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荒》BY 秋至水 【256中文将分享完结耽美小说http://www.256zww.com/】 [蟑螂生日贺文]原荒之神话 上(蟑螂X羊人,慎)很久很久以前,在羊人部落里有一个英俊的羊人,叫做库斯,他有著健美的一身肌肉,矫健的双蹄,最与众不同的是他有一头火红的头发──这可是羊人之中绝无仅有的!而在他一出生之时,族中的先知就预言:他将是献给神的羊人。而正因为这句话,这位年过四十而长满一脸络腮胡的羊人库斯依旧是独身一人,没有女羊人敢嫁给他,因为他是献给神的,而族中的先知也不许他和女羊人接触。 於是这位可怜的羊人虽然在族中享有极大的特权,却只能羡慕地看著别人成双成对,而他只能孤身只影! 这一天,春光明媚,库斯看著其他发情的羊人狂欢地找著伴侣心里难受,就独自一人到野外。午後的春光让人变得懒洋洋的,他舒服地打了个盹,就躺到一边的草地上休息了。 而这个时候,草地上爬过一只蟑螂,他确实是一只蟑螂,一只小小的蟑螂名叫小强,他刚刚成年,万物发情的季节,他也不例外,只是他不幸地脱离了大部队,迷失在了这片草地上,别说发情,就是生存也成问题! 他有些慌张地到处爬著,而身体渐渐变得疲倦,但是他不敢停下来休息,生怕弱小的自己一不小心死在了大型动物的蹄子下。突然他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了两个滚圆的山丘,而这山丘之间有个十分细小的洞缝,虽然很小,并且紧紧合闭著,但是却意外地令他兴奋──他终於找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了!虽然这个洞小的可怜,但是他是小强──小而强大,只要有缝,他就能钻进去!而越小的洞对他来说越安全! 小强十分开心地全速前进,灵活的身子一缩,就将身子一点一点地挤入那个密合的洞穴里,才刚刚进到口子上,他就有些自我陶醉起来,自己的眼光果然很好,这个洞穴又小又密又湿又热,真是个居住的好地方,也许他可以让这个临时的洞穴成为新的家园,然後在这里娶妻生子安家落户成家立业。小强得意地想著。 库斯才刚刚进入甜蜜的梦乡,突然感到圆臀之间的洞穴一阵瘙痒,他难受地收缩了一下穴口,忍不住伸手搔了几下并不像大腿那麽多毛的小穴,粗大的指头微微向内推了一下,而将穴口的小强往内部推了几分。 小强感到有外力在穴口攒动著,他吓了一大跳,立刻快速地往里面又爬了几步,真是惊险!也许他再晚一点爬进来就要被门口那巨物弄成一具尸体了!小强劫後余生地拍了拍胸脯(别问我小强能不能做这动作= =),十分庆幸自己英明的决定,想他一只优秀的蟑螂还没有留下优秀的後代呢,怎麽可以轻易地死去! 库斯没有想到越瘙痒反而越痒,而原本停留在穴口的瘙痒竟蔓延到了内部,他闹腾地坐起身来,将整个臀部压在草地上扭捏了几下。 小强感觉到一阵颠覆,原本带点坡度的洞穴突然变得直立起来,他差点一个没有站稳就摔了下来,好在他反应及时,立刻抓住穴壁,纤细的脚插入壁肉之中。他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洞穴是如此的柔软,这真是块宝地!又黑又湿又热又软,将来一定很适合孵卵! 库斯发现自己的举动完全没有止住瘙痒,那股子难受劲反而更加难熬,不止痒还带著一点涩,感觉十分的怪异,好像有小虫子爬进去一般。不会真的是有虫子爬进去吧?库斯脸上有了一丝尴尬,虽然草丛里虫子多,但是也不会那麽巧合地钻到那个里面去吧?! 似乎是为了告诉库斯就有那麽巧合一样,小强配合地在库斯体内爬动了几下,小强越来越得意自己的选择,愉悦地在有弹性的嫩肉上跳了几下,虽然上下空间实在过於狭小,但是这个洞穴很软,就算撞倒脑袋也不会痛,这真是个养育後代的温床! "呜……"库斯强烈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肠道,看到真的有不识相的虫子爬到那个令人尴尬的地方了!怎麽办!库斯犹豫地朝四周看了一下,确定周围并没有人,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身体翻转过来,跪在地上,慢慢地将手指伸到自己的穴口。 有些粗糙的手指在瑟缩的穴口逗留了很久,最终一鼓作气地刺了进去──突然感觉到有东西闯入自己的领地,小强立刻张牙舞爪地想要驱逐出那可恶的入侵者,库斯感受到有什麽东西咬住自己的指头,他确定是有什麽虫子爬到了自己的体内,他慌张地想要将虫子弄出来,手指不断地在体内搅动著。 小强没有料到敌人是如此的强大,他的撕咬在敌人那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眼看著自己的身体就要被攻击到,他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紧张地狠狠一口咬在了库斯的肉壁之上。 "呜啊!"库斯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电流自小强咬住的地方传出,迅速蔓延到他的四肢骨骸之内,他整个人都强烈地震撼了一下,这、这是什麽感觉!这是他从来没有体念过的怪异感觉!但是这个奇怪的感觉却意外地让他感到无比舒畅,而且想要得到更多的刺激──最要命的是他很喜欢这个感觉! 可是不管怎麽样,他都必须先把那只该死的虫子弄出来再说!库斯咬著自己的嘴唇,继续律动著自己的指头想要将小强弄出来,但是小强之所以叫做小强就在於他顽强不屈的精神,他瞪视著这个入侵者,既然出口已经被堵住了,那麽他只好朝深处逃了!小强打定主意,一回头就迅速地往深处爬去。 "啊!"库斯诧异地发现那瘙痒感迅速地蔓延到更深的体内,而那里根本是他的手指所无法到达的!怎麽会如此!他难耐地紧缩著自己的穴口,尝试著又伸入了一个指头,两个指头一起朝外扩张著想要扩大穴口,而他的身体蹲起,在原地蹲跳起来,想要将虫子给跳出来。 小强感受到肉壁再一次地陡峭起来,他猛地抓住肉壁又是狠咬了一口,将自己整个身体挂在了肉壁上,而这样的内部啃咬让库斯颤抖的怪异感变得更为强烈,他呜咽著将两个手指并在了一起,拼命地想要将那该死的小强戳下来,不断地推出再顶上去,但是小强所在的深度实在是他无力所能到达的,而最让他感到窘迫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在他手指的不断抽插下,他的前端居然有了反映,巨大的雄性开始高昂起头来,开始战栗地滴出透明的液体来。 库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难堪,虽然他经常会自慰,但是绝对不是通过後面这样子来达到快感的!然而後面的抽撤却是意外地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比起用手解决前面更有一种禁忌的快了! 现在他该怎麽办?!库斯抬起迷蒙的眼睛,再次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在确定没有人以後,他整个身体往後一仰倒在了草地之上,他打开自己的双腿,一手握住自己饱满的雄性,不断地上下套弄著,而另一手则插在自己的小穴里不断挤压搅弄拉扯著内部的壁道,只是他已忘记了自己究竟是为了弄出小强还是为了满足自己! 小强感觉到肉壁再次变得平缓起来,而入侵者也无法到达自己所在之地,略微有些轻松起来,但是很快地他就发现了不对劲,他所在之地开始不断地分泌出透明的粘液出来,那粘液带著高温一点一点地侵蚀著他的身体,他害怕地开始挣扎起来,不断地在肠道上奔跑著,反抗地咬著肉壁,但是那肉壁上的汁液反而越来越多地漫延出来,上下两臂陡然紧缩地差点将他的身子压扁! "啊──"库斯忍不住叫出声来,深处的瘙痒感越来越严重,而手指实在无法消除那藏在深处的痒痛,他无助地扭捏起身子,只能不断地提臀以此来紧缩内部而去压迫那无法驱除的刺痒。 小强惊慌地越来越朝内跑去,只是越深处汁水反而越多并且变得越来越紧迫,上下两块肉不断地压下来以至於他小而强大的身体都有些无法承受,他的身体和粘液混在了一起,随著肉壁的旋涡一轮一轮地被绞弄过来。 "啊啊──"无法驱逐的酥痒,库斯无意识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的前端不断地壮大,赤红的圆柱体不断地分泌出发情的浓液,而他後面的小穴在指头的捅插下不断地收缩绞紧。 "啊──"就在那一刹那,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到达了极限,前面的圆柱化身成水枪地狂飙起来,後面的洞穴猛地缩紧一绞,内部的小强感觉自己的身体再也无法承受在瞬间被撕成粉碎,体内乳白的液体一下子狂泄而出,流向了库斯的深处。(= =|||请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的!)"呼……呼……"库斯喘息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感觉到体内的瘙痒终於结束了,他抽出了手指疲惫地在地上躺了许久,等到终於缓过气来,他才从地上爬起来,脸红地看了一眼草地上自己的发泄物,赶紧便回到部落里去了。 库斯以为事情就此过去,但是不久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开始变得难受厌食暴燥不安,而肚子也开始怪异地变大,当他的肚子无法再遮掩地去寻求先知的帮助时,羊人族的先知激动地抱住他说:"亲爱的库斯!你终於被神临幸了!现在,你怀上了神的孩子!你将会生下一个与众不同的羊人,他将会领导我们羊人走向辉煌!"库斯难以相信地瞪著族里的先知,虽然先知的话总是对的,但是他是雄性,怎麽可能怀孕?!不过他并没有质疑多久,因为在不久的将来,他经过一天痛苦的煎熬,以雄性的身体生下了羊人族最具传奇的英雄强斯。这位伟大的英雄一生下来头上就长著两个黑色的触角──证实了先知地话,他和一般的羊人是完全不同的,而从那以後头上的黑色触角也变成了羊人族长的标记。 也是从那以後,羊人的部落里流传著这样的神话:神的仆人库斯在午睡的时候被神所临幸,虽然是雄性,但是却奇迹地怀孕并诞下了传说中的英雄强斯。这位英雄头上长著两只黑色的触角,那是他身为神子的象征。 不过从那以後,从不穿裤子的羊人开始穿上了裤子,因为神的仆人库斯在临死之前有交代:"在野外一定、千万、无论如何都别让你的屁股暴露在外!"(= =|||)END ────────────────── 偶已经说超慎了,你还进来并且看完……就与偶无关了……咳……这篇更新可以要票票吗?-0- 咳……给图打个马赛克,应该没超了鲜的尺度吧? [昆仑镜心生日贺文]原荒之初(人X蛇人,产卵)兽人是一个神奇的种族,他们是被遗忘在自然里的独特种群,不但在外表同时有著人类和动物的特征,在行为上更有著早期人类的思维和动物的敏捷性,也许他们是从动物进化到人类的过渡期,也许他们是进化的另一个方向,总之他们是谜,让科学家们著迷的谜!而水镜心是痴迷於兽人的科学家们之中的一员。 水镜心是一位年轻的女科学家,但是年龄和性别并不影响她在科学界的权威地位以及她对科学渴求的精神。此刻的她一身军绿的旅行装,背上一个硕大的旅行背包,内部放著简单的起居用品以及一些科学仪器,她有些兴奋地独自一人步入这片原始森林之中。这森林在地图之上还没有标记,是一片完全没有开发的处女地,而越是这样的地方越有隐藏著兽人的可能性!一想到自己很可能会发现一个兽人甚至一个兽人部族,她就变得极为亢奋起来。 几乎走了一天,天色渐沈,夜幕笼罩的森林发出各种古怪的声音,像野兽的低鸣又像老人的科索又像巫婆的奸笑,让水镜心背脊阵阵发凉,但是现在让她走回头路是不可能的,事实上,她也不可能走回头路──那显然是不明智的做法,她如今必须去做的事情就是找个能让自己夜晚栖身的容所,一个山洞什麽的──那样会相对比较安全。 从背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电筒,水镜心顺著森林越走越里面,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栖身之所,而她的身体也渐渐变得疲惫不堪,开始无力行走。"呜啊──"突然一声巨大的吼叫从不远处传来,令她吓了一大跳,但是很快的,她沈下心来仔细分析刚才的声响,这个声音有些像野兽但是又有些像人类的,是种很独特的声音,一种介於人和动物之间的声腺!难道说! "啊──纳德──"又是一声痛苦的吼叫,这一次水镜心能够十分地确定并不是动物的声音,至少不是常见动物的声音,而这声音後面所发的几个音更像某种古老的语言。水镜心压下心里的害怕,更多的是发现未知的兴奋,尽管她的身体已经十分的疲倦了,但是精神却十分的抖擞,支撑著身体一步一步靠近那个声源。 顺著声源走去,她发现了一个十分隐秘的洞穴,这个洞穴是被树叶掩埋著的,并不容易被发现,如果不是内部不断地发出声响,她绝对不会发现这个藏在地下的洞穴,小心翼翼地扒开树叶慢慢地探入其中,用手电筒照著自己的前方。 "呜啊────"声音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她知道自己和声源之间的距离不超出两米!慌忙高举起手电筒以最大的限度照亮整个洞穴,她朝前看去,先是看到了一条巨大的尾巴,金色的底黑色的花纹,狰狞而威肃,十分的吓人!那是大蟒蛇的尾巴,以这尾巴的长度和宽度来看,这绝对是一条巨蟒!长度恐怕要超过十五米了!不──恐怕还不止!也许在她面前的这条大蟒蛇是目前为止人类所发现最大最粗的蟒蛇!难道说她遇到传说中的食人蟒?! 水镜心突然变得害怕起来,胆战心惊地朝後退了几步,而那巨大的蟒蛇似乎意识到有其他动物的闯入,原本匍匐在地上的身体一下子站立起来,水镜心在那瞬间整颗心都吊到了嗓门里,但是更快的,她简直激动地想要尖叫!因为那蟒蛇的上半身居然是人身! 那是相当明显的男人身体,全裸的上半身不加遮掩地暴露在水镜心的面前,健美的胸肌、有力的手臂,只是那腹部却十分不自然地高高隆起,就像一个怀胎十月的孕妇──那肚子恐怕还不止怀了一个!而此刻那蛇人英俊的脸庞也正像一个即将分娩的产妇一样充满了痛苦,湿粘粘的汗水不断地自他的毛孔里渗出,原本立体的五官无法抗拒地凑到了一起。 他吃力地竖著高大的身躯,一手撑著墙壁,一手勉强托住自己大得离谱的肚子,金黄色的眼睛努力凝聚起焦点,并努力将它落在水镜心的身上。他因呻吟而变得异常沙哑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和冷漠地问著:"你是谁?!"水镜心感觉自己快要心脏无法承受而猝死了!要知道眼前这个蛇人是多麽珍贵!兽人本来就稀少,而大部分是以哺乳类动物居多,例如熊人、狼人之类,在这之前她还从未遇到爬行类的兽人!而她现在的发现将是兽人研究史上的一个里程碑!眼前这个蛇人不单证明了爬行类动物兽人的存在,并且证明爬行类兽人的智力并不比哺乳类低,"他"甚至会说人类的语言!哦!她觉得自己幸福地快要死过去了! "你──"蛇人愤怒地看著难以掩饰满脸异彩的水镜心,他知道她的兴奋代表著什麽!可是他还来不及作出任何驱逐入侵著的举动,原本竖立著支撑起上半身的尾巴立刻瘫软了下去,整个身体蜷缩在地上,胸膛剧烈地起伏著,呼吸十分地艰涩,他有力的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巨大的肚子,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著。 水镜心咽了一口口水,犹豫著要不要走上前去,这个蛇人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而被疾病所折磨的兽人虽然会变得虚弱,但是却是最不容易去靠近了,他随时有可能会用最後也是最致力的手段来对付自己。但是这个蛇人会说人类的语言,这让她和他之间应该比较好沟通,水镜心认为自己应然让这个蛇人意识到自己是无害的,甚至会帮助他减轻痛苦!"嗨……你好……我对我的打扰有些抱歉,但是我并没有恶意……""呜──滚──这里……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蛇人费力地说著,猛地抬头瞪向水镜心,狰狞的獠牙露了出来,似乎想将她恐吓走,但是他的獠牙反而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咬下了两条深深的血迹,身体不自觉地弯了下去,难以保持防卫的状态,这让水镜心略有些放下心来,看样子这个蛇人已经痛得根本没有反抗能力,不过她还不能掉以轻心,她慢慢地开口说:"你别怕,我是你的朋友,你现在需要帮助,也许我能帮助你……""滚开!