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谋》by坂田小黄 “我救过你一次,你也救我一次好不好。” 原创小说 - BL - 连载 - HE 高H - 强制爱 - 年下 - 1v1 先做后爱/p友变情人/救赎 林淮x陆寂川 温柔腹黑的高中体育生狼狗攻x瘾患者暴躁大佬受 第01章 去年冬天,陆寂川和江山合资,给一中建了个市标级体育馆。 在今年夏天完工。 陆寂川私下有两个港口用来做走私生意,当初江山想在他负责的港口下运货但被他拒绝了,说什么也不答应跟他合作。 两人因为这事结了梁子,但毕竟黑道上结仇不是一天两天鸡毛蒜皮的小事,两人在这些走私生意上几乎一人掌握半边天,相互依存唇亡齿寒,但又恨不得对方去死,而且这个关系从上一辈就开始了。 陆寂川今年二十六,和江山的恩怨从他父亲那辈开始延续到他身上,他看到江山这个人脑海里就只有一个想法,杀掉他,复仇。 但是现在这个年代,复仇又不能提着枪直接去他家里把人处决,只能你来我往的断彼此财路,这样干了几年,两边损失都不小,所以这次江山想重新提起港口的事,先妥协一步,合资给一中建设体育馆,他自认为是长辈,给陆寂川一个台阶下。 两人下午来一中开会,和市领导还有一中校长,台下是一中体育部的学生们,密密麻麻坐了一片。 陆寂川生来就不喜欢这种毛都没长齐还特别咋乎的小孩子们,嫌这里太过嘈杂,在开会两个小时前,他叫上贴身保镖柳承去体育生的教学楼参观。 说是参观,就是想找借口远离这些中学生,离开这个让他喘不上气的地方。 陆寂川从小就在涉黑的环境中长大,从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傲人的气质,更何况他皮肤比瓷还冷白,五官冷峻,目光深邃,带着不顾一屑居人之上的气质,陌生人和他四目相对时总会觉得背后冒凉气,即使他不开口说话,冷淡凛冽的气息也能让人下意识后退。 在他父亲出事后,他就。 不得已接手了家里的一切生意,而为了彻底走上这条不归路,也把自己培养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因为他知道,不能让任何人成为他的弱点,没有弱点的人才能称为真正的强者。 他就这样一个人闯荡多年,练就成今天坚韧又冷漠的陆寂川。 他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也不会对任何求饶心软,他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只为复仇的冷漠机器,一切都因为那个人带给他父亲和他的痛苦,他总有一天一定会讨回来,这就是他活着的全部意义。 陆寂川和柳承走到游泳部时,忽然闻到一阵浓烈的檀香味,陆寂川被这味道刺的身体一震,他走到洗手间转过头淡淡的对柳承说:“你在门口等我,二十分钟。” “好。” 柳承跟了他很多年,是他最忠诚的狗,不会多嘴也不会多管,只会听他的命令。 陆寂川穿着昂贵整洁的西装,走进洗手间里最后一间,锁上门的一瞬间就站不稳了,双腿颤抖着想要跪下去。他利落的解开皮带,把西装裤褪到膝盖,大大的张开了双腿。 那冷清的味道,陌生又熟悉,从他鼻腔钻进大脑,刺激着他微弱的神经,轻而易举就撩断了理智。 他伸手向两腿之间最隐密的地方摸过去,用两根手指轻轻碰了碰,他感受到那后面已经湿得一塌糊涂,连内裤上都留下了水痕,如果再晚一点就要沾到西装裤上了。 没有弱点的黑道大佬陆寂川只有一个最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有性瘾。 一个杀人不眨眼,双手沾满鲜血,一米八且冷漠的男人,居然有性瘾。 陆寂川把两根手指含在嘴里熟练的舔了舔,撅起屁股,以一个十分羞耻的姿势抬高了腿,曲起手指,插进紧致的后穴中,那一瞬间的舒爽感令他忍不住叫出声来,他缓慢的抽动手指,接着在这所学校厕所逼仄的隔间内疯狂自慰起来。 他顾不上别的了,此时此刻只想后面被填满,只想达到高潮,他两根手指在后面飞速抽插,黏腻的汁水声在隔间里回荡着,他胸口紧紧贴着门板,抑制不住发出呜呜的叫声,太爽了,实在太爽了,被填满后穴,被顶到高潮的感觉令他头晕目眩,他一手扶着门板,另一只手在穴道内顶弄,当然他也想伸手摸摸前面,但实在站不稳,他打算直接插后面把自己插射,那是最爽的感受了。 后面的连续高潮会让他潮喷,前面射出浓稠的精液,后面也会淅淅沥沥的流水,他会爽到腿软,爽到喉咙发干,眼泪都不自知的掉出来。 他体验过很多次了,那是他最喜欢的感觉。 尽管他在外面冰冷的令人无法靠近,但是他自慰的时候,后穴被填满时,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滚烫的,红的仿佛散发着热气,和柔软甜蜜的撩人气息。 他把自己插的汁水四溅,他抬起腿踩着水箱,在屁股上狠狠抽了一把,然后又把手指猛烈的插了进去,好爽,真的好爽,他快要受不了了,要射出来了。 他整个人都飘忽忽的,脑子里只剩下快感。 就在刺激到快要高潮时,怎么也没想到,身旁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高三校服的高中生站在门口望着他,先是愣了半秒,随后抱住胳膊打量着他淡淡的笑。 那高中生身材很结实,肩宽腿长,头发还湿漉漉的,校服拉链只拉了一半,露出胸膛完美的肌肉线条,他五官精致,下颌线轮廓完美,英俊的面孔又有着柔和的美感,气质也十分友善。 他笑的很温和,站在门口看着陆寂川开口道:“这位先生,很会玩啊?” 那一刻陆寂川脑海中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就是,弄死他。 他还没射,下面硬得厉害,他不仅恨这个臭逼小孩他妈的影响了自己射精高潮,还撞见了自己永远不能说出口的秘密,但是此刻他顾不上这些了,只想快点逃走,然后再找到机会杀掉他。 他抓起裤子正要出去,没想到被这个身材结实的高中生又一脚踹了回来。 情欲还未褪散,双腿发软的陆寂川跌坐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那高中生柔和笑笑,语气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 他弯下腰,声音沙哑的说:“继续啊,骚逼。” 第02章 他反手锁上门,用脚尖把陆寂川的西装裤往下踩,直到裤裆里湿答答的阴茎挺立出来。 他穿着白色运动鞋,踩在上面,用脚底轻轻的揉,微微的疼痛感和刺激让陆寂川瞬间射了出来,白色粘稠的液体喷在那双干净的运动鞋上。 透过高处的通风窗口,能感受到外面浓烈的阳光和操场上学生们打闹的声音,熙熙攘攘的人群包围着教学楼,他们谈天说地,放肆的喊着笑着,嘈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而这一切,都被耳边性感低沉的声音盖过了。 在这个明亮操场,嘈杂楼廊的尽头,在最里面的隔间里,任何人也不会想到,有两个男人在做爱。 也不会有人猜到,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高中生,在操一个掌管许多黑道产业链的大佬。 耳边的声音很轻,在问他,爽吗? 陆寂川被高中生抓起来压在门板上操,动作一点都不犹豫,狠戾凶猛,像只发情的野兽,那高中生穿着校服,只把裤子往下拽了一点,粗大的鸡巴就弹在他湿漉漉的屁股上,用手掰开直接顶了进来。 高中生动作幅度很大,撞的门板发出巨大声响,把修长的手指伸进他嘴巴里搅,然后凑上去接吻,他动作猛烈兴奋,但语调却格外温柔。 他猛烈操了几下说:“我叫林淮,你叫什么?” 陆寂川扶着门板,指甲在上面摩擦,手指弯曲起来攥紧了拳头,似乎想要向身后的人挥过去,但是他还没抬起手,就被一只更大的手包裹住了。 林淮轻而易举掰开他的手指,把自己细长的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紧紧扣住,低声哄着说:“怎么了,不舒服吗,比你自己玩爽多了吧,老师。” 他另一只手摸到前面,在陆寂川的小腹一点点向上游弋,最后停留在他胸口,他用指尖捏着那颗硬挺的乳粒玩,捏的陆寂川疼的又挺了挺腰,插的更深了。 陆寂川被操的眼前闪了雪花,那硬热的东西深深埋在他身体里,是舒服的,是前所未有过的舒爽,被填满的感觉,比那两根手指要爽太多,好像他就该被这个东西填满。 可是太羞耻了,他妈的居然在厕所里被一个高中生干,陆寂川咬牙切齿,找回一丝理智,转过头恶狠狠地说:“姓林的,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他妈的啊啊,你,你轻一些。” 林淮双手有力的撑在他两侧,有节凑的干着,不缓不慢的说:“你是谁呀?新来的老师?还是游泳部的实习教练,我没见过你啊,屁股真好操,你是这学校老师吗,我是真不知道,我们这还有这么骚的老师。” 他凑近了,带着笑意说:“水可真多。” “我,我操,我他妈出去要弄死你!”陆寂川低吼着骂:“妈的小狗崽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你停下来!” 林淮在后面紧紧抱着他,加快了动作,点点头说,知道,我在干你啊。 “不知道从哪来的骚货。” 他说完勾了勾嘴角,贴到陆寂川脖颈阴测测的说:“你在我的地盘勾引我,我当然要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我,我真的会杀了你,啊啊轻,轻点……” 林淮看他从头到脚都被欲望折磨的狼狈不堪,嘴上还要骂骂咧咧说弄死自己的模样居然觉得有点可爱,他把校服拉链拉开,单手脱下来挂在一边,露出了结实的胸膛。 他胸口挂着薄薄的汗珠,刚刚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上也渗入了汗丝,他伸手撩了下刘海,从兜里摸了摸,拿出了手机。 他调录像模式时动作慢了下来,陆寂川察觉到不对,转过头要看,却被一把按了回去。 陆寂川闷声问:“你在干什么?” “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嫌我慢了?”林淮把手机放在一旁,刚好可以录到陆寂川的脸和下身,但是看不见他。 林淮不紧不慢地说:“你总是说要弄死我,我得有点保障吧。不过我要是真死了,这个你还可以留作纪念,万一半夜想做爱就想起我了呢,给你好好看看,我是怎么干你的,宝贝。” “啊,你他妈给我停——” “你要是求我的话,我说不定会停下,你要是一直这个态度,那就只能等我体力用光再放你走了。” 他轻笑:“我体力可是很好的。” 陆寂川双腿发麻,被干的浑身颤抖,干到后来前面已经射不出东西了,淅淅沥沥流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液体,他浑身无力,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终于受不住,软声说:“求,求求你慢一点,轻一点吧。” 他一个堂堂大男人,冷血高傲的男人,居然在这里向一个小孩求饶轻点干自己,陆寂川一丝尊严都没了,他眼泪掉下来,哼唧着求饶:“真,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呜呜……” 林淮刚刚在他腿上射了一次,又插进他后穴猛干了几十下,摸着他的脸温柔的说:“对嘛,这多可爱,早求我早就射给你了。” 他说完停在最深处射了出来。 他伸手摸陆寂川前面,湿得一塌糊涂,林淮笑笑说,宝贝你尿了啊。 那前面被他摸的,又射了点水出来。 第03章 氤氲水汽把浴室里能见度变得更低了,热腾腾的模糊一片,舒服的温水从头到脚淋下来,从湿漉漉的发梢,到锁骨,到胸膛,再到两腿之间,林淮闭上眼睛又想起刚才那种感受。 湿漉漉的,黏腻,香甜可口。 朦胧不清的雾气总能让人思绪飘的很远,会想到遥远潮湿的夜晚,夏日的暴雨,粗粝的绳子和细语的安慰。 飘的太远了。 林淮关了热水走出来,换上另一套校服,修长的手指把桌子上那张名片拿起来看。 这是他从陆寂川西装内侧翻到的,很有质感的黑色名片,上面是烫金的三个字:陆寂川,和一串号码,他斟酌半晌存进了手机里。 周天阳推门进来时,他还悠闲的靠在床上,进来的人咋咋唬唬的叫:“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一会儿开会你去不去,班长说要点名,游泳部不能缺席!” 林淮抬了抬眼:“开什么会?” 周天阳刚想坐他床边,被瞥了一眼后怯怯的抓了把椅子过来,双腿分开到坐着说:“你没听说吗,我们学校新完工这个体育馆是两个大老板合资的,其中一个是江辰正他爸,另一个是他爸的死对头,投了八千万。” 周天阳凑近一点,故意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两位大佬背后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你要不要听我讲?” “什么秘密?” 周天阳挑了挑眉:“你跟我去开会我就给你讲。” 林淮笑了:“你就是来骗我去开会的是吧。” 周天阳:“班长说了你必须去,让我来叫你,要是不去就把责任怪我身上,下次就是罚我了,五十圈,我怕我游死。” 周天阳是林淮室友,两人一起住了三年,关系最好,所以林淮十分给面子的跟他一起去了。 他刚一坐下,就看见了陆寂川。 陆寂川还是穿着刚才那身西装,裤子上有两道格外刺眼的褶皱。不过他身姿挺拔,气质高贵,就算有人注意他,也是在注意他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不会去纠结他西装裤上那两道折痕,和裤脚上一点不起眼的污渍,只有林淮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原来不是新来的老师啊。 他还想,怎么会有那么骚的老师,原来是建设的投资人。 他坐在台下,目光越过泱泱人群望着那张好看的脸,不知道他会不会看见自己。 周天阳坐在一旁指着陆寂川说:“那个那个,看见了吗,穿西装特帅一脸禁欲的那位,就是江辰正他爸的死对头,啧,一看就很有大佬风范。” 禁欲?刚刚在厕所里撅着屁股自慰时,还真没看出他还有这样人模狗样的一面,被干的一塌糊涂求饶的男人,衣冠整洁的坐在这让他觉得实在太过可爱。 周天阳继续说:“我不是骗你过来开会啊,我给你讲,听说他是原来这片黑帮老大,不对,他爸是老大,后来他爸出事就归他管了,他家是做走私军火的,听说他家里就有枪,M1911 M92都有,说不定现在就带在身上呢。” 林淮若有所思,语气淡淡的问:“这样吗?” 周天阳:“是啊,有没有觉得还挺可怕的,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帅气男人,其实背后还背着几条人命,整天游走在法律边缘之类的,有没有吓到了?” 林淮笑:“确实吓到了。” 林淮靠在椅子上,慵懒的眺望着,看见陆寂川和他们学校的领导握手,和校长笑盈盈的打招呼,最后坐在正中央。 陆寂川抬了抬眼,穿过人群看见了他。 其实陆寂川的表情没有明显变化,甚至目光都没有闪躲,但林淮就是确信,陆寂川在看他,那双眼睛在人群中准确无误的抓住了自己。 林淮把校服拉链向下拉开一点,坐直身子,伸出两根手指放在唇边,然后用柔软的舌尖在上面缓缓划过,接着快速弯了几下。 这个距离下看不太清晰,但他还是察觉到陆寂川的耳根红了,红透了,在西装下从头到脚都红透了。 那是他刚刚帮陆寂川扩张时的动作。 第04章 “同学们安静,安静一下——” 身材微微发福,头发微卷的中年男人,是他们的校长,拿起用红布包着的麦克清了清嗓子,这几声试音把林淮的目光由远至近拉了回来。 他低头,看见坐在两排之外的一个男生,脸色苍白,神情淡漠的望着自己,他那张鲜红的嘴唇把脸色衬托的更加突出,林淮觉得他像个掉进白面里游过泳的人,从头到脚都是病态的白,这个比姑娘还白的病秧子就是周天阳嘴里提过最多的名字,江辰正。 两个人关系不好,刚开学时因为游泳部分配的事打过一架,他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血气方刚,再加上练体育,每天都有毫不尽的体能,偶尔一两句不合就能打上一架。 不过林淮好像很久没注意这个人了,上次他们打架时还气势汹汹满脸怒气,现在看来好像瘦了一大圈,像生了一场大病。 不过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江辰正那双眼睛直直的望着他,盯的林淮心里不爽,向他比了个中指,江辰正也回了他一个中指。 吃过晚饭后林淮坐在宿舍楼后面抽烟,夜色下朦胧一片,只有他指尖一点燃烧的红一闪一闪的。 他刚抽了半截,就看见不远处有人走过来,走到墙边才看清,是江辰正,他妈的真是阴魂不散。 林淮坐在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瘦弱的江辰正,问他干什么。 江辰正说:“我找周天阳,我找不到他。” 林淮吸了口烟,皱眉道:“那你找我干什么,我又不知道他去哪了。” 江辰正抿唇,又抬起头说:“你帮我找他。” “找不到。”林淮从墙头跳下来,把烟头弹飞,摸了摸兜里的名片,把他一个人晾在那转身走了,他极不喜欢江辰正现在那股劲儿,阴森森的,也不知道他要找周天阳干什么,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他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把那张名片拿出来看,翻来覆去的看,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上面甚至连花纹图案都没有,他就盯着那个名字看,快要把一张薄薄的纸给看穿。 看完名片他又把手机里的视频翻出来。 画面香艳刺激,陆寂川细瘦的腰被他捏出了深红色的指痕,细细密密一片布满腰间,圆润的屁股和他下体完全贴合,分开时被黏腻的液体连接着,仿佛快要融为一体。 他猛烈的撞击着那具瘦弱的身子,两条笔直的双腿颤颤巍巍的在他身下发抖,陆寂川像条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那副西装套子下的他完全都是假象。 那副禁欲,高傲的嘴脸,都不过是这身西装赋予他的伪装,只有视频里这放肆浪荡的模样,才是他真实的自己。 林淮把音量调大,听着陆寂川断断续续的叫声和求饶,下面又硬了起来。 这视频快被林淮看烂了,三天看了十几次,这天晚上训练结束,他换了件宽大的卫衣,穿上条灰色短裤在学校操场上逛,走着走着又想起了陆寂川。 他给陆寂川打了个电话。 对面语气很冷淡,问到:“请问你是?” 林淮从兜里摸了根烟点上,慢悠悠的说:“是我。” 他不知道陆寂川有没有听出自己,又说:“太无聊了,要不要出来喝酒。” 陆寂川语气更冷了,仿佛掉进了冰窟窿,在这样闷热的夏季都能听出浓厚的寒意,他似乎还压抑着怒气,沉闷的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 “啊,听说你给我们学校投资了八千万,是个蛮有钱的人吧。” 陆寂川问:“你要钱?你要多少,你开个价。” 钱是个好东西,可是此时林淮觉得陆寂川更好,他笑笑说:“我不要钱,我现在就想让你陪我喝酒。” 林淮语气温和,但却是在命令:“地址发给你,三十分钟后到,不来后果自负。宝贝你看着办。”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只剩陆寂川紧紧攥着手机浑身颤抖。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被威胁,被一个臭逼小孩给威胁了。 桌子上摆着整齐的文件,旁边是精致的鸟笼形状台灯,还有两个已经融化一半的,灭掉的小烛台,陆寂川抬手把所用东西都扫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付出代价。 第05章 陆寂川比林淮想的还要准时,他在学校后面那家酒吧没坐一会儿,陆寂川就迈着长腿走进来了。 他还是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只是换成了休闲一点的浅灰色。 他坐在林淮对面,半晌,紧绷的神态忽然柔和下来。 陆寂川先开口的,他说:“这件事,我们可以找一个合适的方法来解决,不必两败俱伤。” 林淮给桌子上的方口杯里倒了点酒,又夹了几块冰,用指尖缓缓推到他的面前,淡淡的笑着说:“解决什么事?我只是想找你喝点酒,不必这么紧张。” 陆寂川紧紧盯着他,拿起桌子上的杯一饮而尽,可动作太大呛了一口,刚咽下去就猛烈咳嗽,咳的满脸通红眼尾都湿了,林淮凑上去给他擦,却被无情的挥开。 林淮站起来,指尖滑过他的肩膀,低声说:“既然不想在这玩,那我们走吧。” “去哪?” “我也成年了,当年要去成年人该去的地方。” 刚推开酒店的门,林淮就迫不及待把他抵在墙上吻了过来,他修长的手臂撑在两边,把陆寂川禁锢在里面一下下啄他的嘴巴。 陆寂川没躲,而是脊背紧紧的贴着墙,微微抬头迎合他的亲吻,林淮用湿热的嘴唇从他的下颌线滑到耳边,低声说:“我不想威胁你,乖乖给我干,这件事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他用舌尖舔了舔陆寂川小巧可爱的耳垂说:“你不是也很需要吗,我们各取所需,让这件事成为我们之间的秘密怎么样。” 陆寂川被几不可闻的檀香味包裹住了,是很淡很淡的体香,从面前这个人的皮肉里散发出来的,清淡的似乎只有他自己才能闻得出来,他感觉到耳畔全都是蒸腾的热气,还有湿漉漉的,柔软的舌头,那似有若无的亲吻令他浑身都燥热起来,从他的耳尖一点点游移到耳垂,再钻进他耳朵里,湿热黏腻。 他的身体也变的黏糊糊的。 像躺在夏季没有空调的房间里,四面八方都吹来热风,不一会儿就变得汗涔涔,但这种黏腻却不会让他难受,反而像另一种催情剂让他亢奋起来。 林淮吻他的脖子,用湿软的舌尖舔吻他的锁骨,宽厚滚烫的掌心顺着他侧腰缓缓摸下去,他手指描摹着那完美的线条,游移到他两腿之间。 指腹隔着光滑布料色情的抚摸着硬物的轮廓,他用指尖一点点画出那形状,最后停留在顶端,他吻着陆寂川,舌头在他果冻似的嘴唇上舔,手指反反复复的摩挲着下面,把他的喘息和呻吟一并吞入口中。 “舒服吗?我可以给你更多。”林淮把他流出来的口水也舔了,声音低沉性感,“我可以把你干透,一定让你满意。” 陆寂川被他亲的神魂颠倒,明明还没做什么,他下面就已经湿漉漉了,性器的顶端冒出黏腻的汁水,从布料里透出来,粘在林淮的掌心里。 陆寂川眯着眼睛,嘴巴微微张开,点了点头说,好。 他搂着林淮的脖子,趴在他肩头轻轻的说:“去床上做。” 林淮不舍的把手从他两腿之间拿开,搂上他的腰,他觉得陆寂川的腰也太细了,尽管之前已经摸过一次,可是当双手再一次覆上去时,还是会微微感叹,像极了电视里跳芭蕾那些女孩子的腰,林淮扶着他一边接吻一边走到床边,脑海里想着,如果陆寂川跳芭蕾会是什么样子的。 他那双修长漂亮的腿会紧紧绷直,脚尖也紧绷着,就像他高潮时那样。 他的胳膊会长长的舒展开,举过头顶,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就像舒服时的呻吟。 他的腰会弯下,屁股翘起来,露出优美圆润的臀部线条,和中间若隐若现令人羞耻的缝隙。 他应该穿紧致贴身的舞蹈衣,纯白色的,把他细瘦的身子紧紧包裹着,那样就可以看见他突出的嫩红色乳粒,看见他冒水的鸡巴夹在两腿之间,看见他的屁股也被淫水泡湿一片。 他跳舞的时候,精液和淫水混杂在一起,会滴滴答答随着他的舞姿落在地板上,他从头到脚都红透了,但台下的人浑然不知,只有林淮一个人知道。 就像那天开会时一样。 他们拥抱着摔进柔软的,由情欲编织的巨大的网里,他们缠绵在一起向下坠落,一直落进永无止境的深渊。 林淮喘着粗气压在他身上,粗暴的扯开他的衬衫,第二颗和第三颗扣子都崩掉了,小小的贝壳扣从床上滚到地上,然后顺着地板滚落到昏暗的角落里。 林淮骑在他身上灵活的摆动着腰,让两根坚挺的东西互相摩擦,他用温和的笑掩饰着自己的急躁,重重的喘息着说:“宝贝,腿分开点,好乖。” 他下面硬的快受不住,抬手飞快的脱掉卫衣。 他刚脱下卫衣,就看见陆寂川抓着什么东西狠狠砸了过来,他没来得及反应,被硬物重重砸在额头上,才发现是个烟灰缸。 他眼前瞬间一黑双手失力,接着被身下的人踹中小腹又像翻鸡蛋似的翻了个身,压住双手踩在了脚下。 陆寂川见他没挣扎,抬起腿在他脸上踹了一脚,恶狠狠地说:“臭小孩!你他妈死定了!” 【小淮:宝贝这么凶干嘛呢,骂了我还不是要被我干,温柔一点嘛。 第06章 林淮的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额角阵痛,他抬起手摸了一把,湿漉漉的。 他把手凑到眼前,没看清,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粘稠,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充斥了他的大脑,林淮哼唧着说:“好痛,我流血了。” 陆寂川用冰冰凉的脚心踩着他的脖子,毫不留情地说:“那么点血,死不了,你手机在哪,拿给我。” 林淮被他踩着,像只被捏住脖子的乌龟,狼狈的举起手指了指刚刚被甩在地上的卫衣说:“在我衣服口袋里,我给你拿。” “别乱动。” 陆寂川毫不留情直接从他背上踩过去,跳到床下翻出手机,他递给林淮解锁,飞快的点开相册删掉了那段令他难堪的视频,松了口气。 林淮还躺在床上哼唧:“卧槽好痛啊,宝贝你把我脊骨踩断了,会半身不遂的。” 陆寂川冷笑一声,把手机摔在他的脸上:“看你还是个高中生,今天就放过你,要是下次再让我碰见,真会要了你的命。” 他站在床边把衬衫系好,才发现少了两颗扣子,他不耐的拿起外套转身走到门口,刚摸上门把手就听见林淮叫他。 “等等。” 他转过头,看见林淮站在床上,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拿着手机,裤裆还鼓鼓囊囊的勃起,陆寂川心想这臭小子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到底有完没完。 林淮拿起手机点了几下,然后把音量开到最大,高高的举起来,抿起嘴巴温和的笑着说:“宝贝你听。” 是那段视频里的声音。 “呜呜求求你,轻,轻点啊——” “真的受不了了,呜呜求,求求你。” “嗯啊,好爽———” 林淮从容不迫的说:“宝贝没删干净呀,我电脑里还有备份呢,怎么办。” 陆寂川心里像埋了一颗雷,仿佛随时都会爆炸,他返回来冷冷的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淮坏笑着说:“我现在想干什么?来这当然是想操你。” 林淮跳下床,站在他面前,比他还高出一点,常年游泳和大量的体能训练使得他肩膀和手臂的线条十分结实,相比之下只会用枪用刀的陆寂川看起来就瘦弱许多。 陆寂川烦透了,他手上有大量的生意还没处理,港口的问题也没协商好,过几天还有一大批货物要运过来,他实在没心情陪这个臭小孩玩,他需要速战速决把这个人处理掉。 他用余光打量四周,后面的窗户是封闭的,半透明的窗帘从外面看不清什么,呼救的话一时间也很难被人听到,如果林淮想从门口逃跑,那么需要绕过自己,他不会给林淮这个机会。 周围没有防身的利器,那个烟灰缸也滚落到沙发旁边,林淮比自己小,额头又受了伤,现在只要在他的膝窝猛踢一脚,绕到他身后锁住脖颈就可以了。 时间算下来大概需要三秒,如果林淮不挣扎,十秒之后他会晕过去,然后拿走他的手机,找到他的账户黑掉他的电脑,这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他就可以和这个令人懊恼的高中生永不相见。 只要他速度够快。 陆寂川没再废话,迅速的抬起腿。 “啊——疼!” 他没想到,林淮的速度会更快。 陆寂川在抬腿的一瞬,就被林淮侧踢中腹部,林淮翻了个身把他摔在地上,用膝盖死死抵住了他的胸口。 林淮扬着下巴,揉了揉额头,血迹干涸在手心。 他把一旁的卫衣捞过来缠在陆寂川的胳膊上,边缠边慢悠悠的说:“你今天怎么这么不乖啊,都偷袭我一次了还想搞第二次,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没脾气?” 他把卫衣在陆寂川胳膊上绕了一圈半又打了个死结,最后压在了床头柜下。 陆寂川没耐心,他也没耐心了,扯掉西装裤连短裤都懒得脱,从侧面把硬挺的东西拿出来,上下揉了几把就捅了进去。 陆寂川那里好紧,大概因为刚刚动过手,所以一缩一缩的紧紧咬着他,林淮骑在他身上缓慢的动着,撸起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他那张帅气的脸上露出邪气的笑容,说道:“今天我要正面上你,记住你的表情,看看你这骚货到底多淫荡。” 陆寂川双腿被压的刺痛,嗯嗯的喘了几声,断断续续的骂:“小狗崽子你死定了,我真的会杀了你,让你死无全尸。” 林淮把性器顶到最深处,猛烈撞了几下,撞的陆寂川浑身发软,好像被顶到那里了,他紧紧咬着牙不想发出一点儿声音,可泛红的眼尾还是出卖了他。 林淮摸摸他的脸点头说:“我知道,我感觉在你心里我已经死了一万次了吧,多一次少一次也没有关系,先把这次做完再说。” “干你太爽了,看你下面多诚实,想吃就张张嘴巴,不像上面的嘴,只知道骂我。” 林淮挺了挺腰,双腿微微张开些,他刚想动作,觉得额头又开始疼。 他伸手摸,果然又流血了。 林淮用指尖在额头上沾了点血,抹在陆寂川微微张开的嘴巴上,那抹红把他好看的脸衬的柔和了许多,看起来也更脆弱了,好像随时会被干坏,林淮看着他无力挣扎的样子心底十分亢奋。 那个在外明明不可一世,高不可攀的男人,此时在他胯下眯着眼睛享受着性爱。 林淮的性器被窄热的穴道包裹着,仿佛他也被陆寂川包裹着,那湿软的肉壁和他的阴茎紧紧贴合,仿佛就该这样生长结合,他俯下身子扶着床头柜猛烈的干起来,额头的汗珠和血迹混合在一起,滴滴答答的落在陆寂川漂亮的脸上,他那张满是愤怒的脸逐渐缓和下来,被欲望支配着投入到这场热烈的性爱之中。 “嗯,好爽,再深一点儿。” “要,要操坏我了——啊——” 二十六岁的陆寂川被十八岁的林淮绑在酒店里干的精疲力尽。 两人大汗淋漓的抱在一起,黏腻滚烫,林淮吻着他的耳垂说:“我不是个没脾气的人,只是对你没有脾气而已。” 他看着怀里熟睡的人,记忆里又浮现出那个热夏的夜晚。 他凑上去吻了吻陆寂川,听见他小声嘟囔着,小狗崽子。 【高中生冲冲!! 小淮名言:要做爱也要谈恋爱。 第07章 宽大的木质桌面上空空如也,上面的东西又惨兮兮的被扫到地上,新买的银色鸟笼形状台灯,一根长长的融化掉三分之一的蜡烛,和沾满蜡油的圆形烛台。 上面的蜡油一半黏在烛台上,有一些被摔碎甩出去黏在地板上,像洗不干净的粘稠血迹。 柳承跟在他身边很多年了,从他父亲离开的时候就陪着他,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还不止一次。 他走进来后把东西捡起来放在一旁,把手里的一叠文件递给他:“你要查的那个高中生,林淮。” 一听到他的名字就火大,陆寂川把后槽牙咬的吱吱作响,他忍着怒意接过来问,有什么特殊的吗? 柳承想了想,啊了一声回应,还挺特殊的。 “什么?” “青年游泳赛拿过全国冠军,两次。” “……” “他父母呢?” “都是普通的国企职工。” “还有其他的吗?” 柳承点头,认真介绍:“他没交过女朋友,没谈过恋爱,成绩一直不错,老师和同学对他评价都很好,虽然偶尔打架,但是很讲义气,体能在他们游泳部排第一,成绩一直保持前三。” 陆寂川听的一肚子怒火,猛的踹了一脚桌子:“谁他妈要听这个!” 刚捡起来的烛台又滚到了地上。 柳承是他的贴身保镖,是他最忠诚的狗,也是他的朋友,一个武力值超强的漂亮男人,有一双细长撩人的桃花眼。 他走过来柔和安慰:“别生气了,一个高中生怎么惹到你的,扔了两天工作不管,一直在这里生闷气。” 陆寂川紧紧攥着拳头,关节泛出白玉色,他根本不想回忆那个高中生是怎么惹到自己的,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弄死他。 如果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林淮就必须死。 否则林淮会威胁他一辈子,会掌握这个把柄成为他永远的绊脚石,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存在。 陆寂川目光很冷,也很坚定的说:“我要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柳承见他不想说原因也不会多问,点点头说好,要我来做吗? 陆寂川把手搭在桌子上,用指尖抠桌面上残留的一点蜡油,修剪干净整洁的指尖陷入那一小块蜡油里,像一块泥潭,他抽出一张纸巾擦掉了。 他把纸巾扔进垃圾桶,缓缓的说:“我自己做。” 他要亲手,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狗崽子,送上天。 闷热的夏日傍晚,林淮刚训练完走出游泳馆,就猛烈的打个喷嚏,背后激起一阵冷颤。 天还没完全黑,浓烈的火烧云几乎把整片草场都笼罩起来,像打翻的,喷薄而出的粉色颜料,又像一张由暧昧编织的粉红色的网。操场两侧的高大树木郁郁葱葱,不知名的花骨朵散落一地,从天到地连结一片,配上操场上窸窸窣窣的人群,是一幅色彩浓郁的油画。 林淮举起胳膊,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觉得肚子有点饿了。 高三后他整天泡在游泳馆里训练,文化课去的少了,班里的人都不太熟悉,偶尔一回去又要听那些女生大呼小叫的喊他‘冠军’回来了,吵的他很烦。而游泳队里那些也没什么亲近的,想来想去还是给周天阳打了电话,想叫他一起去校外吃点东西。 周天阳最近好像很忙,今天下午的训练都没来,以前他们俩总腻在一块的,可能最近他脑子里都是陆寂川忽略了朋友,所以也不知道他忙什么。 他发微信没人回,打了语音也不接,最后只好拨通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被挂断,林淮又拨了过去。 “啊————”刚接通就听见一声刺耳的尖叫,这叫声几乎撕裂了他的耳膜,是一种凄惨,绝望无比的尖叫,是周天阳发出来的。 林淮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他皱起眉头问:“你在哪,发生什么事了?” 接电话的是个陌生男人,听起来比他大了不少,男人在电话里冷漠的问:“你是他朋友吗。” 林淮回答:“是。” 男人说:“听说货在你那里,带着东西来你们学校后门的第三条巷子,就这样。” 在他挂断电话之前,林淮听见周天阳绝望的叫着,不是他,你们找错人了,不要来,林淮你千万不要过来……那些断断续续的话成了背景音。 林淮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这燥热的夏季空气中,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在他体内缓缓划过,让他从头到脚都冻了个透。 第08章 昏暗的巷子,破旧的路灯,肮脏的垃圾桶,还有身上脏兮兮的野猫。 那只瘦弱的黑色野猫眼神像剑一泛着银色的光,它嘴里叼着一块东西,大概是从垃圾桶里翻来的,它迅速爬上一侧沾满青苔的墙,在墙头一跃,瞬间了无踪影。 林淮双手插兜,站在路灯下,阴测测的看着面前高大的三五个男人。 周天阳躺在一个男人的脚边,身上脏兮兮的,比刚刚那只野猫还要脏,衣服糊成一片,不知道是血还是其他伤,胳膊平伸着,奄奄一息。 林淮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眼下看来情况不妙,他一个人再厉害也打不过五个人,而且每个看起来都来者不善,脾气也不好。 林淮的手指在兜里动了动说:“你们要的东西在我这里。” 为首的男人缓缓走过来伸出手,面无表情的说:“东西给我,会放了你和你朋友。” 林淮心脏猛烈的跳着,大脑飞速运转,他向后退了一小步点头,然后把手里的东西迅速拿出来扔在了男人的脸上。 那是一把沙砾。 他猛的在男人膝盖上踹了一脚,用手肘在他太阳穴上重重一击,那男人倒在地上几乎痛的晕过去,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几个男人一拥而上。 陆寂川的身手并不差,早些年经常在外面跟人打架,普通人三五个是打不过他的,而他打不过林淮是因为林淮速度真的超出常人,力气也大,当然还有点心软之类的别的原因。 所以,按理来说,即使是五个普通人也打不过林淮。 