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锦成帷 作者:关不惑 文案 伪穿越,甜宠文无虐。4万字左右,正文已完结。 要杠要骚得分人sp攻VS要帅要媚也分人美人受 攻:叶成帷。受:滕如锦/华如锦。两人名字来自:春至花如锦,夏至叶成帷。--李爽《芳树》 叶成帷的世界跟一本小说的世界发生了奇异的融合,而他救了那个来自“小说”中的反派人物滕如锦......呃!背景什么的并不重要!这就是攻从我不喜欢男人,到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男人,但是好在意,再到他好好看,控制不住想抱抱亲亲,再到每天都想这样那样的“高速”过程。 地点:叶成帷的chang上。 叶成帷:“不要再叫我叶总了,听着怪怪的,感觉我们的关系很不纯洁。” 纯?纯洁?现在的状况也不是很“纯洁”吧? 滕如锦:“那叫什么?叶成帷?成帷?” 叶成帷:“嗯!就叫成帷吧!不过,只限有第三者在的时候,现在我更想听你叫我点别的。比如,亲爱的,宝贝儿,或者......老公!你选一个吧!” “补充一点我比较中意最后一个,”说着用手抚过滕如锦的唇,“你要想好了,毕竟是叫给我听的。” 这还选个毛线啊? 滕如锦为叶总的“不要脸”震惊ing:“什么!” ps:第一次写,瞎写!求轻拍!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现代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成帷,滕如锦 ┃ 配角:尧佐,陆维桢等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一场天地利人和的爱情 立意:爱是拯救与治愈 霸总的头又大又方 作为某霸总的好友,陆医生看着眼前的场景,真的很想骂叶成帷一声:禽兽! 因为,视工作为乐趣的叶成帷自打回国继承家业,就在公司附近叶氏集团旗下的四维酒店顶楼挑了一间豪华套房常住。 叶氏不少商宴也都在四维酒店举行,宴会上叶成帷偶尔也会跟女明星或是哪家名媛逢场作戏,但却从未把人带上来过。 虽说经过资本主义的熏陶,已经30岁的叶总在朋友圈内却还是出了名的“纯情”。 然而,现下叶成帷的房间内,从卫生间到床边湿漉漉的衣物散落一地,他那张岂容他人安睡的床上,睡着一个面带坨红,双眸紧闭,皱眉呓语的青年男子,露在被子外的白皙手腕跟颈肩上密布红痕。 从地上的衣物看,床上的人被子下肯定是□□的。 而叶成帷正裸着上身皱着眉抽着“事后烟”,胸肌腹肌上几道痕迹明显是被人挠的。 虽说叶成帷从未表露过有此类癖好,但碍不住床上的男人长得太好,从面容到露在外面的颈肩线条,被子下隐约可见的修长身形,去叶氏旗下的娱乐公司当偶像一定会红那种。 陆维桢恰巧认识床上的人,这人叫滕如锦,26岁,是最近一个“新贵”的秘书。那双紧闭的眼睛睁着时,简直像是秋水映黛林,整个人又娇又帅,却是个特别能抗的硬骨头。 前些天为了工作跟人拼酒拼到酒精中毒,正好是陆维桢主治的,昨天刚出院。 这会儿竟然又折在了叶总的床上? 滕如锦跟叶成帷认不认识陆维桢不知道,但要是熟到可以发生这种关系,以他跟叶成帷的关系,不会不知道。 看来这中间有事儿啊!潜规则?为事业献身?太豁的出去了吧? 半夜被叫来给人挂水的陆维桢已经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床上的人分明是被折腾狠了,人都发烧了。 “叶总,你这……我也不是不能理解现下的状况,知道你憋了这么些年,血气方刚,但是你也得悠着点,多体谅一下承受的一方……”陆医生看着正散发着暗黑王霸之气的好友道。 叶成帷自然听懂了好友的调侃,将手中的烟摁到已满的烟灰缸里:“滚,老子没哪方面的癖好!” 叶成帷跟陆维桢解释了事发经过,当时他正在房间休息,听到门外动静不小,打算出去看一下,一开门滕如锦就载到他怀里,一看状态就不正常,迷迷糊糊的求他帮忙。 叶成帷被撞得身子一偏,身子转到了门外,而歪在他怀中的滕如锦正好被叶成帷搂着挡住,站在门框内。 恰时不远处走过来3个人,叶成帷认出为首的油腻中年人是圈里出了名的男女通吃的老色批,嘴上骂骂咧咧叫着滕如锦的名字,说着污言秽语,一看就是来寻人的。 叶成帷眼见来人认出了自己,换上谄媚的笑容就要近前,下意识的就推着怀中颤抖的身躯进房关门一气呵成。 等叶成帷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捡了个麻烦,虽说以叶氏的地位,倒是不用顾及外面那个中年人的面子。 但是怀里这个药效加重的已经开始在他身上乱摸乱蹭起来,这才是最麻烦的。 虽说把人送医院看似会是个很明智的选择,但是估计第二天叶总就要从经济新闻版面转战娱乐八卦了。 于是滕如锦被叶总摁着泡了一阵儿凉水,他下意识挣扎,加上他皮肤滑嫩的过分,等他“老实”了,俩人已经是“两败俱伤了”! 把一个将近180且失去意识的大男人扒光擦干后,饶是比他高比他壮的叶成帷也被折腾的没了脾气跟力气。 叶成帷为了明天好上班,不想再折腾,难得愿意跟人“分享”自己的床。 因为套房也早已被他改成厅厨俱全的一居室,虽说很是宽敞,但是床可就一张,把手长脚长的“病患”扔沙发上也不怎么合适。 结果这人竟然如此娇弱,不过泡会儿凉水,半夜滚到叶成帷旁边把他给烫醒了。 然而陆医生的八卦之魂显然未被叶成帷的平淡描述浇息,挤眉弄眼道:“了解了解!你喜欢丰乳肥臀的大美女嘛!” 叶成帷赐了一个眼刀过去,疲声问道:“他人没事儿了?” “嗯!应该不会有大碍。不过等明天人醒了,叫他去我那儿,我给他做个秘密检查。保证给你俩以后的‘夜生活’不受影响!”陆维桢揶揄道。 “你可以滚了!”眼见着叶成帷脸上的英气都快变成杀气了,陆医生识相的滚了! 看着眉头舒展开来陷入沉睡的滕如锦,叶成帷却是越发清醒,从方才的状况中抽离出来,发现了从他听到门外的动静开始,所有的不对劲! 他之前并不认识滕如锦,可是在滕如锦撞向他怀中,与他目光交汇时,他却不自觉地叫出了“滕如锦”这三个字,眼前的状况也好似在哪儿见过,好似一种预见般的熟悉。 思及此,叶成帷突然站起身,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四下翻找,床头柜没有,地上没有,衣服下没有。 他甚至掀开了滕如锦的被子,把他整个人抱到另一边,还是没有。他接着打给陆维桢,问他有没有看见一本书,回答还是没有! 是的!他在找一本书,一本他16岁的妹妹叶鹿溪前些日子“离家出走”,遗落在他这里的小说。 小说的名字叫做《锦绣前程》,看简介大概讲的应该是男主角尧佐,在商业世界中升级打怪,事业爱情双丰收的老套故事。 叶成帷从角落里捡起来随意翻看了几页,奔着了解“中二”少女精神世界的目的看了下去。 而滕如锦正是尧佐的秘书,两人是大学同学。 滕如锦十几岁便成了孤儿,一路勤工俭学,坚持上了大学,大学期间多受小康之家的尧佐照顾,一直心怀感激。 毕业后,尧佐决定创业,滕如锦义无反顾的拒绝了不错的offer,一路拼劲全力,鞭策自己成长,为尧佐提供助力。 而后来尧佐之所以事业有成,也的确要归功于滕如锦前期的“努力”。 之所以是前期,是因为后来滕如锦遭遇“不幸”后黑化了,成了一个死于非命的反派,一个站在主角一方可恨可悲,但站在读者角度却很可怜的反派。 叶成帷也正是在看到滕如锦死去之时听到的门外的响动,本不爱“凑热闹,管闲事”的他,却不自觉地开门救下了危机中的滕如锦。 是的,危机!滕如锦一切不幸的开始。 因为,在与尧佐共同奋斗的过程中,滕如锦竟然爱上了身为同性的尧佐,对他更加的“情深义重”,却没想到遭到了尧佐的“背叛”。 尧佐事业转折最重要的一笔生意就是那个油腻的中年色鬼刘总给的,而刘总觊觎滕如锦已久,他先是将尧佐带入他的圈子,把他捧为“新贵”,接着在尧佐真的开始寻求合作时,趁机提出条件,让滕如锦陪他一晚。 起初,尧佐也是拒绝的,但是他的公司却在他拒绝刘总之后突然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他明白是刘总的手笔。他不甘心! 看着对此毫不知情,还在为了他忙得焦头烂额的滕如锦,他也很愧疚,很挣扎,但是他终究做了让两个人都“轻松一点”的选择。帮着刘总给滕如锦下药,又借口离开一会儿,给刘总带走滕如锦的机会。 他安慰自己,滕如锦是男人,即使……也不会有什么的“损失”,大不了以后他再多多“补偿”滕如锦。 看到此处时叶成帷已是皱起了眉头,一个男人在自己不情愿的情况下跟女人发生关系都有可能会留下心理阴影,更何况是被另一个男人侮辱,沦为交易与泄欲的工具,生理与心理双重的伤害会有多大更是难以预料。 本来,滕如锦在遭受侮辱后,还“自以为是”地“瞒着”尧佐,为他摆脱低谷,更上一层楼而感到高兴,在尧佐找到“幸福”后,忍痛祝福。 然而滕如锦自己却陷入了刘总长久的威胁与纠缠之中,痛苦不堪,却还是坚持工作。 而尧佐的未婚妻“敏感”地察觉了滕如锦的感情,她警告滕如锦,还与尧佐争吵。 见此,滕如锦为自己的感情感到无限“羞愧”,却无意间听见了尧佐安慰未婚妻的话,听见了尧佐的“和盘托出”。 他终于支撑不住了!混沌中,愤恨让滕如锦做出了很多漏洞百出的事,自然没有瞒过尧佐,也让尧佐可以正大光明地不再“愧疚”。 滕如锦也最终“恶有恶报”,消失在尧佐的光明进程之中的一个雪夜。 现在,那本书却不见了!叶鹿溪变得对这本书毫无印象,叶成帷的秘书甚至无法找到任何关于这本小说的信息。而书中的人物却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穿越?不!更准确的说是两个“世界”被糅合在了一起! 因为叶成帷的身份相貌财富,他拥有的一切都没改变,但是他身边的人的记忆却被更改了,凭空却又自然的多出了“书”中的人和事。而滕如锦的“世界”有没有什么“异变”他还不得而知。 但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让曾经运筹帷幄,冷静持重的叶总很是头大且方。他不认为是自己“疯了”,但这一切太魔幻,太诡异了,叶成帷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然而当他第二天睡醒,滕如锦仍然躺在他的床上睡着,体温正常,触手温热。 叶成帷幼稚地掐了自己一下,终于确定这不是梦! 那么这一切“异变”产生的契机是什么呢?滕如锦的“世界”是一个已经有结局的“故事”,那么两个“世界”为什么在这样的“节点”发生融合呢? 或许有作者描述的地点是以四维酒店为原型的原因,但后来叶成帷才明白更重要的原因,他看书时的“怜悯”,恰时成了绝望中的滕如锦的“救赎”。 他们的相遇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霸总要有霸总的样子 叶成帷几乎一夜未眠,但是公司的事于他来说向来是重中之重,叶成帷整装准备去上班。 见滕如锦还未醒,叶成帷将一套干净的衣物放在床边,虽说滕如锦可能会穿着大点,但是昨天滕如锦的衣服被他扯坏了。 他方才叫了人去给滕如锦买衣服,但现在时间还早,若他走后,滕如锦在衣服送来之前醒来想离开,可以拿他的衣服备用。 叶成帷甚至准备了粥放在床头,还有他亲笔的便签跟名片。 叶成帷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体贴”! 然而正在叶成帷打算离开时,床上的人醒了。 刚刚醒来的滕如锦眼中尽是迷蒙,还未察觉自己的处境。当他缓缓坐起身,布料与皮肤摩擦的触感使他察觉了自己正□□的躺在陌生的房间里。 滕如锦猛地抬头,眼中的慌乱在与抱臂站在床尾的叶成帷对上后,变成了怔愣。 “醒了?”叶成帷察觉滕如锦在看到他后,身上的紧绷似有所减。 从昨晚至今,叶成帷第一次认真打量滕如锦,虽然此刻他正顶着一头乱发,慌张的揪着被子挡在胸前,但是叶成帷也不得不承认他有一副不错的皮相,当得起书中的溢美之词。 书中有一段对学生时代的滕如锦的描写,他穿着没有任何纹样的纯白短袖,简单的牛仔裤跟廉价的帆布鞋,但却能让人在人群中第一眼看到他。 他向你走来,他向你笑,他喊你的名字时,四周似乎变得只能听见你的心跳与花开时的细小炸裂之声。 “你是……叶成帷?”在滕如锦叫出叶成帷的名字时,叶成帷的心中也的确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 “认识我?”叶成帷眉梢一动,“现在,脑袋清醒了?” 滕如锦微微动了动身子,也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痕迹,但是他除了没穿衣服,有些累之外,并没有什么不适,心下舒了一口气:“自然,叶总是新闻经济版面的常客。多谢叶总帮忙。那,叶总可以让我把衣服穿上再说话吗?” “嗯!”叶成帷转身离开了卧室。 滕如锦虽然记得昨晚的大概经过,但在药效的不断作用下,他被摁在浴缸里之后的事却记不太清了。于是在他看到自己惨烈的衣物跟脖颈之后,加之自己在叶成帷身上“作乱”的记忆,还是忍不住脸红了。胡乱的清洗了一下,滕如锦认命的穿上了叶成帷的衣服。 滕如锦走出卧室时,叶成帷刚刚挂断一个电话,他告诉秘书他今天会晚点进公司,当然是在“处理”完眼前的“关键人物”之后。 “名字?”叶成帷明知故问。 滕如锦老实回答:“滕如锦。” “记得昨晚是怎么回事吗?”叶成帷紧接着开始单刀直入的提问。 “跟生意伙伴吃饭,喝多了不舒服,走错了地方。打扰……麻烦叶总了,很抱歉。”滕如锦并没有说实话,许是昨晚的事并不光彩,也很丢人,下意识的隐藏原由而已。 但叶成帷并未从他言谈间察觉出别的刻意,他认识自己只是因为自己是叶氏的老板,是个“名人”而已,并不是出于什么“预知”能力,以及企图改变命运的意图,不然他压根就不会险陷危机。 “嗯!”显然两人都不在意那些“漏洞百出”,因为两个“陌生人”之间也并没有坦诚的必要。 叶成帷早已通过酒店验证完事情经过,包括调查所得的人物信息,故事的发展在滕锦遇到叶成帷之前一切如“书”所述。而现下又证实了自己是唯一一个察觉“异变”的人。 叶成帷不知道这些“异变”为何产生,又会如何发展,产生怎样的影响,但都让他无法忽视,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人必然是“关键”。 “时间不早了,我的朋友也该担心了。改日再好好答谢叶总的照顾。”滕如锦此时还并不知道自己的朋友才是“罪魁祸首”。 “嗯!我也要出门。走吧!”叶成帷以为滕如锦不过是客套,率先往外走。 而滕如锦早已将叶成帷放在床头柜的名片收到口袋里,看着粥跟便签,想着“自作多情”也罢,向叶成帷这样的人表达“谢意”总是没有坏处的,甚至对尧佐的公司来说会是个很好的机会。 然而两人一出门,却是见到了两个明显在“守株待兔”的人。 正是尧佐跟刘总。 滕如锦见到尧佐后,眼神闪烁了一瞬,下意识想上前,但是尧佐旁边的刘总让他止步于叶成帷身侧,抿唇沉默。 那两人近前,先是快速打量了滕如锦一眼,脸上皆是意味不明的急色与喜色交织,很是复杂。 