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途漫漫》作者:简思【完结】 内容介绍: 秦商:同学,冰淇淋第二支半价,可以合买吗? 林漫:好啊。 秦商:我没零钱,把你的微信号给我吧,我转给你。 林漫:我有零钱,我找给你就好了。 后来林漫才知道,要微信的不一定都是为了还钱的。 * 那个人的唇是粉色的,两条笔直笔直的大长腿,除了腿就是腿,骨节分明的手指。 学长与学妹的故事! 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 高智商神经病与学霸的故事! ================== 【256中文将分享完结好看的言情小说以及耽美小说等,找好看的小说就来256中文https://www.256zww.com/】 ☆、第一章 我叫林漫 大热的天,外面的阳光照射在板油马路上,板油马路下一秒好像就能被烤出来油,据说前几天有人拿着生的鸡蛋扔到马路上做了实验,鸡蛋扔下去过了没多久就熟了,真假的不知道,反正是有这么一则新闻。 屋子里老旧的电风扇哗啦哗啦的响着,来回的摆着风扇头,似乎想将屋子里的角落都吹到了,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起不到什么作用,吹到以后还是热,更加热了。 穿过厨房的窗子,林漫就坐在平时吃饭的地方,手里拿着笔,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久久没动笔,眉头凝结到了一起。 林清华瞧着女儿的鼻尖上都是热汗,今年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天气反常的厉害,冬天冷的要死,夏天热的要死,屋子里的这点热气从这头吹到那头,开着电风扇能起到什么作用啊,一点事儿都不顶。 家里就厨房那个位置比较阴凉,说的好听叫阴凉,不好听这地方全年都照不到太阳,走廊的水龙头一滴水慢慢凝聚凝聚然后滴答一声滴到水池当中,公用的水龙头使用的年头太多,已经有些拧不紧了,平时只是滴滴答答的淌水也就没人去换,毕竟公用的东西。 林清华和吕文夫妻俩坐在门口,为什么不进屋子里? 孩子马上就高考了,怕打扰到她,冬天的话还能叫孩子去大屋看书,可这是夏天啊,夏天暴晒。 林漫家的这个房子有点意思,老式的筒子楼,一个房间一个客厅,卫生间没有,要去楼下公用的,就这还是当初她爸赶上了好时候才弄了一套,换做现在的话,买不起。 "我就说买个空调,这破玩意哗啦啦的响,都影响孩子学习。"林清华说着。 自己这一家之主说了就不算数,他说买老婆孩子没一个同意的。 吕文眼眶明显下陷,她原本手里有个蒲扇,现在也不用了,怕出声音打扰到女儿。 家里有个高考生,做什么都会时刻注意着的。 不是她不心疼孩子,而是条件不行,孩子就考这么一次,考完可能就离开上中了,那空调以后有什么用? 留着她和林清华吹吗? 他们哪里有那么尊贵的身体啊,还吹空调呢。 老早他们两口子就都下岗了,为了讨生活没办法到处打工,没有固定的工作,给人打工哪里就那么容易的,好在的是,这些年也挨过来了,虽然家庭不富裕但也没穷到要饭的地步,只是这钱每一分都要算计着花。 孩子的补课费,孩子的书本费各种费用,生活上的吃穿嚼头,一年到头下来能攒上个四五千的,死大点劲攒一万,那就是天文数字了,苦谁不能苦了孩子,吕文为什么眼眶下陷,愁的。 孩子成绩不好当家长的愁,孩子成绩好,当家长的也同样发愁,她属于后者,林漫属于典型懂事的小孩,就因为这个吕文更加的愁。 当妈妈的瞧着别人家的孩子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还有亲戚邻居之间的,她养的这个孩子养的粗糙,样样不出头,嘴里的泡是起了消,消了起,最后只能安慰自己,那家里就这个条件,她就来这个家了,你说怎么办? 至少还有口饭吃。 "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买就买了,还有几天……忍忍吧……"眼见着就要考了,能省还是省吧。 还要考虑考上以后的问题。 林清华叹口气,他说话就是不管用,算了,爱咋咋地吧。 吕文和林清华两口子出去买菜,一路挑挑拣拣的,平时舍不得花钱就算了,现在孩子高考啊,差钱也不能差在这上面,ròu啊鱼的都买了,这几天家里至少四个菜。 林清华拎着袋子,他瞧着旁边有卖车厘子的,红彤彤的,看起来就甜。 目光对上那大大的圆圆的,就离不开了。 哪个小女孩儿能不喜欢吃这些东西呢。 吕文注意到丈夫的眼神,用胳膊碰碰他:"走吧走吧,回家还得做饭呢。" 林清华直勾勾的盯着,低声道:"给林漫买点吧,我看着孩子最近脸色挺白的。" 那就买点? "大姐,这樱桃怎么卖的?"林清华越看越觉得颜色好。 林漫肯定能喜欢吃。 "这是车厘子,进口的,69一斤,脆脆甜,来点?" 吕文原本以为天价也就20一斤到头了,这一问,要69一斤,这不是抢吗? 街边好多卖15快点一斤的呢。 "走吧走吧。"上手去扯丈夫。 林清华也没料到这么贵。 "贵了点……" 老板笑呵呵的说着:"是贵啊,可甜,这可不比街边卖的那些,你尝尝街边的在过来尝我这个,就知道门道了。" 吕文拽着丈夫,林清华没动,咬咬牙,贵就贵点吧,孩子现在不是关键时刻嘛,又不是每天吃。 "给我称一百块钱的。" "别称了,我们不要啊。" 吕文拽着林清华,一直给拽到门口,因为给女儿买不买这车厘子吵起来了,林清华就觉得吕文这个当妈的心太狠,都说不是每天吃,这么贵的玩意林漫也就因为高考才能饱饱口福。 一百钱哪里省不下来? 不行他当爸的少吃一口饭成不成? 吕文气的肚子鼓鼓的,她是舍不得给女儿买吗?那不得看家里条件嘛,吃一口这个能怎么地?能起到什么作用?现在糙莓什么都挺便宜的,什么不能吃?林漫也不是那么挑嘴的人。 这还没考呢,她就一嘴都是泡,考上以后生活费学费你都不考虑的吗?钱从天上掉下来吗?这还没念大学呢,她就为这生活费头疼死了,打工的地方有很多同事年纪都比她略长,说了女孩子不能给的钱太少了,给的少了,怕孩子被人用点东西就给骗走了,怕孩子眼皮子浅,担心这个还担心林漫会出去打工,在自己眼前有她看着怎么都好,她看不见的范围,孩子出点什么事情怎么办?现在这新闻不是总报道嘛,吕文就整天心里瞎合计,她是真怕。 给多了,家里没这个条件,她和林清华就是普普通通的,没有一技之长,就是靠辛苦换钱,这样的家庭,钱都是从手指fèng,舌头fèng下靠省攒下来的。"林漫也不喜欢吃车厘子。"吕文说。 "她和你说了?她喜欢吃她能说喜欢吗?你看她喜欢过什么?"林清华气不顺,说话的语气就有些不好。 孩子懂事,她敢喜欢什么?这个破家把她给拖累的。 吕文被丈夫一噎,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你是亲爹,我是后妈行吗? 买买买。 一赌气掉过头去称了一百块钱的,就那么一丁点啊,买那种家里种的小樱桃能买多少呢,至少好几框,吃不完的吃,这点东西买的……这么一想吕文的心里更加发堵了。 林清华进门,一脸的喜气。 "女儿啊,别看了,让眼睛歇歇吧,过来吃车厘子。" 进了厨房找出来一个盆,泡在水里喊女儿。 林漫看着她爸:"买车厘子干什么呀?你想吃呀?" "还我吃,我要是吃这个,你妈还不得剁了我,就因为买这点东西惹你妈老大不愿意。"这就是因为穷。 有钱的话,吃一筐扔一筐,谁管得着他? 林漫笑:"我又不喜欢吃,你买了谁吃呢?" "怎么不喜欢,可甜了,进口的。"林清华觉得进口两个字似乎都带着贵气,这水果只要贴上进口两字就高贵了。 "我嘴唇过敏,这个不能吃。" "又过敏了?"林清华关心的问着。 "妈明天带你去医院看看吧。"吕文出声,买都买回来了,孩子现在又是这样的关头,怎么样也不能对着孩子拉着脸。 林漫垂下眼帘。 去医院就等于要花钱,她这嘴唇就总是这样,反反复复的,避开鱼一类的估计就好了。 "不去了,马上就考试了。" 吕文一想也对,这个时候领着孩子去医院,被传染上什么病呢?平时不需要有这样的担忧,但现在这孩子不是要高考吗?一点问题不敢出啊,再说这看病难免孩子心里会有点想法,有压力怎么办? 还是等考试以后在看,这样好。 "晚上那鱼你少吃点吧,鱼是发性食物。" 林清华看着盆里的车厘子:"那你不吃,我和你妈买这些干什么?" "你们吃。" 说是让父母吃,晚饭以后这洗了一盘的车厘子还是来到了林漫的手边,家里没有专有的书桌,就是吃饭的那张桌子,林漫翻着书,吕文时不时的走过来看孩子需要什么,她真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林清华坐在一边手里也拿着一本书,不知道看什么呢,反正这都多少年了,林漫从小写作业她爸就坐在这里忙活,可能也有自己的小天地吧。 "歇会儿吧,眼睛都看累了,看会电视?"吕文出声。 "我看书呢,你怎么动不动就出声呢?你进屋子里看电视去,别放声啊。"林清华推妻子进屋子里去,一副被人打扰了的样子。 吕文叹口气,知道丈夫每天都和女儿一起看书,可能就自己不爱读书吧。 十点多,林清华收拾收拾回了房间里,林漫的c黄就对着吃饭的桌子,林漫靠在c黄头上翻看着手里的书。 "还没睡呢?"吕文问丈夫。 她离开c黄,踩着拖鞋就想出去,让孩子早点睡,不差这几天了啊。 "你别管她,困了她自然就睡了,你这样她更有压力,就像平常一样。"林清华道,他上了c黄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累了。 ☆、第二章 遭遇地震 林漫敲了一下门,她妈还没动作呢,她爸一激灵就从c黄上掀被子直接下了c黄往门口走,林漫探进来一个头,对着父母傻笑。 "笑什么?"这孩子,大半夜的不睡觉推门进来就为了笑?看书看傻掉了。 林漫抬头,抬高抬高自己手上端着的盘子,指指自己的嘴唇:"吃了一个,现在起水泡了,你和我妈吃了吧。" 吕文对着丈夫冷笑,该,活大该! 就和你说孩子不吃这些,你就不信,非要花这些钱,现在好了,吃吧,管够的吃。 林清华看看女儿的嘴,还别说真是起水泡了,这个丫头,你说怎么这么没福气呢,买点好吃的,你还吃不到。 "给我吧。" 林清华端着盘子转身脸上堆满了笑:"孩子不吃,你吃了吧。" 吕文冷冷道:"给孩子买点吃的你舍不得,不差这点钱啊,从我饭里扣,你是亲爹,我是那个后妈,你自己吃吧。"吕文有些不快的说着,全世界你最好,你是个好父亲好爸爸,她就是恶毒的后妈,她连自己的孩子都刻薄,她最不好。 林清华嘻了嘻了的笑着,这回也不与妻子争执了。 "我也不爱吃这玩意,不吃就等着烂吧。" 最后那点车厘子还真的就落到了吕文的肚子里,那父女俩一个过敏一口不碰,一个宁愿烂掉扔掉他也不吃,这点东西就这么一把送给谁?好看吗?车厘子真是甜啊,和卖的人说的似的脆脆甜,可惜吕文吞进肚子里她吃的是一嘴的苦涩,这孩子高考考到哪里,考近了考远了,学费生活费,一想起这些,就是一嘴的泡,吃什么也吃不出来味道,退一步想,没考好呢?这样一想不只是嘴里起泡,浑身哪都疼了。 眼见着也没几天了,学校搞什么减负,课少的都不能再少了,老师的唠叨也没了,耳边瞬间就安静了。 林漫放学去接她爸,外面大雨哗哗的下,打在地面上冒着泡,天空轰隆隆轰隆隆的,光是轰隆就是不打雷,天色阴成一片,林漫背着书包,脚上的凉鞋现在也变成水鞋了倒是凉快,路上行人哪里还有平时的悠闲,要么是跑的要么就是躲在公交站下避雨的,这个时候要是有个人慢吞吞的在雨里走着,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两三秒钟直接变成落汤鸡而已,运气差点的,你穿个深色的内裤,那就让广大群众一饱眼福了。 正走着呢,觉得地面晃,林漫握着伞柄的手摇了一下。 她停下脚步,看了看伞柄,又看了看四周,貌似躲雨的人都没什么感觉,是她想多了?自己晃了? 正在狐疑当中,脚下地面晃了起来,而后听见后面前方来自各个方向有人喊:"地震……地震了……" 紧跟着就是一阵的晃动,而后又是平静。 林漫看看前方她爸打工的地方,快步的走着,脚下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鞋后溅起来的水珠甩到了腿上。 林漫闻到一股有些呛人的味道,她身体跟着一晃,旁边的楼里有哭声喊声尖叫声,那栋楼塌了。 现在到底有几级的地震她不清楚,街上也有些乱套,很多人不敢动,不清楚这是暂时性的还是持续性的。 林漫拔腿开跑。 林清华工作的工厂有一栋楼也塌了,院内很多工人往外跑,门卫苦着脸,据说塌掉的那个楼里还有很多的工人,但有没有余震他也不清楚,他也不能去救啊,他就算是有良心去救了也没用,楼塌了,这不是个人就能把里面的人挖出来的,有没有活着的都不好说。 院内冒烟咕咚的,好像哪里还起火了,不知道碰到什么扯到什么了,那边已经有人开始报警了。 很多的人往外跑,林漫和前方想要跑出来的人来了一个对头碰,她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 门卫看着好像有人跑进去了,他想喊,可现场这样的乱套,他也不确定刚刚自己是否看清楚了。 林漫站在楼前,她只觉得浑身发凉,她爸人在哪里啊? 整栋楼右侧坍塌的厉害,左侧还好,也有人从里面跑出来,看样子也是吓的够呛。 林漫立即追了过去:"阿姨,你看见我爸爸没有,我爸叫林清华……" 跑出来的女人摆着手,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挣脱开林漫她往门口跑了过去,保命要紧。 林漫看看左侧的门,似乎还算是安稳,她咬咬牙跑了进去。 * 林清华长喘口气,幸好他今天出来的早,晚一步他就压里面了,现在也不知道单位的伤亡情况,你说点子就这么寸,也不是多大的地震就偏偏是他工作单位附近的两栋楼塌了,一个是居民楼一个是他工作的大楼。 这要是往不好的地方去想,不知道的还以为就是为了震他的呢,自己可真是命大。 一面心中万分的感慨,这运气,没谁了。 晃了那么几分钟整个城市又安静了下来,林清华去接吕文,吕文知道地震但觉得就是普通的震,这点地震还能算是事儿?她们还继续上班呢。 "今天地震了知道吗?"吕文当成新闻一样的说给林清华听。 "还能不知道,我差点死里面了,就我工作的那栋楼塌了,我这是走的早,晚一点我就压里面了……"林清华万幸的说着,吕文吓坏了,你说这点子,晚个几分钟就说不定怎么回事儿了,这应该庆祝一下,可好心情维持到家,吕文哭都哭不出来了。 桌子上压着林漫手写的条子,妈,我去接我爸。 去哪儿接啊? 她爸现在人在这里呢。 吕文只觉得脑子一揪揪。 林清华倒是没觉得害怕,林漫也不能进他单位,赶紧找回来就是了。 夫妻俩骑着自行车奔着林清华的单位赶。 林漫上到二楼,她看看上面,里面漆黑一片,一点光都没有,天色在一点一点变黑,她是上还是回去? 转过身准备下楼,看样子楼上是过不去了,有东西堆了下来,把路给堵死了。 脚踩在台阶上,刚扭身准备下楼,听见后面有人说话。 "……有人吗?" "哦,有。"林漫下意识回答。 里面的人似乎喜不自禁:"救命……" 林漫往里面走着,她提着心,自己老爹也不知道有没有事儿,救人她不怕,她怕黑呀。 这条路黑成这样,她肝颤。 走了没几步,听见后面咣当一声,楼体跟着震动,林漫下意识的去做抓住手边能抓着的东西,牢牢的抓着,耳边有什么东西砸下去发出来的响声,然后里面更加黑了,这次真是连楼梯口的光都被遮严实了。 这一瞬间,林漫脑中想起来了两个大字,这两个字就出现在她的脑门正中央。 作死! 大写的,加粗版的。 ☆、第三章 听天由命 郁闷! 何止是郁闷就能形容她目前心情的。 "……还活着吗?" 呼救的人似乎也以为林漫怎么着了,毕竟刚刚的声音……他眼前唯一的那点光也没刚刚的一晃给带走了。 瞎子摸象,估计就是现在的这种感觉。 只要这栋楼不继续晃,不继续坍塌,他相信自己就是安全的,会有人来寻找他的。 林漫粗气粗气的回:"活着呢。" 她试着往里面摸索,听声音应该距离自己不远了,摸索了过去,脚下觉得好像踩到什么了,这种脚感…… "你踩我腿了……" 很年轻的声音,刚刚竟然没听出来。 林漫心里的另外一道声音吐槽她,现在你就听出来了?你现在是什么状况不清楚?还管年轻不年轻,他就是九岁干你屁事,你都要挂了的人。 坐在地上的人倒吸一口气咬着牙道,真的踩到他腿了,而且还是踩到伤口处了,他的腿被砸到了,现在又挨了这么一脚…… 挺疼的! 林漫收回来自己的脚:"抱歉抱歉,没注意到。" 她没练过这种特殊技能,在黑到这种程度下还能确定脚下有没有东西。 坐在地上的人呼吸声渐渐的变弱,顿了顿:"你怎么上来了?" 不知道刚刚地震了吗? "我看着有人跑出去了,就上来了……"最主要的是她想确定一下她爸是不是人在里面。 说出来挺可笑的,现在手机便宜成这样了,她父母都没有手机,只是家里有个座机,当时脑子一冲动,也没管后果就进来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想出去也没门了,门被堵死了。 "……你可真是个人才。"重重倒吸一口气。 "你是不是受伤了?"林漫问他。 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她也不敢上手去确认。 "被砸了一下,算是受伤了吧。"如果没成残疾的话,这算是受伤,如果砸成了残疾,那就是伤大了。 "这里还有别人吗?"林漫问他,突然喊了一声:"有没有人?" 可是没人回答她。 倒是过了一分钟,他说话了。 "他们都在楼下,确切的说都压在楼下的那个屋子里了。"大概有多少人他不清楚,但刚刚那么一晃,按照他降落下来的高度,他认为那些人除非命大,不然的话……楼塌了下来,重力集中在一个地方,集中的地方偏就是人多的地方,空间被挤压可能发生的结果,应该没那么美妙。 所以才说,人有时候,运气真的很重要。 * "我女儿人在里面呢,你让我进去……"林清华要进去,但是外面已经被拦截上了,里面消防队的人正在工作,林清华情绪很激动,刚刚碰上了门卫,门卫说好像是看见有个女孩儿进去了,按照他所说的,那就是林漫。 "同志请你冷静下来,里面正在进行抢救工作……" 有工作人员正在试图安抚林清华的情绪,现在已经封锁现场,任何的人不允许进入,里面的消防员已经开始工作试图在寻找生存者。 "我女儿在里面,你让我进去,有什么事情我自己负责。"林清华和眼前的工作人员推搡着,他自己负责不行吗? 他要是知道他就晚点下班了,谁能料到孩子来接他,林漫啊林漫,我怎么就把你养的这么缺心眼呢,别说你爸爸不在里面,就算是你亲眼看见你爸被埋在里面了,你也不能进去啊。 他自己负责,不用别人管,他得进去确认林漫到底安全不安全。 "同志……"工作人员耐心的试图和林清华沟通,这种时候,忙着救人都来不及了,偏就有这样的,心情他们能理解,但你进去你也救不了人,只是添乱。 现场有媒体正在拍摄,大批的消防员进入到里面,着火的地方火光冲天,明明下着这么大的雨。 一边是火海,一边是雨海,看起来是这样的不协调却分明的交织在一起。 吕文试着和眼前的人说着小话。 "你就让我进去吧,我女儿人在里面,她马上就高考了……" 工作人员点着头,他表示遗憾,但还是没有办法放他们进去,只能请他们在外面等待消息。 单位的门口聚集越来越多的家属,哭声喊声责备声,纠缠声,雨势收不住的降,火势倒是有被控制的征兆。 外面的家属都在等待结果,门口已经有人开始做失踪调查,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被困。 * 和外面的焦急不同,里面则是安静的有些可怕,林漫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封闭的空间让她有些难受,也许是因为脑子里有害怕的情绪,呼吸有些乱,觉得空气里都是灰尘的味道,上不来气。 看不见的黑暗当中,对方已经躺了下去,头发丝丝的贴在脸上,脸色苍白的很,他的手捂在腿上,出血的情况似乎一直没有得到控制,他的手上都是血,他现在不清楚被砸到了哪里,伤成什么样子。 他的胳膊也没有办法动,刚刚掉下来的瞬间有东西砸在他身上了。 "你能帮我把伤口绑上吗?我好像流的血太多了……" "很严重吗?" 林漫用手摸地,慢慢的挪动着身体,她刚刚踩了他的伤口,是不是让他情况更加严重了?她的手摸索着摸索着,手指碰触到……这是……嘴唇? 林漫收回来手,就说了,她没练过黑暗里行动自如。 向下。 黑暗当中两个人的目光对视,彼此看不见彼此,对方试着抓住林漫的手。 骨节分明,那是一双手指很长的手。 对方将林漫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这里……" 林漫应了一声,她身上也没有手帕一类的东西,用什么止血? "你有可以止血的东西吗?" 这个时候指望有什么干净的,无菌的这似乎就是奢想了。 "没有。" 他的身上没有这种东西,衣服没有办法徒手扯破,他现在受伤,一条胳膊等于是废的,没有活动的力气。 林漫的眉心微微的蹙起,她身上也没有啊。 撕衣服? 可她就穿了一件T恤衫啊。 脱了T恤,她上嘴去咬,小说里写的徒手能把衣服扯烂的,林漫认为这都是扯淡情节,她都上嘴了,衣服也没撕碎,怪就怪她今天穿了一件太结实的T恤。 咬的牙都发酸了,结果衣服没怎么地。 对方听着她牙齿咬着东西的声音,良久道:"算了吧……" 听天由命吧。 看起来他不太走远。 ☆、第四章 危在旦夕 林漫低着头和自己的衣服作战,她用唾沫慢慢的晕湿衣服,一点一点找最柔软的地方用牙却硌,脏不脏的现在也顾不上了,好在衣服比较给面子,还真的叫她给咬开了一个小口,向下不行,因为向下的边沿是双重锁边,太厚,只能向上。 拽也拽不下来一条一条的,由此可见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她也不管那些了,摸索着他的腿,听着他闷哼了一声,确定那就是这附近了,因为手上湿乎乎的,有些发粘。 "可能有点疼,如果跑偏了你喊我一声。" 死拉着一侧,另外的一侧缠紧,别等到救人的来了,你血流光了,那就不美好了。 "谢谢你啊。" "客气。" 给他绑好了伤口,两个人又没有话可说了,救援的什么时候能通开外面堵上的出口,这谁都说不好。 "你进来干什么呀?"林漫问他。 这点子也是够背的,这样的事情都能被他们遇上,看样子他们现在印堂一定是发黑的。 "办点事情。" "噢。"听着他好像不愿意多说话的口气,林漫就不问了。 她是有点怕,所以才不停的想说话,不知道她爸跑出去没,真的要倒霉一个,就可着她来吧,她年纪小,还能多撑一段。 "你叫什么名儿啊?" 林漫苦笑:"做什么?以身相许?" 童话故事里是这样写的,做了好事总会被报答的,可惜前提她得有命活着出去。 "也行。" 林漫只当对方是为了缓解气氛:"我爸也不知道跑出去没有。" "你爸是这里的工人?" 林漫应声。 "是。" "这里工人一个月能开多少钱的工资?" "两千。" 对方似乎被这个数字惊讶到了,而后表情又淡淡然,他试着活动活动自己另外的一条胳膊,可惜一动就疼,应该是伤到哪里了,但愿没伤到骨头吧。 "你爸对你好吗?" "好啊,亲爸怎么会不好。"林漫慢慢的说着,她爸妈是天底下最好的,可能说最好的是有点吹牛的成分,她认为最好的,一家人挺好的。 "也对。" 她的话比较多,吧啦吧啦的讲着,自己学校的事情,她家里的事情,她藏不住心事,现在说话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不那么害怕,向往的学校,以及将来想改变家境的决心。 说了很久,对方一句都没有接,林漫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有个人陪着她,至少这个人还能喘气,如果他连气都不喘了…… 她讲话的声音停了下来。 对方似乎明白了她的担忧,出了一声,他的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觉得难受,好难受,浑身都疼。 "我……活着呢。" "你身上疼吗?" "疼啊。"挺疼的,可惜没有止疼药吃,也就只能忍着了,希望自己能命大一点,不过他确实挺感激这个人的。 林漫站了起来,走了没两步,发出咕咚的声音,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 "……你没事儿吧……"他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有些发冷,其实好想有东西盖在自己的身上,可也明白到了这种时候,要求还是少提一些吧,对方已经乱了阵脚了。 林漫爬了起来,摔的真疼啊。 也不知道跪什么上面了,她的波凌盖都要碎了。 "没事。"咬着牙死撑着。 小步小步的试探着前进,用手试探着用脚试探着,手刚刚摸到木块还没放下提着的心呢,手就被划了一道,她看不见,能感觉到手被划了,没感觉到疼。 林漫碰触着死角,她确定自己现在站的位置就是刚刚堵住的楼梯口,她从这里上来的。 "有没有人?救命……" 喊了几声,林漫的声音弱了下来,估计外面也听不见吧。 "你得撑撑,楼都塌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有人来救的,外面一定有消防员。" 她鼓励自己,会被救出去的。 对方已经没了声响,他想回答,但是身体好冷,空气越来越闷,鼻子觉得难受,张着嘴试图多呼吸两口气。 "你能说话吗?" 林漫又摸索着回到原地,她上手去摸,摸到了他的鞋子然后向上,她的手指碰触到自己的T恤上面,湿漉漉的,是血,林漫敢肯定。 他到底伤哪里了?出了这么多的血。 林漫实在没有东西可以去捂住他的伤口了,她身上只剩下一个小背心一条短裤,短裤也绑不住。 "……你叫什么啊?" "林漫,双木林,浪漫的漫,你呢?" 对方没有回答,他的眼皮越来越重,他知道了她叫林漫,是市一中的。 林漫去摸他的手,握住。 奇怪,在学校的时候不要说拉手,看见稍微帅点的男生对着她笑她也会脸红的,毕竟是少女嘛,林漫认为她就是一个庸俗的人,庸俗的人呢就避免不了欣赏颜值高的。 她现在不确定这人长什么样,握着他手的时候,心里一点杂质都没有,一点歪的想法都没有,也有可能人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真的就顾及不上杂七杂八的了。怎么帮啊? 她也不能把自己的血给他喝,这太不靠谱了,她也不会无师自通直接把他伤口fèng上,就是要fèng也得有针啊,她身边什么都没有。 "林漫……我会……"对方的气息越来越弱,最后说了什么,林漫也听不见。 * "你能确定当时他人就在上面?" "确定。" 外面有些人和消防队的起了争执,坚持要消防队的人先到这里来救人,消防队有自己的施救计划,前面刚刚灭火的地方明明更加迫切的需要救助,那里面据说有很多的工人。 "我不管里面有多少人,这里面有很重要的人,他要是出了事情的话,你们没有人可以负责的。" 工厂的负责人撂了狠话,消防队的人并没有去理,这人拿着电话,不知道和谁通电话。 "……是,事发的时候他人在上面,但是现在消防队不同意先从这里救援……不知道他伤没伤到……" 消防队的人接到上面的指令,说是别的局的消防队都在赶过来,附近的部队也赶了过来准备支持救援,先从C楼开始救援。 ☆、第五章 见过死神 "你说我们会死吗?" 对面的人撑着呼吸问了一句,他感觉到死亡在对着自己招手,双眼持续持续发重。 林漫不想死,可问题现在这是她能决定得了的吗?决定他们生死的人在外面,他们被压在哪里,也是需要时间来确定的吧? 抱着自己的腿:"我一点都不想死。"抿了抿唇:"你应该不会想睡觉吧,困死了也不能睡,睡了就容易再也起不来了,这才刚刚开始,如果救援的人需要时间,我们的环境也许比现在还要糟糕……"能呼吸进来的空气越来越少,保佑千万要找到我们,请找到我们,请求您! * "前面什么情况啊?"林清利骑着自行车路过,见有那么多的消防车以及围观群众,推着车子就过来了,林清华在这里上班啊。 围观的人说,不知道怎么个情况,好像刚刚有震感,人压里面了,现在有多少人还不知道呢。 林清利跨上自行车赶紧的往家里奔,一路上加快,拐进自己家的小道,进了他妈家车子往地上一扔,就奔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和乐融融的,老太太坐着呢,屋子中央摆着一桌饭,桌子上都是林家的儿女,吃吃喝喝的都挺开心的。 "我大哥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后面有狗撵你似的?"林家老小林清民调侃着自己大哥。 "别吃了,老四打工的地方塌了。" 大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老太太从c黄上也顾不上穿鞋,着急要出去,旁边的人赶紧给拉住。 "你亲眼看见了?"大姑林淑清问着。 厂子的楼房塌不塌的和他们有什么干系,老四人被压在里面了吗?听谁说的?谁看见了? "我哪里有时间问,正好路过,路边围了老多的人……" 这一大家子一窝蜂似的冲向林清华打工的地方,老太太一边走一边心里磨叨,应该没事儿,这得撞多大的运,才能叫老四给撞上啊? 厂子外面依旧围着许多的人,有些是家属,有些则是来看热闹的,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 确定了林清华没事,老太太一听说是林漫进去了,压里面了,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自己儿子压里面就好了。 "我也不知道你们一天天的怎么教孩子的,地震了楼塌了她往里面冲。" 这孩子是精还是傻啊? 你能起什么作用?现在好了,你爸没事,你在里面呢,一天天的不够让人cao心的。 老太太这就打算回去了,她留下来也没有用啊,现场又是哭又是嚎的,她听不惯这些个声音,闹挺! 回去的路上,林淑清挽着她妈的胳膊,突然来了一句。 "这也许就是命吧,林漫要是没了也挺好的。"死了就死了吧,不死的话,真的高考老四供不供? 老太太的脸子呱嗒就掉了下来:"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这心里一点分寸都没有?你在这里诅咒谁呢?叫那两口子听见还不得和你拼命,有你这样做姑姑的吗?盼着侄女死?"老太太挣脱开女儿的手,恨不得一个大耳刮子抽过去,说话怎么一点章程都没有呢?张嘴就来?你这嘴是挺随便的。 这话也就当着她的面说了,换个人试试看。 林淑清一见自己妈的动作,也不愿意了,一甩自己的手。 "我不就当你说了,老四自己过的可怜巴巴的那个样,给人养孩子,供人家孩子念书上大学,他可真是八辈子没见过孩子,傻不傻啊?"有那个钱,自己吃点好的,穿点好的,可着自己来,不好吗? 老太太剜了自己女儿一眼,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钱给谁花轮不到你来管,钱都给你家孩子,你家孩子将来给老四养老啊?" "你就当我没说,我也不要他钱,爱谁给他养老谁给他养老,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老太太蹭蹭蹭的往家里回,林淑清好不愿意的跟在后面。 老太太推门回家,这一趟把她给折腾的,你说老大回来说话大喘气,传个话也传不明白,吓的她心脏现在还扑通扑通的跳呢,林漫这孩子,你说你往里面冲什么? 好好的人压在里面还能有好?希望消防队的赶紧把人给救出来吧,挺好的一孩子,老四就这点指望了,林漫要是出点事情,那那个家,得……她觉得点子没那么背,这得多点背啊,概率不大。 这么想着,这么寻思着,回头给自己老头上了一炷香。 "你要是能保佑,就保佑保佑林漫吧,老四就这么一个指靠了。" 将来怎么样没人能知道,但多少也会念着老四这些年对她的好吧,有良心的孩子,也不至于就说不管老四了,就这么地吧。 一柱清香,老太太盯盯的看着摆在正中的那张黑白照片,不需要你保佑别的,就保佑这个就行了。 * 现场已经开始营救,已经抬出去几个人了,有气没气的都有,林清华就总是想往里面冲,相对来说吕文比他冷静多了。 "我女儿救出来没有啊?她一米六七左右,梳了一个马尾,穿……"林清华反复的和对方重复林漫今天穿的衣服。 等待救援的过程,谁都希望消防员能先救自己的家人,消防员原本是在后面救人,不知道进来了几辆车,车上下来了很多的人,奔着C楼方向赶过去,有人和林清华说有个女孩儿儿人在C楼,但是林清华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他现在怕的就是,万一那个人不是林漫怎么办? 也不知道C楼里有谁,反正挖了半天,不好挖,已经发生过二次坍塌,再来一次怎么办? 让回家等消息,林清华和吕文两口子也不走路,就守着,七点多老太太过来给送的饭,送到吕文的手里。 "好歹吃点吧,别她出来没事儿,你们俩躺下了。" 她不会转弯抹角的说话,也不会安慰人,拉着一张脸,将手里的保温桶递给吕文,菜是她新做的,并不是之前给大家做的那些,吃不吃他们俩随便,她一个当妈当婆婆的,做到这个份儿上,她觉得自己可以了。 吕文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 她婆婆其实一直以来对她不算是好。 "妈,谢谢你。" "我回去了,有信儿记得通知我一声,家里还有人等着呢。"前面一直有动静,到了晚上九点多,林漫被困将近四个小时以后,她抱着腿坐着,突然觉得有光。 一束光,是灯光照射了进来,是光。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外面不停的有人讲话。 "开了开了,要小心……" "救援的,救护车呢……医生医生……" 林漫抬起头,她想呼救,外面的人就像是潮水一般涌了进来,有人用东西围住她的双臂。 "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对方不停的开口问,开口问,林漫的脑子有些发木,她想回头去看,"里面……"对方打住她的话,已经有更多的人跑了进去,那个人的腿和胳膊好像都伤的很重,其他地方有没有伤她不清楚,只要那个人命大的话……林漫转过头,被眼前的人搂着走了出来,对方问她能不能走,她点点头。 "林漫……"林清华眼泪唰的就淌了下来,奔到女儿面前,吕文慢了一步。 一家人抱在一起,医护工作者要求林漫去一趟医院,做个检查,林清华簇拥着女儿,林漫想回头去看,担架从她的眼前走过,对方的脸是偏向她的对立面,林漫看不清那张脸,也不清楚他是否还有呼吸,因为他受了伤,受了多重的伤她也不清楚,只是他手臂上腿上属于她的T恤是那么的醒目,证明是这个人没错。 "一二三,要小心他的手,不要乱动他的手和腿……"那边的救护车开着车门,车下的人喊着口号将担架送了上去,车子很快就消失在了现场。 ☆、第六章 前尘过往 林淑清回到家拉着一张脸,心中一股邪火嗖嗖往上窜。 自己怎么就有这么傻的弟弟呢?是自己亲生的将来都不见得能靠住,一个不是亲生的,你凭什么要求人家管你?现在你能赚钱,你能让她念书,她自然是感激你的,等她翅膀硬了,还管你是谁? 她妈说的那句话她也不爱听,她是图老四的那点钱吗?她是那样的人吗? 那徐斌和徐娟不是老四的亲外甥和外甥女,这亲的总比林漫那个后的来的亲吧? 她倒是没指望着那点钱。 反正说来说去,她就是不承认自己惦记着林清华的钱。 林淑清一辈子没上过班,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第一个女儿,生出来一段时间家里都没别的孩子,父母对待她的感情就不太一样,虽说是那个时代也挺惯着的,惯着惯着就惯成了和别人有点不一样,好不容易能工作了,送过去上班没两天就和人打了不知道多少架,就是不能上班,个性有些古怪,后来林奶奶和自己单位的一个同事也就是聊天,双方一说,她家有个没嫁出去的姑娘,对方家里有个没娶媳妇儿的儿子,就让结婚了。 但是这婚结的呢,当初也许是林奶奶考虑不当造成的。 林淑清个子就比较高,一米六七左右,算是不矮的,但是林奶奶同事家的儿子才只有将近一米六,从外形上来说是有点不搭,可林奶奶考虑的是,当时几乎所有人家都是五六个孩子,那家才有两个孩子,这条件那是相当的好,图条件把林淑清给嫁了,嫁了却不幸福,这么高的个子,这么大的体积,坐月子的时候愣是被丈夫从窗户给扔了出去,幸好这是在农村住,没摔怎么样,自己的孩子性格林奶奶是了解的,能怎么办?这些年也就只能拼命的对女婿好点更好点,时不时偷偷的搭女儿一点钱。 林奶奶自己这样的搭,自然也是希望儿子们对这个姐姐多多包涵一些,她过的很辛苦,条件很不好,又不得她婆婆的喜欢,生了两个孩子,别人条件是越来越好,她的条件则是越来越差,大部分而言,林家五兄弟,几乎到了年关要给姐姐家的两个孩子买点什么,过年之类的还要给点压岁钱,尽管林淑清从来不给别人的孩子,她花钱都是算计的,别人给我花了五块钱,我要回去 一块钱就好,以后还要继续走动呢,细水长流。 林漫不是林清华亲生的,这林家都知道,甚至林漫被吕文带过来的时候那时候她自己都是有记忆的,林淑清的嘴不饶人,不是我家的就不是我家的,不会因为你改姓了林,你就真是林家人,她是完全不介意的总去提醒林漫,你其实并不是林家人。 别人的钱给了她,那都是应该的,要是自己的孩子呢,林清华这钱怎么花,她是没有资格指手画脚的,但现在林漫并不是亲生的,问题就出来了,依着她的想法,就不该供林漫上大学,钱呢,如果弟弟有良心一类的,她家现在条件这么差,她还有两个孩子呢,过的都不是那样的好,是不是林清华自己就应该想明白一点了?不是所有的话,都需要讲的那么清楚的。 但徐斌和徐娟拿了林清华的钱,不代表以后就要为林清华养老,她就是这样想的。 * "都这个关头了,你说你还做这些题……"吕文买菜回来,见女儿写什么呢,探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她会埋怨了一声,林漫学过珠心算,怎么说呢,当初学的时候吕文就不太赞成,她认为孩子能把课本上的这些东西学好了就成了,自己家没有这样的天赋,可林清华不听她的,就觉得林漫有这方面的天分,送林漫去学,林漫学了很多年,这不因为高考暂时停下了练习,谁知道她今天又开始算上了。 自己课本上的那些你搞清楚了没啊?一看书就看到那么晚,现在你又弄这些,有这个时间你先把本职的弄完了,晚上早点休息好不好? 林漫吐着舌头,还剩了能有八十多道题,谁能料到她妈回来的这么早…… "马上收,马上收。" 吕文对上女儿无辜的眼神,她是真的不想说林漫,可不说不行,现在是什么关头了? "林漫啊,妈多一句嘴,那个都只是当成一种兴趣去培养的,你喜欢妈也没拦着你喜欢是吧,可喜欢不能变成职业,你不念大学你将来就没出路,指靠我和你爸根本指靠不上……"这个家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念书,你成绩是好,但不能不集中精力,你总是去搞这些有的没有的,心算在厉害也没用啊,这种关键时候,你还去练心算…… 林漫点头,表示赞同她妈的话。 她是不认为练习会影响到自己什么,真的会影响就不做了,可是有时候吧,她妈的想法就是认为自己怎么想的,孩子呢就应该怎么去做,她觉得这是问题,但不至于达到很严重的地步,那就尽量听吧。 "我收了,不练了。" 林清华扛自行车上来,进门就晚了一点,看着林漫收桌子上的东西就知道她又开始练习了,林清华和吕文的态度就是截然相反的,他认为孩子对这个东西感兴趣,愿意花费时间和力气,那就让她去做,他很支持林漫抛开课本以外去有点爱好和特长,挺好的。 "练了多少道?我来给你把把关?" 十位数的加减,五秒以内林漫就可以给出准备的答案,有时候林清华用计算器都算不出来啊,数字太多了,林漫在这方面取得过很多的成绩,也创造过个人全能的记录。 林漫以眼神示意她老爹,她老娘现在已经很不慡了,林清华慢了一拍。 "做饭做饭,她练一会儿也不影响啊,林漫把剩下的都做了吧。"林清华推着吕文进厨房,夫妻俩在厨房里又小声的争执了几声,最后安静了。 吕文带着林漫嫁给林清华以后还生过一个女儿,可惜养到两岁多的时候,孩子生病没了,再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家里除了林漫也没别的孩子了,可能站在林家的立场上来说,林淑清那样的想法持有人会很多吧。 ☆、第七章 提前交卷 "林漫是哪天考?"林清利过来家里吃饭,随嘴问了一句。 他家三个孩子,可惜一个念大学的都没有,就林家目前来说,林漫上面有很多的哥哥姐姐,但家里就是没一个大学生啊,这说出去和别人家比起来,貌似就有点低气呢。 没等林奶奶出声呢,林淑清抢话:"哪天考怎么你去给加油啊?自己孩子还没管明白呢。" 林清利的三个孩子,都是林奶奶给抚养,没办法,有后娘就有后爹,林清利后找的这个女人就是看这三个孩子有点不顺眼,动不动的就挑拨他去打,林奶奶看不惯,索性就自己接了过来,也就是吃口饭,别的她不管。 林淑清呢,就一直抱怨,她妈给林清利照顾了孩子,养了孩子,你不尽责,自己生的自己不管,从侧面来讲,那三个孩子三张嘴,吃进去多少饭,浪费她妈多少钱,她妈得少搭自己多少,不然那些都是她的。 "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人家都出大学生,就我们家没有,这林漫成绩不是挺好的……" 林淑清听着这话就堵心,什么叫就他们家没有? 想当初徐娟的成绩是非常好的,被林淑清挂在嘴边的,一准能上啥啥啥学校,后来高中也没上,徐娟之后就是徐斌,据说也是脑子特别的好使,高中也没有上,念了一个职校,谁如果说孩子成绩,高中大学一类的话,林淑清就认为这是在讽刺她呢。 "林漫成绩好也不是你家的,她姓林吗?" "你这话说的,她不姓林姓什么?" "她姓林身上流的是林家的血吗?别人家的孩子还往自己头上贴,恶心不恶心……" 林清利筷子一摔,他懒得和他姐掐架,这女的没别的本事,就只会找茬,成天跑娘家怎么回事儿当别人不知道呢,自己做的那点事,她还以为自己挺高明的,不稀得说她。 拿着自己的衣服摔门就走了。 "他还摔门,可真有脸,搞那么一个死娘们……"吃个饭都得她妈去请,难为孩子,什么臭玩意。 "你不走啊?"林奶奶问女儿。 钱她也给了,还不走吗? 就林漫这事儿她说几千遍了,是不是亲生的用不着你嘴上老挂着,你算是哪门子的用得着你说?偏她自己总不自觉。 不是她女儿,她和这样的人来往啊?这不是没办法嘛,谁让她是自己的孩子了,自己生出来的,好不好你也得忍着,好就多看两眼,不好就拿了东西赶紧让她走。 "林漫就是真考上了,我也不花钱,我没钱。" 一个外姓人,考什么样也不值得她花一毛钱。 林奶奶摆手,叫女儿赶紧走,省得碍眼。 没人指望你花,你从来也不花啊。 林漫下场,高考来袭,高考呢有人说是一道分水岭,也有人说,其实考好考不好,对未来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的,怎么样说的都有,林清华当天请假送女儿去考试的,和吕文两个人就外面等着,那么热的天,树下都坐满了人,站着都没有地反。 要么就说呢,当家长的也不易,这是考孩子呢还是考家长呢,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家长也不能不陪着来,有特殊原因那是讲不了,没特殊原因,就像是现在考场外挤满了人,晒冒油了。 这天气很给力啊,给力的热,玩命的热,一点风都感受不到,地面都烤脚,脸上觉得好像有豆油糊在了上面,不透气。 附近有家长说话的声音,据说外面都不走车了,今天有些地方封路了,让车子绕行,尽全力的为里面的考生提供一个比较良好的环境。 吕文热的不行,这几天也没有休息好,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到现在还没想通呢,因为有心事休息的也不是很好,太阳还大,这么一晒,就有点上不来气。 林清华跑附近的卖店给她买了一瓶冰水,那水瓶里有大块的冰碴,看起来可真是凉慡,拿在手心里,凉气嗖嗖的往上飘。 舒服! 但是吕文纠结的是,她带水了,还花钱买这个水,这就是浪费啊。 "今天孩子考试,不带叽歪的。"林清华提前打好招呼。 这几天休战,谁和谁也不许吵架,闹不愉快,掉脸子这些都不许发生,不能影响孩子。 吕文喝了一口,心里那种浮躁压了下去,感觉好多了。 家长都在外面无聊的等着呢,有钱的呢人家就在附近的酒店里休息。 吕文揉揉自己的眼睛,她觉得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啊? "我这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是林漫?" 吕文心里咯噔一声,就出来林漫一个,什么情况?身体不舒服了?还是发生其他的事情了?吕文往门前挤,心里就是有一种不好的念头,怎么了? 林清华觉得不能吧,结果一看还真是林漫,是林漫,真真的是林漫。 林漫交卷了。 她的那个考场林漫绝对是第一人,她交卷的时候,监考老师看她的眼神,别人时间都不够用,你既然答好了为什么不能再检查检查呢,重新过一遍,看看哪里有问题?你提前交卷能给你加分还是怎么样? 是非常不赞同的眼神,可林漫还是交了。 林清华挤过去。 "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交卷了。" 门外的家长们什么样的眼神都有,这时间相对来说还早了点吧,这是不会吧? 这是打算放弃了,不考了吧? 这孩子脑子非常聪明? "你怎么交这么早啊,不检查检查呢……"吕文觉得要完,这孩子是不是临场发挥失常了什么的? 反正她就是有一种非常不好的第六感。 "你别老说她,孩子刚考完,行啊小丫头速度还挺快的,等出成绩看看你准确率怎么样吧,走吧。" 林清华一脸不在乎。 林漫提早交卷,很快消息就传到林奶奶耳朵里了,因为她家这楼今年也有高考的,和林漫是一个地方考的,说林漫有点张狂了,这种时候玩装B,这个B装的太大了。 "你那孙女怎么提早那么早交卷啊?答完了吗?" 邻居的奶奶听自己孙子说,他都没答完,时间不够用,那林漫不是说是优等生嘛,快也不会快这么多吧,再说高考也没有办法重新来一次,老师也会交代要坐足时间在交卷的,会不会不会答呀? 有些小姑娘就是这样的,初中高中一开始成绩好,到后面就不如学习一般的男生了,男生的脑子是后开发的。 "答完了,她自己检查完了,那就交了,都检查不出来什么了,还坐着干什么。"林奶奶淡淡道。 对方趁着林奶奶看不见的角度撇撇嘴,等成绩出来,成绩说话吧,那时候也不用吹牛逼了。 ☆、第八章 把握很大 "这么重要的考试,你提早交卷,提早能给你加分还是怎么地?别人都恨不得多来点时间检查检查,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去练什么心算……"吕文摆摆手,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这孩子算什么都放在脑子里算,可应试教育人家看的是过程是结果,你这种,谁能跑到你脑子里面去看? 吕文埋怨女儿不够珍惜机会。 林漫也不解释就跟在后面,吕文一开始一路上嘟嘟嘟的,她心里就是憋着一口气,不说出来也许就会把自己给憋炸,她必须要讲出来,让林漫明白,脚踏实地有些时候比一些所谓的天赋重要多了。 好不容易不说话了,脸子却不由自主的往下掉。 林清华来气,他怎么不生气,家里说的好好的,孩子考试,你什么时候生气也绝对不能挑这个时间段,下午还让她考不考了?这影响心情啊。 还有他不明白的就是,吕文这人脾气是有些急,但对他,从没见过她数落林漫这种方式,对女儿呢,完全就是抨击教育,学什么都觉得没什么大作用,孩子的举动和她脑子里所想的有一点不同,她就会用这种形式去要求林漫妥协。 "你要是不爱来你就回去上班,谁也没拽着你,非得让你请假来,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她自己没有把握能交卷吗?她都会,也都答了,检查完了,没的检查了,你还让她坐在里面干什么?"林清华拽着林漫,蹭蹭快走了几步。 林漫从出来到现在,林清华就问了一句,孩子说没事儿那就是做了全方面的考量,这是她自己的人生,她能负责,她不再是婴儿,事事都需要你来cao心,这是干什么呀? "今年的题难不难?"林清华递给女儿水,林漫表示自己不渴。 "还行吧,都答完了也检查完了,实在坐不住了。"在里面继续坐下去她觉得是浪费时间,不如早点出来,当然了,出来之前也有猜到了自己妈会有的反应,和她所想的也完全能对得上。 "不管她,你妈吧没坏心,就是这个嘴,我和她做不到的事情,不见得别人就做不到……"这话他都说了多少次了,可惜吕文就是听不进去。 父女俩回了家,林漫赶紧的吃饭,吕文上来正巧对门领着儿子回来,对门家的孩子和林漫一样大,一个学校的。 "林漫考的怎么样啊?"邻居笑呵呵的问着。 "时间都没到就提早交卷出来了。"吕文道。 "啊?提早交卷啊?"对方也是一愣,高考这样的场合林漫竟然提早交卷?不过很快就释然了,林漫脑子一贯好,也许是胸有成足吧:"林漫肯定是觉得差不多了才交的卷子,你也别说孩子。" 吕文和人又说了两句,带上门板,林漫都已经吃完了,林清华在捡桌子,林漫靠在c黄边,手里拿了一本书,原本看的有滋有味的,结果一见吕文进门,立马塞到枕头底下了,吕文只当自己没有看见。 她此刻的心里正在翻腾着,她也搞不明白,这个孩子为什么就是和她作对呢?下午还有一科,你看看你学的,或者好好休息躺下睡一会儿,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能起什么作用? "你是现在吃还是一会吃?"林清华问吕文。 "我下午不过去了。"吕文赌气道。 "行,我跟过去就行。"林清华慡快地道,不去倒好,孩子没压力。 "对,她做什么你都觉得对,她将来你负责啊林清华,现在这种时刻看那些那七八糟的书,以为我没看见是吧?" 吕文气的掉眼泪,觉得这父女俩合起火来故意气她。 林清华见老婆掉了眼泪,他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做什么了?林漫做什么了?哭的莫名其妙啊。 "你这说风就是雨的……" 吕文饭也没有吃,赌气的回房间里躺着去了,林清华也没有劝,现在劝不好,过了这个劲儿就好了,他刚想歇会儿,听见有人敲门,踩着鞋走过去推门还明显一愣。 林奶奶手里提了一个袋子,一头的汗,这个天出来走,又是大中午的时间太考验人了。 "妈……" 林奶奶叫林清华把自己手里的西瓜接过去,她还要回家呢,她也没打算进门。 "我回去了,这个瓜你切了给她吃。" "奶奶,你怎么来了?"林漫从卫生间刚刚出来,见她奶奶要走,来到门边。 "给你送个西瓜,家里西瓜太多,我吃不过来,也没有冰箱,放也放坏了。" "谢谢奶奶。"林漫笑呵呵的对着自己奶奶笑。 林奶奶看着孙女歪着头笑,有心都想问问了她考的怎么样,好好的干嘛提早交卷啊,不过一对上孩子的脸,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不cao心。 这个小林漫啊,你看着她这张脸和她个性,不熟悉的人一定会认为她特别的怪,特别的文静,但实际的个性并不是那样的,这是个特别有主意的孩子。 "你休息吧,我走了。" "妈,我送你。"林清华穿上鞋,老太太这脚步也是快,人都到楼下了,林清华追了几步才撵上。 母子俩并排走着,林奶奶问他:"吕文生气了?" "看出来了?"林清华嬉皮笑脸。 "当你妈傻呢。"她都登门了,吕文竟然没出来,估计是闹的别扭挺大的,不然按照吕文的个性绝对不可能装没在。 林清华无奈,生气也没有办法,交都交卷了,时间也没有办法倒回去。 "……林漫这孩子啊,心里主意大着呢……" 不吱声不吱气,但是你想cao纵她,难着呢,不信就等着瞧吧! "考上好大学的把握是多少啊?"老太太问着。 叫老四供吧,以老四现在的条件,真是难为他了,自己搭吧,她就这点工资,你说老大家她要管,女儿她要管,还有个小儿子没结婚呢,她真是有心无力。 "那还不是百分之百的事儿,不是我吹,我家林漫打小就不是个笨孩子。" 考上那是轻而易举,就看最后考出来的分数,能报哪里而已。 "那学费就不能让她亲爸出一部分?"林奶奶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孩子是两个人生的吧?虽说离婚了不来往了,但林漫也不只是吕文一个人的呀,吕文负担不起,孩子的亲爸出点钱,这说的过去吧? 林清华想到了什么,就没再说话,这里面的事儿吧……一时半会说不清,林漫的那个亲爸指望不上。 ☆、第九章 公园男孩 叫他和吕文开口说,让吕文去找林漫的亲爸要孩子的学费,这话他说不出来。 吕文带着林漫嫁给林清华的时候,林漫还不姓林呢,那时候林漫叫张漫漫,她大概两岁多她父母离婚了,离婚半个月后她亲爸就立即娶了别人,结婚之前找了吕文谈,为了让大家彼此剩下的人生都过的愉快,没有感情的人就不需要再有牵扯了,孩子当初是个错误,他是个混账,这样的混账就不配拥有孩子的谅解。 "从今以后我们就别见面了,以后你改嫁了孩子愿意和谁姓就和谁姓,这个你自己做主就好,完全不用通知我家,我家也不可能有人去反对,林漫的抚养费我也不给了,一旦这上面有牵扯,我俩就要还继续见面,这解释不清楚的,我一个男人什么都不怕,你一个女的,对你影响不好。" 说白了,林漫的生父对这个孩子没有任何的期盼,对于林漫的出生他用了一句错误来形容,对这个孩子他也不想尽任何的责任,吕文是怨他恨他,想对孩子说什么他的坏话他认为这都是应该的,随便说随便讲他也不是很在乎,孩子呢就只当没有他这个爸爸好了。 说到做到说的就是林漫的生父,孩子长到这么大,他就真的一毛钱没出过,也是因为这个,吕文特别生气,后来把林漫的姓给改了,林清华不是亲爹,但做的一切比那个亲爹付出的多的多。 林清华脑子里是有个想法,林漫知道不知道,眼见着就要上大学了,走出这个家门之前,他想要和孩子坐下来认真的谈谈,是不是亲的他不在乎,他认为林漫也不是很在乎,人活着就是会有一些伤害,不放在心上就好。 吕文生气的说让他为林漫的未来负责,这话林清华认为是错误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为自己的未来买单,能为自己买单的只有你自己,他也清楚,很多人背后都会觉得他就是个傻帽儿,给别人养孩子,养大了人家回到亲生父亲身边去了,还有他什么事情,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但他认为他对林漫付出的没想得到同等的回报,他不想当任何人的全世界,他也没有那样的本领,他只是给孩子当个肩膀,陪着孩子成长,陪着孩子学会了勇敢。 这一切都要等到林漫考试结束以后。 林漫的考试进行的很快,她考的怎么样,除了她自己,别人谁都不清楚。 * 阴凉的早上,阴阴凉凉的青色笼罩着这个城市,四点半已经有很多摊子开始营业之前的准备工作了,小街上男人端着大锅横在火上,手里提着豆油瓶子对着锅子开始倒油,女人在一旁的案板旁忙活着,手快速的压着面,前方的人车停靠在路边,车上还装着新鲜的蔬菜,和别人闲聊着。 林漫睡不着,就早点出来散步了。 这个睡不着并非因为考试,考完就是考完她不会担心这些,跑完了步跑的一身的汗,脑门上亮晶晶的,林漫先是拐弯去了小公园,小公园里的老头老太太三三两两的刚刚到达的样子,还没出cao呢,这里每天有练太极剑、太极拳、打乒乓球还有用腰去靠树的,活动的项目多种多样。 林漫找了一个石头坐了下来,呼吸渐渐也匀了下来,她就盯盯的看着。 很奇怪的一幅画面,这样年纪的少女,怎么样也该是在家里和c黄来一个天翻地覆的爱恋,好不容易才要毕业了,要把过去失去的那些睡眠都找回来,一大早的跑到小公园里来看老头儿老太太,这是怎么个情况? 前方的老奶奶一头的白发,穿的是一身的练功服,看起来很潇洒,拿着剑要准备开始了。 林漫的视线盯着前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老头儿老太太不会太关心这些,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愿意看那就看被,也没人怕被看,进入小公园的人开始渐渐增多,锻炼的有,遛鸟的也有,手里提着一个笼子,三三两两的挂在树上,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你也听不出来叫的是什么鸟,因为不够专业嘛。 北方坐着一个少女,西南方角也有奇怪的人在。 戴着耳机,手里拿着一个什么东西,手一直在动,细细的看过去好像是一个魔方。 怪! 这么大的孩子了,拿着魔方做什么?这是给小孩子玩的吧? 手里的东西怪不怪并不是吸引到别人看过来的原因,而是对方的颜色,不是衣服的颜色不是头发的颜色,这个颜色指的是他的好容颜,那张脸。 夸男人没有人会用长得漂亮来形容,那是形容女孩子的,形容男孩子一般用的是帅,但这个帅用在他的身上怎么就显得有几分的矫情,不够远远不够,颜色太好。 长得真好! 这是谁家的孩子? 他就站在那里。 手里快速的动着那个魔方一样的东西,快速的拧着玩,别人也不会太过于去观察他手上的魔方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情况,视线远远的看着前方,被人注视注目是因为生得少见的俊。 "谁家的孩子,长得真好。" 怎么跑这里来了?平时也没见过,这孩子的父母得长什么样啊?能生出来这样的孩子,或者他的父母就是长相一般,不是有这样的情况嘛,哪个老人经过都会多看他两眼,好看的没人不愿意多看两眼。 "门口的那孩子?我进来也是一愣。"两个老太太笑笑的分享着自己刚刚所看见的。 * 林漫往家里走,出小公园要经过那条早市,早上来赶早市的人很多,她想快步走也难,索性放缓步伐,随着大家的速度。 走到炸油条的摊子,她过来的时候,锅里还没油呢,现在已经排起来了长长的队伍,早来早买,晚来晚买。 老板娘将面就那么两块三块叠到一块上面,那么在案板上一摔,然后拉得长长的下锅,用长筷子翻那么一个个儿,油条就变成了金黄金黄的颜色。 "来一斤油条。" "给我来五根。" "两根。" 要多少的都有,配着豆浆配着豆腐脑,豆浆呢也分很多种,有店家煮好的里面放好糖的,这种给的自然少点,还有那种袋装生的需要你拿回家自己加热的。 林漫买好了油条,转身的功夫遇上了隔壁的胡冕,他似乎还有点没睡醒,脸上写满了不情愿,明摆着是被他妈给逼下来买油条的。 "林漫,你等我会儿。"胡冕开口叫林漫。 林漫等着他买好,两个人并排,胡冕问着她答的怎么样,确定一下自己的答案,林漫提早不提早交卷的他没有多大的兴趣,他就是想知道有道题,自己做的是否正确,这些天玩疯了也没联系别人,联系了他也敢说给出来的答案也不见得就是正确的,但林漫不同。 她和胡冕说着话,偶尔能看见她的侧脸,漫不经心的说着,微微笑着。 阴凉的青色渐渐被太阳取代变成了暖亮的颜色,整个世界好像都透亮了起来,阳光刺眼,温度渐渐上升,早上的那一点的阴凉凉被扫了下去,原本的面目被覆盖。 ☆、第十章 理科状元 出分的那天,天气有些奇怪,提前一夜下了一场大雨,一早就再也不见一丝的雨。 林家- 林奶奶这个年纪不可能睡懒觉的,早早就醒了,她在楼下一个角落自己开了一块地,种了一些吃的,虽然说上面明令禁止种这些,但也没有人总跑过来管,林清利家的三个孩子,老大老二都已经上班了,老三刚刚找工作,三个孩子没有自己的房子,所以现在还只能窝在奶奶这里,林奶奶早起回来,见大孙女还在睡觉,气的一股火涌上头顶,蹭蹭两步将大孙女身上的被子扯开。 "几点了你还睡?" 大孙女被扯了被子这才幽幽转醒,她给人打工的,在冰果场,时间方面是挺充裕的,就是挣的少而已。 要说林奶奶对大儿子家的这三个孩子,她是顶瞧不起这个孙女的,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样,你没有妈活着,那个爸也指靠不上,你指望后妈吗?能指靠的就只有自己,女孩子怕什么,怕的就是连懒带馋,沾上这几样,你又没有一个好家庭那算是完了。 大孙女麻溜的从c黄上起来,要准备吃饭然后去上班,林奶奶就愣是没让吃饭给撵走了。 全楼都知道林奶奶厌恶这个大孙女,觉得老太太有些刻薄,这不就是对孙子好对孙女不好吗? 七点半家里已经没人了,该上班的都去上班了,八点整,林淑清坐车准时进家门。 她妈把门打开,林淑清看了家里一眼。 "今天林漫出成绩吧。"林淑清漫不经心的说着。 她等着看呢,说成绩好不好那些都是虚的,最后看公布出来的。 林奶奶瞪了女儿一眼,也没有说什么,讲起来林萍早上的事儿。 "……我也没让她吃饭,就给撵走了,连懒带馋的,这以后嫁人能行吗?"教她织毛裤也学不会,教点什么都学不会,没见过手比脚笨的,打从心眼里她是真的瞧不上这个孙女。 林淑清说:"她就像她那个妈了……" "人家妈怎么了,你怎么就总挑别人呢?你要是能活成那样,我就谢天谢地了。" 真的说起来林萍的亲生母亲那是个特别能干的女人,能吃苦耐劳的,86年左右吧,她和林清利都是没有固定工作的,竟然攒了一千多块钱呢,家里有什么就拿出去卖,可惜好人没好命,生了重病很快就死了,死了以后林清利找的现在的这个老婆,要说起来那真是林清利高攀,他当时一个农业户愣是找了一个有正式工作的。 当着女儿她也不能说,她想着自己拿出来几千块钱,让林萍去学点裁fèng什么的,会点手艺不至于饿死,不大富大贵但有个能赚钱的手艺,对自己是很好的。 林淑清和母亲聊着,自己家老太太又偏袒谁了,听的林奶奶耳朵都起茧子了。 要说林淑清的婆婆那是真的偏爱小儿子,大儿子什么都得不到全部都给了小儿子,但换个立场来说,摊上这样的儿媳妇,她也不给老大,都留给老小。 要么就说了,谁让这是自己的亲女儿了,没有办法。 林淑清不是大家都嫌弃她,而是这个人的思维,整体就是问题重重,比如她女儿结婚她去告诉小叔子两口子来,人家来了也花钱了,结果轮到小叔子女儿结婚,人家都特意上门来通知她了,她整句什么? "我家里也没有别人,我也没钱,等孩子回来的,我和孩子说。" 摆明了她就是不想去了,不想花这个钱。 在娘家这边呢,她妈是亲妈,兄弟都是亲兄弟,她再做的奇葩,都是亲的想想你说她就这样,还能打起来还是怎么样?那么穷的,不花就不花吧,但小叔子和弟妹那不是她一个妈生出来的。 小叔子和弟妹回家一说这事儿,也是挺窝火的,你女儿结婚你特意来我家告诉,我家孩子结婚告诉你,你就弄一个没有钱? 人家的孩子一听,立马就翻天了,带着自己爹妈上门去要的钱,这个钱你必须花回来,花回来以后,我们就别走动了。 那以后果然就不走动了,老太太呢老儿子养着,老太太也不跟林淑清他们过。 * "林漫的亲爸现在还不得找回来?"林淑清开口,她妈在厨房忙活呢,她在客厅里坐着。 她在家里她也什么都不做,饭是丈夫做,卫生是丈夫搞,她就负责东家长李家短,完了挑挑别人,算计算计自己这个人情来往应该怎么走,自己别赔了。 依着她看,这林漫算是养出头了,亲爹该出现了,完了孩子和亲爹跑了,老四傻眼去吧。 还有你什么事儿,就说亲的都靠不住呢,不是亲的更加靠不住。 "你这是盼着谁不好呢?还是盼着老四将来没人管?" "我可没说这样的话,妈你冤枉我。" "还我冤枉你,我听着你话就是这意思,你老是怪我害你嫁的不好,你自己想了吗?自己个性有没有问题?你还是个女人,我就没见你做过什么是女人应该做的事儿,你穷怪得了谁?" 林淑清翻脸。 别人都有资格对她说这样的话,她觉得母亲没有。 当初是她妈让她嫁的,她嫁了过的不好,那不是她妈的责任?不是因为你,我会变成如今这样吗?你说他家里条件好,现在可好了,全家就她过的最不好,这个责任谁来负? 摔了门就走了,林奶奶也习惯了,爱摔那就摔去,反正也摔不坏。 等到林漫的成绩下来了,说实话林清华当时已经想到了不会太差,平时的成绩都在这里放着呢,但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好,好到他觉得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不是弄错了还是和他在开玩笑呢? 来电话的人是林漫的班主任老师,老师在电话里情绪也比较激动,今年的状元又是出自他们的学校,并且还是个女理科高考状元。 林清华挂上电话,手不可抑制的抖,那种激动的心情形容不出来,觉得林漫是有这个能力的,但真的成绩肯定了他的说法,他又觉得一切都像是假的,说考就真的考出来了? "……你这人,问你话呢,都说什么了?"吕文明显也是激动当中,她听见分数了,但后来老师都说了一些什么她没听清。 ☆、第十一章 欣喜的酸 状元! 还是个女状元,你问林漫有什么感受? 镜子里的女孩脸上没有激动,但也绝对不会出现哀愁就对了,她觉得在自己估算当中,没有出格,不是极致的那种高兴但也不是一丝美意都不存在,迷迷瞪瞪的劲儿过了以后,世界又被还原了而已。 吕文自己坐在一边哭,她太需要哭上一场了,至于哭的是什么,哭的内容太多太多。 林清华告诉林漫,她考的很好,她老师说可能很快T大和A大的招生办老师都会来找林漫洽谈,老师已经接受了一家媒体的采访,速度就是这样的快。 林漫对着父亲笑,露出牙齿咧开嘴对着父亲大笑。 真好呢! 原来成绩真的可以为人带来幸福感,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无论这个家是怎么样的,这样的消息却可以让她的家幸福感瞬间上涨。 真好! "我女儿了不起!"林清华比着大拇指,这可怎么办?他都没做好当状元的父亲,他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啊?说什么呢? 对面门胡冕的母亲望着对面的门,胡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发挥正常,也就只是个正常而已,照比着她的希望还差了那么一点点,她现在就好奇,对门林漫考的怎么样?也没见她家里人出来。 胡冕还在和别人通电话。 "今年的状元出来了吗?多少分?" 对方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胡冕而后挂了电话,没有得到消息,还得等等,但是他现在有点着急,挂了电话直奔着大门走出来,进了林漫家。 "胡冕……"他妈在后面喊着。 这孩子,这孩子,你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说进人家就进了?这事儿你得有点考量,万一考不好,她是说这个万一,你这样冒失的进去,不等于给人难堪吗? "林漫,分出来没有?" 林漫对着他笑,她妈还在哭,见有人进来,立马进了房间里,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林清华则是嘴角都扯到耳根子后面去了。 "出来了。" "状元。"林清华说。 骄傲啊,怎么不骄傲。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随后而来的胡冕妈妈怎么可能听不见,连忙出声恭喜,心里却叹气,一个女孩子考的这么好…… 哎呀。 反正心里感觉怪怪的,是知道这孩子差不了,但现在这结果太好了吧。 林清华往自己妈蹬着自行车,这自行车蹬的都有力气,浑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劲儿。 眼见着到了楼下,有熟悉的人,自然会问的。 "林漫考的怎么样啊?" "状元,老师刚来电话……" 林清华车子一扔,蹬蹬蹬的跑上楼,砸门,咣当当! "状元,状元……" 林奶奶一开门,林清华就嚷嚷着,林奶奶大笑。 还真是鸡窝里飞出来金凤凰了。 高兴,高兴的讲不出来什么恭喜的话,反复念叨着,好孩子,这是个好孩子,没让家里失望,老四有盼头了。 "清华你哪里去?" 林清华回来不是为了进门坐,他就是突然想告诉家里人,林漫考完了,考的特别的好,他的女儿林漫考了状元。 喊着:"我得回去。" 林奶奶跟着下了一层,喊着:"给孩子做点好吃的,得供,好好的供啊。" 林家炸锅了,出了一个大学生了,准大学生,还是个状元。 房顶都要被炸没了。 * 林漫已经接到了T大和A大的电话,电话里说今天两所学校的驻上中的招生老师都将和她洽谈。 因为胡冕的妈妈下楼去买盐,提了一句,所以小卖部的老板是除胡冕家以外第一个知道林漫考的如此之好的,正好吕文和林漫也来买了点东西,老板祝贺了两句。 相比较吕文的不知所措,林漫则显得有点淡定的过头了。 小卖部的老板就和老板娘说着。 "这孩子,不是白给的,看看她这个劲儿。" 一般人得到这样的消息是不是会高兴的跳起来?看看她妈就知道了,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胡言乱语,驴唇马嘴,现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板娘对林漫的印象不太深,怎么说呢,这小姑娘看起来挺柔弱的,挺听话,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特征了,但就这么一幕,她算是看出来不同了,这孩子有点心劲,能稳得住自己的,那都有两把刷子,过去还是她看漏眼了呢。 这个状元呢,其实公布分数的时候,高分从四面八方开始传来,因为凉州省正式排名是要到明天才公布,但上中最高分已经落到了林漫的身上,所以这个上中的状元林漫是坐稳了,至于说凉州的话,坐不坐,林漫也绝对是今年凉州省高分的考生。 林漫考这样的成绩,林家所有人都知道了。 徐娟特意从自己的小家来了自己妈家,她觉得林漫太了不起了,还有一点就是,徐娟比林淑清看事情有时候看的更明白一些。 奶奶家,他们家和二叔家是彻底不能走了,叔叔没了,舅舅不能一个都留不住吧?是没奢望靠着舅舅怎么样,但有舅舅和没舅舅还是不同的,这些年这些舅舅对她家,她心里门清的很。 买了一点水果拎进门。 "我爸还没回来呢?" 徐娟隐隐觉得有些不好,她爸那个单位现在都快要开不出来工资了,哪里就那么忙了?天天晚回来,她妈也不往别的上面想,她隐隐的觉得是外面有人了。 "他不就忙他那个破工作,拿不回来钱,窝囊废……"林淑清开口闭口侮rǔ自己丈夫的能力。 徐娟听的眉头直粥,她认为她妈这样的女人,真的是留不住男人的,你自己什么都不会做,然后不停的去挑剔别人。 "我买了点水果,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去四舅家坐会儿吧,去恭喜恭喜林漫去。" 绕过她爸的话题,直接说林漫。 林淑清气不打一处来,你去凑什么热闹?有你什么事情?干你什么事儿?用得着你来显摆了?是你考上了? 想起来,她就觉得自己脸上好像挨了一巴掌那么疼。 自己生的孩子,不给她脸上贴光,以前她总说自己的孩子学习怎么好怎么好,现在可倒好,自己家的毛都没考上,人家考上了,去恭喜?她不去,她丢不起那人。 林漫算是谁的孩子,有什么好恭喜的。 ☆、第十二章 命运如刀 "速度真是太快了……" 评审都在相互之间传递着一个信息,台上的人却依然故我的拧着手中的魔方,他似乎感受不到来自外界的声音,只是静静地动作着,比赛现场的灯光照映衬在他的眼皮上,转而成为他身体背景的一部分。 "打破了3X3X3和4X4X4的世界纪录……" 这一年也许可以更改成他的一年。 带队的老师也似乎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料到了好成绩,因为他个人的能力就摆在这里,但没料到会一下子刷新两个世界纪录,而且你去看比赛的人是那样的镇定,仿佛外界的一切皆和他没有任何的干系。 两个老师靠在一起,已经拿下来了最好的成绩,他们也放松了下来。 "怎么生出来这样孩子的?" "你问我?我如果知道,我家里也会有天才了。" 来自四面八方的恭维之声,他们称呼他是天才,觉得他很神。 领队的老师问秦商:"一下子刷新两个世界纪录,感受怎么样?" 秦商偏着头,微微一笑。 "不错吧。" 领队老师拍拍他的肩膀,这小子! 秦商的成绩似乎都在意料之中,依然有人尽责通知他的母亲,女人躺在沙发当中,鞋子还穿着,半截的腿搭在地面上,微醺,也许是喝了不少的酒吧。 "……秦商又赢了。" 女人的手挣扎了两下,旁边有人拉了她一把,她这才坐了起来,喘了一口气,将电话放在耳边,身边的人递给她一方帕子,热腾腾的,看样子是为了让她擦脸的,保持清醒。 指甲的尾端闪过一抹亮,随意的在脸上擦了擦,紧跟着轻轻的笑,自豪骄傲的笑。 这是她儿子。 挂了电话,试着站起身,旁边的人伸手过来扶她,看来是真的喝了很多酒的样子。 "不用。" 拒绝掉对方的好意,她站了起来,两条笔笔直的双腿。 车子等在下面,打开厚重的大门,外面有人递过来她的手包,满脸的难为。 "说吧。" "秦商父亲的电话。" 女人看了一眼那电话,终究还是接了过来,她知道这是一场不会让人觉得愉快的对话。 "……秦商他一直就很聪明,我只是尽责的提醒你,不要再让人把我儿子打到海里去,为了你所谓的爱情……" 女人不耐烦的制止住对方的话,对方也就是她前夫。 该死的,见鬼的,这件事他到底还要说多久? 那是她的疏忽。 秦商五岁她和孩子的父亲因为感情破裂选择了分手,大人之间没有爱情了,没有办法继续生活在一起了,但不代表他们对秦商的爱减少了,一个女人她不认为自己的生活方式有什么错误,她需要别人来爱她,需要情感上的交流,错就错在,她没有看准人。 秦商六岁的时候,她差点动了二婚的心思,那是个非常成功的男人,彼此很有话题聊,她也认为这是自己以后的归宿,他们出海钓鱼,那天大家都很开心,她在上面晒日光浴,男人钓到了一条大鱼,他很激动,也许真的是一条非常大的鱼吧,他没有办法动,因为一旦动了也许鱼就跑了,他让秦商去拿东西,可秦商没有动,喊了他几次他都没有动,男人觉得这孩子平时不喊自己这些也就算了,现在故意忽略他的话,所有的所有加到一起,他对秦商打了一耳光,谁能想到,就那么一点的力气,竟然把孩子给打下水了。 因为是在海面上,当时他自己都吓傻了。 "见鬼的,你敢打我儿子?你这个该死的。" 秦商的母亲揪着对方的头发,她上手去挠,甚至因为激动自己和对方双双落水,秦商没有多大的事情,被她给救了上来,只是那以后很怕水而已,男人呢,因为水性也不是那样的好,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一场意外,断了她的感情,她不后悔,和秦商比起来,这不算是什么。 甚至因为那一场意外,她再也没有动过再婚的心思,她很讨厌前夫对着她的生活指手画脚,以前就因为讨厌离婚了,现在更加讨厌他的自以为是。 "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和你沟通,因为你是他的父亲,我觉得有义务通知你儿子取得了这样的成绩,见你的鬼去吧。"秦商的母亲果断挂了电话。 那个男人一点都不可爱,过去不可爱,现在更加的令人觉得厌烦。 秦商的父亲挂了电话,一旁的人叫他。 "能不能不要带着这样的笑容来刺激我?我知道你那个伟大的大儿子他又取得超级了不起的成绩,但请你考虑考虑我这个平庸孩子的母亲……" "我没有这个意思……"男人解释的声音,女人哽咽的声音,委屈的声音,渐渐的声音被外面的鸟声所取代。 * "你这是有钱了是吧?你去恭喜什么?有什么好恭喜的?"林淑清质问女儿。 有这个钱也没见你为娘家买过什么,平时不总说自己生活不容易吗?现在生活就容易了?有这个钱,你关心关心你老子娘,别把那些不相干的人放在心上,见人家有点什么,就贴上去,她不稀罕。 她也干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林淑清一脸理直气壮的质问,勾起来了徐娟的火气。 她原本是有个家庭条件很好的男朋友的,不敢说百里挑一,那时候处了两年,她自己是特别的愿意,男的呢对着她也特别的好,要说有什么不顺心的,那就是对方的父母对她不是很满意,嫌弃她的家庭,她一直抱着希望能感动对方的态度去做,想着怎么样的,父母也拧不过儿女。 当时两家已经心照不宣了,早晚都会奔着结婚去的,结果就因为要结婚,双方见面,男方的母亲因为是坐办公室的,讲话有点刻薄,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徐娟也觉得难堪,但有什么办法?她妈一辈子没上过班,不赚钱,她爸现在单位开不出来工资,她什么条件都没有,她想忍过去就算了,没料到她妈先受不了了,因为对方瞧不起她的家庭,他们不愿意,所以她更加的不愿意。 林淑清当时简直就是好像魔愣了一样,她看着徐娟,出门就跟着,一旦发现她去找了那个男孩儿就玩了命的骂她,各种羞rǔ。 亲生母亲对孩子的那种羞rǔ,她一直到现在都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林淑清说:"你是不是没人要了?你就那么贱,主动送上门,怕别人不知道你恬不知耻的要和人家去睡,你要不要脸啊?" 在一次林淑清发现徐娟和男朋友偷偷见了面以后,她揪着徐娟,一边揪着一边打,一点面子都不顾及,就在邻里邻居的注视下可着嗓门喊,骂人的话就算了,还有诅咒的话,比如你嫁给他,今天嫁了,明天就当寡妇。 徐娟的那段感情就是这样愣是被母亲给逼分手的,分手以后她找了现在的丈夫,条件特别的不好,家里两个儿子,上面老大都四十多了还没结婚呢,她找的这个丈夫也三十七了,没有房子,没有存款,没有正式工作,什么都没有她嫁了。 ☆、第十三章 我来领教 因为有过这样的往事,她现在过的很不如意,几次动过想离婚的念头,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对她的母亲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徐娟的那个前男友后来也结婚了,结婚一年就离婚了,有些事情,被改变了就是一辈子,泼出去的水,谁都没有办法收回。 "妈,漫漫是你侄女,她考的这样的好,我们去她家里看看她,这有什么错吗?你还要这样挑我没有给你买什么,我有叔叔却搞的完全形同陌路,以后舅舅是不是也要搞成这样?" 这些年,别人是怎么对你的?占便宜也得知道点感恩吧? 林淑清指着徐娟的脸:"我用不着你来教我,她算是我哪门子的侄女,他们不来我也不巴结,爱来不来。" 就算是她弟弟们一个都不来了,那不来就不来,有什么,她怕什么?不来我就不和你们走动就是了,还特意登门去巴结人家,拍马屁,你拍马屁了,就能变成你是高考状元了? 徐娟和自己妈是说不清楚,她也懒得恋战,自己直接去了四舅家。 林清华家可特别的热闹,林家的人都在呢,不管怎么样,这个面子上大家都会维持住的,而且是不是亲的,林清华都不在乎,他们管那么多做什么,做人做事还是要给大家都留点余地,这是正常人的思维,像林淑清那样的少有。 林奶奶掏了钱,压在桌子上。 "这个钱呢,我给了,谁也不能挑,当年我就说过这样的话,谁考上了这钱就给谁,所以也不算是我偏袒林漫,林漫你拿着。"林奶奶点名林漫。 钱不多,多少就是她的心意,她这个当奶奶的说到做到。 "你看我妈说的话,难道我们还能争?那状元也不是谁都能考上的。"说话的人是林家老三林清鑫的老婆,这人就是嘴会讲,至于心里怎么想的,那谁知道。 林漫拿起来了那钱,收了起来。 她来到林家的时候不大,她拿林清华当亲爸看,当然就拿林奶奶当亲奶奶看,奶奶给钱,没什么不能要的。 老太太一表示,这兄弟几个都掏了钱,再怎么说这都是大事儿,天大的喜事儿,因为老五还没结婚,他和老太太一起生活,所以他不花,老太太花的就代表他了。 林萍他们兄妹三呢,因为他们父亲林清利已经花了,所以他们也没有花钱,而是三个人合伙给林漫买了一些吃的。 屋子里嘻嘻哈哈的说话,林漫的三大娘拉着林漫的手就说,以后出息了,别忘了上面的姐姐们,你姐姐们念书都不是特好,姐妹嘛,能拉一把到时候别忘了。 老太太上次来家里,吕文不是没出来嘛,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想着和婆婆解释解释,刚开口就被婆婆给制止住了,林奶奶就觉得,过去的事儿翻出来说没必要,那吵架了心情不好了,也就顾及的不那么全面了,这实属正常,没什么好挑的。 "我就是想问问你,孩子上大学,你怎么想的?不告诉她亲爸?" 吕文听见那个人就显得有些不耐烦,她不愿意回想起来前夫,那段婚姻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值得回忆的事情,对方说过的每一句话她到现在还记得,凉州的成绩公布了,有几个分数比林漫还要高些,投射在林漫头顶的光环适当的减少了一些,不过就像是之前所想的那样,林漫依旧是高分之一,这就够了。 "……林漫的成绩挺好的,争取争取奖学金,我和清华在搭点,孩子辛苦点……"她自己在努力一点,打个工什么的,暂时来看,只能这样解决了。 家里就这个条件,她知道大家都很辛苦,但她宁愿让林漫去争取奖学金也不愿意去求前夫。 那个人曾经就说过,林漫以后的事情和他无关。 吕文曾经在报纸上见过前夫的消息,他脑子很好这点她承认,他现在很有钱,过去他条件也不差,据说他是凉州商会的会长吧,他特别喜欢他后来生的孩子,这些都是吕文从报纸上看来的,很难不对她的心里造成一定的伤害,无法弥补的伤害。 她一点都不想让林漫去认生父,就只当没有那个爸爸,林清华就是她亲爸。老太太的目光亮的很,她是在用话去点吕文,但吕文就是这样的个性,剩下的她就不能说了,有途径你们都不要走,就可着自己累,非要咬紧牙关去撑,她一个局外人她能说什么?能按着吕文的头叫她去找前夫给林漫要学费啊?当然了,这些也有可能就是她自己瞎cao心,也许学费的问题可能因为林漫的成绩这样的优异,有什么奖励措施之类的,她也懒得cao心了。 "你自己想好了就好。" "妈,对不起。"吕文低着头。 她觉得自己的个性不好,不会说好话,不会哄人,当初的那段婚姻张景川说要离婚的时候,她也没有去苦苦哀求他,他没有分她什么,她也没有求他看在女儿的份儿上,可怜可怜自己什么的,她知道放在别人的眼中她不精。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觉得好就行。" 你家的事情,你做主。 晚上都在林漫家吃的饭,妯娌几个人忙进忙出的,倒是有点过年的感觉,菜是大家买的,男人在里面喝酒,女人坐在外面吃菜聊天,顺带着一边赞美吕文会养孩子,这孩子养的真出息。 "你说我要是养出来这样的孩子,我还愁什么?林漫以后毕业了还愁什么?" 好工作好前途都摆在前面等着她了,人生走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悬念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锦绣繁华,她也不知道自己形容的对不对,三大娘心里想着,她高兴多喝了两杯,怎么不高兴呢,侄女考的这样的好,但是这酒吧,有点微微的苦,如果她的孩子也能这样的好,这酒可能就会甜了。 自己养的这个孩子,这些年她没少扔钱,总觉得她以后能行,现在毕业了,连个工作也没找到,天天就待家里,在对应着林漫的天大喜悦,她这心情就有点翻腾,说实话,嫉妒,怎么不嫉妒啊。 屋子里点着日光灯,都已经很晚了,男人还在喝酒,相对女人来说,男人的心思则没那么复杂,喝的都很高兴,林家出人才了,这算不算是祖坟冒烟了? ☆、第十四章 易碎骄傲 姐妹们脸上毫不掩饰的羡慕,大写的落入林漫的眼中,那些羡慕就像是天空当中漂浮着的闪星,她站在这里接受祝福,其实喜悦是有但绝对没有达到那种满溢的程度,很大程度学习这件事情她是当成一件任务去完成,这就好比千千万万的人你为自己定下了目标,最后实现了目标,喜悦是有,但没有想象当中来的那么大。 她又不能表达出来,她认为如果自己说了出来,别人要么认为她是装大了,要么认为她是故意炫耀。 林漫就只是笑只是笑,笑的很开心。 送走前来祝贺的人,林清华已经喝的迷瞪了,可以负责的讲他很多年都没有这样高兴过了,自己并没有这样的能力,所以这次喝的有点大,舌头都有些麻,在屋子里躺着呢,吕文则是前前后后的收拾屋子,吃饭的那些碗筷都要她来弄,人家来祝贺孩子的,总不好叫人家干活吧。 即便是干活,她现在的心里也是冒甜水的,幸福的很。 "你奶奶和我说让我去找你亲爸要你的学费,我拒绝了。"吕文想来想去,也不是刻意,林漫都这么大了,该说的她都要说,你亲爸从小是怎么对你的,也许你忘记了,妈妈说的任何话不会添油加醋,作为母亲来讲,我不希望你去认回他,很简单的道理,他压根就没把你给放在心上,你长到这么大,没吃过他一粒米喝过他一口水,但你拥有自己独立的想法,你想认回你的父亲,这是血缘天性,她会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但不会拦着:"这些年想着你小,觉得有些话不能说,说出来了怕会影响你的生活和状态,你自己可能也知道你是我带过来的,是不是亲生的,你爸认为不重要,我觉得就不重要。"吕文多看了女儿一眼,她知道林漫有主意,很早之前她就发现了,看着是一个特别听话的孩子,但实际上并不是的,如果林漫想要认回亲生父亲,她觉得也能理解,但会认为这个孩子良心不怎么好而已。 你的亲生父亲很有钱,你认回了,也许你的未来路非常的好走,这是人性的本能吧,林清华没钱没人脉什么都没有,就连一份正式工作都没有,但是这个三无的父亲他对你付出了全部,他拿着你当了亲生的女儿来看,怎么选,你自己想吧。 林漫就坐在小c黄边,那双眼睛格外的明亮。 她清楚她妈说了这番话的意思。 "你辛苦一点,把奖学金争取拿下来,家里还能提供一部分你生活的费用,大学咬咬牙也就过去了。"作为父母,她能提供的就是这样的条件,将来她也不认为自己就一定要从孩子的身上得到什么样的好处,那些都是虚的。 你问任何的父母,不可能付出之前就想着,我对这个孩子花销的一切都是投资,将来她要翻倍或者还给我多少,做父母那也是一种本能,学着做吧,不敢说最好,尽力了。 林漫不吭声,吕文琢磨不透孩子的心思,她现在也不想去猜,所以干脆直接问出口。 "你总要给我一个回答,你心里怎么去想的,我也猜不透,你总是不说,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我需要你的一个回答。 "妈,你想让我给你一个什么样的回答?"林漫问母亲。 吕文失望。 满心的失望。 什么样的回答?你这样的智商你猜不到吗?你那么聪明,妈就是要你一句话而已,可就是这句话你都吝啬说出来。 对,因为你很聪明,所以你聪明的衡量了未来和以后,她是没有资格去指责,但她这个年纪的人,她觉得吧,人活着有时候那口气必须要,不蒸馒头争口气,她活着就是为了这个。 你爸对你这样的好,倾尽一切,你还没翅膀长硬呢,你就先盘算上了? 良心,你的良心放在哪里了? "你……" 林漫转过头,对准妈妈的脸,她咧着嘴笑。 "妈妈你知道吗,在女儿的心里你的模样是怎样的?" 林漫想和妈妈谈谈话,以前吧觉得自己说这些话会伤害到妈妈的心,可她现在长大了,是个大人了,出去念书以后,她面对着工作面对着建立自己的家庭,也就意味着,她不可能像是现在这样距离妈妈如此的近。 "妈妈你在我的心里,你是易碎骄傲的,沸腾不安着,我知道这种不安和不甘心嫉妒无关,我足够的大,足够的能分辨清楚生命和生活当中出现的一些不太美好,你害怕我变成你的模样害怕我堕入黑暗中无法挣扎自拔,但妈妈我认为生活就是向前走,一直向前,被夺走什么错过什么,一直走一直走,别人说生命如刀,我的想法是,我来领教,这是我生活的态度。" 她现在还没有办法去体会,破碎的婚姻,但你遇到了爸爸不是吗?爸爸对您对我都很好,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何必耿耿于怀。 吕文缓缓的转过头,她没有办法在女儿的面前完全的解析自己,这是作为女人,作为母亲的骄傲,她知道她这样的行为也许就是口头上嚷嚷着,愿意拿孩子当大人来看,但真的到了实际当中,她却依旧当林漫是小孩子看,这是性格决定的。 林漫身后的女人,苍老的一张脸,有些微微的浮肿,看得出来有过很辛苦生活过的痕迹,泛着满脸的辛苦却又幸福的光芒,她的眼角勾勒着深深浅浅的岁月的痕迹,开笔就是浓烈的苦和累,末尾轻轻的扫过几笔淡淡的快乐,极致的快乐,这份短短的几笔已经开始有势头盖过了原来开笔的那些浓烈。 作为一个女人来讲,她曾经嫁给了一个全部的人都再讲很杰出很优秀的男人,可悲的是,那个男人不喜欢不爱她,认为那场婚姻就是 一场错误,她不可能做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做不到那样的大度,很累的时候,脑子冷静下来的时候,那些伤就不断的提示着,但是这些却不能说明,她对自己现在的这段婚姻不满意,她没有任何一丝这样的想法,尽管她和林清华两个人过的不富裕,因为柴米油盐发生口角,她也不愿意去拿林清华和前面的人去比较,这对林清华来说并不公平,人的能力有些时候出生就已经决定的。 ☆、第十五章 算是缘分 依旧是清晨四点半左右,天已经亮了,却依旧是那种阴凉的青色,它与五点以后的天空又是不同的,青肃肃的街道,这个城市似乎还沉浸在半睡半醒之间,还没有彻底的醒来。 林漫换好了衣服,她出来跑步,这些天她的心情起伏的比较大,晚上入睡的较晚,起来的较早,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 鞋底踩在板油马路上,早市街道上有些已经清洗不掉的痕迹顽固的贴合在路面上,林漫依旧选择去了公园,她想要去看看那些老年人,不是为了确定什么,只是想看,坐在那里,她能得到平静。 大脑转动的太快,有时候也会有这样的烦恼,诸如格格不入的状态,没有办法分享,没有办法融合,就这样固执的挺着,绝望渴望着。 奶奶们已经忙活上了,一身的青春洋溢,各种喜庆的颜色上身,花白的头发配着无与伦比的幸福笑容。 林漫定定的坐在那里,有些时候她真的好想一个人背着包出去走走,随便走到哪里去,走走停停的,累到不能累了,然后停下脚步歇息,最后就如现在这样,想想未来想想自己想想爸爸妈妈,想想你我他。 她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她却没有去看,她的注意力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她拉不回来。 她不知道别人是否与自己相同,有些时候她的视线她的思维都会跑出去很远,好像跨越了高山和大海,眼前的一切她没有办法固定,注意力也没有办法集中。 坐在她身边的人似乎也在看那些老头老太太在舞剑,没有多久他就离开了,身边人的气息,林漫可以感觉得到。 "跳的很高兴。" 那人起身的时候讲了这句话,林漫不得不费力的集中注意力,想将自己的魂儿给拉回来。 "是啊。" 公园内四个角落轮转,地面上有平整的路也有不平整的土块路,前面的爷爷奶奶畅谈着,微笑着,逗鸟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前方舞剑的,偶尔公园旁边准备出摊的小贩站在自己的车前,等待着时间闲闲的打着招呼,抽着烟,它转,它不停的转。 四面轮回的旋转,唰唰唰地从林漫的眼前脑海中快速的移动着,石头上可能是被人遗落的一个小人,做的很精致,也许是从口袋当中掉落出来的,林漫的视线聚焦到它的身上,终于慢了下来。 找不到,也不知道刚刚坐在这里的人是谁。 * T大的招生办老师和林漫谈过,T大A大都是非常诚心的希望林漫报考彼此的学校,招生的老师很能说,也句句都扣在点子上,他们很懂林漫的心里,谈的很有技巧,这个对未来的选择看起来似乎不是那样的重要又似乎夹杂着一丝讲不明白的重要,作为母亲,吕文还是更加喜欢A大,也算是一种直面感官的感觉吧,她希望林漫报A大。 林漫并没有当场给出来答案,一家三口送着招考的老师出去。 吕文这次没有激动,毕竟A大和T大都是最好的学府,无论林漫选择了什么样的学校,对吕文来说不存在所谓的失误选择。 邻居正好撞上了,心里也是感慨,看看人家的孩子,最好学校的招生老师亲自上门,还没定下来去哪里呢,换了自己家的孩子,只要有一家愿意要,他们现在马上可以打包出发,千恩万谢烧着香的送孩子立马走,看他们这态度诚恳吧。 "恭喜林漫了……" 这些天无论见到谁,只要是知道消息的,都会来上这么一句恭喜的话。 吕文和对方闲聊了几句。 林清华问林漫:"你现在想做点什么?" 林漫提了一个要求,她想买一台电脑,想学学电脑,这方面有些生疏。 林清华二话都没有说,就一个字,买! 马上去买。 多一秒都不等,穿上衣服,现在就出门去买。 陆续公布的高分,林漫却稳坐状元的位置,全部的分数统计了出来,这个凉州的状元,上中的状元她是坐定了,因为有了这个落实,她现在买一台电脑,可以不用父母的钱。 即便没有这些奖励的钱,林清华也会同意给林漫买电脑,只要她提出来的要求他能满足,他全部都同意。 "爸,我没着急……"林漫服了她爸的急性子,她只是说想要,但没说今天一定要买回来啊。 "你不急我急,去换条裙子,找条好看的裙子穿啊,吕文啊……"林清华对着门外喊,吕文和邻居又说了两句返身进门,林清华说要带着林漫去买电脑,吕文倒也没有太大的意见,电脑是一定需要的,现在这样的生活节奏,有几个小孩不碰电脑的,不用电脑好像都有些落后了,早就想到了,就是没付之行动呢。 "说风就是雨的……"这都要到中午了,不吃饭了?再说买电脑,他们也不懂啊。 吕文觉得这是一件比较大的事情,那电脑也不是卫生纸,用一次就扔了,她听别人说过,买电脑也是撞运气,运气好的用个几年十几年都没什么问题,运气不好的话,就总坏,找个这方面明白一点的人陪着去,是不是就靠谱一点? 可拧不过林清华,吕文只能拿着包拿着钱,三口人坐公交车去的电脑城,电脑城里面的电脑五花八门的,看的人眼花缭乱的,真的各种各样的,薄的厚的,颜色也是各种各样的,品牌就更加不用说了,电脑广告打的多的,自然就熟悉一些。 林清华对这方面实在了解不多,走走看看的,人家介绍这个好,怎么好怎么好,他就觉得有点不实诚,毕竟卖货的嘛,老王卖瓜的心理他懂,看这个人觉得长相有些精明,不靠谱,不行。 看了那个,觉得太过于走实诚路线了,也许就是装的,不行。 整整转了一圈,楼上还有,下面的是品牌店,上面的是组装店,吕文和林清华首先就是将楼上的排除。 只打算可着楼下选择一个牌子,走走逛逛的。 楼上下来一个小胖孩,长得挺圆呼的,特别的白,就像是白馒头一样,不是说人家就长这样,是说像,那孩子推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身后跟着一个人,抬着一个机箱。 吕文和林清华让林漫先看,他们打算去对面再看看,这附近都是卖电脑的,不着急买,正好就跟在小胖孩的后面。 小孩子就说,买什么品牌机,他认为不划算,也不好用,用就用组装机,说了一些很拗口的词儿,可能是真的总接触电脑吧,后面的人将机箱给他放在地上,打了一声招呼就转身回去了,那孩子打电话。 林清华见对方挂了电话,靠上前,吕文拽他都没拽住。 吕文看林清华往上靠,她就明白怎么回事儿,她则认为不靠谱,这么大点的孩子,能懂什么? 可没拉住。 林清华和小孩儿搭话,小孩就说了,买品牌的也不是说不好,但配置不行。 "我看你这还是专家呢。" 那孩子推推眼镜:"叔叔你很有眼光啊,你也来买电脑啊。" 这叔叔挺逗的,这么大年纪才买电脑啊? ☆、第十六章 人的妙遇 "我不买,我给我女儿买,我女儿比你大点,你得叫她姐姐。" 小胖子挑着下颌,能让他喊姐的也没几个,他就觉得这叔叔眼光很好。 "老林走吧。"吕文出声。 和一个小孩子磨叽什么?小心人家当你是人贩子,吕文上手又拽了林清华一把。 林清华有些时候也挺哏的,叫不动,他没想走,你拉不动他。 "你懂的挺多的,我听着你讲的那些我都听不懂。"林清华笑呵呵的说着。 他觉得眼前的小孩子挺好玩的,张嘴说话就感觉和一般的孩子不同,应该是长期接触电脑的,说的头头是道的,不管真假,这孩子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反应,不认生。 小胖孩讲话就有点傲,说话走上茬,不太招吕文喜欢的那种。 小胖子扫了吕文一眼,他挑挑眉头:"上面有一家老板和我妈有生意来往,你可以去试试看,应该会给你打个折扣。" 吕文死劲拽林清华,这人到底是怎么了?信一个小屁孩,还有这有点不对劲,好好的,怎么就介绍上买电脑了,这更加像是一个陷阱,隐隐的觉得非常不好。 "是吗?"林清华呵呵呵呵一直笑,笑个没完没了的。 "你也不用觉得我是个骗子。"小胖子耸耸肩,对着过来的车招招手,车上下来了一个人,帮着他把机箱给放到了车里,小胖子上了车,特意降下车窗:"叔叔,相信我你会占很大的便宜哦。" 不信我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你老婆一脸警惕的神色,现在的人啊,怎么就活的这样的累。 林清华动心了。 吕文拉着脸,她就不明白,一个萍水相逢,一个不大点的小孩儿,看起来也就十一二岁大?甚至可能还没有,随随便便和你说句话你就信?你怎么就那么好骗呢? "就过去看看,看看也不耽误什么。"林清华非要上去。 吕文赌气。 自己说什么,他都不肯听。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又返回了品牌店,叫上林漫,林清华和女儿说,刚刚遇上了一个小朋友,说话挺有意思的,那个小朋友推荐的店,林漫下意识回头去看自己妈脸上的表情,果然她妈的脸已经黑了。 "就看看,也不见得买。"林漫和母亲招呼。 上了二楼,直奔着小胖子介绍的那家店,他只说了店名,可能是因为他们对电脑城有些不熟悉,找了两圈也没找到,吕文的耐性彻底告捷,她觉得这就是天意,告诉他们别乱信别人。 "也没找到,这回可以走了吧?" 也许那孩子还是骗人的,看看那小孩儿说话的语气,和同年级的就完全不相符,太过于成熟,让你白跑一趟也是可能的。 林清华总觉得不至于说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名字什么的,或者就是在哪里没有找仔细,这就没有办法了,没有缘分了。 搭着林漫的肩膀打算下楼去了,找不到了。 "你妈这次又赢了,我老是干不过她。"林清华感慨。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两个人一正面对峙上,最后输的人一定是他,有点邪门不? 林漫就只是笑,小丫头笑的含义有点深。 "笑什么,有话就说,觉得你老爹我干不过你妈是吧?" 那父女俩在那边勾肩搭背的,吕文飞着白眼仁,现在倒不怎么生气了,毕竟没有被骗,那一茬也就掀了过去,什么叫干不过她?那是因为每次他做的那点事情都是错的。 走着呢,绕到了旁边的楼下,才打算下去,一扭头的功夫就看见了那家店。 这叫什么? 得来全不费工夫! 林清华觉得老天爷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进去看看,就看看。"他推着吕文。 店里没什么人,但是摆了一地的机器,有人在忙活,见他们进来招呼了一声,不是特别的热情,颇有点不太爱卖的样子。 "我想给孩子看看电脑。" 店里的工作人员点头:"台式机?" "不,笔记本。" "有什么要求?" 林漫说着自己有什么需要,对方听了点点头,吕文就服了这父女俩,是不是应该再转一圈?不能这样急着下决定?有点欠考虑了吧? 林清华说着:"刚才楼下遇上个小胖子和我说,你家很好……" 店家好像没有听见这句话一样,这单生意其实他可以接也可以不接,不差这一笔生意。 店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了起来。 他并不是这里的老板,但也算是能做决定的人员。 小胖子坐在车上,拿着电话:"有没有一对夫妻上去买电脑?" 店里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挂了电话,他转过头对着林清华说着。 "我知道你们是谁了,你们先挑吧。" 小胖子挂了电话,开车的人问他:"你帮谁买电脑呢,你同学啊?" "路上遇见的,一个叔叔挺逗的,他老婆可能认为我是骗子,骗子长我这样啊?"吕文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有点不太舒服,从小到大,他接受的都是别人追捧的眼神。 去了呢,他就帮个忙。 林漫的这个电脑买的相对来说有些便宜,外观没什么样子,沉重的黑色,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你说价格便宜吧,是照比着品牌的便宜,可吕文就是心理别扭。 人一定认定一件事情,她就没有办法去改变目前的思维。 这东西靠谱吗? 现在图的不是便宜,这个电脑孩子可能要用几年呢,再说瞧着也不好看啊,一个小女孩儿弄个带颜色的,粉色的蓝色的,亮堂一点的颜色多好,这死气沉沉的,她没瞧上。 "林漫,你喜欢吗?"吕文问林漫。 问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你说不喜欢,我们转身就走,不在这里配,这家店也没什么客人的样子,是不是糊弄他们不懂啊。 "挺好的呀。"林漫声音平和。 吕文:…… 这个孩子,妈这样问你,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啊?怎么就和你那个爸似的。 以一敌二到底是没干过,这电脑还是买了,也试机了,吕文把眼镜瞪得老大,让林漫上手去感受一下,对方也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吕文的态度,他只是不愿意去理会而已,只和林漫说话,让林漫认真的看。 "……有什么问题你打这个电话给我。" 能给的优惠他都给了,他家的生意都是小胖子的妈妈带来的,所以所谓的卖和赠送对他是同等,只是生意人嘛,这来者是小胖子妈妈的谁,他也不能确定,给了最大的优惠就好了。 "谢谢你啊。" 那人摆摆手,没讲别的,他可能是真的不爱讲话,对着林漫也是有点爱答不理的。 三口人从楼上下来,吕文心里叹气,她觉得这电脑,恐怕用不了多久,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第十七章 错误决定 T大和A大的老师频繁的给林漫来着电话,进行着反复的沟通,最终让林漫做下决定的并非是他们口中的那所学校,而是她心中所向往的那所学校,因为这样的缘由她选择T大。 几乎等于是避无可避的林漫的升学宴还是办了,办的缘由很简单,因为她的父母这些年走出去的人情来往需要往回收一收了,很现实的理由对不对? 和别人家不太一样的,这些年似乎林清华和吕文就没有什么可以宴请别人的事情,钱只是往外花,现在借着孩子升学的机会,又是考的这样的好,自然要大办特办。 林清华首先考虑的就是,请不请孩子的父亲。 总觉得吧,就因为林漫和他很亲,所以他才要去请林漫的生父的,生父怎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林漫人生的圆满,秉承着这样的念头,林清华瞒着吕文给林漫的生父那边去了一通电话。 电话是从吕文的电话本上抄录下来的,林清华打过去的时候也是有些心情不稳定。 "请问哪里找?"对方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好,我想找张景川,我是林漫的父亲,张漫漫的继父。"林清华尴尬的解释着,他习惯叫林漫了,但是对于那个家来说,可能林漫他们并不熟悉。 对方似乎很快就记起来了这个所谓的林漫是谁,或者说是记起来了这个张漫漫。 "你好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林清华简单的叙述着,日子和场地都已经定了下来,如果对方有时间的话,他欢迎对方前来,一起分享林漫的喜悦。 可是电话那边的声音好似断了一样,全然的悄然无声,林清华以为是电路问题,喂了几声,那方才又接声。 "我需要转告张景川,我不能替他做这个决定。" 林清华愣愣,嘴上应着:"好的,好。" 他还没有弄清楚接电话的人是谁,问了一句:"请问你是……" "我是张景川的母亲。" 林清华挂了电话,久久的盯着电话看了半天,他心里有点后悔打了这通电话,对方的家里对林漫的态度……比他想象当中来的要冷淡的多,尽管是早就离婚了,可孩子毕竟还是自己家的,当奶奶的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恭喜的话。 摇摇头。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总是做出来一些错误的决定。 林清华却不知道他的这通电话,对于张家来说,却是平地惊雷。 张景川和吕文离婚以后快速迎娶了自己的秘书陈晓鸥,夫妻俩一直恩爱有加,育有一子一女,女儿叫张佳岑,这个名字取的有些用意,谐音做张加陈,意味着她是张景川和陈晓鸥两个人的结合体。 张景川娶吕文的时候事业就已经处在半山腰,和吕文分手以后更是混的风生水起,陈晓鸥呢,这些年早就退居幕后,全心全意的照顾张景川的生活。 作为林漫的亲奶奶,张夫人接到林清华的这通电话,她所能接收到的讯息就是,吕文可能是希望孩子认祖归宗,不然不会在孩子考上了大学叫她现任的丈夫打过来这样一通意味不明的电话,双方已经这么多年没有联系过了,孩子的姓她都给改了,去不去祝贺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景川晚上下班以后,回来家里一趟,我有话单独对你说。" 张景川晚上果然按照母亲所说的时间回来了家里一趟,人到中年,他的体型稍稍的有些控制不住,已经圆了起来。 "有什么事情在电话里不能说,还要我跑回来一趟?" 张景川带着笑进了门,他觉得老太太也是挺会玩神秘的,这是要给他惊喜还是怎么着? 张老太太指指自己对面的位置,示意儿子先坐下,张景川只觉得今天母亲玩的有点不同。 过去也有过这样的事情,某一年他过生日,不知道小鸥怎么和妈商量的,当时在电话里语气就特别的沉重,他还以为是怎么了,那件事情记忆犹新啊。 "林漫,就是你和吕文生的那个孩子今年考上T大了,上午孩子的继父来了电话……" 张景川脸上的笑容退的一干二净,眉头不知觉的皱了起来,周围有淡淡的不愉快的气息围绕在他的周遭。 那个孩子他都多少年没见过了,也没联系过,当初他以为和吕文已经表达的十分明确,怎么她还…… "他们感情不是挺好的?" 张景川首先确定林漫和她继父的感情。 "我听着那意思,对方没有其他的孩子,是拿她当亲生女儿来看待的……" "那我就更加没有理由去接触孩子了,这些年都过去了,我不尽责也不是短时间,他们的感情既然这样的好,那我出现就等于是破坏了他们的感情。" 他不愿意见林漫,也不想见。 林漫改姓的时候他知晓,但他觉得吕文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对方很令人敬重,和对方姓是应该应分的,他不存在异议。 "也许她认为孩子考上了T大……" 她没有办法不去这样想,吕文那个女人也有她的骄傲,本身没有什么才气,却养出来了一个不错的女儿,借由女儿准备给他们颜色看看,也是可能的。 张景川笑了笑。 他的笑容隐含着一丝别的意味,他觉得有些事情很多人看,得出来的结果都不相同,比如他和吕文离婚的这件事情,他娶陈晓鸥那是因为他爱那个女人,见到那个女人他可以不顾一切的和她在一起,但是放在吕文的眼中,也许她认为的就是,陈晓鸥破坏了她的婚姻,属于你的,没有人可以破坏得了,不属于你的,你坐在这个位置上,那就是障碍,是阻碍。 林漫的成绩也许真的很好很棒,但是她考上任何的学校对张景川来说,他是无动于衷的,对那个孩子他没有一丁点的想法。 从血缘上来讲,林漫是他的亲生女儿,但这个亲生女儿她只是个错误的存在,真正的血缘复制品,是张佳岑和儿子,这两个孩子倾注了他太多的心血,那是他和陈晓鸥爱的结合体。 这样两个家庭的孩子是压根就没机会摆放在一起比较的。 "我让秘书那天给送过去一万块钱吧。" 这一万块钱是用来买断他和林漫之间的种种关系,他不差钱,他甚至拥有很多的钱,可他吝啬为林漫花一毛钱,他知道人性都是贪婪的,无论那个孩子是怎么想的,他觉得距离还是拉开的好,彼此不要走动下去,带着恨意和你的继父好好的生活,这就是他所想要的。 "不少吗?" "那样的家庭,给的多了,以后就会挂记上我,我不想和他们牵扯太多,过去我不是个好父亲以后也没想当个好父亲,至于孩子的未来,结婚生子,我希望这些事情与我无关。" 对于不相识的人,扔出去的这一万就当是他可怜、怜悯对方所扔的。 ☆、第十八章 我的父母 林漫踏上了一块她不熟悉的土地,一地她想来见识见识的土地。 原本林清华和吕文是打算送女儿来学校,但考虑到住宿的问题,考虑到不方便的问题,因为是学生返校的高峰,票非常的不好买,所以决定林漫自己去学校,到学校以后给家里来电话。 林清华想让林漫乘飞机去,却被林漫和吕文母女俩给拦住了。 "有多少钱够你这样抛潇洒的?"吕文一听这话就来气。 这才是开始,以后不念了? 林清华对着女儿挤眼睛,你妈现在是不是更年期?不然为什么总是对着我发火? 林漫轻笑着躲开她爸求助的眼神,她无能为力呀。 衣服,给她买了很多的衣服,生怕她去了以后没地买衣服似的,老吕同志恨不得把家里的一切都给她打包装起来让她带走。 "内裤和袜子多带吧。" 如果犯懒了,不想洗了,带的多就不用逼着自己去洗,攒着一块拿回来也行。 吕文数了数,原本装了十条,又觉得不够,远远的不够。 "明天我去再给你买二十条。" 林漫嘴里的水喷了出来:"老妈,我又不是穿一条扔一条。" 不要吓人好吧。 吕文嘟囔:"不是怕你遇上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这也太远了,我想帮你洗衣服也够不上……"路费都够买一沓了,她就讨厌这学校这么远,一个小姑娘距离家里近点,有点什么事情,打通电话她就过去了,像是现在这样,有什么都是鞭长莫及。 "用你洗什么?她也不是三岁的小孩,我听你说话把林漫当生活白痴了,她什么不会啊,以前那是有你在,她没有机会表现。" 林清华的态度,孩子愿意带什么她就带什么,她心里有数着呢。 别总担心来担心去的,要放心,让她去走,能比谁都走的好。 "还是我爸了解我。"林漫一副,你懂我的表情。 林清华对着女儿挤着眼睛,那是,我们父女是亲的,你这个妈是后捡来的。 舍不舍得,那一天还是来了,好不容易抢到一张卧铺的票,还是个中铺,吕文就愁,怕林漫睡在上面,半夜迷糊当家里一抬脚就下来,摔了怎么办?而且中间也没有办法坐,只能躺着。 送到火车站,因为不是始发站停留的时间也没有那么久,她和林清华不能跟上车,只能车门前嘱咐孩子。 "林漫啊,你上车以后和下铺的人商量商量,不行你添点钱也行啊。" "你到了那边给妈来电话,记住下车了就找地方给妈来电话,别忘了……" 吕文帮着林漫把行李送上火车的小台阶,她递上去,不停的嘱咐,生怕忘了这个忘了那个一样,倒是林清华一句话不说。 "爸,我走了。" 叫了他一声爸,林清华的眼泪就在眼圈里蓄着,再少点自控力就下来了。 养了这么多年,疼了这么多年,从来没离过自己的身边,一天都没离开过,这一走说不定几个月才能回来呢,那么一想,心就泛酸。 他一个男人的,这么多人的地方,要是哭出来了,那多丢人,所以他控制控制在控制,不说话没有任何的表情,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免让自己出丑,结果林漫一句话把他打回了原形。 "你……"林清华轻轻喉咙,往下压压心酸,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和平常一样:"自己在车上小心,饿了就吃,下了火车别着急,到了学校再来电话,那个钱……"林清华把钱给她藏在衣服里面了,但是怕别人听见,想说又不能说,出门在外,没啥不能没钱,有钱就有底气。 林漫返身,她去抱林清华,就站在台阶上去抱她爸。 一把就把林清华给搂住了。 "爸爸,别难过哦,女儿高飞了,应该开心的,为的不就是今天嘛。" "能不能快点?"后面的人提着大包小包的催。 这眼见着就要到点了,你们堵在这里,别人上不去,是不是有点没公德啊? 林漫离开林清华的肩膀。 "我走了,你和我妈保重身体。" 林漫提起来包往里面挪动着。 林清华没忍住。 没有办法忍住。 他觉得心都被掏空了,心的那块被人挖空了。 他顺着林漫进去的方向在火车下面追着,一步一步的跟着,看着林漫往里面去。 林漫找到自己的位置,她将包先放在脚边,那边火车已经有声响了,开始动了,她爸就站在下面,林清华追了,但是他不站在车边,不近距离的看着林漫,远远的站着,盯盯的看着。 吕文平时总喜欢说他,这个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她清楚,林清华现在的心情很糟糕。 "爸,我去念书了,爸爸。"林漫对着窗户挥着手,很快她的脸就从林清华的眼前一闪而过,车开过去了。就那么一瞬间,车开走了,带走了林清华的小棉袄,刚刚真真的一张脸,现在什么也不剩了。 "回去吧。"吕文喊他。 她下午还得上班,就请了半天的假。 相比较起来,吕文的心情很稳,她也难过,但难过了那么一下就好了,复原能力很强,可对林清华来说,那种难过,几乎都将他的身体覆盖了过去。 吕文下午上班,林清华下班休息,上班的时候每天都希望能歇一天,这一天终于来了,他一个人待在家里,谁都没有,他有点受不了。 原地来回的走,收拾桌子,收拾林漫的小c黄,前天还说呢,她的那些书装起来能腾出来不少的地方呢,家里立马多五平,可上手去收拾,什么都舍不得动,这个是孩子喜欢看的,那个是她闲来无聊就会翻翻看的,也许过几天就会打电话来,说这本书忘记拿了,他再给邮寄过去。 家里待不住,觉得太冷清,外面又觉得闹得慌。 晚上吕文下班都八点多了,孩子考试这段日子可把她给折腾坏了,因为林漫她也耽误不少的事情,这回孩子走了,终于消停了,该上班上班了。 回到家,林清华饭没有做,他歇一下午竟然没做饭,吕文回到家二话都没说,挽起来袖子做饭做菜,不用买家里也有吃的,之前不是林漫在家嘛,各种给补,一边洗米她一边偷看林清华。 林清华屋子里走一圈,开着电视机,然后没一会儿来林漫的小c黄上坐坐,坐一会站起来又进屋子里了,没过一段时间又出来,就这么反复的折腾。 吕文摇头。 她觉得没怎么样,她看着老林这都扛不住了。吃饭的时候明显他也是心不在焉,饭没吃两口,早早就撂了筷子。 看了一会儿电视,吕文眼皮就打瞌睡了,关了电视翻了几个身就有点要入梦的状态,上班挺累的。 林清华睁着眼睛,他想叹气,但是怕吕文听见说他,你看孩子上学去了,他在这里唉声叹气的好像怎么样似的,可他就是睡不着,心里不停的想事情,没有办法闭上眼睛睡觉。 九点半躺下的,十一点半还是清醒的状态,他见吕文好像是迷糊着了,坐起来拿着自己的衣服,没料到她没睡熟。 吕文睡觉很浅的,再困有点声音她也不至于听不到。 "你要去哪里?" 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穿衣服去哪里? "我下楼抽根烟去,你睡吧。" 林清华关了门下楼,楼下很凉快,晚上嘛,凉慡慡的,过一段日子可能晚上就会越来越凉了,不远处有灯光,夜猫子哪里都有。 他不想抽烟,不知道孩子晚上睡觉能不能习惯,他没出过远门,听别人说的,火车上睡不好,想来也是,摇摇晃晃的,怎么可能睡好呢。 ☆、第十九章 嗨上弦月 林漫第一次坐火车,真是第一次坐。 以前就在这里生活学习,也没机会远行,上车以后有点感伤,把自己的行李塞进下面,对面已经躺了三个人,不过人家连个眼神都懒得扔给林漫,都在睡觉,林漫推好自己的行李。 "你是中铺啊?"最上面的人问了林漫一句。 "是的,我中铺。" 林漫脱鞋爬上中铺,下铺的人似乎还没上车呢,也许是下站的吧。 上面的位置还好,至少还能坐起来,林漫的中铺坐都没的坐,空间被压缩到最小,只能躺着。 上铺的人爬了下来,到窗边去坐。 人家能玩手机,她的手机没的可玩,里面的游戏她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也体会不到拿着手机不停唰唰唰的乐趣,手机是她爸妈给买的,电话卡到了学校到时候再办一张就是了。 林漫躺着,没有事情可干,也就算上自己的三百道题了。 她练心算,每天都是三百题的,因为高考放下了一年半,她是真的很喜欢,可她妈认为这个会分她的心。 躺在上面,正躺着,又走进来了一个人,应该挺高,为什么会知道高呢,林漫躺着看着他的脸对着她的。 "能换一下吗?" 对方开口。 林漫觉得自己和正常人的反应都是一样的,看见帅哥她也发花痴啊,好看的东西没人不喜欢看。 首先映入眼中的就是,这是个好看的人,好比你周遭的情绪很感伤,很厚重,突然天空放了烟火,一束束的,一簇簇的,一团一团散开的,五颜六色,点亮了天空。 和她换位置? 她知道下铺很好,大家都喜欢下铺,没听过有人喜欢中铺,因为觉得不可能,所以反应慢了一拍。 "你和我换中铺?"她确定一下。 "对,能换一下吗?" "噢,行的。"林漫爬了起来。 好看的摆件,好看漂亮易碎的艺术品,摆在橱窗里,你只能看得到你摸不到,很名贵的香水,令你觉得欣喜的味道,你迫切的想要凑上前去嗅上一嗅,可它是天价啊,只能瞧着,突然橱窗碎了,你能亲手去摸艺术品,近距离观看,香水的瓶子碎在了你的脚边,你可以随便的去闻,嗯,类似如此的感受。 林漫趴下来,对方对着她点了点头,高她很多。 又好看又高,这一路不用无聊了,闲的没事儿发发春也挺好的。 她如此想着。 对方脱了鞋,爬了上去,林漫坐在下铺上,她还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就这么换了? 她妈之前是心心念念的就想让她睡下铺,没料到真的实现了,妈啊,这你都料到了。 因为人在下面,做些什么就很方便了,林漫拿着纸笔,对面的人都在睡觉,没人用桌子,她在这里写写画画的,那人和林漫换了位置上去林漫就没看他了,因为同方向角度问题,她看不到啊,她如果刻意去看,这样人家岂不是立即就知道了。 美色吧,就只是沿途的风景,喜欢好颜色的这是好事儿,丰富了眼睛,但不要做白日梦,林漫点点头。 躺在上面的人似乎一直都在睡觉,各种睡。 晚上八点多,对面的那三个人都起来吃饭了,林漫可以肯定了,他们是一起的,车上开始有人兜售盒饭,一开始的价格还挺高的,转了几圈,到底多长时间林漫也没有细算,反正再次回来价格就便宜很多了。 她爸妈给她带了很多吃的,翻着自己的包,打算吃点什么,然后好睡觉。 长腿,大长腿! 上面的人腿耷了下来,人家这是腿长,并不是故意秀腿,请把你的哈喇子收收,林漫同学。 她在心里吐槽自己。 这腿! 她得吃多少的'强大饲料'才能长成这样啊? 对方不按正常套路来,正常人你奔着梯子直接下来就是了,他突然大长腿这么一搭,林漫坐在窗边,他的腿出现在她半个胳膊的距离内,是没碰到她,人家脚也没有什么味道的,倒是不影响,那万一呢,万一她刚刚好就坐在那个位置,他的腿一搭,岂不是…… 那种场景想想都很…… 对面的人也瞧了一眼中铺的人,和他搭话。 "孩子你多高啊?" "一八三。" 果然! 林漫竖起来耳朵偷听,不,光明正大的听。 对方从梯子上下来。 "我能坐在这里吃个晚饭吗?" "坐啊。" 对面的人看了一眼林漫,林漫又看了对方一眼,阿姨我俩是一样的想法,你这样看我是做什么呀? 对方坐在林漫的身边,他泡了一碗泡面,呃,老坛酸菜面。 林漫突然觉得黯然神伤,她对这个老坛酸菜面还有一段故事呢,电视广告打的很响,偶尔她也会吃泡面的,当然吃的次数非常非常的少,她就好奇,广告里说很好吃呀,她买回来泡了一袋,那种滋味到今天她都没有办法忘记,个人口味绝对就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她觉得不好吃,她爸老林同志却觉得味道美妙到形容不出来。 林漫咬着面包。 "你学过心算?"那人看了一眼她桌子上的纸,问她。 满天金花! 是不是人长得好看,声音好听,说的话都带甜味的啊? 一簇一簇的金粉在林漫的脸上洒着洒着,真相是个甜蜜的梦境啊。 "这也能看出来?" 对方笑了,很含蓄的笑容。 "猜的。" "这都能猜到。"从哪里看出来的呢?她的纸上写的只是数字答案而已,他是怎么猜的? "上学?"他问。 "嗯,你也是?" "大几?"他继续问,不是很明显的忽略了林漫的问话。 "大一开学。" 车子里别人闲聊的声音,打电话的声音,他们突然不说话了,只剩下别人说话的声音,林漫咬着自己的面包。 "请你吃泡面?" 林漫摆手,赶紧摆手。 她不喜欢吃这个泡面,她觉得面包更好吃一些,虽然看起来干巴巴的。 "要不要吃吐司?" 这叫礼尚往来,人家说请她吃泡面,她不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好。" 对方上手就真的从林漫递过去的袋子里抽走了一片吐司。 嗯,他的手指很漂亮,这是一双像搞艺术的手,为什么说像呢,她也有见过手长得很漂亮,从事的行业和艺术一点边都不搭。 老兄,你还真的一点都不客气。 万一我下迷药了呢? "你在哪里念书?"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上挑,一弯一弯的,有点像……上弦月。 "T大。" 上弦月多看了她几眼,由上而下的多看了她几眼,这几眼让林漫有些不是很舒服,因为她现在没有办法判定对方眼中的含义。 ☆、第二十章 回头凝望 "姑娘,你是T大的呀?好学校,你成绩特别好吧。" 旁边的阿姨这回来了精神,可得请教请教,这都是怎么学的,回去好教育孩子。 聊了一会,林漫去洗漱,洗漱的过程车子晃动的有点大,她固定住自己的水缸,扶稳站好,身边没什么人,不知道是她洗漱的太早还是太晚,火车上的洗漱台非常的简单。 她吐掉口中的水,外面的人越过她的身边,站在没人的地方往牙刷上挤着牙膏。 他拿的是电动牙刷,她用的则是她爸之前给她买的三笑牌的,这只是个场景的对比而已,她喜欢三笑,觉得好看,觉得好用。 他咬着牙刷,慢慢的刷着。 林漫对自己无语,她是真的服了。 她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真的长得好看的,人家一举一动你都认为这就是美的代表,那双手不停的在她眼前晃啊晃的,晃的她心痒,不是怕冲突她就真的好像开口,问对方一句,能让我摸摸你的手不,是摸不是握。 "我们去的地方顺路,下车以后跟着我走吧。"对方涮了牙刷,再一次贴着林漫的身边路过,走出门站定住脚步:"你不需要怕我把你给卖了,我自认目前还不需要从事这个类型的工作。" 林漫:…… 可能有些人比面相看起来热情,真的顺路吧,就捎她一程而已,刚刚多看她那两眼估计就是这个原因了。 了解! 林漫回到位置上,对方坐在c黄对面的位置上,桌子上摆着一个魔方,他似乎睡好了。 林漫回到c黄铺上,扯过来被子,躺了一会儿她就睡着了,睡的不是特别的稳,平时她睡觉不会这样,今天也不是因为不习惯,而是钱包就压在枕头下,她怕丢了。 钱包这种东西她喜欢随身携带,多的钱都装衣服里了,包就在c黄铺下,这当然也是睡不好的原因之一。 来来去去的,这一夜睡的不好,不踏实。 半夜车进站,外面灯火通明的灯光照进来,一闪她一醒,来来去去的折腾了不知道几次,好不容易没光了,天也亮了。 林漫睁开眼睛,去看手上的手表,四点多一点,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会到站。 眼珠子转转,就看见脚对面的人玩着手里的魔方,就像是清晨最耀眼的光,那个地方带光,熠熠闪耀,前后就三四秒或者更短的时间,他手里刚刚还是颜色不同面的魔方瞬间就相同了,林漫侧目。 这老兄是玩魔术的? 像,太像了。 这几年魔术似乎也很流行,会玩两手,很酷炫。 对方的视线微微的挑起,正巧扫过她的脸上,林漫坐了起来,对着他笑,露出自己的牙齿对着他笑,这算是礼貌之一吧。 "想试试?" 林漫愣了愣,她觉得自己永远都跟不上对方的步调。 对方将魔方扔给了她,然后去洗脸了,或者活动又或者吃早饭去了,反正离开这地了,那魔方却落入到林漫的手里了。 她盯着看手中的东西,她自认自己的脑子转的还是比较快的,对这些东西也比较有兴趣,先研究研究,找找窍门,不敢说就像人家似的几秒之中还原,不计算时间还原应该不难。 林漫上手去试了,试了之后才知道,这个东西远比自己想象当中的要有难度,她用了一点时间还原了,但是…… 刚刚那人的手是怎么事儿?拧了两下还是三下就还原了,怎么做到的? 五点四十分,车子延误了半个钟头的样子,终于进站了,过道上都是人,提着大包小包的,都挤在准备要下车的地方,林漫的东西也收拾好了,她还在确定有没有遗漏的东西,中铺的人却坐在她的c黄铺上继续玩着魔方。 "你的速度好快。" "你指什么?" 啊? 林漫纳闷,除了拧魔方还有什么啊? 是对方脑洞太大,还是她脑洞太小? "手速。"她中肯地道。 对方抿得绷紧的唇线微微上扬:"是不慢。" 他不着急,就稳稳地坐在这里,林漫的东西比较多,对方的东西则是少的可怜,下了车他回头看过林漫一眼,确定她是不是跟自己走,走到附近的有人排队的地方。 "地铁。" 这是告诉林漫,我不至于骗你,带你坐地铁。 林漫点头,她心中在考虑,这年头活雷锋还是有的,人家顺路捎你一程也需要感激的,她是口头表示一下,还是重重的握握她的手? 呸! 什么握手,你就是想摸人家的手。 林漫心中为自己辩解着,怎么说的她好像禽兽似的,她就是对骨骼清晰的人比较来兴趣而已。 "谢谢你,知道了。" 对方等了几秒,见林漫没有动作,他转过脸,林漫避无可避的对上了对方的眼睛,他看她啊。 "买票啊。" 唰地一下子,林漫的脸就好像喝了几斤的果酒一样,后劲儿压不住的上涌,全部涌到脸蛋上,眼睛都红了,李子紫樱桃红嗖嗖地贴面,颜色过于灼颜。 说的那句地铁是让她去买票,是啊,不然人家帮你买啊? 上中没有地铁,她也没有坐过地铁,看着前面的人cao作,只要细细留心一下,确定这里能用的金额,然后cao作,屏幕上有手指点了点:"到这里。" 林漫点头。 站在林漫身边的那个人也排到了,将钱投了进去,又被吐了出来,他觉得狐疑,难道是钱不够平整?把钱再次投入进去,结果又吐了出来,身后的人提示他。 "这里只收五块和一元硬币。" "谢谢,谢谢啊。" 太畸形了,怎么只收五块和一块呢?翻遍了自己的兜里,没有,还是没有。 林漫买好了票,对方和她说话,告诉她坐到哪里,那个出口出去顺着走,看见牌子就是了,很好找。 他们俩站在人潮拥挤的地铁里,一高一矮,她能看清他嘴唇的动作,甚至可以看得见他下巴下半部清晰的毛孔,交代完毕他走开,林漫站在这里,他距离林漫大概两个车厢的间距。 ☆、第二十一章 神秘的人 新的生活,不适?林漫觉得还好。 给家里去了电话,送她到这里,吕文就没什么可cao心的了,没考之前担心的较多,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但真的走了,孩子离开眼前了,她心上的负担全部都放下了,有事就找老师,不要藏着不要掖着,太晚不要出去,注意自身的安全,好好学习,不能因为上大学就放松了,吕文交代的重点围绕这些展开。 倒是林清华关心的较多,拐弯抹角的问林漫,同寝室的人都是哪里的人,有没有本地的,有几个本地的呀。 "你问她这个干什么?" 林清华给吕文分析,他觉得吧,本地人会有优越感,凌驾于别人的优越感,别说别人就是自己也有的,小女孩儿之间,可能因为是女孩比较的东西就多了,会不会有大城市排斥小城市的。 "想的太多了吧?" 排斥什么啊,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也不是说有外国人,吕文觉得这个没有什么可能。 林漫去交学费,她推门进去,和老师打了招呼。 "林漫?……"对方确定着林漫的个人信息,不是都交完了吗,怎么又来了? 交学费还有瘾啊? "交完了。" "不可能。"林漫声音出口。 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没人认识她,她父母也没有跟来过,谁能替她交学费?这简直就是梦话,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 后面还有排队的学生,老师确定了信息,这已经交过了,确认无误,你回去想想,是不是谁帮你交的,学校没有义务帮你查这个,后面还有很多的同学排队呢,如果没有问题,就请让开吧。 林漫站在一边,手心里有汗。 真的不可能。 除了搞错了,她找不到其他的答案,谁会好好的帮她交学费?可是交学费 要确定的,老师也会问的,学生交错的可能性不大。 退到一侧,老师也是真的没有时间来忙活她,林漫脑子有点懵,如果学校出问题的话,早晚都会来找她的吧? 出了大厅,外面的天儿海青蓝,蓝色打底,一色儿的清澈,阳光晃的她眼睛有点花。 真是奇怪了! 谁好好的做了好人好事啊,都不通知她,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排除着可能帮自己交了学费的人,说真的,这人压根就不存在,如果有人会做,她不会不知道的。 给她爸去了电话,林清华这手机买的,就是为了女儿能最快的速度找到他。 "怎么交了?搞错了吧。"林清华觉得就是学校弄错了,这收钱的时候,这一笔那一笔的,可能就记差了,这种情况是有的,别着急,这学费还能少了你的,肯定会找你的。 "我女儿这运气挺好啊,学费都有人替交……"他在电话里打着哈哈。 "是啊,运气真好,太好了。"林漫道,好到让她觉得有点发懵。 今儿的天晒的人冒油,林漫流的汗比较多,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湿哒哒的烤饼,顶着太阳。 哪位英雄好汉啊,你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倒是某楼角一侧,有人一步一步的迈着步子,走过窗边,方向打转,定格窗子外,远远的看着,直线过去,林漫就站在台阶上,顶着太阳,心里还不停的想着,自己此刻像不像冒油的咸鸭蛋。 * "秦商……" 有人喊了一声,快步追上他,知道他忙起来就抓不到人影子,不太像他,才开学就出现了。 "……你看我和老大说对你没有影响的,他非让我打那通电话安慰安慰你……"安慰什么啊,需要安慰的人明明是他好吗? 秦商之前的手受伤,不知道怎么伤的,他们也是从报道当中看见的,发挥失常,只拿了一个第三的成绩,他傻乎乎的打了那通安慰电话,没多久人家又站在巅峰之上了,这样的人,需要安慰吗? "这才开学几天,你就出现了,老师召唤你了?" 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我一这么努力向上的学生,开学来学校不是很正常嘛……" "你努力向上?" 对方呵呵的笑着,谁都能说这句话,你秦商却不能,好意思吗?脸呢?还要不要? "前几天迎新生,你是没看见,今年我们的学妹们姿色不错呀,好的都有人惦记上了……" 每一年最高兴的就是这个时刻了,新鲜的血液进驻,让他们这些老鸟异常的兴奋,约约小学妹,谈一场飘满樱花的恋爱,就问你,想不想? 秦商这人,怎么说呢?T大有名的人多如牛毛,没有办法,这学校所招收的首先就是全国各校的顶尖生,各方面各领域,年年时时刻刻,分分妙妙都在出人才,出人物,美院这边,有个性的遍地都是,怎么说呢,长相周正,按照他的说法,秦商这样好看的,放在他们眼里就是长相周正而已,魔方他拧的是最好的,这点不服不行。 人家是职业级别的。 "对了,刚才你怎么跑那边去了?泡妹子去了?" 还别说,秦商的这张小脸,不苟言笑的时候,骗骗小姑娘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路过。" "你少来,你路过那里?" * 林漫办升学宴的那天,她的生父张景川真的就托人给送来了一万块钱,来人用一个纸袋装好的,然后见了吕文,吕文当时的情绪就比较激动,她被恶心的够呛。 真的有点埋怨林清华,她不知道林清华要干什么,不过被林漫给拦了,当时林漫正好撞上了,林漫和她妈讲,钱呢,你不想要就寄回去,愿意留下也没什么,那就留,没占便宜一说,但是不要和她爸吵架,为了外人吵架,不值当。 吕文这火压到现在,她给张景川的母亲去了电话,问地址,打算邮寄回去。 她以前没打算求他家,现在也依然,这个孩子她养的那天她就想好了,她不怨恨别人,不怪别人,这是自己的孩子,她有义务有责任好好的去养。 张景川的母亲轻笑:"吕文啊,过去你就这样,有些敏感,景川这钱也只是表示对孩子的一点关心而已,何必计较的这么清楚。" 是因为金钱的数目,所以要邮寄回来吗? 轻轻的笑,维持着握电话的姿势,吕文的脸已经在她的记忆当中淡化了,毕竟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说林漫都这么大了,过去多少年了,但是吕文的个性她记得很清楚,骄傲有些时候的反衬面,就是自卑。 ☆、第二十二章 平凡的你 左一侧,宽敞豪华的家,张景川是凉州商会的会长,这样的家庭会缺钱吗?而身为张景川的母亲,她自然不缺钱,右侧是简陋的小房间,没有装修,白色涂抹过涂料泛着墙皮的墙壁,处处挤脚的活动空间,有些光线阴暗的客厅,这是件颇有年代的房子,一左一右。 张景川的母亲不是想嘲讽吕文,做人是要有骄傲,但你的那点骄傲能起什么作用呢? 当初离婚的时候,她说孩子交给她来抚养,吕文拒绝了她的提议,并且斩钉截铁地道,孩子她抚养得了。 "这个孩子对他来说是个错误,对我来说却是个礼物,没人喜欢我喜欢,孩子的亲妈还活着,没有道理让她没有爹妈的活着,我走出这个家门,以后我绝对不回头来求任何姓张的人。"这是当时吕文说的原话。 倒没什么错,谁活着都得有点骨气,那对孩子呢? 现在孩子大了,你似乎想起来了她的亲生父亲似乎生活的不错,也许不是想要回头但心里就真的没有想让孩子回来认的目的吗?没有的话,何必让丈夫来电话试探。 她还是那句话,你送孩子回来,我认,但这些年的隔阂不沟通是你造成的,我没有办法去改变。 钱多钱少,你大可不必玩所谓的骨气。 "吕文啊,这个钱你完全没有必要送回来给我给景川……"景川比你想象当中来的要狠心一些,这些年他没有念过林漫一嘴,偶尔会想的也就是她这个当奶奶的,想起来的次数也是有限。 吕文强忍着恶心感,她不愿意和那家人打交道。 你就当她是自卑吧,当她讨厌有钱的人。 "您说个地址吧,我走汇款,孩子的爸爸打着通电话我是不同意的,他也根本没和我商量过,背着我偷偷打过去的,他这人我太了解,就是烂好心,他觉得林漫长大了,真正的长大了,认不认她的生父有她的权利,他想放权,办的那天,那人过来把钱带来了,和我打了招呼,我当时就特别的想和林漫的爸爸大吵一架,我是养不起孩子了吗?我不高兴,我不痛快,林漫她看出来了,她拉着我,她和我说,妈因为外人吵架不值当,所以我忙过了这一段,我打过来了这通电话,钱呢,我不要,你拿回去。" 张景川的母亲只是觉得好笑,她脸上的笑容已经忍不住了,就真的笑了出来,不过无声而已。 一口一个孩子的爸爸,一口一个林漫,一口一个外人,好,她知道了。 "既然这样,那就按照你想的去做吧。" 她在电话当中说了地址,双方沟通好,她挂断了电话,反手扣上,对着电话摇摇头。 不是她说,陈晓鸥能让她儿子着迷,是有一定原因的,有些女人本身到底是差了一些,可能人穷就骨气足吧,但你所谓的骨气,没人在乎的。 她想这样做,那就这样做吧。 林漫认不认她,认不认景川她真的不认为是那么的重要。 吕文挂了电话,稍稍的有点堵心,她就说了和那家一沟通她就恶心。 出门去办好了事情,如果不是因为林漫要走,她早就把那些破钱扔过去了,绝对不能容忍放在自己的眼前那么的久。 * 张佳岑从车上下来,背着一个包,司机为她开门,手里拿着手机在讲着电话。 "我都知道了,你就不要念我了……" 进了门对着来人喊着:"奶奶……" "今天这么早,你妈呢?"张景川的母亲向后看过去。 "我妈没有去接我,司机接的我,她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忙,我自己回来的。" 漂亮的女孩子,漂亮的锁骨,漂亮的飞扬的裙子,这一条裙子差不多要四万左右,是本季的新品,这样的价格对张佳岑而言,不代表什么,她穿得起如此的价格,穿得起更贵的价格,她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当中。 往楼上跑着,她奶奶看着孩子的小腿摇摇头,纤细的小腿正好消失在她的视线当中,雪白的白皙的,这孩子皮肤尽得她妈的真传,陈晓鸥的皮肤就白,年轻就是好啊。 叫她多吃,就嚷嚷要减肥,她哪里还有可减的? 张佳岑回了房间,在奶奶的家里也有属于她的房间,推门进去,和同学说着有一场音乐会。 "我是一定要看的,机票我现在订……" 那是一场非常值得去看的,她想更近距离的去观看,拖鞋的底子踩在油光锃亮的地板上,这地板似乎打过蜡,迎合着外面的光,泛着一圈一圈的亮,扔掉脚上的鞋子,趴在c黄上。 墙上挂着她的照片,这个家里到处都有她的照片。 说了很久,听见有人推门,扭过头看了一眼,陈晓鸥走到女儿的身边,坐在c黄上,手拍着女儿的屁股。 "妈妈让你下课以后给我来个电话,你也没打给我。" 张佳岑和同学赶快又说了两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电话放到一边,她往她妈的腿上蹭着,抱着她妈的大腿舒舒服服的躺着,陈晓鸥摸着女儿的手臂,让她躺了几秒钟拍拍她叫孩子起来。 "像是什么样子,坐起来。" 张佳岑坐了起来,她问着她妈:"我爸呢?" "楼下呢。" 张佳岑穿上鞋飞快的跑到楼下。 "爸,我过两天要去听音乐会,我妈那天没有时间,你能陪我去吗?" 陈晓鸥坐在丈夫的手边,她笑,我都没有时间,你爸哪里来的时间? "你爸挺忙的……" "爸,我特想听。"张佳岑拉着张景川的手臂,哀求的看着父亲,她是真的真的很想去听,不会就连她这么一点一点的小小心愿都不能满足吧? 张景川侧着脸问她:"在哪里听啊?" "T城。" "时间排得开吗?"陈晓鸥问丈夫。 张景川其实是有点排不开,但也不至于就真的挤不出来这点时间,难得闺女提出来要求,怎么样也应该满足,那就去吧,他陪着去听。 "只此一次,咱们说好了。" "爸爸万岁!" 张佳岑抱着张景川的脖子喊着,一家人笑着。 吕文推着自己的自行车汇款以后又去上班,双脚努力蹬着车镫子,眼睛注视着前面,结果骑车的时候旁边有辆公交车往她这边开,她蹭了一下,那车很快就消失了,她没有受任何的伤,就是突然来这么一下子,有点吓到了。 调整好心情,继续像单位进发。 上班! ☆、第二十三章 要呛死了 林漫的寝室一共六个人,一个本地其他皆来自五湖四海,说话硬的软的都有,什么腔调都有,南北混杂,本地的那个倒是有点和别人不同,话很少,也许是没有共同语言吧,其他的人都很好沟通。 林漫和齐胜男去食堂吃饭,因为老家挨的有点近,所以第一时间就成了伙伴,其他几个目前都是点头之交。 齐胜男的条件比林漫还差点。 "周曦家是本地的,所以她可能有点小高傲,不过就是给人的印象,我和她说过话,人不是这样的,多接触你就知道了。" 林漫点着头,她说她这个学费的事情,到现在还没人来找她呢? 这钱也不少吧,真的有人替她交了? 齐胜男摇头:"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怎么没人替我交学费呢,我也缺钱啊,不可能弄错的,是不是你父母瞒着你交了。" 她觉得林漫的家里还是行的,这样的事情除了她爹妈不可能有别人,能替孩子偷偷的把学费交了这家庭水准至少是小康,她……齐胜男想起来自己的生活费,她转移开话题。 "不可能是我父母交的。" "你不用在这个问题上做纠缠,现在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你等放假的,你在问,也许是怕开学你压力大。" 这完全说不通的,林漫觉得没有逻辑。 两个人不紧不慢的走着,说着迎新会,据说学校每年最热闹的就是这个迎新会,上面的学长学姐们都憋着坏呢,好不容易轮到你们了,看我们整不死你们。 有点玩笑的成分,不过传说当中的还是有些吓人。 据说前辈们很会整人,而且老师不会管。 "不知道谁那么胆大的会登台。" 现在她对这个事情好奇死了,真的会有人报名吗? 自愿的,还是被逼的? 林漫低着头,她从小就有这样的毛病,她走路就只看路,不看路边,两旁都不看,很多时候有人从她身边走过,她没打招呼,不是她没礼貌而是她根本没看见,吕文就说她眼睛不太好使,偏她视力好的不得了。 齐胜男说着说着,扯扯林漫的衣角,压低声音:"林漫……" 林漫停住脚步,狐疑的看着她,不是说迎新会吗?怎么不说了? 从林漫她们前面走过去两个男的,都挺高的,其中一个特别的瘦,有点像骷髅,又高又瘦又是特别瘦的那种,你凭感官去想想象一下吧。 "怎么不说了?" 齐胜男等前面的人走开了一点距离才拉着林漫继续走,她真是服了林漫了,消息落后这种,应该发生在她身上呀,她在林漫的面前突然搞的好像消息特别灵通的样子。 "秦商。" 这是个人名。 "啊。" 齐胜男刺她:"啊什么,你认识啊?" "不认识啊,人名嘛。" 齐胜男只觉得好笑,真有意思,她没忍住就真的笑了出来:"刚刚你前面过去的那俩,我们学校美院的大才子,左边那个看着背影超帅的就是秦商,职业的魔方玩家,超级出名,右边的那个我们学校可有名气的大才子了……" 搞艺术的嘛,身上总是带着一点不同的仙气儿,大家如此评说。 玩魔方还能玩成职业玩家,佩服佩服! 不知道怎么地,林漫的脑中就想起来了自己上铺的那个人,当时以为他是玩魔术的,不过也还是有这种可能性,那双手简直神了。 "我来的报道的时候,在车上遇上过一个玩魔方的人,玩的很神……" 齐胜男觉得好能好到什么程度? 世界上最顶尖的选手,就走在前面,就是前面的那个,谁能比秦商快? "我拜托你去查查秦商的资料吧。" 林漫摇头,还是算了,这种男神一样的人物,她还是别去查了。 "为什么?"齐胜男问她。 不好奇吗? 秦商真的超强的。 "查出来了太强大了,我崇拜他,神是大家的,不可能属于我,我这是避祸呢。" 齐胜男倒是没怎么在意,她觉得做梦还是可以做的,秦商真是优秀啊,不过美院的,又是个天才,这样的脑袋瓜子里面说不定装的都是什么,心里扭曲也是说不好的。 "那要是万一看上你了呢。" "他脑子有病吗?" 齐胜男:…… 还有人这样说自己,不过也对啦,是不太可能,她们还是好好的把注意力放在学习上吧,找条出路。 两个人进了食堂,刚刚的那个骷髅……哦不,陶磊看着离开的两个女生笑着,他就说他们学校的女孩子比较有自知之明,咱们都是最好的是吧,搞什么脑子抽筋那一套,没意思。 说的话没错啊,条件不行。 他瞧着前面走的那两个人,先天条件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的,这样的人是压根不会入他的眼。 "年轻真好,一身的朝气。" 他身上就剩下死气沉沉了,已经几餐没有吃了,这是被秦商拽着出来,他才晒晒太阳,整个人都要发霉了,多少天都没看见过阳光了。 美院不是个个的人都陶磊这样的,陶磊走的就是颓废派系,伸手抓抓自己的头。 "进去吧。" 一前一后的进了食堂,陶磊心里笑,秦商这小子没看出来,偷听学妹说话啊,他现在就怀疑,秦商是不是半夜不睡觉,偷摸的趁着大家都睡着的时候,然后拿着鼠标去看那些学妹对他的评价,然后心中沾沾自喜,或者去贴吧里看粉丝对他的恭维。 想了想,这比较符合自己的做法,秦商就算了吧,这家伙就是个隐士高人,电话电脑很少碰,一身的仙气,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天。 不过这话说回来,他们这地儿满地都是大仙儿。 秦商和陶磊坐在这里,不可能不吸引别人注目,能这么招摇的,看上一眼就知道是哪里的,就算是不清楚秦商和陶磊是谁,也能猜到他们是美院的。 林漫咬着口中的饼,坐在前面的人转了过来,让她看清楚了半张脸。 "咳咳……"林漫差点没被口中的饼噎死。 齐胜男瞪着眼珠子,吃个饭至于这么激动吗? "喝点汤喝点汤……" 林漫的嗓子当中不知道有什么,还有这么一呛,好像有饼渣呛到鼻子里了,她觉得难受,可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敢有什么举动,捂着自己的鼻子,太难受了,不弄出来她会不会死于此?然后明天铺天盖地的报道,某某女生食堂呛死? "咳咳……" 前面的人扭脸看她,看了一眼又扭了回去,似乎没什么印象的样子。 这一眼,林漫确定了,是上铺,上弦月,就是他! ☆、第二十四章 寝室风波 "林漫,你去哪里?" 林漫出了食堂,她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搞搞自己的鼻子,拿着面巾纸不停的拧,呛的嗓子都发辣了,这样的举动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在里面做出来。 双手摸摸自己的脸蛋,竟然没发热。 看起来她的脸皮有待变厚。 重新返了回去,齐胜男还以为她是怎么了,正不知所措呢,好在她又回来了。 "你怎么了?" "呛到了。" 齐胜男表示理解,埋头吃饭吧,可别再弄出来什么声音了,她一点都不希望吸引别人关注。 林漫说:"那个秦商,我来报道的路上他睡我上铺,问我是哪个学校的,我告诉了他,他说和我顺路,下了车指导我去买票。" 齐胜男听的眼睛都亮了,这就是灰姑娘前传啊。 然后呢? 他是不是爱上你了? 对你一见钟情什么的? "我拎着一个箱子三个袋子去排队去拍地铁票然后就各奔东西了,我还以为他真是顺路……" 齐胜男很想撑脸,你看她就说吧,这样的人是很难搞的。 不过按照秦商的说法也没有错,是顺路啊,他还为你指引了方向,没让你自己去抓瞎,站在他自己的角度来说,这都是活雷锋了。 她也没指望秦商帮着她提提行李什么的,一个学校的那就…… 是怕她要害他吗? 还是怕她把他给拐卖了? 她也不是那样的人啊,看脸就知道了。 秦胜男的眼珠子转:"不然你过去谢谢他,在他面前刷一下脸。" "谢他什么?新生报到都是有迎新站的。"林漫趴在桌子上说着,她带的那些东西真的很多很重。 他不做也会有人做这些的,都是美色误人啊,她不就看着那张脸,把正经事情都给忘记了,换做任何一个学长不会看着她拎着大包小包置之不理吧。 不是计较,就是觉得,太没同门爱了,怎么说也是一个学校的,又这么有缘的坐一辆车,哎。 换做是她,她一定会帮忙的,是的,没错。 * 陶磊动着筷子,笑,大笑。 "噢噢,我们大美女来了。" 说着呢,有人走到他们身边,对着陶磊打招呼:"难得见你。" "嗯,我被他拉出关的,一起?" 大美女欣然入座,她对着秦商微笑:"之前看新闻说你手受伤了,恢复了吧。" 秦商点头,将最后的两口快速吃完,站起身看着陶磊,陶磊吃饭有点慢,还有一多半都没吃完呢。 "我还有事情,回去了。" 陶磊摆着手,秦商这人就这样,他事情也多,走就走吧,不过有人可失望了。 果然大美女气的有点跳脚,无聊的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丝,她对秦商明示暗示他都不接招,全部的人都知道自己明恋他,可他就是一点回应都没有,得不到他的人,也要得到他的身体。 心中暗暗的想着,用过就扔,我让你傲。 陶磊唇角上扬。 "秦商走了,还有心情和我一起吃饭吗?" 大美女笑,笑容似一团暗火,那张脸上的颜色过于灼艳,不是他喜欢的款儿但不妨碍他欣赏。 "有啊,和我们陶大才子一起吃个午饭,是我的荣幸。" * 谢清韵、乔楚以及林漫去超市买了一些东西,原本谢清韵是打算和乔楚单独出来的,偏巧那个时间段林漫回来了,乔楚觉得扔下林漫一人也不是很好,就叫上了林漫。 谢清韵走路的速度很快,很明显想和后面的人拉开距离,她不太喜欢林漫,没有原因的,就是感觉,乔楚都叫了林漫,她又不好开口说不让林漫跟来。 觉得林漫也是,别人邀请就答应,这点就没齐胜男识时务。 齐胜男从来不会与她一起吃饭,这叫有自知之明,不把自己的怯露给别人看,可这个林漫…… "我听说你家那边有一种梨特别的好吃……"乔楚一边走一边说。 "是啊,有机会我带一些你尝尝。"现在还不是季节。 "好啊好啊。"乔楚抱着林漫的胳膊,她就喜欢林漫的慡快。 谢清韵快步进了店里,转着买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想和乔楚说句话,偏偏乔楚被林漫黏着。 用谢清韵的目光来看,就是林漫黏着乔楚,其实林漫没有需要买的东西,乔楚又一直在和她讲话,她回话而已。 算账的时候,对方报出来一个数字,谢清韵打开钱包就准备付账,乔楚等着算好谢清韵的再来算自己的。 对方找给谢清韵零钱,林漫开声:"好像少找了两毛。" 乔楚笑:"不是吧,这么长的单子,你就听一耳朵就知道少找两毛钱?单子呢。" 依着谢清韵的意思,她压根就不看,不差这两毛钱,再说机器算出来的,还没有你脑子过的快? 在这里显摆什么呢? 对方一听林漫说,就重新算了一下,还别说,真的就少找了两毛钱,递给谢清韵。 "你这个同学好神。" "林漫,你是不是会心算啊?"乔楚觉得这种可能性太大了,那些数字她和林漫一样站在这里听,她没有任何的反应,林漫却知道少了钱,也就是说,那边报数以后,林漫的脑子里就有了答案。 谢清韵接过钱,乔楚这人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真的就对林漫学没学过心算很感兴趣,抱着林漫的胳膊走在后面,最后谢清韵自己回寝室了,谢清韵走着走着没影子了,乔楚才感觉出来问题大了。 林漫看出来了谢清韵似乎有点不喜欢她,今天也是自己没事儿找事儿,乔楚可能就是随口一句,她也是,跟着去干吗? 乔楚喊谢清韵,两个人站在门口,乔楚刚刚看着林漫出去的,所以才会选择在这里说话。 "……怎么了?" "……就她炫耀着自己的那点所学,生怕别人不知道,我用得着她去算?"谢清韵就觉得林漫没搞清楚她自己的身份,识时务呢,就是要明显自己是那种人,她林漫不是和谁都可以当朋友的,资格还没够。 乔楚张张嘴,谢清韵这对林漫的态度,她觉得有点不理解,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以前也没有过节,这是做什么? 谢清韵推门进去,却看见林漫就站在寝室里面,她收住了声音,脸色有些不好,乔楚脸上更是尴尬的可以。 她是确定了林漫出去了,才会拉着谢清韵在门口讲话的,结果林漫就在里面,这不都听见了? ☆、第二十五章 人倒霉时 乔楚的唇线紧紧绷着,她试着对林漫微笑,重要说些什么,可闹成这样…… 林漫提着自己的包,应该是打算要出门,也许是因为刚刚那两个人站在外面说话,她才没有动,谢清韵从她的身旁经过,碰了林漫的胳膊一下,脸上的表情冷冷,回到了自己的c黄上,脖子优美的挺着。 听见就听见,听见了更好。 她不喜欢别人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没有人规定住在一个寝室就必须相处的很好。 "林漫,出去呀。"乔楚僵硬的开口。 乔楚现在很难受,说不说话她都难受,她还从来没有这样难堪过,尽管背后讲人是非的话不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 "嗯,出去转一圈。"林漫对着乔楚笑笑。 乔楚小声的叫了林漫一句,从后面传出来的,林漫觉得现在这个时刻,她实在不应该待在寝室里,也就没有回去,乔楚吞回了声音,去看谢清韵,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 谢清韵没事人一样的又去关门然后换衣服,和乔楚说一会儿去吃饭。 乔楚:…… 事情呢,不知道怎么传到齐胜男的耳朵当中,齐胜男吃晚饭的时候问林漫。 "谢清韵是不是给你难堪了?"齐胜男老早就觉得谢清韵这人不好相处,她还不如周曦那样呢,周曦是对任何人都是那副表情,谢清韵那是清高,齐胜男从来不主动和谢清韵她们走一块,她知道谢清韵瞧不起她家里条件不好。 难堪? 林漫嚼着嘴里的饭,她不认为是难堪吧,谢清韵不喜欢她,也没有什么,少打交道就是,少说话就好。 "谁和你说的,没有的事儿。" 轻描淡写的准备翻页。 "我不知道能问你?还帮人遮掩呢,就你傻。"齐胜男用白眼漂着林漫,她脸上嘲弄的表情:"你知道谢清韵为什么和你过不去吗?" "不投缘。" 齐胜男冷笑出声,什么叫不投缘? "谢清韵一直拿着所有的第一,你抢了人家的风头。" 怪就怪在,你考的太好。 林漫摇头,比她考的好的大有人在,就说凉州好多个比她分数更高的,这嫉妒的过来吗? 齐胜男见林漫只是笑,不知道有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索性不说了。 "你最好没打算去争奖学金,不然的话,到时候看吧……" 齐胜男又补了一句。 吃着饭呢,张梦琪和周曦正好经过,齐胜男和她们打招呼。 "一起坐?" 张梦琪指指旁边,周曦这个性,恐怕不行。 齐胜男耸耸肩,她也是随便开口说了一句而已。 别人的寝室都挺乐呵的,相处很融洽,没说才见面就相处的和姐妹似的,但像她们寝室这样的不多见,内斗的可以。 自己一个乡巴佬,她就不跟着掺和了,该讲的都讲了,听不听随林漫。 * 要说开学以后有什么觉得辛苦的,大家一致认为军训很苦,又苦又无聊,顶着太阳这种滋味挺难受的,搞不明白学校为什么每年都要搞这些。 好不容易教官下了命令可以休息,坐了一地的女生,大多数都拿着手机刷着什么。 林漫呢是原本对这些就有些不来兴趣,她接触电脑和手机也没有多久,对人家而言这东西都是玩的臭死烂够的,对她而言她才刚一脚踏了进来而已,齐胜男都觉得她很奇葩,像是外世界来的,竟然手机没有流量,她竟然可以不办。 离开手机要怎么活?离开流量要怎么活? 林漫没带手机,觉得带着不方便,她爸妈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大白天打电话找她的。 她身上的这条裤子,不知道怎么搞的,坐下去的时候她就感觉有点不对,是那种布料发出来的声音,隐隐的猜到了是什么问题,上手去摸,果然是开线了。 点背! 齐胜男坐在距离了林漫有些远的地方,林漫现在不清楚这个裤子开线到什么程度,距离她最近的人是谢清韵,前后的位置。 "梦琪……" 林漫开口喊张梦琪。 张梦琪和周曦站在一边说什么呢,周曦一脸的冰冷,都是张梦琪说,周曦再听,林漫喊的这一声,张梦琪应她,她和周曦说话说的也是心累,索性先理林漫。 "怎么了?" "你能过来一下吗?问你点事。" 张梦琪和周曦说自己过林漫一侧,周曦扭开头,张梦琪坐到了林漫的一边,她和林漫接触也不是很多,点头之交而已,见面说话,毕竟一个寝室住着。 谢清韵眼睛里闪过一抹不屑。 现在准备抱张梦琪和周曦的大腿了? 叫人腻歪。 "怎么了?"张梦琪挨到林漫身边,问着,她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 "你帮我看看我的裤子,坐下来的时候好像挣开了……" 张梦琪愣愣,似乎不太理解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有点……你用了多大的力气坐下去啊?让林漫试着站起来,低着头帮着她看着裤子,这一看张梦琪拧着眉头。 因为这样的天气军训,裤子又是这样的厚,大部分人穿着这一套,里面就不可能还穿别的,林漫就是这样的人其中之一。 这裤子开线开的都有些邪门了,从大腿的位置向上,可以说林漫站起来的话,她的后面别人低下头就能看见她内裤的颜色。 这点子不是一般的背,这裤子太脆了吧。 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张梦琪果断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她里面还有穿,系在林漫的腰上。 "你和教官打声招呼,这样子没有办法继续训练的。" 林漫一听张梦琪的话就知道情况比自己所想的还要糟糕,都露出来了? "谢谢你了。" "赶紧去吧。" 林漫和教官打了招呼,教官同意了。 林漫一路小跑着,到底是怎么搞的?她坐下去的时候力气也不是很大,今天出门肯定没有看黄历,心里念叨着。 她自己着急回去,走的速度也很快,衣服却在不知不觉当中向下滑,张梦琪给她系衣服的时候还紧了一下,要么就说人倒霉喝口水都能塞牙。 林漫抬着脚上台阶,说时迟那时快,那衣服交叉打结的位置自己就开了,两条交缠的衣袖就分开了。 我的天! ☆、第二十六章 青梅竹马 林漫有些发懵的站在原地,好像还没能适应过来,她的腰上多了一件衣服,张梦琪的那衣服已经落到地上了。 "衣服掉了。"对方对着她笑。 救星。 这两个大字就贴在林漫的脑门上。 感激,真的太感激了。 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她有点背,背的自己都认为霉运罩顶。 拽着他给的衣服,蹲下捡起来地上的,重新系回到腰间,这次打了两个死结,因为有前面的意外,手也不太敢离开腰间,将对方的衣服递了回去。 "谢谢。" 对方依旧在笑,一脸的云淡风轻,他长得白,真的很白,就像是细腻的面粉一样,这样近距离的去看,林漫竟然看不到他脸上有任何的杂质,比她高出来一头,长得非常的和善,顺眼的和善。 他转过身就离开了,身边的人捅捅他的胳膊,就说他老兄走着走着,突然杀到人家女生的面前去献殷勤,人家腰上不是有件衣服了,你还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了。 "杨瑞,没看出来啊,交代吧,这样迫切的献殷勤,目的为何?" 瞧上人家小姑娘了? 春心萌动了? 大家都是男人,说出来我也能理解的。 叫杨瑞的男生也只是笑,和那个人走开了。 女生的腰间系了一件衣服,还是军训服,这绝对就不可能是为了跟潮流,女孩子嘛,身体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小毛病,要么就是裤子出问题了,要么就是可能蹭上了什么,不管是哪一种,他当时正巧就在身后,也是顺手。 杨瑞! 他叫杨瑞。 也许就是因为杨瑞出手帮了林漫,林漫对这个人……很有好感。 寝室现在明显两极分裂状态,齐胜男和林漫大多数都是泡图书馆,经常不见人,谢清韵、乔楚和张梦琪、周曦不知道怎么地的,突然之间关系很好,有说有笑的,偶尔会一起出去逛街,买个衣服什么的。 林漫图书馆看书呢,她也不是埋头只会学习,到了大学,她认为比高中轻松的多,现在她妈不在身边,偶尔也会看一些不相关的书,她靠着窗边,看的很出神,津津有味的。 杨瑞进来还书,就看见她了。 就那么巧,林漫正好看过来,她对着杨瑞笑,杨瑞走到她身边,看看她手里的书,觉得有意思。 "我们见过。" "是,我记得你,那天多谢你。" "还要谢几次啊,不是已经谢过了。" 两个人一起从图书馆出来的,杨瑞和林漫闲聊,他说自己有本书,估计林漫能喜欢看。 "约个地方吧,晚上或者明天我拿给你。" 他这是在约我? 林漫的眉头微微的上扬,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呢。 "好啊。" 和杨瑞约好,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熟悉了,偶尔在食堂看见了也会一起吃个饭,没有避开他人,慢慢的认识杨瑞的,认识林漫的就觉得这两个人是不是在交往,看着很像。 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总会腻在一起呢? 林漫喜欢杨瑞,是真的很喜欢杨瑞身上的那种感觉,不过表白这种事情,有些不适合她。 杨瑞的书不知道都哪里弄来的,林漫想去借是借不到的,买也买不到,她承认喜欢是一方面,另外她和杨瑞总见面的原因,确实和她看的书有关,两个人中午一起吃个饭,才坐下没有多久,就听见有人叫杨瑞。 "杨瑞。" 是谢清韵。 林漫有些惊讶,谢清韵认识杨瑞? "吃饭,一起?"杨瑞看向谢清韵,后者欣然的点头。 "漫漫……"乔楚、张梦琪和林漫打招呼,看样子原本她们三个人是打算一起的。 "嗨,要不要坐一起?"林漫说完最后一个字,后知后觉的恨不得拍死自己,哪里有位置了? 好在张梦琪和乔楚都是随和的人,指指一边,她们俩和杨瑞也不是很熟悉,不大想凑热闹。 谢清韵坐在杨瑞的手边,林漫的对面,她挑着话和杨瑞一句一句的说着,可能是旧相识了吧,偶尔银铃一般的笑声。 "……开学这么久,也没见你来照顾照顾我,在家里的时候我们可是说好的……" 谢清韵抱怨,杨瑞不够主动。 "我一个男的,怎么照顾你一个女的?也不方便。"看向林漫:"你们不认识吧,谢清韵,林漫。" 谢清韵挑起一侧的眉头,她的眉毛很好看,林漫也不清楚这是画的还是怎么弄的,适合极了谢清韵,眉梢那么一扫,反倒是让谢清韵的脸更加有立体感了,好看。 "我俩一个寝室的。"谢清韵说了一句。 刚刚她身边的人和林漫打招呼,他没看见吗? 粗神经。 "真巧。"杨瑞觉得可真是巧,这都行,林漫竟然和谢清韵是一个寝室的,笑着道:"那以后林漫多照顾照顾她吧,她呀就是个小孩儿,什么都不会,她妈生怕她受欺负……" 谢清韵好看的脸蛋有些发臭。 什么叫她什么都不会?林漫低下头,她现在也不方便说什么。 谢清韵吃的很慢,一边吃一边和杨瑞搭话,林漫能强烈的感觉道谢清韵排斥她的气息,赶紧吃完碗里的饭,她准备撤了。 没料到,第一个有好感的男生,竟然被人盯上了。 可惜! "我吃好了,先走了。"林漫对着眼前的两个人说。 谢清韵故意说话避过林漫。 "我看你对人家有点敌意啊,才开学多久?"杨瑞觉得不可思议。 谢清韵眯着眼睛:"我听别人说,你和她在交往呢?"她避开杨瑞的话题,主动出击。 "这是哪里传出来的?一男一女一起走就是交往了,那学校里这样的有多少呢,我对她有好感。" 认识没有多久,但他对林漫的感觉很好。 谢清韵忽然笑的更加灿烂:"我说呢,林漫为什么总故意去看那些书,她和别人讲的她不喜欢看。"谢清韵发现自己说错话,试图做着补救:"她军训的时候你替她解围的吧,英雄救美,挺好的。" 说完这些,她就再也不多说一句了。 杨瑞脸上的表情也没有特别的,吃着自己的,倒是一旁的张梦琪挑着眉头,林漫军训的那天发生过什么她当然清楚,自己的衣服当时都借给她了,不过林漫是自己走的,回去的路上发生过什么,谢清韵是怎么知道的? ☆、第二十七章 抓贼抓脏 作为旁观者,她不能说什么,不过这敌意是不是大了些? 谢清韵的话…… 齐胜男的晚餐是和林漫一起吃的,她和寝室的所有人都没有一起吃过晚饭,原因呢,很简单,齐胜男的家庭对比着林漫差的都不是一点半点的,她需要从伙食上来省钱,学校食堂有免费的汤,配着馒头她就能吃的挺好。 不是齐胜男主动,林漫现在也不大会叫齐胜男来食堂,生活嘛。 "原本不想和你说这话,谢清韵和杨瑞是青梅竹马……你……"齐胜男有些为难的看着林漫,人家认识那么多年,你现在突然杀出来,而且还在不能确定杨瑞态度的情况下。 林漫觉得好奇。 "谢清韵让你来和我说这些话的?" 齐胜男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慌的手里的汤差点就都洒出去了,她立即否认。 "不是,不是。" "我就是觉得,杨瑞的条件也没有秦商好……"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吃过了晚饭,齐胜男还是要去看书,林漫和她在门口分手。 "胜男……"林漫叫住齐胜男。 齐胜男回头,她脸上有些不太确定的表情:"漫漫,那些话都是我自己要说的,你别去问清韵……" 这如果问了,就一定会打起来的。 林漫压根就没打算问。 "我和秦商不熟,更加不可能去追他,那些话以后就别说了。" 齐胜男动动嘴,她点头,她知道了,以后不说了,她就是真的觉得秦商条件超好的,杨瑞摆在秦商的面前都不值得一提,谢清韵又喜欢杨瑞,漫漫不需要趟这趟浑水。 "她说不追你。" 说着话呢,后面有人大嗓门的来了这么一句,林漫和齐胜男齐齐回头,吓到了,不知道这人哪里冒出来的,说话的声音还这么大,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林漫有些尴尬。 齐胜男拉拉她,准备离开这里。 秦商从林漫的眼前走过去的,就是在不认识的陌生人面前路过一样,那句话 他应该听见了。 林漫觉得脸上有点发烧,这阵子身上总是发生一些令她觉得难为情的事情。 林漫回寝室的时候,寝室里没人,她待了一会儿,端着盆就去洗澡了。 等到林漫再次回来,寝室的人都齐了,谢清韵在翻找着什么,c黄上c黄下的到处去看,林漫将盆放到一边。 "你再找找,是不是放在哪里忘记了。"乔楚让谢清韵好好找找,谢清韵那个脑袋瓜子经常丢散落四的。 "我都找多少遍了,你不也看见了吗?"寝室就这么大,能找的地方她都找了。 "你是不是扔在外面了?"张梦琪开口。 "我今天压根就没出过学校。"谢清韵咬定。 "那怎么办?"乔楚问她。 谢清韵说丢了自己的包,包里装着三千块钱的现金,这是她的生活费,涉及到钱了。 "找辅导员?" 谢清韵咬着嘴唇坐在自己的c黄铺上,她是怀疑人,怀疑的对象有了。 真的闹到辅导员那里也不是她的初衷,她不清楚拿她东西的人是一时冲动,还是冲着她包里的钱去的,现在她也没有办法躲出去,让对方把东西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大家都不说话,倒是周曦看了一眼。 "找人吧。" 谢清韵从自己的c黄铺上站起来,她视线精准的聚焦到林漫的脸上。 "我也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了,拿了我的东西你还给我,一个寝室的搞这些不好,真的把老师给找来了大家都难看,我生活费在里面,我不可能不要,你拿出来,我什么话都没有,这事儿就翻过去了。" 乔楚扯了谢清韵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着林漫说这些话,不是等于怀疑林漫吗? 林漫不可能的。 乔楚是相信林漫为人的。 "清韵,你别脑子不清楚,就乱说。" "我乱说什么啊,屋子就这么大,我包扔c黄上的那个时间段里就她回来过……"谢清韵干脆就扯破脸了。 她打算给林漫脸了,但是林漫自己不要脸。 你家是穷,但穷不能成为你偷别人东西的原因,太下三滥了。 "你这话对着我说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拿了你的包?偷了你的钱?" "林漫,她不是那意思,她一冲动讲话就乱套……"乔楚和张梦琪一人一个拉开林漫和谢清韵,怕她们俩掐起来。 张梦琪也劝林漫:"你就当她是放空气呢,别和她一般见识。"她压低声音,只用了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 "我冲动什么?就在屋子里丢的,找找不就清楚了。" 别让她找出来,否则别怪她不给她留面子。 "你找。"林漫指着自己的c黄铺。 "漫漫……"张梦琪扯着林漫的手。 "清韵不至于啊……"乔楚拉着谢清韵,谢清韵被林漫脸上的表情激的,她就不信了,东西还能长翅膀飞天上去,就算是没找到,也有可能是林漫刚刚拿出去了,钱收起来了,包扔了也说不定的。 "清韵……"乔楚叫谢清韵,因为谢清韵真的就去翻林漫的c黄铺去了。 乔楚试着想把谢清韵给拉回来,可谢清韵现在在气头上,她拉不住,这下好了,以后大家还怎么相处?一个寝室的,就搞成这样。 谢清韵掀开林漫的c黄铺,上面没发现什么,掀开以后也没有,她又去翻林漫的衣服和书,张梦琪脸上都有点不好看了,真的怀疑叫老师去,你这样翻,算是什么? 只是因为你怀疑,你就可以这样侮rǔ人? 刚想开口说,谢清韵手里拿着一本书,用手指翻着,里面掉出来一沓的钱,粉色的钞票撒了一c黄。 谢清韵自己现在也冷静下来了,她也认为自己的举动不太好,刚刚就在气头上,现在好了,要怎么收场啊? 心里想着呢,蹲下准备把林漫的钱捡起来,还给她,上手捡着钞票,一张两张三张…… 谢清韵的手停住了。 那只手缓缓的捡起来地上的钞票,她蹭地从地上站起,将手里的钞票举到林漫的眼前。 不是说你是无辜的吗? 这是什么? ------题外话------ http://img。xxsy。net/vote书院有个活动,有票的现言请投给思思呀,找不到的留言区置顶留言上面有地址,需要用电脑cao作,手机不可以,么么哒 ☆、第二十八章 第三只手 谢清韵真是没料到啊,她是看林漫不顺眼,可林漫偷她的钱,这性质已经不是穷不穷的问题了,她品质就有问题。 原本林漫书里的钱散落出来,谢清韵底气不足,她被这些钱给找回理智了,想着自己该怎么下台,谁料到她蹲下去捡钱的时候,捡到第三张发现不对了。 那钱的上面有字,是她的字迹。 她记得自己当时接电话,身上没有带纸,要记下来一个号码,又不能写在手上,怕花掉。 她的钱怎么可能跑到林漫的钱当中? 给一个解释吧。 "清韵,够了吧。"乔楚开口。 这样闹,以后大家同学都没的当了。 谢清韵举着那张钞票,她用拿着钱的手去扇林漫,这是一种极其不尊重人的行为。 "林漫你别告诉我,上面的电话号码是你写的,要不要对笔迹?我现在就想问问你,我的钱为什么跑到你的书里面去了,你给我一个解释吧。" 突然的局面,叫所有人都讲不出来话。 谢清韵认出来了自己的钱? 偏巧她的钱出现在了林漫的书里? "你把东西拿开。"林漫出声警告谢清韵。 已经触碰到她的底线了。 "你在这里还讲什么啊?这是我的钱,要不要我打电话过去啊?这是我家亲戚的电话,用不用?"谢清韵拿着那张钞票对着林漫的脸就是一砸。 你还装什么? 要不要脸啊? 当三只手有意思吗? 你就穷到这份儿上了?你说你需要钱,你给我跪下,我可怜你,我给你一张,偷同寝室的有意思吗? "我现在懒得和你说,咱们找老师来解决吧。" 谢清韵就是要闹,闹大了,看谁丢脸。 张梦琪堵住门,她没让谢清韵出去,这事儿不太对劲,没搞清楚,别这么武断的下结论,她是认识林漫没有多久,可她认识谢清韵也没多久。 "你打。"林漫出声让谢清韵去打电话。 她的钱怎么就变成了谢清韵的? 她的钱除了生活费,还有富余的这些就是她打算用来交学费的,她学费这事儿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她怕学校哪天找她要钱,所以就一直放在手边没存。 谢清韵骂骂咧咧的声音。 "……要不要脸啊,我冤枉她了吗?她装腔作势给谁看?现在我的钱从她的书里翻出来的,我打就打……" 谢清韵真的就按照钞票上面的号码打了出去,她开免提给大家听,电话里的人真的就是她家的亲戚,她又给自己母亲打电话,她妈倒是说了不清楚谢清韵号码写在哪里了。 "清韵你听妈说,不能这样啊……" 谢清韵的妈妈在电话里就劝,说是误会一场。 寝室里就有点乱了,乔楚没有话说,说什么啊?你说这也太巧了吧? 她是不信林漫能拿谢清韵的钱,可谢清韵的钱就出现在林漫的书里了,谢清韵也没道理故意的把自己的钱塞进林漫的书里吧? 一地的钞票,谢清韵还在一边又哭又骂的,她让林漫给气哭了。 林漫把钱都捡了起来,钱多了又少了,多是已经超出了她原来的总数,当然了分给谢清韵一部分,总数距离她的钱数就差不多了,少了五百块钱,丢的那五百是她的还是谢清韵的,她不清楚。至于谢清韵说偷钱的问题,她没拿。 钱是怎么跑进她手里来的,她不知道。 报警吧。 "林漫,报警我怕你啊?"谢清韵尖着声音喊。 …… 闹剧一场。 坚持就是一场闹剧。 找了辅导员,最后也没查出来什么,钱就是在林漫的书里发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大家心中已经慢慢的答案清晰了。 不过老师也说了,就到这里吧,林漫的钱还给谢清韵,谢清韵也别闹了。 辅导员离开了,寝室里掉根针现在都能听见。 乔楚低头看着地面,张梦琪也不吭声,周曦没说话,齐胜男动动嘴唇:"林漫开学交学费的事儿,我知道,她和我说过……" 这也说明了,林漫说她手里有钱也是成立的,虽然她的钱里为什么会有谢清韵的这个解释不清楚。 "怎么回事儿,大家清楚,我也不想和你继续撕下去,我没你那么强的心理素质,拿了别人的钱和没事人一样,你本事你强……"谢清韵不依不饶的。 齐胜男和林漫下楼,她陪着林漫散心。 "说不定怎么回事儿呢,你也别放心上,发生都发生了。" 林漫抬头看着天空,没忍住,眼泪还是气出来了。 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是她拿了谢清韵的钱,可她没有啊,讲不清的,东西是从她的书里翻出来的。 "是不是她自己放你书里的?" 林漫也不说话,齐胜男叹口气,搂搂她,给她安慰。 谢清韵的那个包是找不到了。 林漫不想回寝室,她宁愿睡在外面,齐胜男已经有些困了,林漫看着齐胜男眼睛都闭上了,出声说回去吧。 "别往心里去。" 齐胜男安慰林漫。 林漫进了寝室,大家都已经躺下了,谢清韵见林漫进门,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不过那一声之后也就没有别的声音了,很快就熄灯了,这一夜对林漫而言,真的是彻夜难眠。 林漫后悔了,她不该听老师的话,就应该坚持报警,让事情水落石出,现在她背负着这样的一个名声…… 寝室一共六个人,除了她还有五个,谢清韵的钱为什么会跑到她这里来?自己跑进来的? 这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还是不故意的?出发点是什么? 林漫的脑子里不停的想着各种猜测,没有办法安静下来,小偷两个字就卡在她的喉咙里,她没拿。是谁这样做的?她甚至和谢清韵都没有过节,只是对方看她有点不顺眼而已,周曦、乔楚、张梦琪、齐胜男到底是谁?还是谢清韵自导自演?林漫此刻没有办法相信任何的人,她觉得谁都有可能是害她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第二十九章 寝室风云 睡不着,了无睡意。 寝室里形成了一种较为奇怪的气氛,说是奇怪吧,也在情理当中,人家怀疑你,排斥你,防备你,有些很细小的细节,比如谢清韵的包扔在c黄铺上,她出去做点什么,寝室的人都在,可是马上她会慌慌张张的跑回来,拿起来包,又似乎怕伤害到谁,自己嘴上嘟囔一句,手机装在里面忘记拿了。 林漫能做的就是视而不见,装作没有看见。 