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儿》作者:故人温酒 文案 “齐姐,你让我跟了你吧,我不要钱。”——林娇 “林娇,你就是欠x。”——齐春 『莽人正室x美人小三』 注:小说人物行为请勿上升作者本人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边缘恋歌 因缘邂逅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齐春,林娇 ┃ 配角: ┃ 其它:正室x小三 一句话简介:你就是欠x 立意: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1、小妖精 齐春今年三十岁,她和老公卢思海结婚八年,没有生育过孩子。 早些年的时候,卢思海向老丈人借了不少钱,和别人合伙开了家运输公司,没两年电商行业发展起来,公司赚得盆满钵盈。 卢思海的生意越做越大,经常十天半个月不着家,齐春成了名副其实的富太太,她每天和其他有钱人家的老婆打打麻将、骂骂二奶,生活过得还算惬意。 不过最近齐春发现,卢思海似乎也学外边的老板一样包/养了小三,先是回家吃饭时频繁地查看手机,这还能推说是要忙生意。 后来可能是胆儿肥了,和对面那女的如胶似漆,晚上特意跑到阳台上打电话,看到齐春过来就匆匆挂断。 最过分一次,齐春她老爹过八十大寿,卢思海接了个电话,借口有生意忙便离席,以往他无论多忙,都不敢下老丈人面子。 “幺妹儿,你男人是不是在外边养野/鸡了?”齐春她大哥长得一脸凶相,他振振有词:“妹儿,哥跟你讲,这小子敢养人,哥打断他的腿。” 男人最懂男人什么德性,卢思海这厮一看就有情况。 齐春她老爹大字不识一箩筐,可是脑子活泛,相当会做生意,以前还是村里的第一个“万元/户”,后来婆娘生了几个男娃娃,都跟着他经商。 房地产刚起步那几年,齐家入市赚了第一桶金,他们把所有的钱都投进去,结果被竞争对手下套,差点倾家荡产。 齐春在这样的背景下出生,齐老爹老来得女,这一年齐家又遇到贵人施以援手,欠的债全部都还清了,从那以后,生意做得一年比一年红火。 老一辈的人迷信,都说齐春是齐家的福星,家里人要把这尊小财神供起来。 齐春无法无天地长大,闺女大了要出嫁,这方圆十里的男人齐家都看不上,生怕她受半点委屈。 齐家男人一合计,不如找个死爹死娘的穷小子做个倒插门,这种人好拿捏,齐春也不用受婆家的气。 于是他们看中被外婆一手带大的穷小子,名牌大学毕业生卢思海,婚宴、婚房和家私等齐家全包了,卢思海只需要老老实实做齐家的女婿,好好照顾齐春就成。 如今这老实人不老实了,起其他小心思了,忘了自己公司最大的股东还是齐家了,准备当一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了。 那哪成? 齐春眯眼坐在红椅子上,她磕着瓜子,砸吧砸吧嘴:“他养没养人我也不知道啊,我们半个月才见一次面。” 齐春对卢思海没什么感情,结婚那会儿她还憧憬过,路边摊上买回来的本子里描绘的爱情,后来发现自己对卢思海真爱不起来,她连爱是啥都不知道还怎么爱。 卢思海一门心思扑在生意上,齐春乐得自己玩,夫妻俩偶尔聚在一起吃顿饭,她还嫌氛围别扭,她不离婚也是不想瞎折腾,让她老爹以为闺女受欺负了气出病来。 不过自家养的狗去舔外人她都得来气,何况卢思海能有今天这出息,家里出了不少力,畜生还懂知恩图报呢,她也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齐春吐出瓜子壳,她保证道:“哥,你放一百个心,卢思海真要在外边有人了,我先抽死他。” 现代私家侦探的繁荣和偷腥的男人脱不了关系,一个月后,私家侦探将一沓偷拍来的照片摆到齐春面前,附带了“小三”的个人资料。 “这就是那小三?”涂着丹蔻色的指甲戳在女生的脸上,女生处于正当好的年纪,哪怕拍的是证件照都掩不住她水灵的五官。 私家侦探一脸猥琐:“对对,就是她,您老公经常在周末开车带她出去吃饭,不过他们从来不在外面留宿,做事隐秘得很。” 齐春冷笑:“小妖精长得还怪好看的。”她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私家侦探给的资料很详细。 林娇,十九岁,大二,x大文学系系花。 她七岁时,父亲在外地打工坠楼身亡,母亲没过几天和别人跑了,现在她家里只剩一个缠绵病床的外婆,还有一个正在上高中的亲妹妹。 好么,这一看就是标准苦情戏的开头。 贫穷少女通过努力学习,逆天改命考上名牌大学,结果资助人突然离世,生养她的外婆又身患重病,还有个妹妹在上高中,方方面面都需要用钱,于是她甘愿丢弃自尊被老男人包/养,只为了家人好好生活。 不对,也不能说卢思海是老男人,不然齐春算什么了。 齐春把桌上的证据一股脑塞进手提包里,准备走了:“成,回头我把钱打到你账号上。” 私家侦探看着她丰满的背影,喊出声:“下次有活还找我,我给你打八折。” 齐春翻了个白眼,有个屁,回去她就把卢思海给踹了。 不过在那之前,她打算先去会会那妖精,看看对方是有多大的本事,勾得吃软饭的“老实人”在她面前,故作体贴的戏都演不下去。 齐春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里,坐在x大对街的咖啡馆等林娇放学,林娇每周没课的时候,都会来咖啡厅打工赚钱。 齐春想不明白,卢思海有那么抠门吗?养小三连零花钱都不给够,怎么人还要跑来打工。 她听对门何太太说,何先生在外地包二奶连房子都给买好了,结果被何太太发现房门钥匙,带上一帮姐妹上门扯头花。 这些事齐春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但是真落到自己头上了,她反而不知道如何处理。 她的性格是彪悍,可为了卢思海动手打女人太掉价了,还不如留点力气揍卢思海。 齐春正漫无边际想着,咖啡馆的门被人打开,她等的人来了。 乌发雪肤,翘臀细腰,身高腿长,林娇穿着一条飘飘长裙,漂亮地和一朵栀子花似的,清纯地可以掐出水来。 齐春蓦然瞪直眼,这妹儿长得真标致,真人比照片好看无数倍,可惜便宜卢思海这狗男人了。 “店长好。”林娇的声音也好听得过分。 “娇娇来了。”店长笑着看过去,“每次就数你来得最准时,今天客人多,辛苦了。” “没事。”林娇换上工作服,她突然注意到一道如有实质的视线,她抬眼看过去。 玻璃窗旁坐着一个满身名牌的女人,女人长相艳色凌厉,眼神里藏着媚,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儿。 林娇不明就里,朝齐春温婉地笑了笑,然后低下头继续手头的工作。 齐春顿时身体一僵,小妖精为什么要冲她笑?