林淮也这么想,所以他没做什么准备,但交手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想的太过简单。这几个人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第一个过来的男人虽然被他踹了一脚,但很快一跃而起重重踢在他小腹上,只犹豫一瞬,就被另外两个人左右攻击,那拳头狠狠砸在脸上和太阳穴上,林淮没撑住,趔趄着向后退了几步。 他抬起手正准备正面攻击,被他扔了一脸沙砾的男人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说,别跟他废话了,太晚了。 说完便从怀里拿出一把半尺的格斗刀插进周天阳的大腿里。 “啊————” 那声绝望,撕裂的惨叫。 男人面无表情的拔出刀说:“东西给我。” 林淮语调有些颤抖,他说,不在我这里。 周天阳伸出手想抓什么,但被那男人狠狠踩了下去,他这才明白,他们似乎真的找错人了。他冷笑一声,不悦的说,好,既然你们两个一起耍我。 “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林淮面前,把手指插进他柔软的头发里,拖向黝黑的巷子尽头。 陆寂川没在学校找到林淮,宿舍也是空的。 他走到那家酒吧门口犹豫半晌没有进去,他讨厌那个地方,好像一进去就会有他讨厌的事情发生,而且无法控制走向。 他在外面逗留片刻,顺着那条路一直走,想着如果在哪条路口遇到林淮,就直接把他拖进巷子里解决掉,如果没遇到,就算他今天命大,暂时饶他一命,下次再说。 他走到第三条巷子口时,发现路边那盏灯比其他的都暗,里面黑漆漆的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陆寂川警惕起来,向里面走了两步,发现垃圾桶旁有什么东西在动。 他起初以为是野猫,走近了,用脚尖碰了碰才看清,那里躺着一个人。 陆寂川不是慈善家,更不是救世主,他是不会管任何闲事的,可当他透过浓烈的血腥味闻到一股熟悉的檀香透出来时,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这里潮湿,肮脏,墙上趴着不知名的植物,一切看起来都令人烦躁不安。 他缓缓蹲下来,脚尖也在皮鞋里抓紧了。 从内心深处蔓延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慌乱,在黑暗处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漩涡把他紧紧拉扯住,陆寂川心里五味杂陈,他也不知道此时脑子里该想点什么。 如果是他呢,如果不是呢。 他觉得自己人生中从没有哪个时刻这么纠结过,他想不通自己这样冷血的人怎么会被这个小狗崽子给扰乱了,把他的生活他按部就班的计划通通打乱。 陆寂川伸手把人扶起来,借着路灯和月光看清了,林淮那张有些肿胀发青的脸,他嘴角的伤口已经凝固,脖子和衬衫还湿漉漉的,是血和汗混杂在一起的液体。 滴滴答答,在逼仄的巷子里发出震耳的巨响,那声音无比清晰的钻进他耳朵里,像深夜无法关闭的水龙头那样扰的人心烦,就那样不停的,一直在黑暗中滴滴答答的响着,找不到他的开关。 伤得很重。 陆寂川双手有些颤抖,缓缓摸上了他的脖子。 不需要打斗,不需要强迫,不需要用枪,甚至都不需要用太大力气,像踩死一只虫子那样轻而易举,只要他那双手缩紧,用力,不用几秒钟就会陷入昏迷状态,或者直接死亡。 脖子上也湿漉漉的,浑浊,黏腻,他手指越靠越近,紧紧贴在林淮的皮肉上。 再用力,只要再用一点力气就可以了。 一切都结束了,不会被威胁,不会被强迫,不会被他恶心的叫宝贝,也不会再有任何麻烦,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只要他再用上一点点力气就成功了。 陆寂川听见林淮喉咙深处闷闷的嗯了两声,一怔,下意识松开了手。 林淮猛烈的咳嗽两声,胸腔闷闷的,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在鬼门关前走了两趟。 他能清晰感受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流逝,一点点剥夺着他的力气,他甚至连手机都摸不出来,只能薄弱的维持着呼吸。 他感觉喉咙很紧,像被绳子高高的吊起来了,他确实有些双脚踩空的感受,但是眼前却一片漆黑,他费力且疲倦的睁开眼睛,没想到居然看见是陆寂川抱着自己。 那双几乎熄灭的暗淡眼神里闪了些光,他费力的扯了下嘴角,虚弱的抬了抬手又摔了下去,只好作罢,林淮问:“你怎么在这里啊?” 他说,我死了吗? “如果真的一定要死,想来想去还是死在你手里比较安心。” “宝贝啊,我想你了。” 陆寂川掐着他脖子那双手终究没能用上一点力气,他松开,淡漠的望着已经睁不开眼睛的林淮。 几秒之后,陆寂川修长的胳膊从林淮脖子下面穿过去,把人横抱进怀里。 【小淮:虽然我快死了,但是我听见你心跳了哦,跳得好快,搞得我心跳也变快了。 大佬:你是不是真的想死。 小淮:对不起老婆,我闭嘴。 大佬:好了我决定现在就掐死你,再见。 (嗯,两个人的设定就是小淮是血气旺盛横冲直撞,性欲也旺盛的高中生,大佬是因为以前发生的事染上了性瘾,先做后爱,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剧情,我知道有很多地方表达的不够好,文笔也不够成熟,但是有在努力了,希望越写越好,也希望大家多多包容🙇爱你们💓 第09章 干净的房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药水,酒精,血腥混杂在一起的味道,窗帘只遮了一半,浓烈的阳光洒进来,照在林淮那张带着伤痕的脸上。 他的脸已经消肿了,嘴角还有点淤青,但这看来并不影响他好看的长相和棱角分明的侧脸,他十八岁,有着少年人的青春气息,也有些许成年人的气质,带着说不清的诱惑和迷人。 陆寂川一直守在床边,心乱如麻 光落在林淮的睫毛上,在脸上留下一小块阴影。 他自己觉得诧异也感到意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想通,他明明是带着杀意去找林淮的,可是当看到林淮满身是伤的那一刻,当把浑身是血四肢无力,脆弱的林淮抱进怀里时,心尖却颤抖着疼。 仿佛他做了万全准备,带上利剑冲到那个他最恨的人的家里,却看见那个人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满眼温柔的说,你来啦。 他高高举起武器,用力插进他的胸口,利剑却瞬间变成玫瑰,软趴趴的戳在胸口,他也跌进了巨大而温暖的怀抱里。 林淮笑眯眯的,宠溺的望着他,把散落的玫瑰花瓣塞进他嘴巴里,然后无赖的凑上来接吻。 他的舌尖把玫瑰都搅烂了,苦涩的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滴滴答答的鲜红色落在胸口,染红一片。 他恨着这个人,在心里杀了他千千万万遍,恨不得亲手掐死他,现在林淮就躺在自己面前,他却下不了手,甚至,还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那个要杀掉他的想法似乎被什么蒙住了,模糊一片,然后变成一股烟,散了。 陆寂川觉得他身上有种熟悉的,清甜的味道,他虽然还讨厌着这个人,但是却忍不住凑上去,凑到他颈窝旁,去闻一口那味道。 他像着了魔似的,一切思绪都乱了。 陆寂川怕弄醒他,轻手轻脚的贴上去,贴上去的那一刻又觉得自己傻透了,像个思春期的少年一样又十分可笑,可就是忍不住。 在他鼻尖快要碰到林淮时,突然听见耳边响起一个柔和好听的声音。 林淮勾起嘴角问:“宝贝,你是要偷亲我吗?” 陆寂川大脑轰的一声,瞬间站直身子,热气从耳根爬上了他的脸。 阳光在林淮脸上勾勒出一半阴影,神色晦暗不清。 林淮睡了一夜外加一个上午,醒来时浑身酸痛无力,觉得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但睁开眼睛看到陆寂川又觉得有劲了。 林淮坐起来一点说:“早知道你要亲我我就不醒了,现在装睡还来得及吗?再来一次吧。” 陆寂川本以为林淮只是个性欲旺盛,荷尔蒙分泌过多的青春期高中生,所以才像狗似的缠着自己做爱,没想到刚活过来就这么不要脸,嘴上也不安稳。 他没好气的说:“没死吗?睡饱了?睡饱了就快滚,别躺在我的床上。” 林淮笑了:“这是你的床啊,怪不得这么香,昨晚你在我旁边睡的吗?有没有偷亲我?摸我了吗?趁我受伤有没有干别的?” 陆寂川板着脸凶他:“你没完了是不是!” “好了宝贝,等我好了再说这些,我朋友还活着吗,他没事吧。” 陆寂川:“他没什么事,皮外伤,有些刀伤已经处理好了,现在在医院,有我的人看守。” 等等, 他刚说什么?等好了再说这些?还真的没完?这狗崽子真的欠收拾,他以后一定会讨回来的。 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陆寂川找人调查过,发现昨晚那几个人不是什么小混混,而是跟着江山身边很多年的打手,看样子林淮那朋友也是个学生,怎么会和那些人扯上关系。 而且,他们居然还有货在那个高中生身上。 他知道林淮身手好,聪明,但内心深处总觉得这件事不是因他而起。 陆寂川试探着问:“昨晚那几个人为什么找你们麻烦,你们之前见过面?” “没见过,他们好像找我朋友麻烦,在他身上找什么东西,诶他们什么人你知道吗,根本不是来打架的,是要人命,不知道我朋友得罪了谁。” “你真的不知道吗,你朋友没有跟你说过?” 林淮不知道周天阳得罪了谁,而且在他不知道之前,不想让陆寂川先知道,总怕他会惹上什么危险,但是转念一想,人家是混黑的,自己就是个狗屁高中生,实在担心多余。 他能有什么危险需要自己多余担心呢。 林淮撅嘴有点委屈的说:“你不会怀疑我干了什么坏事吧,我还怀疑你呢,是不是派人设套杀我,你这可是谋杀亲夫知不知道,前几天还在我身下叫爽呢,一下床就翻脸不认人,还找人杀我,我好可怜……” 陆寂川被他这番话说的一个头两个大,什么亲夫,什么在身下叫,他刚刚退去潮红的脸又变得滚烫,伸手掐住林淮的嘴巴说:“狗崽子,你闭嘴!” 林淮的嘴巴被掐的嘟起来。 林淮哼唧着说:“你叫老公我就闭嘴。” “你……”陆寂川冷冷地说:“我要是想杀你,会亲自动手,怎么会给别人留机会。” 林淮点头:“也是,宝贝你说的对,看来你不是真的想杀我,你们黑社会调情的手段还真可怕。” “……” 他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天真单纯的笑,撒娇着说:“宝贝我饿了,我想吃饭。” 陆寂川出去叫人做饭,过了一会儿端进来放在床头:“吃吧。” “我受了重伤,胳膊抬不起来,你喂我。” 陆寂川皱眉:“你的伤在腿上,胳膊只是皮外伤。” 林淮:“我真的很痛,宝贝。” 陆寂川:“狗崽子,你脑子是不是被打坏了啊。” 林淮:“喂我嘛,就这一次。” 陆寂川给自己洗脑,等他好了就给他丢出去,永世不再相见,喂就喂了吧,就当给他送行了。 他端起粥,用勺子舀了一点,放在嘴边吹了吹喂给林淮。 【林淮:宝贝,你都喂我吃饭了,是不是四舍五入等于我们结婚了。 大佬:cnm我刀呢??? 第10章 诺大的房间内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和缓慢的脚步。 林淮的伤虽不至于危及性命,但也不只是皮外,头部和腹部都受到重创,大腿被捅了刀,胳膊上也都是细微的伤口,尽管都包扎好了,但身子还是十分虚弱。 他喝了点粥,倦意袭来,又平躺着睡下了。 陆寂川让柳承去江山那边调查,得知是周天阳和江山那个儿子江辰正之间的问题,陆寂川皱眉,心里不解,江辰正不是和林淮同校吗,那也才十八岁,江山怎么会让他这么早就接触这些玩意,他明明记得,江山尽管贩毒,但是不碰,又怎么会让儿子接触。 他在房间里走了许久,最后又坐到床边。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问林淮了,他实在不希望林淮也参与其中,后续处理起来太麻烦了。 是的,他还是和林淮早点撇清关系才好,对林淮,对自己都有好处,再这么纠缠下去,不会有好结果。 林淮又饱饱的睡了一个下午,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 窗帘彻底敞开,碧蓝的天空被火烧云染成红色,从天到地连成一片,鳞次栉比的高楼也镀上一层金红色的光,像无数只巨大的金鱼穿进云层,又在高楼后面摆尾而出。 陆寂川站在窗户边,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陆寂川察觉到他醒了,转过来对他说:“休息的怎么样了,还疼吗?” 林淮以为他在关心自己,缓缓伸了个懒腰说:“嘶——不疼了,感觉没什么大问题。” 陆寂川问:“我算不算救你一命?” 林淮愣了下,又把手乖乖缩回被子里,他能感觉到陆寂川后面不会说什么自己想听的话。 果然。 陆寂川正经的说:“那你早点回去吧,这次就算我们抵消了。” 林淮又向被子里缩了一点:“抵消什么?” 陆寂川的表情很平淡,让林淮觉得仿佛在跟自己谈判大生意,就像和那些手下说话一样的姿态,毫无感情的,他很不喜欢陆寂川这样,瞬间就把他们所有交集都撇得一清二楚,仿佛他们没有关系。 不过说来也是,他们不过是上过两次床的关系,还不是你情我愿,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缠着,能算什么。 林淮心里不是滋味,他把被子拢了拢没动,等他的回答。 陆寂川没生气,反而语调变得缓和下来,像一个长辈对孩子说话那样的态度。 他说:“之前,是我的问题,这件事不都是你的错,总之我们相遇是个意外,发生关系也是意外,我不想解释太多,我只想说,如果你真的聪明,这件事就算了,不要再威胁我做什么。”陆寂川走到床边拿起林淮的手机递给他说:“都删掉吧,不管有多少备份不要再留着了,我救过你的命,和之前这些事扯平吧。” 陆寂川目光里毫无波澜:“你觉得呢。” 林淮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说,好。 他拿过手机,把那几段视频全都删掉了,然后点开云盘,把上传的也全都删除了,给陆寂川看完后,立在了床头柜上。 他做这些事一气呵成,陆寂川本该轻松的吐一口气,可是等他删完后心情并没有好转,而是陷入一个更深的漩涡。 他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林淮,胸口闷的说不出话来。 他期望已久,甚至想用刀枪来处理的问题,被这样轻而易举的解决后,他居然觉得不开心,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们都没有说话,一个站在床边,一个斜靠在床上,把房间变得出奇安静,静到能听见墙上挂钟的分针,听到陆寂川手表里陀飞轮的摆动。 就连浓夏燥热的空气,那些漂浮在空气中细细密密的灰尘碰撞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陆寂川难受极了,却故作平静的说:“早点走吧。” 林淮说:“我可以走,但是……” “但是什么?” 林淮:“但是,我们再做一次吧,就当是分手炮,做完后之前的事一笔勾销,我保证不会再拿原来的东西威胁你了。” 陆寂川拒绝:“不行。” 林淮坐起来,伸手抓住他西装裤的两侧,拉到面前。 他把脸贴在陆寂川两腿之间,用嘴巴碰了碰他软着的性器,他用牙齿咬着那块布料轻轻的磨,林淮鼻腔里发出闷哼,性感的要命。 陆寂川很快有了反应。 林淮埋在他两腿之间,抬起头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他舔了下嘴角说:“别拒绝自己的身体,再做一次吧,我会让你舒服的。” 陆寂川没再说话,他无法抗拒这样的诱惑。 林淮的胸口和胳膊缠满了纱布,他扶着陆寂川的双腿,解开皮带,用嘴巴把他的拉链一点点咬了下来。 那东西把内裤顶的高高的,几乎要戳在他的脸上。 林淮用嘴巴帮他弄了一次,让他射在了胸口。 林淮身上还疼,他靠在床头,扶着陆寂川的屁股搂进怀里,亲了亲他红透的耳朵说:“宝贝,来吧。” 第11章 陆寂川双腿跨坐在林淮身上,小心翼翼的搂着他的脖子,因为他胸口,胳膊,还有侧腹都受了伤,尽管因为年轻恢复的很快,但还是不能剧烈运动,稍有不慎就会扯开伤口。 陆寂川下身赤裸,双腿跪坐在林淮的怀抱里,屁股缝和他耸立的性器抵在一起。 林淮捧着他的脸温柔的接吻,用舌尖舔着他湿润的嘴唇说:“自己坐下来,宝贝,掰开后面吃进去。” 陆寂川白嫩的皮肤烧的滚烫,听他的话掰开紧致的后穴,扶着性器一点点往下坐。 他埋藏在身体深处的欲望就这样被撩拨开来,林淮总是能准确无误抓住他的欲望,令他无处可遁,炙热的肌肤紧紧贴着,他的手,他的脚,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渴望被亲吻,被爱。 他渴望被面前这个高中狠狠进入,在体内留下属于林淮的痕迹。 被他彻底占有。 陆寂川嘴巴上总是抵抗,嫌弃,厌恶,可他不得不承认他内心深处极度渴望着,渴望被操的逐渐失去意识,他不必再想那些令自己心烦的琐事,只要躺在林淮的怀里,沉寂在这场爱欲中感受快乐。 他想永远停在这里。 那东西实在太粗太大,这个姿势又不习惯,他跪在那里被林淮轻柔的抚摸着胸口和小腹,憋的额角冒出了细细的汗。 林淮双手捧着他的侧腰,从结实的腹肌一点点绕到后面,哄着说:“没关系,慢慢来。” 他喜欢陆寂川焦急又欠操的样子,喜欢他被欲望侵占的大脑,会因为操不到而发出不满,林淮用手抠着他后面,缓慢的做着扩张,然后引导他坐下去。 陆寂川的身体滚烫,穴道很紧,只吃进龟头后就受不了,这个姿势能更清晰的感受到林淮阴茎的尺寸,甚至能摸清上面爆满的青筋,他埋藏在体内深处的欲望又这样被撩起来。 陆寂川的穴道和他的急促的呼吸同步,紧缩着,热烈的,把那粗硬的性器含了进去。 他扬起细白的脖颈,发出一声沉闷而舒爽的喘息。 后面被填满,仿佛灵魂也被填满,陆寂川食髓知味,骑在林淮身上,上下的摇起来。 陆寂川像只漂亮的白天鹅,高傲冷艳,仰着他的脖颈俯视这一切,在林淮面前却跪倒在欲望下,摇着他丰腴的屁股乞求更多。 晶莹剔透的汗水从他脖子上滑落下来,浸透了白衬衫,在胸口留下一片痕迹。 林淮的伤口很痛,绷带因为用力勒的更紧,有些细微的伤口崩裂,渗出了鲜红色的血渍。 那些红色从洁白的纱布中透出来,晕染一片,像一朵朵盛开的玫瑰。 那些玫瑰仿佛是陆寂川亲手插进他身体里的,用力的,疯狂的,从他的伤口中插进去,和他鲜红的血液融为一体,然后顺着他的血管,身体里的脉络,一点点侵占他的全部。 那些花瓣在他体内又生出新的玫瑰来,一点点,一丝丝把他的身体填满,最后包裹紧紧包裹住他的心脏,那时候他不会流血了,他身体里没有一滴血,一点儿液体,也没有了水分,全都是陆寂川亲手种的玫瑰。 他被那些花瓣塞满了身子和脑子,只剩下一颗缓缓跳动的心脏。 他身体里的每一朵玫瑰,玫瑰上的每一片花瓣,都写着陆寂川的名字。 陆寂川摸着他肩膀上的伤,带着点呻吟说:“你的伤口裂了,流血了。” 林淮抬起跨重重的插了两下说:“没关系,流这么点血还死不掉。” “啊,嗯哈,好爽啊——” “再操深一点……嗯啊……” 陆寂川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快速摇摆起来,这样插的更深了,那硬挺的性器在他甬道内的某一点飞快摩擦着,他扬起头大口大口的喘息,他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起来,他快要窒息了。 “好爽啊,快操,再快点嗯......” 林淮用受伤的手臂把他搂进怀里,叼着他嘴巴接吻,后面撞的很重,啧啧的口水声和肉体,淫液撞击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盖过了秒针分针行走的痕迹。 气氛变得热烈而色情。 林淮大腿外侧被划破了,小腿也在交手时受了伤,他咬着牙把腿支起来,扶着陆寂川重重的顶,他动作狠戾猛烈,几乎要把他身体撞碎,语气确是夹杂着喘息的温柔。 “舒服吗,宝贝。” 林淮配合着他的动作顶弄,吻着他说:“前后动。” 他用膝盖抵着陆寂川的背,前后摇,让陆寂川随着他的动作坐的更深。 陆寂川像挂在枝头摇摇欲坠的那片叶子,随着潮湿的风起起伏伏,被夏季滚烫的太阳晒到高潮。 他怕压到林淮的伤口,不敢用力,但林淮这样性欲旺盛的高中生怎么会在意这些,他即使裂着伤口流着血,也要把滚烫的精液射进这个男人的身体里,也要和他一同达到高潮。 林淮忍着痛,激烈的吻着他,宠溺的声线在四周萦绕。 “宝贝,放松些,前后慢点磨,对这样,顶到了吗?” 他动作几乎要把两人之间的空气撕裂,语气却永远是温柔的。 林淮面前的陆寂川永远温柔,在他的床上也永远温柔。 “啊,要,要高潮了。” “那就高潮啊,射出来,射在我身上。” 陆寂川的声音带着哭腔,后穴猛烈紧缩,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意几乎要冲破他的身体,他大脑空白一瞬,灭顶的快感犹如风浪般迎面砸下来,他崩起粉嫩的脚趾,挺起长长的天鹅脖颈,高潮了。 他和林淮一起射了出来。 林淮射在他温热的甬道里,他射在了林淮的小腹上,浓烈粘稠,腥甜的。 陆寂川有性瘾,经常会一个人在夜里,或者没人的地方自慰,用一根或两根手指把自己引上高潮,但他很少有贤者时间,他觉得这种事发生在一个本该冷漠的男人身上,是一件很可耻且没有尊严的事。 所以他每次结束后都希望快点忘掉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 但是被林淮干完,他却进入了一段鲜有的贤者时间。 他趴在林淮胸口,混杂着淡淡血迹和白浊的胸口上心想,一切都结束了。 陆寂川说:“结束了。” 我们不必再有任何关系。 林淮在他语气中听出了失落,轻抚着他的背问:“你很舍不得我吗?” 陆寂川没答,而是说,快滚吧。 林淮没滚,反而把他抱的更紧了。 【小淮:老婆,我滚去哪里呀,来回滚可不可以? 大佬:...... 小淮:老婆,再亲亲我。 大佬,十分勉强,极不情愿的,啵了一口。 第12章 激烈的欢愉过后,房间里又陷入了难以言喻的寂静。 陆寂川躺在他的怀里,双腿和他交叠在一起,像两株缠绕在一起生长的植物。 太阳早就落山,清冷的月光,白玉色的照在地板上,形成一小片光影。 林淮用掌心轻抚他的发梢,声音是说不出的宠溺温柔:“你真的很想让我走吗?” ‘很想’。 陆寂川很想这么说,可此刻却说不出口,他把脸贴在林淮颈窝问:“你为什么这样缠着我,只因为我很……” 只因为我很好操吗?让你有征服感?还是拿你无可奈何。 他想这么问,却说不出口,心脏被拧在一起的疼,一开口嗓子哑的厉害,是刚才叫的,也有几分残余的哭腔。 林淮安抚似的摸他,语气很轻的说:“我之前用视频威胁你,你救了我一次,所以我们抵消了。” “是的。” “那现在…”林淮顿了顿,伸手把床头早就立好的手机拿过来,搂着他轻轻点开了播放键,那里面是刚刚他们做过的视频,声音格外清晰,“那现在看来,你得再救我一次才能抵消了。” 至于我为什么缠着你,那个人为什么会是你,以后会慢慢告诉你。 林淮伤口还没愈合,没法下水训练,开了证明请假后在陆寂川公寓里住了两天,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相拥,接吻,做爱。 林淮在他耳边说:“我想这样一直,一直留在你身体里。”也留在你心里。 八年前那个潮湿的夏季和今晚的热气一样,把他们紧紧围在一起。 林淮永远记得,那双明亮的眼睛,急促的呼吸,焦灼与慌乱,手腕上粗砺的麻绳耐心的解开,冲出黑暗的车厢,然后一起向没有尽头的路上奔去。 八年后的这个夜晚,他也要抓住陆寂川的手,向毫无止境的未来,那片蝉鸣,清爽,明亮的甜蜜中奔跑前进。 因为有比赛,林淮伤口恢复后经常泡在游泳馆,没日没夜的训练,仿佛一尾生活在海里的鱼。 他许久没联系陆寂川,在比赛结束后的第二天收到了他的微信。 林淮没回,直接拨过去,他摘掉泳镜甩了甩水,撩起头发后声音愉悦地问:“宝贝,是不是想我了?” 陆寂川声音平淡,和他这个人一样,说道:“晚上来找我。” “想我了,还是想做了,我想知道。” 林淮身边有人,也怕陆寂川身边有人,不然他想问是不是欠操了,屁股是不是又痒了,有没有想着自己摸。 但陆寂川似乎没心情跟他扯,只是想陈述般在说:“我要问你江辰正的事。” 林淮坐在陆寂川公寓的沙发上,手指轻点了两下,问:“他怎么了?” 陆寂川:“他和你朋友是什么关系。” 林淮:“你说周天阳?” 陆寂川:“对。” “他们很熟吗?”林淮真的不太清楚他们会有什么关系,他和周天阳是朋友,和江辰正是死对头,按道理讲周天阳应该和江辰正也是死对头,但似乎不是这样。 “我不知道,最近周天阳很少来训练,只有比赛来了,但是成绩不理想,我还没来得及关心他在干什么,除了训练就是想你。” 其实林淮有给周天阳打过几次电话,但周天阳总是草草寒暄后就挂了,上次那件事他也没来得及问,并不是他不想关心朋友,而是他实在抓不到周天阳的行踪,神神秘秘的。 林淮心想,自己因为和陆寂川有瓜葛所以忙了起来,难道周天阳也背着他恋爱了吗,跟谁? 陆寂川靠在沙发上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林淮敏锐的捕捉到他情绪不对,凑过去问:“你来找我就问了问几个问题,没有别的事吗?” 陆寂川望向他:“什么事?” “就几个问题而已,你可以在电话里问。”林淮说:“你难道不是因为想我吗?” 陆寂川没回答,有种种原因,他不想直面和林淮讨论这些,也不想带入太多感情,而在林淮眼里,就是他默认了。 林淮也很想他。 他从单人沙发上站起来,坐到陆寂川身边,把他推倒在柔软的长沙发里。 他很久没做了,陆寂川也是。 所以林淮贴上去和他接吻,双手顺着他裤子摸进去时,陆寂川没有拒绝。 林淮抱着他细长的双腿架在自己腰上,草草扩张后插了进去,进入的一瞬间两人都发出舒爽的喘息,接着陷入这场久违而甜蜜的性爱之中。 陆寂川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张着嘴巴叫爽,挺起腰把自己送出去,他疯狂享受着侵略般的性爱,像一条离开水快要无法呼吸的鱼,濒临死亡。 “嗯啊啊...好爽......再,再重一点啊......” “好痒,想要的更多,操坏了……” 他被干的汁水四溢,小腿晃晃悠悠,什么淫词浪语都说了,唯独不敢看林淮的眼睛。 他不敢看。 他仰着头,或者闭上眼睛,始终不肯与他对视。 陆寂川本以为自己是个冷血动物,是个毫无感情的复仇机器,可现在看来他似乎并不了解自己,有些事情已经逾越自己的底线,和可控制的范围了。 他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对待林淮。 林淮像头发情的狮子,而他像张皇失措无处可逃的幼鹿,他被追逐着跑进丛林深处,毫无藏身之地。 林淮和他紧紧贴合,咬着他下巴问,为什么不看我,你在想什么。 陆寂川舔了下嘴唇,心脏以一种十分陌生的节奏慌乱的跳起来,他眨了眨眼睛问:“林淮,你是因为喜欢我吗?” 林淮在他身体里停了片刻,差点射出来,迟疑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陆寂川在心里自嘲,是啊,这不是个肉体交易吗,他都二十六了,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为什么还会幼稚到把这种事情也带入私人感情里。 他有性瘾,而身上这个高中生刚好性欲旺盛无处发泄,那么他们不就是解决彼此生理问题最好的人选吗,他怎么会问出这么幼稚的傻逼问题。 陆寂川讪笑:“没什么。” 林淮温柔的说:“我告诉你,是因为我……” 他没说完,听见大门密码锁的声音,两人同时抬头望过去。 柳承有些尴尬的站在门口,那张漂亮的脸上满是隐忍。 陆寂川双腿大敞,一片狼藉,濒临高潮,但语气十分严厉的命令道,出去。 柳承咬牙,又退出去关上了门。 柳承站在门口,手臂都在颤抖,紧紧攥着拳头猛的砸在墙上。 第13章 林淮出来时,柳承还站在走廊抽烟,看到他后扔掉烟头,上来就给了一拳,重重砸在他脸上。 柳承是打手,这一拳用了七分力,把林淮打了个趔趄,向后退了几步。 林淮也不甘示弱,抓着他衣领用十分力道打回去,两人很快纠缠在一起,在走廊大打出手,脸上都挂了彩。 柳承知道怎么回事了,看到这张脸时一下子想了起来。 上次陆寂川让他调查时只觉得眼熟,因为是照片,是贴在纸上的资料,他没多想,现在看到这人都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们去一中的第一天,陆寂川让他守在门口,就是林淮过来对他说校长让他去取合同复印件的,因为林淮当时穿着校服,脸上带着诚恳地笑,他觉得是一中学生没多想,就信了。 原来是从那个时候起就纠缠上陆寂川了。 柳承恨自己这么迟钝,也恨有人在他前面轻而易举得到了这个心心念念的人。 陆寂川。 这个被他一直捧在心尖上保护,他用生命,用一腔热血,用所有青春,最真挚的爱来疼的人,就被这样一只狗给糟蹋了。 他现在恨不得把林淮弄死,这个愿望比当初的陆寂川还要强烈。 林淮是真的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两个人想要他死。 他们从走廊着头打到那头,谁都不甘示弱,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两人发疯般撕打在一起,在走廊发出巨大声响,直到公寓的门开了。 陆寂川洗完澡换了套家居服,站在门口冷冷地说,打够了吗,结束了吗? 林淮占据上风,抓着柳承的衬衫又给了他一拳。 陆寂川没拦着,而是语气冰冷的说:“住手。” 林淮回头,一瞬间就被柳承掀翻在地,陆寂川说,别打了,进来。 林淮这才明白,陆寂川是让自己住手,让柳承进去。 他站起来五味杂陈,看了眼陆寂川,转身走了。 他很想质问柳承,质问陆寂川,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他凭什么对自己大打出手而陆寂川还站在他那边,他甚至不曾对自己投来一丝怜悯,仿佛他就该挨揍似的。 他胸口闷着一股气,但什么也没问。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林淮回到学校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没吃饭,他到学校门口点了碗面然后给周天阳打电话。 谢天谢地日理万机的周天阳同学终于有时间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赶过来找他,和他点了一碗同样的面闷头吃起来。 林淮又点了盘卤牛肉,要了两罐啤酒问:“你最近怎么这么忙,前几天教练问我你去哪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不过顺便帮你请了个假,说你压力大状态不好去看医生疏导了。” 他盯着闷头吃面的周天阳看,才注意到他瘦了一大圈,因为他们体能训练强,身上肌肉很多,周天阳原来身子比他还要结实,可现在看来瘦弱不堪,仿佛生了一场大病。 他看周天阳这模样,心里怪不是滋味的,有些内疚最近没有关心他。 但他总觉得很熟悉,周天阳这憔悴虚弱的感觉让他很熟悉,他在脑海中搜索着线索,忽然闪出江辰正的身影。 是的,和他的感觉一样。 林淮心底顿时涌出一种不祥的感受。 林淮把啤酒递给他问:“你最近跟江辰正在一起吗?” 听到这个名字,周天阳终于抬起头,他接过啤酒抹了下嘴巴,犹豫半晌才回答:“偶尔,怎么了。” “没事,上次不是有人找你麻烦吗,是不是和他有关系?” 周天阳眼神飘忽,许久才望向他,摇了摇头说:“不会的。” “那是谁?” “我不知道。” 林淮语气沉下来,质问:“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周天阳喝了几口啤酒,喉结滚动,有些怯意的回答:“我,我跟他,我们只是……” “什么?你不能瞒着我。” 周天阳咬着下唇说,林淮,你不能怪我。 林淮心脏快提到了嗓子眼,他紧紧盯着周天阳,生怕他说的哪个字从自己眼前绕过去没有听见,他一字一字的问:“到底什么事,告诉我。” 周天阳吸了吸鼻子,有些难为情的说:“淮,我跟江辰正在谈恋爱。” 靠。 林淮踹了一脚桌子却松了口气,他咕咚咕咚把一整罐啤酒都喝光说道:“他妈的谈恋爱就谈恋爱,跟他搞就搞了嘛,你这个样子我还以为你在吸毒。” 周天阳愣怔片刻,随后笑着说:“怎么可能。” 他低声解释:“江辰正生病了,我最近在照顾他,一直留在他那边,没跟你说是怕你跟他关系不好会不高兴。” 林淮说:“我怎么会不高兴,喜欢这种事谁能说得清,那喜欢就喜欢了。不过你也太瘦了吧,你怎么照顾他熬成这样,纵欲过度也没这么夸张吧。” 周天阳苦笑,说道:“不是的,一是太累,二是这两天通宵,就是太久没锻炼没回队里游泳了,也没这么夸张吧。” 林淮的心脏终于安稳回到他原来的位置,夹了块牛肉放在周天阳碗里说,多吃点,好好照顾他一起回队里吧,校队前三还是得我们三个对吧,不然我总拿第一也没什么意思,多无聊啊。 周天阳眼睛里终于有了点光,点点头说,好。 第14章 人潮攒动,商业街上到处是一对对情侣,林淮一个人显得十分孤寂。 他是出来吃东西的,吃腻了学校食堂想一个人出来转转,到这才发现今天是十四号,情节人。 二月十四号是情人节,后来不知道谁这么聪明发现每个月居然都有个十四号,然后莫名其妙的,每个月的十四号都变成了情人节,七月十四号是银色情人节。 以前林淮总觉得这些乱七八糟的节日是商家为了赚钱来骗傻子用的,现在忽然发现自己智商也没有多高。 自从上次和柳承打过一架后,他再没去找过陆寂川了,陆寂川也没有主动联系他,他开始还憋着一肚子气,但后来慢慢的,这些怒气就变成了想念。 他想陆寂川,想他的身体,也想这个人。 他知道等个二十多岁的大人来道歉是件很难的事,毕竟大人从不记得道歉,所以他准备七夕时找借口约他出来,只不过今年七夕在八月,今天碰巧有机会,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拨通了陆寂川的电话。 大概响了快一分钟都没有接通,林淮觉得陆寂川不像那么小气的人,难道还在因为那个男人的事跟自己生气吗,就在他沮丧的以为陆寂川不会接自己电话时,突然通了。 林淮站在石阶上,语气明亮的说:“哈喽。” 陆寂川还是从前的语气问,冷淡地问:“什么事。” 石阶正对面有一家饭店,门口硕大的灯牌上写着:银色情人节,情侣半价,性别不限。 林淮盯着那几个字,试探着说:“我饿了,要出来吃饭吗?” 陆寂川顿了顿,说道:“不了。” 林淮说:“我请你啊,两个人半价,看起来味道不错。” 陆寂川还是淡淡的语气:“不用了。” 林淮在打电话前想过他会拒绝自己,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他兴致满满的邀请却连遭拒绝,这冰冷的态度仿佛在他头顶浇了一盆凉水。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林淮从没跟谁低过头,也不太会道歉,他抿着嘴想要不要说些软话来讨好陆寂川,或者跟他认个错,叫他不要怪罪自己,可他又有点委屈,明明他是被揍的,那个男人看起来比陆寂川还要大,他们两个大人凭什么欺负自己。 他委屈的是,陆寂川居然不站在自己这边。 他犹豫片刻,还是认输了,他准备给陆寂川道歉。 他正要开口,一直没动静的对面忽然说:“你又要威胁我吗,用你的新视频来威胁我?” 林淮听了这话鼻子忽然一酸。 原来在陆寂川心里,自己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幼稚,不成熟,以威胁他为乐,喜欢强迫他的小狗而已。 他捧着手机,脚尖在石阶上踢了几下,忽然觉得挺没意思的,陆寂川让他心尖冰凉,那颗滚烫跳动的心瞬间被扔进北极冰川里。 他说:“那算了,我一个人吃。” 他说完挂断了电话。 林淮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准备回宿舍。 或许陆寂川没错,他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就算他再怎么强迫,威胁,努力,陆寂川也不会喜欢他这样的小屁孩,只会讨厌或者更讨厌。 陆寂川没错,错的是自己。 林淮失落的往回走,刚走到路口手机又响了。 他拿出来看,陆寂川给他发了条微信,上面只有两个字:地址。 那一刻十八岁的少年像得到全国游泳冠军时那样雀跃,他心里的玫瑰扑簌簌的开着盛大的花,那些花瓣把他身体塞得满满当当,连心脏都无暇顾及。 