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在线阅读http://www.256zww.com---256中文【暗香姝影】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囚心(gl) 作者:无人领取 死讯 欧阳焉没有回来,和她同去执行任务的卡其回来了,带来的消息是,欧阳焉在和敌人交手时,失足坠下了悬崖,任务结束后,卡其带人到了悬崖下寻找,只找到一些衣服碎布,他说欧阳焉的尸体很可能给野兽拖走了,也就是说欧阳焉死了! 伊瑞柯听到这个消息时愣了许久,怎么可能?欧阳焉!这个来自异国的,神奇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她那么聪明,勇悍,就连第一勇士苏末都败在了她的手下,还有什么状况是她应付不了的? 至今伊瑞柯还记的初见欧阳焉时的情景,那时欧阳焉所在的商船在一次风暴中靠到了处于莱卡琴帝国的海岸线上的乌鳢的码头上,这些来自遥远的异国的人让本地人惊奇不已,他们有着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皮肤,乌黑的头发和瞳仁. 因为语言的不通,本地码头的官员和他们起了冲突, 伊瑞柯作为塞蒙女王最亲密的姐妹和闲散无事的女伯爵正好在这个时候陪着塞蒙女王巡游到了乌鳢,这件事惊动了了塞蒙,不止是因为他们异忽寻常的外表,还有他们非凡的战斗能力,几个水手便打败了一整队的士兵. 塞蒙好奇了,立刻派了伊瑞柯带了她的皇家卫队前往码头, 伊瑞柯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我有着可以上战场杀敌的本领和头脑,塞蒙以为伊瑞柯一定可以搞定这一切,并且把那些奇怪的异国人带来她的面前. 伊瑞柯也没有想到会让女王陛下失望,当伊瑞柯带着皇家卫队来到码头时, 她看到一艘不同于本国船只的楼船,十多名水手带着武器戒备的守在甲板上,看着卫队士兵的到来,船上出现了一个老头,看着她们,嘴里说着依瑞柯听不懂的话语,皱着眉头,似乎很无奈,也很焦急. 伊瑞柯很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是语言不通, 她带着卫队踏上跳板上了船, 这些人的衣服很奇怪,但很好看,老头穿的衣服是泛光的面料,上面有着细致美丽的手绣的图案,他迎着侍卫队走了过去,对他们说了许多话,可是没有人能听懂他的语言. 矛盾就这样出现了, 伊瑞柯决定用武力解决问题,而且她也很想知道这些有着超强战斗力的异国人,究竟有多大能耐,卫队士兵们和他们的水手交手了,短兵相接,她带了两百名卫队士兵,那些异国人处在甲板上的水手不过五十多人. 甲板上一片混乱,卫队士兵们借着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占了上风,水手们开始不断有人受伤------后来伊瑞柯才知道,这些水手其实是因为不想把事态搞的更加恶化,并没有真真动手-------就在这时 欧阳焉出现了,其实她一开始出现的时候伊瑞柯根本没有看清楚她. 她就像一团旋风,夹着一道寒光,在水手和士兵们之间飞旋,似乎没有用多长时间, 伊瑞柯带来的士兵们手中的兵器都掉落在了甲板上,都捂着自己的右手腕站在了那里,脸上都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随即这团旋风刮过伊瑞柯的面前,落在了船头的圆木上,这时她才看清楚这团旋风原来是一个女孩子,穿着青色的衣衫,单足立在圆木上,双臂张开,右手握着一把剑,剑身泛着寒光,她的肌肤迎着阳光泛着淡淡的麦芽糖的颜色,一双眼睛带着鹰一般的锐利,个头不高,青色的衣衫随着海风飘舞,紧裹着她的身体,显出她玲珑的身材来. 伊瑞柯有些发愣,在回头看看她带来的士兵们,他们的右手腕都在滴血,大概正是这个原因让他们不能再握住自己的兵器.一个看上去毫无威胁力的女孩子打败了这只两百人的小分队, 伊瑞柯成了他们的俘虏. 卫队的士兵们被水手赶下了船, 伊瑞柯被他们留在了船上,她不明白这些人的用意,但很快伊瑞柯就发现他们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那个老头尽力想办法和伊瑞柯沟通,但是对于他们奇怪的语言伊瑞柯没有一句能听懂. 伊瑞柯被俘,这让塞蒙大吃了一惊,亲自来到码头上,她下令驱散了周围停泊船只,派了军队和小型作战船从海陆两面包围了这艘商船,船上的人在军队的压力下都下了船,被带去面见塞蒙女王, 伊瑞柯被留在了船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看着她,这些异国人是把伊瑞柯当作一个砝码了. 看着伊瑞柯的女孩子看上去娇小玲珑,白皙的皮肤,是不同于白种人的白,白种人的皮肤透着微微的粉红色,她的皮肤却白的很有质感,就是白,晶莹的白,她的眼睛很大很圆,让伊瑞柯联想起白色皮毛的波斯猫来. 伊瑞柯很怀疑这个娇小的,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威胁的女孩子是不是能看住她,她决定试着利用这个机会逃走,站起身, 伊瑞柯走到她的身边,她站在船舱门口,看伊瑞柯过来,注视着伊瑞柯, 伊瑞柯探头看看舱外,甲板上没有一个人,确实是一个逃走的好机会. 伊瑞柯转了身,向舱内走去,只是做个样子,就在女孩子放松警惕的时候,她猛然回身出拳, 伊瑞柯不敢小看她,毕竟这些异国人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然而事实证明, 伊瑞柯还是小看了她,就在她出拳的一瞬间,女孩忽然就消失了, 伊瑞柯诧异的转头看去,女孩子笑眯眯的站在一边看她. 舱门却已经没有了阻碍, 伊瑞柯没有多想,向外面跳了出去,身后却猛然被拽住了,身体后仰的一瞬, 伊瑞柯拉住了舱门,门口挂着一截锁链,她顺手扯了下来,向后面的女孩子打去,女孩子低头躲过,然后----然后伊瑞柯晕过去了,在晕过去的那一瞬她甚至没有看清楚女孩的动作, 伊瑞柯只知道被那女孩一脚踢在了脑袋上. 在码头上,塞蒙第一次见到了欧阳焉,初始,塞蒙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掩在身高体壮的水手堆里的纤瘦的女孩子,现在是四月份,春色明媚的时候,海岸边的紫荆正是盛开的时候,塞蒙坐着她的马车停在离码头不远的地方. 在卫队的压制下,船上的人,被带到了塞蒙眼前,塞蒙打量着他们,这些异国人并不是很高大,除了皮肤发色不一样外,并没有看出他们异于常人的地方,双方的气氛非常紧张,每一个人都带着高度的戒备. 语言不通,塞蒙没有办法询问他们,他们也没有办法向塞蒙沟通解释.海风吹过,紫荆粉色的花瓣飘扬飞舞, 带着细细的香气弥漫在他们之间的空间里,塞蒙头疼的看着他们,她身边的士兵们剑拔弩张,就等着这些异国人有一点不轨的举动,立刻就会将他们抓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纤巧的人影从水手中腾越而起,身型迅捷飘逸,向道路旁边的紫荆树划了过去,塞蒙和她的士兵,以及旁边围观的百姓,都诧异的将目光积聚在她的身上,那个女孩子轻盈的攀上了一棵紫荆树的枝桠,然后伸手折下一枝花来,她一手攀着树枝,一手拿了花放到鼻子下面轻轻嗅了嗅,海风中花枝轻颤,娇颜如花,人门惊诧的看着她,猜测着她的举动。 随即,她再次腾空而起,向塞蒙的方向纵了过去,塞蒙身边的侍卫们立刻紧张起来,十个人组成一个扇形向她拦截过去,女孩就在身体将要落下的时候,身体在空中一个巧妙的翻转,一脚踩在一个侍卫的肩头,再次借力跃起,从那些侍卫的头顶越过,落在了塞蒙的马车的车辕旁边.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女孩和塞蒙现在离的非常近,近到只要她愿意,就可以将塞蒙至于死地,女孩身后的侍卫们立刻回头冲了过来,但是赶在他们之前,女孩已经轻捷的跳上了敞着的马车上,塞蒙却没有紧张,她安然的看着这个女孩,从女孩脸上诚挚的笑容中,塞蒙看不到敌意. 女孩单膝跪在了塞蒙的脚下,双手举着花枝,高过头顶,微笑着,满含真诚的眼神看着塞蒙,塞蒙发现她的眼睛非常漂亮,眼型呈现出柔滑的,略略上挑的的四边形,双眼皮的折痕长长的拖向鬓角,睫毛卷长浓密,乌黑清亮的瞳仁,犹如还带着水的黑珍珠,不过塞蒙更觉得像是发亮的黑宝石. 她的这个举动明白无误的表达了他们的友好之意,塞蒙看着这个聪明而且勇敢的女孩,嘴角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周围所有的人,包括塞蒙的侍卫,调集来的军队,还有围观的百姓都紧张的看着塞蒙-------他们的女王陛下,是战是和,此时全在于她举手之间. 钟情 塞蒙微笑着,伸出手接过了花枝,看到塞蒙接过花枝,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女孩的神情也松弛了下来,但是她并没有起身,依旧单膝跪在那里,塞蒙微笑抬手示意她起身,女孩站了起来,恭敬的退后一步,才下了马车,站在车辕旁边,塞蒙看着她,轻嗅了一下花枝,一股清香钻入鼻孔中,她愉悦的舒了一口气,这是一个美好的季节! 塞蒙叫过她的侍从传令下去,放这些异国人回他们的船上,但是暂时不许他们离开海岸,侍从疑惑的问:”那么,伯爵大人怎么办”.塞蒙说:”先让她在他们的船上待两天吧,我相信他们不会伤害她”。 等伊瑞柯醒过来,发现船上的人都回来了,起先在船头看到女孩子站在她身边,带着微笑,她头疼的厉害,一个中年人给她脑袋被踢到的地方涂了点药,不知道是什么药,凉凉的,疼的好了许多,先前看到的女孩子一直在伊瑞柯身边,不停的指着一些东西给伊瑞柯看. 她指着床给伊瑞柯看, 伊瑞柯用本国语言告诉她:”床”,她跟着伊瑞柯重复了一边:”床”,她又指着一个瓷罐给伊瑞柯看, 伊瑞柯说:”瓷罐:,她跟着伊瑞柯重复说:”瓷罐”, 伊瑞柯明白她的意思了,她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了解这个国家的语言,于是伊瑞柯耐心的一一照着她指的东西告诉她叫法,她学的很认真,而且也很聪明, 伊瑞柯说过的单词她都牢牢记住了. 最后她抽出配在腰间的剑,作了个攻击的姿势,看着伊瑞柯, 伊瑞柯说:”敌人”,”敌人”她跟着伊瑞柯,重复,点点头,然后收了剑,走过来握住了伊瑞柯的手,双目凝视着伊瑞柯,带着微笑, 伊瑞柯说:”朋友”,她依旧跟着依瑞柯重复了一遍:”朋友”,随即又紧握了伊瑞柯的手加重了语气说:”朋友”, 伊瑞柯明白了,她们只是想和平共处。 船上的人回来后脸上的表情都轻松了很多, 伊瑞柯不清楚船下面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的出来事态缓和了很多. 伊瑞柯又在船上留了两天,两天来这个女孩子一直在跟伊瑞柯学习莱卡琴的语言,她学习能力很强,不过两天已经能够用简单的单词向伊瑞柯表达她的意思了, 伊瑞柯发现她在这个船上有很高的威信。一个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没有相当的能力,是不可能让这一群五大三粗的水手信服的。 伊瑞柯想他们的船必定是被风浪冲到这里的,因为这里的海域暗礁很多,没有熟悉航路的领航人是不可能开进码头的,更加不可能离开这里,只有大风浪的时候才能借着涨潮进来.尤其是他们这艘楼船,吃水深,比别的船只触礁的风险更大,所以这些天,不用当地官方下什么命令,他们也只能乖乖的留在这里. 两天后塞蒙女王亲自来到的船上,身边带的不止她的卫队,还有她随行的医官,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有着长长的白胡须,和不长头发的脑袋,鼻梁上架者一副眼镜,是个很有学问的老头,叫萨尔姆. 他一直研究来自于一个遥远国家的医学书籍,他不懂得说那个国家的语言,却懂得写那个国家的文字,也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塞蒙女王必定是特意带他来的.在萨尔姆的帮助下,沟通的很顺利,这些异国人正是来自于萨尔姆所研究的医学书籍出处的那个国家------中国. 塞蒙对眼前这艘结构巧妙的楼船非常感兴趣,想要看看这艘船的内部结构,并且指明要那天献花给她的女孩子带她去看看,萨尔姆将塞蒙的意思用他们国家的文字写了出来,女孩被船上的人叫了过来。 塞蒙对萨尔姆说:“问问她叫什么名字”,萨尔姆用鹅毛笔划下一些方方正正的字来,女孩看着笑了,说:“欧阳焉“,很快她又让一个水手拿来一只奇怪的笔,在纸上写了三个字:欧阳焉。指着字一字一顿的念:”欧,阳,焉“。 塞蒙微笑着,说:“欧阳,你愿意做我的导游吗“,萨尔姆很快把塞蒙的意思写了出来,欧阳焉笑着点头,在她的引领下,塞蒙很仔细的观察了这艘楼船,完全是木制结构,没有用一根钉子的楼船让塞蒙惊叹不已。 这次的沟通非常融洽,只是就在塞蒙要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她戴在尾指上的戒指不小心在她挥手的时候滑脱,落入了海中,戒指上镶嵌了一枚拇指尖大小,品质上等的绿宝石,塞蒙看着海面有些遗憾,但是她并没有打算寻找,从海里找一枚小小的戒指,几乎没有找回来的可能。 这时,欧阳焉却纵身跃入了海中,毫无疑问,是去帮塞蒙找戒指,塞蒙等在船上,等了一会后,她还没有看到欧阳焉露头,她开始有些担心,但是那些水手却没有一个有担心的神色,依然神态自若。 塞蒙于是耐心的等着,旁边的萨尔姆开始掏出了怀表计时,在等了实在不能算短的时间后,海水中终于露出了一个脑袋,欧阳焉握着拳头冲他们挥挥手,然后游了过来,不多时在船舷上露出了脑袋,对站在船边的塞蒙摊开手掌,掌心里正是塞蒙的戒指。 萨尔姆惊叹的说:“她居然能在水下待上将近十分钟“,塞蒙看看欧阳焉手中的戒指,把目光落在了欧阳焉的脸上,欧阳焉的头发湿淋淋的贴在她光洁的面颊上,卷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滴,清亮的眼睛看着塞蒙。 塞蒙却没有接戒指,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反应,伊瑞柯看出她竟是失神了,在旁边轻轻咳嗽了一声,塞蒙一惊,醒悟过来,本能的拿过了戒指,但又犹豫着没有带起来,欧阳焉已经敏捷的翻上了甲板。塞蒙想了想,拉起了欧阳焉的右手,把戒指戴在了她的尾指上,但是欧阳焉的指头比塞蒙的要纤细一些,尾指上戴不住,于是塞蒙把戒指戴在了欧阳焉的无名指上。 欧阳焉诧异的看看塞蒙,惶惑的接受了这枚戒指。大约就是从这个时候起,塞蒙已经将她视为自有了,犹如她占有自己的领土,财富一般,她想要占有这个女孩,而且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塞蒙 说起女王,她是个很有手段的女人,从她即位以后,没有多久就架空了腐朽陈旧的元老院,大展手脚,来卡琴帝国的势力迅速扩大,成了现在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 就是这样一个既强悍有魄力的女人,没有人想象得到她在感情方面却纯洁的出奇,生长在私生活混乱的宫廷,她的感情生活却是一片空白,她曾经和伊瑞柯聊过这个,向伊瑞柯倾诉过她的苦闷,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没有感情寄托,确实是一件苦闷的事情. 伊瑞柯当了会好人,特地挑选了一个美男子带到了宫廷中,她当然不会随便找个长的不错的男人给塞蒙,这个男人是个优秀的骑士,而且很有学识,举止优雅,是不少贵妇们想要勾引的对象,结果却是这个出色的美男子,午夜衣着整齐的离开了皇宫. 午夜时分, 伊瑞柯被她叫到了宫中,她看上去很不开心,对伊瑞柯说:”我是不是那里不对,为什么对谁都没有什么热情”, 伊瑞柯说:”对着这样出色的男人,没有心跳?”她摇头, 伊瑞柯笑了,带开玩笑说:”你不会是对同性感兴趣吧”. 她脸色沉了下来,说:”你因该知道本国法律是禁止同性间发生关系的,违反的人要被处以火刑”, 伊瑞柯笑了:”那只是约束别人的法律,法律是什么?还不是你说了算”.她看着伊瑞柯,她一直知道伊瑞柯的喜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没有管过. 她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看了伊瑞柯许久, 伊瑞柯想她也许开始怀疑自己了,于是说:”我带你去我的窝里看看?也许会让你发现自己的需要”,她在伊瑞柯的鼓惑下,终于动心了,就在那天夜里, 伊瑞柯带着塞蒙来到她小心经营的安乐窝. 这里有很多美女,各种类型,每一个都美的与众不同,走廊中, 伊瑞柯仔细留意她的眼神,看到她眼神在兰蒂格瑞丝身上停留了一会, 兰蒂格瑞丝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天生尤物,没有人能够忽略她的魅力,也是伊瑞柯最喜欢的女人. 但是为了能够打动她, 伊瑞柯还是叫兰蒂格瑞丝来服侍她们,她们闲谈着,塞蒙的目光不断的打量着兰蒂格瑞丝,目光中绝对没有一般女人面对比自己美丽的女人时的嫉妒,而是一种欣赏,于是伊瑞柯很适时的找了个借口离开,剩下的, 兰蒂格瑞丝会很清楚怎么做. 伊瑞柯希望兰蒂格瑞丝能够打动塞蒙,她这个人没有什么雄心大志,最大的目标就是废除那条不可理喻的法律,让同性关系合法化,如果能够把塞蒙拉下水,毫无疑问,这个目标的实现不会太远,也是塞蒙对伊瑞柯的纵容让伊瑞柯有了这样一个机会. 然而时间不久塞蒙就从房间里出来了,她冷冷的给伊瑞柯甩下一句话:”你该搬家了,以后不要让我知道你的窝在那里”,然后带着她的贴身侍卫离开了, 伊瑞柯叹气,去找兰蒂格瑞丝, 兰蒂格瑞丝侧躺在华美的地毯上,脸上的表情不无挫败感,也是,还没有那个人能够抗拒她的手段和魅力,这是第一次被别人拒绝吧, 伊瑞柯想,他们的女王是个天生的贞女. 也正因为如此, 伊瑞柯才会对她后来狂热的爱上欧阳焉而感到不可思议,那时的伊瑞柯对于欧阳焉并没有太多的感觉,虽然她长的还是很不错的,但是伊瑞柯更喜欢丰满妖娆的本国女子,所以伊瑞柯并没有觉得欧阳焉多么有魅力. 以至于后来塞蒙为了能够彻底的拥有她而用了许多阴狠的手段时, 伊瑞柯非但没有阻止,还做了塞蒙的帮凶,没错,就是帮凶,塞蒙设置了一个地狱, 伊瑞柯却是将欧阳焉推进地狱的人. 欧阳焉还在首都拉尔的时候, 伊瑞柯常常能够见到她,没有在船上开始见到她时的笑容,人很冷,冷到没有人愿意接近她,但伊瑞柯却时常会从她□在制服外面的后颈手腕的地方发现一些青紫色的伤痕, 伊瑞柯清楚那是塞蒙留下的,但她不明白,塞蒙虽然很有手段,却不是一个暴虐的人,究竟是什么原因要让塞蒙一次次去伤害一个她深爱着的人. 纵然欧阳焉不爱她,但是她很清楚这一点不是吗,她既然用尽手段留下了欧阳焉,她就不该再去奢求欧阳焉爱她了。伊瑞柯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有必要去看看塞蒙女王,欧阳焉的死太突然了,她始终不相信欧阳焉就这么死了,这样的死法,对于她来说有点太简单了. 见到塞蒙时,塞蒙正窝在她卧室里华丽舒适的沙发里,脸色看上去很不好,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晃着,研究着红酒在杯壁上荡出的一圈圈波纹, 伊瑞柯提起裙脚行了个屈膝礼,塞蒙轻轻摆摆手示意侍立在旁的侍女出去. 伊瑞柯坐到了沙发的一角,看着她,塞蒙说:”你相信吗?’ 伊瑞柯看着她说:”不管信与不信,这已经是事实了,她死了”,塞蒙猛然从沙发上坐起来,大声叫道:”她没有死,她根本是想用这种手段逃开我”,她的神色看上去有些可怕. 伊瑞柯看着她有些扭曲的面孔,漠然的说:”就算是这样,也是你逼的,她为了要逃开你,用到这样冒险的方式,你以为从几百米高的悬崖上跳下去,就像从屋顶跳下去那么简单吗?”塞蒙紧盯着她说:”我逼她,你为什么不说是她在逼我……” 伊瑞柯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话,说:”她拿什么逼你,你的家人扣在她手里了吗?”塞蒙顿了一顿,一手扶额,似乎是在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很久才对伊瑞柯说:”我只是想留住她,我太爱她了,我不可以没有她,你知道吗?只要她愿意,我甚至可以为了她放弃这个王位,这个国家!” 伊瑞柯叹气,说:”可是你要真爱她,最该放弃的就是她,你因该给她自由,而不是把她囚禁在自己身边,想想你都对她做过些什么?你就是用那样残暴的方式去爱她?”塞蒙咬着嘴唇,又沉默了一会,忽然抬头对伊瑞柯说:”你很关心她?为什么?难道你也爱上她了?” 这次是伊瑞柯沉默了,她爱上欧阳焉了?这似乎是真的,否则怎么会在听到欧阳焉的死讯后会心痛的犹如被撕裂了一般?塞梦带着阴恨的目光看着她,说:”最好是我猜错了?否则我会杀了你”,说完她无力的躺回到沙发上,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慢慢说:”不要忘了,也是你帮我把她推进了这个火坑,她要是恨我,也会恨你的,你一样也不会得到她的爱”. 依瑞柯沉默不语,塞蒙说的对,当时的塞蒙自从见到欧阳焉后,她作为女王的自信,在欧阳焉面前完全被冲散了,她忐忑的想办法讨好欧阳焉,却屡屡碰壁,于是便想到了依瑞柯,她要依瑞柯帮她,如果塞蒙得到欧阳焉,她将着手变更法律,取消那条不可理喻的禁制令。依瑞柯的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取消这条法律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 欧阳焉,这个像海风一样清爽,海风一样自由的女孩,让塞蒙痴迷不已,但是,她并不爱塞蒙,这是塞蒙不愿意面对,而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实,所以塞蒙一边深爱着她,一边又不能自控的去伤害她。 塞蒙想起欧阳焉初次出现在宫廷盛大的宴会上时,所引起的轰动和惊叹,那时的欧阳焉脸上还有着明媚的笑容。 塞蒙从船上回来以后,便向他们发出了热情的邀请,希望他们能随她一起去莱卡琴的首都拉尔做客,这些中国人没有拒绝,或者是根本不敢拒绝,在经过了长达一个月的行程后,他们终于到了拉尔。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欧阳焉凭借着她聪慧的头脑,已经可以结结巴巴的和莱卡琴人说一些简单的对话了,虽然她的话需要费很大劲才能听懂,但这并不影响塞蒙迫切的想和她交谈的愿望。 到了拉尔以后,塞蒙专门为他们举行了一次宴会,来接待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宴会上这些中国人因为生疏而显得有些拘谨,而欧阳焉除了静静的微笑,一直不怎么说话,塞蒙突发奇想,派人叫来了皇家卫队的队长苏末。 苏末是莱卡琴的首位大力士,他本人长的又高又壮,体重高达三百六十磅,他的大腿围大概都比欧阳焉的纤腰要粗,塞蒙看着静静站在一边的欧阳焉说:“欧阳,你敢和他比一下吗?”欧阳焉笑笑,说:“这个……”,她不置可否。 但是苏末显然有些生气,虽然不敢表露出来,但他显然认为塞蒙把他当作一个可以取笑耍弄的傀儡了,塞蒙笑着说:“来吧,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厉害”,她是对欧阳焉说得,她起身来到宴会厅外面,这里是一块铺着石板的空地,所有的人都跟在她的后面出来了。 欧阳焉也出来了,苏末早已站在了空地中间,皱着眉头,带着不屑看着眼前这个刚有他肩膀高的女孩,塞蒙也在看着她,两人身体上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塞蒙问欧阳焉:“你需要武器吗”,欧阳焉笑笑,轻轻摇了摇头,眼神流露出自信,缓缓走到了苏末面前。 亲近 所有的人都在紧张却有期待的看着他们,纷纷猜测,没有人相信这个纤弱的女孩能够打败苏末,欧阳焉对着苏末抱起双拳,这是他们的礼节,苏末不懂,他不屑的抱起双臂,看着欧阳焉,站在塞蒙身后的依瑞柯摇摇头,苏末没有看到欧阳焉在船上的表现,不知道这个女孩子的厉害,看来他注定要输了。 欧阳焉怎能看不出苏末对她的轻视,笑了笑,在苏末的胸口拍了一下,苏末楞了一下,因为他根本没有看清楚欧阳焉的动作,而欧阳焉这一拍却只是给他的一个警告,紧跟着便一脚踢向苏末的膝盖,这个大力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挨了一脚,疼得他几乎跪倒 。 这时他才意识到这个女孩子不可小看,他论开拳头向欧阳焉打了过去,欧阳焉却犹如轻盈的蝴蝶一般旋了开去,只在他的身边转悠,始终不给他攻击的机会,但苏末毕竟不是普通人,她虽然奈何不了欧阳焉,而欧阳焉似乎也对他无可奈何。 她数次攻击到了苏末的要害部位,却无法对他产生实质性的打击,最多让他疼得列一下嘴罢了。两人纠缠了很长时间,看得出强壮的苏末已经有些气喘嘘嘘了,欧阳焉身法却依旧灵巧,苏末开始有些急躁,双拳挥动的跟加快速,却打不到眼前这个女孩。 人们紧张的看着他们,只见苏末突然张开双臂向欧阳焉猛抱了过去,欧阳焉一低头从他的腋下穿过,苏末反身回搂,拧住了欧阳焉的手臂,所有的人都为欧阳焉担心起来,欧阳焉纤细的手臂在苏末的手掌中看上去脆弱不堪。 这时欧阳焉却笑了笑,手腕翻出反扣住了苏末的手腕,随即身子一坠,借着拧劲,一个反转已经倒挂在了苏末的手臂上,然后双脚猛然蹬出,苏末反应不及,被她狠狠蹬中了下颌,被蹬的身体后仰,头脑发楞。 欧阳焉一击得手,立刻松开苏末的手腕,就地一个翻滚,再起身时,已经在距苏末十多步远\的地方,她站稳身体,开始助跑,在接近苏末之后,身体带着惯性猛然跃起,双腿全力蹬出,狠狠蹬在了苏末的胸口,苏末如小山一般壮实的身体,向后倒摔出去,摔在了两步以外。 人们一片声的惊叹,没有想到欧阳焉居然真的打败了苏末,在惊叹过后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发表着自己的惊奇和感叹,塞蒙笑着轻轻鼓掌,然后拉起她的手说:“你真的太了不起了,难道是雅芙蕾的化身吗?”欧阳焉知道是在称赞她,但并不知道雅芙蕾是谁,只好谦虚的笑笑。 塞蒙拉着她的手,凝视着她,看着欧阳焉笑意盈盈的脸庞,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猛然跳动了起来,握着欧阳焉的手竟然不愿松开,拉着她回到了宴会厅,欧阳焉的手并不细腻,掌心有一些茧子,却让塞蒙有一种热血上涌的感觉。 欧阳焉并没有察觉到塞蒙的情绪,更不知道塞蒙就在这时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彻底颠覆了欧阳焉命运的决定,她要留住这个女孩,不管怎么说都要把欧阳焉留在身边。 宴会之后,她很快传下了一条命令,用非常优惠的条件挽留下这些中国人,并且提出让欧阳焉出任皇家卫队的队长,当然传达她的命令的人,在转述她的话时,语气是非常友善客气的,但字里行间,却透着不允许拒绝的意味。 人在屋檐下,身为船长的罗怀中没有敢拒绝,塞蒙也如愿以偿得让欧阳焉成为了皇家卫队的队长,她要求欧阳焉必须随时护卫在她身边,那时的欧阳焉并没有多想,仅仅把这当作是对自己的赏识。 而且初来乍到的欧阳焉,并不了解他们的民情,礼节之类,对于塞蒙的热情,欧阳焉也只当作是友好的表示,而塞蒙却开始有些迫不及待,却又不懂该如何向欧阳焉表白,于是她找来了依瑞柯,她对依瑞柯说:“你见过黑宝石吗?” 依瑞柯莫名,说:“有黑宝石吗?”塞蒙微笑着,沉思着说:“有”,依瑞柯看着她,揣摩着她的心思,塞蒙说:“你得帮我,依瑞柯”。依瑞柯耸耸肩膀,说:“需要我做什么?”塞蒙带着沉迷的表情,说:“我喜欢那个女孩”。 依瑞柯有些意外,问她:“那一个?”塞蒙带着一脸的醉人的笑容说:“那个中国女孩,欧阳”,依瑞柯那时真的非常意外,她看不出欧阳焉有什么好的,居然能让塞蒙动心,但是同时她也很高兴,毕竟欧阳焉是个女孩,如果塞蒙想要和欧阳焉大大方方在一起,那么必定要修改法律,这是依瑞柯一直以来的愿望。 果然塞蒙说:“如果你能帮我追到她,我就一定考虑修改律法,让同性关系合法化“,依瑞柯点头说:”这是个好主意,但是你先得确定她会不会喜欢女人,太贸然的话,会吓到她的,这些中国人似乎都很内向害羞“。 塞蒙说:“所以我才找你来,你得帮我想想办法“,依瑞柯说:”好吧,让我想想看“。 于是在一个晴好的天气,依瑞柯把欧阳焉请到了自己精心安置的窝里,美酒佳肴,还有美丽的兰蒂格瑞丝。 依瑞柯端了盛满美酒的银杯递给欧阳焉,欧阳焉却一再推辞,她告诉依瑞柯:“我不会喝酒“,依瑞柯不好在勉强她,于是叫兰蒂格瑞丝跳舞助兴,兰蒂格瑞丝是美女,非常美丽的女人,美的不可方物,那天晚上欧阳焉看着兰蒂格瑞丝妖娆的舞姿,眼睛里满是迷离。 一曲终,依瑞柯示意兰蒂格瑞丝敬酒给欧阳焉,兰蒂格瑞丝端着酒杯坐到了欧阳焉的身边,柔柔的将酒递到了欧阳焉的嘴边,欧阳焉傻了,竟然不再拒绝,接过了酒杯,兰蒂格瑞丝微笑着扶着酒杯,送到了她的嘴边,欧阳焉傻傻的说:“我……我真的不会喝酒“。 来这里几个月,欧阳焉已经将莱卡琴语言掌握运用的很不错了,兰蒂格瑞丝丰润的胸部,从低领的衣服领口□出大半来,而向前倾斜的姿势显得分外迷人,撩拨着欧阳焉的神经,她不知所措的推着酒杯,兰蒂格瑞丝轻轻笑了起来,说:“这酒很淡的,你先试试?“ 欧阳焉急忙摇头,说:“我真的不能喝“,兰蒂格瑞丝轻轻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欧阳焉的腿边,斜靠了欧阳焉说道:”看来,你是对我有成见“,欧阳焉缩起了双腿,诺诺的不知道说什么,兰蒂格瑞丝却在一次靠了过来,伸手拉了她的手,轻轻说:”为什么要躲我“。 欧阳焉的脸红了,一下红的犹如玫瑰花的颜色,把手挣脱出来,依瑞柯发现强悍的欧阳焉原来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不由笑了起来,虽然笑的很含蓄,但还是刺激到了欧阳焉,欧阳焉的脸越加的红了,几乎是跳起身来,一溜烟跑了出去,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 后来,依瑞柯将这些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塞蒙,还说:“毫无疑问,她是喜欢女孩子的,只不过,可能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呢“,那时的塞蒙眉开眼笑,觉得可以开始追求她了。于是她经常借着便利,留下欧阳焉和她一起吃饭。 晚餐的时候,塞蒙总是习惯于在餐后喝上一杯红酒,那天侍女给欧阳焉也送上了一杯红酒,欧阳焉却没有要喝的意思,塞蒙奇怪的问她:“为什么不喝酒“,欧阳焉告诉她:”我不会喝酒“。 塞蒙非常意外,这些异国人在那次宴会后,他们的豪饮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欧阳焉却说自己不会喝酒,她有些不相信,虽然那次宴会上欧阳焉自己并没有喝酒,塞蒙对她说:“你该试试,这样的好酒不是谁都能喝的到得“。 塞蒙特地将船上的厨师叫来皇宫,专门给欧阳焉做菜,到现在为止,欧阳焉还习惯于用筷子吃饭,听到塞蒙的话,她有些勉为其难,端起杯子,轻轻用嘴唇沾了一下酒,然后舔舔嘴唇说:“是不错”。 塞蒙看着她摇头笑:“这杯子里是毒药?”欧阳焉有些不好意思,说:‘我真的不会喝酒“,塞蒙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笑着端着酒杯递在她的唇边说:”喝一口试试“,欧阳焉不好在推拒,人家终究是女王,欧阳焉只好就手喝了一口,其实不多,还没有喝上那杯酒的三分之一。 事实说明,欧阳焉不是不会喝酒,而是----根本就不能喝酒,喝下这口酒没有多久,她的眼神就开始发愣,塞蒙见对她说话也没有多大反应,心中奇怪,轻声问她:“欧阳,怎么了“,欧阳焉的脸上开始发红,红晕从她的脸蛋晕染开来,开始蔓延到额头,下颌,然后是耳朵,脖子,不多时就连她在烛光下呈现出麦芽糖色的手也开始泛出粉红色。 塞蒙诧异的看着她,问她:“欧阳,你怎么了“,欧阳焉没有回答她,而是一头栽在了桌子上,她醉倒了!塞蒙起先还被吓了一跳,但随即就发现她只不过是喝醉了,一小口酒,就让她醉得不省人事,怪不得一口酒都不喝,这个女孩实在是太可爱了。 那时的塞蒙看着这样一个欧阳焉,满心的爱惜,小心地叫人将她扶到了自己的卧室,卧室里,塞蒙半搂着她坐在床上,满心的激动和不可抑制的兴奋,她用手指描绘着欧阳艳的眉眼唇线,手指有些颤栗,第一次和心爱的人如此相近。 她很想做点什么,欧阳焉身体上特有的体香不可避免的刺激着她的神经,她低头用舌尖轻舔了一下欧阳艳的唇,冰凉柔软,还似乎带着一些甜意,无法让她抗拒的诱惑,吸住了那柔嫩的唇,细细品尝,失去意识的欧阳焉抬手隔开了她的唇,用手背不停的擦着自己的唇。 塞蒙长出了一口气,尽力控制住自己的冲动,她不敢太过造次,怕吓到欧阳焉,反倒坏事。那夜塞蒙抱着欧阳焉坐了一夜,那夜的塞蒙对欧阳焉充满了怜惜和疼爱,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以后在面对欧阳焉时会那样歇斯底里。 是的,她爱欧阳焉,爱到可以为她奉上一切,她是那样打心底里爱着这个女孩,她愿意去好好的疼惜她,呵护她,给她想要的一切,可惜欧阳焉需要的却只是离开她! 当早上欧阳焉睡眼朦胧的在她的怀里醒来时,立时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说:“你抱着我干什么?“,依着床栏睡着的塞蒙一下惊醒了,看着怀中人一双黑宝石般发亮的眼睛瞪着自己,竟然一阵紧张,说:”你昨晚喝醉了“。 曾经 欧阳焉这时才发现自己睡在女王的床上,她觉得这是很失礼的事情,急忙翻身起来,说道:“对不起,陛下,昨晚我失态了”,塞蒙微笑着说道:“可爱的姑娘,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根本就不能喝酒呢?” 欧阳焉在塞蒙身边是很尽职尽责的,自从他做了护卫队队长以后,她将护卫队进行了新的调整,使整个王宫的防卫更加严密完善,几乎没有一丝漏洞,而对护卫队的兵士她也进行了针对性的训练,使得这支队伍具有了前所未有的战斗力。 塞蒙对着一点非常满意,经常含笑称欧阳焉为雅芙蕾,欧阳焉后来才知道,雅芙蕾原来是他们神话传说中的女战神,欧阳焉对这一称呼有些受宠若惊,每当塞蒙这样叫她的时候,她总是不好意思的笑笑。 塞蒙喜欢她的羞涩,只是不懂这个有这并非平常人能比的本领的女孩,为什么会如此羞涩,于是她叫来了萨尔姆,希望能够多了解一些关于这个女孩出生国家的文化,萨尔姆对中国的文化了解的其实也不是很多,不过他告诉塞蒙:“中国人极度重视女性的贞洁,他们有一句古老的谚语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对于他们来说,一个女人的贞洁,比她们的生命还要重要”。 塞蒙觉得这点不可理喻,难道一个女人被丈夫以外的人碰了以后,她们便连生存的权利都没有了?不过在知道这一点后,她不得不小心接触欧阳焉,初始,对于欧阳焉,她几乎做到了一个完美情人能做到的任何一点。 第一次向欧阳焉表白,是在一次宫廷宴会之后,那次她喝酒喝的有点多,当所有的客人离开以后,欧阳焉扶着她回到寝宫,酒意的驱使下,塞蒙吻了离自己近在咫尺的欧阳焉,欧阳焉那时居然还摸着脸笑说:“陛下,快睡吧,不要再动了,会吐的”,她以为塞蒙只是在恶作剧。 塞蒙却拉住了她的手,动情的说道:“可爱的女孩,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欧阳,留在我身边好吗?就这样陪着我,让我来好好的疼爱你,好不好?”.欧阳焉这才朦胧意识到这一份涩涩的感情。 她急忙挣脱了手臂,对塞蒙说:“陛下,您喝醉了,还是早点休息吧”,说着她把塞蒙交给了侍女,转身离开了,塞蒙在她身后说:“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谚语说,酒后吐真言,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欧阳焉怔了一下,没有说话,很快离开了。 那次以后,欧阳焉开始刻意保持着和塞蒙的距离,这让塞蒙为自己的急于求成懊恼不已,她几次找依瑞柯诉苦,要依瑞柯想办法帮她,依瑞柯旁观者清,告诉塞蒙绝对不能着急,只能一点一点的打动她。 她开始试着从别的地方入手,她命人给欧阳焉换了一处更加舒适的房间,还亲自指挥别人将帮着欧阳焉将东西搬了过去,搬东西的时候,一个箱子不小心掉落在地,摔开了,箱子里掉出一些小孩的玩具,一些廉价的女孩饰物,看上去度已经很旧了。 欧阳焉看见,急忙过去,一样样小心收拾起来,塞蒙好奇的问她:“欧阳,你留着这些干什么?”欧阳焉笑着告诉她:“这些都是我小师妹给我的,我舍不得丢掉,所以一直留着”,塞蒙听着,突然不舒服起来,欧阳焉竟是如此将别人放在心上。 但她压下了这种不快,又加封了罗怀中为子爵,给了他们一块封地,船上每一个都有了一个优厚的差事,当她以为这样可以讨好欧阳焉的时候,欧阳焉却说:“陛下,您不能这样优厚的对待他们,这样会惯出他们的坏毛病,对他们不是一件好事”。 塞蒙有些挫败,说:“欧阳,你要知道,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讨好你,我爱你,希望能给你所能给的一切,你明白吗?”欧阳焉听到这些话,表情有些难以捉摸,想了一会,才说:“陛下,我该谢谢您的厚爱,但是这件事,我永远难以接受,所以请您不要在这样照顾我的家人,也请您原谅我辜负了您的厚爱”。 她的话非常的礼貌,却也拒绝得相当干脆,塞蒙有些不能接受,她拦住了欧阳焉的去路,非常诚恳的说道:“欧阳,不要拒绝的这样干脆,给我给机会好吗,试试看,我一定可以给你幸福,相信我”。 欧阳焉说:“不,陛下,您该嫁一个英俊能干的丈夫,而我也只能是别人的妻子,两个女人,不该有这样的感情”,塞蒙有些绝望,这些话带着钢针,刺得她心疼无比,但她还是带着一些希冀说:“欧阳,如果我是男人,你会爱我吗?” 欧阳焉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回答说:“不知道,如果你是男人,也许我们根本没有如此接近的机会,因为一个男性君主不可能让一个女孩做他的贴身护卫”。欧阳焉说的没有错,如果塞蒙是个男人,就不能将欧阳焉留在身边 。或者从一开始就会放他们离开,而不是邀请他们来到拉尔。 那时,她的师妹罗羽正陷入了一场恋爱中,是一个年轻英俊的贵族,罗羽正是满心憧憬浪漫的年纪 ,这个充满绅士风度的男子,全然不同于中国的男人,他尊敬罗羽,爱惜罗羽,好不吝啬的表达着自己的爱意,小小的罗羽不可避免的陷入了爱情之中。 欧阳焉是个战争孤儿,她出生的时候正是北宋南迁的时期,她是北方人,父母都死在战争中,那时的她都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如果不是很幸运的碰到了恰巧在北方收购皮毛的罗怀中,她可能早已死在乱世之中了。 所以说她是幸运的,遇上了罗怀中这一家子好人,对她就像亲生女儿一般,在被罗怀中收留之后她几乎一直生长在船上,她的师傅---早已离开了这艘船,逍遥去了----是原来威震西北海域的海盗,受伤被罗怀中救了,就此便洗手不做海盗,做起了船上的护卫队长。 也顺便做了欧阳焉和罗家兄妹的师傅,罗家一共一子一女,长子罗谨,次女罗羽。欧阳焉从小和罗羽一起长大,同吃同睡,洗澡也是一起洗,亲密无间,那是一段快乐的日子,大罗羽一岁的欧阳焉对罗羽呵护备至。 小小的罗羽也习惯于依赖她,信任她。她们一只生活在船上,船上淡水是很缺的,所以两人基本洗澡也在一起洗,只是慢慢长大以后小羽儿却开始不愿意和她一起洗了,欧阳焉为这纳闷了许久,不明白小羽儿怎么就不那么待见她了。 罗羽抵死不让她在自己洗澡的时候进自己房间,却常常在欧阳焉洗澡的时候闯进去,挑剔欧阳焉身上的每一点小毛病,说欧阳焉皮肤不够白,长的不够细致,欧阳焉手臂腿上一些细细的汗毛也成了她嘲笑的地方。 欧阳焉对她的这些变化,虽然不解,却从来没有计较过,每次都是笑呵呵的任由她随便说,罗羽终于有一次习惯性的挑剔完她的毛病后,感叹了一句,说:“你凭什么长得比我还好看呢?” 一句话说得欧阳焉哭笑不得,终于明白罗羽实在是小女人的小心眼长了许多,十四五岁的时候,罗羽看着比她不过大一岁的欧阳焉开始出落得亭亭玉立,身材玲珑,而自己还只是个那都肉乎乎的小女孩,不自觉的开始嫉妒起欧阳焉来。 欧阳焉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呵护她,罗羽也依旧每天坠在她的身后,当她是那个最值得依赖的人,虽然对欧阳焉比她要高,比她要有气质这一点耿耿于怀。但这并不能真的影响到她们之间的感情。 在海上的生活总是充满了危险,他们常常要面临暴风雨的侵袭,和海盗的攻击,还是少女的欧阳焉是船上护卫队除开他师父之外的最得力的一个,欧阳焉在各方面表现的都很出色,无论武功智谋都比罗怀中的长子罗谨还要出色。 所以罗怀中一直很看重她,在她的师傅离开船上以后就让她接替了队长的职务,于是欧阳焉便把保护好这一家人很自然的当作了自己的天职。在欧阳焉十七岁的时候,罗怀中提出要她嫁给罗谨。欧阳焉没有意见,那时她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对收养了她的罗怀中充满了感激,罗怀中的意思她从来就没有过一点质疑。 然而罗谨居然反对,而且反对的还很强烈,虽然说中国人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他们反对,但是罗谨和欧阳焉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之间已经熟的不能在熟了,而特殊的环境造就了他们都有着自己的独立的见解意志,所以罗怀中也没有勉强他,虽然对这一点非常愤怒。 罗羽对这一点也很生气,在风和日丽的一天,她把罗谨拦在甲板上,不留丝毫情面的痛骂了罗谨一顿,她为欧阳焉不平,她觉得欧阳焉能嫁给罗谨已经罗谨天大的福气了,而罗谨居然还不知道珍惜。 作为当事人的欧阳焉却显得很淡然,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如既往的守护者罗家一家人。 直到有一天他们遇上了百年一遇的巨大风暴,每一个人都以为将要葬身在这次风暴中了,每一个人都拼尽全力和风暴做着斗争,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发现这艘船搁浅了,而且是靠在了一处陆地上。 每个人都欢呼雀跃,为自己逃过一次灾难感到庆幸。其实直到现在罗羽也常常会梦到那次风暴,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表白 此时的罗羽穿着莱卡琴女人常穿的宽松长大的裙子,手抚着一块丝帕,双眼茫然的看着窗外,噩耗传来时,她正和丈夫巴特勒一起吃晚饭,她简直无法置信这是真的,欧阳焉一直是她的心里支柱,纵然在欧阳焉出任皇家卫队的队长后她觉得欧阳焉变了,变得傲慢,无礼了以后,她还是把欧阳焉视作最值得信任的人。 她完全不能接受这个噩耗,她的焉姐姐,那个一向自信淡然,从来不把麻烦当作麻烦的女孩,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巴特勒匆匆跑了进来,带着焦急的神色叫:“羽,羽“,罗羽转头看着他,问他:”什么事?“巴特勒喘息着说:”羽,女王陛下下令抓捕了你的家人,又派人到这边来了,要抓你“,罗羽惊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抓我和我的家人”。 巴特勒说:“我还不清楚,你有个心理准备,但是不用太担心,我这就去找依瑞柯殿下想办法,不会让女王陛下伤害你们的”,说话间,一队卫兵已经撞了进来,没有解释,没有理由,只是简单地说:“彼瑟夫人,女王陛下要见你”. 彼瑟夫人,现在是罗羽的称呼,她现在已经嫁给了巴特勒.彼瑟,罗羽隐隐觉得,塞蒙这一举动和欧阳焉的死有些关系,但是她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欧阳焉自从做了塞蒙的侍卫队长以后,就一直住在皇宫里,很少有时间回家看她。 欧阳焉做了皇家卫队的队长之后不久,有一次傍晚来看她,神色非常奇怪,罗羽边追问她有什么事,欧阳焉红着脸,支支唔唔的告诉她一件让她非常惊异的事情:“你知道吗,那位女伯爵,带我去了一个地放,那里只有女人,很多非常美丽的女人,而且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也非常亲密,亲密的就像夫妻一般“。 “而且我去了以后,女伯爵让一个非常美丽的莱卡琴女人像招待男人一样招待我,那个女人真的非常美丽,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美丽的女人……“,罗羽非常生气的打断了她:”那个女人美丽又怎样,你又不是男人,难道还想娶她?“ 欧阳焉知道又犯了她的忌讳,吐吐舌头,笑说:“我只是形容一下,其实她在美丽,在我眼里,也比不上你“,罗羽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问她:”女伯爵请你去,就是为了让你看美女吗?“欧阳焉说:”她只说请我去做客,去了就看到那些奇怪的女人,就这样“。 罗羽却开始好奇了:”你说她们亲密的像夫妻,可是女人之间怎么可能那么亲密?“欧阳焉摇头,说:“我只是感觉她们像夫妻,真的怎样我可不知道”。那天她们聊到深夜,欧阳焉才回去了,却给罗羽心中留下许多波动。 那次见面之后,又是很久没有见到欧阳焉,而之后不久,罗羽便遇到了巴特勒,她的心思便都放在了巴特勒身上,在一次见到欧阳焉,却是在午夜,罗羽还在熟睡之中,被人轻轻推醒,睁眼看时,便是欧阳焉,欧阳焉的脸色非常沉。 罗羽做起来问她:“怎么了?”欧阳焉慢慢告诉她:“羽儿,我可能闯祸了,说不定要连累到你和你的家人”,罗羽吓了一跳,问她:“出什么事了”,欧阳焉说:‘我惹怒了塞蒙女王“。”为什么?“罗羽大吃一惊。 其实那夜,开始塞蒙只是想留下欧阳焉一起吃晚饭,自从塞蒙上一次的表白之后,欧阳焉处处注意着和她的接触,即便是说话,也只有公事,塞蒙非常憋闷,看着态度坚决的欧阳焉,塞蒙不知道到底该怎样做才能重新拉近和自己的距离。 晚饭时,塞蒙要求欧阳焉留下来陪她吃晚饭,欧阳焉却一口回绝了,说:“女王陛下,我只是一个卑微的护卫,你这样优待我,是不合礼节的,还是让我和下人们一起吃饭吧”,彬彬有礼,却让塞蒙心上犹如压了一块铁,沉重憋闷。 塞蒙有些恼怒,她对欧阳焉已经非常忍耐了,从来没有人拒绝过她的要求,更何况是如此低声下气的追求,可是欧阳焉不领情,仅仅因为自己是个女人吗?但是女人又怎样?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给欧阳焉所有她想要的东西。 听到欧阳焉的拒绝,塞蒙说:“不要这样和我说话,我告诉过你,你在我面前可以不用讲那些礼节,你这样和我说话就是在藐视我的权威”,欧阳焉恭敬的站在她的面前,说:“陛下,尊卑有别”。 塞蒙脸上带着怒意,说:“欧阳,为什么?我可以给你一切, 只要是你想要的,可是为什么拒绝我,仅仅因为我是个女人?可是我可以做的比所有男人都出色,可以比他们给你更多的幸福“,欧阳焉低下头,随即又抬了起来,语气坚定的说:”陛下,我接受不了你的感情,无法想象和一个女人同床共枕的情景,所以,请不要再逼我“。 塞蒙像是被人刺了一剑,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你居然说我在逼你?欧阳,你居然会这样说,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逼你?我一心只想着怎么好好的爱护你,你却说我在逼你?“欧阳焉背负着双手,依然带着恭敬,挺着腰背站在她的面前,没有说话。 塞蒙突然抬手,按在了她的后脑勺上,按向自己这边。欧阳焉的个头虽然不低,塞蒙却还要比她高出半个头来,塞蒙低了头,托着欧阳焉的脑袋吻住了欧阳焉,这个举动很突然,欧阳焉想要躲开,却被她用力按着后脑勺,挣脱不得。欧阳焉只好伸手用力推开了她,后退一步,她有些紧张,说:“陛下,这不可以“。 塞蒙向前走了一步,说:“只有我说不可以,这件事才是真的不可以,如果我说可以,它就可以”,欧阳焉在她的话声中一步步后退,塞蒙却一步步逼近着,欧阳焉的后背触到了殿内的柱子上,退无可退,塞蒙抓住了她的肩膀,说:“欧阳,不要再拒绝我,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给你最幸福的生活”,说着她再次吻了下去。 这次欧阳焉侧头躲开了,塞蒙的吻落在了她的发上,一丝发香钻入鼻孔中,塞蒙心脏不由猛然跳动起来,她把欧阳焉圈在双臂之间,嗓音带着暗哑,贴着欧阳焉的耳朵说道:“给我爱你的机会,好吗?”一个卑微的请求,出自这位高高在上的女王之口。 欧阳焉也很紧张,一个声音告诉她,这样是不对的,她强忍住要反击的冲动,对塞蒙说:“陛下,您不能这样任性“,”不“,塞蒙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凝视着她,眼神里带着狂热,细嫩的鼻翼微微翕动,对欧阳焉说:”你就是我的女神,没有你,我会干枯死去“。 手掌中的脸颊细嫩柔滑,带着暖暖的温度,塞蒙用指触上欧阳焉乌黑深邃的眼睛,描画着她的眼部轮廓,她的指尖在微微颤动,充满了眷恋……欧阳焉捉住了塞蒙的手,她有些愤怒,但还是勉强压制着,因为她面对的毕竟是一国之君。 欧阳焉说:“陛下,请不要强人所难”,塞蒙却有些不能自制,看着就在自己怀中的娇俏的女孩,她说道:“欧阳,我爱你,我真的非常爱你,你这样拒绝,知道我有多心疼吗?”欧阳焉再也不能忍受,从塞蒙怀里猛的挣脱出来,对塞蒙说:“陛下,我先告退了”。 说着她转身想殿外走去,塞蒙脸色一下阴了下来,她接受不了欧阳焉如此坚决的拒绝,她的嘴唇微微的有些颤抖,从来没有人敢拒绝她,而她也从来没有试过,想要什么而得不到!她是女王,至高无上的女王,她已经肯低声下气的去讨好欧阳焉了,而欧阳焉却视之为洪水猛兽。 胁迫 她冷冷的发出命令:“给我拦住她,不许她离开”,殿外的侍卫立刻拦住了欧阳焉,欧阳焉强压下怒气,站在门口,塞蒙说道:“过来,坐下,陪我吃晚饭“。欧阳焉站在门口没有动,她长这么大又何曾被人这样颐指气使过,她也有她的骄傲。 塞蒙坐在了餐桌前,凝视着桌上的烛光,缓缓的对欧阳焉说:“你是我的臣下,你不可以拒绝我的命令”,欧阳焉叹口气,转身走了过来,坐在了塞蒙的对面,塞蒙换上了笑容,说:“你知道我特意叫你们船上的厨师进宫来,就是只为了你一个人做菜”. 晚餐很丰盛,而且都是中国菜,塞蒙举起筷子对欧阳焉说:“你看,我已经学会怎么用筷子吃饭了“。欧阳焉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捉起筷子开始吃饭,没有在说一句话,很快吃完了饭,欧阳焉起身说:”陛下,我已经吃好了,请让我离开吧”. 塞蒙的脸色再一次沉了下来,放下筷子,抬头对欧阳焉说:“今夜,我不许你离开,留下来陪我”。既然温情没有用,塞蒙开始用权利来压她,欧阳焉的脸色变了变,说:“这不可以”,依然拒绝的很干脆。 这个女孩,难道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吗?居然还敢这样拒绝她的命令,塞蒙在一次有些恼怒,站起身来,直视着欧阳焉说:“这是命令,你没有拒绝的资格“,欧阳焉细瓷般的面颊显出一些倔强:”我要离开“。说着她在次转身向门口走去,如果她想离开,这里还有谁能留得住她? 身后传来一声脆响,塞蒙将金质的酒杯摔在了地上,她恼羞成怒了,对着殿外的侍卫说:“不许放她离开“。欧阳焉转身看着塞蒙,倔强的说道:“我要离开,谁能拦得住?”塞蒙楞了一下,有些怒不可遏,说道:“你敢违逆我的意思?” 欧阳焉毫不妥协,盯着塞蒙的眼睛说道:“是你逼人太甚”,塞蒙长长舒了一口气,激动的情绪显而易见:“我逼你?你觉得作为你有资格拒绝我的要求吗?也许我该给你一些厉害看看“ ,欧阳焉转身向门口走去,侍卫们拦住了了她,其中一个对她说:“队长,您就不要为难我们,您知道我们也只是些奉命行事的小人物”,出任队长的这些日子,欧阳焉已经在卫队中有了相当高的威信,侍卫们都很清楚,这里没有人是欧阳焉的对手。 欧阳焉看看他们,又转头看了看塞蒙,还是径直向外面走去,侍卫们伸手企图抓住他,欧阳焉身形一旋,已经从他们之间穿插了过去,敏捷的身影攀上了大殿的柱子,跃上房顶离开了,侍卫们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殿内传来塞蒙气急败坏的声音:“把依瑞柯给我找来”。 塞蒙看上去焦躁不安,不停的在卧室里来回踱步,依瑞柯站在一边,不敢说话,塞蒙大声叫道:“她居然敢这样对我,她居然敢这样对我!”她走到依瑞柯面前,说道:“我要把她的家人全部抓起来,我要让她知道违逆我的意思的后果”,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她有些喘息。 依瑞柯对塞蒙说:“很好,你是女王,完全可以这样做,应该给她一点厉害看看”,塞蒙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说:“她太倔强了,对我没有一点惧怕,这样的女孩子,难道不该给她一点惩罚吗?” 依瑞柯肯定的说:“当然应该“,塞蒙看着她,眼神却有一些质疑,对她说:”可是她这么倔,我这样做了,会不会使得她更加恨我?“依瑞柯舒了口气,塞蒙的思路总算开始正常,依瑞柯对她说:”很有这个可能,你的强硬只会让她也更加强硬,这样做只会让她的心离你更远“。 塞蒙沮丧的坐到沙发上,蜷起了双腿,看着依瑞柯说:‘我不想搞成这样,我真的很爱她,可是……“,她顿了一会,才继续说:“你说我该怎么办?”依瑞柯对她笑着说:“你其实不用直接抓她的家人,你可以对巴特勒。彼瑟着手,你知道吗?那只可爱的波斯猫在和他恋爱,已经在谈婚论嫁了”。 塞蒙听到她的话,问她:“理由呢?”,依瑞柯笑了起来,对她说:“亲爱的姐姐,你难道忘了,他和你的叔叔埃勒斯亲王来往过很多次,你说他有心某夺王位,谁会怀疑?”埃勒斯亲王是塞蒙的亲叔叔,如果塞蒙去世,他是第一个有资格继承王位的人,因为塞蒙没有亲的兄弟姐妹。 而他也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这一点没有人不知道,塞蒙自然也很清楚,可她目前还不敢动埃勒斯,因为埃勒斯在宫廷中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塞蒙眯起了眼睛,看着依瑞柯说:“亲爱的堂妹,我一直没有发觉,你其实也很有心计”。 依瑞柯笑了起来,对她说:“我的女王陛下,你该知道,我只精通怎么去打动美女的心”。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纵然欧阳焉没有回来,她也逃不脱被掌控的命运。罗羽来晋见女王,希望能够给已经被关押起来的巴特勒求情,塞蒙热情的接待了她,却玩味的告诉她,如果要求情,让欧阳焉来,她或许会认真考虑。 果然,欧阳焉回来了,看着眼前微笑着的塞蒙,她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无奈,说:“女王陛下,请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能放了巴特勒”,塞蒙舒了口气,满意的看着她,说:“你该知道,我的焉,让我爱你,就这样”。 欧阳焉沉默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塞蒙站起来,将她圈在怀里,嗅着她的发香,轻声说:“焉,你该知道,你的家人,你的朋友都在这里,你忍心让他们因为你而遭受折磨,甚至失去生命吗?” 欧阳焉没有拒绝她的怀抱,静静站着,眼神似乎充满了不甘,但是她又能怎样呢?她纵然武功绝世,才智绝顶,又怎能和一个国家相抗衡?塞蒙吻着她的头发,带着些须微喘,在她的耳边柔声说:“焉,我只要你接受我的爱,没有其他”。 欧阳焉这次推开了她,塞蒙有些惊异,她以为欧阳焉依然不肯屈服,但是欧阳焉却说:“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要等羽儿和巴特勒结婚以后,才能把自己交给你”,她的神色带着坚毅,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中坚毅却让塞蒙心痛,因为欧阳焉所表现出的坚毅似乎是在面对强大的敌人。 塞蒙看着她,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只是她听着却非常不舒服,她对欧阳焉问:“为什么?“,欧阳焉说:“我希望能看着她得到幸福”. 罗羽!塞蒙在心中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这只可爱的波斯猫,毫无疑问,就是她的情敌! 烙印 塞蒙看着眼前的罗羽,就是这个女孩,就如依瑞柯形容的一般,很像一只白色皮毛的波斯猫,她挑起罗羽的下巴,凝望着说:“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罗羽摇摇头,她并不知道塞蒙的打算。 塞蒙对她说:“跟我来“。罗羽不明所以,被身后的士兵们押着跟在了塞蒙身后,塞蒙带着她来到自己的卧室,她在铜床的旁边打开了一闪暗门,士兵们押着罗羽走了进去,罗羽被这里的布置吓了一跳。 这是一间刑室,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刑具上锈色搀着斑斑血迹,呈现出一种奇怪的颜色,一股血腥气夹杂着因为不能通风而产生的潮湿霉烂的气息扑鼻而来,罗羽有些心惊,她被推着走到了一个铁制的十字架前,罗羽舔了舔嘴唇,对塞蒙问:“女王陛下,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几名士兵将她按住,用锁链绑在了十字架上,塞蒙对着罗羽微笑着说:“这里是我审问重要政治犯的地方,焉也来过这里,这些刑具的滋味她因该比你清楚,我其实不想做什么,只是想知道,你在她心里究竟有多重要“。 罗羽吃惊的看着塞蒙,她不明白,欧阳焉不是死了吗?塞蒙究竟还要干什么?塞蒙摸着下巴,思虑着说:“她很疼爱你,我想一定不会忍心让你尝试皮鞭的滋味“,罗羽有些害怕,她紧张的看着塞蒙,塞蒙的手轻轻托起她的脸来,仔细看着,说:”或者,我毁了你这张脸,她会不会出来呢?“ 罗羽大声说:“她死了“,塞蒙笑着放了手,说:”我不相信!她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死了?而且找不到尸体,到处也搜寻不到她的消息。她根本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逃离我,她以为这样我就不会为难你们一家人了“。罗羽看着她,莫名所以:“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可爱的猫咪,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的焉姐姐,她有多心疼你,为了你甚至拒绝了我,可是你爱她吗?你不爱她,你甚至完全不关心她,可是就这样她还是对你念念不忘,可笑……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罗羽有些恍惚,她忽然想起自己成亲时,欧阳焉在亲手给她披上洁白的婚纱后,捧着她的脸说:“羽儿,以后我不能在随时守在你身边了,所以不管怎样,都不要把自己全部心思放在一个人身上,自私一点,多爱护自己一些,知道吗?”罗羽轻轻点头,那会她觉得欧阳焉只是对自己单纯的姐妹一般的关心,现在听到塞蒙的话,她忽然意识到欧阳焉说给她的话中似乎还带着些须无奈的痛苦。 塞蒙抓起了旁边的皮鞭,用犀牛皮绞拧的皮鞭,对罗羽说:“这个她尝试过很多次了,打在身上有多疼,她非常清楚,你说她舍得让你尝试这个吗?”罗羽惊惧的看着她,说:“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焉姐姐,她到底怎样了?” 塞蒙眼中带着恨意,对罗羽说:“ 你当然不明白,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因为你,我每天都在煎熬,为什么会有你?”,身后一名士兵轻轻说:“陛下……”塞蒙没有理会,但她却听到了轻的不能在轻的脚步声,只有欧阳焉,她的脚步声才能如此轻捷。 塞蒙是如此期盼欧阳焉能够回来,听着脚步声,她的心猛然抽紧了,她回头,一个人走进了刑室,带着清冷的气息,站在了塞蒙面前,塞蒙看着她,那倔强的神情,微微下垂着的纤长的睫毛遮蔽去的眼神,欧阳焉,她终于出现了。 看着眼前的人,塞蒙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情绪,她激动,欣喜,同时却又愤恨。果然,欧阳焉正如她所想得一般,死讯只不过是她想要逃离自己的借口,如今,为了罗羽,欧阳焉真真爱着的这个女孩,她又回来了,带着接受宿命一般的神情,出现在她的面前。 而且,塞蒙心中非常痛苦,她的这种心痛,她的这种恨,没有人知道,别人看到的只是她的残暴,欧阳焉为什么会这么及时的出现,只能说明,她早就回到了拉尔,一直关注着罗羽,却没有来见自己!她死死盯着欧阳焉,说:“如果不这样,你,是不是准备一辈子都不在出现?”欧阳焉只是轻叹着说:“现在,我来了,你让她回去吧”。 罗羽此时欣喜异常,她的焉姐姐,又好好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怎能不激动,她已经叫了起来:“焉姐姐,你……”,她激动的语无伦次,几乎滴下泪来,欧阳焉却没有看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塞蒙,说:“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塞蒙看着她,示意士兵们松开了罗羽,罗羽奔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欧阳焉,明亮的眸子望着欧阳焉问:“焉姐姐,你到底怎么回事?现在还好吧?”欧阳焉推开了她,因为她看到塞蒙的眼睛里已经浮起了愤怒,她对罗羽说:“你先回去,告诉伯父他们,我很好”。 在塞蒙的示意下,士兵们已经推着罗羽离开了,罗羽担忧的回头看着欧阳焉,被士兵们推出了刑室。刑室里,只剩下了塞蒙和欧阳焉。 塞蒙看着她,神情恨恨的看着她,说:“你居然敢动离开我的心思?而且不惜用如此冒险的方法,亲爱的焉,为什么?难道留在我身边,比面对死亡还要困难吗?”欧阳焉没有辩解,站在那里,眼神涣散,漠然的看着塞蒙身后一幅绞架。 塞蒙颤抖的手抚上了她蜜糖色的脸颊,她强压着心中的激动柔声说:“我的焉,你难道连辩解都不屑辩解一下吗?”欧阳焉的确不屑于辩解,塞蒙会怎么对她,她无所谓,因为她早已习惯了塞蒙的反复无常和暴躁。 塞蒙看着无动于衷的欧阳焉,情绪有些激动,这根本就是对她的藐视,她一把将欧阳焉揽进怀里,低头吻住了她,欧阳焉一动不动的承受着,一直以来,在塞蒙身边她所能做的只有承受。 塞蒙吻了许久之后,终于放开了她的唇,看着被自己吮吻的有些微微红肿的樱唇,塞蒙微喘着说:“亲爱的焉,你犯了一个错误,你不该想着要离开我,你太大胆了,我不因该纵容你的大胆,从一开始,我就认定你属于我,所以你只能是我的人,只能乖乖呆着我身边,可是现在你却大胆的想要离开我”,她的语气带着强压下来的怒气。 欧阳焉却依旧没有说话,她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静静的站着,等待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从来不管塞蒙对她做什么,她都没有反抗的余地,她只能压抑着自己去接受这一切。塞蒙看着她,她身上依然穿着皇家卫队的制服,红色的带着金色锁扣的高领上装,黑色的两侧带着金边装饰的马裤,高筒马靴,金色用羽毛作装饰的头盔,看上去还是那样的英姿勃发。 塞蒙看着她,目光纠结而复杂,她用带着命令的口气说:“把衣服脱了”,欧阳焉没有犹豫,解开了衣服上的锁扣,将衣服一件件脱下来,仍在了地上,塞蒙伸手摘下了她的头盔,乌黑的头发披泻下来,散乱的缠绕在麦芽糖色身体上,那副身体,纤细,却不消瘦,肌肤饱满紧致,曲线玲珑。 塞蒙眼神开始变得朦胧起来,她将手放在了欧阳焉平坦结实的小腹上,贴近了她,似乎想吻她的身体,却又没有吻下,轻轻的说:“我总是一看到你的身体,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激动,焉,我是如此爱你,你却视我为魔鬼”。 她在呼吸变得急促的时候,转过了身体,从刑具架上拿起了一个烙铁,转过身来放在了欧阳焉的面前,说:“焉,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欧阳焉看着那块烙铁,烙铁对着她的一面铸着一行字母,欧阳焉认得,那是塞蒙的姓名。 塞蒙将烙铁放进了身边的火炉中,长长舒了一口气,一手托起了欧阳焉的面孔,说:“焉,我要让你记住,你是属于我的”,她的手轻轻下滑,抚过欧阳焉修长的脖颈,落在立体感很强的锁骨上,嘴唇贴在欧阳焉的耳朵上,柔声说:”我说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无论天堂地狱,你都逃不出我的手心,死了!也要把你的灵魂栓在我的身边,所以你最好不要想逃这个字,如果你胆敢离开我,我必将让你的爱人,你的亲人生不如死!“。 欧阳焉在她诅咒一般的话语中,身体颤动了一下,神色却依旧冷冷的,看不出任何变化,也许她已经开始觉得这就是她的宿命!塞蒙转身丛火炉中拿起发红的烙铁,一手轻轻抚着欧阳焉的脸颊,说:“你要永远记住我的话,永远“,塞蒙将烙铁按在了欧阳焉的身体上。 随着一阵白烟冒起,欧阳焉咬紧了牙关,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她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没有发出叫声,烙铁印在 她小腹靠近右腿根的地方,在哪里留下一串鲜红的字母。塞蒙的手颤了一下,烙铁掉落在地上,看着欧阳焉苍白的脸颊,她忽然又心疼起来,一手轻轻罩在伤处,柔声说道:“焉,不要再动离开我的心思,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不会就这样简单”。 欧阳焉还是不说话,她任由塞蒙将她抱了起来向外面走去。塞蒙将她抱到了卧室里,放在华美柔软的床上,给她掩好被子,叫来了侍女吩咐说:“让萨尔姆送一点烫伤药来”。 失败的死亡 那处伤是那样显而易见,醒目的字母,就在欧阳焉小腹靠近□的地方,欧阳焉刚刚洗浴完,站在镜子前凝视着那串字母,塞蒙就是想让这些字母提醒她,她,是属于塞蒙的私有财产,永远只能属于她!欧阳焉只能接受这一点,她不能反抗,因为罗家一家人,还有船上所有成员都在这里,塞蒙只要一声令下,就能要了这些人的命。 欧阳焉厌倦的叹了口气,穿了一件宽大的袍子,回到了卧室里。塞蒙回来了,看着冷清清的欧阳焉,她却很开心,她走过去,将欧阳焉揽在怀里,在她耳边说:“那些大臣实在啰嗦的要命,害得我到现在才回来,焉,我好想你“。 侍女们在收拾好一切之后,早已知趣的退了出去,塞蒙肆无忌惮的吮吻着欧阳焉的脖子,欧阳焉静静的站着,既不反对,也不打算迎合,塞蒙并不在意,她早已习惯了欧阳焉冷清的反应,她把手伸进欧阳焉宽大的袍子里,抚摸着只有从欧阳焉的国家辗转运送到这里的那华美的丝缎才有的完美触感一般的肌肤。 塞蒙开始喘息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接触欧阳焉,她都会如此激动,她剥下了欧阳焉身上那件袍子,用舌尖去添那麦芽糖色的肌肤,一点一点,慢慢向欧阳焉胸前的饱满移过去,欧阳焉的胸不是很大,但很□,尖翘翘的突立着。塞蒙的手握住了那圆润的尖挺,触手滑腻的几乎要滑脱一般。 她用手指轻轻地在樱红的敏感点周围打转,用舌尖去舔那点粉嫩,欧阳焉闭上了眼睛,舒了一口气,那种让她觉得耻辱的感觉又浮了上来,她非常抗拒这种感觉,这让她觉得自己是如此下贱放浪,面对着一个女人,一个曾经百般折辱过她的女人,她还是无法克制身体的本能。 塞蒙把她抱了起来,欧阳焉很轻,抱在怀里乖巧的靠在她的胸口,就好像抱着一只无助可怜的小兽,这让塞蒙满心都是怜惜。只是欧阳焉,她那里是乖巧,她只是无奈,逆来顺受的忍受着这一切而已,塞蒙把她放到床上,压上了那具让她心荡神摇的胴体,抚摸着身下人光洁的身体,她止不住呻吟起来,然而欧阳焉却并没有表现出一点反应,只是闭着眼睛。 塞蒙含住她的耳垂,含混的说:“焉,是在和我生气吗?那次你不是显得很喜欢吗?”那次?欧阳焉回忆起在塞蒙特地为她建造的中国式的屋子里,塞蒙要她的那次,那次她的确很喜欢,和塞蒙相处那么久,那是唯一一次回忆中能想起来的快乐。 塞蒙喘息着进入了她的身体,一边激动而又含混的说:“焉,我只是怕失去你,我真的好爱你,真的……“,欧阳焉还是没有反应,她努力克制着自己身体本能的反应,试图不表现出任何享受的样子,但是慢慢升高的体温,和开始泛红的身体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她觉得羞耻,这是她所不愿意的。 似乎那次体会到的快乐让她的身体变得敏感起来,她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完全做到无动于衷了,她的冷清的样子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塞蒙的情绪,塞蒙越来越激动,不能自制的咬着欧阳焉的脖颈肩头,一阵阵疼痛传来,欧阳焉“啊”了一声,也许只是疼痛给了她呻吟的理由。 塞蒙用力冲击着欧阳焉的身体,每次只要接触到欧阳焉的身体,她就陷入极度的兴奋中,兴奋的无法用语言描述。一股热流浸裹了她的手指,欧阳焉的身体开始像一张小嘴一样吮咬着她的手指,虽然欧阳焉尽力克制着自己,没有任何表情,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无法控制的。塞蒙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她的兴奋也达到了极点,她喘息着对欧阳焉说:“我的焉,你还是很快乐是不是?焉……”她呻吟着倒在了欧阳焉的身上,身体深处也似乎有一股热流喷涌而出…… 欧阳焉依旧充当着皇家卫队的队长,每天跟随在塞蒙左右,这时的塞蒙正在处理政务,一个侍女引进了依瑞柯,依瑞柯向塞蒙行过屈膝礼,对她说:“陛下,我想和欧阳淡淡,可以让她陪我出去走走吗?” 从欧阳焉开始和塞蒙相处以后,能够和她接近的就只有依瑞柯了,所以欧阳焉和依瑞柯一直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关系,因为欧阳焉不认为依瑞柯是朋友,但很多时候却会把一些心事告诉她,也许她只是实在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了。 