难不成认得她是谁?这是在挑衅她吧? 那天下午,没有想出答案的齐春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即兴之作,随心而写。没有文笔,图您一笑。 2、舍不得 齐春开始每天下午都去那家咖啡馆,美曰其名:捉/奸。有什么比当场捉到奸/夫淫/妇碰面更刺激,恐怕是没有了。 然而她不知道这段时间卢思海在外地出差,所以这一等,她等成了店里的常客,一个举止有些奇怪的常客。 齐家好歹是做生意的,齐春也是实在人,她觉得一下午都坐在人家的咖啡馆里,占其他客人的位置,耽误人家营业的行为不厚道,所以她每次来,都会点一大堆贵得离谱的东西,用来弥补占位带给店家的损失。 可她又喝不惯这些苦了吧唧的玩意儿,只有甜点还算喜欢,每次咖啡原样送上原样留下,她都不带碰一碰。 “娇娇姐,你说那位大姐是不是失恋了?”禾穗靠在点单台前,偷偷指着齐春和林娇闲聊:“不是都说失恋的女人最喜欢暴饮暴食,疯狂购物。” “少看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林娇失笑,她抬头看向齐春,齐春果然一脸受惊地移开脸,故意左顾右盼,生怕林娇不知道她在偷看。 这段时间林娇同样注意到这位“奇怪”的客人,齐春总是自以为隐蔽地偷看她,林娇一看回去就移开目光。 林娇有一次没忍住走过去,问齐春需要点什么,齐春一脸受惊:“不用不用,你别管我。” 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吃人的妖精。 林娇见状也不再自讨没趣,井水不犯河水,女人看女人,多少眼也没关系。 不远处,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走进店里。 女人直奔点单台去,带着一股逼人的杀气。 “你们谁是禾穗?”女人站在台前,脸上写满来者不善。 禾穗与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对视一眼,畏畏缩缩地撇开头,一句话不敢认。 女人敏锐地看到她躲闪的目光,厉声呵斥:“是不是你这个贱人勾引我老公!” 哟吼,在场的客人都兴奋了,这是碰到正室当场捉/奸啊。 齐春好整以暇地看着这边的动静,想要学几招当场捉/奸的技巧,万一以后就用上了呢。 忽然,她脸色微变,林娇走出点单台,客气地做了个请离开的手势:“小姐,现在是工作时间,您有什么私人恩怨请在下班以后自行解决。” 每次店主不在,她就是镇场子的人,她可不想这种事情明天闹得人尽皆知。 女人目露狠光,上下扫视林娇一眼:“你不会就是禾穗吧?” 她越看越觉得是,这腰!这腿!这脸!哪一处不是随妖精的长相长的。 “我……”林娇正要否认。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迎面呼过来,她躲闪不及,整个人摔了出去,一杯刚做好的放在台上的滚烫咖啡,尽数倒在她胳膊上。 这x孙子!齐春蹭的一下站起来,她还没动过手的人怎么就被人打了,还当着她的面。 那女人指着林娇,唾沫横飞:“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勾引我老公,还叫他亲爱的,恶不恶心?啊?你们在场的人都看看这女人,记住这张脸!” 看客们指指点点,还有好事者拿出手机准备录视频上传到网上。 “我说大妹子。”齐春走过来,挡住女人的视线,挡住背后一身狼狈的林娇,她勾着烈焰红唇,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女人,眼神讥讽:“你查小三连人家长啥样都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女人以为齐春和林娇是一伙的,骤然拔高音量,“敢做不敢认?”她张手就要抓齐春的脸。 齐春往旁边避了一下,她看着发疯的女人一阵头疼,齐春怒骂一声:“它爹/的憨儿子!”随即一个巴掌招呼上去把女人打落在地。 齐春气势如虹:“你爹的!她叫林娇,树林的林!娇娇的娇!听明白了!” 林娇顶着半边高高肿起的脸,不可思议地看向齐春,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齐春玉白的耳垂泛着淡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她伸手一把拽住一直在做缩头乌龟的男人的头发,照准他的肚子死命踹了一脚:“憨孙!你自己说!谁是禾穗?” 男人没想到自己的力气,居然大不过一个看起来娇生惯养的富太太,他忙不迭指着点单台后一脸煞白的女人说:“是她!” 坐在地上捂着脸的女人狠狠地剜向禾穗。 齐春把男人抡到女人身边,继续口吐芬芳:“你们这对夫妻,一个蠢一个坏,男的偷腥不是男的错?找女的茬干啥子?自己老公看不住就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喜欢你老公,也不看看你老公长得有多像猪?连人都认不出还动手,小心我报警抓你们。” 明明也是来抓/奸的齐春,一边心虚地偷觑林娇,一边理直气壮地教育憨憨,“还不赶紧给人道歉?她的医药费你们付了,听见没?” 女人还想说话,齐春眼含杀意的看过来,那眼神分明是在说“打憨孙的感觉怎么那么爽,要不再打一下”。 她发怵地说:“我们赔,我们赔,林小姐,对不起。” 齐春这下全身舒坦了,她拉上林娇的胳膊就走,路过男人时又踹了几脚:“自己的事自己解决,知道吗憨孙?” “知道知道。”男人小鸡啄米式点头。 经过这一闹,齐春原本要带林娇去医院,结果人不肯,非说这是小伤,只去药店买了最便宜的烫伤药。 药店门口,林娇给齐春鞠躬:“谢谢您今天帮我。” 小三就近在咫尺,还对她鞠躬说谢谢,齐春点上一根女士烟,她深吸一口,缓解自己心里莫名涌起的紧张:“客气啥,叫我齐姐就成。” “齐姐。”林娇改口很快,她迟疑:“您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又为什么要帮我?” 林娇从不信这个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恩惠,成年人的世界,凡事都要认清楚自己的位置,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齐春的表情隐藏在烟雾背后,其实手指都在颤抖,她也想知道自己在造作啥,小三挨打她不是应该烟花十二响,噼里啪啦地祝贺吗? 可当真看到林娇受委屈,那张漂亮白净的脸蛋被人糟/蹋,她心里那个气的,仿佛自己珍藏的宝贝被人打碎了。 长得那么娇的一妹儿,她都舍不得打。 