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在线阅读https://www.256zww.com---256中文【苏飞】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妖女对上邪男(VIP)》作者:无意宝宝 不是吧?被车撞了居然也能穿? 白月一睁眼,正被一个俊朗的男子亲吻着唇,他的脸上满是绝望,见自己醒来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什么?自己是他未过门的妻? 可是一切真的如此么?事实的真相是什么?(算了下,看完本书只需6块钱左右) 待发现真相后,被丢下了悬崖.后来,遇到了他。 初次见到这个冷酷的出色男人,她没有防备,被这个如天神般降临的人震住,无法呼吸,无法动弹.那精致玉华的容颜上一双如翡翠般碧绿的眸子,眼底没有一丝的温度. 他以为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物可以打动自己的心,但是,上天让他遇到了她. 世人称她是妖女,只因为她那绝世的容颜和飘忽不定的心性。这一刻她可以冷眼看着有人在她面前遇难而不出手相救,下一刻可能为一个无辜的少女受虐而大开杀戒。 世人称他是邪恶的男人,只因为他拥有一身世人所羡慕无比的医术,据说死的能医成活的,活的也自然能医成死的,圣名远扬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用毒的本事无人能及。害人的本事远远要比他医人的本事要强。? 当妖女遇上邪男会发生什么? 她,终于找到了心上人.可是,该死的,他怎么这么出色?这么多女人想靠近他. 他以为她会吃醋,手足无措.那样自己就可以上去好好抚慰一番. 谁知,她挥舞着鞭子强势的叫嚣:找死啊,跟我抢夫!!! 正文 白月卷 楔子 “砰”的一声,白月将脚下的易拉罐踢的老远,在包里摸了摸,还有十二块钱,晚上随便吃碗拉面吧。明天再说明天的事。吃完了晚点翻进房去,房东估计又在门口蹲点等着自己回去。唉,为啥人家在花样年华就是花前月下,而自己就要为生活所奔波。 该死的老妈老爸,你们走的早就罢了,干嘛还留一堆债务?害死人了。 “乱扔垃圾,罚款五块。”白月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白月回头一看。正是咱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神出鬼没的环卫大婶。 白月柔情万丈的看着被自己一脚踢飞的易拉罐,一个猛扑将其抓在手里谄媚的说道:“大婶,不,大姐姐,您误会了,我这是不小心掉了的,我还要拿去卖钱的呢。两毛钱呢。绝对不是扔掉。” 大婶死死的看着像抱着至宝一般抱着易拉罐的白月,看了又看,再看。无语,转身离去。 白月长长的出了口气,开玩笑,被罚了五块,自己还有七块,过个屁股的生活啊。领自己打工薪水的日子还有六天,十二块要熬过六天啊。也不敢和这位大婶赛跑,要知道她亲眼见过大婶为一张罚款单追着一小子跑了三条街,终于拿到了那五块钱。 抱着易拉罐的白月百无聊赖的走在夏天的街道上。突然,头上一点湿湿的落下,接着更多的湿润落下。下雨了?白月抬头看了看天,凝重的点了点头道:“还真是下雨了。” 四周张望了番,没有躲雨的地方,只有一棵大树。也行,白月拿着易拉罐站在了大树下。 乌云一片一片的聚集过来,天色有些暗了下来。 天空闪出一道白光,感觉生生将天空切开了一般。打雷了。 雷声越来越大,雨也越来越大。雷声在白月的头上哄哄作响。 晦气啊,白月看着地上溅起的水泡,希望不要感冒就是了。 许久,雨终于停了下来。 白月拿着空的易拉罐慢慢走出大树,现在也不知道该去哪。身上湿湿的,难受的紧。 自己所谓的亲戚就是有钱的时候就认识,没钱落魄的时候就鼻子朝天,再诧异的问自己是谁。 回家,家在哪呢?如果说自己租的那个十平米不到的小屋是家的话,那好吧,自己也算是有家。但是现在却不能回去,回去就会被房东抓住。再熬几天,领到薪水就可以交房租了。 唉~~~白月深深的叹了气,看了看手里的易拉罐:“难道我真要把你拿去卖两毛钱?” 郁闷啊!白月随手将易拉罐往身后一丢,易拉罐骨碌骨碌的滚远了。若是在平时,白月一定会找到垃圾箱再丢,今天却是因为极度的郁闷胡乱的丢了一把,却没想到会付出怎么样的代价。 “这回抓到你乱扔垃圾了吧?”这个美妙的声音正是我们车见车爆胎的环卫大婶突然出现在白月的身后发出的。 “大姐姐~”白月头也不回,笑的谄媚,“我手滑了,掉了,没扔,我发誓我没扔。”说罢,冲着那个圆滚滚的易拉罐追去。 圆滚滚的易拉罐一直滚到了路中间,白月痴情的看着那圆滚滚的易拉罐,眼里冒出万丈光芒。 突然,耳边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似乎还有环卫大婶的尖叫声。白月抬头,就见到眼前是一辆车放大的车头。接下来,一切陷入了黑暗,白月终于失去了知觉。 那车的标志似乎是自己在杂志上看到过的一种。哦,这车好象很贵啊。 ———————————— 万里无云的天空,深远又辽阔。 悬崖上,一红衣女子伫立在边上。 红衣女子身后不远处,是一群佩着剑的人,最前面的是一个俊朗的男子。男子脸上全是担忧。 风,从崖下吹了上来。 红色的衣服随风飞舞起来,异常的刺眼。 “离儿,同我回去。”俊朗的男子眼里全是恐惧,生怕大声点就会将崖边的人儿吓的失足跌落。 “你认为我还会同你回去么?”一个柔美的声音淡淡的传来。 “离儿!”俊朗男子急切的呼喊着,欲往前举步。 “站住,你敢再往前走一步,我立刻跳下去!”红衣的人儿转过身来,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美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脸。声音里带着的坚决让俊朗的男子生生止住了步子。 俊朗男子心痛的看着眼前的人儿,不可以!不可以失去她。 “离儿,乖,跟我回去。”声音颤抖着,“你娘亲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回去?交代?呵呵。”那张绝美的脸上露出讥诮的微笑。 即使满是讽刺的微笑也让俊朗男子一阵的失神。身后众人更是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这是怎样的颠倒众生的笑容啊! “对,和我回去,离儿!”俊朗的男子眉间全是恐惧,眼前人儿笑的是那般的不真实,仿佛下一刻就要灰飞湮灭一般。 “你认为我失去了她还会跟你回去么?”悦耳的声音全是讽刺,“如果没有了这张脸,你还会要我和你回去么?呵呵” “离儿,你想干什么?”俊朗的男子的心里极度不安起来。 “这张脸啊,呵呵。”红衣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头上的发钗,毫不留情的用力在脸上划了下去。鲜血泊泊的流了下来,从眼角一直划到了嘴角这才住手。 “离儿!住手!住手!”俊朗男子疯狂的大喊出声,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 突然,红衣的女子笑了。淡淡的,漫不经心的朝正在冲过来的男子笑了。 “呵呵,这个世界,我厌倦了。”红衣女子笑的凄美,脸上的血滴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的血花。无比的妖冶。 “再见了。”话音未落,红衣女子张开双手,整个人自悬崖边下坠,以飞翔的姿态,仰面落入茫茫云海中。 “不~~~~~~~~!!!”痛彻心扉的声音响彻天际,声音里的绝望和悲痛让身后的众人不禁一震。 崖边只留下那支带血的钗和满地妖冶的血花。 还有,那个伤心欲绝的男子。这是白月失去知觉前最后的想法。 正文 白月卷 第一章 穿成了别人未过门的妻子? 浑身都好痛啊,脸上也有些火辣辣的。似乎还有什么液体滴在自己的脸上。白月醒来后最强烈的感觉就是痛。唇上却似乎有着什么柔软温润的东西覆在上面。 慢慢的睁开了眼,迎上了一张放大的俊朗脸庞,眉间深锁透着浓浓的绝望。白月轻轻的眨了眨眼,这个俊朗的男子似乎在吻着自己?!自己唇上那柔软温润的感觉正是他的唇。而年轻的男子眼角上是未干的泪痕。刚才觉得脸上有什么液体滴落是他的泪么? 这个男人是谁?居然在亲自己!!!想伸手推开他,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在做梦么?可是疼痛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这个好看却绝望的男子是谁? 接着一双悲痛欲绝的琥珀色眼睛睁开来,见到白月醒来,他怔住了。这到底是在哪?眼前到底是什么状况? 白月微微转动眼珠打量起周围来。拥有琥珀色眼睛的男子一身华贵古装,腰间配着剑,他身后不远也是一群配剑的古装男子。周围鸟语花香,空气清新。在自己的认知里,不记得自己住的附近有这样的地方。 而自己浑身酸痛,被俊朗的年轻男子轻轻的拥在怀里。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谁?这是哪?”白月困难的出声。刚一出声却被自己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声音真是,真是如山泉流水,黄鹂轻歌,说不出的优美动听。让自己听了,也有种渴望永远听下去的冲动。这不是自己的声音!!! 白月的话一问出口,抱着她的俊朗男子脸上惊讶,恍然,狂喜一一在他的脸上流过。白月微微蹙了蹙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吃力的再度开口:“你到底是谁?这是哪?”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莫非自己穿了?身上的疼痛吞没了她,她软软的靠在俊朗男子的怀里,耳边响起俊朗男子那有丝犹豫却带有磁性的声音:“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靠在男子的怀里,男子挡住了白月的视线,白月没有看到,当男子说出那句话时身后的一群人脸上是那般惊讶的表情。未过门的妻子?白月在脑海中念叨着这几个字,心中大骇。被车撞了也能穿?还穿到了别人未过门的老婆身上。老天的玩笑开大了吧?刚才这个年轻的男子似乎是以为自己死了吧。白月心中苦笑了下,这具身体确实是死了,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 容不得白月再多想,浑身的疼痛一阵阵的袭来。“我,我浑身好痛,脸也好痛。”白月虚弱的靠在俊朗男子的怀里,吃力的说道。 “我们马上回去,请大夫,请大夫,离儿不要怕,一定会治好你,你不会有事的。”欧阳辰逸小心的抱起白月起身往马车走去,转头大喝,“上马!去别院,王勇,立刻去请大夫,找京城最好的大夫。” 他刚才叫自己什么?离儿?这个身体的名字叫离儿么。这名字真不好,离别,离别。白月终究没能抵挡住身体的疼痛,慢慢的昏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对上的依然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眼底全是浓浓的担心。 “离儿,你醒了。”白月的耳边传来那个磁性的温柔声音。 “你,是谁?”白月疑惑的看着眼前深情望着自己的男子。 “我是欧阳辰逸,你未来的夫君。”欧阳辰逸的脸上全是温柔。 “那我叫什么?”白月心里打算着,还是先摸清楚这个身体叫什么。然后再做打算。 “你叫~~”欧阳辰逸稍微犹豫了番,“你叫欧阳离,你和我同姓是因为女子嫁到欧阳家后要从夫姓。” “哦。”白月没有怀疑,因为古代似乎有的大家族是这样。看眼前男子华贵的穿着,他的家世应该不简单。 欧阳辰逸看着白月没有怀疑,在心里松了口气。 脸上传来的微微刺痛让白月皱起了眉,忍不住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脸。刚伸到半空,手被欧阳辰逸温暖的大手捉住:“不要碰,刚上好药。” “我的脸,怎么了?”白月回想着,刚醒来的时候脸上很痛,应该是受伤了,“还有我为什么浑身都好痛?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小心跌下了马车受了些伤,别动,我一定把你会医治好的。”欧阳辰逸解释着。 白月却敏锐的捕捉到了欧阳辰逸眼里的那丝闪烁。 事实真的如此么? 接下来的几天,白月受到了最悉心的照料。奇怪的是很多时候欧阳辰逸匆匆的来,总是深情的望着自己,说了些话便又匆匆的离去。白月的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慢慢的白月从下人的口里得知自己所来到的是自己从未听过的朝代——沧月国。此刻是天佑历三百三十六年,四海升平,国泰民安。 但是每当白月问起自己的身世,下人却全都闪烁其词起来,到最后白月再问起这事,下人索性推脱让白月问少爷,也就是欧阳辰逸。想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下人们却不让白月看,说是少爷吩咐的。白月心中的疑团更大了。 直到有天,一个满身贵气却一脸阴狠的漂亮女子带了一群人闯了进来,白月才明白过来。 “你这个贱人!本宫果然没有冤枉你!你这不要脸的小贱人!连自己的亲生大哥也勾引!”华贵的女子脸上满是狰狞,扭曲的骇人,当她看到白月脸上的伤疤,大笑起来,“你这个贱人,现在这张风骚的脸也没了。真是天意,天意!” 前生八卦的小三的电影看的多了,白月只是稍微愣了下便明白过来,难怪欧阳辰逸眼里会有不明意味的闪躲,难怪下人们不敢提及自己的身世。原来事情的真相是如此的不堪。欧阳辰逸爱上了自己的亲生妹妹。呵呵,看着满屋子人鄙视和唾弃的眼光,心中冷笑。这个女人是谁呢?称自己为本宫,是妃子还是公主?那么欧阳辰逸和她又是什么关系?对自己这么愤恨,难道是情人还是夫妻? 白月冷眼看着别院的下人都诺诺的退远了去,再看着眼前嚣张跋扈的女子,明白她应该不是普通人。公主看着白月一言不发,更是愤恨,又是这种眼神,将自己毫不放在眼里。 “给本宫打,狠狠的打!上次便宜你这小贱人了!”华贵的女子一身令下,就有人上来揪住白月的手和头发,白月还没反映过来,频繁的耳光已经落在了白月的脸上,刚结疤的脸又被打的掉疤出血。 看着满脸鲜血的白月,公主笑的张狂,猛的一脚踢向白月的肚子。白月吃痛,却抬起头恨恨的看着公主,眼神里的冰冷和阴狠看的公主有些心虚起来,转念又立刻给自己打气。自己怕什么呢?这个小贱人都被抓住了,自己还怕她做什么? “既然他说你是掉下悬崖不见,那么就如他所愿吧。”公主高傲的抬起下巴对众人道,“把她给我扔下悬崖去。” 白月怔住,不是吧,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要把自己丢下悬崖?这么说以前这身体是掉下了悬崖,而不是跌下马车受的伤?自己有这么倒霉?穿到一个这么复杂身世的女子身上,现在还被打的无力还手。怨念,怨念! 下人们却有些犹豫了,公主趁驸马进京面圣的时候来这殴打了欧阳家的小姐,现在要取她的性命。中间的厉害关系下人们还是懂的。 “你们做什么?难道要违抗本宫的意愿?!”公主尖着嗓子怒喊道,众人却都低下了头。 公主一见更是愤恨,一把抓过白月的头发,用力的揪了起来,冲身后怒道:“影卫,把这贱人给我丢下悬崖!” 白月看着突然出现在屋里的黑衣人,明白富贵人家都会有死士。看来自己又得挂一次了。希望这次可以穿回去吧。白月瞪着眼前的贵气女子,只是便宜了这个凶婆娘。感受着脸上异常的疼痛,白月恨不得脱下鞋子打在她的脸上。恨,恨自己的弱小。 白月想挣扎却无力,下人们只是惊恐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人敢上来阻止。白月的四肢被绑住,嘴里堵上了布,塞进了马车带到了悬崖边。在悬崖边上感受着下面吹来的飕飕凉风,白月感叹着。人家说是凳子还没坐热乎就走人,我是来这朝代还没摸熟就挂掉。像一场短暂的噩梦一般。白月闭上了眼睛,也许真的是噩梦吧。睁眼却清晰的看到那个华贵女子狰狞的脸,全是赤裸的刻毒。老天给自己开的什么玩笑?匆匆穿来被毒打了再取自己的性命。滑稽,何其滑稽!这该死的老天! 接着,身体做起了自由落体运动。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还有悬崖边上张狂的笑声,白月闭上了眼睛。接着,冰冷淹没了自己。原来,死亡是如此的冰冷可怖。 _____________ 浑身又好痛啊,脸上又也是火辣辣的。白月醒来后唯一的感觉就是痛。慢慢的睁开了眼,却迷茫起来。现在已是入夜,几米外有一张陈旧的木桌,上面点着一根蜡烛。借着蜡烛幽幽的光亮来看,这是一处木制的房间。自己所躺的也是一张木制的大床。 这时,门吱呀一声响了,一个身着青色古装的女子走了进来。见到白月睁开了眼,怔了怔。立刻又出声道:“姑娘,你醒来?你身上的伤可不轻,不要乱动。” 白月定定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青衣的女子。身上的痛楚非常的清晰。这么说,自己没有死? 白月闭上眼睛感受着床前的女子给自己的脸上上着药,一阵清凉的感觉传来。接着,是身上的伤口也清凉起来。刚才的疼痛感减轻了很多。 白月再猛的睁开眼,吓了床前的女子一跳。 “姑娘,你~~”床前的女子看着举止反常的白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是你救了我么?”白月开口道。 “是啊,姑娘,我们在山涧边发现你的。你怎么会掉下悬崖的?”说话的女子不解的问道。 “谢谢姑~~娘救命之恩。我被人给丢下悬崖的。”白月不习惯的称呼对方姑娘,再礼貌的谢了恩。接着困难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异常疼痛的头。 “姑娘是被人丢下了悬崖?”青衣女子吃惊的看着平淡说出这话的白月。 “恩。”白月回答的更平淡了,“请问这是哪里?” “这里是羽山派。”青衣女子耐心的解释。 “羽山派?”白月的眼睛瞪大了,难道是传说中的武林门派?声音不自觉的提高道。却牵扯到了脸上的伤,疼的龇牙咧嘴。 “是的,姑娘,你还是先休息,等你精神好些了再说话吧。”青衣女子见状忙出声制止白月再说话。 白月的嘴依然大张着。 转眼过了几天,白月看了看窗外的天,再看了看水盆里自己的倒影。里面原本该是一张绝世容颜的,此刻一道狰狞恐怖的伤疤却从眼角直接延伸到了嘴角,显的丑陋无比。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故事呢?脸上这道伤疤似乎是什么利器所伤。那天被那个狠毒的女人又打的掉了疤,现在总算又结疤了。 “小师妹,该去劈柴了。”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是给自己敷药的那个青衣女子,名唤苏雨。也是自己求她收留自己,她终究拗不过自己,带自己去见了掌门。掌门见了白月眼底有些吃惊,表面却不动声色,答应了收白月为徒。但是前提是先打杂三个月,才会教白月东西。 白吃白喝白穿白住,就干点活,白月当下朗声答应。现在确实也是无处可去。 厨房的后院里,白月劈着柴,看着手被磨的通红,心中有些悱恻。这个身体也太娇贵了啊,不爽。 在这待了段时间,白月才知道。所谓的等级制度并非只存在与社会中,这个羽山派也分了三六九等。 一等当然是内门弟子,由师傅来亲自教导。这种弟子为数不多,自然也有些特权。二等就是些内门弟子,有时候也会得到师傅的提点,但一般是由专人在每天进行教导。最后,自然就是像白月这些记名弟子咯。能不能学到东西都是问号。 不过这些白月倒不在乎。从父母离开后,她学会的第一件事便是生存。不想却穿到了一个有着这么复杂故事的女子身上。不过,那是她,自己不需要背负这一切了。以后的路都是属于自己。至于那个臭女人,以后若是有机会,定将她打的连她娘都不认识她!现在嘛,还是先混着吧。 原本白月伟大的理想是平淡的先混着,谁知,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啊。 正文 白月卷 第二章 馒头胸部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混着。 在厨房的后院劈柴也有个好处,就是离吃的很近。白月凭着自己那张把死的说活,活的说死的那张嘴,早已和厨房的弟子们混的滚瓜烂熟。肚子饿的时候可以进厨房随便找点吃的。 这一日一早,羽山派却热闹的很。 白月洗着脸,漱着口,不满的看向窗外。一大早的这些人闹腾个啥劲?没牙刷真不舒服,下次得想个办法。 “苏师姐,今天怎么一大早就这么热闹?”白月开了门就看到一脸欣喜的苏雨。 “今天是一年一度考核的日子。可以见到陆师兄他们的比试呢。”苏雨一脸的雀跃。 白月转了转眼珠,怎么苏师姐一提到什么陆师兄就这么好心情,莫非……? “苏师姐,陆师兄很厉害?”白月伸了个懒腰,今天是考核的日子,也就是说可以不用干活咯? “当然厉害,他可是去年考核时的第一名,又是十名内门弟子之一。”苏雨的两眼就快冒星星了,一副痴迷的样子。 白月微微皱了皱眉头,感情这地方还有偶像这一说? “好了,我们赶快去看,迟了就没好的位置了。”苏雨一把拉起白月的手就往前跑。 考核的地点定在了大堂前面的广场,等两人赶到那时,已经有不少人在那了。从着装一眼就能看出弟子的身份。外门弟子穿的都是青衣,记名弟子却都是灰色的衣服。只有内门弟子没有限制,可以随意着装。就算不从衣服上看,白月也能判断出哪些是内门弟子。因为那几个像白天鹅一样仰着头走路的人实在太明显了。 “啊,小师妹,快看,陆师兄出来了。”苏雨的口气里是压抑不住的欣喜。 白月顺着苏雨手指的方向看去,终于明白苏雨为什么这般崇拜此人了。确实有骄傲的资本。那张脸很精致,很好看,脸上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一缕乌黑的发丝悠悠的从那张脸的侧面滑过。真~真TM的好象是一副画。如果这副画的主人公不是那么冷傲的表情的话,白月一定会毫不犹豫出口成章立刻做出一首赞美的——打油诗。 但是,那张脸骄傲的表情让白月联想到了孔雀。 张开了漂亮的尾巴,但是,屁股是光的。 陆榆冷眼看了看周围对他投来爱慕眼光的女子,心中一阵不屑。一群没有大脑的女人。 白月微微叹了气,又是一个被周围眼光惯坏的人。轻轻拉了拉正处于痴迷状态的苏雨,白月低声问道:“苏师姐,我是不用考核的吧?”苏雨半晌才回过神来,恋恋不舍的将眼光从陆榆的身上收回来,茫然的问道:“什么?什么?” 白月痛心的闭上眼,道:“我想问苏师姐我是不是不用考核?” 苏雨点了点头:“恩,你刚进门不久,是记名弟子,还没学东西不用考核。” “哦,那就好。”白月舒了口气,“我去找点吃的,我还没吃早饭呢。” “恩,去吧,快点回来啊。我给你占好位置。”苏雨又把眼光热辣辣的投在了陆榆的身上。 白月看了看苏雨那痴迷的眼光,再看了看陆榆看着周围女弟子眼底的那丝嫌恶,扯了扯嘴角,无语离去。 白月轻车熟路的朝厨房赶去。到厨房时,一个人都没有,估计都去看或参加考核了吧。白月想起刚才那热闹的阵仗,还真有点现代的运动大会的感觉。女生们都喜欢去看帅哥们的比赛。比如篮球,足球,跳高,百米跨栏什么的。唉,想不到这里也是花痴泛滥啊。也不知道这里会考核什么。一会去看看,应该不止剑术吧?记得苏师姐说过羽山派好象能学很多东西。有什么医术,阵法,还有啥~~ 先不想了,还是找吃的。找来找去,就看到馒头。白月拿起个馒头咬口,再四下张望着有没有粥。看着自己有些纤细的手臂,白月第一次注意起自己的身材来。 恩,有些瘦呢。到底这身体多大年龄啊?好象发育也没完全啊。白月不自觉捏了捏自己的胸部。心中倍受打击,肉不多。以前自己的身体好歹有几两肉,可这身体,胸部居然也这么瘦。白月嘴里含着馒头,手里拿着个馒头。突然想起星爷的电影里把馒头做胸部的,眼珠转了转,慢慢的把手里的馒头往胸前塞。 塞好了,白月低头看了看高耸的胸部,很是满意,只是这一高一低不杂好看。挺了挺,再捏了捏,恩,满软的。哈哈,感觉不错。接着白月的爪子再伸向一个又大又白的馒头。怎么说也要两边都塞上看看效果吧。 正在奋力把馒头塞向另一边胸部的时候,门突然开了。白月猛的转头,手上的动作僵住。门口是一张惊愕的俊朗脸庞。最主要的是,那是一张男人的脸! 画面定格,时间静止。 厨房中,一少女正把一馒头塞在自己的胸前,一手还捏着另一边的胸部,嘴上还含着一馒头。门口的男子张大嘴巴,看着这吃惊的一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月的心中响起惨绝人寰的嚎叫声。白月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会被人看到这么丢人的一幕!真!真是惊天动地鬼哭神嚎日月无光闻者伤心见者也会流泪的场面! 白月机械的将胸前的两个馒头麻木的拿出来,然后咬着嘴里那个馒头若无其事的准备走出门。 “那个~~”门口的男子开口了,声音是满有磁性的,可惜咱白月那受伤的心灵哪会理会这。 没听到,没看到!白月同手同脚的往前走去。 “那个,我是想问下,你刚才拿出来的馒头,额~~放那好么?”男子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道。 白月再机械转身,抓起刚才自己放胸前的两大馒头,慢慢离开。 “其实~我觉得女子的那里太大了反而不好看。”男子的声音里满是戏谑。 “关你什么屁事,我觉得好看就行了。”白月抽搐着嘴角,狠狠的憋出句话。丢脸啊!丢死人了啊!此刻的白月哪里注意到站在门口的男子衣服不是青色也不是灰色。说完,逃似的离开了现场。 “有趣~~”庄寒枫好笑的看着飞似跑开的白月。这个女子,自己怎么从来没见过?难道是刚入门的?看她的衣服是灰色的,应该是刚入门的记名弟子。 白月狠狠的咬着自己嘴里的馒头,仿佛馒头就是刚才站在门口的那男子一样。似乎自己吃掉馒头就能咬死他,然后杀人灭口一般。太丢人了,太太太丢人了!不是都去参加考核了么?怎么这时候还有人去厨房? 白月咬着馒头,看着天空。 啊!!!无语问苍天啊! 正文 白月卷 第三章 玄地阵?幻象! 白月很快吃完手里的馒头,继续嚼着另外一个。心中的郁闷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不顾周围人的白眼,白月努力的挤到苏雨的身边。 苏雨看着白月一手一个馒头,跟馒头有仇似的一边咬一口,不觉好笑。问起白月怎么了,白月也不答话。难道把刚才那么糗的事说出来?幸好苏雨的的注意力很快被考核开始的钟声给吸引了过去。 进入考场里的首先是十位内门弟子的比试。原来羽山派没有固定的首席弟子,由每年的考核中比试来决定。先是十名内门弟子的比试,最后赢的人就是本年的首席弟子。外门弟子和记名弟子若有不服的可以挑战任何一位内门弟子,挑战成功者就替代原来的内门弟子。 白月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这掌门还不错嘛,懂得用优胜劣汰来刺激大家的进步。接下来,白月手中的馒头差点掉到了地上。因为她看到了那张可恶的脸,在厨房门口出现的那张脸。那戏谑的口气自己永远不会忘记。什么叫那里太大了不好看?! “那是谁?”白月指着场中的庄寒枫问着苏雨。 “那是庄师兄。他的实力也不容小觑的,去年的比试排在第三呢。”苏雨小声的解释着。 “庄~师兄?”白月有些咬牙切齿,那个混蛋笑的那么灿烂,小心牙笑掉了。突然,庄寒枫看到了人群中的白月,冲这边笑着点了点头。白月的脸立刻就绿了,这个死人,记住自己的样子了。不过想想也是,自己脸上这么大伤疤,想不记住都难。 苏雨却一脸诧异的转头看着绿着脸的白月,不可思议道:“小师妹,庄师兄难道是在对你笑?”周围的女子眼神如刀子般飕飕的射了过来。白月扯着嘴角露出个苦笑:“你们还真抬举我,我长什么样,我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周围的人看着白月脸上那道骇人的伤疤,都露出了鄙视的神情,也是,这个模样,庄师兄怎么会对她笑。苏雨看着白月眼里的讥诮,心里又些不是滋味。都是自己的错,问这做什么。 “小师妹,对不起。”苏雨小声道歉。 “嗨,苏师姐,这没有什么啊,我们看考核,看考核。”白月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抬头看着场中央。 庄寒枫看着手上拿着馒头一脸不在乎的白月,再看到她脸上那道骇人的伤疤,低下了头,若有所思。 “考核开始~~~”一个弟子拖长了声音喊道,“第一场,庄寒枫对江易之。” 话音落,两个人影飘然出现在场中央。 庄寒枫站在场中,英姿飒爽,长发飞舞。含笑的眼神迷倒了周围的一大片人。 白月在心里挤出两字,做作。希望对手把你打的你爹都不认识你。 可惜,白月的希望落空了。庄寒枫的动作潇洒利落,手中的长剑如白虹贯日一般,逼的对方无处可遁。白月扯着嘴角,忿忿的看着庄寒枫的对手,心里郁闷的。你怎么就这么笨啊,连他都打不过。 接着,庄寒枫挥出一剑。身子当空一旋,白衣如雪,冲对方直刺下去。 “当~~”的一声响,宣布了庄寒枫获胜。 庄寒枫无声收剑,冲对面的江易之拱手微微行礼。江易之也回了礼。周围的女子眼神都快要将庄寒枫生吞活剥了。什么叫男人,什么叫魅力男人。庄寒枫显然将这诠释的淋漓尽致。惟独白月不屑的看着这一切。这个该死的男人,其实嘴巴烂的很。那种话也当着女子说的出来。 不过,话说男人不是都喜欢女人的胸部大点么?那个庄某人却说太大不好看。接着又一声钟响把白月拉回现实。白月惊觉,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想这些无聊的问题。还是看下面的考核吧。 “第二场,陆榆对木巧兮。” 陆榆提着剑飘然入场,衣袂飘动,青丝随风而长。看着对面如花似玉的木巧兮,眼底却没有一丝的温度。 白月刚才就注意到了,十名内门弟子里,只有一个女的。而这个女的就是此刻站在场中央的木巧兮。 “陆师兄,手下留情。”木巧兮嫣然一笑,顿时光彩夺目。惹的周围的男弟子一阵口水吞咽的声音。 陆榆却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个请的姿势。 恩,骄傲的大孔雀对上了罗嗦的大母鸡,有看头。白月眯起眼,兴致昂然的看着场中央。但是却没有出现白月期待的好戏。几个回合,陆榆就漂亮的赢了木巧兮,还赢的干净利落,说白了就是赢的毫不给面子。 看着木巧兮有些受伤的眼神,周围的男弟子心都快滴血了。像女神一般的人物居然就这样被陆榆给伤害了。但是却没有人敢上前挑战,毕竟人家的实力摆在那。 看了几场,白月打了个呵欠,觉得无趣起来。不就是剑来剑往么?而周围的观众虽然不至于出现像现代那般火暴的啦啦队场面,但是也够热闹的了。 这里不属于自己,白月看着周围闹腾的一切,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却没有注意到一双探究的眼睛始终追随着自己。 白月无味的啃着馒头,想着还是回厨房去找点水喝。刚才被那个该死的臭男人给打断了。一想到这,白月的脸上又开始发烧起来。太丢人了! 回到厨房找了点水喝,白月又出了门,听着广场那边传来的阵阵喝彩声和加油声,没来由的一阵心烦。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那道长长的伤疤,白月沉思起来。听苏师姐说的是自己是掉下了悬崖下的山涧,然后身上是被水底的乱石擦伤。但是脸上这道伤疤似乎不是。这个身体似乎有不寻常的故事呢。 待白月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来到了羽山派的后山。前面是一片竹林了,一片的碧绿。白月微笑起来,因为这里让她感觉到了老家的气息。自己的老家也是一大片的竹林。白月满心欢欣的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白月大骇,因为周围的环境都变了样。那条自己熟悉的街道,来往的路人,路上奔驰的小车,红绿灯的闪烁。自己又回去了么?咦,自己手上的是什么?是那个易拉罐!对面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人又是?是环卫大婶! “大婶,啊,不,大姐,您别这样看我,我不会乱丢的。”白月惶恐的摆了摆手。环卫大婶却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难道一切都是一场梦,自己并没有穿越。一切都是梦么?白月看着眼前的环卫大婶,再看看周围的行人。突然咧开嘴笑了,猛的将手里的易拉罐砸向眼前的环卫大婶。接着,周围的一切变了回来。是刚才的那个竹林。 白月抬头环顾了下四周,全是碧绿的竹子。这么说,刚才的的确是幻象。白月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低低的笑了。 “丫头,不错啊,居然摆脱的了玄地阵,过来,继续往前走。”白月的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沧桑的声音,声音里却是不容抗拒的威严。 白月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没有人。 高人!高高高人!白月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这样的念头。却听话的抬脚往前走去。这里是羽山派的后山,在这里居住的人不用说,肯定也是羽山派的人。但是到底是什么人呢?白月满心的好奇,继续往前走去。 殊不知,迈出的这一步将会对白月这一生产生多大的影响。 正文 白月卷 第四章 莫非您也是穿来的 白月继续往前走去,心中却在想着刚才那个声音所说的话。玄地阵?刚才自己踏入了一个阵法?所以才会产生的幻象。真的有这么玄乎的东西么?记得三国演义里诸葛亮的阵法,自己打死也不信世间上真的有阵法这一说。现在自己见识到了,不得不信了。 走了会,前面出现了一个木屋。白月站定,看着木屋周围种满了奇怪的花草,更是好奇起来。 “进来吧。”屋里传来了刚才的那个声音。 白月上前推开门迈了进去。印入眼帘的是一个背对着自己盘坐在一个蒲团上的老者。 “额~~前辈~”白月想着古代人好象都是这么称呼的吧。 “丫头是记名弟子?”老者没有回头,淡淡的问道。 白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灰色的衣服,虽然心下好奇他没回头怎么知道自己就是记名弟子,却也老实的点了点头回答说是。 “你,在刚才的阵里,怎么发现一切都是幻觉的?”老者开口不急不缓的问道。 “很简单,什么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像树叶的纹路,世界上找不出同样的两片。在我的身上也不会发生同样的事两次。就算相似,但是肯定有不同。”白月想起刚才那幻象里环卫大婶的笑容。那个大婶绝对不会对自己露出那样的笑容的。 “呵呵,小丫头还理解的很透彻。”老者轻轻的笑了。 “前辈叫我来这不会就是想问我怎么破阵的吧?”白月嘴角翘了起来。 老者沉默了下来。显然没有想到白月会这么直接。半晌老者才开口:“想学么?” 白月不会傻乎乎的去反问:啊,什么?而是直接点头,肯定的回答:“想学。” 谁知,老者又低低的笑起来问道:“想学什么?” 白月扯了扯嘴角,这个老狐狸,想和我饶圈子。想教我东西就直说嘛。“想学前辈愿意教的东西。”白月也打起了太极。 “丫头,你很聪明啊。”老者依然没有回过头,白月探着头想看老者的长相,却怎么也看不到。 “这是实话,不是聪明。前辈想教的自然会教,前辈不想教的我怎么求也不会教我的。”白月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家具什么都是木头做的,木制的桌子,木制的椅子。 “那丫头想学什么呢?”老者慢慢的起身转过头来。 “学能保护自己的,然后是自己感兴趣的。”白月目不转睛的看着即将露出真面目的老者。 老者慢慢的转过头来,看到了白月的脸,怔住了。 白月此刻也在打量着老者的脸,没啥说的,就一慈祥的老头子。 “你的脸,想治好么?”老者看着白月的脸,心中却波涛汹涌。真的有这般命格的人,而且还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脸?”白月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无所谓啊,如果能治好的话也不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呵呵,那暂时不要治了,等你有能力保护自己的那天再治吧。”老者笑的高深莫测。 白月偏头想了想立刻明白过来。自己的这张脸如果没有伤疤,绝对是张超级祸水的脸。老者说的话很有道理。 “那前辈,我该称呼您什么呢?” “呵呵,你想称呼什么就称呼什么。”老者转身往另外一间屋子走去,“跟我来。” “哦~”白月有些诧异,看不出眼前的老头居然这么的随性,心中却一时找不出合适的称呼,只得先跟了上去。 “这里的书,你可以随便翻阅,不懂的可以来问我。想什么时候来都行。但是切记不可对任何人说起。外面的阵对你也没有什么作用了。”老者指着满屋的书架如是对白月说。 白月瞪大眼睛看了看满屋的书,木然的点了点头。 老者说完便出了屋,留下白月一个人在原地。 白月看了看老者的背影,心中却好奇着。他到底是什么人呢?难道像小说里,每个什么派都会有高人隐居?莫非是什么师祖?那他岂不是老妖怪了,活了很久了。转头看了看书架,又拍了拍自己的头。什么时候自己开始想象力这么丰富了? 随手拿起本书,翻了翻,白月的下巴就快要脱臼了。 巫术?!!这本书居然介绍的是巫术。世间上有这东西?白月突然想起电视里演的某人拿起稻草人在那死命的锤打,稻草人上写着别人的生辰八字。鸡皮疙瘩顿时爬满了白月的全身。颤抖着翻开了书,白月这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巫术。订稻草人?这都是无稽之谈。真正的巫术并非如此。 翻了会,白月把书放了回去,再拿起了其他的书看。阵法?医书?剑法?测字?看相?白月越往后翻,眼睛越瞪的大。不是吧,这些书也有。 先看看阵法书,找找刚才老头说的玄地阵是怎么回事。翻啊翻啊,终于翻到了玄地阵。看完后,白月有些毛骨悚然起来。玄地阵,在地上布置的玄幻阵法,若人踏了进去,就会看到自己心里最希望发生的事。若不蔽除自己的心魔或没有人搭救,那么人就会永远待在幻境中,活在自己的想象里。直致死亡,死亡的时刻都会是带着满足的笑容死去。 真邪门。白月擦了擦自己头上的冷汗。 再继续翻着其他的阵法。白月是大开眼界,很多闻所未闻的阵法让白月心里都痒痒的,想摆阵尝试下这些阵法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外面传来了老者的声音:“丫头,该回去了。”白月这才抬头看了看窗户,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忙走出屋子想了想,便冲老者告别:“额~~师傅,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 “呵呵~~回去吧。”老头依然是微笑的意味深长,似乎豪不在乎白月的称呼,也不问白月的名字。 白月一路走却在一路想,他教自己东西是该叫他师傅没错的吧。但是他为什么要教自己东西呢?如果说是自己破了玄地阵就教自己的话,这个理由显然不够充分。到底是为什么呢?虽然心中不解,但是白月不会傻乎乎的去追问理由。在这陌生的地方,学些东西总是对自己有好处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却发现苏雨在自己的房间里。 “苏师姐,你怎么会在这?”白月有些奇怪。 看到白月进了屋,苏雨有些如释重负,忙上前拉住了白月的手急切的问道:“你这一天跑到哪去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口气里是浓浓的担心。 白月心中一暖,来到这个世界后,苏雨是唯一一个真的关心自己的人。 “我到处走走,反正我不用考核。苏师姐不要担心,我这不回来了么?”白月笑了笑。 “你这孩子,真不叫人省心,吃饭了没?”苏雨没好气的问道。 “还没。现在还真有点饿了。”白月摸了摸肚子,这一天自己好象就早上吃了三个馒头。中午都忘记吃饭了,就一直在那间屋子里看书。 “还好我给你留了些饭菜,快过来吃。”苏雨拉着白月的手走向桌子,“不过都凉了。” 白月看着苏雨,突然笑了:“苏师姐,你真好。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苏雨倏的转头,看着一脸坚定的白月,也笑了:“好~~好,但是,现在呢,你先吃饭。”白月听着苏雨不以为意的口气也释然。自己现在只是个劈柴的灰衣弟子,却大言不惭的对青衣的苏雨说这话,看起来的确有些可笑。 只是,在多年后,苏雨才知道,白月那时候说的话却是一生的承诺。而且白月也一直信守着这个承诺。 第二日,考核依然进行着。白月现在明白过来,考核的不仅是剑术。自己却依然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对苏雨找了个借口就又去了后山的竹林。毕竟自己对那些骄傲的孔雀天鹅们没有任何的好感和兴趣。 又来到了屋子,老者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丫头,你来了。”然后便不再说话。 白月恭敬的应了声又钻进屋子翻起书来。 翻到医书的时候,白月是真的吃惊了。里面居然有剖腹产子的病例。这种事在古代应该是骇人听闻的吧。想到此,白月忍不住拿着书出了屋向老者询问。 “师傅,这书是您写的吧?这个病例是您亲自诊治的还是有人这么诊治的呢?”白月指着手里的书问着。 “书是我写的。这个啊,这是我很久以前诊治的一个病人了。”老者悠然回答。 白月张大的嘴,不自觉的冒了句:“师傅,莫非您也是穿来的?” “穿来?什么穿来?”老者疑惑的看了看白月。 “噢噢~没什么,没什么。”白月吐了吐舌头又钻回屋子去了。心里却暗叹着这个师傅真的是一个天才加怪才! 测字的是看的白月惊天地泣鬼神。什么离合法,对关法,会意法,九宫法,旋转法。五行测字白月倒是早有耳闻。五行相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行相克: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明白五行之相生、相克、相制之道理,便可用五行来测字了。 还有面相学更让白月大开眼界。最重要的有五官、三停与十二宫这三种。白月看的欲罢不能,这一天又很快的过去了。 又在师傅的提醒下,白月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手里的书走了出去。肚子又在抗议了,摸了摸小肚子,心想着明天一定要记得带吃的来。 走出竹林,广场那边却还传来喝彩声。听的白月纳闷起来,怎么这么晚了还在比试。到底在比试什么呢?白月心下好奇,迈开步子往广场走去。 正文 白月卷 第五章 屈辱 白月走到灯火通明的广场前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这般热闹。场中央的两人正是陆榆和庄寒枫。两人都是那般的出色,傲然而立,衣袂翩飞,俊朗的脸庞都是那样的冷然。 额?孔雀对天鹅,这下有的看了。白月喜滋滋的往前挤,周围的人不满的看着这灰衣弟子,再看到她脸上狰狞的伤疤更是不屑和鄙视。 远远看到苏雨在前面,白月挤到了苏雨的身边轻轻拉了拉她。苏雨回过头看到白月笑了。“苏师姐,怎么比试到现在啊?”白月好奇的问。 “因为两人旗鼓相当,一直未分出胜负。”苏雨的口气里满是紧张,眼神再度回到了场中央。 哦?原来是这样。白月也把眼光投到场中央。眼光却扫到对面的那个木巧兮也是一脸的紧张看着场中央的陆榆。那个母鸡似乎和苏师姐一样都爱慕那个孔雀男啊。 场中央两人的动作没有因为时间拖延的久而变的迟钝,依然是行云流水一般的流畅。高手对决,往往因为一个小失误会分出胜负。这一次,陆榆显然抓住了机会,庄寒枫露出的一个小小的破绽导致了他的败北。 “当~”的一声,钟响,宣布了陆榆的胜利。 庄寒枫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两人互行了礼,比试结束。周围的女子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自然就是陆榆的爱慕者,忧的自然是庄寒枫的支持者。 真无趣,白月撇了撇,拉起苏雨就要离去。苏雨恋恋不舍的看着意气风发的陆榆。看的白月更加无语。 回去的路上,白月看着苏醒雨仍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好笑起来,用胳膊肘子撞了撞苏雨道:“苏师姐,回魂拉。陆师兄已经看不见了。”苏雨回过神,脸都羞红了,明白过来白月在打趣自己。忙伸手掐白月,口里嘟囔道:“好你个死丫头,敢戏弄我。” “苏师姐,是你自己的魂丢了啊,我只是让你回魂而已,怎么叫戏弄?我怕你把眼珠给瞪掉了啊。这是关心你啊。”白月嘿嘿的干笑,没心没肺的说着。更惹的苏雨一阵咯吱。两人打打闹闹的,却不想苏雨撞上了个人。 “对不起。”苏雨没来得及回头看自己撞上什么人,忙道歉着。 “你这是什么态度?!”身后传来一淡淡的声音,却听的白月一愣,因为这声音里隐隐带着某种恶毒。 两人忙转身,这才发现被撞上的人是木巧兮。 “木师姐,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刚才没看到你。”苏雨再道歉道。白月听的眉头一皱,这个破门派,不是分入门的时间先后来划分师姐师妹的,而是能者居之,谁排上了内门弟子便是师姐师兄。 “这话说的,就是说你连师姐都没放在眼里是么?”木巧兮抬高下巴看着眼前的两人。这个青衣弟子也敢打陆师兄的主意,真是笑话。 “不是这个意思,木师姐,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苏雨忙摆了摆手澄清。白月冷下了眼,这个臭女人,明显是乱吃飞醋,现在把气撒到了苏师姐的头上。 “不是这意思是什么意思?”木巧兮咄咄逼人,声音提高了几分,惹的周围的人频频往这边注目。 “苏师姐说了不是故意的。你在我们身后谁看的到?我们脑子后又没长眼睛。难不成木师姐脑子后长了眼睛看的到后面?”白月有些恼了,抢白道。 “你!”木巧兮看着说话的女子丑陋的脸庞和一身灰色的衣服,更加气结,指着白月道,“这是你对师姐说话的态度?” “我只是说事实。”白月丝毫不退让,也不顾苏雨悄悄的使劲拉了拉自己的手示意自己不要和木巧兮顶嘴。 “这么说,你是对我不服气?想挑战我?”木巧兮笑的刻毒,声音也高了起来。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这边。 庄寒枫站在远处,含笑看着这一切。是那个奇特的女子。自己倒想看看她怎么解决。 “哎呀!”白月更高的声音叫了出来,惹来了更多的人看向这边,自己却继续大声说道,“大家看看啊,我是进门不到半月的记名弟子,到这后就是劈柴,木师姐要和我比试,难不成和我比试劈柴?还是咱们羽山派都流行内门弟子这样主动要求和刚入门的记名弟子比试?” 话落,木巧兮的脸已经绿了,这不是在说自己仗着是内门弟子欺负刚入门什么都不会的记名弟子么?木巧兮紧张的抬起头,在人群中寻找起那张自己最在意的脸。果然看到陆榆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木巧兮感觉自己的脑子哄的一下炸开了。这个该死的丑女人!害的他这样的神情看自己! 眼下木巧兮却知道此刻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忙堆起笑脸道:“怎么会呢?是我误会了,是我误会了。我怎么会想和这位小师妹比试呢。” 白月看着木巧兮笑的快滴出水的脸,心下大爽,嘴里振振有辞道:“原来是我搞错了啊,木师姐真不好意思。既然是误会,那就没什么了。”白月说完拉过苏雨的手就要走,苏雨的手心已经满是冷汗。 路上,苏雨低声担心的对白月道:“小师妹,你不该得罪她,更不该当着那么多人数落她。木师姐为人心胸狭窄,她不会就此罢休的。” “难不成她还能杀了我?”白月不以为意的回道,“别担心了,没什么的。” 苏雨看着白月一脸的不在乎,心中却担心的很。而后,证明她的担心没有错。 庄寒枫看着白月远去的背影,嘴角上翘的弧度越来越明显。 没有人看见木巧兮站在原地,那握紧的拳头上青筋都快爆了出来。 吃过晚饭,白月回了自己的房。晚上没有电视看,不能上网,白月只有早早的躺在了床上,因为羽山派入夜后是禁止出门的。 闭上眼回想着白天在竹林木屋里看的书,感叹着书上讲的那些神奇的东西。突然,眼前一暗。有人?!白月猛的睁开眼。 站在白月床前的人正是木巧兮。此刻的木巧兮哪里还有白天那娇俏可人的样子,满脸的狰狞。 “你想干什么?”白月坐起身,冷冷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房内的木巧兮。 “刚才顶撞我的时候你就该猜到你会有什么下场。”木巧兮阴恻恻的说道。 “难不成你还想杀了我?”白月的嘴角浮起了讥诮的笑容。 “杀你?脏了我的手。”木巧兮突然出手,一掌挥向白月,阴毒道,“给你点教训,让你明白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 白月硬生生的受下这一掌,胸中闷气,喉头一腥,一小口鲜血喷了出来。白月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脸快扭曲的女人。 木巧兮无声的笑了,脸上全是阴狠的狰狞,得意道:“这次给你个小小的教训,下次就不会这么便宜你了。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灰衣弟子!”说罢,转身从窗户轻轻跃了出去没了人影。 白月屈辱的按住自己还气血翻腾的胸口,恨恨的看着窗户,这个蛇蝎女人,有男人看上你才真的是瞎眼了! 心中却很快的冷静下来。白天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冲动了。但是自己不是后悔去顶撞她,而是后悔自己还没那个实力的时候去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这是个现实的地方,弱肉强食。要想不被欺负,不受辱,只有变强!强到可以保护自己,可以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那么,我一定要变强。木巧兮,你等着吧,你给我的耻辱我一定会加倍的讨回来。一定会!!! 正文 白月卷 第六章 承让承让 翌日,白月很早就起了床。考核依然在继续着,一年一度的考核要持续七日。看了看水盆里自己苍白的脸,白月龇了龇牙。草草洗过脸,吃过饭就去了后山的竹林,不想让苏雨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而担心。 进了木屋,老者皱起了眉头:“丫头,受伤了?” “一点小伤,被狗咬了。没什么。”白月大大咧咧的回答。 “把这吃一粒。”老者递过来一个小瓷瓶。 白月接过来,刚打开,一股扑鼻的香气就弥漫出来。用脚丫子也想的到这不是凡品。倒出来吃了一粒,体内的气血马上就顺畅起来。好东西,绝对的好东西。白月嘿嘿的干笑着:“谢谢师傅关心。”边说边自觉的把瓷瓶揣到了自己的怀里。 老者看着白月那惟恐自己问她要过来的样子不觉好笑,出声道:“给你了,我就不会再要回来。” “嘿嘿,恩,知道师傅大方。”白月点点头顺便拍着马屁。 “被谁打的?怎么回事?”老者淡淡的问。 “额~~”白月想了想,郑重的回答道:“有个内门弟子吃飞醋对我苏师姐撒气,我顶撞了,然后打不过人家,被打了。” “哦。”老者还是淡淡的口气。 白月瞪着眼睛:“啊,师傅就哦?不问下我的感受,也不假装叮嘱几句以后不要这样什么的?” 老者忍不住又笑了,配合的问道:“那丫头是怎么想的?” “我在想在师傅您这学好东西,以后打的她满脸开花。”白月扯着嘴角,眼角却在瞟着老者是什么表情。 老者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起身叹气道:“你这鬼精灵,不就说想让我教你点出奇制胜的东西去报仇么?” “那师傅有什么速成的好办法咯?”白月一听,知道有戏了。 “有是有,这套剑法也确实适合你这种没有底子的人了。拿去吧。”老者从怀里掏出了个小册子扔了过来,“先自己看,看不懂来问我。” 白月接过小册子,乐颠颠的就往里屋钻。 老者待白月进了屋,这才重重的叹了口气,自己亲手加快推动了命运的齿轮,是对还是错呢?现在无法得知,也只有时间能回答了。 白月边看小册子变算了算时间。今天是考核的第三天,还有四天留给自己。一定要在考核结束前找那个母鸡挑战,打的她满脸开花。可是这剑法四天之内怎么练成啊?自己一点底子也没,连内力都没,怎么和那身强力壮的母鸡拼啊? 白月抬头看了看书架上的东西,阴险的笑起来,咱明的打不过,来点阴的。厨房可是咱的天下啊,这几天的医书难道白看了啊。 正在考核音律的木巧兮打了个哆嗦,抬头看了看天,天气很好啊。 白月这几天便一直孜孜不倦的练着老者给的那套诡异的剑法,不懂的就一直缠着问。老者看着白月短短几天就将那套剑法舞出了个形,也吃惊不已。 终于到了最后一天的考核了。吃过早饭,众人都来到了广场。这一天,记名弟子可以向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挑战,外门弟子可以向内门弟子挑战,挑战成功的就将其取代。木巧兮旁边的弟子看着她脸色发白,不禁有些担心道:“木师姐,你的脸色很不好,没事吧?”木巧兮摸了摸自己不舒服的肚子,摇了摇头说没事。 终于到了最后的考核完毕,陆榆依然是第一名,保住了首席弟子的位置。接下来就是弟子挑战时间。有记名弟子挑战外门弟子的,却没有人挑战内门弟子。待所有的挑战都比试完毕,掌门正准备宣布考核结束。一个柔媚的声音却不低也不高的传来,恰好周围的人都能听见。 “我挑战木师姐!”白月微笑着提着老者送的剑上了场。 众人一听这声音都痴了,如此勾人魂魄的柔媚声音,待看到人后,却都倒抽了口冷气。说话的女子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生生撕破了刚才那分美感。看着白月灰色的衣服,众人交头接耳起来。掌门也有些惊讶居然首次出现有灰衣弟子挑战内门弟子的事,但是当看清楚是白月时,嘴角浮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原来是她! 木巧兮皱起了眉头,怎么偏在这时候挑战自己。这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拼命压抑住肚子越来越翻滚的不适,木巧兮提气飘然掠到了场中央。 白月扯着嘴角,提着剑慢慢走到了场中央。 周围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苏雨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白师妹怎么会挑战木师姐?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庄寒枫有些诧异的看着白月,她走路的姿势就看的出她的修为并不高,为何要挑战实力远胜于自己的木巧兮。 陆榆不以为意的看着这一切,有些不耐烦的等待着结束。 木巧兮拔剑指着白月冷声道:“拔剑吧。” 白月笑的很贼,慢吞吞的拔出剑,更惹的木巧兮一阵鄙夷。 木巧兮挥着剑直刺了过来,白月却一个诡异的闪身躲了过去。不止木巧兮讶异起来,周围的人也惊讶无比。掌门看着白月的身法,扯出了个无奈的笑容。原来是这样么? 白月的身法越发诡异起来,每每木巧兮以为自己能刺到她的时候总能被她躲过去。而木巧兮肚子的不适越来越剧烈。最主要的是屁股那在不断的抗议。 白月看着木巧兮的脸越来越酱猪肝色,心中好笑起来。也该来了,看她是要形象还是要地位了。木巧兮心中暗恨,为什么肚子在这个时候闹的这么厉害?现在,现在居然有想放屁的冲动。眼角瞟了瞟在场外的陆榆,木巧兮想杀人的冲动都有了。绝对不允许自己在她的面前做出放屁这样不雅的事来,这次输了,下次再挑战回来就是。 木巧兮咬了咬牙,运气退后了几米,拱手道:“我输了。”白月笑的猥琐,也回礼道:“承让承让。”木巧兮慌忙转身往场外掠去,此刻的她从来没有觉得茅房是那么的和蔼可亲美丽动人。 “那么,白月就是新的内门弟子。考核结束。”掌门宣布道。 周围人的眼光嫉妒到恨不得吃了白月,她怎么会那么的好运气?刚挑战成功的内门弟子是不允许再接受挑战的,也就是说这一年白月是稳做内门弟子的位子了。 白月收好了剑,含笑看着一脸惊喜的苏雨。 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在众人的耳边。 “师傅,如果我没看错,她用的不是本门剑法吧?这也算挑战成功?” 正文 白月卷 第七章 自杀? 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在众人的耳边。 “师傅,如果我没看错,她用的不是本门剑法吧?这也算挑战成功?” 白月回过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正对上孔雀男陆榆清冷的眸子。白月露出讥诮的笑容,这个死孔雀男,想找茬?恐怕算盘打错咯。 果然,掌门起身道:“她用的的确是本门剑法,不必多说。明日一早内门弟子来大堂集合。”掌门说完袖子一拂转身离去。 白月抬头挑衅的冲陆榆一笑,嘴角上满是讽刺。陆榆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白月心中却明白,掌门怕是早已认出了这套剑法是后山的老者教与自己的吧。 庄寒枫低垂下眼,刚才她所使的剑法却是自己和众人没有见过的,为何掌门却说是本门剑法,难道本门真有剑法掌门没有教于大家。不只是庄寒枫一个人如此想,周围的弟子皆是这想法。 白月拿着剑兴冲冲的跑回了苏雨的身边,苏雨一直大张着嘴不能接受眼前的现实。刚才还是灰衣弟子的白月此刻居然就已经是内门弟子,按规矩自己得改口叫她白师姐了。白月不顾周围的各色眼光,拉着苏雨就往回走。 “小师~~噢,白师姐~”苏雨木纳的开口。 “苏师姐!!!”白月有些嗔怒的喊道,“还是以前那么叫我拉。” “可是~~”苏雨有些欲言又止,眼前的变化是让她有些无法接受,但是事实总归是事实。 “别可是了,我们走。”白月一把拉着苏雨就跑开了,心里却在想这套剑法等着问问师傅看能教给苏雨不。 翌日,白月依旧穿上那身灰色的衣服去了大堂。当掌门有些愕然的问起时,白月酝酿了番,沉痛的回答道:“我穷,没其他的衣服。”惹的掌门有些抽搐道:“内门弟子每月有月钱,你领取了可以去做衣裳。”白月一听,眉毛挑了挑,不错,有钱拿,自己来这世界后还真没见过钱是什么样子。 接下来掌门开始教导起来,白月却听的无趣,因为这些东西她在后山竹林的木屋里早已看过了。 “据悉,邪教天魔教最近有些蠢蠢欲动,武林将会面对一场浩劫。~~~~~”掌门在上面滔滔不绝了很久,白月明白过来,掌门是想让内门弟子去联络各大门派一起对抗天魔教。 “那么三天后出发。陆榆和白二人去无忧宫,庄寒枫和……”掌门在上面安排着。 陆榆看着白月那身灰色的衣服,冷哼了声,满是不屑。白月自然明白掌门的安排是什么意思。自己实力是最弱的,当然找个最强的弟子和自己一起。不过白月看着孔雀男那不屑的样子就不爽。以为自己愿意和你一起去啊?切。 掌门吩咐完,白月第一个冲出了大堂,却又马上折了回来。掌门有些不解,白月站在大堂里,等众人走完了,才凑上前扭捏的问掌门领月钱的地方在哪。掌门一听,哑然失笑,索性亲自带着白月去领月钱的地方。 一路上,掌门并没有问起白月的那套剑法是跟谁学的,只是提醒了下她无忧宫之行要小心什么的。惹的白月好奇起来:“这个无忧宫是个什么地方啊?” 掌门慢慢说出了有关无忧宫的信息,听的白月瞪大了眼。 无忧宫生长的花花草草皆是世界上罕见稀少的药草珍品,无忧宫主拥有一身世人所羡慕无比的医术,据说死的能医成活的,活的也自然能医成死的,圣名远扬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每年大把人想去无忧宫求医,却不得其门而不入,困死在无忧宫外面山谷里的八卦璇玑阵里的人比被病毒害死的人的数量还多……但稀少的几个被无忧宫主顺手医治好的人却大肆宣扬无忧宫主有多厉害,让更多的人慕名而来,也让更多的人白白丢了性命…… 白月倒抽了口冷气道:“这个无忧宫主害人的本事远远要比他医人的本事要强啊。这么危险的人物确定要我去送信?” 掌门笑道:“那是他对有求与他的人才那样。他与我们门派大有渊源,所以不会对你们那样。” “那山谷里的那个八卦璇玑阵呢?那东西很危险吧?”白月想起掌门刚才提起的阵还能毒死人就发憷。 “你和陆榆在一起,他连这个阵都破不了,我们就没有资格进无忧宫,他也没有资格做我们羽山派的首席弟子了。”掌门说的是信誓旦旦。 白月一听也对,连门口的阵都破不了怎么有脸当首席弟子?想起孔雀男那张好看的脸,白月心里直嘀咕,走路都差点鼻子朝天的人真是浪费了那么好看的脸。 接下来的三天,白月哪也没去,成为了内门弟子当然也不用再劈柴。只是每天钻到竹林的木屋里钻研那些东西。人性就是如此,当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就会像海绵一样源源不断的吸收着。问过老者那套剑法是否可以传授他人,老者却随性回答给了白月的东西就是她自己的,随她处置。惹的白月一阵雀跃。因为苏雨也没有这方便的底子,似乎她学的都是些辅助性的,这套剑法确实也适合她。 三天很快就过去。众人整装准备出发,白月穿上了一袭火红的衣服。自己在前生也是非常的喜欢红色,没想到穿过来后这身体也穿的是红衣裳。 在众弟子羡慕的眼神中,众人出了门。出门前,掌门特意嘱咐了陆榆要好声照看着白月。陆榆不以为意的答应了,白月却不屑的偏过头。周围那些女弟子的眼刀子嗖嗖嗖的飞过来,让白月一阵郁闷。你们以为我愿意和这孔雀男在一起啊。郁闷的很。 一路上,陆榆也不说话,只是冷着一张脸走在前面。在他看来,眼前的女子不过是投机取巧赢了才坐上了内门弟子的位置,而实力根本就不配。自然不会正眼看她。白月也懒的和他废话,自己一向对这种自大的孔雀男没有任何的好感。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了大道上,一直保持着三四米的距离。白月无聊的在包里掏着吃的,包里的吃的是苏雨为自己准备的。捏着包里的梅干,白月露出微笑。来到这个世界后,苏雨是第一个对自己那么好的人,她救了自己,没有嫌弃自己恐怖的脸。有什么好吃的总会想到自己,就像自己的姐姐一样。想到姐姐这个词,白月的心中更加温暖起来。 白月嚼着梅干,毫无形象的将核吐了出来。白月是吃的眉开眼笑摇头晃脑,突然眼角撇到路边有人。树上一条黑色的布,下面挂着个人,晃来晃去的。这年头,真怪,荡秋千还用脖子。 脖子?!白月醒悟过来,呸的一口吐掉口中的梅干。貌似对方是在自杀!!! “救人,救人!”白月闹哄哄起来,指着路边。 陆榆看着树下的人,立即拾起块石头扔过去,准确的打断了树下的黑布条。挂着的人重重摔在了地上。 “还好,还有气。”白月奔过去探了探对方的鼻息。 “白痴,当然有气。”陆榆不屑道,“瞪着眼睛看你呢,怎么会没气?” “切!!”白月不爽的切了声,这个死孔雀男。 地上的人一言不发,紧紧抿着嘴唇。一身有钱人家————家丁的标准打扮,难道是被主子抛弃还是被下人排挤?不至于吧。白月拧起眉头。地上的人浓眉大眼,眉宇中透着浓浓的哀伤和无奈,虽算不上帅气,但是给人一种塌实的感觉。 难道是人善被人欺?白月猜测。 地上的人还是一言不发,起身拿过断掉的黑布,在断处打了个结,走向另一棵树,甩布,打结,将头套入。动作一气呵成,看的白月有些痴了。 随即反映过来,混帐,当我们是死人啊! 看着怪人丝毫不理会他们,又去上吊,白月怒极。 “喂~~”白月看着又在树下晃来晃去,用脖子荡着秋千的人,心道还真是个有毅力的人,至少在寻死上。 “你死了你爹娘怎么办?养你这么大容易嘛?” 怪人没反映,双手低垂,没有一丝求生的欲望。 “你老婆孩子怎么办?”白月继续道。 怪人还是没反映。感情是个无父无母的,又没老婆孩子的? “你心上人怎么办?你死在她前面,她伤心不?要死你也死她后面啊,至少伤心的那个是你,不是她。”白月吃了粒梅干,慢悠悠说道。 这回,怪人有反映了,双脚开始乱蹬,手拼命抓着上吊的布,想把黑布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来。 但是!拿不下来! 白月挠了挠头,望望天:“天气不错啊。” 陆榆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怪人双脚更蹬的凶了。 正文 白月卷 第八章 浪费 片刻后,在陆榆再次好心的帮助下,怪人的PP和地面再来了次亲密接触,落地后死命的咳嗽着。 白月看着地上死命咳嗽的怪人,啧啧叹道:“现在还真是什么人都有,用脖子荡秋千,真长了见识啊~~啧~” 怪人鼓着有些带了血丝的眼睛不说话。 “这位公子,有什么事这么想不开呢?说出来,或许我们还可以帮助你。”陆榆充分发挥着名门正派的气节。 “估计被女人抛弃了。”白月在旁边小声嘀咕。陆榆有些无语。 “帮不了的。”怪人嘶哑的声音颓废的说道。 “谁也帮不了的,这位姑娘说的有道理,我怎么可以丢下她先行而去?”怪人苦笑着,眼神却透出无尽的绝望。 “你没说,怎么知道我们帮不了?”陆榆漫不经心的说道。 白月却看着怪人眼里无尽的绝望有些出神。 怪人看着二人,犹豫了番,咳了几声,断断续续慢慢说出了原委。 怪人叫赵勇,是前面镇子吴员外家的家丁。员外有个千金吴水仙知书达礼,温婉可人。讲到此处,怪人的眼中全是柔情。赵勇自小就进了吴府,与吴水仙一同长大,吴水仙没有其他富贵人家女儿的娇纵刁蛮,平易近人,对下人也是体恤有加。日久生情,两人暗生情愫后私订了终生。 无奈被员外发现后是暴怒,第一次动手打了自己的掌上明珠,将女儿关起来禁闭后,立即赶走了赵勇。 赵勇认为此生再无机会见到心上人,便一心寻死,却遇上路过的白月二人。 听完怪人的解释,白月摸着下巴沉思,看来阶级的歧视在哪都有啊。经济果然是爱情的前提。 “或许我们可以帮你。”陆榆淡淡的吐出句话。 怪人面色诧异,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榆。白月也诧异的看着陆榆,这孔雀男会这么好心?倒还真有点让人刮目相看啊。 “先带我们去吴府见见员外吧。”陆榆发话了。 众人行了不远就见到一镇子,虽小,却极尽繁华。 来到吴府门口,气派是气派,却不见一护院,大门敞开,里面一片凌乱。迈进府邸大门,也未见任何人阻拦。众人心下大奇。 进入大厅,见到一肥胖华服的人,颓废坐在太师椅上,旁边是个浓妆哭哭啼啼的妇人。 “老,老爷,夫人,发生了什么事?”赵勇心里巨大的不安将自己吞没,声音嘶哑的颤抖。 “你还回来做什么?!”肥胖的员外气急败坏,然后是绝望的嚎叫,“没了,什么都没了!水仙也没了!”然后不再理会众人,两眼空洞的看着前方。 “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赵勇发疯了一般,“是不是水仙出事了?是不是?” 旁边哭哭啼啼的贵妇抬起头,红肿的双眼射出恶毒的目光,冲上来就是一个狠狠的耳光,痛声怒骂:“你这个扫把星,你也配喊水仙的名字?若不是因为你,水仙怎么会离家,又怎么会被山贼看到虏了去?你还有脸回来!” “什么?!!”赵勇眼神涣散起来,“水仙,水仙~你怎么这么傻?” 看着失了魂的赵勇,二人叹了口气,陆榆抓过一个缩在角落的丫鬟,冷声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丫鬟战战兢兢结巴将事说了个大概。 原来赵勇被赶出府后,水仙就想办法偷溜出去找心上人。在街上却被乔装的山贼头目看上。被员外抓回来后的当天晚上,山贼就来抢了人,顺带将府上洗劫一空。 “山贼?”陆榆皱起了眉头,这太平盛世的,从来没听说过附近有山贼啊。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吧。是什么人伪装成山贼做了这样的事呢? 白月看着失魂落魄的赵勇,心中有些沉重。陆榆微微皱了皱眉,沉思下来。 ———————————————————————— 无忧宫。 “我说,我们的黎大宫主,难道眼睁睁的看着阵里的美女香消玉殒?”一个轻佻的声音在亭中响起,说话的是个温婉如玉的男子,嘴角上满是戏谑的笑容。说的话却与口气相差甚大,隐隐带着看好戏的意味。 “如果你想去陪她,我没意见。”一个好听却冰冷的声音淡淡应道。 “哎呀呀~~~你舍得我死?”温婉如玉的男子坐了下来,拿过桌上的茶牛饮起来。 “浪费。”依旧是那个冰冷的声音,从薄薄的性感唇间吐出了两字。 “啧啧~~傲然,你还真狠心,看着那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踏入你的八卦璇玑阵丝毫不理会。”凌言站起身,看向远处的阵法中,再回头看着一脸淡默的男子。凌言叹了口气道:“傲然啊,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有没有心啊。” 黎傲然也不答话,轻轻将手中的茶杯往凌言扔去。虽然看着只是轻轻的一扔,在半空中去势却越来越凌厉。凌言含笑稳稳的接住了来势汹汹的茶杯,杯中的茶水居然只是轻轻荡出几个水圈,一滴未漏。 “开个玩笑而已嘛,这么大气。”凌言笑着将茶杯放回桌上,口气却没有一丝的歉意。凌言看着面无表情的黎傲然,笑着摇了摇头。眼前的男子那张面容精致无双,长发如墨,眼睛却像翡翠一样,碧绿清澈,森严冷漠的气息澎湃惊人。只是坐在那就像是一副画一般的超然,这般的风姿卓越,神采不可逼视。要怎样的女子才能入他的眼呢? “这个玩笑我不觉得好笑。”黎傲然眯起了绿眸警告着自己的执友。 “啧啧~~~没幽默感。”凌言无奈的摊了摊手,又转身看着远处。这里是无忧宫最高的亭子,从这个高度很清楚的看的到外面所布的阵内的情况。阵内的那个女子似乎很是着急,一直胡乱闯着阵法。唉,一朵鲜花就要凋零了。凌言扯了扯嘴角,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是黎傲然自己的规定,若是连外面的阵都闯不进来,还有什么资格来求他救人呢?看着悠闲抿茶的黎傲然,凌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中却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正文 白月卷 第九章 不救 陆榆沉思良久,越发觉得吴水仙一事可疑。只得告诉赵勇先待自己查探了再说,而后解释说要先去无忧宫,赵勇却坚持要跟在两人的身边。陆榆无奈答应下来。三人就往无忧宫出发了。 三人在镇子上雇了马车就赶往无忧宫去了。行了两日,终于到了无忧谷。谷口竖着块碑石,界碑上“无忧谷”三个大字,被残阳涂上了一层淡淡的血红,看起来让人心颤。 “一会跟紧我。”陆榆冷声道。 赵勇听话的点了点头,白月却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界碑下刻着几行小字:入谷者生死由阵,反抗者一律打死,半死的活埋。有个性,言下之意,想进谷的人就必须要闯阵。白月看着这行小字,心中却在想象这个无忧宫主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男子。 跟在两人的后面,白月也进了谷。 ———————————————————————————— “咦?又有人进阵了。”凌言抬头看着谷口,却因为已接近黄昏看不清楚来人是什么样。 “你输了。”清冷的声音淡淡的说道,并没有因为凌言的话而抬头。 “啊?!”凌言低下头,看着几乎满是黑子的棋盘,郁闷至及,“你就不能仁慈点啊?居然杀的精光。” “话多。”黎傲然慢慢的开始拾取黑子放入盒中。那姿态却是说不出的幽雅。 凌言抬头看着阵内,心中却在想前两日闯进阵一直没出阵的那个女子,不知这两拨人会不会遇到。低头看到黎傲然已经将他自己的黑子全部收好,留下几个孤零零的白子在棋盘上。 “再来一局。”凌言咬牙切齿道。 “好。”声音依然是没有波澜的冷漠。 ————————————————————————————— 阵内。 白月看着眼前的阵法。这个阵法还真不错,居然只有一个生门,也就是说能走的路只有那么一条。想起掌门说的害死的人远比医好的人多,白月就有些打冷颤。也难怪那么多人在这里挂掉,这个阵确实不是一般人能破。 陆榆在前面辨别着方位,一步步的带着白月和赵勇往前去。白月看着陆榆精确的走位,心中不禁暗叹,这家伙的确不愧是首席弟子,肚子里还是有点料的。突然,赵勇指着前方道:“有人有人!” 白月顺着赵勇指的方向看去,地上躺着个白衣的女子。三人走上前,才发现女子早已昏迷。女子的面容绞好却有些苍白,嘴唇乌黑,显是中了剧毒。陆榆脸色有些沉重,蹲下来仔细查看起白衣女子的情况来。白月撇了撇嘴,心里却毒毒的想,臭男人看到美女都这模样。 陆榆皱起了眉头,只因为眼前的女子中的毒确实不浅,自己无能为力。 “切~”白月不屑的切了声,蹲下来翻起女子的眼皮看了看。不顾陆榆诧异的眼光,从怀里掏出了个小瓷瓶,倒出个药丸就塞到了白衣女子的嘴里。片刻,白衣女子就缓缓的睁开了眼,嘴唇上的乌黑慢慢褪去。 陆榆转过头看着白月,眼里的深邃如漆黑的夜空一般。白月却没有理会,只是扶起白衣女子道:“姑娘,你好些没?” “啊?”白衣女子先是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周围,再对上白月一双清澈的眸子,明白过来是眼前的女子救了自己。忙道:“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顺便而已,不用谢。”白月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膀。听的陆榆有些抽搐,顺便而已? “无论如何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白衣女子看着眼前的白月,那双灵动的眼睛让人移不开视线,脸上却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心中有些惭愧,以前的自己总是以貌取人,今天却被一个外表丑陋的人所救。 “姑娘来这做什么?难道也是闯阵求医?”白月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副憔悴的样子有些不解,莫非她已经被困这里多时? “是的,小女子纳双。未请教恩人的姓名呢?”纳双在白月的搀扶下慢慢起身客气的问道。 “白月。”白月简短的回答。 “恩人能否带纳双一同闯阵?”纳双看着眼前毫发无伤的三人,自然明白眼前的人绝对有把握闯过阵。 未待陆榆回话,白月指了指陆榆道:“问他,他是带头的。”说罢,便四下张望起阵内,不再理会。 纳双有些尴尬的向陆榆行了礼,问过好后,陆榆答应一起带上纳双。纳双自然是感激不尽。 众人跟着陆榆慢慢的走出了阵,陆榆却偶尔回头看着一脸四处张望的白月,眼中满是深沉。 到达无忧宫后,陆榆告知门人,即刻有人去通知宫主去了。 “羽山派的人?”黎傲然执着一枚黑子问道。 “是。”门人恭敬的回答。 “知道了。”黎傲然起身往门口走去。羽山派的人,难怪能轻松闯阵。只是,这次,那个老狐狸叫人前来找自己又是什么事呢? 白月站在门口却依然四处打量着。果然周围有很多的棋花异草。却没有注意到纳双是一脸激动的看着门口。 终于,门口响起了脚步声。白月回过头,看向门口,却呆住了。 门口走在前面的男子一身白色长衫,腰间系着碧绿丝绦,一头墨色长发挽在头顶。一双如翡翠般的碧绿眸子冷冷的看着这边。深邃的眼睛,精致玉华的容颜。 白月完全没有防备。 她在这一瞬间被这种近乎天神一般的男子吸引住了。 无法呼吸。 无法动弹。 “宫主,求求你,救救我妹妹。”纳双突然上前行礼激动的说道。纳双的声音生生将白月扯回了现实。 “不救。”那磁性好听的声音却是冰冷,没有一丝的温度。 纳双倏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正文 白月卷 第十章 挑衅的笑 “为什么?”纳双急切道,“不是闯阵成功就能~~” “就能什么?”黎傲然冷冷的打断道,“你是自己闯进来的么?” 纳双瞬间睁大眼睛,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确实不是自己闯进来的。 白月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自己并非什么烂好人,刚才救她也只是顺便。现在也不会去做些什么无聊的事,比如帮她求情。前生尝尽了人间冷暖的她明白,不是什么人都能帮,不是什么情都能求。对于眼前如天神般男子冷漠的反应,白月却是认同的,这是每个人的原则问题。 “宫主,我求求你,救救我妹妹。”纳双咬紧了嘴唇,忍住眼里的眼泪。 黎傲然也不答话,只是看向陆榆等人冷声道:“谁是羽山派的人?” 陆榆掏出怀里的信递了过去。并非他也铁石心肠不愿帮纳双求情,而是他早已听闻眼前人的行经,若是有人求情他会更无情。 黎傲然接过信当场拆开匆匆看了遍,点了点头道:“知道了。”说罢转身吩咐门人去准备客房,却再没瞧边上一脸凄苦的纳双一眼。 “宫主,我求求你,救救我妹妹,求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纳双死死的咬住没有血色的唇,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门人上前客气的对陆榆行了礼道:“请众位跟我来。”却也是不瞧跪在地上的人一眼,想是这种场面也见的多了。 黎傲然轻拂衣袖转身往里走去。陆榆顿了顿,跟在门人的后面前去。赵勇犹豫了番,也跟在了后面。白月低头看了看地上跪着的纳双,看到纳双那一脸的绝望有些愣神。这个神情,好熟悉。 “你,你妹妹怎么了?”白月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低柔媚惑的声音传到众人耳朵里,众人皆是一震。至始至终没有开口一直靠在门边看着这一切的凌言挑了挑眉毛,把目光移向说话的人。说话的红衣少女绝美难言,尖俏的下巴,剪水双眸,小巧的鼻梁高挺。若非脸侧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绝对会是个妖孽。 纳双一愣,突然想起在阵内自己中了毒是白月救了自己,心中又升起了一片希望。 白月没有挪动步子,陆榆也只好转身停了下来。黎傲然没有回头,依然慢慢的往前走去。 “我妹妹前些日子有时候突然胡言乱语,做出些奇怪的骇人的举动。待发作完毕又和正常人一般无二。请了多少名医看都没有用。大夫都瞧不出哪里有问题。我就这一个妹妹~~”纳双垂下眼眸,眼泪又在眼睛里打起了转。 白月低头沉思了番问道:“你妹妹发作的时候手臂是否有条黑线?” 纳双愕然,随即猛的点头道:“是是!白姑娘怎么会知道?” 黎傲然止住了脚步,慢慢的回过头,第一次正眼看着同陆榆一同来的红衣女子,眼中闪着莫名的信息。 “你妹妹得的不是病。”白月嗤笑起来,“也就是说你求他也没用。” 凌言斜着眼睛看了看黎傲然那微微上挑的眉毛,心中有些好笑,冰一样的家伙也会波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白~白姑娘知道我妹妹是怎么了?那~那求白姑娘救救我妹妹。求白姑娘~~”纳双激动的起身一把握住白月的双手。 “刚才你可是说过只要能救你妹妹,你做什么都愿意?”白月嘴角浮上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凌言无声的笑了,眼前的女子似乎不比黎傲然这家伙好到哪去啊。 纳双愣住了,待白月抽回了自己的手,她才反映过来忙不迭点头称是。 “那行,等我们办完事,你先出阵去谷口等我们。”白月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 “可是~~”纳双有些无奈,半晌才说道,“我,我不知道怎么出阵。” “左十二步前三步,一直这样走就行。”白月漫不经心的说出这话,却如巨石一般投在了众人平静的心湖上激起了千层浪。 黎傲然倏的冷下了眼,只因为眼前的红衣女子所说的破阵法是最简单,也是最罕有的方法,从来没有人使用过的方法!她到底是什么人? 白月对上黎傲然那双如翡翠般的眸子,突的笑了,笑中却带着不明意味的挑衅。黎傲然一时怔了下,随即恢复常色,漠然转身离去。凌言微笑着走上前,一副轻佻的口气:“姑娘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敢问姑娘芳名?” 白月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温婉如玉,俊朗非凡,一脸温暖的笑意,白月却敏锐的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切,白月在心里淬了口,从来对这种腹黑的男子没有任何的好感。 “在问别人姓名前难道不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么?”白月毫不客气的淡淡回道。 凌言愣了,这是他的第一次!第一次美男计失败!白月看着一脸挫败的凌言,更是没有什么好感了,一把推开凌言,迈脚往前走去,临走前对纳双丢下句话:“记住出阵的办法,附近的小镇的客栈等我,办完事我就来找你。”说罢,无视了张大了嘴的凌言,往前走去。 没有人看到黎傲然嘴角浮上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凌言懊恼的慢慢跟在了后面,摸了摸自己的脸,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正文 白月卷 第十一章 不要去 在无忧宫的门人带领下众人到了客房,门人只是告诉明天宫主会再见他们便离去了。匆匆用过饭,白月就回了房。赶了两天的路确实也累了。躺在床上,白月却睡不着觉。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八卦璇玑阵。死门那么多,只有一个生门,若是把那个唯一的生门也弄成死门的话威力将是何等的厉害。瞎想了一番,不久便沉沉睡去。 ———————————————————— “啧啧~我们黎大宫主引以为傲的八卦璇玑阵就这么轻易的被人破了,真不值钱啊。”凌言捏着手里的酒杯阴阳怪气的说道。 “从来没失手过的凌大公子今天在女人面前也吃瘪了。”黎傲然抿了口酒,慢慢的说出句话。却像刀子一般射向凌言的心头。 凌言抽搐着嘴角,半晌憋出句话撤开了话题:“羽山派这次找你什么事?” 黎傲然愉悦的看着眼前的损友郁闷的样子,这才道:“不为什么,邪教最近有点动作。那老狐狸想让我搀和进去。” 凌言一怔接着低低的笑起来:“这下有事做了。” 黎傲然却没有再说话,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白天那丑陋的红衣女子挑衅的笑。明明是那么的丑陋,为何那一瞬间却有让人移不开眼神的感觉。那一瞬间,仿佛光芒万丈。摇了摇头,将脑中这可笑的感觉赶出脑外,抬起头却正迎上凌言那不怀好意怀疑的眼神。 “看什么?”黎傲然皱起眉看着眼前一脸猥琐笑容的凌言。 “没什么,没什么。嘿嘿。”凌言笑的意味深长极其欠扁。 黎傲然轻哼一声,将手中的酒杯用力的弹了过去,这次却不同丢茶杯那般温和了。凌言一惊,忙闪身躲开,酒杯落在地上碎了,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百两。你赔。”黎傲然淡淡的简短吐出几个字,举起筷子继续夹菜。市侩的语言,精致的容颜,幽雅的举止。这一切每每让凌言郁闷的几乎要抽筋。 凌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家伙还是老样子。明明是他自己摔坏的,总会怪到自己头上来,每次理由都很冠冕堂皇:谁叫你不接住。开玩笑!他认真后那功力自己去硬接,不内伤才怪。 “什么破杯子要一百两?”凌言气愤道。 “我说值一百两。”黎傲然只是悠然说道,无视凌言那气愤的样子。 凌言正要准备说什么,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此刻的黎傲然又是那副森冷的样子。 “宫主。”进来的人低头递过来一封信便退了下去。 “是什么?”凌言夹着菜问道。 黎傲然打开信看了看道:“最近邪教在到处敛财。冒充山贼抢了不少有钱人。” “哦~~”凌言若有所思,“那你打算怎么做?” “答应了老狐狸帮他办三件事,这才第一件。明天出宫去。”黎傲然将信丢在了桌上。 “是么?”凌言撇嘴。怕是觉得最近无事可做想找先事做才出宫吧。凌言举起筷子却又放了下来,转头看着黎傲然正色道,“对了,傲然,今天那个红衣的羽山派弟子说那个人的妹妹不是得的病,那是什么?” 黎傲然蹙了蹙眉这才道:“那的确不是病。如果真如那个红衣女子说的手臂有黑线的话,恐怕是巫术。” “巫术?!”凌言吃惊不已。 “应该是,明日出谷,先随跟着她去看看。”黎傲然接着小声道,“什么时候羽山派出了个这号人?” “哈哈,黎大宫主还在惦记着人家随随便便就破了你的阵啊?”凌言笑的没心没肺的。 黎傲然冷冷的扫过一眼,手中的筷子已经握紧,凌言的笑声及时的止住,立刻举起自己的筷子专心夹起菜来,俨然一个听话吃饭的乖宝宝。 翌日,黎傲然安排好宫中事务,便和凌言随陆榆一行人出了谷。刚到谷口却发现纳双已经在此等候。纳双见到黎傲然先是吃了一惊,却又立刻打消了他出谷是为救人的念头。谁都知道无忧宫主从来不会出谷救人,都是等病人上前闯阵求医。从无例外。 “白姑娘~”纳双迎上前。 白月看着纳双后面的两辆豪华马车和一干下人打扮的人,眯起了眼,这个纳双似乎不简单啊。眼前的这些只是一个晚上就准备齐全。白月再打量起纳双的衣着,昨天的狼狈相已经全然消失,现在的她光彩照人,只是眉间的那丝担忧依然还在。这个纳双到底是什么身份呢?如果是非富即贵,那昨天何以自己闯阵?富贵人家的女子又怎么会武功?顿时,白月对纳双来了兴趣。 “陆师兄?”白月回过头询问的看着陆榆。 陆榆点了点头道:“如果你能救人,就一起去看看吧。”心中却一直好奇着,她真的能救到人?接着转头询问黎傲然的意见。黎傲然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无妨,一起前往。 众人上了马车,驶向了前方。 一路上,纳双对白月是服侍周到,想吃什么想喝什么立刻就送上。白月是享受的心安理得。 中途在一小镇上歇息,纳双立刻命人前去镇上最好的酒楼订座。白月跳下马车,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颇有些感慨。前生的自己穷的叮当响,逛街每次就真的是逛,真正买东西的时候却少的可怜。陆榆看着白月有些怅惘的眼神疑惑起来,为何会有这么沧桑的眼神。 “姐姐,我想吃糖葫芦~”一个稚嫩的声音传到了白月的耳朵里。白月顺着声音看去,只看到一个八岁左右的孩子正扯着一个清秀女子的衣角撒娇。 “好。”女子微笑的摸了摸孩子的头,掏出钱递给了小贩。 伸到半空的手却被一只肥大的手抓住:“小娘子,跟着我回去,吃香的喝辣的。” 白月看着眼前的一个矮胖的男人正抓着那清秀女子的手轻浮着,身后跟了一群家丁打扮的人。白月抱着剑站定一副看戏的样子。 “光天化日居然调戏良家妇女!”纳双咬牙切齿的就要拔剑冲上去。 “不要去,如果你不想害死他们姐弟两的话。”白月幽幽的吐出句话。纳双愣了愣,只是稍微顿了下便立刻冲了上去。 白月无奈的摊了摊手,转身靠着马车看着前面的一切。陆榆冷下眼,撇了眼白月便也跟着纳双上前去了。 黎傲然和凌言只是静静的站在马车边看着众人的举动。只是,没有人看到黎傲然那深邃的眼光一直在白月身上探究着。 “真是白痴。”白月低低的冒出句话。这就是所谓的侠义心肠,所谓的名门正派的高风亮节?看来真的有必要给他们上一堂课了。 正文 白月卷 第十二章 错了么? 白月冷眼看着两人上前微微叹了口气。 又是经典的对白,经典的桥段。 “住手!光天化日胆敢调戏良家妇女!”纳双竖着眉毛怒喝道。 “你是什么人?敢坏本少爷的好事!”肥矮的少爷打扮的人回过头看着眼前的人,待看到眼前的是个光彩照人的明艳少女时,愣了。“哟,这小妞更不错,都给我带回去。” “无耻。”纳双看着一脸猥琐的肥男那肆无忌惮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打转,恼羞成怒的一剑刺了过去,也只是刺了下肥男的肩膀以示教训。肥男的手下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子会突然出手,没有人来得及制止。 顿时,大街上响起了杀猪一般惨绝人寰的嚎叫声。肥男捂住自己冒血的肩膀,不可置信的看着手背不断渗出的鲜血,气急败坏冲身后的众人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给我拿下。”家丁们乱哄哄的冲了上去,自然也是被纳双和陆榆打的落花流水。 肥男的脸刷的变白,知道今天碰到惹不起的人了。 “走。”肥男率先踮起脚跑在了前面,临走依然不忘丢下句狠话,“给我记着。”接着众人落荒而逃。 纳双收好剑走到惊魂未定的两姐弟面前关切道:“姑娘没事吧?” “谢谢姑娘和公子相救。”清秀的女子感激的冲两人行着礼。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纳双有些不好意思。陆榆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谢谢大姐姐,谢谢大哥哥。”清秀的女子旁边的小孩清脆的声音让纳双会心一笑。纳双转头看着白月,眼里满是得意。 白月冷笑着没有说话。恐怕没有人看到那个肥男离开前投向那姐弟的狠毒目光。 两姐弟千恩万谢之后离去了,纳双回到马车前,对白月的态度显然有了明显的变化。白月也不以为意,无所谓的跟在纳双的后面前去酒楼。 吃过了饭,众人又上了马车准备出发。纳双虽然对白月还是客气,却大不如以前。出了镇子几里路后,白月本来闭着眼睛假寐着,却忽的睁开了眼道:“纳双姑娘,我建议你还是回去带那对姐弟一起走。再不去找他们就晚了。” 纳双不解的看着白月,白月的嘴角浮起冷笑:“再不去你会后悔的。”纳双看着白月的眼底那丝寒光,心里竟有些发颤。陆榆蹙起了眉头,看着白月那似笑非笑的脸,也起了寒意。 纳双咬了咬唇,终于掀开车帘让车夫调头回镇子。 后面的马车也跟着调了头。凌言掀开窗帘,不解马车怎么调头往回走。“一会就知道了。”黎傲然闭上眼睛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回到镇子上,向路人打听了那对姐弟的住处,众人往路人所指的方向赶去。白月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一路问着到了两姐弟的家,是个小小的院落。众人迈进院落却发现到处是一片凌乱。白月见状,没有再动,只是静静的站在院落外,看着纳双一行人急切的奔进了院落。 似乎还是晚了啊。白月抬头望了望天,长长的出了口气,等待着屋里的人出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屋里传来纳双近乎疯狂的声音。 白月顺手摘下院落里一朵不知名的花,刚摘下,花瓣四散而落。“哦,春天已经过了啊。”白月看着凋谢的花,似乎是在对自己说着这番话。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人会找他们泻恨?!”陆榆出现在白月的面前压抑住滔天的愤怒狠声责问着白月。 白月看着陆榆那张近乎扭曲的俊脸,将手中的花轻轻丢掉,这才淡淡说道:“脚有多大,就穿多大的鞋。别认为自己会点武功就万能,就可以拯救天下苍生。” “你!”陆榆锵的拔出剑指向白月的脖子,手背裸露的青筋诉说着陆榆的愤怒。 “你早就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纳双怀抱着那个已经没有气息的男孩出现在门口。 “告诉你?”白月挑了挑眉,“我没告诉你么?我叫你不要去管,是谁没有听?”白月低笑起来,拿手指轻轻拨开了自己眼前的利剑。 “怎么,想杀我?”白月笑的满是不屑,“可敬的陆大侠现在想动手杀我这个弱女子?” 黎傲然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睛深邃的像寒冷的夜空。眼前的女子,为什么给自己这么熟悉的感觉?“还真冷酷。”凌言小声道,心中突然有些懂得为什么自己吸引不了她了。 纳双的眼泪无声的滑落,低头看着自己怀里早已断气的孩子,再回头看了看屋里用被单裹着的那个赤裸的也已经断气的清秀女子,心如刀割一般。都是自己,都是自己害了他们! 白月冷冷的看着抱着孩子哭泣的纳双:“不是什么人都能救,不是什么忙都能帮。纳姑娘,请你记住这点。有时候你认为的帮忙其实在害他们。如果今天你不上前,那个恶少也只是调戏下人就会走人,现在的局面都是你所谓的狭义心肠所造成。” 纳双无力的跪在地上,将怀里的孩子抱的更紧了。刚才还鲜活的生命,此刻却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陆榆看着痛不欲生的纳双,心中不忍,低声喝止白月道:“不要再说了,已经够了。” “做事也仔细观察,不考虑后果,自然就该承受这一切。”白月毫不客气,看着纳双怀里的孩子那张惨白的脸,白月心中也有些不忍起来。口气慢慢的缓和下来:“以后做事想想后果吧。” “难道那个人眼里没有王法了么?”赵勇看着这一切,愤怒的出声问道。 “有钱人就是王法。”黎傲然淡淡的送来一句话。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纳双失魂落魄的抱着怀里的孩子,仿佛没有听到众人说话一般。 陆榆定定的站在那,无语的看着这一切。 “错了么?真的做错了么?”陆榆近乎喃喃的问着自己。 “你没有错,只是方法不对。”白月转身,往前走去,“既然要狠,就要狠到底。崭草就要除根。”白月的嘴角浮起讥诮的笑容,要么一开始就不该管这事,要么一开始就把那个肥男杀掉。可是肥男的家人也不会善罢甘休,定会上门报仇。一样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如果是这样,能为了肥男调戏一个女子就选择把他一家人杀光么?很明显不能!那么一看到她被人调戏,就带着她和她的家人背井离乡,这可能么?还是不太可能! 所以啊,可笑的侠义心肠,可笑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是单蠢的人为了显摆自己的能力所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误而已。没有把握的事为什么还要去做? 白月慢慢往前走去,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正文 白月卷 第十三章 很有趣 白月只是在远处等待纳双等人将两姐弟埋葬,远远的看着这一切,白月微微叹气。听着纳双歇斯底里的声音吵着要去杀了那个恶少,白月摇了摇头。就算现在去杀了那个肥男或者让官府来缉拿,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枉死的两姐弟就能活过来么?说什么报仇的废话,人都死了,做些对死者无意义的事不过是想安慰下自己愧疚的心灵罢了。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可惜啊,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也不知道陆榆对纳双说了些什么,纳双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一行人再度出发,一路上,纳双不言不语,只是漠然的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白月看着死气沉沉的纳双和颓然的陆榆,却是一句话也没劝过,有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想,自己去消化一下比较好。 “傲然,你怎么看?”另一辆马车上,凌言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外面边上不断往后退的大树。 “很有趣。”黎傲然睁开眼睛,露出那双如碧绿摄人魂魄的双眼。 “啧啧~~你还是第一次说这话。”凌言有些讶然的转过头,看着黎傲然,这是他第一次对别人产生兴趣,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兴趣。 黎傲然没有再说话,又闭上了眼睛养起神来。 ————————————————————————————————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纳双颓废的下了车,勉强招呼着众人下马车说到了。 白月抬起头看着大门,一个词概括:气派。再往上看:秦王府。果然,白月扯了扯嘴角。纳双的身份不简单。是个郡主? “郡主,你可算回来了,小郡主她~~”有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从大门迎了上来。 “什么?!小妹她怎么样了?”纳双打断了管家的话,顾不上那么多,拉上白月就往里面跑,“白姑娘,冒昧了,请快跟我来。管家,你照顾好他们。” 白月跟着纳双一路小跑到了一屋子前,屋前的丫鬟看着纳双的到来都是松了口气。站在门口,白月听到屋里传来一阵阵呜咽声,像是有人嘴被堵上不能说话。跟着纳双进了屋,白月看着屋子倒抽了口冷气。 里面能摔的全摔碎了,被子枕头扔的满地都是。床前有两个身强力壮的丫鬟正按住一个小小的正在拼命挣扎的身子。床上的人发出呜咽的声音,白月看到嘴巴确实是用布堵住了。纳双看到这一切却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快步上前焦急的看着这一切。 两个丫鬟看到郡主来也只是匆匆的口头行礼,手上依然没有松死死的按住床上的人。显然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状况了。纳双拿起床头的布条快速将床上人的四肢拴好分别固定在了床的四角。 两个丫鬟退开后,白月忙上前猛的掀起床上人的手臂,果然,一条黑线从手臂一直拉到了手腕。 “白姑娘?”纳双询问的看着白月。 白月没有说话,低下头看着床上的人。床上的人大约十三四岁,小小的脸上全部是狰狞,眼睛瞪的很大,凶狠的看着白月和纳双。嘴巴被一团布给堵住了,四肢虽然已经被固定死,却还是拼命的挣扎着。一阵阵的挣扎让床都摇晃起来。和年龄不相符的暴虐着实让白月吃了一惊。 “让她们出去。”白月深知这些权贵忌讳的事。 纳双冲身后的两丫鬟挥了挥手,两人后退几步转身离去。 “白姑娘,怎么样?”纳双着急的看着白月凝重的脸。 “这个有点棘手,我得回羽山派拿些东西才能诊治。”白月回答,这个巫术师傅给的书是有记载,但是这黑线似乎也太长了点。 “需要什么东西?我可以为白姑娘准备。”纳双急切的问。 “一套金针,一套银针。一把锋利的小刀,大概这么长。”白月比划着,“还有需要冰块,府上有么?” 纳双重重的点头:“这些都没问题。有冰窖,所以冰块也不成问题。” “那就好。”白月点了点头,“现在把小郡主嘴里的布拿下来,我要看一下她的舌头。” 纳双弯下腰,伸手拿开了小郡主嘴里的布,顿时,小郡主凄厉的声音响起:“我要杀了你们,你们全都该死,都得死!~~~~”纳双忙快速的点住了小郡主的哑穴。 白月皱了皱眉,看着小郡主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再配上那张扭曲的脸。白月心里一阵的不舒服,真诡异啊。捏住小郡主的嘴巴,白月看了看有些发黑的舌头,终于断定了确实是那个巫术。 “可以了。”白月点了点头,“你把那些东西准备好了,我再诊治小郡主。” “白姑娘~~~”纳双开口问道,“我妹妹她,她到底是?” “有的事,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白月冷冷的回答道,“送郡主句话:有时候蒙在鼓里活是种福。” 纳双愣在原地,白月转身往门口走去。虽然知道了小郡主身上的是巫术,但是要针灸配合才行,自己哪里找的准穴位啊?看来得找个大夫配合一下啊。大夫?眼前不是正有个现成的么?那个绿眼的无忧宫的宫主。沉稳的像,像什么呢,像一潭湖水,还是死水的那种。白月心中也奇怪自己怎么这么比喻。却觉得自己比喻的很准确。那个人,似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似乎什么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挑战,我喜欢。白月无声的笑了。看着永远淡漠的人突然表情丰富那将是多有趣的事。还有最主要的是,小郡主这个事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吧,要是背后下黑手的人追究起是谁救了她,自己无权无势,似乎相当的不妙。把他拖进来,以后有事他顶着,不是美事一桩么? 白月沉痛的捂住自己的头,在心里愧疚道:“啊,我真是个邪恶的人啊。罪过罪过。” 坐在大堂里的黎傲然突然打了个冷颤,抬头看了下四周却没发现异常。 有什么东西,在暗暗的滋生着了。 正文 白月卷 第十四章 再然后呢 晚上,纳双盛情款待了众人。吃过饭,白月却在想着怎么给清冷的黎傲然下套,怎么把他拉下水。搞些小计小谋的他一眼就看穿了,至于激将法,在这种人身上行不通。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又怎么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呢。 白月思来想去,把主意打到了凌言的身上。那个腹黑男,似乎和那个宫主的关系相当好。而他对自己似乎有兴趣,阴他一把不为过吧?想到此,白月向下人问清楚凌言住的屋,便抬脚往那间屋走去。 轻轻敲响了凌言的门,凌言一副庸懒的样子开了门,待看清楚门口的人事,精神立刻来了。 “姑娘,找我有什么事么?”凌言站正,挑了挑眉。 “当然有事。”白月嫣然一笑,柔美的声音和那如星星一般璀璨的眸子让凌言刹那间失了神,“不请我进去么?” “啊,请进,请进。”凌言侧身让白月走了进去。 “额~~”白月坐下后,看着眼前俊逸的男子,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称呼。 “那日确实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姓凌名言。”凌言也进了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白月倒了杯水。 “哦,凌公子,我叫白月。”白月不客气的接过茶杯喝了口。 “不知白姑娘前来所为何事?”凌言看着白月脸上的那道伤疤忍不住开口道,“白姑娘的脸是否求过医?” “你说这个?”白月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 “对,傲然他一定可以治好你的脸。”凌言对自己好友的医术是相当的信任。 “治好了以后呢?”白月明白他口中的傲然必定就是那无忧宫的宫主,却突然讥诮的笑道,“这张脸如果没有这道伤疤会怎么样?” “会是颠倒众生的绝世容颜,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拜倒在白姑娘的裙下。”凌言真心的如是说道。 “再然后呢?”白月淡淡的问道。 “再然后?”凌言有些哑然。 “再然后就是争夺,接着我便成了红颜祸水。嫉恨的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爱慕的人又不断挑起纷争抢夺。最终惹的一世的骂名。过于美丽的东西,有时候它的存在就是一种错误。”白月像是诉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其实原本也与自己不相干,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怕也是烦恼的吧,所以才划花了自己的脸,还出手的如此决绝。 凌言怔住了,没有想到白月会说的如此直白,如此骇人惊俗。有正常的女人会把这事说的如此平常么?有这么自傲的女人么?但是,若是那张脸真的是毫无瑕疵,她说的恐怕都会成为事实。 过于美丽的东西,有时候它的存在就是一种错误…… “那,那白姑娘不打算医治自己的脸了么?”凌言半晌才憋出句话。 “也不一定。”白月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了师傅说的那番话,“如果有一天我强到可以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了,我就会医治自己的脸,毕竟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在没有能力前,自己医治好的脸只会为自己带来灾难。” 凌言灼灼的看着白月,世间上居然会有这样的女子,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理智到了惊心的地步。仿佛能看穿世间上所有的一切,能看的清楚沧海桑田。 “不过~~”白月看着凌言那灼灼的眼神,笑了,“不过,能找到一个很牛的能罩的住我的老公,我也不介意把脸治好。” “很牛的?罩的住的?老公?”凌言不解的重复着自己不懂的词。 “就是很厉害的,能保护我的夫君。”白月说的无所谓的样子却惊的凌言又张大了嘴。 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凌言的心里波涛汹涌,尽管自己阅人无数,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听过这样的话。 “是不是觉得我很不知廉耻?居然说的出这些话?”白月好笑的看着眼前吃惊的凌言,这番话在前生说出来没什么奇怪的,但是在迂腐的古人面前说起这些,好象有些惊世骇俗了。 “不不不!白姑娘是我所见过的最独特的女子。”凌言的这番话却是发自肺腑,“在下的眼光确实浅显了。白姑娘见识是我所见过的女子中最长远的。” 白月低低的笑了,这个腹黑的家伙似乎也没那么讨厌。居然能这么快接受自己的想法和语言。“其实我来找你,确实是有事相求。”白月把话题扯了回来。 “白姑娘有事?说来听听,在下若能帮的上的,定然不会推辞。”凌此刻再没有以往的轻佻语气,刚才白月的一席话让他明白眼前女子的不凡。最重要的是,自己似乎很想再了解她多一些。 “想请你让无忧宫主出手助我一臂之力救小郡主。”白月这才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要傲然帮你救小郡主?”凌言蹙起了眉。 “很难?”白月看着凌言那蹙起的眉头问道。 “哦,不是。你和傲然都说那个小郡主不是生病,所以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凌言说出心中的疑问。 “呵呵,那凌公子是答应我了?”白月快速接过了话,“等诊治完毕便告诉你那是什么。”心中却有些吃惊,那个冷的像块冰的男子也知道那不是病? “这个不成问题,我去找他跟他说下便成。”凌言笑道,“不过诊治完,白姑娘可一定告诉我那是什么哦。”凌言又恢复了那嬉笑的脸。 “那是自然。”白月起身,“那我就告辞了,不打扰凌公子的休息。”说罢起身往门口走去。 “我送白姑娘。”凌言微笑着也起身。 白月走到门口,凌言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白月突然停住回过头道:“凌公子,其实你不想笑就不要笑,没人逼你笑。戴着面具活很累的。”话落,白月转头离去。留下怔在原地的凌言。 凌言看着夜空,喃喃近乎梦呓般重复着白月的话:不想笑就不要笑,没人逼你笑。戴着面具活很累的。眼前却浮现起那张脸,言,你要笑着活下去。答应我,好么? 凌言微微叹了口气,拉上房门,转身往黎傲然的屋子走去。 正文 白月卷 第十五章 巫术? 白月回到了自己住的房,躺了下来。想起凌言那张笑脸,白月轻轻笑了。很早自己就明白了:有的人在笑不代表心里也在笑,有的人表面在哀伤心里却乐的开怀。人生有时候就像一场戏。戏里戏外,真真假假,有谁能说自己一定看的清?戴着面具的人生,或者人生就都是戴着面具在过? 胡乱想着,白月终于迷糊的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纳双就差人来请白月过去,说是需要的东西已经打造好了。 “这么快?”白月洗着脸,问着前来的丫鬟。 “是的,白姑娘,请洗漱完后去大厅用饭。郡主在等候。”前来的丫鬟客气道。 “知道了。”白月点了点头,心里暗道不愧是权贵,办事效率真高。突然想到那个绿眸的宫主,于是开口继续道,“那个绿眼的也在大厅没?” “那位公子已经在了。” “那就行。”白月洗漱完便跟着丫鬟去了大厅。进了大厅果然众人都已经在了。用过早饭,郡主便命人将东西都送了上来。白月检查了番,确定没什么问题,便提出了要求。准备一桶冰块去小郡主的房,还有浴桶也准备好,还要有热水。郡主虽然奇怪怎么一冷一热的都需要,却还是立刻吩咐下人去准备。 白月起身看了看凌言和黎傲然,冲两人点了点头便往小郡主的屋子走去。两人也起身跟了上去。虽然私下白月告诉过自己需要个大夫帮忙针灸扎穴位,但是纳双心下依然惊讶的要命,她居然说动了无忧宫主来协助她么? 来到小郡主的屋里,下人已经很快将所需的东西准备好。 白月走到纳双跟前低声说让丫鬟都出去,纳双立刻照办。却不知道白月想的又是另外一层心思。这里的丫鬟保不准是奸细,以后若追究起是谁救的小郡主不是给自己找事么?等救完小郡主要纳双私下放话说是无忧宫的宫主所救,那就没自己的事了。 “那个,凌公子,一会你让宫主扎针喔。我说扎哪些穴道就扎哪些。”白月挽起袖子走到床前,冲纳双奴了奴嘴,“来帮忙,卷起小郡主的袖子和裤脚先给她的四肢热敷。” 黎傲然没有露声色,只是站住没有动。凌言在心里擦了把冷汗,知道这小子现在心里不爽了。什么时候有人这样间接的使唤过他啊? 纳双看了看屋中的两个男子,再看了看床上被点了穴不能动弹的小郡主,犹豫了起来。虽然自己的小妹还小,但是毕竟以后要嫁人的。若是身体现在被两个陌生的男子看了去…… 白月看出了纳双的犹豫,冷声道:“大夫只有病人,没有女人和男人。要想救小郡主就快点。”纳双听着白月那冰冷的口气,想起在镇上白月的口气也是这般的冰冷,立刻打了个冷颤。心里已经深深的被刻上了印记,白月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若是自己不听,那一定会后悔万分。想到此,纳双赶忙上前帮忙卷起自己小妹的衣袖和裤脚来。 白月仔细的用热毛巾敷着小郡主的四肢,直到四肢都变的通红这才停下手来。“拿冰块!”白月一声冷喝,纳双忙不迭的递上冰块。 白月快速的将冰块在小郡主的四肢上按着滑动起来。刚才炙热的肌肤突然迎来了清凉,小郡主闭上眼睛,脸上呈现出满足的表情。纳双疑惑的看着这一切,不明白白月这样做有什么理由。凌言也好奇的看着这一切。只有黎傲然低垂下眼,若有所思。 突然,小郡主的眼睛猛的睁开来,瞪着白月。张大嘴巴似乎想喊叫什么,却无奈被点了哑穴怎么也喊不出来。脸部的表情越来越狰狞。郡主看着自己的妹妹这副样子就明白又发作了,只是这次的发作没有丝毫的预警,难不成是刚才……?“白姑娘,我妹妹她?”纳双疑惑的问道。 “那个,那个宫主啊,麻烦你上前来。郡主,你把针给他。”白月没有理会纳双的问话,转头对后面淡淡看着这一切的黎傲然吩咐着。 黎傲然飘然上前,接过纳双手里的针对白月轻轻道:“名字黎傲然。” 白月没有转头,心中却哑然失笑,明白他不满意自己对他的称呼。也是,如果有个人对着自己呼呼喝喝的说:喂,那个女的,你过来。那自己也会不爽的吧。 “那,黎公子,一会麻烦你,我说一个穴位你扎一个。”白月改了称呼。 “好。”黎傲然淡淡的回了声。 “尺泽穴。”白月有条不紊的说着穴道的名字。 “昆仑穴,涌泉穴,曲池穴,八邪穴……”不管白月说哪个穴道,黎傲然都准确的将银针慢慢扎了进去。 良久,小郡主的四肢就已经扎了很多银针和金针。 “出来了。”白月看着小郡主手臂上的那条黑线慢慢的浮现出来后被针往小指逼去。 纳双和凌言看着这一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天黑线似乎像有生命一般,慢慢的不情愿的往小指处游去。 黎傲然看了看正专注看着那条黑线的白月,心下一屏。在无忧宫时她只是听郡主一面之辞便断定小郡主的不是病。现在看来,果然是那个巫术。她到底是什么人? 正文 白月卷 第十六章 巫术! 白月没有看到黎傲然那探究的眼光,而是接过郡主手里的小刀,在一旁的烛火上烧了烧,拿起小郡主的小指头,在上面快速的割开,将手指朝地面放着。那股黑线不情愿的慢慢的流淌了出来。流落在地上却似活的一般,蜿蜒爬行着。 纳双吓的愣住了,忘记了说话。白月拿起一旁的蜡烛,将滚烫的蜡滴了上去。黑线有如活物般微微挣扎了一番,随着白月将越来越多的蜡滴在上面黑线终于不再动弹。 众人看着这诡异的一幕,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白月的心里也是毛毛的,第一次见识这么诡异的现象。这就是巫术么?怎么弄的呢?白月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困难的对郡主道:“一会浇上油烧掉。”现在心里有些后悔救人了,似乎会惹上相当大的麻烦。 黎傲然看着白月将小郡主的手指包扎的和小猪蹄一样,心中有些好笑,面上却没有表情自然的接过白月手里的白纱从新帮小郡主包扎起来。白月乐的清闲。小郡主折腾了番终于沉沉的睡去。 “白姑娘,我妹妹她?”纳双担心的问。 “小郡主没事了,以后都不会在发生这情况了。好了,我们出去。郡主我有话跟你讲。”白月拉过郡主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又转过头对身后的两男子道,“谢谢你们二位了。” 凌言微笑着:“不用客气,小事小事。”黎傲然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放话说是无忧宫的宫主救了小郡主,绝对不能说是我。”白月把纳双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说。纳双不解了,这救人还不能说?难道怕树大招风,怕以后也有人求她治病,嫌麻烦不想救所以要自己这么搪塞?想起白月的性子,纳双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很有可能,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院外陆榆已经拿着一封信在等待黎傲然,是掌门飞鸽传书送来的信。把信交给了黎傲然,黎傲然看过后没有质疑,只是点头说明白了。陆榆便转身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那老狐狸想让你干嘛?”凌言好奇的问。 “想让我当保姆兼前哨。”黎傲然淡淡道。 “啊?这老狐狸还真想的出来。”凌言抽了抽嘴角。 “恩。”黎傲然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那现在你打算做什么?”凌言好奇的问。 “先去看看附近邪教的巢穴吧。”黎傲然将手中的信微微一震,信便成了尘沫,风吹过,没了踪影。 而在一个角落里,白月正委琐的和纳双谈着报酬。 “白姑娘要想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做到。”纳双的表情坚定。 “给我准备点银票,还有些碎银。”白月摸着下巴开始提起了条件。 “这个是自然。”纳双点了点头,“白姑娘救了我们两姐妹,有什么需要到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 白月笑了起来,这才正色道:“不错,钱不是我最需要的。你答应我三个条件,当然是你能做到的情况下。” “白姑娘请讲。”纳双的表情没有变化。 “现在还没想到,先暂时存着吧。若有一日,我用的上的时候,你一定要帮我办到。”白月转了转眼珠如是说道。 纳双稍微沉思了下,解下了身上的一块玉配递与了白月:“这快玉配是我身份的象征,也许白姑娘会用的着。等白姑娘想到那三个条件再告诉我,我定然不会推辞半分。” 看着流光溢彩,做工精美的玉配便知此玉配并非凡品。白月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摸到玉配通体冰凉,更是乐颠颠的揣在了怀里。想着等着去弄个红线戴在脖子上,夏天还能降降温。 属于自己该得的就一定要拿到手。白月摸了摸自己怀里的玉配跟在纳双的后面去了大堂。 大堂里众人已经在等候。 “这是?”纳双看着收拾好行李的众人不解。 “白师妹,你也快收拾下东西,我们尽快出发。刚才师傅来信了要我们配合黎公子先行查探邪教。”陆榆看着白月说道。对白月,陆榆的心态却是矛盾的。开始自己不屑于她的侥幸取胜,后来她却成功救了小郡主。但是在小镇上的事,始终让自己不能释怀。是深深的挫败感。 “查探邪教?”白月怔了怔。 “对,现在就出发。路上再对你说详细情况。”陆榆看了看一旁的纳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哦,好。”白月自然看的出来陆榆不想当着其他人的面说起这事。前生早已学会看别人的脸色。就连领导想挖鼻孔自己也看的出来。 收拾好行李,与纳双告别后,众人上了路。 “陆师兄,查探邪教是?我们要做些什么?”白月好奇的问。 “之前你不在的时候黎公子说了,邪教最近扮成山贼抢了很多有钱人,我们就从这下手。”陆榆自然联想到了赵勇的事。 果然赵勇在一旁一听急了,立刻插嘴道:“莫非水仙家也是被邪教给打劫了,那水仙她人也是被邪教虏去了?陆少侠,你一定要救救我家水仙。” “这个自然。”陆榆有些尴尬的回答,稍显的底气不足。 凌言脸转到一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自然知道这位首席弟子是被小镇上的事被白月给打击了。想来这位弟子也是鲜少出入江湖,不懂人心险恶。也难怪,江湖一直太平,邪教平息了二十年,最近才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白月的脸却突然的沉了下来。 “白姑娘怎么了?”凌言将白月突然变脸看在眼里,凑过来好奇的问。 “七天了。”白月低声道。 “什么七天?”凌厉更不解了。 “那个水仙被抓走七天了。”白月压低了声音,“你说一个女人被邪教抓走七天会怎么样?” 白月的声音很低,赵勇没有听见,却不代表内力深厚听觉灵敏的陆榆听不到。 陆榆的脸色刷的白了。 凌言微微张了张嘴,没有说一句话。 黎傲然依然是那副淡定的面容,碧绿的眸子却深邃的如无底的湖水。 正文 白月卷 第十七章 希望还不晚 夏天悄然到来。只是夏初,却已经是热的让人窒息。 白月擦了擦汗,用手扇着风,一丝丝的清凉却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众人心思各异,都埋头没有说话。偌大的马车内一片沉寂。 “我记得前面有个凉茶铺,我们去那歇会吧。”凌言看着热的难受的白月开口提议。众人没有意见。何况这里离邪教的巢穴也不远了。白月听闻凌言的话,明白他是照顾着自己的感受,于是冲凌言笑了笑。凌言回了个微笑。 行了段路,前面果然有个凉茶铺,众人下车要了凉茶休息了会。“还多远?”白月喝了口清凉的茶问道。果然凉快,从唇凉到了心里。“还有七八里路了。”凌言回道,对于黎傲然的消息,他是从来不会怀疑。隐匿在深山里,还真像邪教的作风。 众人喝过凉茶,歇息了会又出发了。行到山脚下,马车再也跟不上去,众人下车徒步前行。照顾到白月和赵勇不会武功,众人放慢脚程。赵勇却非常的心急,只因为自己的心上人很有可能就在山上。 来到山中腰,只见一个破庙。白月皱起了眉头,莫非像电视里演的这破庙下有暗道?众人走进了破庙。“大家找下,进去的机关应该就在某处。”凌言如是说道。嘿,还真是有暗道的?白月想到此,兴奋起来,还没见识过这种东西呢,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过这些东西。心下好奇的很,到处寻找起来。 前生电视里不是常演那些所谓的机关就在什么破碗啊,破瓶子上嘛。白月四下寻找着那种东西,果然,在案板上看到了破花瓶。 是不是这个呢?白月握住破花瓶,学着电视里的人转动了花瓶。突然,身后传来猛烈的破空声,白月一惊,知道这种声音是某种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最要命的是这声音就响在自己身后。白月立刻明白过来,自己触动了什么暗器机关。完了!莫非自己要挂在这? 突然白月的身子被猛的拉开了原地,落入了一个坚实的胸膛。“锵”的一声,一把长矛刺在了白月刚才站的地方。白月看着那没入地面快一半的长矛,心里倒抽了口冷气。自己差点就被钉在那了。是谁救了自己呢?白月抬起头,却迎上那双碧绿的眸子,没有一丝的情绪。 “白姑娘,没事吧?”凌言上前紧张的问道。 “师妹妹,你怎么样?”陆榆也吃了一惊,上前询问道。 “没事,还好还好。”白月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从黎傲然的怀里挣脱开,“黎公子,谢谢你了。”想了想又补充道:“下次若是你有危险我也会全力相救。” 黎傲然直到白月挣脱开自己的怀抱,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居然救了人还没有松手,看着白月那感激的眼神,黎傲然点了点头淡淡道:“小事,不用谢。”心中却突然想到,听她话的意思,若是自己没救过她,以后自己遇到危险她也会袖手旁观的咯?想到此,黎傲然心中一阵没来由的不舒服。 “你不要到处乱按了,待着别动。”陆榆没好气的说道。 “哦哦,好好。”白月弱弱的回答,心中却还在感叹古人的智慧,看来并非像电视里演的那么小白啊。 最终黎傲然找到了机关,开启了机关后,破庙正前方的佛像缓缓移动,后面出现了个暗道。 “就从这进去?”白月看着那黑乎乎的暗道心里有点发毛。 “你,前面。”黎傲然看着凌言面无表情的下达命令。 凌言抽了抽嘴角,无语走在了最前面。暗道里的机关被凌言一一的触发,再一一的破解。黎傲然在后面乐的清闲自在。看的白月那个嫉妒,暗下决心以后自己也要找个免费的劳动力。 众人终于通过了暗道,暗道后却是另外一片天地。原来这是在山后么?没有路通向这里,有的只是那条暗道。前面不远一片建筑应该就是邪教所建。众人慢慢的潜伏了过去。抓住个出来方便的小喽罗后问是否最近有抓了良家女子,抓了后关在哪。小喽罗颤抖着回答了是,并指出了关那些女子的屋子。顺手将他敲晕后,众人从侧面潜伏了进去。 找到那个小喽罗所说的屋子,陆榆拾起地上的石头将门口的守卫一一击晕。众人推开门,一股刺鼻的空气迎面扑来。里面是一群被绳子绑住的的女子,正一脸恐惧的看着白月众人。 “水仙~水仙!!你在哪?”赵勇焦急的在人群中寻找起自己的心上人来。 白月却冷冷的看着屋中的女子们,全是面色苍白,衣服都是凌乱的。立刻明白这些女子是抓来做什么的了。 陆榆上前帮众多女子松绑,白月没有动,只是看着赵勇焦急的在一群女子里找着人。 女子们没有反映过来,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由陆榆松着绑。 “大家不要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我有事问大家,有没有人见过一个叫吴水仙的女子?”陆榆一连问了几声却都没有人回答。很多女子明白来人是救自己的,终于放下心来,开始啜泣起来。 良久,一个胆子大些的女子才回答道:“恩公要找的那个女子,刚才被带走了。” “被带走?带去哪了?”赵勇激动的冲过来,抓住说话女子的肩膀急切的问道。 “带~~带去最左边的那个屋里了。”说话的女子似乎很不愿提起。 白月捕捉到了说话女子眼里的闪烁,那里恐怕是这些女子的噩梦吧? “陆公子,求求你,快救救水仙~~”不待赵勇说完,陆榆已经抬脚往门口走去。 众人跟在了后面,白月走到门口回头对屋里人道:“一会过来带你们走。”屋里的众人却脸色各异。没有人听到白月那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在古代,未出嫁的女子失去贞洁意味着什么呢?想是屋里的众人都明白。 那个吴水仙么?希望还不晚,白月暗暗祈祷着跟在后面加快了脚步。 正文 白月卷 第十八章 什么事? 众人急急往那位女子所说的屋子赶去。 当看着一个满脸彪悍,胡子拉碴,正提着裤子的男人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从屋子走出来时,白月心一沉,还是晚了。 “妈的,贱女人,装什么贞烈!”男人往地上狠啐一口,“看兄弟们怎么收拾你。” 闻言,赵勇如遭天打雷劈一般,“畜生!”赵勇用尽全身的力气怒喊着冲了出去。陆榆已经更快的出了手。片刻,看着地上死透的男人,赵勇双眼通红,踢开死人,冲进了屋子。 屋里的人太吵闹居然没听到外面的声音。开了门,场面让众人一阵心惊。 床上是一具雪白的身体,惨白的面容,紧闭着双眼。四肢被绳子分别绑在床头的四根柱子将身体固定起来。下身已是一片鲜红。 “畜生!畜生!”凌言咬牙齿,眼里涌起了滔天的愤恨。 屋中众人见突然闯进的几人,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阵剑影,鲜血四溅,连喊都没来得及喊已然全数毙命。 凌言双眼血红,冷然将剑收回鞘。 一旁的黎傲然沉默。 这是那个好脾气的凌言?白月讶然。为何会突然如此的抓狂? “水仙!~~~”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云霄。 晚了,还是晚了。白月重重的一声叹息。 黎傲然沉默着。凌言像一座冰雕般矗立在门口,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眼神却怅惘着,似乎透过眼前的一切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水仙~~!”赵勇感觉天旋地转般,发狂的冲上去,操起地上的刀快速斩断绑在水仙四肢的绳子。扯过被单盖上裸露的躯体。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我真该死,居然丢下你一个人~”赵勇满脸的悲痛,心中强烈的悔恨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点回去找她。 看着紧紧抱着水仙的赵勇,白月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良久,赵勇怀中的人儿缓缓睁开了双眼,“星根,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好听的声音透着无限的眷恋和心伤,“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 “水仙!”赵勇更紧的抱住怀中虚弱的人儿,“不要说了,我带你走,我们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过。”此时的他却已泣不成声。 “晚了,星根,我留着最后一口气,就是想见你,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水仙吃力的说着,泪眼婆娑,“现在的我这么肮脏,早已配不上你。” “不!水仙!”赵勇激动的大声打断水仙,“你就是你,你在我心里是最纯洁,最漂亮的女子,没有人可以比的上你。我们走,好不好?我答应你,我带你走,我们去找个幽静的地方住下来,再也不见任何人,好不好?” 赵勇哽咽的哀求着。 好痛,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痛?白月的眼睛模糊了。 “救她!傲然,救救她。”凌言沉声,声音却带着一丝哀求。 凌言求人救她?白月愕然。抬头只见凌言眼里深深的哀伤,像深不见底的旋涡般,要将人吸进去。 “公子,我求求你,救救水仙,我求求你,我可以为你做牛做马,求求你,救救她~”赵勇一听凌言的话,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棵救命稻草般,转身猛的跪下就给黎傲然磕起头来。 床上的人儿虚弱的微笑着,满足的微笑。白月狠命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是的,没有看错,水仙居然满足的微笑看着自己的心上人。 为什么?为什么受辱后生命快到尽头还笑的出来?因为他来找她了么?是什么力量让她支撑到现在?古代的女子遭遇这种情况不是早就咬舌自尽了么?她为什么那么肯定他一定会来? 哪里来的这般坚信? 黎傲然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白月走上前,轻轻握住水仙纤细的手腕,好冰。脉搏很微弱,几乎快感觉不到。不过,还好~ 白月抬起头,正欲说话,却迎见水仙哀求的眼神。哀求?没有看错,哀求的眼神。那么刻骨的哀伤,那么强烈的哀求。 为什么?白月眼神黯淡下来,吴水仙,如果这是你的愿望,那么,如你所愿。 白月起身,手无力的低垂下来,痛心的说:“恐怕谁也救不了她了。”白月抬头灼灼的看着黎傲然,再把眼神转到了水仙的身上。黎傲然顺着白月的眼神看了过去,迎上的是水仙那决绝而哀求的眼神。 黎傲然上前也把了把水仙的脉搏,说出了和白月同样的话。白月低下头,没有再看床上的人。 “怎么会?怎么会?”赵勇无助的哭出了声,“怎么会这样?” 白月起身走出了屋。 “勇哥~~”一声温柔的呼唤,“不要难过~~” 众人也跟着出了屋,将最后的时间留给了二人。 凌言和黎傲然沉默的可怕,二人一言不发。凌言轻轻的拔出剑,静静的走向庭院。黎傲然默默的跟在后面。 白月没有阻拦,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良久,浓重的血腥味笼罩了整片建筑。 夕阳西下,似乎整个天空都被染红了。 乌鸦在树上发出难听的的声音。 身后赵勇像一座石雕般,木然抱着已经香消玉殒的吴水仙。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门口,似乎会站到天荒地老。 残阳如血。 吴水仙赵勇之墓。 白月看着赵勇刻好的墓碑,张大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水仙,如果我早点答应带你走,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我那么傻呢?为什么我那么胆小呢?不敢面对你,不敢面对自己。现在~什么都晚了,晚了。”赵勇喃喃自语着,言语中的悲痛和绝望让众人感到到心酸。 “谢谢众位恩公。”赵勇转身冲众人重重磕了头,“只是最后再劳烦众位恩公一件事。” 白月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是看到赵勇那决绝的眼神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什么事?”陆榆半晌困难的开口问道。 正文 白月卷 第十九章 合葬 “恳请恩公将我和水仙合葬。”赵勇说完,不待众人反应,猛的举起手中的刀决绝的插向自己的胸膛。鲜血喷的很高,染红了赵勇身下的大地。 白月尖叫一声,转身逃离了此地。 为什么?为什么?白月心中不断的问自己。但是到底在问什么为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乱,除了乱还是乱。 踉跄跑了一段路停了下来,靠在树边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白月失神。 “既然如此,为何不救她?”身后突兀的响起一个淡淡的哀伤的声音。 白月猛的转身,是凌言! 他都看出来了!!!看出来是自己不救她,也是她暗示黎傲然不要救人! “因为她拒绝了!她求我们不要救她。”白月强迫自己稳住身型。 “她拒绝,所以你不救?”凌言淡淡的说着,声音里却不带一丝的温度。此刻的凌言是如此的陌生。 白月吞了吞口水,看着凌言那要吃人的眼光,半晌幽幽开口:“是~~你不会明白她的心,因为你是男人。” 凌言没有动,只是定定的看着白月。 “若我是她,我也会这般选择。若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不会救她。”白月丢下两句话,踉跄往前走去。 凌言失神看着白月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 心中不断回响着那两句话:若我是她,我也会这般选择。若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不会救她。 若我是她,我也会这般选择。若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不会救她!!! 为什么?紫铃,若果再让你选择一次,你还是会选择离我而去么? 凌言颓然坐在了地上,目光涣散,心伤…… 滔天的心伤…… 白月远远的看着众人将两人合葬却一直没有上前。 再次上路,凌言一直沉默,一句话也没有再和白月说。白月也一直的沉默着。 如此一直沉闷的赶着路,白月也没有问现在是要赶去哪。 闷热,天气越来越闷热。白月跟在众人的黑头,只因为不想看凌言那副面沉如水的表情,如阴沟的水一般,黑漆漆的。 众人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镇子上准备投宿。陆榆在吃饭时告诉白月众人要先行回羽山派向掌门报告这一切。他们端掉的只是邪教的一个分会而已。白月只是心不在焉的回答了几声哦便不再出声。黎傲然看在眼里,若有所思。凌言动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夜晚,白月怎么也睡不着。想起凌言那双没有丝毫温度的眸子,心里就气。总之,白月不认为自己做的有错。但是,为什么心里那么的乱。当看到赵勇殉情的时候,为什么自己的心是那么的堵。 正想的出神,门被轻轻的敲响了。 白月起身开了门,看到门口是一脸复杂的凌言。 “凌公子,这么晚了来敲一个姑娘家的门似乎不太好吧?”白月冷声道。 凌言的表情有些尴尬起来,他自然明白白月还在生自己的气。行走江湖的人哪会注意这些小拘礼。他知道白月也不会在乎这,从上次在王府自己就知道了。 凌言站在门口没有动,白月也堵在门口没有动。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无话。 良久,凌言幽幽开口轻轻道:“对不起。” 白月顿了顿,睁大了眼睛,转身往屋里走去:“进来吧。” 凌言跟在了白月的后面进了屋。坐下后,白月给凌言倒上了水。 “我,我知道我不该怪你,可是我忍不住。我不明白,他既然不在乎那些,为什么她还要寻死?我真的不明白,完全不明白啊。”凌言幽幽的说着。 白月叹气:“你当然不会明白,因为你是男人。” “是的,我不明白,即使发生了那样的事,可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在他心中她依然是她,是最美丽最纯洁的,为什么她还是要选择离去。”凌言的声音低沉,却听的出来压抑了多少情感,不解,无奈,哀伤,甚至还有埋怨。 “你不理解,因为你是你,不是她。你只是从你的角度去想这件事。并没有设身处地从她的角度去想,即使你在她的角度想了,你也理解不了,因为你是男人。”白月平静的慢慢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坚持。与其万分痛苦的活着,不如幸福的死去。你难道没有看到她最后满足的幸福微笑么?”白月艰难的说着,“你认为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在那个时候会眼睁睁的看着人不救么?” 凌言哑然。在他的认知里,白月是个冷静过头的人,甚至是冷酷。 白月苦笑,她知道知道凌言愣住的原因。白月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因为上次两姐弟的事对我的看法,肯定认为我是冷血的。但是我有我自己的原则。不是什么人都能救,不是什么忙都能帮。但是,若是今天那时候,她想要活,我定不会吝惜我身上的药,更不会阻止黎公子救她。” 凌言直直的看着白月。 “若是当时救她了又如何呢?救不了她的心,她的心啊。她是笑着离去的,她最后都带着满足的微笑。他也是幸福的,至少是她先离去。是他自己留下承受了失去最心爱人的痛苦。”白月缓缓的说着。 “对不起~~~”凌言喃喃的说着。 白月看着眼前失神的凌言,看着他怅惘的眼神,他到底在对谁说对不起呢?对着她还是对着自己,亦或是遥远的过去? “谁也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与别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白月轻轻的说道。 “我,我理解了,但是我始终无法谅解……”凌言的眼神很空很空。 白月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她明白,此刻的凌言需要的是安静。他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过去? 不能谅解么?为什么不能谅解?他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过去?初次见他,就捕捉到了他眼里深深的哀伤,即使是一闪而过,自己也看的清楚明白。表面上却一直嘻嘻哈哈。一直这么累的活着么? 白月转头看着两眼失神的凌言,他的身上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故事呢? 正文 白月卷 第二十章 意外 初夏,万类竞绿。 虽然仅是初夏,却炎热起来了。 路旁的大树枝繁叶茂,边上的各色野花也盛开着。点缀的漂亮绚丽。 白月坐在车夫的旁边,只因不愿意坐在闷热的车厢里,蓦然看着周围的风景,却无心欣赏这些。 没有空调,没有风扇的日子真辛苦。白月拉耸着脑袋,毫无生气。以前还可以去各商场什么的吹吹免费空调,回家好歹还有个旧风扇用。 真热啊,这鬼天!白月拿手在额前支起来,抬头看了看刺眼的太阳。这才刚进夏天就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啊。 马车不紧不慢的行驶在道路上,马蹄踏在路上发出枯燥而有节奏的得得声。白月听着直想打瞌睡。行了段路,车夫停下了马,休息一会。众人下了马车,在路旁阴凉的大树下盛起了凉。 “诸位能否请等等,我牵马儿去旁边河边让它喝点水。”车夫征求着众人的意见。毕竟天气有些热,再健壮的马儿也是受不了的。 陆榆点了点头。车夫高兴的将马从马车卸下来牵着往河边走去。 白月偷偷瞟了眼陆榆,陆榆再不同刚下山时的那般骄傲,那般意气风发,一路上是沉默的可怕。常常一个人低着头若有所思。眉间也是以往没有的那份淡淡沧桑。 白月心里暗道,这次的下山历练,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骄傲的孔雀了呢。 蹲在地上,白月看着地上忙碌的蚂蚁出神。小时候喜欢干的事就是把水灌进蚂蚁洞,要不就是拿个树枝放在蚂蚁前进的路上,等蚂蚁爬上去,再把树枝换个方向,让蚂蚁一直不断的爬行。忙碌,再忙碌就是为了生存。自己也一直在忙碌着,艰辛的忙碌着,也是为了生存。可是,生命的意义在哪呢?自己生存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正胡乱的想着,突然被车夫的声音打断,原来是已经休息好了。过了多长时间?白月皱起了眉,自己想了这么久么? 众人再次上了马车,开始赶路。 依旧是枯燥而有节奏的马蹄声。突然,马蹄声急促起来,马猛的向前狂奔着。白月没有防备,身子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车厢上。 “怎么回事?”白月背后生疼,转头想质问车夫怎么突然加快速度,却讶异的发现车夫是一脸的惶恐。白月倏的看向前方,马一直在狂奔,速度还越来越快,而车夫手里的鞭子却一直没有动过,也就是说,不是车夫让马狂奔的。是马自己出了问题! 马车越来越快,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白月吞了吞口水,又转头看着一脸煞白的车夫道:“那个,那个,你是不是该想点办法让它停下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车夫颤声道:“姑娘,不是我不想让它停,它停不下来,怎么勒缰绳它都不停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白月这才看到车夫已经早早的将缰绳勒的死死的,可是马依然在狂奔着。 “怎么回事?”车厢里伸出个脑袋,凌言不解的问。 “马发狂了,现在怎么办?”白月几乎快尖叫出来了,因为前面就是陡坡,照这个速度狂奔下去,肯定人仰马翻。 车厢里的人也都听到了白月的话,凌言冲后面点了点头,轻轻的跃了出来,提住车夫的衣领,再闪身一踮,人已经稳稳落在了路边。 白月张大嘴,定定看着安然落地的两人,再看看狂奔的马,意思很明显,那我呢? 凌言冲白月微微一笑,示意不用担心。 突然,白月感觉自己的身体飞了起来,周围的景物刹那变化起来。在自己腰上那只冰凉的大手告诉着她,自己被人搂着救下了马车。回头就看到陆榆也轻轻的跃了下来。 那么,抱着自己的人是——黎傲然? 众人安全着地后,传来了巨大的声响。马车滚了下坡,撞的七凌八落,马滚在了地上,喘着粗气抽搐着。 “啊!我的马!”车夫一声惨叫,追了过去。对于他来说,马不仅是他营生的工具,或许更是他的伙伴。 众人也跟了上去。白月看着地上抽搐的马有些不解,怎么就突然发狂起来?再看了看这个陡坡,心中一阵后怕,万一这前面是悬崖呢? 车夫看着自己的马,再看看已经散架的马车,心痛极了。 黎傲然蹲下身,看了看马嘴里冒出的白沫,居然带着丝丝的蓝。心下明白过来,淡淡道:“刚才你在河边喂给它吃过什么?” “什么也没喂啊。”车夫的声音有些哽咽,全家就靠着这匹马来养活啊。 “什么也没喂?再想想。”凌言听了黎傲然的话自然明白过来,定是车夫给马误食了什么才导致这样的情况。 车夫低下头,想了想这才道:“河边有种蓝色的小花,它吃过几朵。” “花中心可是粉色?”黎傲然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是的。”车夫忙不迭回道,“公子什么会知道。” “那是毒花。叫阿托花。人若食了会神志模糊哭笑无常,还会出现幻觉。最后昏迷而死。自然动物食了也是如此。”黎傲然沉声道。 白月看着黎傲然只是几句便道出事情的原由,不由的有些侧目。这个男人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睿智。白月定定的看着黎傲然那张气定神闲的脸,有些走神。这个男人 正文 白月卷 第二十一章 那准备怎么谢我 而车夫听罢,脸上全是绝望,抱着马居然像个孩子一般嘤嘤哭泣起来:“怎么办?我们一家人就靠着这匹马营生啊。孩子他妈还等着我拿钱回去啊。” 白月转过头,不愿意看到这些。 为什么人生有那么多的辛酸呢?这个世界苦难的人太多了吧,帮的了这个,那下个呢?再下个呢?遇到更多的时候呢? 闭上眼睛却又浮现起那车夫绝望的脸。又是那熟悉的神情。 烦躁!异常的烦躁!白月长长的出了口气,从怀里掏出张银票,扔到了车夫的面前,不耐烦道:“哭什么哭,再去买匹马就是了!”说罢,转身忿忿的往前走去。 车夫愣住,半晌待看清楚银票的面额,才冲已经远去的白月一个劲的道着谢。 白月充耳不闻,径直往前走去。心里狠狠的骂着自己,神经病,又多管闲事了。人家死马了关你什么事?人家全家的死活又和你什么关系!!! 烦躁,非常的烦躁。这和自己的作风完全不像。若是以前,自己定不会再多看一眼。可是那个车夫脸上的绝望表情,那么的熟悉。让自己忍不住的多管了闲事。发泄似的猛的将脚下的小石头踢飞,白月撇了撇嘴。 身后,众人表情各异看着前面的白月。 车夫向众人道谢后便只身步行返了回去。附近没有镇子村庄,众人没有了马车也只有徒步前行。 一路上白月却浮躁着,时不时踢开脚下的小石头。只因为那个绝望的表情又勾起了自己心底不愿意去回想起的回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凌言出声叫住自己,白月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白月转过头不解的看着凌言:“什么事?” “今天晚上找不到客栈了,只有露宿了。”凌言摊了摊手。 “哦,好。”白月机械的回答。 本来计划的是坐着马车去下一个镇子投宿,所以什么食物也没带。在林中河边不远处找到了一块平地,凌言轻车熟路的升起了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叫上陆榆说一起找点野味烤烤。陆榆点头跟了上去。 白月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堆发着呆,黎傲然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添着柴火。良久,白月突然道:“谢谢你又救了我。” “那准备怎么谢我?”黎傲然突然冒出了句让白月意想不到的话。 白月张大了嘴,这话像是他这种性格的人说出来的么?照他那种冷傲的人不该是什么都不计较的么? 黎傲然抬起头,看着白月吃惊的样子似乎很满意,嘴角微微的翘起,再一次的重复道:“那准备怎么谢我呢?” 白月抽搐着嘴角,他故意的!这个死男人绝对是故意的!想看自己怎么应对是吧,哼,不会让你失望。 白月突然娇媚的一笑,柔声道:“黎公子救了小女子两次了,那么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了。万望公子不要嫌弃才是。”说罢,白月自己都觉得恶寒,表面却依然笑的媚惑。死男人!看你怎么回答! 果然,黎傲然稍微顿了顿,却又是立刻恢复了常色,淡淡道:“好啊。”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满热的嘛那么的平常。 白月沉默,黎傲然也沉默,两个人死一般的寂静。一阵微风吹过,几片树叶飞过。气氛诡异起来。 终于,去找食物的两人各拎着只兔子回来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看着凌言熟练的剥着兔子的皮,再递给了黎傲然顺手烤了起来。白月突然觉得,这两人的默契是经过很不一般的洗礼。 吃过烤兔,黎傲然就起身走了出去。凌言体贴的对白月道:“你安心睡觉便成,有我们在。”白月点了点头,靠在了刚才所摘的树叶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不是因为环境的恶劣,比这还要苦的环境白月依然待过,也照样睡的着。脑海中时不时的浮现出自己最不愿触及的画面。 啊啊啊啊啊啊!!睡不着。看着已经入睡的两人,白月轻轻的起身,往河边寻去。 热,太热了。白月甩了甩手腕,其实自己也明白,让自己焦躁的恐怕不只是天气。 在河边寻了块巨石,白月小心的将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脚上已经起了个小水泡。这副身子还真娇弱,白月暗暗鄙视着。将脚伸进了冰凉的河水里,一阵舒爽。渐渐的白月不满足与光是脚的清凉。四下看了看,将自己的衣衫慢慢的全部解开来。 做个几个运动,活动了下身子,防止抽筋,白月便慢慢的下了水。先是凉快,接着有些浸人的凉意。白月却不在乎,猛的将头扎进了水里,想让自己烦躁的情绪稳定下来。慢慢游到巨石的另一边,白月钻出水面,撸了撸脸上的水珠。 睁开眼,却迎上那双碧绿的眸子。在只是微暗的夜里是那么的璀璨。 那张精致的容颜下是坚实的胸膛。 顷刻间,两人赤裸相对。 正文 白月卷 第二十二章 定亲? 白月定定的看着黎傲然,忘记了说话。 “还真要以身相许?”黎傲然戏谑的看着白月。说罢,自己却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眼前的女子有兴趣的呢?是从她第一次轻松破了自己的阵还是她冷静的劝阻两人贸然上前救那两姐弟的时候,亦或者是呼喝自己帮忙扎针的时候。 白月抽搐着嘴角,这个死男人!在古代,男人看到女人的身子起码该说什么负责的话吧,不过想想也不对,眼前的这个死男人就不是一般的男人,不能拿一般的信条去约束他。 “许~许~许许许你个头啊。”白月忿忿的猛的泼了一把水,转身往石头那边游去。那个死男人!!!他武功那么好,不可能没听到自己来。居然!居然没出声,等自己脱完衣服游过去才出声。脑子里想的什么? 黎傲然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水珠,低低的笑起来:“原来你也会害羞啊。” 靠!白月在心里诅咒起了黎傲然,真以为自己没心没肺么?真想冲过去左右开弓,抽他个淅沥哗啦,可惜貌似自己打不过他。太伤自尊了!自己好歹,好歹也是个黄花闺女!额,想到此,白月自己都翻了翻白眼。想起他那坚实的胸膛,白月突的脸有些发烫,自己在想些什么啊。 白月躲在巨石后快速的穿起衣服,狠狠道:“你以为我像你,没心没肺的!” “哦?”巨石后传来黎傲然的低笑声,“要不我负责好了。” “不需要!”白月心里那个怒,真怀疑眼身后那男人是不是本人,居然说这样的话。 黎傲然听着白月远去,嘴角浮起不明意味的笑容,如果要完成那个遗言,似乎就选她也不错。选一个自己感兴趣的人总比让自己觉得无趣的人好罢。 远去的白月打了个哆嗦,甩了甩手上没干的水珠,白月心里有些犯嘀咕,天气这么热,自己怎么还打哆嗦。 翌日,众人上路,到了下一个镇子,雇上了马车往羽山派赶去。一路上,白月很少说话,黎傲然依然是面无表情,连白月不小心和他对上目光,也是毫无波澜,就像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这男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白月望着窗外路边不断后退的大树,心中有些疑惑。自己第一次看不清楚一个人。对于人性,白月自认为自己理解的比较透彻。对情感是特别的敏感,谁对自己虚与委蛇,谁对自己真的好,早就分辨的一清二楚。但是很多事自己是埋在心里,不会傻傻的将什么都端出来。 将脸靠近车窗,感受着丝丝凉风,白月的思绪飘到了远方。想起以前自己打工的地方,老板总想揩自己的油,自己不但要不露声色的躲过还要笑脸相迎。心里却将老板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还有老板的那个风骚小秘总是对自己拿腔捏调的说话,虽然明白她在吃醋,自己却仍然装着傻。那样的日子,还好再也一去不复返了。 人心,人性,白月却第一次看不穿黎傲然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回到了羽山派,一踏入大门,四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哦,准确来说,是三个出色的男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众人无视了那一身红衣的丑陋女子。 木巧兮听闻陆榆归来,想上前搭话,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灰色衣服,终是咬紧了牙,没有上前。再看到在陆榆身边那丑陋的红衣女子,更是捏紧了拳头,指节发白也没有觉察。心里已经将所有狠毒的语言都想了出来。白月!你这个贱人!终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地上给我舔鞋!眼睁睁的目送着四人走进了大堂,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木巧兮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回过神,这才听到周围的人的议论。 “那就是无忧宫的宫主么?还真是像传闻中的那么出色。” “哪一个?哪一个是?” “不会吧,这你都不知道,就是那个绿色眼眸的啊。” “啊,就是那个冷冷的男子?” “我倒觉得那个温柔微笑的男子更好呢。” …… 木巧兮狠狠的跺了下脚,转身离去。心中不屑,什么人都比不上自己心中的那个人,陆师兄,你是我的!一定会是我的! 早已有人去通报了掌门,众人一进大堂,掌门已经笑眯眯的迎接众人。在黎傲然和掌门眼光对上的一刹那,白月突然有种错觉,两人的眼里射出了赤裸裸算计,却是转瞬即逝。显然黎傲然和凌言和掌门早已认识,接下来是彬彬有礼的对话。 “哎呀,黎宫主和凌公子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来人,上茶。”掌门笑咪咪的做了个手势,“请坐请坐。” “客气,客气,雷掌门别来无恙。”黎傲然冷冷却客气的回道。凌言微笑着回了个礼。 “很好,很好,身子还熬的住,能坚持到那天。”掌门笑的慈祥,却是话中有话。 “不用熬了,很快就见到那天了。”黎傲然突然微微翘起了嘴角。 果然成功的看到掌门张大嘴吃惊的样子。凌言转过头,有些惊讶的看了看黎傲然,却没有从黎傲然的眼里发现一丝的戏谑。凌言低下头,嘴角上扬的弧度说明了他想看好戏的心态。 “雷掌门?”黎傲然长眉轻轻一挑,唤回了失态的掌门。 “此话当真?!”掌门的口气突然激动起来。 白月和陆榆不解的看着两人打着哑谜,这到底在说什么? “当真。”黎傲然接过茶,抿了口,蹙起了眉,这茶,真难喝。 “哪位?什么时候定亲?”掌门的高兴表情让白月和陆榆更加诧异,眼前掌门的表现也太奇怪了啊。还说什么定亲?什么意思? “她。”黎傲然放下茶杯,用手指指了指白月,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字。 白月顺着黎傲然手指指的方向,看回了自己的身上。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正文 白月卷 第二十三章 定亲就定亲! 掌门看了看白月只是微微一怔,立即笑的跟朵花似的,眼里却有丝众人看不懂的情绪。掌门摸着自己下巴的长胡子,笑着道:“想什么时候?” “听候雷掌门安排。”黎傲然幽雅的拱手行了个礼。 “那好那好,你们先行休息,我会安排。”掌门命人带着黎傲然和凌言下去休息,留下一头雾水的陆榆和白月。白月是怎么都觉得有种被卖了的感觉。 “呵呵,陆榆,你先退下。白月,你留下,我有话跟你说。”掌门笑的和蔼可亲。 陆榆心中疑惑却没有多问,行过礼转身离去。白月看着堂上笑的和蔼的掌门,心中却一阵发毛。 “那个~白月啊,跟我来。”掌门笑眯眯的冲白月挥了挥,转身示意白月跟上。 “我好象跟你没那么熟吧?”白月小声嘀咕着。 “什么?”掌门的耳力超好,转头询问。 “啊,没什么,没什么。”白月摆了摆手,忙跟在了掌门的后面。 掌门带着白月出了门却径直往后山走去,走到竹林前,掌门忽然出声道:“你已经见过他了吧?” “什么?谁?”白月装傻反问着,只因为自己牢记师傅的叮嘱,不能告诉任何人。 掌门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笑,不再多问,只是迈着步子继续往前走去,边走边娓娓道来:“这片竹林,知道为什么附近没有人么?” 白月这才想起,这附近确实很少见人来过。 “这里是我们派的禁地,你上次闯进来可以说是命数,一切冥冥之中早有定数。”掌门沉着声音道,“你不用否认了,你上次挑战木巧兮所用的剑法我早已看出来了。” 白月不再吭声,想起来上次孔雀男陆榆指责自己所用剑法非本派剑法,还是掌门出声肯定的。 “现在我带你去见他。”掌门一脚踏进了玄地阵却丝毫不受影响,白月紧紧跟在后面。心中总有个感觉,这一次见师傅,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事要发生。 当他们踏进玄地阵时,在木屋中的人倏的睁开了眼,又低垂了下来,口中喃喃的轻声道:“该来的总会来。正还是邪?成佛还是成魔?” 掌门和白月走到木屋前,掌门幽幽轻声唤道:“师兄~~”白月心中一禀,原来师傅是掌门的师兄!但是为何又独自居住在这里呢?是居住在禁地还是掌门为了他将这里列为禁地的呢?心中疑惑起来。 下一刻,屋里传来白月熟悉的声音:“进来吧。” 两人进了屋,白月看着师傅依然盘腿静坐在那。 “来了,坐吧。”师傅淡淡的开口道。 待两人坐毕,掌门才道:“师兄,我把她带来了。” “师傅~~”白月轻声喊到。 师傅看着白月的脸,微微叹气道:“该来的总会来。” 白月虽然不笨,此刻却也听不懂两人打的什么哑谜。耐住性子想听接下来两人会说什么。 “那小子提出要完成当年他爹的那个遗言了。”掌门开口。 “哦?”师傅原本没有波澜的语气突然稍微提高了些,“他选上了谁?” “她。”掌门看了看旁边的白月。 “原来如此,还真是天意。”师傅露出了丝笑容,笑里却有着淡淡的欣慰。 这是唱的哪出?白月很想出声询问到底两人在说什么。心里始终有股不安在慢慢的滋生。 “白月,你觉得黎傲然那小子怎么样?”掌门突然开口询问。 “啊?什么?什么?”白月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木纳的反问。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在河边两人赤裸相对的场景。顿时脸微微发烫起来。 “呵呵,看起来你对他印象不错。”掌门笑的奸诈。 “恩,是不错。”白月早过了矫情的年龄和心态,坦白的承认着,“他有自己的原则,很强,很睿智。救过我两次。” 这回屋里的两人有些吃惊了,没想到白月如此直白的承认自己的感受。哪会知道白月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于感情,白月绝对不会扭捏,有好感就是有好感!不会睁眼说瞎话,更不会为了所谓的矜持放走自己喜欢的东西或人。 “那~~”掌门喜上眉梢道,“如果和他定亲如何?” “定亲?”白月想起在大堂时掌门和黎傲然的对话,明白了过来。似乎两人之间有什么约定,刚才说的什么遗言,莫非是黎傲然的老爹挂之前给黎傲然说过什么? “你猜的不错。”掌门看出了白月的疑问回答着,“那小子的爹以前和我们是八拜之交,在他去世前,要他儿子立下誓言,不得与我们羽山派为敌,要答应我们提的三个条件。还有,他爹~~”说到此,掌门自己都乐了。 “要他娶我们羽山派的一个内门弟子,以后相辅相成。”师傅慢慢的把话接了过来。 “但是那小子一直拖,说没找到看对眼的。现在居然开窍了。”掌门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白月。 白月抽搐着嘴角,这男人的爹,还真不是普通的强势,这样就决定了自己儿子的未来。“所以刚才说的定亲就是这回事?”白月问道。 “对。”掌门倒是一口吐沫一个钉的回答的干脆。 白月皱起眉头,刚要准备说什么,被掌门打断:“既然你承认觉得他不错,不妨先定亲啊,先培养下感情咯,不合还可以退亲啊,再说,女子总是要嫁人的。” 白月张着嘴看着眼前一副市侩的掌门,怎么感觉他和师傅都是穿过来的人啊。 白月思索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黎傲然突然要求和自己定亲?刚才掌门说了他一直在拖延着的。自己是对他有好感,但是还不至于想和他成亲的地步。 “师傅,我对他是有好感,但是还不至于想和他成亲。”白月如实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哎呀,傻丫头,是定亲,不是成亲。再说你师傅教了你那么多东西,你的命也是羽山派弟子救回来的,你该为羽山派做点贡献啊。”掌门此刻居然把这些都搬出来压人了。 白月在心中切了声,暗骂这老家伙自己怎么以前会觉得他和蔼可亲?简直是超级奸诈的老狐狸。虽然自己不注重那些烦琐的教条,但是确实是苏雨将自己救回,也是师傅教了自己很多东西。 定亲就定亲,无所谓啊。有个超级美男在自己身边还是满养眼的。虚荣心自己还是有那么点的,那么出色的男人是自己的未婚夫君。何况是定亲,如果以后找到自己真喜欢的人再退亲不就行了么? 想到此,白月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道:“行啊,定亲就定亲,但是我有个条件,就是这事保密。”白月的那点小心思就是以后要遇到喜欢的人了,被人家知道自己定过亲,怎么说也不太好。 两人对看了一眼,虽然不明白白月这话的意思,却答应了下来。 看着屋里两老人相对微笑,心中却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劲,却怎么也说不上来。 正文 白月卷 第二十四章 卦像 黎傲然和凌言在羽山弟子的带领下到了客房,待弟子离去,凌言反手把门关上,转身欲张口说什么,黎傲然抬手制止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是开玩笑,就选她。” 凌言扑哧一下笑出声,坐了下来道:“为什么想选她?” “有趣。”黎傲然冷冷的吐出两字。 凌言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黎傲然,直看的黎傲然不自然起来:“你这是什么破眼神?”黎傲然看着凌言那仿佛某种动物见到了骨头般的眼神不满着。 凌言不怀好意的嘿嘿笑着:“还真少见,咱们的黎大宫主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起了兴(性)趣。” 黎傲然自然听出了某人是话中有话,随手拿起桌上的围棋子轻轻弹了过去,凌言伸手接住却震的虎口发麻,嬉笑着:“啧啧,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啊。”回答他的是漫天的围棋子。“啊!喂,你来真的啊!”凌言狼狈的躲闪着,看着周围的物品都深深的嵌入了棋子,凌言冷汗直冒,“轻点啊,破坏了要赔偿的。”更密集的棋子让他下面的话生生吞了回去,只是鬼叫着狼狈躲避着。 老远,羽山派的弟子听到上等客房里传来鬼叫,却没人敢上前询问。 ———————— 白月和师傅还有掌门在木屋里谈了很久,白月也不是省油的灯,压榨了足够的好处,才拍拍屁股先出了禁地。留下两个老狐狸说还有事情要商议。 白月提着压榨来的一大堆东西兴高采烈的迈出了竹林,现在只想去找苏雨,有些东西想送给她。出了林子,走远了,暗处才出现个人影,阴狠的目光一直追着白月,直到白月的身影消失不见。 回到自己的屋子,白月把东西放好便出了门去找苏雨。苏雨见到白月时是满心的欢喜,白月一把拉过苏雨就往自己的屋里跑。“白师妹,做什么去?”苏雨其实从白月一回来就知道了,但是还没有机会上前打招呼。白月也不回答,只是拉着苏雨一路跑开。 “苏师姐!”回到了自己的屋,白月把苏雨按着坐下来,这才从怀里掏出个翡翠手镯不由分说就强迫给苏雨戴上。 苏雨低头看到手腕的手镯,上面刻的玉兰花栩栩如生,戴上后十分清凉,知道不是凡品,忙着急的要脱下来还给白月,口中着急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白月嘿嘿笑着:“这贵重什么?只是个装饰品而已,我花了五两银子买来的,苏师姐不要嫌弃才是。这是我的心意。”其实这是白月看上纳双的一个手镯,特意要来的。 苏雨将信将疑看着手上流光溢彩的手镯,这个才五两银子?白月转身又在柜子里扒拉起来,半晌拿出了把剑。“苏师姐,上次我给你那套剑法你练的怎么样了?” 苏雨忙不迭点头赞叹道:“那套剑法果真玄妙。” “恩,哈哈。当初我就是靠这让那个木母鸡吃了大亏的。”白月嬉笑着拔出手中的剑,剑锋寒光闪闪,一看就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剑。 听到白月对木巧兮的称呼苏雨忍不住笑出声,却有些担忧的看着白月,低低道:“木师姐那个人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你,你还是小心些。” “恩,我知道的。”白月把剑递给了苏雨道,“这剑你拿着,不要和我客气。” 苏雨张大嘴:“这,这把宝剑你要给我?这也是买的?” “什么宝剑,是我从别人那找来的,放那都快发霉了,你拿着让它晒晒太阳吧,要不还真浪费了。”白月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苏雨不认识似的看着白月,这短短几日不见,为何眼前的人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陌生。这是当初自己救起来的那满是伤的无助女子么?这是那个整天在厨房后院劈柴的女子么? “拿上。”白月霸道的把剑塞在了苏雨的手上,制止了苏雨的话说道,“我送出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要么,你收,要么我毁了它。”将苏雨想回绝的话堵了回去。 “我不在的时候那个母鸡有没有为难过你?”白月突然想起照那个木母鸡的性格,很有可能对与自己关系好的苏雨下手。 苏雨怔了怔,忙摇头:“没有。”偶尔遇到后讽刺几句这不算找麻烦吧。“倒是你,你回来了,你要小心。”苏雨的脸上全是真诚的担心。 白月看着苏雨一副担忧的样子,心中暖暖的,笑了,突然拉开了自己的衣裳,吓了苏雨一跳。回过神,却见白月笑嬉嬉的指着自己身上贴身的一件白色的小背心:“有这个,不怕那个母鸡再暗算我。” 苏雨没有注意到白月用的是再字,好奇的凑上前,摸了摸白月身上的白色小背心道:“这是什么?哇,好凉啊。” 白月也摸了摸背心道:“这是一条百年白巨蟒的皮做的,很坚固,也很凉快。防止小人的偷袭。” 苏雨咋了咋舌,感叹道:“这你哪来的?这么珍贵的东西。” 白月得意的眯起眼睛,这也是从那两个老狐狸那敲诈来的。美其名曰——嫁妆。上次被那个死母鸡偷袭后自己就在想该怎么防备,自己又没什么武功,也没内力,下此再用力拍自己一掌,说不准会躺个十天半月,甚至会挂掉。 “这是我帮人做事给我的。”白月笑的意味深长。苏雨摸了摸小背心道:“那就好,你又不会武功,有这件衣服还真不错。”苏雨没有一丝的嫉妒,是完全真心的为白月高兴。 禁地里木屋里,两个老人相对而坐。 “我一直很担心。”师傅幽幽的吐出句话。 “我明白。”掌门也微微的叹了口气,“希望我们担心的不会发生。” 两人低头看着桌上显示的卦像,脸上均是不明意味的神情。卦像显示的却是吉凶难料,这还是第一次朴出这样的结果。 白月此刻送走了苏雨,摸着自己的小背心洋洋自得,完全不知道有两人在为她的命格伤透了脑筋。穿上了小背心,殊不知,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正文 白月卷 第二十五章 信物 夜晚,白月摸着自己的贴身小背心,满足的睡去了。师傅用药水浸泡处理过,还真不错,没有了点怪味,相反还有些清香味。 偏厅里还亮着烛光,掌门静静的坐在桌前回想起初次见到白月的场景。那个丫头,当自己抬头看见她的脸时,吃了一惊,没想到师兄所说的那般命格的还真有人在。突然门被轻轻敲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掌门沉声道。 门被轻轻推开来,门口出现的是一身灰衣的木巧兮。掌门见到门口的人,心中叹气,这个孩子什么都好,不管是资质还是后天的努力,都是不可多得的,就是心术有些不正。 “师傅。”木巧兮怯怯开口,却又立刻低头难过的改口道,“错了,弟子该叫掌门,掌门恕罪,弟子越距了。” 掌门微微叹了口气,缓下声道:“好了,进来吧。这么晚了,有事么?”这个孩子太有心计,实在不怎么讨人喜欢。这次她离奇落败,自己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回事,确实是对她一个很大的打击,也算是个教训吧。 木巧兮见掌门并没有出声安慰自己让自己改口叫师傅,心中一阵失望,面上却不动声色凝重道:“弟子来这是有件要事要告诉掌门。” 掌门头也没抬,淡淡道:“什么事,说吧。” 掌门的态度让木巧兮心中更甚难堪,更加恨起了白月。自己本是内门弟子中唯一的一位女弟子,是那么的光彩夺目,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都是那个贱人害的! “今天晚上,弟子见到一个人从禁地出来,去了白月白师姐的房间,一直没有出来,怕是什么贼人,所以向掌门禀告一声。”木巧兮说的关切。 掌门面上毫无波澜,心中却无奈,这孩子实在太有心计,想来告诉自己白月偷入禁地让自己追究的吧。面上却说的如此堂皇,一切都为白月着想一般。掌门点了点头道:“这个你不用再揣测了,那个人就是白月,是我允许她去的禁地,此事不用再追究了。” 木巧兮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好了,你回吧,天色也不晚了,早些休息。”掌门闭上了眼睛。 木巧兮的心中波涛汹涌,心中更加疑惑和愤恨。那个什么都不会的贱人,到底有什么能耐,夺去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还让掌门这么抬爱。抬头看着掌门已经闭上了眼睛,木巧兮咬了咬牙,慢慢退出房:“弟子告退。” 唇已经被咬的发白,走到门口,耳边却飘来掌门淡淡的声音:“这些日子,为师知道苦了你。好生练着不要落下,和邪教的对决还是要靠你。” 木巧兮的眼泪差点落了下来,原来,师傅什么都知道,师傅没有丢弃自己。刚想转身说些什么,身后传来轻轻的声音:“回吧,为师知道怎么处理。”木巧兮握紧了拳头,疾步走出了偏厅。心中升起了无限的希望,师傅这么说了,意思在他的心里自己才是真正的内门弟子,不是么?白月,你等着瞧,自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木巧兮出了偏厅,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牙,冷哼了一声,眼光冷若冰霜。白月,这笔帐我们早晚都要算。那天比试后自己一直在想,怎么会那么巧自己的肚子在那一刻出问题,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一定是白月那个小贱人!一个内门弟子输给一个记名弟子,这份奇耻大辱一定要讨回来。那个丑女人!等着瞧。 翌日,天一亮,掌门就差人来叫白月过去叙事。白月也明白什么事,跟着弟子去了掌门住的后院。来到后院,就见到掌门,黎傲然和凌言已经在等候。众人的表情均是不同。掌门笑的非常的和蔼可亲,就像是个要嫁女儿的欣慰父亲。凌言笑的猥琐,黎傲然面无表情的品着茶。 待白月坐定,掌门呵呵的笑着开了口:“好了,到齐了。” 