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桃秘ABO》作者:无人执笔 文案 他在暧昧的阴影下结桃 原创小说 - BL - 短篇 - 完结 HE - ABO - 现代 - 破镜重圆 生子 一切邂逅相遇都是事先约定,一切屈辱都是惩罚,一切失败都是神秘的胜利 ——博尔赫斯 主cp:闻阮x宋觅 闻声礼x宋宪启 第1章 闻阮的信息素是晚夏熟过的果子,暑热一蒸,便会在柏油路上湿哒哒地淌一地的汁。 闻阮的信息素是一只晚夏熟过的果子,搁在暑热上一蒸,便会在柏油路上湿哒哒地淌一地的汁。可惜甜的发腻,烂的过头,最开始,Alpha们会被那股软绵绵的香气所吸引,但用力地闻过后,便能发现藏在其中的一丝涩苦。它在闻阮的身上飘忽不定地萦绕着,像是退潮的海水或是破旧的皮革。 那是另一个人的遗留物。闻阮总习惯称他为:alpha先生。 Alpha先生总是戴着藏青色的围巾,五官深邃。鹰钩鼻,眼睛犹如巨大的沙海,亲吻的时候会显现出广袤无垠的星空。他们结识了一整个冬季,那时闻阮的味道像是覆雪的蜜桃果肉,咬起来上面是沙冰,下面是轻盈而有力的皮肉。 他们做爱,在寒冬的巷甬里。 闻阮的后背被迫磨蹭着砖壁上的泥土,白雪一样的后颈,脊背,腰肢,能把冰凉捂成滚烫。Omega的矜持在爱欲里会弥漫溶解,如同一张拉满的月,迎接alpha的随意翻阅。 闻阮感觉自己仿佛躺在了最粗的樱桃树枝上,敞啜着风中的粘稠的烈酒,对着夏季的夜晚自慰一样,alpha的手指灵活有力,比他的更烫也更粗糙。情欲混在陌生与熟捻之间,使得闻阮呼吸困难。 Alpha掰开他的腿,露出一条可以通行的道路来,他将手贴在象征情欲的小腹上,仿佛入世的虔诚者,他向前倾斜着上身,奋力地舔咬一切突起突兀的存在,喉骨,乳尖,以及闻阮娇嫩的性具。 一街之隔的玻璃窗亮白干净,那是新建的教堂,上面钉着受难的天父。 闻阮的灵魂里着了一把大火,他知道今天谁都不能问出对方的名字,这是一场受苦的救赎,通晓身份便成了彼此的罪孽。 地上已经积了不少水,闻阮知道那是蜜桃味的汁水,从他的身体里淅淅沥沥淌出来的,如同一场雨沾了一层细细的灰。 而他是朵即将下坠的云。 沾情染欲的墨云。 眼前人进入的一霎那,他感到被托举以及无上的饱满。于是捏着对方宽厚的手臂低埋下头,看见红与白在交合的穴口里面冲撞,狰狞,颤震,疯狂地挤掉任何一丝缝隙,用力地占有。他想起了古着店里骑士靴后的金色马刺,质感,硬度,还有蹬上马背时的快感。一切的一切都使他无比疼痛并无比快乐。 他不在发情期,但却比任何一次发情还要热忱地投入到这场性爱之中。 深情,炽热,大胆又明媚。闻阮拥有着所有omega都缺少的魅力,他肆意地舔舐着alpha胸腹,肌肉像是冷格子,入口微咸泛苦,是汗液与信息素的味道。 他需要苦的味道,掩埋住过于纯净干脆的果甜。他疯狂地迷恋着他的Alpha先生,即使他不知道他的名字,即使他们拥有的只是无数的一夜情。 Fall in love with a stranger 步履不停的异乡者,是爱意最贫瘠的涸泉,也是最多情的有情人。 他们去看瀑布,去酒吧,去潜水……将手印刻在马克杯底,将热气球变成做爱的天堂。 用Mon cheri称呼彼此,交换唾液,渡过每一个极度干渴的发情期。 闻阮在这段恋情中对他的Alpha只提过一句要求。无论是谁,当厌倦滑落的时候都有权利毫无征兆的离去,他厌倦争吵不休的分手,也无法忍受爱意缓慢消亡的进程。 “不是因为死亡带来的戛然而止,只会使人更加疯狂,就如同你说不爱我,都不会有“祝你快乐”还要令我难过。” 闻阮这样说着,他坚信着自己,却看不见未知的陷落。 第2章 闻声礼终于看清了一个事实,这是他的债,也是他的报应不爽 笙歌很久没有像这样焦躁不安过了,9月的欧洲环演还没结束,她刚从镁光灯的舞台走下,还没来得及脱掉乳白金亮的芭蕾裙,就收到了闻声礼的离婚协议,与此同时国内传来了闻家倒台的消息。 一时间晴天霹雳。 她只不过是个舞者,面对这样的局面几乎无能为力,唯一名义上可以依靠的丈夫现在在栏杆网的另一边,生活简直变成了另一场噩梦。 