塞蒙点头说:“好吧,焉,去和她好好聊聊”,塞蒙不容许任何人和欧阳焉太过接近,只有依瑞柯是例外,总的来说,她还是信任依瑞柯的。欧阳焉和依瑞柯离开了这里,来到了皇宫中的花园,花园深处是一所中国式的建筑。 这里是赛蒙特地为欧阳焉建造的,里面所有的陈设,结构和中国的普通建筑没有一点差别,欧阳焉带着依瑞柯来到这里,依瑞柯坐在了一个圆凳上,欧阳焉用从船上拿回来的茶具给她沏了一杯茶。 依瑞柯看着欧阳焉说:“欧阳,到底怎么回事,你没有对女王解释,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呢?”欧阳焉捧起茶杯,慢慢品抿,到底怎么回事? 欧阳焉的思绪回到了在埃尔顿城堡那个雨夜,那夜的雨不是很大,但已经足以让走夜路的人步行艰难了,欧阳焉会从百米高的悬崖掉落下去,完全不是故意的,她真的是一时失足,更没有想过要借这样一个方式离开塞蒙。 但是坠落下去的那一瞬,她却似乎也不完全是无心,因为那一瞬,她还有机会抓住涯边突起的一块石头,可是她没有去做,那一瞬她还是想到了死亡,死亡,对于她来说,也许是一个最好的结果,可是她没有死,奇迹般的被悬崖上的藤条缠住,虽然巨大的冲力随即坠断了藤条,但是就这样一下阻碍,她又活了下来。 她只是左手臂脱臼,重摔之下似乎伤到了肺部,有点咳血,其他的都还好,当她在崖底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心中竟是充满了失望,死亡,竟也不能随心!既然没有死,她,还得回去,回到塞蒙的身边,继续她玩具娃娃的生活。 那时她还并没有想到死遁,也许她一贯的生活方式使得她不习惯于这样卑劣的伎俩,她就在附近找到了一户人家,一个善良的带着两个女孩艰难生活的寡妇---大约是这个家庭所在的地方太偏僻了,所以塞蒙后来派去寻找欧阳焉的队伍并没有发现这里。 她在这个人家里住了一些日子,养好了伤。当她准备回皇宫的时候,她却听到了自己死讯,似乎所有认识她的人都已经以为她死了,欧阳焉忽然觉得,既然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死了,那么她还有必要回去吗? 也许她该借着这个机会摆脱塞蒙,可是她还是回到了拉尔,因为那里还有她的家人,她的朋友,还有-----罗羽! 欧阳焉想去看看罗羽,想知道她是不是过得很好,也许她跟想知道的是,罗羽在知道她的死讯后,究竟会有多难过。 黑夜 罗羽从来不知道她自己在欧阳焉的心里是有多么重要,欧阳焉对第一次见到罗羽的情景记忆犹新,那时罗怀中才刚刚将她带到船上,给她介绍认识船上的一大群人,每个人对她都很热情,尤其是罗夫人,当见到骨瘦如柴,全身脏兮兮的欧阳焉,同情的眼泪都几乎下来,立刻把她带到了船舱里,给她弄来洗澡水,找来干净衣服,从头到脚好好收拾了一番。 欧阳焉收拾的神清气爽以后,才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别人的,半新不旧,还非常好看,就是短了点,却又宽得很,那时她就想到,这个船上,还有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果不其然,就在她刚收拾好出去,就有一团粉嘟嘟的东西冲进了她的怀中。 就是罗羽 ,小时候的她是个小胖墩,皮肤又白嫩的能掐出水来,非常招人喜欢,罗羽得知船上又来了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高兴的不得了,立时跑来找她,看到欧阳焉出现在眼前,想也不想,一头扎过去,抱着欧阳焉高兴的大叫:“以后就有人陪我玩了”。 饱受白眼的欧阳焉何曾受到过这样热情的待遇,立刻就对眼前的女孩有了好感,也对罗家一家人充满了感激。 两个人就这样一起长大了,慢慢成熟起来的欧阳焉开始对罗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非常宠爱罗羽,甚至比一向和蔼的罗夫人还要宠,她会在罗羽犯错的时候,包庇她,甚至将罗羽的错全揽在自己身上,替她挨打受罚,会为了罗羽潜进几十米深的海水中寻找珍珠,会把自己所有喜欢的东西送给罗羽,即便是罗谨—罗羽的亲哥哥,也做不到这样。 毫无疑问,到现在罗羽那种无法无天的性格和欧阳焉的宠爱绝对脱不清关系,因为罗羽知道,不管自己做了什么,欧阳焉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出来袒护她。 欧阳焉曾经想,如果就这样过下去,她愿意就这么袒护罗羽一辈子,只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万古不变的道理,她和罗羽终究是要各自嫁人的。有时候她想,自己要是个男人多好,就可以让罗羽嫁给自己,一辈子也不分开。 不过想的多了,也就想通了,如果她是男人,毫无疑问,她更本不可能和罗羽这样亲近,不会有这样亲密无间的关系,更不会有机会和罗羽分享她生活中的每一点细节,当两个人一起长大,小罗羽竟然开始对她有那么一点嫉妒,这让欧阳焉失落了好一阵。 第一次见塞蒙,欧阳焉见到她高高在上,坐在用黄金作装饰的敞开的马车上,塞蒙其实生的也很美丽,只是她那种天生的高贵和握有极致权利的不可一世的气质对欧阳焉来说,有一种非常遥远的距离,如果不是语言不通,如果不是急于想让对方知道自己这边和平相处的心意,欧阳焉是不会出头去给塞蒙献花。 情势之下的必不得已,让她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就在塞蒙向她表白的时候,她知道罗羽恋爱了,那时候罗怀中夫妻对这件事非常反对,他们不愿意女儿嫁个外国人,更对罗羽的自作主张愤怒不已,一向任性惯了的罗羽跑来找欧阳焉,要欧阳焉帮她。 欧阳焉知道这件事后,她心中忽然觉得非常疼,也许是从依瑞柯那里回来之后,她的所见所闻让她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开始有了一些非分之想,但是罗羽拉着她的手,苦苦哀求,对欧阳焉诉说自己对巴特勒的喜欢,诉说罗怀中为此斥骂她时心中的痛苦。 罗羽唯一没有意识到的就是欧阳焉的心情,此时也非常的痛苦,她的羽儿,正在企求自己将她交给别人,可是欧阳焉能说什么?她的意识里,女大当嫁的观念根深蒂固,女孩子本就该出嫁的,不是吗? 看着罗羽水蒙蒙的眼睛,欧阳焉强压着心疼,说:“好吧,我找时间去见伯父,和他说”,罗羽立刻破涕为笑,在她眼里,只要欧阳焉肯帮她,那么就意味着这件事一定会成功。 欧阳焉没有让罗羽失望,从来,不管罗羽要她做什么,她都不会让她失望,她说服了罗怀中答应这门亲事,她其实也并没有说太多,只是让罗怀中更加清楚的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罗羽必须嫁个中国人的话,身处异国他乡的他们,所能选择的只有同船的那些水手。 相比那些粗俗散漫的水手,出身贵族,而且温文尔雅的巴特勒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罗怀中觉得旁观者清,欧阳焉的话很有道理,终于点头答应了这门亲事,只是没有人知道,回去以后的欧阳焉,在自己的房间里,抱着膝盖坐了一夜,流了一夜的泪水。 接下来,就是女王的步步紧逼,对于女王,一开始欧阳焉的影响并不坏,从初到拉尔的那天,她看到了百姓们对女王的欢呼拥戴,出任皇家卫队的队长以后,她也看到了女王的勤勉,她也曾陪着女王深入民间一些角落,查视民情,塞蒙作为女王来说,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君主。 但是在面对欧阳焉时,那种咄咄逼人却让欧阳焉非常反感,而且欧阳焉真的无法接受这样一份感情,即便她自己,不也将这样有违伦理的感情深压在心底吗?何况她觉得如果真的要接受一个女人相伴一身,那个人一定得是罗羽,不会再有别人了。 可是为了收养她的罗家人,为了罗羽不受到伤害,她终究还是屈从了。虽然她是那样倔强,但是面对强权,她不得不低头,当她对塞蒙说出那句话时,强烈的屈辱感充斥了她的心脏,她觉得她的尊严,在那一瞬被塞蒙毫不留情的踩在了脚下。 她只想看到罗羽幸福,她亲手按照莱卡琴的风俗给罗羽披上了婚纱,亲眼看着罗怀中挽着罗羽的手将她交给了巴特勒,当罗羽对着牧师说出:“我愿意时”,欧阳焉心中的堤崩溃了。漫无边际,深暗的痛苦在她的心中弥漫开来,可她还不能表现出来,她静静的站在塞蒙身边,看着罗羽满带幸福的面孔。 塞蒙亲自参加了这场婚礼,婚礼场面非常盛大,塞蒙坐在教堂最前面的位置上,欧阳焉就站在她的身边,塞蒙一直留心着欧阳焉的情绪,她看得出欧阳焉非常克制,塞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那只手却在微微颤动。 屈辱 塞蒙慢慢舒了口气,对欧阳焉小声说:“焉,他们很般配呢”,欧阳焉的手指痉挛似的动了一下,脸上仍旧没有表情,塞蒙却知道她心中痛苦万分,同事她也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心情,竟是如此沮丧 塞蒙带着阴暗的心情笑着对欧阳焉说:“焉,记得你的话吗?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呢”,欧阳焉的脸色似乎有些发白。仪式结束了,罗羽满面笑容的挽着巴特勒的胳膊,走到欧阳焉的面前说:“焉姐姐,你会送我过去吗?” 欧阳焉勉强笑着说:“不行,羽儿,我得陪女王陛下回去“,”哦“罗羽有些失望,但她知道欧阳焉公务在身,没有勉强她,轻轻说:”那你一定要记得来看我”,欧阳焉笑着说:“一定”,罗羽看出了她的不高兴,她不明白欧阳焉为什么不高兴,却又不好在这种情况下去问,在巴特勒的催促下离开了。 欧阳焉说的是真的,但她不想再看到罗羽依偎在别人的怀里,也是真的,她陪着塞蒙坐上了马车----塞蒙给欧阳焉的特权,欧阳焉可以和她共乘一辆马车。马车里,欧阳焉坐在塞蒙身边,透过车门上小小的窗户,出神的望着外面。 塞蒙搬转了她的面孔,轻轻抚摸着她细滑的面颊,似乎想要吻她,却又克制着说:“焉,你知道我有多激动吗?”欧阳焉没有说话,她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到塞蒙的手指一直在她的脸上描画,从眉毛,到嘴唇,到鼻子,最后停留在她的眼睛上,说:“焉,我一直觉得,你的眼睛非常漂亮,好像两颗黑宝石……”,说着塞蒙鼻子挨上了欧阳焉的鼻子,继续说:“我希望这两颗黑宝石里,只会有我一个人的影子”。 - 马车回到了皇宫,在塞蒙寝宫中,塞蒙迫不及待的将欧阳焉抱在里怀中,吻住了她在梦中亲吻过无数次的樱唇,欧阳焉一动不动的站着,她紧张的同时还感到厌恶,她急于想挣扎开,可是不能。塞蒙越来越激动,她的舌头撬开了欧阳焉紧闭的嘴巴,长驱直入。 欧阳焉的厌恶达到了极点,她下意识的推开了塞蒙,塞蒙并不意外,只是勉强压制着自己的激动说:“亲爱的焉,你不可以拒绝我,知道吗?”说着她再次将欧阳焉拥在了怀中,火热的气息,吹在欧阳焉的耳边,欧阳焉又紧张起来,她再次下意识咱用手抵住了塞蒙,塞蒙握住欧阳焉抵在自己胸口的手,说:”焉,也许我该给你些时间适应,但是我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焉“。 欧阳焉手抵在塞蒙饱满的胸脯上,顿时觉得有些异样,她有些张惶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说:“我想去洗个澡”,她只是想尽量拖延一些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塞蒙笑了,她低头对怀中的欧阳焉说:“好主意,我们可以一起洗”。 塞蒙的卧室里有一间很大的浴室,里面有一个青石砌起的大浴池,大到可以让很多人在里面游泳,浴池里有二十四小时源源不断的热水,塞蒙拖着欧阳焉的手走近了浴室,几个侍女走上来,塞蒙伸开双臂,侍女们开始解下了她身上的衣服,欧阳焉站在那里,局促不安,两个侍女走过来,要给她解衣服,欧阳焉急忙说:“我自己来”,侍女们低头退开了。 塞蒙已经脱了衣服走进了浴池,□的身体站在雾气腾腾的水中,看着欧阳焉说:“焉,来吧”。欧阳焉不敢看她丰满的曲线分明的身体,低着头,心中充满了屈辱,却又不得不屈从,她咬咬牙,该来的总归要来,躲?能躲的掉吗? 欧阳焉强自镇定了一下,终于解开了锁扣,脱下衣服,露出她玲珑的身体来,她的身体看上去比塞蒙纤细的多,盈盈一握的腰肢,修长的双腿,挺翘的胸和臀部,一头乌黑的及膝的长发披泄下来,零散的覆盖在她的身体上,塞蒙看着如此美丽可人的欧阳焉几乎止住了呼吸,眼神痴迷的望着她,从水中走了过来,对她伸出了手。 欧阳焉紧张的把手交给了塞蒙,走进了浴池,刚刚站稳,她已经被拥入一个火热柔软的怀抱中,欧阳焉条件反射的转过身体,背对着塞蒙,塞蒙将一个火热的唇印留在了她的背上,欧阳焉身体颤了一下,从她的怀里溜开,轻轻扎进了水中,在露头时,已经到了浴池的另一头,依旧背对着塞蒙。 塞蒙笑了,她只是觉得欧阳焉在害羞,她趟着水走过去,从后面抚开欧阳焉长长的黑发,轻轻摩挲着她光洁的后背,欧阳焉的身体有些僵硬,随着塞蒙的手越来越不规矩,欧阳焉圈起了双臂,抱着自己。 但是这种不安,恐慌的样子,落在塞蒙眼里,却是一番挑逗,已经激动不已的塞蒙,只觉得热血上涌,一把将看上去如此需要保护的欧阳焉抱进了怀里,手已经肆无忌惮的按上了欧阳焉胸前的柔软。 她用舌尖舔邸欧阳焉的面颊和脖子,她想细细品尝这个女孩妙不可言的滋味,暖呼呼的气息喷在欧阳焉的颈上,耳边,欧阳焉突然被一种莫名的悲哀所包围,一种自怜自哀的情绪,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足够强,她可以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不会受到伤害,可是她保护不了自己。这个时候,也没有别人能够保护她,而偏偏这个时候,她又极度的希望得到保护。 塞蒙因为过于兴奋而大口喘息起来,欧阳焉身体的触感如此柔滑,绵软,让她爱不释手,她的手滑过欧阳焉的大腿,在本能的驱使下伸进了欧阳焉的双腿之间,欧阳焉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低低的惊呼一声,弯腰弓背,并拢了双腿,阻止了塞蒙的进一步深入。 塞蒙抽出手,一把搬转了她的身体,用力吻住了她,吻得欧阳焉几乎无法呼吸,欧阳焉闭上了眼睛,既然逃不掉,就只能承受。她被塞蒙推着贴在水池边缘,塞蒙不能自控的开始粗鲁的揉捏着她的身体,欧阳焉充满弹性的身体似乎带着吸力,吸着她的手,她的唇,她不舍得离开半分。 忽然欧阳焉觉得身体一凉,塞蒙不在贴着自己了,随着水响,似乎是潜进了水里,然后是一样柔软的事物贴上了自己最私密的地方,那该是塞蒙的唇吧,欧阳焉紧闭的双目中滑下了一丝泪水,一切的感触变得麻木了,她能感觉到的是身体靠着的浴池边缘的青石,冰凉入骨。 那天夜里,罗羽度过了自认是最幸福的一夜,可她不知道,她的焉姐姐,为了她,也就在那天夜里陷入了无助,痛苦,孤独的深渊。 那天夜里,处于狂热状态中的塞蒙,孜孜不倦的对欧阳焉的身体探索了一夜,她激动的情绪使得她完全忽略了欧阳焉的反应,欧阳焉静静的,僵硬的躺在床上,承受着这一切,刚开始,当塞蒙要分开她的双腿的时候,欧阳焉倔强的并拢了双腿,塞蒙温柔的,却不容置疑的告诉她:“焉,你不可以拒绝我,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以”。 是的,塞蒙是女王,她的命令永远都不可以违抗,欧阳焉只能服从,她屈辱的张开了双腿,告诉自己,你是一个玩偶,别人想怎么玩,你都没有反抗的权利。只是她的心却在流泪,爱,原来是这样,原来是不顾对方意愿的强迫。 命令:这就是归属 依瑞柯看着欧阳焉,叹了口气,问她:“为什么不向女王解释,告诉她这只是一个意外?” 欧阳焉说:“我解释,她能相信吗?她一直都认为我时刻都在想着离开她”,依瑞柯看着她,她很久没有见过欧阳焉的笑容了,不知为何,她忽然非常怀念在船上见到的欧阳焉,清新的如一股海风,笑颜如花。 依瑞柯看着她漠然的表情忽然说:”欧阳,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一直都会认为你时刻想着离开她?有没有想过,你从来表现出的态度,都在表达这样一种意愿?” 欧阳焉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依瑞柯闷闷坐在那里,其实她很希望欧阳焉的日子能好过一些,但是她说的话落在欧阳焉的耳朵里却是一种莫大的讥讽,欧阳焉的态度是在向塞蒙表达着自己时刻想要离开的意愿吗?她只是习惯了漠然的面对塞蒙,面对这一切压力,而她对塞蒙的漠然也很正常不是吗? 因为塞蒙曾经将那么多的折辱加诸在她的身上,而且还将继续下去,这就是塞蒙的爱,和欧阳焉本来所期望得到的爱相差非常之远,远到欧阳焉已经完全熄灭了对爱的渴望。 罗羽新婚之夜的第二天,塞蒙命令欧阳焉整理一下东西,搬到她的寝宫里,她亲自指挥者侍从们一样样整理欧阳焉的随身物品,整理的时候,塞蒙又看到了那个小盒子,她看到欧阳焉将小盒子抱了起了,不许别人触碰,她心中忽然就升起一团怒火。 她走过去对欧阳焉说:“焉,这些旧东西就不要了吧”,欧阳焉明显紧张起来,有些不知所措,越加抱紧了盒子,塞蒙伸手抓住了盒子,想要拿过来,欧阳焉却抱得很用力,塞蒙脸色阴沉下来,说:“焉,忘了我对你说的话吗?” 欧阳焉看着她,咬着嘴唇,眼里带着一丝哀求,塞蒙心中忽然一痛,不由放了手,但是她看着那个盒子,却还是那样碍眼,欧阳焉看着她的目光,心中依旧紧张,轻轻对塞蒙说:“求你了,就让我留下它“。 但是这声祈求却在次触怒了塞蒙,她盯着欧阳焉说:“焉,你求我?你不是很骄傲吗,脾气那样倔,可是居然为这些东西求我,焉,她在你心中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对吧“,她伸手出去想要夺过那个盒子,然而欧阳焉的气力是很大的,她没有能夺过来。 塞蒙彻底火了,她对欧阳焉说:“焉,想想你的家人朋友,我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们吃尽苦头“,欧阳焉身体颤了一下,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终于慢慢松开了那个盒子,塞蒙将盒子丢弃到那些她认为欧阳焉不再需要的物品堆里,侍从们将这些东西丢尽了垃圾堆。 收拾整理好物品,塞蒙又变得体贴起来,她对欧阳焉说:“依瑞柯在前厅等我,我想去和她聊聊,你不用跟我去了,休息吧,想要什么,你只需要吩咐一声,侍女们就会给你拿来的”。 塞蒙来到前厅,依瑞柯早在那里等她了,见到塞蒙过来,行了个屈膝礼,塞蒙示意所有侍者们都下去,拉了依瑞柯坐到了沙发上说:“依瑞柯,昨天晚上,为什么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呢”,依瑞柯笑着问:“怎么不一样?你的说些细节给我听,我才能知道你那里做的不好”,塞蒙有些尴尬。 但她还是说:‘依瑞柯,在她身上,你教我的那些没有一样适合,我不知道怎么说,她似乎很不适应“,依瑞柯笑了起来,说:“姐姐,许多事情,是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的。一个女人,如果你能让她在床上快乐起来,她会不由自己的对你亲近起来”。 塞蒙叹气摇头,依瑞柯耸耸肩,说:“女人,有爱才有性,反过来说,你要是能满足她的性需要,她就会去爱你,女人呢,从来都很难把爱和性分开的”,塞蒙闻言有些沮丧,说:“昨天晚上我很激动,非常激动,可她却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而且”,塞蒙继续说:”到今天早上为止,她还是处女“,依瑞柯不无惊诧的看着她,说:”亲爱的姐姐,怎么会这样?”塞蒙似乎无奈,还有些尴尬,说:“她和你说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你知道吗,她的身体一直都很干涩,如果我非要进去,那就得用些力气,可是你说了,女人的第一次都会受伤,如果太粗鲁的话,会把她伤得很厉害“。 从这些话里,依瑞柯听得出塞蒙对欧阳焉还是充满了怜惜的,可是她也不会明白,对于欧阳焉来说,性根本就是耻辱,而被强迫的性关系更是将欧阳焉的尊严踩踏的粉碎。塞蒙问依瑞柯:“为什么会这样?” 依瑞柯想了半天,她所了解到的女人,没有一个和欧阳焉一样,她也曾和不爱自己的女人□,她觉得没有爱的缺憾可以用技巧来弥补,因为人总归是有欲望的,只要用娴熟的技巧挑逗起对方的欲望,爱,可以忽略不谈。 依瑞柯说:“你觉得你足够的耐心吗,慢慢的,一点点去挑逗她”,塞蒙摊开双手,叹道:“可以这样说,我挑逗了她一夜,只要是面对她,你该知道,不用说,我也会有很大的兴趣去探究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可我还是没有成功“。 依瑞柯无奈的说:“看来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如果她真的没有一点反应,我想只会有一个可能,她非常厌恶你,“,在依瑞柯的观念里,除了这个理由以外,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会让一个女人在百般挑逗下没有一点反应。 塞蒙再次沮丧万分,等送走了依瑞柯,塞蒙撇下堆积的公务,回到了寝宫,欧阳焉穿着一件睡袍,坐在卧室的窗台上出神,塞蒙忽然有些担心,她怕欧阳焉失神之间一个不小心从那里掉下去,因为她的卧室在楼上,离地面有十几米高。 她吩咐侍女给她送来一杯咖啡,这个侍女是个娇美的可人儿,有着一头金色的头发,海蓝色的眼睛,一直是她的贴身侍女,叫安吉拉。塞蒙走到欧阳焉身边说:“焉,不要坐在这里了,这里风很大“,欧阳焉闻言,醒过神来,从窗台上下来,漠然的走到茶几旁边站着。 安吉拉很快送来了咖啡,还有一杯牛奶,是给欧阳焉的,因为欧阳焉喝不惯苦涩的咖啡,她将咖啡送到了塞蒙手里,又将牛奶给欧阳焉送过去,因为欧阳焉依旧心不在焉,再接牛奶的时候不小心触倒了牛奶,牛奶洒在了欧阳焉身上。 塞蒙皱起了眉头,看着安吉拉,安吉拉急忙放下奶杯,说:“对不起,队长大人,真对不起,我这就去给您再找件衣服换上“,欧阳焉却不在意的笑笑,说:”没什么“,她一向对谁都很随和---除开塞蒙。对于安吉拉的紧张她到有些过意不去,因为是自己弄倒了奶杯。 塞蒙却忽然心情极差起来,想起依瑞柯的话,她看着欧阳焉面对安吉拉时的随和,她有些恼怒,为什么?欧阳焉可以对别人笑,却独独对自己漠视到了极点,她忽然将咖啡杯摔在了地上,看着惊慌不安的安吉拉说:“你出去“。 安吉拉出去了,塞蒙凝视着欧阳焉,眼睛里充满了怒火,欧阳焉不明白,她又怎么触怒了塞蒙?塞蒙抓住她的肩膀,沉声说:“焉,告诉我,你是不是非常厌恶我?“欧阳焉避开了她的目光,转头看着别的地方,不说话,塞蒙命令式的说:”焉,看着我,告诉我,你是不是非常厌恶我?“ 欧阳焉依旧不说话,这还用问吗?塞蒙将许多的屈辱强加到她身上,她能不厌恶吗?塞蒙忽然将她的睡袍拉了下来,睡袍下面欧阳焉没有穿任何衣服,欧阳焉闭上了眼睛,□的身体上,还留有塞蒙肆虐的痕迹。 塞蒙把手放在她留下的咬痕上,说:“看看这里,焉,你该明白,不管怎样,不管你愿意与否,你都将是我的,你的每一分,每一毫,哪怕是一个笑容也只能给我看!“。 爱之殇 是的,塞蒙只习惯于占有,她是女王,她有权利,也有能力占有一切她想要的东西。 可是一个人的心,是强权所能占有的吗? 塞蒙不会去想这个问题,她只需要欧阳焉能够留在她身边,只要看到欧阳焉她已经很满足了,不过她毕竟是个相当贪心的人,当让欧阳焉留在身边的目的达到以后,她又想更进一步的的占有她,这就是人性。 所以那次她在处理完公事后回来,看到欧阳焉在浴池里和安吉拉嬉闹,立刻觉得自己的财富被别人窥密了一样,怒火冲天。 一直以来塞蒙洗澡都是有侍女们服侍的,欧阳焉来了以后这一点也并没有改变,那天塞蒙处理公务到了晚上九点多才回来,她让欧阳焉早些回去,不用一直待在她身边,其实细节上,塞蒙对欧阳焉还是很体贴的。 欧阳焉独自吃过晚饭,回到了卧室里,她能独自呆着的机会不多,她想在塞蒙回来之前洗个澡,就一个人,畅快一点。她和塞蒙的关系早被身边的侍者们一一看在眼里,当然不会有人议论什么,因为塞蒙是女王,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而且在私生活混乱的宫廷中,同性关系只不过是个公开的秘密,对于贵族,不会有人会对那条法律认真的。 安吉拉就在浴池旁边给她递过洗澡用的毛巾。好奇的安吉拉看着欧阳焉纤弱的身体问:“队长大人,您为什么会这么厉害呢,您的力量都是从哪里来的?“,欧阳焉听着她孩子气的问题,笑了,说:“这些都是从小训练出来的,你如果愿意学习,你也可以做到这样的”。 安吉拉觉得欧阳焉是在和她开玩笑,她觉得欧阳焉一定有其神秘不可告人的地方,她说:“队长大人,这怎么可能,苏末都被你打败了,你的力量比他还要强大,可是看上去,你比他差太多了,那个苏末,他用一根手指就可以把我推倒”。 欧阳焉笑了起来,看着安吉拉孩子气的笑容,童心大发----她毕竟也是个活泼的人,虽然生活加诸在她身上很多难以承受的压力。 欧阳焉把水弹在安吉拉的脸上,笑说:“他只有一身力气,象狗熊”,说着她吐了一下舌头,又举手做出凶猛的样子,安吉拉咯咯笑了起来,一边抹去脸上的水,笑着推了一下欧阳焉的肩膀,欧阳焉也笑了起来,难得开心。 塞蒙踏进卧室时,就听到了欧阳焉的笑声,听着笑声,初始她也相当开心,她走进了浴室,却看到欧阳焉在和安吉拉嬉闹,安吉拉跪坐在水池边,抚着欧阳焉□的肩头,说:“要是苏末听到了,一定会气死“。 塞蒙心里顿时像是被蛰了一下,欧阳焉快乐的笑容不是对着自己,而是对着别人,她的快乐里没有自己,塞蒙压制不住的怒火腾了上来,她走过去一把拉起了安吉拉,说:“谁容许你这样没有礼貌?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安吉拉吓坏了,紧张的说:“不,陛下,我……“,塞蒙拉着她来到了卧室外面,欧阳焉也急忙裹上袍子跟了出来,对塞蒙说:”陛下,是我在和她开玩笑,如果你觉得她失礼了,也是我的过错”,欧阳焉不知道,她给安吉拉求情,只会让塞蒙越加愤怒。 塞蒙把安吉拉甩倒在卧室门口,大声叫来两名侍从,说:“把她给我带到外面打两百鞭,然后赶出皇宫,永远不许再用她”,安吉拉吓坏了,她跪爬着抱住塞蒙的祈求:”陛下,我知道错了,请您饶过我吧,求您了,陛下”. 两个侍从把安吉拉拉了起来,拖到了外面,欧阳焉急忙说:“陛下,这真的不能怪她,两百鞭会打死她的”,塞蒙转过身来看着她,说:“焉,你是在心疼她吗?你看看我,我为你付出了全部的感情,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会这样心疼我吗?“ 外面传来皮鞭声和安吉拉的惨呼,欧阳焉突然觉得眼前的塞蒙非常不可理喻,她冲了出去,从侍从手里夺下了皮鞭,扔在地上。塞蒙也很快走了出来,看着欧阳焉,她的愤怒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她几乎是吼着说:“焉,你居然敢如此拂逆我的意思”. 欧阳焉毫不退缩的看着她,说:“本来她就是无辜的,如果一定要处罚,就处罚我好了”,塞蒙怒极,看着她说:“焉,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忍心处罚你?我要你立刻回去,否则我会真的处罚你”,欧阳焉站着没有动,倔强的看着塞蒙。 塞蒙嘴唇都颤抖起来,气的脸色发青,对身边的侍从吼了起来:“好,那两百鞭让她来承受吧”,侍从们捡起皮鞭,互相看着,一时没有敢动手,塞蒙一把将皮鞭从侍从手里夺过来,挥打在了欧阳焉的身上,她只希望欧阳焉能得到一点教训。 欧阳焉倔强的挺立着身体,棉质的袍子开始在鞭下四分五裂,露出印着青紫色鞭痕的肌肤,很疼,穿心裂肺的疼,身体上的痛苦相比内心的折磨她宁愿选择前者。欧阳焉却强忍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安吉拉跪伏在她的脚下低低抽泣。 看着脸颊上也印上了鞭痕的欧阳焉,塞蒙终于喘息着停了手,盯着欧阳焉说:“你知道错了吗?”欧阳焉疼的脸色发白,倔强的神色却没有一点改变,她看着女王说:”我不知道错在了那里”。 安吉拉止住哭泣摇着欧阳焉的腿说:“大人,您告诉陛下,您已经知道错了,大人,您快说啊,您知道错了“,欧阳焉却在冷笑,塞蒙的眼神越加变得冰冷起来,她看着欧阳焉冷冷的说:”你给我跪下”。 欧阳焉跪在了塞蒙的脚下,她的双腿□着,触到冰凉的石板地面,硌的有些疼,但她的神色依旧倔强,依旧骄傲的挺直着身体,塞蒙的皮鞭再次落在了她的身上,一鞭连着一鞭,一些地放开始渗出了血迹,一个侍从紧张的在一边说:“队长大人,您已经认识倒错误了不是吗,您向陛下认个错,陛下就不会再打您了”。 “哼……”欧阳焉回应的却是冷笑,她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身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可是她从来不习惯于向别人低头,纵然面对的是女王,塞蒙美丽的面孔变得有些狰狞,欧阳焉的冷笑传递给她的意思是极度的藐视,对她至高无上的身份地位的藐视,对她本身的藐视。 塞蒙面对着这样的欧阳焉,她心痛,痛苦自己无可着落的爱,她生平第一次对别人无所保留的付出的爱,却被欧阳焉无情的藐视了。这份心痛又怎是旁观者能体会到的? 皮鞭无情的打在欧阳焉的身上,她已经遍体鳞伤,可是相比她已经少得可怜的尊严,这些痛已经不能算痛了,她咬牙强忍着痛苦,不愿发出哪怕一丝声音来,愤怒之极的塞蒙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只知道她的胳膊已经酸的抬不起来了,她很累了。 愤怒的情绪也逐渐平静下来,看着跪在脚下,遍体鳞伤的欧阳焉,她扔下了皮鞭,喘息着说:“你最好记得这次教训,不要再违逆我的意思”,欧阳焉一动不动的跪着,细嫩的脸颊上也带了两道青紫色的鞭痕,塞蒙又不由自主的心疼起来。 她拉起了欧阳焉,抚摸着欧阳焉的脸颊说:“焉,不要在激怒我,我不想这样对你“,欧阳焉却向她的怀中栽了过来,陷入了昏迷中,”焉!”塞蒙紧张起来,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下手有多狠了。塞蒙慌张的呼喊她,一边把她抱起来,送回卧室,立刻吩咐侍女叫来了萨尔姆。 漩涡 当怒气全部发泄出来以后,塞蒙却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对欧阳焉下这样的重手,她对欧阳焉的的占有欲是如此强烈,强烈到她自己都觉的有些恐慌,她紧抱着昏迷中的欧阳焉,不停的在欧阳焉的耳边说对不起。 欧阳焉听不见,昏迷中的她觉得自己置身在火炉中一样,全身都火烧火燎的疼,她在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挨着一个柔软的事物,不由自主的,下意识向那个事物努力靠拢,那个事物不止软软的,还带着一丝香气,让人感觉暖烘烘的香气。 塞蒙紧紧抱着欧阳焉,愧疚与自责充斥着她的心脏,她心疼的发现欧阳焉纤弱的身体正在努力的,无意识的贴紧自己,像是寒夜中突然发现了火堆的人强烈迫切的想要靠近火堆,她不由自主更加抱紧了欧阳焉,她的心中何曾希望让欧阳焉受一点伤害?可她也不明白为何会被愤怒冲昏头脑,而去伤害欧阳焉。 萨尔姆给欧阳焉开了伤药,消炎药,也许出于内疚,塞蒙第二天去书房办公之前,亲手给欧阳焉身体上的那些伤痕上仔细的涂上药,安吉拉离开了皇宫,而且塞蒙也吩咐侍女们,以后洗澡不用她们服侍了,除了打扫以外,任何人都不许再踏进浴池,塞蒙不希望任何人在看到欧阳焉□的身体。 那次之后,欧阳焉也变了很多,她自始至终冷着一张脸,漠然的对着任何一个人,她不明白塞蒙,一次次的伤害她,平常却又对自己体贴有加,那时欧阳焉并没有多留意塞蒙为她所做的一切,但是她如果细想一下,她会发觉,塞蒙记得她每一样喜好,记得她曾经在和海盗作战时留下的旧伤,会时常在阴雨天气发作疼痛,而让侍者们在阴雨天气把皇宫中凡是欧阳焉有可能去的房间生上火炉,考得暖烘烘。 而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欧阳焉的经期一直没有什么规律,船上的大夫给她开过很多药调理,也没有见效,因为不规则,欧阳焉自己有时候也不一定记得那些天的日子,可塞蒙记得,记得比她自己清楚,而且在留心到这一点后,塞蒙就开始积极的帮她找寻调理的方法药方。 事务繁忙的塞蒙对欧阳焉可以说体贴入微,可惜的是欧阳焉不领情。她强势却又单方面的意志强加在欧阳焉身上,逼迫着欧阳焉的自尊。可她自己却又认为自己付出了很多,既然付出,她就要得到回报,而欧阳焉冰冷的要拒她与千里之外的态度,一次次挑战着她的权威,她需要经常克制自己,以适应欧阳焉的冷漠。 但大概也就是平常积累下来的痛苦,在积累到一定程度后,让她经常无法自制的去伤害欧阳焉,而欧阳焉又是那么倔,从来不懂得低头让步,或者干脆地说,她经常会在塞蒙发怒的时候刻意的去激怒她,也许看倒塞蒙被自己气的歇斯底里的样子,她才能找到一点残存的自尊。 欧阳焉身上的伤还没有好,遍布鞭痕的身体,一动就钻心的疼,她躺在柔软的床上,手里拿着一个玉镯轻轻摩挲着,陷入在沉思中,这个镯子是当初罗夫人的嫁妆,在罗羽十五岁那年,罗夫人把这个镯子给了罗羽和欧阳焉一人一只。 现在欧阳焉所剩下的能够和罗羽联系起来的就只有这个镯子了,这个镯子,她和她的羽儿拥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因为在船上经常面临这海盗的袭击,她作为船上的护卫队长,要经常面对很多战斗,所以这个镯子从拿到的那天起她就小心翼翼的收起来,从来没有带过,因为怕弄坏。 一个君主,如果要做一个明君,自然不可避免的非常繁忙,塞蒙就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但是这次她打伤了欧阳焉之后,每天早上,下午总要抽时间回去看看欧阳焉,她为自己的行为懊悔不已,希望能用行动来弥补她愧疚的心情。 踏进卧室的时候,欧阳焉还在发愣,看着哪只镯子,塞蒙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欧阳焉,那只镯子她似乎在哪里见过,是那样眼熟,玉的质料非常上等,晶莹通透,她想起就在罗羽的婚礼上,她看到罗羽带着一个一摸一样的镯子,一模一样! 她轻轻走过去,说:“焉,你在看什么?”发呆的欧阳焉惊醒的一瞬似乎有些张惶,本能的想要把镯子藏起来,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说:“只是一只镯子”,塞蒙柔声说:“可以给我看看吗?” 欧阳焉有些紧张,但是还是把镯子交给了塞蒙,塞蒙坐到床边,看着镯子说:“好漂亮的玉,焉,这是谁给你的?”欧阳焉靠在床头,显得有些虚弱,说:“这是伯母给我的”,塞蒙看着她,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塞蒙说:“仅此而已吗?” 欧阳焉没有再回答,她觉得自己说多了又会不知所以的激怒塞蒙,连这只镯子都不能保住,塞蒙轻轻对她说:“焉,我见到罗羽也有这样一个镯子,很像这只”,欧阳焉眼中闪过一抹惊慌,但还是坦然的说:“那是一对”。 塞蒙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说:“焉,今天好一点没有?”欧阳焉没有说话,塞蒙于是说:”焉,不要再生气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真的“。欧阳焉却转开了脸,说:”我没有资格生气“。 塞蒙叹了口气,欧阳焉伸手想要接过那只镯子,塞蒙却躲开了,柔声问她:“焉,告诉我,你是不是爱她?”欧阳焉没有表情的面孔终于带了一些诧异,说:“谁?”塞蒙看着她的眼睛,说:”罗羽,那只可爱的波斯猫,你爱她吗?” “不“,欧阳焉干脆的否定了 ,但她的心里却惶惑起来,她爱罗羽吗?难道自己对罗羽一直无法割舍那份感情就是爱?她自己也不明白。塞蒙忽然笑了,对欧阳焉说:”是这样吗?焉,或者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你一直爱着的就是一个女人”. 欧阳焉转头看着塞蒙说:“不,我不爱她,不爱她”,一向漠然的她此时情绪竟有些激动,塞蒙却笑着说:“焉,你这样说,是不是只是想保护她?”欧阳焉再次陷入了沉默,她知道自己的辩解只会让塞蒙想的更多。 塞蒙微笑着起身,叫来了一名侍女,说:“去吧彼瑟夫人请过来,就说我想见她”,欧阳焉坐起身来,问她:“你这是干什么?”,塞蒙微笑着说:‘她结婚以后,你一直都没有去看过她,正好把她叫来你们见见面”,话是这样说,她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阴郁。 碎裂 欧阳焉看着塞蒙,琢磨不透她究竟要干什么,她从床上下来, 身体上剧烈的疼痛几乎让她又跌回到床上,塞蒙看着她,关切的说:“焉,你好好休息就是,下来干什么?”欧阳焉说:‘我的衣服呢?” 旁边的侍女急忙找来了她平常穿的制服,塞蒙看着她,说:“你紧张了?你究竟在紧张什么?”侍女们退出去了----从安吉拉被赶走开始,女王已经明令不再需要她们服侍穿衣,就寝了。欧阳焉忍着疼痛解下袍子,穿上了内衣,塞蒙却将她的外衣抓在了手里 ,说:“焉,鞭伤还很疼吧,穿了衣服会擦的更疼,她是你的师妹,她来见你,不用这么讲究”。 欧阳焉却说:“把衣服给我”,塞蒙微笑说:“你就竟在紧张什么?“ 她把衣服扔在一边,把欧阳焉抱进了怀里,抚摸着欧阳焉□的肩头说:“焉,你不该在我面前脱衣服,你因该很清楚 ,这样做就是在勾引我”。 欧阳焉推开她的手,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是低声说:“求你 ,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的伤,不要让她知道,好吗?”欧阳焉想最起码在罗羽面前保持住自己的尊严。塞蒙看着她紧张的表情,还有眼里的哀伤,心疼起来,她松开了欧阳焉,从地上捡起衣服 ,叹了口气,轻轻拉开衣服说:“让我来帮你 “。 她给欧阳焉小心地套上衣服,制服因为需要看上去笔挺,所以质料很厚实也很硬,摩擦着欧阳焉身上的伤痕,一丝丝疼痛疼得欧阳焉咬紧了牙齿,塞蒙看着她疼痛的皱着眉头,非常心疼,她在心里发誓,这种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但是事实似乎并不是这样。 罗羽很快就来了,侍从把她引到了塞蒙的卧室里,罗羽按照他们的礼节给塞蒙行了屈膝礼,塞蒙微笑着坐在沙发上,欧阳焉站在一边,塞蒙让侍女给罗羽搬来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罗羽坐在了椅子上,有些紧张。 塞蒙微笑着说:“彼瑟夫人,你的蜜月过得还愉快吗?“罗羽说:”谢谢陛下关心,巴特勒对我很好“,罗羽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光芒,塞蒙舒开身体靠在了沙发扶手上,伸手拉过了欧阳焉说:”焉,过来,坐在我身边“,欧阳焉顺从的坐在了塞蒙大腿一侧,差不多就在塞蒙的怀里。 塞蒙继续说:“其实只是焉想见你,可她脱不开身,所以我把你叫来,让你们见见“,罗羽此时放松了很多,对欧阳焉说:”焉姐姐,我还一直等着你来看我,可你一直都没有来,我都觉得你不关心我了“。 欧阳焉不知道该说什么,僵硬的坐在沙发上,她感觉到塞蒙的手放在她的后背上正在来回摩挲,虽然这个角度罗羽并不能看得到,罗羽看她没有回应自己的话,有些失望,撅了撅嘴,塞蒙说:“巴特勒还和埃勒斯男爵来往吗?“ 罗羽紧张起来,急忙说:“不,陛下,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去见埃勒斯男爵了“,塞蒙微笑着说:”彼瑟夫人,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不过好像你们婚礼的时候埃勒斯的长子参加了你们的婚礼“。 罗羽更加紧张起来,她站起来说:“陛下,我们婚礼的时候,并没有邀请他,是他自己来的,这和巴特勒没有关系“,塞蒙却笑着,微微欠起身来,在欧阳焉的耳边悄声说:”看吧,这只可爱的猫咪眼中只有她的丈夫“。 欧阳焉听来充满了恶毒的讥讽,她的表情变得越冷了,罗羽紧张的神情却让她有些不忍,她对塞蒙说:“让她回去吧,我已经见到她了,知道她过得还好,这就好了”。罗羽却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欧阳焉为何对她这么冷淡。 塞蒙却说:“彼瑟夫人,焉好像并不喜欢听到你说你和巴特勒的甜蜜呢”,欧阳焉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尴尬,她冷着脸说:“够了,让她回去吧”,罗羽站立不安,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以至于让欧阳焉开始讨厌她,她有些伤心,看着神情冰冷的欧阳焉,眼神里带了幽怨。 塞蒙却在欧阳焉的耳边说:“焉,你看她生气了,是在为你的态度生气呢,看来她对你也不是完全无心”。欧阳焉紧咬着嘴唇,默然不语。塞蒙笑着对罗羽说:“你回去吧,回去代我向巴特勒问好”. 罗羽惶惑不安的告退了,塞蒙开着她离开,屏退了侍女,将欧阳焉抱在怀里柔声说道:“把这只镯子送给我好吗,我很喜欢“。欧阳焉一怔,没有回答,塞蒙将那只一直握在自己手里的镯子对着光举起来,自语的说:”很漂亮的玉“,说着她的手突然松了,镯子坠落下来。 欧阳焉惊的跳起来,伸手要去接,她整个人却被塞蒙抱着,镯子掉落在坚实的橡木桌子上,顿时七零八落,欧阳眼看着碎裂的镯子,那一刻,她的心也七零八落,塞蒙却微笑着说:“对不起,焉,我太不小心了“。 欧阳焉转头看着塞蒙,她心中的悲愤达到了极点,她不明白塞蒙为什么要这样残忍,为什么要将她心中唯一的一点点寄托也要敲得粉碎,面对塞蒙,她欲哭无泪,她不能反抗,不能拒绝。 欧阳焉试图将碎裂的几块玉收起来,塞蒙却一把将几块碎玉扫落在了地毯上,欧阳焉终于愤怒的不能自制了,她猛然回过头盯着塞蒙说:“为什么?你究竟要把我折磨到怎样一个地步?“塞蒙冷笑了起来:”你不是说你不爱她吗?那为什么这样在意这个镯子?为什么刚才那样紧张不安,焉,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也不能爱上别人”。 欧阳焉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说:“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你还要怎样?”她发觉自己一向的镇定与淡然已经不复存在了,面对凶残的海盗,她可以用自己的智慧,自己的武艺去对抗,可是面对强权,她拿什么对抗?在塞蒙面前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与脆弱。 天堂与地狱的距离 塞蒙看着欧阳焉悲愤的神情,也有些激动,她站起身来,俯视着欧阳焉说:“我还要怎样?我得到什么了?只是你的身体吗?不,我还要你爱我,可是你却一次次将我对你的爱踩在脚底下”,她捏起欧阳焉的下颌,强迫她看着自己,说:“你知道面对这样一个你,我有多心痛吗?可我还再忍耐,去适应你对我的冷漠,焉,没有人敢这样藐视我,我的爱有多少人求之不得“。 欧阳焉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直视着她说:“塞蒙,你可以把你的爱给那些求之不得的人“。塞蒙眼中升起了怒火,她的心痛在欧阳焉看来不值一提,她说:”焉,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不爱我又怎样,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不会放开你,永远不会“。 欧阳焉愤怒,悲哀,却又无可奈何,她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和塞蒙的强权对抗,除非有一天,塞蒙厌了,倦了,而主动丢弃开她,否则她真的一辈子也无法逃脱。她默默的蹲下身去,伸手去捡地上的碎玉,塞蒙却一脚踩在了碎玉上,冷冷地说:“焉,把衣服脱了”。 欧阳焉的手顿在了半空,看着塞蒙的穿着皮靴的脚咬紧了牙齿,塞蒙在一边说:“你死心吧,你不可能逃出我的掌握,你所能做的就是乖乖听话“,欧阳焉的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依旧蹲在那里,保持着先前的姿势。 塞蒙看着她,语气又温柔起来,但欧阳焉听上去却是那样恶毒残忍:“焉,我正在考虑提拔巴特勒,你要知道,我可以让罗羽过着人上人的富贵生活 ,也可以让她卑贱到人人踩踏的地步”。欧阳焉转过头,看着塞蒙,眼神中凝结着深深的痛楚,还有恨意。 但她最终还是站了起来,解开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扔在了地毯上,她纤细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塞蒙的眼前,圆润柔滑的肩头,尖挺的胸部,盈盈一握的腰肢,结实小巧的的臀,修长笔挺的双腿,无一遗漏的的呈现在塞蒙面前。 身上还布满了皮鞭留下的痕迹,在晦暗的光线下,丰润的如透亮的糖汁一般的身体,遍布着青紫色的伤痕,看上去的带着一种诡异的魅力,引诱着塞蒙的欲望,塞蒙眼神迷蒙的看着她,将她抱在怀中,抚摸着她的身体,指尖颤栗着带着深深的迷恋。她一边在欧阳焉的耳边说:“焉,你要清楚,我想对你做什么你都无法反抗“。 塞蒙把她放在了华美的地毯上,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疏忽,那几块碎玉就在欧阳焉的身下,随着赛蒙脱下自己的衣服,压上她的身体,重量让那几块碎玉嵌入了欧阳焉后背的肌肤中,难以忍受的刺痛感传来,欧阳焉只觉的痛入骨髓,但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的躺在塞蒙的身下。 可是真的很痛,欧阳焉再次面对这种耻辱,连同身体上的疼痛,她恨自己为什么不会昏过去,可偏偏她的意识是那样清楚,感觉到塞蒙柔软而火热的身体贴上了自己,感觉到塞蒙恣意的在自己身上留下一处处咬痕。 塞蒙的情绪有些失控,她恣意的发泄着自己的欲望,粗鲁的蹂躏着早已遍布伤痕的身体,身下的人在痛苦中不能自制的颤抖起来,皱起了眉头,塞蒙此时看着居然感到一种满足,她就是要让欧阳焉知道,自己无论对她做什么都可以,无论怎样欧阳焉都没有权利拒绝,只能接受。 欧阳焉感觉到她分开了自己的双腿,用力的向两边分到最大的程度,这个姿态对于欧阳焉来说,是那样耻辱,悲愤的血液冲上了她的大脑,她的意识开始一片模糊,唯一感觉到的就是塞蒙湿滑的□贴上了自己的耻珠,在厮磨纠缠。 塞蒙沉浸在无法描述的快感中,她紧紧压住欧阳焉,身体上最紧密的接触的刺激是如此强烈,强烈到让她头晕目眩,她一边不断的厮磨着欧阳焉的耻珠,一边将欧阳焉的耳垂含在嘴里,用力吸吮,含混的,喃喃的说:“我的焉,你是如此美好,让我爱的无法放手,焉,你可以让我上天堂,也可以让我下地狱“。 欧阳焉终于彻底失去了意识,这本来也是她所希望的。塞蒙却没有发觉,直到一阵强烈的快感冲上脑门,她的情绪才开始渐渐平复下来,她喘息着倒在欧阳焉的身体上,嘴里轻轻的呻吟着说:“焉……爱我……我会给你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欧阳焉没有反应,她把手抚上欧阳焉的脸颊,才发觉欧阳焉已经处在了昏迷中。 塞蒙的心一下收紧了,她把欧阳焉抱起来,发现欧阳焉后背一片血迹。塞蒙慌神了,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她慌乱的触摸着欧阳焉的面颊,低声呼唤着,刚刚从极度快乐中清醒过来的她,又被强烈的空虚感和惶恐所包围。 似乎还在不久之前,她还在想着如何疼爱这个女孩,可是才没有过多久,她就又伤害了欧阳焉,短暂的快乐弥补不了伤害带来的痛苦,清醒过来的塞蒙,又一次陷入深深地自责中,正如她自己说得,欧阳焉可以让她上天堂,也可以让她下地狱,现在的她就在深深的自责中坠入了地狱。 自从那次以后,欧阳焉变得更加沉默了,依瑞柯时常会被女王叫进宫里,听她诉说自己的失败,自己的痛苦,依瑞柯终于了解到,欧阳焉的那些伤是怎么来的,她对塞蒙狂热的爱着欧阳焉,去有一次次去伤害她的感到不可理解,也对欧阳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塞蒙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只要她愿意,她可以给予欧阳焉所有想得到的一切,被塞蒙爱上,这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欧阳焉却不这么认为,她完全无视于自己可以通过塞蒙主导一切的优势地位,反而把这当作是一种耻辱。 在依瑞柯的记忆里,欧阳焉因该是非常痛恨塞蒙的,但是之后一件事,却让依瑞柯越发觉得不能理解欧阳焉,这件事的发生便牵扯到了埃勒斯男爵,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 起初,充满异国风情的欧阳焉的出现引起了无数猎艳者的兴趣,当然当见识到欧阳焉的能力之后,许多的人就打了退堂鼓,但还是有那么几个人依旧不肯死心,这其中就有埃勒斯男爵的长子,安特烈.塞蒙。 碎裂的世界 安特烈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对欧阳焉的追求,但是他能接触到欧阳焉的机会实在不多,直到有一次参加皇室举行的一场游猎中,他才得到了一个机会向欧阳焉表白,当他将准备已久的表白的话语说给欧阳焉时,欧阳焉却冷冷的丢给他一句话:“你想活的久点,就离我远些“。 塞蒙将这看在了眼里,可她装作不知道,她甚至还给了安特烈一些接近欧阳焉的机会,因为从安特烈追求欧阳焉开始,她就盘算着怎样让他付出最惨重的代价,塞蒙终究是一个君主,她的心计埋藏的非常好,就连欧阳焉也没有发觉塞蒙一直只是装作不知道这件事。 宫廷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管在哪个国家都是一样阴暗的,在塞蒙和埃勒斯男爵的政治斗争中,因为安特烈对欧阳焉的追求,欧阳艳无意中成为了塞蒙手中一颗棋子,塞蒙利用了安特烈的爱,也利用了欧阳焉。 这一点,直到欧阳焉落在安特烈手中后,才明白,她被塞蒙塞蒙利用了。那个时候,塞蒙正在积极着手于修改那条禁止同性关系的法令,想要修改法令,必须要通过元老院的同意,而元老院那些老顽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点头同意呢,所以,修改法令之前,她需要先铺平道路。 塞蒙在又一次伤害到了欧阳焉之后,压抑的情绪发泄之后,她也意识到了这样做只会将欧阳焉的心推的越来越远离自己,看着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憔悴的欧阳焉,塞蒙时常处于愧疚之中,她知道欧阳焉恨她,可她依旧不愿意放手,她对欧阳焉的加倍体贴,甚至容许欧阳焉可以不用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或者去外面散散心。 于是欧阳焉有了机会可以出去走走,安特烈知道后就极力邀请她去自己家里做客,对于安特烈百折不挠,而有耐心十足的追求,欧阳焉虽然没有动心,却也对他有了很多好感,同意去他家里做客。 塞蒙曾经特地安排了两名侍从在欧阳焉出门的时候跟着,欧阳焉在去过埃勒斯男爵家后,一名侍从被塞蒙替换了,之后再去埃勒斯男爵家,这名侍从都跟着她,欧阳焉不知道,这个侍从只是塞蒙安插在他们身边的间谍。 年轻热情的安特烈可以说对欧阳焉真的一往情深,正因为用了心,他从欧阳焉时常压抑的情绪中,和无意间透漏出来的话语中一些蛛丝马迹里隐隐意识到了欧阳焉对塞蒙的恨意,于是他进一步的买通了皇宫中的侍从,知道了塞蒙对欧阳焉的感情,也知道了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 于是安特烈热血沸腾,他觉得英雄救美的时候到了,他告诉欧阳焉,自己的父亲正在策划一场政变,只要塞蒙女王退位,欧阳焉就可以摆脱那个变态的疯女人了---他当时就是这么在欧阳焉面前这么称呼塞蒙的。 欧阳焉对他们的政治斗争没有丝毫兴趣,只是听到安特烈这么称呼塞蒙的时候,反问了安特烈一句:“为什么说她是变态的疯女人?就因为她对我的企图吗?”安特烈点头,他觉得同性恋全部都是精神不正常的。 也许是因为自己对于罗羽的那份感情,欧阳焉非常反感这个称呼,她说:“请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这么说了”。至于政变的事情,欧阳焉明确表示,自己保持中立,不想掺进复杂的宫廷斗争中去。 但是欧阳焉身边的侍从却已经将这件事偷听回去,告诉了塞蒙,有所准备的塞蒙在埃勒斯还没有来及发难的时候,就狠狠挫败了他,并借机清除了埃勒斯的党羽,埃勒斯男爵认定了是欧阳焉出卖了他们,安特烈不肯相信,但是在事实面前,他也不得不倒像自己父亲这边。 但他还是对欧阳焉抱有希望,他希望在这个时候,欧阳焉能够站出来,向元老院指证塞蒙对她不合法令的欲望,借此扳回败局,逼使塞蒙退位,于是他将欧阳焉约到了家里,而且在家里设了埋伏。可是塞蒙既然能将莱卡琴发展壮大成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她又怎么可能是个好对付的人呢 从一开始,她虽然利用了欧阳焉,但是她并不愿意欧阳焉受到伤害,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小心保护着欧阳焉,虽然很清楚欧阳焉的身手,就算没有她的安排,大概也不会受什么伤害。从一开始,她就不指望欧阳焉能向着她,因为欧阳焉是那样恨她。 所以当她知道欧阳焉的中立态度后,已经感觉很安慰了,所以一只在从中周旋着欧阳焉的安危,而那次欧阳焉离开之后,她也立刻派了人暗中跟了过去。那次安特烈借口自己病的很厉害,希望欧阳焉能够去看看他,这样一个垂危的请求,欧阳焉不忍心拒绝,于是去了。但她见到的却是精神百倍的安特烈。 当她明白安特烈的意图后,那一刻她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塞蒙的体贴不过是在利用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突然很痛,有一种全世界都碎裂在眼前的感觉,她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以相信。 她觉得塞蒙纵然一次次伤害她,那也是因为纯粹的爱,爱了,得不到回应,于是把积压的愤慨反压倒自己身上,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塞蒙会利用她。而同时,眼前这个口口声声爱自己爱的可以付出一切的男人,也开始算计她,人与人的关系竟是这样反复诡异。 但是她拒绝了安特烈的提议,她清楚塞蒙,埃勒斯处心积虑,策划已久的政变,都没有能推翻塞蒙,如此一个理由,真的就能让塞蒙退位?对于埃勒斯和安特烈来说在,欧阳焉的态度是他们孤注一掷的赌注。 欧阳焉却不能孤注一掷,如果失败,她很难想象塞蒙会怎样对对待罗家人和船队的人,她拒绝了安特烈的提议,于是安特烈更加认定就是欧阳焉出卖了他们。 欧阳焉中了埋伏,如果只是安特烈埋伏的那些武士,欧阳焉更本就不会在意,可是她没有想到安特烈还埋伏了一个人,塞蒙也没有想到安特烈会埋伏这样一个人,所以即便她派去暗中保护欧阳焉的人,也全部死在了埃勒斯的家中,而欧阳焉落在了安特烈手里。 安特烈在家里埋伏了二十名武士,和一个已经跟随他的父亲许多年了的东瀛忍者。 残酷 东瀛忍者的出现让欧阳焉非常意外,她没有想到,这里除了她们船上的人以外,还有东方人在这里。这名忍者像影子一样伏在黑暗中,欧阳焉被二十名武士包围在中间,她把安特烈当作朋友,真的以为他病重,所以来了,可是安特烈却在算计她,在算计落空之后,毫不留情的对她下手了。 初始欧阳焉还在冷笑,应为她完全不把眼前这些人放在心上。塞蒙派去保护她的那些武士潜伏在埃勒斯家的花园里,等他们听到动手的声音,冲上去救援时,欧阳焉已经倒在了忍者黑色的烟雾中,随即倒下的就是他们。 安特烈是真的爱着欧阳焉,要不然他不会在发觉是欧阳焉出卖了他们的时候,而恨上欧阳焉,他把昏迷中的欧阳焉带到了地下室,用锁链绑住了她的手脚,随即用凉水浇醒了她,欧阳焉睁开眼睛,这才发觉她被带到了地下室中,她的身边放着一个铁质的窄小的凳子。 欧阳焉愤怒的看着安特烈,安特烈却比她还要愤怒,他盯着欧阳焉,恨声说:“欧阳,为什么这样,难道我对你的一片真心还比不上那个疯女人对你的残忍的感情吗?”欧阳焉却冷笑着说:“纵然一直以来我并没有对你动过心,但是我还是把你当作真的朋友来看,可是你却算计我,这就是你给我的真心?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安特烈一把揪起她的头发,大声吼着说:“我是那样信任你,甚至将政变这样的大事都告诉了你,可你却背叛了我,为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对我来说有多残忍?“欧阳焉忍着头皮上传来的剧痛,依旧冷笑,说:”懦弱的男人,只会把自己的失败推在别人的身上,我看不起你“。 安特烈狠狠的甩开了她的头,挥手给了她一个耳光,一丝鲜血从欧阳焉的嘴角流了下来,欧阳焉却依旧带着讥讽的笑容看着他,安特烈发红的眼睛死盯着她,一手撕开了她的衣服,狠狠的说:“你会到元老院指证塞蒙的是不是“。 欧阳焉咬着嘴唇没有回答他,安特烈于是将她的外套撕了下来,盯着欧阳焉说:“那个疯子那样残忍的对你,你为什么还要维护她?你爱她?那你也就是一个疯子”,说着他粗鲁的吻住了欧阳焉,欧阳焉拼命扭动着身体,企图挣扎开,这个举动却越发刺激了安特烈的兽性,他疯狂的将欧阳焉的衣服撕扯下来,进一步侵犯欧阳焉充满弹性,光洁滑腻的身体。 但是欧阳焉的反抗精神是那样的顽强,即便在她手脚都被束缚的情况下,她还是没有放弃挣扎,她努力抬起头来,狠狠撞在了安特烈的鼻子上,安特烈鼻血直流,捂着鼻子,翻到在一边,气急败坏的咒骂着,再次站起身来,向欧阳焉扑了过去,欧阳焉曲起双腿,蹬在了铁凳子上,用尽了全力。 铁凳子被蹬的冲了出去,撞在了欧阳焉的计划之中的安特烈的下身,安特烈惨叫一声,在巨疼中昏了过去,埃勒斯在听到安特烈的惨叫后冲了进来,看着昏过去的安特烈,他立刻叫了人将安特烈扶了出去。 没有多久埃勒斯回来了,他的脸色非常难看,看上去悲痛欲绝,那时欧阳焉还并不知道她的那一下撞击断送了安特烈以后的和所有女人的美好关系。埃勒斯几乎捏死欧阳焉,却在欧阳焉差点就要昏过去的时候松了手。 他找来一把钳子,告诉欧阳焉说:“如果不合作,我将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最痛苦的事情”,欧阳焉是个倔强的人,从来都吃软不吃硬,埃勒斯这样胁迫她,反倒使她更加倔强,她不加思索的拒绝了埃勒斯的条件。 埃勒斯蹲在她的身后,捉住她的手,用钳子夹住了欧阳焉手上的指甲,说:“欧阳小姐,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欧阳焉咬牙告诉他:“你死心吧,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屈服的”。埃勒斯带着阴冷的笑容开始用力,用钳子一点点的将她的手指甲向外面拔。 十指连心,这个刑罚才开始,就让欧阳焉疼的全身都是冷汗,但她强忍着,咬紧了牙关,埃勒斯拔得很慢,一点点的让那片脆弱的骨头脱离开欧阳焉的身体,缓慢的手法加剧了疼痛,在指甲彻底离开身体的一瞬,坚韧如欧阳焉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呼,声音渗人骨髓。 埃勒斯带着成就感,将那片指甲递在欧阳焉的眼前,说:“欧阳小姐,你还没有改变你的意思吗?”欧阳焉猛然转头,将一口血沫嗺在了他的脸上,对着他骂:“你这个畜生……”埃勒斯冷然的说:“很好,我喜欢你这样的硬骨头”。 他把钳子对准了欧阳焉的又一个指甲,渗入骨髓的疼痛几乎让欧阳焉昏过去,在埃勒斯残忍的折磨下,她忽然不明白自己这样坚持究竟是为了什么?只为了维护罗家人? 那天夜里,塞蒙始终也没有回寝宫,她一直在书房里,等着欧阳焉回来,可是直到深夜,欧阳焉也没有回来,她心中的感觉糟糕透顶,她觉得欧阳焉一定是出事了,否则为什么连她派去的人也没有回来? 她在思虑了很久以后,终于最出了一个不该是明君做的决定,她调来禁卫军,包围了埃勒斯的家,亲自带人对埃勒斯家里进行了彻底的搜查。 对儿子的遭遇心疼已极的埃勒斯,对欧阳焉极尽折磨,他拔掉欧阳焉的指甲,又将欧阳焉血淋淋的十指放进盐水中,已经被疼痛折磨的筋疲力尽的欧阳焉发出而无法仍受的惨呼,昏了过去,却很快又被冷水泼醒。 面目狰狞的埃勒斯在一次恶狠狠的问她愿不愿意合作,欧阳焉依旧摇头,虽然她现在已经非常虚弱了,可她依然不肯妥协。埃勒斯带着扭曲的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把大把的食盐洒在欧阳焉鲜血淋淋的手指上。 等到塞蒙找到欧阳焉时,欧阳焉处在昏迷中,塞蒙看着欧阳焉鲜血淋淋的手指,和手指上沾着的已经变成了血色的盐粒,她已经明白发生什么了,那时的她完全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她跑进地下室,对着已经被士兵押起来的埃勒斯狠狠一个耳光,狠到她自己的手在第二天还有些疼,士兵们问她:“陛下,怎么处置他”。塞蒙嘶吼着说:“把他押起来,我不要他死,我要他半死不活”。 塞蒙看着欧阳焉惨白的面颊,颤抖着手亲自解开了欧阳焉手脚上的锁链,把欧阳焉抱上了马车,一直到回到皇宫,塞蒙都不许别人触碰欧阳焉,回到皇宫,萨尔姆早已等在了塞蒙的卧室里,他用酒精给欧阳焉清洗伤口,昏迷中的欧阳焉在剧烈的疼痛中醒了过来,毫无疑问酒精的刺激性不必食盐的少,欧阳焉疼得浑身的肌肉都在抽搐,下意识的要将被萨尔姆握在手里的手收回来。 塞蒙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心口,她心疼的无以言表,只能在欧阳焉的耳边一遍遍说:“焉,马上就好了,马上……”,她紧紧抱住欧阳焉,一边用下颌摩擦着欧阳焉的额头,她感觉到怀中的人浑身都在颤抖,脸上全部都是汗水,头发也湿哒哒的贴在脸上。 爱之本身 欧阳焉疼的无意识的挣扎着,塞蒙无可奈何的不得不用很大的力气抱住她,一边柔声安慰她,告诉她:“焉,萨尔姆是在给你治疗,很快就会弄完了,在忍一下好吗,你是最坚强勇敢的姑娘,一定能忍住,是不是?” 也许是她的安慰起到了作用,果然,欧阳焉不太挣扎了,萨尔姆以最快的速度,清除了还残留在指尖上盐粒,上了药粉,给她包扎了起来,又给她喂了止疼药。药力渐渐扩散开来,欧阳焉的疼痛好了很多,精疲力竭的她在塞蒙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萨尔姆摇着光秃秃的脑袋说:“难以想象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埃勒斯太过分,太残忍了。可怜的孩子,她的确很坚强“。 塞蒙这次的举动,似乎是再一次向元老院证明了她的铁血手腕,她无视囚禁埃勒斯会引发的一系列的恶劣后果,将埃勒斯和安特烈关押到了森的列监狱,在外人看来这是塞蒙强势的铁腕决定,是做来给元老院的执政官们看的,没有人知道其实塞蒙仅仅只是想给欧阳焉报仇。 而这之后,埃勒斯男爵的旧日部属,现在的好友,手握十几万兵马的肯撒赛尔在莱卡琴的边境的莫诺市起兵了,并且到处散播所谓塞蒙的残暴政治行为,而在宫廷中,关联到埃勒斯男爵的一些大臣感到了一种危机,在这种危机感下,他们联合起来,说这是塞蒙在握有绝对权力下的胡作非为,要求塞蒙还权于元老院。 塞蒙陷入了内外交困的处境中,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欧阳焉,欧阳焉将宫廷中的矛盾推到了尖锐化的程度。 塞蒙了解到了埃勒斯这样折磨欧阳焉的原因,当她知道了欧阳焉是因为拒绝了向元老院指证她而受到这样残忍的折磨时,她心疼之余,心里是暖烘烘的,因为不管什么原因,这次欧阳焉的确站在她这边维护了她。 欧阳焉却并不了解塞蒙在她昏迷之后的作为,清醒之后,她拒绝和塞蒙说话---一句也不说,塞蒙被她煎熬着,却又不忍心发火,一次次的向她退让,想办法让她开心一点,但是欧阳焉依旧沉默,依旧漠然的对着她。 这次的创伤欧阳焉休息了好久之后才恢复好,养伤的这些日子,欧阳焉很多时候会无聊的在皇宫中到处走动,不过她没有去皇宫中那个偌大的花园,因为在罗羽成婚不久之后,塞蒙就不许她进入花园中----只禁止她一个人,其他人照样可以出入。既然不许去,她就不去,她也没有太多的好奇心去探究塞蒙为什么不让她去花园。 为政事焦头烂额的塞蒙,这些日子每天回来,都很晚了,但不管她有多累,她都会帮欧阳焉洗完澡再睡,因为欧阳焉手上的伤不能碰水,对于塞蒙如此体贴的关心,欧阳焉不是没有感觉,但是相比起塞蒙带给她的屈辱和折磨,这点感觉实在少的可怜,她依旧拒绝和塞蒙说话。 在一个下午,塞蒙撇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叫来了依瑞柯,她和依瑞柯坐在大殿楼顶的凉台上,一边喝咖啡,一边说话,从这里可以看到塞蒙的寝宫,塞蒙拿了一个望远镜,向那边看了许久,又把望远镜递给了依瑞柯。 依瑞柯接过望远镜看去,在寝宫的前面的空地上,她看到了欧阳焉,欧阳焉穿着一身便装,站在空地前面一苹果树下,抬头仰望着树冠,树上的果实还没有长多大,青青的颜色,欧阳焉看了一会,脱下了脚上的皮鞋,赤脚攀上了苹果树,一直攀到了树的顶部。 树尖上有一枝向外伸出的树枝,只有小孩子的胳膊那么粗,欧阳焉脸上带着些顽皮的神情,伸开双臂,小心翼翼的踩上了树枝,向树枝的尖端走去,树枝尖上,挂着一个青青的苹果,依瑞柯紧张的看着她,很怕她不小心掉下来。 树枝越往前越细,随着欧阳焉的步子,树枝开始晃了起来,晃得越来越厉害,欧阳焉的身体随着树枝左右飘摆,看上去非常危险,却始终也没有掉下来,她终于走到了靠近树枝尖端的地方,蹲下身去够树枝尖上的那个苹果,依瑞柯看着,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在她看来这个举动实在太危险了。 欧阳焉脸上却带着顽皮的微笑,伸出手去摘那个苹果,树枝已经被她的重量压弯了,晃得很厉害,欧阳焉手才抓住那个苹果,树枝断了,依瑞柯也吓得低低的惊呼一声,却发现断了的树枝掉下去了,欧阳焉却没有掉下去,她用一只手攀住了另一根树枝,攀住的一瞬,她微微皱了皱眉,用力太大让她受伤的手指疼得钻心。 她的身体轻盈的一荡,荡起来翻上了树枝,坐在树杈之间,修长的双腿一条曲起来放在树杆上,另一条随意垂着,赤着的脚在空中晃动。她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惬意,抓着青青的苹果,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张嘴咬了一口,大概很酸,欧阳焉皱眉撇嘴的咽下了第一口,舒了口气,又继续吃那个青苹果,依瑞柯笑着看着她的举动,欧阳焉的举动充满了孩子气。 塞蒙忽然在旁边说:“依瑞柯,她这会看上去是不是很开心?”依瑞柯继续兴致勃勃的看着欧阳焉,一边说:”看上去很享受,很惬意的样子“,塞蒙叹了口气,说:”我过去看看她“,说着转身走了,却又回头对依瑞柯说:”你注意看她的表情”. 依瑞柯不明所以的又继续用望远镜看着欧阳焉,过了一会,塞蒙出现在苹果树下,欧阳焉低头向树下看去,在看到塞蒙的一瞬,欧阳焉脸上惬意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漠然的表情,依瑞柯终于明白塞蒙为什么叫她留意欧阳焉的表情了。 塞蒙走到树下,欧阳焉早已察觉了她的到来,低头看了她一眼,表情依旧那样冰冷漠然,塞蒙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下,瞬间紧紧收缩在一起,却还是勉强带着笑容对欧阳焉说:“焉,先下来好吗?”欧阳焉从高高的树杈上一跃而下,轻盈的落在了塞蒙面前。 塞蒙笑着说:“你怎么爬难么高?你的手上还有伤,不疼吗?”欧阳焉背靠在树上,低着头,咬了一口苹果,散落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颊,看不清她的表情。塞蒙见她没有说话,继续笑着说:“苹果很酸吧,还没有到季节呢”,欧阳焉依旧低着头,塞蒙略略有些尴尬,抚开欧阳焉脸侧的发丝,说:“焉……”,却又不知道接着说什么。 塞蒙站了一会,看着漠然的欧阳焉说:“我还要处理公务呢,先走了,你……”,说着塞蒙叹了口气,把欧阳焉抱在怀里,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抱了良久,才松开了她,转身走了。 人性 塞蒙又回到楼顶的凉台上,带着失落的表情,对依瑞柯说:“你看到了吧,她一看到我就好像看到了仇人”,依瑞柯放下望远镜,坐在了塞蒙身边,塞蒙继续说:“她一定时刻都在想着在么离开我,怎么摆脱我”。 依瑞柯微笑着抿了一口咖啡,没有说话,塞蒙又接着说:“我现在都很怕面对她,我怕我又回被她激怒,忍不住去伤害她,可是,我每次伤害她,自己都会万分难过,我从来都不想伤害到她哪怕一丝一毫,你知道吗?“依瑞柯了然的点点头。 塞蒙继续说:“可她为什么又不愿意和埃勒斯合作呢,埃勒斯那样折磨她,她都没有同意,我在想她对我也许有那样一点感情,可她现在为什么又这样对我?折磨我?” 依瑞柯耸耸肩,不在意地说:“堂姐,你觉得如果欧阳和埃勒斯合作,她们的目的能达成吗?”塞蒙闻言颇为自负的说:“不可能,仅仅这样一个理由,想推翻我,根本做不到”,依瑞柯点了点头,说:“那么她不肯和埃勒斯合作,只是说明她很聪明,明白现在的局势,她怕失败之后你会报复在她家人朋友的身上”。 赛梦万分沮丧,捂着脸说:“依瑞柯,你干嘛说得这么明白,你让我有点幻想不行吗?”顿了一下她又说:“不,埃勒斯用那样残忍的方法折磨她,那种情况下如果她同意合作了,也是被迫的,她该想到我不会迁怒在她身上的,可她还是坚持不合作,这你怎么说呢?”,说到这里塞蒙脸上又变得明朗起来。 依瑞柯看着她的表情,笑着说:“我的堂姐,你完蛋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已经完全被那个东方女孩迷住了,天哪,她究竟有什么魅力让你这样着迷”。塞蒙叹了口气,凝视着依瑞柯说:“我真的完蛋了,你知道吗?她随便的一个举动,一句话,就能让我上天堂,也能让我下地狱,如果能看到她对着我笑,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依瑞柯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叹了口气,塞蒙忽然站起来,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诚挚的说:“亲爱的妹妹,你得帮我,怎样才能让她爱上我?”