他比第一次拿到金牌时还要亢奋,恨不得在马路上奔跑起来。 尽管他聪明,理智,温柔,可面对陆寂川依旧是个十八岁的,满脑子是情爱欲望的少年。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林淮觉得陆寂川就像古希腊神话中的塞勒涅,戴着光辉的新月冠,身披轻盈透明的长袍有,顶着金色光环,踩着月亮从天上落下来,撞进自己心里。 他站在路边,等陆寂川踩着月亮过来。 没过一会儿,陆寂川就开车来了,也是,神仙变成凡人时总该驾驶着凡人的交通工具,塞勒涅可以踩着月亮,但变成陆寂川只能驾车而来。 他们去那家情侣半价的饭店吃了一顿,只不过味道并没有想象中的好,热闹的气氛似乎只是噱头,陆寂川没吃什么,只喝了点红酒,林淮有些愧疚,上车后问他要不要去别的地方再吃点什么,或者喝酒。 陆寂川既然出来找他,就说明并不在意吃什么,刚刚那顿并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陆寂川想了想说:“带你去个地方。” 灯火通明的街道,两侧像背景一样模糊逝去,林淮靠在车上用余光看着身旁的人,他虽然没穿校服,但年纪带来的少年气息让人无法忽略。 陆寂川在逼仄的空间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和诱人的味道。 林淮虽目视前方,但滚烫的掌心轻轻搭在他的腿上,指尖像蚂蚁似的轻轻地爬,他什么都没说,但心底的小算盘昭然若揭,陆寂川心里一动,低声说,在开车,不要闹。 林淮点头,说嗯。 林淮把手指轻轻拿回来,可在他腿根扫过的地方还是星火燎原般烧了起来。 【小淮:我就摸摸,老婆我什么也不干我就摸摸好不好? 大佬:谁是你老婆?再逼逼给我下车。 小淮在上面揉了一会儿笑嘻嘻地说:谁硬了谁是我老婆呀~ (好喜欢小淮叫大佬老婆!!感觉好宠溺哦,喜欢小淮叫宝贝宝贝,叫老婆老婆,还要撒娇呜呜呜) 第15章 他们逐渐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林淮放松下来,靠在车上低声问:“他是你朋友吗?” “谁?” 陆寂川反应下才想起来他说的是谁,没想到林淮会这么在意,轻笑着说:“算是吧,他是我贴身保镖,保护我安全,他那天大概出于职业道德,守着我守习惯了,所以才会冲动跟你动手。” “贴身保镖?”林淮敏锐的捕捉到这个词:“是二十四小时都贴身吗,怎么贴身?” 陆寂川以为他在跟自己开玩笑,可发现他语气和神情都莫名严肃起来,他觉得这小崽子挺好笑,这是吃醋了吗? 他会因为自己身边其他男人吃醋吗? 他有点想知道,林淮在心里到底如何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与感情。 陆寂川说:“差不多。” 林淮不悦的问:“怎么贴你说说,我不在的时候贴到床上吗?” 陆寂川无奈:“你这小孩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他问:“你是吃醋了吗?” “当然了,你觉得我不该吃醋吗?” 陆寂川说:“你以什么身份吃醋的,炮友?或者别的什么?我很好奇。” 林淮讪讪的做回位置,一路上没再说话,也没有再问了,他们之间的气氛又安静下来,空气中还飘着有些浓郁的醋意。 陆寂川把车停在一家大型超市门口说道:“我渴了,去买点喝的吧,我在车上等你。” 林淮走后,陆寂川陷在车里轻轻叹了口气。 这些天他都没有和林淮联系,在港口和江山之间周旋,又查了关于江辰正的事,他把自己时间塞得饱满,他明白自己在逃避些什么。 他对林淮的感觉已经变了。 他手指搭在腿上轻轻的敲,脑子里都是林淮的样子,他的侧脸,他的表情,他有磁性又好听的声音,这些天他都没有找林淮,是想让自己清醒些,不要陷入莫须有的感情中,可是当今天再见到他时,看到他向自己招手,温和的微笑时。 心里尘封的感情又窸窸窣窣的钻了出来。 他无法控制。 陆寂川的心乱的很彻底。 林淮回来时他正坐在车里抽烟,他以为林淮只是买水,没想到居然买了两大袋零食回来。 陆寂川说:“你饿了吗,怎么买这么多,是要搬空超市吗?” 林淮放好东西,坐在副驾驶上,舔了下嘴唇说,我在思考。 “嗯?” “我刚刚拿东西的时候一直在思考,所以一不留神就拿多了。” 陆寂川灭掉烟问他:“思考什么?” 林淮十分认真的说:“你刚刚问我的问题,我在以什么身份吃醋。” 他侧过身子,缓缓的凑近了。 陆寂川感觉被他贴近的地方全都烧了起来,尽管隔着衣服,隔着几层布料,但他还是能感觉到从缝隙中渗进来细细密密的热气,车厢内像一个巨大而暧昧的蒸笼。 陆寂川手指不由自主的用力,抓着座椅,脊背紧紧贴在后面,心脏又开始胡乱的跳起来。 林淮的脸越凑越近,几乎要亲上来,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听着自己雷鸣般的心跳。 许久,那颗隐隐期待的吻都没有落下来,林淮只是用湿热的嘴唇碰了碰他耳垂说:“我不想以炮友的身份吃醋,我想以男朋友的身份,可以吗?” “我想跟你在一起。” 那一刻,陆寂川的身体里似乎有烟花炸裂开来,噼里啪啦作响,彻底把他点燃,把这个夜晚都燃烧的明亮彻底。 他能清晰听见体内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他很害怕林淮也会听见了,他感觉到林淮的手摸了上来,他以为林淮要吻他,又闭上了眼睛。 但许久,那颗吻都没有落下来。 林淮缓缓伸手绕过去,帮他扣上了安全带。 他坐回来后认真的说:“你可以考虑一下吗,我是认真的。” 陆寂川没有说话,启动了车子,他们飞驰在路上,穿过隧道,穿过长街,奔向夏日夜晚的尽头。 大概开了半个小时,陆寂川把车停在一个偏远的停车场上,这周围有序的排着很多各式各样的私家车,都朝着一个方向,他们来的有点晚了,停在角落里,而最前方是一面巨大的屏幕,在银色的月光下播放着一部电影。 陆寂川带他来了汽车影院。 陆寂川把领取的眼镜递给他,自己也戴好,在车内调频后慵懒的靠着,等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也看不见彼此的眼神时,陆寂川才开口回答他的问题。 他看着车外巨大的屏幕,缓慢地说,我可以考虑一下。 初夏的夜晚带着些许撩人的燥热,空气中漂浮着这个季节特有的水汽,有热浪,有微风,逼仄的车厢内潮湿而暧昧。 他们坐在车里,靠在柔软的椅背上,在昏暗中望向远方的屏幕。 他们没有再继续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车里共同看一部旧电影,看到最后时陆寂川觉得发闷,把窗户看了条缝隙,然后从后排拿起一罐饮料。 是无糖可乐,他在袋子里翻了翻发现没有矿泉水也没有茶,只有奶茶和罐装可乐,他闷声轻笑,腹诽果然是小孩,喜欢汽水和甜的东西。 林淮就是这样的小孩。 他拿出两罐可乐,丢给林淮一罐说:“这电影不错,之前上映时想去看一直没时间,今天刚好看了。” 林淮‘嗯’了一声,左手握着他丢过来的可乐,食指在顶端摸了一下,扣住上面的易拉环用力一勾,单手打开了可乐,噗呲一声,气泡从里面喷出来,在空气中形成一小朵烟花,是夏天的味道。 林淮把打开的可乐递给陆寂川,然后从他手里把另一罐拿过来,打开,咕咚咕咚的喝下去。 陆寂川拿着可乐喝了一小口,放在一边。 林淮说:“没看,不记得讲了什么。” “嗯?”陆寂川疑惑的转过头看他:“那你在想什么。” 林淮放下可乐,毫无预兆的凑过来,他伸手把车窗关上,用嘴唇碰了下陆寂川的下巴。 林淮嗓音低沉,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用湿热的嘴唇摩挲陆寂川硬朗的轮廓,在他耳垂旁边停下来,他说:“当然是在想你。” “想什么?” 林淮腿长,干脆迈过来骑在陆寂川腿上,搂着他的腰说:“明知故问,当然是想怎么操你,在这么刺激的地方把你操哭,操的射在你车里。不过刚才看你看的那么认真,就等了你一会儿。” 陆寂川被他说的面红耳赤,思春期少年突然发情令他下体很快有了反应,他性器在西装裤里微微勃起,竖起来后和林淮下面抵在一起。 林淮扭动腰肢,用跨撞了两下笑:“这么快就有感觉了?宝贝,很想被我操吧。” “在这里,在有很多人的地方射你身体里。” “操到你认清自己的心,操到你承认爱我为止。” 【小淮:宝贝腿抬起来一点,宝贝翘起来,宝贝再高一点,宝贝抱紧我。 大佬:你怎么那么多要求,操不操了,再废话给你踹出去。 过了一会儿。 大佬:再重一点,再快一点,嗯嗯再深一点...... 小淮:好的老婆。 第16章 陆寂川身体微微放松下来,陷在林淮温柔的怀抱里。 他很不喜欢在这种半公共场合做爱,之前在学校的隔间已经是他的底线,他又想起被林淮上的第一次,那个逼仄狭小的空间内,心底不乏有些怯意。 但是欲望被撩拨的汹涌而来,小腹酥酥麻麻,坚挺的性器被林淮下面反反复复磨蹭,他感觉后面一阵空虚,前面也很想被人摸,嘴巴也想要被吻。 林淮很懂他的心思,用湿滑的舌头舔他嘴唇,灵活的钻进他温热的口腔霸道的接吻。 陆寂川心里还在打架,一边被汹涌而来的欲望支配,一边害怕被车外的人发现,即使是陌生人,他也不想被人看见他在被一个高中生操,操到高潮。 他心里想着怎么拒绝,怎么推开林淮,可一伸手便下意识抱住了身上的人。 他大脑内轰的一声,完蛋了。 陆寂川心里清楚,他现在很喜欢被林淮操,他贪恋那种感受,他喜欢林淮粗大的阴茎,喜欢他插进自己身体里疯狂捣弄,喜欢他在自己耳边说荤话,也喜欢他说情话。 林淮吻技超群,温柔的舔舐他口腔里的每一处角落,和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陆寂川把杂乱的想法抛开,用力回吻了他。 林淮轻轻咬着他的下唇,舌头在里面舔了一圈,陆寂川脊背瞬间酥麻,下身一抖,林淮伸手隔着布料摸了摸,用手指轻轻勾开一丝缝隙,又伸手解开他的领带问:“想不想要?” “想要什么?” 林淮说:“明知故问,你说呢,宝贝我要你说。” 他把陆寂川的双手放在胸口,用领带缠了两圈,然后紧紧抓着钻向后排,陆寂川也随他过来,被牵到后排,到宽敞的后排两人掉换位置,林淮坐在下面,陆寂川坐在他敞开的大腿上。 林淮把领带缠在高处的把手上,把陆寂川双手吊起来。 他粗暴的蹬掉裤子,又把陆寂川磨蹭褶皱的西装裤扯掉。 两人上身衣冠整洁,下身却脱的干净,气氛色情又诱人,尤其是陆寂川双手还被吊着,仿佛待宰羔羊般等在林淮审判。 林淮即将用粗硬的几把来审判他。 林淮亲吻他的耳朵,用鼻尖蹭他细瘦的脖颈,手指一点点摸进他穴口,语气十分温柔:“说啊,说了我才能给你。” 林淮很坏,手指不完全伸进去,只插入半截就退出来,捧着他光滑的屁股来回抚摸,然后又插进去两根,刚舒服一点又退出来,反反复复把陆寂川磨得快射出来,而他什么都不做。 陆寂川前后都想要,但是手被吊着什么都做不了,他红着脸,在昏暗的车内终于对面前这个小他好几岁的高中生妥协。 他摇了摇屁股,低声说:“插我……插进来。” “啊,宝贝说什么?”林淮插进一根手指缓慢抽弄,搅的汁水淋漓。 “嗯嗯,好舒服啊……”陆寂川身体里叫做欲望的开关彻底打开,他坐在林淮的掌心上在那根手指上来回摩擦,但是不够,还想要更多啊,他把林淮掌心蹭得湿淋淋,咬着下唇说:“还要更深……更多……” “要什么更深?”林淮诱导他说出自己的欲望。 “想,想要操的更深,嗯啊——对,再快点,快点操我……” 林淮抽出手指,大力掰开他的屁股,扶着性器顶了进去,他没给陆寂川一点反应时间,直接插进最深处,满满的和他穴道贴合在一起,猛烈干起来。 陆寂川开始还紧闭嘴巴,把喘息闷在喉咙里,后来被干的呜呜叫,不停的说爽,他放荡的样子让林淮丝毫看不出他平日的戾气和冷漠,脸上写的全都是直白的欲望,他那张好看的脸满是潮红,嘴角也因为大大张着喘息而流出了口水。 太爽了,陆寂川仰着头享受欲望,用湿滑的后穴吸允林淮的阴茎,后面被干的湿润起来,动作也愈加顺畅,陆寂川撅起屁股再狠狠坐下,爽的头皮发麻,逼仄的空间内发出肉体猛烈的撞击声,他听得浑身燥热,把欲望提升了另一个高度。 电影已经播放完了,距离下一场还有一段时间,这时候周围的车上的人都下来透风,偶尔会有脚步声在外面响起,天色已经暗下来,车内车外都十分昏暗,可陆寂川还是怕被人发现,他越是紧张后面夹的越紧,水淋淋的后穴蹭在林淮大腿上,把车垫都弄湿一片。 林淮胸口结实的肌肉上布满细汗,他搂着陆寂川猛烈的操,温和笑着说:“宝贝看你爽的,口水都流出来了。”他凑上去舔了,舌头钻进去跟他接吻。 他搂着陆寂川的背,隔着衬衫轻轻抚摸,下身操干的更猛,林淮总是这样,动作像头凶猛的雄狮,但语气却温柔的像一只乖巧的小鹿。 这样的反差让陆寂川浑身发麻,小腿都爽到颤抖,他不得不承认他很喜欢在床上语气温柔的林淮,给了他内心十足的安全感和满足,而同样的,他愈发凶猛的动作也填满了自己的欲望。 当欲望达到某个临界点时,他想要射了。 但双手还被吊着。 陆寂川主动跟他接吻,语气软下来说:“小崽,我想射。” 林淮重重干他后面说:“没关系,射吧,射在我身上。” “唔啊,射不出来,要,要用手……”陆寂川憋的难受,想握着前面撸,可林淮却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陆寂川求饶:“帮我松开,我想弄前面。” “我能操射你。” “啊,不,不行会尿出来的。” 林淮哄着说:“没关系,我给你洗车。” 陆寂川不是乱说,射了一点之后前面憋的难受,尿意越来越浓,他觉得顶端像被什么堵住一样无法呼吸。 他好像伸手摸摸,想快点射出来,可手腕被缠得太紧,他只能用几把蹭林淮的腹肌,龟头顶端流出来的淫水把林淮小腹都打湿了,湿淋淋的挺立着,陆寂川把脸别向一边,又猛烈的蹭了几下。 林淮伸手掰过他的脸,亲了一口:“宝贝你好可爱,蹭我的时候为什么不看,要我帮你摸吗?” 他伸手握住陆寂川的性器上下撸动,没几下而已陆寂川就低声喘着说:“快,再快点,要射了……” “啊——要射出来了——” 在陆寂川快要射出来的一瞬间,那顶端被林淮用指腹抵住了,他难以相信的瞪大眼睛看着林淮,爽的红唇打颤说不出话来,忍受不住的快感汹涌而来,仿佛巨浪把他吞没,他脚尖绷直呜呜的叫,憋的哭出了声,他在林淮身上猛烈挣扎,但是被人狠狠按在腿上猛干。 陆寂川要疯了,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快感像厚雪堆积如山,快要把他压垮,他像濒死的鱼那样挺着身子大口呼吸,头脑发晕,耳朵也快听不清了,后面被硕大的性器干着,前面却被堵住了,他感觉精液在小腹中形成一个巨大漩涡要把他吞噬。 真的不行了,再这样下去会疯掉的,他隐约看见了眼前的白光,指尖都酥麻起来。 直到,他连后面也高潮了,汁水淅淅沥沥的喷出来,林淮才松开手指。 “我说过,要把你操射的。” 浓烈的精液喷薄而出,射的又多又浓,像水柱喷在林淮的胸口上,甚至溅到他的下巴,陆寂川眼泪也跟着一同流出来。精液射出来后还要想要喷,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陆寂川小腹一紧忽然尿了出来,那清澈的水一股股的流出来,那顶端像小喷泉一样不断的流,直到把垫子和林淮的上衣全都喷湿了。 陆寂川憋不住,尿在了林淮胸口,他觉得自己从没这样羞耻过,比林淮射在自己身体里还要羞耻,他居然尿在了林淮身上。 他红着脸,别扭的骂了句脏话。 但是由于高潮过度,他没什么力气,只好虚脱般趴在林淮肩膀。 林淮吻着他耳朵低声笑:“射了好多,也尿了好多啊。” “宝贝好能尿,全都湿透了呢。” 陆寂川忿忿的说:“狗崽子,林淮你他妈是狗啊,什么毛病一定要看我尿出来。” “当然是想看到你爽啊宝贝儿。” 林淮心满意足的搂着他说:“宝贝我是,我是你的狗狗。” 他紧紧抱着陆寂川的腰,轻轻抚摸他潮湿的屁股说:“你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把小狗的地位,升级为老公呢。” 【大佬:不如,你叫我老公试试。 小淮:老婆老婆老婆!! 大佬:滚。 第17章 关于学校体育馆建设,校长又通知开会,表面说是开会其实想跟陆寂川和江山笼络关系,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关系不合,都想做这个解开他们之间心结的和事佬,以此来提升自己的地位。 陆寂川看透这校长的心思,本来是想让别人替自己去,但是几天没见林淮心底抑制不住的想,决定去学校看看,再顺便看眼林淮。 临出门前,柳承问他用不用自己一起,陆寂川摆手说,学校而已,我自己去就行了。 柳承虽然能打,但长相十分柔和,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照在他精致的侧脸和眼睛上,目光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 他的长相是个美人,放在男人堆里绝对要被很多人意淫的,可是陆寂川偏偏不会多看他一眼。 柳承在他身后问:“你是为了他去吗?” 陆寂川迟疑片刻,微微蹙眉:“你是说哪个他。” “那个高中生,那个你明明讨厌但是又喜欢的高中生,你真的对他动心了吗?” 柳承说的这句话他想过很多次了,他曾经在睡不着的夜里反反复复的想,直至睡着也没有想出一个答案,可是在别人口中问出来时,他似乎一瞬间就明了了。 这个答案让陆寂川有些慌乱。 他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林淮呢。 他双手沾满鲜血,身上背着人命和复仇欲望,他游走在法律边缘做着灰色生意,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而林淮只是一个懵懂青涩的高中生,好吧,即使他在性事上已经十分成熟,但他还没毕业,没有任何社会阅历,即使毕业工作了,他们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他们的人生,走的是不同的路。 陆寂川心底涌出一种无奈的绝望,不管林淮是不是喜欢他,他们未来会不会在一起,这都是一段没有结果的关系。 陆寂川沉声道:“柳承,我知道你在我身边很久了,但是你觉得,这是该问的问题吗,你该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界限吧,你是个聪明人吧。” 柳承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在学校开会无非是讲工程进度,资金周转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会议结束后江山在门口拦住陆寂川,向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态度还算不错的说:“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 陆寂川跟他走在学校林荫处,望着那些穿着校服在操场上奔跑的学生,扫了一圈却没有看见林淮的身影。 江山说:“我找你还是想聊港口的事,你明明知道是我们的共同利益,我给你分三成,你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陆寂川收回目光,缓慢的走着,半晌才说:“我不同意。” 江山:“四成,如果是五五分会不会有些太过分太贪心了。” 陆寂川目光黯淡:“在你眼里只有钱吗,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们之前的恩怨,你也清楚,那些事情从来没有解决过吧,在这种情况下把港口放给你,我是不是太没有尊严了。” 江山听他这么说笑了笑,拿出长辈的姿态说:“都是八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你还是个孩子,而我也还年轻,年轻人是会犯错的,小孩子也不该计较长辈的过错。” “孩子?年轻?这些就是我该放下的借口吗?”他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是我,亲手杀了你的亲人,你也会这么说吗?” 江山表情冷下来说:“我说过,那不是我做的。” 陆寂川说:“我和你之间只有仇恨,而且我总有一天会让你付出代价,双倍,十倍,百倍的代价。” 江山:“我只是个商人,不是杀手,我只做生意不杀人。” 陆寂川:“你除了杀人,还做了其他更过分的事,你忘记了吗?” 江山:“哦?我还真忘了,说来听听。” 陆寂川停下脚步,站在他面前许久,不管他心底的巨浪如何翻涌,表面还是依旧平静,最后只是淡淡的说:“我不会允许你走那几个港口,而且我还要一点点吞并你的资源,你的货物,最后让你空空如也。” 江山哈哈大笑,他说:“你不会还和从前一样幼稚吧,你都二十六七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 陆寂川说:“你只有五个港口,有两个已经被紧急封闭了,所以才这么急着来找我,不是吗?” 江山脸色变了变闷声说:“我现在还愿意跟你合作,给你考虑时间,希望你好自为之。” 江山走后,陆寂川在学校里走了很久,直到下课才给林淮发了微信。 体育馆在学校外侧,施工进行到收尾阶段,陆寂川站在体育馆前发呆。 林淮看到消息就来找他了,穿着校服和短裤,他今天没有训练,一天都十分无聊,做了几张试卷就趴在桌子上发呆,看到陆寂川后兴奋不已,像小狗见了主人那样摇尾巴。 林淮向他招手,笑容灿烂明亮。 陆寂川看见跑过来的林淮微微失神,蓝白相间的整洁校服,干净的少年,温暖的阳光,湿润的初夏。 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面前的人清晰可见,林淮真实又陌生,让他脑海中很多记忆错乱开来,那个夜色浓重的夜晚,那声枪响,那场小雨,和他夹紧的双腿。 欲望窸窸窣窣从他身体各个角落蔓延开来,从他小腹开始流淌,滚烫,令人发疯,无法控制的。 那让他感到羞耻和绝望的夜晚。 陆寂川脑海中混沌不堪,身体也有了异样,他最近控制的很好,很少在外面性瘾发作,可当现实和那晚的记忆交汇时,他双腿又忍不住微微打颤。 在这儿?他不想在这,不,他不要在所有人面前张开双腿,他不想在那些恶劣的嘴脸面前爆发欲望,他不想,这太痛苦了,他掌心发麻,眼眶酸痛发胀,他咬紧牙关攥紧拳头。 “宝贝,你怎么了。” 林淮的声音忽然从耳边响起,把他从记忆中拉回现实。 陆寂川看着他,微微愣神,松开了手掌。 林淮伸出双手,把他紧紧抱进怀里,温柔的说:“你想我了吗?我也很想你。” 在潮湿的微风里,柔和的阳光下,在这空旷的大地上,校服和白衬衫缠绕在一起,少年凑上前,在男人的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 第18章 顺着体育馆施工的路走出去,大概五分钟就能回到一中后门,进去后有片小花园,有许多体育生躲在这里抽烟,或是谈恋爱。 他们很少上主课,打着训练的借口逃课,然后躲在这抽烟不去训练。 这种时候教练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过了及格线就没人管。 林淮握着陆寂川的手腕,顺着他的掌心摸进去,最后一根根穿入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紧扣。 这里都是学生,十七八的少年穿着校服大声说笑打闹,他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穿着衬衫在这里看来格格不入,但只是气质上沾染了太多校园外的味道,那张细嫩的脸看来,说像大学生也不为过。 林淮调皮的用指腹挠他手心,牵着他坐在长椅上,陆寂川有些别扭,被那些穿校服的学生们看得浑身不自在,他怎么说也是…也是个做灰色生意的成年人,背着人命的黑道大佬,坐在这儿,倒成了林淮小媳妇似的。 林淮顺手摘了根草叼在嘴里,与他并肩坐在长椅上,林淮贴着他,皮肤滚烫的温度顺着校服和衬衫钻进他身体里,他有些不自在的躲,林淮又蹭上来,周而复始。 林淮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带着些许撒娇意味说:“你都想我了,都主动来找我,干嘛还躲。” 陆寂川捏着他下巴,推开:“这是在学校里,别闹。” “没关系,在这儿都是来谈恋爱的。” 陆寂川苍白的解释:“我只是来开会。” 林淮勾起嘴角:“开会谁都可以,你是来看我,顺便开会而已。” 陆寂川被戳破心思便不说话了,他靠在椅背上,微风吹过脸庞,倒也轻松,他很少有这样属于自己的时间,微微眯起眼睛放松身体,他伸手揉了揉林淮柔软的头发,低声说,是的,我想你了。 在林淮面前,陆寂川虽然不像从前那样暴躁冰冷,但总是藏得很深,难得吐露心声,林淮没忍住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亲完脸颊又忍不住亲他嘴巴,这时站在不远处几个学生吹了声口哨,他们也是校队的,认出林淮后摆手大声说:“林哥可以啊,男朋友很帅哦!” 林淮笑着回应:“当然啦,要叫嫂子!” 几个年纪不大的小屁孩,隔空对陆寂川大叫嫂子,还有模有样的鞠躬说:“嫂子好!跟林哥百年好合!” 陆寂川身边哪有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手下见着他都要低着头说话问好,这几个青春洋溢的少年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的地位,此时此刻在他们眼里,只是自己同学的漂亮男朋友。 他居然觉得有一丝享受。 这样的场面仿佛把陆寂川也拉回了十七八岁,那个时候的他,还在学校里读书打球的他,也是这样的。 在那个潮湿夏夜来临之前,他和他们一样。 陆寂川靠在椅子上,心底溢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他也很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很想和林淮恋爱,可是那天晚上他的经历让他无法放下这一切。 他不想永远纠缠在报仇和绝望崩溃的回忆中,但却无法脱身。 他仿佛浑身湿透,被冷水从头到脚淋了一遍,湿嗒嗒的布料贴在他身子上,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快要把他压垮,他看着眼前这一切,慵懒舒服的夏日,轻松愉悦的少年,贴在他身边的林淮。 陆寂川艰难的睁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他好想,好想逃离。 “林淮。”陆寂川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他有些紧张,急促不安的抓着林淮的手说:“我有话想跟你说。” “好,宝贝你说,想说什么都可以。”林淮的语气依旧温柔,回握住他轻颤的手。 陆寂川咬着下唇,盯着前面的花坛。 那里面种着雏菊,满天星和石竹花,他却盯着里面杂乱无章的野草,那几根细长的野草围绕着花茂密生长,有些已经枯萎了。 林淮安抚似的摸他的手背,等他开口。 陆寂川喉咙滚动,脊背紧贴着衬衫,他缓慢而沉着开口,他说:“崽,我有性瘾。” 林淮没有说话。 陆寂川说:“有很多时候我没办法控制,欲望像潮水般从四面八方而来,我后面空虚的要命,一定要被填满,不然我会焦虑不安,暴躁,难受的快要疯掉。我没办法控制,即使在人很多的地方,也会,也会想要自慰,想把手指插进后面,想要被操……” 他的指尖在颤抖,却被林淮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握在掌心。 他双手包着陆寂川的双手,像紧紧裹住他的心脏,给他建造一栋安全的房子。 陆寂川继续说:“在八年前,在我十八岁的时候,被绑架了。” “我家是走私军火的,我爸年轻时跟着别人一起干,后来生了我就自己做,他那时候发展的很好,有好几个港口用来运货,但是被江山盯上了,江山想跟他合作,他不同意,两个人来来往往给对方下绊子,最后却落到了我的身上。” “那天晚上很热很闷,但是空气却很潮湿,感觉黏哒哒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潮气,我被江山带走后绑起来扔进车里,他把我关在后排,然后拿出一个小瓶子逼着我闻,我开始以为是毒品,抗拒得厉害,后来才知道,那是对我来说更可怕的东西。 “是类似春药的东西,后来才知道那东西只闻一下就会发情,他给我整整一瓶。” “我被关在逼仄黑暗的车里,浑身热的厉害,从头到脚都被汗水浸湿了,下面也硬的快要爆炸,就连后面,后面也发痒,那一刻我才知道,性对于有些人来说是享受,对于我却是痛苦。” 陆寂川语调渐渐平静,仿佛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他继续说:“我高潮了,我只是夹腿就在车里高潮了一次又一次,射的一塌糊涂,裤子全都湿透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我一边感受着令我崩溃的欲望,一边爽的射湿了裤子,我在车里大哭,却哭着又射了一次。” “我挣脱绳子,在黑暗中把手伸进裤子里,疯狂的在后穴中抽插,那一刻我脑海中什么都没有了,只想要高潮,林淮,那一刻的高潮好痛苦,可是又好爽,我哭着呻吟,仿佛看到了一道白光。我不知道我自慰了多久,好久啊,那个晚上好漫长,直到我彻底停下来,双腿发软打开车门跳出去,我才知道,我爸,江山,还有他那些手下,都站在车外。” “他们所有人都在看着我自慰,都看着我被欲望折磨,看着我崩溃大哭,看着我淫荡,看我像个堕落的小丑沉浸在高潮的海洋里,那时候我只有十八岁。” “我跳下车跑,顺着黑暗一直跑,顺着那个港口不知道跑了多久,摔倒了就爬起来继续跑,我听见他们在身后大叫我的名字,说着不堪入耳淫荡的话语,后来又把我抓回车里。” “我以为我就这样死了。” “他们把我丢在车里,去港口和我爸商议,威胁他把这几个港口都让出来,我躲在车里冷的瑟瑟发抖,在我真的快要崩溃时,却被一个人给救了。” “他打开车门,紧紧抱着我,然后带我顺着小路跑走,逃离那个可怕又荒诞的地方,我没想到,那是个比我还小的孩子,也是被他们绑架过来的。” “他的手比我还小,紧紧攥着我,他说哥哥别怕,妈妈说在黑暗中一直跑就会看见光,顺着光跑就会跑出黑暗,但是我却在身后听见了枪声。” “那天晚上,我患上性瘾,失去父亲。” “却被一个孩子拯救了。” 林淮轻轻抚摸他手背,柔声说:“没关系,你现在有我了,我不会让你难堪,我会保护你,也会拯救你,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结束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不管你想要做什么,为你父亲报仇或者让他们永不翻身,不管你想要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我永远是你的依靠,你永远可以相信我。” “我会帮你,会爱你,会救你。” 陆寂川攥紧他的手,心情逐渐缓慢平复,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淡漠,平静开口道。 “我只是想问你,那天晚上出现的人,是你吗?” “那个人,是你吧。” 第19章 林淮贴的更近了,他伸手摸陆寂川的脸,扶着他绒软的后脑勺向面前靠,直至贴上了温热的嘴唇。 他用嘴唇摩挲着,用牙齿轻咬陆寂川微凉的下唇,继而伸出舌尖挑逗他的牙关,他每一个动作温柔又坚定,让陆寂川毫无退路可言。 就像第一次牵起他的手那样。 林淮用指尖揉他可爱的耳朵,舌头轻柔的撬开齿关,用舌尖舔着陆寂川的舌尖,再一点点纠缠在一起,这个吻像初夏的风那样柔和,每一下都极尽温柔,他用掌心抚摸着陆寂川的后脑勺安抚,舌头进去的更深。 轻柔的吻变的凶猛起来,他大力搅弄,把陆寂川舔的猝不及防,发出低声呜咽。 林淮捏住他的脖颈咬着他接吻,快要把他吞进肚子里似的,陆寂川也渐渐沦陷了,仰着头回应他的吻,他们湿滑的舌头缠绕在一起,发出啧啧的水声,在学校后面的小花园里吻的难舍难分。 林淮把他抱进怀里,忍不住顺着他侧腰向下摸,一路摸下来在他胯间停留,摩挲着腰部的柔和线条,他吻着陆寂川,指尖顺着他衬衫想要摸进去,被及时抓住了手腕。 陆寂川脸颊绯红,胸膛起伏喘着粗气说,别,别在这。 陆寂川心跳飞快,浑身都热了起来,胯间也蠢蠢欲动,刚刚这个吻太过挑逗,撩得他欲火焚身,但还残存着一丝理智。 林淮看出他的担忧,笑着摸了摸他的脸说:“宝贝别怕,我不会让你难堪的。” 陆寂川别过头,用指腹抹了下嘴唇说:“是你吗?”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答案,那个人是不是林淮又能怎么样呢,他知道这一切又能怎样,给他看了自己最不耻的一面,让他知道了自己难堪的过去,他会走吗,会觉得恶心,觉得可笑转头离开吗,又或者他不介意。 如果那个人是他,那接近自己又是什么目的,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巧合。 陆寂川等着他的答案,像等待一场漫长的审判。 林淮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是最初那样简单的意义了,他渐渐闯入自己的生命,改变了自己的生活和方向。 林淮说,是我。 “你为什么接近我,你有什么目的。” “宝贝,不是所有人的相遇都带着目的,我承认我找过你,我上学后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我想见你。但我不是故意接近你,那天遇见是个意外。” “我只是觉得气息很熟悉,后来才慢慢猜到,可能是你也可能不是,但是不重要。” “陆寂川,你相信我,我救过你一次,以后也让我救你吧。” “我救过你一次,你也救我一次好不好。” 爱我,就是救我。 他捧着陆寂川的脸,再一次吻上了他潮湿的嘴唇。 他们在那个夏天开始,又在这个夏天相遇,林淮想要一直抓紧他的手,从那段漫长无比的黑暗隧道中奔跑,从那里穿过去,走进阳光里。 他会做陆寂川的光。 林淮要送陆寂川回去,走到停车场时林淮问他想不想坐地铁。 “现在不是高峰期,地铁上的人不多,我们要不要一起坐地铁回去?”林淮牵起他的手说:“我想跟你散步走走,不想一直闷在车里。” 陆寂川同意了,他叫人来开车,跟林淮走到地铁站。 街道两旁的树都开花了,走近便能闻到清淡的香味,林淮用手背蹭他想再牵起他的手,陆寂川躲开了。 林淮笑着说:“你干嘛躲,不好意思吗?” “人太多了。” “那你刚刚不还是在学校跟我接吻,亲的难舍难分。”林淮笑着说。 陆寂川被他说的有点儿耳红,他刚刚确实有些失态,他这么大的人居然被一个高中生撩的忘乎所以,实在不应该,他神情淡漠的向前走,林淮在后面叫他宝贝,媳妇,陆寂川装作听不到。 他虽然还冷冷的,但心底却愉快起来,他自己的心结似乎正在缓慢解开,那些遥远的记忆在林淮面前一点点解剖开来让他觉得,没什么过不去的。 人生毕竟这样短暂,总该向着光一直走,更何况有林淮牵住了他的手。 陆寂川此时还没察觉到,他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坠入爱河。 猛烈,炙热,柔软,他陷入悠长缓慢的初夏河流里,和他的爱情一起。 地铁上的人不多,很多座位都空着,但林淮用两根手指捏着陆寂川的袖口低声说,来这儿。 陆寂川跟他走到角落里,他疑惑的抓住吊环,忽然被林淮从后面贴了上来。林淮的胸膛滚烫,即使隔着两三层布料他也能感受到,体温和心跳一点点从他脊背蔓延开来,刺激的他脖颈酥酥麻麻。 陆寂川正想问他做什么,他刚要开口就被林淮抵住了脖颈,林淮湿热的舌尖在他后颈迅速舔了一下,柔声说,宝贝别动,接着修长的手指摸上了他的腰。 陆寂川身体一紧,脖颈像被电到一般,屁股也下意识夹紧了,他牢牢抓着吊环在地铁的玻璃倒影中看见林淮那张好看的,笑的邪气的脸。 林淮总是这样,语气温柔,动作温柔,却能轻易撩得他发情。 林淮像小鸡啄米似的一下下吻着他后颈,然后拉开校服拉链,把他裹进怀里,林淮伸手在他小腹轻柔,摸到腰间皮带,咔嗒一声解开了。 陆寂川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问他要做什么,林淮顺着他西装裤摸进去,灵活的绕到后穴,挤进一根手指。 “嗯——啊”陆寂川下意识叫出声,但是被到站提示盖过去了,他紧紧夹着大腿浑身颤抖,后背紧张的覆盖一层薄汗,他收缩着后穴被那根手指搅弄的七荤八素,他红着脸问林淮到底要做什么。 “狗崽子你疯了吗!这是在,嗯还在地铁上,会被人看到的,不,不要。” 陆寂川嘴上这么说着,但因为周围没有人,还是无法控制的来了感觉,这样刺激的地方让他很快硬起来,把内裤打湿了一小块。 