闻声礼并不是第一次被人设计调查了,但她从来没有遇见过今天这样的局面,甚至连取保候审的机会都没有,那个人就直被接判刑送进了监狱。 那闻阮呢,闻阮又在哪里? 笙歌在回国后的第十天,终于费尽关系争取到一次探监的机会。 等候厅的白炽光像是无影灯一样,将她笼罩在没有黑暗的恐惧中,她踩着高跟鞋,从一个墙面走向另一个。 她今天来就是要问个清楚的。 “编号4179” 狱警的声音未落,一个看起来文弱俊逸的男人便应声出现在了窗口的另一侧。 身上一贯的衬衣西裤被褪去了,大号橘色的狱服套在他身上显得尤为可笑,此刻他手腕上还带着镣铐,青白的手腕被磨成红肿。 他似乎精神还不错,看见笙歌的时候,憔悴的脸上浮出一抹笑意。 “阿歌。” 这声呼唤几乎让笙歌崩溃,她期期艾艾地捂住自己的脸,强撑出的伪装崩溃破碎,连声音都在颤抖。 “闻声礼,你究竟在搞什么,搞什么啊?”她压抑着泪意,试图要问个明白。 “我不在国内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闻声礼没有直接回答笙歌的问题,他只是平静地回望着他的妻子,理智到几近冷漠。 “阿歌,你先不要难过,告诉我现在外面怎么样了?我被抓的仓促,对方又防备的严谨,消息递不进来。现在我们很是被动……你明白吗?” 连一句安慰也没有。 这时候所有人才意识到,这里面关着的,不是个温吞的30多岁的老实丈夫,而是曾在政界呼风唤雨,炙手可热的高位者。 笙歌也明白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忍住了眼泪,思索了一会儿道。 “我回来的时候,老爷子已经下台了,哥哥和嫂子没逃得掉……也进去了。” 她拿不定主意什么事重要该说,却又怕漏掉任何的细节,便干脆像倒豆子一样把知道的事实说了个干净。 闻声礼默默地听着,才渐渐回味过来如今的情况有多糟糕。 不仅是他,闻家处处的势力都被连根拔起,无一放过。 但他依旧面无惧色,好像这些只是件小事,而被困只是暂时。 这大大安抚了笙歌的情绪,她开始越说越慢,越来越有逻辑,不再颠三倒四,含糊不清。 而当笙歌提及某个名字的时候,对面的人却突然怔住了。 闻声礼的神情变化的太明显,和他刚才泰然自若的样子截然相反,就连迟钝的笙歌都察觉出他的僵硬。 事实上,听见那个姓氏的瞬间,闻声礼只觉得手上很痒,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挠,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角落里,将自己抓得皮开肉绽,极短的指甲盖里塞满了血沫。 “阿歌,我们离婚吧。” 闻声礼的语气不容置疑,甚至带着点上位者的威严和悲悯,对面的笙歌闻言却愣住了,似乎是不敢相信他会再次提出离婚来。红白交错的脸上还带着未尽的泪痕,眼泪却止不住地淌下颌角。 闻声礼见不得笙歌这样脆弱的动作,他下意识伸手想要去碰她的脸,却被厚厚的防弹玻璃挡住,一只孤零零的手像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贴在发冷的玻璃上进退不得,白白惹人发笑。 “我应该出不去了。” 他叹了口气。 “笙歌,闻家已经完了。” 完了? 笙歌不太明白,这两个字她懂,但合在一起却叫她怎样都无法接受,她直觉这是一句假话,但闻声礼从不对她说谎。 对面的人只是笑。 “这样不好吗?你终于解脱了,我也是。” 笙歌复杂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不明白为什么他还能笑得出来,就像自己10几年来从未了解过他。 探监的时限就快到了,狱警虽然收了笙歌一笔钱,但此刻也表现出极为不耐烦地姿态,他无心听这对相处诡异的夫妻在谈什么,只是敲了敲玻璃示意他们尽快结束。 “去找外公家,宋觅绝不会动笙家,你放心。” 闻声礼不自觉加快了语速,开始安排之后的事。 “还有,帮我照顾好闻阮……是我对不起他。” 闻声礼说。 “这是什么话,闻阮也是我的孩子,我会保护他的。”笙歌答的很坚定,脸上的妆被过量的泪水浸花了,但依旧十分伶俐漂亮。 “也是,他自小就更喜欢你些。” 