依瑞柯看着塞蒙,无奈地说:“好吧,姐姐,让我找她淡淡,也许她回告诉我,她到底是怎样想的”。 晚上,依瑞柯来到了塞蒙的寝宫中,欧阳焉换上了睡袍,却还没有睡,她们在一楼的地毯上席地而坐,侍女给依瑞柯送上了一杯红酒,而后轻轻退开,欧阳焉抱着膝盖坐在依瑞柯身边,依瑞柯一手举着红酒,看着里面透亮的红色液体,说:“塞蒙还在忙公事呢,焉,我想和你谈谈”。 欧阳焉不置可否,静静的坐着依瑞柯说:“欧阳,你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这次回来对塞蒙这样仇视?你在怨恨她让你受到这样的折磨吗?你知道吗,现在莫诺市的肯撒赛尔起兵,宫廷里也有很多大臣联合要求陛下还权给元老院,这一切只是因为她囚禁了埃勒斯父子,陛下现在好像馅饼里面的馅,两面都要受到煎烤”。 欧阳焉叹了口气,依旧静静的,依瑞柯说:“欧阳,你是不是一直在想着离开陛下?”欧阳焉面无表情的说:“我能离开得了吗?” 依瑞柯说:“欧阳,陛下真的非常爱你,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她怎么会这样不择手段的留住你呢?想想看,她虽然很多次伤害了你,但是她平常也为你做了很多事,尤其这次,她不顾后果的囚禁埃勒斯父子,只是因为他们那样残忍的对待你,她想给你报仇”。 欧阳焉却在冷笑:“她爱我,爱我还要利用我?” “利用你?你指的是这次埃勒斯政变的事,欧阳,这是安特烈把你拖进去的,并不是塞蒙真的想利用你“。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利用我了不是吗?她不止一再的伤害我,而且将我当作一个棋子来用,她的爱也未免太可怕了“。 “欧阳,你爱上她了?“ 欧阳焉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依瑞柯说:“我爱她?我从来没有听过比这还可笑的笑话“。 依瑞柯却微笑着说:“欧阳,难道你没有发觉,你现在计较的不是因为塞蒙利用了你让你受到痛苦的折磨,而是在计较塞蒙对你的利用“。 欧阳焉楞了一下,但很快就冷笑着说:“我不可能爱她,永远不可能“。 依瑞柯却继续说:“欧阳,塞蒙是女王,她从小就生长在混乱的宫廷中,她习惯于利用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而这次,她虽然利用你,却还是在充分考虑到你的安危的前提下去这样做的,只是事情的突变,超出了她的掌控范围“。 欧阳焉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依瑞柯说:“你是不是在想,你对她来说因该是例外的?”欧阳焉倔强的说:“没有”。但她眼神里闪过的一丝诧异却出卖了她,依瑞柯微笑着说:“她是君主,她的心思是不能以常人的心思来做衡量的,我绝对敢保证,你在她的心里的确是例外,因为她以前可从来不会考虑被她利用的人的安危”。 欧阳焉忽然抬头问依瑞柯:“她利用过你吗?”依瑞柯摇头,说:“没有”。欧阳焉再次冷笑:“她终究还是分亲疏远近的”。依瑞柯却说:“她不利用我,并不是因为我是她的姐妹,而是---她对我有戒心”。 “什么?”欧阳焉诧异的看着依瑞柯,依瑞柯继续说:“你该知道,我是她的堂妹,如果她去世了,埃勒斯是第一继承人,而我就是第二继承人,她不是不利用我,而是更本就不会让我插手政事”。 “可是你们看上去关系很好”,欧阳焉不解的问,她不明白这宫廷中错综复杂的斗争,在船上,她和伙伴们之间只有信任,信任让他们团结,面对恶劣的海上天气和凶残的海盗,她们之间不会有猜忌,更不会有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简单而且明了,除了朋友就是敌人。 在宫廷里却不一样,朋友,往往是隐藏最深的敌人,而敌人也随时可能因为利害关系变成盟友,依瑞柯笑着说:“我之所以能到现在和她保持着这样密切的私人关系,只是因为我只不过是一个胸无大志,贪图享受的女伯爵,塞蒙在实质上绝对不喜欢我这样没有上取心的人,但是她满意我现在的状态,这样的我不会对她产生任何威胁”。 欧阳焉惊诧的看着她轻松的谈论这些话,依瑞柯继续说:“如果我在宫廷中有威望了,有权利了,那么埃勒斯一死,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但是并不能说塞蒙无情,人总是有感情的,如果真的有一天她要杀我,她肯定也会伤心,肯定会为失去的友谊难过,但是处在她的这个位置上,她必须做出选择,所以她宁可纵容我成为一个奢侈堕落的人,而挽留住这份友谊”。 表象之下 欧阳焉一语不发,静静的听着她的话,思索着什么,依瑞柯继续说:“但是欧阳,她对你的心意绝对是真的,我想即便有一天,在你和她的权利之间发生了冲突,她也很有可能选择你,而放弃这个王位,你在她的心里难道不是特别的吗?” 欧阳焉静静的看着外面说:“没有发生的事情,谁能知道“。依瑞柯耸耸肩说:”欧阳,现在她的处境已经可以说明这一点了,你为什么不给她个机会呢,我们的女王陛下现在真的被你折磨的很可怜“。欧阳焉却欠身拿走了她手中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依瑞柯诧异地说:”欧阳,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欧阳焉放下了酒杯,看着她,眼神有些迷蒙,说:“伯爵大人,在你看来,我算是有魅力的人吗?”依瑞柯意外的“啊”了一声,看着欧阳焉,在火盆的光映下欧阳焉麦芽糖色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乌黑的凤眉斜挑向鬓边,一双眼睛反映出跳动的火光,眼光显得朦胧跳跃。 依瑞柯突然觉得的口唇有些发干,说:“你当然非常有魅力”,欧阳焉向依瑞柯这边靠了靠,凝望着她,一只手无意识的抚着自己的脸颊,酒意上涌,她满脸潮红,娇艳的犹如深夜中绽放的玫瑰。 依瑞柯看着她,这个风流场中的老手,居然有一点紧张,她不知道欧阳焉要干嘛,她的心却猛烈跳动起来,欧阳焉斜靠在了她的身上说:”我真的不能喝酒,已经醉了,怎么办?“依瑞柯又“啊”了一声,欧阳焉一只手勾住了她的脖子说:“你送我回卧室好吗?” 温香软玉满怀,依瑞柯的心越加跳得厉害,看着欧阳焉粉嫩的樱唇,她低头吻了上去,软嫩的触感让她几乎失去理智,依瑞柯猛然意识到一种危险,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欧阳焉这种样子,娇柔魅惑,欧阳焉摆出这个样子,用心何在?她推开了欧阳焉,起身说:“我们先聊到这吧,我得回去了,我想你就算自己回不了卧室,塞蒙也会把你带上去的“。 依瑞柯匆匆离开了,她几乎是小跑着到外面,深深呼了一口气,却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人,塞蒙,她原来早已经回来了,就在站在外面,通过窗户注视着依瑞柯和欧阳焉。她的脸色铁青,身体似乎有些发抖,扬手给了依瑞柯狠狠一个耳光。 依瑞柯却松了一口气,塞蒙此时发火就意味着她不会憋在心里,放在以后慢慢收拾她,依瑞柯揉着脸说:“亲爱的姐姐,以您的聪明,您因该想到,是她在勾引我,是她想让您恨我“。塞蒙做了个深呼吸,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愤怒,瞪着依瑞柯。 依瑞柯继续说:“姐姐,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今天的收获吗?”塞蒙盯着她说:‘快点告诉我,她究竟和你说了些什么“。依瑞柯说:”我在想,该怎么跟你说,有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你让她伤心了,你要知道心上可不像身体伤的伤那样容易好“。 塞蒙面色暗淡下去,紧闭着嘴唇不说话,心情一瞬沮丧到了极点,依瑞柯却又说:“但是也有好消息,你想想吧,如果她对你完全没有感情,又怎么会伤心”,塞蒙的神色又激动起来,说:“可是,她为什么伤心?” 依瑞柯说:“因为你利用她,姐姐,她是个简单的女孩,所以为你的作为伤心了“,塞蒙长长叹了一口气,一时没有说话,依瑞柯说:”好了,她现在醉了,需要人照顾,我们在找个时间说这个事吧“。 塞蒙对她说:“好吧,你回去“,依瑞柯失望的说:‘我以为你会让我留宿在这里”,塞蒙却已经走开了,听到她的话,说:“你回去吧,我以后都不会让你留宿在皇宫里”,依瑞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转身走了。 塞蒙进了大厅里,大厅里燃烧这几个火盆,悬在空中,火光跳动,忽明忽灭,侍女们早被屏退了,欧阳焉蜷缩在窗口前的地毯上,乌黑的长发铺散在地毯上,在地毯上铺出一大片阴影,纤巧的身体镶在阴影中。 塞蒙示意身后的侍从退下,自己轻轻抚开了遮着欧阳焉面颊的头发,欧阳焉满脸发红,紧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塞蒙将她扶起来,将她软软的身体抱了起来,回到了卧室里,放在了柔软的床上。 睡袍的衣领敞开着,睡袍下是让塞蒙看见就止不住热血上涌的胴体,塞蒙将手轻轻放在欧阳焉的胸前锁骨上,指尖带着依恋,塞蒙看着睡眠中的欧阳焉,轻轻自语:“焉,你就这么恨我吗?恨到要勾引我的好姐妹来报复我?“ 欧阳焉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塞蒙吓了一跳,怔怔的站在那里,欧阳焉乌黑深邃的眼睛看着塞蒙,喃喃说:“我好像喝酒了”。塞蒙闻言,略微诧异,还带着一些惊喜,说:“焉,你在和我说话吗?”欧阳焉却自语:“为什么没有醉倒呢?” 塞蒙压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伸手抚开欧阳焉脸侧散落的头发,轻轻摩挲着她的滑腻的脸颊,欧阳焉没有躲开,只是无意识的舒展了一下身体,这个举动在塞蒙看来,是那样诱惑人心,她不有自主的低头要去吻欧阳焉。 欧阳焉却伸手推住了她,眼神带着不解,说:“干什么啊?”随即却又缩回了手,轻皱凤眉,低呼一声:“疼……”,是不小心触到了指尖,塞蒙看着她的的神色,不由心疼,急忙抓住了她的手,说:“给我看看”,说着对着她的手指吹了吹,欧阳焉却又缩回了手说:“还是疼……”。 凤眉轻攒,粉粉的嘴唇微微撅着,那神情模样,似乎在跟人撒娇,塞蒙看在眼里,又爱又怜到了极点,她几乎傻了,呆愣愣看着,半饷伸出手去,要去摸欧阳焉的嘴唇,却被欧阳焉一把打开,欧阳焉打开她的手,却又低呼起来:“讨厌哪……真疼……”. 塞蒙爱看着她的样子,爱怜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说:“那你快别乱动了,睡吧“,说着她坐在了床边上,欧阳焉却转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浓浓的自我保护的意识说:”我不要和你睡一起“,声音略哑,塞蒙听着却是嗲声嗲气的撒娇,急忙说:”好,我不和你睡一起。我……“,她在欧阳焉黑亮的目光的注视下站起身来,在卧室里环顾了一圈说:”我睡沙发“。 欧阳焉不信任的看着她,点着头”恩“了一声,塞蒙看她一直看着自己,于是抱了一条毯子,躺到了沙发上,欧阳焉坐起身来,把头探出层层叠叠的纱帐,看着塞蒙睡好,这才说:”睡觉“,说着躺了下去,不一会却又起来,再次看看塞蒙,见塞蒙没有动,终于彻底放心,重重的把自己摔在床上。 卑微与高傲 依瑞柯一大清早就被塞蒙叫进宫去,来到书房,塞蒙正在和元老院的执政官谈话,依瑞柯悄然站在一边,等他们说完话。塞蒙看到依瑞柯进来,匆匆结束了谈话。走到依瑞柯面前,依瑞柯正要行礼,却被塞蒙一把抓住,塞蒙神色看上去有些激动,对依瑞柯说:“你昨天做的太好了,她开始跟我说话了”。 依瑞柯叹气:“我以为你这么早找我,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塞蒙却兴奋的说:”依瑞柯,这对我来说就是一件大事,她不止跟我说话了,还……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和我说话的时候的样子看上去非常可爱,她在跟我撒娇“。 依瑞柯被她抓着手臂,抓得有些疼,只好说:“陛下,你放开我慢慢说好吗?“依瑞柯笑着松开了她,示意她坐下,让侍女送来了两杯咖啡,她坐在依瑞柯身边说:”还是你厉害,你究竟和她说了些什么,她居然会有那么大的转变?“说着一手按着自己的脖子,活动了一下头部。 依瑞柯看着她说:“怎么了“,塞蒙说:”脖子疼,腰也疼“,依瑞柯关切的问她:”怎么回事,叫萨尔姆看过了吗“,塞蒙却说:”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昨晚睡在沙发上,才会这样“。依瑞柯惊诧的说:”我的女王陛下,您睡沙发?欧阳睡在床上?” 塞蒙耸耸肩没有说话,依瑞柯带着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她,说:“她把您赶下床的?” 塞蒙耸耸肩,不置可否,依瑞柯笑着摇头,她觉得这件事很不可思议,塞蒙气恼的瞪着她说:“不要笑,昨天晚上她说:‘我不想和你睡一起’,嗲声嗲气的,样子不知道有多可爱,我当然要依着她了”. 依瑞柯却越加笑了起来,说:“陛下,昨天晚上她很有可能是醉了,她跟你撒娇?天哪,我想想不出她撒娇是什么样子“。 塞蒙说:”可这是真的,就算昨晚她醉了,可是早上醒来,她还是和我说话了“,依瑞柯笑着问她:”说什么了?” 塞蒙说:“我向她问候早安,然后让她多睡一会,她说:‘嗯’”依瑞柯诧异的看着她说:”就这样?“ “就这样“,塞蒙看着依瑞柯不屑的神色说:”她能回应我说的话,已经很难得了“。 依瑞柯撇了撇嘴说:“陛下,你真的很好哄“。 塞蒙却仰靠在沙发背上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作为一个女王,居然会为一个女孩回应我的一点点热情而激动不已,我有着至高无上的身份,却在她面前如此卑微’. 依瑞柯点着头说:“如果您愿意,陛下,有的是比欧阳美丽很多的女子心甘情愿的献身给您,欧阳除了身手好之外,我看不出她的特殊在哪里,而且陛下您不缺厉害的护卫”。 塞蒙思索着摇着头,说:“我自己也不清楚,要是说得清楚大概就不能算是爱了吧,依瑞柯,你爱过别人吗?” 依瑞柯笑着说:“我知道怎样让别人爱上我“。 塞蒙闻言看着她说:”依瑞柯,你教我,以后该怎么做?“ 依瑞柯玩味的看着手里的咖啡说:”您做的其实已经很好了,现在需要的是耐心“。 塞蒙丧气的说:”我也想耐心点,但是只要一看到她我就不由自主的想做点什么,依瑞柯,她对我的诱惑实在太大了,我经常控制不了自己,我知道昨天晚上她是真的醉了,因为后来她睡着之后,我吻了她,她那么警觉的人,一点都没有察觉“。 依瑞柯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夸张,塞蒙气恼的看着她说:“不要笑,我在很认真的和你说话”,依瑞柯却依旧笑个不停,对她说:“看来是积压了很久的热情爆发出来了,您似乎有些欲求不满”。塞蒙有些羞恼,冷了脸说:“依瑞柯,我会生气的”。 依瑞柯终于止住了笑声,对塞蒙说:“可是你必须的耐心,欧阳的个性很倔,你越是逼迫她,她会越强硬,你该做的是慢慢哄着她,不过我可以教你一个很管用的方法,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做”。 塞蒙立刻兴致勃勃,问她:“什么方法,快告诉我”。依瑞柯笑着说:“您可以用到床上,一般女人都会很震动的”,塞蒙说:“你快告诉我”,依瑞柯想了想才说:“您可以试着吻她的脚,当然,您是女王,这样做实在有损您的身份,不过正因为您的身份,如果这样做了,效果说不定出奇的好”。 吻脚礼,卑下的平民见到贵族时行的礼节,塞蒙沉默了一下,依瑞柯观察着她的神色说:‘亲爱的姐姐,我做为您的好姐妹,才会把这些告诉您,您如果觉得过分了,就当我没有说,可千万不要生气“。 塞蒙却说:“依瑞柯,真的管用吗?“依瑞柯闻言,有点得意地说:”我没有一次失败过,吻她的脚的同时,您在说些赞美的话给她听,我可以教您“,塞蒙笑着说:”这倒不用,我有一肚子赞美她的话,很想说给她听“。 她停了一下,接着说:“要是真的能打动她,我愿意去做,但是依瑞柯,要是不管用,我一定会惩罚你“。 体无完肤的埃勒斯被带到了塞蒙的刑室里,塞蒙悠然的端着一杯酒,卷缩着,斜靠在在铁门边的舒服的沙发上,眯着眼睛看着被士兵们绑到了绞架上的埃勒斯,埃勒斯的四肢被大分开绑在架子上,架子带着一个绞盘,随着绞盘的转动,绑在埃勒斯手脚上的绳子越收越紧,埃勒斯的四肢被扯的像要断裂一样疼,他开始在痛苦的驱使下呻吟起来。 塞蒙看着他说:“叔叔,你原来也知道疼?我以为像你这样残忍的人,是不会有什么感觉的”。埃勒斯差不多奄奄一息了,已经没有什么力气理会她了。塞蒙起身走过去,将手中的红酒慢慢淋在埃勒斯已经开始溃烂的伤口上,埃勒斯凄厉的惨叫了一声。 塞蒙满意的听着他的声音,说:“我的叔叔,肯撒赛尔要求我释放你和安特烈,否则他将会进军拉尔,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你交给他呢?”埃勒斯依旧没有反应,塞蒙却又说:”你说我把你交给他,他会收兵吗?不会,他要你,只不过是给起兵找个合理的借口而已,所以我为什么要把你交给他呢?“ 埃勒斯绝望的用嘶哑的声音说:“你杀了我吧“,塞蒙示意士兵们将绞盘收的更紧,埃勒斯惨嚎起来,塞蒙眯着眼睛,眼中带着些残忍的快意,说:”叔叔,是不是很享受?”埃勒斯凄厉的,嘶哑的吼叫着说:“你杀了我吧,你这个疯女人,杀了我”。 塞蒙微笑着说:“我还没有出够气呢,我的叔叔,你那样残忍的对待焉,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绝对!” 笑容 埃勒斯死在监狱中,埃勒斯的家人都被贬作了奴仆,安特烈还在囚禁中,只有那名东瀛忍者不知所踪。肯撒赛尔攻打下了几个大城市,实力扩张的非常迅速,与此同时莱卡琴边境的诺鲁斯王国乘机想借着这个机会收复被莱卡琴占领的一片国土。 宫廷中,那些联合起来要求塞蒙还权于元老院的的大臣们却得到了严厉的警告,为首的大臣,执政官艾特莱意外的死在了自己家中,塞蒙却对此事不作追究,究竟是怎么回事,每个人心里都非常清楚,还权元老院的事宜不了了之,而塞蒙之后不久就通知元老院,要求他们通过修改法令的提案,那天法律终于还是被废除了。 塞蒙的政治头脑还是相当敏锐的,她暂时把肯撒赛尔放在一边,派了使者代表她去见诺鲁斯国王,希望能以和平方式解决这个问题,很快诺鲁斯国王派来了他的儿子威廉来见塞蒙,提出了他们的条件,只要塞蒙肯交还原本属于他们的国土,他们愿意向塞蒙付出一大笔赎金。 那段时间,威廉几乎天天出入皇宫,和塞蒙面对面谈判,谈判桌上,谁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利益受损。而就这样威廉认识了塞蒙身边的冰山美女,充满异国风情的欧阳焉,他开始对这个似乎对塞蒙很不敬重的女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于是他开始向别人打听欧阳焉的事情,听别人将看上去纤弱的欧阳焉形容的像是一个勇猛的女战士,他更加好奇了,尤其是别人一再警告他:“这个女孩,你最好离她远点,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他的好奇心更加膨胀的无以复加。 于是在好奇心的促使下,他向塞蒙提出让欧阳焉陪他到拉尔的各处走走,希望能更多了解一些莱卡琴的风俗文化。欧阳焉以为塞蒙会拒绝 ,却没有想到塞蒙竟然同意了。 欧阳焉非常意外,因为一直以来,塞蒙都不喜欢有人和她太过接近。她不解的看着塞蒙,塞蒙却将她抱在怀里说:“焉,去散散心吧,我想向你道歉,我不该像对待囚犯一样把你禁锢在身边,你也需要自由”。 欧阳焉静静的窝在她的怀里,没有说话,塞蒙抚着她高高盘起的黑发,说:“我爱你,真心的希望你能开心,焉,以前的我做了很多错事,你能原谅我吗?”欧阳焉依旧没有说话,塞蒙抱紧了她,在她的耳边说道:“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不管我做什么,都只是希望你能爱我”。 欧阳焉漠然的看着窗外的苹果树,说:“你的希望不会有实现的一天,你怎么就知道我愿意去陪他?你从来都是照着自己的意志做事”。塞蒙神情有些黯然,轻轻说:“焉,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回绝他”。 欧阳焉却说:“不用,我想去”,塞蒙看着她粉润的嘴唇,用指尖轻轻触摸着说:“焉,他好像对你很感兴趣,但是我想你对他不会有兴趣的是吗?”欧阳焉并不看她,漠然的说:“如果你不放心,我就不去了”。 塞蒙笑了笑,翻转身体,将她压在了身下,微笑着说:“你是在故意气我吗?“说着吻住了她柔嫩的嘴唇,欧阳焉静静的看着,塞蒙金色的头发落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有些痒痒的,她弄开了那捋头发,看到塞蒙发红的脸颊。 欧阳焉实在不明白自己的身体究竟美在那里,为什么塞蒙每次接触她都会兴致勃勃的一直触摸她,吻她。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事情打扰的话,塞蒙很有可能就这样一直经行下去,欧阳焉推开了她,坐起身体。 天气晴好,欧阳焉陪着威廉来到了拉尔的街头,欧阳焉穿着一声灰色的裙子,松松的泡泡袖,露出一节蜜色的手臂,乌黑的头发高高盘起,看上去端庄优雅,两个人一边走,一边交谈,威廉的莱卡琴语有些生硬,欧阳焉的莱卡琴语也是半生不熟,交谈起来有些吃力,但很快欧阳焉就发现自己和他有很多东西可以交流。 威廉熟悉船只,对航海有着莫大的兴趣,而欧阳焉从小就在海上长大,对于海和船的熟悉就像熟悉自己的家一样。两人不知不觉亲切起来。威廉非常诧异欧阳焉的见识,欧阳焉真的是见闻广博,知道很多各地的民俗风情。而威廉很熟悉造船的技巧知识。 街道上传来一阵撕骂哭叫的声音,欧阳焉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女人披散着褐色的头发的被一个粗壮的男人抱在怀里,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手里拿着酒壶,满嘴酒气,说着难听的粗话,两个男人都是黄皮肤,是欧阳焉原来船上的水手。 欧阳焉的脸顿时阴了下来,看着那两个人,那两个人却没有看到欧阳焉,抱着女人的那个肆无忌惮的强吻那个女人,被那个女人打了一个耳光,那个水手恼怒的将女人推倒在地,起脚就要踹上去。 欧阳焉皱眉用汉语喝了一声:“你给我住手“,那个水手一愣,这才看到欧阳焉,他诺诺的收回了脚,有些尴尬的说:”队长,你来了“,欧阳焉走上前去,毫不留情的狠狠给了两人一人一个耳光,恨恨的说:“丢人,我看果然是女王太优待你们了,以至于这样胡作非为”。 两个人站在那里低着头不敢说话,他们的身份现在是贵族子弟才可以做的骑士,一般平民自然不敢惹他们,再加上塞蒙因为欧阳焉的关系,非常照顾这些人,所以这些人渐渐的开始有些有恃无恐了。 欧阳焉看着他们说:“不要再让我知道你们的这些作为,若果再让我知道,我绝对不会袒护你们,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 她的情绪一下变得低落,向威廉告别以后,她回到了皇宫,她觉得该和塞蒙淡淡,问过侍从,知道塞蒙还在书房内,她就过去了,但到了书房门口,却听到一阵摔东西的声音,门口的两个侍女站在那里,神色如常,似乎早已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了。 摔东西的声音一直持续不断,欧阳焉止住脚步,轻声问门口的侍女:“梅尔斯,陛下怎么了“,梅尔斯也轻轻的说:”陛下又受气了呗“,”恩?“欧阳焉意外的看着梅尔斯,梅尔斯说:”奥拖落大人刚才要跟女王说肯撒赛尔那边军情紧急,应该立刻出兵攻打肯撒赛尔,可女王说她另有打算,奥拖落就顶撞她,一定坚持要她出兵,然后女王就生气了“。 欧阳焉听着房间里传出的哐啷声,皱了皱眉头,问:“奥托落还在吗?“梅尔斯说:”走了,他说女王不懂军事,辨不清局势,然后就走了“,欧阳焉有些想笑,说:“奥拖落怎么敢这样说陛下?” 梅尔斯说:“不止奥拖落,那些觉得自己有道理的人都敢顶撞女王,每次之后女王就这样砸东西出气“,欧阳焉点点,正要敲门,梅尔斯却拦住了她说:”欧阳大人,您还是别在这会进去“,欧阳焉却还是敲了敲门,里面塞蒙凶狠狠的问了一声:”谁?“ 梅尔斯对着欧阳焉吐了吐舌头,欧阳焉却冲她挤挤眼睛,像是说:“你看着吧“,然后轻声说:”是我”,里面立刻安静下来,很快塞蒙面带微笑打开了门,看着欧阳焉说:”焉,你回来了“,欧阳焉想要走进去,却被她拉住手,说:”别进去了,也该吃晚饭了,我们先回去吃晚饭“。 欧阳焉踮起脚,越过她肩膀向书房里看去,塞蒙却已经拉着她走开了,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急于掩盖自己的错误,那一刻,欧阳焉不禁轻抿着嘴角笑了一下。塞蒙看到她的笑容,意外而且惊喜,傻傻看着她,止住了脚步。 玩火 塞蒙真的是爱极了欧阳焉,当她发现自己逼得太急,会让欧阳焉非常反感,会让她越加的强硬,很快就改变了方式,她听了依瑞柯的建议,不在将欧阳焉紧紧栓在身边,让她可以随心的做些自己喜欢做得事。 欧阳焉也渐渐有些放松,那些日子里,有空时她会去看罗怀中夫妇,也去看过罗羽,但是只去看过一次,虽然她心里很想念罗羽,但是看到罗羽笑语盈盈的对着巴特勒,她心里就止不住隐隐做疼。 她和威廉的来往也变得密切起来,她虽然从小就受到许多的礼教教育,但毕竟她不是个足不出户,没有见识的女人,和男性相处时,没有平常女性的羞涩含蓄,但也始终保持着女孩子的矜持。 威廉频繁的邀请她出去,塞蒙不安起来,她想阻止欧阳焉和威廉的接触,却又怕让欧阳焉反感,所以只好尽力忍耐着,有一天,欧阳焉在晚饭后又被威廉邀请走了,回来时已经是九点多了,塞蒙坐立不安的在卧室里等她,一再的告诉自己,必需耐心。 欧阳焉穿着一身海蓝色的裙子,披着浅蓝色连有帽子的斗篷,推开了卧室进来时,塞蒙看到她帽子下面的脸颊粉红娇艳,塞蒙走了过去,扶住她的肩膀,细细看着她的脸,欧阳焉的心情在 在见到她的一瞬变得低落起来。 欧阳焉从来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从她的表情上可以看到她的内心,塞蒙的情绪也一下变得极差,人与人的情感联系就是这么奇妙,仅仅是对方眼中立时隐没的光亮,也会被在意的人捕捉在眼中,回馈到心底。 塞蒙勉强微笑着说:“你看上去玩的很开心”,欧阳焉没有说话,低着头,挣开了她的手,走到床边摘下了斗篷,旁边的侍女立刻接过斗篷,欧阳焉轻声吩咐她送杯水来,侍女答应着退走了,塞蒙走过去将她抱在了怀中,开始亲吻她的脖子,脸颊。 欧阳焉漠然的站着,她早已习惯了塞蒙随时随地的亲密举动,塞蒙却从她淡淡的体香中分辨出一股似有若无的烟草气息,塞蒙的心在抽缩,她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塞蒙扳转了欧阳焉的身体,轻轻说:“焉,晚上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欧阳焉面无表情地说:“没有做什么,只是说说话而已“,她觉得塞蒙的问题非常可笑,作为她来说,她始终恪守着礼义廉耻的那些教条,带现在为止,她和威廉连手都没有接触过。塞蒙当然不会明白中国人的礼教是多么的严格,她觉得欧阳焉和威廉在晚上出去,就是花前月下的浪漫,纵然不会发展得太深,有一些东西一定是不可少的,比如亲吻。 想到这点,她的心就在颤抖,她尽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轻声说:“我就是随便问问“,她把嘴唇落在欧阳焉的脸颊上,柔声说:”焉,我一直在等你呢,一会看不到你,我就好想你“。欧阳焉木然的靠在她的怀里,并不说话。 塞蒙吻住了她的嘴唇 ,吻得很深,也很用力,她急于寻找到这种亲密接触所带来的踏实的感觉,她的手也在欧阳焉身上游走,欧阳焉就好像是一根木头,任由她触摸亲吻,却没有一丝反应。门上传来一阵敲门声,侍女在外面说:“欧阳大人要的水送来了“。 欧阳焉终于找到一个理由推开了塞蒙,说:“送进来吧“,侍女将水送了进来,塞蒙扫兴的倒在了了床上,欧阳焉接过水,转身走到了窗户边,默默站在那里,事实上对她来说,每天晚上躺到那张华美柔软而且非常舒适的大床上睡觉,都是一种心灵上的挑战。 躺在床上的塞蒙忽然说:“他吻你了吗?”,欧阳焉没有说话,因为背对着塞蒙,所以塞蒙没有看到她脸上的一摸冷笑,塞蒙不知道,这个问题对欧阳焉来说就是一种侮辱。塞蒙看着沉默的欧阳焉,长长舒了一口气,起身向门口走去。 她走到了门口,却又回头对欧阳焉说:“亲爱的焉,我会让你知道,没有一个人能爱你爱的比我还多,这个世界上,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说完话她拉开门像是逃跑一般,大步走了出去,她怕自己又会压制不住气愤,而做出伤害欧阳焉的事情。欧阳焉意外的看着大开的门,有些怔怔的。 威廉和塞蒙的谈判陷入了僵局,塞蒙要求诺鲁斯付给一大笔非常高昂的赎金,诺鲁斯却拿不出那样一大笔钱,而且在莱卡琴有内忧的时候,他们有机可乘,威廉暗示塞蒙,如果谈不妥,诺鲁斯将会用武力收回这片土地,对于敢这样威胁莱卡琴的诺鲁斯王国,塞蒙更加觉得不能退缩。 欧阳焉知道塞蒙不满意自己和威廉的接触,但是也许是出于报复心理,她和威廉接触的越发密切,她知道塞蒙一直在忍着,她想知道塞蒙究竟能忍到什么程度,她不知道,她在玩火,她的作为彻底破坏了莱卡琴和诺鲁斯的脆弱的关系。 因为终于有一天夜里,她留在了威廉的住处,威廉因为她的才学,因为她的矜持羞涩,还因为她的身上种种神秘的光环,早已对她神魂颠倒了,而欧阳焉,既然无法摆脱塞蒙,无法从这种痛苦逃脱,她又怎能让这个造成她诸多痛苦的人好过? 既然塞蒙那样渴望能够独占她,那么她就把自己交给别人。只是在那天夜里,她面对着激动地威廉,却依旧没有任何感觉,威廉很有耐心的挑逗她,温柔的搂着她,说一些情话给她听,可是她依旧像块木头,麻木的躺在那里。 最终还是威廉放弃了,他沮丧以及,说:“焉,你从来都不爱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欧阳焉一直沉默着,听到他继续说:“我听说过你的一些事情,告诉我,焉,你是不是想要借我报复塞蒙?如果是这样,焉,你就是在侮辱我的感情,你更本不爱我,却要给我希望,你是一个残忍的人”。 这件事,对于威廉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对于塞蒙更是一种巨大的伤害,当清晨欧阳焉回到皇宫中时,一夜未眠的塞蒙用布满血丝的蓝眼睛盯着她看,欧阳焉依旧默默的,一夜未归的她面对塞蒙,没有理由,更没有解释。 塞蒙看着她,看了许久,然后又闭上了眼睛,许久之后,她才睁开眼睛说:“昨天晚上,过得快乐吗?”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嘶哑,还有些颤抖。欧阳焉看着神色憔悴,却还勉强微笑着的塞蒙,心中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究竟在做些什么?” 塞蒙走到了她的面前,用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说:“焉,还没有吃早餐吧,快洗漱一下,我让人把早餐给你送来”,欧阳焉感觉到她的指尖在微微颤抖,手指无意识的痉挛着,似乎那手指的真实愿望其实是想扼住她的喉咙。 欧阳焉想拉开她的手,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塞蒙却已经转身走了,依旧是像逃跑一般,大步离开了。因为她自己知道自己做了多少努力才压抑住心中因为厚重的痛苦燃起的怒火,她必须立刻离开,否则她自己也不知道会对欧阳焉做些什么。 伤 又一次谈判,无法满足塞蒙的要求的威廉再次向塞蒙暗示,他们不排除用武力夺回那片那土地的可能,塞蒙彻底愤怒了,她认为眼前这个人得到了她最心爱的人的最宝贵的东西,现在还要从她的手里夺走莱卡琴的土地,她大声告诉威廉:“莱卡琴帝国还从未受到过任何威胁,如果你们要打仗,没问题,莱卡琴从来没有惧怕过什么,但我想在开战之前,你的父亲大概不会再见到他心爱的儿子了“。 塞蒙当时便下令将威廉拘捕起来处死,这一切的发生,欧阳焉就在旁边,她当时看着盛怒的塞蒙,意识到自己又引发了一场战争,奥拖落立刻劝阻塞蒙不可以这样做,因为处死威廉意味着正式向诺鲁斯开战,现在莱卡琴已有内忧,再添外患,必定会使莱卡琴的财政透支,使得莱卡琴陷入危机。 盛怒的塞蒙却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劝阻,一意孤行的下令处死威廉,欧阳焉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非常大的错误,塞蒙的一意孤行绝对不是没有原因的,作为一个君主,她能不明白这利害关系吗? 欧阳焉有一种罪恶感,肯撒赛尔起兵,虽然不是她直接导致的,却也和她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如今,又因为她,一场战争迫在眉睫。欧阳焉自己是战争孤儿,所以她痛恨战争,战争夺走了她的亲人! 但是在这种两国之间的谈判桌上,欧阳焉虽然可以站在塞蒙的身边,却没有说话的资格,此时她却无法保持沉默了,她也试图劝阻塞蒙,希望塞蒙能够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但是她的劝阻效果却适得其反。 欧阳焉不懂政治,不明白这其中的复杂纠结的关系,但她有一点目的却很明确,那就是尽可能的阻止这场完全可以避免的战争,最终她还是做到了,她阻止了塞蒙处死威廉,并且逼使塞蒙同意了诺鲁斯的提议,接受了那笔远远达不到塞蒙所提出来的数额的赎金。 她把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皇宫堂皇的大殿上,在众多人的众目睽睽下,告诉塞蒙:“如果你一定要处死他,我可以保证你以后永远也不能再见到我“,塞蒙吃惊而且愤怒,她厉声叫着说:”焉,你居然敢这样做,你为什么不想想你的家人,他们的生命全在你的手里“,欧阳焉将手中的剑仅仅逼在脖子中,说:”陛下,如果他们活不久,我想我也一定会死在他们之前“。 血开始顺欧阳焉的颈项留了下来,锋利的剑刃已经割破了皮肤,欧阳焉也在赌,赌她在塞蒙的心里究竟有多重要,赌塞蒙对她的爱究竟是不是真的。塞蒙面色发白,嘴唇颤抖,双手握紧了拳头,她觉得自己的心在流血,她觉得欧阳焉这样做必定是爱上了威廉,否则她又何必拿自己的命来拼? 她几乎在想,这样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留下来,又能怎样?只会带给自己无尽的痛苦,她的大臣们在看着她,塞蒙怒吼着说:“好,你就死吧,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欧阳焉看着塞蒙的眼睛,海蓝色的深邃的眼睛,里面究竟装着什么,她看不到,不过她知道自己的心在塞蒙那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狠狠的抽了一下。 欧阳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手中的剑刃向喉咙抹了过去,死亡其实说来也很简单,只需要就这样动一下手臂。 塞蒙看着欧阳焉绝望的表情,她的心猛然抽得生疼,她大叫着说:“我答应你……你把剑放了,我答应你!“ 欧阳焉停止了动作,看着塞蒙,看到塞蒙颤抖着嘴唇,看着她,眼睛里带着企求说:“你把剑放下,我答应放了威廉“,欧阳焉转头看看威廉,说:”我希望你们能有一个协议,和平的解决这件事“,塞蒙说道:”我答应他们的提议,我这就把协约签了“,说着在那份早已拟好的协约上签上了字,同意接受诺鲁斯提出的赎金数额,归还那片土地。 看着塞蒙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签好协议,欧阳焉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剑,看着垂在地面上的带着血迹的剑刃,塞蒙几乎瘫软,她闭上眼睛松了一口气,走到了欧阳焉面前,一把夺下了那把剑,狠狠扔在地上,随手给了欧阳焉一个耳光,非常的用力,欧阳焉的半边脸颊立时肿了起来,嘴角被打破了,一丝血顺着嘴角流下。 塞蒙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愤怒,她厉声说:“焉,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大殿中每个人都在猜测塞蒙会怎样处置这个女孩,没有人敢说话,一片沉寂中,塞蒙带走了欧阳焉。 塞蒙把欧阳焉带到了自己的刑室中,进入刑室后,她关上了刑室的门,不容许任何人进入刑室,她把欧阳焉绑上了绞架,收紧了绞盘,欧阳焉的身体被拉扯成一个大字,撕裂一般的痛苦从四肢上传来,欧阳焉紧紧咬住了牙关。 塞蒙凝视着她。贴在她的耳边问:“焉,你爱他?“欧阳焉不说话,塞蒙一连问了几遍,欧阳焉都没有说话,被妒忌和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塞蒙,抓起了用犀牛皮绞成的皮鞭,犀利的皮鞭毫不留情的抽在了欧阳焉的身上,尖锐剧烈的疼痛传开,欧阳焉发出一声压制着的呻吟。 塞蒙带着绝望的心情挥动着皮鞭,皮鞭不停的抽打在欧阳焉的肉体上,欧阳焉死咬着牙关忍受着摧残,终于,塞蒙停了手,再次问她:“焉,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他?”欧阳焉无力的说:“我说不爱,你信吗?” 塞蒙叫喊着说:“不爱,你不爱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欧阳焉冷笑起来,说:“我说我爱他呢”,塞蒙摇着头,有些歇斯底里,厉声说:“你不能爱他,你就算不爱我,也不可以爱别人”,欧阳焉再次冷笑着说:“那你究竟想听什么答案?不爱他,你不相信,说我爱他,你又这样说,究竟哪个答案才能让你满意”。 塞蒙盯着她,痛苦而嘶哑的声音说:“焉,你是在故意激怒我吗?”她恨恨的收紧了绞盘,痛苦促使欧阳焉痛呼了一声。塞蒙看着痛苦挣扎的欧阳焉忽然大笑了起来:“焉,你不怕这些痛苦是吗?”皮鞭再次无情的落在了欧阳焉的身上,塞蒙挥动着皮鞭,却咬紧了自己的嘴唇,牙齿咬入了肉中,伤在欧阳焉的身上,滴血的却是她的心。 如此之痛 消息很快传到罗怀中夫妻的耳中,他们急于知道欧阳焉现在的处境,但是他们无法见到欧阳焉,也见不到塞蒙,罗怀中去见依瑞柯,希望依瑞柯能想办法帮助他们,不过等他去依瑞柯家里的时候,依瑞柯已经得到消息,进皇宫去了。 依瑞柯进宫后看到的是在塞蒙寝宫前的空地上押着的两个人,是两名船上的水手,被黑布蒙着眼睛,跪在那里,两名手拿长矛的士兵站在他们身后。依瑞柯看到了不安的站在塞蒙卧室门口的梅尔斯,她问梅尔斯:“陛下在哪里?” 梅尔斯低声说:“伯爵大人,陛下就在里面,但是她这会好像非常生气,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依瑞柯搓着手,来回踱了几步,说:“欧阳呢,她怎么样?”梅尔斯耸耸肩,带着些黯然的神情说:“陛下不会杀死她,但是会怎么折磨她我就不知道了”。 依瑞柯站在门口想了一会,终于还是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依瑞柯鼓起勇气重重的敲了几下,终于塞蒙问:“谁?”依瑞柯说:”堂姐,是我“,塞蒙说:”你不要来多事,回去吧“,依瑞柯闻言叹了口气,紧张的搓着手,想了想说:”堂姐,我这就回去,但是我希望您能听我一句话,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塞蒙没有再回答她,依瑞柯只好不安的在走廊中来回走动,她实在很挂念欧阳焉的安危,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塞蒙把遍体鳞伤的欧阳焉,抱到了卧室的窗口边,扶着欧阳焉看向外面,欧阳焉看到空地上跪着两个人,是船上的水手,是她曾经并肩作战,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塞蒙在她的耳边轻轻说:“焉,你不爱惜自己是吧,但是他们呢,他们的生命,你也不爱惜吗?” 欧阳焉痛苦的摇着头,看着塞蒙说:“不,你不能这么残忍”,塞蒙却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转过头,看着空地上的人,然后轻轻一挥手,站在水手身后的一名士兵举起了矛,矛尖反射着银色的光芒,刺痛了欧阳焉的眼睛,欧阳焉眨了一下眼,一声惨叫就传进了她的耳中,一名水手已经到在了地上,鲜血洒染一地,红的刺目。 欧阳焉惊叫了一声,挣开了塞蒙,扑到了窗户边上,呆呆看着那个水手的尸体,欧阳焉心痛欲裂,她的手指紧紧抓着窗棂,手指关节都已发白,塞蒙微笑着,冷冷的看着她因为心痛而有些颤抖的身体说:“下一个该是他了”,塞蒙指着另一个还活着的水手说,欧阳焉转过头,看着塞蒙,红着眼睛,神情带着压制不住的激动说:“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担,你要出气,你就折磨我好了,不要杀他们”。 塞蒙却在冷笑,她蹲下身体,抚摸着欧阳焉,有些青肿,带着鞭痕的脸颊说:“亲爱的焉,你要知道,你这样倔强的脾气只会让别人白白送命,我可以不杀他,但是你该怎么做呢”,欧阳焉几乎崩溃,她在一次感觉到了极度的无助,她无奈而且痛苦……带着企求的声音轻轻说:“你要我怎么,我就怎么做”。 塞蒙看着欧阳焉,看着她遍布伤痕的纤弱的身体,看着她凄楚无助的表情,她心疼,疼的是那样剧烈,让她有些呼吸困难的感觉,但是这种心疼却又越加让她愤怒,她这样心疼眼前这个女孩,这样在意她,为了她付出了几乎所能付出的一切,但是这个女孩何曾理会过她的心疼?她为之煎熬着的痛苦? 塞蒙的眼神冰冷而绝情,看着欧阳焉说:“我要你做什么?你该知道不是吗?亲爱的焉,难道还要我教你怎么去讨好一个人?”欧阳焉黑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无助的绝望,却还是无奈的点点头,看着塞蒙,青肿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尽力用欢快的语调说:“我知道”. 塞蒙却冷笑着,说:“焉,你是在笑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比哭还难看?“欧阳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但很快又笑了起来,她把头靠在了赛梦肩上说:”塞蒙,求你,放了他好吗”,说着她轻轻吻上了塞蒙的脖子,嘴唇却僵僵的,摩擦着塞蒙细腻的肌肤。 塞蒙的身体颤了一下,转过头捧住了她的脸说:“焉,希望经过这次,你能学乖很多”,欧阳焉微笑着点头,虽然她的心里早已经被痛苦无助的感觉淹没,但是她还是屈服了,她没有办法拿自己的兄弟们的生命去做低抗,她的心里再说:“会的,我会做好一个玩偶娃娃“。 塞蒙的眼神开始变得火热起来,她坐在了地毯上,把欧阳焉抱在怀里,吻着欧阳焉的散乱的头发和带着伤痕的脸颊,欧阳焉的身体本能的变得有些僵硬,塞蒙挑起她下巴说:“焉,这么快就忘了我说的话了?你难道就学不会主动一点?” 欧阳焉乌黑的眼睛中闪过一抹痛楚,手臂攀上了塞蒙的脖子,仰头吻住了塞蒙,虽然她的嘴唇僵僵的, 冰凉的,塞蒙却还是止不住从唇角逸出一声呻吟,拦紧了欧阳焉的腰肢,更深的回吻了过去,用力的吮吸着欧阳焉的嘴唇,直到欧阳焉的嘴唇疼麻的失去了感觉,她才放开,下滑到了脖子上。 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凝上了血痂,塞蒙却恶意的咬在了伤口上,欧阳焉疼的轻呼了一声,却不知道这一声轻呼立刻激起了塞蒙强烈的占有欲,塞蒙把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撕下了她身上早已破碎的衣服,看着遍布伤痕的,许多地方渗着血迹的,纤弱却饱满玲珑的身体,她的眼神朦胧而且邪恶,她分开欧阳焉修长的双腿,直接而且用力的进入了欧阳焉的身体。 在进入的一瞬,欧阳焉的身体猛然颤动了一下,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表情看上去痛苦不堪,塞蒙却恣意的用力冲击着她的身体,手指□了两三下后,才从腻滑的触感中意识到不对,她的心一紧,急忙抽出了手指看去,那只手上染满了鲜红的血迹。 塞蒙有些发怔,看着沾着血的手,怔然的说:“怎么会这样?”她以为欧阳焉已经将宝贵的初夜给了威廉,可是满手的血迹证明,欧阳焉在刚才之前还是一个处女,塞蒙去看欧阳焉,看到欧阳焉木然的躺着没有动,眼角却滑下了一丝泪水。 塞蒙紧张起来,她忽然发觉自己犯了一个无可挽回的错误,她把欧阳焉抱了起来,带血的手按着她的脸颊,将她的脑袋紧紧抱在怀中,说:“焉,怎么会这样,你……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欧阳焉在流泪,却无声无息,浸湿了塞蒙胸前的衣服。 真,或者假 塞蒙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拿欧阳焉怎么办了,她不知道欧阳焉究竟在想什么,看着昏睡在床上的欧阳焉,她又在为自己的行为懊悔不已,她不知道欧阳焉的过去,也不知道欧阳焉和威廉独处的那夜发生了什么,她只是凭着对欧阳焉认识以后的了解,觉得欧阳焉会留在威廉的住处,会在谈判会上拼命阻止她处死威廉,只能是因为爱。 可是为何还是处女?塞蒙并不是很在意这一点,但是她在意这其中的原因,床上欧阳焉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床边的塞蒙,她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塞蒙握住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说:“焉,为什么会这样”,欧阳焉受惊一般,努力回缩着自己的手,没有说话。 塞蒙心中一阵心疼,赶忙松开了她的手,说:“焉,别怕,我不会怎样的”,欧阳焉却用手紧握住被子,放在胸口,塞蒙叹了口气,说:”焉,能告诉我,你究竟在想什么吗?“欧阳焉依旧没有说话,塞蒙只好柔声说:”焉,我只是想知道你最真实的想法,告诉我,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欧阳焉终于重新张开了眼睛,看着塞蒙,眼神有些疲倦,看着塞蒙轻轻的,却又很用力的说:“我恨你“。这句话就像一个铁锤,狠狠的捶在了塞蒙的心脏上,虽然塞蒙早已预料到欧阳焉对她的恨意,但是这样明白的听到,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她沮丧的跪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伸手去抚摸欧阳焉的脸颊,欧阳焉却转头躲开了,塞蒙手顿在空中,静静的停在那里,许久之后才收了回去,说:“你好好休息,我不会打扰你了”。 那些日子里,欧阳焉迅速的憔悴了下去,短短几天,人就消瘦的只有一把骨头了,塞蒙不管多忙,总要抽出时间陪她吃饭,想办法能让她多吃一点,为了能让她吃的可口一点,她费劲了脑汁。但是欧阳焉还是一天天的憔悴下去。 塞蒙叫来了依瑞柯,让依瑞柯多陪她说说话,她也想过把罗怀中夫妻接进皇宫陪陪欧阳焉,但是却被欧阳焉拒绝了,因为欧阳焉没有办法回答这遍体的伤痕造成的原因。 忙碌了一天的塞蒙回来陪欧阳焉吃晚饭,一桌子饭菜全部是中国菜,色香味俱全,可是塞蒙却看到欧阳焉愣愣的看着饭菜发呆,她起身从餐桌的一头走到欧阳焉身边,捉起筷子把菜夹到了欧阳焉面前的盘子里说:“焉,你该多吃点东西,在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垮掉的”。 欧阳焉却还是没有吃的意思,塞蒙叹了口气说:“焉,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对你的感情,但是我真的只是想好好爱你,我愿意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可是,焉,我真的那样做了,你也会视若无睹的”。 欧阳焉依旧沉默着,塞蒙站在她的身边也沉默了,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忽然欧阳焉说:“我不喜欢这些菜”,塞蒙有些惊喜,赶忙说:“你想吃什么,我立刻吩咐人去做”,欧阳焉侧头看着她说:“我想自己做,做好了你会陪我吃吗?” “啊?”对于欧阳焉的这句话塞蒙受宠若惊,急忙说:“当然,不过,让仆人们去做就好了……”,欧阳焉打断了她:“我要自己做,你在这里等我”。说着不等塞蒙回答,她已经起身走了,塞蒙意外而有惊喜,没有再说什么,在餐桌边等着欧阳焉。 没有过多久,欧阳焉回来了,身后的是从端着一个汤盆放在了餐桌上,欧阳焉自己掀开了汤盆,里面是满满的红亮亮的汤汁,欧阳焉拿过塞蒙的盘子,用筷子从汤汁里捞出面条来,捞了满满一盘,然后将汤汁浇在了面条上,放在了塞蒙面前,面对欧阳焉突然的热情举动,塞蒙激动的心跳不已,看着欧阳焉说:“谢谢你,焉”。 欧阳焉却站在她身边,说:“吃吧”,塞蒙“恩”了一声,夹了一口放进嘴里,但是她几乎立刻就将面条吐出来,但是看到身边欧阳焉注视她的目光,她还是咬着牙,面不改色的咽了下去,欧阳焉轻声问:“好吃吗?” 好吃吗?天哪,塞蒙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嘴巴了,欧阳焉做的面条辣到了几点,塞蒙这才知道那红亮亮的汤汁是什么,而她可从来不吃辣,她觉得自己的嘴巴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但是她还是回答说:“好吃,很好吃”,不管怎么说,这是欧阳焉亲手做的,欧阳焉带了些微笑说:“好吃那就多吃点”。 好吧,就为这个微笑,塞蒙决定辣死算了,她又夹起一口面放进了嘴里,烫乎乎的火辣的面条在她的嘴里,刺激着她的每一根味觉神经,等到第二口咽下去,塞蒙的眼圈已经发红了,但是欧阳焉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自己并不吃,只是撑着下颌看着塞蒙吃。 在欧阳焉的的注视下,塞蒙只好埋头继续吃,第三口下去,赛蒙蓝色的大眼睛里已经是满满的泪水,欧阳焉忽然说:“塞蒙,你怎么哭了,难道我做的不好吃?”塞蒙急忙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手绢擦去了泪水,笑着说:“好吃,很好吃”,说着又夹起一些面条,正要吃,又回头对侍女说:“给我一杯水”。 欧阳焉起身说:“我来”,她倒了一杯水放到了塞蒙手边,塞蒙急忙抓起水,喝了一大口,却又全喷了出来,水居然是一杯还热的烫嘴的水,本来几乎辣的麻木的嘴巴被热水一刺激,火辣辣的刺痛,塞蒙狼狈不堪用手绢擦拭着嘴巴,以及被辣出来的眼泪。 身后已经有侍女发出极力压制的低笑声,欧阳焉悠悠然回到了座位,说:“这些面条可不能浪费了哦”,不停吸着冷气的塞蒙闻言有些皱眉,但是还是说:“我会吃完它”。欧阳焉也给自己捞上了面条,开始吃饭,塞蒙看着她一口一口吃得很香,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继续吃自己面前的面。 欧阳焉在一边看着她,看着她吃的满脸泪水,一边用手绢擦着泪水一边吃,心中忽然有些触动,说:“你要是吃不了,就别吃了”,塞蒙却说:“不,你亲手做的东西,怎么能浪费呢”,一边说一边吸气,欧阳焉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说:“那就陪我吃完它”,塞蒙用手绢擦去眼角的泪水,又吃了一大口。 欧阳焉看着她,看了许久,忽然起身端走了她面前的盘子,说:“不要吃了,你吃别的吧”,塞蒙有一次极为意外的看着她,欧阳焉说:“我还是没有你那样狠心”,塞蒙楞了一下,随即从欧阳焉的手中端过了盘子说:“我知道你故意整我,但是只要你开心,就算整我,我也乐意配合,最起码,这不是毒药”。 欧阳焉静默了,看着她满头大汗的吃完盘子里最后一口面,轻轻的说:“如果你所说的爱是真的,为什么对我那么残忍呢“,说完话,不等塞蒙回答,自己转身上了楼,塞蒙怔怔的坐在那里。 看着眼前的塞蒙,依瑞柯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她已经窝在沙发上很久了,塞蒙的情绪看上去激动却又不安,在地上来回踱步,依瑞柯终于忍不住大声说:“我的女王陛下,我非常不明白,您想知道她在想什么,您可以直接去问她“。 赛梦却在那里摇头叹气,说:“她要是能告诉我,我就不用叫你来了“,依瑞柯站起身来,把塞蒙压着坐在了沙发上,说:”这件事,我也觉得您过分了,不管她和威廉在那天夜里究竟有没有干什么,您也不该将这件事牵扯进政治中,想想看,如果不是欧阳阻止了您的行为,莱卡琴现在回面临什么样的处境?“ 塞蒙看着她不说话,依瑞柯继续说:“虽然协约让莱卡琴帝国蒙受了耻辱,也让您丢尽了颜面,但是相比起战争,这只是一件小的失败,您觉得莱卡琴现在还没有解决内忧之前,还有足够的财力兵力和别国开战吗?” 塞蒙打断了她说:“我现在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依瑞柯无奈的叹气说:”好吧,我和她谈了许多,也没有搞明白他对您到是什么样的想法,但是我找罗先生夫妇谈过,他们说欧阳是孤儿,她的父母亲人全死在了战争中,我想这一点足以说明,她那样做的时候是完全没有想到个人感情的,目的只是想阻止战争发生,她痛恨战争“。 塞蒙有些黯然,说:“如果这样说,我想我能明白了,她的确不爱那个威廉,她留在威廉的住处,只是为了要报复我,因为她说,她恨我”,依瑞柯耸耸肩,无奈的说:“这一点您早就该知道不是吗?”塞蒙黯然说:“我知道,我的作为的确会让她恨我”。 依瑞柯说:“那位罗先生还说,他们中国有句谚语,士可杀,不可辱,也就是说,您可以杀了她,但是绝对不可以侮辱她,我的女王陛下,您觉得她藐视了你的尊严,可是她觉得您是在侮辱她,这很严重”。 错误 “而且“,依瑞柯继续说:”您早就知道她不爱您,是您把她想尽办法留在了身边,用您的强权占有了她,然后又那样对她,亲爱的堂姐,女孩就是花朵,是要好好疼爱的,请恕我直言,我也觉得您有些暴虐了“,塞蒙盯着她说:”依瑞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依瑞柯笑着说:“堂姐,我知道您是听得进意见的明君,我才会这样说“,塞蒙陷入了沉默中,这些日子来,她一直睡在书房里,她也希望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她和欧阳焉之间究竟错在了那里? 雨下的越来越大,欧阳焉坐在窗台上,看着铺天盖地的雨水,想起了在船上的日子,每当赶上雨天,船员们总有一番忙碌,是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坐在屋子里避雨,因为雨水总是伴随着很大的风浪,他们需要把船帆都收起来。 每到这个时候,欧阳焉总是在大雨中一边帮着收帆,一边和别人大声的说笑,罗羽会站在船舱门口,大声叫她:“你赶快干活啊,干完快点回来“,罗羽一般会拿着衣服等她,等她一回来,就让她快把衣服换了。 回忆总是温馨的,欧阳焉看着大雨,忽然从窗口跃了下去,身后的侍女惊呼一声,赶过去探头看时,却见欧阳焉一手抓在了一楼突起的沿上,随即在空中一个翻转,轻盈的落在了地上。 塞蒙见到欧阳焉时,欧阳焉已经浑身透湿,站在雨里,仰着头,伸开双臂,闭着眼睛,乌黑的长发湿湿的,凌乱的缠绕在身上,单薄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玲珑的身体曲线。 赛蒙急忙从侍从手里拿过了伞,走过去遮住了欧阳焉,说:“焉,这几天你该好好休息才对,怎么在这里淋雨?“欧阳焉回头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塞蒙柔声说:”焉,你太不懂爱惜自己了,明明知道这几天不合适,还在这里淋雨“。 欧阳焉有些诧异,看看她,这些天塞蒙并不和自己在一起,她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些天是经期呢?她这些天的日子从来都没有个准数。塞蒙轻轻拉了她说:“我们进里面去”。欧阳焉随着她回到了房间里,塞蒙已经叫人送来干衣服,让她换上。 欧阳焉站在那里换衣服,塞蒙注视着她,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划过胸口,整好内衣,披上了外套,不由觉得心跳的快了起来,她走过去,挑起欧阳焉的下巴,吻了上去,欧阳焉的嘴唇很凉,身上也冰冷的。 塞蒙把她抱在怀里,紧紧抱着,喃喃说:“你现在这么虚弱,还不好好照顾自己,你是不是想把自己折腾死?“她一个人独自说着话:”你想借由这种方式来逃脱我吗?不,焉,我不会心软的,我宁可看着你死在我的怀里,我也不会让你离开 “。 欧阳焉仰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不可理解的神情说:“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塞蒙凝视着她,轻轻点了点头:”没错,我认定了你属于我,就永远不会放开“,欧阳焉低头,嘴角带起一抹笑容,只是看上去却带着一种愤世嫉俗的漠然和无可奈何的苦涩。 她轻轻说:“如果我真的死了呢?”塞蒙将脸贴在她的发上,说:“我不许你死,焉,你想也不要想,你如果死了,我一定会让你的亲人朋友给你陪葬”,语气很温柔,欧阳焉的眼神却带上了一抹惊恐,塞蒙看到了她眼中的惧怕。 塞蒙心中突然觉得非常重,她不就在怨恨欧阳焉对她没有一丝惧怕的倔强吗,现在她做到了让她害怕自己,可是她为何一点都不开心? 欧阳焉的确害怕了,她这个风里浪里闯出来的,从来没有惧怕过什么的人,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有一样东西因该惧怕,那就是强权,在强权下,人的生命有如儿戏一般,她亲眼看到了曾经并肩作战的水手兄弟的死亡,从那天之后,这强烈的阴影就笼罩在她心里,耳边,塞蒙柔声说:“焉,其实你也不用害怕,只要你顺从一些,我一定会好好的对你“。 从欧阳焉来了以后,依瑞柯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每天消闲的过她纸醉金迷的生活了,因为她时常会被塞蒙叫进宫去,帮她为欧阳焉的事情出谋划策,陪着欧阳焉说话解闷,这次来看欧阳焉,欧阳焉正在皇宫内巡查,身后跟着两名巡逻兵,穿着红色制服,神情冷然。 依瑞柯走过去说:“欧阳,巡查完了我们一起走走吧“,欧阳焉没有拒绝,巡查完之后,两个人沿着鹅卵石铺的路径,一边走一边说话,依瑞柯看着她说:”欧阳,我越来越不能理解你了,能容许我提几个问题吗?“ 欧阳焉点点头,依瑞柯说:“你知道你现在拥有什么吗?权利,财富对你来说唾手可得,可是你却在拒绝这些东西“,欧阳焉冷笑了一下,说:”您的意思是,我不爱塞蒙,但是因该去爱她附带的这些东西吗?” 依瑞柯摊手说:“欧阳,人都是这样的”,欧阳焉却说:“可我觉得,相对这些来说,人和人之间的亲情友谊才是最重要的”,依瑞柯忽然插话说:“那个罗小姐呢,她对你来说,算什么?”欧阳焉怔了一下说:“我恩人的女儿,我的师妹,我疼爱她是理所当然的”。 依瑞柯笑了起来,说:“我没有说你不能疼爱她,欧阳,为何要这么急于解释”,欧阳焉一时有些发愣,还有些莫名的惶恐 ,依瑞柯接着说:“你既然可以爱那个女孩,为什么就不能试着接受陛下呢,抛开其他不说,陛下本生也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欧阳焉却在摇头,说:“不可能”,依瑞柯说:“你说什么不可能?”,她想知道欧阳焉是在说爱上罗羽是不可能的,还是接受女王是不可能的。欧阳焉却说:“接受她?接受这个把无数痛苦加诸在我身上的女人?接受这个残忍对待我的女人?”依瑞柯停了下来,靠坐在一个花坛的边缘上说:“好吧,欧阳你一定认为我是来帮陛下说好话的,不过……事实的确如此。虽然我也觉得她对你实在是过分,但是先让我来帮你看看她究竟为你做了些什么”。 看着欧阳焉漠不关心的神色,依瑞柯继续说:“一些细节上的小事,我不说了,我想你自己该有感觉,说说大事吧,肯撒赛尔起兵,这是她囚禁了埃勒斯父子的结果,她为什么这样做呢?只是想给你报仇,她是聪明人,却选择了笨蛋的做法,欧阳,她是因为你受到伤害而失去了理智”。 “然后,这次和诺鲁斯的协约,欧阳,你要知道,为了留住你的生命,莱卡琴失去的不止是相当于三个拉尔市那样大面积的土地,这还是莱卡琴外交史上耻辱的一笔,而且也让塞蒙丢尽了颜面,因为她是在你的胁迫下签署了那份条约,不要提那些赎金,你要知道,相对于可以赋予生命生长不惜的动力的土地,不是那一点赎金能弥补的”. 欧阳焉依旧沉默着,依瑞柯继续说:“你也许想说,这本来是她的过错,是她把谈判搞僵了,但是如果没有之前那件事,她又怎么会愤怒到想杀了威廉?她是那样爱你,她以为你和威廉发生了什么,可是都不忍心去怪罪你,可她又是那样痛苦和愤怒,她只能把怒火发泄到威廉身上,偏偏你却又在有着众多大臣在的情况下,逼着她放了威廉,交还那片土地,欧阳,这些事情究竟谁对谁错?你所有的作为都逼迫着她的底线,可她每次都做了退让“ 欧阳焉冷笑着说:“我似乎扮演了一个祸国殃民的祸水的角色?可是一开始就是她用强权来逼我的,她把我当什么,一样值得占有的东西,可她忽略了我是有心的,不可能像东西一样任由她随便占有!” 依瑞柯却笑着说:“欧阳,你忽略了她的心,她从来没有尝试过失败的滋味,你却让她一败涂地,她该怎么做?她得不到你的爱,就想让你怕她,她是君主,她的思维逻辑里绝对不会有低头退步的念头,而偏偏你也是倔强的人”。 礼物 一如往常,欧阳焉着装整齐的来到了塞蒙的书房,塞蒙这些日子一直睡在书房,只是今天来时,塞蒙却还在睡觉,奥拖落已经等在了那里,显得有些焦急。欧阳焉在书房等了一会,并没有看到塞蒙,于是推开了书房内的休息室,刚一开门,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熏的欧阳焉几回醉倒------她的酒量本来就很差。 欧阳焉皱起了眉头,走到了塞蒙的床边,塞蒙没有脱衣服,也没有盖被子,伏趴在床上,脸向着内侧,金色的头发顺着床边散下来,一只手垂在地上,地面上一只银质的酒杯掉落在哪里,她身体旁边的床上,是一个空着的酒瓶。 欧阳焉皱着眉头走了过去,看了看赛蒙,发现她还睡得很沉,眉头紧紧皱着,似乎睡得很不舒服,欧阳焉转头问站在外面的梅尔斯:“怎么回事?“梅尔斯说:”陛下现在每天晚上都要喝很多酒才能睡着,昨天晚上大概喝太多了,又不许我们管她“。 欧阳焉被屋子里浓重的酒味熏得发晕,走过去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明亮的阳光照射进来,照在了塞蒙脸上,塞蒙不耐的动了动身体,含混说:“把窗帘拉上,我不想起床“,看着一脸无奈的梅尔斯,欧阳焉只好说:”陛下,已经很晚了“。 听到欧阳焉的声音,塞蒙一下睁开了眼睛,转过身看看,确定叫她的是欧阳焉,立刻翻身起来,但才翻起身来,就用手捂着脑袋呻吟了一声,说:“头好疼“,欧阳焉捡起地上的酒杯,又伸手拿起床上的空酒瓶说:”您喝太多了“。 塞蒙苦笑了一下,下了床,梅尔斯很快送来了水盆毛巾,塞蒙洗漱过,从休息室里出来,看到站在书房里的奥拖落又皱起了眉头,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奥拖落,给我点时间,我会让你知道,我究竟懂不懂军事“。 奥拖落说:“陛下,您不能再这样了,肯撒赛尔已经攻破梅洛市,他的势力现在发展的异常迅速,您究竟还在等什么?”塞蒙托着脑袋坐在办公桌后面,对欧阳焉说:“焉,帮我把他赶出去,这个老家伙,总是小看我”。 欧阳焉看看她,见她脸上却带些被宠坏了的小辈对着长辈的无礼刁蛮,觉得有些可笑。奥拖落站在一边一脸无奈的叹气,欧阳焉想了想说:“陛下,您的用意如何,是不是该告诉奥拖落大人呢,您告诉了他,如果有道理,我想他因该不会再来烦您”。 塞蒙抬头看着奥拖落说:“肯塞赛尔现在的势力有多大?短短两个月,他表面的势力扩张的如此迅速,但是两个月他有能力建立起一个完善的统治机构?有能力发展到足够的兵力来守住这些地方?有能力筹措到足够的财力来继续后面的战争?至多再有半个月,他就该为这些事情焦头烂额了,再给他些时间扩展,直到他的兵力完全分散了,耗到他财政空虚,那个时候打他,岂不是轻松很多?“ 欧阳焉不禁点头说:“欲速则不达,他只一味扩张势力,自然会掏空内里,变得不堪一击“,不管怎么说,塞蒙在政治军事上还是非常有头脑的,她处理这些事情总是条理分明,对于这一点,欧阳焉还是佩服的。但是塞蒙面对欧阳焉时,她就变得笨了很多。 奥拖落果然在没有为这件事烦过她,人和人之间的沟通总是很重要的,只有你把想法明明白白说出来,别人才能懂。 细想起来,塞蒙平常真的为欧阳焉做了很多,除了她不可理喻的占有欲和反复无常的暴躁情绪外,如果作为一个情人,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就好比她为欧阳焉特地建造的中国式的住宅,住宅直到建成的那天,欧阳焉也一无所知,那天早上,塞蒙早早的来看她,给她带来一套中式的服装,还有一双精巧的绣鞋。海蓝色的,款式简单,却又精致华美,穿在欧阳焉的身上,恰好的衬托出了欧阳焉清新和端庄大方的气质。 欧阳焉不明所以的穿好衣服,塞蒙却又拿出一条丝巾,绑在了她的眼睛上,在她耳边说:“焉,没有我的容许,绝对不可以拿下来知道吗?”欧阳焉只能任由摆布,被她牵着手带到了花园中的中国建筑里。 欧阳焉只觉得走了许多的路之后,到了一个地方,塞蒙松开了她的手,听着脚步声是走开了,她什么都看不见,四周静悄悄的一片,她寻找塞蒙的手,向塞蒙刚才站的位置摸去,却什么都没有找到,她有些焦躁,拉下来眼睛上的丝巾,却顿时被眼前的景物惊呆了。 她站在院子里,周围的一草一木,乃至亭台走廊完全和中国普通建筑没有一点区别,她诧异的走向前去,推开了一间房间的门,里面的陈设布置,完完全全是按照北方家庭的普通陈设布置的,她一连看了几间房间都是这样,恍惚间她以为自己回到了故乡。 当她走近大厅的时候,她敏锐的察觉到里面有很多人,她不知道是什么人,不知怎的,她有些紧张,慢慢推开了大厅的门,当她看到里面的景象时,更加激动的无法言语,原来船上的人都在这里,包括罗怀中夫妻,罗羽,罗谨,所有的水手,打杂粗使的王大妈,掌舵的徐老头。欧阳焉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除了罗怀中夫妻和罗羽外,其他人她有很久没有见过了,乍然相见,恍若在梦里一般,罗夫人走了过来,拉了她的手轻轻叫了一声:“焉儿”,罗羽惊喜的“恩”了一声,还没来及说话,罗谨凑了过来说:“焉儿,没想到我们大家都来看你是吧?” 欧阳焉实在太意外了,大家又七嘴八舌的,她听不过来,所以不管别人说什么,她只有“恩”,“恩”了,塞蒙悄然走到了她身边,在欧阳焉的耳边说:“焉,开心吗?“欧阳焉顺口”恩”着,向她看去,当看清楚是她后,神情似乎紧张了起来,但是当她看的更清楚以后,眼神中却有些惊诧,随即惊诧又换上了惊艳。 塞蒙又重新换过了服,似乎刻意打扮了一番,穿着一身海蓝色的----和欧阳焉身上的衣服一个颜色,是那种很干净,很透的蓝色,是中式的式样,是塞蒙细心挑选的颜色,穿在她身上一点都不显得突兀,反而非常衬她的白皮肤,蓝眼睛,和金色的头发。 在塞蒙身边这么久,欧阳焉还是第一次细看塞蒙,塞蒙淡金色的发高高挽起,插着一只发簪,鬓边带了两朵桃红色的绢花,衬着她细腻白净的肌肤,显得通透无暇。疏淡金色的秀眉,海蓝色深邃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梁,玫红色柔润丰满的嘴唇,五官分明的镶嵌在相对要略略方一点的瓜子脸上,少了平常的盛气凌人,多了几分娇柔妩媚。 塞蒙微笑着说:“焉,好看吗?”欧阳焉傻傻点点头,随即又反应过来,低了头不再说话,因为塞蒙的出现,大厅里的气氛也有些沉闷起来,塞蒙微笑着对众人说:”我一直就想送点什么给焉,我很喜欢这个女孩,只不过这样礼物直到现在才建造出来,把大家请来这里,也算是庆贺这个建筑的落成,也正好让大家团聚一下,你们来了这里以后,几乎没有这样相聚过“。 欧阳焉提心吊胆的听她说话,怕她说出些让自己难堪的话来,听她说完,只是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很喜欢,心里不禁松了口气,塞蒙轻轻拖着欧阳焉的手说:“我知道我在这里让你很不舒服,我这就离开,我还有事要做,你玩的开心点“。 唯一 那天欧阳焉的确很开心,在船上的日子里她没有意识到和朋友亲人相聚的时日有多么幸福,久违之后,她才意识到这种幸福是那样难得,人似乎总是这样,在幸福中呆得久了,就会失去对幸福的敏感,对幸福毫无察觉,直到这种幸福远离了,才知道原来自己幸福了那么久而不自知。 塞蒙在那天其实什么事也没有做,就在大殿的楼顶上,拿了望远镜关注着欧阳焉,她真的是将很多的精力时间花在了欧阳焉的身上,为了欧阳焉,她宁可将一堆公务搁置到晚上,在熬夜处理完它们。 没有塞蒙的存在,欧阳焉显得开心,活泼,而且好动,就像船上一样,罗羽缠在她身边,撒娇发痴,嗔怪欧阳焉为什么冷落了她,为什么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她好了,欧阳焉笑着和她开玩笑,逗她乐,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罗谨特意带来了一坛花雕,是带来给欧阳焉的,也只有这清淡的花雕,欧阳焉还能喝两口,而不至于醉得一塌糊涂,那天欧阳焉喝了一点花雕。 送走客人,已经是晚上了,欧阳焉快乐的情绪还没有平复,她转身走到桌边掂起一串葡萄,提起来放在眼前,那个时候,她有些醉意朦胧,葡萄个个晶莹透亮,红的很透,她张嘴要下来一个,细细咋摸着那甜甜的滋味。 塞蒙走了进来,还是穿着早上的那身衣服,披着一身金色的朦胧的月光走进了房间,欧阳焉开始并没有理会她,只使用指尖轻轻捻了葡萄送进嘴里,塞蒙走过去柔声说:“焉,今天开心吗?”欧阳焉没有说话,又摘下了一粒葡萄放进嘴里。 塞蒙凑近了她,似乎想吻她,却有克制住,说:“焉喜欢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吗?”欧阳焉抬头看了她一眼,也许是那夜的月色实在太好了,也许是那天她有点醉了,又或者塞蒙的确非常美丽,所以当欧阳焉看着塞蒙时,居然有一种很奇怪的,她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月色从塞蒙金色的发丝中透出来,些微的有些耀眼,欧阳焉无意识的又摘下一颗葡萄,正要放到嘴里,塞蒙却捉住了她的手说:“焉,我想吃”,说着她把那颗葡萄含进了嘴里,同时用嘴唇包裹住了欧阳焉捻着葡萄的手指。 