林淮用校服包裹着他,紧紧贴着他的后背,在别人看来并没什么异常,大概只会觉得两人关系太好在说亲密耳语,那校服之下,谁也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淫荡之事。 林淮把手指拿出来,在他勃起的性器上抚摸,用指尖轻扫他大腿内侧的软肉,吻着他耳朵低声说:“宝贝,只要你不叫出声,就不会有人发现的,这条路线以前我逃课的时候经常坐,在这个时间段人很少,你有二十分钟左右感受高潮。” 陆寂川还残存一丝理智,咬着牙说:“不,绝对不可以在地铁上。” 林淮哄着他说:“相信我,不会让别人发现的,我说过会保护你不会让你难堪,宝贝我会让你爽的。” 林淮揉着他圆润的屁股,把手指一点点挤了进去,里面湿软紧致,刚刚抽插几次,陆寂川就颤抖着喷出了水。 他紧紧咬着牙,不想露出一丝喘息,低声说道,小狗崽子。 【下一章是地铁play! 大佬的称呼一直在‘狗崽子’和‘崽崽’之间摇摆不定哈哈哈哈哈哈 第20章 地铁上空荡荡,这节车厢只有四五个人坐在座位上低头看手机,还有很多空余位置,有两个长相姣好的男人这样站在角落确实有些引人注目,但人们仅是看几眼就继续低头看手机,并没人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林淮吻着他耳后,手指灵活插入他的后穴,用两根手指勾起来顶弄,在运行的地铁里指奸陆寂川,把他指奸到高潮。 陆寂川几乎不坐地铁,也从未在地铁上坐过这种事,他甚至都没有想过,现在被小狗崽子带过来二话不说就指奸他,弄的他不知所措,只能认命享受。 他羞耻的咬着下唇,从玻璃倒影里看见自己的双眼,里面是满到快要溢出的情欲,他抓着吊环忍不住向下坐,希望手指能插的更深更重,可林淮好像在玩他,偏偏不随他所愿,摸了几下就退出来。 陆寂川所有的触感都集中在两腿之间,那里热的发烫,快要烧起来,欲望勾的他双腿发软,想要跪在地上,只能抓着吊环保持平稳。 林淮抚摸他湿漉漉的屁股,时而用手指插几下再退出来,问道:“舒服吗?宝贝刚才不是拒绝的干脆,这么快就爽到了。” 陆寂川主动蹭他手心,讨好的意味漫出来,想要他给自己。 “想要我在这儿操你吗,在地铁里把你操射,再射进你穴里。” 林淮声音低沉性感,一句句的引诱令陆寂川无法拒绝,他想不出林淮明明是个高中生,怎么这么会,不管在哪,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让他欲望大增,他不想的,不想在这里羞耻的达到高潮,可林淮掌心的爱抚而停留在他耳后的声音,让他一句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 林淮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笑着问,要不要嘛,再过几站人多了可就不能操了。 陆寂川抿着唇,咬着牙说,要。 “要什么,宝贝说大声点哦,我听不清。” 陆寂川转过头看他问:“真,真的不会被人看到吗,在这里……” 林淮趁机在他嘴巴上啄了一口,说道:“不会的,只有你我知道,当然宝贝如果叫的太大声,就会被人发现了,就会被所有人看见我把你操的射出来。” 陆寂川脸颊红透,几乎烧的冒烟,他紧紧抓着吊环说,知,知道了。 林淮用手指温柔的帮他扩张,在紧致的后穴中快速进去又抽出来,陆寂川咬着牙强忍欲望的模样更加诱人,他望着玻璃窗上的两个人,看起来衣冠整洁,是成熟男人和高中生的模样,可在那玻璃之下,却是两个淫荡的男人,淫荡到要在地铁里做爱。 林淮把他的穴口掰开,揉满是汁水的肉缝,用另一只手拽下裤子,为了不太明显,只把陆寂川小穴露出来,前面还是要穿好,林淮掰着他穴口用三根手指搅弄,拉出长长的银丝,横亘在两人之间。 他用力抠弄着陆寂川嫩红的穴道,性器高高竖起来,把他校服裤子顶起一大块。 等彻底润滑通畅,林淮抽出黏糊糊的手指塞进陆寂川嘴巴里,调笑着说:“宝贝你流了好多水,你在地铁里就这样勾引我,真是骚货。” 林淮叫骚货时,陆寂川后穴紧缩,痉挛似的夹他手指,林淮没想到他会喜欢这个称呼,原来是真的骚啊,他温和的笑,又叫他,骚货。 “爽不爽,宝贝,一会儿就在这把你骚逼操到高潮。” 陆寂川第一次听这样的称呼和荤话,而且是在这样的公共场所,他无法克制的夹紧后穴,希望它快点被填满。 林淮单手扯下校服裤子,完全勃起的性器弹了出来,他从穴口挤进去,缓慢的抽动起来。 陆寂川的呼吸节奏越来越快,开始不稳凌乱起来,他被操的传来阵阵快感,小腹也轻微发涨,在车厢里明明不能像在家里一样大声喘息,不能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说淫荡的荤话,也不能被林淮猛烈操的大开大合,可他却依旧觉得爽,在这样的公共场所,冒着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危险操穴,刺激又兴奋,他四肢都仿佛浸泡在满是快感的湖水里,被一点点浸透,一点点淹没,直至沉入湖底,感受它侵占自己每一寸肌肤。 快感从后穴阵阵传来,蔓延到身体的细枝末节,他的脊背,胳膊,甚至手指都感受到了快感,他紧紧抓着吊环,连掌心都快要高潮。 “不,再,再快一点……唔用力点……” “宝贝真是骚,不怕被人看见了吗?这样是不是真的很爽?” 那些人会注意到吗,会看见吗,他们余光会看见自己在被操吗,被一个穿着校服,长的干干净净的帅气高中生脱掉西装裤,把粗硬的肉棒插进身体里,他们也会觉得爽吗。 陆寂川沉浸在欲望里胡思乱想着,全身都在颤抖,后穴大力收缩夹着性器,快要到了。 林淮感觉自己校服裤子都被他的淫水打湿了,他低头看了一眼,那淅淅沥沥的汁水正顺着他们的结合处向外流,他问怀里十分紧张又十分享受的人,要高潮了吗? 陆寂川咬着牙发出轻声呜咽,他不敢开口,把一张嘴那淫荡的叫声就填满整个车厢。 林淮说:“宝贝,还有两站,要努力射出来哦,不然到中转站就会被所有人看见你这淫荡的模样,你会被看光的。” 他说完,搂着陆寂川的腰猛干起来,校服下摆被撞击的来回扇动,像初夏落在鲜花上的蝴蝶,林淮操的又狠又快,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爽的青筋暴起,咬着牙闷声猛干,手指搅着陆寂川的嘴巴一顶,在最后一刻把他插到高潮,林淮也闷哼一声射进穴里。 陆寂川爽的叫出声,呜呜呻吟着,哆嗦射进裤子里。 好在报站声音及时响起,盖过了他们淫荡的声音。 到了换乘站,地铁停下来,大量人群从外面涌入车厢,陆寂川把校服脱下来系在陆寂川腰间,遮住了他淫荡不堪,汁水淋漓的西装裤,那后面是林淮的精液和他流出来的水,前面则是自己射出来的东西,全都黏腻的沾在裤子上。 湿漉漉的,性感淫靡。 下车厢后林淮抱着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地铁中,交换了一个深情而缠绵的吻。 陆寂川两腿之间紧紧夹着他刚刚射进来的,滚烫的,浓热的精液,害怕他们顺着大腿流出来,就这样紧紧夹着,和他交换了一个难忘的吻。 我可以爱你,可以拯救你,可以陪你度过余生,只要你愿你,我永远在这里。 林淮望着他的眼睛,心底春潮涌动,他好爱这个人,爱他的身体,爱他的一切,爱他冷清的目光,也爱他皮囊之下的欲望。 【大佬:小狗崽子,真是过分。 小淮:那宝贝喜欢吗,嗯? 大佬:........ 小淮:老婆喜不喜欢呀? 大佬:………..喜欢。 第21章 夏天倏的热起来了,校园里的一切都好似干糊的锅底胶着,几乎没有防备的,黏糊糊的胶在大地上。 花盛开的热烈,空气中贯穿着黏腻的浮尘,到处都是汽水瓶打开的声音,冷气和滚烫的热浪交融,很快也变得黏黏糊糊。 好像到处都湿漉漉的,滴下来的水和汗融在一起,连风扇也吹不散。 他穿着校服,坐在高三的教室里,百无聊赖的转着笔,听班主任在黑板上讲他看不懂的公式,手里拿的是纯黑色水性笔,被他在修长手指上关节上反复转,一不留神啪嗒一声掉在纸上,接着骨碌碌滚到一旁。 他捡起来握在手里,在试卷上抄下两个公式。 在班主任停下喝水时,诺大的教室里变得十分安静,就连风扇叶片和空气摩擦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还有老旧的螺丝纽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那个摇摇欲坠的老旧电扇就在他头顶后方,让他想起那个电扇叶片飞出来杀人的新闻。 他没顺着新闻想下去,反而随着声音想起地铁里呼啸而过的风声,想起他们上次在地铁里贴着拥抱, 想起他们站在人群中接吻,想起那个男人被他裹在校服里射了精。 上午文化课结束,林淮直接去训练了,这样热的天气里只有游泳馆的温度最舒适,他带好泳镜一头扎进水里,像一条饥渴难耐的鱼。 他游了几圈后被教练带过去谈及些比赛事项,然后又跳进水里训练。 他从游泳馆出来已经傍晚,火烧云从头顶一直烧到天地相接的远方,林淮拍了张照片发给陆寂川。 灼热的天气把一切都变得潮湿起来,汗和水融在一起,林淮忽然想到,如果在这种天气做爱,一定会很难受吧,两个大男人黏黏糊糊的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体液,汗水和精液混杂在一起,当然一定也有陆寂川的眼泪。 他又想陆寂川了。 自从在地铁里弄过一次之后,陆寂川好一阵没理他,不是生气,是不好意思,他说一看见林淮就能想起地铁里那事儿,不管怎么哄,陆寂川都不肯跟他做。 于是林淮去找他,要陆寂川自慰给自己看,他用语言一直挑逗,把陆寂川的脸颊和脖颈说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于是他穿着西装在林淮面前自慰了一次,林淮情难自禁射在了他西装上。 陆寂川皱眉骂他,小狗崽子,你知不知道我毁了多少套西装了,跟你做过之后,每次都要丢掉一整套。 林淮笑着吻他,用鼻尖蹭他下巴说,为什么弄过的就不能穿了,干洗熨烫后也不可以吗? 陆寂川说,精液的味道很大。 林淮疑惑,怎么会呢,他说完又凑过去闻陆寂川身上,像狗狗一样贴在他身上,在他胸口,乳尖和小腹上蹭,最后停留在他性器上方,笑着说,操你这么久,也没在你身上闻到我的味道啊,是不是因为我不够努力,射的不够多。 后来林淮才知道,陆寂川是觉得羞耻,他穿着西装做爱,之后再穿出去见别人时,总能想起林淮,想起他们一起疯狂做爱的模样。 陆寂川过了好一会儿才给他回微信,也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他拍的窗外的云。 他们没有明确说过在一起,却已经像恋人一样相处了,林淮很开心,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他想,大概因为自己不够成熟,所以很需要仪式感,需要和这个人名正言顺的交往。 就像不管多么相爱的人,也需要一张纸证才能称为夫妻。 他闷闷的琢磨好久,决定送给陆寂川一份礼物。一份俗气但是很需要的礼物。 比赛越来越近,他跟校队其他人一起去体检中心做体检,刚做完出门陆寂川就打电话过来问他在干什么。 林淮跟周天阳摆手,送走他后仰着嘴角说:“刚刚在体测,做身体检查。” “那合格了吗,体能怎么样?”陆寂川的语气依旧平平淡淡,和他从前一样,但他主动打来电话林淮还是觉得开心。 林淮说:“当然优秀,我体能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是不是忘了呀宝贝,忘了今天晚上就能让你想起来。” 陆寂川没接茬。 林淮又说:“怎么啦,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陆寂川顿了顿说,没有,挂了。 林淮撸起刘海,边走边笑:“干嘛呀,是不是想我了,不好意思说。” “没有。” 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以陆寂川的性格几乎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算下来他们也有快一周没见面了,林淮一直忙着准备比赛,整天泡在体育馆里,他想是不是自己冷落了陆寂川,所以不满才打来电话。 陆寂川是谁,可是黑道上名声赫赫的大佬,怎么能委曲求全给自己一个小屁孩打电话说想念呢,想来想去都是自己的错。 林淮咳嗽一声说:“宝贝……我想你了,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好不好,最近要比赛太忙了,我现在就去找你。” 陆寂川顿了下说:“真的想我?” 林淮猛地点头:“当然了!” 对面又停顿片刻,林淮才听见他缓缓开口道:“我在体检中心门口,你出来就能看到我了。” 林淮心里一动,立刻挂断电话迈着长腿往门口跑,看见他后几乎是冲过去的,撞进陆寂川的怀里。 他紧紧抱着面前的男人,轻轻吻了吻他的耳朵。 灼热的天气和蒸腾的体温融合在一起,迎来了这个浓烈的夏天。 林淮说,宝贝,我好想你。 陆寂川被他紧紧搂着,他望着过路的人群和少年们心底洋溢出莫名的幸福感,他轻轻抬手,回抱住怀里的高中生。 陆寂川说,我也很想你。 【小淮:呜呜呜老婆说想我了,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呜呜呜 大佬:其实也没那么想,就一点点。 小淮:多么一点,手指甲那么一点吗? 大佬:不,是宇宙那么一点。 第22章 林淮坐在车里吹着冷气,终于觉得舒服一些,脖颈的细汗也渐渐退下了。 他抱紧陆寂川的那一刻忽然发现,他也并不是很讨厌这个夏天的粘腻,如果是和陆寂川贴在一起,即使躺在床上,在没空调的简陋房间里,敞开窗户听着蝉鸣,吹着吱吱呀呀的摇头风扇,他们赤裸相拥,紧贴彼此最隐密的地方,他也觉得快乐。 陆寂川开车带他去朋友开的一家私人酒屋吃东西,吃完后去外面兜风,两人在车里吹着空调,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酒足饭饱在这样舒适的环境里,林淮昏昏欲睡。 他迷迷糊糊靠在车里,慵懒的闭上了眼睛。 陆寂川问:“要睡觉吗,要不要送你回去?” 林淮没睁眼,困倦的说:“想睡一会儿,我想在你身边睡。” 陆寂川:“要不要去我那睡一下。” 林淮缓缓睁开眼睛,勾起嘴角看他:“宝贝你是在邀请我吗,要不要我搬过去跟你住?” 陆寂川没什么情绪的说:“你想多了,只是家里睡着舒服一点。” “诶?我还以为宝贝终于开窍,主动邀请我一次,原来又是我想多了。”林淮揉揉眼睛说:“我很想跟你一起睡,但是明天有早课,快比赛了教练不许请假。” 陆寂川没说什么,林淮抿唇望着他侧脸遗憾的说,诶呀好烦,我真的好想去。 陆寂川目视前方忽然说:“比赛之后想来也可以,你如果想来,什么时候,都可以。” “真的吗?你不是在哄我开心吧。” “我看你心情一直不错,不需要我哄吧,而且我也不会哄人。”陆寂川说这话时,语调抑制不住的上扬,他虽然笑得不明显,但轻轻下垂的眼尾和嘴角都出卖了他愉悦的心情。 他和林淮在一起很舒服,睡觉也很舒服,其实就算躺在一起什么也不做,也会让他心情变好,所以他今天才会来这儿,在体检中心门口等了他半小时。 就为了给他一个小惊喜。 陆寂川不是个浪漫的人,喜欢用冷漠来伪装自己,可是跟林淮在一起后却总是抑制不住弯起来的眼睛,就像很多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了。 林淮也是。 他的目光从放在方向盘的修长手指往上爬,顺着陆寂川的袖口,到肩膀,再到他耳朵上,他一点点凑过去,停留在陆寂川耳畔。 陆寂川没动,淡淡的说,别闹,我在开车。他目视前方,企图掩饰自己慌乱的心跳。 林淮滚烫的鼻息吹在他脖颈上,星火燎原般引燃一片,连胳膊也麻酥酥的烧起来,陆寂川怕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努力平复呼吸,但似乎还是被听到了。 林淮钟情的望着他俊美柔和的侧脸,高挺鼻梁上落下的光影,垂下来的浓密眼帘,低声缓慢的说:“陆寂川,你喜欢我吗?” “什么?” 车里清凉平缓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燥热起来,两人夹缝中细小的空气变得滚烫,像开水般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快要达到沸点。 陆寂川喉结滚动,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林淮在他耳边吹着热气,说道:“你还没说过,你喜欢我。” 他没说过,确实没说过,一句都没说过,即使在床上,也从没说过喜欢,林淮很想听,他看着陆寂川心底就溢出说不出的喜欢,从八年前的那个潮湿的夏天,从他断断续续的对他消息的打听,从他在学校里第一次见面,从他之后确认了这个人。 他的喜欢从没有断过,他的心里从没有过别人。 陆寂川会在床上讨好他,会索要,会求饶,会与他热烈的接吻,但是从没说过一句喜欢他。 林淮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很幼稚,和他在一起要听他的明确说明,要有仪式感的送礼物,也要听他亲口说一句喜欢。 车里的冷气似乎把窗外燥热的空气完全隔绝,像是两个世界,林淮贴在他领口,平静的喘息着,而陆寂川只是目视前方。 直到下一个路口,在红灯前停下,陆寂川靠下来,慵懒的笑着叫了句,小崽子。 林淮也笑了笑,凑上前亲了他一口。 林淮太困了,很快就在车里睡下了,等他睡醒时发现天已经黑了,车停在学校门口,陆寂川在车外打电话。 他下车后陆寂川还在讲,微微皱着眉,似乎有些焦躁,林淮凑上去吻了吻他的脸,和他做口型说,我先回去了,陆寂川点了点头,钻进了车,不一会儿就随着夏季的晚风消失在车水马龙的夜里。 林淮走到宿舍楼下时,在路灯下看见两个人抱在一起接吻。 其实在男生宿舍楼下这种事挺常见,因为男生宿舍查寝不严,都会带着女朋友在这里偷偷恋爱接吻,但是林淮走近了才看清,那是两个男生。 其中一个捏着另一个后颈,几乎暴力的吻着他,然后被狠狠推开,过了一会另一个又主动凑上去吻,他们站在两米之外,忘我的接吻,吻了很久。 等他们彻底分开,林淮才看清其中一个寸头,居然是周天阳,而另一个,是他的男朋友,自己的死对头,江辰正。 两个人也注意到他的存在,一同转过来看向他,因为特殊的关系,三个人站在一起难免有些尴尬。空气凝固了好一会儿,还是周天阳先站出来说话,他干巴巴的介绍说:“这是我哥们儿林淮,这个是……咳我男朋友,江辰正。” 林淮看着他挑了挑眉,他发现被冷清月光和路灯笼罩的江辰正看起来没那么尖锐凛冽了,反而有种柔和的美感,其实抛开私人感情来说,江辰正确实很漂亮,巴掌脸,下巴尖尖的,眼尾细长,有点像古时候的青楼女子,就站在高处遥遥的望着你,不招揽生意也不会拒绝人,冷冰冰的睨着眼俯瞰众生。 他精神状态看起来比之前好了许多,林淮想起周天阳说他生病自己在照顾,估计现在是好了。 林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而江辰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周天阳跟着林淮一起上了楼。 林淮不爽的说,还是这么拽哈。 周天阳撞了他一下讨好说道,他就这个脾气,你别介意。 等洗漱完毕,熄灯之后,林淮见周天阳还没有回来,他出去看,发现他一个人站在阳台抽烟,火光忽明忽暗夹在手指中间,有模糊不清的烟雾萦绕期间。 他的背影看起来十分落寞。 林淮想起自己一个人想念陆寂川的时候也会发呆,他看起来也这样落寞吗?不会吧。 他走过去跟周天阳要了根烟,叼在嘴里点燃了,也望着天。 林淮问:“怎么了,跟喜欢的人在路灯下接吻这么浪漫的事也不快乐吗?” 周天眼吸了口烟说:“不是的。” 林淮:“你看起来心事重重。” 周天阳抖落烟灰,像银河的星星从指缝中落下来,他许久才说:“你觉得爱情应该是什么样,相信彼此,互相救赎,还是即使知道是万丈深渊,毫无边界的泥潭,也要往里跳,即使淹没到头顶也在所不辞,那样是爱吗?” 周天阳的眼睛里看不清是什么情绪,他说:“被蛊惑了心去做坏事,这样是爱吗?为一个人放弃所有,为了他颠覆人生,这样是值得的吧,做的错事也情有可原会被上天原谅的,是吧。” 他仿佛在安慰自己那样说,“一切为爱所做的错事,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林淮没有说话,因为他看见周天阳在几不可见的黑暗中,用夹着烟的手掌,偷偷抹了把眼睛。 他们都站在黑暗中,谁也没有再开口。 第23章 林淮在省级比赛拿了第一名,结束后他第一个给陆寂川汇报好消息,但是对面没有回应。 林淮已经习惯了,毕竟陆寂川不是学生,也不是朝九晚五的社畜,他经常忙起来三五天都不回消息,一周都见不到,林淮也不会说什么,他想,他们还有很漫长的人生要一起过。 庆功宴他跟一群队友和教练喝了点酒,回到宿舍时醉醺醺的。 他酒量还不错,但是心里有人更容易醉,他想着陆寂川,不知不觉就晕晕乎乎,他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冷清的月亮和细碎的星光,觉得脑海中仿佛有一个无法寻迹边界的宇宙,里面是未曾见过的星球,在他混沌的脑海中发着浅淡的光。 每一个星球里,都有颗星星对自己发着光。 每一个平行宇宙里,都有陆寂川在对自己浅淡的笑。 林淮忽然好想他。 如果一定要追溯,那他对陆寂川大概是一见钟情。 在那个潮湿昏暗的夜晚,在布满青苔,水洼的巷子里,在那个无人角落,在漆黑的车厢内,他第一次看见陆寂川。 陆寂川十八岁,他衣衫不整的蜷缩在角落里,眼眶里都是泪水。他衣服和裤子都湿透了,双手紧紧抱着肩膀,在湿热的夏季夜里冷的瑟瑟发抖,他身上都是汗,可依旧觉得冷。 他眼睛里都空了,仿佛什么都看不见,周遭全都是恶心,肮脏不堪的液体,还有淫靡的味道,年少的林淮第一次见到陆寂川,就是这样的他。 他也很怕,却依旧颤抖的伸出手,握住了陆寂川。 林淮问他,你需要我吗? 他许久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怕的一开口牙齿都在打颤,半晌才发出比蚊子还要小的声音说,需要。 那时候林淮想,可以保护他一辈子。 后来林淮就在找,一直在找,可是却也不知道去哪找,仿佛大海捞针,来寻找一个他在夜里连面孔都没有看清楚的人。 他有时候想,上天大概早已画好了红线,他们应该相爱,就必然会相爱。 林淮捧着手机,点开唯一置顶,拨通了语音。 许久才被接通,对面没有说话。 林淮贴到耳边,迷迷糊糊的说,宝贝,我想你了。 陆寂川那边声音嘈杂,窸窸窣窣的,似乎在外面,周围有很多人,陆寂川淡淡的问,有事吗? 他总是这么冷冰冰,总是忽冷忽热,语调永远在一条水平线上,酥麻的钻进林淮耳朵里,即使在床上发疯的要,结束后依旧恢复淡漠。 他仿佛一块永远无法捂暖的冰,搂在怀里只会流水,不会化掉。 林淮喝醉了,他忽然觉得好委屈,他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人,苦苦黏着缠着这么久的男人,心脏和他的几把一样硬梆梆,都在一起了还是这样冷。 林淮声音软下来,嗓子有点哑,他说,我好想你啊,我真的很想你,我比赛结束了,奖牌发给你看见了吗,你会以我为骄傲吗,宝贝,我明天去找你好不好,我放假了…… 林淮絮絮叨叨,捧着手机把脸贴在屏幕上,等着他的回应。 他说点什么都好,林淮心想,他现在只想听陆寂川说说话,但是陆寂川似乎皱起了眉,是的,他们明明没有见到,但是林淮还是在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了。 不耐,忙碌,觉得幼稚,甚至无理取闹。 陆寂川平淡却压抑的语气说,如果你没事,我就先挂了,我很忙。 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林淮把脸埋进枕头里,感觉眼眶一点点湿润了,里面的水猝不及防涌出来,把他泡进了不知所措的深海里。 第二天一早,林淮就去寺庙里求了个护身符。 他和陆寂川在一起没什么仪式感,他们谁都没有主动说过,但都默认了这段恋爱关系,其实很多恋爱关系都是这样模糊着开始,又模糊不清的结束,最后又模糊进生命的长河里。 他不想这样,他想要陆寂川记住。 他订了对戒指,没有钻,很简洁的一对银戒,他觉得不够,想了很久决定去寺庙里给陆寂川求一个护身符。 他整天打打杀杀,好吧即使没有这么夸张,但总不像普通人那样安稳,他不知道陆寂川具体做什么,知道跟军火掺了关系就更担心他,可林淮做不了什么。 他不是不想帮他分担,只是清楚,自己不再是当初那个可以在黑暗中牵着陆寂川的手,肆无忌惮奔向光明的那个夜晚了。 他们都长大了。 所以他一个人去寺庙,想替陆寂川求一丝安稳。 他从头至尾,在每座庙里都上香,对每尊神明都跪拜,他跪了六十六次,拜了一百九十八次,只恳求神明保佑两件事。 第一,希望他平安。 第二,希望他快乐。 至于跟自己在不在一起,姻缘这种事,林淮还是想要自己争取,神明只用保佑陆寂川一个人,其他的,由他自己来。 只要他想,陆寂川就是他的。 仲夏的清晨也弥漫着潮湿的热气,一呼一吸间都是夏天的味道。 今天的云层厚重,压着光陷入深海里。林淮早早起来出去晨跑,回来冲澡后又出门去附近超市买东西。 他一大早就起来折腾,睡梦中的周天阳嘟囔着嘴抱怨,干嘛呀,一大早太阳还没上班呢你就闹,什么事值得你起这么早。 林淮瞥了他一眼,把捎带多一份的早餐放在他床头的桌子上,轻声说,昨天喝酒了,今天吃点清淡的,买了豆浆没加糖。 他说完就出门了。 林淮想陆寂川,想了一晚上。 他昨天夜里醒过来两次,枕头被打湿了两个圈圈,他不太记得为什么哭了,不是因为陆寂川对他冷淡的态度,好像是因为他做梦。 他梦见陆寂川赤裸着身子站在他面前,从头到脚都通透的白,白的闪着光,像昨晚夜里的星星那么亮。陆寂川柔软的头发长长了,披在腰间,遥遥的望着他。 周围的背景很模糊,从头到脚都是蓝色的,像海水倒灌进森林,蓝的发绿,而陆寂川就赤裸躯体,光着脚这样走到自己面前。 他像从天上来的,飘飘然的落在自己面前,林淮跑过去找他,只觉得几把硬的淌水,可是在他快要到陆寂川面前却被一面无形的玻璃拦住了。 那玻璃看不见也摸不到,甚至没有触觉,但却像一面墙那样横亘在两人之间,他伸手触及到的一切都是冰凉的,毫无温度,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看陆寂川又飘着离开,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林淮趴在玻璃上哭,又哭又喊,但是陆寂川没有回头。 他的枕头可能是这样湿的。 第24章 他从超市买了鲜虾仁和新鲜蔬菜,买了切好的鱼肉块,还有些水果,想给陆寂川做早餐,然后在他家里泡上几天,跟他接吻,跟他做爱。 他想和陆寂川一起躺在柔软的床上看星星,想和他窝在沙发里听歌,想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 他知道陆寂川不愿意爱这个世界,不愿意打开心扉,那么林淮愿意倾尽一切来爱他,只要他愿意。陆寂川这样冷淡不是他的错,但既然有了这样的结果,林淮愿意用自己的体温一点点温暖他,直到结实的冰块融化,坚硬的石头开花。 他七点一刻到达陆寂川公寓门口,但是按门铃没人开,打电话没人接。 林淮以为他出去了,就在门口等,结果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他百无聊赖的站在门口数数,从一数到一百,再倒着数一遍,又望着窗外那颗粗大的榕树,一条细长的树枝上,有一千二百六十一片叶子。 他本想打游戏,又怕错过电话和消息,于是把2048玩了好几局,直到九点半,陆寂川才迷迷糊糊接了电话,爬起来给他开门。 开门的瞬间,林淮觉得自己像个青春期恋爱脑的傻逼青年,才会做起大早给喜欢的人做早餐这件事,还被喜欢的人在门外晾了一个大早。 陆寂川穿着宽松的睡袍,满眼疲惫,眼睛也有些肿,他看见林淮后顿了顿,嗓子哑着问:“你怎么过来了?” 林淮手里拎着东西给他看,一字一句的说:“我来给你做早饭,怎么,要我走吗?” 陆寂川迟疑半晌,才侧了侧身子,让他进来。 林淮紧紧咬着牙,压抑自己的怒气,他浑身颤抖,手里的东西都快拎不住仿佛有千斤重,直到他走进客厅,看见柳承坐在那里,穿着和陆寂川同样的睡袍,和他同样睡眼惺忪,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慵懒的望着自己,仿佛在悄无声息的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林淮手里的东西啪一声掉在地上。 他怒火中烧,拳头也捏紧了,不是因为陆寂川不理他,不是因为陆寂川冷漠如冰,不是因为自己等了两个小时,而是因为他脖子上有一片吻痕,房间里坐着的是他贴身保镖柳承。 林淮开门的瞬间就血气上涌,他被那片红刺的双眼发痛,那鲜艳亮丽的颜色如血,滴在他撕裂的伤口上。 他在心里给陆寂川找无数借口,或许是玩笑,是游戏输了,是惩罚,是恶作剧,可他清楚,不管自己在心里这么编排,事实都清晰的摆在眼前。 柳承喜欢他,柳承昨晚睡在这,柳承在他脖子上留下了宣示主权的痕迹。 这仿佛是一场大人之间的游戏,而他是那个莽撞,不懂事,自己跳入陷阱的小孩。 林淮和他做爱很凶猛,会吻他咬他,但他会把那些痕迹留在隐密处,因为他知道陆寂川身份特殊,总是为他考虑,但他想知道,陆寂川到底有没有为自己想过呢。 他偷情,也不该在自己家里,也不该让对方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还是说,自己才是在偷的那个,又或者,他根本没想过解释。 林淮弯腰捡起东西,猛的向柳承扔过去,里面的虾仁和青菜甩了他一身。 林淮还是少年,是有脾气,会冲动的高中生,他可以理智,但无法永远保持理智,在自己喜欢的东西被破坏,喜欢的人被玷污的时候,他无法再自欺欺人的理智清醒。 他跃过茶几直接跳到承身边,在他脸上砸了一拳,柳承反身把他压在身下,正要反击,听见身后冷冷的声音说,你先走吧。 柳承回头犹豫的瞬间又被砸了一拳,他迅速在林淮肚子上踹了一脚。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陆寂川捏了捏额头,拿出命令的语气:“出去。” 柳承进卧室换好衣服,走之前拿走了门口放着的垃圾,仿佛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很久,而林淮才是忽然闯入禁地的那个人。 客厅只剩下颓然坐在地毯上的林淮,和漂亮细白脖颈上满是吻痕的陆寂川。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林淮坐在地上自言自语,手指力气大的几乎要在地毯上抠出一个洞来。 林淮怒意未散,他紧紧攥着拳头无处宣泄,倏地站起来,他一步步走向陆寂川,气场把陆寂川逼退到墙边。 林淮双眼通红,眼睛里湿漉漉的,里面的水似乎随时会掉出来,淹没这个他们共同存在的星球。 如果被淹没了呢,林淮心想,那么他们要去另外一个平行宇宙的星球里,用另一个林淮和陆寂川的身份继续存活下去。 那个星球的陆寂川会多爱自己一点点吗? 他盯着陆寂川的眼睛,不敢移开目光,林淮怕看到他脖子上清晰的吻痕,余光也怕。 窗外这时猝不及防的下了一场暴雨。 云层破裂开来,和梦中一样的,湛蓝的海水倒灌,把大地淹没,森林吞噬,宇宙万物都化为灰烬时,只有陆寂川会发着淡淡的光,光着脚向自己走过来。 夏天的暴雨总是这么及时又毫无预兆,水流冲刷大地,湿漉漉的声音顺着窗框滴下来,每一滴都像眼泪,都像银针,刺在林淮心脏上。 上午九点四十五分,天阴的厉害,连房间里都变得阴沉沉,灰蒙蒙,像站在浓雾山间,他们快要看不清彼此的脸。 林淮只能透过浓浓的雾看见陆寂川的眼睛,是蓝色的,布满星辰的,虚无缥缈的闪烁着。 而在这双眼睛下面,往下,再往下,在他瓷白的脖颈上就是一片比火焰烧的还要红的吻痕,他似乎在那片烧起来的亲吻里看见,昨晚那个男人是怎么玩弄他,怎样干他的身体,让他的眼睛也到了高潮。 红色和蓝色一同烧起来,是燃烧在大海里的熊熊烈火,海水烧不干,烈火浇不灭。 林淮忽然伸手,紧紧捏住陆寂川的下巴,捏的他皱起了眉。 窗外一声闷雷,天更暗了。 林淮的关节泛起白玉色,把陆寂川下巴捏的通红,他大概控制不住力气,手指关节酸胀的厉害,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 “你有性瘾,所以给谁操都是一样的,是吗?” 操。 第25章 窗外天阴,林淮脸色阴的更厉害,陆寂川从没见过他这样暴怒,被他震慑,他脊背紧紧贴着墙壁,用力挣脱,拍掉了林淮捏着自己的手。 在他眼里,林淮永远是温柔的,脾气温顺,性格稳重,哪怕是在床上猛烈的干他,也从不会说重话,但毕竟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狗急也会跳墙,他知道自己把这个人彻底惹恼了,林淮刚刚那句话确实太狠了,像一把锤子重重砸在陆寂川心上,让他流出滚烫浓烈的血。 正因为林淮从不说伤人的话,所以那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他太疼了。 陆寂川摸了摸脖子,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说:“你要听我解释吗?” 林淮冷笑:“怎么解释,什么解释,我哪有资格听你的解释,那个人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有什么需要解释,你要说他比我更爱你吗,所以他更有资格对你为所欲为,是这样吗?” 陆寂川知道他年轻气盛,正在气头上,想要伸手抓他:“林淮……”但是没等他碰到,就被林淮轻易躲开了。 他第一次感受到心脏坠入冰河,冷的他浑身发颤。 林淮从鼻腔里闷哼一声说,难道性瘾就是你的一切借口吗。 其实林淮不想跟他吵,也不想再争辩,他只觉得难过,那片红像被踩烂的玫瑰印在陆寂川天鹅般漂亮的脖颈上,那一点也不美,是污泥浊水,是肮脏的玫瑰,是玷污,是嘲笑。 他很怕自己做出过分的事,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他爱陆寂川,他需要解释但不是现在,林淮用最后一丝理智维持着清醒,想要离开。他转身要走,却在走到门口时看见一串钥匙。 是很普通的钥匙,三把拴在一个迪士尼雨衣小熊维尼的钥匙扣上,安安静静地躺在鞋柜上,那本是个不起眼的东西,放在平日里林淮根本不会在意,但此时却刺得他眼睛格外痛。 这不亚于脖子上的吻痕。 因为他在柳承身上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当初他还在心底嘲笑怎么会这么恶心买这样的钥匙链,现在他才明白,自己才是那个恶心的傻逼。 林淮抓起钥匙扔在陆寂川脸上,低吼,这他妈是谁的东西! 钥匙扣甩在陆寂川脸上,在他下颌处刮开一道细微的伤痕。 那条细长的伤口像条虫子扭曲的贴在他下颌上,开始只是不起眼的红色,但很快如汹涌潮水般滴血,一滴,两滴,明明只掉了两滴血,林淮却满眼通红,他觉得那些血汹涌的像窗外暴雨冲击着他的心脏,把他的宇宙都染成一片红。 他干净清澈的宇宙,变成了血红色。 似火烧,似玫瑰,似宇宙中爆炸的星球碎片,划伤了他的心脏。 林淮抓住陆寂川的衣领,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踉跄着摔进房间里,一同摔进那张柔软的床上。 林淮骑在陆寂川身上,发疯似的扯他睡袍,然后单手扯掉他的内裤,用掌心紧紧压在他大腿跟上。陆寂川如雪白的皮肤被他按的处处红,比脖颈还要刺目。 林淮要疯了,他真的要疯了,脑海中的宇宙到达某个临界点,快要爆炸,他猛的扯下自己的短裤,撸几下性器就要往里顶,陆寂川被他疯狂的动作吓坏了,这样可是要出人命的,那么大的东西这样这进去会疼死的。 他第一次有些怕了,蹬着双腿在床上躲避,哑着嗓子说:“林淮,林淮你别这样,林淮……” “我怎么样,我现在操你也不行了吗,你当初不就是因为这个喜欢我吗,不就是因为我几把大操你操的爽吗,怎么,他能让你更爽吗,现在不需要我了?” 他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插在陆寂川心脏上,然后拔出来,再一次插进去,直到碾碎。 林淮用膝盖压住他腿根,双手掰开他鲜嫩的后穴,咬着牙说:“他妈的,我今天就让你更爽,陆寂川我要让你知道,这世上没有人能比我让你更爽。” “你不是有性瘾吗,我今天就操烂你,我让你有瘾,让你脑子里只有我的几把。” 林淮从没说过让他这样难堪的话,陆寂川紧紧夹着腿,却被他在后穴拍了一巴掌,接着粗暴的插进两根手指,但是没插进去,那里太干了,因为紧张和害怕缩的更紧,手指根本挤不进去。 林淮拨开他松散的睡袍,让他全身赤裸暴露在自己身体之下,就像在他的梦里那样,光着身子光着脚,从森里大海走进自己身体里。 