你们这群骗子──"蛇人对於她的话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怒,那疲软的身子猛地又挺立起来,明显的敌意和攻击意图让水镜心吓得又倒退了两步。 蛇人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因为剧痛的缘故,巨大的尾巴猛地一甩重重地拍打在洞壁上,整个洞穴都强烈地动摇了几下,而洞顶的泥土大量地掉落下来,砸在她的头上,而一些灰甚至进入她的眼睛和嘴巴里,她难受地甩了甩头,揉了揉眼睛,勉强看向那个蛇人,而那个蛇人不知道什麽时候已将整个身体都倚在洞壁之上,虽然大喘息著,可是现在的他似乎要比前面好一些了,而如此的蛇人在水镜心看来是更加危险的。 但是现在就算她想逃跑也没有办法逃跑了,她明显不是有些恢复了的蛇人的对手,她小心地看著依旧紧皱著眉头的蛇人,目光停留在了蛇人巨大的肚子之上,而这个巨大的肚子似乎是蛇人痛苦的来源。那肚子大得有些离谱,有些像怀著多胞胎孕妇的肚子,是什麽样的疾病会导致这样的大肚呢?就算是肿瘤和肝腹水,肚子也很难达到如此神奇的庞大!水镜心真是好奇地想要上前摸摸看,也许在这个蛇人身上还可以发现某种新的疾病! "你生了什麽病吗?需不需要我给你看看?我学过一点医,也许能帮得上忙,嘿……我并不是你的敌人,不必这麽敌对我!我们可以试图成为好朋友。"水镜心不死心地继续游说著,然而那个蛇人并不领情,又长又粗的尾巴一个大幅度地甩动,重重地拍在地上,又一次扬起了後重的灰尘,他嘶吼著:"滚出去!呜──""尤龙!我终於找到你了!你怎麽会在这里!"正在水镜心和蛇人对峙的时候,水镜心被身後突然出现的一个声音吓了一跳,难道又来了一个兽人?!一个她都搞不定了,两个的话……她惊慌地回过头来,在看清对方同是瘦小的人类的同时不禁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即又开始惊讶怎麽会有人类出现在这里,而且这个人影看上去有些熟悉!她立刻将手电筒高举起仔细看向对方,而当她看清对方的面孔之时,立刻兴奋地上前拉住对方的手,惊喜地问:"学长,你怎麽会出现在这里!大家都以为你失踪了甚至死了,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眼前这个温文尔雅带著浓厚的书卷味带著无框眼镜的年轻男人是高水镜心两届的学长程明启,他同样是研究兽人的专家之一,而他的成就甚至在水镜心之上,是水镜心崇拜的对象,只是在一年前突然消失了,外界纷纷猜测他在寻找兽人的过程之中遇难了。那时候得知这消息的水镜心十分地伤心,却没有想到现在会在这里相遇,怎麽能遮掩心中的喜悦! 程明启儒雅地对水镜心笑了笑,立刻换来了身後那蛇人的大吼:"你们都给我滚──"程明启越过水镜心,走向蛇人,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他突起的肚子上,温柔地说:"我们的孩子已经这麽大了吗?尤龙。"尤龙金色的眼睛里闪过沈重的痛恨与悲愤,他朝著程明启低吼道:"你这个骗子!叛徒!居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猛地张开大嘴,一口就咬住了程明启的右肩,尖锐的双牙立刻没入了程明启的血肉中,空气中开始弥漫出一股血腥味。 "学长,快跑!"水镜心惊慌地看著尤龙伤人的举动,想要上前帮助程明启摆脱尤龙,却大跌眼镜地看到程明启忍著痛居然将尤龙抱住,轻轻地说:"尤龙,我没有背叛你,相信我!请容许我慢慢解释给你听。""呜──"尤龙紧咬著程明启的口突然收得更紧,整个身体剧烈地抽搐著,让程明启明晰地感受到他的苦痛,程明启惊讶地伸手探向尤龙的肚子,手心里立刻传来一股激烈的震荡,他吃惊地问:"怎麽回事?!你要生了?!不是应该还有半个月吗?"程明启想要给尤龙做个简单的检查,但是他的肩膀被尤龙咬得太紧了,令他根本无法推开尤龙,他只能忍著痛,以兽语慢慢地对尤龙说:"尤龙,放开我,让我给你检查好吗?你这个样子对孩子对你自己都不好……"尤龙慢慢地松开了口,但是却费力地将程明启推开了,他全然是一派戒备地防著程明启,威吓地同样以兽语回他:"程明启!滚!否则我要你的命!""尤龙,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毕竟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程明启不敢靠近尤龙,倒不是他害怕尤龙伤害自己,事实上经过一年的相处,他很明了现在的尤龙根本没有能力攻击自己,他怕的是尤龙做出自我伤害的事情来,毕竟现在的尤龙是最为脆弱的时候。 他担忧地看著皮肤外面密布著一层重重的汗水的尤龙,蛇人是鲜少出汗的,只有在激情和极其痛苦的时候才会出现流汗现象,而现在的尤龙身上的汗水是极为惊人的,可以看得出他的痛苦来,不仅仅是汗水,尤龙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白了,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他必须在尤龙重新接纳自己之前做些该做的事情!程明启下定了决心,一言不吭地站起身来,默默地走出了洞穴。 "学长?"水镜心错愕地看著离开的程明启,她并不懂他们刚刚所说的话,只是难道程明启就这麽因为几句简单的话而放弃眼前这个蛇人了吗?怎麽能够这样!她还在为多了一个帮手而兴奋呢!不过学长似乎和这个蛇人很熟悉,她小心翼翼地回头看向尤龙,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在这个蛇人的眼睛里看到了悲伤与绝望。 看著程明启越来越模糊的背影,尤龙孤独而凄惨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但是他的肚子再一次地开始作乱,让他将自己咬得更深,下巴上留下两个了深深的獠牙印痕,自虐得令水镜心都看得有些不忍心,不死心地再次开口说:"我学长只是出去找法子帮助你,你可以相信我们……"像是触到了尤龙的痛楚一般,他猛地抬起头来,凶狠地瞪视著水镜心,似乎随时都准备攻击过来,让水镜心害怕地倒退了两步,但是很快的,他立刻哀嚎地低下了头去,巨大的蛇尾不住地翻腾著,而人身则绷紧地弓起来,模样十分的骇人。 水镜心犹豫著要不要逃离这个蛇人,以她一个人的力量绝对驯服不了这个蛇人,虽然她的包里有麻醉枪,但是她不知道需要多少的分量才能麻醉这个蛇人,如果这个蛇人对於麻醉剂有抵抗能力的,那她的麻烦可就大了,更何况就算麻醉成功,她也无法一个人把这麽大的蛇人拖出洞穴,不仅仅是考虑到蛇人的体重问题还有夜晚的森林是极其危险的……糟糕!学长一个人出去会不会有危险?!水镜心开始担忧起程明启的安全问题,但是如果现在她一个人跑出去似乎会更加危险,同时也无法帮助程明启,她保持冷静地分析了一下状况,最终决定留在洞穴之中,她的直觉告诉她程明启会回来的! "你叫尤龙?"她记得程明启曾经这麽叫过,似乎是这个蛇人的名字。 尤龙并没有理会她地沈浸在自己的苦痛之中,事实上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理会眼前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几乎快要把他的命都给折磨掉了!体内的能量在一点一点地流失掉,但是肚子里除了在不断地翻江倒海却没有其它的动响,他开始变得格外焦急起来,这些孩子本来就是早产,如果再迟迟不出来的话,很有可能在他的肚子里就破蛋而出──而那样对於他和孩子都是极度危险的事情!他需要有人来帮助他! 尤龙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怕自己一不留神叫出那个令自己憎恨的名字来,喘息地吸入大量的氧气以给自己一些力量,然後凝聚起身上的力量强迫自己缩紧肌肉以此将腹中的蛋逼出来。可惜,他肚子里的蛋似乎不想过早地离开母体,抵抗地不愿下移,他们就像调皮的恶魔在尤龙的肚子里恶作剧著,完全不愿意让尤龙有一丝的舒服!