” 这位叙事的客人是位中年男子,看着十分的和善,面色从容,有一股落苏国的气质。 所谓落苏国的气质,便是一切都淡雅悠远,平凡而又精致,远离战事,永远满足,在这样的氛围培养出来的气质。 “我们被带到落苏国之前,东家家主便与我们说了,要好好的对待这个与世无争的国家。他在说着这个国家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满满的热爱。” “所以,相信很多人都知道,他对落苏国是有多么大信念,他是在稳固自己的国家,绝不会破坏。” 这位客人说的十分有底气,旁边的人也都一时被他的话语震住了。 “我相信,在东家家主的带领下,落苏国一定会永远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远离战火的。” 因为落苏国已经如此数十载了,所以倒也不会有人怀疑宁静会被推翻,所以都纷纷的附和。 向露看着这些平日虽然悠闲八卦但心中一直惦记着自己国家的人们,不知为何,竟然有点欣慰。 而此时正被人们议论过的焦点相关,东家少主,正慢慢的跟在粉衣少女的身后。 毕若若不时的回头看着骑在马上的东文彦,她不知何时招惹了这具大佛,整日招摇的在自己的身后,弄的全城的人都把她们当成了八卦。 但是无论她怎么做,都阻止不了东文彦的疯狂举动。 她只好在自己心里安慰自己,不理他便好了,随他去就是了。 但是事实上无论是谁也实在无法忽略跟在自己身后浩浩荡荡的一个大队伍。 她想不明白,为何东文彦会对自己如此纠缠? 明明一年多前还在拍卖会上抢她想要的七空草,若不是当时拍下的公子将七空草送给了自己,还不知母亲现在会怎么样呢。 就凭着这件事,她就觉得东文彦不可原谅。 不可原谅!更不可能和他有什么其他的关系了。 毕若若在一家小屋子前停下脚步,上前敲了敲门:“徐奶奶,我给你送蜜霖果来了。” 敲完门,毕若若乖巧的等在门外,没有听见回应,她便又敲了一遍:“徐奶奶,我是若若,我来给你送蜜霖果了!” 说完又安静的待在远处,等待着门被打开。 东文彦从马上下来,走到毕若若的身后:“若若,让我来吧,我帮你把门开开。”说着,撩起衣袖。 毕若若转头瞪着他。 下一秒直接一脚踹开了适才紧闭的房门,而始作俑者此刻一脸的得意洋洋,甚至还满怀期待被表扬。 毕若若脸都快给气绿了,一把推开东文彦,“谁让你帮忙了!” 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以礼待人,道德都喂狗去了吧。 东文彦当下知道自己这是又做错了惹得美人不高兴,一个人闪到一边去。 毕若若再瞪了眼东文彦,提着蜜霖果进到小屋里,想了想又警告着一旁一脸委屈的某人。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 “你待在这别跟进来。”毕若若走进小屋,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过身来警告东文彦。 东文彦讨好的笑了两声,老实的点点头,“好。” 毕若若这才放心的进门去。 虽然正是中午,但是阳光并没有照射进来,屋里也没有点灯,屋里光线并不明亮。 “徐奶奶,你在吗?”毕若若站在小屋中间一边轻声询问,一边四处打量。 毕若若心中疑惑,“刚刚那么大的动静,屋内都没有一丝反应,莫不是人没在家里?” “哎呀!”毕若若突然想到,“要是徐奶奶回家看到自家房门是被人给踹开的,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这个念头才在脑中一转,毕若若突然想起,心中正是正午徐奶奶应该在家里吃午饭呀。 正在毕若若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拌,毕若若低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徐奶奶,徐……啊……” 看到地上躺着的人,毕若若登时吓得手里的蜜霖果掉了一地,忙上前去将人扶起来。 “徐奶奶,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毕若若急得一时间六神无主。 东文彦站在门外听着门内的动静有些不大对劲,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冲进去,就瞧见毕若若蹲在地上怀抱着已经昏迷已久的老人。 “若若,怎么了?”东文彦也跟着蹲了下来,看到昏迷的老人,连忙问道。 “徐奶奶她……她……我一进来,她……”毕若若正在慌乱之际,一时间也不说不清楚。 东文彦沉吟了一下,大概猜到这是老人一个人在家晕倒了无人知晓,心下了然,开口安慰起惊慌失措的毕若若道,“好好好,我知道了。”后又摸了摸毕若若的头,安抚着她,“没事的,有我在。” 随即转过头对外面的人吩咐着,“快去请最好的大夫过来。” “是。”外面的跟班立即转身飞快的跑取请大夫了。 毕若若此时心情慌乱,见东文彦将事情处理得极为妥当,心中莫名的感动了起来。 就在毕若若满含感激的眼神刚一递过去东文彦就不行了,心下欢喜,想道:“这可是和美人缓解关系的绝佳时机啊!” 东文彦眼珠一转,连忙从毕若若手里接过徐奶奶,将人扶到床上,又去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毕若若。 “若若,你先喝点水。” 毕若若抬眼看了看东文彦,心中感激,这才好声好语道,“谢谢你了。” “没事,来,先喝水,等下大夫过来看看就好了,你也别太担心。”东文彦见毕若若眼角还挂着泪水,心中一疼,轻声安慰道。 “嗯。”毕若若轻轻的点了点头。 刚巧扫到地上刚刚因为惊吓而滚了一地的蜜霖果,东文彦立马会意,“你坐着,我来捡就好了。” 毕若若有些不明所以了,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他是装的,那他未免也装得太好了,莫不是当真看上自己了吧。 咦毕若若当下否定了这个想法,太不可能了。 不多时,派去请大夫的人已经回来了,身后跟着个白胡子的老头,背着一个大箱子。 “少主,李大夫请来了。”东文彦的跟班没有进屋,只在门外开口报信。 “快将大夫请进来。”东文彦刚拣起地上的蜜霖果,见大夫来了,连忙快步走过去。 东文彦带着李大夫进了屋内,待号过脉后,毕若若等不急的询问着大夫徐奶奶的情况。 “大夫,徐奶奶她怎么样了?” 李大夫瞧了瞧一边站着的东文彦,语气平缓道,“没什么大碍,只是昏迷得大概有两天了,身子太虚,我开个方子,你按照上面抓药,过几天就好了。” “那多谢大夫了。”听到徐奶奶没事,毕若若顿时大大的送了口气,赶紧起身感谢李大夫。 李大夫摆摆手,示意不用谢,说到底他还是看在东家的面子上。 等送走了大夫后,毕若若打算先去药铺给徐奶奶抓药,转眼就看见还愣在一旁的东文彦,想着今天这事还得感谢东文彦,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不似之前那般。 “我要先去药铺抓药,你不走吗?”毕若若开口问道。 东文彦顿时大喜,“好啊,药材太重,我正好一起去,帮你提!” 毕若若的言下之意是他可以走了,哪想东文彦脑子里神转折,竟以为毕若若是在邀请自己与她一道去药铺抓药,当下乐呵着就答应了。 等出了门毕若若才知道这家伙是会错自己的意思了。 左右也没什么,之前也不是没被缠着过,毕若若就没那么排斥了,更何况,现在毕若若对东文彦有了一些改观,自然也就由得他了。 “若若,你累不累,我们上马车吧。”东文彦跟在毕若若身后,每走过一个摊位就问一次,实在是把人都给问得不耐烦了。 毕若若无奈的看了看距离没几步远的药铺,难得的没有给瞪过去,“不用了,药铺马上就到了。”想了想又继续道,“你堂堂东家少主成天跟着我也不是事啊,你回去吧,我自己知道照顾徐奶奶的。” 她毕若若可不想成天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讨论对象。 “那怎么成,你一个女孩子,要不然我派人把徐奶奶接到东家,自然有人照顾。” “不用了!我会照顾好徐奶奶的!”毕若若转过身,继续朝药铺去,她和东文彦真是沟通不了。 人们都说,六月的天,小孩儿的脸,刚刚还艳阳高照,这才一会功夫说变就变。 毕若若抓完药正要回去的时候,突然一道惊雷,天色猛得一沉,哗啦一声就下起了雨。 “哎呀!”毕若若心里焦急,怎么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下这么大的雨呀。 “若若,不要担心,我让马车过来载我们过去。”东文彦嘴上说着,心里却异常的高兴,心道,“真正是好雨知时节呀!” 雨愈下愈大,东文彦也不等毕若若答应,跑到药铺门口,朝自家的马车招了招手,下人就将马车赶了过来。 等马车过来,东文彦转身对毕若若道,“若若我们上车吧,要赶紧给徐奶奶熬药。” 毕若若嘴上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不过脸上的神色却有些犹豫,自己现在上了马车,那么就是等于给了东文彦机会,所以,毕若若心中纠结万分,不过想到还昏迷在床上的徐奶奶,毕若若咬了咬牙,心想,“大不了等会找机会跟东文彦说清楚!” 毕若若最后还是上了马车。 估计今天之后八卦又要换了一个风向,那就是东家少主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总算抱得美人归…… 两人回到徐奶奶家,东家的丫头已经过来了几个,他们刚刚出门的时候,东文彦就放吩咐下人去家里叫来几个手脚利落的丫头,这会结过毕若若手里的药,就拿着去厨房煎药了。 毕若若有些奇怪,心情一时间很复杂。 到了晚上徐奶奶也没醒,毕弱弱一直守在床边,但她差不多是要回去的,家里人还不知道她怎么现在还没回去,不然该急了。 但转眼看东文彦,那人一副你不走我不走的姿态,心中暗暗懊恼,这还真真是遇上了个难缠的主。 “若若,要不我先送你回去,这里我派几个人看着,等徐奶奶一醒,我就让他们立马通知你?”东文彦也是个有眼色的人,一看毕若若的神情,大约就能猜到她心中的想法,于是主动开口道。 “嗯……好吧!”毕若若一时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就点头答应了。 这边东文彦送毕弱弱回家后,心里那个高兴万分,甚至还在心里默默的感谢这个徐奶奶,“你这病来得真是太是时候了!”虽然有些不够人道,但这确实徐奶奶晕得正是时候啊。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毕若若就早早的赶到了徐奶奶家里,此时东家的几个丫环正在喂徐奶奶喝药。 喂昏迷的人喝药,是非常困难的事,因为昏迷的人常常都是牙关紧闭,很难喂进药水。 喂药的人一定要有耐心,要少量而多次的喂。 毕若若心中觉得人家东家的丫环,来照顾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人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自己现在过来了,自然不能再一边干看着,于是连忙走过去,接过药汁,亲自帮徐奶奶喂药水。 东文彦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离开过,喂完药,毕若若不禁要想问一句,这位东家少主平时都是这么闲的吗? 不过看到东文彦一夜未眠的憔悴模样,毕若若还是忍了下去,开口道,“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在就行了!” “啊?!”东文彦一愣,发现毕若若是在跟自己说话,连忙道,“不累不累!我在这里陪着你。” “哎!”毕若若叹了口气,也就由着他了。 徐奶奶在午时醒来的,这时毕若若已经在她床边坐了两点时辰,徐奶奶家里没有其他人,出了事也没人照顾,这次还得多亏了东家。 “我这把老骨头又给大家添乱了不是。”在听到事情经过后,徐奶奶眼底闪过一丝愧疚, 毕若若赶紧更正道,“没有的事,奶奶你没事就好,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添什么乱呀,没有的事!”东文彦也在一边笑道,“只要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徐奶奶笑得一脸慈慕,“不舒服倒是没有,就是躺的久了,觉得有些累。”说着又转头对东文彦道,“这次真是多亏了东家少爷……” “不用,不用,我就是站在一边看着!”东文彦摇手道,“主要还是若若在忙呢!” “呵呵!”徐奶奶笑了笑,道,“你们都是好孩子!”说着,又对旁边的毕若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毕若若道,“已经过了午时了!” 徐奶奶哎哟一声,道,“你们还没吃东西吧?我给你们做点吃的……” “哎呀!”毕若若赶紧将要挣扎着起来做饭的徐奶奶按到床上道,“我来吧!你就好好休息吧!” 徐奶奶也不推迟,笑道,“那我们先吃点东西,我等下陪你出去走走。” “好,听你的。”毕若若这才松开手,笑道。 “呀!”毕若若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我昨天带来的蜜霖果,好像都坏了……” “无事的。”老人笑着安慰着毕若若。 毕若若这边要照顾徐奶奶吃午饭,扫了一眼依旧坐在旁边的东文彦,开始下起逐客令。 “那个,你要不先回去吧,等过几天我一定登门道谢。” 原本东文彦还想留下来噌一顿午饭,想到能尝到毕若若的手艺,东文彦就口水直流,可是万万没想到,毕若若竟然在这个时候下了逐客令。 虽然万分不原意,但是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东文彦也实在不好意思死皮赖脸下去,不过谢他倒是不用毕若若谢的,只要登门就好了,话到了嘴边,不过他怕一说出口惹的若若不高兴,就给咽下去了。 等东文彦一帮人走了之后,徐奶奶看着毕若若,笑着拉过毕若若的手,一个劲抚摸着,“若若长大了。” “徐奶奶……”毕若若顿时娇羞不已嗔道。 “我这个老婆子不懂你们年轻人啊,要我看这个小伙人挺好的。”徐奶奶也觉得东文彦还不错。 “……”毕若若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了。 毕若若不反驳也不同意,她和东文彦毕竟也没到那地步,而且她本就对东文彦没那份意思,所有的都是那个家伙自己搞出来的事,还害得她也跟着成了八卦风云人物。 但这次的事确实不可否认,多亏了东文彦。 毕若若不原意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下去,于是对徐奶奶道,“徐奶奶,我先去做饭,你多躺会。” “嗯!”徐奶奶疼爱的看着毕若若道,“小心别烫着。” “我会小心的!”毕若若微微一笑,徐奶奶总是拿她当小孩子,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在她这里做饭了。 徐奶奶的房子很小,所以厨房建在屋后,就是一间简易的泥瓦房。 毕若若经常在徐奶奶这里做客,自然清楚徐奶奶家物品的位置。 幸好因为徐奶奶大病初愈,不宜吃得太油腻,不然毕若若还要出门买菜。 就在徐奶奶家后院,老人平时没有事做,就自己种了一些普通的蔬菜。 毕若若随手采了几颗白菜,做了一个清炒白菜,然后熬了一锅小米粥,就算是一顿午餐。 毕若若将饭菜端到桌上,将徐奶奶扶了起来,“奶奶,先吃饭。” “好。”徐奶奶年纪大了,这么一会时间就已经昏昏欲睡。 不过幸好徐奶奶只是普通老人常见的病症,没什么大不了的,醒过来了就没什么大碍,所以下床吃饭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毕若若给徐奶奶舀了一碗小米粥,道,“徐奶奶,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这两天你滴米未进,不宜吃得太油腻,我就只做了一些清淡的小菜,熬了一锅小米粥。” “够了,够了!”徐奶奶接过小米粥,笑眯眯的道,“若若做的饭就够香了,还吃什么油荤。” 两人正在吃的同时,门外有人敲门,以为是街坊领居,一开门就见着东家下人带着一大堆补品站在门外一脸恭敬,毕若若就知道,东文彦没这么好打发。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毕若若内心有些无奈,真不知道这个东文彦是怎么想的,自己都已经明确表示出对于他的不喜了,他还在自己的面前晃悠。 可是想到昨日徐奶奶的突发情况以及下雨时东文彦的好心让自己上了他的马车,毕若若就不好意思像以前那样对待东文彦了。 看到门外拎着大包小包的下人,又看看下人前面站在那里非常醒目的东文彦,毕若若苦笑了一下硬邦邦的说道:“谁让你又来的?” 东文彦听到毕若若硬邦邦的话语一点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道:“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可是你我一起救的徐奶奶。我前来关心一下徐奶奶的身体情况有何不对?” 毕若若听到他打着看望徐奶奶的旗号,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无论如何也是不希望他进入屋内的,自己现在正在照顾徐奶奶,和他共处一室,旁人看到还不知道怎么编排自己呢。 像东文彦这种有钱有颜的富家公子,心血来潮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等到新鲜劲儿过去了……毕若若想到这里,更是坚定了自己想要远离东文彦的心。 东文彦却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喜欢就是喜欢,难道还要掩饰自己不成。拖拖拉拉可不是自己的风格。 东文彦看到毕若若眼中的疏离,不待毕若若的话出口,在门口高声说道:“徐奶奶,你的身体好点了吗?我是文彦,因为担心你的身体特来探望。” 徐奶奶听到毕若若和东文彦在门口的对话,不好出来说什么。这会儿,东文彦直接在门口喊了起来,徐奶奶不好不做声,便从屋里走了出来。 毕若若看到徐奶奶走过来,连忙扶住她,眼神扫过东文彦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看到徐奶奶过来,东文彦也赶忙迎了上去。 下人进屋将各种补品放下后就出去了。 东文彦对待徐奶奶自然是关切万分,只是毕若若和东文彦坐在一个房间总是觉得别扭。东文彦来了,徐奶奶和毕若若不好再继续吃下去。 匆匆将碗筷收拾了,毕若若就和徐奶奶打了一声招呼要走。至于东文彦,自然是当做不存在! 看到毕若若要离开,东文彦笑着对徐奶奶说:“徐奶奶,我也有些事情先告辞了。明日再来看你。” 徐奶奶自然明白东文彦的打算,对于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徐奶奶还是非常看好的。 毕若若看到徐奶奶的笑容,猜到东文彦的打算,心中一阵郁闷。 毕若若想了想,又觉得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既然自己对于东文彦没有这方面的打算,还是趁早说清楚比较好。 想到这里,毕若若不排斥和东文彦一起出去了。 两人出门后,毕若若看了东文彦一眼说道:“找个茶楼,我们谈谈吧。” 东文彦听到有机会和毕若若单独相处,心中一阵荡漾。虽然毕若若的脸色不是很好,东文彦却是心花怒放。 很快两个人就来到了不远的茶楼,这个时候茶楼里的人不是很多。 楼上雅间内水墨风景的屏风以及点燃的香料、雅致的摆设看起来十分的幽静,东文彦却不是很满意。 没有古董,摆放的位置也不是那么的合理,在他的眼中雅间并非上等的布置,只能算是马马虎虎了。 毕若若并没有这个心情观察这些,之所以选择茶楼也是看中了雅致这个特点。毕竟一个女儿家直接和男子谈论喜欢不喜欢这种话题,还是有些唐突了。 两人坐下后,毕若若的话在嘴边打了几转都没有说出口,虽然明确的知道东文彦是喜欢自己的,可是直接说出口还是有些羞涩的。 这个事情终究是要解决的,这样为自己打着气。毕若若佯装很镇静的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喜欢我这三个字毕若若说的很轻,还有些不好意思。 东文彦听到这个问题,脱口而出:“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看着东文彦认真的模样,毕若若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了东文彦的真心。 毕若若内心一阵的慌乱,竟然是真的喜欢自己,不是捉弄,不是心血来潮。可是转瞬间毕若若又觉得惶恐,他并不了解自己,那么他喜欢的那个自己真的是自己吗? 不知不觉中毕若若竟然将心中的纠结问了出来:“你了解我吗?你喜欢的那个人是真实的我吗?” 东文彦的眼中有着坚定,温柔的说道:“我不了解你,可是我看到了你的善良,你有一颗柔软的心。我想要了解你,也渴望你能了解我。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东文彦不再像以前一样穷追猛打,而是改为了柔情攻势。自己又不傻,以前毕若若对自己避之不及,现在愿意和自己聊这个话题,自然不能太唐突吓到佳人了。 毕若若听到东文彦温柔的话语,难免心中也会犹豫。可是毕若若不是深闺中的待嫁淑女,以为才子佳人必为佳谈,现实生活中薄情男儿太多太多了。 他就像是天边的云,自己就像是地上的草,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还是不要将自己的真心付出去的好。 毕若若的一丝犹豫瞬间消失了,她语气是坚定的:“我们并不合适,我想实在没有必要给彼此什么所谓的机会。” 东文彦愕然,他明明看到了她那一刻的心动,怎么忽然就……转念一想,自己喜欢的不就是毕若若这点吗,有原则又善良。 这样的人适合嫁给自己,不会因为盲目的善良把事情搞的一团糟,也不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果然是印证了一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 东文彦点点头,仿佛十分认同毕若若的看法,可是出口的话却让毕若若气坏了:“那是自然,机会是自己争取的,我会好好努力的。” 毕若若的脸都涨红了,不要脸,厚脸皮……毕若若的心里将东文彦骂的狗血淋头。 两人最终是不欢而散的。 这个不欢自然指的是毕若若了,东文彦心里还是窃喜的。从没有一点好脸色到现在能够和自己独处一室,进步真是大呀。 好吧,东文彦真是一个乐天派,或者应该说是一个爱情冲昏头脑的傻蛋? 毕若若自己并没有发现自己对于东文彦的态度发生了改变,而且能够不假思索的就和东文彦共处一室,潜意识中也说明了她对于东文彦人品还是非常的认可的。 …… 向露觉得自己在落苏国日子还是蛮轻松的,每天都会在自家的乐记听到有关东文彦追爱的最新进展。 听说他们一起去看望了一个老人,还一起走的…… 听说他们在茶楼的雅间聊了很久,只有他们两个人…… 听说东文彦跟着那个姑娘去了那那那…… 说这些事情的人都是神秘兮兮的,仿佛自己就在现场看到了一样。 每次听到这些八卦,向露就觉得落苏国的生活非常的放松,以前那个紧绷着的精神和复杂的江湖离自己越来越远。 开着店听听八卦,身边有心爱的人还有宝贝儿子,向露觉得自己这一刻非常的幸福。 江火现在的生活却变得非常忙碌,可是内心是十分的愉悦和充实的。以前的种种纷争,是非对错,江火很少会想起来。 两个男宝宝的到来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非常大的改变,夜里江火照顾宝宝总是休息不好。白天陌樱、羽尘还有陌雪就会照顾孩子,让江火多休息一些。 幸好江火的奶水足够两个宝宝喝的,不然就要为了宝宝的口粮发愁了。 江火在屋内补眠,宝宝这会不困,可有精神了。陌樱就和羽尘一起将宝宝抱到了另外的房间,看着宝宝们一样的外貌,都瞪着大眼睛左看右看的。 陌樱心中更是喜爱了,语气轻快的说道:“你看,宝宝们真可爱。哎!他对着我笑了……” 陌樱指着躺在床上的靠左手边的宝宝,惊喜的说道。 羽尘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宝宝早就笑了很多次了好不好。你呀……”语气中有种甜蜜的宠爱的味道。 陌樱甜甜的看了羽尘一眼说道:“我知道啊,可是每次看都觉得好可爱。喜欢的不行了呢。” 可是这两个小家伙哪里会那么老实躺在哪里,不多久左边的宝宝就撇嘴哭了起来,紧接着右边的宝宝也哭了起来。 两个人只能手忙脚乱的在那里哄孩子,可惜效果甚微。 虽然孩子没有在身边,江火心中挂念孩子睡觉也是非常警觉的。听到隐隐传来孩子的哭声,江火立刻走了过去。 推门进去一看,宝宝一个比一个哭的声音响亮,害得陌樱和羽尘神情都是紧张的不行。 江火先是接过了陌樱手里的宝宝,闻到奶香气味宝宝立刻将头拱到江火怀中找吃的。江火接连把两个小家伙都喂饱了,才有空看向陌樱和羽尘。 一看不要紧,羽尘已经先出去了。只有陌樱坐在那里逗着先吃完奶的宝宝,宝宝吃饱了肚子,正高兴的咧着嘴笑呢。 看江火喂好了宝宝,陌樱便提议江火先去休息下。宝宝还是由她和羽尘来带。 在陌樱的坚持下,江火又去房间小憩了一会。毕竟当初身体并没有完全养好,而后生产还要自己哺乳宝宝,江火的身体恢复的很慢。 夜里自己带宝宝,江火夜里休息也十分的不好。陌樱他们三人看到江火这样的辛苦,总是希望自己可以多为她分担一些。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羽尘的眼睛不方便,替江火带孩子都是将孩子放在床上看着就行。 江火去休息后,羽尘又回到了房间。羽尘虽然看不到宝宝,但是不时陌樱就会发出一阵的惊呼,一会是宝宝笑了,一会是宝宝攥住她的手指了。 听到陌樱开心的笑声,羽尘也觉得心中一阵轻松。 不大一会儿,陌樱的声音低了下来,凑到他的耳边说道:“宝宝睡着了。” 陌樱和羽尘就这样拉着手,坐在床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陌樱看着熟睡的宝宝不自觉露出的笑容,看到身边自己心爱的男人,想要为羽尘生个宝宝的想法再次涌上了心头。 可是陌樱不敢说出口,上次羽尘已经说出了不愿意,她不想再次被羽尘拒绝,也不想羽尘为难,更何况羽尘这样做都是为了自己考虑。 日子飞快的过去了,宝宝很快就三个月。 宝宝们已经可以用手去抓东西了,看到大人们吃东西也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陌樱特别的爱和宝宝在一起,看着宝宝们一天天的长大。陌樱每天都会发现宝宝新的变化。 江火的身体也比刚刚生产的时候好了很多,白天几乎也不怎么休息了。这天羽尘没有在房间,只有江火和陌樱在房间中照顾宝宝。 吃饱以后的宝宝们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躺在床上好奇的左右观看。 江火的身材恢复的很好,甚至比之前还要消瘦,这些都是因为她夜里要照顾宝宝,实在是花费了太多的精力。 陌樱仔细的打量着江火,她和以前不一样了。那时怀着身孕的她虽然有着一丝温柔,但是眉宇间有着许多的惆怅,感觉是一个有着故事的人。 而现在的江火整个人不再有戾气,显得十分平和。五官本就精致,现在还带着一丝母爱的慈祥,让人感觉非常的温暖,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尤其是江火看宝宝的眼神透出浓浓的爱意,她的周身都洋溢着对于宝宝们的关爱。这是不是就是宝宝带给她的改变? 陌樱忍不住将自己心底的话问了出来:“江火,有了宝宝你幸福吗?” 江火抬眼看向了陌樱,看到陌樱眼中的渴望和犹豫,心底有了猜测。江火的眼睛并没有看向陌樱,也没有看向宝宝,而是看向了屋外。 远处是蔚蓝的天空,天空下是大片的花草,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机盎然。 江火的声音很温柔,语气也很慢,但十分的坚定:“我觉得宝宝让我很幸福。” 停顿了下,江火又开口说道:“那种感觉十分的奇妙,在看到宝宝的那瞬间我就觉得他们是我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看到他们我觉得所有的苦难都算不得什么,只要能和他们在一起,陪伴他们长大就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江火的眼神已经落到了宝宝们的身上,声音更低了一些:“我以前是遇到了一些事,当时我以为是天大的事情。可是当有了宝宝以后我觉得那些事情并非那么重要了,宝宝成为了我生命中第一重要的事情。” 陌樱并不是太能理解这种身为母亲对于孩子的感受,可是这些话却让她十分的感动。她心底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为自己心爱的人生一个孩子。 陌樱并没有立刻和羽尘提及此事,毕竟她也要好好考虑下这个问题。 这天傍晚,夕阳映得天空霞光一片,花草都被阳光打上了柔和的光泽。 陌樱和羽尘并排坐在一起,虽然羽尘看不到夕阳西下的场景,但是这样的独处还是十分温馨的。 陌樱的语气十分轻柔,缓声说道:“尘哥哥,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羽尘听到陌樱语气中的小心翼翼,不禁笑道:“怎么?樱儿有什么想要去做的事情吗?” 陌樱生怕被羽尘打断,飞快的说道:“尘哥哥,我们生个孩子吧,生个我们的孩子。” 羽尘愣了一下,脱口就说:“不行。” 陌樱看到羽尘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还是坚持说道:“尘哥哥,我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我想我们看着孩子从襁褓一直成长为翩翩少年,直到遇上心爱的那个人陪他书写他们的故事。” 羽尘沉默了,生孩子是痛苦的,自己怎么忍心让陌樱承受这样的痛苦。而且对于女子而言生孩子就是从鬼门关前走一遭,万一…自己的樱儿有个什么意外…… 只是想想,羽尘就觉得心都要碎了一样,实在无法想象没有陌樱在身边的日子。 可是一个他们的孩子,这个孩子是他爱的女人生下的,是他们爱的见证。他们可以一起教导孩子,陪着孩子一起长大。 想着有个小人对着自己笑、对着自己撒娇,叫自己爸爸叫陌樱妈妈,这样的画面仅仅是想想,羽尘都觉得十分的幸福。 羽尘犹豫了,他的犹豫是因为想象中的画面太过于美妙。 羽尘没有一口答应陌樱,他不能在无法保障陌樱安全的情况下让她怀孕、生产。 没有孩子,羽尘只会觉得遗憾;没有陌樱,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最终羽尘也没有答应陌樱想要一个孩子的愿望,但是也没有像上次一样,一下子就否决了要个孩子的想法。 这件事情羽尘十分慎重的和陌雪、江火讲了,陌雪和江火都十分的紧张。 陌樱是一个十分单纯的人,相处久了江火都难免将其当做妹妹一样的宠爱。 江火自己生产的时候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幸好也比较幸运。可是一想到陌樱要怀孕,要生孩子。 三个人都紧张的不行,实在是怕生产中万一有什么问题…… 陌樱哭笑不得地对着三人说:“我只是想要一个和尘哥哥的孩子,但是现在还没有怀孕好吗?” 每个人都像是对待易碎物品一样的小心呵护,陌樱有些不太习惯。幸好还有宝宝们把她当做正常人,不然自己一定会发疯的,陌樱心里暗自想到。 陌雪想了很久找到羽尘慎重的说道:“这本来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你们自己就可以决定,我不该插手的。但是陌樱为人单纯,身体倒是还算健康。” 略微迟疑了下,陌雪说道:“只是女人生产终究是大伤元气,倘若你们真的想要孩子,就先给陌樱补补身子再说吧。” 陌雪脸色略微红了下,有些尴尬。毕竟和自己妹夫讨论这样的话题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羽尘听到陌雪提及孩子的话题也是身子一僵,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听完陌雪的说话,羽尘一边思考一边说道:“樱儿的身体补补也是好的,孩子的事情还是过段时间再说。我并不想樱儿经历生产的痛苦。” 至于自己不想孩子分散陌樱注意力,会夺宠这件事情,羽尘下意识的隐瞒了下来。 陌雪听到羽尘这样说,点了点头。 顿了顿陌雪还是开口:“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樱儿身体调养好了也是可以考虑要个孩子的。” 陌樱自然也知道陌雪同意了他们要个孩子的想法,对于自己调养身体的事情自然也是放在心上的。 陌樱和羽尘两个人已经约定好,一定要等宝宝们大一些再要孩子。不然他们四个人照顾3个宝宝会手忙脚乱的。 未央宫中 骨碟正坐在夙思萱的面前,品着清心茶。喝完了茶水的骨碟明显看起来起色好了很多,整个人也显得不那么萎靡。 骨碟也觉得自己的精神好了很多:“最近的天气真是糟糕透了,总是下雨。害得我整个人都没有精神,喝了茶水才觉得好了很多。” 夙思萱看着品茶的骨碟,如此的让你欲罢不能。真是期待你发现这点时的神情呢! 夙思萱声音一贯清冷:“天气也就那吧。” 骨碟暗自想到夙思萱真不是一个好的聊天对象,只是想到她的清心茶脱口说道:“再给我拿一些清心茶吧。这种天气喝上一些清心茶,心情还能好一些。” 夙思萱说了声好,便让侍女将茶叶包起来。 骨碟随口问道:“你最近在化伯伯那里学巫术,怎么样?” 夙思萱有些黯然,化修贤还是不肯收自己为徒弟。虽然他也有教自己巫术,可是弟子的授业和这种传授能一样吗。 可是这种埋怨的话自然是不能和骨碟说的,夙思萱语速略微加快,还是那样的清冷,却能让人察觉出坚定和一丝欢愉:“恩。化伯伯教的很好,我学到了很多巫术方面的知识。” 骨碟听说化修贤在教夙思萱学习巫术,虽然没有收徒让她觉得有些意外,但是还是没有问出来。 废话,她又不傻。真想问可以回去问化伯伯啊,现在问夙思萱的话岂不是会让她为难。 骨碟这个人就是这样,倘若觉得你是自己的朋友,就会为你多考虑一些。倘若不是朋友,抱歉,你的死我干她何事。 夙思萱也没想从骨碟这里知道为什么化修贤不收自己为徒,只要教了就好,不是吗?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夙思萱虽然奇怪化修贤不愿意收自己为徒,但却不想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她心中也明白,不收徒就没有师徒的情谊,化修贤对于自己肯定是不放心的。 呵呵,只要自己能够学习巫术,终究会有办法将他所有的本领都学到手的。没有那个师徒的名分,将来万一翻脸自己也不需要顾忌什么。 漓江偶尔也会来这里坐一下,有时聊两句,有时只是听她抚琴。透过她去看别的女人,如果这个人不是漓江,自己早就杀了他了。 可是漓江透过自己想念江火不也是自己所希望的吗,自己需要靠山,只能依靠漓江。 漓江失去了江火,想要一个替身。 世间上的事情总是这样,需求都是双方的。 夙思萱的思想变得简单也极端,除了报仇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可以让她分神一二。果然爱和温暖都是英雄冢,只有仇恨才会让人飞快的强大起来。 夙思萱一想到自己有一天可以为哥哥报仇,内心都是一阵颤抖。想到自己人生的陡然变化,想到哥哥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夙思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骨碟宛若刚看到一般说道:“你的脸色怎么如此难堪,是否需要宣太医给你看下?” 夙思萱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无妨,天气不好搞得我心情也十分郁闷。” 夙思萱抬头看了骨碟,语气有着一丝的不耐烦:“你也知道,这后宫里的妃嫔总会无故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颇为困扰。” 骨碟一脸的赞同,说道:“确实如此,那些妃子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还妄想争宠……” 说到这里,骨碟想起漓江爱的是江火,而那些后宫的女子都是或多或少有些像江火的,骨碟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脸色也变得难堪了。毕竟自己还不如她们,至少漓江对待她们并不像自己这样的冷淡。 两个人心情都变得不好,骨碟便匆匆告辞了。 漓江坐在书桌前,愣愣的看着自己笔下的江火,或娇嗔或微笑,或火热或冰冷,在自己的记忆深处是那样的鲜活。 自己和江火相处的每个瞬间都在自己的脑海中浮现,漓江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告诉江火自己的心中是多么的在乎她,自己对待她的爱意并不比她少。 看着屋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远处的树木都笼罩在一片雨帘下,仿佛隔着一层雾,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漓江实在无法接受江火死去这个假设,虽然包括骨碟在内的很多人都说江火已经不再这个世上。可是漓江还是觉得江火她在,就在这个世上的某个角落。 漓江想要去寻找,可是他现在还没有这样的能力。他也不能去找她,骨碟的母亲、师伯自己还没有能力对付,一旦真的找到了江火,他们再次对付江火的话,他该怎么办? 漓江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渴望强大,拥有强大的力量,可以保护江火,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江火的身边。 向江火说出自己的心意,和江火平淡而又温馨的生活在一起。 想到这样的画面,漓江的脸上闪过一丝甜蜜。江火,等我漓江在心中默默的念道。 想起自己虽然是一国之君但是却受到钳制,漓江的内心就是一阵烦躁。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漓江想到自己不能急。漓江想到先是要稳定朝堂,而后在缓缓的将那些势力铲除掉。 漓江坐了下来,看着桌上的江火的画像有些出神。过了一会将它们全部收了起来,开始处理今日的政务。 宝宝们生长的非常快,很快就会爬了。两个小家伙一不留神就能够从床的这头爬到那头,江火、陌雪和陌樱眼睛都是瞪的大大的,生怕他们从床上掉下来。 宝宝已经7个月了,他们的生活很平静,也很充实。唯一的变化就是陌樱怀孕了! 这应该……大概……是一个好消息吧! 羽尘得知这个事情的时候还有些懵了,虽说已经计划要个孩子,可是宝宝来的这么快,自己真是想不到。 陌樱怀孕以后,江火和陌雪、羽尘都不再让她看孩子了。孩子那么好动,万一碰到了陌樱怎么办,岂不是哭都没有眼泪? 羽尘刚知道陌樱怀孕的时候,简直把她当做易碎的娃娃,都不敢让陌樱做任何事情。还是陌雪看不下去了,调侃了羽尘几句。 羽尘也知道自己有些反应过度,而后慢慢的才算真正接受了陌樱怀孕了。 陌樱的肚子里有了一个自己的孩子! 自己和陌樱还有孩子,是一个完整的家了! 羽尘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了出来,喜悦的、欢愉的,不加掩饰的表露了出来。 陌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羽尘,从来他都是温柔的、优雅的。他的喜悦感染了在场的每个人,大家都觉得这真是一个非常大的好消息。 自从陌樱怀孕以后,羽尘就变得越来越生动。整天关心陌樱是否营养充足,和陌樱一起散步、聊天。 每次看到羽尘和陌樱两个人温馨甜蜜的场景,江火就觉得十分温暖。虽然自己并没有得到爱情,可是还是应该相信爱情。 羽尘和陌樱相爱,而且现在陌樱又有了身孕,江火从心底为他们感到高兴。 没过多久羽尘却找到了陌雪。 羽尘眼神中有些焦虑,每日那种欣喜全然不见,语气十分认真:“我想我们也许需要带着陌樱去城市中居住,直到生产以后。或者是找个经验丰富的稳婆和大夫来照顾她直到生产。” 陌雪看着羽尘发现他的眼中满是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陌雪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陌樱自己就懂得医术,现在才刚刚怀孕,就算要请稳婆和大夫不也应该是过段时间吗?” 羽尘的语气中有着一丝黯然:“陌樱把那些药物都停了,害怕对孩子不好。我问她……” 羽尘顿了一下,接着说:“陌樱说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挺好的。药物对孩子还是不好的,自己没有必要吃补药。” 陌雪听到这些话也有些担心,陌樱的身体一贯不是特别的理想。这些年全靠药物和调养才看起来较为健康,实质上身体的底子还是有些单薄的。 陌雪听着也有些生气:“真是胡闹!” 羽尘说话间透出了一些自责:“都怪我,当时想的太少。早知道陌樱会这样做,我绝对不同意要孩子。” 陌雪语气中有着一丝无奈:“这怎么能怪你呢,姐姐从来都是一个执拗的人。” 陌雪想了下还是难掩担心:“姐夫,这个事情我知道了。倘若姐姐真的不肯吃补药,我就去找医生,让他来给姐姐调养身体,绝对让姐姐和宝宝都健健康康的。” 听到陌樱不愿意再继续吃补药,本来陌雪是想直接劝下陌樱的。但是考虑到陌樱的脾气还是作罢了,毕竟担心陌樱的身体简单收拾下就出门了。 几日之后陌雪就孤身艺人回来了,神情中难掩的憔悴。 陌雪只是简单的和江火、陌樱打了招呼,就去找了羽尘。 羽尘坐在房间的凳子上,陌雪心中有些急躁也没有坐,只是站在了门旁。 羽尘还没有开口,陌雪就急切的说道:“这几日,我把周边的城镇都跑了个遍。可惜的是,姐姐现在刚刚怀孕到生产至少还有半年以上。咱们这里虽然看起来是世外桃源,可是毕竟不太方便。大夫和稳婆一听这些情况就直摇头,压根不愿意过来。” 陌雪有些沮丧,声音也是越来越低。 羽尘倒是很平静,仿佛早就已经料到了一样:“我们觉得景色秀美,世外桃源,对于别人而言却是一个不方便的地方,自然不愿意过来。看来,我们要搬到城镇上居住更为合适了。” 陌雪想到搬走也是不情愿的,想了想说道:“要不然,我和江火劝劝陌樱。” 想到就做,陌雪先是找到了江火把这些情况和她说了一下。而后两人一起去找了陌樱,想要劝劝她。 江火站在床边看着宝宝们别从床上掉下去,看着陌樱有些消瘦的模样说道:“我听说你把调养身体的药物都停掉了,这样不好。” 陌樱听到这话,没有吭声,只是沉默的把头低了下去。 陌雪看到她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不愿意啊。 陌雪可是一个有什么说什么的直性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傻啊,你还是当姐姐的呢!自己身体不好不知道吗,为了孩子不吃药。孩子需要的营养从哪里来,你自己的身体撑不住了,小宝宝能好吗?” 陌雪说话语气很快,这些话没有停顿一口气说出来。她的心中也是一阵的郁闷,陌樱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人说生了孩子傻三年,她这刚怀孕脑子就不好使了啊? 江火看到陌雪在那里说话,陌樱还是不吱声,只是低着头。江火也觉得有些头大,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江火知道别说陌樱这种身体一直不好的人怀孕需要补充营养,就连正常的孕妇在怀孕期间也是需要多吃一些好的有营养的东西,这样做才是真正的对宝宝好。 可是陌樱是医生,她会不知道这种情况,犯下这种不可能犯下的错误?江火想了一下,肯定是有什么她们不了解的情况导致陌樱不吃补药的。 江火想了一下,声音十分的温和:“陌雪,你先不要发脾气。” 江火看着陌樱,陌樱今日穿了一袭白裙,身材婀娜,只是明显看起来消瘦了一些,更添楚楚可人之态。 江火心中有些感慨,每个女人做了母亲都会充分为了孩子去着想,有时也是顾不上自己的。 江火想着陌樱应该是有难处,声音自然越发的温和:“陌樱,我相信你一定是为了宝宝好才不吃补药的。可是你自己知道是不够的啊,我们大家都很关心你。你现在这样,我们大家会为你担心的。” 陌樱听到江火不像刚开始那么直接指责她,还体谅她的难处,陌樱一下子眼泪就出来了。 本身陌樱就是一个单纯的女子,怀孕期间的女人本身情绪起伏就比较大,不管是陌雪还是羽尘都一味的指责她,虽然是关心她可是她还是接受不了。 怎么办,要是解释了。他们就都知道了,他们还会同意自己生下宝宝吗? 陌樱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肚子,转念一想孩子是自己的,自己必须把他生下来。这是我和尘哥哥的孩子…… 陌樱心中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像刚开始那么抵触了。陌樱没有抬头,不想看到他们的不赞同眼神。 “知道怀孕我就换了药,不是不喝补药,只是需要调整一下。” “那为何你看起来越来越虚弱?”陌雪掩饰不住的关切。 陌樱抬头看了一眼陌雪,对于陌雪的关心她感受的到。只是自己是必须把孩子生下来的。 陌樱站了一会儿,就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缓步像桌子旁边的凳子走去,边走边说:“以前没有怀孕多是采用大补的药物,而现在怀孕了我就选择更为温和的补法。” 顿了顿,陌樱说道:“一些药性霸道的我也给去掉了。” 江火有些好奇的问道:“当初我昏迷时你给我使用的那种药物,你不能用吗?我觉得那个效果就很不错。” 陌樱苦笑了一下:“自己以前也是用的那种补法,只是自己的身体弱是胎里带的,先天不足。用那样的补法也是跟不上孩子的需求的。” 陌雪虽然不太懂医术,但耳闻目染也是有一些粗略的了解,听到陌樱的解释她立刻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在补,但着重是补孩子的需要。” “并非如此,我自己也是有补的,只是更为温和而已。”陌樱辩解道。 陌雪不想再和她争下去,话说到这里她哪里还不明白。陌樱这是以孩子为主,自已即使补也是微乎其微的。 看到陌樱谈及孩子的喜悦表情,陌雪忽然不想说什么了。她知道自己即使说了让她把孩子打掉她也是不同意的,反而还会引起她情绪的波动更不好。 对着陌樱,江火和陌雪只是劝她多进补一些,陌樱有着高超的医术,不要考虑药材只要能够保证她和宝宝的健康就可以了。 待陌樱离开房间,陌雪的神情不再出现那种故意假装的轻松,有些担忧的看着江火:“现在刚刚怀孕没多久,姐姐的身体就弱了下来。” 江火想了想,有些迟疑的问道:“陌雪,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去外面待一段时间。” 江火越说越流畅,自己更是觉得自己的想法蛮不错的:“我们可以找个口碑比较好的大夫,在他的附近买或者租一个宅子,等到陌樱平安将宝宝生下来,我们再回来居住。” 陌雪考虑了一下也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只是究竟去哪里呢?陌雪有些犹豫,毕竟她出门都有很强的目的性,对于外面的世界并不了解。 江火看到陌雪点头,而后又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便问道:“是否是担心去哪里?” 江火本来是想说去向星山,那里自己比较熟悉不说,自己也能找到医术高超的大夫。但是想到自己并不想让漓江知道自己还活着的事情,毕竟自己生了两个宝宝。算算时间,熟悉她和漓江的人立刻就能明白,孩子是漓江的。 暂时自己还不想见到他,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为他生下了两个宝宝。忽然想到了落苏国,虽然落苏国也是一个小国,但是它也宛如世外桃源一般,与世无争远离战事。 江火便开口说道:“可以考虑下落苏国,虽然有点远,可是该国没有战乱的纷扰,较为平和。蛮适合我们这种在世外桃源居住惯了的人。” 陌雪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恩,到时候先看下路程到底有多远。而后再准备东西什么的。。” 虽说他们已经打算去落苏国,但是这种搬家也不是那么快的。物品比较多不说,还需要在路上带着两个小娃娃。 羽尘习惯了这种平淡的生活,倘若不是陌樱怀孕身体虚弱的原因,他怕是一点都不想去人比较多的地方。陌樱虽然也不想离开这个有着大片花朵和草坪的地方,但是想到孩子她也觉得去城市对自己和宝宝更好。 陌雪先是一个人去了落苏国,她想先过去打探一番,顺便把房子定下来。等到陌雪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 陌雪的眼睛特别亮,虽说因为赶路面色有些憔悴。她欣喜的对着江火说:“我想羽尘和陌樱应该会喜欢那个地方的,整个城镇都让人觉得很舒服。” 陌雪用了舒服这个词,其实她说的不错。因为落苏国从来不介入纷争,人们的生活都是平稳而舒适的。这样就使得落苏国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舒服,没有惶恐没有战乱,更加没有杀戮。 江火听到陌雪详细的说着落苏国,看到陌樱和羽尘很认真的在听。 江火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曾经说过,自己还有过那么一个瞬间想要和漓江在落苏国定居,过平静安稳的日子呢!真是世事难料。 陌雪对落苏国极为满意,本来准备租房的想法临时改成了买房。也因为这点陌雪在那边多耽搁了一些天,陌雪语气中有着炫耀的说道:“保准你们大吃一惊。” 他们的东西并不是太多,简单了收拾了一番就坐上租来的马车出发了。路上虽说有些颠簸,可是车走的比较慢,考虑到了宝宝和孕妇。 走走停停将近一个月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落苏国。陌雪把大家领到了一处宅子前,从前门看去并不是很大,而镂空的部分采用了雕花的手艺看起来颇为精致。 走进院子才觉得别有洞天,房间倒不是很多,除去厨房外仅有7、8间的模样,完全够他们用了。可是院子中有一个小池塘,池塘旁是茵茵绿草坪,池塘上还颇有情趣的搭了一个小的亭台。 只一眼陌樱就喜欢上了这个房子,虽然比之前的那里小了很多,也没有大片的草坪,可是这些精致的物件和巧妙的心思都是她非常喜欢。 陌樱左右也无事,就脆生生的给羽尘介绍起宅子来。那里有什么,哪里有什么,等等。 羽尘觉得好笑,却也觉得温暖,一点也没有不耐烦。这样一个全身心爱着自己的女人,自己怎能不爱她? 连续赶路就连宝宝都看起来有些萎靡,一点都没有精神。大家简单的梳洗下就先休息了会。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陌雪便提及了房间太多买几个丫鬟小厮。 陌雪倒是相连厨房也一并添人,江火拉住了。暂时刚来,煮饭这种事情还是不太放心别人来,暂时先由陌雪来进行。 有钱事情办的就是快,第二天一早就有牙婆带着笑领着一些小姑娘、小男孩来供他们选择。江火对这个不敢兴趣。而陌樱完全不懂,羽尘更不用说也是不懂。 陌雪简答的询问了些,而后又观察他们一会,很快就定下来两个丫鬟、2个小子,顺便还请了一个车夫。 陌雪不愧是雷厉风行的主,重重敲打了一番以后,先给丫鬟小子安排了住的地方。将自己的物品放好以后,就很快开始当值了。 江火身边配的丫头是陌雪分配过来的,江火改了她的名字,叫做青梅。青梅看起来比另一个略微大一些,正好能够帮助她带带孩子。陌樱的丫鬟叫做芬芳。两个小厮一个叫明月,一个教明文。 这些小厮丫鬟虽然刚刚进府,但是在牙婆那里明显感觉到是培训了的。他们人口比较少,即使下人们做的有些地方不到位或者是生疏也没太大关系。 处理完这些,陌雪紧绷的神情略微有了一些放松,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算是在落苏国落了脚。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在韩山城的一座客栈里,陌雪品着一杯酒。就在昨天晚上他知道江火生了两个孩子双胞胎。他很高兴,但是他知道这两个孩子是漓江的,漓江应该为这件事情负责任,否则他就不配为一个男人。 昨天晚上开始动身,现在行程才有了三分之一。也是说后天,他才能够赶到京城。漓江所在的京城那是风国最大的国都。 现在就在韩山城落脚,月明星稀树影摇动。风国岌岌可危,江火恐怕也在远处思念着漓江吧。一想到漓江这家伙做那些事情,他就不免为江火有些心疼。 是啊,漓江总是那么的狠心,希望这一次自己去找漓江。漓江不会让自己失望。饮完这杯酒,他便要再度启程了,自己的马已经换了一匹了。接下来还不知道该要几匹,甚至都不知道下一个马场在自己赶去之前是否还开着? “小二,结账。”店小二,过来接一钱银子,正欲找钱之时,发现座上的人已经出了酒店。 “客官,客官,您的酒钱,” “不用了,在这里存着,过些天来我会再来。” “好勒,慢走啊,客官您呢!” 陌雪骑着一匹马就这样射向了茫茫深山,翻过那座山之后,便到了京城。 “这一客官可真是奇怪呢,丢下银两说过两天回来,不过这两天像这位官人这么走的这些人可真不少呢,真不知道这么急急忙忙的赶往京城做什么?哎,你说是吧,掌柜的。” “恩,小二就不要考虑这些事情了,我们的任务呢,招呼好来往客官就行了,他们往哪里走就随他们去吧。”掌柜的一脸不耐烦的回答道。 “我们不需要跟着去吗?我感觉和江火有关系。” “没事儿随他去吧!再说了,我们现在赶去难免让人生疑,这位客官过两天不还会再来吗?” “还是老大您聪明。” “是吧,以后多跟着我学学。”两人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便又开始招呼酒店的生意。 “哎,小天,小林,我跟你们说,你们的父亲呢?可是一个非常英俊潇洒帅气的人哦。只不过现在你们看不到他罢了。”江火抱着怀中的两个婴儿,在与这两个婴儿低语。希望能够跟婴儿说说他们的父亲,她现在真的很想漓江,特别想念。她想假如漓江这会儿在自己身边的话,自己可能没有这么孤独。 “哎,我给你们说说,我跟你父亲认识的事情吧,你知道吗你们母亲我呢可是很厉害的哦,你们母亲我可是重生过一回呢,重生,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够经历重生的事情呢?重生之后,我发现我还是无法改变世界的走向,但是至少我做出了一些努力,不是吗?漓江?可是你们的父亲哦,他为了江山。可是呕心沥血,但是假如让他在江山和我之间选一个的话,可能他真的会选我哦,还有,我,你们娘亲我呢,前两天失忆了,还被杀手云楼阁安排了喂下了毒药,让我自己每天痛不欲生,自己只能去做了一些有悖于原理的事情,还去刺杀过漓江呢的。而且漓江并没有生气,只不过其中有一回漓江把你们娘亲我打成重伤了,等你们长大以后见到父亲可一定要替我说说他哦。” 说到这里江火的泪不由得就流了下来,是啊。漓江曾经打伤过自己,而现在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又没在他身边,10月怀胎一朝分娩时的痛苦又谁能懂的那种痛彻心扉的痛,让自己很受折磨。 过了这座墙,便到了京都。 这是深夜,自己前去敲门必然不会有人细看。而且自己需要构画一下,怎么样才能进入京都后见到漓江。漓江可是当朝圣上怎么可能是一个平常老百姓随便见就见的呢?哎,这真是一件非常纠结的事情。 不如说就今天晚上夜闯深宫,但是城墙太高,自己的轻功又太差,飞不上去。即便飞上去的话肯定会被这守城领队离落给击败呢。离洛可是一个绝世大美女哦。一想到自己居然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自己有点儿伤心。 哎,还好,只是离落一个人我打不过,后来又想到江火,不对是两个人女人我打不过,好吧我承认我自己,打不过女人。陌雪这样心里面暗自诽腹一般。 但还是前去敲敲城门,“有人吗?开门我要面见圣上,”自然没有人理他,喊了半天,没有人响应自己。只是来到了郊外的一棵柳树下,看着湖看着月,想想自己这几天的风餐露宿,自己就不免一阵感慨,两日前自己还在悠哉悠哉的过着神仙的生活,而两天后,自己就已经策马到了京都脚下,感受到了这大风国的繁华,而明天,自己又会见到当今圣上。自己的兄弟,漓江这世事真是难料啊。 第二天天刚破晓自己下马,走入了京都。在晨光微亮,只是他骗来到了朝邑店门前的一棵小树上,虽然说自己的武功不算太高,但是做这些小事还是轻而易举在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臃肿的胖子在陌雪眼前飞过,自己瞬间下去, “你好啊,尚书大人好久不见。” “嗯,莫公子前来有何贵干呢?”户部尚书往后退了两步,记得上一回,就是陌雪绑架了自己,前往面见圣上。 “尚书大人,我们就不用拐弯抹角了吧,你知道的,你要是配合的话呢,我就早点儿见圣上,你呢就少受点皮肉之苦,你要是不配合呢我就迟点面见圣上。你呢你就跟一起去见圣上。” “你也知道的,墨大人这。” “哎,别叫我大人,户部尚书大人,我可承受不起你这大人两个字啊,我这种,小人物市井小民怎么能够受得起您这种称谓呢?算了,看见您说话这么受听的份上,我给您指条明路,您能假装被我绑架然后,跟着我一块上大殿,或者说,或者说你告诉我圣上什么时候出现?” 权衡利弊之后,户部尚书毅然决然地决定了,“好吧,那个我跟着你一块去吧,否则的话我告诉你圣上什么时候在哪个时间,在哪个地儿出的话,我也不好预测惹怒了您我也不好受,而且要让圣上知道我泄露他行踪的话,我的一家老小啊。”“别装了,你户部尚书,尚书大人,你的小心思我都能看透,上一回我结识你,你从中也没少捞好处啊。再说了,我和皇上的关系你不知道吗?只不过是我怕前面的那些门卫侍卫换了不认识我啊。” “那么就不太好了。嗯,好吧,上一会你劫持的就是我啊,这回你又劫持我,我们就不能换个人吗?”户部尚书苦着脸对着陌雪说,陌雪一脸玩味的说, “没办法,你看到了,我在这棵树上藏了半天,谁都没过去就能过去了,而且,你相信我,只要让我进到圣上,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哦什么好处?不愧是户部尚书,见财眼开。好吧,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不过得皇上同意我呢,就给您打个枕边风你看,这个买卖合算吧,你又不没什么损失?” “嗯,好的,” “装的像点儿,是被我劫持了,知道吗?” “嗯,好的。”突然户部尚书大叫两声, “你别,别这么重。好疼啊不是演戏吗?” “你要是不做点儿样子的话,不知道真的谁知道你被劫持了,那些门卫里面可是有高手的存在,我一看就知道是不是假的。” “那你轻点好吗?那你轻点好吧!” “好吧,陌雪在户部尚书的配合之下,一路上算是畅通无阻,毕竟户部尚书在整个风国都有一个良好的声誉,举国上下,三位尚书户部尚书刑部尚书礼部尚书这三人皆是全国上下,校友的楷模。三人德行之高。 但是假如说让世人知道户部尚书居然和一杀手做生意,真是不会不知道风国人会怎么想。 “来者何人?到了店门前,被两个穿金甲的侍卫拦住,刀戟相向,” 陌雪,“你看这两个人可是想要你的性命啊,” “嗯,二人快退下,你要是不退下的话,我就没命了” “尚书大人,你看这后面可就是,朝堂满朝文武皆在,您实在不雅” 两个门卫看了一眼,“尚书大人,不如我叫把你身后的刺客擒住,然后你看如何?”甚至言语多了一些威胁之意,同时眼神暗示士兵包围。陌雪转身就是一脚踹到了这个门卫头上上。 “虽然说,墨雪哥哥。武功不算太高,但是对付你这种人的话还是完全没问题的,知道吗?”解决两个门卫之后,尚书大人一个人在门口惊疑未定,天哪,说好的进去给自己的好处呢,看来自己的好处泡汤了。 “唉,你们两个人拦他干什么,你又打不过他,他进去又不是谋害皇上的人。”“你知道,我当然知道啦,圣上一直在寻找这两个人的,好容易来了一个,差点被你们吓跑。”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陌雪就这样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大殿上,在满朝文武时候,有一人在站立, 殿上太监自然不乐意,用尖锐的嗓子喊道。“台下何人胆敢在此大声喧哗,不知道在朝堂上的礼数吗?你这样成何体统。对了,左右来人拿下。” “哦,什么?你居然敢训斥我?”陌雪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知道吗?台上哪位都不敢训我,你家主子都不敢训斥我。”声音很嘹亮,满朝文武都听到了,满朝文武都在窃窃私语那人是谁呢?居然敢说圣上不敢训斥他,莫非有天大来头。 来自其他六国不应该呀,即使来自其他六国是国来使也不该对圣上不敬呀!看着左右前来的侍卫,陌雪直接说到,“圣上还在朝堂上安坐,你们居然在此喧哗?难道,这个朝堂上听的不是漓江的,而是你个狗太监了吗?假如你们那么听这个狗太监的话,那么我便替漓江除掉这个狗崽子。” 漓江这时候才从繁忙的劳务中离开了眼,瞪了了太监一眼,“退下,谁让你放肆了,我还在这里呢,台下何人?” “是我们距离太远,你看不清我吗?需要我往前走吗啊?漓江,圣上,皇帝,风国的主人。” 这时候漓江开始注意这个人,自己觉得有些眼熟。 “你是谁呀?你仔细看看我。”陌雪这时候把他的斗笠摘掉,一个熟悉的面孔,就这样出现在了漓江眼前哦。 “陌雪,陌雪你来啦?有……”马上就要问出有没有江火消息的时候,漓江左右看了看,感觉场上人太多了,并不适宜问江火的消息,于是便宣布退潮。 “今日朝会到此结束散朝,明日有事儿的话我通知你们。”一旁的太监都看傻了,“没听说吗?我给你说话呢。” “哦,晓得了圣上,退朝,明日再议。” “好了。江火呢。”宫殿瞬间就只剩下了陌雪和漓江两人 “漓江,我想问问你,你心里面还有江火吗?” “有啊,” “为什么攻击江火了,我问你你不知道她那个时候仅仅是失去了记忆吗?你知道她为你做了多少事情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很后悔,但是我现在只想知道,江火在哪里,我一直在寻找江火。找了很久很久,” “你居然还敢寻找江火,我要是你我就这辈子不再见江火你知道吗?”陌雪,厉声呵诘地训斥着漓江,一个堂堂的皇帝就这样被一个刺客训斥。 “你知道吗漓江,江火生孩子了啊,生个双胞胎。孩子是谁的我想我就不用说了吧。” “是我的,这是我的?” “漓江,我提醒你注意一下你说话的语言逻辑顺序,拜托。不要说这孩子真的是你的,你把江火想成什么人啊?江火为你做了那么多值得吗?这孩子不是你的,还能有谁的?”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我的错,那个陌雪你能告诉我,江火现在在哪里吗?我现在很想她。” “你很想她?没看出来。你平常上朝过得挺好的吗?” “拜托陌雪别跟我开玩笑的好吗?当皇上很轻松吗?诺大的风国啊,快分崩离析了,要不是有三个尚书的支撑,我恐怕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呢。” “哦,你说是那户部尚书啊?户部尚书这次表现的很一般嘛,”他开始说户部尚书的样子,真的好搞笑啊。 “嗯,是这样的,你知道吗?我对三个尚书说,假如说认出你的话,要听你的话,然后让他们带你来见我。” “这个人这个人居然想要从中捞好处你知道吗?” “他跟你开玩笑的啦,户部尚书,很幽默的一个人,给你玩一会打个趣都太正常不过了。” “好啦好啦,别闹了,别闹了。咱谈正事吧。”漓江说。 “哦,你说有什么正事啊?我这可是三天三夜奔波劳累啊。” 见到漓江如此担心江火,陌雪也放下了心,他知道漓江肯定会派人去接他。而自己需要一下自己曾经闲云野鹤的生活了。自己这两天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一路奔袭,风餐露宿,饮酒当歌。 “恩,陌雪,你跟我来。”九转十八弯,如此来形容皇宫的设计再合适不过,整个风国正在分崩离析之中,为了保证皇室安全,他特地找来了能工巧匠设计了这里上迷阵。假如说没有人带领的话想从中走出来,没有一炷香走不完的。 半炷香时间,漓江带漓江到了自己居室。 “哎,你的居室的摆放和江火摆放很一样啊。”陌雪这时候回忆起来,江火的房间里面也喜欢把青草放在东南头? “啊,这是江火给我说的,说这样对自己身体好,虽然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习惯了,我怀念她在我身边的日子,她现在一直没在我身边呢我就看着这东南角的青色,就想起和她曾经在一起的日子,幻想着我在她身边陪着她,她在我身边看着我处理朝政。”一番深情的话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说了出来。 “停停停,我给你说你别说了,说得我感动了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吧哦,” “你跟我做交易?’” “是这样的你呢,让我吃好喝好,我能告诉你江火的地方。” “没问题,这点事情,太简单了。”身为陌雪的好友,漓江怎么能不知道莫雪的本性啊。陌雪本来就是一个世家公子哥翩翩风流倜傥,好天下美食,大鱼大肉荤素不忌。 顿时。漓江边命令下人去御膳房要了几点菜。 “哎,我问你啊,江火最近还好吗?” “江火好吗?你问我江火好吗?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莫雪,直接回话呛了他,“拜托哥哥,你也知道的,江火可是你媳妇儿又不是我媳妇儿是吧,你媳妇过得好不好你问我啊。” 陌雪一直对漓江有一些记恨。漓江那么辛苦,你没有派人保护她。 “好啦,我错啦,当哥的请你吃好几天饭好吧吧,这可是御膳房。整个风国,睡厉害,名誉最高的大厨亲自下厨做的,希望能够填住你的嘴。把你的歉意呢就从里面吃回来?” 一听到吃这件事情,“哈成,等会儿,尝饭菜的时候若是不好吃。” 就在这片刻工夫,御膳房已经端上一道菜,很普通的,皮冻。 “你居然拿皮冻来糊弄我,” “你尝一口,这可是秘制的皮冻他用的不是普通猪皮,可是含山野鹿的鹿皮,熬成的皮冻。” “鹿皮皮冻真的假的”陌雪夹起一口便放到嘴里,酥软并爽滑,绝对是人间极品。“嗯,绝对有的一比,就凭这一盘皮冻,我就得告诉你江火的位置。江火,现在在,屋穿镇的一个小村子里面,不知道现在换地方了没有。我来找你的事情是机密的,她不知道,因为她要是是知道我来找你的话肯定不会同意的,你知道的江火一直很向着你。” “哎,对了,她生了两个双胞胎,你怎么知道的。” “少羽跟我说的,你知道的,我们一向都比较关心江火,比你要关心。” “啊,好啦好啦,不要说一个事情啊,我不是劳务繁忙么,朝堂的事都得要我的一个人来担当呢,没一个人靠得住。” “那你这就是你关心江河得理由,不保护江火的借口。拜托你要的是江山还是要你的江火啊,我要是你,我就弃江山选美人。” “哥们儿,你说得倒是轻松,我到时候问你,你怎么放弃江山送美人啊!你想想吧,你的身后站的是千千万万个风国的子民,他们那么拥戴你那么崇敬你,你怎么可能说放弃她们就放弃她们呢!” “你说的都对。都对好吧,给你说件事情,希望你不要生气啊,嗯,可能这次你要亲自去请江火。江火可能不会来,你知道的,现在很多人想害她很多人想杀她,包括她曾经得人,当然也包括你身边的人。别忘了,你身边的人虽然知道你喜欢江火,但是是江火行刺你,我感觉相互部尚书刑部尚书他们,自然而然也会讨厌江火了。他们对江火的印象可是不太好啊,她可是行刺你三次。” “哎呀,好吧,这样吧,明日早朝之后,我便亲自去接他,你可别着急” “选好马,我这一路上跑下来换了两匹马,累死一匹,你知道我多心疼啊,这马可不好养啊,我以前养过吗?” “哎得了得了得了,你以前叫养马?你不就是你买了点草料还是为了我的宝驹?”漓江讥讽到, “哎,你这个人的还宝驹咋不宝驴呢!” “你这话就不对了,你给我起个驴试试啊,我就不相信你骑驴跑那么快。” “你忘了那个传说了吗?”就在陌雪打算开始滔滔不绝的时候,漓江及时制止了他。他可知道陌雪要是真说起一个传说,又是一夜就过去了,他可还是要休息呢! “休息吧,明天早朝后我们去找江火。”漓江看着浓浓得夜色说到。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三日后。 “江火跟我回去吧。” 漓江深情的望着江火,经过三天三夜的奔波,他终于见到了江火。这个让他苦苦找了多年的家伙,自从将会离开江火之后,他每日每夜都在不停地思念。忏悔曾经犯下的错误,思念江火的好,怀念那段日子。 看着眼前深深地望着自己的漓江,那是多么令人,怀念令人心醉的眼神啊。自己之前见漓江第一眼,就被漓江这种深情的望着自己的眼神开始深深的吸引。 而现在自己离开漓江这么长时间,自己也对漓江很想念。还记得几日前,对着自己怀中的婴儿说。 “假如,见到爸爸,你们一定要叫他爸爸呀。你们不能说因为他在你们出生的时候没在你们身边就不跟他亲切。他有他自己的事业。他还有他自己需要做的一切。” “江火回去吧。跟我回去的话,我会好好待你的。我知道我做错了,之前我做一些事就原谅我吧。从此以后只要是有我在,便为你撑起一片天。如果这个世界,背弃了你,那么我就与整个世界为敌。倘若我无法背弃整个世界,那么我会为你扛住整个世界的背弃,把你抱在怀里,让你感受到这个世界最后的一片安宁。” 看着躺在床上怀中有两个婴儿的江火,漓江,就这样说下了自己的誓言,曾经自己对她承诺过,要许她一生一世白首,要许她生生世世不离,要许她一世安康,一世荣华一世富贵。要许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但是自己却没有做到,自己只做到了君王无情。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无情,所以对江火的那份思念只能在一开始,就被隐藏在深深的,深深的伪装之中。而随着这份思念被压制的越深,就如同火山喷发一样。会喷发出更加更加浓烈的思念。所以漓江来了,漓江不想再被这份思念折磨。 “江火,你怎么能这样呢?难道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思念吗?你就那么的离开了我。你被救治好这件事情,要不是陌雪跟我说,我都不会知道。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想你,我心里面你一直占据最重要的位置。但是现在你居然连生了我的儿子都不想跟我说。难道,你真的心里面没有我了吗?或者说你真的不肯原谅我吗?只要你肯原谅我,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去做。我都愿意替你去承担。” 说着说着漓江的眼泪就不自主的滑了下来。一个大男人,一个君主就这样为一个女人开始哭泣。而这个女子此时正脸色苍白的抱着怀里养两个婴儿在强忍泪水,甚至还要强装出冷笑。江火知道漓江是担心自己的安危的,但是但是自己不能跟漓江走。 因为江火知道在前世便是因为,莫天洛和江火之间的感情导致了整个风国的覆灭。江火不想让结局再重演,江火不想看着漓江再一次死在自己眼前,他知道这样做虽然会让漓江很伤心,甚至让自己悲痛欲绝,但是江火这一切都是为了整个风国。 “你,陌雪?是你把他带回来了吗?你把他带来干什么?谁告诉你说孩子是他的?再说了就算孩子是他的,现在这孩子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他心里有我的话那,就把这俩儿子带走就行了。我是不会跟他回去的。你知道的,以我的性格,我说到做到。陌雪我希望,我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当初,知道我,怀孕事情的只有三个人,而你却找来了这个人。你知道他对我曾经做过什么吗?我想你了解他做的一切的事情。” 陌雪在一旁瞬间羞红了脸,陌雪什么也没有说,开始沉默。 陌雪知道江火一定会这样说自己,陌雪知道自己做的这件事情一定会让江火心生不满。 但是自己这是为了江火好。这点江火应该知道的,而且自己也发现了漓江对于江火的感情还是很深。所以陌雪这样做了。即便被江火训斥,即便被江火怨恨。陌雪不但要在漓江来见江火,他还要帮助漓江把江火带回风国皇宫。那里才是整个风国最安全的地方,而且如果说江火因为一些事情不和漓江一起回风国国都的话,那么自己一定会帮漓江想办法让江火回心转意。 “好了,江火你不要说了。陌雪也是为你好,而且而且你真的不跟我回去吗?我一直在说我很爱你,我很想你,我特别特别的想你。你知道吗?在没有你的这些日子里,我只能拼命的每天把自己埋头于朝政之中。整夜整宿的合不上眼睛,你知道的我一开始不是这样的,我在朝中根本就没有信任的人,即便是那三个尚书之间也会开始勾心斗角。如果,如果说让我在风国和你之间选择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我会尽我全部的力气。用来保护你即便不成功也一定要试一试,我一定会在我后一生里永远的,永远的保护你。即使死也要死在你面前,帮你挡一箭。当然假如说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终老的话,我希望你死在我前面。因为我怕你一个人在我走后孤孤单单的过剩下的几年,我怕你一个人悲伤,一个人孤单。” “好了,你不要说了。” 听到这里江火再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泪水开始不住的滑落。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回去,她不想让历史重演。摩天落依旧在苦苦地追求自己。如果说自己跟漓江回到了风国,摩天落一定会率兵攻打风国。那风国又会覆灭,历史又会开始重演。自己重生之后,现在一直一直的一直改变历史,但是她知道的那没有用。念到这里。江火开始下床,拖着娇弱的身躯。苍白脸庞,许久没有下床,产后的她刚刚一沾地就感觉浑身发软,冷汗直流,她的泪水开始不住的掉落。但是只留给漓江一个背影和床上的两个孩子。 “如果说如果说你真的爱我,真的想我的话,你把这个孩子好好抚养长大我希望,我希望他以后能够帮你撑起一片天我真的不能跟你回去。” 漓江呆呆的看着越走越远的江火,开始不停的哭泣,蹲下身子,把头埋到了怀里。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承认,之前的确是我的错,但是真的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给我一个表示我爱你的机会,表示一个我想你的机会,给我一个我好好保护你,好好疼你一辈子的机会。望着江火离去的背影,你就这么就这么走了吗?留下两个孩子给我,拜托你能走到哪里去?你那娇柔的身躯现在已禁不起风吹雨打。两个孩子,这是两个孩子,想到这里漓江突然间有一个想法。孩子还没满月,需要吃奶。 有了这个办法之后,漓江的双眼冒了冒光。没错,孩子还能还没有满月。还离不开奶,需要吃奶水。而且奶水则需要江火来给,那么这两个孩子便是自己能够把江火带回京都的理由。也是漓江最后的机会,一定把握住这个条件让江火乖乖的跟自己回到风国国都,让自己好好的保护她。让自己能够完成自己之前没有完成的誓言,让自己能够完成自己许下的以后的事业,那一生一世白首我会护你一辈子的事业。 “江火,江火。” 漓江快跑了两步追上了江火,漓江把江火拦了下来。漓江站在江火面前。 “你就这么走了吗?你别忘了在床上躺着虽然说是我的孩子,但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他们才出生几天,你就这么把他们抛弃了吗?从这里到京都需要三天,三天还是没日没夜的奔波。而那两个孩子根本根本不可能说不吃不喝的坚持三天。还他们还没有满月呀,难道你就忍心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就这样抛尸荒野吗?你知道的,他们需要吃奶。他们需要你,如果说你现在,不希望他们活下来的话。那么好,江火你离开,我也离开。让这两个孩子在这里自生自灭我不管。如果说你,想要这两个孩子活下去的话,那么你就需要带着他和我一起回到京都,哪怕你到了京都再离开也好。至少让这两个孩子能够活着,活着到了到京都。到了京都我可以找人给他们喂奶水,但是在这里根本没有一个人。这荒郊野外的,只是多了些豺狼虎豹。多了些,飞禽走兽。哪有什么村庄,哪有什么人。这个地方太偏僻了。如果说没有人保护,没有人看护这俩孩子的话。可能明天你再来看的时候,孩子已经不在了,只会留下一点点的血迹,或者一丝细细的绒毛。” 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漓江的江火突然间就这样停止了脚步。看着这个男人自作聪明的,在眼前说着这两个孩子的事情。江火回头望了望,江火知道,自己真的舍不得走。舍不得这两个孩子,更舍不得眼前拦着自己的这个人。而且江火知道漓江这番话仅仅是为了,仅仅是为了让自己留在他身边。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看着跟在自己眼前这个自作聪明的男人,江火的眼泪开始一点一点的流,一点一点流到了地上,一点一点的流到了江火得心里,自己依然还是爱漓江的。很爱很爱,哪怕跟漓江在一起只有那么短短的几年,哪怕短短的几天也很好吧! “你怎么哭啦?我说错什么了吗?嗯,对不起,对不起。孩子怎么可能会被狼叼走呢?我不该说这样话呢,我不该吓你的。对不起,对不起,别哭了好吗?我现在向你郑重的道歉。可以吗?” 看着自己眼前哭成泪人的江火,漓江一下子开始慌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刚刚对江火说我要把孩子给狼叼走伤了江火的心吗?这样的话江火又怎么会跟自己回皇宫呢。而且自己也只是说着玩儿玩儿,即便江火不跟漓江回去,漓江也会用其他的方法来弥补自己的过错。这两个孩子漓江至少有100种方法让这两个孩子活下去,不要问为什么?就因为他是漓江,他是本地人,他是风朝国主。 看到在慌慌忙忙解释的漓江,江火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突然间上前抱住了漓江的肩膀就开始哭,江火的手搂着漓江脖子。漓江一下子手足无措,本来已经身居高位多年的漓江,罕见的红了脸。可能是因为抱着自己的这个人是漓江爱的人,而且这个拥抱来的这么突然吧。感受到脖子上那些泪水的痕迹漓江的脖子那里湿湿的。 漓江现在心就很疼,在没有自己的这几天,这几年,这几个月里,江火都是怎么过来的呀?江火真的很不容易呢,自己以后一定好好待着江火。漓江也抱住了江火,抱得很紧,很紧。甚至,甚至不敢松手。漓江怕这只是一场梦。漓江希望能够把江火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的话江火就再也不会跟自己分离了。但是他知道,他是做不到的。他怕他一松手江火就又会跑开。 “哎呀,你把我抱得太紧了,压的我好疼啊。那么大力气干什么?” 怀里传来江火娇羞的语气让漓江的心一颤。多么熟悉的声音啊,多么温暖的画面。曾经也是这样的。 “我抱你这么紧,你说为什么抱你这么紧啊?” “你是不是怕我跑了呀?” “哎,真聪明。” 两个人的语气突然间开始欢快了起来,没错,这才是他们曾经温馨的画面嘛。哪有刚刚那种悲伤的感觉,跟着漓江在一起将火一直很开心,漓江很幽默很风趣,江火也很幽默很风趣,至少很洒脱。不一样的漓江是国主,而江火是侠客。 “我问你呀,你跟我说你要把咱儿子给狼叼走。” “没有啊什么时候,谁说让咱儿子把狼给叼走了。” “停,我说你让狼把咱儿子叼走。” 看着自己眼前这个活泼可爱,调皮的江火,漓江揉了揉头。哎,刚刚那样子看上去那么楚楚可怜,现在刁蛮的像是只小老虎。哦不,现在她虚弱的应该像只小猫咪才对,不过猫咪有时候也会划伤自己的眼哦。 “哎,你还说我呢。刚刚谁说这孩子不是我的啦!” 漓江想要打趣一番,希望能够让这个刁蛮的小猫咪后退一步。哪知道这好像是动了龙王的胡须一样,老虎的胡须怎么能动呢?龙有逆鳞。 “你个漓江。来来来,让本小姐给你说说,你说那孩子不是你的。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啊?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相信不相信我现在就走。两个孩子都不给你了。” 说着江火做出来要离开的样子,漓江急忙上前抱住。 “哎呀哎呀,我的小祖宗,我错了行吗?我错了行吗?以后你就是我的宝贝啊,我的心肝宝贝啊!” “哎,你抱住我干什么。” “我怕你走啊,你要是抱着我的话,我怎么去把这孩子抱起来跟你回国都啊?”“哦,你答应了你居然答应了。” 漓江没想到江火这么容易的就答应漓江的要求。 “当然了,你不是说了吗,孩子还需要喂奶呢,我怎么忍心离开两个孩子呢?当然,我也不忍心离开你呀。你说是吗?我离开你这几天,很想你,每天每夜都想。 哦,我也很想你呀。” 眼泪再一次充满了眼眶,突然间江火话锋一转。 “你们怎么来的?” “我们骑马来的呀。” “骑马啊,你不会说我抱着两个孩子,骑着马回去吧。” 江火瞬间就变成了刚刚那幅刁蛮的样子,自己抱着两个孩子让他们骑马回去,真以为自己是一个铁人啊。再说了,自己吃的消,自己的孩子肯定吃不消,毕竟才出生不到一周呢! “嗯,那个当然。” “当然?!” 这个话可是放到了江火的心里,你说我们当然什么。 “当然不会啦,当然不会骑着马回去了。” “那我们怎么回去啊?” 江火直接问到。这样看着江火气嘟嘟的样子,漓江就不免心里面有些痒呀。上去抱住了江火狠狠地吻了一口。 “哎呀,你干什么呢?有人看着呢?” 陌雪在一旁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感觉自己今天仿佛经历了人生的一场悲喜剧。之前,那么悲情的一个剧目突然间就变成了一个逗逼的对话了。这让陌雪神经有点反应不过来。听到这句话后,陌雪急忙跑回茅屋。 “我没看到,我没看到你们继续。” “这才对嘛。” 江火心里面暗暗碎了一口。 嗯,看到陌雪回去之后。江火主动吻上了漓江,这个吻吻的很深。好像好像要把这几年的思念,这几个月的挂牵,都吻进去。两个人在缠绵,抱的很紧。他们都希望自己能够彼此惯着自己。他们这几年,都很想念对方。这几个月一直,一直想相见,一个是在拼命寻找,一个是在拼命躲藏。而今天江火想清楚了。自己重生回来,不是要改变历史的重生回来是为了在体验一遍与漓江的感情。之前江火对漓江感情一直是爱,但是由于历史江火却只能得拼命的掩盖,现在江火决定了,既然事情已经是这样了,那就不如轰轰烈烈的爱一回再说了。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到底会不会重写结局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两日后,一行马车来到了韩山城,在那个小酒站里开始落座。 “哎呀,我想问问你呀。” “嗯,问吧,” “漓江呀,这个你怎么这么有钱呢?说买了一辆马车就买了一辆马车,你这出来带了了多少钱?这辆马车,可是500两银子呢?” “嗯,这么说吧,我可是整个整个风国最有钱的男人,你要是跟了小爷,我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知道吗?” “嗯,好的,大爷,您那就放心吧您呢,我呢,一定会好好跟随的,只要大爷您管妾身我吃。吃香的喝辣的,妾身可是舍不得离开您呢。” “对了,小爷,我就喜欢你这种人。” 还没有等漓江得瑟两嗓子,突然感觉腰下的赘肉有一阵发疼。 “别别别,疼疼疼。” 好像是张屠夫在杀猪一样发出了一声惨叫。 “哎哟我说我的大爷,您咋不继续说了呢?疼什么呢?不是说妾身跟着您吃香的喝辣的吗?看你这样子是不都不在意多找几个啦,来个三妻四妾是吧?你看如何呢?到时候呢我和几个姐妹晚上一块儿服侍您,你看怎么样?” 江火看着漓江如此得瑟一番模样就不由得一阵恼火,还妾身还大爷,还小爷。呵竟然自己进了你家门,你就得听我的话,怎么啦? 就算江离是国主,自己也只能让他晚上只陪自己一个人。什么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这些,都不让他接触了。听他刚刚的一番话吃香的喝辣的,吃和喝和嫖和赌是离不开的,有吃就有喝有喝就有嫖,有了嫖就有了其他女人,现在的有钱人那就喜欢做这些事。有点钱有点权,有点势就喜欢上其他女人的床。自己可不会让他再那个妾室的自己可是正妻,假如再纳个妾室晚上寝室一块服侍他。这可让自己十分的不乐意呀。 自己和一个姐妹一块服侍他,明明心里不高兴,还得叫那个女人姐妹。这种风气一定要及时制止,否则你将蔓延开来必然,必然会让他一发不可收拾,这就是男人。 聪明如此的漓江怎么会听不出这一番话的弦外之音呢?当然了自己离开江火这几个月以来,根本就没有沾过女人。他心里只有江火一人,他知道这人吖,不光光要心里面喜欢,心上的专一必须体现在身体上才行。假如说身体上有了跟其他人发生关系的话,怎么自然而然心里面也会容下其他人。漓江心里容不下第二个女人自然也容不下,第二个和自己睡觉的人。 “哎哟,这位小爷,您来啦。上回您在我们这里的银子还没用完呢,您看要点什么菜。和上回的菜一样,你看成吗?” 店小二看到陌雪立刻走过来询问道。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 江火的手突然紧紧捏了一下漓江,江火认出这两个人。这两个人正是是阿莫和阿峰,两个云楼阁的杀手。 江火这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动作,自己也不敢出声提醒。毕竟在这里见到了阿默和阿峰,而根据他们刚才的话来说,陌雪曾经路过这家客栈,但是并没有出现什么事情。也就是说,他们这次任务并不是说出来寻找自己,也不是出来刺杀漓江。那么这样江火稍微安心了一点可是,这偏僻的韩山城又怎么会成为云楼阁的一个据点呢! 感受到了江火紧紧的攥了一下自己的手,漓江皱了皱眉头。看来这间客栈很有问题。 漓江前几日奔波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家客栈,来的时候空无一人。自己回京之前却看到了店家。 怎么非是家黑店?可是纵然是家黑店。江火也不应该如此紧张,毕竟以漓江和江火的身手加上陌雪。也不是寻常之辈能够惹得起的。看来江火提醒自己的不是说这是黑店。而是说,这两个人有危险。 漓江也是一个武术上的高手,看到这两个人后,自己用心感受了一下。 没错,这两个人表面看上去虽然几分和蔼可亲,有几分店家的模样,但是身上又有一些血煞之气,这是长年累月杀人才能形成的。自己在书上看到一句话,这句话说的是,打架斗殴需要的是胆量,而杀人需要的是魄力,这平民百姓自然不会杀人。而只要杀过人之后才会在身上凝聚出这种血煞之气。这种血煞之气代表了眼前这二人不好惹。 漓江的脑子在飞速的运转,假如说这二人只是普通的劫匪,或者说是黑店。又怎么可能让江火紧张呢?自己看江火表面上装作镇定,但是眼神却不时的往人身上偷瞄。莫非这人和江火有关系假如说这二人和江湖有关系,而且又让江河如此紧张漓江看到江火微微上前的那半步以及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充分说明了江火这是在保护自己,这些人目标是自己或者说至少曾经这些人的目标是自己。而且他们和江火认识,那么这家客栈里面的很有可能就是云楼阁的人。 毕竟,这整个风国也只有云楼阁的人才,敢有这种魄力来刺杀自己。江火曾经也是云楼阁的杀手,认识云楼阁的人自然很正常。念至此漓江不由得眼神一冷。 漓江已经想明白了,这客栈中是云楼阁的人。看着眼前这个怀里抱着两个婴儿还向前走了一步的江火,漓江感到十分温暖。看着怀中自己抱着那个婴儿,这是双胞胎自己辨认不出来,但是江火却给他们起了名字。江火说她怀里抱的是小天,漓江怀里抱的是小林。 这么固执,这么倔强。明明自己的身体现在虚,而且江火也知道自己不是漓江的对手。但是江火依然的往前站了半步就表明了江火的决心,他心里面有些暖。 眼眶微微有了那么些湿润,本来冷峻的脸庞看着江火侧脸稍微的多了那么几分温柔。或者说多了几分,几分愧疚。在没有自己的这段日子里,江火生活的肯定很不容易吧,而自己却亏欠了江火太多,太多。 江火个时候自然不知漓江现在心中所想。但是江火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和漓江重逢了,江火绝对绝对不能让漓江这个时候受到伤害。 “哎,客官你看看这样行么。” 店小二看陌雪没有回答自己,又追问了一遍。 莫雪瞥了瞥那两个人, “这个我说了不算。再说了你只要把他们二位伺候好了,你这家店里面的生意,就不用做了,这一顿的赏钱就够你们一年了。” 店小二这时候才看向漓江和江火。 “哦,二位客观要点什么呢?我们现在只是招呼来往客人,可能酒水背招待不周,希望二位海涵。” 听到店小二的话。江火心中多了那么几分放松。原来他们的任务是在这里打探情报,而不是说专门出来寻找自己的。他们肯定认出了自己,但是却没有揭破。那么这样的话,这个故事就还演的下去。毕竟人和人之间的交往都是隔着一层纱纸,一层纸没有捅破之前任何人都好说。捅破之后那就是把骨头露了出来,刀剑相向。 漓江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漓江看向店小二,冷峻的目光开始慢慢的平常,当然心中的那份警惕并没有放松下来。 “哦,店小二啊,这样子我们一行人呢奔波而至。打算今晚在客栈借宿一宿,不知道客栈可否有上好的厢房给我等来一间。” “好啊,不过,几位客官,本家酒店的厢房晚上可是有一些灵异事件发生,如果您听到一些,平常的声音,或者说不平常的声音,千万不要出来观看呀!” 可能是被这几个人的气场所吸,店家也开始出来。 “哎呀,你这店小二说什么话呢。几位客官不好意思啊,”刚刚还在训斥店小二的店老板这时候献出谄媚的笑容看着漓江一行人。 “哎哟,这位客官,您啊这就等着着我给您准备厢房去。对了,我们这里厢房有上等中等下等,您住哪一等呢?” “哦,这样啊。店家,我想问一下,这上等厢房得多少钱啊。” “十两银子一晚。” 江火心中暗暗碎了一口,十两银子。这这可真是漫天要价呀。十两银子,这可是一个,农民一辈子也挣不来的。这十两银子都可以在京城的欣悦酒楼住宿一晚,可是在这小小的韩山城,居然要十两银子。 “哦,十两银子,店家可否便宜些。等下次肯定还会再来光顾的。” “不能再便宜啦,现在厢房的只有一间上等厢房了,当然你也可以去住那些几两银子,或者说几个铜钱的下等厢房,不过下等厢房吗?有些乱,而上等厢房则完全不会听到那个店小二刚刚说的那些事件呢。” 店小二这时回头看老板一眼,店老板用眼神看了了店小二一眼,两人对识后急忙放下。但是这一切都已经被漓江所观察到。 “那好吧,那就给我来一间上等厢房,给我来上好的酒菜,不如这样吧老板,我看今天晚上也没多少客人来,你看着零零星星的几个桌位。我们一行人加起来,算上你们二位,一共有五个大人二个小孩既然如此的话,不如我们就在一起吃喝饮酒赏花赏月吧,顺便对酒当歌,当然即使今天晚上在这大厅里面对饮了一宿,那房钱该付,我还是会付的这一点儿就请您放心吧!” “哎哟,这这啊,这我们还得做生意呢。” 看着店家这谄媚的笑容。漓江心中想到这名杀手的演技还真不错比店小二强了一点。但是,还好是江火认出他们提前给自己做预警,否则自己真的会被外表所欺骗呢。 “好啊!没事啊,损失多少银两呢?我明天派人给你送过来,你看好吗?现在身上带的银两可能只够今天晚上在饭店这吃吃喝喝的钱了。毕竟店家,毕竟店家,这酒楼有点贵呀,看到了吗?我那批马车,那可是汗血宝马呀!虽然说不纯种,但是风国现在上下一片安然,我只花了500两银子就买到了,而在店家这一晚,我没有1000两,银子是走不了的。” 店家一看这件事情也不好说些什么。 “好,店小二,备菜,今天由我亲自下厨,给几位爷好好庆祝一番。看来,这是爷爷这位爷家中刚刚生产。自然要给这位爷庆贺一下这产子之喜,不知几位爷可否赏脸?” “不敢当,不敢当啊,毕竟是我先邀请,店家一起来吃饭的。” 漓江听出这番话中的凶险,自然是小心应对。 陌雪在一旁看着,他听出了话中的不对劲儿单,但是他并不知道哪不对劲儿哎那个。 “那个,你们两个,你们走了一路而来可把我折磨坏了,我还得给你们当马夫,能让我惦点菜吗吗?我要上回在这里几钱银子没用完呢!” “好啊好啊,你点吧。” 听到这番话,漓江不由得捂一下脸,这个陌雪什么时候都不忘了他的银子。真是一个斤斤计较之人。 “哎,江火你家那位什么表情,你肯定是说我在斤斤计较吧。我告诉你,我这不是斤斤计较,我这是节省,你懂吗?花钱好似水推沙,挣钱好似针挑土,你生在富贵之家的人自然不知道我们这平民百姓的痛苦啊。” “你还平民百姓。” “但是没你家有钱。” “好吧,你点吧,看你要多少菜。” “那个小二,我上回在那儿留了多少银子在这儿。” “还有一钱十文啊,” “这样啊,是不是可以给我再来一份我上回吃的那些东西呢!” “好的,客官没问题,马上给您送上来你的那些,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您来呢!” “早就做好了??不会搜了吧。” “客官,你感觉臭豆腐会馊么”陌雪点头,“这句话有理。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 第二天正午,漓江一行人就已经开始前往了京都,离开了这家客栈。 在他们走后,店小二问店家。 “大哥,你们就这么放他走了?” “还记得我给你说那些话吗?我们在这里的任务不是来杀人了,也不是来跟踪的,我们只要招呼好来往的客人就行了。这是组织上给我们安排的任务,我想你应该不会说什么吧。” 店小二低了低头,“好吧,听大哥你的。” 看着远去的漓江和江火,店家在这里想到,江火上一次组织惩罚我的时候是你帮了我。这一次我帮了你。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假如再次相见的时候恐怕就是刀剑相向了。而且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组织现在有点棘手。 组织内部,现在也很乱,产生了分歧。当然我也希望,你可以远离远离这场战争,假如说你远离漓江的话自然而然就少了一些纷争。可是,这次你居然又跟着漓江回去了,组织下一步可就是要针对漓江了,这个风国岌岌可危。 走了大概是五柱香的时间。这个时候漓江左右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跟踪自己,他开始问江火这些事情。 “江火,你认识他们,” “没错,我认识。” 何止是认识那些人,自己还救过店家的命,而现在没想到再见时居然会是这幅场景。自己亦是被整个云楼阁所追杀的人,而他就是当初自己追杀者中的一员。当然,江火并不知道这次若非店家出手相助,恐怕他二人早已走不出那家客栈。 是这样的江火,我想问问你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 回京都,我们一起好好生活,不行吗?江火这时候开始看向了漓江。难道几日前漓江对自己说的话都是假的。漓江明明那么深情的望着自己,说着动情的话语让自己回京都和他过日子。而现在他竟然问自己接下来去哪里。难道漓江已经改变了主意吗? “江火,你真好。” 漓江什么都没有说,在心里暗到。同时把江火搂在了怀里。感受着漓江怀抱的温度,江火居然睡了。昨夜没有睡好。 这两个人真是的,没想到自己替将江火找到了漓江。江火不感谢自己就算了,还训斥了自己一顿,而且自己还给他们两个人当了一路的车夫。感觉自己过得真是辛苦,那里有自己之前的日子舒坦。等做好了这一单,把江火和漓江送回京都之后,那么我们就分别了吧!到时候我继续过我云游四海的生活,他们继续过他们的日子,这样不也挺好的吗?到时候我呢,南下扬州去扬州青楼逛逛。那些妓院可是有自己的足迹呢,自己好像在青楼里还有几两纹银也得去那里花掉。哎,真不好说,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会不会在闹什么别扭呢?要是在闹什么别扭那就真不好了。 在漓江和江火赶往京都之际,夜摩天也开始有了行动。夜摩天决定自己一定要得到江火。夜摩天在京都的眼线说漓江已经离开京都有一段日子了,这段日子漓江去了哪里?在风国如此分崩离析的状态下,身为国主的漓江居然走了,这不是开玩笑吗?假如说真的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漓江放弃整个风国离开的话,那么这个事情一定是叫做江火的女孩,也只有江火有这种神奇的魅力。希望漓江这次一定要找到江火。到时候自己救兵并攻打风国。让漓江在天下与江火之间选一个,到时候漓江肯定会为了自己担负的责任,放江火而选择江山。江火那时候必定会很伤心,那么自己便可以得到江火。 “哎,那个。” 陌雪刚撩开车前的帘子,发现江火此时正躺在漓江的怀中,已经睡着了。而那两个婴儿,正在一旁安静的入睡。这一家四口醒着的只有漓江。漓江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希望陌雪不要吱声,漓江如此行为让陌雪实暗自诽腹。这还是那个朝堂上进退有度整个风国国的国主吗? 陌雪见此情此景却也只好退出,跟他打了个手势用口语说已经到了京都脚下。哦,这么快,原来已经到了京都了,自己怀里的妙人可是正在安睡了。然后呢?然后呢?然后陌雪就出去了,漓江在想。不行一定要让江火好好的睡一番,昨夜在那里自己一夜没睡好,而江火也是一夜没睡好。这真的很令人伤心,让漓江很心疼。毕竟江火刚刚出产,现在却又连个觉都睡不安稳。 离开的这一段时间江火真的受苦了。看这江火那泛白的脸庞,天知道她在那边受了什么苦呢?唉,也真是的,要是自己当初能够不那么狠心的话。可能江火就不会离自己而去了吧,不知道这回江火会回到宫殿里面,能不能适应朝堂的生活。算了,反正皇宫很安全就让江火在深宫后院里面好好的安度晚年吧。这不叫软禁,这只不过是保护。如果江火平常要出来的话,那么自己需要陪着。 毕竟江火现在的身份太敏感,陌雪说得没错,想让江火死人太多了。想让江河死的人不仅仅是云楼阁的人。连朝堂上有些人也希望江火气。可是现在江火已经为自己生两个孩子,储君将在这两个孩子之间诞生,漓江是不会再找第二个女人了。希望这一些可以堵住朝堂重臣嘴,想到这里。 漓江就不由得擦了擦额头的汗。哎,真累呀,希望朝堂中人可以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吧,不知道自己这四天没有上朝,朝堂又变成了一番什么模样?风国最近在分崩离析,而邻国一直在虎视眈眈还好有风雨。一直在默默支持自己,夜摩天与漓江交情还不错,只有这样才能够让风国安稳的发展,只有这样才能让风国在七国之中有那么一族之地。漓江不求霸主只为,只想要风国的子民,变得变得安详。 “哎呀,这是哪里呀?” “嗯你醒啦。” “对啊,”看着自己怀里正在揉着眼睛的,江火。漓江的眼眶满眼都是宠溺。 “呀你终于醒了,等你好长时间了。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已经到京都脚下了。你看一下现在身子舒服吗?舒服的话我们就进城去了。假如说不舒服的话,那么那么就可以再休息一会儿。毕竟,奔波了这么久,昨晚又没睡好。不光你困了,我和陌雪也困了。” “哎呀,别提陌雪了。” “怎么能不听陌雪呢,要不是不是陌雪的话,我怎么能够找到你呢?你怎么能够跟我一起回京都呢?而且京都毕竟是京都,那么繁华。到那里之后可以让陌雪带你去转悠转悠。你相公我呢可是回朝堂上处理事务呢,四天没有上早朝,恐怕都能摞成山了吧?” 现在风国已经不是刚刚接手时的风国了。刚接手时的风国国虽说分崩离析却没这么狠,看来自己很本来就不适合做一个帝王。自己适合做一个侠客,和江火一样能够在江湖上有那么一点点的名气。 而不是说自己是国王,受到所有人的崇敬,同样的受到很多人的嫉妒,每天想要来杀自己的人数不胜数。漓江真不知道现在这个风国该怎么来管呢? 明天还要请一些人一起来一个朝宴吧。让他们见一见江火。让他们知道自己对江火的宠溺,希望朝堂上有些人可以别再那么放肆。至少不要当着江火面说将会这些,那些。背地里漓江无所谓,但是如果当着江火面说,那么谁也不行。 “哎,我听到你们再叫我。” 从车外面就探进来一个脑袋,这个脑袋的主人是陌雪。陌雪突然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自己自己急忙把头伸了进来,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也很没意思呢现在终于听到里面有人说自己的。 而且他听江火的语气还是不善。怎么回事自己为他奔波了这么久,江火这个人太不好了,自己为江火奔波劳累。江火居然,居然还不想见自己。还是漓江有良心,还记得自己的好。 其实呢,陌雪主要是听到的江火的声音她想看一下江火现在还好不好,毕竟一个刚刚生产的产妇。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这一路奔波,加上昨天晚上又没有合眼。 “哎,你们说我什么呢?来来说来让我听听,让我心里舒坦舒坦。” 看着陌雪这副贱样,江火突然笑了起来, “哎哟莫雪我俩在夸你呢,” “夸我什么?” “我们在想,我们家陌雪呢长这么大了,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整个容颜在整个风国都算得上是举国无双了,可是今年的已经年近二十了,居然还没有成家。这不太好啊,你也知道的。像你这么大的孩子的孩子恐怕现在都已经可以下地干活了。不知道,我们陌雪的另一半会在哪里呢!” 听到江火竟然如此嬉笑自己,陌雪的脸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红,自己也单了这么久了,自己也的确是时候该找一个家。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这位大臣,今日早朝,就这样散了吧。接下来我给大家宣布件事情,后日请大家移步乾清宫,我在乾清宫摆宴宴请各位大人。 漓江站在朝堂上看着座下的诸位大臣,漓江想正是这诸位大臣支起了风国,但同样是诸位大臣把自己的风国能整的分崩离析。 他已经把江火接进了宫中,那一次并没有多少人知道。