黎傲然是一点也不废话,在怀里掏出个精美的小玉配,上面有条细细的银链子。直直递到白月的面前。白月也不废话,接了过来,摸了摸,清凉光滑,晶莹剔透。感觉比纳双给的那块玉配好了很多。“这是信物?”白月拿着玉配问道。 黎傲然点了点头。凌言在一旁插话道:“白姑娘,你是否也该送个什么信物给咱黎大宫主,你未来的夫君呢?比如你亲手绣的香囊什么的?” 白月眨巴了眼睛,从刚才他拿出东西自己就在想自己有什么东西能拿出手,似乎没有。“额,香囊是有,那个我没带在身上,等下次我带出来。”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这就定下来了。”掌门忙不迭的拍板着。那急不可耐的样子让白月真怀疑他在中间是不是吃了什么回扣。 白月看着眼前那双毫无波澜的碧绿眸子,心中的感觉却是怪怪的,这个出色的男子现在真的是自己的未婚夫了?像是一场突兀而怪异的梦,却又是真实存在的。 “白姑娘,噢,不,现在改叫嫂子了。”凌言嬉笑道,“你曾经说过你恢复脸有条件,要么是自己强到可以保护自己,要么是找个夫君很保护自己。现在,我们家傲然有这能力保护你了,你怎么想?” 众人的眼光刹那全集中在白月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上,等待白月的回答。 正文 白月卷 第二十六章 这是什么意思 白月顺着众人的眼光摸上了自己脸上的那道伤疤,沉默了会,淡淡道:“现在还不想。” “如此,等你想的那天告诉我吧。”黎傲然漫不经心道,原本自己也不怎么在意她的脸是什么样。 白月微笑点了点头,轻声对黎傲然道:“谢谢。”因为她明白眼前的男人对自己的外貌并不在意。心中对黎傲然的评分又高了些。突然想起了一个童话故事。那个故事的核心问题便是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主宰自己的命运。 显然黎傲然没有想到白月会说出谢谢两个字来,稍微一怔回道:“不用谢,治好你的脸是我份内的事了。” 这话也确实有些暧昧,意思是你是我的妻子了,治疗你的脸自然是应该的了。白月的脸微红,她自然明白黎傲然这话的意思。心中突然有个奇怪的念头,也许自己答应定亲这事并不是件坏事呢。 事情定下来后,白月回了自己的房,把自己丢上床,拿出黎傲然送的玉佩仔细端详起来。玉佩质地细腻润泽,上面雕刻着九朵小小的莲花,构思精当,背面波浪式祥云排列有序,中心转动一枚晶莹纯净的羊脂玉珠。更奇的是珠体上还镶嵌了火焰纹,却是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所嵌。上面细细的银链摸起来也分外的顺滑。这个东西很贵重吧,他就这样送与自己了?那自己送他什么好呢? 白月起身在柜子里捣腾了很久也没找出什么像样的东西。那么大的无忧宫他都有了,天下的奇珍异宝他还看的上眼么?难道真像凌言那个大嘴巴所说,自己去绣个香囊给他?可是自己女红不会啊。 有合适的再送吧。好些天没去师傅那看书了,还很多东西没看懂呢。想到此,白月往后山的禁地摸去。到了后山前,四下看了看没有人,这才抬脚迈了进去。殊不知,身后不远处,一双阴狠的眼眸一直跟随着她。 进了木屋,向师傅问过好,白月又一头钻进了书架。一连两天白月都一直往师傅这里跑。到第三天,掌门派人一大早就来叫白月去偏厅,说是有要事相商。白月跟着弟子去了偏厅,才发现不止黎傲然在,连所有的内门弟子都在。当然那个最可恶的庄寒枫也在,见自己进来,就没把眼光从自己身是移开过,这个臭男人。总有一天自己要把他打的满脸花开! 待坐定了,掌门才开始进入正题,听了才明白,掌门要众人下山开始收集邪教的信息。分配好了事务,便让众人下去准备尽快的出发。留下了白月和黎傲然凌言三人。 “有个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掌门的脸上是白月从未见过的凝重,当下白月也认真聆听起来。黎傲然低垂下眼,没有说话。 “你们去查探邪教的老窝据点。”掌门轻描淡写的吩咐。 凌言扯了扯嘴角,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黎傲然却冷冷的冒出个字:“好。” “呵呵,好,你们做事,我放心。一切见机行事。”掌门笑的脸上开花。心中却还有个心思,希望这段时间,这两人好好的培养下感情。 白月却在那转动着心思,下去查探,自己的安全不用担心,有个那么强大的男人在。也就是去公费吃喝玩乐? “黎~~公子,我的脸能最近帮我治好么?”白月有些尴尬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该怎么称呼黎傲然,只得别扭的开口。 “叫我傲然。”黎傲然的嘴角那丝浅浅的笑容,看的白月想扁他。自己的初衷可是想调戏他,怎么最后老是被他戏弄。 “怎么现在想通了想治好你的脸了?”凌言插话,也问出了掌门的疑问。 “和你们下山女伴男装就行了嘛。”白月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几天能治好?” “不是很深。”黎傲然突然靠近了白月看着她脸上的伤疤自信道,“两天去疤,再两天就好。”黎傲然说话的热气喷在了白月的额头,暖暖的,痒痒的。白月往后退了步,掩饰住心中那股莫名的紊乱。 “晚上我给你拿药来。”黎傲然看到白月退后一步,心中好笑。看到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她这般的不自在,自己的心里居然是愉悦的。 掌门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心里却想着等着叫晚上巡视的弟子见到他们不能干涉。 白月瞪着眼睛看了看一脸得逞样的黎傲然,心中有些挫败。点点头应了便向众人告辞逃似的出了偏厅。 白月出了偏厅,只顾低头走路,懊恼着自己刚才的表现。却不曾防备前方站着个人,一头撞了上去。立刻痛的龇牙咧嘴,抬起头迎上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和温和的眼神。是庄寒枫!这个臭男人! “干嘛堵在路上?”白月不客气的冷声道。 “这个给你。对你的脸上的伤疤应该有用。”庄寒枫在怀里掏出个小盒,微笑着塞在了白月的手里,“早晚抹一次。” 白月愣了,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和他没交情吧? 正文 白月卷 第二十七章 桃花开,遇袭 白月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想从他的脸上找到点线索,男子却一直温和的微笑着。 “此次下山,你要多加小心。”庄寒枫温和的叮嘱道,更让白月一愣一愣的。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没等白月出声,庄寒枫转身离去,留给白月一个远去的背影。白月半晌才回过神,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药盒,拧开闻了闻,沁人肺腑的清香,这是什么药?虽然看了些师傅的医书,却还不至于精通到闻什么就能辨别出成分来。 白月疑惑的收好药,往后山走去。最近就要下山了,还是先恶补下那些书。一进屋,师傅看着白月的脸没动,那眼神看的白月心里毛毛的。 “师傅,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白月摸了摸自己的脸,这还没治好啊,没什么奇怪的啊。 “丫头今天的脸上有桃花相啊。”师傅吐出句石破天惊的话。 白月张大嘴,突然想起刚才庄寒枫的奇怪举动。不会吧,那个臭男人看上了自己?那他看上自己什么?心中怪怪的,也是疑惑的。看上了自己什么呢。 “看来,我还真说准了。”师傅微笑道。 “哎,师傅!”白月嗔怒,“不说这了,我还好多不懂的想问你呢。” 师傅的微笑下却藏了一丝淡淡的担忧,转瞬即逝。 晚上,白月从禁地出来,往自己的屋走去。出了禁地,身后一个黑影尾随着。白月总感觉身后有个毒辣的视线追随着自己,如针芒在背,猛的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白月心里打起了小鼓,这感觉真不爽。当下加快了脚步往前赶去。 突然,背后传来异动,白月还来不及回头,背上已经挨了狠狠的一掌,虽然有蟒皮小背心,白月也气血翻腾起来。按住胸口压抑住心头的翻涌,白月回头看偷袭的人是谁。下如此重的手,显是想要了自己的命。 来人微微一怔,显然也是没料到白月挨了这掌居然没有死,立刻拔出了剑向白月刺来。 白月看着来人一身黑衣打扮,脸也蒙住了,黑夜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眼里是赤裸的刻毒。那双眼睛!如此的熟悉。白月立刻明白过来,和自己有仇的也就是木母鸡那个女人。可是这次下这么重的手,明显是想要自己的命。 “木巧兮,你居然要杀我!”白月大声喝道。 木巧兮脸色一变,没有想到白月居然认出了自己。既然她认出了自己,那么就更要取她的性命! 白月看着木巧兮的剑凌厉的刺来,就地一滚狼狈躲过:“你疯了!杀了我你认为掌门会查不到么。” 木巧兮也不说话,继续挥剑刺下。她早已有打算,杀掉白月后将尸体扔下后山的万丈悬崖毁尸灭迹,神不知鬼不觉。晚上羽山派弟子原本就是禁止出门,巡视的弟子也不可能巡到这里来。 一剑刺在了白月的胸口,却擦出了火花,木巧兮惊讶的咦了声,随即明白白月应该是穿了什么宝甲。 “贱人!去死!”木巧兮更加愤怒,这个贱女人夺走了自己的一切,现在身上居然还穿有宝甲。以前她一个低贱的记名弟子怎么可能有这东西,一定是掌门赠与她的!想到此,木巧兮的牙咬的更紧了!这原本是属于自己的!是自己的!!! “你他妈的才是贱人!你个死母鸡!”白月心中的怒火也爆发了,扯开嗓子大喊,“救命啊!救命啊!”边喊边狼狈的躲避着木巧兮疯狂的攻击。这个女人疯了,真的疯了!白月看着木巧兮一直将剑对着自己的头刺,因为身上有宝甲,刺不穿就刺自己的头。 听着白月扯着嗓子喊救命,木巧兮的心中也有些慌张,毕竟一开始自己是想全力一掌让她毕命,没料到她居然穿着宝甲。眼下必须快点了结了她。一剑猛的砍向白月的头,白月伸出手挡向了这剑。 完了,白月看着那来势凶猛的剑,这回脑袋不用开花,但是自己的手恐怕要废了。白月眼睁睁的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剑锋上的寒光,心里却瞬间冒出了很多想法。 “啶”的一声脆响,木巧兮的剑被一枚小小的银针震偏,刹那,一股巨大的力量顺着剑震上了木巧兮的手,木巧兮只感到浑身一颤,口中竟是一闷,哇的一声吐出了口鲜血。立刻明白有高人来救白月。心中大恨,却无可奈何,赶忙转身纵身准备施展轻功离去。黑夜里,划过一丝亮线,一枚银针破空而来,没入了木巧兮的臂间。木巧兮闷哼一声,忍痛纵身离去。 白月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头发衣裳凌乱木然的看着木母鸡的离去,心中一阵后怕。如果没有人出现救自己,是不是今晚自己就要成为木母鸡剑下的亡魂? 这里本门的弟子是不允许来禁地的,那么救自己的是? 白月缓缓的转过头,耳边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你,没事吧?” 正文 白月卷 第二十八章 只要你愿意 转过头,迎见了黎傲然的眼睛。那双碧绿的眸子里此刻不再是没有一丝的波澜,白月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关心。 白月咬紧了嘴唇,咬的煞白。看着白月这般,黎傲然有些愣神,走上前来,观察起白月身上有没有伤。还好,只是手上有些擦伤。抬起头却看到白月的眼睛闪烁着。 白月的眼角赫然是两滴晶莹的泪水。又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己,为什么每次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他总是及时出现。问自己刚才怕么?怕,其实自己很害怕。那个疯女人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 “谢谢,谢谢你~~”白月哽咽着。 黎傲然看着白月流泪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把上了白月的脉搏,想看看白月是否受到了什么内伤。白月感受着自己手腕上那只温暖的大手,如此冰冷的人,手却这样的温暖。刚才离冰冷的死亡那么的近,此刻感觉着黎傲然手上的温暖,白月恍惚起来。有多久,到底有多久,自己没有感受到过这样的温暖。 把着白月的脉搏,黎傲然沉下脸,果然受了内伤,虽然不是很重,却让自己大为火光。刚才的那个身影明显看来是个女子,到底什么人,居然想至白月与死地。感受到白月的手微微的颤抖,黎傲然反手握住白月的手:“不要怕,以后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这一瞬,白月突然有种想号啕大哭的冲动,想把自己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一直的一直,从父母去世后就再也感受不到温暖。在自己生病,发着高烧时还是要坚持去打工,若是耽误太久就会被辞退。当自己晕倒在屋里时,有谁来关心过她,有谁会来照顾她呢?没有,从来就没有。 黎傲然看着白月脸色苍白,一言不发,自己也不再发问,一把横抱起白月就往回走去。白月突然落进了温暖的怀里,咬住嘴唇,抑制住想要滑落的泪水。这个怀抱,真的好温暖,好温暖。这一刻,就让自己依赖一次吧,贪恋一次吧。白月轻轻的靠在了黎傲然的怀里。 黎傲然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子,眼里有些复杂起来。当自己刚才看到那剑劈向她,自己的心中居然有丝莫名的慌乱。 回到白月的屋,将白月放下,白月眼神空空的,蓦然的将黎傲然递给自己的药丸吃下。身体里刚才是热辣的翻涌平静下来,丝丝的清凉让她的心也静了下来。 “你又救了我。”白月转头看着黎傲然有些苦笑道。 “反正你都以身相许了,不介意再救一次。”黎傲然居然打趣起来。 白月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黎傲然的话,只是低垂眼睫,眉间全是淡淡的哀伤。如果今天黎傲然没有来呢?是否自己会再次死去?死亡的感觉是那么的冰冷恐惧。再也不想去体会那感觉了。想起自己上次被丢下悬崖的时候,最后冰冷的水淹没了自己。仿佛一切都不再存在了一般。 黎傲然看着白月空空的眼神,轻轻的握住了白月的手,再次郑重道:“以后,再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白月讶然抬头,对上那双清澈的绿眸,半晌启开唇道:“我,能相信你么?” “只要你愿意。”黎傲然微笑回答。 “谢谢你。”白月的脸上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让我看看你的脸。”黎傲然仔细观察起白月的脸,“伤口是不深,但是好象再度受过创。” 白月突的笑了起来,点了点头:“恩,刚结疤的时候被人打过,就掉疤了又出血了。”心中却有些佩服黎傲然。 黎傲然一愣,看着眼前笑的不在乎的女子,心中却有了从未有过的感觉,那是好奇,想知道她的过去。 烛光下,黎傲然仔细的拿药膏在给白月擦拭着,白月闻着药膏的清香味,微微皱了皱眉,这药的味道怎么和那个庄寒枫给的有些相似? 白月把怀里的药膏掏出来给黎傲然看,问:“这是什么药?帮看看,怎么和你的药有些相似?” 黎傲然接了过去闻了下道:“这是天山雪莲做的,只是味淡了点,但是也很少见了,是去疤的好药。这你哪来的?” “别人给的。”白月心里暗道那个臭男人居然下这么大血本。 黎傲然没有把药还给白月,只是从怀里掏出另外一盒药递给了白月:“早上记得擦在伤口。明日我再来找你。对了,刚才那个偷袭你的人,你有线索么?”黎傲然沉着脸问道。 白月却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最后射入她体内的是针吧?” “七日痛断魂。”提到刚才的此刻,黎傲然沉下脸冷声道,“在这七日内全身会一日比一日痛。到了第七日还没有解药的话,就生生痛死。” 白月咋了咋舌头,这个男人还真邪恶,尽搞出些莫名其妙的毒药。 “那个人你认识?”黎傲然的绿眸对上白月的视线,眼中的冷冽看的白月心中打起哆嗦。 “那人就是我们羽山派的弟子。”白月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道,“现在恐怕已经不在山上了吧?事情都败露了。中了你的毒针,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呢。” 黎傲然只是轻轻的挑了挑自己的长眉,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当下交代了白月的脸应该注意的事宜,便告辞离去。 白月目送黎傲然离去后,躺回了床上,拿出黎傲然送的玉配把玩起来。心中却有些莫名的紊乱。突然想起,黎傲然没有归还庄寒枫送的药膏。这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他的心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一连几日,白月遵照黎傲然的嘱咐好生照顾着自己的脸。黎傲然的药膏果然也厉害,伤疤慢慢的淡去。新的皮肉在慢慢的生长。 正文 白月卷 第二十九章 仙姿佚貌 白月看着水里自己的脸,有些痴了。这般颜色的女子,自己还真的没有见过。小心翼翼的伸手触摸到水面,却只激起一圈圈的水纹。白月不禁自嘲的笑了笑,现在这张脸真真切切的属于自己。真实么?祸水,超级祸水。自己的脸是福还是祸呢? 眼前突然浮现出那双碧绿的眸子,可以相信他么? 以前的自己虽然算不上沉鱼落雁,却也是清秀可人吧。现在这张脸出去恐怕会引起很大的骚动吧?看来还是得考虑弄个面纱。脸上的伤疤已经不在,虽然还是有些淡淡的粉红色,却仍是漂亮的过分。 白月四下在屋里找了找,弄了块纱巾挡脸上出了门。一路走过,认识她的人满是讥诮和不屑的眼神。眼里赤/裸裸的意思白月看的明白:丑八怪再怎么挡还是丑。白月抽了抽嘴角,却无心炫耀,这张脸原本就不属于自己不是么。 到了偏厅,白月跟做贼一样溜了进去。刚迈进去,却发现三双眼睛正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白月干笑起来,抬头看着众人。凌言疑惑的看着白月脸上的面纱,不解道:“你这是做什么?” 白月的脸色不自然起来,轻轻伸手摘掉了自己的面纱,将自己的脸暴露在众人面前。 刹那,这一刻,天地在白月的面前似乎都失去了颜色。这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啊。若初绽之樱花般粉嫩的唇微微启着,长而卷翘的睫毛柔顺的贴在眼帘上。绝美的脸是恬静的纯洁,柳眉间竟然是掩饰不住的妖娆。本该是两种冲突的风姿,此刻却在白月的脸上很自然的融合。仙姿佚貌,人间的众多绝色在白月面前怕也都自惭形秽。 掌门和凌言呆在了原地,黎傲然的眼底闪过惊艳,片刻又恢复了清明。心底的震撼却是久久挥之不去。凌言看着这张脸,心中闪过千面风华这个词,这张脸,纯洁却又妩媚。掌门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话。难怪,难怪会有那样的命格。 “额~~”白月看着眼前的众人都没有说话,诺诺的开了口,拉回了众人的心绪。 “你~~我终于明白刚才你在路上为什么用面纱挡住自己的脸了。”凌言长出了口气,缓解下心中的情绪,慢慢说道。 白月恩了声点了点头:“所以我打算和你们女扮男装下山。” “恐怕女扮男装也不行了。”黎傲然沉声道,“扮成男装也带上斗笠吧。”虽然自己不怕有人对白月虎视眈眈,自己有能力解决,但是很讨厌麻烦。能避免当然要避免。 白月摸了摸自己的脸,再想起刚才三人的表现,认同了黎傲然的决定。现在白月的脸已治好,自然就该下山去完成任务了。收拾好行李和苏雨告别后,白月跟着两人上了路。临走前望了望羽山派,心中却想起晚上偷袭自己的木母鸡。那个女人果然不见了,此刻怕是在到处求医吧。话说回来,那个女人是怎么样的身份呢?并非所有的人都像自己这样无依无靠的吧。苏师姐的身世自己似乎也不知道。因为自己从来没问过。 白月换上男装,戴上了斗笠,将自己的脸隐藏的严严实实。心里却有丝后悔治好了脸。自己本可以正大光明的下山,现在却搞的不敢以真面目见人。以后若真烦了,再把脸划伤。打定主意,白月喜滋滋的上了路。却完全忘记这个世界还有易容这一说。而黎傲然却是不愿意将白月易容成丑样,这点小心思白月却完全不知道。 “我们现在先去哪?”白月抬了抬头上的斗笠,感觉真的很不舒服。虽然能挡住太阳,但是斗笠箍的头上还是很不舒服。 凌言自然知道黎傲然那点小心思,忍住笑道:“先去最近的城,一路查探下去。”却被黎傲然冷眼一扫正经起来:“有消息说邪教在桐城出没,那边有钱的商贾多。” “哦,这样啊。”白月点了点头,再抬头看着前面的三匹马皱起了眉头,自己不会骑马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一人骑一匹马赶路?“我不会骑马。”白月如实相告。 两人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毕竟做为羽山派的弟子却不会骑马是很奇怪。不过,现在怎么办呢? “和我先骑一匹,等到了下个镇子给你找马车。”黎傲然淡淡的说道,也不管白月的意见,上了马,一把抱过白月放在了自己的前面。白月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已经靠在了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这个男人似乎不只冷,还很霸道。白月翻了翻白眼,却无可奈何。看着一旁偷笑的凌言,白月真想冲过去撕他的脸。 看着前方,白月的嘴角浮上微笑,前面的路似乎会很精彩。 殊不知,前方看似平坦的路上,犹自潜藏着诸许怎样汹涌暗潮。一切,似乎才刚开始。 正文 白月卷 第三十章 变态 初夏,月牙儿半眯着眼睛,一点点清辉映出满园的娇花嫩蕊。微热的风儿,多情的抚弄着娇柔的花朵,吹开了阁楼上轻轻飘荡的纱帘。 一个黑色的影子轻巧敏捷的打开了窗户,跳进了阁楼。掏出一个竹管,往里面吹了些烟,顿了会仔细聆听里面的动静,半晌无声。阁楼里有淡淡的清香,似花非花,似果非果。层层纱帘之后,是一面精致的铜镜,一张雕花木床。床前一盏烛台,跳跃着微弱的火光,映的薄纱后面的人儿更似弱柳拂风。那人儿身材纤细合度,面想外侧卧着,云鬓散落,素手托腮。那身姿可堪是一位绝代佳人。 那黑色的人影看了一会,不由得伸手去掀开薄纱。如此良辰美景,如此娇媚佳人,不采甚为可惜。 掀开薄纱,床上的人儿缓缓抬头,一双秋水朦胧眼,迷茫的看着黑衣人。两人静静的对视了片刻,然后黑衣人开口道:“小姐~~”在刚才那阵迷烟的作用下,黑衣人的声音此刻在女子的耳朵里清脆柔和犹如春风叫醒花朵的声音,让她心神荡漾。 黑衣人慢慢的伸出手,抚上了床上人儿的脸,慢慢的靠了上去。另外一只手拉过薄纱,接下来,帐内一派春光。 —————— 白月坐在了马车里,摸了摸胸前带着的那块九莲玉,一阵阵的凉意从玉配传来,让白月清凉不少。黎傲然和凌言各骑了一匹马跟随在了马车的旁边。掀开车帘,白月看着前方一座城池渐渐清晰,好奇的问:“那就是桐城?” “对啊,姑娘,那就是桐城,才子云集的地方。”车夫热情的回头解释着。 “才子云集?”白月重复着不解。 “呵呵,全国的科举考试前三甲每次都有桐城的才子。”车夫呵呵一笑转过了头。 “哦,这样啊。”白月恍然。 马车交过城门税,一行人进了城。繁华的街道让白月侧目,突然路过一小队神情凝重的捕快。白月看着全副武装的捕快,眼睛瞪的老大,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警察”了吧?这么匆忙,难道有事情发生? 三人刚进入客栈,周围传来一阵低呼。白月明白周围的人在惊叹黎傲然那超然的风姿。白月拉了拉自己头上的斗笠,心里暗笑,其实不止是红颜祸水,恐怕也是蓝颜祸水。黎傲然出色的让人心惊,真想看看如果被一个贵妇看中了找他麻烦的话他会怎么解决。 周围的惊叹声隐约有扩大的声势,黎傲然抬头只冷冷的扫了一眼,众人便感觉如堕冰窖般不能动弹,待黎傲然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众人才如释重负的低下头各做各的事。背心已是一阵细密的冷汗,都在心惊这个男人冷酷的眼神。 白月不自觉的扯了扯嘴角,这个男人的眼神还可以冻结东西,夏天怕热的人被他瞪瞪说不准还不用扇子了。下一刻,心思却被大堂吃饭人的议论吸引了过去。 “知道吗?昨天晚上李员外家的千金又遭毒手了。” “啊,那个据说知书答礼貌美如花的女子?” “可不是,可惜了那么美妙的一个人儿,听说死相和其他人一样。” “也是被侮辱后被掏空了内脏?” “是啊!这个采花贼也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毁了人家姑娘家的清白不说,还把人家杀死后把内脏全部掏出来擦拭干净,一一的整齐摆放在床头。” “呕~~~张兄,还是别说了,饭还没吃呢。” “唉~~” 白月尖着耳朵听着这一切,心中一片骇然,这是典型的变态杀人狂啊!抬头看了看黎傲然的脸,黎傲然却一脸平静,眼底却有一丝的思索。显然,他也听到了那些人的议论。 “三间上房。”凌言也听到了大堂里的对话,抬头对掌柜说着,掏出一碇银子扔在了柜台上。 “好咧,小李子,带客馆们上去。”掌柜接过沉甸甸的银子眉开眼笑的扯着嗓子吆喝了声。 “来咯。”一个小二打扮的人上前,做了个请的姿势客气的对三人道,“众位,请。” 角落里,一双探究而谨慎的眼神小心的打量着白月三人。黎傲然似乎感觉到了视线,抬头扫了眼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微微蹙了蹙眉,跟在了白月的身后上了楼梯。 白月伸手扶了扶头上的斗笠,露出了一只白皙如玉的手。角落的那双眼睛忽的迸出了莫名的光彩,像是猎人发现了猎物一般死死盯住了白月那如玉的手腕。眼光顺着白月的手腕往下移去,有些肥大的衣服挡住了身子,但是却掩饰不住原来的婀娜。 待白月众人上了楼,不见了人影,角落里的人才慢慢冲掌柜道:“结帐。” “好咧。”掌柜吆喝着,手在柜台上的算盘上快速活动起来。 角落的人却丢下一碇银子在柜台上,丢下一句不用找了便径直离去。掌柜拿起大碇银子,心里乐开了花,心里暗道黄历上说今天大吉,果然如此。 丢下银子后,那人走在门口再度回头深深的望了眼楼梯白月消失的地方,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 ———————— 三人上了楼,待小二离去,凌言轻轻靠在墙边:“你怎么看?” 黎傲然低垂下眼:“以前邪教的右长老他的嗜好就是寻找自己中意的女子与其合/欢,再杀死后掏出对方的内脏。” “可是那个人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凌言皱起了眉头,“会是谁与他一样有这么变态的嗜好?” “干嘛要挖出内脏?还擦拭干净?”白月听的浑身直打冷颤。 “因为他觉得内脏很污浊,要净化和自己欢/好过的女子。”黎傲然轻飘飘的丢下了句话。 “啊?”白月吞了吞口水,世界上还有这么变态的人?“那他喜欢男人不?”白月突然冒出了句奇怪的话,再以不明意味的眼神看着黎傲然那张精致无双的脸。 凌言忍不住噗的笑了出声,黎傲然忍住要抽搐的嘴角冷声道:“不。”说罢,转身迈进了自己的房间。 白月冲幸灾乐祸的凌言耸了耸肩膀,也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夜晚,众人吃过饭,便早早回了房休息。 一个黑影正轻盈的跳跃在屋顶上,迅速往白月众人所住的客栈而来。 正文 白月卷 第三十一章 夜,无声。 风轻轻的划过夜空,没有痕迹。 黑影轻轻的掠向客栈的屋顶,停在了上面。格外小心翼翼的准备揭开房顶上的瓦片。突然,手上的动作猛的停止,起身急速的掠向远处。身后的的客栈慢慢不见踪影。 夜幕下,黎傲然和凌言静静的站在屋顶上,冷冷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屋顶。凌言微笑:“还满警觉的嘛,跑的真快。” 黎傲然冷哼了声,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屋顶,下面正是白月所住的房间。黎傲然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刚才的人身手不凡,居然这么快就盯上了白月。是什么时候看出白月是女儿身的呢?“这人不寻常,居然这么快就盯上了白月,眼睛还真毒。”凌言沉声道。 黎傲然点了点头,衣袖一拂,身子轻轻飘下屋顶。凌言也紧跟其后跃了下去。 一深巷处,黑衣人大口的喘着气,背心的冷汗几乎快浸透了衣服。刚才的全力急奔耗费了他的大部分内力,现在已经脱力了。稍稍舒缓了下体内的翻腾的气息,黑衣人将身上的衣服脱掉,露出一身白衣。将脸上的面罩摘去,揣在了怀里。慢慢走出了阴暗的巷子。 —————— 这一晚,白月睡的很沉,连日的赶路让她十分的疲惫。完全不知,在她沉睡的时候发生了怎样的事。 翌日一早,客栈的门口停着两辆十分豪华的马车。让人侧目的不是马车的豪华,也不是跟在马车后众多的侍从打扮的人,更不是马车上皇家的标志。而是从马车上下来的人。下来的两人,前面的人一身华服,头戴金冠,温润如玉。身后的人一袭青衣,风度翩翩,稍微有些瘦削的身板却挺的很直。微笑的看着前面,那温柔的眼神让周围的女子迷醉。居然是声名远播的贤王和他最器重的幕亲楼玉蝶。 不知道楼玉蝶的人一听这名字知道是个男子,也许会嗤之以鼻,不屑一个大男人起什么女人的名字。知道他的人却都为他学识和风度所折服。本可以考上科举大有作为,却只为报答贤王的恩情留在了贤王的身边。不知有多少女子向他暗送秋波,上门提亲的媒人将他家的门槛都要踏断了,他却一直不为所动,只是委婉全部拒绝。 至于贤王,一听名号就该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因为他的仁德,当今皇上亲自封的贤王。什么爱民如子,正气凛然这些都是百姓对他的评价。 现在两个传奇般的人物却突然出现在一个小客栈的前面,自然引起了很大的骚动。 白月不满的睁开了眼,起身穿衣洗漱好开了门。见到凌言也是一脸的不满站在走廊,还不见黎傲然出来。 “怎么搞的?一大早的这么闹腾。”白月揉了揉眼睛,打着呵欠嘀咕道。 凌言看的痴了,白月漆黑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双眼朦胧,小嘴不满的微微翘起,好一副睡美人的样子。白月抬头迎见凌言有些发愣的表情,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自己没有戴斗笠。白月切了声,拉回了凌言的思绪,凌言不好意思的收回了自己的眼光。白月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她知道凌言没有一丝的猥琐,只是单纯的被自己的绝色容颜震住而已。 待白月戴上斗笠再出来的时候,黎傲然和凌言已经在楼梯口等待着她。 “下面怎么回事?那么的吵闹?”白月压低声音疑惑的问道。她尽量的少说话,虽然扮成了男装,那美妙的勾魂声音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似乎是你夫君惹来的事哦。”凌言打趣道。 “是贤王。”黎傲然没有反对凌言的称呼,丢下三个字,迈开脚步往楼下走去。白月扯了扯嘴角,白了一眼凌言,凌言却装做没有看到。 “贤王是谁?”白月轻轻问着凌言。 “以前和傲然有点交情,估计不知道怎么听说了我们在这,就巴巴的赶来了。”凌言解释着。 “哦?”白月看着客栈外的阵势,心中感叹,黎傲然还真是不简单。王爷都亲自来客栈见他。 白月跟在凌言的身后也下了楼。门口气度不凡的两人一见黎傲然出现立即迎了上来。 “黎公子。”贤王客气的上前。 “王爷。”黎傲然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看的周围的人直抽冷气,都在猜测此人是谁,竟然让贤王如此礼遇。而他这般的无礼贤王却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 “黎公子,别来无恙。”贤王微笑着。 “还好。王爷寻来这里何事?”黎傲然依然是淡淡的客气。 “听闻黎公子来到桐城,我自然要前来拜访,如果黎公子不嫌弃就……”贤王的话音未落,已经被黎傲然不客气的打断了。 贤王身后的侍卫正要出声呵斥,却被楼玉碟一个眼神制止。心中暗暗无奈,这些没眼水的东西,没见到王爷对眼前的男子都没自称本王么。 “不必了。”黎傲然转身在客栈的大堂坐了下来,“我还没吃早饭。” 白月看着冷若冰霜,毫不给贤王面子的黎傲然,不禁哑然失笑。凌言却一脸常色的走到桌边也坐了下来。冲白月招了招手,白月乐颠颠的也走过去坐了下来。 楼玉蝶忙冲身后的下人使了使眼色,立刻有人端上了精美的糕点和热乎的粥放在了桌上。白月不禁多看了楼玉蝶两眼,人才,真正的人才! 黎傲然不客气的用了起来。那架势看的白月瞠目结舌,这才叫大腕啊。 贤王似乎还想说什么,楼玉蝶冲贤王摇了摇头,示意不必着急。贤王这才止住脚步,客气的对黎傲然道:“既然黎公子喜欢住这,我也不强求。只是黎公子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黎傲然点了点头:“好。” 贤王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始终没说出口,微微叹了口气转身离去,楼玉蝶也随着贤王转身往门口走去。 “等等。”黎傲然突然出声道。 众人诧异,白月也不解的抬头看着黎傲然。黎傲然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情绪。 正文 白月卷 第三十二章 “等等。”黎傲然突然出声道。 众人诧异,白月也不解的抬头看着黎傲然。黎傲然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情绪。 贤王愣住,接着脸上出现了希翼的神情,转头看着黎傲然。黎傲然慢慢喝了口粥,淡淡道:“等我们用过饭,和王爷回府。” 诧异,惊喜一一在贤王的脸上闪过,楼玉蝶轻轻的咳了声,拉回了失态的贤王。虽然不知道黎傲然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但对贤王来说,现在的状况是再好不过了。只要黎傲然愿意和自己回去,那么,那么她就有救了不是么? 白月也不吭声,只是品尝贤王带来的早点,味道确实不错。凌言也是一脸平静,因为他知道黎傲然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 于是,小小的客栈里,贤王和楼玉蝶静静的站在一旁,耐心的等待黎傲然三人吃完。周围的人都诧异的看着这场面,却无人敢有异议。 白月感受着周围灼灼的眼光,却也吃的津津有味。这样的场面对她吃饭没有影响。前生艰辛的生存已经将她的心志磨练的非人一般的强。 三人用过饭,黎傲然自然的接过旁边的伺从递来的巾帕轻轻擦了擦嘴。白月看的直翻白眼,这个男人还真是会享受,还享受的心安理得。看着凌言也接过巾帕在擦嘴,白月鄙视了番,却自己也伸手依葫芦画样接过巾帕。 “黎公子请。”楼玉蝶走在前面做了个请的姿势。 黎傲然泰然自若的走上前,却突然转过身,一把拉过白月的手,让白月先上了马车。这个小举动楼玉蝶收在了眼底,不动声色和贤王一起上了另一辆马车。 两辆马车缓缓的离开了客栈,往贤王府驶去。 马车里,白月正在不解的发问:“这个王爷是不是有求与你啊?” 黎傲然挑了下长眉道:“是。” 凌言接过话:“听闻贤王爷前不久立了个侧妃,甚是宠爱,不料前些日子却一病不起,请了宫内御医都不见效。” “侧妃?宠爱?”白月重复这两词,两人却从白月的口气里听出了深深的不屑。“也就是说这个王爷有很多妃子了?” “做王爷的嘛,有很多妃子是正常的。这个由不得他自己做主的啊。”凌言的语气居然有着丝丝的同情。白月却有丝疑问,他只是王爷而已,并非皇上,对于自己的妃子应该不至于不能自己做主吧?凌言仿佛看出了白月的疑惑,低低的补了句:“现在皇上的根基不稳。贤王是当今皇上同母的胞弟。”白月瞬间就明白了,原来又是政治婚姻。 到了贤王府,贤王将黎傲然三人迎进了王府,进了大厅命人上茶。黎傲然抿了口茶,微微点了点头,只因此茶是用雪融的水而泡,火候也是把握的相当好。白月看着黎傲然品茶的样子也好奇的抿了口,接着转了转眼珠,没什么感觉啊。就觉得有点清香,没有其他什么感觉啊。 “黎公子,我~~有一事相求。”贤王慢慢开口,注意着黎傲然的表情。 “病人是谁?”黎傲然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我的爱妃。”贤王喜出望外,因为他明白,黎傲然这样问就表示了会救人。 贤王的话音刚落,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突兀的传来:“王爷~~~~听说无忧宫的黎圣医来了。”白月被这个嗲音震的身子一颤。 贤王却皱起了眉头,转头看着来人。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在丫鬟的扶持下迈进了大厅。“爱妃怎么来了?”贤王的语气里是隐忍的不耐。 “妾身听说圣医大驾光临自然要来一睹风采。”娇滴滴的声音却听的贤王心中更为恼火。 “现在见到了,爱妃就回吧,外面风大,注意身子。”贤王冲女子身旁的丫鬟喝道,“怎么照顾你主子的?”丫鬟惊的立刻跪下嘴里直呼奴婢该死。王妃却一眼也不瞧地上的丫鬟,只是慢慢走上前,踩上了地上丫鬟的手,再狠狠的碾了碾。丫鬟闷哼了声却不敢大声。 白月看了看外面晴朗的天气,外面风大?瞎子也明白过来贤王现在是在赶这个女子离去。看着女子瞧也不瞧一眼便踩上了地上丫鬟的手,心中冷笑,这样的蛇蝎心肠女子贤王会有好态度就怪了。 “妾身身子好的紧,早上父亲才送来很多补品。”王妃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厅的众人,目光落在了黎傲然的身上,眼里闪过惊艳。这个绿眸的出色男人就是传闻中的圣医? 楼玉蝶在心中微微叹气,这个女人怎么就不知道收敛呢?已经成了王爷的正妃,却总拿自己右丞相的父亲来压王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贤王稳住心中的怒气,缓缓道:“爱妃先回吧。本王还有要事和贵客商议。” 王妃却盈盈的笑了起来:“圣医是王爷请来为佳妹妹治病的么?”眼光将黎傲然身边的人扫了个遍,看着戴着斗笠的白月怔了怔。 “是。”贤王淡淡的回道。 “王爷都不为妾身引见一下圣医么?”王妃挑了挑眉。 白月皱起眉头,这个女人似乎很嚣张啊,贤王却这么纵容她,看来不简单。 “这就是黎圣医,那两位是圣医的朋友。这是我的王妃。”贤王敷衍的说了句。 “哦,见过黎圣医。”王妃走到黎傲然面前盈盈的行了礼,黎傲然这回却连头也没点,更是没有出声。王妃见状,脸色一白却又立刻恢复了常色。 白月心中暗笑,这个女人似乎嚣张过头了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这个女人在王府的势力不容小觑,那个侧妃生病是不是和眼前这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有关系呢? 贤王的拳头已经握的青筋暴出,突然感觉后背被人轻轻一拍,回过头看到楼玉蝶那张从容的脸,冲他摇了摇头。贤王的拳头慢慢的松开来,看着王妃的暴虐眼神慢慢的恢复常色。 “这位公子为何不以真面目见人?莫非有什么隐疾?”王妃看着白月柔柔的说道。 “够了!”贤王终于开口呵斥。他明白,他都明白这个女人的心思。她知道黎傲然古怪的行事作风,所以想激怒黎傲然,那样就没有人能医治她了。 突然,王妃惨叫一声,花容一般的脸扭曲了起来,用力的抓住了自己的大腿。贤王大惊,虽然自己恨不得眼前的女子死去,但是还不是时候。忙起身上前扶住王妃:“怎么了,爱妃怎么了?” “好痛,啊~~~~”王妃惨叫着,她自己也不明白大腿为什么突然传来钻心的疼痛。 黎傲然依然端起茶杯幽雅的抿了口茶,淡淡的看着大厅发生的这一切。楼玉蝶的眼神掠过黎傲然的手,没有说话。 凌言却憋着笑快憋成了内伤,他最清楚现在那惨叫的女子是谁的杰作。 白月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再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黎傲然。这难道是他做的?就因为那女人对自己无礼?想到此,白月的心有些不平静起来。 “圣医,圣医~~”王妃有些口吃不清乞求的看着黎傲然,“救救我~~”大腿的疼痛越来越钻心,似乎要将自己的意识撕裂一般。 黎傲然轻轻的将茶杯搁在了桌上,转头看着一脸扭曲的王妃。 正文 白月卷 第三十三章 黎傲然轻轻的将茶杯搁在了桌上,转头看着一脸扭曲的王妃。一脸的平静道:“用冰水浸透可止痛。” 王妃没有怀疑黎傲然的话,一把揪过还跪在地上的丫鬟的耳朵:“还不快扶我去。” 贤王看着离去的王妃,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复杂万分。什么时候,到底什么时候自己才可以有能力与她和她的家人抗衡? 王妃浸泡归冰水后大腿果然不再疼痛。心中却闪过一些念头。她不是白痴,自己的腿突然很痛,接着那个绿眸的男人只是让自己浸冰水就止住了痛。事情很明显了,是他对自己下的手么? 心念一转,王妃咬紧了唇。居然敢暗算自己,那个男人。走着瞧!自己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能救那个贱人。 大厅里,黎傲然起身:“王爷,带我去看看病人吧。” “好。黎公子请跟我来。”贤王率先迈出了大厅。 白月跟在凌言的后面,楼玉蝶走在了最后。看着白月头上的斗笠,楼玉蝶轻声问着白月:“公子,戴着斗笠不热么?” 不待白月回话,黎傲然突然回头,冷漠的说道:“不劳费心。他的脸不能见风。”楼玉蝶讪讪的笑了笑:“是在下多事了。” 白月藏在斗笠下的脸不自觉的微笑起来。 贤王带着众人到了一院子门口,凌言摊了摊手道:“我和白月在外面等你。”黎傲然点了点头。白月跟在凌言的后面站在了门口。贤王不禁多看了眼白月,从头到尾,戴斗笠的这位公子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贤王冲楼玉蝶点了点头,示意他招呼好两人,便带着黎傲然进了屋。 楼玉蝶带着两人走到了园子里的亭子。白月坐了下来,看了看满园的姹紫嫣红,拿手煽着风,戴着斗笠确实也有些热。白月压低声音问着凌言:“你说傲然他在想什么?为什么突然又答应这王爷过来呢?” “这个你得问他了,总之他做什么总有自己的理由的。不会乱来的。”凌言心中也有些不解。 楼玉蝶在一旁目不斜视的看着屋子的大门。良久,贤王和黎傲然走了出来。 “诸位先行在府里歇息吧,要出门就对下人说声,我吩咐好管家准备马车。”贤王的眉间是掩饰不住的喜意。 ———————— “那个侧妃得的什么病啊?”在一间院子的小厅里白月好奇的问着黎傲然。 “不是病,是毒。”黎傲然轻描淡写的说道,“是西域特有的毒。” “什么毒?”白月不解。 “痛彻心扉。”黎傲然说了个词,惊的白月张大了嘴。还有毒是这么凄美的名字? “这毒的名字不错。”白月认真的说了句。 “中毒者每日辰时小腿骨疼痛难忍,想祛除毒,要刮骨,毒素都沉淀在了小腿的骨头上。”黎傲然解释了下,白月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叫痛彻心扉了。刮骨?这不要人命吗。那该会有多痛!那个侧妃忍受的了么?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什么麻醉剂一类的东西吧? “什么时候给她治疗?还有,你怎么突然又答应来这帮王爷医治人了呢?”白月问出了心中的不解。 “过两日医治。至于又突然答应,是因为发现了件有趣的事。”黎傲然淡淡的笑了笑。 “有趣的事?”白月真想冲过去掐那永远把什么都掌握在手里的人,老是绕圈子。 “过几日就该露出尾巴了。”黎傲然说完这话就闭上眼睛不再言语,让白月更闹心起来,这到底在说什么。 “不说拉倒。”白月冷哼了声,转身出了厅堂,往客房走去。 待白月消失不见,凌言才沉声道:“你发现了?” “你不也发现了么?”黎傲然睁开双眼,碧绿的眸子幽深的如同寒冷的深夜。 “本来没发现,被你提醒了下想起来了。”凌言支起下巴,回想着一些场景。 “所以,是很有趣吧?”黎傲然轻笑。 “恩,不过,还真看不出来。”凌言点头。 “很快,你会看的很清楚。”黎傲然淡淡的语气里却是滔天的自信。 若是白月在一定很不屑两个大男人在那打着哑谜,说的什么别人是一句也听不懂。 夜晚,无声降临。 白月用过饭,回了屋,借着朦胧的月光看着园子里的百花。推开门,散步到了园子里。深深的呼吸了口芳香的空气,却被身后的异响一惊。转过头,发现脸上满是惊异的楼玉蝶。 “公子~~你~”楼玉蝶有些吃惊的看着白月,“你的脸不是不能见风么?” 白月摸了下脸这才发现自己吃饭时取下斗笠就没有再戴上,白月笑了笑道:“已经好了。” 白月那柔弱无骨的声音一出,听的楼玉蝶更是吃惊,有些结巴道:“公子,哦,不,姑娘,姑娘是~~” 白月在石凳上坐下,没有否定楼玉蝶的问话,好奇的问道:“公子这么晚了来这里有事么?” “在下楼玉蝶,敢问姑娘贵姓。在下是来询问下黎圣医晚膳可满意。”楼玉蝶看着白月的容颜,压抑住心中的不平静。 “免贵姓白。”白月看着有些局促的楼玉蝶,有些好笑。自己并不讨厌他,这个人心思慎密,办事得力,是个人才。 “白姑娘有什么需求的话务必告诉在下,在下一定尽力而为。”楼玉蝶明白眼前的绝代女子和黎傲然的关系绝非一般。因为脑海里突然想起在客栈前黎傲然拉过她让她先上的马车,在自己询问斗笠的时候,黎傲然也出声阻止。是怕被人看去了这绝世的容颜么? “没什么需求啊,住的和吃的都满好。”白月单手支着下巴看着水塘里的荷花。 “如此,甚好。”楼玉蝶微笑着点了点头。 还真是文绉绉的啊,白月哑然。还甚好,不就是那就好的意思嘛。 白月不再说话,只是庸懒的看着在花丛里上下翻飞的萤火虫,一时看的痴了。楼玉蝶是不知说什么才好。顿时,两人沉默了下来,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半晌,楼玉蝶弱弱开口道:“白姑娘喜欢萤火虫?” 白月没有回头,依然看着萤火虫,喃喃的似乎在对自己说一般:“黑夜里的一点点光明,那么的少却是真实的存在。生活是黑暗的,但是总会有一些光明的值得我们向往的东西。” 楼玉蝶听闻,突的身子一僵,低下了头。 “白姑娘这么认为?”楼玉蝶的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复杂。 正文 白月卷 第三十四章 “白姑娘这么认为?”楼玉蝶的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复杂。 “恩?”白月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道,“呵呵,这都是我随口说的。每个人的人生观不一样的,不要听我的。” 楼玉蝶怔住,半晌没有说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观么? “夜深了,白姑娘早些歇息吧。”楼玉蝶彬彬有礼的告辞。 “恩。”白月客气的回了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远去,白月还是没有动,依然看着花丛里的萤火虫发呆。在自己的认知里,觉得生活就是黑夜,那发出点点光明的萤火虫就是希望。人总是有希望才支撑着自己活下去不是么。 “想要?”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吓了白月一跳。回过头看到那双清澈的绿眸,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自己的后面。 “不想,就看它们这般飞着吧。它们的寿命也不长。”白月轻轻靠在了亭子的柱子上。 黎傲然没有说话,只是忽的挥了挥衣袖,手一抓,伸到白月面前再摊开来,上面是几只飞舞的萤火虫。闪着荧荧的绿光,却怎么也飞不出黎傲然的手心。 白月好奇的看着黎傲然手心里的萤火虫,不伤害它们却又不让它们飞走,这是怎么做到的? 黎傲然手一松,手中的萤火虫振翅飞走。“离那个楼玉蝶远点。”黎傲然的表情有丝严肃。 “哦?好。”白月淡淡微笑着,也不去问为什么,只是应了下来。 见到白月不以为意的样子,黎傲然微微蹙了下眉道:“记住我说的话。”说罢,转身离去了。 白月看着黎傲然消失的背影,心中有些不解。这是什么意思?他吃醋?不可能,那是为什么? 白月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摆,往自己的房走去。 翌日,白月起床便往厅堂前去准备用饭,转角却听到有两下人的小声议论。 “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又发生命案了?” “听说了,昨晚是周员外的千金遭毒手了。死相可真惨。” “就是,丧尽天良啊!事后还把人的内脏全给掏了出来。” “触目惊心啊,听说都是把内脏一件一件的擦拭干净整齐的摆放在旁边啊。” “……” 白月听着胃里一阵翻腾,这还没吃早饭呢,胃口倒尽。到了厅堂,见到黎傲然和凌言正在用着早膳。 “昨天晚上又发生变态狂杀人事件了。”白月坐了下来说道。 两人抬头看了白月一眼,点了点头。 “你们知道了?”白月皱起眉。 “早上知道的。”凌言喝了口粥,“贤王爷说在加紧追查了,也怀疑是邪教。” 黎傲然却没有发表意见。“晚上王爷设宴款待我们。”凌言吃了口点心含糊的说道。 白月看着凌言吃的香,撇了撇嘴,暗道这家伙的功力还真是深厚。这一天,白月就窝在了房里看起了从师傅那带来的书。 夜晚,白月依然穿了身男装和黎傲然二人前去大厅,只是没有再戴斗笠,毕竟这样的场合还戴上就有些不礼貌了。到了大厅,众人落座,一会王爷便携那日所见的王妃出来了,后面跟着的上一群华贵服饰的年轻女子。还真多!白月咋了咋舌,从那些女人的穿着和落座就看的出来地位的高低了。坐在贤王旁边的自然是正妃,接下来是侧妃,最后面的该是妾了吧。 一道阴毒的目光从堂上扫过,落到了黎傲然的身上。正是贤王身边的王妃,瞬间却又收敛了。 楼玉蝶站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掌,一群艳丽的歌姬款款而入,莺歌燕舞。白月含笑看着眼前的佳人舞姿,别有一番风味。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扫向自己,白月转头见到了正冲自己微笑的楼玉蝶。白月愣了愣,立刻回了个微笑。一切落入了黎傲然的眼里,黎傲然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抿了口酒。 白月也尝了尝摆在自己面前的酒,香醇却不醉人,看来浓度不高。再抬头时,却发现楼玉蝶不见了人影。 众人喝着美酒欣赏着佳人的舞姿。白月看着堂上那些妃子艳妾都在不断的讨好贤王,再看着贤王一脸隐忍的无奈,心中开始有丝同情起他。也许他请黎傲然医治的那个女子才是他真心珍爱的女子吧。可惜啊可惜,他却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我想去解手。”白月低低的对黎傲然说了句,黎傲然点了点头。白月起身,旁边的丫鬟便带着白月退去。 “公子,奴婢在外面等候。”丫鬟站在了茅房的旁边。 白月点了点头,进了茅房。待轻松完,白月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心里感叹,果然五谷轮回之所是让人轻松的地方啊。 突然,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白月来不及出声,一双大手捂住了白月的唇。接着,身体一麻不能动弹。大手放开了白月的唇,白月张开嘴却无声。糟糕,还被点了哑穴。白月心里暗道不好。这么浓的血腥味,这人刚杀过人么?难道是门口的丫鬟被杀了?是什么人,居然敢闯到贤王府来。 昏暗的茅房里,白月看不到来人的样子,只感觉到对方似乎蒙住了脸,只露一双眼睛,此刻正毫无忌惮的打量着自己。那只冰凉的手慢慢的摸上了白月的脸,异常的小心翼翼,似乎在摸一件宝贵的易碎品一般。手慢慢的滑上了白月的脖子,白月的手。接着,更让白月诡异的是,黑暗中的那只手居然摸上了白月的肚子,用手指轻轻的比划着。 是那个变态杀人狂!白月瞬间明白过来!在自己的肚子上比划是想从哪下刀比较好。啊啊啊啊啊啊~~~!!!!白月的心中惨叫,背心的冷汗不断的冒了出来。人都会有一死,但是这意外的死亡自己接受不了,更接受不了的是还会死的那么难看!想着如果自己的肚子被剖开,再被人把内脏都掏出来擦拭干净摆好,心中已经不寒而栗。 不要啊,救命啊!白月在心里吼着,黎傲然,你个死人,别喝酒了,救命啊!白月在心里无声的喊叫着。 正文 白月卷 第三十五章 黑暗中,那只冰凉的手摸上了白月的肚子,眼中露出了憎恶的神色。这里面,很脏,必须要净化。手再度回到了白月那无暇的脸上。白月的眼珠随着那只手转动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阁下兴致不错啊。”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黑衣人身后响起。 黑衣人忽的转到了白月的身后,卡住了白月的脖子。来人一点声音也无,自己完全没有察觉。白月心中的大石头放了下来,是那个男人。明明自己的脖子还被那只冰凉的手卡住,自己的心却安宁了下来。只要他一出现,自己就会很安心,这算不算是依赖?白月突然明白过来,眼前的男人在自己的心里已经不再是有好感那么简单了。 “不要过来,过来我就折断她的脖子。”黑衣人的声音很沙哑,白月却听出了身后的人刻意压低了声音。 “你认为你可以?”黎傲然微笑着,笑意却没有一丝到达眼底。充耳不闻黑衣人的话,反而往前迈了几步。 “站住!你想她这白嫩的脖子断掉么?”黑衣人的口气似乎有些不安了。 “恩,不想。”黎傲然微微偏了下头,认真的回答了句。 “那就滚开,退后!”黑衣人一把拉过白月,死死的卡住了白月的脖子。 “好。”黎傲然不在意的轻轻耸了耸肩膀,往后退去。黑衣人拉着白月也出了茅房。 园子里,借着浑浊的烛光,白月分明看到了黎傲然眼里那丝戏谑。“好了,我人也退出来,是不是该把我的娘子还给我了?” “娘子?”黑衣人一怔,随即低笑起来,“不过这位女子分明还是个处子。” 白月微微张了张嘴,明白过来身后的这个变态杀人狂只会看上未出阁的女子。这么说,不会去动已经出嫁的女子?不过他怎么分辨是否是处子呢?奇怪的很。 “这么说你是不想还了?”黎傲然的口气有些无奈。 “少废话,给我退开。”黑衣人叫嚣着,“否则我立刻叫这位美人香消玉殒!” “呵呵,楼公子你舍得?”黎傲然笑的媚惑,突然低垂下眼帘如是说道,“不觉得我的娘子是人间绝色么?你舍得伤她?” 楼公子?!白月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人突的一颤。脖子上的手指却扣的更紧了。白月的心中更是惊骇的无以复加。这个杀人变态狂是楼玉蝶?!那个风度翩翩,风姿卓越温文尔雅的楼玉蝶?从黎傲然叫出楼公子三个字时他的反映让白月心下有些相信,此刻身后的这人八成就是楼玉蝶。黎傲然早就发现了么,所以才提醒自己不要和他走那么近。 “不懂你在说什么。给我滚开。”黑衣人暴虐的说道。 已经有人发现了园子里的异动,高声叫起来有刺客。片刻,园子里灯火通明,举着火把的侍卫将园子重重包围。贤王也出现在了门口。 “这是?”贤王看着在中间对峙的三人,沉下了脸,居然有刺客来贤王府撒野。“给本王拿下!不得伤害黎公子的朋友。” 众侍卫看着中间的黑衣人,举起了手中的弓箭对准了黑衣人,却不敢贸然射出。黑衣人见状冷笑起来:“射吧,先变刺猬的就是她。”说罢,把白月往自己身前推了推。 “楼公子,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凌言飘然踱着步子走到了黎傲然的身边。 “什么?!”贤王失声叫了出来,自己没有听错吧? “王爷,你没有听错,眼前的人就是那个杀人狂,杀了人还要将内脏掏出来的凶手,也就是你最器重的楼玉蝶,楼公子!”凌言低低的笑起来,“我总算知道什么叫人面兽心了!楼公子可是把这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啊。” “不!不可能!”贤王失声叫起来,周围的人发出一片嘘声,都被凌言的话所震住。 白月看着周围人震撼的样子,很想补一句经典的话:一切皆有可能。无奈被点住哑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不是,抓住不就知道了么?”黎傲然笑的自信。手上已经多出了一枚银针。 黑衣人似乎有些不安,抓住白月的手有些微微的冷汗。 “咻”的一声微小的破空声,一道淡淡的银光抹入了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闷哼了一声,显是没有料到黎傲然出手如此之快之准。只是一瞬间的分神,黑衣人的手上已经一空,黎傲然已经将白月拉回了自己的怀里。 黑衣人当下不再犹豫,忍住手臂的疼痛,纵身飞上了身旁的大树。周围的侍卫全把箭对准了黑衣人,蓄势待发。 “住手!”贤王突然猛的一喝,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在怕么?白月看着贤王眼里的复杂,明白过来。他在怕,怕那个人真的是楼玉蝶。 “去追,要活的。”贤王握紧了拳头,咬着自己发白的唇狠声命令道。 黎傲然伸手解开了白月的穴道:“没事吧?” 白月抬头看了看黎傲然那碧绿的眸子,有如旋涡一般要将人吸进去,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没事,如果不是你来~~”轻轻的靠在黎傲然的怀里,白月感受着黎傲然身上传来的温暖,却发现,原来最温暖的是这里。摸着自己的胸口,白月嘴角浮上了弧度。 低声问着黎傲然:“那个人真的是楼玉蝶么?” “是。”黎傲然凑在白月的耳边也低声说道。呼出的气弄的白月的耳朵一阵痒痒,白月的脸微一红,抓了抓耳朵。看着都出了府邸的侍卫,征询着黎傲然的意见,“我们也去追么?” “去吧。他中了我的离魂针,走不了多远。”黎傲然拉着白月的手。 贤王却听到了黎傲然的话,有些紧张:“黎公子,离魂针是?” “追上去看不就知道了。”黎傲然漫不经心的口气让贤王的心提了起来。 玉蝶,玉蝶,不会的,不会是你!贤王抬头望向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眉头纠结在了一起,心不断的在往下沉。、 正文 白月卷 第三十六章 众人追出了王府,黎傲然楼着白月飞出了墙头,凌言紧跟在后面。 黑衣人踉跄的狂奔着,身体的痛楚越来越剧烈,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剥离了一样。意识越来越模糊,他唯有不断的催动体内的真气来抵抗着这阵剧痛,让自己努力的保持清醒。不可以在这被抓到,再远一些,要再远一些。 直到再也跑不动,黑衣人才大口的喘着气停了下来。靠在树边,望后看去,漆黑的一片。没有追来么?刚想到此,头上却传来那梦魇一般的冰冷声音:“阁下的脚力不错啊。”黑衣人一怔,猛的抬头向上看去,黑夜里那隐约的影子,正是在王府那个有着绿眸的男人。男人的怀里楼着的正是白月。 黎傲然楼着白月轻盈的飘下树,含笑的看着黑衣人道:“再跑可真要离魂了,你一直用内力压制,可知这离魂针会反噬的更厉害?” 黑衣人脸色突变,心中的气血翻腾,居然没抑制住,一口心血猛的喷了出来。接下来,浑身的无力让他心中大惊,明白过来中了暗算。 “哼!”黑衣人冷哼了声,索性盘腿坐了下来。 “哦?死心了么?”凌言站在黎傲然的旁边道。 这时,远处的火把越来越近,是王爷和王府的侍卫追来了。白月看着盘腿坐在地上的黑衣人,心中却不解,他要束手待毙了么? 火光冲天,将黑衣人重重包围,黑衣人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那。 贤王也赶来了,只是定定的看着在中间的黑衣人。那袭黑衣和他前面的地上有着星星点点的猩红,是他的血么?贤王皱起了眉头,心里已经在颤抖。玉蝶?眼前的人是玉蝶么? “玉蝶,是~~你~~么?”贤王困难的启齿。 “玉蝶?呵呵,你在说什么呢?”黑衣人突然笑的张狂,“睿智的贤王也会认错人么?连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人也会认错么?” 贤王怔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看看他的脸不就知道了么?”凌言微笑着,慢慢的走上前去。 贤王张了张嘴,却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凌言慢慢的逼近中间的黑衣人。心中居然涌起了阵阵的恐惧,那张黑布下的脸,不可以,不可以是他。怎么会是他呢,绝对不会。 黑衣人已经不能再动弹,体内的真气已经开始逆流。离魂针么?这就是无忧宫主的离魂针,他的女人还真是不能碰么。黑衣人发出一丝微不可闻的叹息声。 脸上的黑布被揭了下来,露出那张众人熟悉的脸。是楼玉蝶! “玉蝶!玉蝶!!!真的是你?为什么,真的是你!”贤王不可置信的大呼,声音里满是心痛。 “哈哈~~~”黑衣人大笑,笑的撕心裂肺,声音不再刻意的压低,回复了原来的音色,就是楼玉蝶的声音,“贤王啊贤王,你居然连你最信任的人也认错么?” 众人怔住,贤王也愣在了原地。 “王爷~~~”一个和黑衣人一样的声音虚弱的从人群后传来。 众人寻声望去,却见另外一个楼玉蝶被两侍卫扶持着出现在后面。众人如被雷劈一般无法思考。眼前有两个楼玉蝶!!!怎么回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傲然蹙起了眉头。双生子么? 贤王的手颤抖着,急奔上前握住了楼玉蝶的手,心中狂喜,声音几近发抖:“玉蝶,玉蝶,真的是你!”那个黑衣人不是玉蝶,太好了,不是他,真的不是! “王爷,是我。”楼玉蝶虚弱的回答,眼光却越过王爷望向了正盘腿而坐的那张和自己一样脸的黑衣人。 “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贤王转头看着地上的那张同样熟悉的脸。 “那是我的双生胞弟。楼玉衣。”楼玉蝶轻轻的咳嗽着。 “你受伤了?”贤王担心的轻轻拍着楼玉蝶的后背。 “我,没事。”楼玉蝶哀伤的看着地上的人,“玉衣,你怎么那么傻?” “与你无关,我自己的事。”楼玉衣满脸的不在乎,忽的再转头看着白月的脸,眼里闪烁着炽热的光,低低的笑了,“真可惜,没品尝到这样的绝色佳人。” 白月对上那炽热的眼神,倒抽了口冷气,眼前的变化太出乎人意料了。忽然觉得腰上一紧,抬头就看到蹙着眉头的黎傲然满脸的不悦。白月怔住,随即低垂下眼帘,掩饰住了眼中的笑意。 “这么说,楼公子的弟弟是那个采花贼?”凌言皱起眉头看了看楼玉蝶再看了看地上的楼玉衣。两个人的脸几乎没有差别,身形也没有差别。难道,自己和傲然都判断错了,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的人做的? “你,可知道你犯下的什么罪?”贤王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人。 “该凌迟处死,千刀万剐嘛。”楼玉衣满不在乎的轻笑起来,眼神却一直停留在白月的脸上,“小娘子,你还是换上女装更动人。” “废话真多。”黎傲然永远是手比嘴快,一枚小巧的银针已经飞速扎入了楼玉衣的哑穴。 “玉衣!”楼玉蝶失声叫了出来。 贤王看着楼玉蝶担忧的样子,皱了皱眉,拂过衣袖转身道:“带回去。” “王爷~”楼玉蝶张口欲言。 “有什么回去再说。你身子不舒服,回去先找大夫。”贤王此刻的声音没有了情绪。 白月被黎傲然楼住腰往回走去,却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被侍卫从地上架起的楼玉衣。楼玉衣感受到白月的眼神,抬起头看着白月,露出了个森然的笑容。白月忙回过头不再看他。 回到了王府,贤王命人将楼玉衣打入地牢,待明日再审。接着便命人去请大夫来为楼玉蝶查看伤势。 黎傲然三人回到了他们所住的园子。 厅堂内,凌言微笑看着白月:“是不是被吓坏了?” 白月转头看了看黎傲然,摇了摇头,认真的回答道:“我看到傲然出现的时候就不怕了。不过,傲然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单独一个人的时候采花贼可能会动手。”黎傲然平静的回答。 白月心中一阵悸动,这么说,他一直都注意着自己的安全。 “那个楼玉蝶的弟弟居然就是那个变态采花贼,还真没想到。”凌言有些感叹,“开始我们还真以为那个人是楼玉蝶,还在想着他真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白月听着凌言的言论没有发表意见,陷入了沉思。良久,迸出了句话:“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哦?”黎傲然抬头看着白月。 “什么意思?”凌言也不解的看着白月。 正文 白月卷 第三十七章 两人都看着白月,等待白月的回答。 白月皱起眉头,缓缓道:“从一开始楼玉蝶的表现来看,他确实是最有嫌疑的人。进王府后问起我的斗笠为什么不拿下来。接着晚上又在花园遇到他,宴席上他又不见了。” “两人的声音身型都一样,所以我和傲然判断错误。”凌言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黎傲然沉声道:“白月想说的恐怕不是这意思。” 白月冲黎傲然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你们的判断也许并没有错。” “什么意思?”凌言挑了挑自己的眉。 “真正的采花贼恐怕就是楼玉蝶,他的弟弟楼玉衣或许,或许只是替罪羔羊。”白月说出了句石破天惊的话,惊的凌言张大了嘴。 “为什么这么说?”黎傲然依然冷静的询问。 “那个楼玉衣被我们追上的时候,你们不觉得他的态度很奇怪?”白月沉思,回想着当时楼玉衣的态度,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还有似乎早就明白自己会被抓。那么的坦荡似乎太不正常了。 两人也陷入了沉思。 “确实很奇怪,不过光凭这似乎不够说服力啊。”凌言有些疑惑。 “最主要的是,楼玉衣他看我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欲望。他的眼底真的是一丝丝的欲望都没。这不像是个采花贼该有的眼神,他的所作所为似乎都是故意表现成那样。”白月低下头,语气异常的认真,“这个我不会看错,绝对不会看错。”从什么时候起,自己能那么清楚的看清楚人类眼里那赤裸裸的欲望,又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可以游刃有余的拨开那些肮脏的欲望。不记得了,似乎是很遥远的事一般,又似乎就在眼前。 黎傲然看着低下头的白月,那紧密的眼睫低垂,下面是深沉的眼眸,不知看向了何处,那般的惆怅,让人心疼。黎傲然蹙起了眉头,眼前的女子到底有怎么样的过去?为何脸上会有与年龄不相符的沧桑与嘘唏。 “白月……”黎傲然出声唤回了白月的思绪。 “啊?”白月听闻声音,忙抬头看向声源处,迎上那双碧绿的眸子,眸子里淡淡的担忧看的白月一阵愣神。 “没事吧?”凌言看着白月脸色似乎不太好,出声询问。 “没事,我没事。”白月晃了晃脑袋,想将埋藏在心底深处那些不愿意想起的东西都赶出去。 黎傲然看着白月有些失常的举止,顿了顿却道:“楼玉蝶看来是知道楼玉衣是为他背下了罪名,但是没有出来澄清。” “对,楼玉衣应该是自愿的。从种种迹象来看,应该是楼玉衣将楼玉蝶打晕,然后自己冒充他来意图对我不利。”白月咬紧了唇。 “然后,被傲然的离魂针所伤,被擒?”凌言接口道。 “这个人,算计的好可怕。”白月脑中忽的开朗起来,“他知道楼玉蝶会对我下手,也知道了傲然的身份,察觉到了你们怀疑楼玉蝶,更清楚楼玉蝶会对我下手,而傲然一直,一直注意着我的安全。他一切都算到,对我下手会失手被擒,所以他打晕了楼玉蝶冒充他来找我。”白月说到黎傲然一直注意着自己的安全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心中更惊骇的是楼玉衣缜密的心思。这么说,在王府里被发现时,与傲然的对峙全是作戏?这么可怕的紧密心思!就为了那个楼玉蝶么? 凌言脸色难看起来:“楼玉衣,也许比他的哥哥会更是个人物。可惜……” “王爷很重视这个楼玉蝶,现在,恐怕他知道了采花贼是楼玉蝶也不会对他下手,也是会拿楼玉衣做替死鬼吧。”黎傲然淡淡的说道,却是一语中的。 “不过,真这么做的话,处死了楼玉衣以后,还发生这样的惨案的话,那时又该如何处理呢?”凌言倒了杯水喝下,“如果这样,那些枉死的女子还真是悲哀。” 白月想起传闻的,侮辱杀了后还将内脏掏出擦拭干净,心中有些犯呕。杀就杀了吧,居然还做这么残忍恶心的事,还真是个变态。女人就不是人啊,我呸!这个死变态不除,这里的女子都没有安宁日子。“不能放过楼玉蝶那变态!”想到此,白月出声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两人似乎有故事呢。”黎傲然嘴角浮起残忍的微笑,“我叫人查下,查了我们再做决定。好了,夜深了,白月你去歇息吧。放心,有我们在。” 白月站起身,回了个微笑点了点头:“恩。”转身往厅堂门口走去,走到门口,白月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定定的看着黎傲然。 黎傲然看着突然站住的白月不解,忽的,白月绽放出个灿烂的笑容,刹那厅堂如百花争放一般璀璨。“傲然,有你,真好。”白月丢下句话,跳出了厅堂。留下愣在原地的黎傲然。 “嘿嘿~哈哈~~”凌言看着石化掉的黎傲然,笑的没心没肺。 “你给我滚去睡觉!”黎傲然顺手操起桌上的茶杯丢想凌言。 “啊啊啊啊!我走,我走。”凌言怪叫着接过茶杯,跑出了厅堂。 安静的厅堂只剩下了黎傲然一个人。黎傲然慢慢的坐了下来,倒了杯水,无声的喝下。嘴角那丝浅笑却出卖了自己的主人,说明了他现在的心情很好,非常好,好的不得了。 起身掏出身子的一个小巧的玉制短笛,放在嘴边一吹。一会,厅堂的窗外出现个黑衣人,声音低低的:“主公有何吩咐?” “去查一下楼玉蝶和楼玉衣这两人。”黎傲然背着手,看着窗外的夜空。这两人会给自己怎么样的惊喜呢?自己倒是很期待了。 “是。”黑衣人恭敬的应道。 “去吧。”黎傲然挥了挥手。 黑衣人领命消失在了黑夜里。 黎傲然转身回到了厅堂的桌旁,看着厅堂的大门。 傲然,有你,真好。 是么?她说,有自己,真好。 有什么,在自己的心里悸动着。是什么呢…… 正文 白月卷 第三十八章 院子里,白月没有回屋,只是抬头看着皎洁的月亮出神。 “白姑娘~”白月身后传来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白月的瞳孔放大,是楼玉蝶!这个死变态居然来找自己。白月面上却不露声色,慢慢的转身,微笑看着楼玉蝶道:“楼公子,你身体不是不适么?这么晚了还来这做什么?” “在下,在下是来替我的小弟道歉。”楼玉蝶咬了咬唇,费力的说出这句话。 道歉?白月心中想大笑,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儿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这句话,却也不知道羞耻。 “这,这从何说起?”白月淡淡的问道,语气里没有情绪。 “白姑娘,还好你没有受伤,否则,否则在下,真是难以安心。”楼玉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的白月的胃都一阵的抽搐。 “这与楼公子无关,这又不是你做的。”白月淡漠回道,挟持自己的人确实也不是眼前的楼玉蝶,不是么? “但是~~”楼玉蝶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白月抬手制止。 “夜深了,楼公子的身体本来就不适,早些回去休息吧。我现在好好的站在这里,没有事。至于你的弟弟会得到什么样的惩治,我想贤王已经有了计较。定会给我个公道。”白月有些不耐的说完。 楼玉蝶听到白月的口中说出贤王已经有计较,眉间露出一丝复杂和哀伤,却立刻消失不见。 “如此,不打扰白姑娘了。”楼玉蝶拱了拱手,就要离去。 白月看着楼玉蝶的背影,突的轻飘飘的冒出了句:“楼公子,你真的很在乎你的弟弟么?” “此话何解?”楼玉蝶站定,转过身不解的看着白月。 “如果,如果我真的在乎一个人,我不会让他蒙受委屈。不管任何事,都不会让他蒙受一点点的委屈。”白月丢下这句话,疾步的离开了院子,留下了怵在原地的楼玉蝶。 楼玉蝶看着白月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动。眼神里满是悲痛,只是定定的看着那个方向,眼神空洞着。似乎看到了很遥远的过去。什么时候起,那个一直在自己身后被自己保护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又是什么时候起,那个孩子发现了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呢?那个孩子没有嫌弃自己,没有报官抓自己。却做出了这样的傻事!如果,如果自己知道,会把这孩子拉进来,自己怎么也不会……半晌,这才拖着沉重的步子踉跄的往贤王的书房走去。那里,还透出亮光。 楼玉蝶伸出如玉般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响了书房的门。 “谁?”贤王疲惫的声音从书房传出。 “王爷,是我。”楼玉蝶的声音有些苍凉。 “玉蝶!快进来。”房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是贤王自己过来开门了。 将楼玉蝶迎进了屋子,贤王反手将门关上。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你的身体……”贤王的语气里是浓浓的关心。 “我没事。”楼玉蝶打断了贤王的话,急切的说道,“王爷,我,我想见玉衣。” 贤王一听这话,怔住了。没有说话,只是猛的一拂宽大的衣袖,转过身走向了书桌。 “王爷~~”楼玉蝶再次开口。 贤王拿起笔在纸上开始写起来,没有抬头,只是漠然道:“见他做什么?他犯下的罪早就够千刀万剐。你见他只是徒增伤悲而已,不如让他安心的上路。”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想见他。万望王爷成全。”楼玉蝶咬紧了牙,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 “玉蝶,你什么时候有个双生弟弟,为什么我不知道?”贤王没有回答楼玉蝶的请求,一笔一画的在纸上依旧写着什么,慢慢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我一直都有这个弟弟,他生性孤僻,不愿意与世人打交道。他认为人心太过险恶,不愿看到世间上这些肮脏的东西,所以一直隐匿而活。”楼玉蝶缓缓道来。 “这样。”贤王长长的吐出了口气,将手中最后一笔收好,这才抬头道,“所以,他养成了个怪癖好,认为那些女子都是肮脏的,合/欢后要将其内脏掏出来,擦拭干净?” 楼玉蝶低下了头,不敢看贤王那灼灼的眼神,依旧乞求着:“求王爷开恩,让我见他一面。” “见一面,又如何?”贤王拿起了纸,轻轻的吹干上面的墨迹,“他的罪孽不是你见一面就能抹去。” “王爷!”楼玉蝶的声音已然有些哭腔。突然想起了白月的话。你真的很在乎你的弟弟么?如果,如果我真的在乎一个人,我不会让他蒙受委屈。不管任何事,都不会让他蒙受一点点的委屈。楼玉蝶猛的跪在了地上,“求王爷开恩!” “玉蝶。”贤王没有动,冷冷道,“你听清楚,本王不准,不准你见他。” “王爷,王爷!其实,其实那个采花贼是我!是我!玉衣他只是想替我受死!”楼玉蝶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煎熬,将埋藏在心中许久的话喊了出来。 贤王却没有抬眼,甚至眼皮也没有眨一下,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刚才所书写的字。上面赫然是大大的“局定”两个字。 见贤王不说话,楼玉蝶有些急了,跪在地上,重重的磕起了头,口中凄然:“王爷,我就这一个亲人,求你开恩……” “楼玉蝶!”贤王突然开口,声音里却是王家与生俱来的霸气,“你给本王听好了!采花贼是楼玉衣。人证物证皆在,容不得你放肆!” “王爷——————!”楼玉蝶的声音里是震惊和绝望。不!不该是这样的!那个孩子不该受这样的待遇!不该的! “夜深了,你退下歇息吧。”贤王突的将手里的纸揉成了一团,冷冷的说道,“本王也要歇息了。” “啧啧~听听~”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我们都听到了些什么?” 书房里的两人大惊,屋外何时站了有人的?居然没有察觉,更没有下人阻拦么?贤王大惊,猛的将门打开来,迎上的是…… 正文 白月卷 第三十九章 书房里的两人大惊,屋外何时站了人的?居然没有察觉,更没有下人阻拦么?贤王大惊,猛的将门打开来,迎上的是黎傲然那双碧绿的幽深眸子,还有一脸戏谑的凌言。旁边站着面无表情的白月。 “黎公子,你们……”贤王语塞。 “你们,都听到了。”楼玉蝶反而一脸平静的起身,淡淡的肯定语气说道。 “呵呵,看来我们听到了个大秘密啊。”凌言嗤笑着。 “黎公子~”贤王的口气有些乞求。 黎傲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转过身的楼玉蝶,道:“那个人,中了我的离魂针。三日后,若我不替他拔除,那么,他就真的离魂了。” “意思就是见小白去。”白月耸了耸肩,不在意的道,“小白你别说不知道是谁,黑白无常里的白无常。” 凌言忍住笑,看了看旁边一本正经的两人,心中有些无奈。两人为什么能把这样的事说的如此搞笑,而两人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而楼玉蝶不觉得这个说法搞笑,脸色瞬间变的苍白,失声道:“不!那个孩子不该受这样的苦!” “那谁该受这样的苦呢?你么?楼玉蝶公子。恩?”白月讥诮的抬了抬眉。 贤王从那晚就知道白月是个女子,却是第一次正面仔细打量白月。仔细观察后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玉蝶会想对她出手。真真是个人间尤物。 “是,该受苦的人是我。”楼玉蝶颓废的低下头,肩膀微微的颤抖着,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悲痛,“所以我求王爷,放过他,一切的一切,都是由我而起。自然,一切后果该由我来承担。” 白月看着眼前绝望的人,很难将他与那个变态的采花贼联系在一起。然而事实却就是变态杀人狂和眼前的男子就是同一人。 “你承担?你死一万次那些枉死的女子就能活过来了?你能承担什么呢?”白月的语气是刻骨的不屑,蔑视着眼前的男子。 贤王的脸色却一直都很复杂,紧锁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楼玉蝶听罢白月的话神色没有一丝的悔意。低垂下的眼睫里没人看见,那是不哑与白月的不屑。那些女人,都是活该。 “你真的很在乎他么?”白月突然低笑起来,笑里的冷意却连贤惠王都有些不自在。 “在乎,我真的很在乎他。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可以,不可以失去他。”楼玉蝶听着有些激动的说道,手上已经将拳头握的发白。 “你在乎?笑话了。你要真在乎想过你做的事会为他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么?”白月不屑的说道,“现在他就要代替你死去了,很快就要凌迟处死,来平息众怒吧。” “不!”楼玉蝶激动的抬起头大声的吼了出来,扭曲的脸吓了白月一跳。 “不什么?贤王似乎很舍不得你啊。”白月回复常色,沉声刻毒的说道,“你现在就要失去最重要的人了,可有想过被你侮辱杀死女子的亲人会怎么样的痛苦?” 楼玉蝶浑身颤抖着,压抑着自己的情感。那些女人,都该死的!自己没有错的,那些肮脏的女人,都该死!都用那种眼神看自己!自己不过是满足了她们!再给她们最纯净的死法。 贤王觉察到了楼玉蝶的不寻常,轻轻出声唤着:“玉蝶?” 楼玉蝶猛的醒悟过来,再度冲贤王跪在了地上,凄楚道:“王爷,算玉蝶求你了,放过那孩子,我,我才是该死的人。我愿意换回他。” 贤王咬紧了唇,手上已经攥紧了拳头。自己不可以失去玉蝶的。可是现在的状况却……转头看着眼前这个面去表情的绿眸男子,自己再清楚不过他的手段和势力了。想在他的面前保住玉蝶,太难太难。该如何是好? “黎——公——子。”贤王一字一字清晰的从口里吐出,突然冲黎傲然单膝跪了下来,语气决绝,“求黎公子放过玉蝶,我可以保证,发誓玉蝶再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屋里的气氛突的凝结了。楼玉蝶蓦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王爷在做什么?他居然为了自己在给一个庶民下跪!!! “不!王爷,你起来!”楼玉蝶扑上来,拉住了贤王的手臂,却被贤王猛的一甩衣袖挣脱开来,贤王依然是一脸的决然看着黎傲然,口中没有变:“求黎公子放过玉蝶。” 黎傲然闭上眼,深深的出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着白月。 白月眨了眨眼,用手指指向自己道:“问我的意见?” 凌言翻了翻白眼,帮黎傲然无奈的点了点头。因为这事毕竟是因为白月而起。 白月看着黎傲然终是缓缓的点了点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破事居然丢给自己来决定。眼前跪着的人是谁?是这个国的王爷!可是!再转头看着旁边一脸复杂的楼玉蝶,白月的脸沉了下来。这个人是谁?是个变态杀人狂。那么多的女子枉死在他手上,切不说死的无辜,死后居然被这人那般的折磨!不可原谅,即使地球倒转也不可原谅的! “不如,就由现在在地牢里的人代替楼公子死去可好?”白月突的笑的邪媚,此话一出,贤王的脸上出现了欢喜,楼玉蝶张大嘴,一脸的痛楚。凌言不解,黎傲然依然没有说话,等待白月后面的话。“到时候我们都去观刑,看侩子手怎么一刀一刀的割下他身上的肉。三千刀,如果他支持不住,傲然这里有最好的止血药。三千刀,一刀也不能少。”白月的眼中射出骇人的光芒,灼灼的看着呆滞住的楼玉蝶。 “如何?让你亲眼见着自己最在乎的人以最残酷的方式死去。”白月低低的笑着,捂住了唇,“然后楼公子下半生永远的愧疚,享无边的孤单和悔恨。” 贤王吞了吞口水,书房里安静的似乎掉一根针都能听的见。 “只要众位放过玉蝶。”贤王憋出了句话。 楼玉蝶死死的咬住唇,直至出血也没发现,正待张大嘴说什么,白月却抬手道:“别着急啊,王爷,我的条件还没完呢。” “还有什么条件?请讲!”贤王皱紧眉头,困难的吐出了句话。 “我要他,这一生一世都不能害人,也就是说,我要他当不了男人。还有,必须贤王你亲自动手。”白月那无暇的脸上绽放出个最纯洁的笑容,无害的轻巧说出这句话。 正文 白月卷 第四十章 “我要他,这一生一世都不能害人,也就是说,我要他当不了男人。还有,必须贤王你亲自动手。”白月那无暇的脸上绽放出个最纯洁的笑容,无害的轻巧说出这句话。 屋里的众人全部愣住。贤王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张绝色的纯洁脸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女子居然说出来的话来!凌言微微抽搐着自己的嘴角,这,这法子似乎也太狠了点吧?男人不能人道,这还叫男人么? “如何?应还是不应?”白月腼腆的笑了,浅浅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纯洁,那么的无害。 贤王怔住,愣在了原地。 楼玉蝶的嘴唇早已咬的出血,灼灼的看着白月,突然有种错觉,眼前的女子是恶魔,地狱来的罗刹!“不,不可以,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啊。求白姑娘,我求求你放过他。他根本和这事无关啊。”楼玉蝶的心中满是悲痛,一切都是自己的所为,怎么可以让那个纯洁的孩子来承受? “那些被你杀掉的女子呢,她们求你放过她们的时候,你可有心软过?”白月还是微笑着。 楼玉蝶低垂下眼,微不可闻的吐出句话:“那些女人,从来没有求过我。” 声音很低,众人却全都听见了。 “什么意思?”白月皱眉,难道那些女人都是甘愿被杀?简直就是放屁! “哼哼~~”楼玉蝶轻轻的冷笑起来,声音里居然全是讽刺,“那些女人,都是活该。总以为自己魅力无穷,仗着有几分颜色就开染坊。死的时候都开心的很,没有知觉的就死去了,又如何来求我?” 楼玉蝶的话一出,屋子俱静。白月看到楼玉蝶眼里的疯狂,这个男人,就是个心理变态!白月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还不醒悟。 白月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贤王,无奈道:“王爷你也看到了,他现在都还执迷不悟,王爷的决定是什么?” “只要能留下玉蝶的命。”贤王异常吃力的挤出了这句如有千斤巨石般重的话。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只要能保住楼玉蝶的命,什么都可以。 “呵呵,王爷还真是狠心啊。以后楼玉蝶可就不再是男人咯。”凌言语气轻快,似乎说着件无足轻重的事。 贤王神色复杂,眉头纠结着,却是不再说话。 楼玉蝶冷哼一声,缓缓道:“这个,无所谓。”接着语气一转,沉声哀求道:“你们想怎么处置我都好,我只求放过玉衣。” “这怎么行?如果放过他,谁来替你死呢?怎么来平息众怒呢?”白月笑的眉似月牙,挑了挑眉,看着脸色苍白的贤王继续道,“你说对吧,王爷?” 贤王用力闭上眼,没有说话,只是默认了白月的意思。 “不!”楼玉蝶突然如野兽般低吼起来,握紧了拳头,还未待楼玉蝶有下一个动作,贤王动作却有如闪电一般,快速点了楼玉蝶的穴道。看的白月一惊,这个王爷居然会武功? “那希望王爷遵守诺言,动手吧。”白月依然是一副微笑的面孔,那张绝世容颜此刻在贤王的眼里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可怕。 “现,现在就要动手?”贤王睁大了眼睛。 “当然了,要不我们怎么验证?”白月一脸的无辜,浅浅的笑着。 贤王颤抖着,半晌困难的举步走向墙上挂着的剑,“铿”的一声拔出了剑,缓缓的转头看着一脸蓦然的楼玉蝶。 “玉蝶~”贤王的声音是那么的无力。 “王爷,若你让玉蝶不能人道,玉蝶不会恨你。只是,玉衣……”楼玉蝶淡淡的说着,话未落完,却生生的止住。只因为贤王伸出手点住了楼玉蝶的哑穴。 “只要你能活下去……”贤王的眼神有些怅惘,口里喃喃的呓语着。 白月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神色。 贤王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楼玉蝶,手中的剑闪着骇人的寒光。 白月嘴角那丝残酷的讽刺笑容渐渐的浮现出来。愚蠢啊,愚蠢。看来,这个贤王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与别人。以为这是为楼玉蝶好么?不择手段的留下楼玉蝶的性命,以为楼玉蝶以后想明白了会感激他么?就为了不失去这个幕亲为自己出谋划策就下这么大的血本?还是不了解人性,不了解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啊。有时候,人不是想活下去就行。没有希望的麻木活着不入痛快的死去。这个王爷怎么会不懂呢。 真的不懂么?白月忽的心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莫非……?这么自私的想要留下楼玉蝶的性命,真的只是为了有个人的出谋划策?真的如此么? “等等!”白月突然出声制止。 突兀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书房,众人皆是诧异,不明白白月何意。 “别高兴,我没说放过他。只是,我想见见王爷那病重的王妃,可行?”白月平静的提出了要求。 贤王惊愕,但还是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不能动弹的楼玉蝶,脸上出现为难的表情。 “凌言你留下,一会我们就来。”白月发号施令,凌言无奈的摊了摊手,示意明白了。 贤王带着白月和黎傲然出了门,黎傲然低低在白月耳边问:“怎么想起见那个人?” 白月更低的声音回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和楼玉蝶有些相似?相貌或气质。”白月说罢,恶意的踮起脚尖在黎傲然的耳边轻轻的吹了吹气。黎傲然脸色出现一丝可疑的红晕,眨了下眼,突然一把搂过白月的腰,低声道:“你在惹火,知道不?” 白月感觉到腰上一紧,心中暗笑,这个冰块男人,恐怕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不过转头看着背影有些苍凉的贤王,稍微鄙视了下自己。自己居然在别人痛苦的时候在那悄悄的打情骂俏。鄙视归鄙视,走到园子里暗处时,白月突的踮起脚尖在黎傲然的脖子上轻轻一咬,低声:“那个不叫惹火,真正的惹火下次让你体会下。” 这回,黎傲然那刚回复常色的脸又变了。心中突然有些感谢现在是晚上,天色很暗。 心中突然想起白月刚才问的话,那个病重的侧妃,白月一说起来,自己想起来了,那个女人眉间似乎真的和楼玉蝶有相似的地方。难道?黎傲然皱起了眉头。难道贤王爱楼玉蝶?所以才不顾一切代价的要留下楼玉蝶的性命。 “你的意思是贤王爱楼玉蝶,那个女人是替身?”白月的耳边突然传来黎傲然的声音,抬头却看到黎傲然的嘴压根就没有张开。 啊啊啊啊!白月在心中狂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以内力传声?惊讶过后,白月却讥诮的笑了,恐怕不是贤王爱上楼玉蝶那么的简单吧。如果自己猜的没有错,那么这件事到底该如何处理呢? 楼玉衣,呵呵,玉衣。白月的眼中透出莫名的光芒。如果真如自己所猜测,那么事情似乎很有趣,非常的有趣。突然,腰上的手放了开来,白月抬头,这才发现已经到了那个妃子的门前。 白月转过头,冲黎傲然嫣然一笑,随着贤王迈进了屋。在白月进屋后,黎傲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中有什么荡漾着,似乎要呼之欲出。 正文 白月卷 第四十一章 门口的丫鬟见到贤王到来,忙掀开门帘想通报。贤王抬手制止,径直领着白月和黎傲然二人进了屋。 屋里还亮着光,显然这位侧妃还没有睡觉。白月抬眼望去,床上靠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见到贤王突然到来,侧妃愣了愣,忙要行礼。 “爱妃,你躺好就是。”贤王见状忙上前扶住了憔悴的女子,小心的让她再躺好,再细心的理了理被角。 “王爷,这么晚了,这是?”侧妃疑惑的看着贤王身后的两人,那个出色的男子自己记得,就是王爷带来为自己诊治的黎圣医,旁边的柔弱男子又是谁呢?那般的精致无暇,简直不似个男子。 “没什么,怕爱妃不舒服,带圣医来看看你。”贤王温柔的微笑着,眼里全是深深的柔情。 “王爷,妾身让王爷费心了。”侧妃的脸有些黯然下来。 “不,这不关你的事。”贤王怜惜的说道,伸出手轻轻的为侧妃理了理耳鬓的发。 白月冷冷的看着,将一切尽收眼底,拉着黎傲然悄然退出了房。 事情果然如自己所想,白月嘴角扯起一丝讽刺的笑。黎傲然的脸色复杂,却不是因为这,只是因为自己手心里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 “看出来什么没?”白月拉了拉黎傲然的手。黎傲然回过神,道:“贤王是真心对他的妃子。” “对,确实是这样。”白月笑的诡异,“这回发现个有趣的事了。” “怎么有趣?”黎傲然显然心思没在这上面,他正捏了捏白月那柔软的小手。 “别闹了。”白月掐了掐黎傲然温暖的大手,嗔怒道,“这事比较复杂。” “怎么复杂?”黎傲然突然觉得也许自己会握着这柔软的手上瘾。 “开始我以为贤王是很爱他的侧妃,所以不顾体面来求你。然后我又怀疑他有断袖之癖,喜欢的是楼玉蝶。毕竟没有一个人会为了一个幕亲而给你下跪。”白月思索着,将心中的想法慢慢说了出来。 “恩,确实有道理。”黎傲然却一直拉着白月的手没有放开,“那现在呢?现在怎么想?” “现在?”白月忍住笑,低低道,“这家伙是个万能插头!是个双性恋,两个他都爱!” 黎傲然纵使再沉着冷静,也不禁变了变脸色,万能插头自己是不懂什么意思,但是肯定不是好话。双性恋自己明白过来了。那个温润如玉的贤王爱的是两个人?!既爱自己的侧妃又爱楼玉蝶? “两个都爱?”黎傲然皱起了眉头,这确实有些惊世骇俗。 “现在该怎么办呢?”白月冷声说着,想起刚才贤王为侧妃理被角的动作还有眼里的关爱,这些可装不出来的。现在知道贤王对楼玉蝶真存有私心,该如何处理呢? “这个,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黎傲然的语气有了丝宠溺。 “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白月转了转眼珠,心中突然有了计较,微笑道,“好啊。楼玉蝶,不管他有什么理由什么借口,他现在杀了那么多人是事实,杀人后还将别人的内脏残忍的掏出来也是事实,所以,不能放过他。” “还是要让他不能人道?”黎傲然看着白月无暇的脸,突然很想将唇印上去试试那是什么感觉。 “恩。还是那么办。还得由贤王动手,嘿嘿。”白月笑的残忍。这个白痴贤王,根本就不懂什么才是对楼玉蝶真正的惩罚。楼玉蝶真的心病不在与他自己能否人道,是在他唯一的弟弟身上吧。 “那,楼玉衣就要替代楼玉蝶死?受那千刀万剐之刑来让楼玉蝶永生难忘?”黎傲然疑惑的开口。自己非什么善良之人,这些自己也不怎么在意的。只是,这事似乎白月早有了计较一样胸有成竹。 “不,那个人嘛,虽然和我没有关系,还挟持过我,但是还不至于死的那么难看。”白月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粉红的小舌头在小唇上一舔,媚惑至极。自己毫无感觉这个动作在黎傲然的眼里是多大的诱惑。 白月见黎傲然瞪着眼睛没有说话,撇了撇嘴不满道:“我看起来像滥杀无辜的人么?那个楼玉衣得死一次。” “假死?”黎傲然猛的明白过来白月想干什么了。 “对!我要让楼玉蝶以为他已经死了受一辈子的折磨。楼玉蝶想寻死也不行,到时候叫楼玉衣写个信,让他哥哥好生的活着。” “楼玉衣会听你的话写?”黎傲然有些不解白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 “会!只要我跟他说照我的话来做就放过他唯一的大哥。”白月忽的笑了,笑里的冷意一闪而过,“然后,他就是我的了。”楼玉衣,这个人既然愿意为了他大哥去死,那么…… 黎傲然看着眼前笑靥入花的女子,无奈道:“你要他来做什么?” “跑腿的。做我的奴隶。”白月说的理直气壮。 黎傲然一怔:“奴隶?” “你有那么大的无忧宫,就不允许我自己收点喽罗?”白月皱起眉头,“反正不收白不收,这个不要浪费啊。”心中补充道,浪费是可耻的啊。这句名言谁说的来着。白月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临时起意收的楼玉衣在很久以后,会对自己有多么大的帮助。 黎傲然哑然,正想说什么,身后响起了贤王的脚步声。白月心中有些不屑,这个贤王整个自私的很。楼玉蝶自己是想到什么办法惩治他了,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呢,是个王爷,这个不好办了。但是偏生自己现在看他不顺眼的很。让楼玉衣代替了楼玉蝶死去,恐怕楼玉蝶会恨眼前的贤王一辈子吧。啧啧,这样似乎也不错啊。白月想到此,心中总算平衡了点。真正的折磨,是折磨一个人的心志,而非肉体。 “黎公子?”身后响起贤王那询问的声音。 正文 白月卷 第四十二章 两人转过头,看着眼前俊朗的贤王,心中都有些复杂。可悲还是可恨,白月皱了皱眉,这个男人的心态还真是畸形。 “就照白月说的办吧。”黎傲然幽幽的吐出句话。 贤王咬紧了牙,无力的吐出了几个字:“多谢黎公子。” 三人返回书房,凌言正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见众人回来忙起身用眼神询问着。两人视而不见的只是看着一边的楼玉蝶。 “你们处理吧,我先出去。”白月看着明晃晃的剑,还是先走了出去,毕竟这事一个女的在场不太好。脑中又想起了那些惨死的女子,那些女子也许都对楼玉蝶有意思,但是做梦也没想到她们一番痴心的代价居然是自己的性命。 良久,两人终是出来了,白月转身看着两人。黎傲然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办妥。白月微微的叹气,转身离去。黎傲然跟在了白月的身后,凌言撇了撇嘴,自己回所住的院子去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黎傲然追上白月问道。 “找个和楼玉衣体形相似的,同样要受凌迟之刑的人替代楼玉衣。楼玉蝶肯定不会前去,贤王也不会让他现在走动。”白月心中却有些担心,毕竟那晚很多人看到了楼玉衣的样子,想找相貌相似的人似乎没那么好找吧。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黎傲然淡淡的笑了笑道:“这个容易啊,易容不就行了么?” 白月张大嘴:“你会这?” “是啊。”黎傲然回的理所当然。 白月不动了,站定看着黎傲然,瞪着他道:“那你还让带这破斗笠!你知不知道很重很热?!” 黎傲然语塞,心中的那点小私心怎么能说出来。 “以后给我易容。”白月不满。 “不行。”黎傲然是想都不想直接回绝。 “不行?”白月哼了声道,“那我就不戴斗笠了。” “好。”黎傲然又是快速的冒出个字。 白月疑惑的看了看黎傲然,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爽快。黎傲然此刻却看着白月的脸,脸上的伤疤已经看不见。 “脸,有没有过不舒服?”黎傲然伸出手轻轻摸上了白月的脸,白月怔了怔,黎傲然的手依然很温暖。 “没,没有。”白月有些不自然。 “不是说想让我见识下什么是真的惹火么?”黎傲然突的凑近了白月,白月惊的往后一退。惹的黎傲然轻轻的笑了起来。 哼!白月心中有些嗔怒,敢调戏自己,也不想想她是什么人。好歹是个开放的现代人吧?想到此,白月恶意的也凑近了黎傲然的脸,邪邪的笑道:“真想试下?” 黎傲然一怔,显然白月的反应太出乎他的意料。白月心中得意的笑,古代的女子哪敢这么的开放?这死冰块男似乎被自己吓到了。 黎傲然看着白月得意的眼神,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恼,猛的搂过白月,将自己的唇印上了白月柔软的唇。白月蓦的瞳孔放大,嘴唇上的温热告诉自己,眼前的男人,他,他正在吻自己!可惜——技术不佳。哈哈,白月在心中暗笑,黎傲然只是笨拙的将唇印在白月的唇上。 待两唇分开,白月伸手环过黎傲然的脖子,柔柔道:“傻瓜,接吻不是这样的。”说罢不待黎傲然答话,白月吻了上去。轻轻的温柔的伸出软滑的小舌头,撬开了黎傲然的齿,口舌交缠在了一起。黎傲然只觉口中那湿润的柔软是那么的芳香诱人,让他不忍放开。这一吻,仿佛吻过了万水千山一般。良久,两人才分开来。 黎傲然一把抱住白月,白月轻轻靠在黎傲然的肩上,柔弱无骨的声音满是温柔,吐出来的话却让黎傲然哭笑不得:“若是你敢吻别的女人,我定割下你的舌头做腌肉。” “好,好。”黎傲然苦笑着应道,心中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涟漪和温柔。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相拥在一起。 “那你让王爷知道楼玉衣没有死么?”黎傲然轻轻的理着白月的青丝。 “不。让楼玉蝶恨他一辈子。”白月冷声道,“那么自私变态的人,让自己爱的人恨他,我觉得满好的。” “你可真是个小妖精。”黎傲然掰过白月的肩膀,看着白月,又忍不住在白月的脸上印下一吻。 “他们都是活该,做了不该做的事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一切事物都是等价交换。”白月嗤声。 “是是,娘子说的对。”黎傲然心中却有些心疼,到底是有怎样的经历才让白月看什么都这么的透彻,这么沧桑。 “接下来,我们找那个楼玉衣去。嘿嘿,找个面具来,恩,要银色的。”白月在心中打算着,以后就不让楼玉衣以真面目见人了,给自己培养个暗卫也不错,哈哈。 “要银色的面具?”黎傲然不解。 “个人爱好而已。”白月笑了笑,这还真是纯属自己的恶性趣味,就觉得以前电视里演的那些戴个银色面具的高手很酷而已。 “好。我让人帮他替换出来,给你带到面前来,行吧?”黎傲然宠溺的揉了揉白月的头。 “恩恩。”白月两眼放光,“那我先回院子去咯?” “恩,去吧。”黎傲然又微笑起来,自己没有察觉,和白月在一起短短的日子里,以前的笑加起来也不及这段时间。 白月抬脚往所住院子的厅堂走去,留下黎傲然自己在原地。待白月走的远了,黎傲然只是轻轻的拍了拍手,身后立刻出现了个黑衣人。 “主公有何吩咐?”黑衣人的声音沙哑,显然和第一次的黑衣人不是同一个。 黎傲然沉吟了番道:“找个触犯凌迟之刑的人换掉楼玉衣,让狱卒对外称犯人猝死即可。现在就去办。” “是。”黑衣人退下消失在了黑夜里。 ———— 地牢中。楼玉衣忍受着那钻心的疼痛,似乎要将自己的灵魂剥离了身体一般。意识在慢慢的模糊,在快闭上眼的时候,突然看到那对自己下针的男子。那张精致无双的容颜没有任何的表情。 是他!那个无忧宫的宫主,怎么会出现在这?怎么会来地牢?容不得楼玉衣开口,因为无尽的疼痛已经吞没了他的意识。 文 白月卷 第四十三章 黎傲然看着地上失去意识的男子,嘴角浮起讥诮的笑意,这个男子是傻还是真性情呢?白月看上的也许就是他的这番傻吧。 快速的将两人对换了衣服,黎傲然精湛的将替身易好容。两相比较,看不出任何破绽以后,黎傲然拿出金针,小心翼翼的在替身的下颚刺下,毁掉了他的声带,这才命人带着昏厥的楼玉衣离去。 片刻,地牢里的狱卒们醒来,都暗惊自己怎么会不知不觉睡去。到楼玉衣所在的牢房看了看无恙后,接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管起来。只因牢狱里这个是刚抓住的变态采花贼,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可担当不起。 带着楼玉衣回到了厅堂后,黎傲然关上了门。白月雀跃的迎上来,看着黎傲然夹着的人,感叹着:“这么快就弄来了?” 黎傲然将手中的人不客气的丢在地上,微笑看着白月道:“你要的,只要我能给,都会给你。” 白月怔住,旋即笑靥如花:“记住你说的哦。” 黎傲然点了点头,拍了拍衣角,从袖子里拿出个银色的面具递给了白月。白月再次怔住,这个男人,把自己的话如此放在心上。只是满足自己无聊的趣味而已。白月接过面具,含笑看着黎傲然。 “咳~咳~~”两声不和谐的咳嗽声在屋中响起,两人转头,看到一脸坏笑的凌言,“我说,两位,我还在啊,拜托进入正题吧。” 黎傲然的眼神冷若冰霜的扫过凌言,凌言不怕死的摊了摊手,再晃了晃脑袋。白月面不改色无视了某凌,走到了楼玉衣的旁边,蹲下身看了看。“怎么把他弄醒啊?”这张脸还真不错,虽然比不上黎傲然,却也另有一番韵味。眉间那淡淡的哀伤,清秀的脸庞,与楼玉蝶一样的温润如玉,只是两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 黎傲然也不说话,上前粗暴的撸开楼玉衣的袖子,以奇特的手法在他的手臂上按了一阵,再微微震力,一枚银针慢慢的从楼玉衣的手臂中渗出。看的白月在心里啧啧称奇。黎傲然将针收好,再掏出个瓷瓶,倒出粒黑黑的药丸,捏开了楼玉衣的嘴,丢了进去。 片刻,楼玉衣慢慢的睁开了眼。看到自己身处的环境和眼前的三人先是略微吃了惊,接着很快的就冷静了下来。“你们,想做什么?想好好的招待我么?”楼玉衣讥讽的笑道,戒备的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揣测着,莫非是这个宫主寻仇,将自己劫了来。 “你脑子想什么啊?”凌言不屑道,“装的是西瓜么?” 白月翻了翻白眼,这西瓜装脑子里的说法还第一次听说,只听过装豆渣。 “那你们想做什么?”楼玉衣抬眼看了看周围,没有看到侍卫,心中有些疑惑。 “别看了。”白月将银色的面具丢在了楼玉衣的脚边,冷声道,“戴上它,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楼玉衣先是一愣,接着讥诮的笑了,猥琐的笑道:“怎么,小娘子看上我了?” “白痴!别装了。楼玉蝶什么都招认了。一句话,想他死还是想你死?想他死你就捏烂这面具,想他活就戴上。”白月讥诮的口气满是冷酷。 楼玉衣僵住,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月。 “楼玉蝶,楼玉衣双生子,父母早亡,两人相依为命。楼玉衣性格孤僻,愤恨世俗险恶,故隐匿而活。外人只知文才风流有谋略的楼玉蝶,不知楼玉衣此人。两人感情甚好。楼玉蝶对于爱慕自己的女人都痛恨,都认为极其肮脏。故设法采花后诛杀,再掏其内脏。”黎傲然淡淡的将下属查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话落,楼玉衣脸色聚变。 “戴还是不戴?”白月将面具轻轻踢到了楼玉衣的脚下,微笑着,“你戴,我必有办法让你唯一的亲人活下去,若不戴,他将受三千刀的酷刑。还有,我会告知行刑的侩子手不得割他的要害,还会将最好的止血药给他用上。让他生生受够三千刀!”白月加中唯一的亲人几个字的读音,后面的话却越说越森然。 楼玉衣心底冒起了寒气。看着眼前嫣然微笑的女子,却有种错觉,眼前的女子不是人,是个十足的妖精,没有心,没有血。 “问你,戴还是不戴?”白月的口气不耐。 楼玉衣颤抖着手慢慢的拿起了面具,幽幽道:“你,会放过他,是不是?” “是。”白月满意的看着楼玉衣拿起了面具,这才道,“不过,以后注意你的措辞,叫我主人。”白月在心中乐的,终于给自己找了个喽罗了,虽然现在这小子不愿意,但是以后慢慢来。还挟持我,看以后怎么折腾你。 “是,主人。”楼玉衣的口气冰冷,不再有情绪,慢慢的将面具戴上。 “再写封信给你大哥,叫他好好的活着。还是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白月继续吩咐着。听得凌言也有些打哆嗦。阴险,绝对的阴险。但是,那个人却一点也不值得同情!凌言配合的拿来了纸和笔,楼玉衣微微迟疑,还是接过了纸和笔。 “写吧,写完后就再也没有楼玉衣这个人。”白月看着楼玉衣那颤抖的手,心里却有些感慨。再恶毒的人心中居然都有自己最柔软的地方。楼玉蝶的死穴就是楼玉衣吧。可惜,楼玉衣本人和贤王似乎都看不清楚这点。 人性啊,真复杂。很多时候,人类自己最想要什么,却往往自己都看不清楚,不是么。 白月看着楼玉衣慢慢的写完,龙飞凤舞的字看的白月心中不由的暗暗赞叹。这是个人才,可惜心态就像朵温室的花,经受不起残酷现实的摧残。无视现实的肮脏是没有用的,躲避也是没有用的。白月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息。生活就像XX,咱反抗不了,就得享受。白月突然很庆幸自己穿来了这个世界。至少,自己现在有那力量去反抗了。自己反抗不了,身边还有他,不是么?白月转头温柔微笑的看着在自己身边的黎傲然。 黎傲然感受到白月的眼神,也望向白月。白月低垂下眼睫,眼里全是笑意。傲然,有你,真的很好。 白月满意的接过楼玉衣写好的信,递给了凌言。看着有些恍惚的楼玉衣,不紧不慢道:“以后,再没有楼玉衣这个人了。恩,叫你什么好呢?叫白玉堂,跟我姓好了。”白月起了这名才惊觉这不是那谁的名字嘛。 “是。”楼玉衣黯然回答,银色面具后的脸是一脸的复杂,却无人能见。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呢?”白月转头询问黎傲然,这个地方让她感觉很压抑,所以想早些离去了。只是一个小小的王府就这么的复杂。 正文 白月卷 第四十四章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呢?”白月转头询问黎傲然,这个地方让她感觉很压抑,所以想早些离去了。只是一个小小的王府就这么的复杂。 “明日待我给那王妃治疗完我们就走。”黎傲然立刻明白过来白月的心思。 “那就好。”白月摸了摸鼻子,再看了看一旁银色面具的白玉堂道,“那你先把他给我安顿下来,我去睡觉了,折腾了这么久。” “去吧。”黎傲然看着打呵欠的白月微笑道。 “恩,你们也早些歇息吧。”白月挥了挥手,走出了厅堂。 待白月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黎傲然忽的转头看向一边的白玉堂,口气如万年寒冰一般:“你,以后小心的听她的差遣,如若有让她任何的不满,不止你,还有楼玉蝶都将万劫不复。不信的话你可以尝试一下。” 银色面具后的脸是什么表情两人看不到,白玉堂只是慢慢的吐出两个字:“明白。”眼前的男人给他的压力是如此的恐怖。 黎傲然打开窗户,轻轻的拍了两下手掌,依旧是最早出现的那个黑衣人,静静的出现在了窗边上。 “主公有何吩咐?”依旧是那个恭敬的语气。 “把他带下去,该教的都教下。”黎傲然指了指在屋里的白玉堂。 “是。” 白玉堂没有出声,只是走在窗户边,轻轻跃出窗户,随着黑衣人离去。 待屋里只剩下黎傲然和凌言后,凌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悠哉的给自己倒上杯水道:“啧啧,我们的黎大宫主还真是宠某人啊。” “你废话还真是满多的啊。”黎傲然冷眼看着凌言。 “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凌言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忙起身往门口窜去,“天色不早了,早点歇息吧,啊。”说罢,人已经溜的没了人影。 黎傲然脸上露出了微笑,摇了摇头,也转身出了厅堂。 翌日,黎傲然早早的就让人去禀报贤王,要着手开始治疗王妃。贤王自然是喜出望外。将所需要的物品都呈上。 白月和凌言自然是在花园的亭子里坐着喝凉茶等待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黎傲然才走了出来。留下了一些药,交代了如何服用便要告辞。贤王怎么挽留也留不住。 王府的门口,一辆豪华的大马车停在了那里。贤王客气的将三人送上了马车,又备了厚礼,却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爷有什么话便说吧。”黎傲然看出了贤王似乎想说什么。 贤王咬了咬唇,这才勉强说道:“我,只是希望黎公子可以送些生肌的药。” 黎傲然立刻明白过来贤王是在为楼玉蝶讨药,当下也没有再多话,只是掏出个精巧的瓷瓶递给了贤王。贤王千恩万谢的送走了众人。 马车里,白月疑惑着:“原本以为桐城有邪教才来这里查探,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嘛,只是楼玉蝶个人所为。那接下来我们去哪?” 黎傲然还未开口,凌言接过话道:“我们去盐城吧,那里有钱的商栗也多。三年一度的灯会就要展开了,还有花魁比赛。” 白月心里不屑,恐怕是这个花魁比赛吸引着凌言吧。不过,自己的心中却也着实好奇。古代的花魁比赛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想到此,白月拉了拉闭目养神的黎傲然的袖子道:“傲然,我们去那里怎么样?” 黎傲然睁开碧绿的清澈眸子,宠溺的看着白月道:“好,你说去哪就去哪。” 白月忍不住微笑起来,马车里的气氛温馨起来。从两人那个晚上的亲密接触后,似乎距离已经拉的非常近了。 “咳~咳~”凌言不满的打断了这一切,无视两人的眼神,望向窗外,自顾自的说道,“今天天气不错啊,也没出太阳。” 白月耸了耸肩膀,无语。黎傲然不再说话,继续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马车慢慢的驶出了城,在城外宽阔的大道上前行着。 “咦?”凌言看着窗外越来越僻静的小路,觉察出了不对劲。 “怎么了?”白月不解的看着凌言。 “似乎方向不对啊。”凌言将头探出窗外,大声冲车夫道,“师傅,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车夫却丝毫不理会凌言的话,反而扬起鞭子抽了马一鞭子,将马车赶的更快了。 白月感受到马车的颠簸,心生警惕,事情似乎有问题。 “看来,车夫想请我们去野外郊游一下啊。”凌言轻松的打趣着。 “不过,不知道是谁要他招待我们啊。”白月看着面不改色的两人也镇定下来。 “也许是仰慕傲然的女子哦,说不定正是来取你性命的哦。”凌言嘿嘿的干笑起来。 黎傲然忽的睁开了眼,定定的看着凌言。“啧啧,我开玩笑的啊。”凌言看着黎傲然这副骇人的样子,忙摆了摆手澄清道。自己却突的脸色也一变,心中暗道这次伏击还有些手段。 黎傲然却没有说话,一把搂过白月,手掌往车顶一拍,整个车顶被震飞。接着,搂着白月直接飞了出去,凌言紧跟在了后面。 刚飞上树,只听得周围凌厉的破空声,一排排前端被削尖的锋利竹子全数刺进了马车,将马车刺的七零八落。而车夫此刻已经被竹子全部惯穿,死死的定在了地上。血溅了一地。 连自己人一起杀么?白月下意识的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安抚了下自己狂跳的心脏。眼前的景象确实有些骇人了。不容众人喘气,泛着莹莹蓝光的毒箭从几个方向凌厉的射来。 “有毒!”凌言低喝,拔出剑将箭矢击落,黎傲然沉下脸,也拔出了剑。是什么人对自己下如此毒手?白月紧紧的抱住黎傲然的腰,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白月心中的紧张。 “不要怕。有我。”黎傲然低低的说了句,手中的剑却如行云流水,轻松将所有的来箭击下。白月抱着黎傲然的腰,闻到黎傲然身上传来的淡淡龙涎香味和男人特有的气息,让白月慢慢的镇定下来。 “卑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伏击在此暗箭伤人!”一声娇喝从林子深处传来。 正文 白月卷 第四十五章 “卑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伏击在此暗箭伤人!”一声娇喝从林子深处传来。 随着娇喝,一火红的影子飘然而至,手提一宝剑,紧跟在她身后的是一紫色衣服的女子。两人长相相似,红衣的女子年龄稍微大些,看来是两姐妹。两人的武功看起来不错,风卷残云一般对埋伏在暗处的人痛下杀手。惨叫声,闷哼声顿时此起彼伏。 白月瞪大了眼睛,现在的状况叫啥?美救英雄?凌言也飘下树加入了两女子的行列。黎傲然却搂着白月没有动。 片刻,三人已经将伏击的众人全部击倒。黎傲然这才搂着白月飘然下树。红衣女子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愣在的原地。碧绿的眸子!那么的清澈,却也那么的冷冽。绝世无双的容颜,恍若天神降临一般,震住了自己的心志。 “走罢。”黎傲然冷冷的扫了眼满地的黑衣人,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哦。”凌言应了声,抬头打量了下两个女子,一红一紫劲衣,面容娇好,英姿勃发。 见黎傲然没有正眼瞧她们一眼,紫衣女子不满道:“什么人啊,救了你们居然连谢字都没有!” “我不记得有叫你们救。”黎傲然冷冷的丢下句话,便拉着白月往前走去。 凌言回过头,冲两人抱了抱拳,礼貌道:“两位姑娘不要介意,他就那脾气。多些两位仗义相助。在下凌言,敢问姑娘芳名,他日好答谢。” “这还像句人话。”紫衣女子看着眼前温柔微笑的男子,不禁脸色缓和下来,这才道,“我叫冉紫悠,这位是我姐姐冉红凤。凌公子客气了。” “冉姑娘?”凌言在脑海里搜索起来,姓冉,刚才的武功套路看来,莫非是?心中有的答案,问道:“两位是飞雁山庄,冉大侠的千金?” “你认识我爹?”冉紫悠雀跃的问道。 “呵呵,有过几面之缘,两位姑娘,后会有期,改日在下定上门答谢。就此告辞。”凌言微笑着抱了抱拳就要离去。 “恩,有缘再见。”冉紫悠愉悦的挥了挥手。 待三人走远,冉紫悠这才发现自己的大姐正看着别人远去的背影发呆。“大姐,你干嘛呢?”冉紫悠不满的那手肘撞了撞冉红凤。冉红凤这才回过神来,将眼神从黎傲然的背影收了回来,喏喏问道:“小妹,什么事?” “大姐,你搞什么啊?刚才也一句话都不说。你在发什么呆啊?”冉紫悠不满,大姐以前从来没这么失态过的啊。 “哦,啊,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走吧。大哥还在盐城等我们呢。”冉红凤忙不迭说着。 “哦,好。”冉紫悠疑惑的看了看举止奇怪的冉红凤应了两声,便将小指放在嘴边,吹出悠扬的声音,林子深处便传来了马蹄声。 两匹纯白的马儿乖巧的跑到了两人的身边,两人利落的翻身上了马。 —————————— 三人慢慢的走回了大道上,马车也被毁掉了,看来只有步行到下一个有人烟的地方了。三人安静的走着,突然白月对着黎傲然冒了句话:“我也要学武!你教我!” “哦?怎么突然想学?”黎傲然疑惑。 “以后可以保护自己,还有欺负我看不顺眼的人。”白月回答的理直气壮。 凌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第一个理由吧,还说的过去,这第二个理由,就有点…… 黎傲然也忍不住微笑起来,嘴里却答应下来:“好,你想学什么?用什么兵器?” “用鞭!”白月肯定的回道。 “怎么想用鞭子?”凌言不解。 “因为帅!”白月回答的更简单。 凌言无语,心里却在猜测,应该是刚才的事刺激到了白月。看着别的女人出手相助心里不舒服了吧。 “好。我命人回无忧宫将百花鞭送来。”黎傲然脸上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百花鞭?什么样的?”白月歪着脖子问道。 “那可是好东西。”凌言补充,“是无忧宫里的宝贝。龙藤塑其筋,百花其上,集仙灵之气,香飘四海的哦。有多少江湖女侠想得到。” “哇,还香的?”白月咋了咋舌。 “恩,所以才那么的女子都想要。”凌言笑着。 白月脸上露出了笑容,抬头看着黎傲然,眼里的柔情万分,两人尽在不言中。 “累不累?累的话我让无忧宫的轿子来。”黎傲然揉了揉白月的头。 “轿子?”白月不解。 “啊,你想把那他们召来?”凌言这回是真的吃惊了。接着假装痛心万分,自言自语道:“完了,这小子是真的陷进去了。红颜祸水啊,这小子是彻底的载在了白月的手里了。” 黎傲然没有理会凌言的唧唧歪歪,依然问着白月累不累。 白月摇了摇头:“不累的。不过,凌言说的轿子是什么?” 不待黎傲然回答,凌言先开口道:“是无忧宫的云虚轿。由无忧宫的高手所抬。不是在地上走,而是用轻功在天上飞,脚程很快。想当年,我也是受了重伤才享受了这待遇。啊,黎傲然,你这死没良心的,怎么不问问我累不累?”凌言扭捏的故意嗔怒着说道。 看着凌言扭捏的样子,白月一阵的鸡皮疙瘩。心中却有些好奇这云虚轿子起来:“那抬轿的人不是很累?” “有八个人的,四人一组轮换着。”黎傲然道。 “哦,这样啊。现在我不累,还是不用麻烦了。我们就这样走着挺好的。”白月微笑着。 “累了就告诉我。”黎傲然拉过白月,往前走去。两人完全无视了一旁的凌言。 凌言看着两人的背影,抽了抽嘴角,无奈的赶紧跟了上去。 三人走了半日,终于看到一小镇,此时,三人也感到腹中饥饿。一进镇子,三人便吸引了众人的眼光。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出色的男子,而且还一下出现了三个。 “想吃点什么?”黎傲然征询着白月的意见。 “随便吃点什么吧。”白月回道,“我也不挑食的。” 三人来到酒楼,门口的小二赶忙迎了上来。 “咦?好马。”凌言看到门口栓着的两匹马赞叹道:“想不到这小镇上居然有昆天马。” “这是两位女侠的。三位客倌里面请。”小二讨好的接过了凌言的话,忙迎上来做了个请的动作。 “女侠的?”凌言蹙起了眉头。 正文 白月卷 第四十六章 小二将白月一行人迎进了酒楼,凌言一眼就看到角落里那一紫一红衣的女子。紫衣的女子也看到了他们。忙起身挥手:“凌大哥,这边,这边。” 白月看着凌言有些尴尬的样子,不禁打趣:“哟,什么时候这么好的关系了,人家都叫你凌——大——哥了。”说凌大哥三个字白月用特别嗲的声音加重。凌言的脸色不自然起来,正了正脸色道:“别闹了,好歹人家救过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 “要去你自己去。”白月撇了撇嘴,跟着黎傲然来到了另外一张空桌坐下。凌言长叹了口气,对这两人还真没什么办法。无奈的冲冉紫悠笑了笑,慢慢的走了过去。冉红凤看着黎傲然和白月坐在另外一张桌旁,也没有过来说话的意思,脸上不禁一阵的失落。 “两位姑娘也在这用午膳啊?”凌言微笑着走上前。 “恩,凌大哥,你怎么会来这?”冉紫悠看起来心情很好,起身请凌言坐下。眼角瞟了瞟独自坐在一边的两人,心中悱恻,那两家伙一点也不懂礼貌。救了他们连个谢字都没,还冷着张脸。好象自己欠了她们很多钱一样。 “我们马车不是被毁了嘛,来这雇辆马车去盐城。”凌言依然是一副和煦的微笑,“两位姑娘又是准备去哪?” “啊,真巧,我们也是去盐城。凌大哥方便的话我们一起上路吧,我们还可以照顾着你们的周全。”冉紫悠想起眼前这个温柔的男子被毒箭伏击的时候,那两人似乎不怎么会武功,就靠他一个人的话似乎有些吃力。 凌言看着眼前直率的善良的女子,忍不住发自内心的笑了。心中却想到,那个冰块黎傲然需要有人保护的么?呵呵。但是眼前的女子似乎是在为自己担心,怕自己保护不了那两个人么? “凌公子方便的话就与我们同行吧。如果再遇到之前的事,就不太好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冉红凤却突然开口了,声音柔柔的轻轻的,让人不忍拒绝。 “这个……”凌言有些为难道,“不好意思麻烦两位姑娘的,之前的恩情还没有报答,现在~~这太过意不去了。” “不麻烦的,凌大哥。这是小事。”冉紫悠摆了摆手。 白月冷眼看着这边,这个小丫头一腔热情,毫不做作,真真是一副江湖儿女的风采,倒是惹人喜欢。只是旁边一直不说话的红衣女子,却有意无意的将眼光落在了黎傲然的身上,看的白月不禁哑然失笑。 “这,我问问我的朋友。”凌言盛情难却,只得提出先问过黎傲然和白月的意见。 冉紫悠刚想说什么,冉红凤柔柔出声:“也好,凌公子请。” 待凌言回到白月一桌,冉紫悠低声对冉红凤道:“大姐,那两个人板着张脸,又没礼貌,理那么多做什么?” “你个傻孩子,难道你认识凌公子会丢下那两人单独和我们上路么?”冉红凤轻轻刮了下冉紫悠的鼻子。 “哦,也对。”冉紫悠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声道。 “傲然~”凌言坐下来,拿起小二倒好的茶一口饮尽,“你都听到了,如何?” 黎傲然没有说话,转过头询问的眼神看着白月,白月转着手里的茶杯道:“无所谓啊。凌大哥~~~那就一起上路吧。”凌大哥三字喊的凌言嘴角一阵的抽搐,偏生白月又是一本正经的面去表情。 “好,那我去与她们说。”凌言起身又走回了冉紫悠的桌子。 片刻,凌言带着两姐妹过来一起落座。 “这位是飞雁山庄冉大侠的千金冉紫悠,这位是冉红凤。这是我朋友黎傲然,白月。”凌言介绍着。 两姐妹听着这名字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是何人,只是抱拳行了行礼。黎傲然却连头也没抬一下。白月抬头,冲冉紫悠微微一笑,顿时惊诧住了两姐妹。眼前的这个男子,美的太不象话。“两位冉姑娘,请坐,上次多谢救命之恩。”白月浅笑着,压低了声音请两位坐下。 冉紫悠顿时对白月立起了好感,这个人似乎不是真的那么令人讨厌嘛。他旁边的那个寒面冰人才真的是惹人厌,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 “白公子客气了。”冉红凤也微笑点着头回应,“路见不平本该拔刀相助。” 白月也笑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冉红凤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黎傲然,有些局促。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气息是那么的冰冷,是否他对任何人都是这般的拒以千里之外? “菜来咯~”小二那唱腔一般的声音响起,麻利的将菜都一一摆好。 “两位姑娘请用,不必客气,这顿权当我们一点点小谢礼,日后再重谢。”凌言始终好脾气的微笑着。 脸快笑烂了。白月在心中好笑,原来这家伙见到美女就这样。突然想起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他也是轻浮的上前搭讪。 黎傲然夹了口菜,尝了尝,微微顿了下,再夹了块到白月的碗里,淡淡道:“这个味道还行。”白月尝了尝,点了点头。也回夹了块到黎傲然的碗里。黎傲然忽的露出个淡淡的微笑,却是让冉红凤看的愣了神。他会笑!居然笑的如此好看,这一刻,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失去了颜色一般。这样出色的男子,为何自己从未听过这号人?再将视线投到了白月的身上,这个年龄看起来小些的男子,美的至极,却无法让自己欣赏。这么的美,太妖娆,不似个男人。 想到此,冉红凤一惊,眼前的男子莫非是女子所扮。仔细的打量去,没有耳洞!她哪知白月以前刚穿到这世界的时候就很讨厌穿耳朵这种做法,早已将耳环摘去,再抹过药,耳洞早已愈合。那么喉结呢?冉红凤再看上白月的喉咙,没有!莫非真是女子!突然又看到白月瘦削的身子娇小的身形,顿时自嘲的在心中笑了笑,眼前的男子还这般小,即使是男子也还没到长喉结的时候吧。 殊不知,这一误会在以后的日子让冉红凤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正文 白月卷 第四十七章 吃过饭,凌言结过帐,众人便出了酒楼。看着两姐妹拉过那两匹纯白的马,凌言恍然,早该猜到这里也就她们能有这马。 “凌大哥,你们要先去雇马车么?”冉紫悠牵着自己的爱马。 “恩,这样吧,半个时辰后在西门会合。”凌言依然笑的灿烂,看的冉紫悠一阵的失神。这个人的笑,好温暖啊。 “好的。”冉红凤回答道,“如此,我和小妹便去采购些东西,半时辰后在西门会合。” 众人道别后,凌言三人便问小二打听了哪里可以雇佣马车离去。 冉红凤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眼神。那个男人,始终没有和自己说过话。那冰冷的眼神似乎将什么都看透,能俯视一切的一切。 “大姐,你又发什么呆啊!”冉紫悠皱起了眉头,不满了,“我们要去买些什么啊?” “啊?哦。”冉红凤回过神,忙牵着马往前走去。 “大姐是怎么回事啊?最近怎么老走神,以前都没有。”冉紫悠歪着脑袋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冉红凤,忙出声追上去,“大姐,等等我。” —————— 三人雇好了马车,正准备上车,黎傲然却突然走到一角落再出现的时候,手上拿了根鞭子,走过来递给了白月。白月还未接过鞭子便闻到了一股清新的香味。有些不可置信的接过鞭子仔细观察起来,惊喜道:“这鞭子真的有香味!”鞭子光泽韧性都十分好,上面所谓的百花是鞭上突出的一些小块,香味正是从上面散发。 “这些是什么?”白月摸着那些小块不解的问。 “这是我用药浸泡过的一些东西,附在上面有香味,挥舞的时候威力也加强了。”黎傲然看着白月脸上露出笑容,不禁问道,“喜欢么?” “喜欢,喜欢。”白月微笑着拿过鞭子挥舞了几下,韧性极好,风声呼呼作响,夹杂着阵阵幽幽清香。 “喜欢就好。”黎傲然点了点头,“那我们也上路吧。” “恩。” 众人上了马车,往西门方向赶去。 到了西门,冉紫悠两姐妹已经在那等候。凌言探出脑袋冲两人招了招手。停下马车,寒暄了几句,众人一起上了路。 马车里,白月无聊的吃着在镇上买的零食,歪着脑袋问着凌言这次盐城的灯会和花魁比赛的情况。 “盐城的灯会三年一次。届时热闹万分,很多有钱人都会去。那里会有美食街,各地很多厨师都会赶去一竞高下。还有很多稀世物品可能会有卖。至于花魁比赛,都是全国各地各大青楼的名妓,都是多才多艺的女子。不过,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很多有钱人就会前去,看中的会为其赎身,带回去做妾室。”凌言娓娓道来,却听的白月眼睛都瞪大了。这个灯会,居然包含了这么多的内容。花魁比赛似乎更像是青楼的那些女子为自己找个好退路啊。心下对此行更加期待起来。 一路上,凌言热心的对冉家两姐妹照顾有加,白月偶尔是淡淡的回应几句,但是依然是客气的。唯有黎傲然是一眼也没有看过两人,更别提会说话了。对于黎傲然的态度,冉紫悠是非常的不满,凌言也只有好言相劝,一再强调两人的性格就是那般,并非针对她们。在凌言的好言好语下,冉紫悠才撇了撇嘴不再计较。每当这时,冉红凤总是一脸复杂的看着黎傲然那精致却没有任何表情的容颜。 这晚,众人在下一个小镇上投了宿。桌上,依然是凌言温柔微笑着与冉紫悠聊着。黎傲然和白月无话,两人默默的吃着饭。只有偶尔互相给对方夹菜会让冉红凤诧异,没见过有两男子会有这般好的感情。凌言看到冉红凤看着黎傲然两人又些诧异的眼神,知道其误会了,轻轻咳了咳,不自然道:“这两人一直都这样,觉得有好吃的就会分享一下。” “哦。”冉红凤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 黎傲然和白月却头也没抬的继续吃着。吃罢,白月淡淡道:“你们慢用。”便和黎傲然扬长而去。冉紫悠冲远去的两人做了做鬼脸,不满的冷哼道:“拽什么嘛,不就是长的好看了点。性格真是没话说,还没凌大哥的半分好。”凌言闻言不禁无奈的笑了笑,没有言语。反而是冉红凤出声责备:“小妹,这是什么话!不得无礼。” “哦,是。”冉紫悠嘟起了嘴巴,心中显是不服气,小声嘀咕着,“人家说的都是实话嘛。” 看的凌言又是一阵隐忍的笑,眼前的冉紫悠还真是个真性情的女子。 ———— 白月和黎傲然回到了客栈的后院里。黎傲然抬头看了看夜空皎洁的月亮道:“现在还早,我们去习套鞭法吧。” “啊!真的?”白月雀跃的就要回房去拿鞭子。 “恩,慢点,我在这等你。”黎傲然嘴角浮出淡淡宠溺的笑。 “恩恩。”白月欢欣的回了屋拿了鞭子又很快的回到了院子里。 “走。”黎傲然轻轻搂过白月的腰,双足一点,两人便飞出了院子。白月靠在黎傲然的身上,忽的伸过双手搂住了黎傲然的脖子,感受着黎傲然身上的气息。忽的伸出舌头在黎傲然耳朵上轻轻一舔。黎傲然身形一个不稳,赶忙在一屋顶上站稳当,嗔怒道:“小妖精,你想害死我们两么?” 白月咯咯的低笑起来,附在黎傲然的耳边小声戏谑道:“这样就害死你,那传出去,堂堂无忧宫的宫主居然这么没定力,无忧宫威望何在?” “你这小妖精。”黎傲然不再废话,猛的低头吻住了白月的唇。白月微微一怔,即刻回应起来。两人抵死缠绕一般,良久才分开。白月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索性将脸埋在了黎傲然的怀里,不再吭声。 黎傲然脸上露出得逞的浅笑,一把抱过白月,轻轻跃上了另外的屋顶远去。 远远的暗处,一双暴虐的鹰眸将一切尽收眼底。眼中却有些疑惑。 正文 白月卷 第四十八章 夜空,一轮皎洁的月亮挂在上面。凉风习习吹过。白月痴痴的看着将鞭子挥舞的行云流水的黎傲然。这个男人为什么用什么武器都这么帅呢?如此的完美,真不似个人,似无意落下凡间的神一般。 黎傲然挥舞完一套鞭法,回头看到白月正痴痴的看着自己,走上前轻轻捏了捏白月的鼻子道:“在发什么呆呢?” “在看你呢,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的完美?”白月双手支着下巴,看着眼前逐渐放大的俊脸。 “完美?”黎傲然呵呵的笑起来,这才在白月的旁边坐了下来,“怎么说是完美?” “你看你哦,脸如此的俊美。”白月说着伸手捏了捏黎傲然的脸,然后继续补充着,“武功又那么高强,医术更不用说。” “是么?我怎么不觉得。”黎傲然捉住在自己脸上乱捏的小手。 “对了,你多大了呢?”白月突然想起这问题,不禁好奇的问出了口。 “二十一。”黎傲然回答道,再看了看白月道,“你呢?似乎我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 “我?”白月突然怔住了。自己这副身体到底多大,自己也不清楚的。以前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只知道这副身体被自己的大哥爱上,然后被所谓的大嫂打的七荤八素,再被丢下了悬崖。其他的一无所知。 黎傲然见到白月的脸色突的一变,忙握紧了白月的手道:“你不想说便不用说。” “我自己也不知道。”白月平静的说道,“我好象摔下了悬崖,失去了记忆。被人救了后,别人以为我是去勾引她相公的,又被丢下了悬崖。就被羽山派的弟子救了。后来就遇到你了。”白月没有再提起前生的事,只是觉得现在说这些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既然有了新的身份,就好好的用这新身份在这世界活下去吧。前生的记忆并非是美好的回忆,忘却了也好。 话落,白月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黎傲然紧紧的拥着白月,柔柔道:“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恩,我相信你。”白月甜甜的笑了,依偎在了黎傲然的怀里。对于黎傲然的话,白月现在是深信不疑,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能如此相信眼前的男子。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好温暖,好温暖,白月贪恋的反手搂住黎傲然不肯松手。 两人静静的坐着看着天上的月亮。 “白月,白月,这个名字好。如天上皎洁的月亮。”黎傲然念着白月的名字。 “哈哈,你觉得我像那无暇的月亮?你不觉得我有时候很残酷,很冷血么?”白月庸懒的靠在黎傲然的怀里。 “呵呵。”黎傲然不说话,只是低低的笑着。 “笑什么嘛!快说。”白月伸手掐了掐黎傲然的腰。 “好,我说。”黎傲然环过手抓住了白月不安分的手,这才道,“那不叫残酷,那叫真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若是天下的病人都来要我治,我早就累死了。” 白月低垂下眼睫:“我不是那么无私的人,我是个自私的女人。什么事我都会先为自己想,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去冒险。这样的我,你还会觉得好么?” “这才是真实的啊。”黎傲然吻上白月那煽动的眼睫,温柔道,“如果你真是那种头脑发热,见人就救,不会站别人角度去考虑的女人,我也不会看上你。” 白月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男人不都喜欢温柔善良的女人么?” “那些所谓的善良,总把自己的思想强加与别人,让别人痛不欲生却还沾沾自喜的人,你说我会喜欢么?”黎傲然理着白月柔顺的头发慢慢说道。 白月怔住,突的使劲搂住黎傲然的腰,再也没有说话。 黎傲然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拥着白月静静的看着天空的月亮。 待两人回到客栈时,众人已经睡下。两人也回了房。 翌日一早,众人用过早饭,便又上了路。一路上再无伏击,众人顺利到了繁华的盐城。 进了城,白月好奇的掀开窗帘往外看。道路很宽阔,可容八匹马通行。街道的两边早已经摆了很多摊。远处最显眼的是一座耸入云天、玲珑剔透、万紫千红的彩塔。 “那是什么?”白月指着远处的彩塔问,“这个灯会会举行几天?已经开始了么?”白月不解。 “那是灯塔。应该是明天才开始,要举行十五天。”凌言耐心的解释。 “半个月那么久?!”白月更有些惊讶了。 “恩。今天晚上就可以去看看。”黎傲然在旁边说道。 “灯会都准备好了?是不是挂很多灯?”白月像个好奇宝宝一般。 “对,晚上去看看。”黎傲然看着白月好奇的样子,微笑回答。 进了城,到了客栈,冉紫悠和冉红凤便与众人告别。因她们要去与自己的大哥会合。走前冉紫悠一再强调要凌言日后一定要去飞雁山庄做客。凌言还是微笑着答应下来。冉红凤犹豫的看了看一直没有正眼看向这边的黎傲然,想说点客套的告别话,却不知如何开口。 “有缘自会再见。”凌言微笑着。 “恩,凌大哥,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冉紫悠笑的灿烂。 两姐妹告别后,利落的翻上了马离去了。 三人进了客栈投宿。夜晚很快来临。 白月站在客栈的窗口,却着实被吓了一大跳。这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啊。白天望去的那座耸入云天、玲珑剔透、万紫千红的彩塔,夜晚便成了一座光芒万丈之灯。突然,白月的脑海中出现以前有位诗人所作的诗:拔地烧空空炬长,烛龙桂影照穹苍,七层火树云生暖,九曲神珠夜吐光。霞光彤幢归净界,星随绛节下西方,如来应到天坛上,万斛金莲绕步香。 三人出了客栈门,白月看着周围是目不暇接。千万点繁灯点缀于树下廊前,灿烂如昼。从外形看,有长形、方形、圆形、四角、六角、八角,单层、双层、多层等传统的灯,色彩鲜艳,灯画讲究,。千万盏彩灯竞相放光,犹如星衢。 从来没有见过此景象的白月看花了眼。 “小贱人!还敢跑!上次腿没被打断是不是?看老娘这回怎么收拾你!”一个尖锐的声音传到了白月的耳朵里。前面本是热闹的群众,出现了一阵的骚动。 前面出了什么事?白月蹙起了眉头。 正文 白月卷 第四十九章 “小贱人!还敢跑!上次腿没被打断是不是?看老娘这回怎么收拾你!”一个尖锐的声音传到了白月的耳朵里。前面,出现了一阵的骚动。 前面出了什么事?白月蹙起了眉头。 对这种热闹白月从来是不会去围观,从来都是一走了之。但是耳边的骂声却越来越不堪:“你个小贱人,就是个被骑的货,还想跑……” 白月皱起了眉头,脚步慢慢的往人群骚动的方向走去。人群中间一个老鸨模样的中年肥胖女子叉着腰,正抬脚踢着地上一个少女。少女的头发凌乱,身上的衣衫也是狼狈不堪。身旁站着几个虎视眈眈的满脸横肉的汉子,就在等老鸨发话了。 “给老娘带回去!”老鸨再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少女的身上,啐了口,叉着腰冲周围的人呼喝着,“看什么看?这是他爹卖来的,不是老娘抢来的!都散了散了!” 周围的人低声议论着慢慢的散去了,白月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少女那凌乱发丝中透出的坚毅眼神突的让白月一震。看着老鸨身边的壮汉子将少女拖走,白月沉思下来。 “跟上去看看。”白月拉了拉黎傲然的手,随即跟了上去。黎傲然和凌言虽然心下奇怪白月怎么突然对别人的事感兴趣起来,却没有问出口,只是默默的跟了上去。 “寻欢楼。”白月抬头看了看老鸨和少女进的楼,低声念出了匾额上的字。这就是青楼?当穿着不俗的三人迈进楼时,门口的姑娘眼睛都亮了。如此俊美的男子来青楼,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忙不迭的迎了上去,就往走在最前面的白月身上靠,口里嗲死人的声音道:“哎呀,三位公子面生的很,外地来的吧。来咱们寻欢楼可真是来对地方了。这位爷……”话音未落,被白月猛的用力闪开,说话的女子一个踉跄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上。 “哎呀,这位爷,奴家哪里做的不好嘛?”女子站稳身子嘴里嗔怒着,却不敢再贸然靠过来。 “你们的妈妈呢?”凌言适时的开口问道,“我们有事找。” 女子稍微一愣,随即揣测起来,眼前三位穿着不凡的人莫非是来找头牌的?于是,不敢再怠慢忙道:“妈妈刚去了后院,奴家这就去请她来。” 三人也不再说话,不理会周围女子惊艳的目光,泰然坐在了大堂中间。 “啊呀,什么时候寻欢楼还买了小厮?这样子真惹人怜爱,来来,给大爷亲下……”一个肥胖的男人脚下不稳,由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扶着,满嘴的酒气从楼上跌撞着走了下来。看着坐在大堂中间的白月两眼放光,眼里的猥琐流露出来。 肥胖的男子刚走到白月的身边,想伸手抚摸白月的脸,突然,一道白光闪过,肥胖男子愣住。周围的人也全部愣住。只因为肥胖男人那刚伸出去的手掌不见了,伤口突的像喷泉一般欢快的喷出血。没有看到任何人动过,肥胖男人的手掌此刻却正安静的躺在地上。 血没有喷到白月一丝一毫,只因为黎傲然快速的扯下桌布挡在了前面。而桌上的茶壶杯子却没有挪动一分。白月愣住,旋即嘴角浮起了一丝柔柔的笑意。这个男人啊……下手居然这么快,自己都没看清楚他什么时候下的手。 肥胖的男人看着自己正在死命喷血的手腕,剧痛这才袭击了他的意识。接着,大堂响起了如杀猪一般的惨烈嚎叫声。顿时,大堂里的尖叫声响成了一片,肥胖男人身后的两个女子更是卯足了劲的尖叫着。 “你们的妈妈现在在哪?”凌言起身,拉过旁边一个吓傻了的女子,温柔的微笑问道。 女子看着凌言温柔的眼神,迷失在了那深邃的眼睛里,不由自主喃喃道:“在那边,后院的柴房里。”手指着大堂的侧面一个小门。 “谢谢你啊,你今天真是美丽动人。”凌言放开了拉着女子的手,深情的丢下句话,转身跟在了黎傲然的后面。 女子石化在了原地,直愣愣的看着凌言的背影没有动,手上还有凌言的余温。 还留下了依然在原地嚎叫的肥胖男人,看到三人欲走远,声嘶力竭的喊着:“给我站住,别想走!混帐……” 三人充耳不闻,慢慢往大堂侧面的小门走去。 从侧面的门进了院子,很容易就找到了柴房,此刻里面正传来一阵奇怪的噗噗声夹杂着一阵阵的闷哼声。接着响起了刚才那尖锐阴毒的声音:“你个小贱人,我看你还跑!” 白月沉下了脸,从虚掩的门往里看去,正看到少女被结实的绑在柱子上,嘴被一团破布堵住。两只裤脚被绳子扎住,裤腿里似乎有什么活物。而旁边的老鸨正拿着鸡毛掸子狠命的打着少女的裤腿,随着老鸨的用力击打,里面的活物动的更加厉害了。少女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仔细听来,在裤腿里的活物发出的是喵喵的叫声。是猫!白月顿时气血冲上了头。原来如此!将猫塞进了少女的裤腿里再用鸡毛掸子抽打,让猫死命的抓少女大腿的肌肤。 “哟,兴致不错啊。”白月推开门,斜斜的靠在门边,戏谑的看着里面愣住的众人。 “你是什么人!”老鸨看着白月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怒喝道。 “这个,你卖不卖?”白月指着头发凌乱的少女,淡淡道。 老鸨愣住,眼珠快速的转动打量着白月三人的穿着。老鸨毕竟是老鸨,她明白每三年的灯会会吸引很多贵人来此。很多人都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 下一刻,老鸨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哟,三位爷,这是说的哪的话啊?这个小贱人才卖来,还没调教好,怕污了三位爷的眼啊。” 凌言冷笑,明白眼前的老鸨无非是想抬价,也不再说话,伸手在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丢给了老鸨,淡淡道:“剩下的钱请这的弟兄们喝点水酒吧。” 老鸨忙不迭接过银票,一见上面的面额,脸立刻笑成了多花,却是褶皱满脸。要知道,这个野丫头自己不过花了五十两买来的,现在却翻了这么多倍。“三位爷,人你们想什么时候带走?”老鸨笑眯眯的问着。 “你们出去吧。”白月不耐的挥了挥手。 “好好,不打扰爷们的消遣。爷们需要什么吩咐一声就成。”老鸨点头哈腰着,冲屋里的几个汉子使了使脸色,一行人快速退出了柴房。 白月慢慢的走上前,少女的头埋的很低,浑身无声的颤抖着。白月轻轻抬起少女的下巴,迎上了一双清澈却倔强的眸子。 “你……”白月缓缓的启开唇,慢慢说道。 正文 白月卷 第五十章 “你……”白月缓缓的启开唇,慢慢说道,“走还是留?生还是死?”接着轻轻拿掉少女嘴里的破布。 “走!生!”清秀的女子像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一样的低吼。 “好。”白月轻轻的笑了出来。这双清亮的倔强眸子,自己很满意。 凌言在黎傲然耳边低声道:“你娘子还真会捡人,这是第二个了。” “只要她喜欢。”黎傲然淡淡的回了句。 “公子要我做什么?”清秀的女子直接问,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惶恐,全是淡定。 “还没想好。”白月微笑,眼前的这个女子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聪明,“你叫什么?” “彩霞。”女子没有说出自己姓什么。白月也明白过来,那个亲自把她卖到这来的人确实不配她再跟着他姓。 “行吧,彩霞,以后跟在我身边吧。”白月解开彩霞的绳子,看着彩霞的裤子,奴了奴嘴,“把里面的东西放掉吧。” 说罢,白月转身出了柴房。 “我们走罢。”白月和黎傲然并排走在了前面。 “咦?”凌言有些诧异,不禁小声问,“你就这么放过那个老鸨?” 白月头也不抬,冷冷的丢下句话:“她有什么错?这里又不是慈善堂。她只是个生意人。”凌言语塞。 是的,青楼是要交税的。而眼前的这个女子是被自己的父亲卖来的,商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自然会想尽各种办法让她来接客赚钱。 三人走进大堂,彩霞忍住大腿的疼痛,慢慢的跟在后面。 大堂里此时满是肃杀的气息。一群官兵正严阵以待,都虎视着侧面的小门。大堂里的血迹还没有清除掉,只是那只手已经不见,肥胖的男人也不见。 “是你们伤了李员外么?”为首的一个捕快模样的人用刀指着走出门的白月三人。说话的底气却有些不足。看这三人穿着不凡,尤其那绿眸的男人。清冷的眸子里摄出的却是让人心悸的眼神。每三年的灯会,总会来些他们官府都惹不起的人。眼前的这三人身份还未摸清楚,不敢贸然举动。李员外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他的一个亲戚在宫里是贵人。这可不好办了,只有先问清楚再说了。 “是啊。”黎傲然回答的云淡风清,仿佛是见与自己不相干的小事。 捕快愣住了,显然没想到黎傲然居然如此平淡的说出这句话。 “既然阁下伤人在先,只有麻烦与我们回躺衙门了。”捕快还是客气的不露声色的说着。 “不去。”黎傲然还是冷冷的吐出两字,绿眸里深邃的让眼前的捕快几乎快要迷失。 “这,恐怕由不得阁下。”捕快有些为难,却还是尽忠职守。 黎傲然也不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块玉佩随意的丢给了捕快:“那个肥猪的手先不干净,想动我的娘子,所以给了点小教训。” 白月忍住笑意,肥猪这样的话从面无表情的黎傲然嘴里说出来,刹是怪异。 捕快心中有些讶异,眼前男子的娘子在哪里?却还是忙伸手接住玉佩,看到玉佩的式样,立刻变了脸色。这个玉佩的样式他见过。做了这么多年的捕快,每三年的灯会中无意中也见识了太多。随即很快将脸上的讶色隐去,恭敬的双手递回玉佩,恭敬道:“如此,我会禀告大人实情的。是李员外无礼在先。三位爷慢走。”说罢,冲底下的人使了使眼色,下面的人让出了条路。 三人带着彩霞离开了寻欢楼,白月想起那块玉佩。 “那是贤王给你的玉佩?”白月轻声问。 “不是,是左丞相。”黎傲然在怀里掏出那块玉佩,“要么?” “不要,只是问问。”白月切了声,“这些人这么卖左丞相的面子?” “现在掌权的两人就是左右丞相。一军权一政权。”黎傲然两句话就将天下的形势阐述清楚。 “哦。”白月哦了声,没有再言语。心中却暗道,那现在的皇上还真可怜,又是一个掌握不到实权的人。 —————————————— 湖中央,一豪华的画舫里。 剔透琉璃罩内红烛扑腾,光影一长一灭。透雕花月牙落地罩垂下青丝软纱逶迤,烛光摇曳,带着淡淡的红,映着青色帘影。 一华服的年轻男子,狠狠捏着自己手里的杯子,一仰脖,将杯中辛辣的酒全数灌入。接着再倒上,再灌入。 “爷,您,不能再这么喝了。”旁边另一年轻的男子担忧的看着桌上七八个空的酒瓶。 “住口!连你也要对我指手画脚么?”华服的男子愤恨的将手中的杯子用力扔向湖心,“你给我滚出去!” “爷……”桌旁站立的年轻男子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你没耳朵么,叫你滚出去。”华服的男子双眼有些朦胧,迷茫的看着窗外,口中却依然暴虐的喊道。 “是,爷。”年轻的男子慢慢的退出了房间。 华服的年轻男子随意在桌上又开启了瓶酒,往桌上一摸,这才想起刚才已经将酒杯扔出了窗外。自嘲的笑了笑,拿起酒瓶直接对着嘴猛灌起来。眼角似乎有什么苦涩的液体滑下。 “啪”的一声,华服男子手里的酒瓶被生生捏碎,破碎的瓷片插入了肌肤,插入了血肉。混杂着酒的辛辣,痛楚慢慢的堆积,却分不清楚是心里的痛还是身体的痛。看着慢慢渗透出来的鲜血,突然,他笑了,笑的迷醉,笑的沧然。 可是,那薄薄的雾水却在好看的双眸里浮了上来。 无力的趴在桌上,男子突然像个孩子一般,轻轻的无助的啜泣起来。声音却是极其的隐忍。 门外的男子听着里面的声音,皱起了眉头,深深的闭上了眼。 没有推开门,只是静静的站在门边,默默的守着,直到天明。屋里的那个人,也只有自己能守护了…… 屋里的那个人,能否遇到自己的良人。遇到一个真的会爱他,会全心为他的人呢?门边的男子脸色慢慢的黯淡下去,最终再无一丝异色。 正文 欧阳离卷 楔子 万里无云的天空,深远又辽阔。 悬崖上,一红衣女子伫立在边上。 红衣女子身后不远处,是一群佩着剑的人,最前面的是一个俊朗的男子。男子脸上全是担忧。 风,从崖下吹了上来。 红色的衣服随风飞舞起来,异常的刺眼。 “离儿,同我回去。”俊朗的男子眼里全是恐惧,生怕大声点就会将崖边的人儿吓的失足跌落。 “你认为我还会同你回去么?”一个柔美的声音淡淡的传来。 “离儿!”俊朗男子急切的呼喊着,欲往前举步。 “站住,你敢再往前走一步,我立刻跳下去!”红衣的人儿转过身来,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美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脸。声音里带着的坚决让俊朗的男子生生止住了步子。 俊朗男子心痛的看着眼前的人儿,不可以!不可以失去她。 “离儿,乖,跟我回去。”声音颤抖着,“你娘亲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回去?交代?呵呵。”那张绝美的脸上露出讥诮的微笑。 即使满是讽刺的微笑也让俊朗男子一阵的失神。身后众人更是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这是怎样的颠倒众生的笑容啊! “对,和我回去,离儿!”俊朗的男子眉间全是恐惧,眼前人儿笑的是那般的不真实,仿佛下一刻就要灰飞湮灭一般。 “你认为我失去了她还会跟你回去么?”悦耳的声音全是讽刺,“如果没有了这张脸,你还会要我和你回去么?呵呵” “离儿,你想干什么?”俊朗的男子的心里极度不安起来。 “这张脸啊,呵呵。”红衣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头上的发钗,毫不留情的用力在脸上划了下去。鲜血泊泊的流了下来,从眼角一直划到了嘴角这才住手。 “离儿!住手!住手!”俊朗男子疯狂的大喊出声,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 突然,红衣的女子笑了。淡淡的,漫不经心的朝正在冲过来的男子笑了。 “呵呵,这个世界,我厌倦了。”红衣女子笑的凄美,脸上的血滴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的血花。无比的妖冶。 “再见了。”话音未落,红衣女子张开双手,整个人自悬崖边下坠,以飞翔的姿态,仰面落入茫茫云海中。 “不~~~~~~~~!!!”痛彻心扉的声音响彻天际,声音里的绝望和悲痛让身后的众人不禁一震。 崖边只留下那支带血的钗和满地妖冶的血花。 还有,那个伤心欲绝的男子。 正文 欧阳离卷 第一章 什么都不需要 天佑历三百二十一年,沧月国四海升平,国泰民安。 京城最有名的铸剑坊——天剑坊,闻名天下,生意遍及五湖四海,除了朝廷的兵器由欧阳家的铸剑坊打造外,天下各门派镖局所用武器皆是出自欧阳家的铸剑坊。自然,欧阳家富甲天下也威名远扬,连朝廷上下都会给欧阳家三分薄面。 欧阳家的小女儿,欧阳离在这一年静静的降临人世。 从欧阳离开始记事起,就知道自己的娘亲有些不寻常,但是到底是哪不寻常呢?自己却说不出来。 直到长大些,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娘亲就是世人口中的傻子。一个整天痴痴傻傻,只知道吃饭睡觉的傻子。 从欧阳离记事起,就感到周围的人看自己的眼光不一样。有不屑,有可怜,还有厌恶。每一个人都对自己冰冷,只有那傻傻的娘亲会整天搂着自己呵呵笑。那个让自己叫他爹的人,欧阳家的主人——欧阳致远,眼神永远是冷冷的,只有每到晚上才会出现在自己和娘亲住的院子里。 “离儿,我的离儿~~”傻娘亲每天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欧阳离总会报以微笑再反手抱住娘亲。 “离儿饿不饿啊?离儿冷不冷啊?”痴傻的娘亲每天问的最多的就是这两句话。 欧阳离总是耐心的每一次都回答:“娘亲,离儿不饿,离儿不冷。” 痴傻的娘亲听完就会又搂着欧阳离呵呵笑起来,欧阳离在这个时刻,小小的脸上也洋溢着满足的微笑。 转眼,欧阳离六岁了,是该到读书的年龄了。欧阳致远请了先生让欧阳离和自己唯一的儿子欧阳辰逸在一起上课。六岁的欧阳离已经出落的越发标志了,隐隐有着母亲那倾城的影子。 “你就是我的小妹?”欧阳离刚迈进书房,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瞪着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欧阳离微微一怔,明白过来眼前的人就是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大哥欧阳辰逸,随即点了点头:“是,大哥。” “你长的真好看。”欧阳辰逸咧开嘴笑了,“以前爹一直都不准我去那个院子,我都没见过你。” 欧阳离看着欧阳辰逸灿烂的笑容,痴了。第一次有人这般对自己笑。摸了摸胸口,那里似乎有些暖暖的。 从此,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会对欧阳离敞开笑容的人,这个人就是她的大哥——欧阳辰逸。每天上课前,大哥总会塞给她很多小玩意。有时候是吃的,有时候是小玩具。 欧阳离在大哥无微不至的关怀中成长到了十五岁。 十五岁的欧阳离已经出落的美的让人窒息。欧阳辰逸此时也长成了个翩翩儿郎。 “离儿离儿~~”院里又响起了娘亲焦躁的呼喊。 门口的丫鬟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小声嘀咕着:“这个傻子,成天就知道吃吃睡睡,连猪都不如,猪到最后还能有~~” “有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的丫鬟身后响起。 丫鬟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因为她听出来这个声音正是少爷欧阳辰逸。机械的转过身,迎见的是欧阳辰逸深邃如夜空的眸子。旁边是一脸淡然的小姐欧阳离。 “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小姐饶命啊~~”丫鬟忙不迭跪在了地上哀求着。 欧阳离一眼也没有看地上跪着的人,只是轻轻的迈开步子,越过跪着的丫鬟,直直走向在院中到处翻找的娘亲。“离儿,离儿,你在哪呢?” 欧阳离看着眼前到处寻找自己的娘亲,心中一痛,忙迎上去一把抱住:“娘,娘,离儿在这,在这呢。” 娘亲忙一把反抱住欧阳离害怕的说着:“离儿,我的离儿。娘以为你不见了。” 欧阳离鼻子里一酸,轻轻拍着娘亲微微颤抖的后背:“娘,离儿没有不见。离儿一直在。一直在的。” 欧阳辰逸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一痛。猛的冷眼扫过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眼中冒出寒光:“自己去刑房领罚吧,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说罢,转身离去,不顾瘫在地上的丫鬟。这个院子没有经过父亲的允许,他也只能走到门口。 “娘亲,你饿不饿?”欧阳离微笑着轻声问道。 “离儿,离儿,我的离儿。”娘亲却只是反复念叨着这一句话。 “在呢,在呢,娘亲,离儿在这呢。”欧阳离温柔的笑着,牵起了娘亲的手,往屋里走去。 不记得这里换过多少个丫鬟了。只要被大哥撞见有丫鬟对自己的娘亲不敬,立刻就会被打的半死换走。 不管换多少丫鬟,丫鬟眼底深深的鄙视和不屑,欧阳离早已习惯并处之泰然。 她不需要在乎别人的眼光,不需要别人的可怜。 什么都不需要。 要的,只有自己的娘亲。 正文 欧阳离卷 第二章 妖孽 欧阳离坐在院中失神的看着满园的姹紫嫣红。 很美,却不是永恒的美。终有天,它们都会凋落化做泥土。 母亲的容颜逐渐的老去了,爹很少在晚上来院子了。自己也很少再听到那细碎的如呻吟般的喘息声了。 一切幸或是不幸? 忘不了七岁那年大娘看自己的眼神,以及牙缝里挤出的那两个字。 那年也是阳光和煦的春天。大哥带着自己在园子里玩耍。 “小妹,喜欢什么花?”大哥指着满园的春色,“喜欢什么大哥给你摘。” “不要,大哥不要摘下来。”欧阳离摆了摆手。 “为什么?”大哥不解了。 “因为摘下来很快就会死的。就这样很好啊。”欧阳离欢欣的看着花朵上晶莹的露水。 大哥稍微怔了怔,随即咧开嘴笑了。这样的离儿才是自己真正的离儿罢。 三四月间,园中的桃花正开的艳。欧阳离站在桃树下发呆,大哥用手轻轻碰了碰她,这才回过神。 “离儿在看什么?”大哥也抬起头好奇的往上看去,却只看到一片粉红。 “没什么。”欧阳离摇了摇头。 “辰逸~~”突然传来一声呼唤。 两人顺着声音看去,一华贵气的妇人正款款往这边走来,身后跟了一众的丫鬟。 “娘。”欧阳辰逸高兴的迎了上去,脆生生的喊道。 妇人微笑起来,满是和爱,伸出手摸了摸欧阳辰逸的头,爱怜道:“一会回屋去,娘命人给你做了银耳汤。” “就知道娘最好了。”欧阳辰逸拉着妇人的手。 待走的近了,欧阳离迟疑了番,轻轻的喊了声:“大娘。” 刚才还是笑语嫣嫣的大娘脸色急剧冷了下来,冷冷的看了眼欧阳离,把脸别到了一边,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很轻却很清晰的传到了欧阳离及众人的耳朵里:“贱种。” 欧阳离低下了头,死死的咬住嘴唇没有说话。欧阳辰逸脸色大变,愠怒的看着自己的娘亲,低低的吼道:“娘,你在说什么啊?” 大娘脸色突变,这是大哥第一次冲她这样低吼。大娘看着欧阳辰逸咬紧了嘴唇没有说话,脸色又白变红,再变白。 “妖孽,果然是妖孽。现在你就在为了这个低贱的妖孽这样对你娘亲忤逆!你反了,反了!”大娘的手指颤抖着指向低着头的欧阳离,哆嗦着说道。 “不是,娘,孩儿没有忤逆您的意思。但是,她是我的小妹啊,不是什么妖孽,更不是什么……”后面的话欧阳辰逸没有再说出来,却也是咬紧了牙,仰起小脸倔强的看着大娘。 大娘气的呼吸都已经紊乱,高高的举起了手,欧阳辰逸闭上了眼睛。半晌,大娘却没有打下去。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欧阳离,转身离去。 欧阳辰逸整个人都颓然下来,看着自己娘前落寞的背影,想出声喊,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心里只是有个单纯的想法,娘亲不该这样辱骂小妹,不该! “大哥,我先回院子了。”欧阳离低低的声音带着无奈和委屈。 “我,我送你回去。”欧阳辰逸的心有些慌乱。 “不用了,大哥。我自己回去,大娘似乎在生你的气,你快些回去吧。”只是七岁的欧阳离眉间却透露出不符合年龄的沧桑。说罢,欧阳离慢慢转身离去,留下欧阳辰逸一个人怵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年,欧阳离不明白为何大娘那般的讨厌自己。直到后来,自己才渐渐明白过来。自己的夫被一个傻子整晚整晚的霸占着,而自己独守着空房。任哪个女子都会疯狂吧。 思绪又被手上塞过来的东西扯了回来。眼前是娘亲微笑的脸庞:“离儿,这个给你,这个给你。” 欧阳离低头一看,是一朵大红的花。看着娘亲那无邪的笑容,欧阳离也笑了,反手抱过了娘亲:“娘真好,离儿喜欢。” “呵呵,呵呵~”娘亲只是笑着,挣脱开欧阳离的怀抱,再拿过欧阳离手中的花,笨拙的别在了欧阳离耳边的发鬓上,然后拍着手笑着,“离儿美,离儿好看。” “娘才是最美的,娘才是最好看的。”欧阳离的温柔的拉过娘亲的手。 就这样守着娘亲,看着娘亲的笑,就这样最好。 正文 欧阳离卷 第三章 不能也不愿 “少爷,老爷在书房等你。”欧阳辰逸刚回自己的院子,等在门口的丫鬟恭敬的说道。 欧阳辰逸怔了怔,随即挥了挥手道:“知道了。我马上去。” 爹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呢?欧阳辰逸疑惑着去了书房。刚进书房,就看到欧阳致远负手背立在窗户边。 “爹。”欧阳辰逸轻声叫道。 “辰逸,你来了啊。”欧阳致远慢慢转过身,含笑看着自己这个出色的儿子。 “爹找我有什么事么?” “想跟你谈谈最近铸剑坊的事。坐吧。”欧阳致远微笑着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自己也坐了下来。 “哦。”欧阳辰逸依言坐了下来。 “你也不小了,铸剑坊的事也该交给你了。”欧阳致远的脸上全是欣慰,自己的这个儿子不论是胆识还是学识都让自己非常的满意,不,是让自己非常的自豪。 “这个,孩儿大了,是该为爹爹分担这些了。”欧阳辰逸懂事的点了点头。 “恩,明天开始你就正式的接触铸剑坊的事务吧。”欧阳致远慈祥的笑了笑。 “是,爹,孩儿定会全力以赴。”欧阳辰逸庄重的点了点头。 “对了,还有件事。离儿也不小了,该为她考虑下终生大事了。”欧阳致远突然把话题扯开。 欧阳辰逸的身子僵住,半晌才回道:“离儿才十五岁啊,还小啊。这个不用那么着急啊。” 欧阳致远起身淡淡道:“下个月十二就是三皇子的生辰,到时候你带上离儿一道去吧。”淡淡的语气里却有着不可违抗的意味。 欧阳辰逸还想说些什么,欧阳致远却挥了挥手道:“好了,你下去吧。记得带离儿去采办些衣饰。” 欧阳辰逸慢慢退出了房间,爹的心思再明显不过了,想在三皇子生辰的时候带离儿去,引起三皇子的注意。然后呢,将小妹嫁给他,巩固铸剑坊的地位。毕竟三皇子现在是最有可能坐上太子之位的人。 可笑的政治婚姻! 小妹还那么小,爹怎么忍心将她送出去。欧阳辰逸的眼前又浮现出欧阳离那淡莫的眼神,还有那张绝色的容颜。欧阳辰逸的手心已经不自觉的握紧。不能,也不愿那么做。 欧阳辰逸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自己的房,无力的躺到了床上。 翌日一早,欧阳辰逸草草的用过饭后便去了欧阳离的院子,停在门口站了半晌却不知道自己现在想做什么,能做什么。重重的叹了口气,欧阳辰逸欲转身离去。背后却突然传来那如天籁般的声音:“咦,大哥你怎么来了?用过饭了么?” 欧阳辰逸抬头就迎见那张笑靥如花的绝美脸庞。 欧阳辰逸露出个笑容,道:“来看看你,已经用过饭了。” “那怎么不叫我?”欧阳离微笑着迈了出来。 “小妹用过饭了么?”欧阳辰逸爱怜的看着欧阳离。 “用过了。”欧阳离点了点头。 “那正好,跟我出去吧,给你买点衣饰。”欧阳辰逸笑着伸手拉过欧阳离。 “买东西?我也能去?”欧阳离的脸上雀跃起来,这么多年来,自己一年只能出这个大门一次,就是在铸剑坊一年一次的祭祀上。 “恩,爹同意的,和我走吧。”欧阳辰逸看着欧阳离脸上的雀跃着实有些心疼。 “恩恩,好。”欧阳离高兴的就要迈出院子,突然又挣开了欧阳辰逸的手道,“大哥,你等等,我去告诉娘一声,还有吩咐丫鬟好生看着她点。”说罢,忙又转身进了屋。 欧阳辰逸看着欧阳离的背影,心中有些酸涩。这么多年来,小妹已经够苦了,爹何苦还要将她推入火坑呢?三皇子世人都知道他的风流和好色。总是见一个爱一个,府上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妻妻妾妾,还要将小妹也送过去么?将小妹的大好年华都葬在那里么? 一会,欧阳离就欢欣的跑了出来,欧阳辰逸笑了笑,转身率先走了出去。 “今天大哥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欧阳辰逸宠溺的看着走在自己一旁的欧阳离。 “好吃的?”欧阳离偏着脑袋不解的看了看欧阳辰逸。 “恩。不过我们先去给你买东西。”欧阳辰逸揉了揉欧阳离的小脑袋,“我们走路去。” 欧阳离的眼睛放出光来,走路去?自己可以不用呆在那密封的马车里什么也看不到了。欧阳辰逸看着欧阳离的表情,自然知道她在高兴什么。却又惹的自己心中一阵的不忍。 “你们不用跟着。都回去吧。”欧阳辰逸回头对着后面跟着的一大群下人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否你们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欧阳辰逸双目一寒,沉下了脸。 众人一瞬间感到了惊人的压力,都诺诺应到便退了下去。却各自心惊着,不愧是铸剑坊未来的东家,这个年龄就已经有了这般惊人的气势。 正文 欧阳离卷 第四章 欧阳辰逸的决定 欧阳离看着街两边的店,满心的好奇和雀跃,却看的欧阳辰逸心中更加酸涩。这么多年来,爹一直那般对她们母女,何其不公。 周围的人频频的转头看着欧阳离那张笑靥如花的绝世容颜,仿佛一切在她的面前都失去了光芒,她是那么的夺目,那么的吸引。欧阳辰逸看着欧阳离那张美到不可方物的脸,渐渐失了神,心中有个声音越来越大,绝对不可以将离儿交给那个好色风流的皇子,绝对不可以! 离儿却没有感到身后大哥的灼热眼神,只是依然颇有兴致的看着店里的物品。 欧阳辰逸抬头皱起眉头看着周围人的眼神,心里升起不安。离儿太引人注目,这样绝非好事,心中有些后悔起不坐马车来。 “小妹,来,我们先回去。”欧阳辰逸拉过欧阳离的手。 “回去?”欧阳离的脸失望的黯淡下来,“现在就回去么?大哥不是说还带我去吃好吃的么?” 欧阳辰逸伸手摸了摸欧阳离的头道:“我命人把东西都送到府上来,你自己挑选好不好?好吃的大哥一定会带你去吃。今天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哦。好。”欧阳离低声应道,声音里的失望让欧阳辰逸不忍起来。 “下次,下次大哥带你去踏青,一定带你出去玩,好不好?今天我们先回去。离儿乖啊。”欧阳辰逸轻声哄着。 “恩。”欧阳离重重的点了点头,抬头对欧阳辰逸绽放了个灿烂的笑容,欧阳辰逸迷离的看着眼前的人儿,突然有种想她永远这般的开心,只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笑容的想法。 欧阳离没有察觉欧阳辰逸的手心已经滚烫,依然在想着欧阳辰逸所说的下次一定会带自己出去玩的事。 回到了欧阳府,送欧阳离回了院子,欧阳辰逸径直去了书房找欧阳致远。 不一会,书房里传出了欧阳致远气急败坏的咆哮声。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不?”欧阳致远恼怒的看着眼前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脸色铁青。 “知道。”欧阳辰逸缓缓的说道,“若爹没有听清楚,我再说一次,如果这次只是想巩固我们铸剑坊的地位而把离儿送出去,大可不必。由我来娶林成公主吧。”欧阳辰逸的语气里满是坚定。 “你为了离儿真愿意娶林成公主?”欧阳致远闭上眼,重重的叹了口气。自己太了解这个儿子了,说出的话,决定的事就不会再更改。但是林成公主是什么人?!她的刁蛮狠毒是出了名的,已经二十的年龄却至今没有出嫁。皇上已经几次试图赐婚,却都被人巧妙的推脱。现在欧阳辰逸居然主动提出要娶她,娶一个比自己大三岁的女人! “是,我愿意。只求爹不要把离儿推入火坑。”欧阳辰逸沉声回答。 “放肆!”欧阳致远恼怒的喝止,“你这是对爹说话的态度?” 欧阳辰逸抬头直直看着欧阳致远,不肯退让。 两人对视半晌,无声。 “罢了,你先下去吧,我会考虑的。”欧阳致远疲惫的挥了挥手,示意欧阳辰逸退下。 欧阳辰逸没有再说话,慢慢退出了书房。 欧阳致远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刚才欧阳辰逸说的话沥沥在目,只求爹不要把离儿推入火坑! 什么是火坑?什么不是?欧阳致远站起身走在窗边,眺望远方。 罢了,罢了。 这些年,也够了。 三日后,林成公主赐婚与欧阳家的少主。皇上龙颜大悦,大赦天下。 欧阳家张灯结彩,一派喜气。 欧阳辰逸的脸上始终没有笑脸,淡漠的看着这一切,仿佛与自己毫不相关。直到欧阳离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欧阳辰逸才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大哥,恭喜你了。”