齐春眼神飘忽:“你是x大学生吧。” 林娇一愣:“我是。” 齐春一口气地说:“家里有亲戚的小孩也在那上学,小男孩么,春心动了,一回家就叨叨你的名字,他爸妈怕他被人骗了,让我来看看人怎么样。” 齐春说的半真半假,这些话都是根据过年聚会,听其他亲戚聊自家孩子的事改编的。 林娇凝视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像要把人看穿,齐春蓦然觉得指尖一烫,她被看得连烟快燃尽了都不知道。 林娇突然一笑,白皙的脸配上红色的指痕,显得十分楚楚可怜,既脆弱又漂亮:“那齐姐觉得我人怎么样?” 齐春下意识舔舔唇,她笼统地说:“妹儿人还挺好,齐姐喜欢。” 齐春又在心里补充,样子长得俏,人也上进勤快,还特别孝顺,就是瞎了眼看上卢思海这缺/货。 林娇又诚恳地说:“齐姐,改天我请您吃个饭吧。” 齐春这下想起自己的身份了,这可是个找证据的好时机,她挑一下眉,试探道:“去你家吃成不?” 林娇不假思索:“您不嫌弃就行。” “那成。” 作者有话要说: 齐姐:这妹儿,齐姐罩了。 没有任何虐点,请您放心阅读。 3、真愁人 又过了几天,齐春被林娇邀请回家吃晚饭。 林娇和妹妹林姝住在一个旧小区里,那是以前赞助她们上学的好心人病逝前,偷偷留给她们姐妹俩的,在林姝成年前不能转卖。 赞助人离世后,她的亲戚为了争她的家业争的眼红,更不要提继续资助两个来路不明的少女。 林娇本来可以去外省更好的大学,为了就近照顾外婆和妹妹放弃了,何况x大也开出了更好的条件,奖学金相当优厚,唯一遗憾的是她的外婆突然重病,再多的奖学金都是杯水车薪。 这些都是私家侦探查出来的资料。 此刻,齐春和林姝坐在小小的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你怎么认识我姐的?”林姝毫不客气地审视这个一身华贵的女人,她姐什么时候认识的有钱人? 齐春听着一门之隔的剁菜声,也打量着林姝,这个妹妹长得是清秀,可是和林娇比起来差远了。 她翘起二郎腿:“小妹儿,你姐没说我们咋认识的?” 林姝一脸警惕:“说了啊,你帮她解围,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齐春心中警铃大响,她认识林娇的动机确实没那么简单,不会那么快被小丫头片子看出来了吧? 她问:“哪里不简单?” 林姝哼一声:“解个围就邀你上门吃饭了?我姐从来没带人回来吃过饭。” 什么叫没带过人?卢思海也没有?齐春不信:“男的女的也没有?” 林姝点头,仿佛她问了个蠢问题:“对啊,你是第一个,之前男的女的都没有。”所以她才觉得齐春不简单。 原来她是第一个,齐春听了莫名开心,她神神秘秘地问:“你姐平时不和别人耍?” 林姝一脸“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的表情。 “林姝。”门根本不隔音,林娇听不下去了,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喊了声:“不能没有礼貌。” 林姝立刻当乖乖女,低眉顺目地“哦”了一下,还给齐春倒了杯水,林娇这才放心的转过身。 齐春握着水杯喝了口:“你还挺听你姐话。” “能不听吗?”林姝瞥她,语气骄傲:“我姐全天下最好了。” 齐春抿唇笑了笑,想不到林娇还挺会教人,她更想不到林娇的厨艺那么好。 “您别嫌弃,我就会做一些家常菜。”林娇说这话时,齐春坐在餐桌旁嗅着菜香,肚子都要闹起来。 她忙说:“我就爱吃家常菜,我老娘生下我就走了,家里就一堆大老爷们,啥也不会的,小时候都是我家阿姨做的饭,要不就是拿钱出去吃饭,早吃腻了。” 齐春说起这些时眉飞色舞,一点看不出难过的样子。 正在给她摆筷子的林娇顿了顿手,她眨了下羽睫:“合您口味的话您多吃点。” 岂止是合口味,齐春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长大后嫁给卢思海,更是餐餐顿顿都是大厨做的饭,平时那些贵太太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会做家常菜。 可是林娇做的就是不一样,用俗气一点的形容那就是“家的味道”,最后一只鸡腿还在林姝眼巴巴的注视下,被林娇夹到她碗里。 这顿饭,齐春吃的那叫一个畅快,一个开心。 吃完饭林娇送齐春出小区。 夜色温柔,古月皎洁。 两人并肩走着,她突然开口:“妹儿,听你小妹说你第一次邀请人回家?” 林娇笑:“是啊,齐姐值得。” 齐春心想,林娇这嘴儿怎么那么甜:“以前怎么不邀人?也不怕我是坏人?” 她们正好走到了门口,林娇站定在齐春面前,长裙飘飘,长发也飘飘:“可能是觉得齐姐投缘吧。” 也许是齐春一身莽气挡在自己身边时,带给她的安全感,也许是齐春明明出于某种原因靠近自己,却比她本人还紧张,太多的也许,林娇也不知道。 投缘,缘分哪里是可以说得清楚的事情。 “总之。”她低头别一下耳边的发,声音随风钻进齐春耳里:“我觉得齐姐是个好人。” “好人”齐春被哄得开心,乐呵呵地回了家。 但是过了两天她就不高兴了,因为卢思海回来了,他回来的第二天,就借口公司忙不在家住。 以往齐春是他爱死哪死哪去,反正早八百年不睡一床了,可这次不行啊,她还记得自己要去抓/奸。 于是这天她戴着特别夸张的□□镜,还裹了条大围巾,她怕暴露连司机都不要了,直接雇了辆出租车等在潮头街。 私家侦探说卢思海从不去林娇家或者校门口等人,可能是怕惹出什么是非,他们都是约在外边碰头,一般都是在下午三点钟,潮头街。 齐春坐在出租车里等了大半天,先等来卢思海的豪车,十分钟后,林娇出现了。 “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齐春吩咐司机。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搭话:“您是去抓老公和小三的吧?” 齐春奇了:“你怎么知道?” 司机嘿嘿一笑,义愤填膺道:“嘿,这种事我见多了,你说好好的大学生不当,跑去给男人包/养,这对得起父母吗?太没良心了。” 齐春下意识维护林娇:“大哥,话不能这么说。人可能被逼的呢?比如家里有人得病急着用钱啊啥的。” 司机就没再说话了,他跑那么多单,第一次见到来捉/奸还帮小三说话的女人。 齐春看着前边的车流也有些郁闷,等下下车了她该怎么办?学那些女人一样,抓着林娇的头发甩几个耳光?还是踢烂卢思海的命根子? 齐春心中的天秤已经倾向后者,甚至开始琢磨等会儿怎么踢人才能解气,可当出租车停在一附医院的时候,她反而开始犹豫该不该下车了。 齐春从小就不喜欢上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总让她想到死亡。 