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一个人户部尚书。因为在三位尚书中,他最信任的是户部尚书大人,而他最不信任的是刑部大人,漓江将江火接入宫中的的消息并没有传开,漓江决定要给江火一个风风光光的洗尘。 他希望经过这一次宴请,能够让诸位大臣都看到自己对江火的用心,对江火的情义,不要让江火因为一些事情而感觉自己被孤立了。同样的,也是对朝堂中人的一种警告。我如此做的目的就是让你们知道我对江火的看重,以及江火在我漓江心中的重要性。而假如说在我警告之后你们当中还有人要动我家江火的话,那自然而然,自己需要做些什么。别忘了,君终究是君臣终归是臣。 ”我等遵命。“ 诸位大臣,都俯身而退,但是不少人在心中诽腹,这次宴请是为什么?现在风国分崩离析之际,莫非皇上这是要有一些什么大的举动,但是并不敢表示出来。 户部尚书大人心中是有一些琢磨,难道是昨日江火进宫一事?江火这次宴请的主角?或者说圣上这些就是给江火的宴席?然后让我们知道江火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刑部尚书大人多次来找他,谈到要杀死江火,帮助漓江重整风国之事,但是自己也只是委婉附和,这不是不是自己可以插的上手的。算了,不要想这些了,反正在三日后我们自然而然就知道了这一切。 看着众大臣有顺序地退出了朝堂,这个圣上漓江也自然而然回到了寝宫。他特别想念江火。甚至比没有见江火之前更是想念。 “哎,今天早朝怎么结束的这么快?” “哦,我今日早朝只是让他们说了一下事务,我急着想见你。” “漓江我希望你搞清楚,你现在是风国之主,然后才是我的丈夫。我希望你能够你能够好好的治理风国。我这里无所谓,我理解你。不要把事情都放在我身上,你知道的,我不想被人说成说成贵妃那样。” 知“道啦,你讲话你看我像是那种亡国之君吗?我每天很努力好吧,我只不过呢,是想让你看着我处理朝务让你知道。因为在没有你处理朝务的时候,我感觉一个人处理特别孤单。再说了毕竟你我所处的体系不同一些事情你可以跳出朝堂格局给我一些建议。” 听着漓江这花言巧语,江火心中早乐开了花,想见自己就见自己。居然找这么多理由和借口,这个漓江真不愧是学富五车。 “好,那么我的夫君大人,那我呢就看着。你现在就开始吧,我已经给你腾出一张书桌。” 看着漓江苦笑的脸色,江火心中不免有些心疼,但是自己也并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假如自己不让他去处理朝务的话,那么风国就不会有强大的军力,那么也会在多年以后,被他国所入侵,被瓜分得体无完肤。江火希望永远不要让漓江在风国和自己之间抉择,他希望漓江能够把风国带领的强大,能够一直保持现在的地位。能够一直让风国的子民安康。能够让自己和风国一直在他心目中占有很重要地位,不需要逼他在江山和自己之间做抉择。经历了上一世的因果香,江火自然知道漓江心中的痛苦,但是漓江选择自己的那一瞬间自己就知道,自己真的不应爱上漓江,正是因为自己爱上了漓江才有风雨国攻打风国之事。 漓江看到那个桌子,自然而然苦了一下脸,这个家伙居然知道自己的想法和自己想说的。看来这以后真的点好好的处理一下朝务了。不过这毕竟刚刚见面就要处理朝务。让自己心中不免有些不快,毕竟自己现在真的很想念江火好久没有和江火。 看着满脸坏笑的漓江,“我的夫君大人,那你就先别想那些坏事儿了,你先看看你,桌上的公文案件已经摆成一摞了,那是你这四天以来没有处理的下场,难道你还要还想让它继续累积吗?” “真没看出来我们家的江火呢,居然有如此大的雅兴,还如此贤惠,这可真是我的幸运真是,风国的幸运地。风国有了你这位皇后,自然而然母仪天下。” “我不求什么霸主不霸主的,你要知道,漓江我只希望,你你可以把风国治理好,只有这样,你才要比其他国家对话的资本。现在风国已经分崩离析,我希望你能够做一些什么让风国变得好一些。” 听到这一席话,漓江心中不免有些苦涩,风国的现状他是知道的,而靠一个人的努力很难做一些改变。 江火这个时候好像看出漓江的心。是用手抓着漓江的手。 “没事儿,漓江你要记着,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陪着你。” 看着江火充满温柔的眼神,自己忍不住抱住了江火。江火罕见地没有拒绝,没有让他去处理朝务,江火知道这个时候漓江需要些放松需要,需要一些精神上的交融。 江火深深的抱住漓江,江火怕下一刻漓江就会在自己怀里消失。但是他依旧依旧倔强的对漓江说,“好啦,不要闹了,你赶紧去处理朝务吧!” 听到江火如此的话语,漓江只好去桌上整理。 “哎,你怎么专门给我整理一个书桌呢!” “我就知道你下了早朝,肯定不会回乾清宫处理朝务。肯定会来我的居室看我,而且一看我你肯定不想离开了,所以,我给你收拾一张书桌。”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呢!”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因为我足够了解你。”说着这些话漓江和江火的眼神,都有些变了,变的有一些湿润,他们眼眶里面充满泪痕,是啊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们彼此的人,就是站在他对面的人。真不知道他们当初为什么要分开,而现在好了。一切一切都恢复了从前的样子了。 “户部尚书大人,你说圣上这次宴请到底是为了什么?” “哦,原来是刑部大人了,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毕竟圣上的意思怎么能让臣揣测呢!常言说得好。伴君如伴虎,君意难测。我说刑部大人,我们就不要提圣上操心了,我们还是把圣上分给我们的任务做好吧,比如,刑部大人现在应该考虑考虑,这第1645条律法应该增添点什么呢!” 听着,尚书大人在这里,给自己打哈哈,这不免让刑部大人心中有一些不快。可以说自己对风国的忠心,圣上,全国的百姓都看在眼里。而自己对圣上,也算是鞠躬礼敬,可是眼下的尚书大人居然对自己如此讥讽。真不知道是何居心。当然刑部大人来找尚书大人这一点就可以看到他们两个人的私下关系还是很好的,只不过尚书大人有些事情不能跟刑部大人说仅此而已。 “好啊,你个尚书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请大人去我府上坐一坐,好让尚书大人,品尝一下我最近酿制的新菜呢!” “哦,要是有机会一定去一定去。” 看来朝堂中人现在都一定非常好奇这场朝宴,甚至在明天早朝的时候都有人会提出。这个时候最应该给圣上说点什么呢?哎算了,估计圣上说出这一个命令的时候已经料到事情的走向,至少有些准备,既然如此的话,那么自己还是不要去多插着一嘴了。 毕竟,自己只是个臣子,万一哪句话惹得圣上不高兴,自己全家老小可就遭了殃。 看着在自己,面前整理朝务的漓江,江火心中有一丝感动,甚至有那么一些痴迷。 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这句话完全没有错误,工作中的男人望能够散发出一些对女性致命的吸引力。 例如现在的江火痴痴的看着漓江。漓江好像有些察觉,回头回头,看到了江火的双眼深深的看着自己。漓江回头望了望,又继续埋头处于朝务之中。漓江发现了朝中有一些纰漏,这让他心里面有些不满。难道自己没在这四天就有些人叫结党营私或者说开始有些小动作了吗? 江火说的没错,自己至少需要把风国带的比现在好,至少让风国回到自己父王交到自己手里的那一刻。 风国才是自己的根本,需要自己带着强盛风国。自己才有能力继续去保护自己身边这个女人,他一直在嘲讽,嘲讽是书上那些弃江山要美人的人。弃了江山如何保得住美人搞不懂他们。 漓江讥讽地笑了笑,不知道是在笑这些朝堂大臣的愚笨,还是嘲笑这古书中的爱情,转而又继续处理这劳烦的公务。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江火并不知道漓江已经为她摆了一场朝堂宴会,宴请朝中的大臣都来为自己接风洗尘,假如让江火知道的话一定会阻止的。 晨曦微亮,这正是上早朝的时间。漓江醒来,这是他的作息规律,他知道,自己在没有特殊情况的时候,并不能不上早朝。看着自己怀里的妙人漓江的眼神,一下子开始了温柔,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打动。他轻轻吻了一下江的额头。整理衣衫前去上朝。 漓江并不知道,在漓江走后江火就睁开了眼,江火早就醒了比漓江醒的更早,因为江火昨天睡的时候看到漓江还在那里处理朝务,江火知道漓江很累,所以一直没有动,一直没有去打扰漓江。虽然说处理朝务很重要,但是江火更希望漓江能够睡得好一些。看着这么辛苦劳作的漓江,江火不由着眼眶有点湿,就是这个男人,这就是自己爱的男人,为了自己可以不顾一切,但同样的为了风国的百姓又一直在劳心劳神。 江火你知道吗?如果有一天,真的让我在风国和你之间选择一个的话,我一定会选择你而不是风国。即便风国有千千万万的百姓在等着自己,即便风国有无数的家庭会因为自己的这个决定而毁于一旦。但是自己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漓江在心中这样想到。 “圣上,臣有一事相报。” “哦,怎么啦?” “圣上最近几日没有上早朝,不知道圣上去哪里了?” “这些不是你该问的说吧,你想知道什么或者说你想禀报什么?” 漓江的眼神稍有些愤怒,在这诺大的朝堂之上,有人竟然质问自己的时间去了哪里?身为一国之主,自己去了哪里难道还需要和他禀报吗? “哦,请恕臣不敬之罪,主要是最近战事,烽火狼烟,战事又开始弥漫,希望可以为陛下尽犬马之劳。” “你怎么尽犬马之劳,守边的将士他们正在为国家做着最后的抵抗,而你们呢?你在去,你却在朝堂上公然质问朕去了哪里?你这是想干什么?公然挑起事端吗?” 漓江的语气的加重了几分,整个朝堂之上鸦雀无声,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臣自然也紧张,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请陛下恕罪。”说话的几个人急忙跪下了身子。 “你不是要有话啊,跟朕说吗?什么事情?把事情给朕说一下,朕看一下,到底应不应该惩罚你。” “据手下的探子来报,云天国有了一些异动。现在云天国政在集结兵力向北进发。” “哦,竟有此等事情。” 明日就是自己为江火摆的朝宴。没想到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竟然有异动,这个云天国到底想做什么。派兵北上,北方可是风国在那里,风国有一支精锐部队驻军。一个小小的风云国怎么能够挑起大的动乱? “具体详细说一下。” “并没有接到详细的密报。” “我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我。” 看着这个人一语不发,漓江发生气了。 “我的密保都没有给我说,我的将军也没有给我说,我在守城军官都在那里,并没有直接跟我说明这个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现在这个人是左上卿,位列上卿之列,可是他这番话却让漓江很生气,固然你是上卿,可是又不能公然在这里挑衅圣上的威仪。皇上乃真命天子。再说了,边关战事吃紧,这早就在漓江的意料之中,可是,自己的线报却没有跟自己说一点消息,这个人又是怎么得到这些消息的? “望陛下恕罪臣。” “不能说?来人,把他拿下,押到大牢,下午朕要好好审审他。” 早朝又在继续,兵部尚书刑部尚书提了一些意见之后,便草草结束。 大家都在看着这个被关押起来的人,都在心里面暗叹了一声,上卿大人,这是何苦呢?这满朝文武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大人就算知道了,皇上也不会相信的。 “户部尚书,我想问一下你,你知道上卿大人所说之事吗?” “哦,兵部尚书,兵部尚书常年掌管兵不适宜,难道不晓得边关吃紧吗?” “不,我的线报没有给我说,可以说守城军官根本就没有告诉我这个异动。” “难道是上乱瞎说的?为了扰乱圣上的心思,让圣上明天,不能够正常的宴请百官。” “不知道上卿这是何意。不过据我的线报来说,上卿和东炎国走得可很近呀!” “哦,就有此事。” 户部尚书视线一下子变得凌厉了起来,虽说他平常嘻嘻哈哈风趣幽默,但是在他心中,若有人对这个国家不利,自己会当仁不让地站出来,毕竟这是他的国,这里有他的家。 “是的,是这样的,数日之前我看到,他与东炎国线报有过接触。” “为什么不除掉东炎国的线报!” “因为,我想通过这个线报,跳出一条大鱼。” “这个大鱼难道就是尚书大人口中的上卿?” “不好说,不好说”。 兵部尚书也是一脸迷惑,虽然说上新前几日和东炎国有一些接触,但是还不至于达到叛国的地步,而今日所受的这一切,这是让自己起疑心的关键,记得将军难道产生了异心吗? “好了,并不想说这件事情,待会儿我们一块儿觐见,给圣上说一说看,圣上如何解读。” “可能晚了,我看到圣上已经前往大牢。” 听了这个话,户部尚书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难道皇上如此糊涂,要直接关押上卿吗?到底谁是现报到底是谁?谁是叛徒? 尚书大人看了兵部尚书一眼,“没事儿,我们一起去看看吧,看看啊,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那就听户部尚书之言,希望能够跟我一起让皇上警醒一下。” 兵部尚书感觉到了户部尚书的眼神,这个户部尚书居然怀疑自己,好歹自己也是三位尚书之一,自己怎么可能做出叛国之事?心中不免有些恼怒,却不好明说。只好跟着户部上书一起去大牢见皇上。 “郭尚勤,朕素来以来对你不错吧!” “臣,罪该万死。” “哦,你说你罪该万死,那么朕倒是听听,你有什么该死的理由,要是真的有那么你就去死,假如没有的话,这句话又从何说起呢!” 虽然说漓江性格比较善良,但是毕竟生在帝王之位,自然而然需要有一些常人没有的狠辣。假如说,这个郭上卿今天不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臣不能说,只要是说了,臣的一家老小就完蛋了。” “你别忘了,你要是不说。朕这就株连你九族。” “我想陛下不会的,如果陛下,派兵部尚书询问一下镇守的将军,自然而然就知道,臣说的没错了,臣做这件事情问心无愧。” “哦,不知道郭上卿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否给我说清楚?” “臣已经把该说的话说了,刚刚在朝堂之上,的确是臣顶撞了圣上。圣上假如有怒气,尽管对着我来。千万涉及我的一家老小。希望圣上能够引以为鉴,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而丢了一个江山。” “你知道什么?” 听到郭上卿,既然知道自己把江火接近宫中。不是尚书大人那么又会是谁?难道,是自己后宫中的宫女和太监? 江里正要询问更多的话,突然间,郭上卿已经咬舌自尽了,原来郭上卿的嘴里一直有毒药。 看着死在自己面前的,郭盛清。这不由得,让漓江一阵犯呕。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个郭上卿所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而且,边关之事一向是由自己亲自统帅。自己的亲信并没有说什么,而在东炎国自己虽然没有重兵把守。自己本朝的精锐却在,若是有一些异动,自然而然会第一时间向兵部上书禀报,自己会接到消息,可是,看兵部尚书的样子,兵部尚书并不知道这一则消息。 “圣上,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在牢门外求见。” “知道了,把这个尸体处理了记得,先不要买放在一边,让仵作前来检验一下到底,是怎么死的,他身上还有很多秘密。” “那他家人。” “先不要株连九族,我还没那么狠心。一切等调查清楚之后再说,对国家密切监控,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早跟我说明。” “好的圣上。” 郭上卿啊郭上卿,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猫腻。漓江走出大牢,还是大牢外温暖。大牢里面太过阴冷了。可能是死了太多人的缘故吗,若是没有犯错,怎么会进大牢,总有误判,可是那毕竟是少数。 宗人府,自己是时候娶宗人府看看了,整个风国都是知道宗人府是审理案件的,可是漓江知道,宗人府有全部朝堂大臣的来历,哪怕是无名之辈,宗人府都会从出生之时开始查。假如没有明确的户籍,对不起,那么这偌大的唱糖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 东炎国,雁江城。 一只白鸽飞过,像是听到了什么呼唤,白鸽向着雁江城太子府飞去。雁江城是东炎国的国度,太子府的东炎国太子司马。这是他的信鸽。 “司马王子,线报来报,明日漓江宴请风国全部大臣。” “全部么?” “对,全部。” 漓江你这是搞什么鬼,不想到你居然这个时候大摆筵席。莫非别你发现了什么。无所谓,你不是要办朝廷宴会么。那我就好好玩一番,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朝堂宴会怎么办的下去 “让我的行动吧。” “现在么?” “对我倒是要看看这个朝堂宴会是干什么的,不管是干什么的,我就是要他办不下去。要知道,线报打入可不容易,跟何况是这么高的位置。这风国宗人府可是吃肉的。” “现在不早么。” “没事,我们不是唯一得到情报的人,其他五国怎么可能没有动作。只不过没有人先动罢了。” “属下这就去通知。” 漓江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奇迹般的人物稳住了风国,这次能不能保住风国。哈哈,这诺大的风国我想分一杯羹呢。司马瑶瑶望着风国。北望风国,这是郑的江山。漓江你有什么资格坐拥。 风国,大牢外。 “两位尚书一起前来面见朕有什么话要说呢!” 看着刑部尚书与户部部尚书一同前来寻找自己,漓江的心中稍有些不快,最近这是怎么了?朝堂上的大臣,难道都对自己有些意见?更何况眼前这个户部尚书,自己对他的嫌疑可并没有排查清楚,假如说真的是户部尚书述泄露出去的话,那么自己考虑考虑是不是应该换个户部尚书。毕竟,自己的亲信不是没有合适的。 “圣上,我们想来说一下今天上卿一事。” “哦,兵部尚书,我问问你郭上清所说的话可是属实,若是属实,你为何在朝堂上并未禀报?” “圣上,请圣上明鉴,臣万万不敢欺瞒。实则是微臣并没有接到这条消息。” “哦?” 漓江的神色微微有些缓和,他想到可能自己面前的兵部尚书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兵部尚书,刚刚我和审问上卿的时候,他可是发毒誓他说的话句句属实。” “请皇上明察,臣并未瞒报,则未收到这则消息。” 兵部尚书只好把自己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他怕皇上怪罪,毕竟欺瞒圣上之罪可是罪该万死,更何况现在边关战事吃紧。若是有什么军事异动而没有及时禀告的话,轻则危及边疆,重则危及整个国家。 而自己面前站的这个漓江,可是带兵打仗,征战四野,若是没有漓江带兵打仗的话,整个风国现在早已经沦陷了。 “尚书,朕不是怀疑你,而是上卿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以死明志这样真不得不产生一些怀疑。而且你也知道的,边关战事吃紧,云天国虽说是一个附属国,但比较富饶,盛产金石,那可是是我大风国,筹资筹集物资的好去处。假如说让东炎国夺取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圣上,臣这就派人马上明察。” “如此甚好。” 漓江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兵部尚书,可真是不简单啊!不知道自己的兵部还是自己的兵部吗?想当初假如说自己的大哥没有死,父皇没有驾崩,那么自己不可能成为风国的国君,自己应该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有一席之地。 比如说,征西大将军。自己可是有着征西,镇南,伐北,安东四个称谓,这是全国人民看在心里的,自己当将军的时候,杀伐果断,这些自是常人所不能及。 漓江已经想明白了,现在朝堂之上自然有一番线报,明日朝堂宴席是为了宴请百官,顺便介绍一下江火。还有另一个目的便是,这朝堂宴会上看看,到底有没有人是内奸。 上卿的事情表明宗人府的档案出了一些问题,或者说宗人府的人内部出了一些问题。有事这样的话,那可不能妙。这百官上朝,届时面见圣上,这皇上所在之地,假如说还有奸细的话,朝堂上处理的一些事物岂不是全部被窃走了? 那么风国还谈何安康呢?血溅百步也要杀光这些细作,用雷霆手段让这些看看自己漓江不是好惹的,这个风国,现在是自己的风国,还是漓江说了算,而不是这些所谓的朝堂大臣。 “哦,那不知道,户部尚书来此有何贵干呢!” 看到漓江的颜色一下子变得冷峻起来,户部尚书微有些紧张,即便身居高位多年,可是离。可惜漓江毕竟是杀伐果断之人,曾经当过将军的漓江,自然而然身上有一种血腥之气。这样自己不得不微微有些惊惧。而后又做了几年皇帝这里将身上融合了将近有帝王之气,这并非常人所能及。平平常常还好,一旦发起怒来,这可真是与天同威。好像自己面前的是自己无法逾越的高山,户部尚书恭恭敬敬的说道。 “我是陪刑部大人一起来的,没成想早在路上碰到了正好前来的兵部尚书,所以我们三人一同来面见皇上,希望皇上谅解。” “哦,原来是这样,朕以为,有人想要逼宫呢!” “臣等不敢,”三位尚书大人急忙伏地而跪,直接叩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这一幕,漓江冷笑了一下,这三人中,到底是有没有问题还不好说,不管这三人有没有问题,至少,天这一幕将自己对他们三个人很不痛快。 “就算我能原谅你们,你们自己能原谅你们么!” “这样吧,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今日你们三人回去,给我彻查一下,朝堂中哪些人身份来历,不够明确,而哪些人身份来历,来得过于明显的,明日早朝给我第一份名单。” “那圣上明日宴会之事。” “明日宴会之事,朕自然自有安排,初定于晚上。” “到时候请三位尚书大人务必前来,我请三位尚书大人看一场好戏。” 说这些话的时候漓江的嘴角,都充满了冷笑,呵呵,自己的江山怎能被其他人所夺取。君是君,臣是臣,臣若叛君,君必杀臣。 “放心,我等三人一定会去的。” 说罢三人躬身而退,各自心中想着,皇上这是要有什么举动。朝堂之上有人监视,怪不得,边关战事频频吃紧,国内民生一直得不到改善。 看着三位尚书大人远去的身影,漓江不免有些眩晕,自己比较信任的上卿居然是细作。而且三位尚心怀鬼胎,自己的诺大的风国可真的有些难以治理呀,若是其他六国举国同攻了。那么风国可真的灭了呢?至于上卿说的云天国有异动的话,那么自然而然是东炎国搞的鬼,真不知道这东炎国在这节骨眼上要搞什么? 莫非这朝堂之上有东炎国之人,而我明日宴请百官之时?定会揭露出一些,难道,真的有其他国家的人混迹到了我的风国朝堂之上,倘若此明日这场酒宴,那可是必定要摆上一摆了。 漓江没有回寝宫也没有去找江火,漓江直接来到了宗人府。开始查阅卷宗,他要做大量的调查。 他要找出谁是叛徒谁,谁是好人,谁是忠臣谁是佞臣?他倒是要看看,这些其他国家的线报能不能在自己封国的朝堂上坐的安稳。 要是这宗人府有问题,那么,自己就要好好整顿一下宗人府。毕竟漓江不仅仅只有一个选择,曾经身为将军的漓江,自然而然有一批自己的亲信,有一批自己组成的系统。在那个系统里,自己才是真正的至高无上可要比朝堂上舒服的多。我就先在这宗人俯查一查,再去我的猎鹰计划里面,好好查一查我看看这些鹰飞得高还是我的网扑的远。 “不知道圣上唤臣何事。”。 “你把卷宗给我拿一下,我要和宗人府的卷宗对比一下,我倒要看看这宗人俯,有没有一些让朕想不到的地方?” 毕竟这宗人俯,是先皇的系统自己并不知道里面的深浅。“而你们才是真真正的亲信,别忘了你们是猎鹰,猎便是这些高飞在朝堂上的雄鹰。就算它飞得再高,飞得再远只要对我风国不利,那便把它打下来,即便他做有再高的位置,别忘了郭尚清今天说死就死了。” “好的,剩下稍微等一下,臣这就去拿卷宗。” 看着两摞厚厚的卷宗,漓江心中不由得一阵厌烦,假如说朝堂之上有人值得自己信任的话,自己何必还要来翻这些卷宗?若非这朝堂之上,皆是一片乌烟瘴气,自己怎么需要把这场宴会来杀鸡儆猴?边 边关吃紧,自己只能在朝堂上,坐拥江山,没有了边关,哪儿来的京都?而这些朝中大臣。要么唯唯诺诺,要么贪生怕死,真不知道,当初他们是怎么爬上这个位置的。漓江翻阅着卷宗一阵冷笑。好呀好呀好呀,没想到这宗人府居然敢做这些事情。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 “江火,明天有个朝堂宴会你去吗?我想让大臣们见见你。” “什么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说呢?你怎么可以擅自给我做决定的,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去那些场合。” 江火有些生气,她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京都,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和漓江在一起,因为这会给风国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江火,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要知道,我想保护你,现在想杀你的人太多了,我把你摆到明面上,谁想杀你我就杀谁。” “别闹了,漓江想杀我的人太多了,你知道吗?我就一个人安安静静在这里呆着就挺好,明天宴会我是不会去的。” 听到江火毅然决然的决定,漓江早有准备,江火不去那就算了,既然自己不能让江火去见见大臣,那么这个宴会举行的必要性就已经成了清楚朝堂上的内奸。 一想到内奸,漓江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昨天通过对照,他发现了很多重臣,自己十分信任,都有问题。这一次的宴会,自己一定要杀鸡儆猴,身为将军。带过兵打过仗的漓江,自然而然下得去狠手,毕竟这些人又不是自己的人,只不过是这若干的蛀虫之一杀了他们,国家上下恐怕会一片安宁。 宴会既然已经定于乾清宫,漓江派人暗中埋伏,把守卫都替换下去,并不是说他信不过羽林军,只不过他更信得过自己的人。自己的这些人自然而然比林军更具有能力,至少不说以一当十,以一当三还是没有问题的。 今天晚上我就让你们知道,到底谁才是这个风国的主人?想要动风国先问问,我答应不答应? 早朝刚刚开始三位尚书,就一个接一个的把名单递了上去,所有大臣哪里太过明显太过清楚,所有来历一点儿也不明显,一点儿也不清楚的人的名单全都交到皇上手上。而漓江看着这份名单,心中暗暗冷笑。果然,这三个尚书存在着一些猫腻。 “尚书大人,这个奏本,上面记录的是些什么?” “回禀圣上,这个奏本,乃是记录的一些朝廷大臣的名单。” 听到漓江,把这个事情堂而皇之的公布出来,这样三个尚书心里面一阵惶恐,自己要在朝堂之上和这些大臣们决裂呢,这样做,有些不太符合自己的身份与地位,毕竟身为尚书,这个高官要职,自己的党羽还是需要有的。自己的名单里面,也有自己的人。如果让自己的人知道自己把他名字写上去,那么必然会闹的人心慌慌。 “哦记录的是哪些大臣?或者说为什么要记录这些大臣呢!” “圣上这。” “难道这些大臣中有猫腻吗?” 三位尚书眼里充满一些惶恐,难道圣上就非要在这大殿之上?把自己的面子给揭开吗?难道有些事情不能带到朝下说吗? “尚书是不是想为什么我在朝堂之上堂而皇之地宣布这些事情啊!没错,今天晚上的宴席,我就是给各位大臣一个杀鸡儆猴的理由,你们中有些人是叛徒,是内奸,是细作,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们为风国做了多少事情,又对着风国造成了多大的危害?如果你们中现在有人想清楚了,那么可以站出来,大胆的承认。无所谓,只要我感觉你的工过可以相抵,那我就免你死罪,甚至假如你上面的人来要挟你的话,我都可以替你一力承担要知道在风国,还是朕的势力最大?” 江离这一番话说得气势冲冲,听得台下众人都面红耳赤,的确他们中,有些人是细作,有些人是叛徒,而有些人,则是佞臣。这个佞臣,可不是简简单单小人,而是,贪污了数万两银子了。 “户部尚书大人来,我记得你姓钱对吧?不知道,你对两年前那件事情怎么看?” 户部尚书脸一下子白了,“圣上,臣罪该万死。” “无所谓,谁还没有点犯错呢?国人都知道尚书大人,那是全国官员的楷模。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户部尚书大人你知道的,现在边关吃紧,这军官士兵最需要的,是银两来填充武器补充物资,不知道户部尚书能拿出多少钱呢!” “假如说圣上有需要,臣愿意掏光家底。” “尚书大人,真不愧是尚书大人,我相信有了尚书大人投资的这一笔,我军肯定能够涨几分士气,要知道,真真富可敌国的是尚书大人您呢!” 户部尚书,一头都不敢抬。户部尚书家自然知道皇上说的是哪件事情?两年前,一场边塞战争打响,那一次自己是扣了80的响银,那是军饷啊,还好那一次,打赢了仗。没有人追究这个责任,没想到今天,居然被圣上给查了出来。 “尚书大人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查出来的啊?别忘了两年前,我也在征战。” 户部尚书头一低,“圣上英明,臣罪该万死,但,臣愿将功赎罪。” “好啊,尚书大人,看你表现了。” “今天早朝到此结束,晚上乾清宫,诸位大人,晚上我们不见不散,要知道现在,真的心情不太好。要是看到谁没有去,谁没有来的话,那么,准就要好好做一番打算了。” “好了,百官退朝,户部尚书留下,我有些话要跟你谈一谈。” 百官离去,宫殿一下子变得空当当的。 “尚书大人,我想,父皇待你不薄吧!” “剩圣上,先帝待臣自是不薄。” “可是你可知道,两年前?你克扣银两,最少让1万人白白丧生。” “可是你可知道?一年半之前,马城县那里,若非你是克扣了银两,那些流民,至少能有两万个人存活下来。” “可是你可知道一年之前,要是,你没有克扣银两。白口川的那场地震,不会死亡那么多人。” “尚书大人,你可知罪?” “臣知罪。” 尚书脸色唰唰唰地白了,他的确的确这么做过,身为户部尚书,总调天下银两,自然而然会有所亏空,可是他真的没想到,自己扣的银两居然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尚书的人不要太过于自责,你要知道你克扣的自然而然说不是小数目,但是总体来说还是非常小的一部分,本来你苛刻的银两自然而然不会造成如此大的影响,但是,是你。是你的动作让上下层层剥削,你感觉到了该用的时候,还有多少银两呢! “为臣罪不可赦。” “都说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都说饶你不死自然而然会赦免的罪哦,不过尚书大人,今天晚上的计划我可希望,你老人家全程配合。” “哦,圣上有什么吩咐?” “你知道的,朝堂大臣,很多人,都以你为首,你给我写那些名单也的的确确,是三位上是中交的最全的。但是,有一个人你给落了,他可是你的副手。他叫什么?他来自哪里?他还是你原来的副手吗?我想这一切你都没调查过吧?今天,把他带到宴会上,我有很多话要问他。” “臣遵旨。” 户部尚书也走了,漓江看着这诺大的朝堂。唉,看来这一切,都像是恢复了原样。户部尚书做的这些些事情还情有可原,毕竟,贪点儿固然不是坏事,只不过是层层剥削,造成了最后严重的后果,户部尚书的为人自己还是很清楚的,可是,另一位尚书所作所为,自己可就不能容忍啊!希望今天晚上,能够有一个比较好的结果。你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么。” “没事儿,别担心我,我就是有点惆怅,没想到这么多的人,居然都是写作,没想到很多表现好的人,居然都有问题,是自己的人没有问题的人,却成了这个国家的蛀虫,没有一点作为。” 看着如此憔悴的漓江。江火心稍微有一点点疼,她当然知道当然知道现在风国的局势,六国对风国都虎视眈眈,毕竟这个国土地位仅次于风雨国,一旦破碎,是个国家就能有口肉吃。让自身实力迅速壮大,甚至说,谁霸占风国的地方多,谁就是下一个霸主。这个时代人数。才是真正的重点,而是一个国家想养得起那么多人,必然需要有足够大的土地。 “好了,别担心了,你想成什么就去做什么呢?你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判断。” “嗯,江火你是不知道啊,我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这个朝堂上有多少蛀虫?有多少细作?若不是这一次,上卿直接跟我提议,我恐怕永远不会意识到。” 这文武百官皆是无用的感觉心里面真不好受啊!。 “没事儿,是细作也不一定要处理掉,杀几个鸡儆几只猴,那么一切都会变的一目了然,再说了这些细作为风国做得贡献一点亦不少。” 听着江火的话,漓江心里有点乱。做得贡献多才会爬的快,否则这朝堂上怎么会容下他。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 “圣上情况已经证实,云天国的确有所异动,他们正在举全国兵力北上。一直在,冲击我国南方边境。” 漓江听着手下的汇报,眼里突然涌上一股暴戾的情绪。现在风国虽然分崩离析,但却也不是一个小小的云天国可以招惹的。 “你感觉我应该怎么办?” “圣上,我感觉我们应该集结大军进犯,把云天国精锐力量从世界上消失。” 这句话正合漓江的意思。既然自己的附属国有异动,而且在这分崩离析之际,是时候让他们看一下,风国纵然不是以前的风国,却不是个别小国可以惹得起的。 “这句话说的没错,但是我想问一下,我们镇守在南方的兵力可以吗?” 漓江虽然想灭掉云天国,但是他却在想,自己,南方镇守的兵力是否可以,平复云天国这场动乱,假如说可以的。话那么就漂漂亮亮的打一场,假如说不可以的话,那么就被其他国家看了笑话。更可能会使得其他国家开始有所异动。 “圣上,我感觉没问题,假如说我说我们再派两个杀手过去的话,自然而然可以成功” “哦,既然如此,那。” 漓江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这个手下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的,圣上,完全没有问题。” 看着手下开始去布置这些事情。漓江的嘴角不免有些冷笑,东炎国这次真的是要公然有风国为敌吗?瘦死骆驼比马大,这东炎国还没有资格染指这漓江的风国。 “来人,找户部尚书进宫。” 漓江找人让户部尚书进宫,他有些事情要跟户部尚书说。 “为臣拜见圣上。” “户部尚书,朕有些事情正想跟你讲一讲。” “请圣上说,微臣必定遵守。” “你感觉兵部尚说这个人有问题么?” “他最信任的就是户部尚书,同时,他想问问户部尚书对两位上尚书的看法,毕竟,兵营现在掌握在兵部尚书手里,假如说兵营一旦亏空,那么自然而然整个风国的军事力量就会瘫痪,军事力量一旦瘫痪,那么就成了一块肥鱼,一块放在砧板上的肥肉。” “陛下,这。” “但说无妨。” “陛下,微臣知道圣上现在开始,排查朝堂中的奸细。但是我感觉刑部尚书兵部尚书二人并无嫌疑,毕竟他二人乃是全国效仿的楷模,对风国多年以来忠心耿耿,我对他二人来历也是知根知底。” 户部尚书急忙解释道。因为他怕圣上随意杀人,这样的话会造成风国上下一片惶恐,再说了,户部尚书感觉兵部尚书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虽然身为尚书之间。偶尔有隔阂,有利益冲突,但是一旦站在整个国家的角度,户部尚书自然会毫不犹豫的站出。 漓江看着户部尚书大人,心里面暗想到这个户部尚书大人真是为国家着想。假如说风国能够多几个这样的人的话,那该多好,虽然说有些贪,但是对风国的忠心也是比其他人要大的多。 “户部尚书。” “陛下有何旨意?” “现在边关战事吃紧,我想向你借点银两,然后等到风国开始繁荣的时候正在还你,可以吗?” “陛下,这是什么话,既然边关战事吃紧,那么沉,就算穷的吃土也要替陛下分忧。” 户部尚书,诚心诚恳地说道,没有国哪有家?没有了风国那里有自己这个风国的户部尚书。 “好的,谢谢你户部尚书大人,但是你要知道,今天晚上的这场宴会必然会是一场腥风血雨。我希望尚书大人,到时候一定要支持自己。甚至说自己杀的人里面有你的人,希望你不要为他们说话,毕竟所有杀人都是该杀之人。要么是他国的奸细,要么是国家的蛀虫。” 户部尚书大人急忙低首,对着皇上说道。 “如果有任何可以对风国有利之事,陛下尽管放手去做,臣等一定誓死追随。” 李江看着在表忠心的户部尚书大人对我这有些感动,毕竟现在风国风崩离析,这种,于国家的人毕竟还是少那么许多。 既然如此的话,落户不生疏的人,回到家中之后你,给我酬谢1万两银子,我,需要做一件大事。 既然云天国有的异动,我便把这个异动消失于无形,这1万两银子,便是镇压云天国的军饷。漓江倒是要看看,这云天国到底是属于风国的还是东炎国的?假如说已经归顺于东炎国的话。那么这个东炎国自己的确得好好防范一下。毕竟,现在,一共有七个大国,而这东炎国虽说是其中,最弱的一个。但是,实力也不容小视。 “微臣谨遵圣意。” “好了,户部尚书你走吧,今天晚上的计划表现自然些,不要漏过太多破绽。” “知道了,陛下为臣这点表演技能还是有的。” “不愧是在朝堂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我的尚书大人演技我自然而然放心。” “那微臣先行告退。” “好的。” 户部尚书一走,漓江又开始翻阅自己面前的卷宗,他倒是要找出来到底有几个人?若是说兵部尚书不是的话那,到底是谁从中阻隔了自己的信息。要不是这次上卿冒死上谏,那么这云天国异动,朝堂之上可是一片安然? “来人,传兵部尚书。” 漓江翻阅了一会卷宗突然感觉到,有些事情必须要向兵部尚书说清楚。 “陛下,微臣参见圣上。” “兵部尚书,你也是从军官这职位上爬上去的,就不要那么多客气之话。” “不知圣上此次传唤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兵部尚书大人,我想问问你云天国异动之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属下并未收到,并未收到情报。” 看着兵部尚书。漓江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自己都已经收到了信息,而且堂堂兵部尚书如此大的举动居然没有收到一点点的信息。 “不知道兵部尚书大人的情报工作都是由谁来负责呢?我感觉,这个情报工作是不是应该换人了?” 兵部尚书这样一听,心里面稍微有些不快,自己的情报系统自然而然是由自己的亲信负责,难道自己的情报系统还会骗自己不成? “兵部尚书的人是不是很疑惑?那么我告诉你,我已经接到密保,这云天国已经举全国之力,向北进发,兵部尚书的人这要是放在平常知情不报自然而然没什事情。但是,在这边关吃紧之刻,这一条信息没有传达,甚至可能会葬送了我们整个风国。” 兵部尚书冷汗开始往下流,他的确没有接受到任何消息,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情报处的人。 “陛下臣。” “好了,你不要说了,你情报处的那些人今天晚上给我带到朝宴上,就给他们说陛下有恩。念他们辛苦工作,今天在朝野上好好款待一下他们。” “臣遵旨。” 兵部尚书的神色也开始有些冷峻,自己最亲近的人居然敢背叛自己,自己好歹也是军人出身,这一次可是让自己犯了一些火气。虽然说他不知道圣上把他们带到朝以上是干什么?但是他已经感受到了今天晚上这场宴会,并不是那么的简单,甚至会发生一些惊心动魄之事。 “兵部尚书大人,今天晚上真可能会有一些动作,希望到时候兵部尚书大人站出来支持自己。” “陛下,这是哪里话?假如说陛下有要求的话,臣愿肝脑涂地,死而无憾。” “好好好,有兵部尚书这些话朕就放心多了。” 漓江看着兵部尚书,嘴角稍稍有了一些笑意,这刑部尚书也没有问题,兵部尚书,也没有问题,这户部尚书也没有问题,记得这三位尚书大人还算是不错,可是,最要紧的问题居然出现在那里。那可是关乎整个朝廷的安危,真没想到这些人居然玩忽职守,罪不可赦。 随后,漓江又顺便交代了一下今天晚上的朝堂宴会的事宜,便回了寝宫去陪江火。 “江火,现在我真的很焦急呢!” “没事啊,你要知道你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会在背后支持你的,再说了,以我夫君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做出错误的判断呢!” 听到江火的话,漓江心终于有了那么一丝欢愉,不管什么时候还是会有人坚持的站在自己脚下的,不是吗?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可能是自己的忠臣,也可能是自己的爱人,甚至可能是自己的兄弟。而恰恰这些漓江他都有。 “江火,今天晚上这场宴会你真的不去了吗?” 漓江看着江火,他实际上是希望江火这场宴会可以去的,因为他想大臣都见见他们未来的皇后。 江火看着漓江充满希望的眼神,不忍心拒绝,但是一想到假如说自己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风国朝宴上,那么风雨国夜摩天定然会来风国索要!而漓江肯定不会,把自己送出去。那样漓江就必须做出选择。 “漓江,我都说了,我真的不能去,你知道的。” 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 “皇上,宴席开始了,还请皇上入座。” “你先去朝堂上看一看,有没有那些人没有来?你现在没有来,给我做一个名单。 好的。” 黑衣人的身影渐渐地隐于了暗中,他已经着手去调查。漓江这个时候自然而然依旧是在翻看卷宗。他不希望自己的判断出现一丝一毫的纰漏,而今天晚上没来的那些人,自己是说什么也要讨一个说法。 “户部尚书大人,我们想问一句,这宴席什么时候开始?” “等圣上到了,自然而然就开始了,大人着什么急呢。莫非有些事情要做吗?” “户部尚书大人,你知道的,最近家中也比较忙。” “在忙,能有陪圣上重要吗?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你们还当什么风国朝堂大臣呢!” 户部尚书开始有些生气,这些人居然以家中有事找理由,想提早离去。就算家中再忙,难道有培皇上知道吗?别忘了,这场宴席,甚至关乎风国未来的走向。 “尚书大人,这席话言重了,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一边静静等待着圣上的到来吧!” 户部尚书嘴角泛着一丝冷笑,自己倒是要看看这些人到时还能蹦哒到什么时候?为了一个风国,他甚至,可以不惜把自己的生命献出去,别说这些人的。 在朝堂大臣文武百官在乾清宫等待宴席开始之际。风国之主漓江现在正在带兵出现在一座又一座的宫殿之中。 “参知政事,郭大人,你好生悠闲,今晚宴席你居然没有去?你就是不给朕这面子吗?还是说,朕的宴席没有你家饭菜好吃。” 漓江的脸开始发黑,这参知政事可是朝廷要职,没想到他居然是东炎国的细作? “圣上微臣身体有些不舒服。” 此时郭大人已经感觉到身上的杀意自然而然有些惶恐,难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吗? “穿着正式的人,没想到你的演技居然也这么高超啊。来人,给我拿下。” 突然见郭大人推开守卫就开始向一边跑去,但是他却不知道漓江带了整整三百人前来。他能跑到哪里去呢! “给我拿下,杀了,把头割下来。这还有事要用。” 随着漓江的话语说出,这位曾经风风光光的参知政事,头颅就这样被割了下来,装在了盒子里面。 不用装在盒子里,找一个破袋子给我装上拖着走。 漓江已经很生气,既然杀鸡儆猴了吗?自己倒是要看看有多少鸡可以让自己杀。 ”府上之人,一个不留。“ 参知政事,郭府血流成河。 但是他所带的三百余个士兵居然没有一个人向漓江提出异议,因为他们都是和漓江一起,带过兵打过仗,自然知道漓江他这言语中的狠辣。漓江平时为人朴素善良,但是在这关键时刻自然而然可以狠得下心。毕竟这些人已经危及到了他的地位,得以让他的国家那些子民逝去,他自然而然的不会给这些人一些好脸色去看。 “御史大人。司马像大人倒是也很是悠闲呀!不知道今天的史记记了没有。我倒是要看看我们的御史大人司马相倒是能把我们风国的历史写成什么样子。” 司马相然而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而他一开始就没想着逃离。 “漓江。我司马相,这几年对风国一直勤勤恳恳,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怀疑我?再说了,你不是说功过可以相抵吗?我这一切都还不够吗?” 司马相说的是实话,这几年是在风国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全国上下皆有口碑,而现在,却被漓江一句话,都给否定了。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细作的身份吗? “对不起,这些我知道,我都知道。” 漓江一共说出两个我知道,但是他却没有说出,自己为什么要杀死司马相。 “大人,这,司马相的头颅。” “别问我,装到盒子里供上,今天晚上用完之后为这司马大人立宗祠堂。” “臣等遵命。” 看着。司马相那死不瞑目的眼神,漓江心中也未免有些感慨,司马相这几年对风国的建设可谓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可是,就因为他跟错了人。他若是其他国细作便罢了,他居然是那东炎国的细作,而那东炎国可是最近有些异动,自然而然要打出一些手牌。要让东炎国知道什么人他们是惹不起的。 “太尉大人,今天在这里舞蹈弄枪的干什么呢?难道这舞刀动枪不能等另一个时间?” “不用说了,陛下,臣已经准备好了,臣这么多年以来,自诩为风国兢兢业业,可是的却不得已做了东炎国的细作。但是臣发誓,臣并没有。并没有说陷害过,或者说给出东炎国一些特别重要的军事情报,这点臣发誓。” “太尉大人。别忘了你可是朝堂最高一级的武官,而你现在居然都背叛了朕。” “臣罪该万死,今天就自刎于前,还望陛下饶了臣的一家老小。” 说罢太尉大人便自刎。 看着自己面前躺着的太尉大人的尸体。漓江的眼神微微有些变化。倒是真没想到太尉大人居然如此果断。这样的话自己还真没有什么借口杀一家老小。 “来人,将太尉府一家老小软禁。” “朕倒要看看他们当中有没有一些细作。” 漓江本就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今天晚上更是激发了他的血性。 “头颅不要割下来,将他的尸体装袋抬着走。顺便给他找个棺材,今天晚上这场宴会,把这棺材给我抬过去。” “陛下,你说的那三个人已经完成了,这其他人?” “其他人,暂且不用管,这朝堂之上还这国家的细作。这个国家可真是胆大包天,瘦死骆驼比马大,称我风国风崩离隙之机,居然,在我风国之间做些小动作。” “臣遵旨。” “好了,回乾清宫。” “陛下,这棺材也是?” 大半夜的这棺材铺不自然不开门了,我就带你们去一个有棺材的地方。 悦家酒楼,这是整个京城最著名的酒楼,而且在漓江走进了岳家酒楼。身后带着三百士兵。 “兄弟们,给我好好彻查一番,这一家有棺材。” “陛下,这好明犯了什么罪法居然让陛下如此生气。” “犯了什么王法?”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我的乐大掌柜。” 不出半刻。有士兵在后院发现了几具棺材。 “陛下已经找到了棺材。” “把尸体放进去,抬上棺材,我们走。” “那这个月家酒楼。” “让它存着,我们倒是要看看这乐大掌柜究竟到最后能给我们什么惊喜?” 今晚一事漓江很是生气,而他现在正在用雷霆手段结束着这一切,但是漓江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开始。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尚书大人,就朝宴席开始时,臣也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这陛下怎么还没有来?” “陛下的心思就你去猜吗?陛下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等做臣子的,现在就在这里好好等待就可以。” 兵部尚书听到后训斥了他一番,圣意难测。这些人居然还想妄图揣摩皇上意图,真可谓胆大包天。 在漓江彻头彻尾进行自己风风火火的行动之时,江火一个人在深宫望着天。希望漓江今天晚上的计划,你可以顺利的进行。同时,我希望,我希望你可以完成风国振兴的理想。 江火每日每夜的都能看到漓江扶手失望的情形,江火能够感觉到漓江的辛苦,但是江火什么也做不了,因为朝堂之事,江火真的不擅长。而江火自己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在背后默默的支持默默的支持漓江。 今天晚上,江火自然知道漓江要做什么,既然要杀鸡儆猴的病要用雷霆手段,但是江火怕漓江有危险。毕竟这些细作。未免就没有几个武功高强之辈。所以江火建议漓江,带三百侍卫前去查看。漓江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也就没有拒绝。 “陛下,棺材已经找到,我们。” “随朕回宫,朕要让那些人看看,背叛自己,而且还跟错了主子的人,到底是什么下场?” “太尉大人身后事如何处理?” ”太尉大人,毕竟这些年来,对我风国也做出了不少贡献,不能让他乱葬于荒野,用完之后就找个地方埋了吧,那块墓碑,上面歌颂他的功绩,那个祠堂让人凭吊他吧!“ 今天死了这三个人,对风国都有不大不小的贡献,而太尉大人可以说是整个朝堂中最高的武官,自然而然有他的威望。太尉大人甚至曾经,用一只单骑抵挡了,东炎国10万大军。虽然说现在漓江知道了那一次战役只不过是东炎国一场表演。以此来突出太尉的能力。但这这并不能掩盖太尉大人南方作出的贡献。 “陛下都已经安置好了,那么我们。” “增派人手,把整个乾清宫,给我里三圈外三圈的,为的水泄不通。” 漓江开始部署着着一切,今晚的表演即将开始。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 “诸位大人久等了。” 漓江回到了乾清宫,看着在座的满朝文武。 “尚书大人,在我离开这段时间,谁在这里说朕的坏话?” “哦,圣上。只不过是上官大夫和侍郎大人。两人发了几句牢骚而已。” 户部尚书恭恭敬敬地回答。 “哦,真不知道这上官大夫和士郎大夫发两句牢骚干什么?难道朕有哪里做错了什么?假如朕哪里哪里做错了什么,现在当着朕的面提意见呀!” “臣等不敢。” 听着漓江那寒冷的话,看着漓江那冷峻的目光,二人急忙低下头,俯身,“请恕臣之罪圣上,我等不该说那样的话,请圣上责罚。” “有些时候,你们这些做大臣的就应该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而不是扯东扯西管这管那的。” “别忘了,你们终归是臣子,议论天子那可是,要接受惩罚的。” 漓江的话语越来越寒冷,眼神越来越冷峻,他开始看向了在座的各位。 “这两位大臣犯的错误还情有可原,可是接下来几位大臣犯的错,可就是在责难逃了。” 漓江寒冷的话语,充斥着整个宴会。每个大臣都惶惶恐恐,生怕下一个点到名字的是自己。 “来人,把这些人的头颅给我带上了,我到时候让他们看看,到底背叛整个风格是什么下场。” 手下士兵听到你讲这话分别,捧着一个盒子。抬着一口棺材,拖着一个布袋子,进入了宴会场。 棺材重重地落地,咚的一声,好像撞击在了每个人的心房上,盒子啪的一声打开,棺材板也解开了,而那个袋子就随手扔到桌子上。从袋子里面滚落出来一个血淋淋的头颅,还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不知道在场各位大人,有没有人认识这三位大人。这三位可都是叛徒呀!” “如果现在朝堂上还有叛徒的话,你们亲自给我站出来,我不就株连你们九族。郭大人府上已经鸦雀无声。” 漓江到这个时候依然比较仁慈,他希望有人可以站出来,这样的话至少给了一个漓江不杀他们家人的理由。可是漓江想的太简单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把自己府上人想的那么重要,没有一个人上前,志不同不相为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是想要自己得到就得多了他人的。 “好啊,好,没想到你们一个一个居然如此无情,的确的确有当细作的前途。” 漓江冷笑连连,不由得连声赞叹。 “尚书大人,把门给我关上,我们倒是要看看,这朝堂中人到底谁是奸细?今天晚上,朕就给你们看一场好戏。” 三位尚书听罢后,一人死守一个方位,三位尚书大人的功底自然而然不容多说,毕竟,在风国这个尚武的国家,每个人呢都有两把刷子,武功不说高强,但自保有余。 漓江看着这座下惶恐的诸位大臣。心中不免一阵暗叹,看来今天晚上,那些对风国做出一些贡献的人就要死了,而那些没有问题但是却是整个风国蛀虫。真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样安置他们。但是假如今天晚上都杀了的话,那么晚朝文武又能盛得下几个。 可是这一切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与整个风国的安危比起来。这一切都没有那么重要,把风国治理的在强盛却成了别人的国家,那么这些人还算是为自己的国家做贡献吗?只不过是提前为他国打好基础罢了。 “接下啦,我没念到一个名字,就把那个人直接擒住,直接杀了,不要审问他,没必要。” “手下遵命。” 得到士兵的肯定回答之后,漓江的嘴不由得微微上扬,的确,这才是自己的亲信,哪像这满朝文武个个心怀鬼胎。 “长史大人。民部尚书。。。” 随着漓江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点出。士兵手起刀落的斩下几个头颅,鲜血不停地喷涌,甚至可以看到刚刚砍下头颅的身体在喷血。整个乾清宫就好像在经历了一场屠杀。乾清宫内血溅十步。 看到这一幕漓江心中自然也十分不满,但是他知道一个国家想要变得强大起来,就必须要经历这一步。而这一步的经历或早或晚罢了。 再说了,今天晚上若非他只是针对东炎国。恐怕,恐怕这个乾清宫就不是血溅十步,而是血流成河了。 “好的,诸位大人,我相信你们当中依然有些细作,但是没关系,只要你们继续为我风国做好贡献你们的贡献,完完全全可以将功抵过。好好表现吧,诸位大臣今天晚上的表演啊,就此结束,现在我们一同品尝这顿晚宴吧!这可是由于膳房顶级厨师做出来的,别忘了平常你们都没机会吃到的。” 漓江自顾自的坐下,夹起一块带着鲜血的肉就直接吃到了嘴里。 “真想不愧是御膳房的顶级大厨师。诸位大臣还不落座吗?还是说想今天晚上,朕一并结算。不给你们表现的机会,你们是不是就乐意了?” 三位尚书率先落座,各自加起一块带血的肉吃到嘴里,并赞叹道, “不错,不错,这尚书府若是有这么好的厨师恐怕自己会逐渐变胖。” 看到此,诸位大臣逐渐落座。但是有些人尽管落了座但却没有吃东西。有的人夹了一口吃到,嘴里却立刻吐了出来。 “诸位大人可真是娇惯呢,既然如此,今天晚上这宴席也不摆也罢。那就离去吧!看来,你们也不能品尝一下这顶及厨师的手艺了?” “臣等告退。” 看着满座鲜血淋淋漓江心中不由得暗暗叹道,假如当初你没有选这条路,那该有多好?可是既然你们已经选择了,那么就别怪自己心狠?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是你这身背这欺君之罪在各朝,都可是死刑株连九族,自己算是仁慈了。这顿宴席还算圆满。倒是还算圆满只不过不知道,其他国的细作看到这一幕之后,回来记得主子说些什么。 “漓江,你回来了?” “嗯,江火?哎,这是你给我熬的稀饭粥啊嗯,真好喝。” 李湘回到寝宫就端起一碗热的稀饭粥喝了下去。 “本来以为呢,你今天晚上会喝酒的,然后就专门给你熬了一碗?但是没想到你回来挺精神的嘛,看来这次宴会办的的不开心。” “开心什么,反正不开心了,这次约会可能让我真正见识到了那些大人们的冷酷与无情呢。”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还好啦!” “没有受伤。” “没有像我身手这么好,怎么可能受伤呢!” “哦,那就好,那今天晚上还处理朝务么吗?” “不处理朝务要干什么?” 漓江坏笑的看着江火,自己怀里的这个妙人今天晚上莫非终于答应自己同床吗? “你说呢?漓江,有些事情就不需要我挑明了吧,想要的话,就自己来呀,是个男人就硬气点。 听到这句话,漓江瞬间就把将火扑到了床上。 一番缠绵之后,二人皆是香汗淋漓。 自己怀里这个,妙人真是让自己十分不舍呀,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江火的床。 看着离去的漓江。江火心中不由得感叹道。漓江每天太累了,太辛苦了,假如说自己可以为他分担一点,该有多好。 “陛下,我有些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啊,说出来就行了。” 黑衣人又开始向皇上禀报一些事情。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动手去做吧,”凡是能够威胁到风国存在的组织都应该除去。更何况,这一个组织更是谋害了自己多次。 “可是有些难找。” “我知道了,我回去会问一下江火,假如说江火同意的话,我们自然而然一切都水到渠成。” 虽然说不想打扰江火,但是这件事情关乎到封国存亡社稷,再说了也是对自己和江火报仇一个好机会,自己怎能拒绝? “在我去问江火之前,先把三位尚书大人给我传唤上来,我有事要问他。”尚书“大人,我想跟你们说,这一切没有开始,这一切只是结束,现在你们比较关心的有两件事情,一件事情是云天国的异动,第二件事情,就是找出其他国的细作,但是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以后风国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会议的时候我自燃而然会三位大人一起商谈,而不是在那朝堂之上,希望三位大人可要保守秘密。” “圣上,那其余的几位尚书大人。” “今天民部尚书的人不是说死就死了吗?” “臣等明白了,臣等一定不会让陛下失望。” “如此甚好,退下吧!” 看着三位尚书的人如此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这让漓江不由得一阵欣喜。以后这些重要的事情还是不要在朝堂上说了,自己四个人一起开个小会刚刚好。 不知道江火知不知道这个组织在哪里,要是知道的话那就好办了。自己一定要尽快铲除这个组织,这个组织在风国一天就是自己的心头大患。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 漓江满心忧虑的回到了寝宫,他希望江火知道那个组织的位置,然后告诉他那个组织位置。然后自己再举国之力,雷霆之势处决那个组织。因为那个组织给漓江带来太多的伤害,本来以为是个江湖门派,没想到,居然是东炎国在风国内的据点,这东炎国的手伸的未免有太长了一些。 “江火,你能告诉我连云楼的具体位置嘛。” 江火听着你像这一番话,心中很好奇,什么连云楼?为什么要连云楼的具体位置呢!难道漓江打算铲除整个连云楼?可是那可需要不少的人力和物力。 “漓江,你为什么要问连云楼的位置呢?别忘了,连云楼可是江湖门派,朝堂与江湖可是两个各不相干的体系,假如铲除连云楼恐怕会闹得江湖上人心惶惶,可能会危及社稷。” 听到江火如此为自己着想,同时江火跳出朝堂的格局的分析让他眼前一亮,但是,这一次铲除连云楼自然而然有漓江水的目的,通过刚刚的密报调查这连云楼居然是东炎国在自己风国内的巨剑,怪不得一江湖门派居然有胆量行刺皇宫。 “从情上来看,自然而然是不行的,可是要是论理的话,这连云楼,多次行刺本皇,自己自然而然可以铲除他,自己铲除他,可谓名正言顺,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连云楼居然是东炎国的据点,自然而然。” “什么?连云楼居然是东炎国在风国内的情报据点?” 江火情绪一下子开始激动起来,江火突然意识到连云楼很多时候派出人执行任务,并没有说要杀人之类的,只不过是在哪个哪个地点办一家客栈,在哪个哪个地几个人在哪个哪个地点招徕客人,但是却并没有去杀人。这的确不符合一个杀手组织的最初的来源。 “为什么是东炎国?线报上是怎么说的?” “哦,这本来不是东炎国,调查到的是云天国,可是这云天国若是没有东炎国的支持,他们怎么敢妄动,我不相信云天一个小国居然有如此魄力,也只有与我国接壤的东炎国才有意染指。” 听着漓江在这里分析江火在心中暗想连云楼到底在哪个位置。自己可能真的不知道位置,因为连云楼每次给自己发情报的时候都是从不同的据点开始发的。 “漓江,我不知道连云楼的每个具体位置,但是我的确知道连云楼的十多个据点,这几个据点你倒可以下手去查。” “比如我们前几日带着韩山城一家客栈,再比如。” 听着江火在跟自己说出几个地名之后。漓江自然而然心中不由得恼怒,没想到这京都之内,居然有了那么据点,怪不得自己查岳家酒楼的时候,总感觉有些疑虑。自己本来还打算,让岳家酒楼在京城继续存在下去,可是现在免了。 “来人,去把乐掌柜,给我请上来,整个岳家酒楼,现在全部封锁,只许进不许出。” “手下遵命。” “乐大掌柜,你好啊,可能只是乐大掌柜第一次进乾清宫吧,没错,平常也只有个别的朝堂大臣才能进入这乾清宫。” “圣上,不知圣上请我来是何事,你也知道的,草民乃是商贩,自然而然难登这大雅之堂。” 看着自己面前这位有些臃肿的乐大掌柜,这样,圣上,有一些不悦。 “乐大掌柜这句话就严重了,前几日,朕夜闯岳家酒楼也是,还希望乐大掌柜不要记在心里。” “圣上言重了。你也知道?这在率土之滨,莫非王土?都是皇上自己的地方皇上自己前去看看的话,还需要跟别人通报么。自然不需要。” “哦,没想到乐掌柜这么会说话,哎,假如说朝堂大臣中若是有一个人能够相乐大掌柜这般会说话的话,那么朕每天就不需要这么生气了。” “圣上哪里话?’ ”假如说,准许你高官厚职,不知道乐大掌柜,有没有意向?来我这朝堂之上混个官职。” 漓江打算收买这个乐掌柜,然后让他的线报称为自己所用,从而铲除整个连云楼。 “陛下,我本一介草民,更何况这朝堂之上皆是文人墨客。草民实在是愧不敢当啊!” “我让你做,你就可以做,乐掌柜这几年在京城隐忍的也比较辛苦吧,真不知道,本应该逍逍遥遥自自在在的生活为什么过得这般辛苦呢?要是说,乐大掌柜同意朕的话的话,那明天我就给乐大掌柜在朝中安排一个重要职务,当然,什么职务?乐大掌柜选。” 听到丽江的话,乐掌柜心中突然稍微有了一些纠结,是啊,自己这几年在京城隐忍得十分辛苦,日日想着刺杀漓江,可是现在没有得到组织密报自己自然而然不能轻举妄动。 “不知道乐大掌柜在想什么呢?没有得到组织的密报,对吗?无所谓,是这样的乐大掌柜,我不管组织是怎么培养你的,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用钱买不到的东西,没有什么用钱诱惑不到东西,比如像你每天为组织卖命,挣多少钱?我就这么说吧。连云楼那里你大可不用担心,你要是投靠了朝堂,我自然会护你周全,而且我许你黄金千两。” “圣上,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乐大掌柜就不要再和我装傻了,我都说了叫说诱惑不够的话那么,我就再给你优惠一分。” 漓江现在正在跟乐大掌柜说话,不时的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是啊,自己要把这一切都控制起来,才能够让风国属于自己,成为一块铁板。 “圣上,草民” “2000两黄金。” “圣上不知道为什么要给草民这么多黄金呢!” “3000两。” “圣上,真的,草民不懂你在说什么事情?” “5000两。” “陛下,臣明白了。” “这就对了嘛,乐大掌柜把你所知道一些东西,给我说一下,朕自然亏待不了你。这朝堂之上太多蛀虫,没有些贡献,这人说除去谁就除去谁了。这黄金朕现在就可以给你,而这种情报你需要明天中午之前给朕,在没有给朕情报之前,乐大掌柜就暂且委屈一下,先不要回岳家酒楼,逍遥自在了。在这乾清宫好好呆一宿。” 漓江满意的看着乐大掌柜,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没有人会被金钱所迷惑,那句话是骗人的,不管是谁,哪怕心中再有信仰,只要你想诱惑他,肯定能够诱惑到。只不过是你没有找对方向而已,就拿这钱来说,有的人你给他一两银子就可以背叛。有的人你需要给他1万两。 “臣遵旨,不知道陛下何日动身。” “你要知道,我呢心情不是特别好,杀人也比较果断,我既然能够抓到你,自然而然我对着连云楼有那么一些了解。假如说我知道你给我说的是一些错误的话,那么对不起你小子所有的都会被收回,而假如说你给我的是完全正确的,甚至超出了预料,那么乐大掌柜就是我们的人,我们会好好的保护你。” 看着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的漓江。乐大掌柜对这个条件的确心动了,自己这么多年十几年兢兢业业,辛辛苦苦的为连云楼做贡献,可是连云楼把自己当成一条狗来使唤,而漓江乃是一国之君,对自己说话居然这么客客气气,这样自己觉得如果自己跟漓江你一定不会吃什么亏。 “不知道陛下要微臣,怎么能够表现忠心呢!” “你带领几支队伍中除去几个据点,让整个云楼阁知道你的背叛这就够了。” “这要是让整个云楼阁知道了背叛,会这陛下的剿匪计划可是产生不好的地方。” “没关系,你只要带齐队伍中除去其中几个点就行了,所有的据点我会一同发兵,懂吗?” “微臣懂了。” 乐大掌柜已经看到了漓江现在消灭连云楼的决心,而漓江所说的一同发兵,自然而然是要调动京城内几乎所有的军队。看来这个漓江与云楼阁真是誓死不休啊! “好了,那么接下来朕就回寝宫了,这乾清宫虽然稍有点儿冷,但是也依然有炭炉,这半夜深宫是吧。朕自然而然不会做卸磨杀驴之人,但是你也知道的,朕以前可是杀伐果断的将军,现在成了君王之后,自然而然需要一些改变。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有原则的,比如说假如你给的是朕的情报是假的,或者说明天没有给到我想要的情报的话,我亲爱的大人,你恐怕就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微臣知道了。” “来人笔墨纸砚。” 漓江转身回到了江火的居室,他今天晚上到时要和江火好好商议一下,明日攻克连云楼一事,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 这东炎国可是一个狗,被逮到机会就咬人,自己必须把这个狗的鼻子给整掉。否则自己不安心。再说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居。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漓江,你回来了?不知道这乐大掌柜审问一事何如。 放心吧,我的妻子啊,可别忘了,你的夫君是什么样的人物自然而然分分钟钟把乐大掌柜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这人生在世不就图一个快活逍遥吗?看得出来乐掌柜这几年,养尊处优已经忘记了连云楼给他的使命,同时也对连云楼产生厌倦,没有一个人可以对一件事情孜孜不倦数十年,没有人可以对一个组织忠心耿耿数十年,除非这个组织没有把他当狗一样使唤,而是这个组织把他当亲人一样对待。运楼阁恰恰却没有这个方式,连云楼只是把他的杀手,当成一个一个的工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一场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一场刺杀,好像乐大掌柜能够活这么长时间的人,连云楼恐怕也是心生防范,可是却不好杀了他寒了众人的心,而我的出现恰恰让乐掌柜有了出路一条,不但能过灭了连云楼亦可以享受着荣华富贵的道路。 “漓江没想到,你的心机可真重。 江火都有些吃惊,没想到漓江居然有这么重的心机,而且。而且这个漓江居然把一些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这让江火心中微微有些心安。 只有这样,风国才会在自己面前这个人的带领下走向繁荣昌盛,走向振兴才会,让漓江真正真正的高兴起来。这个时候江火才会意识到正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对自己专心专情无比的漓江,而是而是整个风国的主人,整个风给国的君主。是漓江在风国即将分崩离析之际站了出来挽救整个风国。是漓江在风国即将被其他六国吞并这事站了出来,抵住了六个国家的进攻。是漓江用双手用铁骑,维护了风国的朝堂边境。更是漓江一个人成为风国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拥有四个封号的将军。 江火,你在干什么呢! 看着江火痴痴呆呆的眼神在看着自己,漓江心中有一些动容,没想到自己,一个风国之主居然被人当成白痴一样看,这个漓江在想什么呢?这个家伙到底把自己想成什么了现在? 哎,我在看你呀! 你是不是感觉我挺白痴的,没想到你有有那么高的情商呢?你想过我这么努力的奋斗着,而你却在想着你想过我是个白痴。我的感受吗。 漓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那是崇拜好吗?你叫什么是崇拜吗?假如你知道我刚想的是什么的话你就知道,我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江火,你骗我那种眼神分明就是看白痴的眼神。 面对着漓江的无理取闹,江火只好,甘拜下风,连连求饶。 好啦好啦,我的夫君人呢,奴家错了,不过奴家愿将功抵罪。不知道我的夫君大人让奴家做什么事情好呢! 看到了吧,江火就是你,就是你刚刚在看白痴看我啊,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对你一心一意,你居然把我当傻子来看。 好啦好啦,我错了,我都说我错了,夫君大人今天晚上不如就让奴家好好侍奉一下你吧! 好啊,今天晚上可是要好好侍奉一下你家的夫君大人,否则的话,明天你家夫君大人可就要连夜不停的征战了,就没时间陪你了。 听到这里,突然有一些伤感,但是江火依然能够理解,毕竟他对漓江的爱,不止于朝朝暮暮,更至于地久天长,小别胜新欢嘛。更何况漓江是去做,他现在正应该做的事情。 江火对不起,你看我每天这么忙,对你稍微有一些冷落,希望你不要介意啊,而且,我希望,我希望你可以,一直支持我,今天晚上可能我要陪你一晚,然后我应该至少要用三天到五天的时间才能够铲除连云楼,毕竟你知道这点并不全面,乐大掌柜知道据点估计也不太全面,我还需要不停的审问,甚至就不在京都呆了,我要亲自带军队去攻打连云楼。 好啦,我知道啦,不要说这么伤感的话了,我知道你很辛苦,所谓你只要回来之后陪我就行了,记得在铲除连云楼的时候,不要让我知道你跟哪个女人上床了。跟哪个女人上床?你怎么想我的江火?没想到我在你心中居然是这样一个人,而且你说我跟哪个女人上床了,今天晚上我就让你知道我跟哪个女人上床了。 江火突然一下子被漓江扑倒在了床上。 陛下,微臣已经把这几点写好了。 看这乐大掌柜微有些苍白的眼神,搞得有些黑的眼圈,漓江知道乐大掌柜昨夜很幸苦。身为一个君臣,自然而然的需要恩威并施,昨天已经有了威,这今天自然而然就需要有恩。 不如休息一下吧,我们可以下午再去征战。不圣上,现在正是我表忠心的好机会,我必须现在跟着圣上一起征战,我征战京城这几个据点就够了,你也知道都在京城经常遇见这几个人,对微臣也是时常有些排挤,还好自己尾屈求全,否则微臣现在就见不到陛下了呢! 好哦,居然有此等事情,不知道,要多少军队呢! 无法圣上只要给陈三百军队城便可完全剿除他们。 好啊,那完全没问题,那么真就给月大人三百军,倒是让月大人尝试一番统领三百人的感觉。 微臣遵旨。 漓江带领着数人也开始了自己的征战之旅。没错,他要去的地方是韩山城,他让猎鹰去的是其他几个地方,所有的军队皆是猎鹰。 可能,整个风国最大的势力现在就是猎鹰。猎鹰是从自己一开始从军就开始培养训练到现在,猎鹰已经成了一个完完整整的军队,拥有自己完完整整的体系,而在猎鹰体系里面,自己才是至高无上的帝王。自己就是掌管数万人的生死君主。在对比一下自己在这朝堂之上的君王,自己感觉朝堂之上的君主不做也罢,名不副其实,掌握着生杀大权,却还得看大臣的脸色。 江离看着这封国的大好河山,想着自己此次的计划。在马背上漓江瞭望四野。这都是朕的江山,朕若不死,谁也别想染指。 东炎国,我倒是要看看,我把你你的一个情报据点拆除之后,你整个东炎国到底还有多少情报据点?没想到东炎国居然如此嚣张。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东炎国,我漓江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这连云楼情报据点,你真把我风国当成一块肥肉吗? 就算是肥肉,我也告诉你这个肥肉,你东炎国也没办法,因为这个肥肉周边,都是血淋淋的血淋淋的铁丝,想要肯定肥肉,要么飞过来。要么就踏过这些刺,一步一步的走过来,遍体鳞伤的来到风国面前。 我们是第二次相见了,第一次相见,可是二位手下留情可是,这一次相见兵刃相见,朕还真有些不舍呢! 他现在已经到了含山城,看着这店家与小二都在店里面正在招揽客人,想当初,漓江与二人把酒言欢之际,倒也没想到会这么快的倒戈相向。 圣上,草民有一事不知,你知道我们是云天楼的据点很正常,但是,这朝堂与江湖自然是两个体系,不知道这朝堂之上为什么要干涉江湖之中的事情?莫非? 莫非圣上,因为云天楼刺杀圣上,让圣上心怀记恨吗? 不,你们,是哪人。 我们,是风国人。 你们是风国人,我告诉你们我为什么要干涉的江湖?你们认为这连云楼仅仅仅仅是一个杀手组织吗?你们这么多年以来,都在为什么组织卖命?他们是不让你们打探情报,你们以为他们这是在贩卖情报以此为生吗?我现在告诉你们,东炎国是我国的心腹大患。而这次云天国举兵北上,意欲对我国南方边境,有所异动,而且云天楼则是则是整个东炎国在我风国的眼线,全国上下皆在东炎国的监视之下,而你们做这些事情,小点说你们这是在杀人,多少人因你们而丧生。往大里面说你们这是在叛国在通敌,你们想想你们给出的情报,甚至明天就会被东炎国所知晓,明天我风国就会生灵涂炭,我风国就会分崩离析。没有了风国,你们是哪里人?你们还是风国人吗?不,你们已经不是了,你们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家,没有了风国,你们就成了漂泊无依的人,现在还需要我给你们说我为什么,要攻打连云楼吗? 原来是这样,那么陛下草民自然而然会倾力相助,毕竟连云楼最近所做之事,的确让草民等不满,但是草民又不敢提议,屡屡陷害朝中大臣,甚至把矛头指向圣上。 好,那么,在下就谢过二位的鼎力相助。真没想到,这江湖之上的义气可要比朝堂之上的忠诚管用得多。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 漓江,你回来了。没有受伤吧! 江火满目忧虑的看着漓江,江火知道这连云楼乃是,整个风国最大的一个杀手组织。在江湖上都有名号,但是漓江却在一夜之间要把它铲除,自然而然会首先波及。 没有,没有受伤。 看着江火的关心,漓江心里面不由得一暖。 “那么这件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连云楼铲除了吗?假如连根铲除了的话,那么我们就少了一个心腹大患。 江火依然满心忧虑,连云楼是一个杀手组织,假如说没有完全铲除的话,连云楼随时随地的报复便会铺天盖地的儿来。 没有,最神秘的头领并没有找到,但是说的据点都已经铲除了,找到细作100多人。 漓江有些遗憾,他找到了所有的据点,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最神秘的头领。 没有找到最神秘的头领,那么接下来我们将会承受连云楼滔天的怒火呀! 江火稍微有些担心,毕竟漓江他的身份地位实在是太过于重要,太过于显眼,太过于狭隘的位置自然而然就需要绝佳的保护,否则的话谁都可以看到漓江所在的朝堂,指不定哪一个人就是细作,会在朝堂之上血溅五步,这些事情各朝各代都有发生过。 不用担心我啦!我自然会引出最神秘的头领,加上引不出来的话,那就无妨,毕竟,对于铲除整个林连云楼只不过是铲除了东炎国在我风国的一个情报据点而已,这才是此次铲除凌云楼的最大目的。 漓江在跟江火分析着此行的最大目的。毕竟,江火虽然说跳出了朝堂格局,可是,如果没有站在朝堂格局的话,就不可能看到漓江此次出行的最大目的,毕竟,对于风国来说,铲除一个江湖势力是一个小事儿,最重要的事情是两国开战之前先要把对方的情报系统弄瘫痪。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怕他们对你做出一些什么不法的事情啊! 那江火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视线有所狭隘,毕竟漓江一直夸她的视线别具一格,那是因为漓江有整个朝堂的角度有宏观大局观,而江火则是站在一个江湖的角度,江湖之上最注重的一些也是自身的利益。没有一个江湖人士会站在整个风国的角度来考虑这个国家的利益,而漓江他这个君主做得很合格,他考虑所有事情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自身安危,他考虑的是整个风国的利益,不得不说,漓江的确是数千年来难得一遇的千古良君,只可惜他接手风国之时,这个风国并不是一个好的风国。 江火,我发现经过这次铲除我感觉要开战之时,这江湖上的人我倒是可以调动起来不少。 漓江经过此次铲除,他发现了自己可以利用这江湖人士最重要的情怀来调动这个江湖。虽然说江湖上这些人用来组成一个军队,自然是不可以的,但是可以让他们,两两三三的去执行其他的任务,比如说暗杀,比如说刺探情报。 哦,漓江,这一次,你怎么有这些打算了?我记得你一开始可是对这些事情很烦恼的呀,毕竟朝堂是朝堂江湖事江湖两个不同的体系。假如一个体系命令另一个体系肯定会令那个体系产生不满。 江火说出了自己的疑虑,因为在江火印象里,古往今,这朝堂和江湖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有的人可以是武林盟主,号令群雄,有的人是君主,统领天下君。但是盟主并不一定要臣服,这朝堂君主的也不一定能驱使的动这整个武林。 毕竟体系不一样,自然而然做的事情,行为方式也不一样,你要是让这些江湖人士比够杀个人,这些肯定要比军队里面人拿手,但是你要让这些人去打仗,征战其他国家,这些武林人士恐怕做不出来。毕竟,武林人士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假如说让自己随便去滥杀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不熟悉的人,这样的话除非那些邪道,其他人没有几个人做得起来。 你忘了我这次铲除连云楼也是违背这两个体系之间那种默契的嘛。可是我这不还照样铲除了呢。为什么,就因为连云楼他背叛的风国投靠了东炎国。他是东炎国在,我风国的一个情报组织。而经过这次我发现了,这连云楼内的江湖人士,大部分都有一颗爱国之心他。们都知道,国在家在,他们都知道这个江湖。至少,是风国的江湖,不能说因为一些事情而变成了他国的江湖。现在他们是风国人,而且我说风国被攻破之后,他们就没有了国,也没有了家,更没有他们所谓的江湖。 漓江把这番话娓娓道来,听得江火是一阵感慨,没想到这漓江居然有几如此魄力。而且漓江智可以说是如妖,真是一个合格的君主。能通过蛛丝马迹,联想到如何调动天下大事,调动一切有利于风国的人。 漓江,你这个君主做的可真是合格呀 将火充满调侃的看向漓江,只有这样风国才会强盛起来,也只有这样风国才会迅速壮大,恢复成第二,甚至比以前更前,他不希望风国国成为霸主,但是她希望风国至少在这乱世之中有自保的能力,毕竟天下大势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现在七国鼎立已数十年,而现在是时候有一个国家站出来一统这江山。这就是乱世,这就是国与国之间的相互倾扎,你若不够强大,那么你就是一块肥鱼,哪怕你曾经再辉煌,而现在突然分崩离析了。那么你也只能成为别人砧板上的肥肉,你要记着,你自身的实力才是你唯一的保障而你曾经的名望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将火这么取笑你夫君我可以吗?不过也的确,我也感觉我是一个合格的君主。 漓江不由得微微自恋一下,虽然他知道风国现在内忧外患居多,可是自己也不由得需要夸一番自己,毕竟自己刚刚接手的风风国是什么样子啊可谓,已经要支离破碎,而现在得风国虽然看上去分崩离析,但至少有了一个稳定的局面。这平民百姓可都是把漓江称之为圣人,别忘了这不是圣上,是圣人。乱世出圣人这句话不知流传了千百年。人们都说每当一个国家,一个江山分分合合数十年之后,便会出现一位圣人,带着着他们攻占其他的国家,然后建立一个和平盛世,流传百年。 哎哟,别自恋了我的夫君,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再处理处理朝务,明天早朝的时候向大家宣布这件事情。 将火自以为是的把自己想的一些方面说了出来。 不对,你这种想法是不正确的,是严重不正确的,江火,你现在是风国的皇后,虽然还没有公众于世人,但是你要知道,以后你看问题一定要以整个风国,为眼界去考虑。你要站在整个风国的至高利益上去考虑。我现在应该做的。不是所谓的休息,不是所谓的处理朝务,我现在需要做的是带上我的铁骑去踏平云天,我要让着云天国知道,我南方边境不好欺饶。 漓江,一分冷峻的话,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严寒,听到这番话,江火的身体不免颤了一下,原来漓江还是个将军,自己的漓江他是个将军。这个事情江火早就知道,可是只有漓江说出要征战四野的时候,才感受到漓江这份将军的煞气,没错,是个男人,就应该这样,是个将军就该保家卫国。曾经的将军现在的君王,他怎么可能看着一些人对着风国动手而无动于衷。 好啊,那你需要小心。我什么也帮不了你,你知道的,不过假如说你想让我去吃下云签国君主的话,我想我应该能万军从中取敌首级吧! 江火不免暗自嘲笑了一般,没错,前一世风国灭亡的时候自己什么也不能做,这次风国危机的时候,自己什么也不能做,江火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漓江的决定。支持漓江得做法。江火知道假如说没有自己的影响的话,漓江有能力数十年,十年之内,风国必然会繁荣。 好啦,怎么可能说你什么也帮不了网啊,比如说呢,你夫君今晚,就稍微有点乏味呢,不如晚上我们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吧! 漓江坏笑地啃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美人儿,好几天晚上都没有吃掉江火。今天晚上可需要好好的享受一番。 漓江,你个大坏蛋,但是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切妾身就只能从命了。 江火行了一个丫鬟礼,自然而然,江火不会拒绝。她知道漓江真的很想自己,而自己也很想念漓江。所以既然如此话就不如放开自己的枷锁,让自己和漓江都得到满足。 漓江我知道你很想我,我更知道你需要振兴风国。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 各位大臣,今日这个早朝,朕不批奏折,也不理朝政,朕跟你们说件事情。 漓江在朝堂上说下这一番话。朝下大臣开始窃窃私语,有那么几个人甚至目露出惊恐,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前几日漓江在国内整治东炎国细作一事早已满城皆知,现在满朝文武皆人心慌慌。而现在漓江竟然说今天不理朝政,只跟自己说一件事情,真不知道这漓江真的要跟自己说什么事情。 诸位大臣想必很好奇,朕今天要跟大家说什么事情,那么先允许朕卖个关子。 有几个人开始往下流汗,这一些,漓江都看在眼中,漓江知道那几个人是其他国的细作,自然而没有管他,因为他今天要宣布征战东炎国之事。 “想必大家都知道前两天,朕亲自率领军队铲平了连云楼,同样对于云天大军挥军北上之时,大家也有所耳闻。而今天朕今天在这里跟大家说了这件事情便是从明天开始,朝政之事自然有户部尚书带领,而朕将要挥兵南下,倒是要看看这云天国的铁骑精锐,还是我大风国的铁骑精锐。 听到是这个事情,原来是要挥兵南下云天。朝廷中的官员微微有了那么一些心安只要不是在朝廷上杀人这就可以,毕竟这些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朝堂大臣每天只知道纸醉金迷。哪里经历过战争的险恶。看着朝堂大臣的表现,漓江心中的暗叹道,看来这些大臣,是经历太平时间太长了,都忘记了,自己风国是靠着战乱才崛起的。 各位大臣,今日早朝之事,我希望您不要说出去,毕竟你们中有些人是细作,而我让户部尚书处理朝政,这是史上,没有先例的而我这么做了有我的道理,望不要说什么话,我就这么说这次挥兵南下,所有的军饷都有户部尚书出而你们呢!” 户部尚书急忙前去,“谢主隆恩。 兵部尚书,朕看你每日也不问这军中之时,只想着朝中之乐,这次,朕叫你跟着朕挥兵南下,看看朕是怎么带兵打仗,怎么管理军队的,兵部尚书倒是要好好借鉴一番啊毕竟这军事乃是国家重务。 臣遵旨。 兵部尚书不敢有什么表示,因为漓江说的对,这几日他的确疏离于军事,沉迷于享乐,甚至前几日云天国异动已是恐怕圣上最近心中有那么极其不满,而这次正是自己大大表现的机会,毕竟这漓江可是一代雄主。 今天我就是把你们召集起来跟你们说这个事情呢?那么接下来兵部上手,户部尚书刑部尚书,三位尚书大人留下,而你们这些人,就退去吧,继续你们得乐子,假如说有人自荐跟随朕挥兵南下的,今日午时三刻,朕在乾清宫等你们,若是没有,那便算了,若是有,只要你证明你有才能。朕救带着你挥兵南下,带你们领略一番我风国的厉害。 朝中大臣有些人眼光一亮,没错,这一次的确是跟着圣上一起御驾亲征的好机会,回来倘若胜了,自然是一分功劳。而假如说败了。这些事情,圣上也不会怪到自己的头上。更何况,这漓江不但是千古一的明君,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将才,漓江打仗自始至终到现在没有败过一次。 待百官退潮之后,真诺大的朝堂只剩下了三个人。 三位尚书大人,朕这次例假亲生仪式,已经给你们之前说的很明白了,而这次挥刀欲向云天国,我希望三部三位尚书大人鼎力支持。 臣等遵旨。 三位尚书自然不敢有什么反驳,而且,江也的确跟他们透露这个消息。 不知道圣上为什么在朝堂说这些事情,万一被哪些国的细作青岛趁机攻打我国那该何如? 尚书大人过虑了,正做这些事情自然而然有我的打算。再说了,这云天国难道你认为有风骨的实力,拿下一个云天国还需要十天半个月呢虽然它是一个国家,可别忘了,我是谁?正,乡里乃是这大风国的主人,但正,更是这风国的将军,别忘了,叫朕安南大将军。 听着漓江几分豪气冲天的话语。三位尚书大人心中不免有了些信心,没错,这圣上乃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将才,这一次挥兵南下自然会凯旋而归。 很好,户部尚书,你要记得朝务一事,我只是让你代理,不要让朕失望,你什么都不用做,那些朝务,给我压着,这龙椅我倒是要看看我没在这段时间谁敢坐上去? 兵部尚书大人,这次是跟你挥兵南下,可是需要你,在这军中讲一些威望。别忘了你可是军不上手,自从这太尉大人一死,你可就是这朝中最高的武官虽然说是文职,但是想要管理军队能有些争战是不可能的。这军中之时,想要这士兵信服你,你就得做出点儿,让他们信服的事情。 刑部尚书,朕现在需要你去办件事情,你呢?去吧这江湖人士为给我召集一下,朕知道,你手下有一批江湖势力。这些朕不管你这也不管你想做什么,但是朕现在需要让他江湖势力为朕作些事情。 圣上,这江湖与朝廷可是不同体系,我想那些江湖事里完全是因为我是那些门派之主。 哦,原来刑部尚书居然是门派之主,那这些事就好办了,你把江湖势力给我召集起来,朕自然有这个打算,你就不用管了。 臣遵旨。 虽然心中百般不解,但是也不好驳了圣上的旨意。 好了,三位尚书暂且退下,行你召集江湖势力是大概多久可以? 三天不到。 朕只给你半天。 臣遵旨。 半日后。 是我的刑部尚书把你们召集起来的,驻外,朕没有什么恶意,朕只不过是有些话要跟诸位大臣说。哦,对不起,习惯了。我有些,事情要跟各位说。这云天异动之事,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相信江湖上的消息,这样会很广泛,而且这东瀛国一事想必大家也知道了我铲除云天楼一事至于为什么我也张贴皇榜揭示了。今天朕就问问你们,你们是哪国人? 没错,你们在座的各位基本上都是风国人,而风国人要做什么事情? 假如说这云天国这个小国,我风国把这个国家的灭掉的话,那么其他五国就会闻风而动。到时候我分过面对的就不仅仅是一个东炎国,我国面对的将是其余六个国家,你也知道,我风国若是被其他六国同时举兵同攻,我风国现在的实力到底还能撑几天? 若是风国灭亡。那么这要是问问你们,你们是哪个国家的人。你们是风国人么?不,那个时候风国已经灭了,你们的父母,你们的妻儿,你们兄弟从此以后都不再是风国之人,你们算是亡国之人。或者说,你们是无辜的流民,即使风国就算被哪个国家所侵占。你们,也不再是风国的人啊。你们也不是属于那个国家的人,你们只是没有国家的,流荡的人民。到时候,你们的江湖还是在风国的江湖吗? 圣上,草民有一事想问。不知道,召集我们我们可以带兵打仗嘛,我们可以上阵杀敌吗?我们组合起来有军队厉害吗?这些圣上都还没有告诉我们,同样的,我们有自知之明我们,一个人的确可以单挑很多士兵。但是士兵的协调统一性要比我们好太多。 这一切你们都不需要担心,别忘了,在你们面前站着这个我可不仅仅是现在的君主,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我是谁。我会把你们每个人安排到最需要你们的位置宁你们每个人的,个人独特魅力,团队魅力都会将在那个位置上大放光彩,而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把你们中的一些人抽调出来,跟我去征战云天。这一站我们要站得漂亮,赢得彻底。 假说能够为圣上做一些事情的话,草民在所不惜,更何况,圣上说的对,这风国一事就是我们的事情,虽然说朝堂事朝堂,江湖事江湖,但是不管是朝堂还是江湖,都是属于风国的。 户部尚书看着漓江在这里,劝导着各位江湖的人。是没想到自家主上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一套说辞以前真是小看了他了。 如此甚好。那么诸位,我会给刑部尚书一份名单,两日后,我们含山城相见。在那里,我们将会遇到很多人,他们会跟我们一起走。 10日后。 圣上,前面就是我们的安南城,在那里驻扎着我们最重要的军队,在那里抵御着云天国,云天国的进攻从昨日开始打响,我军一直败退,不知道云天国为何有这么大的军事实力,臣怀疑是有其他国家暗中支持。 无妨,朕此次前来,就是要让云天国知道,我大风国不可欺。我灭他全国。寸土不让。 犯我风国者,虽远必诛。 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 漓江以前是安南大将军,对于这安南镇,他是再熟悉不过了。这安南镇得名安南,全部由于漓江的功绩,因为当初漓江率大兵征服的云天国从此云天国才真真正正的属于风国。这安南城名叫安南,一切都还由于自己。 诸位兄弟,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还记得,朕上一次来这里,跟在坐一将士一起作战,朕还不是君主那时候,这连安南将军都不是,可是你们一直信任我,最终,我们赢得一场战争,我有了安南称赞的美誉,而这座城有了安南之称。 看着在带向台上的漓江,这里的将军也默默的低下了头,当初他便是和漓江一起奋勇作战的人之一,那个时候的漓江还稍显青涩,但是带兵打仗却有独到之处,若非是漓江的果断与决绝,自己从不可能说战胜那次战争。早说把那些战争交给自己的话,自己也许会胜利但会剩得很惨,可是漓江却每每都是出奇制胜。 现在,拜将台上的漓江就这么站在了哪里?看着台下的将士,没错,这不是自己第一次站在这个拜将台,登上拜将台都是要成为大将军的。而这一次,漓江亲自御驾亲征,成为大将军的人选,自然而然只能有他。无论是从历史功绩还是从身份地位上来说,漓江当这个大将军都安知无愧。 诸位将士一定很好奇,为什么这次云天国军从重来之时,竟然那么惊人?那么,朕接下来就好好跟你们分析一下。 漓江决定跟坐下的众人好好讲一下,这次挥刀向云天的真正意义是什么?他必须要让这个军队知道,他们攻打的不仅仅是一个云天,他们攻打的更是来自于其他六个国家下的注视。 你们中,有很多人,是东炎国的细作,这一点我想你们不必否认。 漓江冷峻的眸少射下去,他知道台下很多人,都来自东炎国,都是东炎国派来的细作,但是无所谓。这一次征战,漓江要的可不仅仅,是要把这些细作交出来,他需要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胜利,让其他几个国家看看,风国即便说分崩离析,但是该有的军事力量还是有的。至少在自己手里风国还不会垮掉或者说至少不会垮的那么快。 漓江知道天下大势分分合合,合合分分。而现在又的确应该是到了大一统的时候,每个国家,都在想着壮大自己,每个国家都渴望能够统一其他国家,一统整个江山。每位君主都渴望君临天下,俯瞰众生,名流千古。 可是漓江却不是这样的,漓江他只希望自己的国家可以存在。漓江只是希望国家可以存在,风国的子民可以安康。他知道这和天下一统的局势有那么一丝冲突,但是,如果有冲突的话自己便去做那个一统天下的国家。 漓江现在没有去想这些问题,完完全全是因为漓江现在手里的风国实在是太过于孱弱了,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去窥伺霸主之位。 可是漓江心里面的的确确有过这么一个想法,假如说说风国开始复兴之后,自己,就有了实力去染指那个霸主,逐鹿中原。 云天国,这一次为什么这么强?因为他背后有东炎国的支持,据我在东洋国内的细作,东洋国已经把自己国家30的军事力量抽调到云天国。 漓江,把这番话说了出来,台下众位将士,突然惊讶一番,但又开始自豪,自己只是风国中非常不起眼的一支军队,而这里却抵御了来自东炎国30的军事力量,这真的足以自傲了。 台下诸位战士是不是在这次在想,你们这么点儿军队居然抵御了东炎国30的军事力量,如果你们这么想的话,你们就大错特错了。难道你们认为,以,安南城这么一点守卫。可以抵挡东炎国30的进攻吗?你们错了,那不可能。毕竟,东炎国,也是七国之一,实力很雄厚。他只不过是派出了很少的一部分兵力去参加这次战争,剩下的兵力,都在云天国内驻守,他希望,我们趁胜追击的时候进入云天国,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吃掉我们一支精锐的军队。 台下一片哗然,没想到这东炎国竟然有如此布局,还好自己没有乘胜追击,否则的话真就落入了他的圈套。 接下来我问诸位大人介绍一下,介绍一下,我们的新朋友。 漓江随手一挥。顶不上手从一个车厢里面,引出了,23位江湖人士。 大家可能都没见过这23位江湖人士的真正面目,但是,他们在江湖上的名号,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 台下的士官都在看着那23位江湖人士,心中都暗暗想到,如果这23位江湖人士能够完完全全效力于自己的话,那么的确是一场非常大的助力。如果使用的好,那将会是利刃。这个利刃完完全全能够撕开东炎国的幕布,让东炎国从幕后转到幕前甚至直接把东炎国的阴谋给撕了。 看着台下众人的表现,漓江心中稍微有那么一丝愉悦,他之前还有些担心,有些人会无法接受这些江湖人士,看来现在自己多虑了。 毕竟军队虽说不是江湖,可是对于一起是也是颇为重视义气,虽说没有江湖上那么受广泛欢迎,可是也不是尽人可欺的。 义气一事谁能说得清,义气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是坏事,用得好的话可以去问一点力气,用不好的话反而会残害了一整支军队。 而恰好漓江则是会使用这种义气的人。漓江知道什么时候改使用义气让军队征战四野,什么时候该用理性制止军队的一切行为。 这些将士,都在心里面很崇拜漓江,他们在心中已经暗暗给漓江立了将神的名号,甚至很多军队里面工人都见着漓江祠,而那个漓江祠也被人们称为神武祠,漓江在私下被所有的军官成为神武大将军,他们希望神武大将军可以带他们征战四野,攻克天下,神武大将军一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漓江知道这一切所有的事情,他担得起这个名号,因为他只出战到现在以来,完完全全就没有败过。 好了,按照我的军事部署行动吧,记得,23位江湖人士,朕对你们给予了厚望,你们想要的朕都可以给你们,但是现在,我需要你们好好为整个风格做贡献,不要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背弃了自己的岗位。 漓江看了一眼,这站在自己面前的23位江湖人士,他对这23位江湖人士还是微微有些不放心,毕竟义气是义气,军事是军事。即便他们有这份心思去为风国效力,可是一旦做出了度那么一些都不好了。 23位江湖人士心中都在暗想道,这个漓江倒是有一番手段,他们本来也会在想到了军队之后,自然而然会受一些排挤,可是没想到漓江这三言两语,居然就让自己真真正正有很高的地位,这正是让23人心中有那么一丝丝愉悦,但同时,他那23人也感受到了肩上背负的沉重的担子。 因为毕竟他们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的,而如今背负着整个江湖的声望来到了军队,他们已经想好了,他们要比军人走得更久远,收一下自己那性子好好听漓江的安排。 自古以来,江湖人士为朝廷征战一事,实在是太过少见了,恐怕自己这几位会是最后几例,他们希望能够让江湖在朝廷上也打响诺大的名气。 毕竟江湖人士都被冠于浪荡,没有人知道江湖人士在朝廷眼中的地位,而现在正是江湖在朝廷眼中做些表示的地方,虽然说处于两个不同的体系。江湖想要在这个国家拥有更大的生存空间就必须,臣服于朝堂,或者说屈从于朝堂。 因为即便一个势力在过于强大,在庞大的一个名字叫做国家的战争机器的碾压下,一切的组织,一切的事情都会连根拔起,这一点,每个江湖人士出入江湖时都知道了。只不过碍与面子不好明说。 看着台下众人的表现,李江心中暗暗点了头,自己这安南大将军的名气,的确有那么一些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没想到在这安南城自己这安南大将军的封号,居然比自己君主的封号来得更切实际一些。 同样的,这让漓江心里面稍有了一丝警惕,谨记那些朝中大臣,警惕那些镇守边疆的军官。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所以将军在那个地方产生的名气恐怕都要高于自己这个君主。 可是他刚刚想要整治那些将军的时候,就又突然按想到了一下自己,基本上每个将军,都不会起什么叛国之行,所有的将士也不会跟着一个将军叛国的。 一切只要这个君主整理的好。而且最重要的是,在这个风国真正受到世人景仰的将军,只有自己,自己这个被人们称为神武大将军的人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 漓江,我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的。虽然说我一直在想,你可以保护这个风国,不用放弃了整个风国,然后选择我。那样的话会重蹈前世的覆辙。 可是,我最想要的还是你平安,我希望你能够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如果有一天。有人逼着你作出选择,是选我还是选江山的话,我希望你可以选江山。 上一世,你已经选择了我,我已经很满足了,而这一世,我希望你选江山。我希望,你可以选择江山后,一统这七个国家。我希望,你可以做这千古留名的君主,我希望,你可以当着当之无愧的圣人。 江火现在正在抬头看着南方,那个南极星真亮呀! 再江火,抬头看向南方南极星的时候,漓江也将目光转到了南极星上,因为他知道,江火这个时候一定在看自己。 因为自己曾经跟他说过,自己南去以后,就看看南极星他会经常看南极星和江火对视。自己北伐之后,就多看看北极星,因为在北极星上有自己对她满满的思念。 漓江知道,这一切将火都知道,他知道江火一定会看着自己,不需要问为什么。 因为,他是漓江,而他爱的那个人是江火。 看着这黝黑的天空。漓江在想,暴风雨前的宁静终究是要被打破的,哪怕这个宁静很美好,美的让人不忍心打破。 