闻声礼说着突然咳嗽起来,剧烈的喘息声在空荡的房间里被放大了数倍。 还没来得及道别,闻声礼就被人粗暴地捞起来,重重的推了一把。 探视的时间结束了。 笙歌看着闻声礼被狱警带走的背影,不知为何,觉得自己再也不会见到这个男人了。 闻声礼在与笙歌见过面后便安分下来,同所有犯人一样吃住生活,似乎是知道了闻家倒台的消息,便不再抱东山再起的希望。 但只有闻声礼自己知道,只要对面站的是宋家,那些所谓的挣扎都没有了意义,因为他不想再和那个人为敌,即使他们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结束了。 他在牢里呆的第六个星期,宋觅终于和他见了一面。 周六晚上是难得的自由时间,他和所有的beta们一起准备洗澡。闻声礼端着放衣物的塑料盆,一边在乱哄哄的公共澡堂里排队,一边脱掉自己的上衣。 监狱里面虽是按性别划分关押,但毕竟汇集了社会上各层形形色色的人群,人渣肯定是只多不少。 还没脱光,闻声礼就发觉周围的几个Beta笑得很猥琐,正不怀好意在他身上游走打量。闻声礼的腰肢很细,臀肉却丰匀,皮肤细腻而瓷白,虽然已经过了30岁,但脸上几乎没有皱纹,看起来温润而清秀。 看起来不像是个beta,而事实上,他确实不是,但这个秘密被他藏得很好,几乎没有人发现,要知道Omega是没资格走上政界的。 闻声礼面不改色,既没生气也没离开,公共浴室里能流出热水的龙头屈指可数,比起逞一时之快,他更愿意把自己洗干净,那样这两天他就能少过敏发炎,睡得舒坦些。 宋觅出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双足踩进水洼,几近赤裸却神情自若的闻声礼。 周围的无关人群已经被狱管们带走了,偌大的澡堂里就只剩下衣着整齐的闯入者,和身着寸缕的犯人。 “久仰了闻书记,这大概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的见面吧,我是宋觅。”宋觅眼窝深邃,挑着嘴角,不远不近的站着打量对面的人。 “嗯,我知道,你和他……和那个人长得很像,尤其是眉眼之间。”闻声礼停下来手中挤洗发露的动作,平静地回答道。 “他是我小叔叔。”宋觅知道闻声礼在问什么。 “原来是这样,难怪。”闻声礼笑得很和煦,就像是对门站的不是敌人,而是一个自己的晚辈,而他正衣冠整齐的同对方寒暄。 “说来也是遗憾,您差点会成为我的婶婶。”宋觅故意停顿了几秒,成功的看见对面的人僵住,又说。 “不过现在也一样。” “你这话什么意思?”闻声礼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手里的洗发水瓶子被捏得嘎吱作响,他一时拿不准宋觅话里的意思。 “闻书记政绩斐然的同时,也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孩子吧……”宋觅话音未落,就看见闻声礼的脸色瞬间惨白。 “这和闻阮没关系,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闻声礼无力的声辩着,喏嗫的开口。 “他姓闻,你不会不知道。”宋觅无比畅快地打断他的话,那个瞬间他知道,自己在用言语施虐,按着对方的伤口刺了数刀。 “而且,他的存在,才是小叔叔最耻辱的事。被自己的爱人摆了一道,不仅被注射了软性毒品,心上人还和敌家生了个孩子。” 宋觅语速缓慢,一字一句说的十分清楚。 闻声礼先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宋觅面前做了什么以后,脸色变得更加难堪,苍白到了极点。 简直就像在做戏一样,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反应虚伪到令人作呕的地步。 他在这里摇什么头,否认些什么呢? 宋觅说的有哪一句不是事实。 宋觅显然也是看见了,周身的气压迅速冷到冰点。 他最喜爱的小叔叔,就是被这样的人害了,简直是瞎了眼。 