湿滑的触感让欧阳焉有些不能适应,她急忙缩回了手,不知所措的在自己胸口揩抹着手指,塞蒙看着她似乎有些紧张,但是更像是娇羞的神色,不禁口舌有些发干,她轻声说:“焉……我……我好想要你……”,她舔了舔嘴唇,继续说:“我……当然,我不勉强你……“。 欧阳焉朦胧的心思,似乎有些迟钝了,她一时没有回答塞蒙,只是摘下一粒葡萄,放到嘴里,咬在牙齿之间,她的这个举动,在塞蒙看来,那就是欲拒还迎的娇羞,塞蒙因为激动,有些结巴的说:“焉,我……还……想吃“。 欧阳焉朦胧乌黑的大眼睛无意识的看了她一眼,微微低了头,咬在齿间的葡萄没有咽下去,塞蒙低了头,柔软的唇落在了欧阳焉的唇上,牙齿咬住了葡萄,用舌尖一挑,含进了自己嘴里。欧阳焉微微仰了一下头,似乎想躲开,但是却还是让塞蒙咬去了葡萄。 塞蒙再也无法安奈她激动的情绪,咽下葡萄,再次低头吻向欧阳焉,欧阳焉似乎还是有些抵触,侧头躲着她,塞蒙的吻落在了她的脸蛋上,可是这欲拒还迎的态度越发的让塞蒙神魂颠倒,她揽住了欧阳焉盈盈一握的纤腰,一只手摩挲着欧阳焉的后颈,轻轻的说:“我的焉,你真的太美了“。 欧阳焉手里还拿着葡萄,却不知道该放下,还是继续吃,塞蒙却已经把吻印在了欧阳焉的锁骨上,欧阳焉的手一颤,葡萄掉落在地上,塞蒙隔着衣服触摸着欧阳焉柔软充满弹性的胴体,止不住喘息起来,把嘴唇落在了欧阳焉挺翘的胸口上,用脸去摩擦,用牙齿去轻轻的咬。 欧阳焉心中升起一种很难言语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惶恐,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她想推开塞蒙,却发现自己的手早已抵在她的肩上,只是没有足够的力气推开她,塞蒙感觉到了她还残存的抵触情绪,她在欧阳焉的耳边柔声说:“焉,我只想好好爱你“。 说着她蹲了下去,隔着衣服亲吻欧阳焉的小腹,欧阳焉的小腹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收紧了,塞蒙一边吻着,一边拉开了欧阳焉的衣带,把手探进了欧阳焉的衣服里,衣服松落落的挂在欧阳焉的肩上,露出里面粉蓝色的贴身内衣,衣衫半解,香肩滑润,酥胸半露,呈现在塞蒙眼前的景象香艳的让她感到一阵阵晕眩。 她把欧阳焉抱了起来,放在了旁边宽大的带着扶手的椅子上,欧阳焉,惶恐而且紧张,极力压制着身体中那股难以言明的情绪,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塞蒙蹲了下去,一手托起了她的脚,脱下了脚上的绣鞋,抬头注视着欧阳焉,轻轻将一个吻印在了鞋面上。 欧阳焉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她不明白以塞蒙这样尊贵的身份,怎么回去这样做,塞蒙放下鞋子,一边轻轻拉下她脚上的罗袜,一边凝视着她说:“焉,你是那样美好,美好到凡是和你有关联的东西,都让我觉得美好“。 欧阳焉咽了一下,她开始有些微微的喘息,塞蒙脱下了她的袜子,欧阳焉的脚纤巧细致,脚踝与足弓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塞蒙又将一个吻落在了她的脚背上,欧阳焉惊诧的看着塞蒙,一股痒酥酥的感觉从脚背传开来,一直传到了她的大脑中,她无力的靠在了椅背上,她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塞蒙。 塞蒙拉下了她身上早已不能蔽体的衣服,然后站直了身体,看着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的欧阳焉,她拉开了自己的衣带,衣服一件件退了下来,飘落在地板上。欧阳焉羞涩的无法直视她,只能转过头,却又止不住用余光去看塞蒙丰满的,曲线分明的身体。 回忆 塞蒙低头看着欧阳焉不安的卷缩在椅子上,脸红红的,可口的像是刚摘下来的樱桃,她不加思索的吻了上去,吻着犹如甘露一般甜美的嘴唇,欧阳焉还是紧闭着嘴巴,却不再闪躲,塞蒙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吻了许久才喘息着松开了嘴巴。 她的手慢慢下滑,滑到了欧阳焉胸前饱满的突起上,轻轻的,留恋不已的触摸着,眼神看着欧阳焉,欧阳焉微微喘息着,想看不敢看,又不知如何自处,索性闭上了眼睛。塞蒙再次低了头,吻上了挺立着的小樱桃,吻上的一瞬,她明显感觉到身下的人身体颤了一下。 就这样一点小小的反应,塞蒙激动的神魂颠倒,她俯下身,将欧阳焉完全揽在怀里,更加无所顾忌的亲吻触摸着她,欧阳焉只能不知所措的缩在她的怀里,但她的大脑却还是异常清醒,看着激动不已的塞蒙,像捧着宝贝一般百般怜爱自己,自己的一举一动,乃至一个轻微的反应都能让她,激动的喘息呻吟,和她大发脾气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欧阳焉从来没有意识到过自己的身体有多美好,在这以前,她一直都是紧闭着眼睛忍受着这一切,从来没有看到过塞蒙对着她的表情。这次她睁着眼睛,当看到塞蒙迷醉的眼神,她也感到了一种被人小心欣赏爱惜的快乐,虽然她对这种快乐还是有一点抵触。 塞蒙抚摸了许久,放开她站了起来,将她的一只脚踝握在手里,用意显而易见,欧阳焉本能的缩紧了双腿,眼神有些惊惧,上次塞蒙残忍的举动任旧留在她的心里,对于塞蒙更近一步的举动,本能的想要反抗,却又怕触怒到塞蒙而没有太大的动作。 这次塞蒙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强势的说:“你不可以拒绝我“,也没用用力,只是耐心的俯下身体,用舌尖去添她的脚踝,小腿,当她柔软的舌尖触倒欧阳焉绷紧的脚背时,欧阳焉樱唇间逸出了一声似有若无的呻吟,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这一声呻吟在塞蒙听来,如此动人心扉,她凝视着娇羞的,满脸红晕的欧阳焉,分开了她的双腿,看到最终想到达的目的地,她止不住呻吟着将头贴在了欧阳焉的小腹上,用脸摩擦着柔软光滑的肌肤,对于她来说这样的刺激实在是太强烈了。 欧阳焉的脑袋也迷蒙起来,看着塞蒙散落的金发,她的眼前似乎罩上了一层金色的迷雾,朦胧诱惑,就在她神思飘忽的时候,塞蒙的指尖轻轻剥出了粉嫩的桃蕊,温暖的唇舌包裹住了那点粉嫩,还没有准备好的欧阳焉,粹然受到刺激,不及防备的发出了一声销魂的呻吟。 她的呻吟有力的鼓励了塞蒙,塞蒙不在顾及,放肆的舔吻起来,欧阳焉感到一阵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袭遍了她的全身,这种感觉让她越加不安起来,但是却又无力拒绝,她压制着几乎就要发出的呻吟,纤长的手指握紧了椅子扶手。 塞蒙看着她无力的瘫靠在椅背上,凤眉轻皱,红晕从她的脸蛋晕染开来,开始蔓延到身体各处,带着无法承受一般的表情,心中的那股爱怜简直无以言表,她触摸着欧阳焉光洁修长的大腿,站起来,吻住了欧阳焉。 晕乎乎的欧阳焉不自觉的竟然微微张开了樱唇,就这样一点小小的回应,塞蒙就激动的有些颤栗,她把舌尖探进欧阳焉的唇中,恣意搅动着欧阳焉无处可逃的香舌,手指已经沿着大腿根部滑进了幽暗的深处,这次的感觉是那样的不同,欧阳焉蜜汁泛滥的身体深处吸吮着她的手指,触感是那样的美妙,让她不自觉的更加用力起来。 塞蒙再将欧阳焉吻到不能呼吸的时候终于放开了她,一手揽着她的腰肢,吻上了她胸前的樱桃,欧阳焉轻轻“啊“了一声,挺起了胸,双手不由自主的搂上了塞蒙的脖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了,只能无助的搂紧塞蒙的肩膀,任由她带着自己到达欢乐的巅峰。 塞蒙从来没有见过欧阳焉如此柔弱的样子,她抬头用脸紧贴着欧阳焉的脸蛋,让她将自己抱得更紧一些,手指更加加快了动作,强烈的刺激让她达到了兴奋的极点,处在极度兴奋中的她,已经无法顾及到其他了,她开始用牙齿去咬欧阳焉的脸蛋脖子,手下也不再是怜惜的温柔了,侵略的本性显露无疑。 欧阳焉被她咬的有些疼,似乎想要躲,反而却更加的抱紧了她,因为极力压抑着就欲爆发出来的呻吟,她的喘息开始粗重起来,热乎乎的气息喷在塞蒙的耳边,延续着塞蒙的兴奋,塞蒙在极度兴奋中喃喃说:“焉,我的焉……我真的好快乐……你就是我的天堂……“。 欧阳焉突然咬住了她的肩膀,身体一震颤动,塞蒙感觉到自己的手指紧紧的被温软腻滑包裹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人吮吻一样,塞蒙在极度的兴奋中又被推进了一步,天堂也真的不过如此,她含混沙哑的声音在欧阳焉的耳边说:“焉……你□了……天哪……“,看着处在□中的欧阳焉柔嫩娇艳的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她几乎语无伦次:”焉,你实在太美了……雅芙蕾也没有你这样美丽……“。 欧阳焉只能紧紧抱住塞蒙,她怕自己一松手,就会被这让她不安的,汹涌而来的快感冲的完全消散掉,塞蒙欲罢不能,眼前的景象是那样美的不可言喻,强烈的快乐让她还想将这种感觉继续下去,她双手抱起欧阳焉,自己坐在了椅子上,把欧阳焉放在自己的腿上,继续亲吻抚摸着欧阳焉柔软的,玫瑰花一般的身体,欧阳焉此时就算想反抗,也已经无力反抗了,只能软软的靠在她的怀里,任由她放肆的爱惜自己。 这是欧阳焉和塞蒙相处这么久以来,唯一一次让她觉得快乐的回忆,可是不管怎么说,她始终无法释怀塞蒙对她毫无道理的强行占有,对她从身体到精神上的禁锢,她是一个渴望自由的人,失去自由,对她来说,那是一件痛不欲生的事。 可是正如塞蒙自己所说,她可以给欧阳焉所有的一切,唯一不能给的就是自由,她永远也不会让欧阳焉离开自己,欧阳焉只能属于她! 无声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安特烈被人救走了,种种迹象表明,救走他的人就是那个不知所踪的东瀛忍者,塞蒙立刻派人追捕,但是她派去的人更本无法对付诡异莫测的东瀛忍者,于是在奥拖落的建议下,塞蒙决定让欧阳焉去。 那些日子里,欧阳焉对塞蒙的态度并没有多大的转变,但是经过了那个塞蒙认为的完美之夜以后,她看到了一点希望,也开始意识到自己过于急躁的态度,实在是个错误,于是耐心了很多,心态宽松了,再面对欧阳焉时,就不会为她漠然无礼的态度感到不舒服,自然也不用刻意抑制自己的脾气。 她试着想给欧阳焉一些信任,和宽松一点的环境,可是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充满了会失去的惧怕,她有些担心欧阳焉一但离开就不会再回来。在这种心态下,她还是让欧阳焉去了,并给了她足够多的,和得力的人手,嘱咐她宁可抓不到人,也不要轻易涉险,保护好自己。 东瀛忍者带了安特烈一路向北逃去,显然是要去投靠肯撒赛尔,其实以欧阳焉的能力,再加上足够的人手,在追上这两个人后,要抓住他们,不是一件难事,当她带人追到了埃尔顿城堡附近,追上了他们,那是一个雨夜,电闪雷鸣,脚下都是泥淋,路边就是万丈悬崖。欧阳焉和忍者交手时,不慎滑了一下,被那名忍者乘机推了一把,推下了悬崖。 掉落悬崖的一瞬,她看着伸手可及的一块突起的岩石,伸出了手,然后又缩回了手,一身的经历闪电般脑海里一一闪过,惨死的父母,无根草一般孤独飘零的身世,塞蒙的强势占有下看不到希望的未来,这样的命运,早一点结束,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命运偏偏不让她死,她在崖底站起来的时候,面对命运这样的嘲弄,她仰天叹了口气,除了无奈的苦笑,她还能拿什么应对命运之神的嘲弄? 后来回到拉尔,她把自己包裹在宽大的斗篷里,去看了罗羽,她是在巴特勒家的马场上见到了罗羽,那时罗羽巴特勒正在教罗羽骑马,因为都是船上长大的,欧阳焉,和罗羽罗谨都不会骑马,欧阳焉也是在出任卫队长以后才学会骑马的。 她看着罗羽倚在巴特勒的怀里,看着她笑颜如花和巴特勒说笑,看着对罗羽呵护有加的巴特勒,欧阳焉的心里除了欣慰,还有嫉妒,可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就是嫉妒,她只是觉得心里酸疼的难受,她默默站在那里,将这种酸疼一点一点咽下去。 她恍惚的意识到,难道这就是爱,为什么会这样牵挂她,思念她,为什么在死亡的一瞬,脑海里闪现的是她的如花笑颜?一直以来她只是把这种感觉当作对亲人的感情,对恩人的责任,但是对将她从饥寒交迫中解救出来的,然后又将她千里迢迢带到船上的罗怀中没有这种感情呢?为什么对和蔼的善良的慈母一般的罗夫人没有这种感情呢? 那时的欧阳焉才意识到自己真真爱的的确就是个女人,这个认识让她自己也大吃一惊,无论如何,她从来没有想过,爱情也可以发生在两个女人之间。 后来她看道罗羽知道自己死亡的消息,连晚饭都没有再吃,一直都在发呆,似乎无法相信这个消息,巴特勒一直在安慰她,可是她依旧沉闷的,呆呆的站在窗户边上,欧阳焉看着非常心疼,她很想走出去告诉罗羽自己并没有死,可是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罗羽被塞蒙带走了。 她不知道塞蒙把罗羽带到皇宫里要做什么,但是她的感觉非常不好,她跟在了后面,悄悄的跟进了皇宫,攀上了寝宫的顶楼。然后就看到塞蒙将罗羽带进了刑室,她意识到塞蒙并不相信自己的死讯,卧室里并没有其他人,欧阳焉从窗口进去,在刑室的门口听到了塞蒙的话。 一直以来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的罗羽,欧阳焉是那样心疼她,不忍心让她受到任何一点伤害,她无法看着塞蒙去伤害罗羽。 当塞蒙连问都不问她坠崖的理由,将她的名字烙在自己身体上的时候,她的心在颤抖,这样一个耻辱的印迹,一辈子都不能磨灭的印迹,彻底的将她的自尊碾碎了,她只能作为一个玩偶存在在这个世间。 在这件事情发生后没有几天,罗夫人特地来了皇宫,说明天是她的生辰,要让欧阳焉过去陪她过这个生辰,塞蒙似乎不愿意让欧阳焉回去,因为回去就意味着会见到罗羽,可是她没有很好的理由回绝罗夫人,于是同意欧阳焉陪罗夫人离开。 欧阳焉随着罗夫人到了现在他们居住的地方,一片很大的庄园,初始见到欧阳焉罗,罗怀中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说:“羽儿也来了,你们说说话吧”,罗羽已经欢蹦乱跳的跑来找她,看到罗羽,欧阳焉的心情不由自主的明朗起来。 罗羽拉了她到自己的房间说话,欧阳焉笑着坐在罗羽的床边,听罗羽说她最近一些琐碎事情,忽然罗羽问她:“焉姐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欧阳焉愣怔了一下,含糊说道:“什么?没怎么回事啊”,罗羽却叹了口气,坐在了她身边,说:“焉姐姐,那天女王把我带进宫里,说的那些话,我还是没有明白,焉姐姐,你不愿意告诉我吗?” 这时罗夫人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袱,来到欧阳焉身边说:“焉儿,我给你做的衣服,做好很长时间了,就没有机会拿给你,你穿来看看”,欧阳焉接过衣服,是一身中式的衣服,做得非常细致,欧阳焉接了过来,笑着说:“伯母,您好好养着就是,做衣服又费眼睛,您现在年纪大了,眼睛会受不了的”。 罗夫人笑着说:“你快试试”,欧阳焉却有些踌躇,她现在穿的是莱卡琴的服饰,一袭裙子下面是紧身的短内衣,如果换衣服必定会被她们看到那串名字,她说:“我等会再试吧”,罗羽却已经凑过来解她身上的衣服说:“娘亲做衣服容易吗,还不快点换上,给娘亲看看,死样你……”。 欧阳焉急忙起身躲开,却看到罗羽诧异的看着她,是啊,她何曾这样躲过罗羽?从来罗羽的要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一一依着,她低了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罗羽看着她说:“焉姐姐,你怎么了?”欧阳焉起身背对着她们母女说:“我自己换吧”。 她小心的解下了身上的衣服,迅速套上了罗夫人给她的衣服,罗羽却再次凑了过来,要帮她拉衣服,欧阳焉躲躲闪闪的不让她拉,却不想飘开的一角衣衫,还是露出了那串字母,眼尖的罗羽看到,一把拉住了她,问她:“你身上是什么?” 欧阳焉急忙掩住衣服,说:“没有什么”,罗夫人却走了过来,轻声说:“焉儿,怎么了?”看着慌忙掩饰的欧阳焉,罗羽说:“焉姐姐,你说啊,到底怎么回事?”罗夫人嗔怪的叫了一声:“羽儿”,罗羽叹了口气,说:“我好像看到她身上有伤”。 说着又对欧阳焉说:“焉姐姐,大家都在为你着急呢,到底怎么了你要跟我们说啊”,说着不管不顾拉开了欧阳焉的衣服,一串伤痕形成的字母,就在欧阳焉的的小腹部,被下面的裤子遮去了一半,但是塞蒙的这个姓的几个字母还是明显分辨的出来。 罗羽呆呆的看着她的小腹,不说话,罗夫人一把拽过了她,说:“你先去厨房看看,晚饭好了没有”,罗羽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欧阳焉站在那里,低头慢慢的拉好了衣服,罗夫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叹了口气,柔声说:“焉儿,告诉伯母,到底怎么回事?” 欧阳焉站着没有动,依旧低着头,地板上却落下两滴清亮的水珠,罗夫人伸手抚着她的头发说:“焉儿,是不是很委屈?”欧阳焉忽然回头扑在了她的怀中,什么也不说,只是哭的不可抑止。 夜色 其实从欧阳焉以死相逼,让塞蒙签下和诺鲁斯的协约以后,许多的流言蜚语已经开始传播了,罗怀中夫妻自然不可能听不到,而且之后不久,塞蒙就特意请他们进宫相聚,看到特意为欧阳焉建造的中国式建筑,每个人心里都有几分猜测了。 是啊,单单是喜欢这个女孩,就给她大费手笔的建造这样一个建筑,实在有点过了,而且如果是给欧阳焉的,完全可以建在宫外,为何偏偏要建在皇宫里?罗羽回来以后将塞蒙说得话原原本本告诉了罗怀中夫妻,那些话虽然含糊,确实在不能不让人多想。 晚上,罗夫人叫了欧阳焉和她睡在一起,罗夫人把她拉到妆镜前坐下,打开她的头发慢慢梳理,欧阳焉的头发很长,长到快到她的膝弯了,以前在船上的时候,罗夫人常常给她梳头,此时坐在这里,却别有一番滋味。 罗夫人凝视着镜子里的欧阳焉说:“焉儿,其实好多事情我们也听到了一些,一直都在担心你,塞蒙女王究竟对你做了些什么?”欧阳焉闭上了眼睛,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罗夫人看着她沉默,没有再问,只是轻轻说:”你从小就在船上长大,我们看你也就如自己的亲女儿一般,你有事情不跟我们说,还能跟谁说呢?“ 欧阳焉低头揉弄这头发,过了许久才说道:“伯母,你不要问了,许多事情是没有办法张口说的,你们过的安然就好“,罗夫人听着似乎话中还有话,还想问,欧阳焉却说:”伯母,真的不要问了”.罗夫人慢慢给欧阳焉挽好头发说:“焉儿,那天羽儿回来跟我说,塞蒙说你落下悬崖,是有意为了躲避她,为什么她回这样说?你现在的处境究竟怎样?你一个字也不跟我们说,我们都很担心啊”。 欧阳焉低了头,听着罗夫人关切的话语,她又止不住要落下泪来,罗夫人给她挽好了头发说:“焉儿,你有心事不和我说,你还能和谁说?”欧阳焉勉强忍住了眼泪低声说:“不要问了,也不要管了,我不说是为了你们好”。 罗夫人过完生日,那天晚上,塞蒙就派人来接欧阳焉了,对于塞蒙这样的待遇,罗家人在看不出个究竟,也算是白活了。 回到皇宫,塞蒙早已在寝宫里等她,看到欧阳焉走了进来,她笑着迎过来说:“焉,总算回来了,没有你在身边的时间真的是好漫长”,欧阳焉没有说话,低头向楼上走去,塞蒙跟在后面也上了楼,两人进了卧室,塞蒙将欧阳焉搂在怀里柔声说:“焉,过得开心吗?” 欧阳焉低低应了一声,塞蒙笑着托起了她的下颌说:“那就好”,说着就要吻她,欧阳焉却从她嘴里闻到一股酒气,有些厌恶的侧了头,塞蒙一手捂了嘴巴笑说:”我去刷牙齿“,说着走开了,过不多时回来,嘴里的酒味已经淡了很多。 她拉着欧阳焉坐在了沙发上,半搂着欧阳焉说:“我的焉,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微笑呢“,说着用指尖触摸着欧阳焉的脸颊,眼神带着朦胧却还有一丝伤感,欧阳焉有些别扭侧转了头,塞蒙却将一个吻印在了她的头发上。 欧阳焉僵直的坐着,塞蒙的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衣服里,在她耳边轻声说:“焉,把衣服换了吧,舒服些“,欧阳焉没有动,塞蒙笑着说:”焉,怕我把你吃了吗?“她的舌尖轻轻在欧阳焉的脸蛋上舔过,滑落到了欧阳焉的嘴唇上。 欧阳焉低了头,想要躲开塞蒙,一低头却才发觉塞蒙穿着一件衣领极低的裙子,酥软的胸部半露着,双峰间一道深深的沟壑让欧阳焉眨了一下眼睛,赶忙抬起了头,却不想触及了塞蒙刚好凑上来的嘴唇,柔软的嘴唇触在一起,塞蒙眼力闪过意外的惊喜。 塞蒙托住欧阳焉的头更深的吻了下去,用力吮吻着玫瑰花瓣一样的嘴唇,欧阳焉要挑逗起她的欲望实在太容易了,塞蒙把欧阳焉推倒在柔软的沙发上,府上压了上去。 塞蒙的激情消退之后,搂着欧阳焉睡着了,欧阳焉小心的推开她的手臂,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深沉的夜色,似乎已经很晚了,因为太热,窗户并没有关上,夜色寂静,欧阳焉也觉得有些疲惫,她本来是个精力旺盛的人,但是面对塞蒙的热情,她也有些吃不消了,她有时候很想问塞蒙,这样每次都不纠缠到疲惫不堪就不休息,她不累吗? 寂静中,她忽然警觉起来,似乎有人正在悄悄的潜近这里,她闭上了眼睛,装作睡觉的样子,果然有个人从窗户中潜了进来,欧阳焉迷了眼睛看去,却发现来人身形非常熟悉:“谨哥?”来的人竟然是罗谨。 欧阳焉看了一眼塞蒙,见她还睡得沉沉的,轻轻从床上翻起,走过去说:“谨哥,你怎么来了?”罗谨压着嗓门说:“我就是来问你到底怎么回事?”欧阳焉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罗谨看着她说:“你不说,我就不走”。 欧阳焉看着他脸上倔强的神情叫了一下嘴唇说:“你想知道什么?我现在是她的人了,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属于她了,就是这样”,罗谨皱起了眉头,似乎不太明白,欧阳焉看着他说:“我已经不是处女了,我失身给她了,你明白了吗?” 罗谨吃惊的“啊”了一声,随即封上了自己的嘴巴,两人担心的向床上看去,塞蒙并没有惊动,罗谨看着她低声说:“怎么会这样?”欧阳焉却说:“现在清楚了,你快走吧”,罗谨却还是没有动,说:“难道你就愿意?为什么不离开她?” 欧阳焉又叹了一口气,说:“除非我们所有人都能离开莱卡琴,否则我永远也不能离开她”,罗谨终于明白了些说:“她是不是用我们来威胁你”,欧阳焉望着窗外的夜色不再说话,罗谨低头叹了口气,床上的塞蒙忽然动了一下,迷糊中叫着欧阳焉的名字,欧阳焉大吃一惊,急忙推着罗谨说:”快走“。 塞蒙迷糊中摸着身边没有人,再次叫了一身:“焉“,欧阳焉见来不及了,一把将罗谨推进了落地的窗帘后面。 心惧 塞蒙在身边没有摸到欧阳焉,睁开了眼睛,说:“焉,你在哪里“,却见欧阳焉穿着睡袍伏在窗口,闻言转头说:”我睡不着,想透透气“,塞蒙起身下了床,她身上此时□,两人睡下时,欧阳焉是穿着睡衣的,她从来没有裸着睡过,尤其是和塞蒙在一起的时候,裸睡的后果可想而之,塞蒙却常常就这样□的睡在她旁边。 欧阳焉吃了一惊,急忙走了过来说:“你干嘛起来?“塞蒙笑着走了过来说:”你不睡,那我就陪你看星星“,微风起处,窗帘微微动了一动,塞蒙向窗帘看去,欧阳焉已经走了过来,急忙拉住了她的手,拉着她转过了身体,和她对换了位置,让塞蒙背对着窗帘。 塞蒙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有些意外,欧阳焉却紧张的看了看窗帘,却看到了罗谨目瞪口呆的面孔探出了窗帘外面,这才惊觉塞蒙没有穿任何衣服,曲线分明的身体暴露在明亮的月光下,她急忙从床上抓起一条被单给塞蒙披在身上说:“晚上凉,小心受凉了“。 这个举动让塞蒙受宠若惊,轻轻叫了一声:“焉“,欧阳焉却斜瞄了一眼窗口,见罗谨还在那里发呆,不由急了,低头咳了一声,示意罗谨快走,罗谨回过神来,慌乱转身,却不想脑门一下磕在了窗框上,塞蒙听见响动,就要转头看去,欧阳焉急得一下捧住了她的脸说:”塞蒙,看着我“。 塞蒙呆了一下,看着欧阳焉姣好的面容有些发傻,说:“我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说着还想转头去看,欧阳焉眼角余光看到罗谨正从窗户中出去,急切间,带娇带嗔的叫了一声:”塞蒙……“,说着牢牢捧着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嘴唇。 塞蒙一下神思迷乱起来,欧阳焉居然主动吻她,这让她意外的惊喜不知如何是好,什么都不顾了,揽着欧阳焉的纤腰回吻过去,欧阳焉眼角看到罗谨出了窗户,双手抓住窗户边缘,又探头看了一眼,才带着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离开了。 欧阳焉松了口气,想要推开塞蒙,塞蒙却舍不得松嘴欧阳焉柔声说:“塞蒙,明天还要早起呢,休息吧”,听着欧阳焉软软的语调,塞蒙心花怒放,揽着欧阳焉的腰肢说:“我的焉,你要能一直这样对我,那该有多好”。 罗谨回到家里,将欧阳焉告诉他的话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罗怀中夫妻,早有几分预料的罗怀中夫妻,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惊诧,两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中,坐在一边的罗羽说:“不要不说话啊,我们总得想办法帮帮她啊“。 罗怀中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我们船上的人全在这里,一旦惹恼了女王,后果不堪设想,你让我好好想想”,罗谨看着他说:“爹,我倒有个主意”,罗怀中说:“你说说看”,罗谨说:“你们以前不是要我娶她吗,那现在就把这婚事办了,女王她管天管地,难道还管男婚女嫁不成,不管怎么说,她在道理上站不住脚”。 罗夫人有些疑虑说道:“可是焉儿她……她已经失身了,你要娶个失贞的女子?这……”,罗羽在一边撇嘴,对罗夫人说:“焉姐姐那么好的人,对你们可比我还孝顺,你还嫌这个”。 罗怀中沉默了许久,半响才说:“这也是个办法,焉儿她再怎么说也是为了我们,要不然以她的本事也没几个人能逼她,她又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的为人我放心”。罗夫人叹气点了点头,说:“这孩子,也真是命苦”。 几天之后,罗怀中晋见了塞蒙女王,替欧阳焉告假,说了要欧阳焉与罗谨成婚的意愿,欧阳焉巡查回来,看到了等在走廊里的罗谨,走过去问他:“你怎么来了?”罗谨说:“父亲准备让我们成亲”,欧阳焉诧异的看着他说:“你没开玩笑?” 罗谨说:“这也是个办法,你难道想一直留下来”,欧阳焉却摇头道:“这个主意谁出的”,罗谨指指自己的鼻子,欧阳焉紧张的压低声音说:“这是个馊主意,你不会明白塞蒙的手段有多狠,你想把大家都推上思路吗”。 罗谨意外的看着她的反应,欧阳焉却已经推开了他,向书房走去,罗谨一把拉住了欧阳焉说:“女王这是胡作非为,她在道理上站不住脚,难道她就不忌讳一下她的声望吗?”欧阳焉又气又急,努力压着声音说:“你知道前些时间巴特勒为什么被压起来吗?他不是有异心,是因为我不肯顺从她,所以她抓了巴特勒,拿羽儿的终身大事来逼我,你知道小王怎么死的?还是因为我不肯顺从她,她当着我的面杀了小王,杀给我看,你们根本不知道这样做的严重后果”。 小王就是被塞蒙处死的那个水手,罗谨有些愣神,说:“小王说是醉酒打伤了一个贵族才被处死的,怎么会这样?”欧阳焉摇着头,摔开了他,向书房走去,走到书方面口,她直接推开了书房的门,一眼看到的是塞蒙阴着脸坐在办公桌后面。 罗怀中站在一边,看到欧阳焉进来,欧阳焉轻轻叫了一声:“伯父”,塞蒙看着欧阳焉,冷冷地说:“焉,恭喜你,你要嫁人了”,欧阳焉看着塞蒙冰冷的神色,心中一紧,急忙走过去说:“没有的事,我怎么会嫁人”,塞蒙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说:“罗先生说你就要和他的长子结婚了”。 欧阳焉看着塞蒙,紧张不已,罗怀中却说:“焉儿和瑾儿的婚事其实早就定了,只是想等他们年龄大些再给办,所以到现在才说”,欧阳焉急忙转头说:“伯父,您先回去吧,这个事不要说了好吗?” 塞蒙忽然开口说:“焉不能嫁给他,我不准许她嫁人,她只能留在我身边”,然后又转头对欧阳焉说:“焉,你愿意吗?”欧阳焉看着她冰冷的神色,心中一紧,急忙说:“我当然愿意”,罗怀中没有想到欧阳焉是这种态度,有些气结,还要说什么,欧阳焉已经走了过来,把他推出了书房说:“伯父,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是这不行,您们不要管我了,只要您们大家都好,这对我来说就是很大的安慰,您还是先回去,在要不要提这件事了”。 罗谨走了过来,脸色显得很无奈,扶了罗怀中说:“爹,我们先回去”,送走了罗怀中父子,欧阳焉回到了书房,看着塞蒙阴沉的脸色,她心中有些惧怕,惧怕自己的亲人又会受到伤害,她走到塞蒙身边说:“塞蒙,他们并不知情,我和谨哥的婚事的确是早定过的,你不会迁怒到他们身上吧”。 塞蒙抬头看着她笑着说:“为什么你从他们那里回来,他们就想起婚事了,他们是相帮你摆脱我吧”,欧阳焉紧张的看着她神情的每一点变化,说:“不是这样,他们真的不知情”,她蹲了下来,头靠在塞蒙的膝盖上,轻轻说:“塞蒙,我真的不会离开你,求你不要迁怒在他们身上好吗”。 塞蒙看着刻意讨好自己的欧阳焉,软了下来,抚摸着欧阳焉的头发说:“真的不会离开我吗?”欧阳焉笑着说:“当然是真的”,塞蒙把她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柔声说:“我不容许任何人窥视你,你是我的,别人胆敢有这种念头,都该死”。 欧阳焉紧张的看着她,一手搂住了塞蒙的脖子,软软的说:“不要这样,塞蒙,罗谨其实不喜欢我,他和我就像朋友一样,没有人窥视我”,她用嘴唇轻触着塞蒙的脖子说:“开心点好吗?”塞蒙的眼神迷离起来,轻轻说:“那要看你能不能让我开心”。 幸福的差别 欧阳焉咬了咬嘴唇,纵然她厌恶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是她还是的想办法讨好她,对于她来说,这真的是一种莫大的悲哀,她曾经的骄傲成了一种莫大的讽刺。她转动了一下身体,跨坐在塞蒙的腿上,双手抱着塞蒙的脖子,吻住了塞蒙。 塞蒙抱着她的纤腰,仰靠在椅背上,欧阳焉伏爬在她身上,亲吻着她的下颌,脖子,虽然嘴唇有些僵硬,而且冰凉,塞蒙却开始喘息起来,身体开始有些燥热,她的手爬上了欧阳焉衣服上的锁扣,欧阳焉明白她的意思,直起身体,低头解开了衣服,塞蒙起身抱着她,随着她拉下衣服,塞蒙的吻一点点随着衣服的剥开印在欧阳焉的肩上,胸口。 欧阳焉脱去了上衣,生涩而笨拙的抱着塞蒙的脖子,胸脯摩擦着塞蒙的胸脯,塞蒙喘息的越发剧烈起来,她把欧阳焉抱起来放到了办公桌上,紧紧搂抱着欧阳焉的身体,抬头喊了一声:“梅尔斯”,梅尔斯在外面答应了一声:“是”,塞蒙说:“没有我的容许,不许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梅尔斯又答应了一声:“是”,塞蒙低了头,用舌尖舔着欧阳焉的身体,一点点向下,一直到了欧阳焉的小腹,停在欧阳焉的肚脐上,舌头恶作剧一般钻进了肚脐眼,欧阳焉的身体一紧,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一动不敢动。 塞蒙抬了头,看着她笑着,说道:“焉,你比以前敏感多了哦”,欧阳焉的脸一下红了,垂了头,塞蒙却说:“不要低着头,你低着头我怎么看得到你脸上的表情呢”,欧阳焉羞涩难当,咬住了嘴唇闭着眼睛抬起了头。 塞蒙笑着,笑得有些邪恶,她拉下欧阳焉的马靴,裤子,让欧阳焉□的身体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看着纤巧玲珑的身体,塞蒙情绪愈发激动起来,她触摸着欧阳焉细腻的肌肤,亲吻着她,欧阳焉的脸越来越红,咬着嘴唇,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塞蒙在她耳边说道:“干嘛这么压制自己?焉,我想知道你有多快乐,只有你快乐了,我才能高兴,你这样压制着自己,我会不高兴的”。欧阳焉睁开了眼睛,看着塞蒙,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些祈求,塞蒙却坚决的把手放在了欧阳焉尖挺小巧的胸上,用指尖碾压着那一点嫩嫩的敏感。 欧阳焉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塞蒙只觉的这声呻吟酥入骨髓,她软倒在欧阳焉的身上,喘息着说道:“焉……真好……就这样”,她的手开始越发用力起来,欧阳焉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动了一下,口中发出低低的,充满羞涩的呻吟。 塞蒙满意的舔吻着欧阳焉的耳朵,本来一直抚摸着欧阳焉后背的那只手,拿过了桌上的鹅毛笔,软软的羽毛刷过了欧阳焉脊椎,欧阳焉手臂一下搂紧了塞蒙,呻吟变得大声起来,听在塞蒙耳中是如此销魂荡魄,她用鹅毛笔去挑逗欧阳焉胸前的敏感,欧阳焉不断轻喘呻吟,她的欲望终于还是被塞蒙撩拨起来,修长的双腿缠上了塞蒙的腰肢,湿滑的身体紧贴在塞蒙的腹部。 塞蒙感觉到她的强压着的渴望,看着眼前欧阳焉娇羞却带着欲望的的神态,心荡神摇,用鹅毛笔去刷欧阳焉的脚心,欧阳焉没有想到她这样的恶作剧,一下笑了出来,笑声如银铃一般清脆,塞蒙不由自主的将她紧紧抱住,呢喃道:“我的焉,我只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开心”。 她说着,一边用鹅毛笔去刷欧阳焉的脚趾,脚背,一边吮吻着欧阳焉胸前的尖挺,欧阳焉再也不能抑制自己的欲望,贴着塞蒙的身体,开始不安分的轻轻动了起来,塞蒙感觉到她的动作,带着对自己的需要的渴求,这种感觉让她热血上涌,一股又热又酥,却又爽快的无法形容的感觉从心中升起,迅速流边全身。 她一边紧搂着欧阳焉不舍的松手,一边迫不及待的扯下自己的裙子,甚至于来不及解开后背上的扣子,而是用力拽开,一边伏在欧阳焉的耳边呻吟着说:“焉……等我,我把衣服脱了”,欧阳焉眼神迷蒙的看着她,樱唇微张,似乎更本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将塞蒙抱得更紧些。 塞蒙终于拽下了身上的衣服,当她□的肌肤贴上欧阳焉的蜜汁泛滥的身体时,她一下失去了清醒的意识,欧阳焉有些不急等待的摩擦着她的小腹,呻吟娇柔婉转,身上带着细密的汗水,好像一朵淋在雨中的玫瑰花儿,又艳又娇。 塞蒙看在眼里,爱怜的不知如何是好,重又抱着她坐在了椅子上,手指温柔的探进欧阳焉的身体深处,看着欧阳焉在怀里辗转呻吟 ,快乐的浪潮一波一波向她袭来,她一只手紧搂住欧阳焉呢喃着,呻吟着说:“不可思议的美妙……“。 欧阳焉穿好衣服,塞蒙还恋恋不舍的吻着她的脸蛋,对她说:“焉,我要休息一会,你告诉梅尔斯,让她给我重新找件衣服来”,欧阳焉低低的应了一声,带好了头盔,转身出了房间,看着站在门口的梅尔斯,张口欲要说话,但是看到梅尔斯看着她的眼神,却有些语结,顿了顿才说:“陛下让你再给她找件衣服送来”。 ,梅尔斯答应了一声:“是”,转身走了,欧阳焉叹了口气,也向外面走去 ,激情消退之后,留在心里的是无边际的空虚,这种空虚的感觉让她厌倦不已,她匆匆步出了宫殿外,到外面深深呼了一口气,她发觉自己竟然有这样放荡的一面,从小所受伦理教育告诉她这是可耻的。 她开始不止厌恶塞蒙,也开始厌恶自己,厌恶现在的生活,可是她却只能将这样的生活延续下去。不过塞蒙答应她不去为难罗家人,这让她松了口气,她对着远处的一名侍卫招招手说:“达肯尼斯,你去把昨晚值夜的那些人叫来”。 达肯尼斯转身去了,欧阳焉神色疲倦的坐在花坛边上,等了不多时,昨晚值夜的一队侍卫被召集来,欧阳焉冷着脸看着他们,说:“昨天晚上,你们那组的不在岗上?最好自己站出来,不要等我点名”。 那队侍卫们面面相觑了一阵,终于有四个人站了出来,欧阳焉看着他们点头说:“很好,昨天晚上去做什么了?”一个人支吾着想说,又看看其他三人,有没有说,欧阳焉说:“你们的岗是在陛下寝宫一侧,这几个地方是最容易出疏漏的地方,你们,居然脱岗,说吧,去做什么了?” 一个人嚅嗫着说:“我们只是离开了一小会,这要怪奥克赛,是奥克赛带了酒来,叫我们几个过去喝,我们开始是想拒绝他……”,欧阳焉打断了他的话说:“一小会已经足以威胁到陛下的生命安全了,你们该受到处罚,每人二十皮鞭,你……“,欧阳焉指着说话的那个人说:”奥克赛再加十鞭,你的处罚加倍“,说着吩咐几个侍卫动手,在一边监型。 说话的那个人不甘的说:“凭什么我的处罚要加倍“,欧阳焉闻言笑着说:”因为你出卖朋友,奥克赛肯和你分享他带的酒,你却不肯和他分担享受之后带来的责罚“,那个人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侍卫队中的许多人偷笑起来。 也许不该再发什什么了,不管怎么说,欧阳焉依旧尽心尽力的做着皇家卫队的队长,只是没有几天,她却听到一个让她不安的消息,一些流言蜚语传进了她的耳中,据说执政官艾瑟的年轻的妻子与外人有染,而这个外人却是巴特勒。 习惯 欧阳焉急于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急于知道罗羽是不是知道这件事,她担心罗羽一旦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会有多伤心难过,她想见见罗羽,可是她出宫必须要得到塞蒙的同意。而塞蒙最忌讳的就是她见罗羽。 在一天晚饭后,欧阳焉对塞蒙说:“塞蒙,很久没有出去过了,很想出去逛逛“,塞蒙看着她,笑着说:”呆在皇宫里很闷?“欧阳焉笑了笑,说:”可以去狩猎场打猎吗?我们一起去,最好在把依瑞柯还有其他贵族都叫来“。 塞蒙意外的看着她的笑容发呆,直直盯着她看,欧阳焉有些尴尬,低了头,听到塞蒙说:“我的焉,你笑起来真的很美,可是你总是吝啬与一点笑容“,欧阳焉没有说话,塞蒙走到她的身边,托起她的下颌说:”你想打猎,我这就去叫人安排,后天去怎样?“欧阳焉微笑着说:“好啊“。 塞蒙照欧阳焉的意思,通知了那些贵族们,罗怀中夫妻也在内,自然也少不了巴特勒和罗羽。 狩猎场上,欧阳焉陪在塞蒙身边,看着塞蒙挽弓瞄准了一只狐狸,放箭射去,箭却偏了一点,只射落了狐狸身上一缕毛发,受惊的狐狸掉头钻进了草丛中,塞蒙摇头叹气,对欧阳焉说:“焉,看你的“。 欧阳焉挽起弓箭对着一丛摇摆不定的青草射去,一声哀鸣传来,那只狐狸被欧阳焉射中了,欧阳焉催马过去,从草丛里拾起了那只狐狸,塞蒙微笑着说:“没想到你的箭法也这么好“,欧阳焉把狐狸丢个跟随的侍从,看到不远处一只鹿,挽弓欲射,那只鹿却警觉的跑开了,很快跑出了射程外。 欧阳焉催马赶了上去,跑出不远,转头看到塞蒙在和别人说话,调转了马头,来到离她不远的巴特勒和罗羽身边,罗羽学会骑马还没有几天,只是骑在马上看巴特勒放箭,看到欧阳焉,罗羽迎了过来,叫了一声:“焉姐姐“。 欧阳焉笑着说:“最近怎么样,巴特勒对你好吗?“罗羽笑了,脸上的笑容幸福洋溢,说:”他对我很好“,欧阳焉心却有些抽疼,嫉妒混杂着对巴特勒的气愤让欧阳焉心有些抽疼,她勉强笑了笑说:”我有事和巴特勒说,巴特勒“,说着对巴特勒叫:”巴特勒,跟我过来好吗?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巴特勒收弓催马过来,欧阳焉对罗羽说:“羽儿,你在这里等会”,说着和巴特勒催马走远了一些,到了几棵大树后面,欧阳焉看着巴特勒说:“我最近听到一些事,是关于你的,我想你因该清楚”,巴特勒莫名所以,耸耸肩没有说什么,欧阳焉说:“我明白跟你说吧,我听说你和艾瑟夫人关系很亲近”。 巴特勒终于明白,笑着说:“那只是一些玩笑,根本不必认真”,欧阳焉叹了口气,她来到莱卡琴这么久,早已知道这里的人在男女关系上相当放得开,宫廷里时常会传出这样那样的绯闻,可是别人他可以不管,罗羽的事情她却没有办法不管。 她对巴特勒说:“但是我觉得你既然有了妻子,就因该收敛起这些玩笑”,巴特勒耸耸肩,看得出他的不以为然,欧阳焉有些生气,说:“巴特勒,你要清楚你娶的是一个东方女孩,而且你们还在新婚中,你这样做,会伤到她的心,在我们的观念中,这些事情是很严肃的”。 巴特勒有些难为情,说:“羽并不知道这些”,欧阳焉的脸色冰冷下来,说:“那就意味着你可以欺骗她?”巴特勒急忙解释说:“不,不是这个意思,我爱羽,真的很爱她,不会欺骗她”,欧阳焉点头说:“最好这样,继续打猎吧”,她的眼神看到不远处被人追赶过来的一只野山羊,看了一眼巴特勒,催马过去,拔出了随身的佩剑,一剑砍下,山羊的头滚落在了地上。 她用剑挑起山羊的头,看着过来的巴特勒笑着说:“羽儿的身手也很好,而且我想你该清楚,她的脾气很不好,这件事让她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我不知道,我说那些话,全部是为了你好,记着我的话吧”,巴特勒勒住马站在那里没有动,不过欧阳焉清楚他此时绝对是一身冷汗,没有再说什么,催马走了。 塞蒙和别人说完话,转头看不到欧阳焉,正东张西望的找寻她,却看到她和巴特勒从树林中出来,看她挥剑砍死了一只山羊,不由微笑着远远对着她招手,欧阳焉扔下了羊头,向这边催马过来。 欧阳焉看着草地上,塞蒙骑着马,穿着一身戎装,一手拉着缰绳,对着她挥手金色的头发紧凑的挽在脑后,疏淡的秀美下蓝色深邃的大眼睛透着一份热切,秀美的脸庞带着一些英气,欧阳焉不由有些恍惚,塞蒙真的很美,欧阳焉觉得她比自己好看多了,越发的有些不明白,这样一个人物为什么会看上自己这个小人物。 也许是习惯了,习惯随在她的身边,习惯她的目光始终追着自己,现在她在塞蒙身边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拘谨不安。 然而塞蒙终究是一个君主,她的心思别人永远也无法掌握,她微笑着答应欧阳焉绝对不会伤害罗家人,却一纸调令将罗谨掉到了莱卡琴极北的尔德斯洛担任行政官,尔德斯洛是个苦寒之地,离拉尔非常遥远,骑马来回需要走一年。 罗谨在这之前是海运建造行最高长官的助手,协助莱卡琴人仿照着他们的双层楼船建造更加实用的航海船只,现在却一下被调到了尔德斯洛,说是调动,实际却是流放。 欧阳焉得知这一消息,愣了许久,塞蒙欺骗了她! 晚饭的时候见到塞蒙,欧阳焉对她说:“你答应我不会伤害他们,为什么欺骗我?“塞蒙微笑着说:”欺骗,你是说罗谨吗,焉,我给他升职了,这不好吗?“欧阳焉看着她,有眼睛里带着莫名的悲哀,说:”你这是变相的流放,塞蒙,我不是傻瓜“。 塞蒙收起了笑容,沉默了一会,说:“让他离开最好,我无法确定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他会不会来找你“,欧阳焉望着她,许久才说:”塞蒙,你到底当我是什么?是一个地位相当于家畜的奴隶!拓上你的私印,按着你的心意玩弄我“。 欧阳焉说不出来是悲哀还是气愤,她微微摇摇头,眼光木然的看着塞蒙说:“借着爱的名义,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蹂躏“,塞蒙看着她伤痛的眼神,紧张起来,急忙说:”焉,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让你接受我的爱,我……“。 欧阳焉不等她说完,起身走了,塞蒙呆呆坐着,看着她离去。 她来到花园中那所中国式建筑中,她摆脱不了塞蒙,这个此时她唯一能安静坐一会的地方也是塞蒙所赐予,塞蒙说她可以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家?没有一个亲人的冰冷的家,欧阳焉对家的概念一直都很模糊,她回忆起儿时的家,记忆中只有满目的血腥,面目扭曲横尸在地的亲人。 她从来都没有过自己的家,家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遥远的不可企及的奢望,纵然在船上的时候,罗怀中夫妻虽然对她很好,但是她终究不能像罗羽一样恣意的扑在他们怀里撒娇,他们也很客气,大约就是怕让她有外人的感觉,所以很少会呵斥她,像教训罗谨一样教训她,这反而让她隔离在外的感觉更加明显。 夜色渐渐深了,欧阳焉抱膝蜷缩在椅子上,茫然的看着门外的天空,黑漆漆的天上缀着几点星光,显得单调孤寂。就在她失神的时候梅尔斯的声音传来:“陛下,您小心点,唉……您沿着路走啊“。 欧阳焉探头看去,塞蒙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满脸通红,显然是喝了不少酒,梅尔斯紧紧跟着,想要扶着她,却被她屡次甩开。欧阳焉皱起了眉头,看着塞蒙走进来,看到她,向她走了过来,她起身站了起来。 塞蒙看到她,笑了起来,走过来一把抱住她说:“焉,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一股浓重的酒气扑来,欧阳焉侧脸掩上了鼻子,塞蒙笑着说:”对不起,焉,我心情不好,所以就多喝了点“,说着就要吻她。 欧阳焉一手推开了她,漠然的转身向屋子深处走去,塞蒙却一把拉住了她说:“焉,陪我喝酒,梅尔斯,去拿葡萄酒来“,梅尔斯小心地说:”陛下,您已经喝很多了“,塞蒙不耐的挥手说:”快去快去“,梅尔斯无奈的转身走了。 塞蒙从背后抱住欧阳焉,带着酒意说:“焉,别怪我,你知道吗,我无时无刻不再担心你会离开我,才会做出那些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事情,我每天都惶恐不安,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侮辱你,真的,对我来说,你是上天赐予我的最美好的礼物,我只想好好把你珍藏起来“。 欧阳焉漠然的任由她抱着,听她语无伦次的说话:“我很害怕会失去你,没有你,我的生命就会干枯“,塞蒙的脸贴着她的脸,欧阳焉感到脸上一片湿意,轻轻用手摸了摸,手指上沾了许多水渍,她有些奇怪,转头看去,却发现塞蒙哭了。 塞蒙蓝色的眼睛里含满了泪水,说:“焉,不要离开我,好吗?“欧阳焉看着她满含泪水的眼睛,哀怨而伤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梅尔斯拿了酒回来了,看到站在门口说:”陛下,酒拿来了“。 塞蒙松开了欧阳焉,摇晃着走过去拿起了盛着酒的银杯说:“焉,陪我喝一点好吗?“说着把酒杯送到了欧阳焉的嘴边,欧阳焉急忙推开说:”我不喝“。塞蒙却撅起了嘴,软软的说:“就喝一点嘛”。 欧阳焉看她居然撒赖,无奈摇摇头说:“不喝”,塞蒙撅着嘴怔了一会,举杯自己喝了一口,又揽过欧阳焉吻住了她,欧阳焉厌恶的想要推开她,却发觉一口火辣辣的酒已经被送进了自己嘴里,一下呛得她连连咳嗽起来,一半咳了出来,一半却还是咽进了胃里。 欧阳焉气恼的一把打开了酒杯,却在一次被塞蒙抱住,她想要推开塞蒙,却发觉她抱得非常紧,她用力拉也没有能拉开塞蒙的手臂,除非她狠心掰断塞蒙的手腕,才能挣脱得开,她急怒的叫道:“快放开我“,塞蒙却柔声细气的说:”不放,你杀了我,我也不放“ “你……”,欧阳焉气恼无语,只好半揽了她的腰肢,托住她说:“你喝醉了,还是去睡吧”,塞蒙依旧不松手,说:“你陪着我,不许离开我”,欧阳焉叹口气,半扶半抱的把她弄到了床边,此时她自己也有些意识朦胧,醉了。 她把塞蒙放到床上,塞蒙依旧紧紧抱着她不松手,她一手撑在床上,半伏在塞蒙身上,一手拉开塞蒙的手臂,塞蒙满嘴的酒气熏的她头晕不已,她挣开了塞蒙,正要起来,塞蒙的手臂却又缠住了她,塞蒙醉眼朦胧的望着她,喃喃的,带着企求的语气说:“焉,求你,接受我的爱吧”,欧阳焉此时头晕目眩,更本没有听清楚她的话,用力挣脱了她的手臂,却一下栽倒在她身上,欧阳焉也醉倒了。 玫瑰 清晨醒来,看到还伏在自己胸口睡着的欧阳焉,塞蒙怜惜不已,一动也不敢动,只是静静的望着她,看着她紧闭的眼睛上的睫毛长长的向上翘着,几乎可以挂个小铃铛了,一头乌发散乱的散在自己胸口,女孩儿特有的体香在这幽静清新的早晨格外明显,悠悠沁入塞蒙的心扉中。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伸手去触摸欧阳焉的头发,欧阳焉却在这时动了动,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睛,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塞蒙身上趴着睡了一夜,她把一只手肘撑在塞蒙的胸口,扶着脑袋醒神,手肘硌的塞蒙的胸口生疼,塞蒙吸了一口凉气,忍着没有吱声,看她在那里揉眼睛。 欧阳焉揉了揉眼睛,一手撑住塞蒙的胸口,想要起身,这才惊觉触感不对,凝神细看,才发现自己伏睡在塞蒙的胸口,条件反射的立刻直起身体,脑袋里却还有些犯迷糊,看着塞蒙含笑把手枕在自己脑袋下,促狭的望着她,不由一下红了脸。 塞蒙看着她红了脸,神色却一瞬变的冰冷,心中有些失落,叹气说:“焉,你会爱上我对吗?”欧阳焉没有说话,对早早站在门口等候着的梅尔斯说:“梅尔斯,帮我打点洗脸水来”。看到欧阳焉,没有回答,塞蒙自言自语的说:“你会爱上我的”。 莱卡琴正式向叛军肯撒赛尔宣战,正如塞蒙所预料的那样,肯撒赛尔急速扩张的势力早已掏空了内在,在战场上节节败退,莱卡琴国军迅速收复了大片失地。 下午,塞蒙奇怪的叫欧阳焉帮梅尔斯整理书房,她自己却早早的走了,欧阳焉虽然疑惑,也不去问,安心帮梅尔斯彻底整理打扫完书房,已经是傍晚了,回到寝宫,却没有看到塞蒙,欧阳焉奇怪正是晚饭的时候,塞蒙会去哪里,正在疑惑的时候,塞蒙的另一个贴身的侍女蓝赛尔走过来说:“欧阳大人,陛下让你去你的中国房子,她在那里等你”。 欧阳焉疑惑的去了那边,到了那里,宅院的大门是紧闭着的,欧阳焉推开了大门,一下被惊呆了,满院子的玫瑰花,从地面到墙上,屋子的门框上,欧阳焉视线所及的地方都覆盖了玫瑰花,一片火红,就在她目瞪口呆的时候,塞蒙从大厅走了出来,微笑着,踩着满地反而玫瑰花向她走来。 她身上穿了一身淡雅的粉色的中式衣裙,头发也挽了一个中国式的云髻,耳边攒着一朵玫瑰,微笑着走过来,拉住了欧阳焉的手说:“焉,我在等你一起吃晚饭”,此时的欧阳焉许是太吃惊了,一时没有反应,被塞蒙拉着向里面走去。 等走到了大厅里,这里也是满地玫瑰,墙上也装饰满了玫瑰,桌子上早已摆好了晚餐,自然都是中国菜,饭菜中间燃着蜡烛,太阳还未落尽,残余的晚霞映着摇摆的烛光,照在屋子里的玫瑰上,房说不尽的瑰丽夺目,欧阳焉傻呆呆的说:“这是做什么?” 塞蒙轻轻说:“这是为你准备的,焉,喜欢吗?”欧阳焉有些受宠若惊,长这么大,何曾有人如此用心的为她准备一次晚餐,她默默的环顾着房间,并没有说什么。塞蒙把自己耳边的玫瑰拿下来插在了欧阳焉的发上,仔细端详着欧阳焉说:“真美”,说着拉着她坐到桌边,自己坐在了另一边,端起了一杯葡萄酒说:“焉,为了今天,先让我们干一杯”。 欧阳焉赶紧摇头,塞蒙微笑着说:“焉,给你准备的是果汁”,欧阳焉疑惑的端起手边的金杯,闻了闻,的确没有酒味,便喝了一口说:“这样太浪费了”,塞蒙笑着说:“只要能让你高兴,无所谓”,欧阳焉摇摇头说:“可是,包括给我的这幢屋子,你浪费的都是百姓的血汗,这不是一个明君该做的”。 塞蒙微笑着说:“那我下次想点省钱的方式”,对于欧阳焉的不领情,她到不在意,因为她从欧阳焉惊诧的眼神中早已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何况欧阳焉的话说得非常有道理,欧阳焉点点头,说:“吃饭吧”。 不得不说,塞蒙这招非常有效,欧阳焉虽然依旧沉默寡言,但是神情已经变得不再冰冷,随和了很多,对于她每一点细微的变化,塞蒙都留意在眼里,对于这样的进展塞蒙很满意,吃晚饭,塞蒙带着欧阳焉坐在满地玫瑰的地上看着天空。 天空繁星点点,犹如深蓝色的绸缎上缀满闪亮的宝石。塞蒙对身边的欧阳焉问:“焉,你在海上时,晚上的天空是不是特别美丽”,欧阳焉摇摇头说:“那个时候,并没有太留意过这些”,塞蒙笑着说:“那你现在是不是很怀念海上的生活”。 欧阳焉仰望着天空说:“我是在海上长大的”,塞蒙看着她的表情,没有看出任何变化,她搂了欧阳焉柔声说:“让我给你一个家吧”,欧阳焉喃喃自语:“家?”她环顾着铺满玫瑰的院子,神情有些恍惚,许久才说:”家不是一个装饰品”。塞蒙楞了一下,随即说:“你会发现,这里并不是一个装饰品”。 欧阳焉默默靠在她的怀里,脑子里又回忆起儿时的家,那个血腥的画面深深留在脑海里,让她对家这个字既渴望又充满了惧怕,塞蒙的话无疑说到了她的心里,让她满心希冀,却又充满了惶恐。 塞蒙就连给欧阳焉准备的卧房里也铺满了玫瑰,满地满床,满屋子都是玫瑰花的香气,沁人心脾,欧阳焉却开始局促不安,潜意识里她觉得塞蒙这样刻意的讨好也许只是为了一次满意的求欢,不管她是否在这种事情里得到过欢乐,本能的她还是很排斥这件事。 塞蒙走过来搂了她说:“焉,休息吧,已经很晚了”,欧阳焉应了一声,却没有睡觉的意思,早早换上了睡袍的塞蒙微笑着自己上了床,对她叫:“焉,过来”,欧阳焉嘘口气,走了过去,解了衣服准备换上睡衣,塞蒙这次却意外的侧躺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静静看她换衣服,而没有过来骚扰。 欧阳焉睡袍,上了床,塞蒙伸手把她揽在怀里,欧阳焉身体本能的紧张起来,一动也不敢动,塞蒙吻了吻她的脸颊说:“你总是一副怕我吃了你的样子,我有那么可怕吗?”欧阳焉看着她,看到她蓝色的大眼睛带着促狭的光芒,脸红起来,没有说话,塞蒙笑着说:“睡吧,今天晚上我一定不骚扰你,就这样抱着你就好”。 欧阳焉有些不能置信,看了看她,又转过了头闭上眼睛,心里终究不安,带着些许惶恐静静躺着,躺了好久也没有发觉塞蒙有什么动作,只是搂抱着自己,已经闭上了眼睛,她慢慢安下心来,没多久就睡着了。 罗羽的出走 塞蒙一直静静搂着欧阳焉,嗅着那似有若无的淡淡体香,只叫她搂着什么都不做,实在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但她还是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天知道这对于她来说有多困难,看着不久之后就进入梦乡的欧阳焉,塞蒙一整夜都没怎么睡好,好容易睡着了,欧阳焉在她的怀里一个转身,软软的胸口贴上了她的胸口,塞蒙只觉得天气好热,挨在一起睡好难受…… 这样反复几次,塞蒙一颗心被欧阳焉吊着,上去了,再拉下来,再上去,再拉下来,整整一夜就在这种心境的折磨下度过了,欧阳焉却意外的睡得很踏实,往常她在塞蒙睡着以后,就会推开塞蒙的手臂,自己睡,今天晚上却一直乖乖让塞蒙搂着。 清晨醒来,欧阳焉看着还熟睡的着的塞蒙,轻轻推开了她的手臂,要起来,塞蒙却醒了,却还迷迷糊糊的犯困,一边说:“焉,昨晚我过的好痛苦”,欧阳焉嘟嘟嘴,没有说话,塞蒙伸手拉过了她,说:“来吧,为了补偿我一夜无眠,给我一个吻”。 欧阳焉低着头,躲在一边,没有理会她,塞蒙起身凑过去,吻了她一下,说:“你不吻我,我就吻你,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欧阳焉低着头,起身去换衣服,脸颊红红的,塞蒙满意的笑着说:“焉,你脸红的样子很可爱”。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巴特勒和艾瑟夫人的风流韵事还是传到了罗羽的耳中,罗羽是什么样的性格?她从小是没有少受伦理道德的教训灌输,但是在船上,她是在船上唯有的那几个女性中的一个,而且罗夫人和王大妈都老了,是长辈了,欧阳焉又是队长,是上司。 所以罗羽是最受宠的一个,船上每个人都宠着她,尤其是欧阳焉最宠着她,从来不管她干什么,总会帮着她去做,通了篓子,欧阳焉给她担着,所以对她来说那些乱七八糟的教条礼仪只是用来说说的,做个样子给人看这就够了 。 她从来都顺着自己的心意惯了,遇到这样的事,她可不去想三从四德,她想的就是巴特勒用甜言蜜语欺骗了她,对于巴特勒不诚实,后果似乎很严重,罗羽在一次宴会上,看到和巴特勒打情骂俏的艾瑟夫人,她给了艾瑟夫人一个耳光,弄脱臼了企图拦阻她动手打艾瑟夫人的巴特勒的手臂,然后离家出走了。 得到消息的罗怀中夫妻非常着急,动员了所有能动员的人手去找罗羽,巴特勒在罗羽走了之后也追悔莫及,挂着受伤的手臂亲自去找罗羽,这件事欧阳焉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知道这个消息后,欧阳焉非常着急,而她又是一个不懂假装的人,她对罗羽的担心,全部写在了脸上。 塞蒙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滋味繁杂,既不忍心看她整天担心,愁眉不展,又生气她心中就还是在罗羽身上,又是嫉妒,满心纠结,却最终还是派了人在拉尔附近找寻罗羽的下落。 罗羽很快有了消息,她那天离开拉尔之后就落入了一伙不明身份的匪徒的手里,巴特勒企图把罗羽救出来,也落入了那伙人手里,消息传到欧阳焉的耳中,欧阳焉再也等不了了,她恳求塞蒙让她去救罗羽。 塞蒙看着焦急不安的欧阳焉说:“焉,我已经派了得力的人手去救他们了,他们不会有事的”,欧阳焉带着企求对塞蒙说:“让我去吧,应付这种危险我有丰富的经验,没有人在比我更合适了”,塞蒙看着她,她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忧,塞蒙带着莫名的阴暗心理说:“焉,如果换作是我,你会这么担心吗”。 欧阳焉楞了一下说:“陛下,保护您的安全是我的责任”,塞蒙突然直截了当的问了一句:“你还是爱着她,放不下她?”欧阳焉语结,转过头看着一边说:“不管怎么说,我和她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她不爱我,即便是爱我,我也不可能让她的父母伤心”。 塞蒙走到了她的面前,捧住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说:“可是你的心终究还是在她身上,焉,我只是不想你去冒险,我以为你能明白谁才是最关心你的人,可是你好像还是不明白”,欧阳焉看着塞蒙蓝色的眼睛,说:“求你让我去好吗?” 塞蒙松了手,回到书桌后面坐着,背对着欧阳焉说:“我不许你去,这件事让别人去解决吧,你要是敢去,即便是救回了罗羽,我也会处死她”,欧阳焉没有再说话,默默的离开了书房。 塞蒙派去的人手的确很得力,但是对手却意外的强大,他们非但没有救出罗羽,还死伤了很多人,铩羽而归,沉闷的夏夜,欧阳焉一直站在正宫外的空地上,塞蒙就在书房里,通过二楼的窗户可以看到欧阳焉挺直的身影,倔强的一直站在那里。 天气很不好,房间里闷热的要命,塞蒙对梅尔斯说:“给我拿酒来”,梅尔斯答应一声,很快送来了酒,塞蒙倚在窗户边慢慢的抿着醇香的葡萄酒,看着空地上那个倔强的身影。 天上开始落下雨水来,欧阳焉站在那里却还是一动不动,雨越下越大,塞蒙的酒也越喝越多,看着淋在雨中的欧阳焉,她的心是痛的,欧阳焉终归还是知道塞蒙对她有多在意关心她,否则她不会用这种自虐的方式来要挟塞蒙。 塞蒙的心沉浸在一种空虚之中,她心疼欧阳焉,看着雨中纤弱却又挺直的身影,她想把她拉上来,却又想就这么看着,慢慢品抿着那份心痛,然后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傻到企图打动一个更本就没有心的人的心呢? 雨落无声,欧阳焉已经淋的浑身透湿,却还是站在那里,冰凉的雨水让她浑身发冷,嘴唇都有些发紫,但她还是站在那里,她知道书房的烛光一直亮着,塞蒙一直站在窗户边上,已是夜半,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塞蒙,扔下了酒杯,一手捂在自己的心口,那颗心似乎也被雨淋了很久,冰凉麻木。 她伏在窗口,对雨中的欧阳焉说:“焉,我答应你去,你先上来”,欧阳焉的神情带过一抹喜色,塞蒙的心却被这一闪即逝的喜色狠狠刺了一下。 浑身湿湿的欧阳焉走了上来,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嘴唇发紫,头发散乱的贴在脸颊上,塞蒙把她湿淋淋的身体抱在怀里说:“冷坏了吧,你总算还是知道我有多心疼你,可是,焉,你知道心疼我吗?”她把欧阳焉的手捂在自己胸口说:“这里早已经鲜血淋漓了,可是你看不到,你一心记挂的只是你的罗羽”。 欧阳焉说:“她现在在危险中,可是你没有”,塞蒙笑了,说:“可是我已经把莱卡琴最出色的骑士派去了,我已经对你保证她不会有事”,欧阳焉说:“可是我不安心”,塞蒙点头笑着,微微侧了头,眼神有些暗淡,深沉朦胧,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她托起欧阳焉的下巴说:“我可以让你去,不过你先的让我满足”。 欧阳焉摇摇嘴唇,又是一次这样的交易,她没有说什么,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然后开始给塞蒙脱衣服,塞蒙闭着眼睛,让她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拥着她进了休息室,塞蒙的嘴里带着浓浓的酒气,欧阳焉压制着自己的反感,伸手勾着塞蒙的脖子倒在了床上。 塞蒙笑着吻着她,一点点触摸着她冰凉的身体,欧阳焉回应着她,去吮吻她的嘴唇,耳垂,她忽然发现当一个人不在拿自己当人看的时候,就完全不会有什么羞涩,难堪了,她放浪的扭动着身体,塞蒙不久喜欢她这样吗?既然塞蒙把爱当作是一种交易,那她就让自己这件商品物有所值一点。 破罐子破摔,现在的欧阳焉就是这种心态。 塞蒙眼神有些阴冷,看着一向羞涩的欧阳焉现在却放浪的挑逗着她,尽力的讨好她,她的心却越加沉了下去,她把手探进欧阳焉分开的双腿间,那里却干涩依旧,她忽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却带着说不尽的伤痛,她把欧阳焉一把推开,说:”你去吧“。 陷阱 欧阳焉离开了,塞蒙躺在床上,空寂的眼神看着天花板,她知道欧阳焉这一去危险有多大,不用细查她也意识到那伙匪徒绝对不简单。他们凭什么抓着罗羽不放,绑架勒索?他们没有要求赎金,甚至于打退了她派去的骑兵队,作为首都的拉尔附近怎么会有这样一伙实力强大的匪徒呢 。 他们抓着罗羽不放,必定有他们的目的,梳理一遍罗羽身边每一个人,只有欧阳焉最有利用价值, 这就是一个陷阱,目标就是欧阳焉,欧阳焉在这里没有仇人,但她的身份如此不同寻常,是塞蒙的弱点,致命弱点。 这个冷冰冰的女孩,完全掌控了塞蒙的心绪,这一点就连塞蒙的敌人都看得出来,但是欧阳焉似乎不知道这一点,或者说更本不在意这一点。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还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塞蒙起身,走到书房,捡起衣服慢慢穿上,动作非常慢,穿好衣服,慢慢的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然后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 值得吗,为了一个更本不爱自己的女人,将自己完全陷于被动中,一颗已经被伤的血淋淋的心 为什么还要去牵挂她的安危?让她死吧,让自己彻底死心绝望,即便从此会孤单一身,也好过承受这坠落地狱一般的痛苦。 镜子里的自己满脸的疲惫,带着心痛绝望,她忽然一把推到了镜子。 雨夜,欧阳焉终于找到了那伙匪徒出没的地方,是一片山林,塞蒙派去的骑士包围了周围一圈地方,却束手无策。 山林里似乎有埋伏,那些骑士数次进攻都被莫名其妙的袭击打退了,到现在为止,他们连交手的敌人是什么样都没有见到。欧阳焉悄然摸进了那片山林,哗哗的雨声中,她听不到任何声息,黑沉的夜色也让她看不清周围的环境。 情况对她非常不利,她忽然意识到这就是一个冲着她摆下的陷阱,身后一个声音响起:“你终于来了”,欧阳焉止住了脚步,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莱卡琴语说的有些生硬,欧阳焉站在那里,风卷着雨水击打在她的脸上。 一个人被推倒在她的脚下,巴特勒,他被捆绑了起来,处在昏迷中,欧阳焉依旧没有动,轻轻问了一句:“羽儿呢?”男人的声音回答说:“她很好,我带你去见她”,欧阳焉点头:“好”,男人转过身,迈开了脚步,欧阳焉也转身 ,转身的同时一道寒光在雨水中闪过,直刺向那个男人的后背。 男人只有中等身材,披着一件斗篷,带着斗笠,就在欧阳焉剑刺到的同时,男人的斗篷忽然甩起,遮蔽了欧阳焉的视线,斗篷下一枚三角镖激射而来,快的如同划过天际的闪电,欧阳焉的剑划破了斗篷,剑尖挑着斗篷飞旋起来,打飞了那枚三角镖,剑势不停,又向男人的腰间刺去。 男人此时回过身来,斗笠下是一张东方面孔,安特烈身边的那名东瀛忍者,欧阳焉冷笑着,剑势已到了忍者腹间,忍者一个侧身让过了剑,窄长的武士刀已经出鞘,格住了欧阳焉的剑,欧阳焉大喝一声,双手握剑,全力压了过去。 武士刀就被压在忍者的腹间,忍者一退再退,欧阳焉的剑却没有半分松劲,将忍者推到了一棵树下,喝问:“羽儿在哪里?”忍者冷笑,一只手突然松开了刀,手腕翻出,一把匕首已在手中,刺向欧阳焉,欧阳焉依旧不退,肩头一动,避开了要害,那把匕首刺进了她肩头,她前倾着身体,用手肘压住了忍者的手臂,不让他把匕首□,忍着剧烈的疼痛再次问:“羽儿在哪里?“ 忍者依旧冷笑,身体向一侧猛然冲了出去,欧阳焉的剑在他的胸口划出一道深长的血口,他冲出去人便倒在了地上,眼神却带着狠厉,手腕动处,三枚三角镖成一个大大的品字向欧阳焉射来,欧阳焉跃起来,在空中扭转身体,从三角镖之间穿过,人已经到了忍者身前,手中剑狠狠劈向忍者。 忍者在地上一个翻滚,滚到了旁边的草丛中,瞬时没有了踪影,欧阳焉把剑反背的肘后,看着地面,一手拔下了肩上的匕首,地面上一滩鲜血混着雨水蜿蜒流开,延伸到草丛中,欧阳焉顺着血迹望去,就在不远处草丛在微微晃动,她手中的匕首脱手飞出,一道身影从那里跃了出来,匕首射在了地上。 欧阳焉立刻赶了上去,忍者脚步踉跄,看得出他伤的实在不轻,却还在欧阳焉追上他之前,把欧阳焉带到了悬崖边,罗羽就在这里,被绑着双手吊在一棵突出在悬崖外的树干上,绑着她双手的绳子,拉下来绑在树根上,还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安特烈。 安特烈手中拿着一把刀,对欧阳焉微笑着说:“你是想让她掉下去吗?”欧阳焉看着脸色苍白,昏迷中的罗羽说:“你想怎样?”安特烈笑着说:“把你的剑放下,不要反抗”,欧阳焉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剑,说:“你不要伤害她,我,随便你处置”。 安特烈点着头,把手中的刀交给了身边的忍者,向她走了过来,他脸上带着微笑,眼神中带着兴奋,走到了欧阳焉面前说:“我曾经最爱的女人,我终于又见到你了,焉,你知道吗?离开的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想你”,他看着欧阳焉的眼神愈加兴奋起来:“我要把你带给我的痛苦全部找回来”。 说着他扬手一个耳光打在了欧阳焉的脸上,欧阳焉的半边脸立时红肿起来,安特烈笑着,看着欧阳焉的眼神就像是野兽看着就要吃到口中的美餐一般。 他拿出一条铁链,将欧阳焉绑了起来,欧阳焉没有反抗,只是说:“你把羽儿放了”,安特烈大笑着说:“我会把她放了,你我也不打算杀死,只要她肯来”,欧阳焉忽然明白,安特烈做这一切,不止是为了报复她这么简单,她咬牙说:“妄想,她不回来,她为了一个更本不爱她的人,有必要冒这个险吗?” 安特烈说:“会不会来,我们会知道的”。欧阳焉的心有些沉,同时有些安慰,离开之前塞蒙沉痛绝望的眼神她还记着,塞蒙回来吗?不会,她那样精于算计,她该想到这其中的阴谋,让自己来,是不是足以说明她已经彻底绝望了,才要将自己送上死路? 欧阳焉被安特烈推倒在地,她闭上了眼睛,似乎有些心痛,作为君王的心思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琢磨的,她似乎对自己的用情很深,可是当发现终究不能打动她的时候,便宁可让她死。不过死对她来说早不算什么了,她在还未懂人事的时候,就已经深切体会过死亡了。 塞蒙必定绝望了,她不会来,没有必要为了自己这个无情之人冒那样的大危险。 份量 欧阳焉的心情此时异常复杂,她在为塞蒙的绝情感到莫名的伤痛的时候,又感到一种安慰,既然绝情,就不会在为自己来涉嫌,这奇怪而矛盾心里让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希望塞蒙来还是不来。但是理智上她还是非常清楚,塞蒙不该来。 巴特勒回来了,却给塞蒙带回一个消息,他和塞蒙独处在书房中,将欧阳焉的剑交给了塞蒙,告诉塞蒙:“是安特烈要我带回口信来,他让陛下您独自一人到布列松的一个山谷去见他,不能带任何一个人,否则他将会把欧阳焉的人头留在那里。 塞蒙看着欧阳焉的剑,陷入了沉默中,许久才看着巴特勒说:“你是个混蛋,你引发了这所有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钟情的那个人的爱,你得到了,却不知道珍惜“。 欧阳焉被蒙着眼睛带到了一个地方,欧阳焉感觉得到这里非常的偏僻,道路崎岖,到了地方之后,欧阳焉的蒙眼布被拿了下来,她发觉这里是一个秘密营地,上百人集中在这里,似乎在谋划着一场巨大的阴谋。 暴雨过后,就是毒辣辣的烈日,安特烈命令几个男人把欧阳焉的双手钉在了石质的十字架上,指头粗的铁钉钉入了欧阳焉的掌心,她的手腕上和脚踝上还带着锁铐。安特烈带着满足的微笑,端了一杯酒,坐在一边,享受的看着这一过程。 欧阳焉死咬着牙关,满脸的冷汗,额上青筋毕现,却没有发出一声痛呼,被绑着手脚扔在地上的罗羽却受不了,哭着说:“焉姐姐,都是我不好,有拖累你受苦”,欧阳焉勉强对她笑笑,笑容却僵僵的,她看着安特列说:“这次不能怪你,他们早有阴谋诡计,不抓你,也会只怕就会对的父母下手,卑鄙无耻的小人”。 安特烈看着欧阳焉怒视自己的目光,却很开心,他微笑着说:“你早该想到这一点,其实只是这样的折磨,还远远不能消解我的恨,你带给我的痛苦比这要深重许多倍”,掌心传来的剧烈的疼痛,让欧阳焉几乎昏厥,但是听到安特烈的话,欧阳焉却突然大笑了起来,安特烈听着她的笑声阴沉了脸。 罗羽心疼而又不解,问她:“焉姐姐,你笑什么?”欧阳焉边笑边说:“我明白了,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男人了,怪不得这么恨我,呵呵呵呵……安特烈,我原谅你的残忍,像你这样的人心理总是有点扭曲和疯狂”。 安特烈的脸色越发阴沉,眼神带着阴狠的看着欧阳焉,把手中的酒泼在了欧阳焉的一只手上,欧阳焉的脸色一下疼的煞白,安特烈冷笑着说:“你好好享受吧”,说着转身走了。罗羽对欧阳焉问:“焉姐姐,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欧阳焉的心沉沉的,没有说什么,罗羽看着她,眼睛里挂满了泪水,轻轻说:“从小的时候,我有什么事总是你第一个站出来给我担着,为了我没有少吃苦,现在为了我又受到这样的折磨,我……“,罗羽的心中非常自责,若果不是她一时冲动,又怎么会离家出走,而让安特烈有机可乘,抓了她要挟欧阳焉。 