欧阳离精致的容颜上的笑是那么的颠倒众生,那么的迷人。欧阳辰逸却觉得胸口发紧。 大哥,恭喜了。为什么这话自己听着这般的刺耳?! 正文 欧阳离卷 第五章 名为嫉妒的毒蛇 大婚当日,欧阳辰逸喝的大醉。 洞房花烛夜,欧阳辰逸却没有去新房,而是踉跄的走到了欧阳离的园子门前。轻轻的敲响了欧阳离的房门。 欧阳离打开房门,看到门前醉醺醺的欧阳辰逸,吓了一大跳。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欧阳离的口气有些担忧。 欧阳辰逸却什么话也不说,猛的一把抱住了欧阳离。欧阳离闻到欧阳辰逸身上的强烈酒气,心中更加担忧:“大哥,你没事吧?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没醉。不要说话,不要动。”欧阳辰逸几乎是命令的口气低声道。低头埋在欧阳离的颈间,贪婪的闻着欧阳离身上的芳香。 欧阳离的身子僵住了,因为欧阳辰逸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着,在自己的耳边喃喃着:“其实我不想娶她,离儿,我的好离儿。我不想娶的。”热气喷薄在了欧阳离的脖子上,欧阳离却浑然不觉。大哥说什么?不想娶公主! “大哥,不想娶她,爹为何还要去请皇上赐婚?”欧阳离看着失去常态的欧阳辰逸有些心疼。 “我~~”欧阳辰逸轻轻推开了怀里的欧阳离,有千言万语想说,此刻却只化作一声叹息。 “大哥?”欧阳离轻轻呼唤。 欧阳辰逸的眼光灼热起来,眼前的欧阳离是那么的妖媚美丽,那么的迷人。欧阳离看着欧阳辰逸的眼神,心中有些不安。这个眼神,和爹看娘的时候居然有些相似。 欧阳辰逸只是灼灼的看着欧阳离,没有再说话,半晌缓缓的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去。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安稳的夜。 欧阳府上,本该是洞房花烛夜,新郎却进了房就倒头大睡。剩下恼羞成怒的新娘折腾到了半夜。 翌日一早,欧阳辰逸便起床去了铸剑坊。甚至没有等公主起床和公主一起去请安。当然,公主起床后又是一番折腾。屋里能摔的都摔了,下人也没有一个敢说话,没有一个敢劝阻。只因为以前有个宫女出声劝了几句,公主便马上命人割了她的舌头。待公主累了,这才消停了下来。 “出去走走。”公主没好气的看着一屋下跪着瑟瑟发抖的众人。尽管有人解释过自己的夫君是不想吵醒自己,想让自己多休息会,但是心中却还是不满。 众人唯唯诺诺的跟在了后面。 一干人等跟着公主在欧阳府里一直闲逛着,终于逛到了欧阳离所住的园子。公主正迈脚想进,被身后的丫鬟叫住。 “公主殿下,前面的园子不能进的。”公主的身后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 “不能进?我也不能进?”公主转身看着眼前出声的丫鬟高声反问道。 丫鬟看着公主那恼怒的脸,不敢再说话。 “哼。”公主冷哼了声,转身迈了进去。自己倒想看看这园子里有什么。居然连个丫鬟也敢出声阻止自己。 “娘,这个好吃么?”一个勾人魂魄般的柔美声音传到了公主的耳朵里。接着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印入了公主的眼帘。 公主的脸倏的变白,再转青。难怪不让自己进来!原来里面藏了美娇娘!居然是个如此妖娆美丽的女子。恐怕父皇后宫里没有哪个女子能及的上她半分。 震惊的同时,名为嫉妒的毒蛇立刻爬满了公主的心房。 公主身后的众人没有看到公主那渐渐扭曲的脸。 在铸剑坊的欧阳辰逸突然背心发凉,心中涌起了不安的念头。 “回府。”欧阳辰逸有些焦躁的冲旁边的护院说道。 众人有些不解,但是依言跟在了欧阳辰逸的后面。 欧阳辰逸没有想到,为了保护自己心中最在乎的离儿才娶的人,会让自己永远的失去了她。 正文 欧阳离卷 第六章 结束亦是开始 当欧阳辰逸赶回欧阳府邸,来到欧阳离的园子里时,只看到欧阳致远脸色铁青的站在园子门口,一旁脸色不正常的公主见到自己回来,有些心虚的看了看自己。 欧阳辰逸的心猛的沉了下来,离儿呢?离儿在哪? 欧阳辰逸拨开众人,进了屋,只看到欧阳离双眼无神的木然看着床上的人儿。床上的人正是欧阳离的娘亲,此刻却只是静静的躺在那没有动。 “离儿!”欧阳辰逸疾步上前握住欧阳离的手,那手却是冰冷没有一丝的温度,“离儿,别吓我,你怎么了?二娘怎么了?怎么回事?” 欧阳离却没有说话,依然眼神空洞,看着床上不再动弹的人儿没有动。 “到底怎么回事?”欧阳辰逸沉下脸,凌厉的看着旁边的丫鬟。 丫鬟结结巴巴道:“公主刚才,来这,看到小姐,以为小姐是少爷您藏的……然后~~然后~~接着二夫人扑在小姐的身上想保护小姐~~然后就~~就这样了。” 欧阳辰逸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那个狠毒的女人! 欧阳辰逸猛的站起来就要往外冲,门口却被阴着脸的欧阳致远拦了下来。 “爹,你让开。”欧阳辰逸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愤怒。 “让开,你想去做什么呢?找你的娘子——公主算帐?”欧阳致远的语气里满是讥讽和无奈。 “爹!”欧阳辰逸的拳头已经握紧。 “事已至此,准备后事吧。”欧阳致远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悲伤。 欧阳辰逸缓缓的闭上眼,不再言语。 后事有条不紊的安静办着,而欧阳离也一直都很安静,安静到死寂。 欧阳辰逸很担心欧阳离,欧阳离却是默默的吃饭,睡觉,一切如常。除了脸上总是那么淡莫,无话。 一个月很快过去,欧阳离却主动找到欧阳辰逸要欧阳辰逸带自己出去踏青,因为春天就要过去。 欧阳辰逸欣喜的答应了。欧阳离换了身火红的衣衫随欧阳辰逸出了门。欧阳辰逸看了看欧阳离那身火红的衣服,欲言又止。觉得有什么似乎没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欧阳离浅浅的笑了笑:“大哥,走罢。” 欧阳辰逸微微张唇想说些什么,迎上欧阳离那张精致的容颜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春天就要过去,欧阳离和欧阳辰逸共乘坐一辆马车往城外驶去。后面是一群佩着剑的护院。 欧阳离掀开窗帘,看着外面繁华的街道,心中却再也泛不起一丝的涟漪。 欧阳辰逸灼灼的看着欧阳离那张绝世容颜,似乎瘦了些,气色也差了很多。欧阳离嘴角露出淡淡的讥诮,欧阳辰逸却没有看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欧阳辰逸下了马车,伸手扶过欧阳离。欧阳离将冰冷的手放在欧阳辰逸那灼热的大手里,眼底却又露出了不易察觉的讥诮。 欧阳离站在山上,看着优美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俯瞰足下,白云弥漫,环观群峰,云雾缭绕,一个个山顶探出云雾处,似朵朵芙蓉出水。 很美,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是这般的美丽。 可惜,自己却不想再看到这所谓的美丽。 “大哥,我口渴,能回马车帮我拿水袋么?我去那边看看。”欧阳离那柔美的声音听的欧阳辰逸为之一颤,欧阳辰逸忙应了声,转身回马车去拿水袋。 待拿到水袋转过身,脸色大变。只因为欧阳离此刻正站在断崖边上。 “离儿,过来,那边危险!”欧阳辰逸的脸色苍白起来。 “为什么要过去呢?这里很美啊。”欧阳离转身看着满脸担忧的欧阳辰逸,微笑起来。 风,从崖下吹了上来。 欧阳离红色的衣服随风飞舞起来,异常的刺眼。 “离儿,过来,同我回去。”欧阳辰逸的眼里全是恐惧,生怕大声点就会将崖边的人儿吓的失足跌落。 “你认为我还会同你回去么?”欧阳离那柔美的声音淡淡的传来。 “离儿!”欧阳辰逸急切的呼喊着,欲往前举步。 “站住,你敢再往前走一步,我立刻跳下去!”欧阳离转过身来,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满是绝望的美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脸。声音里带着的坚决让欧阳辰逸生生止住了步子。 欧阳辰逸心痛的看着眼前的人儿,不可以!不可以失去她。 “离儿,乖,跟我回去。”声音颤抖着,“你娘亲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回去?交代?呵呵。”那张绝美的脸上露出讥诮的微笑。 即使满是讽刺的微笑也让欧阳辰逸一阵的失神。身后众人更是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这是怎样的颠倒众生的笑容啊! “对,和我回去,离儿!”欧阳辰逸眉间全是恐惧,眼前人儿笑的是那般的不真实,仿佛下一刻就要灰飞湮灭一般。 “你认为我失去了她还会跟你回去么?”悦耳的声音全是讽刺,“如果没有了这张脸,你还会要我和你回去么?呵呵” “离儿,你想干什么?”欧阳辰逸的心里极度不安起来。 “这张脸啊,呵呵。”欧阳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头上的发钗,毫不留情的用力在脸上划了下去。鲜血泊泊的流了下来,从眼角一直划到了嘴角这才住手。 “离儿!住手!住手!”欧阳辰逸疯狂的大喊出声,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 突然,欧阳离笑了。淡淡的,漫不经心的朝正在冲过来的欧阳辰逸笑了。 “呵呵,这个世界,我厌倦了。”欧阳离笑的凄美,脸上的血滴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的血花。无比的妖冶。 “再见了。”话音未落,欧阳离张开双手,整个人自悬崖边下坠,以飞翔的姿态,仰面落入茫茫云海中。 崖边只留下那支带血的钗和满地妖冶的血花。 还有,伤心欲绝的欧阳辰逸。 结束却是开始,命运的齿轮,缓缓的开始了转动。 ———————————————————————————————— 啊啊啊啊,各位,我最近会加快更新了的。希望喜欢这书的亲们收藏个,养肥了慢慢看。觉得还行的就丢点推荐票吧,呵呵。 正文 欧阳离卷 第七章 未知的 头好痛!欧阳离的意识渐渐清醒,尝试睁开眼,试了几次终于能适应强烈的光线。当她睁开眼时,却诧异起来。周围是一片雪白。白的被子,白的床单,墙壁也是白的。这是哪里?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自己,已经死了么? 死亡不该是漆黑,无尽的漆黑,然后是透彻心扉的寒冷么?为什么自己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寒冷? “醒了,醒了~~~” 突然耳边传来吵闹声。顺着声音看过去,欧阳离看到的是一身奇怪服饰的女子,戴着奇怪的粉红帽子,粉红的衣服,正兴奋的看着自己。 原来自己没有死,是被异族的人救了么? 欧阳离的眼中闪过失望。为什么自己没有死,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姑娘~是你救了我么?”欧阳离一开口说话,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有些不对劲,却没往深处想。许是因为自己昏迷了,声音有些沙哑。 “姑娘?”粉色衣服的女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捂住嘴对欧阳离道,“古装剧不要看那么多。不是我救了你。” “医院?”欧阳离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恩啊,你被车撞到了,然后你被送到这来了。”护士认真的解释着。 “被车撞?”欧阳离皱起了眉头。 “还好没受什么伤,就是擦破了点皮,但是你老是没醒来,吓死人了。”护士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欧阳离低下头突然看到了自己的手。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这双略微有些茧子的手绝对不会是自己的。怎么回事?借尸还魂?以前有听说过这类事,但是没想到自己会遇到。没有惊慌失措的尖叫。欧阳离只是对上护士不解的眼光,冷静的问道:“我是谁?” 护士张大了嘴,久久不能言语。莫非床上的人脑袋被撞到了,里面那一点点淤血,压迫到了神经,所以暂时失去了记忆? “你~你等等,我,我去叫医生。”护士颤声回答道。 欧阳离看着护士离去后,开始打量起周围来。一切都是自己没有见到的,陌生,很陌生。 片刻后,门后响起了脚步声。走在前面的还是刚才的那个女子,跟在后面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衣的人和一个黑色衣服的中年男子。欧阳离看着眼前人的怪异装束不露声色。 穿白衣服的人上前看了看自己的额头,转身对黑衣的中年男子说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黑衣的中年男子冲欧阳离点了点头便出了门。白衣的人走到床前叮嘱欧阳离要好好的休息也跟着出了门。 这回不但是欧阳离一头雾水,连护士也是一头雾水了。 这是什么状况?欧阳离看着雪白的房间,无力的叹了口气躺了回去。 黑衣的中年男人出了门,立刻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顾不得是在医院的走廊要保持绝对的安静,电话一通就冲着那边喊:“朗大人!她真的出现了!!!你卦像所说的那个女子真的出现了。” 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声音:“那么,将她带回来吧。我们会尽快做好准备迎接她——我们未来的主母。” “是。”黑衣的中年男子恭敬的回道。 —————————————— 范氏家族,一个古老的家族。一个在世界经济上都一直屹立不倒的家族。 事实上,这个家族不止古老那么简单。更不止有钱那么简单。 此刻,在一幢古老的别墅里,有三个年轻的优秀男子正在悠闲的谈着话。东方的古老别墅风格独具:蓝天绿树,红顶素墙,大回廊。 古色古香的大厅里,三个面容有些相似,气质却完全不同的俊美男子或坐着,或站着,在谈论着。 “那老妖精,是开玩笑还是真的,让一个普通的女子做我们的妻子?”说话的人端着高脚酒杯,杯子里的酒却如血一般红。 “连,可不能这么说,他可是我们族的伟大祭祀。”范成庸懒的坐在一张黑紫檀木椅上。 “注意你们两的言辞,不是给我们做妻子,而是给我们其中一位做妻子。”一个磁性却带着魄力的声音响起在大厅。 “切~~”范连啐了声,“也就大哥你最听那些老东西的话了。” 范麒微微叹了口气,虽然只是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却产生了无形的压力。顿时范连立刻禁声,不再说话。 “这是家族的决定,不得违背。要遵守游戏的潜规则。”范麒正色道。 “是~~~”范连拖长了声音不情愿的回答着。 “我无所谓,继续家族的族长与否,我没多大的兴趣。”范成摊了摊手。 范麒蹙起了眉,不明白祭祀这次搞什么鬼。占了一卦居然说范家未来的主母要出现了,让他们三兄弟做好准备迎接。三个人中谁获得了她的心谁就继承家族。 开什么玩笑!让他们中的一人迎娶一个普通的女子? 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让高贵的血族娶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子?!!祭祀却坚持卦像没有出错。 这次玩笑开大了。 是的,范氏家族不止古老那么简单,也不止有钱那么简单。 范氏家族是血族,隐匿在人类生活中的血族。 此刻在医院的欧阳离并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将开启怎样的未知篇章。 作品相关 测字来由 测字来由 也称“相字”。一种迷信占卜法。在古代,由于认识能力及知识水平的限制,人们不能正确认识汉字及其起源、发展及功能,从而把文字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出现了文字崇拜。早在几千年前的商周时代,人们就利用甲骨来占卜,虽然它所依据的是龟甲灼纹而非文字,但仍可以把它视作文字.崇拜的起源不仅文字的起源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而且文字本身也被赋予了某种神秘的力量,或者蕴含着命运的枢机,或者预示着神鬼的意志。人们便解拆字形,以预测吉凶和决定宜忌趋避。于是测字术产生了。后人认为,汉字象形的根本和古人追求天人合一是测字来源的根本。 在汉字几千发展过程中,测字被很多风水看相之家结合自己的方法被发扬广大,其中流派众多,方法不一。测字有多种方法。但无非两种:第一,根据字体本身。根据字本身形状或者拆字,也有在九宫格把字拆分各个单位的方法,附会其意以求吉凶。第二种方法便是数理法,类似于算卦排盘,利用阴阳五行八卦之数来测算吉凶。 在很久很久以前,传说中国西北几千万里远的地方,有个极乐国度叫“华胥之国”。那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人们无论走路、乘车,还是坐船,都无法到达那里,只有“心向往之”。那个国家没有政府,没有首领,人民让一切都听其自然,他们能“入水不溺,入火不热,斫挞无伤痛”;他们飞天如履平地,云雾障碍不了视线,雷霆搅乱不了听觉……“华胥氏之国”人民生活得健康美满。 在那片极乐的国土上,有个名叫华胥氏的姑娘。一天,她到东方的一个“雷泽”游玩。在一风景无限美好的大沼泽边,她惊奇地发现一个巨大的脚印,便用脚踩了踩。不料,刚一踩下去,华胥氏就觉得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流进到她体内,于是,她怀孕了,生下了一个儿子,名叫“伏羲”。 雷泽边的巨大脚印是谁留下的呢?是雷神。雷神乃龙身人首的天神。无疑,伏羲是雷神的儿子,所以,伏羲生得像雷神一样“人面蛇身”。同时,他又是天神与人间极乐国土的女儿所生,因此,他本身又具有充分的神性! 后来,伏羲继天为王,成为了东方的天帝。他“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八种符号包括天地万物的诸种现象,人们就用它们来记载生活中发生的各种事情…… 巫术的来历 巫术来自于舜帝部落,传说,舜帝的时候,为了给老百姓生产食盐,满足人民群众的生活。舜就让他的一个儿子到巫咸国做了酋长,咸即善于煮卤土为盐而得名。巫咸国的人右手操青蛇,左手操赤龙,地处大荒之中,它与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称作十巫。巫咸国在安邑城南,传说有盐池,上承盐水,水出东南薄山,西北流,经巫咸山北。巫咸山在安邑县南。 山西运城的潞盐历史在上古时期已有。运城之“潞”名,最早称“卤”即产盐的“卤土”,后来因为音同,篡作“潞”。“潞”今作运城,地在古安邑西。 传说舜的儿子做了巫咸国的酋长。带领巫咸国生产食盐。因为当地的巫咸人掌握着卤土制盐的技术,他们把卤土蒸煮,使盐析出,成为晶体,外人以为是在“变术”。加上巫咸人在制盐的过程中,举行各种祭祀活动,希望南风为他们带来好的气候等,以利于析盐。她们的祭祀,有各种表演,并且附有各种许愿和祈祷的言语。最后,开始各道工序,直至生产出白色结晶的食盐。 这一整个过程,在别的部落,把它看成是在实施一种方术,于是,人们称这种会用土变盐的术为“巫术”。这就是“巫术”一词的由来。 今人知“巫术”就是会“变术”其实,巫术最早是指巫咸人有制盐技术。这种制盐技术,称作“巫术”,其实,就是“巫人制盐之术”。今天的巫师就是由此得名的。 中文“巫”是姓氏亦是职业。《风俗通义》言:“巫氏,凡氏于事,巫付、匠、陶也。” “巫”这个姓氏源于“巫”一职,即作为天地鬼神与人交通的媒介者。 《说文解字》释巫云:“巫,巫祝也,女能事无形,以舞降神者也。……觋,能齐肃事神明者,在男曰觋,在女曰巫。” 《国语·楚语》载:“民之精爽不携贰者,而又能齐肃衷正,其智能上下比义,其圣能光远宣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聪能听彻之,如是则明神降之,在男曰觋,在女曰巫。” 由于早期巫师掌握知识并解决民间的困难,因此地位崇高,陈梦家依《周礼》的分类,将卜辞所见殷人祭祀对象分为天神、地祇、人鬼三类。(天神包括上帝、日、东母、西母、云、风、雨、雪;地祇有社、四方、四戈、四巫、山川;人鬼有先王、先公、先妣、诸子、诸母、旧臣)。意即巫本身即属巫术信仰被尊崇拜信奉的神祇之一。 张紫晨认为巫是中国知识份子的原型,是上古精神文化的主要创造者,它对中国文化的推进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举凡天文、地理、历法、术算、军事、历史、乐舞、医药、技艺等无不与巫的活动和创造有关。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咳~~咳~~我可得先说清楚啊,我可不是宣扬些什么迷信.这些都是传说而已.小说本来就是YY,有的事大家不要当真.小说,大家看了开心就好,写出来是让大家消遣的.别较真. 作品相关 推荐夫君争着要播‘种’ [夫君争着要播“种”内容简介] 洞房见妖孽夫君,口水直下三千尺 浴池看赤裸美男,鼻血喷出九丈远 可怜她是一美女,奈何夫君变态男 “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的就是女人!” 妖孽夫君对她说:“你只是我的花瓶,一个摆设!” NND,你帅就了不起了!老娘还不稀罕你呢! 言洛凝大笔一挥,休书一封,远走相府… 阴差阳错入王府,贴身丫鬟她来做。 端茶送水样样做,身份卑微如蝼蚁。 一醉方休破身日,醒来床上空荡荡。 远走他乡江湖路,前后夹击无处逃。 “言儿,天涯海角你都逃不出我的手心!”小王爷,锦御夜横眉瞪眼道。 风流才子纪风涯折扇一摇:“方圆五百里,我都能闻到你身上的香味,洛洛,你注定生死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洛凝身上有我的印记,她是我的专属!你们谁也别和我争!”放浪不羁三少爷,有特殊异能,能在人身上烙印记,诸如蝴蝶蜻蜓之类的。 “你们都靠边站,我才是最配得上凝儿的!”墨墨一蹙剑眉冷酷道。 几男异口同声:“你这条墨蛇,和我们不是一个档次的,身份更是不及我们,滚一边去!” “一个都别和强,我是原配,言言是我的!”小白驹上,一妖精男挥舞鞭子叫嚣道… 言洛凝可谓是一个头两个大:“全部都给我闭嘴!” N男齐刷刷看向主角… 言洛凝轻咳几声:“要么一个都不要,要么全部都收下!” 话音才落,便听到他们异口同声道:“好,成交!” 这下,傻了的是她… OH,MYGOD!美男齐聚,盛况空前,她是怕消受不起啊,骨头会被拆掉的———————— “言言,开始造人计划吧,我要和你生很多的宝宝!”妖孽男眉飞色舞地说道。 风流才子挤眉弄眼:“凝凝,我是优良品‘种’,理当有优先权哦!” “洛洛,我耐力最久,不但能让你舒舒服服,还能轻松孕宝宝!” “…” “…” 某人脸色发青,只差口吐白沫,这些都是啥人啊,夫君争着要播‘种’?! 作品相关 推荐魅姬 [魅姬内容简介] 虚伪、无情、邪恶,不足以形容她的坏。 性感、妩媚、勾魂,不足以形容她的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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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幸福美男心 ☆☆☆☆☆☆☆☆ 颖颖赠打油诗一首: ★★★★★★★★★★★★★★★ 花花世道花花心,天下男子皆无心。 花言巧语骗人心,手到擒来就变心。 花前月下好痴心,知人知面不知心。 若然不想伤己心,切勿对其动私心。 ★★★★★★★★★★★★★★★ 今穿一女妖娆心,游戏人间似无心。 大胆撩拨众人心,吃干抹净偷他心。 弃身丢情又失心,坐拥众美玲珑心。 倘若不想伤透心,切记莫有好奇心。 作品相关 宝宝有话说 我是宝宝,今天看了大家的留言。好多好多,心里真的好感动。原来这么多人在默默的支持我。真的很感谢你们。我脾气有时候是像别人说的倔了点。有点小气,哈哈,这个我承认的。不过,人生就这样吧。遇到不高兴的事我们会郁闷。因为我们不是神,是人。有自己的感情。废话了我,总之真的很感谢各位。真的很谢谢。感动的想哭。我会很用心的写后面的文。对于本书加不加V,我以前也说过了,如果编辑通知加V的话我会加的。我付出了,自然希望得点回报。1000字三分钱,我想这并不贵。当然,主动权是在大家的手里。愿意继续支持的请支持,不愿意可以去看我的新文。七夜宠姬。那个文里的女主我自己很喜欢,希望大家也喜欢。 对于不想我加V的朋友我也理解。因为有的人充值比较麻烦。或者有的是不想出钱看。不过,我以前就说过,我的文如果编辑通知我加V的话我一定会加的。对不是VIP会员的朋友说声抱歉了。我也自私的。你们想免费看,而我想得到点回报。这里就冲突了。还是那句话,V后愿不愿意继续看是你们的自由。 作品相关 V章发错公告道歉 相信大家都看到了我发错了章VIP章节。 我把原本正文的57章发到了作品相关里。然后只有修改,把里面的字删到2000字。然后再在正文里从新传。真的很抱歉。有点晚了,所以晕晕的,没看清楚就发了。明天要出去,所以先写完,发上来。因为VIP章节删不掉,只能最少2000字。我尽管把题目写了发错不要订阅,我还是怕有朋友订阅。我睡不好。所以我暗暗祈祷着,你们千万要看题目再订阅啊!那个2000字的不要订阅啊!题目为:发错,不要订阅的,不要订阅啊。 真的很抱歉。希望没有给大家造成损失。 正文 白月卷 楔子 “砰”的一声,白月将脚下的易拉罐踢的老远,在包里摸了摸,还有十二块钱,晚上随便吃碗拉面吧。明天再说明天的事。吃完了晚点翻进房去,房东估计又在门口蹲点等着自己回去。唉,为啥人家在花样年华就是花前月下,而自己就要为生活所奔波。 该死的老妈老爸,你们走的早就罢了,干嘛还留一堆债务?害死人了。 “乱扔垃圾,罚款五块。”白月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白月回头一看。正是咱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神出鬼没的环卫大婶。 白月柔情万丈的看着被自己一脚踢飞的易拉罐,一个猛扑将其抓在手里谄媚的说道:“大婶,不,大姐姐,您误会了,我这是不小心掉了的,我还要拿去卖钱的呢。两毛钱呢。绝对不是扔掉。” 大婶死死的看着像抱着至宝一般抱着易拉罐的白月,看了又看,再看。无语,转身离去。 白月长长的出了口气,开玩笑,被罚了五块,自己还有七块,过个屁股的生活啊。领自己打工薪水的日子还有六天,十二块要熬过六天啊。也不敢和这位大婶赛跑,要知道她亲眼见过大婶为一张罚款单追着一小子跑了三条街,终于拿到了那五块钱。 抱着易拉罐的白月百无聊赖的走在夏天的街道上。突然,头上一点湿湿的落下,接着更多的湿润落下。下雨了?白月抬头看了看天,凝重的点了点头道:“还真是下雨了。” 四周张望了番,没有躲雨的地方,只有一棵大树。也行,白月拿着易拉罐站在了大树下。 乌云一片一片的聚集过来,天色有些暗了下来。 天空闪出一道白光,感觉生生将天空切开了一般。打雷了。 雷声越来越大,雨也越来越大。雷声在白月的头上哄哄作响。 晦气啊,白月看着地上溅起的水泡,希望不要感冒就是了。 许久,雨终于停了下来。 白月拿着空的易拉罐慢慢走出大树,现在也不知道该去哪。身上湿湿的,难受的紧。 自己所谓的亲戚就是有钱的时候就认识,没钱落魄的时候就鼻子朝天,再诧异的问自己是谁。 回家,家在哪呢?如果说自己租的那个十平米不到的小屋是家的话,那好吧,自己也算是有家。但是现在却不能回去,回去就会被房东抓住。再熬几天,领到薪水就可以交房租了。 唉~~~白月深深的叹了气,看了看手里的易拉罐:“难道我真要把你拿去卖两毛钱?” 郁闷啊!白月随手将易拉罐往身后一丢,易拉罐骨碌骨碌的滚远了。若是在平时,白月一定会找到垃圾箱再丢,今天却是因为极度的郁闷胡乱的丢了一把,却没想到会付出怎么样的代价。 “这回抓到你乱扔垃圾了吧?”这个美妙的声音正是我们车见车爆胎的环卫大婶突然出现在白月的身后发出的。 “大姐姐~”白月头也不回,笑的谄媚,“我手滑了,掉了,没扔,我发誓我没扔。”说罢,冲着那个圆滚滚的易拉罐追去。 圆滚滚的易拉罐一直滚到了路中间,白月痴情的看着那圆滚滚的易拉罐,眼里冒出万丈光芒。 突然,耳边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似乎还有环卫大婶的尖叫声。白月抬头,就见到眼前是一辆车放大的车头。接下来,一切陷入了黑暗,白月终于失去了知觉。 那车的标志似乎是自己在杂志上看到过的一种。哦,这车好象很贵啊。 ———————————— 万里无云的天空,深远又辽阔。 悬崖上,一红衣女子伫立在边上。 红衣女子身后不远处,是一群佩着剑的人,最前面的是一个俊朗的男子。男子脸上全是担忧。 风,从崖下吹了上来。 红色的衣服随风飞舞起来,异常的刺眼。 “离儿,同我回去。”俊朗的男子眼里全是恐惧,生怕大声点就会将崖边的人儿吓的失足跌落。 “你认为我还会同你回去么?”一个柔美的声音淡淡的传来。 “离儿!”俊朗男子急切的呼喊着,欲往前举步。 “站住,你敢再往前走一步,我立刻跳下去!”红衣的人儿转过身来,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美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脸。声音里带着的坚决让俊朗的男子生生止住了步子。 俊朗男子心痛的看着眼前的人儿,不可以!不可以失去她。 “离儿,乖,跟我回去。”声音颤抖着,“你娘亲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回去?交代?呵呵。”那张绝美的脸上露出讥诮的微笑。 即使满是讽刺的微笑也让俊朗男子一阵的失神。身后众人更是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这是怎样的颠倒众生的笑容啊! “对,和我回去,离儿!”俊朗的男子眉间全是恐惧,眼前人儿笑的是那般的不真实,仿佛下一刻就要灰飞湮灭一般。 “你认为我失去了她还会跟你回去么?”悦耳的声音全是讽刺,“如果没有了这张脸,你还会要我和你回去么?呵呵” “离儿,你想干什么?”俊朗的男子的心里极度不安起来。 “这张脸啊,呵呵。”红衣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头上的发钗,毫不留情的用力在脸上划了下去。鲜血泊泊的流了下来,从眼角一直划到了嘴角这才住手。 “离儿!住手!住手!”俊朗男子疯狂的大喊出声,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 突然,红衣的女子笑了。淡淡的,漫不经心的朝正在冲过来的男子笑了。 “呵呵,这个世界,我厌倦了。”红衣女子笑的凄美,脸上的血滴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的血花。无比的妖冶。 “再见了。”话音未落,红衣女子张开双手,整个人自悬崖边下坠,以飞翔的姿态,仰面落入茫茫云海中。 “不~~~~~~~~!!!”痛彻心扉的声音响彻天际,声音里的绝望和悲痛让身后的众人不禁一震。 崖边只留下那支带血的钗和满地妖冶的血花。 还有,那个伤心欲绝的男子。这是白月失去知觉前最后的想法。 正文 白月卷 第一章 穿成了别人未过门的妻子? 浑身都好痛啊,脸上也有些火辣辣的。似乎还有什么液体滴在自己的脸上。白月醒来后最强烈的感觉就是痛。唇上却似乎有着什么柔软温润的东西覆在上面。 慢慢的睁开了眼,迎上了一张放大的俊朗脸庞,眉间深锁透着浓浓的绝望。白月轻轻的眨了眨眼,这个俊朗的男子似乎在吻着自己?!自己唇上那柔软温润的感觉正是他的唇。而年轻的男子眼角上是未干的泪痕。刚才觉得脸上有什么液体滴落是他的泪么? 这个男人是谁?居然在亲自己!!!想伸手推开他,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在做梦么?可是疼痛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这个好看却绝望的男子是谁? 接着一双悲痛欲绝的琥珀色眼睛睁开来,见到白月醒来,他怔住了。这到底是在哪?眼前到底是什么状况? 白月微微转动眼珠打量起周围来。拥有琥珀色眼睛的男子一身华贵古装,腰间配着剑,他身后不远也是一群配剑的古装男子。周围鸟语花香,空气清新。在自己的认知里,不记得自己住的附近有这样的地方。 而自己浑身酸痛,被俊朗的年轻男子轻轻的拥在怀里。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谁?这是哪?”白月困难的出声。刚一出声却被自己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声音真是,真是如山泉流水,黄鹂轻歌,说不出的优美动听。让自己听了,也有种渴望永远听下去的冲动。这不是自己的声音!!! 白月的话一问出口,抱着她的俊朗男子脸上惊讶,恍然,狂喜一一在他的脸上流过。白月微微蹙了蹙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吃力的再度开口:“你到底是谁?这是哪?”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莫非自己穿了?身上的疼痛吞没了她,她软软的靠在俊朗男子的怀里,耳边响起俊朗男子那有丝犹豫却带有磁性的声音:“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靠在男子的怀里,男子挡住了白月的视线,白月没有看到,当男子说出那句话时身后的一群人脸上是那般惊讶的表情。未过门的妻子?白月在脑海中念叨着这几个字,心中大骇。被车撞了也能穿?还穿到了别人未过门的老婆身上。老天的玩笑开大了吧?刚才这个年轻的男子似乎是以为自己死了吧。白月心中苦笑了下,这具身体确实是死了,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 容不得白月再多想,浑身的疼痛一阵阵的袭来。“我,我浑身好痛,脸也好痛。”白月虚弱的靠在俊朗男子的怀里,吃力的说道。 “我们马上回去,请大夫,请大夫,离儿不要怕,一定会治好你,你不会有事的。”欧阳辰逸小心的抱起白月起身往马车走去,转头大喝,“上马!去别院,王勇,立刻去请大夫,找京城最好的大夫。” 他刚才叫自己什么?离儿?这个身体的名字叫离儿么。这名字真不好,离别,离别。白月终究没能抵挡住身体的疼痛,慢慢的昏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对上的依然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眼底全是浓浓的担心。 “离儿,你醒了。”白月的耳边传来那个磁性的温柔声音。 “你,是谁?”白月疑惑的看着眼前深情望着自己的男子。 “我是欧阳辰逸,你未来的夫君。”欧阳辰逸的脸上全是温柔。 “那我叫什么?”白月心里打算着,还是先摸清楚这个身体叫什么。然后再做打算。 “你叫~~”欧阳辰逸稍微犹豫了番,“你叫欧阳离,你和我同姓是因为女子嫁到欧阳家后要从夫姓。” “哦。”白月没有怀疑,因为古代似乎有的大家族是这样。看眼前男子华贵的穿着,他的家世应该不简单。 欧阳辰逸看着白月没有怀疑,在心里松了口气。 脸上传来的微微刺痛让白月皱起了眉,忍不住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脸。刚伸到半空,手被欧阳辰逸温暖的大手捉住:“不要碰,刚上好药。” “我的脸,怎么了?”白月回想着,刚醒来的时候脸上很痛,应该是受伤了,“还有我为什么浑身都好痛?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小心跌下了马车受了些伤,别动,我一定把你会医治好的。”欧阳辰逸解释着。 白月却敏锐的捕捉到了欧阳辰逸眼里的那丝闪烁。 事实真的如此么? 接下来的几天,白月受到了最悉心的照料。奇怪的是很多时候欧阳辰逸匆匆的来,总是深情的望着自己,说了些话便又匆匆的离去。白月的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慢慢的白月从下人的口里得知自己所来到的是自己从未听过的朝代——沧月国。此刻是天佑历三百三十六年,四海升平,国泰民安。 但是每当白月问起自己的身世,下人却全都闪烁其词起来,到最后白月再问起这事,下人索性推脱让白月问少爷,也就是欧阳辰逸。想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下人们却不让白月看,说是少爷吩咐的。白月心中的疑团更大了。 直到有天,一个满身贵气却一脸阴狠的漂亮女子带了一群人闯了进来,白月才明白过来。 “你这个贱人!本宫果然没有冤枉你!你这不要脸的小贱人!连自己的亲生大哥也勾引!”华贵的女子脸上满是狰狞,扭曲的骇人,当她看到白月脸上的伤疤,大笑起来,“你这个贱人,现在这张风骚的脸也没了。真是天意,天意!” 前生八卦的小三的电影看的多了,白月只是稍微愣了下便明白过来,难怪欧阳辰逸眼里会有不明意味的闪躲,难怪下人们不敢提及自己的身世。原来事情的真相是如此的不堪。欧阳辰逸爱上了自己的亲生妹妹。呵呵,看着满屋子人鄙视和唾弃的眼光,心中冷笑。这个女人是谁呢?称自己为本宫,是妃子还是公主?那么欧阳辰逸和她又是什么关系?对自己这么愤恨,难道是情人还是夫妻? 白月冷眼看着别院的下人都诺诺的退远了去,再看着眼前嚣张跋扈的女子,明白她应该不是普通人。公主看着白月一言不发,更是愤恨,又是这种眼神,将自己毫不放在眼里。 “给本宫打,狠狠的打!上次便宜你这小贱人了!”华贵的女子一身令下,就有人上来揪住白月的手和头发,白月还没反映过来,频繁的耳光已经落在了白月的脸上,刚结疤的脸又被打的掉疤出血。 看着满脸鲜血的白月,公主笑的张狂,猛的一脚踢向白月的肚子。白月吃痛,却抬起头恨恨的看着公主,眼神里的冰冷和阴狠看的公主有些心虚起来,转念又立刻给自己打气。自己怕什么呢?这个小贱人都被抓住了,自己还怕她做什么? “既然他说你是掉下悬崖不见,那么就如他所愿吧。”公主高傲的抬起下巴对众人道,“把她给我扔下悬崖去。” 白月怔住,不是吧,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要把自己丢下悬崖?这么说以前这身体是掉下了悬崖,而不是跌下马车受的伤?自己有这么倒霉?穿到一个这么复杂身世的女子身上,现在还被打的无力还手。怨念,怨念! 下人们却有些犹豫了,公主趁驸马进京面圣的时候来这殴打了欧阳家的小姐,现在要取她的性命。中间的厉害关系下人们还是懂的。 “你们做什么?难道要违抗本宫的意愿?!”公主尖着嗓子怒喊道,众人却都低下了头。 公主一见更是愤恨,一把抓过白月的头发,用力的揪了起来,冲身后怒道:“影卫,把这贱人给我丢下悬崖!” 白月看着突然出现在屋里的黑衣人,明白富贵人家都会有死士。看来自己又得挂一次了。希望这次可以穿回去吧。白月瞪着眼前的贵气女子,只是便宜了这个凶婆娘。感受着脸上异常的疼痛,白月恨不得脱下鞋子打在她的脸上。恨,恨自己的弱小。 白月想挣扎却无力,下人们只是惊恐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人敢上来阻止。白月的四肢被绑住,嘴里堵上了布,塞进了马车带到了悬崖边。在悬崖边上感受着下面吹来的飕飕凉风,白月感叹着。人家说是凳子还没坐热乎就走人,我是来这朝代还没摸熟就挂掉。像一场短暂的噩梦一般。白月闭上了眼睛,也许真的是噩梦吧。睁眼却清晰的看到那个华贵女子狰狞的脸,全是赤裸的刻毒。老天给自己开的什么玩笑?匆匆穿来被毒打了再取自己的性命。滑稽,何其滑稽!这该死的老天! 接着,身体做起了自由落体运动。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还有悬崖边上张狂的笑声,白月闭上了眼睛。接着,冰冷淹没了自己。原来,死亡是如此的冰冷可怖。 _____________ 浑身又好痛啊,脸上又也是火辣辣的。白月醒来后唯一的感觉就是痛。慢慢的睁开了眼,却迷茫起来。现在已是入夜,几米外有一张陈旧的木桌,上面点着一根蜡烛。借着蜡烛幽幽的光亮来看,这是一处木制的房间。自己所躺的也是一张木制的大床。 这时,门吱呀一声响了,一个身着青色古装的女子走了进来。见到白月睁开了眼,怔了怔。立刻又出声道:“姑娘,你醒来?你身上的伤可不轻,不要乱动。” 白月定定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青衣的女子。身上的痛楚非常的清晰。这么说,自己没有死? 白月闭上眼睛感受着床前的女子给自己的脸上上着药,一阵清凉的感觉传来。接着,是身上的伤口也清凉起来。刚才的疼痛感减轻了很多。 白月再猛的睁开眼,吓了床前的女子一跳。 “姑娘,你~~”床前的女子看着举止反常的白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是你救了我么?”白月开口道。 “是啊,姑娘,我们在山涧边发现你的。你怎么会掉下悬崖的?”说话的女子不解的问道。 “谢谢姑~~娘救命之恩。我被人给丢下悬崖的。”白月不习惯的称呼对方姑娘,再礼貌的谢了恩。接着困难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异常疼痛的头。 “姑娘是被人丢下了悬崖?”青衣女子吃惊的看着平淡说出这话的白月。 “恩。”白月回答的更平淡了,“请问这是哪里?” “这里是羽山派。”青衣女子耐心的解释。 “羽山派?”白月的眼睛瞪大了,难道是传说中的武林门派?声音不自觉的提高道。却牵扯到了脸上的伤,疼的龇牙咧嘴。 “是的,姑娘,你还是先休息,等你精神好些了再说话吧。”青衣女子见状忙出声制止白月再说话。 白月的嘴依然大张着。 转眼过了几天,白月看了看窗外的天,再看了看水盆里自己的倒影。里面原本该是一张绝世容颜的,此刻一道狰狞恐怖的伤疤却从眼角直接延伸到了嘴角,显的丑陋无比。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故事呢?脸上这道伤疤似乎是什么利器所伤。那天被那个狠毒的女人又打的掉了疤,现在总算又结疤了。 “小师妹,该去劈柴了。”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是给自己敷药的那个青衣女子,名唤苏雨。也是自己求她收留自己,她终究拗不过自己,带自己去见了掌门。掌门见了白月眼底有些吃惊,表面却不动声色,答应了收白月为徒。但是前提是先打杂三个月,才会教白月东西。 白吃白喝白穿白住,就干点活,白月当下朗声答应。现在确实也是无处可去。 厨房的后院里,白月劈着柴,看着手被磨的通红,心中有些悱恻。这个身体也太娇贵了啊,不爽。 在这待了段时间,白月才知道。所谓的等级制度并非只存在与社会中,这个羽山派也分了三六九等。 一等当然是内门弟子,由师傅来亲自教导。这种弟子为数不多,自然也有些特权。二等就是些内门弟子,有时候也会得到师傅的提点,但一般是由专人在每天进行教导。最后,自然就是像白月这些记名弟子咯。能不能学到东西都是问号。 不过这些白月倒不在乎。从父母离开后,她学会的第一件事便是生存。不想却穿到了一个有着这么复杂故事的女子身上。不过,那是她,自己不需要背负这一切了。以后的路都是属于自己。至于那个臭女人,以后若是有机会,定将她打的连她娘都不认识她!现在嘛,还是先混着吧。 原本白月伟大的理想是平淡的先混着,谁知,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啊。 正文 白月卷 第二章 馒头胸部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混着。 在厨房的后院劈柴也有个好处,就是离吃的很近。白月凭着自己那张把死的说活,活的说死的那张嘴,早已和厨房的弟子们混的滚瓜烂熟。肚子饿的时候可以进厨房随便找点吃的。 这一日一早,羽山派却热闹的很。 白月洗着脸,漱着口,不满的看向窗外。一大早的这些人闹腾个啥劲?没牙刷真不舒服,下次得想个办法。 “苏师姐,今天怎么一大早就这么热闹?”白月开了门就看到一脸欣喜的苏雨。 “今天是一年一度考核的日子。可以见到陆师兄他们的比试呢。”苏雨一脸的雀跃。 白月转了转眼珠,怎么苏师姐一提到什么陆师兄就这么好心情,莫非……? “苏师姐,陆师兄很厉害?”白月伸了个懒腰,今天是考核的日子,也就是说可以不用干活咯? “当然厉害,他可是去年考核时的第一名,又是十名内门弟子之一。”苏雨的两眼就快冒星星了,一副痴迷的样子。 白月微微皱了皱眉头,感情这地方还有偶像这一说? “好了,我们赶快去看,迟了就没好的位置了。”苏雨一把拉起白月的手就往前跑。 考核的地点定在了大堂前面的广场,等两人赶到那时,已经有不少人在那了。从着装一眼就能看出弟子的身份。外门弟子穿的都是青衣,记名弟子却都是灰色的衣服。只有内门弟子没有限制,可以随意着装。就算不从衣服上看,白月也能判断出哪些是内门弟子。因为那几个像白天鹅一样仰着头走路的人实在太明显了。 “啊,小师妹,快看,陆师兄出来了。”苏雨的口气里是压抑不住的欣喜。 白月顺着苏雨手指的方向看去,终于明白苏雨为什么这般崇拜此人了。确实有骄傲的资本。那张脸很精致,很好看,脸上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一缕乌黑的发丝悠悠的从那张脸的侧面滑过。真~真TM的好象是一副画。如果这副画的主人公不是那么冷傲的表情的话,白月一定会毫不犹豫出口成章立刻做出一首赞美的——打油诗。 但是,那张脸骄傲的表情让白月联想到了孔雀。 张开了漂亮的尾巴,但是,屁股是光的。 陆榆冷眼看了看周围对他投来爱慕眼光的女子,心中一阵不屑。一群没有大脑的女人。 白月微微叹了气,又是一个被周围眼光惯坏的人。轻轻拉了拉正处于痴迷状态的苏雨,白月低声问道:“苏师姐,我是不用考核的吧?”苏雨半晌才回过神来,恋恋不舍的将眼光从陆榆的身上收回来,茫然的问道:“什么?什么?” 白月痛心的闭上眼,道:“我想问苏师姐我是不是不用考核?” 苏雨点了点头:“恩,你刚进门不久,是记名弟子,还没学东西不用考核。” “哦,那就好。”白月舒了口气,“我去找点吃的,我还没吃早饭呢。” “恩,去吧,快点回来啊。我给你占好位置。”苏雨又把眼光热辣辣的投在了陆榆的身上。 白月看了看苏雨那痴迷的眼光,再看了看陆榆看着周围女弟子眼底的那丝嫌恶,扯了扯嘴角,无语离去。 白月轻车熟路的朝厨房赶去。到厨房时,一个人都没有,估计都去看或参加考核了吧。白月想起刚才那热闹的阵仗,还真有点现代的运动大会的感觉。女生们都喜欢去看帅哥们的比赛。比如篮球,足球,跳高,百米跨栏什么的。唉,想不到这里也是花痴泛滥啊。也不知道这里会考核什么。一会去看看,应该不止剑术吧?记得苏师姐说过羽山派好象能学很多东西。有什么医术,阵法,还有啥~~ 先不想了,还是找吃的。找来找去,就看到馒头。白月拿起个馒头咬口,再四下张望着有没有粥。看着自己有些纤细的手臂,白月第一次注意起自己的身材来。 恩,有些瘦呢。到底这身体多大年龄啊?好象发育也没完全啊。白月不自觉捏了捏自己的胸部。心中倍受打击,肉不多。以前自己的身体好歹有几两肉,可这身体,胸部居然也这么瘦。白月嘴里含着馒头,手里拿着个馒头。突然想起星爷的电影里把馒头做胸部的,眼珠转了转,慢慢的把手里的馒头往胸前塞。 塞好了,白月低头看了看高耸的胸部,很是满意,只是这一高一低不杂好看。挺了挺,再捏了捏,恩,满软的。哈哈,感觉不错。接着白月的爪子再伸向一个又大又白的馒头。怎么说也要两边都塞上看看效果吧。 正在奋力把馒头塞向另一边胸部的时候,门突然开了。白月猛的转头,手上的动作僵住。门口是一张惊愕的俊朗脸庞。最主要的是,那是一张男人的脸! 画面定格,时间静止。 厨房中,一少女正把一馒头塞在自己的胸前,一手还捏着另一边的胸部,嘴上还含着一馒头。门口的男子张大嘴巴,看着这吃惊的一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月的心中响起惨绝人寰的嚎叫声。白月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会被人看到这么丢人的一幕!真!真是惊天动地鬼哭神嚎日月无光闻者伤心见者也会流泪的场面! 白月机械的将胸前的两个馒头麻木的拿出来,然后咬着嘴里那个馒头若无其事的准备走出门。 “那个~~”门口的男子开口了,声音是满有磁性的,可惜咱白月那受伤的心灵哪会理会这。 没听到,没看到!白月同手同脚的往前走去。 “那个,我是想问下,你刚才拿出来的馒头,额~~放那好么?”男子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道。 白月再机械转身,抓起刚才自己放胸前的两大馒头,慢慢离开。 “其实~我觉得女子的那里太大了反而不好看。”男子的声音里满是戏谑。 “关你什么屁事,我觉得好看就行了。”白月抽搐着嘴角,狠狠的憋出句话。丢脸啊!丢死人了啊!此刻的白月哪里注意到站在门口的男子衣服不是青色也不是灰色。说完,逃似的离开了现场。 “有趣~~”庄寒枫好笑的看着飞似跑开的白月。这个女子,自己怎么从来没见过?难道是刚入门的?看她的衣服是灰色的,应该是刚入门的记名弟子。 白月狠狠的咬着自己嘴里的馒头,仿佛馒头就是刚才站在门口的那男子一样。似乎自己吃掉馒头就能咬死他,然后杀人灭口一般。太丢人了,太太太丢人了!不是都去参加考核了么?怎么这时候还有人去厨房? 白月咬着馒头,看着天空。 啊!!!无语问苍天啊! 这个文的更新时间固定一下,就是每天晚上更新.晚上的8点左右更新.谢谢大家的支持哦.有什么好的建议或意见在书下面留言噢.没收藏的收藏支持个嘛~~养肥了慢慢看,嘿嘿. 正文 白月卷 第三章 玄地阵?幻象! 白月很快吃完手里的馒头,继续嚼着另外一个。心中的郁闷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不顾周围人的白眼,白月努力的挤到苏雨的身边。 苏雨看着白月一手一个馒头,跟馒头有仇似的一边咬一口,不觉好笑。问起白月怎么了,白月也不答话。难道把刚才那么糗的事说出来?幸好苏雨的的注意力很快被考核开始的钟声给吸引了过去。 进入考场里的首先是十位内门弟子的比试。原来羽山派没有固定的首席弟子,由每年的考核中比试来决定。先是十名内门弟子的比试,最后赢的人就是本年的首席弟子。外门弟子和记名弟子若有不服的可以挑战任何一位内门弟子,挑战成功者就替代原来的内门弟子。 白月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这掌门还不错嘛,懂得用优胜劣汰来刺激大家的进步。接下来,白月手中的馒头差点掉到了地上。因为她看到了那张可恶的脸,在厨房门口出现的那张脸。那戏谑的口气自己永远不会忘记。什么叫那里太大了不好看?! “那是谁?”白月指着场中的庄寒枫问着苏雨。 “那是庄师兄。他的实力也不容小觑的,去年的比试排在第三呢。”苏雨小声的解释着。 “庄~师兄?”白月有些咬牙切齿,那个混蛋笑的那么灿烂,小心牙笑掉了。突然,庄寒枫看到了人群中的白月,冲这边笑着点了点头。白月的脸立刻就绿了,这个死人,记住自己的样子了。不过想想也是,自己脸上这么大伤疤,想不记住都难。 苏雨却一脸诧异的转头看着绿着脸的白月,不可思议道:“小师妹,庄师兄难道是在对你笑?”周围的女子眼神如刀子般飕飕的射了过来。白月扯着嘴角露出个苦笑:“你们还真抬举我,我长什么样,我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周围的人看着白月脸上那道骇人的伤疤,都露出了鄙视的神情,也是,这个模样,庄师兄怎么会对她笑。苏雨看着白月眼里的讥诮,心里又些不是滋味。都是自己的错,问这做什么。 “小师妹,对不起。”苏雨小声道歉。 “嗨,苏师姐,这没有什么啊,我们看考核,看考核。”白月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抬头看着场中央。 庄寒枫看着手上拿着馒头一脸不在乎的白月,再看到她脸上那道骇人的伤疤,低下了头,若有所思。 “考核开始~~~”一个弟子拖长了声音喊道,“第一场,庄寒枫对江易之。” 话音落,两个人影飘然出现在场中央。 庄寒枫站在场中,英姿飒爽,长发飞舞。含笑的眼神迷倒了周围的一大片人。 白月在心里挤出两字,做作。希望对手把你打的你爹都不认识你。 可惜,白月的希望落空了。庄寒枫的动作潇洒利落,手中的长剑如白虹贯日一般,逼的对方无处可遁。白月扯着嘴角,忿忿的看着庄寒枫的对手,心里郁闷的。你怎么就这么笨啊,连他都打不过。 接着,庄寒枫挥出一剑。身子当空一旋,白衣如雪,冲对方直刺下去。 “当~~”的一声响,宣布了庄寒枫获胜。 庄寒枫无声收剑,冲对面的江易之拱手微微行礼。江易之也回了礼。周围的女子眼神都快要将庄寒枫生吞活剥了。什么叫男人,什么叫魅力男人。庄寒枫显然将这诠释的淋漓尽致。惟独白月不屑的看着这一切。这个该死的男人,其实嘴巴烂的很。那种话也当着女子说的出来。 不过,话说男人不是都喜欢女人的胸部大点么?那个庄某人却说太大不好看。接着又一声钟响把白月拉回现实。白月惊觉,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想这些无聊的问题。还是看下面的考核吧。 “第二场,陆榆对木巧兮。” 陆榆提着剑飘然入场,衣袂飘动,青丝随风而长。看着对面如花似玉的木巧兮,眼底却没有一丝的温度。 白月刚才就注意到了,十名内门弟子里,只有一个女的。而这个女的就是此刻站在场中央的木巧兮。 “陆师兄,手下留情。”木巧兮嫣然一笑,顿时光彩夺目。惹的周围的男弟子一阵口水吞咽的声音。 陆榆却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个请的姿势。 恩,骄傲的大孔雀对上了罗嗦的大母鸡,有看头。白月眯起眼,兴致昂然的看着场中央。但是却没有出现白月期待的好戏。几个回合,陆榆就漂亮的赢了木巧兮,还赢的干净利落,说白了就是赢的毫不给面子。 看着木巧兮有些受伤的眼神,周围的男弟子心都快滴血了。像女神一般的人物居然就这样被陆榆给伤害了。但是却没有人敢上前挑战,毕竟人家的实力摆在那。 看了几场,白月打了个呵欠,觉得无趣起来。不就是剑来剑往么?而周围的观众虽然不至于出现像现代那般火暴的啦啦队场面,但是也够热闹的了。 这里不属于自己,白月看着周围闹腾的一切,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却没有注意到一双探究的眼睛始终追随着自己。 白月无味的啃着馒头,想着还是回厨房去找点水喝。刚才被那个该死的臭男人给打断了。一想到这,白月的脸上又开始发烧起来。太丢人了! 回到厨房找了点水喝,白月又出了门,听着广场那边传来的阵阵喝彩声和加油声,没来由的一阵心烦。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那道长长的伤疤,白月沉思起来。听苏师姐说的是自己是掉下了悬崖下的山涧,然后身上是被水底的乱石擦伤。但是脸上这道伤疤似乎不是。这个身体似乎有不寻常的故事呢。 待白月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来到了羽山派的后山。前面是一片竹林了,一片的碧绿。白月微笑起来,因为这里让她感觉到了老家的气息。自己的老家也是一大片的竹林。白月满心欢欣的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白月大骇,因为周围的环境都变了样。那条自己熟悉的街道,来往的路人,路上奔驰的小车,红绿灯的闪烁。自己又回去了么?咦,自己手上的是什么?是那个易拉罐!对面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人又是?是环卫大婶! “大婶,啊,不,大姐,您别这样看我,我不会乱丢的。”白月惶恐的摆了摆手。环卫大婶却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难道一切都是一场梦,自己并没有穿越。一切都是梦么?白月看着眼前的环卫大婶,再看看周围的行人。突然咧开嘴笑了,猛的将手里的易拉罐砸向眼前的环卫大婶。接着,周围的一切变了回来。是刚才的那个竹林。 白月抬头环顾了下四周,全是碧绿的竹子。这么说,刚才的的确是幻象。白月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低低的笑了。 “丫头,不错啊,居然摆脱的了玄地阵,过来,继续往前走。”白月的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沧桑的声音,声音里却是不容抗拒的威严。 白月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没有人。 高人!高高高人!白月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这样的念头。却听话的抬脚往前走去。这里是羽山派的后山,在这里居住的人不用说,肯定也是羽山派的人。但是到底是什么人呢?白月满心的好奇,继续往前走去。 殊不知,迈出的这一步将会对白月这一生产生多大的影响。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今天晚上要出去聚餐,8点的时候估计我人不在.所以先传上来~~嘿嘿~ 正文 白月卷 第四章 莫非您也是穿来的 白月继续往前走去,心中却在想着刚才那个声音所说的话。玄地阵?刚才自己踏入了一个阵法?所以才会产生的幻象。真的有这么玄乎的东西么?记得三国演义里诸葛亮的阵法,自己打死也不信世间上真的有阵法这一说。现在自己见识到了,不得不信了。 走了会,前面出现了一个木屋。白月站定,看着木屋周围种满了奇怪的花草,更是好奇起来。 “进来吧。”屋里传来了刚才的那个声音。 白月上前推开门迈了进去。印入眼帘的是一个背对着自己盘坐在一个蒲团上的老者。 “额~~前辈~”白月想着古代人好象都是这么称呼的吧。 “丫头是记名弟子?”老者没有回头,淡淡的问道。 白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灰色的衣服,虽然心下好奇他没回头怎么知道自己就是记名弟子,却也老实的点了点头回答说是。 “你,在刚才的阵里,怎么发现一切都是幻觉的?”老者开口不急不缓的问道。 “很简单,什么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像树叶的纹路,世界上找不出同样的两片。在我的身上也不会发生同样的事两次。就算相似,但是肯定有不同。”白月想起刚才那幻象里环卫大婶的笑容。那个大婶绝对不会对自己露出那样的笑容的。 “呵呵,小丫头还理解的很透彻。”老者轻轻的笑了。 “前辈叫我来这不会就是想问我怎么破阵的吧?”白月嘴角翘了起来。 老者沉默了下来。显然没有想到白月会这么直接。半晌老者才开口:“想学么?” 白月不会傻乎乎的去反问:啊,什么?而是直接点头,肯定的回答:“想学。” 谁知,老者又低低的笑起来问道:“想学什么?” 白月扯了扯嘴角,这个老狐狸,想和我饶圈子。想教我东西就直说嘛。“想学前辈愿意教的东西。”白月也打起了太极。 “丫头,你很聪明啊。”老者依然没有回过头,白月探着头想看老者的长相,却怎么也看不到。 “这是实话,不是聪明。前辈想教的自然会教,前辈不想教的我怎么求也不会教我的。”白月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家具什么都是木头做的,木制的桌子,木制的椅子。 “那丫头想学什么呢?”老者慢慢的起身转过头来。 “学能保护自己的,然后是自己感兴趣的。”白月目不转睛的看着即将露出真面目的老者。 老者慢慢的转过头来,看到了白月的脸,怔住了。 白月此刻也在打量着老者的脸,没啥说的,就一慈祥的老头子。 “你的脸,想治好么?”老者看着白月的脸,心中却波涛汹涌。真的有这般命格的人,而且还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脸?”白月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无所谓啊,如果能治好的话也不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呵呵,那暂时不要治了,等你有能力保护自己的那天再治吧。”老者笑的高深莫测。 白月偏头想了想立刻明白过来。自己的这张脸如果没有伤疤,绝对是张超级祸水的脸。老者说的话很有道理。 “那前辈,我该称呼您什么呢?” “呵呵,你想称呼什么就称呼什么。”老者转身往另外一间屋子走去,“跟我来。” “哦~”白月有些诧异,看不出眼前的老头居然这么的随性,心中却一时找不出合适的称呼,只得先跟了上去。 “这里的书,你可以随便翻阅,不懂的可以来问我。想什么时候来都行。但是切记不可对任何人说起。外面的阵对你也没有什么作用了。”老者指着满屋的书架如是对白月说。 白月瞪大眼睛看了看满屋的书,木然的点了点头。 老者说完便出了屋,留下白月一个人在原地。 白月看了看老者的背影,心中却好奇着。他到底是什么人呢?难道像小说里,每个什么派都会有高人隐居?莫非是什么师祖?那他岂不是老妖怪了,活了很久了。转头看了看书架,又拍了拍自己的头。什么时候自己开始想象力这么丰富了? 随手拿起本书,翻了翻,白月的下巴就快要脱臼了。 巫术?!!这本书居然介绍的是巫术。世间上有这东西?白月突然想起电视里演的某人拿起稻草人在那死命的锤打,稻草人上写着别人的生辰八字。鸡皮疙瘩顿时爬满了白月的全身。颤抖着翻开了书,白月这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巫术。订稻草人?这都是无稽之谈。真正的巫术并非如此。 翻了会,白月把书放了回去,再拿起了其他的书看。阵法?医书?剑法?测字?看相?白月越往后翻,眼睛越瞪的大。不是吧,这些书也有。 先看看阵法书,找找刚才老头说的玄地阵是怎么回事。翻啊翻啊,终于翻到了玄地阵。看完后,白月有些毛骨悚然起来。玄地阵,在地上布置的玄幻阵法,若人踏了进去,就会看到自己心里最希望发生的事。若不蔽除自己的心魔或没有人搭救,那么人就会永远待在幻境中,活在自己的想象里。直致死亡,死亡的时刻都会是带着满足的笑容死去。 真邪门。白月擦了擦自己头上的冷汗。 再继续翻着其他的阵法。白月是大开眼界,很多闻所未闻的阵法让白月心里都痒痒的,想摆阵尝试下这些阵法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外面传来了老者的声音:“丫头,该回去了。”白月这才抬头看了看窗户,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忙走出屋子想了想,便冲老者告别:“额~~师傅,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 “呵呵~~回去吧。”老头依然是微笑的意味深长,似乎豪不在乎白月的称呼,也不问白月的名字。 白月一路走却在一路想,他教自己东西是该叫他师傅没错的吧。但是他为什么要教自己东西呢?如果说是自己破了玄地阵就教自己的话,这个理由显然不够充分。到底是为什么呢?虽然心中不解,但是白月不会傻乎乎的去追问理由。在这陌生的地方,学些东西总是对自己有好处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却发现苏雨在自己的房间里。 “苏师姐,你怎么会在这?”白月有些奇怪。 看到白月进了屋,苏雨有些如释重负,忙上前拉住了白月的手急切的问道:“你这一天跑到哪去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口气里是浓浓的担心。 白月心中一暖,来到这个世界后,苏雨是唯一一个真的关心自己的人。 “我到处走走,反正我不用考核。苏师姐不要担心,我这不回来了么?”白月笑了笑。 “你这孩子,真不叫人省心,吃饭了没?”苏雨没好气的问道。 “还没。现在还真有点饿了。”白月摸了摸肚子,这一天自己好象就早上吃了三个馒头。中午都忘记吃饭了,就一直在那间屋子里看书。 “还好我给你留了些饭菜,快过来吃。”苏雨拉着白月的手走向桌子,“不过都凉了。” 白月看着苏雨,突然笑了:“苏师姐,你真好。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苏雨倏的转头,看着一脸坚定的白月,也笑了:“好~~好,但是,现在呢,你先吃饭。”白月听着苏雨不以为意的口气也释然。自己现在只是个劈柴的灰衣弟子,却大言不惭的对青衣的苏雨说这话,看起来的确有些可笑。 只是,在多年后,苏雨才知道,白月那时候说的话却是一生的承诺。而且白月也一直信守着这个承诺。 第二日,考核依然进行着。白月现在明白过来,考核的不仅是剑术。自己却依然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对苏雨找了个借口就又去了后山的竹林。毕竟自己对那些骄傲的孔雀天鹅们没有任何的好感和兴趣。 又来到了屋子,老者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丫头,你来了。”然后便不再说话。 白月恭敬的应了声又钻进屋子翻起书来。 翻到医书的时候,白月是真的吃惊了。里面居然有剖腹产子的病例。这种事在古代应该是骇人听闻的吧。想到此,白月忍不住拿着书出了屋向老者询问。 “师傅,这书是您写的吧?这个病例是您亲自诊治的还是有人这么诊治的呢?”白月指着手里的书问着。 “书是我写的。这个啊,这是我很久以前诊治的一个病人了。”老者悠然回答。 白月张大的嘴,不自觉的冒了句:“师傅,莫非您也是穿来的?” “穿来?什么穿来?”老者疑惑的看了看白月。 “噢噢~没什么,没什么。”白月吐了吐舌头又钻回屋子去了。心里却暗叹着这个师傅真的是一个天才加怪才! 测字的是看的白月惊天地泣鬼神。什么离合法,对关法,会意法,九宫法,旋转法。五行测字白月倒是早有耳闻。五行相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行相克: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明白五行之相生、相克、相制之道理,便可用五行来测字了。 还有面相学更让白月大开眼界。最重要的有五官、三停与十二宫这三种。白月看的欲罢不能,这一天又很快的过去了。 又在师傅的提醒下,白月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手里的书走了出去。肚子又在抗议了,摸了摸小肚子,心想着明天一定要记得带吃的来。 走出竹林,广场那边却还传来喝彩声。听的白月纳闷起来,怎么这么晚了还在比试。到底在比试什么呢?白月心下好奇,迈开步子往广场走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抽下筋,加个更.偶尔抽筋,大家可别想着我每天抽筋.抽多了不好的.作品相关介绍下测字的来由.有兴趣的看看. 正文 白月卷 第五章 屈辱 白月走到灯火通明的广场前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这般热闹。场中央的两人正是陆榆和庄寒枫。两人都是那般的出色,傲然而立,衣袂翩飞,俊朗的脸庞都是那样的冷然。 额?孔雀对天鹅,这下有的看了。白月喜滋滋的往前挤,周围的人不满的看着这灰衣弟子,再看到她脸上狰狞的伤疤更是不屑和鄙视。 远远看到苏雨在前面,白月挤到了苏雨的身边轻轻拉了拉她。苏雨回过头看到白月笑了。“苏师姐,怎么比试到现在啊?”白月好奇的问。 “因为两人旗鼓相当,一直未分出胜负。”苏雨的口气里满是紧张,眼神再度回到了场中央。 哦?原来是这样。白月也把眼光投到场中央。眼光却扫到对面的那个木巧兮也是一脸的紧张看着场中央的陆榆。那个母鸡似乎和苏师姐一样都爱慕那个孔雀男啊。 场中央两人的动作没有因为时间拖延的久而变的迟钝,依然是行云流水一般的流畅。高手对决,往往因为一个小失误会分出胜负。这一次,陆榆显然抓住了机会,庄寒枫露出的一个小小的破绽导致了他的败北。 “当~”的一声,钟响,宣布了陆榆的胜利。 庄寒枫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两人互行了礼,比试结束。周围的女子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自然就是陆榆的爱慕者,忧的自然是庄寒枫的支持者。 真无趣,白月撇了撇,拉起苏雨就要离去。苏雨恋恋不舍的看着意气风发的陆榆。看的白月更加无语。 回去的路上,白月看着苏醒雨仍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好笑起来,用胳膊肘子撞了撞苏雨道:“苏师姐,回魂拉。陆师兄已经看不见了。”苏雨回过神,脸都羞红了,明白过来白月在打趣自己。忙伸手掐白月,口里嘟囔道:“好你个死丫头,敢戏弄我。” “苏师姐,是你自己的魂丢了啊,我只是让你回魂而已,怎么叫戏弄?我怕你把眼珠给瞪掉了啊。这是关心你啊。”白月嘿嘿的干笑,没心没肺的说着。更惹的苏雨一阵咯吱。两人打打闹闹的,却不想苏雨撞上了个人。 “对不起。”苏雨没来得及回头看自己撞上什么人,忙道歉着。 “你这是什么态度?!”身后传来一淡淡的声音,却听的白月一愣,因为这声音里隐隐带着某种恶毒。 两人忙转身,这才发现被撞上的人是木巧兮。 “木师姐,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刚才没看到你。”苏雨再道歉道。白月听的眉头一皱,这个破门派,不是分入门的时间先后来划分师姐师妹的,而是能者居之,谁排上了内门弟子便是师姐师兄。 “这话说的,就是说你连师姐都没放在眼里是么?”木巧兮抬高下巴看着眼前的两人。这个青衣弟子也敢打陆师兄的主意,真是笑话。 “不是这个意思,木师姐,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苏雨忙摆了摆手澄清。白月冷下了眼,这个臭女人,明显是乱吃飞醋,现在把气撒到了苏师姐的头上。 “不是这意思是什么意思?”木巧兮咄咄逼人,声音提高了几分,惹的周围的人频频往这边注目。 “苏师姐说了不是故意的。你在我们身后谁看的到?我们脑子后又没长眼睛。难不成木师姐脑子后长了眼睛看的到后面?”白月有些恼了,抢白道。 “你!”木巧兮看着说话的女子丑陋的脸庞和一身灰色的衣服,更加气结,指着白月道,“这是你对师姐说话的态度?” “我只是说事实。”白月丝毫不退让,也不顾苏雨悄悄的使劲拉了拉自己的手示意自己不要和木巧兮顶嘴。 “这么说,你是对我不服气?想挑战我?”木巧兮笑的刻毒,声音也高了起来。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这边。 庄寒枫站在远处,含笑看着这一切。是那个奇特的女子。自己倒想看看她怎么解决。 “哎呀!”白月更高的声音叫了出来,惹来了更多的人看向这边,自己却继续大声说道,“大家看看啊,我是进门不到半月的记名弟子,到这后就是劈柴,木师姐要和我比试,难不成和我比试劈柴?还是咱们羽山派都流行内门弟子这样主动要求和刚入门的记名弟子比试?” 话落,木巧兮的脸已经绿了,这不是在说自己仗着是内门弟子欺负刚入门什么都不会的记名弟子么?木巧兮紧张的抬起头,在人群中寻找起那张自己最在意的脸。果然看到陆榆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木巧兮感觉自己的脑子哄的一下炸开了。这个该死的丑女人!害的他这样的神情看自己! 眼下木巧兮却知道此刻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忙堆起笑脸道:“怎么会呢?是我误会了,是我误会了。我怎么会想和这位小师妹比试呢。” 白月看着木巧兮笑的快滴出水的脸,心下大爽,嘴里振振有辞道:“原来是我搞错了啊,木师姐真不好意思。既然是误会,那就没什么了。”白月说完拉过苏雨的手就要走,苏雨的手心已经满是冷汗。 路上,苏雨低声担心的对白月道:“小师妹,你不该得罪她,更不该当着那么多人数落她。木师姐为人心胸狭窄,她不会就此罢休的。” “难不成她还能杀了我?”白月不以为意的回道,“别担心了,没什么的。” 苏雨看着白月一脸的不在乎,心中却担心的很。而后,证明她的担心没有错。 庄寒枫看着白月远去的背影,嘴角上翘的弧度越来越明显。 没有人看见木巧兮站在原地,那握紧的拳头上青筋都快爆了出来。 吃过晚饭,白月回了自己的房。晚上没有电视看,不能上网,白月只有早早的躺在了床上,因为羽山派入夜后是禁止出门的。 闭上眼回想着白天在竹林木屋里看的书,感叹着书上讲的那些神奇的东西。突然,眼前一暗。有人?!白月猛的睁开眼。 站在白月床前的人正是木巧兮。此刻的木巧兮哪里还有白天那娇俏可人的样子,满脸的狰狞。 “你想干什么?”白月坐起身,冷冷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房内的木巧兮。 “刚才顶撞我的时候你就该猜到你会有什么下场。”木巧兮阴恻恻的说道。 “难不成你还想杀了我?”白月的嘴角浮起了讥诮的笑容。 “杀你?脏了我的手。”木巧兮突然出手,一掌挥向白月,阴毒道,“给你点教训,让你明白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 白月硬生生的受下这一掌,胸中闷气,喉头一腥,一小口鲜血喷了出来。白月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脸快扭曲的女人。 木巧兮无声的笑了,脸上全是阴狠的狰狞,得意道:“这次给你个小小的教训,下次就不会这么便宜你了。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灰衣弟子!”说罢,转身从窗户轻轻跃了出去没了人影。 白月屈辱的按住自己还气血翻腾的胸口,恨恨的看着窗户,这个蛇蝎女人,有男人看上你才真的是瞎眼了! 心中却很快的冷静下来。白天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冲动了。但是自己不是后悔去顶撞她,而是后悔自己还没那个实力的时候去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这是个现实的地方,弱肉强食。要想不被欺负,不受辱,只有变强!强到可以保护自己,可以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那么,我一定要变强。木巧兮,你等着吧,你给我的耻辱我一定会加倍的讨回来。一定会!!! 额~~我码完了就忍不住发上来了.没等到晚上的8点 正文 白月卷 第六章 承让承让 翌日,白月很早就起了床。考核依然在继续着,一年一度的考核要持续七日。看了看水盆里自己苍白的脸,白月龇了龇牙。草草洗过脸,吃过饭就去了后山的竹林,不想让苏雨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而担心。 进了木屋,老者皱起了眉头:“丫头,受伤了?” “一点小伤,被狗咬了。没什么。”白月大大咧咧的回答。 “把这吃一粒。”老者递过来一个小瓷瓶。 白月接过来,刚打开,一股扑鼻的香气就弥漫出来。用脚丫子也想的到这不是凡品。倒出来吃了一粒,体内的气血马上就顺畅起来。好东西,绝对的好东西。白月嘿嘿的干笑着:“谢谢师傅关心。”边说边自觉的把瓷瓶揣到了自己的怀里。 老者看着白月那惟恐自己问她要过来的样子不觉好笑,出声道:“给你了,我就不会再要回来。” “嘿嘿,恩,知道师傅大方。”白月点点头顺便拍着马屁。 “被谁打的?怎么回事?”老者淡淡的问。 “额~~”白月想了想,郑重的回答道:“有个内门弟子吃飞醋对我苏师姐撒气,我顶撞了,然后打不过人家,被打了。” “哦。”老者还是淡淡的口气。 白月瞪着眼睛:“啊,师傅就哦?不问下我的感受,也不假装叮嘱几句以后不要这样什么的?” 老者忍不住又笑了,配合的问道:“那丫头是怎么想的?” “我在想在师傅您这学好东西,以后打的她满脸开花。”白月扯着嘴角,眼角却在瞟着老者是什么表情。 老者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起身叹气道:“你这鬼精灵,不就说想让我教你点出奇制胜的东西去报仇么?” “那师傅有什么速成的好办法咯?”白月一听,知道有戏了。 “有是有,这套剑法也确实适合你这种没有底子的人了。拿去吧。”老者从怀里掏出了个小册子扔了过来,“先自己看,看不懂来问我。” 白月接过小册子,乐颠颠的就往里屋钻。 老者待白月进了屋,这才重重的叹了口气,自己亲手加快推动了命运的齿轮,是对还是错呢?现在无法得知,也只有时间能回答了。 白月边看小册子变算了算时间。今天是考核的第三天,还有四天留给自己。一定要在考核结束前找那个母鸡挑战,打的她满脸开花。可是这剑法四天之内怎么练成啊?自己一点底子也没,连内力都没,怎么和那身强力壮的母鸡拼啊? 白月抬头看了看书架上的东西,阴险的笑起来,咱明的打不过,来点阴的。厨房可是咱的天下啊,这几天的医书难道白看了啊。 正在考核音律的木巧兮打了个哆嗦,抬头看了看天,天气很好啊。 白月这几天便一直孜孜不倦的练着老者给的那套诡异的剑法,不懂的就一直缠着问。老者看着白月短短几天就将那套剑法舞出了个形,也吃惊不已。 终于到了最后一天的考核了。吃过早饭,众人都来到了广场。这一天,记名弟子可以向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挑战,外门弟子可以向内门弟子挑战,挑战成功的就将其取代。木巧兮旁边的弟子看着她脸色发白,不禁有些担心道:“木师姐,你的脸色很不好,没事吧?”木巧兮摸了摸自己不舒服的肚子,摇了摇头说没事。 终于到了最后的考核完毕,陆榆依然是第一名,保住了首席弟子的位置。接下来就是弟子挑战时间。有记名弟子挑战外门弟子的,却没有人挑战内门弟子。待所有的挑战都比试完毕,掌门正准备宣布考核结束。一个柔媚的声音却不低也不高的传来,恰好周围的人都能听见。 “我挑战木师姐!”白月微笑着提着老者送的剑上了场。 众人一听这声音都痴了,如此勾人魂魄的柔媚声音,待看到人后,却都倒抽了口冷气。说话的女子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生生撕破了刚才那分美感。看着白月灰色的衣服,众人交头接耳起来。掌门也有些惊讶居然首次出现有灰衣弟子挑战内门弟子的事,但是当看清楚是白月时,嘴角浮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原来是她! 木巧兮皱起了眉头,怎么偏在这时候挑战自己。这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拼命压抑住肚子越来越翻滚的不适,木巧兮提气飘然掠到了场中央。 白月扯着嘴角,提着剑慢慢走到了场中央。 周围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苏雨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白师妹怎么会挑战木师姐?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庄寒枫有些诧异的看着白月,她走路的姿势就看的出她的修为并不高,为何要挑战实力远胜于自己的木巧兮。 陆榆不以为意的看着这一切,有些不耐烦的等待着结束。 木巧兮拔剑指着白月冷声道:“拔剑吧。” 白月笑的很贼,慢吞吞的拔出剑,更惹的木巧兮一阵鄙夷。 木巧兮挥着剑直刺了过来,白月却一个诡异的闪身躲了过去。不止木巧兮讶异起来,周围的人也惊讶无比。掌门看着白月的身法,扯出了个无奈的笑容。原来是这样么? 白月的身法越发诡异起来,每每木巧兮以为自己能刺到她的时候总能被她躲过去。而木巧兮肚子的不适越来越剧烈。最主要的是屁股那在不断的抗议。 白月看着木巧兮的脸越来越酱猪肝色,心中好笑起来。也该来了,看她是要形象还是要地位了。木巧兮心中暗恨,为什么肚子在这个时候闹的这么厉害?现在,现在居然有想放屁的冲动。眼角瞟了瞟在场外的陆榆,木巧兮想杀人的冲动都有了。绝对不允许自己在她的面前做出放屁这样不雅的事来,这次输了,下次再挑战回来就是。 木巧兮咬了咬牙,运气退后了几米,拱手道:“我输了。”白月笑的猥琐,也回礼道:“承让承让。”木巧兮慌忙转身往场外掠去,此刻的她从来没有觉得茅房是那么的和蔼可亲美丽动人。 “那么,白月就是新的内门弟子。考核结束。”掌门宣布道。 周围人的眼光嫉妒到恨不得吃了白月,她怎么会那么的好运气?刚挑战成功的内门弟子是不允许再接受挑战的,也就是说这一年白月是稳做内门弟子的位子了。 白月收好了剑,含笑看着一脸惊喜的苏雨。 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在众人的耳边。 “师傅,如果我没看错,她用的不是本门剑法吧?这也算挑战成功?” 下一章,咱们的男主就要华丽的登场鸟。 正文 白月卷 第七章 自杀? 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在众人的耳边。 “师傅,如果我没看错,她用的不是本门剑法吧?这也算挑战成功?” 白月回过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正对上孔雀男陆榆清冷的眸子。白月露出讥诮的笑容,这个死孔雀男,想找茬?恐怕算盘打错咯。 果然,掌门起身道:“她用的的确是本门剑法,不必多说。明日一早内门弟子来大堂集合。”掌门说完袖子一拂转身离去。 白月抬头挑衅的冲陆榆一笑,嘴角上满是讽刺。陆榆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白月心中却明白,掌门怕是早已认出了这套剑法是后山的老者教与自己的吧。 庄寒枫低垂下眼,刚才她所使的剑法却是自己和众人没有见过的,为何掌门却说是本门剑法,难道本门真有剑法掌门没有教于大家。不只是庄寒枫一个人如此想,周围的弟子皆是这想法。 白月拿着剑兴冲冲的跑回了苏雨的身边,苏雨一直大张着嘴不能接受眼前的现实。刚才还是灰衣弟子的白月此刻居然就已经是内门弟子,按规矩自己得改口叫她白师姐了。白月不顾周围的各色眼光,拉着苏雨就往回走。 “小师~~噢,白师姐~”苏雨木纳的开口。 “苏师姐!!!”白月有些嗔怒的喊道,“还是以前那么叫我拉。” “可是~~”苏雨有些欲言又止,眼前的变化是让她有些无法接受,但是事实总归是事实。 “别可是了,我们走。”白月一把拉着苏雨就跑开了,心里却在想这套剑法等着问问师傅看能教给苏雨不。 翌日,白月依旧穿上那身灰色的衣服去了大堂。当掌门有些愕然的问起时,白月酝酿了番,沉痛的回答道:“我穷,没其他的衣服。”惹的掌门有些抽搐道:“内门弟子每月有月钱,你领取了可以去做衣裳。”白月一听,眉毛挑了挑,不错,有钱拿,自己来这世界后还真没见过钱是什么样子。 接下来掌门开始教导起来,白月却听的无趣,因为这些东西她在后山竹林的木屋里早已看过了。 “据悉,邪教天魔教最近有些蠢蠢欲动,武林将会面对一场浩劫。~~~~~”掌门在上面滔滔不绝了很久,白月明白过来,掌门是想让内门弟子去联络各大门派一起对抗天魔教。 “那么三天后出发。陆榆和白二人去无忧宫,庄寒枫和……”掌门在上面安排着。 陆榆看着白月那身灰色的衣服,冷哼了声,满是不屑。白月自然明白掌门的安排是什么意思。自己实力是最弱的,当然找个最强的弟子和自己一起。不过白月看着孔雀男那不屑的样子就不爽。以为自己愿意和你一起去啊?切。 掌门吩咐完,白月第一个冲出了大堂,却又马上折了回来。掌门有些不解,白月站在大堂里,等众人走完了,才凑上前扭捏的问掌门领月钱的地方在哪。掌门一听,哑然失笑,索性亲自带着白月去领月钱的地方。 一路上,掌门并没有问起白月的那套剑法是跟谁学的,只是提醒了下她无忧宫之行要小心什么的。惹的白月好奇起来:“这个无忧宫是个什么地方啊?” 掌门慢慢说出了有关无忧宫的信息,听的白月瞪大了眼。 无忧宫生长的花花草草皆是世界上罕见稀少的药草珍品,无忧宫主拥有一身世人所羡慕无比的医术,据说死的能医成活的,活的也自然能医成死的,圣名远扬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每年大把人想去无忧宫求医,却不得其门而不入,困死在无忧宫外面山谷里的八卦璇玑阵里的人比被病毒害死的人的数量还多……但稀少的几个被无忧宫主顺手医治好的人却大肆宣扬无忧宫主有多厉害,让更多的人慕名而来,也让更多的人白白丢了性命…… 白月倒抽了口冷气道:“这个无忧宫主害人的本事远远要比他医人的本事要强啊。这么危险的人物确定要我去送信?” 掌门笑道:“那是他对有求与他的人才那样。他与我们门派大有渊源,所以不会对你们那样。” “那山谷里的那个八卦璇玑阵呢?那东西很危险吧?”白月想起掌门刚才提起的阵还能毒死人就发憷。 “你和陆榆在一起,他连这个阵都破不了,我们就没有资格进无忧宫,他也没有资格做我们羽山派的首席弟子了。”掌门说的是信誓旦旦。 白月一听也对,连门口的阵都破不了怎么有脸当首席弟子?想起孔雀男那张好看的脸,白月心里直嘀咕,走路都差点鼻子朝天的人真是浪费了那么好看的脸。 接下来的三天,白月哪也没去,成为了内门弟子当然也不用再劈柴。只是每天钻到竹林的木屋里钻研那些东西。人性就是如此,当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就会像海绵一样源源不断的吸收着。问过老者那套剑法是否可以传授他人,老者却随性回答给了白月的东西就是她自己的,随她处置。惹的白月一阵雀跃。因为苏雨也没有这方便的底子,似乎她学的都是些辅助性的,这套剑法确实也适合她。 三天很快就过去。众人整装准备出发,白月穿上了一袭火红的衣服。自己在前生也是非常的喜欢红色,没想到穿过来后这身体也穿的是红衣裳。 在众弟子羡慕的眼神中,众人出了门。出门前,掌门特意嘱咐了陆榆要好声照看着白月。陆榆不以为意的答应了,白月却不屑的偏过头。周围那些女弟子的眼刀子嗖嗖嗖的飞过来,让白月一阵郁闷。你们以为我愿意和这孔雀男在一起啊。郁闷的很。 一路上,陆榆也不说话,只是冷着一张脸走在前面。在他看来,眼前的女子不过是投机取巧赢了才坐上了内门弟子的位置,而实力根本就不配。自然不会正眼看她。白月也懒的和他废话,自己一向对这种自大的孔雀男没有任何的好感。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了大道上,一直保持着三四米的距离。白月无聊的在包里掏着吃的,包里的吃的是苏雨为自己准备的。捏着包里的梅干,白月露出微笑。来到这个世界后,苏雨是第一个对自己那么好的人,她救了自己,没有嫌弃自己恐怖的脸。有什么好吃的总会想到自己,就像自己的姐姐一样。想到姐姐这个词,白月的心中更加温暖起来。 白月嚼着梅干,毫无形象的将核吐了出来。白月是吃的眉开眼笑摇头晃脑,突然眼角撇到路边有人。树上一条黑色的布,下面挂着个人,晃来晃去的。这年头,真怪,荡秋千还用脖子。 脖子?!白月醒悟过来,呸的一口吐掉口中的梅干。貌似对方是在自杀!!! “救人,救人!”白月闹哄哄起来,指着路边。 陆榆看着树下的人,立即拾起块石头扔过去,准确的打断了树下的黑布条。挂着的人重重摔在了地上。 “还好,还有气。”白月奔过去探了探对方的鼻息。 “白痴,当然有气。”陆榆不屑道,“瞪着眼睛看你呢,怎么会没气?” “切!!”白月不爽的切了声,这个死孔雀男。 地上的人一言不发,紧紧抿着嘴唇。一身有钱人家————家丁的标准打扮,难道是被主子抛弃还是被下人排挤?不至于吧。白月拧起眉头。地上的人浓眉大眼,眉宇中透着浓浓的哀伤和无奈,虽算不上帅气,但是给人一种塌实的感觉。 难道是人善被人欺?白月猜测。 地上的人还是一言不发,起身拿过断掉的黑布,在断处打了个结,走向另一棵树,甩布,打结,将头套入。动作一气呵成,看的白月有些痴了。 随即反映过来,混帐,当我们是死人啊! 看着怪人丝毫不理会他们,又去上吊,白月怒极。 “喂~~”白月看着又在树下晃来晃去,用脖子荡着秋千的人,心道还真是个有毅力的人,至少在寻死上。 “你死了你爹娘怎么办?养你这么大容易嘛?” 怪人没反映,双手低垂,没有一丝求生的欲望。 “你老婆孩子怎么办?”白月继续道。 怪人还是没反映。感情是个无父无母的,又没老婆孩子的? “你心上人怎么办?你死在她前面,她伤心不?要死你也死她后面啊,至少伤心的那个是你,不是她。”白月吃了粒梅干,慢悠悠说道。 这回,怪人有反映了,双脚开始乱蹬,手拼命抓着上吊的布,想把黑布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来。 但是!拿不下来! 白月挠了挠头,望望天:“天气不错啊。” 陆榆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怪人双脚更蹬的凶了。 额,这个怪人可不是咱的男主哈。其实聪明点的读者该发现了,男主是谁?米有错!就是那个害人比救人还强的无忧宫主是也!大家请期待他的出现吧。这里是侧面勾勒一下他的形象。 正文 白月卷 第八章 浪费 片刻后,在陆榆再次好心的帮助下,怪人的PP和地面再来了次亲密接触,落地后死命的咳嗽着。 白月看着地上死命咳嗽的怪人,啧啧叹道:“现在还真是什么人都有,用脖子荡秋千,真长了见识啊~~啧~” 怪人鼓着有些带了血丝的眼睛不说话。 “这位公子,有什么事这么想不开呢?说出来,或许我们还可以帮助你。”陆榆充分发挥着名门正派的气节。 “估计被女人抛弃了。”白月在旁边小声嘀咕。陆榆有些无语。 “帮不了的。”怪人嘶哑的声音颓废的说道。 “谁也帮不了的,这位姑娘说的有道理,我怎么可以丢下她先行而去?”怪人苦笑着,眼神却透出无尽的绝望。 “你没说,怎么知道我们帮不了?”陆榆漫不经心的说道。 白月却看着怪人眼里无尽的绝望有些出神。 怪人看着二人,犹豫了番,咳了几声,断断续续慢慢说出了原委。 怪人叫赵勇,是前面镇子吴员外家的家丁。员外有个千金吴水仙知书达礼,温婉可人。讲到此处,怪人的眼中全是柔情。赵勇自小就进了吴府,与吴水仙一同长大,吴水仙没有其他富贵人家女儿的娇纵刁蛮,平易近人,对下人也是体恤有加。日久生情,两人暗生情愫后私订了终生。 无奈被员外发现后是暴怒,第一次动手打了自己的掌上明珠,将女儿关起来禁闭后,立即赶走了赵勇。 赵勇认为此生再无机会见到心上人,便一心寻死,却遇上路过的白月二人。 听完怪人的解释,白月摸着下巴沉思,看来阶级的歧视在哪都有啊。经济果然是爱情的前提。 “或许我们可以帮你。”陆榆淡淡的吐出句话。 怪人面色诧异,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榆。白月也诧异的看着陆榆,这孔雀男会这么好心?倒还真有点让人刮目相看啊。 “先带我们去吴府见见员外吧。”陆榆发话了。 众人行了不远就见到一镇子,虽小,却极尽繁华。 来到吴府门口,气派是气派,却不见一护院,大门敞开,里面一片凌乱。迈进府邸大门,也未见任何人阻拦。众人心下大奇。 进入大厅,见到一肥胖华服的人,颓废坐在太师椅上,旁边是个浓妆哭哭啼啼的妇人。 “老,老爷,夫人,发生了什么事?”赵勇心里巨大的不安将自己吞没,声音嘶哑的颤抖。 “你还回来做什么?!”肥胖的员外气急败坏,然后是绝望的嚎叫,“没了,什么都没了!水仙也没了!”然后不再理会众人,两眼空洞的看着前方。 “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赵勇发疯了一般,“是不是水仙出事了?是不是?” 旁边哭哭啼啼的贵妇抬起头,红肿的双眼射出恶毒的目光,冲上来就是一个狠狠的耳光,痛声怒骂:“你这个扫把星,你也配喊水仙的名字?若不是因为你,水仙怎么会离家,又怎么会被山贼看到虏了去?你还有脸回来!” “什么?!!”赵勇眼神涣散起来,“水仙,水仙~你怎么这么傻?” 看着失了魂的赵勇,二人叹了口气,陆榆抓过一个缩在角落的丫鬟,冷声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丫鬟战战兢兢结巴将事说了个大概。 原来赵勇被赶出府后,水仙就想办法偷溜出去找心上人。在街上却被乔装的山贼头目看上。被员外抓回来后的当天晚上,山贼就来抢了人,顺带将府上洗劫一空。 “山贼?”陆榆皱起了眉头,这太平盛世的,从来没听说过附近有山贼啊。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吧。是什么人伪装成山贼做了这样的事呢? 白月看着失魂落魄的赵勇,心中有些沉重。陆榆微微皱了皱眉,沉思下来。 —————————————————————————————————————— 无忧宫。 “我说,我们的黎大宫主,难道眼睁睁的看着阵里的美女香消玉殒?”一个轻佻的声音在亭中响起,说话的是个温婉如玉的男子,嘴角上满是戏谑的笑容。说的话却与口气相差甚大,隐隐带着看好戏的意味。 “如果你想去陪她,我没意见。”一个好听却冰冷的声音淡淡应道。 “哎呀呀~~~你舍得我死?”温婉如玉的男子坐了下来,拿过桌上的茶牛饮起来。 “浪费。”依旧是那个冰冷的声音,从薄薄的性感唇间吐出了两字。 “啧啧~~傲然,你还真狠心,看着那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踏入你的八卦璇玑阵丝毫不理会。”凌言站起身,看向远处的阵法中,再回头看着一脸淡默的男子。凌言叹了口气道:“傲然啊,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有没有心啊。” 黎傲然也不答话,轻轻将手中的茶杯往凌言扔去。虽然看着只是轻轻的一扔,在半空中去势却越来越凌厉。凌言含笑稳稳的接住了来势汹汹的茶杯,杯中的茶水居然只是轻轻荡出几个水圈,一滴未漏。 “开个玩笑而已嘛,这么大气。”凌言笑着将茶杯放回桌上,口气却没有一丝的歉意。凌言看着面无表情的黎傲然,笑着摇了摇头。眼前的男子那张面容精致无双,长发如墨,眼睛却像翡翠一样,碧绿清澈,森严冷漠的气息澎湃惊人。只是坐在那就像是一副画一般的超然,这般的风姿卓越,神采不可逼视。要怎样的女子才能入他的眼呢? “这个玩笑我不觉得好笑。”黎傲然眯起了绿眸警告着自己的执友。 “啧啧~~~没幽默感。”凌言无奈的摊了摊手,又转身看着远处。这里是无忧宫最高的亭子,从这个高度很清楚的看的到外面所布的阵内的情况。阵内的那个女子似乎很是着急,一直胡乱闯着阵法。唉,一朵鲜花就要凋零了。凌言扯了扯嘴角,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是黎傲然自己的规定,若是连外面的阵都闯不进来,还有什么资格来求他救人呢?看着悠闲抿茶的黎傲然,凌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中却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咳咳~~~大家好,我是劫匪无意宝宝~打劫!!!路过的留下推荐票,还有收藏个吧~养肥了再看吧,HOHO.谢谢大家支持哦. 正文 白月卷 第九章 不救 陆榆沉思良久,越发觉得吴水仙一事可疑。只得告诉赵勇先待自己查探了再说,而后解释说要先去无忧宫,赵勇却坚持要跟在两人的身边。陆榆无奈答应下来。三人就往无忧宫出发了。 三人在镇子上雇了马车就赶往无忧宫去了。行了两日,终于到了无忧谷。谷口竖着块碑石,界碑上“无忧谷”三个大字,被残阳涂上了一层淡淡的血红,看起来让人心颤。 “一会跟紧我。”陆榆冷声道。 赵勇听话的点了点头,白月却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界碑下刻着几行小字:入谷者生死由阵,反抗者一律打死,半死的活埋。有个性,言下之意,想进谷的人就必须要闯阵。白月看着这行小字,心中却在想象这个无忧宫主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男子。 跟在两人的后面,白月也进了谷。 ——————————————————————————————————————— “咦?又有人进阵了。”凌言抬头看着谷口,却因为已接近黄昏看不清楚来人是什么样。 “你输了。”清冷的声音淡淡的说道,并没有因为凌言的话而抬头。 “啊?!”凌言低下头,看着几乎满是黑子的棋盘,郁闷至及,“你就不能仁慈点啊?居然杀的精光。” “话多。”黎傲然慢慢的开始拾取黑子放入盒中。那姿态却是说不出的幽雅。 凌言抬头看着阵内,心中却在想前两日闯进阵一直没出阵的那个女子,不知这两拨人会不会遇到。低头看到黎傲然已经将他自己的黑子全部收好,留下几个孤零零的白子在棋盘上。 “再来一局。”凌言咬牙切齿道。 “好。”声音依然是没有波澜的冷漠。 ——————————————————————————————————————— 阵内。 白月看着眼前的阵法。这个阵法还真不错,居然只有一个生门,也就是说能走的路只有那么一条。想起掌门说的害死的人远比医好的人多,白月就有些打冷颤。也难怪那么多人在这里挂掉,这个阵确实不是一般人能破。 陆榆在前面辨别着方位,一步步的带着白月和赵勇往前去。白月看着陆榆精确的走位,心中不禁暗叹,这家伙的确不愧是首席弟子,肚子里还是有点料的。突然,赵勇指着前方道:“有人有人!” 白月顺着赵勇指的方向看去,地上躺着个白衣的女子。三人走上前,才发现女子早已昏迷。女子的面容绞好却有些苍白,嘴唇乌黑,显是中了剧毒。陆榆脸色有些沉重,蹲下来仔细查看起白衣女子的情况来。白月撇了撇嘴,心里却毒毒的想,臭男人看到美女都这模样。 陆榆皱起了眉头,只因为眼前的女子中的毒确实不浅,自己无能为力。 “切~”白月不屑的切了声,蹲下来翻起女子的眼皮看了看。不顾陆榆诧异的眼光,从怀里掏出了个小瓷瓶,倒出个药丸就塞到了白衣女子的嘴里。片刻,白衣女子就缓缓的睁开了眼,嘴唇上的乌黑慢慢褪去。 陆榆转过头看着白月,眼里的深邃如漆黑的夜空一般。白月却没有理会,只是扶起白衣女子道:“姑娘,你好些没?” “啊?”白衣女子先是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周围,再对上白月一双清澈的眸子,明白过来是眼前的女子救了自己。忙道:“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顺便而已,不用谢。”白月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膀。听的陆榆有些抽搐,顺便而已? “无论如何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白衣女子看着眼前的白月,那双灵动的眼睛让人移不开视线,脸上却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心中有些惭愧,以前的自己总是以貌取人,今天却被一个外表丑陋的人所救。 “姑娘来这做什么?难道也是闯阵求医?”白月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副憔悴的样子有些不解,莫非她已经被困这里多时? “是的,小女子纳双。未请教恩人的姓名呢?”纳双在白月的搀扶下慢慢起身客气的问道。 “白月。”白月简短的回答。 “恩人能否带纳双一同闯阵?”纳双看着眼前毫发无伤的三人,自然明白眼前的人绝对有把握闯过阵。 未待陆榆回话,白月指了指陆榆道:“问他,他是带头的。”说罢,便四下张望起阵内,不再理会。 纳双有些尴尬的向陆榆行了礼,问过好后,陆榆答应一起带上纳双。纳双自然是感激不尽。 众人跟着陆榆慢慢的走出了阵,陆榆却偶尔回头看着一脸四处张望的白月,眼中满是深沉。 到达无忧宫后,陆榆告知门人,即刻有人去通知宫主去了。 “羽山派的人?”黎傲然执着一枚黑子问道。 “是。”门人恭敬的回答。 “知道了。”黎傲然起身往门口走去。羽山派的人,难怪能轻松闯阵。只是,这次,那个老狐狸叫人前来找自己又是什么事呢? 白月站在门口却依然四处打量着。果然周围有很多的棋花异草。却没有注意到纳双是一脸激动的看着门口。 终于,门口响起了脚步声。白月回过头,看向门口,却呆住了。 门口走在前面的男子一身白色长衫,腰间系着碧绿丝绦,一头墨色长发挽在头顶。一双如翡翠般的碧绿眸子冷冷的看着这边。深邃的眼睛,精致玉华的容颜。 白月完全没有防备。 她在这一瞬间被这种近乎天神一般的男子吸引住了。 无法呼吸。 无法动弹。 “宫主,求求你,救救我妹妹。”纳双突然上前行礼激动的说道。纳双的声音生生将白月扯回了现实。 “不救。”那磁性好听的声音却是冰冷,没有一丝的温度。 纳双倏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正文 白月卷 第十章 挑衅的笑 “为什么?”纳双急切道,“不是闯阵成功就能~~” “就能什么?”黎傲然冷冷的打断道,“你是自己闯进来的么?” 纳双瞬间睁大眼睛,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确实不是自己闯进来的。 白月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自己并非什么烂好人,刚才救她也只是顺便。现在也不会去做些什么无聊的事,比如帮她求情。前生尝尽了人间冷暖的她明白,不是什么人都能帮,不是什么情都能求。对于眼前如天神般男子冷漠的反应,白月却是认同的,这是每个人的原则问题。 “宫主,我求求你,救救我妹妹。”纳双咬紧了嘴唇,忍住眼里的眼泪。 黎傲然也不答话,只是看向陆榆等人冷声道:“谁是羽山派的人?” 陆榆掏出怀里的信递了过去。并非他也铁石心肠不愿帮纳双求情,而是他早已听闻眼前人的行经,若是有人求情他会更无情。 黎傲然接过信当场拆开匆匆看了遍,点了点头道:“知道了。”说罢转身吩咐门人去准备客房,却再没瞧边上一脸凄苦的纳双一眼。 “宫主,我求求你,救救我妹妹,求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纳双死死的咬住没有血色的唇,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门人上前客气的对陆榆行了礼道:“请众位跟我来。”却也是不瞧跪在地上的人一眼,想是这种场面也见的多了。 黎傲然轻拂衣袖转身往里走去。陆榆顿了顿,跟在门人的后面前去。赵勇犹豫了番,也跟在了后面。白月低头看了看地上跪着的纳双,看到纳双那一脸的绝望有些愣神。这个神情,好熟悉。 “你,你妹妹怎么了?”白月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低柔媚惑的声音传到众人耳朵里,众人皆是一震。至始至终没有开口一直靠在门边看着这一切的凌言挑了挑眉毛,把目光移向说话的人。说话的红衣少女绝美难言,尖俏的下巴,剪水双眸,小巧的鼻梁高挺。若非脸侧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绝对会是个妖孽。 纳双一愣,突然想起在阵内自己中了毒是白月救了自己,心中又升起了一片希望。 白月没有挪动步子,陆榆也只好转身停了下来。黎傲然没有回头,依然慢慢的往前走去。 “我妹妹前些日子有时候突然胡言乱语,做出些奇怪的骇人的举动。待发作完毕又和正常人一般无二。请了多少名医看都没有用。大夫都瞧不出哪里有问题。我就这一个妹妹~~”纳双垂下眼眸,眼泪又在眼睛里打起了转。 白月低头沉思了番问道:“你妹妹发作的时候手臂是否有条黑线?” 纳双愕然,随即猛的点头道:“是是!白姑娘怎么会知道?” 黎傲然止住了脚步,慢慢的回过头,第一次正眼看着同陆榆一同来的红衣女子,眼中闪着莫名的信息。 “你妹妹得的不是病。”白月嗤笑起来,“也就是说你求他也没用。” 凌言斜着眼睛看了看黎傲然那微微上挑的眉毛,心中有些好笑,冰一样的家伙也会波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白~白姑娘知道我妹妹是怎么了?那~那求白姑娘救救我妹妹。求白姑娘~~”纳双激动的起身一把握住白月的双手。 “刚才你可是说过只要能救你妹妹,你做什么都愿意?”白月嘴角浮上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凌言无声的笑了,眼前的女子似乎不比黎傲然这家伙好到哪去啊。 纳双愣住了,待白月抽回了自己的手,她才反映过来忙不迭点头称是。 “那行,等我们办完事,你先出阵去谷口等我们。”白月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 “可是~~”纳双有些无奈,半晌才说道,“我,我不知道怎么出阵。” “左十二步前三步,一直这样走就行。”白月漫不经心的说出这话,却如巨石一般投在了众人平静的心湖上激起了千层浪。 黎傲然倏的冷下了眼,只因为眼前的红衣女子所说的破阵法是最简单,也是最罕有的方法,从来没有人使用过的方法!她到底是什么人? 白月对上黎傲然那双如翡翠般的眸子,突的笑了,笑中却带着不明意味的挑衅。黎傲然一时怔了下,随即恢复常色,漠然转身离去。凌言微笑着走上前,一副轻佻的口气:“姑娘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敢问姑娘芳名?” 白月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温婉如玉,俊朗非凡,一脸温暖的笑意,白月却敏锐的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切,白月在心里淬了口,从来对这种腹黑的男子没有任何的好感。 “在问别人姓名前难道不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么?”白月毫不客气的淡淡回道。 凌言愣了,这是他的第一次!第一次美男计失败!白月看着一脸挫败的凌言,更是没有什么好感了,一把推开凌言,迈脚往前走去,临走前对纳双丢下句话:“记住出阵的办法,附近的小镇的客栈等我,办完事我就来找你。”说罢,无视了张大了嘴的凌言,往前走去。 没有人看到黎傲然嘴角浮上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凌言懊恼的慢慢跟在了后面,摸了摸自己的脸,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额,基本是每天一更,不过视收藏和推荐票的增加来决定加更与否。因为我是个懒人,没压力就没动力,嘿嘿。 正文 白月卷 第十一章 不要去 在无忧宫的门人带领下众人到了客房,门人只是告诉明天宫主会再见他们便离去了。匆匆用过饭,白月就回了房。赶了两天的路确实也累了。躺在床上,白月却睡不着觉。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八卦璇玑阵。死门那么多,只有一个生门,若是把那个唯一的生门也弄成死门的话威力将是何等的厉害。瞎想了一番,不久便沉沉睡去。 ———————————————————— “啧啧~我们黎大宫主引以为傲的八卦璇玑阵就这么轻易的被人破了,真不值钱啊。”凌言捏着手里的酒杯阴阳怪气的说道。 “从来没失手过的凌大公子今天在女人面前也吃瘪了。”黎傲然抿了口酒,慢慢的说出句话。却像刀子一般射向凌言的心头。 凌言抽搐着嘴角,半晌憋出句话撤开了话题:“羽山派这次找你什么事?” 黎傲然愉悦的看着眼前的损友郁闷的样子,这才道:“不为什么,邪教最近有点动作。那老狐狸想让我搀和进去。” 凌言一怔接着低低的笑起来:“这下有事做了。” 黎傲然却没有再说话,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白天那丑陋的红衣女子挑衅的笑。明明是那么的丑陋,为何那一瞬间却有让人移不开眼神的感觉。那一瞬间,仿佛光芒万丈。摇了摇头,将脑中这可笑的感觉赶出脑外,抬起头却正迎上凌言那不怀好意怀疑的眼神。 “看什么?”黎傲然皱起眉看着眼前一脸猥琐笑容的凌言。 “没什么,没什么。嘿嘿。”凌言笑的意味深长极其欠扁。 黎傲然轻哼一声,将手中的酒杯用力的弹了过去,这次却不同丢茶杯那般温和了。凌言一惊,忙闪身躲开,酒杯落在地上碎了,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百两。你赔。”黎傲然淡淡的简短吐出几个字,举起筷子继续夹菜。市侩的语言,精致的容颜,幽雅的举止。这一切每每让凌言郁闷的几乎要抽筋。 凌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家伙还是老样子。明明是他自己摔坏的,总会怪到自己头上来,每次理由都很冠冕堂皇:谁叫你不接住。开玩笑!他认真后那功力自己去硬接,不内伤才怪。 “什么破杯子要一百两?”凌言气愤道。 “我说值一百两。”黎傲然只是悠然说道,无视凌言那气愤的样子。 凌言正要准备说什么,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此刻的黎傲然又是那副森冷的样子。 “宫主。”进来的人低头递过来一封信便退了下去。 “是什么?”凌言夹着菜问道。 黎傲然打开信看了看道:“最近邪教在到处敛财。冒充山贼抢了不少有钱人。” “哦~~”凌言若有所思,“那你打算怎么做?” “答应了老狐狸帮他办三件事,这才第一件。明天出宫去。”黎傲然将信丢在了桌上。 “是么?”凌言撇嘴。怕是觉得最近无事可做想找先事做才出宫吧。凌言举起筷子却又放了下来,转头看着黎傲然正色道,“对了,傲然,今天那个红衣的羽山派弟子说那个人的妹妹不是得的病,那是什么?” 黎傲然蹙了蹙眉这才道:“那的确不是病。如果真如那个红衣女子说的手臂有黑线的话,恐怕是巫术。” “巫术?!”凌言吃惊不已。 “应该是,明日出谷,先随跟着她去看看。”黎傲然接着小声道,“什么时候羽山派出了个这号人?” “哈哈,黎大宫主还在惦记着人家随随便便就破了你的阵啊?”凌言笑的没心没肺的。 黎傲然冷冷的扫过一眼,手中的筷子已经握紧,凌言的笑声及时的止住,立刻举起自己的筷子专心夹起菜来,俨然一个听话吃饭的乖宝宝。 翌日,黎傲然安排好宫中事务,便和凌言随陆榆一行人出了谷。刚到谷口却发现纳双已经在此等候。纳双见到黎傲然先是吃了一惊,却又立刻打消了他出谷是为救人的念头。谁都知道无忧宫主从来不会出谷救人,都是等病人上前闯阵求医。从无例外。 “白姑娘~”纳双迎上前。 白月看着纳双后面的两辆豪华马车和一干下人打扮的人,眯起了眼,这个纳双似乎不简单啊。眼前的这些只是一个晚上就准备齐全。白月再打量起纳双的衣着,昨天的狼狈相已经全然消失,现在的她光彩照人,只是眉间的那丝担忧依然还在。这个纳双到底是什么身份呢?如果是非富即贵,那昨天何以自己闯阵?富贵人家的女子又怎么会武功?顿时,白月对纳双来了兴趣。 “陆师兄?”白月回过头询问的看着陆榆。 陆榆点了点头道:“如果你能救人,就一起去看看吧。”心中却一直好奇着,她真的能救到人?接着转头询问黎傲然的意见。黎傲然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无妨,一起前往。 众人上了马车,驶向了前方。 一路上,纳双对白月是服侍周到,想吃什么想喝什么立刻就送上。白月是享受的心安理得。 中途在一小镇上歇息,纳双立刻命人前去镇上最好的酒楼订座。白月跳下马车,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颇有些感慨。前生的自己穷的叮当响,逛街每次就真的是逛,真正买东西的时候却少的可怜。陆榆看着白月有些怅惘的眼神疑惑起来,为何会有这么沧桑的眼神。 “姐姐,我想吃糖葫芦~”一个稚嫩的声音传到了白月的耳朵里。白月顺着声音看去,只看到一个八岁左右的孩子正扯着一个清秀女子的衣角撒娇。 “好。”女子微笑的摸了摸孩子的头,掏出钱递给了小贩。 伸到半空的手却被一只肥大的手抓住:“小娘子,跟着我回去,吃香的喝辣的。” 白月看着眼前的一个矮胖的男人正抓着那清秀女子的手轻浮着,身后跟了一群家丁打扮的人。白月抱着剑站定一副看戏的样子。 “光天化日居然调戏良家妇女!”纳双咬牙切齿的就要拔剑冲上去。 “不要去,如果你不想害死他们姐弟两的话。”白月幽幽的吐出句话。纳双愣了愣,只是稍微顿了下便立刻冲了上去。 白月无奈的摊了摊手,转身靠着马车看着前面的一切。陆榆冷下眼,撇了眼白月便也跟着纳双上前去了。 黎傲然和凌言只是静静的站在马车边看着众人的举动。只是,没有人看到黎傲然那深邃的眼光一直在白月身上探究着。 “真是白痴。”白月低低的冒出句话。这就是所谓的侠义心肠,所谓的名门正派的高风亮节?看来真的有必要给他们上一堂课了。 这两天对自己没啥信心,对这文也没啥信心.不知道大家看完有什么好的意见和建议,有的话记得留言给我哦。谢谢大家了. 正文 白月卷 第十二章 错了么? 白月冷眼看着两人上前微微叹了口气。 又是经典的对白,经典的桥段。 “住手!光天化日胆敢调戏良家妇女!”纳双竖着眉毛怒喝道。 “你是什么人?敢坏本少爷的好事!”肥矮的少爷打扮的人回过头看着眼前的人,待看到眼前的是个光彩照人的明艳少女时,愣了。“哟,这小妞更不错,都给我带回去。” “无耻。”纳双看着一脸猥琐的肥男那肆无忌惮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打转,恼羞成怒的一剑刺了过去,也只是刺了下肥男的肩膀以示教训。肥男的手下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子会突然出手,没有人来得及制止。 顿时,大街上响起了杀猪一般惨绝人寰的嚎叫声。肥男捂住自己冒血的肩膀,不可置信的看着手背不断渗出的鲜血,气急败坏冲身后的众人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给我拿下。”家丁们乱哄哄的冲了上去,自然也是被纳双和陆榆打的落花流水。 肥男的脸刷的变白,知道今天碰到惹不起的人了。 “走。”肥男率先踮起脚跑在了前面,临走依然不忘丢下句狠话,“给我记着。”接着众人落荒而逃。 纳双收好剑走到惊魂未定的两姐弟面前关切道:“姑娘没事吧?” “谢谢姑娘和公子相救。”清秀的女子感激的冲两人行着礼。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纳双有些不好意思。陆榆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谢谢大姐姐,谢谢大哥哥。”清秀的女子旁边的小孩清脆的声音让纳双会心一笑。纳双转头看着白月,眼里满是得意。 白月冷笑着没有说话。恐怕没有人看到那个肥男离开前投向那姐弟的狠毒目光。 两姐弟千恩万谢之后离去了,纳双回到马车前,对白月的态度显然有了明显的变化。白月也不以为意,无所谓的跟在纳双的后面前去酒楼。 吃过了饭,众人又上了马车准备出发。纳双虽然对白月还是客气,却大不如以前。出了镇子几里路后,白月本来闭着眼睛假寐着,却忽的睁开了眼道:“纳双姑娘,我建议你还是回去带那对姐弟一起走。再不去找他们就晚了。” 纳双不解的看着白月,白月的嘴角浮起冷笑:“再不去你会后悔的。”纳双看着白月的眼底那丝寒光,心里竟有些发颤。陆榆蹙起了眉头,看着白月那似笑非笑的脸,也起了寒意。 纳双咬了咬唇,终于掀开车帘让车夫调头回镇子。 后面的马车也跟着调了头。凌言掀开窗帘,不解马车怎么调头往回走。“一会就知道了。”黎傲然闭上眼睛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回到镇子上,向路人打听了那对姐弟的住处,众人往路人所指的方向赶去。白月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一路问着到了两姐弟的家,是个小小的院落。众人迈进院落却发现到处是一片凌乱。白月见状,没有再动,只是静静的站在院落外,看着纳双一行人急切的奔进了院落。 似乎还是晚了啊。白月抬头望了望天,长长的出了口气,等待着屋里的人出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屋里传来纳双近乎疯狂的声音。 白月顺手摘下院落里一朵不知名的花,刚摘下,花瓣四散而落。“哦,春天已经过了啊。”白月看着凋谢的花,似乎是在对自己说着这番话。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人会找他们泻恨?!”陆榆出现在白月的面前压抑住滔天的愤怒狠声责问着白月。 白月看着陆榆那张近乎扭曲的俊脸,将手中的花轻轻丢掉,这才淡淡说道:“脚有多大,就穿多大的鞋。别认为自己会点武功就万能,就可以拯救天下苍生。” “你!”陆榆锵的拔出剑指向白月的脖子,手背裸露的青筋诉说着陆榆的愤怒。 “你早就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纳双怀抱着那个已经没有气息的男孩出现在门口。 “告诉你?”白月挑了挑眉,“我没告诉你么?我叫你不要去管,是谁没有听?”白月低笑起来,拿手指轻轻拨开了自己眼前的利剑。 “怎么,想杀我?”白月笑的满是不屑,“可敬的陆大侠现在想动手杀我这个弱女子?” 黎傲然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睛深邃的像寒冷的夜空。眼前的女子,为什么给自己这么熟悉的感觉?“还真冷酷。”凌言小声道,心中突然有些懂得为什么自己吸引不了她了。 纳双的眼泪无声的滑落,低头看着自己怀里早已断气的孩子,再回头看了看屋里用被单裹着的那个赤裸的也已经断气的清秀女子,心如刀割一般。都是自己,都是自己害了他们! 白月冷冷的看着抱着孩子哭泣的纳双:“不是什么人都能救,不是什么忙都能帮。纳姑娘,请你记住这点。有时候你认为的帮忙其实在害他们。如果今天你不上前,那个恶少也只是调戏下人就会走人,现在的局面都是你所谓的狭义心肠所造成。” 纳双无力的跪在地上,将怀里的孩子抱的更紧了。刚才还鲜活的生命,此刻却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陆榆看着痛不欲生的纳双,心中不忍,低声喝止白月道:“不要再说了,已经够了。” “做事也仔细观察,不考虑后果,自然就该承受这一切。”白月毫不客气,看着纳双怀里的孩子那张惨白的脸,白月心中也有些不忍起来。口气慢慢的缓和下来:“以后做事想想后果吧。” “难道那个人眼里没有王法了么?”赵勇看着这一切,愤怒的出声问道。 “有钱人就是王法。”黎傲然淡淡的送来一句话。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纳双失魂落魄的抱着怀里的孩子,仿佛没有听到众人说话一般。 陆榆定定的站在那,无语的看着这一切。 “错了么?真的做错了么?”陆榆近乎喃喃的问着自己。 “你没有错,只是方法不对。”白月转身,往前走去,“既然要狠,就要狠到底。崭草就要除根。”白月的嘴角浮起讥诮的笑容,要么一开始就不该管这事,要么一开始就把那个肥男杀掉。可是肥男的家人也不会善罢甘休,定会上门报仇。一样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如果是这样,能为了肥男调戏一个女子就选择把他一家人杀光么?很明显不能!那么一看到她被人调戏,就带着她和她的家人背井离乡,这可能么?还是不太可能! 所以啊,可笑的侠义心肠,可笑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是单蠢的人为了显摆自己的能力所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误而已。没有把握的事为什么还要去做? 白月慢慢往前走去,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额,大家觉得看着还行就登陆个收藏方便以后找到本书,然后,然后然后~~顺便投个推荐票吧,嘿嘿。以后定一下,每天早上9点左右更新。 正文 白月卷 第十三章 很有趣 白月只是在远处等待纳双等人将两姐弟埋葬,远远的看着这一切,白月微微叹气。听着纳双歇斯底里的声音吵着要去杀了那个恶少,白月摇了摇头。就算现在去杀了那个肥男或者让官府来缉拿,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枉死的两姐弟就能活过来么?说什么报仇的废话,人都死了,做些对死者无意义的事不过是想安慰下自己愧疚的心灵罢了。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可惜啊,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也不知道陆榆对纳双说了些什么,纳双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一行人再度出发,一路上,纳双不言不语,只是漠然的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白月看着死气沉沉的纳双和颓然的陆榆,却是一句话也没劝过,有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想,自己去消化一下比较好。 “傲然,你怎么看?”另一辆马车上,凌言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外面边上不断往后退的大树。 “很有趣。”黎傲然睁开眼睛,露出那双如碧绿摄人魂魄的双眼。 “啧啧~~你还是第一次说这话。”凌言有些讶然的转过头,看着黎傲然,这是他第一次对别人产生兴趣,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兴趣。 黎傲然没有再说话,又闭上了眼睛养起神来。 ————————————————————————————————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纳双颓废的下了车,勉强招呼着众人下马车说到了。 白月抬起头看着大门,一个词概括:气派。再往上看:秦王府。果然,白月扯了扯嘴角。纳双的身份不简单。是个郡主? “郡主,你可算回来了,小郡主她~~”有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从大门迎了上来。 “什么?!小妹她怎么样了?”纳双打断了管家的话,顾不上那么多,拉上白月就往里面跑,“白姑娘,冒昧了,请快跟我来。管家,你照顾好他们。” 白月跟着纳双一路小跑到了一屋子前,屋前的丫鬟看着纳双的到来都是松了口气。站在门口,白月听到屋里传来一阵阵呜咽声,像是有人嘴被堵上不能说话。跟着纳双进了屋,白月看着屋子倒抽了口冷气。 里面能摔的全摔碎了,被子枕头扔的满地都是。床前有两个身强力壮的丫鬟正按住一个小小的正在拼命挣扎的身子。床上的人发出呜咽的声音,白月看到嘴巴确实是用布堵住了。纳双看到这一切却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快步上前焦急的看着这一切。 两个丫鬟看到郡主来也只是匆匆的口头行礼,手上依然没有松死死的按住床上的人。显然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状况了。纳双拿起床头的布条快速将床上人的四肢拴好分别固定在了床的四角。 两个丫鬟退开后,白月忙上前猛的掀起床上人的手臂,果然,一条黑线从手臂一直拉到了手腕。 “白姑娘?”纳双询问的看着白月。 白月没有说话,低下头看着床上的人。床上的人大约十三四岁,小小的脸上全部是狰狞,眼睛瞪的很大,凶狠的看着白月和纳双。嘴巴被一团布给堵住了,四肢虽然已经被固定死,却还是拼命的挣扎着。一阵阵的挣扎让床都摇晃起来。和年龄不相符的暴虐着实让白月吃了一惊。 “让她们出去。”白月深知这些权贵忌讳的事。 纳双冲身后的两丫鬟挥了挥手,两人后退几步转身离去。 “白姑娘,怎么样?”纳双着急的看着白月凝重的脸。 “这个有点棘手,我得回羽山派拿些东西才能诊治。”白月回答,这个巫术师傅给的书是有记载,但是这黑线似乎也太长了点。 “需要什么东西?我可以为白姑娘准备。”纳双急切的问。 “一套金针,一套银针。一把锋利的小刀,大概这么长。”白月比划着,“还有需要冰块,府上有么?” 纳双重重的点头:“这些都没问题。有冰窖,所以冰块也不成问题。” “那就好。”白月点了点头,“现在把小郡主嘴里的布拿下来,我要看一下她的舌头。” 纳双弯下腰,伸手拿开了小郡主嘴里的布,顿时,小郡主凄厉的声音响起:“我要杀了你们,你们全都该死,都得死!~~~~”纳双忙快速的点住了小郡主的哑穴。 白月皱了皱眉,看着小郡主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再配上那张扭曲的脸。白月心里一阵的不舒服,真诡异啊。捏住小郡主的嘴巴,白月看了看有些发黑的舌头,终于断定了确实是那个巫术。 “可以了。”白月点了点头,“你把那些东西准备好了,我再诊治小郡主。” “白姑娘~~~”纳双开口问道,“我妹妹她,她到底是?” “有的事,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白月冷冷的回答道,“送郡主句话:有时候蒙在鼓里活是种福。” 纳双愣在原地,白月转身往门口走去。虽然知道了小郡主身上的是巫术,但是要针灸配合才行,自己哪里找的准穴位啊?看来得找个大夫配合一下啊。大夫?眼前不是正有个现成的么?那个绿眼的无忧宫的宫主。沉稳的像,像什么呢,像一潭湖水,还是死水的那种。白月心中也奇怪自己怎么这么比喻。却觉得自己比喻的很准确。那个人,似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似乎什么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挑战,我喜欢。白月无声的笑了。看着永远淡漠的人突然表情丰富那将是多有趣的事。还有最主要的是,小郡主这个事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吧,要是背后下黑手的人追究起是谁救了她,自己无权无势,似乎相当的不妙。把他拖进来,以后有事他顶着,不是美事一桩么? 白月沉痛的捂住自己的头,在心里愧疚道:“啊,我真是个邪恶的人啊。罪过罪过。” 坐在大堂里的黎傲然突然打了个冷颤,抬头看了下四周却没发现异常。 有什么东西,在暗暗的滋生着了。 今天因为宽带出了点问题,早上没上起网,现在好了. 正文 白月卷 明日更新时间通知 今天有事要出门,明天晚上才回来。所以明天的更新时间不是早上9点左右了。在晚上8点左右更新。望大家见谅。像这种情况我会提前通知大家。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白月卷 第十四章 再然后呢 晚上,纳双盛情款待了众人。吃过饭,白月却在想着怎么给清冷的黎傲然下套,怎么把他拉下水。搞些小计小谋的他一眼就看穿了,至于激将法,在这种人身上行不通。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又怎么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呢。 白月思来想去,把主意打到了凌言的身上。那个腹黑男,似乎和那个宫主的关系相当好。而他对自己似乎有兴趣,阴他一把不为过吧?想到此,白月向下人问清楚凌言住的屋,便抬脚往那间屋走去。 轻轻敲响了凌言的门,凌言一副庸懒的样子开了门,待看清楚门口的人事,精神立刻来了。 “姑娘,找我有什么事么?”凌言站正,挑了挑眉。 “当然有事。”白月嫣然一笑,柔美的声音和那如星星一般璀璨的眸子让凌言刹那间失了神,“不请我进去么?” “啊,请进,请进。”凌言侧身让白月走了进去。 “额~~”白月坐下后,看着眼前俊逸的男子,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称呼。 “那日确实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姓凌名言。”凌言也进了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白月倒了杯水。 “哦,凌公子,我叫白月。”白月不客气的接过茶杯喝了口。 “不知白姑娘前来所为何事?”凌言看着白月脸上的那道伤疤忍不住开口道,“白姑娘的脸是否求过医?” “你说这个?”白月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 “对,傲然他一定可以治好你的脸。”凌言对自己好友的医术是相当的信任。 “治好了以后呢?”白月明白他口中的傲然必定就是那无忧宫的宫主,却突然讥诮的笑道,“这张脸如果没有这道伤疤会怎么样?” “会是颠倒众生的绝世容颜,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拜倒在白姑娘的裙下。”凌言真心的如是说道。 “再然后呢?”白月淡淡的问道。 “再然后?”凌言有些哑然。 “再然后就是争夺,接着我便成了红颜祸水。嫉恨的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爱慕的人又不断挑起纷争抢夺。最终惹的一世的骂名。过于美丽的东西,有时候它的存在就是一种错误。”白月像是诉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其实原本也与自己不相干,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怕也是烦恼的吧,所以才划花了自己的脸,还出手的如此决绝。 凌言怔住了,没有想到白月会说的如此直白,如此骇人惊俗。有正常的女人会把这事说的如此平常么?有这么自傲的女人么?但是,若是那张脸真的是毫无瑕疵,她说的恐怕都会成为事实。 过于美丽的东西,有时候它的存在就是一种错误…… “那,那白姑娘不打算医治自己的脸了么?”凌言半晌才憋出句话。 “也不一定。”白月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了师傅说的那番话,“如果有一天我强到可以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了,我就会医治自己的脸,毕竟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在没有能力前,自己医治好的脸只会为自己带来灾难。” 凌言灼灼的看着白月,世间上居然会有这样的女子,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理智到了惊心的地步。仿佛能看穿世间上所有的一切,能看的清楚沧海桑田。 “不过~~”白月看着凌言那灼灼的眼神,笑了,“不过,能找到一个很牛的能罩的住我的老公,我也不介意把脸治好。” “很牛的?罩的住的?老公?”凌言不解的重复着自己不懂的词。 “就是很厉害的,能保护我的夫君。”白月说的无所谓的样子却惊的凌言又张大了嘴。 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凌言的心里波涛汹涌,尽管自己阅人无数,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听过这样的话。 “是不是觉得我很不知廉耻?居然说的出这些话?”白月好笑的看着眼前吃惊的凌言,这番话在前生说出来没什么奇怪的,但是在迂腐的古人面前说起这些,好象有些惊世骇俗了。 “不不不!白姑娘是我所见过的最独特的女子。”凌言的这番话却是发自肺腑,“在下的眼光确实浅显了。白姑娘见识是我所见过的女子中最长远的。” 白月低低的笑了,这个腹黑的家伙似乎也没那么讨厌。居然能这么快接受自己的想法和语言。“其实我来找你,确实是有事相求。”白月把话题扯了回来。 “白姑娘有事?说来听听,在下若能帮的上的,定然不会推辞。”凌此刻再没有以往的轻佻语气,刚才白月的一席话让他明白眼前女子的不凡。最重要的是,自己似乎很想再了解她多一些。 “想请你让无忧宫主出手助我一臂之力救小郡主。”白月这才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要傲然帮你救小郡主?”凌言蹙起了眉。 “很难?”白月看着凌言那蹙起的眉头问道。 “哦,不是。你和傲然都说那个小郡主不是生病,所以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凌言说出心中的疑问。 “呵呵,那凌公子是答应我了?”白月快速接过了话,“等诊治完毕便告诉你那是什么。”心中却有些吃惊,那个冷的像块冰的男子也知道那不是病? “这个不成问题,我去找他跟他说下便成。”凌言笑道,“不过诊治完,白姑娘可一定告诉我那是什么哦。”凌言又恢复了那嬉笑的脸。 “那是自然。”白月起身,“那我就告辞了,不打扰凌公子的休息。”说罢起身往门口走去。 “我送白姑娘。”凌言微笑着也起身。 白月走到门口,凌言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白月突然停住回过头道:“凌公子,其实你不想笑就不要笑,没人逼你笑。戴着面具活很累的。”话落,白月转头离去。留下怔在原地的凌言。 凌言看着夜空,喃喃近乎梦呓般重复着白月的话:不想笑就不要笑,没人逼你笑。戴着面具活很累的。眼前却浮现起那张脸,言,你要笑着活下去。答应我,好么? 凌言微微叹了口气,拉上房门,转身往黎傲然的屋子走去。 正文 白月卷 第十五章 巫术? 白月回到了自己住的房,躺了下来。想起凌言那张笑脸,白月轻轻笑了。很早自己就明白了:有的人在笑不代表心里也在笑,有的人表面在哀伤心里却乐的开怀。人生有时候就像一场戏。戏里戏外,真真假假,有谁能说自己一定看的清?戴着面具的人生,或者人生就都是戴着面具在过? 胡乱想着,白月终于迷糊的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纳双就差人来请白月过去,说是需要的东西已经打造好了。 “这么快?”白月洗着脸,问着前来的丫鬟。 “是的,白姑娘,请洗漱完后去大厅用饭。郡主在等候。”前来的丫鬟客气道。 “知道了。”白月点了点头,心里暗道不愧是权贵,办事效率真高。突然想到那个绿眸的宫主,于是开口继续道,“那个绿眼的也在大厅没?” “那位公子已经在了。” “那就行。”白月洗漱完便跟着丫鬟去了大厅。进了大厅果然众人都已经在了。用过早饭,郡主便命人将东西都送了上来。白月检查了番,确定没什么问题,便提出了要求。准备一桶冰块去小郡主的房,还有浴桶也准备好,还要有热水。郡主虽然奇怪怎么一冷一热的都需要,却还是立刻吩咐下人去准备。 白月起身看了看凌言和黎傲然,冲两人点了点头便往小郡主的屋子走去。两人也起身跟了上去。虽然私下白月告诉过自己需要个大夫帮忙针灸扎穴位,但是纳双心下依然惊讶的要命,她居然说动了无忧宫主来协助她么? 来到小郡主的屋里,下人已经很快将所需的东西准备好。 白月走到纳双跟前低声说让丫鬟都出去,纳双立刻照办。却不知道白月想的又是另外一层心思。这里的丫鬟保不准是奸细,以后若追究起是谁救的小郡主不是给自己找事么?等救完小郡主要纳双私下放话说是无忧宫的宫主所救,那就没自己的事了。 “那个,凌公子,一会你让宫主扎针喔。我说扎哪些穴道就扎哪些。”白月挽起袖子走到床前,冲纳双奴了奴嘴,“来帮忙,卷起小郡主的袖子和裤脚先给她的四肢热敷。” 黎傲然没有露声色,只是站住没有动。凌言在心里擦了把冷汗,知道这小子现在心里不爽了。什么时候有人这样间接的使唤过他啊? 纳双看了看屋中的两个男子,再看了看床上被点了穴不能动弹的小郡主,犹豫了起来。虽然自己的小妹还小,但是毕竟以后要嫁人的。若是身体现在被两个陌生的男子看了去…… 白月看出了纳双的犹豫,冷声道:“大夫只有病人,没有女人和男人。要想救小郡主就快点。”纳双听着白月那冰冷的口气,想起在镇上白月的口气也是这般的冰冷,立刻打了个冷颤。心里已经深深的被刻上了印记,白月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若是自己不听,那一定会后悔万分。想到此,纳双赶忙上前帮忙卷起自己小妹的衣袖和裤脚来。 白月仔细的用热毛巾敷着小郡主的四肢,直到四肢都变的通红这才停下手来。“拿冰块!”白月一声冷喝,纳双忙不迭的递上冰块。 白月快速的将冰块在小郡主的四肢上按着滑动起来。刚才炙热的肌肤突然迎来了清凉,小郡主闭上眼睛,脸上呈现出满足的表情。纳双疑惑的看着这一切,不明白白月这样做有什么理由。凌言也好奇的看着这一切。只有黎傲然低垂下眼,若有所思。 突然,小郡主的眼睛猛的睁开来,瞪着白月。张大嘴巴似乎想喊叫什么,却无奈被点了哑穴怎么也喊不出来。脸部的表情越来越狰狞。郡主看着自己的妹妹这副样子就明白又发作了,只是这次的发作没有丝毫的预警,难不成是刚才……?“白姑娘,我妹妹她?”纳双疑惑的问道。 “那个,那个宫主啊,麻烦你上前来。郡主,你把针给他。”白月没有理会纳双的问话,转头对后面淡淡看着这一切的黎傲然吩咐着。 黎傲然飘然上前,接过纳双手里的针对白月轻轻道:“名字黎傲然。” 白月没有转头,心中却哑然失笑,明白他不满意自己对他的称呼。也是,如果有个人对着自己呼呼喝喝的说:喂,那个女的,你过来。那自己也会不爽的吧。 “那,黎公子,一会麻烦你,我说一个穴位你扎一个。”白月改了称呼。 “好。”黎傲然淡淡的回了声。 “尺泽穴。”白月有条不紊的说着穴道的名字。 “昆仑穴,涌泉穴,曲池穴,八邪穴……”不管白月说哪个穴道,黎傲然都准确的将银针慢慢扎了进去。 良久,小郡主的四肢就已经扎了很多银针和金针。 “出来了。”白月看着小郡主手臂上的那条黑线慢慢的浮现出来后被针往小指逼去。 纳双和凌言看着这一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天黑线似乎像有生命一般,慢慢的不情愿的往小指处游去。 黎傲然看了看正专注看着那条黑线的白月,心下一屏。在无忧宫时她只是听郡主一面之辞便断定小郡主的不是病。现在看来,果然是那个巫术。她到底是什么人? 55555,大家给点推荐票啊~~我喜欢票票~~希望大家支持我.谢谢,鞠躬谢谢~~~ 欧阳离卷准备先放着,我先专心写白月这个文.要保证质量,额,数量我也尽量保证,多更点.等白月的写完了就开始写欧阳离的卷.希望大家支持哇.嘿嘿.谢谢~~再次鞠躬谢谢~~! 正文 白月卷 第十六章 巫术! 白月没有看到黎傲然那探究的眼光,而是接过郡主手里的小刀,在一旁的烛火上烧了烧,拿起小郡主的小指头,在上面快速的割开,将手指朝地面放着。那股黑线不情愿的慢慢的流淌了出来。流落在地上却似活的一般,蜿蜒爬行着。 纳双吓的愣住了,忘记了说话。白月拿起一旁的蜡烛,将滚烫的蜡滴了上去。黑线有如活物般微微挣扎了一番,随着白月将越来越多的蜡滴在上面黑线终于不再动弹。 众人看着这诡异的一幕,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白月的心里也是毛毛的,第一次见识这么诡异的现象。这就是巫术么?怎么弄的呢?白月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困难的对郡主道:“一会浇上油烧掉。”现在心里有些后悔救人了,似乎会惹上相当大的麻烦。 黎傲然看着白月将小郡主的手指包扎的和小猪蹄一样,心中有些好笑,面上却没有表情自然的接过白月手里的白纱从新帮小郡主包扎起来。白月乐的清闲。小郡主折腾了番终于沉沉的睡去。 “白姑娘,我妹妹她?”纳双担心的问。 “小郡主没事了,以后都不会在发生这情况了。好了,我们出去。郡主我有话跟你讲。”白月拉过郡主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又转过头对身后的两男子道,“谢谢你们二位了。” 凌言微笑着:“不用客气,小事小事。”黎傲然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放话说是无忧宫的宫主救了小郡主,绝对不能说是我。”白月把纳双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说。纳双不解了,这救人还不能说?难道怕树大招风,怕以后也有人求她治病,嫌麻烦不想救所以要自己这么搪塞?想起白月的性子,纳双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很有可能,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院外陆榆已经拿着一封信在等待黎傲然,是掌门飞鸽传书送来的信。把信交给了黎傲然,黎傲然看过后没有质疑,只是点头说明白了。陆榆便转身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那老狐狸想让你干嘛?”凌言好奇的问。 “想让我当保姆兼前哨。”黎傲然淡淡道。 “啊?这老狐狸还真想的出来。”凌言抽了抽嘴角。 “恩。”黎傲然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那现在你打算做什么?”凌言好奇的问。 “先去看看附近邪教的巢穴吧。”黎傲然将手中的信微微一震,信便成了尘沫,风吹过,没了踪影。 而在一个角落里,白月正委琐的和纳双谈着报酬。 “白姑娘要想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做到。”纳双的表情坚定。 “给我准备点银票,还有些碎银。”白月摸着下巴开始提起了条件。 “这个是自然。”纳双点了点头,“白姑娘救了我们两姐妹,有什么需要到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 白月笑了起来,这才正色道:“不错,钱不是我最需要的。你答应我三个条件,当然是你能做到的情况下。” “白姑娘请讲。”纳双的表情没有变化。 “现在还没想到,先暂时存着吧。若有一日,我用的上的时候,你一定要帮我办到。”白月转了转眼珠如是说道。 纳双稍微沉思了下,解下了身上的一块玉配递与了白月:“这快玉配是我身份的象征,也许白姑娘会用的着。等白姑娘想到那三个条件再告诉我,我定然不会推辞半分。” 看着流光溢彩,做工精美的玉配便知此玉配并非凡品。白月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摸到玉配通体冰凉,更是乐颠颠的揣在了怀里。想着等着去弄个红线戴在脖子上,夏天还能降降温。 属于自己该得的就一定要拿到手。白月摸了摸自己怀里的玉配跟在纳双的后面去了大堂。 大堂里众人已经在等候。 “这是?”纳双看着收拾好行李的众人不解。 “白师妹,你也快收拾下东西,我们尽快出发。刚才师傅来信了要我们配合黎公子先行查探邪教。”陆榆看着白月说道。对白月,陆榆的心态却是矛盾的。开始自己不屑于她的侥幸取胜,后来她却成功救了小郡主。但是在小镇上的事,始终让自己不能释怀。是深深的挫败感。 “查探邪教?”白月怔了怔。 “对,现在就出发。路上再对你说详细情况。”陆榆看了看一旁的纳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哦,好。”白月自然看的出来陆榆不想当着其他人的面说起这事。前生早已学会看别人的脸色。就连领导想挖鼻孔自己也看的出来。 收拾好行李,与纳双告别后,众人上了路。 “陆师兄,查探邪教是?我们要做些什么?”白月好奇的问。 “之前你不在的时候黎公子说了,邪教最近扮成山贼抢了很多有钱人,我们就从这下手。”陆榆自然联想到了赵勇的事。 果然赵勇在一旁一听急了,立刻插嘴道:“莫非水仙家也是被邪教给打劫了,那水仙她人也是被邪教虏去了?陆少侠,你一定要救救我家水仙。” “这个自然。”陆榆有些尴尬的回答,稍显的底气不足。 凌言脸转到一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自然知道这位首席弟子是被小镇上的事被白月给打击了。想来这位弟子也是鲜少出入江湖,不懂人心险恶。也难怪,江湖一直太平,邪教平息了二十年,最近才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白月的脸却突然的沉了下来。 “白姑娘怎么了?”凌言将白月突然变脸看在眼里,凑过来好奇的问。 “七天了。”白月低声道。 “什么七天?”凌厉更不解了。 “那个水仙被抓走七天了。”白月压低了声音,“你说一个女人被邪教抓走七天会怎么样?” 白月的声音很低,赵勇没有听见,却不代表内力深厚听觉灵敏的陆榆听不到。 陆榆的脸色刷的白了。 凌言微微张了张嘴,没有说一句话。 黎傲然依然是那副淡定的面容,碧绿的眸子却深邃的如无底的湖水。 票票~~~嗷嗷~~~大家看完顺便丢点推荐票吧,谢谢 欧阳离卷准备先放着,我先专心写白月这个文.要保证质量,额,数量我也尽量保证,多更点.等白月的写完了就开始写欧阳离的卷.希望大家支持哇.嘿嘿.谢谢~~再次鞠躬谢谢~~! 正文 白月卷 第十七章 希望还不晚 夏天悄然到来。只是夏初,却已经是热的让人窒息。 白月擦了擦汗,用手扇着风,一丝丝的清凉却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众人心思各异,都埋头没有说话。偌大的马车内一片沉寂。 “我记得前面有个凉茶铺,我们去那歇会吧。”凌言看着热的难受的白月开口提议。众人没有意见。何况这里离邪教的巢穴也不远了。白月听闻凌言的话,明白他是照顾着自己的感受,于是冲凌言笑了笑。凌言回了个微笑。 行了段路,前面果然有个凉茶铺,众人下车要了凉茶休息了会。“还多远?”白月喝了口清凉的茶问道。果然凉快,从唇凉到了心里。“还有七八里路了。”凌言回道,对于黎傲然的消息,他是从来不会怀疑。隐匿在深山里,还真像邪教的作风。 众人喝过凉茶,歇息了会又出发了。行到山脚下,马车再也跟不上去,众人下车徒步前行。照顾到白月和赵勇不会武功,众人放慢脚程。赵勇却非常的心急,只因为自己的心上人很有可能就在山上。 来到山中腰,只见一个破庙。白月皱起了眉头,莫非像电视里演的这破庙下有暗道?众人走进了破庙。“大家找下,进去的机关应该就在某处。”凌言如是说道。嘿,还真是有暗道的?白月想到此,兴奋起来,还没见识过这种东西呢,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过这些东西。心下好奇的很,到处寻找起来。 前生电视里不是常演那些所谓的机关就在什么破碗啊,破瓶子上嘛。白月四下寻找着那种东西,果然,在案板上看到了破花瓶。 是不是这个呢?白月握住破花瓶,学着电视里的人转动了花瓶。突然,身后传来猛烈的破空声,白月一惊,知道这种声音是某种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最要命的是这声音就响在自己身后。白月立刻明白过来,自己触动了什么暗器机关。完了!莫非自己要挂在这? 突然白月的身子被猛的拉开了原地,落入了一个坚实的胸膛。“锵”的一声,一把长矛刺在了白月刚才站的地方。白月看着那没入地面快一半的长矛,心里倒抽了口冷气。自己差点就被钉在那了。是谁救了自己呢?白月抬起头,却迎上那双碧绿的眸子,没有一丝的情绪。 “白姑娘,没事吧?”凌言上前紧张的问道。 “师妹妹,你怎么样?”陆榆也吃了一惊,上前询问道。 “没事,还好还好。”白月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从黎傲然的怀里挣脱开,“黎公子,谢谢你了。”想了想又补充道:“下次若是你有危险我也会全力相救。” 黎傲然直到白月挣脱开自己的怀抱,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居然救了人还没有松手,看着白月那感激的眼神,黎傲然点了点头淡淡道:“小事,不用谢。”心中却突然想到,听她话的意思,若是自己没救过她,以后自己遇到危险她也会袖手旁观的咯?想到此,黎傲然心中一阵没来由的不舒服。 “你不要到处乱按了,待着别动。”陆榆没好气的说道。 “哦哦,好好。”白月弱弱的回答,心中却还在感叹古人的智慧,看来并非像电视里演的那么小白啊。 最终黎傲然找到了机关,开启了机关后,破庙正前方的佛像缓缓移动,后面出现了个暗道。 “就从这进去?”白月看着那黑乎乎的暗道心里有点发毛。 “你,前面。”黎傲然看着凌言面无表情的下达命令。 凌言抽了抽嘴角,无语走在了最前面。暗道里的机关被凌言一一的触发,再一一的破解。黎傲然在后面乐的清闲自在。看的白月那个嫉妒,暗下决心以后自己也要找个免费的劳动力。 众人终于通过了暗道,暗道后却是另外一片天地。原来这是在山后么?没有路通向这里,有的只是那条暗道。前面不远一片建筑应该就是邪教所建。众人慢慢的潜伏了过去。抓住个出来方便的小喽罗后问是否最近有抓了良家女子,抓了后关在哪。小喽罗颤抖着回答了是,并指出了关那些女子的屋子。顺手将他敲晕后,众人从侧面潜伏了进去。 找到那个小喽罗所说的屋子,陆榆拾起地上的石头将门口的守卫一一击晕。众人推开门,一股刺鼻的空气迎面扑来。里面是一群被绳子绑住的的女子,正一脸恐惧的看着白月众人。 “水仙~水仙!!你在哪?”赵勇焦急的在人群中寻找起自己的心上人来。 白月却冷冷的看着屋中的女子们,全是面色苍白,衣服都是凌乱的。立刻明白这些女子是抓来做什么的了。 陆榆上前帮众多女子松绑,白月没有动,只是看着赵勇焦急的在一群女子里找着人。 女子们没有反映过来,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由陆榆松着绑。 “大家不要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我有事问大家,有没有人见过一个叫吴水仙的女子?”陆榆一连问了几声却都没有人回答。很多女子明白来人是救自己的,终于放下心来,开始啜泣起来。 良久,一个胆子大些的女子才回答道:“恩公要找的那个女子,刚才被带走了。” “被带走?带去哪了?”赵勇激动的冲过来,抓住说话女子的肩膀急切的问道。 “带~~带去最左边的那个屋里了。”说话的女子似乎很不愿提起。 白月捕捉到了说话女子眼里的闪烁,那里恐怕是这些女子的噩梦吧? “陆公子,求求你,快救救水仙~~”不待赵勇说完,陆榆已经抬脚往门口走去。 众人跟在了后面,白月走到门口回头对屋里人道:“一会过来带你们走。”屋里的众人却脸色各异。没有人听到白月那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在古代,未出嫁的女子失去贞洁意味着什么呢?想是屋里的众人都明白。 那个吴水仙么?希望还不晚,白月暗暗祈祷着跟在后面加快了脚步。 欧阳离卷准备先放着,我先专心写白月这个文.要保证质量,额,数量我也尽量保证,多更点.等白月的写完了就开始写欧阳离的卷.希望大家支持哇.嘿嘿.谢谢~~再次鞠躬谢谢~~! 正文 白月卷 第十八章 什么事? 众人急急往那位女子所说的屋子赶去。 当看着一个满脸彪悍,胡子拉碴,正提着裤子的男人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从屋子走出来时,白月心一沉,还是晚了。 “妈的,贱女人,装什么贞烈!”男人往地上狠啐一口,“看兄弟们怎么收拾你。” 闻言,赵勇如遭天打雷劈一般,“畜生!”赵勇用尽全身的力气怒喊着冲了出去。陆榆已经更快的出了手。片刻,看着地上死透的男人,赵勇双眼通红,踢开死人,冲进了屋子。 屋里的人太吵闹居然没听到外面的声音。开了门,场面让众人一阵心惊。 床上是一具雪白的身体,惨白的面容,紧闭着双眼。四肢被绳子分别绑在床头的四根柱子将身体固定起来。下身已是一片鲜红。 “畜生!畜生!”凌言咬牙齿,眼里涌起了滔天的愤恨。 屋中众人见突然闯进的几人,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阵剑影,鲜血四溅,连喊都没来得及喊已然全数毙命。 凌言双眼血红,冷然将剑收回鞘。 一旁的黎傲然沉默。 这是那个好脾气的凌言?白月讶然。为何会突然如此的抓狂? “水仙!~~~”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云霄。 晚了,还是晚了。白月重重的一声叹息。 黎傲然沉默着。凌言像一座冰雕般矗立在门口,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眼神却怅惘着,似乎透过眼前的一切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水仙~~!”赵勇感觉天旋地转般,发狂的冲上去,操起地上的刀快速斩断绑在水仙四肢的绳子。扯过被单盖上裸露的躯体。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我真该死,居然丢下你一个人~”赵勇满脸的悲痛,心中强烈的悔恨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点回去找她。 看着紧紧抱着水仙的赵勇,白月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良久,赵勇怀中的人儿缓缓睁开了双眼,“星根,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好听的声音透着无限的眷恋和心伤,“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 “水仙!”赵勇更紧的抱住怀中虚弱的人儿,“不要说了,我带你走,我们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过。”此时的他却已泣不成声。 “晚了,星根,我留着最后一口气,就是想见你,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水仙吃力的说着,泪眼婆娑,“现在的我这么肮脏,早已配不上你。” “不!水仙!”赵勇激动的大声打断水仙,“你就是你,你在我心里是最纯洁,最漂亮的女子,没有人可以比的上你。我们走,好不好?我答应你,我带你走,我们去找个幽静的地方住下来,再也不见任何人,好不好?” 赵勇哽咽的哀求着。 好痛,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痛?白月的眼睛模糊了。 “救她!傲然,救救她。”凌言沉声,声音却带着一丝哀求。 凌言求人救她?白月愕然。抬头只见凌言眼里深深的哀伤,像深不见底的旋涡般,要将人吸进去。 “公子,我求求你,救救水仙,我求求你,我可以为你做牛做马,求求你,救救她~”赵勇一听凌言的话,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棵救命稻草般,转身猛的跪下就给黎傲然磕起头来。 床上的人儿虚弱的微笑着,满足的微笑。白月狠命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是的,没有看错,水仙居然满足的微笑看着自己的心上人。 为什么?为什么受辱后生命快到尽头还笑的出来?因为他来找她了么?是什么力量让她支撑到现在?古代的女子遭遇这种情况不是早就咬舌自尽了么?她为什么那么肯定他一定会来? 哪里来的这般坚信? 黎傲然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白月走上前,轻轻握住水仙纤细的手腕,好冰。脉搏很微弱,几乎快感觉不到。不过,还好~ 白月抬起头,正欲说话,却迎见水仙哀求的眼神。哀求?没有看错,哀求的眼神。那么刻骨的哀伤,那么强烈的哀求。 为什么?白月眼神黯淡下来,吴水仙,如果这是你的愿望,那么,如你所愿。 白月起身,手无力的低垂下来,痛心的说:“恐怕谁也救不了她了。”白月抬头灼灼的看着黎傲然,再把眼神转到了水仙的身上。黎傲然顺着白月的眼神看了过去,迎上的是水仙那决绝而哀求的眼神。 黎傲然上前也把了把水仙的脉搏,说出了和白月同样的话。白月低下头,没有再看床上的人。 “怎么会?怎么会?”赵勇无助的哭出了声,“怎么会这样?” 白月起身走出了屋。 “勇哥~~”一声温柔的呼唤,“不要难过~~” 众人也跟着出了屋,将最后的时间留给了二人。 凌言和黎傲然沉默的可怕,二人一言不发。凌言轻轻的拔出剑,静静的走向庭院。黎傲然默默的跟在后面。 白月没有阻拦,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良久,浓重的血腥味笼罩了整片建筑。 夕阳西下,似乎整个天空都被染红了。 乌鸦在树上发出难听的的声音。 身后赵勇像一座石雕般,木然抱着已经香消玉殒的吴水仙。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门口,似乎会站到天荒地老。 残阳如血。 吴水仙赵勇之墓。 白月看着赵勇刻好的墓碑,张大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水仙,如果我早点答应带你走,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我那么傻呢?为什么我那么胆小呢?不敢面对你,不敢面对自己。现在~什么都晚了,晚了。”赵勇喃喃自语着,言语中的悲痛和绝望让众人感到到心酸。 “谢谢众位恩公。”赵勇转身冲众人重重磕了头,“只是最后再劳烦众位恩公一件事。” 白月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是看到赵勇那决绝的眼神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什么事?”陆榆半晌困难的开口问道。 ______________________ 欧阳离卷准备先放着,我先专心写白月这个文.要保证质量,额,数量我也尽量保证,多更点.等白月的写完了就开始写欧阳离的卷.希望大家支持哇.嘿嘿.谢谢~~再次鞠躬谢谢~~! 正文 白月卷 第十九章 合葬 “恳请恩公将我和水仙合葬。”赵勇说完,不待众人反应,猛的举起手中的刀决绝的插向自己的胸膛。鲜血喷的很高,染红了赵勇身下的大地。 白月尖叫一声,转身逃离了此地。 为什么?为什么?白月心中不断的问自己。但是到底在问什么为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乱,除了乱还是乱。 踉跄跑了一段路停了下来,靠在树边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白月失神。 “既然如此,为何不救她?”身后突兀的响起一个淡淡的哀伤的声音。 白月猛的转身,是凌言! 他都看出来了!!!看出来是自己不救她,也是她暗示黎傲然不要救人! “因为她拒绝了!她求我们不要救她。”白月强迫自己稳住身型。 “她拒绝,所以你不救?”凌言淡淡的说着,声音里却不带一丝的温度。此刻的凌言是如此的陌生。 白月吞了吞口水,看着凌言那要吃人的眼光,半晌幽幽开口:“是~~你不会明白她的心,因为你是男人。” 凌言没有动,只是定定的看着白月。 “若我是她,我也会这般选择。若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不会救她。”白月丢下两句话,踉跄往前走去。 凌言失神看着白月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 心中不断回响着那两句话:若我是她,我也会这般选择。若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不会救她。 若我是她,我也会这般选择。若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不会救她!!! 为什么?紫铃,若果再让你选择一次,你还是会选择离我而去么? 凌言颓然坐在了地上,目光涣散,心伤…… 滔天的心伤…… 白月远远的看着众人将两人合葬却一直没有上前。 再次上路,凌言一直沉默,一句话也没有再和白月说。白月也一直的沉默着。 如此一直沉闷的赶着路,白月也没有问现在是要赶去哪。 闷热,天气越来越闷热。白月跟在众人的黑头,只因为不想看凌言那副面沉如水的表情,如阴沟的水一般,黑漆漆的。 众人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镇子上准备投宿。陆榆在吃饭时告诉白月众人要先行回羽山派向掌门报告这一切。他们端掉的只是邪教的一个分会而已。白月只是心不在焉的回答了几声哦便不再出声。黎傲然看在眼里,若有所思。凌言动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夜晚,白月怎么也睡不着。想起凌言那双没有丝毫温度的眸子,心里就气。总之,白月不认为自己做的有错。但是,为什么心里那么的乱。当看到赵勇殉情的时候,为什么自己的心是那么的堵。 正想的出神,门被轻轻的敲响了。 白月起身开了门,看到门口是一脸复杂的凌言。 “凌公子,这么晚了来敲一个姑娘家的门似乎不太好吧?”白月冷声道。 凌言的表情有些尴尬起来,他自然明白白月还在生自己的气。行走江湖的人哪会注意这些小拘礼。他知道白月也不会在乎这,从上次在王府自己就知道了。 凌言站在门口没有动,白月也堵在门口没有动。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无话。 良久,凌言幽幽开口轻轻道:“对不起。” 白月顿了顿,睁大了眼睛,转身往屋里走去:“进来吧。” 凌言跟在了白月的后面进了屋。坐下后,白月给凌言倒上了水。 “我,我知道我不该怪你,可是我忍不住。我不明白,他既然不在乎那些,为什么她还要寻死?我真的不明白,完全不明白啊。”凌言幽幽的说着。 白月叹气:“你当然不会明白,因为你是男人。” “是的,我不明白,即使发生了那样的事,可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在他心中她依然是她,是最美丽最纯洁的,为什么她还是要选择离去。”凌言的声音低沉,却听的出来压抑了多少情感,不解,无奈,哀伤,甚至还有埋怨。 “你不理解,因为你是你,不是她。你只是从你的角度去想这件事。并没有设身处地从她的角度去想,即使你在她的角度想了,你也理解不了,因为你是男人。”白月平静的慢慢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坚持。与其万分痛苦的活着,不如幸福的死去。你难道没有看到她最后满足的幸福微笑么?”白月艰难的说着,“你认为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在那个时候会眼睁睁的看着人不救么?” 凌言哑然。在他的认知里,白月是个冷静过头的人,甚至是冷酷。 白月苦笑,她知道知道凌言愣住的原因。白月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因为上次两姐弟的事对我的看法,肯定认为我是冷血的。但是我有我自己的原则。不是什么人都能救,不是什么忙都能帮。但是,若是今天那时候,她想要活,我定不会吝惜我身上的药,更不会阻止黎公子救她。” 凌言直直的看着白月。 “若是当时救她了又如何呢?救不了她的心,她的心啊。她是笑着离去的,她最后都带着满足的微笑。他也是幸福的,至少是她先离去。是他自己留下承受了失去最心爱人的痛苦。”白月缓缓的说着。 “对不起~~~”凌言喃喃的说着。 白月看着眼前失神的凌言,看着他怅惘的眼神,他到底在对谁说对不起呢?对着她还是对着自己,亦或是遥远的过去? “谁也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与别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白月轻轻的说道。 “我,我理解了,但是我始终无法谅解……”凌言的眼神很空很空。 白月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她明白,此刻的凌言需要的是安静。他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过去? 不能谅解么?为什么不能谅解?他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过去?初次见他,就捕捉到了他眼里深深的哀伤,即使是一闪而过,自己也看的清楚明白。表面上却一直嘻嘻哈哈。一直这么累的活着么? 白月转头看着两眼失神的凌言,他的身上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故事呢? 正文 白月卷 第二十章 意外 初夏,万类竞绿。 虽然仅是初夏,却炎热起来了。 路旁的大树枝繁叶茂,边上的各色野花也盛开着。点缀的漂亮绚丽。 白月坐在车夫的旁边,只因不愿意坐在闷热的车厢里,蓦然看着周围的风景,却无心欣赏这些。 没有空调,没有风扇的日子真辛苦。白月拉耸着脑袋,毫无生气。以前还可以去各商场什么的吹吹免费空调,回家好歹还有个旧风扇用。 真热啊,这鬼天!白月拿手在额前支起来,抬头看了看刺眼的太阳。这才刚进夏天就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啊。 马车不紧不慢的行驶在道路上,马蹄踏在路上发出枯燥而有节奏的得得声。白月听着直想打瞌睡。行了段路,车夫停下了马,休息一会。众人下了马车,在路旁阴凉的大树下盛起了凉。 “诸位能否请等等,我牵马儿去旁边河边让它喝点水。”车夫征求着众人的意见。毕竟天气有些热,再健壮的马儿也是受不了的。 陆榆点了点头。车夫高兴的将马从马车卸下来牵着往河边走去。 白月偷偷瞟了眼陆榆,陆榆再不同刚下山时的那般骄傲,那般意气风发,一路上是沉默的可怕。常常一个人低着头若有所思。眉间也是以往没有的那份淡淡沧桑。 白月心里暗道,这次的下山历练,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骄傲的孔雀了呢。 蹲在地上,白月看着地上忙碌的蚂蚁出神。小时候喜欢干的事就是把水灌进蚂蚁洞,要不就是拿个树枝放在蚂蚁前进的路上,等蚂蚁爬上去,再把树枝换个方向,让蚂蚁一直不断的爬行。忙碌,再忙碌就是为了生存。自己也一直在忙碌着,艰辛的忙碌着,也是为了生存。可是,生命的意义在哪呢?自己生存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正胡乱的想着,突然被车夫的声音打断,原来是已经休息好了。过了多长时间?白月皱起了眉,自己想了这么久么? 众人再次上了马车,开始赶路。 依旧是枯燥而有节奏的马蹄声。突然,马蹄声急促起来,马猛的向前狂奔着。白月没有防备,身子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车厢上。 “怎么回事?”白月背后生疼,转头想质问车夫怎么突然加快速度,却讶异的发现车夫是一脸的惶恐。白月倏的看向前方,马一直在狂奔,速度还越来越快,而车夫手里的鞭子却一直没有动过,也就是说,不是车夫让马狂奔的。是马自己出了问题! 马车越来越快,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白月吞了吞口水,又转头看着一脸煞白的车夫道:“那个,那个,你是不是该想点办法让它停下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车夫颤声道:“姑娘,不是我不想让它停,它停不下来,怎么勒缰绳它都不停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白月这才看到车夫已经早早的将缰绳勒的死死的,可是马依然在狂奔着。 “怎么回事?”车厢里伸出个脑袋,凌言不解的问。 “马发狂了,现在怎么办?”白月几乎快尖叫出来了,因为前面就是陡坡,照这个速度狂奔下去,肯定人仰马翻。 车厢里的人也都听到了白月的话,凌言冲后面点了点头,轻轻的跃了出来,提住车夫的衣领,再闪身一踮,人已经稳稳落在了路边。 白月张大嘴,定定看着安然落地的两人,再看看狂奔的马,意思很明显,那我呢? 凌言冲白月微微一笑,示意不用担心。 突然,白月感觉自己的身体飞了起来,周围的景物刹那变化起来。在自己腰上那只冰凉的大手告诉着她,自己被人搂着救下了马车。回头就看到陆榆也轻轻的跃了下来。 那么,抱着自己的人是——黎傲然? 众人安全着地后,传来了巨大的声响。马车滚了下坡,撞的七凌八落,马滚在了地上,喘着粗气抽搐着。 “啊!我的马!”车夫一声惨叫,追了过去。对于他来说,马不仅是他营生的工具,或许更是他的伙伴。 众人也跟了上去。白月看着地上抽搐的马有些不解,怎么就突然发狂起来?再看了看这个陡坡,心中一阵后怕,万一这前面是悬崖呢? 车夫看着自己的马,再看看已经散架的马车,心痛极了。 黎傲然蹲下身,看了看马嘴里冒出的白沫,居然带着丝丝的蓝。心下明白过来,淡淡道:“刚才你在河边喂给它吃过什么?” “什么也没喂啊。”车夫的声音有些哽咽,全家就靠着这匹马来养活啊。 “什么也没喂?再想想。”凌言听了黎傲然的话自然明白过来,定是车夫给马误食了什么才导致这样的情况。 车夫低下头,想了想这才道:“河边有种蓝色的小花,它吃过几朵。” “花中心可是粉色?”黎傲然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是的。”车夫忙不迭回道,“公子什么会知道。” “那是毒花。叫阿托花。人若食了会神志模糊哭笑无常,还会出现幻觉。最后昏迷而死。自然动物食了也是如此。”黎傲然沉声道。 白月看着黎傲然只是几句便道出事情的原由,不由的有些侧目。这个男人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睿智。白月定定的看着黎傲然那张气定神闲的脸,有些走神。这个男人 下午五点左右加更,希望大家支持。丢点票票支持下吧,嘿嘿。 正文 白月卷 第二十一章 那准备怎么谢我 而车夫听罢,脸上全是绝望,抱着马居然像个孩子一般嘤嘤哭泣起来:“怎么办?我们一家人就靠着这匹马营生啊。孩子他妈还等着我拿钱回去啊。” 白月转过头,不愿意看到这些。 为什么人生有那么多的辛酸呢?这个世界苦难的人太多了吧,帮的了这个,那下个呢?再下个呢?遇到更多的时候呢? 闭上眼睛却又浮现起那车夫绝望的脸。又是那熟悉的神情。 烦躁!异常的烦躁!白月长长的出了口气,从怀里掏出张银票,扔到了车夫的面前,不耐烦道:“哭什么哭,再去买匹马就是了!”说罢,转身忿忿的往前走去。 