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葬礼 苏青一手拎着包一手拎着自己的大衣匆匆从单位的十几级台阶一路小跑下楼,一个箭步跳上了自己停在路边的单人飞行艇,在半个小时之后,他有一场葬礼需要参加。虽说是葬礼实际上压根没有尸体,就苏青本人而言他压根不愿意承认这场葬礼的存在,苏瑷没有死,自己的妹妹没有死在那场爆炸事故中,没有找到尸体只不过是失踪罢了,她一定会回来的,苏青这样坚信着。 他把飞行艇设置成了自动驾驶,整个人倒向了椅子,铺在椅子上的小毯子还是上个月苏瑷帮自己铺的,他没有办法相信也不会相信自己妹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生物工厂的大爆炸里。 只是他不相信并没有用,葬礼在他百般反对下最终举行了,他在椅子上翻了个身看向旁边的即时新闻“今天下午3点在格洛克公墓举行上个月震惊全国的奇迹生物工厂爆炸事故死难者集体安葬仪式,在那场可怕的持续时间有3天的大火中,一共有130名无辜工作人员和周边居民被卷入,到目前为止失踪者还有15名没有找到,根据警方估计,这十五人已经绝无生还可能,下午本台会对葬礼进行直播,欢迎大家收看。” 什么时候葬礼都成了炒作!苏青伸出手把显示屏给关,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他坐起来想换个曲子听听,却发现自己的联络器亮了,“苏青,那位?”他伸出手点开答话才发现对方只是留言。 “队长,请节哀顺变,我们大家都支持你,希望你能尽快走出阴影。”留言里那清淡的女声是苏青队伍里上上个月刚加入的新成员妮娜的声音,苏青微微一笑点下了回复,“谢谢你妮娜,我会振作。” 他低着头发了一会呆只觉得飞行艇停住了,只看到前方那巨大的灵碑,格洛克公墓近在咫尺,苏青觉得自己手脚发冷连下来的勇气都没有,他哆嗦了一下最终还是打开了舱门,他故意晚到了一些,但是看周围的情况显然他并不是最晚到达的,不少人穿着黑衣手持玫瑰陆续走了过来。 苏青随着人群跟着走进了其中大厅,只看到四周墙壁挂满了在那次事故中的死伤者,他一路走过去最终在一个拐角看到了自己妹妹的照片,苏青脸色煞白哆嗦着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那照片,“小瑷……” “请节哀顺变,”突然有个人出现在了苏青的身边,顺手塞给苏青一张纸巾,“苏队长,请节哀。” 苏青一愣忙转过头只看到一个男人站在自己身后,那个男人长得不错,穿的衣服也相当精致,苏青眼光一扫只觉得那些衣服绝对不是什么便宜货,只是那个男人比苏青整整高了1个头,这种身高下的压迫感让苏青感到不快,他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皱着眉头问,“请问你是……” “我是何炫,和你一样都有家人在这次生物工厂爆炸事故中有家人去世,”那个男人伸出手指着斜对面的一幅全息照,“他是我表叔,在生物工厂任职。” “请节哀……”苏青不由的生出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只是他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那就是这位先生是怎么认识他的?“请问你是……” “我见过你,苏队长,我父亲是何有道,上次的事情太感谢你了,”何俊朝苏青微微鞠躬,这一下子揭开了苏青的回忆,作为宪兵队的队长苏青曾经受命保护这个城市的参议官何有道,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那次没有在何家见到的那个参议官之子,“何先生你好,”苏青微微一笑伸出了手和对方的手碰触了一下,就在何俊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里面的音乐响起了,苏青低头说了一声抱歉转身连忙走进了大厅,葬礼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XD 虽然说大过年的基调不咋样,但是这是一篇轻松的文啊!正色 通缉犯 葬礼结束,苏青低着头走了出来,前头和他搭话的何炫跟了上来,“苏队长,”他叫住苏青,“你对那次事故怎么看?” 这个问题问的相当巧妙,就苏青本人而言他压根不相信那工厂会因为一根小小的电源线而导致整个工厂封闭成一个死城,最终所有人都死在了里面,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官方已经下了结论了,哪怕苏青有再多的疑问,他也无话可说,“检方已经有结论了不是吗?” “那么苏队长你呢?你相信这个结论吗?因为所谓的电源线问题,造成130人死亡,你觉得可信吗?”何炫步步紧逼的问道却冷不防苏青一个转身正视着他,“你希望我说什么?难道我说有问题没问题就可以让检方重查?我只是个无名小卒罢了。” “苏队长你说笑了,如果宪兵队真的否认这个检查结果,那么检方应该会考虑不是吗?”何炫一把抓住苏青,“还是说苏队长你压根不想知道真相!” 这种事情你怎么可能懂我怎么想?苏青很想这么大吼一声,却最终什么都没说,“何先生我能体谅你失去亲人的痛苦,但是,我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你刚才所说的一切高估我了。”他丢下这话匆匆跑下台阶跳上了自己的飞行艇,这什么人啊!如果说他的家人死了很痛苦,那我呢?我也死了自己唯一的妹妹,如果可以追查真相,难道我不想吗? 他愤怒的在飞行艇里重重的敲了一下墙壁,最终深吸了两口气冷静下来,的确正如何炫所说这次的事情的确相当可疑。 生物工厂位于这个城市的东南面,苏青的妹妹苏瑷作为那里的研究人员过着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的日子,在那次事故之前,苏瑷曾经突然跑来找过自己一次,虽然她当时语气含糊,但是苏青作为哥哥可以感觉到自己妹妹在不安,但是很遗憾她当时并没有告诉自己到底在生物工厂里有什么能让她这么担忧的,只推脱说是单位里有点事儿,而这个也是苏青对这场事故是故意的最大论证点。 而且,根据检方的调查,这次的生物工厂大火是因为内部电线道路,然后有暗火烧起,把线路烧了大半这才冒头,先不说这从理论上是否站得住脚,只说那生物工厂怎么可能连最基础的火灾警报都没有?况且那个生物工厂不是一向自诩是高科技的结晶吗?怎么可能对室内起火一点反应都没有? 按照苏青的推论,这件事情实在可疑,但是不可能因为自己的推论而重新让检方再搜查,更何况那个工厂在事件发生之后不出三天就被拆了个精光,虽然说这一举动让人觉得肯定有问题,但是谁能说什么?没有人!证据已经被彻底销毁,哪怕自己再有心,也只能接受无能为力的结果。何炫当自己是谁啊!以为人人都跟他的老爸一样有能耐吗? 苏队长黑着脸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却发现里面有个人等着,“苏队,让我好等。” 来的人苏青并不认识但是看到他身边总队长陪着肯定不是个小人物,只是今儿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怎么一个两个高干都找上了自己?“总队长,这位是?” “萧以沫,苏队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那个人站了起来,又是一个比苏青高一个脑袋的家伙,苏队长皱着眉头暗想,虽然平时不怎么介意自己的身高,但是同一天连续和两个同类型的人并肩站着总不会觉得感觉很好。 等一下,萧以沫……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的耳熟?苏青琢磨了几秒突然转过头看向了那个家伙,萧以沫……对!是生物工厂所属的希特拉集团的总裁!这个……疑似……苏青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他竭力控制住自己冲上去抓住那个家伙往他脸上狠狠揍一拳的冲动,却没想到对方抢先一步弯下了腰,“非常抱歉!我已经听说了你妹妹的事情,真的是非常的抱歉!给你和你的家人带来的损失,我真的……” “萧先生,这种客套话我不想听,我只想知道,你来做什么?”道歉如果有用,要警察干什么!道歉如果有用,那就直接还自己一个妹妹!苏青深吸了几口气,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萧先生,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来宪兵队,有什么事情吗?” “生物工厂的事情是一场阴谋,”萧以沫连忙坐下从随声携带的空间箱里拿出了一大叠的文件,“那是有预谋的谋杀案,而且是针对我们公司的!” “什么时候宪兵队成了公器私用的队伍了,”苏青并没有接萧以沫的话,只回过头认真的看着总队长,“队长,你倒说句话啊!” “萧先生执意要你来调查,虽然我也劝过他,但是显然他在这点上相当执着,”总队长芝山是苏青以前的教官,自然是相当明白自己爱徒的脾气,“你是当事人的家属,很难保证客观公正。” “不,我谁都不能相信了,只有苏队长你了,就是因为你是受害人的家属,这才能彻底的查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是吗?”萧以沫把所有的资料都放在了苏青面前,“这是谋杀,不,这已经可以算是大屠杀了,苏队长你准备坐视不管吗?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的妹妹死了也无所谓?” “你!”苏青一下子跳了起来,却被芝山队长一把抓住,“苏青冷静你听下去!” “我不需要听,因为自己工厂的事故害死了这么多人竟然还好意思对我说这是冤枉的,他们也是受害者,这让我怎么去接受,还要我去查?谁都知道那里现在已经被拆成了一片废墟,你让我去那里找什么?找我妹妹的尸体吗?” “是,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我还是想要拜托你,这场事故的确是人为的!”萧以沫从资料最上层抓过一叠照片,“你看好了!” 苏青转过头,只看到那几张照片上有一个共同的对象,而那个人他相当熟悉,曾经制造过连环爆炸案的A级通缉犯——M。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保持日更才是正道! 大楼下的男人 M的真名到底是什么并没有人知道,在记录中也没有M的对比图,在很早以前就已经有人提出M是否进行过面貌改变手术,当然这个论点苏青也是支持的,所以在乍见M出现在照片上的时候他不由的愣了一下。 只看到那十几张照片都在右下角标上了日期,他按照日子拍了一下,硬是让他看出了一点小线索,这些照片都是在隔得很远的拍摄的,显然是偷拍,照片的主人公是M,中间有很多零碎的小配角,不过他们反复在告诉苏青一件事情,就是在工厂爆炸案之前的几天里,M反复和一个人接过头。 “你是怎么弄到这些照片的?”苏青抬起头看向了萧以沫,“如果这是你们的人弄到的,那么早就可以阻止那场事故了不是吗?” “事实上我也是今天早上才收到这个的,”萧以沫把放在最下面的那个盒子拿上来指着上面的戳记,“你看,这个是今天有人送到我们公司前台,那个时候我才发现这里面有问题的,所以才特地来求助,怎么样,苏队长你开始感兴趣了吧,我又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人,当然知道照片上的主人公是谁,所以说……苏队长你有兴趣吗?” 苏青一声不吭的看着手里的照片良久,最终把它们都收了下来,“我知道了,”他点点头最终决定跟进这个案子。 见苏青首肯,萧以沫也没有多做停留,道了谢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看着他离开苏青拿起了桌子上的照片,这些照片显然不是一个地方拍摄的,但却相当有规律,显然对方是和M约好定时来会面的,只是这里到底是哪里呢? 纵观这些照片,苏青并没有发现标志性的东西,这些图片虽然经过处理但是并不十分清晰,况且M在这些图里始终处于角落里,周围大部分都是阴影。苏青眯着眼睛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在他的办公室斜对面就是宪兵队的调查中心,他捡了其中几张看起来周围地形比较明显的丢给了调查员。“来试试看查出来这里会是哪里。” “哇塞大面积的阴影,这可不是个轻松的活计,不过科技是一切,队长你看照片上的稍微露出来一些的装饰相当特别,我们可以凭借着这个找出来,”调查员轻点界面把整张照片扫进去,苏青看着屏幕只觉得整张屏都在闪啊闪,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等了半天才听到那里面哔……的叫了一下。 “所以说搜索引型太聪明了也很麻烦,”调查员揉揉眼睛把屏幕上的图片放大,“恩,这栋楼……还离我们这里挺近的。”那家伙笑道,指了指屏幕,“4个街区后面的那个联合大厦就是你要找的地方。” “干得好!”苏青站了起来,却忍不住问道,“那联合大厦是谁的产业?” “是……诶……队长,是你以前保护过的何参议员的儿子何炫的产业,应该还算旧识吧?”他这话一说出口苏青的脸色就变了。 何炫?那个刚才在葬礼现场碰到的那个何炫?为什么会这么巧是他的地盘呢?苏青沉吟了几秒突然问道,“帮我查一下萧以沫的背景。” “萧以沫……诶哟,是萧参议长的儿子啊,我说你怎么了?今天怎么突然让我查这么多上头的名字?难道说……有什么大任务?”那家伙凑到苏青身边却发现自己队长的整张脸都变色了这才觉得有稍许不安,“难道出事了吗?” “不,我只是……”苏青欲言又止转身走了出去,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但是又一时说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怪异的地方,不过,总而言之先去那里看看在说。哪怕不为生物工厂的爆炸案,也要去看看M出现在那里到底是和谁碰面了。 一个人反复在那里和另一人碰面怎么说都是一件很引人注目的事情,更何况看照片上的日期在上个月他们至少反复碰见了7次,应该会有人看到的吧,只是还有个问题为什么凹在今天把这些照片寄给萧以沫呢?威胁?警告?在伴随着这些照片的同时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阴谋?这点他不得而知。 苏青赶到联合大厦的时候正好是那栋楼大家下班的时候,人群拥挤,苏青靠在飞行艇旁边观察了许久,顺手对比了一下手上的照片,M和某个人的约会应该是在这栋大楼的后面,他绕到后面仔细看了一下周围,只看到斜对面有一家小小的能源店。看那店门开口的方向正对着那个阴影,如果这里真的有目击者,那么很有可能就是他们那家店。 苏青慢悠悠的走了进去,就马上有机器侍应生从一边走出来,“欢迎光临,请问你想要点什么?” “老板在吗?”苏青看看里面,“我找店主。” “主人在里面请稍后……”机器人转动了几下摇摇摆摆的往里面去了,没一会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客人想要什么吗?” “我想知道,在上个月你有没有看到这个人经常出现在这里,”他把照片中最不起眼的一张放在了店主的面前,“就是这个男人。” “……哦,这个人啊……上个月经常和另一个男人来,就站在对面的大楼下面,”说着他指着对面,“就在那边。” “你见过那个人的长相嘛?”苏青问道,“哪怕看不清楚但是高矮胖瘦也应该知道吧?” “啊……这个人要比另外那个高一些,”店主摸摸头说道,“不过差的不多,两个人每次都在那个角落里说几句就离开了到了那边路口分开,一开始还没怎么在意,但是有两个礼拜连着来了好几次,所以我稍微留意了一下。” 苏青点点头转过身看向了前面那个路口,这一条路是商业街来来往往的人相当多,压根不可能一一排查,虽然觉得他们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碰面这么多次有点可疑,但是并没有什么更值得的消息可以获取,他想了想决定回去。 只是他没想到就在他匆匆走向飞行艇的时候,隔了老远就有人喊住他,“苏队长,好巧啊,你来这里做什么?” 扭头一看竟然是何炫。 作者有话要说:……重温利家与松XD 话说信长和兰丸面面相对的样子真TM的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去你X的自杀 曾经有哲人说:一件事情的不合理性不是驳斥其存在的依据,还不如以一种特定情况来证明。 苏青看着来人皱着眉头,他摸不透何炫这个人,那次他保护何参议官的时候并没有和这个儿子接触过,为人如何并不清楚,更何况苏青本人始终对搞政治的心里存在着不适感,所以总是尽量避免和那种人接触。而现在他最不明白的就是这个何炫在今天早上出现在自己面前并且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理由。 不会是这个家伙干的吧?苏青忍不住想到却马上觉得自己的这个假设实在太可笑了,这种推理一点根据都没有,何炫没有理由找萧以沫的麻烦,根据调查这两家人是世交,两个儿子也跟亲兄弟一样,他应该没有理由去害萧以沫才对。 “我远远的一看就发现苏队长你的飞行艇停在那里,上面的装饰非常引人注意,”何炫笑着指着苏青身后的飞行艇的顶上粘着的一只黄色小动物,“这个是几年前一个挺有名的片子,皮拉皮拉历险记里的吧。” 苏青一愣完全没有想到何炫竟然能认出这个,苏瑷死之前很迷这个看起来兔子不像兔子、仓鼠不像仓鼠的东西,所以在很久以前就买了这个巨大的贴纸准备黏在苏青的飞行艇上,不过因为那个东西太奇怪了,所以自己这个做哥哥的从来没有答应过,作为男人他觉得那个太傻了,直至……苏瑷的死。这个也算变相的怀念自己的妹妹,苏青在黏那个小东西的时候忍不住暗想。 “我有一阵子也挺喜欢它的,”何炫笑眯眯的走到飞行艇旁边,“看你的样子不太像会看那部片子的,我推荐你去看看,这个小东西很有意思哦。” “我以为只有女孩子才喜欢这种毛茸茸的东西,”苏青皱着眉说道,心里却忍不住一动,“对了,何先生我不得不问你几个问题,这栋大楼听说是你的?” “是啊,怎么了?我在里面开了一个公司,但是你知道的,一个公司并不需要这么大的地方,所以我把其中的一半建筑面积给租了出去,所以从理论上来说我只是个房东,”何炫的笑容相当阳光,又在苏青心里加了几分,就在他刚准备说话的时候,突然电话响了,请注意是双方的通讯器都响了。 苏青和何炫同时尴尬的朝对方看了一眼,这才同时按了通讯器,“不好了苏队,何参议员自杀了。” “啊?”苏青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看向旁边的何炫,显然那个家伙也是一脸的惊讶,苏青觉得他接到的电话应该和自己接到的是差不多的内容。 “我知道了,详情我回来再说!”他挂了通讯器正色看向了旁边摇摇欲坠的何炫,“何先生你……” “非常抱歉,苏队”何炫重重的喘息着,“今天愉快的谈话不能继续下去了,请原谅我家里出了点事儿。” “……需要我送你吗?你脸色很难看,”苏青打开飞行艇的门拽住何炫的手,“我认识何参议官的家,我送你回去。” “不,”何炫忙不迭的推开苏青的手,“我有司机……”他说着跌跌撞撞的往另一边走去从那个背影看起来他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 苏青挠挠头跳上了飞行艇心里觉得有一丝不可思议,根据上次自己保护何参议官时和他相处的情况看来,那个先生显然人不坏、谈吐幽默语句风趣,和他相处一点都没有感觉出对方是一个接近六十、马上就要步入老年的中年人,基于他现在的地位和为人理论上应该不会发生这种情况,这是为什么?他看着导航仪想了几秒,最终决定还是先回队里问个清楚再做打算。 等他赶到单位的时候媒体早就等在了门口,那十几级台阶上上下下都是媒体成员,当他们看到苏青走下来的时候,一窝蜂的就朝他这边冲过来,“苏队长请问你知道何参议官自杀的消息了吗?你怎么看?” “苏队长请问你知道具体的详情吗?” “苏队长……” 这种叽叽喳喳如同几百只麻雀一样的环境让苏青几乎产生了幻听,他竭力从那群兴奋的就跟打了兴 奋剂一样的记者中间穿过去,提高了声音道,“如果有情况我们会及时通报的,请大家配合,让一让,谢谢!” 等他冲进单位的时候,他已经衣衫不整一片凌乱,“看在老天的份上……”他站在门口喘着气说道,“外面为什么这么多的人?” “因为这是这段时间来我们的议会出的最大的事情了,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的兴奋”妮娜耸耸肩端来了一杯水,“队长?” “啊,谢谢,这是今天唯一可以让我觉得舒服一点的东西,对了何参议官怎么会突然自杀的?报告呢?”他灌下一杯水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好端端的怎么自杀了?这之前一点征兆和风声都没有听说。”他皱眉说道。 “这是遗书的复制件、这是法医现场的勘察结果,这是……好吧队长我不得不说,这个案子看起来很奇怪。”妮娜坐在苏青身边把所有的资料一件件放在桌子上忍不住说起了自己的意见,“他死的太奇怪了。” “怎么说?”苏青起了好奇,他觉得何参议官死绝对有疑点,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被发现。 “你看这张照片,你觉得如果一个人自杀……他能做到这个吗?”妮娜翻出了最前面的验尸报告,只看到头几张都是何参议官的全息死亡照片,苏青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最终把目光定在了伤口上。他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了枪试图把伸直手臂让枪口对准自己的眉心,但是要做到这个实在太有难度了,除非枪是软的,不然压根摆出去这个姿势。苏青歪了歪头试图把自己的脑袋和枪口呈一直线,但是无论他怎么试都没有成功,“这种是自杀?”他忍不住看向了妮娜,“唬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剔牙,实际上我真的是相当努力的一个人…………远目一下 莫名其妙的死了 一般来说,相对准眉心开枪只有两种可能,1种是他人正面射击,第二种是拿着枪顶着眉心开枪,这才能保证弹道是一条线穿过脑袋。但如果用后者这种方法势必会在伤口附近留下明显的烧灼痕迹。当然苏青也想过那个家伙是不是隔着枕头之类的,但是纵观这里所有的现场证物可没提到有其他的弹道痕迹,让他很难相信何参议官是自杀的。 “不过,队长你到之前我们已经检查过遗书了,的确是真货,如果说他不是自杀的为什么要写遗书呢?”妮娜把遗书的影印件放在了苏青面前,“不看看他写什么吗?” “不是说和生物工厂……”后面的话苏青再也说不出口了,他哆嗦着看着那纸上的满篇忏悔,派人去生物工厂放火之类的事情……难道说苏瑷真的是死在恶意事件里吗?他几乎不能克制内心的愤怒紧紧的握住这份报告,“总队怎么说?这个案子真的是宪兵队查吗?” “是的,总队说让你放手的干!”妮娜慌慌张张的点点头就看到苏青丢下报告站了起来,“妮娜,跟我来!去何参议的家!”妹妹的死一定要弄的水落石出! 他匆匆的走出大楼却看到记者压根没有散开,那群跟苍蝇没什么区别的记者一看到苏青就又一次扑了上来,闪光灯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硬是从中间杀出一条血路他和妮娜跳上飞行艇这才发现两个人身上乱七八糟的,“这群人……也未免太有活力了吧。”妮娜倒在后面的乘客座上忍不住哀号起来。 “这还是在我们这儿,不知道何参议那里会乱成什么样子,”看着那群记者朝飞行艇这里冲过来,苏青连忙启动机器,不出几秒飞艇就升空了。 何参议的家位于这个城市的东边,靠近市政大楼的第六大街上,一开始苏青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先插一下具体地点采取,但是马上他就发现那里压根不需要带路,前头那蜂拥的人群就是最显眼的标示,那里的人实在太多了,以至于飞行艇压根没有办法停在那里,苏青摇摇头只能跟前面一样再一次挤进了人群。 也不知道是谁把遗书的内容传了出去,不少生物工厂死伤者的家属拿着横幅站在参议官家门口喊着要血债血偿这类的话,苏青再一次推开所有人冲到何参议官家门口,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扯破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敲门,门就在下一刻被打开,何炫白着脸出现在门口,“快进来!”他沉声说道,一把把苏青给拉了进来,而就在那两个人进门后的瞬间一个水瓶也被丢了过来,那一下打的不是很准,砸在了妮娜的头上,“啊!”她缩了缩头抱着脑袋冲了进去。 何参议官的房子和以前苏青来的时候一模一样没啥变化,站在玄关口的苏青往周围扫了一圈最后才把视线停留在了何炫的身上,“何先生,我们今天应该算是第三次相遇了。” “是啊……不过最后一次可不让人感觉舒服,”他笑着请苏青进来,一进到客厅只看到沙发上歪着一个中年妇人正抹着泪,“妈,这是苏队长,你见过的。” 对于苏青来说那时候在何家的生活让他感觉到何家主要做主的是何家夫人,这位夫人独到能言善辩,在相处的短短几个星期里给苏青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却没想到几年不见,再次碰到的时候已经是物是人非了。苏青站直身体朝何家夫人鞠了一躬,“还请你节哀。” “哪里,要麻烦苏队长了,”被沉重的消息打击到了何夫人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请坐,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苏青连忙扶着她慢慢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只见她泪流满面痛不欲生,“真是……无妄之灾啊……”她缓缓说道。 原来从昨天开始何参议官就借口自己有一个重要的需要到郊区开的会议离开了家,当天晚上何夫人和他还有过电话沟通,那时候听着电话里那位的心情还相当不错,“谁知道第二天中午就传来消息说他……自杀了,这怎么可能?” 的确是很古怪,苏青皱着眉头暗想,如果真的昨天心情非常好,那么为什么今天就要自杀呢?“参议官先生有说自己是和谁一起去的吗?你见到谁送他离开的吗?” “是他的司机送他去的,他到底开什么我也不清楚……”何夫人深深的喘了两口气,最终靠在了沙发上,“他没有理由自杀啊!” 苏青看了妮娜一眼让她去安抚住何夫人,自己却和何炫走进了书房,看着对方谨慎的关上房门,苏青直接开了口,“何先生,请解释一下关于你父亲在遗书里所提到的生物工厂的事情,可以吗?”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何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显得一脸疲惫,“我父亲是管经济的,这个你很清楚,生物工厂是萧以沫的,他和我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我父亲也是萧议长一直以来的部下,没理由去对付他家啊,”这个家伙显得一脸的不可思议,“而且我表叔也是在那个生物工厂里上班,如果我父亲真的要毁了那个生物工厂……不会趁人少一点了再动手?弄的现在全国皆知,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嘛!” 这话很有道理,也是苏青考虑到的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对方没有理由做这个,除非那个生物工厂里有什么让他们不得不在那个时候动手,但是现在哪个工厂已经一片废墟了怎么可能还查得到东西,他想了想继续问道,“你父亲的司机呢?论理他送了你父亲之后应该一直在那里呆着的。” “就是这样,他也找不到人了,通讯器不能接通、家里没人、到处找不到他……”何炫揉揉额头呆着意思恳求看向了苏青,“苏队长这次真的要拜托你了,我父亲真的是屈死的!” 到底是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苏青从何炫那里抄了据说是开会场所的地址没多坐一会就离开了,他急切的想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所以也不管现在已经是傍晚,行色匆匆的冲向了地址上写着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剔牙…………暗战完结,我总算可以全心全意的写这个了 萧以沫先生 苏青很担忧,那个司机如果还活着应该是自己这里最好的证人,只有他才能说清楚到底哪天有谁在开会,不,他甚至很有可能知道对方身边还有谁……只是,如果这真的是阴谋,对方还会容那个司机活到现在吗? 根据何炫给自己的地址,苏青到了郊区一个挂着疗养所名字的地方,疗养所……他睁大了眼睛看着门上挂着的牌子确认自己的确没有走错地方,这才转过头看向了妮娜,“地址没错?” “没错!但是……这不是老年疗养所吗?” “参议官跑到这里来开会?”苏青刚走进门口只觉得有一丝异样,在苏瑷还活着的时候他就常跟着自己的妹妹在休假的时候去疗养所做义工,所以他相当清楚疗养所最起码不会在这么华丽,而且绝对不可能在门口有迎宾小姐,开什么玩笑这……是什么疗养所啊! 挂羊头卖狗肉……苏青忍不住在脑海里冒出了这么一个词,他试图走进去却被门口的人拦了下来,“你是谁?”门房非常不屑一顾的问道,“这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他这话一说,苏青彻底明白了,合着这还真的是挂着羊头卖狗肉的地方,他推开门房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昨天参议官是来了你这里吧。” “我们这个会所不透露任何关于客人的消息,”一听到是为了何参议官而来,门房颤抖了一下,却依旧挡在了苏青面前,“今天早上你们已经有人来过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请你快点离开,下一次来,记得带法官的手令。” 这疗养院到底是什么背景,苏青被推啊推啊被推到了疗养所外面,就在他准备再一次冲进去的时候,大门紧紧的关上了。 “队长……这什么态度啊,参议官死在里面,他们竟然不配合调查!”妮娜不敢置信的看着苏青,张口结舌的指着门口,“这、这算什么意思!” “苏队长……好巧你怎么在这里?”就在苏青和妮娜准备再进去的时候,有一个人叫住了他俩,“都快傍晚了,怎么还没回家吗?” 萧以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苏青一愣就发现这个人急匆匆的跳下飞行艇朝这边跑来,他想了想拍拍身边妮娜的肩膀,“你先回去,时间也不早了,这个人我去会会。” 基于萧以沫父亲和何炫父亲的关系,他无法排除这两个人到底是否有勾结,但是萧以沫的接近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经过他暂时还说不好,所以他想试试,这个男人到底是想要追求真相还是想要……另有所图。 “你怎么在这里?”苏青看了一眼萧以沫的飞行艇,发现在那飞行艇上挂着一张这疗养所通行证的牌子,“这个疗养所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他指指那张牌子,看着萧以沫的脸。 “你不知道?这个地方虽然说是疗养所,实际上是议会所有成员的修养地、偶尔也会兼做会议地点,所以哪怕你带着一群人围住这里,他们也不会放你进去的。”萧以沫耸耸肩表现出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 原来如此,苏青点点头,应该说这绝对是议会可以做出来的事情,并不奇怪,只是……这并不能代表了自己可以不进去,“那么……”他看向萧以沫,“萧先生愿意陪我进去一下吗?” “义不容辞,”萧以沫笑眯眯的转身推开疗养所的门,门房看到他连忙屁颠屁颠的冲了出来,“萧少爷下午好,今天怎么来了?” “我陪我朋友逛一圈,不用跟来了,”他朝着门房挥挥手看向了苏青压低声音说道,“不得不说,这群人就是这样,以为自己身后靠山是议会,就觉得自己威风的不得了,我来已经是这样了,你可以想象要是我父亲来会怎么样,”他不屑的冷笑了一下,“平时我压根不会靠近这里,这个地方让我恶心!” 这话好不作伪,言语里的厌恶哪怕瞎子都能看出来,苏青惊愕的看着这个照理来说应该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少爷,他好像非常讨厌自己父亲呢,“你和萧议长……” “很不幸,我们已经六年没说过话了,”做儿子的说道这里还显得比较自豪,“我现在的公司都是靠我自己!” 真的假的!怎么可能!说苏青多疑也好、说他阴谋论也行,这种小少爷自主创业的事情在他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但那个家伙……“既然你净身出户,那那张玩意儿是怎么回事儿?” “你去看看日期,其实早就过期了,这玩意儿是七年前我还在念书的时候那老头帮我办的,这个玩意儿唯一的好处就是让我可以在这个老头不在这里的时候来这里泡澡,实话告诉你,这里可是有温泉的。” “啊?我们市周围有这个东西吗?”苏青觉得自己的地理知识不差,但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城市周围竟然有这种东西。 “唯一让我觉得舒服的就是那东西,”萧以沫冷笑一声拉着苏青走上了二楼。 二楼,03室,就是何参议官死去的那间房间。 可能是因为今天有人已经来过的关系,这个房间在苏青打开门的时候就如同崭新的一样,显然是被收拾过,仔细看着整个房间苏青忍不住咂舌几下,这真是个舒服的好地方,看这精致的摆设和装饰就可以看出这里绝对是个奢侈的地方,啧啧议会的老头子们可真会享受! “何参议官死了……我听说了这个消息,”因为是在案发地点,萧以沫也不敢乱动,只靠在门口看着里面的苏青,“说实话我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对生物工厂动手脚,但是何叔……真的不可能!” “哦?有理由?” “其实没啥理由,只是我和何叔的儿子何炫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一家人都不错。” “那你父亲呢?你们为什么会吵翻?” “……这就说来话长了……”萧以沫站直身体看向了苏青,“他希望我从政,而我对此毫无兴趣,然后吵啊吵啊……我就索性离家出走,之后除了偶尔和我妈聊一会之后,就再也没有和我父亲说过话,因为只要和他开口,那个家伙就会说,我没你这种儿子!” 看起来父子关系还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糟糕啊……苏青挑眉决定终止对萧以沫父子关系的好奇,转而投身在那清理一新的房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去码苏猫~~~~~谢谢大家支持~~~ 充满YY的房间和隐蔽的线索 房间非常干净,显然刚才很好的清理过,苏青不认为自己可以在这个显然连地毯都换过了的地方找到什么证据,他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最终把目光停留在了沙发上,根据自己拿到的现场照片,何参议官应该就是靠在窗边的沙发上死的,他坐了下来,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和全息图上的样子一样,等他摆弄停当了,这才发现他现在能够看到的是床边的浴室,而这个房间的浴室非常的特别,竟然是透明水晶做的,苏青觉得自己好像想到了一个相当可怕的可能,但是他没有任何证据。想了想他把等在外面的萧以沫先生请了进来。 “你让我站在浴室里?” “对,最好就靠在浴缸旁边做个打开笼头的姿势,”苏青看着萧以沫走进去关上浴室,照着他做的弯下腰,苏青一愣,那水晶切割的角度竟然做的极其特别,平时看上去只能看到浴室的一角,但是等到人进去了,竟然可以从水晶上反射出在浴缸附近的所有东西。 苏青想象了一下何参议员可能看到的东西,只觉得浑身一寒,迅速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看不出何参议员一把年纪了竟然还有如此好的兴致……实在是老当益壮,当然他这个也只是一个假设,虽然这个角度充满了情趣,但是并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这里曾经有其他人出现过,萧以沫满头雾水的从浴室里走出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他头上湿漉漉的样子让苏青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怎么了?” “你不是让我做一个打开笼头的姿势吗?我顺手就真的打开笼头了,你看看我现在一身都是水,”他摇了摇两下头从口袋里摸出一方手帕,“你到底找到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房子真的挺豪华的,”苏青朝着他笑笑转身走进了浴室,眼睛在浴缸附近一扫倒也没看到什么东西这才放下心走了出来,他毕竟是不相信萧以沫的,所谓无事献殷勤,这个人除非是个二愣子不然就是另有所图,他又象征性的转了一圈最终耸耸肩看看向了萧以沫,显然这位先生刚才被淋的不轻到现在还在擦脖子,苏青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从眼前这个看起来对自己相当和善的人入手,毕竟那家生物工厂是他的。 “生物工厂的事情……你有头绪吗?”他坐在旁边的一只椅子上,看向了萧以沫,“你觉得谁会对生物工厂下手。” “反正不可能是何叔,他也没本事这么做啊,”萧以沫倒是对参议员相当有信心,他拖过旁边的一只椅子坐在了苏青面前,“你看,何叔是搞经济的,何炫是我铁哥们他也是学经济的,我离家出走之后也就他们家好心的接纳了我,让我住过一阵子,后来我的生意逐渐上了轨道之后就搬出去了,对了,我家就在那里。”他站起来朝窗外比了一个方向,顺着他的手势苏青看到了远处的一排房子,“那是我的楼盘,”萧先生笑道,“我也住在里面。” “那你父亲常来这里吧?” “啊?那个老头以前还来,自从知道我住在这里,他就再也不来了,”萧以沫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对苏青说道,“我也乐得清静,他不来,我想来洗澡就洗澡,见不着他还心情愉快可以长命百岁呢!” 这话说的苏青笑了起来,但是他关注的主要集中点是生物工厂和何参议官的死,萧以沫拿刀宰了萧议长这才是他会插手的事儿,“你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的企业基本上是做房地产和生物研究的,光生物研究所就有3个,那个生物工厂是其中规模最小的一家,而且还是外包的,我真的一点都想不出来为什么会有人要炸了那个,不过我倒是还有个可以当成线索。” “哦?”苏青眯起了眼睛正色看着那位先生,“你觉得那个线索很靠谱?” “说不上靠谱,但是是我觉得唯一可以算是线索的东西,”萧以沫笑道,“我只是觉得那个工厂死的人太多了。” “怎么说?”苏青心里一紧,对于死亡人数这点也是他始终在心里存在着的疑惑,他非常清楚的记得那天是周六,苏瑷并不应该去上班,但是为什么会死在生物工厂呢?她到底有什么必须去的理由? “那个工厂有三百名员工,但是事发那天是周六,论理上班的人应该不多才对,但是为什么那天有130个人会出现在工厂里?那才是要查清楚的,他们到底是为在休假的时候进工厂,你不觉得这个很奇怪吗?还有工厂里一共有三条电路,不可能全部毁坏,一条不对应该切换到另外一条才对,为什么会三条同时失灵以至于整个工厂的门被封闭?这种事故的可能性太低了吧?” “但是连工厂老板都已经死在了里面,那个厂已经被迅速的拆走,你觉得我应该去哪里找线索呢?”苏青探究的看着萧以沫,期待着他接下来的回答,却没想到那个家伙一下子就颓废下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若是我能知道我也就高兴了,总不能让我背着这个不白之冤,我想了想,觉得问题还是出在照片上的那个男人身上,他到底和谁在谈话,说的到底是是不是生物工厂的事儿,如果知道了这个,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不过我还是这么一句话,何叔是不可能做到这种事情的,所以我觉得何叔的死也绝对有问题!”他说的斩钉截铁就好像这事儿是他亲眼所见一样,苏青思索了一下心里也有了计较,他一边含笑和萧以沫打招呼离开一边盘算起来那个拆除生物工厂的拆迁公司的消息,如果真的有人这么希望那个公司和它里面所隐含的秘密一起消失的话,那么那个拆迁公司的老板总应该知道点什么,至少要知道到底是谁请他的才对。 这个并不难查,苏青坐上飞行艇,和妮娜通了电话很快就得到了对方公司的地址,时间已晚,他盘算着第二天一早就去拜访那家动作迅速的拆迁公司。 作者有话要说:和谐是个重要的问题 在收到站短的时候,我的编 辑在后面写上了注意和谐…… 人参啊……永远都泡在茶杯里 视频 回到自己的家,苏青在门口犹豫了几秒这才打开门,虽然房间的电脑系统感应到了主人的到来迅速做出了反应,但那种房间里这种没有人气的感觉依旧让他很不习惯,他坐在餐桌前看着对面的椅子半天最终觉得自己一点食欲都没有。 就在他站起来准备关掉厨房机器人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哥哥,不许不吃晚饭哦。”他猛的回过头看着那个机器人,只看到那机器人身上的液晶显示屏里正是满脸笑容的苏瑷,“不许不吃晚饭!”他这才依稀想起在半年前自己因为经办一件大案子忙得团团转,而苏瑷也因为研究进度进入了瓶颈,整天没有回家,为了让自己不要忘记吃饭,自己的妹妹特地在机器人身上留了这么一段录音,苏瑷死后,自己几乎不敢回家,整日蹲在办公室里以至于到今天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一段留言。 他捂住嘴低着头跌坐在位置上,直到家用机器人把饭菜端上来,他这才匆匆扒拉了两口,却已经觉得如鲠在喉食不下咽,顺手抹掉了脸上的泪水,他最终还是食不知味的勉强把面前所有的饭菜给吃了。(= =妹控确认!) 看着家用机器人开始收拾起碗筷,苏青心里沉甸甸的走到了电脑前,他打开电脑想整理一下所有的资料,却没想到发现有一封匿名邮件出现在了里面。苏青的邮件地址并不算是保密,但他也一时半会想不出来为什么有人要给自己发一个看起来带着很大附件匿名邮件,他点开它发现里面附带的是一个视频,一开始苏青以为那个可能是病毒之类的东西,但是在杀毒软件检查过后,竟然显示它不过是个普通的视频文件这才让他心里不安起来,到底是谁给了自己这个,这里面到底会是什么东西? 他直觉觉得这个东西可能和自己现在在查的何参议官之死有关系,这才深吸一口气点了开来,却在视频开始2分钟之后愣住了,这个……是……天哪…… 只看到画面上何参议官正和一个女人在床上□,情节之出格离谱让苏青吓了一大条,那个视频虽然大的出奇,却时间很短,显然是被人动过手脚,最终在那长达10分钟的嗯嗯啊啊现场真人秀AV停住的时候,那画面上显示出了一张苏青相当眼熟的脸,那是……那不是第二电视公司新闻一台的著名主持人聂丽丽吗? 苏青有一种被雷了一下的感觉,他和参议官先生好歹也吃住在一起过几个月,还真的完全没有发现那位先生竟然是这种人,这还真是……怎么说来着?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那个聂丽丽也是个美人,据说有第一美女主持的称呼,但是这个和那个……苏青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太嫩了。 他面红耳赤的把视频关了连忙从抽屉里放出一张刻录碟,看着进度条缓缓移动他这才靠在椅子上,他想到的首先不是何参议官道貌盎然和美女主持发生婚外情的段子而是……谁把这个寄过来的,为什么要寄给自己呢? 的确这件事情是自己在查没有错,但是这种东西可是有很多用处的,如果把它给何炫,可以换一大笔钱啊,那个做儿子的怎么说都要让自己老爸抱住晚节才是,苏青在电脑旁边绕了几圈最终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蹊跷了,从一开始就很蹊跷。 这一晚上他一宿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就冲出了家,直奔那个拆迁公司,却没想到在大门口就被铁将军给挡了回来,这家公司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别开玩笑了,苏青站在门口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大的一个公司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他冲进大楼管理处,“那个拆迁公司呢?” “搬走了,他们付清了房租,就在上个礼拜搬走了。” “那你知道他们老板叫什么吗?”店搬走没关系,人还在就行,虽然苏青已经很确定何参议官的死是有预谋的,但是他还是不明白,他死为什么要把生物工厂给扯上,毕竟那个生物工厂的案子早就已经算是结束了啊?他虽然不明白何参议官为什么硬要扯上它却很清楚查明白在生物工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能知道为什么要杀了何参议官。 管理处的人相当配合的在纸上写下了对方的性命,苏青急匆匆的上了自己的飞行艇冲回了局里,却没想到在门口又撞上了那群锲而不舍的记者,他连忙往后退却在人群中看到了聂丽丽。 因为昨天晚上刚看了一个这么刺激的玩意儿,苏青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但是他是绝对不能站在门口的,只能转身继续往里头跑,等他好不容易逃进自己办公室的时候,他这才发现整个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他坐在妮娜的位置上等了一会,这才看到自己的副队长垂头丧气的从楼上走了下来,“队长你总算来了,”她叹息着走到苏青身边,“队长你可要请我吃饭,你一早上没来我都被盘问了好久。” “怎么了?”苏青觉得满头雾水,再头一抬就看到了萧议长慢吞吞的走了下来,“苏队长,早上好啊。” “早上好,议长先生,”苏青站了起来看向了身后的总队长,只看到他笑眯眯的朝自己点了点头,顿时就摸不透这个议长先生来的理由,这几天和萧家接触的太多,让苏青有一种被随时跟踪的不悦感。 萧议长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和苏青握了一下手,嘱咐他好好办案,就走了出去,他这个让人暧昧的态度反而更加深了苏青对他是否卷入这场案件的疑惑,这并不是他的推测,而是由实际意义上的根据的,议长先生和参议官先生两个人共事长达20年彼此私交也相当好,如果说真的参议官做了什么,议长先生会找不到蛛丝马迹? 这个念头牢牢的盘旋在苏青的心里,始终不能放下,萧议长与何参议官、何炫与萧以沫……这中间,真的就如同他们本人所说的那样干净清白吗? 未必! 作者有话要说:好费脑子的玩意儿= = 我真自虐! CD光碟 看着萧议长离开,苏青就马上被总队长给叫上了办公室,芝山队长表情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学生,“上头的意思是快点结案。” “啊?”苏青一愣,在确定他的确没有听错之后,他发火了,“开什么玩笑?那个案子明摆着是有问题的,既然我们接了这个案子,怎么可能让我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在上面就写上确定自杀呢?”他一下子抬高了声音怒气冲冲的瞪着总队长,“这种事情我做不到!” “但是必须做到,我给你一个礼拜的期限,必须把参议官死亡案下定论!”芝山声音一下子压过了苏青,却在看到自己学生脸色苍白的样子之后最终叹了一口气,“现在上面给我们的压力非常大,马上就要议会选举了,议会面临改选,萧议长的意思是早点了解,让会议可以安然召开。” “那么就是说可以无视真理无视一切吗?”苏青觉得自己绝对不可能接受这个提议,冷笑着坐在了总队长面前,“总之……我不会接受的!”他刚说着,却没想到对面的队长把一张报纸塞到了他手里,“别的也不多说了,就这样了。” 被这么莫名其妙打发走的苏青一肚子的不高兴,他抖开报纸只看到A2到A4版面充斥着对参议官之死的推测,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看这所有的推测,最终不得不承认人类的想象力真是无穷的,各种各样的推测看起来各个在理,苏青翻了翻,最终在A4版面的一角发现了自己那天去何参议官家的照片,“宪兵队介入调查”这七个字写在了照片的角落,稍不留神就会被遗漏。 报纸上的排版实际上非常讲究,就跟新闻里报领导姓名一样,谁在前谁在后都有讲究,报纸上的图片也不例外,看着角落里那最小的一张图片,苏青忍不住觉得这难道是媒体都认为自己查不出什么东西吗? 他觉得自己这种想法非常可笑,却有找不出理由来辩解,毕竟这个案子的确是难点重重,他继续往后翻并没有找到什么更特别的消息,等他再一翻过来看着第一版大标题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顿悟了,“生物工厂事故震惊全国”这几个大字让他彻底明白,为什么市里要这么仓促的了结这个案子,生物工厂因为死者众多已经上达天听,中央议会如果派人出来这次的改选结果就很难预料。 原来如此…… 苏青摸着下巴突然心生一计,他乐滋滋的转过身再一次转进了芝山队长的办公室,“不如就结案吧,何参议官是被谋杀的,只要这么写就行了不是吗?”他拖过旁边的一个椅子坐了下来,“然后中央肯定会派调查队来,到时候合作办案,直接从生物工厂查起,这样不就一举两得了吗?”当然还有半句话他没说出来,如果自己身边真的跟了一个从中央议会来的天使(不是那长翅膀的鸟!正色),那什么事情都好办一些。 何参议官毕竟是死了,他的死的确掩盖了很多事实,但是却不能够掩盖生物工厂那么大的烂摊子,他死了这又如何?生物工厂虽然被拆了但是不等于可以抹杀掉所有的资料。苏青想了想最终觉得这是个很妙的主意,就在他准备继续说什么的时候,他听到了身后一阵的响动,顿时抄起桌子上的一支笔朝身后有响动传来的地方砸去。 “苏队长你也未免太机敏了,”房间角落里有个黑影往旁边一动,从阴影处走到了阳光下,这个人的隐藏功夫相当好,站在那里这么久苏青竟然没有发现。 芝山队长笑眯眯的看着苏青,指着那个人说,“那个小子就是中央议会先一步派来的人方煜,当然他不是唯一一个被派来的,只是他的出现不太适合被公开,毕竟……”总队长冲着苏青做了一个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表情,让苏青一下子心领神会,他打量着对方空降兵几眼最后总觉得有几分眼熟,在那位先生眉眼之间倒和萧以沫萧公子有那么几分神似,虽然说人有相似,但是也没有这么巧合的,“你和萧议长是什么关系?”他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心问道。 “啊,按照血缘上讲,萧议长应该算我的表叔,只是我们从来没见过,他和我父母一辈是表兄弟,不过双方天南地北并未往来,所以你并不需要担心我到底在立场上向着谁,中央议会刑事庭倒还希望我借着这个亲戚关系和他们套套近乎。”方煜说的理所当然,就好像真的准备这样做似的。 苏青对此不置可否,只看了一眼芝山队长,见他也没有疑义索性转过身继续讨论案情,“那么,总队长的意思是让他和我一起?” “啊,没错,的确是这样的,”芝山队长笑了笑,“你和妮娜还有方煜搭档,当然,苏青你只要记住你面对的并不是议会你只要对真相负责就可以了。” 这话说到这份上苏青才觉得心里舒坦点,他站起身准备下楼那个方煜一下子就跟了下来,“苏队长,下一步你准备如何?”那个家伙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样子让苏青感觉不是很好,因为这位先生和萧以沫相似的面容,他总有一种被监视了的错觉,当然从合作这点来说最基本的就是双方的信任,可是苏青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少信任给对方。 他想了想最终转身把最近查出来的所有资料都塞给了那位先生,“你慢慢看吧,如果不介意我出去一次。”他实在不习惯和这个人相处,走也带着点逃避的意思,却没想到方煜一把拉住了他,“我们是搭档不一起去吗?” 这种自来熟让苏青有些头疼,他并不擅长应付这类型的人,所以在方煜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时候这位先生下意识的躲开了,“抱歉,我有急事,资料就放在桌子上请随意。”他刚转身准备走,却没想到再一次被那个家伙抓住。 而在这个城市的另一边,电视台里一片忙碌,聂丽丽作为电视台新闻部的台柱子正在后台化妆,离她的节目播出还有15分钟,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快递送来了一张光盘,“是聂小姐,上面写着……直播配乐……”楼下的接待拿着光盘上了7楼,“聂小姐,是你的光盘吗?” “对,把它放到直播室里,等会我要用,”聂丽丽笑着转过头却压根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离直播还有5分钟的时候聂丽丽走进了演播室,她笑容满面朝摄像机点点头,因为数据传输有延误,所以一般在室内的直播都会比正式上映早几分钟,“各位观众大家晚上好,今天我们要说的……” 按照本次直播的程序,在她开始介绍的时候应该播放音乐,而就在后台控制把光碟放进机器没几秒钟,全市最大的丑闻发生了。 聂丽丽脸色苍白的看着身后大屏幕上放的自己和何参议官的高清晰录影惨叫着丢下手里的话筒冲了出去。虽然说导播马上就切断直播,但是这一幕已经传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为什么这么自虐呢? 我在想这件事情= = 聂丽丽死了 聂丽丽身为名人,自然难免有些闲言碎语在她身边,一般来说这种八卦无伤大雅,但是当这种东西一旦拿到台面上,足够把她毁灭,所以当那个视频已经公布,就彻底击垮了这个女人的心理防线。 那片子一放出来,全电视台的人都傻了,他们知道聂丽丽这个人不简单,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放得开,等到想起快点找那个不见了主持人的时候,一声尖叫从电视台大楼外面传来。 