欧阳焉听见她的话,闭上了眼睛,说:“我没有什么,我一直都觉的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但是这次……“,她叹了口气说:”我不想让她也受到拖累“。罗羽看着她说:“她是谁?女王陛下吗?” 烈日炎炎,欧阳焉在流失了很多血之后,被毒辣的太阳烤的头晕眼花,长时间的烤炙也使得她开始脱水,喉咙里似乎要冒出烟来,眼前已经看不清楚事物了。 山谷中出现了一个人,骑着马,穿着一身戎装,向这边走来,半昏迷中的欧阳焉看不清楚是什么人,罗羽挣扎着抬起头来向那个人看去,仔细看了一会,惊讶地说:“怎么是女王陛下?她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 欧阳焉心中一震,神志清醒了很多,看着慢慢靠近的塞蒙,塞蒙金色的头发齐整的挽在脑后,身上的戎装,包裹着她的曲线分明的身体,英姿挺拔中又不失女性的柔美,欧阳焉呆呆的望着她,直到她走进,看着自己,她任不敢相信塞蒙真的来了,独自一人出现在敌人的营地中。 安特烈听到了马蹄声,走了出来,看着塞蒙说:“女王陛下还真是痴情,居然来了”,塞蒙下了马,看着饱受折磨的欧阳焉,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却还带着一些幽怨。她对安特列说:“照你说的,我来了,没有带任何人,你是不是该放了她”。 欧阳焉突然大喊了一声:“你不该来!”塞蒙看着她笑了,笑容有些苦涩,说:“连我的敌人都看得出你是我最致命的弱点,可是你却更本不在意这点”,欧阳焉哑然,安特烈笑着说:“我的女王陛下,您既然来了,就该想到,是不能在走出去了”。 塞蒙说:“你先把她放下来,我们再谈条件”,安特烈叫两个人把欧阳焉放下来,这时的欧阳焉已经接近虚脱,还带着手铐脚镣,几乎没有任何威胁力。一个人找来了一把大钳子,夹住那枚铁钉,一点点把钉子拔出了, 塞蒙静静看着,看着指头粗的沾满鲜血的铁钉从欧阳焉的手心中一点点出来,欧阳焉紧闭着眼睛,额上青筋暴起,脸色煞白,把痛苦带来的几乎压制不住的嘶喊压了回去,终于她的双手从铁钉下解脱出来,欧阳焉蜷着双臂,痛苦的到在了地上。 塞蒙看着她,似乎想过去抱着她,却又没有动,闭上了眼睛,好一会才睁开眼睛说:“放了她们两个,有一个我,你们已经有足够的资本谈判了”,安特烈说:“罗羽可以放,欧阳焉得和你一起留下,我想你也很愿意有这样一个机会和她相处吧”,安特烈笑了起来,笑声邪恶而阴险。 欧阳焉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山洞中,山洞口装着铁栅栏的门,塞蒙坐在不远处的一堆干草上,望着山洞外面,欧阳焉轻轻叫了一声:“塞蒙”,塞蒙没有回答,依旧坐着,欧阳焉吃力的翻起身来,拖着锁链来到塞蒙身边坐下。 她手上和肩头上的伤口草草的处理包扎了一下,疼痛已经好了很多,但她依旧还很虚弱,她坐到塞蒙身边,拉了拉她说:“塞蒙,是在为我没有听你的话生气吗?”塞蒙还是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欧阳焉软软的叫了一声:“塞蒙”。 塞蒙转过了头看着她,眼神有些无奈,却依旧没有说话,脸色却好看了很多,欧阳焉有些彷徨,低了头,停了一会又抬起头来,问她:“塞蒙,你这样做,值得吗?”塞蒙看着她,又叹了一口气,说:“我不知道”。 “我恨你” 两个人静静的坐着,过了许久,欧阳焉说:“塞蒙,你是个笨蛋”,塞蒙有些惊诧,蓝色的大眼睛看着欧阳焉,眼睛里还有一些不满,欧阳焉低了头,似乎有些心虚,又或者是害羞,轻轻说:“不要瞪着我,我没有说错,你明明对我用情极深,可是却把这样一份深爱用残暴的,不可理喻的方式表达出来,你难道不笨嘛?” 塞蒙侧着头,看着她说:“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欧阳焉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塞蒙伸手托起她的脸说:”你们中国人说话似乎很喜欢打哑谜,焉,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点告诉我好吗?“欧阳焉看着她,欲言又止,停了一会,张口说:”我恨你“。 “恩?“塞蒙的神色一瞬沉了下去,说:”到现在,你给我的还是这句话?“欧阳焉看着她哀伤的神色,又开始心虚,说:”我不只喜欢打哑谜,还喜欢口是心非“,塞蒙愣了一会,在揣摩她的意思,想了一阵,疑惑的说:”你的意思是说,刚才那句话说得是反话?你其实想说我爱你?“ 欧阳焉苍白的脸一下红的犹如红苹果一般,低了头说:“我可没有这么说“,塞蒙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那你告诉我你到底什么意思?”欧阳焉皱了眉头叫起来:“疼……”,说着举手说:“你不心疼我了啊,弄得我这么疼”,声音软软腻腻的,腻的塞蒙一下心都酥了,再次小心的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说:“今天看到的时候,我都心疼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欧阳焉一双黑亮亮的眼睛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塞蒙着急,说:“你有话就要和我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欧阳焉诺诺的说:”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有多在意我,可是我又气你以前对我做的事“,塞蒙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我一开始就对你用错了方式“。 欧阳焉没有再说话,默默坐在塞蒙身边,塞蒙看着她,说:“焉,你知道我有多在意你,那么你对我有爱吗? “欧阳焉低着头诺诺说:”我以前正眼都不敢看你,怎么爱啊?”塞蒙意外的说:“你怕我?我有那么可怕吗?你怕我你又对着我的时候那么倔,一心气死我”。 欧阳焉抬头看着她说:“是你拿我的亲人朋友来威胁我,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甘心,而且你又那么强硬“,塞蒙看着她说:”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留住你,焉,事实上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爱你,只想好好的爱你“。 欧阳焉凝视着她说:“我现在很清楚这一点“,塞蒙一只手抚着她的脸蛋,深深的望着她说:”焉,你会爱我吗?“,欧阳焉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去,又一次泛起一层浓浓的红晕,低了头,娇嗔的说:“我回答过你了,不许再问这个问题”。 塞蒙郁闷的看着她,回想着刚才的对话,除了那句我恨你以外,还有什么回答?却又不敢再问,只是轻轻拥了欧阳焉的肩头说:“焉,要是这件事能让你爱上我,我这次来就值得了”,说着,低头吻住了欧阳焉,欧阳焉还有些躲躲闪闪,脸蛋更加红了,却最终还是让她吻住了。 塞蒙的嘴唇包裹住欧阳焉的嘴唇,舌头肆无忌惮的撬开欧阳焉的牙齿,吮住了那香软的小舌,欧阳焉直觉的胸闷气短,喘不过气来,捶着她的肩头,示意她松开,塞蒙却不肯松口,任由洞口看守她们的两个人在那里探头一个劲张望。 欧阳焉用力推开了她,一张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嗔怪说:“有人看到了“,塞蒙说:”理她们干什么,只是吻一下而已“,欧阳焉和她做开一些,说:”你来这里,宫廷里谁来理事?“塞蒙说:”我让依瑞柯暂时代我理事“。 “依瑞柯?“欧阳焉诧异的说:”她能行吗?“塞蒙说:”事情急迫,她不行也得行,何况还有奥拖落他们帮她“,欧阳焉点头说:”你这次来真的太冒险了,塞蒙,不管怎么说,你是一个好君主,我的国家要是有你这样的君主,我的亲人就不会死于战乱了“。 塞蒙说:“我告诉依瑞柯,要是肯撒赛尔拿我谈条件,除了退兵,不再进攻他们之外,别的条件一个都不能答应“,欧阳焉点头说:”那要是不能满足他们的条件,他们对你不利怎么办“,塞蒙笑着说:”最多给我点苦头吃,不至于杀我,杀了我,就意味着他们的老巢彻底覆灭“。 天亮了,欧阳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睡了一觉还是感觉很疲累,塞蒙一直搂着她,靠在山洞壁上,她就睡在塞蒙的怀里,塞蒙还闭着眼睛,没有醒来,欧阳焉轻轻直起身体,却把塞蒙惊醒了,她睁开眼睛说:“焉,睡醒了?“ 欧阳焉点点头,坐在一边揉眼睛,塞蒙也坐直了身体,却满脸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欧阳焉看着她问:“怎么了?“塞蒙笑着说:”肩膀麻了,这只手都没有感觉了“,欧阳焉又不好意思起来,想说点关心的话,又说不出口,索性低着头不说话。 塞蒙看着身边的欧阳焉,看她失血过多的苍白面容,心疼的用手抚着她的脸,欧阳焉低着头,默然不语,塞蒙抬手再次把她揽在怀里,说:“我的焉,我今天好开心,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开心过”。 欧阳焉没有躲,乖乖给她搂着,靠着塞蒙说:“可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要想办法逃出去才行”,洞口出现了一个人,安特烈,他看着两个人说:“女王陛下,昨天晚上过的可还舒服?“塞蒙微微抬着头,微笑着说:”多谢你,安特烈,你让我度过了这一生中最美好的一个夜晚“。 安特烈冷笑着,示意手下打开栅栏门,把两个人带出来,塞蒙和欧阳焉被推推搡搡的推到了外面,明亮的太阳光让她们一时睁不开眼睛,安特烈冷笑着说:“我们该上路了”,他准备把两个人带回莫诺。 没有吃饭,也没有水喝,在毒辣的太阳下,两个人随着马队在崎岖的山路上走了一天,尤其是欧阳焉,拖着沉重的锁链,带着伤,脚步踉跄,塞蒙一直搀着她,希望能让她轻松一点,欧阳焉是个很坚强的人,看着塞蒙心疼的目光,她也在心疼,第一次心疼塞蒙,塞蒙是在宫廷里长大的,没有吃过苦,现在却陪着她吃这样的苦,非但不叫累,还这样照顾她,她的心里充满了感动,她笑着说:“塞蒙,我讲小时候的事情给你听好不好”. 安特烈骑马走在她们身后,看着她们艰难的身影,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意,他的身边是那名忍者。带着斗笠莫莫随着。 塞蒙点点头,她很愿意对欧阳焉的过去多一些了解,欧阳焉说:“你知道我是孤儿,我最亲近的人,除了羽儿她们一家人,就是我师傅了,我师父过去是个海盗,在没有到我们船上之前,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人,可是我却觉的他本性还是很善良的,因为那个时候他对我很偏心,疼我比疼他们兄妹多多了”。 “我说他本性善良可不是因为他偏疼我,我才要说他好话的,而是因为他偏疼我的理由,他说我是孤儿,不像他们有爹娘疼,太可怜,所以才对我特别的好,对了,他叫孟一江,有个外号叫南霸龙,在中国南边海域上,没有人不知道他,我十岁的时候,他跟我说,他当海盗这些年,积累了一大笔财富,这笔财富大到足以颠覆像莱卡琴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后来他离开的时候跟我说,那些财富他要是临死还没有挥霍完,剩下的就给我”。 塞蒙看着她,有些惊诧,说:“没有想到你有这样一笔财富,那这些财富,在那里,你看到过吗?”欧阳焉说:“我师父告诉过我藏宝的地方,不过我没有去过,因为那里非常遥远,要去也需要充足的准备,我一个人没有那个能力,而且师傅不让我告诉别人这件事”。 患难见真情 随在安特烈身边的东瀛忍者突然警觉起来,纵到了她们身边,一把推到了欧阳焉,抓住了塞蒙的肩头,安特烈立刻命令手下停止前行,欧阳焉向四周看去,道路两边是山石嶙峋的陡峭山壁,什么都看不到,却有几只山雀惊飞起来。 有军队埋伏在这里,两边的人都静静的,没有一个人敢放松,许久之后,埋伏的国军投鼠忌器,终究没有敢动手,在夜色中悄悄退却了,安特烈下令就在这里休息。 这一天他们走了很久,直到这时塞蒙和欧阳焉才能稍微休息一下了。整整一天,她们两个没有吃东西,没有喝一滴水,欧阳焉已经接近虚脱了,但是她坚强的意识还是支撑着她没有昏过去。 安特烈走了过来,把一个瓦罐放在她们面前,瓦罐里乘的是水,塞蒙伸手要把瓦罐拿过来,安特烈却一脚踢倒了瓦罐,清凉的水流了一地,塞蒙平静的抬头看着他说:“我们死了对你没有好处”,安特烈却笑着说:“想喝水,求我吧,好好求求我,我就给你们水喝”,塞蒙眼睛里浮出一曾怒意,但是看看怀中几近虚脱的欧阳焉,咬了咬嘴唇,欧阳焉握住了她的手说:“不要求这个混蛋“,塞蒙看看她,舒了一口气说:“求求你,给我们一些水“,因为喉咙干涩,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安特烈哈哈笑了起来,叫人拿过来一些少的可怜的食物和水,塞蒙把瓦罐先递到了欧阳焉的嘴边,给欧阳焉喝过,自己喝了一些,喝了些水,欧阳焉明显看着好了一些,塞蒙拿起食物,自己只吃了很少的一点,把余下都留给了欧阳焉。 欧阳焉从她的怀里坐起来,凝视了她一会,默默的把少的可怜的那点食物平均分开,说:“要公平一点,不能这样偏心”,塞蒙笑了,拍拍她的脸蛋说:“你要多吃一点,你要知道,这种情况下,我就是个普通人,你得赶快好起来,还要保护我呢,何况你还有伤”。 塞蒙说的不无道理,欧阳焉想了想,说:“你没有受过苦,我不要紧,我能挺得住”,说着把食物递到了塞蒙的嘴边说:“快吃吧”,塞蒙看着她,听着她软软的声音,却不去接食物,一手撑了下颌,凝视着她。 欧阳焉似乎有些羞恼,把手中的食物放在了她面前,自己吃起了东西,不去理她,两个人此时甜甜蜜蜜,完全不去在意身边看守她们的几人的眼光,塞蒙笑着拿起了食物,吃着说:“焉,你为什么这么容易害羞呢?” 酒足饭饱的安特烈却走了过来,看着两人说:“真是深情“,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塞蒙,忽然一把拉起了塞蒙说:”女王陛下,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发觉你也是个美人呢“,塞蒙直视着他,微微仰着头,眼神带着傲慢,看着安特烈说:”把你的脏手拿开“,安特烈冷笑着把她推倒在地说:”这个时候你还当你是女王吗,我想让你死也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说着他转身走开,从旁边的火堆中抽出一根带着火的木柴,走了回来,把木柴递到了塞蒙面前说:“妮莉亚丝.塞蒙,你已经有了至高的权利,就不该有这样美丽的容貌“,说着他把手中的木柴向塞蒙的脸上按去,旁边的欧阳焉一把抓住了他手中的木柴骂了一句:”你这个混蛋“。 安特烈抓住了她受伤的手掌,用力握着,说:“这个时候,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想保护她?“剧烈的疼痛从欧阳焉的掌心传开,疼得她几乎动弹不得,她一脚踹了出去,踹在安特烈的腿上,虽然她此时没有多少力气,但是安特烈还是被她一脚踹翻在地。 恼羞成怒的安特烈一跃而起,把木柴向她的脸上挥去,欧阳焉此时根本无力躲开,塞蒙翻身起来一把抱住了她,木柴按在了她的的后背上,一股青烟冒起,火苗很快烧穿了单薄的衣服,烧伤了塞蒙的后背。 欧阳焉一把推开了塞蒙,疲乏的几近虚脱的她,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一手迅捷的夺过了安特烈手中的木柴,一手抓住了安特烈的手,还没有等别人反应过来,安特烈的手已经被欧阳焉按在了地上,带着火苗的一头,从安特烈的手背穿过,刺入了地面,安特烈惨嚎了一声,拔出了木柴。 欧阳焉抱住塞蒙,愤怒的眼神紧盯着安特烈说:“不要把人往绝路上逼!”东瀛忍者纵到了安特烈身边,看着安特烈鲜血直流的手掌,怒吼一声,拔出武士刀向欧阳焉劈去,塞蒙喊了起来:“安特烈,你想让我也死在这里吗?” 安特烈急忙说:“住手”,忍者收住了刀,怒视着欧阳焉,安特烈撕下一块衣服,把手包了起来,对欧阳焉说:“好吧,我们说说正题,你今天说的宝藏的事情,是真的吗?”欧阳焉笑了起来,抱着塞蒙,低头去检查她后背的伤势,并不说话。 安特烈说:“如果你把那批宝藏交给我,我可以放了你们”,欧阳焉抬头说:“我需要烫伤药”,安特烈眼中在一次浮现一层怒意,欧阳焉却不去理会,说:“还有,我们现在需要安静的休息,对了,在给我们送来足够的食物和水”。 安特烈叫人给她们送来了水和食物,说:“我没有办法弄到药,你的要求最好不要太多”,欧阳焉冷笑着说:“你也听到我说了,要去那里,需要充分的准备,起码要有一艘可以劈风斩浪的远航船,和至少五十个熟悉航海的水手,那个地方在一个遥远的海上岛屿”。 安特烈陷入了思索中,没有说话,欧阳焉说:“我可以提醒你,塞蒙可以调动这样的船只,和足够的人手”,安特烈点头说:“这个主意很好”,又对塞蒙说:“你现在就写份信,让你的大臣派出一艘远航船,至于水手,我不需要,我可以自己找人”。 欧阳焉冷笑着说:‘我说了,我们现在需要安静的休息“,安特烈忍耐着说:”好,我每天早上来看你们“,欧阳焉笑着说:”你是不是该给我们安排一个舒服点的地方休息?“ 安特烈叫手下用树枝临时搭起了一个棚子,命人在四周守着,让她们在里面休息,欧阳焉才结痂的伤口又破了,鲜血染满了包扎着的绷带,塞蒙小心捧着她的手说:“焉,我要是能回去,我一定不让这个家伙死,我要让想死也死不了“。 欧阳焉笑着说:“你明天写信的时候,记得让他们把我们的那搜双层海船派出来“,塞蒙看着她说:”焉你打算做什么?“欧阳焉带着笑容说:”你一定能回去,塞蒙,到了海上,我就是回家了“。 海上 塞蒙看着她的笑容一时间痴了,喃喃的说:“焉,你的笑容能要了我的命”,欧阳焉瞪了她一眼,伸手去解她衣服上的黄金纽扣,塞蒙有些惊异,外加受宠若惊,呆愣愣的说:”焉,做什么?”欧阳焉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朦胧眼神,一下脸红的不能再红,轻声骂了一句:“想什么呢?满脑子都是坏想法,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说是责怪,声音却软绵绵的,塞蒙听在耳中,一直酥到了骨子里。 塞蒙直勾勾看着她,举起手,让她给自己解下外衣,欧阳焉跪坐在她身后看着那处伤,伤处不大,只有有金币大小,却烧烂了皮肤,露出里面的嫩肉,欧阳焉问她:“疼吗?”塞蒙故意苦着脸说:“疼”,欧阳焉皱起了眉头,又问:“疼得厉害吗?” 塞蒙说:“恩,很疼”,欧阳焉叹气说:“那怎么办啊,又没有药”,塞蒙转头回望着她,笑嘻嘻的说:“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欧阳焉羞恼的瞪了她一眼,轻轻一巴掌拍在伤处说:“这说明还是不太疼”,塞蒙痛呼一声,说:“好狠的心,疼死了”。 欧阳焉侧头看看她,看她疼的脸色有些发白,又内疚起来,想到塞蒙大概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苦,这点伤对自己来说不算什么,忍忍就过去了,对她来说就真的疼得要命了,有些惭愧的说:“真的很疼啊?”塞蒙一脸委屈,点头不已。欧阳焉有些心疼,说:“那怎么办呢?” 塞蒙说:“那就亲我一下”,欧阳焉脸红起来,踌躇了半天,在她的伤口处轻轻吻了一下,柔软的唇触到塞蒙的脊背,塞蒙只觉得骨头也酥了,转身把欧阳焉抱在怀里,欧阳焉条件反射的捂上自己嘴巴,闷闷的说:“不许”。 塞蒙郁闷的说:“为什么?只是吻一下,好不好?”欧阳焉一手堵着自己的嘴巴说:“会给别人看到的”,塞蒙企图拉开她的手,欧阳焉娇嗔的说:“说了不许了”。塞蒙还真就不敢了,丧气的抱着她,没有吻,柔声说:“那休息吧,早该累了”。 欧阳焉给她拉好衣服,靠在她的怀里,很快沉沉睡去,她真的是非常累了,塞蒙搂着她,看着她熟睡的面容,满心爱惜,轻轻用手抚摸她的头发,在她的脸蛋上轻轻的吻了几次,一向警觉的欧阳焉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现在放松了下来,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早上醒来,安特烈已经在等着她们了,塞蒙写好了信,交给了安特烈,安特烈再三看过之后,把信放在了一块石头上,押着两个人上路了,一路上都有人跟踪他们,毫无疑问,是国军的人,安特烈将信放在石头上,走后不久,很快就有人出来取走了信。 安特烈不是傻瓜,在听说了欧阳焉的话以后,还是将信将疑的,但是孟一江的名声太大了。他虽然不知道,他身边的那名忍者却知道,对于孟一江的宝藏略有耳闻,安特烈这才决定带着她们出海。决定之后,安特烈派了人传信给了肯撒赛尔,要他找一批水手到乌鳢码头。 从拉尔到乌鳢,他们走了半个多月,安特烈为了赶路,基本不到天亮就出发,一直到天黑到不方便行路才休息,欧阳焉的伤因为过于劳累,好的非常慢,塞蒙也被折磨的瘦了一大圈,蓝色的大眼睛深深陷了下去,欧阳焉看着她一副样子实在可怜,一路上对她温声细语,她要怎样也不忍心拒绝,这一路走来,对于塞蒙来说,简直是在梦幻中一般。 唯一讨厌的就是安特烈,纵然现在他需要欧阳焉给他带路,但还是总找这机会折磨她们,看着她们痛苦的样子,便满足的大笑,好在上次被欧阳焉用木柴刺穿手背后,他有了些惧怕,不敢在过于折磨她们。 莱卡琴的国军一直在寻找机会营救塞蒙,但是那名东瀛忍者异常的警觉,一路上防范严密,投鼠忌器的国军无从下手。 肯撒赛尔也来了,他化妆成水手,混在水手群中,和安特烈他们一起上了船,正如塞蒙所预料的,他们知道塞蒙已被掌控以后,立刻要求国军退兵,割让出以莫诺市为轴点的几千公里土地,并且要求给他们大批的军备马匹,但是依瑞柯按照塞蒙留下的话,除了答应他们停战,不再进攻莫诺以外,其他条件一个都没有同意。 得意苟延残喘的肯撒赛尔,得到安特烈的消息后,把东山再起的希望寄托在这批宝藏上,安特烈和肯撒赛尔,不过是因为利益成为了盟友,安特烈的父亲在世时,是肯撒赛尔的一大靠山,他通过安特烈的父亲拿到了大笔的军备,而安特烈的父亲则牢牢把持着这支军队,这也是塞蒙以前不敢动他的原因。 现在肯撒赛尔和安特烈的关系,依旧是互相利用,肯撒赛尔起兵没有足够的信服力得到百姓的支持,安特烈的父亲在世时却在宫廷里和百姓中有着很好的威望,他要借助安特烈父亲的名望赢得支持。 到了海上,他们对于欧阳焉和塞蒙的监视总算松了一点,因为在茫茫大海上,她们两个就算要逃,也无路可逃。 传在海上航行了十多天,欧阳焉和塞蒙两人站在船甲板上,两个看守她们的男人,坐在她们身后的锚盘上,欧阳焉看着广袤的大海,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静静感受着海风的气息,塞蒙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完美的侧脸,和享受的表情,不禁心动,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欧阳焉的伤现在总算是好了,不过因为她非凡的身手,纵然在船上,安特烈还是不敢对她掉以轻心,依旧给她戴着手铐脚镣,照着航路,欧阳焉告诉安特烈,这里会路过一个小岛,岛上有淡水,可以在那里补充些淡水, 安特烈于是命人靠上了小岛,小岛上有一片树林花草,水在岛中间,欧阳焉给他们带路,将他们带到了一处泉边,塞蒙一直在她的身边,欧阳焉看着他们用木桶运送淡水,拉了塞蒙走到旁边的花草丛中。 塞蒙被她的第一次主动伸手拉着,一时有些失神,傻傻的看着欧阳焉,仍由她拉着自己向前走,欧阳焉的手有些粗糙,掌心受过伤后,留下了伤疤,触着塞蒙的皮肤有些刺刺的感觉,但是塞蒙却觉得异常舒服。 她们身后安特烈安排的四个粗壮的男人,一直紧跟着她们,见是她们,欧阳焉拉了塞蒙到了花丛中,摘下许多花枝来,放在鼻间嗅嗅,海风拂过,花枝轻摆,衬着如花娇颜越加的娇俏可人,塞蒙看着她,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 塞蒙轻声对她说:“焉,你知道吗?我对你可以说是一见钟情,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的眼睛迷住了,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明亮干净的眼神,就像是发亮的黑宝石,我那时就在想一定要把你据为己有”。 欧阳焉摘了许多带着叶子的花枝,神色带着无奈说:“所以你就那样霸道的对待我?”塞蒙耸耸肩说:”可能是我太习惯于顺利了,所以那时不能接受你对我的拒绝,而且,焉,我实在太在意你了,我很怕错过你,再也找不到不会让自己孤独的人了“。 欧阳焉忽然回身看着她说:“塞蒙,难道你一直很孤独吗?“塞蒙再次耸耸肩,摊开双手,说:”对于我来说,敌人太多了,我只能把自己的心藏起来,唯有你,我从你的眼睛里就能看出你的想法,不用去猜“。她停了一会,又补充了一句:”除了你对我的感情以外“。 爱,还是要说出来 回到了船上,欧阳焉把采来的花枝找了个罐子注上水插了起来,放在了她们两休息的船舱中. 安特烈失去了作为一个男人的根本,所以他只能通过折磨两人的方式来满足他邪恶扭曲的内心,肯撒赛尔却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从上船后的第一天开始,他的目光就一直在塞蒙身上打转,塞蒙终究也是一个美人,看着肯撒赛尔贪婪的目光,欧阳焉非常担心塞蒙的安全,所以一直以来,几乎和塞蒙形影不离,不让肯撒赛尔有机可乘。 但是不管怎么防备,总是有疏忽的时候, 那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但是在她们吃晚饭的时候,正是太阳西下时,西方天空却突然现出了一条美丽的彩虹,十分引人注目。这条弧形虹带不同寻常,它呈鲜艳的绿色,被三条红色弧带所包围,景象格外奇特,就连在海上长大的欧阳焉也惊奇不已。塞蒙看到这奇特的彩虹,惊奇的晚饭也不吃了,跑到甲板上去看。 欧阳焉放下手中的盘子,要到她身边去,肯撒赛尔出现在塞蒙身边,拉住了她的手,向一间船舱内走去,塞蒙惊呼一声 ,怒喝:“放手”,肯撒赛尔却冷笑着不去理会,欧阳焉赶忙拖着锁链赶了过去,却被几个五大三粗的水手围住,欧阳焉的手脚拖着锁链,行动非常不便。 她虚晃一拳,打向当先的一名水手,那名水手后仰着脑袋躲闪,欧阳焉的拳却落在了另一人的下腹上,那个人痛呼着跌了出去,捂着小腹半天爬不起来,欧阳焉趁机跳出了包围着她的圈子,奈何被锁链拖着,行动慢了很多,被一个人从身后拖住了脚链。 欧阳焉就势倒地,双脚一收,将那个人拖翻在地,而这时,塞蒙已经被肯撒赛尔拖进了船舱中,欧阳焉又气又急,却被那几个死死缠着,脱不开身, 肯撒赛尔把塞蒙一把推倒在散发着臭味的床铺上,塞蒙有些惊慌,但她表现的还是很镇定,说:“肯撒赛尔,你这样做一定会带来严重的后果的,如果理智的话,还是赶快收起你的念头吧”。 肯撒赛尔带着邪恶的笑容,扑上床,将塞蒙抱在了怀里,塞蒙奋力推开他,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说:“肯撒赛尔,你最好记清楚我的身份,我不是你恣意妄为的对象”,肯撒赛尔却红了眼睛……再次扑了上来,把塞蒙抱在怀里,扯开了塞蒙身上的衣服,露出塞蒙金色的紧身内衣和饱满的胸脯。 塞蒙挣扎不开,随手抓起了身边桌子上的烛台,砸在了肯撒赛尔的额头上,肯撒赛尔惨叫一声,额头上鲜血直流,他几乎被砸的昏倒,塞蒙趁机拉开门跑了出去,愤怒的肯撒赛尔追出去,把塞蒙拽翻在地,怒气冲冲的吼着说:“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疯子,还在当自己是女王吗?”。 塞蒙愤怒了,她忽然冲上去,一把抓下了肯撒赛尔腰间的佩刀,向肯撒赛尔砍去,但是她虽然接受过一些作为君主必须学习的技击骑射,但是她终究不是肯撒赛尔的对手,肯撒赛尔巨大的力量抓住了她的手臂,夺走了刀,在一次把塞蒙推倒在地。 欧阳焉看到塞蒙逃了出来,松了一口气,她被那几个水手纠缠着,想到塞蒙身边,却无法脱身,她对着塞蒙喊:“塞蒙,到我这里来”,肯撒赛尔在一次拖着她要到船舱里去,塞蒙一口咬在了肯撒赛尔的手掌上,肯撒赛尔愤怒的把她推倒在甲板上,随手抓起了旁边的一条铁链,向塞蒙狠狠抽了下去,塞蒙举手护住自己的头脸,铁链抽在了她身体一侧的肋下,以及后背,一下便是皮开肉绽。 听到塞蒙压制着的惨痛的呼叫声,欧阳焉愤怒而又心疼,她用锁链绞住了一个水手的脖子,低喝一声,手下发力啊,勒断了那人的脖子。看着口吐鲜血瘫在地上的那个水手,其他的水手退却了,为了头领享受一时的艳福,而送了生命 ,实在是不值的。 自始至终,安特烈都在一边看着,带着微笑,看到两个人受到折磨,对他来说就是一种享受,看到那些水手不敢再拦着欧阳焉,安特烈示意那名东瀛忍者去拦住她,那名忍者冷笑着拔出了武士刀,跃落在欧阳焉面前,拦住了欧阳焉,他在欧阳焉手里吃过几次亏,心有不甘,这种报复的机会怎能放过? 肯撒赛尔手中的锁链,再次落在了塞蒙身上,打在塞蒙的后背上,每一下下去,就带起一些血肉来,塞蒙痛苦的在甲板上挣扎着,企图逃开残忍的折磨,痛苦不已的呼喊声传到欧阳焉的耳中,欧阳焉第一次实实在在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心疼欲裂。 她把双手交在一起,护在面前,怒喝一声,向那名东瀛忍者冲了过去,忍者的武士刀砍在了欧阳焉手腕的铁拷上,欧阳焉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和身撞了上去,那名忍者完全没有想到她这样拼命毫无章法可言的打法,被她撞飞出去,掉落进了海中。 欧阳焉迅疾的冲了过去,再次合身撞在了肯撒赛尔的身上,肯塞赛尔被她撞的跌飞出去,撞在了身后的舱门上,跌落在地,半天爬不起来,塞蒙已经陷入了昏迷中,她的后背血肉模糊,原本白皙光洁的后背此时没有一块皮肤是好的,没有破损的地方也布满了紫色的印子。衣服破碎成了布条,粘在血肉模糊的后背肌肉中。 欧阳焉抱着她,对安特烈吼着说:“她要是有什么事,我就是死,也不会把宝藏交给你们“。这时站在甲板上的水手忽然喊了起来:”有鲨鱼“,安特烈冲到船舷边看去,只见海水里那名忍者正在拼命往回游,他的身后一条鲨鱼,露出背鳍,向他游过去。 水手们已经放下了救生船,但是鲨鱼游得很快,在忍者爬上救生船之前,一定会被它赶上,安特烈,忽然转身对欧阳焉说:“下去救他“,欧阳焉心疼的抱着塞蒙,低低喊着她的名字,没有理会安特烈。 安特烈再次吼叫着说:“下去救他,否则我不会给你们药“,欧阳焉闻言恨恨的说:”我手脚都被锁着,怎么救人“,安特烈逃出钥匙扔给了她,她一边打开锁链,一边说:“你的保证那个混蛋绝对不会再动她”,安特烈焦急的说:“我保证,你快下去救他“。 欧阳焉抱起取下的锁链,跃进了海里,忍者水性一般,也就是会游泳而已,他拼命向前划水,又怎么能快得过鲨鱼,眼看着就要落入鲨鱼之口,欧阳焉游了过来,就在鲨鱼大张口之际把锁链投入了鲨鱼的嘴中。 鲨鱼要到东西,合上了血盆大口,一下子就崩裂了锯齿般的牙齿,与此同时,欧阳焉已经夺过了忍者手中的武士刀,在水中一转,转到了鲨鱼的一侧,把刀刺进了鲨鱼的眼睛里,巨疼中,鲨鱼在水中翻转起来,在水中带起一个漩涡,欧阳焉来不及拔出刀,一把将忍者从漩涡中推出去,自己随着水势转了一圈,潜入水下。 鲨鱼被疼痛刺激的凶性大发,也潜下了水面寻找欧阳焉的踪迹,欧阳焉游进了一块礁石后面,隐藏在那里,吐出一些气泡,鲨鱼看到气泡游了过来……就在鲨鱼接近礁石的一瞬,欧阳焉把一个蚌壳向鲨鱼扔了过去,干扰鲨鱼的注意力,随即自己飞快的游过去,抓住了武士刀,奋力拔了出来。 一股鲜血在海水中飙开,迅速染红了海水,欧阳焉借着时机抓住了鲨鱼的背鳍,鲨鱼感觉到负担,掉了头飞快的向海面游去,欧阳焉一只手紧紧抓着背鳍,将武士刀在次□了鲨鱼已经受伤的眼睛中,这次插得很深,及至没柄。 巨疼之中,鲨鱼开始不停的在海里翻滚,欧阳焉死死抓着它的背鳍,奋力将刀向上拉切,随着她大喝一声,武士刀切入了鲨鱼的大脑中,鲨鱼在水中挣扎翻滚了两下,终于死了,欧阳焉喘息着拔出了刀,游了回去,回到船上,她已经是精疲力竭了。 塞蒙还在昏迷之中,肯撒赛尔和安特烈一起爬在船舷看她和鲨鱼搏斗,看着在海中翻起乐白肚的鲨鱼,眼神中有些惊惧,欧阳焉拖着脚步走到塞蒙身边,抱起了塞蒙,把她抱回船舱中,对安特烈说:“给我药和酒“。 安特烈眼睛中的惊诧还没有退去,叫手下去拿药和酒来,欧阳眼看着站在安特烈身后的肯撒赛尔,将塞蒙伏放在床上,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了肯撒赛尔的衣领,吼叫着说:“肯撒赛尔,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活着”。 肯塞赛尔看着她狠厉的眼神,竟然恐惧的心跳起来,说:‘不……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欧阳焉狠狠的把他推倒在甲板上,转身回了船舱,甲板上所有的人,连同刚刚被欧阳焉救起的忍者,都没有声音,每个人心中对于欧阳焉都有了几分惧怕。 欧阳焉拿到了酒和药,小心地解下塞蒙的衣服,用酒给塞蒙清洗伤口,塞蒙在酒精的刺激下又疼的醒来,看到身边的欧阳焉,心中放松了很多,呻吟着说:“焉,好疼”。欧阳焉,心疼的理好她散落在脸上的金发,说:“忍一下好吗,我给你上了药就好了” 塞蒙疼的咬着拳头,尽量一动不动,让欧阳焉给她上药,欧阳焉看着她惨白的脸颊,说:“塞蒙,相信我,我不会给他们好日子过得”,塞蒙抓住了她的手说:“焉,你知道吗?这些我都不怕,我就怕到死了还听不到你的一句话”。 欧阳焉有些诧异,说:“我的一句话?什么话?”,塞蒙蓝色的大眼睛凝望着她说:”焉,我就想听到你说,妮莉亚丝,我爱你“,”啊?“欧阳焉一愣,瞬时红色在她的脸上晕开,塞蒙呻吟了一声,脸埋在床上,说:”看来,我是听不到你这么说了“。欧阳焉看着她非常不忍心,伸手扶着她的头,让她转过脸来,柔声说:”妮莉亚丝,我爱你“。 海上,月下 欧阳焉从岛上采来的花,都枯萎了,欧阳焉却舍不得扔,还把干枯的叶子收集起来,放进了注水的坛子里,塞蒙这两天都异常的兴高采烈,越加的粘着欧阳焉,只为了欧阳焉的那句话,她高兴的就像一个孩子一般。 欧阳焉看着她只为那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兴奋的身上的伤似乎也不痛了,睡觉嘴角都挂着淡淡的笑意,不知不觉中对塞蒙充满了怜惜,所以对于塞蒙时不时的亲人举动也不在抗拒,仍由她放肆的吃自己的豆腐。 不过出于随时随地都有人监视的情况下,欧阳焉还是觉得非常尴尬,但是她现在对塞蒙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好像她们这会站在船舷边,看着夜色中寂静的大海,塞蒙就开始不老实起来,吻了她一下,欧阳焉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向旁边站站,塞蒙笑着贴了过来,欧阳焉在向旁边站站,塞蒙又贴了过来。 欧阳焉撅了嘴,不满的说:“不要这么死皮赖脸的好不好“,塞蒙笑着不说话,欧阳焉静静站在船舷,海风吹拂着她的头发,飘扬飞舞,遮住了她的视线,她用手拨过头发,清秀的脸庞带着淡淡的笑意,说:”对于我来说,在没有比海更亲近的地方了“。 塞蒙的心思此时却全放在了她身上,看着娇俏的欧阳焉说:“对于我来说,在没有比听到你说我爱你更动听的声音了”,她伸手搂了欧阳焉,在她的耳边说:“再说一次给我停好吗?“,欧阳焉娇嗔的说:”就那样一句话 ,有什么好听的?“塞蒙凝视着她说:”可我就是想听,再说一次嘛“。 欧阳焉别扭的转开头,不去理会她,塞蒙在她耳边柔柔的说:“焉,再说一次嘛”,欧阳焉转头看着她说:“听到我说这些话你就会很开心?”塞蒙诧异的看着她,突然发觉欧阳焉有点不解风情,说:”当然, 多美好的语句“。 欧阳焉却在奇怪,问她:“那听到了你心里是什么感觉?“塞蒙闻言认真想了一会,指着波光粼粼的海面说:”就像现在的海水“,欧阳焉看着海面,海面反射着月光,反射出幽亮的光,一波一波的水色晃动不已。 欧阳焉还是不解,看来她真的是不解风情,塞蒙却问她:“你听到我说我爱你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欧阳焉想了想说:“没有觉得什么啊?”塞蒙沮丧的低了头说:”看来是我每天说得太多了“,这是事实,她每天都要对欧阳焉说很多遍:”我爱你“。 但她很快又开心起来,说:“不要紧,只要你能接受我的爱,我已经很满足了“,欧阳焉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有些莫名的滋味,她从来都没有发觉塞蒙原来这样好哄,只要她能给塞蒙个好脸色,能够接受她的爱意,塞蒙就已经欣喜若狂了,欧阳焉突然发觉得自己曾经忽视了太多的东西,孤单的沉浸在自怜自哀的痛苦中。 塞蒙看着她凝望着自己,眼神清亮如初,心头猛然跳动起来,她笑着指着海面说:“焉,你看那边是什么?“欧阳焉凝神看去,什么也没有看到,塞蒙说:”你往那边站站,就看到了“。欧阳焉向那边走过去几步,凝神看去,还是没有看到什么,赛梦却已经凑近了她,将她抱在怀里。 欧阳焉回头看看她说:“什么都没有,你让我看什么?“塞蒙却吻住了她,欧阳焉这才反应过来,塞蒙再骗她,骗她走到这边,正好站在锚盘的一侧,躲开了看守她们的两人的视线,从欧阳焉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其中一人的肩头。 欧阳焉羞恼的把手挡在两人的嘴唇间说:“你又骗我,占我便宜”,塞蒙却把吻落在了她的耳垂上呢喃说:“焉,我好可怜,天天都在煎熬”,欧阳焉红了脸,说:“关我什么事?”塞蒙吮吸住了她的耳垂,含混说:“真的不管你的事吗?” 欧阳焉低着头,不去看她,塞蒙却在她耳边说:“焉,我好想你”,欧阳焉抬头瞪了她一眼说:“我就在你身边,有什么可想的”,塞蒙却凝望着她说:“就是在身边才想”,欧阳焉看着她雾蒙蒙的眼神,一下反应过来……企图挣脱开塞蒙的怀抱,塞蒙却紧抱着不放手,欧阳焉才用了点力,塞蒙就皱着眉头呻吟了一声。 欧阳焉气恼却又无可奈何,塞蒙已经吻住了她的嘴唇,欧阳焉紧张的向锚盘那边看去,监视她们的两人正在那里喝酒闲聊,没有留意这边的动静,塞蒙的手已经伸进了欧阳焉的衣服里,抚摸着欧阳焉的腰腹,欧阳焉挣脱开她的嘴唇说:“不行”。 塞蒙企求似的软软说:“焉,别拒绝我好吗?”欧阳焉按住她在衣服里横行的手说:“可是会被别人看到的”,塞蒙的唇落在了她的颈上呢喃着说:“可是我太想你了,这些日子对我来说实在太煎熬了,看着你,抱着你,却不能好好爱你“。 欧阳焉羞恼的要推开她,塞蒙轻声叫起来:“疼……“,欧阳焉无可奈何的松了手,转过身背对着她,塞蒙紧紧抱着她,火热的气息吹在欧阳焉的颈间,欧阳焉只觉得痒的难受,红着脸说:”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塞蒙感觉她身体软软的靠在怀里,笑着轻声说:“你这是口是心非吗?“欧阳焉的脸越加红了,低着头默然不语,塞蒙大胆起来,搂着欧阳焉的腰肢的手,移上了她的胸口,隔着衣服轻轻按压,欧阳焉又紧张,又害怕,却还有那么一点心酥骨软,侧了头去看监视她们的两人,那两人还是坐在原处,没有看着她们。 塞蒙趁机把吻印在了她的脸上,手更加放肆起来,欧阳焉止不住发出一声嘤咛之声,但随即就压了回去,塞蒙听在耳中却心神具荡,把她紧紧挤在船舷边,在她的脖子上吮出许多吻痕来,欧阳焉双手紧紧抓着船舷边,又羞又急,低声骂了一句:“该死的女人“。 塞蒙的手却已经隔着衣服覆在了她的双腿之间,用力按压摩挲,一种难以名言的感觉浮了上来,欧阳焉又紧张,又羞恼,却又无法克制那种感觉带来的快感,她急得几乎哭出来,说:“不行,你快放手“,塞蒙一只手扳过她的脸,看着满脸红晕的,气息不稳的欧阳焉,她只觉的心里□痒的泛滥开一大片,喘息着吻住了欧阳焉。 欧阳焉感觉塞蒙柔软的身体全压在自己身上,柔软的突起紧贴着自己,她只能无力的靠在船舷边上,十指扣紧了船舷,塞蒙的舌头撬开了欧阳焉的贝齿,肆无忌惮的侵入欧阳焉的樱口中,缠住了香舌吮吸着,覆在欧阳焉腿间的手也越加用力。 欧阳焉紧张的看着锚盘后面的两个水手,见他们还是在那里大声说话,一边喝酒,心里稍安稳了一些,但还是很怕被他们察觉,只是身体上的欲望却越来越强烈,她微微弓着腰肢,喘息着努力按捺住几乎溢出的呻吟。 塞蒙感觉怀中的人身体软软的,看着欧阳焉,羞急的,染满红晕的,却还带着渴求的表情,心中的那种爱怜,那种疼惜用语言是无法表达的,她加快了手下的动作,也更加用力了,欧阳焉的表情越来越显的痛苦起来,凤眉轻皱,紧咬着嘴唇,身体不能抑制的颤抖起来,红晕从脸上蔓延到了脖子,乃至于手背。 塞蒙收回了手抱紧了欧阳焉颤动的身体,用脸紧贴住欧阳焉的脸蛋,感觉着心爱的人在极度快乐中带来的身体反应,她的心里流过巨大的满足感,神智一片模糊,从极度快乐中慢慢冷却下来的欧阳焉发觉她还紧紧抱着自己,羞恼的嗔怪说:“还不放手,死女人“。 内讧 欧阳焉一直不理塞蒙,任由她死缠活磨,也不去理会她,塞蒙太大胆了,昨天晚上那样的情况下居然都……欧阳焉真的是生气了,怎么都不肯和塞蒙说话,塞蒙觉得委屈,却又不敢说什么,只好低声下气的赔着笑,逗她说话。 煎熬,看着欧阳焉冷冰冰的面孔,塞蒙又体会到了以前的那种惶恐的感觉,她把欧阳焉抱在怀里,不安的说:“焉,不要这样对我,你这样我会觉得很害怕,怕你终究还是要离开我”,欧阳焉拨弄着枯萎的花枝,依旧不说话。 塞蒙柔柔的在她耳边说:“焉,我一直在告诉自己对你一定要耐心,一定要耐心,可是对着你我总也控制不了迫切的想要和你毫无距离的相处的念头,你是那样美丽,焉,不要再生我的气了,你这样不理我,对我来说就是最痛苦的折磨”。 欧阳焉听着她情真意切的话,有些心软,叹气说:“好了,以后不许这么大胆了”,塞蒙笑了起来,开心的抱着她说:“你不生气就好,但是你摆弄这些花枝做什么,你对它们的兴趣比对我的兴趣大多了”,欧阳焉神秘的笑笑说:“很快你就知道了”。 船在海上航行了很久,塞蒙的伤也好了,只是本来美丽无暇的后背留下了累累伤痕。安特烈和肯撒赛尔都没有了耐心,一只在催问欧阳焉,什么身后才能到达藏宝的地点,终于有一天,欧阳焉告诉他们:“再有几天就到了”。 这天夜里,欧阳焉一直没有睡,她们的船舱外,一直有人轮班守着,一直到快到天亮的时候,有一个人撑不住睡着了,另一个出去解手,他们从窗户里看着欧阳焉和塞蒙都在熟睡中,放松了警惕,欧阳焉借着这个机会拿着坛子悄悄出去了。 塞蒙并没有发觉欧阳焉离开,直到欧阳焉回来悄悄推醒了她,对她说:“明天起来,不能再喝船上的淡水了,一滴都不能喝知道吗?”塞蒙诧异的看着她说:“那我们喝什么?”欧阳焉轻轻笑了笑说:“这两天要让你受点罪了,不过我不会让你渴着的”。 塞蒙奇怪的看着欧阳焉,看到欧阳焉拿着一个铜盘放到了床上,握了拳头,鼓气用劲,随着她“嗨”的一声,拳头砸在铜盘上,铜盘的底部凹下去一块,动静惊动了门口睡着的那个水手,另外一个也回来了,看到欧阳焉拿着铜盘用烛台插蜡烛的一头在铜盘上扎出一个洞来,都不明所以,并没有去管她。 欧阳焉把扎穿了的铜盘,凹面向上,放在了原来插着花的罐子口上,罐子里原来的花枝不见了。欧阳焉回身躺在了床上,对塞蒙说:“还早呢,再睡一会”。清晨的露水开始慢慢凝结在铜盘上,然后顺着凹面汇集到空洞那里,流进了罐子中。 天色大亮,开早饭了,船上有的只是面粉,熏肉和捕来的海鱼,欧阳焉让塞蒙只吃了一些昨天的陈面包,对她说:“不要吃太多,少吃一点,吃多了很容易渴,那些鱼肉吃了更容易渴”,塞蒙不明白,并没有多问,吃了一点陈面包后,欧阳焉拉着她回到了船舱,拿起放在窗台上的罐子,取开铜盘,罐子底下是积聚的露水,虽然很少,但是维持基本的身体机能,足够了。 欧阳焉和塞蒙分喝了那点水,拉着塞蒙躺在了床上,和塞蒙面对面的侧躺好,口鼻凑到了塞蒙的口鼻前,看着塞蒙迷迷蒙蒙的大眼睛,笑着说:“又开始乱想了?不要乱想,这样可以让我们渴的不是太厉害”,塞蒙不明白,奇怪的问:“为什么?” 欧阳焉说:“因为我们呼出来的气里面也有水啊,我们靠近一些,你呼出来的我就会在呼吸进去,我呼出来的气,你也会在吸进去,这样就能让身体里的水,不会很快就流失在空气里“,塞蒙明白了些,点点头,欧阳焉说:”闭上眼睛,听我说,然后照着我的话去做,我们现在要节省每一点体力,和他们耗几天“。 塞蒙乖乖闭上了眼睛,耳边听着欧阳焉说:“你想象小腹有一汪泉水,在向上流,流到胸口停了一会,然后再向上,一直流到你的额头,流过你的头顶……“,欧阳焉缓缓的,柔柔的说着,看着塞蒙闭着眼睛,静静躺在那里,轮廓分明的脸庞就在眼前,挺直的鼻子柔柔的泛着一层细光,薄削的嘴唇也透着粉润的光泽,突然有一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欧阳焉心里一惊,赶快摇摇头,闭上了眼睛,收住心神,继续用语言引导着塞蒙的意识:“用心去感觉你周围的一切,感觉到了吗?有三个人在甲板上走呢……有一只鸟落在了仓顶上……又飞走了……“,塞蒙在她的引导下渐渐进入了冥想。 晚上,船上所有的人都开始腹泻,一直到第二天,每个人都没有什么精神,船上预备了药物……所有的人却是吃了好,好了又开始腹泻,终于安特烈意识到是水出了问题,船上的淡水不能喝了,但是没有水,就无法生存,看着看不到尽头的大海,他们的精神几近崩溃。 两天后,欧阳焉和塞蒙却好好的,安特列和肯撒赛尔怎能意识不到是欧阳焉搞的鬼,两个人质问欧阳焉到底干了什么,欧阳焉却微笑着不说话,两人气急败坏,却又不敢过分逼迫,只好放软了语气求欧阳焉想想办法,欧阳焉说:“我知道怎么弄到淡水,但是恐怕不够这一船人喝的“。 安特烈急忙说:“最比没有好,怎样弄到淡水”,欧阳焉说:“我可以教你们烧蒸馏水,其他人有没有喝的我不管,不能少了我们两人的”。 他们按着欧阳焉说的方法,将一口大锅,和一口小一点的锅放到了一起,在小锅里注上了海水,小锅上面支起了一个铜质的大锅盖,随着加热,海水开始沸腾,冒出的蒸汽凝结在了锅盖上,然后流进大锅里,有了淡水,却是少的可怜的一点淡水。 肯撒赛尔和安特烈开始出现了矛盾,因为他们上船的时候肚带着各自的手下,这种时候他们开始想要保存住自己的实力,都希望能让自己的手下喝到水,船上总共一百一十七人,厨房里一直在不停的升着火烧水,但是总有人喝不到水。 船舱里,欧阳焉听着甲板上传来的吵骂声,微笑着对赛蒙说:“妮莉亚丝,他们开始吵架了,终究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可能团结在一起”,说着她微微摇头叹气,似乎对这些人有些同情,说:“在大海中,不能团结,就意味着死亡”。 塞蒙笑着问她:“为什么淡水不能喝了”,欧阳焉告诉她:“我那天在岛上采的花,其实是一种草药,用它的汁液泡得水喝,就会腹泻,但是还不至于让他们死,我们还需要他们开船呢”。 五天之后,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岛屿,船上的水手却有十几人因为喝不到水渴死了,被抛下了船,很快被大海所吞噬。欧阳焉看着那个小岛说:“终于到了”。 海盗窝 从远处看去,岛附近还停着船只,显然不是个无人岛,他们乘的这艘船就是欧阳焉初来之时的那艘船,是双层的大帆船,吃水深,无法靠近浅滩,安特烈叫人放下小船,和肯撒赛尔带了一些押了欧阳焉和塞蒙上岛。 船才划出不远,欧阳焉突然带着塞蒙跃进了海水中,肯撒赛尔立刻叫水手下水去追赶,欧阳焉却拉着塞蒙潜下了水面,从海水深处向岛的另一边游去,欧阳焉的水性非常好,船上的水手潜下了一些深度,就在也潜不下去,欧阳焉却还带着一个不太会游泳的塞蒙,轻松逃开了。 塞蒙不会游泳,在水里全凭欧阳焉带着,虽然下水之前,她也憋了一口气,但是没有游出多远,就窒息的受不了了,欧阳焉看着她在水里憋得通红的脸,知道她有些窒息,在水中轻轻揽过她的脑袋,嘴唇对上她的嘴唇,缓缓渡了一口气给她,塞蒙呼吸到空气,一下舒畅了许多,感觉欧阳焉触着自己的嘴唇冰凉柔软,不禁心动,索性吮吸住了欧阳焉的嘴唇,欧阳焉气恼的瞪着她,在她脸上轻轻拍了一巴掌。 塞蒙的脸更加红了,这种情况下还想着乱七八糟的,她自己也不好意思了,真是好色不要命了,但是对她来说,又没办法不心动,这是欧阳焉第一次主动吻她,虽然情况使然,但是她依旧有些受宠若惊。 欧阳焉拖着她的手,又在海中潜游了一阵,直到塞蒙在一次憋得受不了了,才冒出海面,眼前已经是近在咫尺的海岸了安特烈和肯撒赛尔带了水手划着小船在海面上搜寻不到她们的踪影,便上了岸,在附近的沙滩上寻找,欧阳焉却带着塞蒙,从一片礁石从丛中上岸了。 两个人上了岸,走出不远塞蒙就看到一个木架,架子上挂着一具还没有完全腐烂的尸体,尸体看上去非常恶心恐怖,有的地方露出森森白骨,有的地方还挂着腐烂发黑的肉,塞蒙一阵反胃加恐惧,不由拉紧了欧阳焉的手说:“焉,这是什么地方?” 欧阳焉说:“别看了,前面说不定还有,你闭上眼睛,我带着你走“,塞蒙乖乖闭上了眼睛,让欧阳焉带着走,欧阳焉说:“这里是一群海盗的老窝,这里这些家伙都是死有余辜的魔鬼,你刚才看到的肯定是被他们处置的叛徒”。 塞蒙惊诧的睁开了眼睛,蓝色的大眼睛里带着惧怕,说:“天哪……焉……你把我带到什么地方来了?”欧阳焉看着她惊怕的眼神有一点好笑,说:”妮莉亚丝,你害怕了?”赛梦点点头,随即又说:“不过我相信你”,欧阳焉笑着说:“相信我,我不会让那些人有一个能回去”。 进到小岛深处,她们开始陆陆续续看到一些人,基本都是男人,带着奇异的目光看着她们,还有一些人尾随在了她们身后,欧阳焉和塞蒙此时穿着的都是男装,是那些水手的衣服,发上抱着头巾,欧阳焉的头发编了一根鞭子,拖在后背,塞蒙一头金发就那样散着,从头巾里露出来,散在肩上,湿淋淋的衣服包裹在身体上,曲线毕露。 两个美丽的女人出现在这海盗窝里,想不引起注意是非常难的,欧阳焉却不在意,对塞蒙说:“在这里,可没有什么法律,什么规矩,在这里谁是强者,谁就是老大,他的话就是法律”,欧阳焉带着她来到了一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这里是一个酒吧,聚集着各种各样的人,有金发碧眼的白种人,也有肤色黑黄的黄种人,不过黄种人占了大大部分,还有女人,是被海盗带到这里供他们寻欢作乐的□,她们穿着妖艳的服装在那些男人中来回走动着,不时就被某个男人拽到怀里,于是肆无忌惮的调笑不已。 当她们走进这间房子时,里面所有的人一瞬安静了一会,每一双眼睛都看着她们,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喧闹,有些人开始发出嘘声,还有人打起口哨。欧阳焉带着塞蒙来到柜前,坐在了椅子上,微笑着看着那个一身肥肉的酒吧老板用汉语说:“能给我们一个住的地方吗?” 酒吧老板似乎是个混血儿,但是除了他那双灰色的眼睛外,其他地方都像极了中国人,他用那双灰色的浑浊的眼睛看着她们问:“你们是什么人”,用的也是汉语,欧阳焉笑着回答说:”我是孟一江的徒弟“。 酒吧老板显然吃了一惊,问她:“你来这里干什么?”欧阳焉说:”我听说有人打我师傅宝藏的主意,所以就来了“,塞蒙坐在一边,显得有些傻傻的,这位女王陛下到了这里,显然只能以一个随行的人的身份出现了。 一个粗壮的男人坐到了她们身边,说:“嗨……小妞,我看你们自己本身就是宝藏“,说得居然是莱卡琴的语言。欧阳焉微笑着,侧了头细细打量着他,最后目光落在了那人的腰间,那人赔着一把剑,一把重剑,无鞘,剑身寒光隐隐。 欧阳焉手臂一动,已经迅捷的将剑抓了过来说:“这把剑,我要了“,粗壮男人的眼中泛起了怒意,一把向欧阳焉抓了过来,欧阳焉轻轻一摆手,四两拨千斤,顺着大汉的来势一拨,那个粗壮的大汉原地转了一圈,却没有抓到欧阳焉。 欧阳焉就在他还没有站稳的时候,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一杯酒,凑近了他,笑着说:“你要是能让我把这杯子里的酒洒出来,哪怕是一滴,今天我们两个陪你一个人”,这段话全是用莱卡琴语说的,塞蒙听得清清楚楚,诧异的看着欧阳焉,她可怎么都想不到欧阳焉会说出这样轻佻的话来,现在的欧阳焉和宫廷里的那个欧阳焉有点不一样。 大汉大笑起来,在一次向欧阳焉抓过来,欧阳焉灵巧的一低头,从他的腋下钻了过去,一手端着酒杯,站在大汉身后笑着,大汉在一次扑了上去,他的身手还是很灵活的,但是又怎么灵活的过相对来说身材娇小的欧阳焉。 欧阳焉在他扑上来的一瞬,一个空翻从他的头顶翻了过去,又站在了他身后,杯子里的酒,点滴未洒,大汉也不回身,一个后摆腿向她踢来,欧阳焉一落地,脚尖轻点,再次跃了起来,这次是踩在了大汉的腿上,一个千斤坠,压的大汉的腿落到了地面上。 这一下迫使大汉横劈开了双腿,站也站不起来,大汉的柔韧性显然不怎样,一下劈开双腿,疼得他牙齿咬的咯嘣作响,而欧阳焉手中的酒依然点滴未洒,欧阳焉站在他的腿上娇笑不已,鄙视的看着满头大汗要挣扎起来的大汉,周围的那些海盗们开始骚动起来,有几个人开始准备要攻击欧阳焉。 那个酒吧老板从柜后抢了出来,抓起了欧阳焉的一只手大声喊:“孟一江”,作为海盗的这些人来说不管是不是能听懂汉语,这个名字绝对能够听懂。酒吧里的海盗们一瞬安静下来,不久之后,各干各的,不再理会这边了,欧阳焉笑着慢悠悠从大汉的腿上下来,把那杯酒递回给他说:“自己玩吧,没有人陪你了”。 这时又走过来一个男人,抓了两瓶酒,重重放在了欧阳焉面前,挑衅的看着欧阳焉,看这架势,是要和欧阳焉拼酒,欧阳焉傻了,看着那个男人居心叵测的笑容,有一种想抽他的冲动,可是她又不能拒绝,这种情况下,她绝对不能示弱。 塞蒙看着她为难的样子笑了起来,这可是欧阳焉的弱点,不要说喝酒,就是闻多她也会醉倒,和人拼酒就更不用说了。那个男人看着欧阳焉没有反应,越发挑衅的说:“怎么样?”,塞蒙在旁边抓过了一瓶酒说:”我陪你喝“。 那个男人无所谓的耸耸肩,抓起了酒瓶仰头喝了起来,塞蒙也毫不示弱,也抓着酒瓶仰头喝了起来,欧阳焉傻傻的看着塞蒙,看她像喝水一样大口大口的喝下那一瓶葡萄酒,喉咙有些发干。塞蒙一口气喝完了那瓶酒,把酒瓶一把摔在地上,酒瓶在地上四分五裂,那个人在塞蒙喝完一瓶之后才喝完了自己手中的酒。 塞蒙白皙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砸着柜台说:“再来“,酒吧老板又提出两瓶酒打开,塞蒙把一瓶扔给那个男人,自己先仰头喝了起来,那个男人干咽了一下,也仰头开始喝,又喝尽了一瓶酒,塞蒙白皙的脸庞红的娇艳欲滴,酒意也上来了,也不管那个男人有没有喝完,又砸着柜台说:”再来,再来“。 酒吧老板又递过来两瓶酒,一人一瓶,塞蒙又对着嘴灌了下去,那个男人不甘示弱,却喝的有些勉强,喝到一半,人已经倒了下去,瘫在地上,半瓶葡萄酒全倒在了他身上,红红的流了一身,塞蒙却没有发觉,依旧在那里灌酒,欧阳焉抢下了她手中的酒瓶说:“不要喝了“,塞蒙醉眼朦胧的看着欧阳焉说:”焉,好痛快,我还能喝呢“。 欧阳焉无奈的拉起她说:“你已经喝的够多的了“,塞蒙其实已经醉得厉害了,软软靠在欧阳焉身上说:”我真的还能再喝一瓶“,欧阳焉先不去理她,对酒吧老板说:”给我们找个住的地方,再弄些食物来“。 酒吧老板看着她问:“钱呢?“欧阳焉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一颗扣子,是塞蒙原来衣服上的金扣子,扔给了酒吧老板,那个酒吧老板放到嘴里咬了一下,确定是真金,这才说:”跟我来吧“。 惶恐 欧阳焉抱起塞蒙,跟着老板上了楼上,他把她们带到了楼上一间房子里,房间昏暗而且脏乱,一边一扇窗户,窗户外面有几棵椰子树。欧阳焉皱了皱眉头,问:“有没有干净点的地方”,老板耸耸肩说:“都这样”,欧阳焉无奈的先把塞蒙放到了一张椅子上,把落满沙尘的床铺清理了一下,才把塞蒙放到床上。 塞蒙醉眼朦胧的搂着欧阳焉的脖子不松手,嘴里喃喃说:“焉,陪着我,不许走”,欧阳焉用力扳开她的手臂,说:“你先躺一下,我去找点水来给你擦擦”,说着起身出去了,不多时端了一个盆子回来,找了一块干净的布,给塞蒙擦了擦脸。 塞蒙却又欠起身体,再次搂住了欧阳焉的脖子,就要吻欧阳焉,欧阳焉气恼的封住她的嘴巴说:“怎么醉成这样也不老实啊”,塞蒙却伸出舌尖在她的掌心舔了一下,欧阳焉心中一酥,触电似的收回了手,为了自己被她挑逗起的反应有些羞恼,把塞蒙重重推倒在床上。 塞蒙却开始干呕起来,欧阳焉知道她怕是要吐,急忙把她托起来,让她欠着身体,一手端起了盆子接上,塞蒙果然吐了,吐出来的全是酒液,刺鼻难闻,欧阳焉轻皱着眉头,一手拍着塞蒙的后背,努力让她好受一点,塞蒙几乎把喝下去的酒又全吐了出来,这才舒服了些。 欧阳焉倒了杯水给她,让她漱一下嘴巴,塞蒙接过水,迷迷糊糊喝了一口,居然就要咽下去,欧阳焉急忙叫道:“别咽,吐出来”,塞蒙口中的水才到喉咙,听到欧阳焉这么说,急忙又张口往外吐,一下弄得呛住了,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欧阳焉又无奈,又好笑,扶着她,给她拍着后背说:“我给你水是让你漱口的,不过你要吐不出来了,就不要吐了,又非的吐出来,呛成这样”,塞蒙咳得出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好些,欧阳焉把水递到她嘴边说:“这次可别咽了,好好漱漱嘴巴”。 塞蒙就手喝了水,漱了口,欧阳焉让她把水吐在盆子里,又扶着她躺好,端了塞蒙吐出来那些到外面倒了,重新要了些热水回来,回来时塞蒙已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欧阳焉把房间里的窗户打开,门也开着,让房间里面换换空气,又拧了布巾细心的给她擦去嘴角的酒渍。 塞蒙胸前的衣服也全被酒浸透了,欧阳焉把她的外衣解开,一边擦去胸口的酒渍,塞蒙下面穿着金色的紧身内衣,露出大半个蓬勃欲出的□,欧阳焉给她擦着胸口,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塞蒙的胸脯上,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看着看着,忽然伸出右手中指,指尖在盆子里沾了一下水,对着门口,轻轻一弹,一滴水弹出指尖,射进了门口一个正在探头探脑偷窥的男人眼睛里。 男人痛呼一声,捂住了一只眼睛,那滴水击的他的眼仁生疼,欧阳焉走了过去,冷冷看着他说:“不该看的最好不要看,下次一定让你变成瞎子”,说着重重关上了门,上了门闩。回到床边,发现塞蒙的胸衣也被酒浸湿了。 欧阳焉伸手想要把她的胸衣拉下来,手触及衣服却又犹豫了起来,缩回了手,停一会又向,自己只是给她擦一擦,又没什么大不了,又伸出了手拉住了胸衣,塞蒙此时已经昏沉沉的睡着了。欧阳焉手指触倒塞蒙的肌肤,绵软光滑,忽然心中一跳,又赶忙缩回了手,去看塞蒙,看到塞蒙闭着眼睛,毫无所觉。 欧阳焉心里一松,又觉得自己可笑,在一次伸出了手,解开了塞蒙的胸衣,塞蒙□的上身显露了出来,她的胸部非常饱满,呈现出浑圆的半球装,顶端的玫红色的花蕾娇艳欲滴,和塞蒙相处那么久,欧阳焉还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塞蒙的身体,基本上每次她不是闭着眼睛,就是看着别的地方,塞蒙的身体还是第一次细看。 欧阳焉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用布巾擦着塞蒙的胸口,眼光却始终在塞蒙的胸口游移,看着看着,不自觉的放开了布巾,用手指去抚摸塞蒙的肌肤,柔软的肌肤在指下陷落,又随着手指的离开而平复,带着吸力一般。 欧阳焉有些失神,不自觉的把手指移到了饱满的突起上,手感非常好,软软的,又充满了弹性,欧阳焉的手掌只能抚住一半,她用力揉压着那粉嫩嫩的一团,昏睡的塞蒙扭动了一下身体,伸出一只手搭上欧阳焉的肩头朦胧的说:“嗯……焉……”。 欧阳焉抬头去看她,发现她还在迷糊中,眼睛也没有睁开,两颊红红的,嘴唇微微张口,似乎是因为口干,伸出舌头舔着嘴唇,欧阳焉失神的看着她,忽然起身吻住了她,塞蒙纤长的手臂抱上了她的背部,又似呢喃,又似呻吟的说:“焉,让我抱着你”。 欧阳焉大脑一下一片空白,压在了塞蒙的身体上,去吻她的脸颊,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欧阳焉一惊,猛然清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立刻挣脱开塞蒙的手臂直起了身体,拉起被单给塞蒙盖在了身上。 她还有些惊慌,从来没有发觉自己对着一个女人也会产生这样冲动,脸红心跳之际,门口的敲门声又传来了,欧阳焉走过去打开了门,门外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美丽的棕发女孩,女孩拿着一个盘子,盘子里乘着一些面包,熏肉,还有一些水果。 女孩走进了房间,不等欧阳焉问,已经用汉语说:“我叫安蒂,刚才带你们上来的那头猪是我的丈夫,我来这里很久了,从来没见到过敢闯到这里来的女人,那个孟一江真的是你师父吗?不过你的身手那么好,因该没有错,你说你是为你师父的宝藏来的,可是据我所知,这只是一个传说,真的有这回事吗,而且就算有宝藏,你师父会把它藏在这个岛上?不可能吧?” 她一进来就叽叽呱呱说了一堆话,说完了看到欧阳焉毫无反应的站在那里,有些不满,对欧阳焉说:“我在问你问题呢“,欧阳焉学着她们的习惯耸耸肩,摊开双手说:”无可奉告“,女孩也耸耸肩,失望的说:”好吧,你既然敢把找宝藏的意图说出来,却又不给别人答案,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不说就不说吧,有什么事就找我,我一直都在,不过其他人可不会像我这么好打发,宝藏!多么让人动心词语“。 狼头? 安蒂走了,欧阳焉看着沉睡的塞蒙,不自在起来,自己吃了些东西,天已经很晚了,她犹豫着要不要上床和塞蒙睡一起,犹豫了一会,坐在椅子上,伏在桌边睡下了,睡到半夜,塞蒙却习惯性在身边摸索,半天摸不到欧阳焉,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叫:“焉,焉……”。 欧阳焉醒了过来,看到她面对着自己,侧睡着,闭着眼睛,一只手在床上摸,懵懂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心头忽然觉得一暖,塞蒙没有找到欧阳焉,睁开了眼睛,看到欧阳焉坐在桌边,于是说:“焉,你坐在那里干什么?” 欧阳焉有些心虚,支吾说:“挤在一起睡太热,我凉快一会”,塞蒙还真相信了,拍着床铺说:“过来”,欧阳焉想不过去,又怕让塞蒙看出自己心虚,于是走了过去,塞蒙拉着她把她抱在怀里说:“焉,我前面做梦了,肯定是做梦,居然梦到你在吻我,抚摸我,唉……”,塞蒙长长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根本不可能这样做”。 欧阳焉转头看着她的面孔,她的脸上带着一些失落,忽然觉得有一些心疼。 第二天起来,塞蒙只觉得头疼的要死,欧阳焉看着她按着脑袋呻吟,于是说:“来吧,我给你按按”,说着双手食指按住她的太阳穴,拇指按在她的眉心,给她按摩,按了按,塞蒙头疼的果然好了很多,感觉到欧阳焉体贴的照顾,塞蒙却一时有些不能适应,傻呆呆的看着站在面前的欧阳焉说:“焉,你对我真好”,听到她这样说,欧阳焉心中却有些莫名的滋味,这样就是真好了,那么以前自己对她究竟有多冷淡漠视,可想而之了。 塞蒙可以为了自己只身涉险,一路上吃尽苦头,却毫无抱怨,只想听自己说:“妮莉亚丝,我爱你”,这样一份深沉厚重的爱,曾经毫无保留的付出给自己,自己却毫无所觉,却用一种冷然的态度去藐视这样一份爱,付出如此深爱的塞蒙的心该有多痛? 欧阳焉轻轻给她暗哑穴位,一边柔声说:“妮莉亚丝,我以后会对你更好的”,塞蒙看着她,听着她柔柔的声音,眼神里带着一些不可置信,而且迷蒙,她以为自己又在做梦了,她抓住欧阳焉的手说:“焉,告诉我,我现在很清醒是不是”,欧阳焉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你当然不是在梦中”。 门口传来敲门声,欧阳焉走过去打开了门,是安蒂,来给她们送吃的了,安蒂走进房间,放下盘子,看到坐在床边,只穿着胸衣的塞蒙,带着一些惊羡说:“哇哦,你的身材真好,你是谁,你看上去可不像一般人哦”,昨天她来的时候塞蒙睡在床上,她并没有太留意。 塞蒙没有理会她,欧阳焉已经领教过她的喧闹了,对她说:“她是我的朋友,你还有别的事情吗?”安蒂说:”没什么事了,我想等一下你们会下去吗?下面已经有很多人等你们了,他们急于了解关于宝藏的事情,亲爱的姑娘,他们可都是些贪财鬼,不会有什么好想法的……”. 她打算还继续说下去,却看到欧阳焉看着她做了个请的手势,有些气恼的耸耸肩,转身走了,欧阳点着额头说:“天……她怎么这么多话?” 安特烈和肯撒赛尔在岸上搜寻了一遍,没有找到欧阳焉和塞蒙的踪迹,几乎气死,看着天色不早,只好先回去,第二天带了四十多个水手,向岛内深处走去 ,走到岛内他们才发现这里有很多人,每个人都带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看着这些人奇装异服,神情凶悍,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 突然一个将近两米高的大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问:“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到这里?”肯撒赛尔盯着他说:“这关你什么事?”大汉脸上露出一摸冷笑,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说:“我会让你知道这关我什么事的“,说着一拳向肯撒赛尔脸上打去,肯撒赛尔低头躲了过去,挣开衣服,抬手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肚子上。 那个人却好像没有感觉一般,继续向他挥拳,肯撒赛尔步伐灵活,跳到了一边,又一拳打在了那人的鼻子上,大汉表情狰狞,裂了一下嘴,扭住了肯撒赛尔的双臂,肯撒赛尔趁机将双臂从他的腋下穿过,抱住了他,企图将他摔倒,但是大汉身高体壮,比他高出整整一个头来,更本就摔不倒。 两个人死死扭打在一起,大汉占了先天优势,力量十足,肯撒赛尔在怎么说也是将军出生,丝毫不落下风,旁边围了准多人围观,许多海盗在那里呼喊起哄,给那个壮汉加油助威,两个人扭打一阵,都累的的气喘吁吁,谁也赢不了,两个人面对面站在那里,互相瞪着,却都打不动了。 就在这时,那名忍者突然飞身而上,黑色的影子,略过壮汉的头顶,一个翻转,骑垮在壮汉的脖子里,身形一带,双腿夹紧了壮汉的脑袋,身形一带,将那个壮汉摔了出去,自己半跪在地上,带着兽性的眼神紧盯着壮汉,壮汉才吃力的从地上爬起,向他奔了过来,忍者,双手撑地,双腿绞出,绞住了壮汉的双腿,壮汉在一次跌在了地上,忍者已经如影随形一般,缠上了他的身体,抓住他的胳膊反向一拧,就听咔嚓一声,壮汉的手臂脱臼了。 欧阳焉和塞蒙正在吃早饭,听到传来的喧闹声,欧阳焉起身从窗户里看出去,看到不远处围了一群人,人群中间,似乎有人在打架,虽然看不清楚那些人的样子,欧阳焉却还是知道是谁,转头对塞蒙说:“妮莉亚丝,他们来了,我们下去吧“。 塞蒙跟着欧阳焉下了楼,此时酒吧里空无一人,大概都去看热闹了,欧阳焉和塞蒙走出去,却看到安蒂也在那里,却是在一个年轻英俊的海盗的怀抱里,正在和那个水手调笑,她的丈夫,那个灰色眼睛的酒吧老板,站在不远处,对于自己老婆的举动视若无睹,正在看圈子里。 安蒂和那个年轻水手嬉笑了一阵,年轻水手把她放下来,走到旁边去了,安蒂却被旁边的一个男人一把抱住,那人大概四十多岁,长的贼头鼠脑,安蒂扬手给了那人一巴掌,喊了起来:“快把我放下来,你这个混蛋,达尼,没有看到有人欺负你老婆吗?” 灰色眼睛的酒吧老板,也就是安蒂的丈夫达尼,漫不经心的向她这边看了一眼,喊叫着说:“喂,把她放下来,我弄了那么多女人给你们玩,就别在找我老婆了”,说完又接着看热闹去了。塞蒙看着这一切,听着这些对话,非常无语,欧阳焉也皱着眉头轻轻摇头,混乱的世界。 还在海盗怀里的安蒂看到她们两人走过来,从那个海盗怀里挣开,跑到了塞蒙身边说:“嗨,你们来干什么,看热闹吗,可是这种混乱的场合似乎不适合你这样高贵的人出现,要让你的朋友照顾好你,在这里的男人全是一群狼,小心会把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欧阳焉长长舒了口气,扔给她一句话:“如果他们是狼,我就是狼头,我倒看看谁敢吃?”说着拉了塞蒙快步向前走去。 骗局 欧阳焉拉着塞蒙的手,挤进了人群中,到了这里,欧阳焉基本上一直抓着塞蒙的手,在这几乎全是男人的海盗窝里,塞蒙就像是美味鲜嫩的食物,引诱着每一个人的欲望,欧阳焉半点都不敢掉以轻心。 忍者拧脱了壮汉的手臂,五六个海盗立刻围了上来,将忍者围在中间,海盗们和安特烈他们的阵营开始分做了两边,在忍者打到了壮汉之后,围观的海盗们开始□了水手们之间,将那些水手们挤得分散开了。 一声尖锐的口哨声传来,塞蒙顺着声音看去,一个满脸胡子的海盗在向她挥头巾,塞蒙笑了笑,身边忽然凑近一个人来,手里捧着一束红色叶子的非常好看的植物,送到了塞蒙眼前,满面笑容的用莱卡琴语对塞蒙说:“你是海中的女神吗?天哪……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还美丽的女人,你让我神魂颠倒……”,塞蒙接过了那束植物,听着他赞美的话语,笑着对欧阳焉说:“焉,我在这里好像很受欢迎呢”。 欧阳焉似乎有些气恼,看着那个献花的男人,乱糟糟的头发,黑红的皮肤,破损的衣服里露出他健壮的胸膛,心里不知怎么冒起一股怒火,一把拽住了那人破烂的衣服,沉着俏脸恶狠狠的说:“想试试我有多大本事吗?你最好离她远点”,那个人悻悻的走开了。 欧阳焉转头看到塞蒙美滋滋的面孔,心里非常不痛快,抓过了她手中的那束花,扔在地上说:“妮莉亚丝,这里是海盗窝,你不能轻易接受别人的东西”,塞蒙笑着说:“亲爱的焉,你好像在嫉妒哦”,欧阳焉一愣,随即说:“我嫉妒你比我好看行不行?” 忍者再度将那几个海盗打倒在地,一个海盗倒在了欧阳焉的脚下,欧阳焉拍拍手,大声说:“好了,打也打够了,他们是我的朋友,给我师傅孟一江一个面子,不要再打了好吗?”骚动的人群安静了一些,都看着安特烈一行人。 安特烈却在看着欧阳焉,看到欧阳焉狡黠的目光,他心中感觉非常不好,但是现在他们似乎被欧阳焉挟制了,只好默不作声,欧阳焉牵着塞蒙的手走到安特烈身边低声说:“这里是个海盗窝,我师父的宝藏呢,就藏在这个岛上,想带走,比登天还难,现在我们只有好好合作”。 安特烈闻言也压低声音说:“他会把宝藏藏在海盗窝里?”,欧阳焉小心的留意着身边的人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以为宝藏不会藏在海盗窝里,海盗们也认为宝藏不可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安特烈将信将疑的看着欧阳焉,欧阳焉说道:“来吧,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说完转身走了,安特烈给了肯撒赛尔一个眼神,急忙跟上。欧阳焉看看身边那些似乎漫不经心的海盗们,带头向前走去。 欧阳焉带着他们在岛上拐来拐去,绕了很久,安特烈发现她故意在兜圈子,沉声问她:“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欧阳焉笑着说:“白痴,你难道想让那些海盗也跟着吗?”