别人已经都不说这个事情了,她不能揪着不放,她只能宽心。 齐胜男因为要冲奖学金,在这样的学校里,优秀的人太多太多,她必须要下力气,早出晚归就是她的状态,林漫和齐胜男的感情最好,齐胜男这么一忙,她也就进出形影单只。 "漫漫,一起走吧。"张梦琪喊林漫。 她觉得这样真的不好,别人的寝室都和和气气的,就她们这里破事儿太多,谢清韵的那个钱到底怎么回事儿,根本说不清的,反正就透着古怪,林漫还丢了五百块钱呢。 "不了,我先去了。"林漫对着张梦琪笑笑。 梦琪叹口气,她是有心化解,可谢清韵和林漫两个人已经伤了。 "漫漫……"乔楚跑了过去,她勾着林漫的手,她和谢清韵已经说好了,不管怎么样一个寝室住着,还要住个几年的,彼此给彼此一个台阶下,晚上约好一起出去吃个饭,她请。 林漫不想去,可不去的话说不出口,乔楚只是个中间人,她没有义务这样做。 "……好不好?你就来吧,我请客你都不给面子?"乔楚想说那件事上她是相信林漫的,可她不敢提,她不知道林漫这个劲儿过去没过去的,其实到现在来说,到底是谁拿的,为什么这样做,她搞不清楚,甚至是不是林漫拿的,她也不知道,她没亲眼看见。 "好,我去。"林漫吐口。 乔楚的眼睛亮了亮,能都来,愿意坐下来谈谈,这就是好的发展。 林漫的午饭也是自己吃的,正在找地方呢,杨瑞正好进来吃饭。 "林漫。" 他叫她。 杨瑞和林漫坐在一个桌。 "谢清韵和我说了你们寝室的事儿。" 此时明明阳光刺人,林漫却觉得骨头里冒着寒气,隐隐生寒,生硬的感觉从脚趾蔓延到手指,对她而言,这是一件极其不光彩的事情,脸上的血液凝住。 杨瑞一针见血的挑开了林漫的伤疤,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不是什么大事,她那个人吧有点小脾气,想通就好了,这样的事情你不会做。" 也不屑去做。 杨瑞对林漫的直观感觉就是,他不相信这个事儿,谢清韵讲的时候,因为这是她们之间的事情他不想多说,今天正好撞上林漫了,一起吃饭就多说了一句。 林漫看着他,她不说话,他也只是埋着头开始吃饭,似乎场面上就有些冷了下来。 她很好奇,他为什么相信她? 杨瑞和她不是旧识。 "你觉得不是我做的?可似乎当天那个时间就只有我在寝室。" 这是谢清韵当时抓着她不放的理由,让她哑口无言的理由。 杨瑞吞咽的过程抬起头:"你不会那么做。"特别的斩钉截铁。 就仿佛他认识了林漫许多年一样。 沉默,两个人当中依旧流通着一种叫做沉默的气息,他低头吃饭,林漫也开始将食物送入到口中。 讲实话这几天她过的稍稍有些郁闷,想家,特别的想,想爸爸。 好奇怪是不是,不想妈妈却想爸爸,好几次电话都拿了起来,想和爸爸说说烦心的事情,最后因为怕他们担心没敢拨出去,杨瑞就这么一句肯定的话,一股子的甘甜从口腔当中扩散开来。 杨瑞走的时候扔给林漫两块糖,他不是偷偷的塞,而是正大光明的递给林漫。 "做什么?" "餐后甜品。" 嚼着糖他就走了,剩下林漫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看手心里的糖,过了半天她到底还是吃了,水果味的糖吧,还挺好吃的。 * 林漫去赴乔楚的约,掐算好了时间,离开学校。 乔楚和谢清韵张梦琪三个人先抵达的小点,这一片乔楚混的很熟,已经打了电话告诉林漫具体的位置和房间号。 "清韵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能在揪着不放,这样不好。"乔楚开口。 "哪里不好?她敢做,我就敢说,她一个敢当三只手的人,我怎么就不能说了?合着她偷我钱,我还得奉承她,我多贱啊我。"谢清韵这劲儿也还没过去呢,她是给乔楚面子。 乔楚请客她没有理由不来,心虚的那个人不是她。 乔楚见谢清韵说的如此激烈,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原本今天是打算撮合谢清韵和林漫修复感情的,看样子是没戏了。 "清韵,你觉得林漫是这样的人吗?" 谢清韵觉得张梦琪这话有点意思,她太阳穴突突的跳,今天她很有兴致来一场辩论,辩论的主题叫,披着羊皮的狼。 "梦琪这话我觉得说的太好了,看长相是看不出来,当时的情况需要我再重复一次不?除了她林漫,谁还能动我的包?别说是不是这样的人,有句话说的好,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外表忠厚老实干缺德事情的人多了去了,你能替林漫打这个保票,我的钱不是她拿的?" 张梦琪沉默。 这个事情该怎么说呢,她们都认为林漫不可能去偷,可事实呢,只有林漫有这个嫌疑,这个真正的事实扇的想帮林漫说话的人脸火辣辣的疼。 "我今儿来,就是给乔楚面子,做了亏心事的人都不怕,我一丢东西的我怕什么,我当然要来啊。"谢清韵懒洋洋的说着。 她不但要来,还要大张声势的来。 "我知道老乔的意思,但这个面子我不能给,我和她有心结,这个心结是解不开了,但我没刺激她对吧。" 她做人也是有底线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她防备是防备,她没刺儿林漫。 乔楚岔开话题。 "胜男怎么不来呢?叫了吗?" "她说她不来,以后这样的场合也尽量不要叫她。" 不叫不是说感情不好,而是齐胜男的家庭真的不是那么好,这种应酬对她而言是负担,谁都有自尊心,总去吃别人的,她不回请心里会有别的想法,可是让她回请,这就是难为人呢,齐胜男每天都吃什么?她都恨不得不吃了。 ☆、第三十章 梦中的钱 "乔楚,我现在过了那条街然后要怎么走?" 乔楚嫌屋子里人讲话声音杂,跑了出去接听电话,林漫找不到地方了,两个人在电话里反复的沟通,看总是差了一点什么,对不上信号,乔楚指挥林漫按照她说的走,结果林漫走进了另外的一个地方。 附近的咖啡店很多,就是没有吃饭的地方。 顶着满头的彩灯,这条街很漂亮,过了六点以后更加的绚丽,色彩不同灯光打在林漫的脸上,她扭着头,四周都是路,唯独找不到乔楚说的那一条。 此刻仿佛所有的路都和她作对一样,她迷路了。 站在原地,电话里乔楚的声音也比较急,她已经跑了出来,却没迎到林漫。 这附近有两条差不多的路,乔楚估摸着林漫是走偏了。 "漫漫你听我说,你看四周都有什么?" 林漫举着电话,她的眼睛固定在一处,说了个名字,可惜乔楚不熟。 她让林漫再换一个建筑物。 "我左前方还有一家咖啡店……" 林漫看着那家的店和乔楚说着,乔楚想了想,她能确定林漫的位置了,可走的太远了,坐车又没有直达车,打车的话现在这个时间已经开始堵车了。 "你听我说漫漫……" 满街的红男绿女,头顶着炫彩的灯光,行人过客匆匆,有下班拎着皮包的,有情侣搂在一起吃着冰淇淋的,还有形影单只失意的,更有林漫这种迷路的。 秦商是真的过来喝咖啡的,他就坐在窗边,他喜欢这里的气氛,时不时都会光临一下,一张桌子就只他一个,他的桌子上摆着魔方,摆着咖啡的杯子,一簇簇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多彩的颜色影影绰绰的印在他的脸上,那是对面的大楼反射的光,他起先是看着行人,看着看着,就看见了林漫在窗子外面来来回回的走着,她讲着电话,反复的走反复的回来,秦商眯着眼睛去看。 迷路了! 第一感觉就是如此。 真巧啊。 他微侧着头,手指敲在桌子上。 有恩报恩,这是他的初衷。 招手买单。 服务员快速为他结账,从他进这道门开始,已经有很多女人的目光停逗留在他的身上,不仅仅是因为那张脸,还有他身上的孟买外套。 这款衣服好像是个女款,很多的明星以及时尚名媛都有穿过,而且非常的好看,也很流行,但是第一次在男人的身上见到了,这一定不是女款,可男款是什么时候出的? 打扮入时的几个女人,时不时用眼睛撩撩秦商的动态。 秦商的手握住门柄的扶手,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住用力一推。 乔楚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但林漫很少逛街,这附近她压根没来过,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是个岔路很多的地方,她真的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找到正确的路,她走了又回来,问了路却不对,她只能在这附近打转。 林漫还在通着电话。 身旁走过一个人,他的手中捏着大把的气球,应该是卖气球的,带着小丑的帽子,他挤着那张已经画花的脸,用力的去做表情,五官挤到一起,他的手中递过来两个气球,看样子似乎是想递给林漫。 林漫摆手:"抱歉,我不需要。" 那人又挨近她,举了举手中的气球,林漫先挂了乔楚的电话,她笑着:"抱歉,我真的不需要。"她再次重复。 "啊啊啊。"那人比划着,发出了声音。 他不会说话。 林漫看了那人两眼,她原本想第三次重复自己的话,可是话到了口边,她突然笑了笑,拿出来自己的钱包。 "多少钱一个?我买一个就好。" 那人对着她摆手,林漫不解,对方比了几下,干脆拿着气球直接送到林漫的手中,对着林漫笑。 "送给我的?"林漫问他。 对方点头。 林漫摇头,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送她气球?这说不通呀。 "多少钱一个,我买。" 那人却轻笑着摇头然后离开了,林漫追了几步,很快剩她一个人站在街头,刮过一阵的清风,吹动着她的发丝,长发随风起舞,仿佛送来了风的味道。 林漫手中的气球上贴着一个字帖,上面画了一张笑脸,她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现在看起来满脸的愁容? 不然人家为什么要送给她气球呢? 乔楚找了过来,也是走了一身的汗,老远就看见了林漫,对着林漫摆手。 "漫漫,这里。" 林漫走了过去,两个人碰头,乔楚领着她七转八转,终于出了这条街,林漫心想,靠自己的话,她怎么可能走得出去,她是天生的方向感很差。 "买气球送给我的?"乔楚看着气球上面贴着的那张笑脸觉得好玩。 都多大的人了,还会对这种小姑娘的东西感兴趣。 "我找不到路的时候,可能脸上写满了悲伤吧,卖气球的人送给我的。" 乔楚挑高音调,卖气球的人送给你的? 她怎么遇不上呢? 都说了人家是卖的,为什么要送给你? 乔楚突然搂着林漫的胳膊,三八兮兮的问着:"现在就我一个人,你坦白从宽,不是卖气球的人送的,是暗恋的人送的吧?" 如此就解释得通了。 "你说的没错,全世界的人都在暗恋我,我长得如此的美丽。"林漫打趣自己。 乔楚笑,林漫笑,两个人一路走一路笑,后面的人再也看不清前面人的影子,那道影子变得模糊了起来。 将林漫迎了回来,林漫没进来的时候里面是笑声阵阵,林漫一进门,里面的笑声仿佛结了冰。 "漫漫来了。"张梦琪打招呼。 她挪开自己的东西,让林漫挨着她坐。 桌子上乔楚和张梦琪努力卖力的讲着一个又一个的笑话,谢清韵偷偷的打量着林漫,她佩服林漫的厚脸皮,可以来赴约,可以笑的这样的没心没肺,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能让她有这样一颗强大的心脏? 自己能不能向林漫请教请教? 屋子里的灯光给的太足,照的谢清韵觉得眼睛疼,她索性转开自己的脸,不去看林漫的那张笑脸,省得自己搓火。 她们选的并不算是包厢,而是隔断两个位置堆砌出来的,歪着头就能看见半边的大堂,但也比大堂要来的有一丝的隐私性。 "今天我和梦琪把你们俩叫出来也不是为了别的,我们一个寝室的,过去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儿,就到这里,清韵给我和梦琪一个面子行吗?" 谢清韵的脸侧着,听见乔楚的话,目光对上林漫的,林漫没有避开,而是坦然的看着她。 谢清韵就觉得厚脸皮的本事,她是应该学学的。 "我给你面子。" 乔楚这话已经说出来了,当着别人的面,她不能不给。 "漫漫,清韵已经表态了。"梦琪拉着林漫的手,将林漫的手放在谢清韵的手上,谢清韵只是意思意思的点了点,然后很快的将手移开,她今晚美丽的心情被一颗老鼠屎给坏得很彻底。 扭开自己的脸,那边乔楚还在高兴的说着,她觉得谢清韵给了面子,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拖拖拉拉的吃好了饭,已经是一个半钟头以后了,乔楚要去结账。 "乔楚,你等会儿……"谢清韵喊她。 乔楚以为谢清韵有什么事情,她停住脚步。 "没道理让你请,我来之前就没打算让你请,既然我吃了,我就出一部分。" 谢清韵从自己的包里掏出来钱,她认为朋友之间不占便宜,这才是尊重。 乔楚对她的心,她懂,所以她最后还是给了乔楚这个面子。 "说好的我请……"乔楚推着谢清韵的钱,她说请就一定请,只要大家和和气气的,这个钱她掏的也值得。 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 她家里的条件也不像胜男和林漫,没有逞强。 "我们均摊吧。"林漫开口。 谢清韵无声的笑了笑,林漫怎么不开口说她请呢?难为乔楚和梦琪为她这样前后的忙活。 最后这个钱大家决定均摊。 服务员拿着钱去结账,很快又拿着钱原路返回。 "抱歉,林漫女士已经结过账了。"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林漫的身上。 "行啊林漫,你都请了还说什么AA啊,还是你请了以后又后悔了?后悔来得及啊,回寝室我把钱给你。"谢清韵眯着眼睛道。 装什么大款?拿着你父母的血汗钱在这里挥霍?你是富二代吗? 真逗! 乔楚赶紧的勾着林漫的手臂。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什么时候去结的?刚刚去卫生间?好啊,林漫你也学会这一套了。" 林漫刚刚是去了卫生间,可她是真的去上卫生间了而已,她没有结任何的账,那个钱不是她出的。 "我没结……" "呵呵,好事儿你还否认什么,又不是……"说你偷钱。 "这个钱我们说好的,要AA……"张梦琪说着已经开始掏钱了,她们几个人都将钱给了林漫,林漫拿了一手的钱,手上的钱有特有的味道,属于钱的味道,有汗水的味道,她的手指贴在钱上,她站在那里,她觉得满脑的浆糊,她很无措。 不是她结的账,她没有结。 ☆、第三十一章 怀疑人格 "我叫林漫,是我刚刚结的账吗?" 林漫站在前台和结账的服务员对峙,因为这个时间段吃饭的人非常的多,服务员已经忙活不开了,可林漫偏偏又找事儿,对他们来说这就是找事,谁结的,有人结不就完了?没见过这样的,吃饱了您就走得了。 "是一位男生过来结的账。"服务员认为你们是情侣还是搞什么暗恋不暗恋的,没有道理,叫别人跟着你们浪费这个时间,偏不停的有人过来,挤了一前台。 "怎么回事儿?我们刚刚订的位置……" 旁边的人明显是等不及了,人家已经站在这里好久了。 "先生你稍等。" 这边服务员又去喊经理,经理把林漫她们几个给带到一边,他问清楚了情况,这单肯定就是买了,没有道理再收第二次,不然真的闹起来,他们脸面上也是挂不住的,剩下的问题,这几个小姑娘自己解决去吧,是算错了还是谁故意这样做的,这是你们的问题,现在店里非常的忙,没有时间跟着她们猜谜玩。 林漫这么一问,张梦琪和乔楚对对眼神,貌似真的不是林漫结的? "漫漫算了吧,可能是结错了。" "就是啊,这还不好,我们省钱了。"梦琪活跃着气氛。 两个人拽着林漫,把林漫从里面给拽了出来,谢清韵跟在后面,她一直笑个不停,她觉得逗,太逗了。 有意思! "可能就是结错了,马虎的人常有,或者看见我们觉得我们都好看……"乔楚打着哈哈。 张梦琪却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的小,怎么可能?眼神得多不好,喝得多大才能犯这种错误? "漫漫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学费就是有人帮你交了?"她记得林漫这样说过的,当时也就那么一听,可现在出的事情太怪了,诡异的怪。 林漫就是因为这个,她才郁闷。 她老搞不清,这些钱都是哪里来的,还有她手上的气球,这是谁给她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是变态吗? 想想胳膊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觉得冷。 "真不是你家里人?" "不可能是我家里人,我父母都没有送我来学校,别人更加不可能……"林漫突然想到一个人,但又觉得不太可能,那个人从来都不和她联系的,再说她在这里吃饭,对方也在这里吃饭?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林漫这语速一放慢,张梦琪也感觉到了,估摸着她是想起来谁了,那就好。 几个人回了寝室,林漫出去洗漱,只她一个人先去了,张梦琪翻找着自己的牙膏,她记得自己买新的了,放到哪里去了? 上下的翻。 谢清韵换了睡衣,她今天一直想笑来着,现在终于可以笑出来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清韵,你笑什么?" 乔楚问她。 "我笑什么,你们不想笑吗?我们这林大小姐天天整事儿,生怕别人不注意她一样,今儿学费有人给交了,明儿吃个饭有个人给买过单了,她长得和仙女似的,所以男人看见她都迈不动步子,自封的仙女啊……" 这还不搞笑吗? 这脑子里装的都是灰吧?怎么考进来的? 她现在很怀疑林漫的品性,真的特别想见见她以前的同学,问问她以前在高中是不是也这么的'神'。 乔楚选择装聋作哑,这些事儿吧,是挺神奇的。 "她就是那小说里的灰姑娘,看吧,以后说不定还有什么搞笑的事情呢。" 林漫端着盆进来,谢清韵也不说话了,耸耸肩端着自己的盆和乔楚就出去了,张梦琪还在找自己的东西,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寝室里的气氛依旧诡异,乔楚和谢清韵依旧经常挂在一起,她们俩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关系很好,张梦琪大多数和周曦在一块,齐胜男天天泡图书馆,林漫自己独行。 她的心最近有些不安,因为不确定自己到底招惹到谁了,她很怕惹上变态,一个人走路她都会多加小心,就生怕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对着她下黑手,不确定那人是谁,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头顶悬着一把大刀,不知道何时能落下,这种滋味非常的不好受,甚至对方是善意还是恶意她也不清楚。 思来想去,林漫还是给母亲去了电话。 吕文拿着电话:"学费有人给交了?" 她和林清华根本不可能给林漫去交学费,他们都没有出过城市的大门,怎么去交?其他的人,这不是说话吗? 林漫省略了寝室里发生的那件偷钱事件,只是说学费和吃饭有人买单的事情,这让她觉得很困扰。 除了家里人,似乎外面的人不可能开这样的玩笑,这涉及钱,不算是少的钱吧。 吕文的脸蛋变得难看,非常的难看。 她以为自己和张景川家把话都讲清楚了,为什么要私下去打扰林漫,他们想做什么? 以前他们不管孩子,现在孩子长大了,是不是打算来直接验收成果? "行妈妈知道了,这件事你不要管,妈妈处理……"吕文的情绪波动的较大。 这是她的孩子,没有别人指手画脚的权利,包括姓张的。 林清华抢过来电话:"林漫啊,寝室里的人都好相处吗?生活费够不够啊?别省着花,别委屈自己……" 林漫真是强忍着眼泪,她和她妈说话的时候没有想流泪的冲动,可是她爸一问话,她就心酸。 有好多的事情不能讲,只能自己忍着,自己受着。 这些日子真的受了委屈。 "好啊,她们都特照顾我,寝室里还有一个老乡,爸你和我妈也别省着花……" 学费的话,至少这几年是都不愁了,她不希望父母苦哈哈的过日子,人就年轻这么一次,过了就过了,过了以后再也寻回不了了,吃想吃的东西,能力范围的满足自己。 又说了两句,挂断了电话。 吕文拿起来电话就要按号码,林清华抢过来电话,强硬的将电话挂上。 "你要打给谁?" 他问吕文。 "我打给谁?他想干什么?" 吕文激动。 这个孩子当初张景川就说放弃了,说好的事情,孩子长大了你横cha一脚你算是什么东西? "你冷静一点,他也是孩子的爸爸,现在孩子长大了……"林清华是从人性的角度出发,他认为吧,可能谁都有想不开的时候,都有犯浑的时候,不是为你自己,而是为了这个孩子,和她爸爸好不好,这些都是林漫应该做的选择,你当母亲的不要干预的过多,林漫已经长大了,他们也是,成长的过程当中最讨厌的不就是大人的指手画脚。 一说这个,吕文叽歪了。 她还没说呢。 "你上次打那通电话是什么意思?摇尾乞怜?你知道人家是怎么埋汰我们的?" 吕文很早就想说这个事情了,但答应过林漫,强忍着这口气,有时候她就特讨厌林清华的这种个性,钻牛角尖的时候吧,她就认为这就不是亲生的,所以林清华在一些事情上面他总和自己唱反调,可过了那个劲,冷静下来,她知道并不是那样的,林清华这人没有那么多的心眼子。 吕文和林清华哭,是他亲手把她送上了难堪的台阶上,叫人家来围观她的狼狈。 什么意思?谁不想好好过日子,谁想天天纠结这些破事儿?可他做的这些,就是不让她好好的过日子啊。 人家送过来一万块钱,砸她的脸。 ☆、第三十二章 黑白天鹅 "我哪里知道……"这家人办事这么尿性。 他知道的话,他还打什么电话,他实在不能明白,他一个继父是这样的,林漫的亲爹就是那样的。 吕文这是闹了一场,晚上没搭理林清华,早上推着自行车就上班了,早饭都没给林清华做,林清华也只能受着,谁让自己嘴欠了。 他就发现自己特嘴欠。 长记性了。 吕文中午回了一趟娘家,她实在很郁闷,迫切的需要找个人来倒到心中的垃圾,这个人又不能是不认识也不能是林清华。 吕文的母亲递给女儿一条毛巾。 站在她的角度来说,她认为林清华这人,除了没钱该有的他都有,这样的好男人找不到了。 "那就连早饭都不给做了?你这脾气也是够大的,晚上把清华叫过来,我给做一顿,林漫这孩子吧,这事儿也不好说……"认不认的,孩子实在想认的话,你也拦不住,她不想认,你拉着她的头也没用,是这个道理吧。 随她自己去吧,也没有必要总找气受,这钱是不是张景川给的,都不要紧。 当妈的是这样劝自己的孩子,可吕文一转头她还是给张景川的母亲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是陈晓鸥接的,恰巧家里就她在,老太太刚刚出去了,得一会儿回来。 "找哪位?" "我找张景川的母亲。" 陈晓鸥不太喜欢电话当中人的口气,那么重的语气,弄的好像被人欠你钱似的,缺教养。 "她出门了,有什么你和我讲吧。" 吕文倒豆子似的都说了,说完了以后,陈晓鸥拧着眉头,她倒不是因为张景川给林漫拿了学费什么的生气,她不生气,林漫也是张景川的孩子嘛,当爸爸的管孩子没有错的。 她不和张景川讨论林漫的问题,也从不提起林漫,因为这个孩子不是她的,不需要她来负责什么。 "林漫妈妈,我是张景川的妻子,这个问题我看法和你有些不同,景川做了什么,那是他当爸爸想尽的义务,虽说过去不常联系……"她觉得吕文的思想有问题。 大人之间的事情,往孩子身上扯什么? 也不嫌累得慌,闲的吧。 张景川过去的那种做法何止是没作为,对吕文来讲,他就不是个人。 她现在也不想听别人来教训自己,多少钱我给你们,你们不要打扰我女儿。 陈晓鸥挑着眉头将电话放回了远处,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语气凶狠的警告他们,不要接触林漫,钱要还给他们,其他的倒是没多说,可她听出来了对方话里话外的意思。 她的女儿现在考上一所很不错的大学,她有了骄傲的资本,过去孩子的父亲没付出过,所以现在别想指望借光,是这个意思吧? 天儿挺热的,陈晓鸥吹着空调一身的舒适,端着考究的杯子,里面装的是绿茶,她很喜欢这些。 这通电话呢,让她明白了天和地的距离。 以张景川现在的实力、能力,以及身份她真的不清楚,对方是怎么说出来这样的话的,很有意思的一个女人。 好玩儿! 这事儿陈晓鸥不会背着婆婆和丈夫,该转述她会转述。 事情呢就是这个事情,人家做母亲的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当婆婆的和儿子对视一眼,张景川拉着一张脸,他觉得吕文这样的女人吧,就是没事儿找事儿类型,闲的。 这样的女人,你在她的身上就一丁点的内涵都找不出来,除了会撒泼会闹她还会什么? 他什么时候给林漫交学费了?他又什么时候吃饭遇上林漫给林漫买单了? 那个孩子长什么样他都不知道,这不是瞎说吗? "晓鸥啊,你给妈倒杯水。"当婆婆的试图想将儿媳妇支开。 陈晓鸥也明白这个道理,她从沙发上起身,她不参与。 "她就是闲的,她电话是多少?要不要脸啊?"张景川来了火气,他原本不想和吕文有接触的,省得没完没了,当初就说了,这孩子是你的,他就是个畜生爹,天打雷劈他也受了,他不管那个孩子,长这么大他没看过一眼,他上哪里认得去? "行了,你听我的,别和她一般见识。" 当母亲的拦住儿子。 她太清楚自己儿子的脾气秉性,有些人吧就是这样的,他渣,可是一旦遇上对的那个,他就变了一个人,对吕文而言张景川那就是个人渣,但对陈晓鸥来说,这张景川估计就是个百分百的好丈夫。 吕文打这通电话呢,她也认为没事儿找事的几率比较大,刷刷存在感什么的。 有些女人就是这样的,她把钱给你退回来,她嘴上嚷嚷着,我不是嫌弃你们给的少,但实际上她就是这样的想法,她想要多,想打着孩子的名义要钱,可她又要面子,面子里子她都想要,都要占全了。 这次说什么学费,不就是想让景川出这个钱吗? 上次的事情没发生,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掏了,再怎么说那孩子也是张家的,可吕文办事不聪明,她自己把后路给搞砸了。 懂吗? 让她觉得不痛快了。 于情于理这钱他们是该掏,从亲情方面,上次呢景川做的也是不对,但他就是那样,你能怎么办? 吕文得理不饶人啊,在电话里是怎么和她说的? 那话到今天她还记得呢,说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的,怎么回事儿?没几天呢就变卦了,想要多少?一百万够不够?三百万少不少?钱都给你怎么样? 有什么话当面真刀真枪的来,别弄的鬼鬼祟祟的,推出来一堆的理由。 "你说她是不是有病?" 张景川平静不下来,他烦那个女人烦到了一定的界限。 真的来说,其实吕文也没有对张景川做什么,但张景川就是讨厌她,看不上她,才结婚的时候吧,这种情绪还少还没萌芽呢,但是到了后期,陈晓鸥出现了,吕文喘口气那都是错,浑身上下都是毛病。 "拿着孩子找借口嘛,觉得自己现在可以要挟了,可她也不想想,我们家差一个学校吗?" 老太太无语,别说是这个学校,你再换个更好的,于他们而言也绝对不可能是损失。 孩子是由孩子的妈妈带大的,可能会灌输孩子一些什么样的想法,她都清楚,她之前愿意出一分力气,也没指望林漫以后会对他们怎么样,对那个孩子已经没有了期望,吕文最大的愚蠢就是,她不明白这个道理。 "一毛钱我都不会留给她。" 张景川说的是吕文,林漫的话,因为离婚的时候她还小呢,张景川对那个孩子就是无感,没有任何的感觉,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母子俩的情绪都有点受到影响了,是被恶心到了,陈晓鸥端着水杯从厨房出来,递给婆婆,她身材高挑,也会打扮自己,一身的清淡,让人看起来就非常的舒服,原本家里的气氛有些怪,不过她出来以后,婆婆和丈夫都笑开了,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坐在一起,说着一些趣事。 窗外的阳光慢慢的洒进屋内,一点一点的顺着地毯的一头爬到全部,外面的树摇摆着,树叶偶尔从窗子前遮挡住一簇的光线,地摊上就会多一块的阴影。 ☆、第三十三章 接吻的唇 奖学金…… 齐胜男每天早出晚归,为的就是那个奖学金,当然多点就比少点好,她家里的负担真是太重了,她付出了很多的时间很多的精力,最后的结果却不是那样的叫人觉得喜悦。 "林漫,外头找……" 林漫从寝室离开,齐胜男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她的动作有点乱,收拾收拾突然将手里的东西对着c黄铺就是那么一扔。 寝室里的气氛很安静,谢清韵当然知道齐胜男是为了什么,齐胜男很努力的,林漫和她比较起来就差远了,谁知道钱多的还被林漫给拿了,太不讲究了。 齐胜男整理好东西就离开了,她心中充满了郁闷。 她怪自己。 怪自己太笨。 否则怎么会叫人给超了? "她怎么了?"乔楚推门正好和齐胜男擦肩而过,齐胜男撞了她一下,一句话都没说,这是怎么了? 气不顺? 谢清韵扬起一侧的眉头:"还能怎么了,付出的努力没有收到正比的回报。" "出了?" 张梦琪点头:"出了。" 这么一说,乔楚也就明白了,可是这个东西怎么讲呢,也不能怪谁吧?是很正常的事情呀。 "明知道齐胜男的家里条件差,她偏要占那个名额,现在好了,下学期胜男都不用吃饭了……"林漫高兴了。 张梦琪话到了嘴边,不是林漫也会是别人,也不能说胜男努力了林漫没努力吧,不过算了,算了。 林漫觉得自己一直在做选择,各种选择,这件事情吧她和胜男谈吧,似乎故意戳人家伤口一样,不谈吧,一个寝室住着,她明白齐胜男多少会有点不高兴。 接到林清华的电话,林清华惯例的问问生活上有没有负担不愉快的。 "没有。" 出门在外的孩子可能都喜欢报喜不报忧,家长问了呢,就一句挺好的,各方面都很好,没有问题打发。 正在说着话,后面有人轻拍她,林漫回头。 是杨瑞。 杨瑞等到林漫挂了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他是想让她请自己吃顿饭,据说奖学金有她,是朋友吧,是朋友就要分享。 分享不分享的,这些都是其次的,杨瑞想和林漫把话挑明白,行不行的就单看她的意思了。 他挺喜欢她。 喜欢也不用掖着藏着。 能不能接受我当你的男朋友,能不能和我谈个恋爱,正式的那种。 "行啊。"林漫答应的很慡快。 她一直借杨瑞的书,也找不到回报的方式,约好了一起去吃汉堡,定的时间,因为杨瑞还有事情要办,林漫下了课就去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 杨瑞这头是打算过去了,结果叫谢清韵给拦下了。 "我叫车给碰了,杨瑞……"她就在电话里哭,哭的惨烈。 杨瑞也无语,这种几率也能叫她给碰上,撞了吧还找了他,他中午还有事情呢,又不能不管,一起长大的,可他约了林漫,今天决定捅破那层纸的,怎么这么寸呢? 杨瑞给林漫去电话,解释一下自己这边的情况,他八成是过不去了,改时间吧。 "好,你快去吧。" 林漫挂了电话,她看着自己的手机眨了眨睫毛,排队去买吃的。 商家一直搞活动,甜筒是连续买第二个半价,林漫就想吃那个甜筒,就馋这个了。 前面有四个人的样子,她站着排队,前面缓缓的进行着,她手里捏着正好的钱。 "同学……" 后面的人叫她。 林漫回头。 是秦商。 她认得。 这人就不是个能让人见过会忘记的类型,不巧恰恰就是林漫稀罕的那种款,为什么不说喜欢而是稀罕,喜欢是杨瑞那样的,阳光的大男生,笑起来都让人觉得花都开好了,那种感觉明白的吧,可秦商这种呢,满身的男人气息,和他年龄格格不入不相符的气息,如果真的有一点吸引到她了,那也绝对不是那张脸,而是男人气。 稀罕对她来说,通常都是距离比较远的,不可能得到的,只存在于梦中的,当然了,她也不至于那么花痴,现在纯粹是欣赏,但接触过呀,她觉得秦商的个性…… 想起来火车站的事儿,哎…… 她不敢装认识,他要是给自己一句怎么办? 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冰淇淋第二支半价,能合买吗?" 为了省钱。 也对。 "可以。" 林漫痛快的应下了,估摸着他也没有认出来自己,眼神里都是陌生,林漫只觉得背后站这么一个人物,后背都疼。 好不容易排到自己了,她和服务员沟通着,服务员递给她接好的一个甜筒,她转身要递秦商,谁料到他就站在她侧面了,正好她一转过来,手里的冰淇淋蹭了他衣服一下。 "抱歉……" 秦商接过她手里的甜筒,林漫再去接第二个,她抓着零钱,手里还有钱包,外加一个甜筒,手似乎有点抓不过来了,秦商的动作很自然的从她的手中将第二个甜筒接了过去,他的手大,一只手拿两个甜筒完全就是小意思。 可接的过程难免就会有手上的碰触,他的手指碰触到了她的手心,很偶然的一下,林漫抬头去看他,迎接她的就是秦商锋利的眼神,笔直笔直的刺了过来,看的林漫有些怕和不好意思,她不喜欢秦商的眼神。 收好了零钱,再看过去时,他眼神已经变了,淡淡然。 "微信是多少?我把钱打给你。"秦商淡然的道。 他手机里没有微信,甚至手机现在是关机状态,他不太喜欢这些东西。 微信! 林漫不玩。 和一个外人又不好解释那么多。 "我有零钱,我找给你就好。" "好。"秦商递给林漫一张一百的。 林漫:…… 这不是逗她吗? 她手里哪里有这么多的零钱,这次糗大了,怎么办? "算了,你有的时候在还给我吧。"不然怎么办。 秦商和林漫站在一角,他的眼睛黑沉沉的,那一百块还举在半空当中,他静静地看着林漫。 "你叫什么名?什么学校的?什么系的?" 明知故问,说的就是他。 林漫:…… 她安慰自己,自己长相太普通了,记不住也是常有的,这样的艺术家脑子容量都比较小,装的都是有用的东西。"T大的。" "一个学校的,我是秦商,美院的。" "我知道。"久仰大名。 秦商来了兴趣:"你知道我?" "恐怕没几个不知道吧,你很……出名的。" "我是不是见过你?"秦商说。 林漫愣了一下,她选择沉默,秦商自然也不会继续问下去,他只是在等,在等她的回话。 林漫舔了一口甜筒,甜筒不舔着吃,要怎么吃?咬一大口的吃吗? 她吃东西很有意思,左边一口右边一口,似乎是怕甜筒不对称了,天枰座的? 秦商有些哑然失笑,觉得好玩。 他一开始吧,就是想报答报答她,他们是一个地方的,他不至于不清楚,他见过林漫,并且还是他领着林漫来学校报到的,他全部都记得,学费也是他交的,为什么? 那种时候吧,怕的时候,身边有个人的感觉真的不错,那天的记忆不是那么的美好,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违背初衷了。 你问他为什么喜欢林漫,他也说不上来,他哪里知道。 就觉得在这里舔冰淇淋的这个女孩儿,他觉得她的唇特别的好看,这是个适合接吻的唇。 ☆、第三十四章 怜悯之心 他喜欢的东西向来都是没有理由的,他想吻她,事实上他现在低头就可以触碰到她的嘴唇,当然了不排除对方会给他一记耳光。 "我没有零钱,过几天还给你。" "好。"林漫轻轻点头。 不好也没办法了。 "林漫你是上中吧。" 林漫点头,听说话还是听得出来的。 "是的。" "你下火车似乎是我帮你买的地铁票。" 林漫:…… 你不说还好点,一说她就火大。 明明有接站的,秦商那么一好心,害得她多累了一下,无措了一下。 "是啊,还没谢谢你呢。"她笑的不怎么真诚的样子。 秦商拿出来手机,他开机然后登陆递给林漫:"留个电话号码吧,还钱的时候我发消息给你,还有你有没有QQ?我们有个同乡群,要不要进一下?" 林漫接过来他的手机,打了自己的号码,确认秦商是自己学校的,而且有过接触,他也不至于就能把她怎么样。 加了他到自己的通讯录,可写什么名字呢?写秦商?他们又不熟悉,林漫干脆用火车来替代。 秦商的通讯录标记了一个林,他对数字有些敏感,扫上一眼,基本记得就不会差太多,他的通讯录当中都只有姓氏没有名字。 "到时候联系你。" 林漫转身,遇上了周曦,周曦是过来吃汉堡的,这里距离学校最近。 "嗨!"林漫和周曦打着招呼,她接触周曦的次数较少,周曦这人吧,太有个性了,平时话少的可怜,往好的地方说这叫有个性,往不好的地方说,这就是不好相处。 她没打算周曦能和她说话,闹那么一出,别人对她有看法,也没有办法。 周曦开口:"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回去。" 林漫等周曦,秦商已经没有影子了,周曦排队的过程,眼见着都要到她了,她接了一通电话,然后说着说着声音就大了起来,最后电话摔了,摔在地上,她一个用力摔的屏幕稀碎稀碎的。 附近排队的人都吓了一跳,似乎不明白,挺好看的一个女孩儿,看着可有气质了,怎么脾气这么暴躁? "不买了,回去吧。" 周曦人高,步子也大,幸好的就是林漫步子也不小,还能跟得上。 "你妈会怀疑你吗?"周曦放缓脚步她问林漫。 "看你问的是哪方面。" 和她母亲吵架? "刚刚那通电话是我妈打过来的,她在电话里数落着我,认为我这里有问题。"周曦比比自己的脑子。 她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和母亲的关系会是这样的? 周曦的脸色白的和鬼一样,她整个人精神状态似乎都是有些激动的样子。 "我妈也会说我,也会用她的生活方式来要求我。" "所以呢?乖乖女。" 周曦冷笑,要听妈妈的话是吗?因为她是长辈,她说了就是对的,因为她是晚辈,她就是错的,她得承认自己有毛病,她是疯子,她是变态,她应该去死对吗? "说不说是她的权利,听不听是我的权利。" 周曦倒是别有深意的多看了林漫一眼,真难得,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她一直以为像是林漫、齐胜男这样的骨子里会比较看重孝道吧,毕竟家里供一个大学生不易,玩了命的也要回报不是吗? "我过去倒是没看透你。"周曦下结论。 她不是想要别人来告诉她应该怎么做,也不需要别人安慰她,这些她通通不缺,她活的有自己的意识状态,她需要一个沉默的朋友,张梦琪是,林漫也是。 她和她妈的矛盾由来已久,上高中的时候,周曦就偷偷的谈恋爱了,可她妈认为谈恋爱会影响她的成绩,她妈看着她,寸步不离的看着她,接送上学,别人来通电话,她都要盘问,甚至她穿什么衣服,稍微露点膀子她妈就认为她行为举止不雅,最大的冲突来自周曦高三那年,她的一个女同学被人堵了,她想下车去救对方,可是她妈开着车快速的离开,她说的话她妈永远不会听,她和男人之间,她妈的选择也永远都是男人。 "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那么晚了……"一个女生被人堵在胡同里,能帮一把为什么不帮?就连她要报警,她妈都说是她多事。 "你也知道晚了,你能做什么?那只是人家的事情,轮得到你出头吗?" 她的母亲很不赞同她的想法,后来呢,那个女同学退学了,为什么退学了?因为被人毁容了,被当天周曦看见的那个男生给毁容了,她躺在医院里,周曦去看她,最后落荒而逃。 好好的一张脸,最后变成这样,恢复到原本? 生活有些时候是非常残酷的,不是你想要,它就能给。 周曦忘记不了那一幕,如果她推开车门下去了,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内疚。 可她的母亲从别的家长口中得知,女孩儿是被前男友毁容的,她轻飘飘的扔过来这样的一句话。 "女孩子自己不自尊自爱,里面的事情谁知道怎么回事儿?你还要下车去帮忙,你去了被毁容的人说不定就是你了,我就说念高中谈什么恋爱,这不是胡闹吗?你们是能结婚还是能有未来?还怪人家毁她的容,她没做什么,人家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甚至发生了新闻,某某人差点被非礼,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女孩子穿的很清凉,她妈就会坐在一旁说,这是自己惹的货,穿成那样不就是等着人家来非礼吗?她觉得继父看她的眼神不对,她妈却认为她就是个神经病,甚至怀疑她有勾引继父的倾向,呵呵,男人和自己之间,她向来都是如此选择的。 无法沟通。 没的可说。 她不爱回家,她觉得母亲的世界观,是非观都是碎的。 * "林漫,一起走?"周曦起c黄洗漱完毕,她准备去吃早饭,喊了林漫一句。 寝室里的人皆是一愣,什么情况? 周曦叫林漫? 没见她们好过呀? "来了。" 林漫拿好自己的书,和周曦一前一后的出了寝室的大门,梦琪今天不想吃早餐,所以就和周曦不是一路,她笑了出来。 "什么情况?她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齐胜男抱着书离开寝室,乔楚看着齐胜男离开的:"胜男又不吃早饭啊?" 吃个早饭也花不了多少钱的。 对于齐胜男来说,有钱和没钱的世界完全不同,她是从和所有人不同的世界爬出来的,没有人能体会到她的这种落魄,一餐饭而已,甚至五块钱都花不到,对于她来说都是奢侈,她不想别人来同情她,所以她避开所有人,加上今年的奖学金不够……学费还差了很多,她的家里拿不出来钱的。 谢清韵不留一丝道:"她家是什么情况你也猜到了,你见她什么时候和我们出去过?见她什么时候吃好过?对于胜男而言有书念就是一种恩赐了,她这情况谁都知道,可有人还是抢了她的,她明知道胜男的家里困难成这样了,馒头她都要数着吃……"背着她们,自己偷偷的一个人吃,有时候回寝室,她都会听听里面的声音,齐胜男有时候会在寝室自己吃,她不愿意让人看见她的这种状况,谢清韵索性尊重她,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自尊。 谢清韵这么一说,乔楚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胜男的家真是太难了……相对来说,林漫家的条件就显得不错了,她当时是上中的状元,上中给的奖金也很多的吧,学费至少是不愁了,可胜男呢? "走吧走吧,吃饭去吧。" 乔楚挽着张梦琪的胳膊,小声的说着:"胜男真是太不容易了,她和林漫又是同乡……" "是啊。" ☆、第三十五章 同桌的你 杨瑞给林漫发短信,他要林漫再请一次自己,上次因为谢清韵的事情,搞的他没表白成,这次争取一举拿下。 谈恋爱不代表未来就一定能结婚,现在拥有了喜欢的因素,未来走向何方当然未来才能知道,他喜欢林漫,却不能说我和你谈恋爱以后就一定会和你结婚,这是两种概念。 林漫点开手机,她才要回话,电话响了起来,吓了她一跳。 因为她的电话真的很少响,父母绝对不会挑这个时间找她,同学似乎也没有这个点打过来电话的,这么一响差点把手机给扔出去,原本就是在专心致志的打算回话。 它持续响,不停的响。 铃铃铃的…… 是的,铃铃铃这种最原始的铃音就是她的手机音乐。 "喂?" "我是秦商,你人在哪里,我还你钱。" 一大早的,这才几点?不是说搞艺术的都睡的很晚,醒的更晚吗? "那个……" "嗯?"秦商挑着眼梢,想说什么? 有事情? 比见我这件事情还重要? "好,我过去找你吗?" "你在哪里呢?" 林漫报了坐标,她等会有节课要上,可是秦商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只能顺着他的话走,说着说着最后就变成了他过来给她送钱。 林漫在一边等着,她回复杨瑞。 "抱歉,我有点事情,不会赖皮的,下次请你。" 她要等秦商,拿到钱还要去上课,下课以后也有事情,今天恐怕是不行了。 杨瑞有些郁闷,不过还是回了一句好,外加赠送一个表情符号,心情呢,就好比买了橱柜里摆放的瓶子,看起来又光亮又清澈,拿在手心里感觉就很好,林漫一说今天没时间,他的这口气就被打散了,那个瓶子等于是静放了很久,染上了灰尘,雾蒙蒙的。 "我说你看上林漫了?" 和杨瑞同行的同学开口说着,附近人也不多,就算是听见了也不要紧,到了年龄谈个恋爱这不是正常的事儿嘛。 "原本打算今天和她说说的,上次错过了。" 谢清韵说是被车撞了,其实就是擦破一点皮,杨瑞就不懂,这点伤能算是伤吗?结果她哭的跟什么似的,有些时候他真的不明白女孩子,是不是太过于娇气了一点? "她说没时间?" 他大概知道今年奖学金的情况,那上面好像是有林漫的名字,这姑娘很下力气啊。 "有事情要做,只能明天约了。"杨瑞苦笑。 "明天约什么啊,这样下午我们都走,把寝室给你腾出来,请她过来坐坐,直接挑明得了,女孩子吧你不能等,等的时间长说不定就是谁的了。" 先抢到手,先放心。 "行吗?" 杨瑞心里狐疑,他觉得太不靠谱了,万一拒绝他怎么办? 好歹他杨瑞也是个人名是吧,被拒绝掉了,很会尴尬的。 "你听我的,没错……" 同学的电话响,接了以后就朝着反方向跑了,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儿,杨瑞自己慢吞吞的走着,走着走着身边的人撞了他一下,被人撞了下意识就去看对方,对方的头微微扬起,动了动唇:"抱歉。" 杨瑞认得他。 秦商啊。 他们学院美院的人都很出名的,因为个性吧,秦商呢是因为算是出类拔萃的人才了,经常参加这样那样的比赛,想不认识都难,你问问学校里有几个人不认识秦商的? 是高他一年的学长。 "没事儿。"杨瑞对着他笑笑。 秦商的那双眼睛黑黑沉沉的,透着一种形容不好的光略过杨瑞的脸,杨瑞走在他的后面,也不知道这人今天怎么跑这边来了。 "我喜欢林漫。" 杨瑞的脚步一顿。 秦商在打电话,至于打给谁的,他不清楚,叫林漫的女生可能也有很多,但…… 秦商口中的这个林漫,杨瑞不认为有很多,所有的一切条件和他所认识的那个林漫都符合了,都对上了,说的就是那个林漫,他走在后面不可能听不到的,听的自己耳朵发痒。 就他听见的信息部分,林漫和秦商也是认识的,并且一起来学校报到的。 杨瑞的脸色变得有些白。 林漫哪里知道这些事情,她等着秦商过来呢,眼见着时间都要不够了,这人还没出现,她拿着手机想着是不是催催他? 大哥,我很急的。 千盼万盼的才把秦商给盼来了,今天林漫准备零钱了,秦商给她多少的钱她都能给找开了。 秦商把钱递给林漫,他高她一头多。 "你没QQ?" 林漫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像是海平线,仿佛会说话一样。 "有。" "加一下还是同乡会的事情。" 林漫接过他的手机,他站的位置距离她太近了,近到偶尔他说话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有点痒痒。 她自己cao作着,因为时间不够用了,她得进去了。 秦商却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抬腿往里面走,林漫就跟着他进去了,她搞明白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她身边了,就为了同乡会? 这也太热情了吧? 在火车上他怎么没对自己这么热情呢? 最主要的吧,她现在心跳有点重,面红耳赤,他这样搞,这样弄的好像他对自己有意思似的……她告诉自己别乱想了啊,可心不听她的呀,有点蒙圈,谁能来告诉告诉她,这位爷到底搞什么呢? 林漫是想着,自己加完了以后,他就会离开了,结果老师进来了,她叹口气。 "你认为我坐在这里不合适?" "没有,这是你的自由。"林漫平静的说。 她总不好说,你搞的我现在心中小鹿乱撞吧? 她也是个少女,偶尔会苏,特别面对这样的一个人物,淡定不起来。 咱们能不能别弄的这样的暧昧? 林漫上课,秦商就坐在一边,他准备的东西倒是挺充足的,在一旁写写字,勾勒勾勒线条,随便一画就出来一幅画。 林漫没有办法集中精力,真的太难。 她用眼睛偷瞄了一眼他手上的纸,她这人吧,写字不是十分的好看,练过可惜没练成,小时候谁写字好看呢,她就特容易崇拜人家,字写的好,这人不好她也会多给加几分,秦商的字写的好看。 真的好看。 林漫沉默,稳住呼吸。 人家就是过来问问你同乡会的事情,也许是每一个人都这样弄的,还是少点天真吧。 "你有男朋友吗?" 秦商低声问她。 他的话一字一句,她听的明明白白。 呼吸的节奏有点变化了。 秦商你给我一个痛快吧,你到底要干吗啊?你直接说吧,这样弄,我真的很容易就……就…… "没有。" 腿软。 林漫心里骂着自己的双腿,人家就问一句有没有男朋友,你腿软什么啊? 可她的双腿现在就是有点发麻的状态,有些紧张,好吧,真是另类,紧张竟然是从腿开始。 那之后秦商就不理她了。 秦商在这里,有眼睛的都看得到,林漫吧,知名度倒是没这么的大,认识她的人呢肯定是有,也绝对不止她寝室的人,但今天秦商这么一来,林漫估计要出名了。 什么情况? 和秦商是亲戚,还是认识的?或者在谈恋爱? 这就是公开了? 空气当中很多的气味交织在一起,嫉妒的,不平的,淡然旁观的,无感的,所有的情绪交织飞舞,融合到了一块。 ------题外话------ 评价票书院默认的好像是三星热度,给的时候麻烦点一下五星嘛,五星五星五星啊啊,伸手,如果不太想给五星的,其实这票值得送给更加喜欢的人 ☆、第三十六章 喜欢我吗? "你认识我吗?"秦商问她。 下课以后,大家往外走,里面还有人,挺多的人慢吞吞的等着,有些人不是故意等着看八卦什么的,就是行动原本就慢。 "啊?"她认为自己今天的智商不在线,这话问的有点奇怪。 认识他吗? 不认识,他让自己加什么同乡会? "认识,你是秦商。" 秦商眯了眯眼睛,挑挑眉头。 还好,还真认识。 林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周曦喊她。 "林漫,一起走?" 周曦出声似乎显得有些不懂分寸,可熟知周曦的人都清楚,她此刻这样做是为了帮林漫避免尴尬。 "好。"林漫抓着包打算下台阶。 腿啊腿啊,不争气。 之前就说过了,她腿发软,今天就是不给力的发软,她迈腿向下的时候就软了那么一下,笔直的照着前面就要跪下去,是身后的人拉了她一把,手兜住她的腋下,将她的身体固定住。 这姿势也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反正秦商就是兜着她的咯吱窝给她拉住的,林漫的半张侧脸贴着秦商的衣服,有些恍惚。 越是乱越是出岔子。 秦商等她站好,他站得高,又保持笔直的站姿,林漫因为腿软的原因加上原本就矮他一截,从他的方向能看见她轻轻颤抖着的睫毛,不长。 真的一点都不长。 没有他的睫毛长。 林漫的睫毛就那样一下一下的颤着,头发也有点乱了,最主要的是尴尬。 周曦走了过来,两个人就离开了,剩秦商站在后面,周曦走着走着一回头,她的视线和秦商撞了一个正着,那双眼睛幽深的不见底,没有笑意,黑沉沉的。 周曦挽着林漫的胳膊。 "你应该多吃点钙片了。" 林漫闭着眼睛,她好郁闷啊。 "丢人丢大了。" 现在腿没有软的感觉了。 你也太不争气了吧,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吗?至于吗? 再说心都没给反应呢,你一个腿,你激动什么? 周曦勾勾唇。 "你的桃花运要来了。" 林漫无语,她知道周曦说的是什么,是的,她怕的就是这个,弄的她自己都有点要这样想了,这才是最糟糕的。 "我们俩老乡,来的时候火车上认识的,他没记得我,前天买冰淇淋就是撞上你的那次,第二份不是半价吗?" "他怎么不找我来买。" 林漫点点头,深沉的样子,摸着自己的光溜溜的下巴。 "我一定还没有发现自己隐藏的美,周曦你看我是不是长得特勾人的那种,努力看我一会儿,就会被我迷倒了。" 周曦推开林漫的死人头,笑的跋扈飞扬。 "滚边去,好看的人在这里。" 两个人笑着闹着就离开了。 不过她们是走了,这八卦就出来了,秦商应该只是和林漫认识吧,受家里所托给林漫送点东西,这样就比较好理解了。 但是传着传着,传到杨瑞的耳中,这已经影响到他今天的计划了,他和朋友说了,计划先搁浅吧,他不想弄的大家都很狼狈,这样不好,一点都不好。 中午林漫和周曦一起吃饭,说起来齐胜男,讲真齐胜男家里的条件就真的太…… 可是让吧,这种事情靠的不是个人能力吗? "你和她说过吗?" 周曦问林漫。 林漫摇头,第一是真的没时间,齐胜男总是早出晚归现在晚归的更加厉害,她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在,林漫不想当着这么多人去说这个事情,她认为那样会让齐胜男难堪。 周曦手里的汤匙挖着汤送进自己的口中,小口小口的喝着。 "我劝你还是别说了,越解释越麻烦,没人规定这种东西就必须让条件不好的人拿吧?"有这样的规定吗? 周曦讲话就是直,她通常都是不管别人感受的,她觉得自己说的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事实就是事实。 林漫笑笑,没继续说下去。 两个人吃着饭呢,周曦就觉得今天这饭打的不对劲,不对胃口,她不想吃,她这人就这样,觉得不好吃了就一口都不想动,她可以做到两三天不吃饭的,就因为她认为不好吃,自己不想吃。 可林漫吃的香啊,大口大口的吃,她打的那个菜还不如自己打的呢,周曦瞧着林漫用筷子左一口右一口的,那小嘴给你张的,就这么好吃? 她伸筷子,停在半空。 "我没任何的病,能吃一口吗?" 林漫推推自己的餐盘,想吃就吃被,多大的事情。 周曦吃了一口,还真是看着林漫吃的香,轮到自己吃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这一口油吃的…… 撂了筷子,推推自己的餐盘。 "不介意的话,你能吃下去的前提你吃吧,我没动筷的。" 张梦琪刚刚过来吃饭,瞧见她们俩,就一屁股坐下。 "又不吃?" "不想吃。" "你可以升天了。"张梦琪说着,她看着林漫:"别不好意思,她说不吃就一定是一口不动,这人吧神经比较纤细。" 林漫不解,不是挺好吃的? 好多人抱怨食堂不好吃,可林漫真心觉得挺好吃的,当然这有可能是因为她不挑食的原因。 "我说好像忘记了什么,漫漫,你和秦商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坐你身边去了?你们谈恋爱?" 林漫没忍住,又笑了。 "我就说嘛,我肯定是长得貌美如花,我一定有隐藏的魅力。" 张梦琪笑。 "也不见得,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和女人不同。" "你千万别这么安慰我,原本就有点花痴了,你这样说,我很容易明天和他告白去的。" "哈哈。" 张梦琪笑笑的和周曦时不时的说话。 林漫上晚自习呢,她们都跑了,好像又去外面做什么了,约了林漫,她没去,留了下来,翻书呢,手机震动,赶紧抓了起来。 "听说你要和我告白?" 林漫嘴里现在有水的话,她绝对会一口喷出去,因为没水,她现在好想喷血啊。 这是哪里听说的? 谁说的? 中午开玩笑的话,为什么秦商会知道? 还在手机里问她? 她好像用头去撞一撞桌子啊,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怎么办?装不在吗? 要怎么回答? 林漫试着去解释,字打了不少,最后都删了,不回复吧,好像她心里有鬼,她最后发了几个句点给秦商。 秦商刚刚洗漱出来,身上还荡漾着沐浴露的味道,味道缓缓的散在空气当中,他懒洋洋的躺着,露着大片的锁骨,袍子也没有系紧,就那样松松垮垮的贴着身体,两条大长腿叠在一起。 句号是什么意思? 是想告白呢,还是想呢? ☆、第三十七章 我是约你 "我们家漫漫最近有点火。"周曦手里捏着指甲油瓶,刷着脚趾甲,新买的颜色,刷上以后看了两眼,然后洗掉。 果然有些东西不能只是看。 周曦敢确定,秦商对林漫不是一点意思都没有,爱意呢她是没瞧出来,但正常思维推断,绝对是有点想法的,就她当时看见的那一眼。 人有时候吧,不能太小瞧自己,那谁能料定他就不能喜欢你呢。 "我烧火吧。"林漫调侃自己。 楼下有人喊林漫林漫,林漫探出头。 "你下来一下,有事儿找你。" 林漫开门跑下楼,屋子里周曦刚刚弄掉了脚趾甲,她现在觉得有点难受,脚不舒服,早知道就在外面做好了。 "周曦,你的活干完了?" 周曦耸耸肩:"早就干完了。" 没人知道周曦接的是什么活,反正总见她拎个电脑吧,敲敲打打的,周曦家里什么情况也没人知道,穿的呢都是牌子货,绝对不是仿品,用的东西都是高级货,别人买点什么还得研究研究,她能把喜欢的一口气都买下来,完了用着用着不舒服就可以送人。 "这次够快的了。"张梦琪道。 齐胜男推门进来。 "胜男,今天回来的真早。"梦琪打招呼。 齐胜男点点头,她的脸色不好,发白。 没有洗漱也没有换衣服,而是直接和衣上了c黄,扯过来被子直接盖上,身体不舒服。 如果不是实在抗不下去了,她也不会回来。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梦琪问她。 "没事儿。"她背对着张梦琪,声音有些哽咽,张梦琪也就不说话了,不清楚她是真的难受,还是和谁生气了。 真的说起来,齐胜男也是够难的,叫自己这样活个几年,张梦琪是受不了的,觉得这样人生完全就是没有乐趣了。 齐胜男因为身体不舒服,加上她心里憋闷,她真的不开心,没有办法开心,没有一件事能让她高兴起来的,甚至隐隐的她能感受到绝望,命运对她不公平。 "不要了?"梦琪看着周曦把指甲油扔到一边,她问。 周曦摊手:"这颜色不好。" 梦琪刷了一下,也觉得不适合自己的手,她不够白,但林漫不一样,漫漫白啊。 "等漫漫回来的,让她试试,她手白,刷上肯定好看。" 林漫的手也挺好看的,梦琪觉得吧,其实林漫不丑,就是不太会打扮,那一身太学生了,像是个初高中生,永远都是那样的衣服风格,都不带换换的。 "什么东西给林漫啊?"谢清韵推门进来,她隐约的听见了。 全寝室周曦的条件最好,虽然谢清韵不清楚周曦的钱都是哪里来的,是她家里有钱,还是她自己有钱什么的,林漫和周曦原来没有什么交情,莫名其妙的两个人就好了,这是林漫主动的吧? 她见过一些穷的孩子主动和有钱的孩子交朋友,顺着人家说话,拍人家马屁,为的就是占点便宜。 "指甲油,周曦觉得颜色不好看,我觉得这色儿也挑人。" 谢清韵撇撇嘴,林漫能涂这个颜色? 乡巴佬。 不是她看不起林漫,搞这么一个颜色,她穿什么?这不等于东施效颦吗? 不过话压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省得别人总是认为她针对林漫。 "哎呦,我们林大小姐这次走运了,上次不是摔在了秦商的怀里。"谢清韵翘翘唇。 什么事情就没有林漫干不出来的。 德行! "她那是腿软了,你站他身边你腿也软。"周曦开口。 她就瞧不上谢清韵这个劲儿,动不动说话就得带点别的味道。 她那天也看见了,怎么就没瞧见什么摔不摔的?换句话说,就真的摔,你羡慕你也摔,这有什么呀?还值得你这样冷嘲热讽的? "我没这么花痴。"谢清韵一口气堵在喉咙当中。 "秦商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们漫漫啊,打算追漫漫?"这如果成了,哇,一大新闻啊。 乔楚很有兴趣八卦一下,把秦商泡到了,那林漫就牛逼了。 太牛逼了。 "你觉得可能吗?就不说秦商那人长什么样,人家条件摆在这里,林漫和他合适吗?" 每天讨论什么啊? 讨论林漫到底有没有拿别人的钱吗? 真是的。 乔楚见谢清韵这语气有点不和善,索性闭上嘴不提了,林漫随时有可能会进来,听见不好。 "乔楚,能给我倒杯水吗?要热的,我肚子不舒服。"齐胜男从c黄上动了动,开口叫乔楚。 "你不早说,你姨妈疼吗?" 乔楚手里有药,因为她自己也有这样的毛病,每次姨妈来的第一天真是恨不得一脑袋撞到墙上撞昏过去算了。 "嗯。" "多喝点热水。"谢清韵离开c黄铺,她帮着齐胜男去倒热水让乔楚给齐胜男找药,齐胜男喝了热水,觉得稍微好了一些,和谢清韵道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大家都是女的。" 谢清韵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白天买了一些吃的,都是甜的,每次她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吃点甜的,很容易就挺过去了。 "胜男,你吃点东西,别硬撑。" 齐胜男没有推,而是接了下来。 "谢谢你啊清韵。" "客气。" 林漫下楼,她就穿着拖鞋,下半身一条睡裤,就站在楼下,和人说完话旁边的人还没走呢,就见秦商走了过来。 秦商不常笑的,颇有点冰冻的矿泉水的感觉,偶尔对着林漫才能有融化到半瓶都是水的地步。 "林漫,谈完了吗?" 和林漫说话的女生捂着嘴笑,不用说了,消息是被坐实了,秦商和林漫有一腿啊。 "你怎么过来了?" 纯粹的是觉得意外。 专程来找她? 可也不欠她钱啊。 "明天晚上要一起吃个饭。" 这话说的不清不楚,谁和谁一起吃饭? "我和你?"林漫问他。 秦商笑:"也行,你没问题我有什么问题。" 林漫:…… 大哥,你别玩我。 "谁要请客吗?"她和秦商没有共同认识的人吧? 脸颊上有点发热,小脸红了红,不过很快被压了下去,她一紧张吧,脚趾头就会弓起来,那一点一点的影子落入到秦商的眼中,林漫的这睡裤腿不是很长,半截的小白腿映入他的眼球当中,她腿上的皮肤也一样的好,秦商觉得她是真的很白,很细腻的一种白。 "老乡。" "我不去了吧,我又不熟。"林漫推。 她不太喜欢那样的场合,而且觉得吧,毕竟是个女孩子,不太安全。 她是真的很油防范意识,哪怕是学长们她也不放心,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她眼睛不是特别的大,可这样瞪起来却显得不小,黑的黑白的白,微微晃动的眼球,他能在她的眼睛里面看到自己,他的影子仿佛漂浮在海面上。 挺可爱的吧。 很想伸出手摸摸她的脸,秦商是真的很想。 "你和我很熟。" 林漫:…… 她现在要说她其实和他也不熟吗? "我有事情。" "那你几点有时间,我叫他们改时间。" 林漫的瞳仁微微的晃着,这不是难为她吗? "我寝室还有个凉州人……" "下次吧,等她加群的,这次不方便。" ☆、第三十八章 各种勾引 林漫看着他,只觉得秦商的眼中好像有水,有些人的眼睛是天生的吧。 "我能去,可是我不能喝酒。" "没人让你喝酒。" 林漫回到楼上,张梦琪指着那瓶指甲油让林漫拿去试试颜色。 "我就觉得你手的颜色涂上肯定漂亮,真的漫漫咱们穿衣服就不能换个风格吗?明明长得挺好看的,非要把自己往难看里弄。" "恭维我是吧。" 林漫路过齐胜男的c黄铺边,她看着齐胜男的气色不好。 "胜男,你是不是病了?" "嗯,来例假了,不太舒服。" 齐胜男把茶缸放到一旁,林漫接了过来,她用手摸了摸,里面的水稍稍的温度已经下降了,她以前念高中有个同学有这样的毛病,喝热水吧也不见得能起什么作用,按照那人的形容说,喝多了热水以后,觉得血流的更多,不过多少也能起个缓解的作用吧。 林漫拿着暖瓶往齐胜男的茶缸里倒热水,然后返身在递还给她。 "小心热,你吹着一口一口的喝,多少能起点作用。" 秦商说不能带新人去,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规矩,但他都这么说了,自己和胜男再开口似乎就不是很好,只能侧面的提提,让她加个同乡会。 "没人告诉我有这个啊。"齐胜男还觉得怪呢,林漫从哪里听到的? "也是别人告诉我的……" 齐胜男没有继续问下去。 那瓶指甲油最后真的就给了林漫,理由很简单,林漫的肤色和那瓶颜色相得益彰,张梦琪一直再夸,林漫的这皮肤真是没人能比的,这如果是夏天,她穿个稍稍露出来锁骨的裙子,绝对能迷倒一大片的男生。 林漫她瘦,但是她挺有ròu的。 可惜这家伙是个保守派。 都没见过她穿什么裙子,永远都是运动服,品味似乎过于乏味的很。 林漫是真的不时髦那伙的,穿的品味太一般了。 齐胜男夜里入睡的很晚,她折腾了很久,她睁着眼睛,听着别人入睡的声音,她睡不着。 心里难受,肚子难受。 * 秦商打电话给林漫,林漫正在往他说的方向赶。 见人来了,他挂了电话对着她招招手,戏谑道:"还以为你要落跑呢。" 林漫眨眨眼:"我是想跑来着,可惜没穿对鞋。" 她觉得自己说的是冷幽默,大概欣赏的人没有多少吧。 秦商的眼睛在看她,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看的林漫满脸的尴尬。 真的每次和他见面说话她都有点尴尬,她老觉得对方在勾引自己,对方在对自己传递一种信息,一种对她有意思的信息,可这不可能啊,试着移开视线,是不是他以前谈过一个女朋友什么的,然后被车撞死了,和她长得挺像的? "一共几个人呀?"林漫岔开话题。 秦商已经恢复正常,淡淡的笑开,回答她的问题。 说是去吃饭,其实根本没有,林漫只见到了一个人,据说是同乡会的负责人,那人说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会联系林漫的,希望林漫能多多参加他们的活动。 "如果你缺男朋友,这事儿我们也能帮你搞定了,咱们自产自销嘛,别便宜外人是吧。" 说话的人挺逗的。 他说完就走了,留下林漫和秦商两个人。 林漫:…… 既然没人的话,是不是代表她现在可以走了? "那我就先……" "一起吃个饭吧。"秦商开口,他对着服务员招招手,服务员已经走了过来。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喜欢和我一起吃饭?觉得对着我难以下咽?"秦商点好了菜,回头来看漫漫。 林漫是真的有点急。 主要她只要和秦商站在一起,她就抢不到话语权,不知道怎么搞的。 他一步一步的就把她给说的一句话都没了。 这里她瞧着环境也太好了吧,应该会很贵,就他们两个人也没必要一起吃饭,就算是要吃也不用在这样的地方吃吧,她请不起的。 "这里瞧着有点贵。" 秦商抿唇笑了。 "是有点贵。" "我说实话吧,我没来过这样的地方,他们也不来了,我们就不要吃了吧,吃了这顿下次我回请不起这样的地方。" 人生第一次进这样的店,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还有钢琴什么的,她父母工作就那样,供养她念书,已经很不易了,能吃饱她就觉得很幸福。 "我想和你一起吃个饭,我也没打算让你回请。"秦商挑着眼梢说。 漫漫抿嘴,她是真的不愿意搞的和自作多情似的,但眼前的人吧…… "学长你让我觉得很有压力,我们是一个地方来的,但我们不熟,我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你总是用这样的态度勾搭我,说不定我会上套的,到时候大家都麻烦了。 林漫站起来,她想走,不过秦商快过她一步,他的手按着她的,将她的手掌按在桌子上。 "别人说女生都喜欢我这款的,我瞧着可不是,你就挺不待见我的。" "我不是不待见,我们俩距离有点远……" "我是人你是人,距离怎么远了?" 林漫辩论不过他。 "我就是个俗人。"林漫道。 "谁不是俗人?" 服务员上菜,秦商叫的东西都很简单,简单到林漫似乎可以松口气,他报了价格,说是买的团购,拿出来手机给林漫来看,那个价格远比她想象当中要便宜了一些,不过还不是她能消费得起的,有点奢侈。 "我请过那么多人吃饭,只有你一个觉得我不怀好意。" "我不是那个意思。"林漫开口解释。 正尴尬呢,刚刚走掉的同乡会负责人又回来了,落座。 "可累死我了,林漫怎么不吃,不对胃口?" 林漫恨不得找个地fèng钻下去,他怎么又回来了?那刚刚为什么走?不是她和秦商单独吃饭啊? 天啊,来到雷劈死她吧。 她好想去死啊。 "呵呵……"现在能说脏话吗? 他们俩个人看起来更加熟悉一些,一直在说话一直说,林漫就负责听,她胃口不好,这么一闹什么都吃不进去了,她就想马上离开。 秦商去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没有直接走回来,而是站到了钢琴的一边,坐了下去。 "你不知道吧,我们秦商是全才,什么都涉及一点。" 林漫低垂着头,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不是因为尴尬。 秦商弹的是什么曲,叫她现在马上说出来,她说不出来,她只是觉得熟悉,这曲子很熟悉,肯定是很有名的,她说过的,她喜欢男生的手指长得好看,她喜欢男生的字写的好看,还没有说的一点就是…… 她哈会弹钢琴的男人,哈的要死。 她的心在晃,晃动的厉害。 她甚至不敢去看秦商的手指,不敢去看秦商的方向,她怕自己就这样一看,就馅了进去,她知道大家都是人,但人和人的距离有些也是难以跨越的。 高潮部分的夸八度揪着林漫的心口,拉扯着拉扯着,延绵、缭绕…… ☆、第三十九章 你点头吧 此时店里的人很多,那个大堂吧挺精致的,一水的高级吊灯,晃瞎人眼的亮光,又是水晶的,漫漫不知道这是真水晶还是假的,折射出来一簇一簇的光,就打在秦商的身上,他身上有光。 很多时候,她觉得感觉到了,比如这次考试她觉得差不多,感觉来了,那就是它了。 坐在那里的人不怎么认真的弹着,他侧着半张脸,阴影的部分浓烈,林漫的心都颤了。 做不到无动于衷。 只能依靠着避开视线去看,去关注,但她的耳朵又是正常的,她能听见。 秦商弄这么一出,他就不怕被人看,事实上呢,很多人也确实在关注他,他敢弹自然有人敢看。 很帅气的小伙子。 "是秦商吧?" 有人认得他。 秦商只是练练手,他觉得练练手的功夫就可以撩拨一下她的心思。 还不赶快的向我靠拢? 离开位置,唇角印着笑意。 "挺久没弹了,还过得去吧。" 身边的人打趣他:"你哪样过不去了?今天这么下功夫,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他一个旁观者看出来点门道了,秦商什么时候这么献殷勤了,不过为了身边的这个?也行,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挺好的。 "林漫,你觉得我弹的好吗?"秦商忽然低下头问她。 他的脸就在瞬间凑到她的眼前。 "你是不是想泡我啊?" 林漫很想这样的问他。 "我不会弹钢琴,听不大明白。"林漫回答。 秦商挑挑眉头,粲然一笑,听不懂也没有关系,早晚能听得懂的。 "走吧。" 出门走了没有多久,遇上了认识的人,林漫跟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后,同学和她打招呼,也看见前面的两个人了。 "你和他们出来一起玩?" 看样子是的,那边没有别的,貌似有吃饭的地方,看来林漫和秦商真的是有点什么的。 她也不是八卦,就是撞见了,挺好的呀。 "同乡会聚餐。"林漫只能这样说。 这事儿呢原本就过去了,秦商也没在联系林漫,似乎两个人之间也没什么走动,一切就到这里,原本就没交集,那些天不过就是一场梦,她也有所忙,以前还不觉得,现在进了大学,自己的口语发音部分,真的让林漫有点蛋疼,现在主要利抓这点。 她现在和齐胜男完全保持一致的状态,总是看不见人影子。 同学A和齐胜男撞上,也就是顺口那么一提,她知道林漫和齐胜男是一个地方来的。 不是一个市但是一个省,但对于他们这样的外地人来说,分不清上中和凉州到底有什么不同,反正都是凉州人就是了。 "胜男……" 齐胜男和对方打着招呼。 "我那天看见林漫、秦商还有一个说是你们家乡那边同乡会的负责人一起吃饭,你没去吗?" 齐胜男有多刻苦她是知道的,她以为是齐胜男主动推掉的,所以才会这样发问。 同乡一起吃个饭什么的,聊聊天她觉得很有帮助的,特别是齐胜男这样的,她明年的学费,通过一些学长学姐的帮助,找点好赚钱的门道,这样也不至于叫自己特别的辛苦。 "没人告诉过我。"齐胜男笑笑,她的声音平和。 同学A觉得自己捅娄子了,她哪里知道齐胜男压根不知道,她这句话问的,早知道就不说了。 "可能他们有什么事情谈吧。"现在还能怎么说? 和齐胜男走了一段,然后就离开了,朋友喊她,下午说是要去逛街。 胜男回到寝室换双鞋,她脚上的鞋坏了,穿了挺久的,原本还想还能将就将就的,有些人活着吧,就不能太在乎什么好看不好看的,比如她,活着已经是奢侈了。 换下来的那双鞋很便宜,这年头估计都没人穿这样的鞋了。 她看看摆放在c黄底下的一双半新的鞋子,这是谢清韵给她的,谢清韵的鞋保持的很好,和新的差不多,据说她穿着磨脚,恰巧她们的脚又是差不多的,齐胜男收回目光,她没有换上谢清韵给她的那双,而是换了自己依旧不好看不时髦的旧鞋。晚上寝室会议,有什么烦心的事儿说出来大家帮着分忧分忧,不然就是考试之前也会开这样的小会,有什么不懂的,会有人负责给你讲到懂为止。 林漫刚换好睡衣,正在扣扣子呢,扔在c黄铺上的手机震动,嗡嗡的响,她拿起来看了一眼。 "下来。" 她盯着手机,就差把手机盯出来一个洞。 扣上最后一个扣子,打开门出去了。 秦商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的是什么林漫不清楚,他递了过来。 林漫不接,秦商忍不住笑了。 "拿着吧,不是耗子药。" 林漫摇头。 "为什么不要?" "不是我的东西。"林漫回答。 不是你的东西,这个回答挺有深意的,不是变成是就好了。 "可这是别人指名点姓要送你的。" "谁?" 她不记得自己认得谁。 "有个人吧。"秦商瞎说。 是有这么一个人,但不能说是自己啊。 林漫脚上穿的那双靴子可能也挺好的,秦商没别的意思,他就是觉得线条不够好,明明腿挺长的,挺好看的,她非要弄这么一双半长不短的靴子,把腿上的那点优势都给弄没了,其实说来,林漫是真的不会打扮自己。 "我回去了。"林漫呼吸放慢,继续放慢。 拎着一个袋子就说有人送她的,送她的人也说不清。 "林漫,你缺男朋友吗?你看我怎么样?"秦商开口了。 他开口了。 林漫真是一激灵,心跳又开始不正常了,砰砰砰的乱跳,胸口疼,疼得厉害。 有点像是来例假之前胸的那种疼。 钝钝的疼。 她就发现了,她其实挺奇葩的,遇上秦商她不是腿软就是胸疼,疼的地方都很古怪。没回答? 秦商就说嘛,告白这种事情不要乱做,如果对方没有回声,自己真的会特别的尴尬,比如他现在这样。 "你觉得我哪里不好啊?" 林漫的眸子一团的黑,黑的降色,眼球裹着秦商的影子,一晃一动的,她脑子里都有点嗡嗡的响。 做梦是做梦,突然有一天这梦成真了,就有点吓人是吧? 还不回话。 没有任何的回应。 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她头发丝传过来的味道,顺着那一股风轻轻的刮了过来,和秦商用的洗发水是一个牌子的,秦商忍不住闻了闻。 他用惯了一个牌子,当然是喜欢那种味道,没想到就这么巧,她也喜欢。 "那这样,你同意的话就点点头,不同意也点点头。" 反正同意不同意,他都只当同意了。 ☆、第四十章 谈恋爱了 还是没反应,点头都不肯点。 秦商想想,他需要回去想一想,想点办法什么的,扭身准备走,不料被人抓住了手。 林漫抓的。 当然是她抓的。 他的手有点凉,她的手亦是。 凉碰凉,冰凉凉。 "你愿意是吧。"秦商确定的问着。 林漫点头。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确实内心是高兴的,很高兴。 恍恍惚惚的回到楼上,手里拎着那个袋子,进了寝室里才发现手里提着那个袋子,忘记让他拿回去了,刚才脑子里一团乱,哪里还记得别的事情。 她没打算看,明天还给他。 "这是干什么去了?喝了酒似的,小脸红扑扑的。" 梦琪调侃她。 林漫的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怎么办?突然之间就变成有男朋友的人了,最主要的吧,那个人是秦商。 她就说自己也花痴的很。 她就是个大俗人。 梦琪打开那个盒子,原本就挺方便的,袋子里面装着盒子,盒子里面装的就是靴子,一双长靴。 秦商的眼光很毒,他买的东西不见得款式就是多么的让人一眼就觉得好看,看起来挺普通的,梦琪还纳闷呢,漫漫买靴子为什么买这样的?多普通的款啊,今年不流行这个。 "多少钱啊?" "别人的。"林漫答。 "我说呢,别买这种,不好看。"梦琪不喜欢。 周曦坐在一边,她难得看过来。 "林漫,你试试。" 周曦一个劲儿的让林漫试试,林漫说不是自己的。 "你试一下,我看看。" 推不过,林漫试了试,她是不知道秦商是怎么知道她脚多大的,这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功夫也是练到家了,无敌了。 正正好。 那鞋吧,打一眼看过去它就是挺普通的一双鞋,没什么花样,但是穿在脚上。 梦琪觉得就那样,也不好看。 此时林漫穿的是睡衣,她的睡裤很肥,压根也看不出来什么效果。 "你把睡裤拉上去。"周曦出声。 林漫按照周曦的话拉了上去,乔楚开口:"小腿的线条好看多了,你的那靴子啊,漫漫……"林漫太不会买东西了,那双鞋她觉得一定很便宜,也有半长不短的靴子,但都没有林漫的那双那么难看,把自己的腿都弄的短了半截。 谢清韵虽然是没说话,但她也认为这双鞋的主人才算是有眼光的,普通不普通不要紧,要紧的是它能把你穿出来不普通的感觉。 寝室开会,说是解决困难什么的,最后变成了聊天大会。 "你们上中的同乡会搞的貌似挺频繁的,我听说上次你们一起去吃饭了。"乔楚提了提。 这个是的,林漫家乡的这个同乡会搞的很负责,据说还有联谊什么的节目,乱七八糟的,她知道的门路很多,没听齐胜男说过,她为什么不去啊?这么好的机会。 "嗯,今天还有人和我说这件事呢。"齐胜男开口,缓缓的道:"我说我不知道啊。" 林漫扭过头,她就知道早晚会有这样的事情。 "上一次说是见个面,没想到最后去吃饭了。" 这是善意的谎言。 她没说秦商说的,不让齐胜男去,这样说有点不好。 齐胜男点头,她觉得也没有什么,就算是叫她了,她也不会去的,她不太喜欢这些吃吃喝喝的聚会。 谢清韵听见了,她无声的笑了笑,笑的含义不言而喻。 是你不想喊呢,还是你不愿意多个人妨碍你呢? 林漫这一夜都没睡好,秦商搞的她彻夜难眠,这话说的似乎有点令人想入非非,全乱了,乱套了。 一大早的,她起来洗漱好了,准备和周曦去上课,才出大楼的门,远远的就看见秦商等着呢。 "找你的。"周曦说。 周曦对这些都没兴趣,她和张梦琪先走了。 林漫有点扭捏,主要吧,身边都是人,都看见了。 有点……过于招摇,这不是她的风格。 "这么早?对了,这个还给你。" "买给你的,你还给我,我能穿吗?"秦商问她,一个女士的靴子,他能套在脚上穿? "那你拿去退了。" "小票扔了。" 没有办法退。 "又是什么?"林漫看着他递东西,她就心惊ròu跳的。 里面装的又是什么啊? 秦商忍不住笑,就觉得她好玩。 笑的太好看了,笑的就连清晨那一抹抹的阴影都不见了,晃眼,眼睛里属于她的影子荡着,落入她的眼中。 "你的早餐,你觉得是什么?" 这么小的袋子,能装下什么? "我……" "别说不要,我是你男朋友吧,男朋友给女朋友准备点早餐没说法吧,两面包你认为不能接受?" 林漫红着脸从他的手里接了过来,然后小跑追上周曦,她现在没有办法和秦商单独的走,这样大家就都知道了,虽然谈个恋爱不犯法,可她面子薄,一点一点来吧。 这和他想的有点不一样,秦商觉得吧,秀气点好,因为秀气才没被人给骗走,看着那人的影子消失,一点一点的从他的眼睛当中散了一点散了更多的一点,秦商沿着她的方向又走了两步,让她的影子多一点再多一点。 周曦的反应正常,不过张梦琪已经看出来门道了。 "漫漫,你别告诉我,那鞋是秦商的,你别告诉我,你和秦商那什么那什么……" 林漫不老实啊,把秦商都泡到手了,竟然不声不响的,得交代啊,用了什么手段?让她学上一式两招的。 林漫的耳朵尖一点一点的变红,她不吭声,也不解释。 张梦琪嚷着让林漫交代,竟然是真的,天啊,你怎么办到的? 林漫同学,你挺了不起的呀。 秦商和林漫在谈恋爱的事儿刮风似的,能知道的就都知道了,有些甚至不认识林漫的都过来看了看,林漫是谁,倒没人找茬,就是好奇,甚至下课的时候,老师叫了林漫的名字。 林漫站了起来,她怎么了? "我看看林漫是哪个小姑娘,把美院的才子都给迷住了,好了,我知道是谁了,秦商不错的。" 林漫的脸轰地一声就炸开了,身边的人都在偷笑,张梦琪都忍不住了,笑的夸张。 周曦觉得挺好的,谈一场大家都能祝福的恋爱,今天阳光不错啊。 ☆、第四十一章 周曦发狂 林漫的脸此刻已经着了火,而且有越烧越旺的势头,原本还能瞒瞒,老师这么一说,不就等于帮着她公开了吗? 周曦看着老师:"老师您继续说下去,她就要找个地fèng钻了。" 老师笑呵呵的,他个性就是这样的,呵呵呵呵,见天的呵呵,高兴是呵呵不高兴也是呵呵。 "找了这么好的一个男朋友还钻什么地fèng啊,好好的对待人家,别始乱终弃。" 好多人都喷了。 这说反了吧? 交代错了吧。 林漫坐在位置上没动,她没办法走了,要等到所有的人都走干净了,她才能起来,捂着自己的脸,装着找东西的样子。 "林漫,恭喜了。" 问题人人经过她身边,都会恭喜她两句,闹的她脸更红。 怎么有一种做错事情被抓包的感觉? T大才子很多,出名的很多,全方位的来说最出名的该算是秦商,就算是你不晓得,也会有人在你的耳边念叨,他就是这样的存在,秦商的女朋友,几乎算是一夜成名了。 林漫矫情的想,她想低调谈个恋爱都不成,反而搞的这样的人尽皆知。 这样也会有压力,如果以后不在一起了呢? 感情的事情都不好说的。 她抱着书本从里面和周曦出来,周曦接电话,深情非常的不耐烦,林漫猜是她家里人。 她不清楚周曦和她家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每次只要周曦家里来电话,似乎她的情绪就波动的厉害。 "妈,我求你了,你不要说了好吗?" 周曦压低声音。 林漫就站在她的身边,她不想喊不想叫,但是电话里面的人非但没有这种自觉,甚至依旧在指责周曦。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我现在去死行吗?" 周曦按掉电话,她从林漫的身边走过,带着强大的气流,林漫在后面追她,觉得这样的周曦有点不对劲,很不对劲。 周曦是真的打算去死的,她现在用死换一个安静行吗? 能给她一个安静吗? 是不是她前脚死,后脚她妈就不说了? "周曦……" "你别跟着我。" 周曦回头恶狠狠的警告林漫,她现在看谁都不顺眼,滚蛋,都滚。 林漫上手去扯周曦的胳膊。 "周曦。" "我叫你走开你听不懂吗?滚,听明白了?" 林漫有点怕,她没见过这样的周曦,不过她性子是有点烈,说摔手机就摔了,还是在公众场合。 她不敢再去拉周曦的手,就一步一步的跟着,手机响她也不接,现在顾不上了。 秦商过来接她,他是难得经常出现,他的生活规律是挺不正常的,算着她下课的时间过来接,结果人没影子了,人呢? 周曦出了校门,林漫就尾随其后,一直跟着,周曦腿长走的也快,蹭蹭蹭的,林漫需要小跑,实在是因为前面的人走的太快,她按照平时的速度绝对跟不上,周曦往马路中央走,那边红灯刚刚变了,后头车就开了过来。 林漫上手去拉周曦,她不说话,就抿着嘴拉着周曦。 周曦真的很想削她。 "你跟着我干嘛?" 反反复复的,最后周曦心里的这口气也就泄了,想死的心淡了一些。 在外面狂走了三个小时,她觉得累了,找个地方打算坐一坐。 林漫浑身都疼,着属于加强运动,从来没走的这么快过,而且要高度的保持注意力,生怕下一秒她就冲出去了。 "不死了,进去吃点东西吧。" 路边有个咖啡馆,这附近还真的什么都没有,就这么一家,里面也没什么人的样子,稀稀拉拉的,她们俩进来老板也没有第一时间过来,也许是忙别的呢吧。 周曦将包扔到桌子上。 "你最好别问我,问了我也不会说。" 她不太喜欢把自己的伤口扒开给别人看,没这爱好。 "我不问。"林漫承诺。 气消了就好。 "你腿不疼吗?" "疼啊,你走的太快了。"林漫吐真言。 比跑步都累,她这腿和脚现在还疼呢。 "不走快了,我还得去死。" "你这脾气得改改,太冲了。"哪里能说不想活了就真去往马路上冲,就和家里吵个架也不至于。 周曦知道林漫脑子里想的东西,没生活在她家里,谁都不能明白她的感受。 "现在能点吗?" 老板的声音从前台飘出来。 "可以,想喝点什么?" 周曦在咖啡馆又坐了两个多小时,林漫就强忍着饿,周曦这情绪好不容易稳定了,她也没说饿,林漫也没有办法叫,有点饿了,她走了这么久的路,午饭时间都过了,现在又这个时间了。 秦商发短信。 "你没在学校?" 没去上课? "我陪周曦外面呢,回去说。" 秦商愣了愣。 林漫和周曦乘车回去的,明显就比来的时候轻松多了,至少不用走路了,回到寝室,张梦琪人在,躺着呢。 "你们俩也回来了?" 周曦说自己去洗个脸去。 "你就别跟着我了,我不会打算淹死自己的。" 林漫对着周曦笑笑,也没说别的。 "怎么了?好好的说什么淹死?"张梦琪从c黄上坐了起来,她们俩吵架了? "周曦接了一通电话,然后说她现在就去死,我跟着她走了三个多小时的路……" 张梦琪的脸色变了变,明显她是知道内情的人,穿上鞋。 "漫漫,涉及周曦的隐私我就不说了,我去看看她。" "去吧去吧。" 林漫坐在c黄铺上,想着当时周曦的样子,摇摇头,她还是认为周曦太过于冲动了,多大的事儿也不值得去死。 不知道张梦琪和周曦说了什么,反正她们俩回来拿了包,就一起出去了,熄灯的时候她们都没回来,乔楚还纳闷呢,问林漫她们人去哪里了,这要是被查到了怎么办? 林漫给张梦琪发了短信,可对方没有回。 躺在c黄上,这一天过的,太刺激了,小腿隐隐生疼,眼见着都要进入梦乡了,一激灵,一点睡意都没了。 她记着好像秦商给她发过短信来着。 她没记差吧? ☆、第四十二章 你不要动 "睡了吗?" 千万别睡啊。 睡了她的过错貌似就大了。 当时的情况,她没有办法一直玩手机,回来以后她给扔脑袋后面忘记了。 "我要是睡了呢?" "嘿嘿。"林漫真的就在心里嘿嘿了出来。 他回话了就证明他还没睡呢,这就好。 "嘿嘿什么?"秦商问她。 林漫只是说朋友今天情绪非常的不好,当时真的是特殊情况,而且秦商之前也没有说要来接她下课,才开始交往,就突然接下课有点怪怪的。 "我接你下课,你会觉得怪?" "也不是,就是一点一点来吧。"林漫如此解释。 SO? 所有的一切都要一点一点的来? 秦商在这里按手机呢,有人推门进来,他的寝室里压根就找不到人,他平时也很少睡在这里的,大家各自有地儿。 "吓我一跳,什么时候回来的?" 对方问他,身后好像有人。 秦商看了一眼,多少就猜明白了,其实他们这边吧,外界给的评价不怎么好,是不是才子不好说,但和风流分不开。 "你今天睡这里?" 对方问秦商。 "不,我马上走。" 对方耸耸肩,叫人进来,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站在他身后的姑娘也就大大方方的进来了。 秦商将c黄上的鞋子扔进袋子里,提着袋子就离开了,倒是身后的那双眼睛没盯着他不放,而是盯着他手里的袋子不放。 华伦迷彩新款运动鞋,看那码数,应该是女孩子穿的,他够下血本的了。 美院这块怎么说呢,出名的这几个,几乎很少是靠钱去泡妞的,就只靠着自己的才华就足够了,那美女狼哇的往上扑,不是说这些才子长得就都好看,有些只能叫有个性,和好看都不沾边,但架不住搞艺术嘛,浑身就带着艺术的气息,勾搭小姑娘啊,各种各样的,来一波跳进去一拨,好不容易坑里的爬上来了,还有第二茬接着往里跳,不缺。 真不缺女朋友和崇拜者。 这姑娘就觉得秦商有点像是异类。 弄这么贵的东西干什么,就为了要女朋友一个死心塌地?你不花钱她们也死心塌地,她就不信谁能和谁一辈子,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现在感觉在,那就处着,感觉不在,那就散。 玩什么纯情呢。 "你哥们买了个假货送人?" 这么大名气是不是。 里面的人搂着她,准备熄灯睡觉了,带她回来就是为的这个。 "他不买假货。" 秦商的条件这里摆着呢。 * 林漫又收到了一个袋子,她下课秦商过来接她,走着走着吧,他那手就有意识无意识的去碰她的,按照林漫来看,也许是有心也许是无心。 怎么讲? 走路按照他的姿势,摆开的幅度大些,是很容易碰到她的手的,这是无意,但不可能次次都碰,所以按照这个频率来说,秦商是有意的。 摊开两天,成男女朋友了,然后拉手? 是不是有点快啊? 林漫借故换了一只手去抱书本,不给任何人难看,慢慢来。 秦商眯着眼睛盯着她的动作,顺势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他帮着她拿着。 "你的东西。" 林漫不接,她保持沉默。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讲,这样并不是很好,她没有办法同等的去赠送。 谈个恋爱,林漫不认为有什么错,她足够的大了,开阔开阔感情世界,没人能指责她,但是她只接受礼物,不回馈她会觉得难受,秦商和她成了朋友以后,送了三次的东西,短短的两天内。 是不是她收了以后,她就要去承担一些什么呢? 可能是自己想的多,但是这方面她不能想的不多,脑子一热就什么都不管了,那不是她林漫。 "觉得心里有负担?怕我对你提出来什么要求。"秦商跋扈的开口。 她脑子里想的那些,无非如果自己提出来和她睡,她接受了他的礼物,不太好拒绝什么的,或者他提出来什么变态的提议,让她难为了,再或者就涉及自尊什么的。 嗓子眼里软绵绵的烧起来了一把火。 他要的话,要的是自愿,绝对不可能涉及用什么东西去换取,他不屑的。 "男女朋友也不是我们这样的吧,两天你送了我三次东西。" 别的人一开始,貌似没有这样很快的涉及到金钱上面吧。 秦商站住脚,他不肯走了,林漫走了两步,她回头看他,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真切,看不懂。 她看他,他也在看她。 "坐一会?" 林漫跟着秦商左转,没几步里面就是长椅,这个时间没什么人的样子,秦商找了个干净的地儿就坐下了。 坐也是一门艺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搞这方面的,所以整个人无论是站或者坐,都别有一种姿态。 "我谈恋爱不和别人比较,我觉得这是能力的问题,每个人的能力不同,有能力强一些的有能力弱一些的,恰巧我能力和家里条件都稍微的好那么一些,我送你一点小礼物,我觉得这是我的心意,表达的呢,是我对你的喜欢,这种喜欢不带任何的压力和暗示。" 秦商这么一说,说的漫漫脸上有些微微的辣。 搞的她好像怀疑秦商似的。 "秦商,我不太喜欢这种表达方式……" 秦商伸手过来拉她,林漫被他拉到怀里,他的动作很突然,所以她没有任何的防备,就堪堪的跌在他的身上,被他抱了一个满怀,林漫想要起来,不安全。 她从小接受的教育,没有这一项,可是秦商却箍着她不肯放开手,她用力他就借力,反倒是把林漫又往他怀里收了收。 "你对我陌生。" 林漫试着和想他沟通,但目前没有办法,距离太近。 她不是觉得讨厌,而是觉得进展的太快,快的让她有点接受不了。 秦商搂着她,却不让她起来。 "你别动了,你越动,我越想……你知道的我是干什么的,我们都是同样的人,难题摆在眼前,会有向上的欲望……"秦商道。 他心里翻江倒海的想做一件事情,她越是这样的抗拒,他越是有些兴奋,秦商知道这样会吓到她,他们只是刚刚开始,林漫进入的状态还有些慢,她不是抵触他而是抵触他们进展的太快,因为熟知这一点,秦商开口警告她,他不想弄糟了他们之间现在的关系。 所以现在,林漫,你不要动。 ☆、第四十三章 暗藏跋扈 秦商抓着林漫的肩膀有些用力,只是开始,只是开了一个头而已,他不能解析自己,一丁点都不行,尽管她可能感觉到了。 是的,秦商就是知道林漫感觉到了,除非林漫是个神经特别大条的人,但可惜的是,很显然的她不是。 他的手停留在她的肩膀上,并不是很温柔的力道。 "我送你回去吧,我希望你能理解,每个人的表达方式不同,恰巧金钱对我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 林漫的脑子里的主意还没有定格,模模糊糊的,她有点觉得待在这里是件非常不理智的事情,因为这边没人,可下一秒秦商就已经从椅子上起来带着她往大路去走。 跟在他的身后,她的目光有些茫然。 是的,林漫感觉到了,刚刚那一秒当中秦商有些不对劲,他的眼睛更加的黑,更加的深,深不见底,她有点怕。 莫名的就觉得有点怕。 他浑身上下写满了不安全,然后又给足了安全,这很矛盾。 说不通的。 她拎着袋子回了寝室,又是一双鞋。 这是秦商送她的第二双鞋。 她不清楚送鞋是不是有什么含义,就她所知的并没有,在上中而言没有这种说法。 林漫回忆着,秦商叫她别动时候的状态,然后他抓自己胳膊的力道,他明显有些控制不住,但是什么控制不住呢? 秦商说的那句,他们是一样的人,对于越困难的事情约有战胜的欲望,这点林漫觉得不一样,这是两件事情。 林漫的脑子里左想右想的,她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坑里。 她看过一些书,说是有一些人,因为从事的职业不同,所以个性方面会有一点的不同,她不能不往糟糕的地方去想,这样的人是不是有点怪毛病? 那袋子平放在c黄铺上,里面的鞋子就这样的滚了出来,而明显林漫的心思没有放在鞋上。 谢清韵回来的早,她心情似乎不错,哼着小曲推门进来,一见里面就林漫一个。 她们俩有过过节,不过乔楚和张梦琪不是给调和了嘛,虽说作用不大,但现在也是能讲话的。 "回来的挺早的。" 谢清韵开口,她的目光落在林漫的c黄上,看见了那双鞋,她不认为好看,觉得有点花,然后又哼着歌。 "你也挺早的。" 谢清韵找了一本书,看着看着哼两声,和谁打着电话,娇羞的语气,属于女孩子娇滴滴的声音,林漫听得有些出神,谢清韵的声音很好听,嗲。 不是那种软弱无骨的嗲,带着风情的嗲,特别撒娇的时候。 寝室里的人来来去去的,周曦穿着新鞋回来,她倒是一愣,算是撞款了吧。 彼时周曦已经不认为林漫c黄上的那双鞋是假的。 这双鞋她看见过,但不合她的喜好当时就没有买,小一万。 "咦,你们一起去买的?" 谢清韵指着周曦的鞋子问。 周曦摇摇头。 "觉得挺好看的就买了。" "多少钱呀?" "不到二百。" 谢清韵哦了一声,假牌子也是有的,穿一个好看的劲头而已。 张梦琪的眼神变了变,她和周曦好了这么多年,她能不清楚周曦是什么样的人吗? 周曦就没穿过假牌子,她说她脚上的鞋不到二百,撒谎! 至于为什么撒谎,那就得问林漫c黄上的鞋是谁送的,值得周曦撒这个谎言。 周曦出去洗衣服,梦琪跟了出去。 "不到二百买的?" "六千多。"周曦一笑,她就说瞒不住梦琪嘛,她就好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那漫漫那双……" "秦商是差钱的人吗?可林漫出身和他不一样,为了顾及她的自尊吧。" 周曦看问题看的很一针见血。 林漫会在乎的,秦商不一定会在乎,当时就是想到了这个,她才撒了个谎,善意的谎言。 张梦琪挑着眉,这样看来秦商还挺认真的。 其实之前她有没看好过这段感情,怎么说呢,美院那边的人太风流了,她听说的那几个,女朋友一个跟着一个的换,长成那样都风流成这样了,那秦商长这样…… 周曦的这双六千,那林漫的那双…… 算了,知道周曦为什么这么说了,寝室里也是不太平。 秦商和林漫的关系捅开了,杨瑞这边就不可能不知道,不过朋友替他打抱不平。 觉得林漫有心计。 她和秦商怎么回事儿她自己能不知道吗?端着一张无辜的脸不停的和杨瑞见面,一个男的总借你书,找借口和你见面,你就真的一点什么都不知道吗? 合着这是脚踏两条船是吧? 让秦商产生危机感吗? 然后捅开这层纸? 杨瑞听的有些迷蒙,他不觉得林漫是这样的人,也不信。 "幸好那天没和她捅开,不然到时候就成笑话了,我也能明白她这样的,小城市出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靠着成绩好不容易挤进这所学校里,多不容易啊,秦商那是站在金字塔尖的,就算是最后不成,也能捞一手的奢华,这不收礼物收到手软了吧……" 足够的物质。 才谈恋爱就不停的收人家的东西,幸好杨瑞没认真。 不然这样的女人,你养不起的。 "谈恋爱没人规定礼物要多久送一次,条件好就多付出一点,条件不好就少花点钱,心意最重要,这没什么错的。"杨瑞不喜欢听朋友这样评价林漫。 林漫就不是个物质的女孩儿,别问他为什么知道,猜的。 遇上个喜欢的女朋友,多送点礼物,他也不觉得这是错。 遗憾,很遗憾。 如果那个时候,他抢先说了会怎么样呢? 杨瑞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过于优柔寡断,真的做了就算是被拒绝也不后悔,总好过现在,去想当初。 ☆、第四十四章 手放腿上 周曦最近和林漫走的实在有点过近,加上她们脚上那双差不多的鞋,都好到穿一样的鞋了,这关系突飞猛进啊? "梦琪,你没和周曦一起去吃早饭?"齐胜男出声问张梦琪。 以前都是张梦琪和周曦见天的挂在一起的。 "周曦和林漫去了。"她早上不吃了,她上午没课,要出去一趟有点事情要办。 "噢,和漫漫去了。"齐胜男靠在c黄铺边,拿着自己要用的东西,她又看了一眼张梦琪:"你最近挺忙的,也总见不到你影子,朋友之间吧也是需要多多相处的。"齐胜男说完微微一笑抱着书本就走了。 留张梦琪一个人在原地,她听着胜男这话,怎么好像话中有话呢? 不会吧。 齐胜男啊,她认为这是她们寝室最不事儿的一个人,满脑子里面想的都是怎么把成绩搞搞好,刚刚她那是提醒自己吗?把周曦看住? 是自己多想了吧。 张梦琪摇摇头,觉得不太可能,也许就是自己理解错了。 周曦是她朋友,也不是她情人,还要把人看住,不许别人碰,不至于的。 周曦吃着吃着饭,扔给林漫一手机。 "你干嘛?"林漫看她。 她真的有点承受不住周曦的风格,高兴的时候就和什么似的,不高兴就恨不得毁天灭地的。 "送你的。" 林漫不解,好好的送自己什么礼物啊? "不要。" 推了回去。 周曦白皙的手指点着那手机,脸上带着笑容又给推了回来,单手撑着下巴,装出来的温柔情态。 "漫漫,你要过生日了吧。" "你知道的还挺多的。"林漫嗲她。 过个生日也不值当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她不能收。 "那是,我是谁,拿着吧,这白来的。"她也没有花钱,她又不喜欢,上次已经送了梦琪一个,这个就送林漫吧。 正巧她过生日。 "白来的我也不能要,我用不上。" 她手里这个她都不经常用,家里的电话特别的少,同学找她的打电话的也少,楼下喊一嗓子或者叫个人传达一声就可以了。 "不喜欢这牌子?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周曦认真的问。 不喜欢咱们就换。 林漫笑,周曦家是多有钱啊,总乱送东西,家里人赚钱也挺不易的。 "你给我买个小蛋糕吧,就那种小块的,多了我也不能吃,我怕胖。" 这样的礼物,收起来她也没有什么负担。 周曦缓缓的靠后,就说林漫一点追求都没有了,傻孩子,进了大学的校门,你还在玩什么很天真。 "行啊。"她答应的很痛快。 因为林漫生日,周曦说要请客吃饭,和其他几个人都说好了,包括齐胜男,齐胜男也点头答应说参加了。 林漫最后一节课,周曦这人没影子了,没抓到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梦琪打她电话,她关机了,联络不上。 人都已经约好了,林漫想着那就自己请吧,毕竟是她过生日,大家都有送她礼物,小吃一顿她还是请得起的,这个月生活费她勒着一点花,也是够用的。 乔楚听说是林漫请客,一口应了下来。 "要不算了吧。"梦琪知道林漫家里条件也不是那样的好,为了请客在苦自己半个月什么的,她觉得没有必要。 张梦琪就是平时想的多,她比较像是个大人,能顾虑到别人的情况。 "没事儿的,大的店我请不起,小一点的还是行的。" 张梦琪一想,那也行,那就去吧。 林漫换衣服呢,谢清韵推门进来叫她名字:"林漫,秦商在楼下呢,可能是要找你。" 秦商不认得谢清韵,没接触过,谢清韵认得秦商啊。 林漫推开窗子往下看,还别说,真的是秦商,秦商拿着电话正要打,他抬头去看,就正好看见林漫推窗子。 "下来吗?" "我们要出去吃饭。"林漫答。 "那正好,我订了地方,一起吧。" 林漫感觉自己的后背有道光,盯的她后背发热发烫,让她有点不舒服,她回过头去看,却没有找到这道光线,谢清韵对着镜子擦口红呢,用手指抿开颜色,粉嫩嫩的颜色,她似乎很喜欢少女粉。 "秦商请客我要去啊。"她开口对着林漫说着。 不吃白不吃,再说那事儿也过去了,她现在和林漫不是已经化解了嘛。 卷卷自己的长发。 说话的过程当中对上林漫的视线,眼睛里很干净,林漫有些出神,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换衣服啊,想什么呢。"梦琪叫她。 林漫换好了衣服,她们几个人一前一后的下楼,给周曦打电话依旧关机,寝室里给她留了字条,也发了短信过去,她能不能收到这就看天意吧,她不开机能收到才怪呢。 秦商站在那里等,见齐胜男她们下来让了一下和林漫并肩往外走。 "在门口打辆车吧,过去挺远的。" "就在附近吃吧。"林漫说,这附近的消费能力她还能接受,秦商带着她们出去,那估计又是那种烧钱的地方。 "梦琪,你们坐一辆车行吗?车费我来付。" 张梦琪笑呵呵的点头,行啊,没什么不行的。 她正愁没有机会坑秦商一笔呢,能送漫漫那样的一双鞋,这一点的车费他不可能付不起,在老大的面前,她就不争风头了。 张梦琪伸手拦车,今天的运气很不错,很快就过来一辆车。 "你和秦商认识?"乔楚觉得纳闷,喊梦琪怎么喊的那么顺口? "见过几次,听别人叫过我名字吧。"张梦琪觉得这没什么,很正常的。 "他是不是原本喜欢的人是你啊,你没发觉。"齐胜男笑了笑。 张梦琪也没在意,她们就先离开原地了。 秦商伸手招车,出租车开了过来,他拿着林漫的手机给张梦琪发路线,让她告诉司机去哪里。 打开车门,林漫还是想说话,秦商推着她上车,这一个推的动作肯定就会有身体接触,林漫浑身变得僵硬无比,就在她以为秦商会注意一点的时候,比如上一次立即就拉开了距离,并没有。 秦商自然而然的拉着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师傅去江北路97号。" 秦商将林漫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那么的自然,好像这只手是他的一样,林漫的手指悄悄动了动,他也跟着动了动,不过是更加随意的握着。 "你过生日都不叫上我?"眼神淡淡一挑,看着她。 林漫的手心里有些出汗,他能感觉到吧? 她就服了自己,即腿麻、心慌气短以后又增加了一项,手心出汗。 怎么感觉好像是广告里面说的虚呢? "我手心出汗了。" "我手太干,出点汗正好。"秦商的唇线上挑,他故意把拉着林漫的那只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不轻不重的那么一放。 ☆、第四十五章 紧紧贴着 好死不死的,她的手就能感觉到他的体温,能感觉到他大腿的力量,林漫无语的想着,这些事情她感觉的可彻底了,无师自通,这时候她感官就不发麻了,你还挺有喜好的。 司机停车,梦琪想着自己先垫付了,完了回头和秦商要大的。 她们那车刚停妥,秦商就出现在前面了,齐胜男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她会晕车,所以自己单独的坐,梦琪和乔楚还有谢清韵坐在后面,秦商过来的那一瞬间,齐胜男开口说了一句话,不过声音太小,被压住了,谁都没听清。 她的脸微微的有些红。 "师傅谢谢了。"秦商递给司机车钱,司机找还给他零钱。 林漫和秦商的车超前了,在前一个红绿灯的时候他和司机打的招呼,让司机尽量超车,等于说他们是先梦琪这辆车先到的。 "跟着我家漫漫有ròu吃了。"乔楚感慨一声。 "学长,我叫你学长还是叫你秦商呢。"乔楚问,这都得称呼,怎么叫好呢? "叫我秦商吧。" 他比较喜欢别人指名道姓的喊他。 "有没有合适的人选,给我介绍一个,我觉得自己也挺好的。"乔楚特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旁边的人都笑了,乔楚就是这样的个性。 谢清韵的鞋貌似有点问题,她一直看自己的鞋跟,等到秦商拉着林漫的手进门,他和前台的服务员说着话,早就已经订好的包厢,有其他的服务员领着他们上去,是隔壁楼。 这家酒店还挺大的,名气很响的,形容这里一个字贵,两个字超贵,四个字太他妈贵。 服务员优雅的推开包厢的大门,里面的装修该怎么形容呢?富丽堂皇? 看着颇有点满目琳琅的错觉,不是那种土爆发的富贵,可能这种就是秦商的调调。 "漫漫,你以后可不能不和我好,不然我都没机会来这里。"乔楚半真半假的说了一句。 林漫有点傻了,手心出的汗更加多了。 秦商接了个电话就下去了,让她们先自便,饮料已经送上来了,都是新榨的果汁,谢清韵也没客气,倒了一杯玉米汁喝了一口,又倒了一杯。 "挺好喝的。" 其他的人就喝上了。 "他想请你就让他请,男人也是需要给面子的。"梦琪看出来林漫有些负担。 拉着林漫去卫生间,就说了这么一句。 "我就是觉得吧,太破费了。"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以后分手了怎么办? "这是秦商的调调,他不差钱,这么想就好了,谈恋爱嘛,想的太多也容易增添心事,下回他过生日,你苦半个月送他件好点的礼物就成了。" 林漫想也只能这样了。 两个人从卫生间回来,齐胜男和谢清韵说也要去卫生间,问了张梦琪怎么走。 从里面出来,远远的她们俩就看见秦商和一个人在说话,那个人手里提着一个圆盒子,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的是蛋糕。 这是每个女孩子都想要的吧,被人捧在手心里,能这样的卖力给你过生日,足以证明你在他心里的重要地位。 不过这事儿放在林漫身上吧,就显得有点滑稽。 "他们才交往多久啊,搞的好像明天就要结婚了似的。" "漫漫魅力大。"胜男抿抿唇,她们俩进了卫生间。 "魅力是挺大的,你看秦商不停的往她身上花钱,说他们没什么,我都不信。" 就鉴于秦商的这个专业,美院出浪子,什么叫浪子呢,你自行体会去吧,林漫不付出点什么,秦商就对着她这样? 有时候吧,男人挺好哄的,特别秦商这种,以前没谈过恋爱的。 "那是她的本事。" 谢清韵一笑,也对。 "说的好像我嫉妒她似的。"只要林漫和杨瑞拉开距离,她和林漫没什么过节,偷钱的事儿,她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谁都有想不开的时候,聪明也不代表不会犯傻,能收住手就比一直三只手来的强。 谢清韵擦擦手,等着齐胜男,两个人又返回到包厢里。 秦商将蛋糕放在桌子中央,那桌子应该是什么木头做的,暗红色,那红色好像浸了多少的深沉,它红的不彻底,暗沉却浓烈庄重,看着多少有点价值不菲的感觉,中间摆放了鲜花,那么一大簇,光是这个行头就得干掉不少的钱吧。 他将外面的盒子拿掉,cha好蜡烛。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林漫低声问他。 周曦她们知道很正常,和秦商是怎么得知的? 秦商拿着火柴,就那么刺啦的一下子,火柴的梗被点燃,跳跃着的火焰,映衬着他的手,线条明朗的手,骨节分明,每一根手指都长出她一截来,蓝色的火焰跳跃在林漫的眼中。 "我有我知道的途径,今天过生日你就高高兴兴的过,不想其他的。" 那火柴眼见着就要燃烧到尽头了,偏秦商一点打算弄灭它的意思都没有,林漫怕他烧到手,虽然很小,烧到也疼啊,她上手准备去弄灭,秦商的左手抓着她的手,右手在空中那么悠闲一晃,就看他手动了两下,火就灭掉了。 林漫很开心,过生日嘛,原本离开家离开父母,多少有些黯然的情绪。 梦琪起哄,问秦商送林漫什么礼物。 秦商的礼物…… 依旧是双鞋。 鞋? 张梦琪无语,她很想问问秦商,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这个东西送的有点不太对劲。 "送鞋,送邪。"谢清韵淡淡的开口,她甜笑着看向秦商:"你这方面差了点,以后不能送漫漫鞋子了。" 林漫瞧着秦商有点下不来台的样子,她个人来讲,没有这种说法,上中确实不存在这样的说法,从来就没人告诉过她,如果今天谢清韵不说的话。"我没有这种禁忌的。"林漫开口 秦商在桌子底下拖着她的那只手,食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滑动着,用他的指腹去蹭林漫的手背,然后手自然而然的揽在林漫椅背之上。 "有这种说法吗?" "当然有,不能送钟表,不能送伞……"齐胜男开口。 取谐音的话,含义都是不好的。 "他送我鞋,是代表他和我的意思,我们一起走下去的意思。"林漫开口,秦商就只是听着她说,他没开口。 鞋子是秦商送的,代表的是他,送的人是自己,他和自己,鞋子代表走路,一起走下去嘛,这样的解释她认为完全可以接受。 林漫拿起来杯子打算喝口水,她转移开话题,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秦商坐在她们一群女人当中,已经够难为的了。 她喝了一口玉米汁,然后咳了出来,连忙抓起来桌子上的餐巾,背过身去咳,秦商则给她拍着背,这样来看,似乎也没什么,她呛到了,秦商照顾她而已。 包厢里其他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偶尔的笑声。 而这边,林漫咳着咳着,咳的有点心不在焉。 秦商的腿原本是正常放在地上的,但是他现在的一条腿贴着林漫的,热度从他的腿上往她的身上嗖嗖的飘,特别他这么已给她拍背,半截的身体,腰部以下都贴着她的,好像她想的很暧昧似的,又没脱光什么的,但是林漫真的感觉他就是从腰部以下都贴着自己的,小脸火辣辣的就烧透了。 你…… ☆、第四十六章 狂暴的吻 桌子下面他牵着她的手,林漫的手心里滑腻腻的都是汗,这样还不够,乔楚她们仿佛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的来折磨她。 "只是送礼物,不够吧。" "亲一个吧。"张梦琪眼睛里闪烁着笑意,似乎在对秦商讲,别太感激她,她就是这样体贴的人,吃你一顿饭,还你近距离,没亏吧。 "亲一个亲一个。" 林漫听着她们嗡嗡的喊声,现在有块板砖的话,她绝对不拍自己,而是先把梦琪给拍晕,撂倒在地。 说什么傻话呢? 她和秦商之间,什么都没有过。 最主要的是这个过字。 "别闹了。"场面她现在已经控制不住了。 秦商似乎给足了张梦琪面子,椅子随着他站起的动作发出声响,然后碎在她们的叫嚷声当中,华丽丽的灯光,各种晶莹的白照射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林漫的脸起起伏伏的红,秦商的手撑着她的背,林漫的腿有些发麻发软,你看它又这样,它总是这样的没出息。 秦商低下头,他的唇轻轻的贴在她的右脸颊上,半贴着脸半贴着耳朵。 "生日快乐。" 还好不是…… 林漫松了一口气。 让亲也亲了,大家自然也不会继续闹了,安安静静的吃饭聊天,吃过饭以后放他们自由的去玩,用梦琪的话来说,晚上学校关门之前记得回来就好,毕竟被抓到了对于她们而言问题很大,他们这边的和美院那边的情形还不同,人家那边玩的是个性,动不动没怎么样的,还有主动退学的。 齐胜男背着自己的包,乔楚收好自己的手机,几个人准备坐公交回去,又不赶时间,打车多浪费。 "我的孩子的爹,你在哪里呢,还不赶紧出来。" 乔楚喊着,虐死她了,她原来还没看出来呢,林漫这是在虐单身狗呢,好孤单好孤单啊,想谈恋爱啊,来个人啊,和她谈谈恋爱,压压马路什么的。 "你孩子的爹弄不好还在幼儿园呢,别急啊。"谢清韵打趣乔楚。 这都是说不好的,谁规定的只有男的可以找小自己十七八岁的,女的就不能找个小二十的,她支持乔楚证明给男人看看,女人也是可以的。 "我谢谢你啊。"乔楚嘴上说着谢谢,外加附赠谢清韵一记大白眼。 秦商站在卫生间外等她,林漫进去洗了一把脸,她在里面生蘑菇,她就是不想出去,出去说什么啊? 可是也不能在卫生间里待一辈子吧? 冰凉凉的手往脸上拍着冷水,深呼吸一口气,雄赳赳气昂昂的给自己鼓气,出去就出去。 没什么好怕的。 这口气坚持没有五秒,见到门外站着的人就泄了。 他跑这里等着她……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出来呢。"秦商的脸凑了过来,距离她非常近的距离,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外人来看的话,一定会以为他们是在说情话。 "我不出来待在里面做什么?" "害羞。" 林漫呵呵的笑,试图想用笑声将他的话遮掩过去,秦商拉她的手,林漫想推开。 "我手还没擦干呢。" 就是找个借口。 拉着她的人唇边泛起笑,神色似笑非笑。 "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 林漫想张口说话,对上秦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就再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只能被他拉着。 两个人准备下楼,秦商的手一直牵着她的,林漫现在也就随他了,正走呢,旁边包厢的大门却突然开了,里面有人似乎想要往外跑,后面有人可能追她,一下子就给抱住了,她挥动着手里的包照着后面人的头顶就砸了过去。 "周朝先,你混蛋!" 林漫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和里面的人对上视线,是周曦。 周曦的脸微微的有些红,她的衣服明显就是不整,半个肩膀都滑了出来,她用包去砸的那个人从后面搂着她,拽扯着她,那双眼睛阴沉沉的。周曦看见林漫了,可很快她就被拽了回去。 "周……" 秦商拉住林漫的手。 "走吧。" "是周曦。" 林漫想要从秦商的手里挣脱开,周曦是不是遇上坏人了? 她看的那些新闻此刻就在脑子里起伏着,她得报警,得进去救周曦。 秦商看的明了,这样的地方周曦也不可能是被扛进来的,她进来就一定是本人清醒的情况下,她喊出来的那句就说明她和里面的人是认得的,她没有喊救命,至于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就不应该归他们管了。 "人家的事情不要乱cha手。" "不是,我得去看看……"林漫要过去敲门,秦商一个用力把她半托半抱给带走了。 "秦商……" "你看不出来吗?真的看不出来吗?" 林漫一股火上来,她看出来什么啊? "周曦是被人拽回去的……" "我不认得你的情况,如果去拽你,看见陌生人你会喊什么?" 林漫沉默。 是的,周曦没喊救命,她甚至看见自己以后,一个字都没有说了。 她所能想到的情形就是…… 林漫张着嘴,却不知道能说点什么,事实也许是…… 站在她前面的人低下头,单手捏着她的下巴,唇就压了下来,秦商没有喝酒,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嘴里有酒的味道,淡淡的甜甜的,带着梦幻气息的味道,他的唇贴在她的上面,微微的湿润感,漫漫的心里泛着涟漪,一层一层的涟漪,她就连眼睛都没有闭,来的太突然,她甚至没有动作,就让他捏着她的下巴,抬高到方便他的角度,他的唇含着她的。 林漫最好的年华,那颗心就像是平静的海岸线,彼时她也只是偶尔会花痴一下,花痴的程度不大,对杨瑞有过好感,可惜好感没有深入发展,就被人攻城,她泥足深陷,有些事情她讲不清,又觉得讲得清,从今天开始,她也许就会一心一意的对着一个人去发花痴,然后对着再好的,也只剩下无他。 她的背沾到墙面上,后背微微的有些疼,秦商又带着她转了一个身,换他贴在墙壁的位置,这样的姿势他不喜欢,没有办法借力用力,他重重的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捏的林漫下巴已经疼了。 他吻的并不温柔。 ☆、第四十七章 影帝再现 这是林漫第一次和人接吻,接吻的对象就是眼前的这个。 还是有人出来走动,他们才停止了动作,秦商带着她找出去的,此时她的头脑里是晕乎乎的,东南西北不分,她觉得有点乱。 也不清楚哪里乱,反正很乱。 秦商说去附近的商场转转,林漫拒绝,她不是不想陪着他走,只是怕他又乱花钱。 按照秦商的脾气,她觉得太有这种可能性了。 "我想吃个冰淇淋。"秦商道。 林漫被这个答案弄的有些毫无防备,看来他是真的挺喜欢吃冰淇淋的。 也要感谢冰淇淋,不是因为第二份半价,也许就没有她和秦商的现在了,感谢,感激。 商场的门角并没有某品牌快餐的窗口,要走到里面去,绕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发现的,没什么人排队的样子,这个钱林漫是要掏的,秦商索性随她去了。 拉着她的那只手却没有松开。 "两个冰淇淋。" "买一个就好。"秦商开口。 林漫不解,一人一个不是吃起来更加方便?他以为自己不吃吗? 好吧好吧,那就买一个吧。 "一个。" 买了冰淇淋,林漫收好零钱,她的动作有些缓慢,没有办法,你说她一只手被他拉着,另外的一只手收零钱,快得起来吗? "你吃吧。" 那他呢? 秦商的眼睛里黑沉沉的一片,看不见一点光。 "你先吃。" "那我再买一个就好了……"何必这么麻烦呢。 两个人吃一个,也不够吃的,买第二个还半价,也很划算。 秦商的手送到她的眼前来,坚持要她咬第一口,林漫想笑,只觉得这人很逗,他总坚持一些她不太赞同的礼仪,她看了看,又回头去看那个窗口,她还是认为再买一份就好了,可秦商一直盯着她看。 她吃,她吃还不行嘛。 林漫低下头去咬冰淇淋的尖,奶油从里面打好装入到甜筒里又送了出来,已经有些软化,湿哒哒的向下,如果在等一下的话,估计就会落到地上成一个句点,林漫此时张口去咬,秦商也在这个时间低头,选择的位置很有意思,他不吃下面的,他挑的就是林漫咬的地方的下面一点点。 林漫的唇才咬到那个冰淇淋,秦商的唇就压了下来,等于是说,他咬到了她的嘴巴,混合着冰淇淋,甜腻腻的味道里,还多了一丝别的气味,速度快的让林漫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他眼睛里的无光,慢慢经由稀碎的钻光汇聚成了卡拉钻,照的人支离破碎的。 "我不喜欢吃冰淇淋。"秦商离开,他的声音适中,不大不小刚刚好,拉着她往里面去。 林漫的脑子有些钝。 幸好身边没什么人的样子,不然就糗大了。 等等他刚刚说了什么? 瞪大着眼睛看向他。 秦商忍俊不禁,她终于听懂自己的话了。 "秦商,在火车上的事情你记得是吗?" 林漫的眼睛异常的亮,她确信自己当初的感觉没错,他是在勾引她,绝对是的。 难怪她总觉得他好像一直对着她下手。 "就遇上你一个,怎么会不记得。" 他的记性一直很好。 漫漫眉目里说不出的风情流转,她自己是看不到了,她只觉得好笑好玩,装的是吧? 有意思没意思啊? 她一个小人物,用得着他这样费心思吗? 林漫敢确定他记得自己,但不敢确定他一开始就对自己有什么,她真的不认为自己属于让人一见倾心的类型。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几乎就是在最快的速度里秦商让林漫适应了谈恋爱初期的尴尬病,有些动作做着做着也就习惯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谈恋爱的原因,分散了他过多的精力,秦商再去比赛,成绩差到令人大感意外,就连领队的老师都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心情不好的原因吗?或者是今天状态不在? 林漫这个正牌女友很快就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她不想知道也会有人来告诉她的。 "你说秦商这次失利,是不是因为和漫漫谈恋爱的原因?" 分散的精力太多了吧。 男的女的都好,谈恋爱其实是一件特别会占用你时间的事情,控制得当的人很少,控制不当的人很多。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家长,反对孩子在初高中期间谈恋爱,因为觉得孩子压根就没控制力。 "多少有点吧。" * 秦商不太喜欢失败的感觉,他是好的,他是最好的,他不接受失败。 他坐在车里,把玩着手里的魔方,快速的还原着,脸上的表情懒洋洋的,眼睛看着窗外。 外面的光照射进他的眼中,和他的眼融为一体,淡蓝的天空盘旋在车顶,那一抹笑就仿佛刻画在他的唇角上,若隐若现的,时而有时而无。 他拿开魔方,摸着手机的屏幕,手指点了一下屏幕毽。 拇指摸着屏幕上人的脸,异常的温柔。 电话作响,那个人的脸瞬间就没有了,秦商皱着眉头接起电话。 这是一通他不太想去接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是他的父亲。 对于秦商今天比赛失利,他的父亲想的比较多,他认为儿子的心里是不是存在某种波动?是不是因为他的事情,他秦商觉得茫然了? "……秦商,你妈妈一定是告诉你了,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愿意,但已经发生了,我不知道你妈会选择什么样的语气来转达,她向来就是瞧不上我的……" 秦商的头有些疼,他不得不cha话,不然他的父亲会不停的解释的。 "爸,我没有任何的事情,一次的失败不能代表什么。" 他当时在台上,他分心了,他想到了林漫,就莫名其妙的想到了林漫,他想的不是魔方,如此的情况下输了似乎也是正常。 秦商的父亲不停的讲着,这些话他讲了很多年,他反复的强调,是秦商的母亲一手摧毁了那个家,他是无辜的,他现在成立家庭不是他的错,是秦商的母亲错看人了,不然她早就先自己一步再婚了。 "你小时候,那个人因为你不喊他爸爸,一巴掌把你打下水,这就是你妈找的男人……" 秦商唇角的唇纹愈来愈深。 "爸,你和我妈谁先再婚我都是支持的态度,自己是半圆,两个人是一整个圆,你和妈妈都没有义务为了我让自己的生活不圆满,这些我都理解的。" 无论是谁再婚了,他都理解的。 "你理解就好,爸爸是爱你的,比爱你的弟弟深很多,少芬她只是没安全感,她做的那些……" "爸,我只是希望你的家庭不要涉及妈妈,妈妈也并没有参与到你们的生活不是吗" 难堪! 儿子的话让他无言,曾经少芬和她的娘家借用着前妻的身份对外宣称可以办一些敏感的事情,他不是不想管,可,他有他的难处。 咣当! 秦商的父亲惊恐的回头,发现妻子手里的袋子摔了一地,他急忙忙的挂上电话,甚至来不及和秦商解释一句。 "你听我解释少芬,他是孩子我总要哄哄他的,秦铮是我的骄傲我骨血的延续……" ☆、第四十八章 错乱关系 "你还是说了实话不是吗?秦商他那么聪明是我的孩子,我也会喜欢,你只要一提起来他,你的眉头都是笑的,你看着秦铮也会想到秦商,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那是我的家人。" 秦可为选择沉默,他只是拉着郑少芬的手,原本想说的话,现在变得有些不确定和动摇。 郑少芬的家庭很一般,小康之家吧,家里人也都没什么本事,想要大富大贵就太难了,家里不存在能让这个家庭发生天翻地覆变化的人,能力都很一般般,秦可为是离过婚的,可郑少芬嫁给他的时候,郑少芬就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又比他小那么多,又很照顾他的生活,又为他生了一个儿子。 和前妻的婚姻关系简直糟糕透顶,他们的理念看法皆不相同,他认为她过于向上爬,前妻则是认为他过于无能,婚姻实在持续不下去了,彼此看着都不顺眼,他们背着秦商吵架,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摔门离开的次数越来越多,没有办法只能选择结束婚姻,他不是没想过要带着秦商一起生活,但…… 他一个男人,照顾一个孩子,真的有些困难,还有…… 综合了其他,前妻再婚的可能性太大,他不大想让前妻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孩子是自己的也是她的,孩子跟着妈妈生活不是更好一些嘛,所以他放弃了秦商的抚养权,但他却没有断了对儿子的关爱。 和秦商的妈妈离了婚,很多的事情也就分了家,后来娶了郑少芬他将一些生活介绍给了丈人,想让他们过的舒心。 提过的,少芬的家里人能力皆是普通,维持温饱正常的生活开销还是可以的,但人的欲望这个东西,是没有办法控制的,等到他发现以后,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郑少芬的家里借用着秦商母亲的名号,在外面做了一些事情。 但这些事情和郑少芬无关。 她就是一个家庭妇女,她什么都不清楚,她每天想着丈夫想着儿子,只想着自己眼前的这一亩三分地,她希望一家人开心,希望秦铮是秦可为最大的骄傲,所以每一次只要发现秦可为给秦商打电话,她都不太愉快。 让郑少芬接受不了的是,秦可为的那句,爱秦商比秦铮来的多。 受不了。 郑少芬一直盼着秦铮也能像秦商一样,智商方面出众一些,希望的偏偏就落空了,这个孩子生下来她不知道带着去了多少的地方检查,一般,就是个一般的孩子,他没有任何天才的特征。 她不太理解,同样的父亲,为什么秦商就被人叫天才,她的儿子却一般般呢? 是因为自己拉了后腿吗? 她并没有秦商的母亲聪明? 越是去在乎一件事件,越是心理上容易产生不平衡,那个女人很优秀她知道,那个女人很时尚,她很出名,她左右逢源,处处比自己优秀,儿子也比自己的优秀,她还要靠着她的施舍才能让娘家过上一点好日子。 "这次的事情,我没有说什么。"秦可为原本想说些什么,现在也绝对不能说了,出都出来了,再说什么有用吗? "可是你的儿子追究了,他在电话里追究了,他因为这个比赛失利了,你怨恨我吧?你也痛恨我吧,恨我的基因如此之差,秦铮对比着秦商就是一个天上地下。"郑少芬的情绪失控。 什么都是那头的好,你的前妻好,你的前儿子好,我的就通通不好,我家里人错,我错,秦铮错,我们都错了。 秦可为试着安抚郑少芬。 "少芬你冷静点,不是什么大事儿。" 他和前妻沟通过,前妻的情绪很大,甚至在电话当中就指责了他,没有本事就去过平稳的生活,如果不服气自己想办法,打着她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的是什么意思?这次她是知道的早,真的闹出来事情,连累的人是她,郑少芬的家里的那点家当给她塞牙fèng都不够,这里面牵扯多少的人,郑少芬知道吗? 秦商的母亲当时话也是说的有点难听。 "你的那个老婆,她就一家庭妇女她知道几个问题?我现在去告她,我就可以让她父母进去蹲着。" "你能不能不要用这样跋扈的口吻来和我说话?"秦可为痛恨前妻的口吻,她永远都是这样,高高在上。 少芬是家庭妇女怎么了? 她至少没出去卖皮ròu。 "那秦先生你希望我用什么样的口吻对你说话?恭敬的?你配吗?你不要总弄出来这些破事来烦我,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没有义务替你收拾残局,还有请你不要总这样的玻璃心,总去骚扰秦商,你对他的成长没有一丝好的影响。"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一个男人被人指着脸数落,说他没本事,占前妻的便宜,说他老婆一无四处,他的面子要放在哪里? 郑少芬有些恍惚,她是真的很怕,家里打过来电话让她问问秦可为,到底是怎么了?他们只是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而已,并没有真的去做什么,有好的关系摆在眼前,就眼睛那么一热,现在后悔了,对方的律师打电话给他们,说了很多严重的话。 "少芬啊,你求求可为,我和你爸爸都是老实做人的,我们不就是想生活好一些吗?只是说她是可为的前妻,这也没有撒谎,那个人也不是我们主动去高攀的。" "妈,赚的钱不是已经够生活了,为什么要这样说?" 郑少芬的母亲叹气,在电话里说着,他们赚的就真的是生活费而已,一年几万块,够做什么的?就这次说能办事情,人家送了二十万到家里,二十万啊,谁看了能不心动,人家还承诺,事情办成以后,还会送来四十万。 前后六十万,家里都能换栋房子,只是轻松的说两句话而已。 秦商的母亲认识那么多的人,这样的事情她也只是松松手指,帮别人一个忙,卖他们一个人情,多简单不过的事情。 郑少芬觉得心疼,又是钱,又是因为钱。 她心烦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觉得对不起丈夫,偏又遇上这样的事情,所有的一切,一冲动,就发泄出来了。 秦可为说,少芬啊,这不是什么大事儿。 郑少芬冷静了下来,她去抓秦可为的手,她只觉得绝望。 她清楚家里人的能力,想要换套房子也要去占秦商母亲的便宜,只能牢牢的抓着不放,因为除却这一点,他们并没有任何的筹码,靠自己的话,一辈子都不可能,她知道父母贪心,可他们也苦了一辈子了。 她觉得自己很无耻。 "……她瞧不起你,我家又总是给你找麻烦,我又总和你闹脾气,你那么辛苦,夹在中间,秦商也是你儿子,我懂我真的都懂……"她只是控制不住而已。 她什么都明白。 老秦很不容易,很苦。 ☆、第四十九章 秦商探母 郑少芬哭的绝望。 "我是不是太没用了?我还总小心眼,我觉得自己有病,我总要拿自己和她去比较,我嫉妒她比我年轻嫉妒她比我好看,嫉妒她生了一个这么好的儿子,嫉妒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一切,我的生活总是这样的乱,我告诉自己,我生活的很美好,我有房也有车,孩子健康善良,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可是每当黑夜来临,我就躺在c黄上彻夜难眠……" 对秦商,她觉得很抱歉,真的很对不起那个孩子,这样的孩子放在邻居家她都会替他心疼的,可放在自己的家,她真的做不到,她就是个俗人。 她的心已经被嫉妒扭曲掉了。 秦可为搂着郑少芬,他一下一下的拍着郑少芬,或许是自己做的让她没有安全感吧。 "她答应我了,这次不会追究的。" "我爸妈都要吓死了,他们好几天都没有睡好,我妈还进了医院……"因为担心,当时秦商母亲那边的律师把事情说的很重,说他们是诈骗,并且掌握证据了,而且也联系了付给他们钱的人,全家都是鸡犬不宁的。 "你告诉他们,没有事情了,过去了。" 秦可为没有在追究这个事情,依着他看,也不是很要紧,其实只要把钱退回去了就好,对任何人没有造成伤害不是吗? 就是不知道秦商那边,他妈到底是怎么和他说的,那个女人怪会歪曲事实,把事情往严重了说。 * 秦商的母亲气得发笑,好一个没有造成任何人的伤害。 她的这笔生意,中间跨越两个省,牵扯着城里城外很多的人,一旦中间环节掉马,你知道能送进去多少人吗?这个责任谁扛得起来?你老婆糊涂,她简直就是该死,好一句过去就算了。 她扯着自己的领口,很久以前她就认为这个男人,他和稀泥的本事比谁都大,他认为没有大事情的事情,就不能算是事情,凡事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自私。 "……还有我不希望你在孩子的面前说我的坏话,我和他不一起生活,感情原本就有空窗,你不能总破坏我们的父子感情……" 秘书见老板的脸都气青了,端了一杯茶过来。 "秦可为你没有资格对着我指手画脚的,过去没有现在更加没有,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真的要逼我到那一步,我们就撕着试试看,人活着靠的就是一张脸,你们这样不要脸面的夫妻我也见得不少。" "你说话太难听了,你有rǔ斯文。" "这些话还是客气的,你还想听什么啊?当小白脸你够资格吗你?" "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的那些事情我从来都没有对秦商说过,你卖皮ròu讨生活,你的钱怎么来的,我只是不说而已。" "你放屁。" 秦商的母亲砸了手里的杯子,杯子从她的手中脱落,咣当一声砸到酒店的地面上,溅起来老高,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听起来是真的火气很大。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样无耻的。 坚持坚定的认为,女人成功了,靠的就是男人,没有付出什么,就不会有她的今天。 这个问题过去就是成为他们之间阻隔的最大因素,他不认为能力问题,只是认为女人付出一点美色,就可以得到成功,这就是秦商他爸的论调,令人恶心的论调。 两个人通一次电话,心中的憎恨就会增加十分。 对于一个只给过儿子三年抚养费的那人,她无话可说。 见鬼的。 他是儿子的父亲,她总要为他保留一丝父亲的好印象,他们并不是不沟通,在秦商成长的过程当中秦可为还是有点作用的,因为这个原因,她选择沉默,她不和儿子提这些,她有足够的能力给儿子更好的生活。 额头跳跳的疼,脸上的表情扭曲,持续的扭曲。 "老板,我叫医生来吧。" 秘书实在有些不放心,她真的认为如果夫妻感情不好不和谐的话,真的就没有必要共同生活下去,她的老板是个很开朗很健谈的人,她几乎是没什么脾气的,但每次接到前夫的电话,她就会像是此刻的样子,她的头疼病很奇怪,只有秦商他爸来电话的时候,才会发作,间歇性的发作。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真是气死她了。 讨论的重点他抓不清,你和他讲道理,他和你耍流氓,你和他耍流氓他和你讲道理。 隔着电话,她的肝火蹭蹭的上窜。 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秘书似乎想上手帮她,她推了一下。 "秦商今天有来电话吗?" 她都没有时间去去看儿子的比赛,只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了比赛的结果。 "没有。" "你帮我打给他。" 她躺在沙发里,整个脑神经抽抽的疼,好像有人抓着她的小辫子,时不时的来这么一下,她想预防一下都抓不准节奏。 "通了……"秘书将电话递到秦商母亲的耳边。 "儿子,是妈妈,上次的蛋糕送出去了?" 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和前夫任何有关的事情,他就是再不好,毕竟送了她一个好儿子。 "妈?这个时间你还没睡?头疼?" 秦商太清楚他妈的情绪,只要语气有点变动,他就可以很快的扑捉到,就算是这方面不敏感,按照他爸的个性,恐怕也会…… "没疼,喝酒喝多了。" 她挥挥手让秘书回去,她想一个人待会儿,和儿子静静的说会儿话,听见儿子的声音,整个人的情绪都稳定了下来。 "怎么没找个帅哥共度浪漫之夜呢。"秦商调侃自己母亲。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下次的,下次补上,倒是你这个帅哥,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蛋糕是送给谁的?你千万不要告诉我是送给你朋友的,男性朋友,我不信的。" 儿子了解妈,那妈也了解儿子的。 秦商绝对不是那种,朋友过生日他会帮着去张罗的人。 "有那么一个人,我挺喜欢的。" 当妈的从沙发坐了起来,脸上的毛巾都掉到了脚上,这小子这是情窦初开吗? "带来我见见吧,我保证不会吓坏她,我就看看,长什么样,我可好奇了。" 让她过过眼瘾。 "我爸打电话给你了吧。" "我现在不想提他,这个事情是有人发现的早,你的爸爸……"忍住,忍住,只说了一部分。 当着儿子有些东西她不需要有任何的隐瞒,你的父亲就是个渣,无能的很,连老婆都管不住,你的继母也是个神经病,二百五。 一家子的二货。 秦商想着几分钟以前,他的父亲挂过来电话,解释这个事情,他似乎很怕这个事情会造成他们父子之间的隔阂,其实吧,人人都夸他是个天才,秦商不认为自己笨,有些事情看旁支就能看到主干,明白归明白,却不一定要说出来。 "开门吧。" 秦商的母亲一愣,愣了以后反映了过来,光着脚飞奔出去开门,站在外面的人,果然还真是她儿子。 这样的儿子,让她没有办法。 "你想妈妈了吧,所以跑过来看我。"调侃着儿子,让他进门。 其实是她想儿子了,但男孩子吧,长大了就不能像是小时候一样,你说抱就抱一下,你说掐就掐一下,他大了嘛,有自己的世界,以后还会成为别人最亲近的人,他是儿子可也是这个家的男人啊。 她挺怨恨秦可为的,恨不得剁了他,但看见秦商的那一瞬间,觉得没有必要纠结,算了。 ☆、第五十章 不清不楚 "小蛋糕真的就不打算让我看看?"她旧话重提。 孩子谈恋爱她是支持的态度,但结婚就要慎重了,有些人走到一起生活以后,真是噩梦一般。 "以后的吧。" * 林漫是个能多方面发展的女孩,她的喜好有很多,乒乓球、羽毛球、健身都很喜欢,口才也很不错,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认为自己有点厚脸皮,什么样的场子她都敢上,和新入校的感觉不同,现在则是完全的放开了自己,参加了辩论赛,也就是凑个热闹。 最近也忙的很,她忙着打工,赚钱攒钱给秦商买生日礼物,虽然他没有说他到底什么时候过生日。 她过生日的时候,阻止不了他为自己花钱,他的论调她赞同,可能成长的环境不一样,表达的方式就会有所不同,秦商为她花钱就是他所说的,他条件在这里,有这个条件,林漫既然阻止不了,她不希望两个人不是平等的,他的生日她也一定会有所表示。 为了这个表示,她和陀螺似的,忙的团团转。 秦商也忙,有些时候就晚上两个人压压马路,坐一会儿然后他送她回来,有些时候他给她带点吃的,就匆匆见上一面。 林漫约了周曦去逛商场,她觉得周曦的眼光很好。 "周曦等下有时间吗?我想去商场买点东西。" 周曦一愣,这明显不符合林漫的风格,她平时很少逛街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有啊,那就去吧。" 周曦耸肩,她没问题的。 两个人午饭也没有吃,就出来了,坐公交车去的,路上好不容易有个座位,周曦还让给她了,美其名曰敬老爱幼,林漫就是那个幼。周曦问她。 "买东西的价位在哪里?" 告诉她价位,她才好选择商场吧。 "大概两三千左右,我想买个皮夹子。" 周曦笑:"小妞儿好有钱啊,两三千的皮夹子。" 逛了三个多小时,倒不是林漫墨迹,而是周曦挑不定主意,她觉得这个款好,那个款似乎也很不错,但两个款就在两家相距甚远店里摆放着,拉着林漫来回的挑选,好不容易终于能下定主意了。 指指柜台里的钱夹子。 "我看看这个。"周曦的手指敲在柜台上,台面上反衬着她指甲的颜色,李子紫。 柜台小姐看看周曦身上的衣服,然后微笑着。 "抱歉,这一款已经被人预定了。" 没的卖的。 继续微笑,她向眼前的两位推荐着其他的款。 "不是摆在这里吗?"周曦有些不耐烦。 你卖了摆在这里做什么?摆在这里不就是为了让人挑的,前前后后她跑了三个多小时,你现在说卖掉了?林漫拉拉周曦的手,人家说的也很明白,她怕周曦犯犟,周曦的脾气太臭了。 买别的款就是了。 "是还没有来得及拿出来,真的很抱歉。"眼前的人脸上一直挂着微笑。 周曦今天很别扭,她觉得不顺,就因为这个钱夹子搞的她很不慡,她觉得不慡快,那就大家一起都别慡了。 "我就要它。" "周曦……"林漫扯扯周曦的手,算了吧,买哪个都是买。 林漫没有来过这样的店,也是第一次知道里面的东西还要预定的,她以为和普通的商场就是一样的,给钱就可以拿东西离开。 "你认为我没钱是吧。"周曦抬着下巴看过去。 "您这是说笑了,真的是有人预定了,客人非常的抱歉。" "算了算了,看刚刚的那款也挺好看的,我更加喜欢那个。"林漫打圆场,她扯着周曦,周曦被她拽动了两步,两个人要从店里出去,这个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些原因,空间很大,举架很高,里面的售货员长得都挺好看的,包括男售货员,玻璃泛着冷光,高贵的冷光,所有的台面都是晶莹剔透的。 周曦抿着唇,被林漫拉着,刚要出门,门外走进来两个人。 男的先于后面的人进来,后面的女人脸上扬着笑,合体剪裁的贴身连衣裙,将姣好的身材展露的一览无遗,手上挎着一个包。 "我预定的钱夹呢?" "齐小姐已经为您打包好了。" 周曦眼睛慢慢的向上挑,那女的从她身边经过撞了她肩膀一下,她就不走了,林漫拉着周曦,周曦不走她是能感觉出来的,回头叫她。 "周曦?" "你撞我了。"周曦大声的出口。 店里安静的很,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周曦的身上。 "那抱歉了。"撞到周曦的人轻飘飘的一句,然后向柜台里面去。 "你养的狗和你一样令人讨厌。"周曦对着眼前的男人冷笑着。 "朝先?" 女的开口叫男的。 男的这才慢悠悠的笑了笑;"气不太顺,谁给你气受了?" 周曦撇嘴,准备和林漫离开。 林漫认出来了。 是那个人,是她过生日时候,看见把周曦给拽回到包厢里面的人,她没认错,她的记忆力很好。 "你站着。"周朝先说,他看着前面的柜姐:"她要买什么?" 柜姐说这位小姐和她朋友看上了齐小姐预定的钱夹,是他们工作的失误,没有将钱夹包好。 "给她。"周朝先道,眉梢动了动。 就算是傻,现在这关系也看明白了一些,林漫拉周曦的手,周曦反倒是笑呵呵的转了回去,她对着柜姐伸着手。 "送我了?"她对着周朝先笑。 "嗯。" "那她呢?" "你说呢?"周朝先盯着她看,唇角缓缓的轻扯,属于他的冷模式微笑。 周曦的眼睛水嘟嘟的,里面就好像注满了水分子一样,一个转眼一个瞪眼皆是风情无限。 "叫她选别的款吧,谢了。" 晃晃手里的钱夹,拉着林漫出门,出了大门左转,周曦让林漫请自己吃个快餐。 "今天要你请客,我帮你省了一笔钱。"周曦晃晃自己手里的钱夹,然后塞到林漫的手里。 "周曦……" "你千万别告诉我,你不要,我又没打算送别人礼物,你给我也是扔的,你也看见了买单的人又不是我,有活雷锋,你请我吃顿饭就好了。" "我……" 周曦瞪着林漫。 "那人有钱,你完全不需要有负罪感,他不差钱的,他多的就剩下钱了,对了你好奇他是谁吧?"周曦对着林漫挤眼睛。 三拉四拉的就把林漫拽进了肯德基,周曦拉着林漫到前台。 "我点了?" 林漫点头。 周曦点了很多,按照人数来说,肯定是吃不完的,前台收银的都觉得她点的有点多,周曦这才住手,林漫付钱,然后周曦端走一份,林漫端过来第二份,转身打算去端第三份的时候,周曦轻飘飘的话传进她的耳中。 "那是我姘头。" ☆、第五十一章 一样一样 林漫转过身去端第三盘,周曦的话让她有点难以理解,这个字是字面上的意思吗? 还是有什么特殊特定的含义? 她不认为是正常范围汉字的含义。 "你哪里来这么多钱?秦商给的?"周曦笑。 "赚了一点外快。" 其实也赚了挺久的,不过还好吧,林漫不觉得辛苦,靠着自己的本事赚钱花,这种感觉挺不错的。 "齐胜男要是知道你赚钱这么容易……"周曦摇摇头。 人家苦的和黄花菜的,你林漫赚钱这样容易,这样做对比好吗? 周曦和齐胜男几乎没什么交流,周曦看不上齐胜男的样子,虽然齐胜男没得罪过她,就连话都没说过两句,人家也没惹到她,周曦就是不爱看齐胜男的那张脸,总好像苦大仇深似的,别人欠她多少钱的样子,也是啊,人家为了赚学费看起来很辛苦啊,吃不到什么,也舍不得花钱,你小林漫过的一点都不苦哈哈的,这有违正常套路啊。 "你别那么说她。"环境造就人。 胜男也是不容易。 周曦咬了一口汉堡,是这个味儿,刚刚她想到了就特别想马上吃到嘴里,拿着薯条去沾番茄酱。 "你要明白,人和人站在一线,拉开的距离太远,就很容易失衡,她齐胜男家里条件不好,你林漫家的条件也没好哪里去,为什么你林漫现在过的就一点不累呢?相反的她齐胜男早出晚归的,吃顿饱饭都难,心里能平衡吗?嗯?" 人性这个东西,端看你怎么想,她觉得一点都不美好的。 谁都有属于自己的小九九。 林漫也只是笑,午后的阳光照耀在她的半张脸上,清秀的脸庞上,她也只是随意的咬了一口汉堡。 汉堡这种东西还是上学以后和周曦她们开始吃的,在家里根本没机会,也不是说吃不起,只是习惯了不想给家里添麻烦,再便宜的汉堡它也总比一张普通的饼来的贵吧。 林漫从钱包里拿出来钱,推到周曦的眼前。 "周曦你听我说,这钱你不能不要,我知道你条件好,也知道你对我好,可有些便宜我不能占,真的有一天我结婚了,我生小孩了,你送我这样的礼物,我一定不会给你钱的。" 周曦靠在椅背上笑,果然是林漫啊。 朋友有很多种,林漫和张梦琪是不同的。 "我给你打个六折,这总行吧,你还请我吃汉堡了呢。" 两个人回到寝室的时候,就齐胜男一个人在里面,她将手里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去,收拾好桌子上的装汤的小盆。 "回来了。" 周曦闲散散的往c黄上那么一躺。 "嗯,回来了。" 齐胜男打算休息休息就走,她看着林漫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她好奇的问。 "漫漫,你给家里买礼物了?" "是给秦商买的。" "是什么呀?" 林漫将袋子递了过去,一个袋子里面躺着一个钱夹,齐胜男拿出来看了看,林漫是土包子,她更是土包子,她们其实都一样,对这些奢侈品都不熟悉,齐胜男只是觉得这钱包挺好看的,她拿着手感很好,看起来也不像是很贵重的样子。 "我爸也要过生日了,你在哪里买的?" "你怎么不问问价格呢。"周曦笑着出声。 林漫打岔。 "我攒钱给秦商买个稍微贵点的钱夹,我过生日他送了我礼物的。" 这是解释给齐胜男听。 "多少钱?"齐胜男觉得自己就被周曦架在了架子上,多少钱她都要买,不就是一个皮夹子。 "打完折三千多。" "周曦……" 齐胜男的脸变得煞白煞白的,她怎么可能花三千块钱去买一件礼物送给父亲呢,即便有这样的心,她也买不起,她下学期的学费还没有搞定。 周曦不认为自己是针对谁,她也不是故意给齐胜男难看,这个东西你确实消费不了,林漫回答什么好?告诉齐胜男哪里买的,然后带着她去吗?那样子做了,才是伤害人好吧。 她是帮齐胜男解局,好像她是坏人似的,周曦站起,她懒得参和了,她有事情要去忙,走了。 "周曦她就是性子直。"林漫道。 齐胜男的眼神闪了闪。 "漫漫,你哪里打工赚的,能介绍我也去吗?" 林漫是什么条件她也清楚,突然变得这样的阔绰,她还在为下学期的学费头疼。 林漫说好。 "你爸爸是什么时候生日,你给他买什么啊?我好研究研究。" "我爸过生日的时候,我是赶不上了,大概打通电话吧。" 齐胜男的眼睛里光线惊变,她似乎非常的不理解的所作所为,亲生的父亲竟然不如一个男朋友?一个你才认得没有多久的男朋友?"没有礼物吗?" 林漫笑呵呵的说,她爸那人吧,你真的送他一个特别贵的钱包,可能他都不会用了,直接供起来了。 "我觉得这样不好吧,秦商都有礼物,你爸爸却什么都没有,父母养育我们一场,陪着我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子女出门总要挂着父母的吧。" 齐胜男拿好自己的书本,她要出去了。 "那我给我爸织件毛衣吧。" 林漫觉得她爸收到以后,一定会笑的特别的开心。 齐胜男没有再说什么,就转身出去了,她和一个老乡约好了,两个人的条件都差不多,靠着上大学然后改变自己,改变生活,脱离以前那种生活。 齐胜男觉得自己的寝室很怪,周曦这样的是怎么考进来的?她每天都在研究怎么花钱,还有林漫,一个竟然连父亲的生日都不打算送什么的人。 "我们和人家不一样。"老乡说着。 周曦她也见过一两次,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命好,羡慕不来的。 "有什么不一样的?林漫也是一般的家庭,我们有什么不同?" "可能不同在,她找了一个好男朋友吧,我听人说的,秦商对林漫是真的很好……"偶尔也会听到这样的八卦,据说秦商的家庭很不错的,又对林漫舍得花钱,女孩子嘛,谁不希望能遇上白马王子一样的对象,不过她们的梦仅存在脑海里而已,人家是真实发生的。 她对这些没有多大的兴趣,她现在就是想埋头把自己的成绩搞搞好,将来多条出路,走出那贫穷的地方。 ☆、第五十二章 登堂入室 "漫漫,你这是要给秦商织毛衣?"乔楚见林漫买了一些毛线。 好姑娘啊。 这年头哪里还流行织毛衣什么的,直接买一件多好,要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费那个劲,有这个时间做多少的事情。 "不是,给我爸织的,你也一起来?" 林漫打趣的问着,她也是才学,有时间的时候弄两下,相对来说还不清楚什么时候能完成呢,估计需要一段时间。 "我不行。"乔楚举手告饶,她手比脚笨,这个是真的学不会。 乔楚和齐胜男一起走的,乔楚就提林漫这事儿。 "我还以为是给秦商织的呢,结果是给她爸的,我要是有这样的闺女,我就知足了。" 齐胜男诧异:"她给她爸织毛衣了?" "嗯,我看见买的毛线,在那边弄呢。"又要学习,又要赚钱,还得谈恋爱,完了还要给老爹织毛衣,林漫这生活,够精彩的了。 "漫漫给秦商买了一个钱包,花了三千多。"齐胜男缓缓道。 乔楚也是惊了一跳,三千多? 那林漫得多辛苦啊,难怪之前看见她的时候都是那么晚,不过林漫的心情她能理解,秦商是有钱,送东西也是他愿意的,两个人也真是男女朋友,但怎么说呢,总是空手接着,等着天上掉馅饼,毕竟不是什么美事儿。 "我以为是给她爸买的,她爸生日可能要到了吧,就多嘴问了一句,她说不是,是送给秦商的。" 乔楚倒是能理解,谈恋爱了,老爹人在远方,男朋友人在眼前。 "没看出来啊,我们林漫小妞也挺外向啊……" 乔楚之后就没说什么了,这茬就过去了,齐胜男跟在她的身后,两个人说着话。 林漫打电话叫秦商,秦商人没在学校里,他昨天熬夜了。 不是偶尔,是经常都会这样的,他喜欢黑天多过白天,林漫的电话过来,他还没睡醒呢,一屋子的黑,窗帘将外面的光严严实实的遮住,不放过一丝一缕。 是震动。 吱吱吱的蹭在地摊上发出肯吃肯吃的声音。 c黄上的人动了动,不过依旧没有醒。 林漫拿开电话,没打通吗? 黑暗当中c黄上的人终于动了,他掀开身上的被子,长腿落地,没有着急去找自己的电话,而是这样坐着。 "嗯……" "你睡觉呢?"林漫听这声音就听出来了。 "林漫?"秦商的精神总算是回笼当中了。 "是我。" 林漫说想送他一件礼物,不知道他还在睡觉,那就等他睡醒的吧。 "我这几天可能都不会过去学校。" 林漫怔了一下,那就过几天再说吧。 "你来找我吧。" 秦商将自己的地址报给她,没等林漫说话呢,他就挂了电话。 拉开屋子里的窗帘,外面的金黄色的光扫到地板的中端,秦商屋子里有些乱,客厅里还摆着画板呢,这是作业,他向来习惯了不到最后不动笔,到了最后就没的睡了,就得熬夜。 捡起来沙发上的衣服,一股脑的都抱进卫生间里。 干净的不干净的全部都堆在一块,客厅里象征的收拾收拾。 林漫知道这个门,她其实不应该登,但她还是来了。 有些时候,理智归理智。 她进小区的时候她以为会有人拦住自己盘问,毕竟她不住在这里的,结果人家只是问她找谁,确定了她要到哪里去,就再也没有问其他的,小区里绿化做的不错,偶尔有进出的车辆,漫漫不认得车,但从轮廓上来看,她觉得那车应该挺值钱的吧,她猜的。 转了两三圈,5、6栋挨着,正常那第七栋也应该就在左右的位置,可林漫找了三圈,最后在后面找到的第七栋,真是怪异至极,它和十五十六连在一起,林漫想着,自己要怎么进这个大门呢? 求助门口的保安? 还是给秦商打电话? 都已经掏出来了电话,想了想又放了回去,听他的声音好像昨天熬夜了,正在犹豫呢,大门被人从里面咣当一声推开了。 "进来吧。" 门开的时候,外面的光夹杂着金黄色的光圈就那样染在秦商的脸上,他穿了一件白色的半截袖T恤,下面穿了一条牛仔裤,脚上踩着拖鞋,这衣服应该是临时套上的,他的那双眼睛幽黑。 "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就你转第二圈的时候。"秦商答。 当时他刚刚打算开门,结果她已经走远了,秦商就在这里等,很快的她又返回来了,并且确定了正确的方向,这楼的楼标有点不明显,不太好找。 "那你不叫住我。" 林漫的眼睛上挑,带着笑意,她算是笑眼,偶尔说话的时候会是这样,他叫住自己,她就可以少走五百米了。 带点娇带点抱怨,她是小抱怨但在秦商的眼睛里,这是嗲。 秦商站着不动,林漫走了两步,眼见着就要贴到他的身上,她仰起来脸;"撞到了。" "撞吧。"秦商嘴上这样说,人却动了,按着电梯的毽子,和林漫前后进了电梯当中。 "礼物呢。"秦商伸手和她要。 东西林漫放在包里了,没料到他现在就要,还要开包什么的,不能等进屋子里再给他吗? 她见他是认真的,只能去划开包的拉链,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到了他住的楼层,林漫甚至都没有时间去看,自己现在人在几层。 她在里面翻东西呢,秦商拉着她的衣服把她的人给拉了出来,他不着急开门,似乎就着急她包里的礼物。 "就不能让我进去再找。"林漫笑笑,看样子他对自己的礼物还真是挺上心的呢。 "你想进去?"秦商挑着一侧的眉头,另外的一侧纹风不动,他的话音里带着笑,在他的眼睛里却找不到一丝的笑意,只是深深沉沉的静。 林漫的心有点不安稳。 拿出来礼物,递给他。 "不了,我还有课……" 秦商什么时候拿的钥匙她没看见,她压根也没听见钥匙的响声,就见门开了,秦商拉着她的手进门,她被动的给拽了进来。 "你怕我?" "没啊。"她强装镇定,她不认为秦商会对自己怎么样,就是吧,两个人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她觉得自己算是了解秦商,无人的情况下,容易……起火。正常别人送你礼物,你总会好奇的问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吧?秦商完全的不按照套路出牌。 "挺好看的,我喜欢。" 他找出来自己的皮甲,然后将里面的东西拽出来,都放到新的钱夹里,对着林漫晃晃:"挺对我的口味的,进来啊。" 还进去? 秦商聪明的不继续邀请,他将自己旧的那个钱夹扔到了垃圾桶里。 林漫环顾四周,客厅中央就摆着他的作业,看样子昨天就是为了这个熬夜来着。 ☆、第五十三章 天干物燥 林漫对这些有兴趣,怎么说呢,她觉得学习好吧,只要努力就可以,但是搞艺术这些是需要天分的,正因为她没有多少,所以她羡慕,秦商身上所出现的这些,恰巧都是能勾到她的点,他弹一手的好钢琴,真的好不好她也不懂,她认为能弹出来完整的一首曲子,在她心里那就是完美! 很浓重的颜色,她以为自己会看见那种破马张飞的艺术,结果和所想的有点不同,画的是什么至少她看明白了。 没有拖鞋,她踩在地板上,为了看画,也是为了避免尴尬。 后面的人就静静的看着她。 "喝点什么?我家没什么饮料,白开水好像也没有,凉水行吗?"秦商开口发问。 忘记买了,刚刚下去准备买的,结果她来的时间太巧了。 "不用不用,我不渴。"林漫摆手。 "当你自己家呀,不需要这么拘束的。"秦商扔下一句话,就闪身进了厨房里。 你以为他是宜室宜家的男子? 猜错了。 他只是去用杯子接两杯凉水,然后切了两片新鲜的柠檬扔了进去。 剩下林漫一个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见过客气的,没见过这么客气的,直接告诉客人当成你自己家,这和自己家能一样吗? 秦商踩着拖鞋回来,他递给林漫杯子。 林漫接了过来,其实她真的不渴啊,但是还是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然后带了一丝的酸和涩。 秦商端着杯子一口干掉,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就那么看着。 "我下午还有课……" 这就打算告辞了。 "等会我送你。" 来的时候秦商直接告诉了她路线,不是打车的路线,而是乘坐地铁的路线,讲的太过于清晰,以至于对这个城市还很陌生的林漫也找到了这个位置的所在。 "不用了。" "你觉得和我单独的在一起很尴尬。" "啊……" "说话就能听出来。"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真的拿这里当我自己的家?你觉得这个主意靠谱吗? 很不靠谱好不好? "坐。" 秦商推着林漫坐到沙发上,林漫坐了下来,秦商就紧挨着她坐着,他很自然的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腿上,林漫觉得有点暧昧,平时就算了,现在在他的房间里,又是他们单独的两个人。 要么就说被美色冲昏头脑了,这样的地点,她就不应该来。 林漫收回自己的手,她又不想让秦商看出来她是故意的,去塞塞自己的头发,秦商的手直接揽着她的肩膀。 早知道还不如拉手了呢。 "秦商,我真得回去了。" "拉你手,抱你,最过火的也就是亲你,其他的目前我不能做,做了你也会抽我一耳光。"秦商摊开的说。 林漫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完了又紫。 "我计划里没有这些……" "哪些?来我家里?单独和我待在一起?怕我拐你上c黄?" "秦商……" "我没把自己当成孩子看,同样的你也不像是小孩子,这个东西它就存在,不会因为不说就没有,那是掩耳盗铃,好,你不想听,那就不说。" 秦商起身离开,林漫松了一口气。 不是不想听,听多了吧,容易脑子坏掉的。 一块美味的蛋糕摆在眼前,有人告诉你,这是免费的,你是吃还是不吃? 林漫又不减肥,她当然想吃了,秦商比那块蛋糕更加的美味,她怕自己失去理智,现在她还不能确定一些东西,所以她不能太过于贪吃,看看饱饱眼福就好。 林漫试着挪动挪动自己的屁股,坐了半天,有点发麻。 这不动还好,一动问题来了。 …… 她觉得屁股下面有什么东西,她伸手拉了一下,结果尴尬的事情来了,拿在手里不对,可扔到哪里去呢? 放在一旁,用靠垫盖上,只当做自己没有看见。 "漫漫,能帮个忙吗?"秦商探头。 林漫以为他需要自己进厨房做点什么,她站起身,太好了,她一点都不想坐在沙发上。 "我家里有点乱,我不太会收拾,能帮我弄一下吗?" 林漫:…… 秦商同学,你是不是有点和我熟悉过头了? 我第一次来你家,你让我帮你打扫卫生?你就真的不怕把我给吓走了吗? 林漫收拾着屋子,他的画笔扔了一桌子,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会做这些,她不是来送礼物的,送完就应该回去了? 为什么她现在和老妈子一样的给人家收拾屋子呢? 是不是也太入乡随俗了? 秦商做了个三明治,这个东西难度不大,他想不出来自己能做点什么让她吃,实在手艺差了点,家里也实在没有什么,阿姨买的东西他都吃光了,冰箱里还剩了几片生菜,倒是像从菜市场捡回来的,秦商洗了洗就给夹在了面包片里。 开了一瓶樱桃罐头,拿出来两颗摆在上面。 林漫也只能大概的给他收拾收拾,秦商端着盘子叫她。 "过来吃一口,吃完我送你回去。" 他都说吃完就送她走,林漫还能说什么,她看见面包里夹着的那个破烂菜叶,她眼皮跳了两下,她还以为秦商对吃的,对住的会非常的有要求,因为看他的脸猜出来的,结果完全不是。 好像都是自己想的太多。 林漫拿着那三明治,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下嘴,秦商咬了自己手里的面包一口,然后看着她一直盯着那面包看,直接探过头咬了一口,将破烂菜叶那块给咬掉了。 "好像碰到水了吧,味道是一样的。" 林漫:…… 她用手拿起来樱桃,颜色太好看了,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漂亮颜色的东西,她觉得如果自己上山采蘑菇的话,她一定会中毒挂了的。 小口咬了一口面包,其实对于吃她不挑,就是吧,摇摇头。 "你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吗?" 林漫差点没噎死。 秦商的嘴角淡淡的上挑,林漫忙着咳嗽,他负责给她拍背,好不容易她终于不咳了,她觉得这哥们讲话太冲了,且先不说他们认识多久,问话也不能这样问吧? 她稍稍的抬起头,准备答复他。 当然不了。 她的眼前却一黑,秦商的头罩了下来,他的唇贴在她的唇上,冰凉凉的,一如他手的感觉,林漫想伸手去推他,秦商抓着她的那只手按在沙发上,她的手在下,他的手在上,迫使她的手指和他交叉在一块,唇上的举动先是清淡然后变成浓烈,哗啦啦的,他的眼中有窜起的火焰。 ☆、第五十四章 属于我的 "林漫,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喜欢你想亲吻你,这些是计划之外的产物,和计划好这是两码事。" 秦商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嘴唇,最终离开。 "我送你回去吧。"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话可说,上地铁的时候这一站人比较多,秦商拉着她的手,而后改为将她纳入自己的怀中。 林漫只做了一个动作,她的手小心的拽着他的衣服。 秦商觉察到了她的动作,脸上明晰的线条变得柔和,那双眼,沉沉的黑色当中又带着一丝丝的暖。 秦商是个谈恋爱的高手,对于林漫这样的菜鸟新手来说,那已经是登峰造极了。 他一点一点拉近他们的距离,在无形当中,在不知不觉当中,林漫从不习惯他的拉手,他的亲吻他的拥抱到现在可以坦然,面不改色的去接受,事实证明呢,人能塑造的空间非常的大,这点她表示赞同。秦商有个坏习惯,他家务方面一窍不通,一手不伸,虽然有个房子但日子过的有点糟心,按道理来说是应该请个保姆什么的,但就林漫的双眼所见,他家里永远都是那么乱,她帮一次忙,帮着帮着最后就变成了每个星期日要过来他的地方帮着他来打扫。 她也很纳闷,自己明明是抗拒的。 她家里条件虽然不好,但她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家务活,她爸妈都不让的。 秦商的好条件,可能就是生活费上面富余一些,本地有一个房子,这样子吧。 别人不会特意的去灌输林漫她的男朋友到底有多钱,就事实来看的话,秦商参加一些比赛,可能得到的奖金不少,但毕竟他都买房了,也就差不多了。 陶磊来秦商的家给他送东西,他来过这里几次,是知道秦商家有请钟点工的,他的家庭远比大家要知道的还强的多的多。 "你这家里也是够乱的了,钟点工没来吗?" 陶磊站在门口,他脱了鞋,秦商的眉头皱了起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咸鱼的味道。 显然陶磊也清楚这味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但没有办法,一到季节他的脚就犯病,这种病统称为尴尬病,一脱鞋就尴尬,脚臭。 "你几天没洗袜子了?"秦商问他。 陶磊觉得被冤枉了,他也是有节cao的人好吗? 这样说他好吗? 他也就看着有点放荡不羁,他是个干净的人儿。 "我穿的是新的。" "你这得想点办法,一脱鞋……"秦商笑了出来,交了女朋友也被熏跑了。 陶磊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调侃,试问有几个男的脱鞋之后没有味道的?除非那男的天天穿凉鞋,男的穿凉鞋能看吗? 在陶磊来看,他接受不了男的把脚丫子露出来。 "我原本没打算进来,我看着你站在门口貌似对我深情款款,我是扛不住了,我才进来的……" 秦商摇摇头。 "你家钟点工呢?"陶磊再次发问。 "不请了。"秦商淡淡的道,他扔给陶磊一瓶水,陶磊接住但是没想喝,他喝了一路的水,秦商家住的不近啊。 "破产了?还是你打算退出历史舞台了?" "漫漫周日过来。" 陶磊瞪着眼珠子,行呀啊兄弟,到了季节是吧。 "你们睡了?" 男的和男的之间,这样的问话貌似也没有什么,别人问,也许是炫耀也许是没当回事,彼此交流一下自己的感情生活,第一次什么的,这过去是寝室夜话的主要内容,是个人都有好奇之心嘛。 秦商沉默,然后平静的扭头去看陶磊,他的那双眼睛深深沉沉。 "陶磊,林漫她是我的女朋友。" 陶磊耸肩,没人说不是啊。 很快反映了过来,秦商指的是什么,不说就不说,他就是多嘴问了那一句,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他也不至于追着问,就一好奇的事儿。 你们谈你们的。 "知道了。" 两个人说起来别的事情,林漫提着袋子,她真是赶过来的,日子过的很充实啊,她都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充实,每天的时间都被占得满满的,这种满满并不是她的学业也并不是她和秦商谈恋爱的时间。 她要打工赚钱,要参加一些学校的节目,天天打个球什么的,说着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做起来才发现把全部的时间都占用上了。 出了一头的汗,这个时间赶的不好,她想避开中午,谁知道愣是没避开,坐的公交车因为距离她比较近,谁料到了是不是今天就这么一趟车,人贴人,人挤人,她就连放脚的地方都要没了,还不停的有人上车,上车就上车吧,外面的人死命的往里面挤,真的是汗顺着脸往下淌,这天还没热起来呢。 她也是服了。 提着袋子进了小区,小区的保安也认识她了,没有多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确定她的脸就转移开了视线。 秦商曾经找过门口的几个保安,他说每个周末来家里的人是他女朋友,他女朋友这人就面子薄,请大家不要盯着她看,她会不好意思的。 按着电梯,直达顶楼,秦商住最高层。 上面就他这一户,出电梯门摆放的就都是他的东西,反正就他自己,也没人管,门口多了一双鞋,大尺码的鞋子。 林漫开门,里面的人收住谈话声。 陶磊对着林漫打招呼。 虽然没见过几次吧,但自己太熟悉林漫了,她入学的时候,秦商就有想法了,他敢肯定。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也许被雷给劈了吧。 不然讲不通呀。 "林漫。" "……你好。"林漫对着陶磊笑笑,她的头发编成辫子了,现在都成疯婆子了,挤的她太热,脸微微的带了一点红,要是脸再黑点,红点,头上包个头巾什么的,估计她就可以装高山上的人了。他怎么就没和自己说一声呢? 叫人看见,有点不好意思。 她和秦商没同居,也没有发生什么。 陶磊挑挑眉头,行啊,都给你买菜做饭了,兄弟你挺本事啊,真是没看出来,过去装的和大尾巴狼似的。 "那我中午就在这里吃了。" "行啊。" "陶磊你走吧。" 林漫的声音和秦商的声重叠在一起,虽然是一前一后,但又那么巧的一起收尾,最后的一句圆珠一样的落入玉盘当中。 林漫一怔。 陶磊不解,这是赶他走吗? ☆、第五十五章 我取悦你 "你走吧。"秦商对着他说。 "哦,好好好,我走我走。"陶磊习惯了秦商这样,估计是有事情要做吧,那就走吧。 他原本也没打算真的留下来吃饭,就逗逗林漫。 林漫送陶磊出门。 "回见了。"陶磊笑笑的摆手。 林漫带上门。 "你有事情吗?" "不是要吃午饭吗?" 自从秦商用那个破烂菜叶给林漫做了一次三明治以后,再一起吃,吃的就都是她的手艺了,她以前没做过,都是现学,有时候发挥的好,有时候发挥的菜,不管是发挥好发挥菜,最后的饭菜他都很捧场的吃光光。 漫漫将这些归纳为,秦商只是求方便省事,他不挑嘴。 有的人会这样的,只要我有的吃,做成什么样子,他们都是无所谓的。 "那陶磊……"林漫指着大门的位置。 "你是我女朋友,给我做饭那是对我的爱,你是他的谁,给他做哪门子的饭?"秦商很随意的说着,他要继续练习的,刚刚陶磊来家里,打断了他。 手里的魔方快速的转着,他的手很神奇,几秒,一下两下然后就是完整的,正确的颜色。 林漫试过,她因为好奇试过,真的有点难,特别卡在秒之间,一着急就更加容易乱,她都会这样,何况别人呢。 对于秦商的解释,她有点无语。 这人比自己想象当中的有点小心眼,真是没看出来。 "午餐我就随便做个小白菜汤,加点粉丝行吗?" 这个菜汤很方便,也好做,她下午还有事情。 "你拿主意就好。" 两个人一起吃的午餐,她说不用送自己,这条路她也走了这么久了,不会迷路的,可每一次秦商必定送她。 漫漫是有点心疼他,觉得他就连一点时间都要抓紧时间练习,还要浪费在送她的路上,不划算嘛。 她的一只手被他牵着。 陶磊猜他们俩是睡了,其实没有,根本没有发生过。 最过于激烈的不过就是他吻她的力道越来越大,偶尔会吻的时间长点,有时候吧会咬她两口,也许是脸也许是手,其他的都没有发生过,秦商是个很自律的人,因为他的自律,现在林漫放手全然的相信他。 林漫上了公交车,秦商就站在站台上,他手里还拿着魔方,这边对着她挥手,可能是高吧,人群里一眼就看见他了,那样的鹤立鸡群,与众不同,林漫想,也许是因为谈恋爱,她就变得死不要脸的,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的男朋友帅死了,有男人味,比身边的任何人都出色。 站在靠窗的位置对着他摆摆手,秦商指指电话,林漫的电话响,她接了起来。 "我给你换了个钱包,放进你的口袋里面了,注意着点。" 林漫无语的瞪他,秦商只是耸肩,继续挥着自己的手,另外的手拿着手机和魔方,也亏得他拿得住。 车子的车窗从他的身前一点一点的滑过,秦商的眼,秦商的脸,秦商的头发丝,然后到看不见。 会想。 林漫想他。 哪怕刚分开一秒,想他。 她将自己的包拿下来,从里面找到钱夹,是新的,是布艺的,她喜欢的材质。 这个钱包并不是名牌,林漫说过,她喜欢棉麻的东西,为什么喜欢她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喜欢,她说她的钱包坏了以后,她就买个那样的,没料到他竟然给她买了,又乱花钱。 这点林漫冤枉秦商了。 秦商是花钱了,但花的一点都不多,这个钱包的成本就二十块钱。 钱包上面的画是他画下来以后找了人印染上去的,全然的秦商的品味,林漫的喜好。 钱包的那个小小的扣子,它是纽襻,抠进去在解开的,等到钱包散开,林漫有些傻眼,真的傻眼了。 晃的她眼睛都有点疼。 秦商在里面装了钱。 不是几千,也不是几万,而是二十张十块。 全然的新票,崭崭新,还带着钱币特有的味道。 装的钱呢,他也有他的考虑,他装一千装一万,不但不会让林漫高兴,反而会让她有压力,下一次他说不定就收到多少钱的礼物了,不多不少刚刚好,这是男朋友孝敬给女朋友的。 "喜欢吗?" "你又放钱。"林漫嘟囔他。 "我什么时候还放过,又?"秦商站住脚,他的腿长,迈开的步子也很大,站在站台上有些小姑娘会偷偷的看他,这腿的比例可真是好啊,模特吗? 少女嘛,看见好看的男人,做做梦,随便想想也不犯法,这个警察不抓的。 只要你不抓飞他的衣服,对他进行某种骚扰,警察是不会突然跳出来抓你的。 "就前一次啊……" 她买菜的那次,秦商就偷偷的往她的钱包里放钱。 "你掏钱给我买菜,和我掏钱给你买车票这是相同的道理。" 林漫无言,自己总说不过他,她买的东西都是能力范围之内的,买贵的她得考虑清楚才能下手,再说条件也不是那么宽裕。 "以后这样的话就不要说了,你只要告诉我,会有那么一丁点的开心吗?" 秦商站着等她的回答。 会不会有点小幸福? 觉得他取悦了她呢? 他是在取悦她的。 全然的。 "会,很开心,都要哭出来了,觉得心都飞起来了。" 说能哭出来,但真的让她掉两滴眼泪什么的,她还真的流不出来,窝心,好窝心。 现在林漫总算是能明白一句话了,有的女人说,我就离不开男人,过去这样的话呢,她不认为这有错,但多少有点那个,现在呢,自己陷进来了,她明白了。 "你要求可真低,人家都是什么空运的鲜花,九千九百九朵什么的,然后飞机悬空晒标语……" 林漫一听就觉得迷糊了,这是要打死对方还是要砸死对方啊? 平地上就能说的事情,为什么要搞到空中去? "算了吧,那么多的花,留着当纪念吧,估计花瓣都烂成泥了,扔了吧,花钱就为了扔吗?多不实际。" 还不如买一车卷心菜呢,当花看,也是很好看的,最主要的是还能吃。 ☆、第五十六章 和稀泥的 "妈,我准备买车。" 秦商的母亲不解,自己过去一直说要给他买辆车,他都是拒绝的态度,这怎么又想起来要买车了? 她自然不会天真的认为这是秦商在征求自己的意见,他这是决定好了。 "为了送女朋友?"不得不如此想。 看样子他的这个蛋糕女友相处的不错,作为母亲她私心的有两句话想转告儿子,想当初她和秦可为也是度过了非常浪漫的恋爱岁月,没有爱怎么会结婚呢,只是这婚姻它就真的像是一道城墙,进去以后它会让有些人变得面目可憎。 她不太希望儿子冲动做事,同居的这个事情,她想管自然也是管不了的,但希望秦商能想好,讲男孩子女孩子平等,但她认为同居这事儿总体来说是女孩子吃亏,她也是个女人,她必须告诉秦商,想好了再去做,想清楚了,是用大脑去想清楚,不是走肾。 买车是个好事,她支持。 "我知道了。" "妈也不是想管你那么多的事情,为了自己着想为了她着想啊儿子。" 挂了电话,手指顺时针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她可以很好的和儿子交流,和前夫却做不到。 她已经警告过秦可为,可明显他压根就是没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 现在的场面有些尴尬,原本某些高层就是怕给人带来一种排挤外来投资者的错觉,作为本地的投资人,她现在很被动,特别秦可为的老婆家人这样的搞。 牵扯是牵扯不到她的身上来,怕的就是,有人拿这个来做文章,真的绕啊绕的,最后说不定就拖着谁下马了,这其中一个弄不好也会给她带来很大的麻烦。 "你打电话给那边,就说是我说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需要给我留面子。" 她警告过的,是秦可为自己不听,他永远都是和稀泥,没有其他的本事,那就别怪她了。 半夜三更,真是夜半三更啊,天还黑澈澈的,郑少芬是被砸门声给敲醒的,她拍了拍秦可为,大半夜的她不敢去开门。 "谁啊?" 秦可为套上裤子,这是谁啊?喝多走错门了吧? "少芬开门是妈……" 郑少芬一听是自己妈的声音,跑过去开门,大门一推就见她妈慌里慌张的,头发乱糟糟的拉她的手。 "少芬,你哥被警察给抓了……" 事实呢很清楚,郑少芬的哥哥目前涉嫌诈骗,警方将人监控了起来,等到郑少芬和秦可为出现在警察局,给他们钱,准备通过他们作为中间人像某某行贿的主动方也是一脸的无语,这是被报警,他不想搞这么大的。 他很清楚商女士和这家人的关系,商董那边完全是走不通的,他只能寻找其他的捷径。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还想问你们呢,到底是怎么搞的?商董的秘书说根本不认得你们,说你们是诈骗……" 郑少芬的母亲心虚的避开了眼前的视线,她低着头拉着郑少芬的手,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清楚。 郑少芬这么一听,也就听出来一个大概了,她诧异的盯着母亲,她又做了是吗? 她到底想干什么啊? "少芬,你哥还在里面呢。"她妈摇摇她的手,提醒她正经事。 郑少芬木然的坐在椅子上,听着警察说着整件事情的详细,现在不是当事人报警不报警,是商女士一方报的警。 "……你的父母与你哥哥到底认不认得商女士?" "她是我丈夫的前妻。" 警察的手顿了顿,似乎很诧异这样的关系,这也行? 不过办事的警察一想也就明白了,生意场上牵扯的东西太多,很多都是讲不清的,这样千丝万缕的关系,明知道知道还是舍得砸钱下去,为的是什么? 秦可为完美的避开警察的视线,低垂着眼皮。 "钱,我们退回去。"郑少芬难堪的说着。 警察笑了,退?用什么退? 郑少芬的哥哥已经用了那笔钱付了全款,他买房了,还是个复式,这个钱要退的话…… "我去找开发商。" 郑少芬的母亲不是没去找过人家开发商,但是已经买好的楼房要退,退的几率不大,特别本身并不是房子存在问题,而是你自己所产生的问题,人家摇头,没有办法解决。 合同也签好了,钱也过户了,下面的人说管不了,上面的人压根人就不管。 几次碰壁,郑少芬的妈妈就哭。 就为了换个房,那个房子真的好看啊,装修好的180平左右,价格还没那么贵,空气又好,几乎没这么完美的,让他们碰上了,结果…… "妈,你不把我哥害死,你不满意是吗?" 郑少芬问自己的母亲。 上一次她是怎么和秦可为保证的? 那这一次为什么又发生了? 为什么你们要打着秦商母亲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呢? "我那不是……我那是……"郑少芬的母亲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没女儿这样数落,什么面子里子都没有了,她当初就说这样干不行,可是儿子说,之前不也是没闹出来什么,而且对方也说了,成不成的,只要尽力就好,那他们尽力了,这钱拿的理所应当。 "少芬,你在帮家里一次……" "这话我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妈,我们家人没有那聪明脑子,只适合小本经营,你若是还觉得不满意,大不了把我哥送监狱里去,把我坑的离婚了,我们都家里蹲吧,人的虚荣心只会越来越膨胀的,我满足不了你们的需要。" 郑少芬的妈妈就是哭。 事到临头,除了哭她不会别的。 拉着秦可为哭,和女婿道歉,差点要给女婿跪下了,她只能求秦可为,让他前妻松手,不要告他们,给钱的人都说可以不追究了。 "妈,你这是干什么?你起来。" 秦可为去拉着岳母,他岳母也没比他大几岁,事情刚出他也特别的气愤,这家人就真的不省心,但现在老人家这样,能怎么办?中间还夹着少芬呢。 "可为啊,妈和你保证,真的就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敢了……" 她这次回去以后,就看住丈夫和儿子,看住自己的虚荣心,她不想那些了,什么都不想了,就脚踏实地的生活。 ☆、第五十七章 与你相拥 秦可为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秦商正在陪林漫练车呢。 练车是他的主意,趁着现在还能挤出点时间,林漫的脑子快,名他已经给报上了,现在如果没时间学,那以后更加没时间学,早学早了。 买的那辆车也确实存了接送林漫方便一点的想法,周末他们都是在家里吃。 秦商以前出去吃的次数还不少,和林漫一起以后就很少出去吃饭了,不是吃食堂就是回家吃,林漫不是不喜欢出去吃,但出去一趟开销就得超很多,她吃食堂用不了多少钱的。 人家说谈恋爱吃空气都是甜的,估计就是这样的原因吧,他也忍住了,觉得吃什么也不是很要紧,一个月半个月的带着她出去改善一次,吃点鱼什么的,林漫喜欢吃鱼,各种各样的鱼。 秦商今天难得有时间,陪着她来学车,她人在里面,他专心致志拧着魔方,十天以后他有个比赛。 不喜欢输的感觉,他就得加强训练。 来电人,秦可为,是否接听? 秦商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你妈现在压根就不肯接听我的电话,她到底想怎么样?"秦可为的火气很大。 老婆的眼睛都要哭瞎了,说不管她哥了,管不了了,买房的钱要不回来,他们自己也没有办法承担,叫他给大舅哥拿出来一百万,他也不愿意,再说他也没有那些。 秦可为一直抱怨着,秦商听着,负责听着。 教练都夸林漫,没见过这么聪慧的孩子,一教就会,他很大程度上怀疑林漫以前学过车,上手能力也特别的强,不是没有这样的,但是太少了,第一次摸车怎么可能呢? 他也算是教了不少的学车的吧,算是见过形形色色的,要么就是这孩子脑子好,足够的灵活,对车也很有感觉,要么就是她以前学过。 "以前没学过?" 教练问林漫。 有些考不过的,教练偶尔也会让他们私下给买点东西,你快点学我也快点脱手不是,有个人学车都学了好几年了,他也是无语了。 林漫摇头,她都没有碰过车。 学车是秦商替她报名的,但是她自己也想学,早晚都能用上,先学了再说。 吕文曾经不就说过嘛,她女儿只是看着乖,你说什么她都点头,其实她心里想法绝对是有的。 秦商这头等他爸终于不再说了,他开口。 "爸,这样的事情你不应该来找我。" "我知道不应该找你,可有什么办法,你妈不肯接听电话。"秦可为抱怨。 你那个妈,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渣子,差不多就得了,是要害的谁家破人亡吗? 费这么多的心思,不就是为了证明你强,你是女强人,你是大老板,我们惹不起你,我们躲开还不行?还不行? "就算是一个圈外人也知道,郑女士家人的所作所为会给我妈带来多么大的麻烦,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的身份原本就敏感,有人打着她的旗号,说是可以推动一些内幕,并且打电话给我的母亲。" 绳子已经套好了,脖子也伸进来了,那就没理由把人抱下来,他妈没有这样的义务。 秦可为尴尬,似醉非醉的眼睛盯着电话,他能听懂秦商所说的话,他很明白这其中的问题,他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这样,少芬的家里人也就是吹吹牛,他们也办不成什么大事情的。 "秦商,就当爸求你了。" 秦商选择沉默。 秦可为拉着老脸,他现在没退路了。 如果秦商的母亲不为这件事情买单,他就要为这个事情买单,他没有这样的义务,他也没有这样的能力。 "我知道你生活在你母亲的身边,会听她说一些关于我的事情……"这个事情上面秦可为一直很纠结,他反反复复的认定,秦商的母亲会不停的灌输儿子一种父亲什么 也不是的理念,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不好比如种种这些,他不认。 感情劈裂也不是他自己劈裂掉的对吧,离婚也不是他提出来的,什么都是她选择的,为什么最后的这些苦果要他来承受?就因为他先再婚了?因为他再婚了,所以儿子和他不亲。 "抱歉爸爸,公司的事情我cha不上手。" "我知道难为你了,我也不想打着通电话的,让你听着觉得老爸很无能的样子,连个人都管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又要有比赛了吧,我就不该和你说这些……" 他烦到孩子了。 秦商上一次输了,他现在又和孩子讲这些,是他的不对,他不应该,太不应该了。 秦商笑笑的挂了电话,林漫从里面背着包出来。 她现在要回学校,秦商开车送她。 "你怎么一直笑呢?"漫漫见他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没事,有点好笑的事情。" 秦商摸摸她的头,还没有启动车子,林漫系好安全带,秦商的身体微微的离开他主驾驶的位置,侧偏到林漫这头来,林漫就觉得有点奇怪,这人不开车干什么呢? 秦商的手揽着她的头,她的头皮那块就紧贴着他的手臂内侧。 摸的太久,摸的她头发都热了,而且明显他的眼神没在她的身上,想什么呢? 想比赛呢? 林漫也不叫他,随他去,让他摸着自己的头。 秦商歪着头,他的唇贴在她的脸颊边,冰凉凉的,他的唇永远都是这个温度,亲着就不动了,依旧好像在想着什么,整个人都仿佛被固定住了。 漫漫很平静的看着他,秦商的头蹭着她的脸,蹭着她的脖子。 "咱们去弄个纹身吧。" "好好的弄什么纹身?" 林漫的态度是拒绝的,她不太喜欢往身上弄这些东西,非常的不喜欢,而且也会吓到她的父母,因为在她的成长环境来说,纹身似乎象征着一些不太好的代表。 她妈看见了是一定会有话说的。"再说,纹了名字什么的,将来你和我分手,又要洗掉,这个太麻烦了。" 想想都能笑出来。她就是说笑一句,秦商的眼睛里雾沉沉的,能吞没她的黑色旋转着,他的视线就像是一把刀,几乎要将林漫给劈开,却又很快的错开,快到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秦商的手捏着她的下巴然后变成去抬,手指贴在她的下巴上,手cha像她的发里,然后顺到她的后颈位置,他的吻跟着他的动作压了下来,吻在她的唇角上,冰凉却又带着奇异的温度,他唇角最后的那一抹笑印在她的唇边。 他不会洗的。 ☆、第五十八章 情入骨髓 "漫漫,你车票下来了?"周曦露着半截的小肚皮,背着她新买的那个新款包,清凉凉的站在林漫的面前,她们等会去的地方在正好顺路。 "林漫学车了?"齐胜男有些诧异。 不知道是因为吃的不好,还是心理负担太重,齐胜男的脸色一直偏白,视线紧锁在林漫的身上,紧紧锁住她。 "嗯,学了。" 寝室里大家都知道,不过齐胜男早出晚归的,她从来也不问这些,自然就没人主动告知她这个,原本就是林漫自己的私事。 "秦商对你真好,看的真叫人羡慕。"胜男拿着自己的包离开寝室。 林漫的视线有些恍恍惚惚,分不清此时的真假,眼神一波一波的在波动着。 周曦把车钥匙扔给她,叫她送自己一程,有免费的司机不用白不用。 "我刚考下来。" "考下来了就可以开了,快点的,我赶时间。" 周曦拖着林漫下楼,其他人也是见怪不怪了,和周曦不接触呢,会觉得这人超级高冷,接触到了才知道这人大小姐脾气,多少有点公主病,使唤林漫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 周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她把玩着手里的手机,有一搭没一搭的扔着,抛着玩。 "你不觉得齐胜男对你有点看法吗?" 瞎子都看出来了。 "怎么会。"林漫开口。 周曦的脸上平静:"你觉得不会那就不会吧,你的眼睛告诉我……"周曦挑挑眉,剩下的话选择吞掉。 不过林漫这车开的真不错呀,第一次上道吗? "你家秦商是不是天天带你遛马路啊?" 她也学车了,但是学不好,也没耐性,对这个没兴趣。 林漫这是第一次上路,她之前没碰过秦商车的方向盘,也不存在外面练过,就是驾校学的,开的不慢又很稳,一点不慌张,完全就是个老手的表现,周曦让她开,也豁出去了,真的碰了刮了,算自己的,结果还真没有。 "没有。" "那你的意思,你是天生的一点即通?"想让我夸你呀? "这样来看的话,我确实是。"林漫大言不惭的点头。 "少来。" * 林漫和周曦分手,她去观看秦商的比赛,秦商给了她一张票,按道理来说今天她的时间有点紧,但还是挤了出来,给予亲爱的男朋友支持。 她的位置不靠前也不靠后,和所有的普通观众是一样的,秦商的手速一直就是他的骄傲,太快了,简直太快了。 就和玩一样,一拧两拧,一整排的魔方全部复原完毕,状态很好。 没有意外的,冠军又是他的囊中之物。 秦商带着林漫去了一条街,看着好像都是小摊,卖一些包包啊饰品鞋子一类的,街边都是吃饭的地,这附近的每条街都是这样。 "带着我去哪里?"林漫问他。 说要请他吃个饭,他又赢了嘛,虽然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作为她,还是想表示表示。 结果他带着自己七拐八拐的,也不说要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秦商领着林漫从小路上拐出去,进了一个店门,一楼的店卖的都是卫浴一类的东西,这是要装修房子吗?她看的迷迷糊糊的,秦商径直上二楼,这楼梯很窄,他走在前面却又不肯松开拉着她的手,这样就只能侧着身体。 "不会把你卖了的。" 林漫脸上的笑容扩大,卖她前提也得她值钱好吧。 他们俩摆在一块,明显秦商比她值钱呀。 他都不怕,自己怕什么。 到了二楼,又走了一段,上面黑,光线照不进来的原因,黑漆漆的,不过林漫看出来二楼是做什么的了。 纹身。 到处贴着的都是这些,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她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觉得压抑,可能是光线影响的缘故吧。 弄一后背,一胳膊什么的,这种美她欣赏不来。 "……我和他说好的……" 秦商和前面的人打着招呼,前面坐着的人是个女的,她说打了电话,人马上下来。 "那里有杂志,你可以随意的看。"对方和林漫说着。 秦商让她坐在外面等,他进去了,林漫没事可干,坐在沙发里,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下面有蹬蹬蹬踩楼梯板的声音,上来一个男的,看着挺特立独行的,视线要落不落的从林漫的身上移开,进了屋子里,很快里面的女的出来了,然后就下楼了。 秦商出来的也很快,他出来的时候林漫还看着书呢。 别人都觉得林漫的人生似乎很顺畅,考上了很好的大学,家里条件差点吧,可上来就把奖学金给收入囊中了,至少缓解了一些经济压力,她不像是齐胜男那样每天恨不得时时刻刻的都在和书打交道,你看见她的时候,好像她不是学车呢,就是和秦商谈恋爱呢,有时候还在打球玩呢,林漫是挤时间出来,有时间她就会挤一点出来看看。 "好了?" 秦商的大手落在她的头顶上,林漫抬头看他,忽闪忽闪的眼睛,鼻子贴着他的手指。 "嗯,好了,走吧。" 她以为他会要求自己也去弄一个,她现在实在不太喜欢这样,如果他要求的话,她已经想好了借口,但这人竟然没提。 漫漫用眼睛打量着秦商,他纹哪里去了?怎么没看见呢? 胳膊?手指?后背? 或者腰上? 千万不要啊。 林漫同学非常喜欢秦商的这副皮囊,就这样光溜溜的看着摸着多好呀,如果上面添点药水弄出来的颜色,多妨碍观瞻。 两个人在街上顺便逛逛,来都来了,这里的东西不是秦商的菜,他只是有兴趣看,却没有兴趣买,拉着她的手。 "你纹什么了?纹哪里了?" 林漫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口,她瞧了半天,都没看到,到底弄哪里去了? 秦商搂她,手臂环在她的肩头上,林漫的一只手和他的手在她的肩膀上交握着,垂下去的那只手也没有闲着,被他拉着。 "好奇呀?" "脚踝上。" "哦。" 原来在脚上,难怪她看不见了。 "你纹了什么?" "林漫是小狗。" 林漫推他,说话也没个正行。 "和你没的谈了。" ☆、第五十九章 你和我睡 林漫放假回家,提前订好了车票,她不知道秦商在上中到底还有什么亲人,自己从来没多嘴问过,他在T市是有房子的。 和秦商报备,因为她可能要回去一个多月,回去给父母当个好女儿去。 "这么快?" 秦商明显是没料到,他以为她订票的时候会和自己招呼一声。 他承认,他觉得坐火车真的挺痛苦的,火车上的一切让他觉得不太习惯。 不是因为他挑剔,而是他有能力让自己活的更好一点,火车需要那么久,飞机的话也只是两三个钟头而已。 一张机票钱,他出得起。 "嗯,我爸说想我了。" 林清华在电话里就已经说了,菜都买好了,就等着她回来给她补充营养了,林漫也是想回家,想回家去当大小姐去,想家了。 "那车票退了吧,我给你订张机票。" "秦商,有什么样的能力做什么样的事情。"她不自卑,相反的她很骄傲,火车也好飞机也罢,她不是买不起一张飞机票,但是这个钱她浪费不得,她的父母活的很小心翼翼,她就不能过于随意,等她的条件再好一好的,她时间上很紧的话,她会坐飞机的。 "生气了?" 林漫试探的问。 秦商挂了电话,挂的林漫有些莫名其妙的,她好好的和他说,和他解释,怎么就生气了呢? 再打,秦商已经关机了。 林漫:…… 这人这是怎么了? 林漫的手机响,她爸来电。 林清华问林漫是不是明天一早的车,他确定好班次然后打算去接站,高兴坏了。 每天脸上都乐开了花。 没有理由的,就是高兴,闺女要回来了。 吕文也高兴,打心眼里的觉得高兴,可不至于每天就一张傻呵呵的脸,看见谁都想笑。 "爸,别买了,我能吃多少啊,我在学校里我都胖了我,没有办法看了……" 林漫觉得是不是每个当家长的都喜欢不停的喂孩子吃东西,她多大的胃啊,前两天打电话她爸就再说买吃的,一直买到今天,天天给她吃大鱼大ròu她消化不了啊。 "瞎说,还胖了,别总想着美,瘦的和一把骨头似的,哪里好看了?" 林清华就认为,女孩子大了,总想着减肥,林漫不胖,用不着减。 林漫买好了一些特产,这些都是要拎回去的,她是不太喜欢吃这些,但求学在外的孩子就是这样的,都装好了。 "你和胜男一起走?" 乔楚问林漫。 林漫摇头。 "胜男买票比我晚了一天。" 齐胜男开口:"是啊,早知道就坐一班车了,还有个伴。" "改签不可以吗?"乔楚觉得应该不难吧。 "返程的高峰,估计有点麻烦。"林漫没有多说,谢清韵推门进来,她是一点都不急,她明天搭飞机回家,已经约好了车送她去机场,方便的很,前后也就三个小时就到家了,还要算上从学校到机场的两个小时的路程,航班如果没有延误的话,她会很快到达的。 "林漫,秦商在楼下等你呢。" 谢清韵给传个话。 林漫先将东西堆到一块,跑出寝室。 "胜男你不给家里买点特产什么的?看看林漫,次次都买。" 林漫每次回家都是大包小包的,反观齐胜男去年就没回家。 齐胜男道:"我没有一个好男朋友,学费我还没凑齐呢。" "申请助学贷款不行吗?"乔楚说。 不是不行,只是申请的人太多了,齐胜男也有申请,但…… "我也羡慕漫漫……"乔楚道。 不过怎么说呢,不是做过一项调查嘛,说是初恋最后修成正果的只有百分之一,那是多么低的比例啊。 秦商一脸的不高兴,林漫去拉他的手。 "真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她还没搞明白呢,因为她回家?还是因为她不肯接受他的机票? 哪一个? "你明天走,今天通知我。"秦商这是后找茬。 和林漫认为的两条完全不贴边。 他火气特别的大。 眼睛里窜着火苗,狠狠的扯开她的手,林漫的手被他挥开,楼上寝室正巧有人看见。 这是吵架了? "抱歉抱歉,是我做的不够周到,下次我一定提前通知。"林漫嬉皮笑脸的继续去拉他的手。 秦商再甩,他定定的看着林漫,好一会儿他问她。 "在你心里,是不是我就是个陌生人啊?"怒气已经染上了他的眉梢,眼睛里漂浮着一抹阴冷。 这压根就不能算是大事吧? 她也打招呼了,放假她是一定要回家的这也没什么好说的,秦商这态度让她…… 摸不到头脑。 真的摸不到的。 "秦商,我承认我考虑事情考虑的不是那么周到,车票也是上午才买的,买完以后我就打电话告诉你了。" "你有理。"秦商说着。 他说不出来别的。 其实他就是不太喜欢林漫拒绝他的提议。 不喜欢这种感觉。 "那别生气了?" 林漫哄了他半天,似乎不见效果,秦商带着火离开的,看样子她是没劝好,漫漫回寝室,整理行李,收拾收拾着,叹口气。 第一次和秦商闹别扭,就因为一张火车票。 甚至到现在她都没搞懂,秦商愤怒的点在哪里,说她不尊重秦商吗?她上午买,买完就通知秦商了,之前也有说,她是要回去的,那现在这是因为什么而起的呢? 林漫早上拎着包,齐胜男追着她,说是她已经改签了车票,林漫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两个人出校门,现在要坐公交车去车站。 时间虽然早,但怕路上堵车。 她前脚上了车,这个时间的人还算是可以,竟然有座位,齐胜男坐在后面,她的座位和林漫不是挨着的。 林漫的手机响,是秦商的电话,也许他消气了吧。 "你人呢?"秦商问她。 "在公交上,马上去火车站了。" 她尽可能的把话说清楚,省得他又突然发脾气,也有可能人家只是有个性,她认为这是脾气。 "你到了以后给我打电话,我也回上中。" 林漫:…… 秦商的家里,到底谁在上中啊? 秦商挂了电话,让司机开车去火车站。 前面的司机递给秦商四张车票。 "已经打好招呼了,放心吧。" 递给秦商的票,是用别人的身份买下来的,为的就是给秦商一个安静。 尽管这些钱已经远远超乎了他坐飞机的钱,不过谁让他自己愿意呢。 林漫和齐胜男提着行李下车,林漫没打算进去,齐胜男问她,等谁吗? "秦商说要一起走。" 秦商就在安检处呢,指挥着林漫她们过来他这边,看见林漫,迈开大步子过去接过她手里的行李,没和齐胜男打招呼。 "嗨!" 齐胜男的声音落地,他也没有回应。 林漫扯了他一把。 "胜男进去吧。" 秦商不吭声,林漫也只能尴尬的笑。 进去以后,等了一小会儿时间,就放行了,可问题有来了。 "上车检票以后,你让她睡你的硬卧,你和我一起住。" 秦商一字一句的说的很清楚。 ☆、第六十章 火车软卧 我和你一起住,这词儿用的叫人有些想入非非,换个地方她也就敢想了,问题火车上,借她十个脑子,她也想不出来什么和住刮边的事儿,到处都是人啊。 费这个劲。 "你在哪个车厢?" 昨天和他说的时候,他还没决定要回上中呢,这是临时起意? 秦商报了自己住的软卧车厢号码,他已经登车了,现在时间还早,估计还有五六分才会开车呢,他的这屋子里就他一个人,理所应当的关着门,没人会进来了,他很清楚。 林漫去刷票压根也没看软卧有没有票,硬的软的不都是那么回事,再说软卧贵呀。 还说是高峰,票紧张不好买,人家一买就买到软卧票了。 心里吐槽。 "我一会过去坐会就好,晚上还是回这边睡。" 秦商拉上里面的窗帘,他不太喜欢这光打在自己的脸上,车子已经动起来了,他和林漫你一句我一句的发着短信。 晃晃哒哒的,林漫将自己的行李放好,她就讨厌去哪里都带衣服,这个麻烦,可不带,她敢保证,只要回家一个翻找,她爸妈肯定认为她为了省钱不买衣服,会立马拎着她奔向批发城去买衣服,保证的。 再来就是给家里买的那些特产,林漫认为贵又不好吃,有些东西就是要热腾腾的吃进嘴里才是那个味儿,但人活着嘛,就得有来往,买的是心意,好吃不好吃,她尽到心意了,这是买给奶奶和亲戚的。 齐胜男想和林漫对c黄的人换下,毕竟她和林漫是认识的。 "不行啊,我们也是一起好几个人,你问问别人吧。"人家不肯换。 问了附近的,都是不肯和她换,齐胜男也是有点火大,扭头就回自己车厢去了,在哪里不是睡。 秦商将被子摊开,把自己埋进去,继续给林漫发短信。 "我这边一个人都没有,挺害怕的,你过来陪我吧。" 林漫吐血。 你一个男人怕什么? 要不要这么幸福?一个人住包间,这是嘚瑟炫耀吗? 和她说好几次了,如果不过去看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 林漫值钱的东西都在身上带着呢,自己就是移动的小金库,她爸过生日的时候她没给买什么礼物,那件毛衣呢,现在袖子也没织好呢,这个太考验人了,但是这次她带了一点钱回来。 周曦就调侃过,就算是齐胜男讨厌林漫,都是有缘由的,人家为了学费累死累活的,你林漫活的很潇洒轻松啊,赚钱对林漫来说,不是那么难,尽管她现在赚不到大钱,一样的人,一样的学校,一样的寝室,差不多的家庭,可际遇和生活状态现在完全就是两拧子。 林漫按照他发给自己的短消息找了过去,她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因为秦商的那个软我门关着呢,她要是敲错门了,挺尴尬的。 "……你是在这里面吗?" 秦商拉开门,叫她进来。 反手又把门给锁上了,林漫下意识的去看那锁。 "还真没人呢,运气够好的了。" 羡慕! 大写的。 "让你过来和我睡了,有足够的地方。" 林漫笑着摇头,开玩笑。 且不说下一站会不会上来人,就算是没人,她敢和他一起住在一个密封的空间里吗?大家都是干柴烈火期,碰撞上了,那还了得? 躲都来不及了,她还主动送上门? 想什么吃点什么吧。 "不要了,一会就上来人了。" 秦商不提一会也不可能有人进来,他侧躺着,脚放在对面的c黄上,林漫就坐在他放脚的那个c黄边,门锁着呢,人就这里坐着呢,他脚c黄上放着呢,动动脚,放到林漫的腿上。 这是真放。 穿的是船袜,半截的脚踝都在外面露着呢,蹭着她的大腿,林漫把他的脚推一边去。 "你信不信我剁了你脚。" 秦商移开自己的脚,把自己的笔记本扔给她。 "最新的蜘蛛纸牌。" 林漫对这个游戏很着迷,她玩起来的话,基本两个小时都不会烦的,秦商就是知道这个,才故意带着电脑上车的。 不然他又不喜欢玩电脑,他带着这个东西干什么? "没人,玩会吧。" 他收回自己的脚,那意思我不骚扰你了,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他躺着拧魔方玩,全神贯注的样子,林漫是真的有点馋,她可喜欢这游戏了,玩的上瘾,其实就是个单机游戏,但她就喜欢呀。 齐胜男过来找林漫,林漫人没影子了,她想着林漫估计是去秦商那边了,坐在林漫的下铺坐了一会儿。 林漫玩牌玩的很快,电脑上的蜘蛛纸牌,现实当中的扑克牌她都喜欢,扑克牌的话以前试着去记过牌,不是专业的只是因为好玩试了试。 小手在电脑上滑来滑去的,秦商玩着玩着,魔方继续拧着,不过眼睛看的就不是魔方了,而是林漫。 低垂着脸,就坐在那里,看的很专注,林漫和一些家里条件不太好的孩子有些不同,可能有些人因为家庭条件的原因,会舍弃掉玩的这一项,不管是什么样的东西,都会拒绝全神贯注的去喜欢,因为条件不够,要为家里减轻负担,林漫呢,她喜欢玩,喜欢各种各样有意思的游戏,她也会花费一定的时间在上面,比如心算,比如扑克牌,比如背书,她都将这些当成游戏来玩,她也喜欢各种运动,当然了她妈看见了总是会嘟囔的,林清华则是一直站在她这边。 秦商踹开身上的被子,他外套脱一边了,现在就穿了一件T恤衫。 好脱,两下三下的就能脱掉! 他坐了起来,双脚撑在对面的c黄上,将林漫夹在中间,他玩顺带着看着她玩。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坐到她身边来的,脸蹭着她脖子,林漫这才注意到,她推推他的脸,呼吸难免就有点乱。 说过的,她也会花痴的啊。 你说给她创造这么一个空间,这不是给她辣手摧花的机会嘛? "别闹我。" 秦商从侧面抱着她,他如果推她的话,是绝对可以把她推倒在下面的软卧上的,可是秦商没有,他只是抱着她,侧面的抱着她,他的腿太长,总有点放不下的感觉,双腿圈着她的,林漫又不是柳下惠。 "行了行了。" 点到即止吧。 她说话呢,秦商也不放过她,就是抱着她,亲她头发而已,真的没有过分,他要是那样了,她选择肯定比现在多,亲的她头皮都发麻,她觉得秦商得感谢感谢自己,幸好她不喜欢在头发上抹一些乱七八糟的,不然他要中毒进医院了。 把他的电脑放在一边,转过头去吻他的嘴唇,还是凉冰冰的,他身上温度也永远都是这样,热不起来。 林漫的拇指和食指捏着他的下巴,秦商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她一主动难免就有点急促了。 一只手拉着她的,往自己的T恤里放。 ☆、第六十一章 单独相处 凉滑滑的,触手可及,有点像是她夏天吃的那种凉粉,刀子切好以后然后用手扔进小盆里放一点调味料和黄瓜丝一拌,就是上手去抓的那种感觉,一样一样的。 如果是秦商的手摸到她的衣服里面来,她也许会请他吃锅贴,没有原因,这个不行,绝对是不行的。 可秦商没有,他抓着她的手把方向给换了过来,是她在占便宜,这个就…… 林漫难为了,她是摸下去,还是收手? 很有轮廓感的胸膛,腻腻滑,就像是剥了壳的荔枝,盈颤颤的。 外面有人拉门,没拉开然后叫了一声。 列车员来查票了,里面也没怎么样,一男一女,看样子是有点暧昧,不过衣服穿的挺好的,也没少两件,列车员也就多看一眼收回视线,他和林漫要票。 "我不是这里的,我是那边硬卧的……" 秦商依旧穿着他的那件黑色的T恤,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套上了,太高了,随时都有可能碰到头。 列车员离开,秦商回头对漫漫道:"我去卫生间。" 他出了门,跟着列车员走过这节车厢,然后把票掏了出来。 他住的软卧车厢,车票他都已经买下来了,那些人不会上车的,他也不希望列车员接下来会将空着的位置卖给别人。 列车员:…… 他就说嘛,看着就有点怪,这是火车上,你们得注意着一点言行,一男一女住在一个车厢里,还是带门的,想想都觉得不安全。 "泡妞挺下血本的。" 秦商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不喜欢对方用的字眼,他不是泡林漫。 秦商回来以后就拉开门了,没在锁,他这样一弄,漫漫倒是不好提回去的事儿了。 "列车员说这里不会有人上来了。" 林漫挑眉:"没赶上车?" 秦商想了想,点点头,就用这个借口吧。 "那估计晚上说不定会给卖出去。" "到时候再说吧,你去把你的行李拿过来。" 林漫说这样麻烦,这一定会卖出去的,毕竟还有这么长的时间,可秦商用了杀手锏。 他把自己的钱夹丢给林漫。 "打开。" 林漫依言打开,她又给合上了。 "我这里还有这个数。"秦商比着一个巴掌。 带的都是现金,所以你想吧,你放心的话,你就回去睡。 反正他是要去个卫生间,偶尔走动走动的。 林漫给齐胜男发了短信,齐胜男说她不打算换了,反正也没人同意,让林漫和秦商好好的玩,别担心她。 "你要是觉得她可怜,你把她换进来。"秦商轻笑。 你敢说让她进来,我就敢去硬卧躺着去。 吃中饭,她买了很多可以吃的,但秦商挑嘴,他一定要吃饭。 她哪里来的米饭? "面包不是挺好吃的。" "我想吃米饭。" 不吃饭,他就觉得饿,肚子里空空的。 火车卖盒饭的还在前头喊着呢,林漫摸他头,秦商就坐着让她摸头,一下跟着一下的,她和小妈妈似的,摸个没完没了的。 "想吃就买。" 林漫拿着钱去买盒饭,买了两盒回来,其实火车上的饭吧,就是那样,和外面的比不了,和家里的就更加没有办法比了。 她没有买一盒,而是买了两盒回来,递给秦商。 秦商放在桌子上,打开盒子,他掰着筷子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送。 她就说美色误人,就这长相,这身材,你看他吃饭都觉得香,养眼! "好吃呀?" 她瞧着都没什么胃口,还不如学校食堂做出来的呢。 "好吃。" 秦商是真的饿了,一闻到米饭味就有点挨不住了,现在吃到嘴里了,没觉得难吃,相反的觉得挺香的。 秦商吃的很快,林漫的还剩一半,她看看他:"还能吃吗?我的给你?" 她的盒饭半侧几乎没动,都是干净的,她还是觉得面包好吃。 "你吃完了?" "我觉得不好吃。"林漫吐真言。 "那给我吧。" 秦商很是自然的接了过来,他顺带着把林漫手里的筷子也给接了过来,林漫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他动着筷子吃着饭,她去找自己的面包。 难吃是一定的,吃肯定是能吃,她不太挑嘴,但看着秦商吃的那么香,他饭量也不小,不像是她,几口就能吃饱,爱吃就给他吃吧。 秦商吃过饭,林漫把自己的保温杯递给他。 指望他带着水,压根没戏,她去秦商家就发现了,这人挺懒的,他都是买瓶装水,两人一起以后,她但凡去他家,就会帮着他烧点热水,晒凉了倒进罐子里,不知道他能喝几天,但想喝的时候总会有水的。 "我在这边喝的。" 秦商指着,他喝的是有字迹的这面,另外的一面留给林漫。 如果是林漫先喝的,他是不会在乎,他喝哪里都可以的。 林漫给齐胜男送了一些吃的,齐胜男意思意思的只要了一个小面包,特别小的那种,其他的那些又都让林漫拿了回来。 秦商睡着了。 外面有人吸烟,烟雾就随着风刮到这边来了,林漫鼻子动了动,她看过去,实在是秦商的这个车厢局里吸烟区太近,她带上门,可火车一晃悠,门就自动开,她只能上锁。 还真的没人过来呢,没卖出去? 他躺在那里,地方就这么大,睡他一个人翻身都有点窄,平直的躺着,手放在小腹左右的位置,T恤衫往上卷了一点的边,隐隐约约的能看见他的小腹,特别的平,他的身体随着呼吸一动一动的,林漫坐在c黄边看他。 不得不承认,秦商就是一个毒害少女心灵的存在,不真实。 她和秦商,原本压根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撞到一起的吧,她自己都觉得有点传奇了。 到现在为止,他喜欢她什么呢?她是不笨,但学校里笨的人几乎也没有,所以这绝对不是他选择自己的理由。 外面的光一点一点的透了进来,火车上你就别指望有能把阳光阻挡得一干二净的那种窗帘了,秦商保持姿势不动,他睡觉很安稳。 漫漫看着他,看了一会儿就去看书了,她总能找到事情做,反正闲不着。 她是打算什么时候进来人,她就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结果这么一等,到了晚上八点也没进来人呢,秦商已经准备洗漱然后睡晚觉了。 林漫:…… ☆、第六十二章 午夜放纵 "你回去睡吗?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打开,有点热。" 林漫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开口:"秦商,你就是故意让我担心你。" 软卧里面有空调,她穿着长袖都觉得凉,就算是他火力壮,会觉得热,明知道自己身上带着钱呢,还要开门睡? 担心留给谁,留给她呀。 "那你还不是上套了。" 林漫:…… 林漫回了自己的硬卧,原本是想凉一凉他,别拿着这些来要挟她,结果她的位置上已经躺了一个孩子,林漫走过来,对面c黄的人对孩子说:"主人回来了,人家的铺位。" 孩子立马就从下铺上滚了下来,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林漫。 "阿姨,我就走。" 也就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吧,林漫对于小孩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些熊孩子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看见的小孩都有点娇生惯养,这样脆生生有礼貌的,她都不忍心了。 "你睡吧。" 孩子困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屁股想坐下但似乎又有点担心,他的眼神看见某个人后终于松懈了下来,孩子的妈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饭盒。 "你的c黄铺吧,不好意思,被我们给占了,我就带着他走。" 她原本是想买卧铺来着,可惜买不到票,她也不会上网买,到了车站以后有没有票必须走,自己怎么样都能坚持一宿,就是这孩子吧,有点迷迷糊糊的,感冒了,一直没好,身体状态不好,她过来这边上卫生间,结果就看着这c黄铺一直空着,就给占了,此时挺不好意思的。 "没事没事,你们住吧。" "那你怎么办啊?" "我有地方睡,我朋友的软卧没人。"林漫答。 孩子的妈妈坚持要把车票钱给林漫,林漫没要,对方送给她一些吃的,务必让林漫收着,她收了。 往软卧的车厢回,从里面将门锁上,其实锁不锁都不起什么作用,一大早列车员要叫站的,据说手里都是有钥匙的,直接开门。 林漫的白色鞋底落入秦商的眼中,他也没睡,在那里玩魔方呢,他大部分的时间,手里永远都是有个魔方,哪怕和别人说话,完全不影响他手上的动作。 "回来了。" "我先说好,不能乱来。" 秦商对林漫说:"你要相信我的节cao。" 空调风真是有点凉,漫漫不大喜欢这个,她不喜欢吹空调,在热她觉得自己也能忍受,这是四季的变化,不太喜欢外界的东西强烈的干扰正常的轮回,小风吹在皮肤上凉泛泛的,问题找不到关的开关,可能全火车都是这样的吧,她上了c黄,就在秦商的对面,平躺的话,她一个人刚刚好。 她把钱包放在枕头下,可想而知今天晚上又没有办法入睡了,因为钱在身边,她不放心。 电话响了一下,她爸的短信。 林清华可有意思了,长途他打也打了,不差这么一通的,他却发上短信了,问林漫吃晚饭没有,好好睡觉,到点了他打电话叫醒她,林漫可以放心睡。 "你打什么电话,车上不是有列车员吗?"吕文就觉得这人多此一举。 要是都睡过站了,那列车员也可以下岗了。 "我打通电话也不费劲。" 林漫的车是半夜一点半到,这个季节虽然不是特别的黑,路上也可能会有人,但家里没有办法放心,必须去车站接,这是个小姑娘,真的出点事情,哪里后悔去。 吕文接是肯定要接的,她就是觉得林清华磨叨,一点事他想来想去,该下车自然就下车了,用得着你cao心吗? 现在时间是21点左右,火车已经减慢了速度,据说晚了半个小时左右了,不清楚抵达上中会晚多久。 林漫和衣盖着被子,闭上眼睛。 只是这眼睛还没闭上两秒呢,秦商来她c黄上了,确切的说推了她一下。 "干什么?" "你侧着躺。" "躺不下。"林漫觉察到他的意图,真的躺不下,一共就这么大的地方,躺两个人这不是开玩笑吗? "你侧躺。"秦商坚持。 林漫试着侧躺,她的脸对着里面软卧的靠垫,她不可能把脸留在外面,那样的话,等于和秦商面对面,一定会出问题的。 秦商爬上软卧,他贴着她的后背,勉强还是可以躺两个人的,但真是人贴着人,想要翻个身,根本不可能。 他在后面动动,把自己的手伸到她的腰下,这样才能两只手环抱着她,大长腿贴着她的,眼眉梢染上一层薄淡的颜色,嘴唇贴着她的头发。 "睡吧。" 林漫忍不住动了动唇角,她觉得是挺好的,不过这样睡,两个人都累。 手在秦商的手上盖着,秦商又亲了一口她的头发。 这车半途不知道在哪里停了许久,外面车站的光从窗帘的fèng隙当中照了进来,和白天不同,几乎没什么吵杂声,外面井然有序的上车,然后去寻找自己的位置,软卧里完全不受影响,只能从车窗扫到一眼外面,偶尔有脚步声从门外经过,漫漫睡的不踏实,这种不踏实比她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不稳定,好不容易进入沉睡的状态,可稍微有点动静马上就醒。 也许她的防线全然开启了吧,她喜欢秦商,但身体的防线和喜欢不能融合到一起。 秦商贴着她的后背,她不觉得热,相反的觉得皮肤暖暖的,他的手已经改环到她的小腹位置,嘴唇贴在她的后颈上。 车子没有启动,依旧没有启动,应该已经挺久了,林漫想看看现在几点了,但是手机在头顶,她必须要伸手去拿,她的手从秦商的两只手当中移动,就这么一下,位置来了一个天翻地覆的改变。 秦商变成上位,他的手撑在她的头顶两侧,他的那张脸影影倬倬的进入到她的视线当中,秦商一只手就将自己的T恤给脱了,这个动作的速度和他玩魔方的速度也不多相让,就那么一瞬间,衣服扔一边去了。 火车重新启动。 秦商缓缓的低下头,火车站外面的流光一层一层一丝一丝的叠进他的眼眸深处,如墨一般轻轻的荡开。 漫漫就知道会这样的,她不做回应,不做抵抗。 抵抗是受到侵犯的时候会采取的动作,秦商并不是侵犯于她,不作回应是因为她心里太清楚了,如果她一旦稍作回应的话,这把火恐怕会将她烧成灰。 秦商的牙齿啃咬着她的脖子,他的手却一直没有伸进她的衣服内。 这也是为什么林漫对秦商很放心的理由之一,他会过火,但他绝对不会胡来。 以前都有看到过一些新闻,火车上的放纵嘛,看的多,那么一笑也就过去了,漫漫感谢的是,幸好自己没成为这趟火车上的主角。 ☆、第六十三章 8林小漫 并没有太久,也许五分钟也许六分钟,秦商的头埋在她的锁骨处,林漫反手摸着他的头,抬头看她,他的面上颜色变得明艳无比,很难想象,明艳这样的词儿竟然合适放在他的身上。 两个人的视线对碰,她的目光莹莹闪烁,眼睛里面好像有水痕,却不是哭意,也不是愤怒,就像是深夜的海面,秦商恨不得淹死在这片大海之中。 他趴了一会,离开了林漫的c黄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看见我的第一眼,不觉得熟悉吗?" 林漫却回答的不伦不类,她以为秦商想要说的是,可能这辈子当情侣的人什么五百年前回眸瞟了一眼,这个她是不信的。 "我看见你第一眼,却觉得挺熟悉的。" 林漫笑笑,她完全不知道他说的都是什么。 觉得熟悉也很正常啊,他带着她下火车去学校的。 秦商睁着黑沉沉的眼睛,他看着头顶,林漫已经又进入浅眠当中了,他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感觉到她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的动着,人就在这里,他也没想做什么,刚刚那,他认为很好理解。 林清华十一点就醒了,吕文也没的睡,她嘴上说他磨叨,其实也睡的不踏实,孩子要回来了,还是这么晚的时间,她能睡沉了,那她就是个人物了。 不过她数落过林清华,自己也就没睁眼睛,而是背对着他,看他一会儿一折腾的,林清华其实觉重,他闭上眼睛就能睡着,可这心里有事情,就一会儿一醒,抓着闹钟看一眼,抓着脑中再看一眼。 好不容易挨到了时间。 林漫家附近有一般二十四小时开通的有轨电车,不管有没有人,这车一直开,林清华肯定就是坐这班车去接林漫的。 吕文要背包,林清华就说她:"大晚上的,原本人就少,你还背个包。"这不是找抢吗? 吕文白他,他知道什么?里面放了一把剪刀。 她不爱晚上出门,因为心里怕啊,以前上夜班的时候,那都是林漫小时候了,都是林清华接送,她自己不走夜路的,不存这个侥幸,这是为了接孩子,没有办法。 林清华就无语的笑,别拿着剪子把他给捅了。两个人下楼去坐车,吕文实在不太喜欢这样的时间,大家都在睡觉,就有一种杀人好时段的错觉,摇摇头,不想这些了。 还别说,真的有人等车,这个时间等车的,还真不是抢劫的,是一些钓鱼的爱好者。 有人喜欢吃美食,有人喜欢打麻将,还有人就喜欢钓鱼了,上中本土钓鱼几乎没什么好地,也有那么两个,但里面的鱼就不说了,他们都是去鱼店然后乘坐鱼店的车去外省,走的早,晚上就回来了。 前面的人背着一个包,手里拎着一个大包,看起来很吃力。 吕文就觉得这是闲的,搞的自己这么累,钓鱼哪里不能钓?再说钓鱼有什么意思,一坐就一天,坐的屁股发麻。 两个人乘车到了站前,林清华问吕文饿不饿。 "我饿什么,你出来就想花钱。"吕文吐槽丈夫。 林清华还真不是想花钱,他就是看见车站旁边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店,就下意识的去问吕文,吕文这人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作为一个男人来讲,他不能给她提供多优渥的生活,但他能做到爱护她,她多吃一口的钱,他省省就有了,他不愿意吕文在她自己身上省钱。 两个人原本想进去等,吕文这包…… 人安检的同志就说吕文带着这东西不能进去,除非把剪刀交出来,吕文自然不干啊,她回家还要用呢。 林漫说什么来的,还有一点时间,她也醒了,刚刚醒,意识刚回笼,列车员就用钥匙开门了,直接喊他们起c黄。 列车员往里面看了一眼,他是担心会有事情发生,现在有钱人家的孩子什么干不出来啊? 看着林漫的样子还好,他也就不管了。 "到站了到站了……" 林漫穿好鞋子,把东西带好,秦商想要帮她提。 "别了,我爸妈来接我。" 秦商扫着她拿的那些东西,还好不是很沉。 "下车的时候看着台阶。" 下车的时候,秦商还是搭把手把东西从她的手里抢了过来,等林漫安全的下了车他才将东西又递了过去,他让她先走,他看着她走,他在后面缓缓的走,眼睛弯弯,嘴唇向上。 林漫走的挺快的,她不想家里人在外面等。 "你一会回哪里去啊?" 她不知道秦商要去哪里。 "我有地方的,别担心,不然你收留我呀。"秦商逗她。 林漫摇摇头,知道他有地方去,自己就放心了,她觉得自己是老妈子附体了,秦商也是上中人,他能没有地方回吗? 她怎么想出来,问这样的话呢? 林漫出了车站的大门,就看见她爸妈了,太好认了。 "林漫这里……"林清华对着女儿招手。 吕文上前把女儿手里的东西都接了过来,林清华又从她的手里抢了过去,林清华的眼珠子盯着出租车,吕文压根看都没看出租,带着林漫直奔有轨电车的车站走过去。 "又买这么多的东西,都告诉你不要花这个钱。" 林清华觉得买这些没用,现在这么发达,想吃什么吃不到?家里这边鸡鸭鱼什么没有,买那些特产做什么?浪费钱。 吕文见到女儿喜笑颜开,但她和林漫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她不会抱女儿,更加不会亲女儿,她觉得这些太ròu麻了,她也见不惯这个,偶尔在车上见到过一些妈妈对着孩子没完没了的亲,吕文觉得看着很别扭。 她对女儿的关爱就是,吃饱了穿暖了,你喜欢我就让你有书可以读,其他的不让你cao心。 林漫等车,她回头扫了一眼,幸好秦商没有跟着她,松了一口气,看着他上了一辆车。 林漫的手机响,她掏出来看了一眼。 "林小漫,要记得想我。" 秦商乘坐的那辆车从林漫他们一家三口的眼前开过,他手里还拿着手机,侧脸从林漫的眼前一闪而过。 "这么晚了还有短信。" "同学问我找到你们没有。" 林清华和吕文也就没有多问,林漫说是有个同学和她是一路的,同学发的吧。 * 秦可为是第二天才知道秦商回上中的,他有点激动,他想见秦商,但又怕郑少芬多想。 夹在中间,他也是挺难为的。 小儿子长在身边,可大儿子他轻易看不见,他和秦商也有些话想说。 修复父子之间的关系,就靠平时这点接触了。 来到秦商家,秦可为站在门口,他看着那道门不由得叹口气。 真的挺对不起孩子的,秦商回上中了,还要自己住,他妈总是以忙为借口,肯定也没有时间陪秦商。 伸手敲门。 秦商拉开门,秦可为只觉得眼前一亮,这个孩子精美的几乎奢侈,是他的高级复制品,高于他深邃精致于他。 "你昨天到了怎么不给爸爸来电话,我好去接你。" ☆、第六十四章 易暴易怒 秦商给秦可为让地方,方便对方进入房间内。 秦商在上中有房,并且还是个挺大的房子,他和他妈在这里生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期因为他妈的工作原因,才在其他的城市落脚。 秦可为看见儿子很激动,老话讲,父母会偏爱长得好的那个,这点在秦可为这里完全说得通,是个人难免就会有自私的想法,他也一样,但是唯独对这个儿子,他是真心的。 想把秦商带回家里,他给儿子露一手,做上两个菜,父子两个人坐在一起,聊聊彼此的生活,他特别的想。 "昨天到的时间比较晚,就没麻烦了。" 秦可为点头,不停的点头。 可能是因为父母离异的原因,秦商懂事的特别早,至少在他这里,这孩子是懂事的。 "其实也没什么麻烦,你就自己住在这里,爸爸也不放心,不然你跟我回家去吧。"他这么一说,觉得这样做才是对的,秦商一个人买着吃,外面的那些东西不够安全,在他眼皮子底下他看着,也能创造一点相处的时间。 孩子回到上中,就是奔着他来的,他感激。 但另外的一方面,郑少芬的情绪一定会崩溃的,这点又让他觉得犹豫,真的把秦商带回家了,他也就没安宁了。 眼中闪着挣扎,他不能因为一时的痛快,让自己未来不过好呀。 秦商的眼神幽暗。 "爸,真的不用了,我在这里挺好的,随便。" 秦可为点头。 "嗯,这样也行,你觉得好就好。" 他想和儿子说说话,可终究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儿子都这样的大了,过几年可能都要结婚生子了,他这个父亲当的…… "……当初就不应该离婚的,离婚最伤害的人就是你,为了你怎么样也应该继续过下去的,可你妈那个人,她脾气太坏了,她瞧不起我……"话里话外的说话压着他,让他喘不上来气。 这已经是说不清多少次的解释了。 秦商他妈的原话,说秦可为应该投胎成女人才是,在他的身上完全的找不到一丁点的魄力,没有男人味,她也很纳闷,当初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被他吸引的,所以才说,有时候感觉来了,也不见得就是真的。 既然说起来了秦商的母亲,自然就会提起来现在的麻烦,这个钱他原本是不想拿出来的,秦商的母亲总会有办法去解决掉的。 是郑少芬逼着她家里把才买入到手中的房子折了二十万卖了出去,少了二十万自然就要他们来填进去了,在儿子的面前,他不能不要这个骨气。 "你妈太狠了,对我太狠了,夫妻一场,她就是想看着我死。" 秦商听着他爸说话,手中依旧拧着魔方。 秦可为在秦商这里待了一上午,高高兴兴离开的,他离开了秦商的那双眸子动了动,幽幽暗暗的。 秦可为回到家里,郑少芬最近身体有点不好,跟着家里上火上的,她家里的人现在彻底老实了,不但什么没捞到,还折了二十万进去,她和父母兄长说的明明白白的,这二十万她不是给,她是借。 真的拿,她是有能力的,但这个钱不应该由她来买单,她也想明白了,对父母留情,就是对自己下狠手。 总要有个人痛的,痛了才能长记性。 秦可为开门进来,一脸的喜色。 郑少芬的胸口发堵。 秦商回来了! 是了,只要秦商和他爸爸通过电话,或者他放假回到上中,秦可为就是这样的脸色。 她告诫自己,秦商是无辜的,他就是个孩子而已,没有理由讨厌秦商,她应该开口邀请秦商来家里吃顿饭,她是秦商的继母。 越是不想去想吧,脑子里关于秦商的信息就越多。 人家的孩子似乎如有神助一般,脑子好,上的大学也是无与伦比的,样样能拿得出手,反观自己的孩子呢……她就希望秦铮能长高点,结果秦铮初三以后就再也不长了,希望秦铮能更好看点,结果…… 郑少芬的容貌普通,就因为她自己的脸普通,她才迫切的希望儿子能长得好看点,像他父亲更多些。 "秦商回来了吗?" 秦可为沉默。 "让他来家里吃顿饭吧,晚上我做一些好吃的,给他打电话。" 秦可为笑了笑:"算了吧,孩子有自己的安排,估计会去他舅舅家那边吃饭。" "这就是你不对了,舅舅亲爸爸亲?好不容易回上中一趟,还让孩子去别人家吃饭,让人背后骂我。" 你看道理她全部都懂。 她现在邀请秦商也是真心实意的。 秦可为推了两次,但郑少芬一个劲的让秦商来家里,他怕自己继续推会引起郑少芬的抵触情绪,原本她可能是想和孩子见见面。 给秦商打了电话。 "……你就来家里吃顿饭吧,你郑阿姨已经出去买菜了,晚上要烧很多的好料。" 秦商对郑少芬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他去他爸家里吃饭,往往郑少芬就会因为秦可为的一句话而将气氛弄的非常尴尬,秦商不愿意登门,没有理由。 没人规定,继子一定要和继母和乐融融。 "秦商,给爸爸个面子好吗?" "好,下午我过去。" 秦商下午两点左右登门的,他一个人登门的,郑少芬听见门铃响,踩着拖鞋就往外跑,她的速度要比秦可为更加的快。 "秦商来了。" "郑姨。" 郑少芬给秦商倒着水,水果也都摆好了,她刚刚出去买的,买了五六样,因为不确定秦商喜欢吃什么,倒是秦铮坐在一边吃个没完没了,葡萄皮吐了一烟灰缸。 "没看见你哥来了,叫人。"郑少芬数落儿子。 秦铮对秦商这个哥哥,也没什么感觉,不经常见面,比堂兄弟都不如,喊了一声哥,继续吃自己的葡萄,他觉得挺好吃的。 "秦商坐啊,想吃什么吃什么,别客气。" 郑少芬进厨房里炒菜,外面这爷三坐在一起,秦可为不停的和秦商说着话,问问他学业,问问他比赛一类的,秦铮则是对魔方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觉得那都是小孩玩的,没劲。 他妈还不许他出门,来的又不是客人,他还要待在家里招待客人,真是的,多尴尬。 郑少芬端着盘子放到一边,她真是准备了满满一大桌的菜,将自己会的本事都施展出来了,就放菜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顺着门往外看了一眼,秦可为乐呵呵的看着秦商呢,秦铮呢?那盘葡萄他一个人都吃光了,郑少芬的火气一下子就窜到了头顶。 "秦铮,你过来帮妈把菜端出去。" "你自己端啊,我吃东西呢。"秦铮这个年纪,正是不听话的时候,今天留在家里就是他极限了,他想出去打球,他妈就非不让啊,他和秦商也没有话可以聊,聊什么? 郑少芬将锅子放到火上,她这气不但没散,相反的聚集的越来越快,好不容易将所有的菜都摆上桌了,硬挤出来的笑容。 "秦商别客气,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做了一点。" 桌子上谁都没动筷子,秦可为这边准备喝点酒,秦铮动筷子了,他夹自己喜欢吃的虾。 "你把筷子给我撂下。"郑少芬虎着脸对着秦铮就是一吼。 秦铮拉脸,他饿了,怎么还不让吃啊? "妈,你更年期吧。" 就这么一句话。 "我更年期?你有没有教养?谁教的你,客人没吃水果,你自己在那里抱着盘子吃,你没吃过啊?丢人不丢人,谁都没动筷子,你动上筷子了,你上辈子饿死鬼投胎的?" "这是干什么呢,他饿了就让他吃吧,说他干什么……" ☆、第六十五章 家庭聚会 秦可为太阳穴一跳,秦商来家里吃饭十回,郑少芬至少有三次是此刻这样状态的,总是找秦铮的茬。 一个小孩子,半大小子,那就是掉底的肚子,他想吃你就让他吃。 秦铮来气了,他也发现了,他妈就是有病。 不就认为他不如秦商吗? 那活的多累啊,总要有个比较,再说也比较出来结果了,比不过就是比不过,干嘛总找茬? 他又不是出气筒。 他妈这样一点都不大气。 秦商的眸子就像是海,让人猜不透看不透,秦可为一脸的尴尬。 "你别吃了,你别吃了。" 秦铮冷笑,摔门就走了,郑少芬缓和着脸上的僵硬,她热情的让秦商吃饭。 "你尝尝阿姨做的这道菜。" 不停的给秦商夹菜。 "郑姨,我去喊秦铮回来。" "秦商你不用管他,我和他爸爸就是平时太惯着他了,一点样都没有。" "少芬啊,吃饭吧。"秦可为叫妻子吃饭。 吃过饭,秦商准备回去了,秦可为没动,也不能送儿子下去,他让秦商路上小心,秦商一离开,家里就瞬间安静了。 郑少芬在厨房里想着自己刚刚做的那些事儿呢,她觉得自己太蠢了,她是个脸上藏不住事的人,不用说秦商那颗玲珑心了,一定什么都看明白了,她当时为什么要这样呢? 就吃顿饭而已。 吃完他就走了,她这是为的什么啊? 越是想,越是觉得自己差劲的很,还怪说她比不过秦商的妈妈,就连人家一根汗毛都没学到,表露出来的都是不自信。 秦可为也没有说什么,家里总算是安静了。 只要秦商不来,秦商不出现,这个家还是很平静的。 秦可为能怎么办?郑少芬一心一意的对他,这些年自己的生活,都是郑少芬照顾,她拿他是当天看的,就算是她父母糊涂,她的立场很明确,让她爹妈和哥哥写了欠条,并且每个月她亲自追钱去,也只能委屈秦商了,幸好他回来的次数不多。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秦铮回来以后,他妈人没在,他看了一圈,没找到人。 "爸,我妈下楼去了?" "嗯,出去买点东西。" 秦铮喝了一瓶子的水,他有满肚子的话想对自己老爸说。 "我哥一年也就回来这么一次半次的,我知道妈心里怎么想的,可这样做的是不是太明显了?让秦商怎么待?我要是他,我饭都不能吃。" 这是吃饭呢,还是给下马威呢? "你小孩子管好自己就好了。"秦可为教训小儿子。 "你们都觉得我小,行我也懒得管,说是把人当客人,那就有点招待客人的自觉,谁家客人来家里,家里和发生地震了似的,我妈你得说说她,这样不好。" 依着他看,就是他妈常年不出去工作,缩在家里这一块,见识少,所以搞的很没自信,老秦和秦商他妈还能旧情复燃啊?你比秦商他妈还年轻呢,要拿出来自信嘛。 "好了,吃你的饭去吧。" * 和秦商这边的情况完全不同,老林家可是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团圆饭。 买菜也没有规定谁买,谁来谁买,林奶奶也买了不少,大伙聚在一起,林漫不是回来了嘛,摆了两桌,刚刚够坐的,几个堂姐就说林漫变好看了,吕文在这边的桌子听着就笑,是觉得变好看了。 你说模样吧,还是那模样,也没白也没黑,头发也还是那样,那就是有变化。 桌子上林清利喝多了,他就喜欢喝酒,喝多了就闭不上嘴。 高兴,一直高兴来着,从林漫考上大学,高兴到现在。 老林家出大学生了,还是个最好的,你们谁家能比? "林漫这上学得看看周围有没有条件好的,该谈恋爱就得谈恋爱,别听他们说什么上学不能谈恋爱……" 大伙一听就笑了。 吕文和林清华也没吭声,随林漫自己,都上大学了,是成年人了,她自己说了算。 有个分寸就好。 "你学校是不是特别多优秀的男孩子啊?"林清利就说在里面找一个,找个好的,等将来你领回来结婚,大爷多花钱,姐妹当中你绝对是头一份,别人没这待遇。 林漫就是笑,偶尔搭茬。 大家都笑呵呵的,林漫买回来的东西也都分了,长辈嘛,谁也不能让孩子吃亏,你在这上面花钱了,那他们买些菜来,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谁也没计较钱对吧。 什么亲的后的,这就是老林家的孩子,回来还记挂着她几个大爷老叔呢。 这样也就够了。 "你告诉大爷,有没有看中的?" 林清利逗林漫。 "还真有,就是人家不一定能看上我。" 林清利笑:"那怕什么,看好了就得下力气去追,追到手就是自己的了,这些孩子当中你将来肯定不愁,结婚场面弄大点,让大爷也买套西装穿穿,电视剧里不都那么演的嘛……" 因为家里不存在结婚他们必须穿西装的婚礼,他这么一说呢,也不是别有用意,有点喝多了,然后就觉得吧,林漫大学毕业以后,等结婚,排场肯定大,别人比不了。 "那我努力。"漫漫笑着点点头。 所谓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说的就是林淑清了。 她家徐娟当初可以嫁的很好的,可以当姐妹当中头一份的,徐娟恨她这个妈,不就是因为她搅黄了女儿的婚事,但这事儿她不后悔啊,人家看不起你,你为什么非要嫁到那样的人家去,人家气焰高,你就应该比他家气焰更高才对。 "喝点猫尿,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林淑清给了一句。 这下屋子里可就安静了。 林清利有心崩他姐两句,话都到嘴边了,他有咽下去了,孩子回来挺好的,懒得和她计较,她就是嫉妒知道吧。 一个女人活成这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惹人烦,这也挺可悲的。 大伙都把话题岔了过去,谁都当没听见她的这句话,林淑清也不是想砸场子,她就是觉得林清利喝多了,话多,撩侄女呢? 那亲侄女你可以撩,一个后的,你撩小心别人说闲话,说你对这个孩子有什么企图。 吕文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埋头吃菜,她一笑而过。 和林淑清她从来不会计较,因为犯不上。 没人和林淑清一样的。 ☆、第六十六章 老爸老妈(含入V公告) 三口人回家,林清利那种对自己孩子都不怎么管的人,愣是给了林漫一百块钱零花钱,让林漫拿着去买零食,他的条件也不是那么好,没有正式的工作,以前呢自己会点手艺做木工活,后来娶了现在的老婆,现在的老婆工作是非常的好,人家是有正经工作且还是个正牌工作,在自行车厂上班,以后后退了工资也是很高的。 林清利的这个后老婆人怎么说呢?林家的人对她评价很不好,因为自从她来了以后,林清利的这三个孩子就总挨打,家里有个后妈,孩子爸爸老动手打孩子,你说是因为谁的原因?首先你就容不下孩子呀,林清利的孩子全部都住到林奶奶这边来了,其次每次家庭聚餐都要人去请她,不然人家不来,理由就是打麻将,忙着呢,孩子和大人的轮番去请,最后林奶奶出场,她才会给面子。 就这样的一个人,她和吕文的关系不错,对林漫也很好,林清利想掏什么钱,必须是要经过她的同意的,哪怕就是一百块钱。 可人家没吭声,倒也不是因为林漫念了个不错的大学,不是她的孩子,她也指望不上不是,何必卖这个人情呢。 吕文和女儿殿后,林清华去推自己自行车去了。 "你明天去看看你大姑。"吕文交代。 不管林淑清好不好,那毕竟是林清华的姐姐,她这个大姑子,她也没有办法形容,但没有找她茬就是了,而且从来也不登门,这些年她就没登过任何一个兄弟的家门,都是别人去她家。 按照自己的想法,她绝对不会让女儿去看林淑清,但她现在考虑的是林清华的感受。 林清华推着自行车过来,前面坐一个后面坐一个。 "你带着林漫,我走回去就行。"吕文就觉得前面坐个后面坐个,不雅。 什么呀,她走回去也没有多远。 林漫都做好她坐前面的准备了,结果她妈突然这样说。 "你这人扫兴啊,我就这点乐趣,前面驮个女儿,后面驮个大美女,你还不给我面子,嫌我长得难看是不是?给你丢人了是不是?"林清华笑着打趣自己老婆。 林漫小时候他就这么带着她们娘俩去公园的,别看他这车破,但技术摆在这里呢,别瞧不起他的铁马。 "我爱走路。" "爱走路也不行,我今儿还非要驮你回去了,上车。"林清华把车子这么一横,吕文翻着白眼,就说他黏,动不动非得按照他说的去做,坐坐坐。 行了吧。 林漫坐到她爸车子的前面横梁上,还别说,她就觉得她爸这车子有的骑了,她和她妈的重量加在一块也不少啊。 老林同志蹬第一下差点没把前后的人都甩出去,吕文搂着丈夫的腰,差点就跳下去了,晃悠了两下,车子上路了,心里吐槽,这人也不嫌累。 "回去了。"有邻居和林清华打着招呼。 看着感情就好,林清华总嬉了嬉了的,脾气看着就好,有点可惜了。 可惜什么? 当然可惜林清华是小伙的时候就娶了吕文了,那离过婚的嫁了一个头婚的,吕文还带个孩子呢这都也算了,你说最后连个后都没能给林清华留,林漫是好,可林漫是谁的孩子啊,那血缘上就没有瓜葛。 过去邻居不觉得可惜,毕竟林清华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就连点手艺都没,他那时候找不到对象啊,他家里兄弟姐妹都多,也没有房,个人条件一般般,最主要的是他夹在中间,不长不幼,嫁给他也就能混个吃饱的生活吧,后来他们瞧着也没有错,林清华就是走的这个方向,这些年挣不到什么大钱,日子过的紧紧巴巴的,生活就有点改善都没有,脾气性格再好,你没本事,那也不行呀。 反倒是觉得吕文嫁给林清华受罪了,这男人有没有本事太重要了,可现在不一样了,吕文翻身了,靠着女儿翻身了,林漫出息了呀。 林漫这么一出息,林清华的好就被所有人想起来了,开始为他可惜上了。 "回去了,驮两个大美女回家。" 吕文拍他后背,够不够叫人笑话的,什么话都说。 林漫的那个腿有点费劲,她个子高了,她上学那时候她爸都是后座驮她,不过有她妈在的时候后座舒服的都是吕女士专有的。 "爸,我下去走吧。" 她坐着也挺累的。 "你别下,叫你爸驮,他一身的力气。"吕文叫女儿别下去,他不是要驮嘛,叫他驮。 骑到家,给老林同志也累够呛,真不行了,不服老都不行,以前别说带两个人,带三个他都不费劲,骑的嗖嗖的,现在不行咯。 "林漫明天要去她大姑家,你跟着去?" 吕文是不去的,她受不了林淑清那个劲。 林清华一听就笑了,他姑娘有良心啊,林淑清有病谁都知道,但作为兄弟来讲吧,他没指望自己有多少钱都给这个姐姐,有事没事儿的时候他过去看看。 "我家林漫良心大大的有。" 吕文不看他先上了楼,她先回家,林漫这回来了,还睡在客厅里,家就这么大,不是没动过让她睡卧室的心,孩子不住,那不住就不住吧,反正客厅她也睡了这么多年了。 吕文回房间,林清华躺了一会儿,累了。 吕文就听着林漫好像玩电脑呢,她那个鼠标声一会一下响的,这干什么呢? 她借着倒水的功夫看了一眼,林小漫同学玩的很认真,盯着电脑看着呢,吕文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六点多,她不吭声。 林清华都睡一觉醒了,看焦点访谈呢,吕文出去上卫生间,林漫就坐在c黄边,腿上放着电脑,她就没动过地方。 两小时了,玩了两个小时了。 "你看什么呢?" 吕文探过头看了一眼,玩扑克牌呢。 心里就有点不高兴了,这玩意有什么好玩的?玩一会儿就得了,眼睛不要了? 她也不喜欢孩子总玩这些,怕孩子分心分的厉害,她总认为小孩子吧,定力不够,玩着玩着就荒废学业了,等你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念书就这么几年,虽然辛苦,熬一熬就熬出来了,以后工作了有很多可以玩乐的时间。 "林漫啊,差不多了啊。" "嗯。" 吕文这是第一次出声警告女儿。 林清华那边有滋有味的看着电视剧,他中间出来过一次,看林漫玩那个扑克牌,他还帮着指导指导了呢,觉得挺有意思,这玩意挺烧脑子的,挺好玩的。 九点半,吕文的脸是有点青了。 "你还不睡啊?" "你先睡吧,我马上就睡。" "你坐在这里一动不动的玩游戏,玩几个小时了?林漫啊,别觉得自己上了大学了,就没压力了。"吕文老生常谈。 这个家给不上你帮助,好大学也有找不到工作的,心思别总集中在玩上面,以后留给你玩的时间太长着呢。*列位,这书到今天是免费的最后一章,明天30号开始入V,有人在微信上曾经问过我对盗版的态度,那我就在这里回应一声,每一行每一业都是靠付出吃饭,有付出才有得,靠付出取回报应当。有的读者和我抱怨,我们想要个讨论群,平时说说话什么的,你看大妈你也不弄,还有你从来也不搞什么活动,呃,其实首订什么活动的,别人也和我提及过,我这人一是懒,二是颓,不太愿意花心思在写书以外的事情上,举个例子吧,活到今天,今年我终于烫了一次头发,烫完结果还不错嘛,挺欢喜的,结果洗头的时候问题来了,平时直发洗头肯定要梳理的,但是卷发,理发店不让我梳说是会破坏形状,可以到店里去洗,还是那句话,懒,也没时间,不让梳我还是梳,问题大发了,梳不开啊。 那个木梳就卡在头发中央下不去,我梳着梳着就火大了,死劲的往下拽,当时恨不得就拿剪刀全部剪掉,我讨厌这种感觉,非常讨厌,好在呢,有人可以帮我梳个头,讲这个不是为了别的,对待我自己本身我都如此,希望大家理解。我愿意将我全部的热情掏出来放在书里,放在评论区和大家交流,活动方面呢,如果不是被刀架在脖子上,估计我是不会做的,还是那句话,希望大家体谅吧。 群不是不建,但是管理方面我本人不行,一定是要找读者来管理的,谁有兴趣的话,可以来找找我,管群也不是个简单的事儿啊,我觉得挺累,这书的正版群呢,估摸着写到情节的时候会开放,这也算是我作为对正版支持的亲的一点回馈吧,正版群呢,以后会在更新的章节里公布,目前还没建。 嗯,好像没啥要说的了,就到这里吧,鞠躬感谢。 ☆、第67一72章 友情嫌隙 "马上睡。" 林小漫同学就是这点好,她不和她妈起争执,你说什么,我马上就办,没玩完她也玩的正是兴头上呢,她妈开口了,立马关电脑,乖乖睡觉http://.5./books/45/45763/" target="_blank">衣冠楚楚,总裁得寸进尺。 "林漫早点睡啊,明天你去买早餐啊。"林清华在屋子里喊了一句。 "知道了。"林漫应。 吕文回了房间里把房门带上,林清华也准备要睡觉了,明天他还得上班呢。 尽管挣的钱不多,可能根本不够人家有钱人看一眼的,可这就是他生活的全部了,这点钱可以让他一个月生活好好的,紧一紧还能攒下点钱。 "她好不容易放假,就让她玩吧。" 因为管孩子这点,吕文没少听人说闲话。 这闲话是怎么传出来的呢? 她和林清华的事儿吧,不是没人清楚,也有邻居认识,林漫小时候林清华就这样教她,想玩就去玩,玩高兴了回来好好写作业,没玩尽兴,爸爸陪着你接着去玩,吕文教育孩子呢,就必须作业写完了,玩一会儿就得了,别人就语重心长的和吕文说过,说因为林漫不是林清华亲生的,难免这个爸爸就做好人,惯着孩子呢不是不行,但惯的孩子没几个出息的,绕老绕去,最后说的意思就是说林清华因为不是亲爹,所以他压根就没把林漫的成绩放在心上。 吕文有时候是不赞同林清华的做法,但这个她不信的。 一起生活这么久,睡在她身边这么久,林清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心里清楚的很。 就是她和林清华的孩子活着,他也绝对还是这样的爸爸。 个性使然。 "我也想让她玩,她跑那么远的地方念书,我也看不到她,她怎么生活的我也不清楚……"一切都是摸黑,其实她就特怕林漫怠慢了学习这件事,脑子聪明是老天额外给的,你就占这么一点的优势,一旦不抓紧,你说未来怎么办啊? 她不是那种求着女儿出息,她将来想靠女儿生活的家长,只要林漫自己有份差不多的工作,能养活自己,别指望家里搭什么,她保证不去参和女儿的生活,自己也有手有脚的,她打工打到60岁都没问题,到时候也退休了,她和林清华的钱足够花了。 凡事不都是有好坏之分嘛,那有份不错的工作对立面就是,她要家里搭钱,啃老。 她和林清华生活的并不富裕,等她大学毕业以后,她真的不能再搭女儿钱了,没这个能力。 说白了,吕文担心的事情较多,她不能只看眼前,她也做不到乐呵呵的活一天高兴一天,她必须把未来想清楚了,各种的可能性都想清楚了,这么一想,她就必须要督促林漫努力。 除了努力,你没有其他的捷径。 这也是为什么林漫没有对家里说,她处对象了。 她一旦说的话,吕文担心的事情就更要多了,她绝对会担心林漫会分心。 林漫去洗漱,关灯然后睡觉。 一大早的买了早餐回来,七点不到她爸就去上班了,她妈稍后也走了,家里就剩她一个,老林同志说了,大姑家林漫也不是不认得,她自己能找到大门,林漫去了林淑清家里,买了点水果。 林淑清例行的嘟囔,花你爸妈的钱,来就来,还买水果,你是工作了还是赚钱了? 林小漫同学只是负责笑,坐了一个小时的样子就离开了http://.5./books/45/45751/" target="_blank">(穿越修真)误佛。 翻看着自己的手机,竟然一条短信都没有,秦商安静的有些过头了。 拿着手机给他发短信,问他做什么呢。 秦商刚起没多久,饭还没吃呢,没想好吃什么,也许一会要下楼去买吧。 让林漫买了给自己送过来,正等着呢,有人敲门。 秦商出去开门,以为是林漫,结果不是。 秦可为买了不少样的早餐,拎在手里,特意绕路过来给秦商送早餐的,他知道秦商不会做饭,平时去别人家吃个午饭吃个晚饭,那早饭肯定不能过去呀。 "起的还挺早的,接过去。" "爸,你这么早过来。" "嗯,正好路过办点事,把早餐吃了啊,那我走了。" 秦可为哪里是顺路,他上班的方向正好和秦商住的地方截然相反,心里挂念着他,不能给送,送的话郑少芬又得发作,为了家庭他也只能牺牲着一点秦商了。 林漫找过来没用太久的时间,上中毕竟她生活了这么久,熟悉的很。 就是过来的时候不好坐车,没来过这边,第一次来。 现在到处都建高楼,这里却特别的宁静,处处都是矮楼,她ròu眼所及的,五层就是最高的,前面有水后面有山,附近有很多人才玩沙冲浪,很多的住宅都建在山上。 下了公交车在往山上去就没车了,她得靠双腿走。 手里提着袋子,装的买好的早餐还有一些吃的,留着他饿的时候吃的。 呼呼的小风吹过来,吹的林漫长发飞扬。 秦商从上面下来,他走下来的,其实走下来也挺久的,为了接她。 林漫看见了他,眼睛闪闪发亮。 "我在这里。" 挥着手,试图让秦商看见她。 秦商早就看见了,她不挥手他也能瞧见。 走了过去,接过她手里的袋子,带着她向山上走。 "我第一次来这里。" 不过住在山上,也没觉得多好呀,这地儿不用猜了就知道一定很贵,依山傍水嘛,不是研究风水的她都知道这地方有钱人八成喜欢。 "以后就经常来了。"秦商淡淡的道。 住在这里已经很多年了,没有所谓的优越感,环境好不好的,这是他妈买的房子,他负责住而已,他对这些研究不是很高。 当然了,有好环境,谁不爱住呢。 秦商脸上一点笑容都找不到,冰着一张脸,他这样的时候其实更帅,他走他的路,林漫走自己的,沿着山路向上,林漫第一次看见跑车,她以前没看见过,现实当中真的就是第一次。 她在上中活这么久,也没觉得上中这块有特别有钱的人呀,原来这是没来对地方,呼的一声就从她眼前开过去了。 真拉风。 "你什么时候回学校?"秦商问她http://.5./books/45/45762/" target="_blank">再婚蜜爱,总裁大叔咱别闹。"开学之前吧。" "留给我几天?"秦商皱眉。 她一直待在家里,他根本没有办法和她待的时间更长一些,他家的房间挺多的,如果林漫过来住一两天也不是不行。 林漫出口否决。 "不行。" "为什么?"秦商皱起眉头,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为什么你清楚。"林漫没有遮掩的说,这事儿吧瞒得住谁都瞒不住自己,两个人长时间的待在一块,太危险。 她回答了,他倒也不问了。 "你不用来接我,我自己也能上去,沿途还能看看风景,我一个上中人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家乡有这样的地方。"这是不是有点太悬了? 太神奇了。 她听说过,但仅限于听说,没人带她来过这边,她自己就更加不可能过来,坐车的话时间不短的,她也很纳闷为什么她爸妈从来没带她来过这里玩水呢? 其实也好猜想,林清华和吕文哪里有这个时间,每天都要上班赚钱,好不容易有点时间陪着她去趟公园,转一圈半天的时间就没了,后期林漫大一大,吕文就盯着她写作业学习,哪里还可能让她出去玩,林漫也真的是哪里都没去过,她去念书,感觉就和度假差不多了。 秦商没有说话,上面的环山路全部都是车,而且就算是她走上去了,最后她也进不去,还会被人盘查。 看着不远,就山上那么一点的距离,愣是走了一个多小时,林漫服了。 这些人住在上面,如果车子坏了呢? 要走下来吗? 秦商带着林漫进入他的范围之内,很高的墙,颇有点严肃的感觉,墙的外围颜色偏深,给人一种很沉重的迎面感,秦商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遥控器,那两道大门缓缓的往里开着。 开一扇大门,等于打开一个新世界。 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所生活的环境差,有的吃有的喝,真的比幸福,她要比很多人都幸福,即便现在看见这样的房子,她有的不是自卑感,只是觉得神奇。 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了。 咚的一声,就被推开了。 这就是传说中有钱人住的房子了吧? 若是说在下面看,看不出来所以然,进入到这个顶端在来看,满世界的繁华,内敛的奢华。 秦商的条件比她想象当中的还要更好一点。 有点出乎意料之外的好。 嗯嗯嗯,挺好的。 进了秦商的家,会给她一种错觉,一种这是酒店的错觉。 "想喝什么你自己去冰箱里拿。" 秦商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他没有办法时时刻刻的就看着她,在爱也没有这样的瘾。 林漫呢,给她一个地方坐,给她一台电脑,有蜘蛛纸牌她就可以玩一天。 要求就是这么简单http://.5./books/45/45761/" target="_blank">霸上邪君,无良敛财妃。 秦商的电脑给她用,他的电脑页面真是简洁的很,就那么几个图标,崭新崭新的。 秦商玩电脑,但玩的次数不多,他碰电脑都是因为需要。 他在靠着窗子的位置晒着太阳变着花样的训练自己,而漫漫则是在沙发这一侧玩着扑克牌,她怕太阳晒。 林漫离开的时候秦商又送她下去的,问她明天能来嘛,她说恐怕不行,因为明天她爸半天班。 "我不介意去你家里拜访。"温和的注视着林漫。 "我介意,我的家里现在恐怕没有办法带着祝愿的心情接受我谈恋爱的事实。" 秦商点头,既然这样,那就继续这样吧。 * 一连五六天秦商都没有联系漫漫,只是发了一条短讯,说他有点忙,去什么地方练习了,不太方便见面,林漫也就忙自己的去了。 秦商有比赛,他没有告诉林漫,他喜欢挑战极限,去挑战自己的极限,试试自己的能力终点到底在哪里。 秦可为因为一早就知道有这场比赛,他回到家以后就守在电视机前,秦商的所有比赛,他几乎一场不落。 "秦铮,你回来多久了?还玩游戏。"郑少芬吼儿子。 秦铮的成绩平平,班级里都排不上前二十名,年级就更加不用说了,大榜前一百名压根就没他什么事儿,两百名他都开外,一个年级一共才有多少人?可郑少芬是钱也花了,也付出精力去盯着儿子了,秦铮的成绩就是上不来,她辅导不了,那些课本上的东西认识她,她不认得那些东西,现在的教材和以前的完全不同,教你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电视机里秦商沉着冷静的站在那里,他一出现绝对就是人们聚焦的焦点,长得好看就是一种天赋,一种加分。 和想象当中的不同,喜欢玩这些的应该长得对不起观众才对。 秦商认真的观察着眼前的魔方,眼睛有光,就像是钻石散出来的光芒。 秦可为知道他今天的比赛难度方面又上升了,秦商是个追求突破自我极限的典型,但秦可为认为,把着这块招牌,只要不犯错他就依旧可以站在塔尖。 准点节目开始。 魔方是一种手部的极限运动,这个东西呢看起来似乎就真的很普通简单的样子,郑少芬就特别的不理解,玩个魔方还搞出来什么比赛,还大型比赛,就算是当了冠军能做什么呢? 秦商他未来也不是要拧魔方过一辈子,现在浪费这些时间是为何呢? 搞不懂秦商,也搞不懂秦商的那个妈,不清楚到底这母子俩是怎么想的,据说奖金也不多。 这点是最令郑少芬不解的,如果奖金丰厚的话,真的赢一次拿到几十万几百万,她觉得沉迷不是不好,至少可以发家致富,但奖金就那么一点,浪费的时间和回报不成正果。 本次的比赛现场,邀请到的魔方选手皆是世界级别的佼佼者,这个奖金是不多,也不够吸引人,这么多的选择又是从国外飞过来的,看中的是什么? 第一秦商人就在这里,他是个传奇是个神话,每个人都想和他较量较量,看看第一到底能有多快,第二因为有厂家冠名赞助,这些选手的全部费用都由厂家掏,今天即便不在这里比赛,秦商走到任何一个地方,他无需为自己的花销担心,他是最好的,那一定就有最好的赞助陪着他走遍全世界http://.5./books/45/45752/" target="_blank">当爱在靠近。 秦商动了,他动了。 这里面不乏有被称作天才的类型,郑少芬觉得人不可能一直站在巅峰,秦商也是一样的。 可比赛才开始没有多久,秦商几乎就是以压倒性的速度在拧,小小的魔方到了他的手里,就变成了他手中的玩具,他说变,相同的颜色就会出现在同一侧,他注视着魔方的视线,他的手深深刺痛了郑少芬的某根神经。秦商的速度,秦商的专注,让郑少芬觉得包裹在自己身上的那层文明外衣瞬间被撕碎,撕扯的一点不剩。 都是秦可为的孩子,为什么秦商是这样的优秀,而秦铮却一点都没有遗传到他父亲的好呢? 为什么同样是孩子,秦商将丈夫身上的好遗传了十成十,秦铮却连三成都没有? 秦可为就摆在这里,那是当母亲的托了儿子的后腿吗? 秦可为精神高度集中,突然拍了一下大腿。 "漂亮!" 他儿子就是个天才。 没有任何人能打败他儿子。 秦商好样的。 秦可为还在拿着遥控器,结果已经出来了,屋子里郑少芬和秦铮又起了纷争。 "……我真是受够了,妈你想让我怎么样?我就是不会,我天生的不是天才,你还想怎么逼我?我现在死了,你是不是就高兴了?" 秦铮和郑少芬对着喊,他受够了。 真是受够了。 他烦郑少芬,烦的厉害。 既然别人那么好,你为什么不让别人当儿子? 为什么总是拿他去做比较呢?那您呢?他有拿妈妈和别人成功的妈妈去做对比吗?有抱怨过,自己的妈妈什么都不懂只会批评他吗? 他觉得抑郁。 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让他觉得抑郁。 "你嫌弃我?"郑少芬觉得秦铮罪不可恕。 孩子就应该听家长的,你明明可以的,你就是不努力而已,你加把劲你就能取得好成绩,哪里有孩子对着父母喊的? 她气的脸色发青。 "是你先嫌弃我的,我有比较过你和别人吗?" 郑少芬脸上的血色退得一干二净,拿她和谁比? 秦商的妈妈吗? "我是不如人家的妈妈,那你别学了,反正也学不好,你这样的念什么书,滚出去,以后不要和我伸手要钱。" 秦铮摔了鼠标,滚就滚。 还没走出屋子的大门,被秦可为给叫住。 "秦铮,回房间去。" "爸,我……"秦铮的视线对上父亲的,他转身回了房间,咣当一声砸了房门,真是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活不下去了http://.5./books/45/45760/" target="_blank">男神,求壁咚。 秦可为已经关了电视机。 不看了。 以后不看了。 长记性了。 "少芬……"他动动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无话可说。 说秦铮错吗? 孩子的条件就是这样,你逼也没用的。 郑少芬好一通哭,哭的家里气氛越来越不好,晚饭谁都没吃,还吃什么呀,哪里有心情。 养的儿子别说孝顺了,现在就学会顶嘴了,她说一句他得说两三句,振振有词的,他把玩游戏的那些时间,把做其他的那些时间都用到学习上,会是现在这样吗? 秦商那样的优秀,她的儿子什么都不是。 秦铮拿着球要出门,家里他待不下去,听见他妈的哭声,他都想用头去撞墙,他都没哭呢,她哭什么呀? "你给我站住。" 郑少芬要去追秦铮,你妈妈在这里哭,哭的这么的伤心,你当儿子的竟然还要出去打球? 秦可为叫住郑少芬。 秦铮不想回家,可不回家他也没有去的地方,他实在对那个家有恐惧感。 他觉得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明明就那么一点的小事情,他妈总是没完没了的,比不过就不比好了,不就是别人比你过的好点,比你优秀点嘛,世界这么大,聪明的人多了去了,他能一个一个比得过来吗? 没有这样脑子,却非要去争一口气,这不是笑话吗? 秦商接到秦铮的电话,秦铮说想去他家住一个晚上。 秦可为接到电话,等于默认了秦铮的做法,没有告诉郑少芬实话,说秦铮去他奶奶家了。"你妈平时会不停的拿你和别人比较吗?" 秦商见过郑少芬几次失态,人的个性其实随着平时的言行举止就可以看得七七八八的,郑少芬的个性他不做评价,每个人的喜好不同,追求的不同,有些追求的是同伴的思维和你在一条路上,有些追求的就是照顾一类的,他的父亲是后者。 "我真是服了我妈了,她总让我有一种压抑感,我就特别想知道,真的有一天我死了,她什么表情,想想都觉得痛快。" 虽然不能因为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他到底还有多长时间才能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城市啊? 他出去以后,一定再也不回来了。 等到自己成家立业,他就可以脱离他妈的范围之内了。 秦商不说话,眼睛却是在笑。 他只能为秦铮提供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 ,劝导这种事情他真的没有耐性去做,也许耐性要留给他将来的孩子吧。 秦铮住进了秦商的家,秦商人却依旧在外省。 * 专柜的小姐拿着图册给秦商看,他们店里狮子的首饰还真是有。 不过属于高端系列。 不要看着是图册,一般的专柜就连这个图册都没有的,属于天价商品,不属于平时能接触到的,有的专柜的图册都是自己出钱买的,专柜和专柜也是不同的http://.5./books/45/45753/" target="_blank">爵迹。 "有实物吗?"秦商问柜员。 专柜的地面澈澈亮,人的倒影干净的倒映在上面,里面的柜姐柜哥穿着合体的裙子和西装,柜姐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 秦商的话,他们是有见过的,他的母亲是这里的高级VIP,因为这个,柜员才会将图册拿给秦商看。 不是每位顾客都有这样的待遇的。 "有的,秦先生请稍等。" 是整整的一套,价格上面来说,真的算是贵了吧,一条手链十万多,珍珠的手链,只有截扣的位置是个狮子的图案,耳环什么的看起来就过于隆重了,日常佩戴的话,有些不太合适。 秦商把玩着手链,眉目里说不尽的温柔。 "只要简单的包一下就好,包的太贵重了她不会收。" "秦先生慢走。" 说着让秦商慢走,但是秦商离开的时候包装那个袋子上面的扣子忘记解开了,以至于他要出门的时候,警铃大响。 这是店内为了防盗所做的准备。 秦商的那只脚放了下来,门口的柜哥对着他抱歉的笑笑,请秦商再次进来。 "真的很抱歉秦先生……" 秦商笑笑,小事情而已。 他拎着袋子离开店里,后面的女柜员心痒难耐,且先不说这人长得就有些撩人,对女朋友啊还出手这么大方,自己怎么就撞不上呢? 里不是经常总裁会来到店里发花痴的嘛,看见谁不用正眼看他,立即就会恨上这个人然后爱上吗? "你知道他是买给女朋友的还是买给女性朋友的。" 人长成这样,你指望他专情? 那都是骗少女的,别说好看的,就是丑的都是一个女朋友跟着一个女朋友的交。 "说的也是,不过他一场比赛能拿多少奖金啊?是不是给的特别多?" 女柜员对秦商的比赛奖金特别的好奇,她觉得应该是给不少,不然一出手就一条十万块的手链,这也太奢侈了吧。 另外的女柜员笑:"人投胎投的好,羡慕不得。" 这是个拼爹也拼妈的社会。 * "爸,你陪我去吧,就一次就一次。"张佳岑比着一次的手势,拽着张景川的袖子不肯松开。 张景川无奈,一次面试,你妈妈陪着你去就好了,他下午真的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会议要去参加,不能缺席的。 "上次音乐会我们就说好的,你也同意了。" 张嘉佳坐在一边,手里翻着书,他看书很快,记得也牢,记忆力比较好,听着张佳岑撒娇的声音,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他就觉得他姐这人太黏了,都说了忙,她好像没听懂一样。 "我这次面试很重要的http://.5./books/45/45759/" target="_blank">绝妃善类,拒嫁腹黑爷。" "我知道啊,所以让你妈妈陪着你去。" "你不去我就没有底气,爸求你了。" 张景川被女儿说的一个头两个大,想要拒绝,但也知道张佳岑这次面试很重要。 "我给秘书打一通电话。" "爸爸万岁。"张佳岑在张景川的脸上狠狠香了一口,并且示威一样的瞪了张嘉佳一眼,后者觉得无语,他做什么了?瞪他干什么? 张佳岑眉眼都笑开了,和花骨朵一样,张景川摇着头却也难免沾染了一丝愉快的心情。 陈晓鸥听见丈夫的回话,她手上的动作一愣,她是知道张景川是真的有事情要做的。 "我和她说。" 张景川终究是舍不得,孩子一年到头也没有对他提出几次要求,就顺着她吧。 陈晓鸥满脸的不以为意的表情,批评丈夫:"你就是宠她,她知道她只要一撒娇,你就敌不过她。" 面试不过就是走个过场而已,她去定了那所音乐学院,保进的,哪里来的压力? 张景川淡然一笑:"那有什么办法,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要千宠万宠的。" 晚上张景川带着张佳岑去参加宴会,张佳岑在这个圈子里是非常出名的,因为她有个疼她进骨子里的老爸,因为她爸是凉州商会的会长。 有着这一层的人脉,说是天之骄女完全不为过,张佳岑这个富家女却没有一丝不良的习气,相反的她弹得一手的好钢琴,外界对张嘉佳了解甚少,曾经一度有新闻称,张嘉佳是张景川和外面的女人所生,不被陈晓鸥所接受,所以张嘉佳外人知道的少之又少,张家的这个大小姐却是被父亲从小带在身边的,可见疼爱的程度。 知道张景川和吕文过去那段婚姻的人要么是世交要么闭口不谈,且吕文真的没有闹过,陈晓鸥一直到今天都被外界以为是张景川的头一位夫人。 不是谁家的女儿都会被父亲这样的另眼相看。 张嘉佳喜欢玩游戏,喜欢看书,他很小的时候就近视眼,常年鼻梁上架着眼镜,他班上的同学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竟然是鼎鼎大名张景川的公子,他也不屑于和别人分享,是谁的儿子并不重要,从小他和一般的小孩儿也不一样,显得深沉一些,小孩子玩的那些他通通都没兴趣。 "这个木瓜很甜。"陈晓鸥推门进来。 儿子和女儿完全就是相反的两种类型,张佳岑喜欢热闹,小儿子却显得有些孤僻,切好的木瓜送到儿子的手边。 对于儿子玩游戏这一点,她不是没有过意见,但张景川的原话就是,让他去玩,他张景川的儿子有这样的资格去玩,玩够了玩到四十岁收手起跑线也是高于那些孩子的。 "谢谢妈。"张嘉佳点开页面,他接过陈晓鸥手中的木瓜,吃了两口,果然如他妈所说那样的甜,好吃! "总待在家里玩游戏,和你爸爸姐姐一起去参加宴会多好 ,认识认识小伙伴。" 她真怕儿子闷出病来,他总觉得同龄的孩子比他笨,都没有他聪明,不屑于和那些孩子一起玩。 张嘉佳只是笑,他又不是张佳岑那么喜欢那种场合,他一点也不喜欢别人的捧臭脚,没劲! "你玩吧,妈妈出去了http://.5./books/45/45754/" target="_blank">悍妃嫁到王爷死开。" 反手带上门,看着带上的门板摇摇头,她儿子这一身的聪明劲可真像是张景川,一样一样的,就连外貌相似度都有七成。 * 林漫返回T城,秦商说是车停在火车站,让她把车子开回来,他人去了外地,大概要几天以后才能回来,到时候让林漫来接他。 林漫找到秦商的车,并不是很出众的车,只是作为代步使用而已,林漫将行李放到车子里面,因为密封的时间太久,里面的空气不流通,闷热的厉害,林漫坐不下去,她必须要开着车门放放里面的热气。 等了好一会才坐了进去,给林清话去了一通电话报平安,刚启动车子,那边电话打了进来。 "……有个节目组现在要人,你要试试吗?" 是她之前的朋友打过来的电话,对外人而言,林漫是个特别敢说敢做的人,她不怕丢人不怕闹笑话,不怯场,有着很敏锐的观察力。 "要去要去,爱死你了……" 林漫是愿意进去学习的。 朋友交代她现在必须马上过来做个登记,这个登记需要本人来做,她不能代为效劳,但是她说的地方正好和林漫将要去的地方截然相反,她现在开车过去,晚上回来估计就会遇到堵车。 林漫还是去了。 找到停车位,停好车,朋友已经站在楼下等她,说是朋友其实是她的学姐。 "快上去吧。" 林漫拿着自己的资料进了电梯,电梯里除了她还有另外的三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家三口。 女儿长得很漂亮,五官很出众。 "我陪着你来了,这次不会怯场了吧。"当父亲的调侃着女儿。 女儿有些娇羞,和她妈妈站在一块真像是姐妹,但林漫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母女。 "你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当然要对我好了。" 林漫低着头手里拿着资料,无声无息的笑容自唇边渗出。陈晓鸥温柔的注视女儿,张佳岑神采飞扬。 林漫抵达十八层准备出电梯,她身后的那一家三口竟然也出了电梯,她向左,那家人向右。 张佳岑进去表演,而张景川和陈晓鸥夫妇就坐在外面等着孩子出来,外面还有很多和他们一样的家长。 林漫办好了登记和老师站在走廊上。 这是中间人套中间人,他和林漫也算是打过照面了,推荐的人他信得过,刚刚他也有简单的和林漫聊了聊,发现这女孩子很有想法,至少不呆。 林漫和对方握着手,然后准备离开,学姐上来接她。 两个人往前走着,前面陈晓鸥一家三口从她们俩的眼前经过,学姐扫了一眼张佳岑身上的衣服,无声笑了笑。 真是生在了蜜罐里,她们还在玩命拼搏的时候,一个月都不见得能买她身上的一件衣服,同人不同命啊。 看看人家那一身的公主范。 "那我们现在都是太后范儿了还羡慕什么公主范……" 学姐的唇边浮现一抹极淡极淡的笑容,她是从一个小地方走出来的,能有今天的成绩她为自己骄傲,在这样的城市挣扎着出头,拼爹肯定是拼不过的,不过现在拼的是个人能力http://.5./books/45/45758/" target="_blank">名门挚爱,总裁不二婚。 是没好羡慕的。 送林漫到楼下,她还有其他的事情准备去忙。 "林漫……"学姐叫她。 林漫回头,还有什么事儿? "那个齐胜男我没有通知她,而且开学以后她可能就在我这里做不了了……"对方很努力,很下功夫这些她全部都知道,但有些事情不是努力下功夫就可以的,她介绍给齐胜男人脉,她却连最基本的交谈都做不到,她不想在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齐胜男跟了她这么久,她依旧是那一身,她知道齐胜男的家里条件不好,但这些和物质无关,你没有想攀爬的心思,那就别怪拉着你的人不够尽心。 张景川见到了熟人多讲了两句,陈晓鸥和张佳岑已经都上了车,他刚刚听见有人喊林漫。 林漫? 吕文好像把孩子给改成了姓林,具体姓什么,他不大记得了。 "爸……"张佳岑降下车窗,探出头喊着张景川。 张景川没有再做逗留,甚至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去看一眼那个被喊做林漫的孩子的方向,上了车然后车子离开。 他们需要在这里逗留三天,已经订好了最顶级酒店的套房。 张佳岑扔了一地的面膜,她带了足足有几十张,虽然只有三天的时间,但她需要一个晚上连续的敷五六张,保持自己脸蛋的水嫩。 她躺在c黄上踢着腿。 林漫的车堵在了路上,来的时候就想到是这样的场面了,却终究难逃,堵得死死的。 车子就停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前面的人甚至下车去抽烟,聊天,在这个城市这是常态,这样的时间,开车出来那就是找死。 不幸她今天跳进了找死的漩涡。 林漫等待着时间,翻出来她刚刚接收到的稿子,需要她帮着做校对,然后将初步翻译出来的稿子交上去,剩下以后的事情就与她无关了,人家付给她钱,为的就是图的这个方便。 拿在手里,慢慢的从眼前过着,时不时抬头看着前方,根本就没有移动的迹象。 她记忆力不错,口中喃喃的念着。 她给秦商买那个钱包的钱,还有她压在父母房间c黄头的钱,就是这样一点 一点抠出来的,她现在还未成师,所以接不到那种特别赚钱的活,都是一些零碎的,比较麻烦又赚的少的,少加少也许还等于少,那一堆少加在一起呢? 好不容易终于有了动的迹象,将车子送回到秦商小区的楼下,等到回学校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她们差不多都已经回来了,周曦家在本地,也许是明天才会回学校来。 "漫漫,你买的车票够晚的了。"乔楚抬头说着,她最怕的就是抵达的时间太晚,会心慌。 林漫没有解释,就着乔楚的话就顺了下来,别人也都以为她是火车抵达的晚。 林清华最先翻到那三千块钱的,拿在手里却没有激动,而是可怜孩子http://.5./books/45/45755/" target="_blank">谋妻有道之债妃难逃。 这些钱,不管是她打工赚的,还是省吃俭用省下来的,他都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他不需要孩子苛求她自己,人生能有几个大学年?念书的时候你能记得的都是吃苦,过后回忆就连回忆都是带着苦味的。 但这个钱他也不能和林漫说他不收。 * 齐胜男刚刚接到电话,学姐已经和她说了,大概的意思她听明白了,但是不解,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不用她了? 她赚的这点钱是辛苦钱,每天很多事情做。 "胜男有人找。" 齐胜男和林漫点头打过招呼,就出了寝室。 寝室下面,有个学姐和齐胜男的关系不错,她也是刚刚听到的,她想让齐胜男也去试试。 "你和林漫都去做了登记是吧?我想给你打电话来着,但是你不肯接……" 学姐说这次怎么着都是个机会,万一被选中了呢,机遇这种事情是要自己去碰撞的,等着天上掉馅饼的几率太小。 齐胜男的心忍不住突突的跳。 林漫什么都没对她说。 学姐说你们已经登记过了,应该刚刚从那边回来吧,今天是登记的最后一天。 齐胜男脸色苍白的回到寝室,她需要钱,全寝室的人都知道,她家里条件不好,甚至就连三餐她都不敢吃饱,这些林漫也都知道。 也许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呢? "漫漫,你买的是哪趟的火车?"胜男开口问着林漫。 她记得上中到T城,这个时间是没有车的,林漫就算是路上多用少用时间,她到达的时间都不对,她去哪里了? "怎么了?"林漫问她。 齐胜男似乎累极的样子。 "我……没事,就是觉得这个时间不错,下次我也选择坐这趟车。"齐胜男的眼中神色变了变。 机会都是靠个人争取的,是她不够优秀,不够好,所以人家看不见而已。 她和林漫是老乡,林漫不是不清楚她家里的情况,她有秦商…… 齐胜男喊林漫。 "漫漫,去洗脸吗?" 林漫应。 "好呀。" 两个人从寝室端着盆出来,齐胜男自嘲的笑了笑:"刚刚学姐找我,对我说了XX要人,问我是不是和你一起去登记了,说是已经看见了你的登记表……" "我……" "其实也没什么,说出来就好了,不然我心里觉得发堵,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同乡的,你也不可能故意踩我,打工而已你赚你的钱,我赚我的。" "胜男……" "我知道了漫漫,你别说了,我都懂,没有谁对不起谁,你也不知道我今天几点到。" 林漫安静的看着齐胜男的脸http://.5./books/45/45757/" target="_blank">重生韩娱之舞者。"我认为我有讲话的资格。"林漫道。 齐胜男刚刚压根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好像所有的事情就真的变成了她所讲的那个样子。 齐胜男转头盯着林漫。 林漫脸上没了笑容,她没有回视齐胜男的目光,平静的道:"胜男,你不喜欢我是吗?" "漫漫你这是什么意思?就因为我问了你?" "从一开始你就不喜欢我,从我和谢清韵别扭的时候就不喜欢。" 一开始她以为是谢清韵想怎么着她,当初那事发生的太突然,到底是寝室里的人干的还是寝室外面的人干的她讲不清,谢清韵针对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但慢慢的就不对了,至于她怎么知道的,猜的。 齐胜男没有回话,林漫继续。 "谢清韵的钱,带有标记的钱就跑到我的钱里面来了,从我的手里被找出,我没有办法解释没有办法说得清,真的闹大了,全校的人都会知道,林漫疑似偷人钱……"这闹大的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她才刚刚入学,就面临这样的问题,叫别人怎么看她?被排挤几乎就是一定的。 "知道我手里有钱的人,知道那个时候我钱就放在身上的人,只有你。" 齐胜男冷笑,眼睛里多了许多的意味,讲不清的意味,也许是被冤枉的,也许是其他的。 "你不写真是可惜了,既然我们都说到这个程度了,以后也不用装了。" 齐胜男准备回寝室,走路的速度很快。 "奖学金那个事情我不认为我有错,我尽了能力去争取。" 最终她拿到了,她不偷不抢,没人规定这个奖学金就必须要谦让的,这笔钱可以让她的家里负担减小,可以让她的父母松口气,她没错。 齐胜男回到寝室,咣当一声带上门,里面的人都吓了一跳,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发脾气。 乔楚和谢清韵对对眼神,这才回来的第一天,这是怎么了? 林漫呢?不是她和齐胜男一起出去的? 林漫随后回了寝室。 齐胜男和林漫闹别扭,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两个人哪怕就是碰了面也不讲话,住在一个寝室,却彼此不沟通,乔楚私下偷摸问过林漫,乔楚这人就是心热,当初劝谢清韵和林漫重修旧好,现在也希望胜男和林漫关系依旧。 "有什么误会,你说出来,我们帮着想想办法。" 隔壁旁边的寝室压根就不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人家似乎就特别的和谐,就她们这寝室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诅咒了,一开始是谢清韵和林漫,现在是齐胜男和林漫。 "乔楚,算了。" 林漫什么都不说,倒是齐胜男在乔楚来找她,就把话说明白了。 "……抢一个名额其实没什么,那天我什么时候到她不知道这是人之常情,我就是问问她,就翻脸,她林漫是聪明,脑子好使,拿着奖学金交了个有钱的男朋友,也不需要友情,省得别人抢她男朋友,呵呵。"齐胜男提到林漫说的那个丢钱的事情,说是她拿的。 乔楚满脸的不敢置信。 那件事情原本就没有搞清楚,大家也都扔到脑后面去了,到底是谁,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寝室里现在谁的钱都会装好,也再也没有发生丢钱的事情,可说是齐胜男偷的,乔楚一点都不信http://.5./books/45/45756/" target="_blank">[综]拒绝霍格沃茨的救世主。 齐胜男的脊背挺得直直的,冷硬的直,胜男浑身上下保留的就是她的自尊和骄傲,这样的人她是绝对不可能做这样事情的。 漫漫到底是怎么了? 胜男的学费…… 谢清韵挑着眼梢,"你就当烂好人,谁怎么回事儿,你看一眼就能看明白了?林漫骨子里狡猾着呢,你看什么她最后没得到?奖学金,机会,秦商,她不是赢在起跑线了,别太靠近她,靠近她,最后吞掉你所有的机会。" "我看漫漫也不是那样的人……" "什么样的你清楚?当初齐胜男压根就没回过寝室,她现在把脏水泼到胜男的身上,拿就是拿了,看别人吃的好穿的好羡慕,多了两只手拿了别人的钱打算潇洒那是一时糊涂,现在恶意的往别人头上倒脏水那就是人格问题。"谢清韵一顿:"我也纳闷,我们寝室就这么两个人,你说为什么大家都和她林漫过不去,是我们有问题,还是她自己有问题?" 一个人和你过不去,两个人也和你过不去,寝室一共才六个人,你林漫中标的几率也未免太高了吧。 * "啪!" 周曦的脸被打偏了,她歪着头伸手去摸自己的脸,身上的衣服衣冠不整,地上扔着真丝睡衣,特别性感的款式。 男人在屋子里气急败坏的指着周曦的脸,对着周曦的母亲说着:"我就说不要让她回来不要让她回来,你偏不听,你这个女儿胆子大的很,她要勾引我啊,你自己看看这衣服。"男人捡起来地上的睡衣,对着周曦母亲的脸扔了过去。 周曦的母亲气得脸色发青。 她原本和朋友约了一起出门旅游的,也和孩子说好了今天不让她回来的,周曦为什么突然回家?自己的妈妈不在家,只有继父一个人在家,她回来做什么? "你要脸不要?"周曦的母亲继续上手,一口气打了周曦十几个耳光,她的手又举了起来,她的心脏不是很好,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准备落却没落被周曦一手挡了开。 "你信他不信我?"周曦的唇角飘出一抹戏谑的笑。 "我信你什么?我打电话叫你不要回来的,我不在家,你回来做什么?"当母亲的质问女儿。 她是养不了这样的孩子了,周曦就是个白眼狼,继父她也勾引。 "他给我打电话,说你出事了……"周曦对着母亲顽固的说着。 周曦母亲捂着胸口,手扶着桌边喘气,男人扶着她,揽住她的肩膀给她顺着气。 "你慢慢管教她就好了,气坏自己不值当的,你妈现在这样你还在看热闹吗?还不滚。" 男人对着周曦笑了笑,就在他们两个人视线的范围之内,周曦的母亲很难受,眼看着就要倒了下去,他的眼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那种笑包含了调戏包含了某种势在必得。 屋子里的味道浓烈的很,外面刮着风下着雨,屋子里的味道却起起伏伏的,玻璃上的雨珠顺着玻璃下沿,长长的拉出来一条水线,就在这里,她的衣服都被扯坏了,就差那么一点…… 嗡嗡的响动声音袭击着周曦的耳膜,她妈骂她不要脸,骂她从小就这样,不知廉耻,那样的骂声和雨声交融,青刷刷的敲打在周曦的心上。 ☆、第73一78章 荡漾的心 周曦应该今天回寝室的,眼见着都要到断电的点了,人还没有影子,张梦琪有点担心周曦。 周曦外人都羡慕她吧,本地人,天生的优越感,家里环境特别的好,继父是个很出名的律师,住的都是那种大别墅,可张梦琪所知道的却不是这样的,张梦琪不是本地人,却一直在这里借读,她和周曦是同学,一路走过来的,自然就知道周曦家里的那点事情,周曦从不对外讲,她觉得丢人。 是不是又出什么事情了? 寝室里断电,眼见着楼下也要准备锁门了,张梦琪的手机一响。 快速接了起来。 "……我马上去。" 张梦琪叫林漫:"漫漫,你陪我出去一趟行吗?" "好。"林漫都要睡了,听见张梦琪喊她,立马穿上衣服,两个人就下去了。 外面下雨,雨势不小,出学校的大门张梦琪挥手叫车,她为什么拉上林漫,因为她也怕,这么晚了一个女生,真的出事她就完了,多个人多个帮手。 找到周曦,周曦就在她家的别墅大门口坐着呢,出租车晚上不往这里来,她走出来的话需要很久,她身上也没有钱,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连件遮挡的衣服都没有。 "前面前面停……"出租车打出去的光,正好就扫到了周曦的身上,她的头埋在腿上,但张梦琪还是一眼把周曦给认出来了。 让司机快点开过去,车子刚停稳,梦琪就脱了自己的外套跳下车用衣服把周曦给裹住。 "怎么了?你怎么了?下雨怎么还蹲在外面呢?" 周曦瑟瑟发抖,不知道是被雨淋的还是吹风吹的,脸上都是雨水,不知道她哭了没有,张梦琪出来的时候穿的也不多,她抱着周曦,周曦还在抖,林漫只能把自己的外套也贡献出来。 她们抱在一起,准备上车的时候,外面来了救护车,从救护车上下来了穿着白色衣服的医院工作人员,没多久周曦的母亲就被抬了出来,她的继父依旧一脸斯文的样子,他撑着伞,满脸的焦急,然后看见了蹲在一旁的三个女生。 "周曦,你妈现在心脏病发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做的对不对,……哎,你真是……" 继父上了救护车,救护车离开原地。 周曦上了车,她们现在回不去,不要说宿舍锁门了,就是周曦现在这样子,就不能回寝室。 张梦琪让林漫找家酒店,她们先对付一夜。 林漫说她没订过,张梦琪叹口气忘记这码事了。 订好酒店,让出租车奔着酒店开http://.5./books/45/45747/" target="_blank">想起我叫什么了吗。 周曦人在里面洗澡,张梦琪和林漫坐在外面。 "刚刚那人不是她亲爸,是她继父。" 林漫点头,她还以为是亲爸呢,周曦脾气有点急,这她都是看见过的,对方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特别容易让人有好感。 "她继父从她高中的时候就骚扰她。" 这些话张梦琪到底还是说了,周曦一开始告诉她的时候,梦琪也是不信的,她见过周曦的继父,那是个脾气特别好的人,很儒雅,儒雅你知道是什么感觉吗?又有内涵又有风度,甚至她都有点嫉妒周曦的妈妈了,谁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真爱的? "她妈呢?"林漫问。 "周曦的妈妈不信。" 周曦洗好了出来,梦琪拿着被子给她裹好,看着她还是发抖,又从柜子里拿出来另外的一c黄,也给周曦披上。 "好点了吗?" "梦琪,她不信我,她不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周曦看着张梦琪说着,那双眼睛满是悲伤,张梦琪搂着周曦。 折腾到很晚周曦才入睡,林漫这一夜也跟就没睡多少,换了陌生的环境,再好的酒店让她也觉得不太安心,保持着警惕性,还有周曦的事情给她的冲击太大。 她爸也是继父,在林漫的世界里,怎么可能有继父对继女有什么想法的,这不是开玩笑吗? 她爸拿她就是当亲闺女一样,可周曦这情况…… 一大早的三个人回学校,好像昨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周曦又变回冷静的样子了,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 * "看见没,人家有分寸的很,交朋友和谈恋爱一样。"谢清韵撇撇嘴。 齐胜男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入得了林漫的眼睛,周曦才是她的目标。 周曦这人就是这么酷,和谁的话都不多,寝室大家知道的就是她家里条件特别的好,因为穿着零花钱方面周曦从来不愁,林漫是怎么和周曦好起来的?昨天她和张梦琪去哪里了? 张梦琪就不用说了,人家和周曦是同学,那林漫呢? 搞的神神秘秘的。 乔楚只是好奇,去哪里了? 林漫这个乖宝宝竟然没回来睡,出什么事情了? 下了课她和林漫一起走,问了一句:"你们昨天去哪里了?" "办点事情。"林漫的声音很轻。 这说和没说没分别呀。 "漫漫……"乔楚觉得有事情说出来,大家都可以帮忙的。 "漫……"林漫回头,是秦商过来接她了,乔楚见到秦商笑了笑,和林漫打了招呼就走开了,秦商真是好看呀,脸上的线条是那样的清晰,林漫好运气。 两个人去了秦商家,秦商让林漫躺会,他下楼办点事情去,结果一回来,见她睡的特别的熟。 林漫的警惕性是很高的,这点秦商知晓http://.5./books/45/45746/" target="_blank">重生之名媛的荣耀(GL)。 秦商弯下腰将她从沙发里抱了起来,她为什么不进他房间里睡,他也知道原因,现在人就抱在怀里,心里难免有些荡漾。 林漫昨天没有休息好,整夜在酒店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心,梦琪和周曦都睡了,只有她几乎就是半小时一睁眼睛,她总觉得那道门会被人打开,稍微有点声响,她就会醒,这么反反复复的折腾到天亮,强撑着上课。 秦商一出去,她的身体一沾沙发边,就没忍住,打着哈气打着,眼睛发酸发涩最后只想闭一闭眼睛的,谁料到就睡过去了。 但是秦商这么一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林漫的意识就回笼了,不是特别的清醒但知道怎么回事。 "我不睡了,你放我下来,我要回去了。" 没睡醒以致说话的声音有些发粘,没有伸开,半张微红的面颊,可能因为睡觉,皮肤状态看起来非常之好,水当当莹嘟嘟的。 "昨天没休息好?" "嗯,周曦有点事情,我一夜没睡。" 秦商的眼睛闪了闪,抱着她的步伐虽然停顿了下来,但动作未变,她依旧在他的怀里。 抱得稳稳当当的,标准的公主抱,林漫的手圈着他的脖子,她也觉得自己这手圈的不是地方,可它自动自觉的就伸过去了,现在收回来未免刻意。 他用脚踢开房门,动了却依旧没有放下她。 他不关心周曦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关心她现在看起来很困的样子,把人抱到c黄前。 "下午有课?" 林漫没有,目光却一闪一闪的,嗯了一声。 "我怎么记得好像你下午没课呢。"秦商笑。 笑声闷闷的,随着他起来,他的胸膛一动一动的,林漫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秦商,不行……" 秦商却没有听她的话,将人抱到c黄上,随后跟了上来,他的腿压住她的,林漫的这两条腿和他的比较起来,真的就叫小短腿了,秦商上嘴去咬她的脖子,他的手慢慢的伸进她的T恤里。 林漫拽着他的手,摇摇头,不行。 秦商的眼中闪着两簇的火,他的手贴着她的肚皮,而她的手就覆盖在他的手背上。 林漫的小腰不瘦不胖,带了那么一点的ròu,偶尔自己也会捏捏,觉得能捏出来褶子,她认为这就叫胖,现在她身上的这点肥ròu就贴着秦商的手,她特别想努力吸气。 等等! 这不是重点好吗?林漫漫同学。 秦商这人太懂得她的套路,他如果强硬的来,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推开他,但他每次都是这样,有节制的一点一点的占便宜,占的她心花怒放的…… 林漫很想捂脸。 两个人谈恋爱,你又对他带着一点喜欢崇拜情绪的情况下,真的不好控制。 秦商放开她的肩头,林漫见他收手情绪缓和了下来,可刚刚缓和好的情绪,又紧绷了起来,秦商在啃她的肚皮。 他的唇永远都是那样的凉,林漫紧紧一吸气将肚子收得紧紧的,秦商似乎对她的肚皮格外的来兴趣,吻了又吻,手指在上面划过,他手指一动,她神经就跟着一抖,秦商的头贴在她的肚皮上,看着她上面的T恤,这就像是一个分界线,只要向上一点点…… 他坐了起来http://.5./books/45/45745/" target="_blank">重生相守1977。 "我不吵你,你睡吧。" 林漫想要坐起来,她呼吸有些不稳,都说过了,她不是柳下惠。 "我要回去。" "你自己选吧,在这里睡,或者干点别的。"他很火大的说着。 尊重这种事情,一开始就走错路子了,他应该和她玩霸道总裁那一套,你什么都要听我的,何必现在在这里装正人君子呢? 秦商很郁闷。 林漫却不放心。 刚刚发生过这些,然后她在里面安稳的睡觉?她又不是猪。 秦商发怒的瞪着她,不相信他是吧? 他都说不碰她了,她现在这是什么眼神? "钥匙给你。" 秦商将卧室房门的钥匙扔给了林漫,一脸不慡的样子,带上门就出去了。 林漫不可能在睡得着,了无睡意,再困也做不到在这里继续睡下去,她只能挨时间,外面好像有动静,秦商来回走了几次,然后就听着好像是什么摩擦的声音。 三点多的样子,外面的阳光被前面的楼挡住了一点点,变成斜线照进西边的位置,林漫打开门,秦商似乎没有注意到她,他在画画,很专心的画画,姿势不怎么帅,主要人帅,林漫下了评论。 那道影子长长的拉在他的眼前,他才知道她醒了,呵呵,估计没睡。 她的警惕性太强。 "秦商,我回去了。" "噢。"秦商只是应了一声,没有起身,没有做出要送她的举动,他的脸侧,林漫就只能看见半张,影影绰绰的被阳光吸掉了,他的手在忙活着,刚刚外面还是一片的阳光,转瞬间阳光就躲了起来,屋子里有些发暗,她甚至没有办法完全的看清他的脸,挺直的鼻梁,他的唇,她熟悉的轮廓。 林漫站在他的后方,见他没动,自己走了过去,从后面环住他的肩膀,下巴抵在他的肩上。 "不送我了?" 他生气了。 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她能感觉得出来。 两个人越是熟悉,她越是有这种感觉,秦商生气的频率有点高,生闷气。 秦商唰唰唰的继续画,也不回答,林漫就故意黏在他的耳边。 "真的不送我了?" 秦商任由她黏在自己的耳边,他的画笔顿了一下,将画板上的扯了下来,揉成一团扔到一边去,又重新坐了回来。 "那我回去了。" 林漫见他不说话,这方面他们俩没有办法达成共识,至少现在不成,绝对不成。 她穿好鞋子,堪堪推开门,这只脚迈了出去,那只脚还没有离地,后面有道力量将她给拉了回来,她的后背撞在墙壁上,他的吻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那道门好不容易开的fèng隙渐渐的回拢回拢,眼见着剩下最后的一丝fèng隙,最终咣当一声自动关上了,秦商抱起来林漫,重力问题林漫向下落了落,秦商又把她给抬了上去,将人固定在大门和他之间,他的手固定在她的腰围两侧,两只手就像火炉一样的贴在她的两边http://.5./books/45/45744/" target="_blank">大观园吃货研究局。秦商推开大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准备送林漫去地铁站了,这个时间开车出去,恐怕会堵死的。 林漫的腰围两侧红彤彤的,好像在哪里被狠狠摩擦过一样,又像是做了刮痧,看着有点触目惊心的,事实上这些都是秦商用手造成的,胸部向下一片的红,上面白皙,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林漫恼怒:"秦商。" 她的腰都要被他给掐断了,两只手和铁钳一样的死死的把她扣在中央,她动不能动,躲没有办法躲,他在玩套路。 绝对的套路。 刚刚…… 林漫瞪着眼睛,秦商则是一脸的无辜。 送着林漫出电梯,帮着她拿着包,林漫从他的手里拽过来自己的包,她背得动,不要他假好心,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 她在前面走,要出大门口的时候,秦商突然从侧面吻她的唇,林漫受惊一样的扭开脸去避,她真的没有办法在别人的面前表演,不习惯,秦商的唇落在她的脖颈处,他贴了上来,漫漫推开他。 走路就走路,好好的走,不要这样。 秦商揽着她的肩膀,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有些女人总会说不要这样,不要那样,发生在平时,请你当成真话去听,发生在亲密的时刻,请反着来听就对了。 拉着她的手臂,把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手里。 林漫躲不过,她如果继续说,说不定他又会做出来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只觉得手腕一凉,那上面多了一条手链。 秦商吻着她的手背。 "送你了。" 林漫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那珍珠她看着觉得不像是真的,因为太光滑了,有个狮子样子的装饰。 "别说不能要,我养着你,我的就是你的。" 漫漫飞着白眼。 秦商送着她乘扶梯下去,拉着秦商去买票,她准备进安检,和秦商摆摆手,秦商就站在原地,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目送她离开,看着她进去了,转过身和他拜拜,他拜了一下确定再也看不见她了,才走回头路。 林漫吃晚饭,才发现秦商又在她的书里塞钱。 不是一百一张的,都是零钱,以前给她的都是五块十块,崭新崭新的新票,她说过一次,这次变了,夹在她的书里面了。 她的书里面有书签,全部都被钱币给取代了,是钱她能肯定,但都是哪里的钱,有些她认不出来。 各种各样的,面值的话也不是很大,林漫摇摇头。 这方面秦商很固执,说等于白说。 她想事情呢,一抬头,遇上杨瑞了。 "有人?"杨瑞问她身边,林漫摇摇头,杨瑞坐了下来,挺久没遇见了。 不知道是不是缘分散了,就连偶遇也散了,有时候走路他会下意识的去想,会不会遇上林漫,也不是说林漫就美的惊人让他难以忘记,只是第一次嘛,又被人给半路截胡了,这种矛盾的心情http://.5./books/45/45743/" target="_blank">武侠世界自由行。 杨瑞和林漫比较有话题聊,杨瑞看过的书真的很多,他的知识面很广,偏林漫对这些感兴趣,她对杨瑞手里的书更加的有兴趣,杨瑞说家里正好给他邮寄过来一本,让林漫等着,他回寝室去拿。 "我请你吃饭。" "你还欠我一顿呢,加上这顿两次了。"杨瑞认真的计较着。 他回去拿书,拿了回来递给林漫,那本书林漫想看,一直就特想看,但可惜买不到,她试过去找,哪里都找不到的,没想到杨瑞竟然有。 "杨瑞,我得握握你的手,好好的谢谢你。" 杨瑞伸出自己的手。 "赶紧的来感激我吧。" 林漫脸上的兴奋藏都藏不住,杨瑞在一边笑,她说话他就负责听。 林漫握住杨瑞的手,周边也有人,不过大家也就扫那么一眼。 秦商刚刚出门,还没进小区,手机响,陌生的号码,似乎给他发了一条什么信息,他一开始当做垃圾短信,手指点了过去想要删除。 是否删除? 那条信息意外的滑了出来,里面女人握着男人的手,一脸的笑意,两个人都在笑,杨瑞深情款款的看着林漫,林漫的手握着杨瑞的,秦商的这款手机像素太好,屏幕上将杨瑞脸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的,每一个细节,杨瑞的脸进入到秦商的眼中,他的眼睛动了动。 秦商进了小区,旁边的垃圾桶盖来回的反转,他手上拎着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在做什么?" 林漫回复:"吃饭。" 秦商之后就没有消息了,林漫笑笑,反问了一句他有没有吃饭,秦商可能忙去了,没有回复她,漫漫也没放在心上,他事情多,经常搞失踪,她都习惯了。 杨瑞说他发现个好地,那里有很多的旧书卖,约林漫一起。 漫漫含蓄的道:"我叫上谢清韵吧。" 她也看明白了谢清韵对杨瑞的意图,她自己和杨瑞单独出去,不太好,但是她又想去,只能叫上谢清韵了。 杨瑞一脸无福消受的模样。 "要不你带你寝室的那个,叫乔……" "乔楚。" "对,带乔楚一起来吧。" 相比较谢清韵,他觉得带着乔楚一起去比较好,这样不容易留话柄。 林漫的眼睛闪闪发亮,专门点名,让她带乔楚,她看好他们呦。 和乔楚打了招呼,乔楚倒是觉得没什么,去就去吧,林漫事先讲好,她是为了去买书。 "此地无银三百两,别解释了,我懂。"乔楚一脸姐们都懂的表情。 乔楚和林漫准时赴约,乔楚一路上不停的打趣杨瑞,她觉得杨瑞也是挺好相处的,谢清韵喜欢他不是没有道理。 林漫是书痴,她看见什么都喜欢,这个好,那个也太好了,这个要买,那个也要买,只是有的人看出来她的喜好,坐地涨价,残书竟然还标了一个高价http://.5./books/45/45742/" target="_blank">我有一个主神空间。 乔楚看的无语,买那些破烂回去,放在哪里? 看起来旧旧的,有些页面都飞边子了,纸色发黄,那种不整洁的黄,上面一条一条的颜色,不知道是什么造成的,乔楚觉得有点忍受不了,她扯扯林漫的衣服。 "走吧,他坑你。" 林漫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那个小摊,买是肯定不能买的,价格太高,那人见她要走,喊她回来商量,给便宜了二十,乔楚硬把林漫给拽走了。 "他觉得你像冤大头。" 双眼放着光,人家一见就知道你想买了。 林漫他们三人从小街出来,绕过小路上了大道,准备去坐公交车,乔楚拉着林漫过马路,眼见着就要变灯了,如果等到边灯以后,还要多站好几分钟呢,她二话没说,拉着林漫抬脚就跑。 吱! 车子猛然停下,陈晓鸥和张佳岑狠狠撞上了前面的椅背。 "怎么走路的?"张佳岑嚷嚷着。 能不能行了? 乔楚吓傻了都,差点差点就撞到她了,就差那么一点,刚刚最危险的时刻,她竟然一点反应能力都没有,只能站在原地等车撞过来。林漫的腿被碰了一下,没感觉到太疼,只是稍稍的擦边,对方这车估计也是要赶这个灯,没有她和乔楚这个意外,过去不难。 "你被撞了?"乔楚大叫。 她首先已经被吓到了,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见那车距离林漫这样近,用乔楚的视线看过去,这车碰到林漫了。 "林漫,腿疼吗?" 杨瑞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首先确定林漫的腿,车子和人碰到,会伤到的总不会是车子。 林漫示意他们俩别紧张,只是擦了一下,现在感觉到疼了,但应该问题不大。 过错方是她们。 张佳岑看着前面的人,盯着看了好半天,听见乔楚尖叫的声音,她翻着白眼。 "遇上讹诈的了,这么年轻做点什么不好。" 就算是撞了也是你们活该,现在是什么灯你们就走? 她就觉得法律这方面不够完善,应该随意过马路的,撞死活该。 就因为这些人乱搞,有钱买车的就活该倒霉吗? 陈晓鸥示意女儿不要乱说话,她让司机下去看看,对方是不是受伤了。 司机推开车门,司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差一点就发生交通事故了,现在的人啊。 "你们就这样冲过来,我这是刹车踩的快,要是个新手,你们现在都要变ròu泥了。" 人生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幸运。 乔楚有些不好意思的和司机说对不起。 "还对不起,我突然踩刹车,我家小姐的头都撞了个大包。" 杨瑞忍不住开口,"抱歉,是我们的错http://.5./books/45/45741/" target="_blank">狂野术士。" 因为是他们的错,他们一再的道歉。 陈晓鸥听见了外面人的说话声,她降下车窗叫司机。 司机就站在后面的位置,已经有交警往这边来了,陈晓鸥交代司机:"你给受伤的孩子拿一千块压压惊。" 升上车窗,张佳岑不明白,这并不是他们的错,为什么还要给这一千块钱? "妈,她自己也说了没有伤到……" 陈晓鸥的睫毛闪着,她觉得女儿太小太年轻,有些事情不懂得变通,不管是谁的错,现在堵在这里,对方受伤了,对于他们家而言不差这一千块钱,就当做善事了,退一步来说,真的有人故意弄事,他们也不怕别人来讲,不是过错方还赔了钱,好说好商量,这已经是底线了吧。 "呵,真好,出个门横过个马路,当一次瞎子捡一千块钱。"张佳岑出言嘲讽。 "佳岑你说话没个样子。"陈晓鸥不乐于见到女儿刻薄的样子。 谁都有倒霉的时候,也许是赶时间,也许是别的。 "给她就是了。" 司机拿出来一千块钱给林漫,林漫推回去,是她的错,她也没有受伤,就是蹭了一下,问题一点不大,没有理由要人家的钱,就连乔楚都傻眼了,这样就掏钱了? "拿着吧,拿着去医院检查检查,剩下的留着当营养费。" "真的不用。" 交警已经走了过来,了解一下情况,那钱最后林漫没有收,他们被交警给训了一通,乔楚吐吐舌头,长记性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漫漫,对不起。" "没事儿。" 林漫笑笑,就刮了一点点,真的问题不大的。 杨瑞有点担心林漫,怕她没有说实话,人是他带出来的,竟然出这样的事情。 "我们打车回去吧。" "是啊漫漫,打车回去吧。"乔楚心里也在淌血,这地方距离学校那么远,打车的话这个钱一定得她掏了,是她拉着林漫闯过去的,这个月她可能要节衣缩食了。 "我真的没事,你看我腿,就是吓到了,距离我太近了,我还以为会……" 说起来乔楚也是后怕,早知道就等了,不差这点时间。 高高兴兴出来的,带着一脸的衰回了学校。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开口就给营养费,我第一次遇上这样的。" 以前都没有听说过,有钱真好,乔楚说着。 * "妈,你不舒服吗?" 陈晓鸥从外面回来以后就躺在了酒店的c黄上,就连晚饭都没有吃,胃疼。 不知道吃什么吃的不对劲了,张佳岑问了几次,陈晓鸥都推说她有点困,想要休息休息,可陈晓鸥的脸色太不好了,张佳岑就有点急了。 "就是胃疼,小事情http://.5./books/45/45740/" target="_blank">拯救全世界。" 张佳岑拿着电话打给张景川,电话一通她着急的说着:"爸,妈好像胃疼了,晚饭都没有吃……" 张景川是紧赶慢赶的赶回了酒店,陈晓鸥被这父女俩给弄的没有办法,她都说了,她就是一般的胃疼,躺一会儿,睡上一觉自然就好了,不需要去医院的,这都是老毛病。 "肯定是在路上我妈受惊了,马路上横冲直撞的跑出来两人,妈当时的头都撞在椅背上了。" 张佳岑告状。 张景川皱着眉头,将陈晓鸥从c黄上扶了起来。 "去医院看看吧,不然我不能放心。" 等于是被这父女俩绑架到医院的,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医生也是说小问题,开了一些药。 "你呀,看你爸不累是不是?"陈晓鸥数落女儿。 一点小事情就要找爸爸,你将来要怎么办? 这个女儿养的呀,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我要是不告诉我爸,我爸更担心好吧,他回来看见你这样,今天晚上就不用睡了。"张佳岑笑呵呵的说着。 她的父母就是标准的恩爱夫妻,他爸特别的爱她妈,看着她妈的时候,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爱,她都羡慕,有人说现在离婚率高,她认为不是离婚率高,而是现在的人都是速食爱情,哪里能像是她爸爸妈妈这样。 "你总有话说,给奶奶打电话了吗?" 张佳岑吐吐舌头,她就说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现在知道了。 "这就去打。" 张夫人接到孙女的电话,喜笑颜开,知道陈晓鸥因为被吓到了进了医院检查,挂了电话以后,口中喃喃的道:"现在的人啊,就是一点自觉都没有。"张佳岑的入取通知书已经下来,陈晓鸥忙前忙后的为女儿安顿好,才离开T城。 她不住校,家里安排了保姆,一星期四天打扫卫生,出入也方便的很,打车就是了,原本张景川是想给女儿请个司机,就专程护送张佳岑上下学的,但陈晓鸥给否决了,学生还是不要太招摇的好,打车也是一样的。 陈晓鸥和女儿规定好,一个月零花钱两万到顶,一万上下浮动,如果有需要买的衣服和包包,打电话给她。 挂了电话,心里还有点不放心呢,孩子长久的待在身边,现在突然离开,一眼看不到都觉得提心吊胆的。 "我姐现在过的也是富贵日子了吧,人家两千可以活一个月,活的质量也没那么差。"张嘉佳推推自己的眼镜。 他就不太喜欢张佳岑这样,衣服穿什么名牌,一身的贵小姐的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家里有钱似的,穿衣服穿的就是舒服舒适,就张佳岑那样,你能想象她穿着高跟鞋,特淑女的那种衣服然后去挤公交吗?光是想,他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 "他们是他们,你姐从小生活的环境就不一样。" 张嘉佳无言,随便吧,他才懒得去管呢。 张嘉佳参加游戏比赛,这一次他机会不错,他的能力是好但还有比他更强的,偏偏最强的那个上场比赛出了一点问题,他捡了一个漏,陈晓鸥有些不放心儿子。 "我陪着你去吧。" 张嘉佳拒绝,他一个男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要妈跟着,说出去都丢人http://.5./books/45/45739/" target="_blank">异界那些事儿。 "有人接送的,我自己能行。" 陈晓鸥目光投向儿子,女儿是娇养,那儿子就是严厉教育了,这个家以后终究还是嘉佳的,嘉佳和佳岑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办法放在一起比较,两个都是手心手背,她都疼。 张嘉佳的皮肤白,格外白的那种,像是包子皮,就差冒着热气了。 他是队伍中年纪最小的,他有他的喜好有他的崇拜,平时和谁也不多讲话,觉得没劲,没有必要多沟通,你比你们的,我比我的,是个不太合群的胖子。 比赛过程当中,让他挺挫败的,几乎没能完成,对方太强了,两个人不是一个级别的,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弱势,他以为自己已经很强了,原来相差的这样的多。 秦商拧魔方目前在世界排名这块来说,他就是最好的,他就是最快的,没有对手,想把他给挑战翻了,难度还是挺大的。 张嘉佳和秦商所玩的不是一个类型,要说能让他佩服的人,那眼前的算一个,对于强者他从来都不吝啬自己的崇拜。 "你好快。"秦商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张嘉佳来了这么一句。 秦商皱着眉头看这个胖子,他没有多做停留就离开了。 这话他以前也听过,或者说经常听见,每个人观看他的比赛后都会由衷的来这么一句。 * "交了?" 林漫愣住,又来了。 请问又是哪路神仙把她的学费给交了? 出了大门,她打电话给秦商,秦商关机,她这才想起来秦商貌似今天是有比赛的,肯定就是他,除了他没有别人。 林漫的学费又让人给交了。 秦商和林漫见到面,林漫要把钱给他。 "上一次就不知道谁替我交的,这一次是你吧?"前一次她真的不确定是谁,一直到今天这都是悬案,但这次她认为自己没猜错。 秦商神色平静。 "不是我。" 是他,他就承认了,前一次是他,这一次却不是他,他原本是打算这样做的,还没来得及呢。 倒是他很好奇,是谁这么好心的替他女朋友交学费?目的呢? 他越是平静,林漫越是觉得他可疑。 "秦商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和你开玩笑,我交了我就承认了。" 林漫拧着眉头,不是他还能是谁? 林漫想着,也许还真的就是那个人,去年的时候她妈说已经将学费还了回去,怎么今年又来? "可能我搞错了。" * 杨瑞正在吃饭呢,旁边的光线被挡的一干二净的,这么明显的站在他身边,他除非瞎了才会看不见。 "有事吗?" 是秦商,但他和秦商不是很熟悉,没打过交道http://.5./books/45/45738/" target="_blank">幽暗王座。 "什么意思?"杨瑞看着秦商堆在他眼前的钱,突然拿钱给他是什么意思? 特别是秦商的那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的杨瑞有些不太舒服,他要干什么? "林漫的学费是你交的吧。" 杨瑞觉得无语,他好好的替林漫交什么学费? "你搞错了。" 秦商是问了人,有人说那个时间杨瑞去交钱了,出现的那些人当中,也就杨瑞和林漫沾了一点的关系。 "拿着吧。" 秦商一脸的高高在上,杨瑞眼中的不屑一闪即逝。 "我没替她交,你真的有钱就拿着去做善事。" 他和秦商没有话说,这里不欢迎他,请他走人吧。 "是你也好,不是你也罢,我自己的女朋友我自己能照顾,约别人的女朋友去逛街,是件让自己掉价的事儿。" 秦商的眼中有一抹深蓝,偏于深邃的颜色,他站在杨瑞的眼前,似乎不屑与他为伍。 杨瑞冷静开口。 "她只是你女朋友,不是你的私有物品,她和朋友一起出个门出的正大光明。"搞不搞笑? 跑到这里来警告他? 且不说那天中间还有个乔楚呢,就算是林漫真的和他单独出去的,秦商这管的未免也有点宽了吧?还没嫁给你呢,只是和你谈个恋爱。 想到这里,杨瑞心里摇摇头,秦商也不过如此。 一见不如百闻。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秦商的视线上下荡漾着,过于深沉过于深厚,杨瑞只是看他这双眼就不喜欢他了,这样的人他活的不简单,活的想法复杂。 "学长你已经赢了不是吗?何必找我麻烦呢。"杨瑞出口调侃。 现在回想起来,秦商这人挺阴险的。 "赢你?她没喜欢过你,何来的输。"不是在一条起跑线上,有比较的必要吗? 秦商的话说的太狂妄,跋扈,杨瑞的脸上仿佛结了冰。杨瑞其实有心想让林漫知道秦商到底是个什么鸟德行的,简直欺人太甚,不过也就那么一想,他还不至于无聊到去背后告状。 可他不做,总会有人做的。 谢清韵是听别人说的,她过来找林漫,面上凝霜。 秦商是高高在上的天才学长,他总不至于脑子缺弦的来找杨瑞的麻烦,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林漫在秦商的面前讲了什么。 "林漫,我有话和你说。" 谢清韵认为林漫应该满足的,她拿了奖学金,交了一个优秀的男朋友,还挂着杨瑞呢?你这心未免也太大了。 全世界好的东西都应该属于你吗? "怎么了?" "怎么了?你男朋友拿着钱去砸杨瑞http://.5./books/45/457/" target="_blank">我家网络连着异世界。" 林漫不解,秦商? 秦商拿钱去砸杨瑞?不可能的事,这不是秦商能干出来的。 她不信。 "你现在的表情好像我在说谎,你明明有男朋友,却和别的男生一起出去玩,现在你正牌男朋友找上门了,杨瑞脾气好才不来找你,你想干什么?" 都有现在这样的成绩了,跑到这里来发骚? 那你选错学校了吧。 谢清韵觉得简直就是惊世骇俗,她以为按照她们这样的智商,是不会走如此大俗的套路的。 林漫抬头,她和杨瑞出去不假,但还有乔楚,她出去的正大光明,就算没有乔楚,她和杨瑞清清白白的,轮得到轮不到谢清韵来说这番话? "你站住。" "站住听你说这些没营养的?"林漫反问。 谢清韵气的笑了出来:"那什么有营养?有男朋友还要勾搭别人。" "你说话最好把嘴巴放干净一点,我和杨瑞是出去了,还有乔楚,这些事情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对你解释,很滑稽不是吗?" 她不恋战。 谢清韵听见乔楚的名字,一愣,她不知道有乔楚啊。 去找乔楚确定,乔楚确定,她害得林漫差点就被车撞了,这件事能忘记吗? "那你怎么不喊上我?" 乔楚愣了愣,怎么说?说杨瑞说的,他不让叫上谢清韵? * "你找杨瑞了?"林漫的电话,打给秦商。 "没有。" 秦商的回答肯定。 林漫也觉得不太可能,但谢清韵说的言之凿凿的。 "刚刚谢清韵过来找我,说你警告杨瑞去了……" 又砸钱吧啦吧啦的。 秦商的眸子里黑沉沉的,没有一丁点的光。 "我觉得她的陈述方式有问题,我只是在食堂遇见了杨瑞。" 是吧,就是这样。 林漫猜就是这样,不过传出来为什么传的如此离谱?还说他砸钱放在杨瑞的面前? "呵呵,你信吗?" 秦商反问她。 林漫才打算回寝室,秦商说他人就在楼下。 "我马上下去。" "你站着不要动,不要动。"秦商站在楼下,摇曳的树枝之下,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徐徐的微风弥漫在周遭,吹乱了他的头发,他立在原地,精致的面庞微微向上,眉头深锁。 林漫努力去看,去看清他的脸,他站的位置恰好能让她把他脸上的表情全部收入眼中http://.5./books/45/45737/" target="_blank">[三国]闭月。 "秦商……" 秦商此刻抬眼,他的视线和林漫的视线叠加到一块,属于他的吞没着她的。 "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警告谁。"他只是顺便而已,路过顺便讲了一句,至于说砸钱警告的那个,不是他,他也不知道是谁。 林漫的唇角洋溢起一抹笑。 "知道了。" 林漫跑下楼,秦商的唇角也刻着笑,那抹笑就流连在她的唇边。 周曦看的一清二楚的,她老早之前就说,她看秦商笑的时候,她就感觉阴风阵阵的,哪一次都没抓到过,这一次她碰上了,看得一清二楚的。 整件事情不会有人比她看的更加清楚,因为刚刚她人就在食堂,亲眼看见秦商是拿了钱,找了杨瑞,并且说了一些话,但是他现在将刚刚的做法都推翻了,仿佛一切和他无关。 他无辜的站在这里,林漫信他。 这个人…… 周曦正在想,感觉有光线投射到自己的身上,她看过去,和林漫站在一起的那位,眼睛里时有时无的碎光全部投向到她的脸上,不伦不类的光,周曦不会自恋的认为他暗恋自己,那就是在警告了? 周曦视线迎了过去。 披着羊皮的狼,说的就是秦商这种了。 林漫这次掉陷阱去了,好在,这人是真的喜欢她。 周曦将后面的两个人扔在脑后边,回了寝室。 "一个男人的嘴未免也过于碎了点。"秦商评价杨瑞。 林漫cha嘴,这事和杨瑞无关,是谢清韵说的,估计是听见谁说什么了,杨瑞不是嘴杂的人。 林漫对杨瑞的印象很好。 秦商默不作声,眼睛里放射着不明含义的光,唇角牵扯的越来越深。 "只是和他打声招呼,竟然传出来我拿钱砸他,可能是我的形象真的不太好吧,有人帮你交了学费,我当时否认,你心里还不是认定就是我做的。"秦商的手揽在她的肩膀上,明显的感觉到了林漫肩膀一僵。 "怎么会,我入学的时候别人都在夸你。"林漫认真的说着。 "可我一点都没感受到,你喜欢我。"这是事实。 林漫道:"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你竟然和我隔离开十万八千里,害我错过了迎新接站,我当时提了那么多的东西……"真的挺累的,而且人又多,下车以后去乘地铁,太痛苦了。 秦商的眼神稳稳。 "哪天我请杨瑞吃顿饭吧,就当赔罪。" "你都没有做,赔什么罪,这个就太严重了。" "你信我没做?不是现在都这样说嘛。"秦商挑着眉头。 "我信你。" 秦商的唇线一点一点的抿开,极淡的笑挂在他的唇边。 ☆、第七十九章 秦商有毒 "我听说秦商找你麻烦?"杨瑞的老大问了一句,这事儿吧传的有点沸沸扬扬的,怎么开始的不清楚,突然间就都再说,因为秦商毕竟有那么高的知名度,好多人都不信,男人之间从来也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一直就没求证,怎么这传言有点越来越重的味道? "不是找麻烦。"杨瑞不愿意多谈。 秦商这人,他觉得完完全全的就是个小人。 没有谈的必要。 "那怎么传的……" "误会。" 一句误会,彻底挡住了老大接下来准备出口的话,当事人不愿意多谈,他自然也不能继续问。 "晚上那场球怎么办?" 打还是不打? 他瞧着杨瑞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对。 昨天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秦商在对手的队伍里,现在谣言满天飞,杨瑞和秦商一旦起了冲突的话,这似乎有点不利。 秦商毕竟是学长,又是知名的学长,脑残费遍天下,到时候是你对也被讲成不对了。 他是杨瑞的兄弟,不是不相信杨瑞,但秦商也真的没有必要这样做,他向来和学校的人就不是很亲近。 "打。"杨瑞说。 为什么不打? 不是说他就连败的资格都没有吗? 等老大走了出来,身边的人才开口:"你不会对人家女朋友的那点心思,被人看出来了吧?" 杨瑞之前不是对林漫有点意思吗?但人家都成了,能让秦商来警告,八成是什么事情做的过火了。 杨瑞拿着自己的袜子照着对方就砸了过去。 "我对谁有心思?" 有是有,她和秦商一起,他就掐灭了想法,也成他的不对了? "林XX。" "滚蛋。" * "清韵,你穿成这样出去?"乔楚瞪圆了眼睛,这也太奔放了吧,小心胸跑出去http://.5./books/45/45756/" target="_blank">[综]拒绝霍格沃茨的救世主。 谢清韵穿了一件类似*小姐一样的文胸,没沟也能给你挤成波涛汹涌,加上那衣服有些开的低,那波涛汹涌眼见着就要滑出去了,乔楚眼珠子就没离开谢清韵的胸口,太大了吧。 转而摸摸自己的。 "傻样,你买个这样的穿,你也行。"谢清韵开口。 大家都是飞机场,不过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我才不要呢。"乔楚道自己走的是青春路线,不是妖妇路线。 "死乔楚你给我站住,谁是妖妇?" 谢清韵追着乔楚打,正好林漫推门进来,她撞到林漫的身上,乔楚躲在林漫的身后。 "漫漫你看,有人仗着胸大欺负人。" 林漫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呢,就顺着乔楚的话盯了过去,我去! 这大馒头,怎么蒸成的? 论馒头的成长。 "林漫,晚上给秦商去加油吗?" "加油?" 秦商压根也没和她打招呼,林漫也确实不知道,她就是世外仙人,齐胜男第二。 "你家秦商和我家杨瑞挑战。" 林漫皱眉,乔楚跑出来解释:"我说谢清韵你讲话讲清楚一点,好像两个人要干架似的,是球赛球赛,篮球赛。" 林漫原本是打算去图书馆的,不过听说秦商要去参加球赛,她自然也就跟着凑凑热闹去。 她们到的时候,该到的都已经到了,主要杨瑞和秦商都不是主力,拉拉队也就没他们什么事,谢清韵这是免费的杨瑞后援拉拉队长,上蹿下跳,乔楚捂着脸,她现在不认识谢清韵,挺好的一姑娘,怎么就疯成这样了? "你不去啊?" 林漫不解,她去哪里? 乔楚以眼神示意谢清韵那边,你应该和她站到一起,在凑一个人,完全就可以凑成流川枫亲卫队了。 妥妥的。 林漫摇摇头,她还没疯成这样,再说秦商都已经是她囊中之物了,她就不用宣告所有权了。 杨瑞也没料到会来这么多的人,不过比赛玩玩嘛,那就好好的来一场,他对秦商说的那句输的资格都没有有点耿耿于怀,我晚了你一步,但你赢的也不光明,你就是个心机男。 秦商的手里有瓶水,慢悠悠的喝着,这里的男生个子都不太矮,偏就他一身的自带光圈,吸粉能力自周身散出。 不管好不好用,瞧着好看。 唇齿和瓶子打着交道,也就是眼睛扫了一扫,他没料到林漫能来,不过来了似乎也对,她寝室好像有个室友喜欢杨瑞。 秦商的视线没有做停留,林漫也没觉察到他发现自己。 "学长,你这是现在上还是最后上?" 球队的核心过来问问秦商的意见,秦商是他邀请过来的,他对秦商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学长仙福永享、寿与天齐,秦商也拒绝过他,不过缠不过他还是同意了http://.5./books/45/45765/" target="_blank">夺婚抢爱,总裁大人蓄谋已久。 "现在上吧,我球打的不是很好,如果给你丢人了……" "哪里的话,那就是我们今天的状态不好。" 何谓脑残粉? 这就是脑残粉的代表了。 这边嘀嘀咕咕的,杨瑞那边准备登场了,谢清韵突然来了那么一嗓子,你说偌大的体育馆,大家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同时闭嘴,谢清韵就选择这个时候开嗓了。 "杨瑞……" 杨瑞的脚刚刚抬了起来,脚下一滑,差点没跌死在地板上。 你叫魂儿呀你? 吓他一哆嗦,现在还心悸呢。 谢清韵也似乎感觉到自己闹笑话了,捂着脸快速奔到林漫的身边一坐,乔楚的头都恨不得埋到椅子下面去,害人不浅啊,你往别的地方跑啊,她还单身呢。 有人笑杨瑞,行啊,拉拉队都带来了。 "够疯狂的了。" 杨瑞走了一步,觉得胯有点疼,真的有点疼。 谢清韵要是再来一嗓子,估计就可以送他上天了。 体育馆里爆笑,不过很快就被球赛开始的哨声给吸引住了,杨瑞盯防秦商。 一上场两个人就打照面,完全的不留一丝的嫌隙,传闻当中的两个人似乎闹了一点不愉快,在这里似乎可见,原来真的有过节? "我想请教学长,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赢的权利。" 秦商垂下眼,脸藏在阴影里,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杨瑞从小就打球,不敢说自己打的有多好,但肯定比秦商好,秦商玩的都是靠脑力的东西,看看他的小腿就知道这样的人是不长运动的,他不信,他还输。 招手要球。 有点嚣张哦。 谢清韵都要崩溃了,迷的崩溃了,杨瑞太帅了。 眼睛里都是桃心。 那边传球过来,杨瑞接到球,然后准备起跳。 不会吧? 当秦商是木头人? 大家想象当中的,秦商会一蹴而就的跳起来盖火锅,杨瑞跳的已经很高了,明显没有第二次弹跳的可能性,他又不是专业的队员,难道秦商真的不会打球? 传言都是假的? 天才学长也有不会的,没有反应呢? 谢清韵觉得今天的杨瑞最帅,帅到两米八。 秦商你倒是跳啊? 所有人都替秦商着急,他就是不跳,死也不肯跳。 前面的核心一脸牙疼的表情,向杨瑞的方向跑着,准备搭手,他丢人也不能叫偶像丢人,这个丢人必须挽回http://.5./books/45/45757/" target="_blank">重生韩娱之舞者。 林漫很安静,她也没有见过秦商打球,也没听说过他打篮球,貌似也从来不看篮球比赛的,也许是真的不会吧? 朋友有求,又不能推掉,只能来现场这样了…… 不过…… 林漫觉得跳不高,也跳起来看看嘛,这是最直观的反应呀,进不进球的,你又不是专业的,输了不丢人。 看热闹的人不少,秦商起跳了,现在跳起来肯定是晚了,晚太多了。 杨瑞已经摆出来姿势,准备射篮了。 他的同队人也恨不得用手去捂脸,大哥你跳起来这么高做什么?你能射得进去吗? 秦商跳的不高,然后不知道怎么搞的,身体有些不协调,突然猛地向前那么一栽,整个人的重心就变了,奔着杨瑞的腿就过去了,说时迟那时快,抓着杨瑞的短裤他的脸朝下砸了下去。 林漫别开脸,这一下得多疼啊。 秦商的脚似乎打滑了。 杨瑞手里的球也掉了,他伸手去抓自己的短裤,可秦商的力气太大了。 咣当一声,秦商砸到了地上,声音挺大的,谁都没有料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这一下子砸的不轻啊,要不要送去医务室看看? 杨瑞的短裤已经被他随手扯了下来,他是幸好里面还有穿,穿了一条长裤,不然他今天就糗大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露内裤了。 杨瑞气的眼睛都抖了。 "你故意的吧?" 因为太过于生气,话紧接着就出口了,他确定秦商绝对是故意的,好好的起跳怎么可能就奔着他砸了过来? 秦商这人,满身都是心眼。 比不过你可以不比,这样耍贱招有意思吗? 学长,我的秦学长,你就是这样当天才的? 谢清韵捂着眼睛,林漫已经从上面跑下去了,秦商砸的那一下,挺重的。 "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全部的队员都围了过来,看看秦商到底怎么样了,核心更是不解,他刚刚站的角度没有办法看清全部,秦商可能起跳不稳,才会造成眼下的情况。 "学长……" 林漫站在边缘,她不好进去,这么多人看着,又有那么多的人围着秦商。 "没事没事,闹笑话了,今天身体有点不舒适。"秦商从地上起来,鼻子砸的通红,脑门也红,这一下子摔的不轻啊。 "抱歉了。"他对着杨瑞漫不经心地道。 杨瑞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挑衅,他觉得无语,觉得可笑。 "你是故意拉我裤子的吧,多大的人了,玩这样没有营养的玩笑,你不是也有看到我的裤腿,拽下来又有什么用呢?" "好了好了……" 有人快速将杨瑞和秦商隔离开,生怕他们俩起冲突,就是个小比赛,也不拿名次的,用不着这么斤斤计较http://.5./books/45/45764/" target="_blank">情有可原,甜妻休想逃。 秦商退场了,上场不到五分钟就退场了。 用毛巾捂着自己的脸,毛巾上有水,为了让他的脸舒缓舒缓的,场内的比赛又再次开始。 "丢人了吧。"秦商看向她。 他的鼻子真的很红,林漫真怕他的鼻骨出问题,那样的角度垂直的砸了下来,她也有看见杨瑞刚刚对秦商似乎有点不满,秦商就这样一双乌黑的眼睛望了过来,林漫挽着他的手。 "鼻子不疼吗?" "这足以证明我的鼻子是真的。"秦商还能开出来玩笑。 上面也有笑声,林漫没有松开秦商的手,现在她也不怕别人看了,眼睛里的表情静静的,不会打球也没什么好丢人的,人有不擅长的证明这才是个真实的人。 两个人离开比赛场馆,出来外面的人就不多了,林漫找了个地方,让他坐着,她好看清楚他的脸到底砸成什么样了。 "手呢?" 秦商伸出来自己的双手,可能因为他喜好的东西,所以她第一时间去看的也是他的手,生怕他的手会受伤。 "手不疼?" "不疼。"他的睫毛就像是一把羽毛扇一样的张开,扇着,比她的长,比她的浓。 "看着像不像我故意砸下去的。"秦商道,一阵一阵的微风刮了过来,空气中飘着不知名的棉絮,迎着他们飞舞。 他……是故意的。 他不喜欢在不感兴趣的范围内浪费时间,同时也是为了剔除隐患,男二?虐恋情深?情深去掉,剩下虐恋我送你。 林漫沉默。 她不相信秦商是故意的,那样的角度摔下来,会摔伤到哪里,他自己也不能确定,他有多喜爱魔方她是看得见的,这样的秦商,是绝对不会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的。 林漫回到寝室,寝室就剩周曦一个人,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周曦家里的状况,以至于林漫不敢多问一句,生怕触及到周曦的伤口,别人更加不会多问。 "她们呢?" 周曦问着。 林漫说齐胜男人肯定在图书馆,不到拉灯前她不会回来,谢清韵和乔楚都在球馆里,至于梦琪,可能去什么地方了,没打过招呼,所以她不清楚。 "秦商今天不是有比赛吗?" "嗯,受伤了,就下场了。" 受伤? "漫漫,你家秦学长可真像是茶花。" 林漫微笑着侧头,她觉得这个形容好。 周曦在心里默默的又加了一句,茶花……婊。 周曦一直都认为搞艺术的人,通常都会存在一些怪癖,性格阴暗潮湿啊,不健全什么的,或者有特殊的癖好,例如这样的,通常发展都不会太差,秦商既然被称作天才,他这块海绵体就绝对不能少吸水,潮湿的不得了吧? 这样的人,入学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说他和谁传过绯闻,这就不会是个乱来的人,男女方面的东西也不是他太在乎的,为什么找了林漫,锁定并确定林漫,她只能推论,林漫倒霉掉坑里了http://.5./books/45/45758/" target="_blank">名门挚爱,总裁不二婚。 "今天他摔了,给我心疼坏了。"林漫开口直言。 真的恨不得摔的是自己的脸,当时就是有这样的冲动,放过他让她来。 周曦无语。 "他功夫特别好是不是?" 林漫后知后觉,她的脸烧了起来,周曦简直太重口了,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这上面来了?哪儿跟哪儿啊。 杨瑞的这场球最后还是输掉了,输的他很郁闷。 尽管对方的队伍当中已经没有了秦商,但那种挫败感一直萦绕在他的周身,他承认有些方面他确实比不过秦商,秦商太出色了,出色到他不属于正常的人类范畴之内,可刚刚他故意那样做,他咽不下那口气,这和林漫无关,据说女生当中两面三刀的比较常见,男的竟然也有,还被他给遇上了。 "其实也没关系,你都尽力了。"谢清韵安慰杨瑞。 真的很棒了,在她眼里那就是完美。 "秦商刚刚故意砸下来的。"杨瑞对着谢清韵道。 听见别人说秦商对着杨瑞去砸钱,谢清韵就信了,并且她找了林漫,但是今天她本人在场,亲眼看见的,秦商当时跳起来的时候姿势有点问题,他本人砸的那么狠,怎么会是故意的? 她小心的看了一眼杨瑞,可能是因为上次的误会,所以杨瑞对秦商有点纠结,这她也能理解。 杨瑞就端详着谢清韵的眼睛,她的眼睛里写满了,他就是因为被找茬了所以敏感了,他就笑了出来。 就连谢清韵都不信他,秦商想要的便是这样的结果吧? 杨瑞接着说:"我如果说今天这场球就是他故意针对我……" "我知道了,杨瑞你别太看重结果。"谢清韵安慰着杨瑞,杨瑞非但没有被安慰到,他佩服秦商,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不要说谢清韵了,他如果和林漫说秦商是个心机男,林漫都不会信他的,秦商你行。 他真是人生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委屈,被人喷了一脸,他竟然连句话都不能回,他只能当哑巴。 他不再提,谢清韵自然也聪明的不逗留在这个话题上。 * 林漫还是和母亲讲了学费的事情,她真的想不到别人,吕文挂了电话,她的肺也要气炸了。 林清华进家门,还纳闷呢,今天这是身体不舒服吗?没做饭啊,家里一点饭菜香都没有。 吕文就坐在林漫的那张小c黄上。 "你买点吃吧,我实在做不了饭,我想砸锅。" 林清华一愣,多大的事情啊?谁给你气受了? "你说说,怎么了?" 吕文就说,去年林漫的学费她已经和对方讲的很清楚了,今年又来,她不需要张景川给林漫出一毛钱,她就是穷死,她也绝对不花张景川一分钱。 "他钱多,他爱花他就花,你和他置气犯得上犯不上?" 林清华想问题和吕文不同,是不是林漫亲爸掏的这个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吕文现在较劲,只要听见这名字,她立马就炸锅,气坏了自己犯不上,他觉得吧,张景川是挺不是东西的,但生活得看前面啊,你有个挺好的孩子,不是比什么都强,在意才会生气http://.5./books/45/45763/" target="_blank">衣冠楚楚,总裁得寸进尺。 但是对吕文而言,在意不是因为她对那个人还有什么留恋,有人说忘不掉是因为还爱,对方对你还有影响,影响她承认有,但爱?她得有多大的瘾,爱那么一个玩意? 她就是个小肚鸡肠,又自私又记仇的人,这件事情她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林清华所说的他有钱他爱花,在吕文这里就行不通。 "就怪你,你好好的给人打电话……" 林清华见火势眼见着就要烧到自己的身上来,果断的断尾保全自己。 "是,都是我错,你说我当时就那么不经脑子呢,我这人就是没见过大场面,闺女这么好,我一激动一个嘚瑟……" 林清华把错都往自己的身上揽,他这样一说,吕文倒气平和下来了,他就是个烂好心,他根本不知道那家人是什么样的。 "对,我不生气,我不想。" 嘴上是说,脑子里忘不掉,离婚她不计较,那是自己没本事,留不住男人,迷不住他,层次也想差的太多,就算是不想承认,这么多年了,两种生活概念,吕文对这个问题认识的很清,她气就是气对待林漫的态度。 老婆你可以不要,老婆是外人,可孩子是你的骨血,虽然是她吕文生的,可也有你张景川的一半,他一句错误的出生一句他是个人渣,就把林漫给推的一干二净的,虎毒不食子呢,他还能算是个人吗? 张景川的母亲当初坚持要留下林漫,她娘家的所有人都希望她把林漫留在张家,甚至他们背后讲什么她都知道,说她傻说她蠢,明明有那么好的条件,偏要让林漫跟着她来受苦,甚至她听见过弟妹偷偷的说,她就是拿林漫当筹码,没想到张景川会那么狠,就真的一毛钱都不掏。 她是个做母亲的,有母亲这个身份摆在前面,她是个女人的事实都被推到了后面,那样的家庭,张景川说出来的话,环境对一个小孩子的影响有多大?她要有一颗多么大的心,她才敢把林漫留在张家?一个女孩子,看着别人好,看着人家羡慕,慢慢的心里堆积的就都是羡慕嫉妒恨,发展的好,能控制控制,发展的不好,那就剩下嫉妒和恨,她还有什么未来? 吕文这个钱她是一定要讲清楚的,不是她的,她不拿,不差这个,当初最难的时候,她都想过,就是要饭也绝对不会要到张家人的眼前。 她要上门和对方讲清楚,林清华哪里敢让她一个人去,他只能陪同。 吕文在这种事情上,她忍受不了,多忍一天她就怕自己气的生癌。 林清华和她坐火车去的凉州,买的最便宜的车票,有高铁过去只要二十几分钟,也有普通的火车大概一个多小时左右的样子,高铁票售价大概五十,而火车票才十二块。 吕文有对方的家庭住址,她不清楚是不是还在原来的地方,她打听了一路,总算是找了过去。 张夫人一大早的就觉得不太舒服,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有点难受,她没有和儿子儿媳讲,陈晓鸥忙着张佳岑,张景川也是很忙,佣人说有个叫吕文的人找她,明显她是一愣。 吕文找上门了? "让他们进来吧。" 吕文和林清华坐在客厅里等,林清华和佣人说着谢谢,对方给他倒了水,进了这种环境当中,他也不觉得不舒坦,房子大一点而已,人家有能力住这样的房子而已,他的房子小点,自己本事差了一点http://.5./books/45/45759/" target="_blank">绝妃善类,拒嫁腹黑爷。 张夫人整理整理衣服,她从楼上下来。 吕文这老的。 老的厉害,瘦的厉害,又黑的厉害,如果现在和张景川站在一起,绝对会有人猜她是张景川的母亲,这是张夫人的第一印象。 满脸的辛苦,这些年过的不易吧。 "来了。"客客气气的打着招呼。 吕文将事情讲明白,张夫人打断吕文的话:"你来的正好,上次送过来的钱,我也没有机会还给你,景川没有给林漫交过学费。" 就不要总说是景川做的了。 陈晓鸥转达给张景川,张景川当时为了不想和吕文有任何的牵扯,所以那钱也没有退回去,既然吕文有钱有本事拿着这个当借口,那她就一直砸钱好了,可张夫人却不这样认为,现在人上门了,钱你们拿走。 林漫的学费不是她爸爸给交的。 吕文压根不信,不要说她,就连林清华都觉得不可能,林漫是个不撒谎的孩子,她说有人给她交学费了那就一定有人这样干了,家里的人不存在这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亲爸。 吕文有些激动,她推着钱。 "家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去替孩子交这个钱,当初离婚的时候我和他说的好好的,我现在也带了丈夫来,我们俩过的是清贫,但过的很快乐,林漫该有的父爱她全部都有……" 张夫人点着头,有个人对你好,这是件好事,女人嘛,也只能拿男人对你好不好来炫耀了,他对林漫好,她谢谢这位林先生,但这个钱依旧和景川没有任何的关系。 陈晓鸥根本不会管张景川是不是会拿钱去管他之前的女儿,这点她非常确定。 "这个钱我不知道是谁替林漫交的,但是景川我有亲自问过他,我儿子不会对我撒谎,也没有必要撒这个谎……"张景川差这点钱吗?可他为什么却把吕文退回来不属于他的钱留下?他不想和吕文有一点的瓜葛而已。 张夫人站起来,她就觉得难受,早上开始一直这样,突然心前区疼痛,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对着吕文就躺了下去。 她这么一躺,吓了吕文一跳,这是什么套路? 佣人端着水果准备送上来,结果一见张夫人躺在地上,立马打电话去叫救护车。 陈晓鸥最先赶到医院的,医生和她说着病情,张夫人这病有段时间了。 "不可能,我妈前阵子才做了全身的检查。" 陈晓鸥记得非常的清楚,她陪着婆婆一起去做的,她记得非常的牢。 医生讲,有些病也是存在潜伏期的,那都是五个月之前了,张夫人现在心律失常心包腔中有纤维素以及血性渗出物出现。 肾功能衰竭。 陈晓鸥的手紧了紧。 "要怎么治疗?" 她在这边问着医生,张景川的司机刚刚把他送到了医院,张夫人人还在病房里呢,张景川一脸的冰霜,他看了吕文和林清华一眼。 "我妈现在休息,在这里说话不方便。" 吕文和林清华下了楼,原本过来是为了讲清楚话的,结果你看看这搞的,他们现在也不能走,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http://.5./books/45/45760/" target="_blank">男神,求壁咚。 张景川问保姆:"我妈是怎么躺地上的?" 保姆也说不清,但是她当时听见了客厅里的争吵声,夫人说这个钱绝对不可能是先生掏的,对方坚决不信,然后那个钱推了几次,她只是将自己所见的说出来而已。 没有添油加醋,她是张家的佣人,难免情绪上就会站在张家的一侧。 张景川大概也听了一个明白。 吕文见张景川出来,林清华上前。 "抱歉啊张先生,我们不知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张景川上手推吕文,特别狠的一推,他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教训吕文。 有完没完? 拿个破孩子在他这里要挟什么? 当初他就说过,这是你的孩子,你既然决定带着她走,现在又回来找什么? 林清华见吕文被推,他立即挤到了吕文的身边,他是个男人,是这个女人的丈夫,无论眼前站的人有没有钱,有道理说道理,直接动手,这不男人。 "张先生,你这样很难看。" "难看什么?有你说话的地方?跑到我家里来谋杀了是吧,她考的再好能怎么样?也就你们这样的人才会拿这点事情来当事儿,我当初和你说的不明白?弄个破孩子你总是拿她说事儿……" 吕文的心脏疼,揪揪的疼。 因为张景川说她的孩子是个破孩子。 她受不了。 他没有资格这样讲。 "你给我闭嘴。" 吕文冲过去,她想打张景川,张景川没有动手,但是他的司机一看不对劲,直接就动手了,他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冲过来就把吕文给推一边去了,然后打林清华,把林清华按在地上揍。 "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们要干什么啊?" 吕文去拉,她被推出去好几次,她根本就拦不住,张景川没吭声。 陈晓鸥问了保姆,才知道张景川人在楼下和前妻谈话,她就觉得不好。 去按电梯的毽子,可电梯竟然跑到楼上去了,她只能走楼梯,从大门出来,拐出来跑了一小段,远远就看见张景川的司机用脚去踹躺在地上的林清华,陈晓鸥快速的跑了过去,她还穿着高跟鞋呢,什么身份什么优雅,现在都维持不了了。 这是做什么? 陈晓鸥跑了过去。 "给我住手。" 司机并没有停手,他等待张景川的命令,他现在是救主,刚刚那两个人要打张先生的,不是他跑过来的及时,可能张先生已经负伤了,闹到警察那里,他也不怕的,张先生这样的身价,突然冲出来两个莫名其妙的人,谁知道你们安的是什么坏心? 陈晓鸥见对方还不停止,上手推了一下,她自己差点没站稳,张景川这才开口。 "行了http://.5./books/45/45762/" target="_blank">再婚蜜爱,总裁大叔咱别闹。" 他懒得去看地上的人。 林清华被打的站不起来,那个司机用脚踹他,吕文在哭。 陈晓鸥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医生也说了,张夫人的情况不是外力所致,和眼前的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你不用干了,现在就被开除了。"陈晓鸥指着司机说着。 "张先生我……" 司机自然不能干。 张景川摆手,叫他先回去再说。 陈晓鸥去拉吕文,她也是想看看躺在地上的人被打成什么样了,结果她一伸手,吕文那么一推,陈晓鸥身体一扭,她脚踝咔吧一声,当时疼的就站不起来了。 "没完了是吧?" 张景川对着吕文那么一出手,吕文的头照着后面的车灯就砸了下去,撞了一下。 "景川……"陈晓鸥拽住丈夫的手,她现在不能不说,压低声音:"医生说了,妈是身体问题,和他们无关。" "你不用骗我。" "我真的没骗你。" 张景川的理智回笼,陈晓鸥从来不会乱开玩笑,特别这样的关头。 那人也打了,推也推了。 "找个医生给他们看看。" 赔点营养费就是了。 张景川回到楼上,陈晓鸥接手这个烂摊子,张景川现在从医生的口中得知了,他母亲的病,也确信了他妈躺在地上确实与那两个人无关。 幸好是与他们无关,不然他妈有个三长两短的,他叫他们赔命,什么瘪三都敢走进他的家门。 陈晓鸥对吕文说抱歉,检查的一切费用,包括他们夫妻提出来多少钱的赔偿,她都答应。 "我真的很抱歉,因为我婆婆出了一点事情,景川就这么一个母亲,难免情绪上受到了刺激……" "你少给我在这里装好人。" 吕文活撕了眼前人的心都有了,林清华的脸都被踢肿了,被人用鞋子踢的,身体上没检查出来什么事情,就因为他们没钱吗? 就能这样侮rǔ他们? "真的对不起,大姐,你看这样行吗,我给你们道歉,林先生的营养费我拿出来我的诚意。" 她拿出来一张卡,就算是她欠眼前两个人的。 "这里面有十万。" 孩子长那么大,她也没有送过什么东西,就当是她的补偿。 给孩子和林先生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拿走你的脏钱,我不要你们的臭钱。" 陈晓鸥继续赔不是,她知道眼前的人有气,换做是谁都不能消停了,无缘无故的被打。 "大姐,你看我给你钱,你不要,我道歉你又不同意……" "打我老公,把他打成这样,就这么完了?叫张景川给我下来道歉……" 陈晓鸥心里烦难,她婆婆现在这情况,加上张景川的个性,他就不可能下来,眼前的人也不好缠,她一直不停的再说对不起,虽然知道这弥补不料对方所受到的伤害http://.5./books/45/45761/" target="_blank">霸上邪君,无良敛财妃。 林清华开口,他就是看着挺严重的,其实没有什么,都是皮ròu伤,怎么办? 算自己倒霉吧。 别的人这钱他就收下了,把他打成这样,他肯定要拿的,对方的道歉他也收,错不在他,可吕文夹在中间…… "算了算了。" "什么算了?你又来烂好心了是不是?"吕文拔高声调,她一看林清华的这张脸,她就浑身冒凉风,气的她心脏都抖了,简直就是没有王法,有两个臭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谁让他们出手乱打人的? 林清华解释不清,吕文这哭的眼睛都肿了,她自己后脑还撞了一个包呢,不过陈晓鸥也说了,她婆婆检查出来得了尿毒症,所以可能她先生刚刚失控了。 林清华拽着吕文的手,算了吧。 "她得什么那是她该受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不高兴就动手打人?" "那大姐你说怎么办。"陈晓鸥拿出来诚意,你说怎么办,我照做,除了让张景川来道歉,你看怎么样? 事情又绕回了原点,没有办法谈下去。 林清华拽着吕文离开的医院,他鼻青脸肿的走的,那钱他就愣是没要,吕文真是要被他给气死了,可又知道他是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有时候她也恨自己,那是他们应该拿的赔偿,她为什么不能拿? 把林清华给打成这样。 越是想越是生气,胸口发闷。 "你看,怕你生气怕你生气,这个钱我拿了回来你也会不高兴,不拿你还是不高兴,生气对胸不好。" "把你打成这样……"吕文纠结的是这个。 叫张景川给跪下,她都不认为这过分。 林清华笑着揽着自己的老婆:"有钱人想法多,闹到最后我们也占不到便宜,算了,就当我跌的,只要你不生气不郁闷,没啥。" 吕文不可能不郁闷,不生气的,晚上她就和林漫说了。 "把我爸给打了?" 林漫真是毛了,管不管她的,这都不重要,你指望一个外人管什么,但是打她爸这就两说了,给多少钱也不行呀,凭什么啊? "妈,我马上回去。" 吕文吓一跳,她就是为了让女儿知道这件事情,但没想让她回来,她回来一趟不容易,再说还有书要念呢。 "林漫啊,你别急,你听妈说,你爸不要紧,都是皮ròu伤,看着吓人。" "为什么打我爸?" 吕文捂着嘴,就因为她要和张景川有冲突,张景川怀疑是他们把他妈给气躺下的,就可以这样往死里打他们。 她现在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说的太多,为了安孩子的心,不能说下去了。 ☆、第八十章 秦商救人 "林漫你听妈说……" "妈你不用说了,我马上订票。"林漫挂了手机,正好梦琪人在寝室里,林漫叫梦琪:"能帮我买张回上中的车票吗?没有卧铺就是硬座也行。" 她必须回去。 吕文现在可一个头两个大,真的把女儿弄回来,她回来干什么啊? 她是觉得憋屈,觉得气愤,但林漫回来能有什么办法? 再打过去结果那孩子不肯接,吕文觉得自己把事情给弄糟糕了,林漫从小脾气就好,但不代表她没有脾气,电话都不肯接了,孩子在出点什么事呢,都怪她当时没考虑周到。 "老林你来……"吕文遇到难解决的问题,一般都是找林清华,这就是夫妻,虽然时不时吵两句,但她心里是指望这个男人的,依靠他的,和林清华一说,林清华就知道会这样,赶紧给林漫去电话。 梦琪见林漫的小脸冷飕飕的,就是当初谢清韵冤枉她,她都没这样,出什么事儿了? "行,你别急,怎么了?" 张梦琪拿手机,绑定的卡上有钱,买个车票还是绰绰有余的,点开手机登陆。 "我爸让人打了。" 张梦琪拧着眉头:"和别人起冲突了?" 林漫避开张景川和她家的关系,只说当时去拜访某一家人,结果那主人就躺下了,对方的儿子就以为是她父母给气的,对着她父母大打出手,张梦琪听完不敢置信,就这么简单粗暴的把人打了? "没给个说法?" "你帮我看下票吧。" "好。" 梦琪赶紧去刷车票,但是因为要买今天晚上的车票,压根刷不到,都是站票,卧铺就别想了,硬座都没有,她拿着自己的钱包和钥匙:"我们去火车站看看吧,有时候火车站也有预留票。"就单看你运气好不好了。 能撞上就比站着回去来的强。 说走就要走,林漫的手机响了,是她爸来电,是否接听。 "喂……" "……你不用回来,回来也没用……" "他打你,凭什么打你?" 林清华现在这脸就跟开了染料铺似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一只眼睛肿的和鸡蛋似的,从外表看,挺吓人的,但是医生也说了,这是外力所致,就是皮外伤,看着吓人而已。 "爸知道你生气,可林漫这件事情原本就是由爸爸引起的,我当初不多那个嘴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爸知道你气愤,我被人打,就是在心大也不可能不往心里去,平白无故的被人打了一顿,爸心里也难受,可现实就摆在这里,人家对你提出来赔偿了,也让你去看医生了,医生也说没有事情了,也道歉了,还能怎么样?