不合身的衣服,挽起的衣袖,微敞的领口,扎眼的痕迹,本该发生在滕如锦跟刘总之间的事,看样子发生在了他跟叶成帷之间!尧佐想。 但两人都必须先顾及叶成帷的存在,刘总率先开口:“昨晚隐约看着好像是叶总,没想到真是您!幸会幸会!” “一大早,刘总是有什么需要带人堵在我门口的要事吗?”叶成帷并不想与这样一个人渣客套。 “啊?哈哈!这……我昨晚跟尧总还有他的秘书,也就是您身边这位滕如锦吃饭,没想到如锦突然不舒服,人也不见了,我跟尧总这是兵分两路,找了一晚上啊!”刘总明目张胆的当着滕如锦的面说着瞎话,“看了监控,才知道人可能在您这儿!这天又晚了,想着您可能已经休息了,也不好打扰,又实在是担心如锦身体,所以就一大早……哈哈!您别见怪!” 叶成帷淡声道:“是吗?” “是啊是啊!麻烦叶总照顾如锦了!哈哈!”气氛明显不对,刘总却还在打着哈哈! 叶成帷听着刘总说出前半句话时便看向了滕如锦,他看了尧佐一眼后,握着拳,垂下眸子,脸上表情晦涩不明。 而尧佐在看到滕如锦如此表情后,声音微颤试探问道:“如锦,你还好吗?身体……” 叶成帷不知道此时的滕如锦是否开始怀疑其中有自己好友的手笔。 因为原书中滕如锦是在遭受侮辱后自己回去的,而尧佐作出寻找了一夜的样子,对滕如锦“先发制人”,“训斥”他乱跑让人担心,“情真意切”,“脆弱”的滕如锦并没能分辨其中的真假。 “我没事!”滕如锦平静回答,而后却是看向了叶成帷,“多亏了叶总的照顾。” 叶成帷眉梢一动,看来滕如锦也没那么傻,还没完全被爱情冲昏了头。 “多谢叶总照顾如锦……”尧佐见此,只好干巴巴地同叶成帷道谢。 叶成帷看着尧佐跟滕如锦的表现,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好笑,他打断了尧佐的话,径自看向滕如锦:“都在感谢我照顾你,那……”叶成帷突然揽上滕如锦的腰,把他往怀里一拉,笑着在他耳边用足够另外两人听清的音量道,“小锦对我的照顾还满意吗?” “叶……叶总……”刘总像是一口气没喘完,瞪着眼睛,话都说不利索了。尧佐也愣在了一旁。 “叶总!”滕如锦亦被叶成帷暧昧的动作震惊了,双手蜷在叶成帷的胸膛上,不知该如何动作。 而他面对叶成帷的表情,让叶成帷觉得……有些呆萌! 还是叶成帷先放开了他,揉了揉他的头发。 滕如锦回过神来,想要同叶成帷拉开距离,但叶成帷却接着将手落在他了肩上,滕如锦的动作也就没能顺利实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刘总仿若恍然大悟,“我早就知道如锦是个有福气的。” “嗯!我也这么觉得。不过,还是我更有福气。”叶成帷对着滕如锦微笑着。 滕如锦不知他为何如此做,虽然明显不可信,但叶成帷的话还是在他心里砸下了印记。 “叶总,你……你不是还要上班吗?”滕如锦试探道,他不想再沉浸于此处的怪异氛围中。 “嗯!名片收好了吗?”叶成帷回道。 “嗯!”滕如锦点了点头。 “记得打电话给我,我先走了。” “好。” 得到回答的叶成帷将手从滕如锦的肩头移至后颈摩挲了一下,接着换上冷面同另外两人一颔首便离开了。 他知道,这样就够了,足够那两个人不敢再动歪脑筋了。 叶成帷到了公司便投入到工作中去了,等他忙完一阵,有空注意秘书丁兰的身姿越发的窈窕了,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用会让人误会自己性取向的方式帮滕如锦呢?而且,有姓刘的老色鬼在,他这还等于公开出柜了! 虽然叶成帷说让滕如锦给他打电话,也并不介意他打过来,但是当天滕如锦并没有打来,甚至一连几天都没有要来表示“感谢”。 叶成帷不禁有些焦躁,想着自己只是有些好奇滕如锦是怎样看待以及处理那件事的,还有他对尧佐的感情是否发生了变化而已。 …… 月色酒吧是一家没有吵吵闹闹,群魔乱舞的高档酒吧,而且准入门槛并不“平民”,不少类似叶成帷、陆维桢这样的贵公子偶尔会去消遣,也有人会趁着酒劲意图促成几单生意。 只是叶成帷没想到会恰巧见到那个“忘恩负义”的滕如锦,他就坐在离他跟陆维桢不远的半圆卡座里,约7,8个人的样子,里面有几个人与叶氏有过生意往来,曾簇拥着叶成帷推杯换盏。 几人皆是西装革履,一看便是在谈生意。 尧佐也在,他隐在昏暗的灯光中,面色不明,自顾沉默着,任由刚刚酒精中毒没多久的滕如锦“畅笑豪饮”,似乎对于生意谈不谈得成并不热切。 见此,叶成帷莫名有些生气,生气尧佐毫无良心,不顾滕如锦的身体;生气滕如锦傻,还在为尧佐卖命;生气那些人敢“难为”滕如锦;生气滕如锦笨,不知道假威行事。 叶成帷有些“恨铁不成钢”,气到想冲过去揽着滕如锦腰给他“撑腰”! 霸总?杠精?无赖?1. 陆维桢敏锐的察觉了好友的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下一片了然,毕竟任谁看着自己的“男朋友”笑靥艳艳的陪别人喝酒都会生气的吧! 他们这些人的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如今叶总终于铁树开花,收了个“男情儿”的消息虽未大范围传播,但圈内已有不少人知悉,只是大部分人不敢明目张胆的议论而已。 滕如锦那波人中,自是有人知道那个人是滕如锦的。但是提起叶成帷,尧佐跟滕如锦都讳莫如深,顾左右而言他。 有了叶成帷还用跟他们拼酒?那些人心下明了,原来滕如锦不过是个保质期一天的“玩物”,但好歹是叶成帷沾过的人,自是起了逗弄的心思。 滕如锦亦恍若未察,敬酒便接。 陆维桢总是比叶成帷多知道些圈内八卦,那些人是什么心思自是清楚不过,往那边一努嘴,笑道:“你没把人带出来溜溜,那些人也就没把你与他的关系当真。在意就上上心!唉!你到底是打算跟人家好好谈恋爱啊?还是包……” “唰”!陆维桢眯眼品酒的功夫,自家好友早已不在原位听自己碎碎念了,早已起身,几个阔步过去,夺下他的前患者正往嘴里灌的酒杯。 此时的叶成帷的确是在意滕如锦的,不过还不是陆维桢以为那种在意,只是冥冥之中有什么牵引着他不得不在意罢了。 滕如锦猝不及防,前襟上撒了不少酒,疑声向来人:“叶总?” 其他人眼见叶成帷也瞬间酒醒不少,莫名有些心虚,不知该接着笑,还是正色起来。 因为叶成帷的脸色可算不上好看,似乎也没打算搭理他们,正旁若无人的“教训”滕如锦:“前些日子刚因为酒精中毒去过医院,还体虚发烧的人,现下这是在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滕如锦方才猛灌了不少酒,看着叶成帷便忘了摆上几分敬畏,与他说话不自觉地带了些黏腻暖糯,“我没事!我酒量挺好的!进医院是意外。你怎么在这儿啊?” “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叶成帷问的是几天前的事,却不防别人理解成对于滕如锦这么晚陪别人喝酒的质问以及对滕如锦身体的关心,亦或是这种小case不过是给他打个电话的事儿! “叶总等我的电话了?我有些忙,一时有些忘了。叶总看哪天方便……”滕如锦以为叶成帷是在等着他表示的“感谢”。 听到两人的对话,一旁的尧佐皱起眉头,其他人却是倒吸一气,有些惊于滕如锦的“胆大包天”,“恃宠而骄”。 “我不是说那个,我的意思是说,其他事你也可以打电话给我,”叶成帷扫视了周遭几人一眼,“包括工作上的。” “那太麻烦你了,又要徒增误会了。”滕如锦慢声道。 “嗯!是有些误会,我高估了你的聪明程度跟胆识,明明可以过得轻松些。”可以不用被尧佐利用,可以抓住机会利用“绯闻”狐假虎威。 “叶总,你……”滕如锦心下微颤,他不笨,听得出眼前的人话中有话。但他又是个内心极度小心到自卑的人,往往在别人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之前,他只当自己的想法是猜测,不敢问,又不敢自下定论,怕是误会,怕是自作多情。 “诸位,小锦的衣服湿了,我怕再待下去,他会着凉发烧,照顾他还真得多费心,”叶成帷不再与滕如锦多言,直接揽过他的肩,用“宠溺”的眼神将人捆住,难得愿意冲旁边几人客套,“我可以先把他带走吗?毕竟谈生意,老板在就够了。对吧,尧总?” 其他人自然不可置否,纷纷道着:“自然自然!”而尧佐却是没想到叶成帷会特意点到他,带着些许敌意。 尧佐看了看被叶成帷箍在怀里眼神交缠,欲言又止,胸前不过巴掌大湿痕的滕如锦,还是想试图替滕如锦拒绝:“叶总,这还得问如锦放不放得下心,毕竟生意上的事,他总是比我这个老板费心得多。” “那尧总可要多上上心,早些自食其力,毕竟小锦以后可能没那么多时间!”叶成帷的意有所指,不傻的都听得出来,前半句嘲讽,后半句撒狗粮。 连不远处的陆维桢都听出了后半句中的齁甜,不禁感叹自己好友能为了滕如锦,跟一堆他明显“看不上”的人说这么多话,可见是上了心的。 尧佐:“我……” 一旁几人都忍不住替尧佐这个“傻子”尴尬,敢不识抬举到叶成帷面前。 还是滕如锦出声打破了僵局,笑对尧佐:“尧佐,事情也谈得差不多了。你也不是离了我就不行的阿斗,叶总找我应该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我还是先走了。” 滕如锦心想,不管叶成帷是什么意思,既然他要带自己走,还是给他这个面子的好。再说,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试图让尧佐将本该一个老板担的责任接回去,他不是傻子,也会有觉得对一个人仁至义尽的那天。 …… 这是滕如锦第二次睡在叶成帷身边睡着,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真的累了,滕如锦睡得毫无防备,只不过地点换成了叶成帷的汽车后座而已。 在陆维桢“见色忘友”以及吃瓜群众“恭送大佛”的目光中,叶成帷心满意足地带着滕如锦离开了月色酒吧。 滕如锦也不问叶成帷要带他去哪儿,在叶成帷的注视下老实将脚步从副驾驶移向后座。 只不过叶成帷在吩咐司机将车开向四维酒店之后,便目视前方不再说话,等他组织好语言,才发现旁边的人竟然已经睡着了。 看着滕如锦舒展的眉头,叶成帷心上跳过安心这种情绪。因为书中曾描写,滕如锦在遭受那件事后,便再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勉强合一合眼也总是皱着眉头。 在叶成帷看来滕如锦身上有种干净又坚毅的气质,没那么容易被打倒,但却让人忍不住有些心疼。 他很好,只是从前的他为生活所迫,没有时间精力去经营“人际关系”,不用他主动求索便对他好的人太少了,所以尧佐的背叛才会毁了“滕如锦”。现在的滕如锦仍旧傻得可以,在回报尧佐这件事上,除了逼自己,也不知道动“歪”心思,实诚的过分。 “送上门的大腿都不知道要抱,笨!”叶成帷用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目光看着熟睡的滕如锦道。 话音将落,滕如锦仿若“配合”叶成帷般,歪到他身上。 叶成帷好心没有叫醒他,但是没想到滕如锦的脑袋“得寸进尺”,在汽车的晃动中,滑倒了叶成帷腿上,一只手垫在脑袋底下,在叶成帷的膝上摩挲了几下。直把叶成帷摸得浑身僵硬,才似是没寻到舒适柔软的地方,勉强接着睡般再次安稳下来。 叶成帷没好气地在滕如锦头上胡撸了一把,没想到这人跟一只叫不醒的奶猫一样,脑袋往后一拱,险些压到不该压的地方。 “睡成这样这叫酒量好?”叶成帷嘴上如是,却又在心里赞了滕如锦没耍酒疯,酒品不错。然后后知后觉,自己在对着一个“酒鬼”自言自语,实是有些“跌范儿”,眼见着酒店就快到了,吩咐司机再绕一圈,向后一靠阖目养神。 “叶总,已经绕了三圈了,”司机终于试探着开了口,“您不如回酒店好好休息吧?” 叶成帷因为膝上的温度本就并未深睡,听到司机的话,才发觉已经过了十二点。 司机是叶家的老司机,到这个时间已是疲劳驾驶了。再者,以他跟滕如锦的姿势,再在车上待下去,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嗯!回去吧。” 到了酒店停车场,滕如锦仍然“四平八稳”,叶成帷只好叫醒他:“小锦,醒醒,去房间再睡。” 叶成帷未注意到他晃动滕如锦的动作有多轻柔,在不用“演戏”的私下称呼仍是如此亲密。 似乎是睡眠质量不错,滕如锦的酒终于醒了,精神回笼,惊讶之下起身太急,“嘭”的一声撞到了叶成帷的下巴,也顾不上自己的脑袋也痛,手忙脚乱的要看叶成帷吃痛捂起的下巴:“叶总……叶总,你没事吧?很痛吗?我看看……” “没事,”叶成帷一手抓住在自己下巴上作乱的手,“我说没事,不痛了!滕如锦,小锦!”叶成帷提高了音量,另一手抬起滕如锦的下巴与他对视,终于止住了滕如锦的动作。 叶成帷亦被滕如锦迷糊加之慌张的样子逗笑了,这或许才是真正的滕如锦,不端不装,这样的他是怎样伪装成持重守礼的样子,替尧佐谈下那么多生意的? “那……那就好,叶总,不是还有重要的事跟我谈吗?”叶成帷心思将落,滕如锦便又端上了,抽回手,拉开距离,象征性的整了几下西装。 叶成帷见此挽起手臂注视他道:“我何时说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谈了,要谈不也应该跟你的老板谈吗?” “那您这是?”滕如锦看得出这是四维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我没有在这种人脑无法保持清醒的时间跟人谈事情的习惯,”叶成帷径自下车,转到车子另一边,对还未反应过来下车的滕如锦道,“下车!” 滕如锦依言下车,却听得叶成帷看了看手表说:“时间12点半,地点酒店,你说应该做什么事合适?” “……”看着已经开始迈步向电梯的叶成帷,滕如锦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跟上去。 “想歪了?我要是想动你,以你上次那种状态不是更合适?”叶成帷笑着逗他。不知为何叶成帷并没有说出他其实不喜欢男人,虽然这个理由更有说服力。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刚刚在想什么?说出来,我对对答案,是不是跟我一致。” “我只是,那这么晚了就不打扰叶总了,我还是先走了!” “谁让你走了,跟上来,今晚就在这儿睡。” “那我去开一个房间。” “这么晚了就不要麻烦我的员工了,我这个当老板的会很心疼。” “……”说了这么多,滕如锦再听出明白叶成帷的意图就真是傻了。 “就睡我那儿,又不是没睡过。” “好吧!”还真是。但是,为什么? 其实叶成帷也在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幼稚,非要滕如锦留下来。 难道是滕如锦的睡颜太好看,上瘾?不,他只是为了近距离“观察关键人物”,没错! …… 滕如锦认命跟着叶总“二进宫”,那日的凌乱自是早已不见,仔细打量才发现叶成帷的房间比起酒店客房更像是公寓,五脏俱全。 不过,这是叶成帷的酒店,他爱怎么改,怎么住,他自是管不着,但是现下原本一般会有两张床的套房,明显只有一张床。滕如锦不禁忆起那天,红着脸将某种可能甩出脑海,将目光落在了沙发上。