可是为了暴风雨后那彻头彻尾的宁静。打破就现在的宁静是非常有必要的,因为不破则不立。 “陛下不知这么晚了,唤微臣来有何要事?” 看着恭恭敬敬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兵部尚书,漓江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说,这朝堂之上的人,并不是那么的好用,那么的听自己的教诲,但是这兵部尚书还是比较乖巧的,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什么时候做什么事。 “兵部尚书衣冠整洁,想必不是刚刚才穿上吧?这么晚了兵部尚书还不睡,真想知道你在干什么呢!” 这句话没有多少质问,只是平平常常的交流,李湘现在也累了,他需要找一个人谈谈心,而这个人在这千里之外,也只有兵部尚书了,并不是说两人之间有多信任,只不过是两人之间,有一定距离,足够虚伪。 有时候,人在困难的时候,想找人倾诉。找的这个人不一定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因为,面对着自己最亲近的人,自己总有些话说不出口。 和自己稍有些距离,对自己稍微有些虚伪的人,才是自己这个时候需要找的人,因为至少他需要的话可以安慰一下自己,让自己善意地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还是有爱的存在的。 圣上多虑了,微臣料到圣上今天晚上一定会找微臣。 兵部尚书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他知道,这一次征战云天国只不过是漓江给自己表现的一个机会,否则,以漓江的性格怎么会在一个不懂军事的人来打仗的?这是漓江在为自己在军队树立威信。 毕竟,太尉大人死了,这朝上最高的军事要职还空缺着,而自己早就早就有意想要染指,就真是天大的良机。 兵部尚书在心中暗想,自己本来今天晚上就是要来找漓江好好谈个清楚的,假如说漓江找了自己那还罢了,假如说漓江今天晚上没有找自己,自己也会深夜来访的。 看来尚书大人真是幸运啊,没说,朕今天晚上朝尚书大人来,自然而然受一份密谈。 漓江示意兵部尚书落座。漓江的身体微微向前屈。 大人,明天就要和云天国开战了,在这之前,朕希望大人能够领着人马。率先冲锋,没错,就是现在,朕会给你派一个的小队,而尚书大人,要去领着这十个人的小队,前去探查一番。我相信,以尚书大人的身手,这些自然不成问题。 看着兵部尚书接令离开,漓江心中又在筹划接下来一些事情。毕竟征伐一个国家来说,不管就国家是大是小都是一些非常困难的事情,而漓江现在就是要把这件困难的事情变得更简单。 漓江,又发出三道密令。 一只黑色鸽子划过无边的夜空来到了,漓江的手上。 漓江把纸条条打开,然后把鸽子放走,没有回复,因为他知道,一只鸽子只能用一次,否则多了便会生疑。 纸条自然而然是江火传过来的。 漓江,我知道你现在,远在千里之外,今天晚上,没有你的陪伴,我好孤单。但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希望今天你能够好好的早早的睡觉。虽然我知道你肯定睡不着,当这些鸽子飞到你那里的时候,应该是深夜吧,我希望你看到,这个我给你写的情书之后,你可以好好的去睡一觉,毕竟明天就要攻打云天国了。 漓江,我希望,你可以也在想我,虽然说你现在在带兵打仗,我希望不要忘了我,不要忘了还有一个人,在这皇宫深处等你。 你知道吗?当初,你领我进这皇宫最中心的时候,我没有记住路,所以即便我现在想出去也做不到,我只能每天固定的点让人来送的饭吃,看着我们的孩子,看着天空,想着你。 我也想做一只小鸟,去自由的飞翔,可是,我怕猎人的鹰王,把我给抓到。然后呢用,来威胁你。所以我现在宁愿,宁愿做一只笼中雀,等着你等着你回来,跟你说一句,相公,你回来了。 你看到这里可能已经哭了,我知道,像你这样一个结实的汉子,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流泪的,可是,我感觉我写的很感人,至少,当我开始动笔的时候,我就哭了。我哭了,所以你肯定也会哭。 因为,你看不见我,你想我了。 你给我说,想你的时候就看看南极星,因为你也会看到我。 可是你骗了我,你在南方的时候我看见南极星。的确,南极星辰永远那么璀璨。永远那么耀眼。 可是,我却没有感受到你的气息,我感受到了无尽时间和空间的距离,我感受到了你那边的战争,和厮杀。 答应我一件事情,漓江,我想你平平安安的回来。 漓江,我不要求你说太多,我只希望,你能够回来陪着我,别忘了,你现在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妻子,还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我知道你平常要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会奋不顾身冲锋陷阵当做前锋,可是现在你不能这么做。你就算不为了整个风国着想,你也需要为了我们娘三考虑。 在这乱世之中,如果没有了你,我们三个人应该如何存在。 切记,保重,有一个人永远在暗中默默的支持你。 等你?看完这段话的时候,恐怕已经哭了,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哭,还是早些安睡吧,毕竟明天,还很繁重的劳务要去做,明天得战争才是你最应该,最应该重视的一件事情。 拿出火折子,漓江把这一封信给烧掉了,没说,他不希望这封信,流传出去,有些事情,记在心里便好了。 来,你们这些人,跟着朕去云天国。 漓江跟这三个人,就这样踏上了前往云天国的路。 江火,对不起,有些事情,我不能按照你说的做,有些事情,我必须亲自去探查一番,才能够明白其中的险要。因为我不想让无辜的军官受死我不想,有太多的百姓死于无辜,死于灾难。 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你们娘三。但是,在这之前。我希望,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生存。 暮色将至,四个人越过了重重的山岭,爬山过河,他们要在天亮之际,来到云天国的国度,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四个人在月食掩护下开始了最后的进发。 今天晚上有月食,真的是我们举兵攻打云天国的大好时机,可惜我们现在已经错过了这个良机。不过,假如说能够找到尚书大人,我们十四个人结合在一起的话,还是会对云天过早成一些,不大不小的影响。 而这些不大不小的影响,恐怕就是将来在朝堂开战之时,我们必胜的把握。 “来者何人?” 没有理会这守城军官的话,漓江一行人,把这两个守卫解决掉之后,又开始向着夜色深处进发。 都说这南方是穷山恶水,可没想到,云天过这个地方居然如此富饶。当然,也算得上是危机密布。 至少,他们这一路行至此,已经斩杀了数十条蛇。若非三人行动矫捷,加上漓江身手敏锐,恐怕早已有人丧命于此。那些蛇,那些丛林,便是云天国纯天然的壁障。 还请各位大人都能打开城门,我们中有一人被毒蛇所侵扰需要,进到城中去看医生。 什么被毒蛇咬了?来人开城门,让我下去。 下来个人。刚刚三十岁左右,刚刚来到这四人身边,打算为这四人看病的时候。 漓江出手将他的脖子拧断,没让他发出一点声音。 没错,这个人是好人,可错就错在他生错了国家。 自己心里面也很愧疚,可是愧疚有什么用呢?愧疚又掩盖不了一些什么。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章 陛下。 没事儿,你退下。 漓江一行人已经潜入了这个云天国的国都,他们现在正在皇宫附近徘徊。皇宫之内尽是他的眼线,他倒要看看今天晚上在云天国皇宫之中他能不能擒贼先擒王。假如说云天国没有了首领,他当然要看看这东炎国如何在这云天国内作威作福。 而刚刚跟他汇报那一个人,这是他的眼线。 他亲自派在云天国宫里的眼线。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从来历上来查,那个人是彻头彻尾的云天人。但是他实际上是风国人,只不过是改装易容了罢了。 “陛下,我想我们今天晚上应该做一些什么?” “很好不错,我也想我们今天晚上应该做些什么?” 漓江嘴角浮出一抹阴笑,既然居然敢动我的大风国。那么你们自然而然就需要受到应有的处分,别忘了一开始,你们就是我的附属国,而现在居然公然向你们的主子抗争。假如说,你养了一条狗,突然有一天这条狗开始咬你,你会不打这只狗吗? 不会的,你不会不打就是狗,你只会让这只狗死的更惨。因为你知道有些事情是需要教训的,有些人得不到教训他就永远不长记性。 更何况他已经决定了,这一次挥刀向云天,不仅仅是要让云天国重新属于风国,他更是要让云天国的国土皆成为自己风国的国土。要直接向南与与东炎国接壤,他倒是要看看这东延国国君到底要干些什么。 太子,漓江已经派人,进入了安南城,不知道我们今天晚上需要做些什么。做些什么,当然是要去刺杀了了,假如说不去刺杀他的话,怎么可能打败这风国的精锐呢?你也知道,如果没有漓江,这个风国的军队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可是你要知道,当初我们举兵进攻风国的时候。那个时候的风国比现在更要乱,更要支离破碎,我们依然失败了。为什么就是因为漓江他率军来到安南城。别忘了,安南城以前叫玉东镇,可是我们却把这座城的名字给改了。不是说我们多么强大,只不过是漓江足够智慧,他征战安南,真不愧是神武大将军,这一点不得不承认,今日就让人给我潜入安南城,杀了漓江,漓江一死,风国大乱。我到时看看,没了漓江的风国还是不是风国。 臣遵旨。 好了,你们下去吧,有些事情我需要好好想一下。 东炎国太子司马正在想自己的这次的事情应该怎样才能够成功。他现在没有在东炎国。他已经向父王领兵来到了云天国。 东炎国30的军事力量现在都掌握在他手中,假如说他现在想叛乱的话早就是东炎国的主人。但是他知道自己完全没有必要,自己那些哥哥弟弟们完全不是自己的一合之众,父王对自己的宠爱,又怎是其他几个人可以相比的,想到这里,司马就不由得再冷笑了一番。 漓江啊漓江,我倒是要看看我派精锐去刺杀你,你该如何应对。恐怕这个时候你正在想着如何安抚人心吧! 刚刚,接到东炎国太子司马密报的那个人出来之后,来到了宫墙外面。 你已经到了呢。 打听到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么。 陛下他们想要刺杀你。 啊,然后呢? 然后我想我们应该做点儿什么?他们居然有这么有这个胆子刺杀陛下你。那么,陛下难道不希望杀掉他们?不就是一个东炎国太子吗?以我的身份和地位为什么要对他做一些攻击呢?他可是东炎国内最具有实力的皇子,他带兵打仗,他的为人做事,他的处理常务在整个东炎国也是的典型。 听完自己线报这些话,漓江决定了除掉司马。没错,这个司马以后肯定是要跟自己做对了。司马现在居然想派人杀自己,自己这次今天晚上不如直接把他杀了。 至于东炎国的国主,恐怕现在在东炎国就很大的话语权,可是司马肯定是他最喜爱的皇子,他肯定会让这个太子上位。 既然如此,自己还不如早早的把东炎国未来的国君给处置掉,这样的话让自己以后再征战东炎国上多这么几分把握。毕竟东炎国可是一个大国。 好啊,那就如你所愿,那么今天晚上我们去除掉司马太子。 我想问一下你,我让你在皇宫中发展自己的势力,你发展了多少?今天是应该用的时候。 报陛下,经过你的悉心指导和你提供的方法,现在整个云天国皇都是我们的人,这些士兵这些统领,都是我们的人。 那么守城的士兵呢。那也应该是我们的人。 那么那个中年男子,给我医治的人? 啊,他是里面唯一一个懂医术的人,我不知不觉把他发展成了自己的人,今天晚上把你们送进来了,之前兵部尚书他们已经潜入了皇宫。” 好吧,他已经死了。 哦,怎么死了? 你也知道的,我能疑心比较重。 你是怕他暴露你们吗? 不是,因为当初我并不知道他是我的线报,你也知道的,这件事情,知道人越少越好,这点你做得很好。 他知道你陛下。 他已经死了。 没事儿,这是他应该做的,只要陛下能够一统江山,我们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好的没错,你是风国人,你做的很不错,灭了云天国你就可以回风国了。 不,陛下,我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云天国密报,我还是死,司马太子的密报。 太子不是今天晚上就要死了吗? 可是要一个回去报信的人。 嗯,好的,那就你了,记得事情要做得圆满一些。 陛下,臣知道了。 好了,现在告诉我兵部尚书在哪里。我需要去见一下兵部尚书。 漓江脸色开始变得非常冷峻,今天晚上他就要剿灭整一个皇宫。 本来他是没这个打算的但是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密报居然如此给力,居然把整个风国都都已经,发展成了自己的人。那么这样的话这还算是云天国的皇都吗?不算了吧,这只不过是自己在云天国的一座城池吧。 今天晚上,这个皇宫里面的人,顺者昌逆者亡,但是有些人肯定是要死的,比如说云天国国主,比如说那个太子是吗?想要动自己,那么就必须付出代价。更何况这个太子俨然已经对自己动了杀机。 想杀了我漓江是吗?好啊,我倒是要看看是我先杀了你还是你先杀了我。你现在已经派人去哪里了呢?你要安南城对吗?可是,那个人现在在我身边,他会杀我吗? 虽然这么想着漓江还是派手下人盯着一个人。作为一个国君,他深知道线报用的好,就是线报,用不好就是细作。 有些人呢,是双面间谍。没错要更大利益,是不是失去一些小利益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万发现他在那个国家生活比在这个国家的生活更好呢! 陛下,你在怀疑我? 没有你知道的。 你是陛下,臣会用我的,行动来证明我的忠心。 好的,那么我等着你用行动来表示。 漓江再算了算时间,他刚刚让这个线报去找人,他说用三分钟,他看了看天空。南极星已经被重重云雾给遮盖了,刚刚还明亮的星空瞬间就变得阴沉了下来,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自己,这一夜探南来,还希望云天国的国主给自己个面子。不要太早发觉才好。 司马太子,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最优秀的皇子到底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陛下,人已经到齐了。 兵部尚书呢? 臣在?兵部尚书,朕正跟你说些事情,有些事情是必须要知道的。 我让你带那十个人,你有几个人到这皇宫中。 九个,那个人呢? 死了。 怎么死的? 为了救微臣。 欠朕一条命,因为那个人曾经救过朕一条命。 我希望能够你们能够把这份悲伤化成力量,今天晚上我看着你们任务就是,杀死太子司马,尚书大人就不要去了。我想让你跟着我去看一看这云天国的国主,让你看一下这云天国国主到底有些什么事情。 以前云天一直比较注重与风国的交往,可是这一次突然发生了叛变。 好的,陛下没问题。 那就这样吧。开始行动的,好好部署一下,太子那里先不要动手,等我吧。明天国国主死后大家送兵部尚书回去。我去和,东炎国的太子司马谈谈。 好的,没问题陛下。 那么开始行动了,今天晚上,我们就要让云天国开始易主。 遵命。 漓江决定了,这云天国没有必要存在了。自己还是好好的找人治理这个地方。人有异行就不要带了。这个风国容不下。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 不知道这风国君主也来我皇宫有何事啊? 云天国国主,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不知道就我来你皇宫有什么事吗?云天国国主,这几日你一直对我国有一些意见,对吗?我今天想来听听,你想提什么意见? 漓江冷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云天国国主,自己来之前,云天国国主还依旧在朝堂上披着卷宗。真不知道如此尽职尽责的云天国国主怎么会做出这么错误的决定呢? 我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你会来了,所以,你来之后我没有任何一点惊讶。 那你问我来这里干什么,是想要做些什么呢? 漓江?我知道你武功很高强,带兵打仗很强。身份地位都比我高,但漓江你忘了。这是我的朝堂。 啊,你试一下,你试一下,你的侍卫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听到这里云天国的国主,脸色瞬间一下子苍白了起来,没错,他发现不知道什么?这里的侍卫就开始一直在换人,他一直以为是东炎国。 想到这里,云天国国主一下子跪倒在漓江的面前, 漓江,我求你了,杀我可以,不要祸及我的皇后,你知道的。 哦,我当然知道云天国的,皇上对皇后是最为宠爱的,这一点我完全可以答应,但是,我要让你的皇后看到云天国的国主是怎么死的,我就让她感受到这种生离死别的痛苦,别说我残忍做错了事情就该承担责任。 难道你不想听听我的解释吗? 有什么要解释的? 东炎国有我的把柄, 我是你的主子, 你没有帮我。 你没有向我求救。 我求救了。 你向谁求救了? 守城将军。 漓江不由得暗暗鄙夷。 你求守城将军什么? 我想让守城将军,借点兵力,好抵御东炎国的入侵。 可是他没有答应对吗? 没错,你想过没有你到底是想借点兵,去抵御东炎国的入侵还是壮大的自己势力?再说了,你向他求救有什么用。这些事情他做不了主。 没错,他说他做不了主。 漓江冷笑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云天国国主,他现在就想问问这云天国国主,脑袋里是进水了吗?竟然想着向自己的军官借点兵,这点事情哪儿是一个守城军官可以做了主的? 这个事情你应该问我。 但是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离开云天国去风国找你。 你没有那么大魄力。 的确,云天国国主根本就没有那么大魄力,他知道自己肯肯定找不到漓江,就算找到能找到漓江他也不会去的,他没有那么大的魄力,单枪匹马的进入风国。 哎,我不是来到你的皇都了么。 这些细作是谁的? 我的。 那么东炎国的细作呢? 被我铲除了。 那么,司马太子呢。 你叫他太子就叫我叫漓江?真不知道这应该算是什么罪过呢看来给你的罪过应该又加上一条。 漓江,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想说以前我对你们太仁慈了,可是现在我决定了,从世界地图的版块上就没有云天国这个国家了,这里我改成一个乡,它就叫安南,这个郡就叫安南郡,而安南城则是安南郡的郡府,这点满意吗?我感觉很满意,可能这将是我风国上,第一个以我的称号,开始的乡镇,但是你要记着这不是最后一个。 这对风国没有好处。 这对风国也没有坏处。 怎么对风国没有坏处,到时候你风国将会直接和东炎国接壤,东炎国会对你们更加虎视眈眈。 就像现在一样吗? 云天国国主突然没有话说了,没错,现在就算中间有云天国这个缓冲地带,风国还是被攻击了。 “你现在就是一条狗,一条东炎国的狗。现在过来咬我了对吗?你要是咬下来一块肉试试。你是不是想借助东炎国的兵力,在我风国身上,咬下一块肉。然后呢?就回身再从东炎国身上咬下一块肉,徘徊于两个大国之间。没错小国就应该这么做,但是你不觉得你这样的生存条件太过残忍了么。再说了,你把我们两个国家都当傻子吗?至少我不是傻子,你可以把东炎国给我我当傻瓜,但是你骗不了我,而且你已经成功的激怒了我。我已经决定了云天国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这么丰富的矿产我早已经很眼馋了,每天只有那么部分上交到我风国,这一点让我很是头疼。 我可以以后把收的矿产都交上去。 无所谓不需要你了,我打下来之后这都是我的江山,看到了吗?现在这个皇都,他仅仅是我的一座城,一座我抵御东炎国的城,现在你理解了嘛。理解的话就请给我答复。 漓江你这么做是不对的。 怎么做就对啦! 来人,给我拿下。 你看他们没动吧。 没错,当云天国国主说让左右侍卫上前将漓江拿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在动,没有一个人听他的指挥听他的安排。 漓江,你到底他们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他们现在是我的人,来人,上前把这个云天国国主给我拿一下。 是。 左右侍卫上前把云天国国主轻住。 漓江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一切。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到了皇城,就会有备而来,你说的对我不可能说,一个人孤身单骑走天涯,更何况是一个人来到你的皇都,而现在我来了。兵部尚书有些话要跟你谈谈。兵部尚书。 “臣在。 上前来,你好好跟云天国国主说说话。我接下来,要去面见一下司马太子,我倒是看看,这是马太子有什么能耐。” 好的陛下。 记着,这个云天国国主可是很狡猾的,千万不要让他跑了,必要时候先绑起来吧,晚上好好审问一番,有了用处自然而然可以带回大牢,接着审。没有用处,要是自己就咬舌自尽了,那也无所谓。 云天国国主我提醒你。好死不如赖活着,不要让我太失望。 漓江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身出了皇宫,他倒是想看看,这司马有什么能耐。没想到这个司马太子在东炎国有那么好的口碑。 可以说是司马是在东炎国的口碑,甚至比自己在风国的口碑的好。自己很不理解这个太子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或者说司马为太子,名正言顺。而且自己之前只不过是被父王命令的,是替自己的大哥手江山的,而大哥死了自己成了国主,这大哥也是一代天骄,这样想的确很伤心。看来这太子就确实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司马太子,你好啊,我们这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你是谁?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你可以叫我漓江。 我可以叫你漓江,呵呵,我真不相信漓江有这个胆量闯进来,我倒想问问,这云天国国主到底派你们来是干什么呢?别忘了,这城外就驻扎着我东瀛国的30万大军。 呵呵,不就是30的大军吧,这个东洋国家目前有30万大军吗?别闹好吧。 你怎么知道的。 我都说了我是漓江,你不相信。 漓江怎么可能在这里,他不应该在安南城安抚人心吗? 难道你认为,朕还用安抚人心吗?整个安南城都是朕打下来的,别忘了。我不仅仅是国君,我更是这个国家的主人,而且我是安南大将军。 不是叫他神武大将军么? 太子太令我失望了,没想到你对这个世界了解这么少,了解这么少就敢对朕下手,是不是你的那些皇子们逼你来的呀,还不是还是说那些皇子连你都不如。这样的话,你们东炎国,有什么前途呢?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可是还有一句话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可是我看的司马太子的,什么事情都不会呀!” 漓江冷笑的看着司马太子,他倒是想要看看这司马太子还能说出什么话,司马子他现在神情有些慌张,漓江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他现在不应该在安南城等着自己派人去刺杀他呢。 你是不是在想派人刺杀朕。 不知道呀!你在说什么? 你的线报是谁?谁背叛了你,你都应该知道。 为什么会背叛我? 因为他是我安排在你身边的。 怎么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要知道,你太渣了。 你在骗我? 是马太子因受不了这种折磨,他想要挣脱, 来人,给我拿下,我倒是要看看,这云天国国主和司马太子都在我手上,这场战争我我该怎么打。 漓江看着天空,今晚的行动终于结束了。这个战争不需要死太多人了,想到这里漓江舒了一口气。还好没太多人死去。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 云天国的异动就这样结束了。漓江连夜带着士兵将云天国国主和,司马太子带到了安南城。 在漓江的威逼利诱下,司马太子给自己父皇写了一封飞鸽传书,上面说,自己会带领着军队,在云天国继续驻守,假如说其他国家进攻云天国的话,那么自己会帮助云天国抵御外敌,同样的,假如说有其他国家进攻风国的话,自己便会借势进攻风国。枪打出头鸟。 东炎国皇主非常相信这个太子,自然而然同意了太子的请求,而漓江则会利用这段时间慢慢同化这几十万的军队,以至于让这几万军队慢慢归顺了风国当然这都是后话。 回到京都的漓江,自然而然的去见江火。 漓江,你回来了? 没错,我回来了。 战事进行得如何? 非常顺利,可以说兵不血刃便拿下了这场战争。 那是不是可以在皇宫多呆几天了? 江火的眼里面满满都是情深,江火在想漓江这几天真的辛苦了,漓江这次从出去到回来,一共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虽然说一个月的时间,平息了一场战争,看起来很值得。 但是江火还是非常心疼漓江,因为江火知道,所有的战士都要漓江亲自当冲锋。她亲手给漓江得信心漓江肯定看了,但是他没有回自己就代表,漓江没有遵守自己的话。这点上江火有些心疼,他居然没有听自己的话而去冒险,紧紧是为了少死一些人。 你去当前锋了对吗? 对,对不起啊,我还是不忍心看着那么多人无辜的死去,而且我的计划非常成功,我们军队,几乎没有时间便拿下这场战争,而且还和平的收复了几万军队。 漓江说这话的时候,身心有些疲惫,但是言语中,透露着仁慈与自豪,这种仁慈是身为君主体恤百姓,不想让百姓无辜受难,这分自豪是因为自己那天晚上,非常完美地完成了一系列的事情。 好啦,我知道了,你很辛苦,今天晚上早些休息吧! 江火抱着漓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漓江真的很辛苦,但这一切都为了风国,如果风国强大起来。漓江便可以成兵不血刃的,同化其他的国家,达到天下共主的目的,这样的话漓江便会青史留名,而自己也再也不用担心前世的事情再次发生。 怎么可以早点睡呢,江火,你知道,你夫君这一个月以来?可是一点油水都没有沾,今天晚上难道你不应该给夫君好好的释放一番吗? 漓江的话刚刚说出来,江火脸就红了,他也的确想了,但是她担心漓江的身体,所以没有提出,所以当漓江起出这些话之后,她自己自然而然没有拒绝漓江。 云翻雨覆之后,江火深深地抱着漓江,说什么也不肯松开手。 怎么啦小傻瓜,你怎么抱着我干什么? 我怕你走,我很想你,这段时间你没在的日子,我都在想你。 江火的泪水弄湿了漓江的脖子,漓江感觉脖子上湿湿的,他知道,自己走的这段日子江火一个人很无聊。 江火,我带你出去走走好吗?每天在皇宫里呆着,太没意思了,而且,我带你走走多找几遍你就知道,怎么能够,走出皇宫了以后想出去玩的时候,自己就可以出去玩了。 好啊好啊,你要带我去哪里玩? 江火其实并不是想出去玩儿,但是江火知道漓江也需要放松,而漓江再继续玩的同时也可以自己放松一下,这才是江火此次跟漓江一起出去玩的目的。 漓江不知道江火所想,但是他却在想,要带江火去哪里玩着?应该思考一下,他知道江火喜欢吃小汤圆儿,喜欢女生一些喜欢的东西。 但是现在漓江还没有到考虑这些的时候,他知道,天已经亮了,他该去上早朝了,他应该在某次不上早朝的时候,带着江火一起去玩,毕竟这南方的军事力量刚刚重新部署了一番,其他几个国家对风国恐怕也是虎视眈眈。自己现在需要回到朝堂上,跟大臣好好说一下这些事情,东炎国已经解决了,那么接下来就需要解决几个其他国家的细作。 任何事情都要一步一步来,他知道朝堂上所有习作都隶属于哪个国家?他上次处理卷宗的时候,这一切都知道了,只不过上一次,只能够针对东炎国,而这一次,他又把矛头指向了金陵国。 金陵国与风国东部接壤,他倒是要看看这个金陵国,到底对自己的国家有什么看法,对这个国家不算太交好,但是也不算什么敌对,他也知道金陵国的细作,也并没有什么恶意,毕竟每一个国家都会在其他国家的朝堂上派几个细作,所以他并没有想做些什么东西,他只是想看看其他哪个国家会最先异动。 毕竟风国现在的确是一个人人都非常垂涎的肥肉,如果谁能够在风国这场争夺中,或者在家里的话,那么他就会成为天下霸主,甚至超过风雨国? 假如说风雨国后直接吞并了风国的话,那风雨国直接会完成天下统一的梦想,这样的话至少风国那时候就不叫风国了。 还好风雨国对自己国家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否则的话风国早就分崩离析了,若非远在千里之外的,风雨国一直暗中协助自己的话,风国早就分崩离析了。 这一些漓江心里很清楚,所以他一直没有把风雨国,当成是自己的敌人,他只是提防着风雨国。但是他知道,风雨国对自己是不会产生任何坏处的,因为至少他不会说主动进攻自己。 漓江,你在想什么呢?你该去上早朝了。” 江火着时候早就醒了过来,但是江火依旧抱着漓江,她不想让漓江走,但是她知道漓江必须走。她希望漓江能够好好处理朝务。 漓江,去上早朝吧!漓江起身穿上衣服,便走向朝堂。 江火看着漓江的背影,眼眶又开始红红的,太想让漓江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她想让漓江一直陪着自己,但是江火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昨天晚上漓江说要带自己去玩儿,他想知道漓江会在自己去哪里玩,毕竟这京都的繁华自己还没有体验过。 江火不是第一次来京都,她前几次来京都,不是来找漓江,就是来刺杀漓江的,自然而然做一个杀手,不可能说在街上过于招摇。 漓江又一次坐到了朝堂上,他看了大臣一眼,便什么也没有说,低头处理朝务,甚至整个早朝一句话都没有说,整个朝堂上很压抑,虽然兵部尚书脸上,露着笑容,但是他对这种气氛也不喜欢,他不知道漓江在做什么。但是他却不敢说什么,因为,经过了这次云天国移动之后,他明白了漓江不是一个人尽可欺的主,事一头威武的雄狮。以前兵部尚书对漓江还颇有微词,可是这一次跟漓江南下,让自己,见识到漓江的狠辣,他从来没想过,一个皇上居然能够做到如此果断的地步。 兵部尚书再想着风国百姓。他知道风国这一次是遇上了一个好的君主好的君王,只有这样风国的百姓才可以安康,风国的百姓才可以享福。 漓江看上去是在处理朝务,但是他的心思却一点儿都没再朝务上。 要去哪儿玩儿呢?漓江心里面这样想到。 漓江已经答应了要带江火去朝堂之外的地方玩,可是这京城中。他的确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也不知道京城中哪里好玩,他只知道人们说京城好繁华,有很多玩的地方。 好了,今天早上就到这里,退朝吧! 听到圣上发话之后,百官退潮。 那个来人,把兵部尚书不,把户部尚书给我叫上来。 户部尚书,恭恭敬敬地来到了乾清宫。 不知道陛下找臣有何要事? 没什么要事,真就是想问问你,你知道。 想问什么陛下就直接问吧! 那朕就直接一点,户部尚书,你知道这经常有哪里是好玩的地儿吗?可以带着。 带着什么? 就是可以带着。 哦,陛下,臣知道了。 漓江?产经有些吞吞吐吐,心中暗暗想到,还好这个户部尚书稍稍懂自己的意思,否则的话自己还真就解释半天呢! 想必圣上此次回来之后一定非常高兴,想带着带兵部尚书一起去游玩,兵部尚书为人比较正直,但有些好,时常流连于春月楼的地方。 漓江刚刚喝了一口茶,差一点就喷了出来,还好给憋了回去。但是漓江这个时候看向户部尚书的脸色,已经变了。 户部尚书,你知道我要带着谁一起去玩吗?你居然让我去青楼? 户部尚书脸色唰的一下变白了,难道自己说错话了?这下次可就不好了,惹怒了圣上自己以前的事,万一被兜出来。 接着讲,还有哪里好玩?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虽然说在户部尚书错误的指引下,让男主非常尴尬,但是他也明白了,户部尚书跟他说这些地方自己的确应该好好考虑一番,但是青楼那是肯定不会去的。男主肯定不能拉着女主去青楼。 男主回到了寝宫,看着正在,残月圈中的女主,男主心中不由得暗暗想到,女主什么时候开始查阅卷宗了。 女主你在干什么呢?这样?你看得懂吗? 男主的话微微有了一些转折,他本来打算让女主不要看卷宗了,因为他怕女主就是一些错误的决定,但是他又怕说出这些话之后,女主心里面会有些不高兴,所以男主才急忙转变的画风,毕竟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可不是普通的人才,可是女主可是自己最喜欢的人。 男主你回来了? 日复一日,都是这一句话,但是男主却没有听你,他一直感觉女主这么做才是对的,你就这么做,完完全全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好。 对啊,我回来了女主你查阅卷宗干什么?难道我处理的超有些问题吗? 男主换了一种委婉的方式来向女主表达,他不会处理朝堂但是的想法,但是女主却好像,没有听明白。 没有啊,我没有感到你处理朝务的方式有些问题,我只是感觉到。我身为你的,妻子,我家人应该为你分担一些,我翻了半个小时卷中发现什么都,总结不出来,感觉自己好没用。 女主角的揉眼伸了个懒腰,看上去很是柔美。但是脸上却有些沮丧,的确你住在这里已经处理了,半个时辰的朝堂药物了,但是他居然中翻了一遍又一遍发现自己根本什么也看不出来,感觉自己真的做不了什么任何的贡献。 别傻啦,女主你又不是经常做这些事情,自然而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应该怎么做了。 男主宠溺的摸了摸女主的头,把她抱在了怀里。 别闹了,有我呢,当然不需要你来处理这些吵我啦,好男人,是这样的,你就先去休息吧,看了半个时辰也累了,我先把这些,超常药物给处理完。 好啊好啊! 女主一个人回到了床上,躺在床边摊,侧过身,看着,男主处理朝堂药物,他想要看看,这个男主怎么样能够把那些超常药物,飞快的分析和整理出来? 女主希望自己真的能够帮到难处,这样的话,在接下来的封国的灭国之战中,自己就可以做出很大的贡献,可以让,漓江专心治治的去,征战去地狱,不用在这里每天为了这些朝堂要玩而发愁。 毕竟女主知道,男主虽然说是君主,但男主心里面始终把自己看成是一个将军,是一个人死将军。男主每天都幻想着可以征战事业,可以抵御强国,可以让风格变得更加强大。 感受到了女主的目光,男主宠溺的看向了女主。只看了一眼男主便又埋头于,无尽的卷宗。 每天都要处理这么多的侨务做一个皇上太累了,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当初是怎么能够坚持到现在的。男主当初的哥哥是当朝太子,都是他一手,替父王处理朝政要务,封国上下对太子也是好声一片。娇说,哥哥在的话就好了,那么自己就不用这么累了。 难处,不时地心中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只要是当事人听到了肯定都会心中暗水富哪有一个人愿意做将军而不愿做君王的呢!更何况男主现在在封国内的名声如日中天。百姓都非常认可这个君主,他们认为这个君主乃是千古一帝这个君主,将会带领他们走向更繁荣,更美好的。 这一次挥刀向云天,事情办的很干脆,很利落,肯定会让其他几个国家稍有些正手感,但是也保不齐,其他国家就吃了,像我们正式开展,当然了,东延国已经废了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其他几个国家。 男主版,卷宗扔到一边,拿出了一幅地图这幅地图乃是天下大势的地图。 可以说,大国之所以称之为大国,就是因为有这样一份地图,因为这个这种地图上标明了每个国家的界限,每个乡村的走势,一般的国家根本制度不出来。 想要制作出来这样一种地图的话,至少要耗费五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够让,工匠走完大江南北。 看着与自己交际的几个国家,男主,脸上又浮现了一抹忧愁。 男主仅仅是解决掉了一个国家,又不是解决到了其他国家,而且每天都还要为这吵胜之事所烦扰,直到男主心里面也有些不悦。假如说朝堂大臣能够好好的替自己把持朝政,那么自己自然而然可以让疯果杏色强大起来,可是很明显,这些大人们,没有一个人有这样的实力。同样自己做君主的也不放心把朝政就这样交在某个大臣手里,毕竟这天下可是姓黎,而不是姓其他姓,万一,掌权时间久了,滋生了野心,自然而然,又是一番内战。 漓江正在专心致志地思考自己的事情,太清忽略了,女主落在自己身上的眸光。 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这一点,女主完全不否认,她看到男主在专心致志地忙着自己的事业。女主心中就不由得一阵暗叹。这么勤劳的君主封国,有什么理由不强大起来呢! 女主同时心中也暗暗自责,自己终归只是一个侠客,一个刺客,属于江湖体系,根本不知道这朝堂中的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女主非常痛恨自己,现在一点都帮不上男主,他非常讨厌这种感觉,他希望,自己可以做些什么,至少可以为丽江处理些潮物,至少可以为男主,做点什么分担一点忧愁。 男主每天都很累,女主,每天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一直在想,什么时候可以替男主去分担这些什么时候,可以去,替男主承担一些责任。 女主已经决定了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学习一下怎么处理侨务,怎么能够管好朝中大事。 男主你教我处理侨务。 哦。 男主听到这一番话,心里面在想,女主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到处理朝务?然后转念一想,他明白了,你就只是希望能够帮自己分担一些痛苦,但是她又怎么能够把这种责任单位女主呢?而且太怕你就做不好这些事情。 没事的,前期呢,你肯定会更累,因为你要教我如何处理侨务,然后你还得再处理一遍,然后看一下我跟你说的想法一样不一样,这样的话呢,大概过一个多月,我就应该会处理超过了吧! 女主急忙解释道,他怕李湘,不答应这要求,因为他知道自己真的什么都不会,只会杀人,只会吃虾生小孩没有丽江好潮也没有丽江好,自己什么都帮不到你将等他真的很想帮你将做些什么所以,他这样跟李江说,希望丽江能够答应自己。 那好吧! 男主以为女主是一时兴起,所以就急忙应承了下来,反正男主现在也没有找好,应该带女主去哪里玩儿?不如这一个月修仙带女主在这里处理朝务,这样的话,自己也可以用一个月的时间去修建一个女主喜欢玩的地方劳民伤财,那当然不会了,自己可是给了非常优厚的工钱呢! 听到漓江,这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女主心里面非常高兴。他决定一定要好好学习处理朝我,虽然从她刚刚的表现来说,他感觉处理厂务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是他想他不会放弃的,因为他感觉自己可以做好这些事情。 假如说连吵我都无法提交你处理的话,那么,以后的日子,那么以后的担子,就又会,丢在李湘的身上,那样自己是会非常不高兴不乐意的。 男主那什么时候开始教我呀! 你就有些迫不及待的看向了男主,他希望男主现在就可以教他,他非常的希望自己可以帮男主做些什么事情。 你想什么时候教你? 看着女主那非常期冀的目光,男主心中暗想道,这一次肯定是不能拒绝了,看来以后处理球的时候又多了些乐趣,虽然说,又要多花一些时间,可是只要能够,让女主开心,让你有快乐,让您手感受到满足感,什么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在男主心里面,整个峰国家起来都比不上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因为,有一种东西叫做爱情,他们,真的已经可以称之为爱,冬雷阵阵夏雨雪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我想现在就开始学习漓江,你看你有时间吗? 女主娇滴滴的说出这一番话,只要男主心中看他,那个有些冲动。 女主假如说你要好好学习的话呢就,不要摆出这些姿势,你也知道,夫君,我对于你是没有任何抵御力的。 男主这一番话煮出来女主席心里面,暗修了一下,脸变得通红,没想到,男主居然对自己说出这么下流的话语,虽然说是打情骂俏,可是,这些话,明明低俗下流的话再,男主口里说出来就变成了含情脉脉的情话,现在自己心中,有那么一软。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 一个月后。 漓江我跟你说你不应该这样写,应该那样写。 这里不对,你应该这样处理应该会更好一些,你感觉呢! 说多少遍啦?你这种处理方式是不正常的,应该换种处理方式。 漓江听着江火的这一番话,脑袋不觉有点儿大。自己当初刚刚教江火处理朝务的时候江火对自己是言听计从。 可是现在江火可以教导自己说自己这里处理不对,那里处理的也不对,而且江火说的还很有道理。 好了,祝你出师了,以后的朝务江火来处理吧! 漓江只好说出这样的话,他说出这样的话并不是一些无奈,更多的是一些欣喜,因为他发现江火对于处理朝政方面的确有着惊人的天赋。 短短一个月,江火处理朝务就已经朝务了自己,甚至自己的很多缺漏都是由江火提出的,漓江心中不由得暗暗一喜。 这样的话以后江火处理朝务自己征战四野,江火内漓江外,既符合了传统,又符合他风国的现状。 真的吗?漓江我已经出师了,我现在可以独自一个人处理朝务了吗? 江火非常兴奋的搂着漓江的胳膊一直上下摇晃,整个人掉在了漓江胳膊上。 对啊,你很聪明,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 漓江说出一番很公正的话,他一开始以为江火是处理不好朝务的,可是他现在发现,自己以前那些想法真的都只是自我以为,江火的天赋,可是比自己要强得多。 什么?我比你想象的聪明?也就是以前,你以为我不聪明了? 江火很快抓住了漓江话中的鄙陋,这是她这些天处理朝务得出的经验,有些事情不对有些事情不一定错,上书的奏折中有真有假。 额。 漓江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挠了挠头,他感觉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甚至感觉到自己今天晚上可能会受到处罚。虽说自己不是妻管严,可是漓江对江火的宠爱程度恐怕历来少有君王能及。 漓江突然觉得,腰下的肉有那么一疼,这个女人总是在自己的不高兴之后就捏一下自己腰下的肉,可是明明他现在这么高兴却依旧很疼,看来捏自己经成了江火的一个习惯。 漓江宠溺的看向江火,摸了一下江火的头。 你说我们现在出去玩儿吧,我说要带你出去玩儿的,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了,我带你去的地方,希望你可以喜欢。 漓江温柔的话语传进了江火的耳朵里面。江火特别娇羞的低头,轻轻抱着漓江,“好的,我们去哪里玩儿呢! 这句话里面充满了无尽的抚媚,江火说完这句话,用手轻轻抚了一下漓江的背,漓江年少轻狂,正值血气方刚之时,怎么能受得起这般挑逗,更何况怀里抱着的还是自己最爱的人。 你说去哪里玩儿呢! 一番调侃之后,漓江还是把江火,抱上了床。 你要带我去哪儿玩儿呀! 脸上还留着潮红的江火,就这样含情脉脉的看向漓江。 漓江心中暗想道,这真是一个小妖精,如果自己天天跟她在一起的话,恐怕自己真要未老先衰了,真不知道这弱小的身躯是怎么承受自己那么大的冲击的。 你说要去哪玩,就去哪玩。 漓江,对着江火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他想让江火知道自己现在哪都不想去。 江火的脸更红了, 我们出去玩儿吧,好长时间没出去了,你也知道,自从上回你把我接过来之后已经过了半年了,这半年来我都没有出过宫感觉,身体都快发霉了。 江火虽然说很想念这种感觉,但是她怕等会儿在被漓江又一番挑逗,那样的话自己可自己的弱小的身体可吃不消。 好啊,你想去玩的话,那么我们就出去玩儿吧,就看看你想去哪里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漓江已经找人,安排一些计划,这些计划正是为了哄江火开心的,他并没有劳民伤财的,做一个特别大的游乐场,或者说娱乐设施,他紧紧是想跟着江火一起去看看走走,想让江火开心。 你不是说带我去哪玩呢,你还天天让我找地方。让我说你说去哪就去哪,我跟着你。 上回户部尚书跟我说这京城最好玩的地方是青楼。 漓江我告诉你,我已经警告过你很多回了,不要在我面前说其他的女子,更何况是青楼那种地方,这讲个京城最好玩的地方是青楼。那你明天就不要上我的床。 这个漓江竟然天天这么调戏自己,这次居然说出了青楼二字,这可真是让自己有点怒火中烧,自己的男人怎么这么花心呢! 好啦好啦,我的妻子大人。我呢在这里给你认错好吧,我带你去一个特别好的地方,在那个地方你会看到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一想到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漓江就不免有些激动。 那些不可信的事情,可是自己够花了好长时间才勾画出来的,不知道这心智如妖的江火能否发现那些东西都是自己勾画的,若可以的话那么久发现了,如果不可以的话那么自然而然会给江火送一份惊喜。 不可思议的事情。 江火心里面已经开始勾画起来,什么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江火喜欢什么喜欢星空难道会打击到星空里面去太空漫游吗?那可真是达到了上古神话传说般的境界,应该不会是那样。 我们收拾一下,等天一黑就出发。 好听你的。 江火虽然现在就想去看一下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不得已,只好遵从漓江的意见,天黑之后再出发。 不过她已经想清楚了,这不可思议的事情,有好事有坏事,假如说漓江是带自己去青楼的话,那么自己肯定会让漓江尝尝什么叫不可思议。 青楼那个地方也是谁都能去的吗?我倒是要看看这漓江这次能带我去哪里能给我什么惊喜? 日落又日出,月圆月又缺,这个世界总是这样循环,天下大事分分合合,漓江看着已经快黑天的天空暗暗想到。 自己的国家现在还是太弱了,弱到不堪一击,弱到不能够独霸整个天下,他希望风国能够强大起来。 风国强打起来,他才能够守护心中的一切,守护这个风国所有对自己爱自己的子民,守护自己面前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 江火最喜欢的就是黑夜,因为每到夜晚的时候,她就会想起她曾经杀那些人。 那些人都会对她形成一个良心的谴责,但是她知道,她杀的人很多人都是坏人,一想到她除去这个世界出现那么多的坏人,心中就不由得一阵愉悦。虽然说有好人,但是毕竟是少数。 身为最著名的金牌杀手。整个江湖上都有江火的名号,可是她现在已经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自己已经开始竟然为了漓江处理朝堂大事,她自己肯定有了很多改变。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是为了漓江,所有的改变都是为了能够让漓江安心地发展风国。 无论漓江到了什么地步,江火都会支持他。因为江火知道,漓江做的不一定都是对的,但一定都不会错。 江火这么想,并不是因为,她相信漓江可以做对所有的事情。江火这么想的原因很简单,只不过是江火一直深爱着漓江,她相信漓江什么时候都会保护她,保护她,就必须要壮大整个风国。 漓江看着江火在那里看着天空上冥想,他用手,挥了挥。 你在想什么呢! 江火皎洁的看了一眼漓江, 你刚刚不也思考了吗?你在想什么呢! 两个人相视一笑,是啊,有这样默契的伴侣,这恐怕是这辈子他们最幸运的事情。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一夕白首,切莫相离。 这是曾经漓江跟江火说的一句话,江火一直记在心里面,不论江火他过得再艰难,漓江夫人话都记着。 漓江,你要带我去哪里玩? 江火看像漓江演里面完全都是温柔,江火希望能够把漓江,永远地永远地看在眼里。她希望永远不要忘记这个声音,即便轮回百世,几遍奔波流离。 嗯,你跟着我就行了,什么都不要说。 漓江宠溺的看向,江火,他只是想变成一个恋爱中的少年,毕竟他今天才二十多岁还不大。 他希望,能够做一些年轻人应该做的事情,比如花前月下,比如对酒当歌,比如,跟着自己爱的人一起浪漫。 江火乖巧的跟在漓江后面,一句话也没有说。往前走,穿过一个树林,跨过一条河,他们来到了一片草原。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今天带你来玩的地方。你喜欢这里吗? 江火看向了四野,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 什么啊?哪有玩儿的呀这地方倒是挺不错的,但是我们要玩什么呢?而且这大晚上的。 江火看了看四周除了夜色什么都没有。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章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远处的草原上亮起了,一片蜡烛。 同时,歌声悠扬,琴声飘荡,像是在这里诉说着他们今天的浪漫的故事像是给所有的人都留下一个浓重的伏笔。 江火惊讶的捂着嘴,江火看向漓江。 漓江这都是你做的吗? 漓江看一下江火并没有回答,只是微笑了一下他知道任何一个女孩都喜欢这种故事,任何一个女孩都喜欢这种情节。 所以他叫人特地,复制了这样的开场,但是这一切仅仅是开始,还没有开始落幕,他今天晚上还有一些表演。他今天晚上,要让江火知道江火在自己心中是多么的重要。 自己曾经伤害过江火,自己曾经甚至亲手打伤过江火,他自己曾经让江火漂泊无依的很长一段时间,要不是陌雪,可能漓江到现在还找不到江火,所以漓江心中对江火有种深深的亏欠。 他希望可以通过这样一场盛大的表演,让江火感觉到自己是爱江火的同时也弥补一下自己的亏欠感,因为自己心中的愧疚感让自己整夜整夜的不能入睡,因为他竟然对自己最喜欢的女人最爱的女人做了那种事情。 江火看着这盛大的表演,双手还是没有从嘴上拿开。江火知道漓江这么做的目的,江火知道漓江是想让自己开心。 自己这么长一段时间近半年的时间,只是在皇宫最深处带着。看厌了宫中的花花草草,灯红酒绿,勾心斗角,看惯了宫女对自己冷嘲热讽,看惯了太监对自己的冷热不问,但是江火依旧笑着跟漓江说自己很好,自己生活的很好,以至于漓江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宫女和这些太监做的事情。 但是江火自己心中其实是十分苦闷的那种。一直想出来转转,江火想逃离这种生活,可是一直不能够做到。 但是今天漓江带着江火出来溜达,漓江说要给江火一个盛大的表演,江火本来还在埋怨刚刚走过那个树林,是那么的黑,刚刚跨过一条河里面水,是那么冷。那个水上没有桥。 他们是话船过来的,江火还差一点从珠江上翻了下去,因为过来一阵浪大道了船上,江火现在身上都是湿的,这么冷的天会着凉的。 可是江火一直没有抱怨漓江,江火知道漓江一定不会对江火有任何的伤害,江火知道漓江肯定会让自己好好的有一个盛大的表演。看着自己这么高兴,漓江一定会非常开心的,因为漓江希望自己开心,因为江火知道漓江是喜欢自己的。 江火现在心里面十分高兴,哪个女孩不喜欢浪漫?哪个女孩不希望自己的爱人给自己浪漫?江火同样也是女人。 虽然说江火外表很是坚强,江火可以替漓江承担所有漓江不愿承担的痛苦,包括江火可以替漓江处理常务,但是江火心中依然是有一块柔软的地方,这块柔软的地方始终是留给漓江的,而漓江却平平没有触动自己。 今天晚上江火的心却动了,江火知道漓江是那么的爱着自己漓江是那么喜欢自己江火的心,随着江火看到这一幕开始就慢慢变得少女化。没有了杀手冷酷没,有了想要当皇后的那种决心,江火看向漓江眼神都变得是那么的温柔。 漓江谢谢你。 江火只说这一句话,江火本来可以说更多的情话,比如说你做真好之类的,但是江火什么都没有说,因为江火知道这句话就够了。 江火知道自己说这这一句话给漓江,漓江自然而然能听明白自己说的所的意思。这句话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包含太多感谢,包含了太多的情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让漓江心里面也是一阵颤动,他的确是找人做这些事情,他也亲自欣赏过效果,但是他这是第一次带江火亲自来体验,这种感觉非常好。 他本来还在想自己的这些东西,会不会让江火喜欢,可是当他看到江火那双看向自己温柔的眼神时,漓江的心就感觉像化了一样。 自己最喜欢的女人在看着自己,漓江心里面非常的感动,他知道哪怕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背叛了自己,这自己家眼前这个女人都会支持自己,他知道江火心里面是爱着自己的。否则的话你就不可能说为了他,放弃那种逍遥自在的生活,在皇宫里面当一只被囚禁的鸟。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漓江也没有说什么动听的情话,他也只是淡淡的看着江火。他知道这不会持续很久,因为这只是开场,但这个开场就已经足够了。 想让江火感受到,自己对江火浓浓的爱意。那些蜡烛都是他亲手挑选的,他挑选的火焰高度火苗都恰到好处。他为这件事情,操了好几天。但是这仅仅是一个开场,包括着悲情的音乐。 虽然也是只有一句话,但是他相信江火可以听懂自己这句话里面的含义。江火呢心里面非常的高兴,江火能看得出来。 漓江把江火说的心情,表情都看在眼里,他在想江火可能,从来没这么开心过。因为跟自己在一起之后,江火除了面临着刺杀,就是被囚禁或者说过着那些伤心的生活,是自己对江火有了一些伤害,是自己让江火有一些感情的存在。同样的是自己让江火变得不再那么乐观,天天向上。 但是这一切难处都会改,江火知道自己以后半生所有的感情都会用在这个女人身上。他知道自己会一心一意的对这个女人好,江火会为江火做任何事情,哪怕拱手送出江山。 他有这个预感,他感到这个江火肯定会惹来自己和风雨国之间的一场较量,毕竟风雨国可是,整个七国中最大的一个国家。 国土面积,国力雄厚,兵多将多。武器精良,风雨国以全国之力开始征战世界的话,风雨国早就就可以一统天下成为天下霸主,但是风雨国一直没有这么做。 漓江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当他看到风雨国太子对江火的感情,他就感觉到这一切都会在自己风国上应验。 我知道你肯定会给我带来灾祸,但是我相信我可以应对好这一切,为了能够保护你护你一世周全,我愿意好好努力治理好的国家,到时候不论是谁都别想从我的手中抢走你。 江火依然沉浸在这种浪漫的感觉中,江火轻轻拉上了漓江的手,江火感觉自己就有时候希望时光可以变得快一点,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很快的和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一起白首,真正达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但是同样的他有时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让这种幸福的生活浪漫的情调,在自己的感知中都能存留一会儿。 人总是这么的,这么的难以琢磨。想让时间快一点,又想让时间慢一点,无论是在面对什么事情的时候都是这样,谁不希望这种永恒瞬间,在这里驻留呢?但是谁又不想快点和自己爱的人并肩白首白头到老呢! 漓江。 江火抬起头,看了漓江一眼,然后轻轻的这样说道,仅仅是叫了漓江一个名字,但是漓江就能感受到江火话里的温柔,话里的一切情意。 他,低下头看上了江火,漓江是比江火高那么一二十公分的,但是他底下头说。我会陪你一辈子,这一点你放心。 漓江这一次并没有说一句简单的话来敷衍江火,他怕江火理解不了,而且漓江他现在心里已经想清楚了,既然今天晚上要完成浪漫呢? 语言要够浪漫,情节要给我浪漫,这个背景要够浪漫,而自己也要够浪漫,他已经从古书上听到。女人是一种,听觉动物,江火喜欢男人对江火说好话,这一点,漓江从来没有否认过。 同样的上回在询问户部尚书时听闻兵部尚书大人愿意去风流,去青楼此地风流一番。这样,漓江心里面心生一计,他立刻把兵部尚书传唤过来,并本来是一番训词,兵部尚书也打算好了接受教训,甚至已经决定了以后不再去青楼此地,以免再被人抓到把柄。 那儿曾想,漓江跟兵部尚书并不是责罚一事,而是问兵部尚书如何和女子玩浪漫。同样的,他让兵部尚书跟谁讲了一些跟女孩交流的技巧。如何哄女孩开心,如何让女人能够感觉到自己是真心真意的。而这一切恰恰是兵部尚书大人的拿手好戏,他对漓江侃侃而谈,而漓江把这一切都记到了心里。 漓江的手心在冒汗,今天就是要把自己刚刚学的东西用于实战了,不知道效果如何? 漓江紧紧握住了,江火的手,江火还以为漓江只是想拉紧自己,微微向漓江身上靠了靠,漓江感觉到了江火小心翼翼的样子,他低头看了江火一眼,然后深深地吻了下去这文江火整个脑子都一片空白,江火只感觉到了非常的甜蜜。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 这一切还没有结束,漓江在低头与江火吻过之后,江火的脸上还留着刚刚那抹幸福的潮红。 江火在想,假如说能够一直这样该多好。虽说说江火心里面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江火依旧希望漓江能够天天跟自己在一起一起腻歪。 虽说哪个小情人儿都喜欢腻味,同样的夫妻之间,最多的是相敬如宾。可试问哪一个妻子不愿意让自己的丈夫每天跟自己腻在一起,每天跟自己玩点儿小浪漫说点小智慧呢! 生活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但是同样的,每个生活都需要琴棋书画诗酒花来校准。只有这样,才能够在充实理性的生活之下充满了一些浪漫的情调,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身为妻子的女人感觉到这个丈夫是爱自己的。 江火现在心里面就是这样想的,哪一个女人不喜欢浪漫,哪个女人不喜欢漓江跟自己玩点小浪漫。更何况漓江在这个时候看上去比平时更加英俊了那么几分,本来刚毅的线条在江火的眼里都充满了柔情,本来坚定的神情,这个时候看向江火都是满目的情深。 漓江却不知道江火现在心中所想,他现在想的是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犒赏一下兵部尚书大人。 兵部尚书大人对自己说这些话可真是管用,虽然说他还没有完全付诸于行动,但仅仅是开始行动了那么一点点。他就发现江火对自己已经变得难舍难分,至少今天晚上恐怕漓江对江火做些什么江火都是答应的。 这样的话让漓江不由得佩服一下兵部尚书大人,没想到这兵部尚书大人,不但可以领兵作战,更是可以董事儿女情长,这对于一个将军来说是非常少见的。 兵部尚书大人,等朕过两天之后就好好犒赏犒赏你,漓江心中是这样想的,同样的他已经决定了,一定也一定要好好赏赐一下这户部尚书大人,毕竟这些情节这些地点都是户部尚书大人提出的,虽然说里面的一些情节的衔接背景的设计都是由兵部尚书大人提出的。 但是,漓江自然而然都会忘记户部尚书大人的功劳。虽然说这一切只是为了对江火表达爱意。 并没有对这个国家做出多大贡献,但是漓江把他们两位尚书大人好都记在了心里。他已经决定了这两位尚书大人对自己忠心耿耿,在这些的时候也提出了非常中肯的意见。 虽然说在多次上柬的时候,他们也提出不要让自己空谈美色而误国,但是自己也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不是那种亡国之君。 漓江,今天晚上我们就这样吧,看夜已经深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江火非常不愿意破坏破坏这种浪漫的氛围,但是在浪漫的氛围持续一段时间之后,都会感觉平淡无奇,同样的江火也感觉到了夜已经深了,天有点凉,自己刚刚被一个巨浪打湿的身子到现在还没有烘干。这样子也感觉到有点不舒服,毕竟自己现在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假如说江火自己不照顾自己的身体的话,那么两个孩子就可能受冻,这样的话可是一个母亲所不允许的。一个母亲,心里面除了有自己爱的那个人之外,更重要的是有自己的孩子。有了孩子的女人叫母亲。 漓江听完这句话之后自然而然也知道江火心中在想什么,毕竟那俩孩子也是漓江的亲生骨肉。 念至此,漓江就不由得心中一阵感动没想到江火居然还在想着那两个孩子。虽然说漓江心中对两个孩子稍微有写醋意。但是他知道这是江火应该做的。 漓江自然而然不会放弃今天晚上这么好的一个开场,既然他已经决定了要跟江火玩浪漫,那么他就一定会把这个浪漫进行到底,别忘了漓江刚刚已经说了,这一切只是开场。 只见漓江双手一拍,啪啪两声像是鼓掌,又像是什么暗示,双手举胸前往前向天上斜仰45度。 江火还以为漓江在祈祷上天降点什么,没想到漓江就是这么说的 江火,我知道你喜欢看星空,而今天我就让夏星空降临在这片草原,我现在正在向天上祈祷,你要是想让这星空降临在这之间的话,那么就跟着我一起拍手。 江火将信将疑的听着漓江的话当然也没有什么反驳,也举手向天轻拍两下,在么做之后,漓江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么做就对了,你就等着,大概再有三个呼吸的时间,星空就会降临在这片草原。 漓江现在话里面充满了诱惑力,他非常自豪地看着江火,下面这一幕便是今天的高潮没错,今天只有短短的几个环节,但是开场就来了,高潮之后,这儿还有更大的高潮。 今天他就要让着江火对自己死心塌地的,要把自己所有的愧疚感都走掉,让江火知道江火在自己心里面是具有多么重要的位置。 三个呼吸过去了,江火睁开了被漓江蒙的眼,江火发现在自己的身边,居然全部都是星星点点的萤火虫,虽然说是萤火虫,但是当数量多了之后,就感觉像是一整片星空降临在了这尘世间真诺大的草原。 身边还跟着自己爱的这个人,江火没有看到有谁在放萤火虫,江火以为是上天的安排,但是江火心里面其实是知道的,就肯定是漓江的安排,但是江火依然真的相信这是他们两个人祈祷的结果。 真的是星空,当然是萤火虫。 江火先是惊讶一下,然后有语气平淡的语句,江火就听到这个话之后,心里面咯噔一声。难道江火不喜欢这种吗?明明这应该是今天晚上的一个小高潮,难道这个高潮不让江火感动吗? 当然,江火接下来的动作就让他打消了这个疑虑,直接江火双手环住漓江的脖子瞬间跳到了漓江的胸前, 我特别喜欢这个,你背着我走片这个草原。我要欣赏在这星空中遨游的感觉。 漓江则是答应了,但是他并没有背着江火,而是公主抱。 一个公主抱把江火抱在怀里,带着江火遨游这片萤火虫组成的星海,他就是让江火知道这就是真的浪漫。 虽然说他漓江是一个铁血将军,但是他依然是一个会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而改变的人,他要让江火知道今天他可以为江火做任何事情,明天江火说什么就是什么。虽说漓江不敢保证时时刻刻在江火身边,但是他可以保证在江火需要漓江的时候,他可以义无反顾的出现在女友身边。 在怀里的江火看着漓江那刚毅的神情,然后再看看这星星点点的萤火虫,江火心里面现在是陶醉的。 没错,是非常陶醉的,江火非常陶醉于这种感觉,江火知道这完完全全都是因为漓江刻意的安排而造成的。真是因为这样江火把头往漓江的脖子里面更转了转。 可能是因为冷,也可能是因为害羞。因为这今天的确有点冷,再加上衣服有点湿,冷是正常的。害羞则是因为自己在最爱的人怀抱里面在这种美的环境下,谁都会有那么一点害羞之意。 当然江火种害羞只不过是心里面的害羞,江火把头往漓江脖子里面转了转之后,轻轻地吻了一下。 漓江感觉到江火动吻了自己一下,自己突然感觉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美妙事情不过如此,于是漓江低头亲吻江火额头一下。 江火抬起头看向漓江,二人四目交对,自然而然产生了一个火花,漓江深深的低下头把江火的嘴唇吻在了自己的嘴里,他含着江火的舌头,仿佛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在这二人,如此缠绵之际,萤火虫却在一点一点的向外飞里没错,就是萤火虫今天晚上是肯定要走的,他们要不走的话他们肯定就要目睹着这一幕,这个漓江在是不愿意的,自然而然的将做一个手势,它让这漫天的萤火虫开始慢慢的飞散。 当然这是漓江的有人在安排,同样的萤火虫走了,开始进行下一个环节,下个环节什么? 漓江非常的期待,因为策划三四个情节。其余故事情节都是由兵部尚书一手操纵的,前两个环节他非常满意,而之后的环节他更加期待。 他相信兵部尚书会给自己一个非常好的结果,兵部尚书果然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漓江在心中又一次这样说到。 江火双目看了看他,发现萤火虫在飞走了,江火的心里一下子变得空唠唠的,一会儿虫飞走了,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回宫了呢? 回宫之后又要面对,那那么那么多的凡尘琐事,怎么可能有现在的逍遥自在。 女主心里面,突然一阵紧张。 虽说他知道江火最终肯定是要回宫的,但是今天晚上江火已经过得很快乐,江火怕失去这种快乐。 一个人只有在体会到快乐之后才知道失去快乐的伤悲。同样的,这种伤悲会化成淡淡的失落,最后会变成一种温暖的回忆。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 漓江,萤火虫没有了怎么办。 江火满脸哀怨的看着漓江,她想让漓江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自己非常的想跟漓江在那边继续玩一段时间而不想回去。 而且漓江说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这个惊喜还没有开始呢,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才有了两个,而这两个事情自己恰恰都能看出其中的端倪,难道这就是漓江说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这样江火心里面也有些不快,这还算什么不可思议?只要懂点浪漫人都会做到。江火现在早已经从刚刚江火浪漫的气氛中回过头,眼神看着漓江的时候,都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善,这个漓江到底在搞什么?他难道他不知道自己需要真正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听到这个话之后,漓江也不由得点了点头,的确不能够就这么结束了。接下来的事情虽然说自己不知道,可是自己还是决定了这个打算。 因为,漓江也不是处处受制于人的人,他也准备了一个环节,他看来今天天色真的已经晚了,他不可能和江火在这夜晚和这荒郊野岭度过这个冰冷的夜晚。 再说了,江火身上的确有水,自然而然不能让江火一个人在这里受冻了,那他自己陪着,哪怕自己抱着她也会让江火着凉。 这样的话会造成,江火身体上的不适。自然而然这样的话漓江心里面,肯定会不高兴,因为江火又受伤了 这是漓江绝对不允许这件事情出生的,于是漓江拿出一个木桩,没错就是突然间从从兜里面掏出一个小木棍。 你闭上眼睛,接下来我把这个小木桩变成大木头。 虽然不知道漓江在搞什么鬼,但是江火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她相信男主是不会害她的。 漓江肯定不会就让他一个人走掉,然后把她又丢在这荒郊野外。这种事情她从来没有经历过。 在说了她想看看,这样一个小小的树枝是怎么变成一个大木桩的她非常好奇,同时他也在想漓江把它变成大木头之后干什么? 好。 那就看着江火闭上了眼睛,漓江非常满意。 为一个金牌杀手的江火自然听得出来,有人现在已经潜入了这片草原。虽然脚步非常的轻,但是自己还是能听的出来。 因为她看出来了这个人虽然说轻功很好,但是这个人身上肯定扛着一个巨物,原来漓江是靠着个人然后来把这个小木头变成大木头的。 不过这个人的轻功还真是不错,假如是自己的话扛着那么重的一块大木头,肯定会留下特别重的声响儿,要不是这万籁俱静的时候,这点声音是不可能被发现的。 想到这里江火就不由得嘴角微扬了一下,听到这个声音她知道了男主是不会变魔术的,江火到时要看看那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变好了吗? 江火这样问了一番,她想让漓江知道自己依然在闭着眼睛,这样的话就不会让漓江去怀疑自己,江火看看哪有这个戏要怎么演得下去。 而且江火特别好奇,假如说漓江把这个大木头放到这里之后会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难道是铁树开花或者说让这个大木头变成一个参天巨木吗?那样的话可真是有点看头了,这样的话这比变戏法还要变戏法,但是她不相信漓江有这个能力,毕竟变戏法她也知道都是需要十几年的刻苦钻研的,漓江恰恰确实没有这个时间。 江火想到这里不想了,她感觉有点累了,既然是漓江给自己表演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自己就要看看漓江到底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好了,睁开眼睛吧! 漓江看着依旧在闭着眼睛的江火,他现在已经把这个木桩子抬到了这里,他既想看到江火欣喜的表情的表情,同时也希望能够让江火乐呵乐呵。 江火睁开眼睛后,第一幕就是看到一个巨大的树桩。她承认对这一点没有丝毫的惊讶,漓江看到江火没有一点点惊讶的表情,漓江就知道自己的计划败露了,自己还特地找了一个轻功比较高强之人没想到这都被江火发现了。看来不愧是职业杀手的职业素养,在这种方面要以常人强太多。 只见漓江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用手把这个木桩放到一边。 可能你感觉表演到此结束了,不并没有。这个木桩的出现,只是开始,接下来才是一种神奇的表演。 看着依然在卖关子的漓江,你主星里面倒是没有什么不快,只是简简单单的看着漓江,他倒是想看看漓江到底能够变成什么样新奇的戏法,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自然而然不能够在漓江身上出现太多。 至少江火到现在还没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至少前两个场景竟让江火感到了温馨和浪漫,江火还不知道什么叫不可思议,漓江到底要在搞什么鬼。江火心里面一直在默默的怀疑。 好啦,别再思考了江火,那么江火,你睁大眼睛看接下来的事情吧,到时候呢,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的不可思议,什么叫真正的,无前例。没错真的是史无前例或者说曾经有例子,但是我们现在的绝对要比那个例子强大太多。 漓江的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江火不由得的撇嘴,什么东西啊。 江火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她知道,漓江只是在卖弄,但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谁不愿意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卖弄一番的。 只有这样才会,感觉到自己还是爱这个人的,江火现在心里面就能感觉到漓江的爱意。 虽然说漓江其实是在卖弄他的作品,但是漓江其实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江火能够感觉到自己是真的爱江火的,他希望江火能够真正的快乐开心起来。 毕竟江火出来玩的时间并不多,而这一次就需要让江火开开心心的玩儿。前两场漓江看出来了,那就真心是感觉到了浪漫并。没有感觉到不可思议这点违背了自己的初衷,这一点是漓江坚决不可以见到的。 这个草原上的有许多兔子,虽然说这个草原刚刚出来没多久,可是兔子自然而然会找到这里,这上面有很多兔子,这兔子呢在草原上随处乱走,他们有的兔子就会找到这个木桩,然后被我们逮到,就是成为我们今天晚上的伙食,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江火笑笑就没有说话,这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么。这个草原上有许多的兔子,急火火到时要看看有那个兔子会逮到。 除了这之外江火倒是要看看,这草原上的兔子怎么能够知道找到这个木桩。她非常怀疑,再说了任何物种都有生存的本能,没有那一种物种说非要撞树的。 漓江看到了江火怀疑的眼神,但,漓江也并没有说什么。漓江只是在想等会儿肯定让江火感觉到不可思议。 江火之前的怀疑,这才是应该的。只有怀疑之后之后才能拥有江火不可思议的神情,才能让江火真正的开心起来。 你看好了,江火。 漓江大喝一声,对着江火说出这样一番话。江火知道表演是要开始了,这个话题也是提醒而已。 只见漓江依旧习惯性地向天空伸出双手,江火知道这是暗号,可是就算这是暗号的话也不可能说让兔子撞到树干。 毕竟这是晚上,毕竟今天不是昨天。因为昨天江火已经查到了京城最著名的驯兽师已经去世了,若是昨天的话离家还可能找到这个驯兽师来帮漓江驱赶这些兔子,可是今天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根本没有那么厉害的人物可以把兔子驯服的很乖,但是这一切漓江什么都没有解释,漓江仅仅是站在柱子旁边,就像是祈祷一般,祈祷能兔子会撞到这个树桩。应该是漓江的祈祷起到了作用,漓江的面前终于有了第一只兔子。 看到这里,江火早已经惊呆了,虽然说只有一只。但是这种说明这种地方的确可行,而且漓江从祈祷到现在还没有开始太多时间,就在江火还没有惊讶完的时候,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兔子,也都慢慢地撞到树干上。 天哪,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都是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效果? 漓江非常自豪地撇了撇嘴,让你刚刚在怀疑我现在知道什么叫不可思议了吧。 漓江满意的看着江火那目瞪口呆的神情,自然而然心里面有一种满足感,毕竟一个男人能够让自己的女人得到快乐得到满足。自然而然记得男人本身会感觉到非常快乐,这个男人需要这个女人的认可这点不用质疑。 江火此时早已看的十分惊讶。没错江火现在早已经被漓江折服了。毕竟不管有什么手段和方法,有这么到的效果是毋庸置疑的。 江火都在考虑等下要不要去亲漓江一口,江火知道漓江为了让自己开心做了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 看到这一幕之后,漓江心里面不由得撇的撇嘴,这算什么自己还要更厉害的没有表演了。 江火自然而然也不好意思反驳什么。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江火还真没想到漓江可以找到这种人物,而且这的确是太具有新鲜感了,没想到兔子居然可以撞到树桩,那么是不是接下来还会有其他东西撞到树桩了? 毕竟漓江说这些撞到树桩的动物,就是今天晚上的伙食。当然只吃吃兔肉的话应该是不对的。 就在江火还没有想完之前,突然间就看到了一些见鸡鸭鹅都撞到了这树上,这就有点夸张了。 江火心里面暗暗想到,这草原上哪有这么多东西,完全这就是漓江亲手安排的,但是江火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江火知道漓江这一切都是为了逗江火开心。 想到这里你知道嘴角就不由得微微杨呀,的确有这么好的一个男人这样对着自己,自己自然而然会感觉高兴。 女人都是这样,更何况是江火,更何况站在江火面前的这个人是漓江,更何况漓江为江火做这么多事情。 虽说江火还不知道接下来有什么表演,但是至少这三项表演已经足够让江火惊讶了,精彩处来了第四项表演应该是篝火晚会。 毕竟出现了这么多猎物,自然而然需要一些宴会来把这一点我吃掉,到时候肯定就是漓江给自己安排了一个见面会啊。 看来自己不能再继续雪藏了,又要公诸于世人。这一点让江火有些不快,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以后自己是要替漓江处理朝务的人,要替漓江主持朝政。那样的话那么就必然而然要见见这朝堂大臣。 毕竟处理朝务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当漓江一首把这些东西托付给江火之后,江火江火就感觉到了身上有一种重重地担子压得自己喘不过来气。 毕竟一旦批改错一件东西就会造成生灵涂炭,虽说没有那么重要的效果,但是至少会造成有人枉死。 一个人的生命有多重要的价值。这一点江火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他江火杀过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很多人是无辜的,江火知道那些无辜受害人那些眼神,江火这辈子都不想再去经历。 江火看一下漓江江火希望漓江能跟他一些合理的解释,否则的话江火不介意现在转头回去,好像漓江没有看到江火的眼神。 嗯,江火得有些失望,因为江火看到漓江他现在依旧在守着那个树桩,依旧在面朝天空依旧在祈祷什么。 自己都已经拆穿了漓江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了,没想到他还在继续。好吧,自己看看到底还要漓江搞到什么程度? 然后呢江火会现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奇怪的玩意儿出现了。 吼,突然间有一声嚎叫。草原上出现了一只老虎,虎落平阳被犬欺,真不知道这老虎来到这草原上是干什么的呢。 老虎也来撞柱子? 漓江他现在心里面也是凌乱的,他现在已经没有在管这些事情了。当漓江看到那只老虎之后,他就知道了今天晚上的事情好像不像自己发展的那样。 怎么搞的?居然有老虎?老虎什么东西,老虎是什么鬼?漓江心里面十分的非常悲愤。没错,就是悲愤。难道今天晚上他就要跟这只猛虎做斗争吗? 漓江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嗯,好吧不能说是骑虎难下。 漓江在跟老虎对峙的时候,漓江的手心约冒汗,毕竟像老虎之类猛禽。漓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那个人可以控制住他。 当这只老虎出现的时候,江火目光也从老虎身上开始移开转到漓江身上。江火倒是要看看漓江这回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毕竟这老虎的出现恐怕和漓江计划不一样,江火已经看到了漓江微微发白的双手,看来这下玩儿大了。 漓江看一下江火,江火也看向了漓江二人四目交对,然后漓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没错,这有什么不就是一只老虎吗?想自己堂堂国家的一个君主,还管不了这丛林中的一个畜生,念到这里漓江就大喝一声。 呆,你这孽畜,还不快快投降,今天小爷这柱子就是给你准备的,赶紧撞在上面,否则的话小爷今天晚上扒了你。 好像这只老虎能够听懂漓江的话,立刻往这颗柱子在跑过去,然后直接撞上柱子之后晕了过去。 然后呢?夜色蒙蒙,漓江瞥了一眼突然感觉脸上一羞,这居然不是一只老虎,居然是人扮的老虎真不知道刑部尚书和户部尚书想什么鬼。 都有人扮演的东西出现了,也还好不是什么真正的老虎,否则的话猛虎一出山自然而然会百兽惊恐。 但是为了不能江火看出来一些端倪,漓江上前挡着这只假老虎。江火以为漓江是怕自己看到老虎之后会害怕,心里面一暖。 漓江看了看江火,发现江火并没有发现这只老虎是人扮的事。自然而然,心里面放下了心。 江火则是在心里面暗暗惊叹道,没想到,天晚上居然有老虎出现,而老虎居然也找到这个柱子上面。难道是这颗柱子有种神奇的魅力吗?难道不是有人在操控的吗?这到底什么情况? 江火看上了漓江,漓江当然什么也没说。他知道这种目光,是一种期盼,是一种期待,毕竟身居高位的漓江角自然知道很多百姓的疾苦,很多百姓在这个贫困时见到自己微服私访时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漓江知道这个眼神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一切,但是漓江他现在不敢放松,因为今天晚上还没有结束,还有一场试篝火晚会,他倒是在想怎么能够把篝火晚会举行起来,而且要一个完美的过渡衔接。 否则没有篝火晚会的话,这周围的一切东西就都白费了。毕竟这些兔子鸡鸭鹅,这都是一些实打实的肉。 再说了就算是今天晚上要吃这些东西,也不可能说自己动手。一个堂堂的国主,一个堂堂的将军居然要动手自己煮食物吃,而且这一点让漓江尴尬了一番。 没错,漓江到现在不会煮饭,虽然说这么大的人了,他还没有下过厨房,毕竟古人有云,君子远庖厨,这一点漓江做的很到位,他从来没有进过厨房,连御膳房的门儿都没有进过,他就不知道这东西要怎么做。 江火也在想,怎么又有完美的衔接呢?自己已经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江火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逗自己开心。 所以看向漓江的目光里面自是存了几分温柔,有这么好的男人对着自己。自己此生无憾。 任何一个女人假如说有一个男人好好对自己的话,自然而然就会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痛快。 本来在这次出宫之前江火心中对于漓江还是微微有些埋怨,因为江火即使在爱漓江,可是漓江让自己在深宫里面呆着,那半年却是确有其事。 这一点让江火心里面非常的不高兴,毕竟认识江火这个人都知道,江火这个朋友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一种高冷的气质,而且是那种向往自由的人,毕竟侠客与刺客自然而然是天地间最逍遥的人物; 可是那半年来却一直在深宫内当一只被囚禁的鸟儿虽,然说江火为了漓江可以这么做,但是江火心里面其实是不想这么做的,因为这么做会挤压着江火的天性,不符合江火的性格,这一切都会让江火感觉到非常的别扭,虽然是为了漓江可以改变。 但是今天江火发现了,原来自己一直没有改变,只不过之前是因为没有办法,所以才没有提出一些建议而已。 今天的漓江带自己出来玩,自然而然就领略到了这外面的美好,江火已经决定了以后绝对不会再长时间地在自己的宫里面呆着,毕竟深宫里面呆着的话自然而。会把身体都呆出一些毛病。 江火决定要多多出来玩一下,因为江火已经决定了,外面的世界太美好了,而深宫中的生活,真是太无聊了,深宫中那么无聊的生活怎么可能让自己感觉到美好呢?虽说江火点儿不痛快,但是依旧没有怎么说出来。 江火知道这深宫大院才是江火应该呆的地方,所以江火并没有说太多的话,江火知道这一切都会改变的,至少说在以后的某个时间假自己就可以不用久居深宫了。 假如说自己见到了百官之后,自己就可以偶尔出来走走,但是这深宫出来走一趟实在太麻烦了,江火现在还没有记住那些地理位置,那些迷宫应该怎么走出来。 好吧,应该让漓江带自己走走,江火是这样想的,漓江当然不知道江火在想这些。他还以为江火在为自己的表演而高兴而欢呼鼓舞,毕竟这些东西在漓江看来是非常不可思议的,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应该可以让江火感觉到开心。 漓江当然知道在深宫里的无奈,但是漓江知道自己这都是为了江火的安全着想。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 江火看到了漓江尴尬的表情,江火心里面很是无语,漓江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个表情,有什么事情需要隐瞒吗?然后江火自然而然的往侧边靠了靠,绕过漓江,仔细的看了看那个老虎。 江火突然发现这个老虎的体型有些不对,而且躺的姿势有些不对,这样江火心里面暗暗的想到难道这个老虎不是真的老虎吗?当然江火并没有拆穿,但是江火相信漓江一定看出来自己看透了他的计划,倒是要看看漓江接下来,还有什么表演。毕竟这人扮老虎都出来了,难道剩下的还会有一些比较夸张的事情吗? 漓江自然看到了江火在看这只老虎。心里面暗暗想道,糟了,这次兵部尚书办的事情可真是坏了。居然让江火看出来这是一只假老虎。也真是的,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非找一个人扮老虎,看来这应该就是结束了。漓江打算要把这个木桩收起来,开始进行下一个环节。 就在漓江以为结束结束之际,他们身后的河水响一声巨响,像是起了浪一样。 江火和漓江面面相嘘,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河边想起了起了一阵音乐,并且沿着河岸突然多了很多灯笼啊,河上有许多鱼在那里忘忘情的跳着,像是在庆祝什么。 看到这里江火的眼睛都直了,江火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么震撼的景色。那么柔美的灯光再加上那么多的鱼。那么多在忘情跳跃的鱼,这让江火感觉到真的很不错。 那就看到这一幕漓江没有阻拦,他知道这应该就是意味着下一个环节开始了。下一环节就是要吃饭了,说吃饭自己忙这么多天还没好好吃顿饭。 而且江火肯定这几天也没有好好吃过饭?漓江看向江火的眼里都是满满的温柔。江火把目光看向了漓江,才知道漓江这是在向自己表示些什么,在这种灯光下看着那么多的鱼,再加上鱼的跳跃,江火现在心情很不错。 漓江又再次站到了一旁双手向天,微微倾斜45度,像是在祈祷着什么。 漓江,你在干什么呢? 哦,这些东西我们等会儿得吃呀,我正在向上天乞求一些火堆,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吃烧烤。 哦,漓江你真当我傻呀。当然这些话,江火并没有说出来,江火只在心中暗想了一下,真的要是上天能说什么就给什么的话,那这逆天了。 江火也想清楚了,等下肯定是要吃烧烤的,毕竟这么多食材不能浪费了。 江火,你也把眼睛闭上吧,然后我们一起祈祷,否则的话达不到应有的效果。漓江安安静静的说道,他非常希望江火角能跟他一起做,因为感觉要有点神秘感。他现在还不知道,江火经知道了他接下来的计划的是什么。 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把这个导演做下去,他想给女江火一个惊喜,他不想让这个惊喜变成一场空欢喜。 江火说不过漓江,只好把眼睛闭上。当然江火当然没有做那么傻的事情,把双手朝天这一倾斜45度,江火仅仅是闭上了眼睛。 在江火闭上眼睛之后,才突然感觉有一个人抱着自己,然后低头吻住了自己的唇,江火瞬间有点想把这把这个人踹开的举动,但是转念又一想这附近敢这么做的人肯定只有漓江。 假如是漓江的话,那么江火自然而然不可能把漓江踹开,反而让江火心里面感觉到一种甜蜜。一种非常甜蜜的感觉就这样袭来。 江火呆呆的看着漓江,江火希望漓江能够跟自己家交流一番。 漓江看江火睁开了眼睛,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抹红色的确,自己本来想偷偷亲吻,江火一下。 或者说他本来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他只是想让江火在准备的时候闭上眼睛,以免让别人组织篝火的时候让江火看见,否则这样话就不能给江火惊喜了。 但是怎奈何江火闭上眼睛的样子实在是太美了,让漓江人不住就上去亲了一口,毕竟是一个,因樱桃似的小嘴让自己爱的人怎么能不肆意品尝一番呢! 江火当然知道漓江心里的想法,因为江火主够了解漓江,而且江火早就做好这些准备。 在宫里的时候,漓江就经常跟江火玩这些事情。而到了出来之后居然也还没有改掉,本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漓江,希望你能够永远这么对我。江火在心里面暗暗的想到,然后江火又把眼睛闭上了,漓江看到江火把眼睛闭上之后,放心地吻了下去,这一吻可以说持续了很长时间。 好像他们两个人都把彼此抱的非常紧,江火怕这一刻时间流逝,怕时间流逝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时刻。因为假如说没有这样的时刻的话他们,是非常失落的。两个人平常都很忙出来玩的时间特别少。这一次,漓江特地推掉了一整天的朝堂劳务,然后来陪江火一起来游玩这,种时刻自然而然,要好好珍惜,否则的话会让江火心生遗憾。漓江也会心生遗憾,毕竟出来玩了一趟假如不好好玩的话自然而然,会很失落。 漓江希望你能够一辈子这样对我,上一世的时候你舍得江山为了我,而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够不舍江山同样也是为了我,因为你假如想保护我的话,那么自然而然你需要让这诺大的江山变得更加强盛起来,这样的话才有足够的实力保护我。虽然说我微不足道,你宛如天上的星辰,我只是一介侠客,你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但是由于感情这种事情让你我纠缠到了一起,那么你就必须要对我负责。 江火心里面一直在想着这些事情,毕竟现在华灯初上,江里万千鱼儿跃的美妙的情景不由得让人心生浪漫,漓江自然而然也不会放过这道美景。 漓江倒是没有想那么,漓江就只是在想这一刻的确挺不错的,希望等会儿自己让江火面见朝堂大臣的时候,朝堂大臣能够给自己点儿面子。 毕竟,自己抱着这个女人是自己最爱的人,假如说自己最爱的人不爱自己的话,那么自然而然会让漓江心生非常的失落。 虽然说他知道那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但是由于这次的见面会,他没有提前通知江火。他怕江火生气,怕江火因此而对自己有些烦。 可是这是没办法的办法,毕竟江火打算要替漓江处理朝政,那么自然而然朝政要事就必须要让所有大臣都认识认识这个人,否则的话会让很多人心生不满,或者说心生怀疑,毕竟朝堂政务乃关乎整个风国的民生走向,自然而然不能草草了。感觉到了有一点光亮出现在自己眼前,虽然说江火很清楚那是火堆,但是江火希望那是一些其他的什么。 当然漓江还没有让江火睁开眼,江火也不好意思睁开眼。同样的江火感受到了灼灼的热浪拍在自己的身上,在这暖暖的热浪中江火感觉非常的舒服,毕竟刚刚浑身湿透了,让自己的身上现在还占着水。 天也有些凉了万一得了伤寒对孩子也不好,毕竟孩子还小,还要吃奶。漓江也是这样想的,因为他知道江火的身体一向不太好,尤其是像这种刚刚生过孩子正在坐月子的女人,更是对身体要好好的对待。 好的,江火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漓江温柔地看向江火,他把捂在江火眼上的手拿开了,然后呢也造成了一些光线上的不适,毕竟刚刚有些黑暗而现在则有些光亮,眼睛稍有点缓不过来。但是当江火的眼睛从黑暗中适应了这种光亮之后,江火就已经发现了这个火堆位置很有讲究。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些蜡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重新被点燃了,同样的这些火圈,它们大大小小已经不能称之为火堆了,甚至可以称之为一个火圈,是熊熊的火焰,打成了字。 白首。 没错执子之手,与子协老,而最重要的就是白头到老,白头到老,白首是也。真没想到这漓江居然有如此浪漫。 江火心中自然而然非常的感动,江火内心柔软的地方最近一直一直的被漓江一丝丝的松动,江火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再也离不开漓江了,江火也知道漓江也知道自己离不开他。 怎么样喜欢么,这是我精心勾画的。 喜欢怎么能够不喜欢呢?江火心中是这样想的,但是江火什么都没有表达出来,因为江火现在真的是太感动了,今天所经历的这一切都让江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 毕竟自己最爱的男人竟然在和自己一直玩浪漫,而身为一个金牌杀手的江火,自然而然从小到大都没有体验过这种浪漫的氛围。 江火非常感谢漓江。同样的江火也知道漓江做这些都是为了让自己开心,能够让自己感觉到高兴。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加令人愉快的呢。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江火睁开眼睛,适应了这里的气氛之后,江火看到了忙碌的人群。他们正在把刚刚撞到柱子上的动物开始剃毛,甚至在那里切肉,看来今天晚上真是一顿盛宴。 江火看到了很多东西,比如说有麋鹿,不过真的有一只老虎的尸体被抬上来,难道为了这次的宴会,他们真的准备了一只老虎吗?怪不得刚刚有人扮老虎呢? 江火被这帝王之家的奢侈而大大震惊了一番,这真是朱门酒肉臭。 当然,漓江自然而然不是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但是毕竟漓江生在帝王之家,偶尔奢侈一把也是应该的,毕竟也没什么过错。 看着这忙忙碌碌的下人,漓江心里面是非常高兴的,毕竟这一次是和朝堂大臣一起吃的饭,而且会让朝堂大臣都见到自己最爱的女人。 上一次的宴会就是因为,自己在铲除细作,然后不欢而散,这次江火希望能够给大臣们一个开开心心的朝堂宴会。 毕竟在这荒郊野外自然而然可以畅所欲言。而且漓江也希望既然说今天自己主要是把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介绍给诸位大臣的,那么自然而然诸位大臣就需要做一些他们本来就应该做的事情,比如说开心点。没错开心点就好。漓江的要求不高。 因为漓江知道等下自己宣布的那个消息将会有多么惊人,毕竟自古以来女子执政的事情非常少见,而且有其是像这一种皇帝很有能力,并且把朝务管理的井井有条,然后把所有事物都交给皇后处理的。 史书上没有一例,自己恐怕是开了史书的先河,自然而然会遭到朝堂大臣的一种反对,但是他希望这一切都能够在平静,安详的气氛下开始反对。而不要说笔诛口伐,那样真的不好。 毕竟漓江也是一个雄主,他肯定不会看着臣子犯上作乱对自己说一些不敬的话,那样的话自己一个生气可能会株连臣子的九族。 漓江,把江火一个公主抱抱到的火堆旁,他知道江火很冷,因为虽然说江火很喜欢这种氛围,虽然说江火以前是杀手,可是毕竟江火才现在仅仅是一个孩子的母亲,而且半年久居深宫一直没有出去锻炼,自然而然体质有些下降。 今天晚上的确天气有点凉,而且刚刚被浪打湿了身体,自然而然有可能会感到冷,以及明天有可能会感冒,但是漓江知道江火不在乎,只要能跟自己在一起江火可是什么都不在乎,毕竟江火可以为了自己放弃那逍遥自在的生活。 被漓江抱在怀里的江火,现在正安安静静的看着漓江那刚毅的侧脸,江火一直感觉漓江非常的英俊,非常的潇洒,非常的帅气,尤其是每次当漓江把自己抱起来的时候,自己的这种感觉就越发的明显,难道是因为自己喜欢的人抱着自己,所以自己才会对漓江产生更加喜欢的感觉吗? 江火要了摇头,紧紧的环住了漓江的脖子,江火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漓江已经感觉到了。 没错一个人刚刚从寒冷的环境中走到比较温暖的环境中的时候,自然而然有那么一段时间感觉到的不是热,而是说先有一阵浑身发冷之后,才会慢慢感觉到温暖,而漓江现和你江火现在身上正在经历这件事情。 有一种女人可以小鸟依人,而江火恰恰就是这种人江火把脖子埋在了漓江的怀里。没错,江火已经把漓江的衣衫解开把脑袋埋进了漓江的怀里,江火因为这样会感觉到很有安全感。 毕竟,一个女子自然而然需要一个大男生的保护,虽说很多女人会说自己不需要男人保护,但是呢其实江火内心还是非常渴望被一个真正懂自己的男人呵护的。 漓江抱着江火坐到了火堆边,身旁还有几个柴伙,漓江熟练的往火堆里面添柴,都是漓江曾经做将军时留下的素养,虽然说漓江在做将军的时候并没有学会什么好的厨艺,但是漓江知道怎样能把东西烤熟,能够把肚子填饱。 毕竟漓江做将军那几年不是说太平盛世,而正值国家动乱。是漓江率领着风国的百姓和军民一起抵抗这入侵,所以才获得如此荣誉的称号,这些漓江心里面都不会忘记。 漓江心里面看着这些火堆,又在走思,漓江在想着边关战事如何,毕竟漓江现在是当朝国主,偶尔会想想边关的战士,偶尔会想想这天下的百姓,这才是他应该关心的事情。 远远地看着漓江与江火在那里,非常甜蜜的一幕。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就在远远的观望,刑部尚书这会儿正在和江湖人士一起讨论如何能够为朝廷做更大的贡献,所以这次的朝堂宴会他并没有来这一点,漓江同意了。 “户部尚书,你感觉陛下这种做法好吗?我感觉陛下这种说法应该有失儒雅。” 兵部尚书讲述了出来,他其实是非常反对漓江和江火在一起的,毕竟这自古以来就一个道理业精于勤荒于嬉,哪个朝代的暴君哪个朝代的亡国之君都是由荒淫开始的?虽然说自己的君主并不是荒淫之人,但是也有很多君主就是因为专情一个个女子为博女子一笑而亡的国。 “兵部尚书恐怕指的不是陛下有失风雅吧,我们这么多年老朋友了,有些话还是说直接点比较好,你也知道的我们的想法应该差不多。” 与兵部尚书私交甚好的户部尚书自然而然理解兵部尚书现在心中的想法,他也对此有反对意见,但是他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君主自然而然不是普通的君主,可那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明君。 再说了,前几日仅仅是去了一趟云天国就把东炎国的太子给请回了风国国都这一点是非常人所能及。 “那不知道户部尚书大人意下如何,我们需要不需要等下一起对皇上提点意见。” 兵部尚书处处是在为国家着想,毕竟江火已经为封国效力了四五十年,江火不希望自己苦心经营的整个风格就这样,被一个女人而带入了歧途,毕竟一个君主对一个国家作出贡献是非常之大的。 “我看还是算了吧,兵部尚书大人,我们君主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们前去劝阻的话,恐怕会招来不满。” 户部尚书大人自然而然了解漓江的脾气,因为再说了朝堂大臣中他与漓江接触的时间接触的次数最多,他同样知道漓江这次宴会,这次之前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江火怀里的那个女人。 “好吧,那我们就继续在这里看着吧,希望陛下能够做出他应该做出的正确决定,毕竟一个女人和一个江山比,女人还是轻了太多。” 户部尚书,也点了点头,他们刚刚就一开始看这种巨大的表演,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到那种到漫天的星空的萤火虫,再到现在的烧烤,他们都是积极的参与者,而它们也见证了,这其中漓江对江火做的一些事情漓江对江火的情深意切他们都看在眼里。 并不知道户部尚书与刑部尚书两位尚书大人意向的漓江现在正在和江火讲了一件事情。 江火看到了很多人在做饭,香喷喷的饭把江火的食欲慢慢带动起来,毕竟江火也是一个小吃货,而江火自然而然不会放弃这种展现自己厨艺的机会,虽然说江火是一个金牌杀手,可是平常吃饭做饭自己还是懂点儿的。 “漓江,我想做个叫花鸡,你吃过吗?” 江火看向漓江江火希望漓江能够同意,因为江火想做叫花鸡不仅是想自己吃,江火更是希望能够和漓江一起分享这件事情。 因为这样的话呢,才会让江火感觉到非常的幸福,因为叫花鸡本来就挺好吃的,假如说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吃的话。那么江火肯定会更好吃的,而且江火已经看出来了,漓江根本就不会做饭,这刚好叫漓江做一道食品,而且非常简单又什么都不用做。 “好啊,那么我们就做叫花鸡吧!” 漓江自然而然同意了。他没有任何不同意的理由,江火在想江火提出要求自己今天晚上要尽力满足。