怪就怪你爸爸没本事……" 林漫捏着手机,她死死的捏着手机。 有没有钱对于她来说,其实这就是一种生活的状态,就是因为没钱,别人就可以对她的父亲拳脚相加,打完了扔一沓的钱,就像是她爸说的,闹大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真的去找媒体,要这口气,将事情闹大,吕文跑不了,别人知道了也就是替你讲两句,背后说的话难不难听,没人知道,你要的道歉人家给了,你要你不要的人家都提出来了,所以这件事情到这里结束,点到即止,他不追究了,以后他也绝对不会让吕文去凉州。 那个人就没把吕文当个人看,不要说曾经夫妻一场,就算是男人对女人也不能这样的。 "你听爸的话,别回来,你妈说的重,就是看着有点吓人,你爸这身子骨你还不知道啊,我还给对方两下子呢……" 吕文坐在一边掉眼泪,说起来就是她闹的,不去凉州什么事情都没有,何必让人家打个乌眼青回来,林清华这个年纪和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怎么对打?想起来那一幕,吕文就恨不得杀人,再有钱也不能这样,把人踢倒在地上,不停的用脚去踢,踢林清华的头,逮到什么地方踹什么地方。 不能想,一想心脏就疼。 "我知道了爸,你把电话给我妈。" 吕文接了过来,林漫对她妈说:"……妈你现在走到卫生间去听,就当做要上卫生间,我有两句话想对你说。" 吕文起身进了卫生间,她是不是故意躲的,林清华根本不会问,他这人就是这样,永远和一个傻子似的体贴别人,看明白了也不点出来。 "我不回去了,我听我爸的话,我不回去……" "好孩子。"吕文松了一口气。 "那钱,说是赔偿的钱,要回来。"林漫开口。 吕文低下头,她自己本人是不想要的,但女儿现在这语气,这孩子已经气了。 哪怕没有亲眼看见,她听着林漫的声音,她也知道林漫生气了。 "给你多少钱,你就接多少钱,不需要觉得不好意思,你堂堂正正的拿着,拿到以后给我爸买些好吃的,什么好吃什么。" 吕文:"嗯。" 为了安抚林漫,她答应的很痛快。 挂了电话,吕文就愁了,真的让她打电话过去开口? 陈晓鸥给她留了电话,陈晓鸥当时道歉是真心诚意的,把好好的人打成这样,她心里过意不去,那个赔偿吕文两口子没要,她又强塞了电话给吕文。 吕文盯着那电话,想着林漫说的话,打就打吧。 为了颜面叫林清华白挨打? 林漫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颜面这个东西,它永远不值钱,为了所谓的自尊心去拒绝应有的赔偿,这不是清高,这是傻。 伤的人不是她吕文,所以她不能替林清华做主。 吕文犹豫半响,到底还是打了出去。 陈晓鸥人在医院陪婆婆呢,张景川人也没有走,一直在联系医生,肯定是要治疗的,趁着轻治,还能好治一点,无论花多少钱,他们不在乎,只要能把人给保住了就好。 陈晓鸥站起身到外面去接听电话。 "……好,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大姐真的很抱歉,我再次带景川向你和你先生道歉。" 张景川这件事情办的有失风度。 她作为妻子,她不能总揪着一点不放,他对前妻到底渣不渣也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她只负责他们家的生活,至于说对方所受到的委屈,她现在愿意进行赔偿,愿意道歉,拿出来真诚的态度道歉。 吕文不爱听,挂了电话。 张景川看着妻子回到病房里,他问了一句:"佳岑的电话?" "工作上的事情。"陈晓鸥三言两语的打发掉丈夫的问话,她自己是做了一些生意的,这些张景川不管,说是生意但也不用她来cao心,整件事情她用自己的方法给压了下来。 钱按照她所说的汇到吕文的账户上,吕文收到这钱,看着心里就是有点不太舒服。 但就按照林漫所说的,让林清华休息一段时间,可林清华休息不休息这不是吕文能说了算的,他不听话,他就这样的脸还要去上班呢。 林清华这辈子都习惯这样的生活了,耽误工就等于少赚钱,人一辈子哪里就能有不生病的时候,可他有病也硬撑,他从来不说自己难受,不说自己累自己辛苦,什么事情他都能硬撑。 吕文拽着他手不让他走,脸都这样了,你说上班别人得问不问? "女儿说了,不让你上班……" 拿了赔偿的钱也和他说了,但林清华叫吕文多买点好吃的,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别舍不得,这话和林漫的如出一辙,吕文是很提好好的,她一点病痛都没有,就撞了那么一下,她不需要补啊。 "你别什么都和她说就行了,松开吧,我到点上班了。" 闹不过他,他还是去上班了,吕文回了一趟娘家,娘家妈嘛,有什么话都能说。 吕文她妈就喜欢林清华,没钱也喜欢,就冲人家一个未婚的娶了吕文,对吕文还对她这么好,对林漫也好,那林清华就是好姑爷,她给抬个扳供起来都是应该的。 "林漫说的一点都没错,清华叫人打那样,你还不要钱,你是缺心眼你还是傻啊?" 亲妈看不过去眼了,离婚都离多少年了? 你不拿这个钱,人家就高看你一眼了? 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一个傻闺女,看事情都没你女儿看的明白。 "就算是赔偿,十万块钱这给的也太多了,我不需要他们同情。" "你就二吧,叫别人打我一顿,给我十万,我马上收下,还嫌弃钱多,怎么平白无故的打人他们就慡被?不需要付出代价吗?他们给你就拿着,我们拿的光明正大,不需要有负担。" "二姐,谁给了你们十万块钱啊?" 吕文的弟弟听见钱了,就问了一句,钱是个好东西,能不能借出来点? "没人给我钱。" "你出去赶紧出去,别一听见钱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吕文她妈撵儿子出去,谁有钱都是靠自己,这钱和你没关系,你也别打算。 将儿子轰了出去,她给女儿做好饭。 "快吃吧,下午还上班呢,你就没打算用这个钱给清华做点什么?" 吕文不解,做什么? 老太太摇头,那林清华这工作,辛苦不辛苦不说,他现在这岁数能老熬夜吗?过去没有生存的手段,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依着她说那工作也不好,伤身体,现在有钱了,情况就另说了,做点什么,辛苦一点,但是不遭罪啊,到点就能休息得了。 "做点小生意。" 吕文摇头,她和林清华压根就没有那样的脑子,他们俩做生意能叫人算计死,生意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老太太也不能深劝,你们的钱你们做主,她是坚决让女儿把钱给留住,绝对不能还回去,这是应得的。 吕文和林清华说过做点什么,林清华的意思也是,他们什么都不能干,不懂也不会,就老老实实的上个班,把钱给孩子攒着,依着林清华的意思,那林漫将来毕业了,她是不是要留在T城?留在那里的话,没有房子肯定不行,这十万块钱不多,却也不少,家里哗啦哗啦凑到一起给林漫买点什么的,有钱总比没钱好。 吕文也同意。 吕文给女儿去电话,林漫到楼下去听。 "都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就放心吧。" 吕文真怕女儿一个主意大就杀了回来,耽误学业什么的,她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她把林漫的学业看的比什么都重。 "妈,这个钱你有什么打算?" 吕文:…… 这孩子说话怎么和她姥姥一个口吻? 能有什么打算?给你攒着呢,将来你要用钱,家里不至于拿不出来。 "我爸那工作我不喜欢。"林漫主张让林清华去学车,买个出租车开,早上开到五点多收车,虽然也辛苦,但比她爸现在干的那份工作强多了。 吕文一听就是抵触的情绪,首先买车那很贵的,等于把手里的钱都给掏空了,其次还得学车,开车多危险啊,碰了谁撞了谁的,这些事情都是不可避免的,小孩子就负责把她的学上好就得了,大人的事儿她不用跟着掺和。 她没听。 林漫听出来她妈的敷衍。 她妈就是典型的,你多大我都当你是孩子。 "妈,你听我说,然后看看对不对。"林漫离开了寝室楼下,她当散步,然后慢慢的和吕文一点一点的渗透,当然了光是她一个人想没用,得吕文点头。 说了半天,吕文心疼这电话费钱,让林漫先挂了,她再想想。 吕文去婆婆家了。 给婆婆买了一些吃的,林奶奶纳闷,这不过节不过年的,她买这些个东西,这是怎么回事? 吕文开口就说,家里要买车。 林奶奶一听,这是要借钱。 林清华来家里借钱,她肯定不借,但是吕文来家里借钱,她肯定会拿出来,多没有,一万两万她能拿。 "妈,我不是想和你借钱。" 吕文不敢说林清华叫人打了,支支吾吾的说,林奶奶听明白了,就是林漫爸爸那边给了一点补偿钱,有十万。 "我自己是不愿意让他开车,他都这个岁数了,以前也没开过车……" "什么事儿都是有第一次,开车总比他现在上的那个班强吧。" 依着老太太的意见,这车应该买,但最后买不买,你自己说了算,钱是你的,你们两口子这些年赚钱不易,实在也没什么手艺,辛辛苦苦的,省吃省喝的就为了抠这点钱,现在孩子争气,不拖累家里,剩下的你们看着办吧。 吕文听自己婆婆的话,她虽然和林奶奶不亲,林奶奶对她也不亲,但真的有事,林奶奶的一些看法是很客观的,很奇怪的想法,她和她婆婆压根就没精神交流,她婆婆待她更加不要说什么视如亲女,但她相信婆婆还多过娘家妈,这是一种不太成正比的想法。 买车! 林清华不是不能开车,只是没接触过,他觉得自己也不行,加上把家里的钱都掏空出去买车,车不好养,刮了碰了的不划算,他真的觉得开车不是一件省心的事情。 一些事情上林清华很看得清,但是有些事情上他也转不开脑筋,依着他的想法,这钱就是留给林漫以后买房子用,T城的房价都飞到天上去了,这点钱还不够做什么的呢。 但是吕文坚持要买,吕文一肯定,林清华也就不动摇了,家里的事情吕文说了算。 吕文给女儿去电话,告之林漫家里要买车了。 林漫和秦商在食堂吃饭,她抬着头看着外面,不停的有人走进来吃饭,还有一些游玩观赏的人,这样的月份天气其实适合出游。 "我家里要买车了。"林漫如是说。 秦商点点头,这似乎和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不好奇吗?钱从哪里来的?" 秦商的目光中眼波泛着涟漪,她有话想说。 "从哪里来的。" 他对这个话题的本身不感兴趣,但她似乎想说。 为女朋友分忧,似乎也是做男朋友的附加条件之一。 "我爸被人打了,一个挺有名的人,凉州商会的会长,他小幅度的和我父母起了争执以后,他的司机将我的父亲打倒在地,打的特别狠那种。" 林漫用汤匙挖着米饭送入口中,慢慢的嚼着。 嗯,这就是米饭的味道。 挺香的。 秦商拧着眉头,他不认为对方这样的行为和举动能映衬上,脑子里装的都是水泥吧? "对方的妻子很有诚意的和我母亲道歉,并且带着他们看了医生,提出来赔偿,我家接受了,十万块。" "你劝你妈妈接受的?" 秦商放下手里的筷子,他的目光似一团幽深的水井。 林漫笑了出来,她对着秦商笑,笑的一脸的灿烂阳光。 "为什么你会这样的想?" 因为正常人即便是赔偿,也绝对不会提出来赔十万这个数字,林漫没有提及的部分,恐怕才是这个话题的重心,他不能问,也不想问。 "直观感觉。" "我妈不想收,因为觉得毕竟认识,我们家和他们沾一点的关系,她认为这样不好,我劝她收下了。 "凉州商会的会长司机打人,有钱人因为自己的感官猜测就动手将人往死里打,这如果真的有记者得知这样的消息也是头条了吧……"对方给她母亲的钱,不仅仅是赔偿,医药费甚至还有封口费。 这些年,外界竟然不知道张景川之前还有过一次婚姻,由此可见,她妈的嘴是值得相信的,对方用钱买个一劳永逸。 "我也知道做生意的人,不会不认识谁,他动用关系就可以将这样的新闻压下来,所以我让我妈接了那钱,就是我家现在买车的钱。" 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做得好。" 林漫的眼睛当中没有一点的光,乌沉沉的。 林清华家买了这车,别人就不可能知道,突然之间哪里来的钱?有钱买车了?还是一辆新车,这是天上掉钱了? 林奶奶知道这事儿避不了,有些话骗骗外人还行,但是家里人谁都知道谁怎么回事,林清华实在不像是能发财的人,家里吃饭,吕文和林清华两口子来之前,她把话说明白,这钱是那边补偿给林漫的,如此一来,别人也不会多嘴问,问出来就等于让林清华尴尬。 人家林漫的亲爸有钱,一出手就十万,说林清华什么?沾人家的光吗? 怎么看这都不像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等到那两口子来家里了,也没有人提,林淑清虽然偶尔脑思路和别人不同,但也不至于就抓着这点不放,她看不上谁也不是明面上的,再说外人给钱,这还不好,别管谁给的,有钱就好。 这顿饭大家吃的还挺平和的,林清华开始了司机生涯,他学车考票还是挺快的,上路也比较稳,吕文陪着他开过很多次,为了记道路嘛,就发现林清华有个毛病,他开车嘟囔,别人开车怎么不对了,怎么乱转了,他不停的嘟囔,一次两次的吕文也就忍了,时间一长她真是受不了。 林清华这一开车,不得不说相对来说是轻松多了,他过去干的那个活是体力活,你就见他这么多年,无论怎么吃身上没胖一点,是有的人会这样,但他多吃也胖不起来那不紧紧是遗传的原因,还有一个精神压力在上头。早上九点出车,晚上五点收车,这是吕文给他规定的时间,不让他开时间太长。 吕文继续上自己的班,赚着辛苦钱,说辛苦其实谁都是这样挨过来的,毕竟这个世界上不全都是有钱人,还有普通人也要活,哪份工作能不累呢?叫活就都累。 林清华来接吕文,吕文单位的同事就羡慕,就没见过林清华这样的丈夫,永远都是在笑,吕文数落他,他也不生气,吕文这辈子活的,有话语权,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羡慕。 "哎呦,老公来接了。" 吕文就说林清华,你这是有钱烧的,开车过来不花油钱啊? 她就习惯了计算,计算这些鸡零狗碎的,那家庭主妇就是从这些上面抠钱下来的,哪里能省两块钱,哪里能省点在省一点。 "也不天天来接。" 慢慢的林清华还真就不接了,说好九点让他出车,吕文前脚走他后脚就走,晚上说是五点收车,有时候跑到后半夜一点去,什么心态? 为了赚钱。 别人的车人家雇夜班司机,这样车子白天晚上都有人开,收入可能高一些,林清华舍不得给别人钱,总觉得自己能行,他得把买车的钱给赚回来。 "还没睡呢?" 吕文拿着电话,拨打出去。 "妈?" 林漫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你自己看吧,你爸这才回家,为了给你攒钱……"她是说不了了,就算想赚钱也没有这样的,你什么人啊?从早跑到晚?真出事了,到时候都不够你哭的,什么东西都是点到即止,来日方长,一口气能吃成个胖子?林漫还有那么久时间呢,怎么搞的好像明天就见不到了似的。 她说没有力量,那就让林漫说。 你们父女俩沟通去吧。 林清华没料到吕文会将他的军,他发现吧,其实跑车一点都不累,他坐在里面能有多累,白天跑到半夜十二点左右,之前跑了一个八百,八百那是什么概念啊?虽然没有扣除油费,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好不容易见到了,当然要拼了老命的去划拉。 当然了也不是天天都能跑到这些,但也比过去能赚到的多。 和林漫聊了一会,就挂了电话,看着吕文,这人现在还学会告状了,我多赚钱,你不也多花吗? 家里好不容易现在有点样子了。 "你可真行,孩子念书就够累的了……" "我不给她打电话,我都怕等她下次回来的,估计她爸就进医院了,白天晚上的,你有多大的精力啊?真出事那就完了。 "这话说的……" 林清华这事就没打算听吕文的,他觉得自己身强力壮的,真的一旦进了这个门,进入赚钱的大门,他想要的就更加的多,给孩子更多更好一点,他多努力点,那林漫将来不就省力气点嘛。 * 林漫人在图书馆呢,感觉有人轻拍了自己后背一下,扭头去看,是周曦和梦琪。 周曦比比外面,她受不了压低声音说话,叫林漫出来。 周曦请林漫和梦琪出去吃饭,没有原因,就是想,梦琪也劝林漫去,三个人出去吃的,周曦桌子上话不多,还是那样,都是张梦琪兜场子,三个人从外面回寝室,谢清韵正打算出去洗漱,撞了一个正着。 "这是抱团去哪里潇洒去了?" "出去吃饭了。" 谢清韵笑笑,抱着盆就去洗漱了,乔楚躺着看书呢,齐胜男貌似就没回来,这个时间她回来了才怪呢。 林漫的暖瓶里没有水了,渴的厉害,嗓子发紧。 现在出去打水,还要有将水晾凉的时间。 "周曦有水吗?" 周曦摇头,她也不打水,回来的时候也没拿水,梦琪说自己也没有了,犯懒了,张梦琪走到桌子边,见有个茶缸里面装着水呢,她递给林漫。 大家都是女生,一个寝室的,谁不熟悉谁? 渴了就先喝了吧,一会儿在给满上。 林漫的眼睛定格在那个茶缸上,外面谢清韵推门进来,她好像洗了头发,看着又不像,前面湿漉漉的,也许是洗脸的时候蹭上的水迹吧。 "不了。" 林漫拿着水瓶去打水。 梦琪纳闷,这不是有水吗? 林漫一直等到了水开,她晒凉了才喝进口中,因为老觉得渴,晚上不停的喝水,不停的跑卫生间。 早上寝室里就剩下谢清韵、乔楚还有齐胜男,今天齐胜男走的比较晚。 "胜男,今天走的晚啊。"谢清韵说着。 "嗯,有点不舒服。" 谢清韵对着齐胜男笑笑,她和乔楚准备离开了,她装好自己的东西,两个人出了寝室的门。 "我实在有点受不了林漫这人。" 谢清韵开口说道。 乔楚只觉得脑门一疼,又来? 从开学你就和林漫不对付,这都过去多久了,还看不顺眼? "昨天她要水喝,她自己没有水了,梦琪说桌子上有个杯子,里面装水了,结果你猜她怎么着?" "怎么了?"乔楚问。 "她没喝。" 乔楚觉得这也没有什么,当时她人在啊,不习惯用别人的杯子也能理解吧,毕竟也不是谁都拿起来别人的杯子就能喝水的,清韵怎么就和林漫死活过不去了? "我告诉你,林漫是怕有人害她。" "不至于,清韵啊,林漫都和秦商一起了,没人抢你杨瑞哥哥了,你老是针对她……" 这敌意就太大了吧。 谢清韵摊手,她是实话实说,没有办法,林漫这一开始给她的印象就不是很好,从偷钱的事儿开始,她怎么可能去喜欢这样的人? 这是一个寝室住着没有办法,她才妥协的。 "我不是针对她……" 她是真的看出来了林漫当时的想法,她敢说林漫当时就是那么想的,肯定的,百分百。 乔楚认为有些人天生就是冤家,比如谢清韵和林漫,妥妥的。 走廊里谢清韵拉着乔楚的胳膊,她斩钉截铁的道。 乔楚只当自己耳聋了,没听见,有些时候吧,她认为谢清韵的话也不见得就是一丁点道理都没有,比如看着齐胜男过的真是太难了,看着好可怜,可漫漫吧……但你说这能全怪林漫吗? 人家靠真本事去拿奖学金,她自己也说了,她家里条件也不好,拿了奖学金对她来说,能给家里减轻不少的负担,你齐胜男家里条件不好,但她林漫也活的不易,当然了如果没有秦商那个实力男友摆在这里,她会觉得林漫一点错都没有的。 "行了,叫胜男听见,她以后和漫漫还怎么相处?" …… 晚上林漫推开寝室的大门往外面跑,这已经说不清是第几次了,昨天晚上她水喝多了,那今天这是? 乔楚被这门给折腾醒的,谢清韵倒是一直好眠,她睡眠质量很好的。 "漫漫怎么了?" 齐胜男披着衣服,拉开门出去。 "林漫?你哪里不舒服?" 林漫听见了是齐胜男的声音,她都要拉脱水了,止不住了,很奇怪,白天还好好的,她也没有吃什么,怎么晚上就突然这样了? 想事情的功夫,又开始拉水。 "胜男,你回去吧,我拉肚子……" 齐胜男披着衣服回到寝室,去找药,她这么一弄,自然该醒的就都醒了,梦琪眯着眼睛。 "漫漫怎么了?" "说是拉肚子。" 药也给她吃了,可还是止不住,林漫跑着跑着卫生间,恨不得就睡在卫生间内,实在困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肚子却一阵一阵的疼。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这样过,这是最厉害的一次,难道是晚餐吃什么没吃对劲? 早上大家都起了,林漫起不来,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一直想吐,头晕。 "漫漫,我给你打点早饭吧。" 齐胜男和张梦琪去食堂帮着林漫打的早饭,寝室的人都走干净了,她想着自己今天是别打算去上课了,情况很不好。 躺着躺着,胃部里一阵翻涌,她才坐起来一点点,就吐了出来,吐了一地。 林漫觉得身上不知道哪里疼,特别的难受,难受的不行,嗓子也难受,很渴可是她一口水都不敢喝。 身上发冷,她伸手去抓电话。 "……秦商……" 陶磊接到电话,他才刚刚躺下没有多久,他现在眼前都是金星,秦商让他去看看林漫,他挣扎着起来,然后又睡了过去,头疼欲裂的感觉不是很好,他就眯一下下。 结果这么一躺,一闭眼睛,等到他彻底清醒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抓着衣服往身上套,秦商刚刚让他去看林漫是不是? 完了肯定出事了,不然好好的叫他去看什么林漫,该死的该死的,他怎么就睡过去了? 陶磊跑到林漫寝室楼下,和寝室阿姨打招呼,正说话呢,秦商刚刚赶到,已经跑了上去,陶磊和寝室的阿姨跟在后面,秦商那腿是长,陶磊这么跑都没跑过,寝室阿姨给累的气喘吁吁的。 推开门,屋子里的气味有些难闻,陶磊下意识的转开脸,这是什么味儿啊? 秦商蹲到林漫的c黄铺前,她吐的东西就在地上呢,拍拍林漫的脸。 "能听见我说话吗?" 林漫听得见,可听见的声音越来越虚,她知道秦商来了,可怎么就注意力不能集中呢?浑身都发冷,身上出虚汗,眼睛越来越模糊。 "送医院吧。" 赶紧往下面抬,这看着情况是不好,寝室阿姨也怕,真的出什么事儿她也承担不起。 秦商把林漫给抬了起来:"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别害怕。" 然后把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林漫的头后仰,头发乱糟糟的披散在四周,头发上还沾了一点吐的东西。 "漫漫怎么了?" 周曦是不放心回来看看,她说今天自己陪她吧,林漫非说不用,加上她昨天拉了大半宿,觉得差不多了,东西也买回来了,水也给烧好了,没料到会越来越严重,周曦一看林漫这状态都傻眼了。 她要上前,秦商抱着林漫巧妙的避开了周曦的接近,抱着林漫出了寝室,人是被抱出来的,这怎么了? 不停的有人围观。 因为感情不顺畅自杀了吗? 看着样子挺像的。 秦商抱着林漫下了楼,陶磊就想解释,真的没料到会有这么严重,他就眯了一下。 "我接到你电话,就躺了一下马上就赶过……来。"陶磊被秦商看的觉得有点冷,幽幽深的黑,眼睛里淬着毒,他觉得秦商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梦琪放心不下,来了电话,周曦说林漫进医院了。 医生检查也没有说其他的,只是说林漫吃的东西有些不对,这样大家也就安心了,寝室阿姨吓的心一直乱跳,现在才刚刚回位,她还以为怎么了呢结果就是拉肚子,拉的脱水了,严重了。 现在终于能松口气了。 陶磊闭闭眼睛,真的以为就要挂了呢,结果只是个脱水。 这女孩子就是这样,他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可今天他还顽强的活着,刚刚秦商看他那两眼,好像要吃人似的,又不是他把林漫给害成这样的。 秦商在里面陪林漫,她正在输液。 "怎么就严重成这样了?"梦琪也是很不理解,早上不是已经都止住了?她都能闭上眼睛休息一会了,怎么会严重呢?又吃什么了? 周曦摇头,医生说的是林漫吃了不对劲的东西,可能什么东西没有吃对吧。 "她打电话叫秦商过来的?" 周曦点头。 "我今天不应该去上课的,我也说陪她了,她说不用……"要么就说林漫死犟死犟的,她和周曦都说这话了,可林漫坚持说自己可以的。 这是秦商来的及时,不然真的出事情了,没有办法讲得清楚的。 "漫漫早上吃饭了吗?" 周曦说吃了一点,她可能是饿了,当时也可能是不拉了,她才吃的,没料到吃完东西紧接着又会这样。 梦琪叹口气,拉肚子就什么都不能吃。 两个人进病房里看过林漫,不过林漫一直在睡觉,秦商和她们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待了一下下就离开了,她们走了之后,谢清韵、乔楚还有齐胜男也来看了看林漫,林漫依旧是在睡觉,她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 "她现在不能吃东西吗?"谢清韵问秦商,她听着林漫肚子一直叫,拉成这样,饿够呛吧? 打点滴也没有吃东西来的有饱腹感,再说她原本就拉的够呛,现在点滴,一会儿不是折腾去卫生间吗? 她过去生病就最讨厌打点滴,尿多。 "没有办法吃。" 谢清韵哦了一声,她人来也来了,水果也买了,林漫又不醒,她们待在这里和秦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也不方便,那就走吧,扯扯乔楚的衣服,走不走? 乔楚也觉得该走了,只是齐胜男似乎没有起来的样子。 "胜男,我们走吧。" 齐胜男站起身,她看着秦商:"她昨天拉肚子,吃了一些药,是不是那些药引起呕吐反应的?" 秦商简单的解释,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他不太想和眼前的这几个人说话,也不是很熟悉,齐胜男见他这样,和乔楚、谢清韵一起离开了。 T ☆、第八十一章 我的英雄 林漫睡了挺久,之前因为根本无法入睡,现在睡的很香,眼眶下面青团团的颜色霸占着,侧着脸偏向秦商,秦商偶尔抬头注意一下她的吊瓶。 下午三点左右,齐胜男和梦琪又来了一次医院。 林漫已经醒了。 "你吓死我了,她们说你被抱出去的……"梦琪当时是没见到那种场景,不过大家传的挺厉害,说秦商把林漫给抱下去的,抱出去的时候林漫都不动了。 林漫的嘴唇都是干的,也有点憔悴,病来如山倒,谁能料到一个拉肚子能把自己给折腾成这样,做梦都想不到啊。 她总说自己身体好,长到这么大,就没生过大病。 齐胜男将手里的保温桶推推:"打了粥,你要吃吗?" 林漫是真饿,也真想吃,可她的视线停留在那保温桶上,她摇摇头。 "先不吃了。" 齐胜男拧保温桶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笑了笑,那种有些类似于自嘲的笑容,而后脸部表情回归于正常,林漫用余光去打量齐胜男的脸,那种似乎不是在意,却又关注的目光。 梦琪等秦商回来,就站起来拉着齐胜男准备走。 "那我们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林漫躺着,她闭着眼睛突然问秦商:"医生说我为什么会在停止拉了以后,早上又反复的呢?是吃了什么不应该吃的吗?" "你觉得是谁害你了?" "没有。"林漫睁开眼睛。 她问的是这个意思,但秦商并不知道她寝室的情况,她现在也是瞎想,她怀疑自己有被害妄想症,她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想问问。 "你和谁吵过架?"秦商的目光沉沉的逼向她。 林漫就不是个能吵架的人。 "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会反复,早上明明都已经好了。" "可能是因为你吃了东西。"秦商答。 林漫哦了一声,那就不是了,她怀疑的不成立。 是自己小人了。 林漫住院两天,齐胜男跑的次数很频繁,她来也不多做停留,给林漫送点早餐和晚餐。 "胜男,你别麻烦了,耽误你的时间。" 林漫觉得这样不好,齐胜男都恨不得把时间用来看书了,这样为她忙前忙后,她很过意不去,加上之前的想法,她觉得挺愧对齐胜男的。 "你生病了,我们是老乡,照顾一下应该的,希望我今后生病至少也能有个人为我这样跑吧,我知道你怀疑那天早上吃的早饭里是不是我下什么了。"齐胜男的一句话等于平地扔雷。 炸得林漫再也没有办法装作什么也没有的躺着。 她没料到齐胜男想到了,不过想想也是,齐胜男敏感,自己何尝不敏感。' "胜男……"林漫想说话,是想解释还是想说点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倒是齐胜男打断林漫,嘴唇向上笑了笑:"你怀疑也正常,毕竟你可能认为我是和你过不去,那件事情我心里不愉快,确实存在不高兴,我和你是老乡,我觉得我们的感情不一样,当初寝室闹出来事情,我……"齐胜男别开脸,似乎不想让林漫认为她在这里刷好感,女生之间原本友谊就比较敏感,加上出这么多的事情,她和林漫坦白,也希望林漫能理解她,站在她的角度,几次三番的听说那样的话,她心里不好受。 齐胜男指的就是同乡会吃饭,以及林漫去登记的事情。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笑话我,我小心眼,可这些我确实没有办法做到平静。" 林漫脸上有些窘迫,但还是要说:"同乡会那次的事情,当时秦商借着同乡会的引子,除了还有个负责人,其他谁都没有来。"这是秦商借用这个由头来钓林漫,登记的事情,学姐和她那样说了以后,她能怎么办? "所以你看我,总是纠结这些没用的。" 林漫觉得自己多心了,自己太小人了。 特别后来梦琪和周曦来过一次,周曦就有点夸张了,买了那么大捧的花束,都要砸晕了林漫,她马上就可以回寝室了,已经好多了,第一天情况比较糟糕,下地都难,双腿都软,没有力气,那点点滴可把她给坑稀了,不停的跑卫生间,梦琪说齐胜男好奇怪,每次说帮林漫打饭吧,都要拉着她,拉着她完了装好饭以后她自己还会尝尝。 "她真是怪癖越来越多了。" 林漫窘迫,她知道齐胜男为什么这么做。 "梦琪别说了……"林漫把事情说了出来,就连周曦都觉得她想的有点多了,她是最先看出来齐胜男对林漫有看法了,但这属于女生之间的别扭,上升到下药害人,不至于,齐胜男也不是那样糊涂的人。 "我的天啊,林漫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梦琪觉得太夸张了,这怎么想出来的?怎么可能呢? 虽然防人之心不可无,但这防的有点那个了吧? "我知道自己错了,我现在都没颜面见你们了。"林漫捂着自己的脸,完了完了,丢脸丢大了,她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呀? "行了行了,有什么好丢人的,就到我和周曦这里结束。" 林漫心里想着,齐胜男都已经和她把话给挑明白了,不过就到这里结束吧。 真的是一直不太平,她和谢清韵,她和齐胜男,之前她怀疑齐胜男……哎,不说了,她不能冤枉人。 林漫住了两天半医院她又回来了,为了感谢大家为她跑前跑后的她请客吃食堂。 "怎么不抠你呢,叫你家秦商请。"谢清韵打趣。 "我是学生,不能铺张浪费。"林漫口中振振有词。 似乎罩在头顶的那层阴云慢慢的就被风吹走了,寝室现在前所未有的和谐,不管是谢清韵也好,齐胜男也罢,林漫自己也很佩服,发生过这些以后,她们竟然还能回归到从前,真是难得。 谢清韵的妈妈来学校探望女儿,拎着很多的家乡特产,谢清韵长得很像她妈妈。 "阿姨好。" "阿姨好。" 同时和谢清韵的妈妈打招呼,一起吃的午餐,就在食堂吃的,她妈妈是笑眼,一直笑一直笑,人看起来就特别的和气,是那种你见了就会有好感的长相,又亲切又和蔼。 "你是林漫吧?" "阿姨你会看相吗?"乔楚开着玩笑,大家相视一笑。 谢清韵的妈妈知道谢清韵和林漫掐起来过,谢清韵后来回家也说过,当时还说的挺激动,她爸妈都觉得不管那个钱是不是林漫拿的,但女儿当时的态度也有问题,没人能结了那个案子,在电话里大呼小叫的,她听着都受不了,为此这次来就特意想对林漫好点。 她说过的,不管那个钱是不是林漫拿的,表明上不能表现出来,以后清韵身上少放钱就是了。 "我听说林漫是寝室里成绩最好的一个,长得真好,好孩子。" 就有这样的一种人,她随意的说句话都能让你感觉到暖融融的,谢清韵她妈就是这样的人,林漫很喜欢她妈妈。 谢清韵她妈不停的和林漫说着话,大家就觉得她好像是真的很喜欢林漫,喜欢一个人也是没理由的,小时候这种别人家的孩子总是招人喜欢的嘛,也没有什么,谢清韵也发现了,但是她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吃过饭谢清韵要送她妈回去休息,顺带着给杨瑞送点东西。 "我看林漫那孩子挺好的,不像是你说的。" "你看一眼就知道了。"谢清韵的气还是不顺,是不是也不重要了,都过去了,不过那也是个有案底的人。 "我看一眼就知道啊,女孩子别总这样,我在家是怎么说你的?凡事别咬尖,这不是在家里,没有人宠着你惯着你,都这么大了,有事情也得动动脑子,你说她拿你钱做什么?" "她家穷。" 谢清韵她妈白了女儿一眼:"想当初你妈我也很穷,我怎么没去偷呢。" "那是你品德好。" "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的,看着面相不像,以后钱少放在身上,真的出事了也不能向上次似的,大呼小叫的……"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真的把人逼到疯狂的地步,你知道人家会做出来什么?谁都是有自尊的,本来嘛,来这样的地方,你们好好的,毕业以后谁都不会差的,外面多少学生都羡慕你们呀。 谢清韵挽着她妈的手臂,点头如捣蒜:"我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不是和她挺好的。" 林漫生病她也跑了几次呢,真的拿着过去的事情不放,她还看林漫做什么。 "就得这样,一个寝室住着,不说当亲姐妹一样,大面上得过去。" 寝室里大家分礼物呢,谢清韵她妈是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每样都不少呢,虽然是特产,看样子也没少花钱,周曦就说好像别人送过她这个,挺贵的呢。 "谢清韵和她妈真是一点都不像啊。"乔楚嘻嘻哈哈的打趣着。 完全不像是母女俩,你看清韵有时候那么计较,可她妈这人一看就是很大度的。 谢清韵妈妈来的第二天晚上,她请寝室的几个小姐妹出去吃饭,大家都不好意思,觉得阿姨都送了礼物了,怎么样也得她们合请,清韵妈妈说不管谁请这顿饭都必须吃。 "林漫啊,我家清韵被我给惯坏了,这孩子从小就大小脑发育不平衡,她对你怎么样了,你别和她一般计较……" 谢清韵脸蛋都要臭了,她就最恨家长这样,说话就说话,干嘛贬低自己的孩子捧高别人? "妈,都过去的事儿了……"还非要提,生怕谁不难堪似的。 "对对对都过去了。" 林漫站起身给谢清韵的妈妈倒饮料,把谢妈妈眼前的杯子斟满。 "阿姨那些都过去了,清韵就是性子直,我可喜欢她的长相了。" 后面的这句话也真是实话,林漫一直都觉得谢清韵长得很有古典的感觉,标准的样子,不是说多好看,就符合她喜欢的那种标准。 "我家清韵啊,没少叫我费心。" 也不是性子直,就是有点娇生惯养了,她不为别人考虑,偶尔会冲动冒进。 当妈妈的当然希望孩子能多学学别人的为人处世,你看看这林漫,进退有礼,这样的孩子很难不招人喜欢。 林漫吃到尾声,秦商来接她,老早就说来接了,她不是吃饭嘛,秦商掐着时间出来的,慢悠悠的过来,时间也就差不多了,问明了是那桌,林漫以为秦商是要上来接她,东西也收拾好了,秦商还真的就上来了。 "哎呦,有人来接了。"谢清韵调侃着。 张梦琪也跟着调侃,可真是的,秦学长这太不像是你了,这风格太黏了吧?林漫到底有多好啊,你就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粘着她。 "秦学长,我家漫漫完好的交给你了。" 秦商没什么表情,林漫说自己要先走了,大家挥手让她先走,省得秦学长等的着急嘛。 谢清韵她妈眉眼都是笑意,觉得年轻真好,林漫的这个男朋友也很好,杨瑞也好。 就是吧,杨瑞这孩子,没看上清韵,这点她觉得挺可惜的,她当家长的也不能过分掺和,孩子的缘分,看孩子吧,清韵也不是嫁不出去,她不能表现得太主动了。 吃好去结账,前台说有人结了。 "多么似曾相识的一幕啊。" 现在回味起来,就知道当初谁买的单了,不过秦商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林漫的? 盯上了? 这点还真叫人有点费解,不是说漫漫不好,但秦商怎么搞的? "我说呢,当初漫漫否认的那么坚决,死活说钱不是她结的……" "怎么了?"谢清韵她妈问,谢清韵就讲着,当初乔楚为了让她和林漫修复关系,请她们吃饭,结果吃到最后有人买单了,她还说呢,是林漫买的就承认嘛,原来是秦商干的。 "还有这渊源呢,那孩子看着挺好的。" "妈,你看一眼你又说好,你看谁觉得不好呀。"谢清韵服了自己老娘了,看谁都说好,请问在你眼睛里,有不好的人吗? 再好也没有她家杨瑞好,打个球都站不稳,砸杨瑞身上去了,病鸡! 林漫和秦商走路走半截,她生病折腾秦商好几天,正好今天有时间,关宿舍大门之前回去就行,打算好好陪陪秦商,走着呢,接到梦琪的电话,说是秦商把单给买了。 "替我们谢谢秦学长了。" 林漫挂了电话看秦商:"你结账了?" 秦商的视线挪动了过来,停留在她的脸上。 "嗯。" 林漫的脑子转的也飞快,她也想起来了那一次无缘无故的买单。 "……有一次就是开学不久,我们吃饭也有人买了单,也是你干的?" 秦商不回答,但此刻他的表情已经给林漫答案了,不是他还能是谁?不是她自恋,不过他到底为什么从一开始就盯上她了?别说她长得太美,这话她不敢听。 * "漫,上午有时间没?送我一趟?"周曦开口。 她起的很早,早早打扮好了,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要做,林漫今天上午还真没没课。 "行啊。" "周曦又用免费的司机?"梦琪调侃,从漫漫这车票下来,周曦就没少用,周大小姐啊,这是我们了解你,不了解会认为这是占便宜呢。 "嗯。"周曦应了一声。 路上的这点时间,她也要抓紧看点东西,所以才要林漫送她去的。 车子停在附近,坐了一站的公交车,谁知道去了车库才发现不知道谁那么缺德,在车子上面倒了什么东西,味道实在不好闻,周曦就火大了,她交着停车的钱,这是什么意思? "我车停在这里,车上的是什么东西?我不管……你们给我清理干净了……少和我说这些……" 周曦拿着电话和物业的头就干起来了,现场的保安根本没有办法跟她对话,一两句话她直接凑死对方,一点余地都不给留,周曦的语调那是真的压茬,别看她年纪不大,气焰很高,物业这头也是拿她没有办法,一开始推责任,后来也答应给收拾了,调监控。 周曦这赶时间没有办法,她和林漫出了小区,招手拦车。 "周小姐……"电话里的人又对周曦反口,说这件事情他们会处理,但责任不在他们,说白了就是推卸责任被,周曦调头就要回去,她脾气实在是坏的可以,林漫拽着她。 吃奶的劲儿她都使出来了,蹲在地上拽着周曦。 "周曦你还有事情做呢,赶时间……"林漫提醒周曦,和他们犯不上逞口舌,不管说什么,车子给清理干净就好,现在你的事情重要。 周曦将电话关机了,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两个人上车。 周曦从包里拿出来文件,一行一行的审着,嘴里念叨着,因为刚刚那件事情让她生气了,心情上有些不太平静,能看得出来还生气呢,林漫就拍拍她的手:"你这脾气太爆了。" 会吃亏的。 车子开着开着,林漫觉得有点不对,一开始吧这车是正常在路上的,可是堵了一会,她劝周曦这功夫,发现车开出来了,人和车都特别少的地方,林漫勾了勾周曦的手心。 "师傅,你这是往哪里开呢?" 司机也没吭声,继续开。 周曦也发现不对了,她质问司机:"师傅,这路线不对吧?" 当她是外地人呢? 这地方人少,带她们来这里做什么? 周曦觉得不太妙,司机还是没说话,周曦看了林漫一眼,按着电话开机的毽子。 "师傅,有什么话你就说,我说话哪里不对了,你听着不慡你可以说,现在这是准备往哪里开呀?"周曦难得耐着性子说。 "师傅你停车。" 周曦见手机已经开机,进来了信号,点开一个号码按了过去。 出租车的司机停车了,一个急刹车,林漫和周曦的头狠狠向前怂了一下。 "你们去XX路对吧?三百块钱。" 黑车! 你怎么不去抢? "行。" 林漫一口应了下来,她抓着周曦的手,使劲的按着,怕的就是周曦脾气又上来,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不是明摆着呢嘛,对方虽然就一个男的,不过她们俩也不见得就能怎么样过,所以要钱就给钱吧。 钱能解决的都是好办的事情。 "你们俩女生这么一大早的出来,卖骚去?" 我去! 周曦脸色当时就有点不好看了,你诈钱就诈钱,算她们倒霉,这说的是什么鬼话? 司机嘴里不干不净的,开始rǔ骂林漫和周曦,那些话简直就是难以入耳,林漫压下周曦的手,她只当做没有听见,却也掏出来电话了,她和司机讲话,手机就放在司机的座椅下面,上手去点短信。 "师傅您要钱,我们给了,您还这样说话,我们无冤无仇的,这不好吧。" 司机又骂了几句难听的,完了要加钱,要洗车费。 不给他就不开。 "我给你妈。"周曦开始暴口了。 林漫的目光瞪向周曦,眼睛里的光线和刀子似的,周曦这辈子就没这么委屈过,她不是干不过林漫,她也明白林漫的意思,别开脸。 "师傅您要是这么加钱,我也给不起,三百块的车费我都答应给了……" 纠结了一会,最后谈了一个中间价为,林漫已经先把钱给递了过去,司机也重新开着车子上路了。 周曦的脸扭向外面,好像是看外面的景色。 开到地方了,司机嘴里还是在不干不净的侮rǔ,他就是拿那些不好听的话来骂林漫和周曦,林漫推开车门,好不容易坚持到地方了,她都吓死了,幸好给送到了,先下车,剩下的一会儿说。 司机骂了一句超难听的,大概的意思就是说她们卖皮ròu什么的,周曦手里的包照着他就砸了过去。 "你吃屎了?" 那司机立马就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奔着周曦就过来了,上手就打周曦,周曦毕竟是个女生,林漫见不好就过去帮忙,她们俩愣是制服不了眼前的人,对方一个耳光照着林漫就抽过来了,这是她第一次挨打,差点被把她给扇地上去,真的就是连人的打的转弯了,那人揪着周曦的头发就开始上拳脚。 林漫回过神拉着周曦往周曦今天要办事情的地方冲,知道躲进去就安全了,哪里知道这还没有完呢。 那保安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把人给放进来了,就在楼下的大堂,林漫被甩出去,那人踹周曦,林漫又上来,继续被扔出去,周曦的脸被打的都肿了,她根本就还不上手,林漫没有办法,她只能咬那人,那人回头对准她就是一拳。 天老爷! 这辈子没挨过的打,这一天都受了。 她怎么这么不禁打啊? 林漫漫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疼,疼死她了。 那司机上脚要过来踹林漫,周曦也躺下了,大堂里有人报警,但没人上前,保安也跟就没动,也不知道这保安是害怕还是怎么回事儿,就跟没这人似的。 秦商接到短信就赶过来了,林漫没说什么事情,就发了一个地址,写的也是不清不楚的,好在秦商对T城比较了解,那地方他知道,她打的那个估计也就秦商能看明白,在门口他等了几秒,但是没看见人,就走里面来了,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结果一进来,就看见了这种场面,周曦当时被打的,然后就是林漫,根本没人出手,也没有人去帮忙。 秦商被眼前的画面冲的一愣,他没找到能用的东西,只有门口有个大花瓶,应该是摆设,秦商cao了起来。 那司机对着林漫要下脚,还没下去的时候,秦商花瓶照着他的头就抡了过去,这简直就是要杀人啊,那么大的花瓶,砸到人的头上,真的出事情了,那就是大事情,花瓶都碎了,旁边的人都不敢置信的盯着秦商,这还没有完。 秦商下脚更狠,他是往地上的人最脆弱的地方踩,光是看就觉得疼,太狠了。 那人捂着鼠蹊部疼的满地打滚,秦商揪着他的头发,往起来拽他,然后就往大堂的柱子上撞。 每撞一下都能听见头骨和柱子抨击的声音,这回报警的人就更多了,这简直就是要杀人。 林漫被打的,差点就没爬起来,周曦是已经完全的起不来了,林漫扑过去抱住秦商的手,秦商已经打的没有理智了,他甩林漫。 "秦商秦商……"林漫叫他。 现场有些狼狈,警察也来了,把人都带走了,肯定是要问明情况的,可不怪她们,就是她们今天出门遇见疯子了,这人绝对神经有问题,林漫现在纠结的是,为什么这样的人会来开出租车,据她理解,出租车公司也是应该有要人的标准吧? 她要一个说法,捂着头,龇牙咧嘴的喘着气,被人打那是真疼啊,完了这边依法要求自己应该有的权利。 周曦那边脸上都有口子了,这就不是一般的什么摩擦。 警察问完话,联系了那头出租车司机公司,公司那边说了,不知道这情况,他们现在联系上头,可能马上会有人来探望林漫和周曦,问了她们具体的位置,问完了过了一会又说头联系了,但是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让她们稍等片刻。 然后半个小时过去了,又改话了,说是司机被周曦和林漫还有个帮手打进医院,他们要依法追究责任什么的。 反正也是看出来了,这是一点一点的推卸责任当中。 一开始他们承认错,承认没到十分钟,变卦了,现在反过来成林漫和周曦的责任了。 警察也了解过当时的情况,这存在问题,保安为什么把人放进来,周曦是有手续能进来的,可司机呢? 那保安认识那司机,所以才把人放进来的。 但是你说管吧,这怎么管?跨区了,人现在住院在另外区的医院,公司也是那边的,他们没有办法过去。 说白了也是不想管。 "我活到今天,才知道,活着多不容易。"林漫感慨。 可不是吗? 无缘无故的被打,她们倒霉遇上疯子了,结果竟然没人管,她们挨打就是活该,对方被打了,就要找她们?有这样的吗? "我还以为你家秦商要打死他呢。"周曦现在能开口说话了,她要去医院验伤,这件事肯定就不会这么完了,欺负她 不是不行,不给她脸,她求林漫和她一起出来的,结果害得林漫挨打,那就不能这么过去,没完。 林漫倒是没觉得秦商有问题,相反的,秦商的分数更高了,说实话那个女生不希望男朋友能保护自己? 打的是重了点,但愿那人没有性命危险吧。 这边那司机还真的住院了,不过是公司要求他住院的,他也是想将事情闹大,刚躺好,有人踹门。 "你们谁?" 进门几个大汉,把他扯了起来,拽到走廊上按倒了就开始踢,哪里疼就踢哪里,就在走廊上,就让所有人看见,周朝先就楼下车里坐着呢,车上还坐着一位男士。 "……我叫他们下手轻点,别玩出来人命,疯子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跑出来咬人这算是什么事情?老百姓好好的出门就被欺负,这不是没有地方讲理嘛。"他笑呵呵的说着,旁边的人也是一脸的笑呵呵,反正楼上没人管,也没人报警。 周朝先接过司机的电话。 "给我好好招待招待他,只要别打死什么都可以,他用那只爪子打的人,给我废了那只手。" 这就是他所谓的别玩出来人命。* "……我是T大的秦商,是这样的,我女朋友今天……" 出租车公司的态度完全就来了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来了好几个人去医院探望周曦和林漫,林漫没有住院,她是疼但觉得不至于,可周曦就住院了,人来的时候她坐着玩手机呢。 负责人说了,这是他们公司的问题,对于林漫和周曦遇到的事情,他们愿意负责。 周曦冷笑,负责? 这时候来负责了,出事情的时候,你们哪里去了? 她们要是好欺负,是不是这件事情就不需要负责了? 我和你们讲道理的时候,你们非要耍流氓,我现在和你们耍流氓了,你们又要讲道理? 我的主场,我说了算,我现在不想讲理。 "别觉得事情闹大了,没有办法收拾了,你们来负责,这个责任不用你们负,该是谁的谁也跑不了。" 周曦冷笑着,人啊就是这么回事儿,遇弱的就使劲欺负,遇上强的,马上滚过来装孙子了,没完。 她知道那人有没有病?她现在脸上有伤了,她怎么知道会不会传染? 你们公司是怎么用人的?以后疯狗跑出去伤到别人了怎么办? 说情? 不好使。 我挨的打,怎么打上来的,我就怎么还回去。 林漫脾气够好吧,她这人多好说话呀,都没有正眼瞧眼前的这几个人,她知道可能周曦的朋友出面了,要不然眼前的这些人压根不能来医院,在警局的时候说话那么嚣张,说是他们的司机住医院了,是 她们给打成重伤的,已经报警了,叫她们和警察联系。 对方开口,愿意对两个女同学进行赔偿,合理的要求他们都不会拒绝。 "滚。" 周曦觉得烦,她说了一声滚,眼前人的脸色也黑了,但是没办法,得罪不起,谁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路子,两方施压,现在他们必须出来道歉,把这个事情压下来。 "周小姐……" "你全家都是小姐。"周曦回嘴。 水果和钱都摆在明面上,见林漫似乎脾气好一点,就转向林漫进攻。 这最后的赔偿,还是拿了,周曦知道总会有人去解决的,她负责拿钱就好,刁难人她也完全的做到了,过头就不好了。 这钱里面有林漫一部分。 "我不要了。" 她没有周曦伤重,就当自己倒霉吧,不知道她和她爸最近是不是一起走背运,都遇上这破事儿了。 "谢谢你了。" 林漫向周曦道谢,周曦也毫不客气的收下了,她联系周朝先就是让他出面解决的,她受委屈了,她忍不了。 无妄之灾啊。 出门一趟,周曦住医院了,林漫的嘴附近也肿了,说是被疯子打的。 秦商送她回来,他话少的可怜,林漫握着他的手,以为他吓到了,毕竟他当时打人打的那么狠,警察找他谈了什么,她也没有听见,后来出来秦商就一路保持沉默,可能也是清醒过来了。 她冲动也会这样打人的,打完人知道厉害了,也会害怕的。 "那人说是没事儿了。" 安慰他。 秦商的眼珠子恍恍惚惚的,分不清里面东西的真实性,安慰他? 他有需要什么被安慰的吗? 依旧绷着一张脸。 "我男朋友真帅。"林漫的脸贴在他的胳膊上,难得在地铁站还对他撒撒娇,蹭着他的袖子:"下次再遇上这样的事情,不能下狠手,真的打出来问题,那就完蛋了。" 有钱也是斗不过…… 何况秦商就只是家庭条件好一点而已。 秦商的面部平静。 "我有点担心。" 林漫对着他笑,其实她脸疼,还必须笑出来,挺痛苦的。 "不用担心,周曦的朋友摆平了,有我呢。" 有你! 秦商想着当时林漫,真的还手之力都没有啊,她说有她,有她一起挨打呀? 选择沉默,这件事情不会这样算了的。 伸手摸她的头顶,他个子高,手伸出去就正好。 一脸忧郁的样子,看的林漫很心疼,一个乖乖男,遇上这样的破事,别说秦商,就连自己想想都后怕,这都是什么事情吧。 秦商送林漫回寝室,张梦琪她们都炸锅了,这光天化日之下啊。 有没有搞错? 不过这点子也似乎太背了一点吧? 林漫这嘴看起来也挺严重的,那周曦进医院岂不是更加严重? 林漫说车开到没人的地方,张梦琪都为她们捏把汗,这是幸好要钱,如果别的呢? 怎么办? 胆子可真大,以后出租车都不敢坐了。 "周曦的车呢?" 林漫说最倒霉的就是这个,原本开车过去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一大早的就开始不顺。 秦商淡淡的和母亲说起他差点遇袭的事情,对方就是个疯子,他当时因为害怕出手了,打的挺重的。 秦商的母亲首先确认的是儿子的安危,她人在外地呢,立马就让秘书订票飞回来的,里外里的赶回来用掉了很多的时间,回到家看见儿子安然无恙的坐在c黄上,松了一口气,却也憋了一口气,孩子小,没有办法解决,那是不是今天秦商没有这样的家庭就注定被人欺负了呢? 秦商的母亲确定儿子没有重伤以后,就开始打电话,她在这件事情上面是不依不饶。 "你好好休息,躺着吧。" 秦商的母亲压着火,转身出去,声音就高了起来,秦商听的一清二楚的,他勾了勾唇角。 这个世界,原本黑和白就没有既定的界线。 秦商目光里的光一荡一荡的,夹杂丝丝入骨的凉,眼睛里没有温度。 *"不是你?"周曦纳闷。 不是周朝先那是谁? 周朝先给周曦扯着被子,唇角掠着笑意,这就是伤的很严重?严重到一直玩手机? 他笑的周曦有些恼。 "我玩手机是为了镇痛。" "那人我已经叫人和他谈了谈,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他轻描淡写的翻页。 "我说呢,好好的就来道歉,我还以为是你找的人呢。" 周朝先挑眉,他是找了人没错,但在他之前,似乎也有人找了相关的人,看来今天的这个疯子真是倒霉,打了两个不应该打的人,这个教训,估计他这辈子都会记住的。 "你同学的后台不简单。" "她哪里有什么……"周曦的话突然停住,林漫肯定是没有后台的,但是秦商呢? 是秦商吧? 除了他,就没有人了,如果是他,就讲得通了。 你说他人就在身边,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给她们一点提示也是好的呀。 "你同学漂亮吗?"周朝先开口问。 周曦抓着枕头照着他的脸就砸了过去,不巧被他给接住了,接得稳稳当当的,他将枕头强势的塞回到周曦的身后,让她好好休息。 "你家里暂时也别回去了。" 周曦沉默。 T ☆、第八十二章 有蛇精病 "杨瑞……" 林漫见前面走的人好像是杨瑞,叫了一声,前面的人脚步一顿。 杨瑞对林漫肯定是没有什么说法的,但是他对秦商的想法太多,连带着现在看见林漫他都想绕路走,人家是男女朋友,信秦商也不会信他对吧? 林漫追了两步,和杨瑞保持一齐,杨瑞现在她很少能遇到,借不到书了,她又不好上门去找,但是林漫心里痒痒,杨瑞手里的那些书真的特别的好看,厚脸皮就厚脸皮吧,借来看看。 "好巧。" 杨瑞笑了笑,巧? 你男朋友看着,估计会认为是我创造的机会,我躲你都来不及了。 "是吧。"杨瑞呵呵的笑着。 林漫也感觉出来了,其实上次秦商也说杨瑞针对他,后来调侃自己,说像是故意摔的。 林漫想起来这一茬,也难免感觉到有点尴尬,她给忘记了。 要不她先走两步? "你去教学楼吗?" 杨瑞说自己不去,林漫松口气,那就到这里吧,分道扬镳,幸好不是去教学楼,真是太好了。 "那我先走了,下次见。" 算了,不借了。 林漫转身,杨瑞叫住她,距离她两三步追了上来,杨瑞看着她,而后问她:"秦商上次打球,你来球场看了吗?" "来了呀。" 别问我,千万别问我! "他摔了你看见了吗?" 林漫:…… "那件事啊,他当时没有站稳,我代他说声对不起……" "他不是没有站稳,他是故意的。"故意拉扯他的裤子。 林漫:…… 真的就被秦商说中了。 杨瑞觉得失望,林漫不相信他,又觉得这样的答案在情理之中,不信好像也正常,总认为她与众不同,结果还是随大流了,隐隐的觉得失落。 "我知道你不信,下次见。" 杨瑞拿着书转身离开了,他想说的已经都说了,至于她信不信那是她的事情。 林漫去上课,她这嘴还没消肿呢,看起来倒是有点吓人,不过不疼了。 脑海里想着杨瑞的话,杨瑞也不是那种挑拨离间的人,他说这话,林漫只能将他的举动归纳为他和秦商之间有误会,当时在球场闹的是有点不愉快。 摇摇头,集中心思继续上课。 下课以后和秦商约好了见面的地点,他人在学校呢,但现在不能走,让林漫过去找他。 林漫这是第一次去美院那边,平时很少有机会过去,主要也是美院那头的人都太有个性了,听别人说的,大白天就有人穿着袍子飘了出来,头发上cha着毛笔,想想那画面林漫都觉得太美了,她不敢看。 "就一副。" 陶磊揪着秦商的手不肯放开。 "就一副。"秦商不耐。 他写字平时都是顺着心情来的,送人他不太喜欢,陶磊有个妹妹迷秦商迷的不行了,听陶磊说秦商毛笔字写的特别的好看,就哀求陶磊,陶磊当时真是想抽自己两大嘴巴,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舍了脸必须求了。 秦商接过毛笔,陶磊将墨汁推了推,他刚刚磨好的,秦商撇了他一眼。 毛笔沾了沾墨汁,在砚台上刷了刷墨汁,宣纸已经都铺好了。 "你写,我去帮你接林漫。" 他们这地儿,女生随便上来,打声招呼就好,宿舍阿姨说什么,他们脸皮也厚,只当没有听见。 跑下楼就见林漫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迈着小步子。 "林漫,这儿呢。" 陶磊一脸的热情。 林漫每次见陶磊她都会为陶磊担心,这刮风天他真的不会被刮走吗? 他都不吃饭的吗? 是不是靠吸收日月之精华,或者为了艺术献身,只喝露水什么的?不是有那种神经病嘛。 小眼神围着陶磊滴溜溜的转,陶磊自然不会自恋的认为她看上自己了,虽然自己仪表堂堂。 "秦商在楼上呢,写完字就走。" 写字? 林漫上了楼,男生宿舍果然比女生的宿舍好进,男的想进她们的那栋楼,做梦比较快点,秦商上去那次还是因为特殊原因,陶磊和寝室阿姨死皮赖脸的说着话,就把林漫给带上来了。 一开这门…… 据说男生宿舍就都是这样的,空气里充斥着不知名的味道,隐隐约约,忽而轻忽而重,袭击着感官。 嗯…… 袜子放干的味道。 还有什么食物酸掉的味道。 "你不要进来,屋子里味儿不好闻。"秦商回头。 陶磊撇嘴,哪里有什么味道?他怎么就没闻到呢? 再说都开着窗子呢,就因为要求他写字才特意开的窗子。 才子的寝室林漫有幸见识到了,桌子上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和她们的寝室完全不同,某花盆里养着不知名的花糙,墙上挂着不知道谁的大作,看起来有点癫狂的感觉。 "你还会写毛笔字呢。"林漫见秦商拿着笔,写的那么顺溜,是不是学画的人就琴棋书画都通呢? 太完美了吧。 秦商快速的收尾,写的有些潦糙,毛笔扔到一边,陶磊接了过来吹吹。 他就喜欢秦商的这两下子。 "学妹小瞧我们美院的人了吧,我们会的多着呢。" 你们离开电脑活不了,我们锁在一个屋子里,几个月不出门也没有关系,按时按点的有人送饭来就好,阳光都可以不需要。 林漫呵呵的笑着,和秦商一前一后的下楼,这就是男生宿舍特有的味道。 "你不住校是不是因为那些男人味?" 林漫好笑的问他。 秦商想了一下子,是因为什么来着? 好像是某次半夜,大家都奋战了几夜,要交作业,大多数都是最后冲一冲,他当时画完以后觉得脑子特别的清楚,了无睡意,回到寝室实在又闭不上眼睛,当时他对二胡比较感兴趣,就拉了一个晚上,好像就是这个以后,他就不住校了。 "你会拉二胡?" 秦学长,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秦商笑,"我就只会一小段。" 那一个晚上他就反复不停的拉着那一段,来来回回的,然后把上面的兄弟给拉吐了,就连隔壁寝室的都疯了,第二天所有人都和得了红眼病一样,小兔子似的。 美院这边的氛围和外面明显不同,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大半夜溜达转的比比皆是,白天出没的倒是很少。 林漫人还在车上,接到的齐胜男的电话,齐胜男现在的处境不是很好,她的学费是想贷款,但学校比她穷的比比皆是,她的条件也排不上,真的来说,齐胜男也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农村的,只是在划分上她很吃亏,她家里的孩子多,父母没有谋生手段而已,真的追究起来,这是他们个人的问题,她入学又不像是林漫当时考的特别优异,奖金什么的没她的份儿。 凉州的尖子生当时齐胜男的成绩至少是十五六名开外了,和真正的凉州户口一对比,她就吃了很大的亏,林漫则不同,她拿不到凉州的奖金,她也排不上,但是上中一份奖金,她几年的学费就都解决了。 上中这块是非常注重考学的,特别针对状元,所以现在齐胜男和林漫完全就是走进了两种不同的境遇当中,林漫家里是慢慢的过了好了一些,以前担心的问题,现在都没有发生。 齐胜男家呢,她是最大的,当初她考上这个大学,她父母的本意是不打算让她念的,家里提供不了她的学费,是她妈和她商量好了,让她自己挨一挨,要想念这个书,你就必须辛苦自己想办法赚钱,家里不能帮你,否则你只能退学,做母亲的希望孩子有出路,可这条出路她不能为之提供任何的帮助,原本这个家就够贫困的了,结果更加悲催的事情来了,她爸打工的时候胳膊被拖进了机器里,现在人在医院,救命钱都拿不出来,齐胜男的妈妈哭着给女儿打的电话,让齐胜男想想办法。 "妮儿啊,怎么办啊?" 齐胜男安慰好母亲,她也慌了,她哪里有钱? 她现在都恨不得去抢银行了,可是能行吗? 人都说天无绝人之路,她的路又在何方? "胜男你别急,你慢慢说……" 林漫要回学校,秦商倒是没说什么,送了她回去。 林漫回寝室的时候,大家已经都回来了,除了周曦,周曦总是这样,三天两头的不见影子,大家也都习惯了。 谢清韵听了心里也觉得难受,但难受有什么办法?她一个在校生,多了她也拿不出来,她晚上出去取点钱吧,但远水救不了近火,钱估计距离手术的钱差着远着呢。 "胜男,你家就没亲戚吗?" 齐胜男摇头,她的脸和白纸一样。 她比开学的时候还要瘦,见天的瘦,开学到现在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她买一件新衣服,吃一顿好的,别人活动她也从来不参加。 亲戚这种生物,她只能说有钱就有亲戚,借钱的时候绝对没有亲戚。 "清韵,你能借我点钱吗?我一定还你。" 谢清韵那多尖的人,她和齐胜男本来就没有交心,大家也不过就是一个寝室住着,原本的同情,她有新的衣服不想穿了,半新的鞋子她给齐胜男她觉得就差不多了,借钱她是有想过,但是数目也是有限的。 谢清韵的家庭条件非常不错,但她最后只借给了齐胜男五千。 "我生活费都在这儿了。" 是不是真话,齐胜男也不能去追究,人家愿意拿钱出来,她都要感恩。 乔楚和张梦琪都掏钱了,梦琪特意和家里打的招呼,给齐胜男拿了一万,乔楚没和家里说但把自己的零花钱划拉划拉也都借齐胜男了,但是距离她爸要手术的费用还差的老远。 齐胜男最后的希望都放在林漫的身上了。 "漫漫你帮帮我。" "你先别哭,怎么了?" 张梦琪把事情讲了,林漫出去取钱,她把自己的生活费都掏出来了,她是个特别仔细的姑娘,错钱从来不乱花,能省一点就省一点,只有给秦商买那个礼物她破格了,秦商待她太好了,要不然就是她给家里的钱,可是她的生活费都是自己赚的,能有多少? 林漫拿钱回来的时候,把钱递了过去,齐胜男当时眼泪就下来了,不够。 差的很多,至少还需要九万多,她知道林漫有办法,她和自己说过的,当时上中发了奖金的。 "漫漫我求求你,你帮帮我。" 谢清韵敛着眼睛不说话,这个时候她是绝对不能开口的,齐胜男的条件谁都清楚,钱掏出来你指望她还吗? 猴年马月能还清,别说实际,大家的交情也就是如此而已,为你倾家荡产的,谁都做不到。 林漫嘴里也发苦,她把钱都给了齐胜男,就卡里有点钱,够不够这个月她还不知道呢。 "胜男,我尽力了。" "你帮我求求你家里。" 林漫选择沉默。 梦琪也似乎没料到齐胜男会这样说,漫漫的家里条件一直也是不怎么好的。 "胜男,你别哭了,找找老师试试吧。" "漫漫……" 林漫无力:"胜男我能掏的都掏出来了,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她爸被打换回来一辆车她没有对秦商除外的任何人提,但她家里现在也拿不出来什么钱,真的拿出来的那些都是她父母的血汗钱,她没有办法要求父母拿出来救齐胜男的父亲,是她的钱她可以做主,不是她的钱,她怎么要求? "你……"齐胜男还想说,你家里明明就有,你得过奖金…… 张梦琪已经给老师去了电话。 这事儿很快也就小范围之内的为齐胜男捐款了,捐的数目不多不少的,手术费肯定还是不够,但多少解了一些燃眉之急,学校的老师给齐胜男出主意,让她母亲去找当地的报社,想想办法还是能募集到一点的。 可齐胜男的母亲从来没有做过这些,她不知道能去找谁,现在也彻底都慌了,除了哭不会做别的,她希望女儿回来,齐胜男又在学校筹钱。 乔楚看着齐胜男太可怜了,她想和家里打个商量,看看能不能在挪出来两万。 乔楚的母亲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 "妈知道你们好,可好也得有个底线,你之前已经拿出来一万块钱了,妈没有拦着你,你长大了交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权利,但你已经帮助了。" 乔楚有些挫败的挂了电话,谢清韵用眼睛翻腾她。 "你差不多就行了。" 也不是没有掏,出了这样的事儿,大家都不想的,尽力就好了,尽全力不是谁都有这个条件的。 周曦从外面回来,知道这事儿,她给齐胜男扔了五万块钱,她对齐胜男这人吧,没有多讨厌也没有多喜欢,她手里有钱,确实看着也挺可怜的。 "周曦我谢谢你了。" 周曦摆摆手,她不过就是恰巧有钱罢了。 还差那么一点点,齐胜男让母亲去求助电视台。 "我哪里认得电视台的门朝哪里开……" 齐胜男的母亲办事能力太差,找去了话也说不明白,怎么去怎么回来的,一点办法没想到,医院也和家属说了,现在病人情况不好,她妈和齐胜男说的是胳膊,但其实当时伤的非常的重,老板来了之后扔了一点钱就再也没有影子了,齐胜男她妈去找过,但是老板带了律师,人家说当时没有签合同,你告哪里他们也不怕的,齐胜男她妈又回来了,哭也哭了,闹也闹了,她没有办法,闹不过人家。 就差一点钱。 齐胜男晚上压根就没睡,一大早看着林漫出寝室,她就尾随后面跟了上去。 "……漫漫我求你了……" 齐胜男想让林漫和秦商开口借钱。 "真的就差这两万了,凑集了我爸也许就有命活下来……" 她哭的不像样子,林漫也揪心,她自己是不愿意和秦商张嘴的,可胜男都求到这个地步了。 林漫找秦商出来,以她的名义借钱的,她没有和秦商说这钱是准备要借给齐胜男的。 "这么早?" 秦商看着她的眼角有眼屎,这估计出来的也着急,上手用拇指给她擦了一下,清理干净了,现在林漫也顾不上什么脸红不脸红了。 "秦商,我求你帮我个忙。" "说。"秦商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能借我两万块钱吗?" 秦商沉默,林漫觉得完了。 她突然借钱,秦商怎么想她? "走啊。"秦商终于开口,他的脸上依旧平静,看着她,见她一直站在原地,取钱这附近没有银行,他也变不出来。 "你不问我吗?" "不需要。" 秦商淡淡的答,对于他来说,她要这个钱去做什么,他不好奇。 "我给你写个欠条,到时候我会还你的。" 秦商无声的笑了笑,他带着林漫回了家,林漫看样子是真的着急用钱,选择在他家楼下不远处见面的,林漫以为他是要换衣服拿卡,结果秦商进了门换了鞋子,他进了卧室里,拉开电视机下面的抽屉,从里面随意的就拿出来了两沓粉色的钞票。 "我给你找个袋子吧。" 林漫稳定呼吸:"谢谢你学长。" 她没有说谢谢秦商,而是叫了学长,这种时候,真的觉得这种感觉很好。 "那赏我一个吻吧。" 秦商将脸凑了过来,见她没有反应自顾自笑了笑,算了不逗她了,可林漫马上踮着脚尖勾着秦商的脖子在他嘴唇上用力啵了两下,蹭了蹭,这是她这么长久以来最主动的一次了。 秦商颇为满意。 这钱借的比较值得。 开车送她回去,担心她路上在魂不守舍的,钱丢了,到时候麻烦大了。 林漫下车头也没有回的就往里面跑,她知道胜男现在需要这个钱,林漫给齐胜男打电话,齐胜男抱着林漫说感激,她刚要给她母亲打电话,说钱已经凑到了,够了,她的电话响了起来。 齐胜男的父亲去世了。 林漫又接了一份编辑的工作,给人打下手,她现在迫切的需要钱,不然过完这个月她就要吃空气了,好在运气不坏,挑挑拣拣的也能叫她有的赚,加上之前的那份,能赚到的饭费的话还是非常充足的。 推开寝室的门,林漫手提着装着钱的袋子,她非常小心的拿着就生怕掉了。 "胜男……" 乔楚对着林漫比眼神,什么都别说了。 "给你钱。" 齐胜男突然扑了过来,她抱住林漫,她的双眼通通红:"林漫,我爸死了……" 林漫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说胳膊的问题吗?怎么会死人? 齐胜男放声痛哭,林漫的手甚至都没有机会抬起来去拍拍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齐胜男请假回凉州,林漫这个劲儿还没回过来呢。 "还能怎么回事儿,恶化了被,钱凑够了,结果人死了。" 齐胜男这书可有的念了,她家的劳动力又少了一个,不要说管她,现在不让她管家里就不错了,毕竟她是最大的。 谢清韵觉得这事儿可惜,但不至于可惜到影响自己的生活。 "你和秦商借的钱?" 真够拼的了,男女之间原本沾上钱就不太妙,林漫还真敢做,还为了一个外人,齐胜男眼下这种境况,什么时候能还上? "嗯。" 谢清韵点点头:"她可没白和你当老乡。" 齐胜男家那边怎么回事儿,别人也不知道,没有看见,等到她回来的时候瘦的更加厉害,齐胜男说了钱她一定会还,可能还的时间要晚些,那些钱杂七杂八的也没有剩多少,又留了一些给家里,毕业之前估计是肯定还不完了,这似乎也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她比以前更加的拼,林漫这段也没闲着,她的电脑不是用来玩不是用来学习的而是变成了工作,起早贪黑的拿人家的钱哪里是这么容易的,赚自己的生活费和饭伙费,秦商几次找她吃饭,她都没去,就连食堂眼见着都要吃不起了,卡里没剩多少钱,林漫是个不会和家里张嘴的姑娘,那她就只能自己硬挺。 她惨,齐胜男就更加的惨。 好在林漫的这个工资下来了,不多不少几百块吧但至少吃喝不愁了,再过二十天那份钱也会下来,到时候就宽裕多了,至于说欠秦商的,她还得缓缓。 林漫昨天睡的就晚,早上起的很早,上课的时候就一直有点发困,下了课梦琪和她一起走,就说她。 "你昨天没睡好吧。" 她睡了,林漫还没睡呢。 "嗯,睡的有点晚,上课一直打瞌睡。" "漫漫啊,也别为了别人把自己给耽误了。" 林漫笑:"不至于,我就这点能力,尽力了我无愧于心。" "胜男这日子不好过……"依着张梦琪来看,过的太辛苦了,总觉得吧,不行的话,这书还是不念了吧。 不是她站着说话不腰疼,是真的觉得看着太艰难了,齐胜男的成绩拔不了头筹,奖学金她上次只是拿了最后一项,今年的竞争肯定会更加的激烈,她家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肯定会分心的,奖学金如果拿不到她就彻底完了。 这个社会太现实了,有些人可以张张嘴,说怎么会找不到赚钱的工作呢,这怎么可能,但现实就是,真的有人就活不起了。 而且一个寝室住着,一个太优秀了,一个…… 她如果很穷,穷的都要发疯了,面对着林漫这样的人,她绝对能疯。 林漫的身上有太多的得天独厚,好像在她这里什么都能过去似的,她也玩还谈恋爱呢,结果奖学金一样的拿。 摇摇头。 秦商来接林漫,他似乎又没的忙了,可以多余出来时间陪林漫,林漫恰好刚刚拿了七百块,她说一起吃顿饭。 秦商有点爱吃ròu,林漫想着带着他去吃烧烤,真的大吃一顿,差不多的两百块钱左右也够了,不是天天吃,偶尔奢侈一把还是可以的,她也将剩余的钱都做好了分配。 "你想吃烧烤?"秦商问她。 "你不是喜欢吃吗?" 秦商说最近吃多了ròu,拉着林漫往前走,前面有加面馆,面做的挺好吃的。 店不是很大,里面却挤满了人,桌子上摆着那种大碗,看起来高高的,分量也很大,林漫见人家吃的满头冒汗,好像味道不错。 "我今天请客,你确定要便宜我?"她偷笑。 姐都下了狠心想出把血,你竟然轻易就放过我了? "你这客请的有点不是时候,下次攒一起。" 其实这面也不是多便宜,放上中的话,即便这么大的碗,牛ròu面也不过才十七,这里要28一碗可这28相对于两百多来说还是便宜的,林漫就愣是从自己的碗里吃出来了便宜味。 不知道是这面她觉得便宜了,还是这面真的好吃,秦商从她碗里挑着面条,她也让他挑,不嫌脏随便吃。 吃过饭秦商拉着她去消消食,附近都是各种商场,小商品城,过来溜达的年轻人比比皆是,满大街拖着手走的到处都是,林漫背着一个书包,秦商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往她的包上瞧了一眼,伸手拉着那个包的拉链。 "干嘛?" 她抬头问他,秦商低头亲她,林漫立即扭开了脸,她不习惯在街上这样,秦商将什么东西放了进去,快速的又将拉链给拉上了,搂着她继续走,转了一大圈,最后出来给她买了两套衣服,不是特贵的那种,就是学生街,知道的吧,穿的衣服就是一种款式,料子什么的就都不不追求了,算是跳楼价,秦商的眼光不错,衣服便宜穿身上效果还是可以的。 漫漫的手搂着秦商的腰,她的手也就能放在这个位置,上手去挠他痒痒,这种男神站在身边,天才是我男朋友的感觉不要太慡,一直到现在她都觉得和做梦一样,秦商竟然变成她了。 有时候做梦都觉得赶紧把生米熟成熟饭了,这样才能把人变成自己的,她都为自己这种猥琐的心态喝倒彩。 主要你身边摆个尤物,没有办法不动心,这就是她的真实写照。 她不怕秦商对她怎么样,她是怕自己对秦商怎么样,所以能减少单独和他在密封的空间里,就一定要控制。 秦商去买奶茶,他在排队,林漫站他身边,他比较喜欢喝这种,他喝的这种有点类似于传统的那种奶茶,里面浓浓的茶的味道,她是没体验到奶的存在,每次放两包糖都喝不出来甜味,他却觉得刚刚好。 "不用给我带。" 结果还是给她买了,不加糖的那种。 林漫突然就想起来了那个老坛酸菜面。这个东西它发涩,喝到嘴里,下滑的速度也不是顺畅的感觉。 秦商看她:"你怎么不喝?" "我拿回去喝。" 这一路她是没少吃东西,都是他掏的钱,这些零碎的林漫也就没和他算了,秦商就是因为知道这些东西价格上面来讲数额不是很大,林漫不会和他计较,才会带着林漫来这边。 街边有抓娃娃的机器,前面有几个女孩儿不知道抓多久了,一个也没抓上来,音乐倒是挺好听的,恋恋不舍的离开,秦商拉着林漫过去。 "这种东西抓不上来的。"林漫觉得不靠谱,她抓过,那是那个爪子好像得了软骨病似的,一次两次抓不上来她也就没有兴趣了,太打击人的自信了,再说抓上来的也不是多漂亮,她认为不值得。 秦商从自己的包里掏出来硬币,举起来:"试试看。" 投了进去。 他肯定练过,林漫心里如是说着。 秦商笑的耀眼,林漫说抓不上来的,到目前为止,他已经给林漫抓了六个,还可以继续下去。 眼睛明亮的可以,林漫笑的自得,她拎了一手,旁边的人都在看他们。 秦商收手,两个人离开,林漫这娃娃太多,只能装进包里,包装的鼓鼓囊囊的,秦商拖着她的手,原本只是拉着,拉着拉着他的手指向上,越过手心摸到了她的手腕,手腕的皮肤更加细腻一些,他摸了两次。 "手链没戴?" "嗯。" 林漫没有戴,怕弄生锈了,天天都要沾水,那种首饰最怕水的吧,她就没戴,想着留着以后去哪里戴的。 "买就是为了戴的。" 林漫的头往他的胳膊上一靠:"我回去找到戴。" "你又往我的包里放什么了?" "回去不就看见了。"秦商摸她的头。 他似乎很喜欢摸她的头。 林漫回去的时候和齐胜男撞上了,齐胜男和乔楚一起回来的,她对着林漫笑笑:"哪里弄这么多的娃娃?" "抓的。" 乔楚问林漫是哪里抓的,她怀疑那机器肯定是坏了,决定明天去一趟,给自己增增自信。 林漫从包里又掏出来许多,送给了乔楚和齐胜男一人一个,娃娃都拿了出来,就看见了一本书,应该是美院那边的书,和她是没有关系的,林漫随手翻了一下,翻到大概中间的位置,里面夹了很多的零钱,又都是外币。 秦商很喜欢往她的包里夹这些东西,面额不大,大的林漫也肯定不会收,所以他都放适中的,都很新。 "你要出国吗?"不出国换外币做什么?乔楚问着。 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又还给了林漫,齐胜男坐在对面看了一眼,林漫说换着玩的,又压回了书里。 秦商给的这些她都收起来了,锁起来了。 乔楚最近说减肥,减的很用心,可减着减着嘴巴就开始馋了,特别是到了晚上她就忍不住,进了食堂什么都不想吃,吃的很限量,可只要天色彻底黑下来,她肚子里的馋虫就开始活动,想吃辣的,想吃味道重的。 "清韵去吃麻辣锅吧。" 谢清韵摆手,吃麻辣锅麻烦找别人,她一吃脸上就起包,害得她用密贴用的速度奇快,只有这东西对她的脸才能起挽救作用。 "梦琪……" 张梦琪捏捏自己腰间的ròu,摇摇头,打死也不去。 "漫漫……" "我穷。"林漫说的悠然自得。 确实很穷,现在吃不起了。 乔楚:…… 你还真够直白的了。 躺在c黄铺上,甜的吃够了,现在脑子里就疯狂的想着吃辣吃辣,辣的嘴巴都发麻了,多过瘾? 可自己一个人不想出去。 林漫刚刚换了睡裤,楼下有人喊了她一声,是秦商。 林漫奔着窗子就跑了过去。 "哎哎哎,裤子还没穿好呢。"乔楚躺在c黄上打趣林漫,这待遇可真不同,情郎叫一声,竟然没羞没臊的直奔过去。 林漫白了乔楚一眼,推窗子。 秦商举举自己手中的东西,眼睛里闪着两簇闪亮亮的光,就像是七十分的钻石,在林漫的眼中熠熠闪亮。 "下来拿东西。" 秦商准备回家了,回家之前出去了一趟,买了点吃的,寝室留了一份给林漫送过来一份。 乔楚听见东西两个字双眼放光,挤了过去,一见果然秦商手里提着一个袋子,看得出来装的应该是吃的。 "学长,替漫漫谢谢你了。" 买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方便她们吃的,我帮你在漫漫的面前说好话,也不算是你白收买我。 林漫下楼去接,和秦商说了没有三分钟的话,分手又以他摸林漫的头告终,林漫推开寝室的门,就见乔楚摸张梦琪的头呢。 "你的头真是又闪又亮,百摸不厌。" 张梦琪飞着大白眼:"那你就摸嘛,我的头我的人都是属于你的……" 林漫一身的恶寒。 "你们俩还吃不吃了?" 乔楚摸摸自己的胳膊:"你和我们秦学长天天这样腻,我一届单身狗看了受的刺激大发了,我决定明天我也去勾搭一个帅哥。" 寝室里吃吃喝喝笑笑的,乔楚正想吃东西呢,你说东西就送上门了,这不是老天厚待她嘛,咬着鸡腿都要哭出来了。 "乔楚,你吃我这个……" 林漫咬了一口,递给乔楚,乔楚不解,不都是一样的,怎么了? 看过去,林漫手里拿着的那个鸡腿和其他的都是一样的,乔楚将信将疑的和林漫换了,咬了一口。 嘴巴里可以喷火了。 辣死人了。 变态辣。 超超超变态! "林小漫你找打。" 乔楚在屋子里追林漫,吃了辣再去和带汽的汽水,那种酸慡可想,问题她现在就是想吃点口重的东西,辣过了以后乔楚还想吃,第二天的时候,她去蹲坑,林漫整理好要回寝室了,那边乔楚发出声音。 "林小漫,你坑死我了。" 林漫正在洗手呢。 "我怎么坑你了?" 乔楚呜呜咽咽的,说了半天,林漫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她先回的寝室,一直笑,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谢清韵还以为她一大早的又发神经病,没过多久乔楚也回来了,乔楚的小脸…… 乔楚就觉得这超超超变态真不是想吃就能随便吃的,她现在屁股好像吃了辣椒一样,都要喷火了。 林漫对上乔楚的脸就忍不住笑。 "这人疯了吧。" 乔楚哀怨的小眼神,她不能说,嗖嗖嗖的冷光钉在林漫的身上。 林漫有两个月的日子过的有点紧,其实说两个月有些夸张只有那么一个月,而后情况又改善了一点,就像是梦琪所说的,她的个人运真的就太好了,这学期的奖学金…… 齐胜男榜上无名。 谢清韵也是服气了,人家是年年拿奖学金的,争了两年她都没争过,她也服了,可能天生的林漫念书就是有把刷子,也没见林漫少玩,该玩的也玩了,谈恋爱也没影响,托秦商的服气,现在认识她的人越来越多,一开始大家还认为这个林漫是无名小卒,结果人家就露了一手。 林漫参加了一个什么心算的比赛,然后播了,恰巧你说当时秦商人在楼上比赛,他去旁观,被录到了,外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当时秦商对林漫的评价很高,电视台的人还以为这是惺惺相惜,结果T大的帖子都要刷爆了,男朋友看女朋友可不就是越看越中意嘛。 小秀了一下才艺。 那个比赛是别人拉着林漫去的,结果别人唰下来了,林漫上去了,顺带着拿到了两千块钱的奖金,还被学姐给狠狠宰了一顿。 "漫漫,奖学金的名额出来了……" 乔楚给林漫打着电话,你林漫又可以不用发愁了,真是的,人活成这样真的就好吗? ☆、第八十三章 爱你爱你 "今年的奖学金又落林漫手里了?" "实力在那摆着呢。" 林漫的实力还是不可小觑的,有些人天生的就为了这些彩头出生的一样,奖学金说好拿也好拿,说不好拿那也费劲,学校的奖学金名目繁杂,这一次林漫拿的奖学金估计下学期的生活费都有了。 乔楚这才会打过去那通电话,是真心的为林漫高兴,没办法,这就是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漫漫,你得请客,必须请客,吃顿好的。"乔楚道。 "行呀,等她们都回来的。" 陆陆续续的该回来的都回来了,周曦原本是打算出去的,不过听说林漫请客也就留下了,推了那边的事情,就只等齐胜男了,乔楚已经去了电话,可齐胜男不接。 "要不就别等了吧。"这什么时候能联系上?再说齐胜男不是这些场合都不参加的嘛。 "等等吧。"梦琪是想,这一段日子以来齐胜男过的很辛苦,全寝室都出去吃饭了,识单扔她一个不好,加上齐胜男的自尊心原本就挺强的。 好不容易齐胜男回来了,今天回来的还挺早的,谢清韵拎着自己的包,终于可以走了,都饿了。 "走了走了。" "胜男,一起吃个饭吧,漫漫请客。"乔楚过去拉齐胜男的手。 齐胜男把自己的书本摆好:"我不去了,你们吃开心点。" 她坐到椅子上,拿出来袋子,袋子里装的馒头,这就是她的晚餐,林漫上前:"胜男,一起去吧。" "我不去你没听见?我现在心里难受你不知道吗?你的成功就非要用我的失败来衬托?" 齐胜男从椅子上起身,挥开林漫的手,她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脸上的表情转瞬即逝,又恢复到了平静,倒是林漫愣了一秒,然后垂下视线,走了出去。 "我第一次看见齐胜男发脾气,脾气隐藏的够好了。" 谢清韵小声的嘟囔着,今天不是她发泄出来,谁知道齐胜男这老好人原来也是有脾气的。 "行了,别说了。" 乔楚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傻事,她闹着要漫漫请客,现在搞成这样,这顿晚饭一定就吃不好。 别说乔楚了,就连梦琪脸上都是尴尬的可以,那乔楚要林漫请客的,她坚持要等胜男的。 "本来嘛,自己没能力,嫉妒有用吗?" 谢清韵声音不大不小的说着,她这人从来都是就事论事,以前林漫拿这个奖学金她觉得吧,不够仗义,可谁需要对是仗义啊?你齐胜男家里条件不好,是不是要年年让?就算是林漫让了,别人能让吗?全学校这么多的人。 能力不足得承认,得意识到。 那讲实话,她也嫉妒林漫,但是没撤啊,干不倒她。 "姑奶奶,你就少说两句吧。" 周曦撇了撇唇,她老早就说过,女人之间的友谊一直都是很奇妙的,友谊的小船那是说翻就翻。 林漫她们找了一家还算是不错的馆子,林漫点了几道,等菜上来的功夫,周曦揽着林漫去了外面,这是有话要讲。 "你要劝我别生气?"林漫笑笑,她还真的没有生气。 这件事儿出来的吧,不早不晚的,或者说出现了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情理之中的。 "我是想看看你晚上能吃几碗饭。"周曦要了几瓶饮料刚刚没有点,和林漫两个人拎着拿回来。 晚上的气氛不错,没有出现尴尬的场面,该吃吃该喝喝的。 齐胜男一个人留在寝室里,明明自己没想哭的,结果伸手一摸脸上都是眼泪。 一样的活着,可结果为什么差这么多? 她从来不对别人诉苦,因为知道诉苦没用,靠实力,结果今年比去年输的更加难看。 双手砸在桌子上,她和林漫到底差在哪里了? 中间的差距仅仅是因为一个秦商吗? 那顿饭以后,寝室里的气氛也变了,齐胜男几乎和林漫是互不开口,彼此看见也只当没有看见,她不打招呼,林漫也不会主动上前,一个开门出去,一个开门进来,彼此擦肩而过,只当没有看见,齐胜男没有提她欠林漫的钱,不提不代表她不打算还了,早晚她会还的,可现在的环境,除非逼死她,不然她拿不出来钱,这个学怎么念,她都不知道。 林漫不说也不代表那个钱她就不打算要了,一如当初她敢借的时候,她就没打算在短期里能收回来,齐胜男怎么对她不要紧,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朋友,她觉得自己还都能活。 齐胜男和别人都还说话,只有林漫,这次没有人做中间人来劝和。 齐胜男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出去的时间越来越早,有时候断电了就看见她的被窝里有灯光,应该是拿手电筒照着看什么书呢。 秦商的这个钱,每个月她还一点,这边有人给她开了工资,她就抽出来几张放在洁白的信封里,压得整整齐齐的然后还给秦商。 此时的林漫给人家做文字编辑,她从来没有和对方见过面,他们的沟通皆是来自邮箱,她的邮箱里堆满了对方发给她的信件,都是让林漫做修改的要求,对方是个很细致的人,哪里觉得不对,都会用颜色标记出来,叫林漫不解的是,既然有这个精力,何不自己都修改了呢,自己的文字经由别人加工,总是觉得欠缺了一点什么。 电脑没有断电,林漫试着起身活动活动自己的腰,她刚要给秦商发短信约他下午见,将钱顺带着给他。 "林漫……" 楼下有人喊。 林漫应了一声探出头,对方指指身边的人:"那个是林漫。" 是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林漫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绝对不认识,找她的吗? "你能下来一下吗?" 对方开口。 声音她也没有听到过。 林漫下了楼,对方表示出自己的身份,是林漫的雇主。 "稿子有什么问题吗?" 她当时看稿子的时候就猜着是本校的,写的地方她都有去过,不是T大的人不可能写的丝丝的气味都与T大重叠度这么高,师兄! 她以为是稿子出了什么问题。 师兄的近视可能有些严重,近距离看着她都会眯着眼睛,下意识的就去眯眼睛,也许是因为看不清,或者这就是一种生活上的习惯。 师兄马上就要出国,这一出去可能短时间之内是回不来了,但是他的有些业务还是和国内挂钩的,虽然他可以电话遥控,可以发信件,但需要一个能代替他处理事情的助手。 "我?"林漫指指自己。 她做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想象当中的难,不过这种事情不都应该托付给朋友或者信任的人吗? "所以你不是我,我能托付的人只有有能力的人。" 林漫:…… 她也没听出来这是夸她呢,还是损她呢。 T大出人才,真是遍地是人才,这话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从头来看这些稿子,别有一番触感在心头。 因为扫稿子,约了秦商她给耽误了,秦商都已经等了她半个小时,以为人是怎么着了,打电话来询问,林漫才慌慌张张的从c黄上跳下来,抓着衣服套身上往外跑。 秦商足足等了她一个钟头,一个人站在这里。 "对不起啊,我来晚了。" 漫漫解释,都是师兄突然杀出来,然后搞什么崇拜,她就把时间给耽误了,她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个大概,秦商依旧站在路边,他点点自己的手表。 "我等了你一个小时。" "抱歉抱歉。" 秦商的身后依旧人来人往,景色还是那样的,淡淡的青白色成了他眼中的颜色。 "我有任何的事情从来没有耽误过时间,要么我就不会应。" 林漫脸上的潮红慢慢的褪了色,她迟到这件事情她知道错了,也道歉了,她知道无缘无故的让人等很不好,可现在似乎也并没有更加好赔礼方式,不然她站在这里等他一个小时,让他消气? "秦商,我郑重道歉。"漫漫额头上的汗珠淌了下来,这一路下了车就跑过来的。 "在你的世界里,别人的事情都会比我重要。" 秦商转而笑了笑,漂亮的眸子轻轻的闪动着光,他固定在这里,林漫不清楚他现在想要自己做什么来表示她的歉意,迟到是她不对可…… "秦商。" "我回去了。" 秦商又是一笑,从林漫的身边擦过,招手拦了车,然后很快就消失在了林漫的眼前。 这是第二次。 林漫心中有些郁结。 可能情侣之间就是因为更多的相处以后,才会发现彼此其实不是很合适继续走下去,有些人天生就合适别人来仰望的。 秦商就这么走了,说的话不清不楚,他想做什么,林漫现在也没有搞清,一如他当初追她,总是有种错觉,他是想分开吗? 如果是的话,她似乎也应该接受。 强扭的瓜不甜。 因为那种郁结,让她将前一次的感官又再次捡了起来,细细的品味,她发现秦商其实有些敏感,她之前有听说过一些智商比较高的,思维和想法和别人都有些不同。 寝室里能谈心的人似乎就只有周曦才合适,周曦正好就在这附近,顺路过来了。 手里拎了一瓶冰绿茶,还是带冰碴的那种,扔给林漫。 "我只喝红茶的。" 红茶偏甜口,绿茶就是那种涩的感觉,和秦商所喜欢的奶茶是异曲同工之妙。 "有的喝就不错了,你还挑。" 周曦将手里的那瓶摆在一边,林漫看了一眼周曦手里的,那瓶是常温的,她伸手要将两瓶拿过来换换。 "你就喝带冰的吧,你心热我知道。" 林漫恶狠狠的拧开盖子,你又知道了。 灌了一口。 "我可能和秦商要掰了。" 周曦耸肩,她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抬起手然后服务员走过来,周曦点了一份餐,她还没吃饭呢。 "不觉得惊奇?" "你能忍到现在,都出我意料之外。"周曦看向窗外。 分就分了被,正值年少的分了还会有其他的备胎,青春就是用来挥霍的,别一棵树上吊死。 林漫摇头,周曦把秦商说的,即便不在一起了,秦商也依旧是她崇拜的,喜欢的,稀罕的。 会希望他好的! "因为迟到,前一次因为什么我都有点记不清了,反应有些超出我的预料。" "你那么聪明,冲晕了头自然想不清楚,退后两步好好的想想,你肯定就能想出来。"周曦对着服务员说了一声谢谢,她掰开筷子开始进餐,秦商那人绝对没有那么表里如一。 林漫挑着眉头,这说的又是什么? 周曦也不说的过于详细,别人感情的这事儿吧,再好的关系也不能掺和的太多,不然人家回头好了,她就成了猪八戒了。 一连半个月秦商没联系过她,林漫发过两次消息,不过都是石沉大海,她想着也许秦商最近很忙,他要毕业了,要忙的事情很多,也许是打算无声的给她答案,那她就接受吧。 有些怅然所示。 还好还能振作起来。 寝室里也似乎认定了他们就是分手了,大家在林漫的面前也不会主动提秦商的名字。林清华和吕文现在生活的条件真的有改善到,自从林清华开了出租车以后家里的环境不敢说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一个月攒个三千多块钱其实不难,生活费方面也敢放宽松了一些,偶尔想吃什么,也会想着趁着现在牙好就买了,别等到老的那天馋牙却不行了,想法也是跟着环境所改变的。 林清华是有意想让吕文就别上那个班了,可吕文上习惯了,别管一千几,一个月多点是点,还能更加轻松一点。 两个人寻思了很久,这不去T城吧,就总感觉少点什么似的,想当初孩子去上学他们就没送,现在想想胆子也是挺大的,加上想去看看,看看T大到底是什么样的,也感受一把那种氛围和气息。 从来没出过家门啊,好不容易经济条件宽松了,看看孩子顺带着去看看,开开眼界。 去之前呢是想和林漫打招呼,吕文觉得和孩子说好,到时候孩子来接,这样很方便的,林漫也就是坐点车,也不累什么的,可林清华坚持不让,他说好找。 吕文老是犟不过他,偶尔发生口角就是因为这人老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 出了车站打听着去坐公交车,也不知道地铁在哪里,也没坐过,首先就是把地铁给排除了,找大公共。 林清华对T城不熟悉但是他有嘴,有嘴就能问,打听了一圈,人家指路给他看,告诉他要怎么走怎么走,然后坐车到哪一站。 呦呵,这车上的人没有想象当中的多啊,还可以,也不是人挤人。 林清华手里提着一个包,这就是他和吕文全部的行李。 他嘴很勤快的,一会儿一问司机,确定自己没有坐错车,和还有几站才能到,到了站两个人下车,按照人家所讲的走回头路,走了十几分钟,就看见了学校的牌子。 太好认了。 林清华就指着前面,你看他就说过来容易吧,还折腾孩子干什么,她天天上课肯定累。 "她天天上什么课,她不都说了上大学比高中轻松多了。" 吕文翻着白眼,她才不信林漫累呢,这孩子有主意的很,可会搭配时间了,放假回家还经常玩扑克牌呢,当她没看见,在学校没人管,就更加玩的放肆了。 吕文掏手机给林漫打电话,到了总可以给孩子打电话了吧? 电话打了,关机! 傻眼了。 这下好了,关机了,怎么找人? 她就说林清华老是干不靠谱的事儿,学校这么大,谁都认识林漫啊?现在怎么办?站着被? 林清华笑呵呵的,反正你说什么我就是笑呵呵的,不行就找个地方先住下来,着什么急,还能找不到人啊,他女儿是考进来的,有通知书的,不会错的。 就是这个学校的。 这个学校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大,走了半天觉得哪里都有点不对,打听了几个人,人是没打听到,不过路是打听出来了。 齐胜男准备回寝室,急急忙忙的,林清华和吕文还在路边走呢,林清华特热情的问齐胜男:"同学你知道……" 天气还是不错的,说冷不冷,说热也不是很热,微风徐徐的吹在脸上,吹的毛细孔都舒展开了,齐胜男穿了一件衬衫,阳光的映衬下她的脸色不好看,她的脸色一直就是这样的,反正看着就像是有病的样子,她盯着眼前的人出神良久,最后视线当中的那一抹亮回归平静。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齐胜男拿着书本离开。 她抱着书本的手紧了紧,快速的离开。 林清华已经碰壁几次了,就像是吕文说的,这么大的校园呢,那么多系,不知道林漫的正常,慢慢打听就是了。 "同学我和你打听一下……" 杨瑞点头:"林漫啊,上中的林漫?" "对对对,上中的,我们是她的父母,过来看看她,给她打电话她关机了。" 杨瑞笑笑:"叔叔阿姨跟我来吧,可能上课呢就关机了。" 杨瑞要伸手帮林清华去提行李,林清华怪不好意思的,这太热情了,这同学一看就品性好。 没有让他来拎,杨瑞给谢清韵打了一通电话。 "林漫……"谢清韵好不容易追上林漫的,"你爸妈来了,人在……" 林漫也是被吓了一愣,主要没听他们说,就是太了解她爸妈的个性了,所以突然这么一出现,她以为是有什么事情呢,提心吊胆的就跑了回去。 看见了难免就会亲近,那是她的爸爸妈妈,来了肯定会高兴的,知道家里没有事情就放心了。 "你爸我现在活的可潇洒了,想吃猪头ròu了就让你妈下去给我妈,回来就吃,这不条件好点了,带着你老妈就出来周游世界了。" 吕文觉得这人说话不着调,还周游世界呢。 林漫眼睛里都带着笑,不过人来了,肯定要找地方,学校里的话,必须提前预定,现在还有房间吗? 果然招待所的话早就满了,过两天还可以,现在马上入住不行,林漫父母来了她得陪着她爸妈,这事儿谢清韵包揽下来的,她和林漫也没那么好,但至少不像是当初那样了,她妈来的时候林漫也没少陪着,她就当是做回报了。 谢清韵特意的避开了高档的,450以上的这种她没有去问,因为想也知道住一夜这消费太高了,不适合林漫家人去住。 她妈上次住的是九百多的,但她家里条件不是想对来说好一点嘛。 这找不到地方怎么办? 往回走,不行的话,那就订外面? 和秦商打了一个照面,谢清韵也没打算说话,秦商向来和她们也没有什么话讲的,而且秦商和林漫到底分没分,她也讲不清楚,懒得关心这些事儿,刚刚走了过去,电话响,杨瑞打过来的,杨瑞就知道肯定订不到地方,校外的话他知道一家,他父母前年来的时候住过,价格还可以。 "……我是想能住校内尽量住校内,现在恐怕是不行了,林漫也是,她爸妈来学校她不提前订……" 怎么给人家当女儿的? 心思这么粗? 谢清韵让杨瑞把电话给她,杨瑞说一会儿过来找她,不行就他们去看一眼给订下来,清韵挂了电话。 "你等会。"秦商开口叫住她。 谢清韵看着眼前的人,有话和她说吗? "林漫家里来人了?" "嗯,她父母来了。" 谢清韵翻着眼皮子,要是分手了你问这些做什么?没分手的话,通过她一个外人的嘴来问,是不是诚意差了点呀? "校内没有房间了?" 谢清韵笑,回答:"有啊,当然有,不过那个价格太贵了……" 换秦商就不同了,我们秦学长大大的有钱,叫他出点血也好。 "你跟我来吧。" 谢清韵转身跟在秦商的身后,她心里打了一个响指,她才不愿意让杨瑞跑前跑后呢,他的那点心思,别以为自己不知道,臭不要脸。 也不行。 秦商交了钱,订了房间,押金的票叫给谢清韵,谢清韵接了过来,真够慡快的了,有钱就是不一样。 订的还是套房。 反正花的也不是她的钱。 "我回去就这么和她说?" "我自己和她讲。" 谢清韵回去说房间已经订好了,叔叔阿姨累了就可以过去休息,林清华也给她们带了挺多的特产,有些东西不好拿,邮寄什么的不方便,这是亲手拎来了,时间短还方便。 人人有份。 "钱我回头给你。"林漫对着谢清韵道。 "嗯,不忙,你有空的再说吧。" 现在当着你爸妈,我也不能说你男朋友,还是前男友的已经把钱给垫付了,你是还呢还是怎么会回事儿的,那是你们的事儿。 杨瑞又打电话,因为谢清韵没来啊,谢清韵走到一边接电话。 "……嗯遇上秦商了,秦商已经给订好了,套房,有钱……" 杨瑞:…… 他老是差一步呢? "你怎么搞的啊。"难免就对谢清韵有了点气,谢清韵可不惯他包,喜欢归喜欢,但是你为了别人想把气撒我身上,你做梦。 "我怎么搞的,我遇上他了,他问我,我能不说?他不是林漫男朋友嘛。"一句话直接绝了杨瑞的后路。 你这个路边的野花就不要瞎想了。 林漫送父母去休息的地方,这家店就在校内,绝对不是她平常听说的招待所,她就算是傻,眼前的情况也有些不对。 "你怎么订这么好的地方?走走走,得多少钱啊。"吕文拉着林清华一进门,就想退出来了。 老观念,就算是现在条件好点了,她也接受不了这样的败家,有个地方住就得了,抛什么潇洒? 林清华也傻眼了,林漫这孩子…… "妈,你等一下,我去问问。" 林清华拉着吕文的手:"说不定是同学帮着订的。" "那也不能住这样的地方啊。" "林漫去问了,你就别管了,她们同学之间能说清楚。" 林漫出去给谢清韵打电话,谢清韵把责任都推到秦商的身上。 "他付了钱然后追上我丢给我一些单子,我也没有办法,当时你爸妈都在我就没说……" 林漫怪也怪不到谢清韵的头上,只能再给秦商去电话,关机! 回来目前也只能先让父母住着了。 林漫去了美院,不过没找到秦商,想来也是,不过他这是什么意思? 发了短信,秦商因为关机估计没看见。 半个小时以前,秦商和谢清韵分道扬镳,他出去校门外不远处买了一些鸭舌,平时陶磊他们还比较喜欢吃,林漫寝室似乎也有一个爱吃的,每次他送东西过去,据说都有个吃的满嘴冒火的人,称了一些返身回到预定的酒店,将东西让服务员送上去。 半个小时以后林清华换了拖鞋,将行李摆在靠近门角的地方,看着台子上摆着的吃的,这是能免费吃的? 提了过来,因为是那种真空包装,一个一个的,看着不太像是酒店里的东西,是林漫还是林漫同学买的啊?当时他也没有看见。 "别碰了。"吕文提着心,她老怕有陷阱,不是经常有报那种新闻的嘛,吃了就要天价,酒店里的东西什么不贵,还是尽量不碰的为好。 正好服务员人在走廊,林清华打开门问她,服务员说不是他们酒店的东西。 T城? 过去只是听说过的T城,他这土包子也算是进城开眼界了。 林清华大老爷似的坐在c黄上,让吕文给他拍个照。 "你还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第一次来似的……" 嘴上这样说,吕文还是非常配合的给拍了照片,一张跟着一张的,也没觉得烦,相反的还帮林清华调式角度,让他看起来更加年轻威风一点。 女人眼睛里有爱意,说爱什么的对于他们普通的百姓来说未免有些奢侈,谁结婚也不是因为什么爱不爱的,是因为合适,过这些年他对你好,你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 林漫晚饭带着父母一起吃的,在食堂。 体验一把T大的饭菜,林清华看着这些学子,心里也是颇有感慨,这都是精英啊,这些都是好孩子啊。 三口人吃着饭,林漫说了什么,和她妈对着笑,吕文被女儿逗的肩膀一直抖,林清华伸手弹林漫脑壳。 "我女儿现在都这么幽默了。" 吃过饭散步回去,林漫送他们回去,想着明天自己抽点时间陪着他们出去转转。 "叔叔阿姨。" 张梦琪从后面追了上来,她和周曦一人提着一个袋子,袋子里面买的都是一些吃的,也不知道林漫父女爱不爱吃,反正按照她们口味买的。 林清华可喜欢张梦琪了,觉得这孩子特别的大气,总是笑,话虽然多但是不会让人听着烦,可能是人成绩好你就会觉得她哪里都好,旁边的那个话少也好,看着看着,眼睛里都是温暖之意。 扔下袋子她们俩跑了,说不要也不行,吕文就说叫林漫给拎回去,里面装的都是什么饮料的,还有一些零食,他们哪里吃这个啊。 走到拐角,遇上齐胜男了,齐胜男和林漫现在没有话说,林清华叫住了齐胜男。 "同学,这是我女儿林漫,T大的林漫……" 林清华这人吧,他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那人不认识林漫,他就想让别人知道这是他闺女,这个就叫林漫,是这里的林漫。 "老林……"吕文瞪他。 人家把你当流氓看了。 齐胜男头都没有回,就走了。 吕文扯着林清华,回到了房间里,林漫去了卫生间试了试里面的淋浴,她也不清楚和正常的是不是不同,亲自试试,省得晚上爹妈进去洗澡费劲,确定无误,充电器在哪里能充电,早餐在几层,怎么走,她在纸上画了一个简易的,方便她爸妈早上下去吃饭,晚上门锁好。 "刚刚的那个女生你们见过?"林漫问。 吕文道:"你爸就是闲的,我俩那时候找不到你住的地方,就问了一句,不认识也很正常。" 林漫的视线低垂着,不认识是很正常,认识那就两说了。 "妈,我回去了。" "回去吧。" 带上门,林清华大老爷看着电视机,躺在c黄上,难得这么悠悠闲闲的,顺带着夸闺女。 "我们林漫见到没,离开家就都照顾人了。" 里里外外的,都看了一遍,这孩子眼睛里有人,不是自己孩子才夸的,确实很好。 "你看她哪里不好?恨不得她全身都发光。" 从小就夸,一直夸到大,还没夸够呢? 吕文翻着白眼。 林漫给秦商打电话,好不容易开机了,接了电话。 "秦商你人呢?" "楼下呢。" 秦商人到林漫宿舍的楼下了,仰着头看着上面,林漫说自己马上下来,挂了电话,也就两三分钟就跑下来了,手里捏着钱包,他送的那个,林漫可喜欢这钱包了,不在一起了,也不耽误她用不是。 "多少钱我给你。" 上手就去打钱包,秦商按着她的手。 没听说过男朋友给女朋友花点钱,还要还回来的,他花得起。 按在林漫的手上。 "我的家人……" "是你家人,不是你家人我钱多给别人花?校内招待所需要提前几天预定,这个时期不好订。"秦商开口讲话。 "那也是我的事情。" 秦商突然脸凑了过来,近距离。 非常近距离。 他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唇就在她的上方,眼睛里都是光。 "你的事情不就是我的事情。" 林漫试着想隔离开自己和他的距离,秦商那次不是已经说明了想要的结果,而且林漫觉得趁着现在收手最好,很多事情冷静下来想想,她也知道有些人占有欲比较强,但这样的人,总体来说不太合适当男朋友,她是个独立体,很多事情是自己没有办法控制了,比如说上次因为师兄的事情迟到了,这样的事情她不敢保证以后不发生,秦商的气性又是那么大。 其实是林漫似乎想通了一点,其实杨瑞说的有些话,不见得就是挑拨…… 所以现在…… "秦商,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秦商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他没说啊。 已经这么久没见面了,没联系了,不就是说明已经分了。 林漫准备一鼓作气,秦商却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的身体靠近,脸微微的斜像林漫,身体向下,脸和林漫的对着,林漫红了半张脸颊。 就说美色是祸了。贪恋美色更是祸中之祸。"我说的吗?" 林漫试着不被他的脸转移注意力:"我认为是。" "我没说分手,我也不分手。"秦商的头落了下来,漫漫别开,秦商的手支撑在她的上方试着第二次落下来,漫漫依旧躲了,这是深思熟虑,并不是和他赌气或者要什么面子,他们都不小了,不适合开这种玩笑。 秦商的唇贴着她的脸,他没有定向的一定要去吻她的唇,她不是不愿意嘛。 "上次杨瑞的事情,你是故意的。" 秦商仿佛听见了笑话一样,笑的特别的开心,就连眉梢都顺带着染上了一丝的愉悦。 "是。" 林漫闭闭眼睛。 她对自己说,秦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这么的幼稚,结果却是就是如此,她虽然想到了,但还是不停的为他找借口,觉得不是他。 秦商承认的坦荡荡的。 "秦商算了吧。" 林漫抬着头和他的视线碰触到一起,秦商的眉头依旧高挑着,眉目里风情无限,林漫只能避开他的目光,秦商会勾搭人,这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为什么算,我不要算,我是个好男朋友吧,这点你不能否认,你喜欢我这点……"秦商耸肩。 全世界都看得出来,这么优秀如我,扔掉了会哭的,还是可以继续用下去的,用到天荒地老,他没意见。 "秦……"漫漫抬头,秦商的唇压了下来,他的人他的下巴他的唇就重重的冲了过来,吻着她的唇,吻的她很迷惑和迷惘。 秦商的手压着林漫的,很快的她就没反应了,在他的意料当中,五指和她的交缠在一起,舌尖顶着舌尖,他能闻到她口腔里所有的气息味道,这就是他喜欢的味道,他喜欢的女人。 秦商的手指摩挲着漫漫的嘴唇。 "杨瑞喜欢你,他想对你表白,你不要说不可能,林漫我虽然可能现在在你的眼里有些阴,但我从来不讲假话。" "那你撞摔倒扯他的……"林漫没有办法将裤子说出来,摔的那么狠,就连她都以为是真的,就为了这个?是她给他的信心不够吗? "我承认我卑鄙,这是我性格的一部分,我没有你想象当中那么的好,一个男人偶尔也会玩点手段,漫漫我这么久不给你打电话,不发短信不联系你,你有没有想我?" 林漫觉得不对。 这样想是不对的,她马上即将就要被秦商给说服了,不行,不是这样的。 她的头脑应该清晰起来,不要这样。 对对对,林漫你要冷静下来。 "我……" 秦商的唇再次贴着她的,他咬了林漫一小口,咬的林漫有些疼,真的腰疼了。 "你弄疼我了。"林漫推他,一推就开了。 "你说假话,我会被车撞的。"秦商肆无忌惮的说着:"你说假话,我过马路就被车撞死。" 林漫生气,特生气,可是对上他的眼睛,他偏偏再笑。 她上前对着秦商张嘴,秦商比她个高,她想平地站着就咬秦商的嘴,有点困难,秦商也配合她,低下自己的头,把嘴递给她,咬吧。 漫漫恨得牙根都痒痒了,在他右脸颊咬了一口,都没敢使劲,怕出印子。 "你想没想我?" 林漫不回话,可秦商就追着她一会一句的。 "想了想了……" "我也想你了,你发短信我也收到了……" "那你不回……" "回了你怎么会想我?下次还会因为别人把我给忘了,一个师兄就让男朋友站在原地等了一个小时,还不允许人家生气嘛。"秦商说的自得。 他就是生气了呀,他就是小气了。 如果是个师姐的话,他不会这样的,就因为是师兄。 所以他生气。 秦商! 林漫觉得眼前的人真的挺可恶的,这是什么理论? T ☆、第八十四章 一争到底 "钱我是要还给你的……"林漫止住秦商的话,"你看我原本是不大可能让我父母住在这里的,但是你做了我就必须买单,钱花出去了,这是我作为子女应该掏的,现阶段和你秦商来说,我觉得关系不大,真的有一天我们打算结婚了,我要嫁给你了,秦商那时候我是不会和你算钱的,你的也是我的,但现在不行,我哪怕很吃力我也必须接下你扔过来的。" 这就是她的态度。 她目前并没有这样的能力让父母住这样价格的酒店,确实没有,从秦商的手中接下来这个经济重担说实话她很辛苦,齐胜男的那份钱还有眼下需要还的,想想就很头大,很想抓头发,她又要去当农民工了,好辛苦的说。 秦商没有说,他有钱他来付,他摇了摇头,面上有些纠结。 "我给忘记了,下次会注意的,一定注意。" 林漫踮起脚摸摸他的头,表示对他话的赞许,真是个好孩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上午林漫上完义课带着父母出去玩,吕文真是憋了好多年了,这些年吃没吃到穿没穿着,日子过的颇为压抑,出门首先唠叨的也是花钱了,但出来她很开心的,心情上换了一番,觉得这里风景很好,她走在前面,林清华和林漫跟在后面。 "学校里有没有好的男生?" 这事儿吧昨天林清华一想就觉得不对,就算是一个寝室的姑娘,不可能不知道林漫家里的条件,他女儿也不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所以这房间也许是某人订的,当然了这种猜想还是要得到林漫的答复以后才能知晓。 他当时怀疑却没有说出来,当着吕文的面说的斩钉截铁的,那是因为一旦吕文知道了,她的反应会非常的大,抵触情绪也会非常的大。 林漫忍不住笑,没想着能一直瞒住,但是她爸猜到的也太快了。 "嗯,和我有一个关系很好的。"这是男朋友的另一种称呼。 林清华脸上的笑纹加深,他知道了。 "那个钱如果是他拿的,你还给他,钱不够的话爸爸先垫给你。"这方面林清华想的比较周全,虽然说是谈恋爱,但也没有女生就必须花男生钱的说法,林漫不要家里给生活费,学费也是靠自己得奖学金,这孩子的想法他清楚,所以他说是垫,真的手里周转不开了,那房间看起来就很贵的,既然订了那就住下,高高兴兴的去住,但是下次就不要了,他们家的条件现在承担不起,等以后有钱了在去住。 "你妈那边我就先不说了,她人想法比较多。" 父女俩走在后面,林清华就说上次他被打的事情,他讲给林漫听,并不是为了让林漫去痛恨谁,让林漫记住她亲爸多不是东西,或者怪她妈办事情不周到,吕文是他老婆,结婚这么多年的老婆,时常两人也会有口角发生,吕文这人呢,可能一般人都会评价说情商和智商都不好,特别的犟,就是那种自尊心好像太强的犟,有些时候让人看着就来气。 "她和所有的家长都是一样的,她是绝对不可能站在你的面前去说过去,她也从来不对我说。"吕文以前的那段婚姻从来没提过,怎么回事儿她也不讲,林清华也不会打听也不去好奇,因为好奇就会扒开妻子的那层伤,那个年纪,当姑娘最好的黄金年龄,嫁给一个那样家庭的男人,肯定不会说一点崇拜喜欢就都没有,到最后扫地出门,对吕文那绝对就是个刺激和打击,她听见张景川的名字她就会激动。 "你妈当时闹着要去找,我为什么陪着她去,因为不去她心里总会认为这是个事情,后来的事情我们也没料到。"林清华看着脚下的路,不如人就是不如人,这没什么可气的,他也不会觉得自己活的就怎么窝囊了,他想给林漫建立一种世界观,一种健康的世界观,三观,吕文出的因,他去承受的果,全部都讲给林漫听,你是孩子,你有自己的想法,独立的想法,但是你也要听听爸爸心里的想法。 "你妈现在心态挺好的,我们就是普通的老百姓,力所能及的过日子,也没指望讲出来什么大道理,你也别怨你妈。" 林漫挽着林清华的胳膊。 今天的太阳很大,照在头顶,照的人一身暖洋洋的,有些偏烤人了,烤的脸不太舒服,但皮肤是软的。 "爸,我有没有对你讲过,我真的特高兴你是我爸爸。" 林漫眼睛里的那点情绪来的快散的也快。 小时候吧,她多玩一会,她妈就会生气,其实也不是不爱她,就是一种教育的态度嘛,她想学点什么她妈也是不支持的,认为能把学习学好了就行,学其他的找出路这种家里根本没有关系,多少人能出头一个啊,是严母的典范,但身边有这样的一个爸爸,生活就完全不同了,她没觉得压抑过,没觉得难受过,甚至都没埋怨过她妈,她爱她妈妈她也爱林清华,很爱很爱。 "你们父女俩在后面讲我坏话呢是不是?" 吕文前面都走很久了,他们俩就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的后面磨蹭,半天跟不上来。 中午原本林漫想带父母就在附近用餐的,毕竟出来一上午了,一个景点玩了三四个小时挺累的,可她妈坚持要回去吃,要去林漫的食堂吃,吕文说白了就是认为景点的饭贵。 夫妻俩走在后面,她拿着一个药瓶给林清华,让他赶紧吃了。 "我爸吃的是什么?"林漫问。 她爸以前不吃药的。 "保护眼睛的,不是药。"吕文回答。 这是她买给林清华的,因为开车每天高度的集中注意力,她现在对这方面很上心,和林清华待在一起就会看着他吃,不在一起也会打电话让他吃。 林清华就嘟囔,嘟囔也得吃,拿着水往嘴里送,吕文拿着手绢给他擦汗,弄一头汗也不擦擦,晒的皮肤都红了,有帽子也不戴,嘟嘟囔囔的,但嘟囔的都是爱。 他们在T城待了四天就回去了,林漫给送上火车的,给买了很多吃的。 "林漫啊……" 吕文叫女儿。 什么时候不大点的小丫头长这么大了,大的让她一点防备都没有,自己生的姑娘,怎么喜欢怎么爱都不够,就是不会表达,每天累的要死忙的要死还表达什么啊,吃饱饭穿暖衣她认为就比说什么话都管用,就这么想的瞬间孩子长大了,忙前忙后的,送他们来火车站提着行李,给买的吃的,交代他们这个那个的,送他们进了火车站上了站台,还在不停的说,什么吃的放在哪里。 她好像确实对林漫的关爱太过于粗暴了,不够细致。 "妈,你说。" "别那么省着花钱,我和你爸现在条件还行,真的钱打不开点了,给家里来电话。" 林漫抱着她妈撒娇,吕文摸摸女儿的头,真是长大了,大到把他们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让她都有点不适应,林漫小时候都是她cao心啊,cao心穿衣吃饭,学习写作业,现在反倒是没的cao心了。 "我知道了,钱不够花一定和家里要,不过你女儿这里好,奖学金都还有剩呢……"林漫笑嘻嘻的比着自己的脑子:"我妈给我的遗传好,别人羡慕不来的。" 吕文推她的头,笑了笑。 上了车看着车走她才离开,林清华这次可没有眼圈红,吕文难得打趣他。 "你怎么不闹心了呢?" 习惯了! 那一次不是因为林漫头一次出门嘛,情绪没把握好,现在知道她挺好的,那还担心什么。 回到家给亲戚带的一点礼物,挨家分了,林清华又继续开始拉客了,家里买菜现在吕文买的也挺齐全的,一星期怎么也会改善一两次生活,好吃的都通通拨到林清华的碗里,剩的要坏的都她吃,林清华没发现呢,她就都嚼光了。 他们夫妻那真是几十年来都是如此,吕文的声音再大,那也不是吵架,只是一些问题上的意见出现了分歧,林清华有好吃的他让着吕文,他舍不得吃,有钱了能买一件好衣服穿,那就给吕文买,女的衣服样式多,穿起来漂亮,男的在怎么打扮不也是这样嘛,吕文呢则是怕他累了怕他辛苦,现在林漫不在家里,就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林清华的身上。 他疼她,她敬他。 吕文带着林漫嫁给林清华的时候,她还年轻,一身的年轻气息,林清华就是喜欢这人,那张脸和现在不同,每个人的脸部都是用笔一笔一笔勾勒出来的,浓重浓烈,见第一次面,林清华觉得这人就像是一张照片,黑白的照片,不是说长得有多美,吕文现在是累的,岁月累积在脸上的痕迹,将线条慢慢扩充化了,模糊了,不够清晰了,但这个女人他娶回家,他就是想对她好的,一辈子对她好,哪怕一起吃粗茶淡饭,一辈子受累,一辈子辛苦,对她好一些,让着她一点。 * 周曦不知道哪里搞了两张电影票,原本想张梦琪陪她去的,结果梦琪去不了,她只能找林漫。 "看电影呀。" 林漫头大,最近时间真的有点紧。 周曦想去看,寝室里没别人,林漫只能跟着去了,就当放松心情吧,师兄也不算白给她钱,真的有事就用她啊,前天让她跑的腿都细了,东城跑到西城,要是有更好的活,她就不给师兄干了。 周曦和林漫进场,电影院吃点什么启示挺正常的,喝点什么也正常呀,周曦落座,电影开始没有多久,周曦的眉头就越皱越紧。 后面有两人叨逼叨的在那里说剧情呢,可能是看过还是怎么回事儿的,问题能不能别秀优越感?别人看的好好的,不停的说。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人好像没注意到,继续叨逼叨,把周曦给惹毛了。 "我想通过它演我才知道,不想听你说行吗?" 后面的人一愣,女生翻着眼皮子就来了一句,你看你的被,也不是讲给你听的,再说你怕别人说,你包场啊,周曦一听,她这暴脾气,林漫拽着她,对方的男朋友拽着女朋友,这才没让她们掐起来。 电影看的挺不慡的,回到寝室,齐胜男回来的挺早的,寝室里就她一个人,见周曦和林漫一起回来的,对着周曦打了一声招呼。 "周曦,我欠你的钱我写了一个借条。" 齐胜男没有忘记借钱这事儿,她是要还的早晚都要还的,只是现在真是没办法,她又认为自己手头上没钱和人讲太多,搞的一点不诚心,玩嘴皮子她不擅长。 "嗯。" 周曦收了借条,她起身出去,寝室里有点热,不太透气,她走了就剩林漫和齐胜男了。 林漫找自己的背心,打算换上,和周曦去看电影怕冷,穿的就比较多。 "欠你的钱按照理财的利息,等我毕业之后还给你,我现在没有能力。"齐胜男开口。 林漫想了想,点点头,不然还怎么办?你杀了她,她也拿不出来钱,当初也是她自己自愿借的。 "林漫你知道吧,我一点都不喜欢你。"齐胜男今天似乎打算捅破点什么。 林漫的唇角向上,她知道,她感觉得到,有一段时间她感受的挺清楚的。 齐胜男捏着自己手里的小背包,样子落后,布料也不是什么好的,看起来普普通通的。 "多算上五百。" 林漫的犀利的目光劈向齐胜男,她猜是猜,但齐胜男只要不承认,她也没有办法。 齐胜男迎接着她刀劈一样的目光,她坦坦荡荡的坐在c黄上,丝毫没有觉得内疚愧疚,甚至一丁点的歉意都没有,她对视着林漫的视线,直直的对视着。 "那钱是我拿的。" 她拿了也没有花,她的本意也并不是为了偷钱,拿了林漫的那五百块她一直没动,就算是她爸病重的时候她也没有拿出来,那钱现在就在她的钱包里,她打算一直留着,留一辈子。 林漫冷笑。 "齐胜男,你到底有多么的讨厌我,那是才开学没有多久。" 齐胜男的脸颊上有着两团红,这是属于她的特殊标志,一直伴随着她到现在,有些人管这个叫高原红,很奇怪是不,她明明没有生活在高原,人家打腮红,她这种是自带的,自带的土气。 "我们俩是老乡。" 林漫手里攥着衣服,她不知道齐胜男为什么能对她讲话讲的这样的理直气壮,她现在好想拿着东西去砸齐胜男,好想暴力一次。 齐胜男说着,你看你林漫机会比我多多了,林漫的成绩在上中是状元,她考的也不至于就比林漫差了多少,但是在凉州的话,她被淹没在人海当中,奖金压根就没有她的份儿,她家住在农村但是划分上却算是城市,城市又不认他们,里外里的好处都没他们的份,她从小就知道只有学习这一条路她才能走出来,她真的走出来了,可是同寝室还有个更好的。 大家的条件都是差不多的,为什么林漫过的一点都不苦呢? 那是因为她有男朋友,有家里人给钱,她自己是得了奖学金,但秦商给她钱花,她父母也给她钱花,齐胜男则是从来不和家里伸手的,她瞧不起林漫,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林漫这种活法她瞧不上,如果林漫的家里和周曦、谢清韵的家里一样,她什么也不说了。 甚至林漫给秦商买了那么贵的钱包,她爸爸过生日她却舍不得花一点的钱,这样的人她不屑。 "我们住在一个寝室,我的不好映衬着你的好,你觉得特别的幸福吧。" "你别讲了。"林漫打断齐胜男的话,没有必要讲下去,她也算是傻过的人了,走到今天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别人讨厌她恨她,这都是她阻止不了的,不需要讲下去了,从今以后就当做不认识好了。 "我为什么不讲?我爸是怎么死的?" "你的意思是我害死的?"林漫火气蹿了起来。 "我就差那一点钱,我求你了,你却不肯和家里张嘴。" 林漫拿着手里的衣服照着齐胜男的脸就砸了过去,她真的好想抽齐胜男一巴掌,狠狠的大嘴巴抽她。 "齐胜男,我对你没有义务,我也不可能为了你和家里张嘴借钱,我家的条件还没优秀到如此的地步,我傻我和秦商张嘴借钱,你那个木头脑子想,秦商不是我男朋友嘛,他有钱,我和他借点钱怎么了,你自己认为理所应当的不要都扣在别人的头上,你自己奇葩不要拉着别人和你一起奇葩。" "说的多么的义愤填膺,你住院的那次你就认为是我在你的食物里下了药对吧。" 多么可笑的人。 "是,我是这样怀疑的,你没做吗?" 齐胜男只是冷笑。 林漫冷静下来能想得清楚秦商身上的漏洞,她就能想得清楚齐胜男的问题,不过确实当时就认为自己多想了。 可她之前都已经止住了泄,第二天她吃了一点东西,却严重了。 齐胜男将欠条放在林漫的c黄上。 "随便你说,随便你和她们说,我不在乎。你是个大善人,你的高尚衬托着我的卑劣,我需要钱你就借了钱给我,看你多么的爱帮人。" 她今天敢说出来,就不怕别人背后讲她,哪怕就是全学校都说她,她也无所谓。林漫抢了她很多的东西。 林漫被送进医院的那天早上,她确实在打的饭里加了一点点,真的就是一点点,少到不能再少了,她下的也不是毒药,也不是要害死林漫,至于当时为什么那样做了,现在也解释不清,甚至她也吃了,并没有出现任何的状况,说是能叫人拉肚子,但是她吃了并没有出事情不是吗? 林漫的眼睛里飞着刀子,一下一下的刮着齐胜男的脸,她活到今天让齐胜男给她上了一课,大开眼界都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感受,寝室里真的说条件好,周曦、谢清韵、梦琪乔楚个个都好,就她和齐胜男的家里条件差些,这也是成为她恨自己的理由?就因为她拿了奖学金?拿了上中市的奖金?这简直就是国际玩笑,齐胜男她甚至都不是上中人。 林漫的头觉得疼,要炸开了,她没有办法去理解齐胜男的脑回路。 甚至她爸过世这事儿也能怪到她身上? "你这样的人,也不值得我去说什么。"说都是脏了她的嘴。 林漫起身准备离开寝室,再待下去她会吐的。 她刚刚抬腿,齐胜男站在后面说着:"你看你就是这么大度,你甚至都不会告诉寝室里的人,林漫你以为自己成佛了吗?带着那扇伪善的面具,不累吗?那些钱是不是你也打算不要了?因为我可怜嘛。" 林漫咬着牙,她真的好想抽齐胜男啊。 "你可怜?我瞧着你似乎比谁都趾高气昂的,活着需要找个目标恨下去才能有动力是吧,偏巧我就是那个倒霉催的,人活成这样,精神世界这样的乱套,我替你悲哀,钱你需要还。" 摔门出去。 齐胜男坐在c黄上哭,放声的哭,她的手揪着被子,为什么? 为什么啊? 林漫一口气冲出去,她喘着气,第一次听说,因为她不倒霉,因为她活的顺畅了有人恨她。 说她不会告诉别人是吧? 她现在就挨个人去告诉。 掏出来手机,找到电话号码,一开始脑子里坚定了这种想法,可看着那个号码她又放弃了。 * "刷的很过瘾?" 秦商这已经是第二次探头进来,她进了卫生间两个小时了,这两个小时当中她就是不听的刷着马桶,刷马桶这件事情上瘾吗? 林漫的气消了很多,几乎也没有剩多少了,她放开手里的抹布,将手套脱到一边,坐在地上,秦商家的马桶被她擦的亮澈澈的,人影子看得一清二楚,泛着洁白的闪光。 "我就是不明白,明明是她错说出来的话却那么理直气壮。" 秦商依靠在门边,他手里依旧拿着魔方玩着,手部线条每次都是特写。 "不相干的人而已。" 漫漫扶着马桶从地上站起来,要是人可以这么淡定的话,她一开始就不用生气了,她应该逼着齐胜男还钱,不管她死不死活不活的,这些不是她应该管的问题,讲什么道义?自己傻乎乎的,累的半死的打半工,赚这么点辛苦钱,然后一点一点还给秦商,她肯定有瘾,被虐的瘾,她和齐胜男也可以玩虐恋情深了。 "你说我是不是傻啊?我特二吧?人家捅我刀,我和她讲情分。" "你没有。" 林漫以后和齐胜男肯定不会说话的,走到这个份儿上就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了,她在缺朋友也不缺齐胜男这样的,多可怕的人啊。 背后是这样想她的。 "还没有?我借钱借给她,完了我当长工替人家还,别说了我绝对有瘾,你多虐虐我吧……"林漫张着手对着天花板,来道雷劈她一下吧,先说好别给劈死了,她还没活够呢,太蠢了,太二了。 漫漫的模样看起来 有些癫狂,半真半假的抱怨,她是真的很想把头发都拽下来,秦商的手勒着她的脖子,他不是个高嘛,突然来这么一下子,胳膊肘更好勒着她的嗓子眼,林漫这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她的手扒着他的胳膊。 "你给我当长工吧,我提供你水果,随便吃。"秦商的脸贴着她的后脑。 他是愿意的,但她是不愿意的吧。 "秦商啊,我觉得你眼神很不好,你女朋友完全就是个呆瓜,天下第一号大呆瓜。" 她的慈善估计是做的最好的,卖傻。 卖傻大户。 秦商勒着她的脖子,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动来动去的,她明明是在郁闷,恨不得切腹自杀了,自cha双目了,最后变成了他搂着她在跳舞,没有什么章法的跳舞,摇摇晃晃的。 秦商的胳膊横在她的下颚前,林漫的手对着自己的脸扒着他的胳膊,秦商的腿微微的有点弯曲,为了配合她的高度,下巴搭在她的右肩上,挪动再次挪动。 林小漫童鞋的唇贴着他的胳膊,他动一下她就蹭一下,秦商的手动了动,拉着她的一条胳膊两个人摇摇晃晃的跳着,跳的也不知道是哪国的舞蹈。 秦商的手扶着她的腰,林漫的头发蹭着他的脸,带着淡淡的味道,洗发水的味道,已经很淡了,却又似有若无的飘进他的感官里,她的手贴着他的,他的手心向下,漫漫的手心向上,完整的贴合着。 T大校庆,这算是最近最大的乐事了。 齐胜男和林漫不和,暗战转为明战,这次林漫的态度很坚决,谁做中间人都没用,齐胜男不断电不回来,回来也只是睡觉而已,白天早早就躲出去了,别人起c黄她就没影子了,上课即便遇上了也不和同寝室的人说话,她和林漫怎么样那是她们俩的事情,现在变成了她和全寝室对着干,谢清韵不能理解的就是这点,谁欠她的了? 这什么意思? 一个寝室,就没有一个值得你讲话的被? 最可恨的就是,其他寝室有空位,暂时性的,齐胜男竟然过去住了。 "既然住的这么不习惯,那就走啊,也没有人拦着她。"谢清韵用鼻子冷哼,就说有的人吧,越是穷越是奇葩,不能可怜的,那些钱虽然说会还,将来怎么样还说不定呢,幸好她当初没激动。 乔楚拽拽谢清韵,算了吧,这事儿也没人能管,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也是搞不懂一开始胜男和林漫不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变成了和大家都不好了。 她和别人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这寝室,从开学就没好过,哎。 她回家和堂姐说,她堂姐都不理解,因为人家的寝室相处的都和乐融融的,都不信乔楚说的话,觉得这得个性多不好的人都凑一起去了?乔楚觉得大家个性都挺不错的呀,就是这样的结果。 "你就总当老好人,她是欠我们的,不是我们欠她的。" "那你要逼死她吗?"她家里现在的样子已经很惨了,还能怎么样啊? "这套理论就不对,她穷她就有理吗?" 乔楚不爱打嘴仗,说这些都没用,都是臭氧层子,懒得浪费脑细胞。 "好了,走吧。" 校庆的主持人选从去年到今年出了几份名单,可能演出的前一天都会发生改变,不到最后一秒,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 林漫刚下课,辅导员的电话,给她一分钟的展示机会,叫她过来。 会堂现场,采访的,志愿者都在忙,报名的人很多,有老的有新的,没轮到她呢,她就埋头看着手里的资料,说实话林漫想上。 不想上的话,她也不会报名了,辅导员和她讲了几句。 一如她当初考试的状态,上了她高兴,上不去也没什么,也不是世界末日,她真的讲出来这种话估计没人信,你不在乎你来报名?你想上?一个接着一个的,每个主持人都给准备了手卡。 选出来的结果,这也不见得就是最后的结果,不到前一秒,被删下去,这也有可能会发生。 "林漫选上了?"周曦瞪着眼睛。 她和梦琪是陪着林漫来的,给她打打气,原本是打算等她落选在好好的安慰她,卧槽! 竟然选上了。 那她们来这里做什么? 这运气也没谁了,你看旁边的美女脸蛋都要抽了。 梦琪点着头,笑了,她觉得林漫的后背估计都是刺,别人扔过去的。 我家漫漫啊,做什么都是这么顺,难怪人家恨不得剥了她。 校庆肯定是不允许有失误出现的,但真的出现失误了怎么办?凉拌! 那到时候出现了也没有办法了,总不能把人拖出去斩了吧。 彩排开始,早上开始到凌晨3点,乱糟糟的现场,到处都是人,化妆室里的化妆品,手卡,扔的到处的服装,来来去去的人员,早上上午下午都还好,就是这晚上不是很好熬,说实话有点冷,她穿那么一点,又不好披着衣服,冻的瑟瑟发抖,几班人轮着彩排,一直还在做删除主持人的工作,还在不停的删人当中。 林漫觉得自己是有点小下巴的,可能突然之间生活没压力了,跑到大学里来了,能吃能睡的,也没有什么糟心事,又有个美男男朋友,日子过的太舒心了,就有了所谓的双下巴,当然了她家秦商说了,这是美艳的下巴,长得好看的人才有的,一般人都长不出来,真假的反正这话她是爱听,这些日子这么练,她的下巴都没了。 这岂不是不美了? 休息的间隔,林漫拿着镜子照着自己的脸,哎,岁月催人老啊。 "林漫准备……" 林漫的屁股就像是有意识似的,腾的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立即给了反应。 认识她的,大部分都是因为她男朋友很有名气,太有名气了,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的原因,所以她借到了一些因素。 林小漫拽着自己的裙摆,继续走位,退下来的时候,毫无意外的撞进了秦商的眼睛当中,秦商不知道来多久了,可能看了一会吧,就站在下面的一角,这个时间也没什么人来围观了,太晚了。 有些趁着休息的时间披着大衣打盹,也许马上又要上台呢。 林漫蹲在台子边,彩排已经彻底结束了,她身上的裙子太长了,秦商就站在下面,高度意外的协调。 "有吃的。" 林漫的眼睛弯成一轮弯月,太好了,她饿了,还冷,都要冻死了。 秦商把保温桶递给她,挑着眉头,要在这里吃吗? 林漫是等不及了,她现在不吃,她还什么时候吃啊?马上要回去睡个觉明天还得继续彩排呢,拧开保温桶的盖子,是姜汤。 她不喜欢姜汤,因为有点辣,但现在喜欢不喜欢,拧开盖子热气扑面,马上就喜欢上了,喝了一口。 "我直接喝了,太冷了。" 秦商也没有说话,林漫抱着保温桶咕嘟咕嘟的往下喝,温度刚刚好,稍稍的有点烫却又不会不好下咽,和秦商是一样的,多一分就多,少一分就少,人站在这里,就不多不少。 秦商拉着她的一只手,冰凉凉的,他的手温度还好吧,林漫眼睛里亮晶晶的,得这样的男朋友,真是死而无憾了。 太满足了。 有的喝,有的看,还有人来关心。 "不喝了?" 林漫摇头,已经喝好了,还是蹲着没动。 送汤的也不只秦商这一份,还有给送的,有些是男朋友有些是学长学弟,别人家的男朋友什么的。 "不换衣服?" "不换了,就这么回去吧,好累,换不动了。" 秦商伸手,冲着她的胸口伸了过去,林漫挡了一下,双手合十阻隔在胸口前,然后抓着他的手笑:"干什么?" "没穿个保暖内衣?" "我这是裙子,礼服,里面怎么穿保暖内衣……"自己的指尖对着他的,点一点,觉得还挺有趣的。 彩排了两个多月,最后还没定下来到底是不是她呢,不过校庆当天一部分的主持人名单已经出来了,都是大腕,场面上来说绝对的够震撼,这也是为什么林漫觉得辛苦,她却一直在坚持的原因,有些苦咬咬牙就过去了,少睡就少睡点,辛苦就辛苦点,她争的是机会。 腰围都缩了一圈,礼服往下掉,幸好没掉在台上,回到后台,她捂着自己的小胸口,真是的,要是掉在地上,那就丢人丢大了。 怎么掉也绝对不会掉在地上的,撑死就是更加小香艳一点而已,人才就是这么练就出来的,林漫找了一个别针,笑嘻嘻的夸着自己,她自己能做到的,不求别人。 自我感觉好像缩了一大圈,其实就一手指头那些,要是能把脸缩小点该多好?漫漫认真的想,嗯嗯嗯,脸小点好看,是的。 她浑身都小,就脸大。 周曦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笑嘻嘻的坐在下面,手里提着袋子,两个大袋子,哗啦啦的大袋子。 中午吃饭,林漫是有盒饭的,对呀,她现在是有盒饭吃的人呀,有身价。 "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对着周曦不停的眨眼睛,她有魅力吧。 周曦认真的点点头:"还勉强能看,不过那些主持人当中,我瞧着就你腿短啊。" 一击即中! 一拳就把她撂倒在地了。 漫漫拉起来礼服,看看自己的大长腿,就是比别人短了那么一丁点,人家海拔也比她高雅,腿长不是应该的嘛,自己的腿也是挺好看的。 "吃不吃?" "吃,当然吃。" 肚子里没有油水啊,周曦坐在一边和她一起吃的,她哪里是吃,她就是到处看看,欣赏欣赏,反正她是欣赏不出来这差事的美,铁板钉钉让她上,她都不来,受不了这份辛苦,何苦来哉呢。 最后是不是你还不一定呢,吃的这些个苦。 摇摇头。 林漫咬着汉堡,几口就解决了一个,去拿第二个,周曦调侃她:"谁娶了你将来也不好养啊,胃口这么好,还说自己瘦了。" 林漫咬着汉堡,决定要和汉堡一决胜负,她现在一餐吃两个汉堡绝对就是小意思。 她扭着自己的后背给周曦看,看见没?别针。 这是瘦子的专利。 "你家秦学长不给饭吃吗?" "给呀。" 周曦递给她水,怕她呛到,不过这女人也是本事,吃东西嘴上的口红愣是一点不影响,嚼吧嚼吧就吞进去了,竟然一点唇膏都没碰掉,这是怎么练就出来的? "别吃那么快。" 林漫吞掉嘴里的东西:"现在吃东西哪里还管快不快,必须快。" 没有细嚼慢咽的条件。 周曦待了一会儿,她闲来无事,也没打算出去,倒是拿着手机玩了好半天,就看着彩排,她发现个事情。 其他的主持人都有看手卡的,时不时的会看一眼,似乎只有她家林漫,没有看过? 她这是都记住了? 有点意思。 ☆、第八十五章 命运轮盘 周曦眼中闪动着星的光芒,作为欣赏喜欢林漫的人来讲,她觉得林漫的优点一把抓,其实她比齐胜男优秀不是没有道理的,齐胜男的生活似乎就是放在学习学习上,这个人的本身不产生任何的化学效应,林漫就不同了,多方向一点,这是作为朋友的评价。 这么无聊的节目,估计也只有林漫喜欢了,站起身离开座位,背对着前台行走,周曦扬扬自己的手,她相信林漫能看得见,她要走了,坐了很久。 刚出礼堂,梦琪给她来电话。 "她还没彩排完呢?"漫漫都瘦了。 有点辛苦。 "早着呢。" 周曦撇撇嘴,估计还得几个月吧,为了到时候演出万无一失,肯定是要做足准备的。 林漫每天彩排,秦商倒也不是每天都过来陪她,时间方面他也不充裕,有些时候也顾不上她,反正就是校园里,出事的几率也不是很大,真的出事儿了,也只能怪运气太好了,这样小的几率都能被她撞上,秦商能陪的时候,一般都是把人送到她寝室楼下,然后就在学校里住了,再折腾回去,他也折腾不起。 他没时间的时候,就让林漫往寝室走的回程开着手机,他和林漫的手机号办了业务,扣费用从他的手机走,每个月固定有多少时间的免费通话,他人不管做什么呢,手机到点会开着,也算是给林漫壮胆了。 漫漫这彩排几乎每天都是到凌晨两三点钟,秦商睡得晚也就等了,睡的早一般手机摆在c黄头的位置,也不影响睡,林漫也没有说过秦商这样的行为是不把她放在心上。 秦商参加比赛,因为时差的原因,他甚至出去了都没通知林漫,通知了这个电话她就不能打。 那边是凌晨,他这边刚刚上午,准备上台参加比赛了。 所有的人都在进行准备工作,秦商也一直在适应手感当中,临上台他把手机递给了随性的工作人员。 "我手机一会会响,我关了静音,如果电话突然断了你打回去,没有断一直亮着,那就让它亮。" 林漫那边的电话费他已经充好了,有些时候他觉得不在意的但是她觉得重要,那他也只能偷偷的干了,给女朋友交点话费什么的,他自然还算是有这个能力。 工作人员张着嘴,这是什么意思? 录音吗? 还是要怎么样? "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 秦商交代完毕上台,他现在不能分心思,要集中注意力。 林漫靠在一边,走了最后一次彩排,后台换衣服的到处都是,扔的地上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其实大家都挺累的,她靠在椅子上闭会眼睛,把身上的礼服扒下去披着外套往回走。 没有顺路的,都不是一个系的。 夜黑风高,大概就是这种氛围吧,林漫开着手机,秦商那边没有声音,估计是睡着了。 他们俩也大概半个多月没有见面了,秦商一直在准备比赛,不知道是哪天,她最近忙的自己都要迷糊了,刚想起来秦商几秒钟,又开始想校庆的流程,脑子自动带入,脑子不停的过过过。 回到寝室,大家都睡着了,她也不好弄出来声音,带上门铺好被子躺在c黄上满脑子里想着整个校庆的流程单,原本请的特邀主持人就都是主持这个行业的顶尖选手,她和他们比的话一定吃亏,但没有办法,差也不能差的过于明显吧? 有点跃跃欲试的,想试试看,自己到底行不行,差的话差在哪里了。 天天睡的晚,难免就有一天没起来,睁开眼睛,全部的人都已经起了,都洗漱好了,林漫摸着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从c黄上翻滚了起来,睡过头了,真是睡过头了。 齐胜男看了她一眼,拎着自己的东西就出去了。 "走啦。"梦琪拎着早餐进门,和齐胜男来了一个对头碰,梦琪做不到就真的一声不吭。 齐胜男点点头就出去了,也没有说话,梦琪见林漫已经起来了。 "总算起了,快吃吧,一会儿迟到了。" "梦琪,我该怎么报答你呢,以身相许怎么样?"林漫抱住张梦琪的腰,臭不要脸的仰着自己的脸,"灰姑娘都是被王子吻醒的,我的梦琪王子。"嘟着嘴,她要梦琪亲亲才能起c黄。 张梦琪一巴掌拍掉林漫的脸。 "找你家秦商去,你还灰姑娘?你就是一绿姑娘。" "此话怎样?因为我像是青糙一般生气勃勃?"林漫摸着自己的脸,自恋当中。 "我觉得你像是绿帽子一般迎风招展。" 林漫咬着小馒头,快速利落的起c黄,三下五除二的衣服也穿好了,被子也叠好了。 彩排的日子其实就是那么无聊的,来来去去的就是这些,只是他们参与彩排而已,那些特邀的现在还没有出现过,也许是正式的前一天,也许是当天拿了流程单直接上场。 有人来探班的日子都是好过的,有好料等着你来享受呀,吃什么也比吃盒饭来的香吧,没人来探班她觉得盒饭其实也挺好吃的。 "林漫,你帮我看一下……" 算是竞争对手,让林漫帮她看看最新的流程单,她拿到的这份好像有点问题。 林漫接了过来,和对方说着又新下来一份,她大概没有拿到。 校庆的前一天主持人的名额正式确定了下来,林漫没有被涮下去,有激动但也觉得实属正常,这么久了费劲心思的,她就连男朋友都扔脑后了,确实下了太多的心思在这个东西的上面,肯定会存在有意见的人,但林漫站的很稳,她是唯一一个从彩排开始坚持不看手卡的主持人,和她搭档的是师兄师姐,个人能力的话,林漫自认自己不弱,但真的摆放在一起,她的这点成绩和人家没有办法比的,选出来的最后主持人各有所长,唰下去的也不见得就是不好,很多时候都是幸运和实力兼备的综合。 林漫这一天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了。 乔楚和谢清韵中午一起吃的午餐,明天就是校庆了。 "我们漫漫还是挺不错的。" "哪里不错?"谢清韵说着选上的那几个,都是各系里面出类拔萃的,也不是说林漫不好,但真的放在一起比吧,总感觉有些弱势,上面的那几个真是太牛逼了,就说了T大永远不缺的就是牛逼人物,一茬接一茬的。 谢清韵说话就是这样,她不认为自己是和林漫故意作对,当然了,话锋一转,现阶段这些人当中,林漫能选出来,证明她还是比别人强的,这点需要肯定。 "好话坏话你都讲了。"乔楚摇头。 这算是什么评价,她就觉得漫漫很好呀,很有魄力。 现做什么,一般都能做成。 谢清韵吃了两口饭,抬头看乔楚:"我这是客观。" 吃过饭准备往回走,碰上齐胜男了,就遇上了,乔楚也是没有办法不开口,她这人向来就这样,想干脆低着头走过去了,或者就当不认识,反正都是齐胜男开始的,不过最后还是打了招呼。 "胜男。" 谢清韵用鼻子哼了哼,她就连一眼都懒得施舍给齐胜男。 齐胜男难得的和乔楚她们一起回去的,那么远的路,也不可能只走路,乔楚找着话题。 "刘敏佳刚刚和我说校庆的主持人已经定下来了,是林漫吧。" 乔楚尴尬的笑笑,又点点头,估计都知道了吧,原来齐胜男和刘敏佳还有接触。 有些时候吧,齐胜男也挺让人另眼相看的,你说她自卑躲避现实生活吧,这话说的好像不完全的对,她知道校内最新的消息,她可以结交不同系很出色的师姐,这点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一开始我也报过名,不过没选上。"齐胜男淡淡的谈了起来。 她不说,没人知道。 乔楚真是不知道,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但是齐胜男没选上这个原因在于……她咬字不够清楚,这点她就很吃亏,当然她现在说话比当初进学校的时候可是标准多了。 "林漫的运气永远都是这么好。"好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什么事情她都可以靠运气,有时候她是真的很好奇,是不是这辈子她都能走运呢?还是将所有的幸运这些年都用掉了,以后剩下的都是倒霉催呢? 胜男看着前方的路,三三两两走路的,偶尔有骑车路过的,阳光一点一点洒进她的眼睛当中。 "齐胜男。"谢清韵开口叫她。 齐胜男回头看谢清韵,谢清韵一脸的温柔,她长相就是偏甜的,就连声音都嗲,所谓的嗲也不是那种娃娃音什么的,天生的,家乡的水家乡的空气养出来的特有特质。 软糯糯的声音。 齐胜男心想,真是不一样啊,她如果这样说话自己会吐的,但是这样的声音从谢清韵的嘴里发出来,你却觉得那样的和谐美妙。 "齐胜男,人只能靠自己。" 这点想不想承认,她都必须承认,齐胜男最大的问题就是她活的太累。 胜男觉得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可是转瞬间她又淡然了下来,是啊,林漫努力就能得到回报,她努力呢,就只能白付出,这就是同人不同命,稳稳站定在路边,面上挂起笑容。 "或许是这样的。" 扔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她就走了,乔楚没搞懂,这是生气了吗? 谢清韵多少能明白齐胜男心里的感受,她不是很喜欢林漫,打一开始就不是特喜欢,这也许就是天定的敌人,无论林漫做的有多好,或者她压根没得罪自己,她总是找茬挑刺,有一段时间里,她甚至每天睡觉都会想到林漫,林漫入梦,这不是她想要的,她憎恨林漫,憎恨林漫的顺畅,可很快她就释然了,放开了,她依旧不是很喜欢林漫,却可以和林漫和平相处,至于说为什么不去嫉妒更优秀的,这也许就是那些更优秀的人没有住在她的寝室吧。 她从自己设置的困境当中走了出来,齐胜男却没有,但谢清韵相信,齐胜男也不会迷失的,她这样的人最后一定会走的出来。 同样地方走出来的,差别却是这样的大,换了谁都接受不了的。 她不稀罕林漫,也不至于讨厌齐胜男,不过就是不太喜欢她目前的做事方法而已。 乔楚就属于不会嫉妒的类型,她甚至不明白,活自己的就好,别人好不好差不差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更加不会影响到她,遇上更强的人了,这个人还是你的朋友,这样不是很好嘛? 谢清韵粉嘟嘟的唇线上扬,她前一段时间刚刚入手的唇彩,颜色很漂亮,衬得一张笑脸娇艳艳的。 "所以说乔楚你不是个女人。" "我说你这是诋毁我呢吧。" 谢清韵羡慕乔楚这样,不会嫉妒人这是一项多么好的护身技能,傻乔楚,但愿你一辈子都不会嫉妒别人,那你一辈子都会过的非常顺畅的。 本身优异于其他的人,能自我肯定,未来不会太差的。 林漫站在台上,那边喊她说走位有点问题,错过了吃午饭的时间,明天就是正日子了,今天大家都在拼老命。 林漫带妆彩排呢,这算是她第一次认真的化了个妆吧,还是上高中的时候,她妈突然给她买了一瓶水和rǔ液,后来上了大学也还是坚持如此,乔楚调侃林漫,就说林漫不抹防晒都比她白,天生晒不黑的那种,一年光是化妆品钱就省下一车硬币了。 秦商找了一个地方坐着,手边放着买好的午餐,估摸着她就是没时间吃,来了之后果然就是,她甚至一眼都没看过来,估计也没看到他,忙坏了吧。 从他眼前的角度去欣赏台子上的林漫,带妆还是挺好看的,他觉得好看,双腿交叠着,手撑在下巴上去欣赏女朋友,也不是时时都有这样的机会。 像变了一个人,情人眼里出美人,怎么瞧着各种角度都好看,台上主持的女生不止林漫一个,但秦商觉得林漫长得最好,其他人怎么说呢,好像没张开似的。 这心思! 人家也是千军万马选出来的,到了秦商这里,竟然就是没张开,你以为你看的是黄瓜还是茄子呀? 给了吃饭的时间,林漫身上的礼服也不能换,因为吃过饭马上又要开始继续走台,眼睛向下转了一圈,看见秦商了。 "林漫吃饭啊。" "嗯,吃饭。" "一起?" "不了,我有人约。"林漫指着秦商的那边,男朋友大人驾临了,她要去陪驾了。 对方笑笑,她还没看见呢,让林漫赶紧吃,时间挺紧的。 林漫慢悠悠的走到秦商的眼前,这里没这么些人的话,她真是想抱一下他,挺久没见了,不想不知道,一想确实很多天这张脸没瞧到了,她说呢,自己眼睛怎么好像有点花,好看的景色看的少了嘛。 "看着我能顶饿?"秦商调侃,举举自己手里的饭盒,看样子应该很丰富,竟然很多层。 "看了你,不吃也是极好的。"林小漫嘻嘻一笑,看秦商真的顶饱的,心理上直接就满足了,谈了风花雪月还谈什么吃饭那么俗的问题。 秦商唇角浮现一抹极淡极淡的笑。 "你最近貌似想我的次数等于没有。" 身为男朋友也是才忙过以后想起来了这个问题,他们是半斤八俩,他也是有时间才想到这个问题,之前为了比赛,交代完工作人员就放心的不管了。 "每天一通电话,还说我不想你。" "那为了奖励你想了我,吃饭吧。" "有什么好吃的?" 林漫坐在秦商的一边,伸手去拿秦商手里的饭盒,她的手自然的在胸下揪了揪,睡的晚自然就吊秤,吃的再多也掉分量,胸口这位置最后一次彩排结束她得让人紧一下,她有动作秦商就顺着她的手看过去了,胸口的位置有点挖,料不够。 "你瞧瞧不就知道了。" 林漫拧开瞧了一眼,恨不得抱着秦商的脖子好好和他亲热个,太知心了,简直就是蓝胖子。 "这个时候我吃这么多的ròu,有点对不起群众吧?" "放心大胆的吃,老公照着你。" 林漫不接话,当自己没有听见。 红烧ròu! 菠萝ròu! 还有猪蹄和一个青菜,吃着吃着她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完全就是养猪的频率啊,怎么都是ròu呢?就一个青菜,青的还是那么不彻底,里面也被ròu占据了一多半,他是不是认为自己特爱吃ròu啊? 林漫咬着软烂烂的红烧ròu,好吃! 太香了! 能多吃一碗饭。 小嘴吃的很满足,嚼啊嚼的,谢谢她妈妈给了她一副好牙,能吃上红烧ròu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都要感动哭了。 盒饭里的ròu她吃的也挺香的,和手里的这份比较起来,自己简直太不挑了。 她吃饭米饭塞满满一嘴,其实和优雅一点就不沾边,但秦商看的满满的都是爱,眼睛里皆是暖色,她不停的不停的往嘴里塞往嘴里塞,秦商就突然想起来一句话,嘴小可是膛大。 拧开手边的水,怕她吃噎到。 "我不渴。" 可惜林漫不领情,哪里有时间喝什么水,她现在就想吃ròu,男朋友你要是拎这样的饭盒来看我,我早就想你了。 做梦都会想的。 秦商拿着水瓶自己喝着,那双手依旧是特写,不过在红烧ròu的面前,林漫也顾不上看了。 怎么该怎么说呢? 看的次数太多了,每次都着迷,现在就分散一点精力给红烧ròu吧。 "好吃?" 秦商探头,他怎么瞧着就油乎乎的呢。 林漫点头,重重点头,好吃呀。 叫你连续的吃盒饭,吃几个月,你试试看,会不会臣服于这个饭盒前。 "要不要尝尝?" 秦商挑着眉头,怎么尝? 林漫夹了一块看起来肥瘦相间的,自己嘟囔着:"我体检还是挺好的,没传染病。" 筷子递到秦商的嘴边,秦商咬了一口,他拧着眉头,他就不爱吃这种偏甜的东西,眉头拧的都要出墨汁了。 "林漫看这里……" 突然有人叫林漫,林漫和秦商同时看了过去,对方帮他们拍了一张照片,甩了甩递给林漫,他是觉得拍一张应该挺好看的,果然! "谢谢啊。" 接了过来,对方和林漫又说了两句,大概的意思是,估摸着马上吃饭的时间要结束了,让林漫稍稍动作快点。 林漫坐了回来,和秦商谈恋爱到现在,竟然这是第一张照片,拍了才感觉有问题。 手机照相功能如此发达的今天,她和秦商竟然都没拍过照片,她不喜欢拍,秦商貌似也不喜欢。 赶紧快吃了两口饭,前面都是乱糟糟的,最近都是这样,林漫离开的时候在秦商的脸上亲了一下,算是犒劳他辛辛苦苦的来探班,这是最佳男友。 走着走着,回头对着秦商手指比着爱心,眨眨眼。 秦商没忍住笑了出来,送饭这种事情他也不喜欢,但为了她的回馈,他觉得还好,有下次的话,他还是要考虑考虑的。 秦商开着去了商场,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自己想买的东西,都是女性专柜,售货员也是女的,他来回走了好几趟都没进去,但不进去的话,今天想依靠着自己的能力买下来,确实有困难。 售货员想必是见怪不怪了,毕竟为女朋友买内衣的人很多。 秦商:…… 林漫的胸撑不起来她的那个礼服,就算是后面别上了,也不好看,不够服帖。 售货员翻找着,然后递给秦商,这是一款波波小姐文胸,绝对的瞬间化腐朽为神奇。 但是…… "先生你知道她的胸围吗?" 秦商报了一个数字:"净胸围84。" 他怎么知道的? 林漫也没有当着他的面脱过衣服,他也没有亲手去测量过,更加不可能拿到她的内衣,那是怎么晓得的? 秦商笑了笑,林漫的腰瘦她应该好好感激感激自己的,至于原因她想去吧。 付了款提着袋子就离开了,林漫这边有人叫她,递给她袋子,其他的人都是自己准备的,人家都是常年参加活动,知道该穿什么样的内衣,林漫也不是不知道,就是没把优势最大化而已,现在优势来了。 袋子里面有个小卡片,我是你腰瘦的最大功臣。 林漫几乎就是看见就明白了,脸上发烧。 按道理说,秦商说的这样的模糊,她不该晓得答案才对的,可她就是知道了。 秦商的手总是在她腰上捏,来回的像是刷子一样的,开玩笑的时候他提过一次。 这家伙是不是练过? 怎么晓得她的尺码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确切的是多少,知道个罩杯。 低头看看。 林漫大吃特吃一顿,觉得有力气了。 晚上林清华来了一通电话,他是知道林漫今年要做主持的,他比林漫还高兴呢,问问心情怎么样什么的。 "晚饭吃的好不好?" 林漫细数着中午吃的东西,中饭吃的太晚就等于是下午饭,以至于晚上她没有吃,不是怎么饿,饿了嚼个面包就行了。 林清华一脸的安慰,觉得女儿吃的好,吃得饱那就好了,就得这样,时不时的改善改善自己的生活。 聊了大概三四分钟,就挂了电话。 * 正日子大概是林漫真的很忙的一天了,主持依旧全部就位,已经有人围着几位老师说话呢,林漫开始上妆,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的,不停的有后台助理跑进来确定没有任何的意外发生,即便现在主持人要晕倒了,马上就能有几个替补人选,随时待命。 林小漫给自己打气,不要紧张,不要有压力,眼睛一闭,就当下面坐的都是秦商。 深呼吸一口气。 "紧张?" 林漫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挤出来笑容:"多少有点。" 对方的嗓子似乎有点问题,不清楚是没睡好还是因为活动太多,过于沙哑,林漫身边就有水,她递了一瓶过去。 "老师。" 那人笑笑,接了却没有喝,他大林漫差不多有两轮了,被人称作老师也习惯了。 台下张梦琪等的头顶都要冒烟了,周曦到底来不来了? 跑哪里去了? 总是找不到她人影子。 周曦此刻也忙着呢。 瞧着那车好像有点眼熟,没料到还真是,她出去接快递,那人不知道是新来的还是怎么搞的,竟然送这边来了,车上下来一个女人,周曦认得,今天台上的主角之一,女的脸红彤彤的,估计被爱情滋润的有点过头了。 她都想吹口哨了,好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只叫人神魂颠倒。 对方似乎感觉到了她的视线,不怎么太友善的看了周曦一眼就离开了,周曦的电话响,快递到处找她呢。 "这里……我都看见你了。" 您来的眼神,这是多不好? 站在后面的人,愣是看不见。 快递出了一头的汗,看见周曦还觉得眼前一亮呢,真是个好看的姑娘,就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好看。 "要不我帮你送到地方吧。" 原本也是他工作失职,他是刚接手,对这片环境不是很了解。 "周曦……" 那快递员见车上下来的男人喊了眼前的姑娘,那他自然不能继续献殷勤了,比不了。 周曦的视线看过去,什么事儿? "过来看看你。" 周曦笑了,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果然是周朝先! 这话得多不要脸才能说得出口? 过来看看她,顺便泡个小妞玩? 垂下眼:"嗯,谢谢了。" 周曦举举自己手上的东西,她得回去了,梦琪等着她呢,再不回去那位姑奶奶肯定认为她跑路了。 周朝先推开车门,大步流星的追上周曦,拦腰直接抱了起来,周曦肯定不能让他抱的,她和一条活鱼似的乱动,周朝先 也不脑也不生气,将人夹住,连人带快递直接扔进车里。 周曦上手开车门,可惜车门被锁了。 "我学校今天校庆。" "我知道。"周朝先启动车子。 是应该知道。 周曦拿着快递照着他前面的车玻璃砸了上去,咣当一声。 周朝先停车。 "没吃饱,还想上我这里打打牙祭?" 周曦笑的不见眼。 周朝先阴沉着一张脸,车就横在路中央,反正经过的都是学生,倒不会妨碍谁。 "我和室友约好了,还要去看校庆呢。" "吃醋?"周朝先问的很有意味,语音上调。 周曦觉得一个人吧,有自信是好,自信过头那就是不要脸,吃你醋?吃得上嘛,她一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犯得上和你一个叔叔级别的人牵扯不清的。 "周先生。" 周朝先的眼刀射向周曦,可周曦还在自顾自的说着。 "我们俩,你得好了,我也得好了,讲钱那太伤感情,游戏一场,也别太认真,找到新猎物了就该放老的回森林吧,都占着这可不是绅士的风度。" 她玩够了,要收手了。 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下去了,男人和用掉的大姨妈巾是同等价值。 他付出钱了,她也没少付出不是,这东西就是你情我愿的,我没强迫你,你也没逼我,拍拍手好聚好散。 周朝先的车蹿了出去,散不散还轮不到周曦来说,游戏是她开始的,但不代表 她能喊结束。 "周朝先我X你奶奶……" 周曦又是抓又是喊的,她上手很重,直接照着他的脸去,真的发生车祸,谁也别好,她落一残疾他也跑不了。 周朝先反手,对女人他是有不动手的规矩,但周曦不在这个范围之内。 周曦的头磕在车玻璃上,狠狠撞了一下,后背也卡在了fèng隙里,她挣扎着又上手去抓反光盘,敢打你姑奶奶我,我和你拼了,一起火葬场,你命贵有你陪葬姐们也值得了,周曦发狂。 周朝先的车在路上晃了一下,幸好前后车的车距比较大,他反掌拐在周曦的脸上,这一巴掌用了八成的力道,打的周曦眼冒金星,他用行动告诉她,他是不介意真的打她的,如果她真的想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男女的力气存在悬殊,他不介意让她知道这种感觉。 "周曦你试试,看我敢不敢弄死你。" 周朝先的车就停在马路中央,他阴沉沉的盯着周曦,周曦缩在一角,没敢继续动。 车窗外有人敲车窗,周朝先降下车窗,然后又将车窗升了上来。 周曦勉强扯扯自己的唇角。 "我打通电话可以吧?"她要和梦琪说一声。 "没人限制你的自由。"周朝先扯着自己的领带,他就觉得有些女人属于不修理就要上天的,他想和她好好的,她偏不,他动手了,她老实了。 "……我不回去了,出点事情,你别管了……" "周曦,是不是他找茬了?" 周曦和梦琪说了一次,她要分手,不玩了,今天说好的,周曦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她又说出了事情。 "别担心,我自己能解决。" 梦琪怎么可能不担心,那人的头顶带黑字的,把周曦大卸八块都能。 "你自己小心。" 开到地方,周朝先开着车门让周曦下车,她不配合,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自己吹着口哨。 "你自己下来,还是我扛你?" 周朝先没有多少的耐性。 "你带我来酒店干什么?c黄头吵架c黄尾和?这个套路你玩的挺在行的。"但没有人规定她要配合。 周朝先上手去抱周曦,周曦的脚就故意别着,有本事把她脚弄断了,她周曦两个字倒着写。 周朝先的头对着她,周曦可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记大耳光,她有多大的劲,她就使多大的劲,打她脸是不是? 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更加用力的把她从车子里挖了出来。 将人扛到楼上,出电梯门,有服务员正在打扫楼上的卫生,周曦求救,对方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的很快就将门给锁上了。 "我靠!" 真会明哲保身。 周朝先将人抱了进去,进了门往地上一扔。 她禁摔着呢。 摔的周曦头晕眼花,结果还没有反应过来,周朝先人就压了下来。 我XXOO你个XX。 "周朝先……套……" "有了就生。" 生你妈的头。 周曦自认自己是个气质美少女,她走的是气质路线,她从来不说脏话的,但是在周朝先的面前,她所有的规矩都会破。 还是回去了,不过打车回来的,时间还竟然刚刚好,他是不是都算计好了?本事。 她给他点赞。 买了一盒药在门口就着水就灌了下去,生? 给他生? 呵呵。 梦琪跑了出来,她就怕周曦出事情。 "怎么了?你去哪里了?" "开房。" 梦琪只觉得头一晕,她抓着周曦的手用力再用力,不能永远这样下去。 "周曦……" "你这表情都要哭出来了,淡定,多大的事情,你就当我这是换资源吧……" 未来以后都不愁了,周曦将手中的水瓶扔了出去,她只喝了一口。 "报警吧。"梦琪压低声音。 周曦揽着梦琪的肩膀,梦琪同学,你太天真了。 她们俩从门口进去,外面的车在车上看得清清楚楚的周曦的一举一动,她买药的时候不可能没有看见他的车,她就是和他对着干。 "你过来接我,我现在人在……" 周朝先挂了电话。 周曦和梦琪进了礼堂,看着看着,她突然说了一句,说台上的主持人,说A看起来是挺好看的。 梦琪没听懂这句话的含义,她觉得也挺好看的,而且很有才华的,很出名的,比漫漫还优秀呢,点点头:"是好看。" 好看,你就加把劲,嫁入豪门指日可待了。 周曦心里想着。 齐胜男看着台子上的人,渐渐的脸就被灯光藏进了阴影里,她看着林漫,她不得不承认谢清韵的话,她是嫉妒林漫。 她觉得不公平,但谢清韵的话,也没有说错,怪运气不够好吗? 笑了笑。 林漫在后台,看见齐胜男进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不过没有心思集中在她的身上,她还得整理一下流程,齐胜男不是来找林漫的,而是奔着姚一佳去了。 "学姐……" 姚一佳看起来和齐胜男的关系不错,绝对不是只是认识的关系,很难得的对着齐胜男有笑脸,齐胜男将保温杯递给她,很快就要轮到姚一佳上台了,齐胜男帮着姚一佳整理整理她的礼服。 "你真好看。" 姚一佳笑了笑。 由始至终,她仿佛都没有看见林漫一样,林漫也是相同,两个人就连一丝的视线交汇都没有,林漫也忙得很。 从台上下来,姚一佳竟然难得的和开了口。 "听说你和胜男是一个地方的。" 林漫不清楚对方问这个话的含义,她和齐胜男之间的事情已经撕破脸了,姚一佳怎么回事她也懒得管,少做接触就是了。 "是。"林漫不卑不亢的回答着。 姚一佳有些诧异,她之前所看见的林漫该怎么说呢,挺谦逊的吧,对着谁貌似都挺有礼貌的,这回话的态度…… 不过想想也知道了,男朋友牛逼,认为自己也挺牛逼的? 等你出了社会,你就会明白了,谈个恋爱不能证明什么,什时候那个人把你娶进门了,再来牛逼吧。 齐胜男没有当着她说过一句林漫的闲话,她也不会有这个时间去听,只是听过她提了一次,说她嫉妒林漫,姚一佳就挺好奇的,这林漫到底是什么样,现在见识到了,见面不如传闻。 胜男的心态很有问题,稳定不住,就容易失控,小女生现在没有想开才会这样,等你见识到了 更加广阔的天地,就不会如此想了。 心思收了回来。 乔楚扯扯谢清韵的手,她好像看见齐胜男去后台了,找林漫吗? 会不会打起来? 谢清韵则是一点不担心。 打什么打? 齐胜男聪明着呢,她只是一时没想开,那样的人不会永远想不开的,穷有些时候也是向上攀爬的动力,比任何的刺激都有用。 谁知道呢,也许有一天她还将会成为她们当中最出色的那个呢。 当然了,她是说也许。 齐胜男,你加油吧。 乔楚觉得还是不对,胜男也不认识任何人,去后台做什么? 齐胜男做的就很明显,她就是姚一佳的跟班,不需要别人猜,她大大方方的就已经表现出来了。 林漫不看,也会有人去看的,这……是不是有点丢人啊?有点过于狗腿了?她的那个态度…… T ☆、第八十六章 准确出击 "早啊乔楚。" 乔楚眼珠子差点瞪了出去,齐胜男?齐胜男? 虚弱的打着招呼,实在是对方起的太早,加上这张脸让她觉得有点不太适应,这是化妆了?化的有点…… "早。" 齐胜男丝毫不太介意乔楚看见鬼一样的表情,擦掉脸上的东西,最后只保留了一点唇膏印。 "我以前没化过妆。" 乔楚点头,她也不是故意表现出来的,实在是齐胜男给她的冲击太大,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齐胜男和寝室里的人打着招呼,大家的反应和乔楚都是差不多,周曦是压根就没回话,她向来这样,愿意搭话才会吭声,齐胜男也丝毫不在意,只是齐胜男和林漫之间依旧别扭。 林漫也起了,寝室里有人说话她自然就醒了,睡醒了索性也不赖c黄了,早点起。 寝室里要说变化最大的,估摸着就是齐胜男了,这种变化该怎么形容呢,就是齐胜男似乎找到了一道门,她推开了那道门并且找到了属于自己存在的方式,还是那样的早出晚归,据说她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虽然是打打杂,对方对她颇为照顾,她更加卖力的讨好姚一佳。 "……妈,你不用担心我,我过的很好,师姐对我也很好,这学期总要争取到奖学金的……"争取到了生活就会改善很多,家里也会宽裕一些,林漫没错,奖学金从来就不是鼓励给弱者的,她不够好才拿不到最高额的,是她太差。 齐胜男的妈妈总听见女儿说这个姚一佳,心里就认定姚一佳是个特别好的人,当今社会能有这样的人,真是太不容易了,家里发生这么大的变故,现在全部的压力都压在胜男的肩膀上,其实有一段她是真的特别想让女儿退学回来,她一个人搞不定家里,但齐胜男有句话说的对,她不退学挨到毕业以后,也许她可以把家里人接过来,她退了学回了家,她就会变成凉州最最普通的一个人之一,这个家永无出头之路,她不仅要自己念书,她弟弟妹妹都要念书,砸锅卖铁都必须让他们读书,走出去,离开凉州的家。 "你可要对人家好,人家那么照顾你,事事都想着你,你的工作也是人家帮你找的,不是她你哪里有什么关系……" 姚一佳的出现仿佛就像是一道强光,渗透进齐胜男的生活当中,她不再是井底的那个齐胜男。 就算每天睡四五个小时,她也觉得不辛苦,很幸福,她养自己养家里,却活的满身的都是力量,她要感谢林漫,没有林漫就没有她齐胜男的今天。 齐胜男的目光低低垂着,手指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妈,我知道了。" 电话当中母亲还在依旧的歌颂者姚一佳。 "林漫,周曦的快递你去拿一下可以吗?" 漫漫去接快递,也不知道周曦又买了什么,挺重的,签了字,快递小哥骑着车离开了,林漫抱着东西上楼,回到寝室,齐胜男似乎回来了,林漫见她翻东西呢,把周曦的快递放在她的c黄下,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冷。 转移目光,齐胜男依旧再翻东西,但林漫就是知道那道光来自齐胜男。 林漫泡图书馆,奖学金是她改善生活的核心,她是爱玩但学业上面她不会松懈。 电脑前多了一根香蕉,抬头看过去,没有意外的看见了秦商。 刚刚他来短讯问她人在哪里。 秦商写了一张便利贴贴到林漫的手背上,他坐在对面,她看她的书,秦商玩他自己的。 看好书和秦商出去吃饭,秦商订了一家不太好订的餐馆,那家餐馆在网上的人气很高,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可惜的是时时刻刻人都多,吃饭的点队伍排得老长,林漫不是非吃这一口不可,偶尔排个队也算是体验生活了,眼见着就要轮到他们了,秦商从后面握着她的手,林漫站在他前面,两个人一侧的手交握,林漫单手拿着书瞧瞧,她不是装腔作势,她是真的喜欢看书而已,什么样的书她都喜欢看,坐在一个地方她就能安安静静的自己待一个下午,秦商呢,单手的能力也算是不错,他身上永远都是魔方不离身的,那么小小的一个东西,到了他的手中简直就和变魔术的一样。 站在后面的女生撇了撇嘴,她就觉得前面的那个女生太过于装了,出来吃个饭而已,排个队都要到了,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至于吗?这么刻苦你就不要出来吃饭啊,留在学校里看书不是更好? 现在的人啊,作的厉害。 轮到林漫他们,排的是两人位,前前后后的都是人,餐厅嘛肯定就是乱糟糟的,都是讲话的声音,秦商夹菜到她的碗里,林漫吃东西的时候绝对不会看书,她的自控力其实是非常不错的。 "这么下功夫。" 林漫脸上浮现一抹笑:"没办法,优秀的人太多,总要时时刻刻的努力。" 桌子下秦商的双脚在外,林漫的脚在内,他的脚圈着她的,她穿的是布鞋,五十块买的,穿着挺舒服的不磨脚而且样子也好看,脚踝上系了一根红绳,这是乔楚给的,乔楚总认为女孩子的脚踝上多一点东西就多一点亮点,她本人还是挺喜欢这些小物件的。 "你还有担心的时候。"秦商摇头。 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学习,林漫可能就属于这一种。 旁边的桌子服务员已经开始撤桌了,很快就有人填补了上来,这里永远不缺的就是人。 "佳岑这里……" 女生喊了一声。 张佳岑不喜欢这里,她找停车位找了半天,到处都是人,人太多挤的她上不来气,再好吃她也不愿意来,外面的天气能热死人,进了店里又觉得冷,这个月份的天气就是这样的,室内永远比室外凉。 将自己的包放在一边。 "想吃什么?" "我都饱了,挤饱了。" 秦商吃东西比较慢,林漫经过校庆那么一锻炼,吃饭的速度明显有提速,她吃好了秦商还在吃,她也就拿着书随便瞧瞧,张佳岑看过来一眼,她是真的压根就没动几下筷子,她说饱了就是饱了,不太适合这样的环境,让她觉得很累很辛苦。 吃饭还看书,够努力的了。 她不太记得林漫了,当初她家车差点撞到的那个女生,那件事过去那么久了,而且大家都是陌生人,记一个陌生人哪里有那么容易。 男朋友长得够好的了。 转移回来自己的视线,她的女朋友似乎也在看秦商和林漫这一对,她女朋友认出来秦商了,踢踢张佳岑。 张佳岑皱着眉头。 "好像是秦商。" 张佳岑从来不看电视,对那些也没有兴趣,她对魔方一类的更加不感兴趣,所以秦商对她而言也就是个长得不错的人而已。 "谁?" 女朋友很兴奋,说是个拧魔方的天才。 魔方? 不是她知道的那种东西吧?天才?拧这个的还有天才? "你说那是他女朋友吗?是女性的朋友吧,我要不要过去要个签名?" 张佳岑不应话,她觉得离的这样近,讲悄悄话什么的,这不等于是掩耳盗铃吗?什么偶像,不就是看人家长得好发花痴。 电话响。 "爸爸……" 女朋友一听张佳岑接电话,其实她有时候真的觉得张佳岑和她爸讲电话很腻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和情人在讲电话呢,要不要这样啊?她从小就生活在慈母严父的家庭当中,没有办法去理解张佳岑那种和爸爸关系好的不得了的感情。 "吃饱了吗?" 她坐不住了,店里真是太吵了,她待不了。 女朋友吃的也是素然无味,原本挺好吃的东西,但是来这样的地方就是吃吃喝喝顺带着聊聊,聊八卦才够味嘛,结果她老是弄的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叫人很郁闷的。 "走吧走吧。" 离开的时候特意走到林漫他们这桌的边上。 "秦商我是你的粉丝,能给我签个名吗?" 林漫笑,第一次看见有人和秦商要签名,原来还真是挺出名的,笑呵呵的看着秦商拿笔给对方签了一个名。 林漫觉得挺值得的,秦商的字拿回家收藏也挺好的,当做练字的模板。 那人笑呵呵的就走了,笔却忘记拿了,扔在秦商这里了。 "你小时候是不是练过字?" 林漫一直都觉得他的字写的好,不像是自己的,总感觉特幼稚,她也试着去模仿秦商的字迹,总感觉差了一点什么。 拉着秦商的手,摸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摸着,其实老早之前,她就垂涎他的手指了,怎么就能这样完美呢?这剁下来就是收藏品了。 秦商仿佛没感觉一样的让她随便摸,自己继续吃着东西,两者之间丝毫的没有任何的影响。 "没有。" "那真是令人嫉妒了。"天生自带的,随便写个字都能写的这样的好看,令人发指啊。 只是摸绝对是不够的,看看四周,用自己的脸去蹭秦商的手背,这种感觉可真好啊。 是我的,都是我的,感觉真不赖。 脸蛋离开秦商的手背,吃饭的地方让人看见了,成笑话了。 倒是秦商林漫都放下他的手了,他还举着呢,就在林漫的眼前,她不太理解,手怎么了? "继续。" 林漫:…… 有瘾是吧? 别以为她不敢,她喜欢这双手喜欢的不得了。 "蹭秃噜皮。" 秦商淡定的瞧着她,他的手不怕秃噜皮,怕她的脸蛋秃噜皮了。 "剁下来送你。" 林漫推开他的手,这人说话可真是够恶趣味的了,她要一双手做什么?说是完美的收藏品也就是随便说说,她对这些可没有兴趣,放在自己身边,半夜都会做噩梦的,摸摸自己冰冰凉的手臂。 秦商撂了筷子。 "吃好了?" "嗯,走吧。" 叫人买单然后走人,其实他还能坐一会,但看着她似乎觉得有点冷,女孩子嘛不禁冻。 林漫跟着秦商回了他家,她下午没有事情,要么回去也是泡图书馆,秦商这里是很安静的,相对来说她喜欢秦商家多过图书馆,买了一把的豆角,也就一小碗那么多,秦商负责拎着,反正也不太重,又去超市买了一连酸奶。 秦商开了门手推着她的后背进门,他好关门。 林漫同学换了自己的鞋,踩着拖鞋将菜送到了厨房里,回到客厅中央,剩下的时间就随意了,大部分他是不太会打扰她的,这个人的家很有属于他个人的气息,永远都是乱的那么有节奏感,客厅里到处都是他画的画,地上也扔的随意,相比较大部分学生,秦商算是活的比较顺心如意的,他从来没有打过工,也没有为赚钱发过愁,甚至他不是很在乎钱,这个东西不是说可有可无,但足够生活以后,他觉得有的花就好了。 倒是有点文艺男青年的气息,人家都已经开始为未来找出路了,他却依然潇洒不羁。 坐在沙发里拧着魔方,林漫躺在他大腿上,偶尔短暂的休息,秦商的手会放在她的头顶,就像是无意识的去摸上一摸。 林漫躺在他的腿上,偶尔视线从书上离开,看着他的下巴,因为光线的问题,偶尔他的半张脸会藏在阴影里让她看的不是那么透彻,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秦商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侧脸。 有男朋友的呢,似乎都在为男朋友的未来cao心,秦商多多少少也提过,对未来他是没什么打算的,得过且过,林漫觉得挺好的,这样的想法放在他身上就特别的适合。 "你看了我半天了,看够了吗?" 秦商的视线依旧集中在魔方上,他的手依旧在运作,缓缓开口问她。 "看不够。"漫漫笑着,怎么样也看不够。 这一幕就像是黑白电影里的胶片,时间似乎就定格在这一秒钟了,他低下头,双唇贴在林漫的唇上,那样乌黑的眼睛里面有着一种情,林漫反手揽着他的脖子。 他的头就在她脸孔的上方,他的下巴对着她的额头,她的额头对着他的下巴,彼此眼中安安静静的,静享这一刻的美妙。 秦商对开车的兴趣不是很大,大多数如果林漫有时间的话,都是林漫开着秦商的车送秦商去某地。 刚刚换乘了地铁回来,她不是周曦,所以没有办法把车子停在附近,手里捏着几本大书也是和别人借的,能借到好书的最佳人选就是杨瑞,只是现在没有办法接触了,挺遗憾的,林漫是打心眼里的觉得遗憾,并非是怕秦商吃醋,而是她私心的认为有些对不起杨瑞,她站队了,选择站在秦商这边了。 "林漫。" 齐胜男也是刚刚乘地铁回来的,她在后面追了几步。 林漫看见人是她,脸上的表情不咸不淡的,并没有停下脚步去等,如果齐胜男有什么话要说的,她会追上自己讲的,齐胜男果然追了上来:"欠你的钱我可能需要一大段的时间才能还完,这个月开始我会打钱给你。" 她没有办法一口气都偿还上,少少的还在不影响自己生活水准的情况下,她决定还林漫钱,欠别人的钱就好像是压在她心头上的石块。 "这是我的账户。"林漫停下脚,在一张纸上写了自己的银行账号递给齐胜男,继续前行。 齐胜男捏着那张纸条,似笑非笑的跟在林漫的身后。 "我还以为你不要了呢,毕竟你是菩萨,可怜我这种家庭出身的孩子……" 林漫神色平静,齐胜男如果是为了激怒她的话,那么她显然是估算错误了。 "你欠我钱还给我,为什么不要?还是你嘴里讲着想要还,实际上却希望我让你别还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有这个钱我拿回家给父母买一些衣服不是更好。"你齐胜男有什么值得我为你奉献的,呵呵。 "你嘴皮子很溜。" "谢谢夸奖。" 林漫全盘接下。 "秦商给了你自信吧。"齐胜男撇撇嘴,靠男人。 林漫停下脚步,她原本想说你是驴你就把身边的人都看成是驴,可突然觉得讲出来没劲,唇边泛起笑容,你说是那就是吧。 抱着书离开,留下齐胜男一脸转瞬即逝的怒意。 平凡的女孩子入了王子的法眼,秦商能为林漫提供的恰恰就是林漫所需要的,有了秦商她比别人走了多少的捷径,沾了秦商多少的光,车也学了,秦商也有给她买车吧,真是好算计。 一个女人能让一个男人心甘情愿的围着你转,总要付出一点什么的,齐胜男就想起来了那次放假,林漫压根就没回她的硬卧上,她跑到哪里去了?秦商一同上的车,他那样的人绝对不可能坐硬卧,那就是软卧了? 软卧据说里面只有四个位置,那林漫进去,还有其他的人会看见,也对,有什么是抛不下的,为了把秦商牢牢的攥在手心里。 呵呵。 不过将那个最古老的词儿换了一种说法而已。 林漫回到寝室,开着电脑,齐胜男推门进来,两个人的脸上表情全部平静,好像没有发生过刚刚的谈话一样,齐胜男也再也没有离开寝室,林漫直接当她不存在。 主持人大赛报名,是学姐给的她消息,想让林漫去试试。 林漫敲着键盘,而后专心的玩起来扑克牌,她还没有玩腻,越玩越上瘾,乔楚和谢清韵推门进来,难得看见寝室里还有齐胜男,乔楚偷看了一眼林漫还在玩的单机游戏,她觉得林漫可真是爱玩,就这破游戏玩多长时间了,还玩不腻,有什么好玩的。 "你吃饭了吗?" "减肥。" 学姐顺路过来办事情,让林漫在学校的东侧门等她,方便她停车拉她一路,林漫早早就到东门等着去了,倒是撞上了齐胜男和姚一佳,姚一佳对着林漫打招呼。 "好巧。" "是啊,巧。"林漫的脸动了动。 "我们先走了,8。"姚一佳带着齐胜男上了车,学姐的车缓缓开了过来,她将自己的包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挪到后面,林漫坐了上来,一路上她都在讲电话,把林漫的人送到报名处推着车门交代林漫怎么上去。 "我手边还有事情,就不陪你过去了。" 林漫带上车门,自己进了大楼里,她自认自己的运气算是不错的,学姐对她也真是好。 报名的时候遇上了齐胜男,这也就能解释得通,姚一佳陪着她来做什么。 "你也来报名的?"姚一佳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是。" 姚一佳觉得林漫对她的情绪有些冷淡,因为什么?因为胜男吗? 一个家乡出来的要不要这样?就因为齐胜男有点嫉妒你?有人嫉妒证明你优秀,应该高兴才对。 齐胜男填好了个人的资料,避无可避的和林漫撞上了,她对着林漫点点头,却没有出声打招呼,林漫则是和姚一佳招呼一声自己就过去报名了,她拿过来一张报名单。 报名处不远的地方,秦商走过的地方温度升高,这样的地方,这里的人对他不觉得陌生,因为秦商的形象问题,他走过的路总好像是留有余味,微泛涟漪。 "……我女朋友今天报名,我过来看看。" 他几乎就是毫不遮掩的告诉别人,他的女朋友人就在这里,他不怕别人说闲话,也不怕别人认为他过来是为林漫造势。 林漫一笔一笔填着,她的字迹其实也不难看,但她自己总认为写的不好,和她喜欢的那种字体不挨边,秦商觉得字这个东西是可以变化的,写得好与不好,并不是那么重要,他看着林漫的字还觉得她的字很工整呢。 "填好了?" 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因为比她高出来一块,秦商可以尽情的呼吸着上层的空气。 "学长。"姚一佳打着招呼。 秦商不太认得姚一佳,一个学校的?挑着眉头看着林漫问,林漫回以眼神,是一个学校的。 秦商不冷不热的点点头,也没有回话,他不熟悉这个人,没接触过,没有打招呼的必要,他不是迎宾,见到任何人都需要回话。 姚一佳也只是打一声招呼而已,抢人男朋友这明显不是她的作风,而且从她的智商层次出发,这样的花痴行为显然不是她喜欢的,秦商是很好,但不见得每个女人看见他都会发花痴。 秦商理不理她,她尽到礼貌了。 姚一佳问齐胜男要不要走,齐胜男说好。 "会不会羡慕林漫有个好男友?" 姚一佳笑笑的问。 女生小一点的时候,难免会爱做梦,但哪些是虚幻的哪些是真实的一定要分得清楚,等你接触这个社会才会发现,秦商再好,比他优秀的比比皆是。 齐胜男对秦商不来电,这样的人也不过就是生活在金字塔尖而已,长得好看点而已,她讨厌的是林漫的本身,和秦商没有多大的关系,更加没有想去把秦商抢过来,或者搞什么破坏一类的想法。 "不会。" 谁的未来怎么样,没人能说得准,谈个恋爱而已,谁知道明天会不会分手。 姚一佳拍拍齐胜男的肩膀。 "你现在的目标就是要突出自己,等到你足够的优秀,还怕没有男人来追吗?二等女人配二等的男人,一等女人配一等男人。" 时候未到,不要着急。 "我真羡慕学姐你,你永远都是这么的淡定,我就不行……"齐胜男无奈的说着,姚一佳的唇角闪过神秘的笑。 齐胜男为什么和她好,她也不见得是不知道,但人活着谁能没有一点心思呢,想当年她也抱过学姐的大腿,能为别人推开一扇窗有些时候也是为自己增加了一点筹码。 秦商和林漫还在弄那份报名表,秦商道:"过去几年我们学校貌似没有进十六强的。" 因为林漫要报名,所以他和陶磊打听了一下,陶磊是路路通,凡事都有自己得到消息的门路,哪里都能通晓一点。 "所以我来试试呀。" 林漫交了报名表,齐胜男这个月开始还她钱了,她直接转给秦商,齐胜男还钱她就小了一点负担和压力。 报名的表格上面有专门负责审核的工作人员,秦商送林漫上了车他又转了回来,来到了审核室,对方和他打着招呼。 "小商。" 知道他是陪着一个女学生来的,虽然不清楚他是不是谈恋爱了,但这动作已经表明了一些缘由,这个女孩子问题也不是很大,卖一个人情给秦商也不为过。 "不用担心,她的资料我看过,问题不大。" 对方以为秦商要的是他女朋友走一下后门,秦商的手指点在林漫报名的表格上,林漫甚至都不用跑这一趟,他私下就能给办了,甚至不过分的说,他想要林漫拿个什么样的成绩也不是很难,可以办到。 打断对方:"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事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如果真的很差,淘汰也没有关系,对她从严。" 对方倒是很快领悟了秦商这番话的用意,趁着年轻有点挫折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想对来说给一个公平的环境。 这样就更加好了,他们还不会难办了呢。 "这样对女朋友好吗?" "她更加希望我这样。" 对方一笑,年轻的时候都是这样,谁都是从年轻走过来的,拍拍秦商的肩膀:"我还有事情,先去忙了。" "我们认识的事情,希望你对她保密。" 对方表示理解。 谈恋爱不牵扯到家庭,真的奔着结婚也许就不是这个人了,相对来说比较复杂一些,现在一些女孩子较为功利,不说有不说的好。 * "一佳……" 姚一佳站住,和对方打着招呼,好久都没有看见他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有通知她,她应该请师兄吃个饭。 "这是齐胜男,林同叫学长。" "林学长。" 林同的近视比较严重,看人的时候有些微微的眯着眼睛,齐胜男不太喜欢眼前的人,林同不属于美男子,相反的长得有些木讷,有些男人看起来属于天生干净那伙的,身上带有书卷气,有些则是看起来就比较邋遢,这种邋遢指的也不是人穿衣服穿的脏或者脸上脏什么的,都是一种感觉。 姚一佳和对方摆摆手告辞,她带着齐胜男坐车回去,她并非专程带齐胜男过来报名的,纯属顺路。 林兄弟她动过心,对方的家庭很好,这样的男人在手心里一辈子也不会翻出大事,可这样的男人这辈子也干不出来什么大事情,太过于平淡无趣,她瞧着齐胜男貌似对林师兄没有多大的兴趣。 "胜男,林师兄的个人条件是非常好的,如果你将来我是说如果……" 姚一佳随意的说着,有些男人就是要你主动接触才会有结果的,特别齐胜男这样的出身家境,很容易得到别人的怜悯,她的头脑里又不是真的都是稻糙,对未来这是一种机遇,当然了她又不是拉郎配,主要的还是要齐胜男自己愿意。 林同的家境就摆在这里,对现在的齐胜男来说,这林同就是天空中的月亮。 齐胜男挽着姚一佳的胳膊:"你总是对我好……" 这些话对姚一佳来说非常的受用,找一个台阶踏不代表个人就没能力,地步点太低总要找个机会站在高一点的台子上才能触碰到更多的机会。 齐胜男完全的听明白了姚一佳的话,回了学校,寝室里没有其他的人,她带上门,将自己的包扔在c黄铺上,她脱掉自己脚上姚一佳给她的鞋,磨脚,磨的脚上都是水泡,穿起来非常的不舒服,但她要穿。 姚一佳可怜她,她就必须要让姚一佳可怜她到底。 齐胜男拿出来自己早上买的馒头,她坐在c黄边一口一口的咬着,折腾半天她也饿了,不喝水不吃其他的只是这样干咬。 是不是人穷,别人就觉得可以cao控你的生活?随意的对你指手画脚? 你看学姐觉得她可以试着去追林同,她甚至都没有问过自己的意见,就因为林同家庭条件很好? 齐胜男笑了笑,她抓着手指擦着自己的嘴唇,来回的擦着,她用的手纸有些粗糙,这样的便宜,谢清韵说抹了口红需要卸妆的,齐胜男笑谢清韵的娇,你看她这样不就直接卸掉了嘛,呵呵。 晚上谢清韵正在复习,例行的全寝室进入到冲刺阶段,考试之前大家总会认真对待的,乔楚端着盆回来,头顶盘着毛巾,看样子是洗头了。 "你直接去洗个澡多好。"谢清韵嘟哝了一句。 "懒得去,冲一下就好了。" 乔楚打着哈气,今天晚上打算多复习一下下,裤腿挽着,将盆放到一边,她瞧着齐胜男好像是想什么事情呢,不复习想事情?这还是齐胜男? "胜男想什么呢?" "乔楚,你知道林同吗?" 乔楚:…… 知道,知道啊。 林同的出名和秦商的还有点不同,那是个学呆子,不过也挺本事的。 "我今天和学姐一起遇上林学长了……" 谢清韵心里嘲讽着,所以就看上了?不过来说林同和齐胜男倒是挺配的,齐胜男高攀啊,她不认为齐胜男有那个心思借故高攀,女人的爱情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乔楚一脸的八卦。 "你喜欢林学长啊?" "是啊。"齐胜男承认的大大方方的。 林漫只当自己没有听见,她对这些也不感兴趣,梦琪坐在她一边,偶尔问她点事情,林漫的手机调成震动了,八点十分左右震动了一次,秦商说他已经睡了,林漫瞧了一眼手机,笑了笑。 睡的真早,不过早睡早起身体好。 "晚安,大宝宝。" 林漫笑着放下手机,她就是想撩撩秦商,小宝宝在这里呢。 宝宝们可爱着呢! 秦商真是有心想问问她,既然他是她的大宝宝,怎么就没瞧见她像是疼宝宝一样的疼着他呢?把他当成儿子来疼也是可以的,没见她行动过呢,嘴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是吗?知道她要考试了,对着电话摇摇头。 林小漫,你最好别惹我,小心下次你的腰更瘦了。 秦商洗漱好上了c黄,他觉得c黄上少了一个人。 怎么把一个少女勾搭到手,这是需要脑力和行动结合的,人他是骗到了,怎么骗到他c黄上来,他想不想?他还真想,但总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应该尊重一下,林漫想的多,他就随着她吧,迟早都是他人,早吃一口晚吃一口也没什么。 翻个身,将身边的灯光调暗,林小漫你欠着我的,早晚要还给我。 林漫调戏了一下自己的男朋友就后悔了,他如果回消息她再回,她就没有时间看书了,结果电话安安静静的,有些时候她也真是心疼秦商,要当一个明事理的男朋友多么的不易,他明明就不是那样路线的人。 齐胜男和寝室的人关系又缓和了起来,其实主要是和乔楚还有梦琪,谢清韵的原话是说,她齐大小姐是个人物,想和谁不好就不好,想和谁和好就和好,她谢清韵不是那样的人。 "我听说林学长的家里条件很好,我家里是那样的条件……"齐胜男咬着唇不说话,直直的看着乔楚。 乔楚觉得这是不是考虑的就有点多了? 能不能谈恋爱还不好说呢,就算是谈恋爱,谁能保证将来谁和谁结婚? 她也没有听说过林同谈恋爱,也许这样的人他对女人就没什么兴趣呢,嘴上安慰齐胜男:"不会了……" 乔楚去上课了,下课接到谢清韵的电话,谢清韵也是刚刚下课不久,出了路口就看见了谢清韵,跑了过去,谢清韵走的是中高档路线,身上的东西价格也是偏贵,但还没达到周曦那个地步,周曦的实际情况一直让人摸不到头脑,比如说她家里比如说她父母,她从来不讲,外人从何得知? "你来接我呀。"乔楚觉得没有男朋友自己人气也不差,看看闺蜜来接她下课了。 谢清韵走了没有几步。 "齐胜男追林同你知道吗?" 乔楚点头,知道啊,你们不都知道嘛,在寝室就说过的。 挺好的,她觉得挺相配的。 她又不喜欢林同那一款的,说实话她还是多少有点看颜值的,她就是个大俗人嘛,林同那种爱国的长相不是她喜欢的款。 "我是问,齐胜男追到了林同你知道吗?" 乔楚张大着嘴巴,开什么玩笑? 她昨天才听齐胜男说,今天就在一起了?没有这么迅速吧?不可能吧? 哪里传出来的邪风? "搞错了吧。" "我亲眼看见的。"谢清韵指指自己的双眼,她扯着乔楚看着前面,那不就是齐胜男和林同嘛。 林同的话很少,说也是说自己专业的那点事,齐胜男笑魇如花,这样来看其实她长得也不难看,打扮起来谁都不差的,林同到现在还有点发懵,他只是觉得纳闷,齐胜男为什么会喜欢他,秦商那样的人才招人喜欢不是吗? 他和秦商是同年级的,秦商的大号校内响的很,当然他的名字也不弱但总感觉女孩子方面,秦商那样的更让人喜欢,他也不是不喜欢齐胜男,第一次有女孩子主动约他,这种感觉很好。 两个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齐胜男笑的很主动。 "看见没?" "她出手还真快。"乔楚瞪大眼睛,她一直以为寝室里第二个谈恋爱的人一定是貌美如花的自己,又被人捷足先登了,一个一个的都有归宿了,她如果不骗一个到手,是不是显得有点孤独了? "挺好的。" "挺好?"谢清韵翘起唇,她可不认为齐胜男就突然喜欢上林同了,一个家境落魄的少女,一个是家境超优的绩优股,别拿什么纯真来说事儿,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她认为是非常正确的,比心机的话,寝室里不见得别人就能玩过齐胜男,齐胜男喜欢林同,你觉得林同的家境占了多少分? 乔楚听的满脸无语,一个学校谈恋爱,哪里会考虑那些,那如果这样想,林漫还高攀秦商呢,爱情来了谁也挡不住,就是一见钟情嘛,胜男这样的开窍也是不易。 谢清韵看看乔楚的背影,追了上去,她懒得和乔楚去辨。 ☆、第八十七章 白天么哒 林漫想秦商了。 好几天没见了,她忙着考试,秦商应该也是忙,那天通过短信以后就在没联系了,挺想的。 掏出来手机想要逗逗他。 宝宝需要秦商的抱抱,否则宝宝不能起c黄! 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回信,也许是真的有事情大忙吧,林漫笑笑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到包里,齐胜男正抹口供呢,她脸色从来都是不好,涂点口红还真的见气色好看些了。 周曦刚起,头发乱糟糟的。 "你昨天几点睡的?"林漫问她。 周曦要醒不醒的样子,她平时是真的不努力,但考试前夕她还是挺拼的,或者说她们这寝室里就没有混日子的人,大家这方面都比较自觉,抓了一把头发,眼睛有些发肿她自己也感觉到了,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脸,脸都跟着肿了。 "后半夜两点吧。" 周曦掀开被子,踩着拖鞋抓着牙缸和林漫一起去洗漱。 "喝多少水,看着脸有点肿。"肿的还有点严重呢,她睡觉的时候没听见周曦吃东西,那一定就是喝水喝的。 "喝不少吧。"喝水是为了提神,她就这毛病。 周曦刷牙,刷了一嘴的泡沫,泡沫不知道怎么弄嗓子眼里了弄的自己有点恶心,反了一下,快速的漱口吐掉,该死的牙膏挤太多了,差点都咽下去了,恶心死她了。 "就说你那个不如我这个吧。"林漫比比自己的老式牙刷,别看她这个简单。 周曦白了她一眼,吐掉口中的水。 "我这个现代人就不和你这个古老的人比了,哎呀……" "怎么了?" "牙龈出血。" 周曦的手指上蹭上了一点血,林漫把自己的云南白药牙膏扔给她:"试试吧,我觉得挺好用的。" "呦,云南白药,我还以为你用六必治呢。"周曦调侃林漫。 "六必治我还真的用过,黑妹我以前用着还觉得挺好呢。" 林漫将自己的牙缸洗干净,洗了脸,洗面奶也不知道哪里淘来的,至少周曦不知道这牌子是哪里出的,她挤着自己的洗面奶快速洗了一个战斗脸,回来的时候,该吃饭的已经去吃饭了。 周曦把睡衣一脱,林漫赶紧的去关门,这要是让人看见了,多尴尬呀。 "都是女的,怕什么。"周曦无语。 她上次洗澡忘记带洗发水了,过去和林漫借一下,她可没忘记林漫那双手就恨不得把她自己都给遮上了,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好怕瞧的,你家秦学长合着和你混了半天,就牵小手了? 想到这里,周曦笑了出来,对着林漫挤眼睛。 "你眼睛疼啊?" "我是心疼你家秦学长。" 遇上这个保守的大妞儿,有的抗了,我精神上支持你。 林漫考试出来,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其实考试对她而言真不算是什么难题,就说周曦平时总没影子,考试之前努把力,结果也是不错的,调手机的铃音,那上面有两通未接电话。 是林清华打过来的,反打回去。 "闺女,吃饭了没?" 林清华也没有什么事情,例行性的就问问,正在开车呢,刚刚他吃饭有时间就给女儿去了个电话,结果林漫没接,没考虑到她可能是考试什么的所以又打了第二通,再没人接他就知道肯定忙事情呢。 "还没。" 父女俩闲话家常,林清华中午不回家吃,开到哪里随便吃上一口,回家耽误时间,再说做饭也浪费时间,买点什么嚼一嚼,又快又方便。 开车的这段时间,家里的钱攒的和飞一样,有一个月竟然攒了六千块钱,把吕文给高兴的,摆弄那些钱半天,一个月六千啊,生活费什么费用都抛出去之后竟然还剩了六千,和做梦似的,钱只会越攒越多,都存银行了。 林清华嘱咐女儿想吃什么,可以适当的给自己开开小灶,你有奖学金不必苦着自己,别给家里钱了,你自己够花就好,爸妈现在条件改善了很多,手里有钱。 林漫挂了电话,抬头去看阳光,有些刺眼,不敢直视。 生活啊,只会越来越好。 "没有我抱就不肯起c黄的那宝宝,下午有课吗?" 林漫拿着电话站住脚,红润润的脸蛋,可能也和太阳光照有点干系,脸蛋上润着饱满的健康色。 "没课。" "过来我这里?" 她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过去是可以的,但为了和他唱反调,故意说不去。 电话响。 "那你发这条短信的目的何在?" "随便发发,别当真。"林漫笑。 "噢。" 然后就没然后了,这人真是没趣。 林漫坐公交然后换乘地铁,秦商家附近就有一家大型的家乐福,她提前一站下车跑去家乐福想买一些水果,就她所看也没看出来秦商喜欢吃什么样的水果,大部分买来都喂她肚子里去了,闻着香瓜的那个味道可真是好,飘进鼻孔里就不散了。 林漫其实不太喜欢香瓜,好闻但吃起来口感差远了,也有真好吃的,但碰上的次数很少,瓜的种类也多,但她偏爱那种绿色和黄色的结合体,这些年也没吃过特对胃口的,但可能曾经吃过几次好吃的印象留的特别深,这也算是执念吧,挑着瓜呢,电话又响。 "嗯?" "你在外面呢?" "嗯,和别人逛街呢。"旁边有人说话,林漫也没在意,秦商说让她忙吧,挂了电话,他拿着自己的钱包衣服也没有换,带上门就下楼了。 林漫挑了两个香瓜,不好吃也只是两个而已,过了称价格还算是能接受,又绕了一圈,看见车厘子了,T城的车厘子和上中的还有些不同,可能是品种不大一样吧,看着挺好看,可惜她是真不爱吃,对这个东西不来电。 拉着购物框在地上拽着,慢慢的逛着超市,既然来了,索性把要买的都买好了再出去。 林漫从里面出来已经是三十分钟以后了,拽着购物筐准备找个人少的地方结账,可哪里的人都不少,猛地一抬头,竟然看见秦商了。 这种感觉可太好了。 秦商抱着手看着她,也没对她招手,林漫的心花突然就朵朵开了,瞬间从含苞待放到全部盛开,情不自禁的笑。 他怎么来了? 秦商怎么知道的? 他们俩通话的时候,旁边的老太太让老伴再去拿一个冬瓜片,秦商就是从这个讯息里得到消息的,林漫从来不会逛超市,来他这里除外,起先是跟着秦商来过两次,后来是因为价格方面占有优势,她有时候从这里走,都会从这个超市带些东西回去,价格有一定的优势,他当时就认为她过来了。 所以快速的过来了,进来以后这么大的超市找起来一个人有些麻烦,秦商索性就站在一侧的结账口等着,林漫有个毛病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吃饭呢如果经常坐的位置有空位,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就坐过去,买东西也是一样,秦商陪着她买过一种饼干,朱古力夹心饼干,那都是小时候吧上中流行的一种饼干,和现在的味道完全的不一样,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吃过太多好吃的所以觉得那个饼干的味道变了,林漫买过两次,也嘟囔说不好,但下一次她还是会买,这就是一种恋旧情节吧。 秦商选择站在这里,她还真是走着走着就准备过来这里结账了,猜的没错。 "怎么过来了?"林漫心情飞扬了起来,秦商就像是蒲公英开花以后,吹了她一身一脸,心情好的不要不要的。 秦商让位给她,侧过来身板,他下来的时候就穿着家里穿的T恤,可能也是因为T恤颜色的原因,那小腰看的林漫恨不得上手摸一下,她的腰型和秦商的不同,他的比较板,她的则是圆,或者她的脂肪层比较厚,总之秦商的腰肯定比她的腰好摸。 拽着购物筐走过去,其实也没有买多少的东西,一共两三样,才准备弯腰去捡里面的东西,秦商已经腰弯了下去,将东西一样一样的捡起来放在结账台上,自然而然的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来一百块钱。 林漫原本是要自己付的,见他掏钱就没有动了。 大钱方面她有些计较,小钱的话愿意花就花吧,反正你给我买点我给你买点,也没有什么。 "我打电话时候,旁边的老奶奶说话……"林漫慢一拍的想到了,肯定的,她很少逛街逛超市,一般去都是和秦商一起的,这个很好推断。 秦商推着她的脑门,眼睛里都是纵容。 让你过来,你偏说不要过来,然后又偷摸的要给他惊喜。 这个惊喜他给101分,多一分留着让她骄傲的。 林漫拽着秦商的手指。 "有惊喜吧?" 秦商不理她,而是径直去结账,后面的女生偷看了秦商两眼,主要可能觉得秦商的脸蛋长得比较耐看,结了账拉着她的手准备上楼,林漫搂着他的腰,她刚刚看见他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秦商的手臂自然而然的揽着她的肩膀。 进了家门,秦商带上门,他没有动,而是把手中的袋子放在地上,林漫笑着往他的身上去跳,跳了两次愣是没跳上去,没有办法,这就是海拔的问题,手死死的搂着他的脖子,腿要掉不掉的,没骨头一样的挂在他的身上,秦商双手往上送了一下,让她更加往上一点,更加靠近他的脸,转身把她的身体固定在门板和自己之间,这样她就不用怕会掉下去。 "你看我做什么?"林漫笑着问。 亲就亲嘛,只是看能起点什么作用? "想我吗?" 林漫否认:"想什么啊,才几天。" 秦商唇角蓄着笑,原来是不想啊,不想还特意跑来给他送惊喜,是有够不想的了。 转身抱着林漫,他的手离开,林漫怕从他身上掉下去,只能牢牢的抱着,秦商的手改成卡在她的腰中央。 对于秦商这样的板身材而言,他觉得有ròu其实更好,至少摸起来不会卡手,林漫不是胖,男性和女性对比而言,男性的身板要更加的扁一些,那双手好像着了火一样的从她的腰间轻轻的撩过,向上一点一点就能碰触到她衣服的边缘,温和的和她对视:"想不想?" "想你的人,不是想这个。"林漫抱着他的头就亲了下去。 秦商对她而言就是有这种魅力,骑在他的身上和他接吻,手指不放过他脸上每一寸皮肤。 林漫漫的动作有些生猛有力,秦商抱着她原本是奔着房间去的,现在改道将人摔在沙发上,那个沙发很厚实,不会把她摔的怎么样,后背后脑同时落入沙发当中,秦商翻身而上,不容分说的将自己的T恤一把脱了下来扔到一边。 他脱衣服的速度真是比穿衣服要快的多,这是林漫得出来的结论。 这样等同他只穿了一条裤子,林漫一直就想有个机会,让他脱掉上衣,什么都不做的,就让她看,看入迷了就让她伸手去摸摸,他皮肤冰冰凉凉的可好摸,人家脱了她就不用绷着了,有便宜不占是那啥…… 林漫的手贴着他的胸口,感受着皮肤和皮肤之间传来的热度,她的手热,他的皮肤凉,碰触上了就是冰与火的交缠。 完了! 林漫心想,自己好想上嘴去咬一口啊。 这既不是美味的晚宴也不是可口的冰淇淋,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说来说去都要怪秦商,第一次摸他的皮肤就是那次在火车上嘛,他拉着她的手去摸的,那之后就和上瘾了似的,偶尔会想起来,她总不能告诉秦商,喂,你把上衣脱了让我摸摸,那成什么了。 送上门的就是不一样,好像有股子的便宜味…… 林漫笑了出来,眯着眼睛笑。 一个没注意就真的说了出来了。 好摸,太好摸了。 就好像买了东西人家说不要钱,送你了似的,占便宜了,满手的便宜味,一个高兴没有控制住,掐了秦商一把。 脱吧,反正也不是她脱衣服,她是占便宜的人,多脱一点……捂着脸,还是不要了,到这里打住,这样看着就好。 秦商一愣。 被她给掐愣了。 他没料到林漫会上手掐他,掐的他不疼不痒的,问题现在不是掐的问题。 她这是打算献身了?没有的话,她难道不知道不能随便碰他的吗? 他比讹诈的还厉害呢。 秦商松了一口气,提着的那口气如果不吐出去早晚会出事情,顺着沙发的fèng隙躺了下去,换了位置,至少没有刚刚那么暧昧,林漫现在是自由的,她是起来呢还是起来呢?可身体不听她的指挥。 也不是次次都能脱衣服的,没摸够呢,但是继续摸下去,就摸出来火了。 孰轻孰重? 起来吧,林漫! 林漫的手又贴了上去,她就随便摸摸,不干别的。 "人家都说没得到的就是最好的,这句话用在我的身上,看样子是对的。" 秦商的唇线上挑,似醉未醉的眼睛停留在她的脸上,一副欢迎来摸的表情。 林漫:…… 什么叫没得到? "你是我男朋友,我已经得到你了。"嗯,已经贴上她的私有标签了。 "你没有得到我的身体,还不算是全部得到了,它就在这里,欢迎品尝。"秦商道。 身……身体…… 林漫的脸颊泛红,这不太好,在舍不得既然都说到这么严重的问题上了,她还是停手吧。 摸摸秦商的小脸蛋。 "停止。" 秦商轻笑,没人会对你怎么样,既然你说了停止,那就停止吧。 他坐了起来把自己脱掉的T恤又捡了起来,其实穿衣服的速度和脱衣服的速度是一样的快,两下衣服就又回到了他的身上,看的林漫很郁闷,她记得他穿衣服没这么快来着。 "不是你说的停止,还留恋呢?" 秦商打趣她,留恋的话,他还可以配合。 "你别勾引我。" 秦商从后方圈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只能用脸去蹭她的后颈,不敢多做接触,就怕起火,怎么那么可爱呢,林小漫你明明就是对我的身体垂涎三尺,这个时候喊停,真的不伤身吗? 林漫拉着他的手,欣赏着他每一根手指头,她现在多少有些明白了,迷恋这种东西很要命的,她好奇的是,她会不会这样迷恋一辈子?到目前为止,她喜欢什么东西倒是没轻易的觉得没趣,不知道秦商会怎么样。 双手抓着他的手,等着他平稳情绪。 "我买了香瓜,要吃吃看吗?" "这时候的香瓜能好吃?" "不知道,我闻着觉得味道特别的好。"林漫从他怀里离开,秦商也没有拉着她不放,很轻松的就让她离开了,林漫进了厨房,那个瓜的味道是真的很好闻,喷香喷香的,她受不了任何香水的味道,但却能受得了瓜果浓郁的味道。 掰开,自己咬了一口。 果然! 就说这个时候的瓜不可能太好吃,比黄瓜好吃那么一点点,稍稍的还是有点甜味的,可惜水分太大。 走到秦商的身边,递给他一半,秦商却抓着她的手就着她吃的那个咬了一口然后自然而然的接了过来。 "那个我咬过……" 他都吃上了,她也只能吃手中另外的一半了,太难吃了。 她宁愿买黄瓜和萝卜吃。 "不好吃吧。" "还行。" 秦商几口就都吃掉了,林漫手里的那剩下的几口都让他吞肚子里去了,她玩了一会儿游戏,有点困,就在卧室里睡着了,依旧睡的有点不安稳,稍微有点动静她肯定会醒,大概半睡不睡的过程当中,秦商在外面把里面的门给带上了,屋子里开着窗子,足够的通气,他人在外面做什么,她也瞧不见,翻了个身却觉得异常的柔软。 秦商待她,十成十。 秦商人就在客厅里弄他的魔方呢,他玩的都是极限运动,除了追求速度以外现在还要考虑人为增加难度因素。 林漫睡醒出了一头的汗,他家的这个卧室正好对着阳光,照进来的那点阳光都洒她脸上了,脖子上都些微的跟着出汗,坐起来散散汗,开门出去,他都没有注意到,可能是比较集中精力,林漫开着门又不能关上,也不能来回走动,索性就坐在地上,看着他玩那个小小的魔方。 回学校的时候撞上杨瑞了,她比较尴尬,怎么说呢,这就好比心里有鬼。 打招呼还是不打招呼? 杨瑞也想躲了,他明显就是一愣,但考虑的到没林漫那么多,他只是神烦秦商。 "好巧。" "是啊,好巧。" 杨瑞手里拿着几本书,林漫一眼就看见了,好书! "要看吗?可以借你,只要你男朋友不生气的话。"他挑着眉头。 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样的男人,感情的事情是你情我愿的,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不能横加干涉,他就是觉得吧,秦商对女性不够的尊重,林漫和他就算是朋友吧,难道林漫交朋友的权利也没有? 杨瑞纠结的就是这点,还有的就是秦商实在臭不要脸。 一直待在神座上的人,原来这么接地气,接的让他无法接受,想想秦商的举动,杨瑞就直接想拿平底锅拍他。 "好啊好啊。"心里话说了出来,又觉得自己太厚脸皮了,挠挠头:"好像一直占你便宜。" 杨瑞笑。 便宜什么的到说不上,他现在也放开了,不纠结了。 "改天请我吃饭吧,但愿你男朋友不会再来拉我的裤子。" 林漫:…… 秦商吧……她想为秦商说话,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拿去吧。" 杨瑞的书递给林漫,他就离开了,有些书能让看明白的人去看,他觉得这也是书的好归宿。 不知道怎么地,谢清韵知道了,回到寝室就有点不太慡,她自认自己和林漫现在算是和平共处了吧?林漫父母来学校还是她帮着去订的酒店呢,就算是不感恩也不至于挖墙脚吧?明知道杨瑞对你有好感。 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杨瑞现在还不是她的,她这样喧宾夺主的让人笑话。 气的胃疼。 只能和乔楚吃饭的时候侧面来提。 "我看见林漫又和杨瑞借书了……" 乔楚猜到了谢清韵的意思,其实感情这事儿吧,太纠结了,就杨瑞叫她和林漫出去那次,她就知道杨瑞对谢清韵恐怕一点想法都没有,追谢清韵的人不乏条件很好的,但是谢清韵就是不来电,这样的东西没有办法解释的,林漫有秦商吊着呢,怎么会对杨瑞有想法。 "漫漫她就对那些书感兴趣……" 她平时也是真看,包里老揣本书,不管什么方面的她都爱看,她还看见过林漫看盗墓笔记呢。 谢清韵何尝不知道。 就是这种心情,她很纠结,又没有办法不让林漫和杨瑞接触。 晚上林漫躺在c黄上看书,看的又换回来盗墓笔记了,乔楚有一阵子也对这个有兴趣,觉得好看,但是晚上看吧,觉得有点害怕,主要她想的多。 "漫漫,最后一本了?" "嗯。" 林漫应了一声。 看的够快的了。 林漫喜欢泡论坛,不见得就是为了交流,而是为了看各方的言论,她觉得看这个特别的有意思,你一言我一语的,大家意见肯定不相同,但针对故事,每个人的想法都有分差,有些评论你瞧着,就真的觉得说的很有层次感。 她不喜欢留言,她也不喜欢和别人辩论,她就喜欢看别人的留言。 每天一刷,轮胎有个ID是常出现的,至少林漫看见他已经很多次了,说的话呢很符合林漫心中所想,就只是静观她觉得这人想法有点意思。 手机震动,抓了过来。 林清华打电话过来问女儿有没有睡,林漫和父亲聊了一会儿。 "你不是中午给孩子打过电话了?"吕文洗了脚,刚要去倒水,林清华直接抱着水盆出去了,倒了水回来拿着毛巾擦擦自己的手。 "嗯,关心关心。" 女孩子谈恋爱,这是青春期嘛,互相吸引的阶段,谁都是从这个阶段走过来的,就算是发生点什么,其实都是挺正常的,林清华是想和女儿谈这些,他觉得有些事情咱们还是需要慎重在慎重,你谈恋爱家里没人反对的,反对的人咱们不让她知道,但谈恋爱的下一步,你有没有想好,如果想好了,父母也不能说拦着就有用,你大了,要为自己负责了,不要搞出来乱子就好,偏这个乱子他没有办法开口啊,过一段也许他就不担心这个问题了,现在不是林漫的热恋期嘛。 回宿舍了那就好,证明也没有什么,白天的话,他相信自己的孩子。 这些话不能和吕文讲,不然非搞砸了不可。 林漫挂了电话,看着电脑笑了笑,她爸来这通电话的意思她已经领教了,明白了。 父女俩都是不说,不直面碰触这个问题,但互相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拿着手机随便截了一下屏幕,她想没事的时候看看那个人的话,觉得挺有道理的,对看这个故事而言挺有帮助的。 杨瑞在打字,他也喜欢泡这些论坛,今天难得有时间,闲来没事和别人掐了掐,不是他掐别人,是别人点名点姓的来掐他,寝室里也没人特意留意杨瑞做什么呢,都习惯了,书呆子嘛,就这点爱好。 掐着掐着,突然刷出来一条,杨瑞难得觉得有这么一条留言可以看进眼中,和自己的想法是贴合的,他认为这老兄值得结交。 不为什么,从说话的语调来看,他觉得就是个男的。 主要站内短了对方,可惜对方很快就下线了。 林漫一般时间比较多的情况下都是待在秦商家,他家很安静,看个书什么的睡个觉挺方便的,而且他是真的不会打扰她,他家也不会有其他的人进出,这点让林漫觉得很安心。 周曦求她帮个忙,又是让林漫开车接送,她顺路就来秦商这里休息一下,晚上掐着时间过去接周曦,然后一起回学校。 秦商人没在家,林漫有他家的钥匙,开了门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反手带上门,她冲了一杯牛奶,她喜欢牛奶多过咖啡,找到属于自己的杯子,这还是秦商买给她的,蓝胖子,她当时没说可喜欢坏了,她很喜欢蓝胖子,小时候看的动画片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它。 玩了一会儿电脑,觉得有点累就进去躺了一会儿,下午一点多听见门响,可能是秦商回来了。 "秦商?" "嗯。"秦商应了一声。 果然他的家进来的不会是别人。 她没有说要过来,他开了门看见门口的鞋才知道是她。 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林漫的电脑没有合上,屏幕依旧亮着,还有个说话的窗口没有关掉,秦商伸手将她的窗口关掉。 "窗口我给你关掉了,电脑借我用一下。" "用吧。" 她连动都没有动。 那个窗口刚刚和师兄说话来着,她真的要被师兄活活给气死了,明明那么有才的一个人,但是说话办事太不靠谱,认为她是老妈子,什么事情都推到她的身上来,她也不是专业做这个的,还有总得拿多少钱干多少钱的活吧,谁知道师兄更加不靠谱,她不提他就真的不知道,那人完全就是生活白痴,林漫提了出来,师兄答应给她涨工资,平时联络也都是为了工作,他很龟毛的,明明自己可以和出版社交流,他就偏要通过林漫,通过第三方去交涉,好在林漫还算是比较靠谱,她多拿师兄的钱她也不觉得自己贪心,她的付出和回报是正比而已。 秦商看都没有多看一眼,上手准备关掉她的浏览器,却碰触了一下,林漫晚上泡论坛的链接就出来了,她的号是自动登录的。 秦商的视线停留在上面。 他是个非常不太喜欢电脑的人,不喜欢高科技的人,对现在流行的东西基本都是无兴趣,只关心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林漫走了去接周曦,周曦拎着一只鞋,林漫开车过去,周曦上了车。 "你这是怎么了?" 鞋怎么在手上呢? "磨脚。" 磨的她恨不得把鞋都给扔了,周曦你看着她的条件多好,其实也很靠谱的,她对自己的生活是很负责的。 "谢谢你了。" 这句谢是她欠林漫的。 "我就当练手了,挺好的。" "那你天天送我好了。"周曦笑笑,找着导航递放在固定架上:"去这里,吃个饭吧,我给梦琪打电话。" 电话那边通了,张梦琪已经上地铁了,大概的方位是知道,但是哪家店周曦刚刚没说。 "……嗯就是那家烤鱼……" 挂了电话,梦琪说知道了,她到的肯定要比周曦和林漫快,结果还真是她先到的,已经点的差不多了,周曦她们进来就做个收尾工作,等着吃就好了。 "堵车?" "堵半天了,车太多了。" "漫漫不吃辣我给忘了……"梦琪拍着自己的头,打算重新和服务生说一下,林漫说自己也行,她不是不能吃,就是不善于吃辣而已。 寝室里她们三关系算是难得的和谐,不涉及八卦不涉及竞争,张梦琪是吃辣的高手,周曦也不相多让,就林漫惨了点,吃的嘴唇发麻,但是这种东西肯定是越吃越想吃的,林漫一边吃一边灌凉白开加冰的那种,嘴里着火了。 周曦的电话响了几次,她直接按掉,而后又响反扣在桌子上,最后干脆就关机了,梦琪和林漫只当做没有看见。周曦吃的挺多的,脸是越吃越白,她碗里的那些林漫看着嘴都发麻。 "服务员有没有小菜?辣一点的?" 周曦哪里是吃辣,她简直就是和自己玩命,林漫和梦琪视线一碰触,梦琪放下筷子,拉住周曦的手。 "行了,吃的也差不多了,咱们走吧,漫漫不能吃辣。" "嗯,太辣了,嘴都麻了。" 周曦其实特能吃,可她就是特别的瘦,也有可能是因为人高,吃不胖那种,体重到看不出来瘦,就是本人瞧着偏瘦,准备起身出去呢,她们这边起,那边周曦她妈和一个女人正好进来,对方看见周曦就打招呼了。 "周曦啊,刚和你妈还说你呢,这就碰上了,和同学出来吃饭啊。" 周曦没吭声,林漫傻愣愣的,这是打招呼还是不打招呼好啊? 梦琪知道的肯定比林漫多,拽着林漫。 "走。"压低声音。 还没走出去呢,周曦她妈开口了。 "你姑姑和你说话,你没听见?" "姑姑,可以了吧。"周曦看向她妈,被叫姑姑的人脸上的表情讪讪的,她是真的对周曦挺无语的,她跟着她妈嫁过来的时候还不大呢,她继父对她不差的吧?没缺了她吃缺了她穿,怎么看见他们就和敌人似的? 都是大姑娘了,有些事情现在应该懂了吧? 就是这么一眼,让周曦的妈妈脸上觉得难堪。 "你让你同学先走。"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周曦她妈气的脸白,她迟早都会被女儿活活气死的,当姑姑的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觉得周曦太混了。 "周曦啊,这里的场合也不适合我多讲什么,你都这么大了,该懂事理了,看见长辈不打招呼,还要你妈妈来提醒,姑姑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 白眼狼! "我和你不熟。" 姑姑气的声音都抖了,你现在是本事了,不知道怎么接受的教育,行行行,她高攀不起。 四周的人都看过来,觉得这个女孩儿长得挺好的,但是说话怎么这么缺教养呢?长得好看就无敌啊? "真是……" "现在的年轻人啊……" 还管什么长辈不长辈的,欠你多少钱啊,值得你这样对待。 周曦她妈拿着包对着周曦的脸打了过去,她没有控制住,她一再的告诫自己,要冷静,这里是店里,四周还有那么多的人看着呢,不能出手,还是没控制住。 周曦看见那包飞过来了,她就没躲,她接了,打的脸有点红,包的皮子是硬皮的,打在脸上挺疼的。 "阿姨,抱歉周曦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我们先走了。" 梦琪和林漫一左一右的拉着周曦,愣是把人给拽出去的,周曦没哭没闹反到笑了。 "周曦……"林漫上手拉周曦,笑的她觉得瘆的慌。 周曦的妈妈也有点吓人,竟然在这样的场合就打人,林漫从来没开过这种眼界,她妈虽然也叨叨叨,但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她,在外人的面前更加不可能这样不给她留情面。 "周曦。" 周曦的妈妈追了出来。 梦琪拽着周曦,想让她走,她就怕她们母女俩发生争执,可惜这是周曦的妈妈,她能怎么样? 周曦的妈妈情绪比较激动,她身体不好,那天晚上就被周曦气的进了医院,救护车晚来一会,也许她都死在家里了。 她的情绪比较激动,只有周曦满脸的不在乎,就听着她妈说。 "……你还想我怎么样啊?你告诉我,你亲口告诉我,你就非要和妈妈争你爸爸是吗?" 说出来她都觉得心累,她知道有些孩子会有恋父情结,但女儿这样…… "我说的话你永远都不信,那样的人渣配当我爸爸吗?你做了选择,我躲开你还觉得不够,非得让我和你一起侍候一个男人吗?是不是这样你才觉得慡啊?" 啪! 周曦她妈的嘴唇发紫,她捂着自己的心口。 她不明白周曦为什么要这样,叛逆成这样,凡事都要和她对着干。 她嘴里说的是什么话? "还有没有事情,没有了我就走了,下次见面希望你别甩我耳光了,你是我妈我不好打回去的,但是惹急了我,小心我回去放火。" "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周曦的妈妈问着周曦"吃的用的,住的,包括你现在享受的一切,什么不是我给你的,你就要这样报复我吗?不气死我,你不过瘾是吗?" "我用的住的开的花的和你没什么关系,何必往自己脸上贴光你,你的钱都在户口上放着呢。" 周曦她妈觉得失望。 户口上的钱早就没有了,周曦的继父即便生气,依旧每个月还是固定的打钱进去,周曦不是买了一辆车嘛,这些她都知道,可这个孩子她满嘴的谎话,没有一句真话。 ------题外话------ 大家端午节快乐,记得吃粽子 ☆、第八十八章 我的儿女 "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周曦她妈一直不理解,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生出来了这样的孩子?她完全的目无尊长,撒谎骗人,和妈妈抢男人,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 周曦别开脸,没有办法谈下去,本质的中心就是她妈不肯信她。 多说无益。 一场闹剧,原本是高高兴兴出来的,回去的天空恨不得顶着乌云了,周曦不说话,别人也不好找机会活络场面,梦琪和林漫就得憋着,有什么话都不能说。 还得提着小心看着周曦,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又去撞车去了。 周曦回寝室拉上被子就睡觉了。 林漫出去松口气,她肚子疼,紧张的疼。 路上她浑身都绷着,因为周曦这个性实在有点不靠谱,生怕下一秒她冲出去,这都是说不好的事情,好不容易坚持到寝室了,她能松口气了,结果肚子疼,小手按压着腹部的位置,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里面好像存了很多气似的。 张梦琪带上门,看见林漫门口站着呢,对着林漫苦笑。 "胃疼?" "肚子疼。" 梦琪叹口气:"这也能遇上,只能说我们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周曦那个家庭,构成太过于复杂,一两句也是讲不清,干脆就不讲了。 "喝点热水吧。" 周曦一直睡觉来着,晚上接着睡,就是不知道她是真困还是不愿意醒,真睡假睡也没人知道,反正没起来过,卫生间都没去一趟,安安静静的,乔楚问了一句,梦琪以周曦身体不舒服为由打发了。 上中下了到目前为止最大的一场雨,整个城市的出租车忙坏了,因为正好是下班的点,站路边连辆空车都看不见,一回头你瞧着你前面站一排的人都在招手打车呢。 越是这个时候,活越是好,拼车什么也是常态,这个点谁都想快点回家,雨下的大又急外加刮风,温度急剧骤降,顺路一块能多拉几个就拉几个。 林清华原本是想去接吕文下班的,可一想,吕文打个车到家也就十块钱的事情,这个时间他却能挣回来好几十。 交代吕文好几次,一定打车回家,拼车也不要紧,下雨天有个车能回家就很好了。 吕文挂了电话,她就觉得老林现在赚钱都赚疯了,越是这样的天他越是恨不得马不停蹄的跑,因为能多赚钱,这样的天最容易出钱了,打车的是一个接着一个。 "你家林清华来接你?" 同事都知道林清华是出了名的疼老婆。 吕文笑、;"还接我,忙着赚钱呢,叫我打车回家。" 她打什么车,回家就这么一会的时间。 一辈子都节俭惯了,过去大风大雨也回家了,也没把她撂在马路上,披上雨披骑着自行车就回家了,不过这雨下的急,吕文的脸头发还有前面的衣服都湿透了,回到家赶紧的换衣服,做好了饭菜,等着他回来,给打了电话没有接,可能是开车呢。 原本五点半让他收车,他和吕文说跑到八点,八点天也不算是大黑,今天可好,回来都十一点了。 开了门,家里也没人,吕文可能都睡了,林清华开车的时候压根就没想家里会怎么样,进了门开始纠结了,是啊,给忘记了。 说他怎么办? 可今天就和捡钱似的,这一路他的车就没闲到过,活特别的好,这个月又能增加点收入。 开车活好一天六七百跑出来都不费劲,再好一点比如过个节什么的,一天七八百都是有可能的,但就像是平时,平均每天也就三百多块钱,这还没算上油费呢,这么大一个家呢是吧,孩子将来你说结婚生孩子,那没能力你不为她考虑,有能力了,你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 带上门还挺大动静呢,吕文披着衣服从卧室出来了。 林清华讪讪的笑,要挨批了,他得准备好要说的话。 吕文现在数落他的力气都没有了,说什么都不管用,她索性也就不说了,你爱跑你就跑去吧,累了自己就知道回来了。 "吃饭了没?" 林清华摇摇头,又点点头。 摇头是真没吃,点头是都这个时间了,他还没吃饭呢,吕文还不得急眼。 "我给你热饭去。" 进了厨房,点着火给林清华热饭,热好了她又回卧室里了,林清华吃的这个饭心就悬在半空中,这是什么情况?等着他吃完以后和他算账呢? 等吃完了饭,不可避免他得回卧室啊,吕文躺着呢,闭着眼睛,林清华觉得她没睡着。 脱了衣服上c黄就准备睡觉了,等了半天,吕文还没动静,他躺了一会儿,躺不住了,索性坐了起来。 "你有话就说吧。" 给他一个痛快的,今天这么反常,一句话都不说,他反倒觉得不习惯了。 "我有什么话要说?不说你,你还不习惯了,身体是你自己的,我说什么管用?吃完饭就睡觉,你说你身体能好吗?身体是本钱,你愿意挥霍本钱我也懒得说什么,睡觉。" 林清华从后面搂着吕文,吕文推开他,老夫老妻的贱什么贱。 "躲开。" 林清华厚脸皮的往她后背上贴。 "老婆,下次不了。" 吕文信他? 人家就说,宁愿相信天下有鬼,也别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信了也没用。 第二天他出班的就晚,为了像吕文表示他是很在乎自己的本钱的,去他妈家溜达了一趟,给买点吃的,林淑清在家里呢,也对,她哪天要是不在了,那才奇怪呢。 老太太绷着一张脸,她其实烦女儿回家来嘟嘟嘟,竟说别人的不是,她不爱听,可不爱听她也得忍着。 "没出车呢?"老太太觉得奇怪,这天儿也挺好的,没下雨没刮风的,歇着了? "一会儿出。" 林清华早上也没吃饭,林奶奶给准备了一点。 林淑清开始嘟囔上了,这个欠她妈的,那个也欠她妈的,她妈帮着这个带孩子,帮那个带孩子了,那些孩子住在家里,吃了多少粮食等等一类的,林清华拧着眉头。 这话你说出去让谁听见了心里能觉得痛快? "你说这些干什么?带不也是妈给带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些年就都是这样,老人帮着带孩子,一个接着一个的带,就算是要计较也轮不到你来计较吧? "这是我妈,老大家三个孩子吃住都在这里,啃老……" 林清华想回话,林奶奶打断林清华的话,那样的脑子就是转不过来弯,你和她说什么?说什么都白搭,说不通的,林奶奶就说起来林萍,她掏了六千块钱让林萍去学fèng纫活,因为学这个呢,哪里都能用上,林萍拿着钱去报名了也学了,学了几个月学好了,去给人干活,现在说不爱干了,又出去打工去了。 "她要是说不喜欢这行,我拿这个冤枉钱做什么、" 她当奶奶的,就希望孩子能自立一点,那爸爸靠不上,家里还有个后妈,三天两头的找你茬,你能指望上你这个家吗?那你将来结婚怎么办?工作这么久,就攒了五千块钱。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她看可不是。 "去哪里打工了?" 林清华也是知道林萍去学fèng纫活的,怎么干好好的又不干了?不是说在一个商场里做活嘛,等手成了工资还能给涨。 "又回去冰果厂了,不知道谁过来找的。" 以前林萍就在冰果厂干那个活,现在又回去了。 林清华也觉得可惜了,冰果厂打工那些都是临时工,不可能干一辈子的,fèng纫活却不一样,那是手艺,学会了做习惯了就是你的,谁都抢不走,可他一个叔叔,他还能说什么? 林淑清一听就说老太太不应该拿钱,人家有亲爸活着呢,都不管,这些孙女和孙子都要把老太太棺材本给花光了,林清华实在听不下去了,干脆就走了,和歪人你没有办法正常交谈的。 就作吧。 晚上林萍回来,买了一袋子的吃的,她嘴馋,喜欢吃,吃了一堆的小食品,晚饭就不怎么爱吃了,林奶奶就在桌子上,这么多人就把林萍给数落了,话说的有点难听,骂林萍吃什么都不够,做什么都不行,一个女孩子,还是这样的条件,你还好吃,能有好吗? 林萍哭着跑出去的,林清民扒着饭:"你说那么多干什么?" 钱也掏了,还不落好,她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这是你骂了就能管用的?让别人看着你这老太太多刻薄?哪个孙女都没这样骂,就偏偏这个没妈的,动不动就开口骂,给骂哭出去。 林奶奶气的饭都吃不下。 这些个孙女当中,除了林清利家的大丫头和二小子她没打骂过任何孩子,别的孩子就算是错,她都很包容的,为什么独独对老大家的这两个这样的刻薄?是真的不喜欢? 林清利家三个孩子,她为什么就捡着两个骂? 大小子那就是个大滑头,说话办事你一点错挑不出来,能办事会说话,二的这个呢,窝囊,一棍子敲下去半天放不出来一个屁,办事你就别指望他了,交代他的事情一定会给你办的乱糟糟的,完了还不干净,那头发长可老长了也不去剪,得林奶奶骂着去,才能收拾收拾,就这样的将来怎么娶老婆?你家里指靠不上,你本人和你哥似的看起来精精神神的,穿的干干净净,人家一看这小伙,不图你家就图你自己,也有这样的姑娘,可是你看看这一样没一样的,谁家好好的姑娘能嫁你?这个丫头呢,连懒带馋的,也不见得就是真的有多懒,但是家庭特殊,愣是看不见你勤快,待在奶奶的身边,和待在亲妈的身边那能是一样的吗? 别人家的孩子就是再不好,她都懒得去骂,人家有妈有爹的,也轮不到她这个奶奶来管,不用她来cao心。 早上林漫起c黄看着有点阴天,她找雨伞,觉得是要下雨,结果梦琪着急,喊了她两次,林漫这伞也没找到,不知道塞哪里去了,应着梦琪。 "来了来了。" 上课上到一半,天就变了,外面呼呼的雨声,天也沉沉的。 这下惨了! 林漫她没带雨伞,张梦琪也没伞。 张梦琪给周曦发着短信求救命,如果没有雨伞根本不行,走是走得回去,出去三分钟保证浑身湿透,那么远的路,谁知道这天它就下雨了,天气预报也没报啊。 周曦说她人在外面呢,现在回不来,指靠着她来回还不如跑回去来得快呢。 "这坑爹的天气预报……" 林漫幽幽的开口,"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 她也想拿伞来着,就是没找到而已。 "对了,林漫的雨伞我拿走了,你和她说一声。"周曦的声音从电话里飘了出来,她走的比较早,知道今天要下雨,正好看见林漫的伞就顺手拎走了。 林漫:…… 她说呢,她找了半天就愣是没找到,她还纳闷呢,自己什么时候记性变得这么差了。 "周曦……"那边有人叫周曦的名字,周曦就挂了电话。 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看样子短时间也不能停,带伞的都成了热饽饽,人家顺路都有伴。 梦琪看看林漫,怎么办?冲出去? 冲什么啊,那么老远的路呢,冲出去也成落汤鸡了,而且她来大姨妈,正好最多的一天,她怕自己跑出去就血流成河了,还不够丢人的呢。 梦琪瞧瞧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遮着? 问题也不是很厚啊,顶着和没顶也没分别。 "早知道就等你拿伞好了……"梦琪喃喃道。 "她刚刚不是电话里说了,把我伞拿走了……" 梦琪:…… 这个她给忘记了。 "走吧。" 天上也不能掉个人来帮忙,那就淋雨吧,当洗澡了,不行的话往头发上挤点洗发水一路跑回去,也冲干净了,再洗一次,省得洗澡了。 林漫慢吞吞的拎着自己的包,她都能感受到姨妈的汹涌,她这样出去真不行。 "梦琪……" 有人叫张梦琪,看着她是没带伞,对方挤一挤还能挤下一个,稍微淋点雨也比那么跑回去来的强。 张梦琪一听,摇头,她不能走,她走了林漫怎么办? "林漫?学长不是在外面等着呢。" 秦商人在外面呢。 张梦琪:…… 果然出去了以后就看见秦商拿着一把伞人站在雨里,伞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就是看不见全脸依旧那样的帅,站在哪里就哪里就像是一幅画。 梦琪想着,秦大学长总会多带一把伞的吧,这是接人的常识好嘛,那样一来自己就可以回去了,不费劲了,结果秦大学长就不按照正常的套路走,撑着一把伞,然后……没有然后了,什么都没了,手里空空如也。 张梦琪好想骂人,你来干什么来了? "林漫,学长外面等你呢。" 林漫慢吞吞的出来,果然看见秦商了,门外都乱套了,因为雨实在太大,即便打着伞都挡不住,路上行走的学生匆匆,根本就没有不带伞跑的,一个都没有。 秦商往前走了两步,接住林漫的包。 "就一把伞?"林漫看着他手里,他也没有个包,也没有地方能装伞。 "不够你打的?"秦商问她。 林漫一脑门的黑线,多一把的话不是可以给梦琪嘛,这么大的雨,他拿的这把伞就好像是为了开玩笑一样…… "我走了。" 梦琪和同学进入了雨幕当中,很快半边的肩膀就潮了,再大的伞因为这风势的原因,也不好护住全身。 秦商的伞撑过林漫的头顶,他高,所以他来撑伞这就是顺其自然,林漫想撑都没的撑,她和秦商一块走她来撑伞,那就是在开玩笑,她能累死,秦商也得累残。 地上都是水,有的地方鞋子踩进去直接就变水鞋了。 秦商往前动了动,弯下腰。 "干什么?"林漫不解的问。 "背你。" 林漫的手推他的脑门,原本想打一下的,没舍得,最后变成了推。 这么多人,她也不是受伤了,背什么。 手指点在他的脑门上,送他一个字。 "傻!" 挽着他胳膊,秦商搂着她进入雨中,伞高高的撑着,因为有身高的差距,外面又刮风,刮不到脸上来,都刮她后背和腿上了,牛仔裤很快半截腿就都潮湿了,那鞋子是网面的,过一个积水比较多的地方,就没有个能让你跨越过去的中间带,林漫一脚过去,水顺着网面就浸透了她的袜子。 小腿也冰冰凉的,脚里都是水。 这把伞有点小,秦商的后背都被打湿了,林漫半截身体也没好到哪里去,这样走她觉得还不如就彻底淋湿了算了,还拖累一个。 秦商的手抠着她的肩头,侧个身直接就把她半背在自己的背上。 "不用。" 秦商的眼眸里弥漫着雾气一样的东西,却很平静。 "你在上面我们谁都不会淋湿,这样走下去都是落汤鸡。" 理论上来说,是成立的。 将人往上抬抬,让她更好的趴在他的背上,双手夹着她的大腿,雨伞完全的递给她,她在上面打伞,秦商迈开稳健的步子出发。 因为后背上多了一个人,所以他还真的是没有继续被雨淋了,林漫的后背贴在他的背上,足够的高,雨也淋不进来。 满地的水,到处都是水,秦商的鞋就算是比较严实也不可避免的进水了。 "喂,我寝室在那边……"林漫指着,这人把自己往哪里背,这不是回寝室的方向。 她得回去换一条,不然马上就血染大地了! 秦商停都没停,把她背到自己停车的位置。 打开车门让她先进去,林漫坐了进去,要递给他伞,谁知道他就那么跑了过去,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都淋湿了。" 不是没有伞,怎么不接伞呢? 秦商启动车子,载着她回家,顺路去了一趟超市,林漫原本是不打算进去的,可一想有点东西要买,还是跟了进去。 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从来没这样过,感觉流量特别的大,有点不安心。 她前面走着,秦商后面跟着,秦商看着走在前面的人,突然步子加大了一点,跟了上来。 "先送你回去吧。" "都到了……"林漫有点无语,都已经到了超市停车场,也已经下车了,又要送她回去,然后再开出来吗? "肚子不舒服。" 林漫:…… 这得多不舒服啊。 超市也有卫生间啊。 到秦商家的小区,他说要去一趟超市,买点东西。 "……" 不是说肚子疼吗? 林漫跟了进去,秦商却快步出了超市。 "你买点吃的,我先上楼了。" 林漫表示理解,可能他肚子很疼吧,怕她听见声音,或者闻到味道。 理解理解。 他走了她才方便买东西。 买了最小包装的四片,塞到自己的包里,结了账才发现雨伞竟然在超市里面放着呢,他就这么跑回去的。 林漫上了楼,家里的门虚掩着,她拉开门又带上。 秦商似乎已经上好了,她拉门进去。 不知道他家的坐便是什么牌子的,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一点味道都没有,她以为多多少少会有的,但是没办法,她不进来不行,结果却出乎意料味道干净清慡。 坐了下去一看,简直惨不忍睹,从来就没这样过,好像七八个小时没有换过一样,可能是伸到了还是怎么样了,竟然流量大成这样。换下来的用袋子装好又放回了自己的包里,他家里肯定没有办法解决。 秦商换了一条裤子,这点林漫敢确定,虽然是同颜色的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分别的,黑色的裤子白色的T恤他还穿了一双黑色短短的运动袜,林漫也觉得自己的审美实在是有些问题,不是看人家的手就是看人家的脚,这似乎有点…… 但是挪不开视线。 就觉得好看。 不清楚是因为他本身的脚就长得好还是因为她的这个点是这双袜子,或者因为她对秦商好感满满的,所以他身体那一部分她都觉得好,和一个神经病似的盯着男人的脚看…… 应该倒过来的吧。 没遇上他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个脚控啊,活到今天她才知道的。 眼珠子转了一圈,又转了回去,他可能还没来得及穿拖鞋,就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秦商扔给她一条毛巾,林漫接了过来,假模假式的擦擦自己的头发和肩膀,看看他的脸视线再次转移,继续盯着脚。 完了! 她以前看过一些书,是男人对女人的某些地方感兴趣的,比如脚,就有些人喜欢自己的老婆或者女朋友什么的穿着一双鞋呃那个那个时候,她看的当然就不是黄色料的,看的是杀人分尸类型的,就说有这样爱好的一些人,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像这个方向逼近了? 偷偷的看,我就偷偷的看! 林漫扯着手里的毛巾,然后小心翼翼的瞄,偷瞄。 "那么好看吗?"他皱眉问。 "好看呀……"林漫的小脸涨成一团,暴红。 "我的脚很好看。"秦商干脆利落的道,他今天才知道的自己的脚原来让她觉得这么好看。 林漫摆手:"不……" "不好看?" 他看着她问,林漫的小脸红也不是黑也不是,最后只能发绿了,绿油油的,说不好看这话违心,仰着脸:"好看。" 好看就好看,怎么地? 秦商自然没打算怎么地,好看就好看吧,多一个让你觉得好看的地方,他就多一分的保障。 "我的袜子你也没有办法穿,怎么办?" 给她找条毛巾包着脚? 林漫的袜子和裤腿也都潮了,怎么解决? 找出来一条自己的运动服裤子,又找了两个皮圈和两条毛巾。 林漫:…… 把他的裤子套在自己的身上她才知道,原来大长腿和小短腿的分别,太过于刺激的现实,这条裤子她完全可以当成那种直接把自己给裹上的睡笼了。 "我下点面,你要吃吗?" "好。" 秦商会下白面,只要不是个生活残疾,估计煮个白面出来不是很难,加水不停的加水就可以了,两碗白面出锅。 林漫吃着面,秦商故意的把自己的脚往她的面前挪动了一点,方面她近距离看得清楚点,更清楚点。 林漫侧着小脸,她就喜欢假假咕咕的看,他这样一搞,弄的她好像不正常似的,她很郁闷的。 "你不用这样。" 秦商装糊涂。 "你不喜欢看吗?对于喜欢看的,近距离多看看,不是应该高兴。" 漫漫要被他给气吐血了,是这个道理,也是这回事,可怎么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就那么怪异呢,脸上润着一层胭脂红,伸脚将秦商的脚踩在下面。 不痛不痒的,愿意踩那就踩吧,秦商的眼眸明亮而幽密。 "吃不到嘴里的,心都不安稳,你不想尝尝吗?尝到嘴里说不定比这碗白面条好吃呢。"秦商无声无息的笑着,他就是个美味的食品,就看林漫这个品尝者愿不愿意张嘴来尝尝了。 林漫咬着白面。 "我就喜欢吃白面条,不喜欢太好吃的。" 秦商没有继续诱惑,反而觉得自己的心温暖而平静,今天不想吃,不想尝,也不代表以后就不想试试。 早晚有机会的。 原本以为他拉自己来他家,多多少少是有点目的的,最后倒是让她安静的看了半天书,理都没理她。 梦琪吃过午饭发现林漫还没回来呢,有男朋友的就是不一样。 "哎,我被雨淋的和落汤鸡似的,人家就有温暖牌的男朋友,撑着伞和神似的就出现了,还能来一曲曲终浪漫,我就什么都换不到,为了这个我也得交个男朋友。" 为了有人送伞,必须去交个男朋友了。 说起来这个乔楚就更加郁闷了,是她长得太好了,还是长得太不好了? 不然为什么没有男人对着她发射信息呢? "你说漫漫会不会……"乔楚笑着,这样的问题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讨论的,但是她就觉得林漫和秦商之间,你说纯男女感情,这恐怕早就超越了吧。 谢清韵也哪里没去,下这么大的雨,没有事情肯定就寝室里窝着了。 她翻着眼睛,还用说吗? 秦商长那样,林漫喜欢秦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两个人腻的和一个人似的,这根本就没什么值得去猜的必要。 "不会。" 张梦琪说的斩钉截铁,肯定不可能。 为什么? 漫漫的身上一点变质的味道都没有,她自认自己看人还算是准的,不太像。 "不会吧,我们秦大学长就只是长得好行动力就是个渣啊。" * 张景川的母亲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专家会诊以后,医生给出来的结论,还是需要做个手术。 "如果是亲人之间的话,配型还是很容易成功的。" 张景川去查过,但是他的明显就是不合符,还有可能的话,就是张佳岑和张嘉佳了,陈晓鸥从头至尾都没有反对过一句,说她的孩子不能做这个配型,张景川自己首先就有些排斥。 多多少少他认为还是会有影响的,儿子女儿都不行,如果花钱找呢? 他愿意拿出来一部分的钱,换他母亲的身体健康,只要他妈能好起来就好。 陈晓鸥陪着婆婆,张夫人知道张景川的司机把林清华给打了,叹了一口气,景川这件事情办的太不理智了,说句实话也就是吕文,别的人闹起来,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是脸面的问题。 吕文也就骨气硬,不会收了钱反过来咬人一口,但这件事情还是景川的不是。 "你当时应该拦着他的。" 这碰上了吕文儿子完全就变成了一个渣,做母亲的她又能如何?是能打得还是能骂得?都不能的话她也就只能背后说说陈晓鸥了。 "妈,是我考虑不周到。" 当婆婆的又叹口气,和陈晓鸥有多大的关系? 不过吕文说起来真的太叫人头疼了,没完没了的。 "你和景川说好,我的这个病绝对不可以去找那个孩子,提都不要提。" 这个话是绝对不能开口的,绝对不能! 无论你有多么的不在乎那个孩子,但是这样做,就是没底线。 陈晓鸥点头,她觉得丈夫不至于如此,千不好万不好毕竟也是他的亲生女儿,虽然他不管。 一直到今天,林漫的那个学费什么的,她还没搞清楚呢,当然也没有问过张景川,这些问题她从来不会多问。 夫妻之间也有各自的隐私。 "那个钱他们收了就收了吧,你也不要觉得自己给的很心疼。" 这么多年,孩子的抚养费都没要过,给了就给了吧。 陈晓鸥笑笑:"妈,我不心疼。" 从婆婆的病房出来,她婆婆的状态比较好,毕竟也不是不能救治,家里的条件又好,可能会发生的意外情况小之又小,所以从心情上来说,压力不大,个人也看得开。 张景川是通过医院去寻找,医院迟迟没有动静,他有些着急,如果是吕文的孩子过来做一下检查的话…… 陈晓鸥很诧异自己听到的。 她婆婆刚刚嘱咐过她,她认为真的不至于达到这个地步,没想到张景川真的就把主意动到了这上面来,按照张景川的话说,他不在乎钱,如果真的可以配型,林漫只需要做出来一点点的牺牲,她下半辈子的生活就有的依靠了。 看在救活自己母亲的份儿上,他也不会坐视不管,以后她结婚生子,他势必就要付出一点什么了,再张景川来看,就算是提了要求,也是合理的。 陈晓鸥沉默,沉默很久,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都怀疑,林漫的妈妈是不是劈腿生了她? 不然张景川对待那个孩子的态度,完全就不像是亲生父亲该有的态度,这令人觉得匪夷所思,完全的不能理解。 "妈刚刚人在病房,特别提到了这个……" 张景川其实也不太愿意和那两个人的牵扯过多,这不是着急嘛,他是担心老太太的身体,真心话,林漫死了活了和他关系不大,但是张夫人真的有个万一,这种结果他承受不起。 陈晓鸥一字一句的说着,拍拍丈夫的肩膀,给丈夫揉着肩。 "这些天你太累了。" 她只说张景川太累了,人一着急可能想问题就会出现一些偏差,她丈夫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吕文和林漫对她来说,那就是个陌生人,她不能因为偏袒外人而指责丈夫。 陈晓鸥回了家,她每天跑医院也是挺累的,张景川进了病房,他妈已经醒了,睡了一小会,说是安心多少也会担心,就是没有那些没有底气的人担心的多。 "过来坐。" 做母亲的说儿子,有些话她也必须要说,吕文怎么样,她对你而言并没有太大的过错,前一次动手,她就非常的不能理解。 "我当时以为是他们气的你……" "景川,这不像是你做出来的事情,家里有这么多的人,难道他们会欺负到家门上来?吕文的个性多多少少你也是清楚的。" 那个女人她只是不聪明而已,却不恶毒,张景川的做法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十分不理解,她知道有些时候男人看不上一个人,她活着喘气都是错的,可你们已经离婚了。 "你的司机打了她的丈夫,她如果有心闹大……" "妈,她不敢的。"吕文真的敢的话,他不介意拿钱直接玩死吕文,打官司他可以砸进去一百万两百万一千万他都不在乎,但是吕文玩得起吗?这是陈晓鸥心善,给了十万块,他们应该很高兴的吧,挨了几下打,换回来十万,什么叫不要钱?只是嫌弃钱少而已。 吕文斗不过他,还算是对方又自知之明。 "景川……"张夫人的语气严肃了起来,她从c黄上坐了起来:"你是可以瞧不上她,她已经离开你的生活圈子了,但是作为人而言,你现在的言论不符合你的身份,我交代晓鸥不让你去打林漫的主意……" "妈,我又不是白要。"他们家不是缺钱吗? 张夫人摇头。 "我现在都有些看不懂你了,你没有养过那孩子一天,你没有付出过任何的关心,你瞧不起蔑视她的妈妈,你却想让她来救她生病的奶奶?换了你肯吗?就算是他们缺钱,做人也不能叫人骑在头上吐痰,这已经超出了尊严的范围,你不关心她,我没有意见,姓张的任何人没指望林漫将来出头了了不起了,回头来帮我们姓张的人,我不图她恨不恨张家,我不求所以没有不亏心,你的孩子是你的心头ròu,你认为吕文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来还钱?" 这些天她躺在c黄上,反复的想着吕文这人,这个女人啊她认为养了林漫,不和姓张的接触,就算是她的骄傲了,那样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登门,至于说那个钱为什么收下了,她不想去想这其中的关键,应该收,给了他们也就不觉得难受了,就当买个心理安慰。 儿子看得懂吕文的为人,却非要将自己的主观印象强加到吕文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突然想起来了吕文那一年在桌子上当着很多的亲朋突然提出来离婚,她认为吕文不懂事也是在这里,故意给他们难堪,明明之前已经提离婚的事那么久了。 很多事情,真的因为有血缘在其中流动,就会忽略很多事实。 "妈,好好的你为什么非要提这个人。" "是你先提的。"张景川为张夫人拿着枕头塞到后背上,让张夫人能够舒舒服服的依靠着。 "我知道了,我不会找她,你放心吧。" "佳岑最近在T城还好吗?" 提起来女儿,难得的张景川的脸上闪过一抹柔软。 张佳岑上个月的零花钱刷了有十多万,当时有亲戚人在,就说了陈晓鸥两句,说陈晓鸥惯孩子,有钱也不能让孩子这样随便花,不然孩子养成习惯以后就收控不住了。 陈晓鸥和张景川也有说,孩子花钱花的是有些大了,可张景川的原话就是,有多大的本事花多少的钱,别人看见的就是佳岑花出去的多少,却看不见孩子能带回来的数字,这就是自己和他们最大的不同,他这并不是惯孩子,而是提前已经看见了孩子的能力,他的一双儿女,都棒棒的。 T ☆、第八十九章 他的尊重 "我奶奶怎么样了?需要我回去看一眼吗?"张佳岑在电话里问陈晓鸥,她是打算回去了,省得到时候又落张嘉佳的口实。 这个弟弟上辈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冤家,处处和她过不去,总要找她有点别扭,他似乎才好过。 陈晓鸥握着电话,孩子回来不回来,其实都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她能把自己给照顾好了,她就谢天谢地了。 还是不让她回来。 "那病要怎么治疗?"不是说需要手术吗?手术的话要别人的配型,这个配型谁出? 难道是她那个无缘的姐姐?这未免也有点太过于悲催了吧,这完全的就是备胎嘛,她虽然没有见过对方但同情对方,到底她妈妈做了什么事情,她爸那么好的人竟然会对对方那么无情? "你爸爸已经找了人,你不需要担心家里,只要把自己给照顾好。" 张佳岑今天似乎格外的有聊天的兴致,她就是想知道内幕。 "妈,你是真的不知道我爸对她前妻为什么那么狠?是不是她背着我爸偷人?还是家里有那种特别极品的家人,就和吸血鬼似的。"按照推论的话,如果是这样,是个人就受不了的,何况是她爸爸。 陈晓鸥拉下脸,她从来不当着孩子说这些事情,包括张景川曾经结过婚的这个事情也不是从她口中说出去的,至于两个孩子都是怎么知道的,估摸着是偷听了大人讲话,嘉佳那孩子向来就聪明。 "你不要问这些。" 张佳岑吐吐舌头,就说她妈太善良了,从来不讲别人一句是非,算了也问不出来什么,不问了。 挂了电话,百般无聊的躺在c黄上,在c黄上滚了一会儿跳下c黄打开自己的衣柜,看了半响,她上个月的衣服买的有些超额,可还觉得没有可穿的,外面有人按门铃,张佳岑踩着自己的拖鞋出去开门。 "没出去?" 对方穿的可不少,这天气这两天有些怪异,之前热的和什么似的,都能穿单件,这两天变天,满大街乱穿衣的。 "不想出去。" 同学进了门,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对方将话题引到秦商的身上,她去论坛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秦商有女朋友,或者说秦商本人并未对外公布,那上次吃饭遇上的那个是…… 张佳岑早就把谁叫秦商给扔脑后了,长得好看的男生遍地都是,可不见得每一个都会入她张大小姐的眼中,被她高看一眼。 听的无聊,谁知道秦商张商李商是谁。 "就我们上次吃饭旁边的那个男的,你记不记得?长得贼帅的那个……" 如果秦商能给她当男朋友,她宁愿折寿十年,那样的极品天天躺在自己的身边,活着喘口气就是幸福了。 张佳岑一脸的鄙视,对方觉得无语,可马上又拿起来手机,她去找秦商比赛的视频,她就不信了,还有人不喜欢秦商,没喜欢上的那都是因为你不了解他到底有多神,大多数的人都会认为拧魔方就是小孩子玩的。 找到,然后点开。 "来看看。" "我不看。"张佳岑推开。 有什么好看的,和花痴一样,她品味高着呢,好看没内涵的多了去了,如果每个男的长得好看一点就哈,哈得过来吗? 手机里视频播放着,同学每一次看就崇拜一次,晚上就得把秦商带入梦中,只有这样才会觉得活着有滋有味,那样的人也就只能在梦里想想了,现实当中她就没指望能遇上,遇上也不是自己的。 "牛逼不?我就问你牛逼不。"同学指着屏幕问张佳岑。 好看的男的是多的是,好看又神的有几个? 张佳岑的视线慢慢的集中到手机的屏幕上,是的,好像是看见过一次,对着脸去想那一次,印象就比较清晰了,好吧,她承认是个有内涵长得好看的男生,但这样的人她身边现在也有,不俗而已。 "喜欢就追啊。" 同学飘着白眼,怎么这话说的好像很容易的样子,张张嘴就能追到,秦商哪个学校的?T大的,能进那个学校脑子里装的就绝对不是稻糙,这样的人会喜欢她这样的? "秦商是T大美院的。" 张佳岑不理解,T大美院怎么了? T大里就没有糙包?你也搞艺术的,干嘛自己瞧不起自己?不见得就是谁高攀谁呢。 同学推开张佳岑,她就发现没有办法接受别人侮rǔ自己偶像,秦商就是她本命,再好的朋友说秦商也不行,那就是神,和凡人是不同的,哪里是你这样的人能揣度的。 * 昨天下雨下的气温降的厉害,今天一早天气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没下大,可淅淅沥沥的还是在掉雨点。 师兄让林漫跑一趟,林漫打电话过去,她过去了但是人家说这事儿不归人家管,师兄的编辑联系不上,她又不能站在原地等,联络师兄又联络不上,他总是这样,活的特别的任性和潇洒,林漫也知道有时差,可事情是你吩咐我来办的,就不考虑出差错要怎么办吗? "那个我问一下……" "你不要问我,这些我不知道。"林漫想问问,多张一张嘴总是管用的,结果她今天碰钉子了,对方似乎情绪不怎么好的样子,说话都带着别扭的味道,满脸的不情愿,林漫也只能回去。 她刚刚上车,师兄联系她了。 给了她地址,林漫说自己已经过来了,可是没找到人,对方说那个人不在这里工作了,明显师兄那头也是不知道这情况,他还没问呢,让林漫稍等他又去联系,然后重新取得了新的地址,让林漫再跑一趟。 林漫这来回的跑,吃人家的脸色,她也是有脾气的人。 "师兄我就做到这个月。" 她和师兄打一声招呼,她不干了。 给师兄干活,苦和累不说,这人不靠谱,他办事都是靠一时兴趣,想起来了才说,想不起来他根本不当这事情是自己的,林漫觉得和这样的人工作不划算。 师兄冷冷的扔过来两个字,随便。 对方觉得无语,他这边的时差他还在睡觉,他有付林漫工资,也没少给,让她跑点路怎么了?不想干你就吱声啊,这个世界上总会有缺钱的人,这么娇气回家叫父母养着去。 他也没有放在心上,人再找就是了。 林漫等公交车,今天这12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半天没有一辆,前面排着长长的队,大概二十多个人,终于车来了,前面的人开始上车,林漫不巧,上车正好就没坐,车子很快启动了。 正常行驶,林漫的手机响,她掏出来手机,公交车还在行驶当中,前面一个小路口平时这个地方就是人多车多,很多人根本就不看红绿灯直接走,今天就更加倒霉,公交车还开着呢,前面突然有辆红色的轿车突然挑头,那辆车一点信号都没给,而且在这个位置不能这样挑头,公交车司机踩了急刹车,因为是突然之间的事故,就算是坐在座位上的人都被惯性狠狠甩动了一下,车子里有孩子的哭声。 有个怀抱婴儿在妈妈的怀里,这么一甩孩子吓到了,不行当中的万幸就是那妈妈抱住了他,而且孩子的坐姿比较牢靠。 林漫就惨了。 她的手抓着扶手,可是惯性太大,她整个人被惯性带着又离开了扶手的位置,从车中央一直甩到车投币的箱子下面,公交车上车的前面座位是两排面对面的椅子,有个小姑娘的行李箱就摆在脚边,林漫甩出去的时候抓了一下小姑娘的行李箱。 整个人就坐在了投币箱的下面,没起来。 司机拉开车窗破口大骂,可外面的红色轿车也许是觉得不好,也许是觉得骂都骂完了,竟然开走了。 "怎么开的车?" "这可要老命了,这一下子要是把我给甩出去,我这把老骨头就彻底散架子了,开车怎么开的?"车上的乘客在出声谴责,觉得司机完全就是胡来,你以为马路上就你自己呢? 可是坐在前排的乘客却看的一清二楚。 "前面有辆红色的轿车突然挑头,在这里挑头,撞上去也是对方全责,就不应该踩刹车,直接撞上去……" 太气人了,这样的还开什么车。 大家都在议论,司机见对方已经跑了,他启动车子,公交车此时还在路上呢,林漫依旧地上坐着呢,前面两排坐着的一个五十多岁大妈站了起来,伸手去扶林漫。 "姑娘,能起来吗?" 这一下子可摔狠了,没抓住。 林漫没有回话,也没有站起来,对方让出自己的位置,想让林漫坐过去休息一下。 旁边的一对情侣,男的就是说司机不应该踩刹车应该直接撞上去的那个,他瞧着林漫这情况就有些不太好,司机已经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没有直接进车站,而是距离车站大概有七八米的距离。 司机离开自己的驾驶位,他问林漫:"能不能起来?" "不行。" 林漫摇头,她胯部的位置说不清哪里特别的疼,自己起不来。 司机的双手托着林漫的双臂将她扶了起来。 "看看哪里疼?" 林漫试着站起来,左边的话完全没有问题,疼的就是右侧,骨头应该没事,因为还能动,就是臀部那个位置有个地方特别的疼,她的脚没有办法落地,落地就疼。 "骨头应该没事。" "行不行啊?要不要去医院?" 司机问林漫,车前面的那对小情侣男的出声:"去看看吧。" 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可遇上了,真的摔坏了你当时不看,过后你说怎么算?是你讹诈人家,还是病情又反复了?再者司机都已经开口说了去医院。 "应该问题不大,师傅你给我留个电话吧。" 林漫觉得自己可能就是扭到了,留个电话吧,也没想去医院。 师傅见她半天不能动,也就没搭茬留电话的事儿,说还是去医院。 "不走了,等下辆车吧,我得带她去医院。" 车上的人抱怨的倒是没有,都在车上坐着呢,那边有人拽着箱子走了过来,刚要问能不能上,车上的人说这车不开了,等下辆车吧,那对情侣的男生下了车和司机聊了一会,司机又在打电话,情侣就离开了,乘坐别的车去了,可能是赶时间。 林漫掏出来手机,找到秦商的电话拨打了出去。 "……应该问题不大,司机说要带我去医院,我现在人在建设大道……" 秦商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林漫又将更加详细的位置说了。 "你别着急,慢慢开。" 秦商拿着钱包就下了楼,开着车子出了小区。 公交车停在路上,后面的车过了七八分钟才迟迟开过来,车上的人都下了车,有上了年纪的人唠叨:"这车坐的可真好,从有座变成没座了。" 人家这车开出来就是座满了,还有他们什么事儿啊,这上去就都是站着,近距离的就算了,远距离的自然觉得倒霉。 司机和对方司机打着招呼,那司机让大家上车,两车并一车,这人就可观了,一车的人,人挤人,人贴人。 这刚刚还到处都是说话声呢,现在就剩下司机和林漫了,司机回到车上,他扶着林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问林漫:"现在去医院吗?" "我男朋友马上就到。" 司机点头。 他的电话响,他接了起来,将刚刚的情况说了说,自己也是一肚子的牢骚,遇上个SB,不会开车就别开,现在可真是什么人都能开车了,这要是撞上去,多大的事故?结果就他一个人干着急,人家不温不火的开车就跑了。 秦商一路开过来,幸好现在不是堵车的时间,很顺当的就抵达了林漫说的地方,将车停靠在一边,从车里出来,车门砰的一声关上。 "林漫……" 林漫人还在车上坐着呢,她不能动,还是疼。 "我在这儿呢,秦商。" 秦商上了车,这么一露头,司机看了一眼,个子还挺高的,不过这事儿也不怪他,他都说要带着乘客去医院了。 情况和秦商说了说,现在去医院吗? "行,我跟着车走吧。" 林漫不能动,秦商试着按了一下,她没喊疼但是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秦商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去动她,他这车必须开着,林漫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呢。 三个人一辆公交车一辆轿车进了医院的大门。 检查都检查过了,医生说没有太大的问题,疼的原因不排除是当时扭到了筋,这样的话住院是没用的。 司机也松了一口气,他真是怕伤到骨头什么的,真的伤大了他也头疼,坚持要陪着乘客来医院这么一样就是这意思,检查清楚了,也就不怕后续了。 司机看着林漫:"姑娘,这检查完了,你看是要我给你买点水果还是我留下来怎么着?" 如果抓着他人不放,他也没有办法,那该找警察就找警察,该找谁找谁了。 "你走吧,谢谢了师傅。" 那司机摆手,谁都不想遇上这样的事儿,只能怪今天他和这名乘车出门都没看黄历,遇上那二五子手,自认倒霉就是了。 "谢谢了师傅。"秦商开口。 那司机看着秦商的后脑勺,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看着这么面熟呢? 可也不对,这人明显他就是不认识,怎么会有熟悉感呢? 真怪! 秦商扶着林漫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医生是说没事了,可这种伤就得靠时间去养,林漫走不了这是事实。 "还疼?" 林漫点头,其实当时她活动了一下,就觉得伤得重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一旦伤了骨头不可能一点感觉和反应都没有。 "脚还是落不了地。" 落地就疼。 秦商不能碰她,无论是背她还是抱她,她都难受。 医院走廊坐了三十分钟,林漫想既然没伤到,就别太金贵自己了,走走吧,也许走走就好了,可一动就疼的厉害。 天色已经越来越晚了,周曦来电话,想让林漫过去接她一下。 "……恐怕是不行了,我现在人在医院呢。" 周曦说了几句,挂了电话,等周曦赶过来,林漫是能动了,但是动的别扭,你指望她走出医院,估计没几个小时不可能,楼梯完全不用考虑,她如果能走楼梯也不用还待在医院里了,电梯的话人太多,进还是不进? "我护着她,你后面在护着一下,进电梯吧。"周曦对着秦商道,这样站着不是办法,站到猴年马月啊? 回去赶紧躺着,还能好点,舒服点。 电梯门开了,周曦打头进去,和身边的人招呼一声,让林漫站在她的后面,她尽量护着林漫,不让进门的人撞到林漫,大家也都能理解,来医院肯定都是有病的,不然谁好好的来医院待着玩。 秦商抱着林漫,周曦去开车门,林漫的脑门上都是汗,估计是疼的。 "太疼了是吗?"秦商的动作一顿,他原本人都抱着林漫要进车里了,现在身体又顿住。 不行的话,还是住院吧。 "好多了。" 林漫不想住院,医生也说没事,还是回去吧,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你把她放进去,打横放进去。" 周曦按着林漫,秦商怕周曦动作太大让她觉得不舒服,周曦是快刀斩乱麻,你们俩这么腻,永远都没完,你担心 她疼,她就会疼的更多,不如一口气疼个够,放下去就好了。 林漫被放在后面,周曦上了车带上车门。 人是好好走出去的,回来是抬着回来的,管寝室的阿姨都叹为观止,这是第二次了。 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怎么了,前一次也是被抬着出去的,这一次…… "怎么搞的?" 需要秦商把人给抬上去,周曦大概说了说,寝室阿姨觉得林漫也是够点背的了,就坐个车还能坐成这个样子。 "上去吧。" 她也跟着上去,秦商把人放到c黄上,上手去扯林漫的被子给她盖好,寝室的阿姨叫秦商下楼,人都抱上来了,这伤也不是一个小时半个小时就能好的,你待在这里也没用,她已经格外的给面子了。 "秦商,你回去吧。"林漫握着秦商的手,有些话当着这些人不能说,她没事儿的,寝室还有这么多的人能照顾好她。 漫漫的手温度传递到秦商的手上。 怕他担心。 秦商下了楼,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周曦下楼去接的东西,两大袋子。 周曦扛着袋子上来,林漫试着翻个身,一个方向躺着太难受了,浑身都疼,她现在算是体会到了生活不能自理的痛苦,这躺半个小时就已经是极限了,如果叫儿女待在身边,半个小时帮你翻个身,恐怕大家也都疯了吧。 将袋子都放在一边。 "我看着你家秦学长都要哭出来了。"周曦打趣林漫。 "哪有。"林漫出口否认。 秦商担心是肯定有的,但是说要哭出来,这就夸张了。 乔楚和谢清韵推门进来,乔楚听说林漫是摔的,也很无语,这样的几率都能被你碰上,你干脆去买彩票算了。 "你就这么回来了?检查清楚了吗?"把人放了,如果以后出问题,那麻烦就大了。 "检查好了,医生说就是碰到筋了。" 乔楚点点头。 她和谢清韵出去吃晚饭,顺带着要给林漫带一份,乔楚看着周曦:"周曦,你吃吗?" "不吃,不用给我带。"周曦吃不惯学校的饭。 寝室的人又走干净了,只剩下林漫和周曦,周曦躺在c黄上,她也累够呛,放松放松自己的腿。 "你减肥?"林漫看着周曦问。 "我这样的身材还需要减肥?就不想吃,觉得不好吃,身体不缺晚饭。" 林漫觉得周曦这就是强词夺理,还有身体不缺晚饭这么一说呢? 周曦躺在c黄上按摩着她的小腿,按了一会:"原本周末有个好活想介绍你的,看样子你是去不了了,给的工资很高,日结。" 林漫苦笑,她现在这情况还考虑什么打工啊,祈求自己能快点好才是真的,她是真的怕拖上几个星期一个月之类的,折腾不起,现在想为去卫生间恐怕都要请人帮忙了,她自己爬不起来,这个时间还好说,晚上呢?真的万一晚上就想去卫生间了,谁都睡的好好的,也不方便开口叫。 "什么活?" 例行的问了一句。 周曦说是穿着那种卡通的衣服某楼盘外面站半天,大概有七八百。 林漫瞪大眼睛,开玩笑的吧。 哪里有这么高的工资,她虽然没有去做过,但大概的行情她是知晓的,同乡会是真的很方便,凉州的人打过的工大概都会标上一个大约的价格,里面介绍的很全面,完全不用担心被骗,打工的途径也是很多很多。 "工资很高吧,可惜你去不了了。"周曦盘着腿坐了起来,好机会但是你赶不上了。 齐胜男推门进来,正正好就听见了周曦和林漫之间的谈话,她慢慢的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好像找什么东西,翻了一会儿,她突然对着周曦开口笑笑:"我能去吗?" 周曦被她弄的有点没跟上节奏,去哪里? 啊啊,打工啊。 原本是想便宜林漫的,结果林漫倒霉,肯定是去不上了,她还没有问过梦琪。 "如果梦琪不去的。" 周曦回答的很直接,她和齐胜男的交情一般,自然是要先问和自己好的,这个钱也不是人家就给开那么多,没她周曦的面子,你干几天也不见得有这些钱。 齐胜男的脸上闪过一抹似是而非的笑,点了点头。 乔楚她们吃过以后给林漫打回来的,林漫在c黄上试了半天,她自己起不来,实在是起不来。 "漫漫,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你没换个医院检查吗?" 这起都起不来了,确实没伤到? "乔楚你扶我一把。"乔楚站在林漫的眼前,她想上手但是不知道林漫身上哪里能碰哪里不能碰,看她的样子仿佛很痛苦,乔楚真怕把林漫弄的严重了,谢清韵见乔楚一个人弄不起来林漫,周曦又好像睡着了,自己上前搭了一把手,乔楚不敢下手她谢清韵敢下,三下两下的就把林漫给扶了起来。 "她这情况明摆着就是扭伤而已,明天要么就能走动了要么就更加严重,后天就好了。" 乔楚递给林漫她的晚饭,齐胜男就在寝室里复习呢,今天没出去,大家虽然觉得奇怪不过在不在寝室这是人家的自由,别人没有资格质疑。 张梦琪也是刚刚回来,打了一份小工,其实家里条件还好,生活费什么的也足够花的,她虽然拿不到奖学金但家里每个月生活费也给足了两千多,足够花的,打工呢就是为了让自己更加富足一些,有事情的时候不至于拿不出来钱,还有家里的钱是家里的,是父母的,她都这么大了还靠家里养,说实话心里难安,打工的类型她也不找太累的,轻轻松松的给人补课,赚点零花钱挺好的。 推门进来,她回来的时候,宿管阿姨人正好在呢,就和她说她们寝室的林漫又伤了。 梦琪进来,果然看见林漫背靠着墙壁,梦琪开口:"我听阿姨说你又伤了?都不能走了?" 林漫说了一遍,梦琪也觉得这运气也是谁没了。 "林小漫我觉得你应该去求个符挂在脖子上。"梦琪路过林漫的c黄边,看着旁边放着两个袋子,往里探了探,不用说又是男朋友孝敬的,她就没搞懂,林漫到底是怎么把秦商搞定的?怎么培养的家教?有没有秘诀? "你家秦商这是自带的,还是你给培养的,这么知趣。" 林漫笑笑没回答,继续吃自己的饭,其实吃饭也吃不好,稍稍一动说不定就扯到哪里了。 "梦琪,你周六去打工吗?"齐胜男开口问张梦琪。 周六? 周六她有课啊,给孩子补习呢,怎么了? "打工啊,怎么了?" "周曦说有个打工你不去机会才能给我,我就问一声。"齐胜男对着梦琪的视线平静的道。 "那你去吧,我还有课呢。"梦琪说道,打个工而已,愿意去就去嘛。"谢谢你了。" "这有什么好谢的。" "站半天有八百块。"周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睡着,出了声。 谢清韵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有意思了。 梦琪:…… 看样子是周曦为了给她保留的,林漫伤了肯定不能去,周曦的路子,刚刚她都答应齐胜男了,现在反口不太好了吧,算了算了,她就当不知道这钱就是了。 "我……" 齐胜男对着梦琪眨眼:"梦琪,改天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梦琪摆摆手,算了,自己不去了。 周曦坐在c黄边找着自己的鞋,视线集中在自己的脚踝上面:"你周六几点的课?" 梦琪回答了一声,周曦离开c黄铺:"你和你学生家长沟通改一下时间。" 梦琪眼睛里纠结,周曦这样说,不就等于说不让齐胜男去嘛,不太好吧。 "那个我有点事情,先出去了。" 齐胜男拿着东西就离开了,梦琪叹口气:"周曦……" "有事儿?"周曦抬起眼睛看着梦琪,梦琪又闭上了嘴,周曦向来就是这样的个性。 乔楚都觉得尴尬,周曦太直接了,太不给面子了,齐胜男虽然有她的原因,但梦琪都已经答应了…… 谢清韵准备下楼去散散步,吃多了,为了防止发福。 "乔楚,去溜溜吗?" 两个人下了楼,离开宿舍楼这边,溜溜达达的往大门口走。 "梦琪夹在中间太难做了。" 乔楚就觉得张梦琪等于是被周曦给弄的,里外不是人了,齐胜男很难对梦琪没有想法吧,原本是件好事儿,现在搞成这样,多郁闷。 不过半天八百块,这钱来的真容易。 谢清韵轻笑:"周曦就是为了不让她夹在中间,我们寝室难得有周曦这样的人。" 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何必为了面子情便宜你,原本这就是门路,不然哪里有这么高的价格,街上随便找个,蒙着脸管你多大年纪的人,只要能站着不就好了。乔楚摇摇头,就感觉一个小小的寝室,搞的和宫斗似的,幸好她没出生在那个年代,觉得女人和女人相处也是太难了。* 秦商打电话给林漫,问她吃过晚饭了没有,漫漫说自己已经吃过了。 "去食堂了?" 按照她的情况恐怕出不了寝室的门吧。 果然,林漫回话说室友给带回来的,秦商那边就没消息了,他已经出地铁口了,刚刚打了电话问了一下,说是有一种贴膏,就主管这种扭伤挺好用的,出地铁口找了一会,就找到了那家店。 这附近再折腾回去坐地铁就有点麻烦,秦商索性就坐公交了,就是下车多走一段路而已。 阴着天,天气依旧不好,暗沉沉的鸭蛋青的颜色,差不多是下班的时间,路上的人较多,加上这趟车经过火车站,很多的乘客都是为了去火车站也许是离开也许是接人,司机喊着让挤在中间的乘客往里面走走,后面有那么多的地方,就都卡在中间,实在上不来人了,叫后面的乘客坐后面的车。 "后车马上就来了。" 秦商提着一个袋子,里面买了两个瓜,他看着林漫似乎对这些瓜格外的有兴趣,哪怕不好吃她也爱闻,当时买的时候老板给他切了一点尝尝,味道确实是挺甜的。一路上车子晃晃悠悠的,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秦商被挤在后面,喊了一声。 "还有下车的。" 司机又将车门给打开了,秦商快速的从车上挤了下去。 一个很高的男生,长得又帅,他又穿了一件风衣,不可能不被人关注,从车上离开的那一瞬间,风衣轻轻的飘扬,每一个细节都讲究极了,那道身影就像是一件艺术品。 张佳岑开车等人呢,车子停在距离大门口不远的一个路口,她闲来无事刷刷手机,无聊的看看,同学和同学的朋友还在说话,张佳岑扭着头。 就看见秦商了。 秦商这人她肯定是知道的,托同学的福,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她承认看了那个视频以后,她又单独找了一次视频看,对这个男人多多少少的有些好感,但好感不强烈,追她的人其中也不乏帅哥。 就是那么一回眸,那个侧影就毫无预兆的进入她的眼帘,一种奇异温润的感觉从四肢蔓延开,那人过马路呢,张佳岑就坐在马路的这边看着他走过去,她都舍不得眨眼睛,一见钟情这种东西原来是真的存在的,他走的有些过快,她已经看不清他的侧脸,只觉得满空的细碎,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告诉着她,她好像体会到暗恋人的感觉了。 每个女生都会希望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足以和自己匹配的,足够的优秀足够的好。 秦商! 同学依旧还在讲话,张佳岑这次反倒不急了,拿着手机点开百度,秦商的个人资料很快的映入眼帘,竟然是这样的方便,对了,是听过他就在T大念书的。 同学和对方摆手,然后提着一点东西上了车。 "你干嘛?" 张佳岑不解,她怎么了? "眼含秋波的,你发什么S啊?" 就她刚刚不在的这一会儿,发生什么了? 张佳岑无声的笑笑,爱情来的太快了,无声无息的就出现了,不过距离她还是有点远,她相信给自己一个机会的话,对方应该是不太会拒绝她的,她的家庭她个人的能力,不比任何一个人差。 启动车子,离开了附近。 陶磊瞧着前面的人像秦商,可不对劲啊,这样的天……也对,人家有个女朋友,为了女朋友什么傻事不能干啊。 "秦商。" 叫了一声,果然就是秦商。 陶磊身边还有一哥们,三个人同行,秦商手里提着水果,他的形象站在这里就有些格格不入。 陶磊身边的人明显也是对秦商很熟悉,不过秦商不认识对方,说了几句话,就都是那两个人在说话。 男人和男人之间,偶尔提及的话题也比较开,就像是陶磊一样问秦商,他和林漫怎么样了,对男的而言这种事儿就不算事,甚至还有的男生是当成炫耀来说的。 "我女朋友……" 对方给陶磊看着他女朋友的照片,可能是在外面开房拍下来的,陶磊看了一眼,也没多大的兴趣去看,也没觉得有什么。 "……黏我黏的要死,可能人就是这样,得到了以后就不在乎了,我现在对她就没想法了,开房的话还是有想法的……" 说白了就是没找到下一个女友之前,这个用着,那平时不也是有需求的嘛,名正言顺的女朋友,用就用了,满嘴讲着自己女朋友和死鱼似的,让他怎么没有兴致。 "我先走一步了。"秦商突然出口。 陶磊的朋友一愣,陶磊和秦商摆摆手,让他就先走了。 "怎么了?"朋友似乎有点摸不到头脑,他说什么了? 陶磊笑笑:"他这人向来就这样,孤傲,不过我们谁心底里没有点小孤傲呢,秦商这人纯着呢。" 估计现在还和林漫谈着正常范围内的感情呢。 "看着可不像。" 朋友对秦商的直面感官,觉得秦商像是个花花公子,这样的男的一定有过不少的女朋友吧,c黄上就更加不要说了,肯定环肥燕瘦什么样的都尝过了,做男人就得这样才能叫真正的男人,这一辈子就睡一个女人,有什么劲? "他有女朋友吗?" "有啊。" "有照片吗?"朋友笑笑,他突然就对这个挺感兴趣的,不知道天才和大才子的女朋友长什么样,是不是特别美艳的那种,或者是很有特点的?笑嘻嘻的问陶磊,有没有什么内料讲出来听听,陶磊给了对方一记:"这事儿别闹啊,没有,什么都没有,也没有照片。" 这点分寸陶磊还是有的,秦商拒绝提和林漫有关的任何事情,他就明白了林漫不能开玩笑,朋友妻不能戏,这是秦商正正经经的女朋友,他拿着就当正正经经的嫂子来看待。 "是不是天才的眼光特别怪啊?"长得好看还怕给人看? "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就用下面考虑问题,人家女朋友这里的,考上来的。" T ☆、第九十章 摸摸摸头 朋友笑,越是这样他越是好奇。 "脑子好也不能代表什么。"就比如他的那个女朋友成绩也挺好的,不过没乐趣,这样的女人要来有什么劲? 没追到之前觉得人冷冰冰的,追到以后就恨不得每天黏在他身上,什么东西都是得到了就不会珍惜了。 陶磊虽然对感情有些不羁,感情就是合则来不合则散但他听着听着,也觉得有点不对味了。 "真的觉得不合适就分开吧,别背后讲人姑娘。" 对方真是就连细节都讲了出来,女朋友身体上的一些标志,这就有些过火了,难怪秦商提前走了。 "我倒是想了,她干吗?和我睡了就得要求我负责,也不知道什么年代生人……" 陶磊低垂着视线呵呵的笑着,他风流但不下流,说白了托着不肯分手,就是觉得少了一个发泄的途径而已,那姑娘你是什么眼光能看上这种禽兽?越早分越好。 走着呢,在分岔路口,有个长发飘飘的姑娘等着陶磊呢。 "陶磊。" 陶磊的朋友眼前一亮,美女啊。 货真价实的美女,长得好,身材好。 是他喜欢的类型。 "陶磊你行啊,介绍介绍吧。" "你先回去吧。"陶磊的脸色变了变,朋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执意走上前两步,做了自我介绍,但对方的目光直接略过他,就当他不存在,他尴尬的摸摸鼻子这才准备离开。 "过两天我来找你。"他沿着学校大门的位置出去。 陶磊的事儿吧,那又是另外的一段了,别瞧着他这身材和骷髅似的,但架不住满身的才气,眼前的这个是前女友,是个富二代。 * "佳岑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同学瞧着张佳岑有点不对,车是奔着T大开过去的。 T大她认得谁? 要知道顺路把她堂姐捎上多好,她姐就在里面念书啊。 "好不容易走到这里了,转转吧。" 她就想看看,有没有那个缘分,追上前面的人,试试看吧。 同学开着零食,一口一口的嚼着,既然有这个兴致,那就去吧。 秦商沿着路一直走,他原本在学校里就属于出名的类型,加上这一身,秦商的审美足可以满足现在走在这条路上的所有女生,潇洒。 因为天气不好,所以能待着不动,谁也不会闲的没事儿出来散步,雨滴又稀稀拉拉的往下掉,看样子晚上又得下大。 "看……秦商。" 前面的女生故意磨蹭落在了后面,眼睛闪闪发亮,这样的人物走在身边总是让人觉得置身于童话当中,好像变成了童话里的公主。 秦商就是那个王子了。 旁边戴着高度近视的女生抓抓同伴的手,秦商就在这里念书,想遇上的话,一年也能遇上很多次呢,干嘛这么激动? "这是活的。"同学觉得自己浑身都苏了,如果秦商没有女朋友多好,可惜人家就是有女朋友的,林漫嘛。 说起来林漫,此女在T大很出名啊,出名算是借了秦商的东风,林漫本身实力不弱,但当大家的目光都专注到她的身上,多少还是因为秦商这个人。 "打个招呼?" 女同学摇头,开什么玩笑,她自己私下发发花痴就好了,还要冲上去发花痴,这不是傻嘛。 她就是喜欢秦商这人而已,不至于上升到感情什么的。 秦商拿着电话给林漫发短信,不清楚她睡了没有。 林漫吃过晚饭去了一次卫生间,现在回来躺下,又变成了动也不方便动的姿势,臀部那个位置还是疼的厉害,而且腰好像也有点不对,怎么感觉和转移了似的,和乔楚借的小桌子电脑夹在上面,勉强还能看个电脑,不看点东西,她怕自己会一直想这个半残的身体。 手机震动。 林漫刚刚上论坛,她发现个好玩的事情,有个人发了个帖子,倒是没有写的很详细,写的大概就是自己的看法吧,只是针对故事的一个细节,下面很多人跟帖,都是在夸这个人,也有叫嚣的,不过这人就出来过这么一次,再也没有声音了,属于个人的标志灰突突的,上面什么图案都没有,林漫自认自己看书就算是比较细的人,这人说的这个部分,她在书中完全就是没看见过,又想将书在捡起来重新看一次。 "还疼吗?" "疼啊。" 林漫打着字,说自己现在就是生活不能自理。 "找个你同寝室的人,下来拿一下水果和药膏,涂上去用手揉一揉,明天就好了。" "你别告诉我,你没回去。" 这么久的时间,他就去买药膏了? 林漫往外看了看,她就对着窗子,只要抬高一点视线就能看清外面的天色,看样子是要变天,又要来暴风雨。 "回去了,出来办点事情。" 他不说办什么事情。 "乔楚。" 乔楚戴着耳机听音乐呢,林漫又叫了一声:"乔楚……" "嗯,怎么了?"乔楚扯下耳机,看着林漫,要去卫生间吗? "秦商给我买了个药膏,你帮我下楼去拿一下好吗?谢谢了。" "行。"乔楚从c黄上爬了起来。 乔楚从秦商的手里接过袋子,宿管的阿姨刚刚吃饭,看见秦商还说呢,这一天跑好几趟,他这男朋友当的也是够称职的了。 二十四孝男友。 "里面有两个瓜,你们可以切了吃。" 乔楚点头,放心吧,她不会客气的。 齐胜男正好回来,雨势已经有越来越大的势头,齐胜男没有和秦商打招呼,倒是和乔楚一起上的楼,看了看乔楚手里的东西。 "买给漫漫的?" "是啊。" 乔楚推开寝室的门,林漫不能动,只能麻烦乔楚,好在乔楚这人说道没那么多,和梦琪拿着瓜就开始切,切好一人一块,甜,很甜。 谢清韵都难得出声夸。 "这是我今年吃过最甜的瓜了。" 甜的很自然,有瓜香,不像是那种长得死气沉沉的瓜,感觉甜度就是注射进去的。 "谢了。" 谢清韵又要了一块。 "我闻着怎么好像有鸡腿的味道呢?" 梦琪这鼻子也好使,还真的有鸡腿,是秦商买给林漫的,他在短信里也没有提,林漫也不知道。 吃晚饭她吃的就比较少,但没吃饱,可吃饭又吃不下。 林漫接过鸡腿,梦琪用袋子帮着她把腿缠好,省得弄一手的油,她下c黄不是不方便嘛。 她高高兴兴的吃着鸡腿,很纳闷,秦商到底是怎么知道她想吃点ròu的?她没拿到鸡腿之前,她都没觉得自己想吃这个。 "胜男,林同在楼下呢。" 齐胜男放下手里的书,又出了寝室,她和林同那点事该知道的也早都知道了,所以没有人觉得有什么。 林同撑着伞,雨滴一点一点的打在伞上,刚刚齐胜男给他打电话,但是他没接到,回了寝室以后,才听别人说的,就马上过来找齐胜男了。 他没谈过恋爱,说实话这恋爱该怎么谈,他也不是很清楚,齐胜男呢很努力,是个不错的姑娘,对他而言,现阶段就是这样的,不反感,但也没有太多喜欢的情绪吧,他和所有的女生关系都是差不多,没有反感更谈不上什么喜欢有好感的。 "我请你吃个饭吧。" 齐胜男和林同打着一把伞离开了。 学校旁边的小店,齐胜男要了一瓶啤酒,今天的事情让她有点郁闷了,一个寝室就连个知心的人都没有,不知道是她格格不入还是别人不喜欢她。 林同大概听明白了,其实女生之间的一些竞争较量什么的,他都太能理解。 但是就从齐胜男刚刚说出来的话,她的寝室里的室友对她有些不太友善。 "我穷,穷就被人瞧不起。" 林同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话安慰她,至少她现在是优秀的,未来是能把握在手里的。 就一瓶啤酒,她的酒量也不怎么好,什么话都说出来了,林同见情况不好,只能结账,回去的时候齐胜男走步,一走一软的,林同只能双手抱着她,还得撑着伞,雨又下的大,把自己搞的别提多狼狈了。 风又刮了起来,林同手里的伞被风那么一吹,齐胜男又抓着他的手臂,雨伞就飞出去了,搞的一身一脸的雨水。 他觉得自己多少有点进入情况当中了,齐胜男过的很不容易。 最让他觉得纳闷的是,秦商的女朋友,他单方面来听,觉得人品不是很好,当然这是他个人的感官,他不认为秦商会喜欢这种虚荣的人,被迷惑了吧,没有看清吧。 把齐胜男送了回去,林同在她的寝室楼下站了一会,他的胳膊刚刚被齐胜男抓的有点疼,他不太能理解齐胜男所说的那种生活,因为家庭的构成太不一样了。 林同回了寝室,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想了想,他给齐胜男发过去一条信息。 他问齐胜男欠林漫多少钱。 齐胜男进了楼里,她靠着墙壁,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她喝多了也没喝多,一瓶啤酒而已,能有多大的劲,头有点晕晕的,但还不至于不清醒,有些话她憋在心里好久了,今天算是一吐为快。 拿着手机看着林同的消息她没有立即回。 林同是个很真实的人,真实到你一眼就能看到他未来的一辈子,齐胜男笑了起来,不矜持的笑,大声笑了出来。 大概她就是故事里的恶毒的坏心肠的坏人吧,有她这样的人才能衬托出来林漫的好,林漫的白,她不喜欢林同,她却要林同来帮她,甚至没有意外的话,她遇不上更好的,她一定会死死的抓着林同不放,怎么样?恶心吗?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可……不是谁都有林漫那样的运气的。 生活中的公主,她当不成,她也不羡慕能成为公主的人,个人有个人的造化。 齐胜男的眼角湿湿的,她用手抹了一下,别真是哭了出来,多矫情的范儿,哭什么?哭老天对她不公平?不公平还给了她一个不错的脑子,如果生在穷山僻壤岂不是更惨?脸在墙壁上蹭了蹭,努力闻了闻墙壁的味道,她恶毒又怎么样,她愿意。 林同,但愿你别栽在我的手里,去找个更好的女人吧。 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齐胜男忍着大笑回了寝室,她的脸上有笑意,一直就有,旁的人也就以为她和林同相处的很好,进展的很顺利。 秦商沿着小路往学校大门去,他就没打算回寝室住,实在不是很方便,大家的作息时间也是不同,他沿着湿湿的路面走着,那边张佳岑开车正好经过,张佳岑踩了刹车。 "同学,能问下路吗?" 张佳岑降下车窗。 张佳岑身边的人刚想喊,秦商秦商啊,秦商连个扭头的动作都没有,径直走自己的路,真的问路也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交通指导员。 "喂,同学……" 张佳岑又喊了一声,可惜对方已经距离她越来越远,完全没把她放在眼中,听无视人的。 据说脑子好使的人,性格方面都有些孤傲,她算是见识到了,不过有个性,她喜欢。 秦商的这一身很出彩,可惜漫漫同学瘫痪在c黄上,她没机会看见了,如果晴天的话,温度会回升,还穿着风衣,那就是秦商的智商出现裂痕了。 秦商招手,现在这个时间段车也不是那么好打的,毕竟下雨,打车的人非常的多。 前面的车开了过来,秦商拉开车门上车,他坐在了后面的位置。 前面的司机似乎用对讲器和谁通话呢,讲上次自己遇上的那两个女生,穿的那么少,一定就不是正经人,那你穿的少不就是送过来叫人侮rǔ的,别人看了骂你怎么了?就是有生理反应也是你活该,谁让你下贱了。 "我后来报警了……" 不过警察没有给出来说法,打他的那个人也没找到,幸好手没有废掉,遇上硬茬子了,不过那小姑娘长成那样,背后又有这么硬的关系,一定就是被人包的,算他倒霉。 "当时车上还有一个,那个看着就比较文静,我当时就不该手下留情,先羞rǔ了再说……"要钱都是小事了,他这人心善,当时就是为了要钱,没做其他的伤害,早知道就下狠点手好了。 因为挨了打,他后悔事情没有做大,哪怕就是真的付出一点代价,他也想让那两个女生没的好,可惜现在后悔来不及了,千万别被他遇上,遇上的话,这次他看看是不是她们还能找人来修理他,他等着看,修理他也认了,谁付出的代价更大。 秦商低垂着侧脸,对讲机里的人劝司机,说都过去的事情了,原本就是他不对,当时瘾头上来了,就拉着乘客到偏僻的地方要钱,还好没有闹大,真的闹大了,他现在就不在这里了。 司机冷笑着。 "我是没遇上机会,遇上机会,我先强J了再说,让她一辈子活在黑暗里,永远不能抬头,那个硬茬子我碰不得,老实的我还碰不得……"就算是怎的强J了,对方能拿他怎么样?他不怕被人知道,大家都知道才好呢,可对方是个女生吧。 大概对方是哪里的学生他已经了解到了,那附近的学校就那么一所,开始以为是小区里的业主,蹲点了很久,见过几次周曦,确定周曦还在念书,这个女生他肯定不会动的,毕竟有背景,就是上次和她一起的那个,他还没机会抓到。 前面的人滔滔不绝的讲着,他如何豁得出去,也要祸害一个女孩子,如何如何的,吧啦吧啦,后面的秦商看看窗外,正好附近有家体育用品店,秦商敲敲司机的椅背。 "路边停一下,我下车买点东西。" 司机不耐烦:"等你也是要算钱的。" 秦商扔给他一百,就打开车门下了车,司机耸耸肩,有钱是吧,那他就等。 车子停靠在一边店的门口附近的专属停车位,他觉得这男生好像有点眼熟呢? 哪里见过? 售货员看着秦商,问他想买点什么。 "棒球棍。" 店员介绍,店内的棒球棍也是有很多种的,就是不知道秦商想买的是那种。 "那种砸东西比较省力就要哪种。" 店员:…… 要用棒球棍去砸什么啊?核桃吗?还是砸人啊? 卖给秦商,开了票,包装好目送秦商离开,秦商上车之前打出去过一通电话。 "韩叔,我秦商……" 司机纳闷的看了秦商一眼,打电话上车来打就好了,站在地上也是要收费的,这孩子脑子有问题吗? 秦商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报了地址,司机启动车子,一路向西行驶,眼见着就几步就到秦商小区的门口,司机越想越不对,这人肯定是遇上过。 "我是不是哪里见到过你?" 停好车,准备收费。 秦商的手手背上血管清晰的凸显了出来,他抓着那个装着棒球棍的袋子,眼神明亮又幽密。 "是见过,之前在XX大堂……" 秦商推开车门,司机想起来了,他就说这人的脸看着眼熟,司机推开车门下了车,手里抓着对讲机,拉开后门的车门。 "下来。" 新仇旧恨一起算。 司机等不到秦商下车,按着对讲机对着秦商的头就砸,上次算你幸运,这次你就没这么幸运了。 对讲机砸在秦商的头顶,然后弹开。 那边小区的保安瞧着情况有点不对,怎么个事儿? "是打架吗?" 主要秦商没出来,车还是在小区外面,距离小区还有大概一百米左右,保安现在叫不准应不应该去看看。 秦商从车子里出来,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的心里平静,平静而平静。 依旧是那张脸,那眼,那样的刻骨的线条。 他不太擅长说话,他擅长行动。 秦商慢吞吞的将棒球棍拿了出来,那司机一见,他手里已经没有东西了,真的直接对打他很吃亏的,想了想竟然拔腿跑向小区保安的位置了,秦商没有追,冷冷的风从他的脸上刮过,细细的雨丝紧贴他的脸颊,他的双手握着棒球棍,面目表情的挥动着棒球棍。 "怎么回事儿?" "报警啊。" "不是疯子吧?" 有人拿着手机开始录像,莫名其妙的就看见一个人拿着棒球棍砸出租车,那边出租车的司机已经报警了,他表现的很可怜,内心却在笑,砸吧砸吧,你砸的越狠我越开心,真是年轻啊。 砸了我的车,给我换一辆新的。 少年仔,终究还是少年仔。 从球棍砸到车上的瞬间,每个微小的细节升华,他手的滑动方向,就像是毒药,一点一滴的在渗透进别人的眼中,他不温柔他不霸道他面无表情,嘴唇紧紧的抿着,他只是沉默。 这个人渣司机说的那个好欺负的人,是林漫吧。 警察来了,自然是要把司机和秦商都给带走的,现场的出租车已经被砸的有点难以入目,究竟多大的愁多大的恩怨,要下手这么狠? 秦商被带走十分钟以内,网上的帖子就大热了起来,视频里的人清清楚楚的显示就是秦商,动作虽然漂亮优美,但没有任何理由的去砸出租车,哪怕就是你和出租车司机闹的不愉快,下这样的黑手,这是性格暴戾吧?性格存在缺陷吧?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位置爬的太高,被人捧的忘记了谦逊? 独有的被宠坏的典型。 晕头晕脑的脑残粉呢,不管事出为何,秦商帅,秦商帅,秦商就是帅。 你和我讲道理,我不听我不听,你敢说我偶像不好,我就追着你骂个没完没了。 冷静一些的呢,在等待后续。 警察局,秦商要配合调查,警察问的每一句话都是清清楚楚的,他听的特别的清晰。 秦商之前打的那通电话,被他称作韩叔的人刚刚赶来,也是很纳闷,秦商出手砸车,这不太可能,但是警察详细的说了经过,秦商自己都认了,他来见秦商。 "车是我砸的。" 韩叔听清楚了,但还是问了第二次:"什么?" 秦商的眼中只有宁静,和他砸车时候的表情如出一辙。 砸的车他赔,但是…… 之前周曦有报过警,不过当时调查的结果也是不了了之,周朝先下了黑手,没想到这人的命这样的大,还能回来开车,还想对周曦以外的人进行报复。 联系到周曦,周曦很快就赶来了。 周曦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搞懂,是说不报复她,要报复林漫是吧? 打他的人是她找的,眼前的人却不找自己麻烦,要去盯林漫? 幸好昨天林漫这是伤了,不然真的来接她,周曦都不敢确定最后会发生什么,竟然有这样的用心? 简直就是个人渣,这样的人怎么配活在世界上? 想想真是可怕,是意外搅乱了他的计划。 司机自然不会承认他想做什么,但是有录音在,而且他在X毒。 周曦现在恍然之间就明白了,为什么上次她和林漫突然被抢劫了,那样的情况下,如果真的被杀死了,恐怕也算是她们白死吧? "是我,我差点就实在了一个X毒人的手里,你不知道吗?" 周曦打给周朝先,她不知道眼前的司机最后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她并不觉得可怜,这样的人活着就是恶心别人,不值得她来同情,要负责的人也不是她周曦。 人心到底有多么的险恶? 好,她知道了,她会和林漫好好的生活下去,眼前的人去死吧。 警察教育了一通,就把秦商给放了,周曦站在门口,似乎在等谁的车呢,秦商从她的身边路过。 "等一下。"周曦出声叫住他。 真的就那么巧,你打车遇上的这个人? 她觉得这事情来的太巧,太过于巧合,就是刻意。 秦商站住脚。 "我不会和漫漫说的。" 这样险恶的事情,她自己一个人兜着就算了,还是让漫漫活的健康一点吧。 秦商转身离去,周曦站在原地。 周朝先的车开了过来,开车的却不是他本人,周曦上了车,他黑着一张脸,眼睛里跳跃着恶毒的火焰,那火焰跳跃着燃烧着,就和他的人一样的适合待在黑暗当中,阴影里那眼光一闪一闪的。 "原来还有你周朝先办砸的事情,我差点就被人QJ了……" 是那个人说的人不是她,也没打算对她动手,不过话是她讲的,她的嘴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有本事别让她讲话。 * "周曦又跑哪里去了?" 梦琪转了一圈,没见到人,林漫又重新把书翻了回来,她看的速度比较快,也很认同那个人的说法,她在等对方什么时候在发表一下留言,可是没有,一条都没有,难道很忙? 也对,就比如自己,混个论坛不是为了这个人,她也不会停驻这么久。 周曦进了宿舍的楼,推门进来。 "你又跑哪里去了?" 周曦说出去有点事情要办,梦琪也就没有多问了,周曦扔给漫漫一个袋子。 "什么东西?" "水袋,晚上灌点热水放在被子里吧,伤能好的快点。" 她对林漫有愧疚,但是这份愧疚没有办法说出口,她也不会讲出来,这辈子估计漫漫都不会知道了。 "周曦,你爱上我了吧。"林漫调侃周曦,对她这么好,叫她都有点不适应了。 变天,这个晚上气温也不是很稳定,林漫睡的挺好,托周曦的福,这一夜她睡的非常的舒坦,不过这个腰和臀部…… 臀部还好,没有昨天那么疼了,但是腰完全的不能弯,也就是说必须保持一个动作,稍稍偏离就会痛的不得了,这要怎么保持一个动作?且不说走路就会动,就单说去卫生间…… 林漫进了卫生间,她抓着卫生间的墙壁,顺着想蹲下去,可是太难,太难了。 一动她的腰就像是被人踹了一脚似的,下去一点,下下不去了,上也上不来了。 "梦琪梦琪……" 林漫放声叫着张梦琪,梦琪刚刚才要上,结果被林漫这么一喊,提着裤子冲了出来。 林漫的姿势别提多滑稽了。 "我起不来了,快扶我一下……" 梦琪扶着林漫站了起来,漫漫试着想蹲下去,试了几次完全的不行,头上都是汗,她要上厕所啊,上厕所啊。 双手抠着墙壁,顺不下去,下不去啊,老天要亡她。 梦琪见她这样,只能下黑手了,把林漫给按了下去,听见后腰的位置好像发出咔吧一声,林漫蹲了下去,不过蹲下去是要付出代价的,解决是解决了,怎么起来呢? 稍稍起蹲其实都不疼,就是准备用力起的那个过程,这个疼痛的感觉就加倍了。 张梦琪又把她给拉起来的。 "疼不疼?" 梦琪有点吃不准,自己上手那两下,会不会让漫漫更加严重? "不疼。"林漫冒着冷汗,说着不疼,她自己都不信。 就这样,还托着半残的身体去上课了呢,下课的时候得到了老师的关心,老师显然非常的八卦啊,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走的人也都差不多了,林漫还在那边慢吞吞的收拾呢,她起来就是个问题。 "全残了?" "半残。" 难得这对师生这么的有兴致,对话也是脑洞开的比较大。 "怎么弄的?" 林漫就说自己倒霉,老师觉得她还真是倒霉,不过换个侧面来想,这孩子得多喜欢自己讲课啊,伤成这样还带病坚持呢,他决定回去好好和她家属沟通一番,给她点个赞。 林漫:…… 老师你真的不需要这么做,一点都不需要。 "不用不好意思,多加的两分就是我送给你的,让你留着骄傲的。" 老师抱着手里的东西离开了,剩下林漫在原地欲哭无泪。 这个可爱的老头要去她男朋友面前帮她刷加分,是的,你没听错,去她男朋友面前帮她刷印象分……额额额。 满头的黑线,老师您要不要这么清闲?要不要这样无聊?是不是太过于平易近人了?说好的威严呢?说好的距离感呢? 林漫的脸砸在书本上,她装死。 梦琪过来拎起来她,现在也就张梦琪敢下这个黑手了,别人都不敢,把林漫拎了起来,架着走,林漫走路都不是按照正常的姿势行走,她不清楚那块骨头能受力,哪块骨头不敢受力,所以要试探着走,小碎步。 从这里走到食堂的话,估计快也就是两个小时左右吧,应该可以抵达的。 "不行不行,梦琪你先回去吧。" 林漫不想走了,太难受了,不行,不能有人在她身边,她身边有人的话,她就虚弱,有的依靠她就想靠,这样不好,没有人了,能不能行她都必须行。 梦琪说了半天,林漫这样自己把她扔下算是怎么回事儿啊,可架不住林漫犟,她下午也是有事情,就先离开了。 林漫试着走了几步,好不容易走到树的旁边,自己扶着树喘口气。 秦商应该是有事情忙去了,不然明知道林漫受伤了不可能不出现,倒是在食堂,吃饭吃到一半,林同过来找了林漫。 林同的来意很简洁明了,是要替齐胜男把欠林漫的钱给林漫。 "胜男的个性有些激进,你们都是住在同一个寝室的,又是老乡,她不会抢你什么。" 林漫抬着头,她很好奇林同林学长这是听说了什么? 就算是她和齐胜男之间有什么,这也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事情吧,林学长这么横cha一脚不太好吧? "钱呢,我不能收,齐胜男如果说需要你替她还,那么我收。" 林漫一边吃饭 一边试着将重心来回的换,让自己的腰能更舒服一点。 "我最大的错,就是明明没有那样的能力,我却逞了能。" 林同听的莫名其妙的,他也不想掺和进女生的事情当中,就是齐胜男昨天喝多了说了很多,她的心比较窄,如果没人刺激的话,应该会更好一点。 林漫忍不住嘲讽的笑,什么叫自作多情?说的就是她这样的。 宿舍里条件比她好的人有人在,可为什么她林漫抢着出头呢?打肿脸充胖子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难怪齐胜男认为她付出什么都是应该的,活久见。 林漫给齐胜男去了电话,该说的她说了,不该说的也轮不到她来说。 如果是你同意的,那么那个钱我收下。 林漫刚从食堂出来,就瞧见齐胜男了,现在的齐胜男和以前可不一样了,不再是那么老土了,或者说她不在守旧了,挺有活力的,甚至隐隐的已经出现类似于气质的东西了。 齐胜男将钱给了林漫,林漫也收了,之前齐胜男也有还,但每个月都是一点,到目前为止,还了林漫这些钱,她和林漫就两清了。 林漫接的坦荡荡的。 "只有你男朋友才可以为你花钱?"齐胜男突然来了一句。 林漫忍不住微笑,她觉得自己笑的还挺好看的。 "我有说什么吗?还是我说不说你认为的就是我心里想的?" 齐胜男恍惚的站在原地。 奖学金她现在就连争取都争取不到了,心思杂了不够专注了,她还总要为姚一佳擦屁股,姚一佳破烂事情根本不会管她有没有时间,就会找她。 林漫继续挪动着小碎步,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齐胜男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和林漫把脸皮撕的这样的碎,林漫一没阴她,二没害她,可自己就是看不惯林漫,林漫生活的好点,她就浑身难受,寝室里六个人,林漫的条件绝对就不是最好的,哪怕她交了一个了不起的男朋友,秦商也不是齐胜男喜欢的类型,太过于优的作品,齐胜男觉得太假,未来的变数更多,林漫没有妨碍到她什么,她为什么要如此呢? "怎么走路这个姿势了?" 杨瑞都已经走了过去,又退了回来两步,还真是林漫。 林漫苦笑。 她现在好恨不得自己的身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清楚,她为什么会这样。 "倒霉。" 他们两个人在树下,树上掉下来一个树杈,正好掉在林漫的头顶,杨瑞见她这样肯定自己没有办法伸手了,他代劳吧。 "你头发上有东西。"他伸出手。 "啊,谢谢。"林漫赶紧道谢。 杨瑞将她头顶的东西拿了下来。 "怎么没和你同寝的人一起走?"他刚刚瞧着貌似有两个人。 "她有急事。" 有急事? 是吵架了吧。 为什么会觉得是吵架,这个还要多谢谢清韵的补脑,杨瑞是没有办法理解女生的世界,你和我好,你和她好,你不能和我又和她好,反正太复杂了,理解不了。 两个人就站在树下,刚刚杨瑞那么一上手,林漫一低头,从另外的角度来看,挺唯美的。 秦商站在路那边,他过来的迟,有点事情耽误了。 "林漫……" 林漫听见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就张嘴笑,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听见秦商的声音就会觉得想笑,不等大脑给出反应,唇角已经扯了上去,又下意识的伸手去摸鼻子。 "鼻子怎么了?" 杨瑞看着她的动作,太明显了。 林漫定定的站在原地,她的双腿发麻,不是腰疼拐的,而是腿苏了,心也苏了,骨头fèng都完全的苏掉了,那个人只要往那里一站,她浑身都苏。 "看看有没有流鼻血。" 杨瑞:…… 和秦商打着招呼,秦商笑的温尔有礼,杨瑞心里的声音说着,假的都是假的,这就是个神经病。 他不想多和神经病多做交流。 "那我先走了。" 杨瑞和林漫摆摆手,林漫无意识的摆摆手,稳了稳心头,秦商你千万别笑,不要笑啊。 秦商粲然一笑,伸出手摸摸林漫的头。 "头发上有东西。" 那双手自带补光,落到了林漫的头顶,他的唇线缓缓上扬,漆黑明亮的眼眸弯弯。 杨瑞回头去看,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战。 他刚刚不是摸林漫的头,只是帮着她把树杈拿下来而已,而秦商……他摇摇头,加快脚步,神经病的世界他是不懂的,还是快点离开吧,省得溅自己一身的血,林漫你自己多保重吧。 秦商的手拍拍她的头。 林漫现在确定了一句话。 哪一句话? 就是曾经秦商说的那句,他说得不到的东西,留在心里就变成了念想,比如…… 她对他的身体! 幺幺零嘛,有人放电啊啊啊! ☆、第九十一章 被拒绝掉 "是不是看见我,就觉得很开心。"秦商突然淡淡一笑。 他发现似乎每次都是这样的,林漫看见他的时候,眼睛里都是笑意,里面写得满满的都是对他的喜爱之情。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眼睛里有爱的代表了吧,喜欢到心中已经放不下了,装满溢了出去,脸上的表情都是不自觉的跟着表现出来的。 "哪有,我就是爱笑。"林漫否认,刻意扭头去看风景。 秦商走在她身边,无声的走着,她也不需要任何的搀扶,越是扶她越是走的费劲。 林漫手里捧着书,她的手没有出问题,捧得动,以往的话都是秦商伸手帮她来拿,也许他今天是忘记了吧,全程只是陪着她走,后来好一段的时间里,漫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谈恋爱是缩短彼此之间距离的好方式,它让两个陌生的人,两个不熟悉的环境靠近靠拢然后相容交互,最后呢也许融为一体也许保持特立独行,还有的就是分道扬镳所谓的不合适,也许是性格上的也许是其他方面的。 秦商他手里总是拿着东西,他自己出行的话,很少会带很多的东西,也不见他背包,很少看见他手里拿着一堆有用没用的,他的手总是要腾出来时间和地方为那个小小的魔方保留空间,他很专注于自己的这块领域。 恋爱之初,他牺牲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来放在林漫的身上,他偶尔会陪林漫逛街会陪着她去找好吃的地方,会接她上下课,出现的次数很频繁,交往的时间慢慢扩大,他开始将自己家里作为和林漫联络感情的聚集地,因为家对他而言是个相对安静的地方,他既可以看得到他喜欢的人,又可以不浪费自己的时间,再然后随着交往的深入,秦商的本质个性开始一点一滴的在漫漫的眼前暴露。 可能有一种说法,说男人是天,女人呢是天生的弱者,男人应该让着女人,宠着女人,这点似乎也成为了衡量一个男人够不够标准的定线,秦商开始忽略林漫拿的东西,大件费力的他还是会出手,但是小件的比如一些书本一个袋子,轻飘飘的,他不会伸手去帮林漫拿。 漫漫也是刚刚感觉到的。 其实帮不帮她拿东西,她觉得一点都不重要,她还有这个能力自己去提东西,就是觉得发现了新大陆,又往秦商的内心走近了一步。 前一次秦商生气,让林漫知道了,哪怕就算是男女朋友,如果她有事情真的需要提前去打招呼的,他可以站在原地去等,却不能没有理由没有招呼的傻站着去等,秦商有他自己的那条线。 和乔楚逛街回来,回到校内,走了没有几步,乔楚和前面的教授打招呼,林漫也打了招呼。 教授都明明已经走了过去,脸已经刷过乔楚和林漫的脸了,停住脚步。 "那个,家属。" 叫家属,叫的一定就是林漫了。 学校里最出名的家属,非乔楚身边的这位不可。 乔楚拉拉林漫的袖子,家属叫你呢。 林漫觉得这些老师们太爱逗人了,她是有名字的,林漫林漫呀。 "在。" 乔楚等了一会,那边的两个人说个没完没了的,因为秦商,林漫确实得到了一些特别的关注,本身秦商的形象太好,他又是那种非常难搞的人,他的女朋友又不是很差,所以难免感官上就直接给了印象分,乔楚打了一通电话,高中同学说是要过来找她玩,很久没见了,大家都考到这个城市来了。 挂了电话,见还是没有说完,乔楚想着,眼见着就要到母亲节了,她应该给妈妈买点什么礼物呢? 其实孩子给家长买礼物才是最头疼的,花的是家里的钱,用父母的钱给父母送礼,不送的话,似乎又好像将父母忘在了脑后,又这么远的距离,还是打通电话吧。 无论多大的孩子,在父母的跟前永远都只是孩子。 乔楚很少对人撒娇的,在电话里对着她妈撒娇。 林漫那边终于结束了对话,乔楚的声音柔软无比:"我回不去了,那你和爸爸出去吃点好吃的。" 电话里的乔楚妈妈唠叨女儿,就一个母亲节而已,以前都是不过的,现在不知道怎么搞的,全部的人好像都在过这个节,也不放假吃什么呀,收那么两朵花她可没有那么高的欣赏水平,放着不就枯萎了,乔楚爸爸给她过节,完了她在回头给乔楚爸爸过节,费劲不啊。 "妈,这是节……" 林漫听乔楚说了一会,乔楚无奈的挂上电话,她妈认为过这样的节都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说完了?" "嗯。" 林漫点头。 果然她的伤,过了三天以后就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只要不动作幅度太大,不蹦不跳的行走已经不是难事了,就是落座的时候需要注意一点,她会用手去撑,可能下意识的动作,生怕哪里再出问题。 "秦商最近没来接你。" 乔楚记得好几天没看见秦商了,两天了吧。 漫漫受伤,他这个男朋友又没影子了。 "去比赛了。" 乔楚挽着林漫的胳膊,两个人前行,乔楚说起来齐胜男,齐胜男也把钱给她了,她当时就觉得不应该这样子,欠她们的可以慢慢还,也没有人去催,胜男这样就等于把所有的压力都放在自己的肩上了,林学长不是不好,乔楚就觉得这样带着压力生活,也许会受制于人。 胜男现在变了,变的太开朗,太热情太……能干。 有时候看着她和姚一佳一起走,乔楚就觉得不舒服,不是嫉妒,齐胜男就仿佛是姚一佳的跟班一样,换个不好听的形容词,有点像是狗腿子,所有好做不好做的事情齐胜男都给做了,包括给姚一佳打饭然后送到姚一佳所在的地方。 "乔楚。" "嗯。"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站在外人的角度也许你看着是胜男付出了很多,可她从姚学姐的身上获得了一些资源,这只是一种迎合。"齐胜男活的非常的明白,这点林漫深信无疑,那样傲气的人,怎么甘心平淡的生活,没有意外的话,齐胜男会活的很好的,林漫的眉头蹙起一丝丝的皱痕,她和齐胜男之前的事情太多,多到她不愿意去想,也没有什么怪不怪的,每个人的执着也不同。 乔楚对这个话题似乎纠结的也不是很多,她入了戏剧社,每天的时间也是占得满满的,大把的事情需要她去负责处理,乔楚忙得团团转,谢清韵呢,依旧为杨瑞忙个不停,可惜杨瑞就是不太领情的样子。 如果有感觉,早早在家乡那边就生出来了感情,有些缘分真的就不是培养出来的。 杨瑞也不是就对林漫情有独钟,可偏偏他深入接触的女生就只有一个林漫,一来二去的了解算是比较多的,其他范围内他也不大和女生多沟通,多接触,这样圈子范围缩的小之又小,谢清韵漂亮声音又好听,奈何杨瑞对她就是不来电。 杨瑞的寝室。 "我就觉得谢清韵长得很好,比林漫好看多了。" 谢清韵的身上是集中了一种精华所在,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那种漂亮,舒服舒坦,她同寝室的还有个女生,长得高高的那个,那是好看,但艳丽的过分,那样的女人一般男人都养不起的,养不住的。 本身自己头脑里又有想法,家庭条件又好,这样的女生追起来会很麻烦的。 林漫在杨瑞这个寝室里很出名,出名的原因就是她和杨瑞之间的那点可说可不说的缘分。 论好看,林漫往后排,论身材的话,她貌似也没什么身材,论头脑的话,她也就是死拿个奖学金,但不能说明其他人就比她差,有些人就是书本能力很强,动手脱离书本的能力差之又差,简称死读书,除了会读书不会做其他的。 上铺的老大撺掇杨瑞和谢清韵联系,搞个宿舍联谊,就算是最后不成,大家一起吃吃喝喝也挺有意思的,多几个小姑娘,多点欢乐的气氛嘛。 杨瑞只当自己没有听见,他不喜欢这样的活动,他也没打算参和。 "杨瑞……"上面的毛脚晃了下来,那袜子上的味儿,杨瑞眉头一皱:"你多久没换袜子了?" 老大纳闷。 "有味儿吗?都放好几天了。" 他脱下来又放了几天,觉得味道都散的差不多了,从一堆脏袜子里找了一双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又套上了,他自认还是挺干净的,怎么杨瑞说有味道呢?这是狗鼻子啊。 杨瑞无语的笑着。 "快快快,给谢清韵打个电话。" "要打你打,我不打。"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谢清韵那小模样哪里不好了?我告诉你,我就是追不到而已,不然你以为能便宜你……" 那个小丫头眼高于顶,不是杨瑞的话,理都懒得理你。 老大还真的就拿杨瑞的电话打了过去,谢清韵接到了,她翻着白眼,不是为了杨瑞她才不去呢。 "好啊,什么地方?" 约在了学校门口的附近,这点让谢清韵来说还比较满意,吃完饭觉得不合心就散伙。 寝室里的,那就是她和乔楚、梦琪了,其他的人貌似都忙,两个有主,周曦…… 想着周曦呢,周曦推门进来了,那一身的青春气息,全寝室没有一个人会觉得周曦不会穿衣服,周曦穿的每件衣服就是风向标,甚至放大去说,全学校里,没有一个女生能和周曦比拟,任何系的,任何美女才女,周曦穿个破麻袋就往这里一站,那也是流行。 "联谊去吗?" 周曦静静的看着谢清韵,不怪她多看,谢清韵像是会去联谊的人吗? 这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的? "杨瑞寝室的。"谢清韵解释着。 周曦了然的点点头,那就难怪了,原来是为了情郎啊。 "好啊,去吧。" 谢清韵将周曦算上,其实周曦在寝室里也算是个迷一般的人物吧,她家里条件特别的好,很不差钱的那种,每个月的生活费是个无底洞吧,就是扔一张支票上面可以随便填的那种,她有车,还是辆不便宜的车,每个月停在外面的停车费就是一大笔了,吃的穿的都不算,然后据说她还有份工作,但她做什么的,没人知道,至少谢清韵就不清楚,她又不能问,周曦找的打工路子都是钱海海的。 她就不像是能考进这种学校的人。 周曦的睫毛刷的很漂亮,一层一层的,层层略翘,眼位的那部分扫了一点亮蓝,带着淡淡的孤傲,谢清韵收回目光,这样的人你就算是嫉妒都嫉妒不起来,因为彼此生活的层次差得太遥远,没有办法追上的,不在一个世界频道上。 周曦给林漫打电话,放了扩音。 "哪儿呢?" 她在秦商的小区里。 买水呢。 "他家停水了?" 周曦纳闷。 "不是停水。" 秦商这人呢,有点小懒,林漫喜欢喝凉白开,但凉白开不是打开水龙头就会淌出来的,需要你坐热水然后晒呀,可秦商哪里有这个时间,就算是有,他也懒得去弄,开始坚持过一阵子,可对他而言盯着水沸腾的过程那就等于浪费生命,有水他就喝,没有水的话,自来水他也是可以接受的,和林漫一起以后,林漫不喜欢买水喝,她认为是浪费,他虽然不赞同这种理论,后来也干脆就不买了,没有水就喝自来水。 漫漫也知道,有些观念和想法是改变不了的,这是与生俱来的,自来水和买的水比较,她还是宁愿选择后者。 超市没什么人的样子,这个小超市就是为了小区业主方便而开的,不是很大,东西也不是那么全。 "你扛得动吗?" 老板娘见林漫就自己一个人,认识这姑娘,是那个小天才的女朋友,不过和天才谈恋爱估计也是不轻松的,看看,只是好看,什么都不能做吧,这样就累了。 老板娘似乎格外的有体会,长得越好的男人越只是观赏品,她见过很多,就那种男生长得漂漂亮亮的,怎么瞧着怎么心里美,但你说就为了摆在c黄上看啊?那看久了也会腻啊,谁知道了呢,一个人一个想法吧,她是宁愿要能撑得起来的,也不愿意要个花架子。 "扛得动。" 林漫付了钱,拎着一箱的水,直接奔着楼栋进去,进了电梯就好办了。 周曦按了按电话毽子。 谢清韵微微含笑:"看来拥有好运气的人也不是事事都顺心的。" 秦商人没在国内,她还要跑到男朋友的家里给男朋友扛水去,摇摇头。 是啊,看得见的都是别人风光的外表,你怎么知道她和秦商每时每刻都相处融洽呢?秦商喜欢林漫,能喜欢一辈子吗?那样的脸,那样优秀的资本,反过来,林漫就会害怕失去了吧? 活的累,太累! 周曦没有开口说什么,她的指甲又换了颜色,手腕上套着一堆各种各样的手圈,看起来是杂乱无章可又让人觉得这就是她的特点嘛。 梦琪回来的也快,拎着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的是半个小西瓜。 "我给你买这点玩意跑的我腿都要废了。" 梦琪把袋子扔给周曦,这时候的西瓜有什么好吃的,都是水啊,也不甜。 周曦找着自己的勺子,一口一口挖着吃。 "一会儿你还出去吗?" "出去啊,联谊嘛。" 张梦琪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不然周曦出去联谊?她可真是有这个兴趣,坐在周曦的对面:"你?去联谊?" "是啊,我单身啊,我为什么不能联谊。" 梦琪笑,点着头,对对对,周大小姐说的都对,她竟然无言以对。 林漫给秦商的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其实很干净,没有灰尘,水推到柜子里,这样他回来想喝水的时候就能喝到,又坐了一壶的凉白开晒着,锁好门带上离开,乘坐地铁回学校。 杨瑞一脸无奈的坐在位置上,这店家很火,价格便宜菜的味道做的也是不错,就算不是附近的学生偶尔也会来这里吃,早早的就排满了人,幸好老大过来先占位的,谢清韵带着人姗姗来迟。 "来晚了。" 谢清韵看见杨瑞眼珠子就不动了,定格在杨瑞的身上。 "嗨!"杨瑞和乔楚打着招呼。 乔楚坐在杨瑞的右手斜对角,杨瑞的对面是谢清韵,谢清韵一直一直和杨瑞说话,但到了后半段乔楚也觉得尴尬了,杨瑞和她有说有笑的,谢清韵就不说话了。 大哥,妖精打架别带上我呀,我是无辜的。 杨瑞寝室的老大对周曦就特别的来兴趣,人长得美其实就是一种优势,长得美还会穿衣打扮,就算是带刺的花,他也想摘一摘。 有些男生认为自己是非常幽默的,但女生的理解认为这就是无聊,比如老大和周曦。 老大讲着笑话,不太好笑的笑话,周曦连一丝笑都懒得给,对方又一直讲个不停,听得她尴尬病都要犯了。 "周曦,下个周末有时间一起出去玩吧。" 周曦抬起头:"哦,我没什么时间,不好意思。" 拿着手机给林漫发短信,她来后悔了,原本是想见识一下所谓的联谊,难道就是这种?够无聊的了。 林漫提着袋子,她买了一些打折的水果,那边的超市真是太便宜了,接周曦的短信,说自己马上就到。 阴了两天,天空终于放晴了,还挺烤人晒人的,阳光十足。 林漫提着袋子进了店里,周曦看见人,从位置上起身。 "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林漫,过来坐啊。"谢清韵叫了一声。 "不了,我买了东西,要先拎回去,周曦帮个忙,我这腰不行。" 周曦就做做样子出了门袋子又还给林漫了,她不喜欢提东西。 "和我家秦商一个样啊。"漫漫感叹。 还真的就有这种不愿意拎东西的人,比如周曦,比如秦商。 "你家秦学长你就慢慢体会吧。"周曦轻飘飘的扔过来一句。 你现在所感受到的都是有包装的,等什么时候都彻底了解清楚了,秦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估计你就知道了。 "真是好女朋友啊,还去给扛水呢,自己都没好利索呢。" "贱的,喜欢呗。"林漫调侃自己。 没人要她这样做,那她就做了,是啊她也才想起来自己伤还没好利索呢,爱情的力量可真是伟大啊。 老大对周曦念念不忘的,周曦走了,也不影响周曦留给他的好印象。 "听说你和周曦是一个高中的?"他看向梦琪。 梦琪喝着果汁。 "嗯,我和她一个初中一个高中的,不过我是借读的。" 对方明摆着就是要从她这里打听有关于周曦的一切情况,梦琪太了解周曦,搅动着眼前杯子里的果汁,笑了笑。 "她要求太高了,眼光也刚好,个人条件也很好,她家里条件确实很好。" 梦琪说这番话就是想打消对方的主意,周曦今天闹这么一出,就是因为她认为好玩,结果来了以后发现没有自己想的有意思,就撤退了。 吃过饭就散了,原本说好请客的,最后变成了AA。 "杨瑞,你看……" 杨瑞坚持AA。 吃自己的饭付自己的钱,这样最好,谁对谁都没有亏欠。 老大就是想请客,最后见女生们都自己掏钱了也只能如此了,回去的过程,他一直念叨着周曦怎么好。 有些事情吧,你虽然知道不靠谱,但真的迷了眼睛,所谓当局者迷,认为留给自己的都是机会,周曦家里条件再好,他有的是未来。 "我觉得我和周曦就挺相配的。" 老二咳了一声。 "我当初就说这一寝室的都是小妖精,一个林漫把我们杨瑞给耍的团团转……"老二的视线对上杨瑞的,没有办法又将话收了回来,现在老大又瞧上那周曦了,你看那个丫头的脸,谁养得起? 人家根本不在乎你有没有未来,人家活的现在就很滋润,用得着你未来什么? 好话不好听。 而且长得漂亮的女孩子,眼光都高,老大的个人条件又不是那样的好,趁早别做梦了。 老二说话也是有点太现实了,搞得老大面子上有点下不来。 "那我就这么差了?" 杨瑞拉开老大,两个人走前面,老大说他现在就给周曦去一通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 杨瑞搂着老大的肩膀。 "周曦脚上的一双鞋就七八千,这是谢清韵和我说的,她一个包就几万,她每个月的零花钱三四万。" 明白吗?这就是差距。 老大愣了愣,他知道周曦家条件好,却没想到她家里的条件竟然可以这么好,好到这种程度,她父母竟然有钱到了这种程度,一双鞋七八千? "谁年轻的时候都有过这样的感觉。"杨瑞拍拍老大的肩膀,老大也就不说什么话了。 老大只是认为,没钱其实也不能代表什么,可现实的距离太远,远的可怕,让他张个嘴都张不开,过了冲动的劲头,他自己都不敢去想周曦。 漂亮的人人爱,却不是人人都能爱。 周曦和林漫晃晃哒哒的在路上,周曦的手机响,她看了一眼,不耐烦的按掉,手机又响,她冷冷的看着电话屏幕冷笑。 接了起来。 "周曦啊,钱这个月的已经打到了你的账户里,记得去查,你妈回来有对我说,说是你讲的,你没有花我的钱,呵呵……" "难道我花了你的钱吗?"周曦反问。 林漫接收到不好的信号,听周曦说话,就是不对劲的开始,又要来了。 "你没花也没人能证明不是吗?你要对我好点,我是你的继父,你对我好了,我才会有耐心去哄着你妈,不然你知道的你妈心脏方面是不好的,真的被你气死了,大家都毁认为你是个不孝女的。" 周曦停住脚步。 "你就觉得我不会录音吗?" "录了我也可以说这是合成的,你可以看看你妈妈是信你还是信我,没有我,你哪里有钱花?除非你告诉你妈妈,你将自己卖给了别人,换钱花了,那也是你不要脸,出卖自己。" "她信不信和我有什么干系?你打这通电话过来是想激怒我呢还是想告诉我什么?有法律规定了我妈嫁给你,她的孩子也是属于你的吗?你变态的。" "你骂吧,你的那张小嘴骂人的时候格外的红润……" 周曦挂了电话,她听不下去。 神经病! 有病! 林漫不说话,当自己是透明的,周曦这次没有引爆脾气,相反的静静的。 "我继父,从我上初中开始就对我动手动脚,我妈看不见的地方,当着我妈的面他对我特别的好,到了高中他想非礼我,我跑了,等我回来,我妈却因为我想勾引我的继父进了医院……"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情不枚胜数,举例都举例不过来,有时候周曦也很想问,这么简单的局,为什么她就是看不清,要闹呢?为什么她妈就是不信她呢? "和你说了你也不懂,你们这种乖孩子只会认为我是个怪物。" 不是她撒谎,就是她继父变态,结局也就只有这么两个而已,可惜哪怕选择少之又少,她妈的答案永远都是一个。 或许她是明白的,只是她离不开那个男人,她宁愿被事实蒙蔽着双眼,也不愿意听她讲真话。 林漫:…… 周曦的电话又响,周曦按了免提,她不走了,打算站在路边听电话里的人怎么唱这场独角戏。 "周曦,你妈现在犯病了,你回来一趟。" "人死了吗?" 林漫想拉周曦,却想到了前一次,周曦和她继父闹的这样的僵,她怎么可能会一个人回家?单独的去见她的继父,明显是有人给她挖坑,那个人也许用的就是这个借口,林漫只能这样推测。 周曦问人死了吗的时候,脸上表情一点温度都没有,假话用一次用两次,不可能次次都会成功的。 "我真是养出来了一个好女儿……"电话里的女人声音气急败坏,然后有摔倒的声音。 他怎么敢? 林漫无法想象,周曦的继父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打出来的这通电话,他明明刚刚还在电话里调戏周曦了,却又能马上让周曦的母亲站在电话的旁边听周曦说这些话。 "你妈犯病了,你可真是个好女儿……" 如果林漫不是亲眼见过,她都不敢相信,周曦的脾气不好,把母亲气的发病,似乎最后的故事就是这样了吧。 "看到了吗?"周曦拿着电话给林漫看,她究竟生活在怎么样的一种环境当中,她没有疯,她真是觉得万幸,她怎么会没有疯呢? 还是她早就已经疯了? "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妈妈?" "看什么?让她看见我,直接气死吗?这是妈吗?有时候我真怀疑,这个世界上哪些歌颂母亲伟大的人,我体会不到。" 母亲对她而言,也许就是一种称呼。 "也许解释清楚……" "解释?她心里已经认定了,我要勾引她的丈夫,她的那个丈夫这些年外面的情人,呵呵只有她自己认为她能栓得住那个人。" 多么的讽刺不是。 "其实我爸也是继父。"林漫原本没打算说的,就因为她爸也是继父,所以她不是很能理解这种事情,她早就认为这个父亲是亲生的,林清华待她,林漫相信即便她妹妹现在好好的,她们姐妹俩也不会有很大的差距,如果有的话,她爸会偏着她的,小时候的事情她还是能记得住一切的,她爸是人好,而不是怕别人背后讲闲话。 周曦摆手,不想让林漫讲,林漫从来不提自己的父亲是继父,而且看着她和她爸的相处,周曦不想林漫为了安慰自己,拿一个好好的父亲和一个人渣来放在一起说。 她就这样的命了,但她不认命。 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可以决定她的未来,亲生母亲也不行。 回到寝室里,原本买了水果,最后吃进嘴里林漫也不清楚周曦吃到的是什么味道,谢清韵她们回来,还打包了一些小甜点给林漫。 梦琪只需要一眼,就知道周曦有事情,和她说话爱答不理的,看看林漫,见林漫的眼神闪躲,就知道肯定又是有事情了。 有些时候梦琪觉得,周曦的妈妈活在这个世界上也许就是为了折磨人的,她早点去,周曦才不会觉得痛苦,因为有个健全的家庭,她也不是能理解,不是说母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爱吗?那怎么会有这样的妈妈? "我去洗澡了。"林漫拿着袋子,谢清韵和乔楚也准备一起去。 寝室里就留了梦琪和周曦,梦琪也没有多问,她躺自己的,虽然是朋友,但发生的时候她人没在,现在来关心周曦,就等于掀周曦的伤疤。 漫漫散着头发,她们三个人就这样回来的,其实谢清韵真的就是素颜都长得很标准的,林漫就喜欢谢清韵这款的,如果自己是男人,一定追她,太有味道了。 "你看我干什么?"谢清韵扭头。 "觉得好看。"林漫大实话。 谢清韵觉得无语,这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要这样说话?她是比林漫长得好看一点,这是事实呀。 林漫回到寝室又将自己的衣服拿去洗。 人长大了就会发现有很多的烦恼,比如年纪小也许一个冲动,她就可以跑去代周曦解释,可长大了,脑子里就会浮现一种结果,周曦的妈妈就连周曦都不相信,怎么会相信一个外人。 这是林漫完全没有接触过的类型,她以为妈妈们大多数都是她妈妈这种,即便眼光窄些唠叨些,只认一条路却依旧十分疼爱自己生养的孩子,原来并不是的。 突然想给妈妈打通电话。 林清华有和吕文商量过,他能养家糊口了,就让吕文歇歇,吕文不愿意,别人也提出来过建议,毕竟现在条件好了,吕文可以弄个档口做点什么生意的,吕文依旧还是拒绝,她认为做生意自己的头脑不够,她就安安分分的上份班,虽然赚的钱不够做什么的,至少还是有收入项的。 早上从家里带一份饭菜,中午就在单位热热,天气热了呢,就直接吃,也不会太凉,吕文就是个从来不会馋任何东西,浪费钱去买饱口腹之欲的东西的人,她活的很有节制感,坚持的认为与钱就是从一点一滴当中勒出来的。 "没课了?" 关心关心林漫的学习,还是要努力,不能去玩,她太清楚孩子的玩心,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你要玩等到将来毕业的,有大把的时间给你玩,现在的主要目标就是把成绩搞好。 果然,标准林漫老妈的唠叨,一通电话不管是以什么为开头的,最后都会被她绕回这上面来。 林漫应声。 挂了电话,去开电脑,如果她妈看见了,一定会认为她现在就是玩呢,师兄联系她了,让她将资料转交给别人,林漫痛痛快快的应了,他们之间的合作估计也就走到这里了,走到头了。 林漫点着那个黑色的头像,她只是点了一下,却没料到对方的图像竟然变了,林漫吓了一跳,退开鼠标,原来是人家换头像了。 看着好像有点眼熟。 这是什么位置? 瞧着有点像是短袜? 运动袜? 像她那天看秦商穿的那双,秦商? 不可能的。 这要多么的凑巧? 漫漫坐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绝对就是神经了,虽然她和秦商谈恋爱,但也不至于心有灵犀吧。 她联系秦商。 脑公,想你了! 发送了过去,对方不在线。 守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回音,林漫笑了笑,如果真是秦商,她觉得那也没谁了。 一边守着他的回音一边复习,最后也没等到秦商的回信。 早上起c黄,她的手机响,林漫抓过来手机,该起的已经都起了,周曦和梦琪早就出去吃饭了,林漫翻了一个身,夹着电话。 "喂……" "电脑上那个脑公是你发的?" 林漫一下子就精神了。 "是啊。" "没有其他的含义?" "你觉得能有什么含义?"林漫问他。 秦商低垂视线,你认为没有那就没有,他大概还需要几天才能回来,可能这几天联系会有点问题,今天上线都非秦商所愿,谈恋爱他最反感的就是自己的心,会去牵挂着一个人,不能让他绝对的专注,他会担心林漫联系他,然后联系不上,他不想让她体验等人的滋味。 分心,分了他的心,这种感觉很不好。 林漫和他通话会让他小兴奋,却也让他觉得恐惧。 "我混了一个论坛,里面遇到了一个人……" 林漫很想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第六感告诉自己,那个人就是他,就是秦商。 "我没有去过这种论坛,我也没有发表过你说的那些。"秦商否认。 林漫哦了一声,其实早就猜到了,但多多少少的还是会有点失落,她为什么有那么明显的感觉,觉得就是秦商呢? 难道就是因为那双袜子? 或许是的吧。 秦商挂了电话,他盯着电话久久出神。 他打开电脑,然后去注销自己注册的账号,几天以前吧,他的想法是想让林漫认出来他,即便她在虚拟的网络当中会爱上一个人,那个人也会是他,可是为什么今天林漫问他,他却要否认呢? 秦商敲着键盘,他现在不想去想这些问题,他现在不想在这些事情上面浪费时间。 林漫下了课还去点了点那个人的头像,可是打开网页却是空的,空的? 这只是一个人随便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而已,她的关注度似乎过了。 你到底怎么了,林漫? 林漫留了一段话,她准备撤出来的时候,有人给她留言,是她曾经看过的那个人,对方加她为好友。 接受对方添加你为好友吗? 确认,拒绝? 林漫的手挪动到拒绝上,然后轻轻一点。 杨瑞盯着电脑,被人拒绝了,他第一次想去加一个人的,竟然被拒绝掉了? 杨瑞想想,又很快释然了,混论坛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上班族有学生,或许人家就是没有这个时间呢,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加自己,他也会拒绝的。 T ☆、第九十二章 我就护短 "女校……"那几张纸就这样轻飘飘的被周曦捏在手指之间,她坐的姿势不正,微微的有些歪,那张脸照亮了世界,那双眼明亮。 周朝先倒着茶,他过来只是例行的交代,不是和她商量。 "你也差不多应该走了,留在国内做什么?" 周曦无声的笑了笑,她笑着举起来一杯茶对着周朝先的头就浇了上去,站起身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 "去哪里,我自己能说了算,还轮不到你对我指手画脚的。" "坐下。" 周朝先的眼中焰火蹿升了起来,他是强压制了下去,这一巴掌他忍的很辛苦。 "你不是五岁的孩童,不需要我掰碎了一个字一个字的来告诉你,什么对你是最好的你那里知道……"周朝先冷眼瞧着周曦的心口,为了和他作对和作对,这是犯傻,损失的是你自己,而不是他的任何东西,那所学校足够的出名,足够的优秀,足以配她的优秀。 "别让我说第二次,坐下。" 如果周曦不肯坐下的话,他是不介意让她体会体会什么叫做巴掌的味道,在他这里,他都是给人气受的主,没有人能在他的头顶乱来。 周曦你应该感谢,今早的早餐我吃的还算是不错,心情也很好。 周曦拿着纸巾靠近周朝先,上手给他擦着头,语气极为甜蜜。 "和你开个玩笑,别告诉我开不起,我知道好,但不想去,我觉得国内就挺好的。" 这件房里就只有他们两个,无论里面做了什么,外面也是瞧不见的。 周曦的手轻飘飘的擦拭着周朝先的脸,周朝先一把抢了过来,指着一旁的椅子。 "坐过去。"一脸的不耐烦。 周曦回了位置上。 "专业我已经为你选好了,我说过的话不想说第二次,你准备出国。" 继续喝茶,外面很快有人为周朝先送来了新的衣服,周曦开门去接的,她拎在手里,她想起来了那几张纸上自己一扫而过的字,国际政治专业。 是不是我的每一步,你都要管呢? 呵呵。 "我妈那头我要怎么交代?"周曦问他。 "她如果不是你妈,我早就弄死她了。" 周曦从里面离开,她对那所学校了解的不是很多,周朝先到底想做什么?想从黑洗白?自己沾了他,就算是染黑了,现在又要强烈的去染白吗? 周朝先的房间很快又进入一位穿着非常商务的男士。 "周先生,我是觉得这所学校非常的合适周小姐,这所学校非常擅长培养专业特别能干的女强人……" 他有看过周曦的资料,而且周朝先一开始的想法,确实是在这上面的,怎么突然更改了主意了? 周朝先似乎刚刚洗过澡,他的头发还是湿的,衣服却依旧笔挺,周曦是周先生的谁他还不清楚,应该是比较关系靠近的亲属关系吧,不然怎么会让他这样的上心,挑选学校之初,几乎所有的挑选工作都是周先生亲自参与的。 "不,那所学校不适合她,我就喜欢这所。"周朝先的手点着电脑屏幕的一处。 他所点的这所学校呢,培养的都是沾点艺术气质,比较独立也比较自由散漫,等到她毕业以后,拿着年薪几十万的美金,周朝先相信至少生活上她是富足的,这样就很好,一个女孩子,金钱上富足,就有了保底。 周曦拎着包上了车,情绪不好她不能开车,不然她会冲动的想去撞车,这也就是她为什么有车却经常不开,总麻烦林漫的原因,坐在车里几秒外面有人敲车玻璃。 "周先生让我送您回去。" 周曦叫外面的人滚。 自己坐在车里放声的哭。 腿踩在椅座上抱着哭。 周朝先的想法,她清楚,他走的这一行,说不定哪天就扑街了,他在为她找后路吗? 就一场露水姻缘,也犯不上对她这样的好,她也不值得,别以为为她考虑她就会领情,她就爱这样烂泥一样的活着,用不着他管,少来这里给她表演什么情圣,恶心死人了。 拿着纸巾擦着鼻涕然后使劲的扔在前面。 别以为她会领情,她就是白眼狼。 周朝先,你就是个王八蛋! "林漫,你能来接我吗?我开不回去了。" 林漫正在吃午饭呢,接到电话差点没噎死她,那个时候她刚好一口馒头吞了进去,好不容易咽了下去。 "好,地址发给我。" 匆忙的喝了两口汤,拿着钱包和包就走了。 开车拉她回来的路上,周曦坐在后面大爷似的打着电话,眼圈哭的通红。 "叫周朝先给我接电话。" 电话里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他在忙呢,没有时间。" "那就让他给我听着,周朝先你别以为你付出什么我就要领情,我也付出了,我不感激,姑奶奶我就是白眼狼,我吃你的花你的用你的,我踩着你往上爬,我出国我去,不是为了你,你这一身的黑早晚死了都没有全尸。" 周曦扔了电话,抱着腿继续哭。 林漫看了周曦一眼,继续开着车,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女人有些不解的看着周朝先,这是谁啊? 诅咒他? 周朝先无声的笑了笑,眼睛里的情绪丝丝叠叠的绕成了一团,最后消失在沉默中,变成了黑黑的暗。 周曦最近很安稳,几乎不出校门,和林漫张梦琪形影不离的,三个人简直成了三剑客,走到哪里都如影相随,一起泡图书馆,一起晚归,一起食堂。 周曦的底子原本就不差,不然也考不进来,她变得很认真,认真的叫人觉得有点惊悚。 "漫漫,这回奖学金可有了一个有力的竞争者了。"梦琪调侃的说着。 "我看我也要败了,这样不行,我得更加努力才行。" 林漫说的是真话,周曦这么一来,倒是让林漫激起来了斗志,秦商曾经说过他和林漫是同一种人,同一种不服输的人。 寝室里最近的风向有些变了,一个赛一个铆着劲的玩命在拼成绩拼时间。 周曦将自己的电脑单手放在林漫的眼前。 "给你了,能接着你就接着,不能接着,我也没办法。" 漫漫看着周曦,好好的给她电脑……视线被周曦电脑里的东西吸引了过去,原来周曦是给杂志社做事的,第一次知道。 "知道嘛,有个人告诉说,想要让谁破产呢,就让他去投电影,要想让谁的日子不好过,就让他去投杂志,要想谁穷一辈子,就让他做画廊。"拍拍林漫的肩膀。 周曦来的时候拎着一台电脑,出去的时候就只是一个人,她没有等林漫,她和林漫是同学是朋友,却也什么不是,偌大的天地,最后还只能是她自己来闯。 她可能比较变态吧,她不太喜欢人和人之间粘着,也许是因为家庭的原因,她学不会感恩,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感情都是薄凉的。 周曦一个人去吃饭,梦琪和林漫都不去打扰她,有些人活的就是有些忧郁,忧郁这种特质现在已经很明显的体验在周曦的身上。 齐胜男抱着书刚进食堂,看见周曦一个人坐着呢。 她突然想起来姚一佳说的话。 "你知道周曦的后面是谁在撑吗?周朝先。" 姚一佳说的那个人,齐胜男并不知道,她也没有听说过,她知道最有影响力的人,无非就是秦商林同一类。 姚一佳明显就是了解的比较多,她和那位周先生渊源颇深,她不知道周曦和那个人最根本的关系是什么,但周朝先是周曦身后的大推手,可以说周曦混到今天,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因为有周朝先站在身后罩着她,早在高中时期,周曦就很出名,所有不属于高中生该做的事情她做了个多半,外面传言是她的家庭足够的优秀,优秀吗? 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得出来这样的孩子? 齐胜男哑口无言,世界之外的世界还有很广阔的天地,那番天地却是她从来没去见识过的,等等姚一佳的意思是…… 周曦的钱多是因为她……和另外的一个男人保持一种不正当的关系……那包养…… 齐胜男真是没看出来,周曦啊,周曦竟然会是这样。 周曦那么高傲的一个人,瞧不起寝室里的任何人,林漫简直就是她的专属司机,用的时候就招呼一声,从来没见她觉得不好意思过,她原本以为这是周曦家庭特定的形成原因,原来并不是的。 "这件事不要出去乱说,不然你会很麻烦的,她背后那个人会弄死你的。" 齐胜男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周曦! 这样来看,她们寝室就真的差不多了。 原来大家都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她和林同,周曦和她背后的那位X先生,这有什么分别? 齐胜男走到周曦的身边,书放在一旁,坐了下来。 "梦琪没和你一起吃?" "我不想和别人坐在一起,麻烦你起开。"周曦的筷子继续动着。 齐胜男的身体僵硬,却还是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那我去吃饭了,晚上见。" 晚上齐胜男回来的有点早,周曦靠着看书呢,不知道看的是什么书,外面给包上了,应该是她自己的书吧,胜男推门进来,她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袋子里面装了两个雪糕。 "吃雪糕吗?" 周曦挑着眼睛看着齐胜男,里面的目光叫人发渗。 "我不管姚一佳和你说了什么,你不用来讨好我,在我这里你也得不到什么。" 周曦合上书,站起身,齐胜男眼睛瞪得极大。 周曦摔门走了,乔楚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回事,反正最近周曦反常的厉害,齐胜男看周曦的目光似乎也带着一堆的谜团,怎么了? * 林漫和秦商说着话,秦商似乎有些出神。 "秦商,你累了吗?"漫漫问他。 "你说什么?" 他听得分明,却依旧端着一张没有听清的面孔:"什么?" 彼时林漫已经问了他两次,他是否是累了,秦商的回答就是反问,两个人走在树下,外面已经亮了灯,照亮了地上的树影,还有他们的身影。 林漫的眼睛里有一种深深的平静。 她确定他听到了。 在分心的人也不可能她连续两次发问,他依旧没有听清。 秦商是厌烦了吗? 他既没有劈腿,也没有对她表现出来厌烦感,是觉得自己分散了他的精力吧。 "送我回去就好。" 林漫走在秦商身前快一小步,一直保持着这样的间距到寝室楼下。 "你可以不用每天来接我的,也不需要一回国就到我这里来报道。"可能秦商会有一些误解,她不是那样缺乏安全感的人,适当的拉开彼此的距离,保留给彼此空间,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林漫有些小懊悔,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去他的家里给他买水?秦商会不会觉得自己的地盘都被别人给占据掉了? 有些人会有这样的担忧,也可以理解的。 谁的世界都会存在一小块的小洁癖,那一块地只为自己保留。 秦商没有回话。 "我上去了。"林漫松开了他的手,转身想要上去,秦商却依旧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林漫。" 秦商叫住林漫。 他第一次这样叫她,并不是因为舍不得,留恋或者是其他。 "我是个很糟糕的人。" 林漫站定脚步,秦商松开了她的手,他的目光似乎穿越过她的身体,聚焦到某个地方。 "比如说论坛事件。"林漫笑了。 她敢确定自己的感觉没有错,那个人是秦商。 "嗯。"这次秦商没有否认。 他发现自己的生活被林漫占据了太多太多,多到他回头来看,自己觉得有些恐惧,有些恐慌,他的全部注意力已经有些转移了,这不是秦商愿意看见的事情,不对不对,全部都不对。 "你觉得我占据了你很多的时间,消遣掉了你很多的精力,让你不能够专心。" 秦商点头。 "你却没想和我分手,却觉得很暴躁,不想见我,不太想听见我的声音,不听又想,听见了又暴躁。" 秦商点头。 林漫向前走了两步,踮起脚她的双手摸着秦商的脸,她努力想要保持和他同一高度,但是身高这个差距…… "又比如你不太喜欢提东西,那会占据掉你的双手……" "秦商。"她温柔的叫他。 秦商看她,对视着她的眼神。 "你可以和我说任何的话,可以讲不可以讲的,你觉得辛苦觉得累要告诉我,我不会猜人的心思,有时候也猜不准,你告诉我了,我来解决这个问题好不好?"她现在也不想和他分手,她想继续好好的谈下去。 秦商点头。 漫漫的头靠在他的身上。 "谈恋爱不是要求每天必须待在一起的,也没有人规定,必须一个月要见多少次的面,我知道你现在很忙,你要毕业了有很多的事情做,又有很多的比赛参加,你可以放心我的,我每天要泡图书馆要打工要和朋友玩,还有接受新的知识,我可以活的很好,你相信我的对嘛。" 秦商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周曦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周围发生了很多的变化。 "我真怕她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梦琪叉着水果送入口中,咔吧咔吧的嚼着。 这个苹果吃着总感觉不对,是不是到了季节?完全就没有苹果味了。 林漫咬了一口苹果,她觉得还可以忍受,虽然面了,还是可以吃的。 "她自己找到方向就好了。" 梦琪吐口气,她是担心周曦被人骗,那个年纪和一个比自己大那么多的男人在一起,那个男人他用他的成熟他的能力去迷惑周曦,梦琪真的害怕周曦陷进去了,出国其实是个挺好的选择,作为朋友,她一点都不赞成周曦和那样的男人在一起,太过于危险。 "吸引这个东西,很致命的。"梦琪看着漫漫道。 周曦推门进来,梦琪打着招呼。 "回来了。" 不对。 哪里不对。 等等! 周曦头发的颜色。 我晕! 周曦搞了一头的粉红色头发,头发剪短了,穿着衬衫,这是什么打扮?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假小子呢,不仔细看完全的就是一个美少年,搞什么搞? "你头发?" 林漫呛了一口,她拍着自己的胸口,好酷炫的颜色。我的天哪,林漫敢说如果让她妈吕文女士看见这样的一头发色,她妈绝对会二话不说的拔刀砍人,念叨也要念叨死自己。 "这……颜色真好看。"林漫吞吞口水。 周曦挑着眉头,她这眉毛也搞了,搞的英姿飒飒的,这走的是哪门子的路线? "你还真的有欣赏的眼光。" 周曦点点头,林小漫有眼光噢。 梦琪指着周曦的头,仿佛看见了怪物。 "你剪头发做什么?" "没觉得好看?换一种形象。"周曦很喜欢自己现在的形象。 "好看,好看……" 梦琪剩下的话也就懒得说了,你高兴就好,这样的周曦,让她觉得怪怪的,明明一身的时尚气息,现在搞的变成走中性路线,也就是她周曦了,走任何的路线都是与众不同的。 周曦和梦琪林漫去食堂吃饭,一进食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周曦的身上,染发的很多见,染成粉色的不多见,而这种颜色又不是谁都可以担起来的。 周曦坐在林漫的身边,对着梦琪,吃着饭,吃的很香,一口接一口的。 "周曦,你别吓我。"梦琪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从她认识周曦开始,她就挑食,挑食挑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食堂的菜她总是觉得味道重,现在吃的这么欢的人,她老有一种错觉。 "吓你什么,能吃还不好。" 哪里的菜不是吃,能吃是福。 漫漫咬着嘴里的菜,嚼了嚼,点点头,对能吃就是福。 吃过饭出去买衣服,随便逛逛,周曦这头发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周曦如果想去迷人,她想做到不是很难。 周二的那天,林漫刚下课,她上课的时候手机一般都是静音或者直接关机,梦琪打了几通电话她没有接到,下课的时候还是鞋带开了她蹲在地上系鞋带,手机从裤兜里掉了出去,林漫捡起来,才看见梦琪似乎打了几通电话找她。 "梦琪……" 林漫回到寝室,推门进去,人在的还挺全的,一个不少,全部都在。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齐胜男扭着头看着外面,周曦一脸的跋扈样子。 漫漫拎着书进门,这是怎么了? "周曦,吃饭去吧。" 接到梦琪的眼色,其实发生了什么林漫真不知道,梦琪在电话里也没讲,但看里面这气氛,估摸着不是什么好事情吧。 "行啊,吃吧,吃。"周曦拿着自己的钱包冷笑。 "你不需要这样笑,我没做的事情你也冤枉不到我的头上来。"齐胜男突然开了火,她对着周曦大喊大叫的,情绪上有些歇斯底里,样子很狰狞,叫人看起来很怕。 林漫拉着周曦的手,周曦原本都打算出门了,被齐胜男这么一喊,她转过头,她对齐胜男没有气愤没有激动。 "是不是你,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扔下一句话就和林漫离开了,林漫至始至终从周曦的嘴里没有得到任何的事情概括,周曦向来对这些不感兴趣,谁背后讲她什么,她也懒得理会,有本事当着她的面来讲,她佩服,龟缩在背后,那样的人也就只能活在下水井里,能看见的天地也就那么大了。 溜了一圈,还是乔楚说的。 乔楚也不知道详细的,就不知道谁把周曦的一张照片贴校园网上去了,然后就引起轩然大波了,周曦乘坐的那辆车车牌被人故意给打了马赛克,事情针对的是周曦,也没有说别的,就是这样一张照片,不知道谁留言开始的,那话语的味道就变了,说周曦泡大款。 周曦在寝室里好像说了什么,然后齐胜男就和她掐了起来。 乔楚现在都不想回寝室,气氛太不好了,总是有人掐架,真的受不了,影响心情,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完没了的。 是谁的问题,她也搞不清。 好好的,矛头就指向周曦了,而且周曦不是家里条件好吗?怎么成泡大款了? 她那么好,犯得上吗? 齐胜男也是倒霉,似乎就和这个是非离不开了,所有的事情都黏在她身上一样。 乔楚是觉得,胜男真的没有必要这样做吧,她和周曦感情也不是很好,平时很少说话都,她针对周曦做什么?周曦似乎也不会针对齐胜男,那中间就是误会吧。 头疼。 乔楚和谢清韵要去印什么东西,和林漫分道扬镳,谢清韵觉得能住到这样的一个寝室来,真是前世修来的,开了眼界了,一个小小的寝室,搞的比皇宫都复杂,今天这事儿明天那事儿,没有一天是安稳的。 是非多。 齐胜男从来没当着她们的面哭,这次掉眼泪了。 林漫买了一袋果冻,亲亲的彩色果冻,她很喜欢这个,不见得就是喜欢吃,而是喜欢将它拿在手里的感觉,那种感觉会让她觉得有幸福感,她准备上楼,齐胜男从里面下来,明明是两条平行线,齐胜男撞到了林漫的肩上。 这是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 齐胜男只要保持平行,她是绝对不可能碰到她的,她这么一用力撞,林漫往旁边闪了一下,林漫很快站回到原位上。 "凡事别做的太过了。" 她不是打不还口骂不还口的人,齐胜男如果这样,她是真的不介意撕逼的,哪怕闹的难看。 叫人骑在头上欺负,那不是她林漫的风格。 "谁做的过分?你和周曦说什么了?林漫我真是没看出来啊,背后使阴枪,你有什么正大光明的冲着我来,你看我不慡你就来打我,你背后阴我算是什么?我怎么着你了?" 齐胜男上手去推林漫。 林漫被她推的一个向后退了一步。 没有办法忍受。 你和周曦发生问题,你来找我麻烦? 就看着她好欺负也不能这样子吧? "你手给我拿一边去。" 齐胜男又上手,林漫还手了。 她从来没打过架,但不代表她不会打架,上手推了齐胜男一下,宿管阿姨人在,见情况有点不对劲,女生和女生之间身体似乎起了冲突,她立即跑了出来,加大音量。 "你们俩……打架会被处分的,想好了啊,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都是同学……" "你出来。"齐胜男压低声音。 她扔下话人就走了,林漫慢慢的转身跟着出去了,两个人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 "林漫,我承认我对不起你,你放过我吧。"齐胜男的理智都被火气取代了。 "是我不放过你,还是你不放过我?" 她不和齐胜男说话,不和她做任何的接触,甚至都当她不存在了,就这样,她还觉得自己和她过不去?有被害妄想症吗? 齐胜男哭,哭的很惨的样子,说了一堆的话,具体的林漫没去听,她觉得烦,不需要当着她哭,也不需要当着她的面卖惨,她不买。 说着说着呢,齐胜男突然上手抽了林漫一耳光。 就这么迅速,前后的变化让林漫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压根就没料到对方会动手,敢煽她,她长这么大,她父母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想都没想,处分就处分,反手将耳光甩了回去,比齐胜男的力道更大,啪的一声,将齐胜男给打歪了几步。 林漫的目光里隐藏的那部分恼怒和不耐已经全部都放到了明面上。 和她有一丁点的关系吗? 