林淮把手指伸进他嘴里搅弄,捏着他舌头抠挖着口水,然后狠戾的插进他后穴里,湿热的肉壁一瞬间就吸住他的手指,比平时更紧更烫,仿佛捏着柔软的蚌肉,用手指搅着里面的汁水。 林淮用手指快速抽插他后面,嘴里不干净的骂着:“操,喷了这么多水,骚货你很爽吗,让你爽成这样,欠操的骚逼我给你治治性瘾好不好,手指就让你爽成这样了吗,我他妈给你的还不够多吗,你还要去找别人偷,陆寂川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今天就操烂你,看你还敢不敢给别人操!” 林淮虽然骂的脏,但是吃惯了温柔的陆寂川忽然身体紧绷起来,他被骂的浑身发烫,脸臊的发红,羞耻又难堪,心里隐隐作痛,但身体却有了很大反应。 他很快就勃起了,后穴有节奏的夹着林淮的手指,他也不想这样,这太丢人了,一边被手指插一边被骂,他还是感受到了快感,甚至,快要高潮了。 林淮胸口起伏,被怒气烧的失了心智,他单手抓住T恤脱下来摔在地上,把性器从裤子里掏出来直直抵在陆寂川穴口。 林淮的脸上浮现出想要占有的狰狞,他不再温柔,像头发疯的雄狮嘶吼着自己的猎物,他用性器蹭着骂道:“欠操的东西,我他妈要让你知道在我面前偷情的下场,今天就操死你,射到你怀孕!操到给我生孩子看你还敢不敢!” 陆寂川羞耻的脚趾蜷缩起来,红着脸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他想让林淮清醒,没想到却把他点的更燃了,林淮俯身掐上他的脖子,猛地操到最深处,疯狂干起来。 一瞬间的胀痛令陆寂川浑身发麻,从头爽到脚尖,他脖子被紧紧掐着,有种前所未有的窒息快感,他脚尖绷紧,呜呜咿咿的叫着红了眼睛。 “啊……嗯嗯受不了......啊......” “不要这么重,林淮……真的受不了啊……” 性器顶端流出了透明的汁水,粘腻的滴落在小腹。 他快要高潮了,在疼痛中,窒息中,溺水般望着林淮通红的眼睛,心口酸涩的湿了眼眶。 他竟然没射太多,只在顶端的小口中涌出一点白浊。 窗外的暴雨很快停了,灼热的太阳照在头顶,比暴雨更浓烈的阳光从头顶浇下来,彻底照亮了整个房间。 诺大的落地窗内铺满金黄色,反射的光变得格外刺眼,陆寂川的公寓在市中心,落地窗前可俯瞰这座城市最繁华的街道,暴雨过后这座城市像沉睡后睁开眼睛,勃勃生机。 滚烫坚挺的东西还在他身体里顶撞,房间里没开空调,林淮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掉在陆寂川的胸口,像眼泪砸在他心脏。 林淮骂他没有停过,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冒,听的陆寂川心口疼,身子却爽,他想林淮说的或许是对他,他就是这样贱,这么饥渴,能被他骂到高潮。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当初怎么会容忍一个高中生在学校里对自己做这种事,他双手紧紧抓着床单,被快感吞噬大脑,被海浪吞没意识,像根浮木飘荡在毫无边际的空荡海面上。 在遇到林淮之前是什么样呢,他浮在海上回想,性瘾像毒品一样侵占着他的生活,像甩不掉的寄生虫黏腻的生存在他身体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夹腿就会高潮,他每天都要,要躲在无人的房间里用手指插进后面,淫荡的感受快感。 是戒不掉的。 直到林淮出现,一切欲望都有了出口,一切慌乱都有了寄托,林淮在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皱眉想起昨天晚上,又闭上了眼睛。 林淮把精液射进他后穴,浓稠的液体顺着浅红的小口流出来,顺着他大腿根留下一道蜿蜒的痕迹。 林淮在他颤抖的腿跟上拍了一把,冷冷地说道:“转过去,屁股撅起来给我上。” 陆寂川看他这样子心里难受的厉害,也知道自己让林淮彻彻底底冷了心,高潮后的余韵令他发抖,他摇摇头说,不做了。 林淮的怒意没消,他盯着陆寂川脖颈上的吻痕,命令道,转过去把屁股扒开给我操,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把欲望全都暴露给我,让我把你操哭操射,怎么现在不愿意了? 陆寂川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想去伸手拿衣服,却被林淮弯腰抓住脚踝,他双腿一软栽在地毯上,被林淮拖拽到落地窗前,林淮抓着他头发压在玻璃上,把性器又插了进去。 “不要在这,我怕——”陆寂川的声音颤抖了,露出一丝求饶的意味。 “为什么不,在这里不会更爽吗,让你更快高潮,射在玻璃上,射在这座城市上空。” 林淮从后面抱着他,吻他的耳朵,低声问:“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给你的爱还不够多吗,还是对你来说,我这个人,浑身上下,从头到脚,只有一根鸡巴让你着迷,其他都不重要,对吗?” 他重重抽插起来,九浅一深的顶弄陆寂川的穴道,那里满是他的精液和淫水,混杂在一起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打湿了脚背。 陆寂川快站不住,胸口贴在冰凉的玻璃上,他颤颤巍巍要往下跪,被林淮抱起来放进旁边的沙发里,他的腰深深陷进去,穴口暴露的更加明显,他大敞着腿再一次感受到了灭顶的快感。 陆寂川仰着头呻吟,身体在海浪里浮浮沉沉,红着眼睛败给了欲望。 “啊——好爽,要射出来了,再深一点——” 他双手紧紧抓着沙发,被薄汗浸透了身体。 “嗯,太,太大了——啊——林淮——” “爽不爽,干的你爽不爽,嗯?” 他闭着眼睛,大口喘息着说,很爽。 林淮插进去又退出来,布满青筋的鸡巴湿哒哒的淌水,又再一次插进去,紧致的穴道狠狠缴着,陆寂川恨不得要把他吃进身体里。 林淮操着他想,他对别人也是这样吗,在别人身下也这么淫荡的叫床被操到高潮吗,他忽然明白,原来自己没能给陆寂川什么,而唯一给过的快感,也能轻而易举在别人那里得到。 他明明很爽,爽的心口发颤,可是现在又疼痛起来。 他俯下身,轻轻亲吻陆寂川脖颈上的吻痕,那是别的男人亲吻过的地方,他不敢用力,只能用湿热的嘴唇摩挲,然后再离开。 他把性器埋进穴口,揉了揉眼睛。 他刚刚气的发疯,恨不得就在这把陆寂川干晕过去,把他干到昏迷,然后锁起来,就关在这栋公寓里,他不要陆寂川去复仇了,不要他做什么黑道大佬,不要他冒着生命危险跟别人做走私军火生意,什么都不要他做,就要他乖乖在这里做自己的爱人。 不要他烦躁,不要他难过,不要他焦虑,只要他被自己爱着。 他不想跟别的男人分享自己毕生所爱,他可以原谅陆寂川,只要他别再这样了。 让自己难过到几乎疯了。 他在陆寂川身上发泄几次后,怒气渐渐退散,他不再那么生气了,反而从心底涌出来说不清的难过,他揉着发红的眼睛,弯腰把丢在一旁的衣服拿起来,从里面拿出两样东西,他准备的戒指,和护身符。 陆寂川陷在沙发里,目光涣散,又达到一个高潮,他双腿缠上林淮的腰,舒服的哼唧着:“嗯嗯……啊,好舒服。” 林淮问:“你在别人身下也会这么爽吗,也会高潮吗?” “陆寂川,是个人就会让你高潮是不是,你被狗操也会射出来是吗?” 这句话太侮辱人,彻底抹杀了陆寂川所有尊严,他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少年,猛的一脚把他踹下去,摔在地毯上,骂道:“林淮你他妈会不会说人话,你是狗吗,操,你有完没完??” 林淮刚退散的怒意又浮上来,他在陆寂川屁股上扇了两巴掌说,我说错了吗,我告诉我,我哪句话说的错了?!! 他对准肉穴操进去,紧紧抓着陆寂川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陆寂川皱眉:“你要干什么?”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林淮这话带了哭腔,他下身硬挺的挤在陆寂川湿热的穴道里,手却颤抖着摸他的手指,然后把戒指套了进去。 陆寂川还想骂,但顿住了,那枚戒指和洒在地上的金色阳光一样,刺的他眼睛发痛。 他仿佛在漫无边际的大海上陷入深蓝色的漩涡,他身子轻飘飘的,脚下却有万般重,而林淮就站在那漩涡之上看着他一点点陷进去。 林淮把那个他用最虔诚的心向神明祈求的护身符按在他胸口,按的他心脏发痛,他滚烫的掌心包裹着跳动的心脏,那里湿漉漉黏糊糊的,仿佛越过皮肉感受到了它的温度和律动,林淮咬着牙,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快要把那个护身符按进他身体里。 他们对视,陆寂川在漩涡深处望着他。 林淮终于忍不住哭了,他攥紧拳头,眼泪啪嗒啪嗒的砸在陆寂川脸上,他语气中是难以忽略的卑微和难过,他说:“陆寂川,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他再厉害,再凶,再狠,再聪明理智,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孩子,他红着眼睛仿佛丢失了最心爱的玩具,被坏人抢走了最心爱的东西。 他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和他滚烫的精液一起落入大海。 他难过的说:“宝贝,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要爱上别人好不好。” 求求你了。 第26章 陆寂川像一条离开水后干涸的鱼躺在床上,他穴口被操了太久,磨的发痛,太麻了,只能趴着,他把脸埋进枕头里不说话。 他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睁开眼睛发现太阳落山,房间里被染上一片紫红。 仿佛浮在城市尽头的云层着火了,连接着漫天的火光从头烧到尾,那样的大火覆盖着整座城市和天空,一直烧到世界的尽头。 有星星点点的火光顺着指缝落下来,他转过头看,以为是远处的火把星星也烧落下来,仔细看去,原来是林淮坐在沙发里抽烟。 林淮穿好衣服了,有些褶皱的T恤和黑色短裤,他坐在沙发扶手上,修长的腿踩在地板上,在烟灰缸上方抖了抖烟灰,从陆寂川这个角度看起来,仿佛是城市上空落下来的,像坠落的星星从他指缝中逃出来。 林淮这个干净漂亮的少年,满是青春气息的十八岁,在此时此刻看来尤为憔悴,他好看的侧脸被黄昏的光笼罩着,浓密的睫毛垂落一小片阴影。 陆寂川胸口还疼着,他盯着林淮的侧脸发呆许久,终于开口。 他声音很轻,却打破了房间中难得的一丝平静。 陆寂川说:“林淮,我们分手吧。” 林淮是少年,一腔孤勇,一腔热火,他十八岁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怕了一个男人冷漠的一句话。 其实林淮听他这么说,第一反应是反驳他,想要在话语权占上风,他想说,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我们有没说过是恋人,哪来的分手。 但是他没说出口,他胸腔里面那颗心脏,痛的快要让他无法呼吸,他感觉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拧干衣服那样毫不留情的想要宁干他的心脏,拧干最后一滴血。 这种感觉像湿冷的冬日,攥着冰渣子的衣服,一圈圈的拧,最后变得皱皱巴巴,连呼吸都是奢侈。 他疼的张不开嘴巴。 他灭掉手里的烟,起身站在窗前,看着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和柔软的落日黄昏,忽然想要从这落地窗前跌下去,跌进柔软的宇宙里。 陆寂川说,你走吧。 林淮对着玻璃点了点头,转身走了,没有再看床上的人一眼,他怕眼泪再掉出来,淹没了这座城。 陆寂川还能闻到房间里弥漫的淫靡气息,他又把脸埋进枕头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昨天晚上。 江山存了一大批货要在港口通行,圈子里其他几家都打点好了,只有陆寂川还咬着不松口,他找了几次都被拒绝,只好开车来公寓楼下堵他。 听说两周之后上面调换新领导,要严查走私贩私,他的公司被作为重点打击对象,所以他这批货必须提前运出来,如果陆寂川不开港口放货,他不仅损失惨重,还有可能因此坐牢。 那些东西留在这里,危险程度像是炸弹。 他在公寓楼下等了许久,才把人等回来,但陆寂川看到他后微微皱眉,从旁边绕开了。 江山拿出自己的厚脸皮跟在后面一起上了电梯,上了楼,一直到门口才开口说话。 “既然跟到这了,总不能把我挡在门外吧。” 陆寂川面无表情侧身让他进门,泡了壶茶。 江山开门见山的说:“我找过你很多次了,我只有一个目的,不管你想要多少钱都没问题,我都能满足你,只要你把港口给我放货,之后我一定不再打扰你。” “之前的事我们也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他这么说好像错在自己,而他才是宽容大量的那一个。 陆寂川微微攥紧拳头,淡淡的说:“我说了,没可能。” “你也听说了,上面来人要查,你不会是想看我坐牢吧,那样你我都脱不了干系,还是说,你那些军火早就转移了?你以后金盆洗手全都不干了?圈子里不必有你的一席之地了?” 陆寂川喝了口茶,语气平静:“我怎么做生意不劳您费心,但是有一点你说的没错,是的,我要你坐牢,要你付出代价。” 他说的很平静,就像江山平静说出一笔勾销那句话一样。 江山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白,愣怔片刻后忽然笑了,他哈哈哈哈大笑几声后说:“既然陆先生你这么说,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你跟我撕破脸皮没有好下场,你没有,你养的那只小狗也没有。” “还是个高中生吧,跟我儿子一样大,没看出来你胃口不错啊,身边留着个男人,学校里还养个小孩,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呀?” 江山是披着狐狸皮的饿狼,他掀开那层虚伪的外表,露出了真实面目。 他摸了摸下巴,抬了抬眼。 “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那小孩的朋友从我这里拿货,你知不知道?他偷过我的货,你的小孩有没有跟你讲过,他朋友也吸这个,不知道他吸不吸啊。” 这句话把陆寂川的思绪一瞬间拉回到那天晚上。 他这才明白在那个巷子里发生的事,原来这一切都和江山有关系,他才是源头。 原来这一切计划和算计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但无论怎样他都确信,林淮不会碰这种东西,陆寂川微微皱眉问道:“你想怎么样?” 江山说:“你不想牵扯到更多人吧,那个小孩才刚刚成年是不是,你一定不希望把他牵扯进我们大人之间的恩怨吧,其实我也不想,毕竟一个孩子嘛,我也不至于那么残忍对他下手,但是如果你不识相,我这里有的好货,就只能给你家的小狗尝尝了,他会喜欢的,对吧。没有人能拒绝它带来的快乐和诱惑。” 陆寂川捏着茶杯的手开始颤抖,他知道江山是什么样的人,也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来。 他不敢去想,如果林淮真的沾了那种东西,他要怎么办,他会恨自己,会后悔一辈子,林淮也一定会恨他。 陆寂川目光冷漠的看着他,声音冷到了极点:“你不可以碰林淮。” 江山又干笑几声:“我没想到你真的有弱点啊,我还以为,哈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对那小狗只是玩玩而已呢,早知道我就不必大费周折了。” “很简单啊,允许我在你港口走货,在上面新条令下来之前,让我把东西运走,只要你两个港口。” “我就不会碰你人。” 陆寂川说:“我拿什么相信你。” 江山收敛笑容说道:“你不挡我财路,我自然不会动你的人。” 江山走后,陆寂川虚脱般陷在沙发里,他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事,他为了把江山送进牢里做了这么多准备,还是功亏一篑。 他不敢想江山会对林淮做什么,他连想都不敢,那么干净的人,那个穿着校服把奖牌拍照片发给自己的少年,怎么可以跟自己一起下地狱。他不能任由林淮留在自己身边,在泥泞的沼泽中,在肮脏的黑暗中绝望的哭嚎。 他早早就明白的道理,为什么到现在还下不了手。 他早就该跟林淮断清关系,默默看着他考上好大学,找到好工作,去喜欢一个值得喜欢的人,而不是跟自己做那些烂入泥潭里的事。 他可以不顾自己死活,他可以干坏事,出卖良心,出卖灵魂,但是林淮不行。 他是光,不能被黑暗笼罩。 陆寂川头疼的厉害,他抬手捏了捏眉心,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这酒柜里都是上等好酒,他基本没动过,他还曾想过,等这件事结束后,他和林淮一起在这儿喝酒庆祝,但没想到,自己要先喝了。 他坐在窗前看着月亮,那细长好似钩子能穿破人心的月亮,冷清的挂在天上。 他想,做月亮真好,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做,也不用为了心爱的人难过,他就冷冷的挂在天上,遥遥望着地上发生的一切。 陆寂川举起酒杯对着月亮笑,我要跟喜欢的人分手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月亮没有回答他,陆寂川又咕咚咕咚的喝下半瓶红酒。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醉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打了电话,他躺在地上听见门铃声,过一会儿有人自己用钥匙打开进来了。 陆寂川躺在地上,有点委屈的说:“林淮呀,你怎么来这么晚,准备庆祝的酒都快被我喝光了,怎么办呀……” 陆寂川躺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嘟囔:“崽,你说我怎么办呀……” 柳承站在他脚边,面无表情的把他横抱起来,走进了卧室。 【给你们吃个定心丸,没做。 其实想说说,大佬的生活里是一直没有什么感情存在的,爱情也不是大佬的全部,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有许多工作等着自己,他过了那个脑子里都是情情爱爱的年纪,最开始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小淮谈情说爱。 他可能在这一刻,在真正做抉择的时候,才会察觉到,自己真的动心了喜欢这个人,他本以为自己对于复仇的事会义无反顾,但没想到林淮的出现还是让他动摇了,因为他感觉到,和林淮相处的日子,是这么多年从没遇感受过的轻松和愉快,他第一次察觉到,自己也才二十几岁,生命中除了哪些仇恨也会有别的东西。 他也应该感受阳光,感受温暖,感受夏天,感受感情的美好,而不是永远把自己藏在黑暗中。 他表面淡漠并不是因为他不爱,而是他会经常质疑自己,我可以去爱吗,我应该爱吗,我有资格爱吗。 爱情是不是只是青春期年纪的冲动,林淮对自己的爱是不是也有很大冲动的 成分在里面。 大佬是个表面看起来冷漠,但是内心有很纠结的人,心底脆弱,甚至还有些恐惧,如果真的爱上林淮,而他只是玩乐又该怎么办呢,他十八岁,心性不稳,而自己已经快三十了。 所以在这份感情中,他总是想表现的并不那么在意,不是因为他不爱,而是他不希望自己去爱,他没有勇气。 反过来说说小淮,在我印象里就是一往无前,热血,冲动的高中生,他可以为了喜欢的人做许多冲动不计后果的事,也会为了喜欢的人难过痛苦掉眼泪。他的感情总是很直白,甚至直白到害怕大佬接收不到。他也挺没有安全感的,因为他总是觉得大佬没有对自己动心。虽然他没有大佬的人生经历,但是他也理解,他知道大佬不是不喜欢自己,只是不喜欢这一切。 所以他愿意多付出一些,多爱一些,只要结果是好的,他愿意把全部热情和爱都给大佬。 人的性格和感情都是很复杂的,也是多变的,可能上一秒还爱还恨,下一秒就云淡风轻了,可能最开始只是因为性瘾来接触,但后来也会动真心。 其实两个人的感情和心境,有很多地方连我也是后知后觉才感受到的,其实这篇我是全文囤稿才发的(因为怕我坑哈哈)所以故事一口气写完,有很多细节不足,也有很多地方我自己当时也没有那么深切的感受,所以现在跟你们一起看,也是站在一个读者的角度,更深切的再理解一遍。 有的地方可能和写的时候感受相同,有的地方可能我又察觉到了新的变化,更深层的感受了他们的心情和爱。 开始可能是以我的角度来写,后来慢慢的,他们就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情感和世界,就连我的心也随着他们的感情开心和难过了。 哇我废话好多,有些地方有很多东西可能还没写出来,是我能力问题,但是我也会读很多遍来理解当时的自己与当时的他们。 希望故事越来越好,也希望我写的越来越好。 鞠躬。 第27章 阴沉的天色仿佛在酝酿一场蓄谋已久的暴雨,潮湿的风从半开的窗户缝隙吹进来,吹散了浓浓夏意,燥热的空气中充斥着微凉的风,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陆寂川感觉自己在向下陷。 他身体很轻,仿佛躺在柔软而厚大的云层之上,周围的一切都凉丝丝的,他在那棉花似的云层上向下坠落,穿入万丈高空,他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那风越来越重,越来越强,几乎要把他耳膜震碎,他穿过很多层云,穿过茂密的森林,穿过叠峦的绿荫,穿过油绿色的草丛,穿过斑驳的老街,穿过汹涌的人潮,还在向下坠落。 他躺在平静的湖面上,周围是落下来的叶子,他和深深浅浅的绿一起陷入沸腾的蓝色中,他顺着大海的漩涡沉沉的落下去,周遭越来越黑,也越来越安静,他陷的太深了,被压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就在他被无尽的黑暗紧紧包围时,忽然有人把他从水里捞出来了,一双强而有力的手紧紧抱着他,把他从深海中救了上来。 他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他觉得是林淮,他的生命中只有林淮。 但是他看不清那张脸,所以暂且称他为陌生人,那陌生人的指尖冰凉,微微颤抖着解开他的扣子,然后低头吻了下来。 那些湿润的吻轻柔的落在他脖颈,顺着他下颌一直到锁骨,像夏天的晚风把他紧紧包裹着,陆寂川渐渐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他睁不开眼睛,手腕也越来越重。 “林淮,林淮是你吗?” “林淮——” 那些细碎的吻忽而重起来,像饿狼吞食着自己猎物那般,几乎要将他脖子咬断,好疼,好疼啊,他没有力气挣扎,仿佛又沉入深海中。 陌生人凶狠的舔吻着他,用牙齿咬着他柔软的皮肉,大力吸允,他觉得脖子上火辣辣的,几乎要烧起来。 他被水草缠住了,他细瘦的脚踝,他的小腿,他的腰,他的双手,还有他的脖颈,都在被缠着向下坠,他快要窒息了。 “林淮——我快要死了——” 他挣扎着大口大口呼吸,脑海中突然清醒,怎么会是林淮呢,林淮那么温柔,他永远温柔,他连进入到身体的一瞬间都会亲吻自己来缓解紧张,这不是林淮。 陆寂川猛的睁开眼睛,一瞬间看清了身上的人。 陆寂川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胳膊抵在胸前,他喝了太多酒,嗓子干涸疼痛,烧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嘴巴张了半天才吐出一句,怎么是你。 柳承压在他身上,眼睛里却满是悲伤,这句话让他从疯狂的自我麻痹中回到现实。 他低声问,为什么不能是我,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陆寂川不记得了,他喝得太多,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他皱眉道:“我不是故意的,这是误会,从我身上下去。” 他已经清醒,酒意散去,态度也变得冷淡起来。 柳承看见他冷漠的表情,比他训斥自己更加难受,那是种懊恼,嫌弃,厌恶杂糅在一起的神情,他见过的,他在陆寂川身边这么多年当然见过,这是他极其烦躁时的状态。 原来自己会让他这么讨厌吗,同样是男人,同样是亲吻,那个狗屁高中生小孩子可以,自己为什么不行,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难道真的一点分量都没有吗? 柳承心口钝痛,他看着身下的男人,咬着牙问:“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什么为什么?” 柳承说:“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喜欢你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从来不肯看我一眼,我用生命保护你,二十四小时都在顾虑你的安全,却比不上一个刚认识的高中生!!” 陆寂川淡淡的看着他说:“你是我花钱雇佣的保镖,保护我是你的职责,你的工作,林淮……是我男朋友。你觉得你们有可比性吗?” 柳承皱着眉头,许久才说:“难道这么多年,我在你心目中一点分量都没有吗?” “不是没有,而不是这一种,我一直把你当作朋友。” “你知道,我不是要这一种!” 陆寂川不想再跟他纠缠,冷漠的说:“下去。” 这两个字在柳承看来,无异于滚。 他永远这样,永远让自己,关门,出去,离开,下去。 他咬着牙,悲愤交加,他不明白林淮有什么好,为什么让陆寂川一下子陷了进去,他跟在陆寂川身边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他对谁有过感情,怎么就成他男朋友了,还他妈是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小屁孩。 柳承低头看他,忽然捉住他的手腕,淡漠的说:“我要你,我忍了这么多年,不能让他就这么把你给抢走,你不是想要吗,我也可以给你,我一定会比他还好。” “他给的我也能给,我什么都比他强。” 柳承说完又想要低头吻他,却被陆寂川肘击在下巴上,他疼的松了力道,又被反手锁住胳膊,陆寂川直接翻身把他压在床上,令他动弹不得。 他太久没动手,下手不知轻重,把柳承胳膊掰的直响,柳承痛的额头瞬间冒了细汗,紧紧咬着牙。 陆寂川说,不要再碰我,记住了吗? 柳承迟疑片刻,忍不住疼痛,胳膊虽然疼,可是心里更疼,他点点头,放开手。 陆寂川虽然很少动手,但他从小打到大,身手敏捷迅速,力道也够重,但话说回来,他为什么打不过林淮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像是,柳承为什么打不过他一样。 其实三个人不相上下,但林淮和柳承可以打个你死我活,而柳承打不过陆寂川,陆寂川打不过林淮。 陆寂川知道,爱一个人是心甘情愿输的。 柳承说,对不起。 他轻轻关上了门。 他把满是酒瓶一片狼藉的客厅收拾好后,去客房洗了个澡,然后换上睡衣,但是客房离陆寂川的卧室太远了,他好想近一点,再近一点,哪怕是自欺欺人。 他又回到客厅,在和陆寂川隔着一面墙的沙发上睡下了。 窗外还没有下雨,厚重的积雨云布满天空,月亮也隐匿起来,夜里降了温度,所有人都被冷清的月光包围着,一夜无眠。 【想说一下那个睡衣。 同款睡衣,就是最普通的深色丝绸质感的睡衣,大佬家有很多套,不是情侣款哈。这个同款,是小淮自己脑补出来的。 第28章 夏天傍晚,学校里热闹的厉害,林淮绕过小公园去游泳馆里游了一个小时才出来,结果回到小公园时发现里面依旧人满为患。 舒适的夏日傍晚,绿荫,月光,星星,汽水,暧昧,接吻,甜滋滋的口水,柔软的舌尖,圆润的屁股,隐匿在黑暗中的欲望。 这里是老师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地方,无疑是夜晚谈恋爱的好地方。 但此时林淮毫无心情,他只想找个地方清静一会儿。 他嘴里叼了根草,找到上次他和陆寂川坐过的长椅,躺在上面,他翘着腿望天,看着黑色幕布银河上缀满的星星,风景浪漫而甜蜜,而他心里好不是滋味。 他想和陆寂川一起看星星。 到现在他也想不明白,陆寂川为什么会这样做。 他以为他们好不容易进入热恋期,可以谈一场轰烈而持久的恋爱了,没想到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他不敢相信,陆寂川怎么能那么轻易说出‘分手’两个字。 那两个字像针扎在他心脏上,拔都拔不掉,针又细又长,几乎看不到,但是插在心脏上,他每呼吸一次都痛得要命。 那样的疼痛悠长且充满余韵,就好像他死了,又活过来,又再一次死去,反反复复,永不停息。 他妈的到底为什么啊,林淮怎么也想不通,明明前几天他们俩还那么好那么甜蜜,还一起坐在这张长椅上聊天,陆寂川还愿意把他内心深处的秘密告诉自己,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干巴巴的躺着。 他把嘴里那根草嚼的稀巴烂,口腔里都是生涩的植物汁水味,苦又酸涩。 他嚼了好一会儿,心里难受又郁闷,他正想起身回宿舍睡觉,忽然在人群中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 在几米之外的长椅上围着一群人,站在中间的是江辰正,他走过去,看见周天阳站在他身边。 林淮在旁边站了一会儿,等人都散了,对着周天阳吹了声口哨。 周天阳似乎心情不错,笑嘻嘻的跟他打招呼,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宿舍。 林淮点点头:“好啊。” 周天阳和江辰正摆手要走,忽然被叫住了。 但身后的人叫的不是他,而是林淮。 江辰正那张好看的脸依旧冷冷淡淡,他看着林淮说:“这周末我过生日,要不要一起来玩,我请了很多人。” 这是他第一次叫林淮,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 林淮在夜色中看着他,许久勾了勾嘴角说:“好啊,那我跟天天一起去,周末见。” 江辰正站在那里,月光在他脸上留下一小片阴影,让林淮看不出他的情绪。许久,江辰正说:“好,周末见。” 等人走了,林淮对周天阳说:“我想知道,他跟你私底下也这个态度吗,这么冷,半夜一起睡觉不害怕吗?” 周天阳笑:“搂着是暖的。” “啧。” 两人回到宿舍,洗漱后一起打游戏,打了一会儿林淮没心情,烦了就躺在床上玩手机,他想找些事做,不让自己那么想陆寂川,可是不管做什么,脑子里都是他。 原来他们谈恋爱的时候,林淮觉得什么事都不做也特别有趣,就让他傻兮兮的坐着发呆,一想起陆寂川都觉得开心,可是现在他们吵架了,是的,林淮不想承认他们分手,只认为是吵架而已,吵架之后,不管他多忙,干什么,都觉得无趣。 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他在微信里点开陆寂川的对话框,他发呆很久,也没有发出一句话。 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坐在对面的周天阳看着他焦躁不安的样子问:“今天怎么了,这么烦?” 林淮摇摇头。 周天阳似乎在思考什么,沉寂片刻后,在对面犹豫开口说:“周末江辰正过生日,你不要去好不好?” “为什么?不是他主动邀请我吗?”林淮不懂他什么意思。 周天阳低头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看他说:“我不想让你去。” 林淮笑了,他忽然觉得怎么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作对,他到底做错什么事了,一个个偏偏都这么对他,他不爽的问:“我不是你朋友吗,为什么不让我去,到底什么意思。” 周天阳看他生气了,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淮,你别这么想。” “那是什么意思?” 周天阳的表情看起来很复杂,隐忍和纠结蔓延开来,和他认识这么久,林淮知道他不是个能藏住事的人,肚子里有点什么都会写在脸上。 林淮知道,他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而且和江辰正有关。 林淮问:“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对吗?” 周天阳目光闪躲,他剪了寸头,看起来俊朗帅气,但是此刻他躲在阴影里,表情晦暗不清。 周天阳顿了下说,没有。 他缓慢的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一起去玩,玩玩也好。” 林淮点头:“我知道了,既然没有,那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在他生日上揍他,他都是你男朋友了,我也不会说什么的,对吧。” “都过去多久的事了,我在你心里没那么小气吧。” 周天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看着林淮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摸出手机给江辰正发了条消息。 “辰辰,那件事我们在考虑考虑吧。” 对面很快回复。 “要考虑到什么时候,考虑到我真死在你面前才有结果吗?” ——不是的,你别这么说。 ——我真的很想死。 ——不如你真的让我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晚安。 ——辰辰,你先别睡。 ——辰辰,你误会我了。 ——我很爱你,所以才犹豫。 ——你睡了吗? 之后的消息都没有了回应,石沉大海。 周天阳抬起胳膊,把脸埋进了臂弯里。 林淮和周天阳来的比较晚,走进别墅时里面已经堆满了人。 其实林淮想早一点过来,毕竟是周天阳的男朋友,但周天阳却主动要晚一点,说江辰正的爸爸会在,他不好意思。 林淮笑了,说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真好。 江辰正穿着剪裁合身的白色衬衫,笔挺的西装裤勾勒出他腿部的完美线条,从楼梯上走下来时,像骄傲的小公主仰着头俯瞰众生,不带一点笑容。 江辰正看起来总是很脆弱,脸色苍白的要命,好像风一吹就散了,不带一点烟火气,林淮从没想过周天阳性格粗旷的人会喜欢这种性格的男孩子。 江辰正的表情很冷,他站了一会儿,定神,才扬起嘴角笑笑,举起酒杯说,谢谢大家来陪我过生日。 他简单讲了几句话,很快下面的气氛又热闹起来。 这里大多数都是他们学校的学生,有几个女生过来和林淮打招呼,脸颊红红的凑上来问他要不要喝酒,林淮得体笑笑拒绝,我喝果汁就好。 后来他们上二楼,江山走过来跟他说话,还问了问关于游泳比赛的事。 江山说:“你们这届好苗子不多,你跟你朋友,可得好好努力,到时候为学校争光啊。” 林淮礼貌点头:“谢谢叔叔。” 江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你们可都是小正的朋友,在学校要好好照顾他,他要是犯错误,你们可得告诉我,绝不能纵容他。” 和长辈谈话总是压力很大,周天阳在一旁更是不自在,两人点头嗯嗯啊啊的答应着,赶快找借口抽身。 到了十二点,江辰正吹熄蜡烛许了愿望,林淮才过去跟他打招呼,说,生日快乐。 江辰正喝了点酒,微醉,笑眯眯的说:“嗯,谢谢你呀。” 周天阳跟他在没人地方腻歪了一会儿,两个人又回到二楼阳台抽烟。 林淮不太喜欢这样人多嘈杂的地方,他站在阳台上呼吸着新鲜空气,把自己和身后的热闹隔绝开来。 周天阳站在他身边,望向远处,许久才开口说:“你要不要早点走?” “你跟我一起走吗?” 周天阳说:“我今晚留下陪他。” 林淮双手握在栏杆上,发现上面有薄薄的灰,他皱眉拍了拍手说:“来也不想让我来,来了又急着赶我走,天天你是不是密谋什么计划呢,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觉得我猜不到吗?” 空气似乎凝结了,夜色也格外沉重,周天阳没有看他。 