聂丽丽死了,从电视台楼顶一跃而下,成了当天晚报的头版头条,而她的□录像带也瞬间在网络上引起了轩然□。 苏青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在聂丽丽自杀后的一个小时,当然他并不是借由网络知道的,而是从何炫的口中得知。当然,对于何炫为什么要十万火急的告诉他这件事情,苏青其实也很存着疑问,毕竟于公于私,自己和何炫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更何况他到目前为止还始终把何炫定位在嫌疑犯的位置,所以在接到他电话的时候,苏青呆了那么几秒。 何炫非常自觉的出现在了苏青家楼下,由于最近他们一家保守关注,所以他来之前在城市里换了三辆出租飞行艇这才顺利抵达了苏青家楼下的咖啡馆,而此时苏青已经坐在咖啡馆里等了一会,他的座位是整个咖啡馆最僻静的角落,但因为比其他地方高那么几格台阶又足以看到整个咖啡馆的动向,所以等何炫一进门苏青就看到了他。 他们双方坐定,苏青还未开口就看着何炫从口袋里拿出了便携式电脑放在桌子上,他打开电脑就跳出了今天聂丽丽自杀的新闻。 “苏队长……我们合作吧,”何炫坐在苏青对面满含杀气的说道,“敢这样背后捅老子一刀,我自然不能轻而易举的便宜了他。” 苏青在看到视频的第一瞬间就想到了那封匿名的邮件,在今天中午,他刚刚把那张光盘交给了总队长,没想到下午就出了这事儿,让人不多想也难。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何炫,只觉得对方充满了愤怒,于是便试探着问道,“何先生是知道谁干的?” 对面那家伙浑身一僵,脸上略显犹豫,苏青只觉得心跳一下子加快了,果然这个何炫心里是有些数的,等他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却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肯定能查出来。” 论理说这种对苏青的自信是毫无理由的,何炫对苏青并不了解,他怎么可以这样笃定自己就能查到真相呢?苏青下意识觉得这件事情何炫必定是知情的,但等他继续想追问的时候,对方开始杂七杂八说起了别的东西,虽然事情的确还是围绕着聂丽丽的死,但是苏青显然能够发现何炫有些心不在焉。 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正眼瞅着何炫,那家伙感觉到苏青的目光顿时尴尬的低下头,“总之,这件事情我会再跟你联络。”他说着这话转身就走,倒也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苏青看着眼前的咖啡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次和何炫的碰面说等于没有说,见面等于没见面。 丢下钱苏青走出了门,就看到斜对面何炫正准备上飞行艇,而就在那一刻一架黑色的飞行艇高速从另一边疾驰而来。 那飞艇开的极快,只看到它快速偏离航道往何炫那边撞过去,亏得何炫反应快的很,一个翻身躲到了自己飞艇后面这才和那黑色的飞艇擦肩而过,侥幸逃过一劫,那飞艇在开过去一段路程之后稍微停了一下,慢慢的开始掉头。 这摆明了是想杀了何炫,苏青缓过神冲到了路对面,抓住何炫就往旁边的小道跑,他住在这里已经有3年了,对周围的小路还算熟悉,他捡的这条小路相当狭窄,对方的飞艇压根没有办法开进来,果然在他们俩冲进去不到20秒飞艇就已经停在了小路口却因为间距不够堵在了外面。 苏青喘息着看着旁边的何炫,指着外面的那架黑色飞艇,“先生现在都已经有人要你命了,你还不说吗?”他抬高了声音紧紧拽住何炫的手,死死的盯着他,“难道你被杀掉?” “……疗养所……”何炫的声音很轻,苏青几乎得凑到他耳朵边才能听到他说的话,“疗养所,那是在疗养所里。” 果然如此!苏青皱着眉头暗想,当天他在疗养所就觉得那里的环境处处透着暧昧,再仔细一想那视频里床的式样、东西的布置不就和自己进去的那间房间一样吗?他想了想准备继续问,却没想到何炫甩开了他的手,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苏队长,你人不错,真的。” 啊?这什么意思?被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苏青眼睛巴登巴登眨巴了两下,就看着那个刚才还一脸失落何少爷意气风发的转身走向了那黑色的飞行艇,敢情刚才那一出竟然是在试自己?这真是活活把苏青气的不轻,他一个箭步冲到何炫旁边一把抓住那家伙,却没想到那小子也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等,一身擒拿格斗也一点不拉,一个侧身就滑了过去,这种功夫寻常人还真的没几个能奈何的了他的。 苏青心里冷笑,愈发觉得这里面肯定没一个好东西,也毫不犹豫的出手准备走那家伙一顿,虽然说何炫手上功夫不差但毕竟不是一天到晚练这个的,苏青却是铁了心要收拾一顿何炫,出手总往阴的走,这才没几下何炫那家伙就挨了好几下,那几下看起来外面没啥,但实际上却相当的疼。 那家伙吃不住疼连忙举手投降,“我错了!”他叫起来,“我道歉!” “道歉有用,要法律干什么?”苏青一个反手把他压在墙壁上,手一翻就拿着枪顶住了他的腰,“麻烦何公子好好解释解释,当然我会视情况看到底要怎么对付你。” 作者有话要说:苏队长总算可以发飙一下了 顺便说一下 本文就是一个很严肃的FFCL的故事(用拼音打一下就知道是啥了) 慢热,肉很少= = 谁算计谁 何炫被压在墙壁上,手被苏青扭在背后,腰间被一把枪顶着,样子十分狼狈。他喘息着看想转过头跟苏青说话,但是身后的那位先生可一点都不给面子,只死死的掐住他,“有话快说!”苏青冷笑一声,“我耐心不好。” “我哪里知道你是哪边的?说白了,这里我谁都不信!”何炫挣扎了几下最终不得不放弃,“我这几天天天被人跟踪,要来这里也是花了不少时间,甚至把我妈抛出来当挡箭牌来见你一面,你竟然这么对我!” “我不觉得做的有错,毕竟是你先试探的不是吗?”苏青扳住他迫使他面向自己,“你用这种手段到底想要做什么?或者再说明白一点,你到底在怕谁?既然要合作也至少要拿出一点诚意来吧?”他说这话的时候绝对是把自己一肚子的火气拼了命的压下来,不然照苏青平时的脾气,不先抽他一顿才怪呢,但是眼前还是真相最重要。 “我也只是个猜想,刚才告诉的事情已经足够你查出不少了,”何炫借自己靠墙的优势一把推开苏青,“苏队长,不要搞错,别把我当成一般的线人,我可不好控制,你希望看到的警民和乐的事儿可别指望在我和你之间发生,我……不喜欢警察。” “那好!那你自便,”苏青索性倒退一步,他懒得和这群有钱有闲的少爷们纠缠,这群少爷哪怕遇到这种危险都一副自己可以解决不需要你帮忙的死样子,真是太讨厌了!不过他转念一想他要死要活管自己什么事儿,好歹他已经知道了最重要的事情之一那就是录像是在疗养所里拍的。 一个议会议员专用的疗养所竟然装有摄像头,这是故意为之还是另有所图,是只针对何参议官的阴谋还是那些房间里统统都有这些东西,苏青觉得此时此刻比起这个王八蛋二世祖的小命,真相更重要一些。 苏青头也不回就这么走了,让何炫有些遗憾,他笑眯眯的那辆黑色的飞行艇里目光对上了坐在对面的老妇人,“妈,你放心,药已经下了,按照苏青的脾气,他肯定是会查的一清二楚水落石出,敢拿我爸开涮,我让他们统统都得死!” “你自己当心点就行了,”何夫人看了眼苏青的背影,脸上犹有忧虑,“那孩子我倒是相处过,人是好的,只是你这样给他出绊子,万一他出什么事儿……”后面的话倒是止住不说了,当然这也难怪,和自己丈夫儿子一比哪怕苏青好的跟菩萨似的,这位夫人也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前者吧。 “他不会出事儿,只是就他这个脾气,我等着那群人出事儿!”何炫冷笑一声安慰了一下自己的母亲,却在下一刻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顺手抄起了旁边的联络器,“萧叔叔……”他笑着喝联络器另一边的人说话,脸上却带着杀气,“萧叔叔最近可好?我没事儿,我父亲的事儿我不担心,那不是还有你吗?”他和对方交换了几句话就挂上了联络器,“伪君子,我等着你死无葬身之地!” “炫儿,还不一定是……” “怎么不一定了?”何炫抬起头看向了自己的母亲,“那脏东西我仔仔细细的看过几遍,周围一草一木我都能认出来,那个聂丽丽是公共汽车,自然是谁都能上的,她和那些人发生过什么,他们手上有东西,难道我就没有吗?”他停顿了一下,转过头不愿意去看他母亲不高兴的样子,“妈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有分寸。” 话再说回苏青身上,他丢下何炫转身回到自己家,却在家门口看到了方煜,对于这位先生,苏青是存在很大戒心的,也因为这戒心他压根不乐意这个人参与到案子里,所以在一看到他竟然手里还提着一个果篮的时候,苏青坚定的转身准备下楼,却没想到身后那个家伙反应倒是相当的快,“苏队长,这难道不是你家?” “我看你站在门口,以为我走错了地方,”苏青冷哼一声只觉得这个方煜可真是自来熟的很,自己明明已经表现出很深的成见了,那家伙竟然还能跑来这里,倒还真挺有本事的,他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觉得自己又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背着那家伙?连自己家都不敢进? 方煜就看着苏青脸上挣扎犹豫了几秒最终气鼓鼓的走上来,忍不住微微一笑,他看着苏青打开门还没等对方邀请他,就一个箭步挤了进去。 苏青对他这个行为非常不满,他一下子挡在门口,恨恨的瞪了一眼方煜一眼,“我觉得我好像没有请你进来吧?” “难道你准备让我呆在门口?”方煜再次往前一步顺手把手上的大果篮塞进了苏青怀里,“我很渴,能给我一杯茶吗?” “不行,我没请你进来!”苏青对这种讨好视而不见,他刚准备说什么却听到联络器响了。 这个时候这东西响起来总算是让这尴尬的气氛缓解了,苏青吐出一口气带着几分庆幸转身点开了联络器,却没想到联络器那头的芝山队长匆匆说出了让苏青非常不高兴的话,“听说方煜在你那里?带着他快点来!” 搞什么啊?为什么要自己带着他?苏青盯着联络器暗自腹诽最终无可奈何的等着方煜,“总队长找我们,走吧。” “啊呀,你也未免太冷淡了,”方煜耸耸肩也不多话,把果篮放在玄关上这才跟着苏青走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出现的除了主角之外的人……极少有好人! FFCL这种题材放在新浪应该会很红 但是这里是晋江啊……………… 远目 恩断义绝 苏青其实知道芝山队长要找自己的理由,毕竟那么大的事儿突然被捅的满天下都知道,给上头知道了肯定会施加压力,这并不奇怪,只是他也相当佩服策划出这一招的家伙,这种不留痕迹的灭口招数绝对是高招,佩服佩服! 不过这一招也其实把对方给暴露了,要知道这东西出自疗养所、能够拿到那个的人并不多,他冷笑一声只觉得这件事情可笑的紧,这种在此时此刻抹黑何参议官的行为反而昭示了对方的另有所图。 这里面有不少疑点,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盯着桌子上的资料暗想,何参议官的司机到现在还没找到已经很让他在意了,更别提那处处透着诡异的疗养所,他让妮娜查过那疗养所的背景却一无所获,看起来好像平常普通,但太过平常反而更让人奇怪,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开的疗养所,会变成议会专用的地盘吗? 他想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人,萧以沫……那个同样让他感觉不是很好的人让他相当犹豫,在苏青看来那个人显然和他的父亲萧议长关系不睦,但是父子关系无可取代,萧以沫到底知道不知道他父亲在这里面扮演的角色呢? 就在他万分烦恼的时候,萧以沫也在烦恼,他和他父亲的关系远比他对苏青形容的更为复杂,就比如此时此刻,他死死的等着视频对面自己父亲那张令他作呕的脸,冷冰冰的说道,“你还要怎么样?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他说这话又气又急,带着愤怒和无奈。 “你是我儿子,帮老子的忙也没什么,”视频的另外一头是萧议长和蔼的笑容,只是他这个笑容只是让萧以沫愈发的厌恶而已,这个做儿子的皱皱眉头毫不犹豫的冷笑一声,“我日夜盼望你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可惜竟然没成功。” “我记得你小时候还曾经对我说做男人最美妙的就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怎么长大了就这么不可爱?”议长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如果没有我铺路,你以为现在你的生意可以做的这么顺利吗?不要忘记他们都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才和你做生意,而不是因为你是萧以沫。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萧以沫,他们压根不会理你,但是因为你有一个当议长的父亲就不一样了。” “闭嘴,我不需要你帮忙,我的公司也绝对不是你洗钱的工具!”萧以沫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直接关掉了视频,颓然倒在椅子上,作为儿子他没办法阻止父亲是他最大的遗憾,而且……竟然还要帮他杀人灭口就很让他受不了,可是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让自己去告发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他只觉得头疼万分,转头却想到了这次案件的主要侦破者苏青……说到苏青,虽然那位不知道但是他却很清楚,他在很早以前就见到过苏青了,在何参议官家里。与何炫不同,萧以沫和他的父母关系冷漠甚至到了糟糕透顶的程度,所以在他离家出走的时候他经常住在何参议官家,而他与苏青就是在那里碰上的。 那时候他就对苏青上了心,再次相逢显然那个人已经忘记了自己,这并不奇怪,毕竟他和自己在那是只有一面之缘,只是现在和过去自己和他是两回事儿,那时候他是警察,自己还在努力奋斗;而现在自己虽然成功了他却卷入了这个棘手的案子,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父亲是多么的心狠手辣,……人的执着,他在心里暗自嘲讽了自己一下,放不下手里现在的全是,放不下自己心里的憧憬。 所以明知道那个人是错的,明知道自己在助纣为虐依旧无法从里面抽身而出,其实自己也和自己的父亲一样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如果被他知道,萧以沫无法想象自己倒是应该如何面对他,如何去面对法律和正义的制裁,如果可以……不,只要他不知道那就什么都可以了,他在桌子上细细的考虑一下,最终打开了自己抽屉里的一个盒子。 那个盒子里放着的是送到聂丽丽那里一样的光盘十几片,萧以沫脸上流露出厌恶的目光,在里面翻找了一下,最终把其中的一盘塞进了旁边的电脑里,不出几秒,里面就传来了呻吟声。萧以沫厌恶的看着里面聂丽丽和自己父亲纠缠在一起的画面忍不住冷笑起来,就凭这个,这个女人死的也不冤枉! 只是一个谎言要靠无数个谎言来圆,在送聂丽丽光盘的时候在他留下了不少破绽,苏青心思缜密并不是这么好哄的,要瞒过他需要不少方法。他正想到这里,突然门口传来了自己秘书焦急万分的阻拦声,“让开!”是何炫。 萧以沫一愣急忙把光盘藏好,这才转身笑眯眯的看着外面,“何炫,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是在骗你自己,还是觉得你这种说辞能糊弄的了我?”他急匆匆的冲了进来,手上拎着一个大大的黑色布袋,他这个样子让跟在后面的女秘书相当紧张但最终被萧以沫给拦了下来,“不要担心,我们兄弟。” “我们兄弟?你是在说笑吗?”何炫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当我不知道这东西绝对是你寄的,敢给我老子没脸,我让你也没脸!”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萧以沫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可以说真话,只能笑着死撑着准备打法何炫,“我和何叔还有你的关系,你怎么可以疑心是我?” “……只为那疗养所的地盘是你的,光这点,就够我怀疑他了,”何炫冷笑一声把黑色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看着萧以沫挑了一下眉头他笑的更深了,“你放心,这不是枪!”他说着打开袋子,里面是一瓶酒。 而萧以沫一看到那酒脸色就变了,“何炫,你这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萧以沫是个很倒霉的人物= -=不过我最喜欢他 坏的不彻底,好的也不彻底,很矛盾的倒霉鬼 小小把戏 “什么意思?”何炫冷笑眼神冰凉,看着萧以沫仿佛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这酒我提前送你,祝你黄泉一路走好!” 虽然说他已经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但是萧以沫依旧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脸上带笑好言相劝道,“这个我总会给你一个交代,你稍安勿躁好不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 “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才明白你压根什么都做不到,”何炫冷笑一声顺手打开酒瓶,再从口袋里拿出了两个纸杯子,萧以沫一看嘲讽道,“你倒是准备的相当齐全。” “多谢夸奖,可惜我来的匆忙,没有来得及去买点值钱,等会回去我会记得在我家门口为你补上,”何炫拿起其中一个杯子一饮而尽转身便走,萧以沫当然不会去留他,只是但是看着何炫的背影,他深深的迷惑了。 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何炫知道的太多,如果留着他未免日后横生枝节,但是他毕竟是自己的兄弟啊……萧以沫看着镜子里反射出来的自己情不自禁的苦笑起来,就和自己那个混账老爸说的一样,他果然是个心软的傻瓜。 不光是何炫,这次的问题还有不少需要解决,比如何叔那个司机就是个大麻烦,别人不知道他却是非常清楚,那天与何叔在一起的是自己父亲身边的贴身保镖,何叔的死的确非常可疑,别说苏青就是萧以沫自己都不相信何叔会自杀,他会死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父亲的杀人灭口,只是……到底是为了自己的父亲而掩盖事实还是……那个老头也应该受点教训,他冷笑一声暗想,他思量了一番连忙点开了联络器,让自己的秘书进来一次。 “上次那位先生,现在怎么样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秘书,重新低下头看起了自己的手,对面的秘书见机很快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多管,只低着头笑答,“人一直派人看着,日子过的还不错,只是前几天还天天嚷着要出去。” “那就让他出去,”他考虑了一下继续道,“最好直接把他送到靠近苏青的地方,让苏青一眼就能看到,”给那个男人出点难题,直接把他也拖下水才好,虽然不知道那个家伙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是……萧以沫冷笑着站起身就往外走,如今只有让苏青觉得自己没问题才行,而最好的办法就是经常出现在他身边。 萧以沫兴致盎然来到了苏青办公室,就看到那个人托腮趴在桌子上,眼睛里只盯着前面几层高的资料,“你就不能好好休息一下吗?”他皱着眉头刚上前一步,就看到苏青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警惕的看着自己,他心里一叹脸上没有变表情,只笑道,“你脸色很难看。” 这种关系让苏青相当不爽,他的戒心相当强所以很难接受这种莫名其妙出现的好意,他谨慎的看着面前一脸无辜闪亮的萧以沫,最终忍不住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侦察的近战,毕竟这件事情也牵涉到我的那边不是吗?”萧以沫不请自坐满脸堆笑,“顺便来看看你,不过现在看来你的样子也并不好,是不是这件事情很棘手?” 棘手不棘手管你什么事情?苏青皱着眉头想说什么突然看到了妮娜急急匆匆的冲了进来,“队长,那个司机找到了!” 萧以沫只看着苏青展颜一笑,那笑容让他心头一滞,心里却更是绝望,自己和他何止隔着一个桌子而是真相和欺骗啊! 他只觉得是满满的绝望从心头涌起,却没想到苏青因为那个司机找到了而心情大好,这位先生有个习惯,那就是在心情好的时候请人吃饭,平时有这种运气的是妮娜,而这次因为萧以沫的出现,让那位先生正好碰上,“喂,今天晚上请你吃饭,不过本人可没有萧公子你这么有钱,斜对面小饭店如何?” “哪怕你请泡面都行,”萧以沫也放下了心里诸多包袱,只希望今天能好好的轻松一下,殊不料意外就在接下来发生了。 萧议长并不知道是自己的儿子找到了何参议官的司机,只以为那司机自己从某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跑出来的,顿时大叫不妙,他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是留着他总不是什么好事儿。于是,这个老谋深算的父亲行动了。 于是就在苏青和萧以沫同时经过一边的飞行艇的时候,那飞艇瞬间爆炸了,苏青的反应稍微比旁边萧以沫快了那么一点点,他一下子扑倒了萧以沫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 巨大的爆炸把他俩一下子弹飞到了十几米外,苏青头撞在台阶上,重重的磕了一下,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慢吞吞的写= -=大家饶恕我吧,这种东西慢慢布局真是烦啊!!!! 绝不让你如愿以偿 苏青慢悠悠的醒来,他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耳朵边只好像隐隐约约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他努力想回头去看,却什么都没看清楚,再挣扎一下,整个人又一次陷入了黑暗当中。 这一次苏青昏迷了足足整整三天,而萧以沫坐在他身边也等了三天,这位先生因为被压在下面,身上不过是破了点皮伤的并不厉害,但他仿佛并不乐意离开这里,虽然总队长曾经劝过他不少次,但是最终这位先生给拒绝了。 当时爆炸的范围非常大,事实上那飞行艇不但让苏青身受重伤,其中的一块碎片还切断了跟在苏青身后的妮娜的脖子,让她当场香消云散,萧议长知道的时候如同被雷重击了一下,他比谁都了解芝山队长,那个家伙平时不惹他还好,但是一旦犯到他头上那可真是锱铢必较,虽然他这次用的办法非常干净,但万一……不,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苏青在这么近距离的爆炸中绝对不会活下来的。 只是他远远低估了苏青的运气,当时飞艇爆炸的时候苏青的身边刚好是十级台阶的副手,硬是生生的挡住了大部分危险的碎片让它们得以改道冲向了后面的妮娜,所以妮娜死了苏青只是重伤。 只是这个重伤也未免太重了一点,芝山知道自己的学生至少瞎了一只眼睛,虽然说那只是因为脑部血块所引发的神经性伤害,但是谁知道血块到底什么时候会消掉,而且他忍不住看向了斜对面坐着的那个萧以沫,他并不相信那个小子。 就如同苏青曾经一再在自己面前所说的那样,萧以沫也好他老子也好都不可相信,这点芝山很早就知道了,只是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毕竟现在谁知道那家伙现在算什么意思,这种对苏青刻意的讨好又算什么?总队长大人忍不住转头看向了外面方煜所在的位置,这个自动请缨特地从中央跑来的少爷又是什么意思呢? 以上种种,他暂时没有想明白,却又不能不发表意见,于是只能站起来看着旁边面无表情的萧以沫,“萧总,你坐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他拖长了声调等着对方回答,却不知萧以沫到底是真不清楚还是装糊涂,竟然毫不犹豫的回答,“我想等他醒。” 这躺着的又不是你老婆!芝山忍不住想说,却没想到就在他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萧少爷突然站了起来,“苏青!” 只看到病床上,苏青动了一下。 他悠悠醒来,只觉得耳目晕眩,因为脑中血块的压迫,他觉得自己好像还在黑夜中,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知道时间几何,只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很吵,他皱着眉头努力想睁开眼睛。 苏青醒了,但还不如不醒,因为当他反应过来天不应该这么黑的时候,他整颗心都凉了,“……我瞎对吧……” 芝山队长和萧以沫,甚至是外面的方煜都很惊讶苏青竟然会这么快醒来,他们甚至完全没有想明白该怎么和他解释他眼睛的问题的时候,他竟然已经知道自己瞎了,这该怎么跟他说? “这只是爆炸产生的后遗症,苏青不会有事的,这里的医生很好,艺术也很高明,你不需要担心,只要动个小手术很快就会好的。”萧以沫率先反应过来,蹲在苏青身边带着几分安抚意味说道,“你不会有事的。” 可能是因为失去了眼睛,此时此刻苏青的耳朵也敏锐许多,他皱着眉头转过头只觉得身上剧痛,他皱紧眉头却依旧无法搞明白为什么他听到的竟然是萧以沫的声音? 看着苏青疼的满脸是汗的样子,萧以沫最终觉得自己没办法坐在这里了,他刚走出门就被方煜给拦了下来,“想明白点,表哥,现在收手,做弟弟的我还能救你一命。” 萧以沫从来没见过方煜,但是看在他和自己长得这么相像自然心里带着点数,只是……这种事情为什么要个外人插手,他冷笑一声转身看向那个自称是自己表弟的人,“表弟……”他阴阳怪气的貌似亲热的转过身看着方煜,“表哥一生做人无愧于心,不需要救,你多虑了。” 他说完这话转身就走,却没想到在医院门口看到了自己那个老爸,“……你来做什么?”他皱眉看着对方冷冰冰的说道,“还嫌我伤的不够重?” “那明明只是一场事故,是一场因为飞行艇内部零件引发的事故,这个不是已经有定论了吗?”萧议长手里拿着昨天晚上的报纸朝着自己儿子挥了挥,“你难道不相信调查?” “这份报告如果是里面那个人写的,我自然是信的,但是出自你手中,那可就要打折扣了,到底是八折还是五折还是三折……父亲大人,你倒给我说说看?”萧以沫眯着眼睛只觉得眼前那个男人臭不可闻,只是他从这话里听到了重要的一点,问题果然是出在飞行艇上,他细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顿时觉得心中一寒,爆炸的虽然是苏青的飞行艇,但是停在旁边的就是自己的,所谓虎毒不食子,这话在这里却显得这样的可笑。 为了让苏青不抓住你的把柄,你准备制造一场痛失爱子的剧本吗?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作者有话要说:XD父子对决 伤势 这一对父子擦肩而过,一个走出来一个走进去,互不相干,就如同陌生人一般,当萧以沫走出医院门口时,他仰头看向天空,只觉得这里好像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自己生活的城市,是因为自己的心情还是因为自己的父亲?他不敢想下去,却在他正在犹豫是去公司还是回家的时候,藏在口袋里的通信器里响了。 一看上面显示的人名是何炫的时候,他愣了愣最终选择了打开通信器,“听说你遇上爆炸了,”对面那个人带着笑意说道,“竟然没死,你倒是命大。” “我吉星高照,要死还早。”萧以沫答道,他停顿了几秒突然压低声音说道,“有兴趣合伙吗?” 何炫在通信器那边一愣,就知道这个家伙是要对着自己老爸动手了,他虽然觉得这好像有些过了,但是一考虑到毕竟那是那家人的事儿和自己没多大关系也就不在吭声,反而开始追求自己所需要的利益。 何炫的想法和要求非常简单,他希望自己的父亲能顺顺利利的下葬,能留一个清清白白的名声,只是现在清白的名声肯定是没了,但是顺利下葬并且以后不再追究还是可以做到的,而要做到这个首先就要把议长大人给彻底打倒,当然何炫不敢说自己百分之百信任萧以沫,但是他却相信萧以沫和他老爸关系有多糟糕,于是这位何公子在犹豫再三之后终于首肯了这项合作议程,只是他心里轻笑了一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既然要做那就索性做得绝一点,他不介意连同萧以沫手下所有的东西都一并接收的。 只是何炫还不知道,他既然敢算计萧以沫,萧以沫当然也会算计他,这两个兄弟已经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了。 萧以沫回到自己办公室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不动声色的联系了几个好医生,他要救苏青的事情必须进行的隐秘,哪怕自己老爸觉得自己和苏青关系古怪,但也不能让他认为自己要有心背叛他。此时此刻最重要的就是抹掉自己和这个案子所有的牵扯,他暗想,然后唤来了门口的秘书轻声嘱咐起来。 就在萧以沫和何炫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时候,医院里苏青已经彻底清醒,当然他的这个清醒是因为痛,背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痛让苏青情不自禁的倒抽了几口冷气,他拒绝了护士再打一次麻药的建议,伸出手捂住脸颤颤巍巍的看向了旁边的芝山队长,“我是不是瞎了?” “不是的,”方煜忙抓住他的手制止他进一步想搞清楚自己伤的有多重的行为,毕竟现在他不能乱动,“你伤势很严重不要乱动了!” “……我是不是瞎了!”内心深处深深的惶恐一涌而上,苏青压根不敢想象自己如果真的瞎了会发生什么事情,自己会变成一个废人,废人…… “你镇定一点,你只是头部受到了撞击而已,只要脑部的血块消失就能平安无事的,你不用担心。”方煜尽量捡了一些不太要紧的来说,想安抚住苏青的紧张,只是躺在病床上的这个人可不是好骗的,他虽然瞎了但不等于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伤的有多严重,这种如同把自己全身骨头都拆了重装一遍的痛苦让苏青只能不停的深呼吸。 方煜看着在病床上挣扎的苏青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他弯下腰把苏青死死的扣在床上,严厉的说道,“你给我认真听好了,你不过就是脑袋里多了一块血块,按照现在的技术,要清除不难,所以你最好不要乱动,我知道你现在觉得浑身疼,那是因为你背上被碎片严重划伤,现在伤口正在愈合所以才会难受,拜托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给我乖乖躺着!”他声音很大以至于让刚倒茶回来的芝山队长吓了一跳,年纪大的总是护崽子,芝山队长也不例外,抡起关系怎么说也是他和苏青更近一些当然看不下去方煜在自己学生,不,应该说是在自己的病人学生面前大吼大叫的。 “别这么吼,他刚醒你这样不怕让他难受吗?”一叠声的打发了欲言又止的方煜,芝山队长看向了自己的学生,只看到在病床上的苏青脸色惨白,嘴唇发青,眼睛以上被纱布重重包裹,他刚才顺路去了一下主治医生的办公室,显然那位先生也不太看好苏青的伤势。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看着手里的报告神情严肃的说,“就现在的情况看,哪怕动手术也不过是五五之数可以让他重见光明,”他犹豫了一下又道,“况且他背上也伤的重了。”这话虽然说的隐晦但却让总队长知道这次恐怕不妙,但他毫无办法。 大水冲垮龙王庙 看着那医生欲言又止的样子芝山队长只觉得心里一凉,他完全不敢想下去如果苏青知道了会怎么样,他已经没有了妹妹,如果知道自己变成废人……不,不会这么糟糕的,他深吸一口气最终不再做声。 只是芝山万万没有想到他好不容易安抚住了苏青,却在门口看到了他一点都不想在此时此刻碰到的人,萧议长竟然满脸堆笑的站在门口,“听说苏队长病了,我代表参议院来看望他。” 芝山一听到这个皱紧了眉头,他以前也是从参议院退下来的人之一,很清楚参议院里的花花肠子,论理说这件事情根本不应该是萧议长屈尊降贵跑来这里看一个宪兵队的队长,他这个动作反而让人更是怀疑,只是现在还不是和他闹翻的时候,他站起来的时候往苏青的手上重重的掐了一下,反正此时此刻苏青全身都被包的牢牢的,也不怕那个家伙看出什么问题,反正就当苏青还昏迷好了。 萧议长看着床上仿佛已经是死人的苏青心里其实很高兴,只是脸上不好表现出现,他笑着让自己身后跟着的秘书把礼物放在桌子上,顺势坐在了旁边的一只椅子上,“这次是来向两位通报一下针对这次爆炸最后调查结果。” 最后调查结果?这就是说这事儿算是盖棺定论了,芝山不声不响不言不语只看着萧议长,这次的调查倒也很快啊,他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一声,只听到萧议长继续说道,“根据我们这次的调查,问题出在苏队长的飞行艇上。” “哦?那飞行艇怎么了?”芝山也知道问题肯定是出在那该死的飞行艇上,却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上面动了手脚。 只看到萧议长笑眯眯的继续解释:“我们对苏队长的飞行艇进行了检查,发现它的输油管道因为缺少维护的关系早就被堵住了,这个很有可能是导致爆炸产生的主要问题。” 胡扯!芝山硬生生把这句话给吞了下去,那辆飞行艇还是上周他帮苏青开到维修站的,却变成了什么缺少维护,不过也就是因为这句话他愈发确定了这件事情和萧议长脱不开关系,只是现在手上无凭无据拿什么来对付他! “是吗!”总队长大人不再吭声,只听着萧议长侃侃而谈关于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只听到他一口一个事故事故,竟硬是要把这件刑事案件定型成事故了,死了一个伤了6个,这种事情竟然就以一个事故当借口也未免太假了。 萧议长说的口干舌燥却发现芝山队长面无表情,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不过他毕竟是混迹政坛已久的老狐狸,对于这种事情自然变得格外的快速,他也不多说话,只把关于调查的所有话说的清清楚楚这才站起身准备告辞,等走到门口的时候这才看向了芝山队长,“事情就这样有了结果,虽然我也觉得这件事情好像另有疑点,但是作为议长我并不好擅自插手司法那一块的事情,所以……”他脸上带着歉意说的好像非常有诚意,只是他出现在这里已经是一个重大的破绽了,芝山想了想最终只能把他这个行为定义在议长已经着急了,他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说是苏青在无意中已经找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了吗? 他目送萧议长离开,转头就看到苏青想挣扎着爬起来,大惊失色冲上去一把把自己的学生给按在床上,“你疯了吗?你刚醒过来就这样想一辈子都好不了吗?” “他、他……他”苏青想说什么,却只觉得浑身剧痛,他喘息着在病床上全身抽搐,折腾了十几分钟这才挣扎着伸出手一把抓住自己的老师,“假话!”这话里带着悲痛和愤怒,在芝山听来只觉得心里跟被刀子扎了似的,他压低声音安慰起苏青,直到那药效起作用他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这才定下心来。 而就在同一时间,也就是萧议长刚走出医院的时候,方煜等在了门口,这个刚才被芝山队长打发后就一直站在这里的先生看着萧议长进去再看着他出来,细细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脸色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既然可以从中央议会被派来很大程度上就是中央议会已经对萧议长起了疑心,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毕竟这几年有关萧议长在这个城市的小动作不绝于中央议会某些人之耳,对他下手也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方煜在来之前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派来,他看了眼萧议长笑眯眯的站直身体,“姨父你好!” 萧议长一愣看着眼前这个小子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妻子的表妹在很久以前嫁给了某中央议会的高官,因为许久没有联系以至于一出现他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要不是方煜和自己儿子有几分相似的脸型他还真的会以为这是有人故意来找事儿。 不过他反应倒是非常快,联想起那个小子的父亲他满脸堆笑看着方煜,眼睛里透出了亲近,“啊呀都长这么大了,你母亲嫁的时候我们还去参加过婚礼呢,好多年没碰见了,你母亲好吗?” 方煜听到这话只想笑,他虽然那时候还未出生,但却看过他母亲以前结婚时的视频,那时候参加婚礼的娘家人并不多,萧议长的妻子和自己的母亲也不是特别的亲近,压根没有去参加过婚礼,什么你母亲好吗这种废话简直就跟放屁没什么区别,所以说搞政治的都是这样,跟自己父亲差不多德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假的很。只是他虽然心里充满了对萧议长的不屑一顾脸上却也不露出来丝毫,只笑着说道,“是吗?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我母亲好的很,她也常常挂念家里,只是因为她现在毕竟不在老家了,平时也忙得很竟然也没空来见见亲戚,平时说道这个她也很遗憾,所以我这次来这里出差她还特地嘱咐让我来看看姨父和姨妈。”这话里有真有假有虚有实正是说假话最高境界,这话竟把萧议长也给唬了进去,他只觉得自己和那个侄子关系一下子拉进了。 “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在那里工作啊?”萧议长显现出了一个作为长辈应有的风范,笑眯眯的问道,却不料得到了方煜相当震惊的回答,“我在中央议会监察厅,这次来是为了调查生物工厂爆炸案事件。” 一听到最后那几个字,萧议长愣住了,这竟然是大水冲垮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不过这自家人怎么可以打自家人的嘴巴呢?他思量一定脸上笑的愈发和蔼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努力认真码字……人生啊 打官腔 希望是长着羽翼的生灵,于灵魂中栖息,唱着无言的旋律,永不停息。 因为宪兵队在这次爆炸中损失惨重,所以一时半会元气大伤,手头的工作一下子就停止了,不过苏青的缺席并没有让这个案子陷入泥沼,反而随着报道甚嚣尘上,全市大部分报纸都在对这件莫名其妙的案子进行了推测,这件事情对于苏青和宪兵队来说是一件好事,但是对于萧议长就有些头疼了,毕竟全市二十八家报纸不可能各个他都控制自如的,而且这个世界不怕死不怕权的人其实也并不少。所以就在萧议长暂时对这件事情放下心来的时候,就看到报纸上长篇大论的对这件事情进行了报道,虽然说几方猜测各不相同,但是萧议长本来就带着几分心虚,他越是不想表现的在意在面对记者的时候越发紧张。 不过他好歹也是混迹政坛多年的老人物了,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失了分寸,于是就在几天后的议会联合会议的时候,有人提出了对这个案子的其他看法,坐在议会席位当中的萧议长朝发言人那里撇了一眼,见是个生面孔心里便暗暗提防起来,果然那个家伙一站起来就对这个案子侃侃而谈,虽然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是里面十点蒙对了五六点,这让萧议长相当惊讶。 作为一个侦探爱好者,萧议长本人曾经就这件事情行动的周密性做过严格的推算,断断不会留下那个人所说的这么多疑点,只是这话不能直白的说出来罢了。 “我已经查过,苏青苏队长的飞行艇在十几天前刚刚进行过维护,我也去过维修地点,那里还留有苏队长当时维修时候的记录,那辆飞行艇压根没有任何质量问题,怎么可能说炸就炸了!”那个人深吸一口气说道,“这次市里何参议官的事情已经闹的轰轰烈烈的了,我觉得苏队长这件事情,当然不是我用恶意去刻意猜忌,但是你们不觉得这个很成问题吗?” 一时之间整个议会对此进行了长达大半个小时的讨论,一看到这形势不妙,萧议长使出了关键的一招——尿遁。 这一招是他每逢政策风向和他不对时使用,他借着这上厕所的几分钟俩调整思路,每每能有绝地反击的用处,而这一次他也不例外。只是他没想到,他刚走进厕所没几分钟,跟在他身后进来的就是芝山队长。 萧议长一愣朝着对方礼貌的笑了一下,“你也来啦,”他先声夺人朝对方打招呼。 “你好,刚才那个人说的不错,苏青受伤的确很可疑,”芝山队长站在了萧议长旁边,带着几分试探的说道,“如果真的是飞艇爆炸,苏青伤的也未免太重了。” 萧议长在心里犹豫了几秒,总觉得今天提出意见的那个人说不定是芝山队长请来的拖,他是非常了解芝山的,至少在以前芝山还在议会任职的时候他就很清楚那个家伙并不好惹,他思索了几秒转过头,“议会已经有了定论,我觉得在这点上我们已经不用多加讨论,当然,我对苏队长的不幸深表同情,”话正说道这里,芝山队长的联络器突然响了。 萧以沫只挑眉看着芝山带着几分慌张走了出去,顿时满肚子疑惑起来,芝山行事一向稳重怎么突然会神色大变,当然他并不知道今天正是他儿子带着医生给苏青会诊的日子。 苏青从手术室下来花了整整18个小时,他动了一个开颅手术,取出了在脑补形成压迫的血块,还修复了因为爆炸碎片割碎了的脊椎,当然这一系列的修补手术萧以沫全程坐在门口,他高价请来了名医,借了顶级设备,就为了今天所有手术,而谢天谢地的是苏青无碍了。 “虽然病人情况很危险,不过还好他年轻而且训练有素,避开了致命伤,所以等他伤口愈合之后应该没什么事情了,”等医生们走出来向萧以沫汇报了之后,这位先生忍不住长长吐出一口气,心里庆幸了很多。 “不要以为你这样就能挽回什么,”方煜突然出现在了他身后,因为苏青受伤他接下了病人的大部分工作,以至于现在才出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父亲做了什么。” “那个家伙是那个家伙我是我,麻烦你不要搞错,表……弟……”萧以沫拖长了声音说道,这个出现在苏青身边长的和自己相当神似的男人他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只是有些意外他和自己竟然有血缘关系,不过这种关系并没有什么大作用,至少在自己面前没什么用。 对于萧以沫所说的话,方煜有些不屑一顾,他知道这个案子只要破获了自己就一定能升职,为此……他抬头看想虚弱的刚刚从手术台下来的苏青,如果是他应该可以让萧以沫露出些许破绽,是不是应该利用这个家伙一下呢? 再把视线重新转回热热闹闹的议会,十分钟休息结束萧议长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在何参议官的问题上,我是有责任的,”他首当其冲说道,“作为他的直属领导我并没有起到监督作用,这是我的错误,再次我郑重检讨,”他站起身朝周围低头鞠躬,态度诚恳表情真挚,芝山在下面冷笑了一下,只觉得这个家伙倒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只是演技不错,堪称二流。 萧议长可不管下面什么表情,只继续说道,“虽然说他个人的私人生活我不便干涉,但是我相信何参议官本人应该和生物工厂的事情并没有关系。” 他这句话一出,周围所有人表情都变了,作为首席议长,他的态度足够影响一会三分之一人的态度,所以当他把话题死死扣在生活作风下的时候,很多人都动摇了。 而结果也正如萧议长所料,在最终投票决定是否要再次调查爆炸案的时候,议会以190票对102票否决了重新调查的提案。 不过这可不代表着,宪兵队不会讨回这笔血债。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擅长写官腔了=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 汤姆苏总算入V了= =我心定了OMG 复仇 希望是最邪恶的魔鬼,他不断延长着人们的痛苦。 苏青醒了,他睁开了眼睛,虽然说脑中血块并没有完全被取出,但是由于医生的妙手他得以幸运的太过成为瞎子的命运,只是他毕竟伤得太重了,哪怕利用合金让他可以重新站立和坐下,但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 不过对于这个结果所有人都很庆幸,“这个结果已经已经很好了,”芝山队长知道的时候点点头,这个时候他看向萧以沫的眼神这才有了些温度,好吧,父亲是个坏人但不等于儿子也是,不可以一棒子打死所有人,队长先生自我安慰了自己一下,这才笑眯眯的坐在了苏青病床旁边,“其他的事情你不需要操心。” “总队长……”苏青的眼睛上依旧蒙着纱布,但却比完全看不见眼前漆黑一片要好很多,他微微一笑伸出手拉住了自己的教官,“谢谢你!” “不,我觉得你应该去谢另外一个人,萧以沫,随让不想让你和案件中的人扯上关系,但是的确是他救了你,我觉得他可花了不少钱,”芝山笑了笑看向了门口站着的方煜,其他人也就算了,这个年轻人他可一点都搞不明白,他对苏青显示出了无比兴趣,但是直到目前为止他却什么都没做。 芝山队长也是过来人,在以前苏青还是他学生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学生吸引人的地方,但是现在他却很不希望自己学生的这个特质在这里在这两个男人之间发挥作用,方煜的目标非常明确,他就是为了破案,而萧以沫则更加糟糕,他的父亲萧议长显然和这场案件颇有些关系。所以这两个人无论哪一个都不行!他看向苏青,心里充满了担忧,希望自己的得意门生可以平安无事。 “萧以沫?”苏青皱起了眉头,“我和他怎么了?” “是他救了你,”芝山队长平静的说,“虽然很尴尬,但是他请了最好的医生替你动的手术。” 苏青一愣只觉得这件事情充满了不可思议,为什么萧以沫要救自己?他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得不再问了一次,但是得到了一模一样的肯定回答之后,他彻底呆住了,“为什么?”良久他这才问出了这么一句,“我不明白,如果他不希望我查这个案子,所以采用这种方法?” “如果他真不想让你查,那么他根本就不会插手,”总队长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的学生到现在还没理解到关键问题,顿时头疼万分,他不好跟他解释萧以沫和方煜可能存在的问题,只能含含糊糊的嘟囔了两句让苏青好好休息,转而振作精神重新投入了那个该死的案子。 苏青并不明白芝山队长的意思,当然很大程度上是他压根就没往哪方面想,在现在这片黑暗的世界里,他觉得更适合自己想一些问题,郑重的考虑一下事实的真相,对于受伤这件事情议会所作的最终调查,他嗤之以鼻,这种手段太过低劣和下作,只会让真相愈发快的揭开,反而容易激起民怨,只是,为什么萧以沫在的时候才会发生爆炸呢?请允许苏青以阴谋论去猜测这件事情,因为在他看来这里所有人出了自己的教官之外暂时都不可相信,萧以沫也好方煜也好,他们都和这件案子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没有一个是自己可以托付的人,他想了一圈最终想到了妮娜,他并不知道自己的部下在那场爆炸中惨死,只一门心思的考虑怎么联系上她,而就在此时,门被推开,萧以沫走了进来。 “恭喜你!”他站在门口看着半坐起来的苏青,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你平安无事就好。” 一听到是他的声音,苏青不经意的皱眉,当然对于这个救命恩人,他还没有不识时务到马上就请他离开的份,所以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疑惑和重重质疑,带着笑脸带着谢意说道,“谢谢,听说是你救了我。” “那是应该的,你,不也救了我吗?”萧以沫笑了笑走到苏青身边坐了下来,“要不是你把我压在身下,现在死的就是我了。” 这话对于苏青来说有些古怪,他一下子没有能够理解,“死?”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谁死了?” 他这么一问,萧以沫这才惊觉并没有人告诉眼前的这位重伤患者他部下的死讯,但是话都说出口了就没有在收回的,他只能犹豫了半天,尴尬的说道,“妮娜……死了,在爆炸中,她跟在你身后,反应没有你灵活,被飞行艇的碎片切断了喉咙。”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把苏青震的一下子不知说什么才好,“妮娜?”他张口结舌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差异和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的确如此,”萧以沫的声音里也充满了悲痛,“当时爆炸太大了,我虽然伤的不重,但是也足足昏迷了3天,当时的爆炸造成了3个人重伤1个人死亡。”他犹豫了几秒,最终说道,“我知道你和妮娜就像兄妹一样,所以……请节哀,不要太伤心,现在你的身体也不是很好,所以……” “……我知道了”苏青脸色苍白,声音带着几分哭音,他张张嘴准备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口,“谢谢,”良久,他哆嗦着说出了一声谢,“谢谢你告诉我,妮娜的葬礼什么时候举行?” “2天前已经举行过了,我代替你送了花篮去,当然这件事情不能怪你,”萧以沫正色说道,“爆炸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妮娜不是你害死的,如果你想要责怪自己,不如快点好起来把事实查的水落石出不就行了?” 但是这种话在这个时候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特别是萧以沫说出来更是如此,萧以沫是谁?是萧议长的儿子,是这个案子最重要的嫌疑人的儿子,在苏青看来他说出这话是这么的讽刺,“不要再说了,”他紧紧捏住拳头,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这个时候不应该和眼前这个人吵架而是想着怎么查清案子才对,“如果可以麻烦你关上门,让我一个人静一下。” 萧以沫不留痕迹的打量了一下苏青的神态,心里只觉得一阵高兴,根据他这段时间对苏青的了解,他很清楚,眼前的这个人现在已经是不查清楚这个案子绝不罢休了,很好,父亲,我倒要看看是你布局高明还是苏青棋高一着。一想到这里他倒带着几分雀跃转身离开了病房,现在他有很多事情要做。 作者有话要说:XD加班这种东西啊~ 人生的悬崖 人如同一根绳索,连接在动物与超人之间——绳索悬于深渊上方。 苏青是个好强的,所以就在他刚刚可以站起来的时候,他决定要出院,并且无视了医生要求他再复建三天的要求,毅然办理了出院手续,在这点上,没有人能拦住他,包括芝山队长。 当然总队长先生非常清楚苏青这么快要求出院的原因,他需要真相,他需要一个可以让他站在妮娜墓前正当理由,让他可以大声的说出我帮你报仇了!而在这之前,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拦住苏青查找真相的信念。 萧以沫知道苏青上班这个消息是在苏青离开医院还不到十分钟的时候,他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思量了一番最终让秘书送一束百合去,之所以选择百合一方面是他经过调查发现苏青的妹妹,那个死在生物工厂的苏瑷喜欢百合,另一方面是他并不希望送那种会让苏青引发联想的花,比如玫瑰这种隐含着非常深刻寓意的物品。 萧以沫看着手里厚厚的一沓苏青的情报,露出了胜券在握的表情,苏青这个人其实很好明白,好强坚定勇往直前,就是这种人一般来说对感情都不会很敏感,所以在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之前,只需要维持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暧昧就可以了,那种暧昧是不会让苏青起疑心的,而最好的暧昧就是让他觉得自己一直在他身边,很明白他,很懂他需要的东西,所以萧以沫先生思付了几分钟,最终让秘书在百合花束中夹上一张卡片,他亲笔郑重的在上面写上了一句“恭喜出院,祝一切好。友萧以沫留”。 先自己定位在是他朋友,然后再一步步的下手,只要让苏青卸下防备,那么自己就成功了一大半,萧以沫先生这么算计着,当然他这样做也非常成功,因为苏青的确也挺喜欢百合的。 芝山队长看着萧以沫送来的百合花束情不自禁的皱了一下眉头,那个萧以沫感谢苏青救了他这点到也就算了,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他很想去提醒一下苏青让他注意一下自己的桃花运,但又觉得那八字还没一撇儿这话无论如何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就这么犹犹豫豫的眼看着苏青就要出门了,他最终还是叫住了自己的得意门生,“那花呢?”他试探着问道。 “在桌子上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苏青满脸不解的看着芝山队长,搞不明白为什么其他的都不问偏偏只追究那花的去向,“那花怎么了?” “啊,没什么,第一次看到有人送你花有些惊讶而已,不错不错,年轻人就应该这样,”芝山队长打着哈哈笑眯眯的说道,下一句话锋一转就问了另外一件事情,“你去哪里?