他像是再无法忍受和闻声礼呆在一个地方,最后深深地望了对面的人一眼,转身推开浴室的木门,快步走了出去。 闻声礼扭开了冷水,任其劈头盖脸的砸在身上,浇湿了他的头发与裤子,然后一动也不动闭上了眼睛。 宋觅尚且如此恨他,更何况是亲身经历的那个人。 当天晚上,闻声礼发烧了。他蜷缩在铁床的一角,拼命地抱紧了被子,全身都烧得潮红滚烫。 医务室的药昂贵且品种单一,闻声礼不敢随便吃,生怕和自己使用的抑制剂药性相冲,于是挨了一个星期,情况愈发的恶劣。 周三下午有劳改,犯人需要对监狱里的公共设施进行打扫,闻声礼坚持擦干净了半截窗户,终于还是昏倒在墙壁旁。 考试前我尽量走点情节,后面好吃肉 第3章 “先生” 几个身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立在铁栏两旁,恭敬地低头等候着,有人为宋觅拉开监狱的大门,他从里面大步流星的走出来。 “怎么样,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我想是只老鼠都能找着了,更何况是个落单的Omega,嗯?” 宋觅鹰隼的目光扫在众人的背脊上,单音节的鼻音让人不寒而栗。 “回先生的话,已经知道闻小公子的住处了。只是……” “只是什么?”宋觅捏着鼻梁骨,语气不是很耐烦。 “闻公子和晏家的小公子在一起……” “晏家……晏析?”宋觅若有所思,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回话的人。他面骨极深,眉宇之间染着厉色,便不怒自威。 为首的黑衣人点了点头,眼神有些闪躲,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敢。 “哼,不敢接着说下去是吗……我了解闻阮的性格,吃不得苦,乐得有人宠着。就算他们真上了床也我也不意外。” 宋觅摆了摆右手,便有人上前为他拉开车门,他俯身微微低下头坐进了长型矫车里。 车外的人依旧是大气不敢出一下,仿佛头上有把悬而未落的铡刀。 “晏家的钱也赚够了,打哪儿来,就让他们回哪儿去。至于闻阮…… 我的卡尔,当然要我亲自去接。” 宋觅,闻阮口中的Alpha先生。其实是N市新晋的政界要员,手腕强硬,势力颇多。 但与闻阮所相信的相距甚远的是,宋觅在第一次接触到闻阮后,就已经在背地里把他的身世调查的一干二净。 他知道闻阮是闻家的小公子,闻声礼从政,母亲笙歌却是个舞蹈家,常年跟着舞蹈团在世界巡演。 闻阮的性格大概随了母亲,对政界的一切漠不关心,整日捧着诗集小说出没在地下酒吧和违禁播放的小电影院里。 宋觅第一次见到他时,闻阮正穿着松垮垮的开领衫,在一圈人围成的半圆里念诗。 “你的额角白似百合,垂挂着热病的露珠, 你的面颊像是玫瑰,正在很快地凋枯。 …… 我在那儿四次吻着 她野性的、野性的眼。” 宋觅想,我确实在那里吻了四次,在漆黑一团的巷道里,吻了闻阮湿漉漉温软的唇,如野兽捕鹿般拆骨入腹中。 那个时候宋觅就确定:这个Omega只会是我的,即使他不姓闻。 所幸闻阮不仅姓闻,还正好就是宋觅要对付的闻声礼的独子。他本来要给闻阮安排的结局,绝不是现在这样安逸轻松的日子,而是另一种闻阮绝对不想过的人生。 闻阮在不知不觉间救了自己一命,可惜,现在的闻阮对已经发生过的和即将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对面站了一个焦躁不安alpha,正像个初次上战场的新兵蛋子那样,等着首长指挥命令。 JI YUE “不准标记,不能咬腺体,不可以射进生殖腔……” “就这样?”晏小公子有点不敢相信。 “就这样。”闻阮回答。 “……我明白了,开始吧。”这下换成晏析跃跃欲试了。 闻阮开始脱掉那些套在身上的衣服,像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omega 的身体又白又软,晏析捏在手心里的胳膊肉烫烫的,他异常兴奋地咬了一口,湿漉漉地舔弄着,从锁骨啃到了乳头。 闻阮身上还乱七八糟地挂着白色衬衣和棉质内裤,就被晏析捞进Alpha燥热宽厚的胸膛,按着手腕胡乱地舔咬,闻阮哼哼唧唧地扭了一下,好似对这样粗暴对待有些不满。 