安特烈没有了声音,欧阳焉带着他们终于到了一处海岸边,对安特烈说:”这下面有一个岩洞,只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潜水,不会潜水,只怕进不去了“。 说完也不等安特烈回答,带着塞蒙跃进了海中,塞蒙被她带入海里的一瞬,回想上次欧阳焉在水里过气给她的情景,她居然有些期待赶快潜到水下。 安特烈也急忙跃进海里跟上了她们,他的水性很差,能游泳已经不错了,现在要潜到水面以下,实在勉为其难,好在没有潜多深,就看到一个巨大的岩洞,欧阳焉给憋得满脸通红的塞蒙过了一口气,带着她游了进去,没有多久,水面就浅,他们踩着石头从水里走出来,发现这里黑漆漆一片。 安特烈一众人适应了一会,才慢慢看清楚眼前的景象,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岩洞,怪石嶙峋,他们连方位都辩不清楚,安特烈在洞里环视一圈,什么也没有看到,对欧阳焉问:“宝藏在哪里?“欧阳焉凑近他,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一些话,安特烈没有听清楚,对她说:”你再说一遍“,欧阳焉俯在他耳边又说了几句话,安特烈依旧没有听清楚,说:”你说清楚点“,欧阳焉笑着再次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说得非常清楚:”你真的是个白痴“。 安特烈怒火一下上来了,正要骂欧阳焉,却听欧阳焉说:“你可记清楚了,你记错了位置,拿不到宝藏可不要怪我”,肯撒赛尔急忙问:“宝藏究竟在什么地方?”欧阳焉笑着说:”你问他吧,我去给你们放哨,看看那些海盗有没有跟过来“。说着拉了塞蒙的手转身就走。 安特烈喊了一声:“不能让她们走,拦住她们“,那名忍者,飞身而起,一刀向欧阳焉的后背挥去,欧阳焉伸手抱住塞蒙,向旁边纵跃过去,跃到了一块石头后面,岩洞里很黑,能看见的距离有限,忍者眼前一下失去了她们的踪影,无处可找。 欧阳焉带着塞蒙在嶙峋的岩石间穿行,从山洞的另一个入口出来,这里却是在一片沙滩上,旁边长着几棵椰子树,塞蒙看着沙滩说:“这个岩洞那些海盗肯定知道,宝藏在这里吗?“欧阳焉笑而不语。 岩洞里,肯撒赛尔追问安特烈宝藏在那里,安特烈又怎么说得上来,告诉他:“欧阳焉更本没有告诉我位置在那里,我怎么知道“,肯撒赛尔阴沉着脸说:”你不会是想独吞吧?”安特烈急忙说:‘我对上帝发誓,那个女人真的没有告诉我宝藏在那里“。 肯撒赛尔依旧不信,说:“不要以为你能骗得了我,你快告诉我”,安特烈说:“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们回去找到那个女人,你再问她一遍好了”。肯撒赛尔看着安特烈说:“安特烈,我们是战友,这种时候,你该跟我好好合作,不该玩这些心眼”,安特烈说:“我当然明白这一点”。肯撒赛尔依旧半信半疑。 欧阳焉和塞蒙坐在沙滩上说:“今天我们不能回去了,那些家伙肯定会去酒吧找我们”,塞蒙看着幽蓝的海水说:“那就在这里过夜好了,多美的地方”。塞蒙说着,甩下鞋子,跑进了海水中,站在海水里大声说:“这么美丽的风景,还有美丽的你陪着我,焉,我真是开心”。 一个浪花打来,打湿了塞蒙身上的衣服,塞蒙站在水里笑着对欧阳焉挥手说:“焉,你也过来”,欧阳焉看着塞蒙,塞蒙衣服湿湿的包裹在身体上,勾勒出她饱满丰润,线条分明的身体,脸上发上还挂着水珠,满面笑容的望着自己,一时间失神了。 伊人 夕阳西下,两个人坐在沙滩上,欧阳焉靠在塞蒙怀里,看着娇俏的欧阳焉,塞蒙又开始不安分,一只手溜进了欧阳焉的衣服里,欧阳焉无奈的看她一眼,没有反对,塞蒙越加放肆起来,手在她软软的腰腹间摸了一会,滑进了欧阳焉的裤子里。 欧阳焉撅嘴说:“不要得寸进尺哦”,塞蒙嬉笑着,手指却触到了自己曾经留在欧阳焉腹部的那串字母,她的手顿住了,心头涌起有一种难以明言的滋味,反复触摸这那串伤痕,欧阳焉忽然发觉她的情绪一下低落下来,奇怪的问:“妮莉亚丝,怎么了?” 塞蒙收回手,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说:“焉,那个时候你是不是非常痛恨我?”欧阳焉先是楞了一下,不知道塞蒙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随即又明白过来,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说:“你在为你以前的作为懊悔吗?” 塞蒙抱着她,让她紧贴在自己胸口说:“我懊悔自己曾经做过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但是。。。。。”,她把一只手覆在欧阳焉小腹一侧继续说:“这个,我不后悔,焉。。。我只想让你完完全全的属于我”,欧阳焉靠在她的胸口听着她有力的心跳,笑着说:“妮莉亚丝,如果我真的不爱你,你在我身上拓上私章也没有用,如果我爱你,没有这样的印迹,我依然属于你”。 塞蒙叹口气说:“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离我而去,有了别的爱人,这个也会告诉别人你曾经属于我,起码,我曾经完全占有过你,你曾经最美好的那些日子是属于我的”,欧阳焉看着塞蒙,看着她脸上的落寞,听着她的话,又可气,又可笑。 一个侵略成性的家伙,她伸手狠狠拧了一下塞蒙的脸蛋说:“不可理喻的女人,你是不是想在所有的东西上都打上你的印迹啊”,塞蒙一手揉着自己的脸,情绪依旧低落,说:“焉,这几天我就像是在梦里一样,我怕一旦梦醒,发现这一切一下碎裂,我会承受不了的”. 欧阳焉凝视着她说:“妮莉亚丝,你还是在担心我会离开你吗?“塞蒙点点头,欧阳焉叹口气说:”我的亲人朋友全在你的手里,我除了乖乖留下,还有别的选择吗?“塞蒙抬头看着她,海蓝色的眼神带着哀伤,说:”焉,我最痛苦的就是这一点,我除了用这个方法留住你以外,好像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可是事实上,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尤其是你的亲人“。 欧阳焉不满的撅着嘴,转头看着大海说:“你的意思是说,你还打算继续用他们来威胁我?那么我的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交给你了“,塞蒙有些迷惑而且紧张,急忙说:”把你的心交给我?焉,真的吗?不,我不会在那样威胁你了,就算有一天你真的要离我而去,我也会善待他们,只要他们愿意留下“。 欧阳焉忽然推开了她,站起来看着大海,静静的说:“妮莉亚丝,你为我做了很多,我也知道你对我用情之深,深到怕是再也找不到像你这样爱我的人了,妮莉亚丝,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很多时候,纵然心里很感动,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更不懂像你那样把自己的情感全表达出来,但是你为我做的事,我记在心里,我会用心来回报这一切“。 塞蒙也站了起来,听到她真心诚意的话,从后面拥抱住她说:“焉,我爱你“,欧阳焉笑着说:”我知道“。塞蒙有一些不满,说:”你该回答说,我也爱你“,欧阳焉咬着嘴唇别过头不说话,脸上却带了一些红晕,塞蒙站到了她面前说:”说啊,我想听见你这样说“。 欧阳焉脸更加红了,索性低了头,塞蒙晃着她的手臂,柔柔的说:“说啊~~~“欧阳焉忽然抬头说:”可是你以前那样对我,我还是有点记恨,怎么办?”塞蒙紧张起来,忽略了欧阳焉眼中狡黠的,坏坏的笑意,急忙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让我再吃一盘你的辣面也没有关系“。 塞蒙发觉欧阳焉的脸越来越红,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张脸娇艳的像是花朵一般,看的心动不已,低头就要去吻她,欧阳焉却推开了她,跑进了海水里,转头对她笑了笑,塞蒙看着她娇羞的笑容,神魂颠倒,也走了过去。 欧阳焉却游进了海里,塞蒙走过去时,已经看不到她的人影了,她又向前走了一些距离,及至海水没到了胸口,也不见欧阳焉,就在她到处寻找之时,忽然双腿被什么一拖,栽进了海水中,她有些惊慌,大叫:“焉。。。“,才叫了一声,海水涌进她的口中,满嘴咸涩的味道,她急忙闭上了嘴吧。 就在这时,她觉得后背贴上了一个软软的身体,她立刻安心了,自然是欧阳焉,欧阳焉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划水,游到了深海,露出头来说:“吸口气,我要放手了“,塞蒙急忙深吸了一口气,欧阳焉果然松开了她,塞蒙立刻又沉了下去,她手脚乱划着,找寻欧阳焉的踪迹。 欧阳焉再次贴了上来,伸手抱住了她,在水里吻住了她,塞蒙一下头脑发愣,完全不知道作何回应,感觉欧阳焉柔柔的舌尖挑开她的牙齿,钻进了她的口中,她想也不想的吮住了,双手紧紧抱住了欧阳焉,她不会游泳,在水里又惶急,又紧张,又被欧阳焉这样吻住,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地狱深处打开了一扇通向天堂的门一样,在煎熬中抓住了希冀。 她感觉欧阳焉的手拉开了她贴在身上的衣服,解开了她的腰带,很快她就一丝不挂了,欧阳焉脱了她的衣服,放开了她,塞蒙的身体继续向海中沉下去,却看到欧阳焉带着促狭的笑容,看着她慢慢沉下去,把她的衣服系到了自己身上。 她想张口呼喊,却又知道不能张嘴,看着欧阳焉消闲的样子,又紧张又害怕,这时欧阳焉鱼一样快速的游了过来,抱着她,露出水面,憋的难受的塞蒙急忙张开嘴大口呼吸,这时欧阳焉又一次松开了她,她在次沉到了水中,缓缓的向下沉去,欧阳焉在水里灵活的就像一条鱼一样,在她的身边游动,转圈。 塞蒙这次却安心了,也不着急了,在水中看到欧阳焉发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身体,心中升起一股欲望。欧阳焉起先是想恶作剧一番,但是不可否认,她心中也带着一些邪恶的念头,这种念头此时越来越强烈,看着水中塞蒙光洁的身体,她的心开始蠢蠢欲动。她游到塞蒙身边,伸手去触摸塞蒙光滑的肌肤,拂过她的手臂,肩头,留恋的停在了塞蒙饱满丰润的突起上。 塞蒙明白了她的意图,一时之间却还有些不适应,但是却有无法抵挡欧阳焉的手指触动间带来的酥麻的感觉,欧阳焉又游到了她后面,把一个吻落在了她的臀上,塞蒙想转身抓住她,但是在水里,她就连这点都做不到。 欧阳焉贴上了她,双手托着她的腰肢,将她托出了海面,塞蒙张嘴喘着气,欧阳焉紧贴着她的身体,看着她的在水下憋红的脸颊,心中邪恶的欲望越发强烈,却又有些不知所措,隐隐的她还是觉得这种欲望是罪恶。 赛梦却已经被她撩拨的不能自拨了,只是在海水中,她不敢放开欧阳焉,只能紧紧抱着她,吻住了她柔嫩冰凉的嘴唇,欧阳焉看着她急不可待的样子,脸颊红红的,散乱的金发贴在脸上,颈间,还有一些漂浮在海水里,丰满柔滑的身体让她联想起传说中的美人鱼来,美的不可言喻,一颗心就这样沉陷了下去。 情欲高涨的塞蒙,双腿已经缠上了欧阳焉的腿,欧阳焉被她缠住腿,双脚不能踩水,向海中沉了下去,海水中,欧阳焉终于不在顾及,她一手抱紧了塞蒙,一只手拂过塞蒙的臀部,大腿,终于滑到了塞蒙的双腿间,塞蒙虽然处在情迷意乱中,但是感觉到欧阳焉的手,还是有些惊诧,和不适应,不由自主的并拢了双腿,瞪大了眼睛看着欧阳焉。 可是她惊诧的眼神和微微抗拒的动作,反倒让欧阳焉起了一种邪恶的报复的心里,她想看到塞蒙在她的手间呻吟颤栗的样子,她带着塞蒙浮上了水面,靠到了一处礁石上,让塞蒙后背抵着礁石,吻住了她,还企图挣扎一下的塞蒙再次深陷在高涨的情欲中。 其实她此时很想抱着欧阳焉,爱她,怜惜她,看她在自己身下娇柔辗转,听她销魂荡魄的呻吟,但是此时她两手都抱着欧阳焉不敢松开,怕自己沉下去,情欲却越来越高涨,极度的渴望在她的心里翻腾,找寻着出口。 在欲望的驱使下,她分开了在水中的双腿,欧阳焉感觉到她在迎合自己,心中流过一股酥酥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把手指探进了她的身体,塞蒙的身体忽然一紧,口中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呼,欧阳焉看着她轻皱眉头,心疼不已,不停的吻着她的脖颈肩头,一只手托着塞蒙的臀部,手指却肆意动了起来。 塞蒙呻吟起来,眼神迷蒙看着欧阳焉,撕裂的疼痛还在持续中,在海水中,伤口的疼痛感觉更加强烈,将塞蒙高涨的情欲冲淡了一些,但是渴望依旧,她呻吟着在欧阳焉的耳边说:“焉,我真的是个混蛋,原来这么疼,可是我那次却对你那样粗鲁“。 听着塞蒙软软的忏悔,欧阳焉对自己带着一些报复性的心里内疚起来,爱惜不已的用脸贴住她的脸蛋,低声呼喊着她的名字:“妮莉亚丝。。。。。妮莉亚丝。。。。”。疼痛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法形容的快感,塞蒙开始不由自主的扭动着腰肢迎合欧阳焉的动作,口中溢出销魂蚀骨的shen吟。 欧阳焉看着她皱着好看的鼻子,玫瑰色的嘴唇微微张口,白皙的皮肤呈现出粉粉的颜色,神情看上去无比可怜,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欲,抽出了手指,双手捧着塞蒙的臀部,身体潜进了海水中,吻上了塞蒙最私密的地方,塞蒙整个身体颤动了一下,双手无助的抓住了身边突起的礁石。 海水中一丝丝血迹从塞蒙的私处散开,然后慢慢消失,欧阳焉吻着她的私处,伸出舌头,舔弄着花蕊,最终探进了塞蒙的身体深处,海面上隐约传来塞蒙婉转的shen吟,终于,高涨的情欲在欧阳焉的舌尖下爆发了,极度的快感下塞蒙发出无力颤抖的呼喊:“焉。。。。。焉。。。。。”。 水下的欧阳焉听到了她的呼喊,意识模糊的欧阳焉浮出了海面,喘息着抱住塞蒙听她颤栗的声音一遍遍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海面上早已漆黑一片,欧阳焉取下系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给塞蒙穿好,带着塞蒙来到一个隐蔽的礁石洞中,对塞蒙说:“你在这里等我,我要离开一会,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塞蒙紧张的拉住她问:“你去那里?”欧阳焉笑着说:“你不用怕,这里不会有人来”。 塞蒙不安的摇着头说:“焉,我不想你离开我,你得陪着我,尤其是这会”,欧阳焉想起刚刚的情景,面红耳赤,别过头低声说:“我做的事情,我自然会负责,不会丢下你不管,你放心好了”。塞蒙轻笑了起来,说:“我又不是怕你不负责,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 欧阳焉想了想说:“我要回船上去,要是我猜的没有错,那条船上该是海盗的地方了,很危险,你要是不怕,就一起去吧“,塞蒙点头说:”我当然不怕,焉,你太小看我了“。 杀计 借着夜色,欧阳焉带着塞蒙游到海船旁边,船上寂然无声,也没有灯光,欧阳焉低声说:“看来还有人没有回到船上来,海盗们想打伏击”,塞蒙问:”我们要上去吗?“,欧阳焉说:”我们要从锚链上爬上去,你行吗?” 塞蒙说:“能行,这点还难不倒我”,欧阳焉带着她游到了锚链旁边,塞蒙攀上锚链,顺着锚链向上爬去,看着还算敏捷,欧阳焉跟后面,一直到了船舷边,两人攀着船舷,欧阳焉小心的探头看去,甲板上空无一人。 欧阳焉翻上了甲板,一手抽出剑握在手中,黑漆漆的夜色中,欧阳焉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却知道自己一上船就被人盯上了,她伸手拉住随后翻上来的塞蒙,向船舱一侧走去,一边迈动脚步,一边侧耳留心。黑暗中有人在移动,就在她们的周围。 她们走到了一根桅杆旁边, 欧阳焉抬手割断了缆绳,巨大的船帆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欧阳焉一手抱住塞蒙的腰,一跃而起,一手挥剑,割裂了船帆,钻了出去,船帆下,传来几声闷哼,潜伏在她们周围的海盗被压在了船帆下。 船舱内的海盗看到船帆倒下,立刻向外面冲去,等到了外面,欧阳焉和塞蒙已经看不到踪迹了,白天和忍者动过手的那名海盗,挥着粗壮的胳膊,大喊:“把她们赶快找出来”,数名海盗从船帆下钻了出来,四散开来,寻找她们的踪迹。 欧阳焉却带着塞蒙隐到了船舱一侧,看着海盗们向这边搜寻过来,欧阳焉双手扶着塞蒙的腰,把她托了起来,塞蒙双手抓住二层船舱外面的一拳围栏,翻了上去,欧阳焉随即轻轻一跃,一手抓住了围栏,一个翻转,落在了二层的甲板上。 海盗们全部埋伏在一层,两人上了二层上,海盗们还一无所觉,欧阳焉带了塞蒙重新从二层上下来,欧阳焉是在这艘船上长大的,对于船上的每一个地方清楚的闭上眼睛也不会找错,她借着对地形的熟悉,轻松躲开就在她们身边搜寻她们的海盗的踪迹,带着塞蒙来到了用来储藏淡水的船舱里。 这个地方处在甲板的中心位置,里面空间大,而且只有一扇从厨房的杂物室通到里面的门,无疑是个关押人犯的好地方。欧阳焉一剑砍断挂在门上的大锁,如果说这会甲板上还能有点月光的话,这里面就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欧阳焉站在门口轻声叫:“有人吗?”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是肯撒赛尔的声音说:”欧阳焉你到底站在那边?现在又来干什么?”欧阳焉摸到厨房里的油灯点亮,走进了舱内,舱内,几十个人五花大绑的倒在地上,看到欧阳焉,人人眼中带着惊异。 欧阳焉冷笑着看着他们说:“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我要杀你们,可是轻而易举啊”,肯撒赛尔叫了起来说:“别杀我,我不要宝藏了,我……”,欧阳焉打断了他的话说:“我不杀你,我是来救你的,安特烈呢?” 肯撒赛尔说:‘那个混蛋说是去找你们,带了他的人留在岛上,我们一回来就发现船上给海盗占领了,海盗埋伏在船上,我们没有防备,给他们抓住了“,欧阳焉笑着说:”现在这船上全是海盗,你想活命就乖乖跟我走“,肯撒赛尔狐疑的看着她说:“你凭什么要救我?” 欧阳焉冷笑着说:“你只需要告诉我,究竟要不要跟我走?”肯撒赛尔思虑了一下,点了点头,欧阳焉抬手割断了他手上的绳子,这时一个海盗的声音叫了起来:“水舱里有灯光,她们在里面”,欧阳焉一手拉塞蒙说:“快点,已经被发现了“,说着挡到了门口,把塞蒙掩在身后。 塞蒙抱了她的腰说:“焉,你真好”,欧阳焉一脚踢开一个冲上来的海盗说:”放开我,你这样我怎么跟人动手”,塞蒙赶忙放开了她,吐了吐舌头说:“对不起,焉,我只是太感动了”,欧阳焉挥剑挡住要冲进来的海盗,大声说:“大家也算是朋友,不用这样当敌人吧”。 海盗们对欧阳焉还是有所顾忌的,否则不会在知道宝藏的事情以后,装作莫不经心,不找欧阳焉,却对欧阳焉口中的朋友,肯撒赛尔他们下手,企图从肯撒赛尔的口中探知宝藏的下落,现在欧阳焉来救他们,海盗们自然更加认为肯撒赛尔是欧阳焉的朋友。 不过顾忌归顾忌,既然已经翻了脸,又仗着人多势众,完全不买欧阳焉的帐,欧阳焉一边挡着海盗,一边转眼看到肯撒赛尔一众人已经全解开了束缚,于是拉了塞蒙向舱外冲杀出去,肯撒赛尔也带着手下,拼命冲杀了出来,欧阳焉和塞蒙冲到了船尾,放下了小船,带着塞蒙跃上了小船,对肯撒赛尔喊:“快来这边”. 肯撒赛尔和一群手下纷纷跳到了海水里,游到了小船上,小船终究小,只能坐三十来人,剩下的人上不了船,便向海岸上游去,他们有几个死在了船上,受伤的也很多,海盗们也死了几个人,看他们逃脱,没有追来。 欧阳焉在船尾划着船向岛屿的一侧驶去。塞蒙坐在她身边,凝神看着欧阳焉,夜色中欧阳焉的面孔有些模糊,她很想问欧阳焉为什么要救肯撒赛尔,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问,只是自己猜测着欧阳焉的意图。 欧阳焉划着船把他们带到了附近一片礁石丛中,肯撒赛尔一群人下了船,欧阳焉说:“那些海盗来这里也不容易找打我们,我们先藏起来,天亮再去找安特烈他们”。肯撒赛尔心中充满了疑惑,不过知道问了欧阳焉也不可能说实话,而且他们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只好先藏在这里。 夜色中,海风带来一阵阵凉意,欧阳焉早已习惯了这种环境,塞蒙却冷得有些受不了了,本来她们两人的衣服都还是湿的,海风一吹,塞蒙打了个冷战,欧阳焉拉着她说:“很冷吗?过来,我抱着你”,塞蒙心里乐开了花,凑过来靠在她的怀里,欧阳焉舒开手臂把她抱在怀里,塞蒙靠着她软软的胸口,不冷了,热!热的难受。 欧阳焉抱着塞蒙,感觉她软软的身体抱在怀里又温暖,又舒服,索性把头靠在她的肩窝,两人靠着礁石,互相依偎着,慢慢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清晨,看着东倒西歪的一众水手,欧阳焉轻轻推醒了塞蒙说:‘我们该去找安特烈他们了“。 习惯 安特烈看到和欧阳焉在一起的肯撒赛尔时,眼神明显阴狠了起来,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欧阳焉也没有说话,和塞蒙站在一边,塞蒙牵着她的手,笑望着她,眼神充满了迷恋。一边的肯撒赛尔对欧阳焉问:“找到他们了,现在是不是该去拿宝藏了”。 欧阳焉点头说:“好吧,跟我走”,安特烈狐疑的看着她,没有动,肯撒赛尔说:“你还不走?”安特列却对欧阳焉说:“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欧阳焉淡淡的笑着说:“在这个地方,你们只能听我的,如果不想跟我合作的话,就去找那些海盗吧”。 安特烈的脸色阴晴不定,最终还是跟了上来,欧阳焉带着他们在礁石间穿行,安特里和肯撒赛尔并肩而行,低声对肯撒赛尔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肯撒赛尔冷笑着说:“我还要问你,昨天晚上问什么不和我一起回船上?是不是早就知道那艘船已经被海盗占领了?” 安特烈急忙说:“我更本不知道,既然那艘船已经被海盗占领了,你们为什么都好好的?难道是欧阳焉救了你们?”肯撒赛尔恨声说:“如果不是她救我们,我们已经死在海盗手里了”,安特烈冷笑起来,说:“她凭什么救你们,你和欧阳焉到底想做什么?” 欧阳焉再次带着他们来到了上次来过的那个岩洞附近,到了岩洞露在海面上的入口处,安特烈疑惑的看着欧阳焉说:“宝藏真在这里?”欧阳焉说:”要不要进去,随便你”,说着和塞蒙当先走了进去,肯撒赛尔随后进去,安特烈犹豫一下也还是跟了进去。 走到里面,肯撒赛尔点起了事先准备好的手提灯,欧阳焉一直拉着塞蒙的手,慢慢向前走着,走出不远,两人忽然躲进了岩石后面,肯撒赛尔大叫起来:“快把他们找回来“,安特烈却一把揪住了他,说:”不要装腔作势,你们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一声惨叫传来,安特烈顺着声音看去,见到自己的一个手下倒在了地上,欧阳焉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的身后,提着滴血的剑,对肯撒赛尔说:“肯撒赛尔,你还在等什么?“忍者大喝一声,拔出武士刀,向欧阳焉砍去。 欧阳焉再次敏捷的闪进了石头后面,忍者一刀落空,也追了上去,欧阳焉却又从另一块石头后面跃出,一剑刺向安特烈,安特烈松开肯撒赛尔,退开两步躲开了这一剑,欧阳焉却又没有了踪迹,安特烈拔出佩剑,一剑向肯撒赛尔刺去。 肯撒赛尔也拔出了剑,两人互相厮杀起来,欧阳焉再次闪入了岩石后面,敏捷的回到了藏着的塞蒙身边说:“我们走“,忍者在后面紧追而来,欧阳焉拉着塞蒙向岩洞深处跑去,带着塞蒙游进了海水里,忍者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逃走。 欧阳焉和塞蒙从海里上来,向停泊的航船的方向走去,这时那些海盗们正在到处搜寻他们这些人的踪迹,看到出现在眼前的欧阳焉和塞蒙立刻围拢了过来,有人恶狠狠的问:“你的那些朋友们呢?“欧阳焉笑笑,说:”我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有人说:“不知道?他们大概是去拿宝藏了吧?“欧阳焉耸耸肩,没有说话,带着塞蒙转头就跑,眼前却多了一个人,一把亮晃晃的刀对着她们,欧阳焉退后一步,和塞蒙转头想从另一个方向逃跑,却被那个铁塔般的壮汉拦住,欧阳焉笑着说:”我真的不知道“。 那个壮汉说:“你还是乖乖告诉我们,宝藏在那里,你看看吧,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身手再好,只怕也跑不掉“,欧阳焉抬头看看周围,几乎岛上的海盗全集中到了这里少说也由近两百人,只好无奈的说:”他们可能已经拿到宝藏了,就在海边那个岩洞里,不过去提的位置非常隐秘,我告诉你们,你们也找不到“。 那个壮汉冷笑着说:“那你就带我们去“,欧阳焉很是无奈的叹口气,说:”我可以给你们带路,但是宝藏不可以没有我们的份“,壮汉点头说:”只要你不欺骗我们,我们还是会把你当作朋友“。 欧阳焉无奈的示意他让路,和塞蒙带头走在了前面,走出没多远,她忽然拉着塞蒙,跑上了一条小路,壮汉大叫着:“抓住她们“,带人追了上来,欧阳焉带着塞蒙一阵狂奔,跑到了海边一停泊依旧的破船旁边,和塞蒙上了船。 这艘船已经非常破了,甲板上到处都是窟窿,海盗们也追了上来,在破船上到处搜寻,欧阳焉和塞蒙藏在破烂的船舱里,几个海盗向这边走了过来,欧阳焉看着走进的海盗,带着塞蒙从一旁的破洞中跃了出去,一脚踏下,脚下腐朽的木板破了一个口子,欧阳焉一手抱住塞蒙,对塞蒙说:“抱紧我“。 塞蒙赶忙紧紧抱住她的脖子,欧阳焉带着塞蒙溜进了狭窄的裂口,一手挂在加固甲板用的木梁上,海盗们跑过来,却找不到她们的踪迹,在附近乱翻,欧阳焉一手抱着塞蒙,一只手挂在木梁上,两个人身体的重量全在她的一只手上,听着还在周围的搜寻的海盗声音,脚下是透着海水的黑乎乎的船底。 欧阳焉对塞蒙说:“你可真不轻”,塞蒙轻声笑着,抱紧了她的脖子说:“很吃力吗?看来我的让自己变瘦一点”,欧阳焉轻笑起来,说:“那倒不用,还是胖一点好”,塞蒙听着她这句话,心中不知怎的,悠悠一荡。 她在欧阳焉耳边说:“为什么?”欧阳焉听她不坏好意的声音,脸一下红了,说:“没声音了,那些家伙因该去那个岩洞了,我们上去”,说着一手托着塞蒙,让她先上去,随后自己翻了上来,刚上来,塞蒙就抓着她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欧阳焉低头双手捂着脸不说话,塞蒙不依不饶,拉着她一定要她回答,欧阳焉又急又窘,塞蒙又说:“快回答我啊,为什么喜欢我胖一点?”欧阳焉窘的满脸通红,忽然抬头踮脚狠狠吻住了她,好一阵才放开陶醉不已的塞蒙说:”没有为什么,不许再问了“。 还有些沉醉的塞蒙看着欧阳焉羞恼的样子,爱怜的抚上她的脸颊说:“焉,我要你做我的王后“,欧阳焉低头掩饰着自己红红的脸颊说:”快走吧,跟过去看戏去“,说着拉了塞蒙的手向沙滩上走去,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拉着塞蒙的手,这个举动对欧阳焉来说已经成了一个习惯。 归途 欧阳焉带着塞蒙来到了岩洞入口处,洞内隐隐传来争斗的声音,欧阳焉带着塞蒙小心摸了进去,遮遮掩掩的找到了声音传来的地方,洞内几盏油灯扔在地上,隐隐约约照出一群人的身影,欧阳焉带着塞蒙找到了岩洞壁上一个凹下的地方,坐在那里好整以暇的看着。 那群海盗找到了这里时,安特烈和肯撒赛尔已经互相打了起来,海盗们以为他们在争夺宝藏……便冲了上去,问他们宝藏在那里,安特烈认定肯撒赛尔知道宝藏的地方,和欧阳焉联合起来要杀死他们,独吞宝藏。 肯撒赛尔却说安特烈早知道宝藏在那里,却居心叵测,不肯说出来,海盗们一致认定是他们两人在玩花样,这就引起了冲突,海盗们借着人多势众,占了上风,安特烈和肯撒赛尔虽然在人数上吃了亏,但肯撒赛尔毕竟是将军,勇武过人,安特烈身边的忍者更是难以对付,两边拼斗了许久,互相死伤了许多人。 塞蒙看着争斗的一群人说:“焉,我从来没有想到你这么聪明,你有做将军的才干”,欧阳焉撇嘴说:“我那里有这本事,我真才干好,就不会给你那样欺负,还一点办法没有”,塞蒙惭愧的抱着她说:“焉,我……是我错了”。 欧阳焉专注的看着那群人,没有理会她,塞蒙在她耳边悄声说:“焉,那个时候我面对你的时候都是诚惶诚恐,又放不下自己的身份,我现在明白了,就算我是女王,在爱人面前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欧阳焉闻言,默默坐了一会,说:“妮莉亚丝,很多时候,不是你错了,也不是我错了,我们之间有很多东西是互相不了解的”。 塞蒙听到她的话,也没有再说话,在黑暗中拥着欧阳焉的身体,静静的听着她稳定有力的心跳。过了一会,欧阳焉看着地面上说:“该我出场了,收拾残局,妮莉亚丝,你在这里等我”。 安特烈已经受了重伤,肯撒赛尔死在了那个壮汉手里,那个忍者还在浴血奋战,而他们带来的水手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海盗们死伤也很惨重,洞中不过剩下七八十人,欧阳焉飞身跃到了一块岩石上,看着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忍者,大声说:“死的时候到了,再怎么挣扎也没有用“。 听到她的声音,所有的人都住了手,向她这边看来,欧阳焉一跃而下,轻盈的落在了地上,笑望着一群人,看到她出现,海盗中那个壮汉对她问:“宝藏究竟在哪里?“欧阳焉笑着说:”跟我来“,她伏身捡起一盏油灯,走在前面,绕过几块石头,一边计算着方位,带着他们来到一块巨石下面,看着那块巨石说:”因该在这里了“。 身后的几个人听到话,立刻上去,用兵器挖开了巨石下的泥沙,别的人都紧张的看着,不多时一个人手触到了一个盒子,那人赶快把盒子拿出来,别的人还在继续挖,那人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布包,打开布包,一枚金币掉落了出来。 那个人楞了一下,说:“肯定还有,继续找“,欧阳焉好整以暇的坐在一边,那些人找了半天,累的精疲力竭,却什么都找不到,终于放弃寻找,围住欧阳焉问:”宝藏究竟在哪里?“欧阳焉笑着说:”你们已经找到了“,她捡起被扔在地上的金币说:”这就是我最大的宝藏“。 一群人愣在那里,欧阳焉似笑非笑的淡淡说:“这枚金币是我十岁生日的时候,我师父送我的礼物,后来他带我来这里,那时我还是小孩,在海滩上玩,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岩洞,于是就把我唯一的一笔财富放在了这里,没想到过了近十年,它还在“。 所有的人愕然了许久,那个壮汉忽然怒吼起来:“原来这是一个骗局……”,欧阳焉忽然纵身跃起,一道寒光随着她的身形划过壮汉的面前,壮汉一下不说话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欧阳焉,欧阳焉轻笑着说:“看来你不是个听话的人,还是先走吧”。 话音刚落,壮汉的咽喉部为飚出一股鲜血,铁塔般的身体重重摔在了地上,死了!,所有的人惊慌起来,看着笑颜如花的欧阳焉。欧阳焉把剑反背在手肘后,冷冷的眼神扫视过他们,轻轻说:“其实宝藏也不是没有,只是这笔宝藏一直在你们眼前,你们看不到而已”。 一个人嚅嗫着问:“在……在那里?”欧阳焉笑着说:“就是我身边的朋友,她是莱卡琴的女王,是被这些人挟持到这里来的,你们如果送我们回到莱卡琴,相信她一定会给你们丰厚的奖赏,谁愿意去?“ 没有人回答,欧阳焉轻轻说:“如果愿意去,就帮我把他们绑起来“,她用剑指着那名忍者,和被忍者扶着的安特烈,忍者放开了安特烈,怒吼一声,举刀砍向欧阳焉,欧阳焉纤腰一折,轻轻一个翻转,避过了那把刀,手肘反送,剑身刺进了忍者的腹部。 忍者一手抓住剑身不甘心的看着欧阳焉,摔落在了地上,欧阳焉拔出了剑,轻轻说:“我现在想知道,有谁是不愿意去的“,一片沉静中,一个人叫着说:”我愿意“,说着已经扑到了重伤的安特烈身边,把他的双手反剪起来,安特烈大叫着:”欧阳焉,你杀了我吧“。 欧阳焉笑着说:“把他押到船上去,准备一下,今天就启航“。 补充了足够的淡水,储备好了足够的食物,大船就要起航,终于要回莱卡琴了,塞蒙却有些沉闷,对欧阳焉说:“焉,我真不想回去,在这里多开心,我怕回去,一场美梦就要碎了”,欧阳焉笑望着她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你离开莱卡琴都有多久了?”塞蒙却在叹气。 海盗窝算是彻底覆灭了,岛上余下的人都到了船上,安蒂也跟着她的丈夫达尼上了船,欧阳焉把安特烈交给塞蒙处置,塞蒙在船航行了几天后,将安特烈放到了一艘小船上,微笑着递给他一个装着水的皮袋,说:“我不杀你,你看看我多么仁慈,还要给你一个生存的机会’. 在塞蒙的笑声中,小船越飘越远,安特烈被她流放到了海上,酷热的太阳下,他打开了水袋想喝口水,一口喝下,却喷了出来,皮袋里装的竟然是海水,安特烈绝望的吼叫着将皮袋扔进了大海中。 欧阳焉非常看不惯放浪的安蒂,她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安蒂和那些男人们打情骂俏,这天又看到她坐在一个男人怀里,肆无忌惮的调情,男人的手伸进她的裙子里,不停游移,一边啃着她的胸口,欧阳焉终于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对他们说:“你们现在都没有事情可以做吗?” 安蒂站起来笑着说:“船长好,你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做,还有时间来看我们”,欧阳焉冷冷地说:“你因该安分守己一点,现在不是在岛上了,不要在这么放荡”,安蒂笑了起来,说:“我很安分,只是我太受欢迎了而已,男人们看到我就要对我动手动脚,我有什么办法”。 欧阳焉冷笑了一声,说:“最好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不要招我生气”,说着转身要走,安蒂却又凑到了她身边说:“嗨,女孩子不该这么严肃,整天凶巴巴的,你这样不会有男人喜欢你的,男人们都喜欢温顺乖巧的女孩,不如我来教教你……”。 欧阳焉转头看了她一眼,安蒂一下语结,看着她说:“你不用这么瞪着我,我还是回去吧”。看着欧阳焉离开,起先抱着安蒂的男人嬉笑着说:“她根本不需要男人来爱她,她有那个女王爱她”,安蒂“哼”了一声说:“当然,她可不象我这么有魅力,当然不会有男人爱她,只能找女人了’. 围坐在那里的几个男人都笑了起来,一个说:“如果能连女人都迷住,那才真的有魅力,安蒂,你有本事让女王爱你吗?你要是能让她爱你,那才能说明你的魅力“,安蒂逞强的说:”这算什么“,另一个男人说:”安蒂,你要能勾引到女王,我就给你十个金币“。安蒂理理头发说:“好啊,那你就把金币准备好,我不会失败的“。 嫉妒 一股浓香的咖啡味传来,正在甲板上的塞蒙不由吸了吸鼻子,香味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塞蒙向厨房里走了过去,安蒂在厨房里升起一个小炉子,正在煮咖啡,塞蒙走进厨房说:“能给我一杯吗?”安蒂转眼看到塞蒙,急忙行了个屈膝礼说:“陛下,我给您送到您的房间去吧?” 塞蒙笑着说:“不必了,就在这里吧”,安蒂拿过一个杯子斟上了咖啡,双手奉给了塞蒙,塞蒙接过来喝了一口,真心夸赞说:“味道真不错”,安蒂搬过一个椅子让她坐下,笑着说:“这是达尼从摩卡人手里弄来的咖啡豆,他自己一般都舍不得喝”。 塞蒙细细品尝咖啡的回味,甘醇,回味丝丝甜意中透着一些酸涩,确实是上等的咖啡,安蒂说:“这种咖啡我想您在皇宫中也喝不到,这是很难得的,当时达尼花了三个金币才换到一袋,而且还是运气好,遇上了,否则您用一袋金子,也找不到这种咖啡豆“。 塞蒙微笑着说:“你和你丈夫一定走过很多地方吧?”安蒂说:“那当然,我十五岁就跟着他了,见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塞蒙饶有兴趣的说:“说说看”,安蒂说:“我们吃的面包都是农民种出的小麦,磨出面粉,然后才烘烤成的,可是非洲有个地方,那里的人们根本不用劳作,那里有一种树,树上会结出面包来,他们就吃这种树上结出来的面包”。 塞蒙诧异的说:“会结面包的树,怎么可能?要是有这种树,那么人们都不必劳作了“,安蒂笑着说:”这当然是真的,很多的事情,明明是真的人们却不相信,有的事情,明明是假的,人们却偏偏津津乐道,就好像传说中的美人鱼,其实根本不存在,可是人们偏偏就相信“。 塞蒙说:“可是有传说,就肯定会有来源,否则怎么会传出了?”安蒂重新给她续上一杯咖啡,站在她身边说:”其实那只是海獭在作怪,它们会像人一样把孩子抱在怀里喂奶,而且在夜晚中,它们坐在礁石上样子很像是一个裸体的女人,于是那些天天想着女人却见不到女人们的水手就编出这样的传说来,事实上美人鱼更本不存在“。 塞蒙笑了起来,安蒂的话有些粗俗,但是这些个见闻却让塞蒙觉得很有趣。欧阳焉本来在检查锚链,检查完后,回目四顾却找不到塞蒙的身影,不仅觉的有些奇怪,习惯总是慢慢养成的,现在的她已经习惯了塞蒙总是追随在她身上的目光,也习惯了总是能在自己身边看到塞蒙,不只不觉中,她的目光也开始追随塞蒙的身影,抬头看不到她,欧阳焉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她轻捷的攀上了桅杆,检查系着船帆的绳子,一边纵目四望,却透过窗户看到塞蒙坐在厨房里喝咖啡,于是叫了一声:“妮莉亚丝“,塞蒙听到她的叫声,跪在了椅子上,从窗户中探出头去,笑望着欧阳焉说:”你怎么爬到那上面去了?” 欧阳焉从桅杆上溜下来说:“我在检查绳子”,塞蒙从厨房里走出来说:“甲板上太热了,我们回房间去吧“,欧阳焉答应着向房间里面走去,塞蒙随后跟了过来,进门便抱住了欧阳焉,欧阳焉笑着说:“这么热的天气,粘在一起也不嫌难受”。 回航的途中,不会有人监视她们,塞蒙也更加大胆了,光明正大的天天粘着欧阳焉,欧阳焉总是在嘴上说她讨厌,但实际上她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了,这种被人依恋,被人爱护的感觉是会上瘾的,而且靠在塞蒙软绵绵的怀抱里,真的很舒服。 夜晚,欧阳焉指挥着水手们放下了两个帆,倚在船舷上看着幽暗的大海,看了一阵,打算回去,却看到安蒂不知何时跑进了她和塞蒙的舱里,半裸着肩头对对塞蒙说着什么,她从一边绕过去,靠在窗户边上,注意里面的动静。 安蒂半裸的肩头上有一处擦伤,她手里拿着一瓶药对塞蒙说:“陛下,实在不好意思,我不得不麻烦您一下,您知道船上都是些男人,达尼正在忙着收拾厨房,至于船长,她太凶了,我不敢对她说,所以我只能找您帮我……” 塞蒙已经拿过她手中的药瓶说:“是要上要吗?转过来一点”,这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塞蒙用指尖沾了一些药涂在安蒂的伤处,说:“好了”,说着把药递回给了安蒂,安蒂接了药,装模作样,慢慢拉上了肩头的衣服,却还是斜斜挂着,走过去坐到了床边说:“陛下,我能做一会吗”,塞蒙笑着说:“随便”,说着转身要出门去。 安蒂却在后面说:“陛下,您的衣服上沾了灰尘,我帮您弄干净”,说着走过来,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塞蒙的衣襟,说:“陛下,您要出去吗?”塞蒙说:”我去看看焉在干什么”,安蒂说:“陛下,她在忙呢,让我陪你说会话吧?“ 塞蒙说:“明天再说吧“,说着想要出去,却发现安蒂堵着门,只好礼貌的微笑着说:”你能往旁边站站吗?”安蒂有些沮丧,却还是不甘心,向旁边挪了两步,裙摆却被门板上的木刺挂住,刺啦一声扯去了一大幅,安蒂惊呼一声,掩住破的裙子说:”这可怎么办?“ 塞蒙有些不耐,看着她扯破的裙子,转身从自己床上拿起一件衫子说:“换上这个吧“,安蒂接了衣服,装出一副害羞的样子,扭捏着要脱裙子,却又对塞蒙说:”陛下,我不得不再麻烦您一次,能帮我解开后背上的扣子吗?“ 塞蒙明显不耐起来,随手解开了她的扣子,转身向门口走去,才要拉开门,安蒂惊呼起来,说:“陛下,那些男人就在甲板上,我已经脱了衣服了”,塞蒙无奈转身对她说:“那你快一点”,安蒂脱下了裙子,露出只穿着紧身内衣的和裤子的身体,胸脯饱满,腰肢纤细,全身的线条看上去柔柔的,塞蒙抱着胳膊,靠在桌边,眼睛却在甲板上搜寻,满眼春色,她就和没有看到一样。 安蒂看着无动于衷的塞蒙,无计可施,慢慢套上了衫子,想着再说点什么,赛梦却已经拉开门出去了。 塞蒙才拉开门,欧阳焉猛然出现在眼前,俏皮的吐着舌头,冲她做了个鬼脸,塞蒙吓了一跳,看清楚是欧阳焉后,满脸乐开了花,抱住了欧阳焉的腰肢,说:“我正要去找你呢“。欧阳焉笑着被她拥进房间,看着穿好衫子的安蒂说:”你是不是该去帮帮你丈夫呢?” 安蒂有些沮丧,抓起破了的裙子出去了。欧阳焉靠在塞蒙怀里,向后抬起一条腿,用脚关上了门,细细看着塞蒙,塞蒙看着她黑黑的眼睛,有些痴迷,低头去吻她,欧阳焉却娇笑着躲开了,塞蒙痴迷的眼神看着她说:“我的焉,你总是能让我神魂颠倒“。 欧阳焉躺在了床上说:“你会不会有一天爱上别人呢?”塞蒙笑着说:“不太可能,我的生命存在了二十六年,从懂事起我就一直在寻找我命运中的那个人,好容易才找到一个你,我不可能在对别人动心了”,说着看侧躺在床上的欧阳焉,一手撑着脸颊,脸上带着笑容,娇俏可爱,不由凑了上去,欧阳焉推住了她,撅嘴说:“不许”。 又是一天,船泊在海上,欧阳焉带了几个人乘了小船,下海捕鱼,塞蒙靠在船舷上,看着欧阳焉,安蒂在一次凑了过来,笑着说:“船长真是能干“,塞蒙笑而不语,安蒂再次凑近她一些,说:”陛下,你的眼睛里为什么只有她呢,就不能看我一眼吗?”她的语气娇娇软软,还带着一些幽怨。 塞蒙却无所察觉,看着欧阳焉回来,塞蒙走了过去,身后安蒂似乎想要跟上去,脚下一绊,向塞蒙栽过去,塞蒙赶忙扶住了她,安蒂娇呼:“我的脚……”,刚刚上船的欧阳焉看到倒在塞蒙怀中的安蒂,气不打一处来,几步走过去,对安蒂说:“你玩够了没有?我昨天晚上没有说你什么,吃了鳖居然还不死心”,她这几句话是用汉语说得,安蒂听得懂,塞蒙却听不懂,她把安蒂放在甲板上,笑着凑近了欧阳焉,却发觉欧阳焉脸色不太好,于是问:”焉,怎么了?” 安蒂心虚的低着头说:“我的脚崴了一下,很疼”,欧阳焉冷笑着说:“我来帮你”,说着把塞蒙推在一边,俯身一把夹起了安蒂,走到桅杆旁边,攀了上去,一直攀到桅杆顶部,用拉帆的绳子缠住安蒂的腰部,把她绑在了那里,笑着说:“这里高,看得远,风景很好的,你好好看看吧”。 安蒂吓得尖叫不已,欧阳焉却已经笑着滑下了桅杆,塞蒙看着欧阳焉奇怪的问:“焉,你在做什么?”欧阳焉拉了塞蒙柔声说:“以后离她远点知道吗?”塞蒙还不太明白问她:”为什么?”欧阳焉看着她有点傻愣愣的表情,笑着拍拍她的脸蛋说:”傻瓜,她在勾引你呢“ 塞蒙诧异的说:“啊?不会吧“,随即又轻笑着说:”那么,我的焉是不是嫉妒了呢?”欧阳焉皱着鼻头“哼”了一声,拉着她往回走,塞蒙看着挂在桅杆上大叫救命的安蒂,心花怒放,不嫉妒能把安蒂挂那么高?欧阳焉也有为她吃醋的时候,塞蒙开心的看着桅杆上的安蒂,连假装一下同情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爱恋 安蒂还在高呼救命,欧阳焉回到船舱,脱下被水打湿的外衣,对塞蒙说:“今天可以吃点新鲜的鱼肉了”,塞蒙看着她□出的肩头,从后面抱住了她说:“焉,你爱我对吗?”欧阳焉撅嘴说:“你怎么天天问这个?换个问题好吗?” 塞蒙吻着她的脖子含混的说:“可我就想听你说:我爱你,欧阳焉触痒不禁,娇笑着说:”别闹了“,塞蒙不甘心的吻着她说:”可是我太想你了“,她把手放在了欧阳焉的锁骨上,轻轻触摸,柔柔的说:”你总是说不许,不许,你是想折磨死我吗?“ 欧阳焉推开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当然不许了,也要等到……等我想……反正不许了“。塞蒙拉住她的衣服开始撒娇:”不许,又当着我的面换衣服,你分明就是勾引我“,欧阳焉脸红了,转身向外面走去,船舱内这会似乎不大安全。 塞蒙却一把关上了门,把欧阳焉抵到门后,就要吻她,欧阳焉一手挡着她的嘴,一边说:“大清早的,你想干嘛啊“,塞蒙却不说话,伸出舌尖舔着她的手心,欧阳焉心中一酥,赶忙收回了手,塞蒙乘机吻住了她的嘴唇,手探进了她的腰间抚摸着她。 欧阳焉被她吻的透不过气来,心跳越来越快,看着面颊红红的塞蒙,一种压制不住的情绪涌了上了,她微微喘息起来,塞蒙的手已经探进衣服里,握住了她娇嫩的柔软,欧阳焉想要推开她,却又非常留恋这种感觉,脑袋开始有些迷糊手触着塞蒙柔软的胸口,大脑中想起了塞蒙在海水中玲珑凹凸,光洁修长的身体。 她推着赛梦,走到了床边,和塞蒙一起倒在了床上,狠狠的吻住了塞蒙,看着塞蒙沉醉的表情,她内心的一根弦被触动了,她起身走到床边,拉上了窗帘。床上的塞蒙欠起了身体,抱住了回到床边的欧阳焉,想要压倒她,却被欧阳焉一手托着后背放回了床上。 欧阳焉伏压上她的身体,塞蒙的手已经迫不及待的脱下了她本来就还没有来及系上的衣服,拽开了她的胸衣,双手按上了欧阳焉胸前的柔软,欧阳焉拉开了她的手,按在身体两边,喘息着吻着塞蒙,软软的身体在塞蒙身上厮磨不已。 感觉着欧阳焉激动的情绪和她柔软的胴体,塞蒙只觉的热血上涌,她企图挣开手抱住欧阳焉,却发觉更本挣脱不开,欧阳焉生涩的,有点笨笨的吮吻着她的脖子,肩膀,然后用鼻尖去触塞蒙蓬勃的突起。 塞蒙不由自主的呻吟起来,扭动着身体想要和欧阳焉贴合的更加紧密,欧阳焉在她的胸口蹭了一会,发觉塞蒙身上的衣服实在碍事,于是松开了塞蒙的手,解开了她的衣服,塞蒙蓬勃的胸脯完全暴露在了她眼前,白皙的突起上两点花蕾娇艳似火,撩拨着欧阳焉的神经,欧阳焉喘息着低头吮住了已经挺立起来的花蕾,一只手抚住了另一边的柔软。 一股暖暖的香香的气息钻入鼻孔,欧阳焉喉咙里溢出一声不满足的嘤咛,完全没有察觉塞蒙已经脱掉了她身上挂着的衣服,双手不停的抚摸着她光滑的犹如丝缎般的后背肌肤,一条腿曲了起来,膝盖挤进了欧阳焉的双腿间,触到了欧阳焉湿滑的□。 软软滑滑的触感,让塞蒙发出了一声带着颤栗的:“嗯……“,她的手滑过欧阳焉挺翘结实的臀,去抚摸双腿间的敏感,欧阳焉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轻轻扭动着俏臀,不满的拉住了她的双手,按在她的头顶上方。 急于想更加深入的塞蒙,挣扎着想抽出双手,却发觉欧阳焉仅仅一只手,就轻松的把她的双手牢牢按住,另一只已经带着微微的颤动覆上了她蜜汁泛滥的□,徒劳的挣扎了一阵,塞蒙才发觉欧阳焉想对她做点什么,她连一丝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她只能企求似的轻声呼喊:“焉……焉……“,知为什么,她终究还是有点不适应,但是当欧阳焉松开她的手,软软的嘴唇吻上她娇嫩的,已经非常敏感的□时,塞蒙颤栗的呻吟着彻底放弃了挣扎。 欧阳焉捧着她的腰臀,看着枚红色的沟壑中透亮的汁液,只觉的口干舌燥,大脑中有一根弦在那一瞬似乎一下断了,嘣然作响,她用舌尖划过那道沟壑,用鼻尖去触压顶端那点亭亭玉立的微微泛着粉润光泽的珠子,塞蒙大声“啊……”了一声,挺起了腰臀,双手探进她浓密的黑发中,紧握着发根,嘤咛着说:“焉……焉……再多一点”。 神魂颠倒的呻吟,呼喊,激发了欧阳焉本性中的粗暴,她用力的把手指探进了塞蒙身体的最深处,一手托着塞蒙的一条腿,低头吮吻着那点粉嫩,手指狠狠的冲击着塞蒙,塞蒙全无意识的挺动着腰肢,迎合着欧阳焉,软软的纤腰扭动的像是一条美女蛇。 看着眼前淫靡香艳的场景,听着塞蒙颤抖娇柔的呼喊,欧阳焉只觉得一股热流冲上了脑门,似乎身体都要飘起来了,她的手指更加用力,强烈的快感中,塞蒙弓起了身体,抓着欧阳焉手臂的手指扣进了欧阳焉的皮肤中,不停的娇呼着欧阳焉的名字:“焉……焉……”。 一股热流从塞蒙的身体中喷涌而出,沾满了欧阳焉的手,沾到了她粉润的樱唇上,塞蒙喘息着拉着软倒在她身上的欧阳焉,吻住了她,吻去了樱唇上的汁水,喃喃的说:“焉,我爱你,我爱你……“,她抱着欧阳焉挂满汗水的身体,触摸着她红红的脸蛋,在她耳边一遍一遍的诉说自己的爱恋,这种感觉非常踏实,没有以前那种极度快乐之后,找不到着落的空虚。 打开舱门,安蒂的丈夫达尼蹲在门口,看到欧阳焉,急忙站起来说:“船长,船长,求求您把她放下来吧,我让她给你道歉,她已经学乖了,不会再添乱了“,欧阳焉却一下脸红的不能再红,门口蹲着个人,她居然没有察觉,此时的她很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欧阳焉低头咳嗽了一声,极力掩饰着自己的窘态说:“你在这里多久了?”达尼急忙说:“我刚来,我刚来”,欧阳焉偷眼看着他的眼神,他的眼神有些飘,回答的这么溜,刚来?鬼才相信。她对达尼说:“我会把她放下来的,你是不是该去做午饭了?” 达尼点头哈腰的走了,欧阳焉转头看着已经穿好了衣服,却还软软靠在床上的塞蒙,咬牙切齿的说:“该死的女人,又害得我出丑”,塞蒙笑了起来,笑得有些促狭,说:“这可是你要要的,怎么能怪我?” 烂摊子 莱卡琴,当塞蒙重新踏上这片属于她的土地时,每一个消息都让她难以接受,两个多月!两个多月的时间能发生什么?会发生什么?事实上发生的事情,让她难以想象,莱卡琴北部地区发生了百年难遇的强烈地震,震波大到几乎波及莱卡琴整个国土,处于震中的萨尔万市,整个城市几乎陷落,数万人丧生在地震中。 而地震后最可怕的事情紧随而至,瘟疫!,在瘟疫蔓延开后的短短数天,萨尔万变成了一个死城,地震中幸存下来人,死在了可怕的瘟疫中,而瘟疫还在蔓延,地震带来的绵绵阴雨更让瘟疫蔓延的事态加剧,北方的百姓们开始投奔向南部地区,企图逃离瘟疫,却使得瘟蔓延到了南部边缘。 刚刚结束内战的莱卡琴,在面对着如此巨大的天灾之时,势力强大的邻国安特丹斯向莱卡琴发起了侵略,在国内局势一片混乱的情况下,安特丹斯的军队所向披靡,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占领了莱卡琴上万公里的土地。 一回到皇宫,塞蒙就开始了繁忙,每天几乎和欧阳焉说话都难得说上几句,欧阳焉没有抱怨,只是默默的陪着她。 塞蒙重重的把一份文书摔在依瑞柯面前说:“看看吧,你发下去的救灾物资只有三分之一到了百姓手上,其他的都落入了那些贪官污吏的手里,依瑞柯,你究竟在做些什么,北部的百姓们已经有很多进入了拉尔,你也没有能好好安置他们,拉尔的治安现在混乱一片,你的作为呢?” 依瑞柯站在一边,不安而且恐慌,轻声说:“我已经尽力去处置好这些事了,陛下,你不能怪我,只能说,你把我给惯坏了,我处理这些事没有足够的能力”,说到后面时,她的声音很低,不安的看着塞蒙,塞蒙叹了口气,倒在身后的椅子上。 欧阳焉站在一边,只能看着,这种军国大事她一点都不懂,帮不上塞蒙,塞蒙看着已经黑沉沉的天色说:“焉,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今天不能陪你了”,欧阳焉点点头,她其实想陪着塞蒙,但又怕塞蒙不安心,而且自己也帮不了她什么,只好先回去休息。 塞蒙看着不安的依瑞柯说:“奥拓落呢?”依瑞柯说:”他去了萨尔万,还没有回来“,塞蒙拍着额头说:”我果然以前太纵容你了,现在我信任的人没有几个,你却帮不上忙,元老院那群老东西整天只知道勾心斗角,盘算着自己的利益,没有人能用“。 依瑞柯站在一边不敢说话,塞蒙说:“救济金这件事我要亲自过问,书记官,让人把艾瑟叫来,这个老家伙,只知道一味讨好他的小妻子,救济金肯定被他贪走不少,依瑞柯,你怎么能把这件事交给他呢?“ 书记官把塞蒙的命令吩咐了下去,走到塞蒙身边说:“陛下,前方作战的部队现在补给跟不上,大将军伊万写来信要陛下赶快派下补给和军饷“,塞蒙接过文书扔在了书桌上,说:”国库还有多少钱?“书记官说:”这要问里哈德“,塞蒙立刻说:”把他立刻给我找来“。 欧阳焉睡不着,她伏在窗口看着远处还亮着灯光的书房,有些忧虑,回到拉尔,她还没有去见过罗家人,虽然知道他们不会有什么事,但是心里还是很挂念,而且隐隐的她牵挂着罗羽现在的处境,不知道有没有和巴特勒和好,但是看着焦头烂额的塞蒙,她不忍提这件事,也不敢自己私自跑去看,怕会让塞蒙生气,总之塞蒙之前留给她喜怒无常的暴躁脾气的影像,她还是有点惧怕。 许久之后,塞蒙的书房里灯光依然亮着,欧阳焉叹口气,塞蒙从回到拉尔开始,到现在第三天了,一直没有睡过,这样身体怎么受得了?欧阳焉呆不住了,转身走了出去,决定还是去陪着塞蒙,等她走到塞蒙的书房,里面来塞蒙怒气冲冲的声音:“你没有动?那么,那些钱和物资呢,难道是自己消失了?” 艾瑟诚惶诚恐的说:“英明的陛下,这些东西要经过很多程序才能交到百姓手中,很可能是那些人动了手脚,我怎么可能去动救济金的主意呢?“塞蒙冷笑着说:”就算是别人动的,你也是监管不力,你就能逃脱过罪责吗?” 欧阳焉推门走了进去,看着诚惶诚恐的艾瑟说:“艾瑟大人,光救济金就有三分之二不见了,三分之二,这该有多大的一笔钱?这还不算那些消失掉的物资,我想知道如果没有你的份,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吞这样一笔钱?” 塞蒙看着去而复返的欧阳焉说:“焉,你怎么没有睡?“欧阳焉却轻轻对她鞠躬说:”陛下,我请求您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置吧”,塞蒙眼中微微带过一抹诧异,随即说:“好吧,这件事交给你,不用再问我的意思”,欧阳焉点头说:”谢谢陛下的信任“。 里哈德抱着一摞册子匆匆赶来,塞蒙叫了他问话,欧阳焉走到了艾瑟身边说:“艾瑟大人,你说实话,不过是一死,你如果不说实话,就不是死那样简单了”。艾瑟抹去额头上的冷汗说:“这件事确实是我监管不力,我一定要彻查清楚”。 欧阳焉摇着头说:“艾瑟大人,我们国家有一种刑法,叫凌迟,你知道是怎样一种刑法吗?就是用一把小刀,割身上的肉,一共要割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刀刀都要见血掉肉,还不伤到要害,一直到最后一刀割完,人还必须是活着的”。 艾瑟低着头打了一个寒战,欧阳焉继续淡淡的说:”艾瑟大人要不不介意试试我的刀法,我会很乐意奉陪的,我保证,割完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后,你还能吃东西喝水“,艾瑟额头上的冷汗开始流了下来,汇集到了下颌上,他喘了口气说:”我知道,我会把那些钱全部拿出来“,欧阳焉换上了微笑说:”其他人呢?” “我给你一个名单,上帝作证,我只是拿了很少的一部分,很多人都有份“,欧阳焉在塞蒙赞许的目光下,拿过了一张纸,把笔递给艾瑟说:”很好,现在就写吧”。艾瑟颤抖的手写出了一大串名字,塞蒙抓过名单看着,眉头紧紧纠结在了一起,对欧阳焉说:“凡是有份的人统统处死,家产全部充公,发放给灾民”。 国库还有的钱财不容乐观,部队在前方连连战败,一个繁盛的国家衰败起来,居然如此之快,处理完这些事情,已经是后半夜了,塞蒙的书桌上却还堆着一堆文件需要处理,欧阳焉看着疲惫的塞蒙,走过去按着她靠到椅背上,给她按摩头颈,一边柔声说:“你不要太忧虑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刑法司,尽快让那些家伙吐出钱来,这就有一大笔钱了,完全可以度过眼前的难关”。 说着话,塞蒙却没有回应,她低头看时,塞蒙已经睡着了,欧阳焉怜惜的摇摇头,把她抱到了休息室里,放到床上,看着她憔悴的神色,心疼不已,一个君主,如果要当明君,毫无疑问是一件苦差,塞蒙已经两三天没有合眼了,但是现在也睡不了多久,天一亮,就有一堆事等着她处理。 祭天大典 这一片的混乱也和这段时间塞蒙不在其位有很大的关系,她和欧阳焉出海之后,一直没有音讯,生死未知,依瑞柯没有足够的魄力震慑下面的官员,这才使得那些官员敢于玩忽职守,中饱私囊。有了塞蒙的授权,欧阳焉在处置贪官的时候,下手非常狠,照着塞蒙所说,凡是碰过救济金的官员,全部处死,家产充公,省去了很多不需要的手续,把救济金送到了灾民手中,这一举措平定了民心,得到了灾民们的拥护。 对于这些不管百姓死活的官员,欧阳焉深恶痛绝,如果不是宋朝那些贪欢求安,一味只盘算自己利益蛀虫,她的父母又怎会死在乱兵之下?救济金一事让欧阳焉的名字深入了人心。处理完救济金的事,她又奉命安置那些背井离乡,流落到拉尔的难民们,处理这些事情,果敢狠厉的手腕是必不可少的,当欧阳焉毫不犹豫的当场处死了一名敢于粗暴对待难民的一名治安官后,每一个手下做事的人都开始战战兢兢,不敢再有半点疏忽,灾民也安心下来,不在到处闹事,静等着朝廷的安置,也知道了宫廷里有这样一个能一心为百姓做事的女官。 政事需要处理,还有一件事也需要立刻举行,祭天大典,每年一次的祭天大典,往年祭奠都有它的一定程序规矩,塞蒙只需要一切安排好后走个过程,但是今年不一样,天灾战祸一并袭至,一贯的祭奠传统显得分外重要,塞蒙处理完政事之余,还要抽出时间亲自过问祭天大典的一切。 欧阳焉正在吃晚饭,这些天她也很操劳,几乎想不起罗羽的事情了,每天能够安稳坐一会的时间就是吃饭的时候,塞蒙匆匆走了进来,来到欧阳焉身边也不说话,低头吻住了她,一个深吻之后,才说:“焉,我好想你,不过我马上就得走了,我的去见大祭司,明天就是祭天大典了。你吃完饭早点休息知道吗?” 说着也不等欧阳焉答话,又匆匆往外走去,欧阳焉急忙叫:“妮莉亚丝,你吃饭了吗?“,塞蒙回头对她笑笑说:”我吃了一些饼干,不饿,对了,我把罗谨调回来了,暂时先让他接替你的职务,你要多帮他一点“,说着已经出去了,欧阳焉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但罗谨的回来无疑是个好消息。 欧阳焉现在没有一个正式的职位,现在的她相当于钦差大臣,那里需要便带着女王的授权书去。慢慢的政事接触的多了,她发觉这也并不是很复杂的事情,这让她觉得来到莱卡琴也不是件坏事,如果是在中国,她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机会,施展自己的才能抱负,很可能就在那条船上终老一身。 已是天明,欧阳焉早早起床,来到了塞蒙的书房,塞蒙正在洗漱,看来又是一夜未睡,眼泡肿肿的,还有些发青,欧阳焉心疼的看着她,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帮她多分但一些政务。 帮塞蒙换上华丽的金色的宫廷正装,两人一起出了门,欧阳焉今天也穿了一身金色的低领长裙——是塞蒙特意吩咐她穿的,黑发高高挽起,跟在带着迫人气势的塞蒙身后娇婉可人,无疑是金发碧眼的塞蒙的最好的陪衬。 神殿位于拉尔北边最高的一处山上,一块平坦的空地上十几根高大的石柱按照星座的方位排布着,中间是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中间又是一块玉质的平台,平台上立着一个十字架,平台前是一个火盆,火盆里燃烧着熊熊火焰,几个穿着薄纱的少女围绕在火盆前,做着奇怪的动作。 祭天大典,来的不止是王室贵族,还有普通百姓,只要愿意来,谁都可以来,奉上自己一颗虔诚的心,皇室卫队围住了最外面的一圈,把百姓隔离开来,塞蒙带着欧阳焉和一众贵族,走进了圈子,站在石台下,虔诚的把双手交握在胸前,欧阳焉也学着他们的姿势交握起了双手。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走上了石台,站在火盆后面,嘴里念着听不懂的话语,手里握着一个手杖,手杖顶端是一颗耀眼硕大的金刚石,他念了一阵祷告词,猛然举起手杖大叫了一声,圈子外的百姓们也立刻跟着大叫了一声,少女们默默跪在火盆的周围,低着头,双手也交握在胸前。 大祭司大叫一声之后,开始讲话:“上天降临了灾祸给莱卡琴,把巨大的灾难降到了我们的身上,这一切必定有上天的意思,是因为我们对上天的不敬,是因为有人亵渎了上天的神灵,所以才会使莱卡琴发生如此大的灾难,只有把这个人祭献给上天,才能使莱卡琴脱离困境,让我们重新过上平静安定的生活“。 圈外的百姓立刻呼喊起来:“把这个人找出来“,”这个人是谁,烧死她,烧死她“,”烧死她“的呼声许久才平静下来,大祭司举起双手大声说:”会是谁,上天会告诉我们,让我们等着神灵的指示吧“,说着他将一把白色的粉末洒进了火盆中,火苗立时腾起,在半空中迸裂出金色的光芒,光芒之后,一股浓烟升了上来。 渐渐的黑色的浓烟中映出一个人的身影,开始只是一个轮廓,随着浓烟越来越浓,身影慢慢清晰起来,是一个女人的身影,五官虽然有些模糊,却能清楚的看得出她身上的金色的衣服,和乌黑的高高挽起的头发,百姓中传来一个声音:“是那个东方女人“,塞蒙惊诧的看着浓烟中的身影,那个人居然是欧阳焉! 圈子外的百姓们群情激愤,都在呼喊:“烧死那个东方女人,烧死她,烧死这个女巫“,赛蒙一把抓住了欧阳焉的手说:”不,这不可能,焉……“,欧阳焉也有些难以接受,可是毫无疑问,浓烟中的那个身影就是自己,她感觉到塞蒙抓着自己的手在颤栗,她向塞蒙看去,塞蒙的眼神中带着惊恐。 沉重 大祭司挥动着手杖指向了欧阳焉大声说:“就是她,就是她亵渎了神灵,只有将她祭献给上天,才能让我们摆脱灾难”,圈子外百姓的呼声越来越高:”烧死她,烧死她……“,塞蒙紧紧握着欧阳焉的手说:”焉,不用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大祭司的手杖一挥说:”就让我们把她祭献给上天吧“。 那几个少女走下了石台,向欧阳焉走来,左右两个人抓住了欧阳焉的手臂,带着她到了石台上,几个少女就是普通人,如果欧阳焉反抗,这几个少女更本不值一提,但是这种情况下,她完全不知所措,如果逃走,那塞蒙怎么办,要是反抗,只怕会把事情搞得更糟。被少女们带到石台上后,她看了看站在下面塞蒙,塞蒙眼神中带着惶恐,她在惧怕,欧阳焉为她眼中的惧怕吃了一惊,从塞蒙只身涉险开始,一路走来,欧阳焉从来没有看到她真真惧怕过什么,可是现在她却在恐惧! 塞蒙是在惧怕有可能连自己也保护不了欧阳焉,她不假思索的也上了石台,对大祭司说:“不,我不会容许你们伤害她“,大祭司张开双臂仰望着天空说:”这是神的旨意,谁也不能阻挡“,台下的百姓们骚动起来,开始像前挤,一边呼喊着:”烧死她……“,声音如浪潮一般,一波一波的传来。 塞蒙大叫了一声:“谁敢伤害她?“她把欧阳焉揽在了怀里,紧紧抱住,大祭司平静的望着塞蒙说:”神的女儿啊,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自从她出现在你身边以后,莱卡琴的灾难就开始了,先是内战,而后是天灾,还有别国的侵略,你难道要让她葬送你的国家,你的子民吗?“ 欧阳焉靠在塞蒙的怀里,感觉得到她的紧张,可是她自己却完全没有感觉,百姓们开始冲击外圈的护卫队,侍卫队拼命维持着队形,却也逐渐开始抵制不住了,几个少女走了过来,企图从塞蒙的怀里拉走欧阳焉,塞蒙却直视着她们说:“退下“,几个少女站在了那里,没有在敢靠近,侍卫队却已经被骚动的百姓冲开了,许多人大叫着:”烧死她“,向石台边涌来。 局面开始失控,许多贵妇们被百姓们冲撞的东倒西歪,发出几声尖叫。塞蒙看着眼前的局势,拉着欧阳焉站到了玉石台上,站在十字架前大声说:“如果要烧死她,就把我和她一起烧死,来吧,架起柴堆,我愿意用我自己的生命祭奠上天“。欧阳焉抬头看着她,感觉到她拉着自己的一只手因为紧张出了很多汗,脸上的表情却是坚定的,欧阳焉的心里被一种很踏实的感觉填的满满的,还有谁能比她更靠得住?还有谁能比她更值得爱惜? 在塞蒙坚定的语声中,百姓们安静了一些,都看着塞蒙,塞蒙坚定的目光扫视过混乱的人群,大声说:“来吧,如果她真的有罪,就用我的鲜血来清洗她的罪责”,塞蒙看上去很平静,也很坚定,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有多害怕紧张,如果这样还不能控制住局势的话,那么她也没有办法了。 百姓们终于慢慢安定了下来,谁敢烧死她?烧死他们的君主?这是一个机会,欧阳焉一把推开了塞蒙,飞起一脚踢起了铜质的火盆,同时双掌挥出重重打在了火盆上,盆里的火花四溅,向涌到石台边的人群飞去,那群人急忙四散逃避,火盆摔落在了地上,火盆的地步赫然凹下两个手型的凹面,欧阳焉飞身而下,双掌拉开架势,喝了一声:“都退开”,人群开始分散向两边退去,塞蒙也下了石台,对侍卫队说:“回皇宫”,欧阳焉指挥着侍卫队很快重新组织起了队形,将塞蒙和一众贵族围在中间,分开了人群,护送着她们离开了。 回到皇宫里,塞蒙的脸色非常难看,阴沉着脸,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欧阳焉一直没有说话,看到塞蒙坐在书桌后面,走过去,从后面环保住了她的肩膀,默默抱着,感动,心疼,担忧,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塞蒙拍拍她的手背说:“焉,你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欧阳焉轻声说:“我不怕,我也知道你会保护我,但是我很担心引起动乱” 塞蒙用脸贴住她的脸蛋,轻轻说:“你不用担心太多,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可以应付,焉,你不用再帮我了,呆在皇宫里不要出去知道吗?“,欧阳焉没有再说话。梅尔斯在门外说:“陛下,罗谨来了,您要见他吗?”塞蒙闻言说:“让他进来“,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是罗谨,看上去有些风尘仆仆,他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放在胸口,一手扶着佩剑,向塞蒙行了一个骑士礼节说:”陛下,我刚刚才赶回来,请陛下吩咐需要我做什么?“ 欧阳焉松开了塞蒙,直起身体说:“你暂时先顶替焉的职位吧,接管皇家卫队,我这就把任命书给你”,欧阳焉却很意外,昨天晚上塞蒙才告诉她,调回了罗谨,今天就看到了他,她问塞蒙:“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塞蒙笑了笑,说:“你那次发完脾气,我就又下了一条调令,他交接完,然后赶回来,这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没有什么话可说吗?” 欧阳焉笑了,说:“看到他没缺胳膊少腿,精精神神的回来这就够了,那有功夫和他说闲话“,说着笑望着罗谨,罗谨也笑了,塞蒙说:”那好吧,反正有话以后也有时间说了,罗谨,你先回去看看你的父母吧“,罗谨答应着告退了,欧阳焉搂着塞蒙的脖子说:”你早就下了调令,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塞蒙说:“我不是想让你惊喜一下吗,说不定你突然看到他,高兴起来,会给我一个吻呢”,欧阳焉在她脸上吻了一下,笑着说:“满足你这个愿望,我真的很惊喜”,塞蒙搂住她的腰也笑了,两个人满面笑容的对望着,凝视着彼此,似乎没有什么事值的烦心,却有一种苦中作乐的意味。 这天夜里,塞蒙总算抽出点时间回到了寝宫,推开卧室的门,却吃了一惊,欧阳焉正跪在床上,背对着她,□,完美的腰臀曲线毫无遮掩的显露在塞蒙眼前,塞蒙条件反射的一把关上了身后的门,惊诧而又痴迷的目光看着欧阳焉,欧阳焉手里提着一个东西,似乎没有察觉她进来,专注的看着那个东西,那是一枚金币,上面穿了一个孔,穿了一条金链。 塞蒙走了过去,看着欧阳焉的身体,她口干舌燥,她轻轻叫了一声:“焉”,欧阳焉转过身体,将那枚金币送到塞蒙眼前说:“妮莉亚丝,这是我在海岛上找回来的那枚金币,我把它送给你,你愿意接受吗?”塞蒙眼光迷蒙的定在她的身上无法移开,一手无意识的接了金币说:“我当然愿意接受”,欧阳焉站起身体,居高临下的扶住塞蒙的肩膀,柔软滑腻的的腰腹贴上塞蒙的胸口说娇嗔的说:“你还没有仔细看呢“。 塞蒙一手揽住她,一手握着金币,迷迷蒙蒙的说:“哦,我看看“,欧阳焉按住了她的脑袋,让她低下头,软软的说:”那就快看“,塞蒙勉强收住心神看去,看到金币的正面刻了三个汉字,这三个字她认识,是欧阳焉的名字。塞蒙正看着,耳边听到欧阳焉软软的声音说:”我把身体和心一起交给你,你愿意接受吗?” 听着欧阳焉软软的声音,塞蒙几乎晕倒,这句话在她听来有些不可置信,她紧紧抱住欧阳焉滑软的身体说:“我愿意,我当然愿意,这简直就是上天对我的恩赐,焉……我的焉……”,她把欧阳焉放到在床上,就要压上去,欧阳焉却抱着她的脖子,翻转过身体,把她压在了下面,柔柔的说:“我要好好爱你”。 夜已深,欧阳焉小心翼翼的推开靠在她胸口熟睡的塞蒙,穿上了睡袍,推门走了出去,来到了楼顶的凉台上,白天的事情历历在目,绝对不可能这样就没有事了,总的找一个最终解决的办法,塞蒙可以不在意大臣的意见,却不能不顾及老百姓,祭天大典上大祭司的话让她变成了所有罪恶的源头,毫无疑问激起了百姓的公愤, 今天可以压制住,明天呢,以后呢?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天下两个字,塞蒙能抗的起吗? 担当 瘟疫还在蔓延,战祸也在继续,更多的百姓为了躲避瘟疫,躲避战火,开始像南方迁移,其中很大一部分涌进了拉尔,虽然皇室尽了最大的了力量安置这些人,但是随着人数的曾多,拉尔以及周边的小市镇的普通日用品,和食物的物价全涨了起来,使得没有受到灾难伤害的百姓们的生活也艰难了起来。 天气不好,一早就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第一天到任的罗谨被塞蒙叫去了书房,书房里,塞蒙看着他说:“罗谨,本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你出任这个职位,但是现在看来让你做卫队长看来是在是一个明智之举,我想你也该清楚你的职责”,罗谨恭敬的回答:“我明白,我一定尽职尽责,保护好陛下的安全”,他微微低着头,很想看着眼前的塞蒙说话,却终究还是不敢抬起头来,余光落在她的胸口,那里用金链挂着一枚金币,金币上刻着三个汉字,欧阳焉。 塞蒙慢慢的说:“你要保护的不只是我,还有焉,昨天的事情我想你该听说了”,罗谨说:“我明白,我一定会保护好她”,塞蒙却摇了摇头,说:“不止是要保护她,你还得看住她,不要让她擅自出宫”,罗谨楞了一下,随即点头说:“我明白“。 他和欧阳焉一起长大,欧阳焉的性格他太了解了,欧阳焉从来都习惯于为别人着想,而且现在看来,她和塞蒙的关系已经变得很亲密了,也许终归是被塞蒙打动了,如果她心里有了塞蒙,就更会为她想,说不定就会冒出牺牲自己的傻念头,这一点罗谨太清楚了。 塞蒙说:“你们船上原来的那些人似乎身手都不错,你抽过来几个身手最好的,专门放在她身边,好好看着她“,罗谨在一次郑重点头。欧阳焉穿着一身骑士装推门而入,连门都没有敲,满脸的焦急,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官员,对塞蒙说:”巴特勒带着羽儿来皇宫了,他们的住处遭到了灾民的袭击,那些灾民现在又聚到了子爵的宅邸,冲进了家里“。 塞蒙闻言对站在欧阳焉身后的官员说:“那些治安官呢,他们是干什么的?“官员叫莫拉,是拉尔的治安总署的署长,此时低着头说:”陛下,那些灾民人数众多,而且情绪激动,治安队更本控制不住局势“,塞蒙略一思索,对罗谨说:”你去,带着护卫队把你的家人全部接到皇宫里,尽量不要和那些灾民冲突,最好不要有什么伤亡“。 罗谨应了一声,转身欲走,欧阳焉说:“我和他一起去”,塞蒙望着她说:“焉,你现在不能出去”,欧阳焉带着企求的眼神看着塞蒙,轻轻叫了一声:“妮莉亚丝”,塞蒙看着她明亮的带着企求的眼神,叹了一口气说:”那你一定要小心”,欧阳焉点头说:”我知道“,说着和罗谨一起出去了,塞蒙叫了一声:”罗谨,保护好她“。 