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水镜心只能听著尤龙越来越沈的呼吸声,尤龙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弱,似乎在一步一步地接近死亡,水镜心有些担心这个蛇人如果没有得到进一步的治疗,会不会就此死去?但是这里是原始森林,没有大型的医院,更没有先进的设备和优秀的医生,这个蛇人也许真的没有救了。难道她要眼睁睁看著好不容易发现的蛇人就此死在自己的面前吗?她不甘心! 水镜心突然恼怒地开始翻起自己的背包来,拿出自己的饮用水,不顾尤龙的危险性,就强硬地扶起尤龙,将水倒入他的口中,低声吼著:"听到没有!你不许死!"已经濒临失去意识的尤龙喝下水之後似乎有了一丝的恢复,他懒洋洋地看了水镜心一眼,这个女人说的对,他不能死!至少不是现在死!要死也必须是等到他生下这些孩子再结果了那个可恶的背叛者之後去死! "把……把水放下……然後……然後滚开……"尤龙并不领情地说,这个女人和那个背叛者是一夥的!虽然说她刚刚救了自己但是他并不相信她,这个时候他也没有任何人可以相信了,只有相信自己!尤龙挣扎著抢过水镜心手中的水,但是由於手太过於颤抖而使得大量的水洒在了外面,让水镜心有些心疼,要知道在野外干净的水源可是很珍贵的,不过为了这个难得的蛇人她也只好忍了! 尤龙喝了水,如同被搁浅的鲸鱼终於得到了一丝润泽一般,依旧沈重的呼吸稍微有了一点顺畅,但是他并没有得到多少休息,那没完没了的剧痛不屈不饶地又开始寻找他的麻烦,不愿意轻易地饶过他。那样的苦难尤龙有时候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而在无边的地狱里继续无力地挣扎著,只是他没有死,甚至比死亡更痛苦──他不能恍惚在这煎熬之中,他必须正视这份本不该是他这个雄性所去承受的生产之痛上,然後努力让那些混有人类血统的硕大的蛋从自己体内排出去! 这些孩子的身上混有那个可恶人类的血统,他本该憎恨的,可是他恨不起来,尤龙在模糊之中想起了过往──竟全是那人的好、那人的傻气、那人的坚持、那人的温柔……一切幸福的假象!他当时究竟是受了什麽样的迷惑,竟然会为了这个男人牺牲如此之大!而他又为什麽即使到了现在还对这个男人念念不忘! 尤龙半是疼痛半是气恼地双手紧握起拳头,狠狠地捶在地上,他真是辱没了一个蛇人的尊严!他甚至还不如一个弱小的雌性动物!尤龙实在觉得自己丢尽了颜面,而此刻的自己还在一个雌人类的面前痛苦挣扎而演绎产卵的全过程,这样的窝囊他怎麽受得了!他必须赶走这个该死的雌人类! 他挣扎著抬起自己的身体,巨大的尾巴猛地一甩,砸在了水镜心的面前,将水镜心吓得跌倒在地,她瞪著尤龙,有些生气地说:"喂!你不会是要恩将仇报吧!这样的行为可是很无耻的!""无耻……呜──"尤龙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缓过这阵才继续说,"说到无耻,又怎麽和你们人类相比!"这个森林里流传著太多关於人类无耻又恶毒的传说了,可既然如此,为什麽他却没有吸取这些祖先的教训,却去接纳了那个无耻的家夥从而导致了如今的凄惨?!一切都只能怪自己太过於愚钝了!尤龙突然充满恨意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全然地充血,让水镜心更加害怕地朝後爬去,这个蛇人不会是真的要杀了她吧! 而尤龙确实起了杀心,他将对於程明启所有的恨都转移到了水镜心的身上,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以此来发泄自己被痛苦折磨到不行而生出来的怨气!巨大的尾巴虽然变得比以往要沈重许多,但是和水镜心比起来依旧是十分的灵活,如有生命的藤蔓一样迅速地缠上水镜心的脖子,水镜心挣扎著忙伸手去拉开尤龙的尾巴,但是即使是虚弱的蛇人力量依旧在她之上,她根本无法挣脱开来!而那尾巴还在不断地紧缩,要命了!她真的就这麽莫名其妙地死掉吗?不!她不要! 水镜心疯狂地挣扎著,却怎麽也挣脱不开,而尤龙的尾巴突然紧紧一缩,在那刹那完完全全隔断了她内脏与外界的空气交流,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瞬间,尤龙的尾巴突然一软,松开了她的脖子,氧气重新进入了她的肺里,她得救了! "你──"在剧痛的霎那,尤龙忽然感受到一个手指掐在了自己的後穴上,本来紧绷的身体立刻无力地瘫软下去,他惊地一抬头,不知道什麽时候程明启居然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还掐著他的弱点! "好……很好……呜──程明启!"尤龙无力的身体顿时变得悲伤起来,他忍住眼里的受伤,怒吼著:"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学长!"水镜心缓过气来,开心地叫了起来,果然程明启不会放著她不管的!又折回来救自己了!而当她看到程明启一身的血红时,她立刻紧张地忘记了尤龙的可怕,扑上前去,慌张地抓住程明启,惊讶地问:"学长你怎麽了!怎麽会流那麽多的血!"尤龙这才注意到刺鼻的血腥味,这血腥味有别人的也有程明启的,他有些错愕地看向程明启,这个该死的家夥受伤了?! 程明启并没有理会水镜心,也没有理会尤龙的话,他皱著眉头慢慢地松开手指,但是手指并没有立刻退出,而是进一步地探入尤龙的甬道之中,随後又加了一个指头探进去。 尤龙最软柔的地方被程明启当著水镜心的面被手指插入,这让尤龙感到了巨大的屈辱!该死的家夥!居然当著别人的面对他做出这样的举动!他费力地挣扎著想要摆脱程明启的手指,却又一次地被程明启猛地一掐,整个身体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他悲愤地大吼著:"程明启!你究竟想怎麽样!混蛋!""别再为这些有的没的浪费力气了,尤龙,你这样子的折腾对自己没有好处!"程明启叹了一口气,这家夥现在都要生他的孩子了,还不愿意尝试去相信他吗?他担忧地抽出手指,蛇人的生产他并不是很了解,但是以尤龙的小穴现在的打开程度来看,实在是难以容纳一个硕大的蛋通过,更何况蛇人是卵生的,并没有羊水,这孩子出来恐怕有些问题。他无比担心地看向痛苦与愤怒交杂的尤龙,心里有些自责,但是现在说什麽都没有用了,实干才是最重要的! 他拿过自己放在一边的两只野鼠,抽出腰间的刀,熟练地剥去鼠皮,将鼠肉喂到尤龙的嘴边,抱歉地说:"夜里我也只能弄到这样的小老鼠了,你凑合著吃一点,好有力气生孩子。"这两只野鼠也是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抓住的,还中了枭兽的陷阱,伤了胳膊和腿。 "你──"尤龙一时难以反应地瞪向程明启,这家夥弄得一身是血就是为了给自己抓这两只老鼠吗?这家夥还是一样的白痴……"呜──"肚子里又传来了一阵更甚於先前的绞痛,这些小家夥们似乎在抗议自己对於他们父亲的辱骂,这些和他父亲一样没有良心的小家夥们!看他们出来以後自己怎麽修理他们!居然让他如此狼狈地痛苦著! "我知道你不喜欢吃老鼠,但是现在没有办法,没得挑食,你就将就吃一点吧。"程明启以为尤龙嫌弃野鼠,无奈地说,看著尤龙咬牙切齿地紧闭著眼,不知道是剧痛的关系还是对自己厌恶的原因。 "蠢……蠢驴……"尤龙缓过这阵子疼痛,低声吼了一句,老实说这家夥真的背叛自己了吗?就他那个蠢样,抓两只老鼠都弄得满身是伤,他有胆量和凶残的狼人联手吗?可是如果他没有和狼人联手,那麽他消失这两个月去了哪里?而且有众多目击者看到他和狼人在一起,而这一次狼人的突然来袭又是怎麽一回事?!尤龙没有来得及思考清楚,肚子里的蛋们又开始不断地翻滚起来,似乎要将他的肚子撑破一般!令他忍不住低咒了一声:"混蛋!"(这个还真是"混"蛋,哈哈哈~~~)程明启委屈地看向他,他从小到大都被称为天才,到了尤龙这边整天都是白痴蠢驴的骂,好吧!他承认自己的动手能力确实不怎麽样,不过至少已经进步很多了,能抓住老鼠他就觉得不错了,而人类的户外活动能力又怎麽能和他们这些兽人相比……不过谁叫生孩子的人最大,既然尤龙不喜欢吃老鼠肉,那他只好豁出去了!"你等等,我再出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抓只你喜欢的兔子回来!""