虽然说,漓江在心里面一直不知道叫花鸡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漓江看着江火拿了一坨泥巴,然后把一个鸡包了起来,甚至连鸡的毛都没有拔,漓江在想这种鸡能吃吗?自己等下来的话要不要考虑能不能申请一下不吃。 江火把漓江的神情都看在眼里,江火知道漓江肯定是第一次见这种做法,并且叫花鸡对于江火来说,也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厨艺,江火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叫花鸡的做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江火只知道能够把这种鸡做熟。 再说了江火已经看出来了,曾经当过将军的漓江自然而然对食物不会有条件,更何况是自己做的东西。 自己给漓江做得东西漓江怎么能过不吃呢。女主有这个自信。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 新鲜的叫花鸡被江火就这样拿了出来,漓江目瞪口呆的看着江火,把一团泥巴从火堆里面拿出来,嗯,当然是用棍子把那个泥巴给弄出来。 看着这个已经被烧成黑色的泥巴,漓江心里面就暗暗想到这里面是刚刚放进去的那只鸡,那只没有拔毛的鸡,真不知道这个鸡能吃不能吃。自己等下能不去坚决不吃,漓江心里面是这样想的。 可是看到江火在那里认认真真的找了一个比较重的棍子,把这个东西慢慢敲碎之后看到江火那坚毅认真的神情。 漓江又在这里想不行,假如说自己不吃的话肯定会让江火伤心的,自己是肯定要吃的。漓江心里面就安慰自己,不管怎么样今天就是为了让江火高兴来的,再难吃自己也忍了难吃的话自己再回御膳房,让御膳房的大厨给自己做几道菜垫吧垫吧嘴就可以了。 江火把一个鸡腿儿大大咧咧的交到了漓江手里,漓江拿过那只鸡腿儿,看到江火一眼江火在那里瞪着漓江,满眼的都是希望与期待,江火也在想让漓江能够好好的品尝一下自己的手艺,这样的话至少漓江以后出去之后学会做了一道菜。 漓江把叫花鸡放在嘴里,入口即滑像是自己曾经吃的皮冻豆腐。但是有没有平常鸡做的那种那种油腻的味道,吃到嘴里面非常清爽,只感觉到有一丝丝的劲道。嗯,的确是人间难得美味。虽然味道不算太好,可至少要比自己随随便便做的那些肉要强的多,看来以后自己在行军打仗的时候可以把这种方法交给士兵,让士兵们偶尔打只山鸡,补充一下伙食。毕竟自己做些烤肉和士兵做了一些烤肉,实在是有点不堪入胃。 江火,你怎么会做这些东西的你以前经常做这些东西吗? 漓江他对江火会做浇花机器件事情非常的好奇,没想到他突然看见江火的神情就没有以前那么高兴了,好像充满了淡淡的失意。一提起曾经江火只有一些淡淡的忧伤。 嗯怎么说呢,漓江啊,我给你讲讲我曾经的经历吧,毕竟你在朝堂,我在江湖,我们在不同的地方。你是君主,也是皇家世子,而我只是一个侠客。我们本来不应该有任何联系的。我曾经做的那些事情,你可能永远没有做过,我曾经心经历的事情你听起来可能是天方夜谭。 听着江火这一番话,漓江心稍微沉了一下,他知道江火之前是杀手,他对江火说印象都是江火认识自己之后。 他没有刻意的调查过江火以前的身世,而且他也不知道杀手应该过着怎样的生活,但是他有自己的杀手,可是那些杀手自己感觉还好,因为那些杀手毕竟不是自己训练的。 你知道吗?当初在连云楼的时候,我刚进连云楼我们那一批有64个孩子,有男孩儿有女孩儿,最后我们那批人只活下来我一个,所以我从小就感觉自己的内心特别强大,我感觉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任何感情能够触动我了。你知道吗?你会看着和你一般大的孩子在你面前一个又一个的死去,而你全是那种无力感,真的令人很失望。 漓江没有说话,他只是淡淡地听着,然后吃叫花鸡。在那里想,没想到连云楼居然这么残忍? 慢慢的长大之后呢,我就被派出去执行任务,执行的那些任务呢,有危险的又轻松的,危险的时候呢,死亡和风一样伴在我的身边,轻松的时候就是去刺探下情报啊或者说就是去客栈里面坐一圈。我那个时候呢,我就喜欢自己去做些事情,然后,我想自己做点儿饭。因为我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爸妈给做饭吃,而我们呢,就从来没有做过饭吃,那天我在桥下看到一个乞丐。 漓江你在想没说,风国现在表面的繁华,其实内部还是非常空虚的,再说了不管是哪一个时代。哪怕治理的再好,总有乞丐这类人物。 你知道吗?我看到那个乞丐的时候,我就感觉,我比他过得好。可是啊,那天我受的伤你知道吗?执行任务的时候受的伤,那天晚上哪也去不了,就在那个桥洞下面,跟着那个乞丐一起过的夜,因为乞丐看我受伤,心里特别善良,他亲自,不知道跑了多远去村里面偷了一只鸡。 听到江火在跟别的男人在外面过夜的时候,他不由得为江火捏了一把汗,可是自己想了想自己至少和江火认识之以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至少江火是一个处子之身,想到这里漓江的心因为放下。 然后开始担心。江火那时候的身体条件到底差到了什么地步?他知道江火的身手算不上太好,但绝对要比大部分人要好。 你知道吗当那个乞丐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他脸上有块石头砸过的痕迹,没错就是流着血,那是个冬天特别特别冷,我们就在桥洞下面生了一个火取暖,他说要给我做点饭吃,我什么也没有说。冷眼的看着这一切。他给我做的饭就是叫花鸡,当初他是怎么做的?用泥巴包住鸡,然后把鸡丢到了火堆中,什么都没有管,过了很长时间,火慢慢熄灭了,他把泥块拿出来然后敲开。 漓江看着江火陷入回忆之中,不忍心打扰。他也想想听一下,江火到底有什么伤心往事。漓江希望自己可以帮到江火,可以让江火感受到这世间很温暖。 叫花鸡之前真的特别好吃,他给我说这就是叫花鸡,所以我就决定了以后好经常做叫花鸡,你知道吗?当我们刚吃完的时候,有有些人过来了,他们找到了这个桥洞,他看了一眼我,然后走出去。然后,就留给我一个背影。我听到了,外面有些身音产生,可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当时真的很受伤,因为我什么都动不了,我就在那在那个洞里面呆了一天一夜,希望一天一夜我才出去。出去之后我看到了,在冰冻的河面上,有一个尸体,尸体是那个乞丐的。 漓江的心已经揪了起来,这个故事到底是什么样的结局? “你知道吗?那个乞丐乞丐,只吃了一小口,所有鸡肉都留给我了,然后,他去偷只鸡也是为了我,然后,回来之后就被人打死在河面上,我就什都做不了,你不懂,真的难受,你不懂。 没错,漓江什么都不懂,漓江他从来没有经历过,从来不知道有时候一只鸡会那么重要,有时候一些人会那么邪恶。 从那以后我就发誓了,我一定要好好的做一个杀手,而且我开始不停地向组织接任务去猎杀那些人,去杀那些一直经常恶意伤害别人的人,那些人真的是人渣。” 这些漓江是知道的,他知道江火杀的人里面80以上的都是该杀之人。但同样的漓江也知道,那所谓的该杀之人不过是所谓而已,假如说有恶念的话就需要杀人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该死人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呢我每次做叫花鸡的时候,我就会想起那一幕。就会想着以后有一天,我脱离组织了,我有钱了我一定会好好救济一下穷人,让那些,少点人去做乞丐。做乞丐真的很无奈,没有住的地方,被人嫌弃,偶尔遇到好的的人,施舍一口饭吃这就够了,可是更多的乞丐去乞讨的时候却是,被人放出狗,去咬。然后被人拿石头扔,多少次一个乞丐去人家里面乞讨,或者只是在门前祈祷,而最后要么一瘸一拐的出来要吗?是被冷冷的丢了出来,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是到这的时候,江火已经变得很平静了,的确他经历了太多的悲伤,这件事情实在是微不足道了,又不是今天想到做叫花鸡,恐怕自己会把这件事情一直藏在心底。 所以从那之后就开始一直杀人杀我认为该杀之人没错,我认为该杀的人在你们眼里可能犯的错不过如此。可是就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你知道每个阶层生活是多么不容易吗?那你说我希望你能够把风国治理好,让风国国泰民安。漓江答应我。 漓江听到这里紧紧的抱住了江火,把江火抱着有点呼吸不过来,让漓江放开手,漓江才微微的放开了一下手。 “江火,你相信我,以后有我在不管这个世界如何,我会护你一世周全,虽然说可能你想要的,我不能完全给你。可是我会尽力,给你想要的。你想要的生活,我肯定不能给予你,但是我会用尽全力去保护你。如果说这个世界,都没有为你让路的话,那么跟在我的身后,我为你踏出一条路,一条你想通往的路。” 漓江抱着江火,他才知道,原来江火那么难过。原来江火那么悲伤。可是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江火,假如我早些认识你该有多好。还好你以后有我。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 漓江与江火之间还没有感怀完,殿外就有一个侍卫打断道,陛下! 嗯?漓江眉头一皱,却见一个侍卫正躬身站在门口,于是道:“说! 陛下,食材已经准备好了,各种东西如果一起做的话会凉的,而圣上你也知道的,这些食材不可能说一次性烹饪成功,毕竟假如一次性做好的话,等会儿菜就凉了,需要一个一个接着来,而且这天色已晚,我还是建议陛下现在开始宴会,否则的话在晚交就无法回宫了,晚上在外面过夜,天气还着凉,恐怕圣上的龙体会稍微有些不适,陛下你意下如何? 看到侍卫过来禀报自己,漓江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这个侍卫是他的亲信之一,他不可能说责怪这个侍卫,而且这个侍卫分析也有道理。 自己身上刚刚被水打湿的衣衫也刚刚干了没多久,而是为这番话恰恰提醒了自己,江火不可能一直熬夜,毕竟江火现在可是一个孩子的母亲,自己的那两个儿子也在宫中。 假如说晚上江火一夜没有回宫的话,那两个儿子恐怕会把这个房间闹翻天,这样的话就不太好了。 听到这个消息,江火心里面也很想常常遇上御膳房大厨的手艺,毕竟在这御膳房和在这外面做的东西肯定不一样。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是师傅的手艺好,还是到底是调料好。毕竟在这户外做烤肉的话,自然而然不能说像在御膳房内那样精挑细选。 同时江火也感到了阵阵的失落,这失落来源于他们就要回去了。虽然说这场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可是江火就已经感觉即将要回到给宫里,回到他那个囚禁她的地方。 虽然说漓江并没有想着囚禁自己,可是自己依旧感觉到了没有自由,自己是追求自由的鸟儿,可现在却被控在笼中,这样让自己心里面稍有些失落。而且这种浪漫终归会过去的。一个人经历了一个非常巨大的欣喜之后,自然而然便会沉溺在那个欣喜中,突然从这个欣喜中脱出的话心情的失落,那是无法比喻的,需要一天到两天的适应期。 但是江火知道,漓江是不会给这个时间的,因为这些大臣不会,江火知道这个宴会的目的是什么。这个宴会的目的最主要的是要让自己见见这朝堂的大臣以后自己处理朝务的时候可以有些帮手,比如说那两位尚书至少应该帮自己,或者说他们不是帮自己,但是至少应该帮助漓江处理常务,这是尚书应该做的事情。而且这是那两个尚书比较拿手的事情。 漓江自然感觉到了江火的目光,看得心中有些不痛快。毕竟今天出来玩,至少还很开心,可是一想到等下就要回去了,漓江心里面也有一些淡淡的伤感。今天出来玩的的确很开心。 今天朝务还没有处理想到这里漓江头就有些疼,每天重复做一些事情是个人都会感到厌倦。即使你身处高位,执掌天下大权,所有的生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间,可是终归会有一些厌倦的,不是吗? 再说了拉着江火在一起的快乐日子怎么可能会这么舍得放开呢?毕竟江火和漓江他们间的感情可是很深的,和自己最爱的人一起玩浪漫,这是每个人心中的愿望,当然浪漫只是偶尔平凡才是日常,琴棋书画诗酒花终归是水月镜花,而且还米油盐酱醋茶才是组成生活的全部的东西。 这一点,漓江心里面很清楚,所以他能感觉到江火的心情,或者说他能体会江火现在心中的失落他相信江火的心中和自己都是这样想的,毕竟真要走了谁会舍得? 谁会忘记谁今天,晚上的这次表演。漓江自认为很痛快,很尽力,而且他能感觉到江火也非常沉浸其中,虽然说漓江知道很多环节有纰漏,很多环节看上去非常的搞笑,但是这些天笑点,才能够让他们以后在回忆的时候好好的互相打趣对方。并且,那些搞笑的地方才是这次浪漫的永恒主题,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有说不尽的乐趣,不管是在哪里,只不过出来会让感觉到自己有更高阔的天地而已。 “漓江,” 江火轻轻喊了一下漓江,她想让漓江知道自己心中的失落,漓江只是低头看向了江火,然后示意侍卫下去。 等下我就去了,你先让诸位大臣等着,等我一刻钟, 好的,属下这就去禀报。 侍卫应声而退,漓江看向江火,眼中尽是柔情与不舍。 我们就要回去了, 江火又这样说了一句话? 没错,我们就要回去了不过那有什么呢? 男酒这样回到,他虽然说也不想回去,可是不得不回,生职位就必须要经历那个职位应该做的事情。 漓江他都知道同样的,漓江也希望江火能够知道。江火以后是要帮助他处理朝务的,经过这一个月的演练,他发现江火的朝笏处理的确有特别大的天赋。 没错,至少说江火现在处理朝务已经比自己要强了,这样的话江火可以为自己分担很大的压力,自己就可以拥有更多的时间去治理军队。 自己最擅长的不是治理整个国家,而是行军打仗征战,让其他各国臣服,保护风国。这一切才是漓江擅长的,江火也知道,所以那种心里面就算是失落,也没有说不要走啊之类的话,江火希望自己可以为漓江尽一份力,让漓江能够安心的做漓江应该做的事情,让漓江能够安安心心的征战。 漓江看了一眼江火,然后低头吻了下去,这一吻吻时间很长,长到江火窒息的把漓江推开。 你干什么我都无法呼吸了。 我就让你无法呼吸,我希望我们能够一直就能永远。漓江心里面是这样想的,但是嘴上漓江还是不好意思说这些话,脸非常的红。 其实不要太伤心了,我们至少还有一个宴会的时间呢。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漓江也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场宴席吃过之后,他有江火不说隔断天涯也差不多了,每天都要埋头于繁忙的国家整理之中。毕竟治理一个国家不是简单的说说而已,没有操劳,没有劳累,怎么来的治理国家。 任何一件事情都要都是这样,业精于勤荒于嬉这一点漓江心里面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所以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相信江火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好了,我知道了还有一个宴会的时间啊。 江火也这样说了一句,江火希望这句话可以安慰到自己,可是她依然感觉到很失落,没错宴会的开始就意味着宴会的结束。 一个会议之前的准备只不过是时间最长的,而当这个宴会开始之后,就发现很快很快便结束了。一个事情的开始,也意味着这件事情的结束,因为她在接手杀手任务的时候就知道。 当江火要杀掉这个人的时候,之前自己会谋划很长时间,而真正杀掉这个人之后,那一瞬间会有很强大的满足感,之后便又会蒙头整理下一个任务。而那种喜悦感并不会伴随自己很久,这就是一件事情之前的筹备和之后的过程。没有人喜欢只有结果的事情,只有经历过一件事情之后才知道这件事情带给自己的是什么,至少今天晚上这件事情带给江火很好很好的回忆,至少以后在繁忙的公务之中,可以抽出一段时间来,看着漓江对着漓江说那天晚上我们怎么怎么怎么了? 那天晚上你在那只老虎是假的那天晚上,其实我知道你接下来的安排,那天晚上我知道你那都是装的,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想想都会很有趣。 漓江如知道江火现在心里是这么想的话,恐怕漓江心里面早就一万个不乐意了,可是相信漓江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生活,不是吗?平静,安逸,淡雅。同时呢又富有一点小激情。 篝火在远处燃着,饭香四溢,淡淡香味扑进了鼻子里面。 江火感觉鼻子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疼,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天气比较冷,然后冻的比较有些疼吧,但是她闻到这些味道之后的确饿了。 从味道来说,她就知道这些东西要比自己做的那个叫花鸡好吃的多。漓江现在肚子饿了。 漓江可是一天都没有吃东西,这时候漓江的肚子突然想起了饥饿的叫声,江火一阵发笑,漓江俏皮的打了下的江火的脑袋,然后拉着江火一起走向了那场宴会。 那场漓江为了江火准备的宴会,在宴会上不知道会经历什么,但是漓江想自己有时间,有手段,有经验,甚至有能力,把这一切事情都搞定,会让江火开开心心的过完这一场宴会。 宴席就要开始了,当然宴席也快要结束了。漓江拉着女的手可能不会随着这场宴会的结束而松开,但是他们肯定不能每天这样腻味在一起了。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 诸位大臣久等了,朕也算是姗姗来迟,不知道诸位大人心中有何感想? 漓江这个时候刚刚来到了宴会席上,这里有一个特别开阔的地带,摆上一排桌子,就像是在户外郊游一样。 但是,大臣心里面有的还是很不乐意的,但是碍于漓江的权威也只好来这里,毕竟上回漓江刚刚举办一场朝堂的宴会。结果呢在乾清宫内可谓血溅十步,不知道这一次宴会上,漓江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听到漓江说的这些话之后,这些大臣自然而然也不好有什么反驳。 此处花香树绿,正是赏景的上佳之处!等得久一点,我等正好多赏赏美景。”一个大臣眼珠一转,赶紧道,“平日里咱们恐怕都没着时间呢,还得多谢陛下才是! 圣上说笑了,我等在此一直等着圣上呢, 有一个小官儿这样说道,自然而然能够进入朝堂的自然而然都是一些,有品级的官员,可是这个官员品级明显菜刚刚三品,可是在这种宴会场合率先说话的人是他而不是其他人,这让漓江心里面稍微诧异。 毕竟三品官员在这种会议上可算得上不了什么台面,也不知道这三品官员姓是怎么想的,当然漓江并没有太在意。 他反而看向了户部尚书兵部尚书,感觉到了两个大臣的目光一直在看着江火,这一点让漓江心里面稍微有那么一些警惕,的确他知道户部尚书兵部尚书肯定会支持自己的决定,可是他的确怕户部尚书兵部尚书让江火难堪。 毕竟这女子执政仪式,还是没有发生过的,这一点可能会让一直以国家利益为主的两个大人心里面稍有些不痛快。 江火这个时候也感受到两位尚书大人的眼光,你就自然而然也没发表什么意见,只不过他在看向两位大人的时候,眼眸里多了一些暗地嘲讽,难道这两位尚书大人不知道这几天,他们批改的朝务都是自己处理的吗? 当然这一切江火都没有说,她知道漓江做这些事情的目的,他相信漓江有这个手段,能够让自己在这所有大臣中树立起威信,这一点不是盲目的相信,而是漓江的确有这个能力。 想必诸位大人很好奇,我身旁的这位女眷是谁?其实那我要告诉大家一件事情,她不是女眷,她是朕的皇后,希望以后你们可以对她行皇后之礼,嗯,至于其他一些事情呢,我就不多说了今天晚上的一场宴会,相信你们也看到了之前所有的准备,诸位大臣可能只是在那里欣赏一遍,可是这一切都是我为我的皇后准备的,希望诸位大人心里面可不要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今天晚上我只要大家开心点就好,不要让气氛太过于尴尬。 漓江随口这么一说,他当然知道反对的人肯定会有因为反对的人80都是真正忠于风国的人,他们希望风国能够强盛起来,而不是说风国还是一种以前的风国。,这样的话可会引起大人的不满毕竟,这些忠于风国的大人都希望风国可以迅速强大起来。 他们深刻地了解到风国现在需要的是什么,他们希望能保住风国,有国安然有家。漓江知道这些,他知道在座的那些忠臣有几个,真的很少。 “还有件事情,我希望你们可以理解我的做法,你们也知道朕以前是个将军,现在也是个将军,朕最擅长的事情不是说处理朝务。朕的事情,想必在座的诸位也知道,朕擅长的是领兵打仗,是保家卫国,是去征战他国。这一点我相信诸位大人没有一个人会反对。” 听到漓江这一席话,在座的诸位大人自然而然也都没有反对,的确毕竟神武大将军这个称号就代表了整个国家对漓江的一个尊称,毕竟漓江这个神武大将军是一步一脚印踏出来的。 “诸位大人,我也不想说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了解,我呢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你们可能会对我的这个想法有些意见,或者说有些其他的,看法,但是你们一定要管好你们的嘴,这是一件好事儿,因为,你们反正也只不过是因为可能说江火处理不好朝堂事务,可是既然我做出了这个决定,自然而然就代表了江火能够处理好这一切,可能你们中某些人等会会反驳我,但是我要告诉你们这几天的朝堂事务,都是江火在处理着一个一个月以来,江火一直在学习,能看到最近朝堂中的纰漏在逐渐减少吗?这一切都是江火的功劳。在处理朝务一方面,江火有我们想不到的敏锐和机智,希望诸位大臣可以明白,我真的良苦用心朕做一切都是为风国好。” 漓江说完这一席话后,坐下突然安静了起来,完全没有声音。他们不理解漓江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英文,他们都知道漓江不是一个空口无平说话的人,他们知道漓江一直想的是什么,一直想得就是让风国迅速强大起来,所以漓江不可能说亲手把风国推入一个危局之中,可是这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可以,处理好风国的朝务吗?他们是不相信的。 江火把漓江的话都记在了心里,她心里面感觉到暖暖的,这充满霸道的维护感让江火心里面感觉自己爱的这个人真的很好,真的很爱自己,自己爱这个人可以得罪全部的大臣来爱自己。 可能说没有漓江这一番话的话,朝下大臣今天晚上反对之声肯定会此起彼伏,可是有了这番话之后,即便有反对,也只不过是那两个尚书反对罢了,毕竟其他人这个时候如果敢说话的话,可能会被盛怒之下的漓江杀掉。 漓江可是说到做到,冷酷的性格依旧在漓江的最深处隐藏着,否则的话他不可能成为一个将军不可能屠戮万人。一将功成万骨枯,这神武大将军是看着帝国将士的骷髅尸体一步一步踩出来的,这个位置抢人坐不起,漓江却做得起。 没错,漓江心狠狠辣,否则他也不可能说在危局之下被推选出来成为皇上,皇上这个位置自然而然就是一个要深谙帝王之道的位置,可是大家都知道漓江他并不知道什么是帝王之道,但是漓江却有一点让所有人都甘心臣服与他就是漓江敢杀人。 刚刚登基,漓江可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现在朝堂上没有人敢反对他,即便是三位尚书大人,也只是提个建议,并不敢与漓江做过多的争论,所以漓江的这一番话说起来是跟在座大人说的,实际上是给,那两位尚书大人听的,他希望两位尚书大人,可以提意见。但是不要太过分,毕竟自己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否则自己生气的话可能会连自己都控制不住。 同时江火也看到了诸位大臣的眼光和神态,她知道诸位大臣这是对自己的怀疑,对自己能力的一种严重的不信任凭什么?难道就没有一个女流之辈可以处理朝政吗? 古来没有呢。我自己也不可以有吗?毕竟江火她自幼出生于朝堂之外,不懂得朝堂的体系,但是江火出生于一个情报组织,对所有的情报自然而然就有一个天然的敏锐性。这一点是漓江风马牛也挤不上的,而自己可以根据很多事情推理出来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这一点也让漓江深为佩服。 而且江火心思缜密,在处理潮位方面自然而然是滴水不漏。这几天处理的朝务也可以看得出来。漓江是不可能说亲自断送了一个风国,而且漓江也不可能说让自己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位置,毕竟自己处理朝务一旦处理错误,出现一个损失的话,会造成很大的危害对江火的名声会造成很大的影响,这一点是漓江万万不允许的。 漓江这些做法恰恰体现了漓江对江火能力的一种认可,毕竟这种事情不是说我感觉我跟你的感情好就可以的,这件事情上是一定要有能力才可以胜任的。没有能力去处理朝的话,那么真的只能成为一个笑谈。 江火本来没有多大的争强好胜之心,可是今天晚上江火看到了诸位大人对自己的怀疑之后,心里面就有了那么一丝不痛快。好啊,怀疑我是吗?那么我们就看一看,到底我有没有这个能力,有没有这个资格处理好朝务?到时候还希望诸位大人不要太见笑。 当然这些话江火只能在心里面默默的念着,漓江现在还没有和她说话话,因为江火知道,这宴会上最大的主人还是漓江,身为一个国家的主人而坐下都是他的臣子。自然而然漓江的话在这里有至高无上的威严。 尚书大人心中也是暗自诽腹,这圣上恐怕太过莽撞了,等户部尚书看到兵部尚书,兵部尚书摇了摇头。难道兵部尚书不上议吗? 户部尚书有些后悔,早知道是这种事情,刚刚就应该答应兵部尚书提议一起去和皇上提意见。让这漓江知道漓江现在做的事情很危险,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漓江现在恐怕已经做好这个决定了。户部尚书也不好说什么。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 经过很长时间的思考,户部尚书大人还是决定向漓江说明自己思考的情况,因为户部尚书大人觉得这样做有问题。虽然说漓江在户部尚书心里面形象很好,甚至说不会因为一些事情就随随便便断送了整个国家的未来,可是毕竟这种事情关乎太大了。 虽然说户部尚书也在考虑为什么兵部尚书没有率先提这一点,让他心里面稍微有那么一丝的不解?但是他等不了那么久了。他怕再久的话就成了定义。虽然说户部尚书知道自己的解释可能没有丝毫作用,但是至少可以让漓江在心里面对江火产生一些警惕,毕竟女人执政这种事情,千古难见。 漓江看了一眼朝堂,他发现兵部尚书居然没有什么想要说的,这一点让他心里面很诧异,难道说兵部尚书如此信任自己?漓江不由得多看了兵部尚书几眼。他看了看,觉得这兵部尚书像是有话要说,但是不是现在说。这兵部尚书想干什么呢! 又看了一眼户部尚书这户部尚书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漓江有些想笑,这户部尚书可真实在是意料之中啊。户部尚书估计也知道他说的话自己可能不会听,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对江火产生一些防备吧。哎,这个户部尚书还跟朕玩这些小伎俩,真不知道这户部尚书是怎么想的。 兵部尚书也是有苦难言,他虽然极力的想上奏,可是一想到自己当初随漓江一起攻占云天国时的场景。兵部尚书在心中就对漓江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毕竟当初他让刑部尚书找了二十三位江湖人士,而漓江仅用了一天晚上就把这二十三位江湖人士安排到了他们各自的位置,而在接下来的演习中,那二十三个人也起到了不俗的贡献,可以说那二十三个人的表现堪称完美,这点充分说明了漓江对人物性格的掌控和利用远非常人可及,否则的话漓江不可能说等上这大宝之位。 兵部尚书看着户部尚书想要示意,但是自己也想提建议,可是自己有不提的理由,因为他感觉漓江这么做肯定有漓江自己的道理,反正自己提了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再说了,这一切都是自己勾画出来的本来在漓江心中,兵部尚书现在的形象肯定特别好,现在等会儿还要好好的犒赏一下自己,可是自己现在就这么去提议的话肯定会引起漓江心中的反感。 到时候,假如漓江对着朝堂的诸位大臣说,这一切都是由自己布置的,那么这朝中的大臣会用什么眼光看自己呢?毕竟兵部尚书一直以一种非常儒雅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而这种风流的姿态则只在一个人独处或者说和一些交好的朋友的时候才会出现,假如说朝中众位大臣知道这一切都是由兵部尚书设计的话。那么明天,整个京城的百姓都会传言兵部尚书是一个附庸风雅之人。这点兵部尚书是万万不允许的。 户部尚书又看了一眼兵部尚书。他发现兵部尚书板的眼低了下啊,没有看户部尚书。 虽然户部尚书很不解,可是他不想再等了,再等的话宴会就结束了,宴会结束之后,这件事就成了定局,万一江火处理不好朝务的话,那么很多责任不仅仅会退江火,肯定会在全国范围内对漓江的声誉造成很大的影响,这一点户部尚书绝对不允许它发生,因为风国现在上上下下能这么安定除了漓江的精心治理之外,更重要的是漓江他现在的名声如日中天,不但是一国君主又是神武大将军,这两个军政合一的巨大特点让漓江在民间负了神话色彩,否则的话也不会在民间传为圣人。 但是假如说江火执政一件事情传出去,并且江火没有处理好政务,这样的话会对,漓江的名声造成很大的影响,毕竟这一切都是他做出的决定一旦漓江的名誉造成影响的话,那么风国上下就都会再次碎成一盘散沙,这漓江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就会一寸一寸地被其他国家所剥离,毕竟漓江出现失误,造成名誉上的低迷。这是其他国家乐于见到的。 现在风国是什么样子?漓江心中了解,户部尚书心中也了解。兵部尚书心中也了解,刑部尚书心中也了解。而其他人对风国的现状了解的却知之甚少,这一点也是漓江过分相信与这三个尚书大人的原因。漓江也知道今天晚上户部尚书肯定会跟自己提点儿建议。等会儿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跟着户部尚书交流一番,自己要让这户部尚书知道自己的决定是没有错的,虽然说自己非常看好这个户部尚书大人。可是假如说这户部尚书大人太过薄了自己的面子的话,那么自己也应该让户部尚书大人尝尝苦头。 陛下,臣认为此事不可。 户部尚书大人还是站了出来,所有的人都看着它,包括江火,包括漓江。江火心里面在想这个户部尚书大人真是不懂情调,要是没有户部尚书大人这一脚的话,那么肯定就没有人提出异议。这样的话,漓江给自己准备着这个宴会才算完美,毕竟那才算开开心心其乐融融的度过的。 可是现在这户部尚书这句话就打破了整个宴会的平静,既然平静已经被打破的话,如果漓江反说服尚书大人或者说拿出点手段震慑一下尚书大人的话,那么,等下其他百官肯定会反对。毕竟这件事情影响太大了,再说了每个尚书都有党羽,党派之争很常见,党派内部的权力侵占也很常见。 每个人都想表示忠心,而今天这一幕恰恰是他们表现忠心的好机会,无论是对漓江,还是对户部尚书大人而言。户部尚书大人自然而然知道自己提出计划的后果,同时他也愿意承担这种后果,因为为了整个风国他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也不想让漓江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有害于风国根基的事情毕竟风国现在所有的根基所的底蕴就是漓江,漓江要是死了或者说漓江的名声一旦低落整个国家都会迅速衰败。 不知户部尚书大人所谓何事不可?这件事情指的是哪件事情呢! 漓江在这里故意装糊涂,他到时候要看看户部尚书大人能不能听得懂自己话。毕竟自己已经决定的事情是不可能改变的,他讲的那些目的自己也早已猜到了。 自己是不可能为了一个意见,而放弃自己的这个决定的。再说了,自己的这个决定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错误,而且实施起来也肯定没什么错误,毕竟漓江他自己肯定不会把风国推进万丈深渊。 陛下,我说的是让皇后之礼处理朝政一事你也知道的这朝务仪式太过于重要,万一有丝毫纰漏,那么。 户部尚书自然而然要恭恭敬敬低头俯首,甚至说话的语气都小心翼翼,不敢把话说全,而且他也看出来了,自己不能称江火为江火,应该称女子为皇后大人。他希望这一点可以让漓江看出来自己其实不是特别反对这件事情,而自己只是想让漓江心中有一个防备。否则的话,最后出了事情这些大人们担待不起,漓江也担待不起,到时候遭受这个罪过的承担者是整个风国。 “哦,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皇后没有办法执政,你知道这几天的朝政大事都是谁在处理吗?都是在皇后的手下批改的,你们看有什么纰漏吗?是不是纰漏又减少了那么多,朕这么做自然有朕的理由。” 漓江听到户部尚书称江火为皇后,心中也有那么几分喜悦至少这一点让他很高兴,毕竟漓江决定你可以反对,但是你不可以全部反对。至少在这户部尚书眼里,江火是自己皇后,同样的,户部尚书大人这一番话也让其他人知道了以后见到自己身旁的这个女人不能直呼其名,也不能对她备受打压因为他现在是漓江唯一的妻子是漓江的皇后。是整个风格的皇后,自然而然不是常人可以议论的。 听到这话之后坐下,很多大臣眼神看向江火的时候都产生了改变,以前的是那种不屑于茫然,而现在看向江火之后则更多的是震惊与尊敬,因为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户部尚书会在这在这种大型的宴会上尊恭恭敬敬地尊称这个女人为皇后娘娘。你也知道的,这皇后乃是全国中女性职务最高的一个。同样的皇后娘娘也是一种,非常骄傲的称呼。常人不可以乱起名,甚至说皇后出来之后,母仪天下。如同跟着亲王出来,一般都要接受到正规的礼仪。 陛下,希望你听臣一句劝告,毕竟这女性执政还是前所未有,而且皇后大人回宫也才只有半年时间。自古以来,皇后执政一事并不是没有。只不过。 户部尚书还没有把话说完漓江就出言打断了户部尚书的话。漓江已经想好了怎么打断户部尚书大人的发言。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 户部尚书大人,既然你如此怀疑朕的决定,那么朕就给你来个赌注吧,你看怎么样?我给你打一个赌,假如说你要是赌赢了,我呢就再次亲自执政,假如说你输了,那么以后就让江火自己执政。 漓江说出这一番话,他知道户部尚书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或者说至少漓江也应该为江火扫平下路障,让全国上下的大臣都信服江火,处理朝务不但要能力,更重要的是你要让别人臣服你信服你这样的话你处理起来事情才会得心应手,否则没有一个人听信你的话那么朝务肯定会处理的很糟。 户部尚书听到这一番话,心里面颤了一下,打一个赌自己怎么敢跟漓江打赌呢?那一漓江以打赌的名义清除异己,那该何如。 但是户部尚书大人又想到,漓江肯定不会杀了自己最多批评及意见。这一点他非常的相信,因为他感觉自己没有做错,而且他很好奇就赌注是什么? 陛下,不知你要打什么赌,你也知道的在这所有的大臣的注视之下,卑职是万万不敢跟陛下您打这个赌的。 漓江听到这一席话,心中也是无奈了一番,这个尚书大人自己把户部尚书大人当成兄弟当成朋友,可是户部尚书大人在看向自己的时候依旧固执骄傲的认为自己是他的皇上,自然而然要行君臣之礼,只要是换上自己那几个哥们儿的话,自然而然什么事情都好办。这本来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可是这个户部尚书大人居然不跟自己打赌这样的话,这个让皇上心里面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遗憾,毕竟身处高位,谁不想有几个知心朋友?可是你在高位处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有的朋友就少了。高处不胜寒,高处皆寂寞,这一点每个人都懂,但是每个人都有依旧的向往着高处爬不惜出卖自己的兄弟,不惜出卖自己的朋友,多少血淋淋的现实就这样勾画出这一幕的一幕。 没什么事啊户部尚书大人我呢就是和你打一个赌注,反正也你也收受不了啥事损失?再说了你认为朕还能把你怎么样? 漓江这一番是他想了半天才想出才想出这个方法能够让所有的大臣所有的人都信服与江火。这样的话,让江火以后处理朝务的事情好办了许多,自然而然他,不会因为某些事情而中断这个想法。相反漓江会努力地去实现这个想法他的眼光也不时的瞥向兵部尚书大人,假如说户部尚书不接受的话,那么他下一个目标就是兵部尚书大人。 漓江刚刚想了很久这兵部尚书大人此次久久没有提,可能不仅仅是因为他相信自己,更多的是因为这一次所有的浪漫,所有的场景都是由兵部尚书大人布置的。这兵部尚书大人怕他上书自己之后,自己一个不高兴便把今天晚上的事情是户部尚书布置的事情说出来,这样的话会让兵部尚书大人在这朝堂之上有了那么一些名声上的损失,这点兵部尚书可能是不会允许发生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漓江自然而然也想明白了假如说户部尚书大人不接受的话,那么这兵部尚书就可以以此为筹码,让兵部尚书答应这个请求,毕竟自己的这个提议自己的这个打赌毕竟也是对江火好,同样也是对他们好,既可以让他们下来抬台,也可以让江火下来台。他已经找到了综合之法,并且这个赌注不管他们赢,不管他们输对他们都没什么损失。 兵部尚书大人心中一紧着漓江看向自己,到底为了什么事情,难道是为了个赌注。兵部尚书大人急忙看向户部尚书大人,他希望户部尚书大人可以把这个赌注接下来,这样的话恐怕就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 户部尚书现在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赌注对自己没什么损失,但是自己去肯定不会接这个赌注的。自己只有把这个赌注接给兵部尚书大人,毕竟朝堂这么久,来回踢皮球也是非常常见的啦,每个爬到高位的人怎么又没有一分经验呢! 陛下,我有一个人推荐我感觉,以那位大人的经验名望接下这个赌注可能会更加适合。 户部尚书心中已经决定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兵部尚书,他一定要让这兵部尚书接下这件事情,他想让这兵部尚书好好的替自己做一回挡箭牌。 兵部尚书听到这番话心里面已经知道户部尚书大人嘴中的那个大人自然而然就是自己。 心中安碎了一口,这个户部尚书明明就是自己不想做好吧,这个事情推给别人做太坏了,同样的兵部尚书也知道户部尚书已经明显不想揽这个活了,而现在的话在场的所有人大人中,只有自己只有这个资格承接下这个赌注,自己当然是骑虎难下他看一下漓江,漓江看了看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 户部尚书大人不知,你口中的这位大人是谁呀真,倒是很难找到这与你齐名的人呢! 漓江自然而然知道户部尚书说的是兵部尚书,但是漓江自然不会亲口把这个事情说出来,毕竟有人提议固然好,可是自己觉得,还是让他们本人说出来比较好,自己提出这个打赌,这事已经做得够好了,而且这赌注对他们来说根本没什么损失,所以他已经决定了,这两个尚书大人今天必须得把这个赌注接下来。不管是谁接都无所谓,明日朝堂之上就开始把这个赌注全部过程开始实现,他们要让着在场的大人都知道,自己的皇后自己的女人是一个处理朝务的能手,比他们每个人的强甚至比漓江自己还要强。 自从上回,兵部尚书大人与圣上一起征战云天国后,兵部尚书的名气在京城内如日中天,整个风国的百姓都在赞叹,毕竟那一回除了陛下御驾亲征的缘故之外,兵部尚书大人也跟随陛下御驾亲征现在兵部尚书在军队与文官中的势力都不容小叙。 户部尚书大人只好厚着脸皮说出了这样一些话兵部尚书大人在一旁听了都稍微有一些惭愧。这户部尚书大人明显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上回虽说自己和漓江一起去征战,可是回来之后,自己的名声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毕竟只要跟着漓江一起去的话胜利是肯定的,这是每个国人心中的一个定理。神武大将军百胜将军兵王兵神这些称呼,对于漓江来说多不胜数枚不胜举。 哦,竟然有此事,就是不知道这兵部尚书大人愿不愿意接下我这个赌注呀! 漓江自然而然笑了一下,把矛头转向了兵部尚书大人,他去找户部尚书大人还有的理由逃脱。而这兵部尚书大人有任何一点理由逃脱。 恐怕这兵部尚书大人现在正在后悔,为什么自己当初提议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户部尚书大人。这样的话,兵部尚书大人就可以把这个皮球踢给户部尚书大人。 兵部尚书大人现在也很后悔这件事情,可是时光不能倒流,后悔也只能在心中暗暗后悔,自己也只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赌注。 陛下,既然卑职很荣幸的能跟陛下打一个赌成自然而然是要接受这个赌注的。这样的话在风国的历史上肯定也会留下微臣的名字。敢圣上打赌的没有几个存在。 听着兵部尚书的话,漓江也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知道事情肯定会是这样的。户部尚书不接的话,你们兵部尚书就必须接受同样的,这漓江也为这户部尚书暗暗侥幸,假如说当初让兵部尚书接手这事的话自然而然就会是,把皮球踢给户部尚书,这一点是户部尚书坚决不允许的。 好,既然兵部尚书大人有此雄心壮志,那么这个赌注就这么定了,明日早朝的时候,就让朕的皇后,坐在朕的身旁,让皇后给你们处理一下朝务。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当面提出。 兵部尚书大人现在也是苦着脸色,什么丰功伟绩什么雄心壮志自己只是迫于无奈好吧,当然,兵部尚书自然而然是不可能说这些事情的告了一声退,然后又回到席中。 宴会就要这样开始了。虽然说有点小插曲,但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欢愉的,在宴会中江火也在暗想,自己明天早朝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地展示一番,这样的话才会让这些朝中大臣信服自己。 江火本来是想尝尝这御膳房大厨野外烧烤的滋味儿,可是可能是心情原因,她怎么也觉得这些饭菜也随之无味,可能是因为江火现在正在思考明天的事情吧。而且经过今天这件事情江火心中有数,有些暗恼,虽然说这一切在漓江的手段之下,在漓江的操控之中,都向着有利的情况发展,可是江火依旧心里不高兴,他想自己要有一天要以自己的实力让这些大臣们信服,而不是说一直活在漓江的怀抱之下,江火一直有颗争强好胜的心,到现在江火这个心也没有变化太多。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 漓江,你真的要让我这么做吗? 没错,你就要这么做,否则的话朝中大臣是不会信服的,虽然说江火心里面稍有些慌张,但是她知道漓江说的有道理,漓江做的这一切都是为她好,为了能够让她更好的执掌朝政,更好的让朝中大臣信任她自己仅此而已。 嗯,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就准备一下吧。 江火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头疼,因为明天她要在朝堂上处理朝务,这让她稍有些慌张。 虽说她以前虽然说也处理过一个月的朝堂事务,但那是在漓江的看护下,而且漓江基本上已经把成品给自己了。自己只不过指出纰漏而已,而今天晚上的她需要好好地温习一下处理朝堂事务到底应该处理哪里,哪里不应该处理? 这一切都是漓江所应该担忧的,否则的话江火明天早朝的时候,万一丢了脸面那就不好了,毕竟这是漓江好不容易给江火的一次尝试,而江火也只好硬着头皮去上。 江火在寝宫里抱着漓江,你说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够处理好这次朝务呢? 糯糯的声音让漓江心中一软,没错这才是自己喜欢的女子,这才是自己喜欢女子和自己说话的态度才,不是那种强势或者说杀气凌人的态度,他最喜欢听江火这种糯糯的声音,这种动作的声音就像你吃糯米一样,能够让身体感受到一种黏黏的甜甜的感觉。 没事儿,等下呢,我给你好好补习一下,我给你说一下,朝堂上应该处理哪些事物的,要是有人问你军事方面的,你就不要理这些东西,这些东西都不需要太过的在乎。有我在呢,毕竟明天你第一次在早朝上处理朝政,我在你身边。大臣们也不敢太造次,你就看着我做就行。现在主要是一些边关之事。只是边关之事,我会拦下来,因为我给会给他们说这都是一个将军应该做的,我自然而然会掌管边关之事,你只要观察一下民生的疾苦就行了,你知道的国家百姓民生,这方面我自幼在深宫那长大,虽说感觉挺体恤民情的,毕竟接触的那种民生的苦难,和你相差太远,你经历的苦难远比我多,所以你说出来会更令大臣信服,因为那是你经历的。 漓江把这样一番话说出来,女足感觉甚是有理,所以点了点头,决定开始从民生方面下手。但是民生方面又太过复杂,自己在想该如何处理。 漓江这时候又出声提醒道,你不需要把每次的民生,都处理的彻彻底底呀,你只要听着大臣们汇报,你就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了,但是每天也不会汇报什么大的名声,最近这段时间,风国也没有发生什么比较大的事件。尤其是在民生这一方面,什么瘟疫啊什么?洪灾啊什么地震呀旱灾啊都没有过。风国现在上下一片风调雨顺,这明显就是大兴之势。说到这里,漓江心中就不由得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假如说自己在接受风国的时候,风国早已民不聊生的话,那么自己家即便是有再大的本领,也无法让风国恢复成以前的那种鼎盛,甚至说向前迈出一步。 可是在自己接手风国的时候,风国不管在政治军事上如何,至少在民生这方面还是无可挑剔的,要比其他国家好的太多。 哦,好的,我知道了,那么漓江你能告诉我,最近一直在听的民生是什么吗?啊好啊,我给你说啊,最近一直在提的民生呢就是,嗯,我也不知道。 听到这番俏皮的话之后,江火很无奈地拍了拍脑袋,打算自己想。 这个时候漓江突然把江火抱过来,然后吻上了江火的嘴唇,然后在这种粘腻之下说出了自己的一番话。 我当然要知道了,我要是不知道的话,那么整个国家谁知道呢?不过现在呢,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相信你的聪明才智在朝堂上自然而然可以把这一切都解决的很好。 就这样漓江胁迫着江火进入了温暖的被窝之中,大概两个小时过后两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汗液。江火脸上那些幸福的潮红还没有褪去,这个时候漓江出来说。好了,我们现在该处理朝务了。我们要想一下明天应该怎么处理朝务,现在距离处理朝务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希望你能好好珍惜,然后接下来我会给你讲一些民生的问题。” 想到这里江火心里面突然间一下子暗了起来,搞什么啊自己刚刚才,现在就又要和自己讲民生这个事情真。不知道漓江心里怎么想的。漓江这状态变化的真是快啊。 看来以后不能为了满足男装浪费自己的时间了,一想到自己浪费那么长时间,在一些无用的事上次就感觉稍有些害羞,毕竟明天早朝的时候就要开始处理朝务了,而这些朝务事情自己还一概不通,虽然说漓江已经给自己说明了处理的是民生问题,可是江火自己心里面依旧不知道民生问题到底到底指的是哪些问题? 好了,江火来我给你说民生问题呢,你主要就是关乎百姓吃不吃得饱饭,或者说那些乞丐有多少,一个国家乞丐的比例一定程度上体现了这个国家的繁荣程度,这点你需要知道,而身为一个君主呢最重要的是要仁慈啊,而且你可是一国的皇后,自要母仪天下。 江火在一旁乖乖的听着,这些事情她都记在了脑海里,哦不,突然江火感觉记不住了,感觉自己的记忆力好小。 于是江火拿过一本纸册,拿过一个毛笔开始记录着漓江所说的这一切,她想把漓江说的这一切当然都会体现在自己的本子上,到时候自己再默默的念出来。 漓江看着江火在那里记录,嘴角不由的露出了笑容,这个时候女孩是挺爱学习的,漓江心中也知道江火这么努力这么用功,不是为了她母仪天下的名声,而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更好的治理风国而已,江火更重要的是想给自己分担一下这里风国的压力。只要分担了朝务这一重担之后,自己才能够更好的在自己擅长的军事领域做出更加卓越的贡献,这一切漓江都懂。 所以漓江看一下江火的时候眼里面不由的多一些柔情,江火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但是江火什么也没有说她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漓江都懂。可是她自己不能够说出来,她怕说出来的话能够会让漓江增加心理压力。毕竟没有一个人愿意让自己最爱的女人给自己分担,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最爱的女人可以在自己的怀抱之下臂膀之下温暖的成长,给她一个小窝把它称为一个笼中鸟,圈禁起来,然后成为自己的独享。可是现在的条件是不允许的,尽管漓江是一个君王,是一个国家帝王掌管整个风国子民的生生死死,可是他依然没有这个能力,因为风国现在实在太乱了。而这个天下大势又已经到了要统一的地步,风国要么统一天下,要么陷入战乱之中民不聊生,到时候君王不是君王,皇后不是皇后风国的子民不属于风国。风国的朝堂变得分崩离析,那个时候才是后悔的时候。 所以为了不让后悔那一幕出现,漓江还是要好好的治理风国,这一切江火心里面都懂,所以江火在这里给他分担压力。记完这些之后江火看到漓江看到漓江盯着自己那双湿润的眸的时候,自己就知道自己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至少自己眼前这个男人是那么的宠着自己,疼着自己。 漓江感觉到了你就的心理变化,因为他感觉到,江火温暖如水的眸子里面变得更加的温柔,变得更加的湿润,可能江火要哭了吧。 可是这个时候自己却什么也不能说,因为时间有限,马上就要到早朝时间了,还需要用这一段的时间尽快的跟江火说那些事情。 让江火知道如何处理朝堂的事物的事务。为了能够让江火尽快的知道朝堂事务,漓江会拼命的把自己所知道的这一切都告诉江火,并不是全面灌输,只不过是专注于民生。 漓江也想清楚了只要把这些民生疾苦告诉江火,那么江火自然而然会用她的生活实例了解到这一切了解到这一切之后自然而然会让,整个风国的名民生有大的改善,比如说你要让一个乞丐来,当皇帝的话他自然而然能够明白乞丐这行业的几乎自然而然会让乞丐这个行业迅速的消失,或者说变的条件稍微好一点。 同样的江火比他们优越的一点就是江火先是个杀手,经历过人间百态,自然而然知道这很多的民生疾苦,每一种的民生江火动稍微提那么一点点意见的话,常常中的大臣就都会闻风而动。到时候只要大臣们行动就可以了,江火自然而然不会去管那么多。江火只要提出一个大纲自然有人治理,毕竟什么事情都让皇上干的话,那么皇上早就累死了。 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早朝也已经和往常一样一个时间开始,很多朝堂大臣都已经了大殿门外。 在大殿内那自然而然是漓江和江火。漓江和江火这会儿时候正依偎在一起,殿内的宫女和侍卫都看到了这一幕。 宫女们都是羡慕江火,有这么好的际遇能够成为皇后,毕竟成为妃子是每个宫女的梦想,每个宫女都想在皇宫内有出头之日,这样的话才能够让自己的进宫显得有价值。否则的话自己所有出头之日都等到25岁出宫之后那个时候,已经人老花黄,自然而然不可能在成为主人。每个人都不愿意当一辈子的奴隶。 这些宫女在看的时候而这些侍卫也在看,将火的容貌自然而然让侍卫感江火十分貌美,特别羡慕漓江有这么好的妻子,这么美貌的女人。当然这些侍卫也知道,江火不是自己不可以幻想的的,否则的话轻则被杀,重则株连九族,漓江的名声在风国内如日中天。而且漓江的血腥也在风国如日中天。风国不知多少人死在漓江的手下,同样的不知道有多少平民百姓因漓江的决绝而收益。 今天是漓江带着江火来处理朝政的第一天,自然而然会让很多大臣们都心生不满,但是更多的人士心生期待。因为假如说真的江火可以处理朝政的话,那么漓江就可以自由的去处理漓江最擅长军事。 所有人都不反对漓江的做法,真的可以漓江外江火内的话那么自然而然。整个风格会迅速地繁荣起来这一点是每个人都不反对的。 朝堂中那些忠于风国的人心里面也想到这一点,所以他们希望,他们的赌注会赢,又希望他们的赌注会输。 因为他们怕江火处理不好朝政但同样的要是江火可以处理好朝政的话,他们是不介意让江火上位的,毕竟以江火的身份和地位凌驾于他们之上这是很正常的,但是就怕江火到时候处理不好朝政耽误了朝事。到时候的话就会造成风国内很大的影响,不仅仅是对江火更是对漓江的名声有巨大的损害。 假如说漓江的名声遭到损坏的话,那么自然而然整个风国的朝堂就又会涣散,这一点每个人都清楚。 就要开始了呢,漓江你说我能行吗? 嗯。 虽然说昨天晚上准备了一晚上,江火心里面还是有些忐忑,昨夜一夜没合眼她都能看出来漓江她深深的疲惫。可是漓江什么也没说,那就只是拍了江火一下脑袋,没事儿,什么都有我呢。即便这次不行的话,我们下一次再来。 漓江这一次只是想让江火放松一下,他知道只有在放松的时候才能够发挥更大的能力,只有在放松的时候才能够让一个人的潜能得到最大的爆发。否则每天处于紧张状态下一绷就断了,而且他也怕江火第一次处理朝政的时候过于紧张,导致朝处理不好。那么到时候自己的打赌输了的话,下一次就又需要大费一番周折,才能让江火再次拥有这个机会,毕竟这种机会是不多的。 自己不可能说一直陪江火在这里处理朝政,这一点,每个人都清楚,江火心里面更加清楚,江火一直知道自己只有这一次机会。否则的话江火不会昨天晚上那么拼命那么用功的努力,她也心里面想过,要是不是今天而是过两天的话自己的时间会不会充裕一些。 可是自己已经想清楚了,即使再过几天,自己处理朝的能力也确实增长不了多少,而且江火也感觉到了自己在处理朝务方面特别有天赋,尤其是漓江说的民生方面,自己更是有别具一格的眼光,这种跳出朝堂格局之外的眼光,会让整个朝堂格局发生很大的变化,以前的朝堂是有贵人富人为利益中心,而她现在需要以那些贫农小农的利益阶层为中心,因为贫农和小农才是整个国家的最基层的力量只要把这些力量调动起来之后,整个风国才能够迅速繁荣,当然这一切他也没有跟漓江说。 毕竟漓江他的阶层太高了,漓江接触到贫农的概率实在太小,而且假如一旦让这种小农主义思想发扬光大的话,那势必会造成很多士大夫阶层的不满,到时候可能会导致整个朝堂体系的崩溃,这一切都是漓江所不希望见到的,江火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也只能循序渐进一点一点的来抽丝破茧在自己有生之年肯定能达到就好。 达成自后,整个风国在向其它国家开始触及的话,自然而然就会容易一些,当然,这一切都是江火美好的设想,江火现在最主要的是处理朝政。今天早上的朝政让让大臣们都知道,漓江在自己旁边什么都没有说,而自己一个人处理了整个朝政,让大臣们知道自己处理朝政是有能力的,是有实力的,是能够担起这个担子。让风国的那几个大臣,看得起自己,能够用自己。这样才能达到自己当初想为漓江,分担劳务的目的,否则的话假如自己处理不好的话不但会让大家怀疑。漓江的用人能力更值得大家推敲。 这会让漓江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毕竟漓江已经决定只管军事而让江火管民生。这方面显然会造成很多的军政不一,这一旦出现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江火也跟漓江说的这方面的担忧,毕竟这件事情太大了,漓江知道江火担心什么,所以只是看了看她,让她放心,不要让她想太多,毕竟这些事情都是小事而真正的但是还在后面。 因为他已经接到了密报,可能又一个国家开始动乱,可能自己又要去边疆了,今天或者明天,这两天是自己能陪江火的最后两天,两天后漓江决定要出发去边境。因为他接到线报只是边境有异动并没有说是哪个边境,今天早朝的时候,自然而然会让兵部尚书去仔细调查一番,这是他所想的。 军事这方面漓江自认为无人能,出战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自然而然有了一种信念,这一切江火都看在眼里,他能够看得出来,昨天晚上漓江的迫切和渴求,他知道每当漓江出现这种情绪的时候,就代表漓江快要离开自己了,所以昨天晚上江火讲会让漓江那么放肆,甚至答应了男友一些不合理的要求,可是一想到很长时间都不能见到漓江,江火也想跟漓江多在一起腻歪一会儿。 当然了一切的美好都只是暂时的,我感觉你要走了是吗? 对,过两天我就要走了,你就只能一个人在深宫了。不过我这两天会多带你从迷宫走走,这样话就可以一个走出那个迷宫。之后你想出来玩。就可以出来玩但前提是一定要处理好朝政,否则的话会让诸位大臣不满的。 好,知道了,我的夫君大人那么晚呢今天早上就好好的处理一下朝政,你看怎么样呢? 趁着这短暂的空闲时间,漓江和江火在这里稍微的交谈了一会儿,还有一点点时间就要到了早朝时间了,早朝时间才是对江火真正的考验。 毕竟江火恐怕是第一次面临这种坐在百官之上看着百官敬献,自然而然会有一种稍微的紧张感,毕竟江火之前也仅仅是一个江湖侠客,不可能经历过这种场景,即便是日接受朝拜的武林盟主进入朝堂体系,受百官朝拜的话也会让心里面产生一些紧张,这一切漓江都在想办法解决。 百官觐见,鱼龙而入,当百官战好位置之后,漓江自然而然发现了一些目光在看着自己,适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同样的他暗示百官不要太过于喧哗,因为他怕江火无法适应这种气氛。 那种百官跪拜的感觉真的很舒服,但是第一次的话可能会有些紧张感,他本来想要阻止百官做这些事情,可是江火示意漓江不要这样做,因为他知道这样做的话可能会引起百官的的反感,自己只要安安静静的处理好这些事就可以,看到江火投来的目光漓江没有拒绝,他知道江火说的有道理。 当百官拜见完毕之后,他看向了站在最前面的三位尚书大人,这三位尚书大人好像有话要说,其中刑部尚书大人看到江火坐在朝上时稍有些惊异,看到这种惊异的表情,漓江就知道,刑部尚书大人肯定要第一次发话。 因为上次朝堂宴会的时候尚书大人没有在,不过他知道刑部尚书大人是最不会反对这种事情的,因为刑部尚书大人居然是一个江湖门派的门主,这一切就会让事情好办很多,这一点是漓江最为信任的。 漓江相信刑部尚书大人应该是最后一个提出意见的人,或者说即便是第一个提出意见的也是,第一个同意的。 好啦,我们的赌注开始了,诸位大人,提出你们的问题吧! 江火看着这一切心里有些紧张,考验就要开始了。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 诸位大臣难道没人想提出疑问吗?还是说今天这个朝政就不处理了?假如说是后者的话,那么我们早朝就早早散了吧? 看着座下的大臣,所有的人都紧闭着嘴,虽然说只有刑部尚书欲言又止,可是也没有说什么,这一点自然而然让漓江很是恼火,毕竟这就是给江火的一个让众大臣信服的机会,甚至说为了这个机会,漓江准备了很久。可是现在居然没有完全实施,诸位大臣鸦雀无声,这是什么鬼? 诸位大臣听到漓江这一番话之后,朝堂上的大臣脸色有的变得稍微白了一些。 没错,他们不是说不想,开始只不过是因为他们的确怕,江怪罪,而漓江这一番话说出来让他们感觉到了假如说他们现在不上建议的话,那么自然而然会对更得到怪罪,甚至盛怒之下,圣上多天不上早朝的话,那么会造成整个风国很大的动乱。这些动乱是那些忠于风国的大臣所不允许的,因为一旦有了这些动乱,风国就会变得更加乱了,而风格乱了之后自然而然身为臣子的自己就不会有好的下场。 刑部尚书听到这番话后,咬了咬牙决定虽然说枪打出头鸟,可是有些话自己还是要说。 圣上我想问一问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坐在你的旁边。 哦,刑部尚书大人最近几天可真是孤陋寡闻。 没想到刑部尚书大人第一个提的问题居然就是这个,这一点让漓江角有些想笑,前几天朝堂宴会的时候,刑部尚书大人在处理江湖事宜,那几个江湖人士都需要安抚甚至说需要让他们得到应有的好处。可是没想到这刑部尚书大人现在居然没有看出来自己和江火的关系,谁想这一点让漓江稍微有那么一丝不悦。 即便刑部尚书大人那个时候没有在,自然而然也需要了解一些日常的事业,否则的话怎么可能掌管刑部呢? 毕竟刑部是一个很重要的部门,整理情报的地方连情报都没有完全掌握的话,那么这样的话自然会让皇上心里很不高兴。 假如整理情报地方都成这样了,那么整个风国对外界的认知又还剩下多少呢?看到漓江越来越黑的脸色,行部尚书大人突然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有误,所以立刻改口。 哦,臣知错,臣只不过是想问一下,皇后娘娘正在这里处理朝政的话,圣上有几分把握? 刑部尚书大人,你说的这些话就不对了,我要是没有把握的话,我会让皇后娘娘上朝吗?既然皇后娘娘已经已经上朝了,那么我希望刑部尚书大人你能够问一些你该问的问题,而不是说为了缓解气氛随便问下东西。如果你不想问的话,你可以退下不要浪费时间,把这机会留给诸位大臣,毕竟早朝的时间是有限的,还要我在这里表明所有的军事问题一定要问我,因为我才是真正的将军军政从此分权。 听到军政分权之后朝堂下的大臣脸上都有一点惶恐。 圣上这是何意? 圣上万万不可。 陛下臣愿冒死纳谏,此举实在是,荒淫无道之举。 陛下,听臣一句劝,绝对不可这么做。 听到这番话之后,台下众人个个都开始反对起来,不管是忠于圣上的还是不忠于圣上的,因为他们被这句话震撼了。 假如说说之前还算是一个比较正常的女子执政的话,那么现在很明显这个陛下是打算要将所有的朝务都交给皇后处理,这样的话一旦皇后有异心风国还姓漓吗?风火恐怕就姓江了吧? 这一点是所有的大臣万万不允许的,毕竟一旦有这个国家开了先例,即便他们是其他国家的细作,其他国主听到这回事之后,一旦风国此行做出一些成效,其他国家也可能会争相效仿。 这样会造成女重的趋势,这是士大夫一族所不允许的。男尊女卑这一点延续了千年,而在漓江这里却被中断掉,这会让整个大陆开始一片动乱。 哦,这位大人有何不可?我做这一切只不过是想振兴风国,到时候,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而朕泽御驾亲征,亲自为风国扫除路障,让所有反对不忠与背叛风国的国家从这世界上消失,天下大势分分合合到现在你们都还在说些什么?都还在说些儿女情长男尊女卑,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可能就不需要我说了吧,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像风国强大起来那么,就和皇后娘娘好好的处理朝务,只有朝务处理好了,朕才可以愈加轻松,朕的能力我相信你们应该知晓,虽然说谈不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至少比其他的将军更有胜率,更有把握,这一点我可以向诸位大臣保证,希望大家最大程度支持我的决定,别忘了现在天下即将一统,要么风国成为其他国家一统的炮灰,要吗么风国就自己统一。 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整个朝堂之上都安静了下来,甚至连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心里面就暗想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江火在旁边看着这一席话,想到真没想到漓江居然堂而皇之的把自己的野心说了出来,那么这样的话让其他国家国主听到了,自然而然又是一番诟病。 但是她知道漓江现在已经不在乎了,同样江火心里面也知道,现在天下大事要么你死,要么我亡,就是国与国家的动乱。 教假如不想被其他国家占领,那么这个国家就需要先下手,这件事情无需隐瞒,毕竟天下已经纷乱了太久了,这几十年的分离让很多大陆人民都忘记了大统一的感觉,而漓江则要做这个人,就算漓江知道自己不一定能成功。但是他需要做出第一步就是自己用军队踏遍所有不服的人,这一点漓江对自己十分有信心。 陛下,我们今日还是先早朝,这些构画我们可以接下来再相谈。 兵部尚书怕漓江把所有勾画都说出来,那样的话反而会让其他国感到警惕,漓江的野心昭之若然,这样的话会造成风国被其它数个国家围攻,处理不好的就会让风国变得一片涂炭。 哦,兵部尚书的大人这么讲,那就按着兵部尚书大人的来,还是先朝政吧。你们想问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呢就在一旁看着。这涉及到军事就来找我,无关军事的找皇后娘娘,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皇后娘娘的处理朝政能力到底入得了你们法眼还是融入不了你的法眼?希望你们可以看清楚事实,朕这么做是有理由的。 江火听到难受这一番话心里面其实很感动,面对大臣的提问也回答得非常的流利彻底,一场早朝就这么结束了。 早朝之后,每个大臣都已经对皇后娘娘的处理朝政能力有了很大的认可,他们发现皇后娘娘的处理朝政能力自然而然不容多说。 虽然说他们依旧无法太过于接受这个现实,可是他们改变不了谁只能接受这样接受,他们自然而然没有人说什么。 皇后娘娘处理朝政很不错呢。 没错呀,我听皇后娘娘感觉要比陛下好一些呢。 别乱说,陛下怎么可能是我们能所能议论的呢! 漓江和江火在回宫的时候听到很多大臣在路上议论,当然一看到他们两人过来之后居然都停止了议论,听到这番议论之后,漓江江火每个人都很开心。 没错,现在朝中大臣都已经认可了江火的处理朝政的能力,那么漓江就可以安心的去攻打他国,怎么这样的话自然而然漓江就可以一展身手,一展身手之后自然而然漓江就已经决定了自己要第一个攻打的国家就是东炎国。 不为别的,只因为东炎国曾近想要对自己率先动手,自己现在又掌握了东炎国近13的军事实力到时候这东炎国攻下来,还是轻而易举地。 希望到时候东炎国的防守,不要太令自己失望。漓江当然跟江火提及自己的计划,江火也同意了,毕竟现在朝堂上的这些证物已经不需要自己处理太多了,她早就感觉到漓江需要走了,走之后难受自然而然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回来,毕竟征战一个国家,自然而然不象征着云天国那么简单。 东炎国就算再弱小也是一个大国,现在唯一好点就是,13的军事实力都掌握在风国手里,那么东炎国现在是最薄弱的时候。 你是走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点啊。 别着急,江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要走了,走的时候自然会跟你说的我们现在就算要攻打东炎国,也需要有合适的理由。 漓江摸了摸江火的头,他也不希望自己出去,他希望可以和江火永远这样下去,可是他知道那样不太可能。 毕竟还有很多事情要等着他去做,有很多东西要处理他身上,担负了太多的责任,他就必须要在儿女情长与家国之间他必须选择后者。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 报。 说。 男主看着自己的侍卫冷冷说了一句,在这个时候已经深夜了,月挂枝头,男主已经能够看到稀稀拉拉的月光,男主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可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不识好歹,居然这么个时候来禀报自己。 到底有什么烦恼的事情,自己刚刚打算和女主的缠绵就被这样打扰了,就算这是自己最心疼的手下,男主心中也不免有一些议论,搞什么?我正在打算做一些比较高兴的事情,打算生育皇子呢,这个时候来打扰我。 看到男主那些不好的脸色,侍卫心中在想男主应该不这样啊,后来转念一想可能是因为自己打扰到男主,心中不由得那么一紧。万一男主现在对自己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可就不好了,毕竟伴君如伴虎,这一点他懂。 陛下,主要是边关来报,安南镇处发现。东炎国有一异动,想要再次出兵攻打我国。 哦,竟有如此事情。 听到这一点,男主角不由得在心里面笑了笑,自己还正愁没有理由去攻打东炎国,现在东炎国居然主动来惹是生非。这一点甚好甚好自己倒是要看看这东炎国到底有什么能耐敢来攻打风国,自己倒是要看看,这东炎国的国力到底能不能,对自己的国家是产生损害?难道是他们已经发现了司马太子不再安南了吗? 这一点让男主心头这一紧,怎么回事不应该呀。 东炎国不应该知道,男主每天都会让司马向东延国际寄信,莫非信里有问题?想到这里,他立刻把所有的信件,都拿过看了了一遍。 因为每次寄信的时候都会将所有的信件都抄写一封,把原来的信留下来。 司马的信传出去的时候还要检查一遍,然后把这所有的完完全全放在一块之后看了半天也没看名堂呢。然后男主角来了刑部尚书。 怎么了圣上。 刑部尚书大人,来做一下你拿手的事情,你给我看一下这几封信上是不有什么密报?说总感觉东延国已经知道了,司马在我们手上。 哦,这件事情圣上请等一下让我看看。 “好的。” 等了大约有半刻钟,“圣上这些信件的确问题,发这些信件,也就是说第一个字和每封信的最后一个字连起来的话就是我在京城被困望救援?” 哦,没想到这个司马居然有如此能力,也不知道这司马是怎么想到这些信封的,害的我都没有看出来。男主心里面也是暗暗生气,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被司马把信息传了上去。陛下息怒,这些信件刚寄出去没多长时间,甚至东延国可能还没有完全收到,这一次可能是通过其他方式发现太子没有在安南,或者说仅仅是因为他们只发现了前几个字,我在京城,因为按照飞鸽传书的话,不应该这么快到达,毕竟我们把司马太子擒拿之后,才没有几天,这几天对他一天写一封信也就刚刚达到这个水准。 “哦,你意思是我们可以把这信稍稍改一下,给他们造成一些假象,造成这些假象之后他们可能就不会异动,或者说可以改变他们的走动,如此甚好。那么既然这样的话,就请那个大师开始。撰写我们的书信,司马太子留之有何用。” 不,那司马太子有大用。 既然如此,那就听你的。 这样一番话,让他们几个侍卫听的一头雾水,但是男主却知道刑部尚书这一番话却在那提醒了自己,既然这封信密码有问题,甚至知道了密报及自己就可以派人修改这些信息。 不知道这些信应该怎么办?刑部尚书大人依你之见,我们应该怎么写这些信? 陛下,这些交给臣就可以了,陛下尽管高枕无忧。 刑部尚书信誓旦旦的用了这种保证,“假如说东炎国那边仅仅是因为一些密报才开始异动的话,那么这次动乱东炎国的动乱臣就可以平息。” 哦,那么就拜托刑部尚书大人了? 听到刑部尚书的保证之后,男主也离开了这里,他来到牢房,他倒是想要好好问一下这个司马到底能有什么花招? 哦,司马太子。 怎么啦我的风国国主。 听起来很玩味,好像司马太子在这里过得还不错。 你在哪里生活还不错嘛看来我该考虑给你换个房间了。 男主持说这样一番话,当然只是为了吓一下这个司马。他倒是想要看看司马有什么能耐可以传出密报。 哦,既然有如此雅兴,不知道陛下要把我调到哪个房间呢? 啊你也知道入乡随俗叫我一声陛下,那么就不给你调房间了,你在这里好好呆着吧,对了,你每天往家的信里面没什么问题吧? 司马听到这样一问,心里面紧了一下。 当然没什么问题啊,你也知道了我的信,每天你们都重新誊录一遍存着呢。 万一真笔迹粗细之类的是吧,我也看不出来呀。 漓江难道我会认为你们,会发我亲笔写的信吗? 这下轮到男主尴尬了啊, 司马王子真是聪明,我当然不会发你自己写的信咯,我们都会誊写一遍,然后给你父皇。 看来笔迹不像呢。 不会的,我找到了去我们风国最著名的笔者,但是你也知道的。 哦,原来是易先生,真不知道易先生居然还有如此雅兴。 当然了,易先生会的事情可多着呢。 哎,真羡慕你居然能够找到此等雅士。 不用羡慕我司马王子在这里做的还习惯吗? 还习惯不知道陛下来探访我有什么事情啊?不用叫我陛下,我只是风国的君主,而你则是东炎国的太子,我们身份地位虽然就差了一辈,但是你可以叫我叔父。 哦看来与我父皇私交还不错吗? 王子心中暗暗嘲讽一下,真是可笑,两个敌对的国家马上就要开战了,自己信中已经写的很明白,他已经被控在京都了,希望父王可以前来救援,这一下子倒是看看这安南镇还能不能叫安南镇。 毕竟看男主的样子男主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还好吧只要不不打仗,哪个国主之间会相互撕破脸面的,不知道是司马王子住的习惯吗?我就是想来问候一下,毕竟作为一个叔父,我来问候一下自己的侄子应该很正常。 没想到男主这么给自己套近乎,司马自然而然是满脸的不乐意,当然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的牢房是特制的,虽然说在牢房,其实锦衣玉食样样不差,和自己在外面生活没什么两样,甚至偶尔还会带来几个宫女让自己尝尝鲜,看来这男主对自己还是不错的,他都有点不想回去了,毕竟自己在这个位置过的挺好的。要是回去的话,自然而然又要开始操劳政务。在这里是每天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呆着就行。 当然司马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非常危险的,一旦产生这种想法之后,他可能就会不思进取,一旦不思进取,就会造成精神上的懈怠,造成一系列的问题。 好了,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回去了司马王子继续在这里等着。我回去之后呢希望能够,好好的勘察了一下万一有什么问题我再找司马太子好好谈谈哈。 陛下请。 早说了不用叫我陛下,叫声叔父就行。 哦,好的叔父请。 司马太子自然是满脸的不屑,这种把戏自己才能看得清,这种套近乎的方式应该是太老土了,这种方式还想要跟自己玩心机看来这男主也不算什么。 可是自己居然被这不算什么男主抓到了大牢里真是够丢人的,司马马上想到当然他也会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的确很尴尬自己居然被抓了,这样自己很为难,他希望自己发出的密报可以让父王看到,让父皇派兵增援志愿,至少应该施加压力,让男主放了自己,否则的话自己每天在别人的刀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然而然,心里面会有很不舒服的感觉。 当男主出了地牢之后直奔寝室 女主我要走了啊。 什么时候。 明天。 话里面都带着伤感,男主已经决定要离开这里,既然国家要开始动乱,风国需要发展。那么男主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东炎国。 攻下东炎国之后再做打算,东炎国是七国中最小的一个国家,攻占相对比较容易一些。这次动东炎国异动,这让他有了进宫东炎国的理由。这是他这次出发的主要理由。 那好,你路上小心一点。 那么的情深,难么能温柔。这一点让男主心中很暖,没错有这样的妻子陪着自己,有什么事情做不了呢? 放心啦,我知道的,我会注意安全好。 一定要完整的回来,千万不要缺胳膊少腿儿。 即使是安慰人也在这里,一种俏皮。但是男主依然欣然满口答应。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二章 诸位大臣,今天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朝堂之上处理朝政的便是皇后娘娘,希望大家能够体谅皇后娘娘的辛苦,不要说经常出现什么隔阂,别忘了想要郑振新风国,你们就要完成你们当初的诺言,当初你们已经打赌了了,说只要皇后娘娘能赢,你们自然而然就让皇后娘娘执政,可是现在皇后娘娘现在已经赢了,就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辅佐皇后娘娘执政,我要出去段时间。 漓江在朝堂上看着坐下的诸位大臣开始这样说到,他今天下午就要启程动身,出发前往安南镇。这次去安南男生要搞点事情,而朝中的事务就只能让皇后娘娘来处理。 江火心中也知道漓江这次走的目的,但是也不好多做挽留,毕竟漓江的目的很清晰,很明确,就是要去好好的把东炎国整治一下,或者说不用整治这个词,他这一次去安南镇,想把东炎国给吞并掉。 东延国是一个大国,虽然说是最小的国家,可是要攻占下来也不是短时间可以解决的,不像上攻打云天国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次是去攻打东炎国,自然而然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漓江已经做好了至少苦战半年的准备,毕竟即便东炎国国土面积再小,锅里在薄弱,东炎国也是七国之一,可以成七国的,哪个没有附属国。有拥有附属国家的哪个不是强国。否则他们根本无法在这乱世中与其她六国并列,再说国土面积小也只是相对而言是少说,风国的国土面积和风雨国的国土面积本来就相差无几,但是风雨国第一而风国第二仅此而已。 陛下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回来。 很长一段时间。 哦,那么朝中政事? 这位大人,我想你搞错了,我说了朝中大事以后都有皇后娘娘处理,所有的军事暂且先问一下兵部尚书大人。 兵部尚书大人听完这句话后急忙上前,“谢万岁。 好,兵部尚书大人,你要把军事给我整理好,整理不好的话,回来这兵部尚书的位置就不要做了。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毕竟上回给我攻打云天国的时候我已经看出来了,你的确有这个实力。 臣必定不负陛下重托。 兵部尚书信誓旦旦的保证,因为这的确是他拿手的,而且他也非常的惶恐,漓江给自己接下来这么一个重任自然而然自己要好好表现,否则会造成很多人的不满,这样的话就不太好了。 好,那么今天早朝就开始正常进行。 于昨日相仿,很多人在问皇后娘娘些政事,军事这方面完全有漓江。 不过漓江今天早上把一部分的军事让兵部尚书前来解答,这让兵部尚书更加觉得自己受到了重用,尽自己全力处理好这份事情,看到这一幕,漓江心里面不由得暗笑了下,这样才是他想要的是风国。 只有这样的话,自己才能够安心地去攻打东炎国,拿下东炎国之后的话那么下一个国家拿起来自然就方便了许多,一旦拿下东炎国那么风国毫无疑问就成了第一强国。或者说是第一大国,强国算不上,但是军队来说的确还够强的,因为军队有漓江,漓江所在的军队就是一支好军队。 散朝之后漓江和江火到了后花园在看风景。 你下午就要走了。 江火满目忧郁的看着漓江,他虽然相信漓江的能力,但是自己最爱的人就要这样去出征了,换成谁谁都心里会稍微有些不乐意。毕竟漓江才陪着江火没有多长时间。 对啊,我就要走了。 漓江自然而然知道江火现在心中的担忧,可是也不便多谈,因为兵贵神速,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点在军事上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当你出奇兵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容易出奇制胜。 漓江已经让刑部尚书,发出了假的密报,希望这个假的密保可以迷惑到东炎国。一旦迷惑到东炎国之后,自己就可以飞快的进行自己的计划,让这自己的计划更容易实施,只有这样才能够让整个风国迅速的吃下东炎国。 东延国的确是自己开始征战天下的第一步,同样风国现在的国内局势尚不明朗,可是漓江已经等不及了,毕竟在这个天下大势中先下手为强,你需要你有更多的国土面积更多的民生设计。才能够迅速让整个国家强大。 他的第一步就是这个东炎国,而第二种则是周边所有的附属国掉,把这些附属国全部换为州,划为乡划为镇,而不要再让他们继续成为附属国,附属国的自主权力太大。容易心生异心。天国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你一定要小心啊。” 漓江听到这番话之后心里面很感动,但是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句话也说很多遍了,虽说漓江竟有些厌倦,但是一定要听下去。 我说你小心怎不回我呢? 我知道会小心的啦。 漓江只好回了一句,漓江心中不由得暗暗想到,给我说小心,当然小心了,我要是不小心的话,怎么能回来治理这个国家呢。漓江看了一眼江火,不由得暗暗摇了摇头,这个江火就算再宠爱自己,也的确太啰嗦了,说这些话的确多了就心烦。“你是不是嫌我烦了。”没有哪里有啊? 啊,那就好。” 江火心里面怕漓江生气,江火也知道自己最近一直问这两句话有些烦了。可是江火心中明明就是一直在关心漓江,江火希望漓江能够了解到这个事情,否则的话就再不会像一个男人一直问这两句话呢。 好,你一定要注意自己安全不要忘了还有我,还有两个孩子呢。 好的,我知道了。 一想到两个孩子,漓江心里面就突然有了一种喜悦感,自己现在也是父亲了,自己那年之后也可以膝下儿孙成群。他问过江火还要一个吗,江火说不要了,有两孩子就够了。 自己想想也是,毕竟已经有了一对龙凤胎了,一个太子一个公主十分圆满。 假如有了太多的皇子话,那么要就开始争夺皇位,既然太子不能够治理的话,那么就让太子赶快再生几个小宝宝去。 太子肯定可以处理好朝政的,毕竟是自己孩子。漓江的心中不由得暗臭屁了一番。江火这个时候当然不知道漓江心中所想,她一直在考虑两个宝宝和自己以后的事情。 必定漓江这一段时间会很长时间不在自己身边,虽说很多大臣都已经证趁人了自己的能力,但是毕竟还是有很多宫女之类的不服气,江火需要找一些亲信来整治一下后宫。 是那些宫女侍卫,平时表现的确让自己有些不爽,毕竟自己好歹也是一个身份地位高过他们很多的人,却每天要受他们欺凌。这一点就让江火心中很不乐意,而漓江是为自己正名,其实也从侧面反映出来,漓江也感受到了一些,但是漓江也不便明说,毕竟江火没有说的事情,漓江就去做的话自然会让江火有些委屈。 这些江火都知道,所以他就亲自向漓江要了一个三百士兵的小队,她希望通过这三百人的小队可以保护自己和两个孩子安全。 毕竟虽然说皇宫虽深,密道在迷,可是有人想要进来的话还是很容易的。 听到江火的申请之后漓江毫不犹豫地就把自己最信任的一支士兵交到江火手里。三百整。 然后他们中午一起吃过一顿饭之后,就和江火道声再见。 马上就要出发了,漓江看下江火眼里满是情深,江火看像漓江眼里满是不舍,一个是离家的将军,一个是待归的妇人,他们都在想着什么时候能够再见面,下一个下一次见面恐怕就是一年半载之后了。 真不理解,假如说着天下太平之后,他们自然而然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是现在他们真的不能。 漓江心中特别希望能够跟江火一直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可是漓江知道,和江火辛福生活在一起的前提下就是,自己有一个非常好的势力。并不是说江火有多大魅力会有多少人争抢,只不过是现在说的事情实在太烦忧了,只有把所有的事情,都重新整理好,当自己建立了一个大一统的国家之后,那么自己就可以和江火共度晚年。 虽然说听起来有些惭愧,已经错过了自己最好的中年和少年时光,可是至少可以在晚年共度一段的时间,这一点就足够了。 漓江知道江火会接受自己这样做的,因为江火希望的是自己治理好风国而不仅仅是自己疼爱她。 看着漓江离去的背影,江火的眼泪不禁就流了下来,没错自己真的很想念漓江。漓江这次一走,下次相见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希望漓江可以一路平安,或者说,早日归程。胜败无所谓,一定要安全,只要漓江安全了,整个风国才会安全自己才会心安。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三章 诸位大臣,今天是我第一次一个人执政,希望大家能够好好配合一下。”漓江已经走了,江火这是第一次自己坐在朝堂之上,看上去稍有些寂寞和忧愁。江火身上面的座位已经空了,没有人。 兵部尚书上前。 兵部尚书应声而前, 赐座。 给兵部尚书搬了一个位子,然后兵部尚书就坐在那诸位大臣之前。 好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就说吧,我在这儿听着呢。 漓江走的第一天,江火心里面稍微有些不快,因为江火很想念,心里很伤感。江火的这份伤感已经化成了浓浓的思念,而这份思念会随着时间的蔓延而无尽的蔓延。 民生的事情,都可以问我,军事的事情就去问兵部尚书大人了。江火的话里透露着,浓浓的疲惫和浓浓的伤感,朝中很多大臣听到之后,心中有了一些异动,尤其是一些他国的细作自然而然就稍有些想法。 皇后娘娘,你凭什么一个人坐在那上面?皇上没有在的时候,你自然而然就需要坐下来。 哦。这位大人,难道,对我的做法有些疑义吗?。 听到有一位大人在这里说这些话,言语激昂,甚至可以煽动很多人的情绪,江火已经看到台下很多人的情绪已经开始了异动,包括那些忠于风国的人。 在漓江在的时候自己坐在朝堂之上,自然而然不说名正言顺,可是碍于漓江的威严诸位大臣也不好说什么,可是这一次漓江已经走了。自己假如说还正在朝堂之上的话,自然而然就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 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假如说自己不上场的话要怎么处理朝务呢?难道自己要和兵部尚书一样坐在朝堂之下搬个椅子吗?那样又怎么区分自己是皇后娘娘的身份呢! 我感觉,皇后娘娘应该坐在下面,否则的话会引起诸位不满。 没错,我也感觉应该这样。 请坐下来。 听到此起彼伏的声音。你江火心中的不快更加彻底了,她现在已经想明白了,漓江当初用雷霆手段镇压这一切,自己也可以。 这也是江火当初要了三百个士兵的理由,有这三百个士兵,那么一切都变的好办了。三百个士兵十分听漓江的,而漓江对着三百个士兵说让他们好好听江火的至少,在回来之前要护江火周全。 其实看到朝中大臣的话,这些士兵其实心中早有不满了,毕竟自己要保护江火,没想到江火被他们这么嘲讽,早就有动手的意思,可是江火迟迟不下令,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自己终归只是臣子,而江火现在是皇后娘娘,现在代表的更是整个陛下。 陛下可是自己真正的恩人,这三百个士兵全都是漓江救回来的。没错,每个朝代中的死士都是由孤儿培养起来的,那些孤苦伶仃的孤儿是做死士最好的料子。 薛大人真是说笑了,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就做下去嘛,我要做下去的话你们肯定又会说为什么不坐在上面,这样的话无法区分与兵部尚书的位子?真是搞不懂,你们这群人是怎么想的?户部尚书大人,你对礼节是最为了解的你看我这么做有问题吗? 江火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户部尚书大人江火知道户部尚书大人一定会回答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案,户部尚书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娘娘这种做法完全没有问题,完全符合礼仪,毕竟以前有女人执政的事情,执政时候就是这样的,而且也是国泰民安。 哦,户部尚书大人之言有理。 户部尚书大人现在心里面其实也很苦涩,他虽然也不习惯江火坐在朝堂上,可是他知道必须这么做,否则就无法处理朝政。同时他也知道江火的处理朝政能力很强很好,可是没想到这朝中的大臣居然反对之声此起彼伏,他看了一眼诸位大臣,这的确是漓江给自己提过的几个细作是其他国家的,又是其他国家的细作来惹是生非。 好了,你们也听到了,兵部尚书大人你感觉呢我感觉此行可以么。 可以,甚好。 兵部尚书大人回答的很简练, 户部尚书大人和兵部尚书大人都认可了,那刑部尚书大人。 微臣觉得如此做甚好。 既然三位尚书大人都同意我这样做,那么不知道在座的各位还同意不同意呢? 江火心中暗暗冷笑道,三位尚书大人都自己都这么支持自己。要是还有一些官员反对的话,那么自己的确该给他们一些苦头尝尝了。 三位尚书大人怎么如此不明事理? 什么你居然说尚书大人不明事理? 三位尚书大人听到这些话之后面脸色十分差,有人竟然说自己不明事理,这个人到底是谁? 三位尚书大人都开始寻找这个人。 哦,来人,把这个人给我带上来,我倒要看看谁敢,我风国的三位尚书大人不明事理。 这个人就这样被带上了前面,看上去并没有太出众的地方。但是很多人知道他是来自风雨国的,因为他就是风雨国的,可是他现在在风国为官。 这位大人,不知道你怎么认为三位尚书大人如此糊涂啊,我等会要好好听听。”“我认为娘娘如此做不可。 叫我皇后娘娘。 我认为皇后娘娘此行不可,毕竟您坐的位置是皇上赐的位置,万一哪天皇后娘娘心生疑心。 听到这句话,皇后娘娘心中的不满就更加了,怎么回事我会心生异心,开什么玩笑居然防备我。 想要说我做的位置不对就说我做位置不对,给自己扣上一个心怀异心的帽子,这可如何是好? 这位大人就言之过重了,皇后娘娘不是还在上面留了一个位子么?别忘了那个位置才是皇上的龙座,就在龙椅上才能称之为陛下。这一点我相信诸位大臣都知道吧。 户部尚书大人急忙出来圆场,他已经看出来了,这次风波必须压下去下去,否则的话以后上早朝的时候自然而然每次都会有这样一个声音。 户部尚书想要用雷霆手段,可是这些侍卫会听皇后娘娘的嘛。毕竟,皇后娘娘,的确刚刚上任没多长时间。最近事情还不太好做。 好了,别在这里无理取闹,来人,达人给我拖出去斩了。 江火不想血溅朝堂,于是他命令人把这人斩了,左右两侧的侍卫上来两三个人把人拖着就出去了。 这里这人嘴里大呼着荒淫荒唐,荒唐,可是又有什么效果呢? 这人就因该杀掉,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是风雨国的细作,三位尚书大人和皇后娘娘都知道,虽然也没有说什么,可是他们都知道一切都还没有结束,一切都还会卷土重来,不知道其他的事情还会不会解决掉。 一些人看到一个二品官员就这样被拖出去斩首,心中也是有些不快,皇后娘娘怎么如此狠辣,有人又提出新的异议。 我执政就要好好的掌管名声,可是你们如此反对我,就是对风国的不敬,同样大家说有没有辅助我好我处理朝政的话就会影响到陛下此时正在进行的事情,假如影响到陛下正在进行的事情,你们这就是欺叛君君。甚至就是说就是叛国之罪,叛国之罪本应该株连九族,而我只杀你们一人难道还不够吗? 江火说出这样一番话,台下的所有大臣听到这句话之后也就鸦雀无声。 好了,看来这位大臣已经承认了,我现在坐的位置变了。那么就请诸位大人开始吧,早朝现在好好开始一下。早朝已经被你们浪费了一半的时间,所以我们需要延长,可能有些大人没有吃早饭呢,无妨早朝之后我命御膳房给诸位大臣好好的摆上一顿。 江火知道,打一棒子给个枣,这一点特别重要。所以她正在这么做,而且她不希望早朝那么快结束,她需要让早朝上发挥更大的作用,她需要好好的治理下国家,还要让漓江在塞外的时候就听到风国国内一片安康,这样的话会让漓江更好地征战东炎国。 毕竟征战东炎国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假如说征战是国内民生越来越差的话。自然而然会导致军队饷银跟不上样。 这还怎么去征战其他国家呢?恐怕军队内部的人就先垮了吧,这一点江火肯定不让这件事情发生的。 一旦发生了这件事情,意味着自己处理的朝务是失败的,不但没让漓江放不下心来,反而让漓江的心更加纠结了,江火她现在知道自己做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自己做这一切都在另一方面帮助漓江解决这一个诟病,他知道自己做这一切最终都会有回报的,她相信漓江可以赢得这场战争,她相信漓江可以把东炎国吞并。 这有这样才能让江火有一个想要的安静的生活。江火相信漓江可以做到。在这之前江火需要好好的处理朝务。 正文 第三百六十四章 深夜,风雨国。 太子,有人把我们的线报杀死了。 谁? 听到这样一番密报,夜摩天心里面稍微有些意见,自己的线报被人杀死了,这怎么可能?这说明就是公然与风雨国作对,虽然说风雨国在其他国家有细作,可是风雨国的细作都是光明正大的摆上去的。 是风国。 风国怎么可能杀害我们的人呢? 另外那边换了执政人了。 换了执政了这么重要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夜摩天听到这一番话之后,眼神稍微紧了一下,风国的执政人换了这种事情都不跟自己说自己的手下是怎么办事的。 哦,太子,不是不跟你说,只不过是感觉真心太微不足道了。 夜摩天为救了皱眉头,“这件事情还在微不足道么吗?那么在你们眼里什么叫大事? 属下知错。 看着手下,在那里瑟瑟发抖的神情,夜摩天也不好意思多做阻拦好了, 你们给我说一下具体的经过。 夜摩天揉揉太阳穴,然后盯着那些侍卫说,然后侍卫就开始绘声绘色的描述。这两个侍卫是专门模仿口技的,自然而然会把声音描绘得惟妙惟肖。听到这个声音夜摩天愣了一下。 哦?!那个声音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女的声音,就是你们所谓的皇后娘娘的声音。 哦,好的。 侍卫又开始说了一遍,这个声音的确是江火的,听到江火这个声音之后,夜摩天心里面暗想,江火你有回风国了么?我一直在找你,我很想你。 告诉我,这个皇后娘娘叫什么名字?容貌如何? 这皇后娘娘,叫江火。 哦。 果然是江火,听到这一番话之后,夜摩天想果然是江火。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应该采取些行动的。 自己也很爱江火,可是江火不爱自己,反而喜欢上了漓江,这一点让自己心里很不爽,要不要自己起兵攻打风国这个念头一想起来就无法克制。 好了,现在立刻下去给我打探漓江他现在的去处,我要要知道这一切的情报。 父皇。 哦,夜摩天你怎么来了? 是这样的。 听到,父皇那比较深沉的语调之后,夜摩天心中也稍微暖一下。自己身为太子,自然深得父皇宠爱,自己的这个提议肯定会让肯定会让父皇同意的,而且觉得这个提议一旦成功的话,对这个国家又是无尽的好处。 哦,怎么样呀,怎么样才能好呢? 风雨国的国主稍有那么一些调侃的意味,因为他最信任的最喜欢的就是自己眼前的这个太子。自己的夜摩天太子可谓是文武兼备,比自己年轻的时候还要强一点,让他接任自己的皇位。那么风雨国定然会成为,第二个强大的统一天下的国家。只有这样的话才能够让自己的风雨国更加强盛,让自己青史留名,虽然说不是自己一统的天下,可是是太子的天下,自然而然会把自己老爹的姓名写上,别忘了自己是他的父皇。 父皇,我想派兵去攻打风国。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风雨国的国主的眉头紧了紧,毕竟风国虽然正处于分崩离析,这可是这个时候去攻打的话的话,成功率实在是太低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要去攻打风国? 父皇您也知道的,我们不去攻打的话,自然而然风国他们强大起来就不好了。风国现在是最弱的时候。 我知道这是风国最弱的时候,可是瘦死骆驼比马大呀。 但是我们不是马,我们是雄狮。” 夜摩天在循循善诱,他希望父皇可以同意。 怎么突然想到攻打风国了。 风雨国的国主自然皱皱眉头。 因为我感觉,这次是攻打风国的最好时机,风国国内换了主人,皇后娘娘执政前古未有,自然有一些动乱,这样的话我们攻打风国就多很多分胜算。 啊。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风雨国的国主动了心,的确一个女人执政能干出什么功绩。 这样吧,你先派人打听打听一下漓江的下落,打听好漓江下落之后我们再做打算,你看怎么样? 好的没问题。 听到父皇的这一番话之后,夜摩天知道这件事情成了。 半日后 报,我已经打探好了漓江的下落。 你给我告诉我这漓江现在干什么呢?没好好治理国家间跑到哪儿去了? 他们在攻打东炎国。 侍卫这么一说,夜摩天心里面突然一喜,风国现在居然出来攻打东炎国。虽说自己最近对风国还不错,可是如此大好局势自然需要乘虚而入,可是这些都需要时间。好了,退下吧。来人,带我去见父皇。 父皇 怎么了?儿臣已经打听好了,这漓江他现在没有在国内,漓江现在在安南攻打东炎国。 哦,有如此如此事情?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风雨国的国主也稍微有那么一些吃惊,毕竟风国现在已经很乱了,没想到这次风国居然率先攻打东炎国,这样的话自然会造成风国国内空虚,毕竟一个漓江的存在会令整个士气很大的提升。 假如说夜摩天现在在安南的话,那么自己从北方进攻,自然而然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因为夜摩天没有在那,没有夜摩天的风国只不过是平常的风国而已。 那么听你这番话,看来我们还必须要去攻打风国了,这次恐怕真是吃下风国的好时机,毕竟两个国家同时开站会造成很大的损伤,不知道,你有什么安排或想法呢。”听到父皇询问之后太子也没谦虚,夜摩天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是这样的,我们先要攻打金陵国,我们需要在最快时能吃掉金陵国,之后再顺势直接入侵北地,让风国的北部边疆属于我们,我们在直捣京都。 夜摩天的话听起来非常的简单,甚至霸道。但是风雨国国主认为这种是可实行的,因为风雨国有这个军事实力,他们只要举一点点的兵力就可以南下拿下金陵国。 近来过也不算小,但是跟着风雨国这个,庞然大物比起来他就和附属国一样,不说年年朝贡,至少每年也要示好。 假如风国之前鼎盛时期,漓江根本就不用派兵去攻打东炎国,因为那个时候的风国也是一个巨无霸,还是只不过现在风国成了一块肥肉,每个人都想啃一口而已。现在风雨国已经决定攻打风国,不知道风国还能残存几天。 夜摩天看着天空,看天空的星星和月亮就在那里想,江火我一直在找你,一直没有找到你,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希望我们可以好好的坐下谈谈,不要再像上次一样不理我了好吗?真是走的太突然了,不过没想到你这次竟然又回到漓江身边。那个漓江对你还好吗?不管好不好这一次,我都会把你抢回来,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 江火风国现在可以说很不太平,江火在那里的话肯定会受尽很大的危险,每天会面临无尽无数的刺杀,甚至很多的地方,会让江火感觉非常的不方便,可是自己可以给江火一切,自己可以为江火付出一切,而漓江可以吗?要是丽江可以的话,漓江当初就不会打伤你。、 夜摩天看上了看向了那个南极星,他感觉星星上有一双眸子,那是属于江火的眸子,他感觉到江火在看自己,可能江火再想自己吧,可能江火最近在风国的日子过得可能真的不好。而自己需要把江火解救出来,需要给江火一个完整的美好的明天。正在批阅卷宗的江火突然感觉到心中一紧,难道是有人在想自己吗?然后就打了一个喷嚏?哎呀,真是有人在想自己,江火看一下南极星,可能是漓江在想自己吧,漓江好坏,想自己居然也都不跟自己说。 不知道漓江在边关过得还好吗?或说到边关了吗?想完这些之后江火只是遥了摇头微笑了一番,摇摇头又开始批阅卷宗。 她知道,她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说想漓江,而是要自己先把这些朝务理好。处理好这些朝务之后自己才能够为漓江分担一些痛苦。分担些痛苦之后漓江才能够安心的攻打东炎国。 只不过江火总感觉有些心慌,她总感觉有些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让她很不理解,所以他打算等一下把三位尚书大人召进宫,她想问问三位尚书的意见。 毕竟现在整个天下的局势实在是太乱了。即便是夜摩天这种千古一帝和千古良将,也不能说能够准确地预测到未来局势的发展,他们现在也只是走一步算一步,希望能够走出属于自己的步子,就这样的话才能够让整个国家变这一片祥和一片太平。 这一切都是为了江火,这一切都是为了风国,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在闲暇之后能够和江火一起好好的度过一生。 宣,户部,刑部,兵部三位尚书大人进宫。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 三位尚书大人,今天早朝的时候,多亏三位尚书大人的帮助。 江火在这里,看着三位尚书大人,表示感谢,早朝的时候,要不是三位尚书大人出声支持自己恐怕反对的人会更多。 皇后娘娘说的哪里话,这些都是臣子应该做的。 最先开口的是户部尚书的人,户部尚书大人说这一番话虽然有他自己的礼数,他知道在漓江心中,江火的地位是最重要的,所以江火自然而然说什么话,户部尚书都会听,当然,在江火做错的时候户部尚书也会给出一些意见。 当初就是因为户部尚书这根绳让江火能够见到漓江,而后来又是因为陌雪劫持了户部尚书才让漓江能够见到陌雪,从而找回江火。 