门口那监控录像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总队长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呢?”苏青也笑了笑,不知道是因为那花还是因为送花的人,总之,他现在心情不错,“那监控录像能看到什么?对方既然敢做那么手脚必然干净的,只是他忘记了一件事情,”这位先生说着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杀气,“我停在了门口的停车位,他要在上面装炸弹必定要靠近它不是吗?然后我调集了周围所有人家当时的目击口供,有个人说,他看到了一个人靠近过我的车,而很巧的是……那个人正好是何参议官儿子何炫先生楼下那个维修站的老板。”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素描,“正好,我可以去问问这位先生跑的这么老远来我们这儿是干什么的?” 对于苏青的调查,芝山并不准备多说什么,只是他眼睛一转就看到了跟在后面的方煜,思索了一下伸出手指着那家伙,“你带着他去,彼此也好有个照应,毕竟你身体没好,怎么着也跟着个人比较好。” 苏青一愣转而扭头看着方煜,这位先生、萧以沫和何炫,要问苏青看到谁最不高兴那还是方煜占了第一名,比起其他两位嫌犯的位置,方煜先生总让苏青感觉到有一种营私舞弊的感觉,虽然说这种感觉毫无根据,但是却依旧让他觉得心里很不舒坦,所以恰逢芝山队长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顿时眉头紧锁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那个笑容可掬仿佛小动物般温和无害的方煜,隔了半晌这才说道,“好吧……如果这是命令的话。” 芝山队长懒得对这个做法进行什么解释,他总不能说是因为怕苏青被萧以沫影响,所以才安插个方煜让他好收收心,又或者是担心方煜破了这个案子在其中捣鬼,让他跟在苏青身边可以顺带监视一下,这种说不出口的话最终被芝山队长掩盖在笑容里,“胡说什么呢,快点去,让方煜开车,你那身子骨还是做后面躺躺的好!” 对于自己总队长的关心苏青报以一笑转身走出了大门口,而这一切却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萧议长统统知道了。 “所以说遗祸无穷啊,”他感叹道,“苏青的记性倒是出乎意料,若他不是这么较真,倒是非常好用的人才,”他嘀嘀咕咕的对这件事情做了一番评价,最终朝自己的保镖挥了挥手,“处理的干净一点,别留下什么破绽就行了,让他们知难而退,最近我们被盯的有些紧别让人瞅着出了啥茬子,议会改选在即,绝对不能在这当口出问题!” 他看着保镖领命而去的背影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儿子啊,别以为你能把所有的事儿抹的干干净净,要记住现有了你老子才有了你,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这点你一定要记住! 只是萧议长没有想到等待着他的还有更多的问题,因为谎言这种东西就跟滚雪球一样,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的。 作者有话要说:XD谢谢大家的支持XD趴地上感谢你们 先手 现实生活铁石心肠,唯有家庭宛如天堂,人若是为了家庭会什么都做得出来。 出大事了,这可能是今年除了何参议官桃色新闻之后更大的事情,因为参议院里第六号人物,专门负责财政的邵震参议官在出国互访的时候竟然外逃了,这一下彻底引来了全国媒体的关注,这位参议官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掌管着这个临海城市百分之八十的税收,他这么一跑手头所有的账本一下子变得不可信赖起来。萧议长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惊的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他……跑了?”他深深的喘息起来,“他怎么会做这种蠢事!没事儿跑什么?难道他还担心我会卖了他!” 别说,那位先生还真的是在担心这个,邵震一向对风向相当敏感,他和何参议官以前的私交一向不错,所以对于这次他莫名其妙的死因邵震一向怀有疑虑,而苏青出事更让他确定,这件事情和萧议长绝对有关系,而现在的他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他不得不逃。 不过他也是个老江湖,自然知道除了跑之外还留有另外一招,于是就有了在他叛逃消息传来后大半个小时后突然来的电话,电话那头是邵震的妻子谭素,她首先表达了自己对丈夫会叛逃的惊愕和痛苦,但是转而话锋一转态度变了,“萧议长,明人不说暗话,他现在走了,你可要照顾照顾我们一家老小啊。” 萧议长在心里冷笑一下,只觉得对方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没有落井下石已经非常好了,还要自己去照顾他们?这是在开玩笑嘛?他刚准备说什么却没想到接下来一句话让他惊讶万分,“萧议长,我丈夫走之前说,那两千万的事情他没对别人说过。” 这话一出萧议长呆住了,他前头还带着几分强硬的口气一下子软了下来,“当然,邵震跟了我这么久,怎么说都不能让你们孤儿寡母的这么过日子不是吗?”他思索了一下,只觉得邵震这招实在恶毒,但是又别无他法,只能先打发了这个来打秋风的,这才挂上电话,心里却又牵挂起了那两千万。 说起钱的事儿,他又马上想到了生物工厂的事情,虽然当时他派人动的手脚干净,而且事后又制造了种种借口把这事儿给掩盖了,理论上应该没处什么事儿,只要……苏青死了就行了。 一想到这里,他只觉得苏青这个家伙简直就是自己前路的阻碍,若不除了他,自己怎么都没办法睡个安稳觉。只要他死了就好!萧议长深吸了一口气静静的等着好消息。 只是萧议长完全忘记了一句古话,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是他的迟早是他的,所以当萧议长的人到达那个维修站的时候,只看到苏青的车停在了那维修站门口,迟了一步的保膘一愣转身藏进了车里,拨通了萧议长的电话,“没办法动手,”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苏青已经到了!” 这话顿时让萧议长整个人都陷入了恐慌状态,苏青到了,这就意味着自己的事情马上就能败露,只要让那个维修站的老板说出指使他的人,那个小子肯定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自己派去的人。 就在这位先生心慌意乱的时候,同时何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眼前的维修点老板,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先生,你倒是胆子很大啊。” 那老板到现在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今天早上他刚开店门,自己背后就突然冒出了两个彪形大汉不容分说压着自己的脑袋就被送进了一边的车里,不过这个年轻人自己倒是认识的,就是自己隔壁大楼的老板,那个死掉了的何参议官的儿子何炫何先生,那老板也是有几分见识的人,自然知道这种可不是正常的请人方法,他只好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对方,“何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我应该问你才是,”何炫笑眯眯的答道,“先生你倒是做了一件很惊天动地的事情,”他说着顺手把自己手边的报纸铺在对方面前,指着头条新闻赞叹起来,“堵塞输油管,然后引发的爆炸死了一个,重伤三个,你这技术可真不错,不如教教我吧?” 这话一出老板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敢情这位先生是个明白人,他的背上顿时起了层层冷汗只是他知道这事儿若是说出来那可不是什么小事儿,不死也要扒层皮的,自然只能咬紧牙关死不松口,“何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真不知道?!”何炫既然这次敢把人弄来自然是有了十成十的把握,虽然说他爹死了背后势力瞬间垮台,但是当年受过何参议官恩惠的人不少,何炫花了好久这才理出了门道,通了层层关系,把苏青受伤前后的录影给弄到了手,他带着人研究了几天几夜这才看出了点名堂,他毕竟不是专业做刑侦的,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相当不容易了,所以他才敢今天早上雷霆一击,首先把人给弄到手,要不然再拖一会,谁知道萧议长会不会杀人灭口,不过眼前的这个先生既然要说不知道,那么何炫总有让他开口的方法,“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实话说吧,你觉得你做了这事儿就是天衣无缝的?你以为你能顺利的活下去?告诉你,你那天弄坏的那辆车的主人还活着,死的那个是他的手下不是他,现在他正活蹦乱跳的去你的店里。”他说完这话就看到那老板脸色一下子惨白惨白,顿时心里一乐和,“你现在还想说自己不知道吗?实话告诉你,现在想杀你的有很多人,只是我这个人是刺头儿,就喜欢和人对着干,你运气,撞在爷手里。现在两条路给你选,1、我送你回去,看你是喜欢被宪兵队给抓住还是给请你动手的那位灭口;2、留在我这里,日后我留着你做证人,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亏待你,我既然能把你弄出来,日后也肯定保你一个平安无事,你觉得呢?” 这话听起来很在理,那老板思索了几分钟,最终垂头丧气的坐了下来,“我答应!” 何炫满意的点点头,只觉得自己现在总算能够占到先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病了两天T T没更~~我错了 告白! 苏青站在店门口,只看到店门大敞着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有,心里不由一动,他刚准备走进去却被后面的方煜一把拉住,“你跟在我后面,”那个大少爷正色说道,“我可不想你再出什么事儿。” 这种举动让苏青有些不太高兴,他皱起眉头看着走在前面一马当先的先生突然道:“我没这么柔弱!” “我知道,但是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毕竟那个人敢杀你一次说不定就敢来第二次,”这话听起来很在意,但是中间总让苏青觉得隐含着什么特别的意味,不过既然有人乐意当炮灰,苏青也不介意让那个家伙铤而走险充当英雄。只是这次他有些失策,因为等他们走进去然后把这家小店里里外外翻了个彻底之后,他们不得不承认,这里面的确没人。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也是没有理由的!上次苏青来的时候这里不但有老板还有一台机器人,如果说老板不在是出去进货了,那么看店的机器人怎么可能会连个踪影都没有?苏青的目光在整个店铺里扫了一圈,突然觉得那柜子有些奇怪,连忙走过去打开,只看到那个智能机器人七零八落的被人丢在里面,不好!店主不是自己走出去的,而是被绑架了。 苏青能够想到的第一个就是杀人灭口,顿时心里不舒坦起来,虽然说那件事情他已经可以确定萧议长是幕后主使人,但是在现在这种局面缺少最关键的人证让他非常失望,他深吸一口气叫来了鉴证人员。 等忙忙碌碌折腾了大半天之后,一无所获的苏青垂头丧气的回到办公室,却发现在门口站了一个人,他皱着眉头看着萧以沫和那家伙手里的百合愈发的不愉快起来,这又是在唱哪出? “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萧以沫笑了笑,顺手把百合放在了苏青的办公桌上,然后非常体贴的扶住苏青让他坐在一边拖过来的椅子上,这一连串的动作非常娴熟仿佛就是以前练过似的,苏青抗拒的试图把手拉回来却没想到被那家伙死死的抓住,“你伤刚好,需要多加休息。”萧以沫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苏青握紧拳头眼里带着防备,眼前这个人所显示出来的所有善意在苏青眼里统统不可信任,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是眼前这个人的父亲一手策划了爆炸,但是“放手!”苏青压低了声音说道,只是他这么说了之后萧以沫不但没有松开手,反而拉的更紧了,“我为什么要放,你还没有坐稳。”他笑着把椅子转正这才慢慢松开手,顺势坐到了他身边,“今天有空一起吃晚饭吗?” “我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需要这样?”苏青眼睛看向了那束百合,“今天早上你已经送过一束了,我不认为我还需要在下午再受到一束。” “早上那束不是我亲手送的,”萧以沫笑眯眯的回答,“我们开诚布公的谈好了,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直白一些说出来对我们彼此之间都有好处,你看我诚恳的对待你,也希望你能诚恳的对待我,我喜欢你,可以和你交往吗?” 苏青愣住了,那一下子足足愣了十秒钟这才反应过来,首先他想到的是你在开玩笑吗?但是显然对方表情非常严肃,一点都不带含糊。这让苏青有些束手无策,他张口结舌了几秒最终这才理顺了思路面色一沉,“萧先生,我不觉得这个玩笑很有趣。” 说真的,这个反应在萧以沫的预料之中,他也觉得自己这么一说苏青是压根不会相信的,不过这没关系,时间多的是他有的是时间来让苏青慢慢理解自己对他势在必得。 “我不觉得我现在的态度是在开玩笑,”萧以沫正色说道,“我从不欺骗我的内心所以我选择直白的告诉你我的想法,并且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请注意我没有让你现在马上接受我,不过我要让你明白的是,我的态度非常严肃并且是在以结婚为前提条件这一点向你提出交往的,我一点都没玩笑。” 门口正准备进来的芝山队长听到最后一句话只觉得眼前一黑,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真的发生了,这个萧以沫难道是认真的? 想到这一点的同样还有在里面呆呆傻傻的苏青,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太累了以至于会产生这种奇怪的幻觉,萧以沫说喜欢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还说以结婚为前提,他虽然不想笑,但是这种老掉牙的话竟然在这个年代还有人说!“别闹了!” “我是不是在胡闹你可以凭借你的理智来判断,”萧以沫先生丢下这话就站了起来,“晚上我请你吃饭,放心不是什么五星级的地方,只是在你们家楼下斜对面的小馆子,我知道你的身份和我现在的位置,当然不可能让你说闲话,我请你去哪里吃,日后你回请我也行,还有15分钟你下班,我在门口等你。” 喂……你就这样决定了?我的意见呢!你……苏青嘴动了动只看着他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对于这个邀约他不屑一顾,所以故意在办公室里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才缓缓走出去,这一个多小时总能让他知难而退了吧,苏青暗想着,却没料到他一走出去就看到萧以沫靠在飞行艇边上,“你出来了?” 他……还等着? 这下苏青觉得自己必须且非常有必要和他说清楚了,“萧先生,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说白了,我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你我心知肚明,我不可能和你发生任何感情上的问题,你不用白费心机了。” “我是我父亲吗?”萧以沫突然抬高了声音说道,“我和我父亲就如同两个陌生人,这点我想我很早以前就告诉你了,难道说我父亲的罪过就要强加在我身上吗?我和他没有关系!”他很清楚如果在这一点上不让苏青让步,以对方的强硬是绝对不会同意和自己在一起的。 “你怎么不明白,我不会和一个……” “我什么地方不好?撇开我父亲?我还算富有、有一定的知识、年龄和你差不多、比较体贴,会记得你的生日,如果你不高兴你可以随时找我唠叨,我可以当你的心理医生、当你的提款机、当你的司机,你觉得我这个人还有哪里需要改进吗?” “我不喜欢你,这个可以吗?”苏青抓抓头,只觉得和对方完全没有办法好好沟通。 “可以,但是我也没要求你现在就拒绝我,我们可以相处一段时间再说,根据我的观察你好像没有男友或者女友,我也没有,虽然不用像学生时代一样从交换日记做起,但是我们也可以先从朋友开始,如何?朋友苏青,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 败了……彻底败了……苏青听着对方的滔滔不绝最终想到了这么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挺喜欢萧以沫的 饭局 苏青最终败在了对方的热情之下,被无奈的拖上了飞行艇,正如萧以沫说的,他找的的确是靠近苏青家的一家小饭店,一进去苏青就被他拖到了一个角落里的小桌子面朝外坐下。 这个小店生意相当红火,就在苏青和萧以沫两个人进来不久这店里已经人来人往了好几拨人。闻着空气中的饭菜香味,苏青总算暂时放下了介意为什么是这个男人请他吃饭的问题,坐了下来打量着周围,也许是他本行的关系,他总是喜欢在静下来的时候观察周围的人,却就在他这么看了几分钟之后,萧以沫的手再他面前晃悠了两下,“喂,点菜!”说着一本厚本子塞进了他的怀里。 苏青摸着这本本子,只见它黑乎乎油腻腻的显得很脏,顿时嘴角抽搐了两下,苏瑷从小就有些轻微的洁癖,虽然还没到这个盒子必须摆在这个位置,上个厕所必须洗马桶的地步,但也从来不肯来这种小店吃饭,基本上她都尽量在家里烧饭,然后每天带去上班,所以被自己妹妹这么照顾的苏青也基本上不来这种地方,以至于在现在看来他的适应能力竟然还不如对面的萧以沫萧少爷。 只看到对面的那个拿着这本脏本子毫不犹豫的翻了两下,随口点了几个小菜,因为吃饭的人只有两个,要的多也没意思,苏青听着发现他不过点了两个冷菜2个热炒一道点心和两盅汤,其中两个冷菜和1个热潮竟然都是素的,这种相当朴素的样子让苏青竟然隐隐约约生出了一种错觉,那家伙真的是萧议长的儿子萧以沫? 当然他不是说吃素不好,而是……好吧苏青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乱了,没错,这一定是太累的关系,回家就睡觉! 萧以沫可不知道苏青的脑袋里到底在进行着什么样的思想活动,他之所以会选择这家店一方面是因为这家店据说味道很不错,另一方面是这里离苏青家很近,虽然他觉得现在的阶段好像还没有到上楼喝一杯茶的地步,但是如果提出送苏青回家好像应该不会被轻易拒绝才对。 这两个人彼此一声不吭各自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在别人看起来倒有些奇特,而就在这个时候,菜上来了。 一上菜,瞬间缓解了这两个人之间的微微尴尬的气氛,萧以沫首先拿起了筷子笑眯眯的指着其中的一道素菜说道,“吃吧,这里味道不错的。” 苏青虽然住在这里,但是在苏瑷没死的时候他基本上是单位——家一条线,等到苏瑷死了,出于逃避他压根不敢回家,哪怕回家了也是在单位食堂里吃了这才回去,平时只知道自己家楼下有个小超市,再附近到底有什么他也不太清楚,等他试着尝了一口之后不禁眼睛一亮,虽然说这素食是凉拌的但是味道清新爽口非常好吃。 萧以沫虽然举着筷子但实际上完全就是在打量苏青的反应,等看着他吃下一口之后脸色明显好转这才笑眯眯的跟着吃起来,“这里的东西在网络里挺有名气的,我本来想找个离你家近一点的饭店,却没想到一查发现大家都推荐这个小吃店,所以才拖你过来,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没来过吧。” “……啊,没,我平时不太出门。”都到这个份上了,矫情好像也没什么必要,苏青犹豫了几秒这才慢吞吞的点点头,“我对这附近不太熟悉。” “这里的环境很不错的,周围又有商业街,也有好几家东西不错,下次我写一张单子给你,如果你有空呢,可以照着它逛逛,对了,你都对这里不熟悉,是怎么买到这里的?”萧以沫这话也只是说来随口问问的,却没想到看到了苏青瞬间难看起来的脸色。 “……我妹妹……”他压低声音说道,“这房子、这地段包括房子里所有的家具装饰、我的飞行艇和衣服……都是我妹妹帮忙挑的。” 这话一出口,萧以沫彻底沉默了,苏瑷,那个死在生物工厂爆炸中的女性,虽然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但是毋庸置疑,她绝对是死在那里了,对于那个女人,萧以沫的心情尤为复杂。他是认识苏瑷的,当然苏瑷认不认识他就不太清楚了,作为一个大老板,知道自己手下几个技术优秀的员工也无可厚非,而苏瑷就是其中之一。 曾经萧以沫想过要提拔苏瑷的位置,却没想到被她拒绝了,而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拒绝理由好像就是要早点回家,原来回家是为了照顾苏青吗?萧公子暗想着,难道说看苏青这个样子,竟然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 “你妹妹……”萧以沫刚说出口就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他毕竟现在刚准备和苏青确认关系,说这个好像显得感情有些太过深厚了,所以就在他刚想出口询问的时候他一下子警醒起来,瞬间把话题挑向了另外一个方向,“你妹妹对你真好。” “是啊……可惜……她死了……”说这话的时候,苏青的脸上流露出了无限的哀伤。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墙壁上的电视机一下子亮了,一条重要新闻被插播了进来,萧以沫只看到那新闻上写着,邵震参议官叛逃,这七个字,脑门里一下子轰隆一声。邵震跑了? 邵震跑了?苏青一下子愣住了,分管财务的邵震为什么要跑?他……他身上难道又什么特别值得人留意的事情?还是说他感觉到自己有危险从而…… “抱歉,看起来这顿饭不得不结束了,显然……有值得我必须做的事情,”苏青放下筷子,眼睛却还盯着电视,那上面并没有透露出更多的线索,只是苏青有一种预感,当邵震为什么逃跑的真相被揭露出来之后,也就是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XD继续努力码字!握拳! 你请我,我请你 苏青迅速赶回自己的办公室,只看到整个办公室里人头攒动,好些个已经回去了的同事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大家能够从彼此的脸上看出对本次邵震叛逃一事的谨慎。邵震,分管财务,他跑了意味着市议会所有的账目肯定混乱不堪。 苏青坐在位置上研究了一下邵震出逃前的一些工作安排,最后不得不产生了一个奇妙的联想,那个邵震和何参议官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逃,论理说他要是与参议官有旧,那么该帮他报仇的就帮他报仇,如果想匿名检举也完全可以做到,为什么偏偏要采用出逃这种如此不名誉的方法来让所有人的视线聚集到他身上? 他想了想最后拎着一大堆各色资料回到了自己家,只是就在他准备上楼的时候,他隐约看到了斜对面仿佛停了一辆相当眼熟的飞行艇,苏青表情抽搐了两下连忙走过去,只看到里面坐着的果然是萧以沫。 这一下苏青愣住了,“你这算什么意思!”他情不自禁的火气上涌,“你以为这样做就能打动我?”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好笑,又暗自唾弃自己起来,虽然说有人追是好事儿,但如果可以,能不能换一个人。 “我没别的什么意思,只知道你这么晚才回来可能会想吃点点心,”他说着从里面递出来一个小纸袋子,苏青只问道从里面散发出来的阵阵蛋糕的倾向,这才想起来前头晚饭只不过吃了寥寥数口,自己的确饿了,只是苏青哪怕再饿也不好拿下对面那个人手里的蛋糕,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萧以沫手里的东西他是万万不敢接受的。 两个人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僵持了几秒,突然萧以沫笑了,“你想必很累了,我也就不打搅你了,再见,晚安。”他说完这话冲着苏青微微一笑,立刻发动了飞行艇转身离开,这架势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反而让苏青觉得自己做到有些过了。 一种说不明白的感觉从苏青心里慢悠悠的窜了出来,他说不清楚那个萧以沫到底是在干什么,当然要让苏青相信那个家伙对自己是认真的,那真是天方夜谭。他一路抹黑走上楼,就在他打开自家大门的时候,突然他好像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走廊里漆黑一片,苏青连忙打开门,这才借着房间里的光发现在自家门口竟然不知何时有人放了一只大塑料袋,看那口袋的样子,好像里面还有什么,他连忙拎起那个塑料袋走了进去,一打开竟然一个大保温袋子,里面几个小保温盒子在里面垒的整整齐齐,竟然就是前头他和萧以沫吃的那几道菜。 这……苏青愈发没有办法理顺自己内心的感情,萧以沫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以为用这种方法……他只觉得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却有说不上来自己的火气缘何而起。总不能浪费了他们,在纠结了几分钟之后,他最终深深叹了一口气坐下开始吃起来,那什么,总不能浪费食物不是吗? 那一晚上,那一桌子的资料苏青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整个人都在思索着萧以沫对于自己拿特殊的态度,就在临近半夜的时候突然通信器响了。 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东西突然响了让苏青实在没有办法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他连忙接起来却发现竟然是萧以沫先生的电话,“你找我做什么?”苏青在说这话的时候整张脸眉头紧锁。 “这么晚了,为什么不睡?”萧以沫在通信器的另一边呵呵一笑,苏青通过屏幕能够看到萧以沫身后也是满桌子的文件,这才想起那家伙的工作可不比自己少,心中一动顿时起了别的主意,“你不也没睡吗?”苏青看着对方突然嘴角勾起了一个笑容,“你倒是很厉害,知道我家住在哪里,知道我家住在几楼,甚至还……打包了晚饭。” “你匆匆的去了,肯定是要回来的,没吃的岂不是很糟糕,”萧以沫说的轻描淡写,就在他和苏青两个人客套来客套去的时候,他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你既然这么客气,那么下一次你请我好了,到时候,饭店你选,菜我来点,如何?这样你就不会觉得有欠我人情的感觉了不是?” 话是这么说,但是为什么又一种被套牢的感觉?苏青皱着眉头没有回答,却没想到那家伙后面那一句便逼得他好像不得不再次和他见一面,“我和邵震还挺熟的。” “你想要挟我?”苏青皱着眉头看着视频里的那个人,只看到他摇了摇头笑眯眯的凑到了屏幕前面,整张脸瞬间被放大,“我只是想和你多见一面,你看我老是去你哪里好像不太好,但是你又不肯和我见一面,我也只能用这种方法了,如何?” “明天。” “一言为定。” “晚饭。” “太好了,我可以送你回家。” “去哪里吃我说了算。” “哪怕是路边摊也行。” 苏青犹豫了一下,最终拍案决定,“那么就这么说定了!” 挂上联络器,他才觉得自己好像不知不觉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萧以沫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果说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线索,那么他岂不是找错人了? 而就在他这边抓耳挠腮思索着萧以沫先生到底搞的什么鬼的时候,那位当事人却在同一时刻笑容满面,“邵震跑了、何有道死了……老爸啊老爸,你还不明白轮到你死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偶尔尽孝一下为您老人家送一下终?”他顺手打开了自己手边抽屉里的一盒碟片,放进了电脑里,那里面萧议长和聂丽丽激情性 爱影响在里面一览无余,萧以沫脸上表情毫不变色只在犹豫着这盘光碟是不是也要送出去。 不,还是算了,免得让苏青察觉到什么,这会更糟糕,他转念一想又想到了那个修理站的老板,何炫你可以啊,在这种时候抄我的老底,小心我连你的老底也一起抄了。他冷笑一声,转手打起了另一个人的电话,“谭素阿姨,你好,我是萧以沫啊,明天一早,我来看看你,什么?你说我父亲,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那老头的关系,没什么,邵震叔叔玩了这么一手,怎么说我这个做侄子的也要来帮衬帮衬你不是?”他又说了两句这才挂断电话,心里想到的不是去谭素家的事儿,而是明天苏青会请自己吃什么。 很……期待啊…… 作者有话要说:XD大家斗吧= = 总之我发现我,我肯定是心灵阴暗…………………………在老子看来当官没一个好东西……我杯具了 吊唁 今天,天气阴冷,外面阴沉沉的正在飘着细雨,何炫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疼欲裂,刚坐起来只觉得眼前一花,果然是昨天晚上喝多了点,他皱着眉头暗想,若是换成其他日子他倒是还能在床上磨叽一会,只是今天不容往日。 今天是何有道何参议官的追悼会。 说起这个父亲,何炫不认为自己现在非常非常伤心,毕竟那个老头那点破事儿自己也听到过不少风言风语,自己父母在人前维持着恩爱的样子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当然他承认没有自己的父亲就没有自己现在的地位,相当娘想当年自己准备创业,其中一起大部分资产都是自己老爸帮自己搞定的,还时不时带自己出去,这种感情,哪怕是知道自己父亲做过光盘上这种龌龊事情依旧难易抹消的父子之情。 至少自己要比萧以沫这只大白眼狼要好!不过说到萧以沫他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哪怕面对自己的父亲依旧手段毒辣,不过显然现在还是自己技高一筹,想起被自己仅仅看管起来的维修店店主,他一下子心情大好,好隔夜的宿醉也彻底忘记了。 他匆匆赶到葬礼现场,却被眼前空荡荡的礼堂给震惊了,他并不指望他送了请帖的人统统会来,他也知道树倒猢狲散的道理,但是……势力!他在心里涌上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愤怒,当年自己父亲也是做过不少好事儿的,别人不来也就算了,那些受到过自己父亲恩惠的人竟然也不来,这算什么?生怕牵连到他们吗? 何夫人看着自己儿子面色不善的样子也知道他的心事,却也别无他法,只能凑到他身边轻声劝慰起来,“他们估摸着都有事……” “哼,怎么可能!别忘记老爸现在还不知道死因,谁敢跑到这里来当宪兵队的枪把子?说不定现在在门口就有宪兵队的人!”他说这句话倒是说对了,因为此时此刻苏青正和方煜一起坐在飞行艇里观察着里面追悼会的举行状况。 “人真少,”方煜拿着望远镜看了一会最终说道,“这么长时间竟然只有寥寥数人。” “这是自然,在这个时候没有人肯和何家扯上过多的关系,”对于这点苏青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他摸摸记下来几个熟悉的脸,能在这种时候还出现在这里,想必何有道肯定做了什么可以让他们感激至此。如果从这个吵下去,会查到什么呢?苏青想了想暂时压下了这个念头,却听到另一边方煜惊呼了一声,“她竟然来了?” 苏青连忙扭头,这才发现远远的有个女人匆匆忙忙走了过来,仔细一看竟然是邵震的老婆谭素。 谭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材料上说邵震和何有道还有萧议长三个人一起共事了十几年肯定是互相认识的,但是邵震出走的消息还没完全传开,这个谭素跑来找何家算什么意思? 苏青算是想到点子上了,因为谭素还真的是来找何炫的,“我家那口子的事情我想你也知道了,”她坐在何炫身边说道,“直白的说吧,他什么都带走了唯独没带着我走,我是个苦命的,自然也知道你现在有你的难处,只是有些事情我还是要说的,亲兄弟都要明算账……” 这话越说越不对头,让何炫很是疑惑,他皱着眉头看了谭素直觉这个人要么是来打秋风的要么就是来找茬的,“我爹欠了你什么?”他问道。 “房子,他欠了我三套房子。”说着谭素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何炫,何炫一看还真的大吃一惊,那纸条上还的确是自己父亲的笔记,“交给谭素小姐房子三套,位于XX路XX号3楼01到03室。”那个地方他知道,那是自己开房的房地产楼盘,他一下子就想起了那时候他父亲和他提起过留几套房子的要求,那几套房子的确没有卖出,但是……为什么要给谭素呢? “这个……我父亲已经死了,”何炫打量着对面谭素的表情说道,“死无对证,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没错,的那是如果我把这张纸条拿出去,我想外面很多人都会对这件事情好奇的,我孤儿寡母没有生活来源,这也是我的无奈不是吗?谁让我家先生竟然会疯狂到什么都不管还把前两年的账册给毁于一旦。” 一说到账册,何炫忍不住就想起了一件事情,关于自己和萧以沫。 那还是几年前,萧以沫和自己的生意刚刚同时起步,突然有一家大型公司想要投资,当时投资金额相当巨大,接近3000万,对于自己和萧以沫来说,那简直就如同久旱逢甘霖一样,难道那钱……“邵叔叔做了什么?” “应该说你们两个父亲做了什么,关我家先生什么关系?总之何有道欠我的,我必须拿回来。” 谭素说什么何炫已经懒得听了,他整个人所有的精力都沉浸在了那个2000多万的投资利,自己和自己的父亲也就算了,两个人关系以前一向还凑合,但是萧以沫和萧议长那简直就是势同水火的关系,不,不可能的。何炫率先否定了这个可怕的想法,他能够想象父爱如海深,但是萧议长和萧以沫……不了,太可怕了。 不管前事何如,现在眼前的这个人是一定要解决的,“房子的事情,我会考虑一下,毕竟……我父亲已经死了,不如过两天我去拜访邵阿姨你好吗?”他歪着头看着谭素,却发现那女人脸上不带丝毫笑意,“我手里……也不是没有东西的。”只听到她缓缓说道,“何炫,不要让我失望。” “邵阿姨,聪明人永远做对的事情,请你也不要让我失望。”何炫眯着眼睛起身准备送客,头一回听到了门口又一个声音,“苏青苏先生、方煜方先生前来吊唁。” 嘿,敢情这都是凑到一起了的,何炫笑着不着痕迹的把那纸条往口袋里一塞,缓步走了出去,“苏队长,谢谢你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一定要逼着自己更!恩恩 2000万 苏青的眼睛在整个大厅里扫了一眼只觉得这个大厅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却没有看到前头进来的谭素的身影,再转头,何炫已经堵在了自己面前,“苏队长你倒有心。” “请节哀,”苏青笑着朝何炫点点头,却没料到对方脸上挂着冷笑,毫不犹豫的说道,“苏队长你看这葬礼办得如何?” 这话一说出口就让苏青和防御同事皱眉不已,何有道到底是怎么死的到现在都没确切的结论,凶手是谁还没有抓住,再加上那蹊跷的光盘泄露,让这场葬礼举办的相当冷清,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还啃跑来和何有道扯上关系平白让人怀疑。 但是为什么谭素要来呢?她丈夫已经叛逃了,按理来说已经呆在家里一步不出才是,难道说有什么特别的理由让他必须在今天出现在这里?正想着,他就看到谭素低着头快步走出大厅,他刚准备追出去,却被何炫拦了下来,“苏队长,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来干什么我心里有数,但是你要知道,今天是我父亲的大礼,你何必呢?直白说吧,邵震和我父亲以前关系一向很好,他夫人来拜祭一下也没什么,如果你想打听关于邵震的消息,不如给我个面子等结束了再问如何?” 苏青笑了笑权当是答应了这个要求,只听到何炫上前一步脸上竟然带着些杀气,“我父亲是被杀的!”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凶手是谁我想你心里有数!” 这话让苏青皱起了眉头,“慎言,何先生,你我都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这么容易解决的,如果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想法,不如你说说你知道的,何炫我不相信你什么都不知道。”方煜不声不响的站在一边,看起来就跟块布景板一样,但苏青却知道,他听得非常认真,这几天相处下来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确有一套。 “我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何炫耸耸肩,转身给自己的父亲牌位前上了一炷香,“树倒猢狲散,这话我一直都知道,只是今天才感觉到这话里真正的意义!”他指着周围空荡荡的大厅和门口寥寥无几的花圈,“我老爸在位的时候多少人求他帮忙,现在得到的确实这样的对待。” “何炫你这话是承认你父亲受贿的事实嘛?”苏青皱眉问道,“如果你承认那么请你今天跟我们去队里一次可以吗?” “天底下哪个官是不贪的?苏队长你说呢?”何炫仿佛没有听到苏青的话似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父亲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今天站在这里只是为了让我父亲能够走好最后一程,或者更简单点来说,他已经死了我不希望有人再为了这个打搅他,他贪也好、不贪也罢,没什么好多追究的。” 对于这个苏青不置可否,他现在手头没有逮捕令,对这个家伙无计可施,况且这种也不过是他说说,若真的要作为证据还差的很远。他不再声响,准备告辞,谭素此时并没有走多远,现在还是可以追上她的。 只是他没想到,何炫突然又说道,“苏青,给你一个建议,如果要知道一切想象最开始是什么,从哪里查起总比其他的要简单一些,慢走不送。” 从一切的开始吗?苏青皱着眉头,一切的源头在于生物工厂的爆炸,但是那该死的生物工厂早就被拆的一干二净,动手的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人从何查起?他跺跺脚只觉得这家伙说的轻松,但是实际上操作起来困难无比。 等他刚走出大厅,突然方煜笑了起来,“那个家伙报仇心切啊,那招借刀杀人玩的太过露骨。” 苏青看了他一眼,“他父亲死的愿望,当儿子的想要报仇是很正常的。”就如同自己想替苏瑷报仇一样。 “他的手段太过简单,这种提示人人都能看出他在说谁。”方煜耸耸肩一副生怕苏青没有看出来的模样,“他就不担心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吗?” “眼下我们首先要做的难道不应该是去找一个谭素吗?”苏青歪着头看了眼那家伙,却没想到就在他俩还在门口商量的时候,谭素面前停下了一辆飞行艇,“阿姨,上来吧。”萧以沫坐在后面一排位置上笑眯眯的看着谭素。 “你倒是会找,何有道当年对你也不薄,你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他?”谭素上了飞行艇看向萧以沫,“还是说你自己都觉得内心有愧?” “我是没做过什么,只是大家看到了彼此都不会觉得心情愉快而已,而且我也不想让阿姨很难做,毕竟一个是儿子一个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彼此之间如果私下里斗得你死我活也就罢了,在她面前我们还是节制一些比较好,今天是何家的大日子,我出现并不合适只让彼此尴尬。” “你倒是个体贴的,”谭素笑眯眯的说道,眼睛却停留在萧以沫脚边的一只黑色箱子上,“你倒准备很充分。” “好说,不过给了你同样你也要说出你知道的事情,不是吗?”萧以沫也不瞒着对方,拎起那个箱子顺手打开,只看到里面堆满了一沓沓的钱,“现金交易,童叟无欺,号不是连着的,保证没人查得出来。” “你倒是个谨慎行事的,”谭素伸出手准备抓住那个箱子却被萧以沫拦住,“说吧,邵震走之前肯定是说了什么的,我不求知道全部,但求知道一半就行,给个提示,我只要这个。”他看向窗外,此时此刻离谭素家没剩下多少路了,“邵震跑了,你家门口肯定有人蹲点,你确定你还不肯说吗?” ……谭素犹豫的看着箱子,最终沉吟了一下,“邵震到底在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他要我转告一句话,2000万的事儿,他谁都没说。” 2000万,那是什么?萧以沫糊涂了。 作者有话要说:XD 谭素的家 萧以沫非常介意那句话,他甚至有冲动去仔仔细细的查一下那传说中的2000万到底是什么,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那2000万很有可能和自己有关。 但是……到底是什么呢?只这一句话就能让自己父亲忌惮至此,他犹豫了片刻最终没有下令回去去找何炫,毕竟现在如果他出现在葬礼上,很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怀疑,特别是苏青。 萧以沫查过以前苏青经手的案子,顺风顺水的有之、兜兜转转的更多,但是那个家伙竟然硬是能够从一团乱麻中找到线头,所以在他心里,如果要把这件事情抹销干净,最重要的就是让苏青不起疑心,只要他没发现问题,那么别人能够发现问题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 只要他能相信我……不知道为什么萧以沫突然在脑袋里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看着谭素消失在街角,最终下令马上回公司,他绝对不能失手,特别在这种时候!他仔仔细细的想了一下整件事情和自己沾边的地方,只觉得烂摊子一个多过一个。何炫啊何炫,最好别让我查出来那个老板的失踪是你做的,不然在这种时候扯老子后腿,我可绝对不会放过你! 萧以沫这点是猜对了,当然他也选择了非常正确的方法,就是派人盯着何炫和那家伙身边的人,他想过,希望那个老板消失的只有那个幕后主使者——自己的父亲、想抓住自己老爸辫子的何炫还有希望把那个人当成王牌的自己,他很仔细的打探过自己父亲那边的动向发现那家伙也急匆匆的在找那个家伙,那么事情十有八九就是何炫干的,这种基础推理谁都能想的出来。 越是表现的平和越是有问题,看着何炫每天准时出入他只觉得心里好笑,装!丫的看你再怎么装下去! 萧以沫的飞行艇离开了,又过了不多时间,苏青的飞行艇从另一边过来,一遍过来他心里泛着大大的疑问,他是看着谭素来的,那位夫人来的时候喊了出租飞行艇,而走的时候却是步行。按照苏青和方煜的教程,要想追上那位夫人并不困难,但是偏偏在他两个人冲出去的时候,他竟然没有找到她。 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所以苏青朝周围的一些人打听了一下,最终一个报亭里的老板告诉他,在前头几分钟他看到那个女人上了一辆非常漂亮的飞行艇。果然是有人接,苏青对于这个并不意外,邵震负责经济十年,知道的事情很多,他一旦跑了肯定很多人都要蠢蠢欲动,萧议长也好其他人也好都肯定想竭力堵住这个很有可能知道些什么的女人的嘴,而鉴于那位这段时间深居简出,今天的祭奠是最好的机会。 方煜看了一眼苏青,突然笑了起来,“你的表情就好像眼前是你的大仇人恨不得一口咬死对方,邵震的事情明明就应该和你没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插手?” “议会里,第六号跑了、第三号死了、第一号会没关系?方煜你是在说笑吧?”苏青看了那家伙一眼,从飞行艇上跳了下去,“邵震会跑萧议长会没事儿?谁信!” 鉴于方煜和萧家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关系,苏青一直对他相当防备,从某种意义上甚至还超过了萧以沫,他是个做事比较谨慎的人,就在萧以沫借故接近她的时候,苏青已经查过那个家伙的老底,先不说那位先生的资产到底是怎么来的,但是正如那位先生所说,他和萧议长的关系的确不是很好。长达4年离家不归,怎么看都不能说这一对父子感情深厚吧。所以一个不太会和自己父亲扯上关系的萧以沫、和一个平平淡淡却怎么看都不能让人安心的方煜,他宁可选择前面那条看得见的狼,而不是那条躲在草丛的毒蛇。 方煜耸耸肩再次确定自己被苏青讨厌的非常彻底,不过对此他并没有多余的话要说,所谓日久见人心,自己到底是好是坏总归会有结论,他一路跟在苏青后面走向了斜对面一栋大楼,谭素就住在那栋楼的21层。 他比萧以沫慢了一步,所以当他到达谭素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有时间让那位夫人把钱藏到了一个颇为妥帖的地方,苏青此时此刻手里并没有搜查令之类的东西,所以按照规矩他不过是去拜访而不是去审讯,他敲敲门,等了一会才等到谭素出现在门后,那位夫人眼睛在苏青身上停顿了一秒然后看向了他身后的方煜,制止了苏青想拿出证件的动作,她慢吞吞的说道,“苏队长,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这种虚礼不用执行也行。” “这可不成,”苏青笑眯眯的说道,“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就比如我向你出示证件、而你回答我的问题,当然不论真假,不是吗?” 谭素让开身子请门口的两个进来,一边弯下腰拿拖鞋一边说道,“我想我的行踪,两位一定比较清楚。” “是的,除了你到底是怎么回来的这点意外,”苏青盯着谭素突然问道,“夫人,你丈夫逃跑之前有过什么特殊的迹象吗?比如留言、纸条之类的;”他停顿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词句,“你认为他是自愿走的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是我给你的回答,虽然简单,但是的确如此,”谭素打开客厅旁的一扇门,苏青只闻到从空气中飘来了一股浓浓的药水味道,他探头往里面一看,只看到一位老妇人仰天躺在房间的大床上,她身上插了好几根管子。 “这是我母亲,邵震的岳母,如你所见她已经瘫痪多年,需要我常年的照顾,”谭素看着苏青说道,“邵震哪怕在外面装的多和我和睦,但是这个家他来的极少,可以说我一年到头都可能见不到他,他住在外面包养的女人那里,我只知道一个地址我可以抄给你,至于他到底还有其他什么女人,你可以去问那个人,我只求平安度日其他的也没了。”谭素说着从旁边的日历上扯下一张纸刷刷刷写了一行字塞给了苏青,“我母亲时日无多,我希望可以陪着她,让她明白,女婿这个东西从头到尾就不是靠得住的。” 她说完这话,只听到房间里那老妇人呻吟了一声,身体动了一下,“我母亲要起来了,麻烦你们自己走出去顺便带上门。”她的表情一沉不变,“你可以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包养出来了,小老婆也出来了 我真是个思想黑暗的人…… 地上有个洞 苏青走下楼的时候突然收到了一条简讯,打开一看只看到上面写着“死约会不见不散,萧”顿时皱紧了眉头,萧以沫这到底葫芦里装什么药,他自认为把对那个家伙的敌意已经表现的非常明显了,但是为什么他就不明白呢? 只是这请客吃饭一事倒的确是他应下的,他到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回了一条自当赴约打发了对方的催问,不过这个动作却引起了旁边方煜的好奇,“怎么今天晚上有约?”他笑眯眯的看着苏青,“你有女朋友了?” “不,人情债而已,”苏青摇摇头皱着眉头看向对方,把话题引向了那个案子,“你怎么看?” “我只觉得这个城市真有意思,人人都有问题,人人却看起来都没问题,各个是坏人却装得各个是好人,”方煜说的时候表情很微妙,苏青看着他想了一下突然说道,“政府都是这样,难道你呆的地方就干净吗?作为我们来说不过只是政府一条狗,负责的只是为主子看家而已,其他的……管他做什么?你我彼此心里都清楚,这里真正干净的可能就是议会院门口的马路了。” 只是苏青万万没有想到,就是那门口的马路出了大乱子。 当然这个起因是因为萧以沫,他即匆匆赶回办公室就开始查起那所谓的两千万,他的公司越做越大,两千万并不稀奇,只是就在他开始一笔笔回忆大生意的时候,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东西。 那就是他公司刚刚开张没有多久的一笔大生意,那笔大生意让他弄个足足十几天没有好好睡觉,全身心的投入在那个招投标里,最后他和何炫的公司被选中,那次赚了足足两千万。难道是那一次?可是那个两千万和邵震有什么关系? 他与何炫不同,何炫起家是靠他老子,所以大部分关系都还需要卖他老子的面子,等何参议官一断气,这人走茶凉,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而萧公子发财完全是靠他自己实打实干出来的,能动用的关系要比何炫多一些,所以再继续查下去之后他惊愕的看着那家公司几经倒手后的那个名字,邵宣培。 怎么可能!萧以沫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吓了一跳,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这个邵宣培实际上就是邵震,当年他还小的时候和何炫两个人一起去邵家玩,当时就曾经无意中看到过邵震的档案,邵震曾经在念书的时候改过名字,以前就叫邵宣培。 这不可能是巧合!萧以沫暗想,如果谭素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当年那大赚一笔的很有可能就是那2000万,而他的公司也是因为那两千万一下子就进入了轨道,然后逐步逐步的发展起来的。 如果当时那个公司实际上是邵震的,那么那笔钱到底是怎么来的?他静下心细细的回忆起来,邵震压根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所以那时候自己和何炫赚的肯定是邵震挪用公款的钱,当然这个推理虽然一点根据都没有,但是这是他目前为止能够想到的唯一可能性了。 那次的确非常奇怪,萧以沫回忆起当时自己的心情值觉得越想越奇怪,当时他的公司刚刚起步没有多久,所有的资产加起来不过是400万,且大半是自己母亲借给自己的,那次招投标他几乎是孤注一掷,把所有的资金都投了进去,按照他当时的估算,能够赚的不过寥寥,而且又担心那个公司可能有问题、害怕没办法保本,总之当时的无助、紧张和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兴奋混杂在一起哪怕是现在回想起来都别有滋味。 但是如果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呢,如果那只是一群人,不,没有平白给自己送钱的道理,萧以沫用手托住下巴暗想,邵震要一个人挪用这么大笔数额的公款绝对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势必有更上级的人在帮忙,二当时可以帮忙的也就是何炫的父亲和自己的…… 怎么可能!萧以沫只觉得这个念头又雷又囧不可思议,何有道也就算了,那个老头绝对不可能! 只是在他心中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冒了出来,那个家伙真的没插手吗? 而此时此刻,在同一片天空的另外一个地方,市议会院门口,那马路突然发生了塌陷,露出了一个直径大约3米的大洞。就在尘土飞扬众人忙不迭纷纷走避的时候,有人惊呼起来,“里面有死人!”只看到这个大坑里在水泥裂开的地方,有一个头骨。 顿时全程安静了几秒,然后是几个女性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声音之大让正从参议院里走出来的萧议长也忍不住停顿了一下,“怎么了?这个洞是……”他的声音在下一刻瞬间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儿?”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路当中的那个头骨,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调说道,不过马上他想起了一件事情立马脸色难看的往后退了几步,“快报警!”说着给自己身边的秘书使了一个颜色,转身匆匆走了进去。 秘书穆木是跟了萧议长十几年的老人,自然知道老领导的意思,他连忙拨通联络器,找到了刑侦队的队长,“议长说了,让好好查查,只是最近改选在即,不要太过声张,就不要惊动其他部门了。”他笑眯眯的说道,听这联络器那边一叠声的说好,满意的点点头,“那么就拜托你了,议长希望早点得到消息。” 因为这个电话,当天晚上苏青在饭店里看到了一个名为“路面突然塌陷疑似地面沉积”的新闻,当然他并不是什么专业人士,况且媒体到达那里的时候,现场已经被清理过,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自然只能耸耸肩看着对面的萧以沫,“这路怎么造成这样啊。” 