你干什麽!"尤龙立刻起身拉住程明启,才说他蠢他就真蠢给自己看了!他知不知道夜晚的森林是多麽的可怕,就算是像他这样的蛇人也不会轻易在夜间活动!他这个瘦小而反应迟钝的人类跑出去抓兔子?他看他是像被野兽当兔子抓去吧! "你不是不要老鼠吃吗?你现在不吃点东西怎麽会有体力生孩子呢!"程明启难得严肃地说,忍著伤痛就要起身。 "呜──"尤龙猛地一缩手紧紧地抓住程明启,那手上的力度大得有些惊人,程明启更加担忧起来,忍不住问了一声:"你什麽时候开始痛的?"尤龙并没有回答他,但是他在心里不自觉地想到自己是早上开始痛得,而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这阵痛的时间似乎太长了,长的有些吓人,他不禁开始担心,这些孩子不会有问题吧?会不会是混血儿又加上自己是雄性而有什麽内在的隐患? "告诉我!孩子不会有问题的!"尤龙害怕地攥住程明启的胳膊。 程明启胳膊上的伤口被他用力地抓住,他秀气的脸一下子皱成了一团,透过上下眼皮之间的缝,他看到了尤龙焦急中带著恐惧的神情,他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个蛇人的族长以男性的身份来孕育後代确实冒著太大的风险,有著太多的不确定的因素了,何况这些孩子还不是纯种的蛇人,自己离开的这些日子,尤龙一个人承受得太多太多了! 强迫自己忍著痛睁开眼睛,微笑著安慰尤龙说:"放心,没事的,如果有事他们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折磨你了。"他故作轻松地说著,但是事实究竟如何他也没有底,毕竟在这里没有精密的仪器可以让他为尤龙做个彻底的检查,然而他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担心来,这个时候他必须比尤龙冷静,他必须尝试著帮助尤龙而不是给他添乱!"你要放下心来,吃点东西好有力气生孩子!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弄两只兔子来!""你──白痴──"没想到程明启念念不忘给他弄两只兔子来,尤龙真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再次怀疑他背叛的事情,他迷蒙的眼睛努力凝视著程明启那张不自觉已经爬满担忧的脸,他该尝试著再次信任眼前这个人吗?而他能够再去相信吗? 可是容不得他细想下去,那不安分地肚子再次开始发作,似乎很不满意他片刻的忽略一样,那坚硬的蛋壳不断地由内撞击著尤龙的内脏,让他的内脏被压得像要呕吐,感觉整个内脏都快要被撞出体外了一般,这些迟迟不出来的蛋真是快要将他的半条命都给耗掉了!再严重的外伤和此刻的绞痛相比,都是小巫见大巫!而他体内的体力已经快被消耗殆尽,他快没有多余的体力去应付这让人恼火的煎熬了! "你……去把老鼠拿来……"不管怎麽样,程明启刚刚说的话无疑是对的,他必须吃点东西下去以恢复一点体力才有能力生下这些扭扭捏捏的蛋! 程明启惊喜看著尤龙,老实说这两只老鼠已经找得他够呛了,不要说在这麽黑的森林里寻找狡猾的兔子再把它们抓住!尤龙既然肯吃老鼠,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他慌忙推开尤龙,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割下老鼠肉便直接送到尤龙的嘴巴里,而尤龙并没有拒绝,直接送入了口中咽下。 "学长,你──"水镜心难以置信地瞪著直接将生肉喂入尤龙口中的程明启,虽然说兽人吃生肉是正常的事情,但是好歹程明启也是文明人,怎麽能和他们同流合污呢?!这样生吃老鼠实在是太恶心了!她看得都有些像要吐了! "哦!学妹你还在啊!正好!快过来帮忙!"如果水镜心不出声,他都快要忘记她了!正好!这个时候他正需要个帮手! "帮什麽忙?"水镜心不解地问,程明启和眼前这个蛇人的关系十分的诡异,他们之间的对话她虽然听不懂,但是光看眼神就知道程明启和蛇人之间的关系了,可是这个蛇人也是雄性,他们怎麽能够……这不就是同性恋嘛!还是跨种族的同性恋!实在是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帮我一起接生!"程明启毫不犹豫地说。 "什麽!"她没有听错吧! "程……程明启……你……让这个女人……呜──滚──"尤龙吃了些东西下去,身体有了一丝恢复,但是疼痛始终是不间断地打击著他,不过要他让那个女人来接生?!宁可痛死他也不要! "尤龙,你现在需要帮助,知道吗?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程明启严肃地说,现在什麽都不重要,重要地是如何让尤龙顺利地生下孩子! "你……呜──你也滚──呜──"什麽叫意气用事!这是他的原则!虽然他接受了这些孩子的存在,但是要他在别人的面前产下蛋,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他就是为了避免这样丢脸面的事情发生才独自一人离开了部落而栖息在这个洞穴之中──当然他也有些担心族中对程明启的仇恨转移到这些孩子的身上,他无法为程明启辩驳,但是也不能容许他人伤害自己的孩子! "你……都这个时候了,你……"程明启有些无奈,可是却不敢贸然让水镜心上来帮忙,难保尤龙不会用最後的力气去攻击水镜心,就是自己也是十分危险的,毕竟现在的尤龙正在怀疑著自己的忠诚度!可是他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再拖了!"好吧,我一个人给你接生!你必须合作!现在不是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的时候了,等你生完孩子以後我会好好解释的!""嘿,大哥,你需要帮助吗?"程明启才说完,这个洞穴里又冒出了另一个男声,让在场的三人都有些吃惊,三人猛地朝出口处望去,就看到另一个人类站在那里,而他的背後──竟然是一个狼人?! 水镜心猛然咽了一口口水,她不知道今天是幸还是不幸,居然一下子遇到了两个兽人,但是她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成为兽人的爪下鬼,或者更进一步地成为兽人的盘中餐! 尤龙和程明启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在平时尤龙未必不是狼人的对手,但是现在的他肯定不是狼人的对手!不过狼人旁边的这个人类是怎麽一回事? 程明启皱著眉头,紧紧地瞪著那模糊不清的黑色人影,这个人的声音他非常熟悉,身形也很像他认识的人,只是可能吗?他会出现在这里吗? "嘿,我说大哥你也太无情了,就算一年多不见,好歹我也是你弟弟,你就这麽不认识我了!"那个人缓缓地从黑影之中走出来,借著手电筒昏暗的灯光大致能将他的五官看个分明,他和程明启长得很像,只是少了一副眼镜多了一些油滑,看上去嬉皮笑脸的样子。 程明启微微一愣,吃惊地问:"小白!你怎麽会在这里!""我说大哥,我拜托你多少次了,别再叫我这个丢人的名字了,弄得我好像有多白痴一样!"程明白不是很认真地抗议著,反正他从小抗议大,他老哥记什麽事情都好,就是记这件事的记忆力特差,当然很多时候他怀疑他这个看似斯文老实实则奸诈的老哥完全是故意这麽叫他的。 "白痴人类,你们在说些什麽?"而他身後的狼人因为听不懂他们的对话而表现出不满。 程明白无奈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狼人,他忘记了这家夥也很喜欢叫自己"白痴人类",每次叫那麽长串,他不累吗?但是显然这一位也是喜欢无视他的抗议的。 "你们……"程明启惊讶地看著表现得和程明白很熟络的狼人,但是当狼人朝他走来的时候,他又立刻警惕起来,这个狼人十分的高大,要比普通的狼人还高半个头出来,几乎和狼人族长差不多高,而本来就不友善的脸上从额头一直拉到右脸颊有一条十分狰狞的伤疤──而这个伤使他失去了一只眼睛。他当初在狼人部落里并没有看到过他!