战火竟然烧到她的身上来了,她好纳闷啊,和她有关系吗? "林漫……"齐胜男叫着,上手去抓林漫,那边林同很快就将两个女生给拉开了,他拉着齐胜男,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林漫。 他承认自己对林漫有看法,他刚刚亲眼看见的林漫甩齐胜男耳光。 齐胜男家境是不好,但家境不好就可以接受别人的侮rǔ吗? 林同推开林漫。 "你回去吧。"语气颇为不善。 齐胜男是他女朋友,林漫当着他的面来打齐胜男,他没有回手没有恶言相向,林同觉得自己已经够尊重林漫了,有些人的心就是黑的,就是脏的,欺负人欺负到这个地步,你们还是同乡。 林同上手推了一下林漫。 "齐胜男你本事,下回你在打我试试看。"林漫的双眼燃着火光。 她不欺负人,但别人欺负到她的头上她也不怕,真的要撕逼,那就来吧,谁怕谁。 林同和齐胜男找了一个地方坐着,齐胜男只是哭,林同问她,刚刚林漫那话是什么意思,齐胜男先打林漫了? 齐胜男哭的很惨烈,最后林同也就没有问下去。 秦商出现在学校的时间不多,林同不知道怎么找到秦商的,恰巧他今天人在学校内。 秦商身边好几个人,显然有人认得林同,打着招呼。 "林同……" 林同招呼了一声,他看着秦商:"能谈一下吗?关于我们两个人的女朋友问题。" 秦商身边的人表情颇有些高深莫测,这是怎么了? 谁抢谁女朋友了? 林同什么时候处对象了? 他的女朋友和秦商的女朋友怎么了? 秦商动了几步,和林同站在一边的位置,前面的人先走,慢慢的走等着秦商。 林同来不是为了别的。 "……我只是希望林漫真的别在欺负胜男了,都是老乡,我亲眼看见她抽胜男耳光的……" 秦商突然笑了,唇角上扬,这是明显的心情很好的标志,眼睛弯了起来。 "打伤了我出钱给看,打残了我出钱送医院养着。" 说出口的话简直就是各种包含恶意,林同皱着眉头,他是来解决问题的,女生之间可能竞争的比较多,男人就不同了,他以为秦商会和自己差不多的想法,没有想到…… 现在算是相信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简直就是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这就是你的态度?" 秦商脸上的笑容慢慢缓了下来,这是两个女生之间的问题,你来找我想要什么答案?即便真的要答案他已经明确的给出了,他的态度就是这样的,一脸的悠闲自在,和林同身上的气息完全的不同,他的身边所冒出来的全部都是格格不入的气息。 就仿佛那一圈之中被无形的某种东西隔离了起来,秦商清净的站在其中,而周遭的这些人都排在外。 "我家的家教就是,别人打了她的脸,就要狠狠的还击回去,打不过还有我给她靠。" 轻佻的挑着眉头,或者你认为两个女生之间解决不了,你要和我干一架,他奉陪。 林同被秦商脸上的光刺的眼睛生疼,他长到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无礼的人,秦商简直就是个莽夫,和他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垃圾! 秦商依旧一身的发光状态站在原地,林同气走了,陶磊绕回来。 "我看着林同的脸都黑了,你说什么了?" "我女朋友把他女朋友给打了。" 陶磊觉得这真是个劲爆的新闻,林漫那模样还能打人呢?和外表极其的不相符,这样的跋扈呢? 这样来看,难怪和秦商是一路的,骨子里都是黑色的。 "你什么态度啊?" 这不怪陶磊误会,是秦商的话故意误导他,秦商那一脸,我女朋友终于把贱人给打了的模样叫人看起来真是恨得牙根都痒痒,一言不合也不能动手的吧。 "我什么态度,她打不过我陪着她一起去打。"秦商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鲜艳带毒带着剧毒的蘑菇,那颜色鲜艳的让你移不开眼睛,吃上就会暴毙而亡,眼光里淬了毒,靠近他丝毫也会被喷一身的毒汁。 "我是看出来了,这是亲的女朋友。" 女人之间的事儿,也说不定怎么回事呢,陶磊对这些不感兴趣,一行人继续向前走,秦商下午还要出国,他的时间都排满了,车子已经开进来接他了,不过他没上车。 给林漫去了电话,约好他家见一面。 "你时间来得及吗?" 因为意识到了让他烦躁的这一点,林漫不可能不多上心,多上心的结果就是,她很有顾及。 她有些不太愿意踏进他的家里,怕影响妨碍到他。"学校见一面吧。"秦商改了主意。 林漫头发上还扎着发带呢就跑了出来,找到秦商定的位置。 "打你哪儿了?" 秦商开口发问。 林漫不清楚他是知道的,纳闷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消息传的可够快的了,可也不对,她和齐胜男互相动了手之后,除了林同也没别人看见,齐胜男也似乎不是奔着闹大去的,林漫也没搞清楚对方是要干什么,难道是因为知道拧不过周曦,所以来PK她了? 那她可够倒霉的了。"就刮了一下,没事。" 漫漫不在意的说着。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自己就别耽误他了,而且最近秦商的失误比较多,也许是年龄也许是真的被她占据了太多的精力导致的。 阳光从树叶周边一点一滴的洒透进枝叶内,叶子的影子错开的印在地面上,外面刺眼的阳光,有些烤人的温度,秦商站在她的眼前,一脸的寡淡和春意让漫漫觉得很暖,一扫心里的郁闷和阴霾。 他伸出手,捏着林漫的脸蛋,往左挪动了一下,慢慢配合着他的动作,秦商低下头眯着眼睛细细的看着。 看不出来有被打过的痕迹。 左右来回的挪动,确定是真的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他才松开了手,头依旧保持现在的角度,他的脸就距离漫漫那么一丁点的位置,眼见着鼻子就能碰到她的。 "打回去有没有更用力?" 林漫:…… 啊? 这是替她抱不平呢? 这事情上面还要比较一下吗? 秦商的手改为抬着她的下巴,叶子下剩下的那点光都补到了漫漫的脸上,自然补光。 他很自然的说着不伦不类的话:"欺负你,就欺负回去,不需要留面子,麻烦的事情'脑公'可以帮你解决。"秦商咬着脑公两个字含含糊糊的说着,他是故意的,绝对就是故意的。 林漫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透了,像是个红透的苹果,梦琪前几天才和她说,现在的苹果一点都不好吃,她不要当现在的苹果。 "你这三观太不正了,我不要和你……"说话了。 末尾的那三个字,最终消失在了周边的环境当中。 秦商的手抬着漫漫的下巴,抬高她的下巴,将她抬到自己舒适的位置,他的头继续微微的低下,双唇印在她的下唇上,眼睛微微的弯着,漫漫闭着眼睛,秦商没在她的唇上多做留恋,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嘴唇,在她的下唇上横着那么一抹。 挤着眼睛。 "真的闹大了,我认识的人比她多,占便宜。" 这就好比告诉林漫,你即便错了,我也能帮你板正了,我们有后门,大大的后门,我就是一张活的后门卡。 迷迷糊糊的,漫漫的手中被塞了一个袋子。 人都走远了,她才回过神,捂着自己的脸,林漫啊林漫,你可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没有出息,人家脸蛋动动,你就被迷的自己姓什么都给忘记了,秦商总是耍花枪,他绝对是知道她当时被迷的不要不要的,袋子什么时候塞到手里来的? 是个白色的小袋子,打开里面装着一个橘子。 丑橘。 还好,还好! 还有一张卡片,漫漫将卡片从里面拿了出来,秦商的字迹,祝林漫节日快乐! 就这么一句话。 节? 今天是什么节? 没有节呀,他记错什么了吗? 掰开那个丑橘,漫漫咬了一口,她觉得自己现在心口都能溢出来蜜,太甜了。 结果咬了一口丑橘,她的脸蛋开始扭曲,耳朵里喷着火龙。 酸死了! 怎么会这么酸? 秦商上了车,他慢悠悠的咬着手里的丑橘,他之前买了六个,无一例外的都酸,相信林漫手里的那个也是巨酸巨酸的,他闭着眼睛,慢慢地微笑浮到唇角。 总吃甜的,牙齿会受不了的。 母亲节快乐! 替我未来的孩子,给你过了这个节。 漫漫酸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天啦噜,这是哪里买的?怎么会这么酸?酸掉牙了。 ☆、第九十三章 得偿所愿 "能接吗?" 林漫苦笑,大姐你太高看我了,时尚这种东西,她怎么会弄,想接都没的接,有些工可以随便的打,有些工真不是你想努力就可以的。 "你的电脑。" 周曦垂下眼。 "送你了。" "我不要。" "你不要总会有人要,我不喜欢它了。"周曦淡淡道。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那我也不要。" 周曦和林漫出去逛街,买两件衣服,以前周曦能逛的地方都是漫漫不敢下手的,现在周曦泯于众人了,偶尔也会穿着几十块钱的衬衫,不刻意追求价格,喜欢就买。 周曦路过一家档口,步子又迈了回来。 "林漫。" 林漫回头看她。 周曦指着一条裙子让漫漫试试,林漫摆手,这种抹胸的她完全不能接受,掉了怎么办?岂不是糗大了,太没安全感。 "你喜欢你试。" 周曦推着林漫,和老板打着招呼,老板很快递过来一件,周曦把林漫推进更衣室。 "进去试试。" 她记得林漫好像有件波波小姐的内衣,穿了那件内衣配着这条裙子穿,去海边去沙滩或者度假的时候穿,最好不过了。 "周曦,我真的不太喜欢……" "我等你。"周曦根本不给林漫反口的机会。 漫漫在更衣间里磨叽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换了,扯扯自己的内衣肩带,这种衣服看起来太过于危险,套上自己的运动服,拉开帘子。 周曦:……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搭配的,这和街头模特的混搭完全不同,林漫小姐,你浑身都写满了禁欲,周曦伸手去拉她的外套,林漫瞪大眼珠子,干什么干什么,她不喜欢露。 "这样好多了,就买这件吧。" 林漫捂着自己的胸口。 "我不要买。" 她进去换下来,周曦已经把单给开了,回去的路上林漫还是把钱给了周曦。 "下次我就不能和你出来,我说不过你。" 周曦撇嘴:"不是你讲不过我,是你没有道理。" 漫漫无语。 两个人在外面吃了一些甜品,AA。 漫漫点的红豆甜汤,她慢慢小口小口的喝着,抬头看着周曦。 "你和齐胜男上次怎么回事儿?她过后抽了我一耳光。" "打回去了吗?"周曦缓慢的问着。 "当然。" 周曦的脸有些阴沉,也许是和那个人待的时间太久,沾染了一些他身上的气息。 "校内网贴的那张照片你看见了吗?" 林漫点头,她没有去看但是乔楚有和她说这件事情,抓到了吗?不然为什么扣在齐胜男的头上? "齐胜男打你的时候,身边有人吗?或者这样说,有男人吗?" 周曦的眼睛里有林漫看不懂的东西,但是周曦猜对了,确实有人,林同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 "有人吧,我来猜猜,没猜错的话那个人是……林同,林学长。" "怎么知道的?" "你或许应该问我,为什么觉得那个人就是齐胜男。" "为什么?" "直觉。"周曦道。 林漫:…… 大姐,你和我开玩笑吗?没有抓到任何的证据,你和我讲直觉? "姚一佳知道不少我的事情。"周曦说。 林漫哦了一声,她不打算继续问下去了,周曦的感情问题她一点都不想问,是不是齐胜男她不清楚,但是齐胜男对着她发火,一开始林漫也觉得摸不到头脑,现在来看,林同那个时间出现了,又恰巧看见了,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林同对她有什么看法重要吗? "难不成齐胜男喜欢秦商?" 周曦嘲讽的撇撇嘴。 "齐胜男比你想的聪明一点。" 满校学生都爱上秦商这种事情未免有些夸张,但凡有点计量的,就会晓得秦商那样的人并不好搞,未来更加不好说,齐胜男这样的出身和家庭,她会放手一搏吗?首轮她就直接把秦商淘汰掉了。 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她不会做白日梦。 林同相比较秦商而言,更加靠近她,更加适合被她掌握,更加适合被她利用。 周朝先被一个女人拉着进了店里,他脸上闪过无奈的笑,这种地方已经不适合他这把年纪进来了。 "你就当是陪陪我。"女人撒着娇。 林漫看见进门的人,只觉得骨头里都冒着风,她也不清楚周曦和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到底有什么样的感情纠葛,她遇上过一次,那次待在他身边的不是眼前的女人。 "周曦你看一下我的手机……"林漫想要转移周曦的注意力。 能避开就避开吧,省得看着碍眼。 周曦的那头发,进门的人就不可能看不见,她长什么样就是烧成一把灰,周朝先也能把她认出来,没认出来他就不打算进来了,那刺眼的颜色倒是挺符合她个性的。 改走中性路线了? 唇角淡淡的笑。 "怕我看见了觉得难堪?"周曦用手机照着自己的脸,她的手机屏幕干干净净的,后面的一对狗男女刚刚好进入她手中手机屏幕当中,周曦抿抿唇,手机扔到桌子上,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林漫示意周曦坐下来,坐下来。 她怕啊。 周曦这个性太糟糕了,林漫怕在这里发生命案啊。 可惜她动作没有周曦快,周曦已经走出去了,林漫恨不得拍死自己,她为什么选这里?为什么要进这里? "巧啊。"周曦巧笑嫣然的站在周朝先的身边,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他的肩上,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一样的煽动着,将自己完美的颜值展现给对方瞧。 周朝先没有出声,只是眼睛里的黑暗,一点一滴的被笑意取代。 周曦这样子他觉得挺好的,他不介意自己带着她,让被人误以为他喜欢的是小男生。 倒是周朝先的女伴脸有些不好看,她觉得眼前的半男不女的玩意儿挑衅是吧? "你把手拿开。" 周曦干脆就坐了下来,拉着椅子直接坐在周朝先的身边,歪着头看着对面的女士。 对方也是被周曦挑衅的态度惹毛了,拿着咖啡就扬,被周曦给闪了过去,周曦反手将周朝先的咖啡一淋。 周朝先她都敢淋,一个女人而已,她有什么不敢做的。 "你疯了吧。" "我现在有时间,开个房?"周曦甜腻腻的坐在周朝先的大腿上。 "朝先,你看她……" 即便对方在没脑,周曦这又是扬咖啡又是坐大腿的,真的没什么过往的话,周朝先也不会一声不吭,难怪他会答应自己进这里来,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魅力…… "去不去?不去我和同学回学校了。" 周曦从他的大腿上起来,准备离开,周朝先拉着她的手,依旧是一脸的冰冷。 店里的人都好像看了一场八卦,这是什么情况?哪个是正的?哪个是三?还是三和四遇上了? 够热闹的了。 周曦从店里出来,周朝先的车上下来一个人,为周曦开车门,周曦坐了进去。 "颜色挺漂亮的。"周朝先难得开了口。 周曦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司机送他们去酒店,周朝先的老巢就在上面,虽然这里他有房子但大部分的时间都住在酒店里。 进了门周曦推着他进去洗澡,说自己马上就来,等人真的进去了,她给林漫打电话。 "你等我,二十分钟以后我回去,我们回学校。" 林漫:…… 周曦将浴室的门反锁,她手里拎着钥匙,推开窗子将钥匙扔了下去。 "88。" "周朝先,你慢慢的洗,好好的洗,姑奶奶我先走了……" 周曦冷笑着,带上房门,在里面撅着吧,再见了! 按照常理来说,浴室里的人此刻应该脱的一丝不剩,有些猴急什么的,但是此刻站在里面的人,他怎样进来的就怎样的站在那里,还是那一身,出乎意料的他没有生气,很快就有人推门进来为他开门,钥匙放在门口又退了出去。 周曦说二十分钟回来,二十分钟她就真的回来了,勾着林漫的肩膀两个人离开了店里。 林漫都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或者还是不说了吧。 回到寝室里,周曦让她找内衣,配上这条裙子试试看。 "保证能迷倒一群的男生。" 林漫不解。 "我为什么要迷倒一群的男生?我能迷倒那一个就好了。" 周曦摇摇头,你是被秦商洗脑成功了吗? "漫漫,女人要睡满五个男人,这一生才算是圆满。" 林漫摆手,绕了她吧,就这一个她都不知道怎么睡呢,还五个呢,她消瘦不起。 一个都搞不定了。 林漫没有注意,刚刚周曦让她找内衣,逼着她换,坐下来换裙子的时候,手按到手机了,此时正是通话状态。 "我还是从一而终吧。"林漫道。 电话那头的人无声笑了笑,他听得清清楚楚。 "秦商哪里好?"这问题周曦一直想问。 林漫觉得回答这样的问题太不好意思了,说出来答案也似乎有点不要脸。 "他哪里都好。" 周曦以为男人其实都是那么回事,好的也好,不好的也罢不就是个男人嘛,偏偏就有一种男人把林漫给迷的魂儿都没有了,总有一好对了你的心思,那周朝先哪一好对了她的心思呢? 周曦觉得是没有的。 "第一次谈恋爱就遇上了秦商这个老手。"林漫也是够点背的。 就这么一个男人都消化不了,一旦女人对一个男人的那点心思夹带了崇拜,那就是无解题了,没的可解。 漫漫忍不住笑:"那你怎么不说他第一次谈恋爱就遇上我林漫了。" 周曦实在受不住眼前的人一脸的柔情蜜意,她好想踹林漫啊。 "我受不了了。" 林漫自己笑笑,那秦商就是好,她看见他就满脸的笑,她有什么办法。 周曦照片那事儿很快就被别的消息覆盖了过去,本人似乎没有想解释的意思,听说听张梦琪说周曦的家庭条件不是一般的好,甚至列举出来了她的继父就是那个谁谁谁,有名的大律师,这样的车来送,似乎也不是说不过去,真的计较起来,周曦完全就是站在金字塔尖上的女人,样貌好脑子好,什么什么都好。 梦琪也不是刻意说的,就随便和一个人顺口带了那么一句,往往刻意的解释不如她随口来的一句话。 周曦的母亲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她对那个孩子她觉得没有办法,周曦总是气她,而且孩子不服管教,她又再婚了和丈夫的关系很好,周曦也许就是反叛吧,不能接受自己的妈妈和别人一起了,除了这个她该怎么认为? 曾经咨询过心理医生,医生的结论就是周曦有病,需要治疗。 丈夫陪在她的身边,对于这个男人她没有办法去相信周曦的话,她嫁给他这么多年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能不清楚吗?他如果喜欢年纪小的,何必娶她呢?外面有那么多的诱惑。 看着丈夫坐在光里,他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忙,如果不是因为她住院了,想到这里,心里就发堵,周曦啊周曦,她前辈子是不是欠了这个孩子的?所以这辈子她来讨债了? "睡醒了。" 周曦的妈妈忍不住露出笑容,夫妻是伴,这句话她太有体会了。 "嗯。" 周曦的继父为妻子扶了扶枕头,塞在她的后面,让她坐着能更加舒服一些。 "我听说周曦打算出国了。" 叹口气。 周曦出国了,那岂不是见不到了,呵呵! 周曦的母亲提起来这茬就生气,女儿要出国竟然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商量都没有和她商量过,最后还不是要她的钱?这些年周曦不听她的话,却挥霍着她给的钞票,真的那么有骨气的话,她自己去赚,没有骨气却口口声声的喊着,不花她的钱。 不懂事。 一年十几万的那么花,有时候甚至更多,她依旧认为她靠的是自己是吗? "见不到才好,省得我早晚都会被她气死。" 丈夫拍拍她的手背:"说什么傻话呢,到底是你女儿,她出国钱还是要给准备充足的,周曦就是较劲而已,对你好我就没的挑,对我怎么样……" 周曦的母亲还是给周曦去了电话。 周曦躺在c黄上,刚刚吃了一小块瓜,满嘴的甜,她知道周朝先能出来,他的狗腿子恨不得时时刻刻的都贴在他的身边,也许是怕死吧,越是他这样的就越怕死不是嘛,呵。 电话响,她看了一眼直接关机。 省得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周曦的妈妈气的喘着粗气,周曦这是什么态度? 周朝先在周曦离开酒店没有多久之后也乘车离开了,后面跟着几辆车,跟着他的车里坐的就不是请来的保镖,而是周朝先的自己人,车队洋洋洒洒的驶向某处郊区,车子一路向西,两个小时以后进入周朝先的领地。 这是一处茶园,或者说更加像是一个度假山,这一片的土地使用权都归一个人所有,那个人就是周朝先。 黑色的墨镜,笔挺的西装,他在室外很少会摘下墨镜,人呢,长得是真不善良,没达到穷凶极恶的地步,但说他是混黑的,不会有人不信,车子晃晃荡荡的开了进来,里面一层一层的关卡,互相通着信,这样车子才能畅行无助的进入。 周朝先的车子还没有停妥,后面的人已经下车跑了过来,穿的一身的随意,看着有ròu的很,为周朝先打开车门。 周朝先的腿离开车子里。 "人在上面呢。" 一行人晃晃荡荡的进了茶山某处的歇息地,这里看起来更加像是一个世外桃源,空气无与伦比的清新,不远处茶农们都在忙活着,屋子里面的桌子上有人正在泡茶,周朝先进来,里面的人站了起来。 "周先生。" 胖一点的那个让里面的人出去,周朝先喜欢喝茶,但是他的兄弟们对这个却不感兴趣,喝那一口茶也不解渴还要费半天的功夫,他们都是大老粗,对这些不来电,解渴还是喝水喝酒来的过瘾。 "人呢?" 他坐在桌子前,难得有兴趣为他们沏茶,大家说说笑笑的,开着黄腔有些谈论着最近的生意,钱这个东西是不好赚,但有些时候要看跟的人是谁,跟着大哥,不怕没有钱从天上掉下来。 外面有人骂了一声,而后一个人被踢了一脚趴在地上,门开了。 屋子里的人安静了下来。 要么就说有些人不长眼呢,大哥和那个丫头的事儿他们摸不清,也没打算摸清,男人玩女人,稀罕捧一个女人自来就是有的,那是大哥的事情,不归他们管,但偏偏就有人太岁头上动土。 周朝先的手动动。 "三胖。" 叫三胖的胖子将茶放到大家的眼前,大哥给沏的茶,不爱喝也要表现出来很好喝的样子,这杯子也太小了,这点茶都不够塞牙fèng的,喝完以后继续该吃吃着水果,竖起来耳朵听着。 "大哥,就他。" 人已经被打的不像是样子了,脸都看不出来原来的模样了,身体就更加不要说了,躺在地上和死人也差不多了。 "听说你对周曦很有看法。"周朝先慢慢的品着茶,嗯嗯,味道还是很好的。 耍流氓? 他是真流氓,穿着西装的流氓,这是周曦曾经形容过他的话,周曦说了她从骨子里瞧不起他,他就是个莽夫,是个下三滥,小瘪三,呵呵,周曦说过难听的话数不过来,她就没说过什么好话。 周朝先认为当流氓要有流氓的特质。 被打的半死的人哪里知道谁是周曦?他倒霉啊,上次遇上那个小子,闹到了警察局,然后从警察局出来他就被人给绑了,不知道家里有没有找他,这里是哪啊?他都不知道,认不出来,就瞧见那么一眼,而后就一直被打。 他觉得这些人说的所谓的周曦就应该是那个女孩,他错以为是林漫。 他哪里知道对方不能惹,两个女孩子就没有一个省油灯。 周朝先笑着听着趴在地上的人说着道歉的话,他此刻就像是一尊雕像。 不给他面子的人大有人在,这也没有什么。 周朝先坐着,那个人突然动了动,伸手往前爬,身后的人踹了他两脚,他疼啊可想活命的欲望战胜了身体的疼痛,他去抓着周朝先的脚。 "我错了,我不应该说那些话,我嘴贱,我就是随便说说……" 一句话一句话的重复着。 身边的人都要为眼前的人祷告了,是不是傻?你生怕坐着的那位不知道这些吗? 周曦当时打电话过来,她嘲讽周朝先,可真是本事,她差点就让人给非礼了,跟着她好几天她都不知道,对方在寻找机会下手呢。 周朝先的脚抿着那个司机的手,他的鞋子很好看,很干净,上面一尘不染,他踩着,趴在地上的人觉得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叫着叫着,一声高过一声,无力的哀嚎着,他大概也清楚,自己惹上了什么人。 周朝先穿好自己的外套,一行人跟着他从里面出来,里面属于那个司机的声音一声比一声低,似乎还有其他人的声音,他没有回头,碰了他的人总要拿出来一种说法的。 周朝先的手腕上带着一串的佛珠,他自认自己是信这个的。 车门打开,他坐了进去,车门被带上,很快车子又消失在茶园当中,顺着小山坡能看见那一行的车已经离开了,山上的人还是依旧干着活,来不来这个人和他们影响不大,包着头背着框的女人们还在忙活,忙活着。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是适合生活在地狱的,车窗上属于周朝先的脸笑着,那一抹笑容印在车窗上。 人最后怎么样,谁知道了呢,周曦自然不会问,周朝先也懒得说。 * "妈,可能我要结婚了。" 齐胜男的话无疑就是炸弹,炸的她妈魂不守舍,结婚?结什么婚?你不是念书吗? "胜男你怎么搞的?" 齐胜男她妈明显就是有些激动,家里的日子不好过,但齐胜男也说了,过两年她就毕业了,两年的时间,七百多个日子,忍忍也就过去了,她一开始是想让齐胜男退学,但齐胜男已经说服了她,这个书必须念,不仅她念,她的弟弟妹妹也都要念,砸锅卖铁必须供。 她现在结什么婚? 齐胜男下午就准备去见林同的家里人了,林同已经毕业了,工作也已经定了,不是那么好但也不是那么坏,一般人想进进不去,就是枯燥了一点而已,好的方向就是,不缺钱。 林同的条件摆在这里,对于齐胜男来说,他就是她这个世界里的王子,她变成了灰姑娘,灰姑娘最终还是遇上了王子。 齐胜男的母亲笑了。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件事能让她觉得高兴的话,那就是齐胜男的这个决定,天上掉馅饼也不过就是如此了,条件那么好,还是本地人,她做梦都想不到她的女儿竟然可以嫁到T城去。 "是真的吗?没骗妈妈?" 读书有读书的好处,你看如果不让胜男念书的话,她怎么会交上这样的男朋友呢,家里有指望了。 齐胜男的脸上没有一丝高兴的表情,侧着脸拿着电话。 她和她妈规定了三不原则,她妈不可以来T城住,不能住在她的身边,不可以麻烦林同,她和林同结婚也只是领证,不摆酒席,她妈不需要出席,以后弟妹的学费她出,家里的房租她出。 好是好…… 胜男的妈妈听着怎么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听着孩子的口气,一点喜气的感觉都没有,结婚是人生大事啊,不想让她去,她也理解,也许是嫌弃她上不了台面吧,她不会去的,自知之明她是有的。 "你未来的婆婆是不是瞧不上家里?" 家里拖了女儿的后腿,可没有办法,她一个人实在拉扯不了这么多的孩子。 "钱是我出的,没有什么瞧得起瞧不起的。" 又说了两句,她挂了电话,她妈猜的没错,她是不太开心,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她不喜欢林同,对林同也没有任何的感觉,她甚至还在念书,她就得结婚,嫁给一个不爱的人,短时间里她必须要和这个人绑在一起生活,齐胜男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可怕,可她没有第二种选择,她还要打起来精神,去应付林同的妈妈。 齐胜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很快就会变成这个城市当中的一员,林同不会有那么多的心思,他是个好人。 是啊,她总说林同是个好人,除此以外就没有了。 林同的工作早就签了,他说要结婚,也是让他父母有些措手不及,好好的还没毕业呢,虽然马上快了,结的这么匆忙,是为了什么? 女方怀孕了? 不得不如此想。 林同只是说下午领人回来。 林同的妈妈很不理解,她是认为儿子工作几年然后再谈结婚比较好,但明显老伴和她的想法有些出入,林同的父亲则是认为儿子早点结婚有早点结婚的好处,林同太闷了,这个工作未来能接触到女性的机会也不是很多,即便有,来来去去的就那么几个,他如果抓不住呢?不如趁着现在定下来,准备走向结婚,就证明他认真了,这样很好,先成家再立业。 家里也不需要林同负担什么,不是挺好的。 林同的家境确实不错,在T城有三处房子,父母所居住的是一套将近两百平米的,林同父母都有工作,且工作单位还算是不错,林同又是土生土长的T城人,家境很扎实,林同父母两个人带着不同的心思等待着齐胜男出现。 齐胜男和林漫发生争执的那一天,也就是说林同认为她挨打的那一天,他们俩发生了超越的关系,发生关系是真,齐胜男第一次也是真,这里面不存在假的,林同内疚也是真。 林同不是拿结婚来作为补偿,而是觉得可以了,如果齐胜男愿意的话,那就结婚吧,他护着齐胜男,环境多少会好些,他家就是本城的,结了婚齐胜男也有可以住的地方,也不是租房,基本没什么压力。 林同去接齐胜男,去学校接。 齐胜男对着镜子摸着口红,淡淡的粉色,她最不喜欢的颜色,这是谢清韵的最爱,谢清韵长得很适合这个颜色,齐胜男机械一样的涂着。 乔楚推门进来,没想到这个时间她会在,也对,现在齐胜男什么时候回来也说不好。 "没去吃饭?" "嗯,不吃了,准备去林同家。"齐胜男淡淡的道。 都见家长了,真速度。 寝室里最先谈恋爱的人是林漫,最先见家长的人竟然是齐胜男。 "好快。" "不快了,下学期你就不用在寝室里见到我了。"齐胜男将口红拧了回去放入自己的包里。 乔楚皱眉,怎么了? 她家里又出什么事情了?不念了?休学? "不是休学也不是不念了,我要和林同结婚了。" 乔楚:…… 结婚? 乔楚总觉得结婚距离她们还远着呢,结果齐胜男现在说结婚,是她听错了还是齐胜男说错了? 订婚吧。 "你要和林学长结婚?" "是。"齐胜男笑着道。 乔楚:…… 乔楚目送齐胜男离开的,见林同到楼下来接的,然后两个人携手而去。 齐胜男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看的房子,林同家里装修的很有品位,他的母亲看起来也似乎很有教养的样子,她以为自己不会紧张,事到临头手心里还是出了汗。 "我爸妈,这是胜男。" 齐胜男打着招呼。 "叔叔好,阿姨好。" 林同父亲对着齐胜男笑笑,他看着小姑娘挺好的,就是有点黑啊。 林同的妈妈有些错愕,她似乎没料到这就是林同的女朋友,多少以为……果然她的喜好和儿子不同,不太一样,即便面上带了迟疑,还是请齐胜男坐。 齐胜男接过林同递给她的水果,林同父母都在厨房里忙活,她看了一眼这个屋子。 如果一起住的话,似乎也足够的大,姚一佳的那句话是真的没有骗人。 林同的家庭比自己想象当中更加的要好。 就是扫的这么一眼,林同他妈切了瓜送出来,正好就撞上了,笑呵呵的将手里的果盘放了下来。 "阿姨,我帮您吧。" 林同妈妈摇头。 "我和他爸爸都是做惯的,你不要客气,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 回到了厨房里,出了一会神,至少场面上而言,这场见面林同的家里人表现的很喜欢齐胜男,林同送齐胜男回学校,他妈脸上的笑容淡了。 "我觉得挺好的,你说呢。"林同爸爸开着电视机,一边说着。 小姑娘又有眼力见看着又聪明,就是黑点,其他的都挺好的,据说家里条件一般,可条件越是不好的,越是懂得珍惜。 他瞧着就可以定了,见见她妈妈,然后就领证吧。 林同他妈轻声道:"我觉得太仓促了,林同太过于着急,那个姑娘的眼神我不喜欢。" 齐胜男当时就是抬头扫了客厅一眼,但就那么一眼让林同的妈妈觉得她让自己觉得有些不把握,这个孩子谈吐方面没有任何的问题,可她没瞧见齐胜男脸上对林同的感情,走到今天这地步,相处这么久,准备结婚了,多少也应该有点喜气儿吧,她的身上没有。 自己感觉不到。 你可以说她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林同他妈一说,林同爸爸都笑了,觉得这就是准婆婆心态,有一个女人要抢走你的儿子了,所以你心里觉得不慡了,看看家里怎么了?自然是要看的,以后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了。 "林同什么时候谈的恋爱,我根本不清楚。" 谈很久了? 那为什么她儿子从来没有提及过呢? 如果是谈了不久,为什么要急匆匆的结婚? 齐胜男的条件让她觉得满意,特别是毕业的学校,和林同是一个学校的,本身来说女孩子家里穷也就穷点了,她怕林同制不住眼前的女孩儿。 林同他爸呵呵的笑出声:"才见一面,你就这些都看出来了,我怎么什么都没瞧见呢。" 你乃神人是也。 齐胜男和林同拉着手。 "你爸妈能喜欢我吗?" 林同推推自己的眼镜,他觉得问题不大,婚是他要结的,父母只是作为参考而已。 有个问题他需要郑重的问问齐胜男。 "你真的愿意现在和我结婚吗?" 如果她觉得勉强,那他也可以负责的。 "我不愿意为什么和你来你家里?"齐胜男反问他,伸手替林同擦擦汗,他走的有点急,一脑门的汗。 她擦的时候内心是平静的,仿佛在给自己认识了很久的人擦着汗,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她全部都恰当好处,对着林同一颦一笑。 林同握着她的手。 晚上林同回家,问了父母的意见。 "我觉得挺好的,但是你妈觉得有点问题。" 林同母亲看着儿子。 "你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这点齐胜男和林同说过,她认为如果实话实说,难免老人会认为他们是胡闹,林同也就随她了,给了母亲一个答案。 "你喜欢她吗?" 林同点头。 这是他第一个近距离接触的女孩儿,齐胜男不笨相反的还很聪明,很健谈,很喜欢他,他也喜欢她。 林同的母亲说了一声知道了,既然喜欢,那就结婚吧,条件差不要紧,他们的条件好就行。 儿子有儿子的房子,那现在就要准备装修起来了,车的话是要买的,齐胜男就没有办法了,她一个学生,还是坐车为主,等她毕业的,如果需要车,他们也会给买。 林同给齐胜男去电话,问齐胜男都需要一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能嫁给你,我就开心。" 话里话外她都是一副只要能结婚,她什么都不需要,能嫁给林同她觉得很满足。 林同在他父母面前也从来没有这样过,齐胜男很懂得讨他的好,又足够的让他上心,心疼了,每一句话出口都是护着齐胜男的,林同妈妈这还有什么看不透的,你喜欢就好,婚是结给你自己的。 齐胜男买了一些吃的,等着大家回来,乔楚老早就知道这消息了,也不觉得震惊了,她知道了就等于谢清韵也知道了,倒是梦琪吓了一大跳。 "我就要结婚了,结婚以后就不住在学校了,以前的恩恩怨怨我和大家道歉,算是我不对。" 梦琪摆摆手,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呢。 倒是谢清韵笑了笑,算是不对,那是对还是错呢? 不过和她没什么干系,拿了一个鸡腿。 "谢谢了。" 齐胜男和大家有说有笑的,林漫和周曦推门进来,大家都不说话了,这两个人和齐胜男都有过节,怎么开口? "林漫,周曦,我买了鸡腿请大家吃,我要和林同结婚了。" 林漫只当自己没有听见,她有什么好说的,周曦径直就走了过来,她不差这一口,也没打算吃。 齐胜男端着盒子,特意的送到林漫的眼前来。 "过去有什么错我道歉,林漫请你原谅我。" 林漫换着衣服。 "你和我不需要道歉,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无缘无故的对她扇耳光,她得多大的心还能和齐胜男把酒言欢? 做不到。 齐胜男笑笑。 "我过去小心眼,嫉妒心强,我和你道歉。"她弯下腰,给林漫鞠躬,林漫错开了。 她和齐胜男就算是表面形式也不需要的,有些结,结下就是结下了。 乔楚咬着鸡腿,又感觉尴尬了,心里叹口气。 不过漫漫和胜男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没人知道,才开学的时候两个人那么好,又是老乡,现在走到这个地步,只能说命运弄人啊。 齐胜男也不生气,拿着鸡腿往林漫的手里送,林漫的手避开,那个鸡腿就这样掉在了地上。 乔楚低着头,装作专心吃着,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其他人看见了也不吭声,都只能装什么都不知道,周曦是压根就没出声,也懒得关心这边。 齐胜男蹲在地上捡着鸡腿。 "我和林同要结婚了。" "恭喜的话我就不说了。"林漫平静的说着,她做不到对眼前的人微笑。 齐胜男又将盒子端了回来,掉在地上的那个鸡腿,她用水冲了一下自己就吃了,她吃的很开心的样子,和乔楚、谢清韵还有梦琪说说笑笑的。 T ☆、第九十四章 我会怕他 齐胜男和林同登记之前,请了宿舍里的大家吃了一顿,这个大家当然没有林漫和周曦,齐胜男有单方面的提出来邀请,那两个人却都没来。 这就真的结婚了? 乔楚觉得这种感觉真是不真实,齐胜男竟然成为宿舍里第一个嫁人的。 打扮好自己,乔楚拎好自己的包,最后一次照了照镜子,谢清韵换了几条裙子却都觉得不太满意。 "好了好了,今天又不是你当主角。"乔楚看着手表,梦琪怎么还没回来?要不要给她打通电话? 说曹cao曹cao就到。 张梦琪是跑回来的,就怕耽误了时间,她堵路上了,这好不容易车才开进来,瞧着时间怕是不够用了,一路跑回来的。 "我刚要给你打电话。"乔楚拿着电话说着。 "抱歉,堵车。" 梦琪换件衣服,拎着自己的包,她给齐胜男买了一件礼物,再怎么说也不能空手去。 "不叫漫漫和周曦?" 齐胜男结婚以后就不会住在宿舍了,同学一场,乔楚觉得能给的面子还是尽量给吧。 "别叫了,她们不能去,走吧。" 梦琪压根就没打算叫,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周全的,而且按照林漫的脾气,如果不是把她得罪狠了,那天在宿舍里她压根就不会对齐胜男讲那样的话,她们之间的恩怨自己是不清楚,她也没打算参和。 三个人出了寝室,这个时间打车就不要想了,根本拦不到车,即便拦到了也会堵死的,乘坐地铁就是最方便的选择,不过地铁站需要走一点距离。 乔楚也买了礼物,看看梦琪买的,又给梦琪看看自己买的。 林漫压根就没打算去,即便齐胜男已经邀请了她,她跑到秦商家来看书了,秦商人没在国内,她过的悠闲自在。 中午睡了一会儿,下午看了一会书,玩了三个小时的扑克牌,林漫是真的对扑克牌非常的上瘾,越是输她就越想玩,越想挑战,着迷的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五点多了,想着寝室里的人都该走了,她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再玩最后一把。 坐在椅子上玩了最后一把,却还想再玩一把,入迷了就是这样,一把接着一把的,时间就这样从指fèng里溜走了,幸好她妈没有在她身边,不然有的唠叨了。 林漫正准备最后玩一次呢,滴答。 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到了脸上,下雨了? 她人在屋子里,什么情况? 伸出手去摸摸脸,水?哪里来的水? 抬头去看,上面的水正好滴落进她的眼中,林漫捂着眼睛,外面有人按门铃。 林漫踩着拖鞋去开门,她的眼睛有点红。 是楼上的邻居,家里装修结果出意外了,可能水漏到楼下来了,她下来打声招呼,如果出现问题她会全权负责,给林漫留了电话,对方的态度非常的好。 林漫无语的看着头顶,为什么会在这个位置漏水?楼上都做什么了? 滴答滴滴答。 顺着她的脖子流进衣服里。 漫漫在秦商家里洗了一个澡,没有办法,她不清楚上面淌下来的是什么水,出于防范她必须要洗澡,虽然对方的态度很好,她的衣服也湿了一块,想来想去,还是洗了吧,这样的天,很快就干了,就算是不干,她拿着吹风机吹一会也干了。 保险起见。 林漫脱了T恤穿着裤子和内衣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开着水龙头洗自己的T恤衫,她穿的是那个波波小姐的内衣,看着倒是颇有点波涛汹涌的感觉,这都是假的,错觉而已。 那一处拱得满满的,满满的一个全圆。 洗干净然后送到外面晒着,返身回去洗澡。 这是第一次她在这里洗澡,林漫洗着呢,开着水,卫生间里面都是水声,又开着换气,外面有什么动静根本就听不见。 秦商提着行李下了车,他给林漫打了一通电话,可惜没人接。 林漫扔在桌子上的电话关了静音,她最近莫名的喜爱静音,养成一个习惯很容易,改掉一个习惯却很难,屏幕闪了又闪最后归于平静。 秦商提着行李进了楼栋,等待电梯。 乘坐电梯出门,开了门,门口有林漫的鞋子,她人在家里? 可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秦商将行李放在门口,自己换了拖鞋,听见浴室的水声,她在洗澡? 说过林漫是个谨慎的人,她在自己这里洗澡,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有特殊的原因,秦商进了客厅,很快就发现了头顶漏下来的水,他家的地毯已经被林漫给拽到了一边,原本铺着地毯的地方放了两个水盆。 秦商拧着眉头,这个位置为什么会漏水? 林漫关掉水,光着踩在瓷砖上,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头发用毛巾围了起来,卫生间里呼呼的换气声音,她觉得热,热气还没有排出去,套上裤子,然后内衣,即便家里没有人她也不太习惯穿着这么一点就往外走,拿了一条毛巾披在自己的肩上,然后开始清洗之前用过的毛巾。 洗干净搭好,伸手去拉门。 她去拉门,外面的人抱着手就站在门口,里面雾气缭绕,她像是从梦境里走出来的小仙女。 毛巾虽然披着,却没有拢紧,大半个胸脯就这样措手不及的直接映入秦商的眼中,甜甜的香气。 这是秦商喜欢的洗发水味道,他是喜欢的会用很久,一直就没换过,除非这个牌子以后不生产了,不然也许会一直用下去,属于他的味道从她的身上传了过来,这种感觉可真是很美好。 林漫拢紧毛巾。 "你怎么回来了?" 漫漫镇定了下来,她的衣服洗了,这样子是不行的,怎么办? 又不能走,把T恤拿到卫生间来吹吗?这样是不是做的过于明显? "衣服脏了?"秦商说着话,进了卧室里,找了一件自己的外套递给林漫,林漫套上衣服才有时间好好的看看他,他胸前的金链子是什么鬼? 秦商带了一条比较夸张的金链子,链子很粗,林漫的双眼都要被刺瞎了,这样子满身的土豪气息就真的好吗?不怕被打劫吗? 不是说黄金不好,但这样大的物件摆在身上,颇有点暴发户的感觉,嗯,她自己的想法而已。 "楼上漏水了。"林漫缓缓的说着,秦商大概也听明白了,既然有人说负责,那就不需要担心了。 林漫裹着衣服去关了电脑。 "齐胜男请客我不想去,就躲到你这里来了。" "这里也是你家。"秦商说的自在。 他的行李就放在门口也没打算动,打开冰箱去找水喝,咕嘟咕嘟的喝了小半瓶。 "我想休息一下,你玩吧。" 秦商迈开步子就进了卧室里,很快就睡了,林漫站在客厅里,她刚刚明明想说自己要回去的话,结果被人领先了,秦商睡了她就不能不打招呼的离开,他累了吧。 林漫蹑手蹑脚的进了卧室里,秦商身上搭着被子,很轻薄的被子,盖和不盖也没什么分别,那条链子还带着呢,黑色的T恤衫衬着格外的醒目,秦商侧躺,林漫不敢走到他的面前,就躲在角落里看。 秦商的袜子也是黑色的,她发现他似乎很喜欢黑色。 那双脚好想摸摸。 一个男人的破脚你也想摸,有没有节cao?呸! 脑海里传出来一道声音,漫漫想,这就是因为没得到,所以处处都向往。 秦商转身,鼻子里哼了一声,可能是累了,依旧紧紧闭着眼睛,转向中间,林漫可以看清他的一半容颜,稍稍欠欠身就能看到全部,秦商的胳膊横在脸上,没有挡窗帘,也许是觉得光线有些刺眼,这个时间正好他睡的房间夕照日都照了过来,林漫小步挪动过去,将窗帘拉上。 秦商的咯吱窝那块,林漫隐隐瞧着好像有纹身药水的那个颜色,好像是有东西?看的不清楚,他夹着胳膊,看的朦朦胧胧的,也不确定就是纹身,也许是蹭上了什么东西也说不准。 可瞧着还是像什么字? 林漫想着,不太像是中文字。 谁纹身会纹在这个位置? 漫漫蹲在地上,双手撑着脸就看着秦商的睡颜,觉得他睡着了比醒着好,睡着的时候她愿意怎么看就怎么看,如果人醒着,不好弄的,秦商非常的不好糊弄。 漫漫蹲了挺久,觉得双腿都发麻了,准备起身,站起的那个过程,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里依旧很黑,黑沉黑沉的,这就不像是一个刚刚睡醒过来的人,眼波在里面一荡一荡的,随时都在发射信号勾引漫漫,至少漫漫此时是这样认为的。 "我好看吗?" 秦商的目光让漫漫有一种居高临下的错觉,明明此时他在下,而她在上,从角度来说,应该是由下向上看。 当当当! 漫漫的心里敲着钟,被抓了一个正着,跳动的每一下她都能清楚的感觉感受到。 "好看。" 林漫准备离开卧室,秦商拉她的手,"上来陪我躺会。" 漫漫笑着拒绝,这是一定不可以的,上去躺会儿说不定就变成什么了。 分寸还是要把握住。 "不行。"她摇着头。 秦商对着她撒娇,就是想让她来陪陪自己,晃着她的手:"上来吧,我这么好看,可以近距离的看个够。" 林漫继续摇头:"不行。" 原本他在笑的眼睛,晃了晃然后就变了,里面的笑意一闪而光,眸子里慢慢的升起一层的沉黑,黑色笼罩在眼眸深处,那一抹抹的黑在回旋,回荡。 "躺着。" 林漫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觉得胳膊冰凉凉的,自己的手也很快的染上了凉的气息,她上了c黄,就躺在他的一边,秦商拉着她的手,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闭着眼睛就睡着了。 林漫的心却再也放不下去了。 她不清楚刚刚秦商是清醒的还是睡迷糊了,这是第二次,第二次看见他这样的眼神,叫她觉得害怕。 不是狰狞,不是恶毒也不是什么,就瞧了她一眼,就那么一眼,眼白多了一点,因为他躺着她站着,向上看她,漫漫的心脏砰砰砰的跳着,这次却不是因为觉得他哪里都好看。 很多的事情在脑子里回荡着,秦商和她发过两次脾气,当然了最后他们和好了,想想似乎发脾气也都是她有点不对,那种眼神看过她两次,前一次不说,这次的原因明摆着就是因为她不肯上c黄,她不想按照他的意愿去做。 杨瑞说过的,秦商是故意那样做的,他那样做的目的,杨瑞知道,秦商知道,林漫也应该知道的,可当时她拒绝相信杨瑞的话,后来哪怕相信了,她虽然觉得这样做不好,却没往深处去想,秦商上的那个论坛,明知道那人就是她,她问了出来,他却否认。 林漫想的头疼。 可以说,秦商足够的优秀,秦商摆在哪里他都是好的,最好的,但他的个性…… 以前谈恋爱,只是看脸她就觉得其他的都可以忽略,现在回头来看,个性呢? 秦商的个性,她了解多少? 两年了,她对这个男人了解有多少? 或者说已经两年了,秦商的保护色到底是有多么的好,他竟然只是让她看出一点破绽而已,是是是,她可能现在是神经了,想的比较多,秦商以前对她太好了,好到让她认为这个人就是没脾气的。 是个人就不可能没有脾气。 心里乱糟糟的。 林漫待到快七点,她准备回学校了,秦商还在睡,保持一个动作,一直拉着她的手就没放开过。 "秦商……"漫漫张口。 她是绝对不会睡在秦商这里的。 绝对不行。 秦商皱了皱眉头,明显被人打扰到了,勉强睁开眼睛。 "七点了,我要回去了。" 他躺了一下,然后坐了起来。 "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 林漫带上门离开秦商的家,秦商躺了回去,他自己干了什么他很清楚,他尊重林漫,她说不行他一定就做到尊重,他当时只是想让她上来陪陪自己,真的没有其他的含义,可林漫推了他两次。 如果有一天他们俩会分手,那原因一定就是出在他的这个个性上。 秦商又恢复了那种眼神。 秦商和母亲见了一面,他妈是足够的尊重儿子,从来不会踏入儿子的领域,即便真的有急事会来,也一定会和儿子打过招呼,毕竟孩子足够的大,家长要给足尊重。 母子俩吃着晚餐。 "你爸最近没有找过你吧。" 秦商的母亲吃的不多,她喝着水,和儿子一起吃饭她很少碰酒,杯子放回到餐桌上。 "嗯。" 商女士看着儿子。 "小女朋友相处的还很好?" 她很少能从儿子的口中听到他谈他的那位,护的很紧,当妈妈的偶尔也会想小八卦一下,有什么动静,下一步打算怎么去走呢? "妈。"秦商叫人。 商女士应声:"嗯。" "你怕过我爸吗?" 商女士呵呵的笑着,不是觉得秦商的问题可笑,秦可为那个人……她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年轻的时候,是不是脑子被驴踢过,不然为什么会看上那样窝囊的男人呢?没有魄力,秦可为敢打她一下,她就敢给他拍手叫好,但是对方明显不敢,他讲不过他就唠叨,他怎么想就怎么认为,不管你的想法,他可能认为世界是他家开的吧。 "没有,我倒是希望我怕过他。" "你觉得女人怕男人好吗?" 商女士眼睛瞪大,这个问题要看怎么去想,还有当事人是谁,秦商问的这个女的是谁?他女朋友吗? 怕她儿子? 等等。 "你认为让一个女人怕你好吗?" 秦商放开了手里的刀叉,他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控制不住。" 他对林漫好,也确实是好,这种好他不认为是装出来的,是发自真心的,可他不太喜欢别人拒绝他的意见,他非常非常诚恳的意见,这种时候不会很多,但却会存在,他坚持了底线,希望对方能听他的,但是对方却小心翼翼的防备他,不肯听他的。 他喜欢她,却也做不到什么事情都顺着她,没有原则的去听林漫的话。 商女士觉得头疼,身为母亲呢,她不能说儿子不好,其实她觉得也还可以,她儿子又不打人也不虐待人,谈男女朋友偶尔会发生口角,秦商有秦商的底线,她没有办法给出来意见,作为一个女人呢,她是真的希望生活当中能有这样的一个男人出现,能让她怕,能让她去依靠,可惜了,活到今天,她见到的男人…… 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可自己喜欢的,不代表所有的女人都会喜欢,儿子的这个问题呢,问错人了。 上了甜品,商女士不太碰甜的,她怕身材走样,可秦商似乎也…… 秦商拿着叉子,挑着边缘刮着然后送入口中。 顺路送儿子回去,她的车停靠在距离秦商家附近的路口,没有开进去。 "回去好好休息。" 商女士让司机开车。 晚上她还有一个私人聚会,喝了酒,回了酒店,她在这个城市也有房子,却不喜欢回家,秘书把她送回到酒店,给商女士头部按摩。 "您应该少喝点的。" "开心,就多喝了一杯。" 秘书笑笑,递给商女士一杯水,商女士却没有接,她不想喝水。 "我今天和秦商一起吃了晚饭,秦商问我,说一个女人怕一个男人代表什么。" 秘书只是负责听,老板的家事,她不敢妄言。 "我儿子的女朋友竟然会怕他……"就是这个关系让她觉得迷惘,她家秦商,她所了解的秦商,虽然不热情话也不多,但绝对也不是个能让人感觉到害怕的人,他做了什么让对方觉得怕呢? "也许只是年轻人的争执而已。" "我儿子不会吵架的。" 这点她敢肯定。 秦商的个性多少有些像她,真的谈不拢了她干脆就不谈了,没有必要纠结一个事情,可秦商的家庭不健全,从小父母就是这种关系,没有健全的家庭,他理解什么是家庭爱吗? 她曾经交的那个男朋友,想起来这件事,商女士就耿耿于怀,虽然那次是意外,可发生就是发生了。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挺对不起他的。" 秘书继续按着,伤女士躺在沙发上,她不喜欢躺在c黄上,沙发的地方小,足以容身,让她有安全感。 林漫洗澡的过程当中就在想秦商,水流浇在身上,顺着大腿向下滑,哗啦啦的水声。 林漫没接触过脾气不太好的人,如果她妈算的话,那就她妈一个,可是她妈更多的来说也只是纠结了一些,林清华和吕文没有动过手,林漫的身边也不存在男女总是打架,或者谁压着谁的,只有她大姑林淑清,吕文讲过一次,说林淑清日子过的不好,性格不好和家庭也是有原因的,丈夫对着一点疼爱都没有,坐着月子呢,人就被从窗子里扔了出去,这是听说的。 她相信秦商不会打她,这点她有绝对的信心,可秦商的眼神让她觉得怕。 正常谈恋爱,会怕吗? 她觉得有点迷惑。 "林漫,洗发水带了吗?" 周曦走了过来,林漫应了一声,周曦什么时候来的?她都没看见,又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有有有。" 递给周曦,周曦就回去洗了,出来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周曦走路都是带风的,她们洗完澡要从那边走过cao场这边,很多的男生都盯着周曦看,林漫不得不承认周曦长得好看,是真的好看那种,不过她个人的话,是比较喜欢谢清韵的那种长相。 周曦的头发随意的甩了两下,能把粉色压住的人很多,粉色的衣服粉色的唇彩,但粉色的头发能压住的不多,周曦属于不多的那些人当中。 "想什么呢?" 周曦问她。 瞧着她洗澡的时候就想什么事情呢,自己过来她都没瞧见。 "你怕过谁吗?" 周曦答:"你指谁?" "周曦,我怕秦商,你能理解吗?我怕秦商……他对我……"林漫觉得自己现在很有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又怕周曦不知道她说的是哪方面,可自己说,她都说不清,这是错觉? 周曦当然有怕的人了,周曦甚至明白林漫说的那种感觉,可周朝先是个流氓,秦商不是。 周朝先的人生,就没有他不敢做的,那是个人渣,也是个黑手岔子,他做任何事情周曦不管,他又不是自己的儿子,她凭什么管,她敢对着周朝先扬咖啡,敢煽他的耳光却不代表她不怕那个人。 周曦无声的看着前路。 "我跟的那个人,他杀人都敢做的,他想让我怕他,一个眼神就足够了。"周曦拍拍林漫的肩膀。 私人角度,她不希望林漫陷入和自己一样的漩涡当中,诚然看着比别人风光的多,诚然那算是一种宠吧,却不是正常的,别人的事情她也不能cha手的太多,她言尽于此。 等于是说,周曦释放了一种信号,一种劝林漫要再三想想目前的感情生活。 离开这个优秀的男人,也许你会痛苦一时,但痛苦总会过去的,林漫是个乖宝宝,就应该找个一眼看到十年的人。 再好的朋友,谁也不能替谁做了选择。 林漫听进耳中,周曦说的那个人,从她的嘴里听到的信息,林漫知道那是个做特殊行业的人,但秦商并不是的,算了算了,不想了,回去睡觉。 往回走呢,有人快速的走到了周曦的身边,递给周曦一封信模样的东西。 情书! 这是林漫第一次看见情书长什么样子,真的是第一次。 "拆开看看。" 她倒是比周曦本人还要兴奋。 "你那么喜欢,送你一封。" 林漫摆手,她就对周曦手里的这个感兴趣。 周曦拆开了,不过就是那些话,她看也不看递给林漫,漫漫搓着手,这样看不好意思吧? "你都想看了,还装什么不好意思。" 林漫折好信,她看向周曦:"被人递情书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 * 张夫人的手术已经结束,人稍稍的有些虚弱,医院有两个保护侍候着她,陈晓鸥每天必到,就连张景川都将能推的应酬全部推掉。 不知道是不是人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突然就想起来了吕文的那个孩子。 人老了,有些时候会迷信一些,张家对那个孩子确实也没有做到份儿上。 "晓鸥……" 陈晓鸥听见婆婆叫自己,走到了c黄边。 张夫人拉着儿媳妇的手,她想见见那个孩子,给那个孩子一些补偿,不管那个孩子恨不恨她爸爸。 陈晓鸥能理解婆婆的心情,但这件事情并不好办。 她出头去办,更加不好办。 讨好了婆婆却招了丈夫,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她心里非常有数。 那个孩子的妈妈这么恨张家,之前又发生过殴打她丈夫的事情,这些事情解不开的。 张夫人喃喃自语。 "我知道,算了,我也是想想,生病了躺的时间多,想的事情就多,我不是个好奶奶。" "妈,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他们也是有特殊的原因,你对嘉佳对佳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的……" 张夫人拍着儿媳妇的手,她闭上眼睛,准备睡了,有点累,想要休息了。 医生和陈晓鸥说着话,只要张夫人好好的保养,问题不大。 "谢谢你了医生。" 医生笑了笑,离开了病房。 张景川开车亲自送张佳岑去机场,因为她奶奶动手术,孩子特别有心的跑了回来。 作为父亲来讲,他觉得佳岑特别的乖特别的孝顺,这个年纪的孩子,疯不够玩不够的,哪里还有时间想着家人。 送到机场,司机帮张佳岑提行李进去,张佳岑挽着她爸的手臂。 "爸,我看上一辆车……" 她是想买,但是她妈不肯出钱。 说她这个月花的有些大。 张佳岑也知道花大了,这个月到目前为止她就消费了二十多万,可买的东西都是有用的呀。 张景川向来是宠女儿,大手一挥,买。 "谢谢爸爸。" 张佳岑踮起脚在她爸脸上亲了一口,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就是她爸爸了。 "爸,我问你一件事情,你不能生气好不好?" 她就是好奇,妈从来也不说,她怀疑妈压根就不知道里面的内情。 "什么事儿?" "你和你前妻据说有个孩子……" "谁和你说的?"张景川的脸拉了下来。 张佳岑就知道不好,早知道就不问了,谁能想到她爸这么大的反应,里面到底发生过什么啊? "我偷听到的。" 张佳岑盯着自己的脚面,她爸发脾气她也是怕的。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我是想看看她的模样,如果有一天我走在街上遇上了……"当成陌生人擦肩而过,多奇怪呀。她自小上面就没什么哥哥姐姐,自己一个人惯了,突然多出来一个姐姐也怪奇怪的,但是真的遇上了,她想打声招呼,看看对方是什么样的,她奶奶她妈虽然都没有说过,但是她觉得,如果钱能弥补一些什么,还是给对方一些钱吧,家里也不差钱不是嘛。 "你不需要知道她长什么模样。" 张佳岑快速哦了一声。 她不能问了。 绕过话题,她爸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很快她就要准备登机了,张佳岑想着,幸好马上就起飞了。 到底为什么,提起来前妻和前面生的女儿,她爸就是这样的语气和表情呢? 她又不能偷偷去查,不然从自己手指fèng流出来的钱也够对方生活了吧? 若是被媒体知道了,说不定怎么写她爸呢,她是觉得张家的声誉比付一些生活费重要。 张景川回到车里,他也不是不清楚,吕文这人总体来说,她还算是个不错的女人,这些年了,无论他的事业做的多大,没听说有媒体在这些事情上面好奇的,甚至外界都不清楚他结过婚,这样说来应该是感激的吧?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不愿意提起来吕文,看都不愿意看一眼,现在的一双儿女这才是他的孩子,吕文生的那个,他不觉得不算。 无论是身心上的还是感情上的,过去的一切就只当没有发生过吧,之前是他想法出了偏差,因为他母亲的病情,他竟然会将脑筋动到那些不相干的人身上去,有了牵扯,这一辈子就讲不清楚了。 林漫活的好不好,过的好不好,以前以后怎么样,这些张景川不会去想,甚至不会瓜分他脑海中一秒的时间,有这一秒钟去想林漫,他不如喝杯茶或者去散散步,后者更加重要一些。 他是没有对孩子尽到义务,可对方不也拿了他的十万块的赔偿。 说道这十万,车窗上张景川的脸带着淡淡的嘲讽。 他就是瞧不起吕文,瞧不起吕文装腔作势的样子,一切不都是为了钱,有骨气的人会要这个钱吗? 这是陈晓鸥心善,不然他宁愿打官司,砸出去钱,然后打上几年的官司,他也不怕媒体随便写。 在张景川的心里,陈晓鸥就是善良的,这个女人聪明,她为他生了一儿一女,她照顾了这个家,她很辛苦,吕文就是毒瘤,提都不能提,提起来,想起来的就全部都是不好的。 吕文年轻的时候长得是真的不错,她没和林清华再婚以前,那时候那个社会和现在还不同,泡舞厅的人不多,她原单位有几个女同事都是泡舞厅发家的,当时也有人找过吕文,上班赚的那点钱还不够塞牙fèng的,每个月就那么几十块钱能买什么?特别吕文当时是刚刚失意,从凉州离婚回来,同事的条件越来越好,去舞厅的那几个家里条件马上就带动了起来,吕文还是坚持上自己那个班,下班就回家,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后来别人给介绍了林清华,就结婚了。 这件事都过去多少年了,林漫都这么大了,吕文的工作也换了几次,原先的单位早就黄了,过去的同事呢,因为都住这一片,所以知道一些,过去的那些现在依旧活的挺好的,那个年代买房,有的是离婚了,有些过的很幸福,家里的男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谁让自己没本事了呢,背后人家都讲吕文笨,她的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她也不是大姑娘,有什么舍不得的? 吕文她妈摔了,下楼的时候也不知道哪家缺德的在地上放了一个滑板,她也没有注意到,大晚上的就摔了下去,人上了年纪,腿脚就不利索了。 林清华固定来接,把丈母娘给送医院去,在给送回来。 老太太摔了吧,如果那家有句话她也不至于这么郁闷了,她前脚摔了进医院了,后脚人家滑板就收起来了,她儿子上门去问,人家根本不承认,这把老太太给气的,她也不是打算叫人赔偿,但是欠她一句道歉吧,黑灯瞎火的,怎么就把那个玩意摆在楼梯口啊?这幸亏是没摔死她。 林清华送她上楼,老太太让林清华吃水果。 "妈,我不吃了。" 老太太也知道他开车每天浪费这些时间,就等于浪费钱了。 "赚钱也得注意身体,不能为了赚钱弄坏了身体,林漫还指着你呢。" 林清华笑,下了楼出去买了一个西瓜送上来他又走了。 邻居过来串门,老太太请对方吃瓜,这时候的西瓜也不是很便宜,三块钱一斤呢。 "我看清华送你回来的。" "是,我这个姑爷比我亲儿子都孝顺。" 吕文这就是造化啊,虽说林清华没多大的本事,可对老婆孩子好。 邻居也是感叹,女人这一辈子,图什么?就是图有个人对你关怀备至。 她那个女儿和女婿三天两头的打架,她也管不了,孩子每次父母打架就跑回来,亲夫妻感觉还不如人家这后的呢。 "清华是个好人。" 老太太呵呵笑着,好人? 什么叫好人?好人的界限在哪里? 林清华的个人条件不是那么好,哪怕就是前两年来说,条件都差的可怜,能挣钱,挣的也就是养家糊口的钱,其他的无能为力,看对象的那时候,看过挺多的人,轮不到他挑,都是别人挑他,他又不像是他家里那几个哥哥,能说会道的,邻居家的女儿当初和林清华看过对象,没瞧上,瞧上了也就没她家吕文什么事儿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当时邻居是怎么说的?说林清华也就配吕文这样二婚的,她家姑娘条件好,绝对就不能找个窝囊的男人,现在说风凉话,觉得林清华好了? 人都是这样,往往只有自己过的不如意的时候才会看见别人的好。 "看看小吕文现在这日子过的,条件也起来了,女儿也供出去了,将来就坐等着享福吧。" 老太太呵呵的笑着,各家有各家的苦,苦呢别人看不见,看见的都是甜。 "吃瓜吃瓜。" 她女婿过去也这样,怎么就没听见有人夸呢?夸也不是真心的,她说林清华比亲儿子都亲,人家就说女婿过年过节给扔了多少钱。 "林漫这以后还能回上中吗?" "谁知道了呢,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说了算。" "肯定是不能回来了,上中哪里能和T城比。" "林漫的那个亲生父亲一直就没出现过?" 吕文这丈夫她曾经见过一次,就那么一次,人模人样的,看样子条件非常的好,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离婚了,突然就带着孩子搬回来了,这些年了她也没从吕文她妈嘴里挖到一点的信息。 "人都死了,还出现什么,那不是诈尸了。" 对外,她就说吕文的前夫死了。 邻居呵呵的笑着,这家的嘴可够严的了,不说就不说吧,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才闹到离婚的地步?连孩子都不要了,难不成吕文做错什么了? 脑海里浮想联翩的,越是不说她越是好奇,越是想知道。 "对了,我家揉了馒头,我给你拿过来几个……"邻居才想起来正事,说自己把馒头放在厨房里了,让老太太记得一会儿吃。 "这么客气。" "你不也请我吃瓜了。" ☆、第九十五章 男卫生间 天气预报,今晚将出现大规模大暴雨。 预报!预报! "哪次都不准,什么暴雨,弄不好又是下一场洗澡水。"乔楚说着,即便真是大暴雨,那个时间她们也不会出去,和她们没有相关啊。 涮涮自己的小脚丫子然后捧着水盆出去。 梦琪还没回来呢,她的学生这几天补课补的有些厉害,课程都排满了,没有办法,只能推她的课,原本是周六周末现在挪动了晚上上。 五点半左右,瓢盆大雨倾泻了下来,一开始下就下的不寻常,整个就像是楼顶预备好了充足的水然后对着地面去浇,没有从小到大的过程,雨水直接往头上去拍。 乔楚看着窗外,她准备收回自己的话,这已经不是洗澡水了,感觉像是水库放水,吓人呀。 天没有黑彻底还带着亮。 梦琪好不容易上了地铁,她期盼着别下别下,结果可能老天没有听见她的祷告,从地铁上下来,外面的雨…… 地铁站口有两份卖雨伞的,可买了雨伞起不到什么作用,这样的雨势,这样大小的伞,挡不住什么,可不买走回去? "雨伞怎么卖的?" 卖伞的是个看着年纪不太大的,说一把伞三十。 真敢要! 这伞放在超市里也就是十块钱,质量超不好的那种,因为这天,谁也顾不上了,总比淋一身来的强吧。 林漫换了拖鞋,拿着伞奔着地铁口走了过来,回来学校的出口就这么一个,这样的雨势,梦琪也不大能从其他出口出来。 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我爱死你了……" 梦琪从出口往上跑,果然就看见林漫上面站着呢,林漫漫同学穿着雨披举着一把伞,梦琪冲了过来,啪啪啪的雨水砸在脚面上,地上都成河了,降水量太快。 "这么大雨还出来接我。" 感动啊。 "顺路,顺路。" 林漫呵呵的笑着,把雨伞递给梦琪,她真是顺路,出来买点东西。 梦琪虽然纳闷这样的天她出来买东西,也没多问,两个人往寝室回,回去也淋了一身,除了头发没潮胳膊裤腿的哪里都有雨水,实在是下的太大了。 "把你送到地方了,我完成任务了,我走了。" 梦琪有点懵,还出去呀?现在下这么大的雨呢。 "你去哪里啊?" "有点事情办。" "这个天办?非今天?" 漫漫摆摆手,就撑着伞又走了。 现在梦琪相信了林漫那句顺路,林漫应该是要去坐地铁吧,这个时间想着她正好回来,就捎了她一程,这个天儿什么事情不能推后啊? 林漫去哪里了? 去秦商家了。 秦商整个人高烧,他从白天开始就一点东西都没有吃,一点水也没有喝,不想碰,只想睡觉,大概五点左右林漫来了一通电话,他强撑着去接,接的有点恼火,他身体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希望林漫挂掉电话。 "你说话的声音怎么是这样的?"林漫问他。 "没有事情我就挂了,我好累。" 秦商颇有些爱答不理的口吻。 "你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了能怎么样?我现在想睡觉。" 他生病了她能来吗?下这么大的雨,他也不能去接,他走不动,没有力气。 秦商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进行沟通,他就想过与世隔绝的日子,让他一个人静静的发霉吧。 头疼! 卷着被子,眼神碎的不行,拼凑不起来,无法集中,他浑身滚烫,身体发热,衣服脱的也就剩那么一条内裤,修长的大腿夹着被子,被子冰凉凉的让他感觉很好受。 实在有些难受的厉害,摇摇晃晃的进了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 真慡! 慡过以后的结局就惨了。 秦商的嘴唇都是白的,脑子里面好像装了几碗的豆腐脑,一晃就要稀碎。 别晃了! 他从浴室出来就这么直接上c黄了,屋子里拉着窗帘,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外面瓢泼大雨的声音砸落在地面,卧室里的门大开着,从浴室进入卧室的这一块地上扔了两条毛巾,全部都是水,他也懒得去拧,就那样随意的躺在地板上,毛巾里的水渐渐流淌了出来,已经聚集成一小滩。 就那么长长的一条,横在被子上,对着客厅。 林漫进了地铁站,正直下班的高峰期,人流就不说了,她压根就坐不到什么座,勉强挤到了地方换乘,从地铁口快速的出来,举着伞穿着雨披,她才幸免被雨水淋成落汤鸡。 急急忙忙的进了小区。 秦商之前的那一段反常,林漫考虑的也多,后期来他家里的次数就减少了很多,乘坐电梯上楼,到了门口将雨伞放到一边,雨披脱下来,林漫拿着钥匙,她考虑了考虑,还是按了门铃。 秦商揪着被子,他不想去开门。 他现在只想窝在这里去死。 门外的门铃继续的响,他依旧一动不动。 没在家吗? 林漫觉得不可能的,刚刚联系人还在呢。 c黄头上的手机一动未动,他关机。 "秦商……"没有办法她只能敲门。 秦商…… 声音飘入进秦商的耳朵当中,他听出来了是林漫,他躺了几秒然后从c黄上坐了起来,满c黄满地的去找自己的那条内裤,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也许是浴室吧,弯身去找内裤的功夫,血液全部都涌到了头顶那块,他费了半天的力气才坐直了身体。 打开衣柜找到了内裤,手撑在柜子边缘,套进去,柜子里面的衣服散落了一地,他没有心情没有力气去捡,只是用脚将它们踢到一边。 不停的晃着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推开门。 林漫瞪大着眼睛,这是什么打扮? 下一秒的注意力就不在他的打扮上面了,而是秦商的脸不对劲,他转身往卧室回,就那么几步,人砰的一声砸在地上了。 那么高的一个人,软的和一团泥似的就砸地板上了,地上不远处就是他扔的那两条毛巾,都是水。 林漫的反映在快,也快不过来啊,开门、转身、走这三步曲就几秒钟,人就给她躺在地上了,赤条条的一团。 噢,身上还有条内裤呢,不能说是赤条条。 "秦商……" 林漫想去拍拍他的脸,实在不行就掐人中,这是她奶教的,她奶说遇上大事了,就掐人中,林漫现在脑子里就记住这一句了,结果一摸秦商的脸,烫的厉害,卫生间有哗哗的水声。 林漫试着扶秦商起来,可秦商身高在这里放着呢,就算是他身上没有ròu,骨头加在一块都要比她体重重,试了两次不行,拽着他进卧室?林漫快速的跑进卧室里,卧室里简直和被打劫了一样,秦商的被子她抓着跑回门口,铺在地上然后推着秦商上去,拽着被子往卧室里拉。 弄不到c黄上去,她也抬不动。 打电话叫救护车。 翻着秦商的衣服,林漫给他套着裤子,他的脸很烫大腿却冰冰凉,林漫将裤腿套进他的两只脚,套脚这是非常容易的,但往上拉呢?他不能动,不配合,她又推不起来他,总不能就让他这样被送到医院去吧。 实在不行,漫漫回头又去找,找了一条大短裤,勉强给套上了,T恤的话…… 浴室里的水声越来越大,林漫先放开秦商,跑进浴室里,果然莲蓬他没有关上,莲蓬下面的大出水口哗哗的淌着水,满地都是,已经往门口蔓延出去了。 林漫抓着架子上的毛巾扔到地上,关了开关。 水弄的差不多,又跑回去给秦商穿衣服,抬着他的上半身,秦商似乎有点知觉了,但还是想闭着眼睛,不想说话不想睁开眼睛,累! "你胳膊抬一下啊……" 不配合,完全的就是不配合。 林漫也知道让一个病人配合自己,这似乎有点高难度,她也没有侍候过谁,她自己都很少生病的,第一次还遇上了这么严重的,昏厥吗? 把秦商的胳膊送到自己的脖子边缘,让他勾住,这样她才能用力去抬,给他把衣服拉下去。 秦商一直就没动作,她把他弄成什么动作他就什么样。 "马上医院的车就来累……没事儿。" 等着盼着,医院的车好不容易开了进来,林漫也不像样子了,下楼的过程重新扎着头发,她现在和疯婆子估计也差不多了,出来的时候身上带的钱估计也不够,幸好还有卡,她为什么带卡她也不知道,可能就是一种预感吧。 秦商挂着点滴,人依旧再睡,漫漫想回去给他拿条裤子,他穿着短裤睡在医院的c黄上,那c黄单也没有给换,枕头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有点黑,她接受起来也觉得有点困难,没看见就算了,问题这让她看了一个正着。 可自己走了,他怎么办啊?谁能看着? 现在真是恨不得自己一个人当成三个人用,能分身就好了。 坐在c黄边,联系他家里人? 她来联系吗? 不要了吧,医生不是说没有那么严重吗? 抓着头发。 老天爷啊,来到雷劈一劈她吧。 外面突然就打起来了闪电,咣当!咣当当!颇有一点想将天空劈开的架势,到处都已经开始打雷了,别的地方打雷是片状闪电,你说林漫刚说想让雷劈一劈她,医院的上空打的闪电成了线状的,卡卡卡一条非常亮的亮带,咔嚓一声蜿蜒曲折。 有的人偶然拍下的,放到网上去,人家说,那直线的位置,说不定谁在发誓呢。 林小漫捂着自己的心脏,这也太准了吧。 她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她坐着,只能坐着,秦商挂点滴呢,她也干不了其他的,看着他身下的那个c黄单,她真是没有办法接受,那上面还有血点吗?是血吗? 墙里面…… 林漫想了想,她得出去一趟,和护士打了招呼,秦商这点滴估计应该也没有那么快就能吊完。 "我出去一趟买点东西。" 秦商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林漫一路小跑,进了医院的超市,她原本都觉得没戏了,这里肯定没有卖衣服的,怎么可能有呢,下这么大的雨她也得跑出去,她跟车出来的时候,雨伞和雨披一样都没有带,准备当落汤鸡吧。 也许是她运气不错,那个超市里有卖短裤的,超级便宜但是超级穿不出去的那种,估计是为了卖给病人陪护家属,十九块九买了下来,又飞快的返身回来。 林漫把自己的牛仔裤给脱了,她穿那条肥短裤,就是花了一点被,回到病房里给秦商套自己的裤子。 往里套,依旧套脚非常的容易,她站在秦商的大腿前面,从脚踝往上拉,低着头拽着裤子,站在脚边她拉不上来啊,感恩的就是秦商能套上她的裤子,林小漫累的半死的空隙想了想,一个男人能穿上你的裤子,这说明什么问题? 她泪流满面,她吃的一点都不多,还得减少一点吗?吃的够少了,不行啊。 往上拽,她去捏裤子,结果一个没捏好,捏到了秦商腿上的ròu。 秦商总算是睁眼睛了,疼醒的。 他身上没有力气,顺着视线看过去,看到了自己的内裤,完了就是她在小腿那里扯啊扯的。 "什么裤子?" 林漫回头,可算是醒了。 "这c黄单我看着不是很干净,我的裤子。" 秦商忍不住看了一眼林漫身上的那条大花裤子,他也没有力气调侃她,多少也明白了,但是明白也没办法,身体没力气,就这样吧。 "别弄了。" "你抬抬腿。" 林漫坚持拽着,秦商的腿也没有力气,林漫想了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看看他的腿抬了抬放到自己的肩上然后借力去拉。 护士过来看看病人怎么样了,送进来的时候不是挺严重的,救护车拉进来的。 一进门,吓了一大跳。 这也太生猛了吧。 这里是医院啊,是病房啊。 这这这……长得再好,在想染指,也不能把人脱的就剩内裤了吧。 护士直接忽略林漫正在努力往秦商大腿上拉的牛仔裤。 小姑娘,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 "忙着呢。" 林漫一头的汗,纯属累出来的。 最后往上拉一拉,终于拽了上来,收工!累死她了。 秦商这样,她怎么回寝室?不回寝室? 林漫又有点纠结。 "秦商,我联系你家里人吧。" 秦商翻了一个身,林漫站起来拉着他手臂上吊瓶的那根滴管,说翻身就翻身,之前也不给点动静,扯了怎么办? "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人陪。" 林漫看着他半天无语。 是不是生病的人都很别扭?和秦商说话她现在就觉得别扭。 瞪大眼睛,继续瞪着,瞪着他的后背,最后瞪得不能再大了,眼波晃晃,敛了敛。 "我出去打个电话。" 林漫离开了那个椅子,到走廊上去打电话,她得和寝室的人招呼一声。 梦琪说知道了。 "你一个人行吗?" 人家的男朋友,人家去照顾也是应该的,她去吧,那就是多余的,她不去吧,万一漫漫一个人不行呢?话还是要问到。 "行的。" 秦商半闭着眼睛,要回去了吧。 林漫这种乖学生乖宝宝,她就不可能留下来陪他,不回寝室那对她而言是多么重大的一件事情啊。 眼前依旧恍恍惚惚的,吊了针是感觉好点了,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林漫进来,和他的目光撞了一个正着。 "打个车回去吧。" 下那么大的雨,坐车回去太麻烦了。 秦商想去找自己的钱包,动了动才想起来,这里是医院,不是他家,他被送进来的时候什么都不知晓,又躺了回去,无力的躺在c黄上。 "我陪你。" 林漫坐在他一边,他一会儿睡一会醒的,睁着睁着眼睛就酸涩的不行,闭上眼睛就能睡,过了一会儿实在不舒服又清醒,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折腾,相同的是每次醒过来,都能看见坐在c黄边的人。 林漫什么都没有带,手机她又不是特别的爱玩。 秦商睡了一觉醒过来,他也不清楚是多久,身体疼的厉害,酸胀的厉害,眼睛只能睁开那么一抹,他能看见林漫眼睛里的水光,莹润着一层的水光漂浮在眼周,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就觉得特别的平静。 秦商脑子里勉强有了一点东西。 他喜欢林漫,越是接触越是喜欢,但喜欢的同时他也厌恶太靠近的感觉,喜欢是想接近,他又讨厌太过于靠近,本质上来说这是矛盾的。 林漫按着领,护士进来给秦商换针。 "有事情在按铃。" 护士走了没有多久,秦商又睡了两次,再次醒过来,脸已经红了,温度依旧没有降,林漫也不清楚他是不是热,可身体摸着冰凉凉的,她也不敢用凉水给他擦。 她坐在这里很忐忑,不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 秦商想去卫生间,但以他目前的情况,他去不了。 病房里还有其他的人挂针,里面也没有卫生间,要走出去,而且需要转一个弯才有卫生间,真的再倒下了,她一个人也不行呀。 "我想去卫生间。" 林漫:…… 她好想和秦商说,你能忍一忍吗? 林漫看看自己手里的矿泉水瓶子,有一会儿的出神。 "这个……不行。"秦商对林漫说了一句。 这个真不行。 林漫尴尬的笑了两声,"我就随便看看,没想干什么。" 扶着他坐起来,就坐起来的这个过程,她都觉得吃力,秦商出汗,出虚汗。 头疼死了。 "能走吗?不行找个护工吧。" 咬咬牙花点钱吧,她实在一个人弄不了啊。 "能。" 秦商勉强站了起来,林漫拎着瓶子,她举着手臂也累,他个儿高啊她就恨不得举过头顶,后来才想来,个高和挂吊瓶有什么关系?针在他的手背上。 就那么两百米,撑死两百米的距离,他们俩至少能走了半个小时,秦商走不动。 他要抓着走廊上的扛子才能慢慢行走,身体晃的厉害。 就这个样子,他自己进卫生间怎么能行? 他敢进去,她敢放他自己进去吗? 好不容易到了男卫生间的门口,林漫扭着头去看,如果能看见医生都好,她求一下,谁知道是时间不对还是怎么样,人影子都抓不到,医生办公室关着大门。 林漫纠结。 "你门口站着吧。" 秦商的脸颜色都不对,嘴唇现在是有血色了,不过和正常颜色不刮边,有点发紫,怎么瞧着都有点中毒的症状。 林漫递给他,就走两步,他脚下发软,林漫抢了过来。 算了。 "里面有人吗?" 她喊了一声。 她要进男卫生间了。 林漫横下一条心,不就是去个男厕所,有什么不能行的。 没人搭理她。 护送着秦商进去,反身把卫生间的门给锁上了,林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干,反正她就这样做了。 扶着秦商进了里面,秦商是想让她出去,他自己来,漫漫看着他这样,得,自己都代劳了吧,伸手直接就解他牛仔裤的扣子,也许是这条裤子是她的,所以有归属感,她上手的时候也没觉得怎么样,就给解开了。 解开以后,瞪着眼睛看他,用眼神示意,拉拉链吧。 秦商想笑,他笑不出来。 后背上都是汗,走这么两步都快要他的命了,腿也跟着抖。 站不住。 试着像旁边想靠一下,林漫向前一步,让他靠着自己。 卫生间的墙壁能随便靠吗? 咬咬牙,狠狠心,上手直接拉链她也替拉开了,脱自己总能脱了吧? 秦商靠着她,林漫能感觉他一直抖,整个人下坠,其实走过来的路上秦商就特别的想回去,因为走不动,但是他要上卫生间,没有办法。 秦商伸着手,他也不想让她觉得太难堪了,她陪着自己进了男卫生间,林漫是个挺保守的人,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破格了。 手去压自己的牛仔裤以及内裤。 另外的一只手和他的手碰触到了一起,很快他整个裤子就从原本该待的位置上离开了。 秦商反倒是有点无措了,屁股后面冒着凉风,他想说话,可说什么? 说林漫,你不需要把裤子整个脱下去,解释一下男女的构成不同。 上不出来…… 林漫:…… "你扶住,我在外面。" 她将里面的门给带上,过了一会儿听见了水声,咳! 怎么去怎么回来的,秦商回到病房又睡了,扛不住,他就是不停的睡睡睡。 林漫趁着他睡着了,自己去了一趟水房,她拧开水龙头,伸着手洗了洗。 哎! 好想叹气噢。 为什么想叹气?你猜啊。 一大早的林漫回学校了,她有课,她昨天没回寝室就算了,课她不能耽误,给秦商都买好了东西,告诉他下午自己过来。 秦商打了一通电话,很快他就被转院了。 商女士的秘书来办的,老板人不在,她也是很纳闷,秦商为什么会去那个医院? 安顿安排好了,秦商的脸色比昨天好了一点,不过还是有点菜色,看起来这么一病,把他折腾的够呛。 偌大的病房里有个男陪护在,考虑到秦商的身体状况。 商女士下了飞机,才知道儿子生病进医院了,让司机开车直接奔着医院过去。 "什么时候进的医院?" 秘书详细的报告着,她儿子从小就生活在一种优渥的环境当中,她不是说那个医院怎么样,但就秦商个人而言,他是不会去那样的医院的,所以当母亲的听见医院的名字,她都觉得诧异。 秦商也不是那种会苦着自己的孩子,他有能力让自己过上好的生活,他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推出来的结论就是,孩子一定是病的不行了。 下了车快速的往里面走着,后面跟着秘书。 秦商在休息,他妈坐了下来,电话响。 压低声音。 "今天的事情都往后推。" 谁也没有她儿子来的重要。 大概是她的讲话声秦商听见了,睁了睁眼睛,商女士摸着儿子的额头,站起来问他。 "你想吃什么?" 林漫早上离开之前给秦商买的粥,秦商答应好好的,他说他会吃,可他却没有动,昨天到今天早上为止,他什么都没有吃,不太想吃,难受,反复的睡觉和清醒当中,顾不上吃饭了。 "妈,我想喝牛奶。" 护工说他去买,商女士拦住他:"我去。" 秦商不能喝鲜奶,他只能喝奶粉。 商场上抉择果断的商女士,到了医院里,她就是个普通的妈妈,换下了高跟鞋穿着平底鞋头发随便的一扎,让秘书去超市买她需要的东西,列出来一个单子。 然后人就在外面忙活,冲好的牛奶,拿着两个杯子来回的倒着,这样温度可以快一些的降下来。 返身回来,递给秦商,将靠枕塞到他的后面,把他人扶起来,让他自己喝。 "昨天怎么去那个医院了?" 秦商喝了一口,他的眼神总算是亮了一些。 "可能是救护车送的过程当中那家距离的比较近。" 商女士蹙着眉头,救护车? "林漫估计弄不动我,就叫了救护车。" 他笑着淡淡的说着。 林漫! 商女士朝着儿子的脸看过去,她的袖子还挽着呢,厨房里给儿子炖着粥。 秦商平时很好弄,生病了……有点不太好弄。 "她陪了你一夜?" 这样来看,这个女孩子还不错,有机会的她应该谢谢对方的。 "嗯。" 他不想说,商女士也就不问了,一上午的时间忙活她儿子一眨眼就没了。 "妈,你的电话借给我一下。" 商女士将自己的电话递了过去,秦商的电话没有带,他借用母亲的打给林漫,告诉她自己转院了,让她中午来这家医院看他。 秘书已经去过秦商的家里了,收拾了秦商需要穿的一些衣服,还有他的手机,屋子里也找过人清理了,这是特殊情况,不然他们也不会登门。 秦商的手机一开机,秦可为不知道打了多少通的电话,他上班的时候就一直想着秦商,怎么不接电话呢? 难道生病了? 可能是父亲的自觉吧,没想到真的就那么准。 "你声音怎么是这样的?生病了?" 秦可为语气有些激动。 秦商再三的说自己没有问题,可秦可为依旧不肯挂掉电话,他住的太远,想要过去太难,到底是什么病?有没有找医生好好看看?要不要紧?有没有潜在的危险? 商女士看着儿子的那杯牛奶就喝了两口,她儿子生病以后水喝不进去,一定要冲奶粉,通常喝两杯都是小意思,可今天竟然只喝了两口。 不是她瞧不起秦可为,但是做父亲的幼稚成这样,也实属少见。 你的关心让孩子觉得已经是负担了。 "秦商啊,让你爸挂电话吧,你都这么久没有吃东西了……" 商女士不想和秦可为沟通,没有沟通的必要,哪怕离婚了通一次电话,她惹一肚子的气,这个人最好就在她的生命里彻底消失,永远不见。 秦可为收了声,秦商还没吃饭呢? "你快去吃饭吧,爸爸距离你也太远了,不能给你买点什么,不然你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邮寄过去。" 秦商生病了,他是真的着急。 "不打扰你了,挂吧。" 等秦商挂了电话,秦可为立即去了超市,买了很多的东西,各种什么蛋白粉,各种强身健体的划拉一车然后去结账,邮寄了出去。 晚上回家,郑少芬已经忙活上了。 "回来了。" 秦可为进了卧室,换了衣服,等到秦铮放学,就准备开饭了。 "没有粥吗?" 郑少芬一愣,要吃粥吗? 他不是说吃粥吃不饱? "那我煮点。" "算了,吃饭吃饭吧。" 吃到一半,秦可为又担心秦商,不知道他那个妈是不是不管不顾儿子,谁在医院陪秦商呢?孩子病的厉害,身边没个人怎么能行?他担心啊。 放下筷子,不吃了。 "你们吃。" 秦铮吃自己的饭,他活动一天了,饿的厉害,扒着碗里的饭,郑少芬不放心秦可为,准备回卧室。 卧室的门没有关紧,还有一条fèng隙。 "……东西我都给你邮寄了过去,你让你妈留在医院陪着你,事业在重要有你重要吗?会不会影响你下一场的比赛啊?" 他儿子秦商的身上,从来就不缺完美。 郑少芬站在门口,好半天返了回来。 "我爸不吃了?"秦铮问。 咣当一声! "你作业写完了吗?这次考试考怎么样?" 秦铮扒饭的动作越来越慢,吃不下去了。 "不怎么好。" "多少名?" 秦铮说了一次数字,郑少芬嘴里嚼着饭,她努力想把饭好好的咽下去,她真的不想生气,不想转移脾气,可秦可为刚刚打电话打给秦商的,想起来丈夫说话的那个语气,她就心疼,浑身都疼。 将饭粒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你就不能为妈妈争气点吗?" 秦铮撂了筷子,这就是不想让他好好吃饭。 "都去考大学了,别的事情谁做?" "那也轮不到你去做,大学都考不上你能有什么出息?" 郑少芬想好的,不去逼迫儿子,不让孩子吃饭的时候吃不消停。 秦铮摔了碗走了,他对他妈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他就想走的远远的,只要能离开这个人就好,他妈完完全全的就是个神经病,早晚自己也会被她逼成神经病。 * "需要我避让开吗?"商女士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她看看手腕上的手表,约摸着时间是差不多了,如果秦商不大想让自己见他女朋友的话,她现在就应该准备离开了。 秦商靠在c黄上,身上还穿着林漫的那条牛仔裤,喝着稀粥。 "要不,你见一面?" 商女士挑挑眉头,这就打算让她见了? 要正式见了? "行啊。" 林漫早上回去就不要说自己的形象了,穿那么一条裤子,真是把一辈子的脸都丢光了,她敢说乘坐地铁的时候,那些人绝对认为她是神经病,进校门这一路,她都恨不得捂着脸走路了,好不容易回到寝室,梦琪一脸无语的看着她,之后是上课,她没有时间问出口,好不容易下课了,张梦琪跑的比兔子都快。 "你怎么穿那么一条裤子回来了?" 遇上打劫的了? 不是去照顾病人了吗? 林漫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她是去照顾病人了,照顾的很全面。 她的裤子还在秦商的身上穿着呢。 张梦琪:…… 林漫的裤子给秦商穿了?那秦商去医院穿的什么? "……当时他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的,我就给他套了一条短裤……"林漫伸出手擦擦眼泪,现在想想,自己也是够可以的了,这就是对她的惩罚啊。 梦琪好奇的是,秦商能穿得进去漫漫的裤子? "穿进去了。"说道这里,漫漫更加想擦眼泪。 梦琪:…… 秦商发了信息给她,说是换了医院,漫漫觉得也应该换,昨天的那个医院卫生…… 太触目惊心了。 问他想吃什么,秦商说想吃西瓜,但和黄瓜一样味道的西瓜就不要买了。 林漫厚着脸皮去尝,所有卖西瓜的都让尝,但是人家都觉得自己的瓜很甜,漫漫尝了五份,没有一份是那种甜味特别足的,只能遁走,有的老板很好说话,有些则是认为林漫这样的人太龟毛,一个西瓜而已,你尝了又不买。 第六次拿起来老板递过来的西瓜,漫漫心里想着,你要是在不甜,我就没活路了。 意外的甜,甜度刚刚好。 拎着半个西瓜进门,秦商坐着呢,精神比昨天好多了,不过脸色依旧不好看,眼睛都不那么亮了,他的眼睛很漂亮的。 "能坐起来了?" 秦商嗯了一声,林漫将西瓜摆到一边。 "裤子还没换呢,我今天穿着那条裤子回学校,人家都拿看神经病的眼神来看我……" 秦商的眼睛看她,林漫看过去,怎么了? 秦商用眼神再说,我妈在里面呢,卫生间里面。 林漫理解错了,哈哈的拍着秦商的肩膀,"我第一次去男卫生间都奉献给你了……" 商女士从卫生间出来,她还是那一身,没有换衣服,手上还有水迹,她是不是错过什么了?男卫生间? 她就说秦商身上穿的这条裤子不大像是他的风格,看着有点小呢,原来还真的没有看错。 "你怎么不说话?" 秦商眼神淡淡的飘向林漫身上,今天你话似乎格外的多啊。 "妈,林漫。" 林漫笑呵呵的想着,为什么叫她妈,一回头,脸上的笑容碎了一地。 "阿姨好。" 商女士眼睛里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睛里有光,熠熠闪耀,这样的人确实能生得出来秦商这样的孩子。 "你好,我是秦商的妈妈,你是林漫吧。" "是的,我是。"林漫点头。 心虚啊。 她刚刚都说了什么? 为什么不给她一点提示呢? 转头去看秦商的眼睛,男朋友,能给个解释吗? 男朋友则是淡定的坐在c黄上,回着目光,我给了你提示,是你接收错频道了。 林漫心里想着,土豪动不动的就送她小礼物一类的,不知道土豪的妈妈会不会一出手就拿钱砸晕她什么的,如果对方这样做了,她该怎么办呢? 秦商的妈妈只待了一下下,大概三四分钟的样子,和林漫交谈了两句,然后说她公司还有事情,就离开了。 松了一口气。 "你很紧张?"秦商看她。 "你妈在医院为什么没告诉我?早知道我就不说那些话了……" "我也觉得很奇怪,平时你话也没有这么多。" 林漫周身气压很低,她平时是话很少呀,她今天主要尴尬,就想随便说两句绕过去,谁知道竟然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好郁闷。 想想自己都说了一些什么?林漫努力回想着,一回想,脑袋十个大。 她说裤子了,说什么男卫生间了,她捂着自己的脸。 她为什么要说这些呢? 为什么? "你电话响。"林漫捂着脸说,她听见秦商的电话响了。 秦商接了起来,目光笔直笔直的看向林漫,林漫放开手,说都说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他看自己干什么? 伸出手摸摸脸,脸上有东西吗? "我知道了,我会还的。"秦商挂了电话,他对林漫笑笑:"我妈让我把裤子还给你。"他把尾音拉得长长的。 来道雷劈死她吧! T ☆、第九十六章 美色当前 "你妈在医院,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提前通知的话,她就可以避开。 完美的避开,那这个脸就不需要丢了。 秦商悠悠闲闲的继续靠在c黄头上,悠闲自在的仿佛这里就是他的家,一脸的淡定。 "你没问。" 林漫吐血。 她好想吐血,什么叫她没问,她哪里知道他妈会来,抹了一把脸,好算是她失误,她的错。 "阿姨似乎误会了什么。" "没有误会。" 漫漫挑头,没有?刚刚不还说那个牛仔裤还给她什么的,这样还叫没误会? "我穿了你的裤子不是吗?" 好一句反问,林漫呵呵大笑着,对的,他穿了她的裤子,哈哈哈哈。 她来这里做什么啊? 秦可为请了一天的假,早上出门好好的就去单位了,郑少芬并不清楚他今天请假,他也没有和家里打过招呼。 径直打车去了凉州,然后乘飞机直奔T城。 下了飞机才给秦商去电话,秦商关机了。 秦可为嘴里念叨着,这个孩子他总关机,联系不上秦商他也就只能去联系商女士,商女士是一看见他来电就头大,她不愿意接,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接,手机倒扣在办公桌上,只当自己没有听见,过了一会手机继续响,响个没完没了。 秘书推门进来给商女士送文件,看着老板椅子转了过去,背对着大门,手机嗡嗡的震动着。 "老板,电话。" 商女士将椅子转了过来,她手撑着头,她听见了,正因为是听见了才感觉头大。 "你接,秦商的爸爸肯定来T城了。" 秘书不解,好好的秦商的父亲来T城做什么? 拿起来手机放在耳边接听:"喂你好……" "……秦商啊,他住在XX医院。" 秘书告之对方详细的地址就挂了电话,她佩服老板,竟然猜得到? "你一定好奇,为什么我猜的这么准?不是我猜的准,而是他这人一贯这样的不靠谱。" 人来了且一定没有通知家里,如果出点纰漏的话,他家里又要闹的鸡飞狗跳的,有些时候她真是搞不懂秦可为这人,他是真不懂还是假的不懂?大脑缺钙吗?他的那个小媳妇是什么样的个性他不知晓?既然知晓的话,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毛病? 她对他很无语,非常无语! 秘书打了秦商的电话,可惜打不通,关机。 "打给医院吧,找个人通知他一声,省得打孩子一个措手不及。" 商女士比较蛋疼的是,她见林漫就见了,秦可为见林漫的话,谁知道了呢,但愿别出什么岔子,她只能这样希望。 林漫今天运气不错啊,先是见了秦商的妈妈,现在又见了秦商的爸爸。 哈哈哈! 她一个人站在走廊里笑个不停,怎么办?笑出来眼泪了。 好想哭啊。 这是商量好的吗? 明显这不是。 秦可为买了一些水果,打车到医院,找到秦商的病房,起先看着病房里有个女孩儿还以为是秦商的同学,可同学为什么就只有一个呢? 其他人呢?都走了? "同学,你可以回去了。"不要叫人同学留在医院照顾,他来了,他能照顾。 秦商的妈妈跑到哪里去了?孩子都住院了,她竟然没出现,怎么当妈的? 有什么资格当妈? 秦可为对商女士那是满腹抱怨。 林漫:…… 好吧,她该回学校了。 "林漫,这是我爸,爸,这是我女朋友。"秦商开口介绍了。 秦可为身体有些发僵。 "叔叔好。"林漫的脸都要僵掉了,她敢说现在谁伸手碰她脸蛋一下,绝对一地的碎片。 "好好好。" 秦可为坐在秦商的手边,问问秦商的身体状况,问问秦商的生活状况,顺带着指责他妈一下。 "不是我说你妈,她太不像话了,就为了自己那点事业,每天陪……别人应酬,自己的儿子都不管,她哪里有个妈妈样。"秦可为硬生生的将陪男人应酬改成了别人。 林漫眼睛一跳一跳的,敢情这里面还有家庭纠纷呢,她一个外人就不要听了吧。 "秦商,我学校还有课呢,我先回去了,叔叔我要回去上课了。" 秦可为对着林漫温柔一笑,还别说,虽然他现在老了,却依稀可见他年轻时候的帅气模样,林漫认为现在的秦商爸爸也依旧很好看,长得很有涵养的样子,虽然说出口的话和长相没什么关系。 咳! "好,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秦可为交代林漫。 "你下午有课吗?我记得没有。"秦商歪着头突然来了一句。 林漫刚刚转出去的脚一崴,她差点没趴在地上,狠狠闭着眼睛,借口,借口你不懂吗? 你看不出来我待在这里很尴尬吗? 林漫和秦商眉目传情,我下午有课! 瞎编! 你下午没课。 我尴尬。 我也尴尬! 林漫彻底摔倒。 你自己的亲生父亲,你觉得尴尬? 已经说准备离开的人,又硬生生的坐了下来,坐在一边欣赏着医院的房顶,闲闲的看着。 倒是秦可为显得有些无奈,他想和秦商说说话,沟通沟通,但是这种沟通就要没人的时候,父子之间促进一下感情,多个人怎么弄?还是个外人。 "林漫是哪个学校的?" 既然人不走,他就问问吧。 小姑娘没什么眼力见,有点不太懂事的样子,现在一家都是一个孩子,家长没有教好,长得一般般,配他儿子的话,还是有点不太够的样子,看看家庭条件吧。 "T大。" 秦可为点点头,一个学校的,勉勉强强了,这点还说的过去,学历他比较满意。 "你是哪里人呢?"听着说话好像有点熟悉。 "叔叔,我是上中人。" "你父母……" 林漫:…… 活到这么大,第一次被查问户口,比派出所盘查的都详细。 林漫觉得秦商的父母好像把彼此的位置给调换了,见到秦商妈妈的时候,她真的认为秦商妈妈也许会问,结果他妈和他一个样,倒是他爸…… 尴尬不尴尬的三个人就这么坐着。 秦可为昨天晚上就没吃饭,一大早他急匆匆的就走了也没吃饭,郑少芬担心他吃不好,挨到中午给秦可为去送饭,结果一到单位,人家说老秦今天请假了。 请假了? 郑少芬大概也猜到人去哪里了。 她拿着电话,顶着太阳,今天的阳光很强,照她一脸,刺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中午的时间正是犯困的好时候,她站在秦可为的单位大门外,给秦可为去了电话。 秦可为看着来电,脸上有些急,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秦商。 "我出去接个电话。" 秦商点点头,对着他爸试着笑了笑。 就在医院的走廊上,秦可为擦着脸上的汗,很多事情他不是不明白,就是放不下,他害怕秦商病的重没人照顾,不亲自来看一眼他就休息不好,可来了呢,郑少芬一定挑理,索性就不说了,瞒着。 "我单位呢。" 秦可为安慰妻子,他就是觉得胃口不好,晚上回家带秦铮出去吃一餐吧,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多好。 郑少芬没感觉到一丝的热,相反的她觉得很冷。 秦商! 又是秦商。 秦商永远都要横在她的生活当中,成为她心头的一根刺。 秦可为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他现在就必须回去,现在不走就要来不及了。 返身回到病房,已经确定了秦商的身体还可以,他就放心了。 "我得回去了,现在都快一点了。"不回去,少芬也会闹的。 秦商点头。 "林漫,你送送我爸,送到机场,看着他上飞机。" 林漫瞪大眼珠子,指指自己的鼻子,她? 为什么是她? 怎么会是她? 秦商挑眉,不然我去? 林漫好郁闷。 秦商给秦可为已经订好了机票。 "你这是干什么,爸爸这点钱还是有的……"秦可为从钱包里掏出来打算还给秦商。 哪里有爸爸用儿子钱的,他还没到那个地步呢。 "爸,已经订好了。" 秦可为又交代了几句,说自己买的东西都邮寄了过来,应该这两天就到了,叫秦商注意查收,让秦商劳逸结合。 "林漫啊,你帮叔叔去买瓶水好吗?" 秦商的c黄下有水,秦商知道,林漫也知道。 林漫点头,说好的,转身就出了病房。 秦可为等林漫出了病房,看向儿子:"她家里具体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你指的是……"秦商不太明白,这具体的情况说的是什么。 "她父母为人怎么样?有没有细打听过?她听你话吗?" 怕的就是林漫也是T大的,能考进来的孩子成绩自然不会差,全国拔尖考进来的,恐怕主意也应该很多吧,从他个人角度而言,他觉得太能干的女人并不好相处,男人需要的是解语花,不然她多能干,到头来瞧不起,有什么用。 秦商:…… 林漫开车送秦可为去机场,路上林漫呵呵的不停的笑,除了笑自己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用笑声掩盖过尴尬吧。 "这是秦商他妈的车?"秦可为路上就问了这么一句。 "是的。" 林漫送秦可为进了机场,亲眼看着飞机起飞的,自己又开车回到医院,回来的时候经过医院的超市买了一包果冻。 没有亲亲的,她只能买其他的牌子,她需要买点果冻来压压惊。 那一包果冻,里面什么颜色都有,其实味道都是差不多的,但漫漫就觉得差很多,吃不同的颜色,拥有不同的心情。 上了楼,秦商秦大少爷睡觉呢。 林漫走到c黄边他都没有醒,估计昨天晚上也是折腾了吧。 漫漫将自己的包放到一边,伸出手摸摸他的头,还是有点烧,不过温度已经降了下来。 为了你,我是把一辈子的人都丢进了。 林漫撑着下巴,端详着秦商的睡脸,睡着了真可爱。 睫毛那么长,好像假的似的,嘴唇那么薄,人家不是说嘴唇越薄的人,越是寡情嘛,这个需要留到以后来验证。 看着就觉得心旷神怡,林漫拍拍自己的脸,就不要发花痴了,天天发花痴就真的好吗? 收回视线,又偷看了两眼。 这样不好。 她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有些女人容易被骗,只看脸的话,类似她这种,这样太危险了,长得好看胜于一切了,她怎么是这么肤浅的人呢?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那样肤浅的人,林漫将视线转移开了。 坐了不到一个多小时,他睡的很舒服,搞的她也很困,头不停的点,最后趴在c黄边就睡着了,她睡着了秦商醒了,看着她趴在c黄边,笑了笑,他还是没休息好,手握着她的,林漫的手就被他握着,自然而然的,没有一点的抵触,也许是因为放心吧。 商女士带了一些吃的过来看看两个小孩儿,想着他们应该还没有吃,这层的病人不多,很安静,只有她鞋子偶尔踩到地面的声音,很细微的声响,她换了平跟鞋,脸上的妆容也是淡淡的,穿了一件白色的袍子,脖子上就挂了一件配饰,很亲近大自然的那种配饰,也不是很值钱的那种,头发挽在了后面。 她儿子靠在枕头上睡了,那个姿势不太好,她觉得会让脖子不舒服,女孩儿趴在秦商的c黄边,两个人的手握着。 可能这就是谈恋爱时期的腻吧,她笑了笑。 叫…… 叫林漫是吧,她有点不太记得了。 她进门将手上的东西放下,过程当中可能发出一点声音,林漫醒了过来,揉揉眼睛,迅速的站起:"阿姨。" "坐吧,是不是有点困?那边有c黄……"商女士指指一旁的c黄,如果累的话可以去躺一下,不要当她是妖怪一样,不要怕她嘛。 虽然她在这里会让小女孩儿有些不太习惯。 她只有秦商这么一个儿子,实在没养过女孩儿,也没有和女孩儿打交道的经验,公司那些不算,这是她儿子的女朋友,她长得这么善良,不要怕她啦。 "阿姨,我不困。" "吃饭了吗?" 商女士温柔的问着林漫,林漫手心里都是汗,这回不是紧张的,而是被温柔到了。 天啊。 这么温柔的女人,她之前都没有仔细的去看秦商妈妈的长相,就知道她很好看,现在看哪里只是好看呀,气质气质。 别人总说,夸一个人气质好那是因为她长得不足够的漂亮,林漫觉得这话说的太假,气质胜于一切,她喜欢谢清韵的那种长相,古典温婉,如果谢清韵那种是小古典小温婉,那秦商的妈妈就是大古典,像是扇面中走出来的人,不是那种瘦瘦的,相反的有富养之后的那种丰韵,不是胖。 完了完了。 她脑子里已经一团乱麻了。 心跳加速。 商女士对着她笑:"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喜欢面试还是米饭?" 林漫就笑,恨不得眼睛里都是桃心。 "她吃饭。" 秦商摇摇头,林漫喜欢上他妈了,不信看着吧。 商女士也只是笑笑,让林漫不要客气,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她送了饭就准备回去了,公司还有事情要忙。 "那你们吃吧,我回去了,秦商有事情给妈妈打电话。" 商女士起身。 她个子似乎也很高,比林漫还要猛一点,林漫估摸她至少有一米七多。 "阿姨,你的眉毛真好看。" 商女士一愣。 她伸出手摸摸自己的眉头,好看吗? "等你有时间的,我带你去。" 林漫捂着脸,完了。 又开始丢人了。 这人生! 这是个看脸的世界,秦商的妈妈怎么可以长成这个样子?和她一说话,说什么了,她都不记得了,那张脸明明也不是什么浓艳娇艳惊艳的,为什么就这么好看呢? "我妈的眉毛很好看?" 秦商第一次听人这样夸他妈。 能生得出来他这样的儿子,他妈的长相自然就不用说了。 "我是觉得真的很好看,阿姨的气质真好。" 完了,她现在开始喜欢圆脸了,秦商他妈的脸并不是圆形的,可微微的有些走圆,她觉得这种脸型怎么可以这样好看呢?鹅蛋脸。 商女士又多了一位脑残粉。 上了车,她摸摸自己的眉毛,没忍住笑了出来,她平时也挺喜欢笑的,总是笑,只有遇上秦可为她才会郁闷。 前面的秘书看着老板似乎非常开心的样子,多嘴问了一句。 "老板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我开始为那个姑娘担心了,太好骗了。" 商女士笑笑,小姑娘太容易被看透了,但这样的姑娘也说明成长当中没遇上过什么糟心的事情,善良大方,她觉得挺好的,秦商本身就是这样的家庭出生的,另外的一半,这样很好。 小女孩儿给她的感觉第一次也没有这样的浓郁,见那么一眼,有些拘束,也看不出来什么,儿子喜欢嘛,刚刚又接触了一下,却发现这女孩儿挺有意思的。 最重要的是,她儿子一直盯着人家来看。 这样就很好了,她当妈妈的没有其他的要求,他们好就好。 你问她给林漫能打多少分,她想问,她打多少分有用吗? 她给一百分,秦商不喜欢有什么用?她给一分,秦商却喜欢,那又如何? 商女士都已经离开了,晚上七点左右又折了回来,她是想看看运气,如果碰上的话,她想带林漫出去吃口饭。 折了回来,不巧林漫还没有走呢。 "林漫啊,阿姨知道个好地儿,带你和秦商一块去吃口饭,你看行吗?"商女士征求林漫的意见。 如果小姑娘觉得不方便,不好意思的话,她不会勉强的,人在医院里,她看见了,作为长辈,她不能无动于衷,私下呢,她没养过女儿,却觉得女孩儿挺不错的。 "行啊。" 林漫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秦商:…… 商女士和林漫走在前面,她拿着手机,打给秘书。 "位置订好了吗?我今天要请个小朋友过去。" 秘书在电话回了一句什么,商女士笑了笑,笑起来都是那么好看,牙齿也好看,嘴也好看。 林漫偷偷的偷瞄,拿着自己的手机,想了想还是没拍,觉得这样不好。 秦商一个人走在后面,据说他是个病人,是个生了重病的病人…… 商女士等了儿子一下,让他们两个人并排走着,她落在后面,一直在通电话。 上车的时候,因为就一辆车,司机坐在里面,后面不可能坐三个人,势必要有一个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谁坐过去? 林漫拉车门。 "秦商,你坐副驾驶的位置好吗?" 秦商坐了进去,商女士对林漫笑了笑,两个人坐在后面,偶尔会交谈一句,她的话不多,脸上却一直带着温柔的笑容。 到了地方,商女士下了车等了林漫,进去的时候又推了推林漫的肩膀,遇上了熟人,她依旧是那种笑容。 "嗯,带儿子过来吃口饭。" 秦商和林漫已经进去了,秘书很快迎接了出来,指着里面的位置,告诉秦商路线。 "……是嘛,我儿子比我长得好……" 对方夸赞了一句,是母亲的基因好,眼前的女人看起来就像是三十岁左右,和秦商走在一起,也真的就像是姐弟,这样恭维的话,商女士也就听听,她可不认为人活着不老有什么好的。 "秦商旁边的那个小姑娘是家里的亲戚吗?" 对方问的倒是多。 "是秦商的女朋友。" 又聊了两句,她和对方分开,秘书引领着她进了包厢里。 包厢比较大,里面好像开了另外的一个世界,小桥流水,这顿饭吃的不仅仅是菜钱,恐怕还有景色的钱。 别开生面啊。 "林漫喜欢吃什么?"商女士进了包厢里没有着急点菜,而是笑着看向林漫。 "阿姨,我什么都吃。" 什么都吃呀。 "那我就随便点了,秦商呢?" 秦商说他也什么都吃。 吃的这顿饭吃了大概有一个半钟头的样子,其中上菜的时间就占据了半个小时左右,商女士在桌子上并没有过多的追问林漫的家庭,林漫学校的生活,吃鱼的时候她会告诉林漫,这个鱼有什么不同,林漫不吃的地方她会做着介绍,或许可以试试,也许吃过了以后就会发现新大陆呢,偶尔会温柔的看着秦商,却不会为秦商主动去做什么。 吃过饭她送两个小孩到了门口。 "林漫,阿姨就不送你了,让秦商送着你回学校然后他回医院。" "阿姨不用送的,今天麻烦你了。" "没什么好麻烦的,下次见了。"商女士粲然一笑。 这个世界上就真的存在这样的女人,她一笑你就想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送到她的眼前来,秦商的母亲就是这样的人,林漫想。 林漫活到这么大,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人,她不知道是不是做生意的人都是这样的温柔,和气生财也许是真的存在的,这和成长的环境不同,她妈妈也很好,她更加喜欢妈妈,对妈妈的那种是爱,对秦商妈妈这种是欣赏,是喜好。 回到寝室里,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竟然和秦商他妈一起吃的晚饭,她竟然还在桌子上说了很多的话,这是她吗? 应该有的拘谨呢? 竟然最后紧张都扔没了,自己也是个人才。相比较商女士的温柔,秦可为就有点纠结了,不是说林漫不好,但他总觉得差点什么,也许是样貌上的,也许是各方面的,秦商未来的女朋友应该长成什么样他也不知道,但不应该是这样的。 有点纠结。 第二就是怕秦商走自己的老路,他的儿子没有那么强的欲望和野心,如果老婆太强势的话,这以后的日子就是复制他和商女士的过往,他一点都不希望看见这些。 秦可为回到上中大概三点半左右,他还来得及去一趟单位,开了这个月的工资,杂七杂八的加在一起,数目也是挺可观的,他的钱会原封不动的交给郑少芬。 秦商成长的过程当中,他也不是没考虑过抚养费的问题,最后为什么就给了三年呢? 商女士有钱,她的事业越铺越大,秦商是她唯一的儿子,享受她所带来的财富,这是应该的,他的这点钱在秦商妈妈的眼中那是什么都不如,给了人家也不会念他好,索性干脆就不给了,他这边还有小妻幼子。 他为秦商舍得花钱,但花出去的这些钱不是经常,是一年甚至好几年,十年全部堆积在一起的。 开着车回到家里,开了门,满脸的笑容。 大儿子的身体没有毛病就好,他就放心了。 "少芬。" 郑少芬从厨房出来,她对着秦可为笑了笑。 "回来了。" "这个月的工资。" 秦可为对郑少芬很舍得,他很疼郑少芬。 郑少芬拿着放到了一边,她没有去数,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吃饭,吃着吃着,秦铮玩电脑,他看新闻呢,不知道怎么就看到秦商他妈的消息了。 秦铮对商女士也不陌生,那个女人很本事的,经常上各种新闻,以及对她儿子的疼爱,秦铮挺羡慕的,他羡慕的是商女士对秦商的尊重,而不是他妈所认为的钱。 闷头吃着饭。 "我今天中午去你单位给你送饭……" 秦可为脸上的笑容一僵。 "……秦商他生病住院了,他妈压根就不管他,我如果再不去看看他,我儿子到时候没了,恐怕怎么没的都没人知道……" 郑少芬努力挤出来笑容。 "噢,秦商生病了啊,病的重吗?" 秦可为说秦商病的很严重,他女朋友在医院侍候他,他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说起来这个他就气,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秦商交女朋友了?" "那个女孩子,我不是很满意。" "怎么了?" "学校是不错,但人长得就算是个一般人吧,孩子现在交朋友也说不准,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郑少芬筷子扒着饭,一个学校的,那就是说都是T大的了? 秦铮这辈子能考上T大吗?更加不要说他找个T大毕业的老婆。 头脑里回荡着自己从电脑上看到的鸡汤,那些都是别人的事情,没什么好羡慕的,不去想,好不好的又能怎么样,她把儿子照顾好了,把老秦照顾好了,她就满足了。 不生气。 吃过饭高高兴兴的散了步,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郑少芬却睡不着了,失眠。 整整到十二点,她的意识都是足够清楚的,她侧躺着不动,听着秦可为的呼吸声,她依旧还是睡不着。 她很想有一天,她能风风光光的让所有人都来认可自己,很希望秦商的妈妈在她面前能吃一次的憋,对方惊诧的眼神,她巧笑嫣然的走过,有那么一次就好。 "我进去了?"林漫指指里面。 秦商点头,他点了头却不动,就站在门口看着她,林漫的步子挪动不了,腿就像是生了根一样,微弱的车光照在他的脚边。 "我看着你上车。" 她人已经到了门前,他走了自己就走了。 秦商不动。 他在等她先进去。 他们正在进行一场较量,一场名叫做谁先转身的较量。 天空很美,黑蒙蒙的,就像是以前的缎子布,将她裹在其中。 "我走了,真的走了。" 秦商点头。 林漫转身,她数着步子,一步两步。 她听着后面的声音,没有听见车门响呢? 还没有走吗? 克制不住回头,果然那人就站在那弱弱的光线当中。 漫漫对着他笑:"回去吧。" "看着你进去,走吧。"秦商浅浅的说着。 林漫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说好的送到门口,却一路送她到了寝室门口,林漫哒哒哒的跑了上去,如果她再不上去,就没的上了,回个寝室,要不要这么腻歪? 推开寝室的门。 "回来了。"梦琪打着招呼。 林漫跑到窗子边,她果然看见了秦商,站在楼下的秦商,她的眸子微微的晃动,眸子里盈动着水润的光,她对着楼下的人摆着手。 回去吧。 秦商转过身,突然举起来自己的手。 一路沿着走过的路回到校门口,秦商上了车,司机送他回医院,他坐在后面,头微微的靠在椅背上,身体还没康复到最好的状态,吃饭他是强吃。 不想母亲担心,不想她担心。 这个城市夜晚的光,汇聚成一束一束的,从车窗上划过,秦商睁着眼睛看着外面的夜景,车窗上有他的容颜,他认真的看着,盯着。 可能幸福的时候看这个城市,感觉都是不同的,那眼中闪过的不再是意兴阑珊,稀碎稀碎的光,如同钻石一般的光芒静静的绽放着。 尽管他只是送了林漫回学校,如同很多次以前一样。 坐着电梯回到病房。 "有什么想和我说的?"秦商喝了一点水,看着母亲。 他对他的母亲除了欣赏还有敬爱,更多的是愧疚。 商女士谈过一次算是志同道合的恋爱,就是那一次将秦商打落水的那个男人,对方并不是故意的,这点秦商是知道的,他那个时候太小了,不爱说话,喜欢一个人待着,浑身有一种忧郁的感觉,这忧郁并非是父母离婚造成的,而是天生的,那个男人当时喊了他好几声,鱼竿动了,他感觉到是一条大鱼,他很开心,他让秦商去拿桶,秦商没有动,他叫了秦商几次,秦商依旧没动。 最后对方才动了手,说是动手也不尽然,打了他却不疼,如果用了力气他怎么会不疼? 他却掉进了海里,因为这个他妈和那个男人闹的很僵,最后分手了。 再以后,他就很少看见母亲眼睛里带着光,多少年了她从来没有用过那样的眼神看男人,林漫喜欢他妈,觉得他妈温柔觉得他妈漂亮,又觉得他妈有气质,秦商看见的比林漫还多的多,他希望母亲快乐,现在母亲的不快乐,造成这个不快乐的因素,却是他。 "你觉得我应该说点什么呢。"商女士很好奇,他有什么想让自己问的吗? 她的眼里有光,如同银河星际一般的光芒,熠熠闪耀着,安定的闪耀着,那份光芒不刺眼,温柔的存在着。 现在能让她眼睛里有光的人,也只有秦商了。 "噢,妈!"秦商懊恼的叫了一声,这是什么味道? 商女士将榴莲送到秦商的面前,她很喜欢吃榴莲的。 她手里的东西一掰开,里面的味道就喷了出来,秦商形容那种味道是喷出来的,一瞬间就充满了病房里,他妈这样的女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喜欢吃这种东西呢? "你希望我出去吃吗?" 秦商无语。 如果她会出去吃的话,还掰开做什么呢? "要不要尝尝?" 秦商从小到大最不喜欢吃的水果就是榴莲,觉得味道最怪,吃的最多的水果却是榴莲,每一次他妈伸出手问他,要不要尝尝,他就总会中招,他也说不清是被自己妈给迷惑了还是心里存着愧疚。 伸着手。 商女士将榴莲ròu递给儿子,她和儿子的手在空中交碰。 "今天的榴莲味道不错,应该请你的小女生也尝尝的。" 商女士的眼底眼波流溢,秦商无语母亲的恶趣味,接了过来尝了一口。 嗯,和很久以前的感觉很像,软软的,像是冰淇淋,冻起来以后吃更加的像,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太喜欢吃冰淇淋的原因,看见冰淇淋他就会想起榴莲。 "她似乎很喜欢我,总是偷偷的看我,有机会的话,送她一张我年轻时候的照片吧。" 秦商的目光直直刺了过去,林漫看的是他,不过透过他母亲在看他而已。 "似乎如果你们俩最后一起了,我和她不存在婆媳的问题。" 她会是这个世界上,宇宙当中无敌的好婆婆,她一定会成为这样的婆婆的。 "妈,你想的太多了。" 商女士淡淡的笑着:"我是怕你想的太少了。" 母子俩时而调侃,时而温馨,做母亲的不提自己的工作,做儿子的不提自己的兴趣,他们只是畅所欲言的谈着心,就像是小时候一样,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女人,她爱你,用着生命在爱着你,却不会宠坏他,不会时时刻刻的盯着他看,让他感觉到她的爱意,她的爱永远都是那样的云淡风轻,倾诉在风里,让风将爱意带走,散在所有的细节里。 她不会帮儿子倒水,不会亲儿子的脸蛋,不会告诉他打了别人有妈妈给你靠,更加不会告诉他,你妈妈有很多的钱你无需努力,付出你应该付出的,得到你应该得到的,你的选择她尊重,你的困扰她愿意给出意见,能做最后抉择的人,一定还是你。 她爱你,却爱的很克制,爱的很有原则。 商女士过了十点就离开了医院的病房,她也要回酒店休息去了。 上了车,司机启动车子,她觉得很快乐,今天度过的很快乐,也许是林漫的功劳吧,原来有女儿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很暖心,但她还是觉得儿子挺好的,男孩儿更加独立一些,女孩儿需要更多的关怀和照顾,她可能会做的差点,儿子的话呢,她做的不到位,儿子也就体谅了。 秦商不是个感性的人,有很多的话,他都是埋在心里的,从未对母亲讲过。 电话捏在手里,他的眼睛盯着手机。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秘书,将电话递给了商女士。 "是秦商的电话。" 商女士挑着眉头,她刚刚才从医院离开,他就来电话了? 忘记什么了? 商女士望着车窗外,繁星闪闪,就悬挂在天边的一角,整个夜幕披挂着黑锻,有风吹的时候它就随着飘散,没风的时候它就悬挂在天际,那小小的月牙,就那么细细的一条。 她看着车窗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夜晚。 秦商说:"……妈,他并不是故意打我的,我……很心疼。" 商女士的眼中透着一抹暗沉,这个傻小子。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秘书从后视镜当中看着商女士的脸,这样漂亮端庄的一张脸,曾经让多少人为之心动,可能是应了那句话,事业做的好,总会有一方面弱一点的,商女士的感情就差了一些。 后视镜当中的人笑了起来,坐在前面的人微微的有些失神。 T ☆、第九十七章 呼吸难过 腾! 林漫抱着被子从c黄上坐了起来,迷瞪瞪的眼神带着些微的惊恐,做了一个不太欢喜的梦。 谢清韵还在睡,那张脸依旧那么好看,有些时候林漫也搞不懂,如果自己是杨瑞的话,她早就败在谢清韵的石榴裙下了,梦琪似乎在备课,回头看了林漫一眼,鉴于寝室还有睡觉的人,她只是对着林漫笑笑,继续忙活自己的。 乔楚人没在寝室,估摸着是去卫生间了,因为被子没有叠,周曦人在上面,她看不到。 她梦见秦商掐她,掐着她的脖子摇晃着她,具体的细节她给忘记了,只是秦商一直问她什么,眼神无比的让她觉得害怕,就像是那天一天,林漫喘口粗气,一大早的心情就颇有些沉重。 心塞啊! 默默的洗了脸,打点好,不想看书,只反复的想着那个梦,她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神经了,秦商的那一眼是有用意的还是没有呢?他平时又不会那样,头疼。 吃了饭,心塞的更加厉害了,不能去想这些没有边儿的事情,不然越想越心塞。 吃过饭给家里去了一通电话,吕文接的。 "听着声音不太高兴,和同学闹别扭了?考试没有考好?" 林漫苦笑:"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有什么好怕的?梦是反的。"吕文无语,做梦而已,不必当真,这丫头怎么搞的?学习学傻了?"你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有人掐我。" 似乎不是想掐死她,那种感觉太强烈了,就是秦商的脸,他掐着她,要求她回答什么,应该是想让自己顺从他,林漫大概记得的就是这些了。 "梦是反的。" 吕文和女儿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她还得上班呢。 林漫和母亲通过电话以后,心情依旧没有得到缓解。 齐胜男结婚了,果然结婚以后就有些不同了,条件好很多了,偶尔上课会遇上,林漫也只当自己没有看见这人,所有人都知道林漫和齐胜男不合。 林漫抱着书找了个位置,偶尔会溜号,今天就是集中不了,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好在又要到了暑假,到了暑假就要回家,她是每年都坚定不移的回家。 "乔楚我给你买飞机票……"谢清韵叫着乔楚,乔楚应着,说好了一会儿转账给谢清韵。 谢清韵这人吧,有时候看着是矫情,有些时候吧也挺热心肠的,比如现在吧。 "林漫怎么回去?" "坐火车。"林漫答。 "火车。"谢清韵念叨一声,给乔楚买票顺带着帮着林漫刷了刷机票,学校到凉州的机票还真是没有特价的,不但没特价相反的还涨价了,比火车票能贵大概两百块钱左右,但也划算呀,坐火车回家需要那么久,飞机一下下就到了:"林漫,要不要买?" 漫漫摇头。 机票多出来两百,到了凉州她还要花钱折腾到火车站然后坐车回到上中,全部加在一起也没有快多少,而且浪费钱,她直接上火车,一觉就到了家里,又方便又不折腾,反正晚上都是要睡觉的。 "不了,谢谢。" 谢清韵忙着乔楚的票去了。 全部都准备走了,梦琪不回去,因为她父母就在T城,周曦的话,似乎…… "我留在学校不走了。" "要不,你去我家玩玩?"漫漫开口说了出来以后就有点后悔了,不是后悔邀请周曦去她家,想让周曦去玩是真心的,但是吧……没有地方住,真的没有地方住的。 她家就那么大,她都是住在客厅的,哪里有单独的c黄?叫周曦和她挤在一张c黄上吗? 周曦也不能干啊。 "好啊。"周曦竟然开口应了。 林漫觉得头大了。 这下要怎么办?送周曦去旅店睡吗? 她邀请的,又把人放在旅店,这样不好吧? "过几天我去找你,到时候给你电话,记得来接我。"周曦不是打算现在就和林漫回去。 "好啊。" 漫漫的这个车票还没有去买,因为不知道秦商什么情况。 下午两点整,林漫用电脑呢,电脑上面突然就多了一个对话框,车票还没有买吧? ? 漫漫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是自己眼花了吗? 什么情况? 对方等了一会儿,似乎等不及了,打过来了电话。 果然是秦商。 "……还没有买,你要回上中吗?如果你回去的话,我们一起买,你不回去的话,我晚上就要订票了。""我来买。" 秦商手里有漫漫的身份证号,他买的票,漫漫收到了铁道部的短信。 车是晚上的,她还有一点时间,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简单的装了装,拎太多的话回来还要拎回来,这不是累自己嘛。 秦商买了一个软卧车厢的票,四张。 不管林漫的票是上铺还是下铺,反正这一个车厢内她随便躺。 晚上秦商过来接她,他什么都没有带,接过林漫的箱子。 "我自己来吧。" 知道他不太喜欢拎东西以后,很多时候林漫就会有这样的顾虑,什么东西其实她都能拿,可有些时候就会像是现在这样的尴尬,秦商坚持要拿。 猜人心有些难度,比如他什么时候愿意拿了,什么时候又不愿意拿,漫漫真的搞不清楚的。 列车员检了票,又是一个车厢内他们两个人? 她的头脑就是再简单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你买了四张票。"林漫后知后觉。 "嗯。"秦商从来就没打算瞒她,她问自己回答,她不问那就这样。 "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买四张票,还要借其他人的身份证,不觉得麻烦吗?"而且浪费,太浪费了,虽然知道他有钱,但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 "不麻烦。"秦商云淡风轻的说着,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 "早知道我就自己买票了。"也省得买软卧的票,她不喜欢。 "我买和你买有什么分别?"秦商侧着脸道。 有些时候他是真的不愿意在这些小事情上面纠结,他既然能买就证明他有足够的能力,林漫总是担心的多,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她在破坏气氛,人活着就该得过且过。 "当然有分别了,我买就不会买软卧,还一口气买四张……" 这个问题她也不想总是揪着不放,可每次秦商都当她的话是耳旁风。 秦商干脆就不言语了,自己躺在软卧上,他的目光看向上方,里面有些尴尬,外面热闹的声音,有聊天声还有路过的,火车上卖东西的声音。 这也许就叫价值观不同。 漫漫很想说句软的,前天他们还那么开心的,今天就搞成这个样子,但是她的话仿佛就是稻糙,把喉咙塞得满满的。 "我道歉,下次我改正。"秦商开口求饶。 他也不想好好的就变成这样,两个人中总要有一个人低头的。 林漫没忍住笑了笑,被他气笑了,也是给秦商台阶下,她把气氛搞砸了,总不能又一直僵着。 秦商往里挪了挪,其实地方就这样的大,他在挪又能腾出来多少的地方?手在上面拍了拍,林漫坐了过去,秦商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还生气吗?" 温温柔柔的看着你,眼睛中渺渺流光倾泻到她的身上,手上。 "我下次会记得的,你不喜欢这样子。" 他是不太喜欢和那么多的人睡在一起,回影响到他的睡眠,他睡好了这些钱很快就会回来,他觉得这也算是一种投资吧,人活着不能总去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他觉得很累。 林漫反握着他的手,笑容从唇角细细碎碎的散开。 半黑不黑的时候还算是好过,入夜就不大好过了。 林漫洗了脸回来,带上门,虽然早上列车员还是会自行的开门,她不锁门自己睡不安稳,生怕有人会拉门就进来,没有安全感。 在火车上和家里不同,肯定不能太讲究,也不能脱衣服换衣服睡,也就这样了,对付一夜。 林漫背对着秦商,她整理了一下软卧的被子和c黄单,躺了上去,说是软卧,其实看起来更加像是沙发,没有沙发背的那一块,软软的躺着非常不舒服,腰不是很好受,她更加喜欢硬卧的那个c黄。 "你怎么不看我?"秦商出声问她。 林漫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的脸。 林漫不想转过去,对着看,说不定几点才睡,她都睡不好,前一次和他一起乘火车就是,那一夜睡的恍恍惚惚的,虽然人在车上她就不能真正的睡好。 "我要睡了。" 车厢里已经关了灯,外面还是有很多的人说话聊天,也许都是夜猫子吧,车厢里嗖嗖的冷风,空调给的很足,漫漫觉得有些冷,被子扯过胸口将胳膊好好的收在里面。 刚刚觉得冷,后面就贴了东西上来。 是秦商。 他很顺手顺脚的上了林漫的软卧,从后面躺了下来,迫使漫漫只能像里,竟然也可以躺下两个人,当然了,不能动而已。 秦商的胸口贴着她的,他的呼吸吐在她的耳边。 秦商的手自然而然的搭着林漫的腰。 "不看着我睡吗?" 她转过去会发生什么?林漫摇头,坚持不肯说话,不转,不看。 秦商动手,直接把她转了过来,让她和自己脸贴着脸,他的腿圈着然后勾着她的,脚碰着她的脚。 "晚安,我的女孩儿。" 他说一句话,嘴唇就会碰她的一下,故意的。 绝对就是故意的! 漫漫装睡,可睫毛动个不停,她又控制不住睫毛不动,除非是真的睡着了。 秦商的手顺着她的T恤衫边缘钻了进去。 摩挲着她的腰,曾经开玩笑的说,她腰细多亏了秦商了,总有事儿没事儿的帮她勒一勒,秦商的分寸似乎就在这个腰上,没有向上过,今天却有点不对劲,摩挲着摩挲着,漫漫也渐渐的要进入梦乡当中了,眼皮渐渐的发沉,呼吸越来越稳定。 有点难受,因为他睡在这里,她真的动都没有办法动,和死人一样,很难受的。 周公已经来召唤她了,秦商的手向上挪动了一下,挑着内衣的边缘摩挲,来回的滑动,似乎手指对她的内衣很感兴趣,因为腰就在那附近,漫漫真的没有感觉,等到他的手灵巧的钻了进去,彻底整个的罩住,漫漫醒了,瞪大着眼睛。 不是迷瞪瞪,不是未醒,而是一种紧张的状态,眼珠子瞪得老大,瞪到了她眼睛能睁开的最大范围,那个人的唇彻底压了下来,只是身体一动,两个人的位置就变了变,她的空间多了起来,却更加危险了。 滑腻的一丢儿掌握在他的掌中,秦商甚至不敢用力去碰,他怕捏碎了,捏疼了她,他只是用五指并拢再去并拢,女孩儿的脸色慢慢红了起来,她想说话,但是秦商没给她机会,他的手指仿佛都沾染上了兴奋,欢快的在滑腻的皮肤上跳跃着。 秦商的唇顺着她的脖子滑了下来,最后定格在那一抹的腻滑上。 停留的时间不是很长,尽管在舍不得,依旧将她的T恤拉了下来,和林漫换了位置,让她躺在自己的身上,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T恤里。 "我不能单独和你待在一起。" 这是林漫之后说的一句话。 这样太容易擦枪走火了。 就是因为彼此都中意,彼此都有情,一次两次,慢慢的最后的这一层也就捅破了,她还没想好,你可以说她犹豫不决。 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秦商也没打算就真的撕破两个人关系的最后一层,除非是她自愿,不然他绝对不可能冲动过头,理智还在头脑当中,他只当做这是自控课程,修满分了,自然也就毕业了。 摸着漫漫的头,一下跟着一下的摸着,安慰着安抚着她,他妈不太喜欢叫林漫的名字,说林漫是个小姑娘,小女孩儿,秦商觉得这样喊也挺好听的。 这是他的小姑娘,他的小女孩儿。 他的胸膛冰凉凉的,林漫趴在上面,她喘着气。 "半年也就一次。"秦商笑笑。 每半年冒一次火,他觉得这个频率,真的已经很低了。 林漫的脸埋进他的胸口,她这么一贴,要命了。 秦商的皮肤也很好,滑丢丢的,漫漫的脸贴在上面,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突然恶趣味大增,张嘴咬了他一口。 自然不会咬疼的,就那么轻轻的一下,没什么力道,和挠痒痒似的,有点湿漉漉的。 "要命。" 秦商嘟哝了一句,他摊着手,就这样的摊着。 "你去对面睡吧。" 他暂时可能没有办法移动了。 林漫趴在他的胸口上没有动,过了几秒,她试着抬头,然后想要从软卧上离开。 "拜托,拜托林漫……"秦商没有说他拜托的是什么,有些话他可以说的很明白,但他宁愿这样看着她,说的含糊不清,他觉得她懂,她都懂的。 请暂时不要离开,请就这样趴在他的胸口上,不是为了欲,而是因为爱。 呼吸难过。 已经失去了方向了,他迷失了自己。 所以拜托,拜托你,就这样静静的待着,请你对我多一点的体谅,多一点的爱,就这样的不分开了,这样不分开了。 "我不知道怎么搞的,并不是身体难受……"而是心觉得难受。 爱一个人怎么会是难受的心情呢,不是身体的折磨,不是通通都不是,虽然这样说像是为自己找了借口,却不是的,不是的。 秦商的心很乱。 从小到大,任何事情他都会一眼看透,他可以预计可以cao作,唯独感情的事情不能,爱的心都疼了,那么爱一个人,不是喜欢,不是欣赏,而是爱。 想要一起厮守的心情,被感情冲昏了头,失去了辨别的能力。 只是因为我爱你,爱你。 "林漫啊,我好像爱你了。" 漫漫趴在他的胸口上,她漫不经心的偏着头,听着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依旧是秦商的声音。 他们俩一起两年了,秦商表达过对她的喜欢,他表达过的,林漫欣然接受,他不说爱,她认为表达这个东西,每个人的方式不同,总是嚷嚷我爱你,也不见得就真的是爱了。 她的手摸着秦商的手,抓着他的手,然后慢慢的握住,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攥着攥着。 他喊着她的名字,他叫她林漫,林漫啊,我好像爱你了。 漫漫被这惊喜给冲昏了头,她捧着他的脸去亲。 我一直都爱你,爱你。 "能这样趴着吗?会觉得难受吗?"他闭着眼睛问她。 就这样静静的趴着吧,什么都不做,就静静的躺着,听着她的心跳。 "不会。"林漫难受,她却觉得这种难受是可以克服掉的。 秦商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下来,他觉得也许有些人会认为他是一时冲动,爱这个东西怎么会是在一瞬之间呢,可他的感情来的这样强烈就是在这样的一瞬之间,他想要她知道,他喜欢她,他爱她,他眼睛里能看到的都是她。 是她是她,还是她。 心房涨得满满的,是因为一个叫林漫的女生,他要讲给她听。 他喜欢她,想要碰她,碰却不是目的,他只是又在这一瞬间又产生了一种想法,害怕的想法。 林漫的想法呢?她只是保守,或者是因为心中不够确定,她不爱他,不能确定,所以抗拒他,是这样吗? 她从来不会躺在他的身旁,上一次是因为他……秦商不想每次都这样,他认为自己想的太多,也不确定林漫是不是真的确定选择的人就是他,毕竟她足够的优秀,还有那么一个人惦记着她,他很卑鄙,他很幼稚,他很无赖,他的个性很糟糕。 他现在的心平静而发抖,因为她就躺在他的身边,他不想动,他想就这样躺到目的地。 秦商的双手去反握着林漫的双手。 "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好,不是抗拒你。" 漫漫的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心跳的声音,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保守,秦商诱惑她,如果在过度一点,她就会弃械投降,但是不该是这样的,不能是这样的,这个想法一直横在她的心头上,她就是个保守无趣的呆子,她喜欢他,想要靠近他,想要抚摸他,想要亲亲他,可这一切她就只能去想。 可能是成长的环境,可能是她不够大方,可能是……很多很多的理由,她就是觉得不安稳,觉得不踏实。 秦商的唇吻着她的下颚。 "我并没有想在火车上怎么样。" 在怎么样,也绝对不会是在这里,他真的没有这样的想法,冲动也不会选择在这里,他曾经说过,将这些当成课程去修,他只要知道了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就好,他就放心了。 林漫恍恍惚惚的,他不停的亲她,却只是亲,有些用力,她能感觉到他嘴唇的颤抖,后来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睛越来越睁不开,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中间听见旁边拉门的声音,听见走过的人说话的声音,车厢里安安静静的,偶尔进站,外面的灯光会时不时从窗帘里透出来,林漫不清楚外面是黑还是亮。 她只是趴着,趴的很难受却又很舒服。 难受的是,两个人叠在一起,她动都不能动,她的体重就摆在这里,秦商还是会难过,睡不踏实,害怕有人从外面拉门,又想紧紧的抱住他,就这样抱着,她不去卫生间,不喝水,不吃东西,就这样的抱着。 秦商似乎也睡了,闭着眼睛,有时候会怕她掉下去,将她抱紧,有时候会松手,他的手不自觉的从她的身上滑开,然后突然惊醒,再次将人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漫漫呼吸就可以闻到属于秦商身上的味道,干净的,带着一点点甜气的,她难受了会用脸去蹭蹭他的胸口,她的手会去找他的手交握。 这样不好,这样真的很不好。 一旦动情的太深,她要回学校,她要念书,如果每天看不见这个人,她会难过,她会觉得不安。 以前她也不清楚自己会是这样的人,她竟然会觉得不安,她以前听同学早恋的时候提过,说看不见那个人心就难受,漫漫没有早恋过,也没恋过,这是第一次,以前都还好,渡过了今天,她不清楚以后她的日子要怎么过,理智告诉她,不能被感情冲昏头,感情是感情,独立是独立,他们只是谈恋爱,不是结婚,结了婚还有离婚的,投入的太深,伤的就深。 所有的后路,条条框框的她都为自己保留好了,却因为秦商说了一句爱她,她自毁后路,不该是这样的。 她不该是冲动的,也许过了今晚,明天她就会淡定下来,日子还是一样的过。 林漫想,该是如此的。 因为睡的不好,到底是什么时候彻底入睡的她不清楚,只听见拉门的声音,然后列车员进来叫醒的声音。 "这是弄什么呢?" 列车员明显没料到自己会看见这样的一幕,叠罗汉呢?这是火车,火车上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些? "起来了啊,要到站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 就差这么一点的时间吗?还是觉得刺激? 钥匙当当的敲着,林漫从秦商的身上离开,她浑身都麻掉了,趴太久浑身都疼,秦商也醒了,这样大的声音不醒才怪呢,他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林漫,刚刚苏醒过来的人,微微一笑,眉目飞扬,他上手去抱林漫。 "放开我,到站了。" 林漫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她和秦商一前一后的出了软卧,列车员可能是收拾什么呢,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林漫,那里面的含义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说的就是,一个女孩子,一点都不自重,现在的女孩子啊。 大体差不多就是这些了,而后列车员的视线停留在秦商的脸上,一晃而过,突然转头看了过来。 秦商提着林漫的行李。 "我自己来。" "我来。"秦商伸手,他今天想提行李,想为她提行李。 "你好……是秦商吗?"前面的女孩子过来问了一句,捂着自己的嘴,是秦商,是秦商啊,她跳了几下:"能给我签个名吗?" 林漫缓缓的转开头,自己没忍住笑了出来。 列车员似乎也认了出来,奇怪,他昨天查票的时候,竟然没把这个人认出来,这是他的女朋友啊? 秦商接过笔快速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火车都已经进站了,前面的人下车,外面的人见里面没下人了,都开始上车了。 秦商将笔还给人家。 "还有下车的,抱歉。" 他伸出手去拉林漫的手,和前面上车的人打着招呼,他提着行李下了车,然后伸手接林漫的小手。 林漫站在台阶上,火车的台阶已经放了下来,薄薄的网状的,秦商的手伸在空中,他的手等着她的,林漫将自己的手浇到了他的手中,那只手自然反应的握住,牵着她下了车,上车的人似乎不大认得秦商,下车的那个要签名的,现在恨不得有个窜天候,她好马上飞上天。 "秦商啊,是秦商。"不停的跺着脚。 怎么办,怎么办? 是不是应该偷拍啊? 她从上面下来,拿着手机,去偷拍,她竟然看见秦商了,秦商是上中人吗? 她要发到朋友圈去,她看见了秦商的女朋友,就是一个一般人,她看见了秦商的女朋友,原来秦商竟然有女朋友。 喂喂喂,同学,你的重点在哪里? 你如此激动,是因为看见了八卦吗? 不是因为看见帅哥头晕吗? 唰唰唰,发到朋友圈,秦商的女朋友普通人一枚,奉上背影照一张,他们好像是同乡的。 拽着行李箱,向前跑,故意走到前面,然后拿着手机偷偷的装作自拍的样子,她想拍林漫的正脸,林漫看见了,那动作太明显了,秦商和对方开了口。 "请不要拍她,你可以拍我。" 秦商和对方拍了一张照片,林漫给拍的,然后对方目送秦商和林漫上了出租车。 快速传到朋友圈,宝宝和今天的老公! 没一会儿下面唰唰的留言,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号召力是这样的强大,男神,绝对的男神。 脑袋瓜子厉害,长得好,对女朋友还温柔。 宝宝好嫉妒,宝宝不高兴了,宝宝要男神来么么哒才能起来。 "……干什么呢?望天呢,赶紧回家,家里做了你喜欢吃的锅包ròu……" 刚刚还闹情绪自称宝宝的人,瞬间就把秦商给扔脑后了,什么秦商,什么男神,男神天天有,锅包ròu不天天有,就这样秦商败给了一盘15块的锅包ròu。 林漫说,这不是真正的着迷,真正的着迷就比如她这样的,给她十盘锅包ròu她也不换,当然了给她一盆神奇土,她愿意换,春天的时候把秦商种进去,秋天的时候,她能收获很多个秦商。 林漫回上中并没有和父母说,原本是想给父母一个惊喜的,再来就是她一回来吧,她爸妈都不上班了就围着她转,感觉和看猴儿似的,她就是那大街上被耍的那个猴儿,她更加希望她回来就回来,和以前一样,但现在父母却把她当成客了。 林漫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笑还是苦笑。 两个人先送秦商回家,林漫要求的。 她想看着他走,多看一会儿。 这点秦商应该让着她的。 司机听了地址,看了秦商一眼,很特别的一眼,住在那里啊?有钱人家的孩子啊。 他自然是愿意开过去的,路途远,谁不愿意拉。 爬着环山路,路上的车不多,有也都是私家车,住在这里没有私家车,怎么进入,难道靠走吗? 司机第一次开上来,以前也没有人往这里来,他好好的自己开车过来做什么,过来也上不去啊。 果然开到半截,车被拦了下来,做了登记,确定了秦商的身份,然后对方请出租车继续开进去,司机见过物业,那现在所有的房子几乎都是带物业的,这样的物业却没见过,这边做着登记,那边通话器直接就过去了。 秦商到了地方,林漫还得回去。 秦商后面下了车,绕到前面,将钱递给司机。 "剩余的钱找给她。" 司机接了过来,说好的,他想着既然车牌子什么的都记录了,也应该放心了吧,他是个正经的司机,他不干绑架的事情,放心吧,最多就是晚上回家说说,他遇上有钱人了。 林漫想要伸手,秦商敲敲她这侧的车玻璃,林漫按下了车窗。 "车费已经给了,你到家给我发短信,我回去了。" 林漫点头,缓缓点着头。 秦商伸手进来去摸她的头顶,漫漫下意识的抬起头。 "到家发短信。" 漫漫将车玻璃升了上去,秦商的手离开她的头顶,他准备离开的最后一秒,突然头颅向下,在林漫脸颊旁边的车玻璃上落了一吻,然后快速离开,微笑着看着她。 司机瞪着眼珠子,哎,现在的人啊,都玩成这样了,还让他们这些老胳膊老腿的人怎么活? 难怪家里的女人每天尖叫着,你怎么不看看谁,不看看这个不看看那个,只怪现在的男孩子啊,你们这样把市场都搞乱了,这是你未来老婆还好,要是别人的老婆,你说你见天的捧上天,累不累? 漫漫红着脸,她又不能让人看出来,她不好意思了,她努力装着淡定,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司机脑海里想着,车玻璃干净吗?他都下不去嘴啊。 开下山,一路将林漫送回家。 林漫提着行李上准备上楼,胡冕是早回来了两天,刚刚从外面买东西回来,和林漫打着招呼。 "放假了。" 林漫点头。 "是啊,你们好早啊。" 胡冕要接她手里的行李,林漫摇头:"什么都没装,就一个箱子,轻的很。" 胡冕走在她的身后,两个人上了楼,分别进了各自的家,家里没有人,想来也是,漫漫将行李放在c黄边,给秦商发了短信。 那边很快发回来一个逗点。 这就是秦商。 表示他知道了。 秦商没有换衣服,而是穿着那一身直接进了房间里,上了c黄就睡了,林漫发短信过来的时候,他还尚有一丝的清晰意识,看完手机直接关机,然后睡觉。 商女士的秘书打电话过来,车票是她给订的,她当然清楚,按照时间来算,秦商应该已经到了,打通电话确认一一下他是否平安抵达,火车那边她已经问过了,没有误点。 可惜关机。 "关机了吧,他应该在睡觉呢。" 商女士微微的笑了笑,她儿子休息不好,就容易暴躁的,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睡觉。 林漫却睡不着,也许这就是女孩子和男孩子的不同,她昨天也没有睡好,也很困,但就是睡不着,仿佛吃了兴奋剂似的,不做点什么,她心就在半空中飘扬着。 林漫把家里的衣服都给洗了,不管是干净的还是脏的,家里的窗帘,桌布什么的。 洗完送到楼下。 吕文下班的时候,瞧着那绳子上晒的东西像是自己家的,不应该啊,这个时候林清华能回家休息? 好好的,他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回家了?累了? 身体不舒服了?还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走近一看,这些东西就是她家里的,还有她衣服呢,推着自行车赶紧的停好,扛着上楼。 不扛也不行啊,过去自行车扔在楼下都没人要,现在你就是上锁了扔在楼下,说不定一个晚上车子就哪里去了,她也懒得惹这个气,干脆就扛上去,放在家门口比较安心。 掏着钥匙,去开门。 一推门,哎呦,这是谁啊? 怎么在电话里也没说她要回来,压根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孩子神出鬼没的。 "妈,你回来了。" 林漫对着吕文一笑。 吕文心想,我没回来,你看见的是谁? 这家里也没什么菜,还得去买点。 "衣服你洗的?" "嗯,我顺手就给洗了。" 吕文:…… 这得多闲啊,不是坐了一个晚上的车吗?不困吗? 母女俩下楼去买菜,顺带着买了点水果,给林漫她奶奶送过去,孩子回来了,就必须登门。 林奶奶也没听林清华说林漫要回来啊。 "你老给我买这些干什么,我也不爱吃。" 林奶奶就说吕文,有那个钱你们自己攒着,她不爱吃这些东西,也不爱踏别人的人情,儿媳妇怎么了,吃人家的就觉得嘴短,她不爱这样,林奶奶确实水果也吃的很少很少,她对什么东西都不太感兴趣,只要吃饱了就觉得挺好。 "林漫什么时候回来的?" 吕文说自己都不知道,下班回家就看着衣服被罩什么的都洗了,瞧着像是自己家的,结果没想到还真就是家里的,林漫和家里也没打招呼啊。 "这可不行啊,要回来必须和家里打招呼。" 林奶奶觉得吧,通了信,彼此都知道,到了点你不回来,家里人能去找,你不通知就偷偷的跑回来了,那要是出点什么事情,哪里找去? 林奶奶唠叨了几句,林清利家的那三个孩子,现在结婚了两个,大小子和大丫头都结婚了,就剩下一个老小子还没结婚呢,家里人口少了,林奶奶倒是轻松了起来。 林清华之前的房子动迁,给了一点钱,给老大买了一个房子,给老二也准备买呢,丫头就不给买了,男方有房,结婚给了一万。 林奶奶等着看林漫有什么反应,她说着给了林萍一万块钱,就这一万块钱林清华和他后老婆都差点打起来,后老婆自然是不干的,多给林清利的孩子,她就少得了,她儿子就少拿了,再说她和林清利一起过,她得给自己留点保障吧。 林漫就笑呵呵的听着她奶闲话家常,这种事情她不跟着掺和。 倒是吕文觉得给的少了点,不过别人家的事情她也管不上。 林奶奶才懒得管林萍呢,拿了钱让她去学手艺,最后又跑回去打工了,她当奶奶能做的都已经做到了,是孩子不争气,亲爹都不管你,奶奶管,可你争气了吗? "林漫晚上就别走了,奶奶给你老叔打通电话,让他下班带回来点菜。" "妈,我菜都买好了……" 林奶奶已经去打电话了,叫大伙都回来,凑凑热闹,反正也就是吃一次,吃完饭就各回各家了。 ☆、第九十八章 那些秘密 林清华买了两盒糙莓,看起来特别大特别新鲜的糙莓,林漫只吃了不到五个,太酸了。 纯属长得好看而已。 吕文压根就没吃水果的习惯,吃饭就直接吃饱了,再好的水果摆在她眼前,她也没有兴趣,林清华是天上不爱吃这些东西,那酸怎么办?也不能叫孩子都吃了。 "不行,你蘸点白糖。" 吕文斜眼看着丈夫,你可真会告诉,那还吃什么糙莓啊,干脆吃西红柿算了。 "不行不行,我也不爱吃糙莓。"林漫摆手,她回了客厅,窝在自己的小c黄上,林清华看看妻子:"要不,你蘸点白糖吃了?" 吕文只觉得怪好笑的。 "你蘸吧,你买的。" 这也不能扔啊,多浪费,想来想去,做果酱吧。 "林漫啊,糙莓酱是不是扔锅里放点糖就行啊。"不行做好了给自己妈送过去,反正老人家爱吃甜口,配合馒头吃也挺好的。 "我找找。" 林漫也没有做过,找了半天,网上说做糙莓酱还得用柠檬。 "这就够酸的了,要什么柠檬啊。"吕文说着,原本就是为了消灭多余的,现在还得去买柠檬,这不等于多填钱嘛,这麻烦还不如就闭着眼睛都嚼了就算了。 林漫眼珠子一动,她爸买的这两盒看着不少,至少得两斤向上。 搜了一眼食谱,然后套上鞋,她家屋子里也没有地板什么的,直接穿鞋就可以进,都是水泥地面。 "我下去买点东西。" 吕文就数落林清华,就你一天带着孩子不务正业,有这个时间看点书什么的,将来毕业了,现在条件这是好了,是不是得考个研究生什么的,可别放纵自己啊,你可好,没事儿还给孩子找点事干。 "她都大学了,也不是小孩儿,你每天cao这么多的心不累啊。" "我不累。" 林清华摊手,那你不累你cao心吧,他也拦不住。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大暑假的让她看什么书,也不是初中高中,大学那课程和小时候的不一样,别一天到晚挂在嘴边就看书看书,林漫这孩子原本就有点书呆子的样子,还让她看,这恋爱也不知道谈怎么样了,他还不能和吕文提,提了保证她就毛。 "你说林漫要是谈恋爱得谈个什么样的?" "谈什么恋爱,她现在的重心不应该放在这上面……"吕文果然两句就把林清华给顶了回来。 吕文自己受过伤,那时候年纪也小,所以她认为女孩子还是大点再去谈恋爱,那个时候自己也自立了,心理生理都成熟了,她是不介意林漫三十岁在结婚的,她一点都不想女儿早点结婚。 林清华挪开视线,就当他没说吧,果然就是行不通的。 林漫买了两个柠檬回来,和林清华在厨房就忙活上了,一会儿煮玻璃瓶,一会儿又是挤柠檬的,吕文是懒得看,她也不管,他们父女俩弄完以后他们自己收拾。 吕文躺在c黄上,电视里演着节目,她也不是很爱看电视剧什么的,她就活的很奇怪啊,对什么东西都不是特别的感兴趣,吃东西也是,以前有个孩子天天让她cao心,现在孩子也脱手了,躺了一会儿了无睡意,翻腾起来,找出来影集。 卧室里的房门关着,屋子里摆了一张c黄,这是他们俩结婚的时候林清利给打的,纯手工的,屋子里的组合家具也是那个时代所流行的,经过了一些岁月的洗礼,已经变旧了,上面摆着几个瓶瓶罐罐,那一管口红吕文不知道用了多久,她很少擦,擦在嘴巴上也觉得不舒服,偶尔就涂个面霜,也不追求品牌,就随便买一瓶,手油呢林清华买给她的,总是做饭洗衣服,手变得粗了,喇喇巴巴的,买了也忘记擦,顾不上。 屋子里的灯光是黄色的,林漫所住的客厅是白色的日光灯,为了方便她念书嘛。 吕文翻出来影集,她平时不会当着林清华的面去看,影集也有些年头了,中间都断开了,后来也懒得换了,不是总照相。 她和林清华年轻时候拍的照片还能多些,后来孩子……就再也没拍过了,这是之前她和林清华去T大看望林漫拍的,吕文不太会照相,她翻了过去,然后视线停留在那上面的旧照片上。 除了林漫,她还有过一个女儿,她和林清华生养的,孩子生出来长得特别的好,特别的乖,那时候她也没有什么欣喜的,按部就班的结婚生孩子,养孩子,哪里有什么看着她就觉得天都蓝的心情,没有过,后来她那么一点就没了。 吕文的手摸在照片上,她要是活着,现在都能上高中了,过两年也能高考了,和姐姐考到一个地方去,姐妹俩有商有量有照顾多好,哪怕就是学习不好,留在父母的身边,早点结婚生个孩子,她给带带,偶尔夫妻争吵一下…… 吕文难过。 林清华和林漫捣鼓了半天,还别说,那个颜色真的挺鲜艳的,糙莓和糖按照比例兑好裹上保鲜膜然后就放着,放一段时间等出水了,在去煮。 林清华尝了一口,嗯,味道刚刚好。 "我让你妈看看去……" 端着糙莓酱推开房间里的门,吕文擦眼泪呢,快速的合上影集,然后装了起来,又返身回到了c黄上。 背对着林清华把被一盖。 林清华端着一碗糙莓酱就站在原地,他脸上还有没有收敛住的笑容,他看见那本影集了,吕文哭的原因多少他也猜到了。 "你尝尝,味道挺好的,酸酸甜甜的。" "我不吃,我困了。"吕文身体都没有转过来,拒绝去看林清华。 "尝尝吧,林漫做的。" 他就非要给吕文尝,吕文一个用力,糙莓酱就洒了林清华身上了,还有点热呢。 "烫着了?" 吕文上手要去擦。 "没事,能有多烫,擦一下就好了。" 吕文人在厨房刷着锅,林漫和她爸研究这糙莓酱呢,颜色可真好看,鲜红鲜红的。 "给你奶送点,给你大姑送点。" 吕文站在阳台想着,得,这回好了,都送出去了,他不是觉得好吃吗? 父女俩出了门,就非要大半夜的去给送果酱,吕文刷好了锅子,自己站了一会儿,也不是不想,老二走多少年了,有心疼有惋惜,也觉得对不起林清华,但她生不出来了,没有办法了,只能让林漫对着林清华好点了,这就是命,人得认命。 林清华和他闺女俩悠悠闲闲的往林奶奶家里走。 林漫上初中上高中补习的夜晚,大多数都是林清华陪着她走的,凉风习习,可能只有到了晚上,这天才能凉慡一些,有时候是并排走着,有时候是林漫走在前面,林清华跟在后面,他老是这样乐呵呵的。 林清华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好人的代表形象,当谁说后爸后妈没有好样的,认识他的人就会把他列举出来,那老林真是个好人,把林漫当亲闺女一样的养,那和亲爸也是没什么差别的。 林奶奶刚要躺下,林清民听见敲门,出去开门。 "这么晚了还过来。"林清民念叨了一句。 他是老儿子,和母亲生活在一起,他吃穿都不花钱,自己赚的工资就都攒了下来,日子过的还算是比较舒心,因为这个看对象也是比较挑,他大哥家的两个孩子都结婚了,他还单着身呢,年纪也不小了,但就是有要求。 林清民挑的就是女方的个头,他上面几个嫂子个子都不是很高,吕文个子不矮但吕文是二婚,那林清民觉得二婚又差了一层,这些年他看过的对象都可以用车装了,他看上的人家看不上他,人家看上他的,他又看不上人家。 简单的来说,曾经亲戚给介绍了一个,是农村的,家里条件很不好,但是个子高,至少有一米七,亲戚带着姑娘来林奶奶家看了,林清民自己有套房,那是林爷爷活着的时候单位分的,其他兄弟都不能争,因为只有最小的这个是单身,其他人都成家了,好意思和没成家的弟弟去争吗?结果那姑娘说回家和父母去商量商量,然后回来,回来就订婚结婚,林清民很愿意的,谁知道那姑娘家里人是不是头脑有点问题,回去农村以后和父母一说,她是认为林清民说自己有套房子她不信,老觉得这是假话,就算是有房子也一定是借钱买的,她不能嫁过去就给还钱啊,想的比较多,回去之后就没有消息了,这个介绍的中间人呢,是林奶奶的侄子,那是亲侄子,那边的姑娘呢和林奶奶的侄媳妇刮着亲戚关系,中间人就不可能不尽心,解释过,那房子是以前老爷子活着的时候分下来的,那时候房子不值钱啊。 完了那姑娘后来嫁了,嫁远地去了,嫁的还特别的穷,过了几年生了两孩子,这边也知道消息了,给林清民气的。 他搞不懂,他都没有挑对方没有工作,对方竟然害怕自己骗她。 之后又看了很多,邻居介绍了一个,小姑娘年纪比林清民小了不少,特别的爱说话,娘家妈呢是医生,就看上林清民了,总往家里跑,林清民就不愿意,嫌弃对方矮,嫌弃对方太热情了,觉得人家脑神经有问题,强扭的瓜不甜啊,只能撂了,后来那姑娘嫁的还挺好的,反正林清民这婚事就耽搁了下来,成了大龄男青年。 林清民这人呢,一般人他没瞧上,林清华之前那日子过的,紧紧巴巴的,他有什么好瞧得起这个哥哥的?后来林漫考学考的还算是不错,林清民这和林清华还有吕文关系才近了一点。 林清华和林漫把果酱放下,就回去了。 "楼梯黑……"林奶奶拿着手电要出门,那父女俩都已经下楼了,她只能跑到阳台上叫他们俩看着点走:"林漫明天过来吃馒头啊,奶奶蒸馒头。" 林清民光着膀子,撇着眼睛看了那果酱一下。 超市卖也就六块钱一瓶,大晚上的还特意的跑过来送。 "什么好玩意儿。" "怎么说话的?给我吃的好不好我说了算。"林奶奶说了林清民一句,林清民转身就回了房间。 那父女俩又给林淑清送的,林淑清接了,也觉得时间太晚了,她也没有说什么,就让林清华父女俩回去了。 "你那个小朋友处的怎么样啊?"林清华问林漫。 "挺好的。" "上中人啊?" "嗯,我和他是同乡,他家住……" 林清华当然知道那边是哪里了,家里条件应该是相当的好。 "爸爸不反对你交男朋友,但是就一点,你就当爸爸是老土,林漫啊,有些底线不能让……"他是保守的,他希望女儿做任何决定之前再想想,你真的要那样做,不和他说实话,他也不知道是吧,但他老认为,有些规矩就应该遵守。 当然了,他这种思想早就被时代给淘汰了,他就是说说自己心里的想法。 林漫没有吭声,因为这话题也不好回答,林清华就提醒了这么一句,就将话题给转开了。 周曦这不是说要来上中玩嘛,吕文就觉得林漫不应该邀请同学来,不是不欢迎,家里条件实在太差了,让人住在哪里? 等过两年的,家里条件好一点的,换个房子的,或者房子好好的装修一下,你在邀请朋友来,是不是看着就能顺眼点呢?现在家里破破烂烂的…… "我家里挺好的呀。"林漫觉得她家哪里破了? 就是不豪华,那就是个普通的家庭,家里很干净,也不乱,怎么被她妈说的一文不值的样子。 周曦是坐飞机来的,提前和林漫说了自己的行程,林清华开车载着林漫去凉州接的,林清华就坐在车里等,林漫进去找人。 周曦还是那样,走到哪里,别人的目光跟到哪里。 "不是说我自己过去就行了嘛。" 多费劲啊,还特意来接,告诉她坐什么车就好了。 "我爸开车载我来的。" 周曦纳闷,林漫家里都有车了?她家条件不是…… "我爸现在开出租车。" 剩下的也没说,周曦啊了一声,以为是给别人开车的呢。 "叔叔好。" 林清华高兴,满脸的笑意,哪怕就是跑这么远的路他也高兴,想的不是油费什么的,而是来的人是女儿的同学,关系好人家才会来,那上中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好玩的地方,不是冲林漫,人家来做什么? "好好好,上车。" 周曦那一头炫目的头发林清华不知道看见没,反正视线没有停留在这里,等周曦上了车,林清华让林漫给周曦拿水。 "林漫,给同学拿水。" "叔叔,我叫周曦。" 周曦和林漫坐在后面,林清华载着两个小姑娘一路带笑的回了上中,带回家。 周曦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房子,嗯,她小时候生活的房子貌似也比这里大多了,装修的好一些,她差不多知道林漫家条件不是特别的好,但三口人挤在一个小小的房子里,还是有些出乎意料,林漫睡觉的地方不能叫房间,因为吃饭走动都在这里,确切的说这里叫客厅。 "家里笑,别见怪啊。" 林清华洗了水果,一样一样的端上来。 他晚上不在家里睡了,回林奶奶家,家里有外来的女孩子,他留在家里不是很方便,夏天了,穿的都好,自己女儿都要注意,更何况是女儿的同学呢,他干脆就避开,让吕文跟着一起。 "不会。"周曦收回视线,怎么会呢,没住过才觉得有意思啊,要是天天住,当然就不会感兴趣了。 林漫的c黄边墙头的位置贴满了各种奖状,看样子她在初高中就混的不错。 "叔叔你别忙了,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 周曦喊着厨房里忙活的林清华。 晚上吕文下班,一见周曦的这粉头发先是一愣,这好好的头发弄成这个颜色,家里不管她啊?不过因为不是自己的孩子,吕文也就没往心里去,对着周曦客客气气的。 八点多,周曦和林漫去洗澡,这点还得说一说,是林漫观察的细致。 有些地方的人是天天洗澡,不管冷热,养成习惯了,有些地方呢是一个星期甚至十几天才洗一次,上中这片呢,以前还不像是现在,天气冷,家里洗澡那个温度扛不住,很容易就感冒,这边都是洗澡堂,一个星期了或者多久就固定去一次。 林漫装着自己的洗护用品带着周曦奔着洗澡堂就去了。 周曦就对这个澡堂感兴趣。 两个人33块,周曦搓澡,林漫不搓。 她倒不是差钱,而是她不太习惯别人的手在自己的身上动来动去的,妈妈那不一样,从小就给她洗,她上了高中就连她妈都不用了,自己给自己搓。 林漫家附近有两个澡堂,一个便宜一点,就是所谓的大通铺,进去以后一排的水龙头,人挨着人浇着水洗,今天她带周曦来的地方呢,稍微高级一点,六个人一个间,虽然走动过程中谁都能看见谁,环境算是比较好的了,就连洗浴的箱子都是密码,自己有钥匙也打不开,需要管理人员的配合,为的就是防止丢东西。 两个人进了门,要换鞋,鞋呢不需要拎进去放在地上,就会有专人给你拎鞋,然后负责锁上牌子。 周曦脱掉自己脚上的鞋,她刚想伸手去拿,那边就出来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的阿姨,帮着她拎了起来,哎呦,挺有意思的。 她觉得林漫的妈妈和自己所想的,没有什么差别,林漫的爸爸呢,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出入,差不多就该是这样的,林漫曾经讲过一次她爸也是继父,她就想来看看。 很普通的一对夫妻。 "想什么呢?"林漫叫她,递给她毛巾。 周曦站在水下,冲着水。 "你和你爸长得还有点像呢。" 说不好是哪里像,但就是有点像。 两个人九点回的家,林清华已经走了,吕文让周曦进房间里睡,她和林漫在小c黄上挤挤。 "阿姨你千万别,你这样的话,我就不好意思了,我原本就够麻烦你们的了。" 和林漫挤在一张小c黄上,屋子里吕文已经睡下了,周曦却睡不着。 "不习惯吗?"林漫开口问她。 "倒也不是,觉得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也挺好的。" 漫漫的眼睛微微的有些睁不开,好吗? "我不认为不好,但觉得长辈们有点辛苦。" 那些年她是亲眼看见的,想花点钱太难,这里要用钱那里要用钱,处处都要钱,你吃点好吃的都要算计着花钱,这样的日子肯定就不是挺好。 "我宁愿辛苦一点,也不愿意和我妈没有话说……" 她妈没有找那个男人之前,她们母女俩虽然也经常吵,但还好,那个人进入她们的生活以后,一切都变了,周曦也知道有些事情没经历过就总会带着三分的侥幸,认为这样活了,生活就不同了。 "我不太理解你妈妈。" 这是林漫的真心话。 试想把自己放在同样的位置上,她如果对吕文说同样的话,也许吕文不见得来会相信,但会注意的,一定会注意的,她会慢慢的去观察。 "我是她生的,我都不理解,你能理解吗?" 周曦嘟囔一句。 "你几月份走?" "还在等手续。" 周曦就差最后的手续了,手续下来她就要走了,远远的离开这个地方,她也不怕她妈不让她走,这事儿谁说了都不算。 "你妈对你好吗?" 林漫点头。 好啊,怎么不好,就是爱嘟囔一点。 还有一点就是,可能是因为母亲失去的比较多,所以希望她能争气一些,抓她学习抓的有点紧,但是因为林清华,她该玩的也都玩了,小时候放暑假,她妈逼着她写作业,哪怕学校不检查,她妈也要求林漫全部完成,不写完不允许下楼去玩,但是吕文要上班啊,有时候林清华休息看着林漫,他就放林漫出去玩,林漫作业真的没写完呢,林清华会在她开学以前帮着写,胡乱的写,那时候老师也不检查,吕文也不检查。 "你妈你爸真好,他们就你一个孩子吗?" "以前有个妹妹,后来生病去世了。" "抱歉。" "没什么,都过去好多年了,我喜欢吃香肠,各种各样的香肠,但是我妈觉得外面卖的东西很脏啊,她说香肠都是用一些不好的ròu做的,不给我吃,那时候小不太懂事,就缠着她要,家里条件不好,除了我爸妈的死工资基本就没有别的钱,一家三口要吃要喝我还要念书,我妈就一次性的给我买一点的ròu,都做给我吃,五块钱的猪ròu,舍不得多买……" 周曦侧躺着听着,她喜欢听这些。 吕文在屋子里听见了,她没睡踏实,外面孩子一直讲话,哪里能睡的稳,林漫说的她还记得。 林漫上初三的时候,因为她补课,补的太厉害了,其实当时来说林漫的补课费用没有今天小孩子花的多,就是学校里那种最简单普通的,一节课15块钱,但是架不住样数太多,周末的上午下午连续的上,平时放学晚上还要上两节,交这个书本费,那个材料费,那段时间过的就有点困难。 钱不够花了,家里伙食已经降了又降,加上亲戚有人情来往,你又不能不花,吕文这人又不喜欢跟人借钱,死咬着牙就算计这点钱,从来生活都没那么艰辛过,过了一年,她上高中了,家里的这日子才又宽松了起来,等到林漫高三了呢,又紧了一年,紧的那一年,一提钱她就头疼,特别的疼。 家里攒多少就不够花出去的,攒起来特别的费劲,花出去怎么就和流水似的? 哗哗的往外扔。 林漫那时候说不补了,她自己能行,吕文坚决不同意,她宁愿穷死,也不能赌这个结果,她宁愿倾家荡产给女儿补习,也坚决不能让女儿不去补,那时候谁说什么都不行,必须补课,当然了林清华也从来不管,他就负责上班赚钱,不够花了,吃的简单点,省着一点。 林漫上过最奢侈的一对一的课程,两百块钱两个小时,原本是应该一个半小时左右,谁知道后来怎么就变成两个小时了,幸好最后的结果让吕文觉得心满意足。 补习补的就是对她的心理安慰,她对这个孩子尽力了。 周曦听她说着说着就精神了,坐了起来,她也是怕吵醒吕文,压低声音。 "你还补课呢?" "我妈让的。"林漫笑笑。 那个时候不补习不行,她妈会疯的,她妈一直对她就不是很放心,一直到高考出分数以后才算是放心了,她提前交卷那会儿,她妈都恨不得用眼睛直接射杀她了。 "你毕业照呢。" 林漫翻着自己的毕业照,全部都收在一个地方,里面都是她的东西,一个铁盒一个铁盒的,这些盒子都是以前装油糕装月饼的,满满的都是她小时候的回忆。 上小学的林漫,三道杠,大队长,短发红领巾,红脸蛋。 她小学的时候周曦不大能认得出来,脸型好像不一样了,初中还好,就是个初中生的样子,一看就是小孩儿,拍的照片都是穿着校服,校服垮大垮大的,上了高中,一身的蓝,斯斯文文的,还是短发。 "你以前都是短发啊。" "念书的时候,我妈认为留长发会分心。" 怕她会折腾自己的头发,买个小发卡什么的,这不就是分心了嘛,永远的短发,也没什么造型,早上甚至都不用梳,节省出来的时间直接去学校学习。 林漫现在回头看着自己的照片,她都要笑出来眼泪了,她妈妈原来是这样的妈妈。 以前学校检查手指甲,其实不用学校检查,她妈就检查了,涂指甲油? 做梦比较快,从小到高中毕业,林漫没擦过口红,没化过妆,没梳过太长的头发,没刷过指甲油,没吃过皮蛋。 这个皮蛋还要额外的说一说,她妈吕文女士,坚持认为皮蛋里面含铅,孩子吃了对脑子不好,所以这个东西坚决不让她碰,那些垃圾食品什么的,就都不要说了,没机会去尝,上了大学,她觉得嚯,这完全就是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你爸呢?你和他没有联系吗?"林漫问周曦,从来都没有听周曦提过她爸爸。 "有联系,联系的很少,他也有自己的家。" 漫漫拍拍周曦的手。 一大早五点多,她带着周曦去逛早市,体验一下上中的早市,看看吃的是不是都不一样。 周曦穿了一双拖鞋,脚趾上各种颜色的指甲油,走在早市里,简直就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人人都爱她。 买了早餐,给送到她奶奶家,她爸还在那儿呢。 "还怕奶奶不给你爸饭吃啊。" 林奶奶就调侃孙女,这怎么还过来送饭了呢。 林奶奶打量了周曦两眼,这得亏不是自己家的孩子,这头发搞成这样,她看着就想拿剪刀都给剪了,哪里有女孩子的样子,还是林漫这样好,看着就像是个学生。 林清华七点出车,吃着小棉袄给买的加餐,大家都有的选择的吃了。 周曦下午离开上中的,倒不是说她嫌弃这里,而是没有办法待下去了,周朝先打过两通电话,叫她回去,第一通她撂了,第二通他用了一个滚字,周曦就滚回来了。 下了飞机,接她的车早就在外面等着呢,给林漫去了电话,说自己到了,交代一声,司机接过她手里的行李,一个包如果也算是行李的话。 司机开着车门,周曦坐了进去,司机带上车门,他却没有马上上车,而是停顿了一下。 似乎举动有些怪。 周曦坐进车里,车门刚刚带上,她整个人的位置挪了挪,头撞到车窗上了,车的后座还坐着一个人,戴着墨镜,车内的光线有些暗。 "人话听不懂?" 有些梦,梦里荒唐,梦外奢华。 司机停顿了一会,然后打开车门上了车,车子缓缓开了出去,送到地方,周朝先的老窝,他有房子他从来不住,周曦猜他是怕被人砍死,他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人,除了有些时候来接她。 啧啧啧,她需要感激吗? 司机打开车门,周曦没有下车,周朝先已经走了进去,司机的脸色很不好,他无助的看着周曦,希望周曦下车。 周曦拉着自己的包,进了酒店。 酒店的顶层,乒乒乓乓的声响,他手里拿着皮带抽掉了很多的东西,那皮带对着周曦也毫不留情的甩了下来,打到了她的胳膊上,雪白的胳膊很快就多了一个印子。 周曦抓着水瓶,那里面还装着水,照着周朝先的头就砸了下去,水和碎玻璃散了一地,洒了一脚。 "你走和我打过招呼吗?" 周朝先问她。 他喘着粗气。 很久没动谁了,现在也轮不到他亲自来动手。 周曦砸他的这一下,换一般人可能就躺地上了,他愣是一点事情都没有,鞋子踩在那些碎玻璃上。 "我是个人,不是你养的宠物,有本事照着这里弄,我死了你就可以把我放在瓶子里泡着,天天看着。"周曦比着自己的脖子。 你以为她怕啊? 周朝先,你是个男人,你弄死我,你弄不死我,我就折腾死你。 周朝先笑了,他被周曦给气笑了,他点了一根烟,他脾气不好,周曦这丫头的脾气更爆,比他还爆,他这样的人走出去,说被一个女孩子打耳光拿瓶子砸头,他还要不要混了? "泡着你有什么用?留着闹鬼?" "你不是喜欢我吗,我让你喜欢个够。" 他摇摇头,将手里的烟蒂按在水晶缸里,喜欢? 喜欢是什么? "手续已经下来了。" "我要感谢你吗?貌似不用吧,我已经还了,我还欠你什么?"周曦上脚踹了一脚碎玻璃,踢到他的鞋前,最好扎死你。 "你最好别这么和我说话。"差不多已经触底了。 周曦微微的扬起下颌,找她来,不就是为了睡觉吗?那就睡吧。 上手脱着自己的衣服,往c黄上走,还没有走到,就被人驮了起来。 "你还生气,你用瓶子砸我,你还生气。" 将她挤在墙壁和他的中间,周曦知道他是个男人,老早之前不就知道了嘛,而且还是个人渣,是个黑色的人渣,可他能让她随心所欲的活着,爱?林漫和秦商那种叫爱,她的这种叫买卖。 他的力气和他的人一样,充满了流氓的味道,充满了最低等的味道,周曦的嘴巴狠厉,她却从来不敢说周朝先不是个男人,她不敢说,林漫问过她,会不会怕一个男人,她没有告诉林漫,有些男人就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会拉着你的脚,无论你多害怕,他也会带着你一起去死。 被他抱在怀里,她躺在前面,他躺在后面。 "去哪里和我打声招呼。" "有必要吗?" "周曦,你最好不要惹我,我现在心情还不错。"周朝先开口,别逼着他动手,他向来就不太会怜香惜玉。 "去看看朋友而已。" "什么样的朋友,值得你还特意的跑了一趟。" 周曦没有回答,闭着眼睛,装作自己已经睡着的样子,后面的人却不放过她,拧着她的胳膊,周曦疼得厉害。 "一个寝室的同学,我去她家里住了一个晚上。" "名字。" "林漫。" 周朝先放开了她:"这就听话了。" 配合他总是没错的,省得自己给自己找疼。 周曦转过身抱着他,他身上什么伤都有,周曦也分不出来哪些是被砍的,哪些是怎么弄出来的,也许还有他坐牢时候留下来的,对了,周朝先坐过牢。 "好玩吗?" "好玩。" "怎么好玩?" "没见过的城市,没见过的屋子……"周曦缓缓的说着,在客厅里的房间,勤劳普通的父母吧,还有什么?令人感动的亲情? 