他是个omega,生来就没吃过苦,闻家的人十分宠闻阮,就像是每一个极度溺爱孩子的父母一样,从小到大没有不顺闻阮心意的地方。除了自己在恋爱上作出来的糟心事儿,闻阮还从没答应过单方面想要睡他的alpha。 直到现在,闻家倒台,一时间小王子变小乞丐。 没人来抓他,他却也不敢回家,只得到处流浪。那些原来和闻父交好的官员商客,没有一个愿意收留他的。 后来他知道了,omega的身体才是最令人着魔的迷魂药,更何况,他向来是心想事成的高手。 闻阮软趴趴地分开腿跪在晏析的胯前,表现出难以形容的脆弱、天真、虚张声势、带着浓浓的粉色蜜桃味。眼里的冰锥子渐渐融化了,化成一汪湖水,在情欲的烈火中轻微地晃动,震颤,荡出了春风吹拂的涟漪。 他面色潮红,埋在alpha颈脖里的脑袋仰了仰,伸着舌头向宴析索吻,口水糊了一下巴,淌到了宴析短硬青黑的胡子上。 “好扎…”闻阮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晏析的胡子,好硬啊……” 宴析闻言,alpha性特征立刻又大了一圈,马眼汩汨地淌着清液,阴茎翘得老高,像只骄傲地撅着屁股开着屏的雄孔雀。 他弯下腰,匆忙地用两指略微扩展了一番,便着急地要把自己的玩意儿往里面挤进去。 “我进来了……” 出于雄性动物强盛的独占欲,宴析一边弄着闻阮的耳朵,一边告知怀里的omega他的进入。 其实这是不必要的,闻阮的性经验不算少,这样的美人是有魔力的,他们是特别的存在,可以天真,也可以浪荡,有让人不顾一切的资本,也有着让人欲罢不能的风情,他们本身的存在已经满足了alpha虚荣,所以做什么都会被原谅。 倒是宴析这样初出茅庐的楞头青,少不得自作多情一番,一头栽在了闻阮具有欺骗性的信息素里。三两下就被迷得晕头转向,答应要帮闻阮找藏身之所。 美人刚刚出卖了一番肉体,正躺在床上的一边小憩。晏析坐在一边献殷勤,卖弄承诺的保证吹得天花乱坠,闻阮随性地听了几句,就嫌弃晏析聒噪,自顾自地闭上眼睛开始养神。 还是住半个月就溜走吧…… 闻阮无不这样想着,晏析不过是个富二代,帮他藏不了多久。 晏析可不知道闻阮小美人在盘算什么,傻憨憨地嘱咐了几句,又留给闻阮一张卡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闻阮听见门响,才有些嫌弃地动了动身子,黏糊糊的触感还没彻底消散,空气里一股甜腻腻的巧克力味,惹得闻阮差点没吐出来。 还真是,各个方面都不称心…… 第4章 闻声礼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时有些恍惚,他仰面躺在铺着毛毯的地上,上方是吊顶的乳白天花板。他费力地侧过身,一米外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是连亘的山丘。房间的四周安静无人,只有巨大的赫姆勒时钟在书柜旁滴答作响。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监狱,被随意地丢在一个别墅的书房之中。这个地方阔大整洁,就连他身上都被换上了干燥宽大的衬衣棉裤,只有青白色的脚赤裸着。 睡得太久,全身都酸软无力起来。他尝试着动了动,却发现右手被牢牢地缚在桌腿上,顿时心跳漏了半拍,连忙去摸自己的后颈,指尖下是一个柔软的凸起,隐藏腺体的保护膜被人撕掉了。 他隐隐猜到了带走自己的是谁,不由得紧张起来。闻声礼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再见过宋宪启了,他甚至记不清对方的样子。 但他没来得及记起宋宪启的脸,时隔久远的情欲便先结结实实的发作了。 持续的热浪席卷着身体,连脚趾都泛起了嫣红,闻声礼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被注射过抑制剂和伪装素的解药。 他已经能闻到,自己蠢蠢欲动的白桃信息素弥漫在空气中。如此肆无忌惮地释放着,充斥在房间的所有角落。 会怎么样?