半个小时后。 斯文高大的男人站在女人身边,他把手搭在女人纤瘦的肩膀上,殷切地安慰道:“医生不是说你外婆的情况有所好转了吗?只要定期治疗和服药就行了。” 林娇红着眼睛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她掩住内心涌上来的厌恶,不着痕迹地偏开卢思海的触碰。 她哑着声说:“真是太麻烦你了卢哥,每次都要你陪我跑一趟。” 卢思海满眼怜惜:“诶,这说的什么话。这次出差我给你买了条项链,今晚一起吃个饭?” 林娇没有资格拒绝,她说:“谢谢卢哥。” 等他们走后,一直偷听的齐春从拐角处出来,她站到林娇外婆病房门口,透过小窗看了一会儿。 半晌,齐春轻轻地叹口气,记下病房门号和病人名字后,遮住面匆匆离开。 她是这样想的,自己总不能当着病人面闹吧,万一被林娇外婆听到了,老人家两腿一蹬去世了咋整,还是等下次再说吧。 哎,这个林娇,真愁人。 作者有话要说: 齐姐日常双标。 齐姐对别人:老娘凶死你。 齐姐对娇娇:哎,真愁人。 4、有良心 卢思海是“寒门出贵子”这一励志案例的代表人物,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发回村里的那一天,整个村子都轰动了。 村长儿子特意杀了好几头猪送上门当贺礼,村里几户有钱人家凑了流水宴,恭喜这位村里唯一的大学生。 卢思海踌躇满志地离开贫穷的家乡,走进了梦寐以求的大都市。 然而现实将这位乡下来的穷小子一次次击垮,其他大学同学从小涉猎各门特长、精通好几门外语、在国外镀过金、一年出国游好几次…… 导师招人做项目,假期出去实习,这些人才是首选,卢思海一没人脉二没家境支持三无丰富的履历,大学四年始终郁郁不得志。 他大学毕业后,好不容易进入齐家的公司工作,他拼命工作,一路摸爬滚打坐上组长的位置。 三年后,卢思海在公司年会上,因为一些机缘巧合入了齐董事长,也就是齐老爹的眼,齐家决定招他当上门女婿。 时光已经把当初那个有些清高与傲气的男人打磨成野心家,他欣然接受这场交易,如愿的娶了齐家最受宠的齐春,还拿到齐家源源不断的资源。 齐家人对他好不好,当然好。 可是卢思海自己看不上这些充满铜臭味的商人,他觉得自己那么拼命赚钱,都是被恶心的生活逼得,没钱他就是齐家的一条狗,谁都觉得这位女婿窝囊,靠老婆吃软饭。 于是他特别不乐意和齐春待在一起,哪怕这位老婆长得漂亮,但他看着齐家人的脸,就觉得男人的自尊心被踩在脚底下。 卢思海还有个难言之隐,他和齐春结婚的第三年,和甲方一起出去嫖/娼,结果没几天有人以讹传讹,说那批“鸡”中有人得了性病。 他怕染病,提心吊胆了大半个月,隔几天去医院查一次,后来证实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他却吓的从此再也硬不起来,那之后他就彻底和齐春分房睡了。 卢思海遇上林娇完全是一个意外。 他身边多的是包/养金丝雀的老板,他们还特别喜欢包/养女大学生,干净好骗还不敢出卖他们,象牙塔里的学生们,哪里斗得过出社会的老油条。 但是卢思海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他不是没动过心思,可是他又不能人事,而且被齐家人发现的话,他所拥有的一切全部都完了。 别人都笑称卢总洁身自好,只有他知道自己心里的苦。 那天,卢思海被一个老板拉去赞助大学里的社团活动,实际上就是去物色“雏儿”,林娇是过来给他们引路的学生会干部。 女生像只白色的蝴蝶一样,翩跹而来 ,直直闯入卢思海心里,他觉得自己回到还是毛头小子的时候,对这个女孩一见钟情了。 他让人去查林娇的背景,那时林娇的外婆刚刚因为脑溢血倒下,去了医院又查出大大小小的病。 人老了,一旦倒下就很难站起来。 林娇放下自尊四处筹钱,结果离做第一次手术还差好多钱,家里还有个妹妹,她也不敢去借高利贷,免得钱滚钱,利滚利,两姐妹一起受罪。 这时候卢思海出现了,以赞助人的身份替她交了第一笔钱,林娇当时走投无路,不得不接受他的帮助。 卢思海后来一直给林娇打钱,他觉得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是真心喜欢林娇,这么做是为了追求林娇。 男人追女人嘛,送花送钱不就好了? 何况哪个男人没做过盖世英雄,拯救世界,被异性疯狂崇拜的中二梦? 他看到林娇仿佛就看到当初那个被生活蹉跎的自己,他心疼啊,于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一直和林娇秘密联系。 林娇起初一直很怕他对自己做什么,直到卢思海一次酒后吐真言,说出自己不举的事,她才稍微放下心来。 可她还是拼命的攒钱,除去外婆基本的手术费和医药费,她总是拒收卢思海的礼物,其他的开销更是分文不取,她想早点还清卢思海的钱,摆脱掉这段令人耻辱的关系。 “姐,齐姐,我这次考了年级第一,老师说我保持下去肯定能冲重本。”晚饭时间,林姝抖出自己的成绩单。 “来,齐姐给看看。”来蹭饭的齐春擦掉手上的水,接过林姝的成绩单仔细端详。 自从她来林娇家吃过一次后,就一直念念不忘林娇的厨艺,后来她找了好多厨子都做不出这味道,她只好“含蓄委婉”地、厚着脸皮地向林娇提了几句。 林娇不愧是高材生,听出齐春的言外之意后,就把人领回家吃饭了。 齐春也不是吃白食,她每次都会给菜钱、饭钱。 这一来二去,她和俩姐妹都熟了,林姝性子比较活泼,经常在网上和她聊娱乐八卦啊、学校生活什么的。 齐春从小不是读书的料,可她很欣赏文化人,她觉得肯沉下心读书的人,比她这种混日子的人强多了。 哪次林姝小测又拿第一了,考试考好了,齐春都会瞒着林娇偷偷给林姝发个红包。 对于这些做法,齐春自我催眠,这就叫“收买人心,打入敌人内部”。 “考挺好,齐姐过两天给你买个手机奖励一下。”齐春被成绩单上名次下一排的“1”震撼到了,这是她投八辈子的胎都考不来的成绩。 林娇立刻板起脸:“齐姐,这礼物太贵重了吧。”她嗔道:“你就惯着她。” 齐春被她凶了也不恼,她笑:“小孩子就要惯着。” 林姝在旁边捂嘴笑。 “叮”林娇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未读信息的提示跳出来。 她脸色微变,把手机调到静音,反扣屏幕,会发手机短信找她的除了卢思海,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齐春注意到她的异样,微微眯眼,她记得没错的话,卢思海这几天又是刚出差回来吧,看到她不在家就想约林娇出门,他想得美。 想到林娇和卢思海的关系,齐春感到一阵烦躁,她面上笑意不改,把成绩单还给林姝:“我出去打个电话,你们先吃。” 