沙发也挺大的,将就一晚应该也可以。 “去洗澡,洗不干净不准上床。”没想到叶成帷一句话便将滕如锦砸蒙了,抱着叶成帷扔过来的睡袍呆了半天,被叶成帷落在脑袋上的大手揉醒,再次催促后,才不自在的迈向浴室。 身后传来叶成帷打电话的声音:“送一碗粥跟解酒药上来。” 滕如锦:说好的不麻烦员工,心疼员工呢? 霸总?杠精?无赖?2. 滕如锦躺在叶成帷的床上,仰面不敢乱动,然而不翻身也感觉得到叶成帷正侧着身子借着黑暗打量他,目光灼灼,似要点亮黑夜,但他又没有其他动作。 他说过不会……动他。 滕如锦不敢轻举妄动,但又着实是不自在的很,既然都睡不着那不如趁机聊一聊:“叶总?” “嗯?有话说,我没睡。”黑暗中,叶成帷的声音似被特效加持,低沉慵懒像被精准敲击的石琴,听得滕如锦心房环绕着颤音。 滕如锦心下腹诽,知道你没睡:“叶总为什么要帮我,还用那种方式,叶总不怕被人误会吗?” 滕如锦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叶成帷似乎是在帮他排除“潜在的危险”,铺一条顺遂的路。 只不过萍水相逢,叶成帷这样的人为何要为他做这样的事呢?而习惯了藏起心思的自己,又何来的勇气主动问出了口呢? “嗯!大概是看你顺眼。”叶成帷没有马上回答,似是在认真思考,但出口的答案听上去好像很不靠谱。 “就只是这样?” “嗯……大概!这世上我看着顺眼的人没几个。”总不能把那些“时空融合”,你是书中的“制片人”,我只是在“观察”你而已,这样的话告诉他吧!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滕如锦联想到叶成帷的地位,以及他面对刘总或是今晚那些人时的表现,莫名觉得叶成帷的话有了说服力。 “嗯,知道就好。” 滕如锦以为话题就这样结束了,说了几句话之后,没那么紧张了,正打算酝酿睡意,却听叶成帷再次开口:“你要不要来叶氏工作?” 滕如锦答:“不。” 叶成帷以为他还没“清醒”过来,有些失望。 但听得滕如锦补充,又或是解释道:“暂时,我暂时还不会跳槽。” “暂时?就是以后会?那为什么不是现在?” “嗯,以前他帮过我很多,我该还回去的。等他的公司好转……”曾经他以为他跟尧佐是不需要计较那些的。 “叶氏最近有一个项目,合作方的工作没什么难度,收益却相对不错,应该很适合尧佐的公司。”叶成帷再度开口,却是一个极为诱人的提议。 滕如锦有些愣了,能跟叶氏合作,即使难度大一些,熬过去公司的地位也会立马水涨船高,而叶成帷这简直是在“送钱”给尧佐。 是因为他说,要等尧佐的公司好转才走吗? “叶总就这么想把我挖走啊?”滕如锦小心地试探,“难道我有什么像叶总这样的人才能发现的闪光点吗?” “嗯!我很看好你……的能力。滕先生有意的话,我不介意出重金。”叶成帷听着滕如锦带着笑意的“玩笑话”,却用了很正式的语气回答。 滕如锦有些分辨不出叶成帷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即便他的能力真的够得上叶氏,派人拿待遇跟他谈就好了,哪用的上老板亲自上阵,在床上谈! 叶成帷追问了一句:“那滕先生有意吗?我可以等你处理好那边的工作。”很是有诚意。 于是,滕如锦终于回答了:“好!” 这样也挺好的,既然“下家”都找好了,看来不能让“新老板”久等了。 …… 第二天早上,叶成帷有些后悔昨晚的“任性”了。 谁告诉他,他们两个是怎么从中间隔了一个太平洋,变成抱在一起的? 滕如锦窝在他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叶成帷下意识放缓了呼吸,生怕心跳跟着加快,把滕如锦吵醒,那就尴尬了。 然而,真正尴尬的是,叶成帷发现他有反应了,在他察觉到滕如锦的腿正挂在他腿间无意识的蹭动时。 不不不!这只是早上的正常反应,是男人都会! “嗯~”滕如锦要醒了!叶成帷赶紧闭上了眼睛。 但滕如锦好似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不惊不慌的坐起来,挠着头下床往洗手间走。 眯着眼观察完滕如锦的动作,叶成帷这才放任自己深吸了一口气,但是明明滕如锦昨晚用的是他的洗漱用品,但是叶成帷总觉得被子上的气味,以及空气中多了一丝不一样的清爽微甜的味道。 叶成帷也坐了起来,打算起床。 此时,刚进卫生间不久的滕如锦却突然又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水珠,瞪着眼,有些局促地看着叶成帷:“叶总?” 看样子是洗脸时清醒了,想起自己在哪儿了,觉得自己“鸠占鹊巢”的太过自然,不好意思了! “嗯!脸上的水要滴到地毯上了!”叶成帷看着愣呼呼的人提醒道。 “啊!是!我这就去擦干。”这会儿倒是先“费神”分辨了一下方向。 叶成帷笑了,不过来了两次,迷迷糊糊的都能准确走到卫生间。这会儿又一惊一乍的,跟小兔子似的。嗯?他有这么爱笑来着吗? 叶成帷跟滕如锦站在一起刷牙,侧目便看着滕如锦微微背向他,耳垂跟脖颈都泛着红,心情更加愉悦了。 在滕如锦擦上了他的护肤品,沾染了更多他的味道后,更是不禁咧开了嘴角,牙膏沫险些流出来,好险他及时闭上了嘴,不然样子大概会有些傻,被滕如锦看到说不定会偷笑。 然而此刻,叶成帷却忘了针对自己会因为跟滕如锦度过了这样一个平凡的早晨而心情愉悦提出质疑。 洗漱完,叶成帷见滕如锦打算穿上他那套皱巴巴还沾着烟酒味的西装,便止住他的动作,从自己的衣帽间里拿出了一套衣服递给了滕如锦:“穿这套吧!你那身还穿的出门吗?” “可是……”滕如锦捧着衣服却是有些迟疑,没有马上动作。 “这是上次叫他们送的衣服,送的晚了些,你没用上。”叶成帷解释道。 滕如锦这才知道那天叶成帷还准备了衣服给他,怪不得看着这件衣服颜色并不是很适合叶成帷,还以为自己要像那天一样穿着一件不合身的衣服招摇过市呢! “谢谢!” “去换!一会儿我送你去上班。” “不用了……” “你难道没在看时间吗?你们公司上班时间这么自由的?”叶成帷好以整暇的看着滕如锦。 滕如锦这才发现,时间好像真的要来不及了,上班高峰期,打车也不会好打! 于是,便开始手忙脚乱地宽衣解带,忽略了叶成帷还站在卧室里,忘了他可以去衣帽间或卫生间换衣服。 而叶总在大清早接收了第二波的“刺激”!半晌才把那一片“白花花”的映像从脑袋里清出去。 最终,滕如锦还是被叶成帷送到了公司楼下,一下车,便受到了来来往往不少熟人的注目礼。 恰巧尧佐也刚到,刚要走近,便注意到了前方的骚动,而滕如锦正背对他,跟那个昨晚把他带走的男人道着别。而那个男人像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目光从滕如锦脸上移开,微眯了一下眸子,尧佐瞬间感到又刺又冷。 突然,周围女子几声压抑窃喜的声音换回了尧佐的心智。 那个人,叶成帷吻了滕如锦! 虽然只是额头,但是尧佐感觉被吻的滕如锦虽然愣了一下,紧接着身上却似是冒出了甜腻的粉色泡泡。 叶成帷:“下班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滕如锦:“叶总是有什么事?” “你说什么事?我还等着你表示‘感谢’呢,跟我吃顿饭总可以吧?”其实叶成帷就是单纯的产生了想跟他一起吃饭的欲望而已,但还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经过叶成帷的一强调,滕如锦恍然大悟:“噢!自然可以。”还以为是…… 叶成帷满意的点点头:“乖!我走了!”摸摸头,呆呆的,有点可爱! 滕如锦看着叶成帷的车子远去,想着叶成帷好像很喜欢摸他的头,有点像摸宠物。不过,他并不讨厌罢了! 他不讨厌叶成帷这种亲密的碰触!!! 这种感觉让滕如锦一惊,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眼手表,顺着自己方才被摸乱的头发,快步走向公司。 于是,滕如锦也就没来得及发现黑着脸在他身后不远处站了半天,正打算向他走近的尧佐。而滕如锦的“忽视”,让尧佐的脚步再次一滞。 待他马上将要踏进公司时,恰时两个女员工的议论又一字不差的传入了他的耳朵。 女员工A的声音中带着八卦中的兴奋:“哎!刚刚那是滕秘书男朋友吗?好帅,好Man啊!两个人一刚一柔的感觉,好般配,好甜啊!” 女员工B若有所思:“滕秘书平时看着有礼,其实一直暗暗跟公司里喜欢他的女生保持着距离,原来是因为这样啊!” 女员工A:“但是今天的滕秘书很不一样啊!刚刚冲我笑了,不是那种嘴笑眼不笑的客套笑容,是那种闪着幸福光芒,世界和平的笑容啊!” 女员工B:“对啊!对啊!不过,他男朋友好眼熟啊!” “我们公司大到需要两个前台了?哪个不想干了自己滚!”尧佐恶狠狠地甩出这句话,把两个女员工吓得立马散开后,冒着火气进了办公室。 于是,当天尧佐公司员工群里讨论起他时,纷纷表示尧总近期心情不佳,且愈演愈烈,需要去见尧总的小心了!能找滕秘书的事儿就找滕秘书吧! …… 当天,滕如锦跟叶成帷一起吃了晚饭,不过是滕如锦请,叶总坚持付的款而已。 吃完饭,车子又开回了四维酒店,滕如锦又被“坑蒙拐骗”着去了叶成帷的房间,而叶成帷的衣帽间里仍然有可供滕如锦第二天穿的衣服。 滕如锦表示,这样不合适,太破费了。 不合适一直穿用叶成帷的钱买的衣服,不合适一直住在这里。 而叶总“置若罔闻”,表示没有不合适,算不得破费,谁让他看着“顺眼”呢?他对看着顺眼的人都这样。 紧接着,滕如锦刚说出了个“不”字,叶成帷便立马“变脸质问”,昨天还说被他看着顺眼是荣幸,一觉醒来就不认了,有这样对未来的“客户”的? 一段日子下来,滕如锦也有些摸透叶成帷的“话术”了,要么拐着弯把人绕进去,要么直接“威逼利诱”。 然而,不管什么“合不合适”的,等滕如锦反应过来,他好像已经好几天没回自己家了。 他这是在跟叶成帷“同居”? “窗户纸”是易燃物品 虽说没有“实质”,但滕如锦跟叶总同进同出,至少在外人看来,这是一段短时间内不会断地“真挚”的关系。 而滕如锦因为这段关系,生意也谈得越发地顺利。 他的老板尧佐没有拒绝叶氏的合作,然而随着合作的深入,滕如锦出入叶氏的次数越发的频繁,有时甚至一个电话邮件就可以解决的事都要亲自上门。 在尧佐看来滕如锦上的不是叶氏的门,而是叶成帷的办公室门,他曾经的“目的”换了一个对象实现。 作为“报答”,滕如锦用自己给他“换回”了锦绣前程。 滕如锦的确多数是上的叶成帷的门,而且是叶成帷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借口把人哄上的门。 叶成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只是每个昼夜都得跟滕如锦待一会儿。白天,饭要一起吃,咖啡要一起喝,晚上,觉要一起睡。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一天不见滕如锦,就浑身不自在,工作效率都会降低。 眼见着滕如锦如此“受宠”,连叶氏内部的人面对滕如锦也越发的恭敬起来,一口一个“滕先生,滕秘书”的,不少头一次进叶氏办事儿的人都错将他当成了叶氏的人,纷纷暗自嘀咕,叶总的秘书不是个女的来着吗? 谁也没有想到“正主”之间却还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虽说滕如锦也不确定他们之间有没有那层“代表爱情的窗户纸”。 然而,滕如锦没想到先捅破的是他跟尧佐之间的“窗户纸”,虽说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的关系越发地紧张,即便谁都没有去刻意营造“分裂”。 事情发生在他们大学的同学聚会。 当天,滕如锦拒绝了叶成帷的晚餐邀请以及开车送他的要求,跟尧佐同行。 毕竟他也不是真的有“男朋友”,若是让叶成帷送去被同学撞见,他该怎么当着尧佐的面跟人介绍他呢!而且大家都知道他跟尧佐因为“关系好”,在一起“创业”,若是突然表现出要“分崩离析”,只怕这次同学聚会也会在“八卦”中不得安生。 虽然大学毕业也没几年,但不妨已经有人已经“事业有成”,所以同学聚会的餐厅档次也是一年比一年高。 今年“暴发户”班长时峰做主把地方定在了--金玉良宵,听说原本是某位大佬开来玩的私房餐厅,只为搜罗各色膳食秘方满足自己刁钻的口腹之欲,后来新鲜劲过了就交给了下面的人打理,招待的客人范围比以前广了些,但也不是谁都吃得起的。 时峰订了个不小的包间,12个人的宽敞大桌,除了来不了的,不想来的,班里如今算得上“精英”的都给了面子,倒也坐满了。 滕如锦,尧佐跟时峰一样都还在大学所在的城市,即使平时不见面,但是彼此的消息多少也知道些,也就自然避无可避地必须来。 滕如锦跟尧佐来时一路无话,到了包间被时峰“自然而然”地安排着坐到了一起,不过好在现下桌上人不少,时峰正挨个跟人聊近况,其他人也跟着热切的推杯换盏,倒是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氛围掩盖了下去。 可惜“好景不长”,终于轮到了他们俩被串在一起“盘问”。 时峰端着酒杯,在别人夸赞他事业有成时,摆摆手,将话题扯到了尧佐跟滕如锦身上:“唉!我也是靠我老子的钱才有今天,哪比得上我们尧总白手起家,又有如锦这样一个得力干将,这会儿不是都跟叶氏合作上了,这才叫事业有成,前途无量。” 尧佐情绪不佳,从方才就一直在喝酒,听到时峰的话依旧动作未变,也不接话,时峰作势要跟尧佐碰杯的手也就僵在了半空。 包间内的热闹有了一瞬间的断裂。紧接着有人开始弱声议论,尧佐这是傲了飘了,看不上老同学了。 “叮”!突然时峰手中的酒杯被轻轻碰撞。 时峰视线一动,原是滕如锦主动起身将自己的酒杯送了过来,笑着解围:“过奖了,我们也就是一时运气好,先前也吃了不少苦头,比不得时总生意顺遂,不知有多羡慕!” 时峰见滕如锦主动接过了话,也就把被尧佐忽视的尴尬撂在一边:“哎!如锦啊!我这仔细一看才发觉,我们这些人都成蔫菜了,就你还是一枝花。哈哈!” “我看你这是成了蔫菜皮更厚了!咱们这些人谁敢跟如锦比脸啊!”这时,时峰旁边的人也参与了进来,那人是时峰的好兄弟余欢,其他人跟时峰说话可没有这么肆无忌惮的。 当年的班花林菀也跟着掺言:“可不是!如锦当年可是校草!我前一阵子逛我们学校的论坛,看见如锦到现在还高居历届校草榜首呢!” “你就爱看那些,你怎么不看校花呢?”别人听这话也就笑笑,倒是余欢看着不太高兴的样子,“就爱盯着男人的面皮看,前些日子到处追星就花了好几万……” 林菀倒也不示弱:“我又不是同性恋,看什么女人啊!花你几万怎么了,买个包都不够……” “同性恋”这个词听得滕如锦一怔,他的同学知道他是同性恋吗? 眼看着那俩人这又吵了起来,时峰作为这个“场子”的组织者自然要劝两句:“你们两口子也真是,这都能不分场合的吵起来,都坐下!让人笑话。” 两口子?滕如锦有些莫名,林菀以前不是很看不上余欢的吗?怎么就成两口子了? 那边时峰把人劝下,见滕如锦另一边的位置有人起身,便凑过来坐下,好心给滕如锦解释:“这俩人上学的时候没在一起,毕业这么久了,突然说要结婚了,估计过不久就会给你发请柬了。