殊不知这话却让萧以沫心中一顿,地面沉积那种东西那是多少年之前的事儿了,现在怎么可能碰到这个,当然并不是说绝对没有这种可能,但是当这种话放在现在,让萧以沫只觉得有问题之余还是有问题! 不过他马上稳定心神转过头看向了苏青,“看画面那个洞可真大,地面沉降这种东西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说了。” “这种难道不应该在造路的时候就计算好吗?”苏青歪着头看着手中的菜单,看起来不过是一句无心之语却再一次让萧以沫沉默了一秒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Q,哀鸿遍野、死尸一片 为的是什么我想很多人都知道了,没错就是大螃蟹! 在中X,请诸位牢记,没有法律,只有领导讲话 中国法律算什么,领导发号施令才是真理 去你X的 本次牢骚是电脑另外一边的某人在扮演作者讲话,与作者本人完全没有关系拒绝跨省追捕 ============================================================================ 若是本文突然被删除,就是因为文章体裁政X原因 在这里先说清楚,请大家见谅 万丈深渊 苏青选择的请客地点是萧以沫公司的附近的一家非常有名的海鲜酒店,之所以会选择在那里一方面是因为那个地方东西据说味道不错,还有一方面是因为贵! 萧以沫在知道这个地方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苏青也太可爱了,竟然为了不欠自己人情故意挑了一个这么贵的地方。这位箫公子经常光临那里自然对那里相当熟知,所以他很清楚如果苏青真的要在那里请自己吃饭,那么肯定会大出血一次。是不是应该嘱咐对面酒店的总经理把这顿饭的账记在自己头上?他转念一想却马上打消了这个主意,在苏青面前耍花招只会让他怀疑自己,所以……自己还是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吃这顿饭算了。 在几个小时后,他的心情虽然已经跌倒谷底,但是依旧强装笑颜到了饭店里,门口的迎宾小姐一下子就认出了萧以沫,忙走出来准备带他去他们公司一直包下的包厢里却没想到被他一口拒绝了,“大堂,112桌。” “可是你的包房……” “今天我朋友请我吃饭,带我去112桌。”说是带路实际上就萧以沫对于这里的熟悉程度来说他压根不需要有人带领,自然是熟门熟路的走向112桌,苏青果然坐在那里正翻着手里的菜单。 果然还是太过高估自己了,苏青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手里的菜单只觉得眼前一黑,虽然说他不是没有存款,但是看这菜单上每个菜的单价显然不菲,如果真的要置办一桌菜那可真是……这个月不要过日子了。 “你来的真早!”箫公子笑眯眯的说道,却没想到苏青把手里的菜单往他这边一推,“你点吧,我随意。” 若是点的太多真让他破产那可就糟糕了,萧以沫在心里笑了笑,却依旧神色不变的低下头把菜单往旁边点单的机器人手里一塞,“照我以前经常点的来几个就行了,两个人不需要太多菜。” 苏青抬头看了眼对面的大少爷,却没想到下一刻就听到了参议院门口发生的事故,他虽然觉得有些好奇,但是基于那不过是个事故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果然一会菜就上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萧以沫先生的缘故,那菜色格外的鲜亮,虽然依旧是一小份一小份的,但是苏青总觉得好像自己这桌的要比其他几桌的东西都要多一些。 “你怎么了?”萧以沫好奇的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子汤送进嘴里,“这里东西不错的,你尝尝。” “只是在想这家店这么贵生意竟然还是这么好?”苏青头转来转去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却发现这里竟然生意还算不错,他还没上过2楼的包厢,但是看现在大堂里大约百分之六十的上座率也能推算出一二。 “当然,这家店可是一直在海鲜类餐馆的第一名,自然有人会慕名而来,”萧以沫伸出筷子指着桌子当中的一只螃蟹,“这个是我绝对推荐你品尝的菜色,你尝尝。” “你推荐的绝对是贵的!”虽然这么说苏青还是伸出了筷子,就在他揭开螃蟹壳的一瞬间一股清香扑面而来,这个先生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它好香啊,反而是这个东西到底花了多少工夫得多少钱啊。 萧以沫看着苏青吃的香甜,心里却在惴惴不安,苏青虽然没有什么想法但不等于他不会有,以至于他一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开始查关于那条马路的修建资料,就如同他所知道的那样,那该死的工程的确就是4年前邵震负责的,而另一个负责人是何参议官,总负责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这位先生对于政治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敏感,所以他产生了一个可怕的猜想,但是因为这个猜测是在太过惊悚以至于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挪用公款然后给自己这个离家出走不肯回家的儿子?开玩笑嘛?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何有道也就算了,他一向护犊子,但是自己的父亲? 不可能的!萧以沫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到底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否认这件事情,他竭力克制住自己想打电话的心情最终还是住了手,这事儿到底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自己老爸既然可以给自己2000万,难保不插手自己的公司,自己这么大的一个人竟然就跟睁眼瞎子一样,当他认识到这点的时候又气又恨愤怒无比。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咕噜咕噜喝下去这才觉得镇定了一点,他看着眼前的电话思量了半天最终还是伸出手拨通了自己父亲家,“妈妈,那个人呢?” “你找你爸爸?”萧家妈妈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乐滋滋的转身叫自己的丈夫,她一直盼望着自己的丈夫可以和儿子和好,偏偏那两个人倔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夹在里面虽然两头劝,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所以当这位夫人每每想到这个的时候心里十分的郁闷,不过这一次总算自己的儿子肯打个电话回来了,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萧以沫看到萧议长第一句话就是,“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话没头没尾所以让萧议长愣了一秒,不过当他发现自己儿子出奇的严肃的时候就知道有些不对了,“我做什么还不需要你来干涉?还是说什么时候开始老子和儿子的身份已经颠倒了?” “我也懒得管你,只是要告诉你一声,你做的事情你知道,少牵连到我,我可不想帮你擦屁股,要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话一出口,萧议长突然大笑起来,“你还不明白吗?我不需要你知道不知道,只是要告诉你,你既然是我儿子那么我倒了你也跑不掉。”这话一下子就印证了萧以沫心里的猜测,他瞪大了眼睛直接挂断了联络器,恐慌一下子就吞噬了他的理智。 生死存亡之下,他可没有半点儿女情长,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若是苏青知道会怎么样,反而决定一定要查账!不光是这样,既然那个家伙能够说出这种话来自然就代表着自己这里肯定有什么重要的把柄握在他手里,这种不确定的感觉让他有一种落在半空中脚没办法着地的感觉。 摇摇欲坠,底下是万丈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XD更了……我觉得我每天踩着钢丝过日子…… 天网恢恢 如果把全国所有的处级干部都宰了,那可能太过了,但是一个隔了一个又好像放过太多。以上纯属吐槽…… 叛逃其实很没意思,邵震跑出去之后才觉得有些后悔,他之所以会匆匆出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何有道的死。他和何有道还有萧议长三个人共事接近二十年,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何有道死了,虽然死的莫名其妙,但是邵震也敢指天誓日的说他的死和萧议长绝对有关系!所以他跑了,为了活命,为了不让萧议长有机会杀自己灭口。 只是他要的不是这样的逃跑啊,邵震从窗口看出去,只看到外面街上站着好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在搔首弄姿,虽然说跑是他自己的决定,跑到这个地方也是他自己选的,但是在安排出逃的时候明明已经给了对方一大笔钱,为什么自己还会被安排在这个地方? 邵震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的觉得自己被偷渡的人给坑了,突然他听到了楼下警车驶过的声音,顿时心里一惊,可能是做贼心虚的缘故,他明明知道这里相当乱时常有警车来巡逻,但是每每碰到这个时候他都会心里一慌,万一被发现自己是偷渡的就会被遣返,然后就会被抓住。 对此时此刻的邵震来说,遣返送回还不如把他给一枪毙了,与其回去被害死不如现在就……他的目光停留在了现在枕头上,那下面放着一把枪,这个一方面是用来防身,另一方面,如果杀死自己也算一个用处的话,那么它也算在内。 看着警车停在了自己楼下的时候他愣住了,难道是来找自己的?不,没有人知道自己会藏身在这里,他开始自己安慰自己,一遍遍的告诉自己绝对不会有问题,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人逐渐往自己这边走了。 然后是三下敲门声,“有人吗?”一个相当陌生的声音透过门模模糊糊的飘进了邵震的耳朵里。 邵震沉默了,作为领导他在国内过着相当舒坦的日子,但是到了这里一切就不一样了,比如现在到底是开门还是不开呢?他犹豫了。 门外的那个人好像还挺有耐心的,又一次敲响了门,而这一次邵震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来了,稍等。”他一把拉过放在桌子上的一本书,揉了两下头发,故意装出自己正躺在床上看书的样子,低着头走到了门口,“哪位?”他从猫眼里看向了外面,只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而警察并没有在他附近。 “邵震先生,我是小爹派来的,”门外面的那个笑眯眯的说道,然后做了一个应该仅有邵震才知道的手势。 邵震皱紧眉头,小爹是安排他住在这里的蛇头之一,那次把自己送来已经说的非常清楚这是那次见面应该是最后一次,为什么今天最终还是打开了门,只是就在那一瞬间,突然有人冲了进来,是警察。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 “非法偷渡,这个理由足够合适了吧?”门口的警察并不多话一下子就压着邵震走了,直到他到了警局他才知道小爹在前段时间因为偷渡人口致人死亡所以已经被逮捕了,而那个家伙为了让自己的罪行减轻,主动交代了他把一个偷渡分子藏在了这里,而那个人在国际通缉令上。 邵震买来的枪最后毫无用处的座位证物给捆好,对方也在同一时刻通知了苏青,让他准备办理移交手续。 而当苏青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非常惊讶,邵震出逃不过5天竟然就这么戏剧化的被逮住了,应该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来形容吗?他这两天的日子过的相当不错,萧以沫没来烦他让他谢天谢地,他没那么都空余时间来奉陪那个少爷。 对于这点芝山队长显然非常高兴,他不希望苏青和萧以沫、萧家扯上任何关系,基于救命之恩的请客吃饭一顿已经足够,下面再继续交往只会让他担心苏青的立场。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事情并不是他想的一帆风顺就可以顺顺溜溜的。因为就在那天下午,萧以沫再一次出现在了刑警队门口。 苏青皱着眉头看向那个家伙,只看到他眼睛周围一圈重重的黑眼圈,整个人也憔悴了很多,这和他前几天那神采奕奕的样子可完全不同,“你这是……”他忍不住问道,就看到那位先生跌跌撞撞的走到自己身边一把拉住自己,“喂,你到底干什么!”苏青带着几分慌张试图把他给拉开却没想到,那个家伙身体一软竟然就倒在了他身上,这一下子让他相当惊愕,却在他准备叫人把他送进医院的时候听到了他的轻轻的呼吸声,这是……睡着了? 没错,萧以沫的确是睡着了,他实在是太累了,整整两天他把自己丢在了账本里没有合眼,带着自己的两个秘书一本本的翻过去,最终他还是找到了问题。 撇开那2000万,还有一笔说不清道不明的费用就是在自己名下的那个发生了事故的生物工厂,那个工厂是为了研究有机生物而特地建造的,在发生事故时,整个工厂有员工并研究员200人,而其中的大半都死在了那天的爆炸,其中还有苏青的妹妹苏瑷。 虽然那起爆炸最后以事故作为结论,但是他却知道这里面有很多特别的地方,甚至连他都说不清楚,到底哪天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到生物工厂,他一点都不知道。可能听起来相当可笑,但是那家公司只是挂名在他的公司下面,他并不清楚里面的具体营运内容,所以也没办法再进行下一步的核实。 生物公司、那些个莫名其妙寄来的不知寄信人的照片,综合起来就让萧以沫觉得很有问题,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比起那个老头,自己果然还是道行欠缺了一点。他暗自嘲讽了一下自己,却在合上最后一本账本之后决定来见见苏青,哪怕不说话只见一面看着那个家伙板着脸面对自己好像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有人在问我,你怎么还不锁文…………泪流 去死吧惠普! = =惠普质量门不幸降临在了我的头上 难道是被河蟹发现了故意支使河蟹之神跑来倒腾过我的可怜的笔记本? 今天打开我那个可怜的惠普V3007 它竟然开始不停的跳黑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所以暂时不能更新了T T 去死吧惠普! 明天修笔记本去……这是这该死的笔记本第四次坏了!拿了年终奖我一定要换掉它! 查账 萧议长知道邵震被捕要比苏青早一些,他一开始是有些幸灾乐祸的,你看谁让你背叛我,这不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做这种事情必定是会有报应的,这就是报应!只是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假如犯人移交那么宪兵队就能把人直接带走,按照三权分立原则,他没有权利去过问移交的相关问题。 但是一旦邵震说出事情的真相,他要面临的可不仅仅是身败名裂,萧议长深吸一口气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邵震活着回来,有些人既然选择了离开,那么就不应该再回来!但是这件事情一定要做的相当干净利落才可以,绝对不能让人看出破绽,他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想,邵震绝对不能活!他知道的太多了。 萧以沫睁开眼睛,只觉得周围身上压了个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条厚毯子,他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又恶又累然后也不知道存着什么心直接跑来找了苏青,但是看着周围的摆设好像自己是在苏青的办公室里睡着了? “你醒了?”突然门被打开,苏青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你好像很累,突然一下子就倒了下来,队里的一声说你只是疲劳过度,你今天要不要让人送你回去?” “你送我?”萧以沫笑着坐起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苏青,“如果不是你,其他人就算了,我还没累到睁不开眼睛的地步,”他说着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钟,此时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他差不多是在5点来的,也就是说自己已经睡了2个多小时了吗?“你吃过饭了没?我请你吧,算是答谢你收留我。” “不用,”苏青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和眼前这个男人撇清关系,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和对面的那个男人有关,苏青之所以会干这行是因为他那充沛到溢出来的正义。萧以沫同志的确很有意思,说话风趣学识渊博,典故信手拈来和他聊天很舒服,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部下那被飞溅的铁皮割断的脖子和到现在都偶尔会隐隐作痛的自己的后背,苏青心里颤抖了一下,那个人是萧议长的儿子,虽然说父之过与子无关,但是萧以沫真的不知情吗? 苏青不想冒这个险,所以他选择了不再说话。萧以沫是个知情识趣的自然知道对方的沉默里隐含的意思,好吧,不回答也没关系,自己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我这几天在查账,”萧以沫笑眯眯地拿过茶杯喝了一口,“不要露出这么好奇的表情,如果你想知道我肯定会告诉你的。”他说着这话,语速较平常略有放缓,整个人的思路都在研究自己到底应该和苏青说多少才差不多让他能够顺着自己的思路往哪方面查,“我查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他朝着苏青又笑了笑,“你也知道的,在生物工厂的爆炸案里有很多疑点,包括我也觉得这个爆炸太奇怪了,所以我就顺着这个方向仔细的核对了一下账目,当然因为生物工厂虽然是挂靠在我的公司名下,但是彼此的财务都各自独立,所以能够查到的痕迹不多,只是我发现在生物工厂的管理运行中有好几次有大笔的金额注入,而那些资金的来源我没有查出来。” 一听到生物工厂,苏青的脸一下子就严肃起来,虽然靠着萧以沫提供的资料,已经开始全国通缉M,但是M是个老江湖,他既然能逃避警察追捕十几年自然也能继续保持十几年,所以要抓到对方非常困难,而另外所有的线索都已经被人提前抹去,苏青也觉得颇为为难,而今天萧以沫提到的东西让他有了兴趣。 当时生物工厂爆炸之后,萧以沫的公司并没有站在风口浪尖的很大原因就是因为他的公司并没有直接接入生物工厂的日常管理,当时他们公司的表现也相当消极这一次这算是什么意思,“怎么会突然想到去查账?”他挑眉问道,“难道说你发现了什么比生物工厂更重要的事情?” “实话说吧,查生物工厂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你,”萧以沫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我知道你妹妹也死在了那场事故里,而你显然不会忘记那个,我希望你能安心,所以我查了,”看着苏青张嘴准备说话他突然伸出了手,“这是我的事情,和我喜欢你你要不要接受我完全没有关系,我希望你能安心,希望得到一个真相,仅此而你,你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这话连消带打一方面提醒了苏青自己对他的心意,另一方面显示出自己对他的关心,萧以沫觉得刚才这段说的四平八稳实在可圈可点,只是苏青油盐不进,脸色虽然变了一变但是依旧咬紧牙关,“那可真是多谢你的配合,今年良好市民奖我会考虑为你写个报告的,”他停顿了一下决心吧那些账本搞到手,只是就在他想着如何在没有搜查令的情况下要求对方给自己账本的时候,萧以沫再次插嘴,“账本在我的飞行艇后备箱里,我已经送来了,虽然是复印件,请你不要嫌弃,我可没有改过一个字,你不要多心。”他放下杯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现在晚饭一起去吃好吗?还是上次那家在你家附近的小饭店,我觉得那家的小炒挺好吃的。” 人情债这种东西一旦欠下再还就难,苏青表情僵硬了很久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萧以沫只听到他叫人去自己飞行艇上搬账册来,不过好像没有留下来加班的意思,这才心里舒服了点,他带来的那些账本都经过细心的挑选,剔除了喝自己公司有关系的一些账册,当然也保留了一些,让人感觉不太出来自己和那个公司有太大的关系。 要查明白自己老头子对自己的公司到底插手了多少,最简单的就是让专业人士来查,比如苏青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看着外面那个人的背影萧以沫笑得相当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坐在台式机面前最难受的就是很冷……魔都不如帝都有地暖,我又不喜欢空调…… 笔记本送修不知道何时会好 这是我购买那台笔记本2年又2个月多1天里,第三次烧掉了主板…… 苦果 最终苏青还是和萧以沫一起去吃饭了,方煜看着他们俩离开的背影脸上阴晴不定,他其实想奉劝苏青离对方远一点,但是却没有立场开这个口,更何况他可不相信苏青会不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是想接近他从而探听到一些消息?不,那个家伙可没这个心眼,或者说那个正人君子压根不屑用这种招数,堂堂正正什么的在这种时候只会让方煜觉得有些可笑,不过他依旧选择什么都不说。只是他不说不代表芝山队长不说话,“那个家伙到底算是什么意思,百般卖好,难道说他指望苏青会不查他?做的多错的多,古往今来都是此理,他这样只会让苏青盯上他。” 芝山队长不愧是最了解苏青的人之一,的确苏青就是出于这个原因跟着萧以沫走了出去,当然萧以沫也知道自己用的招数相当危险,万一被苏青看出问题,那么等待着他的很有可能就是手铐。只是他相信自己绝对不会被苏青看出破绽。这种自信起源于他的谨慎,他自认为在这件事情上他始终站在一个被害者的位置,作为一个差点被父亲杀害的儿子,他可是有无数的悲情牌可以打。 那天晚上两个人虽然面对面吃了顿饭但是彼此谁都没有多说一句,场面沉闷的还不如拼桌吃饭的,萧以沫知道苏青需要时间来消化自己对他的想法,自然也就不再多说。因为双方都不说话,所以晚上的这次碰面非常迅速的结束,苏青带着几分疲惫打开门进了自己家里,却在刚踏进门的时候听到通信器响了起来。 苏青看着上面显示的竟然何炫心里有些惊奇,为什么是他?“晚上好,我以为你应该还在忙你父亲的葬礼。”他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会在这么忙碌的时候找我?” “给你个消息,”何炫说道,“你可以去查查议院门口的那个大洞。”他的声音在另外一边笑的非常高兴,“我听说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消息,在那个议院门口的大洞里可不只有水泥之类的东西,还有人的骨头哦。” 苏青一愣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半天这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感谢我老爸当年总算还做过几件好事儿,总算还有人记得他的好处,那么惊人的事情你以为能瞒得过这么多人吗?所以马上就有人给我通风报信了,尸体骨头,苏队长你是聪明人,你会联想到什么呢?” “你确定?”议院门口的那条路是4、5年之前造的,当时属于市里的一个重点工程,完成的相当快,在苏青记忆里那个工程里并没有传出什么事故的风声,那么那个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非常确定,而且还不止一个人骨,所以我粗略的推测了一下,当年那个工程之所以这么快竣工完全是因为赶工的原因,赶工总会出现一些意外的。”何炫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不等于苏青不能够明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那可算是相当可怕的事故了。 只是苏青没有想到这件事情逐渐闹大了,萧议长虽然只手遮天,但是有很多事情是想瞒也瞒不住的,就比如这件事,在第二天就被媒体捅了出来,虽然他们发现里面有尸体,但是有人已经偷偷的去检验过那工程的质量,结果令人瞠目结舌。 萧以沫第二天看着手里的报纸心里忐忑不安,那条路的工程质量极差的消息让他这个曾经插手过道路工程投标的人忍不住开始计算起来。工程,特别是市政工程实际上是油水最多的,如果是个一千万左右的工程,承包商最起码有50%的利润,如果要维持他们的利润、又要保证质量,那么势必政府出的钱就会多,考虑到时间,萧以沫几乎可以肯定若真有那几千万的事儿,那么那钱绝对就是从工程款里克扣出来的。这才会导致那条路的质量会这么的差。 何炫看着报纸心里十分高兴,这个消息是他捅给媒体的,他勉强可以算是个主谋,作为何有道的儿子他很高兴可以弄出这么大的一个事儿让萧议长烦恼一下,而他这招相当成功,苏青知道了里面有尸体,全市都知道那条路是豆腐渣工程,只要有人稍微引导一下,让人们的视线同时聚集在萧议长身上,那么那个家伙的丑事就会被彻底拉在光天化日之下。 “这也是为父报仇的一种吧,”他笑眯眯的说道,反正自己老爸已经死翘翘了,万事不能和死人计较,所以只有活着的人要受点苦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现在非常怀念我的笔记本………………坐在台式机面前腰酸背疼的某只 邵震死了 飞机停下,邵震被推了下来,他手上戴着手铐脚上带着脚镣竟是一副重犯的架势,来交接犯人的是苏青和方煜,对于这点苏青相当高兴,以至于今天早上方煜看到他都觉得他眼角带笑,这是这个案子事发以来到现在他心情最舒畅的一天。 看着邵震被带过来,苏青知道只要这个家伙到手,隐藏在议院里所有的财政秘密都能暴露在阳光下,那么萧议长的一切罪恶就能被绳之以法。苏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离真相只差一步之遥。 而这一步绝不能有任何闪失,苏青看着邵震一步步走进自己,有一种冲动想上前直接把他压过来,毕竟没有过海关,那个人还算在国外,方煜笑了笑一把抓住那个紧张的同事,“冷静点,他马上就能出关。” 话虽如此,但是如果对方出了意外该怎么办?苏只觉得方煜说的有些太过不经心,但也知道自己实在是太紧张了。这周围已经在早上被他带着人重重包围,论理是不该有什么问题,但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邵震不会这么轻易到自己手里,而他的这个想法也很快得到了证实。因为在下一刻邵震突然脸色一僵倒了下来,毫无预兆。 这时候他离海关不过3米,形势就一下子变了。 苏青愣在当场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只几步就几步的功夫他就能进入国内,就能接受制裁而现在他竟然死了。他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一下子扶起邵震。粗粗看来那个人身上并没有外伤,那么死因就只能等到验尸结果出来才行了。 对于这一点苏青只觉得满肚子的火气,他看向了身后那两个同样惊愕万分的押送人员,“抱歉,由于事出突然好像不得不请你们留在这里调查清楚才行。”到底是邵震自己的问题还是有人下毒,到底是谁做的? 邵震之死在瞬间传遍了全市,萧议长知道的时候仰天大笑三声总算放下了心,“邵震死的可真是时候,”他笑着对自己的秘书说道,“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死在了苏青的面前,这一下那个小子要头疼了。” 穆木陪笑着说道,“这一次竟然是这么的巧,怎么都是想不到的。”这话是大实话,因为人的确不是他们杀的,萧议长的确是请了人原本是希望在进了海关之后再动手,这样事情也不会流传出去,反而可以控制,没想到邵震偏偏死在了进入海关之前,也就是说对方国家也需要承担责任,这一下子成了外交问题,虽然说萧议长特别想对对方说不碍事儿总算人死了谢谢你们,但心里恨得要死那是一回事儿,面子工程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他心情大好的决定这个周日去庙里酬神,却不知道为此萧以沫付出了多少心血。 没错,人是萧以沫派去的人干的,说来这事情也巧,他听说邵震要被押解回来自然就会打听到底会乘哪家飞机,没想到偏偏就是这样巧对方选择的是自己公司,如果在飞机上杀人那太明显反而容易把自己给套进去,而萧以沫采用了一个更加迂回和隐蔽的办法。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萧以沫知道邵震有相当严重的过敏真,特别不能接受花生酱之类的东西,而作为一个囚犯他并没有权利决定自己吃什么,所以他索性改了一下当时的伙食,让那群人有意识的去点可能会搀着花生酱的食物,别人吃了也就算了,但是邵震吃了那时绝对会死的。 萧以沫闭上眼睛,知道自己虽然行事隐秘,但是若是真的有心去查绝对是能查出一二的,而他最不希望的也就是苏青知道这个。 可是如果让邵震活下去那么自己辛苦这么久创下的事业全都打了水漂又让他怎么可能甘心?他只能指望这次的事情隐秘到让苏青半点问题都没办法查出来的地步。 而事实上苏青也的确没有查出问题,对方死因正常,虽然查明是过敏死的,但是人能够过敏的东西太多了,苏青本人就是橡胶过敏,只要他碰了橡胶身上必定会起一层的红色疙瘩,这个在队里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在不了解邵震病史的情况下压根没有办法判断这个人到底是因为什么产生的严重过敏。 所以在方煜走进苏青办公室的时候,他听到的是重重的一声摔东西的声音,苏青白着脸看着桌子上邵震的尸检报告到了无计可施的情况。 “你生什么气?”方煜笑着拖了一个凳子过来,“大家知道这个都不好受你别这样,看了反而让芝山队长觉得心里更难受。” 人其实就这么奇怪越有人劝心里反而愈发的不舒服,而苏青就是这么一个凡人,他张张嘴就想讽刺回去,却最后想想自己和他也没什么太大的交情,方煜是京里来的贵客,若是一个说的不好反而落下话柄那岂不是更让人暗叹糟糕?而且他还顾虑着这个家伙和萧以沫那惊人的相似,和中间那千丝万缕的亲戚关系。 他最终还是压一下了自己内心所有的愤怒,只低下头不在吭声,愣了半晌之后方煜只听到对方声音极轻的说了一句,“下面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话虽然颓废但是确实一个字都未说错,所有的线索跑的跑、死的死,愣是把好不容易看到线头的案子重新搅乱成了一团乱麻。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死人 本人专业发便当 对了,说一下萧以沫先生,其实他是个很矛盾的人=-= 他想的是财色两全,只是天底下没有这么多好事儿罢了 美人计 下面应该怎么办?苏青迷茫了。 同样迷茫的还有方御,他受命而来,为的就是查清楚事实,只是现在邵震死了、何参议官也死了,剩下的证据都不能证明是萧议长在里面动的手脚,这让他非常郁闷。 在郁闷过后,苏青最终决定继续查,有些事情是哪怕碰壁、撞的头破血流也要做的,就比如这个,而现在还有一个东西可以查一下,那就是议院门口那条路上的破洞。而且据说里面还有尸体?那尸体到底是从何而来这很值得深思,只是现在因为权限的问题让他没有办法插手,这点虽然很遗憾,不过苏青相信总有办法的。 而这个办法很快就成功实现了,因为媒体把这件事情捅了出去,而且越闹越大,有些好事者竟然查出了当时施工过程中的确有人失踪,这一来二去竟然让议院置于了风口浪尖。第二天早上,萧议长不得不举行会议澄清这件事情,而这个时候就显示出了芝山队长老谋深算的地方了,他作为与会者开口闭口不谈尸体、不谈外面那个大洞,反而从邵震那莫名其妙的死因上开始说,死死咬住那个死人到底会知道什么才会被灭口,最后竟然让议院全体通过了把这个案子转移给苏青查的建议。 萧议长虽然脸上带着笑却在他走进办公室之后,恨恨的摔了一个杯子,“又是苏青,那个该死的家伙!” “你何必这么着急,”突然有个声音从沙发上传来,M堂而皇之的坐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他,“你要觉得碍眼,做了他不就行了?” “又不是没有做过?不是失败了吗?”萧议长冷哼一声坐了下来,“那个家伙怎么命就这么好呢?” “如果杀人不行,那么我们索性让他不能查下去不就行了,”M笑了起来,他觉得这件事情其实不难解决,只需要一个美丽的女主角和一个小小的把戏。 苏青并不知道萧议长的想法,正沉浸在那个该死的案子中,以至于萧以沫到他办公室的时候只看到门口挂着一块“会议中”的牌子,他忍不住笑了笑,因为那个事故使得现在他的父亲处于风口浪尖,对于这点他实际上是心情非常愉快的,以至于在某种程度上忘记了他下令杀死邵震的事儿,对他来说邵震哪怕不是他动手也肯定会死在自己父亲手上,但是他更希望这件事情能够让他看着完成,毕竟人死在自己面前才能让他彻底安心,不然万一那个家伙还留下什么后着就完蛋了。 萧以沫并不担心谭素,对他而言,那个女人并没有什么杀伤力,他在下手之前曾经对谭素进行过相当周到的调查,那个女人应该不知道邵震的事情,再加上邵震母亲常年瘫痪在床,她照顾病人都来不及还有空来关心邵震? 他想的道理是对,但是有件事情他料错了,或者说他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何炫的存在。 说实话,比起为了婆婆忙的翻过来的谭素,何炫先生空闲的几乎全身长毛,因为他老爷子的死,使得他的生意一落千丈,不过这对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毕竟他大部分事业已经早以前就转移到了国外,和国内损失的相比,国外还是有赚头的。他之所以留在国内纯粹就是想看着萧家身败名裂。 不把他们整死,自己就跟他们一个姓!何炫冷笑着,重新拨通了谭素家的电话,“请节哀,邵阿姨,”他笑了笑心里非常愉快,“我想你也知道邵叔叔的死和议长先生脱不开关系的。” “何炫,对我来说,参议官也好、议长也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谭素在通信器那一头冷笑起来,“我并不是不讲理的人,也不可能说为了报仇把什么都忘记了,如果你真的这么好奇到底他们那群家伙在做什么,我倒是推荐你去找一个人,当年承包了铺设参议院门口的葛晓莉肯定是知道点什么的,不过当年我先生就说过那个女人不好惹,所以小心不要被那个女人咬一口才是。” 何炫只觉得谭素笑的阴森森的,却没有再问下去,他只需要一个名字就可以了,让苏青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然后顺藤摸瓜,萧议长哪怕手再长也不可能把人统统的杀掉才是。只是他并不知道,萧议长也在打葛晓莉的主意。 葛晓莉,这个名字如果不怎么为世人熟知的话,那么方晓丽知道的人就多的多了,作为前主管教育的政府官员,她在嫁人、离婚、改姓、从商之后彻头彻尾的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年方35的女性拥有成熟女性的魅力和女强人的果断,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很容易让男人迷恋的气质,而她现在正在她的办公室里急的不可开交,原因就是前几分钟萧议长给她的电话。 “让我去诱惑一个警察,他疯了吗?”葛夫人气急败坏却最终无计可施,她的崛起全赖萧议长的帮忙,而现在该是她回报的时候了,而她不得不承认,让苏青不再插手这个案子实际上是最简单也是最迅速的方法。 于是,第二天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葛晓莉戴着帽子、披着围巾走进了宪兵队的大门,“我找苏队长,”她带着笑指名道姓的说道。 她来的时候萧以沫也到了,这位仁兄这段时间天天在队里报道,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家伙对于他们队长的“不怀好意”,门口的警卫虽然知道他的来意,却因为苏青一本正经的说过“不要放无关紧要的人进来”,只能遗憾的请那位先生在门卫室里坐一会,而这一坐就让他看到了葛晓莉。 一看到她,萧以沫的眼睛就眯了起来,没有比他更熟悉那个女人的了,他虽然不敢说知道自己老头子所有的事情,但是那个老头的风流韵事,他确实知道的相当清楚,这个葛晓莉就是其中一个女人,而且还是最厉害的几个女人之一。 她出现在这里,绝对没什么好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XD前几天去扫墓,累死我了T T 入彀 葛晓丽没有看到萧以沫,她的全副心思都放在怎么对付苏青身上,只是她并不知道哪怕今天她不来找苏青,苏青也绝对会找她。 葛晓丽承包了建筑工程,这是有证可查的,所以在翻看卷宗的时候,苏青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这个女人的名字,当他听说葛晓丽已经站在门口的时候,他颇有些惊讶,在他看来和这件事情牵扯上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是清白的,所以他也压根不指望那群人会有一个老实交代,但是葛晓丽的突然来到让他迷惑起来,难道说那个人准备来自首?不,不可能,习惯于身居高位的人是不可能自动愿意走下神坛的,这个女人绝对不可能是例外。 所以当他走出去看到葛晓丽笑盈盈的站在门口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戒备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点他很早就清楚了。 萧以沫坐在门卫室里,突然冷笑起来,他已经能够看出来自己老爸可能搞的把戏,可能是因为身体里流着一模一样的血,让他的思维几乎和他的父亲一模一样,不过对于这次的小把戏他倒是乐见其成的,说白了他非常不希望苏青再牵涉其中。 谎言需要无数谎言维护,萧以沫自信他可以说的了一个,但却没有自信可以在他面前把所有谎言都圆过去,所以他选择了保持沉默,只看着苏青一步步的靠近陷阱。 “苏队长,久仰了,”葛晓丽露出了一个微笑并且微微侧过头,她一直觉得那个弧度笑出来是最好看的,当然这不只是她的看法,那个微笑以前被人夸奖是最有诱惑力的。 苏青不经意的皱了一下眉头,他的第六感让他觉得眼前的这位好像不怀好意,但是却又没有明显的证据来证明对方早有预谋,只好问道,“葛小姐来的很巧,正好,我也要找你,不如我们进来谈谈你的那项工程吧。” 葛晓丽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家伙颇为不解风情,不由的咬紧牙根不高兴起来,她从小到大一帆风顺,苏青还是少数几个敢这样漠视她的人,只是现在完成萧议长的任务更为重要一些,于是她上前一步,“你想要知道什么,我说,不过我可不要再这里呆着,我请你吃晚饭如何?” 这话说的相当大声以至于萧以沫都听到一清二楚,他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坐了下来不吭声,以要说重要情报为由请客吃饭,然后一度春宵,这是那个女人惯用的手段,他也曾经差点被诱惑过,不过他还没有道德沦丧到和自己老爸用同一个女人的份上,自然是给了对方一巴掌转身就走,不过经过那一次他愈发深刻的了解到那个所谓的议院实际上肮脏腐败到了极点。 他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只看着苏青如何处置,按照那个家伙的脾气十有八九是会答应的,苏青需要线索,哪怕知道眼前的那个可能是个巨大的坑,依照现在的情况他也只能跳了。 果然,只看到苏青犹豫了一会最终点了点头,答应了葛晓莉的邀约。萧以沫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只觉得无名火蹭蹭的往上窜,这家伙就不能动动脑子吗?为什么明知道这是个陷阱却还是要插一脚呢?看着葛晓莉递给苏青一张请柬转身离开,他最终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住情绪走了过去,“下午好,原本我准备邀请你吃晚饭的,不过看起来你今天好像另有约会?” 对于这位这几天天天来这里报道的男人,苏青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他捂住脸沉吟了几秒这才抬起头提了一下嘴角,“你来了……”这话带着几分认命,这点让萧以沫相当欣喜,他认识苏青这么多时间里发现那个家伙实际上是个非常念旧且喜欢一成不变的人,比如他会至始至终的喝一种茶、永远都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所以只要让苏青觉得自己是一种习惯,那么一切就会变得顺理成章,所以在苏青还没来得及,或者说还没想好下一句应该对他说什么的时候,萧以沫上前一步笑的相当真挚,“刚才那个女人我认识,她可不是好惹的,你要去小心被当成小白兔给吞了。” “什么小白兔你胡说八道什么!”苏青皱着眉头却忍不住问到,“那个葛晓丽和你父亲有什么关系吗?” “你说的是什么关系?上下级关系,有;肉体关系,可能有;我母亲很早就说过,那个老头可是不管腥的臭的都敢扒拉的,但是我这个做儿子的总不好去一个个调查,不然我要喊小妈的人岂不是多的很?”萧以沫耸耸肩不忘嘲讽道,“只是他手脚干净的很,别看我,我虽然和那个老头不对盘,可还没高尚到去举证他的程度,或者……”他凑到苏青身边,“内人要比父母大,你考虑考虑?” “去死!”毫不犹豫的丢下这么一句话,苏青头也不回转身走向他的飞行艇,等他上车拉上保险带之后,通信器突然响了起来,只看到萧以沫发来了一条消息“一切保重,小心为上”,“多管闲事!”他虽然这么恨恨的说着却依旧按下了保存键。 葛晓丽请客吃饭的地方看起来好像是新开的饭店,只是当苏青跨进去的那一瞬间,他就觉得那里让人不太舒服,整个饭店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和一般的香水不同,这种味道让苏青好像有一种冲动在自己心底里跳动。 难道是这个味道有问题,他连忙准备退出去却没走过来的葛晓丽一把拉住,“苏队长,来了走什么?” “葛小姐,我香水过敏,”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手从那个女人的怀里抽了回来,苏青正色说道,“香水会让我呼吸困难,如果不介意,可以换一个地方吗?” “啊呀,真是可惜,我本来想带你来我这个新开的饭店里逛一圈,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去后面的亭子里去吃饭,那里没香水的味道,走吧!”也不容他拒绝,葛晓丽拉着苏青往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XD努力的更新~~ 正人君子多半吃亏 这是不容拒绝的邀请,苏青暗想,筵无好筵会无好会,这种带着浓厚鸿门宴气息的晚饭让他有些犹豫,只是想了想自古有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葛晓丽带着苏青来到的后面的一个小亭子里,那个亭子倒是非常古色古香,中间的桌子上早就已经有了几色小菜,远远的看那菜色倒是相当诱人,只是如果把旁边的那个美女蛇给换掉,说不定能让自己心情更好。 葛晓丽引着苏青进入了席位,笑着让人倒酒,却被阻止了,“我不喝酒,”苏青表情严肃的说道,“我只要白开水就行。”莫说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心一点总比什么都不防备要好。 对于苏青的反应,葛晓丽并不介意,或者说这个应该是在她的计划之内,这顿饭本来就已经是一招跟着一招,苏青能够拆了这招又如何对付下一招呢?葛晓丽轻笑出声,她对自己的魅力非常有自信,若她想勾引谁,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因为不知道苏队长你喜欢吃什么,我就想着给你准备了些清淡点的菜,来试试?”说着葛晓丽伸出手招呼了一下在另一边小道口等着的一个侍从,让他快点倒杯茶上来,“苏队长你是大忙人,平时是请你都请不到,这次可一定要看着我的面子多吃一点。”她脸上含着三分笑,坐在了苏青的右手边,整个人几乎要贴在苏青的身上了。 苏青只闻到从那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清淡的茉莉花香,若有若无的在自己身边徘徊,只皱着眉头往旁边挪了一点,“葛小姐,我之所以会来的理由完全是对真相感兴趣,你要是想要玩这种把戏,奉劝你还是算了。” 葛晓丽娇笑起来,她一手捂住嘴另一手持着筷子加起一块芦笋放在了苏青面前的碟子里,“你想知道的,我自然会说,只是吃饭更要紧些不是吗?” “葛小姐我没兴趣陪你谈天说地,我追求的只有真相二字,若你不打算说这个,那么我告辞了。”苏青站了起来,已经懒得再和这个女人纠缠,却没想到葛晓丽一把抓住他,“何必这样,你可面皮真薄。”她笑的如同花开,“你想知道,我自然会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愿意告诉你。” 那种自然而然的媚态并没有让苏青心里产生一丝软化,他反而愈发的鉴定了终止谈判转身离开的,却没想到在下一刻葛晓丽扬声说道,“那个工程的确有问题。”这句话让他没有办法离开,只能皱着眉头重新坐下来,“说吧。” “先吃饭……”葛晓丽看着苏青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笑的愈发艳丽了,她执着筷子又给苏青的碟子里放了一块鱼,这才缓缓的说道,“虽然说那场工程的确是我负责承包的,但是实际上是另一人在操纵。” 操纵?苏青睁大了眼睛只觉得有些好笑,“那是你的公司……” “没错,但是没有规定不能有人借着我的名义去投标不是吗?啊呀,说到投标那可真是让我郁闷,那足足比我设想的价格要高出3倍,真是肉疼。”葛晓丽说的戳中了苏青心中最大的怀疑,但是这个数字也未免太惊人了,“不可能,那个工程不是只有1000多万的预算吗?怎么会变成4千万的?”如果说参议院为此多付了接近3000万,那么钱去了哪里?年年审计怎么可能会查不出来?苏青只觉得不可思议,然后他马上就想到了邵震和萧议长之间的关系。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查不出来?那是自然的,”她耸耸肩说道,“邵震是做账的高手,而且那个亏空在很快就被填了回去,当然是一丝一毫都没有看出来。” “三千万可不是小数目!怎么可能说填回去就填回去?而且邵震做这个肯定应该有人指使的,不是吗?” “有没有人指使我不知道,但是邵震一向有手段,他想填自然怎么都是能够填进去的,来,再吃一块,”葛晓丽笑眯眯的继续说道,“我和邵震以前也相处过,他需要非常钱,当然这不是我说的,事实上所有人都知道邵震他需要钱!”这话竟然隐隐约约的有把事情往死人身上推的嫌疑,不过苏青什么话都没多说,只静静的听着。 葛晓丽瞟了一眼苏青继续说道,“邵震的家你去过吗?他老婆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谭素那个女人是最精明不过的,可以说邵震的账本里有一半是她做出来的。” 一听到这个消息苏青颇为惊讶,“怎么可能,谭小姐不是一个很普通的老师吗?” “老师也可以去学会计,更何况当这个老师是数学老师的时候,”葛晓丽站起身给苏青盛了一碗汤,“论起账本,可没有人比谭素更清楚了,邵震是个大孝子,他母亲瘫痪在场已经有十几年了,为了让他老妈康复过来他当然不惜一切代价。” “那也用不掉几千万……” “我说了,参加投标的虽然名义上是我的公司,但是实际操作时邵震,而且真的参与建筑的也不是我这儿,我也只是拿了100万的名头费而已,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她耸耸肩说道,“整件事情我知道的也就这些而已,仅此而已。” 这话听起来像是结尾句,苏青正好可以顺理成章的告辞,他站了起来礼貌周到的感谢了葛晓丽的招待,虽然他一共也就动了三筷子而已,但是,周围的气氛和葛晓丽那个明显带着引诱的态度让他实在没有办法再坐下去了。 “啊呀,这么快就走吗?”那个女人一把拉住苏青,却马上被他不着痕迹的挣脱开来,“不用了,我还有公务。”说着转身就走。 葛晓丽没有多说什么,只笑眯眯的走在他身边引路,却就在出了饭店那一瞬间,她好像踩到了什么一个踉跄竟然是要摔倒在了地上,苏青顺手一搭把她拉住,却没想到那个女人身体一转抱住了苏青。 “葛小姐,自重!”他皱着眉头松手倒退一步,转身上了飞行艇。 看着苏青的背影,葛晓丽带着些惋惜看向了旁边站着的门房,“照片拍到了没有?” “拍到了,可真是郎情妾意情意浓浓,”那个门房笑着抬起头,赫然是M。 “拍到了就好,马上洗出来送出去,啊呀呀,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正人君子,苏青你也真是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XD 停职 有时候君子非常吃亏,所以苏青不过是一个非常绅士的扶人动作,却在有心人士的拍摄下竟然成了罪状,在第二天的议会会议上,苏青昨天的照片被放在了桌子上,在萧议长的有心操纵下,虽然芝山队长有心扭转但是依旧无力回天。苏青被撤职了,即刻执行。 苏青知道的时候面色冷静,他早就料到或者说在接受葛晓丽的邀约的时候他已经可以想到会发生今天的事情,“那么我就停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方御看着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好像是在说今天晚上要吃面似地,在说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你要停职了,手上权利一应交出,你不明白吗?”方御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这件事情明明就是对方下的局!” “就因为是局,所以我跳了,我心甘情愿,”苏青面色不改站起身从腰间取下配枪,“萧议长会做这个实际上只会让我觉得好笑,要知道,他这不过是狗急跳墙罢了,”他冷笑一声,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了两张纸刷刷刷写了申请年休假的假条转身走了出去,临到门口他转过身看向了方御,“狗急跳墙实际上就是败亡的征兆。” 方御愣了一下,最终笑着坐了下来,到底是苏青,谁说他是个冲动的人?现在看起来他明明就是相当有心计才是啊! 芝山队长看着苏青手里拿着的申请单子长叹一口气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准备去哪里度假?”他竭力想要在脸上做出故作轻松的表情却没想到比哭还要难看。 “可能就是呆在家里,看看书,请不用担心,教官,我很好。”他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却在门口看到了萧以沫,那个家伙靠在旁边的柱子上,显然等了他很久。 “你被停职了,”他看着苏青说道,脸上却带着一丝笑意,“我公司正好完成了一个工程,我有几天的空闲,虽然说我不想承认那个家伙是我的父亲,但是,我总觉得很对不起你,作为赔罪,这几天我陪你溜达溜达好不好?” “不用了,”对于这个人苏青总觉得有一丝不妥,但是突然他在拒绝之后心里生出了一丝奇妙的想法,在下一秒萧以沫正准备再劝说什么的时候,改变了主意,“好,我想去钓鱼,明天,如何?” 萧以沫一愣,竟然半晌说不出话来,苏青答应自己的邀请那简直就如同天方夜谭,他在今天开口之前已经想到了对方种种拒绝的言辞,唯独没有想到同意,他嘴唇动了好几下最终深吸一口气说道,“完全没问题,不过我没鱼竿,而且也对钓鱼没研究,你可得教我才是。” “我也不会钓鱼,所以只是想去试试看,能不能钓到而已,”苏青的表情一如既往,说出来的话却让对方笑了起来,“既然都不会那么为什么要去钓鱼呢?” “因为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苏青正色说道却让萧以沫心里一惊,他毕竟是萧议长的儿子自然能够猜出一些自己老爸会做的事情,苏青言辞里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口气让他忍不住想到了一些惊悚的画面,难道说他已经看出自己老爸可能会对他动手?所以为了找个挡箭牌,这才找上了自己? 想到这里萧以沫第一个反应实际上是非常愤怒的,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非常不希望对方只是把他当成挡箭牌一样的存在,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和自己在一起对于苏青实际上是最好的选择,毕竟萧议长不可能再干出一次连自己儿子都要杀的把戏。 苏青只看着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当他要拒绝,就在他准备撤回前言的时候萧以沫笑了,“那好到时候我们可以比比看谁的运气比较好,毕竟我也想试试太公钓鱼的味道。” 