说完,她拿上手机出门了,林娇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抿紧了唇。 齐春走进楼梯口,给她大哥打电话:“喂,大哥。” “妹儿,咋了?”齐老大正在吃饭,他停下筷子。 “我大嫂不是一附医院的什么主任吗?你帮我办个事。”齐春懒懒地靠着墙,站没站相。 齐老大瞬间紧张:“妹儿你出啥事了?” 齐春揉揉眉心:“不是我,是我认识一妹儿,她外婆现在住一附医院,病挺严重的,你让我嫂子给安排一下,看看能不能换个更好的病房和主治医生?人住403病房,孙梅丽,你别记错了。” 卢思海那厮除了会给钱还懂个屁,有些医院里的弯弯绕绕,哪里是给钱就能办成的。 齐春是这样想的,要是早点把林娇外婆治好了,林娇也不用跟着卢思海了,这样卢思海就不痛快,卢思海不痛快她就痛快。 可她忘了明明有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撕破卢思海这副嘴脸早点离婚就完了,但是这样她拿什么理由见林娇。 朋友?正室和小三当什么朋友,她齐姐不要面子吗? “成吧,哥叫你嫂子给你办。”齐大哥又问:“妹儿你钱还够花不?你不要又为了资助朋友把钱都搭进去。” 齐春这人,虽然看起来凶悍,但是特别仗义,谁家有难她都愿意慷慨解囊,经常这个借个十万,那个欠个八万,她也不用人家写欠条,还的上就还,还不上就当做慈善了。 好多人背地里都说齐家幺妹儿“钱多好骗”。 提起这事,齐春眉心拧起来,按理说,她和林娇认识也有两三个月,交情也算有了,可是林娇只提过自己有外婆住院,从来不提自己缺钱。 有次林姝在齐春面前说漏嘴,还被林娇呵斥了,林娇似乎生怕齐春知道自己很缺钱,出手拉她一把。 齐春又不好明着说,其实她早知道林娇家里都什么情况。 难道林娇宁愿要卢思海的钱也不肯找她?头一次觉得自己有钱没地花的齐春惆怅了,茫然了。 她问:“哥,我钱够。问你个事儿啊,要是你有个关系还不错的人明明很缺钱,可是她宁愿找别人借钱也不肯找你借,这是为啥?” 齐老大说:“那是人家真在乎你。” 齐春错愕:“啥意思?” 齐老大说:“亲兄弟还明算账,哥这种生意人,为了一点钱翻脸不认人的,十几年感情闹掰的破事,那可是见得多了。” “再深的感情啊都经不起金钱诱惑,人家不找你借钱,宁愿向外人丢这个脸,不就是因为在乎和你的关系?怕关系变了。” 齐春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林娇确实是个有良心的。 她喜滋滋地说:“诶懂了,事你记得给我办,我先挂了。” 多难得妹妹给他打一次电话,怎么说挂就挂,齐老大不干了:“妹儿多聊两句!” 不远处一路找过来的林娇,听完齐春要他哥给她外婆转病房开始的全部对话,她红着眼睛,趁没被齐春发现之前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齐姐:狗男人离我家娇娇远点! 娇娇:齐姐,我不是图你钱,我是馋你人。 5、招人疼 “老婆,我在惠鑫酒店订了位子,明天晚上八点一起吃饭。” 齐春穿着真丝睡裙,躺在沙发上查看卢思海的消息,看着“老婆”两个字,她直犯恶心,她回了个“滚”后,果断把卢思海的微//信拉黑。 他们上一次用微//信联系,也是在一年前的今天,每年卢思海都会在齐春生日的前一天,发给她第二天吃饭的地点和时间,齐春一般都不会拒绝他这一天的邀约。 生日餐是永远不变的牛排和香槟,背景是玫瑰与音乐,两人面无表情地用过餐,服务生推出一个生日蛋糕,卢思海掏出一颗价值不菲的钻戒,把这些东西连自己和齐春合个照,便算是给齐家人一个交代了。 齐家男人都是糙人,小时候还记得给齐春买生日蛋糕,长大后各位哥哥有了各自的家,妹妹在嫂子眼里就成了外人,齐老爹更是简单粗暴,每年给宝贝闺女送张银行卡就当是庆过生了。 齐春觉得自己每年生日最大的意义,只是提醒她又长大了一岁,她又无所事事过了一年。 忽然,她置顶的人发来一条消息。 娇娇:齐姐,明天晚上来我家吃饭吗? 娇娇:有位熟客送了我几瓶酒,可我和姝姝也不常喝酒,放在家里挺占位置的 齐春心想,今年的生日似乎可以有点不一样了。 她支起玉白的腿,窈窕的身体曲线泄了大半,她一边回林娇“明晚几点”,一边思考明天该穿什么衣服。 第二天是个普通的工作日,卢思海一大早从公司赶回来堵齐春,质问她晚上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吃饭。 齐春当时正在化妆,她今天心情挺好,于是多看了卢思海两眼,他人长得确实还行,可是根本配不上林娇。 她又发散思维地想,到底有谁配得上林娇,结果想了一圈,好像她认识的听过的看到的都是些狗男人,真正的好男人估计只有她的哥哥们,但是他们都有老婆了,所以也都不成。 “老婆?”卢思海有些急了。 最近齐家不知道怎么回事,撤掉了给他的公司注的大部分资金,他正在开拓公司新业务,资金链一断,很多项目都要停下来。 他马上想到是不是最近他冷落了齐春,惹得齐家人不高兴了,所以现在可劲儿想讨好齐春。 齐春回过神,冲他翻了个白眼:“昨天不是叫你滚了?我晚上约了人,你少来烦我。” 卢思海忍气吞声:“今天是你生日,我想给你庆祝。” “我生日关你屁事,滚不滚!”齐春作势要打电话:“不滚我叫保安了?” 这里就是齐家的产业,卢思海再怎么样都只是个“外人”,他目光阴鸷,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这不识抬举的泼妇,等他哪天彻底摆脱齐家,他一定要和齐春离婚。 什么狗东西!等卢思海走后,齐春啐骂几声,她有些心烦,下意识摸出放在柜子里的烟盒,她刚抽出烟叼在嘴里,忽然想起来有一次,她抽烟被林娇看到,林娇一下抽掉她口中的烟。 女人搂住她的胳膊,用柔得要命的语气和她说:“齐姐,抽烟有害健康,你以后少抽点呗。” 还没人这样和她说过话,像被猫儿尾巴挠了心,齐春耳朵都软了半截,那以后只要她想抽烟,都会想起林娇那天的声音和触碰。 算了算了,狗男人不值得她生气。 齐春把烟塞回烟盒里,对着镜子继续涂涂抹抹。 晚上齐春过小区时,林姝难得不在家,林娇说她跑同学家里玩,顺便过夜去了。 齐春也没多想,和往常一样和林娇坐一块吃饭,只是今晚的饭菜比平时三个人吃还要丰盛,花样也更多。 酒过三巡,林娇拿出一个匣子,她打开匣子,取出里面的木镯子,有些羞赧道:“齐姐,生日快乐。” “这是我自己做的木镯子,也不值几个钱,送给你。” 她晚上也喝了点酒,此刻眼里都是温柔的水色,随着灯光一晃一晃。 齐春被她晃了眼,“你咋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她还以为今天和平时一样,只是普通吃顿饭,她不记得自己告诉过林娇自己的生日。 “店里有一次搞会员活动需要用到身份证,当时你也参加了,我看到你身份证上写的生日,留了个心记下来,幸好没错。” 