唉!钱还真是个好东西,美人心论斤称也不过几两啊!” “是吗?”滕如锦这下算是听明白了,大约是走入社会的林菀,眼见着单靠她那点姿色吃不开了,终于愿意看在钱的面子上,插在了余欢这堆尚有余温的“牛粪”上了而已。 这厢时峰又对着滕如锦挤眉弄眼起来,话中有话:“哎!听说你跟叶氏的老板认识啊!跟叶氏合作也是你争取来的。你也别光顾着你们尧总,有好事记得多拉拔一下我们这些老同学啊!” 滕如锦有些不知如何作答,合作他根本就没争取,是叶成帷给的,而且叶氏要跟谁合作他哪里说得上话,时峰的公司业务好像也没有能跟叶氏对口的吧?他这话不过是听到了些什么,试探八卦而已吧? 但滕如锦还是打算客套一下,谁知他刚开口:“我跟叶总……” 另一侧的尧佐却是将手中的空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滕如锦跟时峰离得近,都吓了一跳向他看过去,而尧佐抬眼盯向滕如锦:“你跟他的关系不用在这儿炫耀吧?” 滕如锦看着他这个样子却是笑了:“尧总,我跟叶总哪有什么需要炫耀的关系啊?” “是吗?也是!两个男人那种关系,要脸的都知道不该炫耀!还大庭广众亲亲我我!”尧佐好像是喝多了,理智全失,开始口不择言,而且声音还不小。 而滕如锦也笑不出来了,声音中已经带了厉色:“尧总你喝多了,该回去了!”说着抓住尧佐的手臂就要将他扶起来,却是被尧佐甩了一个趔趄,还是时峰扶住了他。周遭的人也因为这边的骚乱安静了下来,纷纷盯着这边。 滕如锦不想在这样的场合跟一个醉鬼讲究,但尧佐显然已经不管不顾了,只管释放自己积压的情绪:“我没喝醉,我不用你管!不用你扶,你让我觉得恶心,你们让我恶心。” “呵呵!恶心?那请问尧总以为你跟叶氏的合作是怎么来的?恶心怎么不拒绝呢?”滕如锦向尧佐走近,在离他一步的位置停下,“难倒不是正和了尧总的意?尧总跟刘总做过什么打算以为我不知道吗?那就不恶心了?” 滕如锦其实也已经喝了几杯酒,他的酒量自从酒精中毒后就大不如从前,此刻面对尧佐的不依不饶,酒精让他也失去了耐性,让他觉得就这么豁出去吧?反正他也打算离开尧佐的公司了,而且他跟叶成帷的“关系”也不是秘密,现在不知道的,早晚也会知道。 只是还没人敢说他们恶心的,尧佐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尧佐被滕如锦的话刺中软肋,方才的气势一下子就不见了,眼神飘忽跌坐在椅子上低下了头:“原来你都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还愿意帮我?” “你帮过我很多,在我穷困潦倒的时候帮过我很多,你或许不记得了,但我都记得。我觉得我欠你的,”滕如锦的话让尧佐再次看向了他,但是后半句话却让他全身的血彻底凉了下来,“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不欠你的了!尧佐,我不欠你的了,我没有义务承受你的作践跟侮辱。你好自为之!等明天我想我们会有很多业务需要交接!” “你什么意思?”尧佐惊道。 滕如锦已经不想再管尧佐了,这里他也待不下去了,他看向仿若噤声的同学们,扯起嘴角:“不好意思,搅了大家的兴致!这顿饭我来请,我就先走了。” 时峰最先反应过来,想着是他先提起的叶氏,拽住正要向外走的滕如锦,企图收拾残局:“都是我不好,同学聚会谈什么生意上的事儿啊!这尧总……尧佐看来最近是工作太累了,喝多了就有点……乱说乱说的!呵呵!大家就……当没听过啊!如锦也是,以前你们……算了,你看样也累了就先走吧!不用你付钱……” 滕如锦却只有些生硬地说:“应该的!我来付!”一撇时峰的手,示意时峰放开他。 看着滕如锦的眼神,时峰也实在说不出别的话来了,松开手,由着滕如锦向大家颔首后推门离开。看着似乎已经完全醉过去的尧佐心中泛苦,想着不要因为今天的事生什么麻烦才好! 星火可以燎原 在包间的门再次关上前的那一刻,站在门外的滕如锦听着身后炸开的议论声,内心的纷乱找不到出口在他的身体里乱串,最终成了堵在胸口的一口气。 而这口气却在他走到结账处,看到站在那里,恰时转过身来的人时,找到出口冲出体外,让他的内心产生了奇异的安稳感。 “小锦?聚会这么早就结束了?”叶成帷未动,看着滕如锦在一瞬的呆愣后快步走向他,脸上扬起笑容。 “没有!我有些累了就先出来了。”滕如锦垂下眸子闷声回答。 看着他这个样子,叶成帷自是感觉得出,他这场聚会似乎不是很愉快:“累了吗?那我们回家?” “嗯!”滕如锦知道叶成帷所说的“家”是指哪里,但是他已经习惯了在叶成帷说出“回家”二字时作出肯定的回答。 接着他又反应过来:“可是你怎么在这里,是来这里吃饭吗?现在走可以吗?” “嗯!当然可以,本来就是来接你的。”叶成帷答道。 而被叶成帷抛在餐桌上半天出来寻人的陆医生,听到这句话暗骂了一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陆维桢起初以为好友是难得想起他才跟他吃饭,是想吃他家餐厅的菜才选在了这儿,原来他不过某人没有“男朋友”陪,一个人吃不下饭找来“排解寂寞”的啊!正主到了,就连个正眼都捞不着的“饭友”。 “那你等我一下,我把聚会的钱付一下。”滕如锦心下一暖,面上有些发烫,连忙低下头用掏钱包遮掩自己的不自然。 “同学聚会不都是组织者付钱,或是AA吗?怎么还得你这个没享受到的付钱?”叶成帷倒不是在意那点钱,只是为滕如锦不平,于是阻止了滕如锦掏卡的动作道,“不用付了!” “我说好了的,这样不好吧?”滕如锦察觉眼前的人似乎有些不高兴。 叶成帷:“这是陆家的餐厅。” 滕如锦:“嗯?”陆家? 被忽视已久的陆维桢适时出口:“呵呵!不用付了,都算我的。”他觉得他再多几个叶成帷这样带着别人来吃“霸王餐”的朋友,这家餐厅大约会赤字关门。 见此,滕如锦这才想到,能够格被叶成帷提起的陆家应该只有那个有名的医学世家陆家,而那位餐厅的创始大佬应该就是陆家那位已经过世的医学泰斗。能跟叶成帷做朋友,陆维桢的“陆”显然同那位泰斗是同一个“陆”,只是不知陆医生为何只做了一个普通的住院医师。 “那……”滕如锦还是有些犹豫,虽然“不差钱”的叶总可以在朋友家的餐厅吃“霸王餐”,但是他也带着自己的同学一起吃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陆维桢瞥了老神在在的叶总一眼,挂着笑同滕如锦道:“没事没事!叶总有在这儿参股,他在这儿吃饭不用花钱,你自然也不用花钱了,你的朋友也可以不用花钱!”反正亏也不只亏我一个。 然而,叶总怎会不懂自己好友在想什么,想了想自己跟陆家签的协议,看破不说破,语重心长地拍着陆医生的肩膀:“以后,做生意跟做医生你还是选一个吧!术业有专攻,你这样三心二意,才会什么都做不好,才会被踢回来做个住院医师。” 滕如锦:呃!叶总您要不是叶氏的老板,这么说话很容易没朋友的! “是是是!小的谢叶总赐教!您慢走!”陆维桢笑得有些狗腿,却在心里暗暗地想,姓叶的,你给我不要生病,生病也不要落到我手里,不然……不然我一定多给你挂两瓶水!肿死你,丑死你!哼! 看来,叶成帷跟陆医生的关系真的很好啊!滕如锦想。 “走吧!”叶总“佳人”在侧,揽上香肩便走,无情的抛弃了“陆狗腿”。 “嗯!” 叶成帷打电话给司机,告诉他自己现在就要回去,让他把车开到餐厅门口。 叶成帷平时会提前告诉司机大约的时间,司机不用一直待在车上待机,而这次或许司机也没料到叶成帷会这么早用车,人没在附近,所以两人走到餐厅外时,车还没有过来,而叶成帷并未介意或是不耐,因为他发觉跟滕如锦一起站在夜色中等载他们回家的车,也是件很美好的事。 看着身边的人穿着有些单薄,因秋风钻到他的脖子里而瑟缩,叶成帷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人在意的有些过分,他好像已经“入戏太深”了。 叶成帷决定顺着自己的心意,把这个人裹进怀里,紧紧地。 “叶总?”滕如锦因为叶成帷突如其来的亲密吃了一惊,大睁着眼有些紧张的看向四周,却并没有推开他。 “司机太慢了!我有些冷。”叶成帷微微低头,埋首于滕如锦的颈间。 “哦!那……那我们回里面等?”滕如锦感觉到叶成帷滚烫的气息顺着领口钻进了他的衣服里,在他的肌肤上流动,有些痒。他不禁抬起手臂抱住了叶成帷,而这个动作却给了叶成帷的气息更多入侵的空间,滕如锦觉得自己整个后背都在被烘烤着。 “不!就在这等吧!省得司机来了再叫我们太麻烦了,堵在门口会挡到别人。”叶成帷察觉怀里的身躯有些微微的颤抖,改变姿势与他对视。 “……好吧!”叶总还真是“体贴”!但是要一直这样抱着等吗?滕如锦眼含问询。 而叶成帷却因为怀中人漆黑的眸子里,印着被暖黄的灯光包围的自己,不禁想在上面落下一吻。 滕如锦在叶成帷的吻落下来之前已经紧张地闭上了眼睛,那个温热的吻带来的电流让他微微缩起了双肩,腰上的力道也让他更服贴的窝在了叶成帷的怀里。 风不再动了,两颗心却是早已飞上了柔软的云端,摇摇晃晃,迷醉而不自知。 “是叶成帷,叶氏集团的叶成帷!”突然一声惊醒鸳鸯。 餐厅内走出一波人,正是时峰等人,而方才的惊叫便是出自“爱看男人面皮”的林菀。 闻声,滕如锦不禁攥紧了拽着叶成帷腰间衣物的手,而后慌忙地推开了叶成帷。 他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叶成帷“亲亲我我”了,即便他真的是同性恋,也真的有些喜欢叶成帷,但是尧佐说的“恶心”二字说对他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 怀里一空,夜风自二人间穿流而过,心情变得不怎么美妙的叶总眼中随即射过来两道寒光,将一行人钉在了原地。 时峰等人在滕如锦走后,守着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尧佐,实在是热不起场子来了,便决定散了。 一堆人光是道别寒暄就花了许久,由时峰跟余欢将尧佐架了出来,却没想到滕如锦竟然还没走,还跟一个男人抱在一起,任由那个人亲吻他,更没想到那人正是叶成帷啊! 正在时峰犹豫着是不是要上前问候一下叶总时,叶成帷的车到了,司机下车紧张地道着歉:“对不起,叶总,滕先生,久等了。车子快没油了,加油站有些远……”虽说叶成帷提早了用车时间,但司机的确是让二人等的有些久,车子的油量也应该在每天使用前检查好的。 “叶总,车子挡到别人了,我有些累了,我们快回家吧!”滕如锦看看司机,又看看“冻住”的时峰等人,握上叶成帷的手摇了摇,使他的视线集中到自己身上。 叶成帷最终没有责怪司机,也没有给时峰等人接近的机会,亲自给滕如锦开了车门,待他坐稳后,自己也上车,扬长而去。 时峰等人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原来滕如锦是真的飞上枝头了啊! …… 车上,滕如锦看着正在用小拇指把他的手指一根根勾进掌下的叶成帷。 或许是叶成帷这些日子的“宠爱”,或许是方才叶成帷在没有“特定的观众”在场的情况下的亲密,让滕如锦在感情这件事上不禁“大胆”起来,“自信”起来,在叶成帷将他整只手纳入掌下时,问出了他十分想要得到明确答案的问题:“叶总,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是在恋爱吗?” 叶成帷闻声动作一顿,便是这一顿让滕如锦以为自己会错意了,鲁莽了,想要抽回手,但他的手并没有来得及逃跑,就被叶成帷加了一道枷锁,用双手握住放在了大腿上。 在流窜于车内的光芒下,叶成帷看着滕如锦,他目光中漾着的温热流光让滕如锦的心稍安,等待他的答案出口:“只要你想,我们是可以一起吃饭的关系,一起喝咖啡的关系,一起拥抱接吻睡觉,将来还会一起工作的……恋人关系!” 随着那一字一句,滕如锦的心被高高掉起,几乎忘了呼吸,最终那几个字落下,让他终于无法再忍耐扑进了叶成帷怀里,深吸着叶成帷的味道,一颗心安稳地沉沦。 “呵呵!这是想还是不想啊?”叶成帷伸手揽住了第一次主动投怀送抱的人,带着笑意明知故问。 “想!想!想!”滕如锦急声连答三遍,却是在叶成帷胸腔的震颤中,羞得声音越来越小。 “这么想啊?”叶成帷把人从怀里捞出来,看着滕如锦的眼睛,再次真挚地表白,“我也想!我想吻你!我想抱你!” 滕如锦不敢直视那灼人的目光,声音柔软又磕绊:“可,可以……唔!” 车内前后座的挡板不知何时被放下,两个男人在后座紧紧地拥抱,激烈地接吻,唇舌交缠,口腔内的水分被对方掠夺又被对方补充,滋滋作响。 许久之后,叶成帷终于放过了滕如锦,手掌贴在滕如锦衣下纤细的腰肢上,在急促地补充着氧气的人耳边,留下更加令人脸红耳赤的句子:“剩下的,回去再做!” 春至花如锦,夏至叶成帷 但最终两个人也并没有把剩下的都做完,因为“事发紧急”,叶总的房间内没有“作案辅助用具”。 不过,滕如锦还是被折腾得如一只烫熟的虾子,叶成帷也并不比他好。 俩人一下电梯就急切地剥着对方身上的“壳子”,用柔软的唇部做着激烈地运动。 现下,在叶成帷宽阔的床上,两个光裸的身躯只占了约一个人平躺的位置,紧紧地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身上未消的热度。 滕如锦自是感受到了某人某个部位,于是咬了咬自己已经肿胀得一咬一个印的下唇:“叶总,要不要我……帮你啊?这种事……还有,其他方法的……” “你为什么会懂这么多,跟别人有过?”叶成帷把怀里背对自己的人翻了过来,皱着眉,冒着酸气儿,有些语气不善。 “没有!只有你一个!我这么大人了,又早就发现自己喜欢男人,自然而然地就懂些……”滕如锦感觉腰上的力度一重,急忙解释。 “嗯!那就好,”叶成帷把滕如锦的脑袋揽到胸膛上,突然转了话题,“不要再叫我叶总了,听着怪怪的,感觉我们的关系很不纯洁。” 滕如锦:纯?纯洁?现在的状况也不是很“纯洁”吧? “那叫什么?叶……成帷?成帷?”滕如锦征询着他的意见。 “嗯!就叫成帷吧!” “成……成帷。” 然而,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成帷”又开口了:“嗯!不过,只限……有第三者在的时候,现在我更想听你叫我点别的。比如,亲爱的,宝贝儿,或者……老公!你选一个吧!” 滕如锦为叶总的“不要脸”震惊ing:“什么!” “补充一点我比较中意最后一个,”说着用手抚过滕如锦的唇,“你要想好了,毕竟是叫给我听的。” “……”滕如锦再次为叶总的“不要脸”震惊ing。算了!顺着他吧!这大概也算是一种情趣吧?“第一次”谈恋爱的滕如锦想道。 于是,滕如锦有“老公”了,叶总有叫他“老公”的人了。 ……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的“状态”都好了很多。 滕如锦觉得对方应该也不再是满脑子黄色废料了,打算跟他说一说自己的决定,于是喊他:“成帷。” “嗯?刚才说好了要叫我什么?”某人话中带着转音。 “老……老公,我想辞职了。”滕如锦想着今天在同学聚会上的事,神色一暗。 虽然房间内的光线不足以叶成帷看清滕如锦的表情,但还是轻轻拍打着滕如锦的后背,柔声道:“嗯,好。