他俩仿佛是有了默契似地同时一笑,而这一幕被远远站着的何炫看了个正着。 苏青被停职的消息何炫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个清清楚楚,他刚想跑来安慰一下这个理论上应该非常伤心的苏青却没想到看到了他和萧以沫站在一起的画面,何炫一开始非常愤怒,他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但是等了一会他又突然释怀,苏青的妹妹苏嫒惨死如果被他知道他妹妹是死于萧议长的命令,那么局势势必会成为不死不休的局面,换句话说,苏青不可能会放过萧议长。 没有了萧议长就绝对不可能有萧以沫,何炫想明白了这些之后,反而觉得苏青和萧以沫接近是件非常妙的事情。 他摸摸鼻子不准备再上前打招呼,转身上了飞行艇之后他的首要目标变成了葛晓丽,作为萧议长的情妇之一,她知道的应该远远比她告诉苏青的要多的多,当然她不说也没有关系,全部推到自己老爸头上也没关系。无论多坚强的人,总有让他开口的价码,何炫觉得自己出的起这个价。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一个每天3更的人 我表示我的鸭梨很大! 名字 苏青回到家倒头就睡,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10点了,这一晚上,他整整睡了15个小时,只是睡眠不足和睡过头一样都给人带来了非常不舒服的感觉,以至于他醒过来之后傻傻愣愣的等着地板半晌说不出话来,直到一阵阵通信器的铃声彻底让他清醒过来。 “你不是要钓鱼吗?”萧以沫同志在看到苏青蓬头垢面的样子颇有些惊讶,在他印象中苏青但凡出现在外人面前都始终是一副干干净净的样子从来没这么邋遢过,“还不快收拾收拾?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苏青愣了几秒,差一点问出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总算在几秒钟之后他那早就遗忘了的有关昨天下午那段对话的记忆一点一点冒了出来,没错,自己的确是邀请了萧以沫去钓鱼…… 萧以沫见对方还是神情呆滞不由的火了起来,“现在,给我去洗脸刷牙!别愣着,告诉你半个小时之后没在楼下看到你我就冲上来抓人了。” 他这么一吼总算让苏青清醒过来,在通信器那一头的萧以沫只看到那个家伙转过头歪歪扭扭的朝卫生间走去,忍不住笑了起来,竟然忘记关通信器了,这小子……相处这段时间还真不知道他竟然会有那么可爱的一面。 等到苏青穿的整整齐齐的走到楼下的时候,就看到斜对面有个人在朝着自己招手,他只觉得脸上一热只能尴尬的跑过去,“抱歉……” “没关系,我还不知道你没睡醒的时候是这么的……可爱。”萧以沫说这句的时候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他总算还有分寸知道要是再说下去指不定对方会作何反应,只好暗中清醒自己的通信器还带着摄像功能,刚才苏青那面目呆滞的样子已经被他保存了下来,以便日后可以细细欣赏,当然这点绝对不能被后面的那人知道。 苏青打量着萧以沫那副着装,只觉得对方做的准备要比自己充足的多,他原本想着不过是去公园的小池子里钓钓鱼算了,但是看着他带的东西怎么跟要去很远的地方似地。 “你……这是什么表情?”萧以沫让苏青上飞行艇顺口说道,“你不是说去钓鱼吗?我带了工具啊……” “我以为只是去公园里……”苏青刚说什么发现旁边萧以沫的表情已经变得异常的古怪,他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和几分绝望问道,“你是老头子吗?去公园晒晒太阳钓钓小鱼……这种事情你竟然也好意思说出口?” “萧先生,我以为按照我俩都是初学者这点来看,呆在公园里钓钓小鱼应该是最太平的一种学习方法了!”苏青正色说道,却没想到对方冷笑一声,“只会在池塘里钓鱼像什么样子,今天跟着我走!” 萧以沫也不给苏青一星半点的反对时间,转身启动了飞行艇朝着外面冲了出去,“总之,今天跟我走!” 时间调整到昨天晚上,因为苏青答应了萧以沫先生的邀请,以至于那位先生竟然如同孩子似地兴奋不已,他先是推掉了这几天的一应事物,反正科技先进若真出了什么必须他解决的事情也完全可以依靠网络,然后一反常态的反反复复查询着适合去钓鱼的地方,然后让秘书快点买适合的钓鱼用具回来,鉴于他和苏青两个人都不会钓鱼,他最终选择了一个离城市300多公里的一个旅游景点,那里有一个不错的垂钓场所。 只是这边萧以沫准备靠这次的“约会”彻底搞定苏青的时候,葛晓丽遇上了她生平最大的麻烦,何炫到了她开的那家餐馆。当然绝对不可能是为了吃饭。 葛晓丽看到何炫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在前段时间就从萧议长那里听说了何炫最近不停的在找他的麻烦,所以看到何炫带着人慢吞吞的走过来她转身就让人打电话去找萧议长,自己转身迎了上去,“何炫,开业典礼的时候我送你请帖你也不来,真是不给我面子。” 看着葛晓丽勾住自己的手,何炫只觉得好笑,这个女人以为自己不知道她是什么东西吗?当然他现在是不可能这么说的,只是笑了笑说道,“我那不是正好有段时间特别忙吗?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地方不错!”他手一翻竟然一把抓住了葛晓丽,而且极其用劲,“我正好有笔生意想找你谈谈,是在这里还是去我那里?” 何炫这么一说顿时让葛晓丽知道事情不妙了,这个女人之所以能够混迹在高官里这么多年还能两面讨好自然有她见风使舵的本领在里面,她顿时就知道何炫果然是来者不善的,她一边庆幸自己前头已经给萧议长去了消息,一边又担心若是萧议长来不及赶到应该怎么办,但是现在已经不能让她多想了,“何炫,做生意是好事儿,只是你一直拉着我,多难为情啊,”她故作娇羞的低下头冲着对方笑了笑,却没想到对方却一点都没感觉。 “你给萧议长去消息了,当然我是不想阻止的,萧议长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个东西向要他看看,”何炫毫不犹豫的说道,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照片,“这个他应该很感兴趣不是吗?” 葛晓丽一看,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照片上是她和何参议官两个人在床上依偎在一起的……裸体照,“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还有很多,有你和萧议长的、有你和邵震的,还有你和……” “别说了你想要什么?”葛晓丽可不会忘记聂丽丽的遭遇,自然不得不软了下来,“花多少钱可以买回来?” “买回来?难道你觉得这个是我拍的?啧啧,葛晓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爸虽然死了也不是你们能随便算计的!”何炫手上再一用劲,成功的看到了葛晓丽脸上一白,“那个死人的名字告诉我吧,别装傻,就是那个死在路里,被你们用沥青封住的那具尸体的名字!告诉我我就走人,底片给你,若不告诉我我保证明天一大早全市人民都能看到你的露点照!” “……方伟强……给我!”葛晓丽就跟筛子一样抖个不停最终轻声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转身抢过照片,“我告诉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好好度过这一夜吧,我会尽可能的忘记这件事情,小妈……”何炫的目光在葛晓丽的肚子上停留了一秒转身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剔牙~~离结束不远了! 钓鱼其实也是一种情趣 等到萧议长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葛晓丽脸色苍白的坐在桌子旁边,那个样子在灯光下别提多可怜巴巴了,那个家伙心中一动立马坐在她身边,“何炫那个小子找你做什么?” “没什么,说要和我谈生意,大概是因为我理亏所以看到他总觉得心虚,我没事儿!”葛晓丽抬起头笑了很清淡,这个女人多面的样子正是萧议长最喜欢的地方,他笑着弯下腰一把抱住她,“你看我急匆匆的过来了……” “你啊……”她笑着反手勾住对方,“你既然来了还需要多说什么?” 何炫实际上并没有走,他躲在门外的停车场里,静静的看着萧议长的飞行艇开了进来再过一会带着葛晓丽走了,他冷笑一声,打开通信器,“把方伟强的家找出来。” 何炫手下还是有几个能够办事的,所以等到第二天早上他就已经得到了那个倒霉的死者的所有消息,果然和他预想的一样,那个家伙家只剩下老母亲一个人,因为儿子死了孤苦无依想来也非常的可怜,不过这没什么,“把那位老太太请过来,态度温和一点,就说我们会为他儿子报仇的。”他笑眯眯的说道,却在几分钟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自己的“好朋友”萧以沫竟然去钓鱼了。 “他和苏青跑这么远去钓鱼?”何炫一愣,然后忍不住大笑起来,“好!好!萧以沫你倒是手脚利落,只是你这样能拖多久的时间呢?” 而另一边苏青拿着钓鱼竿看着努力想把柔软的蚯蚓装在鱼钩上的萧以沫最终忍不住叹气,“我说用饭团就可以了。” “用饭团钓不起大鱼来,”萧以沫正色说道,“这里有大鱼的。” “……在连小鱼都没有吊起来的现在你竟然跟我提大鱼?”苏青睁大了眼睛只觉得对方的想法真是不可思议,“你至少应该先学会钓鱼不是吗?” “钓鱼不就是把鱼竿一甩让鱼钩在水里飘啊飘啊,然后看着它一下子沉下去然后就拉杆不是吗?”萧以沫说的理所当然,“还是说你还有别的方法?” “若真的跟你说的那么简单……啊!”苏青手一甩刚准备把鱼钩抛出去却没想到惨叫了一声,萧以沫头一回才发现那个家伙竟然把鱼钩挂在了自己的身上,鱼钩上的倒刺,正好戳在他的脖子上,这一下让他忍不住笑了出来,“等一下,你别动。”他放下手里的鱼竿凑到苏青身边,小心翼翼的解开挂着的地方,“有些疼哦!” 苏青只觉得对方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脖子上,虽然以前曾经对身边的这个人非常有看法,但是不知不觉那个家伙竟然在自己心里有了些改观,但是转眼他就把这个念头给压抑了下来,对方是萧议长的儿子而自己的目标正是萧议长,怎么可能和他…… 他在心底里自嘲了一下,却没想到下一刻就发现自己的手被萧以沫紧紧抓住,“苏青,苏青……”那个人低声叫着苏青的名字,竟然里面充满了温情让苏青几乎要干枯了的心灵颤抖了一下,“别这么叫我!”他哆嗦了一下连忙撤回手,“别这样!” 看着自己空空的手,萧以沫觉得颇为遗憾,不过没有关系,苏青总会有动摇的一日,他刚想说什么却没料到手上的鱼竿竟然动了一下,他连忙猛的一拽那鱼竿是起来了,鱼也上来了,不过那条鱼竟然在空中转了360°然后啪嗒一下掉在了萧以沫的脑袋上,啧啧,形象大毁。 萧以沫一惊,刚准备站起来却没想到更加倒霉的踩在了一块光滑的石头上,脚一崴一下子就跌进了湖里,啊呀这次事情彻底的乱了,苏青丢下手上的鱼竿也跟着跳进了湖里。 萧以沫摔的并不厉害,但是不幸的是,脚竟然在水里抽筋了,他是稍微知道一些自救守则的,很清楚若是挣扎反而会坏事儿,却在试图扑腾两下的时候感觉到了有个人伸出了手。那个人一把抓住他,把他朝着有亮光的地方拽。 等到两个人重新冒出水面,萧以沫终于没有办法再克制自己,他一把抱住苏青也不管自己的脚还抽筋着,毫不犹豫的抱住他亲了上去。 “放……唔……”苏青愣了一下,反应却是第一流的,他手上一个用力一拳就打中了对方的肚子,成功的看着萧以沫眍 作者有话要说:KISS了……扭头! 你得给我相亲去 因为两个人都成了落汤鸡,自然是没办法钓鱼,苏青和萧以沫两个人灰头土脸的相互搀扶着逃回了宾馆,这点就要说萧以沫同志老奸巨猾算漏无疑了,这个家伙来之前竟然就已经订好了宾馆,就在钓鱼场的附近,苏青一开始带着警惕的眼神盯着他看了半晌,却最终发现他定的是两个标间这才不发表意见。 他俩各自在房间里梳洗干净,换上了衣服,却没有想到在此时此刻城里发生了大事,那个死者的画像被公布,没多久就有受害人的母亲出现在媒体的面前,她哭着诉说了她儿子跑到城里打工最后音讯全无的故事,“我到今天才知道,他竟然已经死了……”说完这句那个老人哭的老泪纵横令人心里相当难受。 但是这个老人的出现让事情反而向更糟糕的地方前进,首先若那个人是因公而死,为什么没有抚恤费?甚至没有人知道?若是被杀,铺路那可不是一会就能搞定的事儿,竟然没有人发现?这怎么可能! 这件事情就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全市上下都开始对这件事情进行讨论,其盛况不亚于何参议官的死。 没过多久,有人就因为承受不了良心的谴责站了出来说出了真相,原来当年在施工的时候曾经发生过事故,方伟强先生不慎落入了沥青里,当然事情到这里实际上也就只是一场事故,但是当时在场的所有人每个人都收了巨额的封口费让他们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因为施工赔偿很有可能会吊销掉施工执照,为了保住执照,当时的总经理让他们把方伟强的尸体埋进了刚刚铺好的水泥地里,自以为这种伎俩可以毁尸灭迹却没想到在时隔几年之后,罪证还是被揭露出来。 但是紧接着调查出来的事情让人愈发吃惊,那条路压根就不符合质量标准,所有的指标都低于标准,也就是说,那条路从头到尾都是劣质产品,这一下别说是惊动了市里,甚至连中央都惊动了。 方御得到了消息,让他彻查,不过他却笑了笑转手给了对方另一条消息——苏青被撤职了。 所以苏青和萧以沫的相处还不到24小时,苏青就接到了消息“复制,回来彻查。”他笑了笑,看向了萧以沫,“我要回去了。” 一听到这话,对方心里一动脸上并没有显现出什么,却笑了起来,从带着的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件大衣披在了苏青的身上,“好好加油!你保重,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我完全可以的。”苏青笑了笑,却觉得脸上的笑容非常勉强,若自己查出来了幕后主使者是萧议长那么这个男人该怎么自处呢? “不用这样,不用露出这种表情,若真的是那个人做的也和我毫无关系。”萧以沫冷笑一声,挥挥手送别了他,看着苏青离开他打开了通信器,“把有关那两千万的账本统统毁掉再重新做一份……谭素不能留了。” 他下这个命令的时候毫不犹豫,也知道若是被苏青发现那么一切就会变的不一样,但是……他必须要赌,不能不赌。 他已经活在自己父亲的阴影下太久了,现在总算是他可以走出来的时候,就差一点点,也就那么一点点,离幸福是这么的近只要伸出手就可以触摸到的幸福,为什么要出这么多事情打乱呢? 不能让一切曝光、不能让苏青知道那两千万最后到了自己手里,绝对不可以!他深吸一口气,想抒发一下自己内心深处的郁闷,却没想到收到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消息,“儿子……你杀的邵震对吧,除了我之外也就只有你知道邵震是有过敏症的,做的好,非常的好。”萧议长出现在联络器的另一头,笑容满面,“不愧是我的儿子。” “我什么都不知道,邵震回来了?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当你的儿子,就这样,没事我挂了。”萧以沫表情不变伸出手准备按下中断键的时候却没想到对方说了一句让他几乎心脏停止跳动的话,“你和那个苏青什么关系?” “要你管?” “你玩男人和我没关系,只是我已经帮你安排了相亲,对方是中央……” “闭嘴,你喜欢出卖你自己,和我没有关系,我……绝对不会听你的!你已经让我母亲哭了一辈子,我不会让我的另一半也这样!看到你都让我觉得恶心!”相亲?去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萧以沫真是个苦苦挣扎的人啊…… 刺杀 苏青回到办公室就受到了周围所有人的欢迎,他笑了笑看向了站在楼梯口的芝山队长,冲着他行了一个礼,“总队长,辛苦你了。” “我是没做什么,恭喜你回来,”芝山队长笑眯眯的走了下来拍拍苏青的肩膀,“下面看你的了。” 这虽然说是看你的了,但是彼此都知道下面他们即将面临的是一场硬仗,因为事情几乎被揭露了个大半,那么很可能会面临萧议长的彻底反扑。一想到这里苏青再一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想到的是萧以沫还是自己。 因为事情直指工程的建设方,苏青再一次找上了葛晓丽,却没想到她一改以往的艳丽装扮,竟然一身清淡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你好,苏队长,恭喜你官复原职。” “葛小姐显然计策失败了,希望你不会感到遗憾,”苏青笑了笑也不准备跟她多说,直接入正题,“路的事情我想葛小姐你应该知道了,那么请你老老实实的交代吧,最好一个字都不要少。” “我上次就告诉过你,那个是邵震的事儿,和我没有关系,”葛晓丽转过头,“邵震才是这件事情的主谋,我什么都不知道,当时我正忙着。” “忙着什么?如果不介意可以告诉我听听吗?”苏青觉得葛晓丽话中有话,“和邵震有关?” “不,和他完全没有关系,我那时候正好病了,仅此而已,所以公司里很多事情是交给邵震的,他做了什么和我完全没有关系,你问我还不如问谭素,那个女人可要比你想象的知道的多的多,抱歉我不太舒服,请自便,对了,上次我太失礼了,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理论上这个不算受贿,如果你担心你也可以丢掉,我亲手烤的小饼干,不含防腐剂及其他你能想到的特殊问题,你随便尝尝。”她说着从手提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苏青,“若你不相信你可以当着我的面直接拆了也没关系。” 看着那个小铁皮盒子,苏青并没有动作,他打量了它几分钟后突然笑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点面子我还是会给的,谢谢。”他顺手把盒子塞到了口袋里转身走了出去,如果真的如她所说这里最大的知情人士谭素,那么萧议长不对她动手那才怪呢。 他和萧以沫还有萧议长基本上是在互相抢时间,只是这一次苏青总算占了一些上风,当他赶到谭素家的时候,正巧碰到对方提着篮子走出门,“苏队长?你大驾光临啊。” “谭小姐,和我聊聊吧,”苏青脸上不变,却打量着对方的样子,“去市场?” “对,买些晚餐的食材,如果没什么事儿,苏队长不如明天来?”谭素看向他慢吞吞的说道,这话实际上没错,苏青身上也没有携带着搜查令之类的东西,按照道理他应该离开才对,只是他总觉得若今天不问清楚明天说不定就看不到眼前的这个女人了。 “不,谭小姐,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上楼,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无论如何今天绝对不能放走这个女人,不然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不敢想象。 谭素带着些惊讶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在她接触过对方几次看来,苏青并不是那么强硬的人,为什么今天表现的这么急切呢?这个女人并不关心国家大事,甚至说是个非常木讷的人,她虽然在做账这一方面非常有经验,但是她有个很大的毛病,那就是太听丈夫的话了,邵震走之前还留着一丝情意,自然是让她什么都别说,她也就把那话当一回事儿了,只是此时不同彼时,那个时候谭素什么都不说萧家自然把她当大爷似地供着,但是这一回邵震死了、而其他的事情都需要有个替死鬼,谭素和邵震成了最好的靶子,苏青知道这个所以愈发的着急起来,“谭小姐,我们谈谈,关于你丈夫的死。” “我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丈夫的死我一无所知,为什么还要扯到我身上?”谭素很不明白苏青的意思,“如果不介意我想先走了。” “你丈夫现在正在成为替死鬼,你希望他死了之后都背上不属于他的罪名吗?”苏青上前一步,语气里带着焦急,“对此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嘛?” 谭素沉默了几秒,看向了苏青,“我丈夫可能是做错过事情,若是那些事情需要他偿还,那我也没话说,而且我丈夫的事情我基本不知情,你何必找我?” “几年前的公路预算,我听说是你做的账本,”犹豫再三,苏青决定冒险一次,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把这件事情给拖出来说,而这话却的的确确让谭素震惊了一秒,“……我不知道,”她的嘴角颤抖了一下,想接着低头掩饰可惜并没有成功。 “当年你做的账本是假的,邵震从里面贪污了巨额财产,一共有3000多万,这个你应该很清楚吧。” “不可能!”谭素转过头刚想说什么却听到了从耳边传来的枪声。 “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的时候发现晋江整个屏幕都灰了,吓死我了…………OMG 哀悼ING……………… 谭素死了 苏青的反应要比谭素快的多,他在听到枪声之后就把谭素往自己怀里拽,然后拖着她飞快的朝着自己停在一边的飞行艇跑去,谭素慌了神竟然一时不知所措由着苏青把她推上飞行艇。 看着苏青的动作枪声顿时止住,对方毫不犹豫的撤枪就走,等苏青压着谭素等到枪声彻底过去之后,他这才尝尝吐出一口气,“谭小姐,你还不说吗?你非要等到一家人都死了不成?”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邵震在世让我做账本的时候,只说他朋友公司里缺少个会计,一时半会没有个好的,所以我才做的,他拿了就走,我这里什么底稿都没有,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谭素眼里流露出一丝绝望,“若你真想要知道,不如去问何有道,邵震出逃之前曾经让我去找何炫,说他们欠了我的钱,要我去讨债,仅此而已,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她说着推开苏青跌跌撞撞的走出飞行艇,“不行,我要去看看婆婆。” “我要不要陪你上去?” “不需要,你等我一会,等会我就下来。”谭素颤颤巍巍的走上楼,却在打开她家房门的那一瞬间变了态度,“萧锐,你派的人可是真想打死我?”她皱着眉头走了进去,把手上的篮子往桌子旁边一甩,“我觉得我算对得起你了,当年你让我嫁给邵震我就嫁了、临到抹了他死了我还给他带绿帽子太不厚道了。” “不是没办法离婚吗?你要知道我永远爱的就只有你啊,不然那么隐秘的事儿怎么可能都让你办,你抓到是我的命根子啊。”萧议长笑眯眯的凑了上去,抓住谭素的手说道,“喝口水,你歇口气,话说你真是演技派啊,怎么就不拍电影,我看你那个木讷的妻子扮演的太好了。” “合着你是喜欢我这个调调?变态不变态啊你?”谭素冷哼一声,就这萧议长的手喝了两口水,“你老婆也就算了,若是给我发现你再出去招惹其他女人,我就直接把所有的真账本都交出去,让你死无全尸!” “诶哟诶哟夫人我好怕啊!”萧议长大笑起来,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苏青还在楼下?” “他倒是个厉害的,动作又快,长相也不错,听说你儿子看上他了……”谭素一看萧议长的脸色一下子笑了起来,“生气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喜欢拈花惹草就不许儿子喜欢男人?其实你要这么想,让你儿子喜欢苏青也不错,若是两个人真的成了,苏青也就不会和你作对了,若是不成,反而就是苏青最大的把柄被你捏在手里,你要怎么倒腾他都行,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现在的小年轻,你越是反对他越是要在一起,美其名曰是叛逆,实际上都是冲昏了头!” “你知道什么?若是那个家伙和我一条心,让他玩玩也就算了,偏偏那小子到处在扯我后腿,要不是我统共就他一个儿子我恨不得掐死他。”萧议长抱怨道却听到旁边传来一声重重的声响,谭素抬起头看向了那边,“那个老太婆又闹了,烦死人了。” “她也没多久可活了,儿子死了,这个家都是你的了,她又不会说话又不会跑,病死在床上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吗?”萧议长毫不犹豫的建议,却看着谭素放下杯子站了起来,“我换件衣服下楼,苏青等着我呢,若是一时半会不出现他绝对会起疑的,我……我……啊……”她哆嗦了一下转过头满脸的惊恐,“你……” “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儿,要对付你,我有的是办法,再见谭素,我会想念你的。”萧议长挥挥手看着她倒下,眼睛朝着另外一扇门那个老太婆看了一眼,“一个不会说话的高位截瘫……就放过你了,反正你的媳妇也给你家丢尽了脸,我这也算是帮你家除害,你该谢谢我才对。” 他说着笑眯眯的花了两分钟恢复了周围所有的痕迹,他本来就是个做事非常细心的人,自然是不会留下什么印记,带着刚才自己用过的所有东西,他笑眯眯的退了出去,转身关上门,顺手走进了旁边的房间,“丽丽我回来了,是不是动作很快?” 苏青在楼下等了半天最终没有等到谭素的出现,顿时知道不好,连忙联络留守在谭素家后门的方御,两个人一起冲上了楼,等他俩踢开门的时候,只看到谭素躺在地上,早就已经死了。 杀人灭口…… 苏青想到的第一个就是那个,好、好手段!他恨恨的锤了一下手,看着眼前的尸体,“让队里的法医来检查吧。”萧议长这次又是你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得不承认我好想有弄死人的习惯 好吧这篇文章最后除了苏青和方御之外剩下是全灭结局…………我是不是很坏? 目标是秘书 谭素的死讯很快就透过重重关系传了出去,萧以沫知道的时候忍不住仰天大笑了几声,他打从心底里觉得这是老天给他的运气,谭素死的正是时候,那个女人死的好!太好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开一瓶酒庆祝他的好运气。 何炫知道的时候带着几分遗憾,不过倒是很快释怀了,他想的要比萧以沫深远一些,谭素的死反而让他觉得是萧议长行事里最大的败笔,当年他和萧以沫两个人一起长达自然是很清楚萧议长那看起来正人君子的样子下面实际上流淌着多么罪恶的血液,简单的来说萧以沫之所以和他的父亲感情不好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曾经好几次看到他父亲和其他女人呆在一起的限制级画面。 好吧他承认,萧以沫的性格虽然和萧议长相似的很,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反而是个在精神上有洁癖的人,最吃亏的就是这种人,蠢材!他心里为自己唯一一个可以认为是朋友的人感到愤怒,却觉得自己和他最后肯定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萧议长碰过的女人很多,何炫和萧以沫至少就知道其中的十几个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有兔子爱吃窝边草的兴趣,再加上邵震的老婆又不是什么好货色,那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就勾搭在了一起。 好了,萧议长有什么可以多想的,反正谭素的死和他逃不脱关系,虽然不确定到底是萧以沫还是萧议长动的手,但是他有一点非常肯定,俗话说多做多错,只要萧议长不断堵漏洞,苏青很快就会发现问题。这件事情该从何处着手呢? 他非常认真的开始思考起来应该怎么让萧议长跌的更重更惨的时候,方御再一次被萧议长请去了,而这一次显然萧议长要攀亲戚的样子非常明显,他用一副关心侄子的姨夫的样子认真的说道,“到这里还习惯吗?” “还好,谢谢,对了舅舅是在准备婚礼吗?”方御眼睛扫了一遍那个先生的桌子一开始他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再看过去他看到了一个理论上绝对不会出现在萧议长办公室的东西——婚礼宣传手册。 “啊,是的,你表哥,就是我儿子萧以沫要结婚了。” 方御乍一听到这句话表情一下子就复杂起来,萧以沫对苏青的占有欲那是人的眼睛都能看出来,现在萧议长竟然提出要让萧以沫娶老婆?先不说苏青会如何,萧以沫会怎么样方御还真的很想知道。 “哦,表哥要娶谁?”这个家伙强烈克制着想要笑出来的冲动,故作镇定的问道,却在听到萧议长回答之后表情一僵,他是知道那位小姐的,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熟稔,那位的父母可是大人物啊,萧议长已经到了需要用这种方法来倒腾的地步了吗?他想了想最终决定不要随便插手这件事情,只要静观其变就好,那个丫头可是手段非常辣的,自然会在结婚之前调查清楚,她会不会看上萧以沫呢?就这点,方御表示非常好奇。 只是这场舅舅和侄子的见面并没有结束,萧议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卡塞进了方御的手里,“你匆匆而来舅舅也就不跟你客气了,这里面有些钱,可不是我贿赂你的,而是舅舅的一些私房钱,你好歹也买点吃点用点不要亏待自己,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就喜欢一个个的超前消费,这是不好的习惯,要注意积累。” 也就是说舅舅你也信奉着这一点所以才拼命敛财?当然方御这话时绝对不肯说出来的,他并没有拒绝萧议长的好意,只是笑了笑最终拿着东西就跑了,他这一离开让萧议长松了一口气,他就怕他不收钱,万一这个小兔崽子不知好歹,自己还真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把自己的亲戚也给搞死,毕竟方御那小子的爹可不好惹。 方御匆匆离开议会,转身走进了隔着一条街的小巷里,巷子里面苏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手上还捏着那份谭素的尸检报告,他这两天天天在研究谭素到底是怎么在自己眼皮底下杀死的,那总废寝忘食的劲头让人实在难以招架。 方御冲着他摇摇手,“要不要去查查看卡上有多少钱?” “为了不让你觉得是在贪污,钱一定不多,不过你只要用掉他就一定会把钱给打进去,”苏青合上本子看向了方御,“你准备怎么办?” “我们去吃饭吧,”方御笑道,挥挥手里的卡,“我总的让他始终保持在一个有进有出的环境不是吗?” “你去吃好了,我不要,谭素的婆婆还在医院里抢救,她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如果她不开口咩有人知道是谁杀了谭素。” “可是你要知道当时她的位置,只能看到门外的一部分,你怎么确定她肯定知道是谁杀了自己的媳妇?” “她可能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形,但是我相信她一定是最清楚当时情况的人,不要认为老太太什么都不知道,老人家虽然开不了口,但是未必代表他的脑子不清楚。”苏青毫不犹豫的说道,转身跳上了飞行艇,“你接下来准备到那里去?”他探头问道。 “和你一起去医院。”方御跳上飞行艇的后座笑眯眯的说道,“怎么不欢迎吗?” 谭素的婆婆,也就是邵震的母亲在十几年前就高位截瘫,她原本就是个哑巴,所以愈发的变得脾气古怪起来,自从谭素死了之后她在医院里始终不吭声,所有人问她任何问题都得不到任何答案,苏青连着去了好几次都没有让那位老太太开口,但是他想再试试。 “婆婆,难道你想让你的儿子、媳妇都死不瞑目吗?”他皱着眉头坐在病床旁边,成功的看着那位老太太身体颤抖了一下,看着她动摇,苏青知道总算有了转机,“这里有几张照片,你帮我看看到底是那个人到了你家好不好?我知道你只能看到一点点的地方,但是我还是想试试看,婆婆,帮帮忙吧。”他说着拿出了好几张照片,一张张放在老太太面前。 一开始是萧以沫,那个婆婆完全没有反应,显然是没见过,不知为何苏青稍微放下了心,觉得可以喘口气了;接下来是萧议长的秘书穆木,老婆婆一看到他,表现的就比较激动,苏青觉得有戏,凑近了问道,“那天去的人有他?” 老婆婆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只是由马上摇了摇头,这个动作让苏青没有办法理解,但是他也只能凭着对方的反应乱猜,“他不是凶手?” 又是点头,显然这位老妇人非常清醒,苏青继续拿出了萧议长的照片放在老太太面前,果然对方的反应愈发激烈,“这个人那天也在?” 当他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老婆婆犹豫了,她试图用嗯嗯啊啊来讲述这个故事,但是很遗憾苏青完全没有能够明白,这种猜测实在是有些困难。他一个个的试探,整整问了3个小时这才稍微把这件事情给概括了出来。 穆木和一个男人到了谭素的家,然后谭素把他们放进来了,再然后他们和谭素说了什么,谭素就下楼了,接下来的事情苏青觉得自己清楚,那么也就是说穆木和另外一个不知名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穆木是萧议长的左右手,若是能够搬到他……一定很能够大快人心。 一想到这里苏青决定想个好办法来收拾了那个秘书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苏青同学会用非常恶劣的手段整一下穆先生XD 苏青你嫁我好不好 婚姻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以一头热的,就好比萧议长现在在弄的事情一样,在萧以沫看来自己老爸已经是疯狂到了极点才会想出这种主意,联姻?联姻能够救得了你?放屁!他虽然没有什么预言的能力,但是只要光看着苏青对着自己老头那穷追猛打的样子就知道了,纸包不了火,老爷子你总有一天会死定了。 当然这话暂时还藏在萧以沫心里,主要原因是如果他说出来了难免会让对方一下子火急跳墙做出什么伤害苏青的举动来,想到这里他也只好压下自己对眼前那个王八蛋的窝火、鄙视和很少很少的无奈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唾沫星子横飞。 若他不是自己的老爹……那多好啊!神游天外的萧以沫先生忍不住想到。 “明天你就去见那个小姐。”说了一大通发现自己儿子一点反应都没有萧议长最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吼道,“你离那个苏青远一点。” “我和苏青的事情和你没关系,我不会去相亲,更不会和你说的那个女人结婚,绝对不!别把我和你拉在同一条船上。”萧以沫觉得今天同意让自己的秘书放他进来真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如果你进来想跟我说这个那么请你离开,我觉得我这辈子最大的失误就是没有和你脱离父子关系,”他说这话的时候成功的看到了萧议长表情扭曲了一下,他懒得管自己的老爸到底想什么,总之结婚的事情绝对不行,他还没廉价到卖自己的程度。 萧议长可不管自己儿子在眼前玩的那什么爱情忠贞游戏,他已经下定决心,萧以沫必须娶那个女人,“如果你不希望我把苏青……” “你准备干什么?”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就降低到了冰点,萧议长看着脸上冷若冰上的儿子竟觉得有些惴惴不安,不过他马上振作精神露出了做为父亲的威严,“别怪我对苏青不客气,我是绝对不会让苏青妨碍到你的婚事。” “你敢碰他,我就把你的破事儿都说出来,反正破罐子破摔,我不怕!大不了我也进去好了!”萧以沫竭力克制自己不要掀开抽屉把眼前那个男人所有龌龊的事情都给抖出来,他很清楚,自己右手第一个抽屉是他唯一可以用来摆脱和这个男人关系的筹码。 只是有句话说的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或者换句话说叫知子莫如父,萧议长既然敢来自然有制住萧以沫的法子,而且不止一个。“你想挣扎,当然我是不介意的,只是,儿子有件事情你最好清楚,东西是不能藏在办公室里的,特别是要命的东西。”他冷笑了一声坐了下来,“我虽然知道我养了只白养狼,但是也没你这种小王八蛋的。” “别问我为什么这么对你,你只需要想想你到底是个怎么做爹的,”萧以沫沉吟了几秒,马上知道自己身边竟然也有眼前这个混账的眼线,那么也就是说自己现在已经丧失了一切的主动性吗?他心里非常不甘愿,说话自然愈发的刻薄起来,“我还记得那年我只有6岁,你带着谭素到家里乱搞,被我妈逮个正着,当时你是怎么做的?”他这话一出顿时让萧议长不得不沉默以对,没错这件事情实际上就奠定了萧以沫对自己的憎恨,这个当爹的只觉得心头一紧竟然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他的沉默并没有让萧以沫平静下来,“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你从谭素的身上爬起来,打了我妈一个耳光,然后一推把她从楼梯上推了下来,我妈当时肚子里有了弟弟,已经7个月了,都说虎毒不食子,你杀了我的弟弟,你杀了你自己的儿子。”最后几个字萧以沫一字一顿充满了愤恨,“我妈不离婚那是正确的,太聪明了,她让你时时刻刻见到她,让你永远没有办法忘记是你让我妈没有了孩子、让她永远没有办法怀孕。”他咧嘴一笑嘲讽的看着自己那个已经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父亲,“不如简单的说吧,我不会娶那个女人,我要睁大眼睛看着你怎么死在苏青的手里,别……妄图控制我!” “混账东西你就这么想看着你父亲死吗?我死了你怎么办?” “无所谓,哪怕玉石俱焚也行啊!”两个人就好像在比谁吼的更响一样,竟然直着嗓门咆哮起来。 这种可已经不能算是父子吵架简直就是要对方的姓名了,外面萧以沫的秘书最终坐不住了,直接冲了进来,“总裁你冷静点,不要这样他是你爸爸!” “我没有他这样的爸爸!” “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那我看你卖我不是还很开心吗?” 气氛再次停滞,萧以沫盯着自己的老爸看了半天最终选择了拂袖而去,他没有办法在这里待下去了,但等他坐上飞行艇的时候他愈发的迷茫了,自己真是个没出息的混账,明明就想要他死想的要命,却是这个犹豫那个犹豫,若自己有半分何炫的志气直接把所有事情捅给苏青知道不就没事儿了?不行,他摇摇头否定了这个念头,他没有办法收手,他没有办法离开他现在的生活,他已经被——萧议长的儿子——这个沉重的框框给箍住,一辈子都没有办法逃开。 他坐在飞行艇上,看着自己的手看了半天最终选择了苏青那里,只有那个完全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的苏青,才能在这个时候安慰自己。 他到苏青办公室的时候,显然那位苏队长正忙着,他忙着研究萧议长的秘书穆木先生的一切可以作为圈套的弱点,他听到有人敲门一抬头就看到萧以沫直接冲了进来,然后突兀的一把抱住了他。 “喂!你……你干什么!”他一愣竟然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比较好,却在他准备推开对方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家伙红红的眼眶,“……怎么了?”他问道,却在问出口之后愕然发现这个问题可没含着多少关心,反而觉得这个问题更倾向于试探。 “那个家伙想要我娶老婆,”萧以沫并不肯放手,牢牢的抱住苏青的腰说道,“他希望我娶中央议院的一个高官的女儿,你说他是不是很会做生意?连我都能说个好价钱。” 苏青花了不少力气这才挣脱他的怀抱,转身瞪着对方,“若你想娶就娶好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意思。” “我要是娶了你怎么办?所以……我们结婚吧。”萧以沫伸出手抓住了苏青,正色说道,“我放弃一切,你嫁给我好不好?” ……嘎? 苏青彻底的呆住了。 不光是他呆住了,门口站着准备进来的芝山队长和方御都表情怪异,这个萧以沫这段时间难道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个人觉得萧以沫先生最SB的就是他又想过好日子又相当圣人 这个世界上那里有这么好的事儿啊……脑残! 何炫的阴招 萧以沫先生的感情到底是真也好假也好,苏青懒得追究,或者说他现在压根没心情去想这件事情,他所有的目标都集中在了穆秘书身上。只是若真的这么容易被他抓到把柄,那位先生也真的是白在官场混了,穆秘书心里很清楚,现在他已经成功的成为了苏青的眼中钉,虽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找上自己,但是他总是要有些防备的,于是行事愈发谨慎起来。 他的谨慎让苏青很头疼,但是这位先生忘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就是他没办法动不等于其他人没有办法做小动作。何炫自然是早早给穆木留了一份大礼,当然这一份礼物从本质上来说也是因为何炫早就吃透了对方是个啥样的人,这才步步为营。 首先何炫安排了一辆出租飞行艇,请注意,这辆飞行艇和一般营运的不太一样,套用一句现在的俗语,那是辆黑车。 好吧黑车,驾驶员当然不可能存在着什么等级执照之类的事儿,那么何炫安排了第二步,那个司机是个拉皮套的,当然这一切都在他的精密布置中,他只需要让那位先生在适当的时间出现在穆先生身边,那么这件事情就成了。 果然穆先生在几天后把自己的飞行艇送修了,这个是他每个月例行的工作,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何炫等的就是这次,他派人远远的跟着穆木看着他上了飞行艇最终冷笑了一声,“穆秘书喜欢小姑娘,这次应该会有一出很妙的戏码。”他暗自嘀咕着,拨通了苏青的电话,“苏队长,送你一个小礼物,”他报了一个地址,继续开着飞行艇远远的跟着。 穆先生叼着烟坐在车里,他正想着明天要做的会议安排,却闻道了飞行艇上好像飘扬着一股非常暧昧的气息,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自然也知道这味道所含的意思,他这几天被苏青逼的快要疯了,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我说先生,这味道倒是挺好闻的。” “你是个当官的吧?”那个司机瞟了穆秘书一眼,“我看你们这种人一开口就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哦?”这话说的有些奇妙,穆先生连忙坐直身体好奇的问道,“怎么说?” “明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还想绕来绕去的问,基本上是当官的,若一开口直接谈钱就是个做生意的,我也算是个阅人无数的了,先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那个司机哈哈一笑,“你也甭绕弯子,我就说一下我这儿的价钱,原装的2000,二手的800,不过都干净的,经常去检查的这个我不坑人,道上我做这个最清白。” “有雏的没?”穆秘书心里一动也存了些心思,“我要个雏的,不过可别小的,要有身份证!” “所以说你们这些当官的做事情就是谨慎,你们出来玩最重要的就是保密,就是不能让人知道,我当然心里清楚,要不要,一句话,要我就去联系,人家雏的第一次都害臊着呢。” 穆木现在的心情非常纠结,他很想,但是却没胆子,他思索了半天眼看着那位司机马上就要开到他家的时候,他最终咬咬牙,怎么着苏青盯了这么多天也应该放弃了吧,“要!联系对方吧!”那个司机下了飞行艇拨通了联络器,却没有打给那个所谓的雏儿,反而打给了何炫。“成了,接下来呢?” “把他送到这个地方,我已经安排好人了,如同约定的一样,等事情成功了,钱加倍给你。”何炫关上通信器志得意满,萧议长,你总算也落在我手里了。 穆木就这样被何炫布下的圈套一步步的引了进去,等他笑着走上楼打开房门,看到里面有个羞涩的白衣女孩看着他的时候,局已成、网眼看着就要落下。 “啊呀,几岁了?”他笑着走上去,一把抱住那个女孩子,感受着对方在自己怀里不停的颤抖,笑的愈发萎缩起来,而与此同时苏青到达了楼下,却被联络器的响声打断,“看在我的面子上,再等10分钟,只要10分钟就好,”何炫在另一头说道,“局已经布好了,若球没有进去,那就是白费,以□罪处置不是更好?” “那么那个小姑娘的清白怎么办?”苏青自觉自己是个传统的人,他虽然恨极了萧议长,但是也不可能做出这么卑劣的行为。只是他这么一说,联络器那头何炫笑的愈发大声了,“你竟然还会为这个担心,我说你不用着急,很快就好了,我会给你信号的,保证在只脱了上面、没脱下面的情况下让你顺利得手。” 他又和苏青哈啦了两句这才告诉对方可以上楼了,关上联络器,苏青只觉得何炫这个家伙为了报复已经有些不择手段了,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圣人,在眼下这种对方毫无破绽、几乎断绝了所有线索的情况下,也就是有何炫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个性才能有些眉目。 等他带着人冲上楼一脚踹开门,果然就看到穆秘书和一个女子两个人搂在一起的狼狈样子,那个女孩子一看到人,一声惨叫迅速的推开了穆秘书,指着他就说,“他□我,我未成年!” 直到这一刻,苏青这才看全了何炫的功夫,合着他不光是想要穆秘书坐牢,还要他身败名裂?好吧,这一招算是成功了。 太毒、太狠。 苏青想了想,觉得自己自愧不如。 作者有话要说:XD 其实我也挺喜欢何炫的 死伤惨重 对付小人就要投其所好,苏青你还不够狠,这段话是第二天早上萧以沫在听说了事情之后笑着对苏青长篇大论中的一句,这位消息灵通的先生在指导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出了对于后来可能发生的事情的预测,当然事实证明他的预测是非常正确的,至少在现在看来穆秘书的政治生涯估计全毁了。 他虽然在被捕后没几个小时就被保释出来,但却不得不面对第二天议会的弹劾,他在看守所里被折腾了一晚上,如今衣服凌乱,连领带也跟咸菜似地皱巴巴的吊在他的脖子上,模样狼狈不堪,他今天一早上本准备第一时间去找萧议长却没想首先率先接到了他的电话,“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这个巨大变故的自然是又气又急,自己的秘书在女色上总是有些管不住自己,这毛病他是知道的,但是现在是什么时候?苏青天天派人跟着这个家伙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翻下如此愚蠢的错误? “我是被人下套的!”穆秘书惨叫一声,“这是苏青下的套啊!” “你会进套也是你太蠢了!”萧议长愤怒的挂了联络器,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现在该如何是好呢?穆秘书知道的太多,绝对……不能让他活下来,他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暗想,最终下定了决定。 穆秘书坐在会议室外面的桌子上,他看着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平时他偶尔会在这里接待民众,看着他们对自己充满期盼的眼神,那种油然而生的满足感和高高在上的感觉一直是他始终没有跳槽的主要原因;他也曾经在这里看到不少因为这种或者那种问题需要被议会院弹劾的人一脸紧张的坐在这里,看着他们对着自己讨好的笑容,他还偶尔觉得不屑一顾,而现在则彻彻底底的反了过来。 “小穆啊……”萧议长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背,“你听好,我会尽力帮你,不过有些事情你是要注意说话方式的,首先你要承认错误,别这个表情,你现在可是被抓奸在床,难道这个还能开脱?咬死只有一次,把所有事情推给那个不知名的出租车司机,不是有摄像头拍到他下车打电话吗?都推给他身上,至于那个口口声声说你□她的女孩子,我这里会继续想办法。总之你绝对不要承认就行了。” 穆木想了想倒觉得萧议长这个办法非常好,自然也就一叠声的应了,看着萧议长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率先走进去,他由衷的觉得心里一阵轻松,再等了一会听到会议室里敲响了钟,他知道迎接自己命运的时刻到了。 他慢吞吞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推开门走了进去,眼睛在座位上的所有人身上扫了一圈,突然停留在了一个角落里,苏青坐在那里笑着和旁边的芝山队长说话,顿时一股说不清楚的感觉涌上了穆秘书的心头,表情一下子就难看起来。 “穆秘书,我们要就昨天你的行为做一个调查,”出于避嫌,萧议长并没有担任这次的调查主裁,而是由另一位德高望重的农业司乔司长赖主持,他的为人哪怕是芝山队长也是深感敬佩。 穆秘书深吸一口气走上了给他单独开辟出来的一个座位上,他轻咳了一声态度诚恳的说道,“这件事情是我的错误,昨天晚上,本人因为飞行艇送修,就上了一辆出租飞行艇,在半路上和司机聊了起来,因为受到了引诱,所以一时糊涂才……”他噼噼啪啪的首先开始检讨自己起来,穆秘书毕竟是个文官,能说会道,哪怕是苏青听着都觉得这位先生的思想检讨非常真挚、异常陈恳,只是她这次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你既然抓了他个正着,自然是不用太担心的,上去只是走过场而已。”芝山队长笑了笑说道,“干得好,总算撕开了口子。” “我只盼望着这次可以顺利一些而已,”苏青笑了笑,只看到穆秘书打开眼前的瓶子喝了口水继续开始检讨起来,听着那些所谓的检讨,他心里暗笑那不过是些推诿之词,首先穆秘书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了司机身上,然后又说这件事情太过巧合,意思直指这个是自己设局。 设局又如何?难道不设局你就逃得掉吗?苏青在心里冷笑一声,却在洗衣可觉得异常怪异,穆秘书的表情竟然看起来非常的痛苦,顿时心里大叫一声不好。穆秘书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抽疼,嘴一张竟然一口血吐了出来,萧议长你……好狠……在想说什么,却是不能了。 所有人只看到穆秘书捂住嘴一头栽倒在椅子下面,苏青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了上去一摸动脉,眼睛一下子就盯上了萧议长,“人,死了。” 好快的手脚,萧议长,你自断一臂倒是又快又狠,果然是老谋深算,只是你既然下此毒手就不可能让你这么轻易的跑掉,“谁都不许动,现在整个议会院封闭,在没有找出穆秘书死因之前,没有人可以走出去!” 你既然敢赌,那么在下就陪你赌一遭。苏青深吸一口气,叫来了手下所有的检测人员,摆出了一副要把这个议会院上下搜查的清清楚楚的样子。 “还有没有样子了,”萧议长皱眉阻止,“穆秘书死在我们大家面前,我们惊魂未定,你竟然不让我们离开,好吧,不离开也行,但是至少我要回我的办公室,我还有正事儿要做呢!” “要走可以,指纹和DNA留下,你的办公室我去搜查。”苏青寸步不让,顿时在会议室里形成了僵局。 “苏青,做人不要不识时务,这里也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萧议长,穆秘书突然就这么死了,你的老部下最近可真是死伤惨重啊,你就不觉得一丁点的伤心?”苏青满脸讽刺的看着对方,却还是挡在门口,“你可以选择的,是走还是留?” 作者有话要说:托腮,坏人为什么总是占上风呢? 怒= =# 寂寞……是毛? 场面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相当凝重,苏青寸步不让,萧议长好整以暇,芝山队长看着情况不对最终选择了退让,在这里起争执对苏青并没有好处,他拉了拉苏青的衣袖,转身打开了会议室的门,“萧议长,请吧,既然你这么热心于工作,相比很快就能把你的秘书不在的麻烦给抹平。”他语带讽刺的说道,看着那个家伙和自己擦肩而过,心里愈发的对此人产生了忌惮。 作为目击这件事情的当事人之一,芝山队长会议了以前从开始到结束之间的事情,萧以沫并没有接近过这个家伙,若穆木真的死于中毒,那么萧议长撇清嫌疑的可能性非常大,只是他到底是怎么中毒的呢?穆木桌子上放的一切东西都经过自己和苏青的轮番检查,根本不可能会藏有任何带有毒药的的东西,穆木只是喝了一口水就这样,那么很难让他怀疑那水里可能有问题。但是当时倒水的时候,也是自己站在旁边看的,一点异样都没有,对方要怎么样才能让穆木吞下毒药呢? 那么眼下也就只有等验尸报告了,芝山队长看了眼苏青,下意识的觉得这次可能又要无功而返了。 而事实上验尸报告让苏青的眼前一黑,穆秘书竟然是死于心脏病发作,怎么可能!他恨不得把手里的验尸报告丢到垃圾桶里,他是看着穆木倒下去的人之一,亲眼看着他口鼻流血死状甚惨,怎么可能不是下毒而死的?虽然说他承认以前看到过有人因为太过紧张导致心脏病突然然后猝死,但是……一想到可能是萧议长在背后做了手脚苏青就满肚子的不高兴。 而他的不高兴也间接影响到了整个队伍的气氛,方御隔得老远就看到自己的搭档脸上乌云密布,顿时笑了起来,不是他不厚道,只是方御很深切的知道,要对付萧议长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打蛇打七寸,苏青你没打对地方。”他捧着杯子站在苏青的桌子旁边,看着上面堆满了各种卷宗,再仔细看他脸上淡淡的黑眼圈,终于忍不住皱眉,“你好歹也稍微保重一些,萧议长一向颇有手段,你看他在那个位置上坐了这么久自然就知道他的谨慎了,他既然要动手就肯定是已经想好了所有步骤,保证不让你发现丁点问题。” “我也知道……”苏青抱着头,心情跌到了谷底,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此刻他的心情,那种感觉就好像走在隧道里马上就能看到曙光却在下一瞬间……隧道被堵死了。若不是他始终在提醒自己不要做傻事,他恨不得拿着枪对准萧议长的脑门。 