江火这里,对于户部尚书的人是十分感激的,同样的她最信任的人也是户部尚书,毕竟兵部尚书和刑部尚书大人恐怕对自己执政都颇有微词,只有户部尚书大人一心一意的支持自己执政。 兵部尚书大人。今天军事处理的如何? 漓江走的时候,把朝中的军事交给了户部兵部尚书大人,自然而然江火作为皇后娘娘需要过问一下军事上的事情。虽然说,江火不懂军事,但是他至少需要知道,兵部尚书是不是正在做这件事情。假如说说兵部尚书没有在处理军事的话,那么身为皇后娘娘的江火自然而然不介意换一些人。 兵部尚书低下头,心中暗暗琢磨今天的军事自己要不要给皇后娘娘说。这点让兵部尚书心中有那么一丝犹豫,因为走之前,漓江已经给自己说过自己负责军事,而皇后娘娘负责民生。 现在本应该负责民生的皇后娘娘居然向自己打听军事上的事情,自己心中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忐忑,因为,兵部尚书自然知道漓江对于江火的喜爱。可是漓江最后那些话军政分权。 假如所有的,权势都掌握在皇后娘娘手中的话,那么当漓江回来之后,皇后娘娘一旦有异心,会对漓江的地位造成很大的冲击。 江火看到了兵部尚书在沉默,她也在考虑,兵部尚书的沉默是对自己的反驳,还是说根本就没有处理好朝政,不不管是哪一点,都让江火心中有那么一丝不痛快。 兵部尚书的人不说话这是何意?难道兵部尚书大人是没有处理今天的军事么。 江火开始出声问候兵部尚书大人。语气有些不善,兵部尚书大人自然而然听出了语气中的不善,可是心中也很委屈。 兵部尚书大人把目光看向了户部尚书。户部尚书只好帮助自己这个多年的老友。 皇后娘娘息怒,兵部尚书的人只不过是因为,皇上临走前说的那些话,皇上说要军政分权,所以兵部尚书的人不敢向您汇报军政上的事情。 听到这些话,江火心中也有一些无奈,的确漓江走的时候可能没想到他说的那一分,本来是维护自己的话却成了兵部尚书,不想跟自己说军政的理由之一。当然,那主也知道兵部尚书也是这么想的,兵部尚书肯定不会做出一些违背风国利益的事情。 那好,那兵部尚书大人那么依你之言,这民生上有什么事情需要改进的? 江火看到兵部尚书大人居然不跟自己说军政上的事情,那么自己也就不要去过问了。等漓江回来,这军政上的事情都会汇报汇报给漓江。 而自己只需要好好的处理一下民生就好了,不如听听几位尚书大人的意见,自己应该怎么治理民生。 皇后娘娘,民生的事情臣不知,说到民生上的事情,你应该问一下户部尚书大人户部尚书大人主管户部,掌管天下钱财调度,所以对民生了解颇多,而我主管兵部队,军事上的事情稍微有那么一些了解。 青岛兵部尚书大人言辞之后,江火心中是有些不快,却不好意思说什么,毕竟这些事情自己都懂,可是自己就是想听一下兵部尚书征集的意见。既然兵部尚书不愿意说那么就算了,江火心中已经不喜欢兵部尚书。 江火现在经常跟兵部尚书说话,主要是因为后来的谈话中,江火知道了漓江上回跟江火玩的那个浪漫,本来就是兵部尚书一手策划,然后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右共同策划一些细节。才整的那么浪漫。对于这件事情上江火心中对兵部尚书有一些感激,所以想多听听兵部尚书的意见。 既然兵部尚书不愿多说,那么就算了,户部尚书大人,你感觉我处理民生上有哪些必了? 户部尚书听说之后,恭恭敬敬的对江火在早朝上做的那些事情做了一番评判,江火听完后,点头是道。 户部尚书大人,不愧是掌管户部多年,对于这户不上的一些事情,以后还需要户部尚书多多的提些意见。 那么微臣就遵旨了,以后,微臣会协助皇后娘娘处理好民生,也是争取在地下回来之前,把民生处理的稍微好一些。 已经到了户部尚书的承诺,江火心中稍有些满意,这才应该是户部尚书应该做的事情。 皇后娘娘,臣有一个提议,处理民生的时候最重要的,不仅仅是说关心谁不关心谁。以谁为中心,更重要的是要有一个严谨的法律体系。 户部尚书大人又提了一个意见,江火听完这个意见之后,心中也暗暗点头,没错只有在规矩之下才能够成为方圆,只要拥有了法律才能够把自己说的那些事情完完全全的实施。 那么户部尚书的人,又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呢?或者说,你认为,我又应该制定哪些法律? 江火希望户部尚书能给自己提些完整的意见,给自己一些完整的方法,让自己去治理天下只有这样,才能够让风国上下一片安康。 皇后娘娘言重了,如果仅仅让微臣来提意见的话,卫生还可以,说到具体制定法律,这一方面微臣可就不敢苟同了,毕竟微臣也仅仅只是民生这一方面,对于法律,这一方面为前不太了解。 听到这番话,江火这个时候想起来了,自己一共召进来了三个人,自己一直在询问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二人却冷落了刑部尚书大人,这肯定会让刑部尚书大人心生不满,而户部尚书大人这是在变相的提醒自己,莫要冷落了刑部尚书的。 刑部尚书大人,你看这法律应该如何制定? 江火知道刑部尚书大人本来是江湖门派门主,所以做起事来也比较讲究江湖义气,恐怕自己刚刚的举动,已经让刑部尚书大人心中心生不满,所以江火只好开始询问刑部大人的一些话。 娘娘,说到制定法律这一方面微臣接下来会按照娘娘提出的律法,开始制定一系列的法律来规定民生,到时候还望娘娘看完之后昭布天下。 听到刑部尚书大人的保证,江火心中微微有了那么一些畅快。今晚把三位尚书大人照进深宫遗事就比较圆满的解决了自己,已经得到了三位尚书大人的支持,那么以后早朝的时候必然会轻松很多。皇后娘娘,臣有一事不得不提。 兵部尚书大人在这解散的时候突然发话了。 哦,兵部尚书大人有何意见? 江火倒是想看看这兵部尚书大人能够给自己提出什么意见,毕竟兵部尚书大人也是在处管军事。对着军政商的了解,要比自己详细的多。 皇后娘娘,今天早朝上你处死那个奸细是来自,风雨国的,而风雨国在每个国家的朝堂上都只有一个奸细,或者说是光明正大派来的使者。 兵部尚书只说了这些话,但是江火心中已经了然于胸,看来这风雨国肯定会对风国有什么大的举动,毕竟那明面的细作谁也杀不得,杀了就是驳了风雨的面子,虽然说风雨给我最近对风国一向交好,可是谁会想到以后的发展呢?上一世风雨国就是突然间,进攻风国。打的风国一个措手不及,结果直捣京都漓江交出自己。 那么依照兵部尚书大人之言,应该如何去做? 军政这一方面,江火是完全不懂的,说到行兵打仗,江火一窍不通,所以江火看相的兵部尚书,她想让兵部尚书,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臣认为应该派兵北上,死守金陵国,防止风雨国已金陵国为跳板进攻风国。 听到兵部尚书大人的一番阐释之后。江火也是心中暗暗点了点头。 军事上的事情由兵部尚书大人一手负责,如果想调动军队飞鸽传书给漓江,让陛下决断。陛下如果同意,那么军队就由兵部尚书大人调遣。我今天会修书一封,给漓江,让陛下收到这封书信之后做一个决断。 听到这样一番话,兵部尚书大人心中松了一口气,毕竟,天早朝啥叫风雨国细作一事,的确让他心中很惶恐。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 安南镇。 报。 漓江看着眼前自己这个侍卫心中不由得的有一些激动,到底是什么事情。是前方传来捷报了吗?自己前两天出了一个奇兵,但是却没有收到应有的效果,因为那只骑兵了无声息,现在却突然有了密报给自己。 讲,何事。 漓江的声音有些急促,甚至把刚刚进来的侍卫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见过漓江这么久着急的样子。只有漓江自己为什么知道自己有这么着急?他迫切的想回去看江火。而现在的这种情况,攻打一个东炎国却久攻不下。现在已经是漓江道安南镇的第十天了,这十天之内自己一直在打探,东炎国的消息,可是什么都没有打探到。 是这样的,陛下有一个飞鸽传书,是皇后娘娘的寄上来的。 这个侍卫,单膝着地把信封寄给了漓江,漓江拿到书信之后或者挥手让侍卫退下。 原来是皇后娘娘给自己写的书,而不是是自己派出奇兵的捷报,这一点让漓江心中稍有那么一些失落,可是失落只是暂时的,很快他就要被喜悦所充满。因为他最爱的女人居然给他自己写信的,这代表他虽然远在安南这可是他最爱的女人还是想着他的。 现在正是傍晚时分,夕阳落幕,大漠孤烟,看上去别有一番悲壮之美。远处便是自己国家与东炎国的交界处,那里,埋藏了多少的鲜血?埋葬了多少英魂?在夕阳的照射下,漓江的情绪也开始有了波动。 虽然说他是神武大将军,攻无不胜战,攻无不克。可是他所有的赫赫功名,都是这些最基层的士兵,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堆积起来的,所以漓江在打仗的时候,一直在追求最少的死亡率,或胜或败或平都要死的人最少,他怕那些无辜的人就那样死去。 战争就是这样,不管谁对谁错,终归要有人要去死。有个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成了一个个军官,成了军官之后,就忘记了他当初也是一个士兵的事实。 漓江别摇头,把这种悲伤的情绪从自己的脑袋中摇晃了出去。并不是说他讨厌这种悲壮的情绪,只不过是他不想被这种悲壮的情绪所左右。 他知道他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所以,现在给他的不是让他伤感,而是让他斗志昂扬,他现在需要为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 想到这些,漓江就不想拆开江火的信封,他怕看到江火写的甜言蜜语之后,自己会丧失斗志,会想飞快的回到你主身边。 可是是漓江现在可以回到江火身边吗?不行,整个安南镇的将士军官,士兵,百姓都需要漓江。 漓江不能离开这里,如果漓江离开这里,那么安南镇就瞬间会被击垮。漓江知道东炎国的兵力已经开始集结在对面,他每天都能看到对面那起来的硝烟。 可是百般纠结之下,漓江还是决定打开了江火借给自己的信封,他希望可以把江火堆积的思念化成自己速战速决的勇气和必胜的信念他也想快点回去陪着江火。 漓江,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你已经在安南镇了,而我却坐在朝堂替你管理着民生。前几天,我在朝堂上杀死了一个,来自风雨国的细作。那个细作你也知道,或者说可以把它称之为风雨国的来使。 听到这里之后,能走漓江心就紧了一下,居然杀死了一个风雨国的来使,这样的话风宇国肯定会记恨风国,一旦风雨过风国开战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面肯定在想我为什么要杀掉那个使者,当初我不知道他是细作,我当初也不知道他是风雨国的来使,所以现在我才会修书一封给你,我希望能给我提些建议,兵部尚书给我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做了多么愚蠢的一个决定。 漓江,兵部上书提议说,挥兵北上死防金陵国,防止风雨国已经金陵为跳板进攻风国。我不知道该不该让兵部尚书大人调动军队,毕竟,虎符在你这里,而且天下所有的军政你最了解,我休书一封给你,希望你看到这封书信之后,赶紧回。回给我之后我好做决定。最后,漓江希望你可以尽快的,战胜东炎国,回来陪我,我还有我们的两个孩子都在等你。 看完这封信之后,漓江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看向那片夕阳,夕阳现在真的是残阳如血,鼓声开始响起,他知道那是每天训练战士士气的战鼓,此时却显得格外悲壮。 假如说风雨国一路直下进攻自己的国家的话,那么风国现在可是毫无招架之力。 不行,想到这里,漓江心中就微微的那么一紧。自己不能这么做自己,需要尽快地攻打下东炎国,只有打下东炎国之后,自己才有很多的机会去抵御风雨国的入侵。 风雨国是一个强国,现在是一个霸主一样存在。如果风雨侵袭金陵的话,那么金陵国是不会,坚持太长时间的,至少说恐怕自己攻下东炎国的时候,风国的京都已经沦陷了。 想到这里,漓江就不由得很郁闷,看来自己必须要在很快一段时间内攻打下东洋国,而且还不能是太长时间,他心里面预算了一下,假如说风雨国攻打下金陵国的话,大概需要的时间是一个月,而自己按照正常情况下攻打下东延国,那么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至少要两个月。 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漓江在心中提醒着自己,漓江看了看夜色,夜色已经黑了,他在想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拿下东炎国,只有拿下一下东炎国之后,自己才可以安心的去抵御风雨国的入侵。 如果说可以像上次进入云天国那样,直接把云天国国主擒拿。那么,整个军队就是一盘散沙。想到这里漓江感觉这个方法可行,这是最简单,最直接也是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东瀛国的方法,这是唯一的一个办法。 夜色已经黑了,借助夜晚潜入东炎国的话无疑,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可是这个方法到底可行不可行,还是两回事。因为这需要知道整个皇宫的图纸才可以。 漓江走向了司马太子所在的囚笼。 司马太子好久不见,对面就是你们东炎国的士兵,等下我就要与东炎国的士兵开战不知道,东炎国的太子这个时候有何感想呢! 漓江希望通过东炎国太子这里,知道皇宫的密布图,只有知道皇宫的不足之后,漓江才可以夜晚进入东炎国。把东炎国一锅端掉,这样才能够举全国之力好好的防守一下风雨国。 风雨国才是风国的大患。风雨国是个霸主般的存在。若非风国有些历史底蕴和残存的军事力量,那么在风雨国面前就是一个拿着大刀的小猫。根本没有丝毫的抵抗可以。 漓江你又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有一些,什么事情吗? 漓江这次来找司马太子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做仁义礼智信,漓江这次来找司马太子只不过是想让他说出皇宫的密室分布图,所以他这次来的时候,直接带着几个行刑的人来的。 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该拿鞭子抽拿鞭子抽,该下油锅炸下油锅炸,该下手就要下手加,没事儿我在这里看着,你们随便整。我就看看,这太子到底有多嘴硬?这东炎国的太子到底有多硬的骨气?他什么时候把皇宫的密室图给我画出来?那么什么时候放过他?一天不画出来,那么一天就不放过他们,懂了吗? 漓江看向两边的侍卫说了一番,这样的话就离开了。漓江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来这里只不过是其中的一方面而已。他并没有指望这东炎国的太子司马可以把这些东西说出来。他需要依靠自己的情报力量,他当初打进东炎国一些细作,现在是时候使用了。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这句古言留存了很久,不过这句诗,用到漓江身上恐怕更合适一些。 在安仁镇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面,当穿云箭划破整个长空。有一些人出现了在这个地方他们彼此都互相不认识,可是他们知道这是给他们的信号。 我交给你的那些事怎么样了? 嗯,漓江看到,三五个人来了,自己很满意,当初自己也只不过是打进去了五六个细作。剩下一些人可能死了也可能叛变了可是,可是至少来了四五个,这就够了。 报陛下,陛下交代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办好了,不知道,陛下需要哪里的力量? 一个人恭恭敬敬的说道,漓江看了他一眼。 把所有力量都给我调动起来,明天晚上,我要夜入皇宫,指导东炎,把东炎国整个都断掉。到时候,你们就可以重返家乡 听到重返家乡这个消息,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期待。他们离家太长时间了。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 漓江看着其眼前的这几个细作,心里面很是感慨,他知道这些人已经离开家乡太久了,肯定很想念故土了。 我知道你们,离开家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我知道你们很想念家的味道,很希望回家,但是这一切都要等到东炎国完全覆灭之后。 漓江看着这些人这样说道,他希望说这些话可以勾起这些人心中的共同感。 可能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你们是不理解的,当我说完这些话之后,我希望你们能够懂。比起其他国家的细作来说,你们无疑是十分幸运的,因为,我第一个工厂的国家,就是东炎国。也就是说,你们会比其他的细作都要拥有更早回家的资格。 漓江看着这三五个人,心中也不免一阵感叹,当初自己刚刚上位的时候,就把他们几个人安排进了东炎国,而他们一直是自己的亲信,就这样坚持到了现在,他明白眼前的这三五个人都很不容易。 等灭掉东炎国之后,回到故土,朕给你们立碑,以后你们就是朕的兄弟,你们,可以,衣食无忧的度过后余生。 漓江在这里下着保证他知道这些人的辛苦。 当然,我也不敢完全保证你们可以安度余生,因为你们也看出来了,我这次攻打东炎国,靠着就是一腔孤勇,靠的就是你们当初一腔孤勇背井离乡的来到了东炎国,给我打下的基础,而现在我需要依靠你们在东炎国的力量,来拿下东炎国。可能在你们看来拿下东炎国是非常遥远的,可是我已经到了这里,就代表这次拿不下东洋国,我是不会回去的。 漓江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给他们听的,也是给自己听的,自己已经来到了安南镇,来到了安南镇,就必须要拿下东炎国,因为拿不下东炎国的话,当风雨国向自己开战的时候,那么自己就要就要面对两个国家。当自己面对两个国家进攻的时候,风国是肯定无法支持住的,因为一个是霸主,虽然说另一个国家只是在旁边负责骚扰,可是风雨国的危险就已经足够了。 我知道你们心中肯定也有自己的苦衷,可是我在这里告诉你们,虽然说你们有戏的苦衷,但是朕也有自己的苦衷,我知道你们这些年来过得很苦很累,但是你们不要有怨言,你们为这事你们的妻儿以后可以,被东炎国所欺凌,你们这是为风国可以成为第二个大一统的国家打下的基础。你们是国家的英雄整个风国的百姓和人民都会记住你们的。 在这狭小在角落里面,漓江对这些人这样承诺的,他希望这些人能够理解,领略到自己的心思,领略到自己其实很关心他们很疼爱他们。 即便这些人远离故土在东炎国里面,扎根,发芽,甚至很多人在东炎国内部结婚,有了妻儿,可是那有什么用呢?他们终归还是风国的人,他们终归是风国的细作,他们是不会忘记自己心在哪里? 好了,跟你们说了这么多,我相信我想让你们理解的东西你们也都理解了,我现在跟你们说一下我的计划,或者说我只是想让你们给我说一下你们这么多年来在东炎国发展的势力,到底有多少? 说了那么多,漓江终于开始了正题,漓江希望知道每个人在东炎国国发展了多少势力,这些势力将会有效地帮助自己击败东炎国。 首先我想问一下,这皇宫之内我们有多少实力?我需要一份完整的皇宫秘事图,而且要有人能够把皇宫里面的侍卫给我支开,同样我需要知道,东炎国国主现在在哪里? 一番话就这样传来,三五个人什么也没有说隐于黑暗,突然有人发了一个声音。 陛下,皇宫内的事情都是由我来负责的,别的不敢说,如果陛下打算潜入皇宫的话,那么臣可以为陛下撇开一条生路。 听到这个话,漓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撇开一条生路,撇开一条生路是什么东西自己要的是掌控整座皇宫。 能说具体清楚一点吗? 漓江不忍心批评他们,因为漓江知道,在外面细作很难做,尤其是在这七个大国之间互相做细作的话,那么承受的压力可不是一点一点的。 整个东炎国皇宫内有13,都是我的人马,这一点陛下满意吗? 听到这一点,漓江脸上不由得出现的笑容,居然13都是自己的人。那么这该如何不令人高兴呢?只想自己潜入东延国皇宫的时候多了那么几分生机。多了那么几分把握。 够了,够了。 漓江心中很喜悦,但是,皇宫这是重中之重,更重要的是如何进入京城,叫说连京城都没有进去的话又何谈夜入皇宫呢! 那么接下来我问一下,在这大雁城,你们有多少人在大雁城的城防上做了贡献,别忘了,我打算带着一些士兵夜晚进入大雁城。 又有一人发出声音。 陛下,大雁城的城防是我有事我来负责的,大雁城城防,每天晚上值夜勤的,都是在线的人吗?到时候,陛下只要放出一支穿云箭,自然而然他们会给你们开城门的。 真没想到自己的细作居然付出这么多努力,漓江心中也知道,能够爬到这个位置细细做,在东炎国内的位置一定很高,可是他们却依旧对风国如此忠心,这些才是真正忠于风国的人,这些人要比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好的多。 有你这番话我就心安了。那么各自都先回去吧,明天晚上我穿云箭自然而然会蓄势待发,希望到时候各位可以展现你们真正的实力。 遵陛下。 几个人又迅速地隐喻了黑暗之中,没有人知道这几个人又去了哪里。漓江也不知道,只不过漓江知道这几个人不会骗自己。 既然已经走了,漓江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这里,他还在等人,因为有一个人还没有来。那个人,将会陪着他,一起潜入皇宫,这次潜入皇宫的时候,漓江并没有想着带多少人,两个三个就够了。 漓江看上了天空,星星很亮,月色也很明亮,明天晚上这个时候自己就不会在这里了。自己现在在这里还可以感受伤怀,真不知道明天的这个时候自己会不会非常高兴,又或者非常伤心? 漓江知道自己走的这步棋险之又险,成则可以一举拿下东炎国,如果失败,那么可能自己,都会身陷牢笼。 可是漓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考虑了,风雨国已经打算举国入侵了,假如说在风雨过拿下金陵国之后,自己还没有拿下东炎国。那么,自己的京都又该拿什么来保护呢! 京都里的江火自己又该怎么保护呢?江火在朝中兢兢业业地处理朝政,而自己出来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上,开始攻打东炎国,假如还是没有攻打下来那么,真的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漓江抬头看着天看着北极星,他知道,江火肯定也在看着北极星,或者是在看南极星那又怎么样呢?反正江火也在通过无尽的星空看着自己。那颗星星是自己哪个星星不是自己。 以前自己听说过一个故事,每个人死后都会变成天上一颗星辰,可是跟随自己征战了那么长时间的军官呢?那些士兵那些战死沙场的士兵又在哪里看着自己呢? 漓江抬头看向星空,他知道假如那个传说是真的,自己以前的那些士兵现在都在天空上看着自己。 虽说说那些士兵已经死了,可是他们依旧会保护着风国,因为他们的精神永远在整个风国流传。他们精神是不会死的。 又想到了江火,漓江的心又开始温暖了起来,他很想念江火。他希望现在跟江火一起搂搂抱抱一起腻歪,他非常想要那样的生活,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够那样做,如果他那样做的话就会导致整个风国陷入一片瘫痪之中,他现在自己做的就应该是努力的带兵打仗。 漓江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执行自己那个危险的计划,哪怕是那个计划之后,或成或败。若成则一切安康,落败则烟消云散,可是那又何妨呢?如果说自己,不执行那个计划到时候让风雨国举国入侵风国的话,那么不一样是烟消云散了么,有时候,做过努力总比不去拼搏好一些。 漓江依旧看着天空,在等人等那个可以和他并肩作战的人,他最信任的人,同样,也是整个东炎国隐藏最深的人。 细作居然都不知道他是谁?漓江一开始就知道,他知道那个人今天看到穿云箭之后会来的。 树影跳动,有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漓江面前,他知道那个人来了,漓江抬起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又低下头看看地上的影子,却唯独没有看来的那个人。 漓江直捣是谁来了,月色更加明亮了。整个安南的子民开始了睡眠。漓江知道时间到了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 漓江在安南镇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面刚刚等到那个人,他缓缓的抬起了眸子,看向那个人这个时候,他这里还算是月明星稀,天气一片冷清。可是他不知道的事,在风国北端,再过一个金陵国,此时风雨国的国都风雨城,内部有两个人正在秘密谈论一些事情。 风雨城这个时候正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还没有冬季所以这是秋雨,一场秋雨,一场寒。 而在这个时候,天空上下着雨,好像在形容这内部人们压抑的心情。 父皇,事情已经至此了,我们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出兵攻打金陵国,希望金陵国到时候能够有些脸色,否则我们也就不好办了。 夜摩天在这里对着风雨国国主这里说。夜摩天希望父皇现在立刻就派兵攻打金陵国,兵贵神速,一定要赶在,那漓江攻克东炎国之前拿下金陵国,到时候才可以实现以自己金陵国为跳板的目的进攻风国。 不要太着急,对于金陵国来说,我们不需要注重太多,我们应该能够很快地把它收服,我们现在主要的就是要考虑一下,接手金陵国我之后如何管理金陵国的朝政,如何把金陵国的国土面积划分为我国?当我们和风国开战的时候,国内一定要是铁板一块,而不能说是稀稀拉拉一大片。那样的话,是没有什么凝聚力。 风雨国国主自然而然也知道一定要尽快拿下金陵国,可是他毕竟是经历过战争的人,他知道经历过一场战争之后最重要的不是这场战争的输赢,而是当你这场战争胜利之后,你所攻占的土地如何来管理。如何来治理。毕竟土地上还有很多子民,你不可能说以杀止杀。 听到这番话,夜摩天也皱眉头这些事情,夜摩天也发现了一些端倪,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感觉应该这么做。 刚刚听到自己父皇的分析之后,夜摩天也暗暗点了点头,没错父皇分析的很具有道理,那么自己也不能轻举妄动,看来以前的确是自己考虑的实在是太过欠缺了。 风雨国国主看到了夜摩天这个时候谦卑的表情,认真学习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对夜摩天更加满意了,自己的太子夜摩天才是整个风雨国的希望,毕竟国主已经老了,当初风国国主驾崩的那一刻起风雨国国主就知道,自己也即将要离去了。 他在想要不要经历过这件事情之后,就把风雨国交到夜摩天手里。可是他一直不放心夜摩天他怕夜摩天还够年轻,资历尚浅,难以服众。而这次金陵国之战则是夜摩天一展身手的机会,如果夜摩天在这场战争中表现优异的话,自然就有了服众的资本,到时候,自己就可以顺利的把位置让给夜摩天,到时候又有谁敢不从呢! 夜摩天看向了父皇那一双殷切的眼光,父皇这是在很关心自己,他怀着满目的思虑走出了皇宫回到了太子府,他想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够尽快的拿下金陵国,而且又是金陵国所处的国土国泰民安。 夜摩天走在路上,小雨依旧在稀稀拉拉的下着,雨水并不大,夜摩天随手挥开了跟随自己的随从,一个人在雨中漫步。没有打油纸伞,甚至还亲手摘了一片树叶,上面传来湿润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的心也有些熔融化。 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不会感时伤怀的,不管他再冷酷无情也好再绝情绝义也好。夜摩天已经感受到了父皇对自己殷切的期盼,可是在夜摩天心里夜摩天知道自己这一次想要攻打风国,只不过是因为江火的出现,他希望能够见到那个女人,夜摩天希望江火能够跟她一起回到风雨国。 在夜摩天心中他对于天下霸主之位其实并不太多在乎,因为你在哪户自幼就出生于一个强国风雨国,自幼衣食无忧,自然不懂弱国国主的辛苦和处心积虑,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发生战争他不明白这天下大事为什么一直是分分合合? 越想夜摩天心中越乱。顺脚踢起一块石子溅到对面墙上,然后弹了回来。夜摩天看了看,什么也没有说,继续往前走。 也许只有风知道这个时候他心中的落寞,也许只有这背y云挡住的星星能够明白夜摩天心里的苦衷,他抬头看了看星空,没说已经被乌云挡住了,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他也没有像以往一样看到江火的目光。 可能江火这个时候,在风国正等着自己吧,夜摩天心中这样想到自我安慰,因为她知道在江火心里面,漓江才是江火最爱的人,而自己只不过是他的可有可无而已。 但那有怎样?自己喜欢一个女人,还需要那个女人来同意吗?答案是否定的不需要。 喜欢自己就喜欢就行了,自己一定要把江火给争抢回来,否则的话,他就不叫夜摩天。 “陛下。” 在夜摩天走后没有多长时间呢,风雨国皇宫出现了一个人。一身黑斗笠。应该是刚刚从外面,赶来的缘故,地面上出现了一行湿湿的脚印。 怎么了?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妥了吗? 不负陛下重托,陛下当时的决断是有道理的,现在这几个国家,已经有三个国家会听从我们,到时候,要陛下一声令下,这三个国家会倒向我们。成为我们的领土,我这样回答陛下满意吗? 听到这个黑色斗笠的一番话,风雨国国主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如何能不满意呢?一共有七个大国,三个国家会倒向自己,已经成了自己的领土,那三个国家本来就是自己扶着上位的,现在成为自己的领土也只不过是名正言顺。 很满意,退下吧,我希望在明天攻打金陵国的时候,能够给我一些惊喜。 遵陛下旨意。 黑衣斗笠,趁着夜色,又与开始影身于暗中,而风雨国国主则慢慢的看向了太子刚刚走的地方。 夜摩天,这是做父皇唯一能给你的东西啦。父皇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可能经历过这场战争之后就应该消失了,可是在父皇真正死去之前,父皇会给你留场大造化,因为这个功德就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风雨国的国主,成为风雨国的主人,到时候你得资历自然而然就有了做帝王的资本。 风雨国国主转身看向了天空,今天的天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有数不尽的乌云,在盖着弥漫着天际。他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天下分离的太久了,是个时候统一了。 风雨国国主年少时的时候也有过一统天下的梦想,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梦想逐渐被磨灭了,可是他内心一直没有放弃过这个冲动,所以在他的治理下风雨国成为了第一强国。可是当初陪着自己一起征战天下,然后成为死对头的风国g国主却先自己一步走了。这一点就已经让风雨国国主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悲凉。 就是那一刻起风雨国国主明白了自己已经老了,这个时间应该是属于年轻人的。 自己应该把这个使命把这个任务交给年轻人,而自己最得意的皇子就是夜摩天,他希望夜摩天,可以帮自己完成这个理想,哪怕自己不能亲眼看着它的实施,可是至少是有风雨国一统的天下。 可能是也有点凉,夜摩天打了个喷嚏,然后紧了紧自己的衣服,急忙回到了寝宫。 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冷呢?夜摩天心里面暗想了一下,回到寝宫,打开了天下的地图,好好规划一下边界,他看到了很多地方可以布置军队。很多地方可以设置奇袭,他决定了自己就在一个月内拿下金陵国,而且他经过准确的军事力量分析之后,他知道自己一个月内拿下金陵国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江火你等着等我拿下金陵国之后,我就去风国找你到时候希望你不要逃避,我想去看你,真的很想。 说完这些话之后,夜摩天又俯身在岸上开始了他的狗话,不时地扔出一个废纸,扔到废纸篓里面,弧线很精准,好像以前经常这么做了。 还在京都的江火,这个时候正在和三位向书大人商议一些事情,现在在她面前留着的只有了兵部尚书大人。户部尚书大人,刑部尚书的人都已经走了,因为她已经做了决定,如果一切都等到漓江给自己回信之后那么就太晚了。 漓江请允许我任性一把,让我自己做主一次,我知道我这个做法可能很草率,可是我也能深刻地感觉到,等你把信回过来的时候需要时日。到时候我们风国的北部就已经不安全了,我必须现在作出决定,如果回来有什么想法的话可以怪罪于我。不要怪罪于这些执行命令的大臣,到时候我自然而然会站出来,把这一切的罪过承担下了,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风国。 正文 第三百六十九章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江火,兵部尚书大人知道江火做出这番决定,内心也是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纠结。 毕竟在军事这一方面江火并不了解,只不过是自己给江火汇报了一下,江火就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由此可见江火对自己的重视以及对整个风国的重视。 看来自己以前是冤枉了江火了,自己在江火执政初期居然对江火执政还颇有微词,可是现在看来江火不但在处理民生上很有一手,而且对于军政上完全信任自己这一点比其他什么都重要,毕竟士为知己者死。 兵部尚书大人,我的决定你也知道了,我允许你带领国家所有的军队可以挥兵北上,但是我知道那样做是不行的。 江火也知道北部虽然很重要,抵御风雨国的入侵很重要。可是如果从全国各地开始抽调军队的话,势必会造成军心动乱,民心不稳,到时候能打赢这场战争的概率小之又小,甚至会提前爆发一场和风雨国的大战。 甚至说连金陵国都可能率先向风国出战,毕竟太多的军队调往北部的话,自然而然会引起金陵国的警戒之心。毕竟金陵国现在恐怕还不知道,风雨国打算入侵自己国家这件事情,所以看到风国率先向北方集结兵力的话,那么势必会造成金陵国的一些异动。 一旦金陵国有异动的话,那么会造成很糟糕的影响,甚至会直接影响,漓江的整个计划。 毕竟漓江现在正在攻打东炎国,漓江预计是半年内拿下东炎国,可是按现在的状况来看,如果漓江半年内才拿下东炎国的话绝对已经晚了。 虽然纵观历史战争,叫说半年内拿下一个东炎国,绝对绝对算得上是兵贵神速,可是现在情况紧急,一点的时间都浪费不起。 风雨国一直是一个心腹大患,而且虎视眈眈,上一世就是风雨国突然跨过金陵国,直接挥兵南下开始攻击风国才导致风国的覆灭。而这一世江火当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重新再发生一遍。 户部尚书大人,先不说调动军队,我想问问你究竟这风雨国拿下金陵国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我等下会再给陛下休书一封,让陛下知道情况紧急,如果实在不行就撤军回来,开始死防风雨国,毕竟和风雨国比起来东炎国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了双鳌的螃蟹。尽管他再横行几时也只不过是逞一时之威而已,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听到这番话,兵部尚书心中不由得暗叹了一下江火的眼光。毕竟在江火眼里面,居然能够认清到这一点就难能可贵。这种女子执政难,女子执掌军事更是难上加难,可是没想到江火居然有的这一番好构思。 江火自然没有这一方的军事视角,只不过呢是江火上一世就是知道,风雨国开始举全国之力攻打风国,导致了风国的覆灭。 所以江火真是重生之后一直在紧紧的盯着风雨国的一切异动,这一次的事情肯定会让风雨国举兵入侵。 自己一定要防住,防不住的话,恐怕悲剧便又会再次重演。 皇后娘娘,以为臣看来。这件事情你要快些,虽然说万事都需要慢慢来才能做得好,慢工出细活。可是这件事情上实在是太过紧急了,据微臣观测假如说,风雨国进攻金陵国的话快则十五天,慢要一个月。 兵部尚书的语气有些沉重,是啊不管是十五天还是一个月,这对于正在远在安南的漓江来说都实在是太遥远了。毕竟漓江从安南回来就需要整整十天。 也就是说留给漓江攻打东炎国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五天,在不到五天的时间内,就拿下东炎国,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虽然说东瀛国国土面积很小,军事实力最弱,可是现在的风国也只不过是已经被拔了两颗獠牙的老虎徒有其表,其实内部很空虚。所以听到这一番话后江火的眉头,已经紧紧的皱了起来,她完全没想到时间居然这么紧急。 兵部尚书大人,那么你需要多少东西?物资还是军队都任你调遣,一定要防住分预感的入侵,漓江回来我亲自解释。 皇后娘娘,主要是银两问题,自古以来都是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我风国现在名声一片安然拿出这点粮草还是不成问题的,只不过国库内空虚的太厉害了,恐怕没有办法一次性再支付这么多的军饷。 听到这番话后,江火笑了笑,军饷?这有何妨。 来人,宣户部尚书大人进宫。 听到皇后娘娘的这番安排之后,兵部尚书大人也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这整个朝堂的大臣中说,最有钱的就是户部尚书大人。 虽然说。上一次户部尚书大人一次性拿出来了1万两银子给边关作为饷银。可是,按照兵部尚书对户部尚书的了解。他知道这1万两银子看起来对每个官员来说都是一生的财富,可望而不可即,可是这1万两银子对于户部尚书来说只不过是皮毛,而且那1万两银子还没用完,然后陛下就把他1万两银子还给了户部尚书。 因为陛下毕竟当初也只是把户部尚书训斥了一番,加上之后户部尚书的良好表现,再加上那次攻占云天国的时候并没有用多少银子,仅仅用了不到两千两。 皇后娘娘英明。一旦有了户部尚书大人的资助之后呢微臣有把握把这件事情处理得十分好,只不过微臣走之后,这朝堂中的军事应该如何处理? 兵部尚书一旦走了的话那么,朝中就没有人再是处理军事。这一点让他心中很是焦急,虽然说抵御风雨国很重要,可是朝堂中的军事也不是说一天两天就可以解决的。他有些担忧的看向了江火。 “那又何妨,有我呢。你也知道,我虽然说不懂得如何处理军事,但是我能把这些事情压下来,把这些事压下来之后。我会继续等陛下回来再做决定。我就不相信。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其他的国家还会来举兵进攻我国,那样的话我也就认了。毕竟,哪怕是漓江在的话也做不出什么太好的决定,风国现状怎么可能同时抵过好多国家的进攻呢!” 江火这样仔细的分析的心中也不由得暗暗感叹,假如是全盛时期的风国,那么对于其他五个小国的进攻的话,不说全部吃下至少也不会伤筋动骨,可是现在的风国不是全盛时期的风国,而且现在的风国面临的也不仅仅是五个小国,他面临的是一个大国,猛虎一群狼。 假如说,把那五个小国称之为狼群的话,那么风雨国无疑就是一只猛虎。 遵命,那微臣一定会把事情办好。 兵部尚书大人就这样下了保证,毕竟他已经看出来了,江火已经做出了决定,已经不可以改变了。女之都已经坐车不可改变的决定,自己再去阻拦有什么意义呢? 毕竟他也知道江火子的决定并没有错误,就按照江火决定走才能够让风国在这次危机中,留下一线生机。 皇后娘娘。不知道皇后娘娘这一次召微臣进宫有何事? 户部尚书心中暗暗有些不理解,因为刚刚他与刑部尚书刚刚退下没有多久,整个寝宫内只剩下皇后娘娘和兵部尚书两人在谈论着朝堂要事,不知道这一次召自己什么事情。毕竟军事上的事情自己可一窍不通。 户部尚书大人仔细的打量着皇后娘娘的神情以及看到了兵部尚书脸上满脸的坏笑。户部尚书大人好好回想一下,突然想到一点,脸色一下子苦了下来。 皇后娘娘不用说了,微臣已经知道了。有国才有家,有风国才有风国的这个户部尚书大人,我知道皇后娘娘这次来找我一定是向我要钱的,没事儿,要多少银两?皇后娘娘您只管提,只要微臣拿得出来。 户部尚书大人一看,知道自己今天已经逃不脱这个命运了,那还不如装的高风亮节一点。让皇后娘娘随便随便提,至少等陛下回来之后,自己也有一个好的名声。总不能说自己花了钱又败坏了名声,那样不好。 哦,还是户部尚书大人懂我的心意,是这样的,兵部尚书大人刚刚也说了,现在国库内比较缺银两,所以这次挥兵北上的事情,就还要多多劳烦户部尚书大人了。 听到户部尚书大人如此乖巧,如此懂事,如此懂自己的心意,江火心中自然很是畅快。 假如说每一个官员都能够像三位尚书大人一样支持自己的话,那么自己处理民生处理朝政的时候,自然而然会更加得心应手,会在更短的时间内,让风国成为一个欣欣向荣的国家。 现在自己治理下的风国已经略有成效,只要时间到了一切都会变好的起来,可是风国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江火看向了天空,时间还是太少了。 正文 第三百七十章 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的条件突然就下起了雨,鸟也在轻轻的诉说着孤苦,快要入冬了,这场雨有点寒冷。江火缩了缩身子,漓江是不是该加衣服了。 想罢不由得打了个喷嚏。的确改添加衣服了,紧了下衣领,有开始批阅公务。 这几天的政务可真是繁忙呀,不知道再过几天,是不是有更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处理呢?江火心中这样想着,这两天江火处理的事务越来越多,江火的心情也越来越烦躁。 总感觉有些事情要发生,江火的眉头簇的更加紧了,江火不知道有什么感觉,总是有预感有事情会发生,而且这个事情一旦发生便是惊天动地,整乱了整个天下格局。还记得前一世风雨国突然进攻风国,进攻的毫无由来,而这一世,风雨国进攻风国的时候,风国有了一些抵抗。可是到底能起到什么效果?自己还不太清楚。 江火现在特别想念漓江,假如说漓江在的话,漓江还能给自己提一些意见,让自己能够好好的琢磨一番,可是现在漓江没有在,这就说明江火现在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做了就是错的,说了也是错的。毕竟江火本身就不是这朝堂中人,而是侠客。 看来是些时候,把三位尚书大人传唤进来了,不知道这次的事情要问谁呢?兵部尚书已经带着军队往北去了,户部尚书大人恐怕现在正在筹借银两,刑部尚书大人生出侠门,自然和自己有些共同语言。江火这样想着,所以她决定今天晚上找刑部尚书大人来谈谈话。 正打算呼唤婢女去把刑部尚书大人传唤过来的时候,江火抬头头看了看,夜已经很深了。烛台里的蜡烛也已经燃烧了23,自然不能随随便便的再重新出去,这个时候要是把刑部尚书大人传唤进来恐怕,明朝这京城上就多了一些流言蜚语。 算了,还是不找行刑部尚书大人了,还是自己好好的在这里呀批阅公务吧! 江火这样想着,不由得看向了外面的,星空,外面星空已经被乌云遮住了,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够看到稀稀拉拉的小雨从房檐上往下滴着,今天又下雨了,这是入秋后的第几场雨了,快要入冬了吧! 入冬之后,天气就更寒冷了,到时候自己应该多穿点儿,而漓江也应该多穿点,江火双手刚刚想要停下笔去碰一下针线,为漓江做一件衣服。可是又突然想到假若说自己为漓江织一件衣服的话那么,邮寄到漓江那里,又不知道何年何月。 算了,还是自己一个人只有公务吧,漓江一个人也会过得很好,而且会过的很不错。毕竟漓江可是整个京城,整个风国最出名的将军,历来都有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之说。 江火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天真的有些冷啊,该加点衣服了。我都感冒了,江火这样跟自己说的自言自语,小声嘀咕,整个寝宫,就江火自己一个人听得见,或者说整个寝宫只有江火一个人。 看着窗外的那些雨,江火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那一个,死在河边上的乞丐,那也是冬天,今年也快要入冬了。 可能,这场战争会导致很多人的生生死死,很多家庭的离合悲欢,当然有很多将士的扬名立万。 这场雨,下的真的有那么一些不切时宜。好像在预示着什么一样,让人没有秋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的爽意,让人的只有郁闷,整个京城现在一片压抑,举国上下都在提防着战争的爆发。 可是这一切让自己来说的话,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自己什么都不能做,自己只能静静的看着这些事情的发展。 江火希望漓江可以在边关建立战功,可以捷报频传,但是这么长时间了,江火没有收到过一封书信,女户自己寄出的信也只被他回了一封一封信上,只回两个字,勿念,可能漓江现在很忙吧? 江火停下了笔,稍微扬了扬头。 长时间的低头劳作,实在是太困了。小休息一番,否则身体会吃不消的。 真不知道这安南的天气是不是和这里的一样,假如是的话,那么漓江在那里又过得好不好呢!江火现在很担心漓江,同样的,但希望漓江能够打个胜仗,快些凯旋他会尽力的阻止风雨国的入侵。 在江火心里面,一直给漓江都是很大的位置,虽然说经过前世的种种,江火知道风国的治理才是最重要的,可是他知道,如果没有漓江自己的世界就会忽然坍塌。 这一点是漓江所不允许的,他希望漓江能够好好的治理风国,迅速让风国强大起来。 雨水还没有停止,稀稀拉拉的,每个人都睡不好觉,比如说兵部尚书,兵部尚书刚刚行军出去两天,路上已经下起了雨,下着雨在路上有些泥泞,路自然不太好走。 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些事情办妥,如果可以的话那么就这样做吧! 兵部尚书也非常的犹豫,毕竟此次北上抵御风雨国,对他来说是一个非常重大的挑战,风雨国实在是太精锐了。 他再风雨国的线报也在汇报,风雨国虽然在集结人马,但是并没有做出什么决定入侵其他国家的事情,这一点让兵部尚书心中十分郁闷,毕竟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现在根本就不知道风雨国想干什么,自己北上抵御金陵国,也只是一个想法。 因为金陵国与风雨国接壤,金陵国在风雨国与风国之间,风雨国入侵风国的话自然,是要从金陵国开始打入得。 兵部尚书的眼神略有些涣散,有些迷茫才看向了天空,用手截取了一丝喜悦,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可是他知道只有这样做了,他才能让自己问心无愧,只有这样做了才能够让自己对得起漓江。 他也相信自己的判断,毕竟兵部尚书带兵虽然说没有,漓江那么狠辣果断,但是也许有他自己的一套行军之路的方法。 兵部尚书大人这样想着,他想着能够好好的抵御下金陵国,只有这样的话才能够,让风国在残喘一些时间。 等到风国攻占东炎国之后,漓江北上的时候自然可以抵御风雨国的入侵,这是整个风国的子民对于漓江的盲目的信任。 户部尚书在家中仔细清点这一切,这一次自己出风国军饷看上去是自己赔了,可是在他心中,自己贪归贪可是最爱国的恐怕整个朝堂中也没有几个人比得过自己。只要自己能够资助军队,挺过这一次的风雨国的入侵。那么到漓江一同挥兵北上,自然会让风国有数十年的和平阶段,到时候风国必定会繁荣富强。 兵部尚书看着自己的家产,不由得挠挠头,这几天实在是太有钱了,是不是应该给国库捐点儿,等到时候,漓江平定天下一统江山之后给自己封个定国侯当当什么的。可是这个念头仅仅是刚想起来就立刻压了下去,毕竟侯爷职位实在太过重要了。 蜡烛逐渐开始熬干了,开始有了黎明。朝朝又快到了,江火一夜没有睡觉,的确是时候该睡了,否则的确会造成一些精神上的疲倦呢! 江火看着自己批阅的那些公文,那些还没有墨痕在那里点着,很浅也很深,浅浅让人看不到,深的已经深深刻画在自己的心里,江火在勾画着整个风国的民生,他想要让风整个风国开始国富民强 今天一定要把刑部尚书传唤上来,然后跟刑部尚书好好的探讨一下风国的民生,只是否则的话整个没有律法的约束,风国会变得一片散沙。 刑部尚书从房间里面出来,整了整衣冠,他知道自己该上早朝了,前几日,江火问了自己到底应该如何制定民生律法。这几日他日日夜夜都在想这件事情,今天他出来的时候,春风拂面,虽然说是深秋,但是每个人看到刑部尚书都会发现今天刑部尚书大人的气色精神状态比前几日要好了太多,因为在昨天晚上刑部尚书大人修改了所有的律法,他现在只要等皇后娘娘召见,那个时候必定会一鸣惊人。 民生一旦安定,律法一旦完善,那么整个风国的复兴就指日可待,只不过不知道这个世界还能不能给,风国留那么多的时间,可是就算不能留那么多时间也不能再等了,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从现在开始就一定要着手实施这个律法,这个律法如果不能够完善的话。那么所谓的那些民生计划,一切都只是虚谈,朝堂上的大臣虽然说有住处,可是却的确都是精英,地方上有些精英,更多的是鼠目寸光的小官儿,自然可能会想着给自己捞点利益,无法导致整个律法的实行。 想着这一切,刑部尚书大人叹了一口气,一切的担在江火的身上,江火的身体太小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下这样的伤痛。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一章 诸位大人,今日早朝议事,我们议论民生。军政一方面暂且放到一边,你们也知道兵部尚书大人没有在,陛下也没有回来,哀家一个弱女子自然不可能一直去处理那些军政上的事情。希望各位尚书大人能够理解,当然我在这里主要是说民生一事,这几个月以来我国的民生一直起起伏伏没有任何起色,我相信这应该不是我的问题,我的方法和策略每个大人都看过了,也同意了我的看法,但是却一直没有改善,这说明了很多问题在执行我的规划的时候存在的很多漏洞,不知道诸位大人对此有什么看法。 昨天处理朝政的时候,女主已经发现了很多地方上的文件,自己处理的时候常常皱着眉头,因为女主提的很多方案,很多律法都没有实施,一切都是因为没有一个可以严格执行律法的人存在。女主所规定那些民生完全就不能很合格的实行,甚至连5一半都没有,这一点让女主心里面很生气,毕竟自己做那些事情如果不能够实施的话,那么自己做那些事情还有什么用呢?什么用都没有。 女主很生气,但是也不好当着诸位大人的面发作下来,女主只能以非常温柔非常委婉的语气,跟着几个大人说这些事情他希望朝堂的大人能够理解自己,同样的女主也想看看这朝中的大人。有没有把心思重点放在民生上。 毕竟民生才是自己的主治这一次挥兵北上,可能对朝中的很多大臣心里面都造成了一些压力,但是女主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就要朝中的大臣放弃了民生,这一方面那样真的不太好。 听到女主讲讲话朝中鸦雀无声,每个人都非常的寂静,甚至连尚书大人都低下了头,刑部尚书大人想要献策,可是又担心自己这个时候出了一些意外,毕竟对于女主的手段自己也见识到了。 就女主上任以来,为了能够压制住朝堂中反对女主的气愤,或者说稳定一下人心压制一下异动的情绪,杀了不少人,一品官员说斩就斩了,那三百个带刀侍卫就在,两侧立着黑压压的一大片,看上去很是威武没有哪一个皇帝上朝的时候带这么多士兵上朝的。 女主当然知道每个尚书大人心中的想法,他看了一眼刑部尚书,等下应该把刑部尚书,传到自己的宫里面,好好的跟刑部尚书谈谈律法的事情。不过现在必须要有一个人表态,至少说有人要担这个责任,这个责任也只能是刑部尚书大人来,女主就这样紧紧的盯着刑部尚书大人,女主希望刑部尚书大人站出来担这个责任。 刑部尚书大人看到了女主的目光,知道自己是要这个责任,同样他也知道他有责任担,他这几天一直在勾画自己的律法完善规章,所以也一直没有派人手去执行它之前的律法。 之前的律法虽然说不够完善,但但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帮助女主的计划在一定程度上获得落实,可是自己却一直没有增派人手。这一点的确是自己的错误,而且看到女主的目光之后之后,刑部尚书大人知道自己担这个责任只不过,是为了能够将功赎罪罢了。 “启禀娘娘微臣愿意把这个罪责一并承担,最近几天,微臣一直在研究完善律法知识一直没有增派人手监督曾经的律法执行导致娘娘的民生计划迟迟不能开展,达不到理想的程度,罪臣心中愧疚万千,不过希望娘娘可以原谅,微臣愿将功补罪,以带罪之身,好好的完成,执行律法执行娘娘民生计划的任务,希望娘娘能够给微臣这个机会,微臣一定会好好的表现。” 刑部尚书的人把这番话说出来,他知道女主就是想听这个话的,而且女主脸上的笑容也的确是对自己这种做法一种赞赏,毕竟锅总是要有人背的,罪责总是要有人承担的而且监督律法执行的事情总是要有人去当带头羊的这个带头羊只能是自己,而不能是其他任何人,因为自己是刑部尚书,自己主管天下律法,并且自己还是全国的楷模之一。 想到楷模,他不由得又望了望户部尚书户部尚书这次倒是什么意见都没有,好像户部尚书现在一直在发愁军饷的事情。 刑部尚书大人能够有如此态度,那么就再好不过了,既然刑部尚书大人已经制定好了完善的律法,那么就请刑部尚书大人,等散朝之后与我详谈,让我看一下你的律法到底有何可行之处?如果可行到时候就有刑部尚书大人增派人手,亲自监督这律法的实行,争取将我这里的民生计划好好的实行一番,使我国国泰民安,民生一片井然,这个担子很重,刑部尚书大人,我希望你可以承担的起来,而不是说到时候又给我说什么戴罪之身,将功补过。 女主的话稍有些重,甚至听起来有些气恼,可是听在刑部尚书大人耳朵里,却什么都感觉都没有,毕竟他知道,女主这只不过是在装腔作势,只不过是给其他人看的。自己当然知道女主的性格,毕竟他和女主都是从江湖出来的对于江湖的那些豪情都还在骨子里,虽然在朝为官这么多年,但是却没有忘掉那些在江湖的情话,他知道他一看就知道女主这是装出来的,所以只是笑了笑,躬身而退。 谢娘娘隆恩。 百官看到刑部尚书站出来讲了这个责任之后开始议论纷纷,女主也没有阻拦,毕竟百官有些议论也是正常的,更何况自己还没有开始谈正事,也希望他们能够通过这议论看出来自己对民生的重视。能够让风国的名声一片井然,不要说在变着像现在这样差。 现在民生不能说一天不如一天也差不了多少,可能是自己的计划本身就有问题,可是,女主角不这样认为,女主纵观各朝各代的民生,总结出自己的一套方法,加上自己的理解肯定会符合风风国现在的民生,可是却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肯定是执行上出了问题,一个计划再好,执行力不够也不行。 嗯,好了。大家肃静一下,不知道诸位大人在讨论的时候讨论出什么结果了吗?假若说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的话那么,就把你们这几日民生报告给呈上来,我也看看你们的奏折中有什么能够值得我感兴趣的或者说和民生有关的,现在整个朝堂一民生为主,军事上的事情一概不要管,如果有军队上的事情情况十分紧急直接报给我,其他的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处理,我可能不会处理军事上的事情,但是我会把这些事情问一下陛下和兵部尚书大人。 娘娘这个时候也不由得暗叹道,毕竟当初男主和兵部尚书没有在的时候,自己这军政上面真的就一窍不通,男主给自己的信还没回过来,他也不知道男主是怎么想的,可是他希望男主能够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在女主看来,这风国内的军事也就是稀松平常,如果不发生什么紧急要务,按照男主之前的部署就不会出什么太大问题。 听到皇后娘娘这番话之后,朝中大臣陆陆续续把自己的奏折呈递了上去,同样的早朝和往常一样有序地进行着,只不过少了军事上的问答,有了民生上的答辩,女主也是见招拆招,毕竟有些大臣还是心怀不轨,挑战自己的地位,甚至有意抹黑自己,可是那些大臣的手段很高明,每天都是问些问题,而问一些看上去无关紧要,却实际上特别容易招黑的问题。 这些,女主都看出来了,但是女主也不能说把朝堂上的大臣都杀光。女主不是男主,没有那么大魄力,同时他也没有男主那么多可以用到的亲信,男主走的时候只给了自己三百个士兵,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给自己,一切都需要自己去争取。 好啊,假如说今天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这么散了吧! 女主稍微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今天实在是太劳累了,劳累的自己白天想好好睡一觉,毕竟最近几天女主的生物钟已经乱了,每天晚上开始批阅公务,而白天则在看着那些奏折。偶尔白天看着奏折时候就睡着了,会有宫女为自己披上衣服,不过还是觉得有些冷,自己的身体现在也一天不如一天。 自己还是个母亲。还得为两个孩子奶喝,所以一切都稍有那么一点点的艰难,可是女主却无所谓毕竟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好了百官散去吧,那么去刑部尚书大人留下,移部后宫,哀家有要事,与兵部尚书大人相谈。 女主昨天晚上就打算和刑部尚书大人好好谈谈,可是现在还没有谈,现在女主必须要和刑部尚书大人好好谈谈谈论一些关于民生上的事情。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二章 皇后娘娘,不知此次召见微臣有何事。 刑部尚书在旁边站着看着坐在椅上的江火,刑部尚书有个预感,江火此次来这里跟自己协商绝对不是为了律法上的事情,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刑部尚书说笑了,哀家找你来还能有什么事情呢。当然是有关于民生律法之事,否则还能因为什么呢。 江火笑着看着刑部尚书,其实对于这次与刑部尚书交谈,江火也是有自己的打算,对于刑部尚书江火还是很好奇的,自从江火知道了刑部尚书大人是江湖门派之主之后,江火对于刑部尚书就有了一些好奇。江湖与朝堂自是两个体系,可是刑部尚书竟然可以在两个体系中都取得不错的成绩。这点就让江火不得不敬佩,假如这件事放在江火身上,江火是做不来的。 刑部尚书看着江火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愈发的觉得有问题。可是又不好去提问。毕竟,江火现在是皇后娘娘,而自己只是一个尚书,不可随意冒犯娘娘的威严。 江火看刑部尚书盯着自己自然知道,刑部尚书大人现在已经被这朝床上的礼仪所限制,所以有些话不敢亲手给自己提,内心还是稍稍有些不满,毕竟教室在江湖之上,要是刑部尚书大人身为一个门派之主,自然会有什么就说什么,不会像现在,这样说话吞吞吐吐,吱吱呜呜,好看别人脸色。 刑部尚书的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今天俺家来找你,只是谈谈心的捎展商量一下正事,你也知道大家对你很好奇,我想知道你的一些过往毕竟从江湖转入朝堂,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出来的。 你就笑眯眯的看着刑部尚书刑部尚书听到这话,心中也是暗叹了一声,江火看到刑部尚书大人脸色有些苍白,然后以为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话刚刚才算要开口说一下,不想刑部尚书大人却开口说话了。 娘娘,未知的过往人生真的要听吗?如果要听的话,陈,倒是可以为娘娘说一下。 看着刑部尚书大人突然转变的画风,江火心里面不由得一惊,难道,刑部尚书的人会为自己,说出什么?石破惊天的话吗? 无妨,刑部尚书大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在这里听着呢,哀家自会秉公执行,而且而且还要倚仗刑部尚书大人之间的律法呢,刑部尚书大人身为全国效仿的楷模,当然会有一套自己执行律法的方式。 江火这番话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毕竟江火还要仰仗刑部尚书的人,一手撑起风国的律法,如果没有刑部尚书大人的支持的话,自己的计划是不可能实施的,自己的计划虽然很美好,而且摄像也很完美,但是需要的是时间更需要的,是有人在严格地执行它,毕竟如果没有,一个很好的执行力的话,自己的计划只不过是水月镜花。 刑部尚书的人这个时候微笑了笑,看下你说眼神也有些沧桑,刑部尚书大人知道江火是江湖出来的,所以这个时候对着江火,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隔阂,而且他也看出来了,江火今天来跟他,只不过是叙旧的,更多的,是在感受一下江湖上的情怀。 刑部尚书的人感受到江火真的很不容易,假如,不是,江火特别喜欢漓江,然后替漓江执行公务,而且甘愿做一只囚禁在笼中的鸟儿的话,你就现在应该还在,江湖之上,逍遥快活,虽然江湖之上很多邪恶。江湖之上很多生死,但是,依然比深宫之中快活的多。 现在江湖上的事情,刑部尚书丹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阵向往,想当初在江湖之上可谓富户风唤雨,不说,天下共共尊,有很多人赏识,有人爱有人恨,同样的打打杀杀,那才叫逍遥快活,哪像这朝堂之上,这么多的繁冗礼节,这么多的规矩,还需要对别人卑躬屈膝。 刑部尚书大人脸色的变化,江火全都看在眼里,江火倒是想问问刑部尚书刚刚在想什么可是,江火也实在找不到理由再十三了,他只能静静地等着刑部尚书开始讲他的故事。 皇后娘娘,教授微臣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凌云阁的吧?我当初,是青城派的,你也知道,青城派一件为主,而我也是那个门派之主,在江湖上小有名气。 一听到青城派这三个字,江火威仪了,这何止是小有名气,就可以说是整个江湖上,所有练剑,人生的梦想在那里,有无上的剑道绝学,更有无上的剑道高手,而且,江火对青城派很是了解,数十年前青城派可谓是独霸武林。在江湖上流传下,一起又一起的间隔,而且青城派为人孤傲孤冷,每个人都有一些好友,每个人有一些生死之地,所以清晨带着人在江湖上备受人尊崇,也备受人诟病。 当时青春太少,正在,山西股学习的热潮,那是独步天下的剑术,我们都希望,能够让青城派再次独步天下,可是?不幸的事情就是那个时候发生的,青春派,后来没落了,发生那件事之后,青城派再也没有了立足于武林的资本,所以,我只能,苟延残喘,进朝为官,因为我调查到那个神秘的组织,居然,背后是他国的势力,我不能染指。 刑部尚书大人这一番话说得云山雾里。你就什么也听不出来,他倒是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亲情牌开始没落,因为近几年来江湖上,关于青城派的传闻越来越少了,但是江火还以为,是因为青城派全部归隐了,正在研究剑术,毕竟青城派为人向来就是非常高傲冷峻,有什么事情也不会随意与外人诉说。 三十年前,有人,闯入了我们青城派呢,自杀了,我们当时的门派之主。内页,整个青城派都惊动了,但是却没有找到那个人,当时,我已经被任命为上盟主,然后我听到这番话之后,他是一个大家都推测,肯定是有一个,实力和老者差不多的人刺杀了盟主,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得清楚为什么在吃饭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出现,毕竟杀手,岁,重要的就是一击必杀。那个时候,能派上唯一一套学习还在,盟主那里,并且那主还没有下船给我们,毕竟盟主刚刚年轻,刚刚修炼好,没有多长时间,我沿着一路的血迹,开始联谊了追逐,当我追求到一个秘密组织的时候,我开始安静了下来,我进去细细打探了一番发现,是连云楼。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你说心还是颤了一下,假如说是凌云楼的话,那么一切都好解释了,林楼拥有世界上最密的最完美的星座,当然可以完成世界上最精密的刺杀。来,虽然说刑部尚书刚刚说的很是轻松,但是江火却可以听出来刚刚的邪恶教授刑部尚书大人有一步做错的话,当然就会导致满盘皆输。 这一点也能看出来刑部尚书的人本身对于玲珑的痛恨,毕竟,因为临走的一个词,先让刑部尚书大人的整个宗门陷入了,一片动乱之中。 后来我查出了,联络背后,是另一个国家的势力,所以我一直想铲除他,可是我知道,我们江湖虽然很大,但是却不足以对抗整个国家整个王朝,于是,我便,入朝为官,希望能够,通过,朝鲜力量来铲除连云楼,所以这几年来,我一直在追寻连云楼的蛛丝马迹,希望可以缠绵他。这就有了当初的那一幕。 听到刑部尚书这样说,江火稍微吃惊了一下,原来当初林楼是东炎国的势力,这个情报是刑部尚书给出的,怪不得当初,消灭临走的时候居然那么详细,那么具体,看来刑部尚书对于林楼一事,真的十分痛恨,只不过,没想到刑部尚书大人家有这么,这样的魄力,竟然敢入朝为官,而且到了这么重要的高官要职可见,刑部尚书大人也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同样的也十分的具有才能,否则不可能在。在朝廷上混迹这么长一段时间。 刑部尚书大人可当真是好手段,没想到这清晨太医是居然有如此蹊跷,怪不得当初我总觉得其中有些猫腻,刑部尚书大人也算是忍辱负重,以后,烽火的天下还需要刑部尚书大人多多扶持,好了,那么你的事情说完了我们还是来讲讲,律法的事情吧! 本来来找刑部尚书的人就是,主要针对一下自己的计划,而今年立法,而顺便了解一下户部尚书的往事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刑部尚书也是江湖中人,既然现在刑部尚书已经把他的计划给讲明白了,那么接下来就要针对这江湖上的事情好好的做一个规划,毕竟,在江火的眼中江湖上也是民生的1块1个国家有江湖就说明,律法并不稳定,而且江湖也是一个动乱因素,一旦出现意识力的话,肯定会第一个出现动乱,历朝历代有江湖击败过朝廷统治的例子,所以他不得不提防,毕竟现在很乱。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三章 不知道,皇后娘娘谈论江湖之事干什么?这名声难道和江湖上的事情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 刑部尚书很是不解,他这一次律法已经制定的,完全相悖,关乎了朝堂桥下,京都以及,平民,但是他没想到,江火居然,与舒淇招,居然直接问到了江湖之时,这一点让刑部尚书有些手足无措,毕竟江湖上的事情他懂,可是江湖和超长历来是两个体系,他当然不会在考虑朝堂事情的时候考虑江湖。这一点也是他能够在朝堂和江湖上都,略有作为的原因之一。 哦,刑部尚书居然没有考虑江湖之事吗?难道刑部尚书不知道这里超历代都有江湖乱政之事虽然很少发生,可是风国的现状我感觉江湖上,总有一些势力蠢蠢欲动,我相信,尚书大人也看出来了吧,这一点我就不需要详谈。 听到刑部尚书这么问自己,江火心中愣了一下,可能是自己这个计划实在是太过于新颖了吧,毕竟,在自己以前的朝代里面,还没有过一个国家,特别严重的广阔江湖势力,都,画者,朝廷与江湖各不相关的例子,除非有一些,罪大恶极之人,朝廷必须要通缉的才会和江湖年少,可是将火的这个规矩一出来将会改变,现状,甚至直接将江湖纳入超常体系,恐怕又会引起一番波澜。 教授不这么做又能怎么办呢?毕竟江湖现在实在是太动乱了,烽火现在受不起任何的波澜,连云阁一事就可以看出来其他国家已经从封国的江湖开始入手风国的朝堂,这一点是江火所不能允许的,你就现在需要让封国上下铁板一块同样的江火现在需要让自己好好的休养一番。中国现在最缺的是时间,同样的也确实安静,江湖,存在的话,总会让人感到人心慌慌,总有人有峡峡谷剑心侠骨柔肠去江湖上当个侠客,而且那些几乎上都是有识之士,导致了朝廷内部,很多的空虚,所以他必须要把江湖划归为朝堂。 可是娘娘历朝历代以来都没有这个规矩,娘娘也知道江湖事江湖朝堂是朝唐教说朝堂可以插手江湖的话,那么势必会招致天下动乱,一旦导致天下动乱,又何谈民生治理呢?围城,望娘娘三思。 刑部尚书的人,这一切都是站在朝廷上考虑,而且他现在更是站在整个封国的条件下考虑江湖上有些异动,他是能感觉得到的,可是刑部尚书大人认为那些异动是不会威胁到朝廷治理的,毕竟,历朝历代都没有说,因为一个江湖动乱就影响了朝廷治理的。假如有你就代表那个朝堂实在是太过锋利散了,甚至被一些他国他是入侵。 尚书大人此言差矣,然后上书大人忘了吗?风国现在可是经不起任何波澜,尚书大人有没有想过一旦死?其他国家从江湖上开始入侵峰谷,那么我疯过就又会存在多长时间呢?连云阁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事实,刑部尚书大人真不会以为我叫你来,真的只是跟你谈谈线,然后听你方汇报的吧,我对这里名声自然,有哀家的理解,希望刑部尚书大人还要听哀家之言。 刑部尚书的人立刻躬了躬手,没错,这是在朝堂,刚刚自己去交的那一幕,可能是在江湖,可是现在又回归了朝堂,自然不能失了臣子的理顺,焦说,违背了皇后娘娘旨意,那可能就有自己好受的了。刑部尚书在仔细思考着江火说的话,他发现江火持的话很有道理,毕竟连云阁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了风骨的自然,如果不及早把凌云阁铲除的话,恐怕风国现在和东炎国交战还是处于劣势。 皇后娘娘说得有理,可是这治理江湖一世为臣实在是没有建树,毕竟卫生也没有处理过这些事情。 刑部尚书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他唠了两天两夜,终于板全国的民生计划提了出来,本来以为可以得到江火的欣赏,甚至让江火,对自己大为赞叹,从而,让自己监督天下律法的实行没想到,到了你住这里,江火直接标新立异的提出的江湖江湖是什么?江湖本来就是闲散之的集结地,江湖拥有的势力并不比朝廷上少多少甚至很多移民知识,感觉朝堂的氛围令他们所不喜也归隐的江湖。 如果不明不白的就把江湖这个实力给纳入朝廷的话,那么肯定会让很多江湖人士不满,产生动乱,那是应该的,如果没有,那就代表力度还不够,可是看江火的这个想法,肯定是要把整个江湖那入朝堂的体型这一点的话,恐怕任何一个江湖人士都是所不允许的,并不是说每个人都想当官,也不是说每个人,都想着逍遥自在。 刑部尚书看了看自己,想想自己以前的生活娇说不是自己忍辱负重的话,也不会选择入朝为官这一条路,毕竟入朝为官这条路实在是,太过憋屈了,一开始自己仅仅是一个九品小官,然后一步一步爬到现在的状态,他知道自己现在虽然看上去还好,不过业界对漓江和江火府首听命。 在想想自己以前从小官网上牌的时候,也是一步一个脚印,甚至,多了那么几分怜矣。自己当初还是一个九品小官的时候,哪怕对着上级官员派的那个权力,都需要小心翼翼的应对,那段日子也是很是煎熬,怎么可能有自己在江湖上那样逍遥自在? 刑部尚书的人这句话就严重了,如何治理江湖?我想,尚书大人应该比我更久见见,既然尚书大人曾经是清纯派的一员,别忘了青城派曾经也是独霸武林,这个时候你已经为倾城卖报了仇,当然应该重新好好治理一下青城派,然后再次让青城派同帅武林,到时候,不也就是把整个江湖纳入了朝廷的管理体系之中了吗?到时候江湖是你的江湖,还上手打人是疯狗的上述,所以我还是很相信你的,哀家当然相信尚书大人有着三能力同样的,尚书大人也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听到江火的这一番话,尚书大人脸色一惊,有些冷汗往下流出,让自己统率江湖,这一点,尚书大人是完完全全没有想到过的,在刑部尚书的眼中,江湖一直是自己的一个家,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治理这个家,可是,江火的这一番话却让她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应该好好治理一下风骨,毕竟,风格实在是太过严重了。 娘娘这番话就严重了,我怎么可能有那种实力呢?再说了,在江湖上,能够统领江湖,成为武林盟主,不仅仅需要名声与威望,更需要的是既有独步天下的武功,那样自己当然才可以,成为万人敬仰的武林盟主毕竟整个江湖还是以武力尊称,没有一点儿都不领的招式,怎么可能称霸武林呢?几十年前我青城派鼎盛的时候,也正是靠着我青春派的绝学才称霸武林。 听到这一番话,江火安出了蹙眉头,他知道,刑部尚书大人说的这番话有理但是,他也在感觉刑部尚书大人这一番话到底指的是啥呀! 既然要,武力值称霸武林,可是,这武林之上,具有,能力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虽然说,刑部尚书大人是个门派之主,可是这几年以来工于心计,与宦官勾心斗角,自然没有时间去修炼,恐怕水准和自己也是差不了多少。 这一点就先难办了,尚书大人可先气死了,毕竟这江湖可是我规划的重点,江湖,不能治理这风场就不得安宁,你也知道,自从经历过连蝼蚁是我对这江湖门派现在可是,很是提防,我特别不放心这所谓的江湖,江湖上最重要的是一起,而并不是说家国,不会说把国家放在首位,万一有他国细作,混迹江湖混的风生水起,那么又该如何是好? 听到女子的一番话,刑部尚书大人也是一阵头大,皇后娘娘说的的确在理可是,即便是那样计较怎么办呢?自己终归只是一个人,不可能说改变整个风格的歌曲。 鸟鸟教授是这样做的话就实在是有点儿糟糕了,毕竟,整个江湖并不是我一人说了算,上回找的几个武林人士也只不过是我的旧交,一直在暗中联系罢了。 刑部尚书大人一五一十地这样回答道,已经到刑部尚书大人的答话,江火心中更加的,不高兴了,自己来找刑部尚书大人最重要的就是商谈五灵脂时,可是却得到了这样的回答,这一点回答让江火很不满意,可是又不好意思罪行部尚书说什么? 尚书大人,难道真的一点方法都没有了吧?你知道的,我们不缺武力也不缺人了,更加不缺资金,我相信有这三方面,我们一定会迅速的独霸武林。 江火一直在想,这方面如果说可以独霸武林的话,那么,会给自己造成的非常大的助力,毕竟武林上的能人异士实在是太多了,到时候,进可攻退可守。 正文 第三百七十四章 皇后娘娘,不是为神,不参与争斗,只不过你也知道江湖上的规矩,也有很多,不是微臣一个人可以决断的聊的。 听到刑部尚书的这一番话之后,皇后娘娘的脸色逐渐的变差,刑部尚书大人也依旧的难以琢磨。刑部尚书也在心中暗暗师母皇后娘娘说话的可行性,他知道江火说的话是正确的,可是,执行起来却很难。 刑部尚书大人,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我这是命令你,你必须要这么做,如果你要去争夺武林盟主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供财力和物力上的资助。有了整个风格为你做后盾,我想你大可放手而为。别忘了有国才有家。 听到江火的这一番话,尚书大人的脸色逐渐变差,他虽然说,不喜欢别人命令自己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又不能做些什么,毕竟他也知道,皇后娘娘也是从江湖出来的,一江火的身手自己未必,拿得下。 为什么选择我? 看着刑部尚书提出了一些要求,江火的脸色开始有了些改善,只要提出要求之后才可能说,有提一些条件。如果提条件的话就代表,刑部尚书可能会答应自己,毕竟自己短时间内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手。像刑部尚书大人这种忠于朝廷的江湖人士,也不多见。 上书的人,别忘了你名正言顺,首先你所在的青城派曾经一统过江湖,成为过五天半住,而且,我,更加相信你对朝廷的忠心,我相信你对整个风国的忠心,你的忠诚度让我很信任你。我必须把江湖控制在我一个,信任的人手中,只有这样才能够在我需要的时候,使出力气。 刑部尚书的脸色开始变的,差了起来,眉头紧锁,他也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一旦自己成为了武林盟主,自然可以重振青城派的尊严,但是,到时候就会把整个青城派与乔婷牵扯起来,那么可能会被江湖正道人士所不齿,也会被江湖邪道人士,所忌恨。 江火看到刑部尚书大人的脸色在开始皱了起来,也不由得蹙了蹙眉头,朱唇微启,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说,然后走出了宫殿现在整个宫殿里面就只有刑部尚书大人一个人在里面呆着。 现在江火心里很烦,他本来以为刑部尚书大人会很同意聚的这个决定,因为他知道刑部尚书大人对风波的中心是,日月昭昭的,他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看着,天上的,太阳略有些刺眼,不由得拿手遮脸一下。 也不知道漓江这个时候,过得好不好?虽然说今天,阳光很明媚,昨天晚上下的雨,也在这一刻都消失了,只有那张其实的荷塘还能够看出一点昨夜下雨的痕迹。 希望风波也可以讲到时候,整个疯果,就都可以,安安静静的存在着,安安静静地繁荣着,然后,可以逐步地统一天下自己,就不会再被每天的梦所惊醒。 刑部尚书大人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心情不觉得有些失落,自己好歹也是为风骨,拼打了这么多年,自己刚刚出青城派入朝为官的时候才十五岁,而今年,自己已经45岁了,威风国乒打了这45年不可能说对这个朝堂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可是清晨太才是自己的家,自己,怕因为自己的一个失误的决定,而断送了几个整个青城派,要是青城派在自己的手里面断送了那么自己,就成了千古罪人,自己愧对师门,愧对师友。 有国才有家,刑部尚书大人已经被这句话打动了,刑部尚书大人的妻子儿女,刑部尚书都没有让他们去,接触江湖,一直让他们规规矩矩的,学着公众的利益,因为他觉得,他们不应该在去接触江湖上面的事情,江湖上动辄就是生死,想到这里,刑部尚书眼眸亮了一下,如果,带着尽整个青城派,归属朝堂的话,是不是会让青城派,有一个更好的发展,比如说,自己,就可以接掌青城派滤水器的麾下。 到时候跟着自己一块儿去执行风格的律法也是备受人尊敬,这种好比在江湖上打打杀杀来的舒服,这样,也不算,太对不起师门了吧! 刑部尚书大人看来等了很久,看到江火还没有回来,他知道江火,这是生气了,或者说这是江火留给自己的思考时间,你就希望自己能够在这段时间内作出决定。现在他已经决定了,只不过,还稍微有些犹豫,毕竟自己江湖盟主的身份依旧在江湖上很吃香,青城派,即便没落了,可是至少曾经繁荣过,瘦死骆驼,比马大,青城派在现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有一席之地,小有名气。 毕竟现在的江湖上并没有几个大一统的势力,四处都是割据的小势力,虽然导致了整个江湖的涣散,到时候如果说自己不答应,江火的决定,反而直接按着自己的决定去走的话可能会导致,整个江湖面临更大的动乱,一旦将火,命令朝廷预约,江湖开战,那么最后吃亏的一定是,江湖。 首当其冲的就是几个门派,因为自己当初拒绝了江火的决定,你就到时候肯定会扶植其他的人继续成为武林盟主,而且那个其他人可能是江湖人士,也可能直接是个朝堂人士,毕竟对于江火做这些事情来说,你知道一个人的身份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想到这里,刑部尚书大人,就不由得叹了口气,如果自己,不承认江火说的话的话,的确会造成很大的影响,但是如果自己答应了江火的话,又的确,会对自己门派的名誉造成些损失。孰轻孰重,这一点,还得权衡利弊一下。 刑部尚书打算跟江火商量一下这个事情,于是他踱步出了房门,想找到江火跟江火好好谈谈,他想让江火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刚出房门之后,他看到了江火正在阳光下,这里这一眼,然后用手指缝看太阳,这一幕,直接烙在他的眼里。 并不是说,她有多贪恋女子的美貌,只不过是因为他现在特别理解江火的心情,他知道你现在心里面想的和心里想的应该差不多,风国现在正是风雨飘摇,而昨晚也是夜雨潇潇,可是今天却阳光明媚,虽说阳光有些刺眼,可是依旧还是奋力的去看着太阳。 因为,就太阳能够带给你煮一些温暖,如果说,昨天晚上的风雨飘摇,就是风国的现状的话,那么今天,是不是就是江火所向往的阳光明媚呢?刑部尚书大人知道江火一个人做这些事情,但是的确但有些重,可是,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自己岂能,帮助江火修订律法,甚至稳固人心,可是刚刚你主题出来让自己,做武林盟主,这对自己也是十分有好处的事情,自己也不想去。自己真是做的不够真心放不开。 一个弱女子为了一个国家都做到这个地步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呢?难道自己还要奢求江火去做得更多吗? 发现有人在看自己,江火微盘过了头,转过了身子,看到了刑部尚书的人。 刑部尚书大人,你来啦,我知道你会来的,说吧,做出什么决定了吗? 现在江火已经不自称为哀家,他知道自己现在跟刑部尚书大人其实什么也做不了。教授,刑部尚书大人,不认同这件事情的话,自己岂能再找再找人选,甚至还要重新培养一个人,那个过程很复杂,很艰难,可能会面临很多问题。 但是那又怎样呢?自己的这个计划是肯定要实行的。大不了换一个人,大不了自己直接征战武林。例如在心里面,暗暗想到如果,让朝廷直接大兵压境,直接,开始针对武林的话,那么整个江湖便会立刻分崩离析,毕竟江湖上人人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奋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树倒猢狲散,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即将倒下去的,世界,而献出自己的力量。 这是军队由于江湖的理由之一,只不过江火一直想成立一个部门,一个有江湖人士组成的部门,那个部门,自己还没有想好到底是什么职责?不过,你就到想好了,他们应该去群什么样的任务?那个部门应该去执行一些极具有挑战性的人物,比如说去刺杀一些人,再比如说去刺探下情报,这些江湖人士都要比自己做的拿手的多。 尿尿,微臣想好了,微臣思前想后,很长一段时间,微臣觉得,还是答应这件事情吧! 终于听到了让自己满意的答案,你觉得脸上也不要露出了笑容,看起来很天真,刑部尚书大人心中还是很爱风国的,如果刑部尚书大人心中没有分过的话,是不会做出这些牺牲的,你就知道,对于一个江湖人士而言,一个宗门的,名誉是要比其他一切都要重要。 我知道皇后娘娘你说这句话,肯定是要人来做的,哪个来做,都会面临一些抉择,既然你找到了我,那么,就我来做吧!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五章 刑部尚书大人有这个觉悟,哀家很满意,希望刑部尚书大人能够完成你说这些话,哀家相信刑部尚书大人,肯定能够做到,只不过刑部尚书大人,有什么要求吗?需要哀家提供什么帮助呢?如果需要哀家提供的话,那哀家就给你增派人手。 听到刑部尚书的同意之后,江火也是心中一动,毕竟刚刚刑部尚书大人说的一些话,实在是太过重了,既然这个事情已经找到了刑部尚书大人,那么就是就让刑部尚书大人做吧,说起来先是自己给刑部尚书大人直接加了一个这么大的担子,江火心中稍有些愧疚感,可是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刑部尚书大人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如果换成其他人,要么就是做不好这件事情,要么就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风国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如果有时间的话,那江火也不会说去把整个江湖归纳到朝堂。 巨虎那些人从事那些任务的时候已经有了自己的经验,根本用不着再次培养,如果有时间,风国以现在的事态继续发展下去,早晚会恢复鼎盛实力,甚至超越以往,可是江火知道,风雨国不会给风国这个时间,其他几个国家也不会给风国这个时间。 风国所有东西都要靠自己去争取,而漓江现在已经去征战了,朝堂上上的事物,都是自己在处理,自己就必须把这一切做好。否则的话自己就特别对不起漓江,上一世,就是因为自己整个风国被攻陷了,而且如果说这一世再因为自己又让风国覆灭,那么自己才是真正的罪不可赦。 看到刑部尚书大人没有回答自己,江火抬眼看了看他,发现刑部尚书大人,现在看上去很颓废,至少没有了之前的神采奕奕。江火不理解刑部尚书大人现在的心情,但是江火知道,就是因为自己来找刑部尚书大人说的这些事情,才让刑部尚书大人产生了这样的感慨,所以江火心中很愧疚,江火希望刑部尚书大人可以把这些愧疚让自己消除一下,也就是说刑部尚书大人能够让自己开导刑部尚书大人一下,至少证明自己为刑部尚书大人这个事情稍微努力了那么一些。 看到皇后娘娘这一番神态,刑部尚书大人也是少了些顾虑。他承认江火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肯定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影响,但是他看到江火这么努力的在开导自己,随即也就放宽了心,既然江火这么努力的开导自己,自己还要再去说些什么呢! 自己现在做的就是安安静静的,把自己剩下任务做好就好。只要自己能够完成,江火给自己规定的任务,江火当然就把这一切都放在了心里。 尚书大人,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没事儿,哀家在这儿听着呢,有什么要求哀家会尽量满足你。 江火再次开口,江火希望兵部尚书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心生隔阂,江火需要的是刑部尚书和自己一条心,只有刑部尚书和自己一条心之后,才能够迅速的让整个风国开始繁荣昌盛起来。 刑部尚书大人当然知道江火现在心中的想法,所以他也是很同意很认同江火的想法,他知道江火的想法都是对的,毕竟只有让风国现在铁板一片才能够抵御找个其他国家的入侵,风国现在就是一块大肥肉,每个人都想咬一口,是能够在风国这场战役吞掉的越多就有了日后称霸天下的资本,这也是为什么几个国家中本来领土面积最小的东炎国居然敢率先动手的原因,因为东炎国已经预感到了这一次,如果不成功的话,肯定就会被其他大国所吞灭。 娘娘想听我的故事吗? 江火愣了一下,刚刚刑部尚书大人不是已经把他的故事都说过了吗?现在刑部尚书大人又要说什么故事呢,江火稍微有些愣神。 我自幼出生于青城派,青城派就是我的家,青城派的师兄师弟师伯师傅们,都特别宠爱我,因为我一到青城派就被发现了,最适合练青城派的绝世绝学,所以,我已经被指定为下一任的接班人,可是我就眼睁睁看着整个青城派开始走向了没落。 江火点了点头,这些事情江火都是知道的,毕竟从尚书大人刚刚说的一些话,江火也看出一些端倪,毕竟刑部尚书那么小的年纪就已经成了上门主,没有一丝绝佳的天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是,就算我有绝佳的天赋,但是由于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人给我演示任何一遍,绝学剑法,有一天我师傅说他终于领悟了剑法,打算第二天给我演练,结果那天晚上就被人刺杀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那个剑法,因为我知道正是那个剑法的存在才害死师傅,是个江湖上有人盯着着我们青城派。 江火也是不由得暗叹,这是哪个人肯定也是有打算染指霸主之位,居然买通连云楼的杀手去刺杀青城派门主,断了青城派的后路。 所以我开始走向朝堂为官这一条路,这些我都给您讲过,可是娘娘你知道吗?在我心目中,青城派他都始终占有一个很高的位置,刚刚我犹豫不决,也是想着青城派,毕竟青城派是我的家,没有青城派就没有我的现在。我就是一个孤儿,是被青城派见到之后才迅速的强大了起来,才懂得了有人会给我美好,有人会给我温暖。 刑部尚书大人这一番话说的,很是让江火感动了。江火仔细看一下刑部尚书,刑部尚书大人脸上都已经微微有些颤抖,泪水开始蓄在眼眶中,打算往下滴落,但是却没有落下来,刑部尚书大人知道自己不能够哭,一旦哭,就是对青城派的不尊重,毕竟青城派的剑意就是孤傲,冷峻。 堂堂七尺男儿,自当手提七尺青锋,斩尽天下不平事,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哭呢!所以刑部尚书大人开始抬头望了望天,忍住,自己想哭的冲动,可是江火却看得出来,现在刑部尚书大人并不是那么的开心,而且江火也看到了在日光的反射下,刑部尚书大人眼中那浅浅的泪痕。 尚书大人,不要担心。青城派的仇肯定会帮你报的,别忘了到时候你是武林盟主,到时候整个江湖都是你的,你想杀就杀谁,江湖上的事情随你处决,到时候你可以发动所有的人力与资源,去寻找当初的幕后黑手。 刑部尚书大人的脸色突然间有了精神,眼眸开始有了一些光亮,他开始盯向了皇后娘娘,也就是江火,他知道江火是不会随意对自己说谎的,他知道江火既然这样说了,就肯定有这样让自己进行的资本。 皇后娘娘,你说的可当真? 当真。 江火已经被这句话所感动,一个怀着深仇大恨,然后一直为谋福利的刑部尚书的人,自己又怎么舍得让他继续承受冤屈呢?毕竟刑部尚书大人是自己的人,以后好为自己办事情,从此以后自己一定要让忠于风国终于漓江的人得到应有的善报,不管他们做错太多事情,只要能够让风国给我强大起来,自己可以不择手段。 娘娘,刚刚不是说我有什么条件吗?那么我就提了,我的第一个条件,就是一定要,让我找出最后幕后的主使人,而且我知道幕后的主使人,肯定就在那几个门派之中,那几个门派也是现在江湖的中坚力量,到时候我要去铲灭他们还希望娘娘不要阻拦。 江火点了点头,这是自然,自己都已经答应了兵部尚书可以随意掌握他人生死,自然不会阻拦兵部尚书做这些事情。 第二点,娘娘,我希望,在让整个江湖归顺朝廷之后,让整个青城派纳入朝堂体系,然后再开创一个新的署理。让青城派的成员参加。 这一点与江火想的不谋而合。自然是是点头同意了,没有什么理由去拒绝。 第三节娘娘我希望,到时候青城派有难的时候,让娘娘帮一把,毕做这些事情,我们就违背了江湖上的一些声誉,青城派曾近的一些声誉可能都会消失殆尽,所以,青城派肯定岌岌可危,我希望皇后娘娘能够保护青城派。 江火只是皱了下眉头,也是点头同意了,这没有什么,毕竟刑部尚书大人家就是青城派,只不过假如说整个江湖都要灭掉青城派的话,到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做还很难说。 娘娘,你必须要答应我最后一点,因为那是我的青城派,我自幼生长于青城派内,如果没有青城派就没有我,没有青城派就没有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刑部尚书大人林金城。 好我答应便是,到时候若是有人敢动青城派,哀家势必会让他得到血的教训。刑部尚书大人还有什么要求吗?就这这个机会一并提出。要是没什么就退下把。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六章 看着刑部尚书大人远去的身影,江火心中一块大石头也是放了下来,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假如说把江湖这码子事儿整清楚的话,那么自己就肯定不会说,有太多顾虑了。 毕竟江湖上的这块事情在记得计划中还是重中之重,看着刑部尚书大人走了,突然江火感觉少了一些什么? 到底少了些什么呢?江火一个人踱步回到宫中,坐下看着今天奏折,刚刚打算批阅奏章,突然意识到自己叫刑部尚书大人来这里,除了要商量江湖上的事情之外,还要制定整个风国的民生律法。 来人,快去把刑部尚书大人追回来,说哀家有要事跟他相谈。 江火急忙叫侍卫前去把刑部尚书大人追回来,毕竟刑部尚书大人走的时候也匆忙,看来刑部尚书大人为江湖这码子事也的确需要有一番仔细的琢磨。 刚刚走了没有几步的刑部尚书大人突然间被人召了回来,心中微微有些不满,可是一看是江火派的侍卫也就没有说什么。这个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只顾着和江火商讨江湖上的事情,却忘了把自己制定的律法奏章提交上去,心中也是个暗暗嘀咕。看看自己就该死记性。看来的确步入中年有些事情也别办的没有年轻时那么利落了。 刑部尚书大人跟着侍卫就回到了,房间里继续跟着娘娘商量律法的事情,大约有三盏茶的时间,刑部尚书大人从娘娘宫中出来,江火满意的看着刑部尚书大人走的背影这下子整个风国的律法就应该比较完善了,希望到时候不会再有其他的怨言吧! 江火继续做下批乐桥,我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饭时间,想到午饭你就不感觉有些饿了,打算吃些御膳房做的伙食,最近几天以来天天吃御膳房做的饭,自己都有些胖了,你就暗暗嘲笑了一下自己,然后又继续开始了自己的生涯。 吃完饭后,你就今天的朝务也是批阅了一些,觉得有些困意,可是江火知道现在自己不能睡,连夜几天来处理常务也有那么一些拖延了,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情,等心情好了之后再回来也好过自己在这里一个人的担惊受怕着。 毕竟对于整个风国而言。自己现在也是一个很重要的环节,也让自己病倒了的话,那么,就会造成整个风国的朝政不能够及时处理,造成很多事情上的拖延,那么就会造成更大的问题,民生虽然安静了,但是除了民生之外,其他一些事情上也需要自己一一处理,比如说外交,再比如说皇亲国戚,再比如说贵族阶级。 想到了这么多江火播揉了揉脑袋,看向了天上的白云,如果自己能够像天上的白云一样开始随意飘荡掉多好,让风吹着自己飘荡风到哪里自己就到哪里。 江火走到寝室中,江火抱起了自己的一对儿女,看着一对儿女在天真的跟着自己要奶喝,脸上又浮着一抹笑容。 这个世界上,自己却有很多事情该做了,比如说漓江对自己的爱,再比如说自己,对这两个孩子的关心,最近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处理朝政,一直没有关心过这几个孩子,还好这两孩子还小,不太懂事,在稍微大那么两三岁了有些记忆的时候,那么自己就真的应该把重心放到孩子这里。 毕竟江火曾经是一个孤儿,江火知道,一个小孩在年轻刚刚记事情的时候,最需要的不是说锦衣玉食,而是说需要的是父母的关爱以及周围人友好的对待,童年过往的经历让,江火心中稍微有那么一些自卑,毕竟在江火看来自己童年经历的那一切是令自己非常不满意的。 愿岁月静好,一切都如从前,江火想着这句话,又想起了漓江,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漓江了,对漓江还是微有些怀念呢,一想到漓江离开自己这么长时间了,江火就不由得暗暗担忧,按道理说漓江在有些着急,即便便再不班师回朝也应该给寄回给自己几个书信,可是这一段时间以来,漓江根本就没有信件寄给自己,江火不知道漓江这次是要干什么。难道边关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漓江有些困扰么? 正这样想着,江火突然看到了天空上有一只飞鸽,一只飞鸽就是江火经常给漓江传信的飞鸽,江火急忙把飞鸽腿下面的信件抽取下来,然后随手一挥就把飞鸽,给放走了,飞鸽振翅而去晴空上响起了一片明悟。 江火,最近一段时间,我尚安好,你一定要注意自己,毕竟最近风国动乱朝堂上也有些不稳,想做什么就放心大胆的去做。我最多还有半月回朝。 看到这一封书信之后,江火眼眶有些湿润,虽然说漓江在这个书信里面没有给自己说什么,可是她看得出来笔迹很潦草,漓江现在可能正在经历着什么,但是不想跟自己说,但是漓江已经跟自己表示了漓江会半月后回朝。那么一切就等半月之后,漓江回朝之后自己要好好问一下漓江,为什么当初那么长时间没有给自己回信件。 想到这里,江火不由得的有些暗恼,尽管边关事务很多,但是也不能说耽误了给自己回信的时间。女人都是这样,总想着自己爱的人能够多一些时间陪自己,哪怕自己爱的人正在处理她的事业也不会多虑。 江火换了衣服妆容走出了深宫,她好长时间没有去逛街,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兵部尚书家中,江火倒是想看看兵部尚书最近在干什么,毕竟那些银两虽然说对于兵部尚书来说并不是伤筋动骨,可是也的确需要准备一段时间,毕竟银两也不是些小数目。 户部尚书大人这时候正在上舒服地喝茶,喝着一碗刚刚从江南运回来这里春碧螺春户部尚书大人不由得叹道,还是江南的茶好喝,什么时候自己应该在申请去江南那里游玩一圈? 江南那里没有像京城这边气候这样干燥,那里温润如水,甚至有些温润如水的女子,更有一些才子和佳人在那里吟诗作对,兵部尚书也是一个江南的男子,怎么就没有看出兵部尚书有儒雅的一面呢。 想到兵部尚书,户部尚书不要再拍胸脯,兵部尚书大人可真是倒霉,还得再去塞北征战,自己只需要准备饷银就好了,不过还要希望自己这个多年的老友凯旋而归呢! 兵部尚书大人现在一点也不知道江火等下要找他。现在户部尚书大人正在优哉游哉,丝毫没有一点为风国担忧的的意思,但是只有户部尚书自己知道,他内心最深处忧虑的正是风国的现状,今天早上皇后娘娘刚刚把刑部尚书召上去,可能给刑部尚书安排了一些命令,可是那又怎样呢! 风国现在不是一时一刻可以解决得了的,风国那现在有很多问题,比如说民生,比如说军政,比如说贵权阶级,再比如说边关的战士,这一切都不是说江火一个人可以做得来的,自己现在考虑这些也没有用,毕竟江火现在主打民生,那么自己就好好看看,江火能够把风国打造成什么样子。 也不知道兵部尚书的人走到哪里,不知道这次抵御风雨国的入侵是否还顺利,毕竟昨天晚上下了一些雨,造成道路上有些泥泞,可能会对赶路造成一些影响。 户部尚书现在最担忧的还是陛下,他不知道陛下在远处是不是真正的顺利,东炎国虽然说说是一个小国,可是实力也不容小视。否则的话也不敢染指风国。假如说陛下这一仗没有凯旋,而是失败了的话,那么风国就真是岌岌可危了,现在陛下凯旋而归,这样风国就可以残喘一些日子甚至走向复兴的道路,毕,陛下现在已经是整个风国子民心目中的圣人。 兵部尚书看着眼前的蓝天白云,心中思绪万千,娇假如说自己坐在江火的位置上,那么自己恐怕没有江火做的好,当初漓江让江火治理风国朝政,这样的方式是正确的民主也用行动证明这一点,江火可以做到这一点甚至做的还游刃有余。 想到这里,兵部尚书不由得又抿了一口茶,这碧螺春真是好喝,要比那白吉茶,稍微多那么点苦涩,但是更多了几分醇香。 假如说风国不倒自己就可以日日享受这种滋味,毕竟自己为他上这个尚书职位也是奋斗好多年,怎么能说掉,就丢掉呢! 自己可要好好的享受几年,虽然说自己现在富可敌国,可是钱这个东西嘛,没人嫌它多的。正所谓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这钱财一事也是多多益善的,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民部尚书大人品着碧螺春,正打算听个小曲儿,突然看到侍卫在敲门,甚至有直接推门进来的意思,不由得皱着眉头。 今天这些个侍卫是要干什么呢,不知道我正在这里思考么。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 正在户部尚书大人在这里暗暗皱眉的时候,突然间,发现门被推开了,正打算出声训斥,但发现所来之人时,不由的把茶杯放在一边愣神。 江火刚刚踏进户部尚书的门,发现户部尚书这个样子倒也是有一丝生气,这堂堂的户部尚书,整个风国的楷模现在居然没有在谈论正事,而是在这里听茶听小曲倒也是过得悠闲,不知道尚书大人有没有想到朝堂现在的事情呢! 所以江火现在看着户部尚书的眼神也稍有些变化,之前江火对户部尚书的衷心可是毫不怀疑的,可是现在江火那边有了一些动摇,一个正在享受高雅生活的人可能为贫苦老百姓的生活而担忧吗?自己的民生计划虽说有律法的执行会很容易实行可是这户部尚书大人主管天下民生,要是户部尚书大人不给执行的话,那么也不太好办。 户部尚书大人掌管天下民生,民生上的事情,户部尚书大人是在了解不过了,可是现在户部尚书大人却在这里十分悠闲,江火再想想自己日夜操劳,就不由得产生了一点感慨。 看着江火的眼神。