车夫愣住,半晌待看清楚银票的面额,才冲已经远去的白月一个劲的道着谢。 白月充耳不闻,径直往前走去。心里狠狠的骂着自己,神经病,又多管闲事了。人家死马了关你什么事?人家全家的死活又和你什么关系!!! 烦躁,非常的烦躁。这和自己的作风完全不像。若是以前,自己定不会再多看一眼。可是那个车夫脸上的绝望表情,那么的熟悉。让自己忍不住的多管了闲事。发泄似的猛的将脚下的小石头踢飞,白月撇了撇嘴。 身后,众人表情各异看着前面的白月。 车夫向众人道谢后便只身步行返了回去。附近没有镇子村庄,众人没有了马车也只有徒步前行。 一路上白月却浮躁着,时不时踢开脚下的小石头。只因为那个绝望的表情又勾起了自己心底不愿意去回想起的回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凌言出声叫住自己,白月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白月转过头不解的看着凌言:“什么事?” “今天晚上找不到客栈了,只有露宿了。”凌言摊了摊手。 “哦,好。”白月机械的回答。 本来计划的是坐着马车去下一个镇子投宿,所以什么食物也没带。在林中河边不远处找到了一块平地,凌言轻车熟路的升起了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叫上陆榆说一起找点野味烤烤。陆榆点头跟了上去。 白月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堆发着呆,黎傲然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添着柴火。良久,白月突然道:“谢谢你又救了我。” “那准备怎么谢我?”黎傲然突然冒出了句让白月意想不到的话。 白月张大了嘴,这话像是他这种性格的人说出来的么?照他那种冷傲的人不该是什么都不计较的么? 黎傲然抬起头,看着白月吃惊的样子似乎很满意,嘴角微微的翘起,再一次的重复道:“那准备怎么谢我呢?” 白月抽搐着嘴角,他故意的!这个死男人绝对是故意的!想看自己怎么应对是吧,哼,不会让你失望。 白月突然娇媚的一笑,柔声道:“黎公子救了小女子两次了,那么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了。万望公子不要嫌弃才是。”说罢,白月自己都觉得恶寒,表面却依然笑的媚惑。死男人!看你怎么回答! 果然,黎傲然稍微顿了顿,却又是立刻恢复了常色,淡淡道:“好啊。”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满热的嘛那么的平常。 白月沉默,黎傲然也沉默,两个人死一般的寂静。一阵微风吹过,几片树叶飞过。气氛诡异起来。 终于,去找食物的两人各拎着只兔子回来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看着凌言熟练的剥着兔子的皮,再递给了黎傲然顺手烤了起来。白月突然觉得,这两人的默契是经过很不一般的洗礼。 吃过烤兔,黎傲然就起身走了出去。凌言体贴的对白月道:“你安心睡觉便成,有我们在。”白月点了点头,靠在了刚才所摘的树叶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不是因为环境的恶劣,比这还要苦的环境白月依然待过,也照样睡的着。脑海中时不时的浮现出自己最不愿触及的画面。 啊啊啊啊啊啊!!睡不着。看着已经入睡的两人,白月轻轻的起身,往河边寻去。 热,太热了。白月甩了甩手腕,其实自己也明白,让自己焦躁的恐怕不只是天气。 在河边寻了块巨石,白月小心的将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脚上已经起了个小水泡。这副身子还真娇弱,白月暗暗鄙视着。将脚伸进了冰凉的河水里,一阵舒爽。渐渐的白月不满足与光是脚的清凉。四下看了看,将自己的衣衫慢慢的全部解开来。 做个几个运动,活动了下身子,防止抽筋,白月便慢慢的下了水。先是凉快,接着有些浸人的凉意。白月却不在乎,猛的将头扎进了水里,想让自己烦躁的情绪稳定下来。慢慢游到巨石的另一边,白月钻出水面,撸了撸脸上的水珠。 睁开眼,却迎上那双碧绿的眸子。在只是微暗的夜里是那么的璀璨。 那张精致的容颜下是坚实的胸膛。 顷刻间,两人赤裸相对。 晚上有事,先发上来. 正文 白月卷 第二十二章 定亲? 白月定定的看着黎傲然,忘记了说话。 “还真要以身相许?”黎傲然戏谑的看着白月。说罢,自己却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眼前的女子有兴趣的呢?是从她第一次轻松破了自己的阵还是她冷静的劝阻两人贸然上前救那两姐弟的时候,亦或者是呼喝自己帮忙扎针的时候。 白月抽搐着嘴角,这个死男人!在古代,男人看到女人的身子起码该说什么负责的话吧,不过想想也不对,眼前的这个死男人就不是一般的男人,不能拿一般的信条去约束他。 “许~许~许许许你个头啊。”白月忿忿的猛的泼了一把水,转身往石头那边游去。那个死男人!!!他武功那么好,不可能没听到自己来。居然!居然没出声,等自己脱完衣服游过去才出声。脑子里想的什么? 黎傲然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水珠,低低的笑起来:“原来你也会害羞啊。” 靠!白月在心里诅咒起了黎傲然,真以为自己没心没肺么?真想冲过去左右开弓,抽他个淅沥哗啦,可惜貌似自己打不过他。太伤自尊了!自己好歹,好歹也是个黄花闺女!额,想到此,白月自己都翻了翻白眼。想起他那坚实的胸膛,白月突的脸有些发烫,自己在想些什么啊。 白月躲在巨石后快速的穿起衣服,狠狠道:“你以为我像你,没心没肺的!” “哦?”巨石后传来黎傲然的低笑声,“要不我负责好了。” “不需要!”白月心里那个怒,真怀疑眼身后那男人是不是本人,居然说这样的话。 黎傲然听着白月远去,嘴角浮起不明意味的笑容,如果要完成那个遗言,似乎就选她也不错。选一个自己感兴趣的人总比让自己觉得无趣的人好罢。 远去的白月打了个哆嗦,甩了甩手上没干的水珠,白月心里有些犯嘀咕,天气这么热,自己怎么还打哆嗦。 翌日,众人上路,到了下一个镇子,雇上了马车往羽山派赶去。一路上,白月很少说话,黎傲然依然是面无表情,连白月不小心和他对上目光,也是毫无波澜,就像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这男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白月望着窗外路边不断后退的大树,心中有些疑惑。自己第一次看不清楚一个人。对于人性,白月自认为自己理解的比较透彻。对情感是特别的敏感,谁对自己虚与委蛇,谁对自己真的好,早就分辨的一清二楚。但是很多事自己是埋在心里,不会傻傻的将什么都端出来。 将脸靠近车窗,感受着丝丝凉风,白月的思绪飘到了远方。想起以前自己打工的地方,老板总想揩自己的油,自己不但要不露声色的躲过还要笑脸相迎。心里却将老板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还有老板的那个风骚小秘总是对自己拿腔捏调的说话,虽然明白她在吃醋,自己却仍然装着傻。那样的日子,还好再也一去不复返了。 人心,人性,白月却第一次看不穿黎傲然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回到了羽山派,一踏入大门,四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哦,准确来说,是三个出色的男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众人无视了那一身红衣的丑陋女子。 木巧兮听闻陆榆归来,想上前搭话,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灰色衣服,终是咬紧了牙,没有上前。再看到在陆榆身边那丑陋的红衣女子,更是捏紧了拳头,指节发白也没有觉察。心里已经将所有狠毒的语言都想了出来。白月!你这个贱人!终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地上给我舔鞋!眼睁睁的目送着四人走进了大堂,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木巧兮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回过神,这才听到周围的人的议论。 “那就是无忧宫的宫主么?还真是像传闻中的那么出色。” “哪一个?哪一个是?” “不会吧,这你都不知道,就是那个绿色眼眸的啊。” “啊,就是那个冷冷的男子?” “我倒觉得那个温柔微笑的男子更好呢。” …… 木巧兮狠狠的跺了下脚,转身离去。心中不屑,什么人都比不上自己心中的那个人,陆师兄,你是我的!一定会是我的! 早已有人去通报了掌门,众人一进大堂,掌门已经笑眯眯的迎接众人。在黎傲然和掌门眼光对上的一刹那,白月突然有种错觉,两人的眼里射出了赤裸裸算计,却是转瞬即逝。显然黎傲然和凌言和掌门早已认识,接下来是彬彬有礼的对话。 “哎呀,黎宫主和凌公子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来人,上茶。”掌门笑咪咪的做了个手势,“请坐请坐。” “客气,客气,雷掌门别来无恙。”黎傲然冷冷却客气的回道。凌言微笑着回了个礼。 “很好,很好,身子还熬的住,能坚持到那天。”掌门笑的慈祥,却是话中有话。 “不用熬了,很快就见到那天了。”黎傲然突然微微翘起了嘴角。 果然成功的看到掌门张大嘴吃惊的样子。凌言转过头,有些惊讶的看了看黎傲然,却没有从黎傲然的眼里发现一丝的戏谑。凌言低下头,嘴角上扬的弧度说明了他想看好戏的心态。 “雷掌门?”黎傲然长眉轻轻一挑,唤回了失态的掌门。 “此话当真?!”掌门的口气突然激动起来。 白月和陆榆不解的看着两人打着哑谜,这到底在说什么? “当真。”黎傲然接过茶,抿了口,蹙起了眉,这茶,真难喝。 “哪位?什么时候定亲?”掌门的高兴表情让白月和陆榆更加诧异,眼前掌门的表现也太奇怪了啊。还说什么定亲?什么意思? “她。”黎傲然放下茶杯,用手指指了指白月,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字。 白月顺着黎傲然手指指的方向,看回了自己的身上。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正文 白月卷 第二十三章 定亲就定亲! 掌门看了看白月只是微微一怔,立即笑的跟朵花似的,眼里却有丝众人看不懂的情绪。掌门摸着自己下巴的长胡子,笑着道:“想什么时候?” “听候雷掌门安排。”黎傲然幽雅的拱手行了个礼。 “那好那好,你们先行休息,我会安排。”掌门命人带着黎傲然和凌言下去休息,留下一头雾水的陆榆和白月。白月是怎么都觉得有种被卖了的感觉。 “呵呵,陆榆,你先退下。白月,你留下,我有话跟你说。”掌门笑的和蔼可亲。 陆榆心中疑惑却没有多问,行过礼转身离去。白月看着堂上笑的和蔼的掌门,心中却一阵发毛。 “那个~白月啊,跟我来。”掌门笑眯眯的冲白月挥了挥,转身示意白月跟上。 “我好象跟你没那么熟吧?”白月小声嘀咕着。 “什么?”掌门的耳力超好,转头询问。 “啊,没什么,没什么。”白月摆了摆手,忙跟在了掌门的后面。 掌门带着白月出了门却径直往后山走去,走到竹林前,掌门忽然出声道:“你已经见过他了吧?” “什么?谁?”白月装傻反问着,只因为自己牢记师傅的叮嘱,不能告诉任何人。 掌门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笑,不再多问,只是迈着步子继续往前走去,边走边娓娓道来:“这片竹林,知道为什么附近没有人么?” 白月这才想起,这附近确实很少见人来过。 “这里是我们派的禁地,你上次闯进来可以说是命数,一切冥冥之中早有定数。”掌门沉着声音道,“你不用否认了,你上次挑战木巧兮所用的剑法我早已看出来了。” 白月不再吭声,想起来上次孔雀男陆榆指责自己所用剑法非本派剑法,还是掌门出声肯定的。 “现在我带你去见他。”掌门一脚踏进了玄地阵却丝毫不受影响,白月紧紧跟在后面。心中总有个感觉,这一次见师傅,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事要发生。 当他们踏进玄地阵时,在木屋中的人倏的睁开了眼,又低垂了下来,口中喃喃的轻声道:“该来的总会来。正还是邪?成佛还是成魔?” 掌门和白月走到木屋前,掌门幽幽轻声唤道:“师兄~~”白月心中一禀,原来师傅是掌门的师兄!但是为何又独自居住在这里呢?是居住在禁地还是掌门为了他将这里列为禁地的呢?心中疑惑起来。 下一刻,屋里传来白月熟悉的声音:“进来吧。” 两人进了屋,白月看着师傅依然盘腿静坐在那。 “来了,坐吧。”师傅淡淡的开口道。 待两人坐毕,掌门才道:“师兄,我把她带来了。” “师傅~~”白月轻声喊到。 师傅看着白月的脸,微微叹气道:“该来的总会来。” 白月虽然不笨,此刻却也听不懂两人打的什么哑谜。耐住性子想听接下来两人会说什么。 “那小子提出要完成当年他爹的那个遗言了。”掌门开口。 “哦?”师傅原本没有波澜的语气突然稍微提高了些,“他选上了谁?” “她。”掌门看了看旁边的白月。 “原来如此,还真是天意。”师傅露出了丝笑容,笑里却有着淡淡的欣慰。 这是唱的哪出?白月很想出声询问到底两人在说什么。心里始终有股不安在慢慢的滋生。 “白月,你觉得黎傲然那小子怎么样?”掌门突然开口询问。 “啊?什么?什么?”白月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木纳的反问。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在河边两人赤裸相对的场景。顿时脸微微发烫起来。 “呵呵,看起来你对他印象不错。”掌门笑的奸诈。 “恩,是不错。”白月早过了矫情的年龄和心态,坦白的承认着,“他有自己的原则,很强,很睿智。救过我两次。” 这回屋里的两人有些吃惊了,没想到白月如此直白的承认自己的感受。哪会知道白月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于感情,白月绝对不会扭捏,有好感就是有好感!不会睁眼说瞎话,更不会为了所谓的矜持放走自己喜欢的东西或人。 “那~~”掌门喜上眉梢道,“如果和他定亲如何?” “定亲?”白月想起在大堂时掌门和黎傲然的对话,明白了过来。似乎两人之间有什么约定,刚才说的什么遗言,莫非是黎傲然的老爹挂之前给黎傲然说过什么? “你猜的不错。”掌门看出了白月的疑问回答着,“那小子的爹以前和我们是八拜之交,在他去世前,要他儿子立下誓言,不得与我们羽山派为敌,要答应我们提的三个条件。还有,他爹~~”说到此,掌门自己都乐了。 “要他娶我们羽山派的一个内门弟子,以后相辅相成。”师傅慢慢的把话接了过来。 “但是那小子一直拖,说没找到看对眼的。现在居然开窍了。”掌门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白月。 白月抽搐着嘴角,这男人的爹,还真不是普通的强势,这样就决定了自己儿子的未来。“所以刚才说的定亲就是这回事?”白月问道。 “对。”掌门倒是一口吐沫一个钉的回答的干脆。 白月皱起眉头,刚要准备说什么,被掌门打断:“既然你承认觉得他不错,不妨先定亲啊,先培养下感情咯,不合还可以退亲啊,再说,女子总是要嫁人的。” 白月张着嘴看着眼前一副市侩的掌门,怎么感觉他和师傅都是穿过来的人啊。 白月思索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黎傲然突然要求和自己定亲?刚才掌门说了他一直在拖延着的。自己是对他有好感,但是还不至于想和他成亲的地步。 “师傅,我对他是有好感,但是还不至于想和他成亲。”白月如实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哎呀,傻丫头,是定亲,不是成亲。再说你师傅教了你那么多东西,你的命也是羽山派弟子救回来的,你该为羽山派做点贡献啊。”掌门此刻居然把这些都搬出来压人了。 白月在心中切了声,暗骂这老家伙自己怎么以前会觉得他和蔼可亲?简直是超级奸诈的老狐狸。虽然自己不注重那些烦琐的教条,但是确实是苏雨将自己救回,也是师傅教了自己很多东西。 定亲就定亲,无所谓啊。有个超级美男在自己身边还是满养眼的。虚荣心自己还是有那么点的,那么出色的男人是自己的未婚夫君。何况是定亲,如果以后找到自己真喜欢的人再退亲不就行了么? 想到此,白月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道:“行啊,定亲就定亲,但是我有个条件,就是这事保密。”白月的那点小心思就是以后要遇到喜欢的人了,被人家知道自己定过亲,怎么说也不太好。 两人对看了一眼,虽然不明白白月这话的意思,却答应了下来。 看着屋里两老人相对微笑,心中却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劲,却怎么也说不上来。 正文 白月卷 第二十四章 卦像 黎傲然和凌言在羽山弟子的带领下到了客房,待弟子离去,凌言反手把门关上,转身欲张口说什么,黎傲然抬手制止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是开玩笑,就选她。” 凌言扑哧一下笑出声,坐了下来道:“为什么想选她?” “有趣。”黎傲然冷冷的吐出两字。 凌言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黎傲然,直看的黎傲然不自然起来:“你这是什么破眼神?”黎傲然看着凌言那仿佛某种动物见到了骨头般的眼神不满着。 凌言不怀好意的嘿嘿笑着:“还真少见,咱们的黎大宫主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起了兴(性)趣。” 黎傲然自然听出了某人是话中有话,随手拿起桌上的围棋子轻轻弹了过去,凌言伸手接住却震的虎口发麻,嬉笑着:“啧啧,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啊。”回答他的是漫天的围棋子。“啊!喂,你来真的啊!”凌言狼狈的躲闪着,看着周围的物品都深深的嵌入了棋子,凌言冷汗直冒,“轻点啊,破坏了要赔偿的。”更密集的棋子让他下面的话生生吞了回去,只是鬼叫着狼狈躲避着。 老远,羽山派的弟子听到上等客房里传来鬼叫,却没人敢上前询问。 ———————— 白月和师傅还有掌门在木屋里谈了很久,白月也不是省油的灯,压榨了足够的好处,才拍拍屁股先出了禁地。留下两个老狐狸说还有事情要商议。 白月提着压榨来的一大堆东西兴高采烈的迈出了竹林,现在只想去找苏雨,有些东西想送给她。出了林子,走远了,暗处才出现个人影,阴狠的目光一直追着白月,直到白月的身影消失不见。 回到自己的屋子,白月把东西放好便出了门去找苏雨。苏雨见到白月时是满心的欢喜,白月一把拉过苏雨就往自己的屋里跑。“白师妹,做什么去?”苏雨其实从白月一回来就知道了,但是还没有机会上前打招呼。白月也不回答,只是拉着苏雨一路跑开。 “苏师姐!”回到了自己的屋,白月把苏雨按着坐下来,这才从怀里掏出个翡翠手镯不由分说就强迫给苏雨戴上。 苏雨低头看到手腕的手镯,上面刻的玉兰花栩栩如生,戴上后十分清凉,知道不是凡品,忙着急的要脱下来还给白月,口中着急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白月嘿嘿笑着:“这贵重什么?只是个装饰品而已,我花了五两银子买来的,苏师姐不要嫌弃才是。这是我的心意。”其实这是白月看上纳双的一个手镯,特意要来的。 苏雨将信将疑看着手上流光溢彩的手镯,这个才五两银子?白月转身又在柜子里扒拉起来,半晌拿出了把剑。“苏师姐,上次我给你那套剑法你练的怎么样了?” 苏雨忙不迭点头赞叹道:“那套剑法果真玄妙。” “恩,哈哈。当初我就是靠这让那个木母鸡吃了大亏的。”白月嬉笑着拔出手中的剑,剑锋寒光闪闪,一看就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剑。 听到白月对木巧兮的称呼苏雨忍不住笑出声,却有些担忧的看着白月,低低道:“木师姐那个人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你,你还是小心些。” “恩,我知道的。”白月把剑递给了苏雨道,“这剑你拿着,不要和我客气。” 苏雨张大嘴:“这,这把宝剑你要给我?这也是买的?” “什么宝剑,是我从别人那找来的,放那都快发霉了,你拿着让它晒晒太阳吧,要不还真浪费了。”白月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苏雨不认识似的看着白月,这短短几日不见,为何眼前的人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陌生。这是当初自己救起来的那满是伤的无助女子么?这是那个整天在厨房后院劈柴的女子么? “拿上。”白月霸道的把剑塞在了苏雨的手上,制止了苏雨的话说道,“我送出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要么,你收,要么我毁了它。”将苏雨想回绝的话堵了回去。 “我不在的时候那个母鸡有没有为难过你?”白月突然想起照那个木母鸡的性格,很有可能对与自己关系好的苏雨下手。 苏雨怔了怔,忙摇头:“没有。”偶尔遇到后讽刺几句这不算找麻烦吧。“倒是你,你回来了,你要小心。”苏雨的脸上全是真诚的担心。 白月看着苏雨一副担忧的样子,心中暖暖的,笑了,突然拉开了自己的衣裳,吓了苏雨一跳。回过神,却见白月笑嬉嬉的指着自己身上贴身的一件白色的小背心:“有这个,不怕那个母鸡再暗算我。” 苏雨没有注意到白月用的是再字,好奇的凑上前,摸了摸白月身上的白色小背心道:“这是什么?哇,好凉啊。” 白月也摸了摸背心道:“这是一条百年白巨蟒的皮做的,很坚固,也很凉快。防止小人的偷袭。” 苏雨咋了咋舌,感叹道:“这你哪来的?这么珍贵的东西。” 白月得意的眯起眼睛,这也是从那两个老狐狸那敲诈来的。美其名曰——嫁妆。上次被那个死母鸡偷袭后自己就在想该怎么防备,自己又没什么武功,也没内力,下此再用力拍自己一掌,说不准会躺个十天半月,甚至会挂掉。 “这是我帮人做事给我的。”白月笑的意味深长。苏雨摸了摸小背心道:“那就好,你又不会武功,有这件衣服还真不错。”苏雨没有一丝的嫉妒,是完全真心的为白月高兴。 禁地里木屋里,两个老人相对而坐。 “我一直很担心。”师傅幽幽的吐出句话。 “我明白。”掌门也微微的叹了口气,“希望我们担心的不会发生。” 两人低头看着桌上显示的卦像,脸上均是不明意味的神情。卦像显示的却是吉凶难料,这还是第一次朴出这样的结果。 白月此刻送走了苏雨,摸着自己的小背心洋洋自得,完全不知道有两人在为她的命格伤透了脑筋。穿上了小背心,殊不知,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正文 白月卷 第二十五章 信物 夜晚,白月摸着自己的贴身小背心,满足的睡去了。师傅用药水浸泡处理过,还真不错,没有了点怪味,相反还有些清香味。 偏厅里还亮着烛光,掌门静静的坐在桌前回想起初次见到白月的场景。那个丫头,当自己抬头看见她的脸时,吃了一惊,没想到师兄所说的那般命格的还真有人在。突然门被轻轻敲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掌门沉声道。 门被轻轻推开来,门口出现的是一身灰衣的木巧兮。掌门见到门口的人,心中叹气,这个孩子什么都好,不管是资质还是后天的努力,都是不可多得的,就是心术有些不正。 “师傅。”木巧兮怯怯开口,却又立刻低头难过的改口道,“错了,弟子该叫掌门,掌门恕罪,弟子越距了。” 掌门微微叹了口气,缓下声道:“好了,进来吧。这么晚了,有事么?”这个孩子太有心计,实在不怎么讨人喜欢。这次她离奇落败,自己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回事,确实是对她一个很大的打击,也算是个教训吧。 木巧兮见掌门并没有出声安慰自己让自己改口叫师傅,心中一阵失望,面上却不动声色凝重道:“弟子来这是有件要事要告诉掌门。” 掌门头也没抬,淡淡道:“什么事,说吧。” 掌门的态度让木巧兮心中更甚难堪,更加恨起了白月。自己本是内门弟子中唯一的一位女弟子,是那么的光彩夺目,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都是那个贱人害的! “今天晚上,弟子见到一个人从禁地出来,去了白月白师姐的房间,一直没有出来,怕是什么贼人,所以向掌门禀告一声。”木巧兮说的关切。 掌门面上毫无波澜,心中却无奈,这孩子实在太有心计,想来告诉自己白月偷入禁地让自己追究的吧。面上却说的如此堂皇,一切都为白月着想一般。掌门点了点头道:“这个你不用再揣测了,那个人就是白月,是我允许她去的禁地,此事不用再追究了。” 木巧兮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好了,你回吧,天色也不晚了,早些休息。”掌门闭上了眼睛。 木巧兮的心中波涛汹涌,心中更加疑惑和愤恨。那个什么都不会的贱人,到底有什么能耐,夺去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还让掌门这么抬爱。抬头看着掌门已经闭上了眼睛,木巧兮咬了咬牙,慢慢退出房:“弟子告退。” 唇已经被咬的发白,走到门口,耳边却飘来掌门淡淡的声音:“这些日子,为师知道苦了你。好生练着不要落下,和邪教的对决还是要靠你。” 木巧兮的眼泪差点落了下来,原来,师傅什么都知道,师傅没有丢弃自己。刚想转身说些什么,身后传来轻轻的声音:“回吧,为师知道怎么处理。”木巧兮握紧了拳头,疾步走出了偏厅。心中升起了无限的希望,师傅这么说了,意思在他的心里自己才是真正的内门弟子,不是么?白月,你等着瞧,自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木巧兮出了偏厅,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牙,冷哼了一声,眼光冷若冰霜。白月,这笔帐我们早晚都要算。那天比试后自己一直在想,怎么会那么巧自己的肚子在那一刻出问题,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一定是白月那个小贱人!一个内门弟子输给一个记名弟子,这份奇耻大辱一定要讨回来。那个丑女人!等着瞧。 翌日,天一亮,掌门就差人来叫白月过去叙事。白月也明白什么事,跟着弟子去了掌门住的后院。来到后院,就见到掌门,黎傲然和凌言已经在等候。众人的表情均是不同。掌门笑的非常的和蔼可亲,就像是个要嫁女儿的欣慰父亲。凌言笑的猥琐,黎傲然面无表情的品着茶。 待白月坐定,掌门呵呵的笑着开了口:“好了,到齐了。” 黎傲然是一点也不废话,在怀里掏出个精美的小玉配,上面有条细细的银链子。直直递到白月的面前。白月也不废话,接了过来,摸了摸,清凉光滑,晶莹剔透。感觉比纳双给的那块玉配好了很多。“这是信物?”白月拿着玉配问道。 黎傲然点了点头。凌言在一旁插话道:“白姑娘,你是否也该送个什么信物给咱黎大宫主,你未来的夫君呢?比如你亲手绣的香囊什么的?” 白月眨巴了眼睛,从刚才他拿出东西自己就在想自己有什么东西能拿出手,似乎没有。“额,香囊是有,那个我没带在身上,等下次我带出来。”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这就定下来了。”掌门忙不迭的拍板着。那急不可耐的样子让白月真怀疑他在中间是不是吃了什么回扣。 白月看着眼前那双毫无波澜的碧绿眸子,心中的感觉却是怪怪的,这个出色的男子现在真的是自己的未婚夫了?像是一场突兀而怪异的梦,却又是真实存在的。 “白姑娘,噢,不,现在改叫嫂子了。”凌言嬉笑道,“你曾经说过你恢复脸有条件,要么是自己强到可以保护自己,要么是找个夫君很保护自己。现在,我们家傲然有这能力保护你了,你怎么想?” 众人的眼光刹那全集中在白月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上,等待白月的回答。 正文 白月卷 第二十六章 这是什么意思 白月顺着众人的眼光摸上了自己脸上的那道伤疤,沉默了会,淡淡道:“现在还不想。” “如此,等你想的那天告诉我吧。”黎傲然漫不经心道,原本自己也不怎么在意她的脸是什么样。 白月微笑点了点头,轻声对黎傲然道:“谢谢。”因为她明白眼前的男人对自己的外貌并不在意。心中对黎傲然的评分又高了些。突然想起了一个童话故事。那个故事的核心问题便是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主宰自己的命运。 显然黎傲然没有想到白月会说出谢谢两个字来,稍微一怔回道:“不用谢,治好你的脸是我份内的事了。” 这话也确实有些暧昧,意思是你是我的妻子了,治疗你的脸自然是应该的了。白月的脸微红,她自然明白黎傲然这话的意思。心中突然有个奇怪的念头,也许自己答应定亲这事并不是件坏事呢。 事情定下来后,白月回了自己的房,把自己丢上床,拿出黎傲然送的玉佩仔细端详起来。玉佩质地细腻润泽,上面雕刻着九朵小小的莲花,构思精当,背面波浪式祥云排列有序,中心转动一枚晶莹纯净的羊脂玉珠。更奇的是珠体上还镶嵌了火焰纹,却是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所嵌。上面细细的银链摸起来也分外的顺滑。这个东西很贵重吧,他就这样送与自己了?那自己送他什么好呢? 白月起身在柜子里捣腾了很久也没找出什么像样的东西。那么大的无忧宫他都有了,天下的奇珍异宝他还看的上眼么?难道真像凌言那个大嘴巴所说,自己去绣个香囊给他?可是自己女红不会啊。 有合适的再送吧。好些天没去师傅那看书了,还很多东西没看懂呢。想到此,白月往后山的禁地摸去。到了后山前,四下看了看没有人,这才抬脚迈了进去。殊不知,身后不远处,一双阴狠的眼眸一直跟随着她。 进了木屋,向师傅问过好,白月又一头钻进了书架。一连两天白月都一直往师傅这里跑。到第三天,掌门派人一大早就来叫白月去偏厅,说是有要事相商。白月跟着弟子去了偏厅,才发现不止黎傲然在,连所有的内门弟子都在。当然那个最可恶的庄寒枫也在,见自己进来,就没把眼光从自己身是移开过,这个臭男人。总有一天自己要把他打的满脸花开! 待坐定了,掌门才开始进入正题,听了才明白,掌门要众人下山开始收集邪教的信息。分配好了事务,便让众人下去准备尽快的出发。留下了白月和黎傲然凌言三人。 “有个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掌门的脸上是白月从未见过的凝重,当下白月也认真聆听起来。黎傲然低垂下眼,没有说话。 “你们去查探邪教的老窝据点。”掌门轻描淡写的吩咐。 凌言扯了扯嘴角,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黎傲然却冷冷的冒出个字:“好。” “呵呵,好,你们做事,我放心。一切见机行事。”掌门笑的脸上开花。心中却还有个心思,希望这段时间,这两人好好的培养下感情。 白月却在那转动着心思,下去查探,自己的安全不用担心,有个那么强大的男人在。也就是去公费吃喝玩乐? “黎~~公子,我的脸能最近帮我治好么?”白月有些尴尬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该怎么称呼黎傲然,只得别扭的开口。 “叫我傲然。”黎傲然的嘴角那丝浅浅的笑容,看的白月想扁他。自己的初衷可是想调戏他,怎么最后老是被他戏弄。 “怎么现在想通了想治好你的脸了?”凌言插话,也问出了掌门的疑问。 “和你们下山女伴男装就行了嘛。”白月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几天能治好?” “不是很深。”黎傲然突然靠近了白月看着她脸上的伤疤自信道,“两天去疤,再两天就好。”黎傲然说话的热气喷在了白月的额头,暖暖的,痒痒的。白月往后退了步,掩饰住心中那股莫名的紊乱。 “晚上我给你拿药来。”黎傲然看到白月退后一步,心中好笑。看到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她这般的不自在,自己的心里居然是愉悦的。 掌门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心里却想着等着叫晚上巡视的弟子见到他们不能干涉。 白月瞪着眼睛看了看一脸得逞样的黎傲然,心中有些挫败。点点头应了便向众人告辞逃似的出了偏厅。 白月出了偏厅,只顾低头走路,懊恼着自己刚才的表现。却不曾防备前方站着个人,一头撞了上去。立刻痛的龇牙咧嘴,抬起头迎上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和温和的眼神。是庄寒枫!这个臭男人! “干嘛堵在路上?”白月不客气的冷声道。 “这个给你。对你的脸上的伤疤应该有用。”庄寒枫在怀里掏出个小盒,微笑着塞在了白月的手里,“早晚抹一次。” 白月愣了,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和他没交情吧? ——-—————— 推荐一本好看的文文哦:http://read.xxsy.net/info/160332.html将军追弃妇。看名字就很拉风,对吧,哈哈,大家可以看看,我觉得还不错的。 本周推荐到了350了。我自己算错了,汗。没出息的自己,鄙视自己。收藏看来到不了900,今天就加一更。明天收藏多了50个就加更。从今天晚上12点收藏那个数开始算上去。绝不食言。这个票还真不好估计。汗。明天推荐票要是多220票就加更。也是12点那数开始算上去。嘿嘿,票票,收藏,来的更猛烈些吧。文里的那个女人最想要的是什么,有个相关的故事,我贴在下面,有兴趣的看看哇.大家应该有看过吧? 年轻的王子被邻国抓获。邻国的君主没有处死他,并承诺只要王子在规定的时间内回答出一个问题,他就可以给王子自由。 “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连最有见识的人都困惑难解,更何况是年轻的王子。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无奈的王子最后决定前往黑森林,寻求女巫的帮助,也许在她哪里能够找到答案。 女巫答应为王子揭开谜底,但王子事先必须接受一个交换条件:与王子最高贵的圆桌骑士之一,他最亲近的朋友——亚瑟结婚。 王子惊骇极了,看看女巫:驼背,丑陋不堪,只有一颗牙齿,身上散发着臭水沟般难闻的气味。从没有见过如此不协调的怪物…… 王子拒绝了,他不能强迫最好的朋友毁掉一生的幸福娶这样的女人,以此来换取自己的自由。亚瑟知道这个消息后,对王子说:“我同意和女巫结婚,没有比王子的生命和圆桌的完整更重要的事了。” 于是婚礼宣布了,女巫也回答了王子的问题: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主宰自己的命运。 不久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女巫说出的一个伟大真理,邻国的君主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并愿意永远与王子结为盟好。 回头在来看看亚瑟的婚礼。这是怎样的一个婚礼呀,王子在无法解脱的极度痛苦中哭泣。亚瑟一如既往的谦和,而女巫却在婚礼上表现出了最坏的行为:用手抓东西吃,打嗝,放屁。让所有的人感觉到恶心,不舒服。 新婚的夜晚来临了,亚瑟依然坚强地面对可怕的夜晚,送走了所有的宾客,亚瑟走进了新房,里面是怎样的景象在等待者他呢:一个从未见过的美丽少女半躺在新床上,亚瑟惊呆了,询问只怎么一回事。 美女回答说,她就是那个丑陋的女巫,因为当她表现及其恶略的时候,亚瑟依然待她很好,于是女巫在一天的时间里,一半是丑陋的巫婆,一半是美丽的少女。而亚瑟想要她在白天或夜晚是哪一面呢? 多么残酷的问题啊!亚瑟开始思考他的困境:是在白天展示一个美丽的女人,而在黑夜的房间里独自面对一个又老又丑又肮脏如同幽灵般的女巫呢?还是选择白天拥有一个怪物妻子,晚上与一位仙女共度每一个亲密的时刻? 亚瑟没有做任何的选择,只是对妻子说“既然女人最想要的是主宰自己的命运,那么就由你自己决定吧。” 于是女巫选择白天黑夜都做漂亮的女人…… 正文 白月卷 第二十七章 桃花开,遇袭 白月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想从他的脸上找到点线索,男子却一直温和的微笑着。 “此次下山,你要多加小心。”庄寒枫温和的叮嘱道,更让白月一愣一愣的。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没等白月出声,庄寒枫转身离去,留给白月一个远去的背影。白月半晌才回过神,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药盒,拧开闻了闻,沁人肺腑的清香,这是什么药?虽然看了些师傅的医书,却还不至于精通到闻什么就能辨别出成分来。 白月疑惑的收好药,往后山走去。最近就要下山了,还是先恶补下那些书。一进屋,师傅看着白月的脸没动,那眼神看的白月心里毛毛的。 “师傅,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白月摸了摸自己的脸,这还没治好啊,没什么奇怪的啊。 “丫头今天的脸上有桃花相啊。”师傅吐出句石破天惊的话。 白月张大嘴,突然想起刚才庄寒枫的奇怪举动。不会吧,那个臭男人看上了自己?那他看上自己什么?心中怪怪的,也是疑惑的。看上了自己什么呢。 “看来,我还真说准了。”师傅微笑道。 “哎,师傅!”白月嗔怒,“不说这了,我还好多不懂的想问你呢。” 师傅的微笑下却藏了一丝淡淡的担忧,转瞬即逝。 晚上,白月从禁地出来,往自己的屋走去。出了禁地,身后一个黑影尾随着。白月总感觉身后有个毒辣的视线追随着自己,如针芒在背,猛的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白月心里打起了小鼓,这感觉真不爽。当下加快了脚步往前赶去。 突然,背后传来异动,白月还来不及回头,背上已经挨了狠狠的一掌,虽然有蟒皮小背心,白月也气血翻腾起来。按住胸口压抑住心头的翻涌,白月回头看偷袭的人是谁。下如此重的手,显是想要了自己的命。 来人微微一怔,显然也是没料到白月挨了这掌居然没有死,立刻拔出了剑向白月刺来。 白月看着来人一身黑衣打扮,脸也蒙住了,黑夜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眼里是赤裸的刻毒。那双眼睛!如此的熟悉。白月立刻明白过来,和自己有仇的也就是木母鸡那个女人。可是这次下这么重的手,明显是想要自己的命。 “木巧兮,你居然要杀我!”白月大声喝道。 木巧兮脸色一变,没有想到白月居然认出了自己。既然她认出了自己,那么就更要取她的性命! 白月看着木巧兮的剑凌厉的刺来,就地一滚狼狈躲过:“你疯了!杀了我你认为掌门会查不到么。” 木巧兮也不说话,继续挥剑刺下。她早已有打算,杀掉白月后将尸体扔下后山的万丈悬崖毁尸灭迹,神不知鬼不觉。晚上羽山派弟子原本就是禁止出门,巡视的弟子也不可能巡到这里来。 一剑刺在了白月的胸口,却擦出了火花,木巧兮惊讶的咦了声,随即明白白月应该是穿了什么宝甲。 “贱人!去死!”木巧兮更加愤怒,这个贱女人夺走了自己的一切,现在身上居然还穿有宝甲。以前她一个低贱的记名弟子怎么可能有这东西,一定是掌门赠与她的!想到此,木巧兮的牙咬的更紧了!这原本是属于自己的!是自己的!!! “你他妈的才是贱人!你个死母鸡!”白月心中的怒火也爆发了,扯开嗓子大喊,“救命啊!救命啊!”边喊边狼狈的躲避着木巧兮疯狂的攻击。这个女人疯了,真的疯了!白月看着木巧兮一直将剑对着自己的头刺,因为身上有宝甲,刺不穿就刺自己的头。 听着白月扯着嗓子喊救命,木巧兮的心中也有些慌张,毕竟一开始自己是想全力一掌让她毕命,没料到她居然穿着宝甲。眼下必须快点了结了她。一剑猛的砍向白月的头,白月伸出手挡向了这剑。 完了,白月看着那来势凶猛的剑,这回脑袋不用开花,但是自己的手恐怕要废了。白月眼睁睁的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剑锋上的寒光,心里却瞬间冒出了很多想法。 “啶”的一声脆响,木巧兮的剑被一枚小小的银针震偏,刹那,一股巨大的力量顺着剑震上了木巧兮的手,木巧兮只感到浑身一颤,口中竟是一闷,哇的一声吐出了口鲜血。立刻明白有高人来救白月。心中大恨,却无可奈何,赶忙转身纵身准备施展轻功离去。黑夜里,划过一丝亮线,一枚银针破空而来,没入了木巧兮的臂间。木巧兮闷哼一声,忍痛纵身离去。 白月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头发衣裳凌乱木然的看着木母鸡的离去,心中一阵后怕。如果没有人出现救自己,是不是今晚自己就要成为木母鸡剑下的亡魂? 这里本门的弟子是不允许来禁地的,那么救自己的是? 白月缓缓的转过头,耳边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你,没事吧?” ______________- 让票票的来更猛烈些吧。登陆了收藏个顺便丢点票吧。今天收藏多50,票多220就加更。啊啊啊啊啊,女主的脸啊,就快好了啊。那肯定是张超级祸水的脸。 正文 白月卷 第二十八章 只要你愿意 转过头,迎见了黎傲然的眼睛。那双碧绿的眸子里此刻不再是没有一丝的波澜,白月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关心。 白月咬紧了嘴唇,咬的煞白。看着白月这般,黎傲然有些愣神,走上前来,观察起白月身上有没有伤。还好,只是手上有些擦伤。抬起头却看到白月的眼睛闪烁着。 白月的眼角赫然是两滴晶莹的泪水。又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己,为什么每次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他总是及时出现。问自己刚才怕么?怕,其实自己很害怕。那个疯女人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 “谢谢,谢谢你~~”白月哽咽着。 黎傲然看着白月流泪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把上了白月的脉搏,想看看白月是否受到了什么内伤。白月感受着自己手腕上那只温暖的大手,如此冰冷的人,手却这样的温暖。刚才离冰冷的死亡那么的近,此刻感觉着黎傲然手上的温暖,白月恍惚起来。有多久,到底有多久,自己没有感受到过这样的温暖。 把着白月的脉搏,黎傲然沉下脸,果然受了内伤,虽然不是很重,却让自己大为火光。刚才的那个身影明显看来是个女子,到底什么人,居然想至白月与死地。感受到白月的手微微的颤抖,黎傲然反手握住白月的手:“不要怕,以后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这一瞬,白月突然有种想号啕大哭的冲动,想把自己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一直的一直,从父母去世后就再也感受不到温暖。在自己生病,发着高烧时还是要坚持去打工,若是耽误太久就会被辞退。当自己晕倒在屋里时,有谁来关心过她,有谁会来照顾她呢?没有,从来就没有。 黎傲然看着白月脸色苍白,一言不发,自己也不再发问,一把横抱起白月就往回走去。白月突然落进了温暖的怀里,咬住嘴唇,抑制住想要滑落的泪水。这个怀抱,真的好温暖,好温暖。这一刻,就让自己依赖一次吧,贪恋一次吧。白月轻轻的靠在了黎傲然的怀里。 黎傲然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子,眼里有些复杂起来。当自己刚才看到那剑劈向她,自己的心中居然有丝莫名的慌乱。 回到白月的屋,将白月放下,白月眼神空空的,蓦然的将黎傲然递给自己的药丸吃下。身体里刚才是热辣的翻涌平静下来,丝丝的清凉让她的心也静了下来。 “你又救了我。”白月转头看着黎傲然有些苦笑道。 “反正你都以身相许了,不介意再救一次。”黎傲然居然打趣起来。 白月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黎傲然的话,只是低垂眼睫,眉间全是淡淡的哀伤。如果今天黎傲然没有来呢?是否自己会再次死去?死亡的感觉是那么的冰冷恐惧。再也不想去体会那感觉了。想起自己上次被丢下悬崖的时候,最后冰冷的水淹没了自己。仿佛一切都不再存在了一般。 黎傲然看着白月空空的眼神,轻轻的握住了白月的手,再次郑重道:“以后,再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白月讶然抬头,对上那双清澈的绿眸,半晌启开唇道:“我,能相信你么?” “只要你愿意。”黎傲然微笑回答。 “谢谢你。”白月的脸上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让我看看你的脸。”黎傲然仔细观察起白月的脸,“伤口是不深,但是好象再度受过创。” 白月突的笑了起来,点了点头:“恩,刚结疤的时候被人打过,就掉疤了又出血了。”心中却有些佩服黎傲然。 黎傲然一愣,看着眼前笑的不在乎的女子,心中却有了从未有过的感觉,那是好奇,想知道她的过去。 烛光下,黎傲然仔细的拿药膏在给白月擦拭着,白月闻着药膏的清香味,微微皱了皱眉,这药的味道怎么和那个庄寒枫给的有些相似? 白月把怀里的药膏掏出来给黎傲然看,问:“这是什么药?帮看看,怎么和你的药有些相似?” 黎傲然接了过去闻了下道:“这是天山雪莲做的,只是味淡了点,但是也很少见了,是去疤的好药。这你哪来的?” “别人给的。”白月心里暗道那个臭男人居然下这么大血本。 黎傲然没有把药还给白月,只是从怀里掏出另外一盒药递给了白月:“早上记得擦在伤口。明日我再来找你。对了,刚才那个偷袭你的人,你有线索么?”黎傲然沉着脸问道。 白月却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最后射入她体内的是针吧?” “七日痛断魂。”提到刚才的此刻,黎傲然沉下脸冷声道,“在这七日内全身会一日比一日痛。到了第七日还没有解药的话,就生生痛死。” 白月咋了咋舌头,这个男人还真邪恶,尽搞出些莫名其妙的毒药。 “那个人你认识?”黎傲然的绿眸对上白月的视线,眼中的冷冽看的白月心中打起哆嗦。 “那人就是我们羽山派的弟子。”白月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道,“现在恐怕已经不在山上了吧?事情都败露了。中了你的毒针,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呢。” 黎傲然只是轻轻的挑了挑自己的长眉,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当下交代了白月的脸应该注意的事宜,便告辞离去。 白月目送黎傲然离去后,躺回了床上,拿出黎傲然送的玉配把玩起来。心中却有些莫名的紊乱。突然想起,黎傲然没有归还庄寒枫送的药膏。这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他的心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一连几日,白月遵照黎傲然的嘱咐好生照顾着自己的脸。黎傲然的药膏果然也厉害,伤疤慢慢的淡去。新的皮肉在慢慢的生长。 终于的终于,白月脸上的伤疤尽数落去—— 文的名改了,简介也改了下.大家觉得哪个好啊?555555现在看到有人说以前的名字好了.再把这名字放几天,如果不好再改回去. 正文 白月卷 第二十九章 仙姿佚貌 白月看着水里自己的脸,有些痴了。这般颜色的女子,自己还真的没有见过。小心翼翼的伸手触摸到水面,却只激起一圈圈的水纹。白月不禁自嘲的笑了笑,现在这张脸真真切切的属于自己。真实么?祸水,超级祸水。自己的脸是福还是祸呢? 眼前突然浮现出那双碧绿的眸子,可以相信他么? 以前的自己虽然算不上沉鱼落雁,却也是清秀可人吧。现在这张脸出去恐怕会引起很大的骚动吧?看来还是得考虑弄个面纱。脸上的伤疤已经不在,虽然还是有些淡淡的粉红色,却仍是漂亮的过分。 白月四下在屋里找了找,弄了块纱巾挡脸上出了门。一路走过,认识她的人满是讥诮和不屑的眼神。眼里赤/裸裸的意思白月看的明白:丑八怪再怎么挡还是丑。白月抽了抽嘴角,却无心炫耀,这张脸原本就不属于自己不是么。 到了偏厅,白月跟做贼一样溜了进去。刚迈进去,却发现三双眼睛正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白月干笑起来,抬头看着众人。凌言疑惑的看着白月脸上的面纱,不解道:“你这是做什么?” 白月的脸色不自然起来,轻轻伸手摘掉了自己的面纱,将自己的脸暴露在众人面前。 刹那,这一刻,天地在白月的面前似乎都失去了颜色。这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啊。若初绽之樱花般粉嫩的唇微微启着,长而卷翘的睫毛柔顺的贴在眼帘上。绝美的脸是恬静的纯洁,柳眉间竟然是掩饰不住的妖娆。本该是两种冲突的风姿,此刻却在白月的脸上很自然的融合。仙姿佚貌,人间的众多绝色在白月面前怕也都自惭形秽。 掌门和凌言呆在了原地,黎傲然的眼底闪过惊艳,片刻又恢复了清明。心底的震撼却是久久挥之不去。凌言看着这张脸,心中闪过千面风华这个词,这张脸,纯洁却又妩媚。掌门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话。难怪,难怪会有那样的命格。 “额~~”白月看着眼前的众人都没有说话,诺诺的开了口,拉回了众人的心绪。 “你~~我终于明白刚才你在路上为什么用面纱挡住自己的脸了。”凌言长出了口气,缓解下心中的情绪,慢慢说道。 白月恩了声点了点头:“所以我打算和你们女扮男装下山。” “恐怕女扮男装也不行了。”黎傲然沉声道,“扮成男装也带上斗笠吧。”虽然自己不怕有人对白月虎视眈眈,自己有能力解决,但是很讨厌麻烦。能避免当然要避免。 白月摸了摸自己的脸,再想起刚才三人的表现,认同了黎傲然的决定。现在白月的脸已治好,自然就该下山去完成任务了。收拾好行李和苏雨告别后,白月跟着两人上了路。临走前望了望羽山派,心中却想起晚上偷袭自己的木母鸡。那个女人果然不见了,此刻怕是在到处求医吧。话说回来,那个女人是怎么样的身份呢?并非所有的人都像自己这样无依无靠的吧。苏师姐的身世自己似乎也不知道。因为自己从来没问过。 白月换上男装,戴上了斗笠,将自己的脸隐藏的严严实实。心里却有丝后悔治好了脸。自己本可以正大光明的下山,现在却搞的不敢以真面目见人。以后若真烦了,再把脸划伤。打定主意,白月喜滋滋的上了路。却完全忘记这个世界还有易容这一说。而黎傲然却是不愿意将白月易容成丑样,这点小心思白月却完全不知道。 “我们现在先去哪?”白月抬了抬头上的斗笠,感觉真的很不舒服。虽然能挡住太阳,但是斗笠箍的头上还是很不舒服。 凌言自然知道黎傲然那点小心思,忍住笑道:“先去最近的城,一路查探下去。”却被黎傲然冷眼一扫正经起来:“有消息说邪教在桐城出没,那边有钱的商贾多。” “哦,这样啊。”白月点了点头,再抬头看着前面的三匹马皱起了眉头,自己不会骑马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一人骑一匹马赶路?“我不会骑马。”白月如实相告。 两人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毕竟做为羽山派的弟子却不会骑马是很奇怪。不过,现在怎么办呢? “和我先骑一匹,等到了下个镇子给你找马车。”黎傲然淡淡的说道,也不管白月的意见,上了马,一把抱过白月放在了自己的前面。白月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已经靠在了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这个男人似乎不只冷,还很霸道。白月翻了翻白眼,却无可奈何。看着一旁偷笑的凌言,白月真想冲过去撕他的脸。 看着前方,白月的嘴角浮上微笑,前面的路似乎会很精彩。 殊不知,前方看似平坦的路上,犹自潜藏着诸许怎样汹涌暗潮。一切,似乎才刚开始。 ____________ 今天忙,留言没时间回复.等我忙完回复.并非不理大家,先给大家说一声.今天过节,有事.谢谢大家支持.亲亲大家. 正文 白月卷 第三十章 变态 初夏,月牙儿半眯着眼睛,一点点清辉映出满园的娇花嫩蕊。微热的风儿,多情的抚弄着娇柔的花朵,吹开了阁楼上轻轻飘荡的纱帘。 一个黑色的影子轻巧敏捷的打开了窗户,跳进了阁楼。掏出一个竹管,往里面吹了些烟,顿了会仔细聆听里面的动静,半晌无声。阁楼里有淡淡的清香,似花非花,似果非果。层层纱帘之后,是一面精致的铜镜,一张雕花木床。床前一盏烛台,跳跃着微弱的火光,映的薄纱后面的人儿更似弱柳拂风。那人儿身材纤细合度,面想外侧卧着,云鬓散落,素手托腮。那身姿可堪是一位绝代佳人。 那黑色的人影看了一会,不由得伸手去掀开薄纱。如此良辰美景,如此娇媚佳人,不采甚为可惜。 掀开薄纱,床上的人儿缓缓抬头,一双秋水朦胧眼,迷茫的看着黑衣人。两人静静的对视了片刻,然后黑衣人开口道:“小姐~~”在刚才那阵迷烟的作用下,黑衣人的声音此刻在女子的耳朵里清脆柔和犹如春风叫醒花朵的声音,让她心神荡漾。 黑衣人慢慢的伸出手,抚上了床上人儿的脸,慢慢的靠了上去。另外一只手拉过薄纱,接下来,帐内一派春光。 —————— 白月坐在了马车里,摸了摸胸前带着的那块九莲玉,一阵阵的凉意从玉配传来,让白月清凉不少。黎傲然和凌言各骑了一匹马跟随在了马车的旁边。掀开车帘,白月看着前方一座城池渐渐清晰,好奇的问:“那就是桐城?” “对啊,姑娘,那就是桐城,才子云集的地方。”车夫热情的回头解释着。 “才子云集?”白月重复着不解。 “呵呵,全国的科举考试前三甲每次都有桐城的才子。”车夫呵呵一笑转过了头。 “哦,这样啊。”白月恍然。 马车交过城门税,一行人进了城。繁华的街道让白月侧目,突然路过一小队神情凝重的捕快。白月看着全副武装的捕快,眼睛瞪的老大,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警察”了吧?这么匆忙,难道有事情发生? 三人刚进入客栈,周围传来一阵低呼。白月明白周围的人在惊叹黎傲然那超然的风姿。白月拉了拉自己头上的斗笠,心里暗笑,其实不止是红颜祸水,恐怕也是蓝颜祸水。黎傲然出色的让人心惊,真想看看如果被一个贵妇看中了找他麻烦的话他会怎么解决。 周围的惊叹声隐约有扩大的声势,黎傲然抬头只冷冷的扫了一眼,众人便感觉如堕冰窖般不能动弹,待黎傲然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众人才如释重负的低下头各做各的事。背心已是一阵细密的冷汗,都在心惊这个男人冷酷的眼神。 白月不自觉的扯了扯嘴角,这个男人的眼神还可以冻结东西,夏天怕热的人被他瞪瞪说不准还不用扇子了。下一刻,心思却被大堂吃饭人的议论吸引了过去。 “知道吗?昨天晚上李员外家的千金又遭毒手了。” “啊,那个据说知书答礼貌美如花的女子?” “可不是,可惜了那么美妙的一个人儿,听说死相和其他人一样。” “也是被侮辱后被掏空了内脏?” “是啊!这个采花贼也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毁了人家姑娘家的清白不说,还把人家杀死后把内脏全部掏出来擦拭干净,一一的整齐摆放在床头。” “呕~~~张兄,还是别说了,饭还没吃呢。” “唉~~” 白月尖着耳朵听着这一切,心中一片骇然,这是典型的变态杀人狂啊!抬头看了看黎傲然的脸,黎傲然却一脸平静,眼底却有一丝的思索。显然,他也听到了那些人的议论。 “三间上房。”凌言也听到了大堂里的对话,抬头对掌柜说着,掏出一碇银子扔在了柜台上。 “好咧,小李子,带客馆们上去。”掌柜接过沉甸甸的银子眉开眼笑的扯着嗓子吆喝了声。 “来咯。”一个小二打扮的人上前,做了个请的姿势客气的对三人道,“众位,请。” 角落里,一双探究而谨慎的眼神小心的打量着白月三人。黎傲然似乎感觉到了视线,抬头扫了眼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微微蹙了蹙眉,跟在了白月的身后上了楼梯。 白月伸手扶了扶头上的斗笠,露出了一只白皙如玉的手。角落的那双眼睛忽的迸出了莫名的光彩,像是猎人发现了猎物一般死死盯住了白月那如玉的手腕。眼光顺着白月的手腕往下移去,有些肥大的衣服挡住了身子,但是却掩饰不住原来的婀娜。 待白月众人上了楼,不见了人影,角落里的人才慢慢冲掌柜道:“结帐。” “好咧。”掌柜吆喝着,手在柜台上的算盘上快速活动起来。 角落的人却丢下一碇银子在柜台上,丢下一句不用找了便径直离去。掌柜拿起大碇银子,心里乐开了花,心里暗道黄历上说今天大吉,果然如此。 丢下银子后,那人走在门口再度回头深深的望了眼楼梯白月消失的地方,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 ———————— 三人上了楼,待小二离去,凌言轻轻靠在墙边:“你怎么看?” 黎傲然低垂下眼:“以前邪教的右长老他的嗜好就是寻找自己中意的女子与其合/欢,再杀死后掏出对方的内脏。” “可是那个人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凌言皱起了眉头,“会是谁与他一样有这么变态的嗜好?” “干嘛要挖出内脏?还擦拭干净?”白月听的浑身直打冷颤。 “因为他觉得内脏很污浊,要净化和自己欢/好过的女子。”黎傲然轻飘飘的丢下了句话。 “啊?”白月吞了吞口水,世界上还有这么变态的人?“那他喜欢男人不?”白月突然冒出了句奇怪的话,再以不明意味的眼神看着黎傲然那张精致无双的脸。 凌言忍不住噗的笑了出声,黎傲然忍住要抽搐的嘴角冷声道:“不。”说罢,转身迈进了自己的房间。 白月冲幸灾乐祸的凌言耸了耸肩膀,也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夜晚,众人吃过饭,便早早回了房休息。 一个黑影正轻盈的跳跃在屋顶上,迅速往白月众人所住的客栈而来。 _____ 今天还是有事,大早上就要出去.留言我全看了,来不及回复.等我回来回复.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感谢. 正文 白月卷 第三十一章 夜,无声。 风轻轻的划过夜空,没有痕迹。 黑影轻轻的掠向客栈的屋顶,停在了上面。格外小心翼翼的准备揭开房顶上的瓦片。突然,手上的动作猛的停止,起身急速的掠向远处。身后的的客栈慢慢不见踪影。 夜幕下,黎傲然和凌言静静的站在屋顶上,冷冷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屋顶。凌言微笑:“还满警觉的嘛,跑的真快。” 黎傲然冷哼了声,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屋顶,下面正是白月所住的房间。黎傲然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刚才的人身手不凡,居然这么快就盯上了白月。是什么时候看出白月是女儿身的呢?“这人不寻常,居然这么快就盯上了白月,眼睛还真毒。”凌言沉声道。 黎傲然点了点头,衣袖一拂,身子轻轻飘下屋顶。凌言也紧跟其后跃了下去。 一深巷处,黑衣人大口的喘着气,背心的冷汗几乎快浸透了衣服。刚才的全力急奔耗费了他的大部分内力,现在已经脱力了。稍稍舒缓了下体内的翻腾的气息,黑衣人将身上的衣服脱掉,露出一身白衣。将脸上的面罩摘去,揣在了怀里。慢慢走出了阴暗的巷子。 —————— 这一晚,白月睡的很沉,连日的赶路让她十分的疲惫。完全不知,在她沉睡的时候发生了怎样的事。 翌日一早,客栈的门口停着两辆十分豪华的马车。让人侧目的不是马车的豪华,也不是跟在马车后众多的侍从打扮的人,更不是马车上皇家的标志。而是从马车上下来的人。下来的两人,前面的人一身华服,头戴金冠,温润如玉。身后的人一袭青衣,风度翩翩,稍微有些瘦削的身板却挺的很直。微笑的看着前面,那温柔的眼神让周围的女子迷醉。居然是声名远播的贤王和他最器重的幕亲楼玉蝶。 不知道楼玉蝶的人一听这名字知道是个男子,也许会嗤之以鼻,不屑一个大男人起什么女人的名字。知道他的人却都为他学识和风度所折服。本可以考上科举大有作为,却只为报答贤王的恩情留在了贤王的身边。不知有多少女子向他暗送秋波,上门提亲的媒人将他家的门槛都要踏断了,他却一直不为所动,只是委婉全部拒绝。 至于贤王,一听名号就该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因为他的仁德,当今皇上亲自封的贤王。什么爱民如子,正气凛然这些都是百姓对他的评价。 现在两个传奇般的人物却突然出现在一个小客栈的前面,自然引起了很大的骚动。 白月不满的睁开了眼,起身穿衣洗漱好开了门。见到凌言也是一脸的不满站在走廊,还不见黎傲然出来。 “怎么搞的?一大早的这么闹腾。”白月揉了揉眼睛,打着呵欠嘀咕道。 凌言看的痴了,白月漆黑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双眼朦胧,小嘴不满的微微翘起,好一副睡美人的样子。白月抬头迎见凌言有些发愣的表情,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自己没有戴斗笠。白月切了声,拉回了凌言的思绪,凌言不好意思的收回了自己的眼光。白月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她知道凌言没有一丝的猥琐,只是单纯的被自己的绝色容颜震住而已。 待白月戴上斗笠再出来的时候,黎傲然和凌言已经在楼梯口等待着她。 “下面怎么回事?那么的吵闹?”白月压低声音疑惑的问道。她尽量的少说话,虽然扮成了男装,那美妙的勾魂声音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似乎是你夫君惹来的事哦。”凌言打趣道。 “是贤王。”黎傲然没有反对凌言的称呼,丢下三个字,迈开脚步往楼下走去。白月扯了扯嘴角,白了一眼凌言,凌言却装做没有看到。 “贤王是谁?”白月轻轻问着凌言。 “以前和傲然有点交情,估计不知道怎么听说了我们在这,就巴巴的赶来了。”凌言解释着。 “哦?”白月看着客栈外的阵势,心中感叹,黎傲然还真是不简单。王爷都亲自来客栈见他。 白月跟在凌言的身后也下了楼。门口气度不凡的两人一见黎傲然出现立即迎了上来。 “黎公子。”贤王客气的上前。 “王爷。”黎傲然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看的周围的人直抽冷气,都在猜测此人是谁,竟然让贤王如此礼遇。而他这般的无礼贤王却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 “黎公子,别来无恙。”贤王微笑着。 “还好。王爷寻来这里何事?”黎傲然依然是淡淡的客气。 “听闻黎公子来到桐城,我自然要前来拜访,如果黎公子不嫌弃就……”贤王的话音未落,已经被黎傲然不客气的打断了。 贤王身后的侍卫正要出声呵斥,却被楼玉碟一个眼神制止。心中暗暗无奈,这些没眼水的东西,没见到王爷对眼前的男子都没自称本王么。 “不必了。”黎傲然转身在客栈的大堂坐了下来,“我还没吃早饭。” 白月看着冷若冰霜,毫不给贤王面子的黎傲然,不禁哑然失笑。凌言却一脸常色的走到桌边也坐了下来。冲白月招了招手,白月乐颠颠的也走过去坐了下来。 楼玉蝶忙冲身后的下人使了使眼色,立刻有人端上了精美的糕点和热乎的粥放在了桌上。白月不禁多看了楼玉蝶两眼,人才,真正的人才! 黎傲然不客气的用了起来。那架势看的白月瞠目结舌,这才叫大腕啊。 贤王似乎还想说什么,楼玉蝶冲贤王摇了摇头,示意不必着急。贤王这才止住脚步,客气的对黎傲然道:“既然黎公子喜欢住这,我也不强求。只是黎公子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黎傲然点了点头:“好。” 贤王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始终没说出口,微微叹了口气转身离去,楼玉蝶也随着贤王转身往门口走去。 “等等。”黎傲然突然出声道。 众人诧异,白月也不解的抬头看着黎傲然。黎傲然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情绪。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每次取章节题目烦死了,不怎么会取.干脆不取了,直接弄上来. 正文 白月卷 5.4日更新说明 明天也就是5.4日,更新改在晚上7点左右,因为我头疼,现在休息,明天上午再码字.晚上更新.今天先休息了.各位见谅. 正文 白月卷 第三十二章 “等等。”黎傲然突然出声道。 众人诧异,白月也不解的抬头看着黎傲然。黎傲然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情绪。 贤王愣住,接着脸上出现了希翼的神情,转头看着黎傲然。黎傲然慢慢喝了口粥,淡淡道:“等我们用过饭,和王爷回府。” 诧异,惊喜一一在贤王的脸上闪过,楼玉蝶轻轻的咳了声,拉回了失态的贤王。虽然不知道黎傲然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但对贤王来说,现在的状况是再好不过了。只要黎傲然愿意和自己回去,那么,那么她就有救了不是么? 白月也不吭声,只是品尝贤王带来的早点,味道确实不错。凌言也是一脸平静,因为他知道黎傲然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 于是,小小的客栈里,贤王和楼玉蝶静静的站在一旁,耐心的等待黎傲然三人吃完。周围的人都诧异的看着这场面,却无人敢有异议。 白月感受着周围灼灼的眼光,却也吃的津津有味。这样的场面对她吃饭没有影响。前生艰辛的生存已经将她的心志磨练的非人一般的强。 三人用过饭,黎傲然自然的接过旁边的伺从递来的巾帕轻轻擦了擦嘴。白月看的直翻白眼,这个男人还真是会享受,还享受的心安理得。看着凌言也接过巾帕在擦嘴,白月鄙视了番,却自己也伸手依葫芦画样接过巾帕。 “黎公子请。”楼玉蝶走在前面做了个请的姿势。 黎傲然泰然自若的走上前,却突然转过身,一把拉过白月的手,让白月先上了马车。这个小举动楼玉蝶收在了眼底,不动声色和贤王一起上了另一辆马车。 两辆马车缓缓的离开了客栈,往贤王府驶去。 马车里,白月正在不解的发问:“这个王爷是不是有求与你啊?” 黎傲然挑了下长眉道:“是。” 凌言接过话:“听闻贤王爷前不久立了个侧妃,甚是宠爱,不料前些日子却一病不起,请了宫内御医都不见效。” “侧妃?宠爱?”白月重复这两词,两人却从白月的口气里听出了深深的不屑。“也就是说这个王爷有很多妃子了?” “做王爷的嘛,有很多妃子是正常的。这个由不得他自己做主的啊。”凌言的语气居然有着丝丝的同情。白月却有丝疑问,他只是王爷而已,并非皇上,对于自己的妃子应该不至于不能自己做主吧?凌言仿佛看出了白月的疑惑,低低的补了句:“现在皇上的根基不稳。贤王是当今皇上同母的胞弟。”白月瞬间就明白了,原来又是政治婚姻。 到了贤王府,贤王将黎傲然三人迎进了王府,进了大厅命人上茶。黎傲然抿了口茶,微微点了点头,只因此茶是用雪融的水而泡,火候也是把握的相当好。白月看着黎傲然品茶的样子也好奇的抿了口,接着转了转眼珠,没什么感觉啊。就觉得有点清香,没有其他什么感觉啊。 “黎公子,我~~有一事相求。”贤王慢慢开口,注意着黎傲然的表情。 “病人是谁?”黎傲然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我的爱妃。”贤王喜出望外,因为他明白,黎傲然这样问就表示了会救人。 贤王的话音刚落,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突兀的传来:“王爷~~~~听说无忧宫的黎圣医来了。”白月被这个嗲音震的身子一颤。 贤王却皱起了眉头,转头看着来人。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在丫鬟的扶持下迈进了大厅。“爱妃怎么来了?”贤王的语气里是隐忍的不耐。 “妾身听说圣医大驾光临自然要来一睹风采。”娇滴滴的声音却听的贤王心中更为恼火。 “现在见到了,爱妃就回吧,外面风大,注意身子。”贤王冲女子身旁的丫鬟喝道,“怎么照顾你主子的?”丫鬟惊的立刻跪下嘴里直呼奴婢该死。王妃却一眼也不瞧地上的丫鬟,只是慢慢走上前,踩上了地上丫鬟的手,再狠狠的碾了碾。丫鬟闷哼了声却不敢大声。 白月看了看外面晴朗的天气,外面风大?瞎子也明白过来贤王现在是在赶这个女子离去。看着女子瞧也不瞧一眼便踩上了地上丫鬟的手,心中冷笑,这样的蛇蝎心肠女子贤王会有好态度就怪了。 “妾身身子好的紧,早上父亲才送来很多补品。”王妃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厅的众人,目光落在了黎傲然的身上,眼里闪过惊艳。这个绿眸的出色男人就是传闻中的圣医? 楼玉蝶在心中微微叹气,这个女人怎么就不知道收敛呢?已经成了王爷的正妃,却总拿自己右丞相的父亲来压王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贤王稳住心中的怒气,缓缓道:“爱妃先回吧。本王还有要事和贵客商议。” 王妃却盈盈的笑了起来:“圣医是王爷请来为佳妹妹治病的么?”眼光将黎傲然身边的人扫了个遍,看着戴着斗笠的白月怔了怔。 “是。”贤王淡淡的回道。 “王爷都不为妾身引见一下圣医么?”王妃挑了挑眉。 白月皱起眉头,这个女人似乎很嚣张啊,贤王却这么纵容她,看来不简单。 “这就是黎圣医,那两位是圣医的朋友。这是我的王妃。”贤王敷衍的说了句。 “哦,见过黎圣医。”王妃走到黎傲然面前盈盈的行了礼,黎傲然这回却连头也没点,更是没有出声。王妃见状,脸色一白却又立刻恢复了常色。 白月心中暗笑,这个女人似乎嚣张过头了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这个女人在王府的势力不容小觑,那个侧妃生病是不是和眼前这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有关系呢? 贤王的拳头已经握的青筋暴出,突然感觉后背被人轻轻一拍,回过头看到楼玉蝶那张从容的脸,冲他摇了摇头。贤王的拳头慢慢的松开来,看着王妃的暴虐眼神慢慢的恢复常色。 “这位公子为何不以真面目见人?莫非有什么隐疾?”王妃看着白月柔柔的说道。 “够了!”贤王终于开口呵斥。他明白,他都明白这个女人的心思。她知道黎傲然古怪的行事作风,所以想激怒黎傲然,那样就没有人能医治她了。 突然,王妃惨叫一声,花容一般的脸扭曲了起来,用力的抓住了自己的大腿。贤王大惊,虽然自己恨不得眼前的女子死去,但是还不是时候。忙起身上前扶住王妃:“怎么了,爱妃怎么了?” “好痛,啊~~~~”王妃惨叫着,她自己也不明白大腿为什么突然传来钻心的疼痛。 黎傲然依然端起茶杯幽雅的抿了口茶,淡淡的看着大厅发生的这一切。楼玉蝶的眼神掠过黎傲然的手,没有说话。 凌言却憋着笑快憋成了内伤,他最清楚现在那惨叫的女子是谁的杰作。 白月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再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黎傲然。这难道是他做的?就因为那女人对自己无礼?想到此,白月的心有些不平静起来。 “圣医,圣医~~”王妃有些口吃不清乞求的看着黎傲然,“救救我~~”大腿的疼痛越来越钻心,似乎要将自己的意识撕裂一般。 黎傲然轻轻的将茶杯搁在了桌上,转头看着一脸扭曲的王妃。 ____________________ 额啊~~~票票啊,深情呼唤大家手里的推荐票.嘿嘿~~码好了,传上来. 对了,推荐一个很好看的文文哦,叫情节跌宕起伏,文中人物性格鲜明.我满喜欢那个文文的. 正文 白月卷 第三十三章 黎傲然轻轻的将茶杯搁在了桌上,转头看着一脸扭曲的王妃。一脸的平静道:“用冰水浸透可止痛。” 王妃没有怀疑黎傲然的话,一把揪过还跪在地上的丫鬟的耳朵:“还不快扶我去。” 贤王看着离去的王妃,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复杂万分。什么时候,到底什么时候自己才可以有能力与她和她的家人抗衡? 王妃浸泡归冰水后大腿果然不再疼痛。心中却闪过一些念头。她不是白痴,自己的腿突然很痛,接着那个绿眸的男人只是让自己浸冰水就止住了痛。事情很明显了,是他对自己下的手么? 心念一转,王妃咬紧了唇。居然敢暗算自己,那个男人。走着瞧!自己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能救那个贱人。 大厅里,黎傲然起身:“王爷,带我去看看病人吧。” “好。黎公子请跟我来。”贤王率先迈出了大厅。 白月跟在凌言的后面,楼玉蝶走在了最后。看着白月头上的斗笠,楼玉蝶轻声问着白月:“公子,戴着斗笠不热么?” 不待白月回话,黎傲然突然回头,冷漠的说道:“不劳费心。他的脸不能见风。”楼玉蝶讪讪的笑了笑:“是在下多事了。” 白月藏在斗笠下的脸不自觉的微笑起来。 贤王带着众人到了一院子门口,凌言摊了摊手道:“我和白月在外面等你。”黎傲然点了点头。白月跟在凌言的后面站在了门口。贤王不禁多看了眼白月,从头到尾,戴斗笠的这位公子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贤王冲楼玉蝶点了点头,示意他招呼好两人,便带着黎傲然进了屋。 楼玉蝶带着两人走到了园子里的亭子。白月坐了下来,看了看满园的姹紫嫣红,拿手煽着风,戴着斗笠确实也有些热。白月压低声音问着凌言:“你说傲然他在想什么?为什么突然又答应这王爷过来呢?” “这个你得问他了,总之他做什么总有自己的理由的。不会乱来的。”凌言心中也有些不解。 楼玉蝶在一旁目不斜视的看着屋子的大门。良久,贤王和黎傲然走了出来。 “诸位先行在府里歇息吧,要出门就对下人说声,我吩咐好管家准备马车。”贤王的眉间是掩饰不住的喜意。 ———————— “那个侧妃得的什么病啊?”在一间院子的小厅里白月好奇的问着黎傲然。 “不是病,是毒。”黎傲然轻描淡写的说道,“是西域特有的毒。” “什么毒?”白月不解。 “痛彻心扉。”黎傲然说了个词,惊的白月张大了嘴。还有毒是这么凄美的名字? “这毒的名字不错。”白月认真的说了句。 “中毒者每日辰时小腿骨疼痛难忍,想祛除毒,要刮骨,毒素都沉淀在了小腿的骨头上。”黎傲然解释了下,白月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叫痛彻心扉了。刮骨?这不要人命吗。那该会有多痛!那个侧妃忍受的了么?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什么麻醉剂一类的东西吧? “什么时候给她治疗?还有,你怎么突然又答应来这帮王爷医治人了呢?”白月问出了心中的不解。 “过两日医治。至于又突然答应,是因为发现了件有趣的事。”黎傲然淡淡的笑了笑。 “有趣的事?”白月真想冲过去掐那永远把什么都掌握在手里的人,老是绕圈子。 “过几日就该露出尾巴了。”黎傲然说完这话就闭上眼睛不再言语,让白月更闹心起来,这到底在说什么。 “不说拉倒。”白月冷哼了声,转身出了厅堂,往客房走去。 待白月消失不见,凌言才沉声道:“你发现了?” “你不也发现了么?”黎傲然睁开双眼,碧绿的眸子幽深的如同寒冷的深夜。 “本来没发现,被你提醒了下想起来了。”凌言支起下巴,回想着一些场景。 “所以,是很有趣吧?”黎傲然轻笑。 “恩,不过,还真看不出来。”凌言点头。 “很快,你会看的很清楚。”黎傲然淡淡的语气里却是滔天的自信。 若是白月在一定很不屑两个大男人在那打着哑谜,说的什么别人是一句也听不懂。 夜晚,无声降临。 白月用过饭,回了屋,借着朦胧的月光看着园子里的百花。推开门,散步到了园子里。深深的呼吸了口芳香的空气,却被身后的异响一惊。转过头,发现脸上满是惊异的楼玉蝶。 “公子~~你~”楼玉蝶有些吃惊的看着白月,“你的脸不是不能见风么?” 白月摸了下脸这才发现自己吃饭时取下斗笠就没有再戴上,白月笑了笑道:“已经好了。” 白月那柔弱无骨的声音一出,听的楼玉蝶更是吃惊,有些结巴道:“公子,哦,不,姑娘,姑娘是~~” 白月在石凳上坐下,没有否定楼玉蝶的问话,好奇的问道:“公子这么晚了来这里有事么?” “在下楼玉蝶,敢问姑娘贵姓。在下是来询问下黎圣医晚膳可满意。”楼玉蝶看着白月的容颜,压抑住心中的不平静。 “免贵姓白。”白月看着有些局促的楼玉蝶,有些好笑。自己并不讨厌他,这个人心思慎密,办事得力,是个人才。 “白姑娘有什么需求的话务必告诉在下,在下一定尽力而为。”楼玉蝶明白眼前的绝代女子和黎傲然的关系绝非一般。因为脑海里突然想起在客栈前黎傲然拉过她让她先上的马车,在自己询问斗笠的时候,黎傲然也出声阻止。是怕被人看去了这绝世的容颜么? “没什么需求啊,住的和吃的都满好。”白月单手支着下巴看着水塘里的荷花。 “如此,甚好。”楼玉蝶微笑着点了点头。 还真是文绉绉的啊,白月哑然。还甚好,不就是那就好的意思嘛。 白月不再说话,只是庸懒的看着在花丛里上下翻飞的萤火虫,一时看的痴了。楼玉蝶是不知说什么才好。顿时,两人沉默了下来,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半晌,楼玉蝶弱弱开口道:“白姑娘喜欢萤火虫?” 白月没有回头,依然看着萤火虫,喃喃的似乎在对自己说一般:“黑夜里的一点点光明,那么的少却是真实的存在。生活是黑暗的,但是总会有一些光明的值得我们向往的东西。” 楼玉蝶听闻,突的身子一僵,低下了头。 “白姑娘这么认为?”楼玉蝶的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复杂。 _________________ 书评下vivan2345这位亲的留言我看了,谢谢建议.不过这些人物呢是剧情需要,哈哈.路人甲,很快就过消失.谢谢支持哦. 正文 白月卷 第三十四章 “白姑娘这么认为?”楼玉蝶的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复杂。 “恩?”白月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道,“呵呵,这都是我随口说的。每个人的人生观不一样的,不要听我的。” 楼玉蝶怔住,半晌没有说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观么? “夜深了,白姑娘早些歇息吧。”楼玉蝶彬彬有礼的告辞。 “恩。”白月客气的回了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远去,白月还是没有动,依然看着花丛里的萤火虫发呆。在自己的认知里,觉得生活就是黑夜,那发出点点光明的萤火虫就是希望。人总是有希望才支撑着自己活下去不是么。 “想要?”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吓了白月一跳。回过头看到那双清澈的绿眸,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自己的后面。 “不想,就看它们这般飞着吧。它们的寿命也不长。”白月轻轻靠在了亭子的柱子上。 黎傲然没有说话,只是忽的挥了挥衣袖,手一抓,伸到白月面前再摊开来,上面是几只飞舞的萤火虫。闪着荧荧的绿光,却怎么也飞不出黎傲然的手心。 白月好奇的看着黎傲然手心里的萤火虫,不伤害它们却又不让它们飞走,这是怎么做到的? 黎傲然手一松,手中的萤火虫振翅飞走。“离那个楼玉蝶远点。”黎傲然的表情有丝严肃。 “哦?好。”白月淡淡微笑着,也不去问为什么,只是应了下来。 见到白月不以为意的样子,黎傲然微微蹙了下眉道:“记住我说的话。”说罢,转身离去了。 白月看着黎傲然消失的背影,心中有些不解。这是什么意思?他吃醋?不可能,那是为什么? 白月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摆,往自己的房走去。 翌日,白月起床便往厅堂前去准备用饭,转角却听到有两下人的小声议论。 “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又发生命案了?” “听说了,昨晚是周员外的千金遭毒手了。死相可真惨。” “就是,丧尽天良啊!事后还把人的内脏全给掏了出来。” “触目惊心啊,听说都是把内脏一件一件的擦拭干净整齐的摆放在旁边啊。” “……” 白月听着胃里一阵翻腾,这还没吃早饭呢,胃口倒尽。到了厅堂,见到黎傲然和凌言正在用着早膳。 “昨天晚上又发生变态狂杀人事件了。”白月坐了下来说道。 两人抬头看了白月一眼,点了点头。 “你们知道了?”白月皱起眉。 “早上知道的。”凌言喝了口粥,“贤王爷说在加紧追查了,也怀疑是邪教。” 黎傲然却没有发表意见。“晚上王爷设宴款待我们。”凌言吃了口点心含糊的说道。 白月看着凌言吃的香,撇了撇嘴,暗道这家伙的功力还真是深厚。这一天,白月就窝在了房里看起了从师傅那带来的书。 夜晚,白月依然穿了身男装和黎傲然二人前去大厅,只是没有再戴斗笠,毕竟这样的场合还戴上就有些不礼貌了。到了大厅,众人落座,一会王爷便携那日所见的王妃出来了,后面跟着的上一群华贵服饰的年轻女子。还真多!白月咋了咋舌,从那些女人的穿着和落座就看的出来地位的高低了。坐在贤王旁边的自然是正妃,接下来是侧妃,最后面的该是妾了吧。 一道阴毒的目光从堂上扫过,落到了黎傲然的身上。正是贤王身边的王妃,瞬间却又收敛了。 楼玉蝶站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掌,一群艳丽的歌姬款款而入,莺歌燕舞。白月含笑看着眼前的佳人舞姿,别有一番风味。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扫向自己,白月转头见到了正冲自己微笑的楼玉蝶。白月愣了愣,立刻回了个微笑。一切落入了黎傲然的眼里,黎傲然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抿了口酒。 白月也尝了尝摆在自己面前的酒,香醇却不醉人,看来浓度不高。再抬头时,却发现楼玉蝶不见了人影。 众人喝着美酒欣赏着佳人的舞姿。白月看着堂上那些妃子艳妾都在不断的讨好贤王,再看着贤王一脸隐忍的无奈,心中开始有丝同情起他。也许他请黎傲然医治的那个女子才是他真心珍爱的女子吧。可惜啊可惜,他却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我想去解手。”白月低低的对黎傲然说了句,黎傲然点了点头。白月起身,旁边的丫鬟便带着白月退去。 “公子,奴婢在外面等候。”丫鬟站在了茅房的旁边。 白月点了点头,进了茅房。待轻松完,白月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心里感叹,果然五谷轮回之所是让人轻松的地方啊。 突然,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白月来不及出声,一双大手捂住了白月的唇。接着,身体一麻不能动弹。大手放开了白月的唇,白月张开嘴却无声。糟糕,还被点了哑穴。白月心里暗道不好。这么浓的血腥味,这人刚杀过人么?难道是门口的丫鬟被杀了?是什么人,居然敢闯到贤王府来。 昏暗的茅房里,白月看不到来人的样子,只感觉到对方似乎蒙住了脸,只露一双眼睛,此刻正毫无忌惮的打量着自己。那只冰凉的手慢慢的摸上了白月的脸,异常的小心翼翼,似乎在摸一件宝贵的易碎品一般。手慢慢的滑上了白月的脖子,白月的手。接着,更让白月诡异的是,黑暗中的那只手居然摸上了白月的肚子,用手指轻轻的比划着。 是那个变态杀人狂!白月瞬间明白过来!在自己的肚子上比划是想从哪下刀比较好。啊啊啊啊啊啊~~~!!!!白月的心中惨叫,背心的冷汗不断的冒了出来。人都会有一死,但是这意外的死亡自己接受不了,更接受不了的是还会死的那么难看!想着如果自己的肚子被剖开,再被人把内脏都掏出来擦拭干净摆好,心中已经不寒而栗。 不要啊,救命啊!白月在心里吼着,黎傲然,你个死人,别喝酒了,救命啊!白月在心里无声的喊叫着。 正文 白月卷 第三十五章 黑暗中,那只冰凉的手摸上了白月的肚子,眼中露出了憎恶的神色。这里面,很脏,必须要净化。手再度回到了白月那无暇的脸上。白月的眼珠随着那只手转动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阁下兴致不错啊。”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黑衣人身后响起。 黑衣人忽的转到了白月的身后,卡住了白月的脖子。来人一点声音也无,自己完全没有察觉。白月心中的大石头放了下来,是那个男人。明明自己的脖子还被那只冰凉的手卡住,自己的心却安宁了下来。只要他一出现,自己就会很安心,这算不算是依赖?白月突然明白过来,眼前的男人在自己的心里已经不再是有好感那么简单了。 “不要过来,过来我就折断她的脖子。”黑衣人的声音很沙哑,白月却听出了身后的人刻意压低了声音。 “你认为你可以?”黎傲然微笑着,笑意却没有一丝到达眼底。充耳不闻黑衣人的话,反而往前迈了几步。 “站住!你想她这白嫩的脖子断掉么?”黑衣人的口气似乎有些不安了。 “恩,不想。”黎傲然微微偏了下头,认真的回答了句。 “那就滚开,退后!”黑衣人一把拉过白月,死死的卡住了白月的脖子。 “好。”黎傲然不在意的轻轻耸了耸肩膀,往后退去。黑衣人拉着白月也出了茅房。 园子里,借着浑浊的烛光,白月分明看到了黎傲然眼里那丝戏谑。“好了,我人也退出来,是不是该把我的娘子还给我了?” “娘子?”黑衣人一怔,随即低笑起来,“不过这位女子分明还是个处子。” 白月微微张了张嘴,明白过来身后的这个变态杀人狂只会看上未出阁的女子。这么说,不会去动已经出嫁的女子?不过他怎么分辨是否是处子呢?奇怪的很。 “这么说你是不想还了?”黎傲然的口气有些无奈。 “少废话,给我退开。”黑衣人叫嚣着,“否则我立刻叫这位美人香消玉殒!” “呵呵,楼公子你舍得?”黎傲然笑的媚惑,突然低垂下眼帘如是说道,“不觉得我的娘子是人间绝色么?你舍得伤她?” 楼公子?!白月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人突的一颤。脖子上的手指却扣的更紧了。白月的心中更是惊骇的无以复加。这个杀人变态狂是楼玉蝶?!那个风度翩翩,风姿卓越温文尔雅的楼玉蝶?从黎傲然叫出楼公子三个字时他的反映让白月心下有些相信,此刻身后的这人八成就是楼玉蝶。黎傲然早就发现了么,所以才提醒自己不要和他走那么近。 “不懂你在说什么。给我滚开。”黑衣人暴虐的说道。 已经有人发现了园子里的异动,高声叫起来有刺客。片刻,园子里灯火通明,举着火把的侍卫将园子重重包围。贤王也出现在了门口。 “这是?”贤王看着在中间对峙的三人,沉下了脸,居然有刺客来贤王府撒野。“给本王拿下!不得伤害黎公子的朋友。” 众侍卫看着中间的黑衣人,举起了手中的弓箭对准了黑衣人,却不敢贸然射出。黑衣人见状冷笑起来:“射吧,先变刺猬的就是她。”说罢,把白月往自己身前推了推。 “楼公子,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凌言飘然踱着步子走到了黎傲然的身边。 “什么?!”贤王失声叫了出来,自己没有听错吧? “王爷,你没有听错,眼前的人就是那个杀人狂,杀了人还要将内脏掏出来的凶手,也就是你最器重的楼玉蝶,楼公子!”凌言低低的笑起来,“我总算知道什么叫人面兽心了!楼公子可是把这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啊。” “不!不可能!”贤王失声叫起来,周围的人发出一片嘘声,都被凌言的话所震住。 白月看着周围人震撼的样子,很想补一句经典的话:一切皆有可能。无奈被点住哑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不是,抓住不就知道了么?”黎傲然笑的自信。手上已经多出了一枚银针。 黑衣人似乎有些不安,抓住白月的手有些微微的冷汗。 “咻”的一声微小的破空声,一道淡淡的银光抹入了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闷哼了一声,显是没有料到黎傲然出手如此之快之准。只是一瞬间的分神,黑衣人的手上已经一空,黎傲然已经将白月拉回了自己的怀里。 黑衣人当下不再犹豫,忍住手臂的疼痛,纵身飞上了身旁的大树。周围的侍卫全把箭对准了黑衣人,蓄势待发。 “住手!”贤王突然猛的一喝,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在怕么?白月看着贤王眼里的复杂,明白过来。他在怕,怕那个人真的是楼玉蝶。 “去追,要活的。”贤王握紧了拳头,咬着自己发白的唇狠声命令道。 黎傲然伸手解开了白月的穴道:“没事吧?” 白月抬头看了看黎傲然那碧绿的眸子,有如旋涡一般要将人吸进去,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没事,如果不是你来~~”轻轻的靠在黎傲然的怀里,白月感受着黎傲然身上传来的温暖,却发现,原来最温暖的是这里。摸着自己的胸口,白月嘴角浮上了弧度。 低声问着黎傲然:“那个人真的是楼玉蝶么?” “是。”黎傲然凑在白月的耳边也低声说道。呼出的气弄的白月的耳朵一阵痒痒,白月的脸微一红,抓了抓耳朵。看着都出了府邸的侍卫,征询着黎傲然的意见,“我们也去追么?” “去吧。他中了我的离魂针,走不了多远。”黎傲然拉着白月的手。 贤王却听到了黎傲然的话,有些紧张:“黎公子,离魂针是?” “追上去看不就知道了。”黎傲然漫不经心的口气让贤王的心提了起来。 玉蝶,玉蝶,不会的,不会是你!贤王抬头望向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眉头纠结在了一起,心不断的在往下沉。______________________ 灭哈哈,黑衣人是不是楼玉蝶同学呢? 正文 白月卷 第三十六章 众人追出了王府,黎傲然楼着白月飞出了墙头,凌言紧跟在后面。 黑衣人踉跄的狂奔着,身体的痛楚越来越剧烈,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剥离了一样。意识越来越模糊,他唯有不断的催动体内的真气来抵抗着这阵剧痛,让自己努力的保持清醒。不可以在这被抓到,再远一些,要再远一些。 直到再也跑不动,黑衣人才大口的喘着气停了下来。靠在树边,望后看去,漆黑的一片。没有追来么?刚想到此,头上却传来那梦魇一般的冰冷声音:“阁下的脚力不错啊。”黑衣人一怔,猛的抬头向上看去,黑夜里那隐约的影子,正是在王府那个有着绿眸的男人。男人的怀里楼着的正是白月。 黎傲然楼着白月轻盈的飘下树,含笑的看着黑衣人道:“再跑可真要离魂了,你一直用内力压制,可知这离魂针会反噬的更厉害?” 黑衣人脸色突变,心中的气血翻腾,居然没抑制住,一口心血猛的喷了出来。接下来,浑身的无力让他心中大惊,明白过来中了暗算。 “哼!”黑衣人冷哼了声,索性盘腿坐了下来。 “哦?死心了么?”凌言站在黎傲然的旁边道。 这时,远处的火把越来越近,是王爷和王府的侍卫追来了。白月看着盘腿坐在地上的黑衣人,心中却不解,他要束手待毙了么? 火光冲天,将黑衣人重重包围,黑衣人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那。 贤王也赶来了,只是定定的看着在中间的黑衣人。那袭黑衣和他前面的地上有着星星点点的猩红,是他的血么?贤王皱起了眉头,心里已经在颤抖。玉蝶?眼前的人是玉蝶么? “玉蝶,是~~你~~么?”贤王困难的启齿。 “玉蝶?呵呵,你在说什么呢?”黑衣人突然笑的张狂,“睿智的贤王也会认错人么?连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人也会认错么?” 贤王怔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看看他的脸不就知道了么?”凌言微笑着,慢慢的走上前去。 贤王张了张嘴,却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凌言慢慢的逼近中间的黑衣人。心中居然涌起了阵阵的恐惧,那张黑布下的脸,不可以,不可以是他。怎么会是他呢,绝对不会。 黑衣人已经不能再动弹,体内的真气已经开始逆流。离魂针么?这就是无忧宫主的离魂针,他的女人还真是不能碰么。黑衣人发出一丝微不可闻的叹息声。 脸上的黑布被揭了下来,露出那张众人熟悉的脸。是楼玉蝶! “玉蝶!玉蝶!!!真的是你?为什么,真的是你!”贤王不可置信的大呼,声音里满是心痛。 “哈哈~~~”黑衣人大笑,笑的撕心裂肺,声音不再刻意的压低,回复了原来的音色,就是楼玉蝶的声音,“贤王啊贤王,你居然连你最信任的人也认错么?” 众人怔住,贤王也愣在了原地。 “王爷~~~”一个和黑衣人一样的声音虚弱的从人群后传来。 众人寻声望去,却见另外一个楼玉蝶被两侍卫扶持着出现在后面。众人如被雷劈一般无法思考。眼前有两个楼玉蝶!!!怎么回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傲然蹙起了眉头。双生子么? 贤王的手颤抖着,急奔上前握住了楼玉蝶的手,心中狂喜,声音几近发抖:“玉蝶,玉蝶,真的是你!”那个黑衣人不是玉蝶,太好了,不是他,真的不是! “王爷,是我。”楼玉蝶虚弱的回答,眼光却越过王爷望向了正盘腿而坐的那张和自己一样脸的黑衣人。 “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贤王转头看着地上的那张同样熟悉的脸。 “那是我的双生胞弟。楼玉衣。”楼玉蝶轻轻的咳嗽着。 “你受伤了?”贤王担心的轻轻拍着楼玉蝶的后背。 “我,没事。”楼玉蝶哀伤的看着地上的人,“玉衣,你怎么那么傻?” “与你无关,我自己的事。”楼玉衣满脸的不在乎,忽的再转头看着白月的脸,眼里闪烁着炽热的光,低低的笑了,“真可惜,没品尝到这样的绝色佳人。” 白月对上那炽热的眼神,倒抽了口冷气,眼前的变化太出乎人意料了。忽然觉得腰上一紧,抬头就看到蹙着眉头的黎傲然满脸的不悦。白月怔住,随即低垂下眼帘,掩饰住了眼中的笑意。 “这么说,楼公子的弟弟是那个采花贼?”凌言皱起眉头看了看楼玉蝶再看了看地上的楼玉衣。两个人的脸几乎没有差别,身形也没有差别。难道,自己和傲然都判断错了,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的人做的? “你,可知道你犯下的什么罪?”贤王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人。 “该凌迟处死,千刀万剐嘛。”楼玉衣满不在乎的轻笑起来,眼神却一直停留在白月的脸上,“小娘子,你还是换上女装更动人。” “废话真多。”黎傲然永远是手比嘴快,一枚小巧的银针已经飞速扎入了楼玉衣的哑穴。 “玉衣!”楼玉蝶失声叫了出来。 贤王看着楼玉蝶担忧的样子,皱了皱眉,拂过衣袖转身道:“带回去。” “王爷~”楼玉蝶张口欲言。 “有什么回去再说。你身子不舒服,回去先找大夫。”贤王此刻的声音没有了情绪。 白月被黎傲然楼住腰往回走去,却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被侍卫从地上架起的楼玉衣。楼玉衣感受到白月的眼神,抬起头看着白月,露出了个森然的笑容。白月忙回过头不再看他。 回到了王府,贤王命人将楼玉衣打入地牢,待明日再审。接着便命人去请大夫来为楼玉蝶查看伤势。 黎傲然三人回到了他们所住的园子。 厅堂内,凌言微笑看着白月:“是不是被吓坏了?” 白月转头看了看黎傲然,摇了摇头,认真的回答道:“我看到傲然出现的时候就不怕了。不过,傲然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单独一个人的时候采花贼可能会动手。”黎傲然平静的回答。 白月心中一阵悸动,这么说,他一直都注意着自己的安全。 “那个楼玉蝶的弟弟居然就是那个变态采花贼,还真没想到。”凌言有些感叹,“开始我们还真以为那个人是楼玉蝶,还在想着他真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白月听着凌言的言论没有发表意见,陷入了沉思。良久,迸出了句话:“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哦?”黎傲然抬头看着白月。 “什么意思?”凌言也不解的看着白月。 _________________ 灭哈哈,继续往下看~` 正文 白月卷 第三十七章 两人都看着白月,等待白月的回答。 白月皱起眉头,缓缓道:“从一开始楼玉蝶的表现来看,他确实是最有嫌疑的人。进王府后问起我的斗笠为什么不拿下来。接着晚上又在花园遇到他,宴席上他又不见了。” “两人的声音身型都一样,所以我和傲然判断错误。”凌言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黎傲然沉声道:“白月想说的恐怕不是这意思。” 白月冲黎傲然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你们的判断也许并没有错。” “什么意思?”凌言挑了挑自己的眉。 “真正的采花贼恐怕就是楼玉蝶,他的弟弟楼玉衣或许,或许只是替罪羔羊。”白月说出了句石破天惊的话,惊的凌言张大了嘴。 “为什么这么说?”黎傲然依然冷静的询问。 “那个楼玉衣被我们追上的时候,你们不觉得他的态度很奇怪?”白月沉思,回想着当时楼玉衣的态度,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还有似乎早就明白自己会被抓。那么的坦荡似乎太不正常了。 两人也陷入了沉思。 “确实很奇怪,不过光凭这似乎不够说服力啊。”凌言有些疑惑。 “最主要的是,楼玉衣他看我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欲望。他的眼底真的是一丝丝的欲望都没。这不像是个采花贼该有的眼神,他的所作所为似乎都是故意表现成那样。”白月低下头,语气异常的认真,“这个我不会看错,绝对不会看错。”从什么时候起,自己能那么清楚的看清楚人类眼里那赤,裸裸的欲望,又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可以游刃有余的拨开那些肮脏的欲望。不记得了,似乎是很遥远的事一般,又似乎就在眼前。 黎傲然看着低下头的白月,那紧密的眼睫低垂,下面是深沉的眼眸,不知看向了何处,那般的惆怅,让人心疼。黎傲然蹙起了眉头,眼前的女子到底有怎么样的过去?为何脸上会有与年龄不相符的沧桑与嘘唏。 “白月……”黎傲然出声唤回了白月的思绪。 “啊?”白月听闻声音,忙抬头看向声源处,迎上那双碧绿的眸子,眸子里淡淡的担忧看的白月一阵愣神。 “没事吧?”凌言看着白月脸色似乎不太好,出声询问。 “没事,我没事。”白月晃了晃脑袋,想将埋藏在心底深处那些不愿意想起的东西都赶出去。 黎傲然看着白月有些失常的举止,顿了顿却道:“楼玉蝶看来是知道楼玉衣是为他背下了罪名,但是没有出来澄清。” “对,楼玉衣应该是自愿的。从种种迹象来看,应该是楼玉衣将楼玉蝶打晕,然后自己冒充他来意图对我不利。”白月咬紧了唇。 “然后,被傲然的离魂针所伤,被擒?”凌言接口道。 “这个人,算计的好可怕。”白月脑中忽的开朗起来,“他知道楼玉蝶会对我下手,也知道了傲然的身份,察觉到了你们怀疑楼玉蝶,更清楚楼玉蝶会对我下手,而傲然一直,一直注意着我的安全。他一切都算到,对我下手会失手被擒,所以他打晕了楼玉蝶冒充他来找我。”白月说到黎傲然一直注意着自己的安全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心中更惊骇的是楼玉衣缜密的心思。这么说,在王府里被发现时,与傲然的对峙全是作戏?这么可怕的紧密心思!就为了那个楼玉蝶么? 凌言脸色难看起来:“楼玉衣,也许比他的哥哥会更是个人物。可惜……” “王爷很重视这个楼玉蝶,现在,恐怕他知道了采花贼是楼玉蝶也不会对他下手,也是会拿楼玉衣做替死鬼吧。”黎傲然淡淡的说道,却是一语中的。 “不过,真这么做的话,处死了楼玉衣以后,还发生这样的惨案的话,那时又该如何处理呢?”凌言倒了杯水喝下,“如果这样,那些枉死的女子还真是悲哀。” 白月想起传闻的,侮辱杀了后还将内脏掏出擦拭干净,心中有些犯呕。杀就杀了吧,居然还做这么残忍恶心的事,还真是个变态。女人就不是人啊,我呸!这个死变态不除,这里的女子都没有安宁日子。“不能放过楼玉蝶那变态!”想到此,白月出声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两人似乎有故事呢。”黎傲然嘴角浮起残忍的微笑,“我叫人查下,查了我们再做决定。好了,夜深了,白月你去歇息吧。放心,有我们在。” 白月站起身,回了个微笑点了点头:“恩。”转身往厅堂门口走去,走到门口,白月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定定的看着黎傲然。 黎傲然看着突然站住的白月不解,忽的,白月绽放出个灿烂的笑容,刹那厅堂如百花争放一般璀璨。“傲然,有你,真好。”白月丢下句话,跳出了厅堂。留下愣在原地的黎傲然。 “嘿嘿~哈哈~~”凌言看着石化掉的黎傲然,笑的没心没肺。 “你给我滚去睡觉!”黎傲然顺手操起桌上的茶杯丢想凌言。 “啊啊啊啊!我走,我走。”凌言怪叫着接过茶杯,跑出了厅堂。 安静的厅堂只剩下了黎傲然一个人。黎傲然慢慢的坐了下来,倒了杯水,无声的喝下。嘴角那丝浅笑却出卖了自己的主人,说明了他现在的心情很好,非常好,好的不得了。 起身掏出身子的一个小巧的玉制短笛,放在嘴边一吹。一会,厅堂的窗外出现个黑衣人,声音低低的:“主公有何吩咐?” “去查一下楼玉蝶和楼玉衣这两人。”黎傲然背着手,看着窗外的夜空。这两人会给自己怎么样的惊喜呢?自己倒是很期待了。 “是。”黑衣人恭敬的应道。 “去吧。”黎傲然挥了挥手。 黑衣人领命消失在了黑夜里。 黎傲然转身回到了厅堂的桌旁,看着厅堂的大门。 傲然,有你,真好。 是么?她说,有自己,真好。 有什么,在自己的心里悸动着。是什么呢…… 申明:欧阳离卷是早就停了的,现在只在更白月卷的。看下那个卷最后更的时间大家就该知道的。这个卷先认真的写完。 正文 白月卷 第三十八章 院子里,白月没有回屋,只是抬头看着皎洁的月亮出神。 “白姑娘~”白月身后传来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白月的瞳孔放大,是楼玉蝶!这个死变态居然来找自己。白月面上却不露声色,慢慢的转身,微笑看着楼玉蝶道:“楼公子,你身体不是不适么?这么晚了还来这做什么?” “在下,在下是来替我的小弟道歉。”楼玉蝶咬了咬唇,费力的说出这句话。 道歉?白月心中想大笑,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儿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这句话,却也不知道羞耻。 “这,这从何说起?”白月淡淡的问道,语气里没有情绪。 “白姑娘,还好你没有受伤,否则,否则在下,真是难以安心。”楼玉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的白月的胃都一阵的抽搐。 “这与楼公子无关,这又不是你做的。”白月淡漠回道,挟持自己的人确实也不是眼前的楼玉蝶,不是么? “但是~~”楼玉蝶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白月抬手制止。 “夜深了,楼公子的身体本来就不适,早些回去休息吧。我现在好好的站在这里,没有事。至于你的弟弟会得到什么样的惩治,我想贤王已经有了计较。定会给我个公道。”白月有些不耐的说完。 楼玉蝶听到白月的口中说出贤王已经有计较,眉间露出一丝复杂和哀伤,却立刻消失不见。 “如此,不打扰白姑娘了。”楼玉蝶拱了拱手,就要离去。 白月看着楼玉蝶的背影,突的轻飘飘的冒出了句:“楼公子,你真的很在乎你的弟弟么?” “此话何解?”楼玉蝶站定,转过身不解的看着白月。 “如果,如果我真的在乎一个人,我不会让他蒙受委屈。不管任何事,都不会让他蒙受一点点的委屈。”白月丢下这句话,疾步的离开了院子,留下了怵在原地的楼玉蝶。 楼玉蝶看着白月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动。眼神里满是悲痛,只是定定的看着那个方向,眼神空洞着。似乎看到了很遥远的过去。什么时候起,那个一直在自己身后被自己保护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又是什么时候起,那个孩子发现了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呢?那个孩子没有嫌弃自己,没有报官抓自己。却做出了这样的傻事!如果,如果自己知道,会把这孩子拉进来,自己怎么也不会……半晌,这才拖着沉重的步子踉跄的往贤王的书房走去。那里,还透出亮光。 楼玉蝶伸出如玉般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响了书房的门。 “谁?”贤王疲惫的声音从书房传出。 “王爷,是我。”楼玉蝶的声音有些苍凉。 “玉蝶!快进来。”房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是贤王自己过来开门了。 将楼玉蝶迎进了屋子,贤王反手将门关上。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你的身体……”贤王的语气里是浓浓的关心。 “我没事。”楼玉蝶打断了贤王的话,急切的说道,“王爷,我,我想见玉衣。” 贤王一听这话,怔住了。没有说话,只是猛的一拂宽大的衣袖,转过身走向了书桌。 “王爷~~”楼玉蝶再次开口。 贤王拿起笔在纸上开始写起来,没有抬头,只是漠然道:“见他做什么?他犯下的罪早就够千刀万剐。你见他只是徒增伤悲而已,不如让他安心的上路。”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想见他。万望王爷成全。”楼玉蝶咬紧了牙,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 “玉蝶,你什么时候有个双生弟弟,为什么我不知道?”贤王没有回答楼玉蝶的请求,一笔一画的在纸上依旧写着什么,慢慢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我一直都有这个弟弟,他生性孤僻,不愿意与世人打交道。他认为人心太过险恶,不愿看到世间上这些肮脏的东西,所以一直隐匿而活。”楼玉蝶缓缓道来。 “这样。”贤王长长的吐出了口气,将手中最后一笔收好,这才抬头道,“所以,他养成了个怪癖好,认为那些女子都是肮脏的,合/欢后要将其内脏掏出来,擦拭干净?” 楼玉蝶低下了头,不敢看贤王那灼灼的眼神,依旧乞求着:“求王爷开恩,让我见他一面。” “见一面,又如何?”贤王拿起了纸,轻轻的吹干上面的墨迹,“他的罪孽不是你见一面就能抹去。” “王爷!”楼玉蝶的声音已然有些哭腔。突然想起了白月的话。你真的很在乎你的弟弟么?如果,如果我真的在乎一个人,我不会让他蒙受委屈。不管任何事,都不会让他蒙受一点点的委屈。楼玉蝶猛的跪在了地上,“求王爷开恩!” “玉蝶。”贤王没有动,冷冷道,“你听清楚,本王不准,不准你见他。” “王爷,王爷!其实,其实那个采花贼是我!是我!玉衣他只是想替我受死!”楼玉蝶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煎熬,将埋藏在心中许久的话喊了出来。 贤王却没有抬眼,甚至眼皮也没有眨一下,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刚才所书写的字。上面赫然是大大的“局定”两个字。 见贤王不说话,楼玉蝶有些急了,跪在地上,重重的磕起了头,口中凄然:“王爷,我就这一个亲人,求你开恩……” “楼玉蝶!”贤王突然开口,声音里却是王家与生俱来的霸气,“你给本王听好了!采花贼是楼玉衣。人证物证皆在,容不得你放肆!” “王爷——————!”楼玉蝶的声音里是震惊和绝望。不!不该是这样的!那个孩子不该受这样的待遇!不该的! “夜深了,你退下歇息吧。”贤王突的将手里的纸揉成了一团,冷冷的说道,“本王也要歇息了。” “啧啧~听听~”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我们都听到了些什么?” 书房里的两人大惊,屋外何时站了有人的?居然没有察觉,更没有下人阻拦么?贤王大惊,猛的将门打开来,迎上的是…… ______________ 啊,哈哈~~故事呢,其实是这么回事.那么大家希望看到这两兄弟有个怎么样的结局呢.白月会怎么处理这事呢?咱黎傲然同学会不会支持白月的意见捏?且听下回分解.哇卡卡~~~深情召唤推荐票票.来吧,票票啊,砸吧~砸晕我绝对不用负责的. 申明:欧阳离卷是早就停了的,现在只在更白月卷的。看下那个卷最后更的时间大家就该知道的。这个卷先认真的写完。 正文 白月卷 第三十九章 书房里的两人大惊,屋外何时站了人的?居然没有察觉,更没有下人阻拦么?贤王大惊,猛的将门打开来,迎上的是黎傲然那双碧绿的幽深眸子,还有一脸戏谑的凌言。旁边站着面无表情的白月。 “黎公子,你们……”贤王语塞。 “你们,都听到了。”楼玉蝶反而一脸平静的起身,淡淡的肯定语气说道。 “呵呵,看来我们听到了个大秘密啊。”凌言嗤笑着。 “黎公子~”贤王的口气有些乞求。 黎傲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转过身的楼玉蝶,道:“那个人,中了我的离魂针。三日后,若我不替他拔除,那么,他就真的离魂了。” “意思就是见小白去。”白月耸了耸肩,不在意的道,“小白你别说不知道是谁,黑白无常里的白无常。” 凌言忍住笑,看了看旁边一本正经的两人,心中有些无奈。两人为什么能把这样的事说的如此搞笑,而两人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而楼玉蝶不觉得这个说法搞笑,脸色瞬间变的苍白,失声道:“不!那个孩子不该受这样的苦!” “那谁该受这样的苦呢?你么?楼玉蝶公子。恩?”白月讥诮的抬了抬眉。 贤王从那晚就知道白月是个女子,却是第一次正面仔细打量白月。仔细观察后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玉蝶会想对她出手。真真是个人间尤物。 “是,该受苦的人是我。”楼玉蝶颓废的低下头,肩膀微微的颤抖着,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悲痛,“所以我求王爷,放过他,一切的一切,都是由我而起。自然,一切后果该由我来承担。” 白月看着眼前绝望的人,很难将他与那个变态的采花贼联系在一起。然而事实却就是变态杀人狂和眼前的男子就是同一人。 “你承担?你死一万次那些枉死的女子就能活过来了?你能承担什么呢?”白月的语气是刻骨的不屑,蔑视着眼前的男子。 贤王的脸色却一直都很复杂,紧锁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楼玉蝶听罢白月的话神色没有一丝的悔意。低垂下的眼睫里没人看见,那是不哑与白月的不屑。那些女人,都是活该。 “你真的很在乎他么?”白月突然低笑起来,笑里的冷意却连贤惠王都有些不自在。 “在乎,我真的很在乎他。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可以,不可以失去他。”楼玉蝶听着有些激动的说道,手上已经将拳头握的发白。 “你在乎?笑话了。你要真在乎想过你做的事会为他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么?”白月不屑的说道,“现在他就要代替你死去了,很快就要凌迟处死,来平息众怒吧。” “不!”楼玉蝶激动的抬起头大声的吼了出来,扭曲的脸吓了白月一跳。 “不什么?贤王似乎很舍不得你啊。”白月回复常色,沉声刻毒的说道,“你现在就要失去最重要的人了,可有想过被你侮辱杀死女子的亲人会怎么样的痛苦?” 楼玉蝶浑身颤抖着,压抑着自己的情感。那些女人,都该死的!自己没有错的,那些肮脏的女人,都该死!都用那种眼神看自己!自己不过是满足了她们!再给她们最纯净的死法。 贤王觉察到了楼玉蝶的不寻常,轻轻出声唤着:“玉蝶?” 楼玉蝶猛的醒悟过来,再度冲贤王跪在了地上,凄楚道:“王爷,算玉蝶求你了,放过那孩子,我,我才是该死的人。我愿意换回他。” 贤王咬紧了唇,手上已经攥紧了拳头。自己不可以失去玉蝶的。可是现在的状况却……转头看着眼前这个面去表情的绿眸男子,自己再清楚不过他的手段和势力了。想在他的面前保住玉蝶,太难太难。该如何是好? “黎——公——子。”贤王一字一字清晰的从口里吐出,突然冲黎傲然单膝跪了下来,语气决绝,“求黎公子放过玉蝶,我可以保证,发誓玉蝶再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屋里的气氛突的凝结了。楼玉蝶蓦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王爷在做什么?他居然为了自己在给一个庶民下跪!!! “不!王爷,你起来!”楼玉蝶扑上来,拉住了贤王的手臂,却被贤王猛的一甩衣袖挣脱开来,贤王依然是一脸的决然看着黎傲然,口中没有变:“求黎公子放过玉蝶。” 黎傲然闭上眼,深深的出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着白月。 白月眨了眨眼,用手指指向自己道:“问我的意见?” 凌言翻了翻白眼,帮黎傲然无奈的点了点头。因为这事毕竟是因为白月而起。 白月看着黎傲然终是缓缓的点了点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破事居然丢给自己来决定。眼前跪着的人是谁?是这个国的王爷!可是!再转头看着旁边一脸复杂的楼玉蝶,白月的脸沉了下来。这个人是谁?是个变态杀人狂。那么多的女子枉死在他手上,切不说死的无辜,死后居然被这人那般的折磨!不可原谅,即使地球倒转也不可原谅的! “不如,就由现在在地牢里的人代替楼公子死去可好?”白月突的笑的邪媚,此话一出,贤王的脸上出现了欢喜,楼玉蝶张大嘴,一脸的痛楚。凌言不解,黎傲然依然没有说话,等待白月后面的话。“到时候我们都去观刑,看侩子手怎么一刀一刀的割下他身上的肉。三千刀,如果他支持不住,傲然这里有最好的止血药。三千刀,一刀也不能少。”白月的眼中射出骇人的光芒,灼灼的看着呆滞住的楼玉蝶。 “如何?让你亲眼见着自己最在乎的人以最残酷的方式死去。”白月低低的笑着,捂住了唇,“然后楼公子下半生永远的愧疚,享无边的孤单和悔恨。” 贤王吞了吞口水,书房里安静的似乎掉一根针都能听的见。 “只要众位放过玉蝶。”贤王憋出了句话。 楼玉蝶死死的咬住唇,直至出血也没发现,正待张大嘴说什么,白月却抬手道:“别着急啊,王爷,我的条件还没完呢。” “还有什么条件?请讲!”贤王皱紧眉头,困难的吐出了句话。 “我要他,这一生一世都不能害人,也就是说,我要他当不了男人。还有,必须贤王你亲自动手。”白月那无暇的脸上绽放出个最纯洁的笑容,无害的轻巧说出这句话。 ———————————————————————————— 咳~咳~~原来我才知道地球人都知道我喜欢票票了啊。下面是拉票仪式。 黎傲然,碧绿的眸子没有一丝的波澜,只是定定看着众人,良久,幽幽吐出一个字:“票。” 白月切了声,心里暗道,你丫的也太没技术含量了,看我的。白月酝酿良久,樱桃小嘴吐出三个字:“推荐票。” 扑通一声,可怜的凌言因为抽筋倒地不起,嘴里吐着白沫,抽搐着:“众位亲,为了我的小命,丢点推荐票吧,实在受不起这两人的折磨了啊!” ____最后,打滚要留言,要评论啊。啊啊啊,不明物体在地上滚来滚去。票啊,留言啊~我都爱啊。 申明:欧阳离卷是早就停了的,现在只在更白月卷的。看下那个卷最后更的时间大家就该知道的。这个卷先认真的写完。 正文 白月卷 第四十章 “我要他,这一生一世都不能害人,也就是说,我要他当不了男人。还有,必须贤王你亲自动手。”白月那无暇的脸上绽放出个最纯洁的笑容,无害的轻巧说出这句话。 屋里的众人全部愣住。贤王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张绝色的纯洁脸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女子居然说出来的话来!凌言微微抽搐着自己的嘴角,这,这法子似乎也太狠了点吧?男人不能人道,这还叫男人么? “如何?应还是不应?”白月腼腆的笑了,浅浅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纯洁,那么的无害。 贤王怔住,愣在了原地。 楼玉蝶的嘴唇早已咬的出血,灼灼的看着白月,突然有种错觉,眼前的女子是恶魔,地狱来的罗刹!“不,不可以,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啊。求白姑娘,我求求你放过他。他根本和这事无关啊。”楼玉蝶的心中满是悲痛,一切都是自己的所为,怎么可以让那个纯洁的孩子来承受? “那些被你杀掉的女子呢,她们求你放过她们的时候,你可有心软过?”白月还是微笑着。 楼玉蝶低垂下眼,微不可闻的吐出句话:“那些女人,从来没有求过我。” 声音很低,众人却全都听见了。 “什么意思?”白月皱眉,难道那些女人都是甘愿被杀?简直就是放屁! “哼哼~~”楼玉蝶轻轻的冷笑起来,声音里居然全是讽刺,“那些女人,都是活该。总以为自己魅力无穷,仗着有几分颜色就开染坊。死的时候都开心的很,没有知觉的就死去了,又如何来求我?” 楼玉蝶的话一出,屋子俱静。白月看到楼玉蝶眼里的疯狂,这个男人,就是个心理变态!白月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还不醒悟。 白月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贤王,无奈道:“王爷你也看到了,他现在都还执迷不悟,王爷的决定是什么?” “只要能留下玉蝶的命。”贤王异常吃力的挤出了这句如有千斤巨石般重的话。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只要能保住楼玉蝶的命,什么都可以。 “呵呵,王爷还真是狠心啊。以后楼玉蝶可就不再是男人咯。”凌言语气轻快,似乎说着件无足轻重的事。 贤王神色复杂,眉头纠结着,却是不再说话。 楼玉蝶冷哼一声,缓缓道:“这个,无所谓。”接着语气一转,沉声哀求道:“你们想怎么处置我都好,我只求放过玉衣。” “这怎么行?如果放过他,谁来替你死呢?怎么来平息众怒呢?”白月笑的眉似月牙,挑了挑眉,看着脸色苍白的贤王继续道,“你说对吧,王爷?” 贤王用力闭上眼,没有说话,只是默认了白月的意思。 “不!”楼玉蝶突然如野兽般低吼起来,握紧了拳头,还未待楼玉蝶有下一个动作,贤王动作却有如闪电一般,快速点了楼玉蝶的穴道。看的白月一惊,这个王爷居然会武功? “那希望王爷遵守诺言,动手吧。”白月依然是一副微笑的面孔,那张绝世容颜此刻在贤王的眼里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可怕。 “现,现在就要动手?”贤王睁大了眼睛。 “当然了,要不我们怎么验证?”白月一脸的无辜,浅浅的笑着。 贤王颤抖着,半晌困难的举步走向墙上挂着的剑,“铿”的一声拔出了剑,缓缓的转头看着一脸蓦然的楼玉蝶。 “玉蝶~”贤王的声音是那么的无力。 “王爷,若你让玉蝶不能人道,玉蝶不会恨你。只是,玉衣……”楼玉蝶淡淡的说着,话未落完,却生生的止住。只因为贤王伸出手点住了楼玉蝶的哑穴。 “只要你能活下去……”贤王的眼神有些怅惘,口里喃喃的呓语着。 白月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神色。 贤王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楼玉蝶,手中的剑闪着骇人的寒光。 白月嘴角那丝残酷的讽刺笑容渐渐的浮现出来。愚蠢啊,愚蠢。看来,这个贤王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与别人。以为这是为楼玉蝶好么?不择手段的留下楼玉蝶的性命,以为楼玉蝶以后想明白了会感激他么?就为了不失去这个幕亲为自己出谋划策就下这么大的血本?还是不了解人性,不了解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啊。有时候,人不是想活下去就行。没有希望的麻木活着不入痛快的死去。这个王爷怎么会不懂呢。 真的不懂么?白月忽的心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莫非……?这么自私的想要留下楼玉蝶的性命,真的只是为了有个人的出谋划策?真的如此么? “等等!”白月突然出声制止。 突兀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书房,众人皆是诧异,不明白白月何意。 “别高兴,我没说放过他。只是,我想见见王爷那病重的王妃,可行?”白月平静的提出了要求。 贤王惊愕,但还是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不能动弹的楼玉蝶,脸上出现为难的表情。 “凌言你留下,一会我们就来。”白月发号施令,凌言无奈的摊了摊手,示意明白了。 贤王带着白月和黎傲然出了门,黎傲然低低在白月耳边问:“怎么想起见那个人?” 白月更低的声音回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和楼玉蝶有些相似?相貌或气质。”白月说罢,恶意的踮起脚尖在黎傲然的耳边轻轻的吹了吹气。黎傲然脸色出现一丝可疑的红晕,眨了下眼,突然一把搂过白月的腰,低声道:“你在惹火,知道不?” 白月感觉到腰上一紧,心中暗笑,这个冰块男人,恐怕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不过转头看着背影有些苍凉的贤王,稍微鄙视了下自己。自己居然在别人痛苦的时候在那悄悄的打情骂俏。鄙视归鄙视,走到园子里暗处时,白月突的踮起脚尖在黎傲然的脖子上轻轻一咬,低声:“那个不叫惹火,真正的惹火下次让你体会下。” 这回,黎傲然那刚回复常色的脸又变了。心中突然有些感谢现在是晚上,天色很暗。 心中突然想起白月刚才问的话,那个病重的侧妃,白月一说起来,自己想起来了,那个女人眉间似乎真的和楼玉蝶有相似的地方。难道?黎傲然皱起了眉头。难道贤王爱楼玉蝶?所以才不顾一切代价的要留下楼玉蝶的性命。 “你的意思是贤王爱楼玉蝶,那个女人是替身?”白月的耳边突然传来黎傲然的声音,抬头却看到黎傲然的嘴压根就没有张开。 啊啊啊啊!白月在心中狂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以内力传声?惊讶过后,白月却讥诮的笑了,恐怕不是贤王爱上楼玉蝶那么的简单吧。如果自己猜的没有错,那么这件事到底该如何处理呢? 楼玉衣,呵呵,玉衣。白月的眼中透出莫名的光芒。如果真如自己所猜测,那么事情似乎很有趣,非常的有趣。突然,腰上的手放了开来,白月抬头,这才发现已经到了那个妃子的门前。 白月转过头,冲黎傲然嫣然一笑,随着贤王迈进了屋。在白月进屋后,黎傲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中有什么荡漾着,似乎要呼之欲出。 ———————————————————————————— 拉票仪式开始: 树后,黎傲然出现,看着白月,微笑着深情道:“娘子,你说今日月色可好?” 白月抬头望天,翻了翻白眼:“你抽筋啊,天上哪有月亮?” 黎傲然脸上的笑僵住,以内力传声道:“你配合下啊,我被咱的后妈无意宝宝逼迫的,她威胁我不配合就不给咱好果子吃啊。卖点力气拉票啊。” 白月一怔,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指着漆黑的夜空道:“啊,今天的月亮还真是又大又圆啊。” “恩,是啊。”黎傲然回复微笑,对着大屏幕道,“亲们,大家丢点推荐票如何?今晚的月色是那么的迷人。为了我和小月月的未来,请大家多多支持啊。” 白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中暗骂后妈就是后妈,却还是一脸纯洁的笑着,牵过黎傲然的手道:“亲们,想看我和傲然多点的进展么?那么请将手中的推荐票给咱的后~不,给咱最可爱的亲妈,无意宝宝吧。谢谢” 两人鞠躬退场。留下某人奸笑中…… 申明:欧阳离卷是早就停了的,现在只在更白月卷的。看下那个卷最后更的时间大家就该知道的。这个卷先认真的写完。 正文 白月卷 第四十一章 门口的丫鬟见到贤王到来,忙掀开门帘想通报。贤王抬手制止,径直领着白月和黎傲然二人进了屋。 屋里还亮着光,显然这位侧妃还没有睡觉。白月抬眼望去,床上靠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见到贤王突然到来,侧妃愣了愣,忙要行礼。 “爱妃,你躺好就是。”贤王见状忙上前扶住了憔悴的女子,小心的让她再躺好,再细心的理了理被角。 “王爷,这么晚了,这是?”侧妃疑惑的看着贤王身后的两人,那个出色的男子自己记得,就是王爷带来为自己诊治的黎圣医,旁边的柔弱男子又是谁呢?那般的精致无暇,简直不似个男子。 “没什么,怕爱妃不舒服,带圣医来看看你。”贤王温柔的微笑着,眼里全是深深的柔情。 “王爷,妾身让王爷费心了。”侧妃的脸有些黯然下来。 “不,这不关你的事。”贤王怜惜的说道,伸出手轻轻的为侧妃理了理耳鬓的发。 白月冷冷的看着,将一切尽收眼底,拉着黎傲然悄然退出了房。 事情果然如自己所想,白月嘴角扯起一丝讽刺的笑。黎傲然的脸色复杂,却不是因为这,只是因为自己手心里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 “看出来什么没?”白月拉了拉黎傲然的手。黎傲然回过神,道:“贤王是真心对他的妃子。” “对,确实是这样。”白月笑的诡异,“这回发现个有趣的事了。” “怎么有趣?”黎傲然显然心思没在这上面,他正捏了捏白月那柔软的小手。 “别闹了。”白月掐了掐黎傲然温暖的大手,嗔怒道,“这事比较复杂。” “怎么复杂?”黎傲然突然觉得也许自己会握着这柔软的手上瘾。 “开始我以为贤王是很爱他的侧妃,所以不顾体面来求你。然后我又怀疑他有断袖之癖,喜欢的是楼玉蝶。毕竟没有一个人会为了一个幕亲而给你下跪。”白月思索着,将心中的想法慢慢说了出来。 “恩,确实有道理。”黎傲然却一直拉着白月的手没有放开,“那现在呢?现在怎么想?” “现在?”白月忍住笑,低低道,“这家伙是个万能插头!是个双性恋,两个他都爱!” 黎傲然纵使再沉着冷静,也不禁变了变脸色,万能插头自己是不懂什么意思,但是肯定不是好话。双性恋自己明白过来了。那个温润如玉的贤王爱的是两个人?!既爱自己的侧妃又爱楼玉蝶? “两个都爱?”黎傲然皱起了眉头,这确实有些惊世骇俗。 “现在该怎么办呢?”白月冷声说着,想起刚才贤王为侧妃理被角的动作还有眼里的关爱,这些可装不出来的。现在知道贤王对楼玉蝶真存有私心,该如何处理呢? “这个,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黎傲然的语气有了丝宠溺。 “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白月转了转眼珠,心中突然有了计较,微笑道,“好啊。楼玉蝶,不管他有什么理由什么借口,他现在杀了那么多人是事实,杀人后还将别人的内脏残忍的掏出来也是事实,所以,不能放过他。” “还是要让他不能人道?”黎傲然看着白月无暇的脸,突然很想将唇印上去试试那是什么感觉。 “恩。还是那么办。还得由贤王动手,嘿嘿。”白月笑的残忍。这个白痴贤王,根本就不懂什么才是对楼玉蝶真正的惩罚。楼玉蝶真的心病不在与他自己能否人道,是在他唯一的弟弟身上吧。 “那,楼玉衣就要替代楼玉蝶死?受那千刀万剐之刑来让楼玉蝶永生难忘?”黎傲然疑惑的开口。自己非什么善良之人,这些自己也不怎么在意的。只是,这事似乎白月早有了计较一样胸有成竹。 “不,那个人嘛,虽然和我没有关系,还挟持过我,但是还不至于死的那么难看。”白月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粉红的小舌头在小唇上一舔,媚惑至极。自己毫无感觉这个动作在黎傲然的眼里是多大的诱惑。 白月见黎傲然瞪着眼睛没有说话,撇了撇嘴不满道:“我看起来像滥杀无辜的人么?那个楼玉衣得死一次。” “假死?”黎傲然猛的明白过来白月想干什么了。 “对!我要让楼玉蝶以为他已经死了受一辈子的折磨。楼玉蝶想寻死也不行,到时候叫楼玉衣写个信,让他哥哥好生的活着。” “楼玉衣会听你的话写?”黎傲然有些不解白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 “会!只要我跟他说照我的话来做就放过他唯一的大哥。”白月忽的笑了,笑里的冷意一闪而过,“然后,他就是我的了。”楼玉衣,这个人既然愿意为了他大哥去死,那么…… 黎傲然看着眼前笑靥入花的女子,无奈道:“你要他来做什么?” “跑腿的。做我的奴隶。”白月说的理直气壮。 黎傲然一怔:“奴隶?” “你有那么大的无忧宫,就不允许我自己收点喽罗?”白月皱起眉头,“反正不收白不收,这个不要浪费啊。”心中补充道,浪费是可耻的啊。这句名言谁说的来着。白月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临时起意收的楼玉衣在很久以后,会对自己有多么大的帮助。 黎傲然哑然,正想说什么,身后响起了贤王的脚步声。白月心中有些不屑,这个贤王整个自私的很。楼玉蝶自己是想到什么办法惩治他了,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呢,是个王爷,这个不好办了。但是偏生自己现在看他不顺眼的很。让楼玉衣代替了楼玉蝶死去,恐怕楼玉蝶会恨眼前的贤王一辈子吧。啧啧,这样似乎也不错啊。白月想到此,心中总算平衡了点。真正的折磨,是折磨一个人的心志,而非肉体。 “黎公子?”身后响起贤王那询问的声音。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记得有个亲说千万别弄个同性恋,这回不是了吧,是双性恋,哇哈哈~~~虐啊虐啊,虐死路人甲乙丙,虐完了好上路开展新的精彩生活.现在小黎同学似乎已经确认了自己的感情了啊啊啊.那么,要不要让小白虐一下下他?阿门,女二号,男二号即将登场.女三号男三号排队中其实我是善良的亲妈,现在还没虐过男女主角. 申明:欧阳离卷是早就停了的,现在只在更白月卷的。看下那个卷最后更的时间大家就该知道的。这个卷先认真的写完。 正文 白月卷 第四十二章 两人转过头,看着眼前俊朗的贤王,心中都有些复杂。可悲还是可恨,白月皱了皱眉,这个男人的心态还真是畸形。 “就照白月说的办吧。”黎傲然幽幽的吐出句话。 贤王咬紧了牙,无力的吐出了几个字:“多谢黎公子。” 三人返回书房,凌言正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见众人回来忙起身用眼神询问着。两人视而不见的只是看着一边的楼玉蝶。 “你们处理吧,我先出去。”白月看着明晃晃的剑,还是先走了出去,毕竟这事一个女的在场不太好。脑中又想起了那些惨死的女子,那些女子也许都对楼玉蝶有意思,但是做梦也没想到她们一番痴心的代价居然是自己的性命。 良久,两人终是出来了,白月转身看着两人。黎傲然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办妥。白月微微的叹气,转身离去。黎傲然跟在了白月的身后,凌言撇了撇嘴,自己回所住的院子去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黎傲然追上白月问道。 “找个和楼玉衣体形相似的,同样要受凌迟之刑的人替代楼玉衣。楼玉蝶肯定不会前去,贤王也不会让他现在走动。”白月心中却有些担心,毕竟那晚很多人看到了楼玉衣的样子,想找相貌相似的人似乎没那么好找吧。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黎傲然淡淡的笑了笑道:“这个容易啊,易容不就行了么?” 白月张大嘴:“你会这?” “是啊。”黎傲然回的理所当然。 白月不动了,站定看着黎傲然,瞪着他道:“那你还让带这破斗笠!你知不知道很重很热?!” 黎傲然语塞,心中的那点小私心怎么能说出来。 “以后给我易容。”白月不满。 “不行。”黎傲然是想都不想直接回绝。 “不行?”白月哼了声道,“那我就不戴斗笠了。” “好。”黎傲然又是快速的冒出个字。 白月疑惑的看了看黎傲然,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爽快。黎傲然此刻却看着白月的脸,脸上的伤疤已经看不见。 “脸,有没有过不舒服?”黎傲然伸出手轻轻摸上了白月的脸,白月怔了怔,黎傲然的手依然很温暖。 “没,没有。”白月有些不自然。 “不是说想让我见识下什么是真的惹火么?”黎傲然突的凑近了白月,白月惊的往后一退。惹的黎傲然轻轻的笑了起来。 哼!白月心中有些嗔怒,敢调戏自己,也不想想她是什么人。好歹是个开放的现代人吧?想到此,白月恶意的也凑近了黎傲然的脸,邪邪的笑道:“真想试下?” 黎傲然一怔,显然白月的反应太出乎他的意料。白月心中得意的笑,古代的女子哪敢这么的开放?这死冰块男似乎被自己吓到了。 黎傲然看着白月得意的眼神,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恼,猛的搂过白月,将自己的唇印上了白月柔软的唇。白月蓦的瞳孔放大,嘴唇上的温热告诉自己,眼前的男人,他,他正在吻自己!可惜——技术不佳。哈哈,白月在心中暗笑,黎傲然只是笨拙的将唇印在白月的唇上。 待两唇分开,白月伸手环过黎傲然的脖子,柔柔道:“傻瓜,接吻不是这样的。”说罢不待黎傲然答话,白月吻了上去。轻轻的温柔的伸出软滑的小舌头,撬开了黎傲然的齿,口舌交缠在了一起。黎傲然只觉口中那湿润的柔软是那么的芳香诱人,让他不忍放开。这一吻,仿佛吻过了万水千山一般。良久,两人才分开来。 黎傲然一把抱住白月,白月轻轻靠在黎傲然的肩上,柔弱无骨的声音满是温柔,吐出来的话却让黎傲然哭笑不得:“若是你敢吻别的女人,我定割下你的舌头做腌肉。” “好,好。”黎傲然苦笑着应道,心中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涟漪和温柔。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相拥在一起。 “那你让王爷知道楼玉衣没有死么?”黎傲然轻轻的理着白月的青丝。 “不。让楼玉蝶恨他一辈子。”白月冷声道,“那么自私变态的人,让自己爱的人恨他,我觉得满好的。” “你可真是个小妖精。”黎傲然掰过白月的肩膀,看着白月,又忍不住在白月的脸上印下一吻。 “他们都是活该,做了不该做的事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一切事物都是等价交换。”白月嗤声。 “是是,娘子说的对。”黎傲然心中却有些心疼,到底是有怎样的经历才让白月看什么都这么的透彻,这么沧桑。 “接下来,我们找那个楼玉衣去。嘿嘿,找个面具来,恩,要银色的。”白月在心中打算着,以后就不让楼玉衣以真面目见人了,给自己培养个暗卫也不错,哈哈。 “要银色的面具?”黎傲然不解。 “个人爱好而已。”白月笑了笑,这还真是纯属自己的恶性趣味,就觉得以前电视里演的那些戴个银色面具的高手很酷而已。 “好。我让人帮他替换出来,给你带到面前来,行吧?”黎傲然宠溺的揉了揉白月的头。 “恩恩。”白月两眼放光,“那我先回院子去咯?” “恩,去吧。”黎傲然又微笑起来,自己没有察觉,和白月在一起短短的日子里,以前的笑加起来也不及这段时间。 白月抬脚往所住院子的厅堂走去,留下黎傲然自己在原地。待白月走的远了,黎傲然只是轻轻的拍了拍手,身后立刻出现了个黑衣人。 “主公有何吩咐?”黑衣人的声音沙哑,显然和第一次的黑衣人不是同一个。 黎傲然沉吟了番道:“找个触犯凌迟之刑的人换掉楼玉衣,让狱卒对外称犯人猝死即可。现在就去办。” “是。”黑衣人退下消失在了黑夜里。 ———— 地牢中。楼玉衣忍受着那钻心的疼痛,似乎要将自己的灵魂剥离了身体一般。意识在慢慢的模糊,在快闭上眼的时候,突然看到那对自己下针的男子。那张精致无双的容颜没有任何的表情。 是他!那个无忧宫的宫主,怎么会出现在这?怎么会来地牢?容不得楼玉衣开口,因为无尽的疼痛已经吞没了他的意识。 ____________________ 申明:欧阳离卷是早就停了的,现在只在更白月卷的。看下那个卷最后更的时间大家就该知道的。这个卷先认真的写完。还有,我不喜欢游客状态的人来我下面使劲催文。我感觉这不尊重我。这是实话,大家别介意。换位思考就能体谅我的心情了。没收藏没推荐票丢给我,看霸王文,还使劲催的话,我觉得这很不尊重我的劳动成果。希望大家体谅下,能披马甲就披,没披的记得在后面顺手写个会员号,我好知道是谁。 正文 白月卷 第四十三章 黎傲然看着地上失去意识的男子,嘴角浮起讥诮的笑意,这个男子是傻还是真性情呢?白月看上的也许就是他的这番傻吧。 快速的将两人对换了衣服,黎傲然精湛的将替身易好容。两相比较,看不出任何破绽以后,黎傲然拿出金针,小心翼翼的在替身的下颚刺下,毁掉了他的声带,这才命人带着昏厥的楼玉衣离去。 片刻,地牢里的狱卒们醒来,都暗惊自己怎么会不知不觉睡去。到楼玉衣所在的牢房看了看无恙后,接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管起来。只因牢狱里这个是刚抓住的变态采花贼,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可担当不起。 带着楼玉衣回到了厅堂后,黎傲然关上了门。白月雀跃的迎上来,看着黎傲然夹着的人,感叹着:“这么快就弄来了?” 黎傲然将手中的人不客气的丢在地上,微笑看着白月道:“你要的,只要我能给,都会给你。” 白月怔住,旋即笑靥如花:“记住你说的哦。” 黎傲然点了点头,拍了拍衣角,从袖子里拿出个银色的面具递给了白月。白月再次怔住,这个男人,把自己的话如此放在心上。只是满足自己无聊的趣味而已。白月接过面具,含笑看着黎傲然。 “咳~咳~~”两声不和谐的咳嗽声在屋中响起,两人转头,看到一脸坏笑的凌言,“我说,两位,我还在啊,拜托进入正题吧。” 黎傲然的眼神冷若冰霜的扫过凌言,凌言不怕死的摊了摊手,再晃了晃脑袋。白月面不改色无视了某凌,走到了楼玉衣的旁边,蹲下身看了看。“怎么把他弄醒啊?”这张脸还真不错,虽然比不上黎傲然,却也另有一番韵味。眉间那淡淡的哀伤,清秀的脸庞,与楼玉蝶一样的温润如玉,只是两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 黎傲然也不说话,上前粗暴的撸开楼玉衣的袖子,以奇特的手法在他的手臂上按了一阵,再微微震力,一枚银针慢慢的从楼玉衣的手臂中渗出。看的白月在心里啧啧称奇。黎傲然将针收好,再掏出个瓷瓶,倒出粒黑黑的药丸,捏开了楼玉衣的嘴,丢了进去。 片刻,楼玉衣慢慢的睁开了眼。看到自己身处的环境和眼前的三人先是略微吃了惊,接着很快的就冷静了下来。“你们,想做什么?想好好的招待我么?”楼玉衣讥讽的笑道,戒备的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揣测着,莫非是这个宫主寻仇,将自己劫了来。 “你脑子想什么啊?”凌言不屑道,“装的是西瓜么?” 白月翻了翻白眼,这西瓜装脑子里的说法还第一次听说,只听过装豆渣。 “那你们想做什么?”楼玉衣抬眼看了看周围,没有看到侍卫,心中有些疑惑。 “别看了。”白月将银色的面具丢在了楼玉衣的脚边,冷声道,“戴上它,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楼玉衣先是一愣,接着讥诮的笑了,猥琐的笑道:“怎么,小娘子看上我了?” “白痴!别装了。楼玉蝶什么都招认了。一句话,想他死还是想你死?想他死你就捏烂这面具,想他活就戴上。”白月讥诮的口气满是冷酷。 楼玉衣僵住,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月。 “楼玉蝶,楼玉衣双生子,父母早亡,两人相依为命。楼玉衣性格孤僻,愤恨世俗险恶,故隐匿而活。外人只知文才风流有谋略的楼玉蝶,不知楼玉衣此人。两人感情甚好。楼玉蝶对于爱慕自己的女人都痛恨,都认为极其肮脏。故设法采花后诛杀,再掏其内脏。”黎傲然淡淡的将下属查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话落,楼玉衣脸色聚变。 “戴还是不戴?”白月将面具轻轻踢到了楼玉衣的脚下,微笑着,“你戴,我必有办法让你唯一的亲人活下去,若不戴,他将受三千刀的酷刑。还有,我会告知行刑的侩子手不得割他的要害,还会将最好的止血药给他用上。让他生生受够三千刀!”白月加中唯一的亲人几个字的读音,后面的话却越说越森然。 楼玉衣心底冒起了寒气。看着眼前嫣然微笑的女子,却有种错觉,眼前的女子不是人,是个十足的妖精,没有心,没有血。 “问你,戴还是不戴?”白月的口气不耐。 楼玉衣颤抖着手慢慢的拿起了面具,幽幽道:“你,会放过他,是不是?” “是。”白月满意的看着楼玉衣拿起了面具,这才道,“不过,以后注意你的措辞,叫我主人。”白月在心中乐的,终于给自己找了个喽罗了,虽然现在这小子不愿意,但是以后慢慢来。还挟持我,看以后怎么折腾你。 “是,主人。”楼玉衣的口气冰冷,不再有情绪,慢慢的将面具戴上。 “再写封信给你大哥,叫他好好的活着。还是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白月继续吩咐着。听得凌言也有些打哆嗦。阴险,绝对的阴险。但是,那个人却一点也不值得同情!凌言配合的拿来了纸和笔,楼玉衣微微迟疑,还是接过了纸和笔。 “写吧,写完后就再也没有楼玉衣这个人。”白月看着楼玉衣那颤抖的手,心里却有些感慨。再恶毒的人心中居然都有自己最柔软的地方。楼玉蝶的死穴就是楼玉衣吧。可惜,楼玉衣本人和贤王似乎都看不清楚这点。 人性啊,真复杂。很多时候,人类自己最想要什么,却往往自己都看不清楚,不是么。 白月看着楼玉衣慢慢的写完,龙飞凤舞的字看的白月心中不由的暗暗赞叹。这是个人才,可惜心态就像朵温室的花,经受不起残酷现实的摧残。无视现实的肮脏是没有用的,躲避也是没有用的。白月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息。生活就像XX,咱反抗不了,就得享受。白月突然很庆幸自己穿来了这个世界。至少,自己现在有那力量去反抗了。自己反抗不了,身边还有他,不是么?白月转头温柔微笑的看着在自己身边的黎傲然。 黎傲然感受到白月的眼神,也望向白月。白月低垂下眼睫,眼里全是笑意。傲然,有你,真的很好。 白月满意的接过楼玉衣写好的信,递给了凌言。看着有些恍惚的楼玉衣,不紧不慢道:“以后,再没有楼玉衣这个人了。恩,叫你什么好呢?叫白玉堂,跟我姓好了。”白月起了这名才惊觉这不是那谁的名字嘛。 “是。”楼玉衣黯然回答,银色面具后的脸是一脸的复杂,却无人能见。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呢?”白月转头询问黎傲然,这个地方让她感觉很压抑,所以想早些离去了。只是一个小小的王府就这么的复杂。 正文 白月卷 第四十四章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呢?”白月转头询问黎傲然,这个地方让她感觉很压抑,所以想早些离去了。只是一个小小的王府就这么的复杂。 “明日待我给那王妃治疗完我们就走。”黎傲然立刻明白过来白月的心思。 “那就好。”白月摸了摸鼻子,再看了看一旁银色面具的白玉堂道,“那你先把他给我安顿下来,我去睡觉了,折腾了这么久。” “去吧。”黎傲然看着打呵欠的白月微笑道。 “恩,你们也早些歇息吧。”白月挥了挥手,走出了厅堂。 待白月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黎傲然忽的转头看向一边的白玉堂,口气如万年寒冰一般:“你,以后小心的听她的差遣,如若有让她任何的不满,不止你,还有楼玉蝶都将万劫不复。不信的话你可以尝试一下。” 银色面具后的脸是什么表情两人看不到,白玉堂只是慢慢的吐出两个字:“明白。”眼前的男人给他的压力是如此的恐怖。 黎傲然打开窗户,轻轻的拍了两下手掌,依旧是最早出现的那个黑衣人,静静的出现在了窗边上。 “主公有何吩咐?”依旧是那个恭敬的语气。 “把他带下去,该教的都教下。”黎傲然指了指在屋里的白玉堂。 “是。” 白玉堂没有出声,只是走在窗户边,轻轻跃出窗户,随着黑衣人离去。 待屋里只剩下黎傲然和凌言后,凌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悠哉的给自己倒上杯水道:“啧啧,我们的黎大宫主还真是宠某人啊。” “你废话还真是满多的啊。”黎傲然冷眼看着凌言。 “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凌言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忙起身往门口窜去,“天色不早了,早点歇息吧,啊。”说罢,人已经溜的没了人影。 黎傲然脸上露出了微笑,摇了摇头,也转身出了厅堂。 翌日,黎傲然早早的就让人去禀报贤王,要着手开始治疗王妃。贤王自然是喜出望外。将所需要的物品都呈上。 白月和凌言自然是在花园的亭子里坐着喝凉茶等待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黎傲然才走了出来。留下了一些药,交代了如何服用便要告辞。贤王怎么挽留也留不住。 王府的门口,一辆豪华的大马车停在了那里。贤王客气的将三人送上了马车,又备了厚礼,却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爷有什么话便说吧。”黎傲然看出了贤王似乎想说什么。 贤王咬了咬唇,这才勉强说道:“我,只是希望黎公子可以送些生肌的药。” 黎傲然立刻明白过来贤王是在为楼玉蝶讨药,当下也没有再多话,只是掏出个精巧的瓷瓶递给了贤王。贤王千恩万谢的送走了众人。 马车里,白月疑惑着:“原本以为桐城有邪教才来这里查探,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嘛,只是楼玉蝶个人所为。那接下来我们去哪?” 黎傲然还未开口,凌言接过话道:“我们去盐城吧,那里有钱的商栗也多。三年一度的灯会就要展开了,还有花魁比赛。” 白月心里不屑,恐怕是这个花魁比赛吸引着凌言吧。不过,自己的心中却也着实好奇。古代的花魁比赛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想到此,白月拉了拉闭目养神的黎傲然的袖子道:“傲然,我们去那里怎么样?” 黎傲然睁开碧绿的清澈眸子,宠溺的看着白月道:“好,你说去哪就去哪。” 白月忍不住微笑起来,马车里的气氛温馨起来。从两人那个晚上的亲密接触后,似乎距离已经拉的非常近了。 “咳~咳~”凌言不满的打断了这一切,无视两人的眼神,望向窗外,自顾自的说道,“今天天气不错啊,也没出太阳。” 白月耸了耸肩膀,无语。黎傲然不再说话,继续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马车慢慢的驶出了城,在城外宽阔的大道上前行着。 “咦?”凌言看着窗外越来越僻静的小路,觉察出了不对劲。 “怎么了?”白月不解的看着凌言。 “似乎方向不对啊。”凌言将头探出窗外,大声冲车夫道,“师傅,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车夫却丝毫不理会凌言的话,反而扬起鞭子抽了马一鞭子,将马车赶的更快了。 白月感受到马车的颠簸,心生警惕,事情似乎有问题。 “看来,车夫想请我们去野外郊游一下啊。”凌言轻松的打趣着。 “不过,不知道是谁要他招待我们啊。”白月看着面不改色的两人也镇定下来。 “也许是仰慕傲然的女子哦,说不定正是来取你性命的哦。”凌言嘿嘿的干笑起来。 黎傲然忽的睁开了眼,定定的看着凌言。“啧啧,我开玩笑的啊。”凌言看着黎傲然这副骇人的样子,忙摆了摆手澄清道。自己却突的脸色也一变,心中暗道这次伏击还有些手段。 黎傲然却没有说话,一把搂过白月,手掌往车顶一拍,整个车顶被震飞。接着,搂着白月直接飞了出去,凌言紧跟在了后面。 刚飞上树,只听得周围凌厉的破空声,一排排前端被削尖的锋利竹子全数刺进了马车,将马车刺的七零八落。而车夫此刻已经被竹子全部惯穿,死死的定在了地上。血溅了一地。 连自己人一起杀么?白月下意识的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安抚了下自己狂跳的心脏。眼前的景象确实有些骇人了。不容众人喘气,泛着莹莹蓝光的毒箭从几个方向凌厉的射来。 “有毒!”凌言低喝,拔出剑将箭矢击落,黎傲然沉下脸,也拔出了剑。是什么人对自己下如此毒手?白月紧紧的抱住黎傲然的腰,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白月心中的紧张。 “不要怕。有我。”黎傲然低低的说了句,手中的剑却如行云流水,轻松将所有的来箭击下。白月抱着黎傲然的腰,闻到黎傲然身上传来的淡淡龙涎香味和男人特有的气息,让白月慢慢的镇定下来。 “卑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伏击在此暗箭伤人!”一声娇喝从林子深处传来。 正文 白月卷 第四十五章 “卑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伏击在此暗箭伤人!”一声娇喝从林子深处传来。 随着娇喝,一火红的影子飘然而至,手提一宝剑,紧跟在她身后的是一紫色衣服的女子。两人长相相似,红衣的女子年龄稍微大些,看来是两姐妹。两人的武功看起来不错,风卷残云一般对埋伏在暗处的人痛下杀手。惨叫声,闷哼声顿时此起彼伏。 白月瞪大了眼睛,现在的状况叫啥?美救英雄?凌言也飘下树加入了两女子的行列。黎傲然却搂着白月没有动。 片刻,三人已经将伏击的众人全部击倒。黎傲然这才搂着白月飘然下树。红衣女子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愣在的原地。碧绿的眸子!那么的清澈,却也那么的冷冽。绝世无双的容颜,恍若天神降临一般,震住了自己的心志。 “走罢。”黎傲然冷冷的扫了眼满地的黑衣人,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哦。”凌言应了声,抬头打量了下两个女子,一红一紫劲衣,面容娇好,英姿勃发。 见黎傲然没有正眼瞧她们一眼,紫衣女子不满道:“什么人啊,救了你们居然连谢字都没有!” “我不记得有叫你们救。”黎傲然冷冷的丢下句话,便拉着白月往前走去。 凌言回过头,冲两人抱了抱拳,礼貌道:“两位姑娘不要介意,他就那脾气。多些两位仗义相助。在下凌言,敢问姑娘芳名,他日好答谢。” “这还像句人话。”紫衣女子看着眼前温柔微笑的男子,不禁脸色缓和下来,这才道,“我叫冉紫悠,这位是我姐姐冉红凤。凌公子客气了。” “冉姑娘?”凌言在脑海里搜索起来,姓冉,刚才的武功套路看来,莫非是?心中有的答案,问道:“两位是飞雁山庄,冉大侠的千金?” “你认识我爹?”冉紫悠雀跃的问道。 “呵呵,有过几面之缘,两位姑娘,后会有期,改日在下定上门答谢。就此告辞。”凌言微笑着抱了抱拳就要离去。 “恩,有缘再见。”冉紫悠愉悦的挥了挥手。 待三人走远,冉紫悠这才发现自己的大姐正看着别人远去的背影发呆。“大姐,你干嘛呢?”冉紫悠不满的那手肘撞了撞冉红凤。冉红凤这才回过神来,将眼神从黎傲然的背影收了回来,喏喏问道:“小妹,什么事?” “大姐,你搞什么啊?刚才也一句话都不说。你在发什么呆啊?”冉紫悠不满,大姐以前从来没这么失态过的啊。 “哦,啊,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走吧。大哥还在盐城等我们呢。”冉红凤忙不迭说着。 “哦,好。”冉紫悠疑惑的看了看举止奇怪的冉红凤应了两声,便将小指放在嘴边,吹出悠扬的声音,林子深处便传来了马蹄声。 两匹纯白的马儿乖巧的跑到了两人的身边,两人利落的翻身上了马。 —————————— 三人慢慢的走回了大道上,马车也被毁掉了,看来只有步行到下一个有人烟的地方了。三人安静的走着,突然白月对着黎傲然冒了句话:“我也要学武!你教我!” “哦?怎么突然想学?”黎傲然疑惑。 “以后可以保护自己,还有欺负我看不顺眼的人。”白月回答的理直气壮。 凌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第一个理由吧,还说的过去,这第二个理由,就有点…… 黎傲然也忍不住微笑起来,嘴里却答应下来:“好,你想学什么?用什么兵器?” “用鞭!”白月肯定的回道。 “怎么想用鞭子?”凌言不解。 “因为帅!”白月回答的更简单。 凌言无语,心里却在猜测,应该是刚才的事刺激到了白月。看着别的女人出手相助心里不舒服了吧。 “好。我命人回无忧宫将百花鞭送来。”黎傲然脸上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百花鞭?什么样的?”白月歪着脖子问道。 “那可是好东西。”凌言补充,“是无忧宫里的宝贝。龙藤塑其筋,百花其上,集仙灵之气,香飘四海的哦。有多少江湖女侠想得到。” “哇,还香的?”白月咋了咋舌。 “恩,所以才那么的女子都想要。”凌言笑着。 白月脸上露出了笑容,抬头看着黎傲然,眼里的柔情万分,两人尽在不言中。 “累不累?累的话我让无忧宫的轿子来。”黎傲然揉了揉白月的头。 “轿子?”白月不解。 “啊,你想把那他们召来?”凌言这回是真的吃惊了。接着假装痛心万分,自言自语道:“完了,这小子是真的陷进去了。红颜祸水啊,这小子是彻底的载在了白月的手里了。” 黎傲然没有理会凌言的唧唧歪歪,依然问着白月累不累。 白月摇了摇头:“不累的。不过,凌言说的轿子是什么?” 不待黎傲然回答,凌言先开口道:“是无忧宫的云虚轿。由无忧宫的高手所抬。不是在地上走,而是用轻功在天上飞,脚程很快。想当年,我也是受了重伤才享受了这待遇。啊,黎傲然,你这死没良心的,怎么不问问我累不累?”凌言扭捏的故意嗔怒着说道。 看着凌言扭捏的样子,白月一阵的鸡皮疙瘩。心中却有些好奇这云虚轿子起来:“那抬轿的人不是很累?” “有八个人的,四人一组轮换着。”黎傲然道。 “哦,这样啊。现在我不累,还是不用麻烦了。我们就这样走着挺好的。”白月微笑着。 “累了就告诉我。”黎傲然拉过白月,往前走去。两人完全无视了一旁的凌言。 凌言看着两人的背影,抽了抽嘴角,无奈的赶紧跟了上去。 三人走了半日,终于看到一小镇,此时,三人也感到腹中饥饿。一进镇子,三人便吸引了众人的眼光。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出色的男子,而且还一下出现了三个。 “想吃点什么?”黎傲然征询着白月的意见。 “随便吃点什么吧。”白月回道,“我也不挑食的。” 三人来到酒楼,门口的小二赶忙迎了上来。 “咦?好马。”凌言看到门口栓着的两匹马赞叹道:“想不到这小镇上居然有昆天马。” “这是两位女侠的。三位客倌里面请。”小二讨好的接过了凌言的话,忙迎上来做了个请的动作。 “女侠的?”凌言蹙起了眉头—— 额~~新的一周了,啊啊啊啊啊啊。可爱的,最爱的亲们,请将手里的票砸给我吧。为了报答大家的票票,我一定当亲妈,好好的对咱小白同学和小黎同学。 正文 白月卷 第四十六章 小二将白月一行人迎进了酒楼,凌言一眼就看到角落里那一紫一红衣的女子。紫衣的女子也看到了他们。忙起身挥手:“凌大哥,这边,这边。” 白月看着凌言有些尴尬的样子,不禁打趣:“哟,什么时候这么好的关系了,人家都叫你凌——大——哥了。”说凌大哥三个字白月用特别嗲的声音加重。凌言的脸色不自然起来,正了正脸色道:“别闹了,好歹人家救过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 “要去你自己去。”白月撇了撇嘴,跟着黎傲然来到了另外一张空桌坐下。凌言长叹了口气,对这两人还真没什么办法。无奈的冲冉紫悠笑了笑,慢慢的走了过去。冉红凤看着黎傲然和白月坐在另外一张桌旁,也没有过来说话的意思,脸上不禁一阵的失落。 “两位姑娘也在这用午膳啊?”凌言微笑着走上前。 “恩,凌大哥,你怎么会来这?”冉紫悠看起来心情很好,起身请凌言坐下。眼角瞟了瞟独自坐在一边的两人,心中悱恻,那两家伙一点也不懂礼貌。救了他们连个谢字都没,还冷着张脸。好象自己欠了她们很多钱一样。 “我们马车不是被毁了嘛,来这雇辆马车去盐城。”凌言依然是一副和煦的微笑,“两位姑娘又是准备去哪?” “啊,真巧,我们也是去盐城。凌大哥方便的话我们一起上路吧,我们还可以照顾着你们的周全。”冉紫悠想起眼前这个温柔的男子被毒箭伏击的时候,那两人似乎不怎么会武功,就靠他一个人的话似乎有些吃力。 凌言看着眼前直率的善良的女子,忍不住发自内心的笑了。心中却想到,那个冰块黎傲然需要有人保护的么?呵呵。但是眼前的女子似乎是在为自己担心,怕自己保护不了那两个人么? “凌公子方便的话就与我们同行吧。如果再遇到之前的事,就不太好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冉红凤却突然开口了,声音柔柔的轻轻的,让人不忍拒绝。 “这个……”凌言有些为难道,“不好意思麻烦两位姑娘的,之前的恩情还没有报答,现在~~这太过意不去了。” “不麻烦的,凌大哥。这是小事。”冉紫悠摆了摆手。 白月冷眼看着这边,这个小丫头一腔热情,毫不做作,真真是一副江湖儿女的风采,倒是惹人喜欢。只是旁边一直不说话的红衣女子,却有意无意的将眼光落在了黎傲然的身上,看的白月不禁哑然失笑。 “这,我问问我的朋友。”凌言盛情难却,只得提出先问过黎傲然和白月的意见。 冉紫悠刚想说什么,冉红凤柔柔出声:“也好,凌公子请。” 待凌言回到白月一桌,冉紫悠低声对冉红凤道:“大姐,那两个人板着张脸,又没礼貌,理那么多做什么?” “你个傻孩子,难道你认识凌公子会丢下那两人单独和我们上路么?”冉红凤轻轻刮了下冉紫悠的鼻子。 “哦,也对。”冉紫悠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声道。 “傲然~”凌言坐下来,拿起小二倒好的茶一口饮尽,“你都听到了,如何?” 黎傲然没有说话,转过头询问的眼神看着白月,白月转着手里的茶杯道:“无所谓啊。凌大哥~~~那就一起上路吧。”凌大哥三字喊的凌言嘴角一阵的抽搐,偏生白月又是一本正经的面去表情。 “好,那我去与她们说。”凌言起身又走回了冉紫悠的桌子。 片刻,凌言带着两姐妹过来一起落座。 “这位是飞雁山庄冉大侠的千金冉紫悠,这位是冉红凤。这是我朋友黎傲然,白月。”凌言介绍着。 两姐妹听着这名字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是何人,只是抱拳行了行礼。黎傲然却连头也没抬一下。白月抬头,冲冉紫悠微微一笑,顿时惊诧住了两姐妹。眼前的这个男子,美的太不象话。“两位冉姑娘,请坐,上次多谢救命之恩。”白月浅笑着,压低了声音请两位坐下。 冉紫悠顿时对白月立起了好感,这个人似乎不是真的那么令人讨厌嘛。他旁边的那个寒面冰人才真的是惹人厌,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 “白公子客气了。”冉红凤也微笑点着头回应,“路见不平本该拔刀相助。” 白月也笑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冉红凤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黎傲然,有些局促。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气息是那么的冰冷,是否他对任何人都是这般的拒以千里之外? “菜来咯~”小二那唱腔一般的声音响起,麻利的将菜都一一摆好。 “两位姑娘请用,不必客气,这顿权当我们一点点小谢礼,日后再重谢。”凌言始终好脾气的微笑着。 脸快笑烂了。白月在心中好笑,原来这家伙见到美女就这样。突然想起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他也是轻浮的上前搭讪。 黎傲然夹了口菜,尝了尝,微微顿了下,再夹了块到白月的碗里,淡淡道:“这个味道还行。”白月尝了尝,点了点头。也回夹了块到黎傲然的碗里。黎傲然忽的露出个淡淡的微笑,却是让冉红凤看的愣了神。他会笑!居然笑的如此好看,这一刻,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失去了颜色一般。这样出色的男子,为何自己从未听过这号人?再将视线投到了白月的身上,这个年龄看起来小些的男子,美的至极,却无法让自己欣赏。这么的美,太妖娆,不似个男人。 想到此,冉红凤一惊,眼前的男子莫非是女子所扮。仔细的打量去,没有耳洞!她哪知白月以前刚穿到这世界的时候就很讨厌穿耳朵这种做法,早已将耳环摘去,再抹过药,耳洞早已愈合。那么喉结呢?冉红凤再看上白月的喉咙,没有!莫非真是女子!突然又看到白月瘦削的身子娇小的身形,顿时自嘲的在心中笑了笑,眼前的男子还这般小,即使是男子也还没到长喉结的时候吧。 殊不知,这一误会在以后的日子让冉红凤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推荐自己的新文。虽然才一点点字,但是大家可以收藏养肥了再看哦。 书名:七夜宠姬就在旁边那个作品系列里就有的哦。 七天七夜的宠幸,她疲惫不堪。他宠她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后世人称她为——七夜宠姬。 空难,她以为自己就这么灰飞湮灭掉。谁知,再度睁眼,感觉浑身发热,似乎有很多小蚂蚁在身上爬一般难受,呼吸也不平稳。自己被下了药? 什么?自己穿成了一丫鬟,还是屋里这个看起来不会超过十六岁的小王爷的开苞丫鬟?!!不是吧,老天的玩笑开大了。自己好歹已经是二十五了啊!困难的低下头才发现,现在的身体也不会超过十六岁。看着坐在床前一脸不屑的俊美小王爷,她说不出话,心中哀嚎,你个死小正太,以为自己想那啥啊?原因无他,因为她正被绑的死死的,嘴巴也被严实的堵住。 要被吃干抹净了么?小王爷慢慢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然后 姬,即是妾。什么,要她当妾?他真以为自己是圆的扁的任他捏么?她邪媚的笑了,宠姬,再宠不过还是个低贱的妾而已。不过,这一切自己似乎并不在乎。世间的一切,在她的眼里都是游戏。 “你这个邪恶的贱女人!”当别的妾指着她的鼻子骂的时候,她笑了。只因为她让眼前的妾喝她自己送来的补品。 “是不是我将你送来的毒药喝下,我就是个善良的高贵女人?恩?”她笑的邪媚冰冷。 将欲取自己性命的人一个个的踩在了脚下后,世人都说她是个邪恶的宠姬。什么为恶,什么又为善?她抬起头,望 向无际的天空。 邪恶宠姬,邪恶宠姬原本一切都是游戏,只是到后来似乎有些不一样。 一切的一切到底最后会怎样?尘埃落定还是从新开始? 本文女主非纯正善良人士,有些许的坏。当教科书看的朋友请绕道,很善良很善良的朋友也请绕道。 简介: 正文 白月卷 第四十七章 吃过饭,凌言结过帐,众人便出了酒楼。看着两姐妹拉过那两匹纯白的马,凌言恍然,早该猜到这里也就她们能有这马。 “凌大哥,你们要先去雇马车么?”冉紫悠牵着自己的爱马。 “恩,这样吧,半个时辰后在西门会合。”凌言依然笑的灿烂,看的冉紫悠一阵的失神。这个人的笑,好温暖啊。 “好的。”冉红凤回答道,“如此,我和小妹便去采购些东西,半时辰后在西门会合。” 众人道别后,凌言三人便问小二打听了哪里可以雇佣马车离去。 冉红凤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眼神。那个男人,始终没有和自己说过话。那冰冷的眼神似乎将什么都看透,能俯视一切的一切。 “大姐,你又发什么呆啊!”冉紫悠皱起了眉头,不满了,“我们要去买些什么啊?” “啊?哦。”冉红凤回过神,忙牵着马往前走去。 “大姐是怎么回事啊?最近怎么老走神,以前都没有。”冉紫悠歪着脑袋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冉红凤,忙出声追上去,“大姐,等等我。” —————— 三人雇好了马车,正准备上车,黎傲然却突然走到一角落再出现的时候,手上拿了根鞭子,走过来递给了白月。白月还未接过鞭子便闻到了一股清新的香味。有些不可置信的接过鞭子仔细观察起来,惊喜道:“这鞭子真的有香味!”鞭子光泽韧性都十分好,上面所谓的百花是鞭上突出的一些小块,香味正是从上面散发。 “这些是什么?”白月摸着那些小块不解的问。 “这是我用药浸泡过的一些东西,附在上面有香味,挥舞的时候威力也加强了。”黎傲然看着白月脸上露出笑容,不禁问道,“喜欢么?” “喜欢,喜欢。”白月微笑着拿过鞭子挥舞了几下,韧性极好,风声呼呼作响,夹杂着阵阵幽幽清香。 “喜欢就好。”黎傲然点了点头,“那我们也上路吧。” “恩。” 众人上了马车,往西门方向赶去。 到了西门,冉紫悠两姐妹已经在那等候。凌言探出脑袋冲两人招了招手。停下马车,寒暄了几句,众人一起上了路。 马车里,白月无聊的吃着在镇上买的零食,歪着脑袋问着凌言这次盐城的灯会和花魁比赛的情况。 “盐城的灯会三年一次。届时热闹万分,很多有钱人都会去。那里会有美食街,各地很多厨师都会赶去一竞高下。还有很多稀世物品可能会有卖。至于花魁比赛,都是全国各地各大青楼的名妓,都是多才多艺的女子。不过,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很多有钱人就会前去,看中的会为其赎身,带回去做妾室。”凌言娓娓道来,却听的白月眼睛都瞪大了。这个灯会,居然包含了这么多的内容。花魁比赛似乎更像是青楼的那些女子为自己找个好退路啊。心下对此行更加期待起来。 一路上,凌言热心的对冉家两姐妹照顾有加,白月偶尔是淡淡的回应几句,但是依然是客气的。唯有黎傲然是一眼也没有看过两人,更别提会说话了。对于黎傲然的态度,冉紫悠是非常的不满,凌言也只有好言相劝,一再强调两人的性格就是那般,并非针对她们。在凌言的好言好语下,冉紫悠才撇了撇嘴不再计较。每当这时,冉红凤总是一脸复杂的看着黎傲然那精致却没有任何表情的容颜。 这晚,众人在下一个小镇上投了宿。桌上,依然是凌言温柔微笑着与冉紫悠聊着。黎傲然和白月无话,两人默默的吃着饭。只有偶尔互相给对方夹菜会让冉红凤诧异,没见过有两男子会有这般好的感情。凌言看到冉红凤看着黎傲然两人又些诧异的眼神,知道其误会了,轻轻咳了咳,不自然道:“这两人一直都这样,觉得有好吃的就会分享一下。” “哦。”冉红凤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 黎傲然和白月却头也没抬的继续吃着。吃罢,白月淡淡道:“你们慢用。”便和黎傲然扬长而去。冉紫悠冲远去的两人做了做鬼脸,不满的冷哼道:“拽什么嘛,不就是长的好看了点。性格真是没话说,还没凌大哥的半分好。”凌言闻言不禁无奈的笑了笑,没有言语。反而是冉红凤出声责备:“小妹,这是什么话!不得无礼。” “哦,是。”冉紫悠嘟起了嘴巴,心中显是不服气,小声嘀咕着,“人家说的都是实话嘛。” 看的凌言又是一阵隐忍的笑,眼前的冉紫悠还真是个真性情的女子。 ———— 白月和黎傲然回到了客栈的后院里。黎傲然抬头看了看夜空皎洁的月亮道:“现在还早,我们去习套鞭法吧。” “啊!真的?”白月雀跃的就要回房去拿鞭子。 “恩,慢点,我在这等你。”黎傲然嘴角浮出淡淡宠溺的笑。 “恩恩。”白月欢欣的回了屋拿了鞭子又很快的回到了院子里。 “走。”黎傲然轻轻搂过白月的腰,双足一点,两人便飞出了院子。白月靠在黎傲然的身上,忽的伸过双手搂住了黎傲然的脖子,感受着黎傲然身上的气息。忽的伸出舌头在黎傲然耳朵上轻轻一舔。黎傲然身形一个不稳,赶忙在一屋顶上站稳当,嗔怒道:“小妖精,你想害死我们两么?” 白月咯咯的低笑起来,附在黎傲然的耳边小声戏谑道:“这样就害死你,那传出去,堂堂无忧宫的宫主居然这么没定力,无忧宫威望何在?” “你这小妖精。”黎傲然不再废话,猛的低头吻住了白月的唇。白月微微一怔,即刻回应起来。两人抵死缠绕一般,良久才分开。白月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索性将脸埋在了黎傲然的怀里,不再吭声。 黎傲然脸上露出得逞的浅笑,一把抱过白月,轻轻跃上了另外的屋顶远去。 远远的暗处,一双暴虐的鹰眸将一切尽收眼底。眼中却有些疑惑。 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不知道大家习惯我的写法不,我通常会让男女主角发生很多事,经历很多,不会一直去写暧昧什么的。都是情节。昨天和人聊过才明白过来,我都是情节很多。不晓得大家喜欢我这种写法不。 正文 白月卷 第四十八章 夜空,一轮皎洁的月亮挂在上面。凉风习习吹过。白月痴痴的看着将鞭子挥舞的行云流水的黎傲然。这个男人为什么用什么武器都这么帅呢?如此的完美,真不似个人,似无意落下凡间的神一般。 黎傲然挥舞完一套鞭法,回头看到白月正痴痴的看着自己,走上前轻轻捏了捏白月的鼻子道:“在发什么呆呢?” “在看你呢,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的完美?”白月双手支着下巴,看着眼前逐渐放大的俊脸。 “完美?”黎傲然呵呵的笑起来,这才在白月的旁边坐了下来,“怎么说是完美?” “你看你哦,脸如此的俊美。”白月说着伸手捏了捏黎傲然的脸,然后继续补充着,“武功又那么高强,医术更不用说。” “是么?我怎么不觉得。”黎傲然捉住在自己脸上乱捏的小手。 “对了,你多大了呢?”白月突然想起这问题,不禁好奇的问出了口。 “二十一。”黎傲然回答道,再看了看白月道,“你呢?似乎我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 “我?”白月突然怔住了。自己这副身体到底多大,自己也不清楚的。以前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只知道这副身体被自己的大哥爱上,然后被所谓的大嫂打的七荤八素,再被丢下了悬崖。其他的一无所知。 黎傲然见到白月的脸色突的一变,忙握紧了白月的手道:“你不想说便不用说。” “我自己也不知道。”白月平静的说道,“我好象摔下了悬崖,失去了记忆。被人救了后,别人以为我是去勾引她相公的,又被丢下了悬崖。就被羽山派的弟子救了。后来就遇到你了。”白月没有再提起前生的事,只是觉得现在说这些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既然有了新的身份,就好好的用这新身份在这世界活下去吧。前生的记忆并非是美好的回忆,忘却了也好。 话落,白月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黎傲然紧紧的拥着白月,柔柔道:“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恩,我相信你。”白月甜甜的笑了,依偎在了黎傲然的怀里。对于黎傲然的话,白月现在是深信不疑,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能如此相信眼前的男子。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好温暖,好温暖,白月贪恋的反手搂住黎傲然不肯松手。 两人静静的坐着看着天上的月亮。 “白月,白月,这个名字好。如天上皎洁的月亮。”黎傲然念着白月的名字。 “哈哈,你觉得我像那无暇的月亮?你不觉得我有时候很残酷,很冷血么?”白月庸懒的靠在黎傲然的怀里。 “呵呵。”黎傲然不说话,只是低低的笑着。 “笑什么嘛!快说。”白月伸手掐了掐黎傲然的腰。 “好,我说。”黎傲然环过手抓住了白月不安分的手,这才道,“那不叫残酷,那叫真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若是天下的病人都来要我治,我早就累死了。” 白月低垂下眼睫:“我不是那么无私的人,我是个自私的女人。什么事我都会先为自己想,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去冒险。这样的我,你还会觉得好么?” “这才是真实的啊。”黎傲然吻上白月那煽动的眼睫,温柔道,“如果你真是那种头脑发热,见人就救,不会站别人角度去考虑的女人,我也不会看上你。” 白月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男人不都喜欢温柔善良的女人么?” “那些所谓的善良,总把自己的思想强加与别人,让别人痛不欲生却还沾沾自喜的人,你说我会喜欢么?”黎傲然理着白月柔顺的头发慢慢说道。 白月怔住,突的使劲搂住黎傲然的腰,再也没有说话。 黎傲然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拥着白月静静的看着天空的月亮。 待两人回到客栈时,众人已经睡下。两人也回了房。 翌日一早,众人用过早饭,便又上了路。一路上再无伏击,众人顺利到了繁华的盐城。 进了城,白月好奇的掀开窗帘往外看。道路很宽阔,可容八匹马通行。街道的两边早已经摆了很多摊。远处最显眼的是一座耸入云天、玲珑剔透、万紫千红的彩塔。 “那是什么?”白月指着远处的彩塔问,“这个灯会会举行几天?已经开始了么?”白月不解。 “那是灯塔。应该是明天才开始,要举行十五天。”凌言耐心的解释。 “半个月那么久?!”白月更有些惊讶了。 “恩。今天晚上就可以去看看。”黎傲然在旁边说道。 “灯会都准备好了?是不是挂很多灯?”白月像个好奇宝宝一般。 “对,晚上去看看。”黎傲然看着白月好奇的样子,微笑回答。 进了城,到了客栈,冉紫悠和冉红凤便与众人告别。因她们要去与自己的大哥会合。走前冉紫悠一再强调要凌言日后一定要去飞雁山庄做客。凌言还是微笑着答应下来。冉红凤犹豫的看了看一直没有正眼看向这边的黎傲然,想说点客套的告别话,却不知如何开口。 “有缘自会再见。”凌言微笑着。 “恩,凌大哥,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冉紫悠笑的灿烂。 两姐妹告别后,利落的翻上了马离去了。 三人进了客栈投宿。夜晚很快来临。 白月站在客栈的窗口,却着实被吓了一大跳。这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啊。白天望去的那座耸入云天、玲珑剔透、万紫千红的彩塔,夜晚便成了一座光芒万丈之灯。突然,白月的脑海中出现以前有位诗人所作的诗:拔地烧空空炬长,烛龙桂影照穹苍,七层火树云生暖,九曲神珠夜吐光。霞光彤幢归净界,星随绛节下西方,如来应到天坛上,万斛金莲绕步香。 三人出了客栈门,白月看着周围是目不暇接。千万点繁灯点缀于树下廊前,灿烂如昼。从外形看,有长形、方形、圆形、四角、六角、八角,单层、双层、多层等传统的灯,色彩鲜艳,灯画讲究,。千万盏彩灯竞相放光,犹如星衢。 从来没有见过此景象的白月看花了眼。 “小贱人!还敢跑!上次腿没被打断是不是?看老娘这回怎么收拾你!”一个尖锐的声音传到了白月的耳朵里。前面本是热闹的群众,出现了一阵的骚动。 前面出了什么事?白月蹙起了眉头。 ———————————————————— 打滚要留言,要推荐票。555555大家支持点票票嘛,给点留言嘛,吹吹牛也好。不一定是对书的看法。大家聊聊,给点动力。嘿嘿。 另外推荐夏广寒的文文: [玖夜宠妾内容简介] “脱掉…把衣裳统统脱掉!”大哥慢慢的,一字一句认真的说。 这本是他新婚的日子, 结果, 那一夜,月破了…云碎了…清风也浊了气息… 我的天真,被最宠我的哥哥,彻底的…粉碎了… 九夜,大哥给了我一年的温存,九夜的宠溺,然后,用那双温柔的微笑的眸子,把我,打入最深的地狱…… …… 荣亲王府的女儿琉璃和明月,家破后避难于东方王府,机缘巧合,明月成为东方双王最宠爱的小妹妹月牙儿。琉璃却成为最受虐待的一位婢女。 所有的当局者都明白内情却没人说破,冷冷的看着这一步让姐妹俩互为制肘的好棋。 宠爱和虐待,其实都是同一个目的,同一个秘密! 令人大出意外的是: 破棋之人不是一向坚强的琉璃姐姐,而是那个带着甜美微笑,永远天真,不知人世险恶的月牙儿。 九夜恩宠,只是一场梦, 只需要有一个小小的机会,她就会义无反顾的带着姐姐,离开这里, 东方王再多的爱再多的温暖,都留不住她。 因为,她唯一的信仰就是琉璃。 爱情与亲情,孰重孰轻? 恩怨与情仇,怎生计较? 财富和权力,在月牙儿看来,不过尔尔…… 我欠你多少,你要,我就给…… 双手交付秘密,只随从此后天高云淡,二不相欠。 到最后,不能放手的,反尔是他,这个冷酷残忍、心机深沉的大男人。 正文 白月卷 第四十九章 “小贱人!还敢跑!上次腿没被打断是不是?看老娘这回怎么收拾你!”一个尖锐的声音传到了白月的耳朵里。前面,出现了一阵的骚动。 前面出了什么事?白月蹙起了眉头。 对这种热闹白月从来是不会去围观,从来都是一走了之。但是耳边的骂声却越来越不堪:“你个小贱人,就是个被骑的货,还想跑……” 白月皱起了眉头,脚步慢慢的往人群骚动的方向走去。人群中间一个老鸨模样的中年肥胖女子叉着腰,正抬脚踢着地上一个少女。少女的头发凌乱,身上的衣衫也是狼狈不堪。身旁站着几个虎视眈眈的满脸横肉的汉子,就在等老鸨发话了。 “给老娘带回去!”老鸨再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少女的身上,啐了口,叉着腰冲周围的人呼喝着,“看什么看?这是他爹卖来的,不是老娘抢来的!都散了散了!” 周围的人低声议论着慢慢的散去了,白月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少女那凌乱发丝中透出的坚毅眼神突的让白月一震。看着老鸨身边的壮汉子将少女拖走,白月沉思下来。 “跟上去看看。”白月拉了拉黎傲然的手,随即跟了上去。黎傲然和凌言虽然心下奇怪白月怎么突然对别人的事感兴趣起来,却没有问出口,只是默默的跟了上去。 “寻欢楼。”白月抬头看了看老鸨和少女进的楼,低声念出了匾额上的字。这就是青楼?当穿着不俗的三人迈进楼时,门口的姑娘眼睛都亮了。如此俊美的男子来青楼,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忙不迭的迎了上去,就往走在最前面的白月身上靠,口里嗲死人的声音道:“哎呀,三位公子面生的很,外地来的吧。来咱们寻欢楼可真是来对地方了。这位爷……”话音未落,被白月猛的用力闪开,说话的女子一个踉跄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上。 “哎呀,这位爷,奴家哪里做的不好嘛?”女子站稳身子嘴里嗔怒着,却不敢再贸然靠过来。 “你们的妈妈呢?”凌言适时的开口问道,“我们有事找。” 女子稍微一愣,随即揣测起来,眼前三位穿着不凡的人莫非是来找头牌的?于是,不敢再怠慢忙道:“妈妈刚去了后院,奴家这就去请她来。” 三人也不再说话,不理会周围女子惊艳的目光,泰然坐在了大堂中间。 “啊呀,什么时候寻欢楼还买了小厮?这样子真惹人怜爱,来来,给大爷亲下……”一个肥胖的男人脚下不稳,由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扶着,满嘴的酒气从楼上跌撞着走了下来。看着坐在大堂中间的白月两眼放光,眼里的猥琐流露出来。 肥胖的男子刚走到白月的身边,想伸手抚摸白月的脸,突然,一道白光闪过,肥胖男子愣住。周围的人也全部愣住。只因为肥胖男人那刚伸出去的手掌不见了,伤口突的像喷泉一般欢快的喷出血。没有看到任何人动过,肥胖男人的手掌此刻却正安静的躺在地上。 血没有喷到白月一丝一毫,只因为黎傲然快速的扯下桌布挡在了前面。而桌上的茶壶杯子却没有挪动一分。白月愣住,旋即嘴角浮起了一丝柔柔的笑意。这个男人啊……下手居然这么快,自己都没看清楚他什么时候下的手。 肥胖的男人看着自己正在死命喷血的手腕,剧痛这才袭击了他的意识。接着,大堂响起了如杀猪一般的惨烈嚎叫声。顿时,大堂里的尖叫声响成了一片,肥胖男人身后的两个女子更是卯足了劲的尖叫着。 “你们的妈妈现在在哪?”凌言起身,拉过旁边一个吓傻了的女子,温柔的微笑问道。 女子看着凌言温柔的眼神,迷失在了那深邃的眼睛里,不由自主喃喃道:“在那边,后院的柴房里。”手指着大堂的侧面一个小门。 “谢谢你啊,你今天真是美丽动人。”凌言放开了拉着女子的手,深情的丢下句话,转身跟在了黎傲然的后面。 女子石化在了原地,直愣愣的看着凌言的背影没有动,手上还有凌言的余温。 还留下了依然在原地嚎叫的肥胖男人,看到三人欲走远,声嘶力竭的喊着:“给我站住,别想走!混帐……” 三人充耳不闻,慢慢往大堂侧面的小门走去。 从侧面的门进了院子,很容易就找到了柴房,此刻里面正传来一阵奇怪的噗噗声夹杂着一阵阵的闷哼声。接着响起了刚才那尖锐阴毒的声音:“你个小贱人,我看你还跑!” 白月沉下了脸,从虚掩的门往里看去,正看到少女被结实的绑在柱子上,嘴被一团破布堵住。两只裤脚被绳子扎住,裤腿里似乎有什么活物。而旁边的老鸨正拿着鸡毛掸子狠命的打着少女的裤腿,随着老鸨的用力击打,里面的活物动的更加厉害了。少女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仔细听来,在裤腿里的活物发出的是喵喵的叫声。是猫!白月顿时气血冲上了头。原来如此!将猫塞进了少女的裤腿里再用鸡毛掸子抽打,让猫死命的抓少女大腿的肌肤。 “哟,兴致不错啊。”白月推开门,斜斜的靠在门边,戏谑的看着里面愣住的众人。 “你是什么人!”老鸨看着白月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怒喝道。 “这个,你卖不卖?”白月指着头发凌乱的少女,淡淡道。 老鸨愣住,眼珠快速的转动打量着白月三人的穿着。老鸨毕竟是老鸨,她明白每三年的灯会会吸引很多贵人来此。很多人都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 下一刻,老鸨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哟,三位爷,这是说的哪的话啊?这个小贱人才卖来,还没调教好,怕污了三位爷的眼啊。” 凌言冷笑,明白眼前的老鸨无非是想抬价,也不再说话,伸手在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丢给了老鸨,淡淡道:“剩下的钱请这的弟兄们喝点水酒吧。” 老鸨忙不迭接过银票,一见上面的面额,脸立刻笑成了多花,却是褶皱满脸。要知道,这个野丫头自己不过花了五十两买来的,现在却翻了这么多倍。“三位爷,人你们想什么时候带走?”老鸨笑眯眯的问着。 “你们出去吧。”白月不耐的挥了挥手。 “好好,不打扰爷们的消遣。爷们需要什么吩咐一声就成。”老鸨点头哈腰着,冲屋里的几个汉子使了使脸色,一行人快速退出了柴房。 白月慢慢的走上前,少女的头埋的很低,浑身无声的颤抖着。白月轻轻抬起少女的下巴,迎上了一双清澈却倔强的眸子。 “你……”白月缓缓的启开唇,慢慢说道。 _________ 慢工出细活嘛,大家莫着急,嘿嘿。我会加油码字的。看完觉得行记得丢票哦。有什么建议或意见也请留言。 正文 白月卷 第五十章 “你……”白月缓缓的启开唇,慢慢说道,“走还是留?生还是死?”接着轻轻拿掉少女嘴里的破布。 “走!生!”清秀的女子像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一样的低吼。 “好。”白月轻轻的笑了出来。这双清亮的倔强眸子,自己很满意。 凌言在黎傲然耳边低声道:“你娘子还真会捡人,这是第二个了。” “只要她喜欢。”黎傲然淡淡的回了句。 “公子要我做什么?”清秀的女子直接问,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惶恐,全是淡定。 “还没想好。”白月微笑,眼前的这个女子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聪明,“你叫什么?” “彩霞。”女子没有说出自己姓什么。白月也明白过来,那个亲自把她卖到这来的人确实不配她再跟着他姓。 “行吧,彩霞,以后跟在我身边吧。”白月解开彩霞的绳子,看着彩霞的裤子,奴了奴嘴,“把里面的东西放掉吧。” 说罢,白月转身出了柴房。 “我们走罢。”白月和黎傲然并排走在了前面。 “咦?”凌言有些诧异,不禁小声问,“你就这么放过那个老鸨?” 白月头也不抬,冷冷的丢下句话:“她有什么错?这里又不是慈善堂。她只是个生意人。”凌言语塞。 是的,青楼是要交税的。而眼前的这个女子是被自己的父亲卖来的,商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自然会想尽各种办法让她来接客赚钱。 三人走进大堂,彩霞忍住大腿的疼痛,慢慢的跟在后面。 大堂里此时满是肃杀的气息。一群官兵正严阵以待,都虎视着侧面的小门。大堂里的血迹还没有清除掉,只是那只手已经不见,肥胖的男人也不见。 “是你们伤了李员外么?”为首的一个捕快模样的人用刀指着走出门的白月三人。说话的底气却有些不足。看这三人穿着不凡,尤其那绿眸的男人。清冷的眸子里摄出的却是让人心悸的眼神。每三年的灯会,总会来些他们官府都惹不起的人。眼前的这三人身份还未摸清楚,不敢贸然举动。李员外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他的一个亲戚在宫里是贵人。这可不好办了,只有先问清楚再说了。 “是啊。”黎傲然回答的云淡风清,仿佛是见与自己不相干的小事。 捕快愣住了,显然没想到黎傲然居然如此平淡的说出这句话。 “既然阁下伤人在先,只有麻烦与我们回躺衙门了。”捕快还是客气的不露声色的说着。 “不去。”黎傲然还是冷冷的吐出两字,绿眸里深邃的让眼前的捕快几乎快要迷失。 “这,恐怕由不得阁下。”捕快有些为难,却还是尽忠职守。 黎傲然也不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块玉佩随意的丢给了捕快:“那个肥猪的手先不干净,想动我的娘子,所以给了点小教训。” 白月忍住笑意,肥猪这样的话从面无表情的黎傲然嘴里说出来,刹是怪异。 捕快心中有些讶异,眼前男子的娘子在哪里?却还是忙伸手接住玉佩,看到玉佩的式样,立刻变了脸色。这个玉佩的样式他见过。做了这么多年的捕快,每三年的灯会中无意中也见识了太多。随即很快将脸上的讶色隐去,恭敬的双手递回玉佩,恭敬道:“如此,我会禀告大人实情的。是李员外无礼在先。三位爷慢走。”说罢,冲底下的人使了使眼色,下面的人让出了条路。 三人带着彩霞离开了寻欢楼,白月想起那块玉佩。 “那是贤王给你的玉佩?”白月轻声问。 “不是,是左丞相。”黎傲然在怀里掏出那块玉佩,“要么?” “不要,只是问问。”白月切了声,“这些人这么卖左丞相的面子?” “现在掌权的两人就是左右丞相。一军权一政权。”黎傲然两句话就将天下的形势阐述清楚。 “哦。”白月哦了声,没有再言语。心中却暗道,那现在的皇上还真可怜,又是一个掌握不到实权的人。 —————————————— 湖中央,一豪华的画舫里。 剔透琉璃罩内红烛扑腾,光影一长一灭。透雕花月牙落地罩垂下青丝软纱逶迤,烛光摇曳,带着淡淡的红,映着青色帘影。 一华服的年轻男子,狠狠捏着自己手里的杯子,一仰脖,将杯中辛辣的酒全数灌入。接着再倒上,再灌入。 “爷,您,不能再这么喝了。”旁边另一年轻的男子担忧的看着桌上七八个空的酒瓶。 “住口!连你也要对我指手画脚么?”华服的男子愤恨的将手中的杯子用力扔向湖心,“你给我滚出去!” “爷……”桌旁站立的年轻男子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你没耳朵么,叫你滚出去。”华服的男子双眼有些朦胧,迷茫的看着窗外,口中却依然暴虐的喊道。 “是,爷。”年轻的男子慢慢的退出了房间。 华服的年轻男子随意在桌上又开启了瓶酒,往桌上一摸,这才想起刚才已经将酒杯扔出了窗外。自嘲的笑了笑,拿起酒瓶直接对着嘴猛灌起来。眼角似乎有什么苦涩的液体滑下。 “啪”的一声,华服男子手里的酒瓶被生生捏碎,破碎的瓷片插入了肌肤,插入了血肉。混杂着酒的辛辣,痛楚慢慢的堆积,却分不清楚是心里的痛还是身体的痛。看着慢慢渗透出来的鲜血,突然,他笑了,笑的迷醉,笑的沧然。 可是,那薄薄的雾水却在好看的双眸里浮了上来。 无力的趴在桌上,男子突然像个孩子一般,轻轻的无助的啜泣起来。声音却是极其的隐忍。 门外的男子听着里面的声音,皱起了眉头,深深的闭上了眼。 没有推开门,只是静静的站在门边,默默的守着,直到天明。屋里的那个人,也只有自己能守护了…… 屋里的那个人,能否遇到自己的良人。遇到一个真的会爱他,会全心为他的人呢?门边的男子脸色慢慢的黯淡下去,最终再无一丝异色。 正文 白月卷 第五十一章 夜,白月一行人回到了客栈。 不同与出门前的三人,回来时白月的身后多了个彩霞。 “睡吧,明天我们再去逛灯会。”黎傲然习惯的揉了揉白月柔软的头发。 “恩。”白月淡淡的笑了笑,转身对身后的彩霞道:“走吧。”说罢,走在了前面。 彩霞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默默的跟在白月的后面。 待彩霞入了房,白月转身关上门,看着没有表情的彩霞,手上微微的颤抖却出卖了彩霞心中的慌乱。 白月忍住笑意,明白眼前的女子把自己当成了男子。 忽的白月凑近彩霞的脸道:“你在害怕?怕我?”依然压低了声音。 彩霞一愣,随即抬头道:“不,不怕。以后我就是公子的人了。公子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声音里隐隐的发颤却让白月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那就好,过去坐下。”白月指了指床榻,坏坏的笑着。 彩霞没有说话,慢慢的走到了床边,安静的坐了下来。白月低低的笑着,也慢慢的走上前坐在了彩霞的旁边。伸手抚上了彩霞的大腿,彩霞一阵轻颤。不知道是慌张还是大腿的疼痛,或许,两样都有。 白月轻轻的卷起了彩霞的裤腿,露出了雪白的肌肤,上面却是血痕累累。白月脸色一沉,在怀里掏出个精致的小瓷瓶,小心翼翼的将瓶中的药撒在了彩霞的伤处。撒完后再轻轻的卷起了另一条裤腿,更加小心翼翼的上好药。 突然,手上有湿湿的液体滴在上面。白月诧异的抬头,却迎上一双蒙上水雾的眸子。 “公子……”彩霞的声音哽咽着。为自己哭,哭什么呢?哭自己刚才误会眼前的男子买自己回来用作暖床,还是哭自己终于有人对自己好,还是别的什么呢?不知道,不清楚。 “呵呵。”白月柔柔的笑了,“别哭,女人哭可是很丑的。要笑。” “好。”彩霞破涕为笑,眼底的泪却一直停不下来,顺着脸一直往下落,落在了白月的手上。 白月微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拿过锦巾在盆里洗洗,递给了彩霞。 “擦擦。”白月看着彩霞露出了温柔的笑,眼前的女子让自己忍不住想帮她。是那双清亮而倔强的眸子吸引住了自己吧。真像,和以前的自己真的很像。 彩霞看的痴了,眼前的人笑起来是那么的夺人魂魄。(本书潇湘书院首发,支持者来潇湘) 接过白月手里的锦巾,彩霞擦了擦脸。压抑住喉咙里的哽咽。 白月不知道,从这一刻起,眼前的女子是将自己的性命都交与了自己。只是,当多年后明白时,已经物是人非。 “睡吧。”白月洗刷完,像个孩子一般,咚的将自己甩上了床,一把搂过了彩霞。 彩霞的脸刹的红了,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白月突的哈哈大笑起来:“傻瓜,我是女的。”此刻才用自己本来的声音说了话。 彩霞听着这柔若无骨的声音,只是微微一愣,眼角又湿润起来。 不管你是男还是女,我的生命从现在起,只属于你。 夜深,彩霞听着旁边白月平稳的呼吸声,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安和温暖。转过身,看着白月恬静的脸庞,也安静的睡去。 翌日,白月睁眼就见到彩霞已经起床,身上却还是昨天那件衣服。不禁皱起了眉,在自己的包裹里翻了起来。扔给了彩霞一套女装:“换上。” 彩霞什么话也不说,接过衣服开始换上。 白月看着换上衣服的彩霞,眼睛一亮。果然人靠衣装。眼前的彩霞虽然算不是大美女,却着实是个小美女。别有一番韵味。 “彩霞你是本地人么?”白月穿着外套,笨拙的找着衣带。每次穿衣服都要花很长的时间,古代的衣服就是繁琐。在腰后探索着那根不听话的腰带,突然一只略有些粗糙的手接了过来。 彩霞低着头,慢慢的帮白月系好衣带,这才回答:“恩,是本地人。” “那,每次的灯会你都会来看咯?”白月颇为享受的让彩霞为自己穿戴好。 “小时候看过。”彩霞低声道,声音空落落的,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愿想起的事。 白月没有再说话,待穿好衣服,洗漱好便带着彩霞下了楼。(本书潇湘书院首发,支持者来潇湘) 下了楼,大堂的角落里,黎傲然和凌言已经坐在那等候,见到两人下来这才吩咐小二上早点。 “今天能看到什么热闹?晚上灯会才开始吧?”白月坐下便问。彩霞却站在边上没有落座。 “很多杂耍团吧,今天有舞龙比赛。”凌言回道。 “哦,那吃过饭去看看嘛。”白月这才撇见彩霞没有落座,转过头看着彩霞道,“怎么不坐?坐我边上。” 彩霞摇了摇头,慢慢道:“既是公子买下我,我以后便是公子的奴婢。奴婢怎可距和主子一起吃饭?” 白月嘴角抽筋,看来古代人的思想被毒害的不浅。白月也不废话,淡淡道:“要么和我坐着一起吃饭,要么你走。” 话落,彩霞规矩的坐在了白月的身边。 桌上的两男人看着眼前的一切,无语。 众人用过饭,出了门,看着人山人海的街道,白月张大了嘴。(本书潇湘书院首发,没有哪里能写完本,因为无意宝宝才是作者。我自己都没写完,网上哪来的完结本。) 茶馆,酒楼上满是人,都占据了最好的位置准备看舞龙比赛。白月歪着脑袋看了看周围的酒楼和茶馆,似乎都没有了位置。 转头看着黎傲然,黎傲然却淡淡的一笑,一把搂过了白月。凌言也搂过彩霞,两人轻点双足,飘然上了屋顶。白月听着耳边轻轻的风声,看着地上一群人瞠目结舌,而女子全投来了艳羡的眼光。(自然,艳羡的对象是彩霞。)白月心中无奈的笑,这个男人做事还真是随性。 但是,这种感觉似乎很不错。自己好象,好象很喜欢。 见到黎傲然四人如此行为,地上有功夫的人纷纷效仿,施展轻功夫三三两两飞上了屋顶。(自然不敢都站在同一个屋顶。) 远处,酒楼的二楼上,一华服的年轻男子正看着黎傲然一行人出神。 “那是什么人?”华服的男子淡淡问道。 “回爷,那是无忧宫的圣医,黎傲然。”身后的年轻男子恭敬的回答。 “哦……”华服的年轻男子微微点头,沉思下来,却不知在想些什么。那个男人就是用毒的本事无人能及的圣医么? 另一酒楼的楼上,一双暴虐的鹰眸,死死的注视着黎傲然一行人。看着黎傲然那精致的容颜,眸中发出狼一般的狠历目光。 正文 白月卷 第五十二章 白月饶有兴致的看着下面的舞龙。下面的九节龙,花样技巧性让白月目不暇接。前生哪看过如此精彩的表演。舞龙的一行人操纵着手里的龙,舞出蛟龙漫游,龙头钻档子,头尾齐钻,龙摆尾和蛇蜕皮等动作。看的周围的人眼花缭乱,喝彩声不断。 随着喝彩声,旁边的十一节和十三节龙,表演着金龙追逐宝珠,飞腾条约,时而飞,中云端,时而入海破浪。配合着龙珠及鼓乐的衬托,更是让人心潮澎湃。眼前的条条龙仿佛活了一般,给人于视觉和心灵的震撼。 良久,比赛结束。 接着,各大酒楼都摆出了阵势,开始准备美食大赛。闻着下面香气四溢,白月拉了拉黎傲然。黎傲然搂过白月飘然跃下,凌言和彩霞跟在了后面。 各大酒楼都拿出了招牌菜,做上了各种糕点。 “这怎么比?”白月有些好奇。 “由人们自由去买,最后哪家酒楼的空碗和空碟多谁就是赢家。”黎傲然解释着。 白月心里暗叹,这方法还真直接。这在前生似乎也没见过这样的盛况。随着诱人的香气,白月也忍不住了。在怀里掏出钱袋递给了彩霞:“去把好吃的都买上。” “都买上?”彩霞张大嘴,抬眼看了看长长的街道,这里比赛的酒楼好歹有二十家以上,全买了怎么吃? 白月撇嘴:“凌言一起去。”瞪着彩霞道,“里面的钱是够的!”想以前没领工资的时候为了吃碗牛肉面都要踌躇很久。现在终于不用再那么的艰辛。 彩霞不再说话,转身往街边走去。凌言投给黎傲然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也赶忙追了上去。 白月好奇的漫步在街道,十字路口看去,每条街道卖的东西都各不同。白月被另一边吸引。沿街的泥人,糖葫芦让白月会心的一笑。似乎古代的集市这些是永不会少的。一阵微风吹过,白月被一不停转动的风车吸引,不由的停下了脚步。痴痴的看着眼前小贩手里各色的不停转动的风车。 白月的眼神渐渐怅惘。是什么时候呢,父母带着自己在公园,自己举着手里的两个风车迎风奔跑。父母看着自己咯咯大笑就更开心起来。似乎是很遥远的事了,远到自己已经看不清楚那两个人的样子。 “怎么了?”黎傲然看出了白月的脸色有些异常,不由开口问道。语气里淡淡的担忧把白月的思绪拉了回来。 “不,没什么。”白月摇了摇头,笑了笑,“我们去前面看看。” “好。”黎傲然微微点头。 一别致清雅的茶楼前,老板模样的男子站在门口,身后是一用红布盖着的桌子。另外一小二样子的人扯开了嗓门吼着:“来啊来啊,全对的上我们老板出的对子就能得到贵重礼物,并且免费在我们最好的包厢赏灯会。” 这一喊吸引了众多人往这边看来。白月也抬头看向这边。老板见小二成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这才呼啦一下扯开了桌上的红布。如愿听到了周围的人群发出了惊叹声。桌子上的盘中放着块青玉雕凌霄花纹的玉佩。白月这个外行人都看出了在盘中的玉佩不凡。只因上面雕刻的花居然像是活物一般。 老板拿起盘中的玉佩朗声道:“相信众位也看出了我手里这块玉佩的不凡了。没错,这块玉佩正是凌霄花纹玉佩。采用镂空手法精雕而成,花朵妩媚娇艳,以阴刻线划出花筋叶脉,极富生命力。天下间不过三块。一块在皇宫,一块在外域,还有一块就是我手里的这块。” 周围的人发出了更大的惊叹声。 老板做足了架势,再将手里的玉佩放了回去。继续道:“刚才小二说的话想必大家也听清楚了。没错,只要有人能对上我出的全部对子,那么这快玉佩就是他的了。还有这半月之久的赏灯会,本店提供最好位置的包厢。” 周围的人交头接耳,都露出了亮光。黎傲然看着那块玉佩,沉思起来。 “现在我们就开始。全部对上对子的就可以拿走这玉佩,没全对上的也不要紧,看对上多少而定,都会有奖品。笔墨都在那边。”老板的一席话更是鼓动了周围人的情绪。 白月皱着眉头看着一排桌子,和很多笔墨。这个老板的目的何在呢?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得到什么就做好付出同等的代价。白月眼光却移向盘中那块玉佩。 嘴角勾起笑意,那块玉佩其实满适合傲然戴的。 “第一个对子,上联:风声水声虫声鸟声梵呗声,总合三百六十天击钟声,无声不寂。”老板大声的念了出来。 白月略一思索,最先走到桌边拿起了笔。边费力的写着边诅咒古代为什么只有毛笔这玩意能写字。黎傲然也慢慢走到白月身边,看着白月写出的字,想笑又不敢笑。上面的字确实不敢恭维。白月瞟了瞟在旁边忍住笑的黎傲然,没好气小声道:“这笔不好用。”黎傲然看着白月写出的字,脸色却越来越凝重。这是白月对出的对子? 陆陆续续有人拿起笔开始写,有的人却摇了摇头,直接叹气放弃。却不忍离去,都留下来想看最后花落谁家。 “第二个对子。上联:花花叶叶,翠翠红红,惟司香尉着意扶持,不教雨雨风风,清清冷冷。” 老板一念完,有的人就在抽冷气。也有桌旁的人将手中就对了一联的纸交到了小二的手里。示意对不出下面的。 老板看着站在桌旁为数不多的人,微微蹙了蹙眉。眼光落在了白月和黎傲然的身上。当看到黎傲然那双绿眸时,心中一惊。那个人居然也来此了?在他旁边拿笔的人是?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娇小的身躯。老板心中更是大惊,阅历无数的他明白过来。那是个女子!还是绝色女子!和那个人在一起,是他的什么人呢?看来,应该立刻通知下爷。 老板努力镇定下来后,继续大声道:“最后一对子。上联: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 白月略一思索,提笔写下了一行字。对于自己是穿来的,懂的比这些人多,白月却一点也不觉得侥幸。因为,现实就是那么残酷,有时候,运气也是一种实力。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 小二走过来,将仅剩的几个人的纸收回后交到了老板的手里。老板一一看完,看到白月的对子时大惊。立刻宣布最后获胜的人是白月。有人不服气,老板将纸递与不服之人。那人看完立刻恹了。 “两位公子请上楼,奖品会立刻送到,请先上座喝杯茶。”老板客气的冲两人拱手行礼。 白月抬头用眼神询问了下黎傲然,黎傲然点了点头。两人跟在了老板的后面进了茶楼。上了二楼,白月举目望去,这里的视线确实好。对面也是装修考究的茶楼酒楼等。 远处,那双暴虐的鹰眸死死的看着白月和黎傲然,嘴角浮上残忍的笑。 白月低下头在下面找着彩霞和凌言两人的身影,突然,一个极度凌厉的破空声传来。白月猛的抬头,一枚小小的闪着蓝光的小飞镖急速的射向白月的面门。 “月!”耳边传来黎傲然那焦急恐慌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担忧。 正文 白月卷 第五十三章 “月!” 耳边传来黎傲然那焦急恐慌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担忧。 死亡的气息又是靠的那么的近,那么的清晰。幽蓝的飞镖不用想也明白,上面抹了剧毒。 “叮”的一声,黎傲然闪身上前快速拔剑将飞镖击落,一把拉过白月紧张的将白月挡在身后。这一瞬间的变故让他失去了冷静,只因为这个飞镖他太熟悉了,飞镖的主人他更熟悉。 身后的老板处乱不惊,沉着的低喝道:“来人,去对面楼上查看。” “不用了。” 黎傲然很快恢复了常色,转身对老板道,“人已经走了。” 老板讶然,却也不再说什么,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人退下。 白月有些惊魂未定,又一次与死亡那么近的接触。如不是黎傲然……想到此,白月抬起头看着眼前男子坚定的后背,心中更甚温暖。 远处,鹰眸里满是笑意。这就够了,看出那个人是那么的在乎他身边的那个男子。心下有了计较,转身施展轻功离去。 包厢里,黎傲然紧蹙着眉头,看着手里的小飞镖沉思起来。 老板已经出去吩咐人准备好茶和奖品。 偌大的包厢里,无声。白月看着脸色凝重的黎傲然,心也一沉。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严肃的脸色。那枚飞镖的主人莫非他认识?是什么人呢。黎傲然的仇人,还是极为头痛的仇人他才会露出这样的神色吧。 “傲然……”白月出声轻轻唤道。 黎傲然抬头,将手中的飞镖收好,淡淡笑道:“没事,不要担心,一切有我在。” “这飞镖的主人是你什么人?”白月看着黎傲然眉间一丝担忧很快隐去。 黎傲然半响没有说话,明白白月已经看出了端倪,良久微微叹了口气才道:“这个人,三年前和我比武,足足两天两夜。最后,我仅以一招胜出。他逃走前发誓,我给他的屈辱他会成倍奉还。” 白月大惊,三年前虽然自己不知道黎傲然和那人的比试到底惨烈到什么程度,但是从黎傲然自己所说看的出对方似乎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黎傲然看着白月变色,伸过手握住白月的手道:“不要担心。有我在你的身边的。” 白月没有说话,只是反握住黎傲然的手,紧紧的。 这时,门被轻轻的敲响,老板的声音在外响起。白月忙抽回了手,毕竟自己现在还是男子打扮,若被他人瞧见定会误会。 “两位公子。”老板笑吟吟的出现在门口,手里托着刚才的托盘,身后的小二端着茶。 白月看着盘里的玉佩被深深的吸引住。老板笑吟吟的双手递过了玉佩,白月接过确认道:“这是我的了?” “是的,公子。您的才华真是让人佩服。”老板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人的表情。 “呵呵,侥幸罢了。”白月拿着玉佩欣赏起来,这块玉佩才配的上黎傲然这样出尘的男子。 黎傲然看着玉佩递到了自己的面前,怔住。看着白月不解。 白月笑道:“这是送你的。” 刹那,黎傲然看着白月微笑的脸失了神,原来,这是要送给自己的?! 白月忽的转头对着老板道:“好了,你就不要逗圈子了。说吧。”如此贵重的东西只是用于这个比赛的奖品,是过于贵重了。招贤么?呵呵,可惜,那人的算盘要落空了,只因为这里的女子不能为官。成大事者,对于一块玉佩,这点气量还是有的吧。 老板一怔,不解:“公子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天下会无故掉黄金给你么?”白月冷冷的注视着老板,看得老板一阵的心悸。天下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白月心中冷笑。黎傲然也一愣,原来,白月已经察觉这次的比试不是那么的简单,却还是来参加。只是为了赢得这块玉佩送与自己。 “不——会。” 老板咽了咽口水,终于困难的说出这话。冲旁边的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悄然退下。 “那不就结了,说吧。”白月看着黎傲然喝茶的姿势有些出神,这男人怎么喝个茶都这么的迷人,真想抓过来,一顿XX。自己也端起杯子闻了闻,就是个清香,没其他感觉。自己还真不是品茶的料。 老板看着面无表情的白月,内心是一阵的震惊。这个女子的眼神似乎能将一切看透一般。天下不会无故掉黄金,这还真是个新颖的说法,却是实在的可怕。 老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正是白月所写的下联。老板心里有些悱恻,才华如此横溢的人字却这么的,这么的让人不敢恭维。 “不瞒公子,这次比试确实是……”老板话未落,黎傲然打断。 “转告你那位爷,他不会答应。”黎傲然冷冷的说道,心中却在想是给自己玉佩的那个还是另外一个在招纳人才。 “公子误会了。”老板依然是一副标准的笑脸,轻轻的摆了摆手,“爷他没有这个意思。”当自己告诉那位爷,答对对联的人是个女人,而且还是那个男人的女人。当时爷也吃惊万分,失态的站起身再三的询问确认这才坐了下来。稍微沉吟了番便吩咐自己,将玉佩送上后什么话也不必多说。想那个男人也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自己在很久前就想招揽,这一次,他身边的女人也许是个突破口,但是不能急。 “哦?” 黎傲然狐疑的看了看老板,老板却永远是一成不变的笑脸,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那就多谢了。” 白月放下茶杯,虽然不明白这个人身后的那位人物突然改变主意,却不愿再去多想。 “只是,爷想向您讨要个东西,就是您以前送过给爷的那个药。”老板有些局促的开口。 黎傲然醒悟,原来他身后的是那个人。 “转告你的主子,这药不能频繁服用,否则伤身。” 黎傲然淡淡道,“回头你派人去我住的客栈取药。” “多谢公子。” 老板有些失态的道谢。 黎傲然微微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老板识趣,掏出个小巧的令牌奉上道:“这个包厢,公子随时都可以来。”待黎傲然接过令牌,慢慢退出了包厢。 黎傲然回过头却见白月诧异的看着自己。 “在看什么?” 黎傲然被白月那灼灼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 “你到底是谁呢?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对你那么客气?” 白月将埋藏在心里已久的疑问问了出来。 “呵呵。”黎傲然忽的轻轻笑起来,“我就是我啊。” 白月翻了翻白眼,这不等于废话嘛。眼前的男人不愿说那就罢了,等自己慢慢的发现吧。越是接触的久,白月越觉得眼前的男人就像一座宝藏,等待自己慢慢的挖掘。太多太多的迷,让本淡定的她也有了丝好奇。 ————————— 夜幕降临,白月兴致颇高的拉着众人出了客栈。晚上吃的全是彩霞买回来的东西。赞叹古代大厨的手艺之外,更是觉得有钱人的日子就是不一样。 看着外面灯火通明有如白昼,白月兴致更高了。灯会啊!是猜灯谜啊,肯定有奖品。前生对于这个,自己是研究了很多。只因为前生的灯会猜谜全部有奖品,大多是生活用品,可以节省很多钱。最辉煌的一次是五盒牙膏,三袋洗衣粉,一盒香皂,两把牙刷。那时候得到奖品乐的那个晚上差点睡不着,直在床上蹦达,惹的楼下的房东拿竹竿直戳天花板自己才安静下来。 那时候的自己,有些苦中作乐吧。 客栈的门口也挂起了漂亮的灯,周围的房屋也全部挂起了灯,五光十色,漂亮极了。 果然如白月所想,街道边全挂起了灯,上面都贴了字谜。猜中者便可去负责猜谜的人那写出谜底得到奖品。再由专人将谜底贴上去,显示这个已经被人猜中,不能再猜。 一路走去,白月看着灯上的谜语是心花怒放,一面鄙视自己还是摆脱不了穷人的心态,一面猜的津津有味。彩霞就负责把白月猜中的谜底全部记下,然后转身往记录的人那走去。 突然,白月被一个憨态可掬的灯所吸引。整个灯是一胖胖的猪头形状,傻傻的裂开嘴笑着。“这个灯怎么卖?”白月张望了番,发现这个角落摆的灯并非是猜谜的,而是小贩摆着卖的。 “姑娘,好眼光,这是本店的猪宝灯笼,会为人带来福气和平安。” 老人笑呵呵的说着。 话落,老人手上的灯笼突的被一只手抢了过去。 “老板,这个灯笼我要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从说话的人手中递出,塞到了老人的手里。声音珠圆玉润,做出的事却是蛮横至极。 “可是公子,是这位公子先看中的。”老人有些为难的看着白月,欲将银票退还给说话的人。 “怎么,嫌钱少?” 声音里满是深深的不屑和鄙视。 白月砖头看着眼前说话的男子,一身华服,狭长的桃花眼有着几分媚惑。眉宇间却带着股淡淡的霸气,脸上满是不耐。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面无表情的男子。 是哪家的纨绔子弟带着保镖出来游玩的吧。白月在心中叹气,自己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被宠坏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别人的痛苦,永远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白月的脸色沉了下来,黎傲然在前方为自己买吃的,还没注意到这边的异动。 是,钱的作用很大。白月嗤笑。似乎钱什么都能办到,和眼前的人理论是浪费自己的口水。 “老板,这个灯笼是我先看中。” 白月在怀里掏出张一千两的银票塞到了老人的手里,“不用找了,这个灯笼当我送给这位公子的。” 说罢,轻轻的从鼻孔切了声,转身离去。 留下手拿着灯笼的华服男子怔在原地,待反应过来,人群里已经没有了白月的影子。赤裸裸的羞辱!司徒峻的血气上冲,脸上白了又红,红了又黑。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他。手上的灯笼此刻变的是那么的灼热。白月走前从鼻子里切的那声如响雷一样在自己的耳朵里重复炸开着。从来,没有人用钱来侮辱自己!自己最不缺的就是钱!!!再看着手里捏着一张百两银票和千两银票的老人,司徒峻下意识咬紧了唇。那两张银票是那么的刺眼。老人踌躇了下,将手里的百两银票欲递给司徒峻。司徒峻眸子一冷,没有接银票,将灯扔回给老人,转身愤愤离去。 司徒峻眼神渐渐冰冷若霜。小子,不要被我再遇到你。再遇到你,定叫你生不如死! ----------------------------------------- 白月抬头看着远处的灯塔,忽的无声笑了出来。 笑的却有些心酸。 记忆回到了以前。老板的秘书也是兼职出纳。每月到领工资都是她那领。那月,因为老板对自己说了几句暧昧的话被她撞见。发工资时,她将钱装做不小心全数扔在了地上再扬长而去。而自己,只有将眼泪生生忍在眼眶,屈辱的拾起那些不多的钱。 那时候,自己有想过死么? 也许有过那么点吧。 “在想什么?” 耳边适时响起了黎傲然那清冷的声音。 “没什么。” 白月转头,看着黎傲然清澈的绿眸,笑了。 “嗯?” 黎傲然显然有些不解。 “哈哈,真没什么。” 白月笑的有些想哭,原来,老天真的对自己很好,让自己来到这里,遇到了他。 接过黎傲然手里的糖葫芦,白月狠狠的咬下一口,甜,甜到了心里。猛的将手里的糖葫芦凑到了黎傲然的面前,示意他也吃。 黎傲然显是被白月这大胆的举动下了一跳,稍微一犹豫,看着白月那坚定的眸子,微微一笑咬下一口。白月看着黎傲然,笑了,笑的有些放肆。 好在周围的人都在看街道两边的灯,没有人注意到两人的举动。 彩霞回来时,抱着一大堆的物品,全是白月猜中字谜的奖品。白月心情大好的看着战利品,有廉价的首饰,梳子等等。似乎又回到了那苦涩的欢乐。 回到客栈,掌柜将一封信送到了黎傲然的手里。 待黎傲然看过,递给了白月。 “咦,明天的花魁比赛还帮我们弄到了最前面的位置啊。” 白月看罢叫出了声,那个茶楼的主子看来还真有两下子。 黎傲然再掏出信封里还有张纸,白月凑过去看才真是吃了一惊。上面居然是这次花魁比赛的人选还有奖品。比赛的流程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这个人不简单!白月暗道。安排的如此妥当,心中对黎傲然更加的好奇起来。到底有什么资本,让茶楼的那个人这么的费心。 白月看着上面的名单,再看了看比赛地点,上面还写着今天晚上在飘香楼所有的花魁都会露面提前表演下自己的绝技,凭这张纸才可进入飘香楼。想来,这是属于变相的拉人气吧,也不是一般人就能进去的。 “我们去飘香楼看看。” 白月忍不住想一睹佳人们的风采。 “呵呵,这个建议不错。” 凌言笑嘻嘻的接过话。 “吃过饭就去看看吧。” 黎傲然同意下来。 飘香楼是本城最大的一家茶楼,非青楼。此刻,飘香楼前门庭若市,三三两两的身着华服的人碰到一起打着招呼。再一并进了楼。 顺利进入了飘香楼,在大厅的前面坐好后,白月就打量起周围来。想着以前的师傅那看的那些观面相的书,再比较看起周围的人来。看完不禁咋舌,很多都是大富大贵的面相。有少数却是面色乌黑,短命之相。 到了时辰后,茶楼的老板出面,原本以为一出场的就是各个花魁,不想却是请来的一个舞团,先跳起了舞,看的月白一阵的失望。 “我想去茅房。” 白月嘀咕着。 “我陪主子去。” 彩霞起身。 黎傲然点了点头。 两人起身往大厅的侧门走去。 白月的身影落到了一桃花眼中,眼中射出了兴奋的神采。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这个羞辱过自己的人。 司徒峻也起身往侧门走去,嘴角勾起了残忍的笑。 白月上过茅房,换彩霞,独自在外面百无聊赖的等候着。隐约传来大厅里的喧闹声。白月撇嘴,想来看看古代那些绝代美女的风姿的,结果还吊人胃口。 突然,耳边传来一恶劣的声音:“你的钱很多是不是?” 白月一惊,这个声音就是在灯会上听到的那个纨绔子弟的声音。 转身,对上那戏谑的桃花眼。 “我有没钱关你什么事?” 白月压低声音不屑道。哼,找自己报复,那也得看有没那个能力。 “我倒是要看看你钱有多少?” 司徒峻低笑。 “怎么,你穷疯了,想打劫?” 白月偏要误解眼前的人的意思。眼前的人满是高傲,从自己第一次见到就明白了。这样的穿着怎会缺钱,这样高傲的人怎会来打劫别人。 果然,这话让司徒峻恼羞成怒:“本,本大爷最不缺的就是钱!” “那你跟踪到我这做什么?还来问我有多少钱,你不是想打劫是什么?想钱想疯了?” 白月挑眉嘲讽着,看着眼前的人气急败坏的样子,突然觉得对方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一般。 “你!” 司徒峻怒极,眼前的人居然把自己和那些下作的抢匪混为一谈。话落人就猛的扑了上来欲擒住白月。 正文 白月卷 第五十四章 白月大惊,没想到眼前的人居然就要动手,刚想往后退,彩霞却在此时出现,白月整个人撞在了彩霞的身上。 司徒峻的手不偏不倚正抓在了白月的胸上。 白月的脸瞬间变色,手已经更快的猛的拍向司徒峻的手。 “呸!下贱!”白月猛的呸了口,拉着彩霞赶快离去了。 再次留下司徒峻一人木在原地,握了握自己的手,呆住了,刚才自己抓到的是柔软,本想将那男子擒住的。那是柔软,男子的胸部不会那么的柔软。也就是说,刚才的那人是,是女的!再回想着白月的身型和声音,这才惊觉他似乎都压低了声音再说话,只是走前呸自己的那口明显是个女子的声音。 良久,司徒峻才伸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吐沫星子,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吐自己口水,也是第一次有女人骂自己下贱。强烈的不甘涌上了司徒峻的心头。有多少女人争先对自己投怀入报!从来没有女人会这样对自己。 白月拉着彩霞一路急走,心中的怒火有些控制不住。下贱!下贱!下贱!!!白月在心里狠狠呸着,更是想起了一个讨厌的人,庄寒枫!那个碰到自己把馒头当胸部的男人!可恨,男人都不是啥好东西。想到此,突然又停下,转了转眼珠,自己补充道,除了我家傲然。彩霞没料到急走的白月突然停下,差点撞上了白月。 白月又转念心惊,什么时候自己开始把黎傲然已经想成是自家的了。翻了翻白眼,拉着彩霞又继续急走。 “主子,主子……”彩霞的口气有些无奈,也有些焦急。 “干什么啊?”白月不满,没见到自己正心烦么。 “主子,你走错地方了。”彩霞的口气有些委屈。 “是么?”白月抬头,这才发现确实走错了。这里明显是茶楼的内院。看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憨憨的笑了笑。 彩霞的眼中浮起了一丝暖意,这样的白月才是最真实的吧。让人心疼。平时总是一张冷冷的脸,把什么都掩饰起来。这样的她,真的好可爱。 突然,一阵细碎的声音传来。 “姑娘们用的东西都准备好没有?鲜花都准备好没?” “好了,都好了。” “奖品呢?都拿过去没?一会要拿来展示的。” “正在拿着呢,马上就好。” ……………… 花魁们就在那边?白月伸了伸脖子,想看清楚些,却只隐约看到一些曼妙的身姿正款款的上楼。 “主子是不是想去看看?”彩霞低声问道,突然,彩霞很想看到真实的白月。 白月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主子不想看?可是我好想看啊。要不,我们偷偷过去看看就是,看一眼我们就走。”彩霞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白月正了正脸色,这才道:“那好吧,看看我们就走。”心中却好奇的很,古代的这些花魁是否真如传闻里的那般多才多艺,貌美如花呢?对于这些花魁,白月好奇外,还是有些悱恻的。真的是出淤泥而不染么? 也许有命运不好的女子被迫进入了青楼,但是卖艺不卖身最后想得到的是什么?得到良人的解救?等到一个良人解救后与自己过着相亲相爱的日子?这简直就是莫大的笑话。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有男子会不介意女人的出身。再怎么中意,却永远改变不了青楼出身这个事实。带回去做妾室,腻了后呢?正室会放过她么? 可悲还是可怜?标榜着卖艺不卖身,却来参加这个很多权贵会来的花魁比赛,目的是什么?白月禁不住冷笑。难怪有句话叫: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想起了杜十娘那个可悲的女子,白月微微叹气,反而没有心情再想去看了。 彩霞有些不解的看着白月的脸色忽然变的惆怅,听着白月那微不可闻的叹息声,有些莫名的心疼,低声道:“主子若是不想看我们就回去吧。”到底眼前的人儿经历过什么,才会有如此沧桑惆怅的眼神。 白月低下头,突然有些痛恨自己把什么都看的太透彻。这样活着还真的累,似乎丧失了很多原本该有的乐趣。 心念一转,白月微笑道:“看,为什么不看。我们去看看。”说罢,拉着彩霞往那边的阁楼走去。心中突然有什么豁然开朗。 两人偷偷溜到阁楼下,待拿东西的人远去,忙上了楼。 还在走廊上,突然传来尖锐的声音。 “哟,这不是林城的叶姐姐嘛,瞧着手指嫩的和葱花一样。男人见了,那是恨不得吃下去啊。要拌着什么吃下去呢?” 接着一阵娇笑声传出。 白月和彩霞对望一眼,忍住笑意,看来,这些花魁现在就开始明争暗斗起来了。 一个更尖锐的声音立刻回击道:“姐姐可不敢当,我可是比赵姐姐你是足小了半年呢,小妹这厢可不敢装老啊。” 更厉害的娇笑声传出,显然别的花魁是在坐山观虎斗,看好戏而已。 “你!姓叶的,走着瞧。” “正是小妹想说的话呢。” 声音嘎然而止,只因为有个声音喊道:“姑娘们,该出场了。” 白月透过门帘看着众多美妙的身姿都起身往外走去,也准备返回大堂。却突然被一阵惊叹声吸引。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水莲华?” “蠢货,主子怎么可能拿天水莲华给那些下贱的婊子做奖品,这是仿品。”一个压低的声音不耐的说道。 “天哪,仿品就是这般,真品那该……” “闭嘴,做你的事去!”那个低低的声音怒喝。 “是是。” 白月皱着眉,拉着彩霞悄然离去。 回到大堂,坐定。白月低声问黎傲然道:“天水莲华是什么东西?” 黎傲然偏过头,突的笑了:“那是一件衣服。” “衣服?”白月瞪大眼。 凌言回忆道:“那衣服很特别,是采用罕见的织法织成。很久以前,一个权贵为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命人所织。十几把大梭子同时织底纹,又用十几把小梭子各穿不同彩色的丝线和金银线织花。三十多个当时技术最好的工匠被请去,不眠不休织出了那件衣服。而后,那位权贵不愿再有这样的衣服,派人将这些工匠全数暗杀在回家的途中。可惜,事情败露,激化了民愤,连皇上也被惊动,最后处死的这位权贵,而他的女儿次日连同衣服就消失了。” 白月和彩霞听罢,都唏嘘不已,没想到一件衣服后面也有如此的故事。 “那后来那件衣服呢?” “这就不清楚了,有传闻说在皇宫,有传闻已经流往外域。”凌言摊了摊手。 白月不再说话,抬头看起了台上的表演。心中却有些淡淡的悲哀。 天水莲华,再漂亮,那个女子恐怕永远也不会将它穿在身上。 台上的花魁一个个现身,都拿出了自己的绝活。要么是古筝,要么是琵琶,要么是笛子。能歌善舞的恨不得将在场所有人的眼珠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有点才华的也吟诗作对。声音一个比一个娇,姿态一个比一个撩人。 无奈刚才白月已经见识到了这些女子的尖酸刻薄之语,颇为无趣的看着这些。刚转过头看看黎傲然,却发现黎傲然居然有打瞌睡的架势。忽的明白过来,他对这些本无兴趣,是自己想来便陪着自己来了。 白月会心的笑笑,伸手拉了拉黎傲然,示意他和自己出去。 彩霞看到两人起身,刚想开口询问,白月挑了挑眉道:“一会你和凌言回去,我和黎傲然有事。” 彩霞一怔,抿嘴笑了起来,笑的白月直想翻白眼。 出了茶楼,白月深深呼气,还是外面舒服。 “怎么,不喜欢里面?”黎傲然磁性的声音在白月的耳边响起。 “你不是也不喜欢么?”白月懒懒的回了句。 黎傲然淡淡的笑了起来。 “那些女子好看么?”白月瞪大眼睛看着黎傲然,认真的问道。 “没注意。“黎傲然诚实相告。 “哈哈……”白月听了相当满意黎傲然的回答,笑了起来。她也明白,眼前的男子是真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当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自己就知道的不是么? “上去。”白月指着茶楼对面的房顶,转头笑魇如花。 下一刻,黎傲然已经二话不说搂着白月的腰飞上了房顶。 “傲然,你知道么?”白月和黎傲然静静坐在屋顶上看着天空的月牙,白月轻轻的说着。 “什么?”黎傲然也轻轻问道。 “我隐约记得,在我的家乡有一种说法:女人,最美的一面是留着给自己最爱的人看的。”白月起身,对着月牙一把将自己的长发解开,随风飞舞。转过头,看着黎傲然媚惑的笑了。 黎傲然看的痴了。此刻的白月就像是落下凡间的仙子一般,让人不忍触摸。 “如果有琵琶就好了。”白月有些遗憾。 黎傲然不说话,轻轻拍了拍手,立刻有黑衣人无声出现在屋顶。“去,拿个琵琶来。”黎傲然淡淡下令。 黑衣人隐去,片刻再出现,恭敬的将手中的琵琶递到黎傲然手里再悄然隐去。 白月面上浮起柔柔的笑,这个男子总会给自己惊喜,总会满足自己那些任性而微不足道的愿望。 “今生,我赖定你了哦。”白月无声笑了。 “好。”黎傲然递过琵琶微笑着。 白月接过琵琶,轻轻的抚上弦。有多久没有摸过这些东西了呢?从天之娇女沦为落魄的打工妹后似乎就没有再碰过了。以前所有人都说,每当自己抚上琵琶唱歌的时候,是自己最专注最漂亮的时候。 “傲然,你要记得这一刻,一定要记得。”白月坐在黎傲然的对面,任风吹拂着自己的长发,“这一刻,我只为你绽放。” 黎傲然怔住,看着白月这似乎用生命在起誓的话,心中有些痛,有些开心,有些怕。现在的她仿佛下一刻就要烟消云散,美的是那么的不真实。 白月轻轻拨动弦,调了调音,启奏: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的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黎傲然看的痴了,听的更痴了。 白月含笑将这首歌唱了一遍又一遍。行云流水的曲调,还有那看破红尘,笑傲人生寓意让两人都沉醉下来。 这一刻,天下间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这一刻,两人似乎千帆过尽,云淡风轻。 两人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只是看着对方。 直到,下面的骚动越来越大声。两人看向下面,才发现茶楼的人全部涌出,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人。 先是有人被歌声所吸引,接着更多的人都知道了,都出来了。众人全痴痴的看着屋顶上那两个绝代风华的人。更像是神仙。女的一袭长发,月光下显的那么的灵动飘逸,那让周围都失去颜色的容颜是那么的震撼人心。男的一双绿眸,正冷冷的看着下面。那逼人的气势让人无法直视。花魁们也跟在了后面,不明白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出去,跟上来看才明白过来。心中恼怒顿生至极,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女人将风头全部抢完。看着周围男人那痴迷的眼光,心中更是愤恨。那般的绝色女子,男人看过都不会忘记,这次的花魁比赛。…… 白月和黎傲然大惊,什么时候下面出现了这么多人,白月起身,有些不知所措。黎傲然蹙眉,看着下面那些人看着白月痴迷的眼光,心中一阵恼怒,搂过白月,施展轻功,在众人的唏嘘声惊叹声中离去。 两人离去后,人群里一个人却浑身颤抖着。 “离……儿……”颤抖的人双唇开合握紧两手,自己没有看错,绝对不会看错,那是自己的离儿!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离儿啊!魂牵梦绕的人出现,却是这样的方式出现。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难道是……想到有那个可能,欧阳辰逸的心就像被烧红的铁在烙一般,疼的快无法呼吸。 对旁边的人没有任何交待,欧阳辰逸转身,施展轻功从人群后隐去,急急往白月消失的方向追去。 司徒峻呆在了原地,那个女子,是那个女子!那个和自己抢灯笼又在后院呸了自己一口的女子。居然是她!如此的出尘,如此的妖娆美丽。当自己看到那月光下恍若仙子般的人,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间有如此绝色的女子!她唱的是什么?为什么让人的心可以那么的云淡风清,那一瞬间让自己什么都忘却了。仿佛人间的一切只是云烟,一瞬而过。 想见她,想再次见到她…… 为什么呢?不知道。 许是再想见到那绝世容颜,更或许是想再听到那歌声。 ……………………………………………………………………………………………………………………………… 黎傲然搂着白月飘然在屋顶上急走,白月有些无奈,原本是只想唱给黎傲然听的,结果,来了那么多人。 突然,黎傲然停了下来,冷冷道:“阁下一直跟随是谓何意?”之所以没有解决身后的人,只是因为身后的人没有一点的杀气。 “我没有恶意。”身后传来一局促的声音,听的白月心中一凛,这个声音似乎听过。黎傲然没有再说话,转身看着慢慢出现的人。 “再下欧阳辰逸,冒昧打扰,只因为觉得和公子在一起的那位女子和自己失踪的小妹很像。”出现的俊朗男子彬彬有礼道,眼神却直直落在了白月的脸上,压抑住内心的狂喜,不会错,那就是自己的离儿。 黎傲然看着对方不似说谎的样子,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白月。白月的脸上毫无表情,淡淡道:“我想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我没有亲人,我是一个孤儿。” 欧阳辰逸看着白月那冷若冰霜的眸子,心不断的下沉。从白月的眼神看出她没有说谎。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失去了记忆还没有恢复? “姑娘是否忘记了以前的事?是否是被人扔下悬崖?”欧阳辰逸急急问道。 黎傲然的眼色一冷,原来白月被丢下悬崖和眼前的这人有关。 欧阳辰逸突觉一阵逼人的杀气袭来,却有些不解。 “呵呵……”白月轻笑几声,声音里却充满了轻蔑,“被人丢下悬崖?看来公子对自己的小妹保护的还满周到的。” 欧阳辰逸一时语塞,心痛,止不住的心痛。那日,当自己得知消息再赶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那时候,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离而了。第一次动手打了那公主,从此陌路,却依然摆脱不了,而自己不能休掉她,只因为她是公主。 黎傲然看着欧阳辰逸无话,冷冷道:“既然是认错人,告辞。”说罢,搂着白月离去。 “离儿……”身后传来欧阳辰逸那急切的声音,竟是又追了上来。 白月卷 第五十五章 白月面无表情,这个身体以前和那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牵扯,自己是一点也不想知道。但是若果说自己被打后再丢下悬崖对这个人一点怨恨也没有那是假的。如若不是这人的自私,这人的畸形恋爱,自己怎么会穿过来就遭到奇耻大辱再被丢下悬崖?白月心中有些气恼,靠!那个蠢男人,你试着被人抽的满脸开花试试。 “离儿……”身后的声音嘎然而止。黎傲然搂着白月远去,几个黑衣人突然出现,拦住了欧阳辰逸的去路。 几个黑衣人没有伤害欧阳辰逸的意思,只是施展武功缠住了他。欧阳辰逸是又气又急,眼见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却毫无办法。最后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周围的黑衣人也兵分几路,消失不见。 一朵乌云飘过,将夜空的月牙遮住,留下欧阳辰逸一人在原地要紧了唇,看着前方心痛不已。为什么离儿会这样?是真的忘却了一切么?看到她眼里的陌生,心如刀剜一般的痛。不该是这样的!自己一定要找到她,让她想起一切,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妹妹,即便是妹妹又如何? 欧阳辰逸用力的闭上眼,再猛地睁开,眼里全是决绝,转身,施展轻功离去。 黎傲然带着白月没有回客栈,而是直接来到了城外的一座山上。山顶上,黎傲然将白月放开,微笑道:“刚才被人打断了,我们现在继续。” 白月看着黎傲然那微笑的脸,突然有股想哭的冲动,为什么?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此保护着自己。其实从那人的出现他就该知道事情有不寻常的地方了,他却不闻不问。不愿意强迫自己说么? 白月慢慢坐了下来,许久才慢慢道:“你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黎傲然也坐到了旁边,淡淡道:“你不想说,我便不问。” “其实,我不属于这里。”白月看着天上的月牙,幽幽开口道,“我原本生活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我说自己是孤儿是实话,我的父母早已经离开我了。” 黎傲然听着白月落寞的声音,一阵揪心。不属于这里又是什么意思?却没有出声打断,等着白月的后话。 “那个世界和这里的很不一样。”白月转过头看着黎傲然,“其实,人真的有灵魂的,你知道么?这个身体不是我的,我的灵魂脱离了我原来的身体,来到了这个身体。不要觉得不可能,这是真的。”白月看着黎傲然匪夷所思的表情,立刻补充道。 “也就是说,这个身体以前的身份,发生过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我发现自己的这个身体时,就是被人救了的时候。就是刚才的那个男人救了我,然后把我带了回去。接着应该是他的男人找上了门,打的我七荤八素的,再把我丢下悬崖。”白月快速的说完,却一直注意着黎傲然的脸色,心中却是很不安,自己在怕。是的,自己的内心深处很怕,怕眼前的人儿知道这真相会嫌弃自己么?还是怕他会离去?不知道,不清楚。白月的心突然很乱,甚至有些后悔说出了这样骇人听闻的事实来。 黎傲然半晌没有说话,突的一把抱过白月:“你就是你啊!不管这个身体以前是谁,现在我只知道你就是你,在我面前真实的你。” 白月感受着黎傲然微微颤抖的身体,愣住,不明白黎傲然怎么会这个反应。 “突然来到这个身体,会不会有天突然离去?”黎傲然微颤的声音困难的吐出这句话。 倏的,白月的眼泪溢出。 原来…… 他没有嫌弃自己,也没有觉得不可思议。 他只是在怕,怕自己有一天会突然穿走。 怕自己会突然消失。 他最先想到的居然是这层意思! 白月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这个男人,这个此刻将自己拥在怀里的男人,是这样的温暖人心。 没有甜言蜜语,没有豪言壮语。 只是微颤的一句话,却将自己的心扉彻底的融化。 虽然很想安慰他,告诉他不会,自己不会离开,但是自己却都拿不准。 将手中的琵琶放下,白月轻轻的反抱着黎傲然,柔柔道:“我,绝对不会主动的离开你。有生之年都不会。” 黎傲然忽的将白月掰过,直直的看着白月,清澈的绿眸里掩饰不住的担忧还有那一丝害怕,困难的启口道:“你也不敢保证会不会突然不见是么?” 白月脸色黯淡下来,不忍道:“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我不知道去哪了。也许在我本来的身体里,也许已经灰飞湮灭,也许只是暂时的离开还会回来。” 话未落,已经被黎傲然粗暴的打断:“不!我不准!” 白月吃惊的看着眼前失态的黎傲然,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的紧张和火爆。一时,白月呆住了。 “你就是你!谁也不可以带走!”黎傲然的内心涌起了巨大的恐慌,仿佛眼前的人儿有一天会突然消失一样。 白月什么也不说了,只是伸手搂住了黎傲然的脖子,将唇热情的印上了黎傲然的唇,黎傲然先是一怔,随即热情的回应起来。白月低低一笑,黎傲然明白白月是在笑自己的技术比以前大有进步。心中有些气恼,更是热情的吻了起来。那么的用力,那么的刻骨,仿佛想这样吻一辈子。 眼角湿湿的,白月知道,自己这次的泪是幸福的。接着,黎傲然柔软的唇贴上了自己的眼角的湿润,黎傲然小心而认真的将白月的泪痕都吻干。 月光下,两人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交织在一起,纠缠着,分不开。 …………………………………………………………………………… 良久,两人就那么相拥着坐在月光下。清冷的月色下,两人的脸上全是恬静和幸福。 “我们公费吃喝玩乐了那么久,可是掌门交代的事我们还没着手呢。”白月靠在黎傲然的肩膀上悻悻说道。 “公费?”黎傲然重复白月的话有些不解。 “哈哈,就是公家的,也就是掌门羽山派的钱。公家的当然不是私有的啊。”白月嘿嘿笑着,想起掌门在自己临走前给的一笔不小数目的钱。 “呵呵,傻瓜。”黎傲然揉了揉白月的头发,脸上有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其实,掌门交托的事,已经有了眉目。” “啊?什么时候?”白月有些惊讶了,什么时候有眉目的,自己怎么不知道。好象最近就顾着看灯会吧。 “那天用毒镖袭击你的人就是邪教的教主——苍狼。”说到此,黎傲然的声音里满是严肃。事后自己已经明白,那人那天的贸然出手其实是在试探自己。试探白月在自己心里的分量。看到失去冷静的自己,那个人心里恐怕已经有了手段吧。 “苍狼?”白月皱起眉,想起了那日那枚幽蓝的毒镖。等等,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那个人好像是黎傲然的死敌!想到此,白月也意识到了事情似乎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那个人的目的是想对我下手,然后来报复你?” “聪明。”黎傲然忽的低头对着白月的脸就是重重的一吻,却反而让白月的脸红了起来。这般神态这般作为的黎傲然白月是第一次见到。 “那他派人到处敛财又是为了什么?”白月想起来邪教的人到处在敛财。扮成强盗,山贼什么的到处抢劫富人。 “现在还不确定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我敢肯定的就是,绝对不是他自己想要。”黎傲然沉下脸,那个人,自己太了解了。什么都不放在眼里,高傲自大,对输给了自己一招一直耿耿于怀,钱财对他来说连粪土都不如。 “不是他自己想要?”白月更不解了。这邪教做事的方式还真是奇怪。 “这次,恐怕不止是江湖,连朝廷也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黎傲然的口气有些沉重,手上却更用力的搂上了白月,“我们不去想这些。刚才你给我唱的歌叫什么?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 “嘿嘿,是我们世界的歌曲啊。很好听吧?”白月嘻笑道。 “可是,前几句不好。”黎傲然作苦思状。 “啊?哪几句不好?”白月心下不解。 “就是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啊。”黎傲然回想着。 “哈哈~~”白月乐了,“那只是表达一种意境而已嘛,你不觉得这首歌表达的那种已经很快活,很让人向往?” “恩,是很快活,很自在。还有其他的什么歌曲?”黎傲然专注的看着白月的脸道,“你唱歌的时候果然是最美的。” “只唱给你听。”白月毫不做作的直白说出了心里的话。 黎傲然一怔,接着笑了起来,停不下来的笑。 白月拿起地上的琵琶,抚上弦:“那,再给你唱几首我最喜欢的。” “看,江山仿如画。奈,三分天下,一时多少豪杰,风云变色群雄争霸,交锋谁名扬,兵临城下蓦然回首,谁在盼归乡,三国乱,乱世辈出好汉,国将战,谁能一统江山,战不断,兄弟血泪无憾,纪烽火,辜负多少红颜,谁相思长过长江水,盼君归一寸泪一寸灰,化作苍天……” 激情澎湃的曲调听的黎傲然怔住。白月回过头冲黎傲然一笑道:“三分天下,是我们那世界一个时代的历史。那时候乱世,出了很多豪杰英雄,也当然会辜负很多红颜。” “现在的朝廷也是三分天下。”黎傲然沉思:“两权一握军权,一握政权。太后是邻国国主的姐姐,势力也不容小觑。现在平静着,以后……” 白月忽的心中忽然闪过一念头,急急问道:“这三种势力都是均衡的,如果打破局面会怎么样?邪教的教主你刚才说了,他不会自己去敛财,难道是这三种势力中的其中一个在他背后操纵这件事?要打破现在这种状态?” 黎傲然蹙起眉,原本这些事与自己无关。只是……答应过那个人。 “算了,先不去想了。我会叫人查探下邪教敛的财都送去哪,用作什么。”黎傲然微微叹气,“累么?我们回去不?明天我们就离开这吧。” “去哪?”白月抬头。 “回无忧宫。把你送过去,现在看来,这里的事太过复杂,远远超乎了掌门的估计了。”黎傲然又想起苍狼那枚毒镖。对那个人,自己确实没有把握带着白月还能两人全身而退。 白月点了点头,没有反驳。她知道,照自己现在的三脚猫功夫,确实只会碍事。 “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再回去找你,带你走遍所有的地方。我们也去对酒当歌开心到老。”黎傲然想起白月所唱的那首歌里的意境。 “好,哈哈。一直逍遥。”白月已经明白了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恩,那个什么白玉堂跟着你回去,还有彩霞。掌门那我会飞鸽传书与他,告诉他情况。把你送回去我再出来。”黎傲然还在想着,还有什么没想到的。 两人回到客栈已是深夜,众人都已歇下。白月轻轻回到房,彩霞已经睡了。摸到床边,白月也躺下睡去。这一夜,睡的特别的香甜。 殊不知,这天晚上白月的露面,成为了日后经久不变的饭后话题。那夜在盐城离奇出现的绝色女子又离奇的消失,再也没出现过。将所有的花魁全比了下去,让一切都失去了颜色。有多少权贵动用暗部势力想再见佳人,最后却都不了了之。很多人却都忘不了那惊鸿一瞥。只是一眼,却将很多人的魂魄都勾了去。而她所唱的那首歌曲,立刻被有心人记了下来,广为流传,却没有人能唱出她的韵味。自然,这都是后话。 ………………………………………………………………………………… 欧阳辰逸独自静静的坐在房中,手中捏着一支珠钗,痴痴的看着。这是离儿以前用过的那支钗。就是用这支划伤了她自己的脸。如今,她的脸都好了么?也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啊,欧阳辰逸有些自嘲的一笑。那双绿眸,自己早该想到是谁的。是他救了你,再把你的脸治好的么?我的离儿,我的离儿啊…… 拿过桌上的酒杯,一杯接一杯,仿佛要将自己完全的麻痹一般,欧阳辰逸不断的灌着自己的酒。她不记得自己,什么都不记得,而且那个人的身边,要怎么夺回来?夺回自己的离儿。 门被轻轻的敲响。 “滚!我不是说过,谁也不要来烦我么?”欧阳辰逸烦躁的怒吼出声。 “我,也不可以么?”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珠圆玉润的声音。 欧阳辰逸愣住,是那个人。起身慢慢走向门边,将门打开。 门外的司徒峻闻到扑面而来的酒气蹙起了眉:“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没有,就是想喝点。要来一起喝点么?”欧阳辰逸开了门后走回了桌边。 “发生了什么事?”司徒峻不是傻瓜,刚看到开门的欧阳辰逸时,就察觉到了他脸上的哀伤。 “没什么,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欧阳辰逸摆了摆手,又拿起了酒杯。 “是不是她又做了什么事?”司徒峻冷下脸。 “呵呵,没有,她现在还能做什么呢?什么也做不了。”欧阳辰逸似苦笑似埋怨,更似绝望,“现在还有什么事能让她做呢?” “对不起。”良久,司徒峻吃力的吐出三个字。 欧阳辰逸笑了,无声的笑了,摆手:“不要再说对不起,来,我们一起喝酒,一起把不痛快的事都暂时忘却掉。” 司徒峻也笑了,不客气的坐下,拿过桌上的酒瓶开怀畅饮起来。 不痛快的事,都暂时忘却。 要是,能永远忘却就好了。 ………………………………………………………………………………… 一间摆设华丽的屋里。 苍狼正拥着一艳丽女子在做活塞运动。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床上的人儿正是参加花魁比赛中的一个。 “啊……爷。”女子惊呼。 苍狼长出口气,将女子毫不怜惜的抓过手臂扔在了地上。 “穿上你的衣服,滚。”苍狼冷冷的说道,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波动。 女子战战兢兢的摸过衣服穿上,心中恐惧不已。若不是主子的吩咐,自己说什么也不愿意来伺候一个这样冷血恐怖的人。连在云雨的时候都没有一丝的柔情。 待女子消失在屋里,苍狼闭上眼,三年前那屈辱的一幕又浮现了上来。 黎傲然,你给我的耻辱我定会加倍奉还。 不过,真是没想到,他身边的那个人,居然是女扮男装的绝色人儿。 苍狼的眸子中射出残酷的目光,阴狠,没有一丝的温度,嘴角浮起了弧度。 那么,我该如何好好的款待呢? 呵呵,看来,这次会很有趣,非常的有趣。 正文 白月卷 第五十六章 翌日,白月睁开了眼,满足的打了打哈欠。 起身发现彩霞已经不在,长长的伸了伸懒腰,白月露出惬意的表情。这时门被推开了,彩霞端着热水进来了。见到白月醒来,含笑走上前:“主子,该起床了。” “恩,你怎么起的这么早?”白月随口问道。 彩霞抿嘴笑着,低低道:“是主子你昨晚和工资回来的晚,所以早上也起的晚。” “啊?干嘛这样说?”白月不解。 “昨天晚上主子和公子看着让人好生羡慕的,两个人就像神仙一样。”彩霞回想了,似乎有些痴了,喃喃道,“我昨天晚上才知道,什么叫天生一对。主子和公子就像一体的,没有谁能将你们分的开。” “啊?”白月看着彩霞的样子,不禁伸手掐了掐彩霞的腰,大笑道,“大早上的,小丫头思春了?” “主子,你说什么呢?”彩霞嗔怒,不依了,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移带狠狠一勒,勒的白月直吐舌头。 “你个死丫头想勒死我啊?被我说中心事就恼羞成怒了啊?”白月笑闹。 “啊,主子没事吧?”彩霞着急的将衣带赶紧松开,担心的问着。 “没事,没事。等着找个好男人把你嫁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勒我,到时候勒你夫君的腰去。”白月看着彩霞绯红的脸忍不住想继续逗她。 “不,彩霞不嫁人了,就一直跟在主子身边。”彩霞异常认真的说道。 “哈哈。。。。。。”白月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 “主子,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有多少女子看着公子发呆呢。你以后可得看紧点。”彩霞抬头想了想又补充道,“不对,应该叫公子把你看紧点呢,那些男人的眼光,简直想把你吃进肚子里一样。可是,那些女人的眼光也好可怕啊。。。。。。”彩霞似乎有些苦恼的说着。 白月无声的笑了,还是没有说话。 “我是和你说真的,主子!你还笑!你以后要看紧点呢。”彩霞絮絮叨叨的帮白月穿好鞋子。 白月穿好鞋子起身走到了脸盆前,这才一脸平静的说道:“彩霞,其实一个人若真的想要离开是看不住的。脚在他身上,心也在他自己身上。若果,他真要离去,谁也拦不住,谁也看不住。” “主子。。。。。。”彩霞愣住,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他敢对我变心,阉了他,哈哈。”白月突然嬉笑道。 彩霞看着白月笑魇如花的脸,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的白月,真的让人忍不住的喜欢。梳洗好后,两人下了楼。却诧异的发现冉紫悠两姐妹也在大堂里,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眉间和两姐妹有些相似,冉紫悠正眉飞色舞的对着凌言说着什么。 见到白月和彩霞下来,黎傲然面路微笑看着白月,白月回了个微笑,慢慢走到了桌边。 “白公子,你好啊。”冉紫悠依然是一副朝气蓬勃的样子,见到白月下来,热情的打着招呼,指了指桌上的男子道,“这是我大哥。你们没见过。” 白月微笑着点了点头,淡淡道:“冉姑娘好啊。滩公子幸会。”心下对这个直爽的小丫头还是很喜欢的。 冉夜看着这个美的不像话的男子,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打过招呼白月看了看桌子,似乎都坐不下了。只好在邻近的桌子坐下,黎傲然没有说话,也起身坐到了白月的桌旁。 冉红凤怅然的看着黎傲然,从头到尾,他没有正面看过自己一眼,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从大哥那才得知,这个人是无忧宫的宫主,也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圣医。原来塌架是。居然是如此的年轻,如此的出色。 凌言微笑看着自己桌上的三位:“不知三位要去哪里?” “我们要去羽山派,爹爹让我们去那汇合。”冉紫悠心直口快的说道。 “去羽山派?”凌言疑惑。 白月听到羽山派三个字竖起了耳朵。这些人去羽山派做什么?难道羽山派有什么事发生? 凌言已经先行问出口:“不知道各位去羽山派做什么?” “不知道啊,爹爹没说,只是让我们过去。”冉紫悠也有些不解的说道。 “这样啊。”凌言沉思着。 “对了,凌大哥,你知道不,昨天晚上的事你知道不?”冉紫悠兴奋的说道,“听说飘香楼对面突然出现一个美的不象话的女子呢。” 白月眼色一沉,昨晚,果然太过招摇了么?黎傲然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凌言咳了咳,打断了冉紫悠的话,“饭来了,先吃饭吧。” 冉紫悠转头果然看到小二把饭菜端了上来,只得先作罢不再说话。 用过饭,冉紫悠看着凌言都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有些好奇:“凌大哥,你们要去哪呢?如果同路的话我们结伴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不同路。”黎傲然冷冷的丢下句话,往门口走去。 冉紫悠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当她从大哥口里得知那个绿眸的男人就是传闻中的圣医时,明白那日自己就算不帮忙,他们也可以轻松的全身而退。一句话,这个男人有自大的资本。 白月也跟在黎傲然后面出了门,彩霞拿着行李看了看凌言,耸了耸肩膀后也离去。 “呵呵,他两就那脾气,希望你们不要见怪。”凌言拱了拱说,客气道,“先行告辞。” “凌大哥。。。。。。”冉紫悠刚出声,却被冉夜给瞪了回去,终是没将嘴里的话说出来。 待凌言也消失在门口,冉紫悠才有些嗔怒的看着大哥:“大哥,你干什么啊?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离那个人远点。”冉夜沉声道。 “为什么?凌大哥待人很好的。”冉紫悠有些不解。 “我叫你离他远点就远点。你看着他在笑,其实他比那个黎傲然更冷血!”冉夜有些薄怒,狠声对冉紫悠说道。 冉紫悠顿感十分委屈,一向疼爱自己的大哥从来没对自己说过重话。今天却发火了,还这样的口气对自己吼。想到此,更觉得委屈起来,嘴巴一扁,眼泪就要流下来。 冉夜见状,微微叹了口气,放缓语气道:“小妹乖,大哥这是为了你好。那个人,不是你可以去惹的。”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说凌大哥?他人那么的温柔!”冉紫悠不满了。 “你听大哥的话没有错。”冉夜有些头疼的看着自己这个小妹,看来真的是从小把她给宠坏了。 冉红凤良久才从客栈大门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心不在焉的帮强道:“小妹乖,听大哥的话吧。好了,我们也出发吧。”说罢,拿起桌上自己的剑出了门。 冉夜也结帐出了门,留下冉紫悠一个人在那生闷起。什么嘛?大姐和大哥怎么都这样啊!凌大哥哪里不好啊?为什么要说凌大哥不好。哼!叫自己不要和凌大哥说话,自己就偏要去!什么叫比那个黎傲然冷血。那个绿眼睛的家伙才不是什么好人呢。 生过闷气,冉紫悠抓过自己的剑也愤愤出了门。 。。。。。。。。。。。。。。。。。。。。。。。。。。。。。。。。。。。。。。。。。。。。。。。。。。。。。。 马车里,白月蹩着眉头:“那三个人要去羽山派,羽山派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掌们没有提及过,若是你不放心,我们先去羽山派。”黎傲然建议道。 “恩,我想回去看看,我想苏师姐了。还有很多书没看。”白月还念叨着师傅那一大堆的书。 “书?什么书?”黎傲然奇道。 “一些奇怪的书,上次的巫术就是在那些书上看到的。”白月回想着。 黎傲然明白过来了,原来是那个人。把白月交给那个人自己也放心。 “上次我教你的那套鞭法,你也正好回去练练。”黎傲然微笑着。 “恩。”白月点头,她明白,只有让自己不断的变强,跟上黎傲然的步伐,才不会成为他的累赘。 马车里,四人是百无聊赖。白月在袋子里翻腾着,找着自己猜谜猜中得的奖品。找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好玩的,只好做罢。 “很无聊啊~~我们来猜谜好不好?”白月出声说道。 “好啊。有什么惩罚?”凌言一听来了兴趣。 “惩罚啊,我想想。男的输了跳舞,女的输了唱歌。”白月嘿嘿笑着。 “不公平啊,为什么我们输了是跳舞?”凌言一听不愿意了。 “怎么,对自己很没信心啊?现在就认输得了,”白月挑衅道。 凌言无语 “那,就出题吧。”黎傲然的语气里有着淡淡的笑意。 “恩,那我给你们一人出一道先。听好了,凌言先猜。”白月清了清嗓子,“什么时候有人敲门,你绝对不会说请进?” 凌言皱了皱眉:“在我睡觉的时候吧。” “那如果是傲然来找你有急事呢?”白月含笑道。 凌言语塞,只得再想。心中冒出了猥琐的念头,莫非在自己洞房的时候?不对哦,说这个不太像。冥思苦想了会,只得摊手:“是什么时候?” “在上茅房的时候啊。”白月丢了个鄙视的眼神给凌言,凌言郁结,不肯说话。 “问傲然的问题是满盘棋,猜一草药的名字。”白月慢条斯理的说道。 “无漏子。”黎傲然淡淡的笑了,他何尝不知道白月是在故意放水。 “不公平!”凌眼就像火烧了屁股一样,站起来,闹道,“你这明显是偏心帮着他。。。。。。”话未落,车外却传来尖叫声,马车猛的刹住。车厢一阵猛烈的摇晃。 “出了什么事?”马车里众人稳住身型,出声问车夫。 “前,前面出,出事了。”车夫站站兢兢的回答,颤抖的声音里夹杂着害怕。 接着更大的女子尖叫声传来,越来越近。 “救命啊!救命啊~”一个女子衣衫凌乱往这边尖叫着跑来,后面跟着三四个壮汉。 “哦?”凌言挑了挑眉。 感情遇到抢劫的了?白月看着往这边踉跄跑来的女子。彩霞已经跳下了马车,着急的看着那衣衫凌乱的女子,乞求的眼光看着白月:“主子,救救她吧。” “你认识她?”白月淡淡问道。 彩霞一怔,随即摇了摇头:“不认识。”再转头看着女字就要被那几个汉子抓住,心中更是不忍,急切道:“救救她吧,主子。再不救她会被那些混蛋侮辱的。” 黎傲然正准备说什么,白月用眼神制止,心中却长叹了口气,转头微笑慢慢道:“凌大公子。” “干,干什么?”每当白月用这称呼时,凌言就寒从脚下起,直接告诉他,准没好事。 彩霞看着两人慢条斯理的檐子,再看看跑在前面的那位姑娘,心中更甚着急。 “把那人救下,刚才的惩罚就免了,如何?”白月的眼里全是笑意。 果然,凌言二话不说,拔出剑,一副整齐凛然的样子,跳下马车,指着那几个汉子怒喝道:“光天化日,居然敢强抢民女!王法何在?天理何在?本大侠我今天要替天行道!” 白月心中暗笑,看着凌言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要是在现代,他一定是个很有实力的演员。连黎傲然的嘴角都忍不住浮上了一丝微小的弧度。 没有任何的悬念,凌言出手将那几个人打倒,却没有伤及性命。用他自己的话说会脏了自己的剑。只是点住那些人的穴道丢在一边任其自生自灭。 彩霞赶快拿过马车里的一件衣物迎向女子。 女子显然惊魂未定,一双大大的杏眼里满是水雾,美丽的脸上全是惊恐。害怕的看着地上被制服的汗子。肩膀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破,露出了白皙的诱人皮肤。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生出怜惜之意,想将此女子拥入怀里好生安慰。 呵呵,还是个大美女啊,白月在心里冷笑。 “姑娘,你没事吧?”彩霞赶紧将手中的衣服披在了惊魂未定的女子身上。 “谢谢公子救命之恩。”漂亮的女子猛的跪在地上对着白月就是一拜。彩霞看着女子的膝盖跪在了路上的小石头上,不忍,抬头看着白月,等待白月说话。 白月心中冷笑。还真是奇了怪了,救她的人是凌言,给她衣服穿的人是彩霞。现在对着自己跪谢。有意思。 “起来吧。”白月冷冷道。 彩霞赶紧扶着女子站了起来。 白月也跳下马车,看着眼前柔弱的女子,缓缓问道:“姑娘是哪的人?为何一个人出现在这偏僻的地方?”还真是巧,自己一行人露过这,就遇到了色狼非礼美女的戏。 “小女子姓端,名芙蓉。原本是前去盐城探亲的,可是才得知亲人已经不在。回家路过此地,不想遇到这帮强盗,把家丁全部给。。。。。。呜呜呜呜。。轿夫也被他们杀害了。”端芙蓉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抽泣着,“现在,现在还想对我。。。。。。他们还口出污言秽语,说要将我卖到青楼。。。。。。”最后哭的是泣不成声。 彩霞揪心的看着眼前的可怜女子,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如果不是遇到白月,自己现在还在火坑里。怎么可以眼见眼前的女子怎么能被那帮禽兽卖到火坑里呢? “哦,这样啊。”白月沉思着,认真的说道,“确实满掺的哦。”心中却想着,芙蓉,这名字很好,很强大啊。 彩霞听出了白月口气的不对劲,有些不解。在自己的印象中,白月不该是个落井下石的人啊。 “是这样的,万望公子能够收留我。”端咕容说罢又要跪在地上。 “收留你?姑娘不回家的么?”白月经验的看着彩霞扶着的女子。 “我,我不能再回去了。”端芙蓉说着有要哭泣。 彩霞忙安慰着:“不要着急,慢慢说,姑娘你慢慢说。” “这次我是偷跑出来找我的表哥的,因为家里要把我嫁给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做小妾。我不从就打我,我好不容易找个机会收拾细软逃了出来的,可是,可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端芙蓉声泪俱下。 彩霞越听越揪心,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也是为了花天酒地居然狠心把自己推入了火坑。更是对眼前的女子同情起来。 “主子,收下她好不好?求主子了。”彩霞希翼的看着白月。 白月长叹了口气,这个小丫头,还没懂事。很多东西让她自己经历比告诉她的效果要好的多。 “上车吧。”白月转身上了马车,众人也陆续上了马车。马车里多了个人,显得有些拥挤。凌言自觉的爬了出去,坐在了车夫旁边。黎傲然也坐到了车夫的另一边。马车里只剩下三个人。 “公子,你们这是要去哪啊?”端芙蓉好奇的问道。 白月闭上眼,没有回答。见白月没有回答,端芙蓉有些尴尬。 彩霞好心回道:“去羽山派。” “哦。”端芙蓉恍然。 白月闭上眼,心里却在想着什么时候把这无聊的游戏结束掉。 “你娘子又拣人了。”凌言打着哈哈,“不过,这次拣的人不简单啊。” 黎傲然瞟了眼凌言:“她该知道。” 凌言翻了翻白眼,不再说话,不过,心中却期待着会上演一出什么好戏。 正文 白月卷 第五十七章 一路上,白月一直默默无语。 端芙蓉开始老找话说,见白月不理,也不再好意思再说。好在心软的彩霞帮她解了尴尬。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白月却觉得像苍蝇一样嗡嗡叫的烦。 中午马车停了下来。附近没有村落小镇,下了马车,彩霞拿出了干粮和水。分与众人吃过后,准备休息片刻后再次上路。 白月走到了路边坐下靠在大树边休息着。风轻轻吹过她的长发,撩过白皙的脸庞。黎傲然默默来到旁边坐下。 “累么?”黎傲然轻轻的问道。 “不累。”白月摇了摇头,倒是心里觉得黎傲然这般迁就她有些过意不去。柔柔的:“谢谢你。”谢谢你包容我的任性。 “傻啊,说什么谢。”黎傲然宠溺的微笑着。 端芙蓉轻轻走到彩霞旁边,有些害羞。彩霞看着端芙蓉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笑了。拍了拍自己旁边的草丛,示意她也坐下来。 端芙蓉看了看草丛,低下头,眉间露出丝厌恶,却又很快的隐去。腼腆的坐在了旁边,这才凑近彩霞低声道:“你家公子有家室了么?” 彩霞忍不住呵呵的笑了,原来这女子是看上了主子,可是没有经过主子的允许又不能直接告诉她主子是女子。又怕耽误了这位似玉一般姑娘的前程,彩霞只得委婉道:“我家公子已经成亲了。” “什么?”端芙蓉吃惊的低呼,眼底却没有一丝的惊讶。心里却已经揪紧了,像是无数的猫抓在心里一般。 “是的,端姑娘这样好的人儿,也会找到好人家的。 ”彩霞有丝不忍,轻轻的安慰道。 “那,你家公子能否要妾室?”端芙蓉这话问的也算是很只白了,没有一丝的娇羞。 “这。。。。。。”彩霞有些不明白了,眼前的女子明艳的容貌,白皙的皮肤,怎么会愿意给人做小。 不远处,这些话全部落进了黎傲然和凌言的耳朵里。黎傲然冷冷的看了眼端芙蓉那边,这个女子会是谁派来的?低声对白月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白月懒懒的睁开眼,打了个饿呵欠道:“她喊救命就发现了。我开始以为是冲着你来的呢,结果没想到是冲着我来的。” “人家都想给你当妾了!”黎傲然清冷平稳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小小的温怒。 “哈哈。。。。。。”白月忍俊不禁,这是在吃醋么?不过,这吃的是哪门子醋啊? “还笑,你看我们的黎大宫主脑袋快冒烟了。”凌言看似劝说,实则煽风点火。 “知道了知道了。晚上吧,她晚上就该有所行动了。”白月打着哈哈。回头看了看一脸无奈笑容的彩霞,心中暗叹,这个小丫头,自己可不想跟在自己身边的是个笨丫头。若是以后因为这愚蠢的好心为自己,为黎傲然带来麻烦。那自己不会原谅自己的。 白月仰头长长的出了口气。什么过错,都先在自己身上找起,这似乎已经成了刻骨的习惯了。和人做朋友,若朋友背叛了自己,那么,不是怪背叛自己的人,而是怪自己没有眼珠。看上了这样的人做朋友,不是么? 再次上了路,马车里依然是彩霞和端芙蓉两个人偶尔的谈话。白月看着车外的风景出神。高大的绿树不断的缓缓倒退着。窗外葱葱郁郁,有凉风微微吹进马车,让人心旷神怡。 坐在对面的端芙蓉偶尔眼里射出莫名的神采,都一瞬而逝。 夜晚,在一家不甚繁华的小镇上投宿下来。唯一的一间客栈不大,却还算干净。还有个清净的小后院。后院里还有石桌,石凳,更有些花花草草,看的白月十分的满意。晚饭后在这里乘凉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用过饭,众人在客栈的后院休息。而白月练习着黎傲然教与自己的那套鞭法。练起来才暗暗叫苦。原本选鞭子做武器是想帅气一把,可是没想到自己挥舞起来的时候却是这么的困难。而凌言适时的在一旁发出一阵轻笑,更惹的白月想抓狂。 “不练了!”白月气喘吁吁的跑到石凳上坐下,彩霞赶忙体贴的为白月擦了擦头上的汗。 “这个急不来,慢慢就好了。”黎傲然出声安慰着。 白月瞪着自己手里的百花鞭,不明白为什么在黎傲然手里就那么的听话,到自己手里就像条闹别扭的长蛇。其实心里也隐约明白,自己的修为太低太低,连内力基本都低到可以忽视的修为,又怎么能舞好这套鞭法?但是,自己一定要强大,一定要跟的上眼前这个男人的步伐。 “咦?那什么什么芙蓉呢?”白月看了看周围,没有见到那个很好很强大的芙蓉。 “端姑娘为你沏茶去了。说练完你累的肯定口渴。”彩霞好心的赶快解释。自己对那个女子心里是忍不住的同情,那个女子的一言一行都是让人忍不住的怜惜。 “哦,是么?”白月漫不经心的回答。接着转头看着黎傲然道,“有没有快速练成的方法啊?” “没有。”黎傲然回答的干脆,毁灭掉白月一丝丝的侥幸心理。 “那,有没有突然提升内力的办法。比如吃什么大补药,或者濒临死亡的高手将内力输给我?”白月奸、诈的笑道。 话一出,众人以诧异的眼光看着她。 “你哪来的这么奇怪的想发?且不说没有这样的药。濒临死亡的高手哪去找?找到了,别人又怎么可能将一身辛苦修来的内力无偿传给你?”凌言大肆的泼着白月的冷水。 白月希翼的转头看着黎傲然,希望听到不一样的答案,黎傲然却也一样的点了点头道:“是这样的。功夫都是没有捷径。都是辛苦练的。” “哦。。。。。。”白月失望的长哦了一声。那孩子气的样子让众人不禁莞尔。 走廊上,端着茶的那双手颤抖着,那张美丽的脸已经扭曲。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情绪后,长长的吐了口气。抿住嘴笑了笑,待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公子,辛苦了。请喝点茶吧。”端芙蓉端着茶盘款款走到了众人面前。脸上挂着温柔娇羞的微笑。 “啊?怎么只有一杯?这么偏心的?”彩霞打趣着。 端芙蓉一脸娇羞样,低声道:“只有公子在练武的啊。” 白月接过茶,随意道:“谢了。”就要往嘴边送。 端芙蓉的眼底闪过一丝希翼,却埋藏的很深很深。喝下去,喝下去。心中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大。几乎就要喊了出来。 黎傲然看着白月端起了茶杯,心也紧了起来。 突的,白月停了下来,呵呵的笑了起来,将茶放了下来。端芙蓉一见,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只得装做委屈道:“公子为何不喝?莫非是嫌弃我泡的不好?这可是我亲自烧的水,亲自找的茶叶呢。掌柜说这是镇上最好的茶叶了。” 白月单手靠在石桌上,支撑着下巴就这么灼灼的看着站着的端芙蓉,直看到端芙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下了头,黎傲然和凌言也不说话,仿佛不存在一般,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只有彩霞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状况。 “彩霞,你想跟着我多久?”白月不答端芙蓉的话,却转头问着一脸不解的彩霞。问的问题却是奇怪的很。 彩霞怔住,不明白月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却还是认真的回答:“要跟着主子一辈子。” “可是,我不希望跟着我一辈子的人会拖我的后退,不允许因为愚蠢的善良直接或间接的伤害到我和我在乎的人。”白月的口气突然很严厉,眼神却冷若冰霜的看向端芙蓉。端芙蓉怔住,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看着白月冰冷的眼神,有些委屈起来。 彩霞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有股什么东西很压抑,让自己很难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眼前的白月突然之间好陌生,好陌生。好冷,就像快千年玄冰一般。不,更像是万年玄冰。直直冻结住了周围的空气一样,让人窒息。 “我说的这些,你懂么?”白月沉下脸。 “懂。”彩霞咬着唇。心里似乎在流泪,主子是在说自己么? “那好,你要记得你今天所做的事。你睁大眼睛给我看清楚!看清楚接下来的事!”白月冰冷的声音让彩霞不禁打起了冷颤。 “那个芙蓉姐姐啊~”白月突然放缓声音,温柔道,“怎么好劳烦芙蓉姐姐为我沏茶呢?你也辛苦了,坐下先吧。” 端芙蓉听着白月刚才那一席话,背心已经全是汗。这个臭女人到底想说什么?想干什么? 待端芙蓉慢慢坐下,白月笑的邪媚,将茶轻轻的退到了端芙蓉的面前:“芙蓉姐姐,你辛苦了,这茶你喝吧。我不习惯喝茶的。” 端芙蓉的脸色微变,却立刻恢复了娇羞的样子,不好意思道:“这是小女子为公子沏的茶,公子为何不领情?”说罢,拿大大的杏眼有些哀怨的看了看白月。眼角瞟到了站在她身后的黎傲然,心中更是大恨。这个贱女人!居然能勾搭上这么出色的男子。而自己,却和心爱的人无法见面。这次自己单独贸然行动,就是赌一次,一定要取了她的贱命!就算再也取不回自己该得的东西,也绝对不让她得到! 见白月没有反应,端芙蓉依然嗲声道:“公子,这是我为您沏的,我怎么能喝呢?” 白月冷笑,突的将手中的鞭子猛的一扯,鞭子发的啪的一声。白月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我若是一定要芙蓉姐姐喝呢?姐姐喝还是不喝呢?” 端芙蓉已经咬紧了压根,将手中的拳头握紧。这个贱女人!为何就是不肯喝?真想扑上去,把这个贱人的嘴巴撬开,将茶全部灌进去。只要这茶进了嘴,立刻就会融化,就算有圣医在又如何?! “公子,你这是在埋汰小女子啊~~人家不依啊~”端芙蓉嗲声撒着娇。 “我就是埋汰你,怎么了?喝还是不喝?“白月的眸色一直沉,口里说出的话让端芙蓉已经在心里骂翻了天。贱人!贱人!! 彩霞看着眼前的一幕,想张嘴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新中已经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端芙蓉的双眼立刻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公子若是不喜欢小女子,小女子离去就是,为何要这般的埋汰?”那委屈的模样让一般的男子见了恨不得立刻拥入怀里,用最温柔的话来安慰她。 可惜,在场的两个男子不是一般的男子。一个彩霞呢,是个女子。还有个就是白月这假男人了。 “木母鸡,你还真行,居然没死。呵呵,你这样子,还真是恶心。不去参加花魁比赛还真是埋没了你啊。你在茶里放的是什么毒?”白月忽的低笑起来,嘴里吐出的尖酸刻薄话让彩霞的脸色大变。 “小女子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端芙蓉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慌乱。 “无色无味?还是什么更厉害的肠穿肚烂的?”白月冷笑,“我从来不知道你说话可以这么嗲,可以和头牌有的一拼啊。” 端芙蓉的脸有些忍不住的扭曲了。拳头已经握的青筋暴露。 茶里放了毒?彩霞猛的扑过去,端起茶扑向旁边的花圃。 只听的哧的声音,被茶沾上的花草竟然在一瞬间枯萎掉。接着花为了粉尘,风一吹,竟是不见了。 黎傲然也色变。居然是这种毒! “有剧毒!”彩霞失声叫了出来,后怕,惊慌,恐惧全涌上了心头。下一刻,却被凌言一把拉到了远离端芙蓉的地方。 “你这易容术不错啊,眼角的皱纹都易没了。”白月微笑看着眼前已经蓄意待发的端芙蓉,继续打趣,“你这取的名字也太恶心了点。芙蓉,这么俗的名字也亏你想的出来。”只因为这个名字在白月以前的世界里实在是太强大了。 木巧兮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抓下脸上的易容,露出的是一张不比易容的姿色差的艳丽面孔来。只是,这张脸已经扭曲的恐怖,眼里的仇恨若是能杀人,白月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惜,眼里的仇恨杀不了人,所以白月还是微笑着看着眼前就要爆发的女子。 “白月!你这个贱人!!!”木巧兮忽的拔下腰间的软剑,指向白月。 白月退后大叫:“凌言,上!傲然掩护”语气里满是调侃,更气的木巧兮怒火中烧。 “为什么总是我上?”凌言拔出剑对上了木巧兮,不满的抽空回头看了看悠闲站在后面不远处的人。 黎傲然没有回答,只是安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彩霞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心中的滋味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诉说。都是自己!全怪自己!一切都怪自己!都是自己愚蠢的善良差点害主子出事。眼里有什么东西苦苦的就要溢了出来。 “不准哭!抬头看清楚。”白月的声音在彩霞的耳边响起,没有一丝的责怪意思。 彩霞猛的擦掉眼泪,抬头看着前面。 “这不怪你。但是,以后遇到什么事要多看,多想。”白月放缓语气,慢慢说道,“她当时说的是收拾细软逃了出来,又说家丁和轿夫被杀。自己逃出来还带着家丁跑么?救她的人是凌言,给她衣服穿的人是你。为何她单单只来对我道谢?”白月慢慢的对彩霞分析着。这好比前生有职业骗子去找名车自己撞上去。撞到的是腿却抱着胳膊喊疼。滑稽!大大的滑稽。 彩霞咬紧了唇,将白月的话一字不漏的清晰的记在了心里。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要告诉你,如果想一直跟着我,罩子,不对,眼光就要放亮点。有同情心是好事,但是不是遇到什么都同情,先搞清楚事情再定夺。”白月生生将罩子两个字收回。心中有些干笑,这世界的人哪里懂罩子啥意思。 彩霞的唇已经咬出了血花。白月见状微微叹气,伸过手板过彩霞僵硬的肩膀,讪讪道:“对不起嘛,我说话说的太重了。” 彩霞那毫无焦距的眼睛蓦然回了神,使劲的摇着头:“不!不!不是主子的错。” “那你还生我气?”白月无辜的眨眼。 “不,我没有!”彩霞忙申辩着。 黎傲然心中无奈,那边打的火热,这边还在闲谈。 凌言却像老鹰抓小鸡一般,只戏弄着,没有真正下手。木巧兮的脸已经涨的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 “没生气就好。”白月呵呵的笑起来,转头对黎傲然道,“她不是中了你的什么针嘛,怎么还这样活蹦乱跳的?” “她就是那夜偷袭你的人?应该是有人把针给她逼出来了。”黎傲然恍然道。 “恩。就是她。还真是好命。”白月讥讽道。 木巧兮已经香汗淋漓,就快支撑不住。无奈,和自己交手的这个可恨男人却不急与擒住自己。自己快支撑不住时又让自己喘口气。这个混蛋!木巧兮的眼里都快喷出了火。 “你怎么知道她就是那个木什么鸡?”黎傲然好奇。 正文 白月卷 第五十八章 “你怎么知道她就是那个木什么鸡?”黎傲然好奇。 “哈哈。。。。。。”白月听到傲然也叫母鸡,不由心情大好,大笑后才道。“那女的叫木巧兮。偷袭过我两次,一次没想杀我,第二次就是在羽山派后山那你救我那次。” 黎傲然听到那女子偷袭过了白月两次,眼光冷了下来。转头冲玩的不亦乐乎的凌言喝道:“别玩了,抓起来。” “哦。。。。。。”凌言悻悻的答了声,手上的动作立刻变得凌厉起来。 木巧兮心中大恨,完全没有了招架之力。 很快,被凌言制住点了穴道。 “木母鸡,可曾想到你也会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白月嬉笑看着不能动弹的木巧兮,眼里的却是冰冷。对想取自己性命的人还去同情那就不是一般的白痴了。 “呸!贱人!要杀要剐随便你!”木巧兮狠狠的呸了口。 白月眼快,忙闪到一边。靠!这个臭女人怎么跟个泼妇一样啊,还吐人家口水。就没想过自己也干过这事。在飘香楼自己也对某个男人也吐过口水。 “啪!”的一声响,彩霞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了木巧兮的脸上。木巧兮白晢的脸上立刻起了几个红红的指头印,熬是明显。 众人愣住了,木巧兮也愣住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动手打人的是彩霞!白月转头看着手在微微颤抖的彩霞,怔住了。看到了彩霞眼里滔天的愤怒,还有莫名的哀伤! “彩霞。。。。。。”白月轻声呼唤着颤抖着的彩霞。 彩霞看着自己颤抖的手,似乎有些不相信这一耳光是自己动手打的。 木巧兮也被打懵了。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脸的她,被这一耳光打的傻在了那里。 终于,白月的声音让木巧兮回过神来,瞪大眼睛冲着彩霞怒骂道:“你这个贱人,敢动手打我!不要落在我手里,落在我手里定叫你生不如死,将你的手指一个一个的砍下来喂狗。。。。。。”话音未落,却再次挨上了一个巴掌,这一巴掌比上次的更为结实,直打的木巧兮晕头转向。 白月的眼珠都快弹出来了,只因为这一巴掌还是看似温柔文静的彩霞打出! 凌言嘴角浮起微笑,有意思,第一次发现整天跟在白月后面的这个女子还有些意思。 黎傲然没有说话,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因为他明白,白月有自己的处理方式。 “你打他!那么的用力!”白月惊呼着,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又有些痛心。看的众人有些懵,彩霞有些不安,难道主子不想这女子挨打?木巧兮更是不解的瞪大眼睛看着白月,这是什么意思? 谁知,白月一把抓主彩霞的手,翻过手掌仔细的看了起来:“你手痛不痛?她脸皮那么厚,有没有把你的手弄痛?” 木巧兮差点气的吐血! 彩霞怔住,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心里却有什么东西暖暖的流动着,不断融化着自己的心。 凌言看着木巧兮那憋红的脸,再看看白月一副痛心的样子,憋笑差点憋成了内伤。这招狠,太狠了! “白月!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木巧兮眼里冒着阴毒的目光,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白月碎尸万段以泄心头只恨。 彩霞忽的靠近木巧兮用力捏紧了她的下巴,阴测测道:“你现在都还动不了了,还在我们手上,说这些话是不是太早了?”彩霞回想起今日白天她装做出的楚楚可怜的模样,再想起那杯可怕的毒茶,心中更气,利用自己的同情心,差点害死了主子。 木巧兮低笑:“就凭你?你算个什么东西?白月那贱人都没说话,你这当狗的难道会说人话?” 彩霞不怒反笑:“我怀疑你是吃粪长大的,所以说话这么臭。” 话一出,众人皆诧异。这是那个温柔的彩霞?! 难道人真的是有底线?一旦触到了那人的底线,人就会爆发出来,做出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事。 木巧兮的脸色瞬间变青,从来没听过如此粗俗的话,更没有人用如此粗俗的话来骂自己。一时间嘴唇只是抖,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白月的双眼放出光彩,痴痴的看着彩霞。偶像,自己从来不知道彩霞的口才是这么的好。 彩霞不理众人讶异的眼光,继续低笑道:“明明现在都是阶下囚了还这么嚣张,信不信拿针从你下颚扎下去。再用针扎入你的手指甲,你的脚趾甲!”彩霞的声音已经有些不正常,隐隐带着愤恨。 木巧兮的脸色由青转白。十指连心,何况是从指甲里扎进去,那有多痛是无法想象的。当日自己偷袭白月反中了针后,浑身疼痛不已就立刻下山去找家人了。家人想尽办法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那个人为自己逼出了针,倒也没受太大的苦。可是,眼前这个女人所说的,也太骇人了些。 白月却忽的明白过来,在青楼的时候,彩霞就是被人这样折磨的。这样也伤不到筋骨,却会痛得钻心。心不由得拔紧了,有些心疼的看着彩霞。 慢慢的走过去,轻轻的拥过彩霞,柔柔的低声道:“好了,都过去了。再也不会了。不要再去想过去的那些事了。对于这母鸡,你动她是脏了自己的手。” 彩霞轻轻的啜泣起来,很轻很轻。 白月微微的叹了口气,猛地抬头看木巧兮。眼神冷若冰霜,深邃的让人想逃。 “木母鸡,你说我们的帐该怎么算?”白月口气很淡,轻轻的话却像巨石一样沉沉的压左了木巧兮的心里。 木巧兮看着白月那没有一丝温暖的眼神,这时才隐隐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破口大骂,更有些后悔自己檀白行动来刺杀白月。 白月慢慢的凑近木巧兮,无声的笑了:“你在怕?” “我怕什么?你敢把我怎么样?”木巧兮吞了口水,憋出句话。 “你说有人会那么蠢,抓刭自己的仇人再放走,等她下次再来杀自己么?” 白月的脸上绽放出个无害的笑容 暇灿烂,却看的木巧兮一阵心惊。 “自然是杀了绝后患啊!”凌言懒懒的插了句话进来,眼光却有意无意的向彩霞那瘦弱的身子,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对,凌大使真聪明。”白月噗噗的笑了。 却惹的凌言想翻白眼,这个夸赞怎么听起来那么的别扭。 “先废掉你这身武功吧?”白月笑,“免得真被你跑了,下次再来杀我。” “不!”木巧兮一听,失态的大吼,却马上被白月一把梧住了唇。 “嘘!’白月不悦的瞪了瞪木巧兮,轻声道:“这么晚了,别人都休息了,你想把别人吵醒啊。 木巧兮的眼中惊骇越来越大,只因为看到那绿眸的男人正无声的的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黎傲然伸出手在木巧兮的喉咙那轻轻一点,再温柔的拿开白月的手。任木巧兮一张大嘴巴,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武功要怎么废的?”白月有些好奇。想起以前电视里看的武侠片似乎都是点哪的穴道废掉,不禁好专的问,“是不是点她浑身的大穴。” “不是。”黎傲然奇怪的看了看白月,显然不明白白月哪来的那么多奇怪的不着边际的想法。 “那是什么?”白月更好奇了。 黎傲然也不说话,掏出了把漂亮的锋利小刀,快速在木巧兮的四肢找谁地方准确的切了下去。 顿时,木巧兮的脸扭曲起来,显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以后不能练武?”白月有写不放心 这个女人对她的偷袭实在是造成了一定的阴影。 “不能了。”黎傲然冷冷的的回答,自己的本意是一掌解决掉就行,不过白月想怎么处理随她吧。 “木母鸡,是不是很痛?”白月看着木巧兮想叫却叫不出来的狰狞表情,又有些倒了口气,“你是不是恨我这么的不留情?你可曾想过你偷袭我的时候有想过放我一丝的活路没?” 木巧兮的眼睛通红,瞪得很大,满是不甘。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密集的毒镖像下雨一般射向了白月和彩霞。 黎傲然脸色一沉,抱过白月急速退后,凌言也抱过彩霞退后。躲过了这阵毒镖。再回身,地上的木巧兮已经不见。 众人抬头,只见一黑衣男子屹立在屋顶,正俯视着院子里的众人。腋下夹着的正是木巧兮。 “众位真是好闲心啊!”张狂的语调,声音里满是讥讽,“不好意思了,这个女人我要带走了。” 白月感受到黎傲然微微的动容,嘴里轻轻的吐出两个字:“苍狼。” 白月咻的抬头看向屋顶上的男人,这个人就是苍狼?就是黎傲然忌讳的男人?修长的身材,俊美的容颜,黑发及腰,在风中肆掠的飘扬,回身散发着狂妄邪魅的气息。 “别来无恙啊。”苍狼挑了挑长眉,似笑非笑的看着院子里的黎傲然。 黎傲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屋顶上的男人。 “放心,今天来不是找你的。”苍狼淡淡道,“只是有人一直求我来把这不听话的女人带回去。是该让她吃点苦头。” 淡淡的一席话,他手里的木巧兮却突然明白过来。这个男人应该早就在了,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废掉武功不出手! “你到底想做什么?”黎傲然语气里隐隐带着怒气。 “没想做什么,先告辞了。”苍狼邪魅的冲白月笑了笑:“美人,后会有期啊。”说罢,提着木巧兮消失在了黑夜里。 苍狼已经知道自己是女人了么?白月暮然发现黎傲然握着自己的手力道已经加大。白月看着苍狼消失的方向有些冰冷,因为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个男人还会再来。下一次来,目标就一定是自己了。 黎傲然制止要追上去的凌言:“不要追,让他走。”不能冒险,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疏忽自己也不允许。 凌言生生止住步子,恍然吐出句话:“怕调虎离山之计?” 黎傲然没有说话,他的表情承认了凌言的话,一点点的可能也不允许发生,黎傲然搂紧白月,他明白自己的心,他冒不起这一点点的险。 白月什么都明白,心中温暖外却担忧起来。 自己如此的弱小,以后若是真的要对那个苍狼面对面的时候呢?若是真到黎傲然与他对决的那天呢?这样的自己一定会成为绊脚石,一定会让黎傲然分心。那个人一定会再来!一想到由于自己的弱小可能会导致以后伤害到黎傲然,白月的心更加沉重起来。 一定要变强,一定要尽快的变强! 苍狼夹着木巧兮行在黑夜下,嘴角浮起残忍的笑意。 没有追上来,原来,你是那么的在乎那个柔弱的女子么? 若是自己的手放在那柔弱的脖子上,你会是什么反应呢? 或者自己占有她,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你又会如何呢? 打掉还是这个女人会当着你的面自杀呢? 有趣,一定非常的有趣。 非常期待。自己非常期待看着你那永远没有波澜的紧致容颜扭曲的那天。 苍狼大笑起来,身影消失在黑夜里。被抗在肩上的木巧兮陷入了无边的仇恨当中。自己引以为豪的武功没有了,以后再也不能习武。都是那个贱女人!那个废掉自己武功的男人!还有这个恶心的变态男人,等着自己被废掉武功才出现救了自己。 不会放过你们,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白月却不知道这些,只管一路奔向住处。 苏师姐就住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很想念那个温柔的苏师姐。她是自己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真心关怀自己的人。 这个时间,已是午饭后。她应该在自己的房里休息。回到自己的屋子把行李放下后便拉着彩霞去了苏雨的屋,果然,苏雨在屋里。 门也没敲,白月就激动的闯了进来,吓的苏雨看到男装的人闯进来,张嘴就要喊,白月一个箭步冲上去梧住苏雨的嘴,急急道:“是我拉,师姐! 是我啊,白月啊! 苏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再仔细看着眼前的人儿,总算平静了下来,看着白月的脸已经没有了伤疤,接着心中激动着,一把就抱过了白月,嘴里开心的说道:“你的脸没事了,总算回来了。 “恩,师姐,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白月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很想你啊,师姐,” “我也想你啊!”苏雨擦了擦眼角,开心的拉过白月坐了下来。仔细的打量起了白月:”恩,长了些肉,不错不错。” “哈哈,恩。”白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看灯会那会自己是敞开了肚子的吃,不肥才怪。” 彩霞看着眼前白月真心的笑容,心里也是愉悦的。这样的主子,真好。 良久,苏雨这才才注意到屋里还有个人。 抬头疑惑的看着眼前清秀的女子,疑惑道:“这位是?” “这是彩霞。” 白月心情大好,上前拉过彩霞,“这是我苏师姐,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女人的同情心果然是泛滥成河,当苏雨听完彩霞的遭遇,哭得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只差楼着彩霞叫心肝了,把刚才还和自己热乎着的白月丢到了一过, 白月翻着白眼看着眼前两个聊的不亦乐的女人,叹了口气,恨恹道:“我先去办点事,你们聊着。” “去吧去吧。”苏雨头也没抬。 “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白月嘀咕着,不慢的出了门。 出门后,却直接往后山的禁地奔去。 因为自己想去问那个人,到底有没有让自己很快强大起来的办法。 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有办法。 现在的自己,实在太弱小,太弱小 白月狠狠的捏紧了拳头。 而那个人,给出的答案却是。。。。。。 正文 白月卷 第五十九章 熟悉的后山,熟悉的竹林,白月微笑着踏进了竹林。 木屋里的老者瞬间睁开了眼,眼里有着丝丝的波动。 丫头,回来了么?。 慢慢的穿过郁郁葱葱的竹林,白月倾听着竹林里的鸟叫声,心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木屋出现在了白月的眼前,白月上前轻轻的敲了敲门:“师傅,我回来了。”  “呵呵,丫头,进来吧。”师傅慈详的声音响起。 推开门,依旧是简朴的家具,简单的摆设,师傅正坐在中间含笑看着自己,仿佛知道自己此刻会来一样。 “师傅,最近可好”?白月是发自内心的问候,低头在自己的包里掏起什么来。 “还好。”师傅好奇的看着白月从包里掏出的东西。 “这是给师傅带的,出去一躺没啥好东西,也知道师傅看不上什么东西。就带了个这。”白月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那是一个头巾。“我看出师傅的头巾也旧了,就顺便买了个回来。” 师傅愣住,看着白月微笑的脸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已经有多久没收到过礼物了呢? “师傅?”白月看着师傅的眼神有些怅然,不禁声唤道。 “哦,谢谢丫头啊。呵呵,丫头想的还真是周到。”师傅接过头巾,笑了。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头巾,却如此的温暖人心。居然,还有人会惦记着自己。 “丫头,最近出去什么情况啊?”师傅将头巾收回了怀里,笑着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遇到了邪教的教主啊什么的。”白月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师傅。 师傅听罢,脸色有些沉了下来。半响才道:“我已退出江湖多年,不闻世事,以后也不想问。只是,对于你的事,那个苍狼……”师傅受着眉头,有些凝重。 “这也是我来找师傅的原因。”白月正了正脸色,异常认真的说道,“我不想成为傲然的累赘,不想以后自己太弱被别人抓到后伤害我来威胁他。” “那丫头怎么办?”师傅看着白月坚定的表情,心中有些什么触动着。 “我来是想问师傅,是否有短时间提高自己修为的办法或药?”白月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师傅微微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师傅,有方法是不是?”白月一见师傅这个态度,心下明白他果然是有方法的。只是,为何不愿说出来呢? “有是有。但是,丫头,你很聪明,你该知道,这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师傅沉色道,眸子里犹豫着。该告诉她么? “师傅,我知道的。人想要得到什么必定要付出同等的代价。”白月镇定的回答着,“所以,请师傅如实相告吧。” “唉……”师傅只上轻叹一声,良久没有再说话。缓缓的起身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竹子,幽幽道:“若是给你十年的功力就要你损寿十年,你可愿意?” 白月倏地放大了瞳孔。 十年功力等于十年寿命? 不待白月回答,师傅继续幽幽道:“十年,若是想得到二十年的功力自然也是损寿二十年。你不怕和他相守不到最后?” 白月笑了说的,笑的是那么的璀璨,那么的动人心魄。 “师傅,若是连现在我都无法把握,还怎么谈未来?”白月说的云淡风轻,超然自得的口气让师傅一惊,转过身来灼灼的看着白月的脸,想从白月的脸上看出什么端详,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只看到白月那坚如磐石的眼神。 “呵呵,也是。”师傅自嘲的笑起来,连现在都无法把握住,又何谈把握以后? 白月微笑着:“若是现在就因为自己的弱小被抓,然后被利用来打击他,还会有后来么?”心中却在暗暗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不允许看着那个人利用自己来折磨傲然,绝对不允许。即使是赌上自己的一切! “可是,丫头,我得告诉你,一般来说这个方法的成功率只有一半。而且在这过程会让你痛的生不如死。你还愿意试么?”师傅严肃的问道。 白月调皮的问道:“那是一般来说,那么由师傅来操作的话,成功率是多少?” “十成。”师傅元奈的一笑,这丫头还真会抓自己的字眼。 “那不就结了。”白月操了操手,高兴的说道,“什么时候可以?我想越快越好。” “明日吧,明日你来找我。我也好把东西都准备好。”师傅突然露出不明意味的笑,“到时候痛的想哭可不能怪我啊!” 白月撇了撇嘴,痛的凶了还不允许哭下啊! “找个女弟子和你一块来吧。方便那几天为你更衣。”师傅说罢,坐了下来。“现在你给我回去,我要准备东西了。” “哦哦,好。”白月心下奇怪,却没有再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自觉的退出了房。 “对了,丫头,你是想增强十年还是二十年的功力?”在白月正要退出房门时,师傅出声问道。 白月掐指算了算。这个身体先看样子不到二十,以后弄点啥补药什么的,好歹能活到七八十吧,活太久了也没意思,跟个老妖婆一样了。六十都有些老了。 “二十年的。”白月吐出个数字。 “好。”师傅听罢,挥了挥手,“去吧。” “嗯。”白月转身,消失在了门口。 师傅看着白月消失的方向,长长的叹了口气。 丫头,这样的抉择值得么?你会后悔么? 二十年的修为用你二十年的寿命来换。 最可怕的是过程中那煎熬的痛,会让人生不如死。 你为了那个男人,你都愿意么? 白月走在竹林里却心情大好,哼起了小调。过几天自己也会是个高手了。到时候看出谁不顺眼的冲上前揍的他满脸开花,满地找大牙。 刚出了竹林,就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 “白师妹。”庄寒枫有些惊讶的看着白月从禁地出来。 白月石化掉,这刚想着以后武功厉害了要揍人,这人就凑上来了。过几天,走着瞧。 “干什么?”白月的口气不怎么善,主要又想起了在厨房那很糗的一幕。 “你的脸,都好了,太好了。”在寒枫没有介意白月不善的口气,依然温柔的微笑说着。自己无聊走到这边来,却撞到了从禁地出来的白月。她难道不知道这里面是禁地么?羽山派的弟子是不允许进去的。 “恩,是,是好了,谢,谢谢你上次的药啊。”白月突然想起眼前的人曾经很好心的塞过一瓶药给自己,当下态度缓和下来。 “师妹什么会从禁地出来?这里是羽山派的禁地啊。”庄寒枫有些担心的问。 “呵呵,这个啊,有些原因的,小原因,呵呵,还有事没?没事我先走了。”白月打着哈哈,就准备逃离现声,毕竟师傅说过不能告诉别人自己常去禁地的事,更不能告诉别人里面住个怪胎高手,还是自己的师傅吧。 “师妹,我不会去告诉掌门的。”庄寒枫急急的冒出了句。 白月一征,原来这家伙这样想。以为自己认定他要去告状,所以赶快示好。慢着,无缘无故的,对自己示好做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对我这么好干什么?”白月停了下来,站定了挑了挑眉看着眼前有些局促的温润男子,直接问了出来。 “我。。。。。。”庄寒枫明显没有想到白月会这样问,顿时傻在了那里。嗫嚅了很久也没再吐出个字来。 “庄师兄,莫非你对我有意思?”白月下面的话更是直接,让庄寒枫有些出神。第一次看到她,她正在搞笑的把馒头当做胸部。那古灵精怪的样子一瞬间就烙在了自己的心里。 再次见她,正一脸神气的拿剑指着木巧兮要挑战。而且,她成功了。自己却没有从她脸上看到狂喜。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淡定,即使她在微笑,那道长长的伤疤却丝毫不能掩饰住她的灵动。 “不说话,莫非被我说对了。”白月的语气严肃起来,看着庄寒枫那英俊的脸,一字一字认真而清晰的的说道,“有的事,早些说出来比较好。如果你对我有好感,趁早打住。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不希望耽误你的时间和精力。你以后也不要再接近我,不要对我好。我也不会接受。不想亏欠你什么,懂么?”原本想很狗血的说句天涯何处无芳草,却还是打住了。看着没有反应的庄寒枫,知道他一时接受不了自己这么的直接,耸了耸肩,转身离去。 庄寒枫是彻底的僵住了,直到白月的身影快消失,他才回过神来。 刚才,自己是被拒绝了么? 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就已经被拒绝的干干净净,毫无余地。 如此直接,如此坦白的女子! 脑子还是有些转不过来。 几个箭步,追上了白月,拦住了白月的去路。 “干什么?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没听懂?”白月皱着眉,眉间已经有了一丝不耐。 “你说得很清楚,我也听懂了。”庄寒枫也认真的说道:“只是,你不能阻止别人对你有好感,不能阻止别人对你的好吧?” “我是不能阻止别人对我有好感,也不能阻止别人对我的好,但是我可以拒绝。”白月的脸冷了下来。 “我,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忘不了你了。”庄寒枫鼓足了勇气,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不提第一次还好,一提到白月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恨不等立刻蹦起来,给他的脸上两爪子。 感情是这样的东西么?白月很想大声的质问他,一见钟情自己都不相信!也许第一次见到那个人会有好感,但是感情都是慢慢积累。第一次见面就爱得要死要活的那都是假的。可是,恼怒中的白月忘记了,可怜的庄寒枫至始至终,说的都是对她有好感。 “那是你的事,不关我事。”白月冷冷的丢下话抬腿就要离去。 “我,我不会放弃。”庄寒枫让开了路,让白月离去。 白月面无表情,快速离去了。 庄寒枫愣在原地,看着白月离去。心中有些惆怅。她拒绝的那么干脆,甚至没让自己真的开口过。为什么? 因为昨日与她一起回来的那个绿眸的男人么? 白月回到苏雨的屋,发现两人居然还在聊得火热。敲门也没注意到。 无语了。白月转头回了自己的屋。 明天就要去师傅那。需要几天,这几天自己怎么给黎傲然解释自己不在呢?绝对不可以让他知道这件事,他若是知道了肯定不会答应的吧。 。。。。。。。。。。。。。。。。。。。。。。。。。。。。。。。。。。。。 黎傲然和凌言与掌门商讨完后,掌门命人带他们前往了客房。 路过院子时,一个惊喜的娇俏声音传来。 “凌大哥,你们怎么也来了?”冉紫悠本是和大哥大姐坐在亭子里乘凉下棋,却一眼敝见走廊上的人赫然是自己很想见的凌言。 黎傲然头也没回丢下句:“我先回房了。”凌言闷闷的看着冲自己招手的冉紫悠,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冉公子,冉姑娘。”凌言微笑回道。 冉红凤看了看黎傲然的背影,有些怅然:“黎公子他……” “哦,他累了,先回家休息。”凌言微笑回道。 “凌大哥,你不是说和我们不同路么?怎么也来羽山派了?”冉紫悠瞪着大眼睛问道。 “呵呵,突然改变主意就来这边了。”凌言有些不好意思。 “哦,这样的。”冉紫悠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拉了拉凌言的衣袖示意他也坐下。 冉夜的眼神像刀子一般落在了冉紫悠拉着凌言袖子的那只手上,冉紫悠讪讪的收回了手。凌言见状心中有些好笑。好象自己身上有毒一样。 “不知黎公子和凌公子来羽山派所为何事?”冉夜淡淡的问道,口气却拿捏的极准。淡而不失礼貌。 “和冉公子一样的。”凌言也微笑着淡淡的回道。 “啊,凌大哥也是因为邪教而来的么?”冉紫悠兴奋的接过话。 冉夜瞪了冉紫悠一眼,冉紫悠顿时恹了下来,讪讪的坐在一旁不再说话。心里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哥不让自己接近凌言。明明是个如此温柔,和蔼可亲的人,大哥却说他比谁都冷血。瞎说!胡说八道! 凌言看着冉紫悠委屈的样子,呵呵笑了笑,明白冉夜对自己并不欢迎。回答道:“是的。在下也赶路多时,有些疲惫,先行告辞了。”说罢,起身离去。 “凌大……” “小妹!”冉夜的语气已经有些恼怒。小妹什么时候开始如此的不听话了? “大哥?”冉紫悠有些委屈的看着冉夜,不解,为什么大哥就那么讨厌凌大哥呢? “你若是再不听大哥的话,以后就不准出飞雁山庄,一步也不得踏出!”冉夜丢下了根话。 冉紫悠撅起嘴,眼泪就要流了下来。 这次,冉夜却没有再安慰她,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小妹,大哥这是为了你好啊。那个男人,不是你能惹的。 冉红凤却一直发着呆,想见那个人,真的好想再见到那个人。那个有着清澈绿眸的人。为什么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呢?为什么。。。。。。 冉夜再叹了口气,抬腿走出了亭子。 。。。。。。。。。。。。。。。。。。。。。。。。。。。。。。。。。。。。 黎傲然坐在屋里,闭上眼却全是白月的脸,白月的一颦一笑。 猛地睁开眼,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刚分开,自己就在想她了。这次分开不知道是多久,自己又会如何的想念呢。 “哟,黎大宫主,思春呢?笑的跟朵花似得。”凌言尖着嗓子冒出了刻薄的语言。刚进门就看到黎傲然自己在那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戏耍他的机会。 黎傲然止住笑,脸瞬间冷了下来。“你还是先当好你的凌大哥吧。” 凌言表情僵住,不再说话,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上杯茶,一口饮尽。 “你打算怎么办?”凌言放下茶杯,恢复常色认真问道。 “这次,不会再放过他了。”黎傲然闭上眼睛,那个人,实在太危险。不能让白月有一丝的危险。 “爱的力量,果然很伟大。”凌言义正言辞的朗声道。 “想死么。”黎傲然也认真问道。 “不想!”凌言更认真的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就闭嘴!”黎傲然睁开眼睛,眼里却有着担忧。 其实,自己心里很清楚。那个人一定会再来。 苍狼,一定会再来。 夜晚来临。 月黑风高。 一个敏捷的身影,向白月的住处掠去。 正文 白月卷 第六十章 白月坐在窗下,正在捣腾着手里的东西。 吃过饭就问苏师姐借来了针线等,不论她问自己做什么自己都咬死回答缝衣服。彩霞那个不知道圆场的家伙硬说要帮自己缝。开玩笑,那不就穿帮了嘛。一脚把彩霞踹回了苏师姐的房里便自己拿着针线跑回来了。 不为别的,只是想亲自为黎傲然绣一个钱袋。基本的针线自己还是懂的,不就是穿过来再穿过去嘛,然后缝成个半圆或半椭圆的样子。可是,自己还想绣个月字在上面。这字就有点难绣了。 白月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绣的歪歪扭扭的月字,自己都想笑,这样丑陋的东西怎么见人啊?这个月字一眼看去还像个字,仔细看就什么都不是。 白月将钱袋举高,对着窗户自己欣赏起来,自言自语道:“这么丑,怎么好意思送给他?算了。” 突然却从窗户伸出只手来,将钱袋夺了去。吓得白月差点跌倒在地上。 接着却是那个熟悉的磁性声音:“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吓死人了,突然没有声音就出现。”白月拍了拍心口,看着窗口那张面带笑意的脸有些嗔怒,“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 “这个不丑啊,我很喜欢。”黎傲然微笑着看了看手里的钱袋,刚才看到白月在窗下绣着东西,自己便没有叫她,偷偷靠近才知道是在给自己绣钱袋。还说太丑不送给自己,那怎么行。所以出手夺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白月趴在窗户上看着黎傲然。 “先出来。”黎傲然不答。 白月听话的开了门走了出去,黎傲然二话不说,一把搂住白月一点脚尖,跃上了屋顶。 朦胧的夜色下,一切都是若隐若现。 两人在屋顶上坐下。黎傲然还是没有放开搂着白月的手。 “说吧,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啊?”白月把头轻轻的靠在了黎傲然的肩上。 “想你了。”黎傲然清冷的声音却蹦出了这三个石破天惊的字来。 白月张嘴惊讶,因为自己完全没有想到这样的人儿会这么直白的说出这样的话。 “我也想你!”白月微笑着闭上眼睛,靠在黎傲然的肩膀上感受着黎傲然的体温。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良久没有说话。 “明日,我就要走了。你在这我也放心。”黎傲然半晌慢慢的冒出了句话。 白月转头看着黎傲然惊讶道:“这么快?” “恩,早点解决我也心安。那个人,会不择手段,我怕他来找你。”黎傲然沉声道。 果然,黎傲然是因为那个人所以才这么的心急要出门。那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你,要小心。”白月此刻的千言万语却只化作了一声要小心。 “恩,我会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黎傲然微笑着。 “那你要想我。”白月蛮横的搂过黎傲然的脖子,认真说道,“吃饭睡觉走路上茅房都要想我,除了和人过招的时候不要想我。” “哈哈,好,一直想。”黎傲然被白月的话逗乐了。这个霸道的小女人却让自己心里止不住的疼爱。俯下头,将自己的唇印在了白月那迷人的嘴唇上。 回应他的是白月更热烈的吻。 。。。。。。。。。。。。。。。。。。。。。。。。。。。 翌日,白月一大早就被闯入屋里的彩霞揪起。 “干什么啊?”白月揉着朦胧的眼睛,迷糊的问着。 “主子,你还在睡,公子他们已经出发了,已经走了!”彩霞急切的帮白月拿过衣服,要给白月穿上,“现在去追还来得及。还能和公子告别的。”彩霞看着不慌不忙的白月是快急死了。打量着屋子,脸盆呢?里面有水不?得赶快让主子洗完脸。 “我知道的,不用急。不去送了。”白月打着哈欠又躺了下来。 “主子!”彩霞有些急又有些不解。 “已经告别过了,今天不送了。再送我会忍不住的。”白月翻了个身,又准备睡去。 彩霞怔住,立刻恍然过来。主子不去送,怕自己忍不住,是忍不住要跟去,还是忍不住会不舍公子走? 当下,彩霞也不再说话,只是将白月的衣服放好,准备出门。 “一会和我去个地方,收拾下要换洗的衣服,还有准备些吃的。要过几天才回来。”白月躺在床上,背着彩霞慢慢说道。 彩霞没有再问原因,只是点了点头回答说是便拿着脸盆退出了房门。 白月静静的躺在床上却没有再合上眼。一合上眼就是黎傲然那双碧绿清澈的眸子。自己还真没出息,这人才刚走自己就在想了。 白月慢慢的坐起来。却也不动,只是坐着发呆。到彩霞端着水进来也没发现。 “主子?”彩霞看着发呆的白月出声唤道。 “哦?”白月抬头看到彩霞那担忧的眸子,笑了,“没什么,在想点小事。好了,我先洗脸,一会吃过饭我去见掌门,你准备好东西就在这等我。” 彩霞找出女装帮白月穿了上去。回到羽山派了就不用再装男子了。 穿戴完毕,彩霞惊叹着自家主子的美貌外,心中也升起念头,其实黎公子应该更担心才对。这样出尘的主子,是男人都抗拒不了吧。 可惜当事人却没这感觉,洗漱完便拉着彩霞去吃过饭后去见掌门去了。对一路上的惊艳目光视若无睹。 告知了掌门自己要去禁地闭关几天,掌门应许了下来,只是嘱咐白月万事小心即可。看样子,掌门是完全不知白月这次去禁地要做什么。 白月回到屋里时,彩霞已经把所有的东西准备好。 “走吧。”白月帮着拿起东西,走在了前面。 “哇,好漂亮。”彩霞看着郁郁葱葱的竹林,失声叫了出来。 “可惜,漂亮下面是危险。”白月嘀咕着,她可没忘记这竹林里的阵法。 “啊,什么?主子你说什么?”彩霞一时没反应过来。 “里面有阵法,会让人产生幻象,让你看到你心里最想看到的画面而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没人救就会一直活在幻象里慢慢死去。”白月缓缓的说道。 “啊?”彩霞倒抽了口冷气,居然有如此可怕的阵法。 “一会你看到什么都不要相信。”白月微微叹了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恩。”彩霞应了声跟在了白月的后面。 慢慢的,白月却感到身后彩霞的步子越来越慢,最后甚至停了下来,只是站在原地傻笑着不走了。 白月叹气,知道彩霞看到了幻象,伸手毫不留情的在彩霞的后脖上一劈,彩霞软绵绵的倒了下来。白月吃力的扶住彩霞,拖着往木屋走去。 来到木屋门前,门已经打开了。 “丫头,来了?”师傅还是含笑坐在屋子的中间看着门口。 “恩。师傅早啊,吃饭没啊?”白月费力的把彩霞拖到了椅子上。 “吃过了,这就是你带来的人?”师傅略微惊讶的看着椅子上的人,似乎是被丫头打晕的吧?呵呵,这丫头做事还真是…… “师傅,要怎么提高我的修为?”白月嘿嘿的干笑着。 “不着急~等她醒来。”师傅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 半晌,白月盯着那咕嘟冒着热气的桶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要等彩霞醒来。 屋子中间的桶里放满了草药,下面的火烧的正旺。 师傅还是笑眯眯的指了指木桶。 “师傅,这是要干嘛?”白月冷汗直冒,这不是要煮了自己吧? “进去。”接下来的这两字把白月打入了深渊,还真是要让她进去。 “会煮熟的,师傅。”白月流汗,“师傅,你不是很久没吃肉了吧?”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为师昨天才吃过肉。那火只是把水温热而已,要一直保持这样的小火。进去泡两个时辰,然后出来打坐半个时辰再进去泡,不要间断。”师傅看着白月那疑惑的眼神,不禁动了动胡子,不满意了,转头看着彩霞道,“记得一直保持这个火候。” “是。”彩霞虽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却知道这是白月在提高自己的修为。于是应了下来。 师傅吩咐完便走了出去,只是丢下句:“晚上时候再来找我。” 彩霞关上门,看着白月,再看着那冒着热气的木桶,吞了吞口水道:“主子……” 白月撇了撇嘴,将衣服脱尽,抬脚进了木桶。 天气本就炎热,再泡了进去差点没将白月热晕,却还是摆了摆头,保持着清醒。 彩霞体贴的陪白月说着话,讲着自己小时候的事,还有村子里的各种趣闻。 到了两个时辰,白月浑身都快被泡软了,被彩霞扶着爬出了木桶,这才开始打坐……循环着一直到了晚上。 彩霞去做饭,白月趴在桌子上没有动弹。 “丫头,感觉如何?”师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快熟了。”白月有气无力的回答着。 “呵呵,快熟了就好。明日再泡半天,下午就去寒潭泡着。”师傅淡淡的说着。 白月听到寒潭两字猛的抬头道:“师傅,你还搞冰火两重天啊?” 师傅一听,乐了:“恩,这名字还不错嘛。” 白月无语,又趴在了桌上不肯动。 翌日,又泡在了木桶里半日,下午吃过饭,师傅便领着两人来到了竹林后。 竹林后是一片碧绿的水潭。 彩霞看着,蹲下来,伸手一模脸却变色,这么冰,主子的身体怎么忍受得了? 师傅也不说话,只是挥掌将旁边的竹子击断一根,再拿过竹子在潭水浅处轻轻一插,竹子没入了很深一截。再从袖子里掏出绳子,扔在了地上,对彩霞道:“把她绑在这竹子上,越紧越好。” 不待彩霞答话,又掏出了瓷瓶,倒出了三粒药丸,递与了白月:“吃下。” 白月没有任何的犹豫,一口吞了下去。冲发愣的彩霞道:“还看着干嘛,绑起来。” 说罢,自己已经走下了寒潭。刺骨冰冷的水让白月心头一颤,却没有任何的犹豫,继续走到了竹子边上,将自己的身体浸泡起来。 彩霞犹豫的看了看师傅再看了看白月,还是拣起了地上的绳子将白月绑了起来。 师傅盘坐在潭边的石上,闭上了眼开始打坐。 彩霞却担心的站在一旁看着白月。 此刻的白月感觉到身体里有股热气冲了上来,在自己的四肢游行着,体外地是冰冷的潭水,两相冲刺着自己的身体,仿佛要将自己的意识吞没一般。 痛,钻心的痛。撕心裂肺的痛。仿佛有人拿火烤着自己,又仿佛被人用小铁锤将自己的骨头一截一截的敲碎一般。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呐喊,为什么如此的痛? 意识慢慢的模糊起来,身体渐渐的站不稳下滑起来。此刻白月总算知道为什么师傅要将自己绑在竹子上了。 彩霞一见白月慢慢的失去了意识,慌了起来。 “主子,主子,你没事吧?”彩霞说着就要上前将绑着的绳子解开。 “住手!”师傅冰冷的声音喝止了彩霞的举动。 “可是……”彩霞委屈的看了看这个本来一直慈祥笑脸的老人此刻却变得冰冷可怕。主子已经晕过去了,这样下去会有危险的啊。 “不要可是,这是她自己选的,如果你现在打断她,她会恨你一辈子。你愿意么?”师傅说完,又闭上了眼不再说话。 一想到白月会恨自己一辈子,彩霞心里就一阵的慌乱。将伸在半空的手赶紧收了回来,只是担心的看着白月那越来越苍白的脸。 直到夕阳西下,师傅才起身从巨石上走了下来,伸手在绳子上微微一震,绳子断为了两截,将白月正往下滑的身子一把捞了起来。 彩霞担心的看着这一切。 师傅将白月丢给了彩霞:“扶她回去。” 二十年的寿命,二十年的功力。丫头啊,你还真不是个普通人啊。 。。。。。。。。。。。。。。。。。。。。。。 当白月醒来时,睁眼便看到了彩霞那张放大的脸,还有脸上未干的泪痕。 “哭什么?”白月吃力的吐出几个字,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怕主子出事。”彩霞哽咽着回答。 “我这不好好的么?”白月挤出个笑脸。 “好什么啊,主子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彩霞的眼泪流了下来,“我真怕,怕……” “怕再也见不到我了?”白月微笑着,坐了起来。扭了扭腰,笑道:“这不醒了么?我肚子饿了,有什么吃的没?” “有有!”彩霞高兴的忙出去端吃的。 白月抬眼,惊讶的发现自己能看到更远的地方。窗外树叶上的纹理自己居然也看的清清楚楚,甚至还能听到门外彩霞的脚步声。居然能判断的出离自己到底有多远。 白月惊喜的跃下床,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轻盈无比。立刻白月就想大笑三声,不容易啊,自己真的提高修为了?自己真的有深厚的内力了? 不待彩霞回来,白月拿过桌子上的百花鞭,直接就从窗户跃了出去。在空地上练起了黎傲然教自己的一套鞭法。这回,鞭子就像和自己通了气一般,想舞到哪就舞到哪。抽在地上,地上立刻就被抽开了层土,威力让人咋舌。 “丫头,这就过分啊,我助你提高修为,你倒好,把我这抽得乱七八糟的。”身后传来师傅的声音,却没有真的责怪的意思。 “师傅!”白月高兴的回过头。 “呵呵……”师傅微笑着看着白月兴高采烈的样子。 “我现在能跟那个人对抗了么?”白月问到重点。 “不能。”师傅实话实说了。 白月的脸色顿时黯淡下来,师傅的下一句话却又让她兴致高了起来:“若是遇到他,虽然打不过他,却也可以安然逃跑。” “真的?那太好了。”白月高兴的收回了鞭子,那个浑身都是危险气息的男人,自己终于可以不用怕他了。见到他跑就行了。 肚子传来了抗议声,白月摸了摸肚子,赶紧回屋找吃的去了。 。。。。。。。。。。。。。。。。。。。。 欧阳辰逸静静的站在窗边,惆怅的看着窗外。 知了在烦躁的叫着,热的让人窒息。 “白月……”欧阳辰逸怔怔的念出这个名字。离儿,你真的什么真不记得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么?还是你舍弃了这个名字? “少爷,都准备好了。”王勇在门外禀告道。 “知道了,下去吧,一会就出发。”欧阳辰逸将手中的钗放入怀里。 此次羽山派订的这批武器自己亲自押送。只因为,离儿在那里。当打听到离儿已经拜在了羽山派下时,自己是很吃惊的。原来,离儿是被羽山派的人救走了么?难怪当日自己怎么也寻不到她的踪影。 “离儿,等我,我来了。这一次,一定会把你带回来。一定会让你想起来一切。”欧阳辰逸深深的吸了口气,“不,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不管怎么样,这次自己一定要将你带回来。我的离儿啊……” 。。。。。。。。。。。。。。。。。。。。。。。 一间昏暗的屋子里,苍狼听罢属下的禀告,无声的笑了。 是么,那个人把那美人自己留在了羽山派。这是看不起自己呢还是太看得起羽山派的那群废物呢? 残忍的笑意浮现在苍狼俊美而邪魅的脸上。 既然如此,自己就亲自上趟羽山派好了。 正文 白月卷 第六十一章 白月安静的坐在自己屋里的窗户边上,心里却全是黎傲然的样子。想他,很想他,非常想他!想去找他!现在的自己有资格待在他的身边了吧? 白月露出了微笑,想着找个时间去告诉下掌门,自己要去找他。至于彩霞,就留在这让苏师姐照顾着吧。如果遇到那个男人,自己还能逃跑,若是再带着彩霞自己定是跑不掉的。打定了主意,白月的心情是大好。 用过了午饭,尽管天气很是炎热,白月的心情却很好。准备睡过午觉就去找掌门说自己的打算。 。。。。。。。。。。。。。。。。。。。。。。。。 “少爷,到了。”王勇擦了擦头上的汗,有些不明白欧阳辰逸为何这样拼命的赶路来到羽山派。押送兵器这样的小事由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了。为何这次少爷说什么也要自己来押送呢,而且一路上如此的赶。 到了羽山派的门口,弟子通报后将他们迎了进去。 大堂里,掌门得知是铸剑坊的少东家亲自来押送也吃了一惊,命人准备好茶招待。 “欧阳公子,幸会。这次居然劳烦你亲自跑了一躺。”掌门客气的说道。 “不瞒掌门说,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自然这批兵器欧阳家是全数附送。”欧阳辰逸还没挨到凳子就急切的说出了些行的目的。 掌门微微一征,有些不解,却还是客气的拱手道:“欧阳公子有什么话坐下慢慢说,路途劳累,先喝口茶吧。” 欧阳辰逸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有些尴尬的坐了下来,端起茶喝了口这才缓过情绪来。 “欧阳公子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只要我们羽山派办得到的,一定不容辞。”掌门客气的含笑说道。刚才已经有弟子前来禀告这次送来的兵器全是上等货,价格不菲。可不是自己当初订的那样。如果他提的要求不过分,自己当然是满足。 “掌门客气了。在下想请问,羽山派弟子中是否有个弟子叫白月,是被人从悬崖上救起?”欧阳辰逸急急问道。 “这?欧阳公子从何得知?确实有位弟子叫白月,是我门下的内门弟子。”掌门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我能否见她一面?单独和她说些话?”欧阳辰逸激动的站了起来,急切道,“自然,这批兵器都会无偿送与羽山派,以后再订购也会以最低的价格。” “这个。。。。。。”掌门更疑惑了,虽然自己很想要这批兵器,但是若是让白月遇到了危险,那个绿眼的家伙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的。 “掌门请放心,在下绝对没有恶意。只是在前些日子见过她一面,觉得她长的很像我的小妹欧阳离,所以来确认一下。绝对没有任何的恶意。”欧阳辰逸见到掌门犹豫的神色明白过来对方在担心什么,忙澄清着自己的目的。 掌门恍然,点了点头:“这个没什么问题,但是,若是她不愿做什么,欧阳公子切不能勉强与她。” “这个自然。”欧阳辰逸点了点头,“什么时候可以见她?现在可以么?” “欧阳公子的心情我理解,请去后院亭子等候,我立刻差人去叫她来。”掌门许诺道。 “如此,多谢掌门了。”欧阳辰逸感激的拱手行了礼,随着弟子往后院而去。 原来白月是这个人的小妹。掌门无奈的笑了笑。可惜,要看白月本人承认与否,愿意与他回去与否更是困难吧。 其实从欧阳辰逸提出这个事,自己就从他的眉目间发现了两人确实有些相似之处。似乎他不是说谎。可是,那又如何呢。。。。。。 白月还在床上迷糊着就被人叫了起来,说是掌门有请。 不满的揉了揉眼,白月嘀咕着起了床。最讨厌的就是自己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扰了。不过也算了,刚好可以去跟掌门说下自己的打算,要出门去找黎傲然。 打着呵欠让前来通传的弟子先行离去,白月抹了把脸,让自己暂时清醒下。便拿着百花鞭出了门。 来到大堂,掌门只是隐晦的说后院有个人想见见她便不再多说。白月想了想,还是等见过人后再告诉掌门自己的打算。问过要见的人就在后院的亭子后,白月径直走了进去。 葱郁的大树在地上投下了斑驳的影子,知了叫的声嘶力竭。 白月抬头看了看天,太阳明晃的刺眼。除了热还是热。 进了亭子却没发现有人。人呢?白月不耐的皱起眉头,现在没心情和别人玩捉迷藏的游戏。突然,耳边传来轻微的声音,很轻很轻,白月却瞬间捕捉到了。猛的转身,看到一脸惊愕的欧阳辰逸。 “是你!”白月满脸的不耐,没有惊讶。 “离儿!是我,我是大哥啊!”欧阳辰逸看着白月脸上的不耐一阵的心痛。为什么自己的离儿现在是这样的眼神看自己?为什么?以前那么的崇拜自己,关怀自己的眼神呢?为何都不复存在了! “我说了,你认错人了!”白月不耐的说道,心中却嘀咕着,还找上门来了,真是麻烦。眼前的男子长的也不讨厌,但是自己的心里却忍不住的看他不顺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离儿,你真的不记得一切了么?”欧阳辰逸急急的说道,忙拿出了怀里的钗,递到了白月的面前,“你看,这是你的发钗啊,当初你就是用这钗划破了自己的脸啊。” 白月皱起眉头:“我不记得!” “离儿!”欧阳辰逸还想说着什么,被白月粗鲁的打断。 “这位公子,我真不知道你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白月讥讽着,“我是记得你把我救起来过,可是那时候你说什么?你骗我说自己是你的未过门的娘子,然后呢?我被人打的七荤八素的再被丢下了悬崖。” 欧阳辰逸一听,脸色变了,张口欲解释什么。白月挥手阻止他的话继续讥讽着:“现在你又跑来说我是你妹妹,你不觉得很好笑么?是你看上我,想用妹妹的借口来接近,还是你爱上了你的妹妹,然后我和你妹妹长的很像,你想用我来替代?”白月说的是毫不留情,针针见血。 欧阳辰逸一个踉跄,往后退一步,心痛如绞,为什么事情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自己的离儿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为什么却比陌生人还要陌路?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还有事么?没有的话我先告辞了!”白月不屑的看了看眼前面色苍白的男子。你若是真的在意这个身体以前的主人,会允许别人一再的伤害她?既然没有保护她的能力,又何必再苦苦的纠缠! “离儿!不,你就是我的离儿啊!你的右肩膀上是不是有块梅花状的小胎记?”欧阳辰逸满脸的苦色,突然想起了欧阳离肩膀上的那块特殊的胎记。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白月没有回头,止住的脚步,还是讥讽的口气。没错,自己肩膀上是有块特殊的胎记,可是那又如何? “你,果然是离儿!离儿,同我回去好么?父亲还在家里等着你!”欧阳辰逸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惶恐中带着希翼。 “我不是欧阳离。公子,请你听好了,我叫白月。白色的白,月亮的月。”白月转过身,一字一字的异常清晰凝重的说道,“我不希望再有人喊错的我名字,这是对我的不尊重。明白么?”白月灼灼的看着欧阳辰逸,眼里全是决绝。 “白月。。。。。。”欧阳辰逸困难的念出这两个字,脸上的怆然是那么的让人心痛。 可是白月没有一丝的所动,只是点了点头道:“对,这次你没有喊错名字,若你再喊错,不要怪我不客气!”白月的双眼冷若冰霜,看的欧阳辰逸一阵的心悸。 欧阳辰逸满眼的哀伤,深深的看着白月。 “好,白月,你是白月。。。。。。”欧阳辰逸捂住胸口,只因为那里此刻痛的让他几乎快不能言语。好,不管你叫什么,但是你就是你,你就是我的,我一定要将你带回去。 “公子找我就是为了确定这个事吧?现在既然确定了,不奉陪了。”白月丢下句话,转身离去。 欧阳辰逸想迈出的脚步生生止住。与羽山派正面撕破脸是不明智的,这样抢人似乎说不过去,那么,自己要做的只有等待,等待机会。看着白月越来越远去的身影,欧阳辰逸捏紧了拳头,指甲陷入了皮肉也没有察觉。血慢慢的滴在了地上,绽放出妖冶的血花。 白月快步进了大堂,找到掌门。掌门看着白月不善的面色就知道事情的结果了。 “我要出去,找黎傲然去。”白月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啊?”掌门张大嘴巴,随即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行,说什么也不行,他要我好生看着你的。” “哼!问师傅去,我现在还没自保的能力么?”白月瞪着眼睛看着掌门,她就不信掌门没感觉到她身上的变化。 掌门张大了嘴,从刚才见到白月的那刻自己就发现了白月内敛的气息,不敢确认。只因为他相信没人会拿自己的寿命去换取功力。可是眼前的丫头,居然真这么干了。这个傻丫头! “亭子里的那人你是早就知道了吧?得了什么好处啊?”白月勾起嘴角,奸诈的笑了笑。 掌门被笑的心里发毛,嘴上却义正言辞:“没有,绝对没有。” “好了,好了,我也不问了。现在就告诉您一声,我一会就悄悄下山去。彩霞那孩子您帮着看着点,我去找他去。”白月的眼里透出坚定的目光来。 “真决定了?”掌门的表情也严肃下来。 “恩,决定了。”白月点了点头,眸色沉了下来。现在的他,应该快到京城了吧? “如此,我也不拦你。我飞鸽传书告诉那小子你去找他了。但是我会制造你还在羽山派的消息。”掌门考虑了番说出了这句话。恐怕有的人已经盯上这里的吧。 白月一怔,随即明白了过来,心中一暖,“谢谢,谢谢掌门。” “唉,别谢了,收拾下山门吧,但是我有个条件。”掌门沉声道,“这次本要派个弟子去京城办事,正好与你同行,也有个照应。” “行啊。”白月点了点头,小事啊,和谁一起走都没什么关系。只要能去京城见到那个人。只要能在那个人的身边,一直看着他,陪着他。 “如此,你去收拾吧。关个时辰后,来我这。”掌门挥了挥手示意白月可以离去。 “好,谢谢掌门。”白月愉悦的退了下去。 。。。。。。。。。。。。。。。。。。。。。。。。 收拾完东西,白月来到大堂,看着要和自己同行的人僵掉了。 庄寒枫! “怎么是你?”白月挑起眉毛,不悦。 “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庄寒枫面带笑意。心里却有些疑惑,看着白月的步伐,感觉到了白月不俗的修为,与前几天见大大的不同。是自己的错觉么? “不和他去。我自己走。”白月指着庄寒枫对掌门说道。 “那不行,你陆师兄另外有事。何况这事必须由庄寒枫去办。若是你不愿,那就不准离开羽山派。”掌门的态度很是强硬。放她离开羽山派已经够意思了,现在还想拒绝个同行的人,那怎么可以。自己心里也清楚,若是白月真要离去,定会想尽办法偷跑,自己也没办法真的拦的住她。 “切!”白月不满的切了声,也不再说话,拎着包袱就走在了前面。掌门看着气鼓鼓的白月,无奈的笑了笑。 庄寒枫冲掌门行过礼,赶忙追了上去。 到羽山脚下,已经有人照掌门的吩咐将马准备好了。 白月看着马是完全的无语。听着后面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想抓狂,总不能告诉这家伙自己不会骑马吧? 庄寒枫翻着上了马,见到白月迟迟没有上马,这才翻然醒悟:“白师妹,你不会骑马?” “是啊,不会!不会骑马又不会死人!”白月气乎乎的牵过马走在了前面。现在可怎么办?去镇子下雇辆马车?白月第一次痛恨自己不会骑马。马车的速度慢了很多。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到京城呢?一定要抽时间学会骑马。 “白师妹,不如,我们共骑一匹马,天气这么热,你这么下去会中暑的。”庄寒枫翻身下马,也牵着马上前关切的说道。 “不用,我慢慢走。你要觉得热你先去镇子里等我。我在那雇辆马车。”白月咬牙。 庄寒枫怔住,突然想起白月说过的可以拒绝别人对她的好,不禁一阵神伤。这就是你的拒绝方式么? 看着白月慢慢往前的身影,庄寒枫眼里闪过淡淡的哀伤,又追了上去。 “这样一直走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白师妹不嫌弃,我现在就教你骑马如何?可以快些到达京城。”庄寒枫心里隐约明白她是想去找那个绿眸的男子,可是,面对她的倔强,自己却。。。。。。 白月转过头,看着庄寒枫那清澈的眸子,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真的可以么?” 看着白月局促的样子,庄寒枫忍不住笑了,爱怜的说道:“当然可以。”却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眼神,这样的白月真的好可爱。 “不要怕,踏住这里,慢慢的翻上去,不要使劲的夹马的肚子,放松。觉得马跑快了就拉缰绳。”庄寒枫做着示范,利落的翻身上马。 白月犹豫了番,也轻盈的翻上了马。 视野顿时一下开阔了。原来自己骑马的感觉是这样的奇妙。白月已不再像以前那般局促,充沛的内力让她很快就掌握了平衡。 轻轻的夹了下马胚子,率先跑在了前面。 风迎而吹来,顿觉十分凉爽,看着两边的景物不断被抛在后面,白月忍不住笑了起来。 等我,傲然,我很快就来到你的身边。然后再也不要分开。 想快些,再快一些来到你的身边。 庄寒枫看着白月的身影,淡淡的知了,也驱使身下的马快步追了上去。看着微笑的白月,庄寒枫甚至有了要是这样一直走下去该有多好。 两人一路快马加鞭子,赶在天黑前在一镇子的客栈上投宿下来。 因为庄寒枫教会了自己骑马,白月对他的态度也缓和了下来,没有像以前那么的充满了敌意。 用过饭,夜降临。 皎洁的月亮挂在当空。凉风习习。 白月看着屋外飞舞的萤火虫,微笑浮上了脸庞。只因为自己想起了在贤王府上时,黎傲然为自己捕捉到萤火虫的时候。 推开门,白月轻盈的跃上了屋顶。看着天上的星月,发起呆来。 傲然,你是否也在想我呢? 白月拿出胸前的玉佩,抚摩着上面九朵小巧的莲花。这上面有他的气息,真好。一想起自己绣的那个丑不啦唧的钱袋而他却当宝贝一样,白月脸上就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突然,身后传来轻微的动向。处雁白月的修为提高后,一点点的动向她也能马上感应到。 倏的回过头,迎上一张微笑的脸庞。 白月回过头,看到的是庄寒枫微笑的脸。 “自己在这看什么?”庄寒枫微笑着问道,心中却惊讶着,原来白月的修为大进并非自己的错觉。刚才看到她飞上屋顶自己便明白了过来。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是怎么做到的呢? “没看什么。”白月将玉佩放了回了胸前,淡淡的回答道,“你又上来做什么?” “看月亮啊。”庄寒枫歪着头笑着说。 “那你看吧,我下去了。”白月起身就要飞下屋顶。 “你,那么的讨厌我?”庄寒枫的脸色黯淡下来,认真的问道。 白月转过关,看着庄寒枫:“不,我并不讨厌你。”在白月的心里,其实并不讨厌庄寒枫。在自己的脸有伤疤的时候,他给过自己药,今天也教会了自己骑马。在心里,其实自己还是很感激他的。 庄寒枫不解,急切问:“那为什么这样对我?” 白月低下头低低的笑道:“我不讨厌你,但是,你忘记了么?我可以拒绝你对我的好。” “可是,我这并不是对你好,只是想和你聊下天,一起看看月亮而已。”庄寒枫的神色有些苦楚,为何白月看到自己却像瘟疫一般要躲开。 白月摇了摇头,轻轻道:“不想和你走的太近,不想给你希望最后又是失望。这是对你好。有的事情,拖沓了结果是最遭的。” “你和聊天都不可以?”庄寒枫的心一直在往下沉。为什么这样的绝情?这样的不留一丝的情面? “我只是习惯把某些不想发生的事斩断在萌芽状态。”白月冷下脸,庄寒枫,这是为了你好。 “你,真的太残忍。”庄寒枫咬紧了牙,从牙缝里挤出了句话。 白月耸了耸肩膀,没有答话,踮脚飞下了屋顶,残忍么?如何对你好,让你接近自己,最后才狠狠的拒绝掉,那才叫残忍。 一夜过去。 翌日,两人再度上路。 途中两人默默无语,气氛有些尴尬。 。。。。。。。。。。。。。。。。。。。。。。。。 京城。 一只洁白的鸽子停落在窗户,黎傲然走上前,捉住鸽子,取下了鸽子脚下的信。 “老狐狸又有什么事?”凌言庸懒的靠在椅子上好奇的问。 突的,黎傲然将手里的轻捏成了一团,脸色冷了下来。 “什么事?”凌言看着黎傲然的脸色不对,也收起了懒懒的神色。 “她离开羽山派来找我了!”黎傲然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什么?白月跑出来了?”凌言张大嘴,这也太冒失了,依她的功夫,还有她那张祸水的脸,这一路上能太平么? “老狐狸说她的修为大大的提高,还说有个内门弟子跟随在她身边。”黎傲然用力的闭上眼。修为提高?!以前她问过自己有什么办法,自己一口回绝了。是,是有办法,但是那种方法自己绝对不会让她去尝试。不,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这样?”凌言有些疑惑,也有些担心。 “我立刻叫人一路寻她。”黎傲然一摆衣袖,就往外走去。心中却揪紧了,那个傻丫头,怎么这般的冒失。心里升起了强烈的不安。想见到她,想立刻就见到她,见到她安然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 峡谷中,一条路蜿蜒绵长。 两边的山上,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有人埋伏着。 “啧,真是慢。”木巧兮坐在树荫下,不耐的看着峡谷里的路。花了一万两白银买来的消息应该不会有假。那个贱人已经离开了羽山派,前往京城。那一定会从这路过的!哼,真是天助自己。那个贱人本老实待在羽山派就不会有事,自己也找不到机会下手。毕竟羽山派还是高手如云的,更何况还有那个高深莫测的掌门。 看着周围的弓箭手和暗卫,木巧兮满意的笑了。这一次,看那个贱人哪里跑!最好能抓活的,自己慢慢的玩。 一偏头,眼角却看到黑发及腰的苍狼,闭着眼睛坐在石头上打坐着。深身邪魅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周围的空气都像被冻结起来一般,没有人敢靠近他的周围。 哼,这个混蛋男人!当初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废去武功而不出手相救。这个仇自己一定会报。等收拾了白月那个贱人再来慢慢对付他。 只是,他跟来做什么?自己可不认为他会那么好心的来保护自己的安全。那么,他跟来是做什么? 木巧兮不耐的一次次的张望着下面的路。 终于,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传来。 两人两骑从远处慢慢的进入了峡谷。 “呵呵,白月。。。。。。”木巧兮的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急切的阴毒,终于来了。轻轻的打了个手势让弓箭手准备好,却意外发现苍狼人已经不见了。 那个男人呢?木巧兮大骇。绝对不能让他破坏了自己的事。抬眼寻找着苍狼的影子,却发现苍狼已经往峡谷口掠去。 这个疯子!想干什么?难道他看上了白月?想想确实有可能,上次救自己时,他对白月那番轻佻的话。那个贱人,一副狐媚的样子,确实有可能把这个疯子给勾引到了。想到此,木巧兮的心就像被猫抓了一样的难受。哼!不彻底毁掉还会有男人再看一眼不! 如果可以,让弓箭手一并将这个疯子解决掉也不错。真不明白爹为什么对他这么客气,说什么为了大局还嘱咐自己不能得罪他。到时候漫天箭雨,看他怎么躲!在这把他杀掉好了。什么大局,这些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 白月皱眉头看着前面的峡谷。这条路很窄,刚好能容的下一辆马车。再抬头看了看两面的山,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轻轻的勒住了马,白月停了下来。 “白师妹。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下来?”庄寒枫不解。 “不太对劲,我总觉得不太对劲。”白月抬头看着远处的山顶。是什么在沙沙作响。 “不对劲?”庄寒枫也皱起眉头顺着白月的眼神方向看去,却没有看到什么,“没什么啊。” “走!调头!”白月突然大喝一声,勒着马调过头。庄寒枫被白月吓了一跳,却也隐约的觉察了什么不对劲,调转了头。 白月抽出百花鞭在庄寒枫的马屁上一抽,马吃痛,跑的更快了。 “白师妹,你做什么?”庄寒枫惊讶的回过头看着白月一脸的凝重。 “快逃,我们分开逃,如果是那个男人,我们都不是对手,在京城的驿站汇合。听我的!我不会有事!拜托了!”白月严肃的语气让庄寒枫心一沉。 听白月的口气,似乎前面有危险,而白月似乎有这个觉悟,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两匹马在一叉路口分道扬镳。 苍狼露出了残忍的笑,眼里有些好奇。咦,几日不见小美人,居然这么警觉了,好像修为也大增了啊。 木巧兮却在山顶气的快发疯了。那个贱人,明明都要走入了陷阱,为什么又突然调头跑掉了? “给我追!”木巧兮气急败坏的跺着脚。狠毒的看着白月背影消失的方向。绝对不会让你跑掉! “小美人,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呢?”苍狼轻佻的声音在身后隐约的响起。 果然!这个男人在这等自己。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离开了羽山派,又怎么知道自己会在这时候路过这里?白月的心中重重的疑惑,现在却来不及细想这些。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感觉除了危险还是危险。想着如果落到他手里的后果,白月就心生寒气。 白月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心中更加慌乱。