几乎可以看到苏青身边盘旋的黑气,方御最终忍不住笑了笑,他刚想说什么一抬头就看到了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面孔……萧以沫,这个家伙最近可真是天天跑来这里报道,虽然说他承认那位先生对苏青的用心,而且他隐约可以感觉到苏青对那位先生也有几分好感,但是萧以沫和苏青两个人中间的隔阂可不是一星半点,那位确定自己能够彻底跨过来吗? 萧以沫显得心事重重,在前两个小时他竟然收到了自己父亲的留言,“如果你真的喜欢苏青,那么我允许你追求他,你的婚事暂缓……” “你有什么目的,”让这个老头松口,除非苏青突然换工作了,不然不会发生这么好的好事儿。 “……你毕竟是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难道做老子还不能看着自己儿子幸福一次吗?”萧议长的声音非常颓废,听起来仿佛经过非常深刻的心里挣扎,“我、你的母亲昨天对我说,她只有你一个儿子了,希望你能幸福。” 一说到自己的母亲,萧以沫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虽然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很有问题,但是最终选择了不再追问,只是这莫名其妙而来的父亲的同意让他心里就跟猫挠墙似的窝的慌,那个老头会因为自己母亲的求情而松口? 到底是自己在做梦还是这个世界已经疯了?好吧,萧以沫一边安慰自己这不过是自己阴谋论了,另一方面却隐约觉得高兴起来,自己和苏青是不是就此可以呆在一起?虽然这个愿望很小,但是却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心里。 苏青抬起头刚想问为什么方御不再说下去,眼睛一转也看到了在门口的萧以沫,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这里包括门卫都知道那位萧先生攻势凶猛,几乎天天到这里报道,哪怕知道哪位先生身份的人也都带着笑拍拍苏青的肩膀,“这么一个,你一定很头疼吧。” “天哪!”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捂住脸不再吭声,“他天天来不累吗?” “这个问题很妙,你不如去说说他?不过我觉得他一定不会理你。”方御大笑起来,“恭喜你,我觉得离吃你们俩的喜酒不远了。” “这种事情……”苏青刚想反驳却发现那位方少爷拖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你直白的说吧,撇开他是萧议长的儿子你会和他在一起吗?沉默……代表了默认。苏青你实际上很怕寂寞的不是吗?” 他这话一出,苏青的脸色瞬间苍白,自从妹妹在去年死去之后他就压根不敢一个人呆在家里,不对,寂寞这种东西压根就不成为理由,“哪怕我寂寞,但也不是我饥渴,这两件事情不能混在一起。” “我是没说你饥渴,这个词语还是你自己说的,难道说我一语戳中了你的心事?好了,别用这么凶狠的眼神瞪着我,我并没有要撮合你和他的意思,只是说事实而已,萧以沫撇开他爹,实际上还不错,当然这个不错是他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或者苏青你可以考虑从儿子下手直接攻破老子的,你看你要是和萧以沫两个人有了点什么,萧议长若还能坐视不理,那才奇怪呢。”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做靶子?你当我还没挨够啊?”苏青只觉得眼前这个勉强可以算是朋友的人说出来的话未免太不靠谱,“萧以沫……” “你看你自己都下意识的把萧议长和萧以沫扯上了等号,凭良心说,这对外头站着的那个可不太公平,好好想想吧,”方御丢下这话笑着回到他的座位上。 寂寞……寂寞算个毛啊!苏青恨恨的在心里刚才方御所有的话都框起来然后一个DEL丢进回收箱然后清空,这才勉强让自己心情好一些,只是他这样并没有让他能够继续无视外面那个家伙,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朝着下班的点数走,在萧以沫等在外面20分钟、方御找自己聊天15分钟,苏青做心理建设10分钟之后,这位忙忙碌碌的苏队长终于坐不住了,他捂住额头站了起来慢吞吞的走到了门口,“你不需要干活了吗?”他有些绝望的说道,“你不是还有公司吗?” “科技无极限,特别当你有能干的秘书和手下的时候,而且我不是没有干活,”萧以沫先生摇了摇手上的电脑,“只需要决胜千里之外就行了,而且,我也只是来看看你好不好,你忙,我走了。” 他冲着苏青咧嘴一笑,转身就要走,不知为什么这个前头还非常肯定的说绝对不会和这个家伙扯上什么关系,在方御面前死鸭子嘴硬的苏青苏队长在犹豫了几秒之后,突然叫住了他,“那个……晚上一起吃饭吧,就到我家附近的那个小餐馆?好吗?” 这是苏青第一次非常正式的且不带任何目的的邀约,让萧以沫当场就愣住了,他在惊愕了一秒之后,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抱住了苏青,“怎么可能不好呢?” “放开老子!”迅速一个拳头捶了对方的肚子一下,看着萧以沫一声闷哼弯下腰撑住旁边的墙壁,不知为何,苏青的心理隐隐冒出一种快感,寂寞……可能自己是真的寂寞了。 作者有话要说:托腮~~继续发愤图强! 萧议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青觉得自己绝对是个很没意思的人,因为他看到萧以沫想到的唯一想到可以聊的竟然只有案子,而说到案子就必定要提到萧以沫的父亲。 “能不能别提他了?”一看苏青张口,萧以沫率先堵住了对方的话头,“为什么我们在吃饭还要捎带上那个家伙?” “好,那就不说他!”但是除了他之外自己到底还能和他说什么? 萧以沫看出了苏青的不自在,也知道他实际上并不是那种很擅长聊天的人,自然也不介意,“若你没话说,我说好了,这几天还好吗?睡的还安稳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苏青不明所以的抬起头看着对方,“我挺好的。” “好什么,你看看你的脸,整张脸都黄蜡蜡的还有黑眼圈,你晚上能不能别忙到太晚?”萧以沫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在苏青的碗里,“我知道这个案子很复杂,也知道这件事情非常难办,但是你的身体要比什么都重要。”他看着苏青的脸色补充道,“我也知道你压根听不进去,对你来说真相大过一切吧。” 苏青嚼着一根胡萝卜,听着对方的唠叨心里忍不住生出了一种相当怪异的感觉,“我……”他沉吟了一秒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睡不着。”这话倒是大实话,每天晚上他都对回家有恐惧感,但是又无处可出,他曾经试着用工作来打发时间,但每当回到自己家里,他却什么都坐不牢,仿佛自己妹妹还活着的感觉始终围绕在他身边。苏青知道自己很累,但是却又对此无能为力,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每天晚上都得弄到很晚,非要累到头沾着枕头才能睡着的地步。只是这话他并不想告诉任何人。 只是萧以沫既然能在苏青身上下这么多心思自然是不可能被他的掩饰之词给骗到,不过苏青他也不便追问,就因为一个不说一个不问,导致这顿饭依旧气氛沉闷的开始气氛沉闷的结束,苏青看了眼萧以沫最后率先告辞。 看着那个家伙非常认真的去付账,萧以沫捂住嘴笑了起来,他又磨蹭了一会这才准备跟上苏青,最好可以在楼下造成巧遇的后果,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他靠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个人在了——自己的父亲竟然在哪里。 萧以沫一愣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这个时候那个人会在这里? 不光是他呆住了,事实上苏青也呆住了,不过他的反应能力要比萧以沫要快一点,“萧议长……巧啊,你倒是手眼通天连我的住址都知道了。” “苏青,今天我不是来和你打嘴皮子仗的,”萧议长低着头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你对我儿子怎么看?” 这话说的让苏青觉得眼前的人几乎不像是萧议长,“你儿子?萧以沫?萧议长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请你直接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我希望他结婚的,”突然这位先生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但是那个傻小子竟然只要你!你到底有什么好?但是他偏偏就跟中了魔咒一样,恨不得黏在你身边,你只不过是救过他而已,我才是他的爸爸!”他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激动,咬牙切齿的样子让苏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当萧议长说到这里的时候实际上萧以沫是想要上去的,但是这个家伙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隐藏在角落里听听苏青到底会说什么。 “如果你想阻止那么你就尽管阻止好了,我不明白你找我做什么?如果你想让他娶老婆只要能够说服他就行了,”苏青穿过他身边却被那个已经一把年纪的老头拦住,“你想毁灭他的生活吗?” “萧议长请你不要搞错,如果你觉得你在教育孩子方面有所欠缺不要找我,而应该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应该找我哦,我很累了,再见。” “他现在不肯结婚了!所以!”萧议长紧紧抓住苏青的手不肯放,“我不管你到底查谁,但是今天以一个孩子的父亲的身份来拜托你,若你也喜欢他,那么就答应他,不要让他这样不尴不尬的成天和我吵架,我虽然以前不太尽责也曾经犯过很多错误,但是我爱孩子的心是真的!” 这话说实在的颇为感人,苏青也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自己父亲那太过热络的态度让萧以沫感到非常不对劲。他要比苏青更了解自己父亲的无耻,这话虽然看起来非常让人感动,但是却让他隐隐约约感到不安,自己父亲可不是什么善类,他非常明白这点。 同样有这个感觉到还有苏青本人,眼前这个人虽然不能说是杀人无数,但是至少手上沾染的鲜血也不见得少,为了儿子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萧议长你这是故意想要糊弄我吧?只是,对方就在他非常疑惑的时候突然撒开手,“我言尽于此,我儿子拜托你了。”他这句话竟然就走了。 这到底算是什么意思? 苏青疑惑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老头绝对不会反悔的!大家不要担心! 去死吧老头! 谜团 别说苏青疑惑了,事实上萧以沫先生也被自己那个老爸的话给吓到了,这个家伙难道转性了?突然改恶从善?不这绝对不可能,萧公子首先否定了这个可怕的念头,这个太惊悚了绝对不可能,除非那个老头脑子被石头砸的失去记忆,不哪怕失去记忆那个家伙也绝对不会走好路的。 看着自己父亲小时在另一边,萧以沫终于按捺不住走了上去一把抓住苏青,“不要理他,若你还对我存有一丝信任,就该知道那个家伙绝对是不安好心的!” “我知道,”苏青笑了笑,“若是你……没必要用这种手段,只是我在想你父亲急到都需要使出这种伎俩了,该碰到了多大的麻烦啊。”他虽是笑着却让萧以沫反而觉得更可怕些,“你若无心就好,再说他碰到的麻烦,不就是你带给他的?” “着急想知道?”苏青歪着头突然问道,“我……可以告诉你哦。” “不用了!”这么明显的一个坑萧以沫可不会蠢到跳下去,自然是正色说道,“我这辈子坚定的是你的人了!你就不用把我往那边推了。” 这句话太过直白苏青忍不住一愣,表情顿时尴尬起来,“你在说点什么啊!” “就说这个,都已经到了你家楼下,不如请我喝杯茶?”反正已经被发现跟上来了,他索性愈发没脸没皮的粘了上去,“一杯茶,喝了我就走!” “……如果我拒绝呢?”苏青冷下脸说道,却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一把拉住他的手正色道,“不要这样!我口干舌燥啊!”说着竟然就粘了上来。 “你……你想要做什么啊!”终于忍不住对方的嬉皮笑脸,苏青咬紧牙关一拳打了上去。只是这一拳打完了那个家伙竟然还死不放手! 在百般无奈之下,苏青最终深吸一口气带着那个巨大的包袱走上了楼。 这个再萧以沫看来可能应该算是妥协,他心里微微一笑,显得非常高兴,妥协就好,只要能够让他有一丁点的犹豫,自己就离成功更进一步了。 一上楼苏青开灯拿杯子倒水速度极快,还没等萧以沫脱下自己的鞋子,杯子就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请。” 萧以沫先生顿时苦笑起来,“连坐下来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你只是要喝水而已,我给你水了,”苏青这个人从某种方面来说实际上毫无幽默感,不过在萧先生这个恋爱中毒的家伙看来这个未尝不是可爱的地方,只是太过认真了。这位先生叹了一口气,伸手接过了水杯,“我很累,不请我坐下吗?” “下面就有你的飞行艇。”苏青脸色不变看着对面那个还准备往里面走的家伙,斜跨了一步挡在他面前,“喝完麻烦就走吧。” “你太无情了!” “谢谢!” 这对没营养的对话最终以萧公子败退告终,他深吸了一口气觉得今天能够到门口已经很不错了,拿着杯子一口气把水统统喝了下去,他笑着朝苏青摇摇手,“快点去睡个觉吧,做梦的时候记得最好梦到和我结婚才是。”还没等苏青来得及说出去死两个字,那个家伙迅速消失在楼道里。 重重的关上门,苏先生只觉得脑袋更疼了。 萧以沫走下楼第一件事情就是开始联络人,他手里头掌握的东西实际上远远要比自己父亲所知道的多,不过有些事情要到最后翻牌才有意思,他和联络器那头的人说了两句转手又找上了何炫,“做的好,”他首先冒出来了这么一句话,“现在我看出来了,这个黄雀应该是你吧?”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是猎人还是螳螂?不过我觉得萧以沫你的下场不会很妙,你和你爹实际上没啥差别,或者说你还不如你爹呢!至少他心比你很!”何炫笑了笑,也不等对方回答突然又道,“你的麻烦也不小,快点解决你那个生物工厂的事情,不然只要被苏青找到半分蛛丝马迹,你就死定了!” “生物工厂管我什么事?我是清白的。” “哦?是吗?江边码头的那几个集装箱可不是这么说的。”何炫这话一出,萧以沫顿时手一紧,“何炫我低估你了!” “谢谢夸奖,复仇让我很有快感。”何炫冷笑一声,这两个人彼此较劲自然是谁都不肯服谁。如果说萧以沫对于苏青是志在必得,那么他对于何炫就是不知该如何处置的兄弟关系,萧以沫承认自己老爸是个混账,何炫的爹的确很有可能……或者说是绝对是死在那个老头手上的,但是一种不希望看到自己老头死在那小子手里的愿望要远远大于和对方携手一起干掉自己的老爸。 那种纠结的心情让他没有办法可以好好和对方说话,更何况显然何炫要比苏青更早一步知道生物工厂里的一些秘密,“我觉得我们俩应该算是同盟的。”最终萧以沫背着手问道,“何炫你何必在这个时候踩我一脚!” “我以为苏青已经让你有足够的信心把一切都交代出来,”何炫在联络器那边笑的愈发张狂起来,“你真是可怜,夹心饼干不好做吧!” 这话刺耳的很,让萧以沫忍不住紧紧咬住下唇,“所谓合作自然是两个人一个心思,若你在这个时候扯我后退,太不仗义了,更何况我觉得我们两个消息不经常互通有无吗?何炫,苏青对我而言非常重要,所以有很多事情我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懦夫!”丢下这句话何炫挂了联络器,转手打给了葛晓丽,“葛小姐,我等着看你的表演,切莫不要让我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XD 站住,抓住你了! 懦夫吗?萧以沫沉吟了一秒最终忍不住笑了笑,虽然很想反驳但却无话可说,没错自己的确是个懦夫,是一个连一点点承担都没有的懦夫。 苏青心情要比萧以沫还要复杂,这位先生看着萧以沫离开的身影,心里翻了几番最终一声长叹躺倒在床上,他本来就心思比别人要深,再加上苏嫒一死和他说话的人越发少了,好吧他承认自己的确是寂寞,非常非常的寂寞。 只是寂寞又算是什么?他在心里冷笑一声,钻进了被子,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把一切都在这一刻忘记的干干净净。只是若真能把一切忘记的清清楚楚倒也就成了一件美事了。他看着自己床上堆满了的资料最终冷哼一声,缩进了被子里。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苏青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就发现有个熟悉的人坐在自己位置面前,“哟,苏队长,早上好,你今天好像有些早啊。”葛晓丽笑眯眯的摇摇手,把桌子上的一个保温瓶推到了他的面前,“请,你好像没有吃饭,我带了点粥来,白粥加酱菜,你不要嫌弃。” 整个办公室里虽然人不少却没有一个敢多说话,所有人都认识这个女人,那个用一张照片就让苏青被撤职,到底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你来做什么?”苏青的表情不变,坐了下来,他对眼前这个女人倒不是非常感冒,“我吃过早饭了。” “反正是粥,你可以当水喝,尝尝,味道不错的。” “有话直说好了。葛小姐,我想我们两个都与对方非常熟悉,何必这样扭扭捏捏?”虽然这么说,但是苏青依旧伸过手接过那个保温瓶,等他一打开擦发现那所谓的白粥酱菜竟然别有洞天,“你这个是白粥?” “自然,只是用海鲜熬了而已。”葛晓丽笑眯眯的说道,“不用在意,反正是白的就行。” “你这碗粥可真是让我没有办法下咽啊,有话说,无话请走。”苏青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刚吃就不得不在心里感叹这个玩意儿绝对很贵,虽然看起来是白粥但是吃到嘴里非常鲜,只是越是这样越让他产生疑惑,葛晓丽到底有什么重要到必须到这里来找他的事情,还用这种方法? “我……是来自首的,自首我有罪,自首我曾经做过的事情。这样苏队长你愿意正眼看我了吧。”葛晓丽坐在椅子上,翘起腿,整个人的身体曲线非常美妙甚至可以说诱惑人,只是在苏青看来,她表现的再怎么妖娆都不如那句“自首”来的重要。 只是在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之后,苏青对葛晓丽的话已经很难保持信任了,“你要自首?好,稍等!”他抬起头叫了对面方御的名字,“这个人要自首,你录口供!” 方御一呆看向了苏青,“那你呢?” “喝粥,”他毫不犹豫的举起了保温桶朝对面那个人晃悠了一下,“我可以留一点给你。” “……免了,你自便,”见到你真是怕了,难道说跟着萧以沫跟的久了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方御对自己的假设忍不住觉得好笑,却依旧不发一声,朝葛晓丽抬抬手,“请吧,葛小姐。” “我倒是希望苏青你审问呢!”葛晓丽笑着伸出手想去碰一下苏青的胳膊,却没想到对方脸色不变,低着头撰写很的喝粥,就好像自己没吃过饭似地,“我在喝粥,很忙,我想方御方先生应该会很详细的记录下你想说的事情,就不用找我了。” “你对我要说的话没有一丁点的兴趣吗?” “没有,我会根据你的口供来判断接下来要去找谁。” “你就不好奇我会说谁?” “没有,请你自便,粥很好吃,谢谢。”苏青油盐不进,表情不变,喝完粥盖上盖子,转身就往外面走,葛晓丽最终表情难看的拍了一下桌子,“混蛋!” “他是混蛋,你也不见得好,”方御觉得自己简直就不是苏青的搭档,而是专门帮他打杂的打杂工,可怜审讯要自己、查案子也要自己,怎么自己就一刻都不能嫌呢?苦命苦命!苏青你去哪里了好歹也让我知道个好歹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苏青之所以会匆匆出去,完全是因为刚才葛晓丽一个侧身,自己的手和她的手擦过后,对方塞进自己的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寥寥数字,愿意知道真相的就来见我。落款竟然是M。 看在老天的份上,苏青想要抓他已经很久了,却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会自己送上门来,只是难道有诈?苏青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这个。可惜,若对方朕的有准备,否则是绝对不会选在这种鬼地方——生物工厂爆炸案的旧址。 “你想知道吗?知道这个工厂到底是怎么爆炸的?”看着苏青匆匆赶来,M终于忍不住笑了,“很好、很守时,我喜欢这种守尸的人。” “我也喜欢,只是我更喜欢那种故意要让我抓的人,”苏青手一抬枪已经到了手里,“不许动!终于抓住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葛小姐,你那……真是个狠人! 不得不做的事情 “我记得现在是我邀请你,而不是我自首。”M躲在阴影里笑了笑说道,“你这样对我岂不是太过分?” 苏青不动声色,手上始终不放松,“我想你应该知道,你是逃犯,抓你岂不是我的职责。” “抓住我,你会有很多东西不知道的,至少我肯定不会和你老实交代不是吗?”M的声音带着一些金属音,显然身上带着变声器之类的东西,再加上那个家伙整个人藏在阴影里,苏青竟也看不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不过对他而言,那个家伙的模样并不重要。 “哦?那你有什么我能知道的,说来听听,我决定今天抓不抓你,”苏青手上的枪虽是放下了,却在同时拨通了芝山队长办公室的联络,“说吧。我洗耳恭听。” “你想知道在生物工厂里有什么吗?会导致你妹妹的惨死。”M的这句话让苏青心中一动,他之所以可以这样坚持着迎难而上程度上就是为了帮自己妹妹报仇,只是有件事情是他始终不能明白的,那就是为什么自己的妹妹要在休假日去那里。 “是你杀了我妹妹,”苏青握紧拳头看着对方说道,“你杀了这么多人。” “你为什么不从你妹妹为什么要去那里着手呢?我是冤枉的,虽然是我动手的,但是,你妹妹在不该出现在那里的时候出现在那里,也是命里的劫数,给你点提示好了,你妹妹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所以才联合着一群人去了那里,只是很遗憾当时我已经下手,再收手已经不可能了,所以你妹妹不幸遇难。”M笑了笑继续说道,“你是聪明人,你妹妹也是,不得不说她在她那个位置上竟然可以发现那么多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苏青在乍一听到妹妹消息的时候心绪不稳,却又在下一刻深吸一口气不得不仔仔细细的考虑起这件事情,自己妹妹发现了东西而且是需要一群人去才能搞定的,难道……“东西很大?” “不如说是很棘手才对,我觉得这件事情最蠢的在于,那个东西明明就应该快点弄走的,却竟然觉得没有人知道所以放在里面,你说苏青,一个人连藏东西都不会,你还能指望什么?”M说这句话的时候,苏青隐隐约约听出了一丝无奈。 “这真是一个好线索,只是我还有问题,现在生物工厂已经被拆光了,而现在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的活人都不会说这件事情,剩下的却都是死人,我该去哪里找线索,找我妹妹发现的东西。” “问得好,这就是我找你来的主要原因,这次的交易就是,我告诉你你继续查下去的线索,报答是你在必要的时候放我一马。” “你要我……放你离开?这种交易可不划算。” “让你知道真相,你可以一举抓获很多人,我只是个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不是首犯只是从犯,不能算得上罪大恶极。你有了真凶,难道还有人会在意我这种杀手?对了,你身上的那个联络器开了很久了吧,不如关掉它?我想在联络器那头的你的芝山队长应该也能够体谅你的。抱歉不要露出这种表情,我是个非常小心的人,自然不会让意外在这里发生。”M的声音嘶哑的可怕,却说着相当让苏青心中震动的话,自己开联络器的事情被对方发现了这倒没什么,只是对方竟然有这种胆色,在说完那段长篇大论之后再让自己关掉通信器。只是被对方抓个正着,倒有几分尴尬,他脸上一僵伸手进入裤子里,关闭了通信器。“说吧。” “好!那我告诉你,你要找的东西再一个集装箱里,只要找到集装箱,就能知道你妹妹的死因,那个集装箱这几天还没有被处理掉,你可以随意,我要走了不要追我哦。”M低声笑了笑,转身闪上了一遍的飞行艇,“我不想被芝山队长派来的人追杀,再附赠你一句话好了,苏青,做人不要看表面,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保重!”话音刚落,那辆飞行艇瞬间窜出,一下子就闪出了十丈开外,显然是落荒而逃了。 苏青握紧拳头,开始细细思索那个所谓的神秘的集装箱,到底里面有什么让苏嫒不得不带上一群人去倒腾呢?为什么那个东西不处理掉?只是要找一个集装箱可并不是十分简单,这个城市是个经济型商业城市,有两个海港数十个集装箱装运地点,明的暗的大的小的都有,如果真的要一个个查下来的话,那该需要多少日子啊。 只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做不得不查,为了苏嫒,为了死在里面的这么多人,苏青发誓一定要讨个公道! 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接受这里面所包含的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XD发誓要讨回公道的苏同学好萌! 我要检举揭发 在那么多集装箱码头里找一个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集装箱,这和大海捞针没有什么区别,他仔仔细细的想了一下,觉得事情还必须从自己妹妹那里着手。到底自己妹妹看到了什么,会让一群人都去调查。只是自己妹妹死前,什么都没留下,她在走的时候带走了电脑、联络器和他所知道的一切可以储存消息的东西。他重新静下心反过来考虑这个问题,一群人都要去看的东西,势必是个巨大的且不好轻易移动的东西,不然依照自己妹妹的个性,如果她发现了什么会直接带走。 那么还是说应该先找到集装箱才对,苏青想了想决定从这里下手,只是……那个M……实在是让他非常疑惑,作为一个被通缉的人竟然还可以肆无忌惮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还是说他有必定不被自己抓住的理由?苏青沉吟了半晌最终转过身上了自己的飞行艇,他决定从最大的集装箱公司开始查起。 只是他这个动作很快就被萧以沫和何炫同时发现。 何炫是第一个知道的顿时大笑了起来,甚至还重重的锤了两下桌子,这才找上了萧以沫,“如何?感觉很爽吧?” 这话把萧以沫问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竟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他知道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候,如果被苏青顺藤摸瓜抓到自己这里,那么自己绝对讨不了好,不过集装箱虽然没脚无法移动,但是里面的东西确实可以马上弄走的,“一笔生意,做还是不做?” 何炫一愣笑得愈发大声起来,“你也就这个时候会想到我,不过我事先申明我可是要压价的。” “何炫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宁可拦在里面也绝对不会贱价卖的。”萧以沫深吸一口气喝道。 “在你眼里苏青还比不上你的货?”何炫顿时冷笑一声问道,“没关系的萧公子,你随意,我……无所谓。” “苏青和那个东西是两回事儿你不可以混为一谈,你怎么可以把人和东西比呢?”萧以沫实际上心里非常着急,却依旧死鸭子嘴硬,在通信器那头死撑,这个何炫听出来了不过并没有声张,这有什么可以多说的,如果萧以沫觉得苏青知道了也无所谓,他自己就会和苏青率先老实交代,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看都是他在死撑。撑吧,萧以沫,你就是这样越撑越容易出问题。他一想到这里索性彻底的不吭声了由着对方在另一头纠结。 只是这一等就等了足足十分钟,何炫觉得自己的忍耐力最终还是被消磨光了,“若你没事儿,我就挂了。” “等一下……”最终萧以沫做出了选择,“东西卖你,苏青那里你不许提及只字片语。” “没有问题,果然你最后还是选了美人,所以我说你萧以沫成不了大事儿,就这么芝麻大点屁事儿你竟然可以犹豫这么久,怎么怕你的老底被掀出来?怕就别做,做就别怕,没本事的家伙,和你打电话太憋屈了。” “怎么,我都被你这么重重敲诈了你还不能容我犹豫会?你这么大赚了一笔,可真是恭喜你了……”萧以沫冷笑一声,心里却大安起来,只要解决了那该死的集装箱里的东西,那个比烫手山芋还要麻烦的东西,那么自己和苏青之间的道路就彻底的安静了,只要平静……自己就能成功。 萧以沫敢说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苏青的人,他知道那个人的脾气,知道那个人的弱点,甚至非常明白那个人是多么害怕寂寞,虽然不想说,但是对于苏嫒的死他实在是带着几分高兴的。没错!就是高兴,萧以沫敢指天誓日的说如果苏嫒还活着,苏青是绝对不会接受自己的,甚至可以说,那个家伙绝对会把自己当一只蝗虫一样赶出去。只是苏嫒死了,妹妹的死造成了苏青心中巨大的心里空洞,而自己,也只有自己可以填补苏青心里的那个缺口。 为了这个损失一点……也未尝不可。想到这里他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那些东西你自己负责提货,我懒得管,只要帮我弄的手脚干净一点就行,记住何炫,不要让我知道有一星半点的东西流进苏青手里,不然老子宰了你!”他恨恨的说道,顺手挂了电话,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开始研究在这件事情上他还有什么不妥帖的地方。思前想后……萧以沫最终觉得自己的老爸还真是太难弄了,丫的就不知道多做多错的道理吗?只是很遗憾,这个时候,实际上已经有一个巨大的陷阱等着萧议长跳。 而那个陷阱是一个名为葛晓丽的女人挖的。 “姓名?”方御坐在椅子上拿着本子面对葛晓丽,那个女人哪怕深陷囹圄都能表现的风情万种,也算是一种本事,不过这种诱惑力对对面的方御完全无效。 “葛晓丽,我们直接说吧,我是来指控萧议长的。”那个女人轻笑出声提起了脚边放着的手提包,“我有一个他杀人的证据在手里。” “杀谁?”方御只觉得自己手心冒出一阵阵的汗水,连心跳都有些加快,“他杀了谁?” “谭素,虽然说不是我亲眼看到他动的手,但是看着他前后说话 的样子我还是能够确定的。” 方御听到这里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笔,“你……要告萧议长……杀人?”别怪他太过惊讶,谁都知道葛晓丽和萧议长之间关系暧昧,这次突然出现总让他有一种分赃不均的感觉,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尴尬,“为什么?”他最终忍不住问道。 “是啊,怎么……不行?还是说什么时候开始方御方先生你也成了……对方的走狗?”葛晓丽打量着对方的脸色瞬间笑了起来,“别太在意,我之所以会这样做……也是替我报仇,或者简单点说,是替我的孩子。”她的脸色一正,竟然眼里含悲,手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可怜我那没有出世的孩子……就为了这个,我要自首,我要检举揭发萧议长。” 这……又是什么意思?方御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跟不上对方的套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住大家!虽然说这几天我过的非常艰难 但是我相信一切都是会好的 万幸! 方御想说,打死他都不相信眼前这个人会是葛晓丽。换句话说虽然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应该不信鬼神才对,但是方御几乎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被哪个冤魂附身了,这种话……从这个冤枉过苏青的人嘴里说出来总觉得非常的渗人。 “你……的孩子?”天可怜见,方御只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找一颗救心丸吃下去才对,为什么葛晓丽会有孩子这个问题暂且不谈,只说这个女人前头为什么不说,非要搞出这么多事儿,连苏青都冤枉了,现在装可怜兮兮的样子有用? “是的,我和何有道的孩子。”这句话一出,方御真的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他差一点撑不住趴倒在桌子上,整个人的表情都扭曲成了一团,“你说……何有道,何参议官的孩子?”他表情严重扭曲的看着眼前镇定自若的葛晓莉,只觉得那句话天雷滚滚到了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的程度了,“我记得何参议官是有妻子的。” “没有男人是不偷腥的,”那个女人笑了笑说道,“在我看来目前为独例外的就是苏青,苏队长,不过他还嫩着呢,并不能算数,我和何参议官两个人曾经是非常亲密的关系,”她见方御的脸色更难看了突然正色道,“别以为我是你想的那种,对我来说何有道是我真正爱过的人,没有其他。萧议长这个男人说的难听点就是一个……喜欢到处拈花惹草的,而且还特别喜欢吃窝边草,我和何有道也是因为他才分手的,何参议官这个男人说白了还不如他儿子有胆魄,成天唯唯诺诺的跟在萧议长后面,若是何有道有什么案子那可都是萧议长在背后策划,直白的说吧,我爱着何有道,直到现在。为了他,我想生个孩子,只是很可惜……被萧议长给打掉了。”葛晓丽说道这句的时候,脸上突然露出了杀气,“何有道答应了我,有了孩子就离婚和我结婚的,没想到……都是萧议长那个混账王八蛋的错,都是他造成的,甚至是何有道的死,都是萧议长干的。” “好,若是你真的觉得那一切都是萧议长干的,而你又爱着何参议官,那么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呢?” “说了我还能活嘛?你以为每个人都是谭素那个傻瓜?自以为牢牢的抓住了一个男人的心,实际上在那个男人眼里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小娃娃而已,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仅此而已,谭素就是死在这上面的,她连那个男人的本质都看不透,死了活该!”这话让方御心中一动,“谭素不是死在穆秘书手里吗?” “呸,穆木实际上是个绣花枕头,满肚子的草,他有个屁的本事?平时看着他像条狗似的成天在吠实际上会咬人的狗是不会叫的,谭素是他杀的我死都不信,那个男人没这个胆子!”葛晓丽看了一眼方御面前空空如也的本子,“你不信也没关系,给你先看一个证据。”她说着弯下腰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房产证递给方御,打开一看一开始方御还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却在想了一会之后这才惊愕的指着地址,“你!你竟然住在谭素家隔壁?” “没有错,这就是萧议长变态的地方,他喜欢玩古代皇宫里皇帝翻牌子的游戏,我们几个情人彼此都住的很近,而我是住的和谭素最近的人,这么说吧,在谭素死的那天我看到萧议长从她房间里出来,所以是谁杀的人你明白了吧?” “那么为什么不当时报警?” “报警?报给谁?给你?给苏青?别开玩笑了……方先生,今天我之所以会来完全是因为我知道萧议长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才会来的,他已经薄暮夕阳了,我看得出来,苏青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人,他绝对可以抓住萧议长,用不了多久,现在萧议长的势力已经远不如以前,聪明人都应该知道在何时换个主子,你可以当我……现在只是换个投靠对象罢了。”葛晓丽说话直白,一针见血,方御甚至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只能闭上嘴听她继续说下去,“现在我们谈一笔交易,你们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注意,我可以天天睡在这里,也绝对不去拘留所,我担心萧议长会在这个时候对我下手,如果你可以答应我就继续说下去,并且出示我搜集来的一系列的证据,如果你没有办法保证,那么我就马上走,反正我多的是借口,刚才说的一些东西也足够让你当成弹劾萧议长的证据之一,虽然并不充分,如何?方御你做的了主吗?” “他不做主我做主,如果你不嫌弃沙发和板凳的话,你可以留在这里,如果你想要什么东西,可以叫人买进来给你,我保证不让你进拘留所,不让你和外界有接触。”就在这个时候苏青走了进来,他和M碰头结束之后,虽然说想要去找集装箱,但是最后还是担心葛晓丽于是急急忙忙的冲了回来,一看到她,葛晓丽笑得愈发高兴了,“哟,苏青苏队长……你的动作倒是很快。” “托付,不过我们没有时间寒暄,葛晓丽,把你手上所有的证据都交出来,这样对彼此都好,尽快让萧议长接受法律的制裁,我想你的人生安全也能够得到保障不是吗?”苏青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没有半分好感,他刚想离开却转念一想看着葛晓莉问道,“萧以沫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这话一出口,方御心中一动,竟然是死死瞪着苏青,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位竟然会问出这个问题,苏青难道……你真的动心了? 葛晓丽也是一愣,最终忍不住笑了,“我想当时你怎么死活不上钩,原来已经心有所属了,据我所知,萧以沫和他老爸关系可一点都不好,简直就是势同水火,萧议长到处玩女人早就伤透了他夫人的心,你想……那个儿子可以怎么想?所以说萧以沫算起来也挺可怜的,不过萧议长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若他知道你和萧以沫又什么关系……啧啧,苏青你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我只是问你萧以沫和这个案子有没有牵连,仅此而已,请不要做多余的猜想。”苏青脸色不变,说完这话转身就走,只是这一刻他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萧以沫没有牵扯进来可真是万幸。 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悲剧一步步发生,我的心也很难受T T 父子相残 没错,苏青是想的简单了,这点他自己都这么认为。他很清楚葛晓丽的证词在没有证据的支撑下不值一提,但是他很想试着相信,去相信一次萧以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 若真的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那么就接受他好了。这个念头突然一下子从苏青心头冒出来的时候也把他吓了一跳,但马上他就释然了,说自己懦弱也好说、太过寂寞也好,他是真的希望有个人可以和自己在一起。 只要真的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葛晓丽自首的消息被萧议长知道的时候已经挺晚了,当然一方面是因为葛晓丽小姐自己保密措施做的非常好,可以说完全没有让萧议长起疑心,另一方面是这位先生现在非常的忙碌,因为穆木的死他再一次不得不面对议会对他的弹劾,他需要时间来一一反驳,而他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那个女人竟然敢来玩这一套!”他咬牙切齿的对着M说道,“我让你快点收拾掉苏青你为什么不动?” “苏青为什么要交给我?明明就有最好的对法的人选。”M坐在萧议长面前轻飘飘的说道,“苏青可没得罪过我,要说起来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拿钱我干活,其实你也应该想到,你为什么不让你儿子和苏青凑在一堆呢?这样作为萧以沫的父亲,他怎么着都不能管你了,毕竟避嫌最要紧不是吗?”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甚至可以说是目前为止最为简单的弄走苏青的方法,但是偏偏萧议长就愣是不想用,“凭什么以沫要看上苏青那个混账!” 你难道不是个混账吗?M抬起头忍不住打量了对方一眼,最终选择了保持沉默,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对于自己老板的家事他不方便插嘴。在说,M可不觉得苏青会是很好对付的人,况且萧以沫也不是那么轻易就会被掌握住的人。 “把葛晓丽……不,不行,葛晓丽现在肯定已经被苏青牢牢的看住,那个女人知道的可不少,绝对会把我的一切老底都说出来的。” “你也说了她在苏青手里,按照苏青的脾气绝对会把她看管的牢牢的,难道你真的觉得我神通广大到了能够去苏青眼皮底下杀人了吗?”M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他越来越搞笑了,看起来苏青好像真的已经快要把他给逼疯了,不然他怎么会如此惶恐如此失措。 “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无论如何……葛晓丽都不能说出来!” “但是我们知道的已经很晚了,说不定那个女人已经把什么都交代了,别忘记当年可是你付我钱让我去弄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说实话一个女人可以为自己的孩子做到什么地步我是不知道,但是一个母亲不为孩子复仇那就有些不可思议了,所以,我也无能为力,我先走了,有事再找我。”他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只是这个动作深深的激怒了那个接近狗急跳墙的萧议长,他愤怒的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苏青,我和你势不两立!”他愤怒的吼着,最终不得不考虑起了M给他的建议,这个时候可能只有指望自己的儿子了,以沫啊,怎么着你不能看着你老父亲死吧! 萧以沫在当天晚上就接到了他母亲的电话,让他回来吃饭,这位先生一愣,盯着眼前的通信机足足看了一分多钟才确定,自己母亲不是别人扮演的,“我回来吃饭?”老天在上,萧以沫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最起码已经三年没回家了,虽然说他每个礼拜都会把他母亲接出来聊聊,但是那个家他是绝对不回去的,“我不回去!”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自己老爸在打苏青的主意,难道说想用自己当挡箭牌让苏青退出侦查?他不是没有听说今天早些时候葛晓丽去了自首,既然她去了自首那就说明自己老爸离倒台的时候不远了,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爱死就死,和自己没有关系! “回来吃饭,我有事找你。”突然面前他母亲被推开,萧议长一屁股坐在了通信器前面,“你给我回来。” “有用的时候想找我,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我懒得理,你找我所谓的吃饭不过就是想让我对付苏青而已,你别做梦了。” “我同意你们结婚。”萧议长觉得这话朕的是自己最最最大的妥协了,只是他这话刚说出口,萧以沫就忍不住大笑起来,“这种事情我还需要你同意?不要搞错,那位已经成年了,我也成年了,到时候是登记、是结婚还是其他的东西,不用你管,现在这种事情还需要你同意?萧先生你太把自己当回事情了!”他冷笑两声却没想到那一头的毕竟姜还是老的辣,“你就真不想知道吗?”萧议长突然说道,“我的手上有你最大的把柄,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不来的后果。” 把柄?什么把柄?无论是生物工厂的也好还是他自己本身和眼前这个男人的牵扯也好,都已经被撇的一干二净,“我……” “苏嫒的死……可以说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苏青知道他妹妹的死因真相,你准备怎么跟他说?是我派人杀了苏嫒,为了保全我的儿子,也就是……你的罪行。所以有兴趣回来吃饭了吗?” “无耻!” “这是一种手段,儿子你还需要学学,告诉你,贩卖军火这种事情以后记得选查出来概率小的东西,比如炸弹之类的,千万千万不要买卖枪支,这是一次教训。”萧议长笑了笑,转头对着另外一边自己的夫人说,“晚上多烧几个菜,以沫回来吃饭。” 萧以沫等着通信器那头的那个家伙,心里忍不住的窜出一股杀意,这个男人绝对不能留!他绝对会在某一天害死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XD儿子终于彻底对老子动杀机了! 父亲你还是去死吧 萧以沫觉得自己绝对竟然始终没有宰了自己老爸真是天字第一号孝子。 当然这句话是有原因的,当他走进许久未进的家门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并不是帮他开门的他的母亲,而是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的脸色瞬间大变,心思一转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你从一开始就算计我!”他指着萧议长的鼻子说道,“这个男人不是……” “啊呀你们认识,”萧议长笑眯眯的说道,“这个人我来介绍一下……” “不用了,你倒是布局坚深,”萧以沫一下子就把事情给全部想明白了,“怪不得我的生意一开始可以进行的这么顺利、怪不得会有个莫名其妙的人来说动我,怪不得……好!你怎么不去死啊!”他突然一下子拔高了声音喊到,“你以为用这种事情就可以吓唬的了我吗?” “是不可以,我也没有想要吓唬你的意思,你毕竟是我的儿子不是吗?”虽然说是一脸的慈爱,但是其中透出的森冷让这个做儿子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到底在执着什么?”萧以沫终于发问了,当然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最想知道的事情,那就是萧议长到底在执着自己什么啊?作为一个儿子萧以沫扪心自问自己绝对不是个好儿子,但是为什么眼前的这个所谓的父亲还非要用各种各样的事情来牵制住自己呢?“我是你儿子对吧?作为一个父亲竟然可以毫不犹豫的看着自己儿子一步步的走向犯罪,可以引导自己儿子去做坏事,你还是人吗?” “注意你的态度!”萧议长转过头冷哼一声,“我是你父亲!” “你才要注意呢!”他的声音又拔高了两度,冲着对方吼起来,“父亲又怎么样,我知道上次爆炸案的事情,你是希望我一起死的!只是我运气太好了被苏青一把扑开了罢了,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送一口气吗?告诉你没门!我手头上有足够的证据弄死你!” “请便,同样我也有证据让你没办法过好日子,这是彼此彼此的事情,所以以沫,我不得不告诉你,你真的就是我的儿子,看看这血脉是多么的相像啊!我们竟然可以想到一起去,不过……你还太嫩。”老爷子指着萧以沫的鼻子骂道,“你当你怎么成功的?如果不是我挪了两千万给你,你第一个生意就会垮台,怎么?你以为你聪明绝顶,告诉你还不是人人都看着你是我儿子的面子才和你做生意的?你以为自己什么东西!有了一点点的小成就就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告诉你老子吃过的盐比你走的桥还要多,不长眼睛的东西。”萧议长一肚子的火气好像突然找到了宣泄口,他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拽住自己儿子的手骂道,“要不是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小畜生,我管你去死!” 这话像是下意识的说出了萧议长内心的犹豫,没错作为一个嗜好权利的人来说,萧以沫是他前进道路上最大的阻碍,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来说,萧以沫是他唯一的儿子,所以萧议长从一开始就选择了一条最可怕的路——拉自己儿子一起下水,在儿子并不知情的情况下。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把邵震给弄死的,知道他过敏的没有几个人,稍微研究一下就知道了。”这个心机深沉的父亲笑眯眯的说道,“你的手上也有人命,不要忘记。” 只是这个能够对萧以沫起什么作用?只会愈发的激怒对方而已,只看到那个小子冷笑一声,表情不变,“那么你到说来听听你准备怎么样?”他是怒极反笑,却也知道现在无论是苏青也好还是方御也好或者是自己和何炫都拿眼前的这个老头没办法,他能够纵横官场这么多年毕竟还是有其手段过人之处的,萧以沫的心思从一开始的愤怒转而平静下来,他总觉得今天眼前这个老头会让自己回来,必定有什么非自己不可的事情,而且……是非常棘手,“说吧,你……想开什么条件?” “娶苏青……仅此而已。” 不可能吧!萧以沫只觉得一阵好笑,娶苏青的确是在他的计划之中,但是娶苏青和眼前这个家伙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娶了苏青就能让他不要查了?你是不是做梦?别发疯了!”他转身冲出去,顺手重重的关上了门。 此时此刻萧以沫已经非常确信,自己若再不动手……那么后果堪忧。 只是萧议长等的也就是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鸭梨好大= =|| 奶奶住医院了,父母出差 另外一个同人坑V了 我每天拎着电脑跑单位、医院……有空就码字…… 我真不容易啊T T 伪君子 萧以沫气急败坏的冲出了自己的家,他觉得按照他现在的心情是真的不能再呆在那里了,整个让他窒息的气氛逼得他快要疯了。一切,自己的一切竟然都被自己最恨的那个人掌握在手里。 他恨,恨不得一把火烧了那一家子。他觉得再在哪里待下去,自己可能会就会犯下无可挽回的大错,好,好你这个做爹的,倒是算漏无疑,连自己唯一的儿子也要往死路上折腾。想起来当年的所有事情,他的心里只充满了愤怒,他觉得现在自己已经没有理智了,“苏青……”突然他的脑袋里冒出了这个名字,顿时心中软了下来,“苏青……”若是被他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那该怎么办呢? 他颓然倒在飞行艇的驾驶座上,只觉得前途一片灰暗,可是现在另外一个念头冒了出来,他想见他,见一次苏青,索性坦白说出一切,是抓或是其他都让苏青来决定。 坦白一切,说不定是自己最好的解脱方式,他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但是马上他的另外一个想法又同时窜了出来,若是说了自己也是死罪,苏青并不是那种会法外开恩的人,甚至他会觉得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有预谋,苏嫒的死灰让苏青彻底失去理智,告诉他不单单是判自己的死刑,而且还是让自己和苏青再也没有办法呆在一起。 不可以,这种事情,自己绝对不会坐视它发生的,没错,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去找苏青才对,找到他、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这样才对! 一想到这里,他仿佛觉得自己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不管现在到底是几点了,飞行艇一转就冲向了苏青的家。 此时此刻苏青已经躺在了床上,整张大床上都铺满了案卷的资料,他侧着头正在仔细的翻阅卷宗,争取找出一星半点的证据来对付那个该死的家伙,突然听到了门口急促的敲门声,“谁?”他皱着眉头手已经伸到了床头柜的抽屉里,他紧紧抓住藏在里面的枪打开了墙壁上的视频通信器,等确定那上面的人竟然是萧以沫的时候,他忍不住看了一下时间,时针已经指向了午夜,在这个显然不适合客人来访的时候,那个家伙这是什么意思? “萧以沫你喝醉了吗?知道现在几点了还在我这里干嘛?”他站了起来挠着头走到门口,刚开门就是一阵的数落,却在他还没说完的时候,对方一个箭步冲上来紧紧的抱住了他,“苏青、苏青……” “喂,怎么了?”这一个猛扑让苏青倒退了三步才稳住身体,他张口结舌的看着抱住自己正在不断颤抖的男人,只觉得满头雾水,“怎么了?萧以沫你喝醉了?” “我没醉……但是我想我要醉!苏青,你好歹也应我一声啊!”被重重压力压迫到已经接近疯狂了的萧公子这一刻已经把自己是谁、对方是谁统统忘记了,血仇成了他心头最大的恐惧,“苏青,苏青我爱你,我爱你啊!你呢?你爱不爱我?在乎我吗?”他哆嗦着抱住苏青死活不放手,“苏青、苏青啊……” “萧以沫你有话好好说,到底怎么了?”苏青第一个能够想到的就是萧议长对自己儿子做了什么,但是看那个家伙几乎半疯狂的样子显然又不太像,他竭力想控制住对方的情绪,但是最终还是越退越后,整个人被压在了墙壁上。 “萧以沫,不要逼我动手揍你!”