罗谨带着两百人的小队,来到了罗家的宅邸,细雨中,远远就看到好几百人围着门口,更多的人翻墙进入了院子,很多人叫喊着:“赶走这些东方人,让他们滚蛋“,治安队尽力拦阻着愤怒的人群,却还是有很多人冲破阻拦,向房间内冲去。 训练有素的护卫队立刻组成一个三角形阵营,从人群中间插了进去,进到里面,把罗怀中夫妻和随着他们的仆人接了出来,围在中间,却被将近千人的人群团团围住,人群不断传出愤怒的呼喊:“杀死他们,杀死他们“,罗谨勒令手下绝对不能对攻击他们的百姓还手,只用长矛横挡在胸前,一步一步向外挪,人们看到这种情况,更加有恃无恐,甚至开始向士兵们的要害袭击,有些士兵开始忍无可忍,进行还击,局势更加混乱。 有人认出了欧阳焉,大叫着说:“就是这个女巫给我们带来了灾难,让她死“,更多的人向欧阳焉在的位置涌了过来,恶毒的咒骂声不绝于耳,欧阳焉看着形势说:”我引开他们,你护着伯父他们先走“,罗谨说:”不行,你不能一个人出去,何况陛下要我保护好你“,欧阳焉嘲笑似的说:”谨哥,你好像从来没有打赢过我吧,还保护我呢“,说话间已经纵身跃出,一脚踩在一个士兵的头顶,随即一个空翻,一掌向人群打去,虽然没有目标,但是混乱的人群看到当头压下来的欧阳焉不自觉的向旁边退让,让出了一块空地。 欧阳焉落在了空地上 ,大声说:“你们痛恨的是我,来杀我吧“,人们开始向她包围过来,罗谨见状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喊着说:”好,我把他们送回去,立刻回来接引你“,说着趁着人群向欧阳焉涌去的机会,指挥着侍卫队护着一众人冲了出去,对于欧阳焉的身手他一向比对他自己还有信心,相信欧阳焉完全可以保护好自己。 混乱的人群中很多人抓着木棍,锄头之类的东西,还有人握着砍刀,欧阳焉解下带着鞘的剑,在人群中闪挪腾跃,用带鞘剑挡开那些攻击向她的木棍锄头一类的东西,她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但是人太多了,虽然她周围的空间总归有限,近千人不可能同时围在她身边,但是压力也是巨大的,她所到之处,各种随手可得的可以用来攻击别人的东西雨点一样向她落下,她身手再好,还是挨了很多下,好在都是一些普通人,没有人能真真伤到她。混乱中她长长的黑发早已散乱,被雨水打湿,缠绕着她的身体。 在混乱的人群不远的地方,一个妇女带着她的女儿站在那里向这边看,女孩不过十二三岁,眼神透着纯真,对妇女问:“妈妈,他们为什么要打那个姐姐“,妇女说:”因为她亵渎了神灵,给我们带来了灾难“,女孩看着混乱的人群说:”可是是这个姐姐给了我们住的地方和吃的食物“,妇女闻言有些迷茫,看看女孩,蹲下身体说:”我们不要看了,回去吧“,女孩忽然挣脱了她,向人群跑去。 一把镰刀向欧阳焉的腰上挥了过去,欧阳焉转身,用后背硬挨了一根木棍和一把锄头的袭击,举剑向镰刀格去,然而就在这时,她忽然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跑进了人群,向她跑来嘴里再喊:“这个姐姐是好人,你们不要打她了“,那把镰刀已经挥下,小女孩没有看到,已经跑到了欧阳焉的身前。 欧阳焉的剑挡了出去,却在女孩的面前,女孩挡在了她的剑和镰刀之间,挥着镰刀的男人显然也吃了一惊,但是已经收不住了,欧阳焉没有多想,这种时候本能反应占了第一位,在这一瞬间,她松手放开了剑,一把抓起了女孩,横抱着高高托起,锋利的镰刀在这一瞬砍到,砍进了她的侧腰。 在这一瞬,她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眼神却在看着手中的女孩,双手举着她,似乎举着世界上最美好,也最沉重的东西,就在同时,一根手腕粗的木棍打在了她的后背上,木棍一下断开在她的后背上,她的身体前倾了一下,却依旧稳稳托着那个女孩,此时的她全身都鼓起了最大的力量。人群一下静了下来,人们的动作霎时停动了一下,随即落下来的武器,都落在了地上,握着镰刀的那个男人似乎有些失措,松开了镰刀的手柄,向后退了一步。 雨水落在了还在身体外面半截镰刀上,然后混着鲜血,滴落在地上,欧阳焉紧紧抿着嘴唇,脸色苍白,神色却带着坚毅,看着眼前的人们向前走去,挡着她的人不由的分开来,给她让开了路,欧阳焉把女孩抱在胸前,慢慢走到了她的母亲面前,把女孩小小的身体交在了她手里,然后回头。 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然后汇集在她尖小的下颌上,最后滴落与地,人们看着她走回了人群中间,平静的握住了那把还切在她腰间的镰刀,那把镰刀切得很深,她握着手柄猛然拔出,一股鲜血在雨水中飞溅开来,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却依旧紧抿着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血水在她的腰间弥漫开来,迅速染红了她身上咖啡色的骑士装。 欧阳焉扔下镰刀,慢慢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佩剑,然后慢慢直起身体,看了一眼砍伤她的男子,迈步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男子愕然而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嘴唇张和,似乎想说什么,欧阳焉却已经转身走了,随着她的步伐,一道血迹留在了地面上,鲜红的颜色随即被雨水冲开,变成淡淡的红色。 罗谨在将罗怀中等人送进皇宫大门后,立刻骑马向回赶,护卫队落在了后面,当他只身赶到的时候,却看到暴动的百姓们都静静站着,看着雨水中纤弱的,脚步拖沓,背影却依旧挺直的身影。他纵下马来,一个箭步窜到了欧阳焉面前说:“你怎么了?“欧阳焉苍白的脸带出一抹笑容,没有说话,向他栽了过来。 与子成说 塞蒙看到罗谨怀里昏迷的欧阳焉,大吃一惊,立刻吩咐人去叫医官,让罗谨把欧阳焉放到休息室的床上,气急的问罗谨:“这是怎么会事,我不是让你保护好她吗?你都在干嘛?“罗谨低头站在一边说:”陛下,是我大意了“,塞蒙坐在欧阳焉的身边,望着昏迷的欧阳焉,对罗谨挥手说:”你出去吧”. 医官来了,来的却是一个年轻人,萨尔姆跟着奥拖落去了萨尔万,塞蒙焦急的搓着双手,来回走动,好容易等到医官检查完,包扎好伤口,她急忙问:”怎么样?”医官摇头说:“情况很不好,脾脏看来也受到了轻微的损伤”塞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说:“她会死吗?” 年轻医官看着塞蒙焦急不安还带着惊慌的神色,急忙说:“陛下,您不用太担心,不会危及生命的,但是需要好好养上一段时间“,塞蒙松了口气,连连说:”那就好,那就好,你快给她开药吧“。医官开好药走了,塞蒙坐在她身边,一手握住了她的手,默默坐着。 她的内心却乱成一团麻,今天这件事,引发了她心中极度的焦虑,她爱眼前这个女孩,她渴望能和她终身相伴,她千辛万苦才俘获了这个女孩的心,却立刻就要面对失去的可能,如此残忍的一个事实绞拧着她的心脏,让她惶恐不安。 坐了一阵,她小心翼翼的托起欧阳焉,将欧阳焉身上的内衣裤子也脱了下来,给她穿上睡衣,让她睡得舒服一些,欧阳焉身上到处都是青紫色的伤痕,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有多么恶劣,塞蒙换完衣服,把她放下,昏迷中的欧阳焉身体软绵绵的,让塞蒙心疼不已,这样一个纤弱的身体,却要承受那样多的痛苦。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后一个声音说:“陛下,能让我看看焉姐姐吗?“是罗羽的声音,塞蒙大声说:”进来吧“,罗羽推门进来,来到了休息室,向塞蒙行过礼问:”陛下,焉姐姐现在怎样了?“塞蒙舒了一口气说:”她伤的很重“。 罗羽担心的向床上张望,却不敢走近,塞蒙说:“你不必离的那么远“,罗羽这才走过来,看到欧阳焉□出来的手臂上满满的伤痕,她咬着嘴唇,许久没有说话,过了一阵才说:”我有从船上带来的治跌打的药酒,我去拿来给她擦一下“,塞蒙默默点了点头。 欧阳焉醒来是两天以后了,醒来时她听到一阵争吵的声音,一个男人粗大的嗓门在那里大声说话,声音有些熟悉,欧阳焉在记忆中搜寻着这个声音,因该是奥拖落回来了,只是现在他向塞蒙说的不是疫情,不是地震后的恢复状况,而是欧阳焉的事。 欧阳焉侧耳听着外面的声音,塞蒙政务繁忙,却又想守着她,索性便一直把她留在休息室,她听到塞蒙气急的声音说:“不要再说了,把焉交给大祭司,这是不可能的”,奥拖落的声音更大:“陛下 ,边界上战事不容乐观,如果灾民在暴动,这个国家就完了”。 欧阳焉起身吃力的下了床,走到休息室的门口,扶着门框站在那里,书房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她出来,塞蒙看上去有些气急败坏,站在书桌后面说:“不要再说了,我不可能牺牲她,百姓要是暴动,就派军队镇压……”,奥拖落打断了她的话说:“这会让您失去民心,只有昏君才会这样做!” 塞蒙一巴掌拍在了书桌上,愤怒的说:“奥拖落,我会杀了你“,奥拖落却依旧不肯退缩:”直视着塞蒙说:“您是这个国家的王,您有权利这样做,但是您杀了我,只会少一个忠诚的大臣,而不会对事情有任何帮助”,塞蒙铁青着脸,转身走到一边的墙壁前,那里挂着一把剑,塞蒙一把抓下剑,拔剑出鞘,指着奥拖落说:“不要因为你是一个老臣,就这样大胆“。 奥拖落脸色也很差,说:“陛下,如果我的血能让你醒悟,那么杀了我吧“,欧阳眼看着塞蒙的情绪有些失控,非常紧张,奥脱落这句话让塞蒙更加激动,塞蒙持剑走到了奥脱落面前指着奥脱落的脖子说:”你以为我不敢吗?”,欧阳焉赶忙走了过去,顾不上腰间还有伤,一把抱住了塞蒙,对奥脱落说:“奥拖落大人,你先回去,这样争吵下去也解决不了问题”。 塞蒙此时平常的冷静都不见了,她平时处事都有条有理,非常沉稳,唯独牵连到欧阳焉的事情上,她就控制不了情绪,奥拖落还站在那里,欧阳焉夺下了塞蒙手中的剑说:“如果非得要我死才能平息民愤,我愿意牺牲我自己,奥拖落大人,你先回去,我相信这个事情一定可以解决”,塞蒙喘息着愤怒的瞪着奥拖落,奥拖落转身推门而出,摔上了门。 欧阳焉扔下了剑,柔声叫了一声:“妮莉亚丝”,塞蒙忽然转身转身抱住了她,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嘴唇,欧阳焉感觉到她的身体和嘴唇都在颤抖,似乎整个人都陷在莫大的恐惧中,双手紧紧抱着她,拥着她进了休息室。 房间里,塞蒙把她放倒在床上,自己侧在一边,不断的吻她,抚摸她,眼神中带着绝望,情绪狂乱而且激动,不停的轻声叫着欧阳焉的名字:“焉……焉……焉……”,欧阳焉看着她心疼莫名,揽着她的脖子说:“妮莉亚丝,一切终究都会过去的”。 塞蒙忽然说:“你刚才说的不是真话吧,不要有这种念头,焉……我不能失去你“,欧阳焉笑了笑,说:”当然不是真的,我只是想安抚住他“,塞蒙手伸进了欧阳焉的睡袍里,触摸着她光滑的肌肤,似乎只有这实实在在的触感才能让她觉得踏实。 欧阳焉轻轻拥着她,感觉着她惶恐不安的狂乱情绪,欧阳焉的心在一点一点的沉陷,眼前的塞蒙是如此深爱着自己,如此惧怕失去自己,爱的却又如此沉痛。塞蒙拉开了她的睡袍,吻上了她的胸口,眼神迷乱而带着深切的哀伤,身体紧紧贴着欧阳焉,狂乱的情绪让她急于寻求安慰,却又顾忌欧阳焉的伤而尽力压抑着。 欧阳焉拥紧了她,很有可能塞蒙会失去她,她也会失去塞蒙,这样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人,从来都是她在为自己付出,自己又为她做过些什么?这份爱让她眷恋,让她温暖,现在却面临着碎裂,沉痛而绝望的心情在她心底蔓延。 她拉着塞蒙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前,轻轻低吟着说:“妮莉亚丝,要我”,塞蒙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微微喘息着摇了摇头,欧阳焉伤的实在不轻,这个时候,怎么经得起折腾。欧阳焉却拽下了睡袍,带着伤痕的身体完全显露在塞蒙眼前,腰间缠着的绷带渗出一些血迹。 欧阳焉拉着塞蒙的手滑过小腹,放在了双腿间,一条修长的手臂揽紧了塞蒙的肩头,柔软的突起摩擦着塞蒙的胸口,塞蒙大脑里顿时一片空白,看着眼前玲珑纤弱的身体,感觉着手指尖的温软湿滑,她似乎为一直压抑在心头的绝望恐惧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出口,她拿出手按住欧阳焉的肩膀,低下头去,一点点舔咬吮吻欧阳焉布满伤痕的身体。 一丝丝的酥麻感觉从塞蒙嘴唇落下的地方散开,亲密接触的感觉格外让人踏实,欧阳焉口中不能自制的溢出一声声呻吟,听上去销魂夺魄,塞蒙的手在她的呻吟中有些颤抖,她握住欧阳焉柔软的突起按压揉捏,欧阳焉的身体紧绷起来,条件反射的反弓起腰肢,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娇吟着说:“妮莉亚丝,妮莉亚丝,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塞蒙喘息着坐起来脱下了衣服,俯下身去吻欧阳焉的脚背,脚踝还有脚趾,欧阳焉的脚背紧紧绷了起来,细嫩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使得皮肤有一种近乎透明的感觉,塞蒙细细的吻着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微微颤栗的嘴唇泄露了她的不安,忧伤的眼神更让欧阳焉有一种末日来临的绝望。 当塞蒙不停的微微颤栗的柔软的嘴唇吻上欧阳焉湿漉漉的□时,欧阳焉挺起了腰肢口中爆发出一声娇柔而强烈的呻吟,“啊……”她迫切而渴望的呼喊:“抱着我,妮莉亚丝,抱着我”,看到心爱的人如此迫切的需要自己,塞蒙兴奋中却有一种晦涩难明的忧伤,她抱着欧阳焉侧转过身体,把一条腿挤进了欧阳焉的双腿之间。 两个人面对面紧紧贴在一起,塞蒙一手托起了偶欧阳焉的大腿,两人早已湿滑的□贴在了一起,欧阳焉手指扣紧了塞蒙的身体,指甲也陷进了塞蒙后背的肌肤中,她扭动着身体,强烈的消魂的呻吟,渗进了塞蒙的耳中,投进她的心里,然后扩散到她每一根骨头里,催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都高度兴奋起来,她抓着欧阳焉的呃手臂急切的说:“说你爱我,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快说……” 声音充满了迫切惶急,似乎听不到欧阳焉这样说,她的生命立刻就会干枯,所以这份爱,不管多么沉痛,她都要紧抓不放,看着她强烈的快感下殷红的面颊,和焦急的表情,欧阳焉的心瞬间收缩了一下,随即又在瞬间爆开,血流迅速涌上了大脑,整个世界一片模糊,所能感觉到的只有塞蒙的那份沉痛,那份深爱,她大声呻吟着几乎是喊叫着说:“我爱你,妮莉亚丝,我会永远爱你,永远不离开你”,在她的话语中两个人同时爆发了。 欧阳焉腰间的绷带上,血迹在一点一点扩大,但她却依旧紧紧抱着塞蒙,抵死缠绵,她在塞蒙的耳边说:“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持子之手,与子偕老。“,塞蒙不懂,她迷蒙伤痛的眼神看着欧阳焉,欧阳焉再次说:”我的爱,我的生命,都属于你,我想和你牵着手,一起老去“。 生死别离已经和塞蒙一起经历过了,诉说过了,她想和塞蒙牵手到老,很想,很想! 大祭司的死 欧阳焉还在昏睡中,伤口又重新包扎过了,刚才的缠绵让她精疲力竭,伤口也重新挣裂了,塞蒙心疼的看着她苍白的脸颊,给她掩好被子,去了外面书房,依瑞柯匆匆来了。她换下了平常的衣裙,穿着一身戎装,见了塞蒙焦急的说:“陛下,大祭司死了”。 塞蒙吃了一惊,依瑞柯继续说:“我奉命去找他的时候,看到他倒在祀神殿的后殿,已经死了有一会了,我已经下令把祀神殿的所有的人都押了起来,封锁了祀神殿,现场还原封未动,我觉得您该过去看看”。 如果说之前塞蒙还对所谓的神谕不敢有所怀疑的话,现在她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就是一场阴谋,阴谋的矛头直指自己,欧阳焉成了无辜的牺牲品,在莱卡琴,大祭司的地位是神圣的,就连塞蒙对他也要恭敬,他是神的代表,他的话在百姓和贵族中有着不可忽略的力量,可是现在他死了。 塞蒙匆匆带人赶到了祀神殿,在祀神殿的后殿,她看到了面目扭曲倒在地上的大祭司,尸体旁边还有一个摔坏的木匣子和满地的镜子碎片,塞蒙对依瑞柯问:“消息传出去了吗?”依瑞柯说:“我已经下令知道此事的人闭上嘴巴了,但是如果这是一场阴谋,恐怕已经有人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了”。 塞蒙的脸色很不好看,阴沉着看着地上的尸体,罗谨也和她一起来了,他走到尸体旁边,看着满地的镜子碎片,沉思了许久,转身对塞蒙说:“陛下,有件事,我现在觉得非常有必要告诉您“,塞蒙点头说:”你说“,罗谨说:”我从小在海上长大,曾经看过很多次海市蜃楼,祭天大典那天的状况我也问过了别人,我觉的烟雾中出现小焉的影像很有可能和海市蜃楼的道理差不多,您看这满地的镜子碎片,很有可能是被破坏掉的用具,也许所谓的神谕只是大祭司玩的一个把戏“。 塞蒙看着他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罗谨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在告诉塞蒙神圣的大祭司只是一个神棍,用一些小把戏愚弄了广大百姓,贵族,乃至于女王陛下,如果的他猜错了,这些话就是对神灵的亵渎。 最终他还是坚决的说:“请陛下容许我到神殿去看一看,我一定可以给陛下一个答案“,塞蒙看着他说:”好,你这就去“,罗谨转身匆匆离去。塞蒙命人安置了大祭祀的尸体和依瑞柯回了皇宫。 书房里依瑞柯问塞蒙:“陛下,大祭司明显看起来是中毒死的,您不派个验尸官验一下尸体吗?”塞蒙摇头说:“没有这个必要了,我已经知道阴谋背后的这个人是谁了”,依瑞柯急忙问:“是谁?”,塞蒙淡淡的说:“元老院的首席执政官赫顿”。 赫顿在塞蒙的父亲在位时,一直是最受倚重的大臣,塞蒙即位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抽空了元老院的实权,元老院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养老之地,凡是和塞蒙政见不同的大臣,都被塞蒙放到了元老院,而且在元老院的所有人都是贵族出生,塞蒙想要做个明君,要为百姓做事,必定会影响到这些贵族的利益,所以塞蒙和代表贵族利益的元老院之间的斗争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欧阳焉是塞蒙弱点,塞蒙的敌人能看出这点,老奸巨猾的赫顿又怎么能看不出,这个阴谋又如此完美,不管塞蒙怎么做,最终胜利的还是赫顿,因为塞蒙不肯交出欧阳焉,那么在有心人的煽动下,百姓必然大乱,现在天灾连着战祸在平添内忧,莱卡琴岌岌可危,塞蒙要想保护欧阳焉,就只能等着做一个亡国之君。 交出了欧阳焉,无疑是对塞蒙的一个巨大的打击,是塞蒙无法接受的失败!也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塞梦向元老院低头认输,那时就是元老院重新掌权的时候了,权利和爱人,如果非得选其一,塞蒙会选择欧阳焉,但是现在斗争才刚刚开始,她没有道理就这样认输。 然而现在的她完全处于劣势,就算她知道了阴谋的主使人是谁,她也不能将那个人怎么样,因为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他就是这场阴谋的主使人。除非塞蒙可以证明给所有的人看,所谓的神谕其实只是一个小把戏,是有心人的阴谋大祭司死的离奇,现场毫无线索可查,而且,塞蒙清楚的意识到这将又成为下一场混乱的导火索。 罗谨回来了,他面色带着兴奋告诉塞蒙,他发现在祭台一侧的位置上的那根石柱中间是空着的,这意味着他的推测很有可能是完全正确的,塞蒙听到他的话,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但是有心人又怎会给她时间搞清楚这个问题? 醒来后的欧阳焉回到寝宫修养,塞蒙让罗羽照顾欧阳焉,这份用心良苦,她不喜欢罗羽待在欧阳焉身边,却又觉得这个时候能真真保护欧阳焉的只能是视欧阳焉为亲人的罗家人,而自己现在更本没有什么时间照顾欧阳焉,所以她才把罗羽放在欧阳焉身边。 罗谨兴冲冲跑来找欧阳焉,他急于把自己的发现告诉欧阳焉,好让欧阳焉也轻松一点,到了寝宫,就看到欧阳焉坐在卧室的窗台上,双脚搭在外面晃荡,默默出神,罗羽一人坐在餐桌边发呆,罗谨进了寝宫,对罗羽问:“羽儿,她现在好点没有?” 罗羽叹气说:“身体是好点了,就是精神不好,一直不说话,以她的性格,不说话,就是心里有事,一直趴在桌子上练字,写来写去只写四个字:家国天下“,罗谨愣了愣,说:”女王陛下的担心看来一点都不多余“,罗羽奇怪的问:‘陛下担心什么?” 罗谨说:“陛下担心她会冒出牺牲自己的念头,所以一再嘱咐我看好她”,罗羽一怔说:“她回这么傻吗?“她的脸上协商了担忧:”她要真这么想,以她的聪明我们那里能看得住她“,罗谨向二楼走去,一边说:”反正你要格外留心“。 暴动 天色已黑,欧阳焉还坐在窗台上,罗羽看着她呆呆出神的样子,也上了窗台,坐到她身边问:“焉姐姐,你在想什么?”欧阳焉似乎惊了一下,看到身边的罗羽说:“没什么?”罗羽不满的嗔怪说:“又和我装哑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有心事啊,从小时候起,我有心事都告诉你,你有心事第一个瞒着的就是我”。 欧阳焉默默坐着,看着塞蒙书房窗口透出的灯光,一语不发,罗羽无奈的说:“焉姐姐,你就不要多想了,女王陛下肯定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的,她那么疼你,好像没有你,她也活不下去了”,欧阳焉依旧一语不发,罗羽有些生气,伸手在她胳膊上拧了一把,欧阳焉痛呼一声,转头无辜的的看着她说:“怎么了?“ 罗羽气呼呼的说:“我说话你没有听见啊”,欧阳焉“哦”了一声说:“听到了”,罗羽越加气结,说:“听到了你没有一点反应?”欧阳焉揉着自己胳膊说:“你让我说什么啊?”罗羽闻言,咬牙瞪着她,举手想打她,却又想起她还有伤,停住了手,气呼呼的说:“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坐了一会,却见欧阳焉又出神的看着书房窗口,又忍不住说:“焉姐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欧阳焉漫不经心的说:“你问啊”,罗羽踌躇了一会,说:“焉姐姐,你以前对我的感情,是不是像现在陛下对你的感情啊?” 欧阳焉楞了一下,说:“怎么想起问这个?”罗羽抬头看着天空说:“我就是想问问,你要说实话”,欧阳焉默默点了点头,罗羽看着她说:“可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欧阳焉低着头,默然不语,罗羽狠狠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又装哑巴,为什么你有什么话,每次都非得要我逼着你说出来啊?” 欧阳焉抚着脑门,用手遮了脸颊说:“我说了又能怎样,你又不会爱我”,罗羽闻言,看着黑乎乎的地面,沉默了一会说:“那可不一定,我那个时候常想我们两个一起嫁一个男人算了,永远都不分开“。 欧阳焉说:“你只是习惯依赖我而已,那不是真正的感情”,罗羽撅嘴说:“你那时要像女王陛下对你那样对我,跟我说:你只能爱我,只能属于我一个,我一定会乖乖顺从的,反正我早习惯和你在一起了,一想到将来会有一个人跟你会比我和你还亲近,我就特别不痛快“。 欧阳焉笑了起来,说:“那你的巴特勒呢,不管他了?“罗羽说:”那会我还不认识他呢,你也没有女王陛下“,欧阳焉忽然问:”巴特勒现在怎么样了?”罗羽说:“好多了,这个家伙,想想真的生气,我都想这辈子不再理他了,可是这次出事,他明明知道我会武功,身手比他好,还死死的把我护在他身后,结果自己受伤了”。 欧阳焉说:“他为你受了伤,你不去守着他,却来陪我,不怕他生气啊?”罗羽“哼”了一声说:“我的气还没有消呢,他要是识趣,这个时侯就算生气也得给我忍着”,欧阳焉笑着摇摇头,罗羽还是以前那种蛮不讲理的性子。 罗羽又说:“焉姐姐,你……我看你对陛下很关心哦,终究还是动心了是不是?”欧阳焉低头不语,罗羽自顾自的说:“也是,陛下为了你眼看就要做亡国之君了,你就算找个再好的男人,也不可能抵的过她对你这份情了”。 罗羽的一句亡国之君却触在了欧阳焉的心头,欧阳焉再次陷入了沉默中,罗谨来的时候只告诉她关于投影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她大祭司的死讯,可是这个消息并没有让欧阳焉轻松多少,她知道塞蒙一定会保护她,也正因为知道,她才无法轻松。 瘟疫一再蔓延,虽然很多地方已经封锁了道路,禁止北方百姓进入南方地区,但是效用并不大,萨尔姆一直留在瘟疫爆发的地区,尽全力希望能够遏制住危机,但是他并没有好办法控制瘟疫,而还侥幸没有生病的百姓,想尽办法想要逃离瘟疫地区,封锁的道路无疑将他们逼近了死路,于是开始有陆续不断的暴动事件发生。 大家都认定了欧阳焉给他们带来了灾祸,塞蒙却一味庇护着她,这使得百姓们开始对他们的统治者怨声载道,大祭司的死亡消息虽然被塞蒙下令封锁了,但是却还是被有心人透漏了出去。拉尔市内宵禁戒严了,却爆发了一次大规模的暴动,几千名百姓呼喊着:“烧死东方女巫,把她祭献给上天”的话语,放火烧了了拉尔市的治安署。 这次暴动,治安署借调了军队镇压,死伤了一些百姓,却使得冲突更加尖锐,百姓们在生活所迫下的激愤情绪,在阴谋者的有心煽动下,越来越狂热。 塞蒙来看欧阳焉,欧阳焉的精神已经好多了,看到她,眼里透着笑意,对她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想要告诉你”,塞蒙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凝神看着她说:“什么事?”欧阳焉说:“我小时候,师傅曾经跟我讲过,他说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去过一个岛国,那个岛国也曾爆发过一次瘟疫,岛上的人几乎死绝,后来一些还没有死的人吃了岛上长的一种植物,奇迹般的治好了病,活了下来,他说那种植物叫吉莱草”。 塞蒙眼前一亮,说:“你见过那种草嘛?”欧阳焉摇摇头,塞蒙失望的叹口气,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说了也是白说,欧阳焉也叹了口气,张口叫了一声:“妮莉娅丝“,却欲言又止,沉默了下去,塞蒙把她抱在怀中,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抱了一会说:”好好养伤,不要想太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处理,你不用担心“。 欧阳焉默默点了点头,塞蒙起身走了,回到书房,莫拉来了,向她报告了才发生的暴动,塞蒙紧皱着眉头说:”我不是一再下令,不许暴力镇压吗,为什么会有百姓死伤?这只会是矛盾更加激化“,莫拉低头说:“当时的情况很混乱,军队如果不动用武力硬性镇压,那么死的就是军队里的士兵了”,塞蒙气愤的说:“那就可以罔顾我的话了?“ 莫拉低着头,有些心虚的说:“但是士兵们也有很大的怨言,说陛下不处置带来灾难的女巫,却拿他们的生命去当盾牌”,塞蒙猛地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你在说些什么?”莫拉吓得哆嗦了一下,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进来,行礼说:“陛下,皇宫外聚集了上万名百姓,要冲进皇宫里来,已经和侍卫队发生了冲突”,塞蒙一怔,莫名中,她的眼前似乎看到阴谋者卑劣的笑容。 困境 混乱的人群冲开了侍卫队,冲进了皇宫,开始再皇宫中大肆破坏,皇宫里的侍者们纷纷逃避躲藏,更多的百姓冲到了大殿前巨大的石雕像下,石雕像雕的是莱卡琴帝国的第一个君主,开创了莱卡琴帝国的开国皇帝西尼奥.塞蒙。 混乱的人群中,塞蒙走了出来,站在雕像下,双手交握在胸前,静静站在那里,身边只有罗谨,一开始混乱的人群还没有注意到她,但是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她,那个人有些愕然,有些无措,站在那里说:“女王陛下在这里”,声音传出去,立刻所有的人都向这边看来,百姓们在有心人的煽动下带着激愤冲进了皇宫到处破坏,想迫使塞蒙处死欧阳焉,但是现在在一片混乱中突如其来的看到安静的,不设防的塞蒙,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塞蒙等到人群都彻底安静了下来,才慢慢转过身,环视着周围的百姓,侍卫队在这个时候已经迅速在她周围围成了一圈,塞蒙却摆摆手,示意他们撤到后面去,罗谨低声对塞蒙说:“陛下,这样很危险”,塞蒙却对他说:“不要跟着我”,说着向前走去,走出了侍卫们组成的圈子,安然的看着周围的百姓们说:“你们是想要见我吗?” 和侍卫们站在一起的罗谨,紧张到手掌全是汗水,现在的局面只有有一个人说些鼓动的话语,立刻就能带动起所有百姓的情绪,塞蒙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然而塞蒙却很平静,眼神里甚至还带着和蔼,微仰着头,带着微笑看着眼前的人群。 刚刚还激愤不已,情绪失控的百姓们此时却非常安静,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塞蒙微笑着说:“你们是我的臣民,我作为你们的君主,知道你们是爱戴我的,从即位以来,我就一直在为莱卡琴的繁盛做着努力,我的努力你们一定能感受得到,是吗?“ 她说的没有错,从她即位以来,做了很多有利于平民的实际利益的事情,莱卡琴能从一个没落的帝国重新繁盛起来,塞蒙功不可没,百姓们也不是笨到好坏不分的地步,只是为生存所迫,再加上有心人的鼓动,才会暴动。 人群里终于个人说话了:“陛下,我们知道您是英明的君主,但是天灾连着战祸,可怕的黑死病还在不断的蔓延,如果不是那个东方女巫亵渎了神灵,使得神灵降罪给莱卡琴,我们又怎会遭受这些灾难,我们只想请求您烧死那个女巫,用她的血来祭奠上天“。 一片呼喊声传来,但是声音显然没有了前面的激动情绪,有一个声音大声说:“陛下,您是我们的希望,如果连您都被女巫迷惑了的话,我们就没有活路了”,塞蒙微笑着说:“是谁在说话?站出来让我看看好吗?” 人群一片静默,随即一阵骚动中,一个人站了出来,神情带着豁出去不要命了的表情,塞蒙看着他说:“你觉得我被迷惑了吗?”那人有些语结,不自然的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塞蒙笑了笑,抬起头来大声说:“请你们再信任我一次,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很明显,百姓们的斗志已经开始瓦解了,就在这时一支军队进入了皇宫,一名将领指挥军队,将百姓们包围起来,尔后匆匆走到塞蒙面前,单膝跪下说:“抱歉,陛下,我来晚了,让您受到了惊吓”,百姓们一阵骚动,人人都有些惊惧。 塞蒙看着他,这个人叫乌拉尔达,没落贵族出身,是拉尔战备军的一名二等将军,高壮而且英俊,塞蒙对他说:“没什么,他们本来就没有伤害我的意思,让他们都离开吧”。乌拉尔达明显楞了一下,说:“陛下,这怎么可以?他们是暴民,应该受到严厉的处罚,你这样宽松,会助长他们的气焰”。 塞蒙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说:“让他们离开,你也可以回去了,这件事情谁都不许再追究”,军队分出一条路来,驱赶百姓们离开了,塞蒙双手交在一起搓了搓,她的手上全是冷汗,此时才松了一口气,她转头对罗谨说:“你去寝宫看看,焉怎么样了“。 刚才的情况下,罗谨也非常紧张,眼看着百姓们散去,他才发觉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此时闻言,答应了一声,向寝宫跑去,乌拉尔达还没有离开,他对塞蒙说:“陛下,这个时侯,我觉得应该留下来保护你的安全“。 塞蒙看着他,忽然问:“你加入军队多久了?”乌拉尔达说:“五年了,陛下”,塞蒙一边向回走,一边说:“立过什么战功?”乌拉尔达沉默了一下说:“我曾经两次立过一等功”,塞蒙回头给了他一个微笑说:“好吧,你可以回去了,你这次表现的很出色“。 乌拉尔达手按在胸前,躬身送她离开,塞蒙才走到前殿,罗谨就匆匆跑了回来,对塞蒙说:“陛下,陛下,小焉不见了”,塞蒙一惊,一把揪住了罗谨说:”她不见了?去了那里,罗羽呢?“罗谨说:”我到寝宫时,羽儿昏倒在地上,抽调过来的几个水手,为了防止暴民冲进去,都守在寝宫前面,他们根本没有见到小焉“。 塞蒙吼叫着说:“找,立刻给我找,她能到那里去?“罗谨急忙说:”我这就派人去找“,塞蒙又大叫:”来人,把乌拉尔达叫回来,在拉尔全城搜寻欧阳焉“,一直留在书房的书记官跑了出来,立刻答应着走了。 塞蒙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欧阳焉能去那里?她又想去干什么?如果有事需要出去,她应该会来和自己说,等她同意在离开,可是现在却不告而别,她的想法塞蒙几乎不用想就可以了解。 塞蒙回到书房里,看着桌子上凌乱的文件,一股难明的情绪积压在心底,她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找回了欧阳焉,她一定要好好问问这个傻女孩究竟在想什么,她费尽心思就为了要保护好欧阳焉,只求她能安然陪着自己,那么一切困难塞蒙都有精神去应对,欧阳焉却在这个时候离开了她,完全不理会塞蒙的意愿。 禁锢 就在塞蒙到处找欧阳焉的时候,欧阳焉却在奥托落家中,奥托落身为大公,职位相当于宰相,是一名老臣,塞蒙父亲在临死前交托他尽心辅佐塞蒙,照着中国人的说法,是托孤大臣,所以他的忠诚是不用怀疑的。 在暴民冲击皇宫的时候,他立刻准备去军部调动军队,就在他要出门的时候,却在院子里看到了欧阳焉,欧阳焉披着一件宽大的戴帽子的斗篷,全身上下都遮挡的严严实实的,看着眼前的欧阳焉,他非常意外。 欧阳焉抹下头上的帽子,帽子下的面容还带着伤势未愈的苍白和疲意,一双眼睛却依旧明亮,她看着奥托落说:“奥托落大人,我有事情和你说,皇宫那边,我相信陛下完全可以处理,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奥托落沉沉的脸色看着欧阳焉说:“现在拉尔一片混乱,我没有心思听你说些废话”,欧阳焉笑了笑说:“奥托落大人,我不是来和你说废话的,我来就是为了解决现在的混乱”,奥托落看着她冷笑:“怎么解决?除非你肯走上火刑架,那你自己的命来安抚那些百姓”。 欧阳焉微微仰着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沉默了一会说:“我不想死,可是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我愿意”,奥托落似乎有些诧异,却又似乎料到了这点,脸色缓和了很多,说:“你有什么打算?“欧阳焉微笑着说:”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须答应,不要对陛下透漏一点消息“。 塞蒙焦急的等着欧阳焉的消息,她最坏的想法是,欧阳焉打算牺牲自己,去找暴动的灾民,但是又不合情理,灾民冲到了皇宫中,欧阳焉要是这样想,就该出现在这里,而不是失踪,她想了许久,忽然说:“罗谨,去奥托落家里“。 皇宫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奥托落居然到现在也没有赶来,这只怕不是意外,塞蒙立刻带着罗谨和侍卫们骑马赶到了奥托落家里,她果然在奥托落家里找到了欧阳焉,看到欧阳焉的一瞬,她忽然觉得怒气上涌,欧阳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奥托落一直想处死欧阳焉,现在欧阳焉却自己送了过来。 欧阳焉和奥托落站在院子里,看到突然到来的塞蒙,奥托落俯身行礼,欧阳焉却望着塞蒙笑了笑,看到欧阳焉的塞蒙心一下落了下来,却又在同时恼怒不已,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几步走过来,给了欧阳焉一个耳光,愤怒的说:“你在想什么?如果要你去死,我早就在祭奠上,把你送上祭台了,我费尽心思要保护好你,甚至不惜丧失民心,落下一个暴君的名声,你却在这个时候,想去送死?“ 欧阳焉细嫩的面颊上映出一个红红的印子,却微笑着说:“妮莉亚丝,我没想过要送死“,塞蒙狐疑的看着她说:”那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不知道他就是想处死你吗?“欧阳焉却淡淡的说:”他还没有来及处死我呢”。 塞蒙却凝视着奥托落说:“她对你说什么了?”奥托落没有回答,欧阳焉接口说:“妮莉亚丝,我们回去吧”,塞蒙却转头看着她,看了许久以后说:“告诉我们,你们究竟说了些什么?”欧阳焉柔声说:“我们回去吧,其实并没有说什么“。 塞蒙盯着奥托落,对奥托落说:“奥托落大人,你从来都是最忠诚大臣,告诉我你们究竟说了些什么?“奥托落依旧沉默不语,欧阳焉轻声说:”妮莉亚丝,不要问了,他不会说的“,塞蒙忽然转过身说:“你闭嘴!”说着扬起了手里的马鞭,打在了欧阳焉的手臂上,尖锐的疼痛让欧阳焉倒吸了一口凉气,欧阳焉却又笑了笑,对塞蒙说:“你不要乱想了”。 塞蒙眼神中的愤怒去还是没有淡下去,激动的情绪让她的声音微微的有些发抖:“究竟说了些什么?”欧阳焉沉默着,塞蒙再次扬起了马鞭抽下去,这次欧阳焉却一把抓住了马鞭,对塞蒙笑着柔声说:“别打了,你打我,你自己比我还疼”。 她的语气淡而温柔,看着塞蒙,就像是看着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塞蒙的眼中却一下涌出了泪水,欧阳焉的话震动着她的心,欧阳焉终究懂她的心,明白她的爱, 塞蒙扔下马鞭,把欧阳焉抱在怀里有些哽咽的说:“我不许你有牺牲自己的想法,焉,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得下心里处理这一切事情,你明白吗”,欧阳焉静静的靠着她的胸口,却心潮起伏。 欧阳焉不愿意看到塞蒙为了她左右为难,不愿意看到莱卡琴因此四分五裂,不愿意塞蒙独自一人承担这份爱带来的沉重,不愿意永远活在别人庇护之下,塞蒙又知道吗? 欧阳焉随着塞蒙回了皇宫,塞蒙把她送回了寝宫,卧室里塞蒙一直抱着她,不舍放手,欧阳焉靠着她,把头枕在她的肩上,细细诉说:“妮莉亚丝,记得你说的话吗?你说你要给我一个家,你做到了,只要靠着你,我就觉得我有家了”。 “我不在意这个家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只知道,有爱人,家就在心底“,她把塞蒙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说:”妮莉亚丝,妮莉亚丝,你明白吗?有家的感觉真的很幸福“,塞蒙抬起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蛋说:”我明白,我当然明白,因为我的感觉和你一样“。 她低头看着欧阳焉说:“焉,你把眼睛闭上“,欧阳焉奇怪的问:“做什么?”塞蒙柔柔的哄着她说:“你闭上眼睛嘛“,欧阳焉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塞蒙摩挲着她的脖子,亲吻着她的脸颊,一样冰凉凉的东西触上了她颈部的皮肤,欧阳焉急忙睁开了眼睛,就在她睁开眼睛的同时,听到”啪嗒“一声,一个金属圈子扣在了她的颈上。 欧阳焉伸手摸去,是一个寸许宽,有两三分厚的锁铐,锁铐上连着一根长长的铁链,塞蒙拿着链子的另一头锁在了床架的铜柱上,转身过来捧着欧阳焉的脸,看着欧阳焉惊疑不定的眼神说:“焉,别怪我,我现在没办法相信你,但一切事情过去了,我会放开你的“。 欧阳焉莫名痛苦,看着塞蒙祈求的说:“不,妮莉亚丝,不要这样“,塞蒙长长舒了一口气,凝视着她说:”我只想保护你,焉,不要怪我,我会让他们好好照顾你,乖乖呆在这里好吗?我永远都不会容许你离开我“,说着她吻住了欧阳焉,吻的很深。 唇舌纠缠中,她感到欧阳焉的唇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塞蒙想:恨我吗?应该恨我,从开始到现在,自己粗暴和霸道还是没有一点改变,或许再次让她想起了以往的旧伤,但是我宁可你恨我,也不要你失去你,我的焉! 无奈 欧阳焉对着镜子看着颈上的锁铐,这是给流放到苦寒之地开垦荒地的犯人用的,塞蒙却带在了她身上,还带走了她的剑,锁铐上带的链子很长,可以让她在卧室里自由活动,但也只能在卧室里,踏不出卧室半步。 对于塞蒙的作为,欧阳焉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无奈,只能坐在那里发呆,罗羽来了,站在她身后,透过镜子看着她的表情,欧阳焉闭上了眼睛,平静了一会说:“是不是很可笑”,罗羽却有些沉寂看着拖在地上的锁链说:“焉姐姐,你……唉……换做我,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皇宫里的岗哨,侍卫一切都是你安置的,地形你也熟悉的了如指掌,你现在有伤,都能逃得出去,等伤一好,更不用说了”。 欧阳焉却一拳狠狠捶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压制着愤怒的声音说:“可她到底当我是什么?”罗羽叹了口气,说:“我明白,你是个有担当的人,等着别人的保护,不是你的性格,可是你现在能做什么呢,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自己去送死”。 欧阳焉看着镜子里,有些不安的罗羽,说:“难道你觉得她这样对我是应该的”,罗羽叹气说: 我没这样说,焉姐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就是这样想的?“欧阳焉却说:”羽儿,难道你宁愿看着我受这样的侮辱?“ 罗羽看着镜子里的她的神色说:“焉姐姐,我不会帮你的,现在帮你,只能害了你“,欧阳焉没有再说话,静静的坐在那里,罗羽走到窗户边 ,看着外面的天空说:”还是以前在海上的时候好,虽然很多危险,但是没有现在这样多的烦恼“。 傍晚时分,罗谨来了 ,来的时候带了一坛花雕给她,对她说:“闷了就喝酒解愁吧,一觉睡醒,说不定这一切就过去了“,欧阳焉气恼的看着他,现在这样的处境,看得出来没有人打算帮她,虽然她也清楚大家是为了她好,可是她还是难免气恼,但是塞蒙看似过分的行为却意外的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 欧阳焉站在窗口,罗谨依着窗框站在那里对她说:“没有人愿意看你受到伤害,要是有更好的办法,既能不让你受到伤害,还能解决眼前的危机,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欧阳焉瞪着他说:“你现在很闲啊?” 罗谨说:“我很忙 ,但是怕你憋的太难受,所以陪你说会话”,欧阳焉重重叹了一口气,看着外面,忽然对罗谨说:“我问你,你那个时候为什么死活不愿意娶我?”罗谨干咳了一声,看着她思忖着说:“你想听真话?” 欧阳焉点点头,罗谨再次干咳一下,说:“其实别说我不愿意,就船上那些水手兄弟们, 就算你肯屈尊嫁给他们,我敢说他们也没一个愿意的”,欧阳焉怒火蹭一下冒了上来,紧盯着他说:“我有那么差吗?“ 罗谨很老实的说:“不是你差 ,是你太强了,我配不上你,我想娶的就是个温温柔柔的老婆”,欧阳焉托着下巴看着他,似乎在分辨他的话的真假,顿了一会,指着窗户外面说:“你看是谁来了?“罗谨探头去看,欧阳焉忽然在他身后推了一把,罗谨惊叫一声,掉了下去,抓住了一楼突起的石沿不满的叫:”你想摔死我啊?“ 欧阳焉“哼“了一声,漫不经心的看着他说:”这样就摔死了,那你这些年的功夫算白练了“,这时几个人走了过来,却是塞蒙回来了,塞蒙看到挂在沿上的罗谨,有些诧异,说:”罗谨,你在做什么?“ 罗谨一惊,手上不由松劲,未及防备摔了下去,直趴在了塞蒙的脚下,塞蒙退开一步,看着狼狈的罗谨说:“罗谨,你在玩把戏吗?“罗谨急忙爬了起来,俯身说:”对不起,陛下,我只是不小心摔下来了“。 塞蒙摇摇头,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了看他,走进了寝宫,罗谨站在那里,一直望着她的背影,塞蒙来到了卧室,示意罗羽出去,自己走到了欧阳焉身边,欧阳焉冷着脸没有理会她,塞蒙看着她,柔声说:“焉,晚饭吃过了吗?“ 欧阳焉依旧没有理会她,塞蒙站在她的身边,有些无奈,柔声说:“焉,我知道这样很过分,但是我真的很怕你会做一些傻事,焉,你说我该怎么办?“欧阳焉看着有些忐忑的塞蒙,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许久才说了一句话:”好吧,就算你没有办法,可是也不用给我戴到脖子上吧?你当我是什么?拿链子拴着!” 塞蒙心虚的低着头,诺诺的说:“这样只是想让你穿换衣服的时候方便,我没别的意思”,欧阳焉语结,气恼的坐在了沙发上,抱在膝盖蜷缩在那里,塞蒙带着讨好的笑容坐到了她身边说:“焉,战场上有捷报传来了,虽然只是一次小的胜利,但我想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欧阳焉冷着脸说:“你还有很多事情做,你还是去吧,我不想看见你“,塞蒙却依旧讨好的笑着说:”我是要走了,但也不用这么着急“,看着欧阳焉冰冷的神色,塞蒙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焉,不要生气了,你生气,我也很难受“。 欧阳焉抬头看着她说:“那我戴着这个也很难受,怎么能不生气,你要是真心疼我,就给我打开“,塞蒙看着她,似乎有些心虚,却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欧阳焉舒了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手指着门说:”好吧,你出去,我不想见你“。 看着欧阳焉冷冷的神色,塞蒙似乎想辩解几句,但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忙完再来看你,不过,你不用太担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可以处理“,欧阳焉依旧脸色冰冷,没有看她,塞蒙走过来,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出去了。 泪 塞蒙再回来时,已经是深夜,推开卧室门,欧阳焉已经睡下了,床头的烛台还燃着一支蜡烛,塞蒙走到床边,掀开纱帐,看着睡在床上的欧阳焉,欧阳焉闭着眼睛,似乎睡熟了,并没有察觉塞蒙的到来,一条修长纤细,却结实有力的手臂搭在被单外。 塞蒙一只手拉起被单,一只手想把欧阳焉的手臂放进去,却意外的发现被单下的欧阳焉什么都没有穿,塞蒙愕了一下,去看欧阳焉,欧阳焉紧闭着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塞蒙掀起了被单,洁白柔软的床上,欧阳焉半侧着身体睡着,忽明忽暗的烛光下,玉体横陈,颈上粗糙冰冷的锁铐显得极是突兀。 塞蒙眼神痴迷中带着些心疼,伸手去抚摸锁铐,锁铐下的那一圈皮肤磨的有些发红,塞蒙叹了口气,手指慢慢滑倒了欧阳焉圆润的肩上,细滑的皮肤让她爱不释手,滑过肩头,拂上精巧的锁骨,又怕惊动到欧阳焉,摩挲的很轻柔。 欧阳焉忽然转了个身,手臂勾上了她的脖子,星眸似睁非睁,迷蒙的看着塞蒙,慵懒娇柔的声音说:“妮莉亚丝,你怎么才回来”,塞蒙看着她慵懒的样子,听着她嗲嗲的声音,一下身酥骨软,有点愣愣看着欧阳焉说:“是啊,才回来”,说着不由自主的就要去吻欧阳焉。 欧阳焉侧过脸去,塞蒙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她把双手撑在欧阳焉的脑袋边,火热的眼神看着欧阳焉,哑哑的嗓音问她:“焉,是不是想我了”,欧阳焉神情有些娇羞,侧着脸躲避着她的视线,没有回答,塞蒙却止不住热血上涌,再次低头去吻她。 欧阳焉不满的嘤咛一声,伸手挡住了她的唇,似嗔非嗔的看着塞蒙说:“你怎么总是这么心急啊“,塞蒙神魂颠倒,拉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指放进嘴中吮吻,欧阳焉的脸红了起来,想要挣脱,却又没用多大力气,翻身坐起,要推开塞蒙,却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盖着被子,□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塞蒙眼前,低低惊呼一声,拉过了被子掩住身体,一手握着被单按在胸口,低头娇嗔的说:”讨厌,干吗把人家的被子掀了?“ 看着欧阳焉欲拒还迎的神态,塞蒙再也忍不住,伸手把欧阳焉揽在了怀里,把她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脸颊上,喘息着低声唤这欧阳焉的名字:“焉……焉……”,欧阳焉娇羞的说:“睡吧,你不累吗?” 塞蒙凝视着她,手指轻颤着抚着她的嘴唇说:“焉,我的焉,你一直都在等我是不是?”欧阳焉瞟了她一眼,秋波流转,带着丝丝缕缕的媚态,没有说话,塞蒙再次揭掉被子,把欧阳焉诱惑的胴体揽在怀里,怜惜的爱抚摩挲。 欧阳焉抱住了她的脖子,在她耳边嗲嗲的说:“带着这个东西很不方便哦,把它打开好不好?“听着她嗲嗲的告求,塞蒙几乎点头答应,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欧阳焉不快的撅着嘴,凤眉轻攒,仰望着塞蒙,塞蒙看着她明亮的眼神有些不忍,却还是说:”焉,过了眼前的难关,我一定会放开你的“,欧阳焉软软的祈求说:”妮莉亚丝,你这样对我太残忍了“,塞蒙没有说话,欧阳焉再次祈求说:”求你了,妮莉亚丝,给我打开吧“。 塞蒙深呼了一口气,压制着自己的欲望,柔声安慰的说:“焉,用不了多久的,你忍耐一下好吗?”欧阳焉丧气的叹口气,神情一下变得冷漠,说:“你是不打算打开这个玩意了?”塞蒙心虚的却又神情坚定的点点头,欧阳焉气恼的瞪着她,一把抓起枕头塞在她的怀里说:“去沙发上睡”。 塞蒙有些沮丧,抱着枕头垂头说:“我该想到,你就是为了要我打开锁铐,才勾引我的”,欧阳焉气恼的看着她说:“你给我打开了,就不用睡沙发了”,塞蒙沉默了一会,抱起枕头下了床,欧阳焉看着她的举动气结的说:“你……”。 塞蒙却又转身对她说:“焉,你是个没什么城府的人,这样费尽心思,急于解开束缚,更说明你心中有你的打算,还不肯跟我说,想想就不是什么好计划,我更不能给你打开了”,说着从床上拉起一条毯子,吹熄了蜡烛,转身走到沙发边睡下了。 欧阳焉气的半响无语,看她睡下,自己也重重倒在床上,夜色朦胧中,两个人却各怀心事,一时谁也睡不着。彼此听着对方辗转反侧的声音,心事愈重,到了半夜才都睡着。 到了清晨,欧阳焉朦胧醒来,探头向沙发上看去,塞蒙和衣睡在沙发上,还没有醒来,毯子一头落在了地上,露出她的大半身子来,欧阳焉穿上睡袍下了床,走过去给她拉上毯子,低头看时,忽然发觉塞蒙白皙的脸上挂着一滴晶莹的水珠。 欧阳焉看着她,心猛然抽了一下,伸手在她脸颊靠着的一侧沙发上摸了一下,一块湿痕,她竟是在梦中哭泣?欧阳焉拈着指头上湿湿的泪水,心疼莫名,她蹲了下来,拨开塞蒙脸边的乱发,细细的看着她,塞蒙的眉头轻轻皱着,脸颊上的泪痕犹在。 这个霸道的,侵略成性的女人,不也很坚强吗,从只身涉险,到从海盗窝回来,欧阳焉也没有看到过有过柔弱的时候,却不知道她只是将自己柔弱压在心底,只有在梦中的时候,遗忘了压力,才流出柔弱的眼泪。 一滴泪水落在了她的手背上,欧阳焉忽然发觉自己对塞蒙忽略了很多,塞蒙表面上的强势坚韧让她忽略了塞蒙也是个女人的实质,而女人的心又总是那样柔软敏感,是需要别人来呵护怜惜的,而塞蒙总是小心的照顾着自己的敏感,将自己渴望爱怜的心藏起来。 欧阳焉轻抚着她的脸颊轻声说:“你是习惯了假装坚强吗?还是为了让我觉得你是值得依靠的人,而在我面前表现的这样坚强,而且霸道的不可理喻?”塞蒙依旧熟睡着,并没有听到她的话,欧阳焉继续说:“我的妮莉亚丝,人和人之间是要互相依靠的,不能什么事情都担在你一个人身上,你明白吗?” 希望 清晨,塞蒙一边咬着面包,一边看公文,依瑞克来了,塞蒙抬头问她:“怎么样了?”依瑞柯说:“毫无头绪”,塞蒙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对依瑞柯问:“依瑞柯,你觉得我对焉做得过分吗?” 依瑞柯耸耸肩,说:“好像是有点过分”,塞蒙舒了口气说:“可是我该怎么办呢?她不爱我的时候,为了她的亲人,所有一切都忍受了下来,居然没有对他们提过一个字,现在,我相信她是爱我的,所以我才更加担心她为了我会做出一些傻事来,其实这样对她我也很心疼,真的很心疼,但是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依瑞柯说:“她没有对你说过她的想法吗?”塞蒙摇摇头说:“没有,她有心事从来都放在心里,不会对任何人说”,依瑞柯没有再说什么,塞蒙转头对书记官说:“告诉赫顿,今天中午,我要和他吃午饭”。 几个巨大的箱子被送到了罗谨手上,让他带给欧阳焉,当他把这几个箱子带到寝宫,打开时,满满的装的都是草药,其中一个箱子里还放了一封信,欧阳焉打开,却见上面只有几个字,写得实在难看,难看到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我很好,快活得不得了,这是吉莱草。 欧阳焉惊喜的说:“是师傅”,罗谨既惊喜又意外,说:“看这几个字,绝对是他,几年不见他老人家还是脾气不改,我该把这件事告诉陛下“,说着他已经转身离开,罗羽看着几大箱子的草药说:”师父怎么知道这里发生的事?难道他也在莱卡琴?知道我们在这里?要不然他怎么会想到把吉莱草送来啊“。 欧阳焉说:“他老人家天南地北到处飘,要是真在莱卡琴那也不奇怪“。塞蒙很快赶了过来,看到满箱子的草药,对欧阳焉说:”这就是你说的吉莱草?“欧阳焉点点头,塞蒙欣喜的同时却有些发愁,说:”可是你知道用法吗?“ 欧阳焉还没来及说话,罗羽已经说:“船上的赵大夫肯定知道,陛下,您把他叫来不就清楚了”,塞蒙闻言,立刻叫人把赵大夫找来。吉莱草的送达无疑是一件极大的好事,如果能够控制住疫情,至少能使百姓都安心下来。 午饭时塞蒙在宴会厅见到了赫顿,赫顿已经六十多岁了,人高而且瘦,下颌有一把山羊胡子,看上去似乎是个慈祥的长者,但是一双眼睛却总是带着阴霾,塞蒙站在宴会厅中,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赫顿向塞蒙行过礼,塞蒙微笑着示意赫顿入座。 塞蒙端起酒杯,想和顿举杯致意说:“为了莱卡琴能尽快摆脱困境“,说着喝了那杯酒,赫顿也喝了酒,身边的侍女立刻给他们填满了酒杯。塞蒙拿起刀叉,一边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一边说:”赫顿大人和大祭司一直是很好的朋友,这次大祭司去世,赫顿大人一定很伤心”. 赫顿脸上的表情有些忧郁,眼神中却依旧是一贯的阴霾,说:“他的去世的确令我很伤心”,塞蒙把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神色如常,似乎她请赫顿来就只是为了吃一顿午饭,赫顿也切下一块牛排放到了嘴里,塞蒙忽然说:”我曾经听过一个水手讲,海上经常会出现一种奇特的景观,叫海市蜃楼,会在天空中看到远处的人物景色,似乎很神奇,但是那个水手说,那只是因为光线反射的缘故,海水就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把远处的人物景象映在了天空中“。 赫顿微笑着说:“的确很神奇“,塞蒙也在微笑,轻轻抿了一口红酒,继续说:”你知道吗,赫顿大人,我居然发现神殿里面有一根石柱是中空的,而且它的表面上有一个孔,它的角度正好对着祭台正前方的位置“,塞蒙说着话,似乎只是家常闲聊,余光却一直注意着赫顿的表情。 赫顿依旧微笑,手中的餐刀却在磁盘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赫顿说:“是吗?陛下,那这会是怎么一会事?“,塞蒙忽然放下了刀叉,抬头看着他说:”我只想知道,大祭司尸体边的那些镜子碎片是怎么会事?“ 赫顿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正在切牛排的手却顿住了,塞蒙微笑着举杯:“干杯,赫顿大人“,赫顿端起了酒杯,在塞蒙的注视下一饮而尽。 欧阳焉再没有为锁铐向塞蒙发脾气,似乎死心了,拉尔的局势却还是不容乐观,混乱一再发生,只是局面还不至于失控。 这天晚上,罗羽从巴特勒那里回来,对欧阳焉说:“焉姐姐,明天我就要走了“,欧阳焉有些诧异,问她:”你去那里?“罗羽说:”去萨尔万,和巴特勒还有赵大夫一起去“,欧阳焉越加诧异,说:”羽儿……“。 罗羽说:“赵大夫需要一个助手,我从小对中药好歹耳濡目染过一些,而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懂得,所以我想还是我和他去好一点,而且那边的人可能对我们还是会仇视的,赵大夫身边也需要保护他的人,我的武功虽然比不上你和哥哥,但是也还凑合”. 欧阳焉看着罗羽,突然发现,罗羽不知何时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青涩的小女孩了,欧阳焉抚着她的头发说:“羽儿长大了”,罗羽颇为不满的说:“难不成你一直当我是小孩子?”欧阳焉笑了笑,心中滋味难明,这个她曾经爱过的,现在依然牵挂关心的女孩,终于要张开自己的翅膀飞离了,她心中不舍。 罗羽还要回去收拾行李,和欧阳焉说了一会话便走了,走后不久,依瑞柯来了,欧阳焉正无聊的趴在窗口,看着塞蒙书房的窗户中透出的烛光,听到敲门声,她轻轻说:“请进”,依瑞柯推开了门,看到依瑞柯,欧阳焉有些意外。 有些日子没有看到她了,依瑞柯对她说:“欧阳,你的伤好些了吗?”欧阳焉点点头说:“已经好很多了”,依瑞柯走过来,和她一起站在窗户边,看到书房中的灯光,依瑞柯笑着说:“是不是在想她?” 欧阳焉还是有些赌气,没有说话,依瑞柯看着烛光下欧阳焉朦胧却俏丽的脸颊,和她颈上粗糙冰冷的锁铐,忽然说:“你有想法为什么不告诉她?”欧阳焉依旧沉默,依瑞柯再次说:“为什么你就不能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呢,你本来就没有错,陛下保护你也是应该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安心呆在皇宫里,让陛下去处理这些事情?” 欧阳焉看了看依瑞柯,认真的说:“伯爵大人,我心疼她”,依瑞柯忽然叹了口气,情绪似乎有些复杂,静默了一会,才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当然,打开这个铐子例外”,欧阳焉思忖了一会,对依瑞柯说:“也许你可以帮我带句话给奥托落”。 依瑞柯诧异的看着她说:“为什么是奥托落?”欧阳焉却说:“你会告诉妮莉亚丝吗?”依瑞柯又静默了一会,说:“我觉得你应该把你的想法告诉她”,欧阳焉摇摇头,说:“她绝对不会同意的,虽然我并不是想去送死,但是似乎没有多大差别”。 依瑞柯笑了笑说:“好吧,那我也不会帮你,我觉得你还是就这样呆着比较安全“,欧阳焉望着她,眼神带着祈求说:”伯爵大人,只是一句话而已“,依瑞柯问:”什么话?“ ”让他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 欧阳焉再次沉默,依瑞柯说:“似乎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好吧,我帮你转告他,但是,欧阳,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和陛下好好沟通一下“。欧阳焉笑了笑说:”谢谢你的关心“。 心 已是深夜,塞蒙没有回来,估计又要熬通宵了,欧阳眼看着手中的一枚发卡,这是她从梅尔斯的发上拿下来的,塞蒙想得很周全,凡是平常能接触到的尖锐利器都被收起来了,不让欧阳焉接触到,却忽略了女孩子惯用的细小发卡,只是欧阳焉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用这细小的发卡打开笨重的锁铐。 但是总的要试试,她和奥托落约好的日期就要到了,不能再等了,她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锁孔,她把发卡探进了孔中,发卡实在太细小了,光线又很暗,欧阳焉用起来很费劲,她把烛台放到镜边,前倾了身体,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小小的发卡上。 终于随着啪嗒一向,锁子打开了,欧阳焉舒了一口气,取下了颈上的锁铐,站起身来,却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她急忙看去,却看到门口站着人,塞蒙。欧阳焉非常无奈,好不容易找机会从梅尔斯的发上拿下这个发卡,打开了锁子,居然就被抓了个正着。 塞蒙一只手提着自己的鞋子,一手提着裙角,凝视着她,脸色有些阴沉,她回来的时候,知道欧阳焉很容易警醒,怕惊动了欧阳焉,在走廊一头就脱了鞋子,尽量轻巧的走了来,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却看到欧阳焉站在梳妆镜边,已经打开了锁铐。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欧阳焉,烛光下看不清楚她的眼睛,欧阳焉却能感觉到塞蒙身上淡淡的哀怨,塞蒙对她说:“焉,你究竟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欧阳焉无语,又坐了下来,塞蒙扔下手中的鞋子,走到了欧阳焉的身边说:“焉,为什么?你难道不相信我完全可以保护好你吗?” 欧阳焉低下了头,沉默着,塞蒙抓住她的肩头,摇着她说:“焉,为什么不说话?”欧阳焉终于抬头看着塞蒙说:“我说了,你必定不会答应”,塞蒙有些愤怒,说:“如果你要去送死,我当然不会答应”。 欧阳焉说:“可我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让你一个人承担”,激愤的塞蒙愤怒之下扬起了手,欧阳焉仰头看着她,神色中带着倔强,塞蒙看着她,手在顿在了空中,欧阳焉站了起来,转身背对着她,一阵静默后,塞蒙忽然从后面抱住了她,动情的说:“焉,你要明白,我不想你受到那怕一点点伤害“。 欧阳焉从镜子里看着塞蒙带着伤痛的脸,心疼莫名,轻声说:“我知道,可是,妮莉亚丝,我也很心疼你,你知道吗?”塞蒙忽然流下泪来,欧阳焉的话让她几日来累积的压力一下爆发了出来,她抱着欧阳焉喃喃的说:“焉,我的焉,你对我有这样的心,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恩赐了,足够了,你要真的心疼我,就好好呆在我身边,不要去做什么傻事,焉,好吗?对于我来说你比一切都重要”。 欧阳焉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上,握着她的手默然不语,塞蒙也从镜子里看着欧阳焉,看着她沉寂的表情,忽然推开了欧阳焉,把桌子上的镜子抓起来摔在了地上,欧阳焉吃了一惊,急忙拉住她说:“妮莉亚丝,你这是干什么?“ 塞蒙却又再次推开了她,这次她几乎用尽全力,把欧阳焉推的退出几步,打了一个趔趄,随即从地上抓起一块镜子碎片,向自己的手腕划了下去,欧阳焉惊呼一声,纵身扑了上来,握住了她的手腕,却还是迟了一步,塞蒙的左手腕上已经被她自己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鲜血喷涌而出。 欧阳焉急了,一手按住她的伤口,一边叫:“梅尔斯,梅尔斯,快叫医官来“,鲜血却开始从她的指缝中流出,流到地上,汇集成一片,欧阳焉手忙脚乱,扯下一块床单,想给塞蒙包扎上,塞蒙却挣脱开她,看着她说:”答应我,就留在这里,那里也不去“。 欧阳焉咬着嘴唇,强行把她拉了过来,一条胳膊紧紧箍住她,手抓紧了她受伤的手,另一只手给她缠上布条,塞蒙在她的怀里奋力挣扎,但是两个人的力量差距太大了,塞蒙终究还是挣脱不开,塞蒙喘息着说:“如果你非要去送死,我这次不死,还是会有下次“。 欧阳焉给她把手腕包扎起来,她没有想到塞蒙会用这样的方式来逼迫她,看着塞蒙受伤的手腕,她的心疼的像刀搅一般,她紧紧抱着塞蒙,在塞蒙耳边说:“妮莉亚丝,我没有说要去送死,我也想活着,找到能像你这样深爱我的人,何其不易,我还想和你牵手到老呢”。 塞蒙因为情绪激动,喘息不已,闻言对欧阳焉说:“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欧阳焉说:“我让奥托落在明天把百姓们集中到神殿去,明天我去,或者我死,或者我收服他们,就是这样“,塞蒙又激动起来,嘶哑的声音对她说:”不,绝对不行“。 欧阳焉抱着她,贴着她的耳朵安慰一般,柔声叫:“妮莉亚丝,妮莉亚丝……“,塞蒙在她的呼唤中情绪平静了一点,欧阳焉再次柔声说:”你相信我,想想看,在海岛上我是怎么对付海盗和叛贼的,我一定能活着回来“。 塞蒙转身抓住了她,激动的说:“可是你现在要面对的人和海盗们不一样,是暴躁的百姓们,他们仅凭着人多,就能踩死你,你就算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也没有用,就算我也没有把握能压服他们!”。 欧阳焉柔柔的,却有异常坚定的说:“不去做,怎么知道不行”,塞蒙却还是重复着刚才的话:“不行,绝对不行,如果你去,我就死给你看”,欧阳焉笑了笑说:“妮莉亚丝,你不是说我有大将之才吗,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到,怎么配做你的王后?” 塞蒙此时却完全听不进去她的话,只是一再的重复:“不行,绝对不行……”,欧阳焉忽然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打的虽然不重,塞蒙却呆了,被这一个耳光打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对欧阳焉说:“你……居然打我!” 欧阳焉急忙把她重新抱在怀里,柔声说:“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清醒一下“,塞蒙捂着自己脸颊,靠在欧阳焉怀里,说:”清醒了,我还是这句话,你绝对不能去“,欧阳焉却说:”,妮莉亚丝,相信我,我一定能回来,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你是这样爱我,没有我,你怎么活得下去,为了你的生命,我也得活着回来“。 塞蒙却说:“那我派军队去保护你“,欧阳焉苦笑了一下,说:”妮莉亚丝,那样还有什么意义?“看着欧阳焉坚定的神情,塞蒙知道她的倔强,她既然下定了决心,就不可能在改变了,她闭上了眼睛,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许久才说:”焉,你要记得,如果你不回来,我一定会死!” 患难与共 深夜,赫顿还没有睡,他的情绪有些紧张,乌拉尔达站在他的身边,乌拉尔达是他的人,虽然是没落贵族出身,但还很年轻就已经战功赫赫,在赫顿的有心提拔下,成为了一名高级军官,那天暴民冲击皇宫的时候,乌拉尔达能够及时赶到,只不过是因为他早有准备。 如果说这次的宫廷斗争,一开始塞蒙完全处于劣势的话,那天她以自己的威信慑服了暴躁的百姓们之后,她就扳回了一成,因为按照赫顿的预料,乌拉尔达在局势最混乱的时候出现,救下塞蒙,必定要受到嘉奖,晋级封爵,赫顿的全部计划才能一步步摊开。 他的最终目的就是让乌拉尔达掌握军权,然后逼使塞蒙嫁给乌拉尔达,然后再一点一点蚕食塞蒙的权利,然而乌拉尔达赶到的时候,塞蒙已经完全掌握了局势,百姓们在她面前又恢复了理智,乌拉尔达只能充当收尾的角色。 塞蒙在百姓心中依旧有着很深的威望,虽然莱卡琴此时在天灾战祸中飘摇欲坠,但是塞蒙的根基还是不容易动摇,尤其是和塞蒙谈话以后,他的心里越来越没有底,塞蒙究竟清楚多少,他不知道,但是塞蒙却把乌拉尔达从军部调到了治安署,平级调动,提加了待遇,算是奖励,赫顿却清楚是塞蒙嗅到阴谋,做出了防备。 乌拉尔达对赫顿说:“赫顿大人,好像我们现在变得被动了,如果百姓们安心下来,我们依旧对陛下产生不了任何威胁”,赫顿的脸色非常阴沉,没有说话,一个侍从匆匆跑来,对赫顿说:“伯爵殿下传下女王的命令,要您即刻去见她,要乌拉尔达大人也一去”。 赫顿阴霾的眼睛中居然带过一丝惊诧,他实在想不出这个时候塞蒙叫他去做什么,更没有想到塞蒙怎么知道乌拉尔达此时就在他这里。但是他必须的去,女王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 在塞蒙的书房中见到塞蒙时,塞蒙的脸色有些苍白,手腕上缠着一圈白布,上面还有血迹渗出,书房外面有些地位的大臣全部来了,等在走廊里,依瑞柯就站在门口,等待着塞蒙的召见。赛蒙最先单独召见了赫顿。 塞蒙坐在书桌后面仰头看着他,说:“从现在开始,你们要一直留在书房里,没有我的容许,不许踏出一步“,赫顿更加不明白塞蒙在想什么,躬身说:”陛下,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塞蒙面带着冷笑说:”我可以告诉你,明天焉要去神殿,去面对因为你而要一心烧死她的百姓,我对你的要求不高,只要你别给我添乱“。 赫顿神色如常,心中却猛然一震,抬头看着塞蒙,说:“陛下,我想您你定是误会什么了……”,塞蒙打断了他的话说:“你只需要照我的话去做就好”。 塞蒙在说完这些话以后,又召见了其它的大臣,对他们说:“现在莱卡琴国难当头,正是需要我们大家同心协力度过难关的时候,现在因为战争,因为灾难,国库空虚,战备物资不够充足,对于灾民们也不能很好的安置,我刚刚才传令下去,将我的所有饰品,皇宫中所有有价值的物品全部拿出来,充作军资和赈灾的用途,这个时侯,我希望大家能够和我同甘共苦“。 说着塞蒙把目光落在了依瑞柯的身上,依瑞柯毫不犹疑的说:“我把我的全部财产都拿出来,我愿意和莱卡琴共同度过这个难关“,塞蒙点点头,转头看着其他人,别人还能说什么,女王陛下都这么做了,他们在吝啬那可真是自找死路了,所以都拿出了自己的表示。 