却拼命的压抑着,告戒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能被他抓到。 苍狼轻盈的在树顶之间飞掠着,看着白月衣裾翩飞的背影露出了笑。将手里的毒镖凌厉的射向白月的坐骑。 白月听到马的惨叫,心中一凉。在马翻倒之前,施展轻功跃了下来,稳稳的落在了地上。看着地上的马慢慢全身发黑,白月的脸色更加凝重起来。 苍狼也追了上来,停下来,双手抱在胸前含笑看着一脸戒备的白月。 “小美人,同我回去如何啊?”苍狼的眼中射出狼一般的狠厉眸光,死死的盯着白月。 “我若不同你回去呢?”白月低笑。 “不回也得回。如果不想自己受伤,就乖乖的跟我走。”苍狼打量着白月白皙的脸,笑道,“这么漂亮的人儿,若是被我失手伤到了,我可是会心痛的哦。” “八婆,废话真多。”白月抽出了百花鞭,冷声吐出了几个字。 苍狼色变,张大嘴:“你说我什么?” “说你八婆!废话多!”白月加重语气重复着,“要动手就快,跟个娘们一样墨迹。”白月低笑着,故意刺激着苍狼。却在伺机找寻着机会逃走。 “是么?等抓到你,让你试试我是不是真的男人。”苍狼的脸上的笑意更加残忍起来。 白月握紧了手中的百花鞭,冷眼看着眼前邪魅的冷峻男子。 正文 白月卷 第六十二章 白月握紧了手中的百花鞭,冷眼看着眼前邪魅的冷峻男子。手微微的颤抖落入了苍狼的眼底。 “小美人在害怕?别怕。我会对你很温柔的。”苍狼笑的邪魅冰冷。 “哼!”白月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将手中的鞭子挥舞起来,抽向了苍狼。 苍狼本事蔑笑,听的鞭子的呼啸声,脸色微变。这才放下轻视,认真对待起来。他明白,眼前的女子似乎不是如外表那般柔弱。 “看不出来啊,小美人居然还有那么高深的内力。”苍狼躲避着白月的攻势,心中也在好奇着。上次见她,明显感觉她的气息并非像现在这样的平稳。现在修为居然大进,至少也多了二十年的内力。可是,她这样子应该是没有二十岁的吧?哪里来的这么深厚的内力。 “不要叫小美人叫的那么肉麻,就像你没见过女人一样,恶心!”白月异常的小心,也在观察苍狼的破绽。逃,一定要逃,自己面对他是一点赢的希望都没有。 “不要那么绝情啊。好歹我们也有过几面之缘啊。”苍狼低笑着,看着警戒万分的白月,明白眼前的女子在找机会逃走。可是,自己又怎么会给她机会呢。 白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再这么拖下去,自己只会被擒住。 忽然,一声毒辣的娇喝:“放箭,给我射!” 又听的有人嗫嚅的声音:“可是那位公子也在前面。。。。。。” 接着是响亮的耳光声和怒骂声:“反了你们这群狗奴才了,不看看谁才是你们的主子!我叫你们射就射,出了什么事我来担当。” 苍狼的脸色冷了下来。白月低笑出声,手上的攻势却更为凌厉,戏谑道:“啧,连你也杀,真有趣。” 话落,“嗖嗖嗖嗖”几十道利箭向两人直射而来。 苍狼转身,只是随手一抓,直射而来的箭矢被他抓在手里。白月用鞭子将射向自己的箭全数击落。木巧兮对上那残酷冰冷的眼神,一阵的心悸。突然有那么点后悔自己刚才的决定。也许自己不该去招惹这个男人。 正在这时,一声巨响夹杂着一阵烟雾在苍狼和白月中间冒起。震的众人的耳朵嗡嗡响,视线也模糊起来,白月来不及思考,一只手拉住了自己,有人在耳边急声道:“快走!” 白玉堂!白月惊讶,眼前带着银色面具的人是白玉堂!什么时候来的?容不得白月有思考的时间,白玉堂拉着白月急速往前掠去。 待烟雾散尽,苍狼冷眼看着白月刚才站立的地方,哪里还有人! “给我追!”木巧兮已经反映过来,怒喝着指挥下属往大路追了上去。 苍狼的眸色一直沉下去,还有人来救她!可惜,自己不会让她逃掉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月施展轻功和白玉堂全力奔跑着。 “我一直在暗处跟着你,那个人很强。”白玉堂简短的回答着,也让白月明白过来,他一直跟着自己,刚才是在找机会救自己。 “是很强。”白月有些讽刺的笑了笑,最糟糕的是后面还跟着木巧兮,还带了群弓箭手。麻烦,不是一般的麻烦。 两人跑到前面,是座木制的吊桥,几根绳索,上面是木板铺成的桥面。白月迅速丈量了下距离,这么远的距离,轻功是没办法飞过这座崖的。 两人踏上吊桥,身后的苍狼也追的很近了。 “抓紧绳子!”白玉堂低喝一声,拔出剑毫不犹豫的将连接两崖的绳子砍断。 “吱呀”一声,粗大的绳子断了,桥身重重的拍向对面的崖壁。来不及细看苍狼那狰狞的脸孔,白月迅速调整着内息,在桥身撞向崖壁的前一刻,跃到了旁边的崖壁。 “哄!”的一声巨响,桥身重重的撞在了崖壁上,激起了浓厚的灰尘。 对面的崖顶上,风把苍狼的长发吹起,苍狼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崖壁上攀爬的两人。很好,小美人。下次就不会让你这么容易跑掉了。我期待着,期待下次的相遇。 木巧兮此刻气喘吁吁的带着下属追了上来。看到对面壁崖上的两人,露出了狰狞的阴毒笑容。 朝身手的人挥了挥手,厉声道:“给我射,射那个女的!” “不准射!”苍狼一声爆喝,转过身。 “给我射!我才是你们的主子!”木巧兮气急败坏的吼道。这个臭男人!刚才就坏了自己的好事,现在还阻止自己射杀白月那个贱人!看来真的是看上那个贱人了。想到此,更是恼羞成怒的大喊着要下属射箭。 一轮箭射了出去,苍狼暴虐的转身,将离自己最近的两人捏住喉咙,只听的“喀嚓”一声脆响,两人已经被捏断了脖子,再挥掌击向旁边的两个弓箭手,两人的脑袋瞬间被击的粉碎,慢慢的摇晃着倒了下去。 众人惊骇,没人敢再动。木巧兮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也忘了说话。 苍狼转头看向对面的崖壁上的人,眯了眯眼。还是射中那个女人了么?是肩膀受伤了么?只要死不了就行。这样就死了,下面的游戏还怎么玩?这样痛快的就死去,实在是太便宜那绿眼的男人了。 苍狼冷笑着,转身掠去。留下一地已经僵掉的众人。 白月和白玉堂攀上了崖顶,白月长长的舒了口气。侧头看了看没入自己手臂的那支箭,苦笑着。还好没有毒,不过现在爬到安全的地方,心放下来,才感觉到还真是痛啊。虽然从那么远的地方射过来已经消弱了力道,但是箭头还是完全没入了自己的手臂里。 “怎么样?”白玉堂靠过来,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情绪,低声问道。 “有点痛。”白月的冷汗慢慢从额头冒了出来,努力扯出了个笑容。 “找个地方,我给你拔出来。”白玉堂扶着白月慢慢的起身。 “恩。”白月吃力的点了点头,其实不是有点痛,是很痛。 白玉堂看了看周围,扶着白月往山脚走去。不敢保证那群人会不会追来,还是先找个隐蔽的地方。 一座破败的木屋,似乎是猎人们休息的地方。白玉堂神起了火,将匕首在火上烤了烤,看着还在冒冷汗的白月,低声道:“主子,我要替你拔箭了,你忍着点。” 白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似乎都听到了烧烫的匕首割在自己肉上发出的滋滋声一般。箭小心拔出来的一刻,痛的白月叫出了声。 白玉堂面具下的脸皱了皱眉,手上的箭头居然还是带着倒刺的。 快速的给白月上好了药包扎好,白玉堂走出木屋掏出个小笛轻轻的吹了起来。良久,天上飞下了一只鹰稳稳的停在了窗户上。白玉堂掏出个东西系在了鹰的脚下。轻轻碰了碰鹰,鹰展翅飞走。 白玉堂转身进了屋,看着闭着眼睛的白月轻声道:“很快就有人来接应我们。” “谢谢。”白月也轻轻的说道。 “分内之事。”白玉堂的口气平缓,说罢,在屋里的一角落盘腿坐下。 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火堆在慢慢燃烬。 “你,没想过现在杀了我,然后嫁祸给那个人,之后回你大哥的身边去?”白月闭着眼睛轻轻的说着。 “想过。”白玉堂诚实的回答着。 “那为何又救我?”白月闭着眼睛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不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白玉堂说罢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在一旁打坐。 白月轻轻的靠在墙边,有些累了。刚才与苍狼的过招,还有攀爬崖壁,拔掉手臂上的箭已经让自己筋疲力尽,慢慢的,靠在墙边昏沉睡了过去。 白玉堂听着白月平稳的呼吸,睁开了眼,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 知道自己曾经有想杀了她的想法,现在为何在自己面前还如此安心的睡去?也不知道还多久,附近无忧宫的人会赶来。 在这之前,不管谁来,只有自己来守候着她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鹰飞了回来。不一会门就被奇怪的节奏轻轻的敲响,一个劲装打扮的男子出现在门口。白玉堂起身开了门,与门外的人交换了个眼色,点了点头。两人继续守候在门口。接着,一个个的劲装打扮的男子陆续来到了屋前。 “小姐呢?”最后一个到达的人低声问道,因为白月还未与黎傲然正式成亲,便称呼为小姐。 “在里面休息。”白玉堂也低声说道,“去找辆马车吧,主子受伤了。” “小姐受伤了?严重吗?” “没什么大碍。现在就是告知宫主,主子平安无事。”白玉堂往虚掩着的门瞟了一眼低低道。 “我立刻去找马车。”一男子转身施展轻功离去。 白月迷糊的睁开眼后发现周围的人都是自己见过的打扮。是无忧宫门人的打扮。为什么这些人会在这?难道是他来接自己了,不可能,没有这么快的! “主子,你醒了?”白玉堂蹲下身,看着白月有些苍白的脸。 “恩,这些人是怎么回事?”白月迷糊的看着周围的人。 “参见小姐。”周围的人齐齐行礼。 “他们是在附近办事的无忧宫的人,接到紧急召唤令来的。”白玉堂解释道。 “哦,辛苦你们了。”白玉堂扶着白月站了起来,白月客气的对周围的人说道。 “分内之事。”众人的回答却和白玉堂一样。 白玉堂将白月扶上了马车,转身坐在了前面,赶起了马车。周围的人步行跟在了后面。一时之间找不到那么多的马,只得到下一个城再做打算。 到达下一个城后,众人买好了马,一路上,白玉堂细致的照顾着白月。白月一路上却都昏昏沉沉。白玉堂询问是否要休息,等伤好了再上路,白月就将头摇的向拨浪鼓。相见那个人,心里全是他,一刻也不想耽误。 众人快马加鞭,一路赶往了京城。 马车里,白月恹恹的靠着。突然想起和庄寒枫的约定。 到了京城的大门,白月对白玉堂叙说了庄寒枫的外貌特点后吩咐他找个人去驿站等候庄寒枫。去告诉他自己平安。 白玉堂找了个人吩咐完此事,马车却停下不走了。 “怎么回事?”白月在马车里纳闷的问道。 “宫主来了。”白玉堂平静的说道。 “什么?!”白月猛的掀开门帘,对上的是那张熟悉的脸,那双熟悉的绿眸。眼里全是心疼和责怪。 黎傲然看着脸色苍白的白月,心像被什么重重的击中一样。难受的窒息。这个傻瓜,为什么要冒险跑来。当得知她受伤时,自己恨不得立刻冲到她面前去。凌言拼尽力气把自己按住,说这边的事离不开自己。已经有人护送她来,再三保证不会出事自己这才坐如针毡的等待着她的到来。 两人就这么相望着,谁也没有说话。眼里的柔情却像要把对方淹没一般。 “傲然,我想你。”白月笑起来,不顾周围众人讶异的目光,大方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白玉堂银色面具下的脸也微微动容,哪有女子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说出这样的话来?大胆至极。好在周围的人都是无忧宫的人。若是寻常百姓恐怕已经在心里直骂白月不知羞耻了。 “傻瓜,大傻瓜。。。。。。”黎傲然看着白月手臂的伤,看着白月那苍白的脸却是一直微笑着,心里更痛了。 伸出手,一把狠狠的搂下白月,拥在了怀里。 “为什么要来?你知不知道很危险?”黎傲然将白月搂在怀里,紧紧的。仿佛要将他完全揉入体内一般。 周围的人看着自家宫主的样子,都吃惊不已。在他们的心里,宫主就像是神明一样的存在。从来都是没有任何的情绪,总是淡淡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切都不在乎。现在却是这样的失态。 “因为想来就来了。因为,想的是,即使死吧,也要死在你的怀里啊。”白月微笑着认真的回答着,又调皮的挑了挑眉道,“不过,我没那么容易死呢,我现在也是一个高手。。。。。。”话音未落,人竟然无预兆的倒下,失去了知觉。 “月!“黎傲然脸色大变,惊慌之下竟忘记了该怎么办,片刻才想起来给白月把脉,再摸了摸额头,额头的温度却高的烫手。 发烧了!黎傲然脸色黑了下来,横抱起白月赶快回了别院。 床上,白月的脸色已经从苍白变为了不正常的粉色,呼吸有些急促。黎傲然小心的解开白月的伤口处的包扎,心里更是揪紧了。这个傻瓜,伤口不适也忍着不说,只为了快点见到自己么?这身深厚的内力又是怎么回事?莫非真的是用那个办法?脸色越来越黑,看的一旁的凌言直哆嗦。 这一切,只有等她醒来才能知道了。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从新处理完白月的伤口,喂她吃下药。小心翼翼的将湿毛巾敷在了白月的额头上。黎傲然做完这一切,就坐在了床边专注的看着白月没有再动。 凌言耸了耸肩膀,叹了口气,明白这男人是彻底的中毒了,会一直守在这等白月醒来。当下也不再说话,起身拍拍屁股转身出了屋。 黎傲然握着白月的手,把了把白月的脉,松了口气。脉象慢慢的平稳下来。 黎傲然就这样握着白月的手静静的坐在床边,像一座石雕一般。 当白月一睁开眼,就对上黎傲然那双深情的绿眸。一直守着自己么?白月笑了。醒来就看到的是自己最想见的人,这感觉真的很好,很幸福,很幸福。 “伤口还疼么?为什么不养好伤再上路?”黎傲然心疼的看着床上微笑的女子。 “不疼了。想早点看到你啊。”白月慢慢的起身,黎傲然忙将她扶了起来,靠着枕头坐了起来。 “傻啊!我们又不是见不到了。”黎傲然言不由衷,脸上洋溢的笑容彻底出卖了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其实心里很高兴很高兴。 “不想和你分开啊。”白月握紧了黎傲然的手。 “好,那我们就不分开,永远都不分开。”黎傲然的眸子里全是柔情,突然想起了什么。握住白月的手力道加大,严肃问道,“你的内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样深厚的内力?是不是用了那个方法?” “你在说什么啊?”白月打着哈哈,装着傻。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黎傲然面沉如水。 白月沉默下来,半响没有说话。 “你真的用了那个方法?”黎傲然的口气严厉起来。 “连现在都没办法把握,我又怎么把握以后?”白月对上黎傲然碧绿的眸子,慢慢的说出了口。 黎傲然微张着嘴,无声。 屋里静的可怕。 正文 白月卷 第六十三章 屋里静得可怕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黎傲然突然伸手轻轻的拥过白月,声音低低的在白月的耳边道:“我,定不负你。” “恩。。。。。。”白月闭上眼睛,笑了。 良久,两人才分开。 “最近在忙什么?”白月好奇的偏着头问道。 “朝廷现在分为三股,必须要让其安定下来。”黎傲然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认真的回答。 “帮谁?右丞相还是左丞相还是太后?”白月不解的问。 “都不是。”黎傲然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白月更不解了。 “帮皇上。”黎傲然苦笑。那个混蛋师傅,当日所说的话居然那么快就灵验。真怀疑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天下以后会是这个局势。 “啊?”白月惊讶,却又马上反映过来。确实,皇上才是真正的王者吧。帮左右丞相不过是在谋反,而帮太后,似乎又是外戚政权。退一万步说,皇上才是正主。不过,这牵扯还真大。本是羽山派剿灭邪教的事,现在居然扯出了这么大的事。有些让人头痛。 黎傲然似乎看出的白月的心情,握住白月的手微笑道:“我知道你也觉得这些事烦,不也本不该淌进这浑水里,只是答应过师傅,如果当今皇室有难,自己就要伸手相助。放心,办完这些,我们就回去。” 白月心中有些好奇黎傲然的师傅该是怎样的一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培养出黎傲然这般出色的人来。点了点头,白月应了下来。 “等办完事,我会风光的把你娶回无忧宫。”黎傲然的笑里满是温柔。 白月的眼朦胧起来。婚礼么?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奢侈的事。那样的幸福似乎离自己很遥远很遥远。以前最幸福的事恐怕就是能蹭顿大餐吃了。 “怎么了?”黎傲然看着白月的眼神有些空洞,不禁有些担心,“伤口又疼了么?” “不,没有。”白月回过神来,满脸笑意的摇了摇头,“圣医的药当然是最厉害的咯。” “哈哈,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黎傲然刮了刮白月的鼻子。 “才没有,我说的是实话!”白月拍掉刮着自己鼻子的手。 “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晚上想吃点什么?”黎傲然为白月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吃牛肉!” “不行,那东西上火。” 。。。。。。。。。。。。。。。。。。。。。。。。。。。 在别院的这几天,白月觉得自己快被养成猪了。尽管伤势已经好的个七七八八了,可是黎傲然依然把她当重病的人看。 每天吃吃睡睡。吃的都是黎傲然叫人按他的搭配精心准备的食物,吃完了就叫她休息。想出去走走也不让,说是外面热怕中暑。只允许晚上的时候到院子里吹吹等,乘下凉。 躺在床上,白月摸了摸自己的腰,再摸了摸自己的胸。不禁偷着乐了,看来长肥的不只是腰,还有上面这部分。 这天黎傲然又和凌言出门了,留下白月自己在别院里百无聊赖的坐着。 靠在走廊上,看着院子里的百花,顿觉无聊的要死。 院子里的水榭旁边就是荷花池。不顾下人的反对,白月施展轻功飘到了荷花池的旁边,只因为自己看到那池边上一朵开了六七分的小荷花,很是喜人。伸出手,攀住那株荷茎的手微微一用力,啪嗒一声,那朵精致的小荷花给她采了下来。 “小姐,该喝药了啊。一会宫主回来见你还没喝药,我们就惨了啊。”耳边传来丫鬟流水那呱噪的声音。 白月撇了撇嘴,这些人还真是把他的话当圣旨。一到点就像催什么似的。早说了自己的伤已经好了,偏不信,说什么还要继续调理。 “别喊了。我马上过来。”白月气哼哼的捏着手里的荷花,脚下轻踮飘然来到了端着药的流水身边。 接过药,赌气似的一口喝干,伸了伸舌头。真苦!现在开始有点怀念西药了。那么点小药片。直接丢嘴里就是。 “小姐,这个是宫主吩咐在您吃完药后给您的。”流水递过了小个小油纸包。白月接过,里面是每次喝完药都有的小蜜饯。笑意忍不住溢满了白月的脸,每次都这样,还真把自己当小孩子了。 流水看着白月笑靥如花的脸,愣住了。像个天仙一样的,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的上自己家的宫主了吧。 “师兄!师兄!!”一个娇俏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伴随着下人解释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近了。 “关姑娘,宫主他现在真的不在这,出门办事了。” “胡说!我明明问过师傅了,他人就在这里,这么会不在,你敢骗我?”那个娇俏的声音里满是蛮横。 师兄?师傅?听下人的口气,这个女子似乎是黎傲然的师妹。但是怎么没听他提过自己还有师妹的? “是什么人?”白月微蹙起眉头,问了旁边的流水。 “是关姑娘,也是宫主的小师妹。”流水低低道,眼底的厌恶一闪而逝。那个蛮横的人,居然追来这了。 白月看着已经迈进门口的人儿,一袭白衣飘飘,娇美的容颜似朵刚采下的花一般,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眉间却是不可侵犯的高傲。身后跟着个男子,面无表情。 “关姑娘。”白月身边的流水微微欠了欠身子,行过了礼貌。 “我师兄呢?”关香抬起自己精致小巧的下巴,傲声问道。 “宫主出门办事了。”流水不卑不亢的回答。 “哦?”关香这才相信师兄是真的出去办事了。只因眼前的丫鬟流水是师兄很器重的一个丫鬟。 “你是谁?”关香这才看到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白月,女人看到比自己美的人天生的敌意就升了起来。这么美的女人,是谁?怎么会在这出现。 白月对这种傲慢的女子没有任何的好感,更不会浪费口水在这种人身上。 “站住!我在问你话!”关香的脾气上来了,更是看着白月那张祸水一样的脸不顺眼起来。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是威胁。 白月依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流水。我累了。” “是。”流水低着头跟上了白月的步伐。 混账!敢无视自己!自己哪次来无忧宫的人不是对自己恭恭敬敬的,这次连流水居然也这样无礼。 “站住,流水,这女的是谁?”关香见白月不理也唯有挑软的柿子捏了。 “是宫主未过门的娘子。白小姐。”流水回答。心中却有些痛快。这个蛮横的女人,早点死心也好,免得一直缠着宫主不放。 “什么?胡说!!!”尖利是声音说明了关香受的刺激有多大,“不可能!师兄根本没有对我提过这事!怎么可能?哪里来的狐狸精!”突然这样的答案,让关香失去常态,甚至不顾修养这样就骂了出来。关香又想起白月那张美的不像话的脸,心中乱成一团。不可能的!师兄怎么可能看的上别人!只有自己,自己才。。。。。。 不可能的!师兄那样如神明一般的男子,怎么可能看上这样的女人。定是这个女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赖在这里! 关香身后的男子露出了几分讶色。他有未婚妻了? “站住!你给我说清楚!”关香气得都快要发疯了。自己一直辛苦的修炼,不断的提高自己,千里迢迢追来这里,都是为了自己心中最完美的师兄。都是为了能让师兄的眼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好不容易说服了家里的人,要自己必须带上碍眼的保镖才允许自己赶来,现在却丢给自己这样一个消息。好笑!怎么可能! 白月依然充耳不闻,慢慢往前走去。 “我叫你站住!你是聋子么?”关香的眸子一沉,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无礼的对她。手上已经将辫子抽了出来。毫不留情的唰的抽向了白月。心中却在想,如果是正面对着自己一定要将她的脸抽烂,看她怎么当狐狸精。 流水没有动,只是安静的退在了一边。如果连这样的事都应付不了怎么有资格当无忧宫的女主人? 白月听得背后的呼啸声,猛的转过身,也抽出了自己的百花鞭,迎向了空中的辫子。 “百花鞭!”关香失声叫了出来!心中更是大恨。自己一直苦练鞭法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师兄承认自己,然后讨要这根百花鞭!只有自己才有资格站在师兄的身边。可是百花鞭却被这女人握在手里。 “是啊,是百花鞭。”白月笑起来,将空中袭向自己的鞭子击退后站定,戏谑的看着眼前脸快扭曲的女子,心中有些鄙视自己的恶性趣味起来,看着眼前的女子扭曲的脸,自己想让这张脸更加的扭曲。 “你哪里偷来的?”关香恶狠狠地看着眼前一脸笑的璀璨的女子。 “啧~你是哪家的孩子,这么没教养,好象脑子也不好使。有人可以偷的了无忧宫的东西么?偷了东西还能安然的站在这?”白月冷笑,用一种白痴的眼光看着她。 “哼!”一向娇生惯养的关香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何时被人这样的抢白过?顿时恼羞成怒的将手中的鞭子更猛烈的抽向白月。 白月摇了摇头,这样就被刺激的失去理智,还真是幼稚的很。眼神猛的冷冽下来,因为关香的鞭子狠毒的抽向自己的脸。 还真是给了几分颜色就要开染坊。白月心中冷笑,自己的男人魅力还真大。既然想玩,自己就陪她玩玩好了。白月挥舞着自己手里的鞭子迎了上去。 原本关香就不是白月的对手,更何况白月手里的还不是一般的鞭子。很快,关香就只有躲避的份了。白月却偏生不下手让她落败。只是变着法让她出丑,一会将关香的头发击散,一会将关香的裙摆抽破,就是不给她致命一击。 终于,跟着关香一起来的男子李兴忍不住了。跃上前,抓住了白月的百花鞭,止住了白月的攻击,沉稳道:“姑娘,可否手下留情。” 白月猛的拉回鞭子,鞭子将李兴的手生生拉出了血。白月露出笑脸,笑的是那么无害,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你,还真是个不要脸的人啊。刚刚你家主子要抽烂我的脸的时候也没见你让你家主子手下留情啊。” 李兴的脸一下涨得和酱猪肝的颜色无异,无言以对。流水在一旁看的是赏心悦目。够强悍,这样的女子才有资格做无忧宫的女主人。 “没用的奴才!”关香一巴掌就抽在了李兴的脸上,李兴连眼也没眨一下,就承受了下来。 “小姐。。。。。。”李兴低下头,低低道。 “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关香气恼的又要挥手打人。 “小师妹?”冷清的声音突然响在众人的耳朵里。黎傲然回到院子里就看到眼前这一幕。关香狼狈的站在院子里,正挥手打人。白月拿着鞭子冷冷的站在一边。 “这是怎么回事?”凌言看着周围一片的狼藉,明显是刚才有过激烈的打斗。 “师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关香一下就哭出了声,猛的扑到了黎傲然的怀里,抽泣着,“有人欺负我,她欺负我!” “怎么回事?”黎傲然蹙起眉头,不露声色的将关香推了开来。 白月的眼神像针一般刺了过来。有胆。敢抱自己的男人! “那个女人,欺负我,呜呜呜呜,她想杀了我。。。。。”关香哭的是肝肠寸断,指着自己的头发哭诉着白月的暴行。又想往黎傲然身上靠。 黎傲然轻轻闪开,淡淡道:“你说的那个女人是我未过门的娘子,也就是你的嫂子。”心中却已猜得个大概。应该是这蛮横的小师妹先找的麻烦吧。 “什么?!”关香惊的停止了哭泣,从黎傲然本人嘴里说出的话就不会有假了。这么说,这个狐媚的女人真的是师兄未过门的娘子?不!自己不相信!不可能! “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师兄,你怎么会看的上这样的女人!不过就是脸长得好看了点罢。。。。。。”关香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住口!”黎傲然面上已经有了愠色,出声喝止了关香的话。 关香怔住愣住呆住!这是师兄第一次这么凶对自己说话!看着师兄那冷冷的脸,再看看周围人都一副淡然的样子,还有那可恶的女人更是一副冰冷的样子,关香是彻底的傻了。 “师兄你混蛋!再也不要理师兄了!呜呜呜呜。。。。。。”关香哭泣着跑了出去。 黎傲然没有动,凌言看了看也耸了耸肩膀没动。 “告辞。打扰了。”李兴急急的追了出去。 院子安静了下来。 白月收起鞭子,微笑着走向黎傲然:“你回来了。”乖巧的像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媳妇一样。 “恩,回来了。晚上想吃什么?”黎傲然温柔的笑道,手抚在了白月的秀发上。 “恩,我想想。。。。。。”白月冥思苦想起来。 两人说说笑笑进了屋,仿佛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过一样。 流水吩咐着人收拾起了一片狼藉的院子。 凌言被可怜的忽视掉了,自己站在院子里看着两人说笑进了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奸、夫、淫、妇。” 两人同时回头,冷冰的目光看着凌言,异口同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啊,没什么,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凌言望天,心中可怜起关香起来。那个蛮横的丫头,第一次尝到挫败的滋味吧。黎傲然若不是看在他师傅的面上,连无忧的门都不会让那丫头踏入吧。可怜的孩子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啊。 话说关香一怒之下跑出了别院,李兴在后面紧追。 直追到一偏僻的小巷关香才停下了脚步。 “小姐。。。。。。”李兴小心开口唤道。 “你给我滚,没用的奴才,你跟着我做什么?看笑话是不是?还没看够是不是?”关香又开始哭泣起来,哭的是淅沥哗啦。 “不,不是的主子。”手上的痛慢慢传来,更痛的却不是这里。看着自家主子伤心成这样,自己更痛的却是自己的心。 “你给我滚!”关香无力的靠着墙壁滑了下来。自己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么拼命的练鞭法,那么努力的想来到他的身边。可是他给自己的是什么?完全的毁灭自己的希望。甚至自己跑出来,也没有挪动一下自己的脚步,更没有出声劝说自己。自己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呢? 良久,关香哭够了,抬头却看到李兴还站在自己的身后。 “你还不滚站在这做什么?”关香冷冷的问。 “小姐,其实,其实你刚才的做法是把黎公子推给那个女人啊。他们现在并没有真正的成亲,小姐还有希望的。”李兴压抑着内心的苦楚慢慢的说道。自己什么都不想要,只要眼前的人儿永远的绽放笑脸就可以了。 “你什么意思?”关香的眼睛忽的瞪大,有什么在心里一闪而过却没有抓住。 正文 白月卷 第六十四章 “你什么意思?”关香的眼睛忽的瞪大,有什么在心里一闪而过却没有抓住。 “奴才的意思是让小姐对那个女子示好……”李兴话未落,就被关香愤怒的打断。 “对那个狐狸精示好?做梦,不可能!”关香咬牙切齿的说道。又想起了刚才屈辱的一幕,那个女人仗着她的功力在自己之上,对自己百般的戏弄。最可恨的还是师兄居然一点也没为自己说话。甚至自己负气跑了出去也没有搭理自己。可恨!可恨!!!都是那个女人害的,怎么可能再对那女人示好?!这还不如让自己死了的好! “小姐,并非让你真的对她好。小姐还看不清楚现在的局势么?黎公子的眼里现在就只有她啊。”李兴苦涩的说着,满眼的哀伤。那个人的眼里只有那个女子,看不到你。而我的眼里只有小姐你,你却看不到我。 关香一听到李兴说后面那句话就想发作,再仔细一想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现在师兄的眼里确实只有那个狐狸精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关香的眸中闪过一丝神采,有些期待的问道。 “奴才的意思是表面上你要对她示好,让黎公子高兴。不管怎么样,在黎公子面前一定要对她好。至于背地里……”李兴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对不住那个女子了,但是,为了小姐的幸福,也只有牺牲你了。 “我明白了。”关香无声的笑了,眼里闪过莫名的情绪。师兄,你是我的。也唯有我才配站在你的身边,也唯有我才能做你的妻。 “走罢,我们回去。该给未来的嫂嫂赔罪了。”关香微笑着,把嫂嫂两字咬的很重很重。 “是,小姐。”李兴低下了头,跟在了后面。小姐,不管你走到哪我都会跟到哪。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想尽办法给你取到。即使代价是自己万劫不复,自己也永不后悔。 再回到别院时,众人已经在大厅用饭。 “师兄……”关香一进门就看到黎傲然正在给白月夹菜,顿时怒火中烧,却想起李兴的嘱咐,顿时控制住情绪,恹了下来。 “哦?师妹。”黎傲然抬头看着一脸复杂的关香,只是淡淡的问了问,“吃过饭了么?” “我来是给未来的嫂嫂赔罪的。”关香一脸委屈的样子,嗫嚅着慢慢走上前来,“那个……” 白月冷冷的看着眼前一副委屈模样的关香,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香眼底那一闪而过的不甘,心中冷笑,面上却谈淡道:“姓白。” “白姐姐,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毕竟你和师兄还没有成亲,叫你嫂嫂有些不妥当。”不顾白月说话,关香继续急道:“今天是我不对,不该那么的莽撞行事,关香年纪小不懂事,还望白姐姐不要和自己计较。” 和自己玩这套?白月嘴角浮起一丝小小的弧度,虚与委蛇自己好像很拿手吧。 “关姑娘,客气了。今日之事就过去吧。没吃饭的话坐下一起吧。”白月微笑着,夹了菜放在黎傲然的碗里,亲昵道,“傲然,这个好吃。” “恩,你也吃。”黎傲然微笑着将白月夹给自己的菜满足的吃掉。 关香藏在衣袖里的手已经握的拳头早已青筋裸露。这个狐狸精!这么亲昵的对自己的师兄。走着瞧! 白月眼角瞟了瞟低着头的关香,明白她现在正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冲边上的流水道:“给关姑娘添副碗筷啊。” “是。小姐。”流水忙去拿碗筷。 待关香坐定,众人又说笑起来继续吃饭。 “明日没有什么事,我带你去郊游可好?”黎傲然看着吃的不亦乐乎的白月柔声道。 “好啊好啊。”白月这几天都快憋出病来,听黎傲然这么说自然是满心的欢喜。 关香听黎傲然熬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差点就将手里的筷子折断。 凌言憋着笑,看着这表面和气下的暗潮汹涌,心里明白以后有好戏看了。 站在关香后的李兴微微皱起了眉头,眼前的这个女子似乎不是那么好对付。但是,没有关系,即使自己堕落,用最卑鄙的手段也会为小姐除去威胁,让小姐幸福。 用过饭,众人来到园子里的水榭乘凉。 流水将灯点亮起来。别院的其他屋檐下也都点亮了灯。 丫鬟将洗好的水果端了上来。四人坐在桌边,李兴和流水站在了旁边。 “白姐姐,你想吃什么水果,我给你拿。”关香笑的纯真,看着盘子里的各种水果。 “不用,我自己会拿。”白月淡淡的笑道。心中有些无奈,和小孩子打交道就是累。 “哦。”关香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委屈。 黎傲然突然开口道:“小师妹,怎么会来这?你家里人同意的还是你自己偷跑出来的?” “师兄!你怎么这么说我啊。”关香不乐意了,嘟起了小嘴巴,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才不是我偷跑出来的,这次是经过同意才出来的。” 白月拿过一片西瓜,慢慢吃赴来。敢情这小孩子以前还经常偷跑出来见黎傲然。啧,魅力还真大。白月似笑非笑的看着黎傲然的脸。恩,这男人的脸还真的是太完美了。怎么也符合黄金比例的吧。 “不是偷跑出来的就好。”黎傲然应了句,就发现白月正以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黎傲然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什么。”白月嘻嘻笑了笑,却更让黎傲然觉得莫名其妙起来。自己的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的么? “明天我们去哪玩?”白月在盘子里拿起片西瓜递给了黎傲然。黎傲然不接,反而就在白月的手里咬了口这才接了过来。 关香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是自己那个冰冷的师兄?而一旁的凌言在自顾自的吃着手里的西瓜。对眼前的事视若无睹,似乎早已习惯。关香只是感觉到自己的牙龈很痛,醒悟过来才发现自己正死死的咬紧的牙齿。 “明天先去双子湖。”黎傲然道。 “双子湖?名字怎么这么奇怪?”白月来了兴趣。 “恩,关于这个湖的名字还有个美丽的传说。”黎傲然往后伸手,流水立刻奉上了毛巾,黎傲然拿起毛巾爱怜的擦了擦白月的嘴角的西瓜汁,道,“看你吃的。” 白月笑了笑,接过毛巾自己擦了起来,好奇道:“然后呢,继续说嘛。” 关香在一旁狠狠的咬着西瓜,仿佛手里的西瓜就是白月一般。死女人,烂女人!我们走着瞧好了!我想要的一定会得到!师兄是我的! “这个湖的名字啊。传说有户人家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后来双生女长大后亭亭玉立,被一个有钱有势的老头看中,硬要纳为妾,两姐妹宁死不屈,后来逃了出来被追到后投了湖,后人就把这湖取名叫双子湖。”黎傲然娓娓道来。 “你知道的还真多。”白月笑道,“这对双生儿还真是有骨气。宁愿死,也不屈从那个权贵。” 不待黎傲然回话,关香在一旁抢白道:“有什么骨气,人都死了拿骨气来做什么?有钱人看中还不好?嫁过去吃的好穿的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真搞不懂这两人怎么想的。” “呵呵。”白月不再说话,因为觉得再说也是浪费自己的口水,所以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再说话。 关香见白月不再说话,得意的抬了抬头。哼! 凌言这好事的家伙显然不想放过看好戏的机会,在一旁煽风点火着:“白月的意思好像不是这嘛,说说怎么想的哇。” 黎傲然也想听听白月的想法,也侧着耳朵听着。 白月的眼光危险的扫过凌言,慢吞吞的说道:“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而已。有的人呢,喜欢快乐的生活着。有的人呢,喜欢追求物质的享受。钱少的人有少的活法,钱多的人有钱多的活法。比如,傲然是个穷光蛋,我也愿意和他卖豆腐为生,只因为活的高兴。要饭也一起要去,哈哈。凌大侠嘛,自然喜欢的是美女如云的日子,这就是我们的追求不一样。” 说完,还不忘将凌言损了一把。凌言抽了抽嘴角,无语。 这个世界的人哪听过这样动人的话,黎傲然痴痴的看着白月,喃喃道:“即使卖豆腐,即使要饭也要跟着我?” “是啊。你去哪我都跟着你。”白月转过头看着黎傲然,笑若桃花。 关香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黑。居然成全了这个狐狸精吸引了师兄的注意!便宜了她!现在自己是后悔万分说出了刚才的话。和她的话比较起来,自己的思想是那么的肤浅!卖豆腐?要饭的?自己恍若神明一样的师兄怎呢可能是那么下贱的人!开什么玩笑! 站在关香身后的李兴低着头,脸上是复杂的。如果,如果自己喜欢的人也能有这样的想法,那该多好。不管自己是什么身份……随即轻轻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在想什么啊?太可笑了。 “我先回屋了,你们慢慢吃。李兴,我们走。”关香气呼呼的起身,转身离去。 李兴冲众人行过礼,也紧跟着关香离去。 待关香走的不见踪影,白月低笑着看着黎傲然道:“这丫头似乎相当喜欢你啊。” “咳~”凌言突的咳嗽起来。 黎傲然严厉的眼光扫了过去,凌言讪讪的止住咳,端尘在了一边。 “我只是把她当师妹。”黎傲然郑重的回答。 “我知道”白月笑出了声,看着黎傲然紧张的样子,心底泛起了阵阵甜蜜,“看你紧张的,我像是乱吃飞醋的人么?” 黎傲然也笑了,静静的看着白月笑的灿烂的脸庞。 凌言抽着嘴角,越发觉得这两人还真是过分。越来越有把自己当死人的势头了。 “今天早些休息吧,明天我们早点出发。”黎傲然道。 “恩,好。”白月一听到这,就乖巧的起身。这段时间还真是憋坏她了。 翌日一早,白月早早的就起床等候了。黎傲然看到白月那么积极的样子,笑了。这样的孩子气的白月还真是可爱。 大厅里,关香已经在那等候。 “我也要去,师兄。”关香一见众人进来,赶忙上前撒娇,抱过黎傲然的手臂就撒起娇来,“师兄,我也要去。好不嘛?” 白月看着关香拖着黎傲然的手臂,火大,面上却没有变化。自己的男人,绝不允许被其他女人吃豆腐。是不是要考虑下,下次在黎傲然的两条袖子上抹点什么药。白月毒毒的想着。 黎傲然抽出自己的手臂淡淡道:“那一起用过饭后去吧。” “恩恩。”关香得到应许,高兴的走到桌边等待早饭。 众人用过饭,便出了门,门外两辆马车。 “我要和师兄坐一辆。”关香跳过来,又抱着黎傲然的手臂装可爱。黎傲然显得有些无奈,没有甩开她的手。 靠!白月心里直想抽人了。装可爱?装纯洁? “抱歉啊,关姑娘,我不习惯和陌生人坐一辆马车的。”白月丢下句话,拉着黎傲然的手上了马车。 关香咬了咬牙,低低道:“那你可以和凌大哥坐一辆的。” “我也习惯了我们三个坐一辆马车。”凌言毫不给面子的也爬上了马车。 关香长长的出口气,稳定下自己的情绪,挤出个笑脸:“没关系,我坐后面的那辆马车。” 马车缓缓的驶向前方。 马车里,白月也不说话。在想着抹什么药在黎傲然的衣袖上比较好。 “怎么了,还在生气?”黎傲然忽然出声低低问道。 “什么?”白月回过神,看着黎傲然眼底深处的笑,猛然明白过来,“你故意的!”这个冷酷的男人居然还玩这招!刚才没有甩开关香的手是故意的。 “还以为你不会吃醋。”黎傲然嘴角那丝笑告诉了白月他的心情非常好。 白月无语的转头看向窗外,这,这叫什么?这男人居然还这样。真是,真是,真是太可爱了!白月在心理喊道。若不是凌言在场,自己一定抓过他,狠狠地亲一口。 “真生气了?”黎傲然有些担心的看着背转过身不理自己的白月。 “生个头啊。”白月转过头来,笑的眼睛都快没了。马车里的两男人看到白月这表情,均是有些冒冷汗,这也太诡异了。 “没生气就好。”黎傲然笑道。 “要多久才到呢?”白月看着外面的街道问道。 “不会很久,就在城外南门不远。”黎傲然耐心的答道。 果然,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 白月跳下了马车。一抬头就看到了满眼让人心旷神怡的碧绿。 “这就是双子湖么?”白月兴奋的指着眼前呈两个大半圆连接起来形状的湖问道。 “恩,这就是双子湖。”黎傲然眼里全是宠溺。 “真漂亮。”白月快步走到湖边蹲了下来。碧绿的湖水深不见底,用手轻轻一拨,满手的清凉。湖面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荡向远处。 黎傲然看着眼前这副和谐的画面,会心的笑了。眼前的白月犹如一个孩于般淘气的拨着湖水,更像是落入凡间的仙子。 “这里面有鱼的么?”白月偏着脑袋问着正走过来的黎傲然。 “当然有啊。”黎傲然拉过白月,“好了,别玩了,我们上画舫去钓鱼。” “真的啊?!”白月一听,乐了,转身就往停靠在湖边的画舫跑去。 “慢点,慢点。”黎傲然叮咛着。 没有人看见,另外一辆马车里射出的那道歹毒的目光。 白月看着一片的碧绿,心情大好。看到湖边停靠的画舫,转头道:“这是租的?” “买的,以前买在这的。”黎傲然走上前,拉着白月上了画舫。 “师兄,等等我啊。”身后传来关香的声音。 两人回过头,看着关香跑了过来,身后紧跟着李兴。 关香着急的迈上船舷,却一晃,身形一个不稳就要跌倒。没有期望中师兄拉住日己,而是身后的一双大手稳稳的托住了自己。 “小姐,你没事吧?”关香回过头就看到李兴那关切的眼神。 “混账,放开。”关香恼怒的站稳,为什么师兄不扶自己,为什么! 白月微笑着看眼前的一切,习武之人,怎么可能连这点小摇晃都承受不住而站不稳。这孩子的手段似乎也太嫩了点。 “自己小心些。”黎傲然淡淡的丢下句话,牵着白月往船上走去。 哼!关香的脸几乎快要扭曲起来。用力甩开李兴的手,关香也上了船。 待众人都上了画舫,画舫慢慢的开动到了湖心,停了下来。黎傲然自然的拉过白月的手,来到了船尾。船尾上早已经摆好了几副渔具。四人一宇排开开始钓起鱼来。 关香看着碧绿深不见底的湖水发呆。突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自己旁边这个讨厌的女人会不会水呢? 正文 白月卷 第六十五章 关香看着碧绿深不见底的湖水发呆。突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自己旁边这个讨厌的女人会不会水呢? 随即用力的摇了摇头,否定了心中的念头。且不说这个女人会不会水,师兄就在自己的旁边,她一落水,师兄一定会马上救她。而且,动作不利索还会被看出破绽。自己才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要怎么样才能让师兄讨厌她呢?怎么样才能让她离开师兄呢?看着两人说说笑笑的场面,越发觉得是那么的刺眼。 白月此刻看着湖里的浮标开始有点动了,大气也不敢出一下。黎傲然微笑着看着白月的样子。看着湖面上的浮标越来越往下沉,赶快将鱼竿拉了上来。将鱼竿拉了上来后,鱼钩上是一尾活蹦乱跳的大鲤鱼。 “钓到了,钓到了!”白月高兴的大叫起来。黎傲然笑着帮白月把鱼抓到。 关香看的脸都绿了,叫什么叫,不就是钓到条鱼么?自己也能钓到。 白月看着网里的鲤鱼,转头看着黎傲然疑惑的问道:“这鱼?” “吃掉啊。”黎傲然回答的毫不含糊,理所当然的样子。 “啊?怎么吃?”白月看着手里的鱼不解。 “船舱里可以烤鱼。”凌言打着呵欠接过话。 “真的?”白月兴奋的拿过鱼往船舱跑去。 “慢点。”黎傲然笑着跟在了后面。凌言也起身,跟在了后面,有吃的当然就跟上去了。低头看着没动的关香,凌言随口问道:“不一起过去么?” “不去。我自己也能钓到鱼。”关香赌气的回答着,身体没有动,继续看着湖面上的浮标。 “哦,那我先过去了。”凌言慢慢走向了船舱。 “哼!”关香冷哼一声,将手里的鱼竿握的更紧了。 “小姐。”一直站在后面的李兴看到关香的脸色不好,忍不住开口唤道。 “住口!”关香狠声道。只是个低能的奴才,也配这样和自己说话。想安慰自己么?还不够资格! 看着碧绿的湖面,关香没有动,想起了师兄那碧绿清澈的眸子。那双眼睛应该只看自己才对的。为何现在却连正眼也不会再看自己?明明是属于自己的幸福啊。泪悄无声息的顺着关香那美丽的脸庞滑落,一滴一滴的落在了船面上。 李兴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没有再说话,手却早已经握成了拳头没有放开。小姐,我不会让你再伤心。转过头,冰冷的看着船舱的方向。我会不择一切手段,让那个女人消失,永远不要她在他的眼前出现,到那个时候,他的眼里,就只会有你了。小姐,我最爱的小姐啊,不要哭泣,不要伤心。你一切的悲哀由我来背负。灿烂的笑容是最适合你那美丽的脸庞的。心中下了某个决定,李兴闭上了眼,默默的站在关香的后面没有再动。 白月拿着鱼,再看了看船舱里准备好的烤架却顿住了。自己手里的是一只整鱼,难不成丢上去直接烤? 黎傲然看出了白月的窘态,接过白月手里的渔网。流水忙递过刀。白月看着黎傲然熟练的剖开鱼在湖中洗净,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好厉害啊。”白月蹲在旁边看着鱼在黎傲然的手里翻飞着。 “呵呵。”黎傲然看着白月崇拜的眼神不由的笑了。 白月目不转睛的看着,心里却在暗叹:好男人,居家好男人。会做饭的好男人啊! 剖好鱼,黎傲然麻利的烤起鱼来。 关香听着船舱里传来的阵阵笑声,心中又嫉又恨。那个人凭什么可以和师兄坐的那么近,凭什么可以让师兄对她笑!要怎么样才可以抢回师兄呢? 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若是师兄和自己有了夫妻之实,那师兄的眼里就只会有自己了吧。师兄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如果,自己有了他的孩子,那师兄一定会娶自己。那个女人也没有脸再待在师兄的身边了。就算师兄一时忘不了她,也不要紧。来日方长,自己的时间还很多。 可是,问题的关键是在于怎么让自己怀上师兄的孩子呢?药,用什么药?师兄自己就是传闻中的圣医,一般的药怎么可能算计到他。除非师傅,也只有师傅才能配置出师兄不能发现的药了。 “李兴。”关香淡淡的冲身后的人唤道。 “在。”李兴低下头恭敬的回答。 “我问你,你以前发过的誓可还记得?”关香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记得,奴才永远都记得。奴才这条命是小姐给的。小姐什么时候想要都可以拿回去。”李兴郑重的回答。 “很好。还有呢?”关香的口气依旧冷的像千年玄冰。 “还有,不管小姐让奴才做什么,妞才都会做,小姐不管做什么,奴才都支持。”李兴怎么会忘记自己用生命来起的誓言。 “那就好。”关香低笑起来,笑的很开心,“你坐下来,坐我旁边。” “是。”李兴恭敬的坐在了旁边。 “我什么决定你都会支持我,是不是?”关香转过头,看着李兴,甜甜的笑了。 “是,小姐。”李兴的心里隐约升起了不安。小姐这样的笑容,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安。 “很好,那么,我现在的决定是要设法怀上师兄的孩子。”关香轻飘飘的说出了这句话。什么也不想去考虑了,家人和世人的眼光,不愿去想这些了。如果,自己再不动手,就真的要永远的失去师兄了。 “小姐!”李兴低喝出声,失了常态。小姐是疯了么?要做到这样的地步!为了那个男人居然连自己的清白也不要了。这样的手段!! “怎么,你刚才自己说过的话要反悔了?”关音的脸色冷若冰霜。眼睛深邃的可怕。 “不,奴才都记得。”李兴的眼里涌起深深的哀伤。 “记得就好。那么,我要你立刻去给我办件事。”关香的嘴角浮起了笑意。师傅啊,这次为了师兄,我不得不骗你次了。希望你以后能原谅徒儿。就算不原谅,徒儿也不会后悔。永不后悔。 “是。小姐请吩咐。”李兴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裂开的声音。小姐,为了那个男人,你真要什么都不顾了么?不过,罢了,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全力去达到。你想到的,我会为你做到,你没有想到的,我也会努力去为你做到。那个女人,不能留,绝对不能留在他的身边。 “是。”李兴的口气没有一丝的犹豫,有的只是一成不变的恭敬。 “一会回去后立刻去办吧,要越快越好。”关香起身,微笑着转身往船舱走去。现在么,就和所谓的未来嫂嫂再和平共处会吧。 李兴坐着没有动,只是直直的看着碧绿的湖面。眼神越来越怅惘,透过湖面好像看到了很远的地方。那是在什么时候?到底过了有多久呢?自己早就该死去的,是小姐的一句话让自己得到了重生。那时候的小姐是那么的小,笑的那么的纯洁。那时候自己就发誓,这条命是小姐的,这一生都要守住小姐那种纯洁的笑容。只是,有什么似乎变了呢?不知道,不清楚……自己的内心深处也不愿去想清楚。 玩了一天,白月终于感觉到了疲惫。 回别院的路上,在马车里靠着黎傲然的肩膀就沉沉睡去了。黎傲然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儿,满脸都是温柔的笑,看的坐在对面的凌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黎傲然吗?对女的笑,想都别想,更何况是笑的这么温柔。 “你脸笑抽筋了。”凌言尖酸的说道。 “你想死么?”黎傲然低低道,冷眼扫了扫凌言。 “不想。”凌言忙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哼。”黎傲然轻轻的冷哼了声,忙低下头看了看白月,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人儿。 “啧~”凌言耸了耸肩膀,俊脸上全是无奈,明确的表达着一个意思,你小于还真的是没救了。 黎傲然没有理会凌言的嘲讽,只是低低道:“去,叫车夫把车赶慢些。最好绕城转会,让她多睡会。” 凌言张大嘴,刚恕说什么,被黎傲然一个冷眼扫过,吞下了想说的话,掀开窗帘冲车夫道:“赶慢些,绕城再走几圈。” 丰夫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却依然照吩咐慢行下来,绕城慢慢行驶起来。跟在后面的马车见状也跟着绕了起来。 很快,后面马车里的关香发现了不对劲,行了那么久居然还没有到别院。现在居然开始绕起了路来。 “怎么回事?”关香让李兴问起了车夫。 车夫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关香也只得作罢,吩咐车夫继续跟着前面的马车。当马车绕了几圈后终于停在了别院的门口。 关香一下马车看到的一幕差点把肺都气炸了。那个可恨的女人似乎正熟睡着,自己最爱的师兄却小心翼翼的横抱着她过了别院。师兄的样子就像抱着个珍宝一般。 可恨!可恨!刚才一直在绕圈子,自己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想让那个女人多睡会!现在不是想赶走这个女人这么简单了,想她死!想她立刻就死! 李兴也下了马车,看着关香微微颤抖的身子,有些担心,却不敢开口,只是静静的站在后面。当他看到关香握紧的拳头,指甲已经陷入了皮肉里,血顺着指缝流下来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小姐,你的手……”李兴的声音里是弄弄的关切和担心。 “住嘴!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关香气的浑身颤抖,快步走进了别院,恨声道,“现在,你马上就给我出发去找我的师傅,立刻!我现在就去写信!” “是。”李兴的声音飘渺着。 黎傲然抱着白月一路走到了屋中,将白月轻轻的放在了床上。忽然,脖子被一双柔软的小手勾住。 “你醒了?”黎傲然微笑着。 “恩,你抱我下来的时候就醒了。”白月笑道。 “那还让我抱进来?”黎傲然凑下来,轻轻的吻了吻白月的脸。 “恩,故意的,就是想让你抱我进来啊。”白月攀住黎傲然的脖子不放了,用力的往下勾,用自己的唇封住了黎傲然的唇。 “你,个小……妖精。”黎傲然说不出话,含糊的说着,也回应起了白月的吻起来。 两人热烈的吻着,白月却开始不老实起来,吻慢慢的移到了脸上,脖子上,耳朵上。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慢慢的从脖子移到了胸膛。 听着黎傲然慢慢开始有些急促的喘息,白月邪邪的笑了。 “住手,你这小妖女,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不?”黎傲然深深的吸了口气,稳住自己紊乱的内息。这个小妖女,难道不知道这是对自己毁灭性的诱惑么?难道不怕自己现在就忍不住要了她么。 “知道。”白月低笑,勾住黎傲然的脖子一用力,黎傲然压在了白月的身上。 “可是,我不想这样就要了你,我想给你个最盛大的婚礼。”黎傲然轻轻地吻着白月的脸,温柔的说道。 “恩。”白月幸福闭上眼,轻轻的柔柔的说道,“这一生,有你,真好。” “这是我想说的话,傻瓜。”黎傲然在白月的耳朵边轻咬,“要睡会么?最近你也很累了吧?” 黎傲然忽的露出个笑容,脱下鞋翻身躺在了白月的旁边。 “那,一起睡会。就这样抱抱你。”黎傲然搂过白月,感受着白月柔软的身子和身上的芳香。 “恩。”白月钻进了黎傲然的怀里,像只小猫一样蜷缩着,“真舒服。” “呵呵。”黎傲然恨不得将怀里的人儿揉进自己的体内。两人就这么轻轻的拥抱着,沉沉的睡去。 当白月睁开眼时,对上的是那双碧绿的眸子。 “啊!”白月这才回想起来,自己似乎和他一起睡着,低头发现自己还像个八爪章鱼一样挂在黎傲然的身上。 “啊什么?”黎傲然凑过来,重重的吻了下白月的脸。 白月的脸微徽的涨红:“没啊什么,我们睡了多久?” 黎傲然看着白月不好意思的样子,心情是大好,不愿意就这么放过她:“睡了一个时辰。说,在啊什么?难道害羞了?脸红了哦。” “你讨厌啊。”白月嗔怒推开了黎傲然,“该起来了吧?” “恩,是该起来了。该用晚膳咯。”黎傲然笑着起身,“估计他们也都在等我们了。” “啊,那快起来啦。”白月也赶快翻身起床。 大厅里,关香几乎要将手中的筷子勒进了肉里。师兄抱着那个女人进了屋后就一直没有出来。两个人在里面到底做什么?难道……?不可能!关香立刻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师兄不可能做出那种逾越世俗的事来。师兄是个君子,就算真有那样的事发生,也一定是那个狐狸精诱惑自己的师兄。 “咦,关姑娘,你的保镖呢?”凌言百无聊赖,找话问道。 “有事要办就先离开了。”关香冷冷的回答。李兴,你不要让我失望。要越快越好!再也忍受不了师兄对那个女人的温柔了。 “哦。”凌言有些不解,却没有再追问。因为作为一个保镖最大的事不就是保护自己的主子么?现在怎么丢下主子自己跑了? 当关香看到白月一脸粉红和师兄微笑着走进来,是彻底的怒了。 “我不吃了,你们吃!”关香猛的将手中的筷子一丢,起身愤愤扬长而去。 黎傲然不解的看着远去的关香,小师妹这是怎么了?白月却装作没看见,走到桌边就坐了下来。凌言是阴着笑个不停。 “可恨!可恨!那个狐狸精,贱女人!”关香用力锤打着床。猛的抬起头,眼里争是阴毒,走着瞧!不会让你得意很久的。 京城的一府邸里。 苍狼静静的坐在亭子里,听着下属的禀告。 哦,那个带刺的小美人已经平安到了那人的身边了。兴致不错啊,还去游湖。呵呵,不过有意思的是还出现了个小师妹。似乎,事情可以更有趣呢。 要怎么把那人从小美人身边引开呢? 恩,那个小师妹似乎有点意思。是百花谷的弟子呢。还是先会一会吧,如果那个人给自己的消息没有错的话,那么,这次还真是抓住那个小美人的机会呢。一想起她挥舞鞭子的样子,那光滑的肌肤,还有那嘲讽的眼神,自己就忍不住热血沸腾。想把她制服,想让她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践踏她那骄傲的性子。再看着那人知道这一切后痛不欲生的样子。啊,真想快点让这一幕实现。 “去,找人把那个关香约出来,不要让别人看到。”苍狼的脸上尽是势在必得的阴笑。 正文 白月卷 第六十六章 关香看着手里的信,冷笑起来。自己今天刚出别院不远,一个小乞丐就把这信送到了自己的手里。上面是陌生的字迹,只是说如果自己想要师兄就到某酒楼的某个包厢去找他。 真是可笑。关香冷笑着慢慢的把信撕碎,丢弃在了风里。真当自己没有头脑么?是啊,自己是很想师兄的眼里只有自己。但是这信明显就是不怀好意,想对师兄不利的吧。当自己真的被冲昏了头脑么?要得到师兄,但是没有想过要借他人之手,这个事还是自己来最妥当。 看着飘散在风里的信,关香笑了,转身慢慢离开了原地。只要自己再忍耐几天,等李兴回来,那么师兄就会是自己的了。 酒楼的包厢里,苍狼抱着个艳丽的女人正在喝着酒。 门被轻轻的敲响了。 “进来。”苍狼淡淡的说道。 来人进来后,忐忑的说道隔壁的包厢,那个女人没有出现。而且似乎是当场就把信撕掉了。 “哦,这样。下去吧。”苍狼轻轻的挥了挥手让来人下去。 喝着怀里的艳丽女人喂来的美酒,苍狼笑了。看来,那个叫关香的女人也不蠢嘛。不过,没有关系。迟早,那个漂亮的过分的女人总会是自己的。转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女人,再想起白月那绝世的容颜,没来由的一阵心烦。 怀里的女人美是美,可是和那个女人比起来,完全没的比了。苍狼心烦的将再递到自己嘴边的酒打翻。 “教主。”怀里的女子诚惶诚恐的立刻跪在了地上,低着头,柔弱的身躯的瑟瑟发抖。眼前的男人,她太熟悉他的恐怖和喜怒无常了。前一刻可以和自己尽情的欢好,下一刻惹的他不高兴就会立刻捏断自己的脖子。 “起来吧。”苍狼烦躁的挥手,“滚出去。我想自己待会。” “是是。”艳丽的女子得到特赦令一般忙不迭的推出了包厢。 苍狼静静的喝着酒,眼前浮现的却全是白月那张无瑕的脸。美到让人惊心动魄,眉间的那股妖娆让人恨不得立刻将她拥入怀里狠狠的揉捏。 会有那天的。苍狼闭上眼,无声的笑起来。 这天,白月趴在水榭那无聊的看着水池里的荷花发呆。黎傲然和凌言又出去办事了,只是嘱咐自己中午乖乖吃饭,晚上才会回来。 “流水啊……流水,好无聊啊。”白月翻来翻去的,仰头看着天。 “小姐啊,这是你第三十八次说无聊了”流水认真的回答道。 “不是吧,有这么多次?”白月无力的说道。三八,怎么是这数字?这数字一点也不好。 “是啊,就是这么多次了。宫主晚上就回来了的。”流水安慰着。 “可是,我好想出去玩啊,好想出去走走啊。”白月翻了翻白眼。黎傲然那家伙,说什么为了自己的安全要白己一直待在别院不能出去。闷死了啊闷死了! “小姐,有人找你。说是羽山派的弟子。”一个丫鬟急急的走进来禀告道。 “羽山派的弟子?”白月挑了挑眉,会是谁呢?不管是谁,这下可以暂时不无聊了,出去看看。 到了大堂,丫鬟已经将人领了进来,是庄寒枫! 一袭白衣的他脸上有些憔悴,当看到白月出现时,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白师妹!”庄寒枫激动的走上前,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没有贸然动作。 “庄师兄。”白月笑了,她看的出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的担心自己。转过头对流水道,“上茶吧。”流水领命退了下去。 “我说过我不会有事,叫你相信我啊。”白月做了个请的姿势让他坐下,微笑着也坐了下来,“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么?” “恩,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真的很担心你。”庄寒枫激动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重复着嘴里的话。 “恩,我没事。对了,庄师兄,师傅叫你来城办的事办好了么?那日我叫人去驿站等你,是因为身体不适,自己去不了。”白月看着眼前局促的庄寒枫解释着。 “身体不适?是怎么回事?”庄寒枫没有回答白月的问题,一听到白月的身体不适就急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肩膀有点擦伤。”白月摆了摆手,精神的说道,“你看,现在全好了。师父交代你的事办好了么?” “办好了的。事关重大,所以先去办事,办完就立刻来找你了。”庄寒枫的脸上有些黯淡下来。其实,自己很想第一时间就找她。 “哦,这样啊。庄师兄,中午留下吃饭吧,我自己也很无聊啊。”白月笑着,“还没感谢你上次教会我骑马呢。” “呵呵,这还要感谢啊?”庄寒枫听着白月的打趣,脸色总算好看了些。“恩啊,快闷死我了,又不能出去玩,我还没好好的逛过京城呢。”白月不满的撅起嘴。 “来京城这几天还没出去逛过?”庄寒枫诧异的看着白月。 “恩啊,闷啊,就那天去看了下双子湖。”白月接过流水递来的茶,无趣的喝了口道。 “如果白师妹不嫌弃,我带你去逛逛,我比较熟悉哪里好玩。”庄寒枫心里一动。 “庄师兄才来几天就熟悉这里了?”白月不解。 “呵呵,我是京城人士啊。这是我的故乡啊,我怎么会不熟悉?”庄寒枫呵呵的笑了起来。 “好啊。那带我出去逛逛,有什么热闹的地方我都想去看看。”白月高兴的说道。却被流水的话泼了一大盆冷水。 “小姐,宫主说过的话,您难道忘记了?”流水的声音轻飘飘的,淡淡的,却像巨石一样直接把白月压趴下了。 “没忘。”白月恹恹的回答,再无奈的看着庄寒枫道,“算了,庄师兄,改天吧。” 庄寒枫一愣,接着看到流水那不善的眼光立刻明白了过来。这里是那个人的别院,自然这里都是他的人。心中冷笑几声,却有些心酸涌了上来。 那个人交代她不要出去,所以她就乖乖的待在别院不出去么? “是么?那就改天吧。”庄寒枫正了正脸色,微笑着应了下来。 “恩。”白月的口气又些失望,却也明白黎傲然是为了自己好。 中午,庄寒枫留下吃过饭,和白月叙叙旧便离去了。关香却一直都没出现。白月也不会去问,对于这样表面对自己乐呵呵,背后却恨不得将自己踩在脚下的人是没什么心情多问的。 晚上,黎傲然和凌言终于回来了。 白月躺在自己的床上不愿动,午觉就一直睡到了快晚上。足足两个多时辰,外面又热的很,实在懒的动。 当屋门被推开,黎傲然出现在门口时,白月来了精神。猛的起身扑了上去,像个无尾熊一样挂在了黎傲然的身上。 “你终于回来了,我好闷哦,好想你哦。”柔柔的声音听的黎傲然骨头都要酥了,话里的直白更是让他心动。 “我这不回来了么?”黎傲然低下头对着白月的脸就是一吻。 “哈哈。”白月大笑起来,现在黎傲然被自己改造的是一点也不害羞了。颇有现代男子的气势了啊。 “笑什么?恩?”黎傲然有些好奇。 “笑你啊。世俗的眼光看来,恐怕我们是不讲礼仪之人哦。”白月还是勾着黎傲然的脖子没有放。 “世俗的眼光?谁要去管这些无聊的东西。只要你开心,我开心就好了啊。”黎傲然在白月的耳边轻轻说道。 “恩恩。”白月听的心花怒放,这才不愧是自己看上的男人。 接下来依然是一起吃饭,乘凉聊天。 白天自己在别院里练练鞭法,吃点水果,然后是睡觉。等待黎傲然晚上的归来。一连几天这样,白月感觉自己都要长毛了。 而这一天,有些不一样。 关香出现了,还有关香的保镖也出现了。白月冷眼看了看两人,没有理会,依然自顾自的练着自己的鞭法。 关香从院子里经过,看着白月的身影,再闻着百花鞭散发的香味,心中是大恨。压下心中的恨意,摸了摸袖里的药,安慰着白己,没关系,今天晚上一切都不会是这样了。师兄,过了今天晚上师兄只能是自己的了。 夜晚,黎傲然归来,有些疲惫。 白月看着黎傲然的样子,心疼的赶忙接过流水手里的茶给他端了上去。 “我说,我的茶呢?”凌言摊在椅子上,一副委屈的小媳妇模样看着白月。 “流水,给他茶。”白月淡淡的吩咐了句。 凌言在那苦着脸:“这就是有媳妇的人和没媳妇的人的区别啊。我苦啊,好苦啊。” 白月听着凌言在那呼天抢地,翻了翻白眼,不再理会。 “你真贤惠。”黎傲然喝着白月捧过来的茶,满足的说道。 “哈哈。”白月乐了,这递个茶喝就叫贤惠,这男人还真是容易满足。 晚饭时,关香出现了。也只是给众人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就埋头吃了起来。吃过便离了席。看的白月觉得怪异得很,这顿饭还真是诡异,她居然乖乖的一言不发吃完走人了。 夜晚,众人都回了房歇息。 黎傲然回了屋,刚准备脱衣睡觉,门却被轻轻的敲响了。 打开门,是关香。关香的手里托着个盘子,里面是一小壶酒和两个小杯子。 “这么晚了,小师妹有什么事么?”黎傲然堵在门口,没有让开的意思。 “我是来和师兄告别的。”关香低声说道,语气很沉重,眼里全是哀伤,不待黎傲然说话,急急的说道,“就今天晚上,和师兄喝完酒我就走。这几天我都明白了,我知道师兄的眼里只有嫂嫂,我祝福你们。” 黎傲然轻轻的叹了口气。对于这个小师妹,自己是没有任何的感觉。如果不是师傅的原因,恐怕她在自己面前要被人杀,自己也不会多看一眼。 眼见黎傲然依然没有请自己进去的意思,关香急了。咬了咬唇,眼泪从眼眶里滴落下来,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黎傲然,慢慢的凄楚道:“师兄,你连告别的机会都不给我么?你明知道我的心意的,求求你了,给我最后的一点点回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明天我就走,我就回家。” 黎傲然轻轻的启开唇,说出的话却让关香的心都碎了,黎傲然只是淡淡道:“是不是道别后,你就再也不会出现?”说罢,侧了侧身子,让关香进来。 关香的心一直在往下沉,想哭,想放声的大哭。却只能把泪都吞进肚子里。原来,师兄愿意和自己道别也是这个理由。自己到底在师兄的心里有没有一点点的位置,有没有一点点的分量。心中有了一丝丝的犹豫,自己这么做真的好么?是自己想得到的么? 再抬头,看着黎傲然那精致无双的容颜和那碧绿的眸子,关香心中自嘲道:自己在犹豫什么?自己最想要的就在自己的面前。得到他,不惜一切的得到他!自己最想要的就是他。 进了屋,在桌旁坐下,关香缓缓的将酒斟满两个小杯。这是师傅配的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问题。无色,无味,连师傅自己都无法分辨出来。 “师兄,我先干为敬,祝你和嫂嫂幸福。”关香凄楚的说着,泪又从眼角不断的滑落下来。 黎傲然走上前,拿过桌上的另一杯酒。仰头一口喝下,这才冷冷道:“很晚了,师妹快回房休息吧,若被人看到对你声誉不好。” 关香却没有动,只是低低道:“师兄,你可知道,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个!” “什么?”黎傲然有些吃惊的抬起头看着关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些异常。 “师兄,你知道么,我的心里一直只有你,只想和你在一起。”关香的脸粉粉的红,眉间却有了几丝情欲。 “你对我下药!”黎傲然猛然醒悟,凌厉的看向桌子上的酒杯。这是什么药?为何自己一点也没有察觉。 此刻的白月还没有睡觉,正在灯下看着从师傅那带出来的书。 突然,窗户外一点微微的异动,白月警觉的站了起来,低喝道:“谁?”她听的出来,外面是个人的脚步声,很低很低。修为很高,白月皱起眉头,是个高手。但是,会是谁? 白月猛的推开窗,却只见一个黑影迅速往前方遁去。 “哼!”白月嘴角浮起笑,速个人的修为是高,但是却在自己之下。到底是什么人跑来别院呢?要刺杀自己么?不像,如果是的话刚才就该动手了不是么。 白月拿过百花鞭,一个利落的跃身,从窗户跃了出去追向人影消失的方向。 几起几落,黑影居然没了踪影。白月疑惑的拿着鞭子站在院子里,四处张望了番。没有人,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一般。到底是谁呢?白月万分不解。突然,一个小石头从暗处向白月袭来,白月皱起眉,一鞭抽掉了袭向自己的小石头。却发现小石夹几乎没有什么力道。 什么人?到底在搞什么鬼?这阵势不像是在袭击自己,反而是想引自己去哪里。难道是苍狼的人?白月心中划过这样的念头,却又立刻否定了。 追上去就明白了,自己倒是要看看,这个人想把自己引到哪里去。 追着黑影一路来到的却是黎傲然的屋前。屋里还亮着灯,里面隐约传来了说话声。是黎傲然的声,怎么还有个女声?这么晚了怎么会有女人在他的屋里?这个声音,是关香!白月皱起了眉头,屏住呼吸凑到了窗户边上戳了个洞往里面看去。 “师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下药,你可知道,我现在一喊你的声誉就全没了?”白月听的黎傲然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师兄,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么?除了你,我什么人也不想要。我只要你,只要在你的身边。声誉,这些拿来做什么?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关香的声音也颤抖着。 什么?!白月大惊失色!关香居然给自己的男人下药?!想抢自己的男人? 屋里的关香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死命的抱住黎傲然,口里喃喃道:“师兄,你要了我吧,我的心里只有你啊。现在我们两都服了药了,不相互解除是会死的。师兄,你不想死的对吧?也不会忍心见我死的对吧?”关香的身子颤抖着,脸色已经绯红。药效已经在慢慢的发挥。 “你给我滚开!”黎傲然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关香,心中感到不妙,自己浑厚的内力现在居然荡然无存,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该死的!这个臭女人,是自己太大意了。 “师兄,你忍心看着我死么?你就真的对我一点也不动心么?”关香泪眼婆娑的看着黎傲然,嘴唇已经鲜艳欲滴。动手轻轻的将自己肩膀上的衣衫褪去,露出了洁白无瑕的肌肤。 “滚!你给我滚出去,不要逼我杀你!”黎傲然的双眼绿的可怕,像无底的漩涡一般。 白月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了危险的神色。 关香!有胆!抢自己的夫! 今天不抽的你哭爹喊娘我白月两字倒着写! 正文 白月卷 第六十七章 屋里的人浑然不知外面已经有人了。 “师兄!”关香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这么多年来,师兄难道一点也不明白我的心意么?” “看来,你是真的想死!”黎傲然吃力的转身,想拔出剑,浑身的酸软再次涌了上来。 关香咬唇,师兄居然这么恨自己,居然想要杀自己?不!这不是真的!缓缓的走上前,关香脱的只剩下了里面的纱衣。 “师兄,要了我吧。”关音的双眼迷离,深情的看着眼前自己深爱的男人。 “要你个死人头!”一声爆喝,门被猛然踢开了,门口站着拿着百花鞭杀气腾腾的白月。 关香愣住了,看着白月没有动,不知所措的就那么呆呆的看着。 “月!”黎傲然见到门口的白月也吃了一惊,忙吃力的急急说道:“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和她,没什么,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关香忽的笑了起来,笑的迷醉,笑的凄楚,指着白月喝道:“你这个狐狸精,你现在都看到了,我和师兄早已有了夫妻之实,该滚的人是你!” 黎傲然急的内息更加紊乱起来,张口刚想说什么,却一气提不上来,跌坐在了床上。 白月低笑起来,笑的是那么的甜,那么的纯洁,睁大眼睛看着关香,慢慢的走了上前。 “干,干什么?你现在什么都看到了,还不快滚出去!”关香压抑着体内那股越来越明显的欲火冲白月喝道。 “我看你,是真的找死啊!”白月的脸突的沉了下来,阴冷的可怕。那冷若万年寒冰一样的眼神瞬间冻结住了关香的语言和动作。明明是夏天,屋子里的温度却眨眼之间像下降到了寒冷的冬天,让人不寒而颤。 “跟我抢夫,你还真是找死!真当我是和你一样不知廉耻的蠢货么?”白月森然的看着皮肤有些泛粉红的关香,是真的怒了。原本自己的男人就不允许别的女人沾上半分,现在居然还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来强x她的男人。 靠!怎么说起强x自己的男人这么别扭?这说法实在是别扭。但是想起,若不是刚才的黑色影子为自己引路,说不定真的会被眼前的贱人的手。 “啪”的一声响,白月手里的鞭子毫不留情的用力抽在了关香那裸露的肌肤上。这次白月下手极狠,关香立刻就被抽的皮开肉绽,鲜血不要钱一般的争相涌了出来。 黎傲然看的目瞪口呆。原本自己是着急着解释,想安抚她,怕白月见了这样的情况而误会自己后跑掉,现在的状况看来,和自己刚才的想法一点也不搭边啊。 “你!你这狐狸精敢打我!”关香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正在飙血的皮肤,强烈的痛处袭了上来,痛的让她脸上的肌内立刻就扭曲起来。 “我,不但要打你,我还要杀了你。”白月是彻底的怒了,将鞭子挥舞的呼呼作响。如果这个关香是光明正大的来和自己争,自己还不会如此的愤怒。现在的问题是居然想这样把自己的男人强x掉。开什么玩笑! “你敢!”关香狠声,但是话音未落,白月的鞭子却更猛烈的抽了过来。关香狼狈的躲闪着。可惜药效已经开始挥发,身子也开始软绵绵起来,哪还有多余的力气去躲闪白月的攻击。眨眼,身上就被抽的满是血痕。可是,关香自己却不明白起来,为什么白月每一鞭子抽下来,自己觉得疼痛外,还有种强烈的颤抖感觉一直传达到心里。那是一种既痛苦又舒服的感觉。让她有些止不住想呻吟出声。这种感觉,居然有些美妙。想叫却不能叫出来,只因为自己最爱的师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屈辱,强烈的屈辱涌上了关香的心头。看着自己被打成这样,师兄却一声也没吭过,难道,师兄的心里真的没有一点自己的位置么?不甘!滔天的不甘和屈辱! 黎傲然跌坐在床上,看着这幕没有吭声。 “住手!”突然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抱住了满身是血的关香。 “哟,又是你。”白月抬起下巴,看着过来抱住关香的李兴,不屑道,“还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出现的真是及时!” “白姑娘,我求求你,放过我家小姐吧。”李兴看着怀里满是血的人儿,眼里全是担心和哀伤。 “哼,抱着她滚吧,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否则,见一次抽一次。”白月收起了鞭子冷声道。 “贱人!你给我……等着!贱人!”关香嘴唇都咬破了,眼里是刻骨的阴毒和不甘。 “多谢白姑娘。”李兴不顾关香的挣扎,抱着几欲昏厥的关香匆匆离去。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白月转身砰的将门关上。黑着脸走近了坐在床边的黎傲然。 黎傲然的肤色也有了些微红,看着白月的步步逼近,显得有些慌乱。 “说!为什么要喝她给的酒?”白月凑近黎傲然的脸大声的质问道。手却微微的颤抖着,心中是很怕的。不敢去想象如果被关香得逞了会怎么样。 “因为她说喝完了再也不会在你面前出现。”黎傲然吃力的说道,身上的燥热越来越明显。 “笨蛋,这你也相信。”白月用手指奋力的在黎傲然的胸膛上戳起来。 可是白月却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是在惹火上身。 “你不要~再~戳了。”黎傲然舔了舔干涸的唇,压抑着自己的冲动。 白月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是怎么回事。刚才关香说的什么,如果没人和他那啥,就会挂掉?这么霸道的药? ”你没察觉是酒里有药?还是这么霸道的药。”白月皱起了眉头。 “也只有我的师傅能配出这样的药了。”黎傲然试图催动自己的内息,却发现毫无作用。 白月怔住,事情一下就全部联系在了一起。那几日关香没有出现,想必是在准备这些,而她的那个贴身保镖也不在。就是为了这东西?白月抬头看了看桌上的酒壶,一个鞭子抽的粉碎。 “你抽死了她没?”黎傲然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白月笑而不答,反问道:“若是我被别的男人下药想对我做那种事,你会怎么样?” “我必定将他碎尸万段。”黎傲然的额头已经冒出了汗,却说的是斩钉截铁,气势十足。 “对,我也想那么做,不过觉得脏了你送我的鞭子,所以放了她一马。但是,她也惨了。”白月笑的很愉快,身子却慢慢的靠近了黎傲然,将鞭子丢在了一遍,双手搂住了黎傲然的脖子。那个关香,呵呵,既然也是中了这种药,没有人给她解就会死。是选择死呢?还是选择别人和她欢好解掉呢? “我,我不想这样的占有你。”黎傲然生生忍住体内越来越不适的翻腾。 “那我占有你好了。”白月笑的妖娆,美的动人心魄,突然的将自己的唇贴在了黎傲然的唇上。慢慢的将黎傲然推倒在床上。 “你这小傻瓜……”黎傲然慢慢的沦陷,伸出手抱紧了白月。 “我可舍不得你死。”白月温柔的笑着,“更舍不得让别的女人来替你解你身上的药。” “月,我爱你……”黎傲然看着白月,深情的说道。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白月深情的看着这个自己心爱的男人,喃喃的说道。 接着,两人不再言语,只是将自己都交付给了对方。 缠绵,停不下来的缠绵。 满室的春色。 水榭里,站了群人。都是暧昧而猥琐的眼神看着黎傲然的屋。 想想也是,那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不把人都吵醒。但是水榭里站着的除了一个凌言,还有十二个陌生的脸孔。若是白月在,定会大惊,这是选美大赛还是怎么了。全是俊男美女,唯一让人更加侧目的就是众人都是那暧昧而猥琐的眼神。 “啧啧~真没想到咱们宫主一热情起来还真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存在啊。”一俊美的年轻男子感叹着。 “你得了吧,那是因为宫主中招了,内力暂时没了才没发现我们。”一绝美的女子不屑的切了声。 “我说你们四大长老,八大护法,来这里就为了偷窥你们宫主那啥的?”凌言鄙视着眼前的这群人。 “凌小哥,你这就不对了,刚才是谁赖着不想走,还是我们几个给架走的?”立刻就有人出来说实话了。 “嘿嘿,那个嘛~~”凌言打着哈哈,“要不我们来打个赌。” “赌什么赌什么?”众人来了兴致。 “赌他们今天晚上几次。”凌言笑的猥琐。 “我呸!”刚才的绝色女子更不屑的呸了口,“你这赌什么赌啊?难道你和你媳妇洞房完会跟别人说几次?” 众人起哄鄙视起了凌言。凌言尴尬的抓了抓脑袋,灵机一动道:“不如我们赌今天晚上会不会给我们诞下个小宫主,怎么样?” 众人转了转眼珠,觉得此事确实可行。这才开始掏起了银票。 “我赌一千两,今天晚上成。” “我两千两赌今天晚上成。” “我……” 到最后,众人全翻起了白眼,将银票收回了自己的兜。因为没的赌了!全都是赌这个晚上两个人造宝宝成功的。 “唉,真无趣啊。”凌言耸了耸肩膀。 “不过,宫主选的媳妇就是不一样。”一长相可爱的男子开口道,“修为居然在我之上。刚才抽那女人也是帅极了啊。” “可不是,真解气啊。那个女人一直以来还真当无忧宫是她的家了呢。每次来都趾高气扬,看着就想打她的脸。”一美丽的女子高兴的说道。 凌言摊了摊手,无视后面的这群八卦且无良的人。 而在屋里缠绵的两人当然不知道已经有了这么多人来到了别院。 而李兴抱着关香一路疾奔。怀里的关香体温越来越高。不能死!自己绝对不能让小姐就这么死了。夜已经有些深了,现在去投客栈似乎不大好。李兴想了想往城门的方向掠去。 “放开我……”关香虚弱的喝道。 “小姐,不要说话。”李兴担忧的看了看关香那绯红的脸庞和鲜艳欲滴的嘴唇,越是费力,药发挥的越快。事情居然发展成了现在的样子,让他始料未及。 “那个贱人,我要杀看那个贱人……”关香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加颤抖着。身体里的那股燥热让她更加难受起来。 李兴带着关香,一路全力展轻功飞往了城外。终于在一偏僻的树林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关香放在了地上。 关香死死的咬住唇,血顺着嘴角不断的往下滴。为什么,为什么在最后自己失败了。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在那时候出现?又为什么那么的相信师兄,不管自己怎么说都不相信自己的话。抬头看见李兴正在脱自己的衣服,关香才大惊,脸色骤变,颤声道:“你想做什么?” “小姐,我不会让你死的。”李兴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住手!你个低贱的奴才也敢碰我!”关香的眼中尽是不可思议和惊恐。 “小姐,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的。”听到关香的话李兴的眼底闪过痛楚,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只是重复着自己的话。 “住手,你给我滚开!你这个低贱的奴才也配碰我?”关香想挣扎,浑身却没有了一点的力气。 “小姐,如果你觉得我很低贱,很讨厌,那么你闭上眼睛,把我想象成黎公子吧。”李兴抱过了关香,轻轻的在关香的耳边说道。 “你个低贱的奴才!混账……”关香的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声音却越来越小。身体的迎合让她再也无法说出话来。只是,那屈辱和不甘的泪水一直流个不停。心中不停的怨恨发着毒誓,一定要杀了白月那个贱人!一定要让她承受比自己多上百倍千倍的屈辱。一定要找很多奴隶去强暴她。将她强暴至死。贱女人,等着,自己一定会回去找你! 药效相当的霸道,这不,别院里的早上静悄悄的。 翌日一大早,两人还在床上没有起来。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了狼藉的屋里。这是昨天白月发威留下来的现场。 白月靠在黎傲然的胸前,拿手指戳着黎傲然坚实的胸膛,嘟囔道:“累死人了!” 黎傲然只是笑,搂过了白月,又不安分的吻上了白月的唇。 “不要了。”白月笑着躲闪着黎傲然的吻,“好累啊,再这样今天起不来了啊。” “那就不起来了。”黎傲然的手不老实起来。 “不要不要,好累啊。”白月嬉笑着躲闪着黎傲然的魔爪。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黎傲然的脸垮了下来,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白月满脸通红,呼吸也开始急促,推着黎傲然道:“外面有人敲门。” “不用管。”黎傲然一个翻身又压了上来。 “参见宫主!”外面突然响起了一片整齐的震天的声音。 黎傲然杀人的心都有了。这群混蛋,故意的,明显就是故意的! 白月眨了眨眼晴,低声道:“外面好像很多人?” “是无忧宫的长老和护法们。”黎傲然气的咬牙。 “啊?”白月赶忙把黎傲然推了下去,“他们想干嘛?” “等我们出去,然后看我的笑话。”黎傲然蹙起了眉。外面那帮人自己是再了解不过了。 而此刻外面的一群人正期待的看着房门,期待着自家宫主的反应。众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要知道,这样的情况是千载难逢啊。什么时候见过冷酷如冰的宫主被女人算计的下了药,又什么时候见过自家的宫主和一个女人缠绵到天亮?真想立刻看到宫主现在的样子啊。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出去?”白月起身准备穿衣服,却发现浑身酸痛的要命。 “让他们等着,我们再……”黎傲然不由分说,一把抱过了白月再度压了上去。 白月一声低呼,却再也没有了声音,只因为她的唇已经被黎傲然的唇给堵上了。 在外守着的众人听得白月的低呼,个个都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互相看了看,暧昧的笑了起来。看来,这次自家的宫主陷的很深啊。 “现在怎么办?”四大长老中最美的女子,也就是昨天晚上鄙视凌言的绝美女子——冥珈珞耸了耸肩膀,无奈的问道,大家也都知道宫主的底线,刚才闹腾了一下就行了,再继续闹腾估计全体都会被追杀。 “能有啥办法,等呗。”八大护法里长的最可爱的男子——炔迷无奈的说道。说他可爱,是因为他长了一张娃娃脸,也是昨天将白月引过去的人。 众人相视而笑,笑的是那么的暧昧和猥琐。没有什么商量,众人步伐一致的悄悄往窗户角靠去。 这群不怕死的家伙! 正文 白月卷 第六十八章 “咳,咳~~”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凌言轻轻咳了咳,看着众人都回头不解的看着自己,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各位想死呢就继续。现在你们家宫主的药已经解了。各位人为你们能安心的偷听而不被发现么?” 众人僵住,都止住了脚步,乖乖的回到原位等候自家的宫主办完大事再出来。 屋里的两人没有理会外面的情况,在专心办着自己的事。 终于,白月是动也不想动了。靠在黎傲然的胸膛前听着他的心跳。 “今天不用出去办事么?”白月往黎傲然的怀里钻了钻。 “今天哪也不去。”黎傲然低头看着钻在自己怀里的白月,满心的幸福。 “外面的人不用管他们?”白月想着,好像外面的人等了蛮久了。 “不用理那些人。”黎傲然抓住白月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今天就陪着你,哪也不去。” “恩,好啊。”白月心里甜蜜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可怜了在外等候的众人,都快长毛了也没见自家的宫主出来。 良久,温存完的两人才慢慢起床。白月看着凌乱的床,羞红了脸。床单上那刺目的殷红展示着昨夜的疯狂。 黎傲然温柔的帮白月穿好衣服,在额头上重重的一吻,这才搂着白月的腰走出了房门。 一开房门,就见到一群“如饥似渴”的人正伸长了脖子看着门口。当他们看着门口的人依然是那张精致无双的容颜,依旧是冷冷的眼神,却都惊讶的发现,宫主的眉间有着丝柔情,手正搂着旁边女子的细腰没有放开。而他身边的女子,那是怎样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啊。美的让人快忘记了呼吸,天地都失去了颜色一般。两人宛如一幅完美的画,就那么站在那。 白月没料到会是这么多人在此等候,顿时羞红了脸,往黎傲然身边靠了靠。 “参见宫主,参见宫主夫人。”整齐的声音又让白月一惊,也更不好意思起来。这些人明显什么都知道了,都改口叫夫人了。 “我看你们似乎都很闲,是不是?”黎傲然的声音里是淡淡的危险。别以为自己不知道这群人想偷听。 “宫主,我们一接到传令就千里迢迢的赶来了,怎么会是闲呢?”冥珈珞很委屈的样子说道。 “我记得,我早就把任务分派给你们了吧?你们现在还站在这里,不是表示很闲么?”黎傲然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因为他发现众人那像狼一样的眼晴全停在了白月的身上。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这群狼的想法,无非就是想看看白月是个怎么样的女子。 “不闲不闲,嘿嘿~”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不闲就都给我去办事。”黎傲然实在忍受不了这群狼的眼光在白月的身上扫来扫去的。 白月看着这群人,现在仔细看去才发现每个人都是那么的好看。难道天下的俊男美女都跑去无忧宫了?但是,这些人的眼神,怎么都那么那个啊,……简直要把白己活吞了一样。 “可是,还没给我们的宫主夫人见面礼啊。”冥珈珞嘿嘿的干笑着,走上前来,掏出了串珍珠手链不由分说就给白月戴了上去。白月低头一看,吃了一惊。手上的珍珠哥哥圆润饱满,光泽喜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还在犹豫着第一次见面该不该收这样的礼物,黎傲然却点了点头,看向下面的人,直接问道:“你们的呢?” “在这,在这。”下面的声音此起彼伏,都拿出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当听到宫主定亲了还对那女子很倾心,众人就很好奇了,也早早的准备好了礼物,想来看看能捕获自家宫主那颗心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现在看来,不但身手了得,性格够强悍,外貌更是没的说。 不给白月拒绝的机会,众人把礼物全塞了过来。黎傲然看着这群人还在以暧昧的眼光看自己和白月,皱起眉头,喝道:“都给我滚去办事。” “是!”众人作鸟兽散,全施展轻功一瞬间没了人影。留下了瞠目结舌看着怀里一大堆礼物的白月。 凌言靠在一边,冲两人挑了挑眉,很暧昧的问道:“昨夜几次啊?” 黎傲然摘下自己旁边的花盆里的叶子,一言不发冲凌言疾射过去。凌言怪叫着躲开,冲空中大喊:“等等我。”话落,人已不见。 白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些人真是可爱得很。完全没有古代人的迂腐,直来直去的,让人不产生好感都不行。给自己的感觉,黎傲然和这些人的关系既是上司和下属,也是损友。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礼物,全都是些珍稀的宝贝。想必这些人也都是用心准备了的。 白月抬头看到流水正微笑着走来,忙把手里的礼物都塞给了流水:“帮我收着。” “是,夫人。嘻嘻。”流水对白月的称呼也变了,笑的也是暧昧。笑的白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看来,别院上下都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了。 “别笑了。收拾屋去。”黎傲然不满的挑了挑眉。 “是,宫主。”流水忍住笑,抱着礼物进了黎傲然的屋。一进屋,倒抽了口冷气,屋里狼藉一片,床上也凌乱得很。昨夜,两人定是很……嘿嘿,流水想着又笑了出来。看来,诞生小宫主是早晚的事了。 “今天我们出去游玩。”黎傲然爱怜的看着白月。 “好啊好啊。”白月是乐的连声说好。要知道一直闷在别院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 “不过呢,先吃过饭。”黎傲然牵着白月的手就往大厅走去。 两人用过了饭,黎傲然这才带着白月上了马车,出了门。 “今天去哪?”白月兴奋的问道。 “去城外不远的峰山。”黎傲然从怀里摸出个瓷瓶,倒出了药丸递给了白月,脸色有些不正常道:“把这个吃了。” “这是什么?”白月接过药丸吃下后问道。 “是让你身子没那么累的药。”黎傲然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因为他最清楚昨夜自己到底有多疯狂。亏得白月有深厚内力,这才不至于起不来床。 “哦,哈哈。”白月笑了起来,更走得逞的看到黎傲然的脸上浮起一丝可疑的红晕。 “以后,就不会那么过分的对你了。”黎傲然除了不自然还有些心疼。 白月微笑着不再说话,只是慢慢的靠在了黎傲然的肩膀上。黎傲然也笑着,一把搂过了白月。 峰山在京城郊外千里处,不是很远。风景优美如画,吸引了很多游人前往。 两人下了马车,发现并没有什么人。 “好像没什么人嘛?”白月四处张望了下,没发现什么人。风景确实很美。整个山峰,都是苍翠欲滴的浓绿,没来得及散尽的雾气像淡雅丝绸,一缕缕地缠在它的腰间。 “因为今天不是许愿的日子。”黎傲然微笑着解释道,“山上有座小庙,无人看管,全是上山许愿的人上去打扫和维持着香火。每到许愿的日子这里就热闹的很。” “额,许愿?灵么?”白月有些好奇起来,有这样一个地方,无人看管的庙宇? “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黎傲然宠溺的拉过白月的手。 两人慢慢的登上了山。举目望去山中苍松翠柏。郁郁葱葱,山顶云雾系腰,置身此地如人间天堂。 “真美。”白月看着眼前的一切,由衷的赞叹道。 “你最美。”黎傲然看着白月的脸认真的说道。 “傻瓜。”白月低笑着回了句,心中却是无比的甜蜜。转身往山顶走去。 山顶果然有个庙,很干净的小庙。庙上飞檐梁柱之上,连一丝灰尘都看不到。 白月进了庙,在庙宇的正中,摆着一方香案,香案极为宽大,上面有淡黄色的缎子垂了下来,一直垂到地面,遮住了下方的青石板。 香案上方搁着一个精美的瓷质香炉,妒中插着三根焚香,香柱已经烧了大半,满室都笼罩在那种令人心静神怡的清香之中。 黎傲然跟在了后面,也进了庙。 白月却惊讶的发现庙中已经有人跪在那祈福。似乎是个年轻人,跪的直直的,那么的虔诚地祈祷着什么。 似乎听到身后的声音,年轻人慢慢的转过头来,对上了白月好奇的眸子 顿时,两人色变。 白月的脸垮了下来。是那个在灯会上和自己抢灯笼,后来在茶楼抓到自己胸的色狼! 司徒峻眼中露出惊喜,居然是她!那个自己一直想再见到的女子! “是你!”司徒峻高兴的站起身,看着白月惊喜的出声道。 不待白月回话,身后的黎傲然也看到司徒峻,淡淡的接过话:“司徒公子,你好。” 司徒峻愣愣的看着黎傲然,这才发现他站在白月的身后。也想起来,那个晚上两人一起出现在茶楼对面的屋顶上。心中隐约明白了些什么,却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道:“黎公子也来这里许愿么?” “恩,陪我娘子来。”黎傲然怎么会看不出司徒峻刚看到白月时眼里闪过的惊喜。作为一个男人,他太懂那眼里的意思了。 “娘子?”司徒峻重复着黎傲然的话,虽然心中隐约已经有了些答案,但是当黎傲然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心中还是不禁失落得很。 “月,这是司徒公子。”黎傲然看着司徒峻彬彬有礼的介绍着,“司徒公子,这是我的娘子。” 白月虽然不明白二人是怎么认识的,却还是客气的回了声:“司徒公子你好。” “好……” 司徒峻有些失神。原来,这样出尘灵动的女子是他的娘子。也难怪,两人站在一起的确是非常的相配。 “我们就不打扰司徒公子了。”黎傲然淡淡的行个礼,拉着白月离去。司徒峻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有些惆怅。原来,是他的娘子,那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么?一想到这点,司徒峻的心一股莫名的疼痛袭了上来。真的很想再听到她的歌声,在月光下弹着琵琶唱歌的她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夺人心魄。 在两人游山玩水之际,凌言却命苦的在跟踪欧阳辰逸。为的是查探清楚天下第一铸剑坊的立场。是站在右丞相那边还是左丞相,或者都不是。最好的结果希望他站在皇上那边。 凌言掏出刚买的扇子使劲地扇了扇,抬头看了看头上的烈日骄阳,心中无奈。为怕引人注意,把剑放在了屋里,就拿了把扇子。这鬼天气,也太热了点。这欧阳辰逸也不觉得热,可以呆坐在路边看着手里的一支发钗一直出神。女人的物品也看这么久,他的妻子不是当朝的公主么?不过,立刻就醒悟过来,那个蛮横的母老虎怎么可能让欧阳辰逸满意。他手里的珠钗怕是他真正的心上人的吧。 擦了擦头上冒出的汗,凌言有些无语,这也蹲的太久了吧。到底他什么时候起身,什么时候去见要见的人啊? 将手中的扇子摇的更猛烈了,却不想扇子撞上了什么东西。转头一看,一张满是横肉的脸正怒视着自己。 “哦,呵呵,这位公子,不好意思啊。”凌言呵呵的笑了笑,把扇子收了起来。 “一句不好意思就算了?”满脸横肉的壮实男子蛮横的说道,“怎么也得赔点药费,算你便宜点,两百两银子好了。” “不是吧.只是扇子撞到了你就要赔两百两?”凌言故作吃惊的张大了嘴。 “我说要你赔那么多就那么多,对吧,兄弟们。”横肉男子转头对身后的几个地痞打扮的人嗤笑着。引来一阵起哄声:“对对!赔大哥钱!” “啧,钱呢,我是有。”凌言摇了摇头,戏谑道,“可是,我不想赔,怎么办啊?” “看来你要吃点苦才知道该用什么口气跟我说话啊。”横肉男子看着凌言比自己矮小的个子狞笑起来,对方又是一个人,穿着不凡,还拿着扇子。一看就是个有点小钱的文弱书生,不敲诈点钱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给我打!”横肉男子冲身后的一群人下着命令。 凌言耸了耸肩膀,考虑着要不要配合一下叫叫救命。正在这时,墙头传来一声娇喝:“住手!一群人欺负一个文弱书生算什么好汉!” 众人顿住,抬头往上看去。凌言也好奇的抬头看了上去。 阳光下,一个美丽的少女正叉着腰怒气冲冲的看着下面的一群地痞。少女的肩上停着一只小动物。凌言看着那只小动物沉思起来,那个小动物,似乎是貂!有剧毒的貂,而那只貂此刻正乖巧的蹲在少女的肩膀上。 “哎呀,是个漂亮的小娘们。”地痞们哄笑起来。 更有人哄笑道:“莫非小娘们是这书生的小娘子。所以来美救狗熊了? “你们!”漂亮的少女气的满脸通红,自己刚好路过这里就看到这群地痞想欺负那书生。 “哟,小娘们害羞了。”地痞们哄笑起来。 “真漂亮,给我拿下。抓回去做个小妾也不错。”横肉男子狞笑着。 “哼!”漂亮的少女彻底的怒了,抽出了腰间的软剑跳下了墙头。 凌言张大嘴巴看着漂亮的少女利落漂亮的将众人打倒在地。完事后狠狠的踢了那横肉男子几脚:“还小妾,信不信我让你做太监?”闻言,地上的横肉男子脸由白转绿,口中不断的求饶。 “哼!我还嫌脏了我的手呢!”漂亮的少女气呼呼的说道。 凌言闭上自己张大的嘴,忽然想起自己跟踪的欧阳辰逸起来。转头一看,哪里还有人的影子。完了!人没了。凌言懊恼极了,四处张望着,想着他可能会去哪。抬脚就要离去,不料面前出现那个少女拦住了去路。 “你这人怎么这样,救了你连谢字都没。”蓝寒洛气呼呼的说道。 凌言丢了要跟踪的人,心里正在懊恼,没好气道:“我又没求你救我,这下好了我跟的人不见了!” “你!”蓝寒洛生气了,“哼!不就是个人么?我帮你找到,你得礼貌的给我道谢!”蓝寒洛是堵上这口气了。 “行,只要你帮我找到人,别说道谢,我还会道歉再请你吃饭。”凌言可不想空手而回,被那破四长老和混账护法们嘲笑自己的无能。 “一言为定!”蓝寒洛将手中的软剑收回了腰间。 “恩。”凌言虽然应了下来,却十分怀疑眼前的漂亮少女真的能帮自己找到人。 “有没有那人的衣服或其它什么东西,或者他刚才站在哪的。”蓝寒洛问道。 “没衣服,不过他刚才在那坐了很久。”凌言说着,抬脚走向了欧阳辰逸刚才坐的地方。 “小貂儿过去闻闻。” 蓝寒洛对着肩膀的小貂儿说道,小貂居然听懂了一样立刻跳下了她的肩膀,在地上使劲的闻了闻。然后张望了番,甩开四条腿往前追去。 “走,跟上。”蓝寒洛抬脚跟了上去,嘱咐凌言也跟着。 凌言赶快跟了上去,心中却奇怪明明是只貂却取了个这么怪的名字。 …… “刚才那人你认识?”在庙后白月好奇的问道。 “恩,认识。”黎傲然淡淡的笑了笑。 “是谁啊?”白月还在想着那日那人抓到自己胸部之事,刚才其实自己很想冲上去把那人揍成猪头的,没想到却是黎傲然认识的人。 “那个人啊……”黎傲然轻轻叹了口气,“那个人就是……” 正文 白月卷 第六十九章 “到底是谁啊?”白月看着黎傲然的神色,更不解了。 “那个人也是个可怜的人。”黎傲然凑到白月的耳边轻轻道,“那人就是当今的皇上。” “啊!”白月确实吃惊了。和自己争灯笼又在茶楼抓到自己胸部被自己吐口水的人居然是当今的皇上。白月飞速的回想着,自己除了拿钱羞辱过她还干过什么。吐他口水,骂他下贱,刚才还想把他打成猪头。晕了,那人居然是当今的皇上! “现在就在帮着他,等他政权稳定我们就立刻回无忧宫,再不问世事。我只答应过师傅帮这一次。”黎傲然温柔的为白月理了理青丝,微笑着说道。 “恩。”白月的脸色沉了下来,“我有些担心,最是无情帝王家。我有些怕。”白月看过太多太多的电视剧,里面的天子最后夺回了政权要做的事几乎全是过河拆桥,弓藏狗烹。真的很怕这样的事也发生在黎傲然的身上。 “不要担心,我有分寸的。”黎傲然的心里暖暖的,自然知道自己的娘子在担心什么。于是柔声安慰着,“相信我,我会尽快处理完这些事的。” “恩。”白月点了点头,抬起头露出了个夺目的璀璨笑容。 却看的黎傲然心神荡漾,这样的白月实在是让人不动心都难。恨不得将她拥入怀里,再全力的索取。 白月看着黎傲然那眼光,什么都明白过来。嘿嘿的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踮起了脚尖,伸手搂住了黎傲然的脖子,轻轻的咬住黎傲然的耳朵道:“这里不会有人来,亲亲。” 黎傲然先是一惊,随即心里像是被电了一般,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了上来。用力的接过了白月的腰,吻上了白月的唇。 甜蜜,在两人之间弥漫着。 远处角落里,一双眼,满是哀伤的看着这边。明知道她是他的娘子,可是为什么看着他吻她自己的心为这么痛?看着这一幕觉得是那么的刺眼!为什么自己有股冲动想去将两人拉开? “主子,那个女人您不能碰,也不能想。”年轻的贴身侍卫冷冷的声音在司徒峻的背后响起:“只因为她是那个人的女人。”说话的人俨然就是在画舫守了司徒峻一夜的年轻男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司徒峻仰天长长的叹了口气。其实自己早就该知道,从自己坐上那把椅子的那刻起,自己就失去了很多东西,也注定了很多东西连想都不能再想。比如,那个让自己一直牵挂的女子,自己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却时刻想念着她,不能想,不能碰!忘记吧,因为她是他的女人。 司徒峻慢慢的转身,脚步沉重的缓缓离去。 凌言此刻和蓝寒洛正在街道上追着前面的小貂跑。 “能找到那人么?”凌言还是有些怀疑。 “哼,小蝶一定可以找到!”蓝寒洛撅了撅嘴角,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小貂终于在一家酒楼停了下来。 “那人就在里面。”蓝寒洛肯定的说道。 凌言抬头看了看,接着对蓝寒洛道:“不如姑娘在这等我一下,我上去找找,找到了一会儿就下来找你。” “行!”蓝寒洛抱起小貂走到了酒楼旁边的树荫下等着。 凌言打开扇子,摇晃着进了酒楼。大堂里是没有人的,想也是,依欧阳辰逸的身份也不会在大堂见人。那必定是在二楼的包厢了。 上了二楼的包厢,凌言放慢脚步,仔细的聆听起各个包厢的声音,想从中听到欧阳辰逸的声音。 “这笔买卖欧阳公子也明白,这个价码不算贵。”一个包厢传来很轻微的声音,声音有些低沉。 “我不管这些,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能把她带来,越快越好。”一个声音接过话,凌言听了出来,正是欧阳辰逸的声音。 “这需要部署。欧阳公子也该知道那人的手段,不是轻易能得手的。”还是那个低沉的声音。 “我知道,要不我也不会找你们了!”欧阳辰逸的声音里满是不耐。 “欧阳公子不要着急,既然我们收下了你的钱自然会将此事办妥。如办不妥,定然会十倍价格奉还。”那个低沉的声音仍然是慢条斯理的说着。 “好,我要尽快见到她,绝对不能伤害到她。”欧阳辰逸的声音里满是迫切。听的凌言满是好奇,联想起刚才在路边欧阳辰逸拿着支钗,凌言明白过来,莫非是他想见自己的心上人,但是见不到,只有用这个非常手段?那个低沉的声音有些耳熟,好像是在哪听过,到底是谁呢? 屏住气息,凌言继续听着。 “那欧阳公子,在下就告辞了。请静候佳音。”低沉的声音说罢,转身往门口走来。凌言忙转身往走廊的另一边走去。待包厢的人出来,凌言见到人才大吃一惊,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绝杀阁的成员。难怪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以前在某个地方听过。请他们做事的价格绝对不便宜。听刚才欧阳辰逸的口气是找他们帮忙虏个人,是他的心上人? 凌言皱起眉,今天欧阳辰逸出来不是见朝廷中人,是为了自己的私事而来。看来也没打听出什么事,也只有明天再跟踪了。突然想起楼下那个姑娘还在等侯自己,凌言展开扇子摇晃着准备下楼。 路过包厢时,却听的欧阳辰逸那飘渺的声音,低低的唤着:“离儿,我的离儿~~很快,你就可以回到我的身边了。” 凌言耸了耸肩膀,原来他要找的人是什么离儿,不过这和自己没关系,也便不再逗留,转身下了楼。 下了楼,看到蓝寒洛还在那等候着自己,凌言嘴角浮起笑,走上前,行了个礼道:“谢谢姑娘了,还有,给姑娘赔礼了。” 蓝寒洛抬起精致的下巴哼道:“怎么样?我说小蝶会帮你找到人吧?” “是是,姑娘果然厉害。敢问姑娘高姓大名?在下凌言。请姑娘赏脸吃个饭。”凌言是真的有些佩服起眼前的女子来。 “我叫蓝寒洛。既然你这么诚心要请吃饭,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蓝寒洛调皮的笑了笑。 “行,那就这家酒楼吧。”凌言做了个请的姿势。 两人进了酒楼,蓝寒洛在大堂选了个角落的位置便坐了下来。 “蓝姑娘想吃点什么?”凌言微笑着问道。 “随便,我不挑食的。”蓝寒洛的心情相当愉快,发现眼前的男子不也是那么惹人讨厌。是个拿的起放的下的人。刚才真诚的给自己道歉现在又请自己吃饭。还有,自己发现这个人笑起来真的是很好看。 “那就来几个招牌菜吧。”凌言冲小二说道。 “好的,客倌请稍候。”小二给两人上好茶转身往后面走去。 “你以后可得小心点,看着地痞流氓躲远点啊,别人一看你就是个好欺负的主。”蓝寒洛的语气里是真诚的关心。 凌言哑然失笑,眼前的女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个文弱书生了,还真是可爱,当下生出了捉弄她的念头。 “恩,我记得了。不过,就像你说的我一看就是很好欺负的人,所以老被欺负,要是我有你那么好的身手就不怕了。”凌言的口气里满是羡慕。 “恩~~”蓝寒洛沉思,慢慢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要不我教你武功?” 凌言点头称快:“好啊,好啊。” “那凌公子的家在哪里?一会儿吃过饭我送你回家。免得又遇到欺负你的人。”蓝寒洛认真的说道。 “如此,劳烦蓝姑娘了。”凌言心里偷笑着,眼前的女子还真是又可爱又单纯。 两个用过了饭,蓝寒洛还真的说到做到,把凌言一路护送回了别院。看着凌言走进了门,这才放心的离去。 凌言刚进门,回头看了看蓝寒洛离去的身影,忍不住低笑出了声。自己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救,也是第一次被人当成是文弱的书生呢。 “哟,凌小哥这是在做什么?拿着把扇子,学人家风骨呢?”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 凌言回过头,脸色一变,什么人不好遇,偏遇到冥珈珞! “这是因为天热了,扇扇风而已。”凌言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的打开了扇子扇起风来。 “凌小哥什么时候开始扮文弱书生骗人家良家女子了?”冥珈珞似乎不打算放过凌言。 凌言满头黑线,果然,刚才的一切都被这个无良的长老给看到了。 “瞎说什么!是凑巧遇到。”凌言打着哈哈,就要往院子里闪。 “如果,你忘记不了姐姐,就不要去伤害别人。”冥珈珞的声音从后面轻飘飘的传来,很轻很柔,却带着股浓浓的悲哀。 凌言的身子一晃,差点没稳住。 “我知道你的心里现在还只有姐姐,如果你心里的还是姐姐而去接触其他的女子,只会伤害她们。其实,我倒还真希望你忘记姐姐,毕竟过了那么久了。。。。。”冥珈珞的声音是真切的希望。“凌大哥,其实你心里的苦自己比谁都清楚。每天都那么勉强自己笑,勉强自己坚强的活着。其实,你很累很累,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下来呢?” “唉。。。。。。”凌言的身影消失在冥珈珞的眼中,冥珈珞长长的叹了口气。冥紫铃,自己的姐姐,其实是很幸福的吧,毕竟凌大哥的心里还是只有她的。 “叹什么气呢?我的珈珞宝贝。”一个轻佻的声音突的在冥珈珞的耳边响起,吓的冥珈珞猛的转身看着说话的人。 “落天!给你说了多少次,不要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冥珈珞愤愤的说道,“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是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也不了,我的珈珞宝贝,千万不要不理我。”四大长老之一的落天像个哀怨的小媳妇在自己恋人面前承认着错误。 “还有!不要叫我珈珞…额,宝贝!”冥珈珞气呼呼的转身,也往院子里走去,“再叫,再叫再也不理你了。” “是是。”落天忙不迭点着头,紧跟在了后面。心里却在嘀咕,这话你已经说第六百五十三次了,结果还不是每次都理我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他们的感情还真好。”白月和黎傲然刚好也回来了,在门口看到了这一幕,白月微笑的说道。 “他们俩是对欢喜冤家,见面就吵,不见面就想。”黎傲然说出了两人的关系。 “但是越吵感情越好,对吧?”白月拉过了黎傲然的手,嬉笑着说道。 “那是他们,我可不希望我们每天吵。”黎傲然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将白月搂在怀里。 “哈哈,知道,知道了。”白月看着闹别扭的黎傲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晚饭时,众人都一一的归来了。大厅里热闹极了,已经换上了个大大的圆桌。众人都坐好,眼光却有意无意的往白月身上扫,看的白月都不好意思起来。 “行了,你们,都给我吃饭!再看,眼珠子给你们挖出来。”黎傲然佯怒,敲了敲桌子。 众人这才老实下来开始吃饭。当众人“不小心”看到自家的宫主居然温柔的为白月夹菜时,集体喷饭。自然,就出了了滑稽的场面,十二个人不雅的喷饭,而可怜的凌言就抢救出了离自己最近的两个菜。 凌言含着筷子,手上端着两盘菜,含糊不清的道:“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黎傲然那冰冷的眼光扫过众人,直接将众人的咳嗽声全冻结住。众人使劲的捶着自己的胸口,努力的将堵在喉咙的饭咽了下去。这才一个个坐正准备吃饭。 白月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也只有生生的憋住。这群人,真是太可爱了。 众人低头,看着满桌的狼藉,有些汗。这还怎么吃?于是,眼光全集中在了凌言手中未牺牲的两盘菜上。 拿起筷子,各自施展起内力争夺那有限的菜起来。 “真是一群笨蛋,无药可救。”黎傲然无奈的看着一桌的狼藉,再看看一群正在争夺的兴高采烈的人,头痛的看着白月,“我们出去吃,等他们抢。” 白月饶有兴致的看着这群活宝,就没想通,为什么黎傲然这么冰冷的宫主会有这么一群搞笑可爱的下属。 “流水,给我们准备膳食到水榭。”黎傲然起身拉起白月离开了混乱的现场。白月出门前还回头看了看这群可爱的人。 片刻后,两悠闲的坐在了水榭里用起饭来。 一会,十三个人吵吵嚷嚷的来到了水榭。 “行了,都说下今天让你们办的事怎么样了。”黎傲然又温柔的为白月夹了一筷子菜。 众人将自己的手臂都快掐青了,这才阻止了自己的失态。 一个个的走上前汇报起了今天所办的事。白月越听越心惊,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了。居然在办这些事,都是和朝廷的各高官接触。 到凌言时,凌言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今天那人没去见朝廷里的人,反而见了个绝杀阁的人。要绝杀阁的人帮他抓一个女子,似乎是他的心上人。”凌言有些无奈,今天的跟踪都成了无用功。再懒懒的补充道,“叫着什么离儿~~唉,明天再继续跟踪去。” 谁知,黎傲然听闻最后一句话脸色沉了下来。心中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呵呵,原来是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就是以前的欧阳离,恐怕还不知道现在身体里的人不是欧阳离,而是自己最心爱的白月。白月有些不明所以。这说的那个人是谁?离儿?应该不是在说自己吧? 黎傲然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的弧度。想来虏走自己的月,那就来试试好了。黎傲然沉下脸,冷冷道:“我看你们最近也都很闲,要不要活动下?” 众人一听,来兴趣了。 “宫主有什么好玩的事?”落天擦拳磨掌,也难怪,似乎他们很久没和人交过手了。 “你就知道动手!”旁边的冥珈珞一把揪住了落天的耳朵,在耳朵边吼着,“怎么这么粗鲁!就知道动手!” “哎呀,娘子,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落天嗷嗷喊着疼。 “呸,谁是你娘子!瞎说!”冥珈珞忿忿的说道,脸却微红起来。手上的力道也减轻了。 “就快了,就快是娘子了的。”落天还在贫嘴着。 众人都忍不住笑了。白月也禁不住抿嘴笑起来,这个女子真是可爱的很。明明自己就在动手,却这样的训斥别人。这两人果然是欢喜冤家。 “好了,好了。”黎傲然一发话,冥珈珞这才放开了落天的耳朵。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认真的脸孔。 白月张大嘴,因为她发现这一瞬间众人的脸色由刚才的嬉笑全变成了严肃,都郑重的看着黎傲然,等待着黎傲然下达命令。 “这两日,我们玩个游戏。”黎傲然的眼神冷冷的。绝杀阁么,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呵呵。居然敢打自己女人的主意,那么。。。。。。 正文 白月卷 第七十章 “这两日,我们玩个游戏。”黎傲然的眼神冷冷的。绝杀阁么,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呵呵。居然敢打自己女人的主意,那么…… 那么久从这个世界永远的消失吧。这个世界将再也没有绝杀阁这个杀手组织! 夜晚,黎傲然再也没有以前的矜持,赖皮的跟着白月进了房就再也没有出来。自然,晚上又是春色连绵不断。 众长老护法和凌言又在那打着无聊的赌,赌今天晚上两人会折腾到什么时辰才睡觉。最后再猜拳决定谁冒着生命危险区探听两人睡着了没。 翌日一大早,白月的屋里,两人醒来后没有立刻起床,已然躺在床上温存了会,这才慢慢的起床。 “今天我出去办点事,你要乖。要买什么就让流水陪着你去。不要单独出门,就在别院附近就行知道不?”黎傲然出门前仔细的嘱咐着,然后低下头吻了吻白月的额头。 “知道了。”白月突的踮起脚在黎傲然的脸上就是一吻。 两人相视微笑后,黎傲然这才出了门。 待众人都走了后,白月又开始无聊了。 “流水,我们出去走走嘛。”白月无趣的看着天空,今天刚好还是阴天不怎么热。 “好的,夫人。”流水抿着嘴笑了,加重夫人两个字。 “贫吧你。”白月无奈道。 两人出了门,流水问过白月想吃什么零食便拿上钱领着白月前往离别院不远的铺子去了。 这一切都落入了藏在暗处的一双眼里。 到了卖零食的铺子里,白月看的眼都花了。原本以为古代没有什么太多品种的零食,现在看来是大错特错。光是蜜饯就分了好多种,还有瓜子也有很多口味。 两人买好东西,走在了回别院的路上。 暗处的人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自己的运气还真是好,居然遇到她带着个丫鬟就出门。下面就该发信号让周围躲在暗处的人都动手了,赶在那个女人回去之前把她抓住。 伸手准备在兜里掏出发信号用的东西,却掏了个空,奇怪,记得东西明明放在这兜里的。 “你是在找这个么?”一个好听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他的汗毛立刻全都倒竖起来!猛地转身退后飘出去很远。作为一个杀手,有人来到他的身后却毫无知觉,这是多们可怕的事。 转身对上的是一张笑的温和的脸。凌言戏谑的看着对方惊吓的样子,似乎很满意,将手里的东西随意的往后一扔,更加温和的冲眼前的男子笑了起来。 杀戮,无声。 一切悄无声息的开始,也是悄无声息的结束。 当白月回到院子时,她不知道,那边的杀戮已经结束。 众人聚头。凌言掏出个小巧的令牌,赞叹着上面花纹的精致。 “这东西就是进绝杀阁的机关钥匙?”落天好奇地看着自己手里同样的小令牌疑惑着。 “不错,绝杀阁的成员每个人都有。”凌言微笑着,“现在嘛,我们去他们老巢拜访一下。” “你们慢慢玩,我先回去了。”黎傲然将手里的令牌丢给了众人,转身离去。回家陪娘子去。但是这话没说出来。 众人撇嘴,宫主居然把他们丢下回温柔乡去了。但是一想到很久没有真正热身了,一个个又热血沸腾起来。 绝杀阁已经成立了三十多年,一直在江湖上呼风唤雨。他们的口号是只要有钱,没有办不到的事。这么多年来,无人撼动他们的地位,并非没有人能,儿时能撼动的人不想而已。 这次,绝杀阁的头领做了让他后悔一生的事,就是收了一个人五万两黄金去绑架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却是无忧宫宫主的女人。原本是抱着侥幸心理,想趁那个强大的男人出门时将那个女人绑来,不想,这一时的冲动决定葬送了绝杀阁三十多年的基业。 这一天,天灰蒙蒙阴沉沉的。 风轻轻地吹过山崖,崖对面便是绝杀阁的巢穴。 风起,机关门开。 这一天后,江湖上再也没有了绝杀阁。 那天,绝杀阁的崖顶都被鲜血染红了。 一个不留。 而绝杀阁的头领到四千才明白自己招惹上无忧宫的人是多么得可怕。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在强烈的悔恨中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最后才明白,那个男人不是怕绝杀阁的势力才一直和绝杀阁相安无事。只是他不想,还有事因为绝杀阁没有招惹到他。 这个可怕而邪恶的男人,只是一句话,便让自己辛苦经营的绝杀阁毁于一旦。 悔之,却再也没办法说出口。 因为,一切都毁灭了。 两日后,江湖传遍。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绝杀阁全灭。只是因为一个女人。 女人,祸水! 却没有人敢将这话说出口。 “哎呀,真是无趣啊,又没事做了。”凌言打着呵欠,漫步在街上。处理完绝杀阁的事,这天本是跟踪欧阳辰逸的,结果人家就没出门。窝在家里喝闷酒去了,自然就没的跟踪了。 “今天做点什么号呢?”凌言取出扇子胡乱的扇着。 “凌大哥!”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娇呼。 “恩?”凌言回过头,才发现时冉紫悠。旁边的正是冉红凤。 “凌大哥,真巧啊,你怎么会在这?”冉紫悠兴冲冲的跑了过来,“也,就你一个人么?” “恩。出来随便走走。”凌言呵呵笑着,“你们也来这了啊?” “是啊。真是好巧,又遇到你了。”冉紫悠红扑扑的脸上看得出她的心情很是高兴。 凌言看着冉紫悠微笑道:“恩,是啊,是满巧的,正在无聊呢。” “无聊?”冉紫悠怔了怔,随即笑起来,“凌大哥现在有空咯?对 了,还不知道凌大哥住在哪呢。” “呵呵。”凌言笑了笑,没有回答冉紫悠的问题,只是淡淡的问道,“你们来京城时为什么事呢?” “当然是为了剿灭邪教咯!”冉紫悠义正言辞的说道,“这次我们飞雁山庄来了很多人的。我爹也来了呢。对了,凌大哥我爹还说好久没见过你了。今天你有空,要不和我们回去见我爹?” “额?”凌言回忆着。飞雁山庄的那个庄主们,冉秋风,是个爽朗的汉子。上次在羽山派走的急也没见到,现在没事去叙旧也行。想到此刻,应了下来:“行啊,那劳烦姑娘带路了。” “好啊好啊。”冉紫悠高兴极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眼前的男子分开后自己就会老是想着他。很多时候晚上睡觉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凌言那微笑哦的脸庞。总干事不自觉的想见他,想和他说话。 凌言走到冉红凤的面前,行了个礼:“冉姑娘。” “凌公子好。”冉红凤也行了个礼,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还是没问出口。其实自己很想问他那个男子现在怎么样。那个清冷的完美男子。自己何尝不知道小妹的心思,也知道大哥要阻止她见凌公子。可是自己却一点也不想去阻拦,因为自己也想见那个男子。黎傲然么,名字真好听。就像他的人一般,无忧宫的宫主。真想再见见他。可是自己又怎么好开口问凌言那个人现在在哪。 冉紫悠看着凌言微笑的脸,哪里还会记得自己大哥的嘱咐。只会觉得大哥更加胡说八道,这样一个温柔的人儿,怎么会是冷血之人?对自己这么的温柔,这么迁就。自己一说带他回家去看爹爹,他就同意了,莫非,莫非他对自己也是有好感的?一想到此,冉紫悠的心iju扑扑的跳的厉害。偷偷的瞟一眼凌言,发现他正微笑的看着自己。冉紫悠的心跳的更厉害了。 来到了一座府邸钱,上面扁额写着冉府。凌言吃惊,飞雁山庄在京城也有实力的么?自己以前还真没注意这个。 见到冉秋风的时候,冉秋风很是热情的款待了他。冉夜依旧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到吃饭的时候,冉紫悠更是挨着凌言坐了下来。凌言依旧是温和的微笑。看的冉秋风有些乐上了眉梢。似乎,自己的女儿和这人有点发展的苗头啊。 吃过饭,凌言告辞,冉紫悠自然是兴高采烈的送人。 冉秋风看着两人的背影不住的点头,心中在算计着若和无忧宫拉上关系的话,对飞雁山庄是再好不过的了。 冉夜冷冷的冒句话:“爹,那个人,叫小妹再也不要见他。” “什么?”冉秋风不解,自己这个出色的儿子怎么会说出这样没头绪的话来。 “那个人,面上在笑而已。”冉夜眸色沉下来,“若是想要小妹幸福,就让啊小妹不要再接触他!最后只会让小妹伤心。”冉夜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进了屋。留下若有所思的冉秋风。 两人走在路上,冉紫悠侧过头看着凌言俊美的脸,犹豫很久,才吞吞吐吐的问道:“凌大哥,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 “哦?”另一岸转头,不解,“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呵呵,只是想问问。”冉紫悠的脸微红起来,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喜欢的是我喜欢的女子啊。”凌言说了句等于没说的废话。 “啊~~”冉紫悠失望的啊出了声,这是什么回答嘛。 当下凌言也不再说话,只是往前面走去。 “那凌大哥喜欢活泼的女子么?”冉紫悠依旧追问着。 凌言停下脚步,陷入了沉思。活泼的女子,呵呵,紫铃也是个很活泼的女子,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开心的样子。可是,那个傻瓜,她可不知道自己不但想分享她的快乐,也想分担她的忧愁啊。 “凌大哥?”冉紫悠见凌言发呆,出声唉道。 “哦哦。”凌言回国了慎,微笑道:“活泼的女子我想大家都喜欢。” “那就是凌大哥也喜欢罗。”冉紫悠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恩,我也喜欢。”凌言的眼神温柔下来,眼前浮现的却是紫铃的那张脸庞。 “真的?”冉紫悠高兴的心跳加快,自己问的这么明显了,凌大哥这样的回答,算不算是在间接对自己告白呢? “好了,不要送了。你回去吧。”凌言微笑着冲冉紫悠摆了摆手。 “凌大哥,记得要来看我哦。”冉紫悠高兴地挥了挥手。 “呵呵。”凌言没有应下来,只是笑了笑,转身离去。 回到别院,发现众人都聚集在水榭里。 “户部的张大人昨天收到了左丞相送去的三万两白银。”落天严肃的报告着。 “给他换成石头。”黎傲然随意的说道。 “皇上器重的太傅是右丞相的人,潜伏十年了。好男色。”长相可爱的护法炔迷说道。 刚说完,众人都已暧昧和期望的眼神看他。 “干嘛?你们想干嘛,我告诉你们,别指望我牺牲色相!”炔迷说的是斩钉截铁,忿忿的看着周围的这群狼。 白月忍住笑,这群人还真的是太损了,眼里赤裸裸的意思让人不寒而颤。都是明显的叫嚣着:就你,你去勾引那个太傅! 黎傲然无奈的叹了口气,沉痛道:“炔迷,只有委屈你了。本来这事也是你一直在负责。” 众人都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现在好了,宫主开口了,炔迷还能怎么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院子里回响着炔迷的惨叫声。 白月看着这一幕,心中暖暖的。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好,很温暖。 殊不知,下面的众人包括炔迷都在打心眼里感谢着白月。是白月在渐渐改变黎傲然。若是以前,自家的宫主怎么会沉痛的语气和大家开玩笑。照他以前的性格,只会淡淡的丢下句这事谁去办。 “不过,我们最近是不是对邪教太放松了?最近似乎他们有所行动了。”落天的口气有些凝重。 黎傲然本是握着白月手突地紧了紧,那个人终于有所行动了么? 白月感觉到了黎傲然的不安,回握了握,微笑的低声道:“放心,我打时打不过他,但是我一定可以跑的掉。” “恩。”黎傲然的脸色还是有些担忧。 “对了,宫主,有个事我想必须告诉你。”四大长老比较闷骚的无痕慢条斯理的说道,“你那个小师妹,似乎去投靠苍狼了。我只是想问问,若是下次再见,我们该如何处理?” 白月一怔,关香居然去投靠苍狼?! “这消息确切么?”白月皱起眉,想确认一下。 “以前苍狼找过她一次,但是她心高气傲,拒绝了。这次,是她主动去找上苍狼的。说要报仇。”无痕还是慢条斯理的口气。 白月微微叹了口气,原来关香是因为自己才去投靠苍狼的么?也想的通,在那样的情况下被自己狠抽了顿鞭子,而且是当着自己最爱的师兄面前。几日她没有死,想必是她身边的保镖为她解了药。难怪会如此的恨自己。不过,白月问自己的内心,后悔那天那样做么?答案是肯定的,绝对不后悔。如果再发生那样的事,自己会下更重的手。 白月转过头看着黎傲然,想看自己的男人是怎么回答。众人也屏住呼吸想听黎傲然的回答。 黎傲然低低的笑了笑:“这个还需要问我?” 众人面面相觑,不懂何意,要知道,这个小师妹好歹压实和自家宫主一个师门的啊。 “下次见到,格杀勿论。”黎傲然清冷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是!”下面的人齐声领命。 白月的心里此刻是复杂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如果一个女人被自己深爱的男人所杀,那会是怎样…… 黎傲然似乎感觉到了白月的不正常,冲下面的手轻轻挥了挥手道:“行了都下去休息吧。” “是。”众人应了下来,都闪人不见了。 凌言伸了伸懒腰,也准备回屋。 “言,你等等!”黎傲然出声。 接着黎傲然凑在白月的耳边柔柔的说道:“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伤害你的人。绝对不会。”白月的瞳孔暮的放大,眼角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欲倾泄而出。 三人在水榭说了很久,说了些什么却无人得知。 。。。。。。。。。。。。。。。。。。。。。。。。。。。。。。。。 苍狼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由旁边的一美人在给他斟酒。 “你能引开他还有那些护法和长老?”苍狼慢慢的喝着酒,眼底却是深深的嘲弄。这个女人,一开始不是清高的很得嘛,现在却跑来求自己。 “能!”关香咬紧了唇,“只要你把那个女人从我师兄身边消失。” “呵呵,你认为你自己在你实行欧诺个的眼里还有价值?”苍狼的笑不屑。 苍狼脸上深深的不屑刺痛了关香,关香恼怒道:“我是他唯一的小师妹!我自有办法将他引出来,你只需要把那个女人带走折磨就行了。” 苍狼呵呵的冷笑起来:“你以为自己是谁?” 正文 白月卷 第七十一章 苍狼呵呵的冷笑起来:“你以为自己是谁?” 关香的脸色一变。这个男人不屑的口气让她几欲暴走。 “我要怎么对那个女人,用不着你来插嘴。”苍狼冷冷的说道,“还有,你记住你的身份,你现在是来求我,在我这,你不觉得你说话的声音太大了么?”苍狼将手中的酒杯捏碎,轻轻地将手中的碎片弹向关香。 站在关香身后的李兴大惊,因为他看的出来这招看似轻松,实则凌厉。忙上前欲挡住那块碎片。未曾想自己根本就不是苍狼的对手,碎片划过他的手,再划破了关香的脸。 “你们最好都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丧家犬而已。”苍狼淡淡的说完,便起身离去。 李兴心疼的看着关香脸色冒出的血痕,而关香的身体是止不住的颤抖,却不是因为怕,儿时这羞辱让她的心中更是怨毒。 “小姐……李兴欲言又止。其实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本该劝说她回去。可是自己却说不出口,只因为自己想一直待在她的身边。若是回去在小姐身边的人就不该只自己一个了。自私么?自己是自私的吧。 “住口!”关香从牙缝里森然的挤出了两个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自己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一定要将她千刀万剐,一定要让她死的很难看。让她在师兄面前受辱,让师兄看看她的下贱样。 随意的擦掉脸色的血迹,关香转身也离开了屋。李兴看着关香离去的背影满是辛酸。到底是为什么,小姐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不该是如此,真的不该。小姐本是每天无忧无虑微笑着开心的过着,现在的小姐已经变了。眼里透出的那丝阴毒的人真的是小姐么? 关香走出屋,抬起头看向天空。良久无语。 关香万万没有想到师兄会是那么的绝情。本想写信封骗他说自己被苍狼抓住,威胁太写了这封信,让他来某地救人。 可是,等待了很久,苍狼不屑的眼神投过来后,关香真的崩溃了。原来,自己在师兄的心里真的一点点的分量都没有了。 苍狼冷笑着起身,缓缓的走出了房间。原本就没指望这个女人能帮的上忙。根本不用自己动手杀她,她已经快疯了吧。呵呵,生不如死,是最有趣的,苍狼低低的笑了,离去。 “为什么?为什么?”关香的双眼无神,空洞的可怕。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血淋淋的痛。嘴里只是麻木的喃喃重复着为什么。自己是死是活师兄都不管了么?自己就真的这么一文不值?天,似乎塌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呢?因为家里有恩与师傅,师傅才收了自己做最小的弟子。当到百花谷第一次见到师兄时,自己就陷进去了。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啊。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却似乎所有的光彩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那超然的风采一瞬间就烙在了自己的心底。那时候自己就发誓,要成为他的新娘,一定要成为他的新娘。 师兄最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呢?关香这才回忆起来。似乎永远都是淡淡的。因为他对所有的人都是那个态度,所以自己不奇怪。可是他对那个女人居然是那样的热情和亲昵。从头到尾,难道是自己太高看自己了么? 这是关香第一次疑惑。 “李兴!”关香突然出声唤道。 “在,小姐。”李兴神色复杂。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关香不是傻瓜,她在就知道李兴对自己的心意。 “小姐……李兴不解为什么关香突然这么问,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回答。 “是还是不是?你只需要回答这个。”关香的口气很冷很冷。 “是。很喜欢。”李兴没有犹豫,将心底的声音说了出来。 “那么,陪我去一趟师兄的别院吧,我想找个答案。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就和你走。”关香笑了,笑中却有泪慢慢的滑落。 “是,小姐。”李兴虽然不明白关香想做什么,却很清楚一点,小姐似乎下定了某个决心。 。。。。。。。。。。。。。。。。。。。。。。。。。。。。。。。。。。 别院里。 天气很是炎热,白月拿着把扇子坐在水榭里拼命的晃悠着。 “流水,好热啊!这京城的天气怎么这么热啊?”白月扇着扇子嘀咕着。这天气真是让人受不了,真想一直泡在水里。 流水抿嘴笑了。突然想起长老和护法们的吩咐,要让他们多多的造宝宝。一挑眉,计上心来。宫主现在正在沐浴。因为从外面回来出了身汗。想洗过后再过来找夫人的。 “夫人,对了,宫主刚找你呢,让你去他的屋里。”流水压抑住坏笑,认真的说道。 “啊?傲然回来了?”白月高兴地一下站了起来,怎回来了没来找自己?奇怪。 “恩,宫主刚回来,有些累”流水好心的解释着。 “哦,好,我去看看他。”白月看了看天上的骄阳,天气确实有些热,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中暑。 流水看着白月慌忙离去的背影,偷笑起来。 当白月门都没敲推开了门,却没发现人。 “奇怪,人呢?”白月小声嘀咕着。 屏风后面却传来了黎傲然的声音:“这里这里。” “恩?”白月奇怪了,人在屏风后面做什么?反手关上门,望屏风后走去,待看到后面的景象才愣住了。 里面一个大木桶,黎傲然正泡在里面沐浴。 “你你……”白月舌头都要打结了,心里说的却是你要洗澡干嘛还叫我进来这里? “又不是第一次见了,怎么还害羞?”黎傲然看着白月的脸微红,坏笑起来,“来帮我擦擦背。” “啊?哦哦。”白月羞红了脸,拿过毛巾开始为黎傲然擦起背来,眼光却一直瞟着黎傲然精实的身子。皮肤是诱人的古铜色。白月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慢慢的摸上了黎傲然的耳朵,他的脖,滑过性感的锁骨,摸上了精壮的胸膛。黎傲然微笑起来,转过身,灼灼的看着白月。白月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俊美绝伦的五官,眉宇间无比的超然自信,碧绿的眸子里此刻却全是灼人的火焰。 真不敢相信,这样完美的男人居然是自己的男人!白月舔了舔干涸的唇,就这么和黎傲然对视着。 白月的手还在慢慢的往下滑,当滑到腹部,摸上那坚实的腹肌时,手被黎傲然突的抓住。 白月抬头,对上黎傲然的眸子。黎傲然的眸子里全是深沉。 “你这是在勾引。”黎傲然低笑起来,精致的容颜让人无法呼吸,“很明显的勾引。” “我就是在勾引你,怎么的?”白月的脸绯红,却不甘示弱的双手攀住了黎傲然的脖子。 “那一会可不要叫停。”黎傲然邪邪的笑起来,一把拉过白月,将她也拉进了木桶。狭小的木桶刚好能容纳两个人,衣衫褪尽…… 只是温热的水似乎还没有两个人的体温高了。 两个人在水里尽情的亲吻着,爱抚着,燃烧起了最原始的激情。小小的木桶已经满足不了两人的疯狂,黎傲然已然直接一掌击碎木桶,一把抱起了白月就往床边走去。 水溅了一地,白月迷醉的搂着黎傲然的脖子,痴迷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刚才的一次自己和他似乎都还觉得不够,想要索取更多。在对方的身上索取的再多些。这是什么样奇妙的感觉啊。 彷佛飞在了无边的天际,巨大的快感淹没了自己。 终于,白月已经累的不想再动一丝,软软的 趴在了黎傲然的胸膛上。到底疯狂了几次呢?三次还是四次?白月伸出手指,在黎傲然的胸膛上划着圈。 “你若是明天都不想起来就继续勾引,反正我对你是没有任何的抵抗力。”黎傲然的声音里充满了情欲和占有。 “你~~太坏了。”白月娇嗔。 “是么?哪里坏?”黎傲然翻身压住,用舌头舔了舔白月的耳垂,自然惹得白月浑身又是一阵轻颤。 “不要了,不要了。“白月连声讨饶着。 “好吧,暂时放过你。”黎傲然坏笑着躺到了旁边,用力搂过了白月光滑的身子,侧过头在白月的耳边轻咬道:“你相公我是不是很猛啊?” 白月愕然,随即大笑。这个男人真是可爱的没救了。谁会想的出这样完美的男人,在人前冷酷无比的男人会在自己的耳边说出这样的话来? “恩恩。是是。”白月满心的幸福,侧过头对视着黎傲然的脸,突的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你是在惹火。”黎傲然低低的坏坏的警告着。 “才不是,是你定力差。”白月不满的嘟起了嘴。 “我说了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嘴已经被一片柔软给堵住。 激情继续燃烧着,缠绕,甜蜜到极致的缠绕。 夜晚,白月自然是真的起不来了。 当流水将膳食送到门口交给黎傲然后,在黎傲然危险地眼光中闭上了嘴,生生忍住了笑。这样下去,小宫主的诞生难道还是问题么? 翌日,白月睡到了日上三竿才睁开了眼。一睁眼,当然还是看到黎傲然那碧绿的双眸。也不知道黎傲然醒了多久,这样静静的看了自己多久。心中荡漾着说不出的甜蜜。 “醒了?”黎傲然轻轻地将白月搂在怀里,无赖的说道,“亲一下。” “真是的。”白月虽然口里这么说着,却依然温柔的在黎傲然的脸上印下一吻。这个男人,让她从心里一直和他就这么安静的在一起。和他在一起越久,越深爱。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奇妙感觉。原来,爱是可以越来越多,越来越深的。这个男人的一言一行是越发的让自己心动。 “今天又不用出去?”白月将头靠在黎傲然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甜蜜而幸福。 “不去,让他们折腾去,现在娘子最大,就陪着娘子哪也不去。”黎傲然轻轻地抚摸着白月的青丝,眼中满是爱怜和宠溺。 白月笑的甜蜜,这个男人总是让自己更加迷恋。 门却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被敲响了。 “宫主,外面有客人求见。”流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不见,说我忙。”黎傲然眼皮也没眨下,谎言说了出来。 白月暗笑,如果黎傲然现在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也算是在忙的话,那倒是没有说谎。 “真滑,真白,想把你吃了。”黎傲然轻咬住了白月光洁的肩膀。 “怎么吃,是煮了还是烤了?”白月嬉笑着,拍飞黎傲然不老实的手。怎么越发有种两人沉迷于情色的感觉啊。 “可是,宫主,那人说见不到你不走了。”流水的声音又响起了。 “那就让她等着好了。”黎傲然闷哼一声,只是因为白月突然反击,咬住了他的耳垂。 “是关姑娘在大堂等候着不肯走,说要问宫主你确定一件事。”流水衡量了一番,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黎傲然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这个女人真把自己当什么了?不要以为自己不知道她去投靠苍狼想对白月不利。给自己送个消息借机骗自己离开白月去救她,再让苍狼司机而动。如意算盘真是打得不错。 白月也怔住了,关香居然还会再出现。又想干什么。 “不见,见人把她哄走。”黎傲然有些怒了,这个女人是在考验自己的耐性么? “去见见吧。”白月推了推黎傲然。 “也好,叫她滚回她的国都去,不要以为她是邻国的公主我就不敢杀她。”黎傲然的眼神深邃。 “公主?白月失声叫了出来。关香居然是个公主?难怪那么的任性和刁蛮。想是从小就被宠坏了的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人。这次却栽的这么惨。她是那么的喜欢黎傲然么?居然就带着个保镖就出来找他,那样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他。换来的确实黎傲然的刀剑相向,最后还失身给了自己的保镖。突然,白月的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不是同情,是悲哀,是心痛。 若是自己很爱很爱的一个人,那个人却非常的憎恶自己,很不得将自己杀之而后快。那么,将会是天下间最痛苦的事吧。 “恩,她是公主。以前邻国的皇室救过师傅一次,师傅答应过会满足他们一个条件,于是就收了关香为徒。”黎傲然起身,淡淡的说道。 白月也起了身,为黎傲然温柔的穿起了衣服。 “一起出去吧。”黎傲然微笑着。俊美的脸是那么的夺人心魄。 “我在后面看着就行,别伤害她,叫她走就是了。她也是个可悲的人。”白月的口气有些酸楚。 “怎么,你在同情她?”黎傲然不解了。 “不是同情,只是觉得很悲哀。”白月轻轻叹了口气,“也怪她倒霉,遇上你这个冷血动物。” “恩?敢说你相公我冷血?”黎傲然不依了,伸出手抓住白月的两肩,深深地吻上了白月,良久才松开道,“看看我是不是冷血。” “可是,我却好喜欢你对其他的女人冷血。”白月得意得抱着黎傲然愉悦的说道,“你只可以是我自己的,别忘了我说过什么。” “记得记得,你说过我若是敢吻别的女子就把我的舌头割下来腌肉。”黎傲然伸手刮了刮白月的小鼻子,“放心,我死也不会那么做的。” “恩,我相信。”白月深情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好了,把你师妹打发走吧。”白月轻轻地推了推黎傲然。 “恩,请娘子大人在后面监督。”黎傲然笑着,拉着白月一同出了门。 大堂门口,白月没有再进去,只是站在拐角看着里面。从自己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里面,而大堂里的人却看到这边。 黎傲然迈进大堂,看到脸色苍白的关香和依然默默站在关香后面的李兴。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走到上面坐定。 “师兄……”关香看着他有很多话想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想说什么?想告诉她自己的委屈,自己的辛酸,自己的心痛。想质问他为什么这么绝情?一想到自己的身子已经不再清白,心痛如绞。自己的第一次,不是给自己爱的人。却是被一个低贱的奴隶占有。 “有什么想说的,快说。“黎傲然不耐烦的说道。 “我只想问一句,师兄对我,真的没有半分情意?“关香凄楚的缓缓问出口。 “没有。”黎傲然冷冷的回道,“现在也问完了,你可以走了。回你的国都去,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咔嚓”一声,关香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心中不甘,不愿。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啊。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原来,当真切得听到答案后,心事如此的痛到无法呼吸,痛到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模糊了,什么都模糊了。 关香的身体摇摇欲坠,李兴赶忙上前扶住,焦急而担忧的低喊着:“小姐,你没事吧?” “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吧?去,去!”关香挣扎着摆开了李兴的手。 李兴咬了咬牙,看向白月站着的地方。白月从一开始站在那就已经知道了。因为白月没有收敛自己的气息。 “记得。属下一直记得。”李兴突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白月站的地方袭去。 正文 白月卷 第七十二章 黎傲然看着李兴往白月的方向袭去,没有说话,眼色却瞬间冷的如寒冷的夜空般深邃。 只是一瞬间,就出现在了李兴的面前。 下一刻,李兴已经口吐鲜血往后飞了去。没有人看清楚黎傲然是怎么出的手。 “看来,你们是来找死的。”黎傲然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一步一步的走近犹在地上困难喘息的李兴。 “师兄,不!住手,不要伤他。”关香挡在了黎傲然的面前。看着黎傲然眼里的杀机,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师兄的心里只有那个女人,为了那个女人他是真的可以毫不留情的杀了自己。原来,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是。那么,自己是真的该离去了。 黎傲然却没有站住,森冷的气息顿时笼罩着眼前的两人。 不管是谁,若是想伤白月,那么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这一刻,关香真切的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看着师兄那越来越近的容颜,关香闭上了眼睛。这就是自己爱的男人么?对自己是如此的狠心绝情。 自己就要死了么?突的,落入了个温暖的怀抱。是李兴,这个男人还陪在自己的身边。要死也陪着自己么? “放他们走吧。”白月的声音突的幽幽响起。 关香感觉到锁定在自己身上的杀气一下消失掉,那种令人窒息想吐的感觉也没有了。睁开眼睛却看到空无一人的大堂。 “你们现在就滚吧,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黎傲然的声音冷的让关香一阵哆嗦。 关香不在说话,忙扶起重伤的李兴往门口走去。 再也没有回过头,这个男人,自己,爱不起。 而自己能活下来,却还是那个女人淡淡的一句话而已。 确实,自己什么都不是。 那么,也该走了…… 水榭里。 “你还真想杀了他们?”白月吃着冰镇的西瓜,看着对面的黎傲然问道。 黎傲然没有说话,默认了。 白月也不再说这个,咬了口西瓜,问道:“朝廷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左右丞相的心腹都解决的差不多了。调兵用的虎符也被落天偷了。估计,这几天也快了。”黎傲然的脸色有些凝重。这几天,怕是有人会按捺不住了吧。会是左丞相还是右丞相先动呢? “哦。”白月若有所思。 “别担心。”黎傲然冲白月微微一笑,安慰着。左右丞相的事,自己可以帮他,但是太后那边就得皇上自己去解决了。如果连这他也应付不了,那似乎也没什么资格做皇上。政权落在外戚的手里自己也不愿去管了。毕竟他还是当皇上,即使是个傀儡皇帝,自己答应师傅的事已经做完了。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呢?”白月蹙起眉问起。说不担心那是假的。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怎么操作这些事,但是那些人不是吃素的。能做到丞相位置的人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心中总是有股强烈的不安。自己的老公是很强,但是毕竟面对的不是普通人。 “明日我会进宫,我会派人留下来保护你。那两个老家伙就快行动了,一网打尽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回无忧宫去。”黎傲然用牙签将西瓜上的西瓜籽剔掉再递给了白月,眼里满是深深的宠溺。 “恩,希望越快越好。”白月接过西瓜,咬了口。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真的是女人的第六感?心下不安,沉声道,“我心里中觉得不安,你这几天要格外小心,注意安全。” “知道了,小傻瓜,谁能伤的了你夫君呢?”黎傲然眉间涌现的那股傲视众生的霸气让白月失神。心中安慰着自己,是啊,这样的强大的男人,有谁能伤的了他呢? 夜晚,用过饭,众人又将自己一天的成果汇报给了黎傲然便都退去不再打扰两人。 两人静静的躺在床上,白月突然想起个问题,这些天和黎傲然一直这样疯狂。这可不比现代有措施可以做,不过还没到自己每月的那个时间,还看不出来,自己会不会有孩子呢?想想有点晕。这个身体绝对未成年! “老牛吃嫩草。”白月突然嘀咕了一句。 “什么?”黎傲然本是专著的看着白月的脸,却突闻这句话,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是老牛。”白月用手指用力的戳了戳黎傲然的胸膛。 “啊?”黎傲然失笑,“这么说嫩草是你?” “难道不对啊?我没满十八吧,你呢,你说你多大了都?你都二十多了啊。”白月撇嘴。 “我才二十出头,这也算老牛?”黎傲然委屈起来。 “真是不敢想像,若是在我们那不到十八就把孩子生下来是什么样。”白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这番话和这番动作却让黎傲然欣喜若狂,一把搂过了白月,另一只手轻轻的摸上了白月的肚子,惊喜道;“什么?你有孩子了?什么时候?” “傻,那有那么快知道有没有的,我只是说说。”白月娇嗔,一把拍开了黎傲然的手。 “也对,就这几天,确实也不知道,把脉也把不出的。”黎傲然的脸上有些挫败,随即却又高兴起来,翻身压住了白月,在白月耳边邪邪的笑道,“那我们多来几次,一定要造个宝宝出来。”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白月娇羞的模样看的黎傲然恨不得立刻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永远不放开。现在的白月脸色微微的粉红,小巧的鼻子下那诱惑力十足的唇鲜艳欲滴,简直就是在招呼着自己赶快吻下去。 “都喜欢,只要是你生的。”黎傲然不再给白月说话的机会,低头吻住了白月的唇…… “夏天的风啊,真是凉爽啊~!”凌言坐在屋顶上,喝着小酒,看着天上的明月,自己在那唧唧呱呱着。身后突然有了很轻微的脚步声,凌言没有回头,因为没有一丝杀气。 “凌公子真是好兴致啊。””这个声音凌言熟悉,是那个总带着只貂儿的蓝寒洛。 “蓝姑娘也是好兴致啊,这么晚还在外面赏月。”凌言微笑着回过头看着一袭劲装的蓝寒洛。 “不是赏月,是在追踪一个贼。我是个赏金猎人啊。帮官府捉贼,要靠报酬吃饭啊。”蓝寒洛不客气的在凌言身边坐下,“凑巧路过这就看到凌公子自己在这里赏月。” “呵呵,真看不出来蓝姑娘还是位赏金猎人。”凌言呵呵的笑着。 “对了,凌公子怎么上来的啊?这么高,你很危险啊。”蓝寒洛突然想起来凌言似乎只是个文弱的书生,怎么会爬这么高来赏月。 “呵呵。”凌言笑了笑,正欲回答,突然一道残影掠到了蓝寒洛的怀里。是那只小貂! 蓝寒洛看着小貂爪子上的布料,拧起了眉毛,转头冲凌言道:”凌公子,后会有期,我得先追过去了。是飞天猫!”起身欲离去,却又突然转过头嘱咐道,“以后不要随便爬这么高啊。很危险。” 说罢,人已经飘然远去。 凌言蹙起了眉。飞天猫,若是自己没记错,那个飞贼是擅长用暗器和毒的。这丫头就这么贸然追去了。 “唉!罢了。”凌言叹气起身,“就当是报恩吧。”音落,人已经追着蓝寒洛消失的方向掠去…… “放开我,你这混蛋!变态!”蓝寒洛怒骂着,声音却显的底气不足。 自己太大意了,居然中了飞天猫的暗算。眼下自己和貂儿都不能动了,而这个蒙面的飞贼把自己平放在了屋顶上,正欲解开自己的衣服。这个变态,难道想在这里就侮辱自己?心中是又气又急。 “小美人,别急,一会你还求我不要放开呢。我会好好的对待你的。”飞天猫看着蓝寒洛在月光下更显的光洁的皮肤,笑的下流。手慢慢的摸上蓝寒洛的脸,啧啧的赞叹道。“真没想到,赏金猎人里有你这么美的人儿,怎么就没早点找上我呢?” “你混蛋!”蓝寒洛的声音却越来越低,身子开始灼热起来,她突的明白过来,刚才自己吸进的粉末里不只有麻药,似乎还有其他的东西。而这种东西似乎在唤起自己体内一股莫名的欲望。热,好热,浑身都好热。 “一会你就不会骂了,只会求我叫我更疼爱你。”看着蓝寒洛的脸色绯红,飞天猫的声音更加迫切起来。 突然手上的动作僵住了,只是因为一股死亡的气息笼罩住了他,让他无法动弹,想逃,脚却像生在了原地一般。 “阁下真是好兴致啊,在明月当空的屋顶上想做这事。”戏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飞天猫的身子僵硬,不敢回头,只是吃力的憋出几个字:“饶命,大侠。” “晚了,呵呵。”轻飘飘的笑后,一颗人头飘落,血溅的到处都是。 蓝寒洛清晰的看到了在自己眼里的文弱书生凌公子,刹那间变身成一个微笑的死神。那冰冷的笑似乎能破开空气一般,冻结住周围的一切。微笑着随意的取走了他人的性命。 “你还真是个小笨蛋啊。”凌言蹲下身,将蓝寒洛的衣服拉好,看着蓝寒洛绯红的脸和不可置信的眼神,凌言笑了,“我可从来没说过我不会武啊。”言罢,将僵硬的貂扔在她的怀里,抱着蓝寒洛凌言感觉到了她渐渐上升的体温还有越加朦胧的双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飞天猫居然还带着春药,看来,只有去把那个男人吵起来了。希望没有耽误两人的大事。 “凌公子……”蓝寒洛的声音轻颤着,“我,我好热。” “别担心,很快就凉快了。”凌言还是那副微笑,运淡风轻。 “恩,快点,我受不了了,真的好热。””蓝寒洛舔了舔嘴唇。 “就快到了。”凌言抱着蓝寒洛娇小的身躯急速掠向前方。 而白月的屋里,两人正相拥着准备入睡。门突然被急促的敲响,伴随着凌言的声音:“傲然,出来,有事。” “最好是真的有事,否则……”黎傲然起身穿衣。 白月笑了:“许是他真的有事。” “希望如此。”黎傲然不满的从温柔乡里爬出来心情正是不爽。 打开门,却看到凌言怀里抱着个一身劲装的女子,女子美丽的脸已经绯红,呼吸也急促着。 “什么时候,你有这嗜好了?”黎傲然一看就明白凌言怀里的女子是被人下了药。此刻正无力的靠在凌言的怀里。 “少废话了,快给她解药。”凌言没好气道。明知道黎傲然是在打趣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喝止了他。 “奇了怪了,又不是我下的药,我哪来的解药?”黎傲然一副不解的样子,“不如,你牺牲自己做她的解药好了。” 凌言嘴角抽搐,这男人怎么学坏了。难道是有了娘子的原因? “行了,抱你屋去。”黎傲然也懒得再废话了,“我马上就来。” “快点。”凌言看着眼前恶劣的男人,还真是没话说。 “我去去就来。”黎傲然冲屋里的白月知会了一声,听白月恩了声后这才反手带上门回自己的屋里去拿药箱了。 “凌公子……”蓝寒洛的声音越来越低,无助的越往凌言怀里靠去,只因为她感觉到身边的这个人很清凉,直觉的认为这个人可以给自己清凉。 “马上就好,乖啊。”凌言苦笑了下,踢开门将蓝寒洛小心放在了床上。 “哟,发春了啊!”黎傲然刚好进来看到这一幕,也恶毒的回敬着凌言当初说自己的话。 “快点。”凌言口气催促着,眼底却没有一丝情绪。 黎傲然也懒得再说话,下针,喂药,然后闪人。 凌言看着床上的人蓝色逐渐恢复了常色,轻轻的出了口气微笑道:“今晚你就在这歇息吧。”不待蓝寒洛回话,凌言转身离去。 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蓝寒洛羞红了脸,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感受着他的怀抱,居然想一直抱下去。心中也后怕着,如果今晚不是他救了自己,那么自己的清白还真的要毁在那个飞贼的手里。是他救了自己呢。蓝寒洛的脸上浮起了笑容,他即使赶到救了自己,没有乘人之危,立刻找人为自己解药。现在又把床让给了自己,有什么在心里悸动着呢?这夜,蓝寒洛睡的安心。 黎傲然回到屋时,却见白月已经沉沉的睡去。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脱下衣服上床也睡了过去。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是前所未有的舒心和幸福。 翌日,当蓝寒洛从凌言的屋中走出来时,被吓了一大跳。门口很多人围着,却全都是俊美的人。自己这是在做梦么?站在前面的是一个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子,让人看着甚至都忘记了要做什么。 “你就是昨夜凌言带回来的女子?”白月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早上刚起来就从黎傲然的口里听说了,想赶过来看看,却发现那却无良的长老和护法比她更快。 “啊?”蓝寒洛看着这么多人,一时不知所措。 白月看出了她的窘迫,想起自己也是被那群人这样的狼光看过,不禁同情起来,转头冲身后的众人道:“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 “夫人发话了,快走快走!”有人起哄,接着众人立刻离去。 白月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群人啊。真没救了。 “你好啊,我叫白月,你呢?”白月微笑着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早上就听自己老公说凌言那傻瓜带了个女人回来,可是现在怎么只看到这个女子出来,不见凌言人呢。 “啊,白姑娘你好,我叫蓝寒洛。”突然想起刚才那群人称呼她为夫人,想到该是已经成亲的人,又改口道,“白夫人。” “呵呵,别理那群人乱喊的。凌言人呢?”白月伸长脖子,在她身后找起人来。 蓝寒洛的脸刷一下红了,结巴道:“他不在里面,昨夜没有,没有……” “没有什么?”白月笑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没有,没有~~”蓝寒洛摆着手,急急的辩解着。 白月终于忍不住,大笑:“好了,不逗你了。”知道眼前的女子不会说出没有睡一起这样的话来,却还是忍不住逗了她。 “白夫人~!!”蓝寒洛弱弱的开口。 叫白姑娘吧,我还没成亲呢。再说我夫君也不姓白。”白月突然明白那群人的乐趣了。原来看着别人窘迫成这样,心里是这样的高兴。哈哈,有趣,等凌言那家伙出现了再洗刷他! “那个,白姑娘,凌公子在哪你可知道,我想向他道谢。”蓝寒洛有些局促有些不好意思。 “急什么,先吃饭。”白月心情大好,黎傲然吃过饭就要去宫里了,就没人陪自己了,眼前这个女子和凌言的事似乎很有趣。怎么会放过这个消遣。 蓝寒洛只得先跟着白月去了大堂。 这是两个女人的初次见面,没人会想到两人会结下深厚的友谊,更没人想到,蓝寒洛在以后会和凌言有着多么大的纠结。 暗处,有什么蠢蠢欲动。 正文 白月卷 第七十三章 白月带着蓝寒洛到了大堂用饭,众人的眼光灼灼,看的蓝寒洛手都不知道该望哪里放。白月注意到蓝寒洛肩膀上的小动物,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是小蝶。是师傅在我小时候就送我的小貂儿。像我的亲人一样。”蓝寒洛看着肩膀上的貂,眼神柔和。 亲人一样?这样的口气。白月心中暗想,莫非眼前的女子是和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和师傅生活在一起?这样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只因为前生自己为了生存太会擦颜观色。一个人小小的动作和说话的口气都能猜出很多东西来。后来,证明了白月的猜测是对的。 “哦,这样啊。”白月没有再多问,只是看了看桌上,冲蓝寒洛微笑道“再稍微等会,凌言和傲然一会就该来了。今天他们要一起出去的。” “好的,谢谢白姑娘。”蓝寒洛看着白月的笑脸,怔住,随即真心的赞叹道,“白姑娘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白月哑然失笑,眼前的女子如此的率真,毫不做作。眼里清明的没有一丝嫉妒,是发自内心的话。“蓝姑娘也很漂亮。”白月微笑着,眼睛却看向了蓝寒洛的身后,“他们来了。” 蓝寒洛回过头,见到了自己最想见的人。凌言一袭白衣,温润如玉一般,正微笑着向自己走来。心跳莫名的加快起来,为什么他的笑能如此的温暖,能让人的心跳的这么快? “凌公子”蓝寒洛忙站了起来,“昨夜真是多谢你了。”一说到这,脸又立刻羞红了。看的一群护法和长老又想借题发挥,却被白月冷眼扫过不敢再说话。个个都眨了眨眼,心中叹道白月是越来越有无忧宫主人的架势了。 “不必多礼。”凌言还是温和的微笑,“坐下吧,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么?” “没有了,谢谢凌公子出手相救。”蓝寒洛有写局促的坐了下来。 “好了,吃饭。”黎傲然淡淡的说了句,众人坐下开始用饭。 蓝寒洛的眼神却总往凌言那边瞟去,凌言一抬头看见她在看自己,回了个微笑却惹的蓝寒洛更加不好意思,赶紧将头埋了下去,只看着自己眼前的菜起来。 这一切都落入了冥珈珞的眼中。似乎有戏啊?自己的内心深处是真的希望凌言能幸福。永远的活在回忆中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姐姐若是泉下有知,定然也不会开心。 众人用过饭,便要出门办事了。蓝寒洛也要告辞,白月却出声挽留;“蓝姑娘,如果没什么要紧事,在此小住几日可好?我自己在这别院也无聊的很。一直希望有个人陪陪说说话。”白月更是敏锐,看出了眼前的女子对凌言的不一般态度,而凌言似乎也不排斥她。虽然自己不知道凌言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过去导致了他现在总是带着微笑的面具活着,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认为这次是一个契机。让凌言真正敞开心扉而笑的契机。 “这?”蓝寒洛怔住,因为没有想到白月会挽留,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凌言,凌言却还是一成不变的微笑,没有任何表态。 “留下吧,陪陪我吧。”白月拉过了蓝寒洛的手,其实自己也真的是想有个朋友。纤绳所谓的朋友就不用说了,自己的家破败以后众人对自己避如蛇蝎,唯恐自己就开口借钱了。而来到这个世界后,苏雨虽然是对自己真心的关怀,却更多的是像个姐姐。 “好,好吧。”蓝寒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着白月那熠熠生辉的璀璨眸子,竟是不自觉的就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真是太好了。”白月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微笑。 “自己在家,不要乱跑。”黎傲然的脸上露出柔情,温柔的摸了摸白月的青丝嘱咐着。看的周围的护法长老们一阵抽搐。自家的宫主是真的完了。看样子,整一痴情种啊。这是他们以前冷漠无比的宫主吗?然而现实是残酷的,眼前的男子确实就是他们的宫主。 “知道了,早去早回。自己小心些。”白月知道他会出去耽误几天,心里的隐隐不安依然没有退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也说不清楚。 众人都出了门,白月这才转头拉着蓝寒洛在水榭坐下。 流水上了茶和水果便退了下去。两人坐定后,蓝寒洛依然有些不好意思。白月看着眼前局促的女子。抿嘴笑起来,突然直直的冒出句:“蓝姑娘,是不是喜欢上凌言了?” “啊!什么?”蓝寒洛大惊讶,瞪大了眼睛。 白月笑了:“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哦。我第一次可是大方的承认我对傲然的好感的。” 蓝寒洛的脸刷的通红,嗫嚅着:“白姑娘,这是什么话,我对他,不,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心中更是慌乱不已,砰砰跳的厉害。 “好了,哈哈,我不逼你了,听凌言告诉傲然水你是个赏金猎人?”白月好奇的问。 “恩。是的。”蓝寒洛总算是恢复可常色。 “那给我讲讲你抓人的那些事好不?”白月的印象里,所谓的赏金猎人一直都是很拉风的。 蓝寒洛微笑的点了点头,开始娓娓道来。尽管蓝寒洛讲的很轻松,白月却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她的艰辛。一个人要生存确实不容易。 两人谈的兴高采烈,大有相间恨晚之意。 流水再度出现时,却对白月说了个奇怪的事。 “夫人,宫主让你去城外的长生亭,现在就去。”流水棉无波澜。 “啊?”白月心下奇怪了,走前他让自己就好生待在家里的,怎么会突然让自己出去? 流水看出白月的疑惑,微笑着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来,白月接过,正是自己亲手为黎傲然缝的钱袋。 “宫主说在那等夫人,说给夫人一个惊喜。”流水放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着,却没有人能看见。要快,一定要快些,再晚就危险了。夫人必须赶快出城! “哦?”白月见到这个钱袋不再犹豫,因为她自己清楚,这个东西对傲然来说有多么的重要,绝对不会轻易给别人。 等等!绝对不会轻易给别人?白月脸色突的大变!难道他出事了? “傲然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白月的眸子瞬间冰冷,冷坑盯着流水。 “夫人想多了。宫主没有事,请夫人快点到长生亭。宫主嘱咐过让你快些过去。”流水的语调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平稳。 白月是什么人?这点小变化怎么逃的过她。 “快点备马!”白月将钱袋放好,拿着鞭子就往外疾步走去。心中的不安在渐渐的扩大。不要有事,傲然,你千万不可以有事。 蓝寒洛皱起眉头,担心的紧跟在了后面。 走到门口却发现马早已备好,白月的心中更加不安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更是诧异的发现随行的人有流水,还有府邸里的所有人。甚至还有白玉堂也在人群中!! 不对!很不对劲!到底出了什么事? “流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月面沉如水。 “等夫人见了宫主再问宫主罢。”流水狠下心来如是说道。 白月看着流水那坚毅的神色,也知道什么都问不出来了,翻身上了马,冷冷道:“快走!带路” “是!”流水也翻身上马,身后的众人一看全是练家子,都利落的翻身上马。蓝寒洛有些惊讶了,这群人到底是什么人。别院里的下人都有着武功底子,看起来还都不弱。 一群人急速的赶往了城外的长生亭。 长生亭离城约有十多里路,骑着快马不多时便到了。亭子里似乎有人。 白月皱起眉,从自己修为大进以后能看的清楚很远。可是,亭子里似乎没有黎傲然的身影。发现这一事实,白月更加心急和不安。刚到亭子处,就急急的翻身下马来,往里走去。 凌言在,还有几个无忧宫打扮的人,却唯独不见黎傲然。 “傲然呢?”白月一进亭子就看者凌言问。 “他随后就到,要我们先回无忧宫。”凌言平静的回答。 “随后就到?”白月狐疑的看着凌言。 “是,随后就到,我们先上路。”凌言点了点头,慢慢的走向白月。 “哼!