周朝先觉得这些就是小女孩儿的瞎感动,他还以为周曦这样的,心冷的和石头一样呢。 "给你住,你就不愿意了,羡慕什么,活成你这样的别人才该羡慕。" "羡慕我有你啊?"周曦忍不住又嘲讽。 "你这样说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可爱。"周朝先推开周曦,周曦裹着c黄单下了c黄,他似乎又觉得这样放过她不太满意,拍拍c黄,让周曦回来,周曦坐在c黄边:"好,这事儿翻页,谁都不提了,我抽了你一下,你砸了我,我们打平。"周朝先下了c黄,就那样下了c黄,他什么都没有穿,他惯来这样,周曦总觉得有些人就是天生的不要脸,他不穿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好丢人的,他的身上纹身很多,周朝先扔过来一沓什么东西,砸在周曦的脸上,周曦没有动。 "不看看里面的东西?" 周曦弯腰捡起来,然后打开。 是照片,难怪打的她脸有点疼。 大概十几张左右,每一张上面的人都是相同的,是她的继父,看样子不太走运啊,被人打了。 "你想让我看什么?" "这样还觉得不解气?要不要我帮你卸他一条胳膊。" 周朝先恶趣味的说着。 "谢了,他没有胳膊,我妈也许会哭死的,我懒得和他们有什么牵扯,他不惹我,我不招他。" "他招了我的女人。"周朝先道。 周曦飞着白眼:"你的女人多了,谁知道招了哪个,我去洗澡了。" 裹着被单就进了浴室,直接站在水下面冲,反正会有人搞定的,她祸害不祸害东西怎么了。 周朝先躺在c黄上抽着烟,依旧没穿衣服,坐在c黄边,眼睛阴冷的扫过浴室的门,然后收回。 * "你这是怎么了?"周曦的妈妈看着丈夫的脸,怎么鼻青脸肿的? "没事,可能打错人了。"他对着周曦的妈妈笑笑,这一笑牵扯到了嘴唇上的伤口,打错人? 当然不会是打错人的,他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周曦你真是翅膀长硬了,早晚有一天的,你千万别落在我手里,不然一根毛我也不给你留。 摸着妻子的手,让她出去给自己买一些吃的,周曦的妈妈出门,他就去了地下室,用钥匙打开门,这里没有钥匙谁都进不来,他开了门进来,砰的一声又带上门。 当初他就不该放过周曦的,他后悔了。 T ☆、第九十九章 我的姑娘 "你同学怎么就回去了?觉得这里不好玩啊。"林清华问着林漫。 晚饭是他做的,乱炖。 这个说起来呢,林清华和人出去吃过一次,那个味道他挺喜欢的,后来回来就研究研究自己做,林漫小时候吃乱炖就算是加餐了,里面的东西很丰富的,有干豆角,是那种细细小小的还有黄花菜,午餐ròu猪ròu什么的,反正加很多的料,给林漫夹着干豆角,给吕文夹着黄花菜,他老婆爱吃这一口。 "你自己吃,别给这个夹那个夹的。"吕文说。 她是这样说,但她不夹菜,她吃饭也是看着那父女俩,谁爱吃什么了她就少吃一点,林清华和她过了一辈子了还能不了解她。 "她有点事情。" "是不是家里睡的不舒服啊。"家里太小了,招待个客人显得有些局促。 "她真的有事情。" 林漫咬着ròu,林清华又给她夹了一块,瘦的给孩子,肥的留着自己吃。 "你同学头发这颜色,家长也不管,走出去就和活标本似的。"吕文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她瞧着周曦哪里都挺好的,就是这头发不好,没有女孩子的样子。 林漫没忍住笑了出来,她就猜着她妈早晚会说的,结果还真说了。 手机震动。 "你手机响了。"吕文提醒女儿一声。 她是懒得去翻林漫的手机,也不愿意去看,她自己的电话她自己管。 林漫拿了过来,她的碗里饭都见底了,其实想吃也不想吃,想起来自己的裤子秦商都能穿进去,是,她那条裤子比较肥一点,就是肥也不能男的都能穿啊,今天这菜对口了,就想吃多两口,犹豫不决呢,她爸直接就给填了小半碗。 "天气热,不赶紧吃完放着就变味了。"林清华给吕文夹ròu。 爱不爱吃也吃几口,别舍不得,咱们家里现在条件不一样了,至少也是小康水平了吧,每个月都有钱进账,都能存一些。 吕文无语的瞪着丈夫,告诉他不用给自己夹不用给自己夹的,他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林漫按着手机,是高中同学,约她聚会。 其实高中小范围的聚过两次,林漫都没有去,没赶上,要么她已经走了,要么就是她有其他的事情耽搁了,应了一声。 "同学找你玩?"林清华问她。 "高中同学会。" 吕文皱着眉,"都什么人啊?" 她得了解清楚,如果都是乱七八糟的就别参加了。 漫漫笑笑,说过去的好朋友,吃过饭就去,她就坐一会儿。 吃过饭她就去了,人不多,大概有十四五个人左右,都是熟悉的面孔,里面有好几个都是第一次出现,毕业了再想聚会就有点难了,不是你有事情就是她有事情。 "林漫来来来……" 坐在一起,虽然分开了,但还能找到念高中时的友情,有些带着家属来的,准老婆什么的,有些已经开上车了,属于自己的车,有几个毕业以后就没在念书而是选择了工作,过去瞧着班上成绩不太好的,人家现在混的也挺好的。 "林漫没处男朋友吗?" 大家对林漫都比较感兴趣,这是班级里的第一,现在混的怎么样了?T大好念吗?是不是去了T大回来就瞧不起他们了? 爱念书的是羡慕林漫,她过去成绩就好,没想到一路顺风顺水的考学了,不爱念书的呢,人家家里条件不错的,也没什么好羡慕的,觉得多累啊,你念几年的书,最后还不是要工作,他们则是提前把这一块给实行了,还省了时间呢。 人长大了,眼光可能也变得不同了,过去班级里大家不太喜欢的,现在瞧着漂亮多了,帅气多了。 念书的时候都是以成绩为主,你成绩好,哪怕长相不好,你在班级里也是天之骄子,你长得好成绩不好,谁瞧着你都跟看傻子差不多了,结果一毕业之后,在乎的东西变了,再回头来看,觉得有好些少男少女原来长得是这么好看的呀。 "没。"林漫笑笑。 她喝着汽水,工作的呢,明显就和他们念书的观念不太一样,不太能聊得到一起去,男的和女的似乎也聊不到一起去。 班级里过去有个女同学,成绩特别的不好,那时候被排斥的厉害,可一进社会就不同了,自己的优点就被挖掘出来了,长得不难看,收拾一下,追求的人很多,处了一个男朋友条件特别的好,所以特别的有底气就来了。 手机闪了一下。 秦商问她吃过饭了没有。 林漫敲着手机键子:"吃过了,同学会当中。" 过了两分钟,秦商回话:"在哪里?" 大家坐在一起,有些人很有话聊,有些人则显得没什么话聊,念书的呢就聊聊自己学校吧,也没工作,人家聊的也cha不上话,唱歌吃果盘什么的,漫漫出来的时候就吃得饱饱的,她肚子里一点地方都没有了,一点不吃呢,好像显得自己特孤傲似的,拿着一小块苹果就慢慢的啃,能有多慢就有多慢。 有点无聊。 "服务员再来个大的果盘,你们都喝什么?" 女同学招呼着大家,看样子今天她是准备请客了。 旁边的几个女同学觉得这样不好,聚会就应该AA,谁赚钱都是不容易的,女同学微微一笑,说她不差这点钱,让大家点喝的。 林漫和秦商说了几句就将手机扔回了自己的包里,她不爱低着头一直用手机。 "林漫,你成绩这么好,是不是打算毕业以后在找男朋友啊?" 女同学特意的和人换了一个位置,她坐到林漫的身边,她和林漫其实来说,关系也没那样的好,关系淡淡的,过去虽然说是一个班的,可一个成绩很好,一个成绩很不好,自然而然圈子就不同,现在不一样了,她进入社会才知道,混的好不好和成绩无关,T大怎么了,T大也有毕业找不到工作的,凡事都不是绝对的。 "噢。"漫漫小口咬着苹果点点头。 "你这样不行,你没看电视嘛,念书的时候不找,等毕业了家里就急了,等你进入社会就发现了,现找真的来不及……"女同学不停的和林漫传授经验,漫漫就负责笑,尽职尽责的笑。 到了八点,她实在坐不住了,看着他们好像还不想离开的样子,林漫站了起来。 "我先回去了,太晚了。" 同学有挽留,但林漫还是走了,让她玩到半夜,她真的不行。 回去的路上接到电话,她高中时期的同座,问林漫是不是去参加同学会了。 "……我没和你说,我去过一次,没意思的很……"班级里那些成绩好的,都没出现过,她想和林漫说来着,让漫漫就别去了,结果还没等自己说呢,问林漫都谁去了,林漫报了姓名,同学说这些过去有一大半都是吊车尾的,你和他们能有什么共同语言? 漫漫说了一会儿挂了电话,仰头看看天空,往家里走。 电话响,又响! "我在门口呢,怎么没瞧见你呢?" 秦商来门口了,但是没等到她,他人现在还在出租车上坐着呢。 "你来哪里门口了?" 林漫往回走,秦商让车往前开,很快就碰上了,秦商从车里下来,给了司机钱,司机又找了他一些钱。 "这么晚,我最晚九点之前得回家。"如果拖也就能拖个半小时左右,再晚的话,她妈绝对会出来接她。 从这里走回林漫的家,快走大概半小时,慢走就四十分钟左右的样子。 秦商陪着她压马路。 "高中同学会好玩吗?" "还行呀,你没参加过吗?" 秦商摇头,从来没有参加过,甚至他高中时期的好朋友都很少,到了大学勉强还能有几个沟通的。 "秦大才子,说说你的高中生涯吧。" 林漫对他的高中生活很感兴趣啊,勾搭过几个女生啊?是不是天天都有人送情书呢?或者暗恋你的人一大堆,你暗恋过哪个女老师?那高中生涯差不多就应该是这样的吧。 秦商的语气很淡。 "我负责用我的天赋和成绩碾压所有的同学。" 林漫:…… 好狂的小伙子呀,碾压吗? 不过这事儿像是他能干得出来的,林漫想着人家女生主动接近秦商,秦商会不会让人家先晒一晒成绩单什么的? "你人缘一定不好。" "你人缘一定很好。"秦商道。 那是,漫漫的高中生涯其实过的很不错的,她没有和人交恶过,没有人对她有强烈的抵触情绪什么的,班级里她和谁都挺好的,不过就是有些说话说的多,有些交流的比较少而已。 "晚饭吃什么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行,吃不进去了,我晚上吃的太多了,我爸炖了一锅的菜,太好吃了,我吃了两小碗的米饭。"肚子现在还是圆的呢。 "没机会去尝尝。"秦商笑笑。 "……" 林漫没有搭话。 她家里情况不一样,她现在把秦商带回家,她妈一定接受不了,而且秦商的这个家庭吧…… 是啊,条件好有时候也是负担,特别对她妈这样的人来讲,抵触的情绪一定会特别的大,她还念书期间,怎么样也要等到毕业了才能讲,那时候还得看她妈心情好不好。 "你对我的个人条件似乎有点不满意。"秦商淡淡道,得多不满意啊,才会有这样勉强的反应,他觉得自己就是有待被评估的灰姑娘。 "我家里情况有点特殊,我妈不太喜欢有钱人。" "我很穷。" 林漫:…… 你就不要调侃我了好吧,你这样的叫穷,我这样的叫什么?拖后腿的吗? 秦商拉着林漫的手,两个人晃晃悠悠的,也不着急回去,八点半吕文准时给女儿打了电话,话说的很含蓄,说林漫应该回来了,外面不安全,如果还要晚一些的话,让林清华去接她。 "妈,我回来的路上呢,二十分钟以后到。" "这学期要不要搬出来和我一起住?"秦商提议。 林漫这学期恐怕是要来回的折腾,住在学校的话,寝室有锁门时间,和他一起住的话,也不完全的影响,他家里很大,住两个人小意思,她住她的,自己也不影响她。 "不要。"一口拒绝掉。 秦商总是给她挖坑,挖了一个又一个的坑,让她往里跳,太危险了。 "你脑子里想什么呢?怕我把你吃掉?"秦商脸上故意暧昧的一笑,他这点人格还是有的。 他调侃她也不是第一次了,也肯定不是最后一次,林漫现在锻炼的脸皮很厚,索性直白的回答:"我是怕我把你给吃了。" 秦商摇摇头笑了笑,把她搂进怀里。 天空的星星今晚比较多,难得数了数还有的数,一闪一闪的绽在天际,那么慵懒的光照在天空当中,漫漫喜欢这样的夜晚,喜欢走在这样安静却又热闹的街道上,更加喜欢走在身边的人,因为身边有人,她的唇角总是抑制不住的想向上,是喜悦呢,有点喜悦。 这像是个梦,但这个梦比较实际。 街边的灯光影影碎碎的照在她的脚面,她的小腿上,她的身上她的脸上。 "你看,林漫是这样的……"秦商拉着她的手,两个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长长的,"我大概能猜到如果你有喜欢的歌手,那么一定是崔健、许巍、朴树这样的,你喜欢晚上多过白天,喜欢大海多过地面,有不开心了呢,更加喜欢一个人待着一个人解决,永远走在勇往直前的路上,你和家长相处应该不大会顶嘴,无论对错,你会一笑。"秦商说的不动声色,他理解的林漫,就是他现在活成的样子,他忍不住轻笑,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种浪费,不是惊天动地,不会鬼哭狼嚎而是你所喜欢的生活,我恰巧就活成了这个样子,你喜欢我,我恰巧也喜欢你,"你和家里从来不会说真心话,你甚至觉得我个性存在问题,却又因为太喜欢我了,你会为我找借口。" 漫漫的手从他的手掌里脱离开了,她站住脚,不肯继续走了,她觉得冷,胳膊和后背很冷。 说不好的一种心情在发酵,她喜欢秦商这是一定的,秦商喜欢她这也是一定的,但喜欢不代表互通,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小遮掩板块,这个地域是不被外人看见的,有些人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一辈子,都不能互通呢,何况他们只是谈恋爱而已,可秦商懂她,能看透她。 四周的声音压低压低,林漫就这样的站在路上,所有的声音她都听得真切清晰,她很想笑,很想笑,有路灯的光印在秦商的脸上,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幅画。 "你和你的同学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讲的,没有共同话题,你比较擅长的也是用你的成绩直接秒杀他们。" 昏黄夹杂着明亮的光,昏黄的是路灯,明亮的是路边的店门口点的那盏灯,哪怕在他们的对面,却可以照亮属于她的世界,地上影子一点一点散去,怎么可以有人猜到了她的心里去? 她妈,她爸都做不到,可秦商却可以。 "你喜欢我,控制不住的喜欢我,觉得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我站在这里对你就有吸引力不是吗?你渴望我,你想得到我。"属于他的声音飘飘浮浮的撞进她的心口里:"所以,林漫搬过来和我住吧。" 过了很久,漫漫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秦商,你总是给我挖坑,看着我跳下去,你很开心吗?" "开心,非常开心。"这个话题就到这里打住,他没有继续问,她也没有明确回答,到底行不行,两个人好像有默契一样的取得了最后的一致的结果。 林漫和他牵着手,走到街口附近,下面就是商铺,而上面好像有个小阳台,他们俩走着,正好走到这附近,那上面不知道是什么鸟,原本是站在栏杆上的,站着站着扑腾着翅膀,飞了几下直线砸了下来。 "啊……" 漫漫伸出手想要去接,她快跑了两步,她的视线范围正好看见了,可明显她的动作和大脑所想的不够协调,身边有个人快了她一步,竟然用手挡了一下,那只鸟扑腾扑腾又飞了起来,秦商笑着,原来它是为了试验有没有人会跑过来接住它? 漫漫的睫毛缓缓下垂着,还在笑的那个人,目光刻意的移向到林漫的身上,你看他做任何的事情,林漫都会觉得他就是她想要的那一个,他们就是如此的和谐。 吕文坐在电话前,刚刚接了一通电话,电话的内容是…… 她的同事问她林漫是不是交了男朋友,她在街上看见了,电话里说的很清楚,吕文挂了电话就一直坐在这里,林清华问她是谁的电话,她说是同事。 她上班的这地方上了好些年了,林漫等于是被她同事看着长大的,所以看错的几率不可能有,对方在电话里倒是没说别的,就说男孩子看着高高瘦瘦的,和林漫挺般配什么的,吕文拧着眉头,林漫今天这同学会是不是撒谎了?"怎么还一直坐着?" "嗯,没事儿,坐会儿,觉得累了。"吕文回头说着,慢慢的从电话旁站了起来,她知道到了年纪了,自然会做和年纪相符的事情,谈恋爱这没错,但谈错一个恋爱……女孩子又容易分心,她很想现在就给林漫打电话,或者等女儿回来谈一谈。 秦商看着林漫上楼的,她上了楼还跑到阳台上来晃了一下,秦商摆摆手就离开了。 吕文哪里能不知道林漫去阳台是什么意思,她也佩服自己竟然还能坐到现在,她想找女儿谈的,竟然忍住了。 "林漫啊,睡觉吧。" 叹口气带上门回了房间,拉开被子就躺了进去。 这样的事情,当母亲的开口去问,会让孩子显得有些局促,母女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但有些话也不是能随随便便出口的,她离婚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她妈问她,或者去提那个人的名字,那时候她妈是完全的尊重了她的个人意愿,在家里不问不提。尊重孩子的隐私吧。 闭着眼睛,听见外面还有敲电脑的声音,吕文瞬间就精神了。 "林漫啊,这都几点了,黑灯瞎火的看电脑,眼睛要不要了?" 屋子里喊了一声,漫漫这电脑刚打开,她是觉得没什么睡意,想玩两把扑克牌,结果她妈就发话了。 "我玩两把就睡。" 吕文掀开被子,玩? 林清华按住吕文的手:"她自己有分寸。" "她眼睛要不要了?不睡觉去玩游戏,这东西上瘾可要命……" "年年拿奖学金的孩子,她能多上瘾?" 吕文又躺了回去,她告诉自己,孩子也是个体,她不能管的太宽,不然就招人厌了,不能管的太宽。 林漫开着电脑,她睡不着,她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玩着扑克牌,玩着玩着,却突然发现,这个瘾解开了,她不想玩了,玩够了。 吕文挨到了十二点,她也是顺便起来去卫生间,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女儿还开着电脑呢,客厅的灯没有开,她突然来了火气,这都几点了?和她好说好商量不行是吗?自己说的都是废话是吧? 她走了过去,林漫在全神贯注,吕文看了一眼,没有玩游戏,可能写什么东西呢,她瞧了一眼,心里的火苗突然又熄灭了,顺手将客厅的灯给打开,客厅里不透气,有点闷热。 老房子就是这点不好,卧室的门不开着的话,风吹不进来,阳台这边的风也吹不进来,可开着门,家里不是不方便嘛。 "眼睛都坏了,早点睡吧,现在也不是高考。" 当妈的可真是,你没学习吧,她说你就只会玩,发现你学习呢,又觉得这么晚了,对眼睛不好,也不是高考要考学。 吕文从卫生间离开回了房间里,很快就睡了过去。 她家林漫是个怎么说呢,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很爱看书的孩子,从小就这样,捧着一本书不管是什么方面的,她都喜欢看,有文字她就喜欢,爱得不得了,心中有庆幸,幸好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出口,按照女儿目前的这情况来看,她还是少cao点心吧。 有些时候真的不是她爱跟着cao心,那当妈妈的就会这样的,不由自主的就唠叨上了。 林漫后半夜两点睡的,躺下之后还觉得不困,一点困意都没。 早上五点吕文就醒了,林清华就睡不着了,出来上卫生间,看着大女儿还在睡呢,蹑手蹑脚的回了房间里。 "还没醒呢,要不在躺一会吧。"屋子就这么大,他们俩起来了,来回走路,孩子不可能听不见。 吕文七点半上班,她最多能躺到六点,换以往多一秒她都躺不住,今天这是知道林漫昨天晚上睡的晚,孩子睡的晚了她又开始担心她压力是不是太重了?自己逼的太紧,要不要和她说让她放松放松? 六点起c黄,吕文在厨房里做酱鸡蛋,这可能是林漫经常吃到的有营养的菜,她家里条件再不好,也会有鸡蛋。 林漫困的厉害,眼睛都睁不开。 睡的太晚的结果就是起不来了。 赖c黄。 吕文和林清华吃了饭,她先走的,赶着去上班,林清华后走的,把饭和菜都装进电饭锅里保温,这样林漫几点起来,都能吃到热乎的。 林清华拎着自己的水瓶子,很大的一瓶,这里面装的就是他一天的用水。 走到林漫的小c黄前,林漫嘟哝了一句。 "爸,我起不来……"她撒着娇,起不来了。 "起不来就睡吧,饭给你放电饭锅里了,起来记得吃,爸去上班了。"林清华把林漫的胳膊往里给挪挪,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来两百块钱压在林漫的枕头下。 "爸给你点零花钱,想吃什么就吃,我走了啊。" "嗯……" 林清华带上门,他下了楼开车就去上工了,开出去不远就有人招手叫车,他一脚油门开了过去,对方上车,他笑呵呵的按下计费器,对方说着要去哪里,他说了一声好嘞。 十点多,林漫是被闷醒的,虽然她身上的毛巾被都不知道踢到哪里去了,坐了起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去卫生间,卫生间后面的窗户对着阳台,太阳时时刻刻的照着,有点烤人。 洗了一把脸,坐在桌子前傻呵呵的笑。 一碗鸡蛋酱还剩一多半,林漫盛了一碗满满的米饭,压得实实的。 高高兴兴的起c黄,高高兴兴的收拾房间,也不用她收拾什么,她妈这人很干净的,家里也没有衣服可以洗,转了一圈又躺了一会儿,然后去菜市场。 她正在挑鱼呢,秦商打电话过来。 林漫买的都差不多了,秦商才赶过来,帮她提着袋子,因为她家里没有人,倒是便宜他了,可以登门。 "进来啊,别客气。"漫漫大方的邀请男朋友进自己的家里。 这就是她家,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 秦商提着左一个袋子右一个袋子的,漫漫给他倒了一杯水,秦商身上的汗散不去,上中的天原本就闷,林漫家的通风不是很好,这房间建的有点别扭,秦商看着客厅里摆着的那张小c黄,一看就知道是她睡的。 坐在上面,接过来水。 "你只能待到三点。" 因为三点以后,邻居们就开始陆续有下班的了,她不能让别人撞上,撞上了就等于她妈也知道了。 秦商点头表示知道,得,在这里他还得是黑户,不能被发现的。 "你还会做饭呢。" 那怎么没给他露一手呢? "有菜谱,认真的看看,不至于学不会。" 林漫忙着把菜分类,弄好了就进来了,她的小c黄如果让秦商去躺,他是躺不了的,因为太小了,他睡觉估计都需要蜷着腿。 "看过我家有什么感觉?"漫漫问他。 "很有生活气息。" 那种真真实实的生活气息。 挺好的。 日子哪一家都是在努力的过。 "你要吃香蕉吗?"林漫看他。 "好。" 漫漫拧了一根香蕉下来,递到他的手上,秦商掰了一半给林漫,自己吃了一半,起身去厨房洗手。 厨房。 一个大概只有三平或者四平大的地方。 这样的家能养出来林漫,他觉得总会有个了不起的人,至于那个人是谁,他就不清楚了。 "给你毛巾。" 秦商接过漫漫递过来的毛巾擦着手,又重新坐回林漫的小c黄上,她c黄上面有一块木板,好像是人工做成的小书架,说是书架吧,又不能摆太宽的书,秦商伸手取下来一本翻了翻。 "要不要躺一下?" 虽然躺不开,但也比他这样坐着舒服一点吧。 "还有两个小时,我躺一下。" 秦商人在外面客厅里躺着,林漫在卧室里看着电视,秦商开始是看林漫的那些书,后来就真的躺在小c黄上睡了,他最近比较累,总想睡觉,弯着腿,躺在她的枕头上,客厅里还好,毕竟卧室的房门开着,卧室里吹进来的风和阳台的风通着,就比较舒服了,漫漫出来打算再给他倒点水喝,结果看着这人已经睡了。 秦商睡的还是有点闷,他很小的时候他家里就有空调了,他很小的时候他就住上了很大的房子,很小的时候他的条件就超越了一些人,他妈算是下海成功的第一批吧,那以后运气一直不错,或者说实力就摆在这里,在通风这里也是个闷热的笼子,秦商睡着了,又出汗,屋子里也没有多少的风,头发里都是热汗,阳台那边的热气往屋子里换,林漫家的阳台现在就不能站人,烘衣服刚刚好,估计一会儿就干。 漫漫原本想去收拾菜的,看看时间还早,站在c黄边,看着秦商好像有点热,她抓过来扇子给他扇了两下。 家里的扇子都是免费得的,市场上每天都有人免费赠送,什么看男科,什么看妇科,什么无痛人流什么的,反正都是打广告的,很多人都去领,因为做的就是扇子的形状,直接用了,不用买了。 漫漫给他扇了两下,秦商似乎热的很了,脸一直冲着她扇子的方向动,漫漫没忍住笑了笑,和小孩儿似的。 三点整把秦商给喊了起来,他都没有睡好,愣是被她硬喊起来的。 "洗把脸,三点了。" 秦商没有睡好,眼神有些朦胧,叫他起来做什么? 他抱着林漫的腰,用头去磨蹭林漫的腰,他没睡好,不要叫他起来。 "秦商,三点了,你该回去了。"漫漫摸着他的头,到点了,你得回去了。 秦商继续蹭,蹭的黏腻腻的,他想睡觉。 "噢。"嘴上回答着,身体放开她,站了起来,转身就打算出去,开门直接走出去,然后下楼。 整个人迷迷瞪瞪的,林漫没有给他清醒的时间缓冲,漫漫追到楼下的食杂店附近,快速的买了一个雪糕,然后又跑出去一段距离。 "秦商。"喊他。 秦商还是没有醒,回头对着她就笑,没什么矜持的样子,笑的很甜。 林漫也对着他笑,快走两步将雪糕塞进他的手里。 德氏奶葩! "路上小心。"踮起脚亲了一下,自己就回去了,剩下秦商拎着那个奶葩站着原地,天气热呀,雪糕一会儿就有点软化了,他撕开外包装,自己小口小口的咬着。 他不爱吃这些,什么雪糕啊什么冰淇淋啊。 没有五分钟,一根奶葩吃的一点都不剩了,他还纳闷,怎么吃的这么快?还挺好吃的哈。 自己转过身抱着头往家里回,今天天气可真好呀。 这样的天就合适喝一杯冰的,自己摇摇晃晃的走着,摆着手。 林漫站在阳台上就看着他走模特步,脸上淡淡的笑,比今天的阳光都闪眼。 他走在前面,她的目光就追随着他的背影,就像是刚刚开封的胶水。 一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林漫忙活上了。 吕文是先林清华回来的,进门就听见厨房有动静,进去一看,林漫这摆了一下子,估计是要做席面啊。 行啊,能弄的话,就弄吧。 "晚上你做?" "我做。"林漫探出头。 "那我省事了。" 八点整林清华归家,一进门,因为大门正对着客厅的桌子,人还一愣,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喜事?弄这么一大桌子的菜,还是家里来客人了? "这……" 怎么个情况啊? "你女儿今天做的,尝尝吧。" 吕文给林清华还买了一瓶冰镇啤酒,这么多的菜不配着酒吃多没意思,叫林漫拿杯子,自己亲自给满上。 这就是吕文觉得最快乐的时候。 "哎呦,林漫也没说啊,要是说了,我午饭都不吃了,留着肚子回来……"林清华打趣的说着。 吕文和林漫笑。 一家三口人,林清华一杯啤酒,吕文一杯,其实说喝酒,吕文都能比林清华喝的多,林清华可能是血液的问题,他喝一杯就到顶了,容易上脸。 "林漫今天这是怎么了?突然高兴?" "不怎么了,也要吃饭啊。" "也对,也对。" 林清华喝了一口冰镇啤酒,凉快啊。 人生就是这样,工作完回到家,老婆孩子,一桌饭,有吃有笑,比啥都强啊。 这就是幸福啊。 用筷子夹菜,林漫这手艺吧,也不是就多突出,照比着她妈那两下就差得远了,就说这豆角吧,水放多了,这问题吕文知道,她没说,林清华也知道,也没说,两人吃到嘴里吧,都觉得挺好的,能做熟了,这就是本事。 林清华一口接着一口的吃。 "我菜做的不是太好吃。" "谁说的,好吃。"林清华给予正面的评价。 漫漫给她爸倒着酒。 "爸,你喝。" "你爸只能喝一杯。"吕文伸手去拦,林清华也没打算喝第二杯,真的觉得脸已经热了,这就证明他喝的差不多了。 "这一杯,是我敬我爸的。" 漫漫给自己倒了一杯,她站起来,一口都干掉了,吕文刚想开口,这孩子做什么呢?还喝上酒了。 结果林漫先开口了。 "爸,这些年辛苦你了。" 吕文到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 "家里一堆的破事,难过的事儿,我们一家三口都扛了过来,我妹妹她在天上看着呢,她也一定高兴。" 林清华手里的那杯酒顿了顿,没料到林漫提老小了。 吕文夹着菜往嘴里送着,嘴唇却抖了两下,那是个不能碰触的伤口吧,虽然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会疼的,林漫今天却提了,提的这样的直白白,吕文以为自己会掉眼泪,却没有,她甚至都没有打断林漫的话。 林漫说那十万块钱,她想了很久,最后是她让她妈收下的,不是就差这十万,那钱是用她爸挨打换回来的,她觉得难过呀,林清华仰头干了手里的这杯酒,他不爱看孩子这样说话。 "爸都懂,都过去了。" "我就希望你和妈妈好好的,妈妈的脾气再好一点……" 吕文点头,不断的点着头,她是应该对林清华再好一点,更好一点,她就是急脾气,事情她都懂,就是转不过来这个劲儿。 "林漫今天桌子上说了,我当着你爸也表个态,我以后收敛自己的脾气。" "是应该收敛收敛,我不是为了我自己,老生气对身体不好,你看林漫说的多通透,人活着啊,别总想那些,活着多累,咱家现在过的不比谁差,该有的也有。"转头对林漫说着:"你问你妈,每个月我俩跑银行,一个月一张存单。" 理财什么的,他们都不会,也不愿意弄,觉得太有风险了,就银行固定存款,利息虽然低的都要没有了,但那存款单越来越多,看着就有底气,手里现在攒了一沓,这不就说明了生活越来越好了嘛,等女儿在毕业的,还有什么可比别人家差的,没有好吧。 吕文就负责吃,她今天高兴,特别的高兴,她能坐在这里高高兴兴的和林清华去回忆老小,虽然也有伤心,高兴却盖过了伤心。 吕文给林清华夹着菜,林清华的脸通红,喝多了,她让丈夫多吃点菜。 看着女儿张嘴说话,什么时候家里的小姑娘长大了,能坐在桌子上和父母喝酒了,聊着天。 影集里的那张照片上,林家的老小笑的很开心,那是抓拍,吕文和林清华就站在镜头之前,逗着她,她张着嘴笑。 ☆、第一百章 天空与鸟 有家可回的孩子很有福气,林漫就属于有福气的一员。 回家胖了三斤,天天都是吃吃喝喝的,摸摸自己的腰,恍恍惚惚的,说好的怎么吃也不胖呢? 回程的车票秦商已经买好了,在林漫的强烈要求下,秦商依旧买了四张软卧的票,好吧,他永远都是这样的买,秦商的理由很强大,在密封的空间里,多个不认识的人,他睡不着。 林漫:"那刚上大一的时候,你买的还是硬卧的票呢,不也睡了。" "你睡醒的时候我在做什么呢?"秦商劈头问她。 林漫记得好像他坐在外面坐着来着,他睡的貌似是挺晚的,算了,当自己没说吧。 吕文没送林漫,一年回来两次,她还次次送啊,火车站就那么远一点,到了火车站给她打电话,上了火车又打电话,下车依旧打电话,人还能丢了?林清华去送的,顺路就给送过去了,林漫没让她爸下车,正好她下车就有人过来打车。 "那爸,我走了,你路上慢慢的开啊。"林漫探着头,林清华应了一声:"你下车给家里来电话,林漫啊,火车上睡的清醒一点,别睡太实诚了,有事儿给爸爸打电话。" "我知道了,走吧。"林漫站在原地,看着计程车离开的。 上车的乘客看看林清华笑笑:"送孩子回学校啊。" "嗯,这不到号了,得回去了。" "你姑娘在哪里念书?" "T城。" "是个好地方啊,高消费吧。" 林清华也不知道高不高消费,反正林漫的钱他知道够花,那孩子心里都有数,从来也没给家里来电话要钱,孩子懂事,做大人的就跟着轻松,不是他自夸,他家的这小孩儿没叫人cao心过。 林漫拉着行李进火车站,刚刚出了安检,准备去找自己的行李,咦?怎么没了? 吓出来一身的冷汗。 "林漫。" 秦商喊了她一声。 "我迟早会被你给吓死,和我说一声啊,我还以为行李丢了呢。" 他什么时候来的?说好在里面见的。 秦商拉着她的行李,林漫看着他拉的有点难受,自己干脆拽了过来,自己拉着,秦商看看空空如也的手中,无声的笑了笑,两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距离开车的时间还有一段。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时间比较充足。 秦商还是玩他的魔方,今年之内也许他就要告别魔方了,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虽然觉得可惜,但也没有办法,不能拧一辈子,加上他现在分心分的厉害,自己能感觉到,该要走入另外的一种世界了。 林漫手里捧了一本书,她是走到哪里看到哪里,秦商就着她的手,翻过来书看了一眼书名,她就喜欢看这些恐怖的书,人看着不经吓胆子大着呢。 "好看?" "好看。"林漫觉得好看。 "比我还好看?" "当然……"漫漫对上他暧昧的笑容,自己清清喉咙:"这没什么可比性。" 林清华和吕文昨天去超市给林漫买了一堆的食品,林漫递给秦商,秦商在里面挑挑拣拣的,似乎找不到对自己口味的东西,他都没吃过,对零食这些他吃的差一些。 "你吃早饭了吗?" "还没呢。" "吃个面包吧。" 林漫递给秦商一个面包,袋子类似于那种油纸一样的,里面是一条,从中间划开,然后里面夹着沙拉酱和火腿碎,这是林漫记忆当中最最好吃的面包,好吃到可以吞了自己的舌头,她念书的时候,那时候刚刚流行这个,一块钱一个,小孩子嘛,中午吃的多饱,到了下午还是会饿,林漫高中时候每天的零花钱大概有五块钱左右,她不需要坐车回家,也不需要留在学校吃饭,到了三点多,她就去到学校里的食杂店买上一个面包,就着自己带的凉白开,美美的吃下,那个味道现在还停留在脑海里。 她妈昨天逛超市就随便买了一些,买回来以后林漫尝了一个,不叫那名了,撕开以后就是那味道,给她高兴坏了。 递给秦商就一直在笑,笑容里仿佛掺了K金,写着一脸的快来吃我,快来吃我,至少秦商看着就是这个意思,他原本不想吃的,看着那个包装,就不是自己的菜,怎么会有这样逊的设计?不过鉴于她热情的推荐,勉为其难他就接受了。 "撕不开。"不动声色的又将面包递回到了女朋友的手里,忍不住笑。 林漫接过面包也没去看他的脸,两下三下就把面包的袋子给撕开了,所有食品的袋子只要放到她的牙齿边缘,她那么一扯,一般都会开的,她的牙很好用,秦商咬了一口。 …… 一股廉价色拉酱的味道,里面应该有添加一些其他的东西,他咬了几口,外面的面包口感太糙,里面的夹心味道也不正。 "好吃吧,我念书的时候吃的最多的就是它。" 秦商将面包送到她的眼前,留着色拉酱和火腿碎最多的地方让她咬,他估摸着,林漫爱吃的部分就是这个,小女生嘛,喜欢吃甜的。 "真的给我吃啊?" "真的。" 林漫就着秦商的手咬了一大口,她是真的想吃,也是真的爱吃,现在高级的面包有很多,她吃着都觉得味道差一些,其实自己也明白这东西真的就没那么好,它给自己留下的都是记忆的味道,她就是偏疼偏袒它。 好大一口。 嘴边微微的蹭了一些,林漫嚼着,就是记忆力的味道,可惜保质期太短,不然她就多买一些,秦商的手还在举着,面包中间少了一大口,他的拇指蹭着她的嘴角。 "沾到了。" 秦商擦掉她嘴角边的东西,漫漫递给他一张面巾纸,秦商的拇指竟然送到他自己的嘴边,然后就没了,林漫觉得火车站里此刻安静的要命啊,又来。 又来了。 对着他的眼神,看着他眼睛里飘着的水气,那水气上升着,他就安安静静的看着她,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愣是感觉到了一丝别的气息,挑逗的气息。"你别挑逗我。"林漫擦着自己的手指,他不擦她擦。 旁边的位置上还坐着人呢,林漫的声音不大。 秦商一眼的笑意。 "你说有就说吧。"他仿佛包容着漫漫的找茬,一脸他没有那个意思,就是林漫冤枉他。 什么叫她说有就有?明明就有好吧。 漫漫深知不能和他计较,真的计较起来,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人一定是自己,她总是讲不过秦商,秦商就一直盯着她看,然后吃着面包,吃的那个表情吧…… 漫漫好想杀人啊。 她胡乱的移开视线。 "毕业了你考研吗?" 秦商收回视线,认认真真的吃着面包,他不考研。 事实上就是保研他都拒绝掉了,他想毕业了。 漫漫心想,这个世界上就存在这样的人,别人考的痛苦的一把一把掉头发,然后机会送到眼前都不稀得要。 "你要工作吗?" "算是吧。"秦商随意的说着。 什么叫算是吧? "我觉得我这个人野心不大,如果以后需要你来养我,怎么办?"秦商开口问她,视线又不费力的挪回到她的身上。 "那好呀,我养你。" 秦商笑着,这话他记住了,但愿林漫也能记住。 拉起来林漫的小手指,和自己的对上。 "希望有一天你不会因为我不求上进而失望,不会因为我没有成为一个酷霸拽的总裁而埋怨我。" 生活大体就是这样的吧,柴米油菜酱醋茶,最后慢慢分离在这些日常当中,曾经年少的爱情到了最后变成了屁都不如的东西,他不希望会这样。 "当然不会,我努力当个酷霸拽的总裁不就好了。"漫漫笑着,她没有听懂秦商说的话,但她此刻说出口的话,却是真诚的,她从来都没想过,依靠着别人,成为别人的附属然后去改变生活。 火车开了进来,上中停靠三十分钟左右,因为要等后面的车然后让车,下面登车的人也不急,反正有这么长的时间,慢慢来就好,上面的人更加不急,甚至还下车来吹吹风。 林漫和秦商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是林同先看见他们的,他陪着齐胜男回家,是知道林漫家也是这边的,却没想到就碰上了,不过也不奇怪,毕竟一天当中的车就这么两趟。 齐胜男也有看见。 林漫也瞧见了,依着她呢,她是绝对不会开口说话的,对齐胜男也好,对林同也好,可不清楚林同和秦商是什么交情。 "秦商……" 林同打着招呼。 秦商上了车然后头一扭,傲娇的就奔着软卧的车厢走了过去,理都没理林同,仿佛林同叫的人不是他一样。 林漫跟在秦商的身后,她都觉得尴尬了。 倒是林同,没料到秦商这样的幼稚,就因为他曾经说过林漫一句?可林漫当时真的不像样子,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然后笑了笑,算了,搞艺术的人可能脾气都怪,怪咖。 齐胜男递给林同水瓶,两个人走回软卧车厢,不巧就住在秦商的隔壁,秦商和漫漫的软卧门还开着呢,林漫坐在一边,秦商和大爷似的躺着,貌似上面都还没人,可能还没上车呢。 林同看了一眼,他不是刻意去看,而是正好经过,眼神那么一扫,秦商从铺爬了下来,然后当着林同的面就将门给拉上了。 林同:…… "你对他似乎不是很友好。"林漫道。 她讨厌齐胜男这是一定的,因为有过节,过节还大了去了,秦商是为了什么? 秦商又回到铺上躺着,语调浮浮沉沉的:"我不喜欢别人说我女朋友不好。" 哎呀! 中箭了。 又中箭了。 漫漫最讨厌秦商的就是这点,老是戳中她的心口中央,再这样下去,她就要腻死在秦商的手里了,求放过。 捂着胸口。 "甜言蜜语听的太多,胸口疼。" 秦商没料到林漫会这样,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出来。 查票的列车员进来,一拉门,大家都没想到,那人认得秦商,看着秦商就认出来林漫了。 这不是上次包厢里乱来的两个家伙? "查票……" 噢,上面又是空的啊? 同学我说你们这样累不累,有这个钱都可以坐飞机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到了以后开个房什么的,住个四星级的都绰绰有余,你这是何必呢? 换了票,指指上面。 "又是你都买了。" 秦商点点头。 列车员笑笑,带上门。 "他怎么进来的?"林漫觉得好神奇,没听见钥匙响啊,还有门刚刚秦商不是关上了? "没关紧。"秦商淡淡的道。 林同给齐胜男拿着泡面,他们上车都已经一个多小时了,齐胜男趁热吃着,这一趟是回齐胜男的家里探望探望,比林同想象当中的要穷的多,竟然租一年的房子才几百块钱,还带地呢,林同没有嫌弃的,甚至他很喜欢齐胜男的弟妹,学习成绩都很好,他走之前偷偷的给两个孩子扔了一点零花钱,没让岳母知道,他邀请岳母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来T城住上一段时间,他工作还没办妥呢,还有一点时间可以领着老人家到处去转转。 林同的车也买了,车票也下来了,他觉得还是挺方便的。 秦商理不理他,他真的没觉得有什么尴尬的,就是胜男吧…… 不是他对林漫有意见,同学一场,据说开学的时候齐胜男和林漫最好,林漫这是做什么呢?想不明白,倒是总听别人说,女生当中有些心机厉害的,总是搞事,现在算是明白了。 "你还想吃点什么,我给你买。" 齐胜男说袋子里都有,买了那么多吃的,不用买了。 她和林漫就是两条轨迹,相同差不多的家庭,从小城市拼到T大,入学的时候大家的条件都是差不多的,现在却都不一样了,她不后悔和林漫分道扬镳,早晚都会分开的,就是不清楚这未来是谁的走向更加的华丽。 齐胜男把林漫当成对手,她需要时时刻刻的去注意林漫的动向,才能让自己充满向上的力量,因为不服气,因为嫉妒,她才能更好的鞭策自己。 林同第一次去齐胜男的家里,尽管齐胜男的家里环境实在差了点,超出了林同的想象,他却没有表现出来,对齐胜男的弟弟妹妹也很好,给他们买吃的,关爱呵护他们,甚至他挺心疼齐胜男的母亲,觉得不易。 对齐胜男来说,除了丢脸就是丢脸,她不想让林同来家里,但她拒绝了林同的父母和自己母亲见面的要求,推说她妈没见过什么世面,齐胜男不爱林同,过去不爱,现在也没有任何的爱意,这个男人无论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她喜欢的,她却不能不去喜欢,林同能为她的生活带来阳光。 齐胜男第一次和林同上c黄,那事儿完了以后林同睡了,他应该是高兴的吧,她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她坐在浴盆里泡着冷水,她用水去泼自己,她看着镜子里的人骂着,真不要脸,你可真不要脸啊。 可要脸没有钱,要脸她的家里环境会越来越弱,这个世界并不是只要你愿意付出,去打工就要可以存活下来的,摆在她面前的很多问题,不是轻松的一句话就能带过的,她必须为自己找有利的资源,发现以后快速准确的出击,她骗林同,她装着自己有多爱他,装着没有他自己就活不下去了,装着很开心的陪他上c黄,呵呵。 她和卖身的也没什么分别,不同的是卖身的人还能高喊一句自己的心是自由的,她现在的心并不是自己的。 齐胜男和林同准备回程的前两天,她去家里附近的水库玩水,小一点的时候天气热,吹风扇买空调什么的那都不要去想,他们这样的孩子呢,就泡在水里,她挑的是晚上,大家都休息了,林同也睡了,她一个人跑到了水库去,那水很深,她从水面上沉下去然后憋不住气在上来,中间她的腿抽筋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经历过那种接近死亡的瞬间,她齐胜男接近到了,她挣扎着,甚至有那么几秒,她想要放弃挣扎,她让身体沉入水中,大口的去呼吸,她的鼻子和嗓子好痛,人活着不容易,死却太不容易了。 她挣扎着,踢着水,最后她还是上了岸,她要好好的活着,她不想去死。 胜男握着林同的手:"你也喝点水,这几天睡的不舒服吧。" 她家里也不知道有什么虫子,反正齐胜男一家人都没事儿,可林同就惨了,被咬的一身都是包。 林同回着话,他喜欢齐胜男,不管是谁先开始的,这个女人现在是他老婆,需要他来负责。 回到T城,一切重新回到原点,齐胜男和林同的婚礼办的非常的简单,是齐胜男坚持,她说她还是学生,不好铺张,只是邀请了家里的亲属,还有林同父母单位的一些同事过来热闹热闹,即便这样依旧来了很多的人,林家的客人很多,属于齐家的客人却没有几个,齐胜男的弟弟妹妹倒是过来了。 "我看着我姐,好像不高兴的样子。"不像是结婚,到像是奔丧的,不知道为什么,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你别瞎说,姐能找到姐夫这样的好人,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她就是……就是那个,对,婚前恐惧症……"齐胜男的弟弟说着,他妈和他们说了几次,林同这孩子是真的好,真的计较起来还是他们家高攀,现在结个婚就和世界大战似的,动不动就涉及房产乱七八糟的事情,那他们家能拿出来什么?胜男基本就是一个人就嫁了,林同那是大好人。 "你自己看……" 林同的母亲招待着客人,她真是忙的很,今天来的客人太多了,唯一的儿子结婚,不能不办。 "招待不周……是是是,孩子就看对眼了,想要早点结婚,先结婚后立业嘛……" 林同这边的亲属觉得纳闷,为什么新娘子的家里人就只来了两个?还是两个孩子?是听说她爸没有了,那妈妈呢? 林同邀请的是一家三口,齐胜男的妈妈和她弟妹,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收拾行李,准备第二天坐飞机去凉州,人生第一次坐飞机,是林同给买的票,告诉他们只要拿着身份证过去就可以,其他的都不用他们cao心。 "胜男妈妈,你家的电话……" 齐胜男的妈妈从屋子里离开,走了一百多米的样子,是村里的食杂店,她接了起来,是齐胜男的来电,满脸的笑意。 你爸要是活着,也会高兴的。 "……妈,我不希望你来……" 齐胜男在电话里一字一句的说着,这样的场合她妈来了,也许会有人邀请她妈上台讲话,她不想丢人,她妈的脸她妈的身体她妈的意识状态全部都是农村人,只会给她丢人,所以她希望她妈妈不要来。 齐胜男的妈妈握着电话,她忍不住的掉眼泪,你还没有成功呢,就嫌弃你妈妈了?我就是再不好,我生了你养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这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呢? 她想要训斥齐胜男,齐胜男在那边哭着说:"……我为什么和林同好?林同家里条件好,他能让我好好的读书,能让我家里生活改善,我打工我都打了,我拼命的想要通过工作来丰富我的生活,赚取我的学费,我考上了T大,证明我比那么多的人都强,我考得上他们却考不上,可是考上了又能怎么样?这个城市它歧视我,我和别人一样的打工,人家可以轻轻松松的赚钱,我呢?我是高分低能……" 齐胜男的妈妈刚刚憋着的那口气瞬间就消失了,她现在明白了,为什么齐胜男带着林同回家,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大城市是什么样的她也不知道,更加没有听她说过,在学校里的生活是那么的不开心。 她就是自私,她就虚伪,她身上有的都是不好的,她是坏人,是个坏女人,坏了的心肠,浑身冒着黑气。这是她的人生,她可以说了算,轮不到外人对她指手画脚的。 "我不去了,林同是个好人,你要好好对他。" 她找了理由,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她不去了,今天是她女儿的婚礼,她就坐在家里的炕上,她家的地面都是坑坑洼洼的,这个房子她买了下来,胜男给她拿了一万块钱。 齐胜男的妈妈担心,担心女儿,她想让女儿别结这个婚了,她想站着不腰疼的说话,你既然都不喜欢人家林同,怎么可以就和人家结婚呢?这不是坑人吗?可现在她家的这个房子是林同出钱买的,她女儿说她结婚用身体和那颗肮脏的心换取了钱,换取了她的轻松,换取了弟妹的学费,换取了他们一家想要的物质。 一万块钱买个房子,这么多年她家都实现不了,只能不停的租房子住。 "我就是这么坏心肠,我骗林同,妈,我也不能和你保证我以后就对他好……"挂掉了电话,她就愿意这样的活着,这样自私的活着,林同只是她的踏脚石而已,总有一天,她会让这个城市容纳她,接受她。 齐胜男被林同牵着手,她微微的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今天她是漂亮的新娘,她穿着漂亮的婚纱,穿着漂亮的鞋子。 可惜牵着她手的这个新郎给她的感觉甚至不如她对林漫的感情。 婚礼的过程齐胜男一度落泪,她不去看林同的视线,她和林同手牵手面对众人,林同的母亲也落了泪。 * "梦琪。"齐胜男叫住张梦琪,梦琪快步走了过去:"嗨!" 听说她已经办过婚礼了。 齐胜男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的都是喜糖,是她带给曾经同寝室的朋友的,张梦琪接了过去,说着恭喜的话,齐胜男指指里面多出来的三个盒子。 "请你帮我带给林漫。" 梦琪身体一僵。 谁都知道林漫和齐胜男现在根本不说话的。 齐胜男转身离开,一步一步的走着。 林漫下课接回寝室,梦琪把喜糖就摆在桌子上,见她推门进来,指指那上面的东西。 "齐胜男给我们带的喜糖,那三盒是你的。" 其他人都是一人一盒,也不知道齐胜男是怎么想的。 林漫看了一眼:"你能吃的话,都拿去吃吧。" 梦琪点点头。 林漫不可能不在学校里看见齐胜男,齐胜男已经渐渐的脱胎换骨了,她说话也开始咬音了,家乡的口气遮盖掉了很多。 漫漫晚上睡觉,不知道谁又把窗子给推开了,也许是觉得寝室温度太热,半夜刮风把她给吹的浑身难受,一早起c黄就觉得自己身上的温度有些偏高,肠胃不适很舒服,明明没有吃任何的东西却觉得饱了,肚子发涨。 谢清韵打着喷嚏。 "乔楚,你昨天半夜是不是开窗子了?" 怎么不说一声呢? 乔楚应了一声,问谢清韵是不是凉到了。 漫漫强撑着洗了脸,去吃早饭,只是走两步路,浑身出虚汗,肯定是感冒了,她得想着,一会儿下课以后去买点药吃。 早饭吃的不多,吃了以后一直顶着,就是不舒服,这课也没有上好,好不容易熬到下课,眼前晕的厉害,她抬头去看人,就觉得难受,只能趴着,后面的人问她怎么了,漫漫也不知道是谁,只能随便回答一句,说没事儿。 齐胜男抱着书本,她已经都出了教室的大门,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人收拾东西都准备离开了,只剩下林漫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 漫漫想试着站起来,可一抬头她就受不了,胃里和着了火一样,后脖子上都是汗珠子,她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去医院一趟。 自从上了大学,她似乎和生病就离不开了,把小时候没生过的那些病都给生了。 有人推了推她的手。 林漫吃了药,感觉比刚刚好多了,她四处看看,是谁递给她的药? 也没有听见对方说话,这是谁啊? 可惜教室里都没人了,就剩下她自己一个,活雷锋啊。 这就是要去报答都找不到可以报答的人。 出了教室的大门,强撑着走到门口,实在不行,只能给秦商去电话。 "……秦商你能过来接我吗?身体不太舒服。" 林漫被秦商扶上车,秦商把她放到后面的座位上,林漫的腿还横在外面,外面的车门开着。 "好了,咱们动动……"秦商搬着她向里,林漫动了动。 "你哪里难受?都什么感觉?"秦商问她。 "可能是感冒了,昨天半夜吹到风了,一早又折腾到了……"她走出来外面的气温较高,可教室里比较凉快,加上原本身体就受了风吧,严重了,秦商将人放下去,他的腿跪在后面然后离开,带上后门。 "不用去医院,感觉好多了,刚刚已经吃过药了,找个地方让我躺一躺,发发汗就好了。" "吃了什么药?" 林漫记得自己吃了什么药,毕竟药盒还在她的包里。 "别人帮我买的,可能看着我太难受了吧,做了好事却没有留名……"竟然还猜到了她是什么毛病,这人她得好好的感激感激。 秦商看着后面的她,他想说她,谁给的东西你都不知道,就敢吃? 可看着漫漫这样难受的样子,话吞了回去,启动车子,幸好他人在就附近。 开车回家,下车秦商背着她出车库,林漫趴在他的背上,秦商这一走一动之间吧,她觉得喉咙发酸,好像有点不消化的感觉。 "秦商……" "嗯。"他应声。 怎么了? "有没有酸的可以吃?" 她需要压一压,太难受了。 "想吃酸的?"秦商将人背出车库,找了一个有阴凉的地方把她放下,这一放下漫漫觉得太好受了,浑身都觉得轻了。 "嗯,我消化好像出点问题。" "要不咱们还是去医院吧。" "我就是感冒,吹到风了。" "还是去看看吧。" 秦商又返身回去开车,车开了出来,他停好,推开车门抱起来林漫,把人放在副驾驶的位置,调整了座椅的位置,让她半躺着。 "不舒服你就喊我。" 他不放心让她躺后面了,她现在明显就是很难受。 "行吗?"秦商的手托着她的脸,他满脸的紧张。 漫漫伸伸手去拉他的手掌,她觉得难受,说不好是冷是热,说不好是想吐还是不想吐,此刻的她好像变得特别的伤感,她的脸蹭着秦商的手背,她的口腔里带着怪怪的味道。 "没有了你,我要怎么办?" 秦商倒是没料到她生病竟然还能调情,能怎么办?为什么要没了呢,一直霸占着不就好了。 "我们马上去医院。"秦商摸着她的脸,将她的头发都拨开。 带她回来的路上,他曾经提议去医院,不过林漫坚持找个地方躺躺发发汗就好,现在又折腾去医院,等于让秦商多跑,秦商不但没有生气,竟然还能温和的回话。 "我就是觉得我今天不舒服,不好受。"漫漫蹭着他的手背不撒开,她有眼泪,她不知道怎么搞的,为什么突然要哭,她明明只是感冒了而已,她为什么要这样呢? 这不是她,她都觉得自己被什么怪东西给附身了,她为什么要撒娇? 林漫的脸侧躺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眼泪已经淌了出来,其实是不是眼泪她也说不好,也许还是风吹了眼睛吧。 秦商的拇指为她擦着眼泪,拇指从她的眼窝处移向眼尾,将她的人拉进自己的怀里。 "生病了,会这样的,去看了医生就好了。" 漫漫不知道哪根筋有点不对了,她突然抱着秦商,双手将他抱住,稳稳的抱住。 "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秦商的手揽着她的头,林漫抱了一会儿又躺了回去,她坐不住。 "我想吃点山楂条行吗?" "行。" 秦商推开车门,他下了车,起先还能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后面他跑了起来,他去小区里的小超市买了很多的山楂条山楂糕以及山楂片,买了整整一袋子,她想吃。 林漫咬着山楂条,她觉得那种想吐的感觉似的减缓了,就是这个问题,她刚刚就觉得吃点酸的就好了,其实不用去医院的。 恶心的感觉也是一阵一阵的,她压了一回又一回,嗓子越来越紧。 到了医院,秦商找好停车位,他刚推门,那边林漫快速的拉开车门,胃里的东西越来越向上,奔着喉咙处就冒了出来,她只觉得喉咙一痒鼻子一酸,张嘴就吐了出来,胃里滚着,向上滚着,抖动着,她突然起身,人又没有稳住,吐的又急,蹭到头发稍上了。 秦商走了过去,拉开车门,他就站在漫漫刚刚吐过的地方,他弯着腰给她轻拍着后背,另外的一只手去抓漫漫的手,漫漫的额头靠在他的腰上,她觉得差不多了,吐过以后好像精神又好了一些,结果没等好十秒呢,那种翻滚的感觉又来,整个胸腔都缩着然后涌上来,吐的嘴里都是酸的,她吃的那些山楂条都吐了出来。 林漫刚刚吐的时候,因为她的头抵着秦商,她害怕吐到秦商的身上,用手挡了一下,吐了几次以后,再也没有精神感觉好了一点的感受,只能靠在椅背上。 "你躲远点。" 都是味儿,她都能味道,好难闻的味道,这也就是她吐的,她没有办法躲。 秦商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不知道哪里弄的一瓶水,单手把林漫放在椅背上,让她躺好,拿着水瓶拉着林漫的手给她冲,林漫的手上还有刚刚吐过沾到的东西,他也仿佛没有看见,给她手冲着水然后握住。 "脚能抬起来吗?" 林漫的力气不够,他蹲在地上,漫漫知道他给自己冲了脚,她的脚放在他的腿上,她试着睁开眼睛去看看,秦商的周身似乎都镀了一层的闪闪的亮光,他就蹲在她的脚前,端端正正的,用自己的T恤把她的脚都给擦干净了,拉上衣服的拉链,然后将漫漫的脚送回车内。 秦商上了车,他要将车子挪个位置,不然一开车门,她就能看见吐掉的那些东西。 上了车,启动车子,他说:"林漫,你生病了,马上会好的,我在这里陪着你,你很乖。" 秦商抱着漫漫进的医生的办公室,医生看着这阵势还以为是怎么了呢,他问了几句,然后上下打量着秦商。 挂针也是可以的,不过他觉得还是不要了吧,回去吃点药,好好的休息一下,就可以好的,多喝热水,多吃有营养的东西,不要吃的太油腻就行。 他还以为……这是女朋友要挂了呢。 吓他一跳,就是个普通的感冒。 男孩子…… "你是秦商吧。" 他说呢,看着有点眼熟,原来还真是名人。 这是初恋吧,男孩子只有初恋的时候,才会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抱着感冒的女朋友好像抱着已经口吐鲜血马上不行的人类进行嘶吼,还是年轻呀。 仔细的交代了几句。 秦商是怎么把人抱进来的又是怎么把人抱出医生的办公室的,外面排队的人也都愣了,这附近是不是哪里有机器?哪里的电视剧来医院取景了?就从来没见过这科有病人这样出来。 机器到底在哪里呢? 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漫漫不停的出汗,她实在太讨厌这样的感觉了,现在就是热,脑门一会儿就出汗了,然后空调风吹到她的皮肤上,她的头更加难受了,鼻子也跟着难受。 秦商抱着她进了电梯,扭过身体,让电梯里的风尽量不要吹到林漫的身上。 车子没有开进车库去,而是停在楼下,抱着人上楼,倒是电梯里面的人出来,多瞧了一眼。 就是年轻嘛,不年轻哪里还有这样的激情,这是属于女孩子最好的年华,最好的时光。 男孩儿倒是带着居高临下的感觉,摇摇头,闪身走了出去。 "我的鼻子也不太舒服。" "你生病了,所以可能全身都会觉得不舒服。" 林漫微微的敛着眉头,没一会儿就松开了,眼睛睁不开,发酸,酸的很。 ☆、第一百零一章 我的秦商 林漫的这场病比自己想象当中严重一些,严重的或许不是感冒本身,而是她的肠胃,吃所有的东西都觉得没有味道,失掉了味蕾一样,实在受不住只能加强味道方面的,喜欢辣的喜欢口重的,鼻子和喉咙也不给力,吃了辣慡一时,过后喉咙里好像塞了一把稻糙一样。 说饿就马上饿,必须吃东西,吃了东西才会满足,整个人才能安静下来,说撑到,吃了饭,饭就存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压得她难受。 "大夫,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不会是得什么绝症了吧。"林漫打趣着自己。 她这么不爱来医院的人,还是来了给医生看。 这几天吃的饭,简直吓人,一天要吃四顿她才能感觉到饱,不是她没和秦商那什么,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了。 坐在椅子上,耷拉着头。 医生详细的问着,是个大概四十开外的女医生,看起来脸上一团的和气,倒是打破了林漫的想象,她以前生病的那次,遇见的医生就总板着脸,当然了看起来自然是比较有威严的。 "这几天你都吃什么了?" 医生问的很细,林漫大概的说着。 "吃了带辣味的,是不是觉得很下饭?" "嗯,能多吃两口,甜的辣的就是酸的也行。" "你现在还上学呢?" 林漫点头。 "生病的这几天去上课了吗?" 漫漫摇头,因为中间有两天病的太厉害了,就没去,当时人站都站不稳,躺着都觉得晕,怎么上课呀。 "那这样,你现在恢复的也差不多了,明天去上课,按时吃饭,如果还是想吃口重的也可以吃,观察两天,还是这样的话,你再来行吗?" 漫漫和医生说着感谢,自己背着包就离开了。 回到学校,说来也奇怪,上了课按时吃饭以后,吃着食堂的菜,一天三顿貌似又正常回来了,正常了也就没去医院了。 生了一场病,本该瘦个几斤的,可她倒好,病好了胖了五斤。 想起来这五斤,林漫泪流满面。 和梦琪一起去给周曦买礼物,周曦眼见着就要走了,林漫也不知道周曦这个手续办的速度是快还是慢,反正一切都很顺利,下个星期周曦就要离开这里了。 梦琪边走边逛,实在想不出来能买些什么,周曦都有,买那些没用的东西吧,她也带不走。 "买双鞋子送她?"林漫问梦琪。 梦琪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走的这完全就是你家秦商的路线啊。" 林漫嘟哝:"实在没有什么好买的。"所谓礼物就这么些东西,还要有心意还要不俗还得用上,这太难了。 "不行,我们请她吃顿饭吧,肯德基。" 梦琪说着,请特别好的地方她和林漫条件不行,再说周曦什么都吃过,一般的馆子周曦不见得爱吃,索性就肯德基吧,大家都方便,周曦还能吃,她们也尽到心意了。 "行啊。" 既然出来一趟,也不能来了就回去。 "周曦要走了,我们是不是应该买点什么送她啊?"乔楚和谢清韵并排走着,挺舍不得的,但好像又觉得这是应该,能出国是多好的出路啊,周曦人家里条件好,前程无忧。 她们虽然家里也不差,但随随便便的出国还是有一定的负担,实在想出去也不是出不去。 谢清韵今天穿了一条黄色的裙子,衬得皮肤格外的白,裙子呢将锁骨的位置完美的保留在人们的视线当中,长度到膝盖以上,两条笔直笔直的腿羡煞旁人,谢清韵的身材比例非常好,气质也很好,追她的人不少,一直以来就不少,奈何她的心思都在杨瑞身上放着呢。 "问问梦琪吧。" 梦琪和周曦那么久,肯定知道周曦的喜好,能送的东西范围实在是太小。 乔楚点头,她打电话给梦琪,梦琪说了她和林漫的想法。 "那加我和清韵两个,我们一起请周曦吧。"人多也热情,同寝室一场。 "好啊。" 谢清韵她们走着走着遇到了齐胜男,清韵说她有点事情,让乔楚先回去。 "齐胜男。"谢清韵开口叫住齐胜男。 胜男站住脚,她现在和过去已经大变样了,人收拾起来不比任何人差,可能是生活稳定了下来,脸色也好看了很多,对于奖学金求的也不是那么心切了,心情放松的原因吧,不追求的东西反倒是比较容易得到了。 "怎么了。"胜男看着谢清韵。 "这是你发给我的?"谢清韵拿着手机点了点,她收到的时候还以为是齐胜男发错了,但就自己对她的想法,不像是发错的,反倒是故意的。 对上谢清韵认真的双眼,齐胜男眼里有东西流转着,她笑了笑。 "是我发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胜男发给谢清韵的是一个报名表,就是林漫之前报名准备参加的那个主持人大赛,其实报名倒是没什么,可齐胜男这么一发,让她和林漫较劲的意思不就很清楚了嘛。 胜男沉浸在谢清韵温柔的软语中,谢清韵说话就是这样,特定的生长环境,声音又软又温柔,胜男听得有些失了神,有些东西羡慕不来的,她说话就比较硬,自己也不是很喜欢。 声音是生出来就注定的。 "你认为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什么意思。"齐胜男说的别有深意。 对上谢清韵的眼睛,她的眼中皆是笑意,有些联盟一早就见倪端了,有些厮杀老早就开始了,很久很久的以前。 齐胜男突然想起来了某个开学之后的下午。 她和林漫关系很好,她嫉妒着林漫却又喜欢着林漫,喜欢的是林漫真的是个善解人意的小妞,能谈的来,因为相同的家庭背景,各方面一拍即合,嫉妒的是林漫似乎处处都比她走的快了那么一步,这种感觉太糟糕,好像寝室当中自己永远是垫背的,最后的,只要她存在,林漫就可以高高兴兴的笑出来,林漫不是最后,她齐胜男才是最后。 女生之间的友谊永远都是比较奇怪的。 林漫说她学费不知道谁给交了,齐胜男当时羡慕,如果自己的学费也能有人帮着自己交了,那该多好,她这一学期过的会特别的完美,漫漫的家里条件也不是很好,穿的和自己一样的土,总看着她穿运动服,不像是其他的几个人见天的换衣服,还一天一换,齐胜男觉得安心,总算是有人和自己保持一个水准的。 有人替她交了,那她的钱岂不是就没交出去? 这是映入齐胜男脑中的第二个想法,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林漫就连手机流量都没有,她打电话打的也特别少,平时很少拿着手机用,吃饭走路甚至林漫回寝室以后,齐胜男会更多的关注着林漫,她的钱包当中没有卡,她没有办卡? 那等于说她的钱现在还在身上?在寝室里? 齐胜男家里的条件太差了,实在太差了,和母亲通电话,她妈说着家里多困难多困难,这学费都是借来的,之后的学费只能齐胜男自己想办法了,"胜男啊,你弟妹的学费……"齐胜男她妈在电话里说着,借钱多不容易,借完了你的还有你弟弟妹妹的,家里现在等于是穷徒四壁,什么都没了,都指望你了。 齐胜男听的心浮气躁,她想自己一定要拿下奖学金,拿不下她就要去死了,她会的只有读书。 林漫的钱在寝室里,一定在的…… 这种想法不断的漂浮在她的脑海里,她让自己别想了,那是林漫的钱,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想着别人的钱,自己是什么啊? 没在寝室里见过林漫数钱,从来没有过,那些日子齐胜男早出晚归的,她为了冲击奖学金,她拼命的努力,可是林漫苦笑着说,"不知道谁把我的学费给交了,我问了学校的人,也没人管,我就总担心,迟早会和我要这个钱……" 齐胜男抱着头,都说别去想了,为什么想个不停,为什么这样的事情就落不到自己的头上呢? 那段齐胜男的情绪特别的不好,然后又爆发了林漫和凉州同乡会的人一起去吃饭,真的说起来自己才是凉州人,林漫只是上中人,说近的话,自己更近一些好不好?为什么没有通知她呢?林漫的解释很空白,齐胜男嘴上说了找她她也不会去,可心里到底是介意了。 那个同乡会的人给林漫找了一份工作,她才是需要钱的人啊。 齐胜男挑了一个大家都不会在的时间,她回寝室了,她确定隔壁的寝室也没有人,她小心翼翼的带上门,用椅子去顶住门,她奔向林漫的c黄铺,她翻着她找着,一边翻一边保持原本的样子,不能让人看出来。 你在干什么?齐胜男快住手。 当时脑海里有这样的声音,可齐胜男控制不了自己埋藏在深处的冲动,她想去拿那些钱,她明知道拿了以后,那么多的钱,林漫也许会报警,报警警察会来,到时候一定会找到蛛丝马迹的,她没认为自己的行为就能逃脱掉谁的眼睛,可钱,她需要钱。 齐胜男这一天没找到林漫的钱放到哪里去了,她连续找了两天,提心吊胆,有点声音她都会惊得一身的汗,她觉得寝室里似乎有摄像头对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样的感觉,她害怕。 终于找到了,林漫将钱藏了起来,你看自己多了解林漫,她说担心学校还会和她要,就真的这样放着了,那些钱齐胜男拿在手里,她突然哭了。 好多的钱啊,有了这些,她的学费就不用愁了。 她至少还有缓冲的时间,她可以不要活的这样的累,只要她现在拿走。 可是不行啊。 如果被发现,学校让她退学怎么办?她不能退学的,她必须要毕业,她要从T大毕业,有了这张证书,她就可以站在很多人的肩上,那些人都不如她。 齐胜男绞尽脑汁的想。 那天中午吧,她姨妈来了,身体不舒服,想要回寝室去休息。 "……好,你电话号码告诉我,我找个东西记下来……"谢清韵到处想要找一张纸,可惜没有,她刚刚从外面回来,写在手心上她觉得太脏,从包里翻出来一张一百块,然后就着背后写了上去。 齐胜男目睹了谢清韵的动作,她按压着肚子,当时也没有想的太多,只是想快点回到寝室,好累,好辛苦,每一天她都想不念了,不然就回家吧,还有林漫的家里条件不好,为什么她过的却这么滋润呢? 吃食堂,虽然衣服还是那些,她过的很快乐,和谁都是有说有笑的,谢清韵排挤她,她还能不当一回事。 谢清韵曾经说话不注意,齐胜男那以后就不太爱和谢清韵交流了,觉得谢清韵清高,为什么一样的事情只有她在乎?林漫却显得一点不在意?是自己心里有问题吗?她活的阴暗?林漫活的阳光? 她得神经病了? 齐胜男莫名的怕,她知道一些学校里有杀人一类的事情,她不能这样,她不能毁了,因为嫉妒去杀一个人,不划算,不值得,不能这样干,齐胜男你不能这样,你要回到原点上来,她避开林漫,她不和林漫时时刻刻的待在一起,省得被林漫刺激,她避开,她躲开。 可脑海里的声音不肯放过她,她的眼前时不时的就出现了林漫的那些钱。 谢清韵的包从来也没有到处乱放过,可是这一天她出了寝室,包就随便的放在c黄上了,齐胜男抖着手打开谢清韵的包,果然钱还在。 她将谢清韵的钱抽了出来然后塞进林漫的钱当中,快速的消失在了寝室当中,她拎着谢清韵的包跑到好远的地方,她背着,然后第一次有了五百块的零花钱,齐胜男哭了一路。 最后她将谢清韵的包扔进了河里,她站在岸上看着,看着那个包起起伏伏的,她有了五百块的零花钱,她竟然只花了一块钱买了一根雪糕,一口接着一口的都吃了,吃的很快,很凉,她原本就来了例假,似乎血流的更加汹涌了。 寝室干翻天了,齐胜男觉得自己似乎也并没有想象当中的快乐,她竟然成了这样的人,多阴暗的人啊。 她想和林漫坦白了,她就是开了个小玩笑,她没有任何的恶意,可话到了嘴边却讲不出来,讲出来她就彻底完了,会被全寝室的人鄙视的,然后最后就成了这样。 齐胜男坦然的说着,脸上带着微笑,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你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吗?你竟然还有脸说出来,你就不怕我和林漫讲?"声音好听,就连生气都还是这样的动听,可惜……美人儿心肠不好,齐胜男微微转动着脸,风吹开了她的发丝,倒是难得,她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特别女人的一面,暗香浮动,下一秒齐胜男的眼睛变得锐利了起来,一扫眼中的暖色调:"你不会和她讲的,因为你是帮凶之一。" 谢清韵脸突突抖了两下,那双眼睛瞪得极大,那双眼睛里面没有气愤有的只是惊恐,但很快惊恐被一扫而光,被气愤难堪一些乱七八 糟的情绪所代替,眼眸当中的光又变亮了起来。 "你自己龌龊就想的别人和你一样龌龊。"齐胜男退开,有些事情以往模糊,现在却清晰了起来。 有些人做的事情比如她这样的,处处都在露着手脚,真的有人想查,一查便知,有些人藏在阴暗深处,伺机而动,擦掉了她的手脚的痕迹,为什么怀疑谢清韵,她也不知道,就是一时心血来潮吧,没料到真的会炸出来,尽管她不承认,承认不承认已经不重要了。 "你给我站住,齐胜男你有病吧你,你做的那些破事和我讲什么?你简直就是心理有病,好好去医院看看吧。" 齐胜男转过身摆着手,她是有病,她是阴暗。 "只有互相心里都阴暗的人才能更了解对方不是吗?比如你觉得你特别的了解我,我嫉妒林漫我就离她远一些,你嫉妒林漫,你却依旧和她装朋友,等待时机给她一刀,杨瑞喜欢的就是林漫,他不喜欢你。"齐胜男笑着又恶毒的说着,死死按住谢清韵的伤口,看着她趴在地上疼的打滚,她才能觉得解恨。 我齐胜男是个坏人,你谢清韵就连个坏人也称不上。 谢清韵站在原地,仿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境,梦里甘甜,梦外酣畅,阳光照在她的小腿上,白的晃人眼睛,这两条腿绝对可以为她加分不少,细致的白精致到了手一摸就会融入进你的感官之内,每个女生都有两条腿,谢清韵的腿呢肯定不是全国全世界最好的,但却是全寝室最棒的,紧实着,细腻着,光着腿穿个裙子她都要涂抹上防晒霜,无论是她的腿还是她的脚。 林漫的白还有些不同,林漫不太喜欢裙子,更多的都是裤子,以前是各种各样的运动服裤子,现在则是牛仔裤,见天的捂着,加上遗传,倒是留下了一腿的白,可惜谁也看不见,她寝室睡觉穿的睡裤都是长的。 头顶那一点点错开的光照在谢清韵的脸上,她微微的扬起下颌。 大家说好了要一起请周曦吃顿饭的。 "晚上邀请周曦吃饭的。"林漫在电话里交代着,提前打电话说好,省得秦商空跑一趟。 "那明天我去接你,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两个人说好,从明天开始林漫就会搬进秦商的家里,漫漫原本想搬家的前一天好好休息休息的,结果谁知道和请周曦的时间撞上了,也没有办法再改。 "嗯,收拾的差不多了。" 秦商家的客房已经收拾了出来,阿姨一直在打扫着,屋子里换了全套的新被褥,外面有人按门铃,秦商和林漫讲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站在外面的人和秦商确定着信息,是不是这家预定的镜子。 "装在哪里?" 秦商领着人进屋子里,指着墙面。 "就这里吧。" 可能女生和男生在乎的东西不同,他妈妈的家里有很多的镜子,想来林漫也会愿意照镜子吧。 工作人员快速的上工,装好以后拎着自己的工具离开,阿姨又将地板打了蜡,然后再去擦,地板面上泛着光,整齐流畅的光。 "那小秦,我就回去了?"阿姨看着秦商,她的活已经全部都做完了,不清楚他还有没有需要另做的。 秦商掏着钱将费用结算,阿姨将清理出来的垃圾带离他的家中,反手带上门。 * 周曦脸上倒没有多少的伤感,反倒是梦琪说着话哽咽了几次,差点就落了泪。 "老同学,我得叫一声老同学了,这些年我们俩形影不离的,你突然说要走,我心里怪不是滋味的,敬你一杯,希望你明天会更好。" 周曦晃着手里的果汁,拒绝和张梦琪碰杯。 "真的为我践行,咱们就喝点啤的,你弄一果汁糊弄我,这也太不地道了。" 梦琪点头,行啊,那就喝点吧。 留一个人清醒,把其余的人拉回去就好。 周曦能喝,几个人轮番上阵都不是她的对手,乔楚呢喝酒根本不行,最先喝吐的人就是她,喝了三杯就吐了。 周曦:…… 啤酒能算是酒吗?喝三杯就吐的人,怎么这么有才呢? 林漫趴在桌子上,小脸通通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喝的,梦琪陪着周曦一杯接着一杯的,谢清韵也被撂倒了,只有梦琪一个人坚挺的坐着,搂着周曦:"你说一会儿人家过来清理我们怎么办?" 跑到肯德基来喝酒? 周曦一笑。 "我们买了这么多吃的,不会的。" "你当我是姐妹儿,周曦你听我一句,你的脾气真的要改改了,不能遇事那么冲动,凡事要看开,事情都是有两面的,有不幸就有幸,在幸运的这一面,我们寝室所有的人捏在一块都不如你一个,但凡为了这点,你也得好好的,混出来一点模样给我们看,等将来有一天我们街上遇到了,得让我更加吃惊才行。" 张梦琪搂着周曦,两个人坐在里面的拐角,周曦的脸和她的脸贴着。 她们是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大家又是同学,这是什么样的缘分啊,她一千一万个舍不得,可没有办法,个人有个人的造化,周曦的路和她的不同。 "你不要和你妈伤心了,这样的妈妈,就只当没有吧。" 梦琪干掉了杯子里的酒。 周曦扯着唇角笑了笑,笑的让人觉得惊艳。 都是好好走路过来的,回去的时候也就乔楚一个人是清醒的,她就是喝的难受,梦琪直接就放横了,摊在沙发上出不去了,剩下的那点酒都让周曦一个人喝光了,扔了一桌子的易拉罐。 "……对,到了以后,能不能麻烦你进来接一下?我朋友喝多了。" 司机:……肯德基里喝多了? 是肯德基一类的酒吧吗?他是不是问错位置了? 司机抵达的很快,林漫和乔楚在外面等着来着,等人来了林漫带着司机进来,司机进来这一看,几个小女生喝成这样,现在的孩子啊,也没有办法说什么了。 "梦琪……"林漫拍拍梦琪的脸,梦琪想睡觉,可是不知道谁一直叫自己,不停的拍打自己的脸,挥开,挤着睡。 林漫没有办法,将梦琪扶了起来,和司机两个人将张梦琪半扶半抱的给弄到车上去了,谢清韵自己能走,摇摇晃晃的也上了车,乔楚脸上都是汗。 "周曦,我们回去了。" 周曦嗯了一声,没有抬头去看林漫。 林漫觉得说点什么吧,显得尴尬,真的再说下去她自己都难受,抱抱周曦。 "保重。" 张梦琪横在乔楚和谢清韵之间,林漫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知道是酒的问题,还是其他的问题,特别的难受,喉咙不舒服。 她们点了很多好吃的,可最后进肚子里的东西没有几样,林漫肚子里除了啤酒就是啤酒,勉强还有个蛋挞,现在汇集到一起,强忍着压着,挪开注意力去想其他的事情,省得真的吐出来,她一点都不想给司机洗车。 司机也很惊醒,不断的提醒着后面的人,给睡着的那个准备个袋子,省得吐出来,真的吐出来他就没办法了,只能去洗车,这洗车前得你们出。 好在梦琪睡的比较安稳。 回到寝室,乔楚和谢清韵也都睡了,寝室的门关着,窗外偶尔有风吹过,周曦的c黄铺上干干净净的,属于她的东西都带走了,好像这张c黄原本就是这样冷清的,其实漫漫也知道,毕业以后大家各奔东西,早晚都有这么一天的,但莫名的今天就是有点小伤心,看着周曦的c黄铺都觉得悲伤。 明天她也要离开了,从今以后这个寝室就正式的解体了。 还没有离开校园,却已经隐隐有了那种悲凉的离别感。 林漫躺在c黄上,她却睡不着,一点睡意都没有,明明也是觉得不舒服的,旁边翘楚舒服的叹了一口气,也许是做了什么好的梦吧,林漫坐了起来。 周曦回到酒店,她现在就住酒店,从电梯里出来,接到一通电话,陌生来电,是否接听? 接听。 "周曦,我是齐胜男,希望你未来一切都好。" 周曦撇撇嘴,齐胜男? "我……" "我挂了,再见了朋友。" 齐胜男挂了电话,她先周曦一步,她怕听见周曦说不需要的话,不管怎么样她曾经也当周曦是朋友的,同寝的友谊虽然也是四分五裂的,但毕竟曾经真诚过,她们都要好好的,谁都不要辜负来人世间走一遭。 齐胜男下了课林同过来接的她,林同刚刚上班,工作也不是很忙,过一段时间就不好说了,早上他送,晚上他接,林同对她关怀备至,可为什么自己就是不能心存一丁点的感激呢? "看着你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林同说着。 "嗯,以前一个寝室的姑娘明天要出国了,这辈子可能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了。" 她希望就这样,和任何人分别,以后都不要再见。 林同笑着说:"怎么就说的这么凄凉,以后有机会的,还可以出国度假呢,你去探望她就好了。" 齐胜男将脸别开,认真的盯着车外,林同开车。 顺路去超市,买了一堆的水果和零食,林同一直都搞不明白齐胜男喜欢吃什么,他都是随便买的,女生嘛似乎都挺喜欢吃小零嘴的,有的吃就比没的吃强嘛。 齐胜男没有逛超市的欲望,她不耐烦的等着林同买好然后准备结账,结账的时候又将林同买的那些东西都扔出去。 "这些是不要的。" 她只留下几样的菜。 收银员脸色有些发黑,这么一堆的东西,大多数都是不要的,那为什么选呢?台面上至少三十多样,现在说二十六七样都不要了,你让她怎么想? "这些是要的。"林同让收银员算账,收银员直接听林同的,就给结算了。 齐胜男上了车,一直铁青着脸。 "买给你吃的,我养得起你。" "没人说你养不起,算了算了。"齐胜男打断林同的话,他买的就他自己都吃了好了,她不要吃。 主持人大赛,林漫、齐胜男以及谢清韵都报了名参加,说起来也怪,至今T大没有任何一人进入到前十当中,总是差那么一点,差的也许是实力,也许是运气。 寝室周曦离开了,林漫也要搬了。 秦商的车停在校外,林漫的行李也没有很多,看着多其实也就那么一点,收拾整理好了,乔楚拉着林漫的手,她是真的有点感伤了,毕竟才离开一个周曦,现在她也要走了。 "说的我好像人不在了似的,上课你还能看见我呢。" 乔楚叹口气:"算了,不拦着你和情郎双宿双飞去了。" 梦琪、乔楚以及谢清韵帮着林漫提着袋子,秦商人在楼下等着呢。 "来了。"秦商在林漫下楼出来,走到他面前的时候说了这样的一句话,来了,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就刚刚的好,就连那么一点的光都显得有些暧昧。 接过林漫手里的箱子。 "林漫,不送你了,明天见啊。"梦琪给林漫一个拥抱,秦商都过来接了,东西两个人拿刚刚好,还能见面呢,和周曦那种一走伸手也碰不到不同,梦琪觉得林漫搬离寝室,她不伤心。 "照顾好我们漫漫。"梦琪对着秦商讲了一句,拉着那两个人就回去了。 林漫提着自己的行李,她走一步,难受一下。 "今天晚上可以睡我了喔,想想不觉得很幸福嘛。"他偏偏出声逗她。 林漫忍不住轻笑。 "是啊,有些人和我住在同个屋檐下,看见ròu却吃不到,好可怜啊。"不动声色的打趣秦商。 吃素的老虎,好可怜啊。 秦商不受她打趣,脸上的表情稳得很,眼里的碎碎之光简直就要破瞳而出。 "我这叫尊重,现在我这样的男人多少,所以林漫小姐,你得把我看住了,省得别人进入你的地区撒记号。" 漫漫心想,撒记号的那不是小狗嘛。 那秦商是什么?树啊? 两个人朝着门口走着,正走着呢,不知道哪里传过来的一阵臭味儿,林漫动动鼻子,哎呀,谁放屁了。 明显秦商也是有闻到,走在他们前面有几个学生,貌似说着什么,说的很痛快的样子,林漫笑笑的想着,同学今天刮风,放屁也是要看后面有没有人的,像是他们这样闻见了就不好了。 就要从那几个人身边经过,秦商停住脚,他作为学长,还是有权利教训学弟两句的。"……旁边就是地方,刮风也不会刮过来的……" 学弟满脸爆红,林漫强忍着笑,快步走着,她想学弟一定恨不得诅咒秦商八辈祖宗了。 其中有一个好不容易鼓起来勇气。 "……不是我放的……" 到底是谁放的? 另外的两个学弟脸色也比较精彩,你否认了那嫌疑人就是我们俩当中的一个人,说你就是你,学长说你,你就要认。 林漫上了车,秦商将行李箱放在后面也跟着上了车。 "你工作找好了吗?" 她似乎一直都没有听到秦商说他找了什么工作,是要帮他妈忙吗? 继承家里的产业,似乎也说得过去,不过她个人认为可惜了。 "目前没有打算,想当一阵子的无业游民。" 这个大出林漫的意料之外,不过觉得累歇歇也好,毕竟他过去参加了那么多的比赛,现在突然不参加任何的比赛了,有点不适应也是有的。 这个问题她不问,他迟早也是要说的,计划里出了一点变故,他现在没有办法工作,长则四五年,短则两三年。 林漫一愣,他是打算要等自己毕业以后一起工作吗? "我的身体状况出了一点问题。"秦商说。 林漫听着他说着,她的眉头蹙到了一起,微微的拧着,纠结着,可随即又散了开,舒缓到平整。"每一种工作形式都是不同的,我认为能养活自己的人,就没有什么错,生了病看病也是需要一段恢复过程的。" 秦商藏在阴影里的那半张脸唇角缓缓上扬,他的唇竟然可以一分为二,一部分保持上扬的姿态,一部分不动,流光从脸上一闪而过。有些时候,过于盲目的相信,那就是一种毁灭。 秦商拒绝了T大的保研,这件事情商女士也是知道的,继续念不念对商女士来说,从来就不是太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 商女士最近酗酒酗的厉害,秦商的医生有和她谈过话,关于秦商的一些方面,秦商之前三年的病情很稳定,稳定的让他都出乎意料之外,他是有听说秦商谈恋爱了,他想了解一下这个女孩子,担心的呢就是万一真的靠不住,这会给秦商带来毁灭性的伤害,可是摊开来说,这样的病,对于一个女孩和她的家庭来讲,医生是秦商的私人医生,他只能说实话。 最近呢,他有些波动,波动的厉害,如果这样的秦商去为别人工作,是极其不合适的,哪怕为商女士工作,迟早有一天别人会知道的。 "那个女孩子,你见过没有?" 商女士说:"见过一次面,场面还算是比较愉快,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我很喜欢她,作为母亲我希望她能留在秦商的身边,但是作为长辈,……"对方称呼她一声阿姨,一声伯母,她不说呢,也不见得最后林漫能知道秦商到底有什么问题,可良心上绕不过去,她自己谈过恋爱,爱情里最大的绊脚石就是隐瞒,互不相信。 "……可是你要说了,你就要考虑到,她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她所憧憬的生活也许并不是这样的……" 女孩子梦想里的生活,和现实存在很大的诧异,这个事情需要她自己愿意,而不是别人强按着她去点头。 这个结果是你能承受的吗? "那就瞒着吗?我宁愿现在说出来,让他们分手。" "不,那样会刺激到秦商。"医生说着。 或许可以从其他的方面去补偿一下这个女孩子,在想想其他的办法。 "我一直认为我和秦可为最大的不同,就是两种不同的精神世界,现在来看,我所拥有的也不过就是如此而已。" 医生拍着商女士的肩膀。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 "请进。"秦商推开门。 林漫提着行李进了大门,从今天开始,她就要住在这里了。 进到自己的房间,漫漫吓了一跳,这都是什么? 粉红系少女,这不是谢清韵的喜好吗? 满眼可及的粉色。 "看样子,我似乎做了一件错事。"秦商的声音从头顶顺了下来。 "我……不合适这种粉嫩嫩的少女系列。"天知道她以前住在家里,她妈都没有给她买过这样的c黄单和窗帘,她以为自己喜欢的都是深色,突然这么一弄,有点受到了惊吓。 "可你就是个粉嫩嫩的少女。"秦商的双臂从后拥着她,漫漫避无可避,她的右手绕过右耳的位置,摸着秦商的头,她似乎没什么少女时期。 秦商的唇就贴在她的颈边,贴得她痒痒的,睫毛颤抖着,手依旧贴着他的头。 T ☆、第一百零二章 护妻狂魔 林漫参加的那场主持人大赛,取得的成果并不好,各方面综合原因吧,倒也不至于不能接受,齐胜男的名次甚至不如林漫,这一次出彩的人是谢清韵。 早上谢清韵接到了一通电话,然后出去就没回来,课也没上,一直到现在学校里也没见到她的影子。 凭良心说,乔楚是认为发挥都差不多的,自己当评审的话,谢清韵和林漫是持平的水准,齐胜男没有进入她不觉得奇怪,不过林漫前十都没有进入的话……说实话有点出乎意料之外的。 "我觉得你发挥的挺好的,是他们不懂欣赏。"乔楚和林漫哥俩好似的勾搭着肩膀。 同志,别灰心呀,还得继续努力。 林漫忍不住笑:"是吧,我也觉得我挺好的。" 她这臭不要脸的功夫是越来越强了,输的感觉肯定没人喜欢。 两个人约着去食堂吃饭,正好遇上了杨瑞,杨瑞站在她们的桌边。 "今天真是巧。" "是啊,好巧,这么巧请我和漫漫吃顿饭吧。"乔楚随意的说着。 "行啊。" 乔楚的脸有点红,她就是开玩笑的,自己摆着手想要制止杨瑞,结果杨瑞还当真了。 打好饭菜,三个人坐在一起,杨瑞和乔楚并排坐着,林漫自己坐,没有办法,杨瑞实在不想经历被对面坐着的那个人的男朋友骚扰,那活脱脱的就是个神经病,他不敢保证自己每次打球里面都会多穿两条裤子的,真的拉扯下来,在学校里估计他这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了,就算是有女的愿意和他谈恋爱,他也不敢谈啊。 "谢清韵刚刚给我打的电话,说是有个节目要用她……"杨瑞吃着饭说着,想必她们俩早知道了吧。 这事儿吧,杨瑞是祝福的态度,挺好的机会,谢清韵原本外观模样什么都不差,有机会实属正常,倒是林漫被唰了下来,他觉得真的挺可惜的,他个人还是偏看好林漫。 乔楚不知道。 林漫就更加不知道了。 谢清韵压根就没说,林漫不知道正常,她现在住在外面,可乔楚和谢清韵是住在一个寝室的,乔楚咬着盘子里的土豆,想着估计谢清韵是没时间吧,刚刚被电话叫走,弄不好也是刚刚决定下来的,她那么喜欢杨瑞,先和杨瑞分享也是正常的,不过心思一转,乔楚有些担心林漫,成绩方面清韵不如林漫,现在事业方面清韵却先开头了。 这个寝室已经四分五裂的了,可别再生出来事端了,但愿但愿。 "我觉得她不如你,可机会这种事情没有办法说的。"杨瑞就事论事,有些时候生活就是这样的,你足够的好,但不见得就有足够的人来欣赏。 "你有眼光,不过可惜我有主了。"漫漫呵呵的笑着,杨瑞是挺有眼光的,和杨瑞沟通她一直都认为不太难。 "你把他蹬了我来当小三。" "我可听见了,你信不信我回头就去和秦学长告密去?"乔楚装着一脸奸诈的表情,可惜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的火候,脸上的表情出卖了她,杨瑞笑而不言,漫漫的眼睛囧亮:"要不要我提供秦学长的电话号码?" "好啊。" 三个人在这边说说笑笑的,原本这就是个玩笑,谁也没有当真,可不知道怎么搞的,下午了谢清韵终于出现了,乔楚还没来得及分享谢清韵的那份喜悦呢,谢清韵问她:"我听别人说,杨瑞要追漫漫?" "听谁说的啊?这简直就是瞎编。"乔楚的火儿蹭地一下子就蹿了上来,这是哪里和哪里?谁听说的?有劲没劲啊?娱乐圈有绯闻八卦能理解,一个校园至于吗?再说他们也就吃饭的时候开个玩笑,杨瑞说他要去当小三,这话能当真吗?传话的人也是够缺德的了,这是幸好她人在,不然估计杨瑞跳进河里都洗不清了。 乔楚说着中午的事情,说完以后谢清韵也没有接口,乔楚听着窗外鸟叫的声音,她听得真真切切的,寝室里就她和谢清韵安静的很,她突然觉得自己也是够无聊的了,她对清韵解释什么啊?突然就来了没意思的劲头,多少她现在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杨瑞不太喜欢清韵。 判断事情独立的思维,你谢清韵应该有的。 "漫漫有秦学长,再给她一千个杨瑞她也不能要。"乔楚还是开了这个口。 杨瑞对你来说就是个宝,对于林漫来说那就是跟糙。 谢清韵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拨弄拨弄了自己的指甲,用指甲扫了扫自己的眼尾,好像是化了妆。 "我接了一个节目。" 乔楚原本该是替谢清韵高兴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却高兴不起来,敷衍的笑笑。 "听杨瑞说了,这么好的机会,你好好把握。" 谢清韵就坐在自己的c黄铺上,她低头看着地面,好久没有动,就像是这寝室当中的一件摆设,好久她的影子终于动了动。 "你知道的我喜欢杨瑞。" 乔楚的眉头些微的皱了起来,想了想,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感情这种事,别人怎么好cha手呢。 算了。 "嗯,漫漫和我约好的一起吃个饭,结果遇上杨瑞了,我开了一个玩笑,让杨瑞请吃饭,没料到他当真了……"林漫对杨瑞是什么看法都没有,也没有借故接近杨瑞,一切都是巧合。 秦商开车过来接林漫,说是想让林漫去看看他的工作室。 漫漫上了车,轻手轻脚的带上车门,将阳光拦阻在车门外:"工作室呀,那得去看看。" 关于秦商的工作,他说的很模糊,不太确定,他想做什么漫漫现在也没有搞清楚方向,看见的就是他似乎每天挺清闲的,都有时间来接她,不能开车就坐地铁过来接她。 秦商的工作室是郊区外一处荒废的仓库房,里面已经简单的进行了一些所谓的装修,纯自然的装修。 "长的话两三年,四五年都是它,短的话也许腻了我就回归到正常的工作岗位上了。"这个正常岗位也许是找工作,也许是去帮他的母亲。 林漫仔仔细细的看着,这样的环境或许合该就应该属于秦商,本性上来说他就是有些不羁和洒脱,她的底线只有一点,能养活自己就好,她甚至都不需要他来养活她。 你可以选择不工作,可以选择放纵着去生活,但不能啃老,这是林漫的底线。 秦商这样的人呢,大有人在,有着一把的好资源却不肯用,坚持着什么艺术家的生活,完了把生活过的足够的糟糕,这样的人不是没有,外界说的好听点呢,人家叫你怪才,才华是有的,人是不变通的,说难听一点,那就是神经病,好在秦商没有神经到底,自己的名号摆在这里,借着过去的名号,他现在赚钱让自己过舒服一点的生活,过稍微奢侈一点的生活,他还过得起,不碰触林漫的底线,他做什么,林漫不干预他,也不影响两个人的感情。通俗一点的来讲,很多人讲,学校情侣分手的集中点很多都是卡在毕业以后,待在校园里浓情蜜意,你侬我侬,离开了校园这个保护层,现实扑面而来,将你身上的种种不实际全部剥离,留下残忍,留下真实。 "真的决定退出了?"漫漫问他。 其实她不大明白的是,秦商的状态依旧有,他的速度也还在,那是什么样的原因令他退出呢?他应该是喜欢魔方的,尽管不能将这个作为职业,突然抽身总要有一种说法吧?为了自己? 不太像。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 秦商的手拉着漫漫的,带着她在里面转转,他想在漫漫的脸上找到一丝嫌弃的表情,可惜她的注意力压根就没放在这上面,他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呢,还是说她笨。 喂喂喂,女士,你男朋友现在就要迈向不学无术的深井里了,你就真的不担心吗? 漫漫没料到他会反问自己,笑了笑,眉眼里都染上了笑意,伸着手摸着秦商的脸:"你高兴就好。" 秦商垂下视线紧盯着她的手。 "林漫。"他叫她。 "嗯。"她回答。 "我是T大美院毕业的。"他这样说。 "我知道啊。"为什么突然说她知道的事情? "我现在等于无业。" 也不能叫无业吧,准确的来说应该叫自由职业。 "一个男人不上班,你有没有想过这问题很大。"秦商指引着她找到问题的关键,拇指摩挲着她的睫毛,细绒绒的睫毛眨啊眨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手指碰触的原因。 依着现实来看呢,男人要养家,男人要自立,男人要很强才能养活女人,他并不认为他很弱,即便现在是现在,他也不认为未来从事的行业养不起林漫,对他而言,他养家这是基本,其他的事情都发生在基本之上,但他现在需要理解林漫的想法,她会不会像别人一样的认为他做这些,很可惜,很屈才,会不会认为自己的男朋友没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而觉得苦恼。 "你没上班吗?"漫漫反问他。 "我有上班。" "这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在这样的话题上纠缠很久呢。 秦商忍不住自己也笑,他有些时候也不知道该夸她是神经粗还是她特别的有底气,自己想那么多,反倒弄的他好像很娘的样子。 这种被人信任的感觉很不错。 单手摸摸她的头,拍了又拍。 遇见你之前,我没想谈恋爱,遇见了你,恋爱自然也就谈了,仿佛我们俩人之间的一切早就发生过一样,对着你我成为了恋爱的高手,可之前明明我的感情生活就是一张白纸,在一起之后,我再也没有欣赏过别人,始终觉得你最好。 "吃饭去吧。" 秦商的本职工作是美术设计,他私下有接一些的活来做,为了贯彻林漫的不啃老底线,林漫没有对他讲过,他们俩也没有语言沟通过,其他的大部分时间他都是活的很悠闲,养养花种种糙,他的仓库里养了很多的小动物,没有事情做的时候,他就蹲在仓库里观察那些小动物,秦商喜欢饲养寿命很长的动物,因为林漫偶尔有时间也会来他的仓库玩,和他养的那些小动物打招呼,他不希望看见动物过世,林漫哭的景象,他的仓库更加像是一个缩小版的绿色森林。 关于秦商,秦大才子,他毕业了,带走了传奇,学校里也有老师教授为他叹息,明明是个天才,走的这条路却是这样的寻常,可能就是因为家里条件好,他不为生活发愁,才会如此随意的安排人生吧。 有羡慕的,自然就有颇为嘲讽的。 "还不是不差钱,有个能啃的家庭……"这么好的学校毕业了,竟然不工作,怎么想的?现在就提前过上了退休化的生活?这未免也早了点吧。林漫依旧上课下课,该打工打工,该玩则玩。 齐胜男最不喜欢林漫的就是这点,你林漫凭什么活的这样的随心所欲?说白了还不是秦商条件好,他个人和家里如果条件没有这样优秀的话,你林漫还能这样稳定踏实的做你自己? 除了优秀,你运气还足够的好,秦商如果没有可依靠的,他毕了业又不肯去找工作,那个时候看你急不急,现在林漫的这种稳定是建立在一定的基础之上。 男人,首先一定要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哪怕是林同,尽管她不喜欢林同,林同却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这是男人的基础,不然女人和你混什么呢?为了养家养你? "林漫活的也是够洒脱的了。"乔楚说,那样的家庭走出来,眼观却不窄。 "她不是活的洒脱,而是秦商家的钱已经铺在下面为他们做了基础。"齐胜男开口,扒掉碗里最后一口饭,她不太想坐在这里听乔楚去夸林漫,物质决定基础,这样的林漫也没有什么好被人羡慕的。 乔楚:…… 乔楚收了声,干脆什么也不说了,看了看梦琪,齐胜男叫她们俩慢吃。 "胜男……"乔楚也说不出来自己的感受,胜男说的吧不见得就不是实话,可总让人感觉怪怪的。 "吃完了就走吧,我下午还有课呢,回去换件衣服。"梦琪说着。 梦琪知道乔楚在想什么,同样的家境,养出来的孩子也不见得就是相同的,比如漫漫和胜男。 * "秦商为什么突然就退出了?" 商女士办公桌上的手机里面不停冒着质问的话语,除了秦商的父亲,还能有谁?好多时候她都不太明白,秦可为为什么就要这样来折磨他?和他说句话,自己都要折寿十年。 "我和你说话呢,你不要装人不在,儿子是我们俩的,不能你一个人说了算。"秦可为扯着自己的领子,他觉得焦躁,秦商这是怎么了?没有任何问题,为什么突然就宣布再也不参加任何的比赛了,是哪里出状况了?他当父亲的有权利知道。 商女士也懒得去理手机,他不挂线,那就这样通着吧。 好不容易对方挂了线,她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她不是没有想过要换号码,可秦可为那样的人…… 秦可为坐飞机飞过来了,落地以后联系商女士的秘书,让秘书转达,他人已经抵达T城了。 秘书:…… 来就来了,转达什么?是要用车去接吗? 她觉得自己的老板比较想把秦商的父亲,直接送到屠宰场。 "秦商的父亲已经到了T城。" 商女士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她记得晚上自己有个应酬来着,几点来着? 秘书尽职尽责的提醒着,是晚上八点钟,还有一点时间,商女士还可以回家去换身衣服换个妆容,其实她觉得这样的商女士也特别的好看。 "他啊,活了这么大的岁数,想法和小孩子一样,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回头搞不定家里,他又得拉着我儿子下水,人家说是坑爹,我看我家这是坑子。" 能不能不要想一出就是一出?有点计划行吗?别冲动行事。 商女士的电话交给秘书,她拒绝和秦可为沟通,她拿着车钥匙。 "不要告诉他我去了哪里。" 秘书点着头,她的脾气很好,耐性很好,和秦可为反复的沟通,商女士这侧拒绝为秦先生提供任何的帮助,你人在机场秘书就尽责的提醒秦先生,您可以乘坐地铁,也可以乘坐出租车,甚至可以叫专车。 商女士进了停车场,将自己的包扔进车里,坐了进去。 "嗯,儿子。" 秦商来电,接听。 秦商漫不经心的说着,他今天想要请客,就是不知道母亲是否有时间,肯给面子,他妈好像也挺忙的。 "你将地址发到我的手机上,我八点还有个酒会,还能陪你一会儿,小姑娘来吗?" 是他们母子约会呢,还是她免费出演电灯泡一角? "我现在开车去接她。" "好,注意安全。"商女士挂了电话,启动车子离开。 秦商去接林漫,路上堵车堵的特别的厉害,漫漫在车玻璃上胡乱的写着字,秦商漫不经心的偏过头看了一眼:"写了什么?" "秦商是个大美男。" 秦商若无其事的扭过头注视着前方,他笑:"这是事实,可惜这么一个美男摆在你的面前,你竟然无动于衷,你是……啊?还是……啊?" 漫漫就喜欢他这样的笑,笑的眉目飞扬。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房门每天都不上锁,欢迎你来骚扰我。"秦商笑笑的道。 他说到就做到,真的不上锁的,打个雷下个雨什么的,如果林漫感觉到害怕,他举着被子欢迎。 "最近养尊处优,觉得自己的皮肤状态越来越好了,洗澡的时候都恨不得多摸两下……"秦商从后视镜中去瞧林漫的脸,依旧是那张脸,可温馨可快乐,可保守的林漫漫同学。 这是套路,都是套路啊。 漫漫提醒着自己,绝对不能开这个头,今天摸明天摸,摸上瘾了怎么办?她绝对不能伸出罪恶的小手,坚决抵制糖衣炮弹。 露着笑:"那你就替我多摸摸吧。" 秦商也跟着她笑。 "好啊。" 到了地方,商女士早就已经到了,她过来的快,没吃什么东西,心情仿佛不错的样子,和林漫和秦商都能说说笑笑的,在桌子上和自己儿子谈了一笔生意。 "儿子,我是你亲妈吧。"商女士开口。 如果是的话,为何没有听见她儿子提打折的事情呢? "当然。" "亲妈不应该享受最低的折扣吗?"商女士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的亲儿子。 林漫喝一口水,结果没有喝好,她呛了一嗓子,自己捂着嘴抱歉的对着商女士和秦商笑笑,差点呛死她了。 "我店里的东西价格都是透明的。" "你就是个黑心商人,价格比同期的人贵那么多。"商女士说着那个哪里哪里,同样的生意比你能便宜一百多块呢,林漫算是开了眼界,那母子俩在斗嘴,秦商呢就是这个调调,卖的就是这个价格,他本人的人工费在里面包含着呢,爱买不买。 "你这生意做的。"商女士喝了一口水,看了看腕表,她的时间差不多了,要准备离开了,嘱咐好秦商,别耽误了她的事情,钱呢回头她叫人打秦商账户上:"对了,你爸今天来T城了。" 商女士带着笑离开了包厢,她小小的报复了一下秦可为,秦商这小子手机时不时的就关机,不要说秦可为,就是她有时候都找不到。 秦可为没料到商女士竟然无视于他,他整个人站在机场里,接到郑少芬从上中打过来的电话。 "我来T城了。" 秦可为已经顾不上郑少芬会不会闹情绪,他现在必须要和秦商好好的谈谈,这样的未来绝对不是你的出路,你的未来该是有条理性的,该是高出别人一头的,为什么保研不念?为什么毕业以后不工作? 郑少芬挂了电话,这次却出乎意料之外的她没有闹任何的情绪,她想老天爷终究还是公平的,秦商当了这么多年的天才,现在这个天才回归到了平静当中,再是T大毕业的又能如何,还不是没有职业的人员的一位。 别的孩子逆反都在高中,没想到啊,秦商的逆反竟然在成年以后,想必他妈妈很辛苦吧。 看来孩子是不是天才并不是那么重要,管得了,能听得进去你的意见,才是好孩子。 商女士离开了包厢,里面就剩下秦商和林漫了,秦商将椅子转过来对着林漫,拉着林漫的手,自己低着头,嘴唇就没离开过她的手背,一会儿一口的。 "我手可没洗。"林漫出言。 "我帮你消毒。" "你这样,我要怎么吃饭?"林漫看他。 "吃你的。" 秦商松开了她的手,自己出去喘口气顺带着把账给结了,他和他妈吃饭,如果是他主动邀请,他妈很少会帮着他结账。 在走廊的时候接到的秦可为的电话,秦可为的情绪比较激动,问秦商人在哪里,他想当面和秦商谈谈,谈谈人生。 "我现在外面吃饭呢。" "那我就长话短说……"秦可为揪着一点不放,是因为家庭破碎,才让秦商有这样的叛逆对不对?但秦商这样放任自己,他当父亲的不能接受,他的儿子,他高高在上的儿子,从小身上就像是聚光灯一样的儿子,怎么可以活着活着就成了平凡的人呢?这个方向不对,他现在已经懒得说商女士了,你再有钱,也不能把儿子当成猪一样的去养,不是你给了钱,你供养他优渥的生活,这样就是对的。 "你女朋友没有说话吗?" "她应该说什么?"秦商反问。 秦可为原本对林漫的那点好感也随着这件事情消失掉了,自己的男朋友毕业了不工作,不上进,她作为女朋友竟然一声不吭,她是觉得有了秦商的妈妈,秦商的妈妈能为他们提供房子提供车,提供生活费这样就够了是不是?这个女孩子,太过于肤浅,只看见了钱,当初他就想,那样家庭出来的孩子,眼皮子浅,看不到什么实质,现在果然被他言中了。 "秦商,你不能这样……" 秦可为整整和儿子聊了一个小时,反复的纠缠,反复的拿家庭来说事情,林漫待在里面等了很久,久到她以为秦商是突然生病摔在外面了,或者遇上了什么人,打开门出来,就见着秦商依靠在窗边,脸上的表情飘飘渺渺,能让秦商头疼的事情不太多,漫漫以为秦商的父亲……她叹口气,这人世间的事啊,总是万般不由人的,怎么开的门又怎么退了回去。 秦可为说服不了秦商,不说服秦商,他似乎就是白来了一趟。 "林漫……"秦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站在门口叫她,口气清清淡淡的,林漫应了一声:"哎。" "走了。"秦商摆摆手,等到林漫从里面走出,拥着她的肩膀向外。 漫漫去超市买些水果,将空间留给里面的两个男人。 秦可为没料到林漫竟然和秦商同居了,虽说现在住在一起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情,可这个女的不行,她拖秦商的后脚,不能给秦商竖立积极向上的人生观,一个男孩子一天就知道围着一个女人转,那这辈子就毁了,明明有更加美好的未来,却自甘堕落,这算是什么? "你妈知道你们同居吗?"秦可为问。 事实上商女士知道,却没有问过,她是完全的足够的尊重儿子,秦商能做什么,该做什么,包括小姑娘,她都是深信无疑的,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一定就是两个人已经想好了,准备携手共同面对了,儿子的私生活,她完全的隔离,不参与进去。 她能给秦商的就是尊重和放手。 "她还没毕业呢,就急着绑住你,我不是反对你们谈恋爱,秦商你现在这样子算是什么?游手好闲?" 秦商回到电脑的位置,秦可为就坐在客厅中的沙发上,当父亲的负责说,当儿子的似乎只顾着玩,秦可为从来都没有这样伤脑筋过,他认为秦商这是故意和他作对,商女士在里面起了很不好的作用,所以现在秦商对他有抵触。林漫推着车缓缓的选着,一样一样的装了起来,家里的沐浴露好像要没有了,推着车走了过去,正好有推销的人员,挤出来她闻了闻,还是那个味道,要了一瓶。 "过一阵子就不打折了,买两瓶多划算,用用就没有了。" 林漫拒绝,她不喜欢囤货,坚持只拿一瓶。 路过奶制品专区,低着头去挑着牛奶,认真的瞧着保质期,这是和秦商住一起之后养成的习惯,她以前自己喝从来都不会注意保质期,她坚信自己是无坚不摧的,不过生病了两次,她就再也不敢吹牛了,秦商早上入睡之前都会喝杯牛奶的。 秦商来电,是否接听? 笑着接了起来。 "结账的时候用我的卡。" 生活费他分得很清楚,养女朋友这种事情是他分内之事,他不花女人的钱。 "知道了。" 林漫结账的时候用的是自己的卡,卡里面还有点零钱,也花不完,秦商交给了她一张卡,据说是他为人家设计的报酬,具体大概的数额数字林漫还没抽出来时间去看呢。 拎着袋子走出超市,步行回去也没有多久。 秦商挂了电话。 "秦商,你现在爱她,你能保证会爱一辈子吗?我和你妈曾经也相爱过,可最后我们怎么样了?你是亲眼看见了,你妈嫌弃我没有本事,你要走你爸爸的旧路吗?" 男人没有本事,就没有说话权,林漫以后的将来也许就是第二个商女士。叫一个女人骑在你的头顶,你能忍吗? 你能忍,我却不能忍。 我的儿子,不能走我的老路,他不同意。 秦商只是听秦可为不停的讲话,他大部分都是听,不说什么。 林漫推开门,秦可为还在指责秦商的无业问题,保研为什么不念? 别人挤破头的去考研,你是保研,机会都送到了你的面前,为什么不去珍惜? "你倒是说句话啊,秦商你对我究竟有什么不满?还是你觉得我看重秦铮忽略了你,如果你这样想,那好,我不要工作不要家庭谁都不要了,我就守着你一个。" 漫漫无声无息的提着袋子进了厨房,她将东西放到冰箱里,蹲在地上装着,她能听见秦可为气急败坏的训斥,漫漫的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那种不舒服就是被别人刮占了领域,踩线了。 准备回房间,秦可为却叫住了她。 "你站着,我有话和你说。" 林漫不解,和她要说什么? "你要多劝劝他,他现在成了一个无业人士,你也没有光荣到哪里去对不对?" 秦可为见秦商是软硬不吃,干脆从林漫处着手,希望秦商能听他的。 "叔叔,他有工作的,他给别人设计……" 怎么能叫无业呢,最多也就是自己所说的那样的,自由职业而已。 秦可为这辈子他就不能理解什么叫自由职业,要么上班,要么有正经工作,自己猫在家里随便乱搞一些,他看见的他听说的,秦商在郊外搞了一个仓库,养什么动物植物,他打算干什么?当园丁啊他? "你别糊弄你自己,也别糊弄我,你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俩也别待在一起了。"秦可为气急败坏。 一点好的作用,你都起不到,只会麻痹男人,要你有什么用? 过去瞧着小姑娘斯斯文文的,怎么会活的比自己还俗气? 林漫刚想出口,秦商的动作却吓了秦可为一跳。 秦商的手边摆着一个烟灰缸,当然不是用来弹烟灰的,而是装一些不要的东西的,方方正正的闪烁着耀眼的光,他抓在手里举了起来,自己的手就放在桌子上,举起然后砸了下去。 "你放下。" 第一下已经砸了下去,用的力道很大,秦可为整个人僵在原地不能动弹,他似乎不能理解,自己也没有刺激秦商,他这是怎么了?他的手那么的重要,怎么可以拿东西去砸自己的手?这孩子是疯了吗? 林漫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惯性的开口,镇定的情绪不知道哪里飘来的,指着秦商的高举的烟灰缸重复:"放下来,秦商。" 秦商倒是没刻意的难为林漫,很快就放了下来。 林漫快速走了过来,看看秦商的手,砸这么一下子疼不疼?他是傻吗? "这是第一次。"秦商对着秦可为的方向说着。 秦可为有些糊涂,张嘴来问:"什么第一次?" 他吓坏了,被秦商吓坏了。 因为没有长时间和秦商一起生活过,他的儿子脾气应该是很好的,很有想法的,很聪明的,除了这些,秦可为根本不了解秦商,秦商这样一动,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前妻到底对秦商说了什么? 秦商怎么会反常的如此厉害?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没有办法收尾,比如秦可为认定的事情,他觉得林漫不好,他直接开了口,要求林漫和秦商分手。 秦商喜欢什么,他拿了起来就很难放下,他不喜欢别人来干预自己的生活,亲生父母也不行,秦可为踩了他的逆鳞,他的这双手是秦可为喜欢的,这是第一次,再有的话,他就直接废了它,少一只手而已,他没差的。 秦可为后知后觉的似乎明白了秦商话的意思,脸上颜色是红了白,白了红,就为了一个女的,你手重要还是她重要? 现场几乎就是一阵沉默,谁都不吭声,秦可为有心想多说两句,可他实在怕秦商真的会继续砸他的手,那是怎么样的一双手啊,不能毁了,至于说这个女的,真的不行,才多久的时间,就撺掇着秦商和自己对着干。 最基本的善良都没有。 不合格。 "疼不疼啊?"林漫问他。 发什么神经,突然的就砸手,这要是有刀,是不是就把手剁下来了?神经病啊。 认真的翻着秦商的手前后都看看,是不是砸到骨头什么的,好像就是有点红,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啊? "去医院看看吧。" 秦商拉着林漫那只忙活的小手按住,他看着秦可为。 "爸,你回去吧,我给你订机票,订好发消息给你。" 秦可为离开。 "我今天才发现,你脾气怎么这么大呢?一言不合就要剁手是吧?"林漫训斥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他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不给她喘气的机会,漫漫觉得要闷死自己了,给她留点空间喘气啊。 "他说你了。" 林漫刚刚要扭动的身体僵了僵。 林漫不了解秦可为,秦商却了解,他父亲几十年如一日的坚持认为离婚是商女士的错,他认定的东西是绝对不会改的,他也没打算给秦可为机会让他去难为林漫,这个头今天开了索性就结束,人有问题,他能管教,却不能让父亲随意的来训斥林漫。 "就因为他说我,你就砸自己手?你觉得我会高兴,夸你两句是吧?你是不是傻?"林漫推着秦商的脑袋,她挺想看看他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香菜吗? "砸坏了,就……去医院看看吧。"她现在也懒得和他说什么了。 "砸的不重,自己砸自己,还能一点分寸都没。" 林漫无语的盯着他手看,都砸红了,还说不重,那么一下子,给她都吓到了。 "你爸估计恨死我了。" "你也没有机会和他一起生活,恨就恨吧。"秦商淡然的道。 漫漫抬头,按着他坐下,他坐着自己才好高过于他,林漫板正他的脸,双手捧着秦商的脸:"你爸说你是三无产品,我听了很不高兴,鉴于做晚辈的不能顶撞长辈所以我没有开口,你是三有产品,我男朋友优秀着呢。"晚上她就去网上查查看,看看卡里有多少钱,省得别人老认为秦商吃软饭了,啃老什么的。 林漫低着头,一口一口亲着他的嘴唇。 那种感觉很不慡,谁说秦商不好,她觉得好着呢。 秦商的手,拉着拉着,就将林小漫的手给带进了衣服里,放到自己的胸口上,林漫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抓了两把,等等,不对,这是什么情况? 好好的说话,为什么把她的手放进他的衣服里? 又玩套路是不是? T ☆、第一百零三章 知否知否 "好好的说话,你拉什么手?拉手就拉手,为什么拉着我的手进你衣服里?秦商你这毛病得改。"时不时就带着她的手伸进去,这习惯好吗?摸习惯了你负责啊? 还有,刚刚拿东西砸自己的手,是怎么回事?她还没有细追究呢。 好久之前,周曦问她,齐胜男的事情,那个时候林漫已经晓得了,她却低垂着视线,什么也没说,只是那以后对齐胜男多加了一些小心而已,很久之后的今天,她不会忽略刚刚秦商那个动作,正常的人,比如是她,永远是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举动的,至于说秦商为什么会这样,经历过周曦在前,漫漫想,自己也许能理解。 秦商却不撒手,按住她的手在自己的胸膛上,他就喜欢看她这样说话的姿态,眼皮向上,要睁没有全然的睁开,看着他瞟着他,眼睛没有争到极致,就像是她最爱的亲亲果冻一样,盈晃着水润,晃一晃的就把他的心都要给晃散了,秦商低下头去亲她的眼皮儿,仿佛那是带汁儿的汤包一样,吸吮着她的眼皮儿,双手将人架了起来,抱到和自己平行的高度。 "下次谁说我,你替我反驳他,告诉他,我是你的,别人没有权利说。" 漫漫捧着他脸,她可不敢,她是个斯文的人啊。 "不要。" 秦商咬她的耳朵:"要不要?" "那会破坏我的形象的,你见过哪家的晚辈和长辈顶嘴的。" "我家的允许。" 林漫拍开他的脸:"驾!" 秦商抱着她屋子里乱转,她是拿他当交通工具使了,秦商也乐得配合她,楼下可能有人在家,没一会儿就上来按门铃了,在门外说了一句,太闹腾了,屋子里林漫捂着秦商的嘴,和他偷偷的笑,被人投诉了。 林漫休息的时间大概在九点以后,十点以前,她睡下的时候秦商通常都没睡下,他做的那些工作她不了解也不太感兴趣,倒是自从搬过来秦商这里,玩游戏的时间多了很多,秦商为了能让她玩的舒服,特别的在客厅里为她又安装了一台电脑,方便林漫玩游戏的,不玩游戏就是看书,林漫的生活里貌似也只有这两种爱好。 秦商的休息时间是早上四点钟,四点钟他就可以准备休息了,说是他和林漫同居,他会在屋子里待到午夜十二点整,十二点他会开车出门,前往高尔夫球场,然后待到三点半左右回来睡觉,问他大半夜的去高尔夫球场做什么?打高尔夫吗? 不不不,商女士很喜欢高尔夫球,但秦商对高尔夫却不来电,他花了和会员相同的钱,进来呢却不是为了打球,而是为了安静,一个人在里面走走,球场是足够的大,足够的能让他散心。 十点钟,林漫已经睡下了,屋子里开着门,秦商似乎还在敲打着键盘,伴随着键盘的声响,漫漫进入了睡眠当中,秦商工作到十二点,取过车钥匙,进了漫漫的房间里,她睡觉不太喜欢留灯,就连个墙角灯都不愿意开,说是黑的彻底才能睡的好, 秦商低着头,吻了吻她的脑门,转身就出门了。 他走的时候她在睡觉,她走的时候,他也同样的在睡觉。 秦商停好车,车钥匙交给服务人员,服务人员坐进秦商的车里,很快开着车子就离开了,秦商悠悠闲闲的走了进去,其实晚上打球的人也不是没有,就是好少,偌大的球场不远处一盏灯,不远处一盏灯,星星火火的亮光照在糙坪上,亮的彻底的地方就是水了。 秦商刚刚出现在球场,也有好多人议论他,毕竟每晚都来球场的人不多,何况是这样年轻的,好看的晃得人眼花缭乱,一开始没了解到这是谁,可有人认出秦商以后,私下议论的人就多了,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不然为什么要晚上来球场散步呢?又不打球? "这简直就是毛病啊,看来人也不用太聪明。" 老话说的好啊,慧极必伤。 可有人持不同的意见:"那个我最喜欢的XXX唱歌的,他就是交年费但从来都不打球,只是喜欢进球场去散步,搞艺术的人总和别人有些不同的。" "那你说的XXX他是一个人啊,这个才多大的年纪?这个年纪就开始发疯了?" 实在不能理解,从小就站在舞台的中央,享受着别人的夸奖夸赞,这样的人有什么烦恼吗?一流的长相一流的学历,一流的家世,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所有的优点都被你霸占了好吗?分给别人一点,就足够挥霍一辈子的了,玩郁闷吗? 别人说什么,秦商听不到,他们自然也不会跑到他的耳边来说。 林漫早早起c黄,果然见秦商在睡觉,顺手给他带上门,秦商的起c黄气很重,他四点躺下的话,如果六七点钟你敢给他搞出来一点声音,他绝对会崩溃给你看,无论是谁,一点面子也不给。 漫漫从来不会在家里吃早餐,她起c黄以后梳洗好了就直接去学校,然后学校解决自己的早餐,很少会在家里走动,秦商未起,家里的窗帘绝对不拉,包括客厅,屋子里遮得严严实实的,一丝的光都别想轻易的照射进来。 c黄上躺着一个人,四面漆黑,雪白雪白的辈子轻飘飘的盖在他的身上,大半个膀子都露在外面,睡的安然,林漫轻声的带上门,那张脸孔消失消失掉,大门锁上,她按着电梯毽子,准备下楼。 梦琪今天有事情,托她帮梦琪的学生给上一节课,大概的内容林漫昨天已经都看过了,教小孩? 虽然这也是赚钱的途径之一,林漫却从来没将这项内容放入进自己的打工项目之内,她总觉得小孩子不易教,自己教孩子简直就是误人子弟,梦琪的学生是个特别乖的小女孩儿,乖的让漫漫想张嘴说上两句都不忍心。 孩子的妈妈花了大价钱把梦琪给请来的,看中的就是梦琪的学历,张梦琪也很负责,可是有些人天生就不是读书的。 林漫给小女孩儿讲着题目,她已经试着从最最基本的讲起,对方只是点头,回头你给她出差不多的题目,她竟然又可以答不出来,林漫敢说她完全的就没有听懂。 "你听得懂我讲的吗?"林漫问她。 女孩儿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林漫内心叹口气,她敢说她没有懂。 拿着笔在本子上划着,明明是一道题却延伸到了之前之前所学的,很多的东西她学的不扎实,数学方面弱的很。 女孩儿的妈妈端着西瓜送了进来。 "小老师,吃西瓜吧,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张梦琪已经和她打过招呼了,她自然愿意林漫来的,如果可能的话,她不介意多花钱,能把林漫请过来给孩子当家教也好。 林漫摆手,看看时间距离下课也差不多了,辅导孩子做完手上的习题,她背着包就准备离开了。 家长送林漫到门外。 "林老师,我有几句话能和你讲吗?" 林漫摆手,不是她不愿意教,而是她不会教孩子,也承担不起这样重的责任。 林漫:"……" 家长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还是送林漫下了楼,林漫下午还有课,还得回学校去,梦琪那边的事情也没有忙完,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她没说林漫也就没问,倒是三点钟左右,梦琪给林漫来了一通电话。 "已经去上过了。" "谢谢,谢谢了,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梦琪在电话里说着感谢的话,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她脱不开身,明天也没有时间,顺带着梦琪提了提,她刚刚接到了学生家长的电话,家长在电话里也深说,好像是林漫提了一句,说孩子对数学的反应有些弱,学生是梦琪的,梦琪怎么会不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嘛,父母的工作都超好,家里条件也好,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姑娘,就希望她成绩好,可孩子的成绩就总是提高不上来,梦琪给对方当了家教以后,勉勉强强的班级里有些时候能排到十名之内。 "一个班排十名,全年级多少的人,这样的成绩……"林漫顿了顿,学生的家长问她,按照孩子现在这成绩能不能上T大,林漫说的没有犹豫,没机会。 梦琪笑笑:"你呀,就会说大实话。" 其实孩子的妈妈心里何尝不知道呢,她就是抱着一线的希望。 漫漫挂了电话,她很好奇,是不是天底下的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绩非常的好,非常的傲人呢? 有没有一位,就让孩子活的随心所欲呢?这话她曾经问过吕文,吕文连一个正眼都没有扔给她,现在说这些都等于白说,等你有孩子的,你在反过来看看你今天问我的话,那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问问有几个当了妈以后愿意孩子随便玩的? 说什么健康就好,光健康了,有什么用? 秦商发短信给她:"今天不来接你了。" "知道了。"林漫按着毽子,一个字一个的敲,然后发送出去。 将手机装回袋子里,进了地铁站,不来接就自己回去嘛,换乘的时候接到商女士的电话,问她人在哪里,林漫报了自己的方位。 "小姑娘今天穿的是平底鞋吗?" 林漫笑,为什么总是喊她小姑娘啊?她也不像是个小孩儿嘛,听起来怪怪的,可秦商他妈总是这样叫她。 "嗯,我穿的是帆布鞋。" 商女士报了地名,让林漫找过来,说的不清不楚的,加上她人在地铁上,听的也不清楚,地铁停车,林漫就赶紧下来了,按照商女士说的还得换乘一次。 找到了位置,中学? 怎么是中学呢? 有些纳闷,为什么让她来这里? 商女士打电话进来,问林漫到了哪里,林漫说自己就在门口呢。 "好,你等我。" 等了大概有三分钟左右吧,商女士从里面跑了出来,是跑出来的,出来就让林漫脱鞋。 "你的鞋借给我穿一下。" 林漫傻愣愣的脱掉了鞋子,商女士穿上她的,拉着林漫进到了里面去,将林漫带到一个全部都是家长的地方,告诉她自己找地方坐,然后就飞一般的跑掉了。 没多久就看见她似乎在跑接力赛。 满头的问号,也没人告诉她秦商还有个弟弟妹妹什么的呀。 这是给谁开运动会吗?看看自己脚上的高跟鞋,她是不会选择这样的鞋子的,看起来漂亮,穿起来却不舒服,商女士的头发编着,就和所有普通的家长一个样,还会耍赖,看的别人啼笑皆非的,原来女强人私下是这样的。 拿了一个倒数第一的名次,商女士拉着一个男孩儿走到林漫的面前。 "你别噘着嘴,跑成这样我已经都尽力了,你几岁我几岁?" 男孩儿的眼睛异常的明亮,他也没有抱怨什么,只是倒数第二也好啊。 "我什么都没说。" "秦商的女朋友,你叫姐姐。" 男孩儿开口对着林漫叫姐。 "秦商舅舅家的孩子,学校搞什么亲子运动会,他爸妈住的远,临时也来不了,只能抓我这个壮丁,我当时应该让你上的,年轻人有力气。"她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男孩儿喝着水,和旁边的朋友说着话,商女士喝着水,可累死她了。 为什么会找林漫换鞋,其实让秘书送过来一双也是可以的,不过她正好知道林漫脚的大小,何必就为了一场运动会去买一双鞋子呢,她每次见林漫,她穿的都是平底鞋,看着大小是差不多的,她的眼神果然很好。 林漫的鞋子依旧穿在她的脚上,倒是林漫脚上的那双鞋,颇有些小孩子偷穿了大人鞋子的意思。 "坐着啊,站着不累吗?"商女士叫林漫坐,怎么站着呢? cao场上又进行了其他的比赛,参与的就是这个过程,其实奖品什么的真的不是很重要,发个本子发个笔,也不知道学校怎么就那么抠。 商女士之后又参加了一场扔铅球比赛,这回倒是没拿倒数第一,取得了第五的成绩。 参加完运动会,她给了侄子一千块钱。 "你爸妈让我给的,别一口气都给花光了。" 男孩儿翻着眼睛:"我知道了,姑姑你每次都这样对我说,我什么时候乱花过钱呢。" 商女士一想也是,这孩子比自己想象当中的要来的抠的多,一分钱都不会错花。 "那我们走了。" "再见,姐姐再见。"特别的和林漫说了再见,然后就希望自己姑姑赶紧滚蛋走人,真的看了眼睛疼啊,长辈在场真是特别的尴尬,拜拜,赶紧走吧。 "我送你吧。" "不用,我坐地铁回去就行。" "反正没有多远,走吧。"商女士拉着林漫去拿车,她喝了半瓶的水自然而然的递给林漫,让林漫帮她拿着,上了车又接了过来放在一边:"今天临时就想起来你了,没耽误你的事儿吧。" 林漫笑:"没有,当时也是要回家了。" "那就好,那就好。" 林漫觉得有些拘谨,她不知道能和商女士去谈一些什么,尽管她喜欢商女士的脸,看就能静静的看上几个小时,问题人家不会不讲话就让你看吧? 商女士开车的时候似乎不是很爱讲话,一路上竟然就这样无言的把她给送了回来,送到小区的门口,她降下车窗叫林漫。 "今天谢谢你了。" "阿姨,你客气了。" "那我走了,再见小姑娘。" 林漫被那张脸晃的好半天都没回过神,这样的女人温温柔柔的叫你的名字,每天一睁眼就是幸福呀。 如果能不沟通,每天的看,她是非常愿意看的。 秦商的母亲开车离去,眉头敛起的那一抹稍稍平复了下来。 "你到底是怎么管秦商的?他拿起来烟灰缸照着自己的手就砸,你知道吗?你把我好好的儿子给养成了神经病。"秦可为觉得可怕。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行为?即便他当时说话有不当的地方,前一秒秦商人还好好的,后一秒举起来就砸,这举动十分的不寻常,他儿子到底怎么了?受到过什么样的创伤?还有什么是他不清楚的? 这个孩子也是他的,为什么他从来就没有听见过前妻提起来过这样的事情呢? "你说什么了?"商女士在电话当中质问秦可为。 "我能说什么,毕了业就这样游手好闲的,他和别人不一样你知道吗?他从小和别人就不一样……"秦可为喊着,他儿子是天才,现在这个天才就要被你给养废了,你拿着你那些破钱毁了我的儿子,不行,不可以,他要把秦商要回来。 商女士太阳穴跳跳的疼,别人说就算了,那是别人,你当父亲的也认为孩子游手好闲吗?他是你的儿子,对他这点自信都没有?不要说秦商伤心,她听了都觉得头疼。 秦可为又说,秦商现在这样,就是林漫闹的,那个女孩儿和他同居,本来这事儿他也没想反对,孩子喜欢就成全他,但那个女孩子不能为秦商将来提供更好的帮助,这样不行,基本的劝说都做不到,要她做什么? 商女士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感情的问题,你交给他自己处理,他对未来的想法他自己说了算,秦商有和我沟通过,这两年他想要休息一下。" "为什么休息?他的状态还在,那些比赛你看吗?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了我的儿子……"秦可为激动的说着,上一场比赛他有去看,如果秦商在的话,绝对就不会是这样的情况,可秦商宣布退出了。 "你儿子?"商女士颇为嘲讽的冷笑:"你的儿子他现在已经不能黑夜入睡,十二点以后他要到高尔夫球场去走步,走到天亮才能回家睡觉,这就是你的儿子,他的生活什么时候你真的关心过?秦可为我请求你,看在你是他父亲的份儿上,你放过秦商吧,别打着一脸我为你好的模样,这个孩子他已经足够的大,不需要别人刻意的关心,你只需要将你自己的家庭经营好,秦商不会挑……" "嘟嘟嘟……" 秦可为挂断了电话。 这件事情,谁说了都不算,他是孩子的父亲,他有权利知道详细。 "老秦,你的电话。"郑少芬喊秦可为。 秦可为接过来电话,是一家媒体想要采访他,有关于秦商宣布退出比赛的事情。 秦可为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围绕着秦商,他想cha手,却无处可以cha手,想要干涉又摸不到秦商的人,秦商的母亲又是那样的态度,他恨得跳脚,却又拿商女士没有办法,这个时间怎么会存在这么令人恶心的女人? 简直就是拿孩子当她自己的所有物,有没有过问过他的意见? 凭什么你们单方面的就决定了? 秦可为又飞了一次T城,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而是直接直奔秦商的公寓,他来过一次,记得大概的方位。 "来T城旅游的呀?" 司机和秦可为闲聊。 "不是,过来看我儿子。" 聊着聊着,司机有些同情秦可为了,摊上这样的前妻,根本不管孩子的好坏,有钱也不能就这样养着孩子呀,不上班算是什么?这不是蛀虫吗?离了婚孩子的爸爸就不能管孩子了呀?话不是这样讲的呀。 秦可为到了地方下车,小区的物业又让他火上添火,不放他进去。 "你们没见过我吗?" 不要说一点印象没有,就真的有印象,也不可能放他进去,除非有人来接,门口的保安很尽职尽责,秦可为打秦商的电话,他又关机,他拿着电话,气的自己手抖:"你们和我上去,认不认识敲开门就知道了。" "先生,请您不要难为我们,我们有我们的规矩。"放你进去,回头就得下岗。 堵在门口,秦可为此时脑子一团的气堵在一起,死活不肯退让。 林漫拎着袋子,保安看见她,觉得救星来了。 "林小姐,这位先生说是秦先生的父亲。" "你带我进去。"秦可为拉着脸。 林漫带着秦可为进了楼洞里:"秦商呢?他手机为什么总是不开机?这样买手机做什么用的?联系的时候永远都是关机。" 对保安的怒火全部对着林漫发泄出来了。 林漫觉得嗓子眼堵得慌,秦商的习惯也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你过去打电话也不见得就没遇上过,那现在对着她这样大声讲话是什么意思呀? "叔叔,我看您心情不是很好吧,不然改天再来看秦商吧。"林漫突然道。 秦可为的老脸紫了又青,他过去看秦商母亲的脸色,现在就连一个没有名分的黄毛丫头都要来管他了? 你算是什么身份? "……你自己搞清楚,我是秦商的父亲,你只是个女朋友,连个证都还没领,住我儿子的房子,你让我改天来?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现在的小姑娘可真是张狂的很,开口闭口叫我走……" 电梯的门打开,林漫从里面走了出来,快速的掏出来钥匙,打开了门,她换了鞋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带上房间的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秦可为说话有点难听,林漫用手扇着风,她觉得不行,还得给商女士去一通电话。 商女士的电话是她秘书接听的,据说她还在开会。 "秦商的父亲过来公寓这边了,心情看起来非常不好的样子,麻烦你和阿姨说一声。" 秘书说自己会转达的。 秦可为进到秦商房间的时候,他还在睡觉,现在是下午四点整,他还在睡,怒火中烧指的就是他现在的情绪,唰地一声将窗帘全部拉开,秦商这样还不醒,他就成神仙了,光刺了进来,他微微的抬着脖子,眉头拧在一块,秦可为转身又将秦商的被子拽着扔到地上。 "你看看自己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几点了你还在睡觉,你不想好了是吗?白天睡觉晚上不睡,我听你妈说你半夜去高尔夫球场散步,一直要走到白天,你有什么毛病?" 没有毛病的人,为什么要这样的活? 和别人的休息时间来了一个完全的颠倒,为什么突然这样? 你疯了吗? 还是你得了神经病? "我问你,你有什么毛病,你有压力吗?" 秦商没有动,林漫在隔壁听见了秦可为咆哮的声音,她抱着胸,原本她是不打算过去的,但隔壁的声音越来越大,林漫拉开门走了进来,秦可为在拉扯秦商。 "为什么不去比赛?" "叔叔你先松手,秦商他是个成年人。" 不要这样拉拉扯扯的,不好看。 特别他还没有穿上衣,林漫觉得这样不好,真的不好,一点都不好。 她看不了这样的场景。 秦可为照着秦商的后背拍打了两下:"够不够清醒?能不能醒了?你是过去二十几年走的路太顺畅了是不是?还是你妈有钱有的,让你觉得就剩下花钱玩了?" 秦商的胳膊依旧在秦可为的手中拽着,外面的夕照日兜在他的脸上,流动着的光一闪一闪,这一幕就仿佛是一副电影画面,静止的电影画面,秦商的眸子里渐渐染上了一层阴郁,那颜色越来越亮,越来越多,林漫拿着T恤衫给他套上,她好半天才扯开秦可为的手。 "叔叔,我们让他穿件衣服,客厅说行吗?" 漫漫喘着粗气,为什么要这样呢?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你算是什么人和我讲这个话?" 秦可为的矛头终于对准了林漫,平时的他是那样的文质彬彬,那样的有涵养,可此刻他罩在外面的一层面具似乎被拉了下来,撕得粉碎,不要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这样子,也够难看的了。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秦商出声了。 他眯着眼睛,语气颇冷,至少以往他没用过这样的口吻和他爸说话。 秦可为指指自己的鼻子:"我为了什么而来的,我来问问我的儿子做什么决定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我永远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来问问为什么我儿子从T大毕业了竟然成为无业游民了。" "那你来错了。"秦商冷冷的笑,越笑脸色越白,林漫觉得有点不对,这种情况和她之前遇袭的那次情况有点像,就是她和周曦被司机追着打的那次,就是这样的目光。 林漫走了过去,她抱着秦商的胳膊。 "秦商,你去洗把脸,去洗把脸行吗?" 推着秦商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你给我站住,对待父亲,你就是用这样的?" "我现在难道还需要向你报备我要做什么?需要得到你的首肯我才能去做?是不是你认为我活的不够好,就必须按照你想象当中的模样去活,你认为她不好,我就得和她分手?"秦商眯着眼睛,他的眼神深沉,就像是一口井,你永远不知道触底会是在什么样的高度。 秦可为的老脸通红,他这是指责自己呢? 认为他多管闲事了? 他是他的父亲啊,为了他好,秦商怎么可以这样? "你回去吧。"秦商扔下一句话进了卫生间,林漫让他洗洗脸清醒清醒,他就试着往脸上泼点水,然后突然拧开了水龙头大力的冲着自己的头和脸,抬起头水流顺着他的脸和脖子向下,刚刚穿的T恤上面都是水迹,湿捞捞的,镜子里的男人脸上依旧淌着水,他抓过来一条毛巾,随意的擦了擦。 "我不知道你母亲究竟对你说了什么,造成你对我的误解,可秦商你这样的态度……"秦可为捂着胸口,他觉得心脏好疼,秦商一直以来都是他的骄傲,他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呢? "事情我和你解释过,你妈从小灌输你这些,我知道短时间也更改不了,她顺着你,我不能顺着,一个男孩子,毕业就这样的熬日子,我看不下去,你收拾东西,和我回上中,有什么问题,爸爸帮你解决,你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颠倒黑白的对身体也不好,他不能像秦商那个不负责的妈一样。 "我有工作。"秦商道。 "你有什么工作?就弄那些破烂吗?养动物吗?弄那些花花糙糙的?"秦商再一次激怒了秦可为,他的儿子,他的儿子秦商啊,现在竟然沦落到去当小贩了,这些都是什么? 秦可为越说越生气,好好的孩子就是让他妈给惯坏了,又加上一个不着调的女朋友。 "你现在收拾东西和我回上中,以后跟着我一起住,吃住我们都在一起。" 他就不信了,他什么都不要了,他就陪着秦商,这样行不行? 秦可为上手去扯秦商,秦商个子又高,他不可能不动的,将秦可为的手拨开,他的大脑里不断重复着秦可为的话:"离婚是我的错吗?" 几道声音完全的挤到一起,然后涌入耳朵当中,都是你妈的错,唠唠叨叨,叨叨叨…… 秦商的眼球闪着闪着,好像有光挤爆了一样,他突然伸手推了秦可为一下,秦可为没有一点的防备,他压根没料到秦商会推他,他的头撞到了墙上,儿子打父亲? 秦可为几乎就是下意识的反应,对着秦商的脸就打了过去。商女士刚刚赶到,正好看见前夫打她儿子的那一个画面,脸上隐隐生寒,眸子里射出来的光就像是两把刀子一样的钉在秦可为的身上。 "林漫啊,你先回避一下好吗?"商女士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意。 "你不用让她走,让她听听,家里的这些破事,反正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让人走什么?你还怕难堪?你怎么告诉儿子的?你儿子今天竟然对我动了手,他好好的儿子跑哪里去了? "噢,好好好。" 林漫转身就出去了,出了门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带,钱包手机一样没拿,电梯也下不去,只能走楼梯。 商女士等到林漫出去,脸上勉强挂着的礼貌通通不见了,照着秦可为的脸拿着自己的包就砸了过去。 "你信不信我能叫人收了你这条贱命。" 秦可为在怎么样的过分,她都忍了,但是打秦商她忍不了,她的孩子,她都没有动手,别人更加没有资格,就是亲生父亲也不行。 拿孩子当什么?当成炫耀的玩具吗? "你别以为我不打女人。"秦可为阴测测的开口,却没有敢动手。 秦商的妈妈撒泼起来,她完全就是个泼妇,这个女的她是说得出来她就做得到,自己现在的形势根本就干不过她,他拖家带口的,不能不考虑家庭。 "你又来做什么?"商女士脸上刮着寒风。 有些事情,就是亲爹也不能说,特别是秦可为这样靠不住的男人,更加不能说。 …… 室内秦可为坐在沙发上,秦商站着,商女士也坐着,秦可为低着头,秦商的话音落地。 他爸问他,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那就是吧,他有毛病。 商女士的心脏突突的跳着,却不肯抬眼去看那个该死的,令人作恶的男人,高兴了,听见了? "那你一辈子也不能这样……"秦可为勉强还是挤了一句,这就彻底毁了,和别人有什么不同?甚至还不如别的人。 你从小就站在那么高的起点上。 这是自己想出来的吧,去看看心理医生不就好了嘛。 秦商的脚踩在油光可鉴的地板上,光着脚版,没有人给他时间来穿袜子,脚板贴在地板的面上。 "那……"那也不是他一个人造成的啊。 孩子都是秦商的妈妈带着的,如果说受过什么刺激,也绝对不是在他这边受到的,和他没有关系啊,什么叫双重人格啊?这算是病吗?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谁不是带着假面具活着的? "这和念书和比赛是没有冲突的……"完全不影响啊,你以前也是这样的,他是觉得放弃了,真的很可惜。 "我晚上不能睡。"秦商不想笑的,最后却还是笑了出来说。 完全的不能睡。 他试过想要强行的扭转,结果却很不好。 "你看的医生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啊,不然回上中……"秦可为想说,上中他更加熟悉一点,上中的医生也很好,有些病就是这些医生糊弄玄虚弄出来的,听着很荒诞,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善良的天使,一个恶魔,谁不是? 商女士憋着的这口气,真的憋的太久了。 人话他听不懂。 她特别想把秦可为从楼上给推下去,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 "我们俩现在离开,让秦商好好休息。" 商女士起身,秦可为还是不想走,他还想去见见秦商的医生,了解了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他儿子就真的不能再去参加比赛了吗?也许还是可行的吧。 "爸,我已经长大了,请你松手吧。" 趁着他还能管住自己的时候,多给他一点好印象吧,别最后什么都没剩下,行吗? 真的不要再和他叙述过去的那些事情了,可以吗? 商女士也没有看见林漫,她现在的心情也实在不合适去找林漫,走到自己的车前,秦可为跟着她。 "我要去见秦商的医生,还有我还没问过你,是不是就是那次秦商被打下水才有的这个毛病?你到底是怎么照顾孩子的?好好的一个孩子弄成这样,这是医生说的还是秦商自己说的?他是不是压力过大?什么叫双重人格,他想的太多了。" 商女士打开车门,扭着头。 "有些时候,我真怀疑,我当初是看上了你什么。"自己究竟要有多眼瞎才能看上这样的人?她当时脑子里装的都是稻糙吗?不然为什么?谁能给她一个理由? 秦可为伸手打算去拉车门,商女士却没有送他的意思。 "我建议你,如果真的不懂就去查查,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有请你谨记一点,秦商他不是神经病,他只是出了一点的问题,他会调整好,我会陪着他调整好,你这位好爸爸好父亲,就请你暂时不要骚扰他。"如果可能的话,真希望你马上出一场车祸,你死了,就没有纠缠了。 你活着,就永远都是祸害。 秦可为的手讪讪的从车门上放了下来,不送就不送。 商女士看着走在前面的人,她没有办法忘记秦可为去打秦商脸的那个画面,打她儿子,打她儿子…… 一脚油门! 秦可为吓出一身的冷汗,商女士的车已经开了出去,他恨不得破口大骂,疯女人,疯婆子。 * 楼梯间,安安静静的楼梯间,这么高的楼层谁会走楼梯呢,大多数的楼梯门都锁上了,林漫坐在十五楼的楼梯间,她的头埋在腿上。 T ☆、第一百零四章 最值钱的 林漫回到房间里的时候,秦商人在坐着,意识有些恍惚。 林漫带上门,人都走了,最后怎么解决的她也不清楚,她没有直面面对过这样的事情,这是人生第一次,开了先例,估摸着自己以后接受起来也不会太难。 家里所有的窗帘又全部拉上了,窗子是开着的,窗帘被风吹得卷起,秦商坐在客厅里,他睡没睡好,林漫也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背对着她。 "漫漫……"秦商第一次叫她漫漫。 几乎秦商很少称呼她漫漫,哪怕情浓的时候,他高兴叫她林漫,不高兴也叫她林漫,至多叫个林小漫,叠字从未有过,声音里夹杂着某种不知名的魅惑悄然无息的蔓延,蔓延进林漫的周身,四肢,乃至心脏。 "我的家就是这样的,我的状态目前也只能这样,你要是走,门在那里。"秦商指指大门口的方向,他的声音紧绷,他自己都要受不了秦可为了,秦商想对秦可为喊,想推开那个人,想让他距离自己远一些,他自控,他自认自己做的很好,他喜欢林漫,他尊重林漫,他学会了尊重,学会了喜欢,学会了对一个人感兴趣,可为什么总是来破坏他的好呢?他好不容易坚持到今天的好,他现在很想发火,非常的想砸东西,他很愤怒。 为什么你们离婚的事情要一次一次的讲给我听?OK我听清楚了听明白了,这样还不够?还要反复的讲上一千次一万次?他只是自己的,谁的都不是,都不是。 林漫的脚站得有些发麻,想要找个椅子坐一下,她刚刚在十五楼坐了半天坐的屁股也很凉,她需要点时间来缓和一下心情。 遇上这样的父亲,很头疼吧? 她真的以为全天下的父亲都是自己父亲那样,老实,热情没什么本事却善良。 她为秦商感到悲哀,不被理解的那种悲哀,秦商也不是两三岁的孩子,为什么要横加干涉呢?最令林漫不理解的是,秦商一直跟着他母亲生活,可商女士从来不会干预儿子的生活,秦商的父亲关心的有些病态。 "你要走吗?" 林漫一动,秦商抬头去看门的方向,表情已经变了很多,眼神也更加的阴沉阴暗,有些类似于喝醉酒之后的微醺,眼里的光荡漾着荡漾着,秦商的脸原本就好看,此刻更是已经盛开的鲜花一捧,纯艳艳的颜色,面孔上沾染了一丝的粉,粉的魅惑,阴暗、模糊、暧昧。 林漫整理整理自己的头发,她头发乱糟糟的,刚才也是没有时间去弄,重新扎了起来。 "我找个地方坐一下,脚麻了。"林漫自得的奔着椅子就走了过去,拉开椅子,自己坐了上去。 "你不走?"秦商的声音又变了。 像是痒痒挠,你原本不觉得痒,但它过来抓你了,挠了几下,你突然又觉得痒了,他就这样挠在林漫的心尖上,漫漫没骨气的想,她要是被坑死了,不怪别人,只怪自己的眼珠子。 有些东西她知道了,她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神人。 "去哪里?"林漫问他。 "不离开吗?" "因为什么离开?因为你爸很烦人?"林漫摇摇头:"谁家都有点难念的经,我家也一样,不去关注就是了,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至于你爸是怎么想的,我也理解不了,可能普通的父母就是这样的吧……"换到自己身上来想,她毕业的那一天不去工作,说是要在家里随便找点事情来做,她妈也会疯的吧。 所以似乎还是可以理解的,人和人的想法不同,你不能强去要求。 比如商女士,比如秦商的父亲。 这种东西也不见得就是有阶级层次的,比如她父母。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秦商轻轻的笑了,空气里混合着魅惑和暧昧的味道,尾香漫漫飘散,这似乎就像是一个梦境,睁开了眼却未彻底清醒的梦境 "我不知道。"林漫答。 "不,你知道。"秦商肯定道。 为什么不说呢? 你为什么就这样的让我喜欢你呢?该死的喜欢你。 林漫,不能这样的,太过于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不太好,真的不太好呀。 林漫啊,林小漫,你就不能笨一点吗? 为什么偏偏要把你的聪明展现给我看呢? "林漫,我说过我喜欢你吗?" "大概。" 秦商点点头,他不只是喜欢她而已。 秦商依旧悠闲过他的日子,他接的工作有些人知道大多数的人不知道,秦商搞了一个店,这是众所周知的,想来也是,一个高学历的人,被称为天才的人,就在大家等待着看他的未来可以多精彩的时候,他却突然选择了落魄,让人感官上接受起来有些不舒服。 日子似乎就进入到了老夫老妻的生活当中,似乎又不完全相同。 林漫和秦商同居了的时间里,大多数都是她醒来他刚刚入睡,她回来的晚一些他已经离开了,秦商还是非常不喜欢随身携带电话,即便强迫他带着,他也会将电话调为静音,只是屏幕闪了闪而已,他听不见音乐,他照样不接,他的工作室已经颇有一番的规模,很现代很另类。 林漫没有和秦商睡。 追究原因呢,不是没想,不是没有过冲动,特别是有个人总是往你的嘴上涂蜜,有些时候她干脆的想,就这样自暴自弃吧,随了他算了,那种我减肥,看着别人吃大餐的心情,真是非常的不慡。 林小漫正在减肥当中。 "吃黄瓜啊?" 林漫回答:"吃黄瓜健康,来一根吗?" 梦琪看着林漫掰开黄瓜然后咔吧咔吧的送进嘴里,嚼的这个香,不是她来食堂还带自备粮食的? "你就吃黄瓜?不打菜了?" 卡里没钱了? "减肥。"说完头重重的撞向桌板。 好想去死一死啊。 谁来救救她。 梦琪觉得今天林漫有些反常,自己去打菜,好菜几乎也没什么了,随便打了点,端着过来,坐在林漫的对面。 "我看你眼圈挺黑的,最近熬夜了?" 够拼的了。 "熬夜了。"林漫直言不讳。 "你也差不多点,你都这么优秀了,给别人留条活路吧,要学习也要生活啊,和秦大帅哥有时间去压压马路,看场电影解解压。"梦琪嚼着饭。 林漫想起自己昨天熬夜的罪魁祸首,秦商。 秦商不知道哪里弄到的书,看起来特别的烧脑,他原本可能是自己看的,就随意的扔在客厅里了,十二点他就出去了,林漫半夜起来上卫生间,秦商喜欢留灯,漫漫却不喜欢,睡觉就是要乌漆麻黑才睡得好嘛,她上好卫生间出来顺手想要关上灯,反正家里现在也只剩她一个,结果好死不死的就看见那本反扣着的书,她绝对是无意的。 就走了过去,原本想放个书签然后合上,谁知道鬼使神差的,她拿起来就没松过手,凌晨两点她告诉自己,看完这几页的马上就睡,四点的时候她想着反正也都看这么多了,在看一眼,直接看到结尾吧。 书里还夹杂了一些关于感情方面的线索,忍不住一看再看。 看下去的结果就是,她看到了天亮,整个人都颓废了,还没看完呢,还有下集和下下集。 秦商开门回来,第一次看见她是清醒的状态,裹着被子坐在c黄上,大开着房门,顶着一头的鸟窝,哀怨的看向他。 "早安。"秦商走了过去,在林漫的脸上偷吻了一口,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换衣服,他准备洗个澡就睡了。 林漫被亲了一口,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该死的秦商,你为什么看这样的书? 搞的她一大早的,就热血沸腾,谁说只有男的才会这样? 冲动是魔鬼啊,魔鬼。 林漫觉得自己都幻听了,可能因为熬夜的原因,天知道就连高考她都没熬过夜,撑死十二点也就睡了,眼睛里都是蚊香,脑子里也觉得不清不楚的,脚下步子发麻,好像这不是自己的双脚。 这种感觉真是痛苦,他每天都要熬夜,他到底是怎么坚持过来的? 漫漫稀里糊涂的去拉卫生间的门,大门一拉开,一阵热气扑面迎来,热腾腾的雾气对着她的脸涌了过来。 什么情况? "我在洗澡。"秦商倒是显得不急不忙的,淡定的转了头然后淡定的出了声,提醒林漫他还在洗澡呢,拉门上都是雾气,都是水珠,林漫咣当一声又将拉门给拉上了,水声。 哗啦啦的水声,可是她刚刚为什么没有听见呢? 流淌着的水顺着他的小腿流向地面,然后…… 等等等。 林漫拍拍自己的脸,一大早的不要这样好吗?起来就发花痴这样好吗? 妖妖灵吗?有人耍帅,你管不管? 看见了。 眼神不好也看见了,看见了……秦商的屁股。 林漫的手捂着脸。 秦商洗了澡就去睡觉了,漫漫这课上完了,脑子里还都是浆糊呢,一直就没清醒过,她怎么就没去摸摸呢? 掀桌! 头继续磕着桌板,怎么可以有这种龌龊的思想? 都是那本书啊,把她给带歪了。 梦琪眨着眼睛,今天这是怎么了?头疼? "你头疼?" "我浑身都疼。"漫漫嘟囔。 伸着手对着老天喊,老天爷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每天时时刻刻的都有人想要勾引我,我该怎么克制住我内心的冲动呢? 她好想辣手摧花啊。 她是不是不正常了。 梦琪咳了一声,吃自己的饭,林漫恨恨的咬着黄瓜,秦商浑身都带毒。 此刻家里躺在c黄上的人进入了沉睡当中,睡的很沉,屋子里黑暗暗的,没有一丝的光,身上盖着一条毛巾毯,半截的长腿露在外面,只是盖住了腰腹部的位置,修长的双腿,强而有力。 家里安安静静的,偶尔能听见一丝外面传进来的鸟叫声。 谢清韵迈出了一小步,现在她也算是学校里的红人了,节目播出以后效果还是不错的,因为她们住校的原因,校内看的人不是很多,倒是谢清韵的妈妈很高兴,又来了一次T城。 谢清韵带着帽子和墨镜,等了一会儿,抱着自己的手臂,到点了人怎么还没有出来? 据说是延误了,那她也只能在这里等是不是? 飞机中间说是又临时降在天津,谢清韵看着自己的手表,她下午还有事情呢,一大早的就来机场接机了,什么时候能到啊? 早上九点多就应该到的飞机,结果活脱脱的愣是给拖到了下午两点,总算是落地了。 "清韵……"谢清韵的妈妈拉着行李出来,对着女儿招招手。 谢清韵看见她妈也没有特别热情的表情,她站在机场里都已经四五个小时了,哪里还有高兴的劲儿? 谢妈妈让司机把自己的行李装上车,她看看女儿,好好的天戴什么墨镜?作妖啊。 "你别飘飘荡荡的啊。" "妈,你说什么呢。" 谢清韵把人接到地方,她妈还说呢,请你们宿舍的那几个小姑娘出来一起吃个饭吧,她请。 这么久没见,她还挺想她们的。 "你想她们什么呀?你认识她们谁?"谢清韵凉凉的开口,将帽子和墨镜摘掉,随意的扔在c黄上,她今天穿了一条吊带的裙子。 "这孩子怎么这样讲话呢,我认识她们谁,不是因为你,我能认得谁?你吃枪药了呀。"这是和谁过不去呢。 "心情有点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 "哪里来的那么多的为什么,妈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我才来,你就想让我走?" 谢清韵从身后抱住她的妈妈,脸贴在妈妈的后背上:"我没想让你走,我是舍不得你走,妈妈对不起,我刚刚情绪有些不好,你就当我发神经了,别和我计较。" "知道了知道了。"谢妈妈拍拍女儿的手。 和寝室的人闹别扭了? 那就不请她们,她单独请女儿出去吃饭,就她们娘俩。 这个天啊,火辣辣的热,阳光拷在皮肤上,偏这个孩子还要吃烧烤,真是没事找罪受嘛。 谢清韵的眼前摆着一瓶冰凉凉的汽水,瓶子里放着一根吸管,瓶壁外冒着冷气挂着水珠,谢清韵的手指染的五颜六色的,她妈妈点点她的手指。 "你就这样主持节目啊?" 清韵的爸爸在家高兴坏了,全家老小的亲戚都通知遍了,大家都有看清韵主持的节目,光宗耀祖啊。 "会擦掉的。" 谢清韵用夹子将ròu放上去,她吃的比较多,她妈明显胃口不佳,不过看着她,就满脸的高兴了。 "妈……"谢清韵咬着ròu,她嘴里还塞着没完全咽下去的生菜,顿了顿,等到里面的东西吞了下去:"你小时候身边有没有那种特别优秀的人啊,她什么都比你优秀的那种人。" 谢清韵的妈妈愣愣,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 "有吧。" "那你会烦吗?" "烦什么?"烦人家比你优秀?烦得过来吗?天底下本事的人多了去了。 "我和你好好说话。"谢清韵的妈妈拉过来女儿的小手,这个女儿真是娇养了这么多年,看着她如花似玉的,当妈别提那种自豪感了,就是不晓得将来便宜谁了:"你和杨瑞到底成没成?" 谢清韵快速的缩回自己的手,让她妈抓了一个空。 "没成。" 谢妈妈脸上也有些淡淡然,也许就是孩子的缘分没有到吧,想来也是,高中就是容易早恋的季节,那时候他们俩天天一块上下学,也没发展出来什么,念大学呢,又进了同一所大学,还是没有什么。 缘分没有。 "你学校里就没有差不多的?" 她们寝室的那个叫林漫的小姑娘,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家都谈恋爱了,她女儿这是怎么搞的? 没人追吗? 还是清韵不会谈恋爱? 谢清韵拿着湿纸巾想要去擦自己的手,漂亮的五彩颜色碰触到了那个冰凉凉的瓶子,瓶子倒了,洒了一桌子的汽水,谢清韵快速的躲开,吃个饭都不能消停。 和她妈回去的时候遇上林漫了,谢清韵的妈妈还认得林漫。 "林漫……" "阿姨,你什么时候来的?"林漫自然也记得谢清韵的妈妈,阿姨那么客气的和她打招呼,加上她爸妈来T城的那次,还是谢清韵帮忙跑前跑后的呢。 "刚来,你这是去上课啊?" "不,我没有课了,准备回家。" 回家? 谢清韵的妈妈有点感觉莫名其妙,不是回寝室吗?回家?回老家吗? 她记得谢清韵说过的,本地户口的就一个人。 她恍恍惚惚的也没好意思继续问,和林漫又寒暄了几句,就分开了。 "她回家?她家里在这里给她买房了?"了不得,那得是什么样的家庭啊?小姑娘真人不露相啊,看起来不像,嗯,不像。 对林漫印象深,就是因为谢清韵那次打电话闹腾。 "她家里哪里买得起,不过靠男人可以,哦不对,应该说靠婆婆是可以的。" 未来婆婆! 谢清韵在心里又加了一句。 谢清韵的妈妈听女儿讲着林漫的事情,她是觉得这样不太好的,毕竟没领证,没名没分的,将来人家一脚踹了你呢?房子现在给你住着,不见得以后就是你的,她还是觉得女孩子要保守一点,不过个人的事情看个人,寝室住的好好,为什么要搬出去呢。"……你那次打电话回来,疯了一样的哭,就说她偷了你钱,给我吓的呦……"谢清韵妈妈想起来这件事就想笑,那个时候哪里能笑出来,简直就想哭,听女儿一直叫一直喊的,真偷假偷,人家都在暗处,背地里算计你一下,就清韵这种个性还不得被人玩死噢,刚刚开学,怕有人坏清韵,好在后来误会解释开了:"我一直也没问,那钱最后怎么找到的?是她拿的吗?" 谢清韵撑着伞,脸色有些不好。 岔开了话题。 林漫还没有出门呢,乔楚打电话过来。 "拜托拜托,漫漫你一定要帮帮我,好不好?"她在电话里撒娇,学校门口的超市水果打折,打折的力度特别的很,她也是刚刚知道的,但是人现在回不去,只能求林漫帮她抱半个西瓜送到楼下宿管阿姨那里。 "那你怎么报答我?" "以身相许行吗?" "勉勉强强了。"林漫大手一挥,就表示同意了。 什么叫打折,这家的就叫打折,不知道这是要跳楼大吐血还是为了卷铺盖卷逃窜,反正价格便宜的让你双眼发红,进进出出的人大包小包的拎着,林漫挤了进去。 抢到西瓜,可怜这样热的天,她还得顶着这样大的太阳抱着一个破西瓜往回走,太阳晒的她是一点脾气都没有,想着谢清韵的妈妈来了,顺带着就给带了一半,她当时有尝,这个西瓜特别的甜。 她抱着西瓜眼见着就要到宿舍楼下了,乔楚又来了电话。 "大漫漫,你人在哪里呢?小娘子我来以身相许了。" 林漫没好气的翻着白眼:"我马上就要到寝室楼下了。" "这就来。" 乔楚一路狂奔,果然看见在路口喘气的林漫,脚边放着一个大西瓜,这……也太实惠了吧,她就说买半个西瓜,她为什么要买一整个? 乔楚飞一样的飞到林漫的面前,拿出来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扇子,给林漫扇着风。 "大官人,奴家做的可好?" 林漫和乔楚的眼神一对上,两个人同时笑了出来。 "不是让你买半个吗?怎么买回来一个?你晚上要在寝室里住啊?" "谢清韵的妈妈来学校了,剩下那一半给她们。" "嗯?阿姨来学校了?"她怎么不知道呢。 林漫擦着汗,天热就不爱走路,天没黑谁愿意出门,恨不得分分钟变身阿飘。 "刚刚准备回去,遇上的。" "那你从我这里切一半,带回去给秦帅哥吃呗?"也算是她的谢意了,成不成? 林漫可没有这个力气,拎着西瓜在走一圈,她还得挤地铁呢。 秦商现在不接她,她也不需要人来接,怎么来怎么去,到处都是车,看看时间,她真的来不及了,给人改的稿子要送过去,约好的时间,被乔楚这么一闹,估计要晚。 "我走了。" 林漫加快速度,路上来回又折腾掉了两个小时,上课的时候吧,时间过的贼拉拉的慢,觉得好半天都等不到下课,你乘个车就感觉时间过的贼拉拉的快,一下车,两个小时没了。 林漫从地铁口出来,拎着自己的大包,她现在喜欢大包,因为能装,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多。 手机响,老爹来电,是否接听? 语调立即轻快了起来:"老爹,有何贵干?" 林清华听到女儿笑呵呵的声音,也跟着笑,林漫今天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啊,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没什么事儿,就是打个电话问问,你那边热不热啊?" 林漫夹着电话,一边压马路一边顺带着和老爹聊天,从地铁口怎么都是要走回家的,父女俩挂了电话,两个人都是笑嘻嘻的,彼此心情都很好。 "去哪里啊?"林清华等客人坐了进来,问了一句,一脸的笑意。 林漫拎着包进到小区里。 她电脑里有刚刚退回来的稿子,说实话她很想发飙,是对方交代的不够清楚,她当时确认过,问是不是这样就可以,对方是这样回答的,结果呢,今天才告诉她,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她又没有八只手,改稿也是需要时间的好吧,她乘地铁的时候就想,干脆就退了不做了,特别的窝火,可和老爹通过电话以后呢,觉得改就改吧,该说的话她说清楚,拉长一点时间就好,人活着嘛,不就是在不断的麻烦当中寻找突破口。 晚餐据说是秦商做的。 林漫瞧着盘子里的东西,摆着的红酒,她揉揉眼睛,没走错地方啊。 "买的?" 挺像是那个样子的,做的话,做不出来的吧?她也没看见秦商研究厨艺啊,也不能突飞猛进吧? "半成品。"秦商回答。 他指指眼前的地方,让林漫坐,地上有一块白色的地毯,他们俩席地而坐,屋子里拉着窗帘,点着蜡烛,蜡烛是装在杯子里的,就着杯壁火苗闪闪烁烁。 "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做饭了?"林漫尝了一口,嗯,果然是半成品。 这样的味道,是她和秦商都做不出来的。 她做菜吧,味道其实不怎么地,秦商做出来的菜,味道就别追求了,能吃就好。 "你最近缺钱用吗?"秦商往她的杯子里倒酒,深邃的双眼停留在她的身上。 以往十点以前就上c黄的乖宝宝,现在不到十二点不睡觉? 林漫摆手,不让他继续倒了,喝多误事。 歪着头:"没缺钱啊。" "没缺钱我看你接了不少的活。"秦商喝了一口酒,点点头,味道还不错。 "闲着也是闲着,赚点零花钱也是好的。" "如果要用钱,卡里有,你去提。" 林漫放下刀叉,她一本正经的看着秦商,秦大帅哥:"你就没想过,如果有一天我带着卡携款潜逃呢?那你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傻!" 林漫不解,什么傻? "在这个房间里最值钱的东西只有一样,你还没有得到。"秦商抬头,眼定林漫。 最主要的东西,你还没得到,得到一些周边,就满足了? ròu也不错。 林漫不自在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就最讨厌这个话题了,你总是撩,你又不敢来真格的。 真的那什么,也许她就从了。 林漫在心里吐槽自己,你还能再没点下限吗?这口味也太重了吧,还要用强的? 漫漫摇摇头,她是个非常正经的女子,对,是这样的。 "我的车你开吗?" 漫漫抬头看过去,他的车?他不开着呢嘛。 "近期打算换一辆跑车。" 神啊。 林小漫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为什么就存在这样的人呢,他说什么?他说他要换辆跑车?是跑车她没有听错的吧?为什么世间就存在这样的生物呢,他张张嘴就可以换跑车,他的钱是哪里来的?林小漫伸着手,大声的问着天空。 "有钱吗?" "有啊,你似乎都不太关心我的卡里放了多少钱。" 林漫冒虚汗,是不太关心,总感觉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样子,也不是她的钱,放在她这里,她就当做代为保管吧,她这人总是想的多,若是以后真有什么,也讲不清楚,钱啊什么方面的瓜葛越少越好,安全为主嘛。 "秦商,你教教我怎么赚钱吧。"林小漫抱着手,一脸恳切的看着秦商。 她真的好想知道,为什么她赚到的都是生活费,人家赚到的就是跑车的钱?为何如此不公平呢? "你得到了我,不就得到了我所有的钱,等于凭白的得到了一台赚钱机器。"秦商的眼神黏黏腻腻的落在林漫的身上。 这是要卖身了? 林漫一口干掉杯子里的红酒,借着酒劲…… 借着酒劲,她也不敢啊。 她就是嘴巴上的英雄。 "敬你一杯,换车了,多好,呵呵,我以后也有跑车可以坐了……" 秦商呢,他的杯子和她的碰撞在一起,属于杯子特有的声音,林漫喝着酒,心想着,这玩意也不好喝。 跑车,顾名思义嘛,能坐的人数有限。 秦商晃荡着杯子里的红酒,林漫的小脸仿佛就被红酒都给染红了,起先是半张,慢慢的变成了一张。 "我今天晚上难得有这么多的时间,真的不想来骚扰一下我?" 林漫捂着嘴,差点把嘴里的那点不太好喝的红酒喷出去。 又来了,又来! 秦商那张脸,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的都顶着,你快来骚扰我,我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噢。 她好想打他啊。 "早得到的,早失去味道。" 秦商咳了一声,侧过脸半响低低的笑了开,:"晚得到,味浓。" 林漫的脸皮实在没有他厚,假装去了厨房,背靠着橱柜,脚心里都是汗,她无语的盯着自己的脚,请问你出什么汗? 你出汗有什么用吗?能帮到我吗?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男人坐在你的面前,天天的这样诱惑你,林漫真的很想掀桌,问题吧,他总是撩啊撩的,然后……就不继续了,不继续了…… 等到自己的心跳平静下来,又返身回来,将屋子里的窗帘都拉开,果然光一进来,她整个人就清醒了很多。 "嗯?" 林漫推开他的脸:"吃你的饭,你在撩我,我饭都没有办法吃了。" 秦商的脸被她用手推开,他大笑出声将人抱进自己的怀里,脸贴在林漫的脑后,可真是个大宝贝,每天都能让他开心起来的大宝贝。 "不闹你了,好好吃饭。" 秦商的家人,林漫就见过他的父母,其他人都没有见过,她的家人秦商根本就连见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和家里通话,林漫已经有目的性的做着慢慢渗透的工作。 秦商的奶奶生病来了T城,商女士叫秘书接待的,老人家下飞机就有专车把人送进了医院,在医院的过程中受到的照顾也颇多,动了个小小的手术,即便是小手术,这个年纪也是有些扛不住。 秦可为没有出现,倒是郑少芬受了命令和其他的妯娌过来照顾老太太,起先两天老太太吃不进去什么,这两天呢,身体康复了一些,大家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要我说,秦商就毁他妈手里了,有钱嘚瑟的不知道怎么花了,惯成富二代那就有的瞧了……" "是啊,谁家的孩子要是有秦商一点的聪明劲,还求什么?结果人家可倒好,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上一辈行,下一辈就不行。" 谁行也不如自己行啊。 "可为就没说说秦商?" 郑少芬仿佛刚刚听见而已,笑了笑:"这些事情我不太知道。" 郑少芬很喜欢听别人议论秦商,议论商女士,别人说秦商不好,秦商就是伤仲永,她听了心里觉得痛快,以前听见的都是商女士多好多好教育出来的儿子多好多好,现在她儿子和自己的儿子也是一样的,她还需有什么自卑心? 自卑? 郑少芬呵呵的笑着,她不自卑。 "秦商这孩子也不懂事,这些年也从来没见他来探望探望他几个叔叔……" 老人睡醒了,睁开眼睛,郑少芬上手:"妈,你醒了?" "他一个小孩子没受到过任何叔叔的关爱,他为什么要回来探望他的几个叔叔们?"老太太问着儿媳妇。 "妈,话也不是这样讲的。" "那该怎么讲?他从小和他妈一起生活,你们是给过他钱,还是打过电话问问了他最近过的怎么样?既然都么有,还讲什么?我这个当奶奶的,也没付出什么,生了病还得借孙子的光,我都觉得惭愧。" 郑少芬手里的帕子一僵,她原本是想给婆婆擦擦脸的,现在帕子就被她捏在手心里。 骨血,骨血,秦商是姓秦的,回去看望他几个叔叔不是应该的吗?婆婆这是怎么了?也没有讲别的,就连她唯一的乐趣都要被剥夺。 "你们不要凑到一起,就讲人家的是非。" 秦商的妈妈好不好,人家都离婚了,离多少年了,说这些还有意思吗? 她一个前婆婆,生病了不太好治疗,人家忙了很大的忙,还不够仁义吗? "妈,我们也不是讲她的是非,你说秦商这么聪明的孩子,毕业了听说就闲着,闲着闲着不就废了?我可是听说过,那些所谓的艺术家,这个瞧不上,那个看不起的,背后人家都说他们是傻子,是疯子,日子都过不好……是啦,秦商有他妈,他的日子是不愁的了。" 秦商的奶奶皱皱眉。 "有些事情你没亲眼看见,就不要乱说,亲眼看见还有假的呢,现在有多少事情是我们看不懂的,我们这些老掉牙的都要被社会淘汰掉了,当着我的面你们说我孙子,你们希望我给你们什么样的反应?" "妈生气了,开玩笑的了。" 几个人谁都不说话了,郑少芬给婆婆仔仔细细的擦着脸,擦了脸又喊了护士,老太太折腾了一圈,重新回到c黄上,身上的病服也换掉了,郑少芬送去洗了,她不出声,她就想让老太太看看,你生病的时候,你前儿媳妇在本事,她也做不到自己这个地步吧,连脚她都给婆婆洗了。 你挂着你孙子,可是你孙子却不挂着你,住院连个人影子都没出现。 * "我就不上去了,你自己上去吧,好了以后给我打电话。"商女士交代着儿子,她不想和姓秦的有任何的联系,哪怕婆婆以前对她很好,一个秦可为就够让她头痛的了。 "秦商啊……"商女士叫住儿子,秦商回头,她笑了笑,摆摆手:"没事儿,去吧。" 看着秦商的人进了医院,她才开车离开,到附近办点事情去。 病房里有人在说话,秦商敲了一下门,推门进来。 "是商商吗?" 老太太看见秦商有些激动。 她稀罕这孩子,打小就稀罕,秦商长得好看,也招人喜欢,脑瓜子还灵。 老太太挣扎着要坐起来,她那么一动,回血了。 "回血了,回血了……" 护士重新弄好离开病房,老太太躺着,拉着秦商的手,她想看秦商不太容易,孩子小的时候吧,什么都不懂,等大了呢,也不记得什么了,他妈又带着他离开了上中,平时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看见,后来秦可为坚持要在他自己的家里吃团圆饭,老太太也看不到了。 没变模样,她大孙子还是这样,就是和她没有话聊。 "你今天不忙了啊。"老太太问孙子。 "嗯。" "秦商可总算是露面了,你要是不来,我都得打电话通过你妈找你去,自己奶奶生病了,就想看看你,就是找不到你。" 郑少芬抱着盆回来,推开病房的门。 "秦商来了啊。" "郑姨。" 郑少芬将衣服都晒好,给秦商递香蕉,递过去以后才想起来,病房里的水果都是前几天商女士叫人送过来的果篮里装的,她拿着这个香蕉,要退不退的有些尴尬。 郑少芬看着自己伸出去的那双手,她快速缩了回来。 "秦商你吃东西啊,别客气。" ☆、第一百零五章 漫漫春光 "你们都歇着去吧。"秦奶奶让大家都该干嘛就干嘛去,别围着她转,转的她头晕。 偏疼是一定的。 郑少芬觉得胸口发堵,老太太虽然平时对着谁都笑眯眯的,但也没见到谁就拉着谁的手不放开啊,对秦铮就更加没有过这样的舍不得,一样的孙子,怎么就千差万别呢? "少芬你也歇着去吧,我都好几年没看见秦商了。" 老太太将话点了出来。 秦商不主动来看她,她也不好让秦商过来,秦可为呢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以至于好几年她都没看见过秦商的脸了,好不容易生病大孙子来了,她就想多看两眼。 郑少芬僵硬的笑了笑就出去了。 大多数都是秦奶奶说话,秦商负责听,不是他妈说,他也不会来医院,没有多少的感情,也不觉得亲。 秦商小时候多数都是住在外婆家,和舅舅姨妈比较亲。 "你过的好不好?" 秦奶奶摸着秦商的手,这孩子从小就长得好看,长大了也没丑,他爸妈离婚呢她也拦不住,婚姻是那两个人的,她作为老人能说什么,能管什么,她也不可能把秦商留身边养着,也养不了,家里那么多的儿子孙子的,她养秦商家里就会闹起来,自认付出不多,所以秦商对他们不亲,她也理解,明白。 "挺好的。" 秦奶奶眼睛里都是柔情蜜意。 "好孩子,毕业了吧。" 秦商觉得有点累,却又不得不打起来精神,进入一问一答的模式当中,秦奶奶负责问,他负责回答。 "毕业了。" 秦奶奶问到毕业这里就自动打住了,秦可为说的那些话她一句都不信,孩子妈妈不像是个不靠谱的,当妈的哪里有能故意看着孩子去堕落的,除非有特殊的原因,要么就是因为溺爱,可小商他妈不是个会溺爱孩子的人。 当初孩子抚养费不给的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没有吭声就是选择默认了,那现在也没有权利对着孩子的生活指手画脚的。 "处对象了没?" "处了。" "那就好,挺好的,好好对你妈,你妈是个好人。" 秦商坐了一个小时,秦奶奶笑足了一个小时,不过体力的原因,实在有些撑不住了,拉着秦商的手就睡了过去。 老人家睡的很安详,脸上有岁月踏过的痕迹,那是一张普通老人的脸孔,经历过生活的洗礼,让它变得有些残破,秦商的心却一直很平静,对奶奶,其实就是一种称呼,小一些的时候,他睡觉热了,是外婆摸着他的后背然后给他扇扇子的,他和人打架,他外婆就会随手抓住什么跑出去替他助阵,感觉不太一样。 秦商将秦奶奶的手放回被子里,人老了可能感官都会变得不同,这样热的天,老人家还是盖着被子。 秦商站起身,走了几步,回头悄悄的带上门,他从那个小小的窗口看着里面,老人依旧在熟睡,睡的很香却依旧掩盖不住脸上经历过病痛的憔悴。 "秦商。"郑少芬开口叫秦商。 "郑姨。"秦商对着郑少芬点头。 "就回去了?"郑少芬看着秦商好像要走的样子,整理了整理心情,秦商现在都这样了,她就别落井下石了。 "我还有事情就不留在这里了。" "有时间的话,多来看看你奶奶,她特别的想你。" 秦商的一颗心依旧平稳的跳着。 商女士和秦可为离婚以后,商女士有些时候很忙,只能将秦商托付给外婆,那个时候特别想秦商的奶奶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原因,秦商对以前以后却都没有兴趣。 转身离开。 郑少芬站在楼上看着下面,秦商上了一辆车,似乎是她妈的车吧,她收回视线。 父母再有,也不是孩子的,秦商堕落到今天的地步,她替商女士有些寒心,这充分的说明了一句话,学好不易,学坏很难。 据说秦商也处女朋友了,估计以后的日子有的看了。 * "林漫,一起走?"谢清韵喊了林漫一声,一路小跑追上她"谢谢你的西瓜了,我妈说很甜。" "客气,阿姨走了吗?"林漫问她。 "回去了,不放心我,过来看看。"谢清韵吐舌。 因为喜好长相的原因,林漫一直都偏喜爱谢清韵的模样,就连声音她都是推崇的,加上她爸妈来T城的那一回,林漫对谢清韵的印象改观了很多,就是直性子吧,有什么事情就表现出来了。 两个人走着,前面不知道那个缺心眼的学弟打闹,一瓶水对着林漫就砸了过来。 不仅人给砸到了,还淋了一身的水。 谢清韵嚷了一声:"你眼睛放哪里了?" 学弟满脸通红,一看就是那种特别不善言辞的,他没料到会砸到别人的身上,他明明刚刚还看着来着,没见后面有人过来啊。 "对不起对不起。" 林漫也是有点火,砸的这一下砸的她好疼,衣服的胸口都潮了,她又不能正面去说,侧对着,今天穿了一个特别薄的内衣,内衣也湿透了,时不时的刮点风,有些尴尬。 谢清韵一直嘴不饶人,学弟脸都要喷血了,一直在说对不起,说实在不行陪林漫一件衣服。 "学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赔你一件衣服吧。" "这是赔衣服的事儿吗?