户部尚书也稍微有了那么一丝的变化,他感觉到江火现在眼神正紧紧的盯着自己,自己有些手足无措,可是却说不出什么事情来否定来拒绝,户部尚书大人知道自己刚刚的那一幕肯定,被江火看到了眼里,心里面正在想着如何解释。 毕竟自己刚刚那一幕也的确太过悠闲,不可能说让一个特别悠闲的尚书大人来掌管天下事务,所以户部尚书正在想如何跟皇后娘娘解释解释自己刚刚那一幕,而且把自己刚刚喝茶品酒的那一幕和天下民生大事联系起来。 假如说不能和天下民生大事联系起来的话,那么皇后娘娘势必会怪罪自己,等到那个时候留给户部尚书大人的就只有被训斥被责罚,甚至被皇后娘娘疏远这一条路,这是户部尚书大人所坚决不允许的。 不知道,娘娘有何贵干呢! 户部尚书急忙起身,开始对着江火请安,他希望通过这些好好的礼节让江火感受到自己对江火的忠心,至少说不要让江火可以的疏远自己,自己现在正在脑海里面勾画着如何把自己喝茶饮酒那一幕和民生大事产生起来。 假如说两者有必然的联系的话,他们又是什么呢?户部尚书大人现在脑海中浮现的全是这些东西。 户部尚书大人可真是悠闲,不知道户部尚书大人最近可曾体恤民情了呢?我记得前几日,哀家也是给你追加了几个任务,不知道户部尚书有没有派人手去做呀,有些事情,还是尽力而为的好,这般悠闲让你手下偷懒,导致事情没有办好这样的话让哀家很为难呀!” 江火的话不温不火的传了过来,但是在户部尚书耳里竟然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毕竟户部尚书,前几天并没有接到皇后娘娘交给其的任务,这一点户部尚书心里清楚,他相信江火心中也清楚,可是却做不出任何的反驳在江火面前,自己只能恭恭敬敬的听着,而且还得为自己刚刚做的事情道歉。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刚刚自己还在悠闲的喝着碧螺春,想着白吉茶。想着江南的才子佳人,想着兵部尚书满路泥泞行军之路,还想着漓江的挥兵南下,可是现在却只能考虑自己的安危,伴君如伴虎,而现在朝堂上的话是人却是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 户部尚书知道江火并不是一个可以好好说话之人,江火的行事果断,作风狠辣这一点,户部尚书早有耳闻,同样也早有见解。 他不希望自己的这一切,被皇后娘娘所针对,一旦让江火对自己产生警惕之心。那么,其他几个尚书恐怕就算再给自己解释也解释不了什么,皇后娘娘执政期间,时间尚短,对于这些异动只有镇压一个办法。 每次上早朝的时候,户部尚书都会看着站在两侧的三百带刀侍卫暗暗捏一把汗,那些侍卫是为户部尚书听所未闻见所未见,可是曾经兵部尚书对自己说过,那三百个带刀侍卫的身手相当了得,即便放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看来这三百带刀侍卫,肯定是陛下南下之时,交给娘娘的一个军队,能够让娘娘在朝堂上有那么一丝资本与朝堂大臣对话。也同样是三百带刀侍卫用他们手中那沾满鲜血的刀捍卫了江火在朝堂上的尊严。 看着户部尚书大人长时间没有说话,江火也暗暗皱起了眉头。江火心中有意怪罪户部尚书可是有点些,不忍心让户部尚书太过受到责罚,毕竟户部尚书也是整个风格最忠诚的人。而且此次挥兵北上的饷银都是户部尚书给提供的,江火自然不能说让户部尚书受到一些不好的待遇,所以江火只能让户部尚书逍遥。 江火也只能给户部尚书提个醒,江火也不能说随意的就把户部尚书给撤了,江火可以随意杀朝上的所有官员,但是对于刑部尚书,户部尚书,兵部尚书这三位尚书大人江火也不能随意决定他们生死,毕竟他们几个人不仅仅是资历的问题,更是整个风国子民的楷模,这三位尚书大人在民间都流传着一个又一个属于他们的传说。 户部尚书大人刚刚的一番做法还担得起百姓流传的名声吗?尚书大人这么悠闲,别忘了你可是主管风国天下名声,要是让民生上出了问题,尚书大人你的口碑,可以就跌到了低谷了。 江火的话这是透露出一股威严,虽然说江火身处于江湖,可是毕竟已经在朝堂上执政这么长时间,手里面还掌握着三百带刀侍卫,所以江火对于这些朝堂大臣也没有太过客气,毕竟自己才是这个朝堂的最高话事人,这些大臣只不过是自己的大臣罢了,江火相信自己如何对待这些朝堂大臣漓江都不会责罚自己,毕竟在漓江心中江火清楚自己的地位。 还望娘娘息怒,娘娘也知道的,毕竟这朝堂之事太过劳累,微臣稍微有一些悠闲时间也是需要的,就像娘娘今天也需要出来转,有一份放松放松心情,所以我刚刚做那一幕也是情有可原,还望娘娘恕罪。 户部尚书把这一番话讲了出来,一方面点名了自己现在急确是有错,另方面也阐明了自己这样做也无可厚非,毕竟不可能每个人都一直绷着一根弦,一直绷紧一根弦,最后导致的只可能是精神的崩溃,而不会提高工作效率。这一点他相信江火会理解自己。 哦,难道户部尚书大人这是把你和哀家做比较了?哀家最近日日夜夜处理朝务。最近的确有些烦躁,所以出来稍微的放松一下心情,难道户部尚书大人有此闲情逸致,打算出来放松一下心情吗?要是有的话,那么哀家倒是也不介意,不如等下户部尚书随哀家一起去访查访查名声可好? 江火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自己这次出来只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放松心情,另一个便是微服私访访查一下民生,看看自己这几天的计划到底执行到什么程度。虽然说前几日刑部尚书并没有给自己提供完备的律法,可是自己的计划却已经提出十余日了,这是一日呢才要看看有什么成果,自己看看这十几日后的成果,再等到明天,刑部尚书大的律法一旦招募天下。自己到时候再看看到时候的成果,自然就会知道刑部尚书大人律法有哪些缺漏,虽然说自己不懂律法,可是自己却懂得如何判别律法的好坏。 江火说这番话的时候也是有一些愠恼。户部尚书刚刚那一番话,分明就是在和自己作比较,自己整日的操劳,户部尚书怎么比得了呢?虽然说御膳房每次都会给自己准备一些补身子的东西,江火知道这是漓江走的时候刻意安排的,所以倒是也没有多少推脱,可是自己吃的时候也是十分迅速,不说狼吞虎咽,也只能说是风卷残云,哪有户部尚书大人这么悠闲这么自在,更何况户部尚书大人最近做了什么居然如此操劳? 听完江火的话之后,户部尚书的脸色突然间开始变得惨白,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是却又不好如何反驳,虽然说平常户部尚书大人很是幽默,可是开玩笑的时候也只是跟同级官僚开玩笑,不可能说和江火漓江他们开玩笑,毕竟身份档次就不一样, 户部尚书当然知道江火只是在提醒自己,可是也不由得为自己刚刚的行为后悔,他已经看到江火就要转身离去,他知道江火这是在表达对自己的失望。其实对于自己今天的表现户部尚书也的确一点儿小意外。 户部尚书本来就是每个月的今天开始好好悠闲一番。却不曾想到看到了江火登门。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 娘娘请留步微臣有话要说。 看到江火转身就要离去,户部尚书自然有些慌,他知道娘娘既然来到了尚书府,自然而然就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却不曾想被自己刚刚那一幕给挤走了,本来自己现在正是陛下与娘娘身边的大红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留下污点呢?这是户部尚书所不允许的,他希望他能够给皇后娘娘和陛下留下好印象,他希望江火可以回头,在这里多驻足一些时日,同样的户部尚书也想到了很多民生上的事情,要跟皇后娘娘好好谈一番。 哦,户部尚书大人不知道哀家有何要事相商,你也知道的,哀家可是有很多公务没有处理呢,哀家还需要回去好好处理。哀家可没有时间陪户部尚书大人在这里品茶赏花。 听到了户部尚书大人对自己挽留,江火也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心动。江火倒是想要看看户部尚书挽留自己需要做些什么,毕竟对于江火而言户部尚书的地位还是很重要的,假如说没有户部尚书的话,恐怕就没有自己现在的风国朝堂,户部尚书对于整个风国的贡献自己都看在眼里,所以江火不可能说太过于怪罪户部尚书大人。 只不过今天这些事情让江火心里面有些不高兴罢了,毕竟自己可是第一次来尚书府,就看到了户部尚书在这里喝茶,饮酒赏花,看到这一点就怎么能够让自己开心呢! 娘娘,你实在是多虑了,要知道我平常也算得上是兢兢业业,只不过每月都会有固定的一天时间来这里喝茶,听曲儿。等下会有些曲班进入尚书府,娘娘你也知道的,微臣平常工作比较繁忙,偶尔有些娱乐也是正常的。再说了,娘娘难道还担心我处理的事情么?交给户部尚书处理的事情娘娘,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就行,微臣一定会去着手好好操办,还希望娘娘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怪罪微臣,微臣也明白,娘娘梳理朝务,有些劳累。不如今天就在微臣这里一起品个茶听一听曲子。这等下曲班回来,等一下来曲班可是京城内最出名的曲班。 户部尚书大人打算用行动来感化江火,因为他知道江火这几日的确过于操劳,这整个风国朝上的事情都压在江火身上,当然让江火会感到有那么一丝的劳累。可是他也没办法帮你做什么,毕竟江火走的时候就已经说了,这整个风国的事务都要江火一个人来处理,其他人不得插手,假如自己开始插手的话,就是干涉朝政,自然会受到欺君罔上之罪,甚至会背上千古骂名。所以户部尚书到现在也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紧紧的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他也希望江火能够放松一下,毕竟现在这种情况,假如说江火不放松的话,自然会造成一些很重要的影响,比如说假如江火病倒在了床上,那么整个风国的常务就会瘫痪,同样他知道江火有两个孩子,平常江火恐怕都没有时间去照料他们,孩童时期的教育是最重要的,户部尚书有自己的儿女,所以他深刻明白如何能够让儿女对自己不心生忌恨,更何况在皇家之中这种接触尤为重要,一旦儿女对自己产生疏离,那么就可能犯下一些不可挽回的错误。 等下来的也是京城最出名的曲班,而那个曲班当然会让皇后娘娘听着最好听的曲子。 哦,户部尚书的人居然有如此闲情雅致,可是哀家却没有时间呢,那些朝务还需要今天处理完,否则堆积到明天,哀家就没有时间了。今日事今日毕这一点哀家还是知道的,哀家总不能像尚书大人一样,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是吧! 江火一家不满,江火愈加感觉到户部尚书已经脱离了自己所说的民生,江火想的就是要把贵族的一些特权的撤销,可是户部尚书的这一幕让他发现了自己之前的那个想法是多么可笑,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假如说自己一味地推行自己的民生计划,而打压这些贵族阶层的感受的话,是不是会适得其反呢! 毕竟风国现在支撑起来的不是那些平民,而是这些所谓的贵族。户部尚书刑部尚书,这些都是尚书大人这些都是朝堂上一等一的官员,他们每天的生活可谓是纸醉金迷,虽然说兢兢业业,但是平常吃的饭菜就不可能与平民一样。想到这里江火就不由得低头,难道自己的计划哪里出了问题吗? 江火自幼于江湖,自然对平民的事情比较关心,所以江火制定的民生也是以平民为中心而制定的,忽略了这些贵族阶层的感受。现在看到尚书大人这一幕,江火心中直接就起了眉头,这样势必会让自己的计划发生不可逆转的伤害,一旦发生了不可逆转的伤害,那么风国离分崩离析就不远了。 也的确,每个人生下来就是不一样的,为什么要追求一味的公平呢?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超前了,或者说自己可以潜移默化的把这种现象加以改变,可是一旦自己操之过急,就会导致整个风国的分崩离析。 假如说现在没有这些贵族支持自己的话,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纸空谈,所以,江火现在已经决定,开始改变一下自己之前的计划,毕竟一切都要以风国的安全为主,一切都要以风国的发展为主,一切都不可操之过急。 “娘娘不知在想什么,那些食物可以等明天再处理,或者说晚上回去再处理。恐怕每天也没有那么多非要处理的事情。不如娘娘就在承德府中好好的放松一下,毕竟微臣知道娘娘平日里自是没有办法歌舞升平,所以微臣在这里斗胆劝诫娘娘,能够稍微放松一下自己。人总是有一根弦,绷得太紧就会折。这就和拉弓搭箭一样,虽然说弓弦拉的越大发力越大可是,微臣也希望娘娘知道。这一旦拉力过猛的话,就会导致整个弓和弦的断裂,到时候受危害的可不仅仅是娘娘的身体,更是整个风国的黎民百姓。” 户部尚书在这里劝诫着江火,他知道江火最近实在是太过操劳了,户部尚书从江火的面色上就可以看出来,最近江火恐怕又是彻夜不眠,因为江火看起来虽然精神,可是满目中还是难以掩藏的疲惫,虽然被江火深深掩藏可是,对于久经官场通达人性的户部尚书而言,自然是可以一眼看得出来江火现在心情不好,同样很是疲惫。 户部尚书希望江火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放松一下自己,户部尚书每个月都会给自己安排一天放松自己的时候,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不那么紧绷,让自己天天处于紧绷状态,那么自己也只会对自己身体造成很大的危害。 听到户部尚书这一句话之后,江火打算走的心思也在慢慢打消着,户部尚书这句话说得十分有理,自己一旦倒下了,遭殃的不仅仅是自己,更是整个风国的黎民百姓,到时候当然会使得整个风国变得分崩离析,那么自己的计划,自己的努力,自己的设想,就都全部付诸东流。 “户部尚书这番话倒是有理,那么哀家就在你这府上好好的放松一下,希望等下放松的时候,千万不要说出了什么洋相,户部尚书在这青楼场所也是常客吧,你也知道的,哀家乃是女子之身,对那些事情略微有些不喜,所以还请户部尚书大人有所节制。” 江火已经决定了,在这里好好的放松一下,江火被户部尚书大人的话打动了决定留在这户部尚书府上好好的放松一下,一切都等明天再说。 自己也是要看看这户部尚书请来的戏子到底有多么美艳或者说,到底唱功有多么好。自己倒是好好欣赏一番,只不过品茶还是免了吧,对于茶这种东西,江火子是品不来的,毕竟平常历来都是文人雅客钟爱之,可是江火以前是侠客,当然要大而饮酒大块吃肉对于品茶这种事情,对于茶仅仅是一口闷下去,品不出什么茶的好坏。 那么微臣就在此谢过娘娘陛下,娘娘这里有上等的白吉茶,有上等的碧螺春,还有刚刚从云南等地采集来的毛尖,希望娘娘可以品尝一番,自是不同的美妙,可以感受到那里的一些气息。 户部尚书打算让娘娘品尝这些茶,希望可以让娘娘好好的安一下神,毕竟这这几种茶都是天下名茶,自是会有一番安神的作用,他能看得出来皇后娘娘最近精神很不好,需要安神食物,可是一般的安神之物对大脑有颇有危害,所以他不放心,唯独有这几样名茶,颇得他心。让他非常满意,所以才把这几个茶推荐给娘娘使用。 可是户部尚书恰恰忘了江火身处江湖,最近刚刚进入朝堂不久,怎么可能懂这喝茶的具体礼节呢! 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听到户部尚书让自己品茶的意思之后,江火不要的停下了身子,然后看向了桌上的茶,微微有些愣神,品茶自己可不会,自己只会喝茶,而且自己也喝不出什么茶的好坏。江火当然知道户部尚书这是为自己提供了安神茶,可是就算知道又有什么用呢?自己又不是说一直在这朝堂之中,当然品不出这茶的好坏,要让自己品酒的话,自己倒是能够品出酒的好坏,可是这品茶对于江火来说实在是有些艰难。 江火走向了桌子,然后坐到了太师椅上,看着户部尚书,眼里噙着笑。明如皓月的眼神看着户部尚书大人,户部尚书大人因为有些拘束,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提议并没有什么错,也就放开了心态。他倒不担心娘娘因为这个事情再次惩罚自己。江火现在正在想着应该怎么样回绝户部尚书大人,毕竟自己要是学品茶的话,又会浪费太多时间,而现在自己最缺的恰恰就是时间。 尚书大人,你也知道的,哀家身处江湖,这个品茶之道不甚了解,所以还望尚书大人见谅,而且最近哀家也不能饮酒,品茶仪式哀家倒是想学一学,可是最近哀家倒是没有这个时间,所以还望户部尚书大人不要往心里面去。哀家就不能在府上喝茶了,不过等一下再听听小曲儿倒是可以的。不过说到茶水哀家现在都是有些渴了,不如去给哀家盛些水来吧,白开水就好,不需要太热的有温的。 听到江火的这个话,户部尚书也是心中安一紧,江火说的对江火本就是朝堂之外人,怎么可能懂得这些规矩。这品茶里实在是太过繁琐,而且要评出茶的好坏,更需要有时间的积淀,自己也是品茶了这十多年以来才开始慢慢有了一些造诣,堪称得上是品茶上的宗师,本来想给娘娘显摆一番,却没想到被娘娘这么耿直的给回绝了。 户部尚书当然不好说什么,只好吩咐下人倒了几杯白开水,递给了娘娘,他知道江火居然要求喝白开水,那么就不会再喝其他东西了,他虽然不太了解江火,但是江火的倔强,这是整个朝堂上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的。 江火不仅仅是倔强,而且江火的想法还很新颖,就比如说江火提出的律法就是以平民为主。以平民为主又怎么能够形成强大的阶级劳动力呢,户部尚书也是为江火这个想法大感不解。从长远之角度考虑,户部尚书当然会赞成江火这个想法可是,就现在而言,一旦江火这个做法做得没有回旋的余地做的实在是太过的话,会引起巨大的动乱,毕竟这在朝为官之人有哪个人没有点儿贿赂。官官相护这话自古而有。不可能说谁的屁股是干净的,当官儿的,谁的屁股下面没有点屎呢。 娘娘,微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讲了吧怕娘娘生气,不讲吧又害怕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户部尚书大人通通吐吐的说了一句话,江火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江火不知道户部尚书要讲什么事情,不过江火有些预感应该会和民生有关,甚至和贵族阶层有关啊毕竟自己刚刚真撞到的那一幕就让自己想到了一些特别不好的事情。 无妨,户部尚书大人,有什么话就说什么,哀家在这里听着哀家又不会说怪罪于你什么,户部尚书大人知道哀家对于你们三位尚书大人还是非常信任的,你们的意见我也是偶尔会去听取,或者说我一直在听取你们的意见,否则也不会这次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户部尚书大人的府上。 听到了江火说的话,户部尚书心中也是稍有一些安慰他知道江火说的这一切都是实情,可是户部尚书大人却没有飘飘然,毕竟等下他说的话石破惊天,今天甚至会违背了娘娘正在实行的计划,这一点是娘娘现在最不允许的。曾今有人在朝堂上公然反对娘娘的计划,结果被满门抄斩。江火现在的心狠手辣已经不下与漓江,不愧是两个相爱的人。性格都那么相似,不过这一点也的确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一个大人的死换来了整个朝廷上其他大人的支持或者说不敢言语,毕竟一旦有人反对的话,肯定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枪打出头鸟,谁都知道娘娘最近正在抓这个事情,谁第一个说就肯定会导致娘娘的反对,毕竟皇后娘娘刚刚要执行娘娘的计划,可是自己现在就站出来反驳,一定会让皇后娘娘产生一丝抵触,自己可能一直在皇后娘娘心中的地位就会慢慢的慢慢的减少。 可是假如说自己不跟皇后娘娘提这件事情,皇后娘娘一意孤行的话,可能会导致更大的后果诞生。一旦导致整个贵族阶层的分崩离析,那么风国就开始逐渐走向了衰落。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虽说他知道江火的计划是正确的,而且是非常明智的一个长期决定,可是风国毕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娘娘是这样的,微臣想反映的就是娘娘你的计划。娘娘也知道娘娘的计划实在是太过新颖,虽然说微臣很支持您的计划,可是娘娘一定要看清楚一件事情,以平民为主要的利益阶层,那么势必会造成很多贵族的反对,那些贵族阶级一旦开始反对,那么娘娘你想过吗?一旦贵族阶级开始反对的话。势必会导致整个风国的动乱。每个贵族阶级都有自己的党派,每个贵族阶级都有自己的人脉,到时候假如说所有的贵族阶级形成一个联合体的话,到时候娘娘你也很难办,虽然说前几日娘娘在朝堂上斩杀了一位大臣,那个大臣满门抄斩这件事情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一定的威慑力。但是娘娘也一定要知道,这件事情造成的威慑力还是有限的。每个人都不会说你打了他一巴掌,他就能永远的记住这个痛苦,他过两天就会反正都痛苦忘记然后化为新的不满。 江火在一旁听着户部尚书大人说这一席话,心中也是暗暗点了点头,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计划操之过急,可是风国现在根本就没有发展的时间,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又应该怎么做呢?自己需要迅速的让自己的计划实施下来,这样的话才能够让封国在一年之内两年之内发展壮大,而那些稳健的路子不适合自己,更不适合现在的风国。 户部尚书大人,你说的话有理可是,就我看来虽说户部尚书大人说的话有理,可是我又不能说放弃我的计划,户部尚书大人也知道,现在整个风国根本就没有时间让我们去发展。 江火提出自己的异议,风国现在根本就没有发展的机会,其他几个国家对风国虎视眈眈,而第一大国风雨国又已经开始入侵金陵国虽然说兵部尚书的捷报还没有传过来,还没有办法收到第一手的消息。 娘娘,我们大可把手段放的柔和一点,比如说我们可以贵族和平民两个利益同时抓起,但专门以平衡利益为主,既让平民享受到实惠,也要贵族享受到了得到了自己的利益。这样的话既可以让平民迅速的壮大,让平民阶层迅速的提高生产力,同样的也可以让贵族阶级迅速的稳固人心。娘娘你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每个人生下来就是为了不同的目标而奋斗的。比如说娘娘可以用一种政策,在平民阶层中选出几个比较有商机的人,然后给他们放宽一些政策,让律法为他们走后门。这样的话让他们先富起来,富起来之后再带动之后的贫苦百姓。娘娘可以先让那么一部分的地区做一个试点,可以看看到底有什么效果,同样的,到时候娘娘就会知道什么叫做,人性本就邪恶。 户部尚书提出了自己的理解,他为官这么多年,同样的管理风国也这么多年,对民生之事早就了然于心,所以,当江火提出这个意义之后,户部尚书既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因为他知道江火的计划是好的,可是娘娘这个计划去,忽略了一个东西,就是所谓的人心,江火本来的计划就是所谓的先富带后富。可是真正当这个计划实行起来之后就会发现有很大的弊端,自己以前曾经也做过试点,可是那些先富起来的人却没有说有那么高尚的情操。 听到户部尚书这一番话,江火心里面也是暗暗一惊,古时候有个大儒曾经说过一句话,叫做人之初性本恶,这一点江火一直不能理解,而且由于风国的现状逼迫是江火只能继续这么做下去,江火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有问题,所以她看上了户部尚书大人江火希望户部尚书大人能够给自己一些解释。同样的也希望户部尚书大人,能够说出自己本身对这个社会态度的理解。户部尚书大人治理风国这么多年,对于民生这一方面肯定会有独特的见解。江火现在就需要户部尚书大人独特见解,为自己提供一些便利。 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 户部尚书大人看着江火离去的背影,这有些叹息江火还是没有在自己的府上听花赏月,自己刚刚跟江火说了一下自己的意见,同样的江火也表示了同意。可是自己能够看的出来,江火明显很是忧心重重,自己的那个提议虽然说是不是长久之计,可是更适合现在的风国。现在的风国如果不实行自己刚刚的计划的话,就可能会导致整个国家的覆灭。 江火也是没有办法才同意自己的决定,可能明天早朝的时候就会这样说出。江火来的时候还刚刚午饭之后,而江火走的时候已经是近黄昏了,户部尚书看到自己的婢女正在一旁等着,户部尚书大人知道,自己今天请的曲班到了,每个月的这个时候,曲班总会来尚书府上一次,可是现在户部尚书大人也的确失去了听曲子的心情,毕竟曲子还是心情好的时候听比较好,自己现在比较烦呢,因为江火刚刚对他的话也的确有些冲击。 为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孤儿,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平民,而有的人生下来就高高在上,为什么?有的人,努力奋斗了一辈子,却一直不能够得到应有的待遇,不是说天道酬勤吗?为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即便游手好闲,也可以安安稳稳地终老一生。 当江火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户部尚书大人无言以对,户部尚书大人也想问问这些,户部尚书大人出生在富贵之家,自是没有经历过贫寒子弟的那些痛苦,他也知道,贫寒子弟多才俊,可是这句话只不过是对着一部分的人来说的。更多的贫寒子弟,他们根本就没有接受教育的权利,整个风国很多平民,平民哪有钱让孩子去上私塾呢?根本就没有钱让孩子去接受正规的教育。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虽然说风国现在名声很不错,可那也仅仅是普遍上的而已,几个比较繁华的大都市里面依然出现了这种现象。哪怕是在京城,有的人随手吃饭就已经花掉了,其他百姓其他人员的一整年甚至说一辈子才能所挣到的银两。 户部尚书大人,我知道你说的话有理,可是你想过吗?你想过每年冬天,我们风国要冻死多少人啊?你知道每年夏天会有多少腐烂的尸体被别人随意的弃于山间吗?你知道有多少人为了一块肉,为了一口饭,为了一粒米,而和别人起了争执吗? “户部尚书大人,我知道你本身就属于富贵之家,你没有经历过那些困苦,你没有经历过你连吃饭都吃不起,你想要吃个什么东西的时候还要去偷,还要去抢的程度?” 江火说完这一段话,户部尚书,依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他能够想象得到没备注现在的表情,肯定还是非常的生气,沉闷,甚至仅仅是在发泄。他知道江火自幼就是一个孤儿,所以这一切他都没有理由去说,江火经历过那段日子,所以江火这些话说起来更有资格。女组合更能体会到那些贫穷人的痛楚,那些老百姓生活在风国最底层老百姓的痛苦,但是这有什么呢?户部尚书虽然说是整个风国的楷模,可是户部尚书从来没有一天说体验过那种日子,他曾经想体验过可是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去体验。 户部尚书大人,你一直想着贵族利益,可是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以平民为利益中心么,不要再用风国来作为资本了,难道户部尚书大人你不理解平民对整个风国的作用?整个疯果90以上的财富,仅仅掌握在不到5的贵族手中,而那些平民的他们究其一生只是想吃饱饭填饱肚子,可是户部尚书大人你呢?你一盏碧螺春,就足够普通百姓一年的饭钱。你一直随意听的一首曲子就是别人拼命奢求的可是。户部尚书大人你现在依旧很爱钱,虽然说你现在给资助整个风国战士,可是这些钱都是哪里来的?都是风国给予你的,别忘了这些钱财都是生活在最底层的老百姓挣的。 自古以来,向来都是士农工商,可是我就想问一下户部尚书大人,在你的眼里,到底是那些农人的卑贱,还是那些商人的卑贱。这一点我就不用说了吧,天道酬勤,可是我为什么就没有看出来呢?天道那里酬勤了?假如说说天道酬勤的话,那么为什么还依旧是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户部尚书听到这一番话,心直接沉了下来,一句话都没有说,黑着脸,户部尚书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但是他却能够体会到那些诗人的心境,这句诗是曾经一个被自己贬低的一个诗人说的,当初那个诗人回来之后,就是说了这样一句话。当时自己也不管不顾,现在想起来的确应该和这个诗人好好谈谈。希望这个诗人能够跟自己多讲述一下他当时经历的事情。 户部尚书大人一直以为自己的经历的事情就已经够多了,可是今天他与江火所相处的这一方面,他发现了自己对整个风格的了解,实在是少之又少,甚至可以为零他的了解。始终只是在自己的层面开始了解,根本就没有说,体会到整个风国的脉动和脉搏。 江火的话语使整个气氛有些沉重,即使江火现在走了,户部尚书依旧在想着那些话。江火说的每句话都是那么丝丝入扣,甚至说说到自己的心坎里,自己每一次的问候,每一次的宴会,每一次夫人潇洒都是踏着别人血和汗来的。 天道酬勤这句话的意思,本身就是上天都会怜悯勤劳像蝼蚁一样的人,可是假如说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世界上最富有生活的最好的就应该是农人,可是有多少人真正看得起农人呢! 士农工商,这是风国现在的社会地位排行,可是在尚书大人的眼中,这,排行早就应该换了,在风国这种排行,向来就是,皇帝,几品官员,巨贾,富商,农人。 看着江火演去的背影,户部尚书只觉得一阵凄凉他挥手遣散了仆人一个人回到了家中,回到卧室里面开始理性的思索。 江火现在正一个人有些失意地走在回宫的路上,江火现在已经到了那个迷宫那里,江火根本就没有说按着自己的路走,江火在四处游荡,江火知道自己的计划有问题。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江火迫切的想可以改变这种现状,可是自己才是真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要么生要么死了,而江火恰恰是后者,江火知道自己的这个计划会让风国陷入动荡之中,陷入动乱那么会导致整个风国,开始巨大的破碎。 江火现在希望漓江赶紧回来,假如漓江回来之后江火才能够跟漓江商量一下,才能够决定自己最终的计划,今天已经快过完了还有九天漓江就回来了,江火希望漓江能够同意自己计划,因为只要漓江一回来,到时候漓江自己处理这件事情就容易得多,因为漓江是整个风国子民的一个神。 漓江就是所有风国子民的信仰,所有的官员也都特别相信,自己的这个皇帝。漓江回来之后呆会把这一切都搞定,这一切不仅仅是用武力可以解决的更重要的自身的威望。希望漓江可以凯旋而归吧!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江火发现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回到自己的宫中,进了寝室,伏在公安上正打算开始批阅公文,一只白色信鸽请到了自己的窗前,自己一看那正是自己和漓江之间互传书信的专用飞鸽。 江火开始害怕,害怕这是漓江说漓江不能回来了,江火去下信封分手稍有一些颤抖,她特别害怕漓江告诉她自己漓江不能回来,那么会对江火遭成很大的打击。江火把所有希望都放在漓江身上,可是她怕漓江失信与他。 江火,前几日跟你说十日后回京,现在计划有变。后天我就会达到京都,勿念。 就这么短的一句话,但是却让江火开始了期待,还有两天就能见到漓江了,漓江就回来之后一定会把这些都搞定了,这一个月以来自己太累了。江火有点心疼漓江,漓江当初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支撑起整个风国的,又是怎样一个人把整个风国的朝堂治理的这么好,这么安康。 漓江你一定要快些回来,我有话要跟你说,江火看着天上的月亮,今天十四了,等漓江回来的时候,刚好过了十五是十六,不过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到时候正好可以跟漓江一起赏月。月下跟漓江好好谈谈这一切,不过江火对于漓江能不能接自己的意见也有一丝疑虑。 毕竟漓江也是没有经历过这种苦恼,自幼出生在皇家,怎么可能体会的到这百姓的事情。但是假如自己坚持的话,漓江肯定会支持自己的计划,到时候让漓江来解决这一切。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一章 陛下,事情办妥了,东炎国现在已经是我们的领地,可谓兵贵神速,不如我们现在及早回京。 漓江看着眼前遍地的狼烟,漓江知道自己的确该回京了,自己本来在三日之前就可以攻克东炎国,可是为了能够少死一些人,就多花费了三日时间,但是也算得上是兵贵神速。现在回到京城什么事情都赶的上来,虽然说要花大概十日的时间,可是假如说自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的话自然可以三日之内就感到。 注意封锁消息,任何人都不得私自走漏这个消息,一旦走漏这个消息的话,那么格杀勿论。这次保密计划一定要给我做好,一旦做不好的话,那么就会泄露了我的行程。 这次攻克东炎国可谓兵贵神速,漓江也许会有些自满,不过的确也在漓江易料之中,他早就在东炎国有一颗重要的棋子,这个棋子一旦出发的话,自然会帮自己迅速拿下整个东炎国,这么快的拿下东炎国也算得上是一个喜讯。而且漓江并没有看到江火给自己飞鸽传书说风雨国南下进攻金陵国的事情,也就是说风雨国还没有行动,漓江稍有些怀疑也不知道风雨过到底,会发生一些什么样的事情,难道风雨国内有变化吗?假如有变化的话自己在风雨国的线报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 告别了边关将士,漓江已经开始马不停蹄的向风国走去,漓江现在十分想念江火,很长时间没有见了,也不知道江火现在过得好不好。漓江虽然说最近在边关这些事情稍微有些拖累,可是漓江知道真正难处理的还是江火的那些朝务,那些琐碎的常务会把一个人迅速地催垮,所以他这次回去就是想重新再处理一段时间朝务,漓江不想江火太过操劳。 以江火的时间精力以及性格,江火肯定会尽心尽力的处理常务,而不会再管其他。漓江知道江火太过倔强,所以漓江希望江火,不要那么倔强,该休息的时候就好好休息一下。 马蹄在飞快的奔跑着,穿过林间穿过的河流,像是在追月一样,而江火就是她心中的月亮,他需要让江火知道自己还十分喜欢她,江火在自己心中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漓江现在正在拼命的往回赶。 江火打了一个喷嚏,江火感觉到有人在想自己虽然说也有可能是有人在骂自己,但至少人念叨了自己,江火回想起自己刚刚收到的书信,她感觉漓江现在应该已经快要快要到含山了,毕竟到寒山之后才能说三日内赶回来。江火完全不会想到,漓江为了见自己,居然把十的路程改成三日,从安南镇一路开始飞奔回来。 江火这个时候正在想着户部尚书那些话,一旦贵族阶级开始暴动的话,那么平民也会首当其冲的受到威胁。那么自己的这个计划不但不用完美执行,而且还会影响到平民百姓的生存,那么自己真的就是一个千古罪人,所以这个计划需要改,而且要大改。可是,自己应该如何改呢。 算了还是找刑部尚书大人来查一下吧,只要找到了刑部尚书大人,自己能够和刑部大人交谈这些事情。江火知道自己和刑部尚书大人之间有共同语言,刑部尚书大人有和自己相似的经历,不仅仅是朝堂到江湖。更多的是年幼时的孤苦经历,以及道路上的艰辛,所以江火打算找刑部尚书大人过来一下,江火刑部尚书大人能够给自己一个更加合理的建议。 不知这么晚了。娘娘传唤微臣有何要事? 现在天色已晚,月落东头又是一次深夜,皇后又一次把自己传唤进来刑部尚书有些不高兴,毕竟自己刚刚正在构画江湖之事,没想到娘娘居然又把自己传唤了上来,难道娘娘最近真的就要好好整治一下自己了?本来江湖上的事情就已经够让自己头疼了,假如说娘娘再让自己去干一些另一个自己不拿手的事情,岂不是会把自己整得焦头烂额? 看着刑部尚书大人的脸色,江火的眉头也蹙了。江火能够看得出来,刑部尚书此时并不是特别高兴,所以江火有些试探性的皱皱眉头,江火想要看看刑部尚书大人的反应,如果说刑部尚书大人真的已经对自己有了一些反感,那么自己以后的计划还敢不敢放心的交给刑部尚书大人呢! 看到了江火之后就眉头刑部尚书大人的心中也是稍微有那么一紧,娘娘都皱了皱眉头,指不定是想做什么事情,毕竟江火这几天凶名正盛,在整个风国呢都有了一定的威名。所以刑部尚书大人越发感觉皇后娘娘的不简单,而且更加佩服皇后娘娘的手段,一个女人执政居然可以把超出的这么彻底,这么好。真的不容易。 江湖一事不知道,刑部尚书大人想得怎么样了? 毕竟江湖也是江火的一个重中之重,一旦江湖没有拿下,民生上开始节节失守,那么就宣布着江火所有的计划全部都开始败退,自己的这个执政期就要结束了,恐怕还会让漓江稍有些生气,当然漓江肯定不会说,但是总会有一些对自己的不满。 江湖上的事情,微臣正在思考。娘娘也知道江湖上鱼龙混杂,假如说想闯出一片名气并不是那么简单,所以我现在正在着手。我已经跟我青城派的几个人说了,今天青城派的几个阁老已经同意了微臣的意见。那几个长老不同意的我意见,我也正在协商,而且肯定青城派最后的话事人肯定还是我,所以娘娘不用担心其。他几个交好的江湖人士听到这句话之后也暗暗称奇,他们也同意了我的计划,江湖一事倒是有些帷幕 听到这一番话江火心情稍微好了一下,这代表自己征战江湖的事情,有了一些眉目,而有了帷幕之后就可以开始自己的计划。假说说江湖一事进行顺利的话,那么自己也不算做得太糟,至少还做出那么一些有利于风国发展的事情,毕竟一旦把江湖拿下之后,整个风国的发展就都会变得那么迅速,甚至说变得有些简单。 尚书大人受累了,不知道尚书大人需要什么条件可以尽管提,同样的告诉你好消息,刑部尚书大人陛下就要回来了,陛下回来之后,哀家自会给陛下为刑部尚书大人美言几句。 江火知道在三位尚书大人心中自己的威望始终是比不过漓江的。漓江才是他们的主心骨,所以江火直接把漓江回来这个消息给刑部大人说。也能够刑部尚书稍微有些安心,毕竟自己得承诺想起来终归没有那么有分量,只有等陛下回来之后,让漓江亲口对刑部尚书大人说这些事情才能够让刑部尚书大人俯首听命,毕竟刑部尚书大人对漓江的手段也是十分佩服。 哦,娘娘,陛下将要回来了,这可真是我风国的幸事,到时候微臣一定去恭迎陛下。 听到漓江要回来,刑部尚书也不由得露出一些笑容这几日漓江没有在,虽说说依靠那三百带刀侍卫以及娘娘的执政手段,压住了朝堂上的一些异动,可是这种情况肯定不会持续多久,毕竟贵族阶层朝堂大臣都有这个想法,他们肯定不会让一个女子随意的就开始坐在他们头上吃喝拉撒,甚至对他们随便发怒气,每个大人心里面都有一丝怨言只不过碍于那三百带刀卫士没有说而已,一旦时机成熟,他们肯定会把江火拉下水。而漓江这次回来真是给自己打一个定心丸,毕竟自己和其他两个尚书大人是坚定的拥护女组合的,这一切也是漓江的安排。 漓江回来之后,自然不会让江火在受到其他人欺负,漓江的手段比江火更为狠辣,到时候百官上下肯定是莫敢不从。 听到刑部尚书大人这番话,江火也不由得心中暗叹道,漓江对于这三位尚书大人还真是管用。看来在这三位尚书大人心中有了漓江才会拥有风国,毕竟漓江现在已经是风国一个奇迹般的存在,如果说没有漓江的话那么风国就无从谈起。 想到这里,江火就不得暗暗感叹道,毕竟一个人的手段和声望不一定成正比,但是能够让三位风国的楷模如此的相信漓江,这也说明了漓江的手段十分狠辣。并且十分懂得用人之术,能够得到三位户部尚书大人的欣赏。 刑“部尚书的人,我来找你主要是谈民生上的事情的,你与我经历相似,而且我相信我的计划你也知道了,可是假如说真的直接把贵族阶级铲除掉,你愿意吗?会不会,对整个风管造成一些影响呢! 江火把这些话说了出来,江火希望刑部尚书能给自己一个属于刑部尚书的解释,可是,女组合看到刑部尚书的脸色变了变,手指关节处有一些苍白,江火看得出来,刑部尚书有些纠结。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二章 江火看着刑部尚书细微的动作,尽管心里十分紧张,却依旧面不改色,眼神直直的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刑部尚书犹豫再三,松开握紧的双手,抬头看向江火。触及到她眼里的坚定时,为之一振。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然后说,“禀娘娘,微臣以为,此事非同小可,还是等陛下回来之后再做商议吧! 江火听着他的推脱之词,心里便也明白,这条路定然是很难走。可是若连刑部尚书都不能坚定的支持自己,漓江回来之后,自己有几分把握呢?想到这里,江火心里不免有点着急,又开口道,大人,你我都是江湖出身,民间疾苦都是切肤体验来的。身在其位谋其职,你,我如今处在高堂之上,享惯了荣华富贵的'日子,难道就忘了当初摸爬滚打的日子?若真是这样,本宫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说着作势要起身离开。 “娘娘留步。”见江火欲要离开,刑部尚书急忙起身阻拦,江火的嘴角浮上一丝笑意转瞬即逝。转身看向刑部尚书,刑部尚书上前一步,深深跪伏下,而后又抱拳望向江火,“娘娘大义,臣自愧不如。可臣实在当不起乐不思蜀的罪名,当初摸爬滚打,死里逃生的情景历历在目。也曾亲眼所见,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臣从江湖步入庙堂之上,一为门派报仇,二为百姓谋福,从不曾忘却自己的来意。只是朝廷多为贵贵胄,寒门子弟备受打压。朝中极多半官员都为贵族,娘娘所说铲除贵族岂是易事,需从长计议。 听了刑部尚书这番肺腑之言,江火的心里五味杂陈。她很明白,朝中贵族,已经根深蒂固,想要拔除,定是难事,可是若有人支持自己,也并非不可为之。漓江本就出身贵族,虽说是爱国爱民的好皇帝,可是最底层人民的生活,他根本不可能切身体会。所以刑部尚书是最合适的人选,毕竟他出身江湖,人间百般疾苦,他和自己都很清楚。 想到这,她将希望寄托在了刑部尚书的身上,带着希冀的目光看向刑部尚书。伸出双手扶起刑部尚书,然后问道,那大人以为? 刑部尚书起身后,沉思着,然后说,此事非同小可,若贸然提出,不仅会引起朝局动荡。也会使陛下受到牵连?要铲除贵族,非一日之功。臣以为,若要铲除贵族,可先培植寒门子弟与之抗衡,再逐个击破。 江火深以为然。虽然有了方向,可是该如何着手实施,却是让江火和刑部尚书十分为难的。二人一时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江火便让刑部尚书退下了。面对着满天的繁星,江火的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坐在窗前想了想,无果,便带着满心的愁绪睡下了。 三日后的晚上,江火手扶着额坐在窗边昏昏欲睡,香炉里的烟静静的飘着,每每打个盹晃醒后,她也没有上床就寝的意思,满含希冀的望向外面。一旁的侍女见状上前相劝,“娘娘,夜已深了,陛下今晚怕是赶不回来了,要不奴婢服侍您上床休息吧。”江火摇摇头,执着地守着,心中的思念让她辗转反侧。烟雾缭绕,假寐着的美人手里还攥着裙角。 陛……来人举手示意,打断了宫女的声音,宫女连忙收声拜倒在地,随后退了下去。漓江在门口看着江火的身影,眼里都是怜惜之色。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轻轻抚上她的双手,江火猛然惊醒,一张俊脸在瞳孔中慢慢放大,轻轻吻上她的脸颊。 惊喜之色浮上江火的脸颊,“漓江,你回来了…然而回答她的,是漓江霸道的动作,打横将江火抱起来,往床上走去。将江火放在床上,自己开始宽衣,一边说着,“娘娘如此困倦,让朕来伺候娘娘就寝可好?”便欺身而上。久别重逢,思念的词语太过贫瘠,实在不能表达心中所想,只能将这浓浓的思念化作爱意,抱紧对方,让对方深切的感受。春宵苦短,几番云雨过后,二人都是大汗淋漓。 激情过后,江火和漓江相拥躺在床上凝视这对方,许久才开口。“阿火,让你受累了。江火又往漓江的怀里蹭了蹭,他那么爱她,她自然是为他做什么都愿意。 朝中有三位尚书大人帮忙照应,虽然琐事繁多,但也没有出什么问题。”说到朝中之事便想到贵族掌朝一事,状似随意的问,阿漓,为何在朝为官者,贵族居多,居高位者更是数不胜数?这岂不是于底层百姓不利? 各国历朝历代朝中都以贵族为主,我国自然也不例外。也是这种传承保证了皇位的稳固和权力的集中,这是毋庸置疑的。”漓江岂能不明白江火心中所想,可是贵族乃是国家的根本,怎可轻易动 可是…… 好了,不要可是了,你也劳累了一天了,该休息了。是不困吗?还是为夫没有满足你?要不?漓江调戏的话语热的江火脸上一片臊红,缩在漓江怀里噤了声。 夜很安静,两人心中各有想法。江火知道,漓江不愿冒着风险去拔除贵族,不愿意去触碰风国的根基,更主要的是漓江没有体会过底层人民的疾苦是怎样的苦。他不想和江火闹的不好,故意扯开话题。然而江火心里并没有因此放弃,心里的执念不曾动摇。眼前没有机会,漓江也不支持自己,只有改日再与刑部尚书好好商量一下了。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江火只有闭上眼睛,调整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漓江也舒了口气,跟着进入了梦乡。 凌晨时分,漓江和江火一同醒来,龙袍凤袍加身,龙凤呈祥,气势如虹,携手走向高堂之上,龙椅凤座宝相端庄,众臣皆俯首膜拜,如今的江火面对百官进献已经全然没有了退却紧张之色,相反,有一种气势慢慢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虽不及漓江那般强大的气势,却也有自己独特,不容反抗的气场。漓江看着她点点头,心想,不愧是我漓江的女人,傲视天下,绝对是有资格和自己一起站在顶端俯瞰天下的女人。 众臣平身之后,漓江威严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朕征战他国久日未归,皇后代朕处理政事,诸位大臣也尽心尽力,朕深感宽慰。今日,诸位爱卿有事便奏,朕虽回朝,有关民生的事情依旧由皇后处理,可有异议? 众臣齐声道,“皇上圣明,臣等拜服。 漓江点点头,接着说,“那今日早朝便开始吧。”旁边的内侍监细声喊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此时太子太傅上前禀奏,“启禀陛下,娘娘,近日臣等奉娘娘之名,修撰我朝史书记载,可是唯独缺少一个总理执笔执事之人。修订史书乃是我朝大事,影响至以后的千秋万代,丝毫纰漏出不得。只是目前所得文人虽个个有才,个个出众,可是独独缺一个能掌史之人。臣惶恐,请陛下和皇后娘娘明示。 漓江和江火相视一眼,漓江向江火点点头,江火随即发问,修撰史书确实是国之大事,不得马虎。诸位大人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还是哪位大人愿意担此重任。 众臣面面相觑,个个面露难色,这时,殿后走出一个人,官服朴素却整洁,一副文人儒雅的姿态,上前恭敬的行礼,“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微臣受朝廷俸禄,理应为国家出力,为皇上分忧,为国为百姓谋福祉。微臣不才,却自小熟读史书、四书五经,烂熟于心,幸得恩师教诲,学有所成,有幸投身朝廷,原为国家尽绵薄之力,请皇上和娘娘给臣一展宏图的机会。 江火打量着堂下之人问到“堂下何人儒雅的书生回答回禀娘娘,微臣是翰林院侍读纳兰千玺。此时,殿格大学士上前行礼然后说启禀陛下、皇后娘娘,据臣所知翰林院侍读纳兰千玺是孔老夫子的得意门生,当届科举时夺得头等状元,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微臣以为堪当此任。 江火点点头看向漓江问到陛下,臣妾觉得这个翰林院侍读堪当此任,陛下如何看法 漓江回答到既然皇后如此认为,朕自然没有什么异议。纳兰大人,朕便将此众人交付与你,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纳兰千玺俯身行礼深深的说道臣定不负陛下和娘娘的期望,不辱使命。 翰林院侍读纳兰千玺退下后,漓江问众爱卿可还有事启奏”见无人回答,漓江用眼神示意内事监,内事监细声喊到退朝。皇上皇后起驾回宫。 漓江起身牵过江火,离开朝廷。众大臣高呼臣等恭送陛下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三章 早朝过后,漓江和江火一起用过早膳,漓江见江火一脸疲惫之色,轻轻拦过江火说道“阿火,辛苦了这半日,想必你也十分累了,朕差人送你回去吧。”江火点点头。在一众宫女和太监的拥护下往自己的寝殿走去。 回到寝殿之后,江火忽然想到翰林院侍读纳兰千玺,虽学富五车但其衣着简朴,可见其家境一般。 拿来官员手册查看才知,纳兰千玺农家出身,机缘巧合之下拜在孔老夫子门下读书,虽然他家境贫寒,可有一腔热血,想要报效国家。可也就是因为家里并无根基在朝中备受打压,因此为官多年却依旧只是翰林院侍读。江火合上官员手册,心理暗道这或许是一个机会。便差人招刑部尚书前来觐见。 过了片刻,宫女上前拱手说道娘娘,刑部尚书已在殿外等候。江火点点头,宫女曲身退下,叫来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进来,单膝跪地,拱手道微臣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刑部尚书快快免礼,来人赐坐上茶。江火道。 刑部尚书惶恐说道不知娘娘召微臣前来有何事江火道“尚书大人可知翰林院侍读纳兰千玺的身世背景”刑部尚书不知娘娘为什么要问这个只好如实说道“臣整日忙于朝政大事和江湖琐事,不曾留意。还望娘娘明示。”江火把官员手册递给刑部尚书,刑部尚书仔细端详了好久,惊讶之色溢于言表,回头对江火说道娘娘的意思是……江火点点头。正如大人所想,本宫见这个翰林院侍读是个可造之材,所以有心栽培。这恐怕是我们日后铲除朝中贵族的第一步。二人相视一笑。江火又道如果这次史书编撰那个翰林院侍读可以完成的很好的话,定会受到陛下的赞赏,到时我们再不遗余力的扶持他。到时,他定会是我们大计中必不可少的佐力。还望尚书大人多多留意这个翰林院侍读纳兰千玺。 二人商议完毕,尚书大人离开了江火的寝殿。忧心了这么久的事情终于有了一点眉目,江火十分开心多日以来的心结终于舒展开了些,此时闭上眼睛轻轻的进入了梦乡。 晌午十分,江火这才睡醒,这一觉睡得很舒服江火不由得回想起了上一次睡得这么舒服是什么时候了,这时贴身宫女的敲门声打断了江火的思绪,宫女道娘娘可睡好了皇上身边的内侍监已在殿外等候多时,皇上派内侍监来请娘娘过去用膳。本宫知道了,先伺候本宫梳洗吧,可别让皇上久等了。宫女端上早已准备好的热水给江火梳装,片刻过后江火身着一袭粉色曳地广袖长裙,飞云髻上插着的玲珑步摇随着她款款的步伐前后摇摇晃晃。肤如凝脂,貌若天仙。在贴身宫女的搀扶下走出殿门,抬眼便看到一顶飞檐鎏金八角飞檐,四面缀有瑛珞和南海明珠的华丽轿辇。见江火出来了,内侍监说道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奴才奉皇上之命接娘娘过去用膳。江火点点头,转身在贴身宫女的搀扶下进入了这顶华丽异常的轿撵。起轿。内事监声音想起。 见江火快到殿门口,漓江放下手中书卷起身。阿火,怎么这么久漓江道。片刻未见,陛下这是想我了江火娇嗔道。笑闹着相扶走进大堂用膳。漓江知道江火的一切喜好,桌上摆满了江火爱吃的菜,样样精致的让人垂涎。“阿火,你多吃点,看你瘦的。”说着,便忘江火的碗里夹了好多菜,好像想把整张桌子上的菜都放进江火的碗里。看着眼前的男子,江火心里想到我愿意为他付出我的一切。 就在这时,有信使来报,说是风雨国来信。漓江让信使把信呈上来,说道“原来是风雨国派遣使者来我风国外交。江火接过信件看过之后,寻思了一下说道“我们刚刚大败东炎国,此时国库空虚,需要时间修养生息,不知此时风雨国派遣使者来有何用意?漓江回头对江火说道爱妃,不必劳心此事,我倒想看看他风雨国到底想干什么。漓江心里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命内侍监传礼部尚书觐见。 片刻之后,礼部尚书便来到二人面前,行过礼后。江火对他说,尚书大人过几日风雨国使者会来我国,风雨国乃是大国,接待的礼制想必不用我再多说。 礼部尚书回答称是,让漓江和江火放心。接下任务后便欠身退下,去准备相关事宜了。 而江火此时忧心忡忡,心想,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漓江回朝数日之后军队也陆续回到朝中。由于大败东炎国,所以漓江犒赏军队,大宴群臣。宴会举行在三日后的晚上,准许朝廷官员携带家眷前来参加,宴请名单当然也包括那位风雨国来的使者。 早在宴会之前,漓江已经安排人暗中保护在江火的周围,以防那日宴请官员较多,会出什么岔子。江火见此情此景,不由的又想起往日漓江对自己的种种,心中思绪良多。 宴会布置安排井井有条,很快便妥当了。江火仔细审视着这些,点点头,心中却纷繁复杂。 宴会当日,众大臣及其家眷已提前到达,下面各位大臣相互引荐,大家有说有笑。此时,漓江身着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脸庞辉映着晨曦,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而在其身旁的江火身着深红色连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两人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内侍监道皇上皇后驾到。”下面群臣皆俯首下跪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漓江抬手道,众爱卿平身,今日大家就当家宴一般,随意就好。 此次能大败东炎国,还是圣上英明,领导有方,臣等望尘莫及。敬陛下一杯。刑部尚书说道。 漓江举杯各位大臣也辛苦了,朕便与大家共饮一杯。”群臣皆举杯“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饮而尽。 语毕,一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百名舞者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百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此时箫声骤然转急,少女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百名美女围成一圈,玉手挥舞,数十条蓝色绸带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蓝色波涛,少女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舞毕,大殿之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台下掌声雷动。 妙哉妙哉。风雨国使者起身赞道。有幸观赏这般美妙的舞姿,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为感谢陛下,在下以此杯中之酒以敬陛下,也祝陛下龙体安泰,祝皇后娘娘凤体安康。 漓江和江火一同举起杯中之酒,众臣自然随着端起酒杯起身,空中遥遥相敬,皆是一饮而尽。酒酣,众臣坐在位置上欣赏着歌舞。 间隙,使者一副恭敬的神态上前,对漓江说,陛下,在下素闻风国人才辈出,惊才滟滟,令在下十分敬仰佩服。这次奉命出使贵国,不知可否领略一二? 漓江和江火相视一眼,二人心里都很明白,风雨国此番来意不善。却也不得推诿,若是推脱,会让人以为风国实力太弱,畏惧风雨国,难免会接连接到他国发难。而如今刚刚打下东炎国,元气尚未恢复,受到打压实在不利于国家的发展。只好接下这暗里的挑战,“使者言重了,风雨国才是真正的人才济济。两国之间互相交流也不免是件妙事。朕也很期待,使者会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一抹得意的神色浮上使者的面容,侧身立于旁边,拍拍手,众人的目光一同看向殿外。 正文 第三百八十四章 一抹得意的神色浮上使者的面容,侧身立于旁边,拍拍手,众人的目光一同看向殿外。 只见一个身穿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锦缎短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突触匀称的身段,奇异的花纹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足登一双绣着百合的娟鞋,周边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两边个挂着玉物装饰,小巧精致;玉般的皓腕戴着两个银制手镯,抬手间银镯碰撞发出悦耳之声;左手小指上戴了一枚尾戒,虽不是碧玉水晶所制但也耀眼夺目;微抬俏颜,灵动的眼波里透出闪亮而又不羁的光泽,樱桃小嘴上抹上了蜜一样的淡粉,双耳佩戴着流苏耳环;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高高的束起,仅戴的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紫鸯花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额前的刘海处微别了一个银纹蝴蝶发卡,娇嫩洁白的小手里端着一个银盘子,盘中放着一个绣满玄纹的锦盒。迈着款款的步伐从殿外走进来。 走到殿中央,欠身行礼,“凤舞见过风国皇帝,皇后,愿皇帝皇后身体安泰。”使者看着来人眼里充满了骄傲。这是风雨国的二公主,年幼时多病,随世外高人习武,多年过去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倾国倾城,还学了一身的本事。回宫不久,对花花世界充满了好奇与向往,便随着使者一起来到风国看看。 行过礼后,使者上前结果银盘呈上。内侍监打开检验确认没有问题过后递到了漓江和江火的手上。锦盒的中央是一颗散发着淡红色光芒的硕大玉珠,晶莹剔透色泽圆润,一看便知是一颗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这是风雨国的使者说道,陛下,此珠乃是我国的宝物之一,产自南海深处,有机关高人在其中布下九曲孔眼。前朝皇后甚爱此物,一直想要将其佩戴于身上。只是九曲孔眼阻碍,一直无法穿过丝线,实是遗憾。此次前来,有意借贵国之力圆了这庄好事,若贵国人才可以将丝线穿过九曲孔眼,这南海玉珠便是送于贵国的贺礼。 漓江与江火相视一眼,使者看似简明的一句话,实则处处刁难。话中也说了这九曲孔眼穿线迄今为止还无人办到,如今竟拿来风国发难。可是风国必须相处办法来,否则一来会让他国小觑,二来,使者说的是赠予风国的贺礼,若是连贺礼都接不下,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当真是咄咄逼人啊。 漓江示意内侍监将玉珠递到堂下,让大臣们传阅观看,随即问到,“诸位爱卿可有好的主意不妨一试。 上朝的大臣们在传阅完后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点头绪也没有。这九曲孔眼内的孔洞曲曲折折共九处弯曲,即使丝线柔软,可以在孔洞弯曲处用蛮力使丝线随孔洞一起弯曲,但最多经过两处弯曲,丝线由于过于柔软便不在受力,丝线也无法再次弯曲。所以这些大臣们皆是认为这九曲孔眼,无法破解,都在下面急得不可开交。 而风雨国的使者看到这一幕,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心想,这九曲孔眼是他们皇子亲自拜访隐居的机关大师,专门打造。风雨国内除了皇子夜摩天以外,无人能解,而这次出使风国,皇子夜摩天派人专门嘱咐过自己,以九曲孔眼为礼,定会给风国一个下马威,当然使者听得出来,这是在针对风国国主漓江。自己的下属一个都解不开,摆明了自己这个国主不会用人,手下全是庸才。当然,还有最后最重要的,当风国无人能破解这九曲孔眼时,风雨国的这位二公主便出场了,华丽丽的破解九曲孔眼,再次向所有人证明风国的皇后连风雨国的二公主也比不上,硬生生的打脸。同时,如果可以激怒风国国主漓江,使使者等人找到一丝风雨国攻打风国的借口,使者真正的目的便达到了。 想着,使者便向二公主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可以了。接着,就看到风雨国二公主缓缓向前一步,轻蔑的一笑,道“漓国主,不知贵国可否接下这份礼物呢? 狂妄,特别的狂妄。此时,大殿内无比的寂静,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漓江的身上。但漓江却面无表情,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一样,什么话也没说。 二公主看到了,便以为漓江怕丢面子,还在等一个可以破解这九曲孔眼的人,捂着嘴轻笑,呵呵,漓国主,贵国不会是无人能破这局吧。 哎,二公主,传闻这风国人才济济,怎么可能连这九曲孔眼也破不了了。”使者与二公主一唱一和,江火看在眼里,她歪头看了看漓江,见其没有什么反应,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她到是要看看,这风雨国二公主到底想要搞什么名堂。而殿下的大臣们看的眼皮直翻翻,皆是在想,这哪是送礼物啊,这分明就是来找茬的啊,而自己等人都是毫无头绪,这可如何是好。 又过了一会儿,风雨国二公主见无人应答,也是有些兴致缺缺,看了自己旁边的使者一眼,笑着道“呵呵,漓国主,贵国可真是让人失望啊。本想一睹贵国风采,可谁知,贵国连我风雨国也比不上,传闻到底是不可相信啊。”这位二公主的语气越来越重,江火听到心中不由得升起一团火来。刚想说点什么,便感觉到坐在自己身边的漓江伸手放在自己的手上,微微攥了一下,示意自己不用太过生气,暂时由他来处理。 呵,二公主教训的是。不过,我风国的人,也不必劳烦二公主教训。再者,这穿针引线是女红干的事吧,我风国的男儿怎会做这种女儿家的事呢。”漓江这话说的谦逊,话头话尾没带一个朕字,任谁也挑不出一个刺头,同时暗自表达了,我风国个个好汉,哪像你风雨国,个个就像女人一样,还玩针线活。 风雨国使者和二公主听了,也是有些诧异,按照他们的猜测,一般国主在他们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一定会怒火中烧,对他们采取措施,到时候,风雨国便有了攻打风国的借口。但他们没想到这漓江竟是如此难缠,在他们用这种近乎侮辱的措辞的情况下,从漓江的语气中竟是感觉不到丝毫的怒意,让人听起来如沐春风。江火在一旁听到漓江说的,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她对着漓江微微笑了笑,又多看了漓江一眼,便转过头去,微笑的看着那位风雨国的二公主,想必漓江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我想到破解这九曲孔眼的方法了。接着,江火就感觉到刚刚漓江之前有些紧绷的身体变得放松起来。看来,漓江对于风雨国的刁难,也并不是有十分的把握。而自己刚刚向他表达的意思,无疑是给漓江吃了一枚定心丸。 漓国主言过了,我风雨国虽不如传闻中的风国人才济济,但奇人异士确是不少,其中便不乏可以九曲孔眼这种奇难机关的异士。风雨国二公主在说风雨国不如风国时,特意加重的说出了传闻两个字,也就是说,风国只是在传闻中厉害,实际上不堪入目,所谓人才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她风雨国,确是什么样的人才都有,风国和风雨国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毫无可比性。这也就把风国贬低的不能再贬了。 江火看了看殿下的大臣,个个气愤不已,但却又无能为力,尤其是几位老臣,气的是吹胡子瞪眼,若不是碍于风雨国实力强大,如今的风国不是对手,这些老臣只怕早已经跑上前去与风雨国等人拼命了。接着江火又扫了几眼风雨国的使团,一个个头昂起如同一直骄傲的孔雀,就像刚刚他们二公主说的奇人异士里有他们一般,趾高气扬,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样子。江火看罢,摇了摇头,心想,以漓江的性格,这次风雨国派来的使团无论如何也要付出代价来,就算漓江没有做什么,某些贵族大臣估计也会在风雨国使团返程的路上下绊子,但这种事情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教训就好了,江火怕的就是那些贵族大臣做的太过分,使之成为风雨国攻打风国的理由。于是没有多说什么,等着漓江的回答。 呵,二公主或许想的太过单纯了。一个国家的用人,需要的不是奇人异士,而是可以协助帝王管理国家听从帝王指令的有能力的人。而汝国的奇人异士,可是大部分都有管理能力?可以破解机关的人,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有何用处?他不能帮助帝王管理国家,也不会听从帝王,要之何用?江火听到漓江的回答,句句直击风雨国二公主话中的漏洞,顿时想笑,呵呵,专门破解机关的人,嗯,偷东西什么的肯定有一套,或许也可以去盗墓。 漓江的话堵的风雨国二公主无言以对,接着江火便敏锐的发现,风雨国的使者悄悄的向二公主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说重点,别误了大事。 紧接着便听到风雨国二公主说道说了这么多,贵国难道不准备接受我风雨国的礼物吗?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五章 难道贵国不接受我国的礼物吗?是不敢?还是不屑?风雨国二公主看到旁边使者的眼色,顿时感觉自己似乎上了别人的套,于是直奔主题,开门见山,生怕自己嘴欠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大殿内再一次陷入寂静之中,江火偏头看了看漓江,见后者还是无动于衷,便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安静的看着风雨国二公主,等着她的下文。 风雨国二公主左右看了看,见漓江没有回答,笑了笑,接着说道漓国主这是不给我风雨国面子啊,不过没关系,我倒是有一计,可破九曲孔眼,不知国主可愿…… 不必了!妹妹,其实姐姐早便想到了破解之法。”不等风雨国二公主说完,漓江便松开了之前抓住江火的手,江火会意,直接打断了风雨国二公主的话。她早便想好了计策,于是迫不及待的想去实验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话音刚落,江火便感觉到周围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自己,尤其是风雨国使者与二公主的目光,这二人皆知道这九曲孔眼非普通机关,看起来简单,但你若想真正去破解却是难上加难。 哦,不知皇后姐姐所想何法,可否说来听听?不过皇后姐姐可要想好了,可莫到时落了面子。江火很明显的听出了风雨国二公主这句话中的意思,她在说,如果没有把握就别去丢人,省的给你夫君丢面子。 呵,妹妹说的是,若不是想好了,谁会平白无故出来丢面子呢?所以,今日这礼物,我风国必会收下。”说罢,江火衣袖一甩,一股淡淡的上位者的气势从她身上慢慢的慢慢的散发出来,看得近旁的漓江也是一阵陶醉,心想,不愧是我漓江的女人,够霸道。 来人,备好丝线,再派人去御膳房取半块蜜饯,一切准备好了以后,摆驾后花园。”片刻,江火有条不紊的发布着命令,听到江火的命令,众人皆是有些许的疑惑,穿个丝线,要蜜饯干嘛?为什么还要跑到后花园?因为那里地势开阔?就连漓江在此刻也是升起一抹好奇之意。江火看到漓江好奇的看向自己,什么也没说,偷偷的朝他调皮的笑了笑。 待到所有事物都准备好,“起驾。”伴随着陪同的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众人跟随在龙辇后方,前往后花园。路途,江火远远望去那一座座金黄色的宫殿像嵌在地上,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在湛蓝的天空下正殿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边有飞檐,那飞檐上的两条金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不过一时半刻,众人来到了后花园,目光再次都聚集在了到了江火身上。而一直跟在后面没有说话的风雨国二公主,也是有些许好笑的看着江火,显然认为江火在胡闹,等着江火出丑。此刻的江火也是在注意着风雨国使团的举动,正如她所料,不过片刻,风雨国使者便带着风雨国二公主走向前来,微微一笑道“漓国主,皇后娘娘,不知现在可否让我等见识见识娘娘是如何破解这九曲孔眼的呢?” 呵呵,二位可真是心急啊。正好,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来人,给我去附近抓几只蚂蚁来。”看到风雨国使者朝自己走过来,江火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但她话音刚落,周围的众人,皆是一脸错愕,蚂蚁,这位娘娘莫非是脑子坏掉了?穿个丝线要蜜饯,要蚂蚁,这是要闹哪样? 额,咳咳,娘娘,您确定,是蚂蚁?”旁边的风雨国使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摆明了是要戏耍他们啊。“对啊,是蚂蚁,怎么?你有什么问题?江火说得理所当然,一副本来就应该这样的模样。风雨国使者听了,也不好多说什么,而二公主确是暗自欣喜,心想,这皇后娘娘一定是被气昏了头,想挽回一些面子,现在后悔了,却是不好收场,只好硬着头皮去试试,那她就等到这位皇后娘娘无法收场的时候,将这九曲孔眼破解,那才风光。 片刻,几位太监手忙脚乱的将蚂蚁抓了回来,小心翼翼的将它们呈上来。 江火观察了片刻,“嗯”了一声,身旁的侍女会意,上前小心翼翼的接过,转身回到江火旁边,手掌张开,让江火挑选。 短暂思索了片刻,江火的手轻轻扬起,从侍女的手掌上方微微拂过,再看时,江火的手上便多出了三只个头较大的蚂蚁,蚂蚁在江火手上异常乖巧,接着只见江火伸手便拉过三根金色丝线,手腕微微一抖,三根线竟然分别缠绕上了三只蚂蚁。 身旁众人皆是啧啧称奇,偶有懂武之人纷纷叫好。唯有一人看到后,脸色不禁变了几分。 此人正是站在江火近旁的风雨国二公主,她与在此处的众位文官不同,这风雨国二公主打小便随师习武,论武功在风雨国也是能排上靠前,而江火露的这一手,风雨国二公主自问无法做到,如此困难的手法,除非在江湖混迹多年的老手,怕是没人能够做到。 若想使如此细的丝线缠绕到蚂蚁身上不会松落,而且不会因为太紧将蚂蚁勒成两节,这需要对自己手腕力量掌控到极致,并且还要清楚蚂蚁身体的承受极限,要想对自己手腕力量达到如此的掌控,必定要经过不懈的努力,只有汗水和血水的累计,方能达到如此掌控。 更重要的,江火仅仅通过短暂的观察和思考,便可以大致猜测出蚂蚁的受力极限,这等观察力,着实罕见,这不仅需要汗水的累计,更是需要极高的天赋。不愧是连云楼曾经的顶级杀手。 去不是风雨国二公主知道江火的身份,估计也会如同其他人一般吃惊,原来这位看起来柔弱的皇后娘娘竟然也是一位武林高手。 江火并不意外,这些都是她故意为之,目的就是将刚刚风雨国的嘲笑全部还回去。偏头看了看身旁的漓江,他看自己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之色,更多的还有掩饰不住的骄傲。自己的妻儿如此优秀,做丈夫的如何能不高兴呢。 又稍稍观察了被缠绕的三只蚂蚁片刻,江火见它们没有什么异动,给了旁边的侍女一个眼神,侍女会意,取来早已准备好的半块蜜饯,接着只见江火玉手伸出,用食指指甲轻轻的挑起一小块蜜饯。另一只手一边拉着那三只小蚂蚁,一边将玉珠夹在了食指与中指之间。此时江火已经可以放松下来了,最重要的步骤已经完成,剩下的即使是是普通人也一样可以完成。到了这一步,江火略微停下半刻,想必只要是聪明人在此时都应该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于是,江火偏头看了看近旁的漓江,漓江也在看他,简单的对视。江火就知道漓江早便猜到了自己的意图。 “哈哈,妙哉妙哉,想不到皇后娘娘如此足智多谋,微臣不得不服啊。”另江火惊讶的是,除了漓江以外,第一位领会自己意图的竟然是刑部尚书,或许是同为江湖人的缘故,这刑部尚书瞬间便明白了其奥义。同样,还没有猜到的大臣依旧是一头雾水。 但江火最为关注的,还是风雨国的状态。而此时,风雨国使者的脸色变化最为精彩,先是不屑,其次是轻蔑,接着转为错愕,现在也是变为了震惊。他没有想到,在这小小的风国,竟然有这样的奇女子。不仅才貌双全,更是武艺高强。风雨国二公主此刻也是面目羞红,本以为自己可以嘲笑对方一番,谁曾想江火竟然想到如此妙计,竟是比风雨国皇子夜摩天的破解之法还要简单精妙。 江火看到风雨国的反应,不由得邪邪的笑了一下,接着继续手上的动作,将指甲上的蜜饯涂抹在玉珠一端的孔洞周围,再用指甲把几滴蜜饯顺着孔洞流入,流入一寸,在将其倒出,使靠边缘的孔洞边缘粘上一层蜜饯。然后,将缠绕着丝线的三只蚂蚁顺着另一端孔洞放入。下面,就是等待蚂蚁从对面孔洞爬出的时候。 现在,即使是刚才没有明白的大臣们皆是恍然大悟,众人口中此起彼伏的夸赞声不绝于耳。饶是以江火这般冷艳的性格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一会儿,三只蚂蚁顺着蜜饯的香甜缓慢的爬出孔洞。江火优雅的伸出手,接着从玉珠上轻轻拂过,众人便惊奇的发现,丝线与蚂蚁的缠绕处竟然自己松开了。三只小蚂蚁随风飘落在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随后,江火用手指捏住丝线的两端,伸臂一个拉伸,玉珠便自然的滑到了丝线的中间,同时,在玉珠两侧分别打了两个心结代表永结同心,最后丝线两端打上一个绳结,整个项链显得光彩耀人,尤其是玉珠散发出的淡淡红光,竟与此时江火身上一身火红色的连衣裙十分般配。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六章 江火手中拿着刚刚做好的项链,三根金色的丝线从玉珠的孔洞中穿过,丝线采用了特殊的材质,丝线极其纤细,但却又特别的坚韧,不仔细观察,即使是三根丝线连在一起,也很难被看到,细细一看,三根金色丝线相互缠绕,与玉珠散发的红光交相呼应,显现出了妖异的金红色。 看到这串项链,江火心里也是十分喜欢的,但江火并没有表现出来。相反,只见江火手腕微微一抖,项链便被甩到了旁边的漓江手中,而江火的这一举动也是看的周围一众大臣和风雨国使者眼皮直跳,这皇后娘娘可真是彪悍啊,这玉珠只看一眼便可知道它的价2值连城,再加上这九曲孔眼的机关,这串项链已经是无法用金银来形容了。而这位皇后娘娘竟然就这样随意一甩,完全没有把这串项链放在心上,这要是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后悔都来不及。但玉珠真的会不小心掉到地上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以江火和漓江的武艺,即使这玉珠还有01秒就要掉到地上了,也能及时捞上来。 漓江看了看被甩到自己手中的项链,同时江火也走到了漓江身边,轻轻挽住了漓江的手臂,什么话也没说,头微微昂起,向着风雨国使者的方向给了对方和对方刚刚一样轻蔑的表情,还夹杂着一点冷漠。 “哈哈,贵国的礼物,朕接下了,不知尔等还有何话要讲!朕以摆下宴席,特意感谢贵国的礼物。”江火刚刚挽住漓江的手臂,就听见了漓江的笑声,显然后者对于风雨国使者等人吃匾,内心也是极为畅快的。 “呃,既然漓国主已经收下了礼物,那夜皇子交与我等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我们就不在多留了,我等先行告退。”风雨国使者看到江火同样轻蔑的眼神,内心满是苦涩,他知道这次的任务没有完成,皇子殿下一定是要惩罚的,但他实在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原本计划等到明天再回的,但现在最后的手段也被人家给挡住了,还能有什么办法。与其继续留在风国丢人,还不如尽早回去,反正早回去晚回去都是要受罚的,留在这里纯粹是在受辱。说罢,便转过身来,欲带着风雨国众人离开。 但此时的风雨国公主却还想着自己哥哥在临行前,对他们说过的话,不管如何,一定要创造一个风雨国攻打风国的条件。所以,现在的风雨国二公主看到使者要走,顿时也是急了,哥哥给的任务还没完成呢,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于是,风雨国二公主忍受着满面的羞红,开口道“慢,使者大人,既然漓国主已经摆好了宴席,不去是不是有些不太礼貌了,而且我看现在时间不早了,太阳快要下山,夜晚赶路怎么说也是有些危险的,我先我等还是明日在出发吧。” 听到自己家二公主这么说,风雨国使者此时却是要哭了,我的祖宗哎,自己这是得罪谁了,这二公主平时看起来挺精明的,怎么现在看起来怎么和她的地位一样,这么二呢。人家连你最后的手段都没放在眼里,何况是我们呢,你还留在这干嘛啊,还幻想着可以抓住人家的把柄吗?开玩笑,即使刚刚自己表现的如此无礼,对方也没有生气,对方不仅是大度,显然人家也早便猜出了自己等人的意图,怎么可能再给我们留下什么破绽,让我们去抓。 “对啊,都已经这么晚了,诸位何必在赶夜路呢,明早再再回吧。”江火看到了如此一幕,心里不由得好笑,既然对方都开口了,那怎么还能就这么让对方走呢,自己还没有报复够呢。于是,江火上前,做挽留状,似乎真的不舍得对方走一般。看到江火如此作态,一众围观的大臣强忍着没笑出来,一个个心里都在想,这位皇后娘娘可真是坏啊,人家要走都不让人走,说到这种地步了,风雨国使者怎么好意思在离开呢。 “呃,好吧,那我等就在此谢过漓国主,皇后娘娘款待了。”嘴上是这么说的,但风雨国使者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这哪里是什么款待啊,分明是想把刚刚的无礼给换回来嘛。表面不动声色,但内心却是骂开了,不光骂这漓江和江火,连自家的二公主也是骂上了,你说这本来好好的赶紧回去就好了,你还插什么嘴啊,这下好了,留下来给笑话啊。 半个时辰后,江火与漓江来到设宴的大殿,江火依旧是一袭火红色的连衣裙,与刚刚不同的是,此时江火雪白的脖颈上,戴着一串项链,项链散发着莹莹红光,与江火此时火红色的连衣裙交相呼应,再加上江火冷艳,高贵,倾国倾城的容颜,显得格外迷人,就像是天上掌管火焰的冷艳仙子,让人看到后,不禁会刹那间的失神。即使是一直与江火一直在一起的漓江在看到后也是短暂的失神,显然后者的容貌与气质,与其现在的打扮十分得般配,美丽异常。 “你说过会我们应该怎么修理一下那些风雨国的人呢?”带上项链,江火当然是特别的高兴,这是她见过最好看,最珍贵的项链,而漓江在回去后,什么话也没说,就把项链给你自己戴上,江火也是极为感动。自从连云楼出来以后,江火除了从漓江身上感觉到后者对自己的好以外,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了,所以她越发珍惜自己与漓江在一起的时候。现在,她的心早已不复曾经的冷漠,只有对漓江深深的眷恋与依恋。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江火甚至也在害怕了,她害怕夜摩天会突然派兵攻打过来,这是风国现在不可能抵抗的住的,若夜摩天来到此地,必定势如破竹,短时间内便可攻破风国,所以,她十分珍惜现在与漓江在一起的时侯,她已经想好了,如果夜摩天真的带兵打了过来,或许她会自己离开,不会留下什么音信,亲自去找夜摩天,虽然不知道找到夜摩天以后到底怎么和他说,但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风雨国放弃对风国的进攻。 其实,她一点也不明白夜摩天对自己所谓的爱,上一世也是如此,她认为这份爱早已变了味道,对于这份近乎变态的爱,江火不能,也不敢接受。她不明白,为何月牙儿舍身救他,他却只有感谢,他明白月牙儿对他撕心裂肺的爱,为何还要毫不理睬,为什么他要对自己穷追不舍,她真的位月牙儿感到惋惜。而且,自己明明已经说了,自己一辈子只属于漓江,不可能跟随其他人,而夜摩天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依旧我行我素,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更甚时,她想过去自杀,她认为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因为她,但她又想到,既然上天让她重生,让她回到当年,定是让她来改变历史,她不想在重蹈重生前的覆辙,她不想再被所谓的命运所左右。虽然她不知道上一世的结局如何,但他知道一定不会是皆大欢喜的。 突然间江火似是产生了一丝明悟,既然因为自己的重生,上一世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或者提前,那这也证明了,命运可以逆转,谁说历史不能逆转!我偏要把它逆转!天不服?!?我连天也一起逆转!这一段霸气的话语在江火心间萦绕。 对啊!苍天算个屁!撕了它!碎了它!命运算个屁!改了它!逆了它!历史算个屁!毁了它!灭了它!!这样的狂傲,这样的不羁,这才是她想要的,这才是她所需要的。时间不会等着自己,要改变命运,逆转历史,只有靠自己! 既然要逆转,那怎么才能逆? 不待江火多想,宴席已经准备好了。“风雨国使团到……”伴随着小太监尖细的声音,风雨国使者,二公主走在前面,但他们踏进大殿的一刹那,脚步都是微微一滞。皆是错愕的看着江火,显然是因为江火脖颈上的项链。他们没想到,这么贵重的项链,即使当时在夜摩天那里也是被收藏起来,绝不会说拿出来戴着而现在漓江就这么让江火戴上,这份深情,实在是令人羡慕啊。风雨国使者看的是诧异,而风雨国二公主看在眼里却是深深地嫉妒,她嫉妒江火有一个这么爱她的男人,她嫉妒江火可以戴上这么漂亮的项链,她也嫉妒江火的美貌,她不明白,为什么上天总是在眷顾一个人。虽然她嫉妒,但她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这是这可不是自家的地方,正如一句话说的,在家你怕谁,在外谁怕你!于是,这份嫉妒,便被深深藏在了风雨国二公主的心里。 …… 一直等到宴会结束,风雨国二公主也没有发现漓江的把柄,再加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也是使她丧失了斗志,不在去纠结这个问题。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七章 夜摩天在风国的内殿休息着,他闻着杯中的茶香,饮着茶中的水。 此时,二公主懊恼的回来了,她上前就开始砸茶壶,她冲着夜摩天生气的说着:“哥,你究竟什么时候开始攻打风国,你知不知道那个江火究竟有好讨厌。” 夜摩天虚着眼睛,轻轻的敲了敲光滑的桌面,冷声的说着:“你说说江火她有什么能耐,这一次,我们是来拜访风国的,不是来打仗的。” 二公主听完夜摩天的话,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她的眼底满满都是对江火的嫉妒。 她对着夜摩天冷言道:“既然打不得风国,我要你去帮我杀一个人,这个不难吧?” 夜摩天微微一笑,这一笑,倾国倾城,他拿着茶杯温和的说着:“你要我杀人,我的好处是什么呢。” 二公主笑着坐在凳子上,眼睛盯着夜摩天,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帮我杀人,我助你一臂之力。” 夜摩天来到二公主的身边,摸着她乌黑的秀发,眼神冰冷的说着:“你要我杀什么人。” 二公主樱桃般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回答道:“江火。” 夜摩天听到江火这两个名字后,他的眼里只剩下对这个二公主浓浓的杀意,她居然想杀江火,这个自己心尖上的人儿。 夜摩天将二公主一把提了起来,用力的掐着她的脖子,轻声的对她说着:“二妹,我警告你,你最好别找人用江火,因为,这个女人以后会是我风雨国唯一的妻子。” 二公主不停的拍打着夜摩天的手臂,她使劲儿的挣扎着,直到她的力气开始渐渐变小,夜摩天才缓缓的松了手。 松手后,二公主面色涨红的不停的咳嗽着,她眼里满是惶恐不安,她以为她对夜摩天是有用的,可刚刚夜摩天眼里嗜血的杀意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夜摩天是真的想杀死自己。 “二妹,你要知道,没有你,我依然是太子,别把你自己想的太过于重要了。”夜摩天满脸警告的说道。 坐在地上的二公主听到夜摩天的话后,她颤抖的点了点头。 夜摩天看到二公主答应自己后,他轻蔑的看了这个妹妹一眼后,转身快速的离开。 直到夜摩天走了有好一阵儿,二公主才缓缓的从都上爬起来,她眼底都是对江火浓浓的恨意,如果不是这个江湖女子,自己根本不会被夜摩天这样对待。 她真的是觉得江火就是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这个江火,绝对是狐狸精转世。 夜摩天离开了内殿后,来到了他的寝宫,他看着墨蓝色的窗,宝蓝色的被套,暖玉铺成的地面。 这一切都是他的习惯,可是他最想要的却不是这些物质上的东西,他最想要的是他的江火。 夜摩天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对漓江满满的妒忌,他就不明白了,这个漓江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是个小国的皇帝,凭什么得到他最爱的女人的心。 夜摩天望着天上的圆月,看着江火所在的宫殿,他一个飞身,来到了殿外的窗上。 夜摩天站在窗边,看着正在梳着头发的江火,他真的觉得江火很美,她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 他觉得江火的每一个举动都触动着他的心,夜摩天不是没有想过放弃这个女子,他尝试过,他是真的做不到。 看了好一会儿的夜摩天正准备转身离去,江火一个匕首朝他飞过去,夜摩天险些没躲过。 江火目光冰冷的望向窗外,冷酷的说道:“阁下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呢。” 夜摩天听完江火的话后,他直接跳下来窗户,直直的伫立在江火的面前,江火看着在自己面前的夜摩天,她的心微微一怔。 夜摩天看着有些失神的江火,温柔的说道:“江火,难不成你是爱上我了吗?” 江火听完夜摩天的话后,连忙解释道:“我这是被你吓到了,想不到堂堂风雨国的太子,居然会偷窥。” 夜摩天眼睛里都是爱意,直直的看着江火说着:“你明明知道,我最想要的不是这个太子,而是你。” 江火听完夜摩天的话后,她眼眸紧了紧,淡淡的说着:“夜摩天,你知道的,我和你是不可能的,生生世世都不可能。” 夜摩天听着江火性感的嘴唇说出这么残忍的话语,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他难过的低着头说道:“江火,你难道就不能安慰我一次吗,尽管我知道那是假的也没事。” 江火冷冷的说着:“夜摩天,你这样月牙儿知道吗,她为你付出了这么多,换来了什么?” 夜摩天听着江火口中的月牙儿,他的心微微的疼了疼,可是,月牙儿绝对不可能成为他和江火之间的阻碍。 他一把握住江火的手,轻声的说道:“月牙喜欢我,你怪我没有接受月牙儿,而我喜欢你,你是不是应该接受我。” 江火听完夜摩天的话,赶紧将手从夜摩天的手心抽了出来,她觉得她只能接受漓江的触碰,除了他,不管是谁,她都觉得恶心。 她直视着夜摩天炽热的目光,慢慢的说着:“夜摩天,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能怪你害死了月牙儿,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可是,我要告诉你,爱不能勉强。” 夜摩天听完江火的话,他有些失控的捏紧了拳头,大声的冲着江火说道:“你以为是我想吗,江火,我告诉你,我不想的。” 江火听到夜摩天的话,她的心微微的松了松,她突然觉得这一世的夜摩天并没有上一世那样的执着。 她拍了拍夜摩天的肩膀,柔柔的说着:“夜摩天,既然你不想,那你就放过我吧。” 夜摩天看着江火满眼的轻松,他自嘲的笑了笑,他其实早就应该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可是他居然还抱有幻想。 他用手指着心口,忧伤的对着江火低声的说着:“可是,这里不允许,只要我一放过你,这里就会很痛很痛,江火,你把你给漓江的爱施舍一点给我好不好。” 江火听着夜摩天恳切的话语,她眼底一抹同情一闪而过,可随即,江火绝情的说着:“夜摩天,我对漓江的爱早就占据了我的整颗心,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 夜摩天听完江火狠心的话后,他一把抱住江火,可是,江火哪里会允许他得逞。 殿内,夜摩天和江火打了起来,他们一直从殿内打到了殿外。 看的殿外的那些侍卫整个心惊胆战的,他们一直都知道江火的武功不一般,可那毕竟是传闻,今日一见,果然江火的武功很好。 夜摩天看着一直在攻击着自己的江火,不管她到什么时候,依然是这样的魅惑,他觉得他是中了江火的毒了,可是,他却不愿意醒来。 江火其实很惊讶,她的身手,她自己是最清楚的,她作为连云楼的杀手,死在她手下的人不在少数,可是,她分明感觉得到夜摩天对自己的手下留情。 她再次发功,对着夜摩天冷冷的说道:“我还真是小看你了,风雨国的太子的功夫还真不错,你不用刻意对我手下留情。” 夜摩天一边抵挡住江火的狠辣招式,一边温柔的说道:“江火,你知道的,我最不忍心做的事情就是伤害你,而且,你受伤了,我的心也会痛。” 江火听完夜摩天的话,她不再和这个疯子说话,一直狠狠的偷袭着夜摩天的每一个部位。 他们两个一直打了小半个时辰,还是没有分出胜负。 夜摩天看着满头大汗的江火,有些心疼的说着:“我们还是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江火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她也知道如果不是夜摩天的刻意相让,她根本就不可能支撑到现在。 罢了,就此收手吧。江火从屋顶上飞下来。 此时,刚刚从大殿处理完事务的漓江,看到了一脸苍白的江火,他一个轻功飞过去,迅速将江火搂在怀里,他着急的问着:“江火,你怎么了,为什么我见你的脸色这么不好。” 江火乖乖的呆在漓江的怀里,她看着漓江那如星星般耀眼的眼,她想,她当初就是沉迷在了这双眼里。 她冲着漓江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我没事,只是我这武功下降了好多才是真的。” 夜摩天看着江火对着漓江的表现,他的心狠狠的抽痛了起来,他大步的走过去,对着漓江冷冷的说着:“你看你自己有什么用,让你保护江火,你都保护不好。” 漓江双眼冰冷的看着夜摩天,冷冷的说着:“是你让江火变成这个样子的?” 夜摩天用手指了指漓江,狠狠的说道:“让江火变成这样的人,一直都不是我,一直都是你,漓江。” 漓江听完夜摩天的话后,他开始出手攻击夜摩天。 这一战,无法避免。 就在这个时候,脱力的江火小声的说着:“你们就不能停手,漓江,你都多大了,还为这种事情打架。” 漓江听完江火那虚弱无力的声音,他连忙扶住江。 江火被漓江扶着,她慢慢的走到夜摩天的面前,缓缓的说着:“夜摩天,你就放下吧。” 说完,江火就被漓江抱金了殿内。 殿外,夜摩天想着江火的话,他坚定的喃喃道:“江火,我是永远都不会放手的!”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八章 回到殿内,漓江生气的将江火抱回床上,他恼怒的问道:江火,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夜摩天会出现在这里。 江火看着因为生气耳朵微微有些发红的漓江,她拉着漓江宽厚而温暖的手掌说着:漓江,夜摩天半夜偷偷的来看我,被我发现后,他就直接出现在我的面前了,然后,我们就这样打起来了。 漓江听完江火的话后,他的眼睛里满是怒火,这个夜摩天,还真以为就他最大了,他还不是风雨国的皇帝呢。 正准备走出去找夜摩天理论的漓江,被江火死死的拉住。 他转过身来看着江火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他一颗心都酥化了。 江火直勾勾的看着漓江的眼睛,嘟着嘴说道:“漓江,你还是别去了吧,我不是可怜夜摩天,只是他毕竟是风雨国的太子不是。漓江听完江火的话,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他何德何能让江火这般对待他,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江火一直真心待他。 他轻轻的捏了捏江火的白皙的小脸蛋儿,温柔的人说道:江火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都依你。 江火听着漓江的话,她才彻底的放下心来,她真的怕漓江因为自己而顾整个风国于危险之中。 这一晚,漓江抱着江火闭上眼,江火看着漓江长长的睫毛,性感的薄唇,高挺的鼻梁,她就这样悄悄的看着漓江,一颗心越陷越深,再也出不来。 第二天一早,江火醒来的时候,漓江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自己梳妆打扮着,江火很适合穿墨绿色的衣服,仿佛这个颜色是专门为她而生的,从未有一人穿墨绿色的衣服穿出江火这样的感觉来,可以说,江火是,倾国倾城。 正午,难得清闲的江火来到了后花园,她看着一园子的五颜六色的花儿,她的心情好极了。 她微笑着准备摘下一朵的时候,一只手正好放在了她的手上。 江火抬头看着这个女子,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江火的眼眸里。 今日的二公主真是明艳动人,可是她站在江火的面前,总觉得差点什么味道。 看着江火这张貌美如花的脸,她就觉得火大,她江火凭什么什么都有了! 二公主一脸趾高气昂的说道:“这朵花是本公主先看到的,理应该归本公主。 江火听完二公主那轻视的言语,本来不打算计较的她,一下子觉得来气了,她自问从来都没有惹过这个风雨国的公主,可她却一直咄咄逼人,真当她是泥捏的呢。 江火清了清嗓子嗓音,干净利落的说道:二公主,本宫听说风雨国的礼仪闻名天下,可是,本宫怎么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你的礼仪? 二公主有些震惊江火的硬气,她一直以为江火就是个空有相貌的柔弱女子。 虽然风国的百姓都传江火武功极好,可传言毕竟是传言。 她嗤笑的回答道:风国一向不如风雨国,就算我欺负你,你又如何?”江火听完二公主的话后,她极力的忍住自己心中的想打人的冲动,勉强的笑着说道:二公主,本宫不想跟你诸多计较。 说完,江火用力将那朵开的极其漂亮的话折了下来,她笑着带在了二公主的头上,轻声的在二公主的耳边说着:这朵花我就给你了,不过,你记住,这是我施舍给你的。 二公主听完江火的话后,本来还挺高兴的她,一下子变了个脸色,她会需要江火施舍,简直好笑。 二公主的眼睛里布满了怒火,她此刻早就已经忘记了她答应过夜摩天的事情,高冷的说着:江火,风国的人都说你武功极好,你敢于本公主来一次比试吗。 江火听到这二公主居然要跟自己比武,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曾经的身份吗,江火不打算里这脑残公主,正打算离开。 二公主看着江火准备离开,她以为江火是心虚了,迅速走到江火的面前,冷冷的说道:怎么?你怕了,我看风国的人也不过如此。 江火听完二公主的话后,她的脸彻底的冷了下来,她狠戾的说着:二公主,你难道不知道本宫这是在放过你吗?可是你偏生要找虐,那本宫就应下了。 二公主听着江火那冰冷的语气,她微微的打了个颤栗,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江火竟然和夜摩天有着同类的气息。 她轻轻的闭了闭眼,当她再次睁开双眼再次看向江火的时候,江火已经是温润的笑容。 二公主这才放下心来,她笃定的说着:好,那就今天下午,我们擂台场上见。 说完,二公主留下一个轻视的眼神离开了后花园。 霎时间,整个皇宫都知道了江火和二公主之间的对决赛。 漓江快步的来到了江火的殿内,他看着江火还在悠闲的喝着燕窝,吃着甜点。 漓江一把将燕窝放在了桌上,对着江火询问着:你为什么要答应二公主的比试? 江火站起身,看着漓江的双眼说道:我本来不想答应的,只是她居然说我们风国的人无能,这点我真的是容忍不了了。 听到江火的回答的漓江,本来觉得江火冲动的他,一下子征住了,他愧疚的低下头说道:江火,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江火很少见到这样的漓江,她忍住了笑意,故作严肃的说着:漓江,你这样冤枉我,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 “随你处置。”漓江认命的说道。 江火看着漓江那视死如归的表情,她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漓江看着满脸笑容的江火,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这丫头给耍了,他低声的说着:你不准笑,听到没有。 江火哪里会听漓江的话,她依然大声的笑着,漓江一着急狠狠的亲上了江火的小嘴。 这一亲,漓江便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江火不能呼吸了,他才放过江火。 漓江玩味的看着江火说道:下次你在逗我,我就这样惩罚你。 江火红着脸进了房间,她想着刚刚漓江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了自己的唇,她的耳根就发热到不行。 半个时辰后,江火一身红色的比试服,大方的出现在了擂台上。 不远处,二公主穿着黑色的比试服也上了擂台,台下,漓江和夜摩天并排着坐在第一排。 二公主看着台下夜摩天冰冷的眼神,她强忍住了害怕,笔直的站在了台上。 她就算是输人也不能输阵,她绝对不能在这里输给江火这个女人,她要正大光明的赢江火。 夜摩天觉得她的这个妹妹还真是自讨苦吃,她还真的以为江火会输给她这样一个菜鸟吗,真是可笑。 只听到敲锣的声音响起,二公主开始对江火展开了猛烈的攻势,江火一直不急不缓的躲避着。 二公主的每一次攻击都是那种看着快要刺中江火的时候,就被江火极速的躲了过去。 这让本来十拿九稳的她心中泛起了嘀咕,按理来说并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她的心里开始有一种不安感。 她仔细的观察着江火的每一个招式,她发现江火现在居然一点也不疲惫,这说明,江火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出招,而自己,已经拼尽全力了。 二公主望着台下的夜摩天,她看着夜摩天漆黑的眼眸中,全是对她的不屑。 她紧紧的捏住了长剑,发疯似的砍向江火,江火依然不紧不慢的躲过。 二公主恼羞成怒的大声吼道:江火,你这样有意思吗,这样是很凸显你那高超的武艺吗?! 江火冷冷的回答道:“二公主哪里的话,二公主不是觉得自己的武艺比得过本宫吗,本宫这是才给你机会。 二公主看着江火的眼神,她这才明白,之前的江火根本就是装的,而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原来,最可笑的一直都是自己。 她真的很不甘心,凭什么,她明明有着比江火更加显赫的身份,却样样都不如她。 二公主的眼神充满的阴狠,她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毒药,这是她为了以防万一,特地从风雨国拿过来保命的毒药,现在,她要用在江火的身上。 一直注意着二公主的江火,早就看到了她手里的那包白色的药粉。 在二公主准备挥洒的时候,江火轻轻松松的躲开了。随后,江火就把二公主手里的长剑挑在了擂台下,可以说,二公主是用了暗器之后,惨败! 江火拿剑指着二公主,鄙视的眼神看着她,讥讽的说道:这就是风雨国的公主,看来也不怎么样。 漓江看着束手就擒的二公主,一个飞身上台,着急的问道:刚刚的药粉,你没有吸到吧。 江火挥挥手自信的说着:漓江,我怎么会中招呢,你难道忘了我是连云楼的人吗。 听着江火的话,漓江这才放心了。台下,风国的百姓为着江火欢呼着。 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 二公主看着台下的百姓,一个个都为江火欢呼着,她觉得她连最后的骄傲都没有了。 