林娇脸色泛红,她低下头:“我也没什么钱,买不起名贵的东西,只能想到做这个当成送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诶。”齐春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逢年过节她什么珍宝没收到过,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她亲手做礼物,这份心意哪里是用钱来衡量的。 林娇待她是真心好。 齐春拿过镯子,飞快地戴上,木色衬的腕子更白了,她摇手示意:“谢谢妹儿,我很喜欢。” 林娇支起下巴,眸子水润润的:“你喜欢,我高兴。” 齐春被她看的有些燥热,她心想什么时候给林娇家里装个空调,不然这大夏天的,她吃饭时又闷又热,怪不自在的。 这顿饭吃到最后,夜已经深了。 林娇靠在齐春身上,嗓子娇柔:“齐姐,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那么晚回去多不方便,你睡我的房间,我去睡姝姝的房间。” 齐春闻到她身上的美人香,千杯不醉的人竟也觉得有些醉了,她听到自己哑着声说:“好。” 林娇把半醉的人扶去自己的房间,她反手落上锁,齐春突然被她按到床上。 “娇娇?”齐春陷入一团被子里,她有些茫然地看向林娇。 林娇楼上她的脖颈就往她唇上亲,齐春脑袋轰地炸开,她偏一下头,脸涨得通红:“妹儿,咋、咋回事啊?” 她们咋就亲上了呢!不对劲,哪哪都不对劲,是她喝醉了还是林娇喝醉了,两个女人怎么能啵嘴呢! “齐姐,你是不是嫌弃我?”林娇泫然欲泣,她脱下身上的衣服,黑色的长发如水一样流下,半遮住胸前雪白的高耸。 齐春骤然遭受视觉冲击,心里烧起一团火,怎么熄都熄不灭,她干巴巴地说:“我没嫌弃。” “那你为什么不碰碰我?”林娇往前去,那两团白离齐春更近了,她坐到齐春的大腿上,勾住齐春的手往自己身上引。 齐春还在负隅顽抗:“我们都是女的啊,女人和女人怎么可以这……这样?” 怎么可以做出这么害臊的事,可她的手已经摸向那个,令人无限遐思的地方。 林娇歪一下头,笑得更媚了,她的泪滴在齐春的身上,一会儿滚烫一会儿冰冷:“齐姐,你让我跟了你吧,我不要钱。” 齐春来不及想明白林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女人已经向前贴紧,齐春蓦然吻到满怀馨香,抓住数缕月光。 她觉得自己坠入云层,坠入一个醒不来的甜梦,什么理智啊,现实啊都砰的一下灰飞烟灭, 齐春终于没能抵住诱惑,嘴上不干净骂道:“林娇,你就是欠x。” 林娇在她耳边低笑:“我就是欠x,你来x啊。” 原来女人真的是水做的,当林娇在她怀里轻/喘时,齐春突然想到这句话,那些原始的、激烈的冲动,将她们彼此打湿,一层又一层浸入水,融在一起分不开了。 齐春眼里的欲望同样浓得化不开,旖旎暧昧的气氛烘的人出汗,林娇让人掌住了就舍不得放开,齐春把人死死抵在床上,把她能做的以前没做过的,做出来特混账的事全做了一遍。 月光渐渐爬进窗子里,又因一室春色羞得出逃。 最后林娇裸着身缩成一团,像一块卧在水池里的凉玉,齐春吻掉她眼角的泪:“娇娇。” “困。”林娇懒懒应了声,往她那边靠了靠。 齐春把人搂过来,又喊了声:“娇娇。” 林娇彻底没力气了,沉沉地睡过去。 齐春亲了亲她的耳朵,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舍不得放。 她以前没见过林娇这么招人疼的妹儿,疼是那种你摘星星偷月亮都想哄她开心的疼。 林娇醒来时,枕边没有人,齐春已经走了。 她抱紧薄被,手背盖住眼睛,枕头上很快出现几滩湿意,压抑的哭声怎么也止不住。 忽然,齐春去而复返,她推开房门,立刻与泪眼婆娑的女人对上视线。 “妹儿,怎么了?”齐春一阵惊慌,林娇怎么醒来就哭了,不会是对昨晚的事后悔吧? 那不成,后悔也不成,睡都睡了,她一定要对林娇负责。 齐春走过去,林娇坐起身,大半美肩从被下滑出来,她紧紧抱住齐春的腰,哭声还没止:“你怎么走了?你是不是后悔了?” “我去给你买早餐啊。”齐春忙否认:“不后悔!不后悔!” 她是那种人吗! “那你不许丢下我。”林娇又往她身上贴,齐春低头看见她身上的吻痕。 齐春心气有些燥了,她揉揉林娇的脑袋:“不丢下。” 林娇有了底气,她微微拖长尾音:“齐春,你只能和我好。” 救命,林娇怎么那么娇。 被人喊了全名的齐春心跳都快了几拍,她说:“我只和林娇好。” 咋整啊,齐春心神不宁,她还想对林娇做昨晚的事,那滋味太美妙了,她一看到林娇就想。 二十多分钟后,女人掺杂几句“混蛋”的低呜声在卧室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事前。 齐姐:咋整啊,还想x娇娇。 娇娇:来x。 事后。 齐姐:开心!满足!舒服!幸福! 娇娇:混蛋…… 6、几辈子 要认出齐春是卢思海的老婆不难,林娇又不是傻子,何况做“三儿”的,总要有迟早有一天被正室找上门的觉悟。 这一天,林娇一直在等。 在卢思海口中,齐春姿色一般,无脑凶悍,仗着有几个臭钱从不正眼看他,活脱脱是一位母夜叉。 虽然林娇不信他的话,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齐春是一个这么好这么漂亮的人。 一开始,林娇只是觉得齐春这位客人有点奇怪,每天准时准点的过来,目光围着她转,好像专门来等她一样。然而当她一靠近,齐春就慌得不行。 有一次林娇发烧请了假,第二天店长告诉她,齐春向自己打听她的情况。 “店长,你们店最漂亮的那个妹儿上哪去了?”店长把齐春的语气演活了。 林娇失笑:“你别瞎编,什么最漂亮。” 店长问林娇:“娇娇,那位客人该不是喜欢你吧?” 二十一世纪了,同性恋情侣她在咖啡馆里见过不少。 林娇眼睫轻眨:“没有的事,她连我名字都不知道。” 齐春为她而来她心里清楚,可是图什么呢? 如果是正室来示威,为什么那么久都没对她做过什么?眼中也没有反感与厌恶。 如果是和那些男人一样图她人,她怎么看不出齐春对自己有欲/望? 齐春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在路边偶然碰见的流浪猫,她觉得有趣、好玩、新鲜,于是每天过来逗一逗,喂几口饭,从来没有带回家的打算。 几天后,齐春挡在她身前的时候,林娇还是没想明白她图什么。 卢思海从来没有向她提过齐春的名字,他只会用轻蔑的语气说“那个女人”。 可当齐春说出林娇的名字时,林娇知道,那个女人一定是齐春。 答应带齐春回家,除去真心感激,觉得和齐春投缘,林娇也存了一点私心。 