被轮奸?还是被处理掉…… 闻声礼认命地闭上了眼,尽量将自己蜷曲起来,妄想逃避即将发生的事情。 可惜身体的每一处反应都无不证明着,他终究是个omega,一个即将迎来迟到近10年发情期的老男人。 不过一个上午,闻声礼的裤子便被后穴流出来的水层层濡湿,淅淅哒哒地淌了一地。 刚开始的时候,闻声礼还能勉强保持清醒,维持着自己的尊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来愈强烈的空虚与渴痒疯狂地折磨着他,他逐渐将那些呻吟从喉腔里软软的吐出来,幻想着alpha粗大的阴茎一插到底,顶开他脆弱的久不生育的宫腔,射个满满当当。 他将还能活动自如的左手伸进了衬衣里,迟疑的附上了自己的奶头,几乎是在施虐般搓揉起来,直至两颗淡粉的乳尖红肿,发烫,不可忽视的挺立在棉软的衬衣下磨蹭充血。 不够,还不够,他的全身都因欲望在颤抖,像只在玻璃瓶中挣扎碰撞的蝶。 可惜他潜意识里无比清楚的知道,宋宪启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他。 果然,除了中午时,有人送进来了补充水分和营养的维生素,强迫他咽下后,便再没有人进来过。 就像是忘记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般,放任他在情欲中挣扎,自慰,丑态毕露。 宋宪启推开书房门的时候,闻声礼已经发情近一天了。 被抑制了许多年的本能发作的又快又狠,就连衣裤都被自己扯的一干二净,他也浑然不知。 右手被粗糙的麻绳捆的很紧,单薄的手腕在挣扎中磨破了皮,露出一片猩红。同样泛红的还有闻声礼的眼睛,显然是哭过,黑色的瞳仁迷茫而热切。见到宋宪启的那一刻眼里带着晶亮的笑意,仿佛只记得眼前之人是旧情人,却忘记了他是造成自己这个丑态的主谋。 但宋宪启只是平静的,从他身上扫过,依旧是刚毅从容的姿态。他和门口的守卫交谈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的走进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宋宪启绕过躺在地上的闻声礼,移开座椅坐在桌前处理公务,对满屋的白桃味视而不见。 闻声礼感到了一阵绝望,他拒绝不了宋宪启的信息素,撑了一天的身体比他的内心诚实。 于是他慢慢的支起上半身,晃晃悠悠地向宋宪启的两腿间爬去。淫水从股间淌下去,滑溜溜的泛着光,他握住宋宪启分开的脚腕,努力地仰起头,喘了喘,问到。 “我给你口出来,可以吗?” 宋宪启没说话,钢笔沙沙写字的声音却停了。 闻声礼知道,他这是默许了。于是伸手想要抽出宋宪启腰间的皮带,却被座椅上的用手拍开。 “用嘴。”宋宪启吩咐道。 闻声礼僵硬了一下,但很快便又动了起来,他顺从的将脸贴了上去,用牙齿咬着拉链往下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alpha的敏感部位,宋宪启四角裤内的阴茎却始终不曾硬过。 面对眼前的一堆软肉,闻声礼感到无比的难堪,他闭上眼睛口舌并用的覆上去,围着马眼吸吮打转,舌头舔过筋络滑向底部,将其全部吞了下去。 宋宪启终于有了反应,直棱棱的抵着闻声礼的咽喉,开始抽插。 他伸出左手随意地握住了身下人纤细修长的喉咙,微微用力,不出所料地听见闻声礼因窒息而呛出鼻腔的喘息,痛苦而凄美。 他看见他的眼神逐渐涣散,双手无力的垂下去,像只濒死的鹤一样发出悲鸣,才施舍般放开手,任他瘫倒在地上剧烈的咳嗽。 闻声礼知道宋宪启不会杀他,不为别的,只为那人还没尽兴。 不等他缓过劲来,宋宪启突然俯身,抱起赤裸的闻声礼丢在床上。 闻声礼因缺氧被摔得头晕眼花,还没来得及反应,宋宪启便欺身压下说到。 “你知道为什么过去在部队我仅仅是闻到你的白桃味就会发情,而现在却能安然自若地在你发情的屋子里呆这么久也不为所动吗?” 宋宪启在部队时受过最严苛的训练,即使是进到全是发情omega的屋子里也可以丝毫不受影响,但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里,宋宪启总是一闻到自己的味道便不由自主的硬起来,哪怕只是一点点。 