在他们站着的阳台正对面,大约几公里之外有一栋烂尾楼,那里漆黑一片,快要融进挂着银河的夜里,周天阳盯着那里缓缓开口说:“你看那里,那栋楼已经空了。” 那栋楼曾经是和这片别墅规划到一起的,后来出了事故,那周围荒废,楼也没有人住。 周天阳说:“从那里看过来,眼底都是光,而从这看过去,只有黑暗。所以,尽管这两个地方很近,却是两个世界,他们中间永远隔着无数条路,永远无法交汇,有些人也是。” 林淮把烟灭掉,从阳台扔下去,零散的火光好像星星融进大海,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脚下的海要被那根烟点燃,烧成火海,把一切都燃成灰烬。 林淮说:“我走了。” 周天阳看着他的背影说:“再见。” 林淮好像知道周天阳要做什么了,但是又觉得自己猜的不对,他一个人闷闷的走在小路上,转身去了附近一家酒吧,他在这里把自己灌醉后就不去想这几天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了,也不再去猜测周天阳的心事,只是又无法抑制的想念陆寂川。 人喝醉后总会变得很脆弱,林淮也是,他晃了晃杯子,看着里面叮当作响的冰块,被褐色的酒水浸泡着,他举起来放在眼前,一切都变得光怪陆离,人们的身子被拉得修长,表情也变得夸张可笑,声音忽近忽远,他放下酒杯那景色还没完全退去,他知道自己彻底喝醉了。 这是林淮用来测量自己是不是真的喝醉的办法。 他喝醉时,这个世界仿佛都是假的。 说不定真是假的,当他发现这个虚拟世界的漏洞时,程序便会计算出最令他难过的事,扑面而来的难过与悲伤,都是对他的惩罚。 他想给陆寂川打电话,可是找不到理由。 他是该道歉吗,可是他做错了什么呢,他的男人背着自己跟别人上床了,没有一句解释,他从头到尾都像在演一场独角戏。 如果陆寂川不爱他没关系,他可以一直等,一直追,一直做他的床伴,可是陆寂川明明爱他啊,他在自己面前的心动,纠结,不舍,难道都是演出来的吗? 林淮自诩是个洒脱的人,可现在彻底变傻了。 他捧着手机,眼睛通红,又喝了一整杯酒。 这时,手机响了。 周遭嘈杂的背景似乎和那震动声音隔绝开来,把他带入另一个世界,林淮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是陆寂川打给他。 看清的一瞬他好像清醒了,好像又没有,目光转向其他地方时还是有些模糊,朦胧不清,似乎烟雾都在眼前弥漫,可再次看向那个名字和号码时又变得格外清晰起来。 林淮心跳的厉害,快要爆炸,他拿起手机,接通,听见了那熟悉却依旧冰冷的声音。 那一刻林淮承认,他好爱陆寂川,不管他做什么,都不会影响自己爱他。 哪怕,哪怕他真的不爱自己了,跟别人上了床。 林淮喝醉了,思绪更加敏感,他想到这里有些哽咽,加上周围嘈杂的背景音听起来有些飘渺,他问,怎么了,怎么会给我打电话了。 那句‘宝贝,我好想你。’他刚想说,就被打断了。 陆寂川声音很平静,仿佛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没有爱过也没有分手,陆寂川说:“你来我这里,我有事要问你。” 林淮说:“好。” 陆寂川听出不对,又问:“你在哪?” 林淮说:“在酒吧喝酒。” “跟谁?” “我自己。” 陆寂川停顿一会儿,轻叹说道:“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接你。” 地方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林淮坐在车上吹着舒适的风,头脑一半浆糊一半清醒,他望着窗外,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和天上闪烁的星星,忽然觉得,原来夏日的夜晚这样漫长。 漫长到他希望这条路永远不要开到尽头,他们就这样一直一直走下去,不会拥抱也不会分离。 第29章 又回到这间公寓里,前几天发生的事已经没有一点痕迹,这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也换掉了床单,林淮细心的注意到,甚至连门口那个放钥匙的鞋柜也被搬走了,仿佛从没出现过在这里一样。 他不知道陆寂川这样做的用意。 不过他依旧伤心,因为这间公寓里没有一点属于他的痕迹和气息,他在这射过那么多次,把陆寂川干尿过那么多次,最后还是一把水都给冲干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或许在陆寂川心里也是这样,一场暴雨可以把城市刷新,一次清扫就可以把他的心也彻彻底底从里到外的清洗干净。 陆寂川神情平淡,或者说跟往常一样,他在厨房给林淮泡了壶茶,是果茶,是有点甜味的那种。 因为他记得。 陆寂川递给他说:“喝一点吧,你喝了那么多酒,胃会不会不舒服。” 林淮接过来,摇摇头,没关系。 胃里再怎么不舒服,也不会比心里难过。 不过他嘴里苦的厉害,喝了果茶只会更涩更苦,他喝了一点就放下了。 陆寂川看他还迷迷糊糊,漂亮却失神的眼睛半眯起来,感觉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他斟酌问到:“你现在清醒吗,我找你是想问你点事。” 林淮低声说:“清醒着,你问吧。” 陆寂川问:“你知道江辰正在吸毒吗,他和你的朋友周天阳一起,他们两个人都在吸。” “什么?” 陆寂川皱眉:“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林淮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果说他真的不知道,在看到江辰正的变化时就想过有这个可能,但是那只是他的猜测,在周天阳不告诉他答案之前,那永远只是猜测,而这个结果在陆寂川口中说出来时,他还是背后一凉。 不仅江辰正,还有周天阳,他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 陆寂川只是叙述一件事似的平静的说:“有一段时间了,但次数应该不多,而且,那些东西是你朋友在江山那里买的,也就是江辰正的父亲,哦也有可能是偷的,抢的,那我就不知道了,上次你们被人堵,大概就是因为这些事。” “你那个朋友什么都没有告诉过你吗?” 林淮听了这番话彻底醒,脑子里的浆糊倒了个干净,他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 房间里的空气安静下来,静的能听清窗外轻微的夏风,窗户只有一条缝隙,把柔软的窗帘吹起来,轻轻划过窗框的声音,那样轻柔缠绵,可此时在他耳朵里却是巨响。 这个消息在他脑海中反反复复循环播放着,他想找出一万个借口来反驳这个事实,但结果是,事实就是事实,用谎言无法掩盖。 两个人许久都没有再说话,林淮手有些抖,把那杯喝起来十分苦涩的果茶一饮而尽。 过了一会儿,等他平静下来,陆寂川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顶,安慰似的把他抱进了怀里。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坦然接受这种事,接受自己关系最要好的朋友误入歧途,去偷去抢去吸毒,林淮怎么也没想到,天天跟他住在同一宿舍的,一起跟他训练拿奖牌的最要好的朋友,那个大大咧咧傻笑着往水里钻的大男孩,居然会干出这种傻事。 加上前几天的难过,刚才的酒意,林淮眼睛忍不住变得湿漉漉的,他像个孩子靠在陆寂川怀里,低声问,我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他怎么会这么傻。 陆寂川轻拍他的背安慰,不要怕,他会没事的。 “我还有件事想问你,最近有陌生人接近你吗,这几天有人找你或者形迹可疑的人跟着你吗?” 林淮摇摇头。 陆寂川说:“对不起,我本来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但是江山在用你威胁我,我担心你有危险。昨晚我翻来覆去想了很久,觉得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所以还是应该告诉你,这几天……你就留在这里吧,在江山交货之前,我来保护你的安全。” “我之前确实想过和你撇清关系,以为那样江山就不会打你的注意,现在看来,这样也不安全,所以先留在我身边。” 陆寂川说这几句话语气依旧平静,他没有多想,只是真的关心林淮的安全才这样说,但是这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再钻进林淮的耳朵里,便像一场声势浩大的告白。 在林淮这样脆弱,这样难过的时候听到这些话,比什么安慰都来得要更痛快。 林淮从他臂弯下仰起头,眼圈还红着,盯着他半晌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陆寂川没懂,反问:“什么?” 他这样疑惑的时候,让林淮觉得有种意外的漂亮,陆寂川很好看,不是单薄的长相,他眼睛轮廓像杂志里那些模特的形状,但目光更为冷漠,鼻梁高挺,嘴巴说话时上下碰触,明明是和‘冷艳’这个词沾边,但林淮偏偏能看出他的温柔。 他温柔吗,林淮在脑海中想,大概哭的时候,接吻的时候,求自己快一点,还有现在抱着自己,都是温柔的。 林淮脑海中反复播放他刚刚说的那几句话,敏锐捕捉到几个关键词,威胁,怕有危险,保护,留在我身边。 林淮问:“你是在跟我解释吗?” 陆寂川:“解释什么?” 林淮:“其实你还爱我是吗,你是为了保护我才说分手是吗?” 如果不是林淮提醒,他根本就忘了分手这件事,那句只是气话而已。 陆寂川淡淡的说:“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其实陆寂川今天找他来,不仅是为了江山的事,还有自己的私心,他当然舍不得林淮,不仅舍不得他的几把也舍不得这个人,他那天一半是因为气话,一半是因为江山。 他明明在为林淮担心,处处为他考虑,还拒绝了一个跟在自己身边很多年的人,没想到被这小崽子误会,还在床上狠狠羞辱一番,林淮射的他身上到处黏糊糊的,还说着侮辱人的话,他一时生气才说了分手,之后也在后悔。 他们明明都是在为对方找想,怎么会落得这样下场。 可是他比林淮大那么多,他不想拉下脸和解,所以找这个借口给他台阶下,没想到林淮这么识趣,不仅主动下台阶,还一步三级的往下跳,直接跳进怀里。 林淮紧紧贴着他搂着他的腰一直问:“是不是这样,是不是真的爱我?” 不然呢? 毕竟他们谁都离不开谁,从最开始相遇的那一刻,从他们重逢的那一刻,从他们敞开心扉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林淮眼睛湿湿的搂着他的腰,不想松手,生怕他把自己丢出这间公寓似的。 他一直温柔强势,霸道占有欲又极强,只有今天晚上,像个孩子一样,把额头抵在陆寂川小腹上撒娇。 林淮说:“宝贝,那,那你还有什么想要跟我好好解释的吗?” 陆寂川‘哦’了一声,在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缓缓地说:“我没有跟他上过床。” “因为江山的事我喝了些酒,我想打电话给你但是打到他那里了,他在我醉酒睡着时亲我,之后我们吵了一架,他就在沙发上睡了一晚。至于那个钥匙……他是我保镖,所以那些备用都会给他一份。” “这样的解释可以吗?” 林淮依旧抱着他的腰,闷声说:“虽然我还是很吃醋,但是......对不起,我也为那天的事道歉。” “我……是我太冲动,我当时太生气了,才做了那样过分的事,一定……伤害到你了。” 林淮心里酸涩极了,其实他那天做完就有些后悔,他和陆寂川好不容易从这种单方面强迫的关系中脱离出来到两情相悦,结果一下子又回去了。 但是他年轻气盛,那个时候正在气头上,怎么会想要真相,要解释,去道歉。 他用手轻轻撩开陆寂川衬衫下摆,把湿热的嘴唇贴上去,在他肚脐上吻了吻说:“你原谅我吧宝贝,我知道错了,我真是傻,真是脑子被烧坏了,我不想你难过,不想惹你生气,狗狗只希望你开心。” 陆寂川轻轻揉他松软的头发,勾了勾嘴角说:“不要再吃醋了,我不会喜欢上别人的。” “那你会喜欢我吗?”林淮问。 他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陆寂川,但是依旧没有得到回答。 林淮说:“你从来没说过喜欢我。” 陆寂川轻笑:“你知道,不习惯说这个。” 林淮委委屈屈的贴着他不说话。 陆寂川揉着他松软的头发,忽然伸手给他看,他晃了晃手指,骨节分明,细长的中指上赫然戴着那枚戒指,是林淮送给他的那枚。 陆寂川说:“这个就算说了吧。” 林淮盯着那枚戒指,眼睛倏的亮起来。 他声音软下来:“那你刚刚说的,要把我留在你身边的话,也是告白吧。” “那是顾虑你的安全。” “留我一辈子行吗,用绳子拴着我,拴在你腰带上,一辈子都留着好不好?” 林淮的狗狗眼闪闪发亮。 陆寂川弯下腰,主动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小狗崽儿。” “好,我答应你。” 林淮湿热的嘴唇贴着他细瘦的腰,像狗狗撒娇那样来回摩挲,陆寂川觉得痒想推开他,却被抱的更紧了。 林淮伸出舌尖在上面舔了一口,伸手解开他的腰带,修长的手指顺着裤缝伸进去,他柔软的舌头顺着小腹一直往下舔,略微沙哑的说:“宝贝,我给你口吧。” 第30章 昏暗的房间里,气氛徒然变得暧昧起来,林淮刚才的酒意已经退散,可是那种微醺的感觉这时候又浮了上来,他用手指灵活的揉着陆寂川柔软的精囊,伸出舌头在完全勃起的性器上轻轻的舔。 陆寂川尺寸客观,完全勃起,粗硬的东西抵在他嘴角轻轻的蹭,重重的喘息。 林淮用舌头绕着舔了几圈,滚烫硬挺的东西插进去完全塞满了他整个嘴巴。林淮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望着陆寂川开始吞吐。 啧啧的水声和浓重的呼吸声渐渐充斥整个房间,陆寂川低头看他,把手指伸进了他乌黑茂密的头发。 林淮的脸干净漂亮,还带着少年独特的稚气,现在嘴巴大张,被陆寂川的东西狠狠盯着,看起来迷乱诱人,陆寂川呼吸越来越重,咬着牙说:“嗯啊……好爽。” 林淮舌尖灵活的在里面扫,用舌尖抵在顶端的小口上,他缓缓退出来,用粘着口水湿漉漉的嘴唇蹭陆寂川性器顶端,差点把他弄射了。 陆寂川抓着他头发狠狠的顶,快感越来越浓,他几乎顶进喉咙里,但林淮没躲,只想让他爽。 “啊,想,想要射,再快一点。” “唔,快要到了......” 陆寂川正准备冲,忽然被林淮拍开手,他把硕大的东西从嘴里拿出来,用手背抹了一下湿润的嘴角,坏笑道:“这么快就要射了?宝贝不可以哦。” 陆寂川性器顶端湿答答的,是淫液和口水的混合,他觉得自己的性器要爆了,憋的厉害,射精快感正浓,却没有方法可舒缓。 他想自己伸手撸弄,却被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他一开口语调都变了,嗓音沙哑:“小淮,快,快点,我要射。” “宝贝,你叫我什么?”林淮第一次听他这样叫自己,好像小狗狗有了名字似的,兴奋的想要摇起尾巴。 陆寂川哪管那么多,他只想要快点高潮,嘴巴里一直叫着,小淮,淮,让我射啊…… 林淮好喜欢他在自己面前被欲望折磨的神智不清的样子,他用指腹堵住陆寂川顶端小口,单手扯下他的裤子,摸进他后穴里。 他沾了些口水进去润滑,轻车熟路的摸进去后开始缓慢抽插,等摸到那个能让陆寂川浑身紧绷,大腿发麻的g点时开始加快速度,两根手指并排插进去,弯起来一点,后来他觉得不够,就挤进去三根手指。 “啊——好撑,太,太多了……” 林淮轻笑:“宝贝还不够吧,要不要更多啊?” “不,真的不行……” 陆寂川被他两只手前后玩的快站不住,一双长腿颤颤巍巍的要往下跪,可是林淮不允许,只要他站着被自己玩。 后穴被插的汁水淋漓,手指每一次顶进去,陆寂川前端就流出一点浓稠的汁液,他真的快受不住了,强烈的射精感让他喘息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小淮,让我射,求你了……” 林淮扬起头看他,那双清澈的眼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似的,潮湿柔软的看着他,好像是陆寂川一个人在发骚,而不关他的事。 林淮说不清自己算不算是在惩罚他,心里的那种醋意还未完全散去,他给陆寂川口交是歉意,不让他射是惩罚。 脖子上那些淡淡的吻痕还是让他很难过,他不是个小气的人,但是任何人在喜欢的人面前都会变得小气,是占有欲在作怪。 “你该叫我什么?”林淮问。 “什么,小淮……” “我不要听这个,叫我老公。” 陆寂川快要达到高潮,哪里还管得上这么多,他几乎崩溃的叫出来:“老公,老公求你了,让我射……” 林淮听到这个称呼,勾起嘴角,满意的松开手指,被陆寂川憋闷已久的浓稠精液射了满满一脸。 林淮把他捞回沙发上,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直到天明。 陆寂川再睁开眼睛时已经快中午,发现身旁没有人,他叫了几声后都没有人答应,穿好衣服走出卧室,发现林淮在厨房做饭。 等他洗漱完毕,三菜一汤已经摆好放在桌子上。 林淮心情很好,昨晚充好了电,又恢复了元气。 他弯起眼睛笑笑说:“老婆,尝尝我做的菜,很好吃。” 陆寂川拿起筷子,别扭地说:“你在叫什么,别叫我老婆。” “怎么了,老婆?” 陆寂川瞪他:“你觉得你一个高中生,管涉黑老大叫老婆,合适吗?” 林淮凑过去亲他,舔吻他柔软的耳垂说:“合适呀,老大昨晚不是也叫我老公了嘛,即使是老大也不是被我操爽到了嘛,有什么不合适。” 陆寂川看他一脸笑嘻嘻的得意模样,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他觉得腰疼,肚子饿,不想再跟他计较,速速吃完饭窝进沙发里看电影。 关了窗户后,夏天的燥热似乎与清凉的房间隔绝开来,只剩下浓密的阳光照在地板上,舒适温暖。 这几天休假林淮都会住在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不想浪费每一分钟时间,电影刚播放到一半,他就凑进陆寂川怀里,他躺在陆寂川腿上问:“宝贝,你还记得我们在汽车影院那次吗?” 陆寂川点头:“记得,那个电影很好看。” “可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看电影,都不是在看电影。” “那看什么?” “看喜欢的人。” 陆寂川语气中带了一丝宠溺:“那是小孩子,成年人更喜欢看电影。” 林淮点点头说,有道理。 “那你看电影,我看你就好了。” 他顺着陆寂川的胸口往上摸,坐进他怀里跟他接吻,陆寂川的视线被遮住,心跳一瞬间爆增,又不规律的乱跳起来,他下意识伸手搂住林淮,低头回应了他的吻。 两个人亲了一会儿就擦枪走火要干,林淮把他压在身下正要脱裤子,陆寂川光忽然软下嗓子求饶:“小淮,放过我吧,我腰疼,昨晚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 陆寂川开始怀疑到底是自己有性瘾还是林淮的性瘾更重,他是真的腰酸,后背也酸,他真怕自己这把骨头有一天会被林淮折腾散架了。 林淮看他这样有点心软,松了手,温柔的说:“好吧宝贝,你趴在这里我给你揉揉腰,按摩一下会舒服很多。” “真的?” “你居然不信我!”林淮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 “也不是……”只是这小孩耍赖太多,他信了屁股就要吃亏。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不过……你再叫我一声老公听听,我就放过你,还给你按摩。” 陆寂川在腰疼和不要颜面之间选择了后者,红着脸闷闷叫了声‘老公’趴了过去。 林淮坏笑着说,你这么一叫我更想干你了。 不过他没动手,真的坐在后面十分认真的给陆寂川揉腰,隔着衣服温柔而有力的在他腰间按摩,把他略微酸痛的腰揉的舒舒服服。 虽然腰很舒服,但陆寂川依旧能感受到,林淮下面硕大的东西在顶着自己的屁股,随着揉腰的动作使劲往他身体里顶。 这感觉十分怪异,一边两个人跟君子似的只是单纯的放松按摩,另一边林淮顶着他,他下面顶着沙发。 林淮问:“宝贝,你好些了嘛?” “嗯……” “这样趴着疼不疼?” “不疼了。” 林淮贴近他的耳朵:“宝贝,你都硬了,忍着对身体不好。” 林淮单手扯下他的裤子,把性器顺着缝隙抵了进去,他柔声说,不疼的话,我再给你按摩按摩里面吧。 【大佬:喂,一小时后能过来吗?好的,等你。 小淮:老婆你在给谁打电话? 大佬:我真的需要一个专业人员来给我按摩一下。 小淮:!!!你要让别人给你按摩!!不行!!呜呜呜是不是我按的不够好呜呜呜我懂了 大佬:不是的。 小淮:那让我给你按。 大佬:...... 小淮:呜呜呜呜 大佬:好吧 小淮星星眼,顺便掏出了几把。 第31章 这个夏天格外的闷,燥热,世间万物都急不可待的想寻求一点水分,林淮睁开眼睛时陆寂川不在,走到二楼发现他在阳台浇花。 是很大的一片露台,太阳毒辣的晒着打蔫的花瓣,陆寂川举着小水壶在上面喷洒。 他穿着柔软的深蓝色睡袍,扣子松垮的搭在腰间,侧面能隐约看清他腰部肌肉的轮廓,还有他鼓鼓囊囊的裆部,林淮晨勃已经褪去,看到这画面又有点抬头的意思。 他走过去从后面环住陆寂川,低声说:“没想到老大也有这样柔情似水的一面,会在上午起来浇花。” 陆寂川放下水壶,转过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笑着说:“是啊,我还挺喜欢鼓弄这些花花草草的,跟植物打交道比跟人打交道舒服多了。” 说实话,林淮是个很享受当下的人,他很少去考虑未来或者永远这样虚无缥缈的词,他觉得没有意义。即使那个人是陆寂川,他也很少会思考。 可是当他今早起来发现身边没人,走上楼梯,看见滚热的阳光照在陆寂川身上,形成一圈柔和的光晕,他呼着热气在阳台浇花,穿着松垮的睡衣怡然自得的时候,他忽然希望这一刻的时间能够停下来。 他希望这个短暂能变的永恒。 他们曾一起在繁华的街道上向尽头开车,在燥热的夏夜疯狂做爱,站在路边肆无忌惮的接吻,那样的爱总是浓烈而刺激的,他觉得那是爱情本该有的样子,他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如此平淡,但偏偏在这最平静的一个早上,让他想到了永远。 原来坐在沙发里看喜欢的人站在阳台浇花,是这样浪漫的一件事。 因为要处理港口,陆寂川把大部分事情都交给柳承,而他留在家里保护林淮,说是保护,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也很想留下来,和林淮度过这样平静而舒缓的时间,这对于整天因为生意忙碌的他来说,实在太难得。 他很久没有打理花园和房间,在二楼醒了红酒,给花浇水,林淮在身后问他:“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生活?” “多久以后?”陆寂川问。 林淮想了想说:“跟我在一起的以后。” “我还真没想过。” “那你要不要现在想想。” “以后?”陆寂川对这个词有些陌生,因为他的生意和生活都在灰色地带,接触的人和事也都不能完全站在阳光下接受审判,他也是,就连他睡觉时也会觉得头顶上高高悬着一把刀,随时可能会落下来要了自己的命,以后,他怎么敢想呢。 他以前想过的以后,就是搞垮江山,再以后的,他没想过。 但是遇到林淮之后又不一样了,刀口舔血的日子过腻了,平凡的生活显得格外诱人,更何况平凡的生活里有不平凡的林淮。 陆寂川放下水壶,又在厨房鼓捣了一会儿才说:“我以后,就想过这样普通人的生活吧,可以浇浇花,晒晒太阳,我想过,等这件事过去之后就不做了,把港口卖掉,开几家公司做进出口贸易,就不做枪支了,整天做梦都是枪声,也挺累的。” “那你做了普通人,生活里还会有我吗?” “嗯?你觉得呢。” 陆寂川把醒酒器放在桌子上,又拿过来两只红酒杯,轻轻倒了一点递给林淮。 陆寂川认真的说:“小淮,我准备和你一起过普通的日子了,能安心的晒太阳真的好舒服,等过了这几天,江山在港口交易时,我会拿到证据亲手送他去坐牢,那之后我想我可以放下了。” “之后,没了后顾之忧,你也不会有任何危险,我们或许可以搬在一起住,再或者等你上大学,我可以……”陆寂川声音低了一点,“可以在你考上的大学附近开公司,什么都方便一点。” 林淮的睫毛垂下来,又上挑,他喝了一点红酒,看向面前的人说:“宝贝,你跟我说情话的方式总是很特别,总是用听起来一点都不浪漫的方式说最动人的情话。” “这不算什么情话。” 陆寂川从不觉得自己会说什么情话,他总是想到了,斟酌许久才会说,他说的每一句都真诚,都认真。 窗外飘过几片厚重的云,把毒辣的太阳这在云层之后,阳光变得柔和起来,房间里笼罩着一层舒适的金黄色。 两个人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越贴越近,直到湿热的唇瓣吻在一起。 林淮含了口红酒,接吻时用舌尖一点点顶进陆寂川嘴巴里,口腔中充斥着香甜可口的红酒,和霸道,占有欲强烈的姿态,林淮用舌尖侵略般扫着他的口腔,要吻遍每一寸角落。 阳光柔和的填满整个房间,晒在陆寂川的脊背和林淮的手上。 陆寂川咽下那口红酒,感觉到有一种滚烫的暖流从他喉咙开始蔓延,接着顺着他的脉络伸展到四肢,身体的各个角落,他的欲望,就这样被一个吻撩起来,烧的滚烫。 林淮吻他的下巴,喉结,用湿热的舌尖搔刮他细瘦的脖颈,舔到锁骨时忽然停下来。 陆寂川有了感觉,犯了性瘾,阴茎高高的立起来,后穴发痒,他目光迷离的望着林淮问,怎么了? 林淮单手轻轻捏住他细瘦的脖子,眯起眼睛说:“这里有别人的味道。” 小崽子又想起这件事吃醋了,陆寂川想,这小孩真是会挑时候,他忍着难耐的欲望哄着说:“不,他现在只有你的味道,我身上,身体里,都只有你一个人的味道。” “真的吗?” “嗯,你还可以多留下点,以免味道淡了……” “好啊。”林淮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双腿大大分开,他扯掉裤子性器瞬间弹了出来,陆寂川看着那可观的尺寸,完全想不出自己以前到底是怎么把这玩意完全吃进去的。 林淮挺起来大大方方的给他看,伸手在柱身上撸了两下,说道:“宝贝自己吃进去,今天一定把你喂饱饱。” 第32章 口腔里还弥漫着香甜的红酒味,林淮含了一大口红酒和他接吻,舌头肆意搅弄,陆寂川呜呜的哼唧着,嘴里含不住,那些红酒和口水混杂在一起顺着陆寂川的嘴角流下来,滴滴答答染在睡衣上,开出一朵朵色情的玫瑰。 陆寂川骑在林淮身上,把自己的性器和他的顶在一起磨蹭,不一会儿顶端流出一点淫液,他用掌心抹掉,蹭在屁股缝隙里给自己润滑。 陆寂川有性瘾,因为幼年的心理症结和生理欲望得不到满足,自从这两个结症都被打开后,他很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而现在在林淮面前,他也更愿意接受在欲望面前坦诚的自己。 性爱从不是件羞耻的事。 它是与爱的人做这个世间最欢愉的事,是感受淋漓快感和高潮的途径,是直白的感受上天堂的快乐。 他仿佛飘上云端,又重重落下来,落尽万丈深渊不见底的蓝色深海里,那些小鱼从他的嘴巴,耳朵,眼睛里游来游去,一切都虚无缥缈,一切又真实存在,是致命的快乐。 陆寂川用两根手指给自己扩张,上半身瘫软的靠在林淮身上,低声嘤咛:“嗯嗯,啊好爽,里面湿了,好湿。” 林淮伸手去他屁股后面摸,缝隙里湿热滚烫,他想也没想就扶着性器往里顶,陆寂川小声惊呼:“还,还没好……小淮……” “宝贝真骚,全都湿透了,你这样太慢了我来帮你好不好。”林淮忍不住,掰开细嫩的臀肉用力往里顶,他把陆寂川顶的整个人都跪在沙发上不敢往下做,这个角度自上而下的看,能清晰看见阴茎上暴起的青筋,被晶莹汁水包裹的龟头,那双大手托着他的屁股就要横冲直撞的干进去,陆寂川吓的想躲,但很快又被林淮按回来。 尽管做过很多次了,可是他这样看着往身体里插还是怕,他总觉得林淮那东西有可乐瓶那么粗,虽然太夸张了,但从他这个视角看来被夸张的放大,狰狞的可怕。 陆寂川的声音发软,他从内心深处涌出一种又紧张刺激又惧怕的纠结,他贴在林淮耳边求饶:“小淮,慢点,会,会痛……” “不会的宝贝,我不会让你受伤。” 林淮用手指掰开他的臀缝,扶着他的腰往下按,陆寂川感受到铁棒似的性器一点点磨入他身体里,他清晰的感知到林淮的形状,温度,顶入的龟头,柱身上青筋脉络,他咬着牙涨的额头冒出细汗,大腿内侧的软肉都跟着颤抖。 太大了,几乎要被撑破了,陆寂川觉得这个姿势被任何一次都更爽,粗硬的柱身直接蹭过他的g点,挺入最深处。 林淮轻咬他的下巴,觉得他这样害怕又想要的表情实在太可爱了,明明是二十几岁的人,但在床上总是这样青涩可爱,他把几把往里捅,陆寂川喉咙深处发出细细的叫声,像只发情的小猫,抓他的手也像猫咪伸出了爪子,刺的他脊背的肉又痒又痛。 林淮在他湿漉漉的后穴里磨了几下,有点委屈的说:“宝贝你抓痛我了,好痛。” “啊,什么?”陆寂川连忙收回手,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背上,结果还没等凑过去看,就被坏蛋林淮用力一定,猛的抽插起来。 “啊——不,不要,嗯嗯......小淮......” 陆寂川感觉自己整个人被贯穿,他双手下意识揽住林淮的脖子想躲,但又被重重按下去,他哼唧着细声尖叫,直接被插射了。 林淮在他耳边痴笑:“宝贝射的也太快,射这么早很容易尿的。” 林淮不知道陆寂川后面怎么会这么紧,夹的他快要断了,大概是姿势的缘故,每一次都能坐到根部,把他大腿打湿一片,林淮被夹的快射出来,他捏着陆寂川的屁股柔声说:“宝贝放松点,别,别夹这么紧,嘶哈——操,太爽了,想干穿你——” “是,是你太大……” “宝贝这么夸我,我真开心。” 林淮不管那么多了,被陆寂川夸得快飘到天上去,毕竟哪个男人不想听自己床上的人痴迷的说自己几巴大呢,他胸膛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抱着陆寂川疯狂操干起来。 陆寂川每次抬起屁股,后面的汁水就淅淅沥沥往下淌,顺着那根硬挺的几把流到林淮的腿根,再流进沙发上,后来水太多了,一操就往外喷,水声噗呲噗呲的冒着,陆寂川像尿了一样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啊……快要到了……” 陆寂川的快感积累,终于达到一个高度,他主动抬起屁股往下坐,有节奏的抽插,但是当高潮来临时他又乱了,呼吸紊乱,动作也乱起来,他毫无章法的律动,仰着头大口呼吸着稀薄的空气,他小腹和腰肢都变得酸胀,快要高潮了。 他圆润的屁股和林淮的大腿撞击发出啪啪的响声,还有后穴内汁水碰撞的声音,他抓着林淮肩膀的手指又锁紧了,屁股用力向下坐。 “要射了,小淮,快,快操我,再快……啊,射了,我射了——” 陆寂川坐进最深处,被快感惹的浑身酥麻,像触电般颤抖,他甜软的叫着小淮,小淮,说着我射出来了,接着就射出一股股浓稠的精液,而林淮也被他撩的射进身体里。 那白灼被顶进最深处,又随着穴口的收缩缓缓流出来,和地上淫靡的汁水溶在一起,形成一幅色情而浪漫的画。 林淮抱着他去清洗,用手指伸进去帮他抠弄,又在浴室里把他抠射了一次。 等两个人都精疲力尽,又瘫回二楼的沙发上晒太阳。 林淮叫了外卖,他们赤裸着上身坐在沙发上吃东西,吃完都不想再动了。 陆寂川说:“太堕落了,再这样下去不运动,我快要长小肚子了。” 林淮伸手去摸他软软的肚子,腹肌轮廓还清晰可见,他笑着说:“你什么样我都喜欢,即使以后变成肉肉的中年男人,我也会爱你。” “不——不可能的。” 那画面陆寂川想都不敢想,要是有一天他心爱的西装都穿不下了,变成油腻中年大叔,他绝对会疯掉。 但是,吃饱饭后躺着晒太阳这种美事儿,他暂且还是想再享受一会儿。 他们躺在沙发上,长腿伸向两侧,完全放松感受着阳光的沐浴,窗外的鸟鸣和轻柔的风声,还有一切看起来似乎静止的画面,构成一幅和谐优美的油画。 陆寂川说:“希望时间能停下来,我从没有享受过这样舒适的风和阳光,还有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舒服的我快要睡着了。” 林淮和他的头靠在一起,伸手轻抚他的脸。 “以后,我会让你享受更多,不止有风和阳光,还有我的爱和浪漫。” 他这样静静躺着,快要睡着了。 直到——及其破坏气氛的手机铃声响起来,陆寂川迫不得已去接电话。 他开始还没什么表情,就像他从前那样淡漠,但是渐渐的,脸色越来越差,目光也变的凛冽,林淮看他这幅表情猜到,出事了。 林淮担心的问:“出什么事了?” 陆寂川挂了电话,有一瞬走神儿,但很快又皱紧眉头看向他。 “宝贝,怎么了?” 陆寂川说:“有人死了。” 第33章 “谁?” “江辰正死了。”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他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两人之间的空气停滞了将近半分钟,林淮觉得喉咙间有什么堵住了,像锋利的塑料那样堵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仿佛周围我一切都被糊住了,令他呼吸困难。 林淮艰难地说:“怎么回事?” 陆寂川目光阴测测的,似乎想到什么,他说,不要再问了。 刚刚两人还一同躺在沙发上晒太阳,亲密无间,仿佛要度过余生般亲近,可一出事,陆寂川就立刻把他和自己隔绝开来,分割成两个世界的人,林淮知道他这么做是想保护自己,但是他不愿意。 林淮说:“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难道不算数吗,发生任何事你都应该告诉我,这样才能保护我也保护你自己,以防出现之前的误会。” “你不要自己憋着,告诉我,没关系的。” 陆寂川绑好睡袍的带子,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开了口。 他说:“江辰正死了,是在他生日那晚从他家阳台上摔下去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林淮目光黯淡,他缓缓地说:“我在你这里。” “之前呢,那晚你有见过他吗?” 林淮觉得自己已经猜到答案了,其实他很讨厌自己这样,他总是能猜到结果,但是他不愿意相信。 林淮说:“来这之前我和我朋友一起去参加他的生日会,我朋友让我早些走,我一个人去喝酒,喝醉了,然后来找你,后面的你都知道了……难道,难道你怀疑我?” 陆寂川摇头。 林淮说:“那为什么要这么问我。” 陆寂川说:“不是我怀疑你,是别人指认你,说是你和江辰正发生争执,他才从阳台上摔下去的。”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那天晚上在阳台上抽烟的只有他和周天阳,怎么会……回想到这里,林淮瞬间后背发凉,那天晚上的一切细节都历历在目,栏杆上的灰尘,周天阳飘忽不定的眼神,他那段时间的反常…… 林淮紧紧攥着拳头说:“怎么会这样,是谁这么说的??” 他确实猜到了周天阳和江辰正之间有什么事情,但没想到居然是一起来算计自己。 陆寂川给了他已经昭然若揭,却是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他说:“是你朋友周天阳。” “他疯了吗!那天晚上江辰正明明都没有去阳台上,他怎么会这么说,他到底在想什么???”尽管再理智,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没有人能接受最好朋友对自己的背叛和污蔑,林淮眼圈瞬间红了,他紧紧咬着牙走到楼梯口要出去,被陆寂川一把拦了回来。 林淮力气很大,挣扎时差点把陆寂川扯的一个趔趄,但还是被摔回沙发里。 陆寂川厉声道:“你冷静一点,你要去干什么,你这样能解决问题吗?” 林淮很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他现在觉得胸膛被一双大手无情的撕扯着,他想不通周天阳怎么会为了江辰正做出这种事,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爱情,可以为了那个不冷不热的人这么对待自己最好的朋友吗?? 对于林淮来说,周天阳不是普通意义的存在,他们从一起进入校队开始就住在一起,周天阳家里条件不好,他每一天的早餐几乎都是林淮带给他的,林淮帮他打架,帮他跟教练扯谎,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关心他,到最后居然换来这个结果。 