她和卢思海的关系在妹妹面前藏得很深,只是她偶尔午夜梦回,梦到林姝哭着说她“下贱”、“不要脸”、“是老男人包/养的小三”,她都会陡然惊醒。 林娇撑得太累、太苦了,她宁愿齐春吃饭时直接和她摊牌,破罐子破摔,把所有隐秘的、龌龊的事情全部抖露出来,她心里能好受一点。 可是,齐春什么都没有说。 无论她提出去林娇家吃饭的初衷是什么,最后她真的只是简单地吃了顿饭,高高兴兴地回了家。 林娇发现她和齐春的关系,在那晚以后也变得很奇怪。 齐春暗示想吃她做的饭时,她不认为齐春是认可她的厨艺,她觉得是齐春终于忍不住了,想要折磨她、使唤她。 但是她后来发现还真不是,齐春是真喜欢吃她做的饭,连饭菜钱都给的比实际物价多很多。 齐春以为是自己在观察林娇,殊不知林娇也一直在试探她。 林娇的出身养成她不敢轻易信任别人的性格,可任何的玲珑心思放在齐春身上都不管用。 齐春对她好,明面上好,私底下更好,好的她有点不知所措。 齐春一身莽气,做事直来直往,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从来都懒得掩饰什么。 只有林娇,能让齐春动用蹩脚的演技,在她面前一次次地打发掉卢思海,顺便让卢思海也腾不出多少时间纠缠林娇。 林娇偶尔会问齐春:“齐姐,你老公对你好吗?” 那时天气很热,人吃完午饭后总是犯懒想睡。 齐春枕在她大腿上,只裹一条薄薄的裙子,裙摆都快撩过小腹了,大片大片让人眼热脸红的肌肤露出来。 明明她那么怕热一人,住的地方每个角落里都安有空调,可她就是喜欢窝在林娇家里,一个只开得起风扇的小屋。 听到林娇的话,她撩起一眼,语气随意:“准确来说是‘亡夫’,好不好我也不在乎,他爱死哪死哪。” 在齐春心里卢思海就是个死人,从来不做阳间事,时不时从棺材里跳出半截身体烦人,让她的怒火直冒头。 林娇听在心里,暗自开心,她有点恨卢思海有眼无珠,这么大一宝贝都看不到,可要是看到了,她也没机会认识齐春了吧。 她很想问问齐春,那她来对她好行不行?她会不会喜欢?可她又有什么?无钱无势不说,和齐春背后的关系还那么尴尬。 “妹儿。”齐春突然坐起来,按着她的肩膀,严肃正经地说:“男人么,没一个好东西,你不要被骗咯。” 林娇看到从她领口往下延伸的深沟,耳尖通红,她偏开头,“嗯。” 齐春姐俩好似的搂住她:“妹儿,跟齐姐混,我不骗人。” 林娇抬起头,眼角都是湿的,她咬着齐春耳边,问:“那我可以跟齐姐一辈子吗?” 她的身上兼具极致的清纯和极致的色/气,两者都是让人无法招架的风情。 齐春与她沁凉的肌肤贴在一起,迷迷糊糊地说道:“几辈子都可以。” 是她教会林娇如何贪心,是她让林娇那么贪心。 “娇娇,明天我要回去和那个女人吃饭,不能陪你了,晚点我带你去买几身衣服,好好补偿你。”西餐厅里烛影摇曳,衣冠楚楚的男人坐在餐桌对面。 有些人即使穿上金装也掩不住刻进骨子里的鄙陋。 林娇强忍胃里的翻涌,心中的嫉妒无声滋长,凭什么卢思海就能名正言顺地占有齐春身边的位置,还能用那么不屑的语气提起齐春。 而且按道理来讲,卢思海用的钱大部分都是齐家资助的,靠着娶了齐春他才有的今天,林娇要还钱还人情,也是还齐春吧。 林娇心想,她把自己这人赔给齐春都行。 “卢哥。”林娇摇晃杯中的红酒,举起来轻抿几口,她笑:“你老婆知道你花钱包/养我吗?” “好好的提她做什么?”卢思海不悦地皱起眉,他自顾自地说:“娇娇,我知道我最近忙,没时间陪你,你心里委屈,可是……” 林娇打断他:“你老婆知道你用她的钱包/养我吗?” “你什么意思?”卢思海脸色阴沉,他最不喜欢别人提他靠老婆,花老婆的钱,哪怕这是事实。 林娇将杯中的红酒,缓缓倒向碟子里的牛排,她眼神如媚也如刀:“我的意思是,你说得对,你在齐家人眼中就是一条狗。” 她搁下红酒杯,莞尔:“也不对,狗还会看家护院,养久了都知道什么叫真心,你连狗都不如。” “你他/娘的。”卢思海撕破斯文的面具,骂出以前在乡下时学到的脏话,一串接一串令人恶心的方言冒出来。 林娇面不改色地听完,在卢思海扯开领带缓气的时候,她的手指轻轻一推,整只红酒杯在地上碎地四分五裂。 她站起来,冷冷地看着卢思海:“你就像这只酒杯,一摔就碎了,从此以后……”她提高声,仿佛在说什么诅咒:“只是一堆没人要的垃圾。” 卢思海浑身冷汗地瘫坐在椅子里,看着林娇踩着一地碎玻璃转身离开。 “喂,齐姐。”林娇站在路边给齐春打电话。 “晚上有‘熟客’约我吃饭,他有事先走了,我刚才喝了点酒,这附近又见不到几辆车,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林娇太了解齐春了,她就是喜欢被“麻烦”。 “地址发我,你等我会儿。”齐春拿上提包就要出门,她哥和老爹在后边喊:“干啥子不吃饭?” 齐春摆手:“去接妹儿,你们懂啥,走了。” 她的几位哥哥和老爹对视两眼,忧心忡忡,齐春说要和卢思海离婚,离就离了,起拟离婚协议书的律师待会儿就来,可那么大个事,为了接妹儿都不顾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齐春被妖精迷了去。 齐春在路边接到林娇,女人没骨头一样挂在她身上。 司机在前面看了她们好几下,她知道齐小姐和林娇亲近,可这亲近过了头就是暧昧,偏偏外人都看出来的事,齐春自己还浑然无知。 齐春教训林娇:“娇娇,这熟客肯定不是啥好东西,居然带你来那么偏僻的地方吃饭,以后别跟他来了,不对,以后都别理他。” 林娇乖乖地点头,眼里蓄起泪:“以后再也不理他了,我只跟齐姐来。” “哭啥子?”齐春反思是不是自己语气太凶把人吓到了,却忽然收获到林娇的拥抱。 林娇软声,带点小委屈的说:“齐姐抱抱就不哭了。” 齐春哄她:“你抱,你抱,抱多久都成。” 被当成隐形人的司机听得直摇头,没救了,齐小姐没救了,真是被妖精吃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齐姐:卢思海这阴间人不做阳间事。 娇娇:齐姐怎么还不离婚,小委屈。 齐姐:娇娇是仙女,啥子妖精么? 阿故:齐姐,第一章标题您看一眼? 齐姐:就你话多? 阿故:错了错了! 7、我喜欢 齐家的丫头和那个吃软饭的狗男人离婚了,这也没什么,她还要和一个好漂亮的女娃娃谈恋爱,这能……这能不答应吗!? “老爹,大哥、二哥、三哥、四哥。”齐春坐在齐家男人面前,那么莽的人难得有几分羞意:“我喜欢娇娇。” 齐老爹一上市公司的董事长,蹲在地上抽着旱烟,额头抬得老高:“娃娃喜不喜欢你嘛?” “喜欢。”齐春点头,她摸腕上的镯子:“很喜欢很喜欢。”后一句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齐老二摸鼻子,一脸妹妹被拐走的忧郁:“两个女娃在一起过日子会被人说闲话。” 齐春不以为意:“谁敢说闲话,你们打一顿不就好咯。” 