她恍恍惚惚的走到台下,江火看着这般失魂落魄的二公主,她说不出来她心里的那种感受,其实,她知道,这个二公主并不坏,但怕从今天开始,她就彻底的变坏了吧。 她看着站在旁边的漓江,冲他微微一笑。漓江温柔的抱起江火飞身跳下了擂台。 江火真的觉得在这乱世之中,她能够有幸遇到漓江,她是真的很开心,她的心里暗暗发誓,这一世,她一定不会让漓江死去。 夜摩天看着江火,她不管是什么时候,她的心,她的眼,永远都只属于漓江一个人。 他看着他们两个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夜摩天才缓缓地离开了。 夜摩天来到了二公主的房间,他走进去看着他这个眼眸空洞的二妹,他嘲笑的说着:“看来二妹也不过如此。” 本来就不平静的二公主,看着夜摩天脸上那一阵阵的嘲讽,她冲着夜摩天大吼道:“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样子很可笑,可是,大哥你似乎忘记了,江火,你永远都得不到。” 夜摩天听着二公主的话,他的心狠狠的抽痛了起来,他目光狠辣的看着二公主。 可是已经颜面尽失的二公主怎么会在意夜摩天的眼神呢,她继续说道:“夜摩天,我告诉你,你将孤独终老,你死的时候,江火还会拍手叫好。” 夜摩天听完二公主的话,他把一阵狂笑的二公主提起来摔在地上,冷冷的说着:“江火是不是我的,这个,不用你操心,可是,你现在在风国已经呆不下去,已经成了事实。你还是自己回风雨国吧。” 说完,夜摩天就大步的离开了二公主的房间,其实,二公主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在风国已经呆不下去了。 她浑浑噩噩的走出了房间骑着马向深山里走去,她哪里还有机会回风雨国,她这么忤逆夜摩天,她断定夜摩天不会给她回去的机会。 与其她死在夜摩天的手里,还不如自己了断。 二公主一路上看着沿途的风景,她觉得她再也看不见这么蓝的天,这么绿的树了。 来到山顶的她,看着风国的大好河山,她觉得最后,她还是没输,因为不管江火现在过的有多好,过不了多久,风雨国就会挥师南下。 虽然江火不会死,可是,没有了漓江的江火,还是一个完完整整的江火吗? 就在她准备跳下去的时候,一位黑衣人走了出来,他冷冷的说着:“二公主,你就这么甘心,甘心的去死,看着江火活着吗。” 二公主转身看着这名男子,她的眼里都是恨意,她无奈的说着:“就算是不甘心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打不过江火,也算计不过江火。” 黑衣人走上前去,粗鲁的搂着二公主的腰身,轻声的在她的耳边说着:“只要你跟着我,你就有机会打得过江火,算计得过江火。” 二公主看着黑衣人一双蓝色的寒眸,深深的看着自己,她呆呆的说道:“只要你能让我比江火强,我宁愿舍弃这个二公主的身份,跟着你。” 黑衣人的寒眸里一闪而过的算计,并没有被二公主看见,他温柔的对着二公主说道:“我会让你知道,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既然我都答应跟着你了,你是不是也应该以真面目示人?”二公主说道。 黑衣人优雅的扯下脸上的黑布。 二公主看着在自己面前零距离的黑衣人,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很快,在这一刻,二公主真正的懂得了什么叫做喜欢。 她红着脸说道:“你长的这么好看,为什么刚刚还要带着黑布。” 黑衣人在听到二公主说好看儿子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充满的对二公主的杀意,只是,在他怀里害羞的二公主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当二公主抬头看着黑衣人的时候,他已经是一脸的柔情了,他温和的说着:“从今以后,你不再是风雨国才华横溢的二公主了,你有一个新的名字,叫桐欣。” 二公主压根儿就没有听见黑衣人说的什么。 她抛了一个媚眼给黑衣人,冲着他温柔的说着:“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黑衣人压下心中对二公主的厌恶,笑着说道:“我叫夜天。” 说完,他就抱着二公主离开了山顶,直到几年后,二公主到死的那一刻,才知道,夜天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他根本没有心。 风国皇宫,漓江躺在江火的腿上,牵着江火的小手,轻声的说着:“江火,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开心,上天让我遇到了你。” 江火听着漓江温柔的话语,说出来的全是使她窝心的话,她摸着漓江的脸庞说着:“漓江,能够遇见你,是我这一世,最大的幸福。” 夜摩天几乎每天都能看见他们两个恩爱的出现他的面前,他觉得他们两个每出现一次,他的心就抽痛一次。 夜摩天真的是受不了他们两个这样了,最后,他选择了不告而别。 江火在夜摩天走的时候,快马来到了他的必经之路。 江火看着夜摩天那张妖孽的脸,她想,如果自己上辈子最先遇到的是夜摩天,会不会就爱上了他,那他们三人,也不会落得最终那个悲惨的结局。 夜摩天看着骑在马上的江火,一身红色的骑装,他觉得,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够像江火这样牵动着他的心。 他对着江火说道:“怎么了,你这是想通了,准备跟我回去当太子妃了?” “不是的,夜摩天,我来是想请求你,别再来打扰我和漓江了好吗,我的心在上一世就是属于漓江的了,你没机会。”江火恳求的对着夜摩天说道。 夜摩天大笑了几声,他这几年的付出,换来的只是江火殷切的恳求自己别去打扰他。 夜摩天的眼底充满了寒意,他冷冷的说道:“江火,从今以后,我不会再为你掉一滴眼泪,我的心,从你说出这样的话后,就已经死了。” 说完,夜摩天头也不回的快速骑着马,从江火身边飞奔而过。 这是江火两世以来,第一次看见夜摩的眼神里,露出的竟然是这样的诀别,她想,前世之事应该不会发生了吧。 回到皇宫里的江火,始终都是闷闷不乐的,就连漓江走到了她的面前江火都没有察觉。 漓江摸着江火的小脸问着:“你这是怎么了,看你很不开心的样子。” “我在想,我爱上你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江火看着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庞说道。 漓江把江火的小手放在他的心口前,认真的说着:“江火,就算我们的相爱是错的又如何,可是,我相信,就算今生不能白头到老,来世,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再相爱的。” 江火看着这样的漓江,她的头不住的点着,因为,上一世的漓江,也是在这里,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说着前世今生。 罢了,不管她和漓江的这段缘分究竟是好是坏,她都不后悔和漓江相爱。 从夜摩天离开的那一日过后,日子平静的像碗水一样,一眨眼,一年过去了。 在这一年里,风雨国发生了许多事情,不过,到了最后,还是夜摩天登上了皇位。 听说,风雨国的那次皇位之争,可以说是死伤无数。 皇帝病死之后,二皇子带十万军队闯进皇宫,准备跟太子争夺皇位,那一战,一共打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太子赢得了胜利。 不得不说,夜摩天是当君王的人才,风雨国在他的治理下,可以说是国泰民安。 而江火,也逐渐放下了她那颗悬着的心,她觉得,今生,她终于可以跟漓江白头到老了。 只是,江火并不知道,远在风雨国夜摩天,一直都没有放下江火,他甚至为了江火,这一年以来,从来都没有立过妃子。 夜摩天以为,时间可以抚平一切的爱恋,然而,江火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淡去。 江火像酒一样,时间隔的越久,他就越是想恋。 夜摩天大步的走向香兰殿,他推开门,问着面前的男子:“南尘,你不是说,你有一种情蛊,只要女子吃了睡一觉,她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男子,就会是她这辈子的最爱的人吗。” 男子站起来,向夜摩天说着:“是的,皇上,在我们苗族,的确是有这种药,不过臣也跟皇上你说过,这种药对男子的身体伤害非常大,因为蛊需要每月饮男子的鲜血。” 夜摩天一脸坚定的看着男子说道:“朕要你在三天之内,给我这个蛊,你能够做到吗?” 男子听完夜摩天的话,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说道:“陛下,我需要七天的时间将将蛊驯服好。” 夜摩天一脸严肃的看着男子,冷冷的说道:“七天之后,朕要见到情蛊,否则,你的小命难保。” 男子恭敬的说着:“皇上,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在七天之后将情蛊带到你的面前的。” 夜摩天听到男子的话后,满意的离开了香兰殿。 正文 第三百九十章 这几天里,夜摩天有些激动的等待着南尘的情蛊,同时,他也在想着怎样才能把江火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到风雨国来。 夜摩天想着,能够让江火在意的事,只有一个,那就是风国,如果,他告诉江火他将要攻打风国,那么江火肯定会恳求他别打仗,这样,他就可以跟江火提条件了。 想到这里的夜摩天直接提笔开始写信,写完后,他叫来了风雨国的第一高手安,他告诉安:“朕要你把这封信,亲自送到风国的皇后手里。” 安跪下说到饿:“是,我一定完成这个任务。” 说完之后,安直接从夜摩天手里接过那封信,离开了风雨国。 风国,正在睡觉的江火被一个噩梦惊醒了,她连忙穿上衣服,来到了养心殿,当江火看着漓江正在处理公务的时候,她才松了口气。 漓江低声的说着:“还不给朕麻利的添热水。” 江火听着漓江的话后,她忍住笑意,快速的来到了漓江的身边,给他倒着水。 此时的漓江依然低着头认真的处理着公务,他看着撇了一眼这名小太监倒的茶,紧皱着眉低低的说道:“你是新来的时候吗,怎么一点都不懂规矩,你难道不知道我要的茶是八分热吗!” 说完,漓江把茶水倒在了地上,接着他说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的重新给我倒茶。” 站在漓江身后的江火也纳闷了,平常她跟漓江也是这样倒茶的,怎么没听到漓江有这么多的要求。 江火不情不愿的继续给漓江倒着茶,倒好之后,漓江再次拿起茶杯喝着。 这次,漓江抬起头,正准备训斥着这名新来的小太监的时候,他看到了一身绿衣,打扮的美丽的江火。 漓江在心里暗暗的恼怒着,他怪着专注的连江火的味道都闻不出来了。 他笑着说道:“火儿,今天你怎么来了,平日里,你现在应该还在睡觉。” 江火看着漓江,郁闷的说着:“漓江,你跟我好好的说说,平常是不是我在给你倒茶,我怎么没有见你有这么多的规矩。” 漓江温柔的解释道:“火儿倒的茶,怎样都是好喝的。” 江火无语的望着天花板说道:“漓江,你有什么习惯,你可以跟我说,我可以照着去做,这一次,如果不是我偷偷的过来,我还不知道你喝茶还要喝八分热的。” 说完,江火嘟着嘴认真的看着漓江,漓江握住江火有些微凉的小手说道:“火儿,我不愿意跟你说这些,是想你跟着我过的好好的,有我来宠你就够了。” 江火听完漓江的话后,她红着个眼眶说道:“漓江,其实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对我的。” “火儿,我觉得值得,那这就是值得的。”漓江眼眸里满是爱意的对着江火说道。 江火陪了漓江半个时辰后,她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困了,就回到了殿内。 此时,正在殿里等待着江火回来的安,看见了睡眼朦胧的江火,他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江火看着安,警惕的说着:“你到底是谁,来我这里有什么目的。” 安看着江火准备动手的样子,一向好打的他,直接跟江火过上了招。 两人赤手空拳的打了好一阵,安对这个风国的皇后充满了好奇,一般的女子,最多能够接下自己十招,而江火,居然能够接下自己五十招,并且,没有一点的疲惫。 他倒要看看,这位皇后,究竟能接多少招。 江火算是看出来了,这男子纯粹是觉得跟她打着好玩儿,他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的杀意。 江火干脆主角住了手,安看着突然不还手的江火,他急急的收住了那一掌,对着江火说道:“你怎么不继续跟我打了。” 江火淡淡的回答道:“我打累了,不想跟你打了。” 安听完江火的话,心里冒起一股怒火,他跟别人打架还要收银子呢,这江火,倒还不愿意跟自己打。 他瘪了瘪嘴说着:“我是风雨国君主派来的,他要我亲自给你送一封信。” 江火诧异的问道:“信?什么信,这么重要,居然要人亲自送到我的手上。” 安拿出信封,江火飞速抢过信封,立马打开看着信里的内容。 安站在一旁想着江火刚刚的身手,不得不说,江火是他见到过的,武功最好的女子。 他能够感觉的出来,江火的每一个招式,看起来很简单,实则招招致命。 江火看完信上的内容,她轻轻的对着安说道:“你回去跟你们君主说,一个月后,江火必到风雨国。“ 安得到江火的答复后,从怀里拿出一个极其精致的玉佩后,一个飞身,消失在了江火的眼前。 江火一直看着安离开后,她才坐在地上,喃喃的说着:“果然,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江火一直坐在地上好一会儿,她才起身回到床上,睡了过去。 晚上,漓江看着睡在床上的江火,他轻轻的摸着江火光滑的皮肤,他是真的觉得离不开江火了。 本来就睡得不安稳的江火,感觉到漓江的触碰,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漓江,冲着他笑了笑。 漓江情不自禁的亲着江火的小嘴,将她抱到桌上。 江火突然对着漓江说道:“漓江,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还能好好的活着吗。” 漓江听完江火的话,他眼眸突然一紧,他不安的说着:“江火,怎么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江火看着漓江,她握住漓江的大手,温柔的说道:“哪里有发生什么事,我只不过是怕,自己万一死在你前面,你会不会想不开。” 漓江捂住江火的小嘴,认真的说着:“江火,因为你是我的江火,所以,你一定不会出事的。” “你就这么确定吗,每件事情其实都是有万一的。”江火冲着漓江说道。 漓江严肃的回答道:“我确定,江火,你要是生病了,我也跟着你生病,你要是身体不好,我也会跟着身体不好,反正,你怎样,我就怎样。” 江火听完漓江的话,她冲进漓江温暖的胸膛里,此时的漓江真的很想哭,很想哭,可是,她知道,她要忍住,她一定不能让漓江看出破绽。 吃完饭后的漓江,抱着江火回到了床上,他们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的相拥而眠。 只是,这一次,江火并没有睡着,透过月光,她认真的看着漓江脸上的每一处地方,她轻轻的将唇落在了漓江的额头上。 江火太了解漓江了,如果今晚她不走,那她就会走不了了,因为,漓江一定会对自己有所防范。 江火快速的收拾的包裹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皇宫。 江火看着宫门外,这个时辰的城里格外安静,她流着眼泪快速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漓江就发现自己身旁的江火不见了,他本能的觉得有问题。 本来,昨晚江火在吃饭的时候对他说的话,他就所长了个心眼儿,可他真的没有想到,江火走的这么仓促,连一封信都没有给他留下。 漓江知道,现在去追江火肯定晚了,可是,他不明白,江火为什么要离开自己,现在不是天下太平了吗。 正在火速赶往风雨国的江火,她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漓江,他是真的很害怕漓江一个想不开,就发疯般的寻找自己。 半个月后,江火来到了风雨国,她直奔着皇城。 这半个月以来,江火遇到很多次官兵在寻找自己,她也听到了漓江写给自己的信。 江火有好几次差点儿没忍住,准备跟着那些寻找她的官兵回到城里的,可她只要一想到夜摩天的给她写的信,她还是生生的忍住了。 因为,江火知道,夜摩天绝对是一个说的出,做得到的人。 亏她还一直认为夜摩天放下了,没想到,他还是没能将自己放下。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一世的夜摩天,没有直接跟风国打仗。 黄昏时分,江火来到了皇宫的宫门口,她直接拿出安给她的那块玉佩,跟守着宫门的侍卫看了。 江火没有想到的是,那名侍卫一看到这块玉佩,敲了三声旁边的大鼓后,跪在地上,他大声的说着:“恭迎大人。” 霎时间,整个皇宫里的侍卫,宫女都跪了下来。 江火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说不惊讶是假的,她没想到夜摩天会以这种形式来欢迎她的到来。 她跟旁边的侍卫说道:“麻烦你带我到你们皇上所在的地方,我有事要跟他说。” 那名侍卫站了起来,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带领着江火来到了养心殿的大门口,江火看的出来,这名侍卫是真的很害怕得罪自己。 她冲着那名侍卫挥了挥手说道:“行了,你下去吧,我会在皇上面前说你的好话的。” 听完江火的话的侍卫,受宠若惊的走了下去,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江火居然还会在皇上面前说好话。 他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皇上对江火的重视程度的,看来,他这次是真的要升官了。 江火看着辉煌的养心殿,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走了进去,一进门,江火就看到了正在处理公务的夜摩天。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一章 夜摩天一抬头,就看到了一身白衣的江火,这一年多没看到江火,她还是那么美,她那一身出尘脱俗的气质,真是世间罕有。 江火的薄唇轻轻一张:“夜摩天,你找我来风雨国到底有什么事。” 夜摩天的手里握着情蛊,大步走到江火的面前,对着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要你彻彻底底的,留在风雨国,我要你忘记漓江这个人。” 江火撇了一眼夜摩天,眼眸里全是不可能,她冷冷的说道:“你要我留在这,没问题,可是,我的这颗心,永远都是漓江的。” 夜摩天听着江火的话,他将手里的情蛊慢慢的放在了她的脖子上,江火自然是感觉到了夜摩天的举动,可是,她知道,她不能拆穿夜摩天。 情蛊就这样慢慢的进入了江火的脖子里面,江火一直支撑着不让自己睡着。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江火还是倒在了夜摩天的怀里,江火缓缓的说着:“夜摩天,你究竟在我身体里放了什么。” 夜摩天抱起江火,大步的来到椒房殿,对着将要睡着的江火说道:“我给你放的,是你能忘记漓江,爱上我的。” “你真的是疯子,夜摩天。”江火说完后,她睡了过去。 夜摩天看着怀里沉沉睡去的江火,他的唇印在了她的脸上,他的寒眸里满是柔情。 殿外,南尘走了进来对夜摩天说着:“皇上,情蛊已经进入了这位姑娘的体内,她醒来后,所有的记忆都会忘记,只记得皇上一个人。” 夜摩天冷冷的问道:“她会怎样记忆我。” 南尘回答:“皇上,这臣并不知道,但这位姑娘,一定爱的是你。” 夜摩天不耐烦的对南尘挥了挥手说道:“行了,朕知道了,你赶快下去吧。” 南尘听完后,不紧不慢的离开了椒房殿。 夜摩天把江火的外衣脱下,将她放在床上后,他自己也躺了下来。 夜摩天就这样一直看着江火绝美的容颜,他觉得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开心过,从来都没有这样满足过。 夜,来得好像格外的快。大晚上的,风雨国下起了暴雨,夜摩天还在江火的身边。 这时,江火的眉头轻皱,一直关注着江火的夜摩天当然注意到了这一点。 夜摩天的心情有些激动,这个他爱了多年的女人,终于要属于自己了。 江火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一入眼,她就看见了夜摩天出尘的容颜,她温柔的说着:“摩天,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明明我记得现在是白天的。” 夜摩天呆呆的听着江火叫自己摩天,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事。 江火看着发呆的夜摩天,她握着夜摩天的大手,轻轻的说道:“摩天,你怎么了,没有事吧,你可千万不要吓我。” 回过神来的夜摩天,反握住江火的小手,轻声的说着:“江火,我跟你说,你从马车上摔下来,太医说你的记忆混乱了。” 江火听完夜摩天的话,她一把扑进夜摩天的怀里,低声说着:“摩天,还好,你还爱我,我也还爱你。” 夜摩天看着这样的江火,他的心里高兴极了,他抱着江火,温柔的说道:“这大晚上的,我们还是赶紧睡觉吧。” 江火微笑着点点头后,睡了过去,一直到江火睡熟的之后,夜摩天才睁开眼睛。 他想着刚刚江火对他的关怀,眼中对他的爱意,他觉得幸福极了。 夜摩天一点都不后悔在江火体内放情蛊,他甚至感谢这个情蛊,因为,有了它的存在,他才能够拥有江火,这样,就算他每个月要割血,也没什么。 风国,漓江已经一个月颓废了,他每天都要在皇宫里,发疯似的寻找江火。 可是,每一次的寻找,都没有收获,他觉得他快要崩溃了,江火到底去了哪里,她怎么一点讯息都没有。 漓江再次离开了皇宫,来到了他和江火初次见面的地方,他始终认为,江火一定会出现的。 漓江坐在那里,看着碧绿的湖水,享受着微风,他轻轻的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江火的身影。 一晃眼,黄昏时分,失魂落魄的漓江准备回宫,可是,他却看到了一个小男孩,被一群大人毒打着,这让漓江看不惯了。 他大步走到这个男孩的身边,将男孩护在身后,冰冷的看着那群人说道:“你们为什么要如此毒打一个孩子。” 一个穿着锦缎,手上,胸前带着厚重的,金闪闪的黄金,大声的说道:“关你屁事,你最好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漓江还真没有想到,风国居然会有如此不讲道理之人,他上下打量着这人后,一脸不耐的说着:“这男孩,我是保定了。” 那人听到漓江的话后,挽着袖口,粗鲁的说道:“看你一身穷酸样,居然还要保这个男孩,好啊,你替这孩子还钱之后,我们马上就走。” 漓江冷冷的说道:“这孩子欠你们多少钱,我照还就是了。” 漓江的话音刚落,这小巷子里,就充满了这群人的笑声,那男子说道:“他欠我们不多,一万两黄金,你给的起吗。” 此时,脸上脏兮兮的孩子,小声的说着:“我没有欠你们这么多,我只是借了你们一百两金子。” 漓江没有理会这群人,他温柔的对着男孩说道:“你跟哥哥说说,为什么你要借这么多钱。” 男孩哽咽的说道:“我娘病重,需要千年灵芝救,可千年灵芝要一百两金子,我才去借的,但是,到了最后,娘还是死了。” 说完,男孩大声的哭了起来。 漓江轻声的安抚道:“你别哭了,今后,由我来带你,你愿意吗。” 男孩回答道:“哥哥,我愿意,只是,这么多钱,哥哥有吗,要是没有的话,哥哥还是赶快离开吧,他们是见人就打的。” 漓江摸了摸男孩的脑袋,点点头说着:“哥哥当然是有的,你放心吧,哥哥,会救你的。” 说完,漓江站了起来,对着这群地痞流氓冷冷的说道:“我可以还你们钱,不过,最多,一千两金子,这已经是风国最高的利息才会有的待遇。” 漓江刚一说完,男子就大声说道:“既然你还不起,你就给我闭嘴,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男子说完,一拳头冲着漓江而下,漓江抱着男孩,一个飞身,躲过了男子的攻击后。 漓江用手里的扇子轻轻一挥,男子就飞出去多远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剩下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漓江。 其中,一个穿蓝色衣服的男子颤颤微微的开口说着:“大侠,你说一千两金子,就一千两金子,我们不会再追究了。” 漓江冷冷的看着这群人,轻轻的说道:“你们真的都不追究了?” 那群人看着漓江狠狠的点着头,漓江看着他们点头,满意的笑了笑,接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千两金子的银票,给了那位蓝衣男子后。 他来到了那名锦缎男的面前,笑着对锦缎男说道:“你还要一万两金子吗?” 锦缎男看着漓江,眼睛里全是害怕,他跪在地上,全身发抖的说着:“大侠,你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你不还都没事。” 漓江听到锦缎男说的话,觉得好笑极了,他要是早知道动武这么有效,他肯定早就拳头伺候了,还省了不少的口水。 漓江说道:“既然这孩子的钱还了,那是不是欠条也该给我了。” 锦缎男听完漓江的话,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欠条,快速的放到漓江的手上。 漓江直接用内力销毁了这张欠条,他抱起男孩,转身准备离开的他,警告的对着那群人说道:“如果,被我发现你们还有多的欠条,犹如刚刚的那张纸一样,明白吗。” 那群人听到漓江的话后,统统跪在地上,惶恐的说着:“不会的,不会的。” 漓江听到他们的话后,飞身离开了。 男孩在漓江的怀里,他轻轻的问着:“哥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漓江看着男孩穿着一身破破旧旧的衣服,温柔的说道:“哥哥带你去买一身新衣服,然后,你就跟着哥哥回家好不好。” 男孩低着头,小声的说道:好,哥哥,刚刚真的谢谢你了。” 漓江听完男孩的话,带着他来到了一家店里,买了一身衣服后,漓江把男孩带回了皇宫里。 养心殿里,漓江询问着:“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跟哥哥说好不好。” 男孩跪在地上,认真的说道:“哥哥,你给我取一个名字吧。” 漓江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男孩,思索了一会儿说着:“既然你叫我哥哥,你就跟着我姓如何,至于名字,你就叫漓修远,怎么样。” 男孩看着漓江笑着回答道:“好,哥哥,从今往后,我就叫漓修远。” 从那一日起,风国就多了一个二皇子,外界都把这二皇子的身份传的很神奇,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这名二皇子,其实跟漓江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二章 漓江拿出自己的手绢来到江火的身边给江火擦了擦,刚才因为舞剑而出汗的额头,被江火一下子给拿了下来,很是嫌弃的看着漓江说道:“你这是把疏远擦鼻涕的手帕拿来给我擦汗了?” 漓江很是无语的看着江火,想问一下江火,自己就是那样一个人吗?自己难道还会把漓疏远擦过鼻涕的手帕留着,并且还揣在怀里? “这是另外的。” 江火嘿嘿笑了一声,“我知道,这不是看着你的脸色不太好看便想着逗你开心一下嘛!” 也就是在漓江面前,江火才会表现出这样一幅模样来。 漓江笑着拉过江火的手问道:“怎么样?今天的教完了吗?” 江火点了点头,现在暂时就是给铃铛教一些武功心法,以及一些简单的招式,所以很快就弄完了,也没有什么难度,只是需要勤学苦练罢了,因此江火可以不用在一旁指导。 “那我们回去吧。” 因为江火答应了要给自己生孩子,所以漓江现在一点都不想让江火给累着了,因为那样很有可能影响到自己的宝贝孩儿的到来啊。 等江火被漓江带走之后,铃铛又继续开始琢磨剑术,按照江火所指导的方法进行,很快她就感觉到自己的丹田内有一股暖流,铃铛一喜,她知道自己这是汇聚了一点内力了。 她终于有内力了,那么现在有了一点内力,很快就又会有更多的内力,铃铛相信,要不了多久自己一定会成为一个厉害的人,她一定要好好练习,然后就想办法把自己的弟弟给找到,到时候他们也算是团聚了,铃铛也没有遗憾了。 江火和漓江回到寝殿后,江火就被漓江强制的让去休息,江火不愿意,但是被漓江一句话给说的很是无语。 “你不好好休息,怎么能有一个好身体给我生育孩儿呢?” 江火没有说话,漓江接着又说了一句:“难道你不想给我生育孩儿吗?难道你那会儿是骗我的?” 江火投降了,很是乖乖的去床上休息去了,明明她今日就没怎么劳动好不好,这个漓江近来是怎么了?越来越大惊小怪,小题大做了。 不过想到漓江都是为了自己好,江火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根本就不会真的去怪漓江的。 用夕食的时候,漓疏远是和江火他们一起用的,此时漓疏远看起来神情气爽,就好像是多年以来的麻烦事得以解决了一样。 江火打趣漓疏远:“疏远,怎么看着这么高兴啊?是不是找到媳妇儿了?” 一句话让正准备喝茶的漓疏远给呛得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皇嫂,你……咳咳……胡说什么呢?” 漓江伸手拍了拍漓疏远的后背,漓疏远这才算是缓和了过来,他有些恼羞的看着江火: “皇嫂,你说什么呢?”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不是你皇兄给你找的小媳妇儿了?那还有什么事情呢?你说出来让我听听啊。” 漓疏远总算是看出来皇兄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促狭了,原来是和皇嫂学得啊,皇嫂真是的,都把皇兄给带坏了。 “皇兄,你也不管管皇嫂。” 说不过江火的漓疏远选择向漓江求助,只是他似乎选错了求助对象,好像皇兄也不是能管的了皇嫂,果然: “我可不管不了你皇嫂。” 漓江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好,给江火倒了一碗养生汤,自从他们回到风国以后,每顿饭的时候,漓江都会吩咐下人给江火准备一碗养生汤,美其名曰是为了生孩子做打算。 漓疏远被狠狠地给灌了一碗狗粮,做好委屈的坐到角落里去默默的吃饭,一边数着碗里面的米粒,一边看着漓江给江火夹菜,那个无微不至哟,看的漓疏远很是吃醋。 皇兄都没有这样照顾过他呢?虽然他已经是一个大人了,但是皇嫂看着比自己更大吧?为什么皇兄给皇嫂夹菜就不给自己夹菜呢? 只见漓江又把一块专门剃干净鱼刺的鱼块放进了江火的碗里,漓疏远把自己的筷子咬得更加的紧了,都给剃干净鱼刺了!皇嫂又不是不会自己吃饭! 江火大概是感觉到了漓疏远的怨念,然后回头看了漓疏远一眼,笑着说道:“怎么?疏远是今天的饭菜不和你的胃口吗?” 漓疏远只是瞟了江火一眼,然后就把目光投向了漓江,“没有,今日的饭菜很是可口,只是这鱼块里面的刺有些过多了,实在是不太好吃进去。” 如此暗含引示性的话,但是听在漓江的耳朵里很快就被屏蔽了,漓江鄙视的看了漓疏远一眼,说道: “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吃不了鱼?真是够丢人的。” 漓疏远在心里泪奔,今日安慰自己的那个人是谁?怎么突然就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还有难道皇嫂的年龄就小吗?貌似比自己还要大好几岁呢! 当然漓疏远根本就不敢把这些话说出口,只是哀怨的看了漓江几眼,发现对方根本就没有一点改变的意思后,只好默默的低下头去继续数自己碗里面的米粒。 一粒、两粒、三粒……十一粒,诶?漓疏远的碗里面突然多出来一块鱼块,漓疏远高兴的抬起头看向漓江,但是他发现这个鱼块是江火给自己放进来的。 但是他又转头看了看漓江的脸色,发现对方一副好像是没有发现的样子,漓疏远高兴的笑了起来,这是皇兄剃干净鱼刺的鱼块呢!虽然是皇嫂给自己的,但是也不能抹去这是被皇兄剃干净的啊!更何况皇兄没有说话,便是默认了算是自己给的。 漓疏远大口大口的开始吃饭,比起平日里还要多吃了一碗饭,放下碗后,漓疏远打了一个饱嗝儿,然后不好意思的看着漓江和江火解释道:“嘿嘿,今日的饭菜太可口了,不小心撑着了,嘿嘿。” 江火闻言‘噗嗤’一笑,没有说话,倒是漓江白了漓疏远一眼说了句:“德行。” 漓疏远今日高兴,便没有把漓江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在一旁嘿嘿的笑着,看来是真的很高兴。 之后三人便在御花园内的亭子里开始谈话。 “对了,这个张将军的背景有消息了吗?” 江火因为今天休息没有和漓江说话,所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漓江闻言摇了摇头,“这个张将军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从打探来的消息显示,第一次见这个张将军的人说,张将军当时的行为打扮很是怪异,就好像不是咱们这个大陆上存在的一样。” “大陆?” 江火表示不可思议,难道在咱们这片土地之外还有一些国家?虽然他们曾经听说过漂洋过海会有一些金头发蓝眼睛的怪物,但是毕竟只是一些山海经一样的传说,所以江火并没有放在心上。 “对,看着绝对不像是七国中的任何一个国家。” 漓江点了点头,肯定了这件事。 “对了,我还曾经见过张将军使用过一个武器!” 漓疏远眼睛一亮好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他激动的看着漓江。 “什么武器?” 江火有些激动,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记起来了在风雨国尚书府的地道里看见的那些武器。 “嗯,就好像是一个弹弓一样的东西,看着小巧而复杂,只是动静有些大,但是威力却是不可小觑。” 漓疏远的脸上有些疑惑,表示自己也不认识这个武器,所以他只能描述一下这个武器的长相,以及威力。 江火却是好像明白了什么,她看着漓疏远一脸凝重的问道:“是不是感觉很趁手的样子,黑色的,响声巨大,但是只是一个小小的铁块儿就能把人的胸膛给穿破?” “是啊,就是这样,皇嫂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见过张将军使用这个武器?” 漓疏远很是惊奇,没想到江火也知道这个武器,要知道张将军可是很宝贝那个东西的,上一次被自己看见那个武器还是因为一个刺客眼看着就要逃跑了,张将军情急之下便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对着刺客的后背指了一下,随后就是一阵巨响,再看时,那个刺客已经倒在地上了,后背有一个血窟窿,很是骇人,当场的所有人看向张将军的脸色都变得不一样了。 江火的眸子深了深,她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水,由于他们一直谈话,所以杯子里面的茶水已经冷却了,漓江很是不赞同的夺过江火手里的茶杯,然后亲自去从一旁的火炉上给江火倒了一杯热茶。 但是江火此时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这里,她被自己心里的猜想给震惊了,待喝下一口茶水缓了缓后,江火看向了漓江。 “还记得风雨国尚书府地道里的东西吗?” 一句话,使得漓江的脸色也开始变得凝重起来,他看向江火,在得到对方肯定的点头后,眉头竟是锁了起来。看来事情现在真的变得越来越棘手了。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三章 漓江和江火对视一眼知道对方所表达的意思,但是只有漓疏远一人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漓江和江火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在旁边急得赶紧询问道:“皇兄,你和皇嫂知道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啊?” 江火看了漓江一眼,漓江才回头对着漓疏远说道:“不知道疏远你可知道霹雳弹?” 听到漓江问自己知道霹雳弹不?漓疏远楞了一下,不明白这个武器和霹雳弹有什么联系,但是当下也点了点头。 “关于霹雳弹,我也只是从一些野史话本中见到过。” 和江火他们原本以为的一样,漓疏远也认为霹雳弹只是写书之人撰写出来的事情罢了,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接下来漓疏远就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下自己的认识了。 “那你认为霹雳弹可是在现实中存在的?” 江火接着问道。 漓疏远想都没有想的直接回答:“肯定不存在啊!不然世界乱套了,如果有这么厉害的武器存在的话……” 说到这里漓疏远停滞住了,他想到了张将军的那个厉害武器,然后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江火和漓江。 江火点了点头,“霹雳弹确实是存在的,而且就和张将军使用的那个武器应该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到底是谁?居然可以制造出这般厉害的武器?”漓疏远想都不敢想,这个人要是想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来,肯定是会没有人能阻拦的,那么换句话说,得此人者得天下! 但是江火摇了摇头,“这个人我和漓江也是不清楚,根据我们所得到的消息,这个人已经死了,但是现在看来,或许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我和漓江以为的那个人。” 他们本来也以为弄出这些东西的是江明渠,但是现在看这个张将军居然手上有完整的并且可以使用的武器,那么就说明,江明渠绝对不可能是制造这些东西的人,也就是说张将军很有可能知道制造这些东西的人是谁,或者她就是制造这些东西的人! 漓疏远也想到了这些,“不会吧?张将军应该不会是……”漓疏远想到了张将军那套闻所未闻的治军方法,以及刚到他手上的军队,没几天就变得服服帖帖,再加上风国现在的军队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新的一样,漓疏远不确定了,这个张将军身上确实是有太多的迷点了。 “那怎么办?现在是把张将军赶紧抓起来拷问还是?” 漓疏远已经被眼前的消息给冲击的不会思考了,就问出了一个很是愚蠢的问题。 问出口后他也想到了自己的愚蠢,也是,如果张将军告诉自己等人的话那干嘛还要遮遮掩掩的,所以现在不能直接动了张将军,防止打草惊蛇,也不知道张将军背后到底有没有人? 不管江火和漓江等人在这里如何猜测,那边的张将军却是已经察觉到自己被人调查了,她想到白天离开的漓江和江火二人,心里不免又是一阵刺痛。 她想到自己已经打定了的主意,决定还是先帮助漓江度过眼前的难关,至于他身边的江火,张将军觉得以后自然会有办法收拾她,她坚信自己才是和漓江最为般配。 漓江现在和江火在一起,只是因为他是一个没有记忆的前世,所以张将军是不会怪漓江的。 不出意外,漓江派出去的探子全部无功而返,对于张将军的一切竟是除了他出现在这个大陆上的一切行动之外,没有一点消息,就好像这个人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次日,还没等漓江和江火想出一个好办法来的时候,张将军就已经亲自上门了。 “启禀太上皇,张将军求见。” 听到底下太监禀报说是张将军来了之后,江火诧异的看了看漓江,不明白这个张将军这会儿来了有何意义? 但是既然对方找上门来,自然没有退却的道理,“宣。” “喏。”太监躬身退了下去,很快就听到了外面有宫女和太监冲着张将军行礼的声音。 没过几秒,张将军就走进了大殿,她看着坐在上面的漓江以及和漓江并肩而坐的江火,单膝下跪冲着漓江和江火行礼道: “末将拜见太上皇,太后娘娘,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张将军请起。” 漓江出声示意张将军起身,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张将军,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个张将军是一个女扮男装来。 看着像只是比一般男子俊逸瘦弱的贵公子而已,毕竟在风国还是有大多数看着都要比张将军还要像是女人的男人,所以漓江以及其他见过张将军的人,都没有怀疑过张将军居然会是一个女人。 “不知张将军此次前来是有何事啊?” 江火不想和张将军说话,虽然张将军已经明确表示自己是认错了人,但是江火根本就不相信她所说的那一套,在江火看来,她只是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才那样说的。 所以江火更加不愿意和对方说话,毕竟她现在可是这个张将军的情敌,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因此江火不想给对方留出空子来,这样对方不了解自己,那么也就不会贸然出手。 张将军看了看漓江旁边的江火,只是看着神色比较冷淡、相貌又长得绝色的一个女人罢了,一个古人肯定是不能和自己相比的,但是此时看着她坐在漓江旁边,张将军还是不舒服,但是此刻以她的身份,也不能说些什么,她只能等,等到自己以后在风国一战成名,成为了风国的守护者,到时候,就算是自己不动手,这些个风国的大臣以及老百姓也一定会帮助自己的。 张将军站起身来看着漓江说道:“臣此次前来是有要事要汇报。”说完后就看向了江火,表示自己所要说的话不能给江火听到。 但是漓江并没有有所表示,江火也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为所动,张将军有些恼怒。 “太上皇,末将是有要事相报,关于太上皇一直以来查探末将的事情。” 张将军很明确的表现出自己要汇报自己的情况,但是他不想让太后娘娘听到。 漓江终于开口了,“哦,张将军是要说些什么呢?孤怎么会查探你呢?再说你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孤去查探的?” 漓江在间接的说张将军是心怀不轨,所以才会对朝廷有所保留,这件事拿出来说可是要斩头的。 张将军有些恼怒漓江的不近人情,她很是生气漓江居然会为了维护江火而挤兑自己。 “太上皇明察,末将不敢有所隐瞒。” 张将军已经生气了,她想,如果漓江再继续为了维护江火而挤兑自己的话,那么她就不告诉漓江关于她的事情了。 看出张将军的恼怒,但是漓江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只要是不尊敬江火,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他可以为了江火放弃皇位,那么现在同样可以为了江火放弃这个天下的百姓! “张将军有话就快说吧,孤一会儿还要和太后娘娘去处理政务呢,再者孤是没有任何事会瞒着太后娘娘的。” 尽管漓江这样说,张将军虽然很是恼怒,但是她依旧坚持要和漓江独自说,不让江火在一旁听着。 漓江有些生气,他刚准备发作就被江火给拦了下来,江火冲着漓江摇了摇头,表示她离开就是,反正最后漓江一定会告诉自己的,江火相信漓江。 江火站起身准备离开,但是被漓江给拉住了,他看着江火眼神里有些不可拒绝的坚定,“火儿留着,孤说了不会有事瞒着你,就一定不会瞒着你!” 这一句话是说给江火听的,同样也是说给张将军听的,他漓江并不是没有了张将军就不能活下去了,他没有了江火才会活不下去呢! 张将军也犯了倔强,任然一副太后娘娘不离开她就不开口的样子,漓江气得一甩袖子准备离开,她爱说不说,自己还就不听了呢! 但是江火考虑到还是以大局为重,毕竟关于霹雳弹以及那些个厉害武器的事情,所以她不介意这个张将军单独留下来,再者江火可是很自信漓江对自己的感情的。 她附耳在漓江颈旁说道:“漓江,我离开,你回去后再告诉我,现在首要当即的是关于霹雳弹还有那些武器的事情。” 漓江想了想也只好看着江火离开,直到江火走出大殿再也看不到身影后,漓江才恼怒的看着张将军说道: “好了,现在太后娘娘也已经离开了,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漓江很是不耐烦,今日张将军的行为已经严重的惹到了漓江。 竟敢当着他的面排斥江火,简直就是不知死活,漓江决定,一旦等事情成功以后,他第一个收拾的就是张将军。 漓江还是没有把张将军看做是一个女人,即使江火一再告诉自己张将军是一个女子,漓江还是办不到。 正文 第三百九十四章 而张将军接下来的动作更是惹恼了漓江,她看着江火出去后,更是跟着出去在外面查看了一番后才回来冲着漓江点头,表示自己现在放心了,可以告诉漓江关于自己的事情了。 漓江看着张将军的这个行为很是腻味,就想赶紧听张将军说完然后回去看一看江火,他担心江火一个人会多想。 张将军看出漓江的心不在焉,但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她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肯定会引起漓江的注视,她有这个自信。 “太上皇,末将知道霹雳弹的制作方法。” 漓江的眼神暗了暗,果然,这个张将军果然和江明渠他有联系,只是江明渠已经在十年前就被江明汇给囚禁了,那么这个张将军以前是在哪里遇见江明渠的?要知道探子回报的内容上可是显示,第一次有张将军的消息而是在风国。 “大胆!尔等居然敢口出狂言!那话本上杜撰的东西,你也敢拿出来忽悠孤?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尽管漓江在内心里面已经相信了张将军所说的话,但是他并不会据此表现出来,防止张将军会因此而要挟自己。 “太上皇!末将所说句句为真,太上皇要是不相信的话,末将可以亲自制作出来一枚霹雳弹,供太上皇检查!” 张将军振振有辞,她相信再这样一个乱世,无论是那一个人听见霹雳弹几个字都不会无所谓,除非他就是个傻得,不想要这个天下,所以张将军相信自己一定会因此而在这个世界斩头露角的。 漓江眯了眯眼睛,并没有如张将军所愿的把注意力放在霹雳弹上,而是盯着张将军说道:“张将军,孤记得你是来告诉孤关于你自己的事情的吧?怎么现在就转移话题了呢?” 张将军在内心里面一阵激动,他果然就是漓江,还是那样的敏锐,不容别人忽悠,就算是提到了他想知道的话题都不可能把他的思想给带走。 本来他就打算告诉漓江一些事情,现在漓江提起来张将军也就顺势就坡下驴,说道: “太上皇不要心急,末将说是来告诉太上皇一些事情,自然不会食言。” “哦,既然如此,那你就赶紧说吧。”孤还赶时间呢,还要回去看一看江火到底有没有生气呢! “末将乃是另一个大陆漂洋过海而来的。” 张将军并没有真正的告诉漓江自己是穿越而来,她选择自己是从另一个大陆而来,这样虽然怪异,但是也不是不可能的。 好在风国属于这个大陆的南边,距离海洋比较近,自己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就是在距离海洋不远的地方,张将军相信这些古人一定会去查探自己的来路。 只是他们应该都是无功而返,不过他们可能并没有想到自己会是从另一个大陆过来的,所以此次张将军这样说,也算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很快漓江就露出了一番凝重的神情,他从椅子上把身体前倾看向了张将军,“你说你是从另一个大陆漂洋过海而来的?”就是那些个神怪以及一些游记上面所记载的,那里有着黄头发蓝眼睛怪物的世界? “是的,末将就是从那个大陆赶过来的。” “荒谬!孤可是听说那个地方的人都和正常人长得很是不同!张将军你虽然看着很是清秀俊逸,但是也不是像是传说中的那般样子吧?” 漓江觉得张将军就是在推辞,所以她才会选择一个自己根本就查探不到的世界来告诉自己,真是狡猾!看来这个张将军真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来到风国也不知道到底是想做什么?应该是时候把张将军的职位给撤销下来了。 张将军看出漓江的脸色上面的凝重,以及他刚才的问话,心里暗道不好,看来现在已经引起了漓江的不悦,他似乎打算要撤去自己现在的职位了,这是张将军万万不能接受的。 如果张将军被撤销了职位,凭着她现在在风国以及这个世界上的地位,根本就是没有一点人脉,没有人会相信自己,混个饿不死已经差不多算是他的结局了,更不要说是和漓江相认了。 “太上皇!末将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一丝隐瞒,还请太上皇明察!” 张将军不得不再次单膝跪地,她抬头很是坚定的看向漓江,她相信只要漓江出口询问那个世界的事情,那么就表示漓江已经开始动摇了,而自己更是清楚的知道那个大陆的事情,所以在这一点上,张将军根本就不怵漓江提问。 漓江也低头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张将军,也看出了她眼睛里面的肯定,漓江很是疑惑,莫非这个张将军真的是来自另外一个大陆?不然她不可能会露出这样一个表情,或者说她已经习惯撒谎,所以才会说谎都面不改色。 张将军看出了漓江的动摇,于是赶紧出声接着说道: “末将虽然从小在那个西洋大陆上长大,但是因为末将的祖父母以及父母都是风国人,所以末将才会说风国话。” 听到张将军这样说,漓江看向她疑惑的问道: “怎么?难不成那边人说话还是和风国有什么不同吗?” 虽然现在大陆上有七个国家,但是他们的语言还是一样的,也是有存在自己独属于的方言,不过为了很好的交流,就在先祖的时候,已经统一了语言以及文字货币等。 那时候这个大陆还没有分开这么多个国家,后来还是因为先祖死后,他的后人子嗣过多,又一个个的野心比较大,就各个在封地为王,慢慢衍生到了现在这样的七个国家,其实论起来他们应该还是一个先祖,不过是经过后来的代代相传,血液已经不纯了。 漓江从来没有想到还会存在另外一种语言,他很难相信那些人是如何琢磨出来另外一种语言的,语言不是就只有自己现在说的这一种吗?原谅一个坐井观天的古人,他能接受有另外一个大陆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又要他接受另一个大陆上的风土人情,漓江一时半会儿还是很难消化的。 接着张将军就对着漓江说了几句西洋话,漓江很是愣怔,他虽然听不懂张将军所说的话,但是他从心底里知道张将军肯定不是胡说的,而是真的说出了一个国家的另外一种语言。 “太上皇,这下您该相信末将真的是来自另一个大陆了吧?” 尽管漓江已经相信了,但是漓江还想继续了解一下关于海洋那边的事情,所以并没有表明态度。 “嗯,先不急,你先告诉一下关于你为什么会在那个大陆的事情吧。” 这才是漓江要知道的事情,要知道关于风国最南边的那片海洋,可是就连最老道的渔民都没有胆子去开船走多远,更不要提张将军她居然说自己是祖父母那一代去了那边的。 “太上皇,您有所不知。” “哦,孤不知道什么?你且说来。”漓江已经对这个事情很感兴趣了,他倒要听听看这个张将军怎么给自己说。 “不知太上皇可曾见过轮船?或者是听说过轮船?”张将军一脸笃定的看向漓江,她确信自己接下来的话一定会让漓江大吃一惊,甚至会是不可置信,但是他最后一定会相信自己的话的。 漓江闻言竟是直接从椅子上起来,飞身来到张将军面前,在张将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就扼制住了张将军的脖颈。 张将军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困哪,她看着漓江变得充满杀机的眼睛,不可置信,她不明白自己只是说了轮船两个字,怎么就会惹来漓江的杀意,更何况她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看来那天下午在军营那里和漓江交手的时候,漓江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是自己小看了漓江。 “太……太上……皇……不知……知……末将……是犯了……什么……么错?” 虽然呼吸很是困难,但是张将军并没有放弃,她一手紧紧的抓着漓江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辩解道。 漓江仔细的看了张将军一眼,发现对方确实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后,再者他也的确不习惯除了江火之外的人碰触他,所以漓江这才一把将张将军给狠狠的甩在了地上,并没有说话。 张将军很是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她伸手抚了抚被漓江已经掐的紫红的脖子,很是不忿的看向漓江。 “咳咳……咳咳……太上皇!不知末将是哪里说得不对,竟然引得太上皇要杀了末将?!” 漓江看着张将军的表现后,知道自己失态了,不过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毕竟这个轮船一直以来都是漓江背着所有人在幕后一直私自进行的制造。 现在已经差不多研制出大体了,在经过几次实验,漓江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下水行驶了,现在猛然听到张将军这样说,漓江还以为自己的实验给暴露了,当下便对着张将军起了杀心。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 漓江当下把张将军给摔在地上之后,拿出手绢擦了擦自己扼制住张将军的右手,当着张将军的面就把手绢扔在了地上。 “张将军,你接着说,孤听着呢!嗯……关于这个轮船的事情,孤确实有所耳闻。” 张将军看着漓江的行为心里很是吐了一口老血,自己就有那么让他不待见吗?不过看来漓江应该是私自制造轮船了,不然他就不应该会是那么大的反应,想到这里张将军也没有敢表现出自己已经猜到了漓江的秘密。 很快就恢复了神情自然,“太上皇,关于轮船这一事,是末将的祖上曾是制造船只为生的,后来在末将祖父祖母那一代,因为一些私事,不得不离开这里,所以他们当时冒着死在海上的风险,带着末将的父母一起离开了风国。 天无绝人之路,末将的祖父祖母硬生生的在海洋的那边找到了一块小岛,只是岛上没有别人存在,末将的祖父和祖母就带着末将的父母开始在小岛上过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大概是又过了两年,那个小岛上突然就来了一群黄头发蓝眼睛的怪物,当时可把末将的祖父母他们给吓到了,后来经过短暂的交流比划才知道,这些人是西洋那边的贵族,因为出海游玩的时候,不小心遇到了风暴,他们的船只没办法再行驶,于是趁着船只沉没之前就来到了那个小岛,好在遇见了末将的祖父母他们。 末将的祖父母把这些西洋人给收留了下来,先是让他们在家里好生修养了一番,随后更是亲自把那些西洋贵族给送了回去,他们回去后很是感激末将的祖父母,因此强烈要求末将的祖父母留了下来,于是末将的祖父母就在那里定了居,后来有了末将,就算如此,祖父母他们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祖国家乡,因此从小就给末将教会了风国的语以及文字,更是经常给末将讲一些关于风国的事情。 后来末将的祖父母因为年纪大了去世了,末将的父母也不愿意太过折腾,所以只有末将一个人前来风国。” 张将军凭着自己的胡编乱造,硬生生的给漓江呈现出一个受尽苦难不得不背井离乡的人,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后来又想念起了祖国的大好河山,这才遣派儿孙前来走一趟故乡的故事。 故事虽然听着很感人很真实,但是漓江很快就从中找到了破绽,“哦,原来张将军是远道而来回来看一下故乡的啊?不过张将军你的轮船呢?” 漓江一针见血提问出这个问题,这也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个张将军回来后,那么他的轮船呢?难不成他是飞过来的?或者他把轮船给遗弃了,并不打算再次回去了?可是他的父母还在大洋彼岸呢,他就舍得不回去? 好在张将军早已思索过这个问题,他想到每年出海打渔的人那么多,肯定会有几个遇难,并不可能都是一帆风顺的,那么海洋里就一定会有船只的残躯,这样一来的话也不怕漓江他派人前往查看。 张将军当下很是遗憾难过的摇了摇头,“末将的时运不济,在快要到达风国岸边的时候,遇到了一阵飓风,轮船也不幸被飓风卷了进去,还是末将自小有武艺半身,才能逃过一劫,不然末将也会像那轮船一样早已粉身碎骨了。 这一点张将军更不怕漓江去查看了,也是她的命不好,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居然真的再风国的海里,还好她会水,不然没等捡回一条命就又被收了回去了。 当时她刚从海里游了上来的时候,还遇见了好几个人呢,这样的事情一打听就会知道,毕竟她当时的穿着打扮可是和这里的人十分不符合的。 漓江蹙了蹙眉头,这件事确实和密报上面描写的相符合,据说第一次看见张将军的人,都是一径口说张将军是浑身湿透从海里游了回来,并且当时的穿着打扮很是怪异。 漓江觉得张将军应该没有说谎,但是他还是不能相信张将军就这样给坦白了事实,当然,这只是关于他自己的来路而已,张将军还没有交代自己为什么会来到风国的军队呢,还有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那张将军可否告知为什么会到风国的军营里来呢?你是有什么打算吗?”最后一句话,漓江问得很直白,就差直接说,你赶紧把你的企图说出来吧。 张将军接着说道:“末将本来是打算回去的,但是后来经过多方面的打听,却发现这里的船只改造技术竟然还不算太好,末将根本就不可能回去了,所以无奈至下便想着去寻找一个谋生的活计,正好当时风国的军营在招募士兵,末将原本是奔着士兵去的,没想到刚好遇见陛下前来视察,发现军营里的管理一塌糊涂之后更是大发雷霆,末将看了看这个军营,想到自己在西洋国家的时候,也是见过那些贵族们是如何管理军队的,因此就自告奋勇要上前一试。 本来陛下也根本就不会把末将的话放在心上,刚好那会儿出现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刺客,准备刺杀陛下,一招没有得手后便准备离去,眼看着刺客就要翻墙逃跑了,末将情急之下便拿出自己的武器,向着那个刺客袭击了一下,那个刺客便受伤没再逃跑,陛下见了之后大为一惊,这次同意末将去军营里进行训练,好在末将也不算是辜负陛下的一番美意,把风国的军营训练的不说是多么的优秀,但是也算是能拿得出手可以去见人了。” 这一前一后的诉说,竟是和漓疏远以及那些密报上面的很是一致,一环套一环的,根本就没有一点蹊跷,唯一的一点就是那个轮船的残躯,不过这个漓江随后就派人出去打捞,务必要找出来,即使不是为了洗清张将军身上的嫌疑,也要为了自己的轮船制造提供一个研究的模板。 “嗯,孤暂时知道了,张将军你辛苦了,这几天你就先不要去军营了,好生休息一番才是,这一年以来张将军你辛苦了。” 漓江竟然还是把张将军的职权给卸去了,不过他并没有就此表现出不再任用张将军。 张将军也不灰心丧气,因为他知道,漓江一定会再次过来请自己认命主帅这一职位的,现在风国说句实话,除了漓江自己亲自出动之外,根本就没有一个可以担当军中主帅的职位的,张将军下意识的根本就没有把江火看在眼里,所以她很是自傲的冲着漓江点了点头便头也没有回的离开了大殿。 她相信,要不了多久,漓江一定会亲自过来请自己的,到时候,她可一定要好生的拿乔一番才是,也算是报了被古代的漓江冷落无视以及威胁自己的仇。 这边漓江和张将军一谈就是两个时辰,那边江火刚开始还是很是相信漓江,她认为他们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江火开始有些不自信了。 毕竟上辈子漓江虽然为了自己放弃了江山皇位,这辈子也同样是,但是现在漓江又和上辈子的情况不一样,前一世的时候,漓江根本就没有和夜摩天一战的实力,但是这辈子漓江完全有和夜摩天进行决战的实力,所以难保漓江会不对张将军所提出的事情动心。 再者这个张将军很有可能就是知道霹雳弹的制作方法,只要她有所表示,漓江也一定会迟疑,毕竟有了霹雳弹在手,就算是来了是个夜摩天也不在话下。 江火心不在焉的指点了铃铛一会儿武功心法,然后就一直看着院子的门口,看着漓江是否回来了。 终于在江火第不知道多少次观望的时候,漓江一筹莫展的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铃铛和阿碧他们,吩咐守好门口,他要和江火谈论一些比较隐秘的事情。 江火看出漓江的面色,知道漓江等会儿要说的话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于是把心里的疑惑给压了下去,还是先听听漓江是怎么说的吧。 “火儿,这个张将军很不简单,虽然她刚刚说的一切很是合理,都和打探来的消息一致,但是我隐约间还是觉得不对劲儿,感觉她根本就不应该是这样的。” 漓江也不清楚,这个张将军应该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就不是从什么大洋彼岸漂浮过来的,对于她说祖上是造船的营生,漓江更是不相信,但是他又找不到证据来,这很令漓江苦恼,这才找江火商议一下,听取江火的意见。 “怎么?这个张将军说了自己的来历?”同样,江火也认为这个张将军很是不简单,她也不相信这个张将军会如此轻易的就把自己的来历什么的告诉了漓江。 漓江点了点头说道:“她说自己是从大洋彼岸漂洋过海而来的。”漓江皱着眉头说了出来。 第三百九十六章献礼 “什么?”江火当下便惊呼了出来,这个张将军居然是从大洋彼岸过来的?这怎么可能呢? 漓江看着江火肯定的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 “更可疑的是,这个张将军的祖父母那一代就已经制造出可以漂洋过海的轮船了。”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 江火摇了摇头表示不可能,以张将军的年龄,如果是他的祖父母在一代的话,根本就不可能造出漂洋过海的轮船,要知道风国可是大路上造船技术最为先进的一个国家,而且风国的所有比较优秀的造船者可是都在皇宫里面,根本不可能如张将军所言的那样。 可是现在张将军的话又很是真实,并且还和密报上的消息一致,这就不得不令人费解了,到底张将军是从哪里来的?她到底有什么打算? 漓江接着又看着江火说道:“不过我觉得她对风国没有一点威胁,反而倒像是真的前来帮助风国一样。” 如果她对风国有什么企图的话,在这一年之内肯定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更不会像是现在一样,根本就是除了军队里面知道他之外,其他人竟是不怎么清楚。 “对了,你有没有去问一下关于霹雳弹的事情?以及那个武器的事情。” 江火很是关心这个问题,谁知漓江一听脸顿时就黑了下来,他说怎么怪怪的,原来是这个张将军一直都在转移话题呢,他居然都没有察觉出来,更是直接被张将军给忽悠了过去,漓江很是难堪。 江火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不过她并没有就此怪罪漓江,反而是看见漓江的面色不好看而回过来安慰漓江: “没事,反正他还在风国,只要他一直在风国,我们就还有几乎去问他,不怕他跑了。” 漓江见此赶紧打开门出去吩咐了阿列多找一些人手好生看着这个张将军,务必不能让人出现一点差错,根不能让张将军就此消失了,原本漓江还打算是把这个张将军给杀了或者怎么了,但是现在看来还先不能对这个张将军动手,漓江很是感觉到憋屈。 “不过我刚刚已经把张将军的职位给暂时撤销了,所以这两天我可能会去军营里面去训练这些士兵。” 漓江回头有些担心的看向江火,谁知江火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表示自己也要去军营里边。 漓江知道江火的本事,便也没有阻拦,更何况他也不想和江火分开,于是次日江火就女扮男装和漓江一起到了风国的军营。 不出意外,那些将军们很是不服气,一致抗议要求张将军回来,但是被漓江以军法处置了几个之后便都不敢再吭声,只是在心里面念叨着,直到江火和漓江出手打败了一些军中的刺头,把他们狠狠的修理了一顿,他们这才真正的消停下来。 接下来江火也漓江也没有多加改变策略,继续沿用张将军在军营的时候使用的那一套方法,因此军营里也没有出现什么差错来,一直井然有序的继续训练着。 倒是张将军在自己的院子中每每听见从军营那里传来的士兵们的喊叫声后,就有些坐不住,她原本以为漓江一定回来找自己,可是这都过去了这么多天,漓江都没有一点反应,反而把江火给直接带进了军营,这让张将军很是恼怒。 没办法的张将军只好再次主动出击,看来自己不得不说出漓江最终想要听到的事情了,上一次是张将军趁着漓江还没有消化这些事情,然后就趁机洪水摸鱼的躲了过去,她原本以为凭着漓江的傲气一定会不屑于再次来问自己这个问题,所以她当下还很是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漓江竟是直接把自己给晾在了一旁。 不得不说,这个办法是对付现在的张将军的一个最好的办法,她现在是不怕折腾也不怕软刀子,就怕冷暴力处理这件事情,她最是经不起时间的磋磨。 以来张将军根本就没有一点根基,再者,张将军也只是在军营里面和这些士兵以及将军们呆了一年的时间,还没有上过战场,所以也不会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即使自己现在刚离开,他们可能会去吵闹一番,但是一旦上位者拿出一点雷霆手段,那么他们就不会继续吵闹了,再接着使用自己原本使用的办法,把军营里面的刺头给收服了,那么军营也就被完全的掌握在了手里。 张将军越想越坐不住,他现在迫切的想要去找漓江,但是当张将军在一日趁着漓江有空闲的时候去找漓江的时候,被漓江给拒绝了,张将军是看出来了,漓江早已识破自己的计谋,所以他现在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要看自己着急,要自己主动找上门来,要自己求着把事情告诉漓江,而不是如自己刚开始所想的,是被漓江求着去的。 由于所想的和现实之中的差距天大,张将军还没有反应过来,于是被漓江拒绝了之后她就又消停了下来,她决定自己也开始等着,等到漓江等不住的时候。现在他和漓江拼的就是耐心和时间,看谁先按捺不住主动出现,那么谁就输了。 又是一个周过去了,军营里依旧每天传来士兵们高亢的喊叫声,以及欢呼声,不用看张将军也知道,肯定是漓江打败了那些将军们被士兵的叫好声。 最终,张将军在一天晚上躺在床上想起了漓江在现代对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她叹了一口气,也罢了,就当是自己欠他的,可不是,张将军她自己不就是欠了漓江许多吗?当然欠的是现代的那个漓江,而不是现在这里这个江火的漓江。 再一次张将军前去皇宫里面求见漓江,不过这一次张将军是打着给江火送礼物的名义进来的,漓江听了下边人的禀报之后,这才‘哼’了一声宣张将军进来。 上一次张将军来的时候,漓江就是因为张将军最先开始没有尊敬江火,所以才决定很是要冷落她一番才是。 过了这么多天,漓江也觉得差不多了,再者那边夜摩天已经把元丞相差不多收拾干净利落了,所以漓江也觉得是时候集兵前往边界了,和夜摩天的这一战也是时候开始了。 更何况这一次这个张将军总算是上道了,知道自己出问题的根源在江火身上了,于是漓江就勉为其难的见她一见罢了。 这一次漓江依旧让江火坐在一旁,不过张将军可没有像是上一次那样硬气了,毕竟这一次可是她自己求着要告诉漓江的,所以当张将军看见江火也坐在上面,并且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后,便在心里很是不舒服的单膝跪地冲着他们行礼。 “末将拜见太上皇,太后娘娘,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 漓江看着跪在地下的张将军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后,便没有再次出声了。 张将军只好憋屈的看向江火,“太后娘娘,末将此次前来是因为听闻太后娘娘喜爱一些兵器,所以特意从世面上挑选了一把匕首送给太后娘娘,还请太后娘娘不要嫌弃才是。” 为了这次能见到漓江,张将军可是下了血本,本来她在风国就没有根基,所以更是没有积蓄,只有一些少的可怜的俸禄,好在她只是一个人,也不需要多大的花费,但是为了此次讨好江火,她特意去兵器铺子里给江火打造了一把先到才会有的匕首,其中的设计更是凝聚了几代人的心血,做工很是复杂,但是匕首的效果很不错,当然张将军被花去的积蓄也是很可观。 江火因为已经有了一把兵器排行榜上的匕首,所以对张将军此次献上来的匕首不是很在意,但是当江火无意间把张将军递上来的盒子打开之后,她就愣住了。 这把匕首看着很是普通,但是只有了解其中事情的人才会明白,这把匕首根本就是一个很好的利器,甚至要比江火现在手上的那把兵器排行榜上的匕首还要好上几分。 这把匕首看着是黝黑色的,泛着冷冷的光芒,可见其锋利,再者匕首身上有一个凹槽,这个设计更是狠辣,一旦这把匕首插进人的身体里面,那可就是一个重伤,即使不死也会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如果要把匕首拔出来的话,就会把人的血肉给生生的拔了出来,如果不拔的话,后果更是严重,那可就是把人身体里面的血液给活活的放完。 这么简练狠毒的设计,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江火摸着手里的匕首有些爱不释手。 漓江看出江火的喜欢,于是这才对着张将军正眼相待了起来。 “张将军此次进来可还是有什么事情要汇报的吗?” 心情略好的漓江,给了张将军一个面子,就没再晾着张将军,而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当然,后面要如何也就要看张将军的表现了,如果张将军自己不肯好生配合的话。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七章 这边夜摩天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他吩咐下去全军休整一天,次日便准备亲自到战场上去指挥,这一次便要把元丞相给彻底剿灭。 得到指挥的一众将军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的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这下子有了夜摩天的加入,想必元丞相一定会坚持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吧? 元丞相猜测到夜摩天的动向之后,便打算着把自己的大儿子和女儿一起转移出去,所以当夜便召集了几个心腹手下。 “尔等是我的心腹手下,一直以来都是为我排忧解难,是不可多的的良将。” 元丞相看着自己的心腹开始说好话,他一贯就是这样喜欢表面上做好人,反正说几句好听的话又不要钱,因此元丞相很是收揽了一批忠心耿耿的手下,全都是因为元丞相那会说的嘴皮子。 “末将不敢,能为陛下解忧是我等的荣幸,为了陛下在所不辞!”一众心腹手下赶紧表白自己对元丞相的忠心,能遇到这样一个明主,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一个个如是想到。 元丞相内心里很是得意,但是面上根本就没有一丝表现出来,当下更是声泪俱下: “好,好,好!尔等果真是一个忠肝义胆的好汉呐!我元某人今天能有你们的拥护,简直就是死而无憾!” 这一句话更是很好的收买了那些手下们的心,一个个的也跟着声泪俱下,“陛下!是我等跟着您才是死而无憾呐!” “就是,是我等死而无憾!” “对啊!陛下有所吩咐,但请说来,末将一定不敢有所迟疑,为了陛下,一定会肝脑涂地!” “肝脑涂地!” 最后竟是一起跪在地上看着元丞相齐说道。 元丞相摇了摇头,这才慢悠悠的开始今日把这些人召集起来的目的说出来: “元某人今日有所预感,那暴君今日无辜停战,必有蹊跷,元某人担心,暴君明日会出什么阴招,我元某人但死无妨,但是不能拖累了一众跟着我元某人的将军们!” 元丞相停顿了一下,好似是在调整情绪,他的情绪看着有些激动,一边说着,一边眼泪都掉了下来,然后元丞相伸出一只手毫不在意的随便擦了擦,接着又说道: “大概是上天要惩罚我元某人起兵自立,所以注定天要亡我啊!”说到这里,元丞相已经有些泣不成声,大概是真的触动了自己的真是情绪,所以表现的很是悲怆。 毕竟元丞相是真的感觉到自己已经气数已尽,所以也是只有一死才能全了这些事情,现在说起来也很是难过。 “陛下!我等一定会拼死护着陛下的!” “对啊,一定会拼死护住陛下的!” “就是,是老天无眼!那等暴君竟也不收了去!” “忒!就是,暴君惨无人道,到头来竟是怪罪到陛下的头上,简直就是老天无眼呢!” 一个将军见此竟是被元丞相的情绪所感染的哭了开始。 元丞相抬手压了压,示意大家都平静一下,毕竟他的主题话还没有说出来呢,可不能因为先头的感染力太过强烈就忽略了本次的主题,好在大家都还很是听元丞相的话,在这一点上,其实元丞相也算是一个成功的人士。 “今日,元某人把大家召集过来,是为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和女儿,稚童无辜,更何况是我那大儿子和女儿一直以来都没有参与过这些事情之中来,所以……” 元丞相停了下来,他习惯性的等着手下接话,要他们主动提出来自己去做一件事,而不是被元丞相所命令或者祈求,这大概就是读书人所犯有的通病? 明明是自己要别人去做的事情,他偏偏表现出来要别人自己主动去给他做,感觉这样一来就好像是自己不欠别人的了一样,因为是别人主动提出来要去做的。 果然,没等元丞相再引导,就又将军很是上道的接话了: “还请陛下放心,末将一定会誓死护卫大皇子和公主的安危,就算是末将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对,还请陛下放心!” 最后又都是一起说道: “还请陛下放心!” 元丞相这才很是虚伪的看着一众将军们说道:“有众位将军们在,元某人是在放心不过了,只是劳累在座的各位将军了。” 元丞相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看着就好像是真的不忍心麻烦这些将军们,但是又没办法了一样,使人根本就不会想到他就是故意的做出这个样子来。 “不麻烦,都是应该为陛下做的。” “就是,应该的。‘ “应该的!” 元丞相眼中含着泪,不住的点头说着好,看着很是欣慰,一桩大事已了,所以接下来元丞相更是有闲情逸致和这些将军们推心置腹了,他务必要把一切不确定的元素给排除了,他一定不能让矛盾出现在内部,他可不想像是夜摩天一样,被自己人给狠狠的插了一刀。 因此元丞相一直以来都是很重视这个问题的,所以尽管他看着并没有什么优势,但是就是有一些人上赶着前来投奔他,并且是真心的愿意为元丞相肝脑涂地。 元丞相站起身走到这些将军们面前,一个个的挨着拍了拍肩膀,很是感动的说道: “各位都是我南朝的国之栋梁,今日把犬子和女儿交给各位,元某人是再放心不过了,在这里,元某人向各位致敬行礼了。” 说着元丞相还真弯着腰冲着这些将军们行了一礼,根本就没有一个作为皇帝的架子,要不然会有这么多的人盲目的跟着元丞相去造反,他们是真的因为元丞相这个人的自身魅力才跟着去的,并不是为了什么以后的荣华富贵,所以他们就算是因此而牺牲了,那也是一点都不后悔,跟不要说是怪罪元丞相了。 “不敢,我等真心为了陛下奔波,不敢接受陛下这一礼。” 一众将军们纷纷让开,不敢受了元丞相的行礼,但是尽管如此,他们的心里,元丞相的地位可是更加的高大了起来,看啊!这样一个礼贤下士的明主,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一个啊! 元丞相抬起头来,然后就和一众手下开始商量着明日开战之后,他们应该怎么样带着元斌和元小姐逃离,最后元丞相又是拿出一些金银珠宝递给这些将军们。 “诸位将军们辛苦了,这是元某人最后的一点心意。” 将军们当然不敢收下,一个个的都赶紧拒绝了。 “不能要,这是我等的职责所在,哪能还要陛下破费呢!” “就是,不能让陛下破费了。” “对啊,陛下,您还是赶紧收着吧,毕竟现在战事吃紧,一切都要靠着钱财,所以陛下还是赶紧收起来吧。” 但是元丞相这一次可不是做给他们看得戏,而是真的打算把这些钱财给了这些将军,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们一个个的为了元丞相做出那么多的牺牲,就算是他们的儿子或者侄子,再甚至是父亲之类的嫡亲的血缘亲人,因为这一次的战事而牺牲了,但是他们根本就没有一点后悔或者怨恨元丞相的表现,反而还和以前一样很是忠心耿耿。 元丞相对此不是没有触动,所以,这次元丞相明知道自己应该是挺不过这一劫,所以才会更加不能把这些钱财留着,不然等南朝的城门失守,夜摩天的大军进来之后,最后还不是都落在了夜摩天的手里。 与其这样,元丞相还不如给了自己的心腹大将,这样一来他们日后如果逃了出去,一定会更加的保护自己的儿女,当然,就算没有逃出去了,那么他们也更是会拼死让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逃出去的,这也算是元丞相辛辛苦苦的为自己的大儿子和女儿谋取的一条生路。 “各位将军就不要推辞了,今日这些钱财各位一定要拿着,不可推辞!” 这里元丞相有了威严的感觉,表示是一定不能不要的,不然他就会生气了。 当然这些个将军们都知道,元丞相是因为不想让他们拒绝所以才会表现出生气来的。 一个个的也没再拒绝,但是在心里已经想好了,明日出去的时候,一定会拼上自己的这条老命,护送大皇子和公主安全离开,不然的话就拿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顶替大皇子和公主来逃跑,以此迷惑敌人的视线。 “嗯,我等一定会好好保护大皇子和公主的!” 元丞相听了这些人的再三保证,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解决了自己的大儿子和女儿的安全问题,接下来就是自己和二儿子的事情了,这件事上,元丞相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他摇头叹息,也罢,人生在世就不可能完全称心如意,一定会有所偏失,既然自己走了这一步,就要承担这个后果,也不能怨天尤人罢了,还有这个元奎,也算是他的造化,如果他如同大儿子元斌一般不问这些事情的话,想必今日就是让他离开这里了。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八章 次日,这一场在风雨国持续了将近两个月的战争终于要画上句号了,夜摩天五更就起身,吩咐火头军埋火造饭,只要把军营里最好的吃食做出来,根本就不给明天留饭,他奔着今日之内一定要剿灭叛军的念头去的。 五更过,六更来,太阳终于在山的一角开始露出了他那宏伟的面庞,正慈祥的注视着这个世界,又一天要来临了,这一天对于一些人来说只是一个像往常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正常一天,但是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的一天,或许他们就此高官俸禄,或许他们就此长埋地下,终结了一生的风光满月。 “二郎们!叛军城中有更好的美酒和更多的美食!这一顿,我们尽管大口吃肉,等到用夕食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叛军城中,到时候美食、美酒、美人儿尽管挑选!” 猎风飒飒直响,夜摩天站在高台挥臂高呼,用世人所不能避免的利诱来驱使着这些士兵将士们,一个个的神情很是激动,仿佛下一刻就要起身去城中屠杀那叛军一般。 夜摩天满意的看着底下一众近前的将士们的神情,这一天,定要把元丞相那个叛贼的狗头给挂在城墙之上,看以后那个还敢如此行事? 夜摩天又把目光投向更遥远的南边,那里是风国的疆土,夜摩天的眼睛里出现了片刻的狰狞,漓江!江火!一个个人名在夜摩天的嘴里咀嚼,好像就此就可以把这些人给生吞活剥了一般,不过夜摩天很快就又变成一副多情温柔的样子,他伸手拿出怀里面的一块布料,很是温柔的抚摸。 就好像这块布料是他多年不见的老情人一般,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块布料是江火曾经在风雨国的尚书府的时候,卧房里面的床单就是用的这种布料,只是到底是不是江火曾经用过的床单,还是有待考据。 “江火,我一定会把你抓回来的,到时候,等我杀了漓江,你就乖乖的呆在我的身边,不能再次跑了出去,不然这一回,我也不确定自己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 夜摩天摩挲着布料喃喃自语,果然,这一块布料果然是夜摩天在得知漓江和漓江跑了之后,去尚书府拿了出来,就一直带在身上。 最终太阳全部露了出来,阳光洒在站在高台上的夜摩天的脸上,给夜摩天镀上一层神秘的金纱,把他眼地里的狰狞也给柔化了不少,此时的夜摩天看着就好像是一个最多情的贵公子,丝毫看不出来他即将要去兴兵打仗,回来一场石破天惊的大屠杀。 夜摩天的眼神狠厉了一番,随后那布料揣在了怀里,再次抬头看向已经吃好饭,列队等候在底下的士兵们,夜摩天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元丞相所占据的城楼。 最终挥臂高呼:“列队!出发!全军出击!” 几十万大军如同蝼蚁一般密密麻麻,如果你从上空看下去的话,就会发现这一次夜摩天的军队使用的是一个尖刀型队形,就好像整个队伍就是一支尖锐的刀锋,狠狠的瓦解叛军的队伍。 另一边的元丞相也是提前做好了打算,不过是做好了死去的打算,所以就在前一晚上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让一些忠心厉害的手下给带走了,今日元丞相的主要将军们就是昔日夜天带来的那一乌合之众,以及还没有离开的夜天。 元丞相的眼神暗了暗,把刚准备谈出口的那一口气又咽了回去,他现在不敢表现出一丁点儿的不对劲儿来,否则被夜天或者夜天的手下给看见的话,一定会察觉出不对劲儿来,到时候他们也是一走了之,那么元丞相不知从哪里给自己的儿子寻找一个有力的后盾来。 毕竟他现在还需要这些人来抵挡夜摩天,给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 在六更的时候,元丞相这边的所有人就听见了夜摩天那边传来的呼喊声,他们一个个神情很是紧张,明明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夜摩天此次会亲自出战,但是也许是感觉自己的死期不远,所以这是提前预支了吗?只是并没有就此放弃。 元丞相这边也是五更的时候,一大早的元丞相就来到军营,吩咐火头军给将士们把最好的饭食做上来,理由便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大家都辛苦了,一众士兵们很是欢呼,高兴自己今日的饭食得以改善,但是还有一小众人察觉出不对劲儿来,仿佛今日这一餐吃的是断头饭一般艰难,不过他们也不能阻止什么,因此只能大口的把饭菜包进嘴里,就算是死也要做一个饱死鬼。 双方都准备好的时候,元丞相在临行前来到了夜天的营帐,他进去的时候,夜天正在擦拭他的宝剑,这么多天以来,元丞相从来没有见过夜天使用兵器,在战场上的时候,夜天一般都是空手实拳的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但是今天,他却把自己的兵器拿了出来,是他感觉到了什么吗? 元丞相有些不安,他生怕夜天感知到了这一切,会临时推了出去,毕竟现在夜摩天的军队已经到了城门下,眼看着就要呼喊,迫在眉睫,元丞相不能让夜天就此离去,因此便出口试探着询问了一下。 “小友这是?” 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心谨慎,这就是元丞相的一贯作风,即使他是多么想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但是他绝对不可能直接问出口,他一定都是小心的试探着,知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或者对方主动告诉自己。 已经到了这个头上,所以夜天也不打算和元丞相继续纠缠了,所以当下回头看向元丞相嘲讽道: “怎么?丞相大人的大公子和千金现在安全离开了?” 一句话就让元丞相变了脸色,但是元丞相仍然强撑着不愿意承认,“什么?小友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担心一下子把自己的心腹大将给调开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因此元丞相打算等和夜摩天开战之后就让他们离开,这样一来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没想到居然还是被夜天给察觉了出来,好在这会儿他们还没有离开,也是元丞相抵死不认。 夜天‘嗤’笑了一声,然后回头认真的打量了一番元丞相的面庞,元丞相被看的有些惶恐,不解的看着夜天问道: “小友这是作何?” 夜天直接回道:“丞相大人,我这是看您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呢?”不过夜天很快就又做出一番苦恼的表情来,看着元丞相继续说道: “不过,在下实在是肉眼凡胎,根本就看不透丞相大人您的脸皮的厚度啊!可见丞相大人的脸皮之厚已经达到了无人可比的程度了。” 元丞相的脸色果然变得不好看起来,他看向夜天的眼神终于不再是一直以来的尊敬了,而是愤恨,不过元丞相想到自己还是要夜天的帮助,便只是愤恨的一甩袖子,“小友慎言,元某人就当小友只是无心之言罢了。” 夜天也没再理会,只是仍旧擦着自己的宝剑,元丞相看了看只好不死心的继续问道:“小友今日是察觉到了什么吗?”这一句话总算是直白了一些,不过还是很拐弯抹角。 夜天不耐烦和元丞相在这里叽叽歪歪,因此当下也不和元丞相继续打哑谜了。 “丞相大人尽管放心,就算你把那些将军们都拨给令公子和令千金,在下也不会有一丝惧意的,一定会留着和夜摩天决一死战,所以丞相大人你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去吧。” 脸上尽是一副不耐烦,就差直接对着元丞相说,你不要再打扰我擦拭宝剑了好吗?你真的好烦呐! 元丞相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只好悻悻的看着夜天笑了笑,转身离开,好在夜天的营帐中也没有别人,不然元丞相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元丞相从夜天的营帐中出来后,不放心的又去了元斌那里,刚才夜天的话使得元丞相很是心虚,他想最后确定一下事情,不然始终不太放心。 元斌自从听了元丞相的话后,就一直心下难安,今日一大早更是把元小姐带到了自己的院子,也好一会儿开战的时候方便逃离,他明知道元丞相让自己带着元小姐离开,都是因为自己心善,会照料元小姐,但是内心里还是很伤心,难过自己的父亲还有二弟会就此死去。 尽管过去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好,甚至一度还因为一些事情变得就好像是仇敌一般,但是常言道,人在死前一般都会只记得对方的好,所以元斌更是不忍再怪罪他们。 元丞相踏进元斌的院子里后,看见的就是元斌一副担忧害怕难过的神情,心里也是一痛,不过很快就敛下去了。 他再次把那些将军们召集到元斌的院子里面,和元斌把事情吩咐好了之后才离开。 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 夜摩天征集大军已经来到了元丞相的城门下,派出小兵在一边喊战,一边有十几个士兵抬着水桶粗的大木头撞着城门,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下一刻城门就会被撞开一个大窟窿一般。 木头的最前端包裹着铁皮,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会把木头给撞断,只要担心城门不够坚固就行。 “反贼!还不出来乖乖受死!”喊话的士兵在底下一个劲儿的喊着想要把元丞相给激怒,使得他赶紧出来。 此次因为是夜摩天亲自带领着他们大战,所以他们一个个的都很有信心,巴不得现在就赶紧和元丞相大战三百回合,收拾完了元丞相这个反贼之后,然后下一步就踏向风国,从此世界大陆就是风雨国的天下,他们一个个的更是属于开国将军有着无上的荣耀,更是可以为后人子嗣谋取更多的福利。 元丞相和一众大臣们正在商量对策,一个个的脸色看着并不是很好看,倒是元丞相只是装出来的样子罢了,他一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所以他早就安排好了退路,现在留在这里也只是为了给他的孩子们多加争取一点时间逃跑罢了。 “陛下,现在暴君已经兵临城下,我们应当赶紧抵御。”一个文官站出来说道。 “哼!那暴君的武艺高强,当初攻打他的兄弟的时候更是用兵如神,我们岂能鸡蛋碰石头,当务之急应该是赶紧跟着陛下南下才是。”另一个文官出声禀报,在他看来,夜摩天就是一个不可战胜的存在,他当初选择和元丞相造反也是有一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夜摩天太过残暴再者他本人比较高傲,一般不会亲自出手,所以他才会跟着元丞相造反,要是早知道夜摩天有朝一日会亲自出战的话,那么他打死也不会跟着元丞相造反,简直就是把脑袋提在裤腰带的不要命的行为。 倒是那些武将们一个个的没有说话,以来是因为最主要的将领们已经被元丞相个安排在了元斌的院子里,另一部分就是他们现在大多都是夜天当初带来的那些人,只是一些乌合之众,只是擅长于打架,但是对于一些兵法什么的根本就不理解,说白了也就是一些听指挥办事情的没有脑力的四肢发达的人而已。 元丞相的神色变了变,没有理会底下那些叫喧着要干这个又要干那个的官员,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殿外,他已经听见了木头撞击在城门上的声音,是那么的浑厚,也是那么的让人充满绝望,但是元丞相不会就此后悔,最起码,他已经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浓重的一笔,这是谁也无法抹去的一笔,他已经很满足了,再者他的家人和后人已经安排好了,更加不会害怕汇出了什么事情,论起来他也不算是不肖子孙,他已经完成曾了自己的使命。 元丞相缓缓站起身,看着底下的一众大啊臣们说道:“现在全军集合!暴君已经兵临池下,我们岂能做出退缩的乌龟行为,我们可是一个个铁铮铮的硬汉子,我们要不能屈服于暴君的淫威下,就算是死,我们也是光荣的!” 元丞相选择了世人比较看重的名誉,他们所在乎的义气,以及当初他们为什么会造反,果然这一番话很快就把一众大臣们的心中的那些热血给唤了气来。 就连最初选择要逃跑的那个大臣都看着面色很是激动,他充满希望的卡着元丞相,脑子里已经想到了自己名留青史,很是激动,他是一个文人,虽然有时候会是一个薄情挂心的人,但是更多时候更是注重自己的名声,有多少书生读书不都是为了能有一番成就,最大的成就就是希望可以名留青史,这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情。 现在这个机会摆在了他们的眼前,所以这些平日里最是胆小怕事的文臣们都一个个的开始相应元丞相的话,更不要说是那些武将了,他们更是最经不起激将的性格,当下表现的比文臣们更要觉得让人难以控制的样子出来。 元丞相满意的看了看底下一众大臣们的表现,这才挥了挥衣袖率先走在最前面,“征集兵力,朕今日也要御驾亲征!” 他也要轰轰烈烈的牺牲,也要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一笔,现在这个时机已经来到了,元丞相一点都不害怕,他仿佛看见自己眼前有一条光芒万丈的大道正在等待着他,一众大臣们也是如此。 最后,元丞相带着大臣们来到城墙上的时候,夜摩天已经派人把城门给撞得差不多了,城门此刻感觉到已经是摇摇欲坠,仿佛只要再用力一下就会立刻把城门给弄下来一般,夜摩天麾下的士兵们见此,士气顿时更加的高涨,一个个的红着头卯足劲儿的往前撞着。 最后城门是在元丞相这边主动打开的,发出吱呀的一声,仿佛最古老的木门才被打开,士兵们一个个神情很是严肃紧张,这个见证历史被篡改的机会就要来临了,他们也就要牺牲或者高官加身了。 夜摩天骑着马看着元丞相,眼睛里有些嘲讽、轻蔑,他根本就没有把元丞相当成一回事,倒是把目光转向夜天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也只是轻微的停顿了一下罢了,他依旧没有把夜天放在眼里。 这一个行为很快就激怒了夜天,但是他并没有就此冲动的冲上去,而是伸手紧紧拉住马的缰绳,努力把自己的怒火给控制住,他不能就此失去了理智,不能中了夜摩天的计谋。 “反贼!朕已经留你的狗命够久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若是乖乖下马受降,朕便留你个全尸,但是你若不识好歹决议要反抗,那么就不要怪朕心狠手辣了!” 夜摩天这才把目光投向了元丞相,他也是没有想到这个老头子竟是会有这样的本领,鼓动人心的能力确实是不容小觑,也亏得现在是一个战乱的年代,要是放在和平的年代,在他这个王朝说不准还真会因此而覆灭,所以,元丞相是他必除无疑,今日休想活着离开,就算是他的家人,那也别想能有一条活命。 元丞相闻言只是笑着看了看夜摩天,并没有说话,等到底下一众士兵们看着很是不安的时候,元丞相这才幽幽开口,“暴君,我以前在你朝中的时候,一直兢兢业业的为你办事,哪想到最后竟是换来了你的干净杀绝,我只是不得已才会走上这条路,我虽死不要紧,但是还是请你善待这些臣子,他们一个个的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他们都是无辜的,再者就算是你的麾下之人,那么也同样请你善待,不要再暴虐无度了,他们一个个的也都是活生生的人,也都是有爹娘有家庭有孩儿的人,还请你善待!” 狡猾的元丞相又开始对着夜摩天打感情牌,他又开始利用这些人的情感弱点来攻击夜摩天,果然就有很多人呢听了元丞相的话之后很是有感触,他们一个个的很是感激的看着元丞相。 元丞相这边的人则是更加的对元丞相忠心了,一个个的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好好杀敌,为元丞相保卫城池,而夜摩天那边的人,更是因为元丞相的话想起了夜摩天进来的暴行,一个个的开始动摇,但是又怵于夜摩天的暴行,不敢做出什么越轨的行为来,但是他们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们,看得出他们也是希望夜摩天能向元丞相说的那样,变成一个善待他们的明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动不动就喜欢杀人的暴君。 就连元丞相这边的人都感觉到了夜摩天那边的军心有些散乱,更何况是夜摩天本人呢,他当下更是恼怒的冲着几个表现比较明显的士兵挥刀砍了下去,当场就血剑三尺,其余的士兵们见此后更是人心惶惶,一个个的锁着脑袋不敢再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生怕会因此被夜摩天发现冲着他砍了过来。 元丞相有些叹息的摇了摇头,他是因为没有生在一个适合的年代。在这个战乱的年代,人们已经麻木了战争的乱动,他们希望迫切的得到和平,一旦出现暴力正压,那么他们就很快会推下去,他们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生活,他们只想赶紧和平下来。 他要是生在一个和平的年代,那么元丞相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成为一个新的王朝的主人,但是可惜的是他的命运似乎太过悲催,因此他注定了只能是历史长河中的一个反贼,而不是一个开国明君,他有些不甘心,又有些放下心,很是矛盾的看着夜摩天,最终还是举臂冲着将领们挥了挥衣袖,示意着,开战! 战鼓声仿佛雷声一般,轰隆隆的想在士兵们的耳边,他们一个个的已经看不见彼此,只知道麻木的挥着手中的刀看向周围,有热乎乎的鲜血溅在了他们的脸上。 正文 第四百章 很快就又有新的鲜血溅了上来,根本就没有时间擦一下,一不留神他们就已经送了命,有一些士兵更是惨不忍睹,他们一个个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倒下,而后就被后面的士兵或者前面冲过来的士兵踩了上去,那颗睁着的眼睛也很快就被踩了过去,失去了原本的光亮,变得灰暗起来,也许他们也在临死的一刻回忆起了他们远在天边的家乡。 回忆起了他们的孩子,与妻子,或者回忆起了他们心爱的姑娘,他们在临走的时候还在她们耳边信誓旦旦的说着,等回来后就娶她,但是,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他们食言了,也不知将来又会哭瞎了几个人的眼睛,这就是战争的残酷,谁也不愿意经历的场面,他太过残忍。 残忍到一个铁铮铮的汉子会因此痛哭出声,这是谁也不想经历的一件事,他们一个个的只想赶紧完结,只有那站在最高位的上位者,才会高兴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他们又征服了一个城池,但是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想过,这个城池,就是这一个城池,使得多少家庭没有了父亲,没有了儿子,没有了丈夫,没有了兄长,他们夺取的是一个家庭里面的最主要的主心骨,剩下一众孤儿寡母的将要如何生活?在这个战乱的年代,他们没等自己种上一块好地,就在军队无情的铁骑下被剥夺的一干二净,或者被无情的战火给烧杀抢掠的一干二净,他们面临的也就只有死亡,这是屠杀了无数人的战争,这是凝聚了无数人的眼泪的战争! 夜摩天只是兴奋的看着战场上的血腥,他的眼底又很快泛上来了浓重的红色,看得出他又要开始走火入魔了,他现在根本就经不起一点鲜血的洗礼,他很快就会变成一个狂魔,没有思想,没有理智。 元丞相和夜天睁着眼睛看着一个个的倒下的士兵,眼睛里有些浓浓的化不开的悲哀,他们都是这场悲剧的造城者,他们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者,他们身上也都就此背负了无数条人命。 战争很快就拉开的帷幕,夜天看着不远处的夜摩天,大马上去,他也等这一天很久了,他也终于要和夜摩天直面相对了,他要为自己死去的家人报仇,他要为山庄惨死的老老小小报仇,今天不是他死就是你亡的一个场面。 夜天的体内的鲜血也开始沸腾,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夜摩天的对手,但是他是不会放弃,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和夜摩天一战,不然他对不起那些年一直照顾自己的家人们。 看着冲着自己而来的夜天,夜摩天伸出手指示意两边围着他的影卫推开,他要和夜天决战,这是他们强者之间的战争,不需要这些弱小的蝼蚁在一旁阻挡,只会徒劳而已。 最后夜天和夜摩天两人都腾空而起,踩着万千士兵的头颅飞向了野外,把这一众浩大的战场就此扔在了这里,他们去一决雌雄,剩下的自会有人去打理。 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吹得他们脸颊发疼,但是此刻二人的眼睛里都是满满的沸腾,看得出他们都很期待和对方动手,二人凭空站立在两棵大树上,只是望着对方,又像是夜天和夜摩天暗影头领对战的那一次相似,谁都没有先动,等着对方出手。 不过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僵持太久,因为夜摩天的耐心显然不太好,只是站了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已经很不耐烦了,立刻飞身扑向了夜天,夜天的眼睛微微动了动,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只是感觉到夜摩天扑过来后强劲的内力,夜天的眼神暗了暗,他显然有些低估了夜摩天,看来夜摩天已经练就了大成功法,接下来的对战中,夜天就谨慎了许多,他收起来了自己的大意,小心地应付着夜摩天的攻击。 