难道说他也是那些狼人叛乱者之一?! "你──你这个……这个狼人的遗弃者……跑这来干什麽……"尤龙看清对方,反而有些松懈下来,但是他依旧维持自己威严地站立起来,不过很快他又不得不倚靠在墙壁上大喘息著。 狼人苍逆双手交叉在胸前,看著尤龙明明痛苦地要死还死撑在那里的窘态,他咧开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嘲笑著说:"你这个蛇人族长还真是狼狈,看你这麽大个肚子不会是跟个雌蛇一样,要生了吧?"不幸被苍逆言中,他正是要生了!尤龙气得咬紧牙关不让呻吟出口,愤怒的目光转向让自己此刻如此狼狈的人,程明启尴尬一笑,立刻上前扶住尤龙,关心地说:"尤龙你快躺下!""把……把这些人赶走……"尤龙已经痛得有些视野模糊了,但始终还惦记著有旁观者,说什麽也不肯躺下去。 "大哥?" 程明启为难地看向程明白和苍逆,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和自己的弟弟解释,突然他感觉到尤龙抓著自己的手猛然一紧,他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单手摸向尤龙的腹部,那里明显的骚动让他立刻紧张地皱起了眉头,不过值得宽慰的是蛋的位置因为尤龙的站立有些下移,离出口近了一些。 站立……程明启突然像想到了什麽,猛地看向苍逆,真是太好了!正好他的力道不够扶住尤龙,现在来了个健壮的狼人能够帮他扶住尤龙,真是再好不过了!"小白,这位靠得住吗?""你不用担心,苍逆是一个独狼人,和狼人部落没有任何的联系,而狼人部落的恩怨也和他没有关系。"所谓的独狼人就像独狼一样,是被狼人部落驱逐出来自生自灭的遗弃者,而在这个原始森林里,要独自一人活下去对付的不仅仅是毒虫猛兽,还有各式各样的兽人部落,能够生存下来的独狼人绝对是非常厉害的,往往一人能够对付十来个兽人,但是失去了部落也就失去了家,如果流浪者在外面讨生活一样分外地艰辛。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和苍逆走到了一起,程明白笑了笑,他和苍逆之间的事不知道程明启能不能接受……不过程明启和这位蛇人似乎也关系非浅,他前面就是和苍逆看到程明启在大黑夜里居然出来抓老鼠又一脸的匆忙,就连自己叫他也没有听到,才一路跟过来,没有想到他居然是拿老鼠喂这个蛇人!"大哥,这一位……""以後我再向你解释!麻烦你让你这位狼人朋友帮个忙!"程明启快速地说著,生产的事不能拖延,多一刻拖延就多一分危险!"帮忙接生!""什麽?!" 解释:蛇的肛门长在蛇中间部位最宽的那一段,而不是长在蛇尾,所以说起来蛇的菊花和人类的位置是差不多的-0-~~~苍逆和程明白吓了一大跳,不禁互看了一眼,他们是不是听错了?! "你──"尤龙勉强瞪视著程明启,他要这个狼人帮自己接生?!这简直是侮辱他这个蛇人族的族长!而且要是这个该死的狼人出去大肆宣传,被别人知道他像个雌性一样生孩子──不如杀了他算了!"呜……程、程……""尤龙,没有办法,现在不是讲面子的时候,你和孩子平安才是最重要的!"程明启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固执的蛇人在想些什麽,甚至像他这麽负责的族长居然丢下族人一个人躲在这里,恐怕最主要的原因也是不愿意被人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模样。他并不苟同地摇了摇头,虽然雌蛇人产卵比起狼人或熊人这一类的哺乳类兽人来说要来得容易些,但是尤龙毕竟是雄性,而且这些孩子还是混有他这个普通人类的血,很难预料结果是如何!而且他心里还有别的担忧……他并不苟同地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他一路寻过来,他一个人在这里独自面对这生产之痛,真的是太危险了! "呜……你……你这个……混蛋……呜……"尤龙断断续续强忍著痛呼的呻吟又让他深感自责,不论怎麽说,虽然自己也是因为想要做些事以获得蛇人们的认同而不是活在尤龙的保护下,但是自己离开了这麽久,走的时候也没和尤龙说明,就算尤龙再怎麽强大,他毕竟是以雄性的身份去孕子,对於像他这样骄傲的蛇人来说一定是分外的煎熬,而在他不在的期间又发生了狼人族的背叛者袭击蛇人部落的事,先前他回到蛇人部落的时候所有的蛇人都将他视为敌人说他与狼人勾结,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个误会给解开了。既然所有的蛇人都认为他叛变了,那麽尤龙肯定也如此认为,而这个误会对尤龙的打击一定很大才会导致了他的早产。 都是他不对!他就算急於表现自己也不该在这种关键时刻离开尤龙,他当时……他承认自己是该死的自卑心理作祟,一直受尤龙的保护十分打击他的自尊!"尤龙,对不起!一切都是我不对,之前的事等你生好了孩子,我慢慢和你解释,但是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做任何背叛你或者是有损蛇人部落的事!而现在我更不会做任何不利於你和孩子的事!就这一次,你听我的!好吗?"尤龙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怕自己当著众人的面大叫出声,虽然听得有些吃力,但是他还是很认真地去听程明启的每一个字,再费力地在脑中拼凑成完整的句子,他紧握著拳头的手猛然用力地抓住程明启,硬将呻吟吞了下去,努力保持句子连贯地问:"如果……不……不是背叛……那你和……狼人……呜──""这事等生完孩子了我一定给你解释!而你回答蛇人部落以後你的族人也会告诉你我没有背叛你!事实上,如果没有你的族人指点我根本无法找到你!"程明启尝试安抚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的尤龙,那紧紧抓著他的手因为下一个袭来的绞痛浪潮而更加用力地收紧,他不禁吃痛地咬住牙,有那麽一刻他几乎以为自己的手要断了,但是他还是忍住了痛,空著的另一只手轻轻抚摸著尤龙的肚子──他手上的这一点痛又如何能和尤龙此刻的痛苦相媲美呢! "那……那个大哥,你……你是说眼前……呃……这位蛇人……要生了?"程明白不得不打断他们,惊讶地不知道该如何说好,虽然尤龙确实顶著个像是要生了的大肚子,但是不管怎麽看尤龙都该属於雄性吧,还是说他太孤陋寡闻了见识太少,其实眼前这个貌似雄性的蛇人是磁性?! "是!你能不能让你的狼人朋友来帮忙!"程明启不用看他的弟弟就知道程明白在纳闷什麽,但是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他焦急地扶住尤龙,而尤龙抓著他的手的离岛越来越大,只听到"哢嚓"一声,"啊!"程明启不禁惨叫了一声,随即无奈地看向他的手,很显然这手已经骨折了!而痛得难以分清现实与虚幻的尤龙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把程明启的手给捏断了,而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多余的精力去注意,他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了腹部一阵强过一阵的剧痛,每一刻他都要以为自己整个人要由内部被撕裂了,但是下一刻他依旧是完整的依旧承受著这像要撕裂他却又不会将他撕裂的折磨,就像在炼狱之中的人一样永远承受著烈火的灼痛而不能从中解脱!有那麽一瞬,他希望自己就这麽死了算了,但是他很快地拉回自己的精神,驳斥了自己如此懦夫的想法,而勉强打起精神再去面对强加在他身上的苦难。 "苍逆!你快去帮忙!"在一边观看的程明白是清清楚楚地听到程明启骨头破裂的声音,他不禁著急地呼唤强健的狼人,他非常担心苍逆再不上去帮忙,下一次断的搞不好是他老哥的脖子! "苍逆?"突然发现身边的狼人并没有反应,他不解地再叫了一句,才发现苍逆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过了好久才点了一下头,走上前打量著尤龙,抱歉地说:"尤龙,我原来都不知道你是雌性……"尤龙虽然痛得恍恍惚惚,但是他还是听到了重点词"雌性",他挣扎地睁开眼睛费力地看著眼前的苍逆,这小子刚才在说什麽?他!