叶氏欢迎你!叶太太。” “你,你不要这么叫我。”这人还真是一点沉溺于失落的空隙都不留给他。 “怎么了?你都叫我老公了,自然就是我的叶太太了,不许反悔!反正大家早就知道你是我的人了,”叶成帷在滕如锦额头落下一吻,“睡吧!” 滕如锦:“嗯!老公,晚安!” 叶成帷:“叶太太,晚安!” 即使预计第二天要与尧佐再次激烈地争吵,但滕如锦还是溺在幸福里一夜安眠。 …… 尧佐的办公室里,各类杂物落地的声音,以及尧佐的暴怒声穿透办公室的门,传到了办公区的员工耳中,他们皆愣在原地,一时忘了自己在做什么。 滕秘书竟然要辞职?还要求特批,明日便走? 办公区一时噤若寒蝉,有的人却是恍然大悟。 怪不得滕秘书最近也不“大包大揽”了,不少平日自己紧抓的工作都开始交给别人来做了,还以为他是在为尧总培养人才,或是想把被占用的下班时间留出来给男朋友。 没想到是做了这样的打算! 可是为什么啊?公司现在有着不错的前景,滕秘书也一直很受重用。虽说最近滕秘书跟尧总间的氛围有些奇怪,但到底是什么矛盾至于辞职呢? “你就这么着急?这么着急另攀高枝?啊?不对,是已经攀上了!”尧佐的话有些尖酸刻薄,仿佛昨日的酒还未醒。 “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些话吗?”滕如锦却是面色如常,语气平静而坚定,“我自问,这么多年为你做的够多了,还险些搭上自己。我现在想去我男朋友的公司‘享福’了,有何不可吗?” 尧佐像是被松了口的气球,他知道自己根本没什么底气:“是!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恶果最终未成,你就不能再给我个机会吗?他叶成帷的宠爱能维持多久,两个男人的爱情能维持多久?到时,你在叶氏要如何自处?” “看,尧佐在你心里,你还是看不起我的,不管我有多努力,改变了多少,在你心里我还是那个唯唯诺诺,没有为自己的选择坚持的能力,等着别人包括你施舍关怀的人,”滕如锦长舒一口气,“尧佐,酒后吐真言,昨天你对我说的话还记得吗?我就不留在这儿恶心你了。”说完,滕如锦已经背过身,迈开步子要往外走。 “不!不行!按规矩你……你至少还得呆一个月……”尧佐有些急切地伸手,正好落在了滕如锦的颈肩处,手指下意识一握,却是只来得及将滕如锦脖子上围得严实的丝巾扯下来,上面暧昧的痕迹再也无处可藏。 “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我跟我男朋友都急不可耐地想要每天黏在一起了,白天黑夜24个小时,”滕如锦站定回身,在某个四字形容词上咬字极重,看向尧佐的目光中,早已没了往日的宽容忍耐,“我手上的工作早就陆续交给下面的人了,交接一天就够了。尧佐,最后给自己留点面子,不然等我‘恃宠而骄’起来,后果你承担不起。”侍谁的宠,为何种骄自是不言而喻。 “气球”终于散尽最后一丝气体,疲软落地,被离人的脚步碾压而过。 因为早有准备,滕如锦的工作交接很顺利,当天晚上被“新老板”按在床上好好“庆祝”了一番。 新的工作位置也早就预留好了,但叶总也不是“色令智昏”的人,没给滕如锦安排什么华而不实,落人口实的“高官”,毕竟滕如锦是有能力的,于是让他加入了自己的秘书团,先跟着秘书长丁兰熟悉业务,也算是驾轻就熟。 另外,两个人一致同意,“宠妃”还是在家里做,公司就算了,主要是叶总,在外面要克制一下。 叶成帷的秘书团各有分工,平常宴会陪同都是丁兰负责,因为丁兰不仅人长得赏心悦目,还能为叶成帷挡不少狂蜂浪蝶。 而现下,丁兰觉得自己被打入“冷宫”了,不过也是玩笑话,她巴不得自己能少陪老板去些宴会,多点时间陪自己男朋友。出于恋爱中人的同理心,她对于老板走到哪就把滕如锦带到哪儿的做法表示万分理解。 滕如锦经过这段时间跟着叶成帷四处走动,宴会也参加了几场,也算上游刃有余,但是今天这场宴会却让滕如锦不得不紧张起来了。 因为今天这场明显商业性质弱了不少,更像是“相亲宴”,大家只谈感情不谈钱。 退居幕后的叶氏夫妻携小女叶鹿溪参加,与叶家亲近的世家掌权者身边基本上身边都跟着一个适龄青年男女。 滕如锦要同时应对“丑媳妇见公婆”,以及某人魅力长盛不衰引来的麻烦两种状况。叶成帷知道滕如锦最紧张的是前一种,提前给滕如锦打了预防针,但是滕如锦身上还是不免有些紧绷,他还是无法不在意叶家人对他的看法。 叶氏夫妻退居幕后多年间四处旅游,极少待在国内。昨天刚回来,几个老友聚到一起难免会聊起自己家里那些“不成器”的,于是一合计攒了这么一个局。 叶鹿溪年纪还小,就是来凑热闹的,那么叶家的“重点关爱对象”也就只有叶成帷了。 不过,叶母是续弦,非叶成帷亲母,进门多年只生下了一个女儿,叶成帷又掌权早,所以叶母与叶成帷既没有利益矛盾,也算不得多亲近,向来不会对他的事多加置喙。甚至为了女儿将来有所依仗,还从小暗自引导叶鹿溪跟哥哥搞好关系,不过叶成帷也的确挺喜欢这个妹妹的。 所以,即便叶父对于叶成帷跟一个男人在一起有什么意见,叶母跟叶鹿溪也至少不会从中作梗,说不定还会劝几句。 而且叶氏夫妻刚回来,叶成帷跟滕如锦的事应该还没传到他们耳朵里。 老一辈大多的不怎么关注小辈的绯闻,年轻的即使知情,顶多会在宴会前跟自己父母打个招呼,谁也不会主动凑到叶氏夫妻面前,说他们儿子给他们找了一个“男儿媳”。 于是,叶成帷带着滕如锦一进场,便收获了不少注目,虽然招呼打得热切,却没把身后的儿女往前推。看来“知情人”不少!而从叶氏夫妻如常的表情来看,他们应该是还不知道。只是有些奇怪儿子怎么没带那个貌美如花的秘书,这是又打算成家的意愿,特意避嫌?叶父这么一想,还挺高兴。 “爸!阿姨!”叶成帷带着滕如锦走了过去,向他们介绍,“这是滕如锦,我的秘书之一,你们可以叫他小锦。”他没有在这样的场合介绍滕如锦是他的男朋友,怕叶父的表情挂不住。这也是滕如锦要求的。 我足够强大,你只需要足够坚定 滕如锦正想着,他应该提前问问叶成帷怎么称呼他的父母的,或许应该客气一点叫“叶董跟夫人”。 叶成帷却一手搭在他肩上,很是自然地说:“叫伯父伯母就行,那个是我妹妹叶鹿溪,叫她小鹿或小溪都可以。” 两步之距,叶鹿溪正在跟一个小姐妹说话,看到叶成帷眼睛一亮,看到滕如锦笑意更盛。 滕如锦先向叶父叶母问好:“伯父,伯母!” “哦!好!小伙子长得很精神啊!跟着成帷好好干,叶氏不会亏待你的。”叶父个性爽朗,偶尔会有些小暴脾气,但是卸任之后,人也越发的随和了。看着儿子跟一个秘书看似关系不错,也没怎么在意。 倒是叶母的视线在滕如锦肩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而后笑着对滕如锦点了一下头。滕如锦无奈地偷瞥了弯着唇角的叶成帷一眼,顺道示意他最好把手拿下来。 这时,叶鹿溪走了过来,主动凑近挽住了滕如锦的胳膊,把滕如锦往自己这边拉了一步,把他从自家哥哥手下“解救了出来”,并且抢在滕如锦之前开口:“可别叫我小溪啊!太难听了,还不如叫小鹿呢!至少听着还可爱点,你说是不是啊?……”最后凑到他耳边悄悄落下两字称呼,直把滕如锦惊得瞪大了眼睛。 因为那两个字是“嫂子”! 滕如锦:“呃!呵呵!小鹿好!人如其名,的确很可爱。” “哎呀!如锦哥哥真会说话,说话顺耳,看着也顺眼!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呢?我哥真有福气!我们去那边,他们凑到一起,说话又长又无聊……”叶鹿溪说着就要把滕如锦拉走。 滕如锦看向叶成帷:顺眼?你们家人夸人的词汇是不是有些单调?而且,这么都自来熟的吗? 叶成帷却是笑着摆摆手,示意他可以放心跟叶鹿溪走。 而叶父叶母早就习惯了“颜控”女儿的跳脱性子,也不用担心一个16岁的少女会跟20多岁的滕如锦发生什么,表示年轻人一起玩去吧!不用拘在他们身边。 滕如锦被叶鹿溪带着穿梭于自己的小姐妹之间,说她又发现了一个好看的小哥哥,不过君生我未生,好看的小哥哥又被人捷足先登了。滕如锦被一帮小朋友戏谑调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情却是放松了不少。 被人群隔离了不一会儿,滕如锦已开始忍不住搜寻起叶成帷的身影,他现下跟陆维桢站在一起,视线本未看向这边,却在此时似有心电感应般望了过来。而他一旁的陆维桢却故意一偏身子,对上了滕如锦的目光,冲他点头示意,满是揶揄地切断了两人黏腻胶着的视线。 滕如锦有种心思被人撞破的羞窘,忙收回了视线,却又被叶鹿溪逮个正着:“怎么了嫂子?你跟我哥这是一刻不见如隔三秋喽?” “你,你不要这么叫我,被人听到了不好,”滕如锦慌忙四顾,发现四周无人注目才放下心问道,“你知道?可以接受?不会觉得难以理解吗?” “我哥整天带着你那么高调,这屋里除了我爸妈大概没人不知道了!”叶鹿溪见滕如锦又有些紧张的看向她爸妈,便又当起了知心妹妹,“反正这事儿在我这儿是没什么不能接受,不能理解的?你只要知道你是跟我哥在一起,不是跟别的什么人在一起。我哥足够强大,只要你足够坚定,他们俩反正是没招儿,我妈不会管,我爸权都交了,又拿什么管!”叶鹿溪一耸肩,脸上是专属于叶家少女的轻松肆意。 “嗯!谢谢你!小鹿。”虽然叶鹿溪的话并不能完全消解滕如锦的顾虑,毕竟那是叶成帷的父母,若是他们反对,不知叶成帷会怎么做。但滕如锦心中总有种感觉,他跟叶成帷没那么容易散! 看着滕如锦敛眸一笑,神色放松了些许,叶鹿溪又当起了好奇宝宝,用手肘一碰滕如锦的手臂:“哎!你俩到哪一步了?我听说你俩住一起啊!我哥素了这么多年,肯定不会放过你,快跟我分享分享,他怎么样?厉不厉害?一夜几……唔!” 滕如锦听她这小嘴巴巴的,越问越劲爆,连忙给她捂上了:“你还小,小孩子不要随便问大人的事!” “唔唔~”毕竟是在宴会上,滕如锦也不好玩得太过,在叶鹿溪含混求饶表示,嫂子,我不敢了,不问了之后,放过了她。 …… “哎?那边姑嫂关系处得不错啊!”方才打断人家暗送秋波的陆医生,见好友时不时往滕如锦那边瞥去一眼,可人家正跟“美少女”玩得开心,并未接收到他的信号,又忍不住贫嘴逗弄好友。 “嗯!总归是要成为一家人的,这样也好。”叶总“见招拆招”,陆医生表示,有被狗粮噎到。 “不过话说回来,伯父眼看着离知道不远了,你就一点都不担心?”陆维桢突然正色起来,他自是知道叶成帷不会在意叶父的看法,“但是,他呢?你能保证他不会受影响?伯父只是退居幕后,虽说这几年也不怎么管叶氏的事,但也不是纸老虎。” “那就自断后路,让所有女人都知道没有嫁进叶家的可能。”叶成帷眸光一闪,他知道在很多人看来,即便他现在跟滕如锦如胶似漆,也不过是“一时性起”,叶家掌权者,怎会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断后”呢? “呃!你说真的啊!他有那么好吗?就那么喜欢啊?”虽然知道叶成帷很喜欢滕如锦,但陆维桢还是没想到叶成帷能做到这种地步。 结果叶总的回答,即使陆维桢不是“正主”,也要觉得被溺毙了:“嗯!有多喜欢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宠着他,宠一辈子,让他可以无忧无虑,至少在我身边他可以‘无法无天’。” 因为即使滕如锦什么都不做,只要他是他,便足以让叶成帷如中相思蛊,且以罂粟为食。 “你完了!我都不知道你弯得这么彻底啊!不过,你不要小瞧叶氏少夫人这个位子的吸引力啊!可比你本人大多了,”说着,陆维桢往一边一撇嘴,“喏!这不就来了!巨龙,祝你打败所有勇士!”陆维桢拍了拍好友的肩膀,退去一边。 叶氏夫妇带着一对夫妻走了过来,后面紧随着一个明媚娇艳的女子,而四周尽是蠢蠢欲动的观察者。 “成帷,这是你陈伯父,陈伯母,还有他们的女儿雅楠。”叶父介绍道。 “伯父,伯母,陈小姐好!”虽然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叶成帷还是秉礼依次问候过。 陈伯父上下打量着叶成帷,面上闪着油腻的流光:“哎呀!叫什么陈小姐,叫雅楠就好了,雅楠刚从国外留学回来,跟你上的是同一个大学,你们肯定有共同话题。” “是啊!雅楠刚从国外回来就接手了家里的公司,正好跟你经历相似,”叶父对叶成帷说道,接着招呼着陈雅楠上前,“雅楠,要是有什么不懂得,正好可以问问成帷,这方面他有经验。” 陈雅楠向耳后挽着“并不存在”的碎发,正要趁势上前,没想到叶成帷一句话让她抬步也不是,后退也不是:“不好意思,因地制宜,叶氏的经验可能并不适用于贵公司。陈小姐,还是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那位陈伯父的脸也跟着黑了下来,这话任谁听着都是在说,他家的公司没法跟叶氏比,叶成帷也看不上他的女儿! 叶父一看这个“混小子不开窍”,也是有些堵得慌,这脾气也就有点上来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谁说要照搬了,雅楠是那么不知变通的人?你,你不聊生意上的事,还可以聊聊生活上的事嘛!” 陈雅楠也在父亲的眼神鼓励下,再次扬起希望看向叶成帷。 只听得这次叶成帷倒是给了面子:“生活上啊!好啊!不知道陈小姐有没有男朋友啊?” 陈雅楠娇羞着微微颔首摇了摇。 围观者也都以为叶成帷这是打算给陈雅楠机会了,而滕如锦也不知何时站在了近处,隔着一层人,越过别人的肩头定定的看着他。 滕如锦有些不确定他们之间会不会有女人的问题,因为叶成帷虽然之前一直“洁身自好”,但他似乎并不是天生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同性恋。 谁曾想叶成帷面上的笑容灿烂迷人,说出的话却是令众人呆若木鸡,叶父更是犹遭雷劈,外焦里嫩。 只因他说:“没有啊!真可惜,那我们聊不到一块去了,我有男朋友,而且我的生活被他占满了,也没别的事可聊。” 唯有三人于诡异的氛围中笑了出来,滕如锦,叶鹿溪,还有直接在一片静谧中笑出声的陆维桢。 “混账!你胡说八道什么?”叶父趔趄一步,被叶母扶住。 “爸!你刚回来可能不知道,我恋爱了,对方是个挺不错的男人,”叶成帷将“男人”二字咬重,接着环视四周,“而现场诸位怕是没人不知道吧?毕竟我这恋爱谈得还挺高调的。” 现在,应该没人还想嫁进叶家守一辈子活寡吧? 滕如锦与叶成帷眼神相接,心下翻涌,却都是积极地情绪搅动的。别人议论是一回事,自己高调公告又是另一回事,叶成帷此举等于绝了自己的“女人缘”。 “你你你!你难不成还能一辈子都不结婚了?或者让一个不下蛋的男人当叶家少夫人?”叶父觉得他马上就要变成高血压患者了。 面对父亲的震怒,叶成帷越发地真挚:“在我心里,他比那些都重要。”比婚姻,比孩子。 叶成帷每回答一句都会注意滕如锦的反应,他的话带给了旁观者多大的震撼,带给滕如锦的只会有过而无不及,无人知道他们看向彼此的眼神有多□□热烈。 “你别忘了还有叶氏,你是打算将来让叶氏一起陪你毁了吗?”叶父这话问的并没有什么信心,他从来也做不了叶成帷的主,因为即便是接手叶氏也是叶成帷自己主动的选择。 “有我在,叶氏毁不了。至少不会毁在我手上!而再往后的事我们谁也无法预料,也管不着了。您就不要操心了,像之前那样过自在日子就好,这点我还是保障得了的。” 