苏少爷并不是耐心非常好的人,他虽然不敢说自己对眼前的这个人无情,但他想的很明白,这个案子不完结之前,他不准备也眼前的人产生任何感情上的纠葛,至始至终苏青在心里都在不停提醒自己,这个人——萧以沫是萧议长的儿子,很有可能是自己妹妹血案的重大疑凶之一,但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只觉得自己的内心在动摇,“萧以沫别这样!镇定一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父亲跟你说了什么?”他下意识的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发狂很有可能和他父亲有关系,便一叠声的问起来,“你到底和萧议长贪污的事情扯上了多少关系?” 只是越是提到萧议长,萧以沫心里的痛苦越深,那一个个的问题就跟刀子一样戳在他心里,“苏青……你就这么想看着我死吗?”他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几分,“我爱你啊!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个答复呢?那个人是那个人,我是我啊!你就不能相信我一点点吗?在你眼里是不是已经判了我的死罪,是不是觉得我身为他的儿子罪无可恕?在你眼里,除了真相就没有其他了吗?” “不是这样的,”苏青只觉得头疼的要命,他只想安抚住眼前这个抓狂的男人,“我没有把你和你父亲想到一起,我只是想说,你能不能冷静一些,告诉我听听你到底怎么了?仅此而已,萧以沫,要不要喝水?我们坐下说好吗?” “不要,我只要你,我只要你,不要离开我苏青,我……只剩下你了。”这句话一出口,萧以沫只觉得无限悲凉,母亲懦弱只会唯唯诺诺的跟在自己父亲身后,而那个所谓的父亲确实如此的禽兽、自己最好的朋友和自己早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而自己心心念念的这个人却是一点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思,这如何让他不崩溃?一个个的真相一个个可以预料的结局,最终让他跌坐在沙发上。 苏青看着萧以沫脸上慢慢滑下的两道泪痕顿时不知所措,“你、你这是……”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什么松动了,“萧以沫……你别这样……” “你觉得我该怎么样?应该对着你意气风发?应该大义灭亲?我何尝不想,但是苏青我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做了,我觉得我不该在这个世界上,我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萧以沫抱着头,心里那无法说出口的痛苦在不停的翻腾,走私武器、杀人……自己其实和自己的父亲没什么区别。 自己也是个伪君子。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努力努力!嗷唔! 苏嫒,你果然有几分本事 第二天早上,萧以沫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疼,当然最厉害的是脑袋,就好像有人用个榔头在自己太阳穴砸了两下似地,他慢吞吞的起床却马上全身僵硬的看着身边。为、为什么……苏青会睡在自己身边? 可怜这位萧公子第一次表现的如此纯情,他并不是没有和女人发生过关系,当然男人也有过,但是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苏青整个人趴在床边,闭着眼睛,看那眉头微蹙的样子显然可以想象这个睡姿让他感觉相当难受。 自己昨天晚上的到底做了什么?萧以沫忍不住的想到,首先他觉得自己肯定没和苏青发生过什么关系,不然不可能呈现这种情况,他托腮仔细回忆了一下,却突然听到了旁边那闹钟活蹦乱跳的声音,“啊!苏青你给我起来!再不起来太阳要晒屁股了!”那声音显然是以前录好了的女声,萧以沫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了这个应该是苏青的妹妹苏嫒的声音,果然只看到苏青浑身颤抖了一下,晃晃悠悠的坐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坐在这里维持了太长的时间,他显然觉得非常难受,他呻吟了一声,这才起来关掉了旁边的闹钟,眯着眼睛半睡半醒的看向萧以沫,“啊,你起来了。” 这个样子竟然非常的可爱,萧以沫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家伙慢吞吞的晃进卫生间,然后从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最终撑不住笑了起来,他万万没有想到苏青竟然会在早上醒来时这么可爱,只是他这个笑容没有持续两分钟,因为苏青洗了脸整个人精神了许多,竟然马上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切,愤怒的推开卫生间的门朝着萧以沫咆哮,“起来!你还想睡多久?” 这一声咆哮倒是真的把萧以沫给吓了一跳,他连蹦带跳的从床上跳起来,这才发现他自己衣衫凌乱,只能尴尬的看着苏青,“那个……有衣服嘛?” “为什么……”苏青先生心情已经跌落到了谷底,他昨天被这个家伙发酒疯吵了一晚上,跟哄小孩似地这才把他弄上床,却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他竟然还能这么活蹦乱跳的折腾自己,这算是什么意思啊!自己是欠了他还是怎么着? “因为我没换洗衣服。”萧以沫也觉得自己说这个好像有些尴尬,他低着头红着脸看着苏青,竟是一扫平时萧总那有些飞扬跋扈的脾气,让苏青的好感度突然增加了几分,你看现在这位低声下气的说话苏青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强硬,只好也带着几分尴尬从柜子里翻出一件衬衫,“你试试,这是我以前穿过的,别嫌弃,我可没有什么好衣服给你这个大少爷。” “不不有已经很好了!”萧以沫窜进卫生间洗澡换衣服,苏青看着那乱七八糟的床最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得,这就是做一个好人的报应,自己这算是看出来了。 萧以沫的动作非常慢,等他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再走出来的时候,刚才那个乱七八糟的卧室已经被理的非常干净了,他隐约闻到了空中弥漫着的淡淡的葱的香味,顿时觉得饥肠辘辘,等他走出去就看到苏青忙不迭的在厨房和餐桌来回移动。“吃饭了!看什么看?”看到他出来,苏青没好气的叫,“真是活见鬼了,昨天晚上你进来之后的事儿你还记得多少?” “……”萧以沫抱着头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些破事儿,顿时汗流浃背,那时候他一肚子的火气又无处发泄,整个人就跟疯了似地和苏青不停的说话,弄到了今天早上3点,这才被被弄上床,“真是对不住……”他尴尬的赔笑起来,“那不是……那个啥我来给你道歉,那个要不要我帮忙?” “……”苏青上上下下打量了萧以沫两下最终把视线停留在了他的脖子附近,“你扣子扣错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一本正经,“就你这种连衬衫扣子都搞不定的,竟然还好意思说来帮我忙?你还是先回去学学怎么穿好衣服再出来。”这话说的刻薄到了极点,萧以沫脸上一红迅速的躲进了卫生间里,隔了好久这才出来。 苏青懒得睬他,只静静的坐在一边开始啃面包,“有粥有面包,请随意,我这里没有饭店的手艺,所以请萧大少爷您凑合着吃吧。” “不不,这已经很好很丰盛了,”这是爱的早餐啊……因为被爱情冲昏脑袋,萧以沫下意识的把这件事情给归咎于了眼前那个人的细心,全然忘记了自己看上的那个是个多么不省心的主。 “丰盛就好,借宿费这次就免了,但是……萧以沫,我非常严肃的告诉你,不许告诉任何人你昨天住在我这儿,不然,老子宰了你!”苏青说这话的时候正儿八经,他也不等萧以沫回答,转身走进了里屋,那个大少爷前头留下的烂摊子他还没收拾齐全呢,哪来的空和那个小子多啰嗦。 他收拾了许久这才理了包出来,却看到萧以沫竟然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合着自己昨天晚上这么辛苦倒是白整了?“萧以沫……”他冲上去推了那个家伙两下,却发现那个家伙竟然一动不动,隐约还能听到鼾声,顿时脸上一黑,只是现在的时间已经接近上班,若是再不走肯定是迟到了,这个家伙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他转身走进房间把闹钟重新拿出来定了时放在了萧以沫的面前,自己打开门走了。 半个小时后,闹钟响了起来,只是并不是早上苏青听到的话,而是:“亲爱的哥哥,我发现了我们公司里的重大秘密……”同时,萧以沫睁开了眼睛,苏嫒,你果然有几分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 -=谁都不会想到的东西……苏青啊……你也就脾气急性子了一点,若是你肯赖床,你早就知道了 谁的命比较长 萧以沫托着腮帮子看着眼前的闹钟,他有些犹豫自己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做,砸了它反而会让苏青生疑,但是若是不对这个闹钟做点什么手脚,若是被他日后发现了,那么反而会有些难收拾。 苏嫒,你果然是好手段,当时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个做妹妹的倒和你哥哥有一样的侦查本事呢?他闭着眼睛想了一下,最终打开了闹钟后面的盖子拿出了芯片匆匆去了次位于这个小区外头的超市。 这个留言闹钟的型号非常普遍,萧以沫在钟表那里溜达了没一会就找到了同样款式的。他本来就对电子方面有几分擅长,在苏青家没倒腾一会就顺利的把留言掐了尾巴,变成了平时苏青惯常听到的那段话。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把所有垃圾打包带走关上门的时候,他的心砰砰砰的一阵乱跳,果然自己就不是那种做惯了坏事的,萧以沫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再往一条不归路走。 虽然知道苏青并不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可是做贼心虚的心里还是促使他绕了好几个圈子这才把买来的闹钟给丢了,只是……这个芯片还是藏在自己身边比较好,他一想到这里顿时下定了决心,偷偷的把芯片藏进了飞行艇驾驶位把手上的小暗格里。 萧以沫摇摇头竭力把刚才自己做的事情统统抛诸脑后,这才恢复了他平时一贯的风格,再一次躲回了苏青的家。 他一推门进去就听到了联络器在响,“喂?你去哪里了?”那一头苏青皱着眉头问道,“我已经找了你三回了。” “下去溜达一圈,顺便帮你扫了个地,帮你家的垃圾给倒了,你看作为借住者好歹我也要识相不是吗?”萧以沫赔笑说道,“今天我不去上班了,你要是今天早点回来,我做饭。” 在联络器那一头的苏青神情一下子古怪起来,“你做饭?” “对啊!做菜我虽然不拿手,但是我好歹也会烧饭的,你就慢慢期待好了,对了……”他突然一脸正色的说道,“苏青,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一阵沉默,萧以沫只觉得在联络器那头的人的脸可疑的红了一下喝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扭过头就迅速挂断了联络。 苏青挂断通信器就看到自己办公室门口方御笑眯眯的靠在门口,“昨天晚上……有人借宿了?你和萧以沫倒是关系一日千里啊!” “我和他没关系。”苏青低下头埋首于那厚厚的卷宗里,“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那刚才那个电话里充满了感情的喜欢喜欢很喜欢……是啥意思?”方御凑到苏青面前倒是一本正经的劝告起来,“不是我说你什么,苏青你要知道那个人是萧以沫,是萧议长的儿子,萧以沫若是无罪你们俩在一起到也就算了,但是问题是现在没有人能够说清楚,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和他保持距离的好。” 这话方御说过、芝山队长也说过,苏青自己也明白,但是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可能没有办法照着他们的话做了,自己很有可能动心了。是因为寂寞的太久还是因为萧以沫的死缠烂打或者说压根就是自己早就不知不觉的也……镇定!绝对不可以这个时候爱上他,不然若是他有罪,自己该何去何从? 镇定一点苏青,不要让人轻易搅乱了情绪!虽然他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自己,却依旧败在了方御严肃的目光下,“好了,我知道,我会有分寸的。” “苏青我再一次郑重提醒你,若是到时候你做出什么违反职业道德的事情,我会亲手逮捕你。”丢下这句话,方御心事重重的走了出去,他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是个圈套,但是他却一点证据都没有。 苏青深吸一口气,把心里所有的悸动统统按下,重新埋头于案卷中,今天下午有针对葛晓丽证词而进行的听证会,在自己这里若是萧议长还能动手那可就奇了怪了。 当然对于这点萧议长自己也知道问题严重,只是苏青把葛晓丽守的太好了,他是半点机会都没有抓住,虽然说他曾经考虑过在葛晓丽出庭作证的时候再动手,但若是这时候出手杀人灭口的样子太过明显,若是苏青再拿着这个大做文章,那么自己的处境就有些不利了。 可是若是不动手,难道就坐视苏青动手吗?不,自己绝对不能这么束手待毙。 “直接动手把苏青和葛晓莉一起杀了!”他想了想最终下令,“绝对不能让他们……走进议会。” “你疯了?这样大肆动作绝对会招来中央的调查,到时候你怎么都跑不掉,”M坐在沙发上冷笑起来,“你看着吧,我觉得葛晓丽会反水,她不是那种会说这话的女人。” “你倒是很了解女人?”萧议长转过头看向了对方,“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只是想要告诉你,有些女人发疯起来是一回事儿,当发现生命不保又是另一回事儿,我觉得这次苏青反而会被她所连累,你不用太担心,哪怕葛晓丽说了她知道的,又没有证据,穆秘书已经死了,她手头也没有账本,口说无凭,就这么简单。”M耸耸肩笑着站了起来,“你现在最头疼的不应该是葛晓丽,而应该是何炫,我听说了一些奇妙的传言,何有道的公子好像……在查你,而且取得了不小的进展,若是到时候他出手,那你就有些麻烦了。” “何炫这个小兔崽子也不想想当初老子对他有多好,竟然这个时候倒打一耙!” “那麻烦你也别忘记,何有道是死在我手上的。”M笑眯眯的站了起来,“我先走了,我还有要做的事情,对了苏青挺可爱的,我倒对他有些兴趣。” “我愿意出十倍的价钱,让你杀了苏青。” “不不不,我稍微会看点相,我敢打赌,苏青一定活得比你长。”M哈哈大笑转身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码字…… 赌博 苏青表情严肃的看着还在化妆的葛晓丽,“小姐,我们应该走了,还不知一路上会碰到什么呢。” “不要着急,苏队长我以为你应该耐心不错。”那个女人合上手上的镜子笑着看着苏青说道,“你就这么担心萧议长会对动手?” 不是担心是几乎可以肯定……那个人如果今天再不动手,那么就再无机会,只要葛晓丽站上台面对媒体说出一切那么哪怕萧议长在这个城市再手眼通天,他也会彻底被击垮。 “他要是动手也不可能在路上,所以说我觉得你心急了,你应该再多搜集一些证据的,”她笑眯眯的说道,“你现在就把这件事情揭开,你就这么笃定萧议长手上没有对付你的证据?苏青你把萧议长想的太弱了。”她冷笑了一下说出了苏青最担心的事情,“你急躁了!” “……是的,但是我想你知道我急躁的原因。”苏青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确定你会不会临时反悔。” “不要掩饰了,”葛晓丽捂住嘴笑的非常欢畅,“你直接说你希望这件事情快点了解,可以让你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下不就得了?”她这话一出,苏青只觉得呼吸一顿,却也马上恢复了神态,“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走吧,若萧议长真要对付你,那么知道一些他用的手段也是好事儿。” “顾左右而言他,苏青你陷进去了,不要否认,在感情上的事儿女人要比男人敏感的多,啊呀呀,萧以沫其实也是个不错的人,你们俩好好珍惜吧。”她笑了笑站了起来,“走?!” 这一刻苏青突然犹豫起来,若是葛晓丽就此出了事该怎么办?“不如你……” “你什么时候也婆婆妈妈起来了?”那个女人反而表现的要比苏青还要冷静,“走就走,你不就安排在了这个时候吗?放心,路上是死不了的!” 问题不是这个好不好?苏队长的表情抽搐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在了最前面,“你坐后面一辆车和方御一起,我走前面。” 议会院里,萧议长的表情不动如山,虽然说这次名为弹劾,但是他有足够的自信来对付这种歪门邪道的指责,这句话是他刚才站在门口对着所有媒体说的,作为一个老牌政客,他非常清楚在什么时候对媒体说话是最能应得收视率和支持率的,这次的弹劾虽然是葛晓丽出手,但是实际上幕后的是那个死鬼何有道,只是你不仁我不义,在死后还倒打我一耙的人没有几个能够活着。 十分钟后苏青和葛晓莉果然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议会院,他们的一出现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媒体都想知道,葛晓丽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站出来,她说的若是属实朕的是在为何有道报仇,为什么那时候何有道死的时候不出面呢?若是纯粹想要抹黑萧议长,当年萧议长和她也关系很融洽,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特地用这种方式黑人。 当然中间也有很多人猜测这说不定是萧议长的又一次炒作,只是因为最近那位先生贪污的消息越传越大,总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所以在这次弹劾开始之前,全市主流媒体都聚焦在了这里,想要看看到底是苏青掌握的证据多还是萧议长可以舌灿莲花躲过一劫呢? 所以当苏青和葛晓莉双双走下飞行艇的时候,长枪短筒已经架在了他们的面前,“苏队长请说一下感想……” “抱歉无可奉告!”他低着头带着被拷起来的葛晓莉奋力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就看到门口站着等待自己的芝山队长,他朝着苏青笑了一下,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接下来是一场艰难的战争,你要加油。” “我会努力,队长你放心。”他虽然嘴上说着放心实际上心里最没底,就如身边那个女人所说,他现在手头牌已经全部摊开,但是对方手里还藏着很关键的东西,M这个人的存在让苏青始终心里不舒坦。只不过现在形势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今天不直接弹劾,苏青自己都不敢确定他能活多久,M让他感觉就如同一颗定时炸弹。 他慢慢走了进去,就看到在上次穆秘书倒下的位置现在换成萧议长,那位先生微微闭着眼睛,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这种在苏青看来就如同挑衅一样的态度恨得他牙痒痒,只是到了这里一切都由不得他了。 这次弹劾的主持人是苏青一向非常欣赏,在政坛始终处于中立的陆议员,这个一把年纪的老头法律系出身做过二十多年的法官,做事中规中矩,只看到他拿着厚厚一叠资料走上主席台举起手要求下面人保持肃静,“今天我们在这里进行的是弹劾议会院院长所行贪污、受贿、谋杀事,控方提供证人葛晓丽女士,院长拒绝了律师要求自我辩护,所以现在请证人上来。” 看着葛晓丽缓缓走上去,苏青只觉得自己满手都是汗,却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联络器好像动了一下,翻开一看竟然是何炫的留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天送你大礼。” 这话让苏青心里咯噔了一下,何炫显然不会放过萧议长,他现在也的确缺乏关键性的证据,可以把眼前的这个老头给一击打倒,但是用他的证据会不会不太靠谱? 而实际上里面在闹腾,外面同样是这样,何炫找上了萧以沫,两个兄弟面面相觑了几秒,萧以沫带着点绝望说道,“你来做什么?我很烦啊!”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我特特地地找了你半天,想和我亲爱的好兄弟来讨论讨论,该怎么办。” “你问我去问谁?难道你觉得我还有办法对付我家的老头子?倒是你何炫,据我所知你手上资料不少,难道就不该出手吗?”萧以沫冷笑一声索性彻底装傻,“我可没什么本事!” “呵呵,你有本事,不过萧以沫你要明白,这个时候是你下手高调你父亲最好的时机了,若是到了后面让他抓住机会知道你我在黑他,那么你就完蛋了。”何炫冷笑一声摸出了联络器,“苏青对我手上的证据非常好奇,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萧以沫一时语塞,何炫的建议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重大的诱惑,弄死了那个老头子那么自己就可以彻底的自由自在了,为了苏青自己是不是应该博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老头子马上就要死了…… 两难的岔口 萧以沫最终被说服了,或者说他压根打从心底里觉得自己的父亲若是再活着就是对自己的一种威胁,“何炫,有没有人说,你真不是个东西?” “谢谢夸奖,”何炫咧嘴一笑,“我是什么样子的人,我想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直白一点面对自己吧,伪君子,你就直白一点承认自己压根就是最希望你老爸死的人,不是吗?” 萧以沫握紧了拳头,对于何炫的质问他的确说不出一句反驳,就如同他所说一样,他曾经无数次的诅咒那个男人快点死,免得连累自己,但是现在的形势不一样,若是那个家伙留着一口气,知道是自己把他推下水的,然后拼死把自己也给抖落出来那该如何是好? “……你慢慢的倒腾,我走了,这次是最好的机会,只有葛晓丽一个人可能没有办法弄死他,但是我手头还有一些……” “慢着,”萧以沫犹豫了几秒最终做出了选择,“跟我去我办公室一次,给你东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放在办公室的……” “若是那个老头子有本事,以为可以全部掌握住他也真是在做梦了,当我三岁小孩子吗?”萧以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拦住了要跟着走进来的秘书,何炫只看到他走进去,抄起他坐的那个椅子,把下面某个地方一按,竟然跳出了一个格子,“拿着!这个是那老头子的。” “……不要确认一遍?” “不用!” “想清楚啊萧以沫,你手头的东西是可能唯一彻底整垮你父亲的东西,若是真的拿出来了,他死无葬身之地,你……也有可能名声扫地。” “……何炫你要搞清楚,我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是为了苏青,更不是为了什么正义,”而是为了摆脱禁锢在自己身上的枷锁。后半句话他虽然没有说出口,不过他相信何炫是可以明白意思的。 “还是这么一句话,你真窝囊。”丢下这话,何炫拿着碟片迅速离开。 而就在此时此刻,弹劾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的地步,葛晓丽已经做完了她可以说的一切事情,轮到了萧议长自己进行自辩,只看到他慢慢的站起来,风度翩翩的朝下面鞠躬,“我知道很多人都对我存在着误解,特别是现在这种时候,我的确处在一种相当尴尬的位置,我的副手何有道先生在不久意外身亡,宪兵队把此事以凶案来处理,当然这是宪兵队的权利,我本人也一直认为我的朋友何有道的死非常可疑;”他停顿了一下眼睛瞟向了苏青坐着的地方,“我尊重宪兵队得出的所有结论,但是我拒绝承认他们对本人所有的指控,因为这些都是基于不实与欺骗上的,作为一个执政多年的人,我相信我的为人诸位都应该清楚几分,我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违法的事情的,基于刚才葛晓丽小姐所指控本人的种种罪名,本人只能说,葛晓丽小姐请问你到底是基于什么目的来诬陷我?”他说道这里的时候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脸上也现出了怒容,“你口口声声指责我是杀害何有道的凶手,说我杀了邵震的夫人谭素,请注意,你的这些指责都是基于你的个人观点,你口口声声说你看到了,那么请问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你压根没有证据来佐证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说的冠冕堂皇,正儿八经,就好像他说的就是真理。 萧议长并没有停止他的话头也不等裁判人员发问,他站起来用一种他以前经常在演讲会上表现出来的自信,挥舞着手臂说道,“这不是真的!首先据我所知,葛小姐你自己就和邵震两个人有苟且关系,并且还和何有道不清不楚,这些情况为什么你没有再刚才就说出来?还有你说你有孩子,那么证据呢?我和葛小姐你认识这么多年,我从来么有看到过你有过任何妊娠反应,退一万步说,你有了孩子,那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有我自己的家庭有一个很不错的儿子有一位贤惠的夫人,我们夫妻相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红过脸,这件事情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我不需要隐瞒。” “作为一个未婚女性,我和谁呆在一起这并不重要,但是是你杀了谭素,这个是我亲眼所见,你掐住谭素的脖子,看着她窒息,然后把一切推给了穆木,别忘记你帮我买的房子就在谭素家隔壁,这是不是也是你的一种失策呢?你以为把所有的情人凑在一起会比较好管理,只是对我来说这一套行不通。”葛晓丽牙尖嘴利的反驳道,却没想到萧议长冷笑一声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了一叠东西,“你看看,这是我所知道的你的所有不法证据,组委会,请注意,这个女人曾经为了我所掌握的证据数次威胁利诱我,我有录音作为证据。”他一个个的东西从包里拿出来显然是有备而来。 苏青看着评议会那群人的脸,知道大事不妙了,“稳住!”芝山队长一把按住他,“你现在乱了那么我们就彻底输了,想想看还有没有别的可以拿出来的证据?” 证据……证据!苏青咬紧牙关想了一想最终拨通了何炫的电话,“证据给我,你要什么?” “……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正义!”得到这么一个回复,没有多久突然有人走了进来,他带来了一包牛皮纸包住的包裹,“刚才门口有人把这个给了我,说是弹劾萧议长的东西,要我马上送进来。” 陆议员一愣,转头看向了萧议长,“现在突然插入证据,请问你要接受吗?” 这是一个难题,接受的话若是那东西的确可以致命那该怎么办?若是不接受那么就会被人觉得自己心虚。一瞬间萧议长觉得自己站在了两难的岔口。 作者有话要说:69万岁!!! 我有罪 OMG,昨天晚上晋江卡了,我以为没传上来……T T 当然陆议员是不可能让萧议长思考很久的,他再次重复了一遍问题,逼得萧议长最终做出了决定,“我从未做过什么亏心的事儿,没什么可以隐瞒的!”只是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看到那包裹被缓缓打开的时候,他的呼吸差一点点停顿了,“这个该死的王八蛋臭小子你竟然还有备份!”他万万没有想到,那堆东西竟然是他曾经在萧以沫办公室里搜刮出来的证据,他记得很清楚,那些东西已经被他彻底的销毁了,现在还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了自己儿子已经彻底的背叛了他。 背叛……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会在这个时候倒戈,萧议长忍不住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可能性,难道说萧以沫一惊和何炫联手了? 他暗暗心惊,却已经没有办法反悔了,“只是我虽然接受了这些证据,但我保留对这些证据来源的异议,他们毕竟不是走正规渠道的。” 苏青在下面握紧了拳头,却感觉到联络器又想了一下,何炫再一次发来了留言,“我马上就来,我要亲眼看到那个家伙的死期。”这话里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怪异感觉让苏青一下子犹豫起来,他绝对可以相信何炫有办法找到针对萧议长的证据,但是这些证据相信也肯定是违法所得,若是在这个问题上被抓到把柄,那么很难辩驳。 只是苏青没有想到,当陆议员开始播放光盘的时候,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东西惊讶的不知所措起来,画面上萧议长正掐着谭素的脖子,这赫然是谭素死前的录像。 “这不可能!”萧议长跳了起来指着那画面咆哮起来,“这绝对不是我!这是有人刻意在诬陷我。”谭素你竟然在临死之前还能阴我一下,你好狠毒,竟然用命来陷害我! 画面一转,上面竟然出现了大笔大笔的数字,显然是有人在对几年来议会的开支做了细致的审计,这些东西越看越让人心惊,这下面也有审计署的人,那个人瞅了两眼忍不住惊叫起来,“这是去年的财政收入,可是为什么我手头拿到的完全不一样呢。”他这话虽然没有知名对象,却已经让所有人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向了萧议长,虽然还没有到定罪的程度,可是萧议长知道自己输了,在答应接受证据的那一刹那就输了。 该死的小王八蛋兔崽子,当时怎么生你出来的时候自己就没有掐死了算数呢!萧议长深吸一口气觉得坐了下来,“诸位你们就被这种东西所迷惑吗?现在科技如此的发达,这种视频是可以轻而易举做出来的,比如说我拍了一下陆议员的肩膀经过剪辑编辑就可以变成我拿着一把刀刺向了陆议员,若诸位轻易相信了这个,那么是对本人不公正的偏见。”他慢悠悠的说道,表现的成熟稳重非常大气,完全没有被那个视频击倒的样子。 “哦?你觉得人人在诬陷你吗?”突然有人推门闯了进来,苏青一看竟然是何炫,他彻底惊讶了。就苏青对这个人的了解程度来说,何炫应该会是那种在背后用阴招却绝对不会正式出面,他这次就跟打了鸡血一样,难道疯了吗?正面对上萧议长并不合算。 显然觉得惊讶的不止苏青,至少萧议长本人也相当惊讶,他记得清清楚楚,今天一早他请M办的最后一件事情应该就是杀了他才对,现在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M失手了? “你……” “我想这里的很多人都应该认识我吧?”何炫笑道,目光扫过坐在位置上的一排大人物,这些人在他父亲如意的时候对他阿谀奉承,在他父亲死了之后看自己就好像看个陌生人,而现在当自己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有几个人可以堂堂正正的面对自己?他冷笑了一下朝着陆议员点点头,“您好,先生,我是作为宪兵队的证人出庭的,当然我想您应该认识我才对。” 这种架势实际上陆议员已经看出了苗头,虽然弹劾没有进行结束,但是显然现在对萧议长很不利,作为审判长他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把情绪代入到这起弹劾案中,但是他隐约觉得萧议长这次大难临头了,只是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他不会轻易下定论。 何炫未死,对于萧议长来说就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哪怕他再怎么老辣也禁不住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脸色瞬间变了一下,这一细微的变化尽数被其他人收录在眼里,芝山队长笑了笑凑近苏青的耳边轻声说道,“这招棋很不错。” 什么棋啊!苏青很想反驳,他压根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何炫会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为什么他手上竟然会有萧议长杀谭素的视频。他不是不清楚何炫对萧议长的愤恨,他甚至可以说在这里欲杀萧议长而后快的首当其冲就是何炫,但是……他为什么要突然以这样的方式把他和宪兵队抱成团呢? “你今天早上派出来的杀手显然是失败了,”何炫笑眯眯的说道,“对了,给诸位听一下好了。”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录音笔,按下了播放,只听到里面正在构思一起谋杀,“对了,我真的很想说,你下次要找杀手级的找个稍微好一点的,不要这么贪财,不过我第一次知道我的命不怎么值钱。”他低声笑了起来,看着萧议长苍白的脸,“是你派人杀了我的父亲,为了掩盖你的丑陋罪行;是你掐死了谭素,为了让她手头的账本不要流出,不过你并不知道,谭素早就疑心你会杀她,所以提前一步把东西叫给了我,还在自己的房间里放了摄像头,对了她要我转告你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你迟早有报应,我会亲眼看着你罪有应得的。” “别想用这种手法打倒我,”萧议长坐正身子说道,“你们的东西压根就不能代表什么,你们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是我做的,视频也好录音也好,随时随地可以仿造,你也没有亲眼看到我对你父亲做过任何事情,何炫我知道你对我有所误会,对我来说何有道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左右手,他犯罪我也很不好受。” “够了,收起你的这一套虚伪作风,实在是让我很想吐,”何炫转身冷笑起来,“我觉得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满足你,你不就是想看我到底有多少底牌吗?”他直接走到门口把等在门外的人给拉了进来,一看到那个人苏青忍不住跳了起来,“是你!”是那个修车店的老板,那次爆炸案的主要嫌疑人,抓了整整一个月也没不知道他跑去了哪里,却没想到竟然会被何炫藏了起来。 “认识这个人吧,在你亲手把炸药交给他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过会露身份?在你想要人去炸了他的小店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过他会非常幸运的因为出去交水电费逃过一劫?萧议长啊我们伟大的议长大人,虽然说凡事亲力亲为是好的,但是容易暴露。”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招,萧议长握紧拳头刚站起来,就听到了一声枪响,苏青跳了起来率先冲了出去。 只看到萧议长捂住胸口不可置信的看着窗口,慢慢倒了下去。 场面一片哗然,苏青一把扶住他,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堵住伤口,转过头朝着那群慌乱的议员们吼起来,“救护车!” 满手的鲜血却一点没有带给苏青满足感,萧议长若是就这么死了,那么他前面到底在做什么?到底是谁……杀了他? 是何炫?萧以沫?还是其他人?苏青虽然还在进行急救,但是心里那深深的怀疑却始终消散不掉。 是谁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88老爷子……您快点死远点…… 昨天被我家催着去睡觉T T 该拿你怎么办 得等救护车来把人送走,芝山队长就看到苏青满手都是血傻愣愣的坐在地板上,顿时心里也不好受起来,“这是意外,你别太放在心上。” “……辛辛苦苦,竟然这样……”苏青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绝望,“他死了,我知道。”没有人比刚才进行急救的自己更清楚这件事情,他能够感受到萧议长的生命逐渐在自己手中消失。愤怒却又无力多说什么,他失望到了极点,“为什么会这样,明明离胜利就差一步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整个合议庭的人都已经被请到了旁边的小房间,芝山队长趁着这个时候索性坐在他身边拍了拍自己爱徒的肩膀,“你成功了,真的,虽然他没有认罪,但是人人都已经知道他罪大恶极,你不用太过难受。” 哪怕有了芝山队长的安慰,苏青依旧觉得自己心情没有办法好起来,他怔怔的低着头开始想到底会是谁动的手,可惜这么一想发现嫌疑人竟然不少,甚至苏青都不敢肯定是不是萧议长自己买凶杀自杀。 看着他这样唉声叹气的样子,芝山心里也不好受,他想了一想拍了拍自己爱徒的肩膀,“去好好休息几天如何?和萧以沫去旅游也不错。” “为什么队长你会提到他?”苏青皱着眉头转过头看向了自己的老师,“总队长,我和他没关系。” “……你这么心心念念想早点破案,不就是希望他是无罪的吗?你这点心思谁没看出来?接下来的事情方御可以继续,你去休息休息吧,至少等你心情平复之后再说,走吧,我带着你去洗洗手,回家好好睡一觉。”完全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芝山队长最终作了决定。 苏青很清楚,这是对自己的关心,但是他总觉得心里堵得慌,至于后续的审判他已经么有心情关心,萧议长一死他身后的所有势力都会在瞬间垮台,就如同何炫说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天在看不愁没有报应。 他刚走到自己家门,就看到萧以沫等在门口,他表情严肃显然也是得到了消息,“……请节哀,”苏青想了想最终选择了以这句话作为开始。 “这是他罪有应得,无论是谁杀的,我都要表示感谢,”萧以沫站了起来跟着苏青走进了房间,“只是在他没死之前,我天天指望着他快点死,希望这个混账不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害人,但是等他真的死了,我却有一种好像……失去了什么的感觉,我还记得我小时候虽然他和我妈经常吵架,但是他依旧会在每个周末带我去博物馆,让我骑在他的肩膀上;还记得在那时候他每个月给我买一本书,让我写读后感,他很努力的在培养我,希望我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只是很遗憾他不是个好人,以至于我也没有照着他希望的路走,我和他两个人越行越远终于成了两条永远不可能再走到一起的两端,但是哪怕我现在这么说却依旧没有办法掩盖我内心的悲哀,苏青……他毕竟是我父亲。”萧以沫说着走到苏青身边一把抱住了他,“借我靠一下,就一会……” 苏青可以感觉到萧以沫在颤抖的双手,“你……可有什么线索?” “……不是我干的,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你也应该知道他害人多的去了,要排队从议会院都能排到十条街开外。”萧以沫冷笑一声说道,“我听说了关于审讯中间发生的事情,人证物证俱在,他是跑不掉的,其实你不妨可以觉得那是他畏罪自杀,死在他手上的人不少,他一条命还倒也算赚了。” “这话里我可听不出什么悲伤,”苏青嘲讽起来,“你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仇恨。” “仇恨吗?我觉得更多的是复杂,我有时候极其不能明白他的想法,那时候我还小他带着另外的女人回来,我并不认识对方,只傻傻的按照那个老头子的吩咐喊了对方一声阿姨,没想到等到晚上告诉我母亲的时候,让我母亲哭了一晚上。说不定从那天开始,我就开始恨着那个男人,恨着他伤害我的母亲,恨他不愿意离婚。但是我又敬爱着他,小时候我觉得他无所不能,他会帮我做蝴蝶标本,会陪着我踢球,一个男孩子会玩的东西他都愿意陪着玩,一度我的父亲是我班级同学羡慕的对象,那种时候我说起来我爸爸陪着我去踢球了,所有人都会羡慕的看着我说,萧以沫你有个好爸爸。苏青这种错综复杂的感觉,你也许永远不明白,爱与恨、愤怒与失望交织在一起,让我有种会被迷失的错觉。”他停顿了一下,搂住苏青的腰的手紧了紧,“我不准备像何炫那样复仇,查到了怎么样?没有查到又怎么样?他已经身败名裂,为他洗冤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看看他做过的事情吧,那是多么可怕和邪恶,所以我决定举行葬礼,把能够找到的钱统统拿出来,他做过也好没有做过也好,我都认。” 这一番话到让苏青有些肃然起敬,瞬间改变了他对萧以沫心里曾经有的一切偏见,“你认?你知道那是多大的一个篓子吗?”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当然若是你愿意嫁给我,我们可以共同负担债务,”萧以沫松开手看着苏青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里多了几分无奈,“我母亲是支持我的,现在只单看你怎么想。” “……萧以沫,太快了,这种进展,”苏青退了一步带着几分抗拒心说道,他有时候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若和萧以沫没有什么那么放他进自己的家里算什么意思;若是有什么那么为什么自己要不承认?他觉得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勉强算,我们俩应该也只是朋友才对。” “是啊,男朋友,好了苏青,我可以理解你的天然呆和迟钝,但是不要践踏我对你的心意,我的要求仅是如此,我先回去了。”他拉过苏青在他脸颊上留下一吻,笑着挥挥手推门而出,他来的匆匆走的也快,却不知道苏青自那一刻整个人陷入了犹豫不决的状态。 萧以沫啊萧以沫,我该拿你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犹豫吧XD 孤独 虽然说芝山队长放了苏青的长假,但就苏青本人来说,他压根就么有办法闲下来,只要他一停下来就忍不住要去想这件事情,所以等到第三天,萧以沫再一次叩开苏青家门的时候,他惊呆了。只闻到房间里里一股浓重的烟味,苏青头发乱糟糟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萧以沫抬头看进去,只看到客厅里地板上茶几上沙发上堆满了资料,他一看就知道苏青显然没有放弃的意思,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他总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若是苏青这么执着于真相,那么迟早有一天是会出事的。 “……你够了,苏青我知道你想要追求真相,但是好歹你也注意一下你自己好不好?”他一把抓住苏青的手腕把这个还在抗拒的警察先生推进了卫生间,“看看你的头发看看你的脸色看看你的黑眼圈,是不是自从我走了之后你就一直没有停下来?请恕我提醒你,苏先生,你现在是在休假状态,你的队长已经摆明了不希望你继续插手这个案子,所以你可以抛开这一切过自己的日子。”萧以沫勃然大怒的样子在苏青的记忆里好像还是第一次,他这么一吼到让这位不注意自己身体的先生尴尬起来,“抱歉,我不知道你要来。” “这和我来不来没有任何关系,”萧以沫很不喜欢苏青用这种疏离的口气说话,这让他有种自己还是陌生人的感觉,只是他清楚自己在苏青心里肯定已经有些不一样了,至少据他所知这个家苏青并没有带其他人进来过,更何况是住在这里一夜,“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只是苏青你已经体力透支了,我不希望下一次来是我把你送去医院。 “我只是看看……”苏青皱着眉头却也没有反驳,只默默的转身进了厨房开始烧水泡茶,“你为什么会来?”他突然想到,转头看向了萧以沫,“你难道不应该准备葬礼吗?” “葬礼……完全没有人参加的葬礼只要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反正我对那个男人毫无敬意,做这个只是尽到我做儿子的职责,我觉得我已经够意思了,”萧以沫弯下腰开始帮苏青收拾掉在地上的那一堆堆文件,“只是……我妈很难受,我看得出来。”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听着就很伤感,“她非常的伤心,自从知道那个家伙的死讯之后,她就哭个没停。”当然他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来,自己的母亲疑心是自己杀了父亲,甚至还为此指责过他。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杀的,萧以沫在心里冷笑一声,当然他承认自己的确是动过心,不过真去实施他还是有几分犹豫,不过这个到底是谁干的呢?不会真的是那个老头自杀吧?“实际上你可能真的想多了,”他叹息了一声看向身后正在找茶叶的苏青,“那个家伙罪恶滔天,说不定是他自杀。” “……要杀他的人不少,包括你。”苏青倒也不掩饰自己内心对萧以沫的怀疑,“你也是我怀疑的对象,而且是最大的。” “荣幸!”萧以沫正色说道,“这是本人莫大的荣幸,麻烦你快点把我列入怀疑对象,因为你会发现我是一个良民。”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冷笑话,“我绝对相信苏队长你有公正严明的一面,不会有什么屈打成招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所以请你尽情的怀疑,顺便我愿意推荐几个怀疑对象。”他咳嗽了一声说道,“何炫、老头子自己、葛晓丽……啊呀呀我想了想一下子那个老头惹来的对头真是多啊,竟然一时半会说不光。” 苏青皱眉不答话,他不得不承认萧以沫对他老爸的了解程度,他看了案卷整整两天整理出来的名单其实和萧以沫口述的没啥差别,“你看起来还和你爸挺亲近的,”他扯了一下嘴角试图笑一笑,“我的确想追求真相,不过就如你说的一样,我的确是自寻其扰,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是我无从掌握的,不过我是打从心底里希望你是无罪的,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有这种感觉还说你不在乎我,苏青你承认吧,你在乎我。”萧以沫听到这里心里很舒服,“对了上次被打断的旅游你愿意继续下去吗?再去一次吧,这次我想芝山队长应该不会半路再把你叫来了。” 对苏青来说这的确是一个可以让他不要多想的好建议,但是和萧以沫去?他皱着眉头有些犹豫,“我不应该……” “你能不能别用一个警察的思维考虑问题,纯粹以你是苏青我是萧以沫的思维来想这个小小的邀请?”萧以沫突然跳了起来面露怒容,“你现在不是警察了,难道说你少了一个妹妹就想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封闭住吗?死了你的妹妹,你的心里就只剩下报仇吗?除了这个你对我的关心一点都看不到是不是?” “不是这样的,”这个是扯到哪里和哪里了,苏青无奈的看着萧以沫,“苏嫒的事情是苏嫒的事情,我只是觉得这个时间……” “对,你怕说闲话,你怕别人说你苏队长处事不公,说你忘记了妹妹的死,所以你不敢接受我的好意、哪怕你已经有那么一点喜欢我了你也宁愿相信这是假的这是错觉,所以我现在把别人骂我的话送给你,苏青你也是个懦夫。”丢下这话,萧以沫转身推开门迅速离开,只留下苏青一个人愣愣的看着那敞开的大门。 懦夫吗?苏青自嘲的笑了一下,萧以沫说的一点也没错,他的确是懦夫,连一点胆量都没有的懦夫…… 那个人以后不会再来了吧,苏青暗想,这么吵过一次……哪怕是曾经有过的那么一些好感也会彻底消失,他突然没来由的觉得一丝痛楚,他又感觉到了那种妹妹死时失去一切的感觉,自己果然还是比较适合一个人过日子。只是就在他带着遗憾准备关上门的时候,一只手撑住了门,“对不起,”萧以沫表情尴尬的站在门口,“我刚才说话太重了,苏嫒对你来说是心里最深的刺,我不该拿她做话柄。” ……不知为什么,苏青突然眼睛一热竟有几分想要哭出来的感觉,“是我的错,我的确太黏糊了,你说的没错。” 这一次争吵让苏青对萧以沫有了一种新的认识,他忍不住开始考虑说不定这个人可以让他不再这么继续孤独下去。 人做天看 人死如灯灭,这话在萧议长死后被演绎的淋漓尽致,虽然说他死在了审判之前,但是对于他所犯下的罪行最后依旧是按照苏青所提供的所有证据来判决,没有人会再为一个身败名裂的人说什么。 “人走茶凉,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芝山队长,现在应该说是代议会长先生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喝着茶看着对面的何炫说,“只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出手帮忙。”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仅此而已,”何炫拿着杯子看着芝山队长,“现在萧家倒了,你突然上位,你的位置交给谁?苏青吗?说实话他并不适合。” “苏青脾气太直的确不适合官场,”芝山队长对何炫的话倒是深有感触,“他……很让我担心。” 何炫对芝山队长这句话并没有接话只笑着喝了一口茶,“可以接你位置的只有苏青和空降来的方御,那么就是说你选方御?” “……不,我还是选苏青,方御迟早要回中央议会,他和苏青之间合作很有默契,这对苏青来说是件好事。”芝山笑了笑继续说道,“只是我还在担心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苏青和萧以沫,我承认那个小子对苏青的一片心意,但是……” “你担心他在这件事情上撇不开关系?”何炫看了看芝山队长垂下了眼睑,“我倒是觉得他俩在一起也不错。” “难道你觉得他干净?”芝山冷笑一声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敢打赌他肯定不干净,所以何炫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当然我会以合适的条件报答你。” 何炫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和萧以沫是什么关系,我想芝山队长应该非常清楚才是,更何况他俩的事情你为什么不直接找苏青谈?打搅别人谈恋爱这种事情是会遭报应的。” “你拒绝?”芝山队长皱眉却并没有再说下去,他也知道这个要求提出来的确是为难别人,只是苏青啊苏青,做老师的应该拿你怎么办呢?他和苏青毕竟是这么多年相交,可以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对没有孩子的他来说已经几乎是把苏青当成了半个儿子,“这该怎么办?”他叹息了一声送走了何炫,却在几分钟之后迎来了另外一个人,“做得很好,虽然比我预料的要早了一点动手,但也总算符合我的计划。”他笑着看着来人,“卧底在那个家伙身边你辛苦了,子宁。” “老师说的太客气了,我到没有什么只是觉得学弟他会很辛苦才是。”穆子宁笑眯眯的坐在何炫前头坐的位置上说道,“卧底六年,我都觉得自己老了不少,老师倒是一如既往的身体强健,”他拿起了何炫前头留下的杯子看了看,“老师这是下了决定了吗?” “什么决定?是让你调回宪兵队的决定,还是不让你当队长的决定或者是……”芝山弯下腰重新泡了一杯茶递给他。 “的确回宪兵队是我曾经的愿望,不当队长我也没意见,我做了对不起学弟的事情自然不好意思和他抢位子,”穆子宁接过杯子笑了笑却没有喝直接放在了桌子上,“但是老师你明明知道萧以沫身上罪名很大,为什么还让学弟和他接触下去?” 芝山愣了一下,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穆子宁,“我以为你和苏青关系不好,”他皱着眉头说,“以前在学校里你们没少吵架。” “以前吵架那是因为我觉得苏青一天到晚喜欢装忧郁小生,当然我现在依旧这么觉得,可是老师……他妹妹死在我手里了,虽然我并不是故意的,但是苏青只有这么一个妹妹,我怎么敢再面对他?不光是我,老师你也没有办法面对不是吗?” “那是个意外!” “的确是个意外,但是是个人为的意外,萧议长知道苏嫒已经知道了生物工厂的秘密让我动手,我是问过你的,你说周末应该没有人,所以我才会半夜在生物工厂布下炸药,却没想到第二天眼睁睁的看着苏嫒带着一群人进去,然后爆炸了,他们都死在了里面,学弟的妹妹是我杀掉的,哪怕我再怎么可以故作镇定的说我这是工作,但是我压根没有办法好好睡一觉,苏嫒死了,是我杀了她,我怎么再面对苏青?”穆子宁的声音越来越轻,“老师你又怎么面对呢?我套了一个通缉犯的名号潜伏在萧议长身边收集证据,最后你却让我一枪打死他……老师,我们开门见山的说,实际上卧底是假,你对这个位置实际上也相当感兴趣不是吗?不然不会步步为营让我诱导萧议长越走越远……”他停顿了一下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老师!你难道不觉得难以面对苏青吗?还是说你觉得总队长的位置就可以补偿苏青丧妹的痛苦?” “你准备告诉苏青?”芝山抬起头,眼里流露出了几分悲痛,“至于这件事情我不能告诉你,随便你怎么推测,我只能说你把我想的未免不堪了一些。” “不堪?