他胆敢说自己是雌性! "呜──"他不禁紧握起拳头来,要不是这该死的腹痛折腾得他全然没有力气,他一定要用自己的尾巴抽死这个侮辱他的狼人! "啊──啊、尤、尤龙──痛──"可怜程明启骨折的手被尤龙更加用力地握住,惨叫得活像他才是那个要生的人一样,眼泪水都快出来了。 尤龙被他的惨叫声吓了一跳,手不禁一松,让程明启抽回了被他握得严重变形的手,程明启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自己红肿的手,但是很快他就无暇顾及自己的手,连忙伸手搀扶住身体不断下滑的尤龙,当然他不可避免地用到那只受伤了的手,立刻发出"!"的一声呻吟。 尤龙勉强斜视了他一眼,虽然很想鄙视这个禁不起痛的人类,但是现在的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更可恨的是那个侮辱他的狼人就站在他面前,他却什麽也不能做,还只能让苍逆看笑话! 苍逆无视於尤龙从疼痛的缝隙之中挤出的对自己的仇视,他既然打定了主意认为尤龙是雌性,他还是有度量的,不会和一个雌蛇人多加计较,虽然这个雌蛇人外表更接近於雄性,也曾在以前的交手之中让他吃过不少亏,不过蛇人部族会让一个雌蛇人当族长却也是相当新奇的。他走上前自以为和善地笑著说:"有什麽我能够帮上忙的吗?""帮忙架住尤龙,让他站立著别倒下去。"程明启吩咐著。 苍逆很合作地上前,有力的臂膀往尤龙的腋下一架,将他整个人都架了起来,尤龙意识到苍逆将自己架起,立刻费劲地挣扎著,忍不住狂吼著:"苍逆──啊──放开我──混蛋──呜啊──程明启──"巨大的尾巴在他的挣扎下不断地甩动著,重重地拍打在洞壁上,厚厚的土灰伴随著他的动作不断地掉下来,那怒甩的尾巴还险些伤到站在那里的程明白和水镜心,两人狼狈地躲了过去,有些後怕地拍了拍胸膛,要是被这尾巴砸到不死也是半条命! "喂!你不是在生孩子吗?好歹有个生孩子的样子!你这样我很难办!"苍逆皱著眉头说,不断挣扎的尤龙险些让他架不住,耐性不算好的他真有股冲动就此一拳打晕尤龙,不过对方在生孩子,他还是很有道德地忍住了。 程明启不顾尤龙乱抽的尾巴,上前按住尤龙,大声吼道:"尤龙!你听我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和孩子!要知道时间要是过长,蛋在肚子里破裂了对你和孩子都是很危险的一件事!"他虽然并不是很清楚蛇人的身体构造以及生子过程,但是类比蛇类,一些母蛇由於生产时间太长而致使蛇蛋在母蛇腹中就破壳而出,而给母蛇与子蛇带来极大的生命威胁。既然在普通蛇类中存在这样的现象,那麽生产中的蛇人也很有可能面临这样的危险。 果然,挣扎中的尤龙稍微顿了一下,他甩了甩头,努力将粘住自己眼睛的汗水甩去,大喘地对程明启说:"快……快把蛋从我体内弄出去……呜──"他俊挺的脸更快地又因为腹中的绞痛而变得极为狰狞起来,不再甩动的尾巴紧紧盘於身下,但是上身还是难以克制地挣扎著──那是原於对苦痛本能的挣扎,他没有办法去控制。 程明启抓紧时间地将自己还完好的另一只手按在尤龙的腹部,手掌下传来的激烈骚动,证明著这些孩子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出来了,而经过刚刚的挣扎腹部的位置反而下移了不少,他略微松了一口气,按这个位置算来,应该离这些孩子出来不远了。 他安抚尤龙地说:"尤龙,忍住!我们的孩子就要出来了!"他让苍逆把尤龙翻转过来,令尤龙背对著自己,手摸向尤龙的臀部,拨开尤龙底下一块鳞片,露出那鲜红色的穴口来,穴口比起平时已经要大上许多,红彤彤得甚至可以看到内部的通道,泛黄的粘液伴著鲜红汩汩地流淌出来,沾湿了程明启的手。 纵然穴口已经变大,程明启还是有些难以想象这狭小的穴口以及甬道如何容纳一个巨大的蛋通过,光是想象,他就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但是现在他必须稳住自己的阵脚,否则尤龙怎麽办!他不是一直想要表现给尤龙看吗?现在才是最好的机会!他必须冷静!他必须成为一个对尤龙有用的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的手再次摸向尤龙的腹部,根据自己有限的压胎知识,在尤龙的上腹部用力一压! "呜──"意识到自己最隐秘的地方被暴露出来,尤龙感到分外羞辱,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去管辖这个问题了,由著程明启用手检查著自己的产口,又接著将手压在了他的腹部,感觉到腹部一阵巨大的压力,腹腔的肌肉跟著紧缩起来,一个椭圆的巨物在霎那由内部撑开他的甬道,一阵撕裂的灼痛让他彻底无法忍耐地就要大声痛叫,他猛地一抑制,张大了嘴就狠狠咬上正对著他的苍逆的肩膀。 "呜──"苍逆吃痛地呻吟了出来,他能够感受锋利的蛇牙穿透到自己的肌肉当中来,空气里弥漫著血的味道,他恼怒地恨不能立刻推开尤龙。 程明白也看出了这一点,他连忙上前拍著苍逆的肩膀说:"苍逆,忍耐,对方是产妇,而且她怎麽说也是我大嫂!"不过尤龙真的是雌性吗?他刚刚看到程明启给尤龙的检查,那里……虽然他对蛇人的身体构造并不清楚,但是兽人事实上是和普通人一样的,他们的身体构造甚至进化得比人类要更加完美一些,既具有人类的高智慧和身体精密性,同时也保持了动物较於人类的优越性──自然肛门和生殖器也应该分离,可是……刚刚他老哥检查的地方明明就是……他再仔细地打量起尤龙,怎麽看怎麽是雄性……要不是处於这麽紧张的气氛里,他真想问问他老哥,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苍逆皱了皱眉头,瞪视著程明白,本想反驳他,他说的是轻巧,让他被蛇人的牙齿咬咬看!谁知道程明白居然摸了他屁股一把,他顿时面部微微一泛红,什麽话都没有说了,由著尤龙的牙深入自己的肉里。 "尤龙!快!用力!我已经能看到蛋了!"程明启并没有注意到程明白和苍逆之间的暧昧,只是关注著尤龙的肚子和穴口的变化,隐隐约约之中,他能看到一个白色的圆头在尤龙的穴口微微探出又立刻缩了进去。 即便没有程明启的提示,尤龙也能感觉到一个巨物卡在自己那要命的地方,狭小的空间被撑得巨大,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裂而开。他痛苦地挣扎著,好在蛋的外表是光滑的,虽然摩擦过内部的嫩肉有火烧的痛楚,但是却不至於被硬物割破甬道。 他猛地一用力,狠狠地一咬牙,甬道的肉全部压在了蛋上,被迫将蛋挤到了穴口,随著一股撕裂的巨痛,他感觉到压在穴口的巨蛋终於被挤出了体外,整个人陡然放松地挂在了苍逆的身上。 "呵呵!尤龙,我们的孩子出来了!"程明启慌忙上前抱去那颗和恐龙蛋差不多大,圆滚滚的蛋,傻呵呵地笑著,也不嫌弃上面的粘液用力抱在怀里猛亲著。 尤龙松开苍逆,想要回头看向自己刚刚生下的蛋,但是很快熟悉的疼痛又一次地袭向他,他咬著牙颤抖地说:"没完……还没有……我肚子里还有……呜──""什麽?!"程明启慌忙将蛋放到地上,看向尤龙的腹部,果然那肚子依然十分的庞大,只是小了一点,看样子尤龙的肚子里还有起码两个蛋!他顿时紧张地上前抚摸著尤龙的肚子,安慰地说:"尤龙!你别慌!既然第一个出来了!第二、第三个也会很快的!"尤龙以眼睛的余光看向眼前这个男人,第一个蛋出来了,他反倒比前面放松了一些,倒是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更加紧张了,他压在自己腹部的手比他承受著巨痛的身体还要颤抖得厉害,突然之间,他想要笑,但是那撕扯的绞痛根本无法让他笑出来,他只能再次将自己的注意力投入到这生产的狂痛之中。 程明启颤抖著身体,等待著第二、第三个蛋出来,而架著尤龙的苍逆更希望尤龙早点生完这些蛋,因为该死的尤龙为了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又一次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终於,折腾到天亮,外面传来稀稀落落的鸟叫声,尤龙的第二个蛋出来之後,第三个蛋也在不久之後跟著出来了。程明启抱著从尤龙穴口里挣脱出来的第三个蛋,整个人都虚脱地坐在了地上,他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流的汗并不比尤龙少。 "好了吗?"程明白略松了一口气地问,他也心疼苍逆,再这麽生下去,苍逆的肩膀都要被咬烂了。 力气已经所剩无几的尤龙已经全然忘记了所谓蛇人的尊严,整个人虚脱地趴在苍逆身上,气喘吁吁地说:"还……还没……还有一个……呜啊──啊──"最後关头,他终是没能忍住地叫了出来。 坐在地上的程明启惊地回过神来,看向尤龙已经被撑得红肿的穴口,那穴口早已被撑得巨大,口上的肉已经全然地被翻到外面来,沾染著殷红的鲜血,看得程明启直心疼,但是前面三个蛋都生了,总不能说不要这最後一个蛋吧,就算不要也要把"他"弄出来! "尤龙!你……你撑著点……"程明启挣扎著想要从地上站起来,但是那两腿软得都直不起来了,程明白摇摇头地拍拍他老哥的肩膀,无奈地说:"我来吧。"尤龙早就没什麽力气管到底是谁给自己接生了,将全身的重量倚在苍逆的身上,断断续续地呻吟著,凝聚了一点力气便全然用在了腹部,在一阵费力地挣扎与挤推之後,终於将第四个蛋产在了程明白的手上。 程明白小心翼翼地将蛋放在地上,再看向尤龙问:"这些蛋要怎麽处理?"尤龙已经彻底虚脱地挂在苍逆身上,双目紧紧地闭合著,大汗淋漓地说不出半句话来,回应他的只有重重的喘息声,程明白只能求助地看向程明启。 程明启休息了半天,总算有力气站起身来,上前单手搀住尤龙,小心翼翼地让他躺在地上,对程明白说:"他要在这里休息顺便孵蛋,这些折腾人的小家夥们还要过些时间才出来,但是至少尤龙不用再受他们的折磨了!""嘿嘿,老哥,你们还真能生呢!居然一口气生了四个,我都等不及要看我这些可爱的小侄子和小侄女到底长什麽样子了。"程明白笑著说。 程明启朗朗大笑起来,他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这些孩子究竟长得像他还是像尤龙,但是不管像谁,他都爱! "你们在说什麽?"听不懂人类语言的苍逆单手捂著自己手上的肩膀,不满地问,他不喜欢程明白说些他不懂的话,这样让他觉得自己和程明白隔得很遥远! "等等!学长!这是一个雄蛇人吧!"水镜心目瞪口呆地在一边看了一个晚上,终於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她可以肯定刚刚产卵的蛇人是雄性的! "怎麽可能嘛……"程明白想要笑话水镜心,推了推他老哥,但是程明启却是分外的严肃,并没有说话,他看著水镜心过了半天才叹气说:"学妹,请你离开这里吧,也不要再带人来了,更不要告诉其他人这里有兽人。""为什麽?!难道学长你要放弃对兽人的研究吗?"水镜心激动地问,完全不明白程明启为什麽会突然这麽说,他不是应该比自己更热衷於对兽人的研究吗?! "我在这里住了一年,终於明白我们所谓的研究对於兽人来说无疑是一种破坏,我们破坏了他们原有的生活环境,更是残酷的将他们作为实验对象,但是他们和我们是一样的,事实上任何生物和我们都是平等的,我们可以为了生存去将其他生物作为食物,但是我们却不能去亵渎玩弄他们的生命。"程明启十分严肃地说,他们常常认为自己是自然的主宰者而任意妄为,但是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不是自然的主宰者,一旦他们破坏了自然的平衡将会受到大自然最残酷的报复。他这一年来住在这兽人的领域里学到了很多,反反复复地思考著,反省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但是不管怎麽说,他如今已经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园,他决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学长,我们是为了科研!怎麽能说亵渎他们的生命呢!再说我们对他们的研究对於本身落後的他们也是很有好处的!"水镜心并不能理解程明启的变化。 "也许我们知道得越多,遗忘得也越多。"程明启叹息地说,他们越往前越容易遗忘了自然中最本质的东西。"也许我们现在还无法体会太多,但是当我们能够意识到我们真正错了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我并不希望兽人夺去你的生命,按他们的说法你是我的族人,但是我也不希望我的族人来毁了兽人的世界。""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刚才这位蛇人如果他能送到我们的医院根本就不必生产得那麽痛苦!"水镜心不死心地说。 只是她的话却意外地引起了程明启的笑容,程明启笑著说:"我想说,他绝对宁可死也不愿意去医院,事实上蛇人的接生技术并不比我们落後,不过……"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沈沈睡去的尤龙,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地摇了摇头。"你回去吧,我并不想为难你,也请你别为难我,我相信聪明如你总有一天会发现我说的道理的。"水镜心沈默不语,静静地注视著程明启半天才说:"我可以不带别人来,也不会将这里暴露出去,但是作为交换,我每年会来访一次!"程明启无奈地点了点头,水镜心的固执程度也是相当地可怕,不过好在这位固执的学妹也算说话算话的人,他相信她不会带人来破坏这个隔壁於普通人的世界。 送走了水镜心,程明白帮程明启把骨头固定回去,又简单地帮苍逆肩膀的伤处理了一下。程明启笑著说:"看不出来,你什麽时候对於外伤这麽在行了?"程明白耸了耸肩,说:"要是你整天跟著一个爱打架的狼人,你也会变成专家的。""别尽说些我听不懂的话!"苍逆站在他们边上不爽地叫嚷著。 程明启看了看程明白,又瞧了瞧苍逆,若有所思地说:"你们……好像关系很好……对了,你不是应该结婚吗?怎麽会跑到这里来?"这话他是故意用兽人语来说的。 苍逆突然一双金色的眼睛目露凶光,狠狠地瞪了程明白一眼,程明白转而瞪了他老哥一眼,连忙拉著苍逆说:"咳……那个我结婚的事……""知道,你什麽时候回去和那个女猴人结婚?"苍逆背对著他,酷酷地说。 "你──" "我去找些食物过来。"苍逆并没有回头,举了举手示意了一下,就看似潇洒地离去了看著苍逆离去的背影,程明白脸上呈现出无限的哀怨来,程明启明了地拍了拍程明白的肩膀,突然问了一句:"你和他作过爱吗?""老哥!你!"程明白被程明启突然一问吓了一跳,但是他脸上立刻呈现出来的不自在让程明启了然地点点头,又紧接著让人喷水地问:"你们谁是0?谁是1?""废话!当然我是1了!"程明白立刻得意地叫道,却见他老哥更加诡异地笑了起来,他突然有种不好地预感,谨慎地看著程明启:"老哥,你……在打什麽鬼主意?""没有,什麽都没有。"程明启笑容可掬地说,但是越是这麽笑越让程明白感到背脊阵阵发凉,连带著出外觅食的苍逆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真的什麽也没有。"程明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虽然这位狼人先生很好心地帮了他和尤龙一把,但是他可是嘲笑在先,所以这个仇他一定会帮尤龙报回来的,再说也算是个他老弟一个意外的惊喜吧,呵呵,不过那都是以後的事了,而现在他将要静静地等待尤龙的醒来,然後一起和著他们的孩子回到属於他们的家! END ────────────── -0-这篇就此收尾了~~~~~~~ 因为某水当初不小心借用了某人的马甲,结果害得某人一直被嘲笑(偶知道错了= =),所以这篇就此打住了,顺向某人道个歉,那个啥,偶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某人的马甲太有蛇人的内涵强受的气质了,实在是某人的马甲太好了,所以某水就忍不住用了-0-(怎麽看都不像认错态度……orz……)偶是真的知道错了,点头ing,所以结束了,嗯~~(亲们记得也别再点这一篇的h,免得某水被杀人灭口,哈哈哈~~~~~嗯,打住打住~~)强烈呼唤票票ing~~~~~~~~~~~ 【256中文将分享完结耽美小说http://www.256z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