这些话叶成帷之所以不避讳,是因为其间多是与叶氏利益相关的人,他要他们明白现在不用折腾,只要安分等着,将来他们自然可以从叶氏这个庞然大物口中分更多羹,至少现在不需要拿他的感情生活说事儿,也不用招惹滕如锦。 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叶父他无法就这么认输,企图找到别的突破口:“你,他是谁?叫他来见我。”他明白,叶氏从老爷子那一代开始至今三代,以他的才干为叶氏做的、能做到的并不多,很多突破都是在叶成帷手中实现的,在叶氏的问题上他已经没有太多实质上的话语权了。 至此,滕如锦已经无法在掩藏自己的内心了,巨大的幸福感使他有了层层铠甲,足以抵挡所有窥视非议,谴责谩骂。他要走到那个人身边,跟他站在一起! 知情者们在早已暗中将滕如锦打量了无数来回了,在叶父话音将落时,十分默契的看向滕如锦,站在他前面的人更是闪身为滕如锦让出了路。 “伯父,是我。”“爸,再次介绍,这是我的爱人。” 滕如锦走到叶成帷身边,他们彼此的手同时伸向对方,并十指相扣,他们共同看向叶父,每一个动作与眼神都透着坚定。 君王不早朝,爱妃累断腰 “滕秘书?”叶父惊于他们的近水楼台,明目张胆,也从这一屋子的人的动作表情间明白了他们的算盘,由他做了一回跳梁小丑,亲自替他们试探得到叶氏少夫人名头的几率。 叶父反而是气笑了,也平静了下来,想起该清场了,虽然有些晚了:“呵呵!许久未回国,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不过,到底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合格,自己儿子的事比外人知道的都晚。今日也热闹够了!不如就散了吧?” 叶父木着一张脸,但看戏的人倒的确是可以餍足地离开了。 而后,叶父也只是沉默着打量二人,尽管方才送客时他已观察了多时。不得不承认,忽略性别,滕如锦跟叶成帷站在一起是般配的,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像是婚宴结束送客的新人,牵着手,时不时对视一眼,旁若无人的溺在“蜜罐”里。 然而,于双方而言,皆知多说无益。 “唉!算了!你们也走吧!我的话在你这儿向来没什么分量。”叶父的手被自方才一直未表态的叶母握住摇了一下,他拍了拍她的手背,面向叶成帷道。 叶成帷平静地点头道:“好!” 滕如锦倒是恭敬的鞠了一躬:“再见!伯父伯母。” 在他抬头后,叶父避开了视线没有看他,那是一种介于拒绝与接受之间的无奈,而叶母仍是得体的颔首示意。 站在后面全程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叶鹿溪却是笑着挥手,用嘴型说,哥,嫂子,再见! 一场热闹之后,回归相对安静的环境,人总是难免会产生一种脱力感,很多东西来不及消化,来不及思考,只剩下急于宣泄的本能 …… (此处省略近700字,以防万一删的比较狠。) 叶成帷抱着再次恢复干爽的滕如锦,胸腔充盈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残留的余韵促使他再次用唇描摹起滕如锦的五官。 “唔!不要了,”一开口滕如锦的喉间便感受到了强烈的干涩,勉强用唾液滋润过后,才算可以正常说话,“天快亮了!还要上班的。” “爱妃,君王决定今日不早朝。接着睡吧,不动你,”叶成帷听着他软糯沙哑的声音,嘬了一下他已经肿胀的无法见人的红唇,轻声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嗯……”床铺微颤一瞬,滕如锦却没能坚持到叶成帷端来水,便已将半边脸埋进软枕间,安心沉睡而去。 …… 日上三竿,“君王”方才唤醒辛劳一夜的“爱妃”,怕他饿坏了,念着他的身体,叫了几样好消化的清淡饮食上来,怕他没胃口,更是中西俱全。 “起床了!现在睡太久,你今晚该睡不着了,我不保证忍得住。”低沉的磁性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让滕如锦耳边一痒,人也随之清醒了过来。 “嘶!腰……”滕如锦想要坐起来,却是险些没坐住。 某个罪魁祸首倒是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得了一个白眼,面上却还是一派晴朗的哄着人:“你需要泡个热水澡吗?还是先吃饭吧!不然会头晕。” “我要上厕所!”滕如锦“愤声”道。 “OK!我抱你去!” “啊!不用,你放我下来,衣服……” “我调高温度了,不会冷的,不穿上厕所方便,来!” “我不要……” 经过昨晚的深入交流,叶成帷给滕如锦带来的影响太过的深刻,他的身体敏感值持高不下,以至于叶成帷随意一点碰触,都能让他的身体如细小电流穿过般,产生颤栗。 一会儿后,挣扎无果的滕如锦红着脸被抱到了餐桌前,当然在他的强烈抗议下,获得了一件睡袍蔽体。 “伯父那边……叶氏真的不会受影响吗?最主要是你……本来我们的事也跟摆在明面上差不多了,昨天也许没必要……”滕如锦被叶成帷如猛兽紧盯猎物的眼神看得有些食不知味,不能集中于眼前的事,注意力便容易分散到让人苦恼的事情上。 “不!有必要,为了那些无知少女也好,为了抵挡那些市侩之人的算计也好,为了我自己不受结婚生子的压力也好,都很有必要。最主要的是爱一个人就会忍不住想要大声宣告给全世界都知道,塞他们一嘴狗粮,让他们去慢慢消化,反而会老实很多,麻烦也少很多,”叶成帷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开始预先揽责了,“再说,我们又不跟我爸住在一起,他也有自己的生活,平时也不会有太多交集,你呢!不用伺候公婆,只需要把你老公伺候好就行了!” “不正经!”听着叶成帷又是“爱”,又是“老公”的表述,滕如锦被顺利开解,只顾着脸红去了。 “我在你这儿什么时候正经过,还没适应?”果然叶总很有自知之明,且毫无“悔意”。 滕如锦:我还是吃饭吧! 因为本就起的晚,早餐又近乎吃成了午餐,剩下的半天两个人也没有去哪闲逛的意愿,主要是滕如锦还“不太方便”,于是便决定窝在家里。 滕如锦看电影、吃水果打发时间,叶总看滕如锦、啃滕如锦“解馋”,因为为了“长远发展”,不能“竭泽而渔”。 但滕如锦也没好到哪去,被啃得迷迷糊糊,电影演了啥一点也没记住:“你,不要了,你这样我的脖子不缠绷带都没法见人了。” “看着你我忍不住。” “那我去卧室看,你在这里看?” “不行!哪有情侣分开看爱情电影的,不吉利!” 滕如锦:您还挺迷信! 最终,滕如锦决定电影也不看了,不用别的方法帮叶总解决一下,他明天可能也上不了班! …… 半个多小时候后,神清气爽的叶总抚着叶太太红肿的双唇,看着他的唇角因为长时间保持拉扯到极限的状态,有些微撕裂,满足欣慰又心疼自责:“以后不用这样了。” “没关系,我想为了你试一试,”叶太太才撑着叶总膝爬到叶总耳边留下四字,“学以致用。” 叶总“怒瞪”道:“不许再学那些乱七八糟的!” “哦!你不喜欢就不学了。”叶太太蔫蔫地靠向叶总肩头,脸上却是带着狭促的笑容。 “喜欢!但我更喜欢你,没什么比你重要。”叶成帷用深情地目光将滕如锦看得身子更软了。 “我爱你,老公!”滕如锦一字一顿,用无比真挚的表情与声音回应了眼前人的深情。 “我也爱你,叶太太。” …… 去上班那天,一切如常,风平浪静,滕如锦甚至偷偷搜索了一下八卦新闻,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的桃色信息。看来他的担心多余了,就想叶鹿溪说的,叶成帷足够强大,他只需要足够坚定。 只不过,他“叶太太的地位”被当众认证的事似乎还是有些影响到了公司氛围,平时对他已经够恭敬的叶氏员工,现在甚至有些不敢看他,秘书团的其他秘书还抢着做一些他分内的工作,倒是把一些去叶成帷办公室送文件此类的事都推给了他,最终,还是秘书长丁兰出面,他们才收敛。 丁兰怕滕如锦心里不舒服,还笑着解释:“他们没有恶意,也不是要谄媚逢迎,只不过是嗑CP有些上头了。” 滕如锦:“嗑CP?” 丁兰:“对啊!你跟叶总的真人CP嘛!悄悄告诉你,我也是你们的CP粉,加油!要幸福哦!” 滕如锦:“呃!呵呵!谢谢你们啊!” …… 一段日子下来,滕如锦终于安下心来享受起事业爱情双丰收的生活,跟叶总白天晚上,有空就黏黏糊糊,抱抱亲亲。整个人也越发的光彩照人,自信飞扬,隐隐有了“当家做主”的架势。 叶总对此倒是表示乐见其成,对自己宠出来的成果很是满意。 然而最近,滕如锦却发现叶成帷有些不对劲,时常会在屋里转来转去,若有所思,偶尔还会看着某些发生过“特殊PIAY”的地方发呆。 滕如锦不禁想,是不是最近自己要求叶总克制,把他憋坏了? 本着对这段感情的重视,现在的滕如锦已经努力改掉了藏着掖着的毛病,认为有问题就要说出来,而且美好生活有必要保持一定的仪式感,所以决定今晚就在家里来一场烛光晚餐,再让某人“吃饱喝足”,以便来一番推心置腹。 “今晚在家里吃饭?”叶总听到滕如锦的提议很反常的没有欣然答应,甚至有一丝惊慌,一丝心虚? 不对劲!很多不对劲!难道蓝颜未老,“君王”就已经腻了? “怎么?你有别的安排?”叶太太上线,挽着胳膊“紧迫盯人”。 “呃……的确是有其他安排,”叶总难得说话犹犹豫豫,“算了,反正也是为你准备的,今天下班带你去个地方。”却是不说是什么地方,只道到了再说。 人归家!鸟归巢! 满头雾水,等着看叶总的“难以言说”的滕如锦,被叶总亲自开车带到了一处若是夏季必定葱荣,很是怡人的别墅区。 叶成帷推开了一扇铁艺大门,从大门开始有一条长长的拱形廊架,上面盘旋着某种浪漫的蔷薇科植物的枝条,若是枝繁叶茂,花团锦簇的季节从这里走过,经过那片豁然出现于眼前的宽阔草坪,看到那栋白色的欧式建筑,或许会有一种穿越到童话世界的错觉。 “这是?”明明不知道叶成帷的目的,但滕如锦还是忍不住有些心跳加快。 “这是我母亲过世前,我跟她住的地方,”叶成帷牵着滕如锦站在草坪中央,转身往回看,“如果我们春天就相识相爱的话,我们应该已经一起看过这里三季的美景了……”他们相识于夏季,相爱于秋季,而现在已是冬季。 叶成帷从背后圈着滕如锦,把院子里每一处他印象深刻的角落指给他看,春天西边的小树林地上会长出紫色的番红花,夏天门口的廊架宛若粉色的隧道,秋天东边的槭树会最先改变颜色,冬天他会跟仆人在草坪上堆雪人,他的母亲会在二楼的阳台上裹着披肩冲他微笑,让他早些进屋。 叶成帷的父母是老套的商业联姻,因为那时叶老爷子病重,以叶父的才能不足以扛起整个叶氏,他需要外在的助力。 但是他又有着不想服输的倔劲儿,而叶成帷母亲的存在就是在时刻提醒他的无能。 一个本就病弱的温婉女子更是给不了他生活上的激情,于是他忙于工作,忘了自己还是一个丈夫以及一个父亲,这栋宽敞豪宅的主人似乎只有一对母子。 叶成帷的母亲在他12岁时过世,叶父也在那之后才想起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但是他们的父子亲情错过了最佳的建立时间,彼时的叶父也并没有什么耐心与一个“不识趣”的小孩子相处。 后来,叶父有了自主选择的爱情,在一栋新房子里有了完整而温馨的“3口”之家,而叶成帷不想“打扰”,18岁起就住到四维酒店顶楼了。 因为即便是别的房子,都会让他联想到“家”这个他已经“没有了”的词。 “可是有了你之后,我愿意把任何与你一起的地方称之为家,”叶成帷把怀中的人转过来,与他对视,“所以,你愿意跟我一起回这里住吗?” 而下一刻因为叶成帷的动作,滕如锦惊讶的微张着唇,没能第一时间回答叶成帷的问题。因为,那个人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吧嗒一声,两个男式对戒映着柔和的夕阳躺在那里面。 “我知道现在一点都不浪漫!或许有些草率,缺了一点仪式感,你或许想多考虑一下……”即便不能结婚,即便叶成帷问的不是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但对于对戒的含义两个人早已心照不宣,他们都知道戴上它代表着什么。 “愿意!”在叶成帷专注的目光,有些慌乱的解释中,滕如锦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谁也不知道那一刻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没那么颤抖。 两个人颤着手,费了好大劲才把戒指给对方带上。 看着相扣的手上被圈住的无名指,叶成帷长舒了一口气:“呼!我就知道,我这么疼你,你怎么好意思拒绝。” 滕如锦:……别说是本就冷飕飕的不怎么浪漫,有浪漫也被某人这句话给赶跑了,仿佛这人知道“骚”,知道“浪”,偏就不知“浪漫”! “嗯!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答应的是有些草率,”成长后的滕小锦“反击”道,“你是不是至少应该单膝跪地啊?” “嗯!好冷啊!我们进去吧?等到了床上你要我怎么跪都行,双膝跪地都行。”叶成帷自顾说着,便扯着人往屋里走。 滕如锦:您厉害!论那什么,还是您技高一筹! “怎么就我们俩吗?”滕如锦环顾安静的客厅。 “嗯!今晚就我们俩,房间由以前的仆人打扫好了,生活用品也都准备全了。他们明天才会正式回来,”叶成帷脱掉外套,揽着滕如锦的腰把人箍到怀里道,“所以,今晚你怎么叫都可以!想我在你身后跪多久都可以。” “你!这张脸不要了可以捐给别人。”滕如锦不禁红着脸锤了这人几下。 “那可不行!我的脸得留给你欣赏才行,哈哈!你坐着,或者去楼上左转第二个房间休息也可以,我去做饭,亲自下厨做大餐给你,不然怕你半夜没力气。” “喂!来劲了是吧!”滕如锦羞愤地冲着某人“逃离”的背影喊道。 叶成帷做的菜很惊喜,很好吃,而对叶成帷来说最美味的“菜”,也让他很惊喜! 因为今晚叶总不用跪着,坐着或是躺着都可以,“菜”他自己会动,主动的! …… (此处删除近千字,仍是以防万一删的比较狠。) 叶成帷搂着软作春水的滕如锦坐在窗前的地毯上,恰时窗外下起了雪!今年的初雪! 看着怀中昏睡的挚爱,叶成帷想,两个人在一起能有一件可以干一辈子的事,就足以维系这份爱到白头了。更何况,这样的事,他们有百件千件,够绑住彼此的心一辈子了。 叶成帷将滕如锦抱到床上,锁入怀中,微笑着沉沉睡去。这一切幸福且圆满! 只是,他却忽略了这份幸福的“源头”来自哪里,忽略了这一切圆满是在一种奇妙力量作用下的“假象”,并不是现实!而最后的“试炼”即将来临! 明亮的日光唤醒了宽床上的人,他下意识的探索身边的温热触感,却只触到了一片平滑的布料,他不甘心地继续伸展,终于在手磕到纸质物体钝角的微痛中清醒过来,他将那个东西递到眼前,那是一本叫做《锦绣前程》的小说! …… 距离叶成帷独自在四维酒店顶楼的房间内醒来,已经一周了。叶成帷不敢相信一切突然都恢复“正常”了! 彼时,他第一反应是四处探索房间,卫生间!衣帽间!胸中哽着一口气,企图确定那不是梦!然而,滕如锦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没了!