少骗我了,说,傲然人呢?”白月怒了,尽管大家都伪装的很好,但是她明白过来,黎傲然肯定有事,否则不会让自己这么急的离开京城回无忧宫去。 “没有骗你,马上就到。我们必须马上走。”凌言不露声色,走到了白月的后面。 “凌言,你居然……”凌言的话刚落,手已经飞速的点上了白月的穴道。果然像傲然说的,白月不是那么好骗。必须强制带走。 “这都是傲然吩咐的,别怪我,他要我强制把你带回无忧宫。”凌言无奈的说道。 “放开我!”白月心中大惊,果然,他出事了么?“他是不是出事了?放开我,我要回去找他!” “没有出事。”凌言冷静的回道,心中总补充着,起码现在还没出事。 宫中的矛盾越来越白热化,越来越尖锐。他也是怕那些人会对白月出手这才让自己带走她。 “没有出事,为什么突然让我走?”白月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两眼将自己交给白玉堂,又白玉堂抱住了自己。 “听着,白月,我问你,你相信傲然么?”凌言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宫中的形式是越发的严峻。 “我相信他。”白月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脱口而出。 “那就行了。相信他,然后等他的归来。”凌言的眸中射出了坚定的目光,定定的看着白月。 “好,我等他回来。”白月咬唇。 “那我们出发。我会护送你们一段路,然后我返回他那,一定将他安然给你带回来。”凌言庄严的起誓。 “我相信他。也相信你。”白月的眼里是矛盾也坚信着,其实自己真的好想在他的身边,分享他的快乐,分担他的忧愁,更清楚的是,自己若是在他身边,一定会让他分心,所以,自己还是在安全的地方等待他的归来。 凌言终于如释负重的笑了笑。 “那可以把我松开,我自己骑马了吧?”白月不满凌言刚才的偷袭。 谁知,凌言异常认真的回道:“这个不行,我答应过你的事会办到,但是我答应过他的事也会办到。把你护送段路我就为你解穴。” 白月的嘴角抽搐,傲然居然这么不放心自己,怕自己逃跑回去见他,不过,自己在刚才的刹那确实有这个想法。 蓝寒洛看着眼前的一幕明白众人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想开口问自己能否帮的上忙,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蓝姑娘,你也走吧,和我们走吧,暂时离京城远些。最近,京城会很不太平/”凌言转头看着局促的蓝寒洛出声劝道。 “恩,好。”蓝寒洛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的信任凌言。 “走吧。”凌言挥了挥手。 众人再度翻身上马,而白玉堂抱着白月快马加鞭往前驶去…… 苍狼静静的坐在桌前,端起手中的酒杯慢慢的抿了口,听着下属的汇报。 那个美人已经离京了啊,呵呵,看来,他还真是在乎。 “那个女人抓到没?”苍狼幽黑的眸子深邃暗沉,看不出任何情绪。 “抓到了。”下属恭敬的回道。眼前的男子让他们有敬又怕。 “那就好,我们也启程吧。”苍狼笑的清冷而邪魅。 “这……?”半跪着的人不明白了,宫中的形势已经是越发的紧张,现在教主却在这个时候离去不顾丞相了么?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妄自决定了?”苍狼双眸一寒就要发作。他明白下属想要说什么。只是,功名金钱,自己却是一点也不想要的。这些东西,在自己眼里什么都不是。甚至比不上自己手的这杯酒。那个糟老头许诺的东西,自己还看不上眼。想要什么,自己会去取,犯不着借别人的手。 “是,属下该死”跪着的人诚惶诚恐,生怕惹怒了自己的教主。他也明白,之前帮丞相做的事不过是教主的一时兴起,也是为了一本什么秘籍。 “把那个女人带上,我们去抓小兔子。”苍狼的嘴角浮起一丝残忍的笑,将手中的杯子随意的往后一丢,起身往外走去。 黎傲然,要怪就怪你太在乎她,而没有注意到她在乎的人! 夜晚,一行人秘密的离开了京城,往白月出城的方向追了过去。 小镇的客栈里,白月活动着身体。被点了一天的穴道不能动弹,这滋味可是很难受的。嘱咐了一番事物,凌言就要连夜返回京城。 “反正你已知道破阵之法,回了无忧宫到处转转也好,那里怎么说还是你未来的婆家。”凌言走前还不忘打趣,“宫中之人已经接到你要回去的消息。” “他们认的我?’白月疑惑,自己就那次去过无忧宫,但是现在留守在宫里的人恐怕并非都认识自己吧。”哈哈,你的画像早已经送回宫中了,还是傲然那小子亲自画的。“凌言啧啧的感叹着。 白月张大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自己一点也不知道。”好了,不和你们多说了,一路小心,我立刻赶回去。“凌言严肃的嘱咐道,“苍狼即使来也讨不到便宜,跟着你的这些人武功都不差。” “恩,你要小心,还有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话。”白月也异常严肃的回道。 “记得。”凌言自信的微笑后转身欲离去。 “那个,凌公子……”在旁边很久没说话的蓝寒洛终于忍不住弱弱的开口了。 “恩?”凌言转过头看这有些娇羞有些局促的蓝寒洛。 “你,要小心。”蓝寒洛的脸微红,声音像蚊子一样小。 “恩,谢谢。”凌言依旧是一副标准的微笑脸庞,淡淡的道过谢,翻身上了马。扬鞭抽了抽马,急速离去。 白月看着月色下凌言的背影,心中默默的祈祷着,一定要一切顺利。 夜深,风起。 白月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突然,么口传来很轻微的声音。 “谁?”白月警觉的起身低喝道。 没有人回答,轻微的声音消失了。 窗户透进来的月色下,白月看到门口的地上多了一封信。信?白月疑惑,匆忙穿上了鞋子,没来得及拣地上的信便开门往外看。走廊空无一人。 白月皱起眉,拾起地上的信,却发现信封意外的沉。 拿出里面的东西,白月的脸色变了。自己送给苏雨的手镯!!上面雕刻的兰花栩栩如生,这个自己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是自己细心挑选的。 抽出信封里的信,白月走到窗户下,飞快的看起来,看完,脸色苍白。 上面只有一行字。 正文 白月卷 第七十四章 上面只有一行字 若想她活,立刻只身速来南十里外的破庙。 白月拿着手镯,微微颤抖着。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绑架了苏师姐,那个变态冷漠的男子!一定是他! 将手上的信用力揉成了团,白月心中的愤怒和不甘涌了上来。 都是自己!光顾着自己的开心,忘记了苏师姐。被那个变态钻了空子。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慢慢的吐出。 冷静,一定要冷静。 这是个陷阱。很明显的陷阱。 白月苦笑,明知道是个陷阱,自己却还是要往里跳,人活着,果然会有牵挂。还是因为有牵挂而活着呢》? 上面写的很清楚,只身前去。在这个时候送来信!有人早潜入了客栈了吧。若是现在就通知其他人自己要离去,暗处的那双眼睛一定会尽收眼低采取行动。 可恶!可恨!白月咬紧了唇。这些人真会选时间。在自己刚离开京城就盯上了。在京城的时候也不会拿这事来威胁自己。明白黎傲然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前去。看来,苍狼那变态很了解傲然。 将手中被揉成一团的信放在桌上,白月戴上手镯,迅速的穿戴好衣服,拿上了百花鞭,从窗户悄然无声的跃出。希望早上当他们发现那封信的时候会明白。 南方十里外的破庙么?白月施展轻功在月色下急速而去。 白月的屋子里,突然出现个黑影。轻轻的拿过桌上被白月揉成团的信,撰入手心,又悄然隐去。将白月的最后一丝打算也消灭。 十里说远也不远,白月的轻功虽然不是很好,却好在内息悠长。不到一个时辰,信上说的那座破庙已经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小小的破庙,门口倚着的那个男子,不是苍狼还有谁?黑色的长发桀骜不驯的批撒在肩头,风吹过便狂乱的飘散着。嘴角那丝冷笑有种残酷到极致的美。 “小美人,我等你好久了。”苍狼看着眼前的女子,在月色更显得妖媚动人。那清冷的脸色让自己忍不住想恶劣的破坏。恩?破坏成什么样呢?破坏成在自己身下娇喘连连,绯红不已。那一定更加迷人。 “她呢?”白月冷冽的声音如冰一般。 “在里面呢,来,看看,她也在等你呢。”苍狼笑的热情,冲白月挥了挥手。 白月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百花鞭。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感觉是那么的危险,让自己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倒竖了起来。 苍狼看着一脸戒备的白月呵呵的笑起来,侧开了身子站到了一边。 白月缓缓的走了进去,破庙里点着蜡烛,借着蜡烛的光,白月看着在角落一动不动的人咬紧了唇。那张苍白的脸是她的苏师姐!可是,此刻的她却没有睁开眼。 “你把她怎么样了?”白月转身愤怒的看着苍狼,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别激动啊,美人,她只是被点了睡穴。”苍狼一脸无辜的摆了摆手。 “我现在来了,放她走!”白月压抑着自己欲暴走的情绪。这个禽兽!居然对苏师姐下手。 “这下难办了。”苍狼低低的笑起来,靠近了白月,“我是要你跟我,她留下,穴道过两个时辰就解了。她可以自己走回去。” 白月咬牙:“这里有没有野兽?” “没有,这里怎么会有野兽。”苍狼笑的无辜,突然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了白月的穴道。 “遵守你的诺言,放了她。”白月平静的说道。 “你和我讲诺言?”苍狼笑的张狂,看着白月瞬间变白的脸笑的更开心了。“不过,那个女人我拿着也没用。我们走吧。”苍狼满意的夹着白月消失在了夜色里。 白月轻轻的叹气。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啊,明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自己还是来了,现在,是想办法怎么和眼前的男人周旋了。 夹着白月行了些许路段,苍狼停了下来。白月抬头便看见已经到一条大路上,一辆马车在此等候着。将白月塞进了马车,苍狼也钻进了马车。 待马车启动后,苍狼邪笑着慢慢的靠近了白月。白月厌恶的闭上了眼睛。苍狼轻咬白月的耳朵,炙热的呼吸喷在了白月的耳边:“美人,我可是一直在想你,现在终于见到你了。” “相见不如怀念。”白月戏谑的说道,没有睁开眼睛。 “哦?”苍狼怔住,没有想到白月此刻还会这么镇静的说笑。随即又笑了,“这么说美人也在想着我了?” 白月猛的睁开眼,看着眼前苍狼这张绝美的脸,突然笑魇如花,笑的是那么的妖娆,那么的动人心魄,嘴里吐出的话却让苍狼的表情僵住:“是啊,我在想着你呢,想着你——死。” 苍狼脸上的笑僵住,冷冷的看着白月:“你在挑战我的耐性。” 白月再次闭上了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教主怎么能说我是在挑战呢?我只是说了实话。终有一天,我们都会死。”心里却在想要是拿鞭子抽的苍狼满身是血那将是多养眼的一件事。 下巴的生疼让白月被迫睁开了眼。 苍狼的眸子里除了狠洌还有丝莫名的情绪:“你真是个有趣的女人,要不我在这里就要了你》?” 没有如愿看到白月慌乱的神色,白月嗤笑:“原来,你也是个用下半身来思考的动物。也只是喜欢做活塞运动罢了。做完只会更空虚吧?” 活塞运动?不得不承认这个形容很恰当。苍狼冷笑沉下脸,突的一下吻上了白月的唇。柔软的唇芳香异常,让苍狼一时沉醉下来,想努力橇开她的唇更深一步的侵入。却发现白月死死的咬紧着牙关。苍狼放开白月,看着白月的脸,却发现白月什么表情也没有。苍狼皱起了眉,手慢慢的抚上了白月的脸,还有唇,滑到了脖子,继续往下着,白月没有说话,眼底那丝耻笑却落入苍狼的眼里。 “哼。”苍狼想起那句做完只会更空虚,突然没有了兴致,闭上眼重重的靠在后面不再说话。这个女人说到了重点。自己每次和那些女人做完,只会更加的空虚。心底似乎怎么也填不满。 白月却在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自己赌对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太桀骜不驯,受不了一点点的挫败。就如当年只是败在傲然手下一招。 终有一天,我们都会死。苍狼闭上眼,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是啊,自己终有一天总会死去。可是,她这句终有一天“我们,她用的是“我们”,明知道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有丝奇怪的期待。 有人陪在自己身边,最后一起死,是不是也是件很让你愉快的事呢? 坐在马车里连夜赶着路。白月心里着急客栈里的人发现她以后会是如何的着急,还有苏师姐是否已经脱险。尽管心中焦灼万分,面上却依然不动生色,毫无波澜。因为她明白,自己越是担心,眼前的变态男子越是开心。 行了几日,马车停了下来。 换骑马前行。 一路上,白月的大穴一直被制住,无法调息,更不要提运功了。而手里的百花鞭却早已被苍狼收去。 苍狼抱着白月共骑着一匹马,手臂将白月环在怀里,脸上的是残酷的笑意。这个女人自己终于得到手了。感受着白月身上传来的阵阵芳香和她柔弱无骨的身子,苍狼挑起了眉。那个人的女人,现在在自己的怀里。 白月睁大眼看着周围的地形,一定要熟悉这里的地形才可以。 “小美人在熟悉这里的地形找机会逃么?”苍狼突然低下头,恶劣的舔着白月的耳垂低低的说道。 “是啊,这你都看出来了,真聪明。”白月也不否认,许虐的回道。 苍狼的脸是黑了又黑。这个女人永远是这副口气,把自己当白痴的口气!自己对她的态度似乎是好过头了。那么回了天鹰堡慢慢玩。 良久,众人在一座吊桥前停下,桥身不宽,只容纳的下两匹马并头前行。桥头的石碑上刻着三个字天鹰堡。石头有些猩红,在夕阳下的照射下更显得狰狞。 苍狼下了马,将白月一把抱了下来,把缰绳丢给了身后的人,抱着白月塌上了桥。白月抬头,桥的那端是石门,黑森森的一座堡巍然屹立在前面,后面靠着崖壁。这个地形易守不易攻。没想到苍狼还有点头脑,把老窝选在这。 “教主回来了,快开门。”随着一声吆喝,高大的石门被缓缓的打开了。 众人缓缓的进入天鹰堡后,石门再读缓缓的关上了。 苍狼肆虐的大笑着,抱着白月直接进了自己所住的院子,有丫鬟迎了上来。 “去,把她给我洗干净送到我房里来。”苍狼将不能动弹的白月交给了两个丫鬟。两个丫鬟见到白月的容颜时一惊,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的女子。在堡里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有她这般的美。 白月被架着到了一个偌大的水池边。两个丫鬟也不知道她的来历,却知道这是自己教主所要的女子,自然不敢怠慢。将白月的衣服慢慢的褪尽后露出了白皙光滑的皮肤。 “姑娘,你真美。”两个丫鬟发出由衷的赞叹。 白月好笑的叹口气,听着这话自己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怒,索性什么也不说,想着一会该怎么应付那匹变态狼。 “咦,怎么,已经有人了。我家主子还没洗呢。”外面隐约传来女子的声音。 白月闭上眼,任由两个丫鬟为自己擦洗着身子。这些日子来一直骑着马,确实有些累了,现在泡泡热水让自己的身体没那么疲惫,。一会该怎么办呢? 似乎有几个人进来了,见到池子里的白月和旁边的两个丫鬟,来人顿住了脚步。 “这女人是谁?”一个很嗲的声音不满的响起,正是苍狼最受宠的一个小妾——秦青。秦青看着池子里的女人,嫉妒的牙痒。如此惊为天人的女子从来没有见过,男是教主的新宠?刚才听说教主回来了,可是没有听说教主还带了个女人回来啊。如果真是是教主带回来的就大大的不好了,这个女人一定会动摇自己的地位。只是因为她他美了! 两个丫鬟淡淡道:“这是教主刚带回来的姑娘。”说罢,不再理会秦青,继续给白月擦洗起来。 白月闭着眼将所有的对话都听了进去。看来,这两个丫鬟的地位不底吧,对那个女人的态度如此不客气。 秦青气的牙痒,却拿这两个丫鬟没有办法。这两个丫鬟是教主身边很是看重的人,如果闹的不高兴吃亏的还是自己。 上次就是因为有个不长眼的女人认为自己得宠就乱发脾气,将茶杯扔在了其中一个丫鬟的身上,烫伤了丫鬟,就被教主一个耳光打出了门。 可是,又好不甘心让眼前的女人去伺候教主,可以预见的是这一晚上后教主将会多迷恋这个女人的身体。这张脸真是让人怨恨至始至终这个女人都没有睁开眼睛看过自己一次。现在怎么办?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钗,秦青眼中闪过怨毒的念头,如果在现在家假装不小心划伤这个女人的脸,那么就可以把一切的不安因素都扼杀掉。 看了看两个面无表情的丫鬟。秦青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这两个丫鬟武功高强,自己在她们手里也讨不了好,还是自己先洗完,赶快去迎接教主。 白月此时也洗完了,丫鬟将新的衣服给白月换上,架上白月往外走去。秦青诧异的看着这一幕,那个女人难道是被迫的?发现这个关键,秦青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似乎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啊。 待穿戴好的白月被带到苍狼的面前时,苍狼看着眼前的人儿是彻底的愣住了。眼前的人儿让他不能呼吸,恍如仙子下凡一般。只是来年上的冷色和眼底的有厌恶在告诉着他,她不是什么仙子。是一个被自己抓来的女人。 “你们都下去。”苍狼满意的挥了挥手,待两个丫鬟退去后,苍狼慢慢起身靠近白月,手抚上了白月的脸,手指轻轻的滑过白月的眉,小巧的鼻子,再慢慢的滑在了她的唇上。 “那个男人已经碰过你了么?我还以为他是个君子呢。”苍狼邪笑着,那略微粗糙的手指抚摸着白月的唇。另一只手慢慢的楼上了白月的腰。 忽然,一阵剧烈的疼痛让苍狼皱起了眉。白月狠狠的咬上了苍狼放在自己唇边的手指。用劲全身力气一般,血腥味弥漫在了白月的嘴里。 “呸。”白月吐了口,将口中的血吐出,“别碰我,你碰我我觉得恶心。” 苍狼霍的眯起了眼睛,看了看满是血的手指;“恶心。我碰你你会恶心?”苍狼猛的一用力抱住了白月,“看来你还不知道怎么伺候男人。” “你是男人么?”白月斜着眼睛鄙视的看着苍狼,苍狼低笑起来。 “我是不是男人,你马上就知道了。”苍狼却一点不生气,笑着在白月的耳边低咬。 “参见教主。”突然屋外传来一个嗲声。 苍狼的脸冷下来,这个女人也太不知好歹了。这个时候来打扰自己的好事。白月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苍狼看着白月不屑的脸,本想出去处理外面的女人,却突然改变了主意。戏谑的出声道:“进来” 屋外的秦青高兴极了,忙推开门走了进去。进来的秦青看到白月只是微微一怔就立刻往苍狼的身上粘去。 “先教你怎么伺候男人。”苍狼恶劣的在白月的耳边吹了吹气,接着转过身,坐在了床上,冲秦青道“过来/” 秦青眉开眼笑的忙走上前去,走过白月时挑衅的冲白月挑了挑眉,白月苦笑一下,为什么总有女人会认不清楚现实呢,是这个男人太俊美还是这些女人太花痴。眼前这个女人的眼里那哝哝的爱恋白月看在了眼里,而苍狼那冰冷的眼神自己也看在了眼里。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何来的爱? “脱掉。”苍狼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秦青回头看了看还在屋中的白月犹豫了,教主是要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宠幸自己?这? “怎么。连我的话也不听了?那换个。”苍狼不耐烦了。 秦青一听,便再也不顾白月还在屋中,迅速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靠向了苍狼。 片刻,男女衣衫散落一地,一室的春色。男子低垂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屋子异常的清晰,女子更是毫无顾忌的发出一声接着一声,似痛苦又似快乐的叫声。好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白月百无聊赖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还是现场直播的限制级片子啊。汗一个。 两人奋斗着,白月疲惫的看着。连日来的赶路确实很是疲惫了。 “啊~~~~”白月忍不住轻轻的打了个呵欠。 这一切没有逃脱苍狼的眼睛。虽然他一直在忙与做活塞运动,眼睛却一直在观察着白月的表情。现下白月的举动是彻底的激怒了他。 正文 白月卷 第七十五章 从身下的女人的体内出来,苍狼暴虐的将秦青扔在了地上,低吼道:“给我滚出去!” 秦青瞬间从天堂跌到了地狱,红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却一言不发拾起地上的衣服退了出去,这个男人连情欲都能收放自如,自己是早就明白了的,为什么心中却还是在隐隐作痛? 待秦青退出了房,苍狼就那么赤着身子走向了白月。 白月看着苍狼坚实精壮的胸膛,无奈的闭上眼睛。虽然眼前的男人身材很好,可是自己对他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为什么闭上眼睛呢?”苍狼凑近白月的脸,炙热的气息喷在了白月的脸上。 “因为你太好看了,刺眼了。”白月的冷幽默显然是更激怒了苍狼。 “不如我们玩个小游戏。”苍狼冷魅的笑着,俊美的脸上满是森然,“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白月依然闭着眼睛不说话。 苍狼低笑着,走到墙角的柜子边,从里面拿出了东西,再转身回到了白月的身边。“这可是我早就为你准备好的礼物呢。在很早前就打造好了。特意为你打造的呢。” “哗啦”的一声,让白月睁开了眼,看着苍狼手里的东西,白月张大了嘴。这个变态,想做什么? 苍狼的手里是铁链!乌黑的铁颜色不像平常的铁,这是什么做的? “这可是千年玄铁打造的。普通的兵器根本就砍不断哦。”苍狼愉悦的说道,“喜欢么?”说罢,将铁链轻轻套在了白月的腰尖,小心的锁了起来。再轻轻的解开了白月的穴。那动作温柔的就像是为心爱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戴上珠钗一般。 白月立刻运功,发现内息依然没有反映。大穴还是没有解开么? “你这变态!疯子!”白月怒视着眼前笑的邪魅的男子。 “多谢夸奖。”苍狼学着白月戏谑的口气轻松的回道。 “疯子。”白月咬了咬牙挤出了两个字。苍狼只是笑,转身,将手中的铁链另一头锁在了自己的床头。 “好了,现在该吃药了。”苍狼冷笑着又在柜子里取出东西,是个精致的瓷瓶,“这个合欢散也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呢。”苍狼的眼神瞬间冰冷,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往白月一步步的逼过来。合欢散?白月一听就明白过来他手里的所谓药是什么了。白月不自觉的浑身冰冷起来。这个男人想做什么? 白月惊慌的想往后退去。却只听得铁链哗啦的声音,白月瞬间腰间一疼。 该死!白月用力扯了扯铁链。这点力气对千年玄铁打造的铁链来说却只是徒劳。看着越逼越紧的苍狼,白月的背脊已然凉透。不!这个变态想做什么?难道他真的想......? 苍狼逼的白月再无可退,满意的看到了白月苍白的脸色,这才死死捏住了白月的下巴。 “你这疯子!变态!色狼!”白月再也忍不住了,大骂起来。 苍狼的心情大好,肆无忌惮的大笑:“我还以为你真是什么都不为所动呢。怎么。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哼!下流!”白月挥起手,用尽全身力气一掌拍向捏在自己下巴的大手。手却在半空被苍狼抓住。 “下流?我让你见识下真的下流也不错。”苍狼看着眼前惊惶的人儿。越发激起了内心的欲望。 苍狼的大手抓住了白月的两手,固定在墙上,将她环在怀里,另外一只手用大拇指抵开了瓷瓶。 白月忿忿的看着眼前的人,闭紧了嘴。苍狼笑着:“不如,我来喂你吃下可好?”恶劣的将瓷瓶放在白月的鼻下。 白月闭上嘴唇,把头扭向了一边。 苍狼只是将瓷瓶凑在白月的鼻下没有再动。白月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却不见苍狼再有所动作,心中突然一阵警觉。不好! “哈哈,小美人终于发现了?”苍狼放开了白月的手,将瓷瓶收好,“这根本不用吃,这是用来闻的。” “你下贱!”白月有些气急败坏,自己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心中一沉,抬头迎上那双寒眸,冷峻的脸上带着邪恶的微笑,笑意却始终没有到达眼底。 “滚出去!”白月将苍狼推向门口。这个变态!现在怎么办? “要我滚?你确定?一会若求我过去呢?”苍狼站在门口,邪笑着看着面沉如水的白月。 “滚!你这个变态!疯子!出去!滚出去!”白月的心已经乱成一团,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体温开始逐渐升高起来。 苍狼将双手环抱在胸前,靠在门边冷冷的看着抓狂的白月。小东西,我倒是要看看你会怎么办? “出去 ̄ ̄!”白月的声音越来越小。好热,好热,衣服脱掉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热?白月的心里有个声音,越来越大,好热,脱掉衣服就不会热了。 视线越来越模糊,不可以,不可以这样下去。白月强迫自己清醒。不可以脱掉衣服,不可以脱掉。白月摇摇晃晃走向角落,那个墙角,看起来似乎会很清凉。 苍狼依然一言不发冷冷看着白月的举动。 白月走动带着铁链发出轻微的哗啦声。待白月吃力的走到墙角,呼吸已经异常紊乱。意识越来越模糊,恍惚中眼前出现的是黎傲然那张微笑的脸。 “傲然……”白月轻声的唤着,你在哪呢?救我,好热好热。 紧紧靠着墙角,白月努力将身体贴在冰冷的墙上,想获得一点点清凉。这一丝丝的清凉却是杯水车薪。白月的额头已经微微冒出了汗。 此刻苍狼才缓缓走了过来。却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白月感受到苍狼靠近。身子更往墙角缩了缩。 “滚开!!”白月微弱的吐出两个字。 苍狼却饶有兴致的蹲了下来:“我若滚开了,谁来为你解除痛苦呢?” “不需要……”白月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好热,眼前的男人似乎很清凉,自己靠上去就不会再这么难受。可是,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白月咬紧牙齿,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缩在墙角不再言语。 呵呵,小东西,我看你能忍多久。还没有女人能忍受的了合欢散!苍狼想到此,蹲在白月的面前,大手支起下巴,微笑看着眼前缩在墙角的人儿。 白月闭上眼睛,咬紧了牙齿,手掌有些温热的液体,黏糊糊的。苍狼的脸色微微一变,看着眼前的白月嘴角已经渗出了鲜血。捏过白月的下巴,这才看见白月的牙龈已经渗出了血。手上也全是殷红,握紧的拳头,指甲已经深深陷入了手掌里。 好样的,小东西!苍狼的脸色一沉。我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傲然……”白月轻轻的呻吟了句。好难受,像是被火烧一般,浑身越来越烫。傲然。你在哪呢?想你啊,很想你啊。 听到白月无力的呻吟,苍狼心里异样起来,下身居然有了反应。 白月的意识越来越迷糊,好热,口好渴。苍狼看着白月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心中一震,忍住将自己的唇印上去的冲动。 看着白月拧紧的眉头,手掌不断渗出鲜血。苍狼微微挑了挑眉。还是不求饶么?真的不要自己的命了 苍狼看着眼前痛苦的人儿,那已经粉红的耳朵下白皙的脖子,那么纤细,那么柔弱。妖娆的脸美的让你快无法呼吸了。想要她,想现在就要了她。 大手覆上了白月那白皙的脖子,忽然听见白月再次低声的呻吟:“傲然……”手僵住了,慢慢的收了回去。她在叫那个人的名字! 要了她,恐怕她是会把自己当成是那个人吧。 苍狼握紧了拳头,猛的砸向白月身后的墙壁。 该死!苍狼腾的起身,走向床边,胡乱的穿了件衣服,疾步走到门口:“来人,打桶冰水来。” “是,教主。”外面的人立刻应道。 很快,冰水便送了上来。 苍狼看着墙角已经快失去意识的白月,大步走上前一把抱起了她,猛的丢进了冰水里。白月一个激灵,缓缓睁开了双眼。好冷,身体却好热,好难受。到底怎么回事? 蒙胧中看见苍狼不带一丝情绪的脸。哦,自己被苍狼抓了,被下了药,现在呢?白月吃力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衣服还是完好的穿着,看来没事。想到此,白月心中一放松,晕了过去。 苍狼看着桶中的人儿软绵绵的滑向水底,不为所动。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呢?为什么要命人为她备冰水?有什么奇怪的情绪在自己的心里滋生,到底是什么? 心里有些乱。 桶中的水浮上几丝殷红,苍狼想起白月那渗血的手掌。哼,小东西对自己还真狠。看着白月纤细的身体慢慢滑向了水底,苍狼皱起了眉头。不管她,由她沉向水底,也可以抹杀这个让自己心乱的异数,不是么? 白月的身子完全浸在了水下,苍狼直直看着水面冒起的水泡,怔在原地。 水泡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大,苍狼依然伫立着没有动。眼神却迷惘起来。 不能让她死,不能让她死。,心中的这个声音越来越大。 苍狼的眼神猛的清明起来,伸出大手,将白月从木桶中捞了出来。手探到鼻下,还好,还有微弱的呼吸。 将白月横抱起来走向床边,轻轻将白月放在床上。苍狼的表情复杂起来。看着床上白月此刻毫无血色的脸,心中居然有些微微的堵。 刚才自己救了她,只是不想她死的这么便宜,还要留下她对付那个男人。是的,就是这样的。要利用她让那个男人痛不欲生,一定是这样。 苍狼深深吸了口气,再慢慢吐出,沉着脸走出房门:“来人,传张管事。”张管事是天鹰堡里唯一一个懂医术的人。既是管事也是大夫。 小东西,你现在还不可以死。 苍狼粗糙的大手滑过白月的湿发,转头对身后的丫鬟道:“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把床单换了。” “是,教主。”两个丫鬟目不斜视,迅速的开始完成苍狼的吩咐。 苍狼慢慢的走出房门,整理着自己微乱的情绪…… 意识一直模糊着,时冷时热让白月痛苦万分。 当她再次醒来时,头还是有些昏沉,旁边的人见到她醒来,松了口气。 “姑娘,你醒了,饿么?”丫鬟客气的问道。 白月微微转过头看着说话的人,这个丫鬟自己认识,是那天帮自己擦洗身体中的一个。 白月轻轻的点了点头,丫鬟微笑着应下来转身离去。白月想起身,却一阵眩晕。腰上有什么胳的疼,低头看去,苦笑了番。是那个男人用来锁自己的铁链。现在仔细的回想,那个男人似乎最后都没有对自己怎么样,叫人送来了桶冰水为自己解了药效。又冷又热,所以自己才发烧昏迷着吧。 那个男人到底想些什么?突然,白月有些看不懂了。 用过饭没有见到苍狼的身影。白月也不愿去想,闭上眼躺在了床上休息起来。 翌日晨。 天鹰堡花园里,百般红紫斗芳菲。白月坐在亭子里,痴痴看着翻飞的蝴蝶。站起身,却听得轻微的哗啦声响。低下头,看着脚上的锁链,自嘲的笑了笑。苍狼这算不算有点良心? 锁链更长了,只是改为了锁在右脚上,允许白月在后花园走动。这叫不叫放风呢?白月扯了扯脚上的铁链。苦笑了下。 傲然现在怎么样了呢?他是否知道自己被抓走的事呢/?朝廷的局势不知道是否安定了下来。 “哟。这不是教主带回来的妹妹嘛?”一个似曾听过的嗲声尖锐的传来。白月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头的必要。这个声音是那天表演现场春宫图的女子。 “啊,她就是那天被教主带回来的?怎么像栓狗一样栓在这啊?”另外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好听的声音里却是刻毒。 真是无聊啊。白月在心中无奈叹气,这些女人在吃醋么? “被人当作狗了当然就要像狗一样栓住了。”秦青恶毒的说着,这个女人给自己的感觉便是一定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哎呀”,秦姐姐,你看她居然都不说话的。难道是哑巴?”许灵的口气满是嘲讽,当自己从秦青的口里听说这个女子后就一直想找机会来看看,现在看到了终于明白为什么秦青会如此的担忧了。这么美的她,确实是个很大的威胁。 “妹妹啊,你这话就说岔了,狗怎么会说话呢?”秦青慢慢的走近白月,却看到白月是一脸的平静,不为所动。心中一阵恼怒,看着这绝代无双的脸,就想抓个稀巴烂。却不敢肯定这个女人现在在教主心中的地位,紫檀不能贸然出手,不过自己不能,不代表别人不能吧。 心下一思索,便把主意打到了没有头脑的许灵身上。转身走出亭子,回到了许灵的身边。 不露声色的低声在许灵耳边道:“妹妹,不如我们连手铲除这个威胁。” “姐姐有什么好办法?”许灵眉毛一扬,眼里射出精光。 “到她面前,我假意不小心撞到你,你往她身上倒,用你头上的发饰划破她的脸。”秦青嘴角露出冷笑。 “这,教主追究起来恐怕不好吧。”许灵犹豫的说道。 秦青脸色一沉,什么时候这个蠢女人也知道考虑后果了?口中却好声道:“你怕什么,教主追究起来是我推到你的,也只会追究我,怎么会怪你头上。” “也对,教主那么宠爱姐姐,姐姐撒撒娇就没事了。”许灵恍然,那个时候这个美丽的女子的脸已经毁了,还会怪罪自己和秦青么? 白月嘴角浮起不明意味的笑。虽然大穴被制住,耳力却还是那么好。这两个女人的对话全落进了她的耳朵里。脸?自己的这张脸真的很重要么?当初傲然见到自己的时候自己的脸上还有道狰狞的伤疤呢。白月慢慢的摸上自己的脸,这张脸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呵呵。真要被人毁掉,自己也没什么留恋。那个人,爱的不是自己这张脸。 听着身后两个女人的脚步声,白月倒希望如果自己的脸毁了苍狼对自己便不会有兴趣。却也知道这是空谈,因为他把自己虏来,只是因为自己是傲然的女人。唉……白月轻叹了口气。 而两个女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秦青假装一个不稳,跌向了许灵的身上。白月的眼前放大的是许灵头上尖锐的头饰。 白月突然笑了,自己现在不能运功,但是不代表自己就是个软柿子。 正文 白月卷 第七十六章 白月突然笑了,自己现在不能运功,但是不代表自己就是个软柿子。 在许灵倒下来的一瞬间,白月飞快的闪身,许灵以不雅的姿势摔倒在了地上。 “你!”许灵气急败坏的爬起来,怒瞪着白月:“你居然躲开。” 秦青的脸有些白了,因为她看到了正慢慢走过来的教主。 白月是话也懒的说,和这样没头脑的女人有什么好说的呢?当然,是在没触犯到自己的底线之前。 许灵狼狈不堪,头上的饰品有些凌乱了,衣服上也沾上了灰尘。白月忍不住嘴角上扬,眼里的戏谑看的许灵是更为火大。这个臭女人!许灵恼羞成怒的踩住拴在白月脚上的铁链,讥笑着:“不会叫的狗动作倒是蛮快的,现在再闪试试。” 白月冷眼看着脚下的铁链,冷下了脸。 许灵得意洋洋的踩着铁链一步一步的逼近着百越,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秦青那煞白的脸,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那双眸子争戏谑的看着这边。 秦青看着苍狼那戏谑的眼神,张张嘴想出声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教主是什么时候来的呢?又看到了多少呢? 尊严么……白月的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在自己独自艰辛讨生活的时候,还有几分尊严?有多少人是把自己的尊严践踏在了脚下。看着脚下的铁链,白月的思绪飘的有些远了。突然被脚下的一阵生疼生生的扯回了现实。许灵挑衅的用脚挑着白月脚下的铁链,将铁链扯直。 白月闭上眼,再深深的呼吸了口气。很久啊,似乎自己很久没动手打过女人。上次用的是鞭子,不是用手。 在许灵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月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扯住她的衣领,扬起了手,左右开弓,打的那叫一个淅沥哗啦。在心里庄重的说着,有句话叫啥来着,左边的脸打了,那么也请你把右边的的脸伸过来给我打吧。不记得哪位神说的话了。白月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如果有神早就救赎自己了。 “啊~~~~~~~~~~!!!”许灵的两边脸火辣的疼后,她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女人在左右开弓抽着自己的脸。 “滚!”白月放开了许灵的衣领,眼角瞟了瞟自己脚上的铁链,心中一阵的抽搐疼痛。若是他在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到这样的委屈。 “你个贱人,敢打我!”许灵摸着火烫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自己居然被这个女人打了。 白月继续坐下闭上眼不再说话。不止打了,自己甚至想杀了这两个女人。 看着白月这态度,许灵更怒了,张雅舞爪的就冲着白月那无双的脸去了。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瞬间冻结了许灵所有的动作。 许灵僵住,慢慢的转身,对上的是苍狼似笑非笑的脸。 “教主。”秦青垂下了脸,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害羞样。许灵愣了愣,也立刻害羞的行过礼。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苍狼看着许灵微肿的脸,明知故问着。 “教主~~”许灵没有注意到苍狼眼底的一丝讥诮,以为苍狼真在担心自己,忙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梨花带雨状,“这位妹妹,她,她~~” 白月睁开眼看着前方的百花丛,一言不发。 “这么说,是你打了我的爱妾咯?”苍狼绕到了白月的面前,眼里放出莫名的眼光。捏住了白月的下巴,迫使白月抬头看着他。 “是我打的。”白月淡淡的回了句便不再说话。 “你胆子不小啊。”苍狼暴虐的眼神看的许灵是心花怒放,教主为了自己要教训那个女人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白月的眼色突然冷的像深邃的夜空,看的苍狼愣住了。 “哦,这么说,是你先触犯了她咯?”苍狼淡淡的笑着看向许灵,看的许灵心中一阵的发毛。这样神情的教主太让人恐惧了。 “不,不是的。”许灵压下心中的恐惧,结巴的说道,“我,我没有。教主,我没有。” “啧~”苍狼放开了白月的下巴,缓缓走到已经有些颤栗的许灵面前,慢慢的说着,“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么?最讨厌别人骗我。” 许灵瞬间瞪大眼,眼里满是惊惧:“不~教主,我~~~” 话音未落,苍狼的手已经覆上了她的脖子,轻轻一捏,声音戛然而止。 秦青看着许灵那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的身体软软的滑在了地上,冷汗不停的从后背心冒了出来。她现在终于明白,眼前的女人似乎不是那么简单,也并非自己可以随意动的。 白月起身,没有看地上的人一眼,直接穿过两人往屋里走去,脚下的铁链发出哗啦的声音。 苍狼看着秦青,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便也抬脚离去。 苍狼快步走上前,白月依然没有理会。 “带你去看个人,相信你见到她很高兴。”苍狼笑的邪魅。 白月一惊,猛的转身看着苍狼,咬紧了唇,会是谁?傲然?不可能,傲然没这么快也不会被他抓到。到底是谁?苏师姐? “你抓了谁?”白月挤出几个字。 “真难得,美女居然主动和我说话。”苍狼反而不说了,双手环抱在胸前停了下来。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白月狠声低喝着。 “这是求人的态度?”苍狼摸着自己的下巴,“嗯,昨天晚上抓到呢,牙关还挺紧,抽的死去活来的,啧啧~~~不过带着的危险小动物还伤了我好几个人。”白月一瞬就明白了,是蓝寒洛!那个傻丫头怎么会跑还找自己? “我要见她!”白月咬紧牙,吐出几个字。 “你求人的态度还真是稀奇。”苍狼冷下脸,转身就欲离去。衣袖却被轻轻的拉住,转过头,看到白月不甘的眼神。 “求你,让我见她。”白月咬紧了唇,低低的乞求着。记得蓝寒洛说过,她擅长追踪。难道她傻傻的自己追来了么? 苍狼看着眼前的白月,心里忽然有些怪怪的感觉。这样柔顺的她还真是让自己有些把持不住。 “跟我来。”苍狼转身,衣袖被白月放开的一瞬间居然心底闪过一丝淡淡的失落。 白月跟在后面,铁链拖在地上发出哗啦的声音。苍狼突然又转过头来,蹲下身,掏出把小钥匙,将白月脚上的锁打开。原因无他,铁链的长度不够走到地牢。当看见白月的脚踝处已经有淡淡的红色渗出,苍狼微微皱了下眉头,又立刻舒展开。 “走。”苍狼起身走在了前面,白月紧跟在后。 走过楼台水榭,也不知道走了几个院子,终于走到一阴暗的屋前。屋前站着两人,见到苍狼来恭敬的行过礼后这才伸手打开了门。 昏暗的过道一股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白月皱起了眉。跟着苍狼一路前行,来到了一间牢房前。 借着昏暗的光白月看到了绑在架子上满身是血的人不是蓝寒洛还有谁? “蓝姑娘!”白月揪心的扑了上去。这个混蛋,居然把她打成了这样。转头恨恨的看着苍狼,吐出两字:“畜生!”苍狼却冷着脸没有说话。其实这点白月倒是误会苍狼了。只是因为蓝寒洛的貂伤了不少人,被苍狼的手下泄恨打成了这样。 苍狼没有解释,对他来讲,他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蓝姑娘,你怎么样?”白月担忧的看着昏迷的蓝寒洛,自己的心里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子的。毫不做作,更是自己坚强的生活着。和她相处的时间虽短,两人却已真的成为了朋友。现在她居然不顾危险的寻来。 “弄醒她。”苍狼淡淡的冲旁边的人说完,白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苍狼一把拉离了蓝寒洛的身边。 “哗啦”一声,一大桶凉水泼在了蓝寒洛的身上。 “恩……”蓝寒洛滴滴的呻吟了声,慢慢的醒转来。 “你这混蛋!”白月怒了,反手就要抽上苍狼的脸,苍狼一把抓住白月的手,将白月紧紧搂住困在了怀里。 “放开我!蓝姑娘!蓝姑娘!”白月激动的死命挣扎着。苍狼的心里涌起怪怪的感觉,这样的白月才像是个正常的女子,一直以来像个刺猬一般,这才是她真的一面么? “白,白姑娘……”蓝寒洛吃力的抬起头,混杂着血和水的头发垂在了额头眉间,浑身痛得快失去了自我。 “你为什么要来?”白月看着狼狈的蓝寒洛,满心的疼痛。那个明艳的少女现在已经不见当日的光彩。被鞭子抽烂的衣服处露出的皮肤全是血淋淋的,触目惊心。也不见了那只小貂。 “白姑娘,是我的朋友啊……还有,凌公子知道了会很担心啊。”蓝寒洛挤出个笑,却看的白月更加心酸。 “放了她!放了她!”白月挣扎着想从苍狼的怀里挣脱出来。但是,搂着她的手臂却更紧了。 冷冷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我再说过了,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一再的挑战我的耐心。”苍狼眯起了眼。为什么这个小女人在自己的怀里挣扎着,自己的身体会有了反应? “既然你一直认不清你现在的处境,那么我来告诉你。”苍狼的嘴角冷笑。原来这个女人对自己狠,对自己的朋友却狠不下来。还以为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看来并非如此。“来人,继续抽吧。” 白月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苍狼,这个混蛋,畜生! 苍狼看着白月眼里的怒火,笑了。 沾着盐水的鞭子猛的抽在了蓝寒洛的身上,又抽下一片衣裳,带起一片血渍。 “不!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白月恨,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软弱。本以为自己对很多东西都已经淡漠,却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依然还有柔软。 “不要求他!”蓝寒洛咬紧牙,生生承受着,怒斥着。 “等等。”苍狼眯起眼,这个女人倔强的让人讨厌啊。白月怔住,这个变态男人叫停,要放过蓝姑娘么?接下来却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这个女人长的也看的过眼,你们好好享受吧。”苍狼漫不经心的吐出了句话。 白月张大嘴,看到有人慢慢走向惊恐的蓝寒洛,自己才反应过来。这个畜生,居然想叫人侵犯蓝姑娘,还是要当着自己的面! “不,不要!”蓝寒洛美丽的眸子里全是滔天的恐惧。不要,她的清白不要毁在这些人的手上。不知为何,此刻的脑中却浮现出凌言那张和煦微笑的脸。 “不!”白月尖叫起来,这一刻她的坚持,她的恨绝全部崩溃。对待不相识的人她可以狠,自己牵挂的在乎的人她却彻底崩溃了。 “我求你,不要,不要这样对她,我求求你。”白月有些泣不成声,因为她想起了那个水仙。如果发生这样的事,蓝姑娘一定会选择自尽,最可怕的是自尽前还生不如死的收着凌辱! 苍狼看着白月脸上的泪痕怔住了。这样一个女人,对自己那么狠,甚至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却对这个女人这么伤心。这是为什么?想不明白,怎么也不明白。胸口的衣服被眼前的女人抓在手里,拼命的扯着,内心没来由得一阵乱。 “行了。把这女人放下来,关进地牢,严加看管。”苍狼心烦的挥了挥手,制止了手下的行为。 “蓝姑娘……”白月的双眼朦胧,看着浑身是血的蓝寒洛一阵揪心。 蓝寒洛抬起头却冲白月吃力的点了点头,眼里居然是感激。不待白月再说话,苍狼伸出手点住了白月的睡穴。一瞬间,一切黑暗。 蓝寒洛看着苍狼抱起昏迷的白衣,皱起了眉。希望小蝶可以顺利的找到凌公子,尽快来搭救自己和白姑娘。 白月迷糊中想着蓝寒洛那感激的目光。她在感激什么?感激自己保住了她的清白?为什么那么傻?如果她不来救自己根本就不会被抓,也不会受到折磨和凌辱! 苍狼将白月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看着白月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脸上挂着的泪痕,心中有些乱。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想的是什么。那日给她喂下春药,她宁愿死也不让自己碰。今天却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这样的失态。 这就是所谓的友情?可笑的情感。苍狼冷笑起来。 不过,她真的好美。这绝代无双的脸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动心吧。这柔弱的身子居然藏了那么多的忍耐。死也不愿意让自己碰么? 手指轻轻的擦去了白月脸上的泪痕。低下头,将自己的唇印在了白月的红唇上。这是自己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好奇起来。 苍狼的手慢慢的覆上了白月的衣领,慢慢的拨开了她的领口,皮肤真的是好滑好白。苍狼微笑着摸上了那小巧性感的锁骨。 下身的火热让他自己也有些好笑起来。 这是自己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好奇,也是第一次强迫女人。 低下头,吻上了白月的唇,白月的脖子,慢慢的往下移着…… 突然,茶杯破碎的声音在屋中突兀的响起。 苍狼倏的回头,冷眼看着打扰自己的人。 秦青的手僵住,保持着端茶的姿势,而地上,杯子碎了一地,茶水流的满地都是。满脸惊愕的秦青眼里除了恐惧还有不可思议。自己看到了什么么?看到了教主那么温柔的再吻那个女人。从来没有见过教主如此的温柔对待一个女人。和自己欢好也是没有任何的前奏,就那么直接的进到体内。现在…… “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啊。”苍狼那如千年玄冰般寒冷的声音将秦青扯回了现实。 “教主恕罪,我,我只是……”秦青浑身抖如糟糠,哆嗦着忙跪在了地上。许灵的死对她的刺激不小。原本是想来表示自己有多关怀体贴教主的,没想到弄巧成拙。 “滚出去!”苍狼低喝,声音里满是恼怒。 秦青连滚带爬的迅速出了屋。 出了屋,秦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安抚下自己狂跳的心。突然,瞥见一股鲜红的液体喷在了自己的右边。 这是什么?为什么自己的脖子痒痒的?伸出手一摸,满手都是血。是自己的血!秦青看着旁边那银色面具,来不及喊,带着最后的肯定慢慢的滑向了地面。 银色面具下的脸没有任何的情绪,抬起头来看想秦青刚走出来的屋子。 正文 白月卷 第七十七章 银色面具下的脸没有任何的情绪,抬起头来看向泰青刚走出来的屋子。 悄无声息的,白玉堂慢慢的潜进了屋。这张银色的面具还是屋子里的那个人给自己的。突然想起她在那个破屋问自己的话,难道没想过杀了自己再嫁祸给别人回到自己大哥身边去么?有想过,可是自己却打消了这个主意。要问自己原因,自己却都找不到答案。 里面的男子似乎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到来。 苍狼看着白月恬静的脸庞,眼前的女子到底为什么让那个人心动,让那个人那么的在乎。一开始不明白,以为只是外表罢了。现在看来,似乎不只那么简单。大手握住了白月的手,慢慢的往上滑,这副纤细的身子居然是那么的倔强。 相见不如怀念…… 终有一天,我们都会死…… 因为你太好看了,刺眼了…… 苍狼的嘴角浮起不易察觉的弧度。这个小女人,真的很有意思。 突然又想起自己和别的女人交欢的时候,她居然在一旁看的打呵欠。自己的身体是这样的没吸引力么?那样情欲弥漫的情况下她居然丝毫不受影响。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突然,背后那疾劲的破空声让苍狼猛的转过身,挥掌和来人对上。是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 白玉堂被一掌击退很远,气息翻腾,一口心血终没能忍住,吐了出来。这个男人居然强悍到这种地步么? 苍狼冷下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自己还真是大意,刚才那个女人进来的时候自己就没察觉,现在这个男人快走到自己身后了才发现。心中暗暗嘲笑自己,什么时候的定力这么差了? 苍狼不是多话的人,也不问直接出手向白玉堂凶狠的袭去,而白玉堂也不是废话之人,调了下内息也迎了上来。 凌厉的掌风一波接一波,白玉堂深知自己不是对手,现在自己要做的只是要拖延时间。早已瞟到主子在床上,衣领已经被掀开,露出了锁骨。看来自己来的还正是时候,如果再晚一些,恐怕…… 刚想到此,苍狼一掌击在了白玉堂的胸口,白玉堂往后倒飞去,砰的撞在了墙上。 “最近天鹰堡的防范还真是差,接二连三被小老鼠闯进来。”苍狼看着地上不能动弹的白玉堂冷冷的说道。慢慢的走近白玉堂,一把扯下了他的面具,露出一张俊美柔和的脸来。怎么也和刚才凶狠袭击的人联系不起来。 “来救她的?”苍狼低低的笑起来,看着床上的可人儿,“你是她的姘头?” 白玉堂啐了口,没有说话。 苍狼没有表情,走上前,一脚踩上了白玉堂的手腕。 只听得“喀嚓”一声脆响,手腕的骨头被苍狼生生踩断。白玉堂皱起了眉,冷汗慢慢从额头冒了出来。 “她是我的主子。”白玉堂咬紧牙挤出了几个字。苍狼踩在他另外一只手腕上的脚收了回来。 这么说,那个男人也在赶来?或者是已经赶来了?苍狼的脸上浮起森然的冰冷笑意。来的还真快。自己已经给他散步假消息说是将他的女人带去别的地方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快找来了。 那么,自己是不是该做好准备迎接他呢? 话说几日前。皇宫。 “黎公子,联真的希望你再留些日子。”口气诚恳的人正是司徒峻。 “皇上正事缠身,也是我该离去的时候。况且我确有要事要办。”黎傲然不卑不亢淡淡的说道。 “如此,联也不便再留你,望黎公子保重。”司徒峻见挽留不下也不便再说什么,他心中明白,眼前的男子想他为自己效力,比登天还难。 待黎傲然一行人离去,司徒峻换上了一副冷漠的面孔。左右丞相已经伏法,接下来该自己去面对最后的威胁了。没有人可以将自己踩在脚下,包括自己的母亲!眼中那冷漠狠绝的眼光让贴身护卫的年轻男子心中一震。他知道,这个国家真正的帝王就要诞生了。 黎傲然的心已经飞到了很远的地方。月!你在哪? 翻身上马,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向前去。内心的焦灼简直要把他燃烧殆尽。 不可以有事,我的月。 苍狼将白玉堂也投进了地牢,此刻却没有心情再做刚才没做完的事了。接连被打断了两次。 看着白月依旧沉睡的脸庞,苍狼肆虐的笑了,那个人就快来了。真是有趣的。低下头,为白月解开了穴道。 白月长长的眼睫闪了闪,慢慢的睁开了眼。对上苍狼那邪笑的脸,心中一惊,忙起身,肩上的衣物却滑落。 “啊!”白月尖叫一声,忙将衣服赶快遮住,低头看了看,发现只是衣领的衣服散开,身体没有不适,松了口气。 “你喂的小宠物来救你了,可惜现在身在地牢。”苍狼坐在了白月的身边,伸手抚过白月的秀发,心中赞叹,真美,如缎子一般。 “你!你到底和傲然有什么仇!不就是输了一招么?你居然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他!”白月挣脱苍狼的手,恨恨的问道。只是输了一招就要如此报复,太不合乎常理了!不该是这样的,难道当日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么? 一提到这,苍狼的脸沉了下来。一把将白月抓了起来丢下了床:“似乎对你太好了。”白月起身,瞪着眼前的男人。 “你心理变态,不就是输了次么?”白月手伸到背后悄悄的揉了揉摔痛的屁股。 苍狼的脸突的黑了下来,俊脸一阵扭曲,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愿想的事,高扬起大手,就要往白月的脸上抽去。 白月闭上眼,准备承受。半晌,那巴掌也没有落到自己的脸上。不由的慢慢睁开眼,却看见苍狼的手停在半空,眼底竟是一丝不明意味的挣扎。 白月怔住,就这么看着苍狼没有动。他想干什么?苍狼停在半空的手慢慢的抚上了白月的脸,轻轻的抚摩着,似在抚摩一件珍宝一般。 “干什么?”白月偏过脸躲过了苍狼的大手。 苍狼突然抓白月的手臂,一把将白月搂在了怀里。 “放开我!”白月用尽全身力气推着他。苍狼坚实精壮的胸膛紧紧的贴在白月的身上。浓烈的男人气息强烈的充斥着。 苍狼充耳不闻更用力的抱住了白月。为什么这样的女子是他的女人?为什么自己……思绪还没有继续下去,突闻脑后一阵劲风声。放开白月迎上了身后出手的人。又是来救她的人么? 转身对上的却是一双愤怒的碧绿眸子。 “傲然!”白月高兴的高声大喊了出来。那衣袂翩飞,超然自得的男子不是自己的男人还有谁?来了,终于来接自己了! “月。”黎傲然和苍狼对上一掌拼尽了全力,两人都被对方震退。 不知为何,当听到两人如此深情呼唤,苍狼的眼里闪过暴虐,还有丝不明的情绪。 白月焦急而担忧的看着两人拼尽全力的打斗,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两人掌风所到之处,物什乱飞。 苍狼见到黎傲然是红了眼,仇人就在眼前怎会不拼命? 黎傲然更是出手一招比一招狠,居然敢非礼自己的女人! 当两人均口吐鲜血往后退去的时候,白月睁大了眼。此刻的两人像斗鸡一样死死的看着对方不动,嘴角的血却一直在流。要是眼神也能交战,两人已经打了不下三百回合了。 从来没有见过黎傲然如此失态的白月怔住了。傲然这是怎么了? “傲然!”白月飞扑上前,因为她看的出两个人都受伤不轻。 “我来接你了。”黎傲然挤出个微笑,伸出手抚摸上了白月的青丝。说罢,却又咳出一口鲜血。 “不要说话了,不要说了。”白月有些手足无措,看着伤重的黎傲然,泪眼婆娑。 “不要哭,没事的。”黎傲然吃力的安慰着白月,看着眼前泪眼朦胧的白月,黎傲然只想将她拥入怀中好好的疼爱。 “你们亲热的是不是太早了。”苍狼擦去嘴角的血,冷笑着。不知为何,看着白月紧张的奔向那个男人,在为那个男人担心的哭泣,自己的心里居然很不舒服。 “我居然敢来你的老巢,自然是有把握的。你以为你还能拿别人来威胁么?”黎傲然明白苍狼所指的是什么,凌言和护法们已经去救蓝寒洛和白玉堂了。其他的人都在拖着堡里的其他人手。 白月抬头看着苍狼,心里有些百感交集,这个高傲的男人。抓到自己后没有对自己怎么样,也没有意图对自己不轨。是否说明他的本性并非那么残暴?又突然想起那日那个对自己不利的女子,苍狼轻易要了她的命。对伺候过自己的女人这般无情,白月又些疑惑了。(若是白月知道苍狼之前趁她昏迷时想对她那啥就不会这么想了。) “哼,我们走,你还能拦的住?”黎傲然眉间的强大自信让白月看的痴了。自己的男人就是这般迷人的风采! 苍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靠在墙上,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白月扶着黎傲然慢慢的走向门口,走到门口,白月回头看了看这个桀骜不驯的男子,却正对上他清冷的眸子正看着自己。白月一惊,忙转过了头不再看他。 苍狼的嘴角勾起笑。 她回头看了自己。 至少,她回头看了自己。 苍狼起身,刚才自己美人在怀的时候,这家伙偷袭了自己吧。现在,还回去。 苍狼爆起,挥掌击向了背对着自己的黎傲然。 白月感到身后的风声,回过头,黎傲然也回过了头。 “不!”白月没有任何的考虑没有一丝的犹豫,挡在了黎傲然的前面。 苍狼瞳孔放大,待他自己反应过来时,已经硬生生的收回了掌力。 “噗”内力的反嗜让苍狼的气息更加紊乱,再次吐出了口心血。 黎傲然紧张的将白月拉在了自己的身后。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那张狂的脸上满是讥笑。在笑什么?看不懂。 “滚吧。”苍狼有些颓然的喝到。 两人怔了怔,不明白为什么他此刻又这般决定。白月咬了咬下唇,复杂的看了看苍狼,扶着黎傲然离去。 “传令下去,让他们走。”苍狼费力的向进来支援的下属吩咐道。 下属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没听到我说的话么?都给我滚下去。”苍狼暴虐的喝道。 众人领命都退了下去。 苍狼咳了咳,吃力的走到床边,躺了下去。心有些乱,有些隐隐作痛。 几天?接触这个女人才几天? 为什么心中不甘起来? 慢慢的闭上眼,黑暗袭来。 爱,这种可笑的东西,自己是没有的。永远也不会有。 可是,心中那丝惆怅是怎么回事? 枕头还散发着她的幽香。 正文 白月卷 第七十八章 司徒峻的眉毛紧锁。那个女子,她出事了么? 可是现下自己要做的却不是计较这些事。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自己去做。 白月一行人远离了天鹰堡,终于达到一小镇上,在镇上投宿了下来。众人都安全出了堡,有的人受伤,好在都不重。为白月解开了大穴,白玉堂的手也接了上去,蓝寒洛的伤口用上了最好的药。而让白月唯一遗憾的是自己的百花鞭还在苍狼的手里。那是黎傲然送自己的武器,尽管黎傲然一直安慰,白月依然长吁短叹。 白玉堂被救后,黎傲然为他接上了手腕的骨头,他便没有再出现在白月的面前。他就像个影子一般。 屋中,白月和冥珈洛小心的为蓝寒洛清理着伤口。 “疼吗?”白月看着蓝寒洛身上的伤口,心疼的问道。 “不疼。”蓝寒洛微笑着摇了摇头。眼里带着笑意,似乎看向了很远的地方。当自己迷糊着躺在地牢,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时候,那个人如春风,如阳光一般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自己是彻底的呆住了。他来了,居然来救自己了。而一路上都照顾着自己。 “在想什么?”冥珈洛打趣道,“莫非是在想情郎?” 蓝寒洛的脸唰的红了,娇嗔道:“蓝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嘛?” “说的是实话!”白月更是说的直白,一脸的笑意,“说,老实说,是不是在想那个人?” “哪个人啊?”蓝寒洛瞪大眼睛,装起傻来。 “我可记得很清楚哦。”白月奸笑,“某人说过来救我除了因为我是她的朋友,还有个原因的哦。” 蓝寒洛的脸更红了,埋的低低的,整个一鸵鸟样,弱弱的说道:“没有,我有说过吗?不记得了。” “不记得我就来帮你回想。”白月嘿嘿的笑起来,“某人还说过因为凌公子会担心。” 蓝寒洛的脸红的像熟透的柿子,这下不敢说话了。 “唉,好男人就要把握住啊。凌大哥可是很多女子中意的对象哦。要是不敢承认,可还多的是女子呢。”冥珈洛下道猛药。 蓝寒洛抬起了头,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那耳朵根都红了。 “可不是啊,唉,我记得那个什么大雁山的冉紫悠可黏糊咱们玉树临风的凌大公子了。”白月继续煽风点火。自己心中深知,凌言因为过去的伤害怎么也走不出阴影,也看的出他对这个女子有些意思,却没有表态。 冥珈洛笑出了声:“我说夫人,那是飞雁山庄。”冥珈洛比谁都清楚凌言心中的伤害。而眼前的女子是个契机。既然他不愿意迈出这一步,唯有想办法让眼前的女子来主动了。 “哦,都一样,大雁本来就在天上飞的。那个冉紫悠真的缠的很紧的哦。那个小姑娘可是热情的很呢。”白月得逞的看到了蓝寒洛眼里的不安。 蓝寒洛咬了咬唇,想说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好了,药也上完了。我们出去咯。晚上会叫人给你送来的。”白月干笑着和冥珈洛出了门。 蓝寒洛看着关上的门,低下了头。 为什么听到她们说起这些自己是这么的不安?自己一闭上眼就浮现出那张俊朗的脸,总是和煦的微笑着看着自己。第一次将自己抱在怀里是把自己从飞天猫的手里救出来,第二次将自己抱在怀里是把自己从地牢里救出来。他的怀抱好温暖,好让人安心。 这样温柔的男子,有很多女子喜欢他也是应该的吧。想到此,蓝寒洛的眼神黯淡下来。 这时门突的又被打开来,露出白月那张绝美的脸。 “心动不如行动哦。要先下手为强。江湖儿女洒脱点,别那么墨迹。”白月俏皮的说出这话便又关上门消失了,像阵风一般,来的快也去的快。留下在屋里发愣的蓝寒洛。 心动不如行动? 小貂攀上了蓝寒洛的肩膀,亲昵的用头蹭了蹭她的脸。 “小貂,这次多亏你找到凌公子来救我呢。”蓝寒洛微笑着抱过了小貂,小貂吱吱的叫着。 “你想说什么呢?莫非你也想我主动找凌公子?”蓝寒洛自言自语着,可是作为一个姑娘家,自己主动去找一个男子表白是否太过意不去呢?白月说的话突然蹦进了她的脑海。江湖儿女洒脱点,是啊,自己为什么要犹豫呢? 心中暗暗下好了决心,要告诉他,一定要告诉他。 白月回到了自己住的屋里,刚关上门,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搂进了怀抱。白月甜蜜的微笑着,身后这温暖和坚实的胸膛除了自己的相公还会有谁? “去哪了?到处乱跑?恩?”黎傲然低下头轻咬着白月的耳垂。 “去看看蓝姑娘啊,好歹人家也来救我啊。”白月转身,靠在了黎傲然的胸膛上,“倒是你呢?有没乖乖的疗伤。”虽然黎傲然的医术高超,但是他也并非神仙,那日所受的极重的内伤并非吃几颗药丸就能好的。 “当然有听娘子的话了,一直在屋里调息呢。”黎傲然看着白月的眼里满是宠溺。 “嗯,乖,奖励下。”白月抬头,在黎傲然的下巴上狠狠的亲了下。 “啊?这算什么奖励啊?亲这里?”黎傲然不满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行,这不算奖励!” “那亲这里。”白月吻住了黎傲然那性感的喉结。 “嗯……小妖精,你敢诱惑我。”黎傲然嗯了声,这个小妖精明知道那里是自己的敏感地带,不定期特意亲那里。 “诱惑可不敢,是你自己的定力不够。”白月忙拍开了黎傲然那正准备不老实的手并推开了他,唬下脸严肃的说道,“警告你啊,不要乱来,想你的伤快点好就不要动手动脚的。” “怎么可以怪我的定力不好,我早说了对你没有任何的抵抗力。”黎傲然委屈着,怀里的柔软一下没了,空落的让人不能接受。 “反正你伤好以前不行!再说现在还是白天呢。”白月异常坚持的态度黎傲然也明白她的苦心。怕影响了自己的恢复,而内伤确实应该禁欲。静下心来调伤才行。 “好吧,好吧。”黎傲然为了能早日抱到美人做好事,只能做罢投降了。 白月这才坐到了桌前,翻起倒扣的茶杯,为自己和黎傲然各倒了杯水。 “你说,凌言和蓝姑娘有没戏呢?”白月喝着水看着慢慢走过来的黎傲然问道。 “难说。”黎傲然也拿起了杯子,“这得看他自己的心了。” “这我明白,我不知道他以前受过什么伤害,不过这导致了他不会主动我明白,所以我才从蓝姑娘那边下手。”白月得意的说道。凌言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现在也不想知道。虽然现在问黎傲然,他一事实上会告诉自己,但是白月觉得这事还是凌言愿意亲口告诉自己比较好。 “嗯,希望那位姑娘可以打开他的心扉。”黎傲然笑了笑,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白月。 “会的,会的,不过好事多磨。”白月放下茶杯,“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去?” “成亲,生一堆宝宝。”黎傲然回答的理所当然。 “一堆,你当我是母猪啊?”白月不满。 “你是嫩草,不是母猪。”黎傲然忍住笑,异常认真的说道。 “你个老牛!”白月不依了,蹦上前去就掐住了黎傲然那张无双的俊美脸庞。这世上,也只有她才舍得这样对待那张脸了。 夜晚,众人用过饭,自然是自由活动时间了。 白月依然守着黎傲然调着内息。落天搂着自己的老婆大人冥珈洛跃上了屋顶看星星去了。白月则坚持让凌言去给蓝寒洛送饭。 凌言端着托盘,站在蓝寒洛的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出请进的声音,这才进了门。 蓝寒洛看到凌言亲自来送饭,怔住了,有些慌乱的想从床上挣扎着下来,却不料带动了伤口,一阵疼痛。 凌言看着咬牙忍住疼的蓝寒洛忙摆手示意她不要动。将饭菜端到了床边,柔声道:“饿了吧?” 蓝寒洛也确实有些饿了,坦白的回道:“嗯,是饿了。” 凌言微微一怔,原本还以为眼前的女子会客套一番说辞说什么不饿,现在看来,是坦白的很啊。 “那就来吃点东西。”凌言将还冒着热气的饭菜送到了蓝寒洛的面前。 “谢谢你,凌公子。”蓝寒洛低低的说道。 “谢什么,不过是将饭端来,举手之劳而已。”凌言依旧是微笑着,只是现在的微笑却再不是那么的标准。 “不,不是谢这个,我想谢谢你,救了我两次了。”蓝寒洛的眸子亮亮的,就这么看着凌言。 “呵呵,还以为你谢什么呢,这也是小事。还得感谢你的小貂呢,若不是它,我们又怎么那么快得知你们被困在了天鹰堡呢。”凌言低笑出声,“好了,你也饿了,快吃吧。” “嗯。”蓝寒洛毫不做作的吃了起来。 凌言在一旁支着下巴看着吃饭的蓝寒洛,这样率真的女子还真是可爱。 “你嘴用有饭粒。”凌言看着蓝寒洛吃的不亦乐乎,嘴角挂着粒饭,忍不住笑了起来。 “啊,哪里?”蓝寒洛愣住,伸手去摸自己的嘴角。 “这里啊。”凌言看着蓝寒洛半天没有摸着饭粒,忍不住自己伸出拇指把饭粒抹了下来。 感受着凌言那粗糙而温暖的手指,蓝寒洛的脸又唰的红了,低下了头。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脸红了。丢死人了啊!蓝寒洛埋着头快速的吃起来。 凌言忍住笑,只是静静的看着蓝寒洛吃完饭。 “凌……”蓝寒洛看着正收拾碗筷的凌言,欲言又止。 “怎么了?”凌言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 “我,可以叫你凌大哥么?”蓝寒洛犹豫的问道。 “还以为是什么事,当然可以了。”凌言呵呵的笑了,“好了,快些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就说。” “嗯,凌大哥,晚安。”蓝寒洛心满意足的靠在了枕头上。 “嗯,好好休息。”凌言拿着碗筷出了门后轻轻的带上了门。 凌言看了看手里的托盘,露出了莫名的笑。凌大哥……有多少个女子这样叫过自己。可是自己的心里却只听的见那个人的声音。 “凌大哥,等我哦。”“凌大哥,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呢。”…… 紫铃,眼前有一个和你一样笑的灿烂的女子,可是,自己知道,她不是你。 在客栈歇息了几日,待黎傲然和蓝寒洛的伤势有了好转,众人便起程了。而白月自然提出在蓝寒洛伤未好的情况下,跟着大家一起上路。 一路上,众人走走停停,现在事情一切都办妥了,没有了什么后顾之忧,自然是兴致盎然的一路游玩。 这一日,众人来到了一江边。 白月看着奔腾的江水,张大了嘴,这里自己似乎没见过啊。从羽山派到京城自己没经过这里啊。 “这是什么江?”白月好奇的看着江上的渡头,“我上次一路问去了京城,但是没路过这里啊。” “这是漓江。”黎傲然摸了摸白月的头,“又不着急回去,自然是走水路,让你看看这里优美的风景啊。” “哇,太好了。”白月看着江两边巍峨的山,高兴极了。长江三峡,在很小的时候父母带自己去玩过,已经记得不怎么清楚了。印象最深的便是两边活泼的猴子。 众人登上了船,白月看着两岸,惊叹不已。可怜的蓝寒洛除了有伤,还有些晕船,只好待在了船舱里。 白月在船首翘望,眼看一座山峰横在眼前,堵住江路,但船一直走下去,直到山脚,江水一弯,又是一条闪着亮光的水路。群峰对峙,峭壁嵯峨,飞岩如削;仰望高空,万峰攒天,天光一线;俯视江面,云落峡底,浪花飞卷。山是骤然凝结的水,水是奔腾飞跃的山。这景象,怎心潮澎湃可言? 白月轻启朱唇: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旁边众人听到皆惊,都转过头来看着白月。 白月对上黎傲然那晶亮的绿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剽窃的古人的诗句,不由的嘿嘿干笑着道:“这不是我做的诗。”众人怀疑的目光,因为此诗并未有人听过。 “真的,不是我做的。”白月尴尬起来,突然看到对面有船驶来,忙转移众人的注意力道,“咦,前面有船。还真大。” 众人转头,看向前面。隐约觉得不对劲起来,为何那船看起来似乎要撞过来一般? “船家呢?在搞什么?”落天皱起眉,这个角度看上去,必撞无疑。 “不好了!”立刻有人上报,“船家不见了,全不见了!” “什么?”落天大惊。 众人一听脸色各异。 白月抓着黎傲然的手,她觉察到了不平常的气息。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船家都不见了,而对面的船却来势汹汹。是谁?是夜班要伏击他们呢? 皇上?还是苍狼? 对面的船在离白月所乘坐的船一百五十米的地方停下了。 “放箭。”风带来了对方下令的声音,隐约着。 蓦的,白月的瞳孔放大。是火箭! 船上众人处乱不惊,均拔剑迎上前。白月没了百花鞭,当下有些不知所措。黎傲为一手拔剑,一手搂住了白月往船舱退去。在这时候他早忘记了白月也是高手,现在的他只是个单纯的想保护自己女人的男人。没有考虑其他的东西。 砍下的箭引燃了船上的物品,伴随着浓烟四处飞散。 “有毒。”有人大喝出声。那飞啸而致的火箭上面所包着的小包上居然混有巴豆、砒霜!黎傲然皱着眉,低头对白月急促道:“摒住呼吸。” 白月听话的摒住了呼吸,往船舱退去。 船慢慢的燃起了大火,船舱外是浓烟一片。这到底是谁在伏击他们?黎傲然皱着眉,在脑海中搜索起来。 “小船呢?这艘船的准备的小船呢?”黎傲然问着。 “不见了,和船家一起不见了。”立刻有焦灼的声音回答。 黎傲然双目一寒,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这也太巧了,知道他们的路线,选择狙击的地方又恰倒好处。对方的船停在了射程范围内,而这里所有人的轻功都达不到了那边。 船家消失,这是早就布好的局!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有内奸! 现在还不明确伏击的人是谁,却可以肯定的一点便是,无忧宫这一行人中有内奸!到底是谁? 黎傲然迅速扫过船舱里的人。 凌言和白月首先排除掉。会是谁? 突然,船身剧烈的摇晃起来,脚下传来闷声。 “宫主,下面居然藏有火药,现在引爆了,船要沉了!”有人冲进来急促的禀告着。 “弃船!”黎傲然咬牙吐出两字。 正文 白月卷 第七十九章 “弃船!”黎傲然咬牙吐出两字。 “会水么?”黎傲然一把拉过了白月。 “不会。”白月紧张地摇了摇头。 “不要紧,有我在。”黎傲然抬头看着船舱里的人,“从后方弃船,在下一个城汇合。” 众人点头应了下来。白月听着黎傲然沉稳的声音,心中慢慢安定下来。 船再慢慢地下沉,众人闪避着攻击来到了船的后方,均跳下了水。偶有不会水的,便由旁边会水的帮衬着。 对面的船见到他们所乘坐的船下沉,慢慢地开了上来,箭雨射向了众人。 “吸气。”黎傲然沉着地低喝一声,带着白月潜入了水里。 箭像长了眼睛一般密集地攻向黎傲然二人。黎傲然内伤未愈,再加上带着白月,自然越发吃力起来。 “宫主,快走,夫人来这边。”一个急促地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 这个声音白月记得,是那个长得很可爱的护法炔迷。 黎傲然却没有松手,依然搂着白月往岸边游去。炔迷叹气,忙挡下两人身后的箭。终究,箭太过密集,有支箭射中了黎傲然的后背,顿时身边的江水泛起了红色。 “啊!傲然,你的背!”白月担心地失声尖叫。 “夫人,我带你上岸去,快。”炔迷着急地喊着,“再这样下去你和宫主都危险!” 白月看着黎傲然身后那触目惊心的红,立刻主动放开了黎傲然的手,将手伸向了炔迷。 “月!我没事,别担心。”黎傲然皱起眉,忍下背上的剧痛,却发现身上开始不适起来。那不适的感觉正是从背上的伤口开始蔓延起来。这箭上居然有毒? “不要说话了,快,游岸上去。”白月担忧得要命,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黎傲然着急地喊出了声,却被一个榔头打来,呛了一口水。黎傲然紧锁眉头,觉得事情有丝不对劲,却说不上哪里不对。自己的神智有些沉重起来,眼前有了些模糊。背上的伤口居然此刻火热得要命!这个药!不是本国的,是外域的!想起来了,这个药居然是……刚想大声说什么,想伸手牵白月的手,不料…… “夫人,吸气!”炔迷沉着地低喝道,看着熬栗然的眼里居然有着一丝不已察觉地戏谑。 白月来不及细想深深地吸了口气,被炔迷带着潜入水底。这一次的潜水却很久都没有浮上水面。白月感觉呼吸是越发的困难。到底是怎么回事?炔迷要潜到什么时候?傲然呢?傲然?意识越发的沉重,渐渐模糊,直至失去知觉。 当白月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就看到了木梁。这是在哪?白月起身,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醒了?”门被突然推开,那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 “炔迷……”白月想问傲然人在哪,自己这是在哪,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心下大惊,摸住了自己的喉咙。为什么说不了话? “呵呵,看来这药很有笑过啊。为了怕你在路上乱说话只好先喂了你哑药,还有点了你得大穴。虽然你武艺不精,但是内力却满深厚。”炔迷笑得一脸无害,仿佛自己所做的事不是伤害白月,而是请白月吃饭一般。 白月长大了嘴,瞪着眼睛看着眼前长相可爱的男子。什么意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忙起身下床,头却一阵的晕眩,跌坐回了床上。 “你想找那个男人?”炔迷微笑着满满地走近了白月,坐在了床边,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一脸惊疑不定的白月。 白月疑惑,迷惑,万分的不解,眼前的男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是不是很好奇?很想知道现在到底怎么回事?”炔迷笑得灿烂,伸手捏住了白月的下巴,“来,亲下我就告诉你。” 白月大惊,脸黑了下来,想也没想便挥手往炔迷的脸上扇去。手挥到半空却被炔迷牢牢地抓住。 “你可真美,难过苍狼那样没人性的人都会对你动心。”炔迷的眼中有些痴迷,灼热地看着白月的脸,“也只有你这样的姿色才会让心高气傲的宫主都无法放手。美得简直,简直太不像话。”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变态!白月的眼睛都快喷出了火。他不是无忧宫的护法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炔迷看着白月眼里的愤怒和不解,笑了,笑得张狂。 “你这样的女人就是个祸水!放在哪都是麻烦。”炔迷再次捏上了白月的下巴,“所以,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若不是为了我自己的大事,还真不想这么快将你拱手让出去。” 什么?白月的眼睛瞪大,这个人在说什么?疯子,真是疯子!还有,他到底是谁?真的只是护法这么简单?或者这个人不是炔迷,只是易了容的人? “不用看了,我这张脸是真的。”炔迷似乎看出了白月的心思,笑得邪媚,忽的把脸凑得很近,“看,脸上可是有毛孔的,这可是真的脸。” 白月皱起眉,至少她现在明白了一件事,自己被抓了,而这个男人背叛了自己的宫主。 白月啐了口,结实的呸了炔迷一口。 “哼!”炔迷将白月的下巴丢开,伸手抹掉自己脸上的口水,狰狞地笑起来,“真是个泼辣的女人,当初你也是这么吐那个皇上的吧。” 白月眼里全是惊恐,为什么他知道这件事?这事只有彩霞还有那个皇上知道,连傲然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知道? “我可不像那些人那么怜香惜玉!”此时炔迷再也没有以前白月所见的可爱的灿烂表情,扭曲的脸上满是阴狠,“你即使不是完璧之身我想耶没有人会介意,早就想品尝一下你的味道了。” 白月惊恐地瞪大眼,看着眼前的男子居然在开始脱衣服。心中极端地恐惧,不!想大声求救,嗓子却什么也发不出声音。想运功,却发现浑身都是软软的,浑厚的内息早已荡然无存,没有任何的踪影。 “哼!我可不会像那个男人那么温柔。”炔迷捉住想跑的白月猛地丢向床上。 疯子!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炔迷扑向白月,将白月柔弱的身子压在身下。顺手拿过衣帶将白月的手绑在了床头固定好。而双腿压住了白月乱蹬的脚。 白月眼里那滔天的恐惧映入了炔迷的眼里,炔迷满意地笑起来。 “我早说过,我不会那么温柔。”炔迷低下头,猛地问住了白月的红唇。 不!不要!白月拼命挣扎着,手被勒得生疼。不要这样,傲然,傲然你在哪里?傲然!!! 眼泪顺着白月的眼眶滑下,炔迷看到白月的泪,粗鲁地吻去了白月的泪。炽热而粗鲁的吻落在了白月的额上,脸上,唇上,脖子上,还在往下游走着。 看着眼泪朦胧的白月,更是惹人怜爱,炔迷是心神荡漾。这样极品的女子,还真是舍不得将她送走。不过,也没关系,事成后,自己想要什么得不到呢?这个女人最后一定会落在自己的手里。 手覆上了白月的衣裳。哧的一声,将上衣撕碎,那如雪一般的皮肤看得炔迷脑血上冲。 刚低下头品尝这甜蜜,门却被不合时宜地敲响了。 “主子,收货的人来了。”门外冰冷的声音却十分的恭敬。 “切。”炔迷不满地起身,来得还真是快,不舍地看了看床上泪眼朦胧的女子,炔迷还是起身穿上了外套。没有关系,这个女人,迟早会回到自己的身边来,现在就暂时送出去。 伸手点住了白月的睡穴,看着白月慢慢地闭上眼,炔迷转身离开了放。门口一黑衣的女子静静地站着等候。 “去给她换身衣服。”炔迷冷冷地说道,往外走去。交货的人已经在前面的屋等候。如果被前来收货的人看到她的衣服有些不整,那会很麻烦,会破坏自己的计划。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后,炔迷看着远去的马车,眸色沉了下来。谁,也不能阻止自己前进的脚步! 白月的意识模糊着,紧张着,恐惧着。脑海里又浮现了炔迷那张狰狞的脸,那张满是欲望让人恐惧的脸。 “不!!!”白月惊恐地大叫出声,坐了起来。能说话了?似乎最后那个疯子住手了。 狭小的空间还有身体的一个小颠簸让白月立刻明白过来,此刻是在马车里。 “离儿,你醒了?”那温润如玉的声音此刻听在白月的耳朵里却宛如魔咒!是欧阳晨逸!阴魂不散的人! “我说了,我不是你说的什么离儿!”白月愤怒地喊道,“我怎么会在这?” “不要去问怎么会在这,重要的是你回到我的身边了。”欧阳晨逸微笑着,满脸的幸福。 “是炔迷!是他抓我来的,是你指使的,是不是?!”白月愤怒地揪住了欧阳晨逸的衣领。 “离儿,你听我说,不要激动,听我说。”欧阳晨逸伸手握住了白月的手,白月像触电一样忙收了回来,欧阳晨逸的眼底闪过一丝伤痛。 “没错,我是支付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将你带来。”欧阳晨逸看着眼前的人儿眼睛一眨也不眨生怕一眨眼,眼前的人儿就会消失一样。 “放我走!”白月沉声道。 “不!”欧阳晨逸连想也未想,直接脱口而出。 “你这神经病,我说了,我不是你的什么离儿!”白月愤怒地说道,若不是眼前的人,自己又怎么会和傲然分开?又怎么差点被那个炔迷侮辱?傲然,傲然的伤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我说你是,你就是!”欧阳晨逸也冷下了脸。这一次就算用强的也要把她带回去! “你们都是疯子,疯子!”白月恼羞成怒。到底是为什么?自己遇到的全是一群疯子。苍狼那个疯子,炔迷是疯子,眼前的这个人也是疯子! 这幅皮囊真的就这么吸引人呢?那好,自己毁掉!然后去找自己的傲然。猛地伸手摸向自己的头上,却愣住了,只因为头上没有任何的珠花和首饰。而一头的青丝使用一根发带随意地拴在脑后。 “你在找钗么?”欧阳晨逸看着白月的动作,艰难地说道。那一次,她也是用这方法逃离了自己。 “哼!”白月转过头,没有理会。要逃,自己一定要想办法逃。 “离儿,你可知道,我在乎的不是你的外貌。”欧阳晨逸努力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意。 “我说了我不是什么离儿,我叫白月,白月,你听不懂么?”白月不耐烦地大声叫着。 “好,白月,月~~”欧阳晨逸地眼中满是伤痛。 “对了,你是不是会武?”白月转头看着眼前俊朗的男子。 “会是会,不过~~~”欧阳晨逸话未完就被白月打断。 “那好,帮我把穴道解开吧。”白月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再强硬着自己露出期盼和楚楚可怜的目光来,“好不好,帮我解开。” 欧阳晨逸对上白月那盈盈水眸,差点迷失了自己,正想点头应下却突然醒悟过来,忙摆手道:”不行,绝对不行。” 白月气急,冷哼了声转头不再说话。心中却在想着如何逃走。再求这男人估计也不可能了,他费了那么多心机将自己抓回,怎么可能留下纰漏让自己逃走? 一路上白月一声也不吭,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她明白,若是想早日逃走,必须保证充足的题理,没有必要和自己的身体过意不去。 “带我回去做什么?继续被那个泼妇甩耳光么?”白月在马车里吃着东西,大刺刺地问道。 欧阳晨逸的脸色一暗,随即坚定地抬头看着白月道:“不!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再让那妖妇动一下。” 白月不再说话,冷哼了声,在心中暗道。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当然自己的男人除外。 不过,白月心中冷笑,这一次,如果再遇到那个女人,自己一定打得她连她爹都不认识她。 。。。。。。。。。。。。。。。。。。。。。。。。。。。。。。。。。。。。。。。。 那日沉船,黎傲然逐渐昏厥,落天和冥珈落将他救起后带走。 凌言将蓝寒洛救走。 人都分散撤退了。 凌言抱着蓝寒洛一路沿江而下,找到了最近的村子,赶紧请来大夫为蓝寒洛诊治。只因为蓝寒洛的伤被水浸泡后恶化,人也发起了高烧,昏迷不醒起来。蓝寒洛的小貂一直守在床边没有挪动一下。在船沉众人下水之际,小貂一直咬着蓝寒洛的衣服没放,一起上了岸。 村子里的老两口收留了两人。当凌言要求老婆婆帮蓝寒洛换衣服时,老婆婆的眼神那叫一个奇怪和不解。当时凌言也没往深处想,后来才明白,老两口是将他和蓝寒洛当成了一对夫妻。 大夫来诊治后开了药方便俚曲,凌言拿着药方问清楚这里最近的镇子上的药店在哪后便飞奔出了门。不能耽搁,黎傲然那小子身上的伤似乎不寻常。 身后传来的那老婆婆的声音差点让他跌倒:“这小两口,还真是恩爱。娘子不小心落水了,看这做相公的急的。” 凌言无语,快步走出了村子。 这老两口心眼很是好,可是这误会也太大了吧。自己可没有想过将她带在身边,抓完药,留下银子将她托付给老两口,自己就立刻去找黎傲然。 走出了村子,凌言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小镇上的药店,按照药方抓好了药再快速得赶回了村子。 留下了大笔的银子给老两口后,凌言就要离去。 老两口不解地问凌言自家地娘子这还生着病就要离去,这说不过去的时候,凌言苦笑着告诉他们,和蓝寒洛并非夫妻,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两人才恍然。 现在出了这事,也不知道黎傲然和白月怎么样了。凌言叹气,现在自己的地方比较偏远,离当初约定汇合的地方还很远。先去镇子伤买匹马吧。待走到镇子上问起买马的地方,凌言更郁闷了。 马刚好被人收购一空运走了。 凌言长叹一声,也只有徒步前进了。 “凌大哥,凌大哥……”身后传来微弱的声音,凌言顿住,抓了抓头,这怎么还出现幻觉了。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去。 “凌大哥~~”声音却没有停下,凌言眨了眨眼,停了下来,只因为感觉到脚下的异样。低下头,却看到一直小貂正咬着自己的裤脚不放。 这貂很面熟啊。凌言皱起眉。心中一惊,不会吧? 慢慢地转过身去,却看到一个虚弱的身影踉跄地追赶着自己。几欲摔倒,却又倔强地扶了把旁边的大树,继续往自己追来。 是她! 正文 白月卷 第八十章 蓝寒洛踉跄地追来,倔强地扶着路边的大树追来,因为高烧未退去脸蛋绯红,呼吸急促着,虚弱地喊着:“凌大哥,等等我……” 凌言转过身迎上去扶住她,皱起了眉:“你跟来做什么?你的伤还没好,现在又发烧了,先好好地静养着。我先去处理事,你留下养伤!” “不,我不留下,我也要去。”蓝寒洛叫头摇得像拨浪鼓,却更加眩晕起来,依然倔强地说着,“我不,我要跟在凌大哥地身边。” “不行!先不说带着你我会慢很多,你这身体根本就不能这样地颠簸。”凌言坚定地拒绝,扶着蓝寒洛让她坐在了路边。 “不,我求你了,凌大哥,不要丢下我。”蓝寒洛的眸子水光盈盈可怜兮兮地看着凌言,“我保证不会拖你的后腿,我可以走,我可以自己走很快。” 凌言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凌大哥,求你了,带上我走吧,不要丢下我。”蓝寒洛咬了咬下唇,“我也很担心白姑娘他们。求你了,带上我吧。” “好吧。”凌言叹了口气,无奈地应了下来,却冷冷地加上句,“不要落下。我急着去找他们。” “恩恩,好。”蓝寒洛欢喜地答应了下来。 凌言不再说话,也没有拉蓝寒洛一把,转身默默地离去。蓝寒洛一怔,随即要紧牙跟在了后面。 凌言在前面大步流星地走着,连头也没回一次。蓝寒洛也是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拼命加快脚步跟在了后面。身上的伤由于激烈的行走撕裂地痛,而头越来越昏沉。看着前面凌言的背影,蓝寒洛想起自己答应过的话,生生忍下了身体的极度不适,继续追赶着。 凌言听着后面的脚步声,眼神冷了下来,施展起了轻功往前掠去。蓝寒洛见状,急了,也勉强自己施展轻功追去。 凌言越发奔得快了,而蓝寒洛的动作渐渐地慢了下来。身体强烈的不适让她几欲作呕,却不愿意放弃前面牵扯着自己心的背影,努力地追赶着。 背影越来越远,而自己的眼睛却越来越模糊。直到眼前一黑,终于失去了知觉。 。。。。。。。。。。。。。。。。。。。。。。。。。 白月被秘密地带到了欧阳家地一处别院。并非以前她被那个女人抓住挨打的地方,而是另外一处清幽的别院。急的凌言跟自己提过,眼前这个男人的妻子正是当今蛮横出名的公主。自己那时恍然,难怪那么地嚣张,不把人命当回事。 这出别院十分的幽静,园中树木枝繁叶茂,郁郁葱葱,让人顿觉清凉。百花齐放,奼紫嫣红,争奇斗艳。一阵威风吹过,传来阵阵花香,让人心旷神怡。而楼台水榭的精制和崭新程度让白月心中更为冷笑,看来这个男人早就布置好了这华丽的牢笼。 “喜欢么,离,不,月儿,喜欢这里么?”欧阳晨逸依然习惯性地喊出离儿却想起白月那恼怒的口气,立刻换了称呼,小心翼翼地看着白月的脸色。 “这是你命人新建不久的?”白月随手摸着旁边一朵盛开的鲜花。 “恩,你不见了后我就命人修建了,只为了你而建。这里一直都没有人住,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主人。”欧阳晨逸微笑着看这白月手上摸着的鲜花,伸出手也向着鲜花而去。 白月忙把手收了回来,冷笑道:“原来在那时候你就筹划着建个华丽的牢笼了啊。” 欧阳晨逸伸在半空的手僵住,眼里闪过痛楚:“不是的,月儿,不是牢笼,我只是想给你最好的。” “那么,放我走!”白月转头,冷冽的眼神对上欧阳晨逸那哀伤的眼。 “不。”欧阳晨逸每次拒绝这个要求是何其的快。 “那还不是牢笼。”白月冷笑,转身往前走去,不再理会身后一脸痛楚的男人。 白月抬头观察着周围,越来心中越是冷笑。那异常高大的墙上竟然都是倒刺。防止别人进来还是防止自己出去?不管哪种动机,都足以让自己厌恶他到底。 身后的脚步声急促地靠近,是欧阳晨逸追了上来。 白月握紧了拳头,心中满是愤怒。一定要走,若是自己武功恢复,那高墙算得了什么,借助园子里的大树,自己怎么也轻易地飞出去了。又想起那日在水里看到傲然背后触目惊心的红,心中一阵绞痛。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好想立刻就飞到他的身边去。 “月儿,在想什么,要不要先沐浴休息?”欧阳晨逸看这发呆的白月那眼里的柔情,突的明白她在想那个男人,那个绿眸的男人。而自己看到眼前的一切,心中就像着了魔一般不甘,于是出声打断。 “恩,好,沐浴。”白月也不多话,心中却在暗暗地打着算盘。记得师傅的书上给自己讲过,要冲自己的穴道会走火入魔,轻者重伤不能动弹,重者毙命。这有点太悬乎了。自己还不想没见到傲然就这么死去。因为,自己不会丢下他带着伤痛孤独地活着。这个办法不行,那再想想办法。 欧阳晨逸见状,高兴地唤来了两个丫鬟,吩咐着要好生照顾,什么出了点事仔细她们的皮什么的话后,两个丫鬟恭敬地的带着白月离去。 欧阳晨逸驻在原地,看着白月婀娜的背影,眼神惆怅而伤楚。好不容易将她带到了自己的身边,绝对不允许她再离开自己。这个别院里都是自己精挑细选的人,武功也都不弱。绝对不能出一点的纰漏! 白月进了浴池,挥手让两个丫鬟离开,说自己不需要有人伺候,两个丫鬟居然充耳不闻,快手快脚地帮白月把衣服脱掉。而两人强劲的腕力让白月明白过来,这两个丫鬟不是一般的丫鬟,居然都是武艺高强的人! “我说了,我能自己洗,你们出去!”白月愤怒地拍开两个人的手,被两女人扒掉衣服的感觉真的很怪。 两个丫鬟见到白月恼了,这才停了下来,但是却站到了一边,没有动。 两个丫鬟居然还是没有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月。白月切了声,还真是死忠的两个人。白月转身,翻了翻白眼,慢慢地走下了水池。池里的水温刚好,上面浮满了鲜花,清爽的花香弥漫着整个屋子。 白月靠在了池边,闭上了眼睛。冷静地思考着,要逃走。被傲然的伤急昏了头,有些失去理智了。现在自己要做的是什么?让那个男人放松警惕?对他笑脸相迎自己还真是不舒服。虽然须虚与委蛇前生自己满擅长的,可是,让自己对着这个男人,实在是痛苦。 让这里的下人为自己解开大穴,更像是说笑。看这两人忠诚到了这份上就明白了。两人还站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这自己。生怕一眨眼自己就不见了似的。 欧阳府邸。 欧阳致远静静地伫立在书房地窗户边,看这外面葱郁的大树沉思着。 那个孩子,终于还是回来了。 从来对自己都是淡淡的眼光,没有一丝的情绪。 说自己不在意是假的。自己当初的决定真的是对的么? 对于那个痴傻的女人,自己有没有过情或爱呢?而她留下的女儿,自己该怎么办才好?自己终究是欠了她们的吧。 当自己看到遍体鳞伤的她和满脸绝望冷漠的 她时,自己的心时真的快停止地跳动。从来没有想过她会以这个方式离开自己,更没有想到她时那么地决绝跳崖。如此刚烈的性格,是像谁呢? 而自己这个引以为傲的孩子却更倔强。现在居然把她带了回来。 真以为瞒得住公主么?现在的皇室的权利更稳,那么…… 唉……欧阳致远长叹一声,事情似乎不会那么的简单了。 而在别院,白月已经沐浴完,换好了一衣服走了出去。门口,欧阳晨逸静静地站在那等候。 白月冷眼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欧阳晨逸看着白月那冰冷的眼神却犹如针扎在自己的心里一般。如果二娘没有死,如果离儿没有被丢下悬崖,如果离儿没有失去记忆,那么现在的她对着自己是温暖的浅浅的笑意吧。一定是。可是,这一切都是如果。 “月儿,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欧阳晨逸微笑看着白月。 “恩。饿了。”白月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 “我已经吩咐人准备好了。来。”欧阳晨逸伸出手,白月无视直接穿了过去,欧阳晨逸的手僵在半空,讪讪地收回,追了上去。 两人来到饭厅,中间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白月一屁股坐下来,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 欧阳晨逸却很少吃,指使看着白月大块朵颐。 “好吃么?月儿,这些都是你以前最喜欢吃的。”欧阳晨逸的脸上永远挂着笑意。 白月却连理都没理,依然自顾自地吃着。欧阳晨逸微微尴尬,却依然专著地看着白月。 一连两天,白月只能在这别院里转悠,一靠近门口身边的两个丫鬟就如临大敌一般。 而欧阳辰逸从那吃过饭后就再没出现,白月也估摸着他在忙着帮皇帝做事。每当晚上夜深人静,白月就想试图冲开自己的穴道,无耐每次刚想冲,体内的血气就翻腾的厉害,强劲的气息胡乱冲撞,似要把自己撕裂一般,吓的白月赶忙停下了这冲动的行为。心中担忧着黎傲然的伤势,也在想着如何逃出去。她心中也很清楚,若是黎傲然安然无事,必然已经寻了来。可是,现在却一丝风声也没有,这说明了什么?越往深处想,越是担忧。 这一日,麻烦找上门来了。 公主毕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查到了自己的相公藏了个女人在城外的别院。从上次自己将那个妖娆美丽的女子扔下悬崖后,自己的相公就再也没有理会过她。每每看到他俊朗却冷如寒冰的脸,自己的心里就烦躁的要命。尽管自己时候做了很多讨他欢心的事,他却一直没对自己笑过。终于明白他一直在找那个女人,更让自己生气恼恨的是,那个女人没有死,还被他找到了藏在城外的别院,自己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带着一干下人气势汹汹的到了别院。最让她愤怒的是别院的护卫居然不让她进门。奇耻大辱!这本是欧阳家的别院,现在居然不让她这正牌的媳妇进门,这是什么理?不由分说便命令下属和护卫大打出手起来,而自己就带着几个丫鬟赶快进了别院。 那个女人在哪里?公主一路寻去。这一次再见到她,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再跑下山崖,自己倒要看看他还怎么再去把她找回来! 转过弯,满园的姹紫嫣红刺到了公主的眼,那坐在花园中亭子里的女子不是她还有谁?那个不知廉耻的娼妇,勾引自己大哥的贱人。若是其他女子,自己早就告诉皇上让他为自己讨个公道了。可是,这个女人却是自己最爱的男人的妹妹!要毁灭这个威胁而又要保全欧阳家的名声,也唯有自己动手了! 听到异响,别院转过了头,看向了这边。 众人皆惊,这是一幅怎样唯美的画面!那纤纤美人托着自己的下巴,目光流转水盈,美丽而妖娆的让周围的一切都停止了一般。那么的让人惊心动魄。 “也?有贵客到啊。”别院戏谑的看着眼前的一身贵气的女人。 众人听着那如银铃般摄人心魄的动听声音又是一惊。原因无他,以前跟着公主的那群丫鬟早已被她秘密处决,现在的这些丫鬟自然是第一次见到白月。 “你个,贱人!”公主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疾步往白月走来。 “你们两,是不是还担负保护我的职责啊?”白月懒懒的对着身旁两个一直寸步不离的丫鬟问道。 两丫鬟没有任何的犹豫,斩钉截铁道:“是!” “那是不是不管谁要伤害我,你们都会出手?”白月微笑着看着正气急败坏冲过来的公主,端起桌上的茶杯不紧不慢的喝了口。 “是!”两个丫鬟还是回答的如出一辙。 “那就行,那女人想要我的命,一会帮我抓住她的手,让她不要动就行。”白月放下茶杯,抿嘴笑了。真期待一会这两个丫鬟的表现。 “你个贱人!太不要脸了!”公主疾步走到白月面前,挥手就要准备打在白月的脸上。手却被迫的停在了半空,手腕疼得让公主吸了口气。清楚的看到了白月眼里的阴冷。不知为何,本是炎炎夏日,公主却感觉到了浸人肌肤的冰冷。 “上次的债也该算算了。”白月笑的妩媚。 “你想干什么?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公主转头冲身后的丫鬟吼着,话吼出一半却没有了下文,只因钢材跟着自己来的丫鬟此刻全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公主惊骇的转过头,对上白月那冰冷的眸子,声音有了些不安。自己带来的人现在不是在和这个别院的护卫纠缠着便是已经躺在了地上。 “你想干什么?你敢动我!”公主仓皇的神情让白月很是愉悦。 “你说我想干什么呢?”白月起身,笑的灿烂。自己处在羽山派的时候就发过誓了,这个女人给自己的屈辱自己一定要加倍奉还。当然,前提是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 白月伸出了手。 。。。。。。。。。。。。。。。。。。。。。。。。。。。。。。。 昏厥的蓝寒洛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简陋的木屋里。而自己躺在这间屋中的木床上。身上的上似乎没那么痛了,头也没之前昏沉了。嘴里浓烈的药味告诉自己,自己在昏迷时有人喂了自己的药。这是哪呢?对了,自己终于忍受不住昏了过去。 “吱吱~~”小貂的叫声让蓝寒洛回过了神,低下了头看着在旁边的小貂。 “小蝶。”蓝寒洛伸手抱过了小貂儿,心中一阵温暖。是他么,他终究还是不忍心丢下自己把自己带来了这里,为自己处理了伤口还喂了药。 他还是不放心自己啊。蓝寒洛美丽的脸上浮起了浅浅的甜蜜的笑容。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蓝寒洛听的声音开心的抬头看向门口,张嘴叫道:“凌大……”声音戛然而止,惊讶而失望的情绪浸上了心头! 只因为门口出现的人并非凌言,而是一张女人的脸。这个女人蓝寒洛有印象。是那日在京城别院里见过的八大护法中的一位! 凌大哥人呢? 此刻蓝寒洛的心中充满了疑问。 正文 白月卷 第八十一章 凌大哥人呢? 此刻蓝寒洛的心中只有这一个疑问。 门口的女子一见蓝寒洛醒来,立刻微笑着走了上来。“懒姑娘你醒了就好。” “你是那日……”蓝寒洛虽然知道她是护法,却不知道名字。 “我叫苗乐。懒姑娘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苗乐看出了蓝寒洛的尴尬,忙自我介绍着。 “苗姑娘,谢谢,我好多了。”蓝寒洛往苗乐的身后看,想看到自己挂念的人,后面却是空空如也,心中很是失落。 “懒姑娘在找什么?难不成有人和你一起的?”苗乐有些不解。 “没见到凌大哥呢?”蓝寒洛这才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你说凌小哥?”苗乐恍然,众人对他的称呼皆是凌小哥。苗乐蹙起眉头,“他和你在一起的么?” “什么意思?”蓝寒洛更加不解了。 “我发现懒姑娘晕倒在路边,可是周围并没有任何人啊。我也是在这附近上岸不久。还好遇到我了,否则蓝姑娘的身体真是不堪设想。”苗乐说的句句属实,却像重拳一样击在了蓝寒洛的心头,让她无法呼吸。 他真的丢下了自己,真的不顾自己的死活离去了。他的心里难道一点也没有自己的位置?莫非自己以前的感觉都是错觉? 苗乐看着蓝寒洛那呆滞的眼神,心下有些不安,忙出声唤道:“蓝姑娘,蓝姑娘你怎么了?” 蓝寒洛回过神,看着眼前女子担忧的脸,勉强的笑了笑摇着头道:“我没事,谢谢苗姑娘的救命之恩。” “谢什么,你是夫人的朋友,上次为了救夫人吃了那么大的苦,该是我们无忧宫来谢谢你。”苗乐见蓝寒洛回过神,松了口气,笑着道,“你多加休息,等你休息两日我带你一路下江去,去宫主所说的城汇合。我已发出信号和在这附近失散的门人联络上了。” “谢谢,谢谢。”蓝寒洛唯有重复着这句话来掩饰着内心的酸楚和彷徨。 “那蓝姑娘先好好休息,我去让人给你煮点清淡的食物。”苗乐笑着说罢,转身出了房。 蓝寒洛看着苗乐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这才无力的躺了回去。眼睛看着房梁一眨不眨,心中很酸楚,眼睛也有些酸,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就要流了出来。 自己怨么?是有些怨。她怎么可以不顾自己的死活离去?那两次温柔的将自己救出的人真的是他么?如此的狠心,不敢想象如果没有遇到苗乐姑娘自己会怎么样。 翻了个身,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痛的皱起了眉。小貂儿见到了忙吱吱的叫了两声,似乎在担心着主人一样。 “小蝶,他为什么那么狠心呢?”蓝寒洛轻轻的抚摸着小貂的头,喃喃自语着。蓝寒洛闭上眼安静的躺着。片刻后,突然又猛地起身,带动了伤口又痛得龇牙咧嘴。小貂吓了一跳,敏捷的蹦到了一边。 “不对,小蝶,这是我自己的错。凌大哥开始就说了他有急事不让我跟,是我自己硬要跟着,保证了不拖他后腿才这样的。”蓝寒洛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一把抱过了小貂,“等下次见到他我还要给他道歉。是我自己不对才是。说了自己要坚持跟着结果却晕倒了。” 小貂吱吱的叫了两声,蓝寒洛笑的灿烂。真是期盼着能和凌大哥再见面。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养好伤去找他。 。。。。。。。。。。。。。。。。。。。 京城郊外的别墅里。 “点住她穴。”白月挑了挑眉,示意旁边的丫鬟点住公主的穴道后放开了她的手。 丫鬟立刻照做,点完穴道后退在了一边。 “早就想抽你了,今天不打的你像个猪头我倒着走路。”白月笑的开心。 “你敢!你可知道我是谁?”公主愤怒的口气里却带着丝恐惧。以前一直自称本宫,但是皇上训过自己既然嫁了欧阳家为媳妇就不该再自称本宫。眼前的女子难道不知道自己就是公主么? “当然知道,你就是传闻中刁蛮无比,被自己的夫君一直冷落的公主殿下嘛。”白月恶劣的说到了重点。 公主的脸立刻变得像猪肝一般的颜色,口中却大骂:“还不是你这小贱人!你就是天生的狐狸精,和你那死去的娘一样!都是勾引别人夫君的贱人。真是死得好,当初真该杀了她后再鞭尸的!还有你……” 公主恶毒的语言还未说完,“啪”的一声,脸上挨了狠狠的一巴掌,力道之大,打的公主晕头转向。 “你居然敢打我!”公主摆了摆头,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着白月,对上白月的眼神却愣住了,白月呐阴狠凶虐的眼神似乎要将人刺穿一般。 原来这个身体的娘亲也是她所杀。看来,自己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啊。 “打你又如何?我现在是想杀了你。”白月阴阴的靠近公主恐惧的脸,轻笑出声,“你不是很喜欢打别人的脸么?”言罢,抓起公主的头发,左右开弓抽起了公主的脸。 “你这贱人!敢打我,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再抛入山崖,我看他还怎么找你!”公主的嘴角渗出了血丝却还是歹毒的说着。 “你似乎还没分清楚现在的形势。”白月松开了公主那扭曲而狰狞的脸,看着那肿胀的脸,心中突然有些反胃,没了兴趣。 “你的生死在我手里。”白月抬头看了看公主头上的发饰,笑了,上面尖利的饰物还真多。欧阳辰逸那混蛋不知道是不是知晓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居然不给自己留一件尖利点的发饰,连房里的所有家具都是圆角。 “你敢杀我?”公主的口气有些不屑。 “不试试怎么知道?”白月甩了甩自己抽的有些发疼的手,然后抬手在公主的头上拔下了一支金钗。明晃晃的金钗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漂亮不?”白月将金钗凑近了公主的脸。 公主的脸色终于变了,脸!不要啊,自己绝对不要被划花了脸啊。 “担心我划破你的脸?”白月看出了公主的心思,讥诮的蔑笑,“还真看得起自己,你以为自己长得貌美如花啊?” “你个……!”公主到嘴边的话始终没有说出来,看着自己脸边的金钗理智的住了口。 “我知道,你想说你个贱人,真服了你了,能换句台词不?”白月转头专注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金钗,这东西应该很贵吧。有钱人就是奢侈啊。 “哼!”公主冷哼了声,接下来却凄厉的惨叫起来,声音回响宰了花园中。疼的眼泪都不断的往下流,低头看着那没入自己肩膀半截的金钗,公主彻底的傻了。她没有想到白月居然这么毫无征兆的就对自己出了手。可是好痛,从来不知道金钗插入身体是这样的痛。以前自己总是拿金钗刺宫女太监也没见他们痛的这样尖叫啊。 “很痛是不是?”白月笑的很无奈,很是同情,眼中那狠厉的眸色却不是那么回事。不待公主回答,猛的将金钗拔了出来,血流的更快了,自己换来公主更为凄厉的叫声。 “难道你以前没受过这样的痛?也对,你是公主嘛,只有你拿金钗刺人,有谁敢刺你呢?”白月蓦地绽放出了个灿烂迷人的笑,这笑在公主眼里看起来却像是个阿鼻地狱来的恶魔一般。公主只是啰嗦着不敢再说话,她终于明白眼前的女人是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是公主放在眼里! 也许,她真的敢杀了自己。这个想法在公主的心里一现,更是恐惧起来。 “噗”的一声,白月笑靥如花将金钗再插入了公主的肩膀,公主张大嘴又要叫,白月眼疾手快的将桌上的水果塞到了公主的嘴里。 旁边两个一直不动声色的丫鬟也有些微微的动容。第一次见到如天仙般的女子笑的这么妩媚的刺人。 “真是无趣。”白月任那支金钗留在了公主的手臂上。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身坐在了凳子上。“想杀你吧,觉得脏了自己的手,放了你吧,又怕你去告诉皇上对付我。”白月为难的看着脸疼的已经扭曲的公主。 公主的眼里早已没了之前的阴毒和不可一世,取代的是恐惧和乞求。 “割掉你的舌头吧,你还有手能写字,怎么办?难道把你的手也砍了?”白月为难的看着瞪大眼的公主,公主嘴里被塞了东西只能呜呜的哀号着。 白月充耳不闻,端起茶慢慢的送到嘴边,却没来由的一阵恶心。 “呕~~”白月突然你觉得腹中一片翻腾,胃里更是翻江倒海一般的感觉,忙起身伏在亭边呕吐,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小姐,你没事吧?”旁边的丫鬟见到白月脸色苍白忙紧张的上前询问。 白月蓦地心惊,想起自己的月事早就该到时间了,可是却没有来,这说明了什么?难道…… “没什么,我看到这女人的样子恶心而已。”白月起身不露声色。如果自己真的,真的有了傲然的孩子,绝对不能说出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值得自己相信半分。 “离儿——”远处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声。是欧阳辰逸! “我累了,回屋。”白月起身,压抑着胃里的翻腾迈开步子往屋里走去。两个丫鬟忙跟在了后面。 欧阳辰逸一得到公主来到别院的消息立刻就赶了回来,虽然早下过死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入,但是看到门口没有公主的身影时自己就知道不好。追到院子里发现几个人影后,心中更是焦急。但是当他奔到亭子里时却傻了眼。 公主嘴里塞着水果,脸肿胀的让人快认不出来,肩膀在不停的流血,浑身抖如糟糠,眼神涣散而恐惧,而肩膀上赫然还插着一支金钗! “这是怎么回事?”欧阳辰逸张大了嘴,看了看远去的白月,再看了看眼前惨不忍睹的公主,犹豫了下,还是先选择为公主解了穴再拿掉她口中的水果。 “相公,带我回家,带我回去。”公主的浑身颤抖着,软软的依靠在了欧阳辰逸的身上,欧阳辰逸皱了皱眉,本想推开,却看到公主那肩膀上的金钗愣住了。 欧阳辰逸皱起眉头,横抱过公主往门口走去。却没有将公主带回欧阳府,而是去了另一处别院。心中除了放心白月没事外,却还深深的震惊,这一切都是自己那温柔可人的离儿所作的么?不管如何,现在必须先安抚好公主,让她安静下来。此事也不能让皇室知道。 白月进了屋,心中却有些不安。让丫鬟在房门口守候,白月关上了门,坐在了床边。小心翼翼的摸上自己的平坦的小腹。这里,难道已经有了个小生命?如果傲然在就好了,可以为自己把脉确定是不是真的有小宝宝了。自己只是略知一点医术,根本就不会把脉。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的月事确实过了好些天没来了。 这该如何是好?逃,但是又一定要护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这是自己和傲然的孩子呢,白月摸着小腹脸上浮起了浅浅的甜蜜的笑容。孕妇前三个月最容易流产,自己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个孩子。 傲然啊,你现在怎么样了呢?你的伤怎么样了呢? 白月不知道,此刻的黎傲然面临的是怎么样的危机。 。。。。。。。。。。。。。。。。。。。。。。。。。。。 落天焦灼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黎傲然,握紧了拳头。 背上的箭虽然已经拔了出来,公主却一直昏迷不醒,伤口在慢慢的变紫。到底箭上抹了什么药?早已不知放了多少鸽去百花谷求救,也派了众多无忧宫的弟子前去百花谷了。现在自己能做的只有等。 炔迷到底是什么人?自己在最后确实看到了他眼里的戏谑后带着夫人潜水离去。他真的是和大家相处了十年的炔迷么?夫人被他带走了,现在还了无音讯,而宫主现在又是这状态。无人能解他身上的毒,现在只有指望那个人快些赶来了。宫主的师傅! “落天,宫主怎么样了?”冥珈洛无声的推开门轻轻的问道。 落天无奈的微微摇头,接着道:“夫人有消息了么?” “有是有,但是很棘手。”冥珈洛皱起眉。 “哦?棘手?若是宫主醒来没见到夫人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落天蹙起了眉头。 “这我也知道,但是现在大家失散还没会合。夫人在欧阳家的别院里。”冥珈洛叹气。 “欧阳家?难道是现在朝廷上的新贵?”落天的眉头都拧在了一起。也就是上次凌小哥调查的那个人。 “恩,而且守卫重重,周围居然还布满了陷阱和机关。”冥珈洛不忿的咬了咬牙。 “那也要想办法。”落天长长的吐出口气,“要赶快召集无忧宫的人们。” “恩,我立刻去办。”冥珈洛担忧的看了看床上脸色煞白的黎傲然,转身离去。 待冥珈洛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落天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咬紧牙低低道:“炔迷,绝对不会放过你!” 。。。。。。。。。。。。。。。。。。。。。。。。 欧阳辰逸请来了大夫为公主诊治完毕就要离去,公主却抓着欧阳辰逸的衣袖不放。欧阳辰逸回过头,就看到公主那双满是哀求的眼睛。 “不要走,求你,陪我会儿好么?”公主第一次这么低软的口气对欧阳辰逸说着话。 欧阳辰逸怔住,愣愣的看着床上泪眼朦胧的人。 “你也许不知道,从那次秋季的狩猎我见过你后就一直忘不了你。当我听到你主动求亲的时候,我是那么的高兴。我以为幸福来了。”公主的泪顺着眼角慢慢的滑落,“可是我错了,错的离谱。原来,你不是爱我才娶我。” 欧阳辰逸低下头,看着地面,久久没有言语。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没有。 “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让你多看我几眼,只是这样而已……” 欧阳辰逸向床上看去,榻上的公主已经昏沉睡去。 微不可闻的轻轻叹了口气欧阳辰逸起身,衣袖却一紧,再低下头发现公主的手还死死的拉着自己的衣袖不放。欧阳辰逸面无表情的掰开公主的手,转身出了屋。 离儿,也不知道离儿怎么样了。 欧阳辰逸加快步伐,往别院门口的马车走去。现在自己最想做的是回到离儿身边去。 此刻的白月却在屋中皱着眉想着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努力回想着孕妇前期该注意些什么,而且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 自己一定要带着肚子里的宝宝安然的回到傲然的身边。 正文 白月卷 第八十二章 凌言急急地沿江而下,到了下一个镇子后买了马匹往雾城赶去。刚进了城果然就有无忧宫的弟子前来接应。在一家安静的院落里,见到了落天等人。 “傲然呢?”凌言见面第一句话便着急地问起自己最牵挂的人。自己这一生也只有这个一个挚友,绝对不允许他出任何事。 “在里面。”落天侧身让凌言进了屋。凌言皱眉,心里涌起了强烈的不安。进了屋后,看到床上那昏迷不醒的熟悉面孔,是彻底地僵住了。那精致无双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紧闭的双唇更是乌黑。 “这是怎么回事?”凌言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慢慢地吐出这句话。 “这毒我们解不了,我们已经派人去请宫主的师傅了。”落天也蹙起了眉头,“那个炔迷现在行踪不明。我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而背叛宫主。”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我都会让他生不如死。”凌言阴阴的语气让落天抬起头来,却惊讶的张大了嘴。眼前的凌言哪里还有平时一副轻松嬉笑的样子,现在的他一副嗜血的恐怖模样,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让人不寒而栗,脸已经扭曲的骇人。落天怔住,心中不像的感觉浮上心头。这是自己第二次见到凌言这般失控的模样,第一次是在那个时候…… 这才是真正的他吧。落天在心中微微叹气,见到自己唯一的挚友这样,终于恢复了本来的面目,取下了微笑的面具。真正的凌言是比谁都要毒辣,可惜世人总是被他的微笑所骗。 “那,白月人呢?”凌言冷下了脸。对于白月,不只是自己唯一的挚友的女人那么简单。她对自己而言却是特使的,第一个直言对自己说若不想笑便不要笑,会累。她也是自己的朋友。 “在京城,被人带走,现在软禁在了京城的一处别院。”落天见到凌言又要发飙,立刻补充道,“她现在没事,一点事也没。是欧阳家那个欧阳辰逸带走了她。我们已经派人密切监视着别院。” 落天感受到周围那紧绷得空气松缓下来,也吐了口气。这个男人真的很危险。虽说每次被宫主起伏的哇哇叫,其实大家都明白那是夸张的成分多。若他认真起来,怕是和宫主不相上下。 “傲然的师傅什么时候来?”凌言得口气有焦急,有不耐,有愤恨。 “快了,不出两日就该赶到了。”落天无奈的看着眼前快失去理智的男人。 “那就好。”凌言坐在了床边的板凳上,焦灼的看着床上的人。 “这几日,他们也该都到了。”落天的心里也满是焦急。 翌日,长老和护法们果然都陆续到了。蓝寒洛轻轻敲响了门。 屋里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进来。” 蓝寒洛一听到这冰冷的声音怔了怔,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屋里凌言正沉默的坐在桌子前看着什么。 “凌大哥。”蓝寒洛出声低低的喊道。 “有事?”凌言冷冷的吐出两字,头也没有抬,依然看着手里的东西。 “我,没,没事。”蓝寒洛到嘴边的话全咽了回去。自己其实很想告诉他,不怪他丢下自己,自己是想来道歉。告诉他自己说过不拖后腿却还是晕倒了。 “没事就出去吧,把门给我带上。”一直没有抬过头得凌言淡淡说完便不再理会怔住得蓝寒洛。 蓝寒洛怔在原地,咬了咬下唇,很想再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是该说什么。 “怎么还没出去?”凌言冰冷得口气里已经带着一丝不耐。手中得这封信让他很是恼火,对于炔迷居然查不到任何资料。 “哦,马上出去,不打扰凌大哥了。”蓝寒洛忙不迭回到,有些酸楚的退出了房间。凌大哥是怎么回事呢?退出房,带上房门。蓝寒洛得心里顿感不解和委屈。凌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像换了个人一般。脸上再没有那和煦的微笑。是因为这次的事么?因为那个宫主还没醒来,而白姑娘还没找到,所以才这样郁闷得吧。是的,一定是这样的,自己这个时候去打扰他确实是自己的不对。蓝寒洛安慰着自己,给自己打着气。自己也一定要想点办法为凌大哥减轻负担,自己现在该做些什么呢? 蓝寒洛认真的思考着。 第二日,傲然的师傅——百子晓终于从百花谷赶了来。依旧是一副仙风道骨得模样。众人见到他来动尊敬的行礼,他摆手制止,风风火火的问着傲然在哪。 凌言忙带路将他带入了屋子。 百子晓看到床上昏迷的黎傲然后也大吃了一惊。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还真有人能将自己的这个宝贝徒弟伤成这样,待把过脉,看过黎傲然悲伤的伤口后,恍然大悟。 “如何?前辈,傲然的伤到底怎么样?”凌言紧张的问道。 “这小子还真是面子大,居然被人舍得用这种毒对付他。”百子晓摸着自己下巴上一大把雪白的胡子戏谑的说着。 “凌言放下心来,明白百子晓既然这么说就肯定有办法救他。 “需要一味药引啊。”百子晓摇头晃脑着,“这个毒呢非本国所有,这是邻国齐夏国得皇室中秘传之毒,根本不会外传。恩不错,托这小子的服,给我搞到了这毒。下次我也配点试验试验。“ 不顾众人快急死的表情,百子晓自己得那摇头晃脑的高兴自己得到了这味毒的成分。 “我说,前辈,你就快点说那味药引是什么,我立刻去找。”凌言着急的打断百子晓话。百子晓永远都是这破性子。别人越慌他越平静。这时候了还在想的是毒药的成分。 “急什么,年轻人就是着急,有我在,阎王老子想收了这小子还得问过我呢。”百子晓不悦的训斥着。 凌言苦笑,这老头就是这么的自大,但是却不是没有根据的自大,他有这资本自大。不说点关键这老头是不会着急了。凌言正色道:“您不急,傲然急得很,您再不快点救傲然,他的娘子就要被人抢走了!” “什么!”百子晓的屁股像着了火一样弹了起来,“这小子有媳妇了?真有了?” “恩。但是现在被人抓住了。”凌言沉声道。 显然百子晓没有把被人抓走了听进去,在那仰天长叹,就差痛哭流涕了:“苍天有眼,终于让这小子找到媳妇了,我都快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原来上次关香要来的药就是为了他们倆要得啊。苍天有眼啊~~~~~” 在那自己啊了半天,屋子里众人满头黑线。凌言终于忍不住泼冷水打断道:“但是傲然的媳妇被人抓走了······” “什么?!”百子晓啪的一掌拍在了离自己最近的桌子上,桌子立刻变成了粉末,众人眼睛瞪大,“哪个不长眼睛得东西敢抢着小子的媳妇?我去杀了他,然后把人救回来!”说罢就要越窗而走。 众人继续黑线,凌言小心翼翼的哄着:“前辈,当务之急还是先救傲然啊。您想啊,那是傲然的媳妇,这个英雄救美的事当然要留给傲然对不?” 百子晓转了转眼珠,走过来拍了拍凌言的肩膀,众人吞了吞口水,生怕凌言就像那桌子一样的下场。谁知百子晓哈哈大笑了起来:“也对,还好你提醒了我,要不我就抢了这小子的风头了。说得对,现在赶快将他治好,等他去救自己的媳妇。” 凌言苦笑:“是啊,前辈,所以您快说那味药引是什么吧。” “也不是啥神奇的玩意,就是冰雁。”百子晓坐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这小子总算找到了个媳妇了。” “那不是飞雁山庄的镇庄之宝么?”落天插话道。 “对,就是在飞雁山庄。我们立刻启程”凌言转身,“事不宜迟。” “好好,快去快回。”百子晓摸出银针在黎傲然得身上扎着,待银针拔出,那没入皮肤的一截全是紫色。 有百子晓守在黎傲然身边,凌言自然是放一百个心,命令更多的人前往京城去准备营救白月,而自己就只带落天准备前往飞雁山庄。 两人牵着马走到门口,一俏丽身影却拦住了两人。 “凌大哥,我也要跟着你去。”蓝寒洛也牵着匹马,期盼的看着凌言。 凌言没有说话,眼神却是冰冷。 “我,我这次真的不会再拖后腿。”蓝寒洛忙出声保证。 落天见到两人的尴尬情况,无奈出声圆场:“蓝姑娘,我们不是去玩,你身上的伤未好。还是在这等候吧。” 蓝寒洛张嘴欲言又止,凌言没有说话,牵着马,出了院子,利落的翻身上马,没有再看蓝寒洛一眼,掣马前去。落天冲蓝寒洛点了点头补充道:“凌小哥因为宫主和夫人得事心情不好,蓝姑娘见谅。我们必须最快得去将药引取回,而你的伤不适合这样连日赶路,所以你就待在这吧。”说罢,也翻身上马离去。 蓝寒洛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再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貂儿。其实自己也很清楚他们得考虑,自己身上的伤未痊愈,若是强行跟着去,肯定不能像他们那样连夜赶路。可是自己真的很想跟在凌大哥身边啊,怎么办?蓝寒洛想了想,也翻身上了马。没关系,自己就这么跟着。能跟上的就跟,跟不上就等他们返回的路上再一同回来。 蓝寒洛却是没有想到两人是如此疯狂的在赶路。在两人骑毙第三匹快马后,蓝寒洛终于赶不上了。 连续几日的疯狂奔驰,两人终于风尘仆仆的到了飞雁山庄。 当庄主听闻是无忧宫的人来了后,忙出门迎接。 “哎呀,什么风把凌少侠吹来了。”庄主含笑热情迎了上来,“赶快里面请,里面请。” 凌言抱拳行过礼不再客气跟着进了屋子。 大堂里,庄主好奇的看着风尘仆仆且疲惫的两人疑虑的问道:“不知两位少侠如此匆忙前来所为何事?”庄主不是无脑之辈,自然明白这其中有蹊跷。 “不瞒庄主,在下此次前来确有要事相求。”凌言起身拱手行礼。 “只要冉某人办得到的,凌少侠尽管开口。”庄主微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尽管一身的疲惫,他依然是那样的光彩照人。难怪紫悠看上了他,老在自己面前提起他,说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起了茧子了。 “在下此次前来,是想问庄主讨要冰雁。”凌言不待庄主说话又赶忙补充着,“倘若这次庄主仗义出手,以后山庄若是有任何事物,无忧宫上下必定义不容辞。” 庄主皱起了眉头,这冰雁确实是山庄的镇庄之宝,但是却并非不可缺少。 “敢问凌少侠求取冰雁所为何事?”庄主疑虑的问道。 “实不相瞒,是傲然中毒。。。。。。”凌言将事情如实相告。 庄主一听,心中暗喜,看来这次似乎是个很大的契机啊。 “这等人命关天的事,当然事不宜迟,得赶快将药引送到啊。”庄主微笑着,“不过,冉某人也有一条件。” “庄主请讲。”凌言从容不迫的说道。 “要求很简单,便是让凌少侠娶我的小女儿,紫悠!”庄主呵呵的笑着起来,自己的女儿可是告诉自己两人早已是两情相悦,只是眼前的这位男子没有说破而已。自己先开口没什么不好吧? 落天的眼中射出愤怒之色,没想到庄主是如此卑鄙落井下石之人,刚想出声说什么。凌言却眼也没眨一下,脱口而出:“好!” “如此,甚好,甚好!”庄主见凌言没有反对,开怀大笑了起来。看来自己还真是做对了。他居然一点推辞也没有,果然对自己的小女儿早已有了爱慕之心。 屏风后却突然传出来一阵响动,庄主转头看了看,略有些尴尬的说道:“两位请等等,冉某去去就来。” “凌小哥,你为什么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你根本就。。。。。。”落天急了,待庄主一离开大堂就急忙对凌言说着。 凌言却抬手制止了落天后面的话,淡淡道:“现在救傲然要紧。” 落天紧锁眉头,却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凌言却是一脸的平静。 片刻后,庄主再度回来,脸色有点不自然。有些欢喜有些矛盾。凌言一见,心下有些不安,出声询问:“莫非是庄主反悔了不愿将冰雁让出?” 庄主忙摆手澄清道:“不是,当然不是,只是,只是。。。。。”说罢,庄主呵呵的笑起来,满心愉悦,这一次,好运似乎真的降临到飞雁山庄了。 “只是什么,请庄主快些答复。”凌言的语气有了一丝不耐。 “只是再加一个要求。”庄主呵呵的笑着。 “你!”落天握紧了拳头,被凌言制止,凌言说道:“庄主请讲。” “在这之前,我想问问凌少侠觉得我女儿如何?”庄主不答反问。 “冉姑娘聪明伶俐,美丽大方。”凌言敷衍的回道。 但是庄主显是没听出来,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凌少侠说得是我得小女儿,觉得我的大女儿如何呢?” “也是美丽端庄的好女子。”凌言更加不耐了,这老东西绕什么圈子? “那就好,那就好。”庄主起身,笑着道,“我另外一个要求便是无忧宫的宫主黎傲然伤好后迎娶我的大女儿,两桩喜事一起操办,如何?” 落天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这个老狐狸简直不知廉耻到了极点,现在居然趁人之危!提出这样的要求。这算盘打得好!将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嫁给了这样出色的人物,以后飞雁山庄在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这不可能!”凌言想也没想立刻回绝。 “这是为何?”庄主的笑僵在了脸上,自己也得知了那个男子没有女人才对得。而自己的女儿也是美丽端庄之人啊。“莫非是嫌弃冉某人的女儿配不上力宫主?”庄主的脸色一沉。 “傲然他已经有了妻子。而他只爱他的妻子!”凌言沉声回答,而心中的怒火已经滔天。 “哦?什么时候的事?”庄主张大嘴巴,屏风后轻微的响动告诉着自己在那的人失态了。 “傲然的娘子正式羽山派的内门弟子白月。所以,请庄主换个要求。”凌言冷声回答。 “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让那女子做小,我女儿做大不就行了。”庄主也冷下了声音,心中却叹气,女儿啊,这是爹为你争取的最大限度了。毕竟羽山派也是不容小觑的。 “我想,庄主似乎不了解傲然得性格,若是用这样的要求威胁他,他宁愿死也不愿来求你们。我再说一次,傲然的心里只有他的妻子!”凌言的语气早没了之前的客气。如果他死了,那么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要来为他陪葬!若是傲然知道这老家伙这样威胁,怕是二话不说早就让这人血溅当场了。 庄主对上凌言阴冷的眼神,有些发毛。自己是不是提错了要求,威胁错人了?而屏风后的人早已离去。终究,还是伤了那孩子么? “要求就满足第一个,若是庄主执意要提第二个,那我们只好告辞。”凌言冷哼一声抬脚就要离去。凌言满脸不屑和阴狠。看来飞雁山庄确实是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等等!“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正文 白月卷 第八十三章 “等等!”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凌言和落天回头便看到一袭红衣的冉红凤,而她的手上提着的鸟笼里是一只雪白通透的大雁,正是飞雁山庄的镇庄之宝——冰雁。 “凌公子,请留步。”冉红凤咬了咬牙齿,看着两人不善的眼神,终究还是鼓足勇气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若,若我当小,可以么?” “不可能。”凌言那冰冷的声音让冉红凤的心一直往下沉,还有最让她难受的是凌言和落天那不屑的眼神。像刀一般刺穿了自己的身体,仿佛在说着自己不知廉耻。 “知道了,冰雁给你们。只是,我想和你们一同前去。”冉红凤不顾庄主那担忧的目光将手中的鸟笼毅然递给了凌言。凌言一把接过,转身便大步流星离去,只是远远的飘来一句:“今日之事暂不与你们计较。但是庄主今日威胁之情在下铭记于心。” 冉红凤紧追了上去,留下出了一身冷汗的庄主。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是否真的做错了。自己开始那么做是因为确定他与自己的小女儿是两情相悦。而要求黎傲然娶自己的大女儿,又是另一番想法。 无忧宫此次是铲除邪教的首力,该是正义之派,决计不会与自己明抢那冰雁。自己拿出冰雁救了无忧宫宫主的命是何其大的恩德,让他娶自己的女儿一点也不为过。 原本,自己以为刚才的做法都没有错,可是为什么自己现在浑身都冒着冷汗?特别是凌言走前丢下的那句威胁之情铭记于心。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他真敢对自己的山庄痛下杀手? 唯一能牵制住他们的东西却被自己的大女儿刚才给轻易送了出去。不行!得立刻追回来。庄主越往深处想越是心惊和后悔。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居然威胁无忧宫的人。世人谁不知道无忧宫宫主心性不定。驾驭冰雁的方法只有自己和子女们知道,红凤跟着去了,儿子冉夜在外办事,只有让紫悠立刻去追上他们,不动声色的接近他们,将冰雁拿回手里,逼他们发下毒誓不能对自己的山庄下手。 想到此,庄主急急的转身去后院找自己的小女儿去了。 那日欧阳辰逸从公主别院出来就立刻回到了白月所住的别院。当他看到安然无恙的白月时,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就好。”欧阳辰逸看着安静坐在屋里的白月微笑起来。 “恩,没事,还是多谢你派的丫鬟。”白月虽然表面在客气,语气却是有些怨恨。如果不是他不愿解开自己的穴道,自己用得着依靠别人么?恢复武功的话自己就可以把那群人打的个淅沥哗啦! 欧阳辰逸看着冷漠的白月,心知白月始终在怨恨自己。可是,自己却怎么也不愿放手。即使只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她自己也心甘情愿。想着她,想每天都能见到她。好想对她说这些话。每次对上白月冰冷的眼神,欧阳辰逸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她会将自己忘得那么彻底。自己该去问谁?是能帮助自己让她想起一切呢? 白月说完话便转身诶有再看欧阳辰逸一眼,只留给他一个冰冷的背影。良久,白月的身后响起了那轻微的脚步身,慢慢的远去。她知道,是欧阳辰逸伤心的离去。 白月转过头,看到欧阳辰逸那苍凉的背影,在心中微微的叹气。 这个人也是个可怜之人吧。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爱的是什么,更不知道要想的什么。。。。。。。 这日,阳光有些刺眼,白月坐在树阴下的躺椅上,慢慢的摇晃着。最近自己可是非常的注意自己的饮食,也注意着散步。 白月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两个小丫鬟站在后面,从那个角度是看不到自己的动作和表情的。   身后的丫鬟在轻轻的打着扇子为白月送去丝丝凉风,白月伸手在旁边的案几上端过花茶,准备喝上一口。突然丝丝凉风停止了,而停在右侧半空手上的茶水慢慢的变红。血!哪来的?白月忽的回头,只看到丫鬟的头颅高高的飞起,血喷的很高。另外一个丫鬟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任何的声音,头颅也飞上了天。血溅在了白月的脸上,白月伸出手抹掉挡住自己视线的血,只看到一群蒙面的劲装黑衣人。接下来,后颈一疼,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是谁?这次又是谁?绝对不会是傲然派的人来救自己,因为他的人不会将自己打晕。到底是谁呢? 这是白月在晕前的最后念头。 当欧阳辰逸惯例的来到别院后,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到处都是死人,到处都是暗红的血!有自己的人,还有却是不明身份的人。欧阳辰逸身后的人也惊呆了,什么人敢对欧阳家出手? 离儿!自己的离儿呢?欧阳辰逸发疯了一般,发足狂奔进了院子。而身后的属下们则四处查看起来。到处都是血和人头!下手的人及其狠毒,居然都是一道砍掉人的头!众人边看边倒吸着气,心中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是何人敢这么大胆作为。因为现在欧阳家是皇上最为宠幸的几个新贵族之一。 “看看四周还有没有活口!”王勇喝道,心中却也明白活口是不太可能的了。因为这些人全是被砍掉了头的。 突然被别院围墙边上那些不屑于欧阳家人的尸体引了过去。这些人身上的衣物很是熟悉啊。王勇仔细的回想起来,到底是在哪看过呢? 对了!在皇宫见过!这些人的服饰俨然就是无忧宫的人! 可是,为什么和欧阳家的人都死在了这里?被杀的手法一样,也是被砍掉了头。到底是谁这么毒辣,无忧宫的人为什么会死在这? 王勇的心中疑问重重。 “离儿!离儿!!!”欧阳辰逸再顾不得别院不让他叫离儿,发狂一样在别院里急奔着。引入眼帘的却全是残骸和血。 暗红的血到处喷的都是,恐怖而妖冶。 没有人,没有声音,到处都没有人。回应自己的只是那轻轻的微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房子没有,浴池里没有,亭子里没有! 突然,欧阳辰逸的眼睛瞪大,血丝充满了他的双眼。颤抖着慢慢的走向那大树下的躺椅。躺椅的两边是自己熟悉的两个丫鬟的无头尸体。而两人的头颅就滚在不远的墙边。两人的眼睛都没有闭上,也不是狰狞的模样的模样。反而是平静无波澜的样子,这说明了什么?两人是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杀的。 脚底突然被什么胳住了,欧阳辰逸低下头,看到了满地的茶杯碎片。 离儿不在!这里没有离儿。两个丫鬟是对她寸步不离的!而现在只见两个丫鬟的尸体,却不见自己的离儿。 “不!!!——————”欧阳辰逸仰天长啸,像受伤的野兽一般嚎叫着,那哀伤绝望的声音响彻了云霄。让身后赶来的众人听到皆是心中一酸。 “御医,她怎么样?没事吧?”司徒峻担忧的看着床上还没有醒来的女子,心中恼怒着那些人出手太重。司徒峻坐在床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日夜想念的人儿。这张美丽的不可方物的脸,还有那动人心魄的歌声。终于,这个人儿真真切切在自己的眼前。自己能触摸到她,能亲吻她。虽然不知道是谁给自己送来消息说她被软禁在那,但是这并不重要了不是么?心中有些觉得对不起欧阳辰逸,但一想到这个女子是他的亲生妹妹,愧疚感又慢慢的消失。永远不会让他知道是自己派人抢走了她。 “禀皇上,这位姑娘。。。。。。。。”御医的脸色有些奇怪。 “是皇后!”司徒峻低喝打断了御医的话。 御医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皇后?!!这个女子一身素衣打扮,头上连朵珠花都没有啊!自己从来没在那个宫中见过这个女子啊。虽然很美,但是,似乎来历不明。 御医犹豫了下,缓缓道:“皇后娘娘没什么大碍,一会就会醒来。皇后娘娘是有喜了。” “什么?!”司徒峻失态的起身,一把揪住了御医的衣领,厉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禀皇上,皇后娘娘是有喜了!”御医见到皇上这么失控,更是惶恐,小心翼翼的重复着。 “来人,拉下去砍了。先割掉舌头。”司徒峻突然放开御医,御医跌坐在地上,听到这恐怖的声音,忙上前抱住皇上的大腿求饶着,哭天喊地的求饶着。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皇上要杀自己。只因为诊断出这位女子有了身孕就要杀掉自己。不明白,怎么都不明白。 “等等,你们下去。”司徒峻冲刚走到门口的侍卫们摆手示意都下去,待门再度关上后,皇上一脚踢开了御医。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御医见到此情景,明白事有转机,更是苦情的求饶着。 “起来!滚出去!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很清楚!”司徒峻冷笑着。御医忙不迭的磕头明白后连滚带爬出了门。司徒峻转过头看着床上的人儿却又是一副柔情的面孔。 白月,白月。你终于来到了朕的身边。 空空的寝室只剩下司徒峻和白月两人。白月静静地躺在床上,而司徒峻在床边握着白月的手,温柔的看着白月那美丽而怡静的脸。 有了他的孩子么?不要紧,打掉,再怀上自己的孩子就好。自己的皇后也只有你才可以做到。司徒峻低下头,将自己的唇印在了白月的唇上,柔柔的,久久不愿起身。 ------------------------------------- 羽山派。后山禁地中。 白月的师傅和雷掌门一脸的凝重,对坐着。 “那丫头的命格终究还是要应验么?我以为她的夫君若是他的话便会破除这个命格。”掌门两条眉毛都快拧到了一起。 “昨夜星象显示如此。祸水命格越来越清晰。”师傅的眉毛拧的也不好到哪去。 “那小子到底在做什么?”掌门心中是又气又急。从第一次见到白月时,自己就暗暗吃惊。站在自己面前的白月面相居然隐约透露出她那不凡的命格。皇后命格若隐若现,而祸水之命也是若隐若现。那一切都告知自己,若是不妥善处理,命格一定会成真。 “无忧宫传来消息怎么说?”师傅压抑着心中的焦急问道。 “那小子中了剧毒,他师傅赶去为他治疗了,丫头本是被软禁在欧阳家一处别院,现在好了,被人劫走了。”掌门很是无奈。 “被人劫走?”师傅眸色沉了下来,若是昨夜的星象显示没错,抓走她的人定然是当今皇帝! “真是麻烦。这个小皇帝还真是色。我派点弟子去配合无忧宫的人早日把那丫头就出来。”掌门一副头痛的样子。女人太漂亮而又没有自保能力或者没有强大的男人保护就成了祸水!真是麻烦死!早知道自己就不让那丫头把脸治好。 “哼!”师傅冷哼一声不再说话。那小子真是慢的离谱,自己的女人都被人抢走了,还在干什么? 而用来给傲然做药引的冰雁此刻正加紧送在路上。冉紫悠一路急追也没能追的上。路上三人停下稍作休息时,冉红凤看着凌言冷漠的脸,却还是终于忍不住问起黎傲然的妻子白月到底是谁。凌言嗤笑:“你也见过。和我们一起的那位瘦弱男子。她就是女扮男装的白月。是不是很美?顺便说句,你现在的表情还真是难看,很丑。及不上她千分之一。”凌言恶毒的语言让落天颇为头痛和惊讶。 落天从来没有见过凌言是如此恶劣的语气和女人说话。只因他对女人从来都是和煦的微笑。而今天表现真是。。。。。。。。而冉红凤表情变化的之精彩就不在两人的观察范围内了。两人快马加鞭继续赶往雾城。冉红凤失魂落魄的掉在了后面,没有追上去。 凌言的话就如同晴天霹一般。痛,痛的快无法呼吸。原来自己误以为是男子的人居然是女人!!难怪,难怪两人的态度那么的亲呢。难怪两人是那么的默契。可笑自己以为她是个男子。甚至还妄想着先嫁与他,自己的柔情一定会打动他。原来,他的心早已付了出去。失神的一步步慢慢的走向前去,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存在。 皇宫中。 司徒峻深情的吻着白月的唇,不料白月在这时候慢慢的睁开了眼。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司徒峻那俊朗的脸上,立刻几个手指印就浮了上来。 白月使劲的擦着自己的嘴巴。狠狠的看着司徒峻,缓缓地吐出了一个字:“靠!”虽然被亲也就是嘴对嘴,这两片肉贴着而已。可是自己再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这些种猪都当自己是什么人?一个个的都想亲,亲毛啊! “月!”司徒峻捂着自己的脸,看着眼前凶狠的女子喃喃的叫出了声。 “月也是你叫的么?色狼!”白月又想起了这男人在茶楼后曾经抓到过自己的胸部心中更加气恼起来。再回过神看了看四周的富丽堂皇,有些愣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在别院的么。对了,自己想起来了。血!人头飞起! “这是哪?”白月戒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自己没记错的话,他是皇上吧!脑海里迅速的将一切事情串连在一起。难道是他? “朕的寝宫。”司徒峻看着刚才凶悍的人突然像受惊的小白兔一样戒备的看着自己,心中更是怜惜起来,更柔的声音说道,“别怕,这里很安全,再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白月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司徒峻不善的问道:“你抓我来做什么?” 司徒峻笑了,笑得很温柔:“做朕的皇后。” 话一出,白月暴起:“不要脸!无耻!傲然那么帮你,你居然强抢他的女人!还皇后!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白月愤怒的像只小野兽一样跳下床就往司徒峻扑去。 司徒峻却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子,天下间唯有她才会如此对自己无礼吧。 从什么时候起她就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心里呢。第一个吐自己口水的女人,第一个抽自己耳光的女人。无耻么?喜欢上一个人会是无耻的事么? “不要这么激动,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司徒峻淡淡的一句话却让白月彻底的僵住。 正文 白月卷 第八十四章 “不要这么激动,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司徒峻淡淡的一句话却让白月彻底的僵住。 白月瞳孔放大,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司徒峻。他知道自己有孩子了?! “你想做什么?”白月退后冷静的问道。 “只想你做朕的皇后。”司徒峻笑得温和。 “呸!不要脸。你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傲然怎么帮你的?我肚子里是傲然的孩子,我是他的娘子。你懂么?堂堂一国之君基本的廉耻你都没了。”白月怒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可以将如此不要脸的话平静的说出来。 司徒峻的脸色有些青,沉下脸看着白月道:“总之,你若是想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事就等着册后仪式。” 白月气的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无耻到极点! “朕现在还没有事要办,你先好生休息。”司徒峻铁青着脸一拂衣袖转身离去。 白月听的司徒峻在外吩咐宫女好生照顾自己,心中更是气愤。照顾,监视还差不多。现在该怎么办? “啊啊啊啊啊啊啊!混蛋,tmd,皇上,你这不要脸的贱人!”白 月抓狂。受制于人的感觉简直差劲透顶。自己那强大的男人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凌言那家伙又在干什么?为什么没人来救自己。 门外的宫女听得屋中女子歇斯底里的叫声,在听的叫的内容,吓得是魂飞魄散!居然有人敢如此辱骂皇上。忙推开门进去,看到白月黑着脸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靠近道:“皇后娘娘,切不可这样高声辱骂皇上啊,若是被他人听去,这可是杀头的罪啊。” “皇后娘娘?”白月冷笑着重复,阴阴的看着两个宫女,“你们的皇上不要脸,你们也不要脸了么?什么狗屁皇后娘娘,我是别人的老婆!我有男人,你们懂不?” 两个宫女吓得脸色煞白,忙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喊着娘娘饶命,看的白月更是火大。一直以来的冷静和淡然被击的粉碎。 无耻至极! “你们给我滚出去,有什么不要脸的主子就有什么不要脸的下人!”白月抓着手边的东西往两人扔去。两人也不敢躲,只有不停的磕头求着白月的饶恕。 “娘娘,要小心您肚子里的孩子啊。”宫女谨记着皇上嘱咐的话,若是娘娘闹起来,就对她说这句话。 “哼!”果然,白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厉声喝道,“你们,给我滚出去!” “是是,娘娘请息怒。”两个宫女忙起身退出了门。 白月扑倒在了床上,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在了被褥里。泪,没有声息的慢慢滑出。委屈,不甘,愤怒,什么心情都涌了上来。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好孤独,感觉又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什么都没有。 门被轻轻的敲响。 “滚!”白月低吼一声。 “娘娘,老臣给您送药来了。是皇上特意嘱咐老臣熬得安胎药。”门口传来一个有些沧桑的声音。 “滚!我不需要他的东西。”白月还是暴怒着。 “可是,娘娘腹中的胎儿有些不稳的迹象啊。”御医有些焦急。 白月愣住,忙抚摸上了自己的肚子。里面的宝宝不稳? “进来。”白月冷声回道。 门被轻轻的推开,御医走了进来,身后的宫女端着碗浓浓的药。 “请娘娘喝药。”御医仍然坚持不懈的说着。 “抬头。”白月冷声,御医抬头对上白月那冰冷的眼神,一阵心惊。 “啪”的一声脆响,白月将宫女手里的碗掀在了地上,碗碎了一地,药汁也流了一地。 两人惶恐的忙跪下,口里直呼:“娘娘恕罪。” “你们真以为我蠢,那个无耻之人会那么好心给我安胎药?”白月冷笑着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人抖如糟糠。这张脸,真的如此让人放不下么? “你们现在给我出去!”白月看着地上的碎碗片,眸色一沉。 “是是,娘娘请息怒。”两人后退着除了房门。 待两人消失不见,白月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拾起了地上的碎片,笑了。 这张美丽的脸原本就不属于自己,不是么?都是这张脸带来的这么多祸事。将碎片比在了自己的脸上,白月毫不留情的准备用力划下。 落天和凌言返回的路上遇到了蓝寒洛,而凌言依旧板着脸无多的话,一路狂奔向雾城赶去。蓝寒洛也没有再多话,策马追赶。 终于连日将药送到了雾城。百子晓拿到药引后立刻着手救起了黎傲然。边解毒还边嘀咕着什么天下奇毒。 凌言疲惫的坐在旁边看着这一切。有几日没睡了呢,不太记得了。只是看着黎傲然的脸色终于有些血色,放下心来。那个炔迷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让傲然中这样的毒? “月,月。。。。。。。。”尽管声音很小,众人还是听到了。傲然那恢复血色的唇张开来叫的第一声便是白月的名字。 “傲然。”凌言笑了,总算是醒了。 而在院子里的落天拿着手里的鸽子正在看娘子大人的飞鸽传书,看完后脸色大变。犹豫着是否立刻将这消息告诉屋子里的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百子晓看着慢慢苏醒的黎傲然,这是自己第一次看到自己宝贝徒弟这么狼狈。 凌言叹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百子晓。 “炔迷?那个长的很可爱的娃娃?”百子晓皱着眉,“那我去把那娃娃揪出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罢,就要风风火火的往外冲。 “师傅,你。。。。。。。。”黎傲然慢慢起身,靠在床头。 “前辈先不要走。”门被猛的推开,落天的脸黑的要命,瞪着百子晓。众人有些疑惑,落天怎么会对百子晓如此的无礼,这是从来没出现过的情况啊。 “小子,有事?”百子晓也不介意这些,乐呵呵的问着。 “我想向前辈讨个说法。”落天将手中的信递与了凌言,看了看还有些虚弱的黎傲然,还是没忍住,冷声道,“我们在场的各位都知道,当初是你命宫主全力帮助皇上。”百子晓点头,不明白落天到底想说什么。 “你让我们帮的人真是好啊,非常的好,禽兽都不如的东西。”落天忍住心中的愤怒,还是很“委婉”的骂了出来。 “这话什么意思?”百子晓的脸色一沉。 “皇上不知廉耻,禽兽不如。我们尽全力帮了他,他居然派人将宫主的娘子抢入了皇宫,还准备封后!是不是禽兽不如?”落天咄咄逼人,狠厉的看着眼前脸色大变的老人,尽管他知道触怒了眼前的人,自己可能会被一掌拍死,但是心中的愤怒不宣泄实在不快。 “你说什么?!”黎傲然已经翻下了床,激动的揪住了落天的衣领,手上的青筋爆出,精致的脸扭曲的可怕。 “我说,我们全力帮的人是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落天咬着牙一字一句说的清晰无比,撞击在了屋里所有人的心里。 “而且,白月怀孕了。”凌言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前辈,我们不知道您与皇上有着怎样的渊源,但是我得告诉你,落天说的都是事实。他还要打掉白月腹中的胎儿。” “月!”黎傲然心中的怒火疯狂的燃烧起来。自己答应过她,会好好的保护她,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可是现在!她早就警告过自己皇室无情,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的无耻,这么的不要脸!她怀上了自己的孩子,有了自己的孩子。那现在呢?现在人呢? 百子晓浑身颤抖着,低着头,没人能看的见他脸上的表情,突然百子晓发出一声怪叫,夺门而出。 “前辈!”凌言追出门,却只感到一阵劲风,人早就没了影子。门口蓝寒洛终于赶了回来,深切的看着这边,凌言感觉到了那股灼热的视线,转过头看到是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转身进了屋。 蓝寒洛看着凌言冷漠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有些痛呢? 凌言进屋后已经看到黎傲然换好了衣服。 “走罢。”黎傲然的声音里没有一丝丝的温度,绿眸里发出的是骇人的森然目光,更是嗜血的凌厉。周围所散发的杀气似乎要将空气都割裂一般。 “傲然,你的伤。。。。。。。。。”凌言担心的却是这个,毒刚解而已,如果再连日奔波。 黎傲然没有说话,走出了房门,掏出一怪状的东西放在嘴边急促的吹了五声。突然,从天而降一轿子。是无忧宫的云虚较!一身劲装的四人稳稳地抬着轿子落在了众人的面前,在轿子后面跟着另外四位也是一身劲装的黑衣人。 凌言苦笑了下,这小子还真是。。。。。。。。 “上路,去皇宫。”黎傲然手一挥,钻进了轿子。抬轿子的四人一起运功,轻点足,一同飞上了半空,借助周围的大树屋顶一路前去,稳而快。这需要四人功力不相上下而且绝对的默契才能办到。后面的四人也二话不说起身追去。 “还愣着干什么?追上去。”凌言恼怒的喝道。这个臭小子,自己坐着轿子跑掉了,留下一群人骑马在后面追赶。信上得知白月暂时安然无恙,可是难保不准站在权利最高端的人会如何的心理变态。必须尽快赶去。 蓝寒洛见众人如此匆忙,也二话不说,骑马跟了上去。事实上,她也累的是筋疲力尽了,但是自己就是想追着那个身影。低头看了看窝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小貂,蓝寒洛轻轻道,“小蝶,你也累了吧。可是我现在只想跟在他的身后。” ---------------------------------------------- 白月转被划伤自己脸的手被一只大手捉住,停在了半空。 “这么恨自己的这张脸?”声音低低的,如呓语一般在白月的耳边响起。 白月猛的转身,对上一双张狂冷峻的脸。是苍狼!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月挣脱开自己的手,一脸的戒备。在这里,谁,也不值得自己信任。 “你怀孕了?”苍狼眯着眼看着地上的药汁,无所谓的将自己的手放下道:“来这里逛逛而已。” “逛逛?”白月瞪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睁眼说瞎话! “要不要我救你出去?”苍狼看着眼前鄙视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子低声笑道,“你男人还真是没用,自己的女人都快被人堕胎了,还没出现。” “他一定会来救我!”白月肯定的说道。 “这么肯定?”苍狼所性在在床边坐下来,翘起腿,好笑的看着眼前一脸不忿的白月。心中却是涌起一阵莫名的酸涩。她有了他的孩子,为什么她会那么肯定他一定会来救她?因为,所谓的爱么? “对,我肯定!我会在这等他!他一定会来!”白月的口气是异常的坚定。 “你能撑的到他来么?”苍狼一脸戏譃,眼中尽是嘲讽。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哀伤却无人能见。 白月没有说话,因为她自己的心里也没底。 “意思不让我救,等他来救你?”苍狼讥笑着,“我怕你撑得住,你肚子里的孩子撑不住啊。” 一说到肚子里的孩子,白月的脸色立刻煞白,手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的肚子。孩子,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有事。 “帮我。”白月抬头看着冷魅的苍狼,困难的开口求道。她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男人不会伤害自己,他来莫非真是为了就自己出去。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苍狼看着眼前高傲的女子,恶劣的反问着。 “求你帮我。”白月的脸苍白着,身体微微发颤,哀求道,“帮帮我,求你。” 苍狼怔住,心中居然微微堵起来。 “说吧,要我怎么帮你?带你逃出去么?”苍狼闭上眼。妈的,自己一定是疯了。知道她被抓来就立刻赶来,当看到她打翻药,再后来想用碎片割伤自己的脸后,自己终于忍不住现身。 “不。”白月回的坚决,“帮我解开大穴就可以。”白月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温柔,“我在这,等他,等他来救我。” 苍狼看着眼前目光柔情的女子,从嘴里吐出两个字:“疯子!”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疯了,没想到还有比自己更疯的人。 “是啊,我疯了。我要等着他来救我。只能由他来救。”白月甜蜜的微笑起来,眼里的柔情似乎能将一切都融化一般。   “若他没有来呢?”苍狼冷下脸泼着冷水。 “那,我带着孩子去地府找他啊。”白月抿着嘴笑起来,似乎再说一件非常开心的事。 “疯子,疯了你!”苍狼起身,伸手在白月的身上点了几下,将白月的穴道尽数解开。 “如果你了解这种情感,你也会是疯子。”白月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感觉到体内的气息在慢慢的悠远回复,抬起头,对上苍狼的眸子,白月真诚的说道,“谢谢你,其实上次你放我们走,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这个笑话确实很好笑。”苍狼不屑的转过头,避开了白月的眼神,从身后拿出了个东西递给了白月,“你的东西,放我那脏的很。” 白月低头看着苍狼手里的东西,惊呼一声:“我的百花鞭!” “拿去。”苍狼将鞭子扔在了地上,转身往大门走去。门口被自己点了穴的人也快被巡逻的侍卫给发现了吧。 “其实,你真的是好人。”白月拾起地上的百花鞭,像捧珍宝一样抱在了怀里,在苍狼打开门要出去的一瞬间,白月冒出句话:“我生的若是女儿,你又能等到,那我女儿十六岁的时候嫁你,可好?让你也老牛吃把嫩草。” 武艺高强的苍狼在听到这句话后,差点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 “神经病!”苍狼忍不住骂出了口。 “我说真的啊,你多大啊?”白月笑眯眯的看着差点摔倒的苍狼。 “二十。你这疯子。”苍狼骂着却还是将自己的年龄报了出来。 “你嫌弃十六年太长,要不女儿十四的时候就嫁给你?”白月看着肩膀抽搐的苍狼心情大好。在这古代,十四嫁女不算过分吧? “神经病,疯子!”苍狼骂骂咧咧的出了门,心中却浮起了怪异的感觉。 “有刺客!”果然,巡逻的侍卫发现了这边的异常,还有大摇大摆走出来的苍狼。下一刻,声音更加混乱起来。只因为苍狼飘然到了侍卫身边,伸手捏住了为首的两个侍卫的脖子,一拧,两人头一歪没了生气。 屋外闹得厉害,白月却关上了门,抱着鞭子回到了床边坐下。 看了看手中的百花鞭,再感受着体内磅礴的内力,白月无声的笑了,笑得璀璨。 傲然,我就在这里等你。 等你将我救出去。 哦,不对,等你将我和我们的孩子救出去。 我相信,你一定会来。 正文 白月卷 第八十五章 寝宫中,白月将鞭子藏在袖中,慢慢走到窗边,看着天空飞翔的小鸟,笑靥如花,轻轻的念着:“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不知为何,白月突然想起了这句台词。 将手再次轻轻的放在小腹上,他一定会来。 门突然猛的被掀开,白月回头,对上司徒峻那焦急而担忧的脸庞。 司徒峻看着一脸常色的白月愣住了,继而是狂喜。她在,她还在!抬脚往白月走去,脚下却踩到了异物,低下头看到撒了一地的碎片和药汁。 白月只是微笑,不说话。 “月?怎么了?”司徒峻有些许的不安,语气更加温柔了。 白月还是只看着司徒峻笑,笑里却有狠绝。其实,自己真的很想现在就抽烂这贱男人的脸,但是,总觉的将他留给自己的相公才好。 “是不是药太苦了不想喝?朕早该让人把蜜饯一起送来的。”司徒峻看着眼前笑的古怪的白月,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你知道么,你很不聪明。”白月突然开口,“你真的认为没人会知道我在这么?” 司徒峻脸色一变,眸色渐沉,冷声道:“知道你在这的人都下了地府。” “真是自信。呵呵。”白月转身不再看着司徒峻,继续看着窗外,“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世界上市没有不透风的墙的。”白月在心中叹气,为什么世间上总是有那么多自以为是的人呢,为什么总以为什么事都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呢? “是么?”司徒峻突然冷笑,“在等人来救人?你认为会有人知道你在这?” 白月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司徒峻看着白月的态度更为恼怒,冷声道:“你可知在你住的那个别院附近还有批人马在那监视着。” 白月索性靠在窗边看着窗外。 “那些人都是无忧宫的人,但是,现在一个不留的都下了地府。”司徒峻森然说着。 白月身子一僵,低低道:“你会付出代价的。”这个畜生,真的不明白傲然的师傅为什么要傲然全力帮他?难道傲然的师傅和这皇上的老娘有一腿?不对啊,那太后现在不是在和这皇上争权么?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可以让朕付出代价。”司徒峻说罢,一拂衣袖,转身离去。 “自信是好,自大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白月轻飘飘的声音送到在门口即将离去的司徒峻的耳朵里。 司徒峻眸色一冷,没有再说话,抬脚往前走去。 就在司徒峻刚离去不久,立刻就有宫女进来打扫地面上的狼藉。待身后安静下来,白月才转身走回了床边坐下。偌大的寝宫内空荡荡的,安静的让人很不舒服。 突然想起那桀骜不驯的苍狼,白月摸着小腹笑得开心,小声嘀咕着:“一定要是个女儿啊。”想想如果真生个女儿嫁给苍狼,等傲然和苍狼大眼瞪小眼的对视,那将是多有趣的局面。 这一夜,白月睁着眼睛躺了一夜。 没有睡眠,也不敢睡。 在这幽冷的宫殿里,没有任何人可以信任。 而皇上这夜一直不见人影,白月有些庆幸。自己还不想过早让他知道自己已经恢复了武功。虽然自己很想把他打成猪头。 翌日一早。 宫中。 御医低着头赶着路,身后的小太监端着刚熬好的药紧跟在后面。要是这药没让那个绝美的女人喝下去,自己的小命也不用要了。可是,那女人怎么会那么聪明,将药打倒。现在也只有硬灌下去了。皇上到底想的什么自己是完全猜不透,也不是他们这些奴才能去猜的。 走的越发急了,一个转弯却差点撞上了一抹绿色的人影。 “干什么啊?”尖利的声音不满的叫起来,“你这狗奴才怎么走的路?” 御医抬起头看清楚说话人的样子,赶忙行着礼:“见过云妃娘娘。” 云妃拿着扇子挡住了自己的脸,皱着眉看着行走匆匆的两人,不悦的问道:“这是去哪啊?” “额,微臣是去皇上的寝宫。”御医谦卑的弯着身子回道。 云妃看着御医身后小太监手上的药怔住,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有些担心的口气问道:“皇上身体抱恙?” “这,也不是。”御医的额头有些冒冷汗。从皇上的态度可以看出皇上现在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那女子的存在。可是自己也不敢说是皇上生病啊。 “那这药是给谁送去的?”云妃更加疑惑起来。送去皇上的寝宫却不是送去给皇上!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是是,是皇上命微臣送去的啊。”御医颤抖的声音让云妃更是起了疑心。 “大胆奴才,敢欺骗本宫,来人,给本宫掌嘴!”云妃厉声喝道。立刻又宫女上前狠狠地甩了御医两个耳光。 御医被打得头晕,却还是没有说话。这挨耳光是小,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啊。 “看起来你是想死了?”云妃笑得阴毒,“蔑视主子,杖责五十,不知你是否受得起呢?” 御医的冷汗已经出了一身,这一个死的早一个死的晚。可如何是好? “娘娘饶命,说,微臣说,这是给一个女子送去的药,那女子就在皇上的寝宫里。”御医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女子?什么女子?”云妃的两条柳眉深锁,皇上居然会留女人在他的寝宫。光这点就很不寻常了。 “是一位来历不明的女子,微臣也不清楚,微臣也不知道是谁啊。”御医跪在地上,哀求,“娘娘饶命,微臣知道的全说了啊。” “带本宫前去。”云妃厌恶的看了看地上磕头的御医。 “是是。”御医赶忙起身,走在了前面。 白月看着铜镜里自己淡淡的黑眼圈,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门被轻轻地敲响,白月没有说话。早上两个宫女敲门自己没有说话,还不是照样闯了进来。 “让开!”伴随着一个尖锐的女声,门被猛力的推开了。 白月慢慢的回头,今天进来的人似乎不是宫女啊。门口那一身华丽服饰的人,还有她身后的几个宫女打扮的人都告诉着白月眼前的女子似乎不是那么简单。以及看到自己后脸上那扭曲的表情,让白月更是明白,眼前的人怕是那禽兽皇上的妃子。太后没这么年轻。 “云妃娘娘,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进。。。。。。。。。。”门口的宫女话音未落,云妃已经一巴掌扇了过去。 “大胆奴才!”云妃气急败坏的喝道。当她第一眼看到白月的容颜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好一个金屋藏娇! 白月无奈的闭上眼。 好吵啊!为什么总有这样的女人来打扰自己。再穿过云妃看到后面端着药的小太监,白月心中冷笑,今天是想来强的么? “你是什么人?”云妃趾高气昂的走上前。 白月绽放出个美的绝伦的笑,没有回答,将手伸向了袖里,那里,自己心爱的百花鞭正静静的躺在那。 云妃看着一步步走上前的白月,心中居然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却依然壮着胆子厉声喝道:“本宫在问你话!” 回答她的是惊骇的破空声,鞭子没有一丝的留情抽向了众人。 “啪”的一声响,血痕立刻出现在了云妃那美丽高贵的脸上,发鬓被抽散,血顺着云妃的脸往下滴落。 “啊啊啊啊啊啊啊————————”惨叫声里有着滔天的不可置信。 第二鞭是小太监手里的碗,接着鞭子呼啸着攻向门口所有的人。 惨叫声此起彼伏。 白月抽红了眼。这些日子以来的憋屈在此刻尽数爆发! 想打掉自己腹中的孩子?哼! 白月动用了内力,下手又是极重。每当有人想跑,白月便会挥舞着鞭子将人卷了回来。 “疯子!变态!救命啊!” “皇上救命啊!” 哭声,求饶声,救命声混杂在了一起。 鞭子每落一下,必定会抽起一片衣裳和一片血肉。 “真脏!”白月收回鞭子,看着已经鲜红的鞭子,不屑的啐了口。 御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怎么也不明白,昨日柔弱无力的女子怎么会这么高强的的武艺,又怎么会有武器。 “杀你们还真是脏了自己的手,不过,勉为其难吧。”白月笑得灿烂,如画一般的美。 白月再次挥起了鞭子。 “既然都说是脏自己的手了,为什么还要动手呢?这些事怎么能由娘子大人来做呢?” 这一瞬间,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入了白月的耳朵里。 