哥哥们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方案的可行性,用钱打脸也算打,还不会闹出人命。 “这事中不中么?”齐春看他们集体沉默,起身要走:“不中我去找我老娘,说你们不疼我,合伙欺负我。” 齐老爹的烟杆摔到地上,齐家哥哥们骤然变了脸色,都恨不得给齐春跪下,拖住她的步伐。 齐春她娘是何许人也,当年可是镇上的一枝花,迷倒了万千少男的心,结果因为看上当时还是小混混的齐老爹,那张迷倒了万千少女的皮囊,两个人趁夜私奔。 一个娇娇闺女,陪着齐老爹一路流离,他们一起吃过很多苦,挨过很多饿,整日被逃债的人追杀,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当家。 后来两个人的日子渐渐好起来,有了好大的容身之处,生了好多的男娃娃。可是齐老娘心里始终有个结,她想要生个闺女,把她捧上天的宠,宠的比齐天大圣还敢折腾。 一直到齐家老四都要上高中了,齐春才姗姗来迟,齐老娘希望她明媚如春,给她取名叫齐春后,因为产后大出血撒手人寰。 那天齐老爹被讨债的人缠的脱不开身,等到他匆匆赶回家时,只看到妻子的遗体和小小的齐春。 齐春长相随她娘,漂亮得很,尤其一双媚眼,天生会勾人。可她性格随齐家男人,一个字:莽!能喊人绝不动手,能动手绝不吵吵,从小到大家里就没让她受过什么委屈。 哪怕是后来定了卢思海当女婿,也是经过她首肯,卢思海也不敢委屈她,当女王一样供着。 现在她要去齐老娘墓前告状,说齐家男人让她受委屈了,这哪成,谁敢啊! 齐老爹喊她小名:“春春,有话好好说嘛,别冲动。” 齐春抱臂坐回去:“那这事中不中?” “中。”齐老爹一锤定音:“改天把那娃娃叫回家吃个饭,让你老娘也见见嘛。” 齐春开心了:“这还差不多。” 齐家男人愁容满面,他们这下终于有了妹妹真的和外人跑了的感觉,谈恋爱肯定要花好多钱撒,他们得更努力赚钱,多给齐春打钱才行。 齐春那边解决后,就轮到林娇这边了。 她们不打算那么快告诉外婆她们的关系,老人家嘛,受不了太大刺激,齐春多露几次脸,等外婆熟悉了习惯了她的存在,把她当半个闺女了,再提出照顾林娇一辈子。 虽然不能直接说是以恋人的身份,但是也不算隐瞒外婆她们要过一辈子的事。 出柜嘛,总有各种法子。 只是林姝这边…… 齐春和林姝再一次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只不过这次齐春心很虚,手心直冒汗。 林娇坐在一旁,默默啜水,毫无参与进来的意思。 林姝深呼吸一口气,连声问道:“你和我姐什么时候好上的?谁先起的头?你家那边怎么说?” 齐春像只被按住爪子的老虎,一脸乖相:“我生日那天,我先起的头,我家说要我带你们上我家吃饭。” “你能对我姐好不?”林姝看她态度不错,心里还算满意,但是一想到自己姐姐心里以后要装下其他人了,心里直冒酸水:“你不许欺负我姐姐!” 不知道林姝这些话已经代表认可的齐春,给林姝倒了杯水,“妹儿,我保证对你姐好,也绝对不欺负她。” 床上的欺负能叫欺负吗? 林姝一口饮尽:“你怎么保证?” 齐春有些慌了,她急着证明真心,于是忙说道:“我的钱都给她花,你和外婆我来照顾,我人也是她的。在家里也好外面也好,她说啥是啥,我都听她的。她要啥我给啥,绝对不会说不行。以后谁欺负她我就欺负谁,我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她去哪我去哪,保证没有二心,没有其他娇娇。” 齐春这一连串说下来,嗓子都快干了,她叹口气:“妹儿,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还是女娃娃,也没人教过我,可是我是真的想对你姐姐好,也一定会对她好,你信你齐姐呗,你齐姐什么时候骗过人?” 林姝下意识看了眼林娇,发现姐姐眼睛都红了一圈,她伸出小拇指:“拉钩,不骗人。” 齐春勾住她的小拇指:“不骗人。” 林娇的眼泪往下滚,她低声:“憨憨。” 末了,她改口:“不对,是莽莽。” 那么莽,一声招呼都不打,强行霸占她心里的位置,让她赶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好由着情根深种,枝叶纠缠,等到一颗真心换回另一颗真心,最后来的舍不得走,留的不愿离了,她们都想要把往后的日子一天天和对方走下去。 哪怕光阴虚度,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这样就很好了。 ——end 作者有话要说: 迄今为止写的最欢快的一篇短篇。 8、后记 全文修改版和完整版见GZH:鹿居GRWJ 《妹儿》是一篇很轻松的文,也是一篇没有大纲的即兴之作,其实你们不喜欢也没关系,毕竟阿故自己写得挺开心。 我写之前没有想过一定要写什么内容,也没有想过她们的身份,只想到两位主角的名字,以及初版文案的两句话。 『“齐姐,你让我跟了你吧,我不要钱。”』 『“林娇,你就是欠x。”』 甚至最初的文名,也不是《妹儿》而是《春娇》。 直到我写下第一章的第一个字时,两位主角的故事“自动成型”。 我知道很多人更喜欢看,“禁欲系”、“清冷”、“温柔”类型的御姐正室x“风流貌”、“妖娆”、“妩媚”类型的撩人小三。 对不起呀,我不喜欢“套上人设,根据模板,按照套路”写文。 因此,《妹儿》是一个非典型的“正室x小三”的故事,打破了很多常规。 齐春和林娇有自己的思想、性格与人生,她们诞生于我的灵感,独立于我的想法。 一个正室,一个小三,两个女人因为一个狗男人相识。 (正文里没把齐姐暴打软饭男的情节写出来,不过齐姐当然有痛殴渣男,此处省略n万字。) 我没有想过正文出来以后,她们之间的相处会那么好笑,我一边写一边笑,不是说齐姐好笑,是字里行间充满欢乐。(齐姐不要面子吗?要给齐姐面子!) 齐姐是一位爱憎分明的莽人,对讨厌的人霸道,对喜欢的人亲切。林娇是她过去三十年无所事事的生活中,最特别的存在。 林娇是一位家境清贫的美人,迫于现实压力暂受屈辱,也尽力保持自己的那份尊严,齐春对她而言,是温暖且真实的存在。 齐春是被娇养长大的“妹儿”,林娇是让人忍不住心疼的“娇娇”。 我反问过自己,她们为什么会相爱? 我的答案是: “不是源于我的特意设计,而是她们在相互吸引。” 是那些简单的“我想对这个妹儿好”,是那些单纯的“娇娇招人疼”,是那些普通的“齐姐谢谢你”,是那些真挚的“我想一辈子跟着你”。 齐春和林娇合该在一起。 注: “妹儿”是一些地区的方言。 这个词用来称呼比自己小的女性,或者称呼同辈,都是为了表示亲近。 (不同地区“妹儿”的含义不同,我只写我所了解到的,请不要过分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