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们一起站在阳台抽烟,周天阳那样没落的眼神,望着一望无际的黑对他说,‘被蛊惑了心去做坏事,这样是爱吗?为一个人放弃所有,为了他颠覆人生,这样是值得的吧,做的错事也情有可原会被上天原谅的,是吧’ 他说,‘一切为爱所做的错事,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林淮胸腔内似乎燃起一场大火,把那天漆黑的夜晚烧的透亮。 陆寂川把他安顿好后,换了身黑色西装对他说:“你在家里等我,哪都不要去,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林淮问:“你要去哪,去干什么?” 陆寂川打好领带,已经走到门口,林淮就跟在他身后。 “好了,不用担心。”陆寂川故作轻松的叹了口气,扯了扯嘴角说:“我一会会叫人来在外面看着,你不会有任何危险,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你相信我。” 但是在陆寂川脸上看到的,只是故作镇定,因为这件事,林淮的安全又无法得到保障了,而且他对于江山的计划也被破坏,一切都变得更糟糕了。 他本以为躲过这几天一切都会变好,没想到江辰正居然出事了,而且绝不是表面这样简单。 林淮说:“我不是在担心自己,我是在担心你,我怕他想要对付的是你,而我只是利用的工具,我怕你不安全。” 陆寂川问:“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那你会相信我吗,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陆寂川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轻声说:“我当然相信你了,我们早上说的话都算数,我都记得,等我回来,等这些事结束,我们就住在一起,好好生活。” 林淮感觉这气氛太像生离死别,他不想这样,凑过去吻了吻陆寂川的嘴角说:“好,一定不要受伤,我等你回来。我什么都没做,问心无愧。” “嗯,等我回来。” 陆寂川看着他,压抑着心中一切不安的情绪,展示出一个笑容,伸手拥抱了他。 外面阳光正好,一切美好事物似乎都在这个时候开始苏醒,但是他们的世界里却卷入了乌云,林淮关好门,双脚一软,颓然的陷入沙发里。 他怎么也没想到,周天阳这些天的反常,偷偷的计划对象居然是自己,他把十根手指都插进头发里,把松软的刘海撸到头顶,闭上了眼睛。 这一切还会好起来吗,他会去坐牢吗,他还能再见到陆寂川和他一起生活吗,周天阳究竟为什么这么做,他计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想知道答案。 滚热的太阳照着他,把整个房间都晒的暖洋洋的,可他一点都不觉得暖。 陆寂川走后,林淮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从他知道陆寂川身份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想过自己的人生轨迹将会有改变,但是他才十八岁,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巨大的变动。 他本以为他和喜欢的人终于两情相悦,要开始谈甜甜的恋爱,但没想到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杀人凶手,而那个人的父亲一直想置他于死地。 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他恍惚间还觉得刚和陆寂川见面没多久,他们还在学校的隔间里接吻做爱,可几个月之前的事,却恍若隔世。 窗外吹进来的风很轻,带着夏天特有的温度,这让他想起在学校里的那些时光,那个破旧不堪的风扇,透过玻璃的燥热阳光,还有教室中的嘈杂,和他想见陆寂川的欲望。 他渐渐来了困意,半睡半醒间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刚认识陆寂川那天的校园里,他和周天阳游完泳回来,换了校服准备去大会议室开会,路过厕所时听见里面格外诱人的声音。 他睡着了,可眼前的一切都格外清醒。 陆寂川见他进来后没有拒绝,反而主动的和他拥在一起,陆寂川那张阴柔漂亮的脸被欲望折磨的够呛,他脸颊红晕,眼尾湿漉漉的,凑过来亲手拉开他的校服摸进去,柔声说,要做吗,听说高中生的几把都很硬,你硬了吗? 陆寂川热烈的和他接吻,主动褪下西装裤,在他面前赤裸着下身用手指扩张,然后撸他的几把。 他们做过很多次了,陆寂川现在也会释放自己在他面前毫无保留,但梦里他还是心动的不行,毫无预兆的勃起了。 他用手掰开陆寂川后穴,几把挺了进去。 陆寂川的叫声很细,像女人那样细,但是又更有味道,被他干的什么荤话都说,说你好棒啊,我要死了,快点干死我好不好,我要高潮了。 林淮猛烈的在他身体里干着,就在他快要射出来时忽然被阳光刺痛了眼睛,他揉了揉眼尾,再睁开眼睛发现他们站在教室里接吻,他们站在教室的角落里,所有人都不在,可能是体育课,也可能已经放学了,只有走廊偶尔有三三两两的脚步声和打笑的学生。 陆寂川那张精致而漂亮的脸和他靠的很近很近,睫毛都戳在他脸上,林淮吃着他湿热的嘴唇,舔他的嘴角。 林淮一直觉得陆寂川不适合做黑社会大佬,他私心想让陆寂川去做老师,虽然听起来滑稽可笑,但他很想看陆寂川拿着书本教书育人的模样,那样生冷淡漠的一张脸,训斥学生的时候一定很有趣,他会很严厉吗,凶巴巴的从口袋里掏出枪,指着自己的脑门说,给我回答这道题,如果说不出来我就扣动扳机。 他相信,陆寂川的性格会做出这种事的。 但是他觉得不管陆寂川做什么,在床上都一样的诱人。 陆寂川的目光虽然凛冽,看起来令人脊背发凉,但是他眼睛的轮廓很柔和,他睫毛很浓密,眼尾像画了细细的眼线似的勾起来,他抿嘴笑时撩人的要命,林淮想想就要勃起。 他感到开心,他每一次勃起都是因为陆寂川。 林淮和他很用力的接吻,直到他看见陆寂川身后的窗外,落下了一颗火球,好像是太阳掉下来了,也可能是其他小行星撞击了地球,总之那火光几乎要把他眼里的人点燃,消失殆尽。 他猛地睁开眼睛,这一次看见了火光之外的人。 林淮已经睡在沙发上了,诺大的客厅被窗外的火烧云染红一片,比梦中还要热烈,他睁开眼时陆寂川就站在沙发旁边看他,目光柔和且深情。 林淮这才知道自己醒了。 他坐起来,发现陆寂川看起来有些疲惫,脸上还有擦伤,他去厨房倒水,关心地问:“怎么了,你脸怎么受伤了?” 他把水递给陆寂川,走近才发现陆寂川西装外套也有擦破的痕迹,他伸手帮陆寂川脱下来,傻了眼。 陆寂川里面穿的白衬衫被染红一片,像窗外的天那样灼烧着他的眼睛,陆寂川的胳膊,手腕上全都是血迹和伤口,林淮颤抖着把他里面的衬衫也脱掉,发现他伤的很重。 “是江山吗?” 陆寂川赤裸着上身,突出的脊骨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似乎是碎玻璃片溅上去的,有擦伤,也有淤青,但陆寂川平缓的喝着水,喝完后才说,没事。 林淮手上沾满了衬衫上的血,浓烈的味道汹涌而来,他鼻子一酸想用指尖摸摸陆寂川身上的伤口,但怕弄疼他又立刻收了回来。 他那么疼爱,那么珍惜的一个人,只出去一个下午而已,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他心疼死了,疼的快要无法呼吸,他宁愿江山什么事都冲自己来,宁愿受伤的是自己,宁愿他去坐牢,或者付出更大的代价,都不希望陆寂川受一点点伤害。 他曾以为由于陆寂川职业的特殊性,他会坦然接受在未来生活中受到的伤,单当他亲眼看到这一切时,还是难受的想要哭。 林淮几乎呼吸停滞,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无法压抑的腔调和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他。 “疼吗?” 陆寂川抓住他的手腕,说道:“伤口已经处理过了,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没关系的。” “到底怎么回事?” 陆寂川本不想告诉他,但是像林淮说的那样,这个时候他们最不该隐瞒的就是彼此,他们要坦诚相待,一起熬过去。 他说:“我本来是想去找江山的,想问问他这件事到底想怎样解决,也想知道江辰正去世这个消息,你被指认这些都是不是真的。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是在去的路上出了车祸。我这边的人才知道消息,江山已经放话,要我,和你的命。他要我和你给他儿子陪葬。” “我也找人联系了周天阳,但是关机,还没有找到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他查出真相,他一定什么都知道,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么就是周天阳和江辰正有问题。” “如果江辰正没有死,那么他们一定密谋着什么事,现在看来江山还不知道他儿子吸毒,我觉得可能是他们两个再利用我们,用来对付江山。” 所有人都是一团糟的关系。 “现在要找到周天阳。” 林淮问:“如果找不到呢,如果他不出现,或者他们已经离开了,又或者最坏的消息是,他真的死了。” 陆寂川露出一个苦笑:“那样,江山不会放过我们,最坏的结果是他死,我亡,你……坐牢。” 伤口已经被简单处理过了,但因为车祸的撞击和飞入的玻璃碎片,那些细小的伤口还在流血。 陆寂川看着面前的孩子,伸手把他抱在怀里说,别怕,只要我不死,我就会在你身边。 陆寂川揉着林淮通红的眼尾说,别怕。 林淮摇头,声音很轻:“我不是怕,我只是心疼你,如果不是我,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如果不是你,说不定我也没有今天了。” 陆寂川说完主动凑上前亲了他一口,又亲了一口,他从没主动过,这是他第一次。陆寂川捧着林淮的脸细细舔吻,舌头轻柔的钻进他的口腔,他的每个动作都很轻,但依旧让林淮感受到他心底浓厚的悲伤。 无法忽略掉。 陆寂川和他拥吻,开始还掌握着主动权,但是他后背太痛了,胳膊也没有力气,后来就被林淮反客为主,毫不犹豫侵略般的回吻他,林淮双手细心的绕开他身上的伤,搂住他的屁股,把他吻红了眼睛。 陆寂川第一次感到怕死。 从他知道江山杀了他父亲,给自己灌药,为了独吞生意搞的他家破人亡时,就下定决心,有朝一日一定让江山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他接管家里生意,黑白两道费尽心思的拼命,他做了这么多,铺了这么多路,从没有担心过自己的死活和自己的未来,他觉得完成自己的使命就够了。可是现在,他变得更贪心了,他想要的更多。 他不想死,也不想让林淮死,他想他们都好好活着。 可一切事情都在想不可挽回的地步发展,就像林淮说的那样,一切已成定局了又该如何,他又有什么办法,他不是不能让手下所有人和江山拼个你死我活,只是他这样做了,以后呢,林淮呢? 他被林淮推到窗边,望向外面烧起来的晚霞,感觉世界末日快要到了。 陆寂川过单手解开皮带,用受伤轻一些的那只手脱掉裤子,凑上前吸允着林淮的下唇说,做爱吧。 林淮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他:“什么?” 陆寂川嗓子沙哑的说:“做爱吧。” 他曾经幻想过,如果有一天到世界末日会做些什么疯狂的事,而如今到了,他只是想和心爱的人做爱,酣畅淋漓,热烈,疯狂的做爱,他们在这熊熊的烈火里像发情的蛇交媾那样缠在一起,一起高潮,一起逃离这世界,去往极乐永生。 第34章 火光好像烧过来了,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近,林淮额头冒着汗丝,小心翼翼避开他的伤口,双手撑着阳台猛烈的干,几乎嵌入他身体里,林淮亲吻陆寂川的下颌,低声问:“痛吗,痛了你就告诉我。” 陆寂川摇头,毫不抑制自己的欲望,仰着头大声呻吟。 “好爽,小淮再深一点,用力干我……” 陆寂川的脖颈修长,林淮不止一次想过,他像只高贵的天鹅仰着头睥睨众生,只是这只高贵的天鹅曾经冷漠的看自己,现在却坐在自己身下喘息。 陆寂川下巴尖尖的,不知是眼泪还是汗珠,顺着他下颌线流到下巴尖上,再滴到胸口。 陆寂川被顶爽了,高亢的叫了声他的名字,垂下浓密的眼帘看他,那双眼睛里是火光的倒影,仿佛他们躺在燃燃大火中喘息,他黑色的瞳孔被烧的通红,映着天边的落日余晖。 那双眼睛里有太多林淮看不清的含义,有欢愉,有悲伤,有难过也有快乐,他们参杂在一起,全都融进陆寂川甜软的叫声里。 陆寂川开始是站着,被抬起一条腿,脊背贴在冰凉的墙壁上,那些伤口胀痛发热,和墙壁贴在一起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就像他穴口内传来的那样,他一条腿缠在林淮腰上,另一条腿虚虚的站在地上。后来这个姿势做累了,陆寂川就敞开腿坐在后面的窗台上,他把盆栽推向一旁,轻柔的窗帘也勾起来,毫无保留的感受着玻璃窗的阳光。 林淮的动作比以往轻了很多,因为他看陆寂川的表情不知是痛是爽,怕撕裂伤口会更严重,但是陆寂川不要他停,不就不停。 林淮硬挺的性器埋在他身体里,徐徐插进去,拔出来,又再一次顶进最深处,开始他把握的很好,但是后来陆寂川叫的太骚,又一直抿唇勾引他,嘴巴里什么都叫,他年轻气盛,忍不住双手撑在玻璃上猛烈的干,把陆寂川柔软的屁股撞的前后晃动,在阳台上狠狠摩擦着。 穴道里的汁水流出来,全都喷在阳台上,林淮掌心绕开他的伤口,搂着他肩膀,几乎要把人按进身体里。 虽然已经简单处理过了,但伤口未痊愈,到后面两个人都没轻没重的操,动作越来越烈,陆寂川高潮时浑身绷起来,胳膊上的伤口被轻轻撕裂了。 有细长的划痕和擦伤的痕迹,伤口像断裂的苹果冒着汁水似的,流出鲜红的血。 那些刺眼的红流淌在陆寂川白皙的皮肤上,仿佛形成一条蜿蜒的小河,上臂的伤口最重,撕裂后像轻蔑的耻笑咧开嘴巴,暗红色被一点点吐了出来。 顺着他肌肉的形状,胳膊的轮廓,一点点流过手肘,小臂,最后嘀嘀嗒嗒落在阳台上。 其他伤口也未能幸免,都多多少少崩开痕迹,仿佛在他雪白的皮肤上画一幅狰狞的油画,把他身体完全包裹,变成另一种形态。 皮肉间的疼痛和快感夹杂在一起,让陆寂川有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他后穴达到高潮时,身体里的疼痛也更加明显,可两种感觉夹在在一起似乎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他脚背几乎绷直成一条平线,双手也勾住林淮的脖颈。 好痛,那些伤口都好痛,像被人生吞活剥似的,像被火灼烧一般,每一寸肌肤都好痛。 好爽,身体的每一寸都爽,仿佛到达了高潮,从头发丝到脚尖,都被快感支配着到达了高潮。 他浅浅的呻吟,含糊不清的叫:“林淮,好爽,我要射了——” 林淮伸手抹了把他小臂上的血,柔声说:“宝贝,你流血了,需要包扎。” “不,快点干我,用力干我……啊嗯……” 不想停下来,不想要停,他想短暂的把自己封闭在另一个世界,不想面对现实。 让我在疼痛中睡过去吧,让我在高潮快感中迷失吧,让我融进这火光里永远永远,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这样永远不要停下来。 陆寂川想,就在这最快乐的时候按下暂停键吧。 他的过去,他的未来,通通不重要,只有当下这一刻,在快感达到顶峰的这一刻,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刻。 他扬起头,柔软的头发松散的落下来,像一只火红的凤凰,飞进那烈火之中。 陆寂川做累了,就收起腿休息,那双长的没边的大腿垂落在阳台上,他屁股夹了两下,异物感太强又稍稍分开双腿,浓稠的精液就顺着臀缝一点点往下淌。 陆寂川让林淮给他拿了根烟,他抽到一半时又想做了,就分开双腿继续让林淮干他,他觉得自己性瘾犯了,也可能就是单纯的想做爱,他欲望重,干不坏的。 他叼着烟,吸了两口,清淡的烟雾萦绕在两人之间。 血迹干涸在他胳膊上,伤口因为短暂平缓的修养已经愈合,他从阳台上站回地面,弯起腰高高抬起屁股给林淮干。 那里面还有没流干净的精液和汁水,晶莹的黏在穴口。 林淮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他知道陆寂川很累,知道他想逃避。 大人和少年的分界线究竟在哪呢,少年一腔热血勇往直前,但是可以害怕,可以说累,可以逃避,随时都可以大哭着放弃,但是大人呢,没有这个机会了。 小孩子可以坐在地上撒娇打滚哭着耍赖,可以肆无忌惮说着自己的委屈,成年人只能在无人的深夜里掉眼泪,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又要继续生活。 成年人选择的路,从来没有后退的选项。 少年可以做逃兵,会被人理解,但想做逃兵的大人只会被枪抵着额头,每后退一步都会开枪。 血肉模糊的炸裂开来,告诉你,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后退的选项。 林淮知道,林淮都懂,所以他很心疼陆寂川,有时候他很希望自己比陆寂川大,做那个年纪更长的大人,这样他或许能分担更多,不要自己心爱的人那么累,他也很想陆寂川能做一次孩子,可以害怕,可以逃避,可以躲在自己怀里。 他在努力做那个允许陆寂川逃离生活的依靠。 他可以做少年,躲在自己怀里。 林淮轻声说:“要不要休息,伤口疼吗?” 陆寂川摇头,他吸了口烟,吐出的烟雾和天边的云连在一起,他用另一只手伸进穴里抠挖,掰开来对林淮说:“快点干我。”像命令,也像求饶。 林淮扶着自己硬挺的性器,再一次插了进去。 他们在太阳下山前做爱,望着玻璃窗外的红,和那烟雾,和那伤痕,和白天鹅身上的血,和他们纠缠撞击的身体。 炎热的盛夏,希望永远不会停。 第35章 他们从太阳下山一直做到月亮上班。 天彻底黑了,窗外的火燃烧殆尽,没留下一点痕迹,等月亮照亮这座城市时,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被披上一层薄薄的银光,熠熠发亮。 银白色的轻纱笼罩着一切,还有昏暗的房间。 他们一直做到体力殆尽,一点也做不动了才停下来,陆寂川感觉后穴酥酥麻麻,被干的快没了知觉,精液灌满了身体,他摇摇欲坠躺在卧室里柔软的大床上,盖着被子。 林淮在旁边搂着他,哄他入睡。 陆寂川说:“谢谢你。” 林淮轻吻他的额头,笑着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到时候我搬来跟你住,陪你养花,陪你看每天晚上的月亮。” 陆寂川大抵太过疲惫,把脸埋进他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林淮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梦,嘴巴轻轻嘟起来,嗫嚅着听不清的语句,好像在撒娇,他低头含住陆寂川的嘴巴舔了舔,帮他掖好被角。 凌晨一点半,林淮被不停的震动声吵醒了,他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是个陌生号码。 他胳膊上还躺着沉睡的陆寂川,他怕吵醒人,别扭的扭过身子,用一个很不舒服的姿势接了电话,他压低声音问,是谁? 那边平静一会儿,刚发出一声薄弱的呼吸他就听出来了,他太熟悉不过,那个让他这几天又恨又无奈的人,他一瞬间就听了出来。 林淮稍稍拔高声音说:“周天阳,你现在在哪?” 周天阳的声音很小,似乎躲在某个逼仄的空间,他低声问:“林,林淮你在哪,我现在来找你。” “你一个人?” “是的,我自己。” “你找我干什么?” 周天阳双手聚在一起捧着手机,拢着声音说:“我跟你说实话,我现在就去找你,你告诉我地址吧。” 纵使林淮对他千恨万恨,恨不得对他千刀万剐,但这一瞬间,他的直觉告诉他,周天阳值得相信,他不会害自己。 林淮告诉周天阳地址后,冷冷地说:“你别再耍花样,会要了你的命。”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林淮发现陆寂川已经睁开眼睛,正侧头看着他。 林淮说:“周天阳一会来,他主动联系我了。” “也好,希望他会站在我们这,只要他说清来龙去脉,这件事一定会有挽回余地,而我一定不会让江山得逞。” 但如果他们三个是一伙的,这就是他们三个联手设计的局呢,就为了得到那几个港口,在下令之前运好货物,也为了保障江山不会坐牢。 陆寂川这样想过,这件事从最一开始就是江山设的局,从周天阳开始,他和江辰正一起迷惑林淮,到后来设计江辰正假死栽赃给林淮,逼的他们两个无路可退,即拿到了港口,自己也不会牺牲林淮去冒险让江山坐牢。 这就是最坏的结局了。 如果他没猜错,那么他什么都得不到,复仇会失败,财产会损失,还会让林淮一生背上杀人犯的罪名。 他现在比林淮更希望见到周天阳,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门口有人把守,周天阳是一个人来的。 刚一进门,周天阳就跪了下来,他跪在林淮脚边颤抖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没有办法……” “只有你能救我,只有你能救我们,我真的没有办法……” 林淮看他这样心里难受的要命,他是恨周天阳,恨他背叛自己,可是当他跪下来哭的时候,他心脏一抽一抽的疼,这曾经是他最好的朋友。 他扶起周天阳说,你别这样,你起来说清楚,你跟江辰正到底怎么回事。 周天阳眼眶通红,神情憔悴,看起来这几天也没睡好,长了胡渣,像是在外流浪了很久。 林淮说:“江辰正到底怎么样了,你为什么对他爸说是我害死了他,他在哪,他现在怎么样?” 周天阳平缓下来说:“他,他没事……” “没事??那你到底在干什么?江山难道没有看到他出没出事,不知他是死是活就怪罪在我头上?还是你们三个就是一伙的?!” “不是这样,你听我解释。” 周天阳正要开口解释,目光忽然飘向一边,那神情似乎看到什么令他惧怕的东西,一时间凝结了空气,林淮和陆寂川都随着他目光疑惑的看过去,当林淮看见那桌子上什么都没有时,心里一凉,但是已经晚了。 在他们同时回头的瞬间,周天阳抓起身后盘子里的水果刀,抵在了林淮的脖颈上,他太紧张害怕,用力过猛,锋利的刀刃直接划破皮肤,流淌出滚烫的鲜血。 林淮身子一僵,冷冷地问:“你究竟要干什么,要我死吗?” “不,不是这样的……”周天阳开始崩溃大哭,那张憔悴的脸变得十分绝望,他哭了几声后强忍着克制住,对面前的陆寂川说:“你们要帮我,必须帮我才行。” 刚才起床时陆寂川换了裤子,穿了件宽松丝绸质感的白衬衫,他手扶在腰间,平淡的说:“好,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别乱动。” “我,我要你帮我准备船,游轮,从你的港口走,后天晚上,不,明天……”周天阳开始语无伦次。 陆寂川格外淡定,甚至他都没有去看林淮的表情,也没有看他脖子上的伤,只是挺起胸膛气场强大的站在那里,目光凛冽的盯着周天阳,听他说那些毫无头绪的计划。 陆寂川扶着腰,动了动手指厉声说:“你说清楚,到底要什么。” “我要,要你帮我离开这里,先去机场,然后飞去欧洲,要两张机票,我和江辰正一起走,要避开他爸爸,不能让他知道,你要帮我助们俩从这里逃走私奔,还要保护我们安全……” 陆寂川眯起眼睛,点点头说,好。 他话音刚落,就迅速抬起手,直直的开了一枪。 子弹和林淮擦肩而过,在他耳边响起巨大轰鸣,他喉咙深处的‘不——’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就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像飞机落地的巨大轰鸣声炸裂开来,他脑子嗡嗡直响,因为大脑受到的重振,他眼睛也看不清了,整个人仿佛飘落在云端,身体轻的要命,但脑子却像被几十吨的飞机砸中摇摇欲坠。 这样的反差让他双脚不稳,差点摔在地上,他强忍着眩晕站稳,眼前的画面渐渐清晰,他看见陆寂川拿着枪抵住周天阳的额头,正准备扣动扳机。 林淮不敢拦他,怕他的枪走火,也不敢不拦他,怕他杀意已决。 “陆,陆寂川,”这是林淮第一次叫他名字,“你不能开抢,你不能杀他。” 陆寂川不带任何情绪的转过头看他问:“为什么?” “你,你不能杀人。” 陆寂川神情十分陌生,冷笑一声:“认识你之前,我杀过很多人了。” 林淮试探着,轻轻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一字一顿的说:“还因为,他是我朋友。” 朋友,这个词在陆寂川这一行是一个最不值得尊重的关系,踏入这个圈子后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如果你的朋友没有因为利益背叛你,那是因为他得到的利益筹码还不够。 在他眼里,周天阳就是这样的人,他利用林淮,甚至害了他,他不配做林淮的朋友。 他也觉得可笑,也只有这种小孩子眼中,才会有‘朋友’二字被他们视若珍宝。 他只觉得可笑。 林淮慢慢按下他的手说:“他已经受伤了,放了他。” 陆寂川说:“他上一秒还想要了你的命。” 林淮没有说话。 他不想再为周天阳辩解什么,即使他没有在周天阳的刀刃上感受到杀意,但是他爱陆寂川,他也知道,陆寂川做这一切是因为爱他,他想,如果这个人换成是陆寂川,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开这一枪,甚至也觉得不解恨。 但他也感受到了陆寂川的冷漠,从他在腰间摸枪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感受到了,陆寂川真的很冷,他眼睛里闪的光全都是杀意。 他想,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林淮说:“听听他的解释吧。” 陆寂川看了看胳膊中弹躺在地上流血的周天阳,抬起手又在他胳膊上射了一枪,接着毫不留情的,抬脚从他弹孔上踩了过去。 诺大的房间里回荡着他的惨叫。 陆寂川找来私人医生给他包扎伤口,在家里做了简易手术后让他躺在客房休息。 这么一折腾天已经亮了,朝阳微微爬起来,又替换了月亮,早晚温差大,清晨的空气很凉,带着一丝清爽的味道,几个人坐在房间里默默的发呆,谁都没有说话。 周天阳把所有事如实说了出来,尽管他并不是为了江山对付陆寂川,但陆寂川表情还是冰冷的要命。 只过了一天一夜而已,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任谁都无法平静接受,现在房间里静的连一呼一吸都能听得十分清楚,除了呼吸之间,还有医生林明凡在收拾手术器材钢铝碰撞的声音。 等一切收拾妥当,陆寂川招手和林明凡出去谈话。 林明凡是他的私人医生,陪了他好多年,自己还有一家心理咨询所,他知道陆寂川是做什么的,也察觉出这次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他见气氛沉重,站在客厅窗边先开了口:“什么严重的事要动枪,我看那孩子年纪不大,都快给小孩疼晕了。” 陆寂川一想起周天阳心里就憋着一股气,但是现在这不是重点,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说:“我这边出了点问题,被人算计了,我现在需要找一个与这件事,与我都不相干的人来帮我处理,最好是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学生。” 林明凡讪笑:“那你这是,要找我帮忙?” “是啊,你不是一直有个接触频繁的学生吗?” 林明凡挑了挑眉:“你还调查我?” 陆寂川平静的摇头:“我是在求你帮我,你知道我这样很难找到可信,但是又与我毫不相关的人,想来想去只能从你这里找,你是医生,和我们接触不多,但是值得信任。” 陆寂川说:“我是在求你。” 林明凡柔和笑笑:“你不像在求我,语气像在威胁我。” 他们认识很久很久了,除去柳承如果一定要再找一个人可以被他信任,称之为朋友,那就是林明凡,陆寂川心情很差,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林明凡伸手轻轻拍他肩膀说:“干嘛呀,我开玩笑的,你是不是最近脾气又大了,要不要我给你开药,免费的,或者来我这给你做心理辅导。” 陆寂川的表情更差了,林明凡感觉他背在身后的手可能拿了一把枪,马上就要抵在自己额头,他赶忙说:“好了好了我不讲了,需要做什么你尽管跟我说,等你处理好这件事心情好些了我再来找你吃饭,和你那个小男朋友,到时候可别对我摆这张臭脸了,每次从你这回去都要给我自己做做心理疏导。” 送走林明凡,陆寂川回到房间里,三个人又相对无言。 周天阳睡了一会,心情平复下来,伤势也已经好多了。 周天阳说:“我考虑好了,我愿意帮你,但是,你,你也答应我之后会送我们两个走。” 陆寂川态度依旧冷漠的说:“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确实有爱屋及乌这个道理,但是他爱林淮,不代表也会喜欢这个背叛林淮的朋友,如果不是林淮拦着,他一定会开枪。 他最讨厌被人算计,没想到到头来居然被一个高中生差点玩死。 周天阳躺在床上,沉默许久才开口说:“我向您道歉,对不起,只是您应该知道,如果那个人是林淮,你也一定会和我做相同的事,我爱他,我没有其他办法,我只能义无反顾的爱他。” 陆寂川没有再说话。 他从客房出去,在客厅给柳承打了电话。 柳承这几天都在帮他盯着江山的动向,但是他发现江山并没有在准备交易,而是一直在找江辰正,柳承说:“江辰正可能不是死了,他好像是失踪了,一直没听说葬礼和火化,江山一直在找他,按理来说,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不会等这么久。” 陆寂川说:“他儿子没死。” 柳承:“什么?” 陆寂川:“我之后再跟你解释,你现在去联系江山手下的人,他不是一直想跟我合作吗,你去跟他说我同意了,你说只要他放过林淮,我就跟他合作,港口对他长期开放,还愿意给他提供枪支货源,也会帮他出手货物,他之前想要的合作,我都同意了,只要他不再为难林淮,放过他。” 柳承以为他被爱冲昏头脑,许久没有说话。 陆寂川问:“听清了吗,现在就去,他上次跟我要的那批枪我同意跟他交易,但是要在十五号当天晚上。” 柳承低声说:“好,我知道了。” 陆寂川又拨通林明凡的电话,告诉他这周日,十五号晚上六点左右,找那个学生以取货的名义去车库见面,他们会在那里交易。 林明凡说,好,放心吧。 他一切都准备好了,做了一个比周天阳更周密的计划来对付江山,他相信这次一定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他会牺牲自己来保护林淮,也会让江山数罪并罚。 一切都该结束了。 第36章 江辰正与周天阳 江辰正是校游泳队的队花,连教练都这么叫他。 他巴掌大的小脸,漂亮的大眼睛快占了三分之一,浓密乌黑的睫毛被水打湿后就贴在脸上,像把沾了水的小刷子,他是个男的,身高一米八三,可腰细的像个姑娘,一把就能搂过来,连教练开玩笑的时候都想占他便宜。 一群男的整天泡在水里避免不了身体接触和摩擦,总有人跟他蹭着蹭着就硬了,但他不爱开玩笑,一张漂亮的脸冷若冰霜,斜着眼睛瞪人说,你想死吗,想不想死在水里? 开始别人还有点怕他这样,但时间长了更像调情。 更有甚者去摸他屁股,问他泳裤包着那么大的玩意是不是假的。 直到泳队里两个人被他揍的住院,才没人跟他开这种玩笑了。 不过校队里也有跟他关系不好的,比如林淮和周天阳。 林淮进了校队就一直是第一名,结果上次去比赛小组赛名额被江辰正拿掉了,他没进决赛,从那之后两个人关系就不太好,再加上江辰正本就冷漠,林淮更是不喜欢他趾高气昂的样子。 他们打过一架,算是平手,周天阳在旁边叼着烟说,你俩歇歇吧,整天泡一个池子里,还得泡一年呢,都屁股顶屁股了穿上衣服还打架。 结果江辰正二话不说把周天阳也揍了。 那之后他们关系就不太好。 不过周天阳心大,整天大大咧咧的,看着他还是会说话,训练后再浴室里碰到了也会打招呼,周天阳在他隔壁,惊叹的说:“没想到你身材真这么好啊,我以前都没注意过,怪不得他们都喜欢逗你,不过你也别生气,大家都是开玩笑的,林淮也不是故意跟你找茬,上次你抢了他名额确实应该道歉。” 江辰正冷冷地说:“关你屁事!” “诶,你也不用这么凶吧,你上次把我腿踹青了,一游泳就腿疼,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周天阳就这么一说,他正洗头呢,感觉面前忽然一阵风,他冲水揉了揉眼睛,再睁开发现全身赤裸的江辰正站在自己面前,气呼呼的。 他皮肤雪白,被水汽蒸的眼尾和鼻尖红红的,嘴巴也红,气氛骤然变得有些奇怪,周天阳咳嗽一声,别扭的说:“干,干嘛啊,你没洗发水用了啊,要,要不要我借给你。” 江辰正语气还是很冷,但又温柔了一些,周天阳怀疑这气氛乱了,是自己的错觉。 江辰正说:“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总那么跟我开玩笑,你是不是跟他们一样。” 周天阳知道他们队里有几个男的嘴巴不干净,不过他没怎么注意,也不太跟那些人接触,他不知道那些人和江辰正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但他觉得男人跟男人干那事,还是有些不可能。 但如果是江辰正的话,似乎又有些可能了。 江辰正问:“你是不是跟他们一样?” 周天阳感觉水流太热了,脸和耳朵都热,他抹了把脸说,什么一样。 江辰正忽然走近了,低声问:“你要不要操我?” “什,什么?” “如果你想操我,我给你操。” 江辰正说完就走过来亲他,伸手帮他撸,另一只手放在身后,似乎在抠弄着……周天阳被他亲懵了,他不知道江辰正怎么忽然说这个,他往后躲,但是空前太小,两步就贴上了冰凉的墙壁。 周天阳被吻的快要无法呼吸,挣扎着说:“不,不是,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没,你,你别啊……” 可他不管说什么,江辰正都只是吻他,帮他撸硬后就转过身,用细长的手指掰开后面,柔声说,你几把这么大,操进来一定很舒服,快点吧,一会会来人的。 周天阳尽管不喜欢男人,但还是被那个肉粉色的小洞吸引了,江辰正瓷白色的皮肤被氤氲水汽蒸腾成粉红色,穴口也是粉的,手指关节也是,他像一朵花似的迎接着自己,周天阳硬的不行,他重重喘了几口粗气,把性器插了进去。 他操完后不小心射了进去,射完才反应过来是不是不太好,但江辰正晕乎乎的用手指抠出来,爽完之后就离开了,回到隔壁冲了冲身子,没有再跟他说过一句话。 周天阳觉得莫名其妙,但也觉得爽,他当天晚上就梦到江辰正,又在梦里跟他干了一次。 那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变好,江辰正训练时还是冷若冰霜,也不会跟他多说一句话,只是偶尔在浴室里会跟他做爱,最疯狂的一次是在他宿舍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锁上门在床上翻云覆雨,江辰正平日里冷冰冰的声音在他床上时像小猫似的求饶,双腿夹着他的腰轻喘:“啊,好爽,再重一点,要操死我了——” 周天阳额头上的汗珠砸在他胸口,滴在他通红的乳尖上。 他们经常做爱,都是江辰正主动找他,但是下床后从没有过一丝温情。 周天阳开始只把这当作肉体的留恋,但久而久之就爱上了这种感觉,他觉得江辰正像毒药般吸引着自己,他每天都想跟江辰正做爱,两天不做就憋不住了。 除了做爱,也想跟他接吻,想跟他在一起做更多的事。 但是江辰正已经一周没有找他了,最近也没有在学校出现,他去问教练,教练只是说请假了,周天阳想他,一闭上眼睛就想,最后没办法只好去他家里找。 江辰正家住别墅区,有很大的院子,还有管家和保姆,他进去找人,到了二楼一推开门就被烟雾缭绕的环境给吓到了,他开始以为江辰正在抽烟。 可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浓重的,像是烧枯草树叶的味道并不是烟草,他脑海中正否认着自己的猜测时,终于在沙发上看见了斜靠着正抽大麻的江辰正,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刚刚用过的注射器。 