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 "算了吧。"林漫无心恋战,她得回寝室一趟,和梦琪借件衣服,这样走不出去。 谢清韵也看见林漫的衣服似乎透光了,肚皮那位置看得都一清二楚的,这叫什么事儿吧。 "回寝室吧,换件衣服。" 两个人往回走,林漫用手里的本子挡着胸口,但愿走到寝室门口,衣服也吹干了,这样她也不用换了,省得还要和别人借衣服。 "就那样的,你就不应该放过他。"谢清韵嘟囔着。 说起来也怪,谢清韵这长相是不可能不招苍蝇的,为了一个杨瑞就愣是单身到了现在。 "算了,也不是故意的,我还能拿他怎么样?"对方也道歉了,也说赔她衣服了,她在不得理不饶人也没用,衣服也没坏,就是潮了而已。 "主持人大赛那个结果……"谢清韵提了起来。 林漫笑笑,谁有本事谁上,没什么好说的,再说了,她认为自己也输得起。 "你不生我气就好了,我真怕你会觉得不舒服,毕竟胜男就是这样和我们越走越远的。" 谢清韵的瞳仁微微的闪动着。 还没上寝室楼呢,谢清韵上楼梯的时候晃了一下,林漫接住她,谢清韵差点就从上面摔了下来,林漫顶住她,手牢牢的拽着扶手,幸好是她反应快。 "怎么了?" 谢清韵的手抓在扶手上,马上蹲在地上。 "漫漫你自己上去吧,我头晃的厉害。" 谢清韵脸上都是汗,这些汗真是突然之间就冒出来的,在脑门的位置非常的密级,看样子是很难受,明明她此刻人就在阴凉处,距离窗口的位置还很远,阳光打不在她的身上,脸阴白阴白的。 "哪里难受?"林漫蹲下来,谢清韵的脖子上都是汗,勉强睁开眼睛,状态就不对,林漫叫她坐着,自己去找点水。 她身上没有,寝室她也没有钥匙,里面没人的话,她进不去,只能求助楼下的宿管阿姨,刚刚她们进来的时候阿姨还在呢。 向下跑,宿管阿姨很快就跟着上来了。 "同学,你怎么回事啊?" 阿姨瞧着谢清韵的状态也不太对,拿着水往谢清韵的嘴里灌,一开始还好,谢清韵喝着,可两口以后情况就不对劲了,谢清韵的整张脸都扭曲了,呈现一种很狰狞的状态,她吐了。 "打电话叫人,快点的……" 林漫都吓傻了,没遇上过这样的情况。 送谢清韵去医院,联系了乔楚,毕竟谢清韵现在这样,当时那种状态那么吓人,林漫不知道要不要通知她家里人,如果通知的话,她和谢清韵的关系也没有好到那种地步,她没有谢清韵家人的电话。 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乔楚很快就跑来了。 宿管阿姨要准备回去了,临走的时候她还说了一句,说你们寝室可真是灾难多,她见过林漫进医院,现在又见了一桩,进医院和不要钱似的,现在的孩子身体怎么就那么差呢? "她早上看着还好好的啊。"乔楚说谢清韵早上生龙活虎的,也没听说她有过什么病。 外面的两个人急的一头汗,好在谢清韵没有大事,轻微的中毒,可能是吃错什么东西了。 "谢天谢地。"乔楚拿着手机赶紧的给谢清韵的妈妈打电话,估计谢清韵的妈妈都要吓死了,她也不能不说,什么毛病不清楚,不通知家里人,真的出大事了怎么办? "阿姨,你先别急,医生说清韵已经没事了,可能吃错什么东西了。" 谢清韵的母亲已经打车奔着机场去了,接到乔楚的电话她就立即给清韵的爸爸去了电话,两个人说好机场见,她坐在车上就一直哭,现在手还发抖呢。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乔楚安抚着谢清韵的妈妈。 林漫坐在一边,好在是人没事儿,她身上的衣服也差不多都干了,不用换了,一身的臭汗,又是热的又是急的。 "我下午在这儿就行,你有事儿你去忙。" 漫漫说自己下午也没有什么事情,就陪着吧,谢清韵的妈妈估计很快就到了,电话都打了,当妈妈的听说孩子出事情,肯定不会不来的。 果然谢清韵的妈妈六点以后就到了医院,也没顾得上谢谢乔楚和林漫,围着谢清韵团团转。 都吓坏了。 "我送你去坐地铁。"乔楚拉着自己背包的肩带,贴了好半天也觉得难受。 "你回去吧。" 送什么啊,大家都累够呛。 乔楚和林漫分手,林漫去乘地铁,这个时间人也是多,人贴人,地铁上有冷气也没什么作用,林漫就特别想马上钻进冰箱里。 上车就没座,换乘的时候依旧没座,好不容易挨到地方了,整个人也都虚脱了。 也不知道谢清韵吃了什么,吓死她了,当时人就在她面前又是吐又是抽的,漫漫的小心脏到现在还没恢复呢,只觉得累,肩上有万斤沉。 下了车往家里走着,双腿和灌了铅似的,沉重无比。 乘电梯上楼,开门。 秦商竟然没在。 没在? 他跑哪里去了? "秦商……"漫漫叫他名字,屋子里没有回应,门口也没有他的鞋子:"秦商……"又叫了一声,上手去推他房间的门,一下就给推开了,里面空空如也。 可能出去了吧。 漫漫实在又累又倦,把自己的包扔在门口,人热的不行不行的,现在就想赶紧去洗个澡,让自己松快一点。 家里也没人,直接脱了T恤,解开裙子的纽扣,褪到地上,袜子扔在裙子上,脚踩着裙子和袜子,地板上倒映着林漫的小腿散开头发,这一天过的真是刺激。 原来生病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就是不知道她前一次住院时候的模样狰狞不狰狞。 就跑清韵的事情了,饭也没顾得上吃,胃有些发空,却提不起来兴趣进食。 林漫比较喜欢卡通一点的内裤,小一些的可爱一点的,深蓝色带圆点点的,内在和自己的外表有些不搭,举起来胳膊,浴室的门已经推开了,内衣揪着边缘,她眼见着就要脱下来了。 秦商踩着拖鞋,他是没搞清,今天为什么会有福利看? 心里想着,你可有福气了,他指的是自己的眼睛。 从头到脚认认真真的看了看,也没客气。 林漫喊他的时候,他在房间里呢,林漫房间里,当时没想应声,等到他想出来了,谁能料到会有这样的好事儿,秦商的瞳仁晃着,脱还是不脱呢? "洗澡啊。"秦商出声。 林漫捂着自己的胸口,双腿在地上跳着,她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是发现秦商之后往浴室里冲,而是站在地板上来回的跳。 "你怎么在家?我叫你,你不出声音呢?" 秦商是觉得她此刻最重要的事情,貌似不应该是和自己进行质问。 还有,她来回的跳是什么意思? 秦商很想笑,但怕林漫打他。 原来人慌起来是真的会大脑乱套的,林小漫,要不要先把裤子穿上? "不穿裤子吗?"秦商提醒她。 林漫进了浴室咣当一声将门从里面反锁。 "秦商,你就是故意的。"林漫从门里喊出声。 绝对的。 不然他出来多久了?看到了多少?为什么不出声音阻止她? 秦商扬着眉头。 没错,林漫脱T恤的时候他就出来了,他那个时候出声音的话,想必林漫也不会脱的这么彻底,可他为什么要? 看着她的脚踩在裙子上,那双细白的脚板转动着,小腿跟着来回的动,短裙落在地上,她的脚踩了上去,然后是伸手去拉内衣的边缘,秦商觉得这景象很美啊,每一秒都刻意的被变成了慢动作,每一个细节他都可以慢慢的欣赏,如果林漫愿意的话,他不介意为她画幅画,他一直认为自己画人体不太行,但是这一秒,他认为自己是这方面的赢家。 前提,林漫不发脾气的话,他还真想。 走到门前,将她脱掉的衣服拿在手里,眼睛笑得弯弯。 "我给你画幅画吧……" 后面的话省略,林漫涨红着脸,她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一些什么,秦商非常淡定的隔着门板,和她说,我给你画幅人体画像吧,林漫应该回答什么?好?或者不好? "……秦商,你去死……" 秦商眨眨眼睛:"我要死了,你又要伤心欲绝,何必呢,画了留着当传家宝。"他一笑。 林漫现在恨不得一头撞死,什么?还要当传家宝? 你是认为我丢人丢的还不够是吧? 捂着脸,放开莲蓬,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她在里面洗刷刷,她今天是真累,站着都觉得累,原本想泡个澡轻松一下的,现在也不用泡了,脚趾头都是麻的,第一次被人看光。 就算是有女生盯着她看,她都会不好意思,以前在家里去洗澡堂,她都只是低着头洗澡,不去看任何人,今天竟然被秦商盯着看了半天…… 头重重的装在墙壁上。 还能不能更加糗点? 一会儿要怎么出去? 她还能出去吗? 洗发水揉在头发上,水流顺着大腿滑落。 林漫也不能一直洗一直洗,她也洗不动,可能是饿的也可能是跑的,浑身没力气,头有点发晕,绝对不能再洗下去了,关上开关,问题又来了。 衣服没有拿进来,她要穿什么出去? 只有内衣和内裤,还穿着这些出去? 如果刚刚他放过她,那是尊重她,现在她穿着这点的衣服出去,不就等于告诉秦商,她是同意的吗? 浴室里转了好几圈,平时他的睡袍就挂在里面,秦商不太穿,林漫更加没有碰过,她认为和男人穿同一件浴袍的意义过于太直接。 外面的秦商又敲了两下门板。 "衣服都放在门口了,伸手出来拿吧。" 他踩着拖鞋自己进了厨房去倒水喝,林漫的内衣裤都是新的,整整齐齐的摆在门口的毛巾上面,还有她的睡衣。 和他住的这些天,她每天都穿得严严实实的,秦商点点头,嗯,他女朋友将全身能包住的地方都包住了,脑门上只差没写着,我就想和你纯洁着。 林漫考虑了两分钟,深呼吸一口气,拉开一条小小的fèng隙,他人还真的没有站在门口,她看见自己的衣服伸手拿了进来,等到看清毛巾里面包着的都是什么,脸又不由自主的烫了起来。 他…… 他从哪里找到她内衣裤的? 他为什么要拿这个给她啊? 她用手拎着自己的内衣裤,怎么看都觉得陌生,穿还是不穿? 磨磨蹭蹭了十几分钟才从里面出来,小红和发烧了一样,红彤彤的,低着头直接去晒衣服,秦商如果和她说话,她也只当自己没听见,嗯,就这样做吧。 晒衣服吹吹风,感觉整个人好多了,肚子咕噜噜的叫,伸手摸着肚子,真的有点饿了。 回到客厅,秦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依靠着桌子对着她笑,脸上的笑映入林漫的眼底。 "你别笑我了,我都要找个地fèng去钻了。" 林漫低着头,她现在没有办法和他说话,他总是这样,就好像猫看着老鼠的眼神,她逃不掉的眼神,很乱,她定力不怎么好。 他这样一直对着她发送电波,她受不了。 抱着自己的胳膊,低垂着视线,准备回房间,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走了两步,她的拖鞋不知道被秦商拿到哪里去了,所以现在是光着小脚丫。 秦商拽了她一把,直接将人拽到自己的怀里,身体跟着轻轻的一转,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双手抱着她的双手,胳膊肘却夹着……卡在了漫漫的胸下边缘,等于是把她的手和她的……胸给包围了起来。 "我叫你了,你没有应声,我以为家里没有人。"漫漫说。 她真不是故意脱成这样的,现在还不行,不行。 她没有准备。 秦商嗅着她发丝的味道,和自己的是一样的,不过他的味道没有她的浓,可能是因为刚刚洗过澡吧,浑身都香,皮肤凉凉的,滑腻腻的。 他的腿太长,只能微微的弯着,这样才能保持将下巴持续抵在她的肩上,秦商的唇侧了侧,唇的边缘贴在漫漫的锁骨边一点点,他……他他他…… 林漫的腿发软,她又不能说话,如果此刻在说话,他会不会更加激动? 怎么办啊? 秦商竟然伸了舌头…… 他的牙齿轻轻的啃咬着。 漫漫试着扭了扭,她想从秦商的怀里逃脱出来,这样的姿势继续下去,只会将她烧的头发丝都不剩一根。 "秦商……" 林漫恨不得吐一口血。 为什么哽咽? 为什么她酝酿好好的词儿,出了口却哽咽了?什么意思? 她不出声音还好,果然一出声秦商眼睛里的光就变了,变得更加的深沉,她旁边一点就是沙发,一直到她人躺了进去,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下来的。 秦商去掀她的睡衣,林漫按着他的手摇头。 她的力气不大,如果他真的不考虑她的想法,他是完全可以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漫漫几近讨好的去亲他的嘴唇,同时说着:"不。" 她说的很坚决,不行,她没有想好呢。 上c黄是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前后甚至不需要三分钟以上,可能一分钟以内就搞定吧,她想,但她没有想好。 秦商的眼睛盯着她的,那里面的光差点要将林漫焚烧个精光,她的腿都被压麻掉了,他虽然看着瘦,毕竟体重在这里放着呢,长时间压着她,她血液不流通。 林漫甚至以为,这次是自己送上门了,那个人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又重新压了回来,重量又全部放在了她的身上,准备解纽扣的手慢慢移了开。 林漫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了三四个,她的肚皮就这样吹着空气,秦商只要在解开三颗,她的这件睡衣就等于白穿了,他停了手。 他眯着眼睛,林漫讨好的去搂他。 "好秦商。" 这个时候让她说什么都行,只要不动她。 给她足够的时间,让她冷静下来,让她逃跑掉。秦商挑着眉:"我好?" "你好,你最好。" "我好,还是不行?" 林漫摇头。 秦商刮着她的脸蛋:"心里纠结的小闷骚。" 林漫:……她哪里是闷骚? 林漫不停的啄着他的唇,秦商让她亲了一会儿,自己主动移开了,林漫松了一口气,准备起来,他可以让自己起来了吧? 准备起的过程,自己肚皮绷得紧紧的,她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炸了。 "秦商……"她惊讶的喊他。 出于本能,有些不能自控的喊了出来。 …… 林漫逃一般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然后上锁,自己的背贴着门板,心脏咚咚咚的跳着,一直没有办法安静下来,跳的声音太大,林漫觉得胸口发麻。 她的睡衣胸部边缘有一圈小小的痕迹,那块的地方颜色比睡衣其他地方的眼神深了一些,就像是半干半潮的样子,只有一侧,另外的一侧是完整的干干净净的。 沙发上的人翻了个身,身上的衣服完完整整,他没脱衣服也没脱裤子,他也没有脱林漫的衣服,翻过身让身体紧贴沙发一面,自己看着上空,伸伸手放在头后。 林漫坐在门边,她起不来,她浑身都麻。 一边心里吐槽自己没骨气,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嘛,那谁谁谁还好看呢,你总是这样,要是抢劫的长得好看,就不跑了吗? 她质问着自己的双腿,你们麻什么? 收了秦商什么好处? "要不要吃东西?" 外面人的声音传了进来,从门板fèng隙传了进来,从每个fèng隙处钻了进来。 "不吃了。"林漫跳上c黄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声音闷闷的从里面传出来。 不吃了,她准备饿死了。 "我煮了白面条。" 漫漫的肚子叫的越来越大声,到底她还是开了门走了出去,不去看秦商的脸,接过他煮好的面条然后端着饭,一声不吭开始吃。 没有配菜,没有带咸淡的东西,只是一碗水煮白面条。 秦商坐在一边看着她吃。 "你跑我房间里做什么去了?" "偷看你内衣。"秦商回答。 漫漫呛了一口,她抬起头,避无可避的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都是笑意,满满的我就是故意的。 漫漫吃过饭,等到头发干了,自己玩着电脑,拒绝和他说任何的话,她原本还想着晚上叫上他陪自己去超市买点化妆水呢,她用的那个家里没有了,刚刚擦的时候才发现瓶子已经空了。 谁让他调侃自己,现在不去了。 秦商进卫生间,没有一会儿出来,他又换了衣服,看样子是准备出去,拿过来车钥匙,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要不要和我出去买点东西?" "不去,我忙着呢。" 林漫傲娇的拒绝,她现在很忙, 忙着玩扑克牌。 秦商也没有一定要求她去,换了鞋就离开了,原来他的鞋今天换了,原本的那双不知道放哪里去了,新的这双装进鞋柜里了,从来没有装过,她哪里会知道他藏了心眼,漫漫就认定今天 他是故意的,故意引诱她。 秦商下了楼,他的车已经换了,原来的那辆叫母亲的人帮着处理掉了,带上车门,几乎忍俊不住的笑了起来。 他发誓,发誓他不是故意的。 他怎么可能知道林漫回家就要洗澡呢,又怎么会知道她连房间都没有回,就打算直接洗了。 他只是在林漫喊他的时候故意忽略了而已。 开着车出了小区。 刚刚进卫生间,瞧着洗手台上她的化妆品的瓶子似乎空了,他看了看柜子里的东西,似乎没有这个东西,卫生间里的这个柜子他几乎是没动过的,因为里面摆的都是属于林漫的私人物品,比如姨妈巾什么的,女孩子嘛,要给人家保留私人的空间。 车子直奔着商场。 行驶在路上的跑车总有,喜欢盯着跑车看的女生也总有,跑车里的人总有,帅哥却不总有,从车上下来,带上车门,他的身体仿佛就是代表某种优雅的的符号,迈着长腿进了商场。 秦商对护肤品这些东西不是很了解,虽然他有妈妈,他妈也用护肤品,他却没有送过这方面的东西,他妈也不会让他送,和柜员开口求助? 这不是秦商的风格。 商女士自认自己没有这样的魅力,让她儿子跑到商场去给她买保养品,秦商是说要准备送给她的,她却不信。 自己生养的,如果连这点都不了解,她就白当妈妈了。 含着笑。 "秦商啊,这上了年纪的人和年轻的人用的东西不一样呀,我都用着抗衰老的,你确定买给别人的那份也是要买抗衰老的?" "她这个年纪适合用什么样的。"秦商问的直接,既然都知道了,何必兜圈子呢。 商女士那双温和的眼眸当中飘着笑意。 "小姑娘是什么样的肤质你清楚吗?如果不清楚,我建议问导购,她会给你很详细的推荐。" 很好笑的一幕。 秦商站在柜台前,导购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介绍了他就说买,真的都买了? 她现在要做什么来的? 美色误人啊。 脑子好不容易理清楚了,开始为秦商配货,这个是赠送的,那个也是赠送的。 "先生,现在是五十倍积分……"会员礼正好是换购的季节,现在就能为你换购。 两位导购的柜员长得皆是很漂亮,皮肤特别的好,脸上几近无瑕疵,身材也好,正在为秦商忙活着,秦商拿着单子走了回来。 秦商开车回去,坐在车里,将所有护肤品的盒子去掉,然后装进那种超市免费给的袋子当中,这样看起来显得廉价一点,拎着一口袋就上楼了,回家,她还在客厅里玩呢,林漫抬头看了一眼,秦商闪身进了卫生间,一样一样的摆好。 十二点整,他出门的,林漫还没有睡,准备要睡了,收拾收拾自己的手里的东西,抻抻懒腰准备上个卫生间就睡了。 推开卫生间的门,晶晶亮的灯光从镜子中折射出来,落在那些护肤品的盖子上,然后进了林漫的眼中。 林漫是不认识这些牌子,她没有机会接触,自然不懂,但她不傻。 拿着手机上网一搜就知道了。 只觉得浑身都被温柔包裹住了,嗅得到的幸福感,所谓的幸福不是他花了多少钱,而是他愿意为你费心思,她没有提过一句,秦商也不是就那么心细的人,却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 自己抱着护肤品的瓶子傻傻的笑。 这样的人,怎么能人不爱? 只是笑还不够,拿着手机给秦商发了自己百度出来的截图,你不要以为你弄个破袋子,我就不知道这东西贵了。 秦商正在喝咖啡,还没有散步去呢,拿起来手机看了一眼,唇线微微的向上。 "但不得不说,你懂得讨好女人的心,秦先生,么么哒。" 秦商懒懒的靠在椅背上,视线和窗外的黑色交杂,交汇。 秦先生? 那他该称呼林漫为林女士吗? 这样把她叫老了。 秦商的手机响,他接了起来,是帮他找房子人的电话,秦商需要一个房子,一个能休息的房子,林漫住的那个也是房子,也足够的大,他不是白天都睡在那里的吗? 不不不,这一开始就不是秦商的初中,他家的环境更好一些,林漫跑哪里都方便一些,她接了很多的活,也不像是才刚入学的新生,跑学校已经不方便了,不以同居的理由提出来,她是绝对不会占他一丁点的便宜的,他是喜欢晚间散步,却不一定是每天都要散步,如果想要休息的时候,他不想睡在高尔夫球场。 位置选的距离林漫算是比较远一些的,秦商表示很满意。 有些时候的付出,只要是想起来那个人,心里就像沾了蜜一样的甜。 他不需要林漫对着他喊老公,估计她叫不出来,她叫出来他也浑身生寒,也不需要林漫表示她有多爱他,多么的喜欢他,离开他就不能活,只需要她偶尔一句的么么哒。 他就心甘情愿。 有一种幸福,就是你幸福了,我看着你幸福就幸福。 有一种疼爱,就是你笑了,我看见你的笑脸,我的笑容就会情不自禁的浮上心头。 有一种了解,就是你知道我爱你,我也知道你爱我。 我爱你,爱着你的外表,爱着你的灵魂,爱着你笑你闹你别扭的模样,我爱你,我知道你看见我的脸,垂涎欲滴,恨不得头撞墙,心里又纠结,我爱你,只要一想到你睡在我的房间里,我的心头满满的都是甜蜜。 秦商走在糙坪上,看着天空中悬挂的月亮,那月亮周身一层层的微弱的光堪堪的洒在整片天空,他仿佛是看着天,仿佛是透过天去看人。 * "你都要吓死妈妈了……"清韵的妈妈见女儿醒了过来,没忍住哭了出来,虽然和丈夫说好了不哭,但是这个孩子真是把她给吓坏了,街道乔楚的电话,她的魂儿都吓飞了。 谢清韵看起来还有些虚弱,她睁眼睛的力气都是勉强。 "妈……我怎么了?" 谢清韵的妈妈说着,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吃什么东西了?这是幸好送来的及时。 谢清韵听不完母亲的话,就闭上了眼睛,没有力气,她知道事情应该是很大,不然她爸爸不会出现在这里,她爸很忙的,不是她病的太重,她爸也不可能跑到这里来。 "爸,你回去吧。" 孩子闭着眼睛,满脸的苍白,却对父亲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清韵的爸爸走到c黄边,拍了拍女儿的手。 "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来cao心。" 既然清韵已经醒了,就要准备转院了,他已经联系了对口的医院。 "好,麻烦你们了,如果不是孩子出事情……" 对方在电话里很是客气。 "谢书记,您客气了,车子已经派了出去。" 谢清韵的父亲点点头,挂了电话。 梦琪回来的晚,发现谢清韵竟然没有在寝室,她跑哪里去了? 不打算回来了? 乔楚在睡觉,乔楚睡的朦朦胧胧的听见开门声,睁开眼睛勉强集中注意力。 "回来了。" "嗯。"梦琪已经洗漱回来了,她第一次开门,乔楚没有听见,估摸着是睡的太熟了。 乔楚清清嗓子:"这一天过的可真惊险,清韵住院了。" 梦琪瞪大着眼睛,住院了? 乔楚把详细说了一遍,谁知道她吃什么了,竟然这么严重,幸好没有生命危险,当时都吓死人了。 "你给她家里打电话了?没人拦着不让你打?" 乔楚说怎么没有呢,但她还是打了,她怕出事情,也因为打了,她才知道一件事情,她和谢清韵这么多年的同学,她竟然不知道,好神奇。 乔楚一想到这个,瞬间就清醒了。 "我今天才知道,谢清韵她爸原来是我们成荫的书记……"不是亲眼看见,她怎么可能知道呢,真是太惊讶了,当时就看着那人觉得熟悉,挂在嘴边说不出来,后来想起来了,这不是在电视里看见过的嘛。 她和谢清韵这么些年同学,才知道谢清韵也算是高干子女了,瞒得真紧。 T ☆、第一百零六章 双色男友 "我们这个小小的寝室还真是卧虎藏龙呢。"梦琪感叹了一句。 乔楚也睡醒了,现在也有了聊下去的心思,侧躺。 "其实我想不明白胜男,她和林学长……"太突然了,太莫名奇妙了,突突然之间就好了,好的让人摸不到头脑,齐胜男从入学开始就没对男人动过心思,可以说乔楚觉得自己算是了解齐胜男吧,因为家庭的关系,她不太喜欢将精力放在男女情上面。 梦琪却不似乔楚。 林同的条件放在这里,不要说在学校,就算是放在社会上,以齐胜男这样的条件能嫁给林同,绝对是她高攀,多少人玩了命的就想嫁给一个T城人,弄上一个T城户口。 她不过是把将来要走的路,缩短了而已,聪明人。 梦琪心里想,嘴上却不说,她这人就是这样,对周曦呢,她可以随便说,周曦的嘴很紧,这么些年的交情,和林漫呢,她自认算是同道中人,林漫也不乱说,乔楚不是嘴不好,而是性格大大咧咧的。 "林学长个人条件很突出,工作也好。" 乔楚没有话说了,说起来工作,人家那是真很好,搞研究的还能不好嘛,做的也是自己的专业,这样来瞧,她又躺了回去。 "漫漫和秦学长能结婚吗?" 她觉得能。 林漫这对特别的稳定,不知道漫漫有什么魔力,就能让秦商听她的,关于秦商的传说她也听了不少,据说秦商的那个长相很招苍蝇,曾经有很多的人都试图想掰弯他,不过这些都是传说的,真的假的,她也不清楚。 "能。"梦琪说的斩钉截铁。 联系周曦,周曦还是那样,吊儿郎当的,听她声音貌似没什么不开心的,她过的好,梦琪也就放心了。 周曦从国外邮寄回来两个快递,说是买给梦琪和林漫的,梦琪已经拿到了,她联系林漫,不过估计遇不上,课程不同,梦琪下午还有事情,乔楚正好要去医院看谢清韵,就让乔楚顺带着给拎过去,反正林漫下课估计也会去医院的。 谢清韵已经转院了,住在单人间,情况也稳定了下来,彻底检查过了,人状态勉勉强强,她妈在护理她。 "我得回去了,下午有个会开。"谢清韵的父亲对着妻子说着,孩子已经脱离危险了,他也不需要继续留下来了。 "我就不送你了,等到清韵彻底好了,我在回成荫。" 谢清韵的父亲早早就离开了,乔楚来医院的时候就没看见谢书记,她确定了,绝对就是,她查了一下资料,可不就是嘛,眼睛转了一圈,也没有扫到人,估摸着是回去了。 "乔楚,谢谢你啊。"清韵的母亲对着乔楚道谢,乔楚笑笑,她也不贪功,要谢也是谢林漫,昨天可把林漫给吓坏了。 "阿姨,清韵是吃什么吃的?林漫说清韵当时都抽了,特吓人……" 谢清韵她妈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难受呢,她是没有看见现场,独生女啊,宝贝疙瘩,可孩子在外,难免就会遇上这样的事情,避免不了的,强打起来精神和乔楚对话。 漫漫下了课给乔楚去电话,"你人在医院吗?" "我在,你过来吧。"乔楚说。 漫漫去了医院,拿了快递,梦琪没有说这是周曦给林漫买的,只是说林漫托自己买的东西,乔楚也没打听。 谢清韵的妈妈特别的感激林漫,林漫来的时候谢清韵正在睡觉呢,也没有说话,林漫来待了一会就和乔楚一起离开了,她下午还有事情要去做。 她们俩回到学校,也就堪堪进了大门,都没走几步,旁边斜对面有人走了过来。 "同学,和你们打听一下,这个学校有个叫秦商的人吧?" 张佳岑脸上笑呵呵的问着,她过来寻人的,她就是觉得自己挺好的,想要认识认识秦商,那一眼之后,确实感觉不错。 她和秦商又没有其他的渠道接触,她本身并不是魔方迷,所以秦商宣布不参加比赛,秦商的最新状况什么的,她都不知道,她所知的消息就是秦商是T大的。 乔楚看着对面的人,长得真精致,收拾的也漂亮。 打心眼里说,比漫漫好看的多,洋气这种东西是没有办法比较的,有些人天生会打扮,有些人天生不会。 找秦商啊? 是故意找到她们的?或者说是故意找漫漫来问的?风流债? "秦商?他毕业了。"林漫回答。 张佳岑笑,自己还真的问对人了呢。 "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我有,但目前不能给你。"林漫微笑。 张佳岑眼睛瞪得有些大,还真的有联系方式?什么关系?乔楚侧目,她以为林漫会装不认识呢,或者就不给,没料到漫漫说话也会这样的直接。 "你是……" 千万别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佳岑一想又觉得不可能,眼前的女孩子长得太普通了,也不说难看,问题秦商的样貌就摆在这里,除非他的审美和他的专业不匹配,也许是暗恋秦商的师妹吧。 "他是我男朋友。"林漫的笑容似一团火。 张佳岑挑眉,还真的碰上了,这个运气。 还真的是他女朋友,自己这运气也是没有谁了,不过秦商的审美真是让她大跌眼镜,果然喜好与众不同。 异类,异类! "噢,我朋友是他的粉丝,想要认识认识他。"张佳岑多嘴的解释了一句,人家有女朋友,她怎么说? 算了,一个不懂得审美的人,她也不是就非秦商不可,只是那一次看见他,他穿的那一身衣服特别让她心动而已,觉得会穿的男人总是吸引人一些的嘛,谁能想到他私下的审美品位竟然是这样的。 当然了,明显这个女生就是T大的,脑子好用吧。 觉得可惜,却不遗憾。 转移目标就是了。 林漫微笑,张佳岑却觉得这个女生很厉害,她是没有动怒,没有说话不客气,可自己就是感觉到了她的剑拔弩张,她尖利的牙齿已经对着自己探了过来,直接不就表明身份了。 佩服佩服! 原来T大真是卧虎藏龙的。 甘拜下风。 张佳岑走向校门外,走着走着,她突然记起来了,自己好像见过这个女生,为什么说是好像呢?记得不是特别的清楚,因为林漫的长相就不是能让她印象特别深刻的人,有印象呢,是朋友那次和她吃饭,不是遇上秦商了嘛,可那个时候她对秦商没什么感觉,自然就对秦商那个长相一般的女朋友没上心,现在来看,就是这个人了,还处着呢,够长情的了,也许这就是秦商的优点吧。 她却不太喜欢长情的男人,人不风流忹少年。 上了车很快就离开了,这件事儿她转身就扔到脑后了,不过就是一个欣赏的男人,她学校也有很多条件外表很优秀的男生,追求她的也不在是少数。 倒是张嘉佳来过她公寓一次,她只要和张嘉佳见面,就会吵架,天知道她这个弟弟是不是和她前辈子有仇。 "住的这么奢侈,可真是大小姐。" 张嘉佳不屑张佳岑挥金如土,不过这不是他的女儿,他说了不算,他不赞成父母养张佳岑的态度,他姐完全就是一寄生虫,除了会花钱,其他的都不会。 张佳岑没有办法忽略弟弟如此的冷嘲热讽。 "我花的是我爸的钱,还没花你钱呢,你先别心疼。"这个家还没轮到你继承呢。 弟弟总是和她过不去,唯一能说得通的就是她花钱花的多,张嘉佳可能认为自己侵略了他未来的家产吧,可笑至极。 张嘉佳飞着白眼,和你说也等于白说,你这种大小姐,除了吃喝玩乐享受,你还会什么?俗人才会一个劲儿的计较钱。 "你们俩一见面就吵。"陈晓鸥头疼。 张嘉佳没有兴致继续欣赏他姐的金银窝,和自己妈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他乘公交车去了T大。 不是说他喜欢林漫,他只是觉得有些内疚,父亲的态度呢,他扭转不了,本身他并不欠林漫的,但是他需要林漫过的很好,知道她过的好,他也就放心了。 张嘉佳的个性比较像陈晓鸥,心里有柔软的一块,张佳岑呢,个性方面就十足的像极了张景川。 张佳岑看着楼下离开的人,气的脸色煞白。 "我前辈子和他一定有仇,这辈子他来报复的。" 陈晓鸥叹气,可能是属相不合吧,从小就掐,佳岑是老大,也是她和张景川的第一个孩子,个性方面比较咬尖,小时候会伸手打嘉佳,看不见的地方就打,等到嘉佳大一些的时候可能就记住了,和这个姐姐的关系就不融洽,她试图去改变过,结果却依旧是这样。 陈晓鸥看着女儿,张佳岑却先出口了:"妈,你别总说我,嘉佳对我什么样?他根本不当我是姐姐,所以我和他掐架你不能偏心。" 她都这样讲了,陈晓鸥还能说什么? 只能摇头,只能无语。 可能在大一大就会好吧。 秦商现在毕业了,他几乎是不回T大,剩林漫一个人在T大念书,他就不担心有人会对林漫有什么想法? 秦商不担心,他一点都不担心。 为什么不担心? 林漫的头顶照着他秦大学长女朋友的光环,一般的小子追求也没有用,一个极品和一般的人类摆放在一起,林漫会选择谁,他太清楚了,唯一能被称作是对手的人,也就一个杨瑞而已,杨瑞那个小子对林漫有想法,不过有想法也没用,想当小说里含情脉脉的男二?默默的付出,然后等到林漫有一天终于发现了你的好? 秦商的眼线微微的上扬,眼睛里有一团暗火,妖艳异常。 回眸一刹看见你?这种戏码没有,有的话也只是虐恋没有情深。 他能做的老早就埋下了伏笔,杨瑞现在看见林漫,他就会想起来自己,秦商手中的杯子反衬着他的脸。 有可能发展的下线,老早就被他给切断了。 下面的学弟呢,对林漫这种长相的不是很来电,就算是真的有,毕竟秦大学长的余威还在,挑衅一个天才的权威,这不是自找羞rǔ嘛,学校里充满了他的传奇,有想法也变成没想法了,杨瑞呢,他现在对林漫还真是没有任何的念头。 叫秦商使阴招来那么一次,他记一辈子。 小心眼的人变成了他,当时没人信他秦商是故意扯他裤子的,为什么?天才啊,聪明啊,凡事不争,放在天上一样的人,怎么可能使这种不入流的招数,完了掉回头林漫还信他,虽然最后可能知道了内幕,人家两个人是男女朋友,你指望林漫对你怎么样? 看见林漫这个人,有些时候他后背都会冒凉风,觉得秦商说不定就站在哪个角落了,疯子他惹不起。 这种东西怎么讲呢?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秦商的占有欲那么强,可他瞧着林漫适应的也很好,这也许就是缘分吧。 基于这样的背景之下,杨瑞刚回来,他已经实习了,眼见着也要毕业了,拎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些东西,回来收拾行李的,他现在也不住在学校了,不太方便来回跑。 回寝室将行李装的差不多,拽着箱子准备回去。 路上接到妈妈的电话。 "妈。" 杨瑞听说谢清韵又住院了,他妈和谢清韵家关系很好又是邻居。 杨瑞的妈妈就希望儿子去医院看看谢清韵,从小就一起长大的,谢清韵在T城也没有什么亲戚,杨瑞就算是当哥哥也应该去瞧一瞧。 他如果是以前的杨瑞他就去了,谢清韵对他的想法他知道,太知道了,从初中开始她就暗恋他,不是不清楚,但初高中他没有任何的想法,那就是邻居家的小妹妹,等到了大学,她考了进来,他诧异却还是认为这是妹妹,不来电。 缘分这个东西强求不得。 他下午还有事情要做。 杨瑞的妈妈在电话说着:"就算是有事情做,也不差一个探望的时间吧,我都知道消息了,你不出现是不是有些不太好看?当不成情人,妈妈也希望你们是朋友,她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 "住院也不是什么大病。" 谢清韵诓了他多少次了,最主要的那次不就是她说被车撞了,什么叫被车撞了?就是刮了一下,说的好像…… 他不喜欢女生对男生太黏,哪怕就算是谈恋爱也不要这样,算了,都过去了,不提了。 反正他就是不去。 杨瑞托着行李呢,后面有人喊他。 "杨瑞。" 杨瑞好想叹气。 是林漫。 看见林漫就会想起来她那个阴魂不散的男朋友,给他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 "好巧。"站定然后悠然自得的打招呼。 巧? 她喊了杨瑞两声,杨瑞应该是想好了才转身的,林漫忽然笑了笑。 她一笑,杨瑞就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确实喜欢林漫这款的,有些文艺女青年的特质,长得不是那么漂亮却有属于自己的个性,可惜就可惜在,花已经被人摘走了,他是没有想去抢夺的心思,做什么男小三也不适合他,他没有那样的心机,也觉得累。 不划算,只是一种喜欢的感觉,犯不上。 "回去呀?"杨瑞知道她住在外面。 林漫这样的女生,她本身是不大可能会主动住在外面的,也就是说,一切都是秦商的功劳,那个男人他带毒,已经把林漫的脑子都清洗了一遍。 其实杨瑞不算是了解林漫,秦商提供住处,这个住处有多好并不是她会不会搬的主因,主因是她现在确实来回的跑学校有些不方便,没有秦商能力充足的情况下,她还是会住在校外。 "对,实习?"林漫笑着问。 杨瑞一边走和林漫一边说话,走着走着走到地铁,两个人乘坐的路线不同,林漫和他说再见,背着包就准备下楼去了,杨瑞想了想。 其实他不太愿意管闲事,但还是开了口,叫住林漫。 他们是朋友,是朋友的话,这些话他想说。 "林漫。" 林漫回头,对着他笑,怎么了? 杨瑞拉着行李走到林漫的眼前,他想了想:"秦商我觉得他个性有问题。" 不是挑拨离间,是真的感觉有问题,个性上有黑洞。 他所做的那些事情,杨瑞觉得这已经不能用什么吃醋一类的字眼来解释了,他只是个不知名的学弟而已,一开始他就踩进秦商的全套当中了,从开学开始。 虽然他不清楚,秦商为什么会知道他喜欢林漫。 "我现在说这些也不是为了离间你们,你们已经在一起几年了,感情不是我能离间得了的,当初你进学校,我确实对你有好感,我相信你也能看得出来……"杨瑞缓缓的说着:"我不清楚我是怎么被他盯上的,我准备和你摊牌的那一天谢清韵说是被车撞了,然后有一天我走路就听见秦商打电话说喜欢你。" 说出来就好受多了,至于林漫怎么想,那是她的事情。 "好了,我要走了。" 杨瑞拉着行李准备乘车,林漫忽然叫了他一声:"杨瑞,谢谢你。" 杨瑞没有回头,他扯了扯唇,他以为呢?以为林漫会说什么?会听了他的话就觉得秦商有问题?有了他的这些话不是更加能从侧面说明秦商在她一如学校的时候就对她一见钟情了。 林漫下了楼,这个时间的人还好,她刷了卡进站,站在台阶上等车,脑海里就想着秦商的话。 秦商认得她,应该是在火车上,那是第一次照面,说什么一见钟情,林漫是不信的,一直到今天,她都没搞懂,秦商为什么就这么喜欢她,你说感情的开始有很多是莫名其妙的,这勉强也能解释吧,但按照杨瑞说的,谢清韵被车撞这件事她的记忆里已经很淡了,过去太久的事情,但是开学没有多久,她记得。 只是火车见过一面,秦商突然爱上她?说不通的。 还有她第一年第二年的学费都是谁交的? 漫漫看着自己的脚,头顶右侧的牌子上面显示,下一趟列车大约在三分钟以后进站。 难道自己以前见过秦商? 这不可能。 上中就这么大,她如果见过秦商不可能记不住他的样貌,他的脸就摆在这里,这样的人是不会令人太快忘记的。 初中高中都没有他。 上了车她也没有想明白,想不通。 如果她会下降头的话,这似乎就比较好解释了,可惜她没学过。 林漫乘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实习单位,她在13台实习,工作那就那样,多多少少的,不是很忙以自己的专业来说也能应付,目前就只是实习而已。 单位的前辈很多,一个台不同的厅有不同的前辈,她实习的台和厅属于偏差的节目,收视率也就那样,观看的人呢也不是很多,主持人都没有几个人能叫出来名字,可有的厅就不一样了,比如谢清韵现在主持的节目,她上面的前辈说起来一个都是闪亮亮的。 林漫的机会不是太好,可也没有办法,谁的人生都是一步一步开拼的,曾经的机会也摆在她的眼前过,是她自己没有争取到。 挂着牌子进入大堂。 因为是实习生,所以做的活比较多,前辈让你跑个腿什么的也不能拒绝,前辈也是这样走过来的。 "林漫……" "哎……" 林漫应了一声。 "明天你跟着去一趟成荫。" 林漫应了声,明天走今天才通知。 给秦商发了短信,不知道他收到了没有,但愿不要发飙吧,认为她是故意没说,上头也是才通知她的。 秦商唯一和她起冲突的几次,貌似都是因为她汇报不及时,说他看着她,限制她的自由这似乎又说的过于严重,秦商不是那样的人,这点林漫敢说。 漫漫和秦商不同,毕业以后她是要读研的,所以现在的实习也只是实习而已。 今天手里的活比较多,回到家已经八点多了,林漫买了一些吃的,打开门。 "吃饭了吗?"林漫抬头就正巧和秦商的视线撞在一起,他看样子应该早就醒了,很精神。 "等你一起吃。" 林漫将手里的袋子放在桌子上,秦商去厨房找盘子然后一样一样的倒出来。 他不太会做,她不想浪费时间去做,她今天晚上还要整理自己的稿子,明天一早就要出发,现在已经八点多了,她实在不想在吃的上面浪费时间。 两个人坐在一起无声无息的吃着晚餐。 "我发给你的短信,看了吗?" "明天去成荫?"秦商问她。 林漫点头。 "嗯,看见了。"只是没有回话而已。 很平静。 林漫观察他,是真的很平静。 想起来杨瑞的话,林漫笑着问秦商:"我们俩以前见过?" 秦商扬起一侧的眉头,右侧眉梢的那边光线从眉头扫到眉尾,极淡极淡的光晕,星星点点的然后那么一收就没有了。 "嗯?" "有人和我说,我入学的时候你就对我一见钟情了。"林漫道。 秦商眼中的兴趣又淡化了一点,恢复到了平静。 "说是那就是吧。" 伸着手摸摸林漫的头:"行李晚上装好,什么都可以不带,钱要带足,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她真的遇上难事了,一通电话,如果他接到的前提,他一定会出现的。 关于时时刻刻的拿着手机,秦商做不到。 他不太喜欢手机响的声音,大多数都是静音,静音一放就很容易错失很多的电话。 "又摸我头发。"林漫抗议。 她又不是他的女儿,总是伸手摸她的头发,会让她想偏的。 秦商笑:"我倒是想摸别的地方,你让吗?" 林漫:…… 当做没有听见,吃自己的饭。 这人现在真是,随便说句话,就能扯到这上面来。 想想也是,忍的年头多了,自控力就会差一些的。 "林小漫你在装傻。"秦商低着头,他也不贴着她,脸距离她的后颈不远处,呼吸就喷在她的皮肤上,林漫只能继续装,装傻就装傻吧,反正现阶段,她最会的就是装傻了。 "不回答也没有关系,明天你就大四了,大四以后我等着看着你还怎么继续装傻。"他的时间多多的,他可以等,继续等下去。 她没有毕业,没有想好,他也愿意接受这个理由,那一年以后呢? 这些年他都等了,还差一年? "杨瑞和你说的吧,我对你一见钟情。"那种脑子也只能想出来这样的答案,一见钟情? 呵呵。 "你怎么知道?"林漫瞪大眼睛。 她提都没有提杨瑞,说的又很模糊,秦商怎么能马上抓住重点推断出来是杨瑞呢? 他怎么知道? 他就知道。 刮刮林漫的脸蛋:"你不是灰姑娘,我也不是王子,我喜欢你,却不是一见钟情。" 没达到那种地步。 林漫放下筷子,她热情的对着秦商眨眼睛,眨啊眨的。 秦商的手指碰触到她的睫毛上,手指尖推着她的睫毛向上,弯着腰就站在她的椅子边。 "秦商,今天能问个问题吗?我问了,你必须如实回答的那种,行吗?"漫漫拉着秦商的手,自己上脸去蹭,她做什么秦商的心会软,她清楚的很。 问一见钟情? "你问,回不回答权利在我。"秦商如此说。 真是的。 "我的学费是不是你交的?"林漫就想搞明白这个。 好几年了,她一直没搞清。 "你指的是哪一年?"秦商笑。 林漫抓着他的手,指着他,你看吧,她就说嘛。 "我就知道是你,我问你,你还否认。" 好好的莫名其妙的就有人替她交学费,这事情很怪好吧,因为学费开学才会闹出来那件事情的。 秦商从后方搂着她,她脸颊侧面的肌肤细腻光滑。 "第一年的学费是我掏的,第二年和我无关。" 不是他做的,他不认。 林漫眯着眼睛:"你既然认都认了,就都承认嘛。" "我承认什么?我没有做。"秦商打趣她。 他一直都以为是杨瑞的,但杨瑞不承认。 林漫转过身,捧着他的脸,看着他就忍不住笑,眼睛弯弯。 "真不是你?" 怕她听了以后有负担? "真不是。" "那就怪了,我觉得我命真好,这种事情也能被我遇到。" 交错的可能性不大,一点都不大。 "有点像是长腿叔叔的故事。"心里暖暖的。 不能不承认,真的知道那个人是他,心里美滋滋的,漫漫觉得可以放任自己先飞一会儿,臭美臭美,他就是爱她爱到不行。 "叔叔?"秦商笑了笑:"那你叫声叔叔我听听。" 林漫也不过就是随便一说,没料到他认真了起来,推他的脸,好意思嘛,比自己才大几岁,就让她喊叔叔,她敢喊,他敢应吗? "你叫我应。"秦商突然说。 这个人他有毒,他有魔力。 林漫伸出手遮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自己的眼神,她都没有说出口的话,他就能猜到。 "你敢喊我阿姨,我也敢应。" 占她便宜?她现在要反占回来。 "林姨……" 林漫忍不住心脏麻痹掉,别这样喊她,千万别喊,受不了,她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很老的样子,果然重口什么的不适合她。 "哎,大外甥。"林漫应。 占便宜谁不会? 下一秒整个人都被人抱了起来,秦商抱着她向上抛,漫漫怕掉在地上摔了,死死的搂住他的脖子。 "秦商……" "不是叫我大外甥吗?对着我这样的外甥你也能下手……" 这人太…… 秦商将她抱回她的房间,她刚刚吃过饭啊,还没有消化呢,不过他离开的时候,她消化的也差不多了,心脏每一下跳动的都十分卖力。 上一次洗澡事件之后,这次胸口终于迎来了平衡。 秦商离开了,漫漫一个人躺在c黄上,慢慢的吐着气,每一口每一口慢慢的吐着。 现在算是明白了,有些男人不能撩,撩起火了,自己真的扑不灭。 转着身,看着窗外,她也希望自己能早点毕业,毕业了就不用煎熬了,至于为什么是毕业,她也说不清。 两个人从来没有谈过这个,但日期就好像是订在了那一天。 前辈打了电话,说是一早四点的车,林漫睡的也不是很早,四点车站集合的话,她三点多就要出门。 想着约车,又觉得不太安全,好在前辈问了她住在哪里,说顺便过来接她。 漫漫三点就已经洗漱完毕,等着前辈的电话。 电话响,她快速的拎着自己的袋子,拿起来电话就准备下楼。 "喂。" "现在下来。" "你回来了?不是说前辈顺路过来接我……" 她不想秦商为她跑老跑去的,他最近回来的都很晚,也许是工作什么的比较多吧,也许是心情还没有恢复,秦商有特殊的状况,漫漫也是了解的。 秦商让她下楼,说自己就在楼下等着呢。 他没忘记,林漫坐车的那次出的事故,这样早的时间,他不放心。 林漫提着袋子下楼,她没有拉行李箱,就是一个袋子,里面装了一些必备的洗漱用品,吃的没带,想着上了车,总有卖的,到时候随便吃一口就好,也不是小学生春游。 出了楼门,就看见了秦商的车,加快步子,早上还别说有些凉飕飕的。 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秦商换车以后,她真是第一次坐。 车子和人很配。 "给你同事打一通电话,说火车站见。"秦商说。 林漫打电话,和同事抱歉的说着,同事也是刚刚出门,说到时候见。 漫漫拿起来座位上的袋子,里面装的是……她闻到了卤ròu饭的味道。 "我送你到火车站附近,看着你进去。" 林漫抱着那个袋子,秦商的车都已经开了出去,林漫突然在他脸上香了一口,男朋友这么好,她每天都觉得很幸福,生活在蜜里,这样不太好,太不好了。 一个人把所有的幸福都给占了。 她喜欢秦商,真的喜欢,喜欢的心都疼了。 秦商对她也好,非常好。 好到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样的去回报。 "觉得我特好吧,我当男朋友当的出色,当丈夫也一定出色。"秦商破坏气氛。 他自大的说着,害漫漫那些感动的情绪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真是会破坏气氛。 "男朋友当的很好,但丈夫,谁知道呢,等到我年老色衰的时候……"漫漫说着。 秦商自然的笑:"你觉得你和我坐在一起,我们俩谁的色相更加诱人一点呢?" 林漫:…… 如果是这样说,那就没的谈了。 这句话好毒,他的意思是说,还说什么年老色衰的时候,你现在就没什么色。 林漫觉得自己中枪了,胸口微微的有些疼。 流血了,她伸手擦擦血迹,然后坚强,说的是实话啊。"当什么,我都是一流的,最好的。"秦商的眸子微微的晃动着,他的眼睛原本就好看,将景色和她包裹在里面,微微的晃,晃的漫漫心又跟着飘啊飘的。 献身! 林漫一巴掌打飞心中的想法,献什么身,能不能不要这么俗气?高雅一点? 可是他自大的都让毛细孔觉得舒服。 林漫被自己给打败了,这也是当初为什么秦商耍心眼的时候,她会信他,美色误人是一方面,另外的一方面,她就是觉得他好,他的缺点都是她眼中的优点。 秦商说,这是得不到的下意识行为,没有得到他,所以觉得他一切的一切都是美好的,美妙的。"是啊,我心脏要多么的强大,才能和你谈恋爱。" 她很勇敢啊,为自己点个赞吧。 秦商一路将她送到火车站,停靠在路旁,没有坚持送她进去,林漫提着袋子,吃的已经装了进去,她要进去候车室吃。 "那我走了。" 准备拉车门,身旁的人突然大手动了动,右手揽住她的后脑,他的手掌裹住她的头,身体前倾,吻了上去。 秦商有一百种姿势能让漫漫沦陷,接吻的姿势都可以这样的多种多样,谈个恋爱,谈的她沦陷的彻底。 长相撩人,技术撩人,就连接吻的姿势都如此撩人。"嗯,差了我这个。"秦商离开她的唇边,拇指游移在她的唇边,对着她眨眨眼:"到了里面给我来电话。" 漫漫带上车门,她一路都是飘进候车大厅的。"秦商,我到了,你回去吧,路上慢慢开。" 漫漫拿着电话,交代着,卤ròu饭放在一旁,看时间的话,还来得及,足够她将饭吃了。 挂了电话她就准备吃饭了。 "家里换牙膏了吗?"秦商突然来了一句,说的没头没脑的,漫漫有些迷糊,家里换牙膏了?原本就是这个牌子的。 原本用的已经没了,她新开了一管,没有注意看上面的字,牌子是一样的,味道却是不同的,她买了糙莓味的。 "没呀。" 她早上还用来着,一个牌子的,她敢肯定。 后视镜中的秦商唇线抿开。 "是糙莓的味道。" 挂了电话,他开车就准备回去了,知道她进去了,就放心了。 林漫还纳闷呢,什么是糙莓的味道? 后知后觉,她用手捂住嘴巴,然后呼了一口气,现在算是明白哪里有糙莓味了。 难怪他说换牙膏了。 这个人他……太污了。 每天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真是刺激,刺激的不要不要的。 前辈很快就出现了,看见了林漫手里的饭盒,卤ròu饭? "在哪里买的?" 火车站有卖的? 林漫说自己从别的地方买的,前辈哦了一声,让林漫自己坐一会,她去吃个饭,很快该来的人都来了,都是没有吃早餐,有的去吃早饭,有的就坐在位置上。 上了车,漫漫找到自己的位置,落座以后给秦商发短信。 "我上车了。" 秦商没有回她,漫漫想也许是睡了吧。 * 秦商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林漫的那台电脑,他的电脑自己不经常用,给了林漫,林漫的笔记本有些大,不够轻,所以出门也没带着,秦商盯着那个笔记本,眼睛里黑色晃了晃,似乎有些纠结,很快那一丝的纠结被肯定所取代,他打开了林漫的笔记本。 漫漫的笔记本设有密码,几下而已,就被他开了。娴熟的登陆她经常去逛的论坛,切入进她曾经浏览过的页面当中,一闪一跳,另外一个人的页面跳转了出来。 对方的IP很快进入到他的视线当中,他锋利的视线落在那上面,然后唇边的笑容翘了翘。 T ☆、第一百零七章 跳进陷阱 同行五人,三个男的,两个女的,上车以后各忙各的,漫漫的肚子已经很饱了,秦商就是这样的了解她的口味,买的这个卤ròu饭她大概猜到是哪一家了,她去吃过的,就是不晓得原来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 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外面的景色时不时的从眼皮前掠过。 张嘉佳来学校的时候,不巧林漫人没在,出差了,他转了一圈,过来看看T大过来看看林漫,如果能看见的话。 问了几个人,对方不太认得林漫,最后打算回去了,是乔楚听见有人问林漫。 "你找林漫吗?" "双目林,浪漫的漫?"张嘉佳问。 "是啊,她是我室友,上中的林漫?"乔楚对着张嘉佳笑,长得真白,又胖,和糯米团子似的,这孩子怎么会这么胖乎呢,身上的ròu细白细白的,真想上手掐一把,林漫行啊,这弟弟是谁啊? "对。" 乔楚问了半天,对方说是林漫的远方堂弟。 "我给她打通电话吧。" "不用不用了姐姐。"张嘉佳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站着聊了一会,林漫的近况,看样子对方和林漫也不是多熟悉,林漫实习了他都不清楚,乔楚大概站了能有十分钟,有人叫她,她就离开了,张嘉佳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准备回去。 陈晓鸥和女儿已经约好了晚餐,儿子却还没有回来。 给张嘉佳打电话。 "妈,我人在T大呢,马上回去。" T大? 好像是那个孩子念书的学校。 关于林漫她知道的太少太少,那点仅有的消息都是当时吕文那边传过来的,陈晓鸥一直也不认为她需要去经营和继女的关系,感情上没有什么亏不亏欠,理智也不认为自己应该接触,儿子这样做了,她也不反对。 那是嘉佳的姐姐,如果他想认的话,可以当成朋友走动,可以当成家人走动,一切都看林漫的态度,以那个孩子为主,至于她主动发话,让嘉佳和佳岑怎么样,她不会。 "他跑哪里去了?也不是T城的人,来了就瞎跑,妈我不是我打小报告,张嘉佳他脑子有泡,我觉得他可能是交女朋友了。" 不然总跑出去,神神秘秘的做什么? 死胖子! 张佳岑心里骂了弟弟一句,她和张嘉佳长得也不是很像,个性更加不像。 张嘉佳回来,三个人去吃饭,张佳岑口中念叨的都是什么牌子的衣服,哪里吃到了好料,同学谁谁的家庭是怎么样的,陈晓鸥就耐心的听着,对着女儿一直很有耐性,张嘉佳吃到半截,他冷笑了起来。 "你冷笑什么?"张佳岑不满。 又来。 这个死小子,动不动就是这幅欠揍的表情,自己上辈子和他有仇是不是? "佳岑。"陈晓鸥警告女儿。 女儿都是被她爸爸惯出来的,有些大小姐范儿,家里父母都会宠着你,但走出社会,谁还会一个劲儿的宠着你?也应该长大了。 "嘉佳。"儿子也是,那是姐姐,多一分的尊重行吗? 张嘉佳擦擦嘴,他就觉得人活成这样,得多无聊?每天不务正业,离开这个家你还算是什么?如果张佳岑真的那么优秀的话,他无话可说,可现在的一切都是用钱砸出来的,她所谓的艺术,就是用钱砸出来的感觉,还觉得自己高于别人吗? "妈,你看他。"张佳岑不愿意了,叫陈晓鸥。 是她故意针对嘉佳吗?这个死小子从小就是这幅阴阳怪气的,自己八字和他不合。 "妈妈还在这里呢,就当给妈妈的面子,让我好好的吃顿饭行吗?"陈晓鸥出声,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 张佳岑和张嘉佳都不吭声了。 张佳岑说着星座,拿着手机给她妈看,这个星期自己的运势如何如何什么的,陈晓鸥探头去看,然后观察着儿子的表情,见儿子现在装听不见,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是不反对张嘉佳去认林漫那个姐姐,但是张嘉佳不能因为那个姐姐来厌恶自己的姐姐,姐姐都是一样的,自己的姐姐更加亲近一些,这才是常理。 不求儿女好的不得了,但至少不能太差,一见面就掐,像是仇人一样,这样就过头了。 "妈,你看他好看吗?"张佳岑突然将屏幕切到秦商的照片上。 "这孩子长得好。"陈晓鸥喜欢。 看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是她男朋友吗?还是追求女儿的人? "我喜欢他,可惜人家有女朋友了。"张佳岑颇有些遗憾的说着,不过不要紧,好看的人不见得就好用。 张嘉佳吃甜点,挖着才要送入口中,眼睛的眼梢一扫,将秦商的脸准确无误的看进眼中,甜品做的不错,很细腻的口感。 "这个男人,你不能喜欢。" 和你也不搭配。 张佳岑鼻子喷火,她真的特别想,有一天和张嘉佳干一架,省得张嘉佳总是各种不服。 "配不配你说了也不算。" 她就愿意喜欢,你管得着? "人家女朋友是T大的。" 呦? 还真知道呢? 张佳岑高看了自己弟弟一眼,这你都知道?难道网上有这样的新闻?她向来对那些事情不太关心的,喜欢秦商也就是当时那么一面,也许现在看见了,都没感觉了呢。 "知道的还挺多。" "是挺多,比你知道的多。"张嘉佳反嘲讽:"你要是喜欢他,那就是和亲姐抢男朋友。" 张佳岑拧着眉头,亲姐?她哪里来的亲姐? 倒是陈晓鸥第一时间就听明白了,这是林漫的男朋友是吧? "删了吧,长得一般,我不太喜欢他。"陈晓鸥发话。 张佳岑将秦商的那张照片删掉了,就是网上下的,也没什么舍不得的情绪,她妈的表情有些严肃,那就算了,看样子她和她妈看人的标准是差不多的。 "张嘉佳,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自己蠢,还不认。"张嘉佳起身离开。 他和张佳岑多待一秒,他都怕自己被传染上笨。 陈晓鸥原本是打算留在T城多住几天的,不过看着儿子和他姐这样,决定一会儿就回去。张佳岑送她妈,送到机场,有些不舍母亲,抱着母亲不撒手。 "都说好的留下来陪我几天,你说的,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奶奶的身体也好了……" 妈妈食言而肥。 陈晓鸥摸着女儿的头发。 "那个男的不行,听见了嘛。" 如果没有这层关系在里面,佳岑喜欢谁,她懒得去管。 姐妹争一男,这传出去也难听,天底下有那么多优秀的孩子,你可以任意的选择。 "妈,我就是随便拿出来说一说,你还当真了……" 怕张佳岑没理解她所说的含义,陈晓鸥干脆挑明白了说。 "这是林漫的男朋友。" 所以你不能去抢。 林漫? 张佳岑满脸的疑惑,林漫是谁? 等等,她去T大遇到的那个女的叫林漫,可她妈是怎么认得的?她似乎记得这个林漫是谁了。 "那是你姐,你爸前妻的女儿。" "哦。"张佳岑哦了一声,现在知道那个死小子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原来这个城市就真的这么小,在这里都能遇上,她能说她和对方很有缘分吗?喜欢都能喜欢上一个男的,幸好她没投入什么感情,不然可笑死了。 还有,她对林漫真的有些不慡。 当时她回答自己的那个态度,呵呵。 "她一点都不像我爸,我见过她。" 陈晓鸥挑着眉头,去哪里见的? 发生过什么她不晓得的事情? 张佳岑就说了,自己去T大了,见过这个人,比自己想象当中的有心计,一看就是那种老奸巨猾的人,生怕别人抢她男朋友似的,一点都不大气,难怪她爸不喜欢提前妻,透过林漫就知道她妈是什么样的人了,和自己母亲根本没的比。 有些是她看见的,有些是她主观上的想象,她对林漫没有好看发,而且意见很大。 "张嘉佳是脑残吧,叫人家姐叫的比我都顺口,他什么意思?人家都恨死爸爸了。" 她不觉得自己爸爸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她爸对前妻不闻不问,那是前妻没本事,对前女儿不在乎,那是那个女儿肯定哪里有问题,就那个态度,说不定狂成什么样呢,不就是考了一个T大。 张佳岑出口的话,已经完完全全的将自己的想法和态度融化进了语气里,陈晓鸥对儿女这截然不同的反应也是多少有料到。 女儿的态度有些偏激。 她想指出来,在这个世界上,会有很多让你看不惯的人,你却这样很轻易的出口对人下了结论……想了想,还是算了,侧面来讲,女儿心思不深而已。 "挺清高的模样,还有些瞧不上人,T大的学生我见得多了,她这样自视清高的不多吧,家庭成长因素,好不容易考上,自然就不清楚自己是谁了,能有什么未来?" "好不好和你也没有多大的干系,对待一个陌生人说这些刻薄的话,不太像你了。" 张佳岑还想反驳,不过碰撞上母亲不认同的眼神,一想,算了,为了外人和母亲起冲突犯不上。 "一个外人而已,妈,你不要和我讲她了,我知道了,我原本对那个男的也没什么兴趣。" 就是那次他穿那件风衣,让她有点感觉而已,现在早就忘光光了。 陈晓鸥和儿子进了贵宾室休息,她轻轻的和儿子交谈着,多个姐姐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但却不能粉末倒置,你亲姐姐和你也没有仇,下次见面能不能高兴一些? 张嘉佳打破沉默。 "妈,你不觉得我姐脑残吗?" 刚刚这句话,张佳岑刚刚用在张嘉佳的身上,现在张嘉佳又还了回去。 陈晓鸥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笑,还是哭。 "你和我爸对她培养的方式很有问题,从小她就活的和一个女王似的,眼高于顶,你看她都做什么正经事了?"书念不好,搞什么艺术,说白了不就是混不下去了,换条路去混,还以为自己混的有多好,全部都是钱砸出来的好吧?别人给你留了面子,差不多就行了,自己也得给自己留点面子吧?可她呢?觉得自己特好,特别有优越感是吧? 陈晓鸥不认同儿子的话。 家庭成长环境是一早就决定的,张佳岑生下来,家里就是有这样的条件能让她过的无忧无虑,每个人生活的方式原本就是不同的,儿子认为一个正确的生长的环境是什么样的?像是林漫那样的? "儿子,你喜欢你大姐妈妈没有说不行,不可以,那是你姐姐,有血缘上的牵扯,你喜欢妈妈能理解,但不能因为你喜欢大姐就对佳岑挑三拣四,每个女孩儿都是不同的,有些人天生的聪明,有些人只是弱了一点。" 就比如儿子你,和很多人比较起来,你占了基因的便宜。 陈晓鸥对着儿子讲了很久,那边都已经通知登机了,她还在说,明显就是有些在乎这个事情了,张嘉佳原本还是想说,但见母亲有些担忧,将话都吞了回来,或许他是真的想法上出了问题吧。 "妈,对不起,可能是我是将同情加注在她的头上了。"他指的是林漫。 陈晓鸥摸摸儿子的头,她儿子很善良,很阳光。 "没什么对不起的。" 母子俩人登机,回了上中,对于林漫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有提。 张夫人身体好了以后,多少还是和以前有些不同,对待很多的事情上看法宽容了很多,心思也更加慈善了一些,就因为生病,才带领她进入了另外一层世界。 张景川还有应酬,没有回来吃饭,他们三个人吃,张夫人挺想张佳岑的,孩子长大了,总是要出去飞的。 "佳岑瘦了没有?" "她吃的好睡的好,哪里会瘦。"陈晓鸥打趣的说着。 张佳岑每星期给奶奶打三通电话,这都是陈晓鸥要求的,不管你多忙,你离家在外,家中有奶奶牵挂,通一通电话,是你作为孙女最基本该做的。 张夫人笑了笑,她现在是不太爱折腾,不然也想去看看佳岑,生活的好她就放心了。 "嘉佳,多吃点。" 看着孙子也是满眼的爱意,她的这一对孙女孙子都是她的心尖子,看着他们,就算是偶尔想起来那个孩子,感觉也淡了。 手术之前,因为张景川的司机闹出来打了林漫的父母,她心理上多少有些过意不去,觉得儿子真的做的有些过分,但吕文收了那十万块钱以后,就自动消失了,又让她偶尔想起,会觉得…… 原来也不过就是如此。 十万块就可以买来如今的清净。 有些人的尊严就是建立在金钱上的,尽管她绝口不提,似乎将自尊看的更加重要,但实际呢? 算了,算了,那些烦人的事情,她不去想了。 陈晓鸥确实很优秀。 是个贤内助。 有些时候也别怪她儿子冷酷无情,怪只能怪她自己,好在现在一切都回到原点了,你过你的日子,他过他的,大家以后就不要有牵扯了,需要张家出钱的时候,张家会义不容辞的。 * 漫漫去成荫待了五天左右,回到T城那天正好下雨,日子赶的不好,大雨哗哗的下,她又不想折腾秦商,高铁进站,他们几个人提着行李离开车上。 要先回单位报道,自然就要一起乘车,两辆车回去,大概五点多,雨势还没有收住,林漫要下班了。 摘掉自己脖子上的东西收了起来,拿着包准备回家,在门口遇上了谢清韵。 遇上也是情有可原,她们俩在一个单位,不同的部分而已,谢清韵早林漫一步,早就成为了某知名的主播,虽然主持的节目收视率还好,但毕竟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迈的很完美。 "漫漫。"谢清韵打招呼。 谢清韵身边还有同事,见她和林漫打招呼,也招呼了一声,都是同一个单位的嘛。 "下班了?" 谢清韵点头,两个人站在门口,这个天啊,夏天就是雨水多,时不时的就下雨,有点烦人。 闲聊着,谢清韵说想请林漫吃顿饭,那天是她救了自己。 "别提那天了,吓坏我了。" 不知道自己生病的时候是不是这样,幸好是白天。 清韵说着可能吃坏东西了,没有注意,现在的东西也是不健康,她拿着手机,找着附近哪里好吃。 "别找了,我去不了,我得回家。" 谢清韵愣了一下,见林漫是真的不想去,笑了笑:"回家报道?怕学长不高兴?" 秦商占有欲这么强烈呢。 林漫笑而不语,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她解释也没用,别人该怎么想还是怎么想,不过谢清韵这点倒是和杨瑞同步,杨瑞上次和她说的话,话里话外就有点秦商限制她自由的意思,这点林漫不承认。 秦商是针对过杨瑞,但她实习这么久了,和男同事偶尔也会出去,也没见秦商有什么不高兴一类的情绪。 "那我不打扰你和学长团聚了,下次有机会的。"谢清韵俏皮一笑。 她和同事离开了。 谢清韵的同事就问:"你和她认识?" "同学,同系同寝室的,13台的。" 同事笑笑:"一看就是没我们清韵混的好,长得也不如你。" 谢清韵轻轻道:"那是我们T大的学霸,年年拿奖学金的。" "拿了奖学金也不代表就能力一流。" 那一抹抹的粉,在谢清韵的脸上淡淡然的散开,散进她的皮肤内,慢慢和皮肤成了一体,怪好看的。 林漫撑着伞往地铁站去走,她和谢清韵最大的不同就是,谢清韵现在走在街上已经有人会将她认出来了,林漫走在街上,也没有任何人认得出来她。 下了车,接到学姐的电话,电台那边有个空位,问林漫是不是感兴趣。 林漫去了超市买了一些吃的,推着车一样一样的挑着,买了一些速食的食品,过去钱想对来说有些紧张,想花也舍不得,现在自己有能力赚钱了,她还在看水果呢,犹豫不决,到底晚上吃些什么,秦商的电话打了进来。 "几点到?" 她没有和秦商说几点回来,甚至她外出的这两天联系的就比较多,人家另外的一个女同事电话就比较多了,相比较起来,林漫看起来像是单身。 "已经到了。" 到了? 秦商挑高眉头,他还在路上,刚刚想如果她这个时间快到了,顺路就去接她,什么叫顺路?其实就是故意拐过去的,没想到她人都已经到了,开车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一些。 "晚上你想吃什么水果?西瓜?提子?" 秦商的口味非常的不好琢磨,哪怕住在一起这么久,她还是没有搞清楚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什么,买的东西他都可以吃,除了雪糕似乎没有对她讲过特别不喜欢什么东西。 "在超市呢?" 不知道为何,漫漫觉得他好像在笑。 "嗯,在呢。" "等着我过去。" 秦商挂了电话,漫漫继续慢慢的逛,原本秦商打电话的时候她买的就差不多了,排队付款又过去半小时,他依旧没有到,漫漫提着袋子出了超市,进了一家蛋糕店。 蛋糕店里此时的人比较多,店员也是有些忙不过来,漫漫拿着架子自己去选,拿了两个小蛋糕,看起来冰凉凉的,上面点缀着水果片,特别有想吃的欲望。 就当是犒劳自己的吧。 付了钱,电话正好进来。 "我人在超市里呢,你在哪个区域?" "我已经出来了,在门口的蛋糕店。"速度够快的了。 漫漫转身的功夫,就看见秦商走了过来,旁边的女孩子用眼睛偷偷的瞟着秦商,脸微微的有些红。 "买好了?" "嗯。" 秦商看着她的手里就只有两个想小蛋糕,这样就够吃了?伸手接过她手里装着蛋糕的袋子。 旁边的小女生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她当然看见了林漫手里另外提着的一个袋子,而且那个袋子明显比较重好吧,怎么去提轻的呢?绅士并不是这样的。 和自己的想象有些脱离,看见秦商的第一眼,哇,这就是所谓的完美男人了吧?结果马上完美两个字就裂开了。 漫漫忍不住笑,小姑娘,梦要少做。 没错,秦商就是觉得那个袋子重,他接的是装蛋糕的袋子。 提着袋子两个人向外走,停好车子,乘电梯回家。 门都没有关上。 "秦商……"林漫喊他。 袋子散在地上,里面的东西都洒了出来,洒了一地,漫漫很怕里面有什么东西摔坏了,可眼前的人已经撩起来她的T恤,门还没有关上,说话的功夫,门已经自动带上,将外界和卧室里的通气隔断,当的一声还原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 细腻的皮肤,细滑的手感,手指和皮肤上的光润融合,她的味道慢慢的浸入他的身体之内,她的T恤被他随手扔在地上。 "放松。" 秦商的手贴在她的肚皮上,她的肚皮紧绷绷的,林漫在努力吸着气,这一点她固执的坚持着,让自己的肚子看起来更加的平坦一些,很在乎,很在意。 秦商唇边的笑一点一点的绽开,林漫同学,这个时候你该关心担忧的事情,不是你的小肚子,拇指顺着她的肌肤向上,她的皮肤经大力的摩擦很快就发红,她身上的味道,并不是家中沐浴露的味道。 这个味道秦商不太熟悉,可能是她在出差时候住的酒店所沾染上的吧,不如家里的好闻,因为是她的,所以也不至于难闻,林漫白皙的面庞渐渐染红,捣碎的樱桃汁染了一脸,那种艳艳的红润,后背靠在门板上,觉得孤立无援,只能牢牢的抱住他的头,他的唇和她脸上的娇艳如出一辙。 外面有凉风吹过,雨持续的下,看样子也许今天晚上不会停了。 秦商巩固着那小丘一点的圆润,他贴在漫漫的耳边道…… 漫漫的脸娇艳艳的红色,沾染了一丝丝的媚色。 图方便她就买了那种带固定内衣类型的背心,穿起来很舒服,她不太喜欢束缚的感觉,但这样的话,她的胸已经越渐平坦了,眼见着就要被夷为平地了,他不提醒还好,他这么一说,漫漫好想掐死他。 "喜欢大的,去买馒头。" "手感没有你的好。" 漫漫回了房间去整理自己的行李,看看自己的胸,秦商说发育中的胸还是要认真对待一些,不然会随着引力变没的,和她肚皮上的脂肪融为一体,漫漫握紧拳头。 她不要脸的将其他的话都扔掉,只留下发育中三个字,这足以证明她还年轻,她还年少,她还是小姑娘呢,我们小着呢,秦商这样就是辣手摧花。以前脱她衣服?摸她衣服,她就会一个耳光抽过去,现在竟然沦落到被人脱了衣服,竟然什么感觉也没有,漫漫叹口气,秦商这个毒,她中的是太深了,已经扩散了。 "你的蛋糕要放到冰箱里吗?"秦商问她。 "要要要。" 她觉得有点热,想吃点冰凉凉的。秦商听见她一连三个叠字,将蛋糕装了进去,带上冰箱的门。 晚饭是吃的拌饭,买回来的半成品,稍稍加工一下就可以食用,林漫和秦商说着自己出差的事儿,秦商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你洗碗吧,我洗个澡。" "才吃完就洗?" "觉得热。" 林漫拿着衣服进去洗澡,秦商进了厨房去洗碗,他看着那些碗碟拧着眉头,不太喜欢做这个,家里装个洗碗机就好了,有这个必要,拧开水龙头,皱着眉头一直到碗筷全部洗完。 浴室里有水声传了出来,漫漫只是冲了一下,很快就从里面出来,光着自己的脚,不太想穿袜子,就想这样自由自在的。 "我哪天把头发剪了吧。" 长发让她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天气热,自己也难受。 "嗯。"对于这一点,秦商没有特别的要求,她的头发她做主,秦商的双脚踩在沙发垫上,他的脚踝外侧就正对着漫漫的一侧,袜子没有遮住那两个字母,LM,是林漫名字的缩写,漫漫上手去摸,反正她是不太敢弄这些,秦商抬眼看她:"要看?" 漫漫无语。 "你说话真污。" 秦商挑高眉头,他不过就说了一句要看,哪里污了? "那你不想看?" 秦商将脚凑近她一些,方便她看,又好奇,又感兴趣,完了自己又不肯纹,别扭说的就是她了。 "你如果换女朋友,就惨了。"漫漫一直都这样认为,她听说过一些,为了表示对某男某女的爱,然后有的去纹名字,分手尴尬就来了,下任看见了绝对会心里不舒服。 秦商的眼变得幽幽暗暗的。 "你希望我换女朋友?" 漫漫看他,自己又踩雷了。 抱着他胳膊,吐着舌头,语气轻而细,微嗔:"没经过大脑就出口了。" 是因为那种想法在她的脑海里根深蒂固,所以想都没有想,就直接脱口说道。 秦商低头,上嘴去咬她的舌头,漫漫叫了一声,被他咬疼了,哪里有这样的,不吭声就直接上嘴来咬。 学姐又来电话,漫漫躺在沙发上悠悠闲闲的通着电话,秦商进了厨房,开冰箱拿了她的蛋糕出来,怕她忘记吃,她有时候也会有些迷糊,秦商没有穿拖鞋,袜子踩在地板上,漫漫的眼睛追随着他的脚,心就不由得安稳。 秦商拿着盒子和勺子回来,打开盒子拿勺子去挖,林漫急了。 他不是不喜欢吃蛋糕的吗? 还有一个呢,黄桃的她比较喜欢,他去吃糙莓的嘛。 心思就有些不集中,眼睛飘啊飘的,秦商唇线上扬,他当然知道她偏爱这上面的这一丁点的黄桃,勺子挖了下去,挖得很深,然后唇带笑意的准备张嘴去吃,漫漫应了一声,说自己会好好考虑的,挂了电话,马上去抢,张着嘴就将秦商手里的勺子含进了口中,眯着眼睛,眼睛里都是满足。 好吃。 冰冰的凉凉的。 这家的蛋糕不知道怎么做的,有点奥利奥的味道,可明明没有添加的,舌尖上分享着好吃的味道,眼睛里淌着水意,水润润的,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吃自己喜欢吃的,看自己喜欢看的。 秦商的手显得有些空,漫漫抢了他的,又有些良心不安,也许他是真的喜欢吃呢? 蛋糕上面也只剩了一点点的黄桃,她挖进勺子里,送到秦商的唇边,带着讨好,虽然没有她刚刚吃的多,但也算是有心思了是不是?能把自己喜欢的分享,足以证明秦商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秦商做伤心状。 "活到今天,我才知道我不如一块蛋糕。"几乎是喟叹,说着说着还真的伤心了呢。 他不如蛋糕美味吗? 就从来没见,她迫切的想把自己吃进嘴里呢? 秦商自认,自己是香甜的,吃进口中怎么样口感也比她现在吃的这块蛋糕腻滑吧,不想尝尝他吗? "这没的比。" 秦商是美味,却不如眼前的蛋糕吃进口中的感觉真实,他的ròu也不是甜的。 "原来我和一块蛋糕都没的比。" "就是没的比。"林漫歪着头,不喜欢听是吗?嘻嘻。 秦商拿她无可奈何,漫漫送到他唇边的蛋糕,他只是含了一下,没有多大的兴趣去尝,满嘴奶油的味道,只有小女生才会喜欢这种东西,没长大的小女生,刮刮她的鼻子,林小朋友,你准备什么时候长大呀? "再吃一口。"漫漫坚持放在他的口边,秦商扭头,你喜欢的东西不代表他都会喜欢,喜欢的自己留着吃吧,他就不瓜分了:"自己吃吧。" 林漫见他是真的不想吃,自己几口就吃了一个精光,明明刚刚的饭也吃了不少,结果蛋糕又全部进了她一个人的肚子,怪不好意思的。 勺子在盒子里来回的刮着,试图还能刮出来一点什么,秦商对这个无奈,冰箱里还有,真的想吃,就把拿一个拿出来吃好了,何必在这里刮呢,女人就是一种叫人猜不透的生物。 "还要不要吃?" 也许是她是懒得动,秦商准备替她去拿。 "不吃了,今天都吃超量了,这个东西的热量太高。"林漫拽着秦商的胳膊,千万别去拿了,他真的拿出来,她会忍不住又都吃掉的,吃了晚饭还吃两块蛋糕,那她就真的不要活了,仗着年轻也不能这样啊。 "你又不胖。" "还说我不胖,刚刚还说我的胸都要和肚子上的脂肪融为一体了。" 秦商点了点头,林漫上手去掐他的脖子,他还点头,他还点头。 * "朝先……" 周朝先和对面的人握着手,亲热的说着什么话,旁边的人似乎成了摆设,女人站在这里觉得自己好像被罚站一样,想要离开又怕惹周朝先不开心,只能无聊的刷着手机。 之前的那个司机周朝先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没人知道,不过为了那样的人,也不至于有谁有话讲。 "听说你是为了红颜怒发冲冠。" 对面的人打趣着周朝先,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但看着又不像,周朝先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的,也没见过重样的,真的那个天命真女在哪里呢? "我吗?"周朝先似乎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 "学姐。"梦琪看着那人像是姚一佳,妆容挺艳丽的,瞧着又不太像,正巧经过,看了一眼,试探的叫了一声。 "来这里吃饭?"姚一佳认出来张梦琪了,和周曦总是形影不离的那个人。 说起来还有点意思呢,周曦和周朝先的关系一直就是不清不楚的,现在周曦出国了,她和周朝先……呵呵。 "是啊。"梦琪旁边瞧了一眼,认出来周朝先了,脸色有些不对。 姚一佳知道张梦琪此刻的不舒服为何,她还是笑了笑。 梦琪说了两句就开溜了,一直出了酒店,心里还觉得不舒服,她学生的妈妈请她吃饭,梦琪没有推掉,所以过来这里的,不然她哪里有钱来这儿吃饭,想起来远在国外的周曦…… 算了,有些事情,她也无力去管。 周朝先那样的人,周曦离的越远越好,越安全。 就是想不通,以姚一佳的条件,为什么会自愿跟这样的人挂在一起,为了钱吗? 她缺钱花吗? 有些人的世界她看不懂。 周曦拦了车,从机场离开,她随身的行李不多,就一个包而已,车开进某小区,司机还多看了周曦一眼,那一眼所包含的含义颇多,她是家庭颇好呢,还是这些都是外来的?所谓的外来意义就大了,比如被包什么的,这女孩子长得太好。 "你在这里等我。"周曦探着头,司机说好,反正钱是一样照算的,他不亏,等就等。 这女孩子耀眼的很,行李也不拿下车,进去做什么? 周曦站在别墅的门前,她走了进去,里面的人在监控器里看见了周曦的身影,笑了笑。 欢迎回家,周曦! 周曦推门进来,没意外的并没有看见自己母亲,上一次当那是她傻,再上第二次,那就是她蠢。 "舍得回来了?" 楼上有声音飘了下来,周曦的视线迎了上去,是她那个无耻透顶的继父。 周曦想起,她是怎么发现的? 还是念高中吧,刚刚高一,她住校偶尔回家里一次两次的,本身那是继父,她和他的关系一般般,她妈很爱这个男人,爱入骨髓,有些时候她会带回来一些衣服,那次她带回来两条内裤,在家里就洗了,洗好了以后她就睡觉了,半夜口渴,屋子里却没有水,她去倒水,却撞见了她的继父拿着她的内裤,情绪有些不对劲,还能是什么? 可惜,这个人的演技太高,她妈不信她。 "我妈呢?" "你还关心你妈,我以为你恨不得她死。"继父轻轻笑了出来,当个乖女儿是要付出条件的,有你这个妈在,我就不信你不回来,你妈妈信我多过你,怎么办呢?周曦,你妈不信你。 继父从楼上走了下来,他看见周曦就会激动,骨子里的血四处飞溅着,周曦长得一天比一天漂亮,那种精致的漂亮,他就觉得这样的她躺在自己的c黄上,完美! "你看,这是圈套,你却不得不跳了进来,我该夸你聪明呢,还是说你笨?" 周曦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她继父笑了笑,这是在国外混的有底气了?不怕了? ☆、第一百零八章 背后黑手 周曦的人同她的唇色一样嫩汪汪的,长得好是一种天赋,老天赐予的,多少人午夜梦回就只期盼能有一张倾人的面庞,可周曦想,如果没有这张脸,或许麻烦就会少了很多。 "你知道我和周朝先的关系。" 周朝先? 周曦的继父笑的淡定,他知道周朝先是谁,他动不起的人,莫名的被打,总要找出来后面下黑刀子的,那人根本就没想藏,一开始他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会和黑道的人扯上关系了?不过他脑子向来好使,家中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继女在,在黑的人,他也理解。 周曦和周朝先睡了吧? 真想把她绑在c黄上,就这样没有黑天白夜的看着她,欣赏她的挣扎,看着她痛苦,一根一根拔掉她的手指甲,呵呵,一定特别的有趣。用周朝先吓他? "周曦,我们都是聪明人,你跟了谁不要紧,你敢让他弄死我吗?别忘了,你妈离开我就活不了,我可是二十四孝好老公,是你妈的门面,我给你母亲提供c黄上服务,我是想着你的那张脸才能和你妈睡到一起去的,不感激我吗?周朝先他早晚都是要完蛋的,你以为他做的那些事情别人会容忍他吗?现在差的也只不过就是个机会而已,他会死的很惨,也许还会回到那个牢笼里,这一次他想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继父眼中的光闪烁着,他看着猎物一样的盯着周曦瞧。 你看看,你看看,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慢慢的涨红,如果他的手掐着周曦的脖子,她的脸会更加的红吧? "你母亲缺爱,她信我超过你,离开了我,她还哪里找到我这样的男人去?有样貌有事业,能提供她想要的虚荣。" "你闭嘴。"周曦出声警告。 对方莞尔一笑,就说她太嫩了,那样的妈妈还要呢?还维护着呢?还舍不得别人说呢? 他就要说,他偏要说。 "你妈在c黄上非常的放得开,她和在你面前的样子完全的不一样,她会求我,求我去抚摸她……"说出口的话越来越下流,周曦的手慢慢的捏到一起,不过片刻后她的手又松了开:"这么说你就是玩弄我妈了?" "是啊,我不爱你妈,我就是装出来的,有年轻的你在这里,我怎么会去喜欢她呢?她毕竟老了……"周曦神秘一笑,继父却逼近周曦:"还想听什么?录下来送给你妈去听,你让我说的,我都可以说。" 周曦的脸色微变。 "你干什么?" 屋子里的人起了冲突,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强烈,从身体力量来说,周曦不是对手,家里的门不知道怎么都锁上了,她出不去,她想跑,可是没有可逃脱的地方,身后的人一步一步的逼近她。 "你跑什么?你敢回来,不就料到我会这样做了,你说人不能傻两次,可你还是栽到我的手里了,小心肝别害怕。" 他的血液沸腾着,他现在就想带着她去地下室,让她好好的去感受一下他的那些用具,抽打在她的身上,他一定会特别的快乐,他喘息喘息,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情绪不受控制,从后面抱住周曦:"心肝,可让我抓到了。" 周曦发抖,后面的人扯着她的衣服,她的内衣露了出来,后面的人还在扯着,周曦的眼神却变了,刚刚那点的害怕已经一扫而光,眼神变得充满了淡定。 外面有人砸门,周曦的继父一愣,是她带来的人? 是妻子回来了? 不可能,她被自己支出去了,这个时间怎么会回来? 连忙穿好自己的衣服,推开周曦:"别以为这次你能跑掉。" 周曦转过身,刚刚那个无助的样已经彻底消失了,她拉着自己的内衣带子,突然一个用力拽了下来,短裙退了下来扔在地上,抓破自己的袜子,继父有些不解,她这是要做什么? 周曦笑,笑的阴沉,她拽松自己的内衣,然后一头撞向旁边的酒架,酒架咣当一声玻璃就碎掉了。 这个死丫头很不对劲,她到底叫了谁来? 继父继续整理着衣服,他觉得很不对劲,外面的门已经被撞开了,他家的门竟然被撞开了?到底是谁敢这样做?物业都是摆设吗? 周曦一落地,周朝先就得到了消息,跟着周曦的人和周朝先报告了她的踪影。 门是被车撞开的,现场有些混乱,周曦撞了那么一下,躺在地上,满头的血,她脸上藏着笑,几近是看不见踪迹的笑,很快就消失掉了,他以为自己很蠢吧,以为她只有这么一张脸蛋,她的大脑里面装的都是豆浆,呵呵。周朝先以后怎么样她不知道,她只是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要完了。 贱人。 门被撞开了,那么大的动静,附近不可能没人听见,不过听见也没人敢出来。 周朝先略略的皱了皱眉头。 "你们是谁?谁允许你们擅闯民宅的?" "你们是谁,救命啊……" 周朝先脱掉自己的西装,伸着手,后方的人快速的递过来一个夹子一样东西,他接了过来,抛了抛,唇边的肌ròu向上动了动,周曦的继父人被按在地上,他动弹不得,他似乎明白了眼前的人是谁。 "这是一场误会,她想勾引我……" 周朝先听了这话反而笑了起来,勾引? 这是个非常有趣的字眼,嗯,很有趣。 "你勾引他?" 周曦只当做没有听见,继续扮演自己的虚弱,扮演那个被人欺负到淋漓尽致的少女,慌张害怕? 周朝先点了点头:"你站起来。" 周曦没有动,继续躺在地上,继续虚弱。 "大哥……" 周朝先将周曦提了起来,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偏了周曦的脸。 "演给我看的,那你的演技还差了点。" 比他的那些女演员演得差远了。 撕自己的衣服诬赖别人是吗? 周曦捂着脸,没敢还手,周朝先对着周曦的继父走了过去,周曦的继父觉得不对,很不对,他想喊嘴却被人捂住,瞪大眼睛,周朝先按着他的手指用力,他的手指竟然掉在了地上。 "唔……唔……" 撕心裂肺的喊声,捂着他的人用了很大的力气,差点没捂住,看着地上的几根手指,这种事情对他来说都是小事儿,碰不该碰的人,这就是代价。 周曦觉得反胃,她强忍着别开头不去瞧,原来地上的人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她还以为她的继父是无所不能呢。 "听说你活儿很好。"周朝先拽着他的头发阴阴沉沉的问着,将手中的夹子扔掉,结果后面的人递过来的衣服,张开双臂穿上:"给我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不行。" 满地的血,周曦的继父喊着,周曦被周朝先搂着出门的时候听见里面渗人的喊声,她的脚步顿了顿。 "怕了?" 周朝先玩味的翘着唇角,怕了一开始就不该玩火,现在怕晚了。 她的脸微微的还有些红肿,被他打的,他的力气太大,现在还有后劲,她一身的冷汗,也说不清是害怕还是什么,但不后悔。 周朝先上了车,后面的人为他带上车门,车子开了出去。 周曦的继父死了,据说是打架斗殴,警察去了现场,凶手也抓了起来,据说官司可能会赢,但对方不会判的很重,这些事情都是她从别人的口中知道的,她就等着她妈的电话,她回来这么大的事情,她母亲能不知晓吗?她回了家,她母亲不了解吗? 为什么还没有发疯呢? "……" 周曦一身的黑色出席了继父的葬礼,继父的葬礼上来了很多有身份的人,车子进进出出,那个墓地选在一个非常贵非常贵的地方,周曦戴着墨镜,她等待着一会她妈在众人面前打她的戏码。 心爱的男人死了,她心里一定非常难过吧? 周曦的母亲手里拿了一块帕子,一直在哭,身边有人扶着她,看样子情况不是很好,来来去去的人让她节哀,她靠着身边的人,眼瞧着就要滑倒。 墓碑上那个男人的照片带着笑容,这样的人,死的却不太清白。 周曦不知道周朝先是从哪里弄出来的所谓的少女,那些所谓的现场又是怎么回事儿,她的继父强J未成年少女,据说对方的家里闹的很大,打死她继父的人成了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不得不下的死手,不过这一切和她无关。 静默的看着。 "周曦,你来。"母亲的声音嘶哑。 周曦走了过去,大部分的人已经全部离开,周曦走到母亲的眼前,她继父和她母亲是一婚,没有前妻没有孩子,剩下的这些家产自然都归她的母亲,说起来真是好笑,只有一个妹妹却和周曦母亲的关系十分要好,死了也没有人争家产,真好! "你爸爸他死了。" 周曦看着墓碑撇了撇嘴,想让她说恭喜吗? "下次别毛毛躁躁的,我是不知道你哪里搞出来的这些人,如果警察查到什么,我也保不住你。"周曦的母亲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人却精神了起来,眼睛依旧红肿,眼睛里的光却不同了,那不是一种悲哀,那不是一种痛不欲生,而是松了一口气。 "死了也好,以前就当是妈妈对不起你。" 她有她的难处。 "你以后想去哪里玩,和妈妈打声招呼。"要多少钱,她都给。 毕竟女儿也算是功臣,没有她,自己等丈夫自然死亡,说不定要等上多久呢,她现在要去美容院做个头发和指甲,这几天哭的心力交瘁的,见周曦不动,这孩子怎么回事儿? "我要去美容院,你去吗?" 见周曦依旧不动,她当然不会认为周曦是在怀念她的继父,老早就开始骚扰周曦了,只不过没得手而已,说起来她女儿也是本事,这样还能没被得手,果然是她生的。 不去就算了。 迈开步子。 "你是人吗?" 周曦的声音从后面传了出来,她的眼睛沉沉的,仿佛里面一点光明都没有。 她的手发抖,这一次她似乎掉进了别人专程为她设计的一个圈套当中,长久以来她母亲都是知道的是吗?她却装作不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命大走狗屎运,她早就被…… "你指什么?"当母亲的转过头。 周曦母亲的脸上已经完全不见了悲伤,她淡定的看向女儿,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她是那样的优雅,是那样的漂亮,哦不,她老了,漂亮已经打了折扣,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她的巅峰已经过去,开始走了下坡路,哪怕她有很多的钱,她花了很多的钱很多的心思在自己的脸上。 "我是你的女儿,我和你说他……"周曦指着墓碑,她只觉得浑身都冷,心寒:"他差点就强B了我,那个时候你做了什么?你一次又一次的任凭他来骗我,这里面到底你知道多少?" "人都已经死了,这口气你不也出了?现在他的钱是我们的了,我和你的。" 周曦将胸口上的白花照着母亲的脸就砸了过去,母亲?这两个字她就不配。 "你枉为人。" 周曦大步跑开,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开裂了,她抱着头往外冲。 周曦的母亲站在原地,她觉得这孩子是疯了,你没有任何的损失不是吗? 周曦的姑姑安慰着眼前的人:"嫂子,你节哀顺变。" 她哥的事情闹了出来,这官司也没有办法打的张扬,没有办法讨公道,毕竟有错在先,死的这样不磊落,她丈夫都说了,还打什么?能解决就悄然无声的解决吧,实在丢不起这个人,死了还要被人说他是变态,是恋童癖。 周曦的母亲躺在沙发当中,脸色苍白,她的唇色很淡,已经趋近于白色,看样子是很难过。 握住周曦姑姑的手,眼泪却掉不下来,姑姑叹口气,反握着周曦妈妈的手。 "去看了她人吗?" 周曦的姑姑接过丈夫的衣服,挂了起来。 "看了,哭的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我看着她身体不是很好,好像在医院待了很久,恐怕活不了多久……"她是亲眼看见的,她嫂子有多爱她哥,好好的人突然说没就没了,挺不过去,挨不过去小命就保不住了,她哥的死因还……心里叹口气。 真是死都死的不安生,这人丢的,害得她现在都不敢出门,生怕有人会问。 * 林漫过来的时候,周曦已经喝的烂醉如泥了,梦琪已经到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漫漫接到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是梦琪和自己开玩笑呢,没想到周曦真的回来了,这是怎么了? 桌子上一堆的酒瓶子,梦琪也不拦,周曦抓起来瓶子就灌,看了林漫一眼,不知道有没有把林漫给认出来,林漫见她这样自然是要拦的,梦琪这是怎么了?也不拦着周曦? "周曦,怎么了?有话说话,喝这么多差不多了。" 酒这个东西伤身。 周曦的头微微的扬着,她拉着林漫的手笑:"林漫,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林漫:…… 听完周曦的故事,林漫看看梦琪,明显张梦琪也是有点不信,这太夸张了。 这得多狠的女人啊? 如果说周曦被她继父骚扰,她妈不信的话,这个还好理解,毕竟有些女人就是离开男人活不了,例子是有的,还比较好接受,现在说什么?林漫觉得自己的三观有点碎,她得拼凑拼凑。 是不是听错了? 是不是周曦自己想的呀? 梦琪也是怀疑有误会,可能有恨,但这个真的没有办法相信,简直不可思议,没听说过。 如果是真的,那这个女人就不是个人,太狠了,找不到词儿来形容。 借用周曦的手,除掉自己丈夫? 不会不会。 她怎么知道周曦就会弄死她继父呢?周曦自己都不知道那个人会做什么,巧合吧,故意那样说的吧。 "别喝了。" 林漫去拉周曦的手,周曦将酒瓶摔在了地上。 酒吧这种地方苍蝇就是多,周曦又长这样,见她喝多了,男的眼珠子都冒光了,漫漫和梦琪绕过眼前的人硬是将周曦给拉了出来。 "怎么办?" "送酒店?" 按照周曦今天的状况,恐怕是不能离人了,喝这么多容易出事儿。 "去我家吧。" 反正秦商晚上不在。 周曦在车上就不停的抱着林漫的脖子说:"你不信我是不是?你也不信我,她一定知道那个畜生给我打了电话,想让我回国,她都知道的,这些年他骚扰我她都知道,她还说是我勾引那个畜生……" 林漫安慰着周曦:"你乖,我信你,我信你。" "你撒谎。" 和喝多的人就没有办法沟通,周曦闹着要下车,司机将车停靠在路边,他问下不下车,这人喝成这样你们得抱住,不然在他车上出点事情,他负责不起。 "师傅我们会看住她的。" 梦琪一再保证,司机才又重新将车子开了出去,看着后面的人眼神就不太对,八成以为她们都不是什么好姑娘。 "她也知道我和周朝先的关系,我贱啊我卖身,我卖身给男人呵呵……"周曦又说,林漫去捂住周曦的嘴,不过司机已经听见了,这是小姐吗? 现在的女孩子啊,长得挺好看的,一点不自爱。 晦气。 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将她们送到小区门口,难怪住这么高级的地方,来钱多快,躺着赚钱就好了。 梦琪付了钱,那边周曦抱着林漫,林漫被她拖的晃了几晃。 "林漫,你不信我对吧?你觉得我喝多了。" "我信你。" "我自己都不信自己。" 说出来谁会信? 周曦东倒西歪的,漫漫努力扶住,梦琪付了钱回来和林漫一人一边,两个人弄一个酒鬼,就比较好弄了。 门卫看了一眼,因为林漫在右侧,要进门的时候才看见。 "林小姐,朋友喝多了?" "是啊。" 门卫帮着开了门,他问需不需要帮助,一直抬着周曦上了楼他才离开,林漫开着门,梦琪叫着,因为周曦不停的往下倒。 "周曦……"林漫堪堪的将门打开,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将周曦弄进门,梦琪还说呢:"门卫走的太快了。" 进了门周曦就往地上一趴,然后就开吐。 等到漫漫收拾干净以后,她和梦琪都累趴下了。 "你说她说的是真的?"林漫问梦琪。 梦琪觉得这事儿吧,已经打破了她对人的认知,总是觉得不可能吧,但周曦又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喝成这个样子,被刺激的挺深啊,那是自己的亲妈妈,不是干的。 "九层是真的。" 信不信,事情就摆在这里。 林漫张张嘴又闭上了,刷新了她的世界观,她生活的环境不要说这样的人,就这样的事儿都没有,身边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人,她大娘是后来的,和她大爷是二婚,也是后妈,可最多也就是挑孩子对她不礼貌,撺掇她大爷收拾那三个孩子而已,这已经是林漫所认识的下限,已经有点很坏了,周曦这个…… 完全无法理解。 "有没有吃的,给我来点,我要饿晕了。" 她在酒吧也没顾得上吃,接到周曦的电话就赶了过去,晚饭还没吃呢,现在都十点多了,难怪她这么饿。 林漫进了厨房,家里的电话响,梦琪喊她。 "漫漫,电话响。" 她都没机会好好的欣赏欣赏秦学长这房子,果然是有钱啊。 住在这样的地段,房子又这样的大,果然是秦学长,没让她意外,完全的符合王子的标配。 站起来,环顾环顾,秦商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就算是比赛也挣不到这么多的钱吧? "哎,来了。" 漫漫从厨房跑了出来,接起电话,是秦商打回来。 "家里有人?" 不知道他是这是什么耳朵,漫漫没听见梦琪说话,可能是周曦的声儿。 "嗯,我同学今天晚上要在家里住一夜。" 秦商哦了一声,住就住吧,那也是她家,她说了就算。 简单的聊了两句他就挂了电话,漫漫再次返身回了厨房去给梦琪弄吃的,她也没吃呢。 这饭也没吃的太好,周曦这个样子,怎么能吃好? "我是真的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她成长的环境相对来说真的挺好的,她大姑就是她所认知当中最大的奇葩了,剩下就没了,邻居也好,亲戚家的邻居也好,都没这样的,听都没听过,她父母也没有讲过类似的事情。 梦琪快速的吃了几口面条,她是真饿,饿的胃也有点难受,等到填饱了肚子,略舒服。 "我是听说过,但听说的也绝对没这么传奇。" 印证了那句话,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太神奇了。 吃完饭闲聊呢,林清华来电话,林漫跑到屋子里去接。 "……有吃,吃的很好,你们吃了吗?" 梦琪听见的都是闲话家常,林漫和她家里关系特别的好,特别的融洽,似乎没见过她家里有任何的事情,就是条件不好点,不过也不用愁了,现在有了秦商,人生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命好的,真的就一个男人改变了你的全部。 林漫说了一会,挂了电话,对梦琪说:"我爸爸。" "你们父女关系真好。" "是啊,他就和我亲爸一样。" 她想着自己和周曦说过,估计周曦也和梦琪提过。 张梦琪不知道,她哪里知道去,林漫又没有讲过,什么叫亲爸一样?继父吗? "你爸爸不是亲的?" 我天! 倒是漫漫一愣,周曦没说过? "嗯,是继父。" 梦琪沉默好半天,她是亲眼见过林漫的父母的,她爸对着她一点都看不出像是后的,和亲生的没有差别,就是亲生的嘛,她记得林漫家似乎就她一个孩子,我天啊。 "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说齐胜男嫉妒你。" 如果齐胜男知道林漫的父亲是后的,估计心里会更加不痛快。梦琪真的觉得诧异,因为她一直以来都认为后组建的家庭多多少少都存在一些问题,像是周曦这样的好像就比较正常一点,林漫则是太温和了,她的一举一动看着都不像是后组建家庭出来的孩子,更像是原始家庭而且是那种特温馨的家庭养出来的孩子,不急不躁的。 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一个周曦,一个林漫让她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梦琪十一点多就睡了,有点扛不住了,倒是漫漫一直没睡,她怕周曦突然醒,然后发酒疯,她被折腾的也睡不着了,干脆就晚点睡吧。 打着字呢,电话震动,又是秦商。 很不像是他的风格,漫漫接了起来。 "睡了吗?"秦商问她。 "还没有,她们都睡了。" "下来一趟吧。" 漫漫挂了电话,下了楼,没料到秦商会回来,不远的地方站着呢,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很大的口袋,就正好站在楼下那个路灯的旁边,漫漫走了过去。 "是什么?" 秦商递给她袋子,漫漫接了过来。 都是一些吃的,乱七八糟的。 "怕我饿着?" 秦商平静的道:"是。" 他就是怕她饿着,打电话的时候听见有人说胡话呢,他猜是有人喝多了,林漫呢,和小大人似的,肯定会照顾别人的,她是有点事情自己就吃不好饭的人,秦商不愿意看着她挨饿,所以特意的开车回来送东西给女朋友填饱肚子。 路灯的黄晕晕的照在秦商的脸上,林漫仰着头看他。 "周曦喝多了,发生一点事,住酒店我睡不好。" 在陌生的环境,她容易紧张也不容易入睡,会担心东担心西的,所以她把周曦给带了回来。 "嗯。" 她的家,她能做主,不需要对他解释。 "我抱抱你吧。"林漫提出来。 秦商挑眉,突然要抱抱,什么情况? "不给抱?"林漫看他,真的不给抱? 秦商低下头温柔的伸出手将她纳入怀中,这样就成了晕黄的路灯罩在他们的身上,漫漫抱着他吸着他身上的气味。 "心里不好受吗?" 如果不是听说了什么,不会突然这样的感性,就想抱抱他? "嗯,听说了一些事情,超出了能接受的范围之内,突然觉得自己活的真幸福。" 尽管过去家里的条件差点,但她受到的爱足以将那些都弥补上了,现在也是,遇见这么好的男朋友,说是三生有幸也不为过,秦商总是在恰当的时候,让她幸福的一塌糊涂。 秦商的下巴抵着她,抱着她在原地转着圈圈。 "以前好,以后会更好的。" 漫漫点点头,这个她信,以后只会更好的。 "不着急上去吗?" 漫漫摇头,周曦还迷糊着呢,梦琪也睡了,她还能陪他一会儿。 "不急。" "就想和我待着?"秦商问她。 漫漫点头。 就是想和他待在一起,很奇怪,明明每天都见,居住在同一屋檐下,她却觉得没见够,没看够。 "那就待着吧。" 秦商走的时候都已经快一点多了,林漫提着袋子上楼,她开门梦琪已经醒了,也许也是因为住在别人家,睡的不是很安稳吧,看样子还醒了挺久的,很精神,不像是刚刚睡醒的人。 "下楼买东西去了?" "嗯。" 漫漫没有过多的解释,梦琪睡了一觉,现在也睡不着了,看看漫漫都买了一些什么,很多吃的,竟然还有饭,这饭盒很漂亮呀,古色古香的,是真的木头做的吗? 这盒子就值很多的钱吧。 "正好我之前没吃饱。" 梦琪动筷子,漫漫失笑,能吃是福。 "不过说真的,你和齐胜男到底怎么回事儿?" 她知道的就是那些,还有没有了? "我开学的时候,你记不记得我的裤子?军训时候穿的那条裤子。" 林漫慢慢的说着,其实一开始她都没想到,和齐胜男脸撕破了以后,她回头去想那些事情,顺带着就想了起来,她就纳闷,军训的裤子没听说谁能穿坏的,就她那么巧?撞上了? "你是说胜男把你裤子弄坏了?" 林漫没有说是,也没有否认。 梦琪觉得不对,有点说不通啊。 "胜男这人吧,我不敢说十分了解,但那个时候你们俩那么好……" 不像是装出来的。 "也许那个时候,她就不太喜欢我了,只是藏得深而已。" 是吗? 梦琪嚼着饭。 "之前你生病的那次,别人和我说过,是胜男给你买的药……" 别人和她讲过一次,不过她给忘记了,一直想着和漫漫说着,一直忘后来就忘彻底了,系里就这么大,谁有点什么动静,别人不知道? 林漫一愣。 那次生病她还记得,记得特别的清楚,她知道有人给自己买药了,还奇怪呢,这人就像是神仙似的,齐胜男她真没料到,她和齐胜男之间可以说脸皮已经撕扯的一点不剩了,彼此都闹的很难看,齐胜男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如果她当时不是因为太难受,她抬头看见了齐胜男拿药给她,她一定不吃。 "我不知道。" "嗯,别人看见了,和我说的,我后来一直忘,就忘记了说,说起来也奇怪,你丢钱的那天……" 梦琪也记不太清楚了,但是多少还是有点印象,她不是替齐胜男说话,是胜男的个性有问题,出身的因素还有其他的因素,那错就是错,没有什么可原谅的,但那天的事儿,她也是最近想起来的,某天睡觉醒了以后,脑子里就自动切入了那天的事情。 谢清韵回来寝室,她也回来过,但是她没进门,有人找她,她刚刚迈上楼梯台阶,正好就站在走廊上的拐角处,她走出去就能看见所有寝室的门里,她看见谢清韵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表情…… 梦琪锁定,在锁定,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她看见的谢清韵笑了。 笑的很古怪,是,笑一笑没什么错,谁没事儿会哭呢,但是就莫名的觉得有点不对劲,然后她下楼了,之后就发生了偷钱的事儿,没讲出来呢,她也没有证据,再说当时谢清韵回来的时候心情好,难道这样讲不行吗? 林漫提这个军训的裤子,她有一回在寝室里看见过谢清韵拿着一条裤子。 "拿了一条军训的裤子?"林漫皱眉。 一人一条,请问她哪里来的另外的一条? 也是帮谁叠裤子呢? 说谢清韵和齐胜男是一伙的,林漫不信,当时没人知道她不会闹大,她自己都不清楚,她以为自己会报警的,结果她并没有,如果她报警了,谢清韵图什么? 除非她知道齐胜男拿了她林漫的钱不多,当时唯一能让她报警的前提就是她的学费都被人拿走了,但是齐胜男没有一窝端,只是拿了五百块而已。 不商量好,谢清韵是怎么知道齐胜男不会多拿,她林漫不会报警的? 难不成齐胜男偷钱之前会和谢清韵打招呼,说她要拿自己五百块钱? 再好的关系,也不会这样讲吧。 偷钱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不是吗? 乔楚说过的,谢清韵的父亲是成荫的书记,这样家庭走出来的孩子,不至于吧? 梦琪笑:"可能吧。" 一切都是猜测,她也不好就认准是谢清韵,这事儿没抓住,说谁都是诬陷。 "你电脑借我用用。" "那儿呢,用吧。" 梦琪开着电脑,漫漫想事情出神,好像事情显得有些复杂,复杂的程度让她有点理不清。 反正谢清韵一开始不太喜欢她就对了,算了算了,不想了。 梦琪翻着自己的空间,她在回味自己的照片呢,初中开始的到现在,拍了几万张了,她就喜欢用照片做记录,记录着自己的成长,里面有很多她的同学。 "看不看初中时候的周曦?" 漫漫来了兴致,初中时候的周曦也很漂亮,一头利落的短发,真的人长得好看,头发随便梳,没有什么造型,看起来却依旧那样的明媚照人,两个字好看,三个字很好看,周曦初中个子就不太矮。 高中时候的周曦明显脸上已经多了一抹阴郁,依旧是瘦高挑,脸上的笑容不多,还是那么有个性。 翻着翻着,翻到了她们入学时候的照片,都挺青涩的,那个时候的林漫可真是像个大孩子,高中生。 一脸的稚气,刚刚从高中出来嘛,现在回头看,真是不敢瞧了,漫漫笑着,果然以前的照片一看就觉得不能入目啊。 正准备离开,她要睡一会了,有点困了,梦琪的手又点了点。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是林漫和杨瑞,好奇怪,她拍的?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空间里怎么放了这张照片?不是今天看,她都不知道有。 "你和杨瑞的照片?" 梦琪喃喃自语,笑了笑,可能是什么时候拍到的吧,不小心的和别的照片一起传了,她大概也没注意,梦琪忘记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是乔楚手机坏了,和梦琪借了一天的手机,就是那一次秦商去食堂警告杨瑞的那一次借的。 林漫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视线落在那张照片中。 是她和杨瑞,她走在前面,杨瑞和她说什么,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张照片当中,竟然有谢清韵,谢清韵就站在马路的对面,她拿着手机在拍什么。 林漫的记忆力非常之好,这也是她比较自豪的,念书的时候背什么她从来都不需要花太多的时间,也许和小时候练习心算有关系。 这张照片当中多了一个人,又少了一个人。 多的那个人自然就是谢清韵,少的那个人呢,则是乔楚。 思绪飞回到那一天,她差点被车撞了,她受了一点擦伤,乔楚跑到马路的那边买了水给她冲腿,按照角度来说,这张照片应该是乔楚拍的,可谢清韵为什么在? 她在拍些什么东西? 林漫的眼睛里一点一滴的映入谢清韵的那道身影,依旧是那张叫林漫觉得漂亮的脸,被她推崇这是美女标准的脸,林漫不会认为谢清韵是在拍风景。 "漫漫,这张照片我删了啊。" 林漫让梦琪传给自己。 "你要收藏呀?小心让你家秦学长看见了,到时候吃醋。" 张梦琪也没发现什么,传给林漫自己就删除了,一点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拍的,她拍的? 她也没有和杨瑞出去玩过呀? 这是哪里? 好奇怪。 梦琪实在想不起来,也懒得去想了,继续翻着自己的照片,她喊林漫来看,林漫现在却陷入深思当中。 梦琪说见过谢清韵拿了一条军训的裤子,她看见了那天谢清韵笑的很神秘? 漫漫想起来谢清韵的那张脸,久久出神。 T ☆、第一百零九章 见fèngcha针 "什么时候醒的?"漫漫从房间里出来,看着周曦端着杯子喝咖啡呢,吓了一跳,她昨天睡的比较晚,把周曦这茬都给忘了,看见人坐在这里才想起来,是啊,昨天周曦喝多了。 "借用了你家的咖啡提提神。"周曦举举自己手中的杯子。 "用吧。漫漫进了卫生间,解决了生理问题,洗了一把脸,人算是彻底清醒了,梦琪还在睡,看照片看到了后半夜,她也是挺有瘾的。 周曦捧着咖啡,秦商家的东西肯定没错。 "林漫,我昨天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每一句。 她不是那种耍酒疯的人,她说过的任何一句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漫漫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安慰她,从自己的角度来说,真的没有见过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母亲,刷新三观了。 "节哀吧。"除此之外她也不晓得该说点什么。" 周曦撇撇嘴,节哀,是啊,应该节哀,她将自己陷在沙发当中,双腿搭在沙发的椅背上。 "你能给我讲讲你妈妈吗?" 她想知道正常的妈妈都是什么样的。 林漫笑了笑,她妈啊?就是个普通人,吃了很多苦,喜欢唠唠叨叨,总是你要学习,除了学习这条路你就没有可走的了,家里帮不上你,她偶尔开小差,她妈就会巨紧张,生怕她成绩拉了下来,很普通的母亲吧,很多的母亲都貌似这样的。 平凡,普通。 周曦听的出神,她有见过林漫的妈妈,没认为有多好但也不坏,她当时头发的颜色,林漫她妈估计是看着别扭,强忍着才没有说话的样子,特保守那伙的吧。 很普通的家庭,一切都很普通,那个房子小的让人觉得拥挤,周曦从来没有住过这样的房间,从小到大,尽管她父母早就离婚了,但她记事以来她就是有单独卧室的,有独立的卫生间,有很大的房子可以居住,出门有车接送,林漫的成长环境穷尽所有她也没有办法去想象,那个小小的屋子里很干净却掩盖不了岁月的痕迹,墙皮已经有些隐隐的脱落,房间特别的拥挤,到处都是东西,客厅里摆了饭桌又摆了林漫的小c黄,小c黄上面就拉个帘子,这就是林漫的房间了,卫生间的门就对着林漫的c黄,进去卫生间那么大一点,转个身就转不过来了,林漫的家甚至连个热水器都没有,那是什么样的家啊? 可周曦却把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林漫的家房间的朝向,林漫家那个有些不太干净的楼栋,满是广告纸的墙壁,黑黑满地的灰尘,以及被林漫称之为很高档的那个洗浴池,周曦念初中去的洗澡的地方都要比那个所谓的高档洗浴池高出来多少档。 有些时候,她怪羡慕的,能在一个平凡的家庭成长这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林漫真的是太幸运了,除了穷她的人生几乎就是完美,她能谈自己想谈的恋爱,走自己想走的路,有爱着她的爸爸妈妈。 周曦闭着眼睛,她慢慢的说:"你活的太幸福。" 幸福? 漫漫不太想和周曦争论这件事情,幸不幸福只是比较之下产生的,她不认为自己不幸,但她家没钱的时候,日子过的也挺难的,再难的日子都是一家人携手过渡的,走过去就好了。 "要吃早餐吗?剩的可以吗?" 昨天秦商买的那些还有剩,热一下行吗? 周曦是可吃可不吃的,她处于放空的状态,被她妈给刺激的现在还没有全然的缓过神。 觉得女人有些真是可怕,她带着面具,就连从自己肚皮里生出来的孩子都不了解她,她冷眼旁观着一切,她虚情假意,她为了钱吗?为了钱已经出卖了灵魂,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一点破绽都没有,她就像是个机器人,太令人害怕了。 梦琪八点醒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起来的时候有些迷糊。 "漫漫,没看见你们有合照呢?" 好奇怪,屋子里竟然一张都没有,她昨天还没觉得奇怪,白天看了一圈,奇怪之处就出来了,一张林漫和秦商的合照都没有。 恋爱中的男女拍合照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嗯,没怎么拍过。" 她不是很喜欢拍照。 林漫端着热好的饭菜,让梦琪和周曦洗手,梦琪都已经落座了,周曦还在躺着呢。 "周曦,我说句难听的话,你那个妈还是算了吧。" 留着没什么用,这样的妈还是算了吧,这些年欠她的都还完了,就这样吧。 周曦冷嘲的扯扯唇角。 "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的,哪里是妈,简直就是恶魔。" 林漫看了梦琪一眼,还是不要说了吧,朋友之间有些事情也是不能深说的。 梦琪吃饭,屋子里的声音突然就断了,安安静静的。 "我继父怎么死的,你们能猜到吗?" 周曦一边笑一边诉说着,她说着她继父的手指掉了一地,林漫放下手里的碗筷,她已经吃不下去了,周曦讲的很轻松,可漫漫听的却很心疼,那样的男人,周曦到底是怎么招惹上的?招惹上了,这辈子还能离开吗? 以周曦的长相来说,漫漫觉得太难了,有些人即便他得不到他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这些话她不能说,只能深埋心底。 记得开学的时候,周曦总是一身的名牌,她随便一件小小的东西可能就上千上万,那时候大家都说羡慕周曦的生活,羡慕她的家庭,现在想来颇有些讽刺,如果让她林漫去走周曦走过的路,吃周曦吃过的这些,扛周曦受过的精神折磨,她宁愿平穷平淡的过一辈子,她不愿意。 "我这辈子是完了,也就这样了。"周曦平淡的道。 染上了黑色,就洗不掉了。 "你们好好的,贫穷有些时候也是一种幸运。" 不要去走捷径,吃同龄人该吃的苦,受大家该受的难,过大家的不如意,然后就会一帆风顺,别像她一样,一切都太顺了,暗中藏脏。 梦琪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她只能看着桌面。 告诉周曦没有事儿吗?你还有明天? 周朝先弄死了一个人,就和弄死了一只蚂蚁一样的轻松简单,却不涉及他本人,梦琪都不敢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挑战着所谓的公平制度? 周曦一直就在那个漩涡里。 周曦走了,和她回来的时候一样,去哪里了,梦琪和林漫也没有问,梦琪也开始进入实习当中了,念书的时候怀揣着很多的梦想,等到大三了开始进入实习了,准备要毕业了,才发现,原来梦想和现实有着千差万别,生活没有你想象当中的好,也没有想象当中的坏,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儿吧。 "小林,来。" 领导叫林漫,林漫走了过去,交代了她一些事情,林漫在单位给人留的印象就是踏实稳定,是个很乖的女孩子,至少外表来看是这样的,上面的领导偶尔会故意躲扔一些工作给林漫,她是实习生,加上又老实,偶尔欺负一下,她也不认为这是欺负,你的能力强,多分一些工作给你,就是看得起你。 "交男朋友了吗?"领导突然来了一句。 漫漫觉得诧异,这是准备要给她介绍对象吗? "有了已经。"回答的很速度。 倒是领导一愣,她以为林漫这样的女孩子,书呆子读书都读傻掉了,不会谈恋爱,也许偶尔的会搞搞暗恋,长相普通,又没有特别的穿衣品味,被自己加了工作也没有怨言,倒是想起来了一点她的好,她有个侄子还是单身,想着介绍给林漫。 领导的侄子今年三十八了,没有结婚的原因就是一直高不成低不就,本人喜欢漂亮的女孩儿,本城户口,挑挑拣拣了多少年,因为这个那个原因最后都没有成,现在上了年纪,依旧没有放低标准,林漫长相是差了点,不过学历还可以,为了后代的基因吧,娶妻娶贤嘛,至少年龄是优势。 领导勉为其难,想着今天林漫这样的听话,就准备便宜她了。 却没想,她竟然已经有男朋友了? 是她消息过时了吗? "没看出来呀,一个学校的?" 林漫笑了笑,点了点头,她不傻相反的她还挺精明的,领导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多加的工作为什么没有怨言的全部接下,只是一个实习而已,她还没有放在心上,和领导正面起冲突也并非是林漫的性格。 "男朋友是外地的吧。"领导神秘一笑。 T城的户口,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多少人都挤破头的想成为这个城市中的一员。 漫漫只是笑,却不说话了。 "出去吧。" 林漫从领导的办公室退了出来,学姐的电话又跟了进来,那边等着她的信儿呢。 "我想去试试。" 林漫想试试看。 中午准备吃饭,林漫刚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领导叫她:"小林,帮我买份饭。" 大家动作一顿,以前这活自然有人干,不过林漫来了以后,领导用她的次数明显多过其他的人,也许是用着顺手吧。 同时实习的人拍了拍林漫的肩膀。 没办法,你的长相太老实了,你知道的,职场上会有些这样的人,自求多福吧。 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没有掉到自己的头上,为了一个同事得罪上司,有点不太划算。 林漫进了领导的办公室,领导打着电话,她没有办法去食堂吃,家里有点事情。 "和昨天一样,我不吃葱的,你和人家讲好,还有咖啡不要加冰。" 林漫排队出去给领导买饭,买饭送了回来,领导多一眼都没有瞧,她想起来自己要办签证,但是一些手续都在家里呢,她返回去一趟挺久的。 "小林,这样一会儿你坐车去XXX小区56号替我取点东西。" 直接交代林漫,别人跑总比自己跑来的容易的,这样热的天,跑几段路,她也挺忙的,不如闲着的人去。 "领导,我下午要回学校。" 她还有课呢。 这是林漫第一次出口否决,领导也没有在意,现在的课上不上也不会影响什么的。 "你先去,取回来以后你就回学校上课。" 领导低着头忙着工作还没有时间吃饭,她打了几个字抬头看林漫依旧站在她的面前,怎么了? 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有事儿吗?" "没事儿。" 漫漫从里面退了出来,为什么不当面否决领导的话?现在的她,没有说的资本,或许有人会讲,并非职场都是这样,但林漫现在撞见的就是这样的职场,这样的领导。 她还没有资本对着领导直接翻脸,直接明确的告诉领导,我不做,我没有时间,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的私事请你自己去办。 顶着太阳,为了不耽误下午的课,只能舍弃掉午饭的时间,中午的地铁也是人挤人,人没有少。 "看见没?" 同事说说笑笑的提起来这件事,实属正常,这就看个人的运气,遇上一个靠谱的领导比什么都强,遇上了这样的,你也只能忍,高学历的出来怎么了?别人受的,你也得一样受着,能不受的先天条件之一就是,要么你背景足够的强,要么你足够的优秀,可优秀这事儿也要混出来,获得别人的肯定,强到别人不敢随便的捏你,强到你无需多言,别人就会在差不多的范围之内停下,知道自己不能继续前进了。 否则只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我看着这孩子挺好,不过落陈文林的手里了。" 没有办法,陈文林是什么人?心眼很小的,有句话说的好,宁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这陈文林就是小人,被她反咬一口实在犯不上。 工作上的事儿,就这么回事儿吧,你看别人也实习,过的轻轻松松的,甚至领导和下面打成一片,偏林漫这运气实在不怎么样。 "吃饭吃饭。" 这样的人多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不能次次都拔刀吧,手还会疼呢。 领导吩咐你做点什么,也实属正常,没有点底气就敢反驳,那这社会你还没混明白呢。 到了地方,接到了东西,可能是领导的妈妈,对着林漫还挺客气的。 "麻烦你跑这一趟。" 林漫笑笑,接了东西又返回来,真是掐着时间回来的,给领导送了回来。 "你下午还有课是吧,那赶紧走吧,别耽误上课了。" 这个时候她似乎也记起来林漫还有课了。 林漫背着包从单位离开,直奔学校,回来的路上买了两个面包就嚼了。 "看什么呢?" 同事叫谢清韵,谢清韵收回视线,笑了笑:"没看什么。" 同事顺着林漫离开的地方颇有意味的说着,这边缺人,如果关系很好的话,也许可以试着叫她动动地方,来这边总比陈文林那边来的强。 和谢清韵往回走。 "你是不知道陈文林,落她手里了,你这个同学也只能说是运气不好。" 领导呢,不见得就都会欺压新人,但陈文林就是能欺压新人的那种领导,过去也闹过很多的事情,不过最后都压了下来,就说林漫运气不好,遇上极品了。 谢清韵道:"算了吧,她挺喜欢那边的,而且我和她关系也不是多好。" 轻飘飘的带过,同事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既然关系一般,那就不值得费这个功夫。 林漫是学霸,年年拿奖学金的,还有个那么优秀的男朋友,杨瑞不也是爱慕她来着嘛,这样的人需要她去帮吗? 答案自然是不需要的。 谢清韵笑了笑,就回了楼上。 陈文林开车下班,都已经快到家了,才想起来自己的文件落桌子上了,晚上就要用的,开车回去实在不是很方便。 拿着电话,在手机里找来找去,最后定格在了林漫的名字上。 林漫的手机响了响,她知道是谁打来的,故意没有接听,这个时间她就算是接不到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吧,她乘车下班呢。 响了几次就权当自己没听见,到了家里,她翻出来手机打了回去。 "小林啊,这样的我有个文件落在我的办公桌上了,你看你是不是就近的帮我去拿一下,然后送过来,挺着急的。"陈文林说着。 是挺着急用的,不着急她也不用打这通电话。 "陈姐,我刚到家路上没听见电话响。" 陈文林略显有些不耐,这就是不打算帮她回去拿了? "你回单位一趟帮我拿个文件,我着急用,我现在人在……中央大道附近。" 林漫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事实上她确实已经进门了,拖鞋都换好了,她住的地方虽然距离单位不是很远,但来回一折腾一个小时说没有就没有了,现在是下班时间吧? "领导,我得给我男朋友做饭,他脾气……不太好。"林漫找了个借口。 今天她不拒绝,明天就还有这样的事情,没完没了,她是不清楚,为什么实习的人这么多,陈文林就选中她了。 她是不想得罪领导,也不想让领导不开心,但前提自己也不能过的太郁闷了,她下班的时间都要为领导转,领导是多给她开工资还是提供了非常的机遇? 合理化的借口。 陈文林的脸色不太好看,说的这么明显了,林漫竟然拒绝掉了。 刚出社会的孩子啊,真是一点脑筋都不会动,想她那个时候,别说领导吩咐什么了,自己都恨不得找个机会在领导的面前好好的表现表现,就生怕领导少看自己一眼,这么有底气,是她的学历让她这样有底气的? 挂了电话,看看时间,没有办法,给丈夫打电话,让他去接孩子。 "你过去接下孩子行吗?……" 陈文林的丈夫出生在高知家庭,本人按部就班的学习工作,没费什么心思,陈文林当初是外地户口,丈夫也是她主动追求来的,看中的就是婆家的好条件,经济上不紧张又是本地人,丈夫虽然有点妈宝男,但她自认能管教好丈夫,不过生活就是这样的,嫁了人想象中的东西和现实不同,她成为了这个家的一员,成为了T城人,她可以站在高点嘲笑着那些外来者,欣赏着他们的辛苦,苦尽一辈子也许都买不起一套房,迫于生活压力也许还要回到小城市当中才能过稳定的日子,有甜就有苦,婆婆什么都能为儿子做,丈夫除了会上班会赚钱,其他的一概不管,家里家外都要陈文林去跑,大小的事情都是她在打理,婚前她婆婆管,婚后婆婆也放了权。 生孩子的时候她正在爬坡,主播位就在眼前,女人生了孩子又是爬坡的关键,她满心以为婆婆会伸把手,主动提出来帮她照顾孩子,婆婆却是两袖清风,什么都不管,用她婆婆的话说,我替你照顾老公,我还要替你照顾孩子?那我这辈子岂不是都在付出当中?别说什么以后会有回报,我都这把年纪了,指望你的孩子来报答我,我得有那个寿命。陈文林的丈夫正在母亲家吃饭呢,当初他说孩子送自己妈家附近的幼儿园,是她不干的,她说这里不好。 他开车出去一折腾就两个小时。 "你怎么不接?" 陈文林忍着火气,这就是自己挑的人,她现在都不清楚了,自己当初挑他还是挑的T城的户口。 "我要回单位拿东西,今天晚上必须做出来……"一来一回,她怎么去接孩子? "我吃饭呢,我过去也来不及。" 丈夫的意思就是不肯接。 就这样的男人,你能指望他什么?他结婚成家生孩子就负责出个物件,生了的这个孩子仿佛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吃饭重要,接孩子重要? 挂了电话,开车直奔幼儿园,接了孩子,然后载着孩子回单位,孩子很纳闷,不是要回家吗? "妈妈,我们去哪里?" 陈文林满脸的疲倦。 "回妈妈单位一趟,拿点东西。" "妈妈,我饿了。" 陈文林安抚着孩子,路上给孩子买了一个面包,车子继续行驶,她心里有些烦躁,烦躁林漫的不懂路数,林漫的那张脸在她的眼前闪了闪,颇有些让她不太愉快。 林漫一大早的就进台里了,和同事打着招呼,陈文林的脸色不是很好,她从外面回来。 "温萦,你来。" 温萦进了陈文林的办公室,过了没有多久又出来了,她别有深意的看了看林漫的方向,她是不清楚林漫怎么得罪陈文林了,但陈文林给了她机会,她自然要牢牢的抓住。 出差的机会是差不多的,好的地方都留给温萦了,不好的地方都留给林漫了。 "我怎么感觉她给你穿小鞋呢。"同事捅捅林漫的肩膀,压低声音。 这不对劲啊,这做的过于明显了吧,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林漫得罪她什么了? 林漫太清楚不过了,原因?原因就是她那天的拒绝吧,她说那话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今天可能会出现的结果,去哪里都是去,她没有关系,工作嘛。 也只是个实习而已,可以看重也可以不看重,未来的大方向她还没有定下来。 陈文林对着林漫也不是就冷漠,该笑就笑,该关心依旧关心,偶尔也会抬出来领导的范儿说说林漫,不过大家都是这样的,你林漫就是挑也挑不出来什么,有些鞋我给你套在脚上,大小合适,这不叫穿小鞋,我看你怎么说。 温萦上了早间的主播台,第一次直播,她有些紧张,陈文林人就在外面,她来给温萦助阵,温萦对着陈文林的方向笑了笑。 机会呢,谁都觉得会是林漫的,结果却落到了温萦的身上。 "林漫,你得想想办法了。"和上司打好关系也是非常重要的,人选是台里决定的,可你的顶头上司有推荐权,她说你不好,你现在是她带,上面的人怎么会跳跃的看见你?明明温萦的条件比起来林漫更差一点,偏偏就走了狗屎运。 林漫也就是笑。 同事就好奇,她非常好奇林漫的心里就不嫉妒吗?自己可是嫉妒的很,大家摆在这里,温萦比别人快走了一步,令人不太舒服。林漫舒服? 怎么会舒服? 说实话嫉妒谈不上,但公平也没有,心态上还是有些纠结,不太高兴,她自认算是个能看得开的人,也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但结果出来,还是给了她一点刺激。 笑不出来。 这几天她就没怎么笑过,心里有点憋屈了。 但和别人又不能表现出来,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样可不好林小漫,有些东西不能过于在意,越是在意越是容易失了初心。 调整着自己的心态。 秦商盯着她。 "嗯?" 林漫回过神,她没有听见秦商说了什么,见他带着询问的表情看着自己。 "嗯,你说什么了?走神了。"端着马克杯喝了一口,马上起身奔着卫生间跑过去然后吐掉。 她不喜欢纯正奶茶的味道,她也不喜欢茶叶的味道,闲得无聊网上找了一个容易做的,做给秦商喝的,自己忘记了,吐掉以后,口中还是有那种涩涩的感觉,林漫没有漱口,而是咽了下去,真的会难喝吗? 也不至于,就不是她喜欢的味道而已。 秦商人就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看着她。 她很不对劲啊。 "工作还是学业上不顺畅?" 林漫眼中的迷雾散了去,抬起眼和秦商对视。 "我一直都以为小肚鸡肠的那些情绪不适合出现在我的身上,看来我对自己是高看了,我是不太慡。" 主持人大赛的那次她认输,毕竟是自己能力方面可能存在问题,成绩好不代表一切,但是这次温萦上台的事儿呢?陈文林就是故意针对她,有点让她不太舒服。 秦商挑着眉头。 "哪方面?" "我上面有个女领导,之前总是吩咐我帮她办她个人的私事,我推了一次,可是因为推掉了以后,我发现后续的连锁反应来了,我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但真的出现了,有点不太痛快。"目光时有时无的落在脚尖上。 林漫啊,林漫,你终究还是没能免俗。 她很怕有朝一日,自己会变得面目全非,被嫉妒扭曲了自己的双眼。 "需要我帮你?"他认识一些人,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多少他还有这个面子,如果林漫想实习期过的非常愉快,他可以做到。 秦商询问林漫的态度,他不想自己背后偷偷去做,那样对林漫来说也是不公平的,破坏了她正常的实习生态。 "别了。"漫漫拒绝。 她能搞定的,就是心态上起了一些波澜,喘口气:"其实就只是个实习而已,我可以看重也可以不看重,想的太多,在乎的太多,失了初心。" "情绪上有波动,谁都有过,我也不喜欢输的感觉。" 林漫细细的呼吸着,她努力放缓自己呼吸的节奏,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心思回归到宁静当中,必须回到本位上。 "我现在的脸特别难看吗?" "我不认为,人都有七情六欲。" 想不开正常,总想得开,才是问题。 * "小林啊。"陈文林叫住林漫。 林漫和陈文林一齐出门,陈文林刷着卡,她笑笑的和林漫聊着天,林漫是要回学校,她正好顺路,一定要送林漫一程。 "温萦上了主播台你是不是对我很有想法啊?"陈文林一针见血的指了出来。 当领导的,如果这点情绪都看不出来,她也就当干这些年了,不过路是人走的,你林漫当初拒绝的时候就该想到的,校园和职场不同,你还没有做好进入职场的准备。 "没有啊,温萦挺好的。" "呵呵,小林你说这话言不由衷啊。"陈文林打趣林漫。 林漫就觉得有意思,真的挺有意思的。 "那领导你觉得我说了假话吗?"林漫似真似假的反问。 陈文林但笑不语。 "你男朋友脾气不是很好?男人脾气不好可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突然将话题转移到了林漫的男朋友身上。 漫漫都快忘记了自己曾经拿秦商脾气不好当过借口,陈文林一说她还有点愣呢,她男朋友脾气不好?谁脾气不好? "啊?啊。" 陈文林很侧面的提了提,她有个亲戚,条件还算是不错,就是挑了点,林漫就只是笑,她发现实习以后她笑的次数越来越多,她惯会装无辜的表情。 学坏了。 "你男朋友做什么的?" "他开了一间小店卖卖花糙一类的,养养动物,偶尔拉拉二胡。" 秦商活的那叫一个滋润,羡煞了她,现在看起来,神和凡人就是不同。 陈文林皱着眉头,她实在有些搞不清楚林漫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这样的男人还留着? "他对你动没动过手?" "领导,你把我放在路边就好。"林漫指着前面的地铁口。 她实在不太愿意将自己的私生活奉献出来当大众笑料,也不太愿意自己的感情生活成为教科书任凭别人来讨论,好与不好都是她自己的,陈文林无论是想做什么,她都不感兴趣。 陈文林将车靠在路边,林漫推开车门。 "谢谢领导了。"她嘴甜的说着。 陈文林看着林漫消失在地铁口,摇了摇头,有个性是好事,太有个性那就不见其是一件幸事了,但愿她能这么活一辈子吧。 * 齐胜男和姚一佳一起吃饭,姚一佳也是人在台里,并且混的风生水起,将自己的包放在一旁,某限量款的包包,据说国内现在有钱也是买不到的。 "几点来的?" 她迟到了。 齐胜男已经等了半响。 "刚来不久。"胜男回答,两个人闲闲的撩着,齐胜男结婚以后,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就拉了开,姚一佳心里很清楚,齐胜男现在就是介意了。 介意了林同是自己介绍给她认识的,介意她自己就真的走了林同这条路子,介意她姚一佳将齐胜男看的明白透彻。 还有她齐胜男现在是鸟枪换大炮了,不需要在对着她溜须拍马了。 女人嘛。 "林漫现在混的可不太好。"说起来林漫的现状,姚一佳知道温萦这人,那节目没的看,观众反响也不是特别的好。 齐胜男突然就没了胃口。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她和林漫过不去,所有人都认为林漫倒霉了,她齐胜男一定会特别的慡。 她是慡! 这点没错。 "学霸也就是那么回事,她或许选错了专业,换个专业会更加的好。"比如像林同那样的专注的去搞研究,她可以成为国宝人才的,却偏要搅和进社会的这趟浑水当中来,玩不转了吧。 好运气是不可能持续一辈子的。 说白了,你林漫的好运气也就是找了秦商,可秦商现在退出比赛了,光环不再,你还能借助到什么?你不是周曦啊,你没有周朝先。 姚一佳要控制自己的体重,吃的方面很留意,甜点也只能勉强拿着叉子挑挑拣拣的吃,害怕身材变形。 齐胜男的心平静的很,她心情似乎不错。 "行不行的,早晚有人会看出来,人倒霉也不会倒霉一辈子的。" "我怎么瞧着,你好像有点可怜她呢。" 可怜? 齐胜男不屑的想着,林漫用得着她来可怜吗? 与其有这个时间去可怜林漫,她还不如先来可怜可怜自己,和姚一佳坐了一会,却发现越来越聊不到一起去,齐胜男原本也没想奔着这里来,因为林漫在这里。 她现在首要做的就是离林漫远远的,她发现自己和林漫的距离拉开,她的心态就能恢复正常。 人生所有不幸的事情,她似乎都经历过了,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死亡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她也知道这和林漫没有什么关系,可她就是忍不住的去怪林漫,去恨林漫,现在林漫混的不是很好,说实在的,心里也没有嘴上说的那么慡,慡的那个人恐怕是另有其人吧。 有些人的心思比海还要深沉,深沉的可怕,竟然可以冷眼旁观算计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是有多傻?才能按照别人设计好的剧本走每一步? "她哪里用得着我来可怜,别人还在拼搏的阶段,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所有。" 姚一佳挑眉,人生的所有就指的是秦商吗? 放在学校里,秦商是优秀的,拿到社会上来看,姚一佳撇撇嘴,也许秦商这样的人放在齐胜男的世界当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了吧。 "我怎么看着你的口气好像很喜欢那个人呢。" 齐胜男心里不屑,你这样的脑子也就只能想到三角关系了。 "你说是,那就是吧。" 齐胜男和姚一佳分手扬镳,姚一佳看着齐胜男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傻丫头,你还没见识到这个世界当中的顶级生活。" 以为林同提供给你的就是最好的吗? * "温萦这样的到底是怎么选上来的?竟然在直播当中出错了?" 陈文林可真是不行了,还没上年纪呢,就老眼昏花了。 台里恐怕不会不处分,有人要倒霉了。 依着她来看,温萦真的差远了,火候不够。 练手也不能拿她来练啊。 "估计会有人借着这次机会上位吧。" 谢清韵刚好从里面出来,听见了这句话,十三台有本事的就那么几个人,矬子里拔大个儿可想而知机会会落到谁的身上。 她不太喜欢看见这样的结局。 "温萦也尽力了,刚刚开始谁能没有错呢。"谢清韵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错误嘛,要容许适当的犯,能改就好了。 "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啊,你谢清韵什么时候犯过错。"同事打趣着谢清韵,实在和谢清韵本人的做事风格有些违背,认识?关系很好?替人说话? "清韵,来。" 谢清韵中午是陪着副台长一起吃的午餐,有话和她谈,关于节目的。 席间还有另外的人作陪,说完谢清韵的事情,提到了温萦这个。 人是肯定要换的,水平差了点。 "陈文林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照比着她都差得很远,这样子怎么能行嘛。" 谢清韵淡然一笑:"谁能没错呢,新手紧张也能理解,我刚坐上来的时候,说话舌头都发抖,紧张的一夜一夜的睡不好。" "小谢你还有这样的时候?看着可不像。" "我妈都不看我的节目,是温萦的粉丝,说温萦长了一张平易近人的脸,叫人看了就觉得舒服。"谢清韵满脸的小不高兴,仿佛对自己母亲很有意见的样子,不看亲生女儿的节目,竟然去看别人的节目。 ☆、第一百一十章 哆啦A商 "领导……"温萦也知道自己出了大问题,机会都送到自己的面前来了,就这样丢掉她不甘心,眼泪就凝聚在眼角,眼圈发红,再多说一秒眼泪眼见着就要淌了下来。 自己弄砸的机会,能怪得了谁? 陈文林皱着眉头,哭什么?还有脸哭呢?不过想了想还是将情绪压了下来。 "下次要注意。" 温萦浑身打着哆嗦,她想完了,被淘汰了。 等等。 什么? 注意? 温萦直播的时候直接说话打结,有几秒钟的空白,好在搭档的男主持人捡起来了她的话算是圆了过去,虽然不是个重点的节目,毕竟她才上主播台就闹出来这样的意外事故。 "领导,我一定不会再犯了。" 温萦恨不得去抓陈文林的手,特别感激陈文林,竟然能给她这样的机会,她以为自己玩完了,没料到陈文林还能保住她。 陈文林自然也清楚温萦心中所想,她懒得解释,这个人情就让温萦欠着吧。 温萦下班以后给陈文林去了电话,陈文林刚刚接了孩子,她还纳闷呢,下班时间找她做什么? "领导,我能请您吃顿饭吗?" 陈文林拧着眉头,她不太喜欢温萦这样的人,温萦打算做什么,她似乎知道了。 她爬上那个台子靠的是实力,多少对温萦这样打算走偏门的带了点意见。 "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和我不需要弄这些。"陈文林拒绝。 温萦也不气馁,和陈文林要地址,陈文林没有给,她自然也来不了,在单位呢,几次拍马陈文林也就笑笑,拍的舒服听着就是了,温萦试着给陈文林送过礼,都被陈文林给推了回来,她花了一万多给陈文林买了一个包,陈文林的车开了进来,她连忙跑了过去。 "这是做什么?"陈文林看着温萦手里的东西眉头越拧越紧,她这毛病可不小啊。 行贿? "领导,我知道你为我cao心了很多,这是我一点小小的意思。"温萦买这个包花了不少的钱,她自己本人的话现在还背不起这样的包。 陈文林还是拒绝了。 "你这样我可要说你了,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温萦啊照顾你并不是为了这些,你真的想报答我就在专业上努努力。"横在你前面的还有优秀的,怎么样也得彼此的距离不能拉得太远吧? "领导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感激感激你。" "感激也没有这样感激的,我不图你的东西,拿回去吧。" 陈文林拎着自己的包和温萦乘坐电梯上楼。 温萦看着自己手中的袋子,不送出去她老是觉得不安心,林漫的能力比自己来的强,她现在只能靠走偏门取胜。 一次两次的,温萦对陈文林的事情很上心,陈文林是真的有些事情顾不过来,她就替着去办,一开始陈文林对温萦的印象不太好,能走后门的人有什么值得好喜欢的,但慢慢的印象就改变了,这个女孩子能吃苦,有向上爬的野心,这样比较起来,林漫就差了一截,当然了林漫的能力摆在这里,但有能力还需要有谦虚的心。 * "周末空出来一天时间。" 漫漫奇怪的看着秦商,要去哪里吗? "没时间?" "有啊,去哪里?" "到时候告诉你。" 周末上午秦商一点动静都没有,漫漫还特意腾出来了时间等了半响,以为这人给忘记了,下午四点多,这一天眼见着都要过去了,林漫的电话响了。 电话第一次响的时候她人在卫生间,没接到。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的转动着,响了半天,然后恢复平静。 秦商人在车上呢,电话自动切线,无人接听。 人出去了? 再次拨打出去。 漫漫洗了手,拉开卫生间的大门,听见自己的手机响,走了过去接了起来。 "喂。" "现在下楼。"秦商说。 漫漫关了电脑,拿着自己的背包,锁了门乘电梯下楼。 慢悠悠的走着,白色的T恤背带裤,脚上瞪着黑色的福乐鞋,秦商推开车门,漫漫将包放在腿上带上门。 "我等了一天。"他这时间说的不清不楚的,问她周末有没有时间,她还以为白天就要出去呢。 "白天有点事情做。"秦商的视线微微的侧着,他看着后方倒车,侧着的容颜线条深刻。 车子开出小区,林漫看看时间,现在出去的话,就是吃饭吧? 秦商将漫漫带到一家商场外面,停好车,下了车单手拉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来商场做什么? 漫漫不解,秦商见她没有动,伸出手去拉她的小手,单手推着她的肩膀带上车门,车子响了一声锁好搂着她向里走。 "今天我说了算,你不能反驳我。" "为什么?""不是觉得心里不太舒服吗?我现在给你找找舒服的。" 林漫扯他手,将秦商拉住,她已经调整的差不多了,她就随便说说而已,之前给她爸打电话也提了提,她爸说的很对,有些事情不能想太多,她毕业以后还要读研呢,这些可以暂时忽略不计。 不行就不做了。 "我都好了。" 秦商的手推着她的双肩。 "跟我来。" 今天他就是想让她做一天会让别人嫉妒的女人。 "欢迎光临。" 店门口站着两位非常漂亮的迎宾,至少漫漫觉得是迎宾,长得真好,又高又美,她脚下有些打滑,来这样的地方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秦商拉着她的手将她带了进去。 穿着西装套裙的导购上前,店里站着几个人,有一个看起来是店长模样的人,一个眼神,就已经做了安排,马上有导购上前服务。 秦商拉着漫漫的手慢慢的欣赏着,他在她的耳边说着:"喜欢什么?" 喜欢什么? 这里的东西,她觉得有点贵。 "我知道了,我们出去吧……"林漫靠着秦商站着,贴着他的腿,拉着他的手对着他笑,她知道了,为了让自己开心他准备出血了,她领情,她心情好了。 漫漫扯着他的手就准备向门外去走,秦商一个用力将她的人拉扯了回来,他一字一句的说着:"我这是买给我女朋友的。" 漫漫的耳根有些发红,知道了,她收到了心意。 "我什么都不缺。" "你希望我来挑?"秦商笑着问她,店里的水晶灯散着散散的光,稍微一折射点在秦商的眼角旁,他的睫毛一根一根的眨着,他认真的看向她,那双幽黑的眼睛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他固执的时候,比谁都固执。 "那买什么,我说了算。"林漫开口。 买什么也不是这里的东西。 秦商笑。 "你不需要为我省钱的,我有足够的能力让你过的很好。" 漫漫眯着眼睛,知道了,大情圣。 "我没为你省钱。"拉着他,他却没动,漫漫挑高眉头,他怎么不动?不是讲好了? 秦商转身将漫漫拉到沙发的位置,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会有你说了算的时间。" 秦商让导购将 他指的衣服都拿出来,找林漫能穿的码子,漫漫要起来,可是秦商的手就像是千斤坠似的按着她不能动弹,说好的听她的,怎么食言而肥呢? 她穿着这些衣服去哪里?她没有场合可以穿。 "秦商……" 秦商的手指落在她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了,导购看着他们两个人腻腻歪歪的样子,笑而不语,看起来感情可真是好,尽管她觉得女生长得稍逊男生一点,也许有魅力呢。 "请稍等。" 店长快速走了过来,导购说了一句,店长又派了一位导购上前为秦商他们服务,怕一个人忙不过来。 "小姐,这边请。" 导购提着裙子,请林漫进后面的更衣间。 很宽敞的更衣间,灯光开的特别的闪耀,地上摆着几双的高跟鞋,上面写着某品牌特有的LOGO。 "需要我为您服务吗?" 林漫摆手,不要,千万不要,她不习惯别人看她穿衣服。 坐在椅子上,叹口气,解着自己背带裤的扣子。 太正式了,这样的裙子,她都没什么机会穿,大朵大朵的花朵,上面好像是刺绣还是什么的,她也不懂。 "小姐您好了吗?" 林漫应了一声,她踩着自己的鞋,里面摆的高跟鞋的鞋跟都太高了,她也不习惯穿的这样的高。 帘子被拉开,导购小姐脸上嵌着得体的笑容,笑的明媚,林漫胡乱的想着,她以为能在这里工作的人都会长得特别特别的好看,想象当中的,前一次和周曦来买钱夹的时候,那个导购长得就好看,眼前为她服务的这个导购长得很温和,不是很漂亮的那种却让人看着舒服,和她一样的舒服。 顺带夸夸自己,漫漫心里吐槽,林漫你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夸人还得捎上自己。 可自己明明就不丑呀,有鼻子有眼睛的,她还有大长腿,漫漫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得,白夸了! 腿都藏在裙子下了,一点都看不出来长的痕迹。 好打脸。"不喜欢这里的鞋子吗?"导购问着漫漫,漫漫连忙摆手:"我平时不大穿高跟鞋。" 导购小姐笑笑,那边秦商已经从沙发上起身,悠然自得的走了过来,秦商就是一副行走的花卷,走到哪里,将别人的目光凝聚在哪里,他挑着眉头去看漫漫的脚,漫漫缩了缩。 "没有高跟鞋吗?" "客人说她平时不穿高跟鞋……" 漫漫点点头,是的,她都没有穿过高跟鞋,而且里面摆的鞋子跟太高了,估计能有七厘米以上。 秦商从林漫的眼前经过,他弯身去拎起一双鞋子,然后回到漫漫的身边。 "你坐着。" "不用……"漫漫推他,这是干什么? 她自己也不是不会穿鞋,要让她穿高跟鞋是吧?她穿。 漫漫的脸皮儿有点薄,什么浪漫不浪漫的,实在不需要在这里来表演,就算此刻是在家中,她也不能习惯。 坐好,伸手去抢秦商手里的鞋子,秦商拨开她的手,蹲在地上,拉着她的脚踝。 导购员们已经暧昧的笑了起来,有些刻意的扭开脸,林漫的脸持续发烧,这是做什么啊? "我自己能……" 秦商抬着她的脚掌,将她的脚放进了鞋子里,温柔且细致的为她将鞋穿上,他不管别人看没看,动作且惊喜且优雅。 林漫的小脸腾腾腾的就被染红了,脸上能滴出来血,这是做什么啊? "好了,站起来看吧。" 漫漫觉得还好,漂亮却不实用,这样的裙子穿着去挤地铁,脑子除非抽风了,她穿裙子的机会也不是很多,她更加喜欢裤子,比较方便。 "漂亮。"秦商开口夸赞。 导购附和着秦商的话,说这裙子穿在林漫的身上有多好看,漫漫想脱掉,试就试了,反正也没人规定试了必须买,打死她也不买。 "这条。" 秦商的语速极慢,他指着选出来的这几条一字一句的说着:"都装吧。" "秦商……"林漫叫他。 疯了吗? 摆什么阔啊? 有这些钱做什么不好,穿在身上,疯了吗? 导购脸上挂着淡淡的嫣红色的笑容,微笑着且快速的为秦商服务。 林漫被秦商拽着出了店门,门口的人对着秦商弯腰,说着欢迎下次光临。 "谁让你买的?谁让你了?秦商……" 秦商笑的惬意,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汇集到了一起,夺人眼球。 "我有能力让你开心的过。" 漫漫发愣,她没说没有能力,她就是觉得花了这么多钱不值得。 秦商的消费观念和漫漫不同,他也没有时间和她一点一点解释,他说了算,揽着林漫离开店里,他刷卡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他的卡不停的被刷,他手里的袋子多了起来,一只手,然后两只手拎着,林漫都要被他刷卡的姿势弄疯了。 是要弄疯了,而不是迷晕了。 如果这是冤大头的话,她会沉迷于他刷卡的帅气当中,但问题这不是泡的冤大头,而是她的正牌男朋友,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她一直都知道秦商败家,却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败家。 刷出去的那些钱,令她觉得窒息。 努力恢复着呼吸,她不能缺氧而死,不然她的墓碑上写着,此女死于男朋友大方刷卡之时,太丢人了,这种死法太没面子了。 "秦商,我真的心情已经好起来了,特别的好……"漫漫小声的说着,都要飞上天了,不用讨她开心了。 "你的样子好像快哭出来了。"秦商却笑的眉眼都开了花一样。 买买买,这样那样,不停的买买买。 一家店,不同系列的包摆了一排,他指了两个,导购欢喜的准备为秦商结账。 "指的不要,其他的都装起来。" 林漫瞪大着眼珠子,导购愣在原地,见过大户,但是这样的大户第一次见,这是做代购的吗? 然后唇边泛起抑制不住的笑容,肯定就是代购的,不过不要紧,管你是做什么的,语气更加的亲和有力。 "好的先生,请您休息一下。" 有两款现在都订不到的,去年持续到现在的大热款,香港都买不到的,她这里刚好来了一个,预定的人到了日期没有过来提,怪不得她了。 林漫觉得胃疼。 胃要抽筋了。 这就是两个人的差距,她活到这么大,深知每一分钱来的不易,再喜欢的东西也不会同时都买下来,但秦商却不一样,他一直坚信能赚就能花。提着那么多的袋子,这么明显的袋子,好像生怕别人看不见一样的行走,不停的有人将视线集中在秦商和林漫的身上。 "林漫。"秦商看着前方开口。 "啊?" 就在这个商场里,某知名的商场里,林漫逛街都不会逛到这里来的商场里,站在大堂里,秦商叫她,她应了声。 "你在我心里是最优秀的,永远。"秦商这样说着,他的唇边上挑。 哦,是,是吗? "那些东西能退了吗?"她看着秦商问。 真的她受到刺激了,她很纠结。 花这么多的钱买这些东西,这简直就是挑战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秦商笑了起来,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 "你真是个宝贝。" 逛了街又逛了超市,他买了不同颜色的旺仔牛奶,林漫倒不是有多喜欢喜欢喝,只是喜欢那个罐子上面的小人,觉得可爱无比,上初中的时候每年的过年,她家里就会有很多这样的罐子,她记得特别的清楚,3。3一罐,她爸就会特别大方的买上十罐摆成一排,就为了让她过过眼瘾,吕文每次都会唠叨,说这就是败家。 以前懂她的是老林同志,现在懂她的是小秦同志。 看着推车里的牛奶,这些牛奶带给她的感动远远多过秦商带着她去高级商场里买那些贵的吓死人的衣服,她觉得自己俗,特别的俗气。 特别的上不了台面,也许都算不上一个真正的女人,她竟然看见那些时装,那么贵的东西都不能被称叫衣服了吧,三万多买条裙子,她实在不能理解小秦同志的脑回路,凌凌漆曾经说过,如果一个女人面对着大颗的夜明珠而不激动,那就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漫漫想,她大概就是所谓的雌雄双体吧,她一点都不激动。盯着推车看,她感觉感觉…… "我给你当一天的蓝胖子。" 任何的愿望,我都可以替你实现。 恍恍惚惚。 秦商带着她去游泳馆,漫漫想着他这一天的疯狂,现在就是包场她都不会惊讶了。 甚至她想着,就是自己所想的那样,秦商一定会认为空无一人的游泳池她会高兴的发疯,这也许就是男人和女人理解女人本身的不同吧,他理解的就是砸钱砸钱砸钱,自己理解的就是…… 还别说,说一点不高兴那不可能,多少有点,还是无可避免的入了俗。 泳衣是在游泳馆里买的,秦商递给她,林漫进了女部去换,进去以后发现里面有人。 还真是有人,人虽然不多,却也不少,换衣服的有七八个,里面冲凉的人就多了,哗哗的水声,聊天声,还有孩子的哭声。 漫漫的视线落在远处出神,那边有个女人正在换衣服,脱得精光,觉察有人好像盯着自己在看,扭头过来,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拿手捂住重点部位,大家都是女人,看过瘾了吗? 瞪她,努力瞪她。 眼睛都要瞪的冒火了,林小漫终于感受到了,她无辜的眨着眼睛,为什么对方会这么凶? 女人快速的套上泳衣,她继续瞪林漫,视线就像是机关枪扫射,她很怀疑林漫是不是准备做点什么不利于她的举动,比如暗藏摄像机什么的,现在这社会乱,什么无耻的人都有。 敢让她发现摄像机,她就准备KO了林漫。 漫漫脱着衣服,她觉得后背都要被人给盯透了,猛然回头去看。 眨着眼睛,看她做什么呀? 这里不是女部吗? 难不成她走错了? 换好了泳衣,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后背已经被瞪红了一片。 从门里出来,松口气,来个游泳池都能遇上神经不太好的人,这个世界太危险了。 神经不太好的人掀桌,到底是谁神经不好?你盯着我看了那么久,我知道你要做什么?真的好像泼你油漆噢。 没有看见秦商,这人跑哪里去了? 四处看了看,还是没有看见他,站在男部外面等着? 出来一个扫她两眼,出来一个多看她两眼,漫漫有些扭扭捏捏的,她又想装作不在意,又把浴巾拢了拢,恨不得把腿都包起来,不喜欢别人乱看。 秦商穿着泳裤从里面出来,可终于出来了。 他的泳帽戴的有些歪,漫漫让他站着,自己垫着脚,秦商怕她够不到自己的腿打弯来配合她,漫漫将fèng隙正正位置。 "好了。" 小手死揪着浴巾不松开,活像别人会占她便宜一样。 潜水的池子人比较多,里面几乎都是小朋友,水位大概就在脚脖子左右,漫漫很不要脸的挤了进来,她水性不好,也没学过,她妈说游泳池的水脏从来不让她去,再说游泳对那个时候的她来说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里面的小朋友玩的开心,有大人也是为了陪孩子,就在小朋友全部目光集中之下,漫漫趴在里面扑腾水。 好高兴啊。 一个娃娃有些愣愣的张着小嘴,似乎不太明白这货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看傻眼了。 娃娃的妈妈笑着,一看就知道这姑娘是不会水,和小朋友似的,玩的这个高兴。 "妈妈,她……"孩子问着自己的妈妈,大姐姐为什么在这里? "大姐姐也不会水啊。" 林漫趴在水里,她可以随意的抬着头,水位就这么高一点,原来她一点都不恐惧水。 秦商无语的站在上面,他对着林漫招手。 我在这里玩的好极,干什么? 上来。 我不要! 漫漫拒绝。 秦商将身上的浴巾放在一旁,就穿着泳裤站着,下面带着娃娃玩水的妈妈眼冒金光,恨不得吹声口哨来庆祝自己的好运气,哪里来的帅哥? 林漫从水里爬了起来,淌着水快步上了台阶。 秦商挑眉,有本事你别上来。 秦商去的是两米八的地方,那个池子里压根就没什么人,就有一位穿着花短裤的人在来回的游着,特别淡定的换着胳膊。 "我不要。"林漫拒绝秦商。 开玩笑,她不会水,这么深的地方她下去不是找死吗? 她可不想被水呛到,打死也不要。 "有我呢。" 有你也不要。 秦商没有走那个水里的台阶,而是直接跳了进去,终身一跃,漫漫承认很帅,但她不羡慕。 她坐在泳池的边缘,泡脚。秦商游行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到了那边的边缘,在水里翻身双脚揣在泳池边缘,鱼一样的水里前行,漫漫觉得真帅。 看着他游像自己这侧,漫漫将自己的脚拿了上来,她 不要尝试。 "下来试试。" 秦商从水里钻了出来。 漫漫摇头,持续的摇头。 "我不会水。" "有我在呢。" 有谁在,她也不下去。 一米二的地方她还能勉强一试,她妈说了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所以会游泳也没用,她不要下去,太危险了。 林漫犟起来也是挺顽固的,秦商装作要继续运动,明明都已经转了过去,漫漫又将脚放进了水池里,秦商突然拽她的脚,用力向前拖,漫漫就跌了进去,她没有准备,又有点怕水又吓到了,跌了进去,秦商敢拉她自然就会做好措施不让她呛水,但是漫漫扑腾的动静太大,秦商接着她,她自己在他怀里大力的扭着,还是呛了一口水。 呛进了嗓子眼里,好难受,她的鼻子好像也难受,她想咳。 秦商将她托了起来,漫漫抱着他的脖子胳膊那边架在泳池的边缘上,她大声的咳着,好难受。 这个他就完全的没有料到了,给漫漫拍着后背。 "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漫漫吼着。 她头发上都是水,脸咳得通红,呛水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秦商将人纳入怀中。 "我错了错了。" 漫漫缓了好一会,才呼吸平稳,秦商的腿在水里,她坐在秦商的腿上,手就拽着台阶的边缘,自己有点跃跃欲试,这叫好了伤疤忘了疼,刚刚呛水都扔脑勺后面去了,秦商的两只手托着她的身体,那边手试着松了松,咦,好像确实不会沉,她刚刚太激动了,太不放心了。 "试着走几步?" 漫漫摇头,她的脚都碰触不到地上,踩着他的大腿,另外的一只脚踩着台阶中间的那两条。 "你信不信我?"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 漫漫还是下了水,离开了扶手的位置,她飘在水面上,想沉也沉不下去,屁股动不动就飘出水面,她抬着头胳膊努力的划着水,秦商在水下,就在她的身下,漫漫也好奇,这样他是怎么游的? 会游泳很屌噢,至少泡妞是不愁了。 游到岸边,自己上手去抓扶手,整个人漂浮在扶手边缘上,活像是一只大马猴,不过慢慢也顾不上了。 秦商上了岸,漫漫继续泡澡,活动活动腿,在泳池里遨游的那位兄弟,可能是觉得水波震动太强烈,别有深意的看了两眼林漫,然后就上去了,里面就剩漫漫一个。 这么深的水池,其实也能看到底,但脑海里就容易生出一些画面,你说水底会不会有些什么东西啊? 秦商走了回来,光着脚板踩在地上。 下了水,让漫漫坐在他的腿上,在漫漫的胳膊上套了两个袖套一样的东西。 "松开试试。" 林漫没敢松的太彻底,她知道这东西有浮力,但还是不敢全然放心,脚蹬在台阶上,如果不稳她可以马上伸手去抓。 整个人竖在水里,竟然沉不下去,这个东西好。 林漫自认自己大脑学什么都快,秦商游泳她也有用眼睛看到,自己向前划着,划着,卖力的划着。 不动,还是不动,原地打转。 累的够呛,也没游出去多远。 秦商从水里冒出头,他没忍住就笑了出声。 自己看见了什么? 好像一个小乌龟,带着重重的壳然后走不动了。 漫漫火大,笑什么? 她突然动了,来不及高兴,后面的人推着她动,这样就没意思了。 秦商推着她到泳池的中央,他双手摸着林漫的大腿,让她脚踩在自己的腿上。 "憋气会吗?" "会。" "我说好了,你就开始憋气,无论发生都不能呼吸。" 这是要干什么? "你……" "憋气。" 林漫下意识的去屏住呼吸,秦商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胳膊上的东西拽了下去,拉着她沉下水,漫漫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她瞪大着眼睛看着他,干什么? 秦商的头发飘着和她的交缠在一块,他的手揽着林漫的头,突然压了上来,然后整个人带着林漫下沉,漫漫被一股力量拉了下来,她想张嘴,可秦商的嘴堵着她的,他的手扣着她的后脑,她感觉到自己的脚踩在泳池底了,是的,踩到了。 满池的水好像沸腾了起来。 漫漫从水里漂了上来,无语的看着秦商。 "你有我,就值得无数的人羡慕你。"秦商自大的说着。 林漫没憋住笑了出来,自大狂。 "我知道了。" 释然了,全部都释然了。 看着秦商的那张脸,只觉得甜蜜熏人,熏的一头一脸,大笑了出来,她是何德何能啊,拥有这样的男人,哦对了,还有一个男人,她生命当中现在已经有了两个无与伦比的男人。 一个是老林,一个是小秦。 漫漫跳到秦商的身上,小鸡嘬米一样的亲他,秦商自然不会拒绝。 刚刚被林漫盯着看的女人,正好经过,瞪大着眼珠子,这也太开放了吧? 同志,请不要把开房的钱省略掉好吗?游泳池这是公共场所,请注意一点影响。 这样的热情奔放,看看那个男人面无表情的脸,这女的是不是从别人手里把这个男的抢过来的? 林漫从里面出来冲澡,旁边的女人才刚刚洗好头,一抬头就看见了林漫的脸,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林漫的屁股,林漫扭头去按洗发水,正好屁股对着她。 漫漫将洗发水揉到头顶,就觉得背部火辣辣的发热,她回头去看。 那人的目光还没有移走,被她撞了一个正着,林漫移开视线,揉着头顶的泡沫,心里想着,别是遇上变态了吧? 好几次都发现对方就是在偷看她,快速的洗了一个战斗澡,穿上衣服就逃走了。 林漫:……我好像遇上神经病了,一直偷看我。 她进去的时候就偷看她,她出来的时候又偷看她。 天知道女人已经在漫漫这里重塑了自信,她瞧着林漫这身材还不如自己呢,那个偷窥狂都能找到不错的男朋友,自己也差不到哪里去。 秦商托着漫漫的手,来回的摇晃着,抛得高高的。 "真的想开了,释然了,我觉得自己好像特别的小心眼。" 有点心神不定了,那种感觉不太好。 "你是个正常人,那个人确实又不如你。" 林漫挑高眉头,你怎么知道不如我呢? "你就是最好的。" 漫漫承认自己被秦商拍马屁拍的很舒服,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喜欢听别人夸赞,从里到外的舒服,是不是真的不如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心态已经平和了下来,她不纠结了。 晚上给林清华打了电话。 "爸,我已经想开了。" 林清华在电话里依旧还是那些话,他从来都相信林漫的本性,她是个什么事情很快就能化解的聪明姑娘,有些事情不需要强求,人生的机遇有很多,谁知道那一天就突然会掉到你的面前,没有谁的道路是一帆风顺的。 "你走的太平稳了,只能是把几十年的好运都用在前面了,现在不顺畅一点点,就当成是磨炼,你看我,之前想不开,我看见钱就激动的恨不得不睡觉的去跑车……"这就是一种心态上的升华,突然被刺激了一下,失去判断力了,慢慢的想开,看淡,释然就好了。 "我现在告诉自己,我不生病,我身体健康就是不拖累你给你添砖加瓦了,我和你妈该吃也吃,该花也花,儿女有儿女的人生……"已经适当的放宽了生活的质量。 林清华现在很舍得给吕文买衣服,他自己依旧不怎么穿,漂亮都要漂亮到老婆的身上去,有机会就带着吕文走走,也不是经常出去,偶尔为之不为过,女儿有女儿的人生,他不强求什么攒多少钱,多少年给林漫买个房什么的,每个月都有存款,这样就好。 "我爸现在简直成哲学家了。"林漫夸赞着,老林同志你突然开窍,让我怎么追上呢? 漫漫觉得高兴,她真的没压力,一点压力都没有,家里没有任何能让她担心的事情,老林同志能说到就能办到,她管好自己,似乎就万事大吉了。 * "……我们俩真不合适。" 这是杨瑞第一次正面拒绝了谢清韵,谢清韵突然跑到他的公司来,闹的同事都以为他们有什么,杨瑞压根就不是个能暧昧的人,谢清韵现在又是小有名气,他不愿意叫人误会,有误会就要解释清楚。 过去呢,你是我家的邻居,是妹妹,后来呢是学妹,但现在已经分道扬镳了,有些牵扯其实可以不发生的。 谢清韵的脸变得煞白。 她都开口了,她都先开口了,她放下身份,想着她一个女孩子先开口,杨瑞总不好拒绝的。 没想到,还是拒绝她了,还是拒绝她了…… 谢清韵浑身僵硬,她抬起头,逼着自己去对视杨瑞的双眼。 "我比林漫差什么?" 这和林漫有什么关系? 杨瑞不理解为什么突然说道林漫,他喜欢不喜欢谢清韵和林漫一点关系都没有,林漫不过就是让他动过心的一个姑娘而已,他也早早就放下了。 "和她没有关系。"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 没有关系? 那为什么你喜欢林漫,却不喜欢我? "我知道了。"谢清韵转身。 林漫有了男朋友,你却还是护着她,想着她是吗? "清韵……"杨瑞喊她。 谢清韵站定脚步。 她的心跳的飞快,她不知道杨瑞还会对她说什么,不忍心吗?如果有不忍心,就证明她还有机会。 一脸的期待,一脸的期盼。 "清韵,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你妈和我妈她们只是开玩笑而已,现在已经不是在学校里了,你又是有名气的人,这样出现对你影响不好,下次不要来了。" 杨瑞觉得他说从来没有喜欢过,是他这人诚实,从来就没有过喜欢,何至于上升谈到什么说在一起呢?没有开始,哪里有以后? 谢清韵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对她这样的狠,一点余地都不给她留,杨瑞你够狠。 我喜欢了你十年,到头来换回来你一句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林漫都可以让你动心,我却不可以。 谢清韵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她优雅的背影留给杨瑞。 谢清韵出身好,家世好,个人前途也很好,又是美女,可以说几乎是完美,杨瑞也是觉得没有办法,不来电就是不来电,好在话都已经说清楚了,他和单位的同事也讲清楚了,以后玩笑不能乱开,清韵还是单身呢,别让大家误会。 T ☆、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护着你 "林漫……" 漫漫听到有人叫自己,叫自己…… 腾的一声从c黄上坐了起来,抱着被子,他什么时候进来的?这几天不是很忙吗?怎么回来的这样的早? 所有意识回笼,对了,他昨天陪着她玩了一个晚上,游泳了看电影也吃饭了,对了还去打劫了名店。 秦商将她房间里的窗帘拉开,外面的阳光映了进来,极快的刺在她的眼周,漫漫扭头避开。 "我送你去台里吧。" "为什么?"林漫问。 阳光纷纷洒洒的将那一星一星的光洒在地面上,c黄上以及他的身上,头发丝上,清晨的光让她觉得心情喜悦,莫名的开怀。 "为了气死别人。" 林漫:…… 洗漱完毕,看着桌子上他买的早餐,呃,突然有些不习惯。 秦商是有些时候玩起来浪漫要人命,可大多数他就是个眼睛里没什么人的存在,绅士风度方面来说,重一点的袋子都需要她来提,这个……像是买早餐这种事情他也不屑去做,他忙嘛。 这就好比是钓鱼,钓的时候你需要给鱼喂食,钓上来了还需要喂什么食?她现在已经他水桶里钓上来的鱼。 "我自己乘地铁过去就好。" 她可不希望秦商那辆骚包的车出现在台里,用实力说话赢的舒服,用背景说话,用男朋友说话,她林漫还真不至于肤浅到这种地步。 不如人,那就自己加油吧。 "不需要我送你?我可以将车停在你们台门口。"秦商抬着眼。 对付一些女人,他还是很拿手的,不是每个人都是他女朋友这样木纳的,进了名店一脸的紧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来打劫呢,大多数的女人心里都很好摸透,秦商懂得怎样去攻击别人的心理。 一鼓作气,一而再再而三的直接干疯! 他就负责用他的金光闪闪,他的牛逼他自带的光圈直接秒杀。 说起来念书以来,他就是这样走过来的,用自己奥妙的成绩直接秒杀掉所有碍眼的存在。 漫漫忍住笑意。 "好了,我知道你的车很漂亮,很夺人眼球。" 真的不要了,她要靠实力说话。 振作起来啊,林小漫! "我送你到附近。"秦商道。 林漫还想说什么,被秦商拿着馒头送进她的嘴里,将她剩下的话都给堵住了。 没有送到地方,还有挺远的距离,秦商就停了车。 "真的不要我去秒杀她们?" "真的不用。"漫漫笑着说,这张脸还是留着她自己晚上看的吧,不能便宜别人了。 "或者我做点别的来让你更幸福一点,晚上我洗香香等你?"秦商这就是明诱了。 你有个家,家里有我,我在c黄上,嗯,听起来就比较原生态。 漫漫现在好想表演胸口碎大石。 "以后以后的,快了。"她敷衍着。 她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按照时间推算的话,是不太远了,有些时候吧,自己也心焦,她想别人的男朋友都是什么样的她也不知道,可秦商这样的到底算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她搞不懂,一个男人尊重了你三年,是他不太想要呢,还是他不在乎这些? 是她拒绝掉的,但还是会想,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不够?拍拍脸,林漫你可真够矫情的了,等着时间到吧,不然她总觉得是回事儿。 轻声笑着,看着秦商的车离开的,背着包像台里走去。 还是背带牛仔裤配T恤还有帆布鞋,林漫很喜欢这样穿,觉得又舒服又方便简单。 秦商的车开了出去,然后又绕了一圈开了回来,林漫已经早就没踪影了,他看着台里的那个大门有些出神。 温萦拿着自己的杯子,和林漫打了一个照面。 "早呀。" 林漫回了一声早,温萦的目光盯在她的后背上。 她真没看出来,原来林漫底子是这样的厚实,早上送她的那辆跑车和她是什么关系?条件好成这样,为什么要来这里实习?又是名校的又是跑车接送的。 下午林漫人不在,回学校了,温萦在办公室里闲闲的说了起来,她今天来的有点早,昨天的工作没做完,没想到啊,来的早有大消息可以看。 "……比想象当中的要来的有背景啊,跑车送过来的。" 同事炸了锅,像是谢清韵那样的呢,如果被跑车送过来有情可原,毕竟知名度摆在这里,谢清韵位置也不同啊,可林漫这个普通的小姑娘,什么路子?什么情况?家里条件好吧?真是不显山不露水啊。 陈文林开会中午都没吃上饭,温萦订了外送,拿着袋子进了陈文林的办公室,她是见fèngcha针的表现自己,实力不够的话其他的凑,她也知道这样不是长久之计,有人提携到底是不同的,陈文林说了她两句,别看是说,没有这层关系在,她也懒得开这个口。 跑车事件好像热闹了一会儿就被遗忘了。 陈文林最近折腾林漫的次数减少了很多,毕竟有一个温萦主动送上门,约莫也是用不到她了,漫漫觉得挺好的,就这样吧。 十一点三十左右,她准备去吃饭,陈文林叫她。 "小林。" 林漫看过去,陈文林让林漫和她出去一趟,说是见个人,工作上的事情,林漫也就去了,领导发话了,领导也亲自前往了,她有什么能拒绝的?公事公办吧。 是真的公事,忙完都十二点了。 "都这个时间了,我们在外面随便吃一口吧,食堂估计也没什么了。" 林漫点头,那就吃吧。 陈文林说自己知道附近一个地方,菜做的不错。 漫漫心想,菜做的好的都需要排队,这是时间又多了吗? 请她吃饭?很想看看今天的太阳是打哪边出来的。 陈文林开着车载着林漫过去的,不太远的地方,也就一站地,停好车两个人进去。 "哦对了,忘记和你说了,我有个亲戚人在附近,一起吃不介意吧?"她继续向前。 林漫心里吐槽,我介意你给我机会了吗?都进来了你才说,车上为什么不讲? "不介意。" 陈文林找到包房,服务员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个男的,看起来就不太年轻的男的,对方站了起来。 "给你介绍一下,文杰,林漫。" 叫文杰的伸出手,林漫矜持的意思意思的握了握很快就撤回了自己的手,不是很舒服,其实握手也算是礼仪之一,她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不舒服。 "坐啊。"叫文杰的人帮林漫拉椅子,林漫瞪大着眼睛,这就不用了吧?她快步挪了一下,自己拉好椅子,陈文林别有深意的漂了一眼林漫,倒是挺傲气的。 "点菜了吗?"陈文林问那个文杰。 "已经点了。" 说着呢,服务员就已经开始上菜了,看样子是已经点好了。 "文杰啊,林漫可是T大毕业的高材生。" "是吗?我对T大特别的向往,你学什么的?" 呵呵! 漫漫礼貌的回复了一句,那个文杰话特别的多,一会儿打听这个一会儿打听那个,查户口似的,陈文林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就静静的作壁上观,林漫实在有些不耐,她特想呵呵这个人一脸血。 有完没完? "你父母都是做什么的?" 林漫没忍住轻轻笑了出来,那个文杰见她笑也跟着笑,漫漫很平静的看着对方:"文先生是警察吧。" 文杰不解,为什么说自己是警察呢?他并不是的呀。 "你为什么猜我是警察?"是因为他一身正气吗? 林漫的眼睛异常的明亮,眉目里说不尽的温柔。 "看着像,我以为是查户口呢。"林漫讥讽。 不需要招呼她,她吃完就撤了,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别以为兔子不咬人,兔子急了咬人也挺疼的。那个文杰的脸色明显有些变得不好,陈文林出声打圆场:"大家都是年轻人,文杰这人比较贫,林漫别在意啊,有机会的话一起出来玩玩,文杰是本地人,可以给你做向导。" 这样说林漫还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那她就是棒槌了。 精彩! 懒懒的看向陈文林,她也是醉了。 给她介绍男朋友吗? 且先不说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她还和陈文林讲过她是有男朋友的人,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让她的这位……亲戚朋友来当小三? "谢了领导,我男朋友会误会的。" 陈文林脸上的笑容很是平静。 "这有什么,年轻人多结交几个朋友热闹,现在不比以前了,哪里交了男朋友就不能和其他的男性朋友出去玩了。" 林漫给陈文林点赞,她说的如此明白,对方都能装糊涂,她干脆就不理了,低着头玩着手机,现在明白了,手机是个神