闻声礼怎么猜不出,他本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不过是宋宪启提前用了镇静剂,宋宪启却非要把残忍的事实说出来。 “因为我不再爱你了,闻声礼,我对你就只剩下恨了。” 确实是非常非常恨的,闻声礼在被反复操弄的时候想。 闻声礼的发情期足足有一整周,宋宪启大概没有安排其他的事情,或是交手让别人去做,总之闻声礼醒着的时候,他们都在做。 除了必要的进食和补充水分,闻声礼没有离开过那张过大的床。 他的身上永远都是脏兮兮的,干涸的精液,体液,唾液把他变成了宋宪启的所有物。 一股一股浓稠的精液从生殖腔内流出来,两腿之间沾的一塌糊涂。 做到后面闻声礼实在是动弹不了了,他已经不再年轻,有着用不完的体力做爱,生闻阮时又遭了罪,忍耐力差的要命,被宋宪启弄几次就软成一团,无法继续。 宋宪启却几乎每次都顶在最里面的那个地方开始射精,做完后又迟迟不肯抽身出来,无非是打定主意要他怀孕。 闻声礼无法,最后几次是不得不用嘴巴给宋宪启含出来,他的唇色向来很薄很淡,被耻毛和阴茎一磨,病恹恹地泛着红。 “我要你遭我遭过的罪。” 他迷迷糊糊快晕过去的时候,听见宋宪启这样说。 随便吧,闻声礼无声地动了动嘴,没发出音来。 我太勤快了,我要懒一些才是…… 第5章 闻阮在第三次打开又关上手机后,突然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从像蛋糕一样柔软的席梦思上面掉下去,跌坐在光溜溜的木纹地板上。 他没来及收力度,臀部摔得十分痛,于是才想起来,晏析的公寓里面没铺家里那样柔软的,带着绒毛的地毯。 他按着屁股坐直了身,愤愤地踹了那张单人床,捡起毛茸茸的拖鞋穿上,一边走到卫生间洗漱。 闻阮好几天没出过门了,三餐都是靠外卖解决,身上只套了件松垮的棉质卫衣。他只小猫一样溜进衣帽间,手上还蹭着点没褪干净的肥皂香味。 这点气味在干冷发亮的皮革间跃来跃去,中午的阳光也沙沙地在绿化树上晃荡。 闻阮的心也像春光里的柳条,跟着荡悠起来。刚才师兄发消息告诉他,今天“野玫瑰”会在地下诗驿举办新诗集的签售会,限量发售,还可以签名合影。 他对布尔什维克和赛博朋克诗派的大叔们没有任何兴趣。那些人写切尔诺贝利,写赫鲁晓夫的玉米,还有那些几近悲伤的仿生人……凋零的北方一派,丢掉了俄国大师的气度,如同货架上生动的土豆,在政变风暴中沥干了最后一滴水分,再达不到泰斗们的荣光。 他更喜欢鲁米的诗歌风格,仿佛生命就是用来相爱相恨的,放肆,傲慢,如同自己的君王。 今天签售的野玫瑰里就有一位,他特别崇拜无比欣赏的诗人和作品。 他来来回回试了各式各样的衣服,从款式到色调,再到上身效果,最终选择了一件简约的卡其色风衣,搭着一条墨绿针织的围巾,衬得闻阮的脸越发的乖巧白净,像个学艺术的大学生。 临走前他记得拿了伞和他的口罩,又在楼下的水果店买了一袋橘子。 公交站台在菜市场的入口处,闻阮挤进车厢里,巴巴地倚着窗户站好。 有鱼贩在站牌对面处理鳝鱼,离闻阮很近,能看见沾满血槽的木板上,一根黑黝黝的拇指钉子从滑腻的鱼肉上凸起来,血腥味似乎穿过了公交玻璃。 闻阮吓了一跳,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确信口罩是戴好的。 “Don’t call my name~ don’t wait for me……” “I‘m always there,for trust to see.” 诗驿的旁边有一家朋克风格的废弃停车库,有流浪乐队在里面搞live show,气氛炸裂,闻阮听得耳膜发麻,甚至体味到了一两丝Live at Bizarre Festival的疯狂感,仿佛被人灌了一杯烈性酒,回到了他还无所拘束的日子。 他从侧门偷偷溜了进去,野玫瑰坐在餐吧的原木长桌旁,正跟展方喝酒,周围零零散散都是人,看上去签售已经结束了。闻阮着急地摘下口罩,慌慌张张扒拉着书架上剩下的诗集。 