白月抬头,不远处,那冲着自己微笑的天下无双的男子,不是自己的相公还有谁? 一瞬间,白月泪如雨下。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一滴又一滴的晶莹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流下白月那白皙无暇的脸颊。 颤抖的闭上双眼,试图止住泪水,但泪水仍旧放肆决堤,恣意奔流,根本不听使唤。 下一刻,白月已经落在了那熟悉的温暖怀抱里。 黎傲然强忍心痛,指尖已然触及那张泪流满面的脸,柔柔的抚了上去。轻轻的为白月拭去泪水。 “我来了,我来了。。。。。。。。”黎傲然在白月的耳边低喃着,温柔的呓语着。 更多的泪珠纷涌下来。 黎傲然一声不响为自己的爱人拭着眼泪,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轻轻柔柔。 “我,好想你。”白月哽咽着终于憋出了句完整的话。 “我知道,我都知道。”黎傲然紧紧地将白月拥在怀里。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拥抱着,紧紧地拥抱着,似乎想将对方都融入了自己的体内一般。 地上躺着的一群人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对人,甚至忘记了要呻吟。在皇上的寝宫前居然做出这样的事。但是,但是,两个人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完美。美的如一幅让人不忍打乱的画。 “你的伤,怎么样了?”白月担忧的问起。 “没事,这一路我都在轿里疗伤。”黎傲然自信的笑起来。 “轿子?莫非是无忧宫的云虚轿?”白月抬头往外看去,果然看到八个身型相似的男子和一顶简单却不简陋的轿子。 “恩。我来接你了。”黎傲然温柔的再白月额头印下一吻,大手忽然小心翼翼的覆上了白月的小腹,“我们的孩子,没事吧?” 白月的脸立刻红了,小声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有孩子了?我还没有告诉你啊。” “你相公我可是什么都知道的哦。”黎傲然把上了白月的脉,笑了,笑的像个孩子一样纯真。 “怎么了?”白月有些担心的看着黎傲然。 “没事,我们的孩子很好。”黎傲然一把抱起了白月,“走,我们 回家。” “这些人呢?”白月眼怒凶光,她可是很记仇的。 “对哦,差点高兴的忘了。”黎傲然放下白月淡淡的说道。这一次自己来,似乎不只是为了接白月这么简单啊。 “当然都得死。”黎傲然的眼里那嗜血的目光看着地上的人恐惧万分。这散发着似乎能冻结住人的森冷气息的男人,真的是刚才笑得像个孩子一样的男人么? 只是弹指一挥,黎傲然数枚银针已经准确的,没入了众人的眉心。 “好了,我们是该找人算账了。”黎傲然将白月的头转过去,不让她看后面已经死去的人。 “去找那个畜牲皇帝?”白月将头靠在了黎傲然宽阔的肩膀上,贪婪的感受着着温和的安全感。 “他哪里碰过你?我去剁掉。”黎傲然谈笑风生,说的淡然。淡然里却带着狠绝和冷魅。 “恩,剁掉他的嘴巴还有手。”白月眨了眨眼。 黎傲然一下沉默,压抑着心中的狂怒,低吼道:“他吻过,还有手摸过你?” “吻是吻过,当被狗舔了啊。手有没摸过不知道啊,我被打晕了啊。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剁掉比较好。”白月想起了自己一睁眼就是那个狗皇帝放大的脸就觉得恶心。 眸子里戾气大威,黎傲然冷哼一声。接着白月大步朝前行去。 突然,一声闷哼的声响,一个人被丢在了他们两人的面前。两人定睛一看,不是司徒峻还是谁? 只是此时的司徒峻哪里还有以往那丰神俊逸,霸气十足的模样,此刻的他狼狈至极头发散乱着,脸也是红肿不堪,眼神涣散。 “小子,人我给你抓来了。”天空中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百子晓飘然而落下。瞪大眼睛看了看白月,呵呵的笑了起来,直点头,“不错不错。” 白月冷眼看着眼前的老人,白头发白眉毛,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可是白月却怎么也没好感。也就是眼前的老人让他帮这畜牲皇帝的。现在却导致成这样,虽然最后没能打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但是有这种想法就不可饶恕。 似乎感受到白月那不善的眼神,百子晓干笑两声,踢了踢地上的人:“小子,这人给你们带来了,你们看,我都先教训他了。”白月冷哼了一声,转头看着黎傲然。 黎傲然的眸子渐渐泛上嗜血之色,全身的细胞都在雀跃着,沸腾着。地上的这个男人敢动自己最珍爱的白月。 “国不可无君。”黎傲然淡淡的说着,百子晓在心中松了口气,黎傲然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是他哪里碰过我的娘子,我就割掉他哪里。” “傲然,手下留情。”百子晓一脸的紧张的看着浑身嗜血,犹如地狱来的恶魔一般的黎傲然。仿佛此刻他是人挡杀人,神挡杀神。这是自己第一次开口叫他的名字求他。 “师傅,你不要忘了,我只答应过你什么。”黎傲然的眼光依旧很冷,冷笑着,“师傅想必更能体会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抢走的滋味。” 百子晓怔住,眼中一痛,埋下了头不再言语。 白月一见,便知道有问题。为什么眼前的人会让傲然帮这皇帝,而傲然说的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念在他还有用嘴巴来说话,嘴巴我便不剁了,只是这手不得不剁。饶他一命算抵上师傅您赶来救我的恩情。”黎傲然怎会看不出地上的人脸被打肿就是想以退为进。但是转念想到,如果自己没有醒来,那白月的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一想到此,黎傲然的心中便是一阵翻天倒海一般的恐惧。 不待众人有所反应,黎傲然拔剑,雷鸣闪电一般的速度将司徒峻的左手剁下,血喷得老高。百子晓见状,忙上前为司徒峻点穴止血。而司徒峻只是紧咬住唇,咬至发白再出血都没有吭一声。 “我早说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白月的眼中没有一丝的温度没有一丝的怜悯。一个人做什么事就要想到有什么后果,既然做了就要承担这后果。 “我们走。”黎傲然将剑收回鞘,一把抱起白月往轿子走去。 宫中暗处,那双鹰眸目送两人进入轿子离去,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隐入黑暗中也消失离去。 正文 白月卷 第八十六章 轿子里,黎傲然搂着白月仔仔细细的看着,从头发到脸庞,再到脖子。似乎怎么也看不厌倦。 “让你受委屈了。”黎傲然在白月的耳朵边轻叹,声音里的心痛和懊悔听在白月的耳朵里,让白月更是莫名的感动。 “傻瓜,不委屈。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接我,一定会。”白月声音里的坚定让黎傲然愣住了,有什么暖暖的东西在自己的心里奔涌着,扩大着。 “恩,我一定会来接你。即使我死了,我的魂也会来。”黎傲然心痛的更搂紧了白月。 “一起死也不错。”白月摸了摸下巴嘿嘿笑道,“做对鬼夫妻。” 黎傲然听着这虚无缥缈的话,也不再说话,只是微笑着宠溺的看着白月。 “现在我们要去哪?哇,云虚桥真的在天上飞啊。”白月坐在轿子里感受着这奇妙的感觉。风呼呼的在耳边吹着,掀开轿子的窗帘,引入眼帘的是快速后退的高墙大树。现在,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什么都不想去计较,什么都不想去想了。只要身边有他,去哪里其实都不重要了。 “我们先去会合凌言他们,顺便也让他们八个人休息。他们可是一路都没有休息过。”黎傲然将不安分的白月拉回怀里,轻轻咬上了白月的耳朵,细细的碎碎的吻慢慢的游走着。 白月低垂下眼睫,慢慢的转头将自己的额头贴着黎傲然的额头,满足而甜蜜的微笑着:“你一醒来就立刻赶来了是不是?” 黎傲然只笑不答。 “炔迷那个混蛋,他到底是什么人?”白月突然想起那个恶心的娃娃脸,看起来那么可爱,没想到却是那么的下流。还有却是他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啊。伏击大家的人很明显就是他安排的。 黎傲然脸色一沉,眸子里浮起虐色,才缓缓道:“他应该是邻国皇室中人,因为我中的毒也只有皇室才会有。”在自己最后昏迷的那一刻,自己突然想起来了,可是,为时已晚。 “皇室之人?”白月惊讶的低呼出声,“他把我抓住再卖给了欧阳辰逸,然后被皇上灭了别院的守卫把我秘密带走的。” 黎傲然皱起眉头,事情似乎有点复杂。 “皇室之人抓我做什么?他不是无忧宫的护法么?”白月很是不解,歪着脑袋看着皱眉的黎傲然,伸出了拇指用力的想将那两道好看的眉头抚平。 却不料黎傲然一把抓住她的手送到嘴边就咬住,低沉而魅惑的说道:“想在这里就诱惑我?” 白月脸刹那通红,忙抽回自己的手指等着黎傲然唬声道:“谁诱惑你了,少贴金,自己定力不好。那个炔迷早点抓住,我非打的他像猪头不可。” “一个一个来,伤害你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黎傲然碧绿的眸子刹那又深邃起来,深不见底,危险的气息越发浓重。 白月扑到黎傲然怀里,甜蜜的笑了。却不料扑的力道大了些,将轿子稍微斜了下。轿子立刻调整好后,外面传来几个人暧昧的低笑。 白月的脸都红到了耳朵根,知道外面的人误会了,但是又不可能探出头去解释吧。 黎傲然看着自己怀里娇羞的白月,越发的妖冶动人,忍不住低下头吻住了白月的脸,这下白月是动也不敢动了。黎傲然见状是越发的嚣张,也开始上下其手起来。 “欺负我啊。”白月小声抗议,手却还是没有老实下来。 看的白月是又好气又好笑。 出了城,轿子还在继续前行。 “在哪等他们啊?”白月好奇的掀开窗帘,看着越来越远的城墙。 “前面一间客栈里。”黎傲然搂过白月,“过来坐好。” “哼。”白月把放在自己腰上和胸上的手拉开,坐了过去。 轿子终于平稳的停了下来,白月走出了轿子便看到抬轿子的四个人正以暧昧的眼光看着自己,而轿子后面跟着的另外四人隐忍着笑。白月低着头不动了,等黎傲然出来忙贴在了他的后面不肯抬头。 “你们精神还很好是不是?”黎傲然绿眸一沉,众人脸色立刻正经起来。“去开几间上房,你们这几天也累了,休息去。”黎傲然拉着白月往路边那间简陋的客栈走去。 “凌言他们什么时候到?”白月张望了下四周,这里人烟非常的稀少。 “快了吧,他们也是日夜兼程赶来的。”黎傲然拉着白月进了客栈。 “宫主,你们的房在二楼。”八人中的一人冲小二说道,“带我们宫主和夫人上去。”随手一锭银子弹进了小二的衣袖里,那准确无误的动作让白月咋舌。 小二摸着袖里的银子眉开眼笑的在前面带路:“二位客官请。” “送点热的洗澡水,这里的诸位都累了。”白月对小二嘱咐。 众人一怔,随即都微笑起来。看来,日夜兼程的赶路也是值得的。 当凌言一行人赶到时已是翌日的黄昏了。 “白月!”凌言看着安然无事的白月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你没事就好,你要是出事,我看这小子第一个殉情。” 黎傲然冷哼一声,转过头没有说话。 “你们辛苦了。”白月感动的看着风尘仆仆的众人。 “不辛苦。”众人看着眼前笑靥如花平安归来的白月都是会心的笑了起来。 “我们失散后发生了什么事?”白月揪着凌言不放了,问起黎傲然,他居然说自己一直晕着,很多事都不知道。 坐在了客栈的大堂里,众人都显得疲惫不堪。“我喝口水先啊。”凌言无辜而可怜的看着白月。 “哦哦,也对,你们都很辛苦了。”白月恍然,忙吩咐小二上茶。 待凌言将事情的前后慢慢说出后,白月越发的吃惊。原来,这次傲然中的毒是如此的的厉害,难怪一直没来救自己。而落天插嘴告诉白月飞雁山庄以此来威胁让两人分别娶冉家两姐妹时,白月勃然大怒。 “还做小?!”白月气呼呼的说道,“亏他们是名门正派,在别人危难时刻不帮人,反而落井下石!” “无所谓啊,反正他们不可能再威胁我们了,人都救好了。”凌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什么意思?”白月没有看漏凌言眼里一闪而过的阴狠。 “威胁我的人他还是第一个呢。所以,算他倒霉啊。”凌言说的是云淡风轻。 白月瞪着眼睛,这小子到底说的什么意思啊?怎么打起太极了,自己一句也听不懂。 一旁的黎傲然本是无语,突然的转过头,失声道:“莫非你小子把……” 凌言没有说话,默认了。 “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啊?”白月不满了,凌言自己不好意思凶他,可自己的男人就不一样了。白月瞪着黎傲然:“快说,到底在说什么?” “他最恨别人威胁了。这次还真是有意思,居然把他的人都从那么远调集过来了。”黎傲然看着自己好奇的娘子,无奈的解释着。 “啊?他自己的人?凌言是哪的人,不是无忧宫的人么?”白月可是一直以为凌言是无忧宫的人呢。 “是个屁!”黎傲然少有的粗口爆出,“他在我那白吃白住了那么多年,我没问他要银子就不错了。” 白月张大嘴,看着眼前一脸心虚的凌言,知道傲然说的不假。 “别这样啊,傲然,我们的情谊是能用银子来衡量的么?”凌言干笑着。 “你是哪的人?家里干嘛的?刚才傲然说的你的人又是怎么回事?”白月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让凌言汗颜。 “我是无硕国的人。我家啊住在深山老林,穷的很,所以来这混吃混喝。”凌言惬意的喝着茶,滋润着自己快冒烟的嗓子。 “瞎说!没说到重点!”白月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凌言。凌言却不为所动,只是眯着眼睛满足的喝着茶。本就对茶没什么特殊的爱好,什么茶在他嘴里都一样的味道,无非就是为了解渴。 “你说!”白月不满的把矛头指向一边静坐的傲然。 “他是无硕国什么破庄的庄主,武林盟主不当,有钱却抠门的很跑我这来白吃白喝的。”黎傲然淡淡的将凌言的身世抖了出来。 白月眨巴了眨巴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微笑的无害的男子。武林盟主不当?家里很有钱? “那刚才说什么派他的人赶来又是做什么?”白月皱眉。 “灭掉飞雁山庄啊。”凌言的眼睛笑的弯弯的。正人君子?自己从来就不是。偶尔杀几个世人眼里的坏人,那不过是别人刚好惹到了自己。换句话说,不管谁惹到自己,管你什么人,一个字,杀。 “灭掉?”白月还没接受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全部杀光光啊。”凌言把茶放下,依然笑眯眯的说道。 白月黑线,无语。 “是不是残忍了点?”白月弱弱的开口。 “残忍么?有么?”凌言起身,伸个懒腰,无所谓的笑了笑,又自己回答道,“我觉得自己很善良啊。小二送热水。洗澡睡觉,好累啊。起来再给你们说那个炔迷的事。不着急,他跑不了。”说罢,打着呵欠往楼下走去。 白月的背心冒起寒气。 原来,这个一直有着如春风般和煦微笑的人才是真正的恶魔。他才是真正残酷邪恶的人。 黎傲然却一点也不在乎的喝着自己手里的茶,对众人道:“都先下去歇息吧,最近你们都累了。” 待众人离去,白月一把揪住黎傲然,看着黎傲然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白月拧起眉头:“你好像早就明白他要做什么啊。” “恩啊。”黎傲然放下手里的茶杯,这茶的味道还真是难喝。 “不阻止?山庄那么多条人命啊,有很多事无辜的啊。”白月有些急了,想起冉紫悠那个单纯热情的女孩。 “若是有人那样威胁我,要我娘子做小,我当场就灭了他们全部,哪用的着等这么久。”黎傲然回答的更是轻松,“他那人最恨别人威胁他了。你现在想阻止也来不及了,恐怕飞雁山庄已经成为平地了。” 白月忽然有些明白两个人成为朋友的一些理由了。 对自己在乎的人甚至可以付出生命,而对于伤害了自己在乎的人的那些人,毫不留情,甚至是残忍的发指。 不管怎么说,白月还是有些不忍。 黎傲然看着白月那不悦的神情,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不引发这个话题了。 飞雁山庄唯一看透凌言的便是冉夜。而外出办事的他逃过了这一劫。冉家两姐妹也因在外没有被诛杀。兄妹几人的反应如何又是后话了。 “月,我不该对你说这些的。”黎傲然有些担心的看着白月。 白月没有说话,只是慢慢起身,走出了客栈。黎傲然担心的跟了上去。 看着夕阳西下,白月有些惆怅。 天边的夕阳红的像血一样让人不舒服。 “月……”黎傲然在白月的身后轻声呼唤,心里隐隐的不安起来。 “傲然,对于伤害过我们的人,我们是不能留情,不过,我只是觉得……”白月话未落,黎傲然已经抱住了她。 “我明白你的意思,等事情了结了,我们就隐居无忧宫,再不问世事可好?”黎傲然在白月的耳边轻喃。 “好。”白月疲惫的闭上眼。这些日子来的纷乱真的让自己好疲惫。 “然后我们生一大堆孩子。”黎傲然笑着补充道。 出奇的白月这次没有反驳说什么把自己当成是母猪,而是浅浅的笑着握上了黎傲然的手,道出一个坚定而甜蜜的字:“恩。” “你喜欢女儿还是儿子?”白月转过身靠在黎傲然的胸前,听着他强而有力的规律心跳声,温柔的问道。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黎傲然也柔柔的回道。 “我希望生个女儿。”白月不明意味的嘿嘿干笑起来。 “好,你生的我都喜欢啊。”黎傲然当然不知道白月打的什么算盘。 “对了,邪教怎么样了啊?”白月突然想起这个问题,邪教不是帮某个人敛财的么?当傲然他们在宫中办事的时候,他把自己虏回了巢穴啊。掌门不是说要铲除他们么? “不清楚那人怎么想的。他根本就没参与最后的斗争,提前跑了。现在邪教没了任何的动静。”黎傲然一挑他那好看的长眉,“问这做什么?” “掌门以前吩咐的任务,当然要问啊。”白月理所当然的说道。 “以后我们什么都不管了,等他们折腾去。”黎傲然的手轻轻的抚上了白月的小腹,那里有个小生命在茁壮的成长着,“我们回去好好的多造宝宝。” 一席话惹的白月又笑了起来。 是啊,自己也累了。 其实,自己想拥有的幸福很简单。和自己深爱的人有个家,然后生下孩子,一家人过得开心就好。但是从自己穿越过来以后就没有什么太平的日子过。真的是累了。以后江湖的一切都与自己和傲然不再有关系。 “恩,我们什么也不管了,回去过我们自己的日子。”白月轻柔的声音响起。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凌言明天会给我们个答案,那个炔迷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可以在无忧宫潜伏十年。”黎傲然的眼中泛起嗜血的眸光。 “哎呀!还有,还有凌言的终身大事。”白月这才突然想起,好像一直没有见到蓝寒洛那个丫头啊。 “终身大事?你说的是那个姓蓝的丫头?”黎傲然一听就明白白月在说谁。 “恩,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他们俩也该有个结果了啊。”白月点了点头。 “明日再说吧。”黎傲然搂着白月转身回了客栈,“今日大家都休息。我们也用饭去。” 为什么没有见到蓝寒洛那丫头一起来呢?白月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当蓝寒洛一身疲惫不堪的到达时,已是第二日的一早。凭着小貂的敏锐嗅觉,她准确的找到了众人的落脚点。而白月看到她时,自然是异常的欢欣。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蓝姑娘,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白月走下楼梯,看着大堂里站着的那个熟悉人儿,高兴的急速走下来,却被身后的黎傲然搂住了肩膀让她慢慢的下了楼梯。 “白姑娘……”蓝寒洛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白月,虚弱的挤出了个笑,“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自己最想见的那个人呢?为什么没有出现?凌大哥,自己最想见的凌大哥。 “恩,我没事。谢谢你关心。”白月高兴的走到了蓝寒洛的面前握住了蓝寒洛的手,突然惊呼出声,“好烫!” 下一刻,蓝寒洛两眼一黑,身子软软的就往下滑去。 “蓝姑娘!!”白月惊叫着,忙扶住了蓝寒洛。为什么她烧成了这样? 正文 白月卷 第八十七章 “蓝姑娘!!”白月惊叫着,忙扶住了蓝寒洛。为什么她烧成了这样? “傲然,快看看她怎么样了。”白月焦急的冲身后的傲然喊着。 黎傲然赶忙上前把蓝寒洛扶着坐在了凳子上,为她把起了脉。“怎么样?怎么样?”白月焦急的问着,担忧的看着脸色有些粉红的蓝寒洛。 “劳累过度,还有身上的伤似乎没痊愈。”黎傲然皱了皱眉,再安慰着白月道,“别急,没事的,有我在啊。调理下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听得黎傲然的答复,白月放下心来。 “那快把她抱进去,等等,你不准抱,我去叫凌言,你敢抱,我砍了你的手。”白月急匆匆的上了楼,走前还不忘威胁着自己的老公不准抱其他女人。 黎傲然无奈的笑了笑,笑里却是浅浅的甜蜜。 “凌言,你个猪头,快点出来,有急事。”白月不顾形象的猛踢着凌言住的房间门。 “干嘛?”凌言两眼朦胧,打开门不满的问道,自己正睡得香啊,太累了。 “快,跟我下楼。有急事。快点。”白月一惊一乍的唬的凌言外套都没穿赶忙跟在白月的后面下了楼。 下了楼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愣了。粉红的脸却不是那种健康的红,嘴唇苍白,两眼紧闭着。她怎么还不死心?为什么还要跟着来? “她怎么来了?”凌言看着昏迷的蓝寒洛冷声问道。 “哇,什么男人啊,真是绝情,好歹人家是追着你来的吧。”白月翻起了白眼,“少说废话,先把她抱上去,我警告你,别推辞,我的男人绝对不准抱其他女人,即使是我的好朋友也不行!”白月说的是斩钉截铁。 凌言抬头看了看一脸青色的白月和一脸无奈的黎傲然,抽了抽嘴角,认命的弯下身抱起了蓝寒洛。“行了,我怕了你们俩了。” 白月拉着黎傲然跟在凌言的后面上了楼。 上了楼,凌言犹豫了下,客栈的房间都被住满了,而现在一大早都没起床。 “别想抱我们房里。”白月看出了他的心思,走在前面不客气的一脚踢开了他的房门,“进去。” “孕妇应该保持心情平和。”黎傲然伸手拉过白月,禁锢在了自己的身边。 凌言不再说话,无奈的抱着人进了房。 “开点药,我找人去抓药。你给她用冷毛巾敷敷头。等药好了,你喂着吧。”黎傲然漫不经心的说完拉着白月转身就离去了。 白月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不料却正看到凌言双眼里的复杂。 “就把他们丢那不管了?”白月不放心的低声问道。 “一切都看他自己的想法,他若不愿,谁也勉强不了。”黎傲然的声音有些低沉,也有些无奈何担忧。自己何尝不希望自己这唯一的挚友走出以往的阴影。 白月低垂着眼,轻叹了口气。 感情的事,谁也帮不了谁。唯有靠自己。 房里,凌言复杂的看着床上的女子。 自己何尝不知道眼前女子的心意。一直追着自己。那日将她扔下是因为自己早知道那附近有无忧宫的人,本想让她死心,没想到她却依然不肯死心,还是一路追了来。 在雾城自己刻意对她冷淡也想她死心了早日离去,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走呢? 自己已经没有把握去爱了,自己不敢,不愿再走出那步了。太累,太累。 “凌大哥……”床上的人忽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呓语,凌言吃惊的看了看她那粉红的脸,却只见长长的眼睫依然低垂着,没有醒来。 原来,是在说梦话么? 凌言苦笑,自己有什么好,为什么连在你的梦里都是我。 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眼前虚弱的人儿,凌言轻轻叹气,大手温柔的抚上了她微烫的脸,低沉的幽幽道:“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凌言起身,准备出门。 “凌大哥,不要走……”虚弱的声音突然轻轻的传来。 凌言回头,正对上蓝寒洛那朦胧的双眼,眼里的乞求是那么的明显。凌言看着蓝寒洛无助的样子,心中一紧。却还是没有说话,依旧转身大步离去。 蓝寒洛失望的闭上了眼。为什么,为什么凌大哥会这样?刚才恍惚中自己明明听到了他的呓语,他对自己也是放心不下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又是这样的态度?自己真的不懂了。 白月和黎傲然坐在楼下的大堂里,片刻后就看到凌言也下了楼,大喇喇的坐在了他们旁边。 “喂,你把蓝姑娘自己扔在房里啊?”白月不满了。 “没,我叫人去帮忙了。”凌言翻起桌上倒扣的茶杯为自己倒了杯茶,转头冲小二喊着,“再加副碗筷。” 白月双手支起下巴放在桌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凌言,直把凌言看的都不好意思起来。 “这么看我干嘛?”凌言有些心虚的问道,再戏谑道,“不是看上我了吧?” 话落就后悔了,黎傲然冰冷的眼神立刻就扫了过来。 凌言吞了吞口水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忙转头看着柜台那边,“掌柜的,叫你们小二快点上饭。” “算了,我也不逼你,只是你不要后悔就是。人啊,就是欠揍的很,往往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那时候珍惜还有什么用?”白月无所谓的收回自己的手,转头看向一边。 凌言不再说话。是,自己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如果当年,自己珍惜紫铃…… “还有啊,人总活在回忆里很累的。”白月看着沉默的凌言,忙再丢出了句话。凌言抬头看向白月,白月却装作没事一般看着黎傲然。 黎傲然宠溺的笑了笑,摸了摸白月柔顺的头发。待饭菜上来,明明只是馒头小菜,白月和黎傲然也在互相为对方夹着小菜。 凌言嘴角一歪,吐出一字:“酸。” 白月连头都没转,更酸的语气回道:“你那是嫉妒。” 凌言将一个大馒头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使劲的嚼了嚼,努力吞进去后,瞪了两人一眼。“那个炔迷的事,还想不想知道了?” “对哦,那个死娃娃脸,流氓,无耻,下贱!”白月一提到他就是激动。 黎傲然沉下脸:“他对你到底做了什么?” 白月哑然,沉默下来,脸色却越发的不好看。不想说,自己是一直都隐瞒着没有说出来那个娃娃脸的兽行。那是自己的噩梦,不想说,不愿说。 黎傲然见白月没有说话,眸色越发深沉下来。 “没有,他还没来得及对我做什么,欧阳辰逸就来了。”白月咬了咬唇,似是很不愿回想起那段难堪的记忆。 忽然,手上一暖,白月抬头,黎傲然的大手覆在了白月的手上,眼中尽是痛心和刻骨的懊悔。 “我没事啊,我现在好好的。”白月回了个微笑。 “咳,咳~~”凌言怪声怪气的咳了咳,两人转头看着他。 “说吧,那人是不是邻国的皇室成员?”黎傲然询问。 “不错,看来那毒让你猜中了嘛。”凌言喝了口茶将口里的馒头咽下,“他是宁夏国的三皇子。有计谋有胆略,太能忍了,居然潜伏在了无忧宫十年。他本来的计划我不知道。只是白月出现后的计划嘛,想你们也猜出一二了。他把白月抓去卖给了欧阳辰逸,而欧阳家是本国最大的兵器制造钫,也是皇帝身边的新贵。看出了欧阳辰逸对白月的野心,也知道皇上也中意白月,所以就导演了这场戏。” “那他什么目的?”白月皱眉。 “简单啊,分化君臣嘛,宁夏国早就对沧月国虎视眈眈了。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下啊?”凌言说的随意。 白月恍然大悟:“那他人现在在哪呢?” “跑了,估计这会在沧月国和宁夏国的边界了。傲然的师傅为皇帝小儿把屁股擦的干净的很。再没人会去告诉欧阳辰逸是谁派人掳走的你。”凌言说起百子晓,眼里尽是鄙视。这老家伙什么都好,就是遇到私人感情的事了就变成了白痴。 “跑了,那怎么办?”白月不满了,不能就这么放了那个禽兽吧。 “跑不了。当我送给你们成亲的礼物,到时候一定带回来。”凌言打着哈哈,这还吃的真舒服。 “我娘子有身孕,不适宜看到血腥的场面。”一直没说话的黎傲然阴阴的冒出了句话。 “快当爹的人就是不一样。”凌言撇嘴,“放心,放心,到时候只给你看,不让白月看行了吧?”话落,凌言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出了客栈。 黎傲然冷着脸,依凌言的个性,自己清楚的很那将是怎么样血腥的场面,当然绝对不能让白月看到,更别说她现在还怀着孩子。 “不堪就不看,我才不想看呢。”白月哼了声,虽然自己不能亲眼看到那个非礼自己男人的下场,但是白月明白绝对不会比皇帝好。 “那个欧阳辰逸你想怎么处置?”黎傲然凑在白月的耳边轻咬。那个人三番五次的纠缠上门,确实很烦。 白月沉默了。那个人么?真正的欧阳离的话会怎么样对待他呢?毕竟是他的亲哥哥,虽然抓走自己几次,却没有一次对自己做出实质的伤害,只是将自己软禁起来。可怜,可悲的人。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心情处置。 “能将人易容成我的样子不被人识别出来么?”白月转头看着黎傲然认真的问道。 “只能像九成。”黎傲然有些不解,“做这个干什么?” “那如果是死人呢?”白月眯起了眼睛。 黎傲然笑了,立刻明白了白月的意思。 “其实,欧阳离的死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惩罚了吧。”白月有些不忍。 黎傲然看着白月不忍的表情,伸手覆在了白月的小腹上:“做了娘的人就是心软,我可不想他以后还来骚扰我们。” “恩,那你看着办吧。”白月露出了个柔柔的笑,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明日我就命人着手操办婚礼。当然还要宴请羽山派的人。”黎傲然起身,拉着白月的手往楼上走去。 “这么快?”白月惊讶。 “还快?我还嫌慢,真是恨不得现在就迎娶你。”黎傲然不满的回道。 白月只是笑,不再回话。幸福的感觉却满溢,从心里慢慢的溢了出来,溢出了眼角。一切的一切终于要结束了,终于可以和自己最爱的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进了屋,黎傲然回头,见到白月脸上的泪痕,怔住了。接着是手忙脚乱的为白月擦着脸上的泪痕:“月,你为什么哭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我很好。”白月使劲摇头,泪却不停的滑落着,如断线的珠子般,一颗接一颗的落在了地上。 “还说没事,到底怎么了?”黎傲然慌张起来,摸了摸白月的额头,又把了把脉。一切都很好啊。 “我真的没事。”白月摇头,忽的一把抱住了黎傲然。 “你知道么,傲然,有你,真好。”白月再一次将心底的声音说了出来。上天对自己真的很好,让自己穿越到这里来,原来是为了见他。 “我有你,也真好。”黎傲然平静下来,反抱住了白月那柔软娇小的身子,满脸都是幸福的笑。 众人在客栈休整了两天。两天下蓝寒洛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却明显话变的很少了。看着凌言的时候也是不再多话,只是深深的看着他却一言不发。 两日后,“白月”的尸体送到了欧阳府邸。欧阳辰逸当场崩溃,情绪不能自已。整个人恍惚,而公主衣不解带的守护在了他的身边。 第三日,凌言先行离去,只是告诉黎傲然去给他带份成亲的大礼。 蓝寒洛看着马背上越来越远的凌言的背影,惆怅着。自己是不是该放手了呢。 “蓝姑娘。”白月忽然从后背拍了下蓝寒洛,蓝寒洛一惊,转过头看着笑吟吟的白月,也笑了。只是,笑里有着很多酸楚。 “白姑娘,我也该告辞了。”蓝寒洛凄然的笑了笑。这份感情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不是么?他走前甚至都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道别的话。 “告辞?你要去哪?”白月疑惑。 “回家。”蓝寒洛说出这两个字时,脸上浮起了温馨的笑。那里,才是自己的家。 “为什么,你对他……”白月不解,话音未落,却被蓝寒洛摆了摆手打断。 “我累了。”蓝寒洛没有回答白月的问题,“我累了,想回家。” “可是,我就要成亲了,你不来么?”白月不舍得这个唯一的朋友离去。 蓝寒洛沉默了下来,抬头看着白月那期待的目光,终于叹气:“恩,我去。等你成亲完后我就回家了。” “恩,好。那我们后天就出发。”白月高兴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遗憾,凌言始终还是不能解开心结么?难道真的又要失去才懂得珍惜?看着蓝寒洛不自然的脸色,白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来。 而凌言快马加鞭去了和下属们约好的地方。 在一间昏暗的屋里,炔迷四肢被牢牢的锁在墙上,几日没有吃喝的他已经十分虚弱。千算万算,算漏了那个一直不显山露水的凌言!一直以为他这是无忧宫的贵客,从来不知道他的背景居然是如此复杂。哼,真是功亏一篑。虽然后来那个女人的出现让自己的计划改变,但是效果也会是一样。原本自己派人将消息透露给欧阳家后,回国就可以举兵城下了的。就差一点点!不甘!自己潜伏了这么久换来的却是这个结果。好不甘啊! “哟,小炔迷,好久不见啊。”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在昏暗的屋子里响起。 “凌小哥,是很久不见啊。”炔迷虚弱的声音里带着戏谑和嘲讽。来的还真是快啊。自己真切的听到了死亡的脚步声。 “小炔迷精神不错啊。”凌言笑的有如和煦的春风,又如灿烂的阳光。慢慢的走近了不能动弹的炔迷,低下头在他的耳边用低柔而媚惑的声音说着,“是不是以为自己死定了?放心,不会的。因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炔迷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嘲讽的笑渐渐的浮上了脸,笑里却带着一丝淡淡的绝望。 夜,漆黑一片。 客栈里,掌柜的房内掌柜瞪着眼睛一动不动,血从他赤裸胸口的血洞还在不断的涌出。 “呸!”一个娇俏的身影站在站在他的面前狠狠的呸了口。若不是自己没有了武功,还用得着诱惑这么恶心的中年男人? 屋内的女子拳头越发捏紧,直到骨节发白。 白月,这一次,一定要连本带利向你讨回! 正文 白月卷 第八十八章 黑暗中,那双美目闪着寒光。 这一次,一定要将自己所受的屈辱讨回来。自己的家在这次政变中失势,自己好不容易才跑了出来。这份仇恨和屈辱一定要讨回来。木巧兮几乎快要将自己的唇咬出了血。用力的踢了踢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的人,木巧兮低低的说道:“白月!这次定叫你生不如死!” 突然,耳边一声低低的声音响起:“你要谁生不如死呢?恩?” 木巧兮猛的回头,还没看到来人的模样,便被点住了穴道无法动弹。虽然没有看到人的样子,她却深刻的记得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他!浑身忍不住的战栗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可怕的男人会在这? “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才好呢?”苍狼轻轻的理了理木巧兮的头发,抓起一把却猛的一扯。疼痛从头皮蔓延开来,木巧兮忍住痛,咬着牙道:“你这变态,到底想干什么?” “你说呢?”苍狼恶劣的笑了起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木巧兮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低喝道,“我们没有什么过节,你出现在这为了什么?也是要报仇?” “报仇?”苍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再点了点头,“确实是。” “那正好,不是么?我们本就……”木巧兮迫不及待的说着。 “正好什么?!”苍狼打断了木巧兮的话,幽暗的房屋里苍狼那双眸子闪着邪魅的光芒,伸手一把用力的捏住了木巧兮的下巴,低低道,“我办事什么时候需要借用你这种人的力量?” 木巧兮看着眼前桀骜不驯的男子,总觉得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但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呢?有点说不上来。 “放开我,你若用不着我的,我们大路两边,各走半边!”木巧兮眼里闪过恶毒的目光。 “为什么要放开你?”苍狼不紧不慢的说道。 “为什么不放开我!”木巧兮低笑,怨毒的说道,“莫非你也看上了那个贱人的一副皮囊?也是,她就长了副狐狸精的模样。难怪你舍不得下手。” 只听得喀的一声,苍狼的手微微用力,已经将木巧兮的下颔捏碎。钻心的疼痛让木巧兮差点痛的失去了知觉,无法再说出话,眼睛却死死的瞪住苍狼,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被自己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吧! “眼神还真是坚贞不屈啊。”苍狼恶劣的笑起来,“不知找几个男人服侍下你,你是否还是如此不屈呢?” 木巧兮的眼神立刻变了。这个恶魔,想干什么?难道他真的被白月那个贱人给迷惑住了? “除了这双怨毒的眼睛,你也算是个美女呢。”苍狼低笑,一把夹过不能动弹的木巧兮跃窗出去。 跃上房顶,却发现那个碧眼的男人已在屋顶。 两个绝代的男人就这么对峙着。 黎傲然看了看他手里的木巧兮,冷冷的吐出几个字:“谁要你多管闲事的?” 苍狼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我警告你,不要想接近我的女人。”黎傲然森冷的语调让苍狼很是不爽。 “你女儿生下来是我的。白月亲口许诺了。”苍狼突然冒出了句无厘头的话,说罢人便趁黎傲然愣住的时候消失了。 “什么意思?”黎傲然反应过来时,苍狼已经没了人影。难道他想把上一代的仇恨再延续到下一代?不对啊,这话什么意思?还白月亲口许诺?这个混蛋,居然叫的那么亲昵,自己的娘子是被其他男人这么叫的么?看来,有的事得找自己的娘子好好问清楚了。 屋内,白月被黎傲然摇醒。睡得香甜的白月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相公刚才出去本想解决一个麻烦,却被苍狼越俎代庖了。 “干嘛?”白月慵懒的睁开眼,不满的看着眼前叫醒自己的人。 “苍狼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生下的女儿是他的了。”黎傲然黑着脸,语气不善。 白月一个激灵,没了睡意,立刻清醒了过来,瞪大眼睛看着黎傲然,小声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黎傲然见白月不答反问,心中明白苍狼的话怕是有几分根据,脸色更是黑了又黑:“刚才见过,你跟他都说过什么?快说!”黎傲然的脸就快黑出了水来。 “我跟他说,我若生下个女儿就把女儿嫁给他!”白月一鼓作气快速的回答了出来,心中暗暗冷汗。 果然,刚说出这话,黎傲然立刻低吼:“不行!” 白月瞪着眼睛看着黎傲然,一动也不动,无声的抗议让黎傲然有些无力。 “反正不行!他是个危险的人。”黎傲然还是断然拒绝。 “你刚才在哪遇到他?你出去干嘛了?”白月突然问道。 “在掌柜房里,他多事,把那个你说的木什么鸡抓走了。”黎傲然心中有些不满,苍狼的行为让他很不爽。那个女人该由自己来解决的。 “木巧兮木母鸡?”白月猛的坐起来,“那个人来做什么?” “不要紧张,没事,她已经被苍狼带走了。”说到这里,黎傲然皱起了眉。 “哦。”白月舒了口气。那个女人还真是丧心病狂,一直追来。想起一句话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啊! 看着白月有些惊慌的样子,黎傲然明白那个女人给白月或多或少还是留下了阴影,忙上前温柔的搂住她,低声安慰着:“没事了,以后都不会再见到她。” “恩。”白月安心的靠在了黎傲然的怀里。 “反正不能把女儿嫁给他!”黎傲然突然又补充道。 “他救过我。”白月竖起眉,将自己在宫中时候的事告诉了黎傲然。 黎傲然听罢,冷哼了声:“你肯定生的是儿子。我要儿子,我不要女儿!我要儿子!” 白月听着这孩子气的话,笑了,这孩子都还没成形就在说这话了。 终于到了众人起程的那天了,众人一行上了马车,蓝寒洛应邀也与白月同行。这一路,再无风波。 到了无忧宫后,白月又是另外一番心情了。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是做为客人,而这一次,却是作为这里的女主人归来。两次强烈的反差让白月觉得有些不真实。 看着宫中山谷里种的奇花异草,宫中门人的恭敬态度,让白月真的是恍如梦一般。 “参见宫主,参见夫人。” 整齐而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中。白月看着全数出来迎接的无忧宫门人,露出了微笑。长老和护法们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原来,家的感觉是这样的。 “白师妹!”“主子!” 两个人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白月定睛一看,高兴的迎了上前。 “苏师姐,彩霞!你们怎么来了?”白月一天内就见到了自己很想见的两个人,自然是喜笑颜开。 “是无忧宫的人接我们来的。”两人得知白月要成亲,是真心为白月高兴着。 接下来的日子,无忧宫里张灯结彩开始筹备婚礼。 那晚,苍狼将木巧兮带走,没有回到自己的天鹰堡,而是往下一个城赶去。到了城后就找到了城里最大的一家妓院,叫来了老鸨。 “这位爷,这么晚了姑娘们可都睡下了啊。”老鸨在凌晨被叫起十分不满,却不敢表现在脸上。只因为眼前一身黑衣的男子那刀刻般的邪魅俊美让自己的内心一寒。而凌晨却正是姑娘们休息的时间。 “不找姑娘,送个女人给你。”苍狼说罢,将手中的木巧兮扔在了地上。 老鸨的眼睛瞪大,仔细打量起了地上的女人。下颔肿的厉害,眼睛血红充满怨毒的眼神,可是这些都掩饰不了她的美。 “爷是来卖人的?”老鸨总算明白过来了,心里不停的盘算着,这个女子美是美,可是怕是来历不是很正当,至于价格嘛。 “不要钱,送你。”苍狼低低一笑,“不过,她的性子烈。敢要么?” 老鸨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没想到世间上居然有如此美的事。这个女子要真打扮起来,可以和自己这里的花魁媲美了啊!性子烈又如何,呵呵,再刚烈的女子开始来的时候都是寻死觅活的,最后还不是得乖乖接客! “怎么?不敢要?那我另外找家。”苍狼见老鸨一直没说话,不耐的起身要离去。 “要要,爷,这么好的货色怎么会不要?”老鸨嘿嘿的笑着,“只是这女子的来历?”老鸨心里还是有些顾忌,若是有钱人家的的家眷,不好办啊。再看看地上女子那阴毒的目光,老鸨有些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还是要问清楚先,可以想好对策。 “丧家之犬而已。”苍狼嘴角勾起残酷冰冷的笑,看了看地上的女子,低下身为木巧兮解开穴道,起身对老鸨道,“放心,决计不会有人找你麻烦,好好调教你的新摇钱树吧。”说罢,转身一拂衣摆大步离去。 老鸨目送着苍狼的离去,直到背影消失,这才蹲下身来仔细的看起了木巧兮。拿手在木巧兮的脸上,手上捏着。突然,老鸨开怀的大笑起来,原来,她发现了木巧兮居然还是个处子。木巧兮眼里的怨毒越发的刻骨,狠狠的看着大笑的老鸨,呐满口黄牙里冒出阵阵恶心的异味。“哼。”低低的从喉咙里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换来的是老鸨狠狠的一耳光,本就被捏碎的下颔更是疼痛起来。 “把她给我关起来,还有去请大夫来。”老鸨的眼睛都笑的成了一条线,先治好她的下巴,再慢慢的调教,第一次卖个大价钱再说。城西的刘员外可是一直抱怨自己怎么还没进好货色呢。这次,这个货色可该让他满意了吧。只是不知道第一次后,这个女的还能留下性命为自己赚钱不。那个又矮又丑的员外可是非常喜欢些不一般的手段呢。听说,已经虐死他自己府上的两个小妾了。不过,自己不用管这么多,他给的价钱绝对不会低。老鸨心情大好的回了房。 后来,城里人听说变态刘员外在春喜楼纳了名漂亮的妓女为妾。再后来,在这城外,有人看到个衣着光鲜的疯女人,浑身伤痕,嘴里总是在重复着几句话,有好奇的人仔细听过,却只听的她一直重复着是,白月,你这贱人。姓刘的你这变态不得好死。陆师兄啊,陆师兄你在哪里……接着,就会有人骂骂咧咧的将她抓回走,后来,再也没有了消息。 无忧宫内,是一片喜气。 “还有什么人你想请?”黎傲然和白月两人坐在无忧宫最高的亭子里,黎傲然温柔的看着白月,问着她的意见。 “师傅什么时候来?” “就这几日了吧。”黎傲然握着白月的手,顺便把着她的脉搏。脉象很平稳,黎傲然的脸上露出安心的笑。 “纳双郡主我也想请,毕竟当时我从她那里榨取了不少好处。”白月突然想起了自己压榨郡主时的情景。 “哈哈,是啊,那时候你还挑衅我呢。”黎傲然回忆起来,第一次见到白月时的情景。以最简单的方式破除了自己的八卦璇玑阵。 白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谁叫你那时候表现的像个骄傲的孔雀的。尾巴翘那么高。” “瞎说,有你这么说自己相公的么?”黎傲然佯怒。 “不过那时候别人是给我说你为人高傲的不得了,毒死在八卦璇玑阵里的人比你救的人多得多啊。”白月想起了初见黎傲然时,他对纳双的冷漠。 黎傲然却只是笑,不答。 “现在嘛,我觉得自己真是天下最幸福的人,找了个这么牛x的相公。”白月抿嘴偷笑。 “牛x?” “反正就是很了不起的意思。” “哦,真的啊?” “真的,而且我相公还真是像小强一样的坚强,中了那剧毒居然都用真气护着自己的心脉。”白月后来听黎傲然告诉自己那毒的厉害之处,还有些后怕。若是常人,恐怕早就死了。 “小强又是什么?”黎傲然每当这时候就是个不耻下问的乖宝宝,而白月的回答让他立刻后悔了这样的问话。 “就是蟑螂的亲戚。” “……”两人就这么随意的聊着,笑声一直不断。 “对了,白玉堂呢?”白月忽然想起了那个温润柔和的男子。 “找他做什么?”黎傲然不解。 “也该放他走了,当初本就是抱着玩笑和惩罚贤王还有楼玉蝶的心态才让他装死带走了他,现在,我觉得没什么意义了。放他走罢。”白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再抬头对着黎傲然笑道:“我现在有你,有孩子,我们一家生活在一起就够了。” 黎傲然微笑着点了点头,叫人找来了白玉堂。 “你走吧,回你大哥身边去吧。”白月起身走到白玉堂的身边摘下了他银色的面具。 白玉堂愣住,开始不明白找自己来什么事,居然是为了这事?放自己走? “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吧。”白月将面具放在桌上,又坐了下来。累了,也不想再去计较太多的事了。白玉堂救过自己,自己并非不知道。现在放他走,也算是抵清了吧。 白玉堂怔怔的看着两人,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叫你滚。”黎傲然低低的声音里满是冰冷和无情,白玉堂转身,心中笑,这个男人,怕是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表现出温柔的一面吧。 “我若留下,可以么?”白玉堂背着身子,声音却清晰的传到两人的耳朵里。 换白月怔住了,为何,他不是很担心很爱他的大哥么?为何现在又不愿走了。 “可以,滚下去吧。”黎傲然冷冷的说出了句,白玉堂微笑着迈向前去,只是身后的两人都看不到了他的表情。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想就这么一直的在暗处看着她就好?这份感觉到底是什么?爱,不,还没达到。喜欢,似乎也不是。自己都分不清了啊。就这么一直远远的在暗处看着她吧。大哥呢,要让他知道自己没有死么?不知为何,自己的心里却不愿那么做。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啊。 “他为什么又不走了?”白月不解了。 “不用管他。”黎傲然显然不愿在这事上多做争议,看着越发娇媚的白月,黎傲然满心的欢喜,这就是要做母亲的人么?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是如此的迷人。 “干嘛老看我?”白月伸出手捏了捏黎傲然的俊脸。 黎傲然也不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 “参见宫主。凌公子回来了。说带来了贺礼。要宫主过去看,但是请夫人不用过去。”有门人前来禀告。 “这么快?”黎傲然愣了愣,这小子的速度还真是快。 “贺礼?”白月站起身,“难道是抓到那个人了?我也要去看。” “不行。乖,我去去就来。”黎傲然知晓凌言的性子,想都能想到那人现在是什么样子,若是那人现在那副样子被白月见到还得了。安抚下让白月先回屋,黎傲然随着门人去见了凌言。 正文 白月卷 第八十九章 大结局 当黎傲然到了屋里时,凌言已经在等候,屋里还有个大红的木箱子。 “这是你送的贺礼?”黎傲然皱了皱眉,看着那红的喜庆的木箱。 “对啊。”凌言往黎傲然身后看了看,“白月没来吧,这个她可看不得。” “我没让她来。”黎傲然走进箱子。 “那就好。”凌言也走近箱子,打开了箱子,里面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浑身都是血的炔迷正被装在里面。身上没有一丝的衣物,皮肤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而两只手掌居然一点肉也没有了,被剔的只剩下了白骨。苍白的透明的脸,双眼紧闭。脸上没有一点点的伤痕,想是为了让黎傲然好辨别出他。 “还活着?”黎傲然蹙着眉。 “那肯定。”凌言点头。 “早点处理了,万一被她看到了就不好了。本来现在就老爱吐了,看了她还怎么吃东西?”黎傲然首先想到的却是这个。 “啧,啧。”凌言无奈的摊手,“知道了,你也收到这礼物了,当然就尽快处理了。” 凌言把箱子盖上。是该早些处理了,婚礼上若是不小心让别人见到这东西就不太好了。 “对了,那天是不是你被某人抢了风头啊?”凌言突然坏笑。 “哪天?”黎傲然不解地问,突然明白过来,脸一黑,“别给我提苍狼!” “行了行了,那小子的处事方式还真是狠。”凌言坐下为自己倒了杯水,“想不想知道他抓走那女人怎么处理的?” “我不知道我们的凌大侠什么时候这么八婆了。”黎傲然很不客气地回道。 “唉,顺便而已。”凌言无奈地说道,“要知道他对那女的越狠越显示对白月的情深嘛。” 话落,眼看黎傲然就要暴走,凌言忙咽下喉咙里的水,摆手道:“得了,当我没说这话。不过他对那女的还真够狠的,丢去妓院了。被个变态男人买走了。”凌言在那啧啧抽气,那个员外还真是个变态,明明是个天阉不能人事,却偏要买那么多女人。居然就拿烛台把那个姓木的女人给捅了。还专用带倒刺的鞭子粘了糖水抽,抽完了丢院子引蚂蚁,再用水冲掉。周而复始,那女人不疯才怪。 “哼。”黎傲然冷哼一声,又想起了苍狼那晚说的话。女儿,就算生下女儿也绝对不会让他来看一眼。那么记仇的人,那么高傲的人,想都别想! “过两日我就要成亲了,你什么时候回去?”黎傲然坐下沉声问起凌言。他明白,这次凌言调动了他自己那边的人手,怕是答应了家里人的什么条件。 “啊~~~~”凌言一提起这就趴在了桌上,“还是老条件,叫我成亲,给他们生个孙子抱。” “那你怎么打算?” “我就赖你这不走了啊,我还能怎么打算。”凌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随你吧。”黎傲然这次出奇的没有再出声打击他,“不过,飞雁山庄还留下了几个人,查你查得紧着。你自己小心些。”毕竟事情也是由于自己需要药引才引发了这件事。 “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处理这玩意。”凌言显然没有将黎傲然的话放在心上。 黎傲然出门带上门后,凌言看着手里的茶杯,眼神有些迷惘。成亲,生孩子?不知为何,眼前突然浮现出蓝寒洛那张美丽的脸。 啪的一声脆响,凌言手里的杯子被捏得粉碎。 为什么自己在这时候回想起她?自己该想起的不应是紫铃么?为什么会想起她呢? 心莫名其妙的有些乱起来。 此刻,亭子里,白月的面前是庄寒枫。 “恭喜你。”庄寒枫的眼神很是落寞。 “谢谢你。”白月微笑。 “希望你幸福。”庄寒枫说罢,停了半响又开口犹豫道,:若是,若是他对你不好,你可以,可以来……” “那是不可能的事!”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冰冷的杀气。 “傲然。”白月微笑着起身。 “你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包括下辈子,再下辈子。”黎傲然那无双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怒气。自己的娘子还真是磨人精,哪去招惹了这么多人啊。 庄寒枫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 “我会一直幸福的。谢谢你。”白月微笑着走上前,搂住了自己那霸道的男人的手臂。 黎傲然冰冷着脸,搂着白月离去,没有再理会眼前的男人。若不是白月在场真想立刻让眼前的男人消失。 “好了,吃什么醋,你明知道不可能的事,你还在吃醋。”白月看着眼前铁青着脸的男人,笑得妩媚。 黎傲然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心中却想着以后如何改善无忧宫前的阵法,让外人都不得进来。 大红的喜服是为白月量身定做的,那凤冠上沉甸甸的一排珍珠正是出自东海。硕大的珍珠让凤冠重的压得白月快抬不起了头,再三抗议,才去掉了几颗。上面仅留的几颗个个圆润通透,堪称珠中极品。 透过盖头下的缝隙,白月只能看到另外一双穿着黑底掐金色图腾的靴子,那张狂的图腾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却亮得刺目,透着一股高贵傲慢气势。物如其人啊。自己的相公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是么? 一截大红色的绸缎塞到了她的手心。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高堂自然是白月的师傅和掌门还有百子晓。百子晓对于两人的愧疚自然是送了异常丰厚的大礼。 无忧宫的人上下全换上了浅红的衣服。床上的被褥下早就摆满了枣子、花生、桂圆、莲子。早生贵子,确实会很早就生。成亲的时候肚子里都已经有了。 粉红的花瓣漫天飞舞,一切似梦却非梦。 喜宴摆了三天三夜,黎傲然是累得疲惫不堪,而白月因为有孕,众人便放过了她。黎傲然是每天都被灌得大醉才回房。众人都威胁着他不准他用内力将酒气逼出体外,护法长老们更是灌得不亦乐乎。 终于在第四日,众人才陆续离去。而众人送来的贺礼堆满了整个屋子。各种珍宝让白月目不暇接。 而此刻,蓝寒洛也来告别。 “你要走了?”白月心中有些不舍,更有些遗憾。想再说些什么,看到她哀伤的眼神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不是没有眼睛,她也看到这些日子凌言在刻意躲避着蓝寒洛。 “恩,我要走了。”蓝寒洛的语气没有了波澜,尽管知道自己心中牵挂的人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可是,自己却不愿回头了。那个人,心中没有自己,自己何必一直苦苦追着他的身影?只是,为什么眼角有些涩,而心更是苦涩? “那,我送你出去。”白月刚说完,胃中却一阵的翻涌,恶心想吐。该死的妊娠反应!白月呕的胆汁都快出来了。黎傲然忙奔过来,轻轻的为她拍了拍背。 凌言看着黎傲然那危险的眼神,抽了抽嘴角,走到了蓝寒洛的面前:“蓝姑娘,我送你出去吧。” “你可记得,呕~~要来看我。”白月吐得上气不接下气。 “恩,我会的。”蓝寒洛苦涩的笑了笑,转身跟在了凌言的后面。 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无语。 蓝寒洛看着走在前面那挺拔的背影,心中轻叹 。 蓝寒洛,你还在想些什么呢?放弃吧,他的眼里他的心里一丝一毫都没有你,为什么你还期待他能回头看你一眼。不要再傻了,不要这么贱了。 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你的。有的人注定就是禁忌。碰了只会让自己遍体鳞伤,自己舔尝伤口而已。 蓝寒洛闭上了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结束吧,自己也累了,再也不用追着一个永远不会回头的背影了。 再睁开眼,眼里全是坚定。 出了阵,两人站定。 “凌公子,告辞。”蓝寒洛客气的行过了礼,牵过无忧宫为自己准备好的马骑。 “你,一路保重。”凌言听得蓝寒洛的称呼,心中却有股怪异的感觉 。有那么一丝的疼痛,这是为什么? 蓝寒洛翻身上马,正准备离去。突然,两声娇喝传来。 “姓凌的,你这畜生!” “受死吧!” 蓝寒洛回头,却见两个女子攻向了凌言,一红一紫,那不要命的打法看得蓝寒洛心惊。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有人在此地埋伏他? 心里一阵的紧张和担忧,刚翻身下马帮助他,却见他更狠更快地制住了两人。蓝寒洛的嘴角扯出了讽刺的笑,他怎么会需要自己的帮助,他是那么的强大和自信。 自己真是瞎了眼才会认为他是个文弱的书生,才会导致了第一次的致命误会。若是自己那次没有遇到他被地痞欺负,若是那次他拿的是剑而不是扇子,就不会有自己那天真的误会,更不会有以后这样的发展。 活该啊,蓝寒洛,这都是你的自以为是! “看来,凌公子本就不需要任何人帮忙的啊。”蓝寒洛挤出了个笑。 凌言的眼神有些复杂,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凌言,你这畜生,灭我全庄,你不得好死!”冉红凤口出恶言,眼神更是怨毒。 冉紫悠更是怨毒的看着凌言,她不明白,为什么往日温柔的人会突然化身成恶鬼将自己的家全数毁灭。后悔,后悔得要死,没有听大哥的话。这个人,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但是,现在自己好不甘,好不甘。 心念一动,背对着凌言将袖中藏起的小弩箭握在了手里。 蓝寒洛眼角注意到了这异动。 连一丝考虑都没有,她已经飞扑上前。 “凌大哥,小心!”焦急而担忧的声音让凌言怔住了。 小毒箭已射出,冉紫悠的脸上却越来越绝望,眼神越来越暗淡。只因凌言拔剑将毒箭挡回,射在了她自己的身上,没有伤及两人。凌言却没有再动了,蓝寒洛扑在他的面前,紧紧地抱着他。在刚才的危急关头,想用自己的身体来挡住毒箭。 “好了,蓝姑娘,没事了。”凌言半响吐出了句话。 蓝寒洛紧闭的眼睛倏地睁开,这才发现自己暧昧的动作。忙松开了他跳了开来,仔细看了看他没有任何的伤处,这才出了口气。她没有看到凌言那复杂的眼神。有挣扎,有怜惜,有痛苦,还有犹豫和一闪而过的悸动。 “凌公子,没事就好。告辞。”蓝寒洛不愿再想,也不愿再去问为何会有人刺杀他,只是快速的翻身上马离去。 风呼呼的吹在耳边,蓝寒洛驾着马飞奔着。 凌言愣愣地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怀里却似乎还留有她的余温。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一去不回了,自己似乎要失去什么了。这种感觉真的很让人不爽! “还愣着干什么?不追?”白月和黎傲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我们到你身后你都没发现,啧,心都跟人家跑了。”黎傲然难得开口说这话。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的话就晚咯,人家可是会成为别人的老婆,成亲生子,或者更可怜的是,一个女儿闯荡江湖,被人非礼,说不定被先那个后杀哦。”白月说的恶毒。 凌言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只因为突然想起了飞天猫的那件事,若是自己没有赶去,她也许真的就是那下场了。 “唉,真可怜,遇到个没良心的男人,只有等着被坏人非礼咯。”白月话未落,凌言已经施展轻功咻的往前追去。 “哇!”白月看着两条腿的凌言追着前面四条腿的马,感叹起来。爱情的力量就是伟大啊。看那滚滚的尘烟,真是让人无语啊。 “这小子,终于开窍了。”黎傲然的嘴角浮起笑意,“希望能追到她。” “一定会追上的。”白月捂嘴笑了,“我们回去吧。” “恩,回家。”黎傲然搂着白月转身离去。 地上的冉红凤伤重无法说话,看着妹妹的死去,心中的伤痛无以复加。更痛的却是那个高傲的男人一直没看过自己一眼。从刚才到现在,他完全的无视地上的自己。眼光始终温柔地看着他身边的绝美女子。哀莫大于心死。冉红凤慢慢地闭上了眼。用舌头挑出了藏在牙缝里的剧毒吞下,一切都归于尘土。 凌言一追便没有回来。黎傲然一点也没担心他,让他吃亏的人恐怕还没出生。 日出又日落。 两个人的日子是甜蜜而幸福的。 随着白月的肚子一天天地大起来,黎傲然更是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啊,老婆,小心着点。”黎傲然见到白月下楼梯,忙丢下手里的事,冲上来小心的扶住。从白月要求自己喊老婆后自己就一直这么叫着,而白月一直叫自己老公。说是她们那世界的称呼,开始虽然觉得有些怪异,后来却是越喊的越顺口了。 白月苦笑了下,手摸上越来越大的肚子。这肚子大的也太不正常了,没见过有孕妇大的这么离谱的啊。照这么发展下去,再过段时间,自己连路都走不动了。 “彩霞呢?怎么没扶着你?”黎傲然面露愠色,上次在花园里,彩霞离开帮白月去倒水,结果白月走动差点跌倒,还是白玉堂突然出现扶住了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现在居然又不见了人影。 “别怪她,我叫她去帮我拿吃的。”白月摸着自己硕大的肚子,无奈地说道,“我又饿了。”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自己老是觉得饿,老是觉得营养跟不上。 “又饿了?那叫厨房准备吃的啊。我不在的时候彩霞怎么能离开你身边?”黎傲然小心地摸着白月的大肚子,还是不满。 “没事的,我以后坐那不动行了吧。”白月无奈地笑了笑。 黎傲然把着白月的脉,有些不解,白月的喜脉显示怀的是两孩子,可是也不至于消耗的这么大啊。 “这两孩子也不知道生出来是什么样。现在就这么折腾人。”白月眼里全是温柔,看着自己的大肚子。 黎傲然眼珠转着,却在想另外的事。这两孩子真是可恶的很。从一开始害得白月一直吐,到现在又老是吃。更害得自己已经很久没和自己的娘子亲热了。白月越发的娇媚妖娆了,每到晚上抱着睡觉是能看不能吃,那不是一般的煎熬。最好一生下来就丢给奶妈,然后两个人好好的享受下二人世界。 白月看着出神的黎傲然,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怎么了,老公?想什么呢你?” “哦,没,没想什么。”黎傲然心虚地回过神,被老婆知道此刻自己想什么还得了。 “是么?”白月怀疑地瞪了瞪他。 “真的没,老婆现在最想吃什么?我叫人立刻去做。”黎傲然扶着白月往亭子里走去。 “想吃肉啊,还是肉。”白月嘀咕着。心里却也奇怪着自己这身体到底是怎么了。 “恩,马上马上。”黎傲然忙不迭地转头吩咐人立刻去厨房。 到后来,白月的肚子越来越大,完全是个很大的球了,这回是真的快走不动了。转眼就是夏初了,也快到了生产的日子了。 白月挺着个大肚子半躺在太师椅上,彩霞将耳朵轻轻地贴在她的肚子上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老公。”白月甜甜的笑了。彩霞忙微笑着起身站到了一旁。 “恩,老婆,今天孩子们没有乱动吧?”黎傲然看着白月那大的离谱的肚子有些担忧,希望生产的时候顺利。 “没有,今天很乖。”白月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抬头笑着看着黎傲然道:“听说你今天又和苍狼动手了?” “哼!”不提还好,一提黎傲然是一肚子火。那个家伙经常闯进来,时不时带点礼物,说是给自己老婆的孩子的。谁不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 白月一见自己的老公冷哼就知道肯定有动手了,只是两个人的关系在慢慢的改变这却是不争的事实。两人现在说是动手,却都没尽全力,都点到即止。” “你以前到底和他怎么结下仇的?”白月一直都很好奇。 说到此,黎傲然的脸色一变,慢慢凑到了白月的耳边轻咬道:“那次不是跟你说了我们比试么,最后他输了一招。”白月知道这里,忙点了点头。 黎傲然脸色不自然道:“最后,我扎了他一针。” 白月撇嘴,这扎一针,有必要记仇那么久? “我扎他屁股上了,他的屁股估计黑了一个月。”黎傲然轻轻的补充。 话落,白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个什么事啊?不过对男人来说确实太耻辱了。输了就输了,还扎一针在别人的屁股上,你以为对方是个美女可以这样调戏一下啊。白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直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才大变起来。 因为阵痛正慢慢从肚子传来。 “老公,好痛啊。我的肚子。”白月摸着自己的肚子,小声地呻吟了出来。 黎傲然脸都快白了,立刻抱上白月就往屋里冲。彩霞忙不迭地去叫人帮忙,烧热水,准备一切事宜去了。 有黎傲然在,自然不需要什么产婆,而黎傲然也不在乎什么男人不能进女人的产房这一说。黎傲然开始有些手忙脚乱,毕竟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老婆生孩子。接着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让白月喝下了参汤,拿出了银针。 众长老护法等在了外面,小宫主立刻就要出生了,众人怎能不激动不兴奋。早就得知是两孩子,自然都兴奋的期盼着。 听着屋内白月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呻吟声,让众人心中大紧。冥珈洛的脸色明显最白,原来生孩子是那么痛的事么?而落天见状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轻咬:“大不了以后我们不要孩子。”却换来一阵猛掐。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一声,两声。两个孩子都安然出来了。屋里的黎傲然欣喜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很好,都是带把的。苍狼那小子就别想了。而白月也是平安,只是有些虚弱。 黎傲然刚想开口说什么,白月却再皱起了眉头喊起了痛。 还有一个孩子! 黎傲然傻了,将第三个孩子接生出来,人是彻底的傻了。是个丫头! “怎么了?老公?”白月虚弱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黎傲然笑得比哭还难看。 “生了,生了!”彩霞奔出去对外面的人报喜,“两个少爷,一个小姐。” 外面传来欢呼声。 白月满足而幸福的笑了。 难怪肚子会大的离谱,原来居然怀了三个孩子。 黎傲然去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居然真的生下了个女儿。 白月终于明白,做月子是何其痛苦的事,这一个月里,完全被限制了自由。要注意的事有那么多,这不能干,那不能干,整天半躺在床上,还不能见风。热死了,也闷死了。好在三个宝贝给了她莫大的安慰。涨奶这事白月几乎就不用担心了,三个孩子,只有不够的分,不会多。 每当三个粉粉的肉乎乎的孩子吃饱砸吧着嘴巴,打着小哈欠时,那可爱的模样简直要把人的心都给融化了。虽然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并不漂亮,皱皱的,可是在白月的眼里他们却是最最可爱的。看到他们的小脸,白月觉得这十月来的辛苦以及生产时的痛完全是值得的。老大和老二都是黑眸,惟独女儿是绿眸。 “老公,孩子取什么名字好?”白月看着在旁边小床上熟睡的三个孩子,柔声问道。这个小床还是落天特意找人打造的。 黎傲然看着床上的三个小磨人精,有些头疼。晚上老是哭,就闹得白月要起来喂奶。找奶妈,白月又不让。硬让他开药开补品给她调理身子多产奶,要坚持自己喂。为什么自己的老婆这么能生,一声就生了三个。老婆却说这都是男方决定的,和女人无关。郁闷啊!以前还想多生的计划,现在看着这些孩子这么磨人,完全打消了他的念头。等孩子能走了,就赶紧丢开。还有得把女儿藏起来,苍狼那个四人时不时又跑来骚扰。 “老公,你想什么呢?我跟你说话呢。”白月看着又发呆的黎傲然不满了。 “啊,没什么,我在想给孩子去什么名字呢。”黎傲然看着床上粉嘟嘟的三个肉孩子,这三个孩子一醒来就找他们的娘,别人一抱就哭得响亮。只有白月抱着才不会哭。可是白月一次只能抱两,自己怎么抱怎么别扭。这样下去,两个人的二人世界完全没有希望啊。更可气的是白月越来越把注意力放到这三个孩子身上了。 “女儿叫黎颖颖可好?”白月忽然想到了,抬头征询自己老公的意见。 黎傲然脸一抽搐:“好是好,可是,老婆,我一想到你答应苍狼的事,我就心烦,等着把女儿藏好……” 话没落,白月打断道:“这以后的事谁说的准,苍狼不喜欢,女儿不喜欢,难道我们还能勉强么?再说退一万步来讲,若以后两人真的看上眼了,苍狼还不是得跪下给你敬茶,尊敬的叫你声岳父?” 黎傲然一听,石化了。脑子里出现的是苍狼一脸不甘地跪下给自己敬茶,再心不甘情不愿的叫自己岳父。这个主意似乎不错。那么高傲的人。嘿嘿。 白月偷笑起来,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说动了他。 “不行,女儿小他那么多,老牛吃嫩草不是这么吃的啊。”黎傲然又皱起了眉头,“还有他现在到底还是对你有着意思的。” “他对我并不是喜欢,而是很朦胧的感兴趣而已,不要想那么多啊。”白月继续“循循善诱”着自己的老公,“你想啊,老公,以后的事还早着呢,对吧?感情是要靠培养的。若是两人不对眼,就不用说了。你还不是老牛吃嫩草啊!”白月从心里感觉,苍狼若是对自己喜欢的人定会倾尽所有的爱,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黎傲然还是皱着眉,沉思着。 “儿子呢?儿子去什么名字啊?老公?”白月打断这黎傲然的思维。 黎傲然把心思拉了回来,看着床上的孩子,嘴角流下的一丝亮晶晶的口水,更是皱起了眉头。难道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老大叫黎赫麒,老二黎赫麟。”黎傲然沉思了下取出了名。 “这两个名字好。”白月看着床上睡得正熟的孩子柔柔地笑了。原来当母亲的心态是这样,看着他们的连自己的心都觉得是暖暖的,怎么也看不够。想一直抱着他们,亲亲他们。儿子长大了像他们的爹就好了,不,是一定像。也会那么的出色挺拔。女儿呢,这么小自己就把亲事给她定下了,呵呵。 “凌言一直没出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孩子的满月也快了,他不来么?还想让他做孩子的干爹啊。”白月有些疑惑。 “他啊,现在正追着美人满世界跑呢。”黎傲然的语气有着一丝的戏谑和调侃。这才详细地告诉了白月。这次换的是凌言追着蓝寒洛跑了。一个逃,一个追。但是凌言放话,在白月孩子满月前一定将她追回来,一起喝白月孩子的满月酒。 听罢这个消息,白月抿嘴笑了。真是活该,当初别人追他追得那么厉害他不理,现在好了,换成她跑他追。满月酒,自己倒要看看凌言是不是能带上蓝寒洛回来参加。 突然,哇的一声大哭,打破了平静。原来是女儿黎颖颖睡醒了。 “乖乖,不哭。”白月俯身轻轻地抱起了女儿,接着,两声更嘹亮的哭声响起。另外两个孩子也哭了起来,不只是被吵醒了哭起来,还是妹妹的哭声牵动了他们。这下好了,又是三个人此起彼伏的哭声了。两个人手忙脚乱地哄着孩子。 黎傲然的心里一团糟,自己事项和老婆有个孩子,可没想到一下要这么多。闹死了,烦死了。啊!这还怎么和自己老婆甜蜜?这三个死小鬼,一定要送走!一定要送走!黎傲然在自己的心里喊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啊,两位可真是忙啊。”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幸灾乐祸。 “苍狼!”黎傲然回头惊愕地看着他,脸黑了下来,“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次居然敢闯到这里来了。” “错。”苍狼嘴角淡淡的笑意看得黎傲然更是不爽了,外面的人都死了还是怎么的,居然把他放了进来,而自己忙着哄孩子居然没发现他进来了。 “是我请他来的,还有几日就是孩子的满月了啊,请他来喝满月酒。”白月抱着啼哭不止的黎颖颖小心地哄着。 黎傲然的脸都快抽筋了。这几个孩子已经够磨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最磨人的是自己的老婆! “不欢迎你来。”黎傲然黑着脸下了逐客令。 苍狼却充耳不闻慢慢地走过来看着白月怀里的孩子。 “这是你未来的媳妇。”白月噗哧地笑了出来,将手里的孩子递了过去,“抱抱哇。” 黎傲然火大了,忙要伸手去抢,自己再不喜欢这小鬼的闹腾,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白月两眼一瞪,凶狠地看着黎傲然。黎傲然委屈的抽了抽嘴角,低下头哄着自己怀里的孩子。心中却恶毒的想着,苍狼,你等着,下次将你两边的屁股都扎黑。以至于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似乎暗暗的开始接纳着苍狼。若是以前下的狠心怕是碎尸万段吧,何来这么小孩子气的威胁。 苍狼一怔,看着白月递到眼前啼哭的孩子,忙笨手笨脚的接了过来。孩子柔柔的软软的,皮肤还是有些红红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哭泣着。 “不哭,不哭。”苍狼挤出几个字,更是努力的挤出了个笑。那冷魅俊美的脸此刻的表情要多怪就有多怪。 黎颖颖忽地停止了哭泣,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陌生人。苍狼也看着自己怀里的孩子,那碧绿的眼睛正大大的瞪着这个自己。同样是绿眸,怎么这个看起来顺眼多了?苍狼有些奇怪的想着。怀里的孩子却突然咧开嘴笑了。苍狼怔住了,傻傻的看着自己怀里笑起来的黎颖颖。这孩子在冲着自己笑?心里的坚冰一角似乎在慢慢地融化。这孩子的笑似乎有魔力一般,让自己移不开眼来。 “看够了没?看够了滚出去,这是我和我老婆的屋子,你这人有没礼仪了?”黎傲然恶狠狠地说道。 “我来看自己未来的媳妇。”苍狼更是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气。 “媳妇你个头,有本事你给我出来。”黎傲然将手里的孩子交给了白月,气急败坏地冲苍狼怒吼,声音却压低了,怕吓坏了孩子们。 “哼!出去就出去。”苍狼撇了眼气急败坏的黎傲然,心情是相当的好,嘴角上翘的弧度是越发的扩散。也将手里的孩子小心地交给了白月后,再从怀里掏出了个项链,轻轻的戴在了黎颖颖的脖子上,原来是块精致的银锁片。 看着黎傲然更是火大,他以为他干什么,定情信物啊? 苍狼看着黎傲然眼里快冒出了火,更是愉悦,慢腾腾的往屋外走去。 刚出屋,两人便猛烈的交手。而无忧宫的众人却视而不见,仿佛早已经习惯了一般。 “苍狼,你是找死!” “我呸!死的人是你。老东西!” “找死,我不过比你大了几岁而已。” “孩子都有三个了,还不服老,人老了,动作也迟缓了。” “……” 白月听着外面的怪叫,心中暗暗好笑。其实,这两个人完全可以做很好的朋友的。当初为何打起来呢?更可恶的是自己的老公行径太恶劣了,打赢了便赢了吧,居然用那种方式。是男人都会抓狂吧。还好没扎在小JJ上,若是那样苍狼成太监可就惨了。那自己的女儿不是就惨了? 白月低下头在自己的女儿脸上亲了亲,一旁的大儿子不满的蹬了蹬脚,白月好笑。难道孩子这么小就懂得吃醋了? 凌言和蓝姑娘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过几日就是孩子的满月了,能回来的么? “站住!不要走。”凌言追着。 “我为什么要站住?”蓝寒洛在前面跑得飞快。 凌言飞身前去,一把将蓝寒洛扑到。 “放开我!”蓝寒洛拼命挣扎着,“你心里根本就没我,为什么还追来,你烦不烦,一直追。” 凌言一把将蓝寒洛抓起身:“白月的孩子过几天就满月了,和我回去喝满月酒。” “你就为了这追我?”蓝寒洛气得快疯了,追了自己快一年,每次自己有危险的时候就会出现搭救。现在居然说是为了带自己回去喝满月酒才追自己,把自己到底当成什么了? 凌言二话不说,搂着蓝寒洛翻身上马。 “混蛋,放开我!”蓝寒洛死命地挣扎着,眼泪满满的滑了下来。自己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吵死了。”凌言扳过了蓝寒洛的脸,用力地吻住了蓝寒洛的唇,含糊地说着,“我又不是吃撑了没事干,抓你回去喝满月酒,是抓你回去和我成亲。” 蓝寒洛的眼睛蓦地睁大,刚才他说什么?思维再也无法移动,整个人沦陷在了凌言越发柔情的深吻里了。原来,自己也可以幸福。 …… 满月酒的这天,热闹非凡。 白月抱着小女儿,黎傲然一手抱一个孩子。一家五口在阳光下笑得灿烂温馨。 其实,幸福就是这么的简单。和自己爱的人这样相视微笑,走到永久。 黎颖颖和苍狼的交集似乎从那日已经开始。幸福还在延续。 白月番外 狼颖 一 无忧宫幽静的花园内,四下无人,炎热的夏天让人有些烦闷,知了在树上叫的歇斯底里,让人的心情更加的不耐烦。 苍狼那冷魅的脸出现在这后花园,周身冰冷的气息似乎能将他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下去。抬起头寻找着自己想见的那个小人儿。 “苍狼哥哥~~~”一个银铃般欢欣的声音响起,一团粉粉的身影扑了上前。 苍狼那冷魅的容颜忽地化开来,蹲了下来,一把抱起了向自己飞奔而来的小小柔软。 “为什么不吃饭?”苍狼看着眼前本是粉嫩的人儿脸上却有了些苍白不禁有些心疼。 “你都不来看我。”黎颖颖撅起了可爱的小嘴巴,长长的眼睫毛一眨一眨地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想我来看你,所以就不吃饭?”苍狼又好气又好笑。 “恩啊,我一生病你就会来啊。”五岁的黎颖颖长的宛如一个精致完美却易碎的瓷娃娃,让人忍不住的想呵护她,保护她。已经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做些什么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生病了?”苍狼抚上了黎颖颖小小的额头。 “没有,但是我说自己不舒服。”黎颖颖回答得坦白。 苍狼冒冷汗,眼前的孩子真的才五岁么? “我想去找苍狼哥哥,可是爹不让。”黎颖颖委屈地说着,将小脑袋埋进了苍狼坚实的胸膛里。 “那,我带你去天鹰堡玩可好?”苍狼爱怜的揉了揉怀里柔软的小脑袋。 黎颖颖忽地抬头,一双水灵灵的绿眸满是期盼和询问,还未开口,一个清冷的声音远远地飘来:“不准去。” “爹!”黎颖颖一惊,忙跳了下来。苍狼怀里突然空了,心中有些奇怪的失落。 黎傲然冰冷着脸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那精致的容颜依旧。五年过去了,岁月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反而增加了些更让人无法逼视的夺人气势。 “你又偷跑来无忧宫,很闲是不是?”黎傲然冷眼看着面前的冷魅男子,口气很不可轻易的说着,在伸出手,“颖儿,过来。” “我来看我未来的媳妇,有什么不可以?”苍狼嘴角扯出个冷笑,更快地伸手拉住了黎颖颖的后领。 黎颖颖为难地看着眼前的两个风华绝代的男人。一个是自己最敬爱的爹爹,一个是自己最想念的苍狼哥哥。 “你找死!”黎傲然看着苍狼的手正拉着自己女儿的衣领,暴起,足下一点,就攻了上去。 “哼!”苍狼快速而小心地将黎颖颖抱到旁边,也气势汹汹的迎了上去。 “爹爹,苍狼哥哥,你们不要打了啊。”黎颖颖在旁边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焦急地喊着,那美丽的小脸蛋因为着急更显得红扑扑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两人显然没有听进去,手下的攻势更猛了。 亭子的角落里,两个如玉般的小人儿蹲在那,露出两个头戏谑地看着这边。已经五岁的他们是完全体现了爹娘的优点,漂亮的不是真人一般。漆黑的眼眸,长长的睫毛,粉嫩的皮肤,两个人几乎一模一样的完美。 “你说,这次是谁赢?”黎赫麟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好戏。 “还是老样子吧,打到一半娘就出来了。”黎赫麒打了个小哈欠,有些心不在焉。 果然,在两人没有造成大面积的破坏前,某人及时地赶了过来。 “又打!又打!你们就不能消停一下!让不让人睡午觉了?”白月站在门口凶悍的看着两人吼着。成为人母的她越发的娇媚,而此刻睡眼朦胧的她更是动人。 两人只是身型一晃,犹豫了下,依然继续动着手。 “娘~~”黎颖颖委屈的跑到了白月的面前,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娘亲。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爹每次见到苍狼哥哥就要大打出手,两人永远都不对盘。 一见到白月出现,藏在暗处的两个人儿眼睛一亮。“娘~~”另外两个童声一同响起,黎赫麒和黎赫麟也从亭子那钻了过来。亲昵的靠了过来。 “怎么都没睡觉?”白月皱起眉。 “娘,是爹和苍狼哥的打斗声把我们吵醒的。”黎赫麟的大眼扑闪着,委屈地说道,面不改色的诬陷了两人一把。 黎赫麒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同意了弟弟的话。 “天杀的!再给我闹下去,我带孩子们走了。”白月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两个不消停的男人。 “好啊,好啊。”两个一样如玉般的小人儿猛的点着头,如小鸡啄米一般频繁,“娘带我们走。”那样,爹就别想和我们抢娘了。两个小鬼头阴险的想着。从记事起,每当自己和娘亲热的时候,背后总会伸出一双大手把两人抓住丢出房门。开什么玩笑!娘是我们的!每次两个小鬼这样吼出来,迎接他们的是更响亮的关门声。隐约有娘的抗议声,再接着就变成了奇怪的呻吟。一定是爹欺负了娘,一定是。 接着,每次白月一说这话,正在打斗的两个男人立刻分开来,有默契的走向白月,安静了下来。两个小鬼头发出哦的长长的声音,失望极了。 “以后别在我睡觉的时候来,我说多少次了。”白月翻了翻苍狼的白眼,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最讨厌睡觉被打扰。苍狼有些心虚的别过头。 “苍狼哥哥~”黎颖颖开心的再次扑上前去,苍狼刚才还肃杀的气息顷刻不见,弯下身,一把抱住了这柔软香香的小身子。 白月看着自己老公那副要吃人的样子,不禁莞尔。自己都没有想到苍狼还有萝莉控的潜质,现在是被自己完全地激发了出来。 黎赫麒和黎赫麟看着眼前又太平的情景,两人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一起冒出了句话:“第一百八十七次。” 是的,出现这样的情景已经是第一百八十七次了。那个和自己的爹爹不相上下的男人总是会出现在这里为小妹带点东西,然后爹总是及时的出现,两人接着大打出手,再接着,就是娘亲出来制止。 啊,什么时候,两人可以真的一直打下去,然后娘生爹的气,带着自己远走高飞呢?这是两个小鬼头一直没有实现的理想。什么时候,娘亲才可以是完全属于他们的呢? “我,想带颖颖回天鹰堡玩。”苍狼抱着黎颖颖跟白月请示着,黎颖颖则紧张地看着娘亲,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里满是期盼。 “想都别想!”黎傲然已经忿忿的出声。开什么玩笑!这个男人大自己女儿二十岁啊!不是两岁!不知道老婆在想些什么!而女儿似乎很黏糊这个死人,大大的不妙,非常的不妙!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带去吧,也好。”白月打了个呵欠,完全无视自己老公那气得快扭曲的脸,话锋一转,“不过,你的那些女人处理完没有?若是颖儿见到了不该见的东西,你就等死吧。”白月的话还是那么的强势。 “什么女人?什么不该见的?”黎颖颖紧张得抓紧了苍狼胸口上的衣服,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忧,娘说的什么意思? 苍狼的脸立刻涨成了猪肝色,不自然地点了点头:“早处理了。”再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人儿,对自己有些紧张的态度自己都觉好笑。她能听懂这些么?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对着孩子抱着怎样的心情。开始时有些气那个绿眸的男人,才老说她是自己未来的媳妇。但是,真的只是为了起那个男人么?慢慢的有什么在改变着,而他自己却不明白。但是他明白一点,从第一眼看到她那双纯真的眸子,自己就无法拔出来。她的纯真,她的可爱,让自己觉得很温暖。那委屈的模样让自己忍不住的想怜惜她,想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那就好,带走吧。”白月挥了挥手,其实她自己很明白,苍狼对颖儿现在并非爱,但是自己相信,在颖儿成熟的那天,两人会真的明白自己的感情。不过,还早。 “老婆!”黎傲然握紧拳头,冲上去就要从苍狼的怀里抢人。 “老公,来。”白月冲黎傲然挥手,一副神秘的样子。再低下头看着一边一个抱着自己腿的两小鬼,爱怜地摸了摸他们柔软的头,“乖,先进去。”两人蹭了蹭白月这才不舍的进了屋。黎傲然压抑下心里的怒火,靠近白月。白月凑到黎傲然的耳边小声道:“你不整天闹着要把三个小鬼送走嘛,以前是孩子小,我才没答应,现在可以了,颖儿丢给苍狼,苍狼对颖儿绝对不会差,那两个鬼精灵丢给我师傅或者你师傅,我们到处游玩去过二人世界。” 黎傲然刚听到前面的话正不满,听到后面,冰冷的容颜渐渐有了笑意。三个磨人精丢开也好。 “颖儿也丢师傅那去。”黎傲然憋出句话。 “丢苍狼那。”白月冷哼一声,不给自己老公抗议的机会,冲苍狼道,“要是弄哭了颖儿,你给我等着,现在就请吧。” “娘,我会乖乖听话的,爹,你也要乖乖听娘的话。”黎颖颖高兴地搂住了苍狼的脖子,冲白月和黎傲然欢欣地说道。黎傲然唇角抽搐,女儿的这叫什么话? “告辞。”苍狼抱着黎颖颖,施展轻功,几起几落没了人影。 幸福而热闹的生活拉开了序幕。 白月番外 狼颖 二 “颖颖是想坐马车还是骑马?”苍狼看着怀里的柔软小人儿,柔声问道。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若是被天鹰堡的人见了,怕是会以为他们的教主鬼上身了。 “骑马,和苍狼哥哥一起骑马。”黎颖颖的声音甜甜的,一把搂住苍狼的脖子没有放,也不管现在热得厉害。 “好。”苍狼将小指放在嘴角吹出一记悠长的响声,片刻,一身漆黑的马从远处奔来。“哇!”黎颖颖睁大眼睛看着飞奔过来的黑马,惊奇不已,“这是苍狼哥哥的马?好漂亮啊。” 马儿似乎听懂了黎颖颖的赞扬一般,高昂起头,长嘶了一声,用蹄子刨了刨地。苍狼抱着黎颖颖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黎颖颖好奇地摸了摸黑马的长鬃毛,黑亮而光滑。苍狼低下头微笑道:“疾风似乎很喜欢你。” “真的啊?”黎颖颖开心的继续摸着疾风的鬃毛,“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天鹰堡呢?” “不着急,慢慢走,带你在路上逛逛。”苍狼尤记得那次自己带了两串糖葫芦给怀里人儿时,她的高兴,这次就带她出去走走。 集市上,众人都偷瞟着那显眼的一对。 一身黑衣的冷魅男子,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似乎能将周围的空气完全冻结,没有人敢正面对上他一眼。他那俊美冰冷的脸上似乎就写这两个字:危险。而他的肩头坐着的一小女孩却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灿烂纯洁的笑容,如花一般的容颜,还有那碧绿的似乎会说话的眸子,让人见了都忍不住想上前摸摸,亲亲。一个犹如天上掉下的小仙女,一个犹如地狱来的恶魔,这强烈的反差,让人见了怎么不频频的回首偷看。偶尔有不小心对上男子的眼神,都是心惊,像被定在了原地一般。那暴虐的眼神实在让人害怕。 “啊,那是什么?”黎颖颖瞪大眼看着街边的小摊。 “那是棉花糖。”苍狼回答,走到边上,掏出碎银扔给了小贩,伸手拿过棉花糖递给了黎颖颖。 小贩心惊胆战的拿着银子没有动,在考虑现在自己该怎么办。是把银子揣起来找钱,还是把银子还给眼前恐怖的男子。 “好吃么?”苍狼好奇的看了看黎颖颖伸出那丁香小舌舔着棉花糖。 “好吃。”黎颖颖露出个灿烂的笑,苍狼一怔,也笑了。 小贩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的两人,这个男人会笑啊,笑起来还,还蛮好看的。 没有理会傻掉的小贩,苍狼带着黎颖颖继续转悠着。 天毕竟热了些,转了会,黎颖颖就感觉到很是闷热,拿小手在脸前扇着风。苍狼自然发觉了这点,转个弯走进了路边的一家考究的茶馆。 苍狼带着黎颖颖上了二楼,小二看着眼前冰冷的男子,再看了看他那暴虐的眼神,吞了吞口水,求救的看了看掌柜,掌柜两眼一瞪,小二只得硬着头皮跟在后面上了楼。 “客,客倌要来点什么?”小二笑的比哭还难看。 “茶。”苍狼冷声吐出个字,掏出锭银子,轻轻一弹,弹进了小儿的衣袖里,本是忐忑不已的小二摸到衣袖里那沉甸甸的银子,说话不结巴了,动作利索了。使劲的将桌子抹了抹,笑得嘴角都快拉到了耳朵根:“客倌稍等,立刻就来。” 小二腾腾的下了楼,临走时,不忘看了看那冷魅的男子怀里的小孩。真是犹如落入凡间的小仙女一般啊,真是想不出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父女么,不像。兄妹么?好像长得也不大像啊。 一记森冷的眼神射了过来,小二心一阵颤抖,忙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赶快下了楼。下了楼,抹了把汗,不明白那个男子只是一眼,就让自己有这么大的压力。好奇还真是可以害死人,有的事不是自己这当小二的能好奇的。小二忙去准备沏茶,眼角却瞟到了一抹绿色。 “哎呀,财员外,请上坐,上坐。”小二点头哈腰着招呼着刚进来的人。这可是个金主,每次打赏的钱可不少。看在这钱的份上,小儿是不会介意这人一身穿的大绿的。财员外是本城有钱的主,而家里也有亲戚在朝廷为官,自然是要好生的伺候着。 “恩。”财员外摇着肥胖的身子,往上踱着步子,身后的两个保镖都替他脚下的楼梯担心,生怕他一脚过于用力就将脚下的楼梯踩穿。 小二看着财员外上楼,转身又准备忙自己的,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绿色,绿色!啊,不好。上面那个长得像小仙女一样的孩子危险了。这个财员外是个超级变态,非常的喜欢绿色。不说他整天穿一身绿,所有的衣服都是绿色,包括他家里的装饰什么都是绿色。更恶心的是乘坐的轿子马车都是绿色,曾有人笑他是想带绿帽子想疯了。当然,这只是背地里说笑,没有人敢当面耻笑他。而他的众多妻妾更是不敢出墙。 那个孩子,是绿色的眼眸!小二冒出冷汗,只会怕是不妙了。那么漂亮的一个小人儿,若是让这变态看上就惨了,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方法来折磨她。 果然,在财员外努力地爬上二楼后,就立刻被绿眸的黎颖颖所吸引住。真是漂亮啊,那双绿眸,让人恨不得立刻挖出来把玩,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漂亮。 财员外大腹便便的慢慢走上前,走到了苍狼的桌前,而苍狼正低着头对着黎颖颖说着什么,引得黎颖颖一阵如银铃般咯咯的笑。笑得财员外更是心神荡漾。这个小孩真是极品啊,自己还舍不得一下就杀了她。 “这丫头怎么卖?”财员外嘿嘿的笑着,两眼放着淫光,就要伸出手去摸上黎颖颖那美丽的小脸蛋。 下一刻,死亡的气息是那么快的笼罩着他。苍狼猛的抬头,眼里的暴虐急速膨胀,拔剑。将黎颖颖的头埋在了自己的胸膛不她他看到眼前的一幕。 在财员外身后的两位保镖没有反应过来时,财员外的手已经飞上了半空,鲜红的血在空中划出了美丽的弧线。接着是财员外那杀猪般的叫声,有恐惧,有不可置信,有愤恨。 “还站着干什么?给我杀了他!杀了他!”财员外叫的是声嘶力竭,握着自己那半截手腕干嚎着。 身后的两人却没有动,他们清楚的感觉到了眼前男子带给他们的死亡气息。他们只是收钱做保镖,但是不代表,为了钱可以送命。 “哼。”苍狼冷哼一声,将剑漂亮回鞘,剑上没有沾上一滴的血。抱着黎颖颖转身往楼下走去。真是扫兴,看来,一开始该找一间有包厢的茶楼的。从下楼到出门,苍狼始终没有让黎颖颖抬起头看到这一血腥的场面。而黎颖颖也乖巧地靠在苍狼的怀里没有动。她相信着自己的苍狼哥哥,没有理由的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有他的理由。 出了茶楼,苍狼这才把黎颖颖抱过放在了肩头:“我们另外找间茶楼。” “恩,不过,我都饿了,苍狼哥哥饿了没呢?”黎颖颖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里面在发出抗议了。 “恩,好,先吃饭。”苍狼冰冷的脸化开,在阳光下显得耀眼的灿烂。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么多年来总的笑容都没有和黎颖颖在一起的时候多。 这次,苍狼进了酒楼便找了包厢,为黎颖颖调整好凳子的位置,将她小心地放下来。 上了满满的一桌招牌菜后,苍狼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可人儿吃饭。看到她多夹了什么菜就马上动手为她夹着。直到碗里的菜都堆满,快没过了黎颖颖的脑袋这才住手。看着眼前的人儿红扑扑的脸蛋,小嘴鼓鼓地吃着东西,苍狼没来由的心中一阵的满足。发现就这样看着她吃饭居然也是一种享受。比自己杀戮更为享受。 “苍狼哥哥,你也吃啊。”黎颖颖努力的伸长了手也为苍狼夹过菜。 “好。”苍狼没有发现,自己居然又在笑了。 两人吃过了饭,休息片刻后,又出了城准备赶路。 午后的骄阳似火,灼得人发烫。苍狼骑在疾风上,将黎颖颖抱在怀里不让阳光晒到,专挑了林荫路来走。一阵微风吹来,带来了丝丝凉意。 “苍狼哥哥……”突然,黎颖颖的声音低低的从苍狼的怀里响起。 苍狼一惊,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儿,以为她有什么不舒服。待看见怀里人儿的脸时,去忍不住笑了。原来,怀里的人已熟睡。在说着梦话么? 苍狼抬起头看着远方,突然有种莫名的想法。 这样,抱着她一直往前走,一直的不停下,似乎也不错。怀里的人,让自己似乎有些不愿放开了。 这样走走停停的八天,终于到了天鹰堡前面的吊桥。 “哇!”黎颖颖看着眼前巍峨的堡,发出了惊叹。这里,就是苍狼哥哥的家么? 白月番外 狼颖 三 苍狼翻身下马,抱着黎颖颖踏上了吊桥。 一进大门,众人都惊喜万分地看着自家教主怀里的小人儿。莫非是教主在外的私生女?都这么大了?黎颖颖抬起头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很漂亮啊。楼台亭阁应有尽有,花园里百花争艳。大理石铺成的花台,小桥,青石板路,都让黎颖颖看着很喜欢。 当众人看到黎颖颖那绿眸时,心中恍然,是那个男人的孩子。据说这几年天鹰堡和无忧宫的关系缓和了很多,原来都是真的,那个男人的孩子都来这里了,这还有假?这几年来,教里已经安定下来,专心经营起了买卖。试问有谁愿意一直过着嗜血的日子呢? 苍狼叫来了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命她们为黎颖颖沐浴更衣,而自己也准备沐浴。赶了一天里的路,以浑身是汗。 “颖颖乖,先洗澡,然后带你吃东西。”苍狼将怀里的人儿放下来,柔声劝说。两个丫鬟睁大眼睛面面相觑,眼里都传达着一个意思,教主是不是中邪了?何时有过这么温柔的一面? “我要和苍狼哥哥一起洗。”黎颖颖一语惊人。 苍狼冒汗,蹲下身耐心地说道:“不可以哦,颖颖是女孩子,不能和我一起洗。你想想在家里的时候,是不是也没和你爹一起洗?” 黎颖颖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不情愿地说道:“好吧,我自己洗。苍狼哥哥要等我啊。”说罢,转身跟着丫鬟走了。 苍狼轻轻擦了下额头的汗,起身抬头才发现周围有几双眼睛正以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得火大起来:“看什么看?很闲是不是?” 众人立刻正了正脸色,忙起了手里的事,那表情认真严肃的让人起敬。 沐浴完后,黎颖颖的小身子香香的,换上了合身的粉红衣服。黎颖颖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抬头看着正在为自己梳理头发的丫鬟好奇地问道:“姐姐啊,这件衣服是苍狼哥哥给我买的么?” 丫鬟露出了笑,轻轻回答道:“是啊,这是教主特意为小姐你准备的呢。”丫鬟微笑着,为黎颖颖擦干了头发梳理好。这个小丫头,教主还真是上心,衣服早就命人准备好了。怕不合身,已经找来裁缝等待了。但是,她真的好可爱,好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亲亲,摸摸。刚才给她洗澡的时候自己可没少摸。光滑的皮肤让人爱不释手啊。 “小姐,要我抱你过去么?”丫鬟牵着黎颖颖的手出了屋。 “不用,我自己走。”黎颖颖不动神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不喜欢,不喜欢别人碰自己抱自己。只喜欢苍狼哥哥的怀抱和大手。 “好,小姐自己走,那小姐跟我来。”两个丫鬟微笑爱怜地看了看黎颖颖,一前一后将黎颖颖夹在中间往大厅带去。 到了大厅,苍狼和裁缝果然已经在等候。量过了尺寸,黎颖颖认真地对苍狼道:“谢谢苍狼哥哥。” 苍狼愣了:“为什么要谢呢?给颖颖做衣服时应该的啊,你来这里什么都没带的。” “娘说别人送你礼物就要说谢谢的啊。”黎颖颖眨巴着大眼睛。 “哦?”苍狼愣住,这算是礼物?仔细想来,自己每次去无忧宫给她带东西,她都会很乖巧的对自己说谢谢。 苍狼笑着一把抱过了黎颖颖,伸手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这才道:“以后不用给我说谢,这些都是你的。” 黎颖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懵懂的样子又惹得苍狼一阵愉悦,真是可爱的紧。 来到了天鹰堡,要学的东西却也不能落下的。苍狼命人下山去请教书的先生。当先生看到几个凶神恶煞的人闯进屋,吓得是钻进了自家的桌下。等来人说清楚目的和开出工钱后,先生是张大了嘴巴再狠咬了下自己的唇。这天下居然有这么好的事?琴棋书画是一样没能少。对于习武,黎颖颖向来不甚感兴趣,苍狼便也没有勉强于她。 每日苍狼忙完事务便过来陪着黎颖颖。 午后,依然有些炎热。苍狼忙完后便到亭子里去找人了。远远看见那粉粉的小身影,趴在石桌上,居然睡着了。两个丫鬟站在远处只是看着,没有上前叫醒。现在不是练画时间么? 苍狼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会收买人。不想干什么的时候,总是甜甜的微笑着乞求,没人能敌得过她的笑容和哀求。经常上着课人就没了,教课的先生明明怕自己怕得要死,却还颤抖着身子帮她掩饰说好话。现在自己这两个贴身丫鬟似乎也被收买了。让她们两监督,敢情是在旁边为她站岗放哨的! 两个丫鬟见到自家教主黑着脸走过来,急了。冲亭子里那睡得正香的小人儿轻声喊着:“小姐,快起来,教主来啦……” 苍狼见到这情景,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小丫头的魅力还真是无人能挡。来这五天就和厨房的众厨子混熟悉了,有什么好吃的那些人都会偷偷的先给她送来。还有花园里的园丁,只要她开口,什么花都为她摘下来。这些人都当自己是死人了! 苍狼冲两个丫鬟狠狠地瞪了一眼,两个丫鬟立刻噤声。唯有在心里呐喊着:“小姐快醒来啊,教主来了啊。” 苍狼悄无声息的走近了熟睡中的小人儿。当看到黎颖颖的样子时,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手上还拿着毛笔,而脸上有着好几笔墨迹。特别是那可爱的小鼻子上,黑黑的一团。 “颖颖,起来了。”苍狼微笑着柔声在黎颖颖的耳边轻呼。 “恩,苍狼哥哥……”黎颖颖却以为在耳边响起的声音是因为自己在做梦,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却将墨迹揉的更大了。没有睁开眼,继续睡了。 苍狼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这个小磨人精,真是可爱到没救了。难怪,短短几个月就将天鹰堡上下人的心都收服了。也包括了自己吧。一天没见到她,自己的心里就不踏实。总是想着今天她在做什么。 “好了,颖颖快醒醒。”苍狼轻轻地拍了拍黎颖颖的后背。 “啊!苍狼哥哥!”黎颖颖猛然醒来,迷蒙中看到了自己最想见到的苍狼哥哥。那俊美的脸就在眼前。一把就扑到了苍狼的怀里。可怜苍狼今天穿上的白色衣服,就这么毁掉了。 “怎么睡着了?要睡回屋里去啊。”苍狼丝毫没有管自己胸前的墨汁,摸着黎颖颖柔软的小脑袋说着话。 “我,我~~”黎颖颖把头埋得更深了。想去睡觉,可是怕苍狼哥哥说自己懒惰不学画,所以就在亭子里画着画就睡着了。 “以后要是想睡就去睡会,知道么?”苍狼把黎颖颖手中的毛笔拿了下来,“看看,现在都成了大花脸了,不好看了。先去洗洗。” 黎颖颖皱了皱鼻子,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全是墨迹,而苍狼胸前的衣服也染上了墨迹。黎颖颖的脸一红,嗫嚅道:“苍狼哥哥,你的衣服,对不起~~” “好了没关系的。先去洗脸。”苍狼抬头冷眼扫了下在那边神情古怪的两个丫鬟。两个丫鬟忙上前带着黎颖颖前去洗脸。 天鹰堡上下因为有了黎颖颖,整天都有着欢声笑语,和以前死气沉沉的肃杀气氛比起来,简直一天上一地下。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白月和黎傲然似乎是相当的放心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丢在这,偶尔的飞鸽传书外,也只是说,每次黎颖颖的生日会过来看望,其他的一切都交与苍狼办。黎傲然偶尔会提下,若是让自己的女儿哭,一定不会放过苍狼。苍狼每每见到这样的话,唯有苦笑。 每年的生日,白月和黎傲然就会把两个儿子接来一起到天鹰堡,三个孩子一起过生日。众人欢聚一堂,而黎傲然总是以吃人的眼光瞪着苍狼。苍狼总是嘴角抽搐着,这到底是自己的地盘呢还是这绿眼男人的?然后一切的怒气见到黎颖颖那灿烂如花的笑容后全部消失。 随着年龄的增长,黎颖颖渐渐明白了娘亲的话。苍狼是自己以后的夫君,只可以有自己一个女的,绝对不可以有其他女人。如果敢碰其他女人就把他的JJ剁下来。当黎颖颖认真的将这些话告诉苍狼时,苍狼的脸扭曲的无以复加。 “这,这都是谁教你的?”苍狼看着眼前才十岁的黎颖颖问道。把自己的那里剁掉?! “娘亲说的。”黎颖颖认真地看着苍狼继续道,“苍狼哥哥只能是我的,现在和以后都只可以是我的哦。要是你碰其他女人就把你那里剁掉。”说罢,那碧绿的眸子里坚毅的目光让苍狼一阵冷汗。 真不愧是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的孩子。苍狼想着,不过,自己喜欢!这才是自己的颖颖。就是喜欢这样的性格。 “放心,不会,永远都不会。”苍狼蹲下身,看着已经长高了很多的黎颖颖认真地说着,像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宣言一般。自己的心,只容得下一个人了。自己在耐心地等待着,等着她的长大,等待她最美的那刻再采撷。 白月番外 狼颖 四 当白月和黎傲然回无忧宫了以后,黎颖颖便两边住。在无忧宫住段时间和家人团聚接着又回天鹰堡住。日子过的幸福飞快,转眼黎颖颖已经十三岁。优越的生活环境让她的身体已经发育得小有凹凸。 又到了苍狼来无忧宫接她的日子了,黎颖颖对着铜镜在那往身上比划着衣服。门轻轻地敲响,回头却见自己的娘亲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娘!”黎颖颖高兴地扑上前。白月一把搂住这个让自己心疼的女儿。 “颖儿记得要乖,去那边要听话。如果苍狼敢欺负你,告诉娘,娘给你废了他。”白月气势不减。快三十的她却依然美丽的逼人,丝毫看不出一点点岁月的痕迹。 “不会的娘,苍狼哥哥对我很好很好。”黎颖颖满脸的幸福,甜甜的微笑起来。娘说过,在自己十四岁的时候就适合自己最喜欢的苍狼哥哥成亲的时候。到那个时候,苍狼哥哥就永远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他敢对你不好,我定不饶他。”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口飘来。 “爹!”黎颖颖挣脱白月的怀抱,迎上了黎傲然。 “颖儿,如果那小子让你不高兴就告诉爹,知道不?”黎傲然碧绿的眸子依然清澈的让人失神。 不待黎颖颖说话,白月先行开了口。“傻瓜,你还看不出苍狼对我们颖儿的心么?”白月走上前,挽住了黎傲然的手臂,含笑柔声说道。 “哼。”黎傲然冷哼了声,没有再说话,只是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轻声道,“什么人敢让我的女儿伤心就要代价。” “不会的,爹,女儿会保护好自己的。”黎颖颖看着自己黏糊的爹娘,笑了。上次去集市,谁都认为眼前的一对是自己的哥哥和姐姐。怎么也没想到其实眼前的认识自己最爱的爹娘。 “好了,老公,你先出去,等颖儿换好衣服。”白月轻轻的推了推黎傲然,黎傲然点头出了门。 白月拉着黎颖颖走到了铜镜前,看着越发出落的动人的黎颖颖,白月爱怜的抚上了黎颖颖的脸,柔声嘱咐着,说出的话却是另外回事:“颖儿,你要记得,若是有其他女儿敢跟你抢夫,你千万不要手软。该抽的就有抽,该划破她脸的就要划。假如有女人想迷惑你夫君的,直接剁了她的手。”黎颖颖认真地听着,虽然自己不怎么会武功,但是跟爹倒是学了不少的用毒本事。 当两人准备好出了门,就看到在院子里,黎傲然和苍狼正在大眼瞪小眼,虽然不至于动手,但是那空气中看不见的雷鸣闪电还是颇让两人头疼。 “老公,走了。”白月一把拽过了黎傲然,拖着自己的老公闪人了。 “苍狼哥哥。”黎颖颖高兴的迎上前,一把搂住苍狼的手臂摇晃起来。 “颖颖。”刚才一脸冷魅的男子微笑起来,看着眼前已经有些小女人味的黎颖颖眼里满是宠溺。 亭子里,两双眼睛看着这边。 “切,小妹还真是好运,娘早就给她定下了亲事。”黎赫麟撇了撇嘴,满是不明意味的不爽。 “是啊,小妹真好,至少找了个不比爹差的男人,虽然老了点。”黎赫麒的嘴巴毒毒地说着。 “哼!”接着两人同时重重地哼了声。 “你们两小鬼在这干什么?又在偷看人家小两口亲热?”白月忽地出现在两人面前,瞪着眼睛看着两个出色的儿子。 “没有啊。”“娘,没有的事,冤枉。” 两个人忙喊着冤。又嫉又妒的看了看院子里两个笑得灿烂的人。小妹倒好,是找到不比爹差的男人了。可是他们呢,什么时候能找到个不比娘差的女人?难,真是难。 “没有就好。”白月转身,“不要偷懒啊,今天的练习完了没?” “早好了,娘。”两个人亲热的挨上前,“娘,我们昨日去集市买了个东西准备送给娘呢,我们去看看。” ……………………………………………………………………………………………………… 苍狼带着黎颖颖同骑了一匹马离去。每次都是他自己来接黎颖颖,不想让其他人跟着破坏了气氛。 依偎在苍狼坚实温暖的胸膛里,黎颖颖想起了娘说过的话。这个男人,是自己的,永远都只可以是自己一个人的。 走了些路,黎颖颖却发现不是回天鹰堡的路,不禁好奇地转过头想问苍狼是怎么回事。 “苍狼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呢?”黎颖颖不解地问。 “先去青禾县谈笔买卖,谈完我们就回家。”苍狼搂紧怀里的人儿,生怕她一乱扭就掉下马去。感受着怀里柔软的人儿,苍狼不禁有些失神。软软的香香的,真怕自己连一年都等不下去就把她吃掉了。 “哦。”黎颖颖乖巧地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天鹰堡那么多人,当然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在到青禾县前,苍狼拿出了面纱给黎颖颖戴上,内心深处是不想陌生人看到这张只属于自己的美丽脸庞。黎颖颖依言戴上,从三年前起,苍狼带她出远门就会为她戴上面纱这已经是个习惯。而黎颖颖也明白这是为了自己好。她没有说出来,其实她也想找块布将苍狼的脸遮住不让别人看。每次在外看到那些女人炽热的眼神在苍狼的身上扫来扫去,内心就没来由的火大! 到了青禾县,苍狼带着黎颖颖进了一间幽雅的院子。一进去,立刻有人迎了进去再去通报主人了。 苍狼带着黎颖颖进了大厅,静静的坐着等待。 “哟,苍老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一个柔弱无骨的声音人还没出现就先飘了出来。 “苏老板。”苍狼看着门口那一抹大红,面无表情客气地回了声。 “哎呀,奴家可想死苍老板了,苍老板不知,自从上次一别,奴家好生惦记呢。”苏林儿嗲声嗲气地迈着小碎步走上前。 苍狼蹙了蹙眉头,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苏林儿却似没看见一般。在她的眼里,这个男人就是做夫君的极品货啊。自己接近三十了还没嫁就是眼光太高,总挑不到合适的人选。自己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要家产有家产。多少男人对自己趋之若鹜啊。就唯独眼前的这个男人第一次见到自己依旧是那么冰冷的样子。今天居然在他的眼里还看到了一丝的厌恶。有意思,有挑战。一定要征服眼前的这个邪魅的男子。 黎颖颖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很美,很艳,也很讨厌。又是一个拿那种眼神看自己的苍狼哥哥的人。讨厌,非常讨厌。 “苍老板既然来访,不如中午一同用膳。”苏林儿摇摆着蛇腰就要往苍狼身上靠。 黎颖颖咬紧了唇。要忍,这个女人是苍狼哥哥的生意伙伴,自己还是先忍着。 “不用了,谈完事我还要赶回家。”苍狼不着痕迹地起身躲开了苏林儿。眼底是浓浓的厌恶。这些人如果知道自己是天鹰堡的那个苍狼,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对于苍狼的冷淡,苏林儿毫不在意,反而更挑起了她的斗志。又再度扭着腰走上前,手便要往苍狼的肩膀上搭去。不料,这次却也没碰到苍狼,身子被一股大力往后扯去。 一个好听的声音满是怒气的冲着苏林儿道:“这位大婶,你的手放干净点,他是我的相公!当着别人娘子的面你这样是不是有点无耻了?” 这话是说的一点也不留情面了。 苏林儿脸色一变,这才回头发现大厅里还有个人。一个小丫头?!看着身型这声音明显还是个稚气的小丫头!是他的娘子?最重要的,她叫自己大婶!自己很老么? “你是他的娘子,我怎么没听说苍老板已经成亲了?”苏林儿抬高了下巴看着眼前的女子,忍着怒气。居然叫自己大婶!定睛一看才发现眼前的人儿有一双碧绿的眸子,绿得让人失神沉迷。 “哼,我们成亲还需要对你说么?”黎颖颖牢记娘亲的教诲,若是有人想抢自己的男人就一定不放过她!手里已经捏住了什么东西,这些药可都是爹爹亲自配置的。 苍狼有些讶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回过神,心中却涌起了莫明的欣喜。颖颖,自己的颖颖在吃醋,在吃自己的醋! 苏林儿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居然有些发怵。 “是的,苏老板,这位是我的娘子。”苍狼呵呵地笑了起来,一把搂过了自己未过门的小娘子,满心的愉悦。 苏林儿张大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老夫少妻么? “所以,大婶,你不要打我相公的主意。”黎颖颖的眼中闪过寒光,只是这一瞬间,却让苏林儿的背心有些冒冷汗。为什么突然会觉得眼前的小丫头很危险。在商场打滚了这么多年,现在居然会害怕起一个小丫头的眼神。 苍狼那漂亮的嘴角露出笑意。 白月番外 狼颖 五 苍狼那漂亮的嘴角露出笑意。 “苏老板,生意的事改日再说吧。”苍狼含笑着接住了黎颖颖那娇小的身子就往外走去。 苏林而看着苍狼的笑愣住了。这个男人也会笑。真是!真是迷死人了!可惜,是别人的男人了。 苍狼搂着黎颖颖出了门,黎颖颖靠在苍狼的胸膛有些不安,小声道:“苍狼哥哥,我是不是坏事了?把你的生意搞砸了?” 苍狼苛责怀里忐忑不安的小人儿,笑了,在黎颖颖的小脸蛋上印下一吻,这才道:“不用理他,你没做错。” 黎颖颖脸刷的红了,伸出小手摸着自己脸上被苍狼亲过的那里,愣住了。心跳的好快!苍狼哥哥亲自己了!黎颖颖的心跳一阵加速。心里那股甜甜的感觉是什么呢。 苏林儿翻着白眼看着门外的两人,叹气。苏琳儿是什么人,是个商人。其次才是个女人。既然自己看上的男人已经有主了,那就算了。主要是看两人黏糊的劲儿,自己想插一把都不可能的了。何必要和钱过不去呢。 “苍老板,不好意思啊,代我向你的小娘子道歉。我不知道你们已经成亲。”苏林儿此刻倒是落落大方的很,伸出手邀两人再进屋,“我们再谈过生意吧。” 苍狼轻轻笑了笑,拉着黎颖颖转身再进了屋。 生意很快就谈妥。末了,苍狼带着黎颖颖准备离去,苏琳儿却拦了下来。 苍狼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苏林儿,不耐道:“不知苏老板还有何事?” “没什么,我只是有个小小的请求,希望苍老板满足。”苏林儿小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却没有恶意。 “说吧。”苍狼冷冷吐出两字。 “我想看看你娘子的脸,行不?”苏林儿从刚才两人再度进屋的时候就很想看黎颖颖的脸了。她自认为自己虽不算倾国倾城,但是也算是貌美如花吧。很想知道自己输给了什么样的人。稚气未脱的小丫头就这么简单的赢了十字架,心中实在想不通。 苍狼刚要拒绝,黎颖颖走上前,笑道:“大婶,给你看看也无妨。反正你是女人。”一句大婶喊的苏林儿抽搐七了唇角。难道自己真的老了么?还不到三十啊。 当黎颖颖慢慢揭开面纱时,苏林儿愣住了。 “啊,我的眼睛。算你狠!够漂亮!”苏林儿夸张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刺眼!耀眼!输给这样的人,不亏。有资格叫自己大婶。苏林儿也是个豪放之人,怨气是来的快也去的快。还有最重要的是,她懂得分寸。若非如此洒脱的性格,又怎能一个女人昏倒现在的地步? 黎颖颖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突然觉得眼前的大婶也不是那么的讨人厌啊。 “那大婶还抢我相公不?”黎颖颖歪着脑袋认真的问道,如果答案不如她意,她恐怕就要准备下药了。 “那也要抢的过啊。”苏林儿悻悻的说着,“不抢不抢。唉,这年头,好男人尽是人家的相公了。伤心啊~~” 黎颖颖看着夸张的苏林儿,抿嘴笑了。突然发现,眼前的女人其实率直的可爱。对喜欢的就很直接的去争取,对不能得到的就很理智的快速放手。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大婶,你若是不嫌弃,我家里还有些好男人没娶妻呢。”黎颖颖抿着嘴笑着,想起了无忧宫里有护法还没结婚的。 “啊?真的?”苏林儿瞪大了眼睛。 苍狼看着眼前的一幕只是微笑着,没有说话。看来,自己的颖颖已经知道对于接近自己的女人该怎么处理才最好了。 “真的,虽然比不上我相公,但是也不差哦。”黎颖颖将面纱戴了回去,发觉自己将相公两字是叫的越发上口了。内心有些娇羞,更多的却是欣喜。 “你家在哪啊?”苏林儿扭着蛇腰贴近黎颖颖,一脸的热乎劲。仿佛之前的不愉快没有存在过一样。 “在。。。。。。黎颖颖附耳过去,在她耳边一阵嘀咕。听的苏林儿是一惊一吒的,接着又是开怀大笑。两个女人,一大一小就凑在那说的起劲了。苍狼瞪着眼看着眼前忽视自己的两人,刚才两人还在争夺自己搞的水深火热,现在居然就亲热成了这样。相当的无语啊。 "小颖啊,我会来找你的,到时候你可记得来带我进阵啊。”苏林儿嗲声嗲气的冲黎颖颖说着。 “大婶,放心放心,有我在呢。”黎颖颖笑了起来。全然不顾苏林儿抗议这个称呼。 “苍老板啊,关于这笔生意嘛,我们还可以让点。。。。。。”苏林儿眯着眼,心情相当的好。 最后,苏林儿又让利了些并一再的挽留两人留宿。苍狼客气的拒绝后便带着黎颖颖离去了。临走,苏林儿是万般的不舍。真是个好女孩啊,看着黎颖颖娇小的背影,苏林儿感叹着。 上了马慢慢的走着,苍狼抱着怀里的小人儿,在她耳边轻道:“真不愧是我的好娘子,这笔买卖居然让铁公鸡的苏老板让利了这么多。” 黎颖颖听到苍狼的话,脸发烫了。其实两人还没成亲呢,现在就这么称呼了,真羞啊。 苍狼见怀里的人儿没有说话,还以为怎么了,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颖颖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苍狼的脸又浮起了微笑。为什么自己的颖颖总让自己的心情如此的好呢。低下头,凑在了黎颖颖的耳边,坏坏的吹着气低声道:“颖颖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 黎颖颖的脸更红了,好痒,耳朵好痒。心跳越来越快了。说什么,自己该说什么好呢?黎颖颖紧闭上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若是普通人,见到黎颖颖这样,早就怜惜的不会在逼问了。可惜,黎颖颖的相公不是普通人,是苍狼!苍狼更凑的近了,慢慢的吻上了黎颖颖的耳朵,慢慢的吻上了脸。黎颖颖僵住,都快不能呼吸了,更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苍狼得寸进尺的将黎颖颖的脸扳过,轻轻的摘掉了黎颖颖的面纱,慢慢的吻上了那娇艳欲滴的唇。黎颖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傻傻的看着。 “小傻瓜,逼上眼。”苍狼低低的说着,声音是说不出的低沉和魅惑。黎颖颖听话的闭上了眼。苍狼先是轻轻的吻着,宛如轻风细雨,慢慢的加重了吻。那香甜的感觉让他觉得怎么索取也不够。黎颖颖觉得这一瞬间世界像是变成了彩色。唇上的感觉让她几乎差点忘记了用鼻子来呼吸。慢慢的苍狼再也不满足只是唇间的摩挲。撬开了黎颖颖的贝齿,探索到了那丁香小舌缠绵的厮磨着。这一吻,良久。似乎吻过了千山万水一般。 当两人分开时,黎颖颖摸着自己的胸口那跳动的厉害的心脏,大口的呼吸着。儿身后的苍狼也呼吸紊乱。真是要命,只是一个吻就让他差点把持不住。 黎颖颖咬了咬唇,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刚才,刚才苍狼哥哥吻了自己。他吻了自己!这感觉就叫幸福么? 忽然,黎颖颖感觉到自己的小屁股上有什么硬硬的热东西抵住了。疑惑的转头看着苍狼,不解的问:“苍狼哥哥,下面是什么?好热,抵住我了。” 苍狼的脸色一变,神色不自然起来。此刻的他早已是口干舌燥,努力的咽了一口口水。天知道,现在怀里的人儿这副模样是对自己多大的诱惑。美丽的脸粉粉的,连脖子都透出诱人的粉红色。真像现在就要了她!但是不能,不可以这样。不能这样伤害她。 黎颖颖见苍狼没有回答,皱了皱眉。忽然脸红的要命。她想起来了,在自己刚满十三岁的时候娘就告诉过自己很多事了。那个,那个是能让自己生小孩子的东西!啊!怎么会这样?娘还说过,男人若是憋住,会很伤身的。 怎么办呢?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苍狼哥哥,是不是很,很难受?”黎颖颖弱弱的问着。那娇羞可爱的模样让那个苍狼一阵眩晕。心里在狂喊,小颖颖,不能再这样了。再这样,自己真的会忍不住现在就吃掉她啊! “没事。”苍狼闷声回答,搂住黎颖颖迫使他别过脸看着前方。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眼前的自己有多难受。 “可是,可是。。。。”黎颖颖有些怀疑,真的没事么?可是,苍狼哥哥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的啊。 “真的没事。我们快回去。”苍狼还是闷声闷气的回答着。该死的,必须马上回去泡冷水。怀里的这块柔软太诱人了。 “哦。”黎颖颖还是有些担心。因为娘说过,憋着会很难受。还有,绝对不能让其他女人来帮助自己相公不难受。这是娘早就交代过的事。 两人一骑飞快的回到了天鹰堡。一回到屋,苍狼立刻吩咐丫鬟为自己准备水沐浴。 黎颖颖在外看着丫鬟进了屋,心中一惊!难道?难道苍狼哥哥要让别的女人让他不难受么?不要!不可以的!黎颖颖又气又急。 白月番外 狼颖 六 黎颖颖在外看着丫鬟进了屋,心中一惊!难道?难道苍狼哥哥要让别的女人让他不难受么?不要!不可以的!黎颖颖又气又急。 娘说过,这种事只可以由自己来做的,不能让其他女人来做的啊。黎颖颖一跺脚就要往里面闯,却与出来的丫鬟撞了个满怀。 “啊,小姐,你没事吧?”丫鬟忙扶住往后退去的黎颖颖。 黎颖颖惊讶地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她怎么出来了?难道苍狼哥哥不用她帮忙的。 “那个,那个苍狼哥哥没事吧?”黎颖颖红着脸憋出了句话。 丫鬟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呵呵的笑了起来:“教主啊,脸色不太好,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事的。” “哦。”黎颖颖低下了头,有些不知所措了。 “教主在沐浴,小姐稍后再进去吧。”丫鬟抿着嘴笑了,虽然她也很想促成好事,但是毕竟眼前的黎颖颖还太小了,不能着急。 “好,好吧。”黎颖颖低着头,瞟了瞟房门,站到了一边。 丫鬟笑着离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苍狼终于从屋里走了出来。一出来就看到黎颖颖正在门口正低头扯着自己的衣角。 “颖颖?你怎么在这?”苍狼有些惊讶。 “苍狼哥哥。”黎颖颖抬起头,水一般的眸子看着苍狼,似乎有些犹豫。 “怎么了?颖颖有什么话想对我说?”苍狼有些不解。 “那个,苍狼哥哥还难受么?”黎颖颖咬了咬唇,脱口而出。 “啊?”苍狼一愣,没想到她居然在意这个,接着无奈的笑了笑,“没事了的。” 黎颖颖却还是担忧的样子,犹豫了番,这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没,没有让其他女人让你不难受哦?” 苍狼这才明白自己的小丫头在担心什么,大笑出声,一把漏过了黎颖颖,在脸上轻轻一吻,这才道:“颖颖乖,放心,我不会让你以外的女人碰到我。那个事呢,只想和我的颖颖做哦。” 得到许诺后,黎颖颖才露出了笑脸,接着道:“娘说过,如果你难受的话只可以找我,不可以让其他女人帮忙的哦。” 苍狼抽搐嘴角,露出苦笑。恐怕只有她才会这样教自己的女儿了,碰到其他女人就剁掉自己的那里,冒汗啊。 “恩,不会找其他女人的,放心啊。”苍狼耐心的好声安慰着。心中却有个声音,快长大吧,小颖颖。真怕自己下次把持不住就要了她。绝对不要伤害到她,任何人都不能伤害自己的颖颖,当然也包括自己。 不过这样下去,苍狼还真怕自己出问题。因为怀里的人儿对他来说,是个莫大的诱惑,能轻易的勾起自己的欲望。 “恩,我相信苍狼哥哥。”黎颖颖踮起了脚,快速的在苍狼的脸上印下一吻。然后羞的脸红红的,低下了头。 苍狼长大了嘴,摸着自己脸被亲过的地方。这是自己的颖颖第一次主动亲自己啊。欣喜漫上了苍狼的心头。看着怀里人儿娇羞的模样,苍狼忍不住又一亲芳泽,这一亲又是怎么都亲不够。直到两人的呼吸都紊乱这才放开来。 下身明显的反应让苍狼直呼糟糕。 “颖颖乖,先去书房练字啊。”苍狼苦笑着,这才从冷水里出来,就又要进去泡着。真是折磨! 苍狼急急转身进了屋,黎颖颖眨了眨眼睛,想起刚才抵在自己腰间的那个炽热,明白了过来。 苍狼一进屋很快脱光了衣服,又进了木桶。闭上了眼,眼前却总出现黎颖颖那张娇羞如花般的脸。他的一笑一颦都让他心乱,还有那唇间的甜蜜也让他回味无穷。正闭着眼,忽然感觉到了轻微的响动。 苍狼蹙起眉,眼神冷了下来,是谁?是谁这么大胆在自己沐浴的时候闯进自己的房? 那好听而熟悉的声音却让他为之一颤。 怯怯的在他的身后响起:“苍狼哥哥。。。。。。” 苍狼的瞳孔倏的放大,是自己的颖颖!她怎么进来了? “你,你怎么进来了?乖,先出去。”苍狼没有回头,身子有些僵硬,沙哑着声音说道。 黎颖颖咬了咬唇,没有挪动脚步。看着苍狼那精壮坚实的背移不开可眼神。 身后没了声音,苍狼轻轻的叹了口气,背后的人虽然没有了声音,但是他感觉的到身后的人没有走。这个小磨人精,他难道不知道现在她在惹火么?忽然,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的抚上了苍狼的背。 苍狼僵住,那微妙的感觉慢慢的袭遍了全身。 “颖颖,住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先出去,乖啊、”苍狼压抑着冲动,出声想制止黎颖颖的行为。天知道,背后那双手给自己的感觉居然是那样的酥麻,真是要人命啊。 “苍狼哥哥是不是很难受?”黎颖颖怯怯的声音更是诱人。 “是倒是,不过,还不到时候让你来帮忙,知道么,颖颖要听话,先出去,你还小,我不想伤害你。”苍狼努力的咽了咽口水,对背后的小手无计可施。不敢转头也不敢去握住那双小手,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 “不,我不小了!”黎颖颖倔强的摇头,看着自己的苍狼哥哥这么难受,她是怎么也放心不下,“我,我要帮苍狼哥哥不再难受。”黎颖颖忽的大声说出来,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苍狼咬紧了牙,还想接着说什么。忽然,黎颖颖从背后抱紧了他,夏日本就穿的少,此刻苍狼是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背后的柔软。血气不断上涌。忍住啊忍住。苍狼此刻煎熬无比。 “我可以帮苍狼哥哥。”黎颖颖抱的更紧了。 “小傻瓜,你还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乖啊,先放开我。”苍狼压抑着自己体内的冲动,耐心的劝说着。 “才不是!我知道,我都知道。”黎颖颖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娘亲早就对自己说的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也说过第一次回很痛。但是,这一切都值得。 “你,你都知道什么?”苍狼无力的闭上眼,天啊,这个诱惑实在让人受不了。 “知道,知道第一次回~~会~~”黎颖颖结巴起来,脸更是红透了。 苍狼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黎颖颖,凑上前在她的唇上一吻,低声道:“不后悔?” “我,我为什么要后悔!”黎颖颖说的是有些忿忿的理直气壮。 “受不了了。”苍狼用力的闭上眼,再猛的睁开了。站起身来一把横抱起了黎颖颖就往床边走去。 黎颖颖羞红了脸,不敢去看苍狼那健美的身子。 衣宽带解。 一室春色。 尽管苍狼已经极尽温柔,事后,黎颖颖还是枕着苍狼的手臂疲惫的睡去了。 苍狼看着眼前熟睡的可人儿,心中一阵温暖。这个小人儿就是自己这一生的另外一半了。让人舍不得放开,这样的感觉还从来没有过。 女人对他来说只是发泄的工具,但是每次在发泄完后,心灵是更加的空虚。在看到白月和黎傲然的相互牵挂后,自己才相信有字这种东西。更没想到的是,此刻自己怀里的小人儿让自己如此的放不下,如此的牵挂。原来这就是爱感觉么。 这一生,有你足矣。 苍狼轻轻的在黎颖颖的额头印下了一吻。然后躺了下来,拥着怀里的人儿也沉沉的睡去。 事后,黎颖颖给人的娇媚感和苍狼不自然的表现让天鹰堡的人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狼把可爱的小兔子给吃掉了。走到哪,众人都在背后以“猥琐”的眼神看自己的教主。狼啊,确实是狼。黎颖颖还那么小就给吃掉了。 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很快就被白月和黎傲然知道了。 当天鹰堡的众人看着黑着脸的绿眸男人搂着黎颖颖的漂亮娘亲怒气冲冲的到来后,就知道,自家的教主有麻烦了。众人都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秘密关注着大厅。 “那死人怎么还没出来?”黎傲然的脸黑的就要出水了,将茶杯重重的放下,不要以为每次自己来都给自己跑上好茶,自己就会放过他。 丫鬟陪着笑脸:“教主马上就到。”天杀的,这回麻烦了,教主的老丈人是谁,那个死人医活的无忧宫主啊。教主,怎么就不考虑一下这层关系,那么着急的就把黎颖颖吃干抹净了。 白月却眨巴着眼,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心情如何。心里其实却在想着,这十三岁就发生关系,似乎在前生是犯罪的吧。这狼也确实太狼了,居然一年也等不了就把自己的女儿给吃掉了。 “颖儿呢?怎么也还没来?”黎傲然那冰冷的声音直听的丫鬟打哆嗦。 “就快来了,小姐和教主就快来了。“丫鬟陪着笑,在想着一会该从那个角度最快的离开这危险的地方。 白月番外 狼颖 七 “就快来了,小姐和教主就快来了。”丫鬟陪着笑,在想着一会该从哪个角度最快的逃离危险的地方。 黎傲然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爹,娘~~”黎颖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见到大厅里坐着的两个人欢呼着扑了上来,“我好想你们。” “颖儿。”黎傲然看着女儿皱起了眉,女儿眉间那股娇羞妩媚让他明白过来,自己听到的事果然不假,那个死人居然真的把自己的女儿吃了! “哦?”白月拉着自己女儿的手,含笑看着他。女儿似乎更漂亮了,这股小女人的风情更是惹人遐思。看来,苍狼还是没忍住,把自己的女儿提前吃掉了。 苍狼跟在后面走了进来,当看到黑着脸的黎傲然和含笑的白月后,脸色不自然起来。他自然清楚两个人来的目的是什么。 “你真是找死!”黎傲然碧绿的眸子里怒火渐盛,颖儿才十三岁啊。 苍狼没有吭声,面对黎傲然那满是怒火的绿眸,苍狼有些心虚。 “哼!”黎傲然见苍狼没有说话,心中怒气更盛,弹指一挥就疾射出一枚银针。银针没入了苍狼的手臂,苍狼一声闷哼,隐忍下来却没有动作。 “爹!”黎颖着急的冲上前查看起了苍狼的伤势,当她看到苍狼手臂上的银针时,急的都快哭了,“爹,你怎么这样啊,居然给苍狼哥下离魂针!” 白月眨了眨眼,摸着下巴没有说话,离魂针,这名字咋那么熟悉,好象这针自己的老公用过啊。 黎傲然看着苍狼的脸色渐渐苍白,冷哼声,没有打算为苍狼拔针。 “爹!你怎么这样对苍狼哥哥,他又没有做错什么。”黎颖颖着急的看着黎傲然,再担忧的回过头看了看苍狼手臂里的银针。 “他做了什么自己清楚。”黎傲然头别到一边,又泰然坐下喝起了茶。 苍狼低下头没有说话,只是那钻心的痛楚越来越强烈,冷汗慢慢的冒出了额头。 “娘~~~~你看爹啊,怎么这么不讲理嘛。”黎颖颖见这边无效,只好向白月撒起了娇。 白月苦笑了下,看着两人忽然说:“谁主动的?” 众人一怔,接着全部反应过来这问的是什么意思。 “是我,娘。”黎颖颖小声的回答,有些不好意思,却满是坚定。 “噗”的一声,黎傲然口里的尽数喷出,放下茶杯,脸都快抽搐了。怎么也没想到,不是狼吃自己的女儿,而自己的宝贝女儿吃了狼。 “老公,你都听到了?还不快拔针?”白月是一针见血就找到问题的关键,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先动手了。 黎傲然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走上前,以奇特的手法逼出了那枚针。 “唉,都成了也不能怪你们。成亲还是得等到十四岁。”白月耸了耸肩膀,好笑的说道。 “是。”苍狼低低的应了句。 黎颖颖甜甜的笑起来,挽着苍狼的手,满脸都是幸福。 “可这样也不像话,还是早点成亲。”黎傲然铁青着脸,说出的话又是另外回事。 “啊?”白月张大嘴,想了想也对,“那就选个日子成亲吧。 这一次的婚礼只有天鹰堡和无忧宫的人参加,却也布置的隆重热闹。到处是一片喜气,张灯结彩。连花园里的大树都都被园丁系上了红带。白天是漫天飞舞的粉色的花瓣,晚上是灿烂绚丽的烟花。 到拜堂的时候,黎傲然的嘴角是翘的老高。看着苍狼对自己拜着,给自己上茶的感觉还真是好。自己的老婆果然没说错,这感觉真是好极了。白月看着自己老公那满足得意的样子,抿着嘴笑起来。 一截红绸将苍狼和黎颖颖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黎颖颖牵着红绸,红盖头下的脸是甜蜜。这红绸的另一头就是自己的相公,等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相公,是自己这一生唯一的男人。爱自己,疼自已,会一直的一直这样爱下去。 苍狼含笑看着自己的小娘子,内心的温暖和甜蜜阵阵的涌上来。终于可以没有顾忌的去爱她。 当白月看着两人入洞房后,那些不怕死的护法长老们又去闹洞房,苦笑了下,这才拉过自己的老公悄声问道:“老公,要是我们的女儿十四岁就生孩子,这会不会对的身体不妥?”毕竟在自己以前的世界,女的十四岁生孩子的很少,都不是结婚产子,都某些特殊的原因生下的孩子。会不会对身体有损伤呢? 黎傲然一怔,接着笑着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老婆的头,爱怜的说道:“傻瓜,没事的,再说你忘了还有我么?你老公的医术难道是假的啊?还有,苍狼自己早就对我保证过了,在颖儿十六岁以前,绝对不会让颖儿怀上孩子。这点,算他有良心。”黎傲然的眼里闪过一丝满意和欣赏。看来,这一次,自己的宝贝女儿所托的人还不坏。 白月吐了吐舌头,差点忘记自己怕老公是什么人了,圣医难道是白喊的啊。黎傲然看着自己老婆那可爱的样子,一阵失神,不由分说,趁着没人注意这边,低下头就是深深的一吻。直吻的白月娇喘连连。 在一角落里,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绝代少年嫉妒的看看边边又看看新房那边。 “真是肉麻死了,老爹和老娘也真是。”黎赫麟撇着嘴,满脸的怨气。看着两对那么恩爱的人,自己的心里也想找个人了。 “我看你是酸……”黎赫麒别过脸。 “是又怎么样?”黎赫麟大方面的承认。 “那我们也闪人,去找个不比老娘差的女子,要不以后怎么带出来见人?”黎赫麒没有笑话老弟,反而一反常态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两兄弟眨了眨眼,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也是该出去闯荡一下了。冷静腹黑的老大黎赫麒,火爆直爽的老黎赫麟,两个人的幸福才刚拉开序章。 而世间总是一物降一物。 白月降黎傲然,黎颖颖降苍狼。这两兄弟的克星呢?命运之神挑了挑眉,好戏在后头。 白月番外 麒麟 一 两匹乌黑的骏马上,各坐着一位绝色少年。两个长相几乎一样的少年。原本这样的绝代少年已经够惹眼,一下就出现了两个,更是惹的路人频频回头相顾。 “无聊啊。”黎赫麟双手抱在脑后,漂亮的嘴角含着根青草,抱怨着。 “是有点。”黎赫麒面无表情淡淡的回道。 “现在去哪?”黎赫麟换了个姿势,无聊的看着大陆边上的花草。 “先把这送到凌叔那,然后再看吧,听说凌叔那又要举行什么武林盟主选拔大好,看看去。”黎赫麒想起爹和娘的吩咐,得先送礼物过去才行。 “武林盟主?没意思。凌叔都是不想当的,甩都甩不掉的东西,肯定无趣。”黎赫麟失望的说着。 “那也不一定,听说这次又什么神老的徒弟现身了。”黎赫麒想起了落天叔说的情报。 “什么?什么神老?”黎赫麟一听,总算来了点兴趣。 “去了不就知道了嘛。”黎赫麒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切,大哥你真不厚道,每次都这样。”黎赫麟不满的撇了撇嘴。 黎赫麒的嘴角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次似乎满好玩的。 “对了,大哥,凌叔的那个丫头现在也长大了吧,好像很久没见了。”黎赫麟转着眼球问道。 “恩,有七年没见了吧。”黎赫麒睁开了眼,想起了凌晨晨那丫头。那时候,自己和老弟总是欺负她。她是除了自己的亲人外第一个能把自己和老弟分的清楚的人,也不知道现在再见,是否还能分的清楚。 两人一路行去。偶遇到自己看不顺眼的人便会出手教训,且下手极重。做完这些事后两人又像没发生过什么一样继续上路。两人不知,每次教训的人都是江湖上穷凶极恶之人。久之,两人博得了好名声,江湖人称绝代双玉。除了两人如玉一般的精致容颜,当然就是两人的身手了得了。不用说,两人是完全的不知道。 来到元硕国的边关小城,两人交过进关文书,便下马牵着马进了城。一进城,果然还是引来了那些女子炽热的目光。甚至有胆大者上前假意遗失手帕在两人面前。接着,再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个漂亮人儿头也没低,直接从那鲜艳的手帕上踩了过去。看的那些女子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白。更有人者的目光越发的炽热。这样的冷艳少年,更是惹人喜爱。 “真是,不看看自己脸上的皱纹多大把了,还来勾引我们这样的花样少年。”黎赫麟的嘴毒了起来。娘可说过,他们这年龄正是花样年华呢,该好好的享受。 “是。”黎赫麒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木然的回答着弟弟的话。这些女人的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 “凌叔不是说派人在驿站接我们嘛,也不知道人到了没。”黎赫麟无趣的看着街边的探问。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啊。 “应该到了,凌叔做事你还不放心?”黎赫麒牵着马往前走去。 街道上一间茶楼的二楼上,一绿衣女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街上那惹眼的两个绝代少年。美,真是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若是,将这两人献给公主,那自己这次的过错就会一笔勾销吧。这次自己办事不力,让公主刚得到的最宠爱的男宠跑掉了,不敢回去领罪。但是,若是有这两个人在,那自己就什么都不怕了,公主说不定还会奖赏自己。 “来人!”绿衣女子转过身,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满是脂粉艳丽的脸。 “在。”屋里的人恭敬的低着头。 “去,派人跟着那两个少年,要活的,不要伤到他们。不管是脸还是身体,好生注意着。”绿衣的女子笑了,公主可不喜欢自己的男宠身上有任何的伤。 “是!”众人齐声应下。 。。。。。。。。。。。。。。。。。。。 “美女,请问驿站怎么走?”黎赫麟微笑着,笑容纯真的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可称呼却是轻佻的很。 “啊?呵呵,哈哈,公子,往前直走,右转就看到了。”回答黎赫麟的人是个说话都满风的老婆婆。老婆婆满是皱纹的脸都笑成了朵花,对这个称呼是非常的满意。 黎赫麟道过谢,和黎赫麒继续往前走去。 “娘说的办法果然好,见女人叫美女,不管什么女人都会高兴。”黎赫麟嘿嘿的笑着。 黎赫麒轻轻叹气,无奈的笑了。天下间有谁的娘会教自己的儿子这些东西,怕只有他们自己的娘会这样了。但是,不得不承认,很有用。两人每次买东西,遇到的若是女老板,总会有折扣,甚至还有的免费送。一边夸着两人的嘴甜,一边眉开眼笑欢迎他们下次再来。 两人来到驿站门口,立刻就有个中年男子迎了上来。 “黎大公子,二公子。”中年男人笑眯眯的迎上前行过礼。 “额,敢问大叔怎么称呼。”黎赫麒礼貌的问道。这个人一上来就点破了自己和老弟的身份,看来该是凌叔派来的人了。 “呵呵,不敢当。小的姓柳。”中年男子将怀里的信递给了黎赫麒,黎赫麒拆开看了看确实是凌叔的笔迹。 “呵呵,那辛苦柳叔带路了。我们什么时候起程?”黎赫麒将信递给了黎赫麟。 “今日两位公子也辛苦了,先稍事休息,明日一早再起程。”柳叔点了点头,伸手便要去牵两人的黑马。 “别动!”黎赫麟脸色一变,赶快喝止了他的行为。 柳叔怔住,不明所以。 “这两家伙倔强着,只允许我们碰它们,若是别人碰可是会踢人的。柳叔别见怪,怕伤着你。”黎赫麟呵呵的笑了笑,这两匹马是他们的小舅子苍狼送的呢。这两匹马可是贿赂品。 柳叔还是好脾气的呵呵笑着收回了手:“那就麻烦两位公子自行把马牵进去了。饭菜和热水都已准备好。明日一早就起程。” “行,我们知道了多谢柳叔。我们想自己逛会,柳叔先忙你的吧。”黎赫麒永远是一副温和的礼貌笑容。 “是,两位公子就自便吧。”柳叔也不勉强。 两人将马安置好后,进了房沐浴后吃过了饭。一切都安排的非常周到。 两人有些疲惫,早早的沐浴完后准备睡觉。 夜来临。 月黑风高。 三更天,街上有打更的经过。此刻正是人们睡眠最佳的时刻。 几个黑影敏捷的在城中的屋顶上跳跃潜行。方向正是往驿站而去。 为首的影卫轻轻跃下,小心翼翼的确认了房间。慢慢的从衣袖里掏出了个小竹管。不敢伤害这两个绝美的少年,只有用迷烟了。干这事已经轻车熟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缓缓的将迷烟吹进了屋,侧耳倾听着。没有动静,很好。这次也很顺利。 熟练的打开了窗户,黑衣人跃了进去。半晌身后却还是没动静,这些人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快进来托人走!黑衣人回过头,却心中大惊,只因为身后的人居然全倒下了。 不好!有埋伏!这是黑衣人最先想到的。忙转身想走,身体却突然被什么小东西飞来击中了穴道。 屋子亮了起来。诱人拿火折子点燃了灯。 黑衣人刚想用舌头挑出牙缝里的毒药,不料,下巴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和喀嚓声。下巴似乎被人生生捏碎了。 待屋子亮起来后,黑衣人的眼里印入了两张绝美的脸。 “这次果然很有趣啊。这么晚还有人来探望我们。”黎赫麟低低的笑起来,收回了手。刚才正是他出的手。 “是啊,我早给你说了这次会很有趣的啊。”黎赫麒冷冷的说着,眼中闪过寒光。是有趣的紧,刚进边关的城,就有人送来了这么大份礼。 “谁派你来的?”黎赫麟皱起眉头,有些不耐。 黑衣人的眼中闪过鄙视的眼光。 “对了,忘记你不能说话了。写字也行。”黎赫麟伸出手恶劣的捏了捏黑衣人的下巴,痛的黑衣人倒抽着冷气。 白月番外 麒麟 二 烟云山庄。 黎赫麒和黎赫麟抬起头看着在那高山上的山庄,撇了撇嘴,每次来这都要爬那么高。烟云山庄还真是那么回事。山上云雾缭绕犹如仙境一般,让人神往。 “娘子大人,你听我话啊,快下来,都是我的错,好吧,快下来。” 两人刚进山庄的大门,就听到凌言那无奈的声音。 “哟,凌叔,蓝姨,你们这是唱的哪出啊?”黎赫麟好笑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挑了挑眉。 蓝寒洛叉着腰站在屋顶上,本是一脸的怒容,看到进来的两人后,尴尬地伸了伸舌头。自己这副模样居然被后辈看到了,真是太羞了。 “哈哈,你们来了啊。先等会啊,我把你们蓝姨弄下来。”凌言也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敢,你要上来我就从这跳下去。”蓝寒洛冷哼着。 “麒哥哥,麟哥哥~~”一个欢快地如银铃般好听的声音传到了众人的耳朵,一抹娇俏的身影飞了出来。 “哦,晨晨?”黎赫麒看着飞奔过来的人儿,微微笑着。很久不见,眼前的人儿已经长得娇艳如花,差点认不出来了。 “我来猜下,你是麒哥哥,你是麟哥哥!”凌晨晨高兴地看着眼前两个很久不见的人。 “哦?”两兄弟互相看了一眼,眼里都有惊讶。隔了这么多年,居然还分得清楚。 “哈,我猜对了。”凌晨晨高兴地拍了拍手。 “恩,算你猜对。不过你爹和你娘在干嘛?”黎赫麟抬头看了看上面的蓝寒洛好奇地问。 “爹让娘喝鸡汤补身子,娘不想喝,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凌晨晨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 “不是吧,就鸡汤而已,就这样?”黎赫麟抽搐着嘴角。 “因为娘怀上宝宝了啊,爹让娘每顿都要喝。”凌晨晨一语道破。 “啊!!!”两人异口同声惊讶地喊出了声。不是吧,都这年龄了,还怀孕!再抬头看去,果然看到蓝寒洛那微微隆起的腹部。 “好了,我们进去吧,你们也累了,先吃东西。”凌晨晨拦着黎赫麒就要往里面走去。 “不用管凌叔和蓝姨么?黎赫麟回头看了看那依旧对峙着的两人。 “一会就好了,不用管的。”凌晨晨对这副局面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这次麒哥哥麟哥哥可要多玩一段时间时间哦。” “呵呵。”黎赫麒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次是不是有武林盟主大会?”黎赫麟比较关心的是有趣的事。 “嗯,是有。爹早就不想当了,一直丢不掉。这次总算丢掉了,重新选了呢。”凌晨晨点了点头。 “麒哥哥想去么?我让爹爹带我们去啊。”凌晨晨歪着头笑着看着黎赫麒。 “切,偏心啊,怎么不问我啊?”黎赫麟撇了撇嘴不满道。 “哈哈,麟哥哥还是老样子。”凌晨晨抿着嘴笑起来。 “老样子?什么样子?”黎赫麟蹙了蹙眉。 “秘密。”凌晨晨嘻嘻笑着不肯回答,只是偷偷地瞟了瞟黎赫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害羞。 三人进了屋,凌晨晨吩咐人上了菜,众人开始用了好一会,凌言才扶着蓝寒洛进了屋。“啊,爹,这次蛮快的嘛。”凌晨晨吃着东西嘿嘿地笑着。 “你个小丫头,敢笑你爹!”凌言佯怒,瞪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凌叔,蓝姨用过饭了么?”黎赫麒微笑着礼貌问道。 “啊,哈哈,还没,一起吃。”凌言不好意思地扶着蓝寒洛也坐了下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个事已经查清楚了,不过是个小喽啰背着主子在外搞的小动作。已经把她处理掉了,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哈,那就多谢凌叔了。”黎赫麟打嚼着,含糊不清地说着。 “这是爹和娘让我们带来的礼物。”黎赫麒起身将东西交给了两人。 “啊呀,哈哈,还真是客气。”凌言不客气地接过来礼物,“这次来,好好地玩一段时间再走吧,武林盟主推选那很有趣,今年还有个更有趣的人物出现哦。” “哦,怎么有趣?“黎赫麟瞪大了眼睛。 “大有来头的。哈~~最近风头威的很,年龄应该不会比你们大。江湖上好像还没人看到过他的真面目。他每次出现都戴着个微笑着的面具。”凌言饶有兴致地说着。 “微笑的面具?”黎赫麟抽了抽嘴角,这嗜好还真是奇怪。 “就是说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的身手如何?”黎赫麒有了些兴趣。 “应该在你们两人之上哦。”凌言挑了挑眉,认真地说着。嘿嘿,这两小子,心高气傲的,肯定受不了,这回有好戏看了。 果然,此话一出,两人都倏地回过头看着凌言,眼中满是不屑。在两人之上,没比过怎么知道。 “这次他也会在武林盟主大会上出现,不如你们就代替烟云山庄去看看吧。”凌言看了看自己的爱妻,“我呢,守着娘子大人走不开啊。” “好啊。”黎赫麒淡淡地应了下来。 “什么时候举行?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上路?”黎赫麟最关心的是这个。 哈哈,年轻就是好,明天一早你们就可以去的,在雅城。“凌言大笑。 “啊,我也要去。”凌晨晨撅起了嘴。 “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太危险了。”蓝寒洛立刻阻止。 “娘啊,我也要去嘛。”凌晨晨不满了。 “娘子啊,由晨晨去吧,她也不小了,是该出去走走了,有赫麒赫麟在呢,你怕什么?再说~~”凌言凑在黎赫麟的耳边一阵轻咬,蓝寒洛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下来,点了点头,勉强答应了下来。 凌晨晨自然是高兴地紧,终于可以下山了。 翌日一大早,凌晨晨就已经做好准备等着两人了。 三个人起这么在凌言和蓝寒洛的嘱咐下出了门。武林盟主大会,似乎会有很有趣的事发生啊。 白月番外 麒麟 三 一路上,路边的大树郁郁葱葱,三人悠闲地骑着马。 “麒哥哥,你累不累?渴不?“凌晨晨关切地看着黎赫麒。 “呵呵,还好。“黎赫麒笑着点了点头。 “切!”黎赫麟切了声,没有再说话,他再迟钝也明白过来晨晨对待两人的态度这么大的差别是因为什么了。这丫头还真是早熟,到底是什么时候就盯上老哥的啊?至少现在看起来,老哥并不讨厌小丫头。莫非老哥也有意思?不会吧?黎赫麟不满地皱紧了眉头。晨晨这丫头就顾着对老哥问寒问暖的,真是让人不爽。 “咦?前面有人?”凌晨晨惊讶地看着前面围着的一群人。 “哦?”黎赫麒和黎赫麟抬头看向前面,果然前面一群黑衣人似乎围着一个人。 待走得近了,才发现一群黑衣的男人围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不过才十二三岁,茫然地看着周围包围着她的一群黑衣人。娇小的身子显得是那么的柔弱,眼里的迷茫让人看着就怜惜。 “哼!”黎赫麟冷哼了声。算这些人运气不好,自己正不满身边的两人那么亲热,现在装上这样的事,算他们倒霉。 想也没想,黎赫麟拿出一把银针,尽数凌厉地撒了过去。顷刻,地上倒了一片人。 “呃,麟哥哥,你用的是什么?”晨晨好奇地问。 “没什么,只是让那些人暂时麻痹的。”黎赫麟摊了摊手,无所谓地说道。又不是对自己有生命威胁的人,没必要下狠手的啊。黎赫麟的做人宗旨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犯到了,必然给予最狠的打击。 三人轻松地说着越过了那迷茫地站在中间的女孩,连一眼都没看过她,自然不会记住她的长相。。。只因为并非为了救她而出手,只是因为黎赫麟刚好不爽,顺手而已。 待三人走远,那女孩才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地上麻痹的众人,再看看远去的三人,慢慢道:“呃~~他们只是想请我回去。”随即又笑了起来,“不过,刚才那小子蛮合我的胃口的,嘿嘿。” 黎赫麟不知道,这一次因为自己不爽顺手救下的人,会给自己带来一生的麻烦和羁绊。 进了城,三人找了客栈准备投宿。小儿却殷勤地迎了上来,带三人将马安置好后,再带到了上房,却没有收一文钱。 “钱。”黎赫麟将银子掏出来,准备递给小儿,小儿却笑着摆着手不要。 “什么意思?”黎赫麟皱起眉头不爽,莫非是嫌弃钱少? “因为你们的钱已经有人付过了啊。热水也给你们准备好了。请问各位是要在包厢用饭,还是给各位送到房间?”小儿详细地问道。 “啊?有人付过?”这回不只是黎赫麟惊讶了,黎赫麒和晨晨也惊讶地问黎赫麟,“是谁?” “恩,这个不能说。”小儿微笑着,“那位客人说过不能说的。” 黎赫麟抽了抽嘴角,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和老哥在这地方是没有认识的人的。 “晨晨,会不会是你认识的人?”黎赫麒先开口问了晨晨。 “不会啊。就算爹派了人暗中跟着我们,也不会事先把这些小事办了。爹可是说过这些事该自己办,不能娇惯。”晨晨立刻否决了回事凌言派来的人。 “那就别管了,反正有人付钱。若是他想出来见我们总会出来。啊,好累,洗澡去。”黎赫麟漫不经心地说完,转身进了为自己准备好的上房。 黎赫麒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同意了黎赫麟的说法。 “恩,也对。”晨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麒哥哥,我也先洗洗,换身衣服去。” “恩,去吧,一会去包厢吃饭吧。”黎赫麒转头对小二道,“麻烦小二哥准备一下吧。” “好的,客官。”小二呵呵地笑着下了楼。这回真是赚大了,那个人付了那么多的银子,这回真是赚大了。自己当时还奇怪没见过人,自己招待错了可怎么办。谁知道这三人这么地出众,一样就认出来了。那对少年更是如玉一般的人儿,让人无法逼视。 等三人都洗完,换了衣服到了包厢,小二立刻将菜都上齐,还有美酒。黎赫麒摆手,示意不用酒,上茶,小二换了茶便退了出去。 “这么丰盛!”晨晨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摆满一桌的饭菜,惊讶极了。有的菜,恐怕这个客栈还做不出来的吧。到底是谁这么费心地安排呢? “不管,吃吧。”黎赫麟拿出银针,探了探确定没有毒后,拿起了筷子大吃起来。 而在这一路上,三人不管是走到哪,都有人早就预付过了房钱和饭钱。一切都安排地面面俱到。 “白吃白住脸 这么多天,这人怎么还不出来见我们?”黎赫麟嘴里叼着根青草。骑在马背上望天,无趣地说着。 “应该快了。”黎赫麒略有所思。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每逢觉得身后有眼光探究地看着自己一行人,再回头看,却什么都没有。甚至自己完全地集中精力来搜索页没有发现周围有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根本没有人,二是这人的修为远在自己智商。三人中自己的修为最高,脸自己都无法捕捉到的话,这个人的修为恐怕能和爹相比了。 最重要的是,现在看来,这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到底是谁呢?唯一能确定的便是,这个人对自己一行人是没有恶意的。一路上都安排地这么面面俱到,还真是奇怪。 “希望吧。”黎赫麟忿忿地嚼了嚼嘴里的青草,再呸地吐了出来,“真是无趣得很,这感觉一点也不好。感觉自己在明,他在暗处。” “可是,麟哥哥,这个人对我们没有恶意的吧?”晨晨眨着晶亮的大眼睛说到。 “没有恶意也不爽。”黎赫麟撇了撇嘴,俊美的脸上尽是不满。 黎赫麒蹙了蹙眉头,没有说话。如果自己估计地不错,那个人这两天就会出现了。 白月番外 麒麟 四 黎赫麒猜的没有错,这个人的功夫确实在他们所有人之上,只是没有猜到这个人比他们还小,而且,是个女孩子。 “喂!你!”一声娇喝,让三人愣住。 黎赫麒和黎赫麟惊讶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路中央挡住他们的女孩子。出现的太突然了,而且,没有任何的察觉。 三人顺着女孩子的手指指的方向,把视线转向了黎赫麟。黎赫麟用手指指着自己,眨了眨眼,看着眼前普通长相的女子,不解的问:“我?” “对,就是你!”女孩子,满意的笑了,叉着腰看着黎赫麟。 “有事?”黎赫麟皱眉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孩子。 “有,这几天你们吃好住好,现在也该还我了。”女孩子笑得开心。 “原来是你吩咐的啊。”凌晨晨恍然大悟。可是眼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子自己不认识啊,完全没有印象啊。 “谢谢姑娘的款待。”黎赫麒礼貌的开口,“在下黎赫麒,这是我弟弟黎赫麟这是凌晨晨,敢问姑娘是?” “神乐。大哥你好,晨晨姑娘你也好。”神乐叫的亲热,也笑得明媚。 凌晨晨有些怔住了,这是第一次和她见面吧,怎么叫的这么亲热。 黎赫麟也傻住了,叫自己老哥为大哥?和晨晨也打了招呼,完全在无视自己? “哎呀,相公,当然你也好啊。”神乐歪着脑袋抿着嘴笑的灿烂。 黎赫麟彻底的石化了,木然的看着眼前神乐的视线,没有错,正是直直的看着自己! 黎赫麒和凌晨晨也愣住了,刚才这个名唤神乐的女孩子叫黎赫麟叫什么?叫相公?!不是吧,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啊。 “你,你叫谁?”黎赫麟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了,话也有些结巴了。 “叫你啊,相公,以后你就是我的相公了。”神乐娇声却又霸道的说着,不容有一丝的反抗意味。 “小妹妹,我给你说,你估计认错人了。”黎赫麟咧开嘴笑的不自然,“你还是快些回家去吧。” 咻的一声,神乐消失在了原地,只是一瞬间,人就移到了黎赫麟的身后,共骑在了一匹马上。 黎赫麟的马焦躁的刨了刨蹄子,神乐只是轻轻的冷哼一声,马立刻安静下来,温驯的像个小猫咪。 黎赫麒和凌晨晨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个和他们年龄相仿的女子居然有如此高的修为!黎赫麟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你干什么?下去!”黎赫麟恼怒的低低咆哮道。真是耻辱,被人这样轻易的骑上马来。 “当然是和相公一起走啊。”神乐笑着轻松的回答道。 “谁是你相公?我们不过第一次见面吧?”黎赫麟扭着身子,很是不满。 “什么第一次啊,你上次不是救了我么?丢了那么大把银针,还有啊,你们三个吃住花了我那么多银子,拿你做偿还一点也不过分啊。”神乐夹了夹马肚,“驾,驾~~” 黎赫麒和凌晨晨明白过来,原来是上次黎赫麟丢出银针救的女孩子,但是那时候大家都没注意到她的相貌,自然是不记得。英雄救美,美女还追上来了,有意思。 “我才没想过救你,那是看他们不顺眼,还有,谁愿意花你银子的,花你多少,还你。你给我赶快下去。”黎赫麟那张绝美的脸憋的通红,只因为神乐从背后抱住了他,偏他还动不了。 “啊,看不顺眼啊,和我想的一样哈哈。正合我意。银子花了一亿两,你现在还啊,还不出你人就是我的。”神乐一听不怒反而更高兴起来。 “你这丑八怪,赶紧给我下去。”黎赫麟徒劳的挣扎着,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修为怎么会如此之高。 “我丑?!”神乐尖叫着,震得黎赫麟的耳膜嗡嗡响。 黎赫麟有些心虚,身后的女子说丑其实并不丑,只是长相普通而已。但是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搞得这样狼狈谁也不会舒服。 黎赫麒和凌晨晨眨了眨眼,对看了看,黎赫麒摊了摊手,表示没办法。 “你给我看清楚!我哪里丑了!”神乐生气的在脸上一揭,撕下了张人皮面具。黎赫麒和凌晨晨定住,目不转睛的看着神乐的脸,只是张大了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不看,我才不看,你快给我下去。”黎赫麟是从来没有过的狼狈。 “必须看。”神乐一个翻身,轻巧的跃在了马头上,轻盈的站在那里,迫使黎赫麟看到了她的脸。 黎赫麟也张大了嘴忘记了说话。这完美无暇的脸斯毫不逊色白月那张脸。美的不可方物,让人见一眼就再也无法忘怀。周围的一切都成了陪衬。 “如何,还说我丑不?”神乐得意的挑了挑眉。 黎赫麟回过神来,抽搐着嘴角:“丑八怪,你给我下去。” “你说什么!”神乐扑上前就去扯住了黎赫麟的嘴巴,拉的长长的。 “嗷(好)痛啊,放秀(手)啊,丑八怪。”黎赫麟被扯的哇哇大叫,却依然嘴硬着。 黎赫麒和凌晨晨看着眼前的一幕笑了,黎赫麒冲凌晨晨点了点头:“我们先走吧。”凌晨晨也笑着,夹了夹马肚子跟上了黎赫麒。 “混蛋,老哥,你是人不?这样就抛弃你可爱的弟弟。”黎赫麟看着渐渐远去的黎赫麒和凌晨晨忿忿大叫着。 “你哪里可爱啊?你这个闹别扭的孩子,还不说实话,居然还敢叫我丑八怪!”神乐不依不饶的掐着黎赫麟的脸。 “神乐妹妹,我弟弟送给你了啊。啊呀,不对,我弟弟拜托你照顾了啊。”黎赫麒的声音远远的飘来,语气里那浓浓的幸灾乐祸听得黎赫麟是咬牙切齿。混蛋老哥,亏自己以前帮他掩饰他偷落天叔叔的美酒。 “听到了没,大哥都说以后我来照顾你了。”神乐抿着嘴笑的甚是开心。 “丑八怪,你赶快给我下去!”黎赫麟气的哇哇大叫。从来没有人这样强势的压住自己。那个混蛋老哥最多和自己平手,老爹从来没让自己这么狼狈过。 “还敢叫!我掐肿你的嘴!”神乐轻盈的翻身坐在了黎赫麟的后面,“走,追你大哥去。” “为什么要追?”黎赫麟的脑子有些糨糊。 “不追你就停在这一辈子啊?”神乐轻轻的敲了敲黎赫麟的脑袋。 “混蛋,丑八怪!”黎赫麟气的嗷嗷叫,可是,很悲哀的发现自己完全不是这个女孩子的对手,唯有先认命的催动身下的马往前走去。 白月番外 麒麟 五 “丑八怪,你要跟着我多久?烦不烦啊!”黎赫麟不耐烦的扭了扭身子,身后的神乐正紧紧的搂着他的腰不放。 “蠢问题。”神乐不满的掐了掐黎赫麟的腰,掐的黎赫麟龇牙咧嘴,“你以后就是我相公了,我当然要跟着你一辈子啊。” 不是吧?!!黎赫麟在心里哀号,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是想找个和娘亲不相上下的女子,可是,没想过要找一个母老虎,把自己压得死死的啊。 神乐夹了夹马肚,追上了黎赫麒和凌晨晨,挥手打着招呼。 “大哥,晨晨,前面那个县里又加烤鸭店的味道很不错的,我们去尝尝味道怎么样?” 黎赫麒微笑着点了点头,淡淡道:“好啊。” 凌晨晨见黎赫麒没有意见,也笑着点了点头。 “不去。”黎赫麟别扭的低吼出声,可惜另外三人却一致默契的无视了他的意见。 进了县城,神乐轻车熟路的带着三人进了那家店,大方的丢出了碇沉甸甸的银子给小二后,小二眉开眼笑殷勤的将众人带到了一个包厢里。 喝着茶稍等片刻,招牌菜陆续的上来了,过会香喷喷的烤鸭也端了上来。 “麒哥哥,吃这个。”凌晨晨甜甜的笑着为黎赫麒夹着菜。 黎赫麒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的黎赫麟唇角直抽搐。 “相公,吃这个。”神乐也夹了块鸭肉递到了黎赫麟的唇边,黎赫麟冷哼一声,把头转到了一边不理会。 “难道,我真的这么惹人讨厌么?”神乐忽然一脸的哀伤,眼中朦胧起来,“也对,从来,没有人真正的喜欢过我,从来没有……”神乐喃喃着,眼神惆怅起来。 黎赫麟怔住了,看着神乐清澈的眸子起了层水雾,竟是不忍心再看下去,张口吃掉了神乐筷子上的菜。 “嘿嘿,你吃咯。”神乐忽的换上了一副笑脸,满是得逞。 黎赫麟张大嘴,该死的,这么说刚才在骗自己?! “丑八怪!”黎赫麟气愤的转过脸,不再理会神乐。居然耍自己,可恨。 黎赫麒看着神乐的笑脸,却略有所思。 “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呢?”神乐看着黎赫麒认真的问道。 “去看看武林盟主大会。”黎赫麒随意的说着,原本就是无聊才去看看。 “你们相当武林盟主?”神乐瞪大眼睛看着众人。 “没兴趣,只是无聊去看看。”黎赫麒如实说道。 “哦,还以为你们想要,要的话给你们。”神乐大大咧咧的说着,转过头凑近了看着惊讶的黎赫麟微笑道,“相公要么?” “才不要!”黎赫麟看着突然凑近自己的那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一阵慌乱。 “你是谁?”黎赫麒认真的问道,因为心中似乎隐隐有了答案。 “我就是我啊。”神乐一本正经的回答。 “逍遥神老是你什么人?”黎赫麒蹙了蹙眉,直接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我师傅啊。”神乐回答的理所当然,“怎么,你们认识我师傅?不对啊,我师傅很少见人的。” 三人张大了嘴巴。眼前的神乐就是那个逍遥神老的徒弟?!就是那个每次办事总带个微笑面具的人,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三人无声,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神乐恍然不觉,依然自己吃着菜,顺便还在往黎赫麟的碗里夹着菜,随意的说着:“师傅给我算了一卦,说来这里参加武林盟主大会会遇到我的真名天子,哈哈,果然遇到了。” “为什么来参加武林盟主大会呢?想做盟主?”凌晨晨忽然想起爹爹曾经说过神老的徒弟想当武林盟主。 “也不是。”神乐漫不经心的说着,“就是无聊了,没事做,所以就来看看了。对了,你们是哪的人呢?” “我们,不是本国人。”黎赫麒倒有些惊讶了,没想到神乐居然和他们一样只是因为无聊才来这的。 “麒哥哥和麟哥哥是无忧宫的人,我是烟云山庄的人。我爹就是庄主。”凌晨晨微笑着做着介绍。对这个直爽的女子,凌晨晨并不讨厌,相反还有些欣赏。 “无忧宫?!”神乐停下了手里的筷子,眨巴着眼睛看了看黎赫麟,忽然又露出了灿烂的笑,“以后那就是我的夫家咯,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啊?” 黎赫麟抽了抽嘴角,别过脸不肯说话。 “呵呵,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既然大家都对盟主位置没兴趣,那我们就做点其他的事好了。”黎赫麒笑的和煦,眼里的恶劣的戏谑凌晨晨却看的分明。 “哦?大哥,你人真好。听说无忧宫很漂亮的呢。”神乐歪了歪头,有些向往。 “呵呵,那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嘛。”黎赫麒微笑着,如温柔的月光一样让人身心舒服。而凌晨晨却眨了眨大眼,没有说话。因为自己感觉,麒哥哥越是笑的温柔,就越可怕。 黎赫麟倏地转过头看着自己的恶魔老哥,太不是人了!这样就胳膊肘往外拐了!“你什么意思?!”黎赫麟话还未说完,黎赫麒已经眼疾手快的夹了块菜堵在了黎赫麟的嘴巴里,让他说不出话来。 “神乐妹妹,这样吧,我们分开游玩,也等于是历练。我老弟呢就交给你了。我和晨晨到处走走。”黎赫麒笑眯眯的看着脸都涨红了的黎赫麟,缓缓却清晰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定。这个火爆的小子,这回终于有人治他了。 “好啊。”神乐高兴的拍了拍手,再转过头看着满脸通红正努力咽菜的黎赫麟,笑着道:“相公,你这么高兴啊,脸都红了。难道相公在害羞会和我单独相处?” 黎赫麟捶着胸口努力的咽下去了菜,心中哀号,鬼才害羞!鬼才高兴呢!死老哥!!! “那就这样吧,我和晨晨先走了。”黎赫麒微笑着起身,还真是说是风就是雨了。自己去看武林大会本就是冲着凌叔说的那神秘之人而去的。现在居然遇到了,而且自己的修为也确实在她之下。虽然不甘心,却是事实。自己的修炼还不够! 凌晨晨虽然有些惊讶黎赫麒的决定,却还是微笑着站起身跟着黎赫麒离去。黎赫麟也站起身想走,被神乐一把抱住,嘀嘀咕咕的说起了话。 门缓缓的关上…… 四人两对的旅程就此拉开了序幕。腹黑的黎赫麒和温柔的凌晨晨。火爆的黎赫麟和强悍的神乐。命运之神似乎笑的有些“猥琐”。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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