两个人在空中你来我往,不是我打向你一拳就是你踢来一脚,唯一不同之处就是,他们之间的招式威力更加的猛烈一点,一旦把攻击打向了哪个地方,那么这个地方立刻就会爆炸,树立刻倒下,土地立刻出现一个大坑,看的出一旦打在人的身上,那一定是非死即伤的程度,二人都是下了狠手的打法。 高手之间的对战已经不再是花式的招数,都是看着很是普通的动作,就好像是两个初学武功的人之间对战一般,但是其中的威力可是不容小觑。 夜天渐渐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他感到夜摩天身上传出来的压迫的内功,快要是把自己的五脏六腑给压迫着,使得他感觉自己的拳脚竟是从所未有的沉重,竟是连一个简单的抬手都好像是带了几百斤重的铁块一般,很是吃力。 看得出夜天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夜摩天的脸上露出嘲讽轻蔑的笑容,他动了动嘴唇好像对着夜天说了一句,很弱!夜天顿时怒火中烧,他立刻使出全力朝着夜摩天打了过去,但是他很可惜的就是中了夜摩天的圈套,因此而乱了针脚,被夜摩天找到一个破绽就此打伤了夜天,夜天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落在了远处,他竟是不能起身,五脏六腑好像是碎了一般,已是重伤。 夜天试着挪动了一下,只是他的身体感觉就像是灌了铅块一般,根本就拖不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夜摩天向着自己飞来,原本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的时候,夜天的一众原本离开的手下冲了出来,有几个断了后,玉器店老板则赶紧带着夜天飞身离开,就在他们刚走之后,那几个断后的手下,也是被夜摩天给撕成了几半,很是惨烈。 夜天闭着眼睛任由玉器店老板把自己带走,但是他的眼睛里出现了浓浓的悲哀,他又一次把自己的亲人一般的手下给丢在了夜摩天的跟前,使得他们就此遇难,夜天都不敢想象他们会是怎么样的死法,他想到夜摩天的血腥,心里很是难过,他的眼睛开始泛红。 他的身上又背负了一些血海深仇,他不能死,夜天告诉自己,在无数次在死亡线上挣扎的时候,夜天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他一下下的劝告自己,他还不能死,就是这样的信念支撑着夜天被玉器店老板给带到了风国,来到风国的边界后,玉器店老板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赶紧给夜天找了几个大夫,看看能否挽回。 好在夜天一直信念深重,用内力护着自己的心脉,只需要一些珍稀的大补之物好生修养一番就好,并不是很严重的内伤,玉器店老板这才松了一口气,当初他们几个在离开的时候就根本没有想过会直接回到山庄或者是哪里,他们根本就不放心夜天,于是一直在城池附近守候着,果然还是正好等上了夜天和夜摩天之间的大战,他们一直在暗中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等到夜天被夜摩天给打伤在远处的时候,当即跑了出去,也是他们几个认为这里玉器店老板的功力算最好,所以由他来护着夜天离开,他们断后。 当时,他们都知道自己去断后面临的是什么,但是为了夜天的安全,他们还是一个个的奋不顾身的出去了,只要夜天安全了,那么他们也就算是死得其所了。 原本玉器店的老板打算自己出去断后,但是被那几个人给劝住了,他们认为,就是因为玉器店老板的功夫最好,所以更加适合送夜天离开,他们功夫虽然不好,但是胜在人多,可以拖延夜摩天一阵子,为他和夜天争取更多的时间,再者玉器店老板的脑子也比他们的好使,以后就算是遇见了什么事情,也能及时想到办法解决。他们都是为了长远打算,并不是一意孤行的做法。 玉器店老板带着昏迷的夜天在风国边界处暂时买了一个小院子养伤,他每天都乔装打扮着害怕会被别人认出来会危及夜天的安全,就是去给夜天抓药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害怕会被别人给跟踪,好在这一连几天都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夜天的伤也开始慢慢好转,只是苦于这里并没有好的大补之物,所以夜天的内伤还是一直那样,不能太过使用内力,否则就会吐血,加重伤情。 玉器店老板一直不死心地在寻找大补之物,只是在一个边界之处是根本就不可能会有那样的好东西,这里因为是边界,所以都是比较荒无人烟的地方,就连生活都是困难的地方,能解决温饱问题就已经是很万幸的事情了,谈何寻找大补之物。 这里的民风比较淳朴,他们很是实在,但是最近他们的眼睛里已经开始慢慢出现了恐惧,他们已经听说了呃风雨国夜摩天和元丞相之间的大战,他们担心下一个就会是风国,毕竟他们就住在风国的边界处,一旦两国开战,那么他们就是首当其冲。 正文 第四百零一章 那边玉器店老板还在不死心的寻找药物,这边自从他们离开之后,夜摩天就把几个断后的夜天的手下给杀害了,然后看着夜天被玉器店老板逃得没有踪影的方向,只是冷笑了几声,并没有就此追过去,反正下一个他要收拾的就是风国,他们跑不了多远,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还是会被他发现。 夜摩天当下回身来到战场上,此刻夜摩天麾下和元丞相麾下已经开始杀得热火朝天不分你我,士兵们和将军们一个个的都已经杀红了眼,只知道像是一个机器人一般挥着手里的刀,不断的挥出,在收回,在挥出,一直重复着一个动作。 夜摩天当下又飞身踩着一众士兵们的脑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他骑在马上开始使用内力高呼,“二郎们!反贼的头颅就在眼前,现在拿起那么手中的大刀,用力的挥下去,等待着我们的将会是美酒美人与高管俸禄!” 等说完这句话后,夜摩天也拿起一把大刀飞身进入人群,他就像是一个收割机一般,所到之处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场面之残忍,有一些胆小受不了的,竟是当场吐了出来,被夜摩天看见后反手就是一刀,无用之人留着无用,浪费粮食,在这个战乱的年代,粮食可是比那些金银珠宝要宝贵的多。 其他人见此赶紧敛下心神,拿第四百九十三章民不聊生 第四百九十三章民不聊生 那边玉器店老板还在不死心的寻找药物,这边自从他们离开之后,夜摩天就把几个断后的夜天的手下给杀害了,然后看着夜天被玉器店老板逃得没有踪影的方向,只是冷笑了几声,并没有就此追过去,反正下一个他要收拾的就是风国,他们跑不了多远,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还是会被他发现。 夜摩天当下回身来到战场上,此刻夜摩天麾下和元丞相麾下已经开始杀得热火朝天不分你我,士兵们和将军们一个个的都已经杀红了眼,只知道像是一个机器人一般挥着手里的刀,不断的挥出,在收回,在挥出,一直重复着一个动作。 夜摩天当下又飞身踩着一众士兵们的脑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他骑在马上开始使用内力高呼,“二郎们!反贼的头颅就在眼前,现在拿起那么手中的大刀,用力的挥下去,等待着我们的将会是美酒美人与高管俸禄!” 等说完这句话后,夜摩天也拿起一把大刀飞身进入人群,他就像是一个收割机一般,所到之处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场面之残忍,有一些胆小受不了的,竟是当场吐了出来,被夜摩天看见后反手就是一刀,无用之人留着无用,浪费粮食,在这个战乱的年代,粮食可是比那些金银珠宝要宝贵的多。 其他人见此赶紧敛下心神,拿起手中的大刀远离夜摩天开始对战,元丞相坐在马上,在看见夜摩天飞身回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夜天已经被夜摩天给杀了,他原本也只是打算让夜天抵挡夜摩天,并没有抱着夜天一定可以打得过夜摩天的想法,但是真正发生的时候,元丞相还是有些失望,不能接受,不过大战就在眼前,一刻都不能迟缓,容不得他再三思,元丞相叹了一口气,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打马回去,来到城墙之上的庭楼内。 在众人的注释下,他推到了原本就放置好的黑油,这是他无意间找人寻找到的东西,只是数量并不多,原本是用来对付夜摩天的东西,没想到最后竟是留给了自己,他知道一旦此战失败,那么面临的将会是夜摩天把他的尸体几经凌。辱,那还不如他自己了解,不要给夜摩天这个机会,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夜摩天给得逞。 元丞相看着这些黑油很快覆盖了整个庭楼,然后拿出火折子,目光迷茫而后才又变得坚定的看向远方,那里不知道哪个地方会有着他的妻子和孙儿,是他元家的后代,他此生没有抱憾,手里的火折子开始落地,很快就引燃了一场大到无法扑灭的火,发出轰隆一声,整个庭楼倒塌,没入在熊熊大火之中,一代枭雄元丞相竟是如此结束了他的生命,他没有给夜摩天留下可以侮辱他尸身的机会,也没有给他的后人留下祭奠他的机会,他的死就像是一场龙卷风一般,卷走了所有,卷走了这里的一切。 随着元丞相的死亡,这边的士兵和将军们很快失去了士气,几十万人马很快就被夜摩天给俘虏,大家原本以为夜摩天把这些士兵们俘虏了之后会收入自己的麾下,只是夜摩天做出了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他竟是把这些士兵和将军们一个个的给活埋了,他的原话是:“既然胆敢背叛我,那么就要做好承担这个后果的准备,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再者,他可没有那么多的闲粮来供奉这些饭桶!” 夜摩天麾下的士兵们和将军们一个个的很是害怕的看向夜摩天,他们并没有因为战争的胜利而欢呼,他们只是害怕夜摩天,对于此次取得的胜利后,他们也没有就此庆祝,只是一个个的神情惶恐的看着对方,生怕夜摩天下一个针对的对象就是自己,在他们看来,夜摩天已经是疯了,走火入魔了,但是他们又不敢不跟着夜摩天的指令去做,现在他们迫切的希望,能出现一个可以推翻夜摩天统领的王朝,还给他们一个光明的未来。 跟着夜摩天,只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只是在刀刃上行走,随时都会没有了生命,好在夜摩天在进入到元丞相原本占领的城池内后,除了把那些原本是元丞相麾下的士兵给填埋的事情来,夜摩天就开始修生养息,看着好像并不是准备立刻攻打风国的举动来,夜摩天麾下的士兵们和将军们一个个的松了一口气,当夜才算是睡了一个安稳的觉。 第二天,没等这些士兵们和将军们庆幸多久,夜摩天就做出了要攻打风国的举动,立刻招兵集结在此处,准备随时想着风国的边界出发,只是由于一直处于战乱的时代,他们国家的粮食似乎并不太够用,夜摩天只好暂时歇下来立刻攻打风国的举动,而是派兵开始大肆抢收食粮,对于一些不愿意交军粮的百姓人家,夜摩天竟是直接采取的抢夺战略,再有反抗者,直接斩杀,夜摩天已经暴虐成性,他已经开始完全不顾自己国家的百姓,一心只为攻打风国抢夺江火。 一时间风雨国开始变得风雨萧条,百姓家中更是频繁出现饿得面黄肌瘦的孩子或者老人,一个个的勒进裤腰带,脸上带着常年饥饿的蜡黄之面相来,他们的眼睛里有些浓浓化不开的愁闷,一个个的眼睛里没有了生机,就好像是一个活死人一般,这些大人们要不是为了孩子活着,或许他们早就会选择一死了之了。在这个没有粮食没有安全的战乱年代,他们活着就是受苦,就是挣扎。 一旦看见身穿黑色甲胄的军队出没,这些百姓们就会露出惶恐的神色,一个个的缩在家中不敢出来,有些稍微胆子大一些的还会把自己家中仅有的粮食给藏进地道或者是大缸里,只是都是徒劳,很快就会被破门而入的军队发现,如果他们乖乖上交还好,就会免了一顿皮肉之苦,如果他们不是好歹,硬要把粮食藏着不交出来的话,遇到脾气不好的士兵们就会被当场活活打死,其他的百姓看见了之后,一个个的害怕的感觉把自己家中藏好的粮食拿出来,当然也会有死硬着撑下去的,他们之中也会有一半个运气比较好的,没有被军队的士兵们发现,因此而逃过一劫,孩子们也会因此避免了饿死的结果。 不出一个月的时间,夜摩天就已经把军粮给征收的差不多,他意气风发的看着底下聚集在一起的士兵们,很是得意,他就要开始攻打风国了,到时候他倒要看看漓江还有什么资本来和自己抢夺江火,也要让江火好好看着,自己是怎么把漓江给弄死,让她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夜摩天要统一这个天下,他要把这个天下打得稀巴烂,然后捧在江火的面前,给她看看这个世界,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也算是给她一个警告,告诫她从此以后不敢再轻易离开他,不然这个后果可不是她能承担得起的,夜摩天已经对江火失去了怜惜之心,他现在只是一股爱而不得转变成仇恨的心结支撑着他,他已经变得不再像是原来的他了,他已经成为了一个走火入魔的怪物,没有了思维,只知道杀戮和破坏,他现在见不得一丁点的好。 风又一次呼呼刮过,底下的士兵们一个个噤声站在那里,等待着夜摩天的命令,在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洗礼后的他们,接下来又要进行下一场战争,还是有些疲惫的他们不敢有一点的抱怨,不敢有一点的不愿意表现出来,他们还要自己的这条小命,毕竟现在的夜摩天不同以往,他现在是连着自己的士兵也会杀害,更是残暴。 远处城墙上一片漆黑,是元丞相自焚时留下的痕迹,自从元丞相自己把自己给烧死后,由于火势太过吓人,再者根本就没有办法扑灭,把水浇上去非但没有减弱火势,反而更加助长了火焰的气势,直到最后烧到没有可以燃烧的东西之后,大火才算熄灭,只是留下一片黑色的灰烬,根本就分不出元丞相的骨灰在哪里,把夜摩天给气得当场吩咐把所有的骨灰倒进茅房,尽管如此也没有缓解夜摩天的怒火。 他再看见那些大臣们的家眷后,当场更是残忍的大开杀戒,唯独没有看见元丞相的家人,除了他的二儿子元奎之外,竟是一个都没有看见,夜摩天生气的立刻加大人手出去追寻,很快就在几十里外的一个地方找到了元斌和元小姐以及一众那些将军们的下落,又是一场生死恶斗,最终元斌带着元小姐跳了悬崖,由于悬崖太过陡峭,没有办法可以来到下面,就是夜摩天都没办法来到底下,所以他不得不放弃。 只是把怒火更加的燃烧到了那些其他大臣们的家眷身上,残忍至极。起手中的大刀远离夜摩天开始对战,元丞相坐在马上,在看见夜摩天飞身回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夜天已经被夜摩天给杀了,他原本也只是打算让夜天抵挡夜摩天,并没有抱着夜天一定可以打得过夜摩天的想法,但是真正发生的时候,元丞相还是有些失望,不能接受,不过大战就在眼前,一刻都不能迟缓,容不得他再三思,元丞相叹了一口气,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打马回去,来到城墙之上的庭楼内。 在众人的注释下,他推到了原本就放置好的黑油,这是他无意间找人寻找到的东西,只是数量并不多,原本是用来对付夜摩天的东西,没想到最后竟是留给了自己,他知道一旦此战失败,那么面临的将会是夜摩天把他的尸体几经凌。辱,那还不如他自己了解,不要给夜摩天这个机会,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夜摩天给得逞。 元丞相看着这些黑油很快覆盖了整个庭楼,然后拿出火折子,目光迷茫而后才又变得坚定的看向远方,那里不知道哪个地方会有着他的妻子和孙儿,是他元家的后代,他此生没有抱憾,手里的火折子开始落地,很快就引燃了一场大到无法扑灭的火,发出轰隆一声,整个庭楼倒塌,没入在熊熊大火之中,一代枭雄元丞相竟是如此结束了他的生命,他没有给夜摩天留下可以侮辱他尸身的机会,也没有给他的后人留下祭奠他的机会,他的死就像是一场龙卷风一般,卷走了所有,卷走了这里的一切。 随着元丞相的死亡,这边的士兵和将军们很快失去了士气,几十万人马很快就被夜摩天给俘虏,大家原本以为夜摩天把这些士兵们俘虏了之后会收入自己的麾下,只是夜摩天做出了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他竟是把这些士兵和将军们一个个的给活埋了,他的原话是:“既然胆敢背叛我,那么就要做好承担这个后果的准备,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再者,他可没有那么多的闲粮来供奉这些饭桶!” 夜摩天麾下的士兵们和将军们一个个的很是害怕的看向夜摩天,他们并没有因为战争的胜利而欢呼,他们只是害怕夜摩天,对于此次取得的胜利后,他们也没有就此庆祝,只是一个个的神情惶恐的看着对方,生怕夜摩天下一个针对的对象就是自己,在他们看来,夜摩天已经是疯了,走火入魔了,但是他们又不敢不跟着夜摩天的指令去做,现在他们迫切的希望,能出现一个可以推翻夜摩天统领的王朝,还给他们一个光明的未来。 跟着夜摩天,只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只是在刀刃上行走,随时都会没有了生命,好在夜摩天在进入到元丞相原本占领的城池内后,除了把那些原本是元丞相麾下的士兵给填埋的事情来,夜摩天就开始修生养息,看着好像并不是准备立刻攻打风国的举动来,夜摩天麾下的士兵们和将军们一个个的松了一口气,当夜才算是睡了一个安稳的觉。 第二天,没等这些士兵们和将军们庆幸多久,夜摩天就做出了要攻打风国的举动,立刻招兵集结在此处,准备随时想着风国的边界出发,只是由于一直处于战乱的时代,他们国家的粮食似乎并不太够用,夜摩天只好暂时歇下来立刻攻打风国的举动,而是派兵开始大肆抢收食粮,对于一些不愿意交军粮的百姓人家,夜摩天竟是直接采取的抢夺战略,再有反抗者,直接斩杀,夜摩天已经暴虐成性,他已经开始完全不顾自己国家的百姓,一心只为攻打风国抢夺江火。 一时间风雨国开始变得风雨萧条,百姓家中更是频繁出现饿得面黄肌瘦的孩子或者老人,一个个的勒进裤腰带,脸上带着常年饥饿的蜡黄之面相来,他们的眼睛里有些浓浓化不开的愁闷,一个个的眼睛里没有了生机,就好像是一个活死人一般,这些大人们要不是为了孩子活着,或许他们早就会选择一死了之了。在这个没有粮食没有安全的战乱年代,他们活着就是受苦,就是挣扎。 一旦看见身穿黑色甲胄的军队出没,这些百姓们就会露出惶恐的神色,一个个的缩在家中不敢出来,有些稍微胆子大一些的还会把自己家中仅有的粮食给藏进地道或者是大缸里,只是都是徒劳,很快就会被破门而入的军队发现,如果他们乖乖上交还好,就会免了一顿皮肉之苦,如果他们不是好歹,硬要把粮食藏着不交出来的话,遇到脾气不好的士兵们就会被当场活活打死,其他的百姓看见了之后,一个个的害怕的感觉把自己家中藏好的粮食拿出来,当然也会有死硬着撑下去的,他们之中也会有一半个运气比较好的,没有被军队的士兵们发现,因此而逃过一劫,孩子们也会因此避免了饿死的结果。 不出一个月的时间,夜摩天就已经把军粮给征收的差不多,他意气风发的看着底下聚集在一起的士兵们,很是得意,他就要开始攻打风国了,到时候他倒要看看漓江还有什么资本来和自己抢夺江火,也要让江火好好看着,自己是怎么把漓江给弄死,让她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夜摩天要统一这个天下,他要把这个天下打得稀巴烂,然后捧在江火的面前,给她看看这个世界,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也算是给她一个警告,告诫她从此以后不敢再轻易离开他,不然这个后果可不是她能承担得起的,夜摩天已经对江火失去了怜惜之心,他现在只是一股爱而不得转变成仇恨的心结支撑着他,他已经变得不再像是原来的他了,他已经成为了一个走火入魔的怪物,没有了思维,只知道杀戮和破坏,他现在见不得一丁点的好。 风又一次呼呼刮过,底下的士兵们一个个噤声站在那里,等待着夜摩天的命令,在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洗礼后的他们,接下来又要进行下一场战争,还是有些疲惫的他们不敢有一点的抱怨,不敢有一点的不愿意表现出来,他们还要自己的这条小命,毕竟现在的夜摩天不同以往,他现在是连着自己的士兵也会杀害,更是残暴。 远处城墙上一片漆黑,是元丞相自焚时留下的痕迹,自从元丞相自己把自己给烧死后,由于火势太过吓人,再者根本就没有办法扑灭,把水浇上去非但没有减弱火势,反而更加助长了火焰的气势,直到最后烧到没有可以燃烧的东西之后,大火才算熄灭,只是留下一片黑色的灰烬,根本就分不出元丞相的骨灰在哪里,把夜摩天给气得当场吩咐把所有的骨灰倒进茅房,尽管如此也没有缓解夜摩天的怒火。 他再看见那些大臣们的家眷后,当场更是残忍的大开杀戒,唯独没有看见元丞相的家人,除了他的二儿子元奎之外,竟是一个都没有看见,夜摩天生气的立刻加大人手出去追寻,很快就在几十里外的一个地方找到了元斌和元小姐以及一众那些将军们的下落,又是一场生死恶斗,最终元斌带着元小姐跳了悬崖,由于悬崖太过陡峭,没有办法可以来到下面,就是夜摩天都没办法来到底下,所以他不得不放弃。 只是把怒火更加的燃烧到了那些其他大臣们的家眷身上,残忍至极。 正文 第四百零二章 夜摩天那边刚刚平乱,就再次集兵准备攻打风国,这边漓江一直有派探子查探情况,在得知了这件事之后,立刻找江火和漓疏远商量了对策。 之前张将军又一次进宫给江火送礼物,其实她的主要目的还是征得漓江的信任,但是由于之前她几次都对江火无礼,因此惹得漓江甚是不高兴,拒绝重用张将军,被闲赋在家一段时间的张将军终于按捺不住主动再次找上漓江和江火,这一次她可是乖乖的把自己应该知道的东西告诉了漓江和江火,不敢再有所隐瞒,但是同样她很是恼怒漓江对江火的看重,她到现在还认为漓江应该是自己穿越千年而来的目的,并不认同漓江和江火之间的感情,但是现在还没有处于重要地位的张将军,还不能轻举妄动,因此她现在一直潜伏起来,等待着一个机会,只要机会一出现,她立刻就会一簇而上。 漓江和江火坐在高位打量着底下半跪在地的张将军,漓江神色莫名地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玉扳指,“张将军,现在你可是想好了?”既然张将军已经这么识趣的知道主动给江火道歉,讨好江火,那么漓江也就不和她计较了,毕竟张将军可以说的上是一个女人家,虽然漓江从来都没有这样认为过,但是耐不住江火一直在自己的耳边说这件事啊。 张将军内心里很是不高兴,但是为了以后能和漓江更好的在一起,她的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是一副很是冷漠的样子,就好像以前初次看见漓江时失态的那个人并不是她一样,漓江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但是江火可就不同了。 如果张将军依旧表现出一副对漓江很是不依不饶的样子,她反而不会当成一回事,但是现在张将军表现出一副很是不感兴趣的样子,这样一来更加的加重了江火对张将军的疑心,不过现在和风雨国的大战在即,还不是动张将军的时候,更何况张将军身上还有关于霹雳弹那些的秘密,他们也是需要知道这些,暂时还不能把张将军给抛弃,江火只好忍耐,但是却更加的看紧了漓江,不让张将军有和漓江私自接触的任何一个机会,江火要把一切不安定的因素全部都扼杀在摇篮里。 张将军静默了片刻之后,这才抬头看向江火和漓江,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知太上皇和太后娘娘可是知道霹雳弹?”她原本以为在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定会引起江火和漓江的大吃一惊,但是让他失望的是,江火和漓江一早就知道了关于霹雳弹的事情,因此在听见张将军说出霹雳弹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张将军果然是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吃惊倒是没有,更多的都是果然如此。 张将军见漓江和江火的面色都很是自然,就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样,心下很是惊讶,不过过后更多的是对漓江的钦佩,果然是她看重的人,即使是一个一无所知的古人,但是该知道的事情依旧要比其他人知道的更加多一些,当下张将军也不敢再轻视漓江,打起精神好好应付漓江,生怕自己哪里一个不小心会露出破绽,她倒是不怕告诉漓江关于她所知道的一切,但是她就是害怕会因此怀疑,把自己给当成妖怪给烧了那可就不美妙了,所以,该是藏拙的时候,张将军就藏拙,并没有因为高谈阔论而得意忘形,这是她在二十一世纪做了多年的杀手得出的经验。 漓江和江火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张将军点了点头,示意她接着说,他们知道这个,张将军敛下了心思,然后再次潺潺道来:“关于制作霹雳弹的方法,末将也是知道一二,不知太上皇和太后娘娘可有兴趣一听?”张将军依旧在试探江火和漓江,想要看看他们是否知道霹雳弹的制作方法,一旦知道他们知道制作方法的话,那么她可就要改变一下接下来的策略了,如果不知道的话,那么她就接着自己原本的打算接着说下去。 哪知漓江和江火也还是没有说一句话,既没有表现出他们知道霹雳弹的制作方法,也没有表现出他们不知道霹雳弹的制作方法,张将军有些困惑,但是为了以后她不敢冒险,只好聪明的选择了自己后来制动的计划,当下笑了笑,看着江火和漓江接着又说道: “接下来末将就说一说自己所知道的霹雳弹的制作方法,要是哪里有什么问题还请太上皇和太后娘娘指点出来。” 漓江和江火对视了一眼,这个张将军终于要把霹雳弹的制作方法给说出来了吗?当下点了点头,示意张将军接着说,要是有什么不对劲或者他们想要了解的时候,自然会出声询问。 张将军也只好再次出声:“霹雳弹首先是以硫磺、雄黄合硝石,并蜜烧之,但是末将也曾寻觅过里面的材料,其中的蜜不可见,应该是这个大陆上并不存在的东西。”关于这一点张将军并没有说谎骗漓江和江火,这里确实是没有蜜这个东西,因此就算是得到了霹雳弹的制作方法,那么也是无济于事,只能望洋兴叹罢了。 江火和漓江听了张将军的话后,二人再一次对视,都从对方的眼睛里得到了肯定,这个张将军所说的霹雳弹制作方法竟是和江明渠地道里面的那张纸上的制作方法一模一样,只是那张纸上并没有出现蜜这个配料,现在张将军说和这个大陆上根本就没有蜜这个配料,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说明为什么那张纸上没有和这个配料出现的原因了? 只是听到不能把霹雳弹给制作成功后,江火和漓江心里还是有些微微的失望,不过过了一会儿后,知道张将军离开,江火和漓江这才释怀,反正这个霹雳弹的威力太过猛烈,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和这个大陆上不然到时候一旦发生战争。这个东西的杀伤力可是太过厉害,说不准大陆也会因此而沉沦,还是不要接触这个危险的东西是好。 江火看着漓江说道:“对于张将军说的你怎么看?你认为她说的是真的吗?”不知道为什么,江火赶紧张将军说的都是真的,但是她的心底里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心,就好像出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漓江回头看了看,“这件事情还需要继续查询,我们也不能直接下定论,现在风雨国的大军已经开始准备集结在咱们国家的边界了,眼下还是这件事重要,我们还是商讨一下怎样抵御风雨国的攻打吧。”虽然已经早就准备好和风雨国决一死战,但是这一天真的要到临的时候,漓江还是有些惆怅,他也不确定到底会是怎么样的结果,但愿一切都能顺利进行。 江火伸手抚了抚漓江的胳膊,对于漓江的心情她很是能体会,但是江火的心情更加的沉重,毕竟她可是上辈子就经历过风雨国攻打风国的事情,而且还是风国惨败,这一次虽然推迟了几年,但是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扭转历史,按理说风国现在的军队已经经过改良,再者夜摩天也不同上一世一样是一个明君,而是一个残暴的暴君,所以他的麾下一般都很是惧怕他,并不是爱戴他,因此这一世的事情,还是一个未知数,江火在心底里隐隐期待着,希望这一次他们可大胜,彻底摆脱夜摩天,关于夜摩天对于她和漓江之间的插手,已经太过多次了,只有除去夜摩天,她和漓江才能真正意义上得到安稳,这个大陆也能真正意义上得到安定,所以,这一战,他们风国只能胜利不能失败,不然那后果可不是所有人能承受得起,到时候不仅仅是风国的百姓遭殃,就连全天下的百姓度不会得到好过,夜摩天一定不会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郡王。 “放心吧,这一次我们一定可以打败夜摩天,以后再也不用受着夜摩天的威胁。”江火出声安慰漓江。 漓江笑了笑,回头冲着江火点头,“嗯,我们一定可以打败夜摩天的,我们风国也一定可以平安无事的,这个世界终是要恢复和平的,不再经受战火的洗礼,一定可以还给百姓一个海晏河清的天下。”漓江一直都是一个心怀天下的好郡王,他的心一直都念着饱受战火磨难的百姓,他也希望能早点结束这一切,让那些无辜而可怜的老百姓可以过上太平安康的生活,这样一来,这个世界才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世界。 江火回握住漓江的手,点头赞同漓江的话,她自从跟了漓江以后,也很是能看到那些老百姓的死活,看着一个个颠沛流离的老百姓,一个个面露痛苦而麻木的神色,江火也是很想早一点结束这个战火纷飞而可怕的事件。 正文 第四百零三章 夜摩天的军队已经到达了风国的边界,这边漓江和江火刚准备集兵前往边界,江火就突然昏了过去,把漓江给吓得面无人色,当时抱住江火根本就不让其他人靠近。 最后还是漓疏远赶了过来,他很是担心地看着漓江怀里面色苍白的江火,说道:“皇兄,你还是给皇嫂请个太医看一看吧,早些给皇嫂看看不要耽误了。” 江火一直以来因为练武的原因,身体都很好,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漓江听了漓疏远的话后,这才反应过来,不过漓江的面色依旧不好看,他想到了江火几次都被夜摩天给掳走,而且又是失忆又是蛊虫的,一定是因为夜摩天的原因,江火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头发花白的太医被阿列提着晃悠悠的来到了江火的寝殿,他看见漓疏远还有漓江之后,便准备下跪磕头,但是没等他跪下去,就被漓疏远给制止了。 “行了,行了,不要在乎这些虚礼,太医你还是赶紧给太后娘娘看一看,太后娘娘到底怎么样了吧?” 花白头发的太医这才慢悠悠的起身来到江火的身边,一旁的铃铛刚准备拿出手帕放在江火的手腕上,便被漓江给制止了,“行了,不必要在乎这些虚礼。”再者,有时候搭着手帕有可能会看走眼,再说这个太医的年龄都可以做江火的爷爷,不用忌讳那么多。 铃铛见此赶紧退了下去,太医把手搭在江火赛雪的手腕间,皱着眉头眯着眼睛摇晃着脑袋,过了半响,就在众人等不及的时候,太医这才慢慢起身,对着漓江躬身恭喜道:“恭喜太上皇,太后娘娘这是喜脉啊!是喜脉。” 虽然漓江已经是太上皇,但是实际他的年龄根本还没有三十岁,再者他一直都想要一个属于他和江火的孩子,只是一直都没有到来,现在突然听见太医说江火是有了孩子后,漓江竟是直接愣在了当场,他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太医,只能看着太医的嘴一张一合,但是又不知道太医话中的意思。 半响,等阿列送走了老太医后,漓江才慢悠悠地转过头看着漓疏远问道:“疏远,刚刚太医他是什么意思?”眼神很是茫然,看的出漓江还没有从刚才的情形中缓解过来。 漓疏远好笑的看着一向都是英明神武的漓江,现在居然呈现出一副傻样子,“皇兄,你清醒过来了没有?刚刚太医说是皇嫂有喜了,也就是说你要当爹了!我要当叔叔了!”漓疏远一想到自己要当叔叔就笑得很是开心,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 漓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要做爹了,顿时喜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当下快步走到江火跟前,很是爱怜的看着江火,他,他就要当爹了,他和江火的孩子终于来临了,只是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不管了,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江火给他生的孩儿,一定会很可爱,到时候他要把孩子好好教养,一定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如果是男孩,那么从小就要学习四书五经以及武术,如果是女孩,那么就只有乖乖的呆着,每天看着自己甜甜的喊着爹爹就好。 想到这里,漓江的心都快要化了,他可爱的闺女儿一定要来,一定要是一个可爱的闺女儿啊,就连漓疏远都很是希望江火怀着一个可爱的小侄女,这样他就可以带着小侄女去放风筝,去玩耍了。 漓疏远看着漓江很是爱怜的看着江火后,便挥了挥手把下人赶了出去,自己也是悄悄的出去,很是贴心的为漓江关上了房门,他想,接下来那夫妻俩一定会有很多话要说,他就不去做那个讨厌的打扰者了。 漓江看着还在昏迷的江火,伸手抚了抚江火的脸颊,眼睛里有着浓浓化不开的眷恋,没一会儿,江火的睫毛就开始颤抖,漓江知道江火是要醒了,便一眨不眨眼睛的看着江火,“火儿,你终于醒了。” 江火刚准备坐起身,但是很快就被漓江给制止了,“火儿,你先不要急着起来,等缓过来再起来好了。” 江火不懂自己就是睡了一觉起来,漓江就把自己给当成了一个怕摔碎的小娃娃一般,很是不适应,她看向漓江说道:“漓江,你这是怎么了?干嘛把我当成一个容易摔碎的小娃娃一样?” 哪知漓江听了之后,就赶紧把江火的嘴给捂住,很是着急的说着,“不许胡说,你会好好的,才不是什么摔碎的小娃娃呢。” 江火更加的惊奇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等江火继续疑惑,漓江就告诉了江火这个好消息,那就是江火她怀孕了。 江火不可置信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看向漓江,在漓江笑着点头之后,江火更是哭了出来,要知道她其实一直都对孩子有心结,她想起了上一世的孩子,那个明明已经在江火的肚子里会动手脚的孩子,就那样惨死在不知道那个剑底下,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那样跟着江火去了。 这一世,他终于还是来了,江火很是高兴,可是她又想到,夜摩天现在攻打风国,上一世也是这个时候,她刚有了孩子,夜摩天就开始攻打风国,等攻打进风国皇宫的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这一世难道还会是同样的结果吗?江火有些担心,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以防止漓江会跟着担心。 不过现在江火有了孩子,那么就不适合再继续出去跟着漓江去打仗了,就是江火自己要去,漓江也是不同意的,好在江火还是很是疼爱自己的孩子,根本就没打算跟着去,她相信漓江的一定可以打败夜摩天的,她相信! 接下来,没等漓江和江火再继续温存一段时间,就到了大军出发的时候,江火站在宫门口送行,漓江骑在马上看着江火,就那样定定的看着江火,好像要把江火给刻进脑海里一样,而后直到时间真的不早了,漓江这才狠狠心打马离去。 江火站在宫门口看着浩浩荡荡的军队慢慢走出了京城,她告诉自己漓江这一去一定可以打败夜摩天,一定会没有事的,但是不争气的她的眼泪还是流了出来,漓疏远神色莫名的来到江火跟前,看着江火安慰道: “皇嫂,不用担心,皇兄一定可以战胜风雨国的,我们风国今时不同往日,一定可以胜利的!”少年还有些青涩的面庞上铁一般的坚定,他有着深深的信任,相信风国一定可以战胜。 江火也跟着点了点头,“漓江一定可以的,他一定可以的。” 这边漓江在万般不舍中离开了风国的京城,跟随着大军径直来到风国的边界,此次跟随的将军里面就有张将军,而且还是主要元帅,当然漓江才是最主要的统领人,张将军很是高兴的看着漓江,他终于没有带着江火一块走,可怜的张将军还不知道江火已经怀孕了,她还沉浸在可以和漓江单独相处的喜悦当中。 “太上皇,前面再有五里地就到了边界处,我们有何安排?”张将军明知故问的来跟漓江搭话,但是很明显漓江现在还沉浸在自己要当父亲的喜悦当中,根本就没有时间以及经历打理张将军,他瞥了张将军一眼,很是鄙视的说道: “现在还是上午,再有五里地就到达边界,你一个将军居然过来问孤怎么办?你是怎么当这个将军的?要是不想当的话,就趁早走人,我风国也不是非要你这个人来当将军的!”这个张将军纯粹就是没事找事类型的,漓江因此对她很是不客气。 张将军没想到漓江居然会对自己这么不客气,当下很是生气,只是碍于害怕漓江真的会把自己给赶了出去,她只好不敢再出声,打马离去,来到队伍的最后面检查纪律。 漓江的耳边清净了之后,这才又露出一个梦幻一般的笑容,他又想起了他还没有出世的小闺女儿,也不知道到底会长得像谁?漓江想让孩子长得像江火,这样一来,他就相当于有两个可爱的闺女儿了,他要把女儿当成江火一样疼爱,他要给他们母女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不让她们吃一点苦难的。 当下最主要的就是解决夜摩天,这样才能给他的女儿以及他的妻子留下一个晴朗的天空,想到这里,一向是温和的漓江,眼睛里面充满了杀气,他嘴里开始喃喃念道:“夜摩天。” 他终于要和夜摩天直面相对了,这一次,他一定要把夜摩天给彻底解决,这一场凝结了几年的风国与风雨国之间的大战,最终还是拉开了帷幕,边界处的百姓纷纷搬家逃离,一个个的很是不安,战火燃烧到这里使得他们没有了家园,但是他们并没有抱怨风国的上位者,而是在一旁诅咒着风雨国的夜摩天。 正文 第四百零四章 不过几个时辰,漓江他们的军队就已经来到了驻扎地,漓江这才收回自己的幻想,严肃神情整顿三军,他看着几十万大军正在整齐而快速的行动着,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缓缓步入军营,里面伺候的人是铃铛和阿列,至于为什么会有铃铛跟着过来,更多的原因是江火为了锻炼铃铛以及让铃铛帮助她盯着漓江和张将军。 江火倒是相信漓江,但是她不相信张将军,她认为这个张将军一定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因此便担心漓江会不小心给着了道,铃铛向来比较聪明机灵,派她去是在合适不过的事情了。 是夜,夜摩天正在军营里研究风国的地形图,然后就有探子禀报有一个人求见,夜摩天很是感兴趣地看了看探子,不明白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求见,因此便宣觐见。 直到在浓黑的夜色中缓步踏来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这些将士们的神情很是惊讶,要知道军营里一向都是禁止女人进来,再者他们的陛下虽然比较残暴,但是根本就不近女色,除了当初那个未来的皇后娘娘之外,他们还从来都没有见过陛下和一些女人相处过呢,现在突然看见军营里面进来一个女人,一个个的都赶紧伸长脖子想要看一看是不是陛下耐不住寂寞了,所以才会破坏了军规。 不过到底是说一不二的陛下,他认定的事情即使是要破坏军规都在所不辞,这不明目张胆的就开始把女人宣进了军营,只是直到看见这个女人的脸后,有一些在朝中时日已久的将军就愣住了。 他们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窈窕的身影,一个个的脸上都是见了鬼的神情,然后过后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怪不得他们的陛下会把这个女人给宣进来呢,原来竟是…… 只有大多不知情的将军们看着知道的将军们一个个的打着哑谜就是不肯说出实情,很是着急,但是他们又没有办法进到夜摩天的营帐中一探究竟,很是按捺不住的样子,至于知道的将军们更加不敢胡说,他们可是要看夜摩天的眼色行事,要是夜摩天不愿意承认的话,他们更加不敢说出口了,还是先把自己的嘴风收紧一点为妙。 这个女子身穿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紧紧地包裹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每一步踏步都很是充满风情,最终她窈窕的身影消失在夜摩天的营帐中,夜摩天原本听了有人要来后就一直端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他倒要看看这大战在即到底是谁要来找他,看到来人后,夜摩天感兴趣地坐直了身子。 “原来你没死啊。”语气里根本就没有多大的疑惑,原本在差到夜天的组织的时候,夜摩天就已经知道了当初的风雨国二公主根本就没有死,而是被夜天给救了之后化身为桐欣的一个女子。 但是自从剿灭夜天组织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桐欣的消息,对此夜摩天还很是惊讶了一番,没想到她居然现在跑了出来,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只是夜摩天并不会认为她是有好事情来告诉他的,毕竟当初她还是风雨国二公主的时候,他可是对她的态度并不是那么友好的,所以,她此次前来是报仇的? 短短的一息时间,夜摩天的脑海中就已经千转百回的想了很多种可能,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一直淡笑着看向来人,就好像他对桐欣根本就没有任何怀疑一样,就真的好想是见了多年不见的妹妹一般,夜摩天的城府很是深沉。 但是现在的桐欣也很是不一般,她也当下表现的就好像是刚刚见了自己的哥哥的普通少女一般,眼中含着泪水看着夜摩天很是委屈的说道:“皇兄,我终于见到你了。”一副小女儿姿态,只是如果她眼睛里的情绪再表现的更加真实一点的话,那么就更加有信服力度了。 夜摩天当场摇了摇头,“不够,你的眼泪还不够真诚,就好像是特意用内力给逼出来的一样。” 一句话使得桐欣的表情彻底僵在脸上,她刚刚哭的时候的确是用内力把眼泪给逼迫出来的,竟是被夜摩天给一语道破,当场很是尴尬,不过很快就缓解了过来,笑着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看向夜摩天很是钦佩的说道: “果然还是皇兄高明,竟是看出了小妹的拙略演技,小妹在皇兄面前献丑了,还希望皇兄不要介意才是,毕竟小妹可是真的好不容易才见到皇兄的。”说着桐欣又厥起了嘴,又开始冲着夜摩天撒娇起来。 哪知这一次夜摩天失去了对她的耐心,竟是直接一挥衣袖把桐欣给摔在了地上,桐欣爬起来看着夜摩天很是哀怨地说道:“不知小妹怎么得罪皇兄了?竟是如此对待小妹,小妹好生难过啊!” 桐欣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又开始做戏,这使得夜摩天很是腻歪,大概是感觉到了夜摩天身上的不耐烦后,桐欣这才不敢再胡言乱语,而是径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看向夜摩天说道: “小妹这一次来是有件重要的事告诉皇兄。”桐欣的神情很笃定,她很确定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夜摩天一定会很感兴趣,一定会好好把自己当成上宾,这样她也不用再东躲西藏了。 其实,当初夜天的山庄之所以会被剿灭,实际上都是因为她在暗中捣鬼,使得夜摩天的暗影才能很快便找到夜天的山庄,并且把那一众暗影给带到了山庄,之后她便逃匿了,再后来就是夜天发现有所不对,找人一查之下就发现这一切都是她的杰作,所以现在她已经被夜天给通缉了,好在自从夜摩天把元丞相给平叛了之后,才缓了一段时间,但是她知道夜天并没有死,那么就一定会来找她,所以桐欣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后盾来保护自己,放眼望去也就只有夜摩天可以帮助她,因此这才找上门来。 哪知夜摩天根本就没有打算问她什么事情,而是慢慢逗弄了一下她之后,大概是觉得没意思,准备送客,但是需要夜摩天庇护的桐欣怎么可能会离开,当场更是喊出来了江火的名字。 “江火!皇兄,我知道江火的事情。” 夜摩天转过身来看着桐欣,眼神很是锐利,看得出江火这两个字已经触怒了夜摩天,如果她不能给夜摩天说出几个好一点的回答的话,想必自己的下场一定不会好看,桐欣当下咽了咽口水,看着夜摩天很是紧张的说道: “皇兄,其实江火根本就是有着上一辈子的记忆!”桐欣也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是有多么的离谱,但是事实中确实是这样的,如果以前谁敢在她的跟前说谁有这上一辈子的记忆的话,她一定二话不说给他几刀,让他胡说,但是现在事情真实的发生在了她的身上,桐欣这才不得不相信这个事情。 大概是也害怕夜摩天会不相信,桐欣刚准备再次说口解释,哪知道夜摩天竟是又一次把她给挥了出去,不过这一次她受伤更加严重,竟是感觉到五脏六腑都是很难受,一动也不敢乱动。 桐欣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夜摩天,“皇兄……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看出桐欣不像是在撒谎之后,夜摩天这才回身慢慢坐回了椅子上,弯着腰低头看向躺在地上的桐欣,夜摩天用一只手撑着他的下巴,很是邪魅地说道: “皇妹,你知道的,其实皇兄是一个最记仇的人了,上一次你伙同外人盗走了皇宫里的双鱼戏水玉佩,这件事皇兄可是一直在心里给你记着呢,好了,现在终于出了这口气了,你接着说,我很感兴趣。” 夜摩天又挺直身子坐端正,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膝盖上面的衣服,神情很是感兴趣的看着桐欣,看的出他是真的对桐欣说的内容感兴趣,而不是逗弄桐欣。 桐欣伸手擦了擦自己的鲜血,然后也不在意形象什么的直接坐在地上,刚准备开始长篇大论,就被夜摩天给制止了,他皱着眉头看向桐欣说道: “皇妹还是下去收拾一下自己在和朕说话吧,这样实在是有碍朕的眼睛安全。”夜摩天一副很辣眼睛的看着桐欣,桐欣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她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看看是谁造成的,还嫌弃她辣眼睛,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就和你绝交了! 最后桐欣只好乖乖地下去自己打理了一下,好在夜摩天的营帐里就有水盆,也不用出去在找水,只是桐欣现在的情况真是移动一下自己的脚步都会觉得五脏六腑跟错位了一般,但是她还没有取得夜摩天的信任,不敢表现出来。 她算是看出来了,夜摩天根本就没有对她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他最是见不得她做作的样子,所以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桐欣还是乖乖的听话了。 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 这边漓江在阿列的伺候下洗漱休息去了,阿列出来看见铃铛后便主动走过去和铃铛搭话,因为是在军营中,所以铃铛作男子打扮,看着颇有一番英气逼人的样子。 阿列想到临走前阿碧对自己的要求,去了军营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铃铛,毕竟铃铛是一个女孩子,阿列也是这样想着,再者他和阿碧以及铃铛认识时间也算是不短了,就算是阿碧不说他也会照顾铃铛的,只不过是像是照顾妹妹一般的照顾,要知道他可是只喜欢阿碧呢,在阿列的眼里,阿碧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子了,等着这次打完仗回去后,他就立刻和太后娘娘禀报,自己要娶阿碧。 等阿列过来的时候,铃铛还没有打算休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天她一直感觉自己的心里很是不安,但是又隐隐透出一股高兴的感觉,就好像,好像是要知道弟弟的消息了一般。 想到以前基本上是把整个风雨国给找遍了都没有找到她的弟弟,说不定她的弟弟就在风国,这一次说不定就可以预见她的弟弟,想到这里,铃铛更加的兴奋了,更加的睡不住了。 所以,等阿列过来的时候,铃铛正双眼发亮的看着天上的星星,阿列很是好奇的看着铃铛说道: “铃铛,你怎么还不休息呢?”他原本只是过来看一下铃铛周围安全不安全,没想到居然会遇见铃铛,要知道这几天行军可是很是辛苦,就连一些大老爷们都会受不住,更何况是铃铛这样娇滴滴的女孩子呢,因此阿列很是好奇。 难道是有人欺负铃铛?想到这里阿列的脸色不太好看,他看着铃铛问道:“铃铛,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收拾他去!”居然敢欺负铃铛,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铃铛好笑的看着阿列,他根本就没有给自己说话的机会,然后就脑补出自己被欺负的场景,也真是搞笑,要知道她可是一个人住着营帐,这在军营中可是只有漓江还有一些品级比较高的将军们才有的待遇,再者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是以为她也是一个不能惹的军师呢,怎么可能会敢欺负她? 铃铛眼看着阿列就要暴走去收拾别人去了,这才赶紧把阿列唤住,“阿列,我没事,没有人欺负我,他们一个个的还巴不得讨好我呢,怎么会欺负我,我没事的。” 阿列一想也是,铃铛现在的身份可是在军营里看着最是扑朔迷离,一般人确实不敢欺负铃铛,都是他太着急了,还以为是铃铛被别人给欺负了呢。 阿列当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铃铛说道:“那什么,我就是因为在临行前阿碧一再强调我要好好照顾你,所以才会一时想歪了去。” 铃铛没在意,“阿列,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你和阿碧都是好心肠的人,以后一定能幸福的白头到老。” 这一句话很好的把阿列给取悦了,他听了铃铛的这句话后,看着铃铛越发的顺眼了,“铃铛,你没事就好,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的或者是别人敢为难你的,你都告诉我,除了主子之外,其他人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阿列可不是说大话,他一直都跟着漓江,对漓江很是忠心,因此也十分得漓江的信任,就连漓疏远在阿列的面前都很是有礼貌,更不要说是其他人了。 铃铛感动的点了点头,自从来到风国以后,她就感觉自己生活的很是幸福,简直就是她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唯一除了没有找到弟弟这一个遗憾之外,铃铛简直就是死而无憾了。 可能是阿列的关心太过暖心,也可能是夜色太过美丽,铃铛忍不住对阿列说了自己弟弟的事情:“阿列,我有一个弟弟,只是从小就失踪了找不到,我几乎把大半个风雨国都翻遍了,就是没有找到他,我想着会不会是在风国,我的弟弟的眼睛就像是天空中的星星一样明亮很是漂亮。” 铃铛提起自己的弟弟的时候,一直都是嘴角含着温柔的微笑,阿列从来都没有见过铃铛笑得这样温柔的样子,当下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铃铛,所以只能很是笨拙的说了一句:“铃铛,放心吧,你一定会找到你的弟弟的。” 铃铛听了之后看着阿列笑着回道:“嗯,谢谢,我也是这么觉得,我这一次就有感觉一定可以在这里找到我的弟弟的。” 然后没等阿列再说话,铃铛便站起身看着阿列再次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阿列,我要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然后步伐轻松的走进了她的营帐,看着铃铛营帐内的灯熄灭后,阿列又顺着她的营帐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之后才回身来到漓江的营帐外,他要守护着漓江,要以漓江的安全为最主要的职责。 次日,夜摩天和漓江都没有先冲动的开战,而是双方都按兵不动,谁也没有先出手的打算,铃铛便准备去这里走走,看看能否找到自己的弟弟,说不准就会遇见她的弟弟,缘分这种东西,谁能说得清呢,是不是? 风国的边界处很是荒芜,街面上没有一些店铺,大都是一些最主要的卖粮食的店铺,就连药店都很少,铃铛便闲着四处闲逛,无聊的走进了一个看着很是普通的小院子,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中好像有什么吸引着铃铛来到这里。 她听见小院子里面屋子内传出一阵男人的咳嗽声,听着像是有了内伤,铃铛便准备退出去,她担心自己会撞见什么别人见不得人的秘密,但是显然她退出的有些迟了。 一个看着很是儒雅的男人走了出来,很是警惕的看着铃铛,眼睛里出现了杀气,铃铛赶紧解释:“这位大哥,我只是不小心走进来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看见,真的。” 但是显然对方根本就不相信她说的话,估计是为了以防万一,看来这个屋子里面的人一定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铃铛的眼神暗了暗,她这是什么运气,居然会遇见这样的事情。 只是现在看着好像根本就不好脱身,也不知道阿列他们知不知道自己来到了这里?都怪她想自己一个人走一走,便不让阿列他们跟上来,她原本以为现在的风国边界一定不会存在什么有问题的事情,但是显然她想错了。 没等这个儒雅的男人出手,‘吱呀’一声屋子的门打开了,这个儒雅的男人便赶紧回头去看,看的出他很是重视屋子里面的这个人,铃铛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是一眼看过去的时候,铃铛险些惊叫出声。 她呆呆地看着那个站在门前的男人,眼泪不由自主的聚集在了自己的眼眶里面,没想到她苦苦找寻了十几年的弟弟,居然会这样简单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虽然有十几年都没有相见,但是铃铛就是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一定是自己的弟弟,她就说她最近一直都有一种错觉,一定能找到弟弟的感觉,果然,上天还是可怜她的,终于让她找到了她的弟弟。 铃铛哭着颤抖着声音喊道:“呜呜……小……小天,小天,真的是你吗?”铃铛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相信,一直站在原地害怕这是一场梦,不敢上前,害怕会醒来。 夜天也是很是惊讶的看着铃铛,他原本听见外面有动静后,还以为是夜摩天派来的人找上门来了,想着不想让玉器店老板白白送了命,大不了自己就是一死好了,只是没想到会是一个年轻女子,并且在他看见这个年轻女子后有一种很是熟悉的感觉,在听到她哭着询问出那个名字之后,夜天也是没忍住自己的眼泪哭了出来。 他不敢相信他的家人居然还有活着的,他一直以为他们家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只是现在看来他的姐姐还活着,夜天当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铃铛的面前,哽咽的看着铃铛说道: “是我……是我……姐姐,是我,我是小天,我还活着。” 铃铛这才哭出声来,一把抱住夜天,“小天,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铃铛激动的就是一直重复这几句话,她现在只能紧紧地抱住夜天,以此来显示自己激动的心情。 姐弟二人相认很是激动感人,唯有一旁的玉器店老板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刚刚他还准备杀了的女人,现在居然变成了主上的姐姐,令他很是尴尬。 过了半响,铃铛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她很是爱怜地看着夜天,仔细打量着他,想要看看他是否瘦了或者吃苦了,但是她根本就看不出来,毕竟他们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见面了。 当下铃铛只能看出夜天是受了内伤,也不知道是谁把夜天给打伤的,因此铃铛很是担心。 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 夜天摇了摇头没有告诉铃铛自己此次差点回不来,他的内伤更是严重,现在就需要一些珍贵的药材吊着,他不想让铃铛担心,因此只是不在意的说了一句: “没什么,一次不小心中受了伤,很快就好了,没事的,姐姐,真的没事。”看到他的姐姐回来后,夜天很是高兴,这比他吃再多的补药都要令他兴奋。 只是铃铛到底不放心夜天,因此硬是把夜天给带进了军营,毕竟军营里面会有好的药材,再者军营里跟着京城里来的大夫,医术相对来说要比这里的大夫强,所以还是把夜天带进军营里面安全一点。 夜天也是打算投奔漓江来和夜摩天决一死战,再者他现在在养伤所以没有直接去找漓江,现在听铃铛这样说,当下就同意了,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姐姐居然会是江火的亲传弟子,这一点很是令他惊讶,不过看到自己的姐姐这几年过的还好,夜天就很是高兴了。 然后在大概是下午快要用夕食的时候,阿列见还没有铃铛的消息,很是着急,在他准备自己去亲自找的时候, “报,回来了,参谋回来了!” 参谋是铃铛在军营里面的职位,这是江火给她弄来的职位,只是需要听命与漓江就行,为的就是防止张将军会来找漓江,所以才会给她如此高的职位,再者也是为了她一个女孩子行事,这一点江火考虑的很是周到。 夜天走进军营后就很是惊讶,这风国的军队看着竟是和风雨国有很大的不同,仿佛这才是真正的军队一般,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夜天当下咳嗽了一声,只不过是多走了一段路程,他竟是有些受不了了的感觉,很是自嘲的想着就是自己现在的这个破败的身子,漓江怎么可能会愿意用他呢? 不过还是先见了漓江再说,毕竟他是直接和夜摩天以及夜摩天的麾下交过手的人,相信就凭这一点,漓江也一定会重用他的。 铃铛看着阿列说道:“阿列,这是我弟弟,他有要事要找太上皇去商量。”铃铛只顾着沉浸在自己找到了弟弟的喜悦当中,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一个普通的人是不可能直接见到漓江的,阿列不忍心拒绝铃铛,当下便很是委婉的说道: “铃铛,看你弟弟的样子应该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你还是先带着他去找军医看一看为要,等一会儿我再去禀报主子,然后在来叫你怎么样?” 看出阿列的为难,铃铛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太过心急了,居然把规矩给忘了,好在是阿列提醒,再者是主子的脾气好,不然一定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的。 当下笑着很是感激的看着阿列说道:“那就谢谢阿列了,我先去带着我弟弟去军医哪里,一会儿要是太上皇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就麻烦阿列你帮我说一声了。” 然后就带着夜天去了军医那里,原本夜天想着是不用麻烦了,但是思主心切的玉器店老板很是不放心的插嘴了,“那就有劳小姐了,主上的内伤很是严重,已经过去了很多天了,由于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以及这里根本就没有好一点的药材,所以拖着更加的严重了。” 铃铛听了玉器店老板的话,很是不放心的看了夜天一眼,有些埋怨他刚刚为了使自己安心就欺骗自己他没事,要是早知道她就早早的把夜天给带回来了,还在那里磨蹭了那么长时间,更是问东问西的耽误了久,想到这里铃铛再也淡定不了了,赶紧一把拽过夜天的胳膊,连拉带扯的把夜天给拽在了军医的营帐内。 军医的营帐内药味很是浓重,刚进去就闻到了一股苦苦的味道,夜天有些不适应的皱了皱眉头,铃铛看着很是好笑的说道:“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闻到药的味道就不喜欢,没想到现在长大了还是这样子的。” 看到自己的弟弟还和小时候一样,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变化后,铃铛更加的高兴了,很快对夜天就没有一点点的隔阂了,当下更是直接挽住了夜天的胳膊,倒是夜天有些小小的不适应,他咳嗽了一声,只是看见自己的姐姐的脸上挂着很是满意知足的笑容后,停止了自己准备抽出胳膊的动作。 年老的军医跟着军队一块行走也是吃了一番苦头,整天嚷嚷着自己的老骨头都要被摇散架了,但是这才来了一天,他就又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老人家一般,所以说他的医术可是深受大家推崇的,把夜天交给老军医治疗,铃铛很是放心。 老军医把手搭在夜天的手腕上后,闭着眼睛慢慢把脉了一会儿,而后才睁开眼睛看着夜天说道:“嗯,你这个年轻人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该打!该打!” 然后便做出要打夜天的动作,夜天也没有生气或者怎么样,只是笑着看向铃铛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只是老军医夸大其词而已,但是一心但心弟弟的铃铛根本就不相信已经欺骗过自己说他没事的弟弟了,因此当下看都没有看夜天的直接看向老军医,很是尊敬的问道: “军医大人,不知道舍弟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老军医这才不再卖关子看着铃铛说道:“不好,不好,内伤太过严重,竟是到了不能动用武力的地步,而且后来也没有得到很好的救治,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救治时间。” 铃铛一听顿时花容失色,她看着老军医很是担心的说道:“那还请军医帮助我一下,我就这一个弟弟,刚刚才找到,我们十几年前就失散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还请军医好好治一下我的弟弟。呜呜……”说道最后,铃铛竟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实在是老军医说的太过严重,已经很是严重的吓唬到了铃铛。 这老军医原本是打算吓唬夜天的说话,没想到竟是把对方的姐姐给吓到了,很是不好意思的看着铃铛接着说道:“放心吧,虽然你弟弟的伤情严重,但是到了我的手里,就没有看不好的,所以你不用在哭了啊,真的。” 铃铛这才放心的不再哭泣,还是有些抽抽噎噎的,夜天很是无语的看着老军医,不懂这个老军医怎么会这样捉弄他呢,只是他大概没想到自己没有捉弄到他反而把他的姐姐给吓到了吧? 老军医早就看出了铃铛是一个女孩子,只是他根本的意思就不是捉弄铃铛,只不过没想到对方会那么担心自己的弟弟,当下只好把自己珍藏的好东西给夜天拿出来使用。 这可是他珍藏了几十年的好东西了,最是对夜天这种严重内伤有用,所以当夜天当场服下一个以后,竟是立刻就见效了,他试着运行了一下自己的内力,居然感觉到了丹田内的一股暖流,当下很是惊讶的看向老军医,在得到对方确认点头之后,很是高兴的说道: “在下夜天感谢大夫的救命之恩,以后如果……”只是没等夜天说完这句话后,老军医便打断了他的话。 “不用给我当牛做马或者还一条命什么的,你以后只要给我做个徒弟也不差跟着我去云游四海就好了。”老军医打着哈哈,其实老军医还有另外一个技能,那就是看相,他看出了铃铛是早死之象,再者夜天和铃铛之间的姐弟情深,现在才刚刚相认就已经是如此的关心对方,如果以后铃铛不幸遇难了,那么夜天一定会不好过的,所以才会有此一言让夜天将来给自己做个徒弟,跟着自己去云游四海,放下心结。 当然最主要的是,夜天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好苗子,老军医也确实是缺少一个弟子,所以现在既然夜天送到了自己的面前,哪里还有不收的事情,老军医可是打的一个很响的算盘。 他是看出来了,以后风国肯定能在漓江的统领下统一大陆,漓江也会是一个很好的明君,也能给百姓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至于夜摩天,说实话,老军医在一次无意间见到夜摩天后,就觉得他的心魔太过严重,应该也不是长寿的面相,而且为人会变得记仇残暴,不得民心,最终也是会走向灭亡的道路。 他不想让夜天这样的人才被埋没了,所以一定要把夜天给拉过来,哪怕是牺牲一下他的宝贝药材,不过他的药材的牺牲还是有价值的,这不夜天听了老军医的话后,当下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看着老军医迟疑了片刻。 一旦迟疑,也就是很有可能的事情,老军医很有把握夜天以后一定是他的弟子,当下便也不再多说,只是专心给夜天开起药来。 直到听见老军医的再三保证后,铃铛才真正的放心心来,然后这才带着夜天去用了夕食,给夜天收拾了一个营帐之后,就一心等待着漓江的传召。 正文 第四百零七章 大概是在亥时初的时候,漓江终于传来要见夜天的消息,铃铛一直都没有去休息,而是陪着夜天,等到漓江那边传来消息后,这才很是高兴地扶着夜天来到了漓江的营帐。 漓江坐在营帐里面一脸疲惫,看得出他今天一天都没有得到片刻休息,现下好不容易得到一些空闲时间,还听说了铃铛的弟弟过来有事求见,漓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见他。 只是在看见铃铛的弟弟后,漓江很是吃惊,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有关注夜摩天和元丞相之间的大战,知道元丞相身边有一个蓝眸将军很是勇猛,元丞相靠着他一直和夜摩天抵抗了那么长时间,听说这个蓝眸将军的功夫也很是不错,甚至和夜摩天交过手,这一点对于漓江来说很是重要。 他感觉起身迎了上去,看着夜天很是吃惊地问道:“不知阁下可是昔日在元丞相麾下的那位将军?”他没有拐弯抹角,是直接询问,对方既然是铃铛的弟弟,而且铃铛又是江火的亲传弟弟,他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夜天看着漓江,也很是有好感,他笑着点头,“在下正是曾经在风雨国元丞相麾下的夜天,久闻漓王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在下很是钦佩,咳咳……”只是没等夜天多说几句话,就牵扯到了他的伤处,当下咳嗽起来。 一旁的铃铛见此很是担心,但是因着漓江在此,她不好造次,只能干看着着急,好在漓江一直都是一个体贴有礼的人,看出夜天是有伤在身后,就赶紧给夜天让了一个座位,这才和夜天慢慢说话。 大致也就是关于夜摩天的军队能力以及夜摩天的战略政策,夜天本身就是和夜摩天麾下的将军们交手时日过长,再者也和夜摩天亲手交过战,自是十分清楚夜摩天那里的情况。 再一个夜天他自己更是和夜摩天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现在也只能和漓江合作才能得到报仇的机会,毕竟夜摩天可是一国之主,他仅凭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一个能实现的事情,反正他一见漓江的情况下,赶紧漓江为人还是很不错,他姐姐更是漓江夫人的亲传弟子,所以说,间接地,夜天早就被绑在漓江的船上了。 夜天和漓江俩个人差不多谈论了有两个时辰,夜天这才意犹未尽地从漓江的营帐内走出,看着精神很是不错,他的眼睛里冒出一阵精光,看到一直等候在外面的铃铛和玉器店老板,夜天的心里一暖,然后笑着走向铃铛,伸手拉了拉铃铛的胳膊,“姐姐,你怎么还不去休息呢?现在夜间这么凉,小心身子。” 铃铛没在意,只是一直看着夜天,她害怕这是自己做的梦,害怕一觉醒来夜天就不见了,因此她很是担心,就一直跟着夜天。 夜天察觉到铃铛的心思后,微微沉默了片刻,而后更加更加小心地侧身为铃铛挡去了吹过来的冷风,把铃铛送在她的营帐前后,就看着铃铛温声说道: “姐姐,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应该是要开战了。” 铃铛这才安心进去,只是在进去之前,还是亲手摸了摸夜天的手,确定是温热的没有事情后,这才放下心,点了点头: “嗯,姐姐这就去休息,你也要早点休息,现在有伤在身要好好休养,知道吗?” 次日,五更时刻,不管是风国还是风雨国的军队都已经开始埋锅造饭,他们准备在今日开始之间的第一场战争,不知道孰赢孰劣,他们都在暗地里思考着。 吃过朝食后,漓江便吩咐张将军去集合军队,他决定第一战派张将军上去,试一试张将军的水准与忠心,张将军也是知道漓江的用心,因此很是卖力,当下更是把嗓子跟吼得如同破铜烂铁一般,生怕自己哪里出现漓江不满意的地方。 那边夜摩天依旧是自负到没有亲自上去,所以这风国和风雨国之间的第一场战争,是以风国战胜为落幕的,不出意外,夜摩天又是一番大发雷霆,不过这一次他的怒火发向了桐欣。 “混账!你不是说风国的军队根本就不堪一击,朕只是用了不到一个月就攻下了风国吗?那你说为什么这一次我们会战败?你到底说了真话没有?” 夜摩天把桐欣给摔在地上,她的嘴角很快就又出血了,眼神有些暗淡地闭了闭,她显然是低估了夜摩天的暴虐,没想到现在夜摩天已经残暴到了这个程度,或者自己此次应该是羊入虎口了吧。 “咳咳……皇兄,小妹怎么敢欺骗与您,是真的,上一世您就是只利用了一个月就把风国给攻下了,风国真的不堪一击。” 原来,那天桐欣过来告诉夜摩天江火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后,夜摩天起先是根本就不相信,直到桐欣说出了自己的最大的秘密后,夜摩天这才相信。 桐欣当初得罪江火后,就被夜摩天给逼着自我了解,但是在途中被夜天所救,更是给她教授了一些武功,直到她出卖了夜天的组织,被夜天的手下追杀,再一次受伤中竟是看见了前一世所发生的事情,不过前一世的事情竟是和这一世有许多不同,桐欣试着仔细研究了一下,然后就发现一切错误点都是出现在江火的身上。 她想到了自己的奇遇,再想到上一世江火的悲惨后果,大胆设想江火也是有着上一世记忆之人,那么一切都就清楚了,她分析的有理有据,夜摩天不得不相信,在听到桐欣说风国的军队不堪一击之后,夜摩天更是没有把风国放在心上,因此第一战只是草草敷衍,没想到最后是惨败结尾,夜摩天能不生气恼火吗? “皇兄,应该是江火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风国的军队应该是经过重新训练的,所以才会和上一世有所不同。” 夜摩天听了这句话后,并没有急着再次发脾气,倒是认真思索了片刻,桐欣这才放下心来,仔细打量着夜摩天的神情,害怕他会突然发脾气。 好在夜摩天应该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当下只是对着桐欣挥了挥手,示意出去,桐欣这才赶紧爬起来跑了出去,感觉身后夜摩天的营帐好像是一个会吃人的魔兽一般。 这边夜摩天想着桐欣的话,上一世江火是怀了身孕后被不知道哪里的剑给杀害了,但是这一次江火根本就没有跟着漓江来到这里,也就是说,江火很有可能又怀孕了,想到江火怀了漓江的孩子,夜摩天的脸就变得扭曲起来,此刻恨不得立刻飞去风国的皇宫把江火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 又想着眼前的战争,他不得不压下自己的冲动,但是没等夜摩自己亲自去把江火肚子里的孩子给除掉后,漓江已经对着夜摩天的军队发起了第二次战争。 这一次漓江亲自统领着大军,立志要狠狠锉一把夜摩天的锐气,夜摩天看见对方是漓江领军后,也跟着亲自去往战场,他要亲手杀了漓江,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夜摩天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已经开始沸腾,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念道:“漓江,江火,漓江,江火……”一直反复念着他们二人的名字,看得出,他们是夜摩天心底里很深的执念。 战场上,风国和风雨国的军队守卫森严地相望,夜摩天也和漓江两个神色严肃的相望,他们两个的眼底都是浓烈的杀意,看得出都想让对方不得好死。 铃铛坐在马上感觉到了一阵肃杀,心情很是沉重,她今天也跟着上战场了,这是她主动祈求的结果,最主要的原因是夜天也跟着上了战场,铃铛不放心,所以硬是跟着要来。 而后使一阵战鼓雷鸣,风国和风雨国正式交战,夜摩天只是一直盯着马上的漓江,等一开战后,便飞身踏马冲着漓江径直而来,漓江也毫不畏惧地迎面而上,夜摩天和漓江就在空中开始对打。 夜天在一旁看着,很是惊讶,他没有想到漓江的功夫竟是那般好,他一直以为漓江的武功只是一般,不过漓江还不是夜摩天的对手,很快夜摩天就把漓江给击落了下来,接着夜摩天就准备上去干净杀绝,夜天当下不能再冷眼旁观,飞身出手挡住了夜摩天的袭击。 夜摩天看向夜天,冷笑:“你这个手下败将原来是到了这里?那好,我今日也一起成全你!” 对着夜天招招致命,夜天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转,也看着就要被夜摩天给击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出来的铃铛给夜天挡住了那重重的一击,当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夜天的眼睛顿时变得赤红,“不!”飞身去接住铃铛,但是由于铃铛的修为太低,竟是被夜摩天一掌给击碎了五脏六腑,还没等到老军医过来后,就咽了气,竟是还没来得及和夜天说一句话。 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 夜天伸手抱住铃铛的尸体后,发觉她已经没有救,而后把目光很是凶狠地盯着夜摩天,就连漓江也是一副恨不得把夜摩天给把皮拆骨的境界。 而后风国就陷入了疯狂状态,夜天和漓江等人也是疯了一般不要命地打向夜摩天,虽然夜摩天的武功很是高强,但是他还是无法抵挡夜天和漓江等人的很是不要命的打法,不得不暂时退兵。 这边夜摩天被漓江等人不要命的打法击退之后,更是不甘心,于是就准备去夜探漓江的军营,在夜色刚刚入暮时分,夜摩天就赶紧把自己给武装打扮好,然后就开始虎视眈眈地盯着漓江的营帐。 此时,漓江等人根本就无暇考虑到夜摩天会有夜袭的打算,这是他们还沉浸在浓浓的伤痛之中,铃铛毕竟是江火的亲传弟子,而且还是不亚于姐妹一般的存在,也不知道江火知道后会如何做想。 但是夜天已经悲伤到昏迷,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身上散发出浓浓的悲伤气息,根本就容不得任何人的近身,有一层看着很是稀薄的保护罩罩在夜天的外边,但是其威力可是不容小觑。 就连漓江也是根本就无法在夜天的身边靠近,一点距离夜天有三步之遥的时候,就立刻会被弹开,如果要强行进入夜天的身边的时候,就立刻会被击伤,那个玉器店老板就是因为太过担心夜天的伤势,而不顾夜天外边保护罩的威力,强行来到夜天的身边,只是还没有两步之遥的时候,就被重重的甩了出去,立刻口吐鲜血重伤昏迷。 见此,漓江的神色很是沉默地下令不准任何人接近夜天,否则军法处置,一旦出现伤亡情况,死活不论自行承担,众人一时间纷纷不敢接近夜天所在的营帐,只有张将军会因为好奇或者是什么偶尔神色莫名的看着夜天的营帐,只是也没敢真正的接近。 晚上,夜摩天终于准备好了之后,便一路上飞云踏花地来到了漓江所在的营帐,漓江因为白天太过愤怒再加上和夜摩天不要命的打法,现在已经休息了,根本就没有听见夜摩天进来的消息。 其他将军更是听不见夜摩天进来的声音,倒是张将军在夜摩天踏着轻功掠过她营帐的时候,原本闭着的眼睛立刻睁了开来,只是她并没有立即起床去查看,因为她已经听出来对方是直接冲着夜天所在的那个营帐而去。 张将军想到白日里一旦有人靠近夜天营帐的时候,立刻就会被排斥的反应,她想要看一看这个人会不会被昏迷中的夜天给排斥,也更是想要看一看夜天的能力究竟是多少。 这边夜摩天进入到漓江的军营后,就看见一顶一直亮着的军营,并且也是出于整个军营的最中间的地位,他想到应该是漓江在处理公务,因为夜摩天认为,也就只有漓江这样的人才会一直兢兢战战的,不管是春夏秋冬还是累死什么的,都在坚持处理公务。 夜摩天想都没有多想的直接奔着这顶营帐而去,只是当他来到营帐门口的时候,似乎感觉到了一点不同寻常,他认为里面太过静谧了,根本就不像是漓江办理事务的营帐,到好像是一间没有人的营帐一般。 但是已经走到了这间营帐的门口,夜摩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直接退开的,他一定要进去查看一番才是。 伸手掀开营帐的门帘,里面就传来一阵冰冷的气息,夜摩天抬眸看过去,发现营帐最中间摆放的是一口黑木棺材,棺材的四周摆放着许多厚厚的冰块,这冰冷的气息就是从这些冰块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夜摩天的眉头高高挑起,他不明白漓江的营帐中这是牺牲了哪个将军,竟是直接引得这样祭拜,他今日可是没有听说漓江的军营中牺牲过哪个将军,除了他今日原本是在和漓江对打的过程中,眼看着就要把漓江给打伤或者直接能把漓江给杀死,但是没有想到夜天会突然跑出来,更加让夜摩天没有想到的是,又有一个女人跑了出来。 但是在那个女人死了之后,似乎看着夜天和漓江都很是情绪激动,那么,也就是说,这个棺材里面摆放着的就是那个女人了? 夜摩天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女人他还有一点印象,最重要的是因为这个女人曾经在风雨国的时候是江火身边伺候的一个丫鬟,只是不知道这个丫鬟怎么会在来到风国的时候,居然会跟着漓江他们来打军队,不是一直以来都有不准把女人带进军营的规定吗?漓江看着可不像是那种会因为女人而违反军规的人。 对方要是江火的话,漓江倒是非常有可能会因为这个来把江火带进军营,但是这个女人就使得夜摩天很是疑惑,不过夜摩天也没打算想太多,他准备直接去看一下棺材里面的人究竟是谁,然后来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想。 夜摩天踏步进入营帐,然后迈着悄无声息的步伐,慢慢来到棺材的旁边,只是还没等夜摩天把手伸向棺材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很是浓烈的杀气,夜摩天直觉很是灵敏的躲闪开。 这才发现竟是夜天,夜摩天诧异地挑眉看向夜天,只是对方的眼睛里似乎并没有思维,他只是死死地瞪着夜摩天,好像夜摩天是他的什么仇人一般。 夜天的身体有些僵硬地来到夜摩天的身边,然后开始攻击夜摩天,他的所有动作就好像是被控制住的木偶人一般,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自己的动作,夜摩天虽然每次都能很灵敏地躲闪开夜天的攻击,但是后来他的体力开始耗费,而夜天依旧是那个样子,好像不知疲倦一般。 夜摩天察觉到有所不对劲,然后就来不及再去寻找漓江的下落,然后就径直飞身而出,一路上又踏着飞云而去,张将军在夜摩天离开之后站在自己的营帐门口,一直注释着夜摩天的背影,一直到夜摩天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后,都没有任何动作。 过了半响,军营里越发的寂静,大概所有的将军和士兵们都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张将军才小心地踏着脚步来到夜天所在的那个营帐,她刚刚可是亲眼看着那个黑影从夜天的营帐中跑出。 张将军想到夜天的身手,居然有人可以在夜天的手下完好无损的逃跑,那么现在的世界上应该是没有几个人吧?刚好她今日又是见证了夜摩天的身手,也就是说,刚刚来的那个黑衣人居然是夜摩天,张将军很是诧异,她也是没有想到夜摩天居然会选择亲自出来夜探军营,要知道,以夜摩天的冷傲自大,他应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才是。 张将军摇了摇头,不再去深思这个问题,然后慢慢踏步来到夜天的营帐外。 刚刚就在夜摩天离开之后,夜天又好像是失去了什么一般,又是躺回到原本的哪个地方,身上依旧是有着一层稀薄的保护罩,张将军站在距离夜天三步之遥的地方,注释着夜天的身体。 她不知道刚刚这里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从现在的营帐里面摆设的痕迹上来看刚刚夜天应该是和夜摩天进行了一场打斗,而且还是看着有些略微笨重的打斗方式。 难道是夜天刚刚醒了过来,张将军一直盯着夜天的脸部观看,想要从中得到一点蛛丝马迹,夜天一直静静地躺着,并没有理会张将军的打量,张将军更是好奇。 只是她一直害怕会被夜天身外的那层保护罩给伤害到,因此只是远远地打量了几眼夜天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后,就放弃了。 张将军又把目光投向了放置着铃铛尸体的棺材,看着那口价值不菲的棺材,张将军的眉头有些紧皱,她知道铃铛是江火的身边侍女,只是不知道铃铛的具体身份,因此她只是以为铃铛被入殓成这样还是因为江火的关系,于是有些微微地恼怒。 她缓步来到棺材的跟前,只是又一次在她还没有打开棺材盖子的时候,夜天又动了,他又好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对着张将军开始攻击,要知道张将军的功力可是十分的不敌夜天,因此很快就被夜天给打击节节败退。 终于,这边的动静开始影响到了漓江,他猛地睁开眼睛,然后只是披着中衣就赶紧来到了夜天的营帐之中,然后就看见夜天打着张将军,漓江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张将军为什么会不睡觉而是出现在夜天的营帐中,这一点让漓江很是怀疑。 他赶紧上手先是隔开了夜天对张将军的袭击,奇怪的是,夜天好像不排斥漓江了,在漓江一来到他身边的时候,夜天又缓缓倒了下去,看着这样奇怪的事情,漓江的眉头开始紧锁着。 而后,他又把目光投向了张将军,里面有着浓浓的疑惑。 正文 第四百零九章 漓江只是定定地看着张将军,而后便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张将军,恕我直言,你怎么会在这里?”外面的星空还很是耀眼,不少士兵还处于深度睡眠之中,就连漓江也是因为他们的打斗声太过激烈,再者距离他的营帐比较近,所以才会赶紧赶了过来。 张将军一直垂着脑袋,面部处于灯光照射不到的阴暗处,所以漓江也是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 听到漓江的询问声后,张将军赶紧抬起头看着漓江一字一句说道:“启禀太上皇,末将只是在睡梦中仿佛听到了有人接近夜天将军的营帐,想着夜天将军还处于昏迷的状态,末将便打算过来查看一番,只是没有想到没有看见敌人,反而被夜天将军给误会,竟是直接和末将动起手来。”这一句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表面上看确实应该是这样,没有一点漏洞。 漓江听了张将军的话后,就抬眼去观看了一下四周,发现确实有其它人的打斗痕迹,他想到自己居然不知道会有人夜袭军营,很是懊恼,幸亏对方并没有得逞,不然漓江都不敢相信这个后果。 只是看了眼依旧昏迷的夜天,漓江对张将军的话不置可否,他认为张将军的话是否属实还有待查证,一切都还不急着下定论罢了。 当下,漓江只是淡笑着说了句话:“张将军,还请你现在回到自己的营帐,如果没有什么传召之类的,请你不要随便出来。” 一句话,漓江已经是把张将军给软禁了起来,张将军听后果然不满,立刻把目光投向漓江,提高声音很是生气的说道:“太上皇,你居然要软禁我?”眼睛里有着慢慢的不可置信。 漓江转头皱着眉头看向张将军,然后说道:“张将军,请你待在自己的营帐中不要随意走动,还有,孤可不是在软禁你,但是,张将军你可是要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夜天将军的营帐内。” 没等张将军继续反驳,漓江又接着说道:“不要说你是因为听到有人进了夜天将军的营帐之类的话语,那你为什么不去阻拦,所以,张将军你还是好好在自己的营帐内呆着,另外孤会派人给张将军送来一日三餐之类的必需品,其他的张将军就不要再多想了。” 说完后,漓江就转过身去,一副不想和张将军多说话的趋势,张将军的眼睛睁得老大,她看向漓江的眼睛里有着不满。然后最终忍受不了,开口说道:“漓江,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有些尖利的女高音,漓江这才相信了江火所说的这个张将军就是女人的话,他皱着眉头看向张将军,眼睛里面的不悦很是明显:“张将军,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你逾越了!” 漓江一甩衣袖然后就大步走了出去,而后便吩咐两旁的士兵把张将军给请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张将军只是死死地盯着漓江的背影,在看到漓江真的全程都无视自己后,张将军的眼神暗了暗,而后在心里已经做出了一个很是大胆的决定。 这边,在漓江离开没多久后,夜天就醒了过来,他红着眼睛一言不发地处理好铃铛的后事,没等去找漓江商量一下后续事宜,那边就传来夜摩天再次攻打过来的消息。 夜天和漓江只好再次挂帅出兵,只是这一次风国的士气很是高涨严肃,就在昨天他们的参谋被夜摩天给打死,然后他们很是伤心,所以,今日也是要给参谋报仇的时候,一个个的很是激动。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夜天在看见夜摩天后眼睛里面立刻就充满了血丝,他要给自己的姐姐报仇,“夜摩天!今日我要和你决一死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夜摩天看着夜天嗤笑了一声,然后在马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这才慢慢说道:“手下败将,不足挂齿,既然你要强行送死,那么朕也绝不拦你!” 夜天见此更是生气,他早在昨日铃铛死后就已经冲破了瓶颈,所以现在也很是生气,当下就不顾得其他径直飞身来到夜摩天的跟前和夜摩天对打起来。 漓江见此也赶紧指挥其余将士和士兵们开始对战,两军相交场面很是浩大,从上空望下都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和红色,长矛和盾牌也是随处可见。 在漓江的指挥下,很快就把夜摩天的军队给逼迫的后退几里路,那边夜摩天一和夜天角上手后就感觉到了夜天的功力已是和昔日想必大有长进,他又想到了昨天夜间和夜天交手时的情况,当下不敢再大意。 只是夜天心中有着很是浓烈的仇恨,他不要命的打法以及和夜摩天不想上下的功力,夜摩天很快就处于下风,然后就在一个闪身间,夜摩天被夜天给狠狠地击落在地。 夜摩天当下脸色很是难看,也看着夜天就要来到自己的身边把他给处之而后快,突然一阵白色烟雾弥漫了这个地方,夜天随即赶紧使用衣袖挥开,再看时,地上早已没有了夜摩天的身影,夜天的脸色当场就变得深不可测。 之后,漓江率领其余大军一副直接碾压的姿态把风雨国的大军给吞没,原本漓江还是打算直接进军到风雨国的国度,但是在听到夜摩天被人给救走后,漓江的脸色大变,他想到了还在风国国度的江火,而后就立刻和夜天他们赶回风国去。 只是,在夜摩天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在一辆行驶中的马车上,他立刻坐起身掀开车帘一看发现是桐欣,夜摩天冷声问道: “是你救得朕?现在是哪里?” 桐欣听到身后有响动之后,就赶紧停下了行驶中的马车,而后回头看向夜摩天说道: “皇兄,我现在打算带你去风国的国都,难道你不想去看一看江火吗?难道你就甘心这样失去她?再者,就在皇兄你被夜天给打伤之后,漓江就率兵俘虏了风雨国的军队,所以,现在风雨国已经是在飘摇之际,根本就难以抵挡风国的攻打了。” 桐欣也是没有想到夜天的武功居然已经可以厉害到把夜摩天给打伤,她不能在坐以待毙,于是就趁着他们不注意一直躲在两军交战的边缘地带,很快就看见了和夜摩天对打的夜天,于是刚好把夜摩天给救了下来。 夜摩天听了桐欣的话后,也觉得现在应该是前往那个风国的国都,来个釜底抽薪,这个时候也就只有江火可以来阻止漓江的脚步了。 夜摩天没再说话,而是闭上眼睛开始修生养息,接下来他还要去潜入风国的皇宫,所以不容有一丝马虎。 很快,夜摩天和桐欣他们就来到了风国的国都,他们先是找了一个客栈住了下来,然后夜摩天就在晚上的时候偷偷潜入了风国的皇宫,他像是一阵风似得掠过风国京都的房顶,来到灯火辉煌的皇宫。 这时,江火的肚子已经差不多可以看见了凸起,漓疏远正在和江火说话,自从漓江他们离开后,漓疏远每天在处理完事务之后都会和江火过来说几句话。 这不,他刚和江火说完后开始离开,看着漓疏远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江火院子门外,夜摩天这才飞身来到江火的宫殿内。 原本准备闭上眼睛开始休息的江火,突然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她立刻警觉起来,起身低声喊道: “谁?出来!”探手摸起了那把张将军送过来的匕首。 就见夜摩天站在前厅的中央,看见江火出来后,眼睛里立刻露出一抹精光,只是又把视线移到江火的肚子上后,夜摩天的眼睛里又布满了杀气。 “江火,想不到你竟是有了他的孩子?”他原本还不想相信自己猜测的事情,只是现在看见江火的样子后,就后悔当初没有直接过来把江火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掉。 江火一手护住自己的肚子,警惕地看向夜摩天,也不打算和他说话,这时夜摩天看着江火这样的表现很是生气,于是就准备过来触碰一下江火的肚子,只是江火怎么可能会被夜摩天给触碰到,当场对夜摩天大打出手。 夜摩天开始回击,很快他的眼睛里又布满了红色,理智开始失去,眼看着夜摩天就要把江火给一掌打飞,这时漓疏远来了。 他在走出门后,又记起自己还没有告诉江火关于风国大胜的好消息,于是就赶紧过来,刚好遇见了那个场面,漓疏远来不及想太多,就赶紧飞身拦在江火的面前。 代替江火拦截了那一掌,没有多少武功底子的漓疏远被一下子给击飞了出去,很快就开始口吐鲜血,江火见此赶紧大喊御医,刚好被连夜奔波而来的漓江和夜天听见。 他们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漓江一步抢先走进去,就看见江火抱住口吐鲜血的漓疏远很是着急,另一旁的夜摩天眼睛里充满红色的血丝又准备再次上前,夜天赶紧迎了上去。 正文 第四百一十章 这边,漓江赶紧扶起江火,抱着漓疏远来到一个安全的宫殿,让太医速速前来,只是在太医过来之后,看了看漓疏远的伤势就立刻被吓得跪倒在地,连忙求饶。 江火见此,很是伤心地哭了出来,哭的撕心裂肺,很快就又昏迷了过去,漓江心下大恸,赶紧让太医给江火把脉。 过了片刻,江火悠悠醒了过来,当场就要过去观看漓疏远的伤情,可一想到太医说的话,漓江的情绪又很是低了起来,于是,也就没有阻拦江火的动作。 很快,他带着江火来到漓疏远的床边,漓疏远的脸色像是金纸一般难看,他看到漓江带着江火过来后,高兴地笑了笑,只是很快就又痛苦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江火看的心疼,眼泪止不住的又流了出来,漓疏远笑着说道:“皇……皇嫂,不……不……要难……过,我……我能帮到……帮到……皇嫂……就……就很开心了……” 而后又把目光投向漓江,眼睛里依旧是满满的的崇拜,“要……要不是皇兄……我说不定……已经……已经……死了……” 漓疏远颤抖着将双手伸向江火和漓江,他们见此赶紧把自己的手给递了过去,漓疏远一手抓着江火的手,缓缓放在了漓江的手上,然后又接着说道:“皇嫂……你……你要好好……照顾……照顾……照顾皇……皇兄……”,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在看到江火点了头之后,漓疏远这才笑着闭上了双眼。 漓江颤抖着手伸到漓疏远的鼻子底下后,然后眼泪再也忍不住掉落了下来,漓疏远去了。 江火见此,心跌到了一个黑暗而又看不见的角落,漓疏远死了?漓疏远死了?漓疏远死了? 江火嘴一瘪,哭的几乎不能自已,那边夜天和夜摩天也是打得不可开交,可最后,夜天终究把夜摩天给击伤,这一次没有人再来把夜摩天给救走,夜天一把将夜摩天给击昏,然后就带着夜摩天来到了漓江跟前。 江火看见夜摩天后,立刻情绪很是激动的上前对着夜摩天拳打脚踢,夜摩天很快醒了过来,他看着江火笑了笑,眼里都是慢慢的爱意,仿若看不见江火眼里的恨一般,嘴角扬起一个微笑说道:“江火,能死在你的手里,我也是甘心了。” 漓江很快就不高兴了,他看向夜摩天冷声说道:“想得美,就凭你做下的那些事情,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只是我们并不会直接把你怎么样,我们只会把你交给夜天,毕竟,你是最伤害他的人。” 江火想到夜摩天不止害死了漓疏远,而且还把铃铛也给杀死后,更是伤心难过,于是当下也不再看向夜摩天,无声地同意了漓江的说法,很快夜摩天就被夜天给带走。 就在夜天准备把夜摩天给杀死的时候,那个老军医出现了,老军医气喘吁吁的看着夜天说道:“哎呀,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跑得快,我这个老头子差点赶不过来。” 然后又接着说道:“年轻人,还记得你当初答应我的事情吗?” 夜天想了想点头,老军医又摸着胡须说道:“那么,你就和我一起离开吧,至于这个暴君,就带着一起留作药人吧。” 夜天想到那些医师的药人,看了看夜摩天,也是觉得不能就那样便宜了夜摩天,所以还是把他做成药人是最为周到的事情。 当下就废了夜摩天的功夫,带这样起离开了风国,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踪影,他们也没有和漓江他们告别。 这边漓江刚处理好漓疏远的后事,之后就不得不再次登基,只是他还没有从这个伤心中走出来后,就又传来了风雨国易主的消息。 原来那天晚上,桐欣在客栈久等夜摩天不回后,就感觉到夜摩天应该是遇到了不幸,所以就当即连夜离开风国,之后回到风雨国后,桐欣就以强硬的手段镇压了那些不满的大臣,再者现在的风雨国已经没有了合适的皇室继承人,于是桐欣顺理成章的登基为帝。 而张将军更是直接连夜逃窜来到了风雨国,她投靠了桐欣,更是拿出了霹雳弹的制作方法,并且成功地寻找到所有的配方,一时间,桐欣和张将军风光无限。 很快就开始再次集兵攻打风国,这一次,风雨国的军队变得所向睥睨,无人可挡,所到之处无不烟雾缭绕,漓江看着底下上报来的军情,眉头皱得老紧,但是苦于没有办法可以破解。 每当漓江想到这个张将军居然还是把霹雳弹给桐欣制作出来后,就很是恼怒,早知道当初就把张将军给一杀了之,不然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风雨国再次卷土重来,很快又一次攻打到了风国的京都,江火睡在宫殿内的床上,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轰隆声,眉头紧皱。 眼看着就要把风国的皇宫打破,漓江突然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他记得一直以来祖上都是有一个流传,那就是一旦出现了很是怪异的事情,那就可以来到皇陵之中,那里应该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漓江把江火带着一起来到了那个皇陵中,漓江按照着祖传的办法一步一步地打开了那个盒子,只见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纸张,漓江拿起一看,只是上面记载着一些前朝中出现的能人异士。 他们各个都有特别之处,其中就有和张将军一样的能力,见多识广并且还熟知各种东西的来历以及制作方法,纸张上面记载着这样的人是来自异世,他们那里的世界或多或少都是和这里的有所不同,而且还是要更加精进一些,所以会知道一些奇怪的东西。 漓江祖上被这些奇人异士给弄得苦不堪言,甚至是差点丢了皇位,于是就在一个得到的族中高人的帮助下,弄出一个灵物,需要使用族中皇室最高位的人的鲜血来启动,这样一来就可以把这些原本是属于哪里的人送了回去。 漓江见此和江火商量了一下张将军的怪异之处,准备启动,只是在回头看向江火的脸色后,漓江愣怔了。 江火颤抖着嘴唇看向漓江,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自己其实就是纸张上记载的另一类拥有前世记忆的人,她不想漓江因为这样就会失去自己的祖籍。 最后,漓江找出那个灵物是一个很是小巧的如意,看着并不是起眼,漓江有些怀疑,怀疑是祖上的一个恶搞,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迫在眉睫,容不得漓江想太多,他感觉带着江火离开了皇陵。 外面的轰隆声越来越严重,漓江把江火给安抚到一个很是安全的地方后,就看着江火很是认真的说道:“火儿,你在这里等我,等我过来接你,如果,如果三天后我还没有过来的话,你就带着咱们的孩子离开这里,然后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好好生活。” 说到最后,漓江的脸色很是灰暗,他只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拥有了不可能存在的霹雳弹。他抬头望天,难道这个王朝就要终结在自己的手上了吗? 后来,漓江还是带着那个所谓的灵物来到了城门上,他看着已经聚集在城门底下的大军,紧了紧手里的东西,最终还是拿出了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心,然后任由鲜血沾满了那个玉如意。 过了几息,张将军还是没有反应,漓江的眼神暗了暗,原本以为就会这样城破后,突然桐欣先是大叫了一声。 此次她不放心张将军一个人跟着大军,所以也是一直跟着军队,没想到她在漓江出现在城墙之上的时候原本还很是高兴,以为自己终于要一统天下了,没想到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头很疼,然后桐欣就一下子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众人再看时,桐欣凭空消失。 风雨国大军一片哗然,然后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张将军也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之处,但是她的忍耐力比桐欣的要好,一直到她消失都没有吭一声。 只是在消失之前,张将军一直眼睁睁地看着漓江,想要把漓江给记在脑海里一般。 风雨国失去了主心骨后,那些原本也是存在的霹雳弹也凭空消失,漓江见此赶紧指挥士兵攻击,很快就把风雨国军队击退。 漓江这才记起寻找江火,只是江火看着情况并不是很好,漓江试探着把手放在江火的手腕之上,一看一下,漓江大吃一惊,江火居然没有了功力。 原来,就砸漓江使用了那个灵物之后,江火也是察觉到自己的异常之处,只是在昏迷间江火好像看到了一个白胡子老人,因为自己怀有身孕就没有把江火给带走,只是废除了她一身的修为。 江火最终还是逃过一劫,不过她并没有告诉漓江这个事情,江火不想让漓江难过自责。 之后没有了后顾之忧的漓江,就带着军队开始进攻到风雨国的皇都,最终在一个月之后,他平乱了所有,一统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