可惜新展柜的架子空空如也,只剩下隔壁的《玉米地》因为堆放不下而倒了过来,散落了一地。 太难受了! 闻阮开始懊悔地骂自己,骂公交,甚至骂起了诗刊的出版社。他摸着空落落的书架,像是摸着自己被挖了一块的心,真心实意的难过起来。 他扯着自己精心打扮的帽子,红着眼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chère?” 一个成熟的带着点风韵的男声从背后响起。 闻阮转过身去,看见了一位五官深邃的男人,半是惊喜半是尴尬。周围飘着古龙水的味道,盖过了熟悉的皮革苦味。 “今天是野玫瑰在N市的唯一一场签售,我猜你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所以就来碰碰运气。” 男人解释道,从怀里拿出一本开封的诗集,上面写着《T&R》下面有一排漂亮的花体法语:Roses et favorites 正是野玫瑰这次签售的诗集。 闻阮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他确实很想要这本诗集,但面前的人是不久才被他分手的恋人,是他一声不吭的消失,但看起来他的Alpha先生好像还没放弃找他。 男人看了一眼吧台,又收回视线打量着局促不安的闻阮,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继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来。 “我还想去找你,这本书是替你拿的。”他翻开扉页,把书递到闻阮面前。 上面有着野玫瑰的签名和闻阮最爱的一句诗,他的alpha为他要到了一份特签。 “那你呢?”闻阮没有接,眨眨眼睛抬起头问男人。 “我买了三本,不然他们怎么会答应写这么长一段话。”Alpha笑了起来,连胸腔都在震动,下意识般亲昵地揉着闻阮额间的刘海。 闻阮乖巧地接过属于自己的诗集,对男人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的事自动忽略过去。 “去车上喝杯咖啡吗?相机里面有刚才拍的照片,或许你会感兴趣。”男人自然而然地发出邀请。 “好呀。”闻阮把书抱在胸前,像个得了圣诞礼物的小孩子,满足地跟着男人走出了书店。 长型轿车的内部空间很大,他们一个坐在车位的绒毛垫上,一个靠进中间单独的皮椅上。 闻阮在看单反里录的诗会视频,他逃难的时候错过了太多次聚会,现在心里又痒,可能呆在车上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便忍不住一样一样的补回来。 男人一言不发,他抽着雪茄,整张脸都笼括在阴郁的烟雾里。 “chère,你最近是不是出了点事儿?我好像都不能找到你了。”男人好像不经意地问道。 “啊?没,没有。”闻阮局促地放开手里的相机。他知道男人没有恶意,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他还是心慌。 “没发生什么事情……”他小声地喃喃了一句,他不想在男人面前丢脸。 “chère,我希望你明白,我可以一直照顾你,也可以保护你……我们之前不是很好吗?”男人盯着闻阮的眼睛,那片星空倒了过来,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海。 闻阮很熟悉这样的眼神,带着点深意又藏了点欲念,男人认真了。 “不!不了,不用。我,我该回去了。”闻阮懊悔不已,自己就不应该鬼迷心窍上了这辆车。 他自顾自说着,踩着小马丁靴,蹬蹬地从车后面向车门走去。 男人没有动手拦他,甚至他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刚刚说复合的人不是他。 闻阮已经拉开门向下走了两步,又不知为何慢慢退了回来。 一个黑衣男人守在车门外,见他下来后,突然举起了手枪,枪口正对着他,然后一步一步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