他们才短短一周没见而已,江辰正已经瘦的不成人样了,他双眼凹陷,漂亮的脸蛋蜡黄,颓废的望着他。 周天阳被他这模样吓坏了。 江辰正看见他来,发白的嘴唇微微张开,晃了晃夹着卷烟的手指,笑着说:“要跟我做爱吗?” 周天阳吓的落荒而逃。 他从别墅一口气跑出去,跑出院子,跑到大路上,甚至跑出了别墅区还不想停下来。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那个漂亮的美人江辰正,在吸毒。 江辰正很小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原因很简单,他爸是个毒贩,还杀过人。 他妈没有理由跟这样一个男人过下去。 他至今清晰的记得,他妈要带他走,他爸就用枪指着他妈的头说,再不滚就崩了你。 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他上初中的时候就会分辨各种毒品了,什么型号他都看得懂,是好货还是掺水,大麻也能分得一清二楚,他晚上回家写作业时都是闻着大麻味写的,但是他爸警告过他,这种东西不能碰,如果他沾了,那把枪也会指向他的脑门。 他没想过吸毒,他不喜欢这玩意。 其实他爸也不吸,行里的人都知道,贩毒不沾毒,一般吸毒的都不是毒贩,但是吸了之后就会变成毒贩的手下,一点点传下去,为了钱为了活着。 他爸不吸,但是会经常带人来家里吸,那些人吸完大多数不像想象中那么疯狂,群魔乱舞,大多数都很安静的躺在沙发上或者地上,睁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幻觉之中,大部分人会感受到性快感,不管男女都会毫无意识的手淫自慰,江辰正就捧着作业本看着那些分不清现实还是幻觉的人。 他开始想,真的会有快感吗? 江山不吸毒也不酗酒,但是暴力倾向很重,经常会因为所谓的生意对手下动手,江辰正也经常看见满地是血的房间,清洁工拿着不菲的佣金,干呕着打扫。 他开始也干呕,后来就习惯了。 他爸很少对他动手,因为要面子,他干这么多坏事却要装作一个好父亲,一次带着他和另一个对手去谈生意,谈的很不愉快,还赔了货和钱。 两个人晚饭后去会馆里的泳池,假心假意的谈论着孩子和学校,那人说我儿子游泳很好的,进过校队拿过奖牌,江山回过头问江辰正,你会游泳吗? 江辰正怕水,胆怯地摇了摇头,结果被江山一脚踹进水里差点淹死,从那之后就被逼迫着去学游泳,直到进了校队,拿了第一。 江辰正还是很怕水,他每次跳进水里,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再后来江山的顾客吸大了,把那些玩意往江辰正身上撒,抱着他胡言乱语,江山回来后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以为他碰了这东西,不听解释就是一顿毒打,并且掏出枪扔在江辰正身上说,再让我发现一次,你就别想活了,跟你妈一起去死吧。 江辰正敏锐地捕捉到那句话,他不敢相信的问,你说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山没有回答,他也不敢再追寻答案。 从那之后江辰正开始抽大麻,经常抽,但是这玩意感觉不大,于是就尝试着嗑药,现在这玩意发展很多了,不必那么麻烦提纯,直接把药片含在舌头下面,半分钟含化,就可以去往天堂,还能看见他妈妈。 他开始趁他爸不在家和那些客人一起嗑,然后跟他们一起自慰,后来听人说,嗑完后十分钟内被人干就会上天堂,那感觉才最上瘾,去试试吧。 江辰正第一次和周天阳做爱,就是因为他刚刚含下一片。 周天阳的脸很有棱角,他是寸头,看起来帅气又有点傻,江辰正掰开后穴给他干,被射入的一瞬间,到了天堂。 他被干的时候身体没什么感觉,只觉得后穴热热麻麻的,但能感受到灵魂飘出来了,他感觉自己飘的很远很远,穿越天空到了云端之上,他躺在云上看着他妈妈在旁边织毛衣,他妈妈说,天快凉了,你多穿点,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呀,你又瘦了。 你爸爸脾气还那么不好吗,你多包容他,他也很辛苦,他也很爱你的。 你学习累不累呀,其实你不用成绩太好,不用那么优秀,你要做些开开心心的事,要轻轻松松的活着,妈妈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你看你怎么这么瘦啦,唉,你怎么哭啦,是不是我太唠叨了,我也不想说这么多,可是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了。 要乖一点宝宝,妈妈很爱你,但有些东西不能碰的知道吗,我知道你很想妈妈,妈妈也很想你,但是你要乖呀。 你不乖妈妈会伤心的,因为我爱你,所以才会这么伤心,你看降温了,我给你的毛衣快织好了,冬天你就穿上它去打雪仗,我一眼就能看到你。 你一定要像小时候那样快乐呀。 江辰正好想她,那之后他吸了几次都没有再见过妈妈,后来他知道江山出差,他躲在房间里吸了一周,每天浑浑噩噩的,除了吃睡就是吸毒,但是再也没有见过妈妈。 但是他见到周天阳了,他在云雾中看见周天阳傻兮兮的站在自己面前,还以为是幻觉。 那之后周天阳又来找过他两次,跟他说,想跟他谈恋爱。 江辰正觉得很可笑,这个傻逼男的不会干了自己屁眼几次就真的爱上自己了吧,他觉得周天阳特别像一只狗,一只傻狗。 他说行啊,你帮我偷个东西,我就跟你在一起。 周天阳皱着眉说偷什么,江辰正说,去我爸那偷点好东西。 江辰正算好时间,把他爸给耍了,让江辰正给自己偷了货,在家吸的不亦乐乎,他不知道,周天阳被打个半死。 他觉得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抱着好玩的心态,就这样和周天阳在一起了。 两个人开始只是做爱,白天做晚上做,没人的时候就会纠缠到一起接吻,射精,直到周天阳对他说,我们周末出去玩吧。 江辰正冷冷地问,去哪玩,有什么好玩的。 周天阳说:“学校附近新开了家密室逃脱,我们两个一起去。” 江辰正虽然很不愿意,但还是跟他去了。 之后一到周五周天阳就带他去各种好玩的地方,去海洋馆看傻逼鲨鱼,去游乐场坐傻逼跳楼机,去排队两小时才能吃上的傻逼西餐,还去电影院看无聊的傻逼电影。 江辰正觉得周天阳就是个傻逼,还带他做这么多傻逼的事情,他很希望周天阳能明白,他只是为了吸毒后能看见他妈,能感受到上天堂的快感才会跟他做爱,选择他是因为刚好,正巧,因为他几把大,不是喜欢他想跟他谈恋爱。 但是还没等他说,周天阳就站在路灯下吻了他,霸道有力的捏着他的后颈,咬上了他的嘴唇。 周天阳的吻汹涌热烈,带着浓浓的占有欲和无法言喻的悲伤,他说,我爱你。 那一刻,江辰正盯着他的眼睛,觉得,可能,其实自己才是那个不折不扣的傻逼。 他搂住周天阳,吻了回去。 他永远记得,他在那一刻,在黄色昏暗的路灯下,对面前这个坚定而认真的人,心动了。 他们恋爱后江辰正又开始好好上学,好好训练,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最初。 他想这个世界亏欠他的,周天阳都会慢慢补回来,有这样一个人对他好就够了。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江山知道了,还威胁他要搞周天阳和他家人,那天晚上江辰正和他大闹一番,嗑了药去找周天阳,他们躲在学校的小花园里做爱,他克制不住叫声,把脸深深埋在草丛里,闻着清新甘甜的味道,到了高潮。 结束后,江辰正腿根还夹着浓稠的精液,他对周天阳说,我们私奔吧。 计划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江辰正想要摆脱江山,摆脱这一切,周天阳说好,你戒毒,我就答应你,我们一起私奔,再也不要回来。 戒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私奔也不是。 他们在外面一起租了房子帮他戒毒,戒断反应令他很崩溃,大麻和药一起停了,他犯瘾时像疯了一样,意识不清醒的哭喊求饶,求求周天阳帮他,他跪在周天阳面前,赤裸着下身求他干自己,求他给自己一点药吃,他可怜的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晃着屁股摇尾巴,求周天阳给他一点,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真的最后一次。 周天阳不给他就发疯,用头撞墙,把自己胸口抓的都是伤。 周天阳没办法,只好给他吃一点点,他心疼的吻着江辰正不知道怎么办,后来江辰正不想戒了,他说戒不掉,周天阳不信,就跟他一起磕了。 他说要疯一起疯,要死一起死,于是他们就真的一起犯瘾,一起吸毒,一起躺在云雾中飘飘欲仙的抽大麻,等清醒时又一起后悔。 后来周天阳受不住了,就把他绑在床上,也把自己绑在床上,他看着江辰正难受,自己更难受,他安慰江辰正说,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后来,他决定和江辰正一起去戒毒所。 在这之前,他们要一起走。 于是江辰正想利用林淮和陆寂川的关系缠住江山,给他们争取私奔的时间和机会。 江辰正决定在自己生日这天,邀请来林淮参加生日会,他从阳台爬下去后栽赃给林淮,然后吃药假死,只要在八小时内让江山看到自己没了呼吸心跳就成功了。 周天阳把他带回租的房子里,只要等他醒来,两个人就可以顺利离开。 这个时候他爸一定会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陆寂川和林淮身上,其实他知道,他爸在乎的不是他的死活,而是‘他儿子被人害死了’这个让他很没面子的事情。 周天阳是没什么心眼,但还不至于这么傻,他和林淮关系好,知道林淮和陆寂川的关系,他没想到江辰正的计划是要牵扯这么多人。 他开始不同意,江辰正就在床上求他,磨他,他说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再后来江辰正软硬兼施,求他,威胁他,跟他哭,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周天阳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他,于是在江辰正假死后就真的告诉了江山,是林淮做的。 可是等周天阳还没醒他就后悔了,他越想越难受,越想越觉得自己傻逼,不仅害了林淮还连累了他喜欢的人,他太自私了。 他确实可以为了江辰正付出一切,可是这牺牲太多人了。 于是他又去找了林淮,中了两枪,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陆寂川。 陆寂川可比江辰正还要冷漠多了,他对上陆寂川的目光背后发凉,感觉胳膊上的枪伤更疼了。 但是陆寂川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陆寂川再回来时对他说,如果你想和江辰正好好的,你们想戒毒,想出去好好生活,想摆脱江山,我有更好的办法,你们跟我合作,我保证你们想要的都会有。 “怎么合作?”周天阳问。 “办法很简单,送江山去坐牢。”陆寂川抬了抬眼皮望着他说:“江山本来身上就背着人命,他贩毒,走私,拿到这些证据,够他坐牢十几年。” “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周天阳觉得自己傻,是个不折不扣的傻逼,他从来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其实从他看见江辰正嗑药的那一刻就应该已经清楚了,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永远无法回头。 他很清楚的记得,他让江辰正戒毒时,江辰正问过他一个问题。 “你能戒掉我吗?” 他为了江辰正背叛了朋友,干了错事,做了坏人,命都快搭进去了,怎么戒得掉啊。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其实他只不过是个旁观者,任何人都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来评价别人的生活,他从没体验过那些疼痛,那些伤害,那些令人崩溃的夜晚,他有什么资格对别人指手画脚,轻而易举的说出要他戒掉,戒掉他痛苦的生活,戒掉他失去母亲的痛苦,戒掉他父亲带给的伤害。 他没资格,江辰正也戒不掉。 周天阳答应了陆寂川的提议,他帮陆寂川查了一些关于江山犯罪事实的证据,然后便离开了。 他本以为江山判了刑,这一切都结束,他和江辰正可以去戒毒,可以私奔,可以离开这里逃离这里重新生活,但是当他回到公寓时发现江辰正不见了。 按理来说,江辰正这个时候醒来身体会很虚弱,他应该会留在这里等自己,而且周天阳给他发了微信告诉他一切妥当,他们可以过好日子了。 他们可以一起戒毒,一起考上大学,一起游泳得奖,一起重新生活。 但是江辰正不见了。 周天阳站在房间里,望着窗外的月光,忽然感觉今晚的月亮格外漂亮,他猛地想起什么,转身去柜子里翻药,发现撒了一地,里面的药少了很多。 他这才明白,江辰正又犯毒瘾了。 他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他下楼顺着路边一条街一条街的找人,却看不见一点江辰正的痕迹,他一路狂奔,甚至去学校,去小公园,去他们去过的一切地方找人,都没有见到江辰正的身影。 他甚至怀疑,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觉,这个他深爱的人,为了他愿意放弃自己一切甚至放弃原则和生命的人,其实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他无法断定江辰正是失踪还是死了,或者出了意外,又或者他一个人就这样走了,但这个人确确实实的消失了,就这样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那之后很久很久,周天阳都没有再见过这个人。 他想不明白,江辰正究竟为什么要这样消失,这样离开,他真的去天堂了吗,那里很舒服吗?真的会感受到快感吗。 周天阳在舌尖下面含了一片药,他躺在新建好的体育馆的泳池里飘着,闭上了眼睛。 他四肢放松,感觉身体越来越轻,好像飘起来了,他从头发丝到指尖再到脚趾头都变得轻飘飘的,他觉得泳池里的水把他抬起来了,他在向天上飞。 他穿过云层,穿过湛蓝的天空,越飘越高,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起来,但是并不会觉得呼吸困难,反而很舒服,有点像躺在江辰正的怀抱里那样,柔软的,舒适的,就这样向上飘着。 他不知道飘了多久才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躺在云端,他身体陷在柔软的云层里,周围空气湿漉漉的,又有清凉的风。 他看见江辰正赤裸着身子,瓷白色的皮肤几乎透明,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摸着自己的脸,明亮的眼睛弯起来,笑得格外开心。 江辰正凑近他身边,用红色的嘴唇吻了他,轻声问:“做爱吗?” 【啊,其实说实话,没想到大家对副cp的意见会这么大,可能现在再看来确实有点那个,但是写的时候一定是没想把他往坏到透的写,可能是细节方面写的不好,也可能是有很多地方没有写清楚吧,确实为了喜欢的人背叛朋友做这些事过分了,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而且我也从来没想过洗白什么的这种词。。。连人物都是虚构的,何来白不白这一说。这章也是早就写好了的,看到你们那么不喜欢他们所以就提前放了,总之一遍文章不管展现如何,肯定都是作者的问题,我也承认有很多地方写的不好,第一次写这种比较长的(对我来说)很多地方都把控不好,而且我之前也很想描写江辰正的心理,还有他吸毒的细节以及感受等等,但是写的时候又觉得这个不应该写出来,所以这也犹豫那也犹豫这也不能写那也不能写,还有我文笔不成熟等等各个因素吧,让大家都挺讨厌他们的。 虽然我知道大家只是骂人设不是骂作者,但毕竟都是我创造的人物,心里还是挺难受的,自己儿子再差也不想听挨骂,更何况也不是真的为了坏去坏。 当然我接受尊重各个读者的不同感受和心情,首先肯定是我写的不够好,表达出现偏差,但是写也写完了,改也不会改,所以就这样吧。 后面还有几章就完结了,副cp的故事到这也结束了,这里后面就不更了,剩下的在微博更。看完这章就把这关了,等什么时候下一篇故事写好了再说吧。 第37章 陆寂川和江山约好的地方在别墅下的车库里,这里没有监控,光线昏暗隐蔽,在远处很少能看见什么,即使周围的树后,车后藏了人,也不会看出来。 江山的手下担心有埋伏,问江山需不需要做些准备。 江山想了想说:“他现在不止有一个把柄在我手里,他在这个时候搞我,难道他自己也要去坐牢吗?” 他只带了两个手下来车库,而陆寂川身边也只跟了两个人,柳承和林淮。 江山开门见山的说:“我很想知道,你怎么想通了,决定跟我合作,就是为了保护你的小情人吗?” 陆寂川神色一如平常,没有半点波澜,淡淡的说:“东西带来了吗,我要验货。” “哟,这么着急,难道你小情人自己沾了这玩意?” 江山把几个袋子放在桌子上说:“你想通了就好,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机会,这是个双赢的生意,你觉得呢。” 相比之下,陆寂川似乎很急迫的想要完成这桩生意,他让柳承把身后的几个木制箱子打开,里面满满木屑之下是几把64式和军用手枪,他从里面摸出一把,放在江山面前。 男人都喜欢枪,更何况是涉黑的老大,只不过江山很少接触这玩意,他伸手把沉甸甸的东西握在手上,回想起来也是有些年没碰枪了。 这几年上面换了人管制,对走私也越来越严格,强制关的更是严重,如果没有私人港口,很难搞到大批量的枪支,他想了很多年了,陆寂川现在终于开窍,他满意的握着手枪左看右看,露出一个笑容来。 “很好,那今晚我们就开始合作了?”江山心满意足的说。 陆寂川点了点头。 就在江山准备叫人搬东西时,忽然听见树后有声音,他模模糊糊看见两个身影一晃而过,他心里一惊,大事不好,下意识抬手开了一枪。 他们所在的是别墅区,这一枪彻底打破了夜晚的平静。 他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在这个时候他人赃并获,还开了枪,他两眼一黑,很快就听见不远处的警笛声,这才才反应过来,原来今晚的合作不过是安排好的陷阱,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落网。 他恼羞成怒转过身想对着林淮开枪,但手里的枪没有反应,原来里面只有一枚子弹,原来刚刚那一枪也是被设计好的。 那一枪就像是信号一样通知了外面埋伏好的警察,他自己发了信号,自己落入法网。 是他想的太简单了,他怎么也想不出,陆寂川那样冷漠的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孩子放弃未来和一切利益,难道还有比金钱利益更诱惑的吗,就是他所谓的爱情吗? 他觉得可笑,他双手被带上冰冷手铐的那一刻,看见陆寂川和林淮站在身后,只觉得好笑。 江山的公司,家里和几个私人会所全都被查封,在他住处,仓库内查出大量毒品,大麻,他涉及走私贩毒,枪支交易,故意伤害罪等,数罪并罚,判决书很快下来,江山被冻结手下一切资金财产,判刑二十七年。 陆寂川因违法走私枪支,有期徒刑两年。 当判决下来的时候,陆寂川心里居然松了一口气,他仿佛听见关上牢门的一声巨响,把江山,把那些曾经的一切,他的憎恨,愤怒,和江山一起全都关了进去。 八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空气潮湿,闷热的夏季夜晚,终于结束了。 或许这些都弥补不了他失去父亲的痛苦,无法补偿他青春少年时受到的伤害,他身体上,心理上受到的一切伤害,但在他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莫大的慰藉。 他路过林淮时,看见林淮眼睛红了,那个帅气干净的男孩子,僵直的站在那里,他能感受到林淮很想伸手摸他,他也很想牵住林淮的手,但是他们都没有。 陆寂川被押送到隔壁城市的监狱里,他的罪不重,时间不久,在里面干的活也很轻,总的来说,这里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不自在。 他在这里呆了两个月后,第一次看见林淮。 林淮来探监,刚坐在他面前,眼睛就又红了。 陆寂川的精神状态不错,笑着问他考的大学怎么样,生活怎么样,林淮红着眼坐了好一会儿才调整好情绪跟他说话。 林淮考了这座监狱的城市,他说方便探监,以后每个月都会来,会等他出去。 陆寂川深深叹了口气说:“两年,好像也不是很久,就是一想到会错过很多关于你的,关于我们的很重要的日子,就有点不舍了。” 林淮笑了,说道:“在里面还学会说情话了。” 一共两年时间,陆寂川表现良好,共减刑两次,一次三个月,他在里面呆了一年半就出来了。 说实话,他在里面这么久一点都没有觉得不舒服,监狱并不是想象那样看不见阳光,整天被人打骂被人欺负,他反而身子更结实了,每天除了吃饭干活就是发呆。 脑海中关于江山,关于复仇的记忆越来越远,他挑挑拣拣,保留下来的全都是和林淮度过的美好时光,他在这一年半中反反复复把这些记忆翻出来看,就像看电影似的享受记忆有林淮存在的每一帧。 林淮每个月都来,从没断过,会给他讲大学生活,讲他游泳比赛又得了奖,将他学校门口那家小笼包特别好吃,就好像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从没断过。 只是陆寂川就只能讲讲自己在监狱里的事,精彩的无非是里面的老大打架,争那个第一的位置,他在外面还真想过有这么一天,但是现在,当他真面临这些的时候,他又不会去了,他还挺想做普通人的。 至少是为了林淮。 林淮在外面租了房子,来监狱接他时笑盈盈的凑上来吻他,就在监狱门口,抱着他用力亲吻,恨不得把他吃进肚子里,他搂着陆寂川的腰说:“我好想你,想了整整十八个月。” 陆寂川早上特意刮了胡子,迎接这一天的到来。 他没有躲,回吻着面前的少年,低声说,我也很想你。 从十年前的相遇开始,到两年前的重逢,很多故事很多情节像上天安排那样发生在两人之间,但是他们都知道,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初夏的风很柔和,把林淮柔软的头发吹起来,扫在陆寂川脸上有点痒,他埋进林淮的脖颈,深深吸了口气。 新的夏天快要到了。 第38章 早夏的天气很温和,空气中有路边传来的阵阵花香,陆寂川在里面呆了整整十八个月,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属于自由的空气,越发觉得味道迷人。 后来他才发现,那些迷人的香气是从林淮身上穿过来的。 离开林淮这么久,他身心难耐,从头到脚到每一根头发丝都想的不行,他有无数个夜晚梦到林淮,梦见被他压在床上猛烈的干。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经常做,即使不是每天每周也少不了三四天,这一走就是一年半,他觉得自己饥渴的不得了。 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一个成年人有欲望是很正常的,如果可以,他希望今晚林淮就可以把他干的三天下不了床,他会很开心。 当然,林淮忍的也很痛苦。 林淮无论身高还是长相,在大学校园里都是极受欢迎的,一入学宿舍楼下就被围个水泄不通,男男女女都紧紧的追着,但是他从没动过心思。那些嘴巴上说‘精神战胜不了欲望,跟别人做爱为了解决生理欲望是很正常的’那种人都是渣男,那些话都是渣男的借口。 林淮也有忍不住的时候,他都想着陆寂川自己用手,他手机里还存了好几段他们刚开始做爱的视频。 他很喜欢看那个时候的陆寂川,明明被欲望折磨的受不了,嘴巴还硬硬的说不行,嘴巴越凶,下面的水就越多,可爱极了。 两个人在外面吃了饭,林淮又带他在学校里转了一圈,给他介绍自己平时在哪打球,在哪运动,在那学习看书,在哪游泳。 林淮很想让陆寂川知道自己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也很想补偿这一年多他们错过的时光,他们在学校里散步到很晚,陆寂川先开口说了。 “我晚上去住酒店吧,快十一点了,大学是不是要查寝熄灯。” 林淮在黑暗中用指尖勾他的手,在他掌心蹭了蹭把手指插了进去十指紧扣,丝毫没有要他走的意思。 林淮说:“是,该回宿舍了。” 他们到了宿舍楼下,陆寂川意识到林淮并没有说要跟自己去住酒店。 他不是敏感,只是他知道,时间过了这么久,林淮又在学校里一定很受欢迎,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该重新定义,陆寂川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性格一直这样,即使是喜欢也会藏起来,他不是青春期懵懂莽撞的少年,不会什么都写在脸上,即使,他很失落。 陆寂川说:“那我走了,就送你到这。”他说完想挣脱开林淮的手,却被握的更紧了。 林淮凑近他,勾了勾嘴角柔声说:“走了?你想去哪?这么久不见说走就走呀,你不想我吗?” 陆寂川低声:“那,明天见。” “什么明天见,宝贝你怎么回事,到底想不想我?”林淮褪去了高中时的青涩稚气,那张脸轮廓更加清晰,也更有男人味道,他向前走了一步,身子探过来,慢慢贴向了陆寂川的脸。他用鼻尖轻轻蹭陆寂川的鼻子,湿热的呼气都吹在他脸上,许久不曾拥有的肌肤之亲令陆寂川身子一下热了起来。 周围还有三三两两的学生,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想了,我先回酒店。” “不行,你很敷衍。”林淮在他嘴巴上很响的亲了一口,惹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我,没有敷衍。” “那你说说,你有多想我。” 陆寂川不敢看他的眼睛,虽然自己一米八的身高,肩膀宽厚身材姣好,但林淮还是比他大了整整一圈,修长的双臂把他圈在怀里,低着头吻他的时候,陆寂川双腿都快站不稳,在他怀里颤抖着想要逃。 林淮用湿热的嘴唇划过他的脸,轻咬他耳垂说:“宝贝你说,有多想我。” “每天都在想你。” 林淮滚烫的手掌从他背上一点点向下滑,落到腰间时狠狠揉了一把,声音略微沙哑的说:“那想我的时候,有自慰吗,有把手指插进后面吗,有没有想我操你。” 尽管是在昏暗的路灯下,陆寂川的脸和耳朵还是红透了,两人之间萦绕着暧昧不清的热气,林淮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站直身子轻笑一声说,宝贝我明早有大课,今晚跟我住宿舍吧,委屈一下,等我们明天就可以去租好的房子住了,不要去酒店了。 陆寂川舔了下嘴唇,没有说话。 林淮说:“床虽然小,但是跟你抱在一起睡,一定很舒服。” 尽管陆寂川非常不想跟他住进宿舍,但还是妥协了,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真的很想林淮,每天每夜都在想,他不想再离开这个人一分一秒。 林淮住四人间,带独立卫生间,他进来时其他两个舍友都在打游戏,另一个在外租房子很少回来,平日里也只有他们三个。 第一次见林淮带人回来他们都有点意外,因为在他们眼里林淮是个很有礼貌也很喜欢和人保持距离的人,除了宿舍这几个,他们同系的男生,几乎没见过他跟外人打过交道,就连外系的朋友都很少,更别说带人回宿舍了。 舍友一眼就看出他们之间关系似乎不一般,挑眉笑着问:“诶哟,还是第一次见你带人回来,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陆寂川想了下说:“我是他哥。” 舍友说:“嗯?是吗?” 林淮笑着摇头说不是。 陆寂川心想,一般不都是这样给舍友介绍吗,他以为这么说显得两个人之间关系太亲密了,林淮不喜欢,于是改口说到:“是普通朋友而已。” 他没想到林淮忽然伸手勾住他脖子亲了一口,就当着他两个舍友面前。 他愣住了。 其实陆寂川并不在意这个小朋友怎么在人前介绍自己,从他高中,到现在,甚至是以后他都不会介意,毕竟即使再开放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这样的关系,他不希望这段感情成为林淮的负担,也觉得自己在为林淮着想,所以心里不在意,至于是不是真的在意,只有他自己清楚。 但他听见身边的人清晰的,温柔的待着骄傲的笑意说。 “他是我男朋友啊,是我宝贝。” 两个舍友:“哇哦————” 他们缠着林淮问了会儿八卦又笑嘻嘻的回去打游戏了,而陆寂川的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句话。 “他是我男朋友,是我宝贝。” ‘宝贝’这两个字林淮叫了很多很多次了,他都听习惯了,甚至是从他们第一次上床就这样叫他,可是这一次,这两个字却格外庄重有分量,他才知道,这两个字在林淮心里从来就不是个随意的爱称,而只是他一个人。 是对他全部的爱。 大概是从这一刻起,陆寂川真正意义上接受了自己,接受了林淮的爱,接受了他们相爱这个事实。 其实感受到一个人的爱意真的很简单,他会牵起你的手向全世界正大光明宣布对你的爱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全部。 或许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是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是他叫的每一句宝贝,每一个吻,每一次想念。 放在一起,组成了他全部的爱。 第39章 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挤在一张宿舍床上确实有些拥挤,但好在两个人贴着抱着,缠在一起勉强能睡得下。 夜深人静,其他人都睡了,周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窗外一片静谧,月光照进来在地上留下一小片光影,这个时候一切都变得格外安宁。 窗户开着一条缝,窗帘被轻柔的风吹起来,月光也被吹散了。 陆寂川侧着身子,望着林淮的脸说:“这么久不见了,我真的很想你。” “是吗,你还是第一次主动说想我,看来你在里面想我想的不得了……”林淮吻了吻他的鼻尖,把他搂的更紧了。 两个人穿的都不多,T恤短裤,从头到脚都紧紧贴在一起,林淮细长的腿缠着他,使劲往他怀里钻,他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说什么?” “随便说点什么。” 其实林淮也不知道自己想听他说什么,但就是想听陆寂川跟自己说话,他们每个月只能见一次,一次只能见半个多小时,根本不够,这么久的想念堆积起来,他根本不知如何释放,他滚烫的掌心轻轻抚摸陆寂川的背,把耳朵贴近他。 陆寂川呼出来的热气把他吹的有点痒,林淮缩了下脖子笑着说:“宝贝好痒啊,你要说什么。” 深夜里一切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他们眼睛在黑暗中虽然看不清,但是听觉,嗅觉都变得格外清晰,他耳朵敏感的要命,甚至能听见陆寂川和自己交杂在一起的心跳声。 一下,两下,三下,越来越快,像交织在一起混乱的音符。 林淮主动把小耳朵贴在他嘴唇上,等着他说些什么。 他感受到陆寂川的呼吸越来越浓烈,连喘息声都在他耳朵里无限放大,直到他听见陆寂川用气音说了三个字。 林淮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又问了一遍,宝贝你说什么。 “我爱你。” “林淮,我爱你。” 陆寂川贴着他的耳朵,湿热柔软的嘴唇缓慢的动着,在他耳垂上轻扫,说出了这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我爱你,是这世间上最简单,最俗气,最动人的情话。 他嘴巴一张一合,含住了林淮的耳垂,林淮的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这是陆寂川第一次说爱他。 纵使他有无限热爱,纵使竭尽全力地爱这个人,都没有听他说过一次爱,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了,只为了这一句话。这次陆寂川亲口说了,主动说了,他后悔没及时录下来。 林淮笑着揉了揉眼睛,低声说:“我真想用手机录下来,留下来以后看,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影像。” 陆寂川闷声说:“你喜欢的话,以后也会说给你听。” 本来是清爽的夜晚,现在林淮被撩的彻底清醒了,浑身上下都热了起来,两个人这样抱着在所难免的摩擦在一起,双腿缠着,胯间的硬物也渐渐有了反应,他们一言不发的抱着,但是很快都硬了起来。 林淮勃起的性器抵在陆寂川腰间,陆寂川的性器也在他大腿根抵着。 林淮把手顺着他T恤摸进去,在他光滑的腰间抚摸着,一点点摸上他的胸口,陆寂川低声的喘,问到:“要在这里吗?” “嗯,宝贝叫小声一点。” 林淮忍的难受,用掌心揉他乳尖,吻住了他的嘴唇。 他用舌头搅弄着陆寂川的,大力吸允,然后翻上他的身子,他每一个动作都在极力克制,他现在恨不得能迅速把人脱光,然后插进去干他,但是动静太大只好忍着慢慢来,而身下的陆寂川也喘的厉害,紧紧抿着嘴。 他们热烈的接吻,相拥,林淮用手帮他撸了几下,用口水润滑扩张,太久没做,陆寂川下面紧的厉害,他胸膛起起伏伏用尽了所有的耐心给他做扩张,先是一根手指,然后两根,他另一只手掌心大力压着陆寂川的腿根,扶着性器一点点挤进去。 “宝贝,嗯,放松点,放松。”林淮额头冒出了汗丝,后背也覆上一层薄汗,他揉着陆寂川柔软的屁股,掰开后穴往里面插,陆寂川忍着痛没有吭声,直到他完全插了进去。 进去的一瞬间两人都发出了舒爽的叹息,柔软温热的肠壁紧紧包裹着坚挺的性器,林淮能感受到里面光滑的粘液,陆寂川也能感受到完全勃起的性器上暴起的青筋脉络,那硕大的阴茎抵在他身体里缓缓动了起来。 “啊,好爽,小淮快干我,嗯......” “宝贝你好紧,好舒服,操爽死了!”林淮开始还缓慢的动着,后来克制不住就猛烈的操起来,只不过这床太小,他操了几下整个宿舍都是回声,他只好把湿漉漉的性器抽出来,贴在陆寂川耳边说:“宝贝我们去浴室做。” 陆寂川跟他下床,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进了浴室,他们一进去就汹涌热烈的抱在一起接吻,空间大了能使展开动作,林淮抬起他一条腿缠在自己腰间,一插进去就疯狂的干起来,他太想念陆寂川的身体,实在是太想了。 他第一次射在陆寂川的腿根,第二次满满射进他身体里,之后又让他趴在墙上后入,他们换了好几个姿势,一刻不停的干,最后精疲力尽,林淮蹲在地上用手指给他抠弄出来,又帮他清晰身子,后来天快亮了,陆寂川靠在他肩膀上快要睡着,迷迷糊糊的又干了一次。 林淮把他抱回床上,搂着他睡觉时,天边已经露出一抹鱼肚白,晨光熹微的天空中只飘着几层薄薄的云。林淮把窗帘拉好,帮陆寂川遮住了阳光。 他搂着怀里的人,又忍不住想吻他,亲了亲他的嘴角。 陆寂川迷迷糊糊的说:“小淮,我好困,我要睡了。” “宝贝,睡吧。” 他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仿佛说梦话似的朦朦胧胧语调软乎乎的说:“一会儿睡醒了我们要搬家吗,去我们的房子里住。” “对呀,很大的房子,今晚我们就可以搬过去住。” “真好,有你真好。” “宝贝,以后我也会在,永远都会在。” “我好困,真的要睡了。” 陆寂川把脸贴在他胳膊上,又像小动物那样轻轻蹭了蹭,然后闭上了眼睛,很快就传来浅浅的均匀的呼吸声。 “宝贝,晚安。” 林淮再一次吻了他的唇角。 天慢慢亮起来了,太阳躲在鳞次栉比的高楼后面一点点向上爬,给新的一天铺满新鲜靓丽的金黄色,两个大男人像八抓鱼那样缠在一起,紧紧地拥抱着入睡,阳光洒满房间,映照在他们脸上,泛起了柔软甜蜜的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