干干净净!不留分毫! 叶成帷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的慌乱,他打了所有能打的电话,问了所有本应认识他的人,甚至连“尧佐”这个名字都问了!好友!员工!甚至还在国外的叶氏夫妇!他们纷纷表示不认识,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最终,只在叶鹿溪那里得到了相关的回应,她笑着问:“哥,你看我的小说了?原来在你那儿啊!我说我怎么找不到了呢?你竟然会看言情小说,哈哈……” 叶成帷茫然的挂断了电话,他在长久的沉默后,去了他们共度“最后一夜”的地方,那里的蔷薇廊架满眼粉红,槭树仍是翠绿,离今年第一场雪还要好久! 然后,叶成帷企图让自己相信那是梦,只是他在看书后的夜有所梦,他强迫自己沉醉于工作,不然那场难以言说的“梦”真的会让他疯掉!那种心脏被剥得鲜血淋淋的痛会让他不愿再醒来! 滕如锦?华如锦? 一天,叶鹿溪打来电话:“哥!你明天还上不上班?”这是他们时隔一周后,第一通电话。 “不去。”叶成帷答道。他已经许久未好好合眼了,快要支撑不住了!累极之后,他应该可以不再想着那个“梦”,好好睡一觉吧? 闻言叶鹿溪很是兴奋:“那正好!明天我喜欢的作家在四维酒店的一个宴会厅办读者见面会,今晚我要去酒店住,好明天抢占先机……” “我让工作人员帮你预留前排,你不用非得住过来。”叶成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打断叶鹿溪道。他知道自己妹妹醉翁之意在何处,只是她完全可以自己打电话给酒店经理。 只听叶鹿溪锲而不舍道:“谢谢哥!哎呀!我是要说,明天的作家就是《锦绣前程》的作家,《锦绣前程》你不是看过吗?我跟你说,他长得可好看了,你明天要不要一起去,把他签到叶氏娱乐当艺人或是编剧怎么样?” “你可以直接给叶氏娱乐那边打电话推荐。”叶成帷眯眼捏了捏山根。叶氏娱乐只是叶氏旗下的子公司,他平时并不管叶氏娱乐那边签什么艺人这种小事。 “哎呀!我打过了,主要是那位作家不愿意,”叶鹿溪自顾自的念叨,“身世悲惨又有才的人性格都有些固执,不好说服,哥,你出面劝劝行不行?” “他有那么好吗?”叶成帷问道,自己小妹“颜控”,又容易“变心”,如此“费心”倒是第一次。 叶鹿溪忙道:“好好好!很好!主要是太让人心疼了,据说《锦绣前程》里面的反派滕如锦的很多经历都在他身上真实发生过,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就长相来说,他可真的是滕如锦本锦了……” “你说谁?”叶成帷再次听到了那个让他心痛不已的名字,同时心中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期翼与悸动。 “滕如锦啊!对了!你前些日子不是还问我认不认识滕如锦吗?我还在奇怪滕如锦是纸片人我怎么认识。你是不是早就听说过那个作家了啊!只不过名字搞混了?” “他叫什么名字?他们很像吗?”叶成帷的问话中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那是叶鹿溪从未听过的小心翼翼。 叶鹿溪不明所以:“啊?反正大家都认为滕如锦的外貌是作家按自己写的,名字也叫华如锦,是不是也很像?怎么样?是不是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嗯!有点!明天我会去见他,找机会跟他谈一谈。”此刻,叶成帷心中有什么东西将要蓬勃而出,他强行按下,使自己还算镇定地回答。 “耶!哥你一定行!帮我搞定他!加油!”叶鹿溪高兴地对着电话啵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 另一边助理徐姐问华如锦:“你真的不考虑叶氏娱乐的提议吗?你已经很久写不出东西来了,你考虑过以后要靠什么为生吗?” 徐姐现在看着是一个快40岁的干练女性,其实4年前不过是一个被主人诬陷偷东西赶出来的保姆,还上了业界的黑名单,一时不知该作何打算。 那时,华如锦发生了一些事,身体不好,又没剩多少钱,需要人照顾又出不起太多钱。机缘巧合之下,徐姐便跟了华如锦。 华如锦如非必要不会出门,整日蜷在自己仅剩的一处房产,一栋带着小院的两层小别墅里。徐姐便开始帮着处理一些保姆业务之外的工作,好在她也不是睁眼瞎,在有钱人家里当保姆这么多年也见识了不少东西。 而现在华如锦的生活刚要看见曙光,成了畅销小说的作家,虽说读者大多是一帮呜呜喳喳,喊着他好帅的小女生。但从前一阵开始,华如锦却突然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了,没有下一部作品维持人气,他的生活很快就会跌回低谷,徐姐也是真心替他着急! “当编剧不是一样要写东西?”华如锦却似毫不在意,神色如常。 “那当艺人?”徐姐再次试探着问道。 华如锦摇了摇头,仍是拒绝:“我当个小说作家已经有那么多人挖我黑料了,真当了艺人,关注的人会更多,那些过去抖出来,我怕不是要赔违约金赔到下辈子。” 其实这一阵子华如锦也在想,要不要把房子卖了,离开这里回归田园,反正现在徐姐也算可以独当一面,甚至自修上完了成人大学,谋个别的工作也不难,不用他顾忌。 而那个人应该都不知道这个世上有他这个人吧?算了,若是以前,他们或许还有机会产生交集,而现在他也配不上人家。 不过经年匆匆一瞥,他怎么倒是在最近才做了那么一个绮丽的梦呢?梦的内容简直是痴心妄想!经历过以前那些事,即便他取向男,被碰到还是会下意识的感到恶心,又怎么会在梦中跟人那样放浪形骸呢?华如锦不禁自嘲的心道。 …… 第二天,华如锦的读者见面会顺利开始,出版社帮他请的女主持人正热情的念着事先收集审查过的读者留言跟提问。 “读者小鹿留言说,如锦哥哥太帅了,不比现在的流量小生差,请求出道!” 主持人刚念完第一个留言,下面的少女读者们便是一阵热烈的呼喊应和。 华如锦等他们稍稍镇定后,才缓缓开口:“嗯……出道啊?没考虑过,我都已经32岁了,既不会唱歌跳舞,又不会演戏,还是不去污染娱乐圈了。” “啊!怎么会是污染,哥哥太谦虚了!娱乐圈需要哥哥这样的清流!”“就是就是!”台下又是一阵喊叫。 主持人接着念留言:“哥哥是吃什么长大的,琼脂甘露吗?吃什么才可以长得这么好看啊?” 华如锦:“恰恰相反,吃的并不怎么好,你们应该不会想尝试!” “……” 按照惯例的“彩虹屁”时间过后,终于有关于小说的“正经提问”了。 主持人:“您是一个男生,怎么会想到要写言情小说呢?” “因为没人规定男生不可以写言情小说,”华如锦稍作停顿,主持人正要接话,却听他继续道,“其实是我不爱出门,又没别的一技之长,所以混口饭吃而已。” 主持人:“有人批评你的小说太狗血,太俗套,您有什么想法呢?” 华如锦:“嗯!同意!” 主持人:“据说,您的小说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来源于您的真实经历,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吗?还有很多读者好奇,你为什么把反派的名字取得跟您差不多呢?另外他的外貌描写似乎也跟您本人有些相似。” 华如锦:“传言而已,小说就是小说。若是真的,我现在应该不能坐在这里了。至于滕如锦,就当是我为了省事吧!而且你们老说我帅,现成的素材不拿来用多可惜。”早就整理好的答案,而真正的答案却隐藏在提问中。 “哈哈哈!”台下一阵哄堂大笑。 主持人:“那我替粉丝问一下您,什么时候能看到您的下一部作品呢?” “可能没有下一部作品了……”话音未落,台下一片哗然与哀嚎,而从方才便极少向台下看,专注于回答主持人的华如锦,终是看向了台下。 只一瞥他便愣住了,微张着唇,在一片吵闹中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 因为他在台下,叶成帷,真正的叶成帷就站在台下! 他正被一个少女拉着手臂,侧矮着身子听她说着什么。滕如锦认出那是他的妹妹叶鹿溪,在梦里叫过自己嫂子。 叶鹿溪脸上的表情很兴奋,而叶成帷却面无表情的看向台上。华如锦的视线与他撞到一起,像是被勾住了一样,无法移开,呼吸困难。 他是在看我吗?他认识我吗?那不是梦吗?华如锦的胸腔霎时如有鼓擂,胡思乱想。岂不知叶成帷心中也是如此。 终是叶成帷将那饱含深意的目光先行移开,落到了叶鹿溪脸上。 “哥,你怎么才来?”叶鹿溪摇着叶成帷的手臂问道,“怎么样?他是不是很好看?值不值得签?” “嗯!很好看!”跟梦中,不!跟记忆中一模一样。说完,叶成帷便不顾叶鹿溪的呼喊,转身离开人群,走到安静处深深地呼吸。 而华如锦也终于被主持人唤醒:“华先生!华先生?” “哦!不好意思,我最近状态不太好,可能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有新作品,大家不要过太期待。”华如锦还是改了口风,而他方才的走神,也正好印证了“状态不好”的形容。 主持人打着圆场,将流程推进了下去。而接下来的环节正是作家与读者短暂的近距离接触时间,即握手签名时间。 滕如锦坐在桌后,依次问着排队读者的名字,得到回答之后,便将其签于书上,“TO某某,华如锦”,然后是握手递出。 因为人不少,为了后面的人不久等,滕如锦的速度很快。 方才用的笔没颜色了,滕如锦侧首示意,接过了一只新笔,声音先于转头的动作之前:“名字?” “叶成帷。”华如锦听到回答不禁一颤,愣愣的不敢顺着那只曾在梦中被他舔舐过,在他身上作乱过的手往上看。 “我说我叫叶成帷,春至花如锦,夏至叶成帷,最后3个字。”将华如锦的反应收入眼底,叶成帷弯起唇角,拿书的手在华如锦眼下摇了摇。 华如锦羽睫轻扇,似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抬眸望去。于是,他觉得他要被那双眼睛里带着水光的柔情溺毙了,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而现在看来至少不用问你认不认识我了。 因为他们的“互动”,签名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后面的人果然开始熙熙嗦嗦的不耐烦。 一旁的徐姐疑惑地打量着二人,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 华如锦终于开始动作,签落款时,鬼使神差留下了“滕如锦”3个字! 失而复得,繁花如锦 叶成帷自然看清了那3个字,忍着揉眼前蓬松发顶的冲动,忍着当众抱他吻他的冲动,利用握手的动作,将提前写好的,本以为没机会送出的字条,送到了华如锦掌中,看他攥起拳往桌下动作几下,才放心的转身离去。 找到了! 之后的时间,华如锦的速度再次提了上来,只是方才被他握过的手还在轻微颤抖,漂亮的签字多了几道弯曲,甚至在轮到叶鹿溪时,精神恍惚,还未问便将她的名字签好递了回去,令叶鹿溪疑惑不已,以为这也是提前打好招呼的效果。 徐姐看着华如锦喉结持续滚动,抿着唇似乎在极力压制急促的呼吸,脸泛起明显的红晕,于是弯腰在他耳边轻声问,他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就此结束,她去解释。 华如锦看了看排着的队伍,看了看会场入口,摇了摇头,终是坚持完了工作。 清场之后,徐姐问华如锦:“是不是很累?我把出版社的聚餐推了,这就回去吧?” “嗯!”华如锦应道,紧接着却又摇了摇头。 徐姐以为他还要坚持去聚餐,便要劝他:“你身体本就不好,少去吃一顿饭他们能理解的。” “推了吧!我不去吃饭,”华如锦插在口袋中的手动了动,“但是我要去一个地方,你先走!我很快就回去!” “你还要去哪里啊?现在还有不少读者在酒店,你被她们缠上怎么办?”话音未落,只见华如锦已经戴上口罩帽子,抓了一件工作人员样式的外套,急急地迈向电梯。 徐姐以为他下楼了,却不知他按的是顶楼的数字。 电梯中恰好只有华如锦一人,他再次摊开那张已经被汗湿的字条,上面写着,来找我,你知道我在哪里! “咚咚!”华如锦敲响了一扇门。 不过敲响门后的瞬息,门便被打开,华如锦被一道极大的力量拉了进去,跌近一个熟悉的怀抱,被箍的紧紧地:“唔!你先放开我,我们先说说话!”华如锦穿过他的臂弯下,艰难的抬手扯掉了帽子跟口罩。 而华如锦的行为却是方便了叶成帷,他从华如锦颈间抬起头,紧接着便开始撕咬华如锦的唇瓣,入侵他的口腔,华如锦被这个久违的吻吻得腰腿酸软,用手扒住叶成帷的肩才堪堪立住。 “唔!啊!”华如锦终于重新获得了呼吸的权利,叶成帷也终于从这个吻里获得了现实感,放过华如锦的唇,转战他的脖子,扯开他的领口,欲攻占他的锁骨。 “你先放开我,我有话说,”华如锦使力,终于让他们的上身之间有了距离,他面色坨红,呼吸不稳道,“等我说完了,如果你不介意,我随你怎样!” 叶成帷打量着华如锦,用目光定定的描摹了一番他的眉眼,最后与他对视,轻声道:“好!你说!我听着!”说完便牵着华如锦的手坐到沙发上,而华如锦坚持坐到他对面,用无比真挚与严肃的表情面对他。 叶成帷的表情一暗,眼中闪过不安,他生怕眼前的人再次不见,或是说出不要他了的话,但仍是让自己耐下心来,努力做出自以为镇定地模样。 见他如此,华如锦的心一痛,但是有些话是必须说清的,那是一根已与他的皮肉相连的刺,若叶成帷不介意,华如锦也不介意再次鲜血淋漓,直到把它□□:“你找的是滕如锦吧?那个美好干净勇敢的滕如锦。而我是华如锦,我不是他!你看过我的小说吗?知道它是根据我的真实经历写的吗?即便我们都经历了一些奇幻的事,即便我有着与你所有美好的记忆,但我也是那个千疮百孔,肮脏不堪,书中所述的滕如锦,除了没死,其他的都发生过!我很脏,我做过很多坏事,从里到外都很脏!这样的我你还要吗?叶成帷!” 到最后,华如锦几乎是喊出来的,他胸膛急剧起伏,咬住唇仔细观察着叶成帷每一处细小的表情变化。就算不说别的,叶成帷是介意他喜欢过别人,甚至被人……过的吧? 听完华如锦的话,叶成帷怎能不震撼,怎能保持平静,又怎能不心疼呢?“珍宝”失而复得,他又怎会嫌弃呢? 他就是他!只是现在的他受了太多苦,更让人想用尽全力的宠爱他,替上苍弥补他所遭受过的苦难! 叶成帷猛地站起身跨向华如锦,在他惊讶的注视下,将他拉近怀里,千言万语只余一字出口:“要!” 一切藩篱因那一个字土崩瓦解,眼泪终于决堤,华如锦终于放任自己,去再次依赖他怀中的温暖:“你怎么……你怎么会还愿意要我呢……我……” “你答应过做我的叶太太,你答应过要跟我一辈子,答应过让我睡一辈子。只要你想,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无论你经历过什么,做过什么,只要你还是我的小锦,不关你是姓滕,还是姓华,不关你是书中人,还是眼前人,都只是我爱的人。”叶成帷一下一下的捋着华如锦的后颈,一字一顿的坚定地许下诺言。 华如锦闻言无声的更加用力的往叶成帷怀里钻,叶成帷也不吝啬的给予着安全感,他们用着近乎要与对方骨肉相融的力度在拥抱。 “那你想不想我永远要你?那些诺言还算不算数?包括让我睡你一辈子!”叶成帷感受着怀里的身躯不再那么紧绷,便学着以前用“油腔滑调”调节他的心情。 叶成帷怀中人的脸仍然埋在他颈间,回答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想!算数!包括!可是我现在还是有些害怕那种事,我们能不能慢慢来。” 华如锦说后半句话时有些虚,因为他对男人的阴影,与对碰触的厌恶,好像在他忘记自己,作为“滕如锦”被宠爱,如今作为华如锦被包容之后得到了治愈,或许这一切发生的意义就在于此。但华如锦还是不想那么快,他们在现实中的第一次,他不想在这样的仓皇中发生。 但华如锦的声音在也叶成帷听来带着软糯的撒娇与讨好,从前便是,若他这样说话,叶成帷没有不答应的,也知道以前的事对他留下了阴影:“好!我们慢慢来!虽然你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我也没那么急色!” 可这话在逐渐恢复思考能力的华如锦听来,可信度不怎么高!尤其是最后几个字! …… 叶总遵守诺言没有“急色”,但是在别的事上却是很急,那就是搬家!搬到他们曾一起去看过的老宅。这项进程的确已经被迫搁浅许久了! 华如锦告诉徐姐他要搬家了。徐姐也早已有了房子,只是因为担心他一只没搬过去,听他说要搬家,且不用她再照顾,不禁追问;“那怎么行?你一个人住我怎么放心的了?” “不是……一个人住,有人照顾我。”华如锦难得同徐姐说话支支吾吾。因为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突然间冒出来的男朋友。 这几年他宅得很,一切都由徐姐打理,认识什么人,新接触了什么人,徐姐都一清二楚。而他突然就跟叶氏集团的老板在一起了,还不知道徐姐会怎样想?或许会以为这是他写不出东西来之后,仓皇寻的“生存之道”! 徐姐问:“你找好房子跟保姆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应该我来处理的。” 房子?保姆? “呃!是!你已经够忙了!我自己的私事,我可以自己处理的。”华如锦不得已尴尬承认,因为房子是现成的,叶成帷也早就安排好了仆人。 徐姐只好接着问:“那你什么时候搬?” “明天。”华如锦无奈吐出这两字,因为叶总“强势”的把时间定在了明天,华如锦不忍心拒绝。 徐姐惊道:“什么?这么急吗?” “也不是很急,房子找好了,人也找好了!不早点用不划算。”华如锦接着扯谎。 “那我帮你看着。”说完,徐姐查看着自己的行程表,兀自犯了难。 “不用了,你明天不是还要接你女儿吗?我找搬家公司就好,也没什么贵重东西,我一个人看着就好。”华如锦急忙拒绝道。 徐姐离婚多年,有个跟叶鹿溪差不多大的女儿,跟她爸住在另一个城市,也就暑假来待几天。之前母女俩难得见面,徐姐却要工作,只有下班了才能陪女儿。这次赶上工作告一段落,才与华如锦约好了明天一天不过来,专心陪女儿。 而华如锦这边,主要是明天叶成帷要亲自来接人,说要顺便看看他住过的地方,而且叶成帷那里都准备好了,他需要带过去的东西不多,随手一个包大概就可以,连搬家公司都不需要,所以华如锦实在不需要,也不想徐姐在。 “那好吧!你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想到女儿徐姐只好答应,但她照顾华如锦成了习惯,还是无法完全放心。 “嗯!放心。” …… 第二天一早徐姐便出了门,后脚叶成帷便亲自开着车到了。 门铃一响,华如锦便小跑到院门口迎了上去,扑进叶成帷的怀里,揽着他的腰,抬头面向他的是一张灿烂若晨光的笑脸。 叶成帷先是在华如锦额上轻点一吻,接着便被华如锦勾着腰迎进了院子里。 小院不大却是足以种下不少植物,花期为夏的植物们正美得肆意。白色的蜀葵,粉色的蔷薇,还有正翠的槭树等等,有不少是叶家老宅里有的。 华如锦感受到叶成帷动作一顿,见他正看着那些植物,兀自笑开:“今年刚种上,没想到就要走了,还好走之前看到他们开花了。” 叶成帷觉得他的心要被这盛夏的温度灼伤了。 尘埃落定,真正的圆满 华如锦心中一梗:“徐姐……”他无所适从的看向了叶成帷。 没想到这人不仅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脸上还带着被打断的不虞之色,丝毫没有被撞破“奸情”的惊慌与羞耻,甚至镇定自若的冲徐姐与她女儿道:“可以先请二位先回避吗?” 徐姐的肩膀明显抖了一下,带着女儿“落荒而逃”,听声音应是直接下楼了。 可他们方才怎么没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呢?这栋房子的隔音有那么好吗?空气都隔音效果一流吗? 华如锦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脸悔不当初,那会儿把门关了多好啊!同时又想着还好是盖了半截被子,不然以床尾正冲着卧室门口的方位,那视觉冲击力只怕不只是让两个女人惊声尖叫了,晕过去都有可能。 可是徐姐不是说这一天要专心陪女儿的吗? 现下的尴尬还真不能怪徐姐,她不放心华如锦,想着不如带女儿一起过来看看,反正华如锦也认识她女儿。 而他们二人动静那么大,徐姐一进门就听到了,但是那实在是与人搬重物使力的声音有些相似。 看着楼下摆设丝毫未动,外面也没有搬家公司的车,徐姐想着或许是帮忙整理的人先过来了。就是那车看着好的过分,以为是华如锦找了什么很“高档”的搬家公司!虽说有些奇怪搬家公司怎么不先整理楼下? 于是,徐姐带着女儿上楼,想着与华如锦打个招呼,再帮帮忙也是可以的,却没想到看到了“扎眼”的一幕。 两个明显是男人的身躯在华如锦的床上交缠! 方才那男人的声音她没听过,那另一个是……华如锦?毕竟除了房子的主人,谁也不能破门而入,带着情人在主人家的床上“厮混”吧? 跟在华如锦身边4年,又知道华如锦的小说是怎么回事,徐姐对华如锦的取向自是有所了解,也试着理解接受,希望有个人能给予华如锦真正的爱护,即便是个男人也可以!她也去了解过男人跟男人是怎么回事,但亲眼所见,且如此突如其来,还是让她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一时呆坐在楼下沙发上,心中五味杂陈。 倒是她的女儿率先从方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四下打量着房子,毕竟方才也没看到什么“更极端”的画面,她有的朋友还挺萌那一挂的。 楼上,华如锦愤愤地踢了叶成帷一脚,叶成帷便大喇喇的的光着身子下了床,将那袋落在门口的东西踢开,合上了门。 “你!给我穿上衣服!”华如锦喊道。 因为这人关完门也不急着穿衣服,又赖回床上,抱住华如锦的腰就要亲上来,搞得华如锦扒拉衣服的动作都没法进行了。 “你不是说你助理今天不来吗?怎么反倒多带了电灯泡回来的!”他竟还倒打一耙。 “你再不穿衣服,一会儿就给我光着身子自己回去!”华如锦终于甩开叶成帷的“纠缠”,重新找了一件短袖,看了眼穿衣镜后,认命找了一件高领的衬衫,从第一颗扣子系起。 “遵命!这就穿!毕竟我的身体只能给叶太太看。”为了不打“光棍”,叶成帷穿起了衣服,却发现方才脱得太急,上面第2,3颗扣子崩掉了,华如锦的衣服他又穿不上,看来只好小露性感给外人看了! 最终,叶成帷的胸膛还是被好好遮了起来,华如锦找了一个胸针给他别上了。因为那上面也布满了暧昧的痕迹,在大开的门户间若隐若现。 …… 半个小时后,华如锦才迈着别扭的步伐下了楼,而叶成帷全程用手在他腰后虚扶着,因为叶总方才接到“叶太太”命令,出了房门就必须与他保持距离。 徐姐的女儿被暂时赶到了楼上,而华如锦与叶成帷坐在一边,面对着徐姐尴尬无比:“呃!徐姐,这是我男朋友叶成帷。”叶成帷向徐姐颔首示意,一派衣冠楚楚的矜贵样子。 “哦!是吗?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啊?”徐姐见叶成帷气质不凡,也不好妄下判断,只好扯起僵硬一笑。 两方皆是选择性的忽略了方才“历史性”的一刻。 “我们……分开了一段时间,最近又决定在一起。”华如锦回答的很含糊,因为虽说具体的没法解释,但是这样说也没错,想来在徐姐自会有别的理解。 “那……现在是不是有些……”徐姐未言明之处,自也是可以有多种理解。 “之前是因为一些不可抗力,现在我们都想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华如锦侧首与叶成帷相视一笑,轻蹭着叶成帷抚到脸的掌心。 徐姐知道他们虽说相处了4年,但终究也是比较好的雇佣关系,有些东西她不能僭越。而做出“改变”,对现在的华如锦来说是件好事。 只是,华如锦旁边的男人好像在哪儿见过?照片!华如锦的窗上!“啊!叶先生,叶氏集团?”徐姐惊道。 实在是现在的叶成帷与他在媒体照片或新闻中的气质有着不小的差距,徐姐一时没能想起来。 “是!”叶成帷这才伸出手同徐姐问好,因为他看得出徐姐脸上对华如锦的关怀是真的,“你好!请恕我未带名片。” “没关系……”徐姐收回手,这下也不知该为华如锦找了一个过分优秀的男朋友高兴还是担忧了。对着窗子上的照片几年,华如锦这算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吗? 最后,3人再次陷入了沉默,斟酌许久,不知该说什么好!恰时徐姐的女儿站在楼梯口喊饿了,徐姐这才想起她买了东西,想再给华如锦做顿饭的,只是那袋东西还在“案发现场”。 然而在徐姐开口前,叶成帷先开口表示要带华如锦“回家”,华如锦也不想耽误徐姐的亲子时光,便附和着告诉徐姐何时离开把门锁上就好。 两人离开后,徐姐这才反应过来华如锦不是要“搬家”吗?是了!叶总的家怕是“珍宝”无数,那还用从这里搬东西过去? 而彼时叶成帷的车上,便是叶总也艰难求得的“珍宝”华如锦叹了一口气表示,他这段时间没脸见徐姐了!并狠狠地掐了罪魁祸首的腰一把,岂料竟得“皮糙肉厚”的叶总回了一眼意味深长:“就快到家了,再忍忍!” 华如锦不禁斜了他一眼,视线收回时无意瞥见某人正踩着油门的长腿之间:……我忍什么?在忍的是你吧? 怪不得急着带他走! …… 叶家老宅,他们穿过粉色的蔷薇廊架,将粉色的花瓣带入鲜绿的草坪,华如锦终是在与叶成帷步入冬天后,重新遇见暖流,补上了两个季度的爱! 抬眸间二楼某扇落地窗反射着耀眼的阳光,即便华如锦当初只在这栋宅子里住了一晚,他还是清晰的分辨除了那扇窗属于哪个房间,他们曾在那个房间的落地窗后度过了一个热烈的夜晚,而以后也会一起在那个房间沉沦无数个夜晚。 突然,华如锦感觉覆在他手上的力度一重,然后他险些被身侧的人向前拉到,紧接着他堪堪稳住身形便被迫跟上叶成帷的快步,他仍是未来得及好好参观这栋豪宅,未来得及与在客厅迎接的仆人们打招呼,便踩着他在这里唯一熟悉的路线,被甩到了熟悉的床上。 而叶成帷快步走到窗前将窗帘拉上,接着华如锦还未来得及起身便又被按了回去,黑暗中除了衣料摩挲的声响,便是某人充满着蛊惑气息的声音:“现在是白天,在窗边会被看见。先在床上……” “我不是……唔!”华如锦来不及解释,便因为叶成帷的攻势懒得解释了。 因为被打断了一次,这次叶成帷进门时便锁好了门,且早已在上楼时匆匆甩给了仆人几个字,没有他的吩咐不准上楼。 被压抑过的爆发是可怕的,于是华如锦一觉睡到了不需要窗帘遮挡阳光的时刻,他是被饿醒的。 他抬起一只酸软的手臂在脸上揉搓醒神,忽然感觉手指上有什么东西剐蹭过他的脸,他的心跳节奏不禁再次加快。一缕月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恰巧照在他抬到眼前的手上,一枚戒指正圈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是从前见过的样子。 而感受到华如锦有所动作,睡在华如锦左侧的叶成帷,左手从华如锦的腰间摸索往上,摸着他的脸将他的头往胸膛上贴,似是迷蒙间下意识的动作,而那只手上明显也带着一只戒指。 在这栋老宅里,在叶成帷的怀中醒来,华如锦的心中有着一种尘埃落定的满足感,于是他顺从的贴上叶成帷的胸膛,用软糯的声音撒着娇:“老公,我饿了。” “嗯!”仅一个字已是无限慵懒磁性,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我不是说这种饿,是吃饭!饭!”华如锦惊道,因为这人的手又要往下摸。 “嗯?好!叶太太。”叶成帷停了手,华如锦十分怀疑他是故意装作会错意的,装作迷迷糊糊,行着目的明确的事。 最终,叶太太还是吃上了当天第二顿饭,顾不上叶总照常如狼似虎的扫视,顾不上仆人欲言又止般的打量,狼吞虎咽。缓过来之后决定,叶总的“饮食习惯”要改,“荤的”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必须克制!否则叶太太会很难做! …… 一段时间后,华如锦决定他不能再每天沉醉于柔情蜜意中不事生产了,但是小说他是真的不打算写了,于是跟叶总商量找份工作,叶总大手一挥,叶太太“体制内就业”,再次加入了叶总的秘书团。 好在之前的经验不作假,虽是空降,但华如锦以强大的“适应力”与业务能力,使秘书长丁兰在内的秘书团成员迅速折服。 华如锦一时间事业爱情双丰收,家庭也圆满又和谐,因为与“梦中”不同,叶成帷的父亲这次在国外四处旅行时,也见识了不少幸福美满的同性家庭,对自己儿子找了一个男媳妇的事并没有很激烈的反应,最终表示了理解与接受。 而小小年纪就被父母“抛弃”的叶鹿溪,也时常来自家哥哥嫂子这儿“蹭吃”,“蹭住”是不敢想的,因为她哥会因为他嫂子要花“太多”本属于他的时间“照顾”她而吃醋。后果是她被“踢出去”,她嫂子第二天上不了班。 明明是她哥抢了她的“偶像”,让他“搞定”没让他以这种方式“搞定”啊! 然而久而久之,她哥一个犀利的“扫射”,她嫂子一个“拜托”的眼神,叶鹿溪就知道她该圆润的“滚”开了。 就连陆维桢陆医生也早就被“顾家好男人”叶总给忘到爪哇国去了。这叶家人没个头疼脑热的,叶总都想不起他来! …… 时间一天天过着,某天华如锦上班时听到别人在议论,近期一家跟叶氏求合作的公司出事了。 他们竟然敢胆大包天的在政府审批文件上动手脚,被举报后,前期投资那家公司的人纷纷告他们诈骗。 虽然最后证明文件的事老板不知情,是与他合作多年的伙伴造的假,因为他那个伙伴以前干过不少先造假文件,融资后补审的事都没出事,这次在与叶氏的合作上也就大了胆子。 但最终那家公司的老板因为这件事一朝回到解放前,他那个合作伙伴也进了监狱,过了一段时间在监狱里心脏病发猝死了。 而那两个人的名字华如锦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跟想起了! 他知道那两个人能“罪有应得”,一定与叶成帷有着一定的关系。如果不是无意听见,他连叶氏被他们求过合作都不知道。 叶成帷真的为了保护他尽了全力!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