这真是个好词,我是不会主动在苏青面前提起这件事情的,让苏青知道我是杀他妹妹的凶手我可是第一个被打死,只是按照苏青的脾气他绝对义无反顾的查下去,到时候哪怕你有心保全萧以沫,他也会露出破绽……”穆子宁话音突然停顿下来,“总队长并不是什么补偿啊,老师你明不明白,在苏嫒死的那一刹那,谎言就只能靠谎言来补,就如同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我会调走苏青,你做总队长的位置,”芝山皱着眉头说道,“这件事情一开始不是这样才对,我并没有想……” “对,我们只是萧议长死亡路上的一根稻草,但是却把苏青生命中唯一的灯给熄灭了,我们都有罪,我对谁担任总队长没有任何话要说,只是……收手吧老师,不要再走这条路了,看着萧议长我才彻底明白人在做天在看的真实含义,”丢下这话,穆子宁转身走了出去,只留下芝山队长一个人孤独的坐在那个议长桌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幕后黑手……其实也不算幕后黑手……XD 习惯 苏青被批了一个月的假,在知道这个的时候萧以沫表现的很高兴,他花了三天吧所有的事情交代的干干净净,挥挥手就跑到了苏青家报道,“一个月,我听说了。”他笑眯眯的说道,“这一个月我准备了不少安排。” “我记得你应该麻烦不断才对,竟还有空来找我?”苏青皱眉看向门口提着一袋子东西的萧以沫,“你门口的那群记者走了?” “他们要找的是那个老头子,管我屁事儿,不要忘记,感谢你们竟然把那个家伙想把我给杀了的证据都给翻了出来,可怜我现在是苦主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情,虎毒不食子这种事情你应该是明白的。”他笑眯眯的说道,却没想到苏青冷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去理他。 对于苏青这个反应萧以沫并不奇怪,不过显然他没有要离开的样子,“那个老头真是愚不可及,若是我做坏事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他竟然还找了本本子做了个详细账目,放也不知道放在隐蔽一点的地方,你说能不被人找到吗?”他扯了一下嘴角表现的很不屑一顾,“不过总算他还有点脑子,赃款赃物没有放在家里,不然抄家这种事情我妈绝对受不了。”他毫不客气的脱鞋进门,把手里的袋子塞给了苏青,“晚餐的加菜。” “我没准备请你吃晚饭。”虽然这么说,但是苏青依旧侧过身放他进来,“我觉得这一个月应该是让我清静的一个月不是吗?” “是啊,我和你一起享受清静,不好吗?”萧以沫转身把外面的一只行李箱给拖了进来,这种堂而皇之的样子让苏青忍不住皱眉,“你这是做什么。”他忙不迭抓住那箱子,“你多大的人了还离家出走?不至于吧!” “……我这叫强行同居。”萧以沫回答的大大方方理所当然,让苏青一下子语塞,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跟着吼道,“我不答应!” “这件事情已经不由你了!”对面的那个家伙很少表现的如此强硬,竟然是毫不犹豫的推开苏青把行李箱搬了进来! “萧以沫你给我滚出去!”苏青的脾气瞬间上来了,他拦住箱子恶狠狠的瞪着萧以沫,“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家没这么大来收容你萧公子。” “我是做好了长期抗争的思想准备的,你哪怕今天把箱子丢出去,我今天还是会呆在这里。”萧以沫松开手索性放弃和苏青抢箱子,一屁股坐在了旁边椅子上,“请便,随便丢。”他那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让这个家的主人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苏青深吸一口气,最终放下了手里的箱子,他没有萧以沫这么厚脸皮不好意思真的把那家伙的箱子给丢垃圾桶里,只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萧以沫……” “苏青,诸事已了你到底还在犹豫难受什么?整理包裹一起出去散散心吧,天天蹲在家里也不能让你心情愉快起来,别说你没地方去,我既然来了就不会给你说这句话的。”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好几本小册子,“挑一个吧,我们出去玩。” “我休假,你难道不要上班?”虽然这么说,但是苏青承认自己的确动心了,他忍不住翻动了一下面前的那些小册子,最终把目光定在了其中一本赏花的宣传册上,“这个看起来不错。” “那好,我们一起去。”萧以沫伸出手把那本手册拿过来,“去理东西,我们现在就走。” “……你就这么空?” “当然,现在你的人还在我办公室里算账呢。” 苏青沉默不语,最终抬起头看向了萧以沫,他打量了对方好久最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是何苦呢?你不用这样的,我很好,你不用担心的,现在萧议长死了……”他这话还没说完萧以沫突然沉下了脸。 “我不是靠他发的财,他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萧以沫握紧拳头带着几分火气说道,“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我是我他是他,我想你也应该清楚不是吗?”他自觉语气好像重了一些,深吸了一口气放慢了语速解释起来,“我不是朝着你生气而是那个人实在没有什么好让我多去想的,我攒了这么久的休假还不许我休息一个月?”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苏青已经没有什么好再说的了,他摇摇头转身走进了厨房,“让我收拾一下房间,还有你这个样子是有备而来啊,若是我不去呢?” “我就住你家呗,我懒得回去。”回去只能看到自己母亲泪流满面的样子,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是自己拿出了足以致命的证据,不过老头子到底是谁杀的?倒是帮了自己不少忙,萧以沫挂在墙上的壁画暗想。和苏青一样,在他知道自己父亲死了之后他怀疑过很多人,但是最终都一一排除了,出了自己老爸之外没有人有必须在那个时候杀了他的理由,包括自己。 帮了自己这么一个大忙竟然还不要回报,那么绝对会有后着,什么时候对方会发难呢?萧以沫带着几分期待想着。 而苏青正在厨房里忙活,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不知不觉自己竟然习惯于每天准备两人份的晚饭,习惯不去锁门等着那个家伙来吃晚饭……是不是马上要习惯这个家伙睡在这里了? 天哪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看着手里的碗苏青的嘴角抽搐了两下,觉得自己可能正在慢慢发疯。 作者有话要说:习惯真是可怕XD 决心 萧以沫是个有本事的,至少在芝山队长看来的确要比他老爸更有手段些,他曾经花了接近两个小时劝说苏青出去走走最终未果,却没想到萧以沫只奋战了30分钟就成功了,而且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星期。 在苏青一贯的认知里,像萧以沫这样的人应该是那种拿着红酒杯站在窗口看外面城市夜景的男人,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蹲在自己身边试图用个网兜捞鱼的钓鱼技术拙劣的先生。 “我果然技术不行,”他松开手看着那条差点进网的鱼悠然游走,“我以为只要捞起来就可以了。” “若鱼真这么笨,那么它们早就灭绝了,”苏青忍不住笑了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钓鱼要的是心静,当然钓的上来与否那是其次。” “我喜欢钓上来的那一刻,有成就感。”萧以沫说道却发现苏青眼睛盯着他,那眼神怎么看怎么有些危险,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妙,“怎么?” “敢问萧公子,钓上来之后你准备怎么处置?”苏青这句话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但在萧以沫眼里简直就是一步一杀机,处处是危险。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这个时候道歉是最简单也是最快的方法,他迅速低头,认真严肃的说道,“对不起,我错了。” “你没错啊,你在说钓鱼而已,”苏青突然觉得自己竟然跟个女人似地唧唧歪歪,顿时忍不住转过头笑得愈发的欢畅起来,只是在下一瞬间他才隐约想起自从苏嫒死后,他好像再也没有过笑的这么高兴的时候了,也许所有人说的没错自己是应该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萧以沫打量着苏青的表情,在确定他真的没有话里有话的时候这才放下心,“啊,上钩了!”他一把抓住钓竿用力往上一拉。 “别太用力!”苏青赶紧收敛心神顺手抓住鱼竿,只觉得下面沉甸甸的好像是条大鱼,“松一下手,然后……啊!”这一声惨叫完全是因为萧以沫松开手,鱼竿顿时脱手而出打在苏青脸上造成的。 萧以沫忙不迭的回头,就看到苏青捂住半边脸呲牙咧嘴的样子,那鱼竿在他的颧骨那边重重的划了一下,虽然没破皮但也留下了深深的红色印记,萧以沫手忙脚乱的想帮看看苏青的伤势,却被对方一把推开。 “你果然不该来钓鱼的,我让你松一下不是让你松开鱼竿啊。”苏青苦笑着捂着脸站起来想重新把鱼竿捞上来,“萧以沫,该陪着你的应该是红酒和高尔夫,而不是钓鱼,回去吧,回到应该属于你的世界,我们俩并不同路。”最后一次的劝说是苏青的最后反抗,在这几天的相处中他已经深深的发现自己无路可退了。 “你反复试探就是想说这个吗?苏青?”萧以沫也不去管那还在水面上飘的鱼竿,直接拖着苏青往旅馆那边走,“今天我们索性把该做的做了,我看你再犹豫不决点什么东西。” “不要这样!别让我恨你行不行?我觉得你应该想想我说的话,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世界,我们不是一路人。”苏青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恐惧,上次萧以沫强吻自己的感觉突然又瞬间浮现在眼前,他脸一红顿时也觉得自己到底在纠结别扭个什么东西啊?明明就动心了为什么还不敢承认?或者说自己就的确就像萧以沫说的,彻头彻尾在感情上就是个懦夫。 见苏青不再吭声,萧以沫也松开手顺势摸上了他的脸,“还疼吗?”他可以很明显看出苏青脸上的犹豫和挣扎,他明白苏青的想法,但是得之我幸这种念头在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再有的了,自己现在已经一无所有,若是苏青再离开自己,那么他还剩下什么呢? “苏青,我只有你了。” 在苏青听起来这话充满了绝望,他猛地抬起头这才看到萧以沫皱紧了眉头,样子异常的纠结,顿时一种不妙的感觉从心底里窜了出来,“难道是有什么事情?” “不,没有什么,你不用担心。”虽然这么说,但是萧以沫实际上心领并不能平静,何炫和芝山有了接触,这个到底代表了什么他暂时不好说,但是何炫知道的太多了,显然不能让他安心。而且方御带着人正在查账,并且逐渐查到了核心的几个账目上了,虽然在之前他曾经一而再再而三确认过那些账本,但是自己不在那里坐镇毕竟有些不安。但是哪怕面前有再多的艰险,他都不放在眼里,心腹大患已死,自己还需要怕什么呢? 只是这种安慰并不能让苏青感觉好一些,他觉得萧以沫绝对是有事瞒着他,而且按照现在的形势看绝对是跟案子有关,“萧以沫,那天提供的证据是你寄出来的吧?”他眯着眼睛最终选择了把这个问题在现在提出来,“能够一击致命,还知道这么多的,现在应该只有你了不是吗?你和何炫很早就已经达成了共识了,是不是?”用非法的手段取得了那么多资料,就是说明从头到尾这个人都可能是知情人士不是吗?苏青咬住下嘴唇只觉得愤怒到了极点,“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把证据给我?” “证据?那个证据不是我提供的,你别忘记,那天去的人是何炫,你应该去质问何炫不是吗?”萧以沫搂住苏青叹了一口气,“我知道那个老头的事情给你带来了很多的打击,但是这次真的与我无关,东西不是我提供的。” 真的如此吗?苏青深深的怀疑起来,的确那天跑来坐证的是何炫,但是包裹是后来才出现的,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说明说这是何炫弄来的。台面上这么多人几乎都死绝了,能够有办法弄到这些重要证据的除了何炫只有眼前的人。 “他坏事做绝,盯着他的人多的是,而且不要忘记争权夺利是人的本能,希望他死的可不止一个两个,所以苏青你这种指控对我而言是一种侮辱,下次不要说这种话。”萧以沫义正言辞的说道,的确在这一刻让苏青的疑心减少了不少,但不等于说他彻底的放下了,这点萧公子心里有数,他知道要让苏青彻底的放心只有这件事情盖棺定论才行。 只要芝山和方御证明自己无罪,那么一切就会平安无事,而为了达成这一点他不介意去做一笔交易。 一笔对方御来说应该还算合算的交易。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再虐下去我自己要受不了了= =|| 囧 考虑考虑直接在爱情萌芽阶段掐死萧公子算了 毫无破绽 萧以沫还没来得及找上方御,苏青已经率先联络上了芝山,“老师……”他坐在联络器前面看着画面里芝山队长,显得心事重重,“恭喜老师高升。” “高升?我只觉得这是个大麻烦,”芝山笑了笑,表情非常柔和,“玩的好吗?听说你和萧以沫一起去的,他应该是好好照顾你的吧,不要亏待自己,你已经很累了。” “我知道,”苏青低下头心里带着几分犹豫,最终下定了决心,“案子怎么样了?” 芝山队长挑眉看向苏青,足足打量了两分钟这才认真说道,“苏青,我已经上调了,现在负责的人是方御,当然等你休假结束,掌管一切的人是你,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吗?”他停顿了一下,“你这么着急想要知道,难道说……如果你确定他与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就决定接受他吗?” “老师!”苏青只觉得脸上一烫,却也没有什么足够的反驳之词,芝山队长看着他低着头不知该说什么的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动心了对吧。” 他这话一出,苏青愈发的手足无措起来,只低着头彻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的长辈解释这件事情,“老师,我知道我不应该和他扯上关系,我现在没有立场去接触这个案子了,不是吗?” “有没有立场这个应该你自己判断才对,苏青,你是负责侦破这个案子的人,你应该有足够的理智来判断萧以沫到底有没有涉案才对,”芝山队长犹豫再三最终说道,“我希望你幸福,以你的长辈的身份打从心底里希望着,所以如果你真的动心了那就抓住幸福。” 这话的确是戳中了苏青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幸福……在苏嫒死后他就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但是现在萧以沫的出现是否代表了再一次得到幸福呢?他不敢肯定,那种想试又不敢碰的恐惧感始终交织在他心头,犹豫再三他最终选择去试着相信一次,萧以沫但愿你别让我失望。 第二天早上,萧以沫明显感觉到苏青的表情放松了很多,笑容也多了起来。萧公子可不会觉得这位先生是一夜想明白了,他更趋向于认为昨天晚上他必定是联络过什么人了,是芝山队长还是方御,或者是何炫?这个他虽然不知情,但是他可以肯定昨天那三个人中间必定有一个告诉他了些什么,让苏青一下子放松下来。 “今天就不钓鱼了,”萧以沫拿着杯子坐在他身边说道,“我是个笨蛋徒弟,显然是学不会了,心静这个词对我来说实行起来有些困难。” “你不是学不会,只是不肯学而已,”苏青并没有执着于钓鱼这件事情,他昨天一晚上都因为芝山队长的一番话都没有睡好,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有些昏昏欲睡。 “你是个好师傅,我是个笨蛋徒弟,这个我早就看出来了。教我你受累了。”萧以沫轻轻把杯子放下,伸出手试探的拉住了苏青,也不知道是因为对方太累还是因为懒得抗拒,苏青竟然非常顺从的顺势靠在了萧以沫的怀里。这一个动作让萧公子心情大好,他索性搂着苏青看着他在自己怀里睡着,他相当清楚,苏青太累了,从苏嫒死后到现在他可以说一夜都没有好好安眠,破案成了他生命中的主题。只是现在没有问题了,一切都已经结束,苏青你可以放心的睡了。 就在这个时候,萧以沫的联络器震动了起来,摸出来一看上面只写着一行字,“调查团撤出,万事平安。”署名是他的秘书。他一挑眉忍不住笑了起来,调查团撤出就说明没有查到什么,也就是说自己可以大摇大摆的回去了,一回去就马上把自己公司里所有以前父亲遗留下来的人马统统撤掉,换上自己人。 老头子,你死了就死了,可千万不要留下什么最后捅老子一刀啊,萧以沫眯着眼睛暗想。 方御的确是无功而返了,他试图理清萧以沫所有的账户以确定这个家伙真的如他所说什么都不知道,在经过十天的整理之后,他最终发现账簿很完美,只是这种完美让他感觉相当不好。账簿里所有的账目都能一一对应,有凭有据,前后一致,但是太过完美了,总让方御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萧议长真的没有对他儿子的公司做什么吗?怀着这个念头,他试图和公司里的一些元老聊聊,但是所有人都表现的对此事不知情。 一个父亲、一个儿子,虽然说他俩的确传言关系很僵,但是按照萧议长的脾气不可能不在这里留些手段,难道说萧以沫动作快到已经在事情一出之后,把所有钉子统统拔掉的地步? 方御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可笑,他这样辛辛苦苦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在前几天已经收到了中央的调令,只要苏青回来他就能回去了,按理说自己只要在这里再混两天,最后把所有的烂摊子丢给苏青就没有问题了,可是他偏偏想要查个水落石出。 作为苏青的搭档,他知道苏青和萧以沫之间的纠葛,他甚至可以指天誓日的说,苏青绝对是爱上萧以沫了,但是方御觉得那个家伙在这件事情上是绝对不可能干净的,不止是他,估计芝山议长也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这件事情真是有趣……方御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冷笑,奇妙啊奇妙,为什么上位的是芝山呢?论情论理论资格都不应该是他在这个时候担任议长才对啊……这个城市果然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有趣。 方御的父母都是高官,从小就混迹在那群成精了的政客里,自然很清楚,这种不同寻常的上位背后很有可能有着什么奥妙,只是……芝山队长,在对付萧议长这一路,你到底站在什么位置?可能苏青会对你言听计从,自己可不会……千万不要让自己找到什么破绽才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政治真是黑暗~掩面 好险好险 可能是因为想明白了,或者说苏青已经下定了决心,在接下来的几天苏青和萧以沫相处的非常愉快,萧以沫有些惊讶于苏青的才华,在他看来苏青如果不去做警察,当个老师也相当够格,“其实你可以辞职去当老师,学生一定会很喜欢你。”萧公子托着腮帮子笑眯眯的看着旁边正在看书的苏青,“当老师要比当警察省事儿多了,还绝对没有生命危险。” “你是在鼓动我跳槽?”苏青转过头,脸上似笑非笑,萧以沫和他混的时间长了自然知道他这个表情绝对不是在生气,而是挺愉快的,索性继续说道,“你看当老师有固定工资、有长假、待遇好、哪怕经济危机都不需要担心失业,说出去受人尊敬,这不是很好吗?你看如果我们俩一起买了房子,那么贷款我来还,你的工资可以养家。”他说得一本正经,倒有几分意思在里头,苏青一愣脑子里竟然也浮现出他所说的这个画面,心里一动,却马上笑了起来。 “萧以沫总裁,我以为你平时脑袋里应该装满了股票之类的事情,怎么现在看起来还有几分妄想症的样子,这是病得治!”这句话成功的把萧以沫给堵了回去,苏青看着他讪讪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心里舒坦了许多,不过萧以沫说的话倒是让苏青看到了自己未来生活的另一个方向。 苏青承认自己累了,那种累并不是身体上的疲倦,而是心灵上想彻底脱离开那些让他心烦的卷宗,在这场甚至搞不清楚对手是谁的战役中,他失去了太多的东西,而现在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更不愿意再去失去什么,说不定离开是个非常好的建议。 萧以沫只看到苏青沉默了一会最终转过头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而这个笑容在他的印象中从来没有看到过。甚至在一瞬间迷惑住了萧以沫的情绪,他慢慢的凑上去,轻轻的搂住了苏青的腰,吻上了他的唇。 和谐爬过……慢慢的爬过……爬过……过…… 一切都顺理成章,苏青对此并不觉得意外,他甚至觉得自己在一定程度上纵容了萧以沫的做法,不过他并不准备把这件事情定性为自己是因为太过寂寞了,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有精神洁癖的人,会做到这一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萧以沫的确吸引到了他,可以说在苏青心里萧以沫正在变得有些无可替代。 不想放弃其实就是一种爱的执着,苏青想起了以前从书上看到的一句话,最终笑了起来,爱吗?在他以为失去了世界之后,又给了自己一道光亮。萧以沫,你成功了,彻底的进入了我的心的你,成功了。 两个人感情进展的相当迅速,等到几天后芝山重新联络苏青的时候,只发现自己的学生笑得异常灿烂,“我很好老师,”那笑容里充满了幸福,是芝山这么多时间来第一次看到苏青这样笑着。 对此这位新上任的议长大人并不是很高兴,准确的说从一开始他就不看好苏青和萧以沫这一对,但是对于感情的事情,哪怕他是老师都不应该插手,更何况苏青已经是大人了,“你既然心情愉快了,就快点回来吧。”他笑着说道,“记得回来的时候带喜糖给我吃,多大的人了不要再让我操心了,若你真觉得他好就好好的定下心和他过日子吧,看着你们俩闹腾我都觉得头疼。” 这话说的苏青一阵脸红,他低着头不敢多话,只点点头,心里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不过这不是他今天和芝山队长说话的主要原因,“我……想辞职。” 这话一出芝山愣了一下,“你说什么?”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他仔细打量了几下眼前苏青的表情确定他绝对没有在开玩笑后,这才抚着额说道,“我记得我已经升职去了议会院的,你这个辞呈不该我收才对。” “我知道,只是想亲口告诉老师一声。”苏青想了想最终下定决心继续道,“萧以沫的话并没有错,我在某些事情上太过优柔寡断了。” “……我暂时不接受你的辞呈,等你想清楚,确定了再说,你先回来。”芝山思量了一下最终说道,“等你回来我们好好谈谈,你是我的学生,就我个人而言你坐宪兵队总队长的位置最让我安心,不过你有你自己的幸福我很高兴。” 这段对话结束,苏青的假期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这个假期后半段对于苏青来说愉快到了极点,在结束假期的当口,他坐上了萧以沫的飞行艇准备回去,却就在萧公子准备上车的时候,他突然一愣,“等我一下,钥匙落在旅店了。”说着他匆匆冲向旅馆,显然是要去找自己的钥匙。苏青一笑并没有介意这个小事儿,转身准备去拿自己的包,只是就在他的手从驾驶座缝隙当中往后伸的时候却摸到另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在萧以沫的驾驶座的扶手上一个应该实心的部位摸着好像有个可以打开的小门。 这个位置处于驾驶座最隐秘的部位,若不是伸手去摸是完全不可能再外表发现的,苏青心里咯噔了一下,隐隐约约的觉得如果打开了说不定就和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一样可怕。 里面会藏着什么?是空无一物还是堆满了东西?萧以沫知道有这个吗?如果他知道他会在里面藏东西吗? 自己应该是满足一下好奇心还是…… “苏青你怎么了?”萧以沫拿着钥匙回来就看到苏青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驾驶座的把手,顿时眯起了眼睛,“你到底在看什么?” “这里是不是有个什么东西?”苏青抬起头指着扶手问道,“刚才我拿东西的时候碰到这里,好像有个地方可以动。”他不动声色只当做很单纯的好奇提问,却看到萧以沫表情不变凑上去说,“这里有个小门,你看可以这样这样打开。”他说着被苏青演示了一番,“这里我经常放备用钥匙的,下次你记住要这么开,这样就能拿到钥匙了,这是我家的、这是飞行艇的。” 他表现的非常坦荡倒让苏青心里愧疚了一下,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殊不知萧以沫才是那个汗流浃背的,只有他知道芯片实际上就在里面,在那几把钥匙下面,若不是刚才他拿钥匙的时候把芯片往里面拨了拨,那么苏青势必就会看到。 好险好险! 辞职之前倒数三天 苏青一回到自己办公室就发现里面的位子上坐着一个人,“你……”他皱着眉头推门进去顿时愣在那里,“穆子宁!你不是出国了吗?” “我回来了,苏青好久不见,不想给我一个好久不见的拥抱吗?”坐在苏青位置上的穆子宁笑眯眯的脱下眼镜站了起来,“学弟,不跟学长说一声好久不见?” “……学长好,学长再见。”苏青嘴角抽搐了两下转身把自己的椅子拖了过来,“我听说你去国外了。” “是啊,现在我回来了,然后,我们是同事了。”穆子宁笑眯眯的说道,却总让苏青觉得这个家伙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你……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你似地。” “咦?你想我已经想到做梦都能看到我吗?啊呀我倒有些受宠若惊了。”对于苏青对自己的态度,穆少宁倒不是很在意,只笑着把位子让给了他。 苏青觉得自己的下意识并不是幻觉,他听着穆少宁的声音总觉得这段时间好像听到过,却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穆少宁,你真的最近没和我联系过?” “苏青你这样会让我担心你产生了幻觉,可要看我的入境证明,我才回来三天啊三天!还是说你日思夜想,相思成疾?”他睁大了眼睛凑近苏青刚想再说什么却被一本书砸在了脸上,“去你的你胡说什么呢!” 虽然说一种淡淡的怀疑始终盘旋在苏青心头,但他没有什么权利真去查穆少宁的进出记录,况且穆少宁和萧议长的案子压根扯不上任何关系,他暗自嘲笑自己和惊弓之鸟的相似最终转换话题,“我很高兴有人来帮忙,只是可能我也要走了。” 这话让穆少宁有些惊讶,他完全没有想到苏青竟然会心生退意,在他的认知里,苏青始终奋勇向前,从来都没有犹豫过,而这次为什么会改变这么大呢?“你是为了萧以沫?”他试探的一问却发现苏青猛然转过头看向了他,脸色瞬间突变,“你是怎么知道萧以沫的?” “……是人都知道了吧?”穆少宁有些佩服苏青的反应,但是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我一来就从老师那里听说了,虽然说你妹妹去世是很让人遗憾,不过总算你也找到了一个爱你的人,要珍惜啊。” 苏青眯着眼睛看着穆少宁,从这番说辞上他的确没有看出什么问题,芝山老师会关心这个并且和穆少宁提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他总觉得有些奇怪,就好像有一种穆少宁好像什么都知道似地错觉。 穆少宁见他不再言语,只笑着朝他挥挥手,转身走了出去,而趁着这个空当,苏青打开了内部网络,他总有一种不查个清楚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只是查下来的结果和穆少宁说的完全没有出入,那个家伙的确是刚到国内没错。 好吧,是自己多心了,苏青耸耸肩,转过身开始撰写辞职报告,他对这里并不是没有留恋,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的心态已经不适合做警察了。 穆少宁一直在楼上看着苏青的表情,他始终在回忆刚才苏青的表情,最终忍不住笑了起来转过头看着站在旁边的芝山,“他和以前一样,非常敏锐。” “我说过,在他面前,你说话必须十分小心,你又不是没有和他相处过,自然应该知道他的反应有多敏捷,我看着他脸色一变就知道你绝对有话茬子被他抓住了。”芝山背着身,面朝里站着,“他和你是我最欣赏的两个学生,只是你要比他强一些,不过现在看来他快要追上你了。” “那我要很努力的保证我不被他追上才是,”穆少宁撑不住笑了起来,“他比我想象的要坚强,我以前一直以为他没了妹妹会痛不欲生。” “至于痛苦最好的办法就是谈一场恋爱,这也是我不希望你对萧以沫下手的主要原因,苏嫒是个意外,我不希望苏青为了萧以沫再痛一次。”芝山皱着眉头看着旁边自己的学生,非常认真的说道,“我视为接班人的只有你和他,虽然你们俩以前经常吵来吵去,我依旧不希望你们两个闹内讧,所以少宁答应我,如果有萧以沫的证据,尽量抹平它们,不要让它们再存在了,苏青马上就会辞职,这里应该就是你的天下,搞定这些应该不难才对。” “你这是补偿?”穆少宁歪着头看着芝山笑的很欢,“不用你说我也会做的,他现在正幸福着,不应该被任何不幸所打搅,不过我很担心萧以沫,在我看来他可不是什么擅长隐瞒的人,你确定真的不需要我去提醒他一下?”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被抓到那就是他疯了,”芝山想了想下了结论,“若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也搞不定那么他就真的不适合苏青了,不要被苏青抓住把柄,这难道不是他最应该学会的东西吗?” 这话听起来好像也有几分道理,穆少宁知道这可能是眼前这位新议长最后的底线,他并没有吱声,只看着下面苏青认真的模样,“方御回中央了,临走的时候我觉得他好像怀疑你了。” “怀疑是正常的,我上的太快他不怀疑才奇怪,不过政客的交往都基于利益,这个城市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的变动,可以说上下层都严重换血,中央也需要稳定不是吗?所以哪怕他再觉得我有什么问题,依旧不会多说什么,在这个时候追查下去,哪怕查处我有什么问题,反而对稳定会产生影响,所以我放心大胆的送他走了,当然礼数也很周到。” 这个礼数周到倒是很容易产生歧义,穆少宁挑眉笑了笑却也不再说什么,直到此时此刻他倒有些钦佩眼前这位老师的心思周密,可以说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考虑进去了,若不出意外…… 只是意外这种东西并不是他没有就会没有的,至少穆少宁很担心苏青会不会在辞职之前发现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 辞职之前倒数二天 萧以沫现在的心情忐忑不安到了极点,离苏青彻底成功辞职还有2天,也就是说这两天只要一切平安,那么自己就能彻底过关,他甚至想了一下觉得接下来说服苏青远走他乡应该也不算太难。 只是有些时候命运总会在最后开玩笑,就在萧以沫正清理着自己所有可能存在问题的数据的当口,有个人找上了苏青。 “萧夫人……”苏青看着眼前的这个一身黑衣、神情憔悴的女人感到非常惊讶,在他的印象里,萧夫人应该就如同萧以沫说的那样沉浸在悲伤中一病不起才对,但是为什么自己会在现在看到这位女士呢? “苏青?”萧夫人慢慢抬起头,眼里流露出了深深的恨意,“是你杀了我丈夫,你给了他不公正的审判!”她一步步的靠近苏青,表情狰狞的样子看起来非常可怕,只是这个对苏青一点效果也没有。 “夫人你丈夫做过什么我想你应该最清楚不是吗?”他皱着眉头倒退一步,“难道说那些证据还不够充分吗?还是说你可以面对那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而无动于衷?”虽然这话说在这里有些刻薄,但是看着这个女人脸色苍白的倒退一步,苏青总算觉得心里稍微舒坦一点。 没错,这个女人的确很可怜,但在苏青看来她的可怜很大程度上是自己造成的,他曾经从萧以沫那听说过关于这个可怜的女人的故事,在她的一生里几乎是毁灭在了萧议长手里,无止尽的容忍耗尽了这个女人所有的心神,但是这并不足以作为她可以疯狂的理由,萧议长做了什么这个女人难道不应该是最清楚的一个吗? “你明明知道,其实只要你在最早的时候站出来现在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你丈夫一路行来一路都是血,夫人你没有看到吗?” “你以为人人的手都干净吗?你和我的儿子就这样心安理得的可以在一起吗?他是谁的儿子难道你不知道吗?”萧夫人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当然在苏青眼里这个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丧夫之痛不同寻常,但是他很厌烦有人拿萧以沫说事儿。萧以沫怎么了?他和萧以沫在一起天理不容吗?难道说罪犯的儿子也是罪犯?他心里冷哼一下,刚想说什么却发现那个女人一步一步的逼近自己,“你不感兴趣吗?萧以沫在这个里面起了什么作用?” 这话无疑让苏青心里一惊,他的确是怀疑过这件事情中萧以沫的立场,但是他并不希望从眼前这个显然神志不清的女人嘴里说出来,或者他下意识的不想知道,“夫人,请你冷静一点,如果你是要控诉什么我可以带你进去,但是你想用这个来让我和萧以沫分手并不现实。”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坦然的面对这件事情,“夫人,我喜欢你儿子,虽然说因为我是个软弱的人,并不确定是否可以和你的儿子共度一生,但是我希望我们之间有一个好结果,所以如果你想指正你的儿子请不要对着我说,这里面有很多人,你可以随便找一个,如果可以确定他所犯下的确确实实是罪行的话,那么我想我的同事会毫不犹豫的抓捕他,而我基于是他恋人的身份已经决定辞职了。”他停顿了一下看着眼前的萧以沫的母亲,站正身体朝她鞠了一躬,“所以夫人如果你确实有证据麻烦……诶你怎么来了?”他抬起头却看到萧以沫出现在自己身边,正拉着萧夫人。 “妈妈别这样!”萧以沫脸上带着几分惊慌,“妈妈!你够了没有?” “没有!他害死了你爸爸你就什么都不想说吗?还是说你压根就不觉得自己做过什么不该做的?”萧夫人紧紧抓住萧以沫,大声疾呼。 “我对父亲是什么态度我想妈妈你也应该很清楚,走吧,你太累了。”他连拖带拉把萧夫人拖走,苏青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摇摇头,他转身准备走回办公室却被从后追来的萧以沫一把拉住,“我妈说的你别在意,她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我想你也看得出来。” “我看出来了,你还是快点去陪着你妈妈吧,她看起来神志不清,需要好好照顾。”苏青原本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觉得自己说什么也没用,若真的如那位女士所说萧以沫有事情瞒着自己,那么依照这位先生的本领,苏青也未必能够查出来什么,他心里对这个人还是存着那么一丝希望,希望萧以沫真的如他所说或者说就如同方御和芝山队长所说的是完全无罪的。 只是,真的无罪吗? 苏青拒绝了萧以沫晚上吃饭的邀请,转身回到自己办公室,他重重的关上门,拉上窗帘,把自己埋进沙发里,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 “这是……”穆少宁想走上去,却被芝山一把拉住,“这里的事情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苏青他需要自己走出来。” “老师我有一件事情非常好奇,萧议长在弹劾进行前曾经寄出过一份东西,你能告诉我一下那份东西在哪里吗?”穆少宁皱眉问道,“我不相信萧议长是没有后手的,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你截下来的那个给苏青的包裹是什么吗?” 芝山沉默了几秒,闭上了眼睛,“那里面是足以毁掉苏青感情世界的东西,准确说是萧以沫的罪证。” 穆少宁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一瞬间停顿了,“不可能!”他压低声音说道,“这种东西为什么他会有?这一切明明是我经手的,有很多东西我自己扣下了资料。” “显然他……老谋深算,只是我动作要比他快一步而已,”芝山队长笑了笑,“我很犹豫,这个要不要交给苏青,交给他,他的世界会崩溃,但是如果不交给他……” “日后他知道了也会崩溃。”穆少宁退了一步,转过头看着下面那个黑魆魆的办公室,一时无言以对。 说还是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完结= = 心情崩到极点………………老子第一次后妈的感觉实在不好………… 离开 苏青在自己办公室呆到晚上九点这才回去,他走出去就看待萧以沫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抬着头看着天。 “我在想,我们好像是从这里认识的,”萧公子并没有回头,“不坐下来和我一起看看天吗?” 苏青看了他两眼,脱下外套丢给萧以沫,顺势也坐在了他身边,“抱歉,”他慢吞吞的说道,“我在里面留得太晚了。”这里并不是商业繁华的闹市区,在这个时间段周围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出奇,只偶尔有一两部飞行艇在苏青和萧以沫面前一闪而逝 “不,我明白你在纠结啥,”萧以沫转过头忍不住伸出手一把勾住苏青,“我明白的,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坚持过什么,你可能是我唯一想要坚持的人,我的存在一定让你很困扰。”他说完这话轻声笑了起来,“我还记得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的表情,你当时脸色好难看。” 这话让苏青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太舒服的感觉,他以前曾经听苏嫒说过,回忆是老了的象征,所以他下意识的觉得萧以沫现在口气非常不对劲,“你没事儿瞎想什么?怎么跟个老头子一样,成天回忆这个回忆那个?” “你不觉得坐在这里触景生情?”他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在那里虽然说现在已经修不好了,可是我绝对不会忘记你第一次扑倒我就是在哪里哦。” 苏青一愣脸忍不住红了一下,“什么叫扑倒?明明就是我救了你。” “那也不就是扑倒吗?”萧以沫说的一本正经,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伸出手拉着苏青,“明天就是你在这里的最后一天……” “是。”苏青点点头并没有发现旁边这位眼里流露出来的痛楚,只静静的抬着头看着天上闪烁的星星,“今天天气不错。” “是啊……”萧以沫手一用力就把旁边的苏青给拽到了自己怀里紧紧的搂着不再说话。 苏青觉得萧以沫可能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只仔仔细细的看了他几眼,“你怎么了?有事?和我有关?” “我在想,你是不是愿意和我一起去国外住,你今天也看到我母亲的状态了,她的神智已经错乱,对她来说我父亲到底是毁了她一生的人还是她爱了一生的人,已经没有办法分辨了,作为儿子我希望她可以在养老院里受到照顾。” 对于萧夫人的事,苏青没有多少说话的余地,他也承认从今天早上看到萧夫人就知道,那位夫人的精神状态已经崩溃,如果贸然把她也接来一起住反而会引发更大的问题,但是出国……这个倒他颇有些犹豫,“我记得你的生意在国内。”他皱着眉头看向萧以沫,“你舍得放弃?” “这不是放弃,在这里我已经被贴上了一个标签,所有人都会怀疑我的钱到底是怎么来的,”萧以沫转过头想起了今天自己桌子上那一堆解除合同的文件,所有人都急着在这个时候和自己撇清关系,他倒是有些可以体会当初何炫所面临的问题了。 树倒猢狲散,这个他很清楚,所以也不意外,但是真正让他心里觉得难受的是前头M来找过他,和以前的几次见面一样,那个人依旧神神秘秘的,但是却塞给了自己一个包裹,“你可以毁了它,我保证我这里没有备份,但是其他地方就不确定了,我给你的建议是快点离开,如果你还希望苏青永远都不知道的话。” “我们走吧……”他靠在苏青肩头说道,“离开这里不要回来了。” “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累,”苏青伸出手却被萧以沫一把抓住,“累?还好……让我靠一会吧。” “恩……”苏青没有多说什么只点点头,虽然这里只是一个台阶,但是却让他觉得相当温馨,离开这里吗?他忍不住很认真的开始想这个问题,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为萧以沫彻底切断和这里的所有联络。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苏青在这里上班的最后一天,萧以沫甚至已经买好了当天晚上的机票,只等着苏青下班。 因为苏青的突然离任,穆少宁连升三级坐上了空缺下来的总队长的座位,“我坐在这里实在是感觉不舒服。”他托着腮帮子看着坐在旁边正在理东西的苏青,“你真就这样一走了之了?” “……请尽管嘲笑我。”苏青的手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朝他看了一眼,“以前你不就最喜欢嘲讽我吗?请尽管的说为了爱情不要事业,不就是一个男人吗,至于弄到抛弃一切吗……之类的话。” “不,我只想说希望你幸福。”穆少宁转过头,掩饰住自己心中的不安,他虽然昨天已经去找过萧以沫,甚至把所有的证据都给了他,却不敢保证还会发生什么,快点走吧苏青,麻烦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还充满了责任心,早点走就会省很多事情! 苏青并不明白自己学长到底在纠结什么,他抬起头把箱子搬到桌子上,突然笑了起来,“你竟然会祝福我,我真是受宠若惊!” “追求自己的幸福是件好事儿,值得所有人说一声恭喜,我这是真心实意你怎么可以这样误会我。”穆少宁站起来帮着他把箱子搬了出去,“你这个样子让我有一种我抢了你的位置的罪恶感啊……学弟!” “学长,我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就没想过退缩,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学长你了。”眼看着时间接近下班,苏青笑得很高兴,他已经和萧以沫达成了一致,萧以沫会来接他,然后两个人一起去机场,离开这个让他们彼此都觉得很痛苦的城市。 “一路保重,经常回来,那个小子要是敢欺负我打死他。”眼看着时间要到了,穆少宁最终拍拍苏青的肩膀笑着说,“真不需要我送你?” “不用,你这样这么好心我真的会怀疑你不是本人啊,”苏青挥挥手拉着手提箱走了出去。 穆少宁看着门外苏青和所有的同事握手道别、看着萧以沫笑着把行李拿到他的手上,看着苏青上了萧以沫的车,心里的忐忑不安却一点都没有办法消除,他在办公室门口转悠了两圈最终冲了出去,他要亲眼看着苏青上飞机才能安心。 我虐不下去了……泪流倒地……Q Q我深刻发现我不是后妈的料!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考试……我晚上回来写最后一章…… 我我我我我我Q Q 最终章 想看HE结局的可以脑补两个人顺利出关了…… 我现在特别想拿砖头砸自己,或者说上个星期我已经重复这个动作很多次了OMG 苏青走在萧以沫身边,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路上他的心情都非常愉快,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抛开了一切应该属于他的责任还是说是因为这个姓萧名以沫的男人坐在自己身边的关系。 苏青很高兴,他甚至不愿意去想芝山队长是不是会很遗憾、甚至不愿意去回忆一些他埋藏在心底里的始终在纠结的问题,只要从这里离开他就可以拥有新的生活。他是这样想的。 或者说他是这样期待着。 穆少宁的车开的很快,以至于当到达机场的时候,他及时的追上了这两个人,他的心里充满了惶恐和担忧。隐瞒的真相迟早会被揭穿,他深知这一点,谎言是永远不会成为真实的,所以他害怕,他不敢想象苏青若是知道真相会如何、但是他依旧怀着希望,希望可以看着这两个人幸福的离开,永远不要回来。 只是,事情绝对不可能这么顺利,就在这两个人离安检还有没几步的时候,突然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在机场里响了起来,“啊!苏青你给我起来!再不起来太阳要晒屁股了!”苏青一愣,眼睛眨了两下,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为什么会在这里听到苏嫒的声音,不,准确说是听到了自己家那个闹钟的声音。 不光是他,周围很多人也停下了脚步四下开始张望起来,只听到那喇叭里还在继续播放着声音,只是这一次在后面的话发生了一些变化,苏青很快就分辨出这个声音的的确确就是自己家的闹钟,的确就是自己妹妹苏嫒录制的那每天早上日复一日的闹铃声。他心头一紧下意识的看向了旁边的萧以沫,只看到对方脸色也瞬间苍白整个人僵直立在那里,顿时心沉了下去,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喇叭的声音也让穆少宁听了个真切,他一下子停住步子转身冲向了机场广播台,一过去只发现门口围着不少人,却是没有人敢往里头进去的,他拉开人探头一看只看到萧夫人拿着枪指着里头坐在扩音器前的一个姑娘的脑袋,顿时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萧以沫!他恨不得转身出去把下面的那个揪着晃悠两下,你看看你到底办的是什么事儿啊!你好歹消灭证据也手脚干净一些,你明知道你母亲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了,怎么还会放任她到处跑? “夫人……你在做什么?”穆少宁站在门口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曾听说过这位萧夫人以前的光辉业绩,知道这个女人并不好惹,“夫人请问你跑来这里想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管你什么事儿?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谁上梁抽提我自然找谁的麻烦。”萧夫人脸上恍惚着,显然是神志不清的样子让穆少宁很是头大,这点距离他的确可以一把把这个女人给拿下却不敢保证枪下的那个人可以活下来,“他是你儿子。”他咬着牙说道,“你忍心毁了他?” “儿子……丈夫没了,家没了,还要那个忘恩负义的小子做什么?怪就怪他太过不小心了,他最爱的妈妈也爱着他父亲啊,这个他就不明白吗?”萧夫人倒退一步手却是没有松开,穆少宁听着外头广播里苏嫒的声音正在侃侃而谈,心里知道一切都完了,苏青一定已经联想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想都没错,苏青并不是蠢人,从萧以沫急切的希望一起离开的时候他已经觉察出一些问题了,只是他不说罢了,但是现在耳朵边苏嫒正在说着自己发现的种种情况,站着一动不动的苏青脸上逐渐从不可置信到了绝望,“是你……对吧。”他看向了身边低着头的萧以沫,“我妹妹是被你杀的?” “不、不是的,苏青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这样的,”萧以沫抬起头却发现苏青面无表情,突然心里一动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对于苏青来说苏嫒的死是他永远的痛,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害死自己妹妹的人的,哪怕对方是自己也一样。 苏青稳定了一下情绪,却觉得这个时候他脑子里空荡荡的,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他一概不知道,是抓住对方还是闭上眼睛放他离开。 苏嫒是妹妹,萧以沫是恋人。这层层纠结让他没有办法透过起来,他浑身哆嗦着只觉得脚都站不稳了,以前曾经有的怀疑在刹那间清明,“你换了我家的闹钟。” “……是!”事已至此,萧以沫他深吸一口气索性开诚布公的说道,“苏嫒会死,的确因我而起,是我走私军火被她发现,被我父亲派去的人灭口的,不光是这件事情,邵震的死也是我派人去做的,我小时候常去他家,知道他对某些食物过敏,所以在他作为附近他特地放了一些会让他过敏的东西,然后改变了当天了菜单,让他毫无察觉的吃了含有花生酱的东西,这才让他死在了你的面前。” “为什么……邵震应该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才对。”仿佛这里不是飞机场,苏青好像又做回了原本的工作,一个是警察一个是罪犯,两个人之间隔着一道铁栅栏,却是咫尺天涯。 “工程建设里的3000万缺口,但是被我父亲拿了一大半给了我的公司一小半给了何炫的公司,我虽然不知情,但是一旦邵震说出来,那么我的公司可能会瞬间垮掉,冲着这一点我不能让邵震透露任何风声,这一点我和我父亲倒是不约而同的达成了一致,只是我不愿意让他控制我一辈子……” “所以你就动手了,我还记得那时候我们刚见面没多久你带我去那个度假村的时候,那个熟络的样子,当时你推说你经常去,现在想想……说不定那个度假村也和你有关系。” “是我放的摄像头,不过何有道的事情与我无关,逼死那个住持的光盘是我寄的没错,只可惜这一招牌我掀的太早了,让我父亲起了疑心,差一点点功败垂成,不过好在当时你也查到了关键性证据,再加上葛晓丽反水倒打一耙让我有机会把所有证据递上去。”见苏青还想再问,萧以沫伸出手拦住了他的话头,“人不是我杀的,我也没有请人动手,苏青这个你要信我啊!” 信?该如何信?“去自首……”苏青上前一把一把抓住萧以沫,“走,走!” “不!我辛苦努力了这么久,设计布局完全是为了你啊!你一句自首,可知道等待着我的是什么?流放或者是死,我不要做阶下囚!” “你……苏嫒……”恋人和妹妹,苏青一步步的倒退靠在一边的柱子上,他脑袋里乱成了一片,恨、爱纠缠一起,他不停的喘着气却最终什么都说不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他慢慢的滑倒在地,只觉得浑身无力,他没有办法面对眼前的萧以沫,苏嫒死前对着自己的笑容让他心痛到了极点,“苏嫒……妹妹……萧以沫为什么是你!” 两个人一站一坐,却是无言以对,苏青泪流满面,哽咽不止,那唾手可得的幸福最终还是如同幻影一样消散了。 “苏青!”穆少宁匆匆跑了过来,广播已经停止,萧夫人已经被保安抓住,他冲过来就看到苏青整个人的精神几乎崩溃的坐在地上,他看了看苏青再看看萧以沫,最终选择把人先拷起来再说,只是就在他靠近萧以沫的那一瞬间,对方动了。 进监狱什么的,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发生在自己身上?萧以沫丢开行李转身朝外头跑,穆少宁一见加快了速度也跟着追了出去。 这两个人一前一后冲上了航站楼的最高层,萧以沫顺手打开一扇门准备进去却在关门的时候被穆少宁追了上来,“你疯了!”穆少宁抓住萧以沫喝道,“你罪不至死,只要自首,最多蹲个十年,还不跟我走!” “不,我绝对不去自首,坐牢这种事情我想都没有想过,穆少宁你以为这样苏青就会感激你吗?不可能!我绝对不要被捕!”萧以沫深吸一口气突然笑道,“进去了我还能活着出来嘛?在里头可是有不少我那个好父亲的对头,况且……”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我若是死了对苏青应该也有好处不是吗?” 这话说的提过突兀,穆少宁一愣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竟然蠢到这个地步,你活着苏青才能继续活下去,难道你以为你用死来偿还罪孽,苏青就会高兴?他就会振作?你现在这样闹腾你有替那个人想过吗?” “就是想过,我才选择了这条路,哪怕我活着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不如选择用死把我自己和他永远绑在一起,我就是这么一个懦夫。”萧以沫放声大笑,突然打开了窗户,手一用力整个人就往窗外倒去。 在楼下的苏青只听到广播里一声声的道歉,然后是一声尖叫,他浑身一颤最终蜷缩成一团不再抬头。 结束了,或者说永远陷入了噩梦。 他恍然想起了前几天的一段对话:“喂,你天天缠着我不腻吗?”被骚扰的人愤而摔书。 “哎……你一天不见我难道就不想我?”骚扰人的人恬着脸接住书,得寸进尺地揽住那人的腰。 “你个该死的混蛋!” “我死了你会寂寞的。” 寂寞,去他娘的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说这篇文章是我写到现在最痛苦的,一开始会写完全是因为在单位里看到某份资料。 我非常愚蠢的在毕业后还相信着正义和公理,开这篇文章完全是想要印证我心里的一份坚持,那就是人在做天在看,该来的总会来。 不过……我写歪了,或者说我压根就是一个亲妈却非要写虐文的报应= =||| 痛苦死我了T T 不够还是很感谢大家能够在我磨磨蹭蹭的情况下看完它,风舞拜谢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