毫无疑问,这个做法筹集到了一大笔钱,塞蒙立刻传下命令,先用这些钱给那些还在流离失所,饿着肚子的难民们建造一个临时的避难之所,而这些作为还不等天亮,就已经被人流传了出去,事实上,莱卡琴的财政虽然困窘,却还没有到要塞蒙拿出自己饰物用品,没有到要向大臣们筹钱的地步,这只是塞蒙想让百姓们知道他们的君主一定会和他们患难与共。 其实塞蒙真正要达到的目的是,给欧阳焉尽量的铺平路,让百姓们知道,她既然是一个一心为国为民的君主,她身边的欧阳焉又怎么可能是祸害百姓的女巫? 当一夜未免的塞蒙回到寝宫来看欧阳焉时,欧阳焉居然还在睡觉,睡得还很香,听到塞蒙的脚步声,她睁开了眼睛,看到站在床边的塞蒙说:“才来?这一觉睡得好香“,说着话,她舒展开双臂,长长伸了一个懒腰。 塞蒙看着她,换做平常,她最受不了欧阳焉慵懒的样子,看到就止不住热血沸腾的想做点什么,可是今天她一点心情都没有,心里充满了担忧,坐在床边,看着欧阳焉穿好衣服,洗过脸,站在窗户边梳理头发,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似乎再不看,就再也看不到了。 欧阳焉慢慢梳理好头发,穿着一身骑士装,走到了塞蒙面前,静静的凝视了她一会,说:“我走了”,塞蒙拉住了她的手,手指有些颤抖,紧抿着嘴唇,她想劝欧阳焉改变主意,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欧阳焉忽然托着她头,深深吻住了她,许久之后,才松开口说:“走了,等着我,我一定回来”,说着坚决的转过了身,走过去拉开了卧室门,出去了,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塞蒙抚摸着自己的唇,残香犹在。 神殿,早已集中了大批的百姓,足有万余人,群情激愤的百姓们都在呼喊:“烧死东方女巫,烧死东方女巫……“,在激昂的声音中,奥托落站在祭神台上,看着台下混乱的百姓,他也在担忧,担忧欧阳焉 是不是真的会出现。 外面一圈混乱的人群中,忽然起了一阵骚动,一个看上去有些纤弱的身影走进了人群,欧阳焉,她终于来了,她紧抿的嘴角带着坚毅,分开混乱的人群向祭台上走去,人们在一阵骚动后,开始向欧阳焉砸东西,各种各样的东西,包括一些石头木棒,还有人向她吐口水。 欧阳焉没有带剑,赤手空拳,双手护着头部,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终于走到了祭台前,登上了祭台,人群猛地向前涌来,密密的挤在祭台下,大声呼喊着:“烧死她,烧死她“,玉质的祭台上早已堆起了柴禾,几个男人挥着火把跳上了祭台,向她走来。 欧阳焉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几个男人说:“能给我一点时间吗?“几个男人互相望着,不置可否,欧阳焉深吸了一口气 ,鼓气大声说:”如果我的死,真的能让安特斯丹退兵,真的能让死在灾难中的人民重获生命,我愿意献出我的生命“。 她清亮的声音不是很大,却穿透了嘈杂的人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人群有一瞬的静默,欧阳焉随即又说:“但是,会吗?安特斯丹会退兵吗?已经死去的人,能够复生吗?“一个声音忽然在喊:”她想要迷惑我们,不要听她的,烧死她“。 保卫爱情 又有几个人跳上了祭台,情势开始变得越加混乱,奥托落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一句话,欧阳焉看着跳上祭台的一群人说:“如果你们一定要烧死我,我不会反抗”,她向着他们迎上一步说:“但是,并不是我没有反抗的能力,只是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她明亮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人们。 她忽然身体一旋,穿花蝴蝶一般,迅捷的□了那些人中间,那些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几个拿着火把的人手中已经空了,再看时,欧阳焉又站在了原地,手中拿着几只火把,人群中立刻有人说:“这是巫术,她用的是巫术“。 祭台上的那些人惊疑不定的看着欧阳焉,欧阳焉平静的说:“这不是巫术,这是武术“,武术两个字她是用汉语说的,她的声音带着极强的穿透力,在嘈杂的人生中,依然清晰,她继续说:”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接受最严苛的各种身体训练才能做到现在这一点,如果你们愿意学习,你们也可以做到这一点“。 她的神情依旧很轻松,甚至还带着微笑说:“我很愿意把我的本领教授给你们,但是,如果你们一定要烧死我,就让奥托落大人来点火吧”,说着她把火把交给了奥托落,自己站上了火刑台,奥托落看着手中的火把,终于开口了,大声说:“大家安静一点,就让我们听听她还要说什么”。 在奥托落的话语中,人群总算安静了一点,欧阳焉站在柴堆中,看着眼前的情绪激动的百姓们说:“现在莱卡琴内忧外患,女王陛下已经尽力去解决灾难带给大家的所有困难了,如果你们能容许我活下去,我更愿意把我鲜血洒在战场上,为保卫莱卡琴的和平和荣耀付出我的一切”。 她再一次神情肃穆的说:“你们想想吧,烧死我,安特斯丹就能退兵吗,终究还是要靠我们自己来保卫自己赖以生存的家园”,在她坚定的话语中,有几个人跳下了祭台,人群变得更加安静,欧阳焉轻轻舒了一口气,接着说:“莱卡琴的尊荣与和平是要我们所有人来一起维护的,莱卡琴人有自己骄傲和尊严,绝不容许其他国家随意践踏我们,我们要打到安特斯丹”。 欧阳焉在柴堆间振臂高呼:“打到安特斯丹,打倒一切敌人”,人群在静默了一阵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喊起来:“打到安特斯丹……“,开始有几个人应和,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欧阳焉听着呼喊,心情放松了下来,情绪却依旧激动。 究竟是她的诚恳打动了百姓,还是百姓的爱国之情打动了她?她的情绪激动的难以诉说,这个时侯她已经把自己当做了一个彻底的莱卡琴人,莱卡琴的荣耀存亡紧紧和她联系在了一起,中国人说:家国天下,国若破,何以为家? 欧阳焉激动地大声说:“你们愿意和我一起上战场保卫我们自己的家园吗?愿意和莱卡琴生死共存吗?“她在说话的同时,转头去看奥托落,奥托落神情肃穆,注视着台下的百姓,但看得出他的情绪也有些激动,在激昂的情绪下,百姓们不断的叫喊:”我们愿意……“。 在呼喊声中,欧阳焉也激动的热血沸腾,大声说:“我感谢你们给我为保卫莱卡琴的荣耀战斗的机会,愿意上战场的人就和我一起去见女王陛下”,她从火刑台上一跃而起,直接跃到了地面上,站在了人群中间,大声说:“就让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吧”。 人群里一个小女孩跑到她的身边说:“女的也可以参加吗”,欧阳焉笑着说:“当然可以,我自己就是个女人,但是孩子,你还太小了“,说着她摸摸小女孩的脑袋,转身向前走去,很多人跟在了她后面,祭台上奥托落扔下火把,注视着已经离去的欧阳焉的背影。 塞蒙什么事情都无心去做了,她站在皇宫门口,焦急的在那里来回踱步,罗谨带着几名护卫,站在她的身后,依瑞柯陪在她的身边,神色带着焦虑,忽然站在大道两边的一些侍卫,探头探脑的向前面看去,一个人说:“来了,回来了“。 塞蒙急忙抬头看去,只见大道上走来了一大群人,每一个情绪都很激动,走在最前面的是欧阳焉,塞蒙急忙向前迎上几步,罗谨带着护卫紧紧随着,欧阳焉虽然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但是他们还是都很紧张,究竟局势发展到什么程度他们不知道。 塞蒙看着走进了的欧阳焉轻轻叫了一声:“焉“,欧阳焉微笑着,张开手臂,示意身后的人停下来,自己走上前来,单膝跪倒在塞蒙的脚下,对塞蒙说:”陛下,我身后的这些人都想参军,请您容许我把他们整编成军队,上战场和安特斯丹作战“。 塞蒙看着她,情势发展成这样,是她万万没有预料到的,欧阳焉总是这样一次次让她感到意外,随后而来的奥托落站到了塞蒙身边说:“陛下,我不得不说,欧阳焉的确是个非常难得的人才“,塞蒙笑了,对她说:”我看上的人,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说着她优雅的伸出一只手,放在欧阳焉面前说:“焉,我答应你的请求,你起来吧“。欧阳焉把手尖搭在她的掌心,站了起来。 很多无处可以容身的灾民都加入了这支队伍,塞蒙给了他们精良的装备,将这只两万人编制的队伍交给欧阳焉统帅,塞蒙还把乌拉尔达调派给了欧阳焉,对欧阳焉说:“他是赫顿的人,但是我的焉既然能收服暴乱的百姓,也一定可以收服他“。 在一个明媚的早上,塞蒙亲自把欧阳焉送上了征途,虽然她依旧担心欧阳焉会受伤,会吃苦,但是她也明白了一件事,欧阳焉是一只翱翔天际的鹰,不该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折了她的羽翼,压抑她的自尊放在自己的庇护下。 塞蒙有很多话想对欧阳焉说,但是千言万语又无从说起,她一直沉默着,直到和欧阳焉临别的时候,才拉住欧阳焉的手说:“焉,你要记得,如果你不回来,我一定会死“,欧阳焉的眼睛里也充满了不舍,眷恋的看着塞蒙,郑重的点了点头,她也不舍离开塞蒙,但是就因为不舍和塞蒙分离,她才要上战场,去保护爱人的国家领土,包围自己的爱情! 欧阳焉带着队伍出发了,晨风中,塞蒙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欧阳焉,纤弱却又挺直强韧的背影。命中注定,她们两个人永远不可能平淡安然的生活。 番外一 塞蒙每天都忙于政务,她让自己忙的不可开交,这样就可以少受一些相思之苦了,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可是不可自制的开始思念欧阳焉,强烈的思念她,每天都算着日子,期盼她能早一点回来,欧阳焉也常常会有信送回来,但是在那种交通不便的年代,一封信送到往往要等很久,所以每封信对塞蒙来说都弥足珍贵。 瘟疫早已扑灭,吉莱草的效果果然非常管用,地震后的萨尔万开始了重建,流离失所的百姓们也开始重返自己的家园。国内的国情终于回归了安定。 欧阳焉带领的平民组成的队伍,以悍不畏死的作战风格闻名于安特斯丹的侵略军,而这个看上去娇弱的东方女孩的智慧和勇敢也让他们闻风丧胆,欧阳焉的队伍在取得了几次胜利以后,大大的鼓励了一直败退的莱卡琴军队的信心,而国内的混乱安定以后,塞蒙便把精力全部放在了对安特斯丹的作战上。 充足的军备物资为他们打胜仗提供了基础,并且塞蒙在欧阳焉扳转战场上的落败局势后,大胆的将其他的几支作战队伍并入了欧阳焉的编下,给予了她指挥兵马的绝对权力,也就是说,这支队伍只服从欧阳焉的命令,即便君王也不能随便操控他们了,这本是为君主的大忌,但是,爱一个人爱到可以为她放弃一切,爱她爱到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这何尝不是为君主的大忌? 对欧阳焉塞蒙还有什么是不肯给与的?欧阳焉在她的信任下,没有束手束脚,能力得以充分的发挥,在和大将军伊万协力下,终于在战争进行了两年以后,将安特斯丹逼上了谈判桌,让他们彻底退出莱卡琴的土地,并且签下了互不侵犯的条约。 胜利的消息传到拉尔,举国上下一片欢庆,塞蒙也激动万分,欧阳焉,终于要回来了,在欧阳焉凯旋归来的前一天夜里,塞蒙几乎无法入眠,眼巴巴看着外面的天空,希望能够快点亮起来,这种心情,似乎只在还很小的时候,她的叔叔答应天亮带她去皇宫外面看看的那天夜里体会过。 好容易等到天亮,塞蒙早早的梳洗打扮好了,带着大臣们在拉尔城外的大道上,等着欧阳焉凯旋归来,同时在那里等待的还有众多的百姓,欧阳焉现在已经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了,人们纷纷传说她是怎样被百年一遇的风暴送到了莱卡琴,在风暴中现身的欧阳焉就是战神的化身。 大道上终于出现一支队伍,齐整的铠甲在阳光下明亮耀眼,先头的骑兵簇拥着一个人走进了,在高大强壮的骑兵前面,是一个有些纤弱的女子,自然是欧阳焉,一身铠甲让她看上去英姿飒爽,在阳光下眯着眼睛,寻找着塞蒙的身影。 她很快看到了盛装的塞蒙,高挑的身上穿着一身金色的衣裙,蓝色的大眼睛带着焦急,正在向她这边看过来,欧阳焉不由催快了马。塞蒙终于看清了欧阳焉,积压已久的思念,促使她迎了过去,却被激动的百姓们隔开了。 百姓们涌到队伍前面,骑兵队不能再向前走了,欧阳焉勒住了马,看着热情的百姓们,她准备翻身下马,却已经被人扶住了腿,不止一个人,几双手把她从马背上举了下来,在百姓们的欢呼声中,又将她抛了起来,这种庆贺欢迎的方式,让她有些不能适从。 被高高抛到空中的她,头盔掉了,她在空中转了一圈,抓住了头盔,下面的人接住了她在一次将她抛起来,在空中她看到了急切而又无奈的塞蒙,她对着塞蒙笑了起来,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看到欧阳焉明媚的笑容,塞蒙再也等不住了。 她不顾身后罗谨大声叫喊:“陛下,您不能过去,这样很危险”,撇下侍卫队,挤进了百姓们之间,激动的百姓们开始并没有察觉塞蒙挤进了他们的群体,在几个人被塞蒙拉开以后,才有人发现他们的女王陛下居然挤到了他们身边。 塞蒙在别人惊诧的注视下,挤到了中间,拉住了被百姓们再次托起的欧阳焉,紧紧抓着她的手,挤出了人群,拉着欧阳焉向回跑去,将一群还等着欢迎欧阳焉的大臣和百姓们甩在身后,她拉着欧阳焉一口气跑回了皇宫,到了卧室里,塞蒙关上卧室的门,把欧阳焉推在门后,深深吻住了她。 诉不清的相思,说不完的煎熬,全在这一吻之间,吻了许久之后,塞蒙才松开欧阳焉的唇,看着微微有些红肿的樱唇,和欧阳焉明亮的眸子中自己的影子,塞蒙说:“焉,我爱你”,欧阳焉笑着,看着激动的塞蒙说:“我知道”。 “噢……不……”,塞蒙把欧阳焉拥在怀里,带着些许不满说:“你该回答说,我也爱你”,欧阳焉在她的怀里吃笑不已,塞蒙拥着她,鼻子凑在欧阳焉的颈间,一股熟悉的淡淡的体香和混着一些尘土的气息,钻进了她的鼻孔,塞蒙突然觉得心里从来没有这么踏实过,她在欧阳焉耳边说:“焉,我好想你”。 欧阳焉捧住她的脸,凝视着她说:“我也很想你”,塞蒙立刻眉开眼笑,在次吻住了她,唇舌纠缠着,许久不舍的松开,欧阳焉被她吻的喘不过气来,不得不推开她,柔声柔气的说:“妮莉亚丝,你想闷死我吗?“ 塞蒙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说:“焉,我实在太想你了“,欧阳焉手按在她酥软的胸口,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里浮起,急忙挣脱开手,走到床边,想要卸下铠甲,塞蒙过来帮着她把铠甲脱下来,看这只穿着单衣的欧阳焉,她在一次把欧阳焉抱在了怀里,吮吻住了软软的耳垂。 欧阳焉的气息乱了起来,不满的推开塞蒙,低着头说:“最起码先让我洗个澡啊”,塞蒙看着她绯红的脸颊,神思迷乱,按耐不住激动,捧着她的脸哑哑的说:“我帮你”。说着一把抱起了欧阳焉,向浴室走去。 欧阳焉脸蛋红红的,似乎有些羞恼,却并没有反对,到了浴室里,塞蒙迫不及待的脱下衣服,又给欧阳焉脱衣服,说起来,欧阳焉脱衣服几乎每次都是赛蒙给她脱得,没办法,塞蒙虽然不习惯伺候别人,但是欧阳焉太害羞了,她不动手,欧阳焉是不会把自己脱光的。 才下到水里,塞蒙就把欧阳焉推在水池边上,亲吻抚摸,欧阳焉在她的挑逗下,渐渐喘息起来,娇柔玲珑的身体不自禁的贴向塞蒙,塞蒙感觉她柔软的胸口贴着自己,情不自禁的拥紧了欧阳焉,呻吟着说:”焉,抱着你真好“。 欧阳焉修长的手臂搂上她的脖子在塞蒙身边呢喃:“妮莉亚丝,妮莉亚丝,我经常会梦到你,你有梦到过我吗?”听到欧阳焉向自己表白心意,塞蒙一颗心止不住狂跳起来,嗓音带着些许嘶哑说:“我几乎每天都会梦到你,我的焉,这两年我过得太煎熬了”,是太煎熬了,相思欲狂。 浓浓的思念交织在一起,欧阳焉情不自禁的呻吟起来,塞蒙听在耳中消魂蚀骨,手指滑过欧阳焉平坦结实的小腹,继续向下,这时门口却传来梅尔斯的声音:“陛下,庆功宴就要开始了,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虽然梅尔斯的声音很大,但是塞蒙假装听不见,迷蒙的欧阳焉却听到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塞蒙说:“妮莉亚丝,还是快点洗完出去吧,这个时侯不能少了你“,塞蒙懊恼的说:‘我为什么要把宴会安排在今天晚上啊”。 庆功宴直到深夜才结束,欧阳焉却是被塞蒙抱回来的,她被依瑞柯强灌了一点酒,醉的一塌糊涂,塞蒙把软软的欧阳焉放到床上,满脸通红的欧阳焉无意识的一只手搭上自己的脸蛋说:“好热啊”,说着开始拽自己的衣服,脱掉身上穿的制服外套,只穿着一件胸衣,钻进了塞蒙的怀抱中。 对于她这个无意识的举动,塞蒙受宠若惊,抚摸着她滑腻的肌肤,只觉的焦渴难耐,不由低下头去吻她,却被欧阳焉推开,说:“难闻”,塞蒙也没有少喝酒,只是没醉而已,塞蒙看着可口的欧阳焉,把她放在了床上,说:“等我一下,我去刷牙齿”。 等她刷完牙齿回来,欧阳焉已经睡着了,半侧着脸,一只手搭在脑袋边,鼻翼微微翕动,看上去又娇艳又可爱,塞蒙半抱着她把她的衣服全脱下来,亲吻触摸她,被人打搅了睡眠的欧阳焉不耐的推开她说:“别动我,好难受啊”。 但是塞蒙实在按耐不住,□裸的美人儿抱在怀里,不动,她又不是禁欲的清教徒,她低头要去吻欧阳焉,欧阳焉却又推开了她,翻身坐起,要下床去,塞蒙问她:“焉,你干什么?”欧阳焉醉意朦胧的说:“我口渴,要喝水”。 说着她已经下了床,烛光飘摇中,欧阳焉玲珑的身体勾的塞蒙热血上涌,欧阳焉才下地,却几乎摔倒,塞蒙赶忙过去把她揽在怀里说:“你躺着,我给你倒水来”,欧阳焉“哦”了一声,跪坐在了床上,塞蒙转身找到水瓶,给她倒了一杯水端过去,欧阳焉一手撑在床上,半伏着身体,接过了水杯,就那样喝了起了。 她美丽的腰臀曲线在塞蒙眼前显露无疑,前倾的身体使得胸前那一对柔软也格外诱惑迷人,塞蒙看着她完全痴呆,鼻子一阵阵发酸,不是因为想哭,而是因为血压过高,欧阳焉喝完了水,伸手把杯子一递,也不管塞蒙有没有接着就松了手,杯子掉在了地上,哗啦一声,摔得粉碎。 塞蒙被吓了一跳,清醒过来,却见欧阳焉一下跳了起来,一把抓起了挂在床头的剑,警觉喝了一声:“谁?“塞蒙看在眼里,又怜又爱,又觉的可笑,柔声说:“是杯子摔了”,欧阳焉一双大眼睛直直望着她,眼神却朦胧飘忽,愣了一阵,似乎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扔下剑,扑倒在床上。 塞蒙也上了床,把她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烫呼呼,红彤彤的脸蛋,一手抚摸着她的大腿,欧阳焉不耐的抓住她的手说:“不要动我了“,塞蒙挣脱出手,继续进一步侵略那富有弹性的柔滑的身体,欧阳焉把脑袋钻在她的胸口呢喃说:”不要动我了,我要睡觉“。 塞蒙又怎么忍得住,多久没有见到欧阳焉,没有抱过她,没有爱过她了?她早已急不可耐了,她想好好爱欧阳焉,但是就在她手掌覆上欧阳焉胸口的□时,欧阳焉忽然翻身压住了她,双手把她的手按在床上,伏在她的胸口睡着了。 塞蒙奋力挣了几次也没有能挣脱,心情无比沮丧,她在想,要是别人明天早上发现自己死了,那一定是郁闷死的,同时又在心里诅咒依瑞柯,这个该死的家伙,难道不知道欧阳焉沾酒就醉吗?非要给欧阳焉灌酒,她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收拾一下自己亲爱的妹妹。 婚礼 罗谨结婚了,欧阳焉在庆功宴上见到了罗谨的新婚妻子,是普若斯公爵的女儿,看着这个习惯于颐指气使,骄横跋扈的贵族小姐,欧阳焉非常意外,当初罗谨怎么说来着,不是要娶一个温温柔柔的妻子吗? 但是看着普若斯小姐有着几分眼熟的外貌气质,欧阳焉似乎又明白了些,这位普若斯小姐不论容貌,身材,都有几分像塞蒙,尤其是她骄横霸道的性格,和塞蒙更像,欧阳焉忽然想起罗谨偷偷潜进皇宫的那天夜里,塞蒙丰满柔美的身体,被罗谨看了个清清楚楚,也许就是那天夜里的惊艳,让罗谨铭记在心。 但是欧阳焉心里却开始不舒服起来,这件几乎被她淡忘的事情,在看到普若斯小姐之后,又重新翻了出来,让欧阳焉分外郁闷,觉得自己吃了个哑巴亏。又抱怨自己迟钝,那个时候怎么就一点护食的意识都没有呢? 塞蒙依旧还是忙,但是比起以前,还是轻松了一些,不管多忙,她也总是找些时间陪着欧阳焉,可惜欧阳焉也忙,塞蒙本来准备晋封欧阳焉为伯爵,但是这样欧阳焉在宫廷里的地位就盖过了罗怀中,欧阳焉觉得这样不妥当,于是塞蒙将罗怀中晋封为伯爵,欧阳焉接替了原来的子爵的爵位,让她统管军部的一切事物。 安蒂格瑞丝很意外的来见欧阳焉,欧阳焉在那所中国式建筑里接待了她,这个建筑现在有了一个名字,叫:所归居,是欧阳焉自己取得。 在所归居里,安蒂格瑞丝对欧阳焉说:“子爵大人,我这样冒昧的来见您,是为了伯爵大人”,欧阳焉些许有些诧异,说:“依瑞柯?她怎么了?”安蒂格瑞丝面容带着担忧,带着黯然,说:“我很爱她,但是我知道她不爱我,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像我这样出身卑微的人,是没有资格要求什么的,但是让我担心的是她爱上了一个根本不该爱的人”。 欧阳焉笑了起来,说:“这个花心的家伙,她也会爱上别人?不可思议,那个人是谁?这样了不起”,安蒂格瑞丝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说:“请原谅我不能告诉您,但是我希望您能给她一些劝诫,我想您的话,她应该会听”。看着安蒂格瑞丝忧伤的面孔,欧阳焉叹了口气,点头答应了。 她找了一个机会,想和依瑞柯谈谈这件事,她问依瑞柯:“你爱的那个人是谁?我觉得你真是不可理喻,安蒂格瑞丝是个多好的女孩,简直就是一个尤物,居然还不能收住你的心,身在福中不知福”,依瑞柯意外的居然有些忧伤,说:“我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说着甩下她走了,留下一个莫名其妙的欧阳焉。 在欧阳焉回来不久以后,塞蒙和欧阳焉结婚了,只是在皇宫里举办了一个小小的家宴,参加的客人只有依瑞柯,和罗羽,其他的人没有人知道这件事,虽然塞蒙拥有权力让同性关系合法化,但是依旧得不到教会的认同,没有教堂会为她们举行婚礼,毕竟人们的偏见还是很深,这件事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办。 罗家人在之后很久以后才知道这件事的,在这件事上不管他们同意与否,显然都没有资格发表意见,但不管怎么说,欧阳焉的好他们还是记得,在知道了以后让罗谨送来了一批绸缎以及瓷器---这些都是原来船上的货物,作为欧阳焉的嫁妆。 绸缎和瓷器在这里是只有有钱的贵族才用得起的奢侈品,塞蒙看着罗谨带来的这些东西,笑着说:“在这里焉什么都不会缺,你们还担心什么”,罗谨说:“陛下,我当然知道皇宫是天下最富有的地方,但是这是我们的规矩,女儿出嫁,当然要有陪嫁的嫁妆”。 后来见到罗夫人,罗夫人的眼里充满了无奈,对她说:“孩子,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一直把你当女儿一样看待,却没有正式收养你吗?你是个孤儿,你的所有的亲人很可能都过世了,你们欧阳家很可能就剩你这一点血脉了,我们想总不能让你们欧阳一家就这样断了子孙,当初我和你伯父想,你要是嫁给了瑾儿,你们的第二个孩子就让他姓欧阳,可是现在,唉……”,那一声叹息,深深印在了欧阳焉的心底。 但是不管怎么说,嫁给塞蒙,嫁给这个女人,欧阳焉并没有后悔,成婚的那天夜里,塞蒙穿着军队的最高统帅穿的制服,挽着欧阳焉,走进了所归居,这是塞蒙承诺要给欧阳焉的家,欧阳焉穿着洁白的婚纱,踩着满地的玫瑰,踏进新房时,心情是踏实的。 桌子上的烛台燃着几支蜡烛,映照着房间,分外温馨,看着坐在床边的欧阳焉,塞蒙掀起了蒙在她脸上的白纱,白纱下面,欧阳焉娇俏的面容带着笑意,乌黑明亮的眼眸中是塞蒙剪影,塞蒙深深的望着她,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说:“焉,等到这一天太不容易了“。 欧阳焉微笑着,站起来,让塞蒙站好,一边接着塞蒙的锁扣,一边在塞蒙耳边说:“该休息了,让我来服侍你吧”,塞蒙听着她的温声软语,几乎傻了,站在那里,欧阳焉说:“把手举起来啊”,塞蒙“哦”了一声,伸开双臂,欧阳焉解开了她的衣服扣子,一样一样给她脱下衣服。 塞蒙看着眼前娇俏温柔的欧阳焉,热血上涌,才脱完衣服就迫不及待的将欧阳焉抱在怀里,欧阳焉轻笑着推开了她,自己摘下头上的披纱,解开裙子上的扣子,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勾住塞蒙的脖子,带着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温香软玉抱满怀,女孩儿特有的体香刺激的塞蒙只觉的大脑轰然作响,她搂住了欧阳焉的纤腰,深深吻住了欧阳焉,欧阳焉微微挺起腰肢,小腹贴上了她的小腹,在她的身下喘息着,因为剧烈的呼吸不断起伏的胸脯,摩擦着塞蒙饱满的胸脯。 此时的塞蒙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完全沉浸在这香艳中,她把欧阳焉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含住了欧阳焉胸前娇嫩的蓓蕾吸吮,欧阳焉乌黑的头发散落下来,缠绕在她火热的泛红的身体上,乌黑的发和透亮的糖汁一样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娇艳如花,无比魅惑。 塞蒙扶着她的腰肢,看着欧阳焉羞涩却又充满□的表情,只觉的滚烫的血液迅速流遍了全身,似乎就要从皮肤下爆发出来一般,她呻吟着呢喃:“焉,我的焉,你把我带上了天堂……”,欧阳焉口中溢出压制不住的呻吟,娇躯颤栗着,不安分的扭动着腰肢,湿滑的身体摩擦着塞蒙的大腿。 塞蒙激动的吻着她粉粉的身体,将欧阳焉小巧□的柔软握在掌心,手心的皮肤感觉到顶端那粒敏感早已硬硬的挺起,她用掌心去按压那点敏感,欧阳焉颤栗的呻吟更加强烈,柔软的腰肢在塞蒙怀里轻摆,乌黑的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脸颊,塞蒙伸出手去拨开了头发,她想清清楚楚的看到欧阳焉对自己需求的渴望。 欧阳焉凤眉轻皱,满脸红晕,粉嫩泛着柔柔的光泽的樱唇微微张着,鼻翼翕动,在她的怀里喘息呻吟,塞蒙用舌尖去舔她的脸蛋,颤栗的手指去抚摸欧阳焉的嘴唇,情迷意乱的欧阳焉含住了她的手指吸吮起来,塞蒙身体猛然一颤,含混不清的嘶哑的嗓音说:“天……真是要命……”。 欧阳焉却不自知,她勾着塞蒙的脖子,含着她的手指含混不清的唤喊:“妮莉亚丝……妮莉亚丝……”,柔柔的,带着掐不断的甜丝儿的声音,结成了一张网,包裹住塞蒙的心脏,越收越紧,就等着最后一刻的爆裂。 塞蒙的另一只手伸进了欧阳焉的腿间,那里早已经泛滥的不成样子,塞蒙剧烈的喘息起来,把手指探进了欧阳焉的身体深处,欧阳焉的□像洪水泛滥一般一下绝了堤,蠕动着腰肢,主动寻找着快乐,香艳迷乱的景象让塞蒙崩溃,在极度强烈的刺激下,塞蒙的身体猛然一颤,强烈的呻吟从她的嘴里爆发出来,她提前一步到达了欢乐的峰顶,但是看着羞涩却又放浪的欧阳焉,她依旧情迷意乱的不可自制。 她把欧阳焉放到在床上,压在她的身上,狠狠的冲击着欧阳焉的身体,欧阳焉的呻吟越来越强烈,火热的肌肤烫着塞蒙的心脏,猛然间欧阳焉的双臂紧紧箍住了塞蒙,反弓起了腰肢,全身都紧绷起来,绷起的脚背上青色的血管暴突起来,铺天盖地的快感向她袭来,她在强烈的快感中大声呼喊:“妮莉亚丝,我的妮莉亚丝……”。 在她的呼喊中塞蒙在一次爆发,她把头埋在欧阳焉的颈间,大口喘息,身体颤栗着,呻吟着说:“焉,焉……我情愿为你下地狱,你知道吗?焉……”花朵般的,羞涩的,却又放浪的欧阳焉,让她爱不释手,她不能自制的一次次冲击着她的身体,听着她强烈消魂的呻吟,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娇柔辗转…… 番外二 岁月如梭,晃眼间,欧阳焉来到莱卡琴已经十多年了,回首昨日,似乎还历历在目,现在的她们都已三十多岁了。 一个晴好的早上,塞蒙起床,身边早已没有了人,塞蒙穿起睡袍下了床,走到窗户边,欧阳焉就在下面的空地上,在那里扎马步,每天早起练功这时欧阳焉二十多年来的习惯,几乎风雨无阻,塞蒙对着窗户下面叫了一声:“焉”,欧阳焉抬起头来,对她笑笑,笑容依旧明媚,娇俏的面孔除了显得有几分成熟外,还如塞蒙初见时一般姣好。 塞蒙走下楼去,来到欧阳焉身边,看到她半蹲的双腿上放着一块石板,看着实在不轻,塞蒙伸手要把石板抱下去,相对于一般女人来说,塞蒙力气已经够大了,但是还是用尽全力才把石板抱下来,欧阳焉奇怪的看着她说:“干吗?” 塞蒙喘着气说:“太轻了”,说着她揽住了欧阳焉的脖子,走到了欧阳焉的腿上,笑着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欧阳焉撅嘴说:“你又欺负人”,塞蒙实在不能算轻,欧阳焉扎着马步让她坐在腿上,有些吃力,看着还要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塞蒙,不满的说:“总是你欺负我”。 塞蒙笑着说:“我是想给你欺负,可是要我扎马步抱着你,我可做不到,所以,你还是给我欺负吧”,欧阳焉无奈,塞蒙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脖子,欧阳焉说:“妮莉亚丝,你还像以前那样爱我吗?“塞蒙笑着点头说:”我爱你,不管什么时候,我对的爱永远不会变的“。 欧阳焉看着她,没有说话,没有变吗?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变了很多呢,以前的塞蒙不管怎么忙,都会抽出时间来看她,而现在的她,常常会一连几天见不到,她知道塞蒙很忙,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为什么以前很忙的时候她总也能找出时间来陪陪自己,现在的她总是在说:“对不起,焉,实在是太忙了,没有时间陪你“。 欧阳焉自己不是个喜欢粘人的人,她不需要塞蒙整天围着她转,她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和以前相比,这个差距似乎太大了,欧阳焉觉得她们的爱似乎在一点点的淡下去。 今天的日子很特别,是她们首次相逢的日子,以往,塞蒙总是会记得很清楚,总会给她一个惊喜,不管多忙也会回来和她一起吃晚饭,总会有礼物给她,也许只是一件小小的礼物,却总是能让欧阳焉满心欢喜,只是今天,欧阳焉等到晚饭以后,塞蒙也没有回来,欧阳焉看着自己特地为她准备的礼物,是她自己的绣活,绣的一对头颈相交的凤凰,看着天色渐渐晚了,塞蒙依旧没有回来,欧阳焉决定去找她。 见到塞蒙时,塞蒙正在陪着来自安特斯丹的那位女公爵,两个国家现在正在尽量搞好关系,发展贸易。女公爵是个很漂亮的美人,举手投足都优雅而温柔,一看就知道是个极有修养的人,塞蒙刚准备要送走她,欧阳焉来了,她却没有走出来,站在帷幕后,看着她们。 她听到塞蒙说:“我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期盼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了“,女公爵对她行了一个屈膝礼说:”我也很期盼能够尽快的再见到陛下您,但是现在我的回去了,已经不早了,我不能影响笔下的休息“,塞蒙微笑着,亲自把她送走,转身回来,却看到欧阳焉斜靠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她。 塞蒙笑着说:“焉,是来找我吗?“欧阳焉却说:”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期盼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了,哼……真是难分难舍“,塞蒙有些不明白,她说:”焉,怎么了?”欧阳焉却瞪着她,塞蒙不明所以,也看着她。 欧阳焉看着她无辜的样子,有些生气,说:“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我一直在等你,你却在给别人献殷勤”,塞蒙怔了怔说:“焉,我怎么了?”欧阳焉说:”我问你,你有多久没有和我一起吃饭了?我以为今天总能在一起吃顿饭,你却在这里给别人献殷勤“。 塞蒙似乎很委屈,说:“焉,我说的那些只是客套话“,欧阳焉看着塞蒙说:”你不用再回去了“,说着自己转身要走,塞蒙看着莫名其妙的发脾气的欧阳焉说:”焉,你不要这样无理取闹好吗?“欧阳焉闻言,猛的回过头来,对她说:”妮莉亚丝.塞蒙,我很生气,非常生气“,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塞蒙也生气了,她觉得欧阳焉的气生的很莫名其妙,站在那里很久之后,才向回走去,但是等她回到寝宫里,欧阳焉却不在,她急忙问侍女们,欧阳焉去了那里,却没有人知道,都茫然的摇着头,塞蒙有些紧张,回到卧室里看看,看到沙发前的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汉字,这几个字并不复杂,塞蒙总算认得:我忍无可忍了! 塞蒙心中一惊,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她走到床边去看,本来挂着欧阳焉的剑不见了,她急忙检查了一下东西,一些必须的洗漱用具也不见了,欧阳焉出走了。 塞蒙在第一时间找来了依瑞柯,依瑞柯知道这件事后,耸耸肩说:“欧阳是个很懂事的人,看来你冷落她太久了”,塞蒙依旧有些无辜,对依瑞柯说:“可是我以为我和她现在是最亲密的人,我每天都那么忙,她会理解体谅我的”,依瑞柯说:“如果只是暂时冷落了她,我想她一定会体谅的,但是昨天她还跟我说,最近一年来和你说话的机会都很少”。 塞蒙沮丧的坐在沙发上,说:“现在该怎么?也不知道她会去那里”,依瑞柯安慰她说:“等等看,军部还有很多事情要她处理,她总不能不管吧?”事实上,欧阳焉还真不去管了,一连几天都没有去军部,塞蒙真的急了,亲自去了罗家,希望能问到欧阳焉的下落,但是罗家人也不知道她去了那里。 塞蒙郁闷的不得了,找吧,去那里找?连个方向都没有,不找,谁知道欧阳焉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就在她焦急不已的时候,依瑞柯提醒她:“您发下文书给各个地方的官员,让他们找啊,欧阳是东方人,要找到她还不容易”。 一语惊醒梦中人,塞蒙真是关心则乱,居然就没有想到这点,来自东方的欧阳焉在这里有着鲜明的特征,找起来应该很容易,立刻叫书记官拟好文书,下发给各处的地方官。 找寻 欧阳焉出走了,塞蒙反倒开始每天晚上回寝宫休息,在这之前,有很多时候,她常常因为处理完公务太晚,就睡在书房里,她希望自己是个有作为的君主,所以非常勤勉。而且很多时候,欧阳焉也很累,又很容易警醒,塞蒙觉得还是不要回去打搅她了,但是这在欧阳焉看来无疑是因为塞蒙的热情淡了 。 塞蒙看着身边空空的床铺,怎么也睡不着,其实到现在,就算睡在书房,她还是常常在睡梦中下意识的寻找欧阳焉,找不到的时候往往会惊醒,然后发觉自己睡在书房,才又重新睡下去,欧阳焉说,塞蒙对她的爱淡了,真的是淡了吗? 塞蒙把手放在自己心口,她觉得她们之间的感情更加坚实了才对,就因为更加厚重了,所以塞蒙觉的她和欧阳焉在也不可能分开,所以她有些懈怠了,也有在处理公务的时候思念过欧阳焉,但是思念的时候又会觉得,反正她和欧阳焉还有的是时间相处,完全可以等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再去看她。 但是显然欧阳焉是不这么想的,否则也不会出走,塞蒙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心里在想,欧阳焉能去那里,她怎么就舍得撇下自己走了呢? 欧阳焉小的时候经常听师傅讲一些侠客的故事,里面的侠客,一匹马,一把剑走遍天涯,小时候的欧阳焉非常羡慕那样的生活,甚至希望自己就是一名无所牵挂,四海为家的侠客 ,现在的她突然觉的照着自己的梦想活一次,实在是一件畅快的事情。 于是她牵着一匹马,握着剑离开了拉尔,她准备仗剑走天涯,至于塞蒙,欧阳焉决定不去想她,反正她现在也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回事了,想想当初塞蒙为了她,可谓是费尽心机,用尽手段,也几乎付出了一切,现在呢,自己的存在与否对她似乎没有多大影响了。 欧阳焉骑着马,信马游缰,马儿走到那里就算那里,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很多天了,她在这种自在散漫的生活中自得其乐,走的时候虽然对塞蒙还依依不舍,但是现在她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也不错。 半个月后,她信马游缰的到了莱卡琴东部的一个小镇,小镇上的酒馆是这里最热闹的地方,欧阳焉进了小酒馆,却不喝酒,只要了一些吃的,她穿着骑士装,披着一件斗篷,进门的时候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作为一个东方人,在这里显得非常醒目。 欧阳焉找个桌子悠然坐下,让老板送来一些吃的,却知道她的身后已经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她,欧阳焉不在意,细嚼慢咽的吃着东西, 有人开始议论她,对她评头论足,欧阳焉就当没有听到,这种情况实在太常见了。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走进了酒馆,怀里抱着一个罐子,是自制的果汁,每天送来这里,卖给酒馆,小女孩把坛子放到柜上,酒馆老板转身去拿钱给她,一个男人调笑说:“我们的赛维尼雅越来越漂亮了,不如你嫁给我吧“,赛维尼雅是小女孩的名字,小女孩满脸通红,瞪了男人一眼。 酒馆老板把钱递给了赛维尼雅,塞蒙尼亚要走,却被男人一把拉住说:“让我亲一口再走“,塞蒙尼亚挣了一下没有挣脱,气恼的说:”你快放开我,要不然我爸爸一定会打断你的狗腿“,男人却越加嬉笑起来,就要亲她,就在这时一把餐叉飞射过来,掠过他的头顶,带走了他的帽子,把他的帽子钉在了身后几步远的墙上。 男人吃了一惊,抬头看看,见欧阳焉一手拿着勺子含在嘴里,促狭的看着他,他干咳了一声,转身过去,想把自己的帽子拿下来,却发觉餐叉插得非常深,他用尽力气也没有拔下来,于是他一只脚蹬住墙,双手抓着露出来的一点餐叉手柄,拼尽全力向外拔,这下是□了,却因为用力太猛一下仰面帅在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小酒馆里的人哄笑起来,欧阳焉也笑了起来,对酒馆老板说:“请再给我一把餐叉,那把已经脏了“。 赛维尼雅已经跑出了酒馆,欧阳焉吃过东西,也走了出去,到酒馆外面,解下拴在门口的马,正要离开,面前却跑来一个人,是赛维尼雅,赛维尼雅有一双棕绿色的眼睛,眼眶深陷,看上去深邃而朦胧, 她对欧阳焉说:谢谢你刚才帮我,去我家里做客好吗,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妈妈“,欧阳焉摇摇头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还是自己回去吧”,赛维尼亚说:“不行,妈妈告诉我说,得到别人的帮助,就应该好好感谢她,你必须的去”。 很快就有地方官送来了欧阳焉的消息,欧阳焉一直向东而去,现在暂时落脚在一个小镇上,不清楚她会在那里呆多久,得到消息的塞蒙顾不上多想,立刻带着侍卫队,轻装简从,向那里赶去,她怕欧阳焉在她赶到之前又离开了。 欧阳焉离开的日子里,塞蒙有感觉到了以前的那种充满惶恐,担忧的心情,在完全拥有了欧阳焉后,浓浓的幸福一度让她几乎忘却那个时候所受的煎熬,欧阳焉的离开,在一次让她感觉到无着无落的空虚。 等她风尘仆仆的赶到那个小镇,找到欧阳焉时,欧阳焉正在一个小庄园里,在农场的葡萄架下荡秋千,身边坐着一个含苞待放的花朵丰润鲜活的小女孩,银铃般的笑声随风飘散,塞蒙急忙走过去,叫了一声:“焉”。 欧阳焉看着她,脸色冷下来,从秋千架上下来,向房间里走去,塞蒙急忙赶了上去,罗谨带的侍卫队留在了院子里,塞蒙紧跟着欧阳焉走进了一间屋子,对欧阳焉说:“焉,别生气了,我道歉,这些日子我的确对你疏忽了很多”。 欧阳焉没有说话,拿下自己的剑,拔剑出鞘,背对着塞蒙,擦拭剑身,塞蒙看着亮晃晃的剑身,后背有些发冷,对欧阳焉说:“焉,和我回去吧,我不能没有你“,欧阳焉面无表情的瞟了她一眼说:”没有我你还是你啊,我回不回去,有什么关系?“ 塞蒙伸手想要抱住她,欧阳焉却住过身来,明晃晃的剑就在身前,塞蒙只好缩回手说:“亲爱的焉,我对你的爱,还是像以前那样热烈,从来没有过改变,只不过觉得不管怎样,你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即便有的地方对你疏忽了,你也会理解的,不会怪我“。 欧阳焉对着光线细细看着剑身,用布拭去上面难以看见的一点尘土,漫不经心的说:“也许只是你对现在的我没有多少疼惜之心了“,塞蒙有些委屈,看着欧阳焉说:”焉,我为了你做了多少事,你不也是被我的诚意打动了,才会和我在一起吗,为什么现在又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欧阳焉,叹了一口气说:“你说得对,你以前是为我做了很多事,可是最近许多的时候,我常常需要回忆以前的这些事情,才能说服自己相信你依旧还爱着我,如果抛开这些,我在找不到别的理由说服自己留下了“。 塞蒙低下了头,许久才说:“焉,我爱你,从始至终,真的没有变过“,欧阳焉依旧擦拭剑身,不去理会她,塞蒙叹了口气说:”焉,回去吧,没有你,我的生命会干枯的”,欧阳焉依旧不语,塞蒙低头想去吻她,欧阳焉手中亮晃晃的剑却架在了她的颈上,说:“不许”。 塞蒙望着她,撅着嘴,似乎有些不满,咬咬牙还是吻了过来,颈间细嫩的皮肤已然紧贴上了锋利的剑刃,欧阳焉一惊,急忙收剑,塞蒙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欧阳焉推开她说:“死性不改,见色不要命啊”。 塞蒙笑着说:“你早该知道,我爱你胜过爱自己的生命”,欧阳焉收起剑来,挂在了墙上说:“为什么现在的我越来越感觉不到这点了呢”,塞蒙抱住她说:“焉,回去吧,我已经反省过自己的错误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在冷落你了”,欧阳焉却无动于衷,漫不经心的说:“可是我觉得现在这种消闲自在的生活更适合我”。 情淡如水流 塞蒙急了,抱着欧阳焉说:“焉,你不会是真的想离开我吧,不行,绝对不可以”,欧阳焉哼了一声说:“你说不可以就不可以啊,你拦得住我吗?”“焉……”,塞蒙软软的哀求说:“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在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欧阳焉撅着嘴说:“不好”,塞蒙把头埋在她的颈间,不满的“嗯……嗯……”一声,欧阳焉只觉的脖子里痒的难受,伸手拨开她的脸说:“撒娇也没有用,我就是不回去”,塞蒙丧气的说:“那你的家人还在拉尔,你不想念他们吗?” 欧阳焉闻言,捧起她的脸,凝望着她说:“妮莉亚丝。塞蒙,你不会是又想拿他们来要挟我吧?”塞蒙急忙说:“不,不会,如果你真的要离开,我会善待他们的”,欧阳焉撅着嘴“哼”了一声说:”这还差不多“。 塞蒙拉住她的手晃着她的手臂,企求的说:“回去吧,不要赌气了,你看虽然以前我天天忙政事,冷落了你,但是现在不也抛下一切来找你了吗”,欧阳焉依旧闷闷的说:“就不回去”,塞蒙愣了一会,说:“好,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虽然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但是要乱就让它乱去吧,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欧阳焉闻言不由笑了一下,塞蒙看她笑,自己也开心了,说:“焉,不要生气了好吗?”欧阳焉却推开她说:“你让我再想想”,说着向外面走去,塞蒙急忙跟了出去,一边说:“反正你也不舍得离开我,我就陪着你吧”,欧阳焉不高不兴的“哼”一声,说:“谁说我不舍的离开你,没有你我照样好好的”。 塞蒙闻言,一下变得无比沮丧,在她身后说:“我就知道,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一个,但是我在你心里却不是最重要的”,欧阳焉闻言止住了脚步,转头看着她,见她的表情说不出的失落,听她继续说:“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国家,是王位,但是我可以为了你放弃这些,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你的家人,你永远不会为了我放弃你的家人”。 欧阳焉一时默然,似乎的确是这样的,她永远不可能为了自己爱情而去伤害家人,塞蒙爱她的确比她爱塞蒙要深切,看着塞蒙失落的表情,她有些心疼,走过去说:“傻瓜,你不知道我喜欢口是心非吗?” 塞蒙听着她柔柔的声音,开心了很多,趁机说:“焉,不要生气了好吗?”欧阳焉一脸的勉为其难,说:“好吧,不和你计较了,不过……“,她话锋一转说:”我还没有玩够呢,不想这么快回去,你先回去吧,我玩够了,自然会回去“,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塞蒙无奈的叹口气,欧阳焉看似脾气好,可是要倔起来,那是谁也没有办法的,和欧阳焉相处了这么久,她的性格塞蒙太了解了,吃软不吃硬,这个时侯只能压着脾气好好哄着,等哄回去……塞蒙看着欧阳焉的背影笑了笑,欧阳焉这时却回头看看她说:“你还呆在里面干嘛?“却看到塞蒙一脸阴险的笑容,不由嗔了一句:”该死的女人,又在想什么?“ 院子里赛维尼雅,和她的父母都站在那里,看到欧阳焉出来,急忙愧疚的说:“我们早就该想到您就是亲王大人了,只是没有想到您会来这种小地方,这些天对您实在太不恭敬了“,欧阳焉笑着说:”没什么,我还要谢谢你们这几天招待我呢“,说着揽过赛维尼雅,说:”走吧,姐姐给你做风筝,做好了一起去放“,”好啊“,赛维尼雅欢天喜地的倚着欧阳焉走了。 塞蒙也走了出来,没有理会在一边鞠躬致礼的那对夫妻,看着欧阳焉气闷的叹口气,也跟了过去,欧阳焉和赛维尼雅进了赛维尼雅的房间,塞蒙随后跟进去,说:“什么是风筝?“欧阳焉说:”做好你不就知道了“。 塞蒙只好闷闷的坐在床的另一边,她想做在欧阳焉的身边,可是欧阳焉一边靠着墙,一边挨着赛维尼雅,赛维尼雅想要起身站着,却被欧阳焉拉住,只好忐忑的吐吐小舌头,看欧阳焉扎风筝,塞蒙知道她故意气自己,却又没一点办法。 说起来,欧阳焉其实要比她好色的多,常常见到美丽的同性,就止不住去打量,和女孩说话时,语气分外温柔,有女孩子求她帮忙,她会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非常热心的去帮她们,只是她的性格一贯随和,所以别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大概就算欧阳焉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点。 赛梦也是相处久了才觉察出来,对于这点她常常心里酸溜溜的,却又无可奈何,而且有点后悔,早知道欧阳焉英雄情结这么深,这么好色,那么一开始的时候就装装可怜,多把自己女人的一面显示出来,说不定一举手到擒来,少受多少磨难。 不过这大概也是欧阳焉的可爱之处,虽然好色,虽然见到美丽的女孩子就止不住要凑过去,可她心里其实没什么想法,很单纯的欣赏而已,只是天性使然,塞蒙不担心她有爱上别人的可能,所以对这个小毛病一般就当看不见。 回想起初见之时欧阳焉给她献花的场景,塞蒙有时候就在想,也许那时欧阳焉不止是为了表达他们友好的意思,那会她就对自己心生亲近,只可惜含蓄惯了的她接受不了自己毫无遮掩的爱意,才会越搞越糟,塞蒙也问过欧阳焉,是不是这样,欧阳焉却嘴硬的每每否定,塞蒙只好自己在心里猜测。 欧阳焉扎好了风筝,拉着赛维尼雅,出了门,塞蒙不满的在后面叫:“焉,你不打算带我去吗?“,欧阳焉回头说:”你?还是休息吧,你去就要带一堆人去,一点乐趣都没有了“,塞蒙只好妥协,说:”我不带他们了,就我们三个人去“。 说着塞蒙吩咐罗谨就在这里等着,跟欧阳焉一起出去了,赛维尼雅带着她们来到一片空旷的早地上,欧阳焉把风筝放上了天,赛维尼雅兴高采烈的和欧阳焉一起扯着线,塞蒙看着越飘越高的风筝说:“焉,你真聪明,这样的东西也会做“。 欧阳焉笑了笑,没有说话,一阵风吹来,风筝在空中转了个圈,尾翼断了,一头栽了下来,赛维尼雅大喊着:“哎呀,掉下来了“,塞蒙却发觉风筝正对着自己掉落下来,急忙想躲,风筝却在天上打转,也不知道会往那里掉,塞蒙还没有决定向那个方向躲,风筝已经到了她的头顶上,但是没有掉下来,停在了那里,塞蒙转头看去,却见是欧阳焉抓住了风筝,看着她嗤笑着说:”傻瓜……“。 依瑞柯小传一 安蒂格瑞丝第一次见到依瑞柯,是在拉尔最奢侈的一个地方,那是一家妓院,安蒂格瑞丝十五岁就被父母买到了妓院,没有办法,谁让她的父母是穷人呢,谁让她的弟弟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医治呢,而且谁让她是一个女孩,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呢,妓院出了一大笔钱要卖她,不由她的父母不动心。 初到妓院的时候,安蒂格瑞丝要接受各种各样的训练,包括各种宫廷礼节,讨好人的技巧,以及一些技艺,比如弹琴,唱歌,还有舞蹈,安蒂格瑞丝很聪明,学这些很快,可她知道,学成的一天就是出卖自己的时候,十五岁的她已经清楚的看到了自己明天。 见到依瑞柯是她开始接待客人的第三天,依瑞柯和一群男人来到妓院里,这家妓院是拉尔最奢华的地方,常常有贵族子弟出入其间,但是一个女人来这里,实在是不多见……虽然依瑞柯来的时候穿的是一身男装,但是看得出,她只是喜欢让男装把自己衬的英姿挺拔,而不是要刻意掩饰自己是女人的身份。 安蒂格瑞丝见到依瑞柯时非常惊讶,她不知道原来女人也可以逛妓院,依瑞柯有一头棕红色的卷发,一双黑棕色的眼睛,脸部线条透着硬朗,没有一般女孩子的娇柔,但是细致的皮肤和五官还是让人一眼就看得出她是个女人。 那时安蒂格瑞丝还不知道依瑞柯的身份,只是诧异,会在这种地方见到一个女客人,穿着肥大的蓬裙的肥胖的老板娘把安蒂格瑞丝待到了依瑞柯面前说:“殿下,她就是新来的,还是个雏呢”,安蒂格瑞丝更加惊讶,惊讶于这里的人居然对到来的女客人并不意外。 依瑞柯上下打量着她说:“哇噢……果然是顶级的”,她的目光带着□裸□,毫不避忌的说:“好吧,就让她陪我”,说着拉着安蒂格瑞丝坐在了自己身边,安蒂格瑞丝不安的依着她,心中却在困惑,这样的女人不是会被当做女巫烧死吗?为什么她可以无视法律的禁条? 那天夜里,和依瑞柯一起来的朋党怂恿依瑞柯留下来,依瑞柯却恋恋不舍的看着她,对自己的朋友说:“不行,你难道不知道女王陛下令禁止高官出入这些地方吗?我来这里很不好了,再要是留下来更不行,别人要是知道陛下连我都管不了,还怎么管别人?” 后来安蒂格瑞丝才知道,依瑞柯原来的女王陛下的堂妹,享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恩宠,可是那时安蒂格瑞丝却对依瑞柯隐隐有些恨意,为什么同样是女人,她站在被人摆布,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位置上,而依瑞柯却站在摆布别人,操控别人命运的位置上? 安蒂格瑞丝是□,无可避免的,她的初夜被当做可居的奇货来拍卖,买主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头,非常有钱,出了两百个金币买她的初夜,对于这一切,安蒂格瑞丝只能接受,不管她对这个老头满意与否。 拍卖初夜的那天晚上,安蒂格瑞丝喝了不少酒,她希望酒精能够麻痹自己,让她遗忘痛苦,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生活中,她作为一个少女的一切希冀,憧憬,完全都是一触就破的肥皂泡,她所能做的就是尽快让自己变得麻木,以适应这龌龊的生活。 可是她发现,酒喝的越多,她的大脑却越加清醒,对将要面对的事情越加恐惧,可是终究无可逃避,她像祭品一样躺在床上,等着别人的享用,当老头流着口水的嘴巴吻上她的时候,她恶心的想吐,她压制着自己,逼迫自己去接受,但是当感到身体被撕裂成两半的剧烈的痛苦时,她在也无法忍受了,她拼命挣扎着推开了老东西,□着身体跑了出去。 老头子在后面愤怒的嘶喊:“把她抓回来,把她抓回来”,很快有两个男人来了,抓住了她,架着她往回拖,她拼命挣扎,挣开了他们的手臂,却失足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眼角被蹭破了一块,一下血流满面,肥胖的老板娘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叫:“天哪,快看看她,怎么流血了?千万不要破相才好”,老板娘关心的是,如果破了相,一棵摇钱树就要毁了。 安蒂格瑞丝吃力的坐起来,却看到眼前有一双脚,随即自己□的身体上被披上了一件衣服,安蒂格瑞丝拉紧了衣服,蜷缩的坐在地板上,抬头去看眼前的人,是依瑞柯,依旧穿着男装,此时她的外套被披在了自己身上,身上是一件男式衬衫,衬衣扎在系着皮带的裤子里,低头看着她,怜惜的说:“怎么会事?怎么会搞成这样?’ 依瑞柯说着,蹲下来,拿着一块手帕,小心的擦去她脸上的血迹,看了看说:“不要紧,只是擦破一点皮,不至于破相”,她的声音很随意,听上去只是在对她说安慰的话,而不是真的在意她是否破相,依瑞柯却看到她腿上流下的血迹,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叫过了老板娘问话,问清楚以后,皱着眉头,对老板娘说:“天哪,你怎么可以把她的初夜卖给那样一个龌龊的人,看看他,就像一只蛤蟆,那个女孩能愿意跟他上床,真是要命”。 依瑞柯有对安蒂格瑞丝说:“我几天没有来,居然就搞成这样,可怜的姑娘,这个地方好像不适合你呆着,愿意跟我回去吗?”安蒂格瑞丝没有多想就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去那里都比这里强,于是依瑞柯花了一大笔钱把她买下来,带回了自己安乐窝。 依瑞柯当时就把她带走了,带回去之后,亲手细心的给她的创口上了药,创口很大,上药的时候,安蒂格瑞丝疼的一直在吸气。依瑞柯叹气说:“女孩子是要温温柔柔的小心怜惜的,那些混蛋男人怎么懂得这一点,只知道发泄自己的欲望,这样一朵花交给男人,真是糟蹋了,真是后悔怎么没有早点把你带回来”。 分开腿躺在床上的安蒂格瑞丝有些窘迫,脑海里却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初夜是给了眼前这个女人,也许她不会那样反感。 安蒂格瑞丝第一次接触到这种生活,这里只有女人,形形□的女人,依瑞柯在这里收集了很多女孩,每一个都有着与众不同的美丽,有娇婉可人的纯真少女,有媚艳放浪的成熟女人,也有帅气冷漠的硬朗女孩。 这是一个秘密的独立的世界,来这里的都是掌握着财富,权利的女人,都和依瑞柯有着同样的喜好,也许其中就有人和依瑞柯上过床,而她相对于依瑞柯来说,只是众多女人中最喜欢的一个,除此之外,实在没有什么不同。 依瑞柯不爱她,这一定是非常清楚的,因为依瑞柯对她也不过是一件可居的奇货的态度,偶尔也会把这件奇货给别人享用,就像她为了废除那条法律,而让她接待塞蒙,接待塞蒙的那天依瑞柯并没有告诉她来的客人会是谁,只是告诉她,这是一个很尊贵的客人。 塞蒙给她留下的影像非常深,她那种握有极致权利的不可一世,让安蒂格瑞丝非常紧张,虽然她自信的觉得,只要对方不排斥同性,她一定可以迷倒任何人,但她还是紧张,至到在塞蒙的眼神中看到一些欣赏,她才放松了些。 可是塞蒙对她也仅限于欣赏而已,当依瑞柯离开以后,她端着酒杯跪坐在塞蒙的脚下,带着特别训练过的娇媚表情,把酒杯递到塞蒙的嘴边,柔柔的说:“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但是我想您一定不会拒绝我“,塞蒙接过酒杯,喝了一口,却有些不开心,默默坐着。 二 安蒂格瑞丝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也不敢去问,只是去尽力讨好她,但是塞蒙并没有多大反应,再坐了一会之后,不耐的推开她,放下酒杯离开了,安蒂格瑞丝不相信是自己魅力不够,归结为塞蒙对同性实在没有多大兴趣。 但是看到回来的依瑞柯,满眼的失望,她心里竟然懊丧不已,依瑞柯却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坐在她身边说:“看来我们的女王是个天生的贞女,没有人能够打动她”。 安蒂格瑞丝却很歉疚,为自己帮不上她什么而难受,那个时侯她已经爱上了依瑞柯,她甚至奢望过依瑞柯也能爱她 ,可是有一次依瑞柯和别人赌马,把她当做赌注之后,她彻底放弃了这个念头,那次依瑞柯笑着指着她说:“我要是输了,就让她陪你一夜”,对方是依瑞柯安乐窝里的常客,一个壮实的相貌平常的女人,却是拉尔屈指可数有钱人之一,她对安蒂格瑞丝垂涎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依瑞柯颇有自信的觉得自己不会输,单单却是她输了,作为赌注的安蒂格瑞丝被那个女人带回了家,那天夜里安蒂格瑞丝放浪形骸,无休无止的索爱,直到两个人都精疲力竭,但是从始至终安蒂格瑞丝都想哭,依瑞柯此时是什么心情,她不知道。 可她知道,她最后的一个肥皂泡破了,华丽的粉碎在多情温柔的依瑞柯身上,她想把心中的沉闷到几乎让她窒息的绝望发泄出来,可是精疲力竭之后,她发觉自己依旧绝望的想死。 第二天见到依瑞柯时,依瑞柯依旧温声细语,还是那样温柔,安蒂格瑞丝看着她温柔的笑容,却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该死的依瑞柯就是用这样的笑容,用这样的温柔俘获了她,却把她打进了地狱,然后继续的温柔的笑着看她在地狱中受尽煎熬。 可是她心里似乎还是抓着那点肥皂泡的碎片,不舍放手,她还是痴迷者依瑞柯的温柔,和她迷人的笑容,她依旧不自觉的尽力去让她开心,顺从她的意愿去做那些虽然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于是在见过塞蒙以后,她又见到了来自异域的欧阳焉。 对于欧阳焉,她的影像就是清新爽朗,而且她发觉欧阳焉有一点和依瑞柯很像,就是毫无责任心的,没有自觉意识的散播着她的热情和温柔,她对谁都很亲切,对自己也不例外,却不知道这种温柔很容易就会让内心寂寞的人沉陷下去。 对这一点,安蒂格瑞丝是非常讨厌的,可是她遇上的人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后来她从依瑞柯的嘴里才知道,塞蒙爱上了这个女孩,对这一点,依瑞柯非常意外,可是安蒂格瑞丝却一点都不意外,塞蒙也是一个寂寞的人,像欧阳焉那样的性格,在加上她面对谁都不会觉得有压力的骄傲自信,塞蒙想不陷下去都难,塞蒙所缺的就是一个敢与她平等交流的人。 可是自从欧阳焉来到以后,依瑞柯就变了,起先只是因为塞蒙一再求助,依瑞柯不得不一趟趟去皇宫,去见那个骄傲却又倔强的女孩,可是到了后来,她却开始不自觉的牵挂欧阳焉,没事就会跑去看她,安蒂格瑞丝发现依瑞柯的心变质了。 欧阳焉的确骄傲而且倔强,她对谁都好,却独独讨厌塞蒙,有一次依瑞柯回来,告诉她:“我那亲爱的堂姐又把欧阳打伤了,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口口声声说爱极了欧阳,却又这样伤害她,不可理喻“,安蒂格瑞丝看着她的眼睛,她居然在里面看到心疼。 安蒂格瑞丝的绞扭在一起,却还是关心的问她:“欧阳伤得厉害吗?“依瑞柯点点头,脸上写着担忧,安蒂格瑞丝低着头,靠在她的腿侧,没有说话。 可是她却完全能想象到塞蒙的心情,面对一个自己爱得发狂,却又不爱的自己的人那是何等绝望的心情 ,她自己对于依瑞柯有时候想杀死她的心都有。 可她是卑微的,她在痛苦也只能折磨自己,塞蒙却是至高无上的女王,她有权利主宰一切人的生死,痛苦到极点,便把自己的爱人也带入痛苦中,让她也知道绝望的滋味,安蒂格瑞丝看着在为欧阳焉心疼的依瑞柯,她明明白白的感觉着自己的绝望。 杀了她,让她死,让自己的爱就此毁灭,让自己也陪着她毁灭,塞蒙的心情何尝不是如此? 依瑞柯在夜色中晃动着酒杯,满脸的落寞,安蒂格瑞丝轻轻说:“你那样牵挂欧阳,干吗不把她也带到这里来”,依瑞柯苦笑了一下,望着手里的酒杯,说:”那个女孩就是一股海风,她不该被任何人拘禁在身边,她有应该属于她的地方,即便是没有妮莉亚丝,她也不会属于我“。 依瑞柯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她一向都是凭着自己的喜好去做事,她喜欢美丽的女孩,就去讨好她们,对欧阳焉起初就只是为了能够让塞蒙修改法令,可是和欧阳焉接触久了以后,她却发觉自己渐渐的被欧阳焉吸引了,这个异域女孩似乎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一切走近她的人陷进她的旋涡中。 每次知道塞蒙伤害了欧阳焉,她都心疼,她一次次劝说塞蒙应该对欧阳焉多点耐心,不要再去伤害她,但是结果总是塞蒙不停的反复,下手也一次比一次狠,于是欧阳焉再一次被塞蒙打伤以后,她愤怒的对塞蒙说:“你还不如杀了她,她也不用受到这样多的折磨了”,但是塞蒙也很痛苦,看着她的痛苦,依瑞柯也心疼。 她和塞蒙从小就是亲密无间的好姐妹,长大之后,即便是塞蒙坐上了皇位以后,她们的关系也没有改变多少,她从心里尊敬塞蒙,可是就这样亲密的关系,因为欧阳焉出现了裂痕,因为欧阳焉一次次受到的伤害,依瑞柯甚至为此和塞蒙大吵了一架,从那以后塞蒙开始怀疑她对欧阳焉的感情,开始对她设起了心理防线。 依瑞柯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管是塞蒙,还是欧阳焉,她谁都不想伤害,更不可能去和塞蒙争抢爱人,但是感情的事情,不是里智能控制得住的,她牵挂欧阳焉,在对塞蒙无可奈何以后,她试图劝服欧阳焉接受塞蒙,让她不要在那样倔强,让她自己好过一些,可事实证明,这两个人,她一个也劝服不了。 依瑞柯明明知道她不该去爱欧阳焉,明智的选择应该离她远点,可是经常深夜醒来,每每想起的却是欧阳焉醉酒后的一吻,她经历过众多的女人,唯一铭记于心的却只是欧阳焉的一个吻,往往这个时候她会苦笑。 毁灭 那次依瑞柯和塞蒙吵架,是在塞蒙和若鲁斯签订协议以后,当她得知塞蒙在一次残酷的折磨了欧阳焉,杀了欧阳焉的一个战友,还毫无怜惜的夺走了欧阳焉的贞操,她愤怒的不可自制,如果不是身边还有侍女,她甚至想给塞蒙两个耳光。 但是塞蒙毕竟是一国之君,她不能当着别人的面损害她的威严,而当两个人都冷静下来之后,她又为塞蒙内疚痛苦的样子感到难过,耐下心来,帮她出主意,为了能对欧阳焉多一点了解,她还特地跑到罗家,和罗怀中夫妻聊了很久。 罗怀中说:“士可杀不可辱”,依瑞柯弄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以后,似乎明白了欧阳焉为什么对塞蒙如此抗拒,塞蒙侮辱了她的尊严,这是比杀死她还不能宽恕的。 这样一个骄傲的女孩,终于还是向塞蒙妥协了,不是怕了塞蒙一次次残忍的折磨,而是怕塞蒙在伤害她的亲人,她的朋友,她对塞蒙妥协了,对塞蒙开始俯首帖耳,但是依瑞柯还是觉得欧阳焉很值得别人尊敬,因为她勇于担当。 不管怎么说,那段时间依瑞柯最算松了一口气,起码塞蒙不会再去伤害不再倔强的欧阳焉,但是再见到欧阳焉,她身上没有了海风一样清新的气息,整个人凝重而且漠然,依旧让依瑞柯为之揪心。 在那个雨夜之后,塞蒙一大早就找来了她,要她暂时总理一切国务,而她自己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那时依瑞柯还没有完全搞明白发生了什么,她问塞蒙要去做什么,塞蒙只是简单的说:“去把焉找回来”,然后就独自离开了。 等依瑞柯搞清楚状况,她总算明白了塞蒙对欧阳焉用情之深,既然如此,她也该彻底放开了,但是内心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她自己不知道。 直到塞蒙和欧阳焉从海上回来,直到看到欧阳焉恢复了初见时的明媚笑容,看到了她和塞蒙没有伪装的亲密相处时,她的心居然痛的像是被活生生撕裂了一般,但是她还是明白自己的无望,不再像以前那样沉迷于纸醉金迷的生活,开始努力的做些事,让自己不再过得那样空虚。 当欧阳焉被大祭司认定是带来灾难的女巫之后,似乎是在一次的磨难降临到了塞蒙和欧阳焉身上,可是依瑞柯看到的是灾难之下,两个人对彼此的深情,磨难反而让她们更加紧密的结合在一起。在塞蒙焦头烂额的时候,依瑞柯找了一个机会去看欧阳焉。 那天夜里,依瑞柯看到了被锁着锁铐的欧阳焉,但是欧阳焉眼里却已经没有了痛苦仇恨,欧阳焉说:“我很心疼她”,依瑞柯觉得自己似乎一下把一样爱的不得了的东西丢了,满心的彷徨无奈,和急于寻找回来的强烈愿望,但是她又那样清楚的知道,这个东西不可能找得回来了。 她落寞的回到自己的安乐窝,她很久没有来这里了,在国难领头的时候,她没有心思去享受,她刚到那里,安蒂格瑞丝就迎上来了,欣喜的说:“你好久没有来了,我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安蒂格瑞丝永远是那样温柔,那样善解人意,看着她落寞的表情,问:“你去看欧阳了?” 依瑞柯点点头,走进了客厅,就那样倒在华美的地毯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安蒂格瑞丝伏在她的身上说:“亲爱的,那个女孩你不该去爱她,否则你只能带给自己无尽的痛苦”,依瑞柯何尝不知道,可是爱,能够说不要就不要了吗? 安蒂格瑞丝也清楚这点,否则她也不会沉陷在痛苦的深渊里无法自拔,但她又无法看着依瑞柯也同样陷在痛苦的深渊里,依瑞柯不爱她,她愤恨,依瑞柯痛苦,她又心疼,爱总是这样无奈而折磨人。 依瑞柯忽然把她压在身下,脱掉了她的衣服,疯狂而没有一丝怜惜的要她,安蒂格瑞丝看着她,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她心里的感觉无法言语,痛苦和心疼掺和在一起。她被依瑞柯弄得很疼,依瑞柯对她没有丝毫感情和怜惜,她愤怒的推开了依瑞柯,□的身体蜷缩在地上,泪流满面。 她吼叫着对依瑞柯说:“你看看我,我一直守候在你身边,一直爱着你,为你的快乐而快乐,为你的痛苦而痛苦,看到你这样折磨自己,我恨不得把自己放在火中烤,可是你却为了别人来伤害我,就因为我爱你吗?知道不管怎么做,我都会包容你,都会心疼你?” 依瑞柯怔怔的看了她很久,再次躺在地毯上,一语不发,眼神却空寂的叫人害怕,安蒂格瑞丝用手掩住了面孔,对依瑞柯说:“是的,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怪你,因为我爱你,亲爱的依瑞柯,你永远能够伤害的只有我,只有我这个一心爱着你的人”。 面对一份真心实意的爱,不该是去好好珍惜吗?但是,往往一个人能够真正伤害到的只有真心爱她的人,世事总是这样无奈。 历经波折的塞蒙和欧阳焉终于争取到了她们想要的幸福,然而依瑞柯终究还是不能放开,于是她选择了逃避,最多会在塞蒙召见她的时候去皇宫走走,大多时候,她还是用纸醉金迷的生活麻醉自己,想出各种各样花样,噱头,拼命玩乐。 人们只看到她的奢靡的风光,却不知道她心里压抑着的痛苦,无休无止的折磨,安蒂格瑞丝在这黑暗中看不到尽头,终于她选择了极端的做法,自杀! 她不是真的想死,她只想知道,她在依瑞柯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点地位,所以她选择了割腕,被人发现,救下了,依瑞柯来了,看着她苍白的面容,看着她还在渗血的手腕,依旧柔声细语,却没有多少表情的说:“我也想死,这是上天给我的报应”。 安蒂格瑞丝终于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终究没有多少分量,这是一份绝望的爱情。 安蒂格瑞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岁月已经悄悄在她脸上刻下了痕迹,现在的她还风韵犹存,依旧是依瑞柯最喜欢的女人,对她还是会有一些怜惜,时不时会来看她,可是那么再过几年呢,她终究还是会老去,没有爱情,依瑞柯还会怜惜一个满脸皱纹的丑女人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安蒂格瑞丝越来越恐惧,她怕有一天,依瑞柯终会把她推开,去找那些比自己年轻美丽的女孩,想到这些的时候她又觉得不甘心,非常不甘心,她把那样美丽的岁月给了依瑞柯,但还是换不来依瑞柯的爱。 欧阳焉和塞蒙在所归居举办了一个小小的家宴,为了她们相濡以沫的二十年婚庆,塞蒙派人去请依瑞柯,但是派去的侍从匆忙焦急的跑回来说:“陛下,出事了,伯爵殿下的府邸起火了”,在夜晚,火势散出的光亮很远就能见到,塞蒙匆匆赶到时,依瑞柯满脸黑灰,散着烧焦了的头发站在院子里。 她呆滞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直到塞蒙问她是怎么会事,她才说:“是安蒂格瑞丝放的火,她想把我和她一起烧死”,塞蒙诧异的看着她问:“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安蒂格瑞丝呢”。 安蒂格瑞丝死了,她想让自己和自己的爱一起毁灭,但是在最后的关头,她还是发现自己对依瑞柯狠不下心,她终究还是无法伤害自己爱着的人,她在熊熊烈火中,摇醒了醉酒的依瑞柯,脱下自己的裙子,将水瓶中的水浇在裙子上,裹在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地迷迷糊糊的依瑞柯身上,把依瑞柯推出了熊熊大火。 依瑞柯在被她推出火中以后,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看着眼前的熊熊烈焰,她的耳边还留着安蒂格瑞丝的声音:“依瑞柯,我爱你”,反应过来的依瑞柯发疯一般向火里跑去,却被赶来的侍从们死死拉住。 安蒂格瑞丝葬身在烈火中,依瑞柯却发觉了一件事,安蒂格瑞丝不是救了她,而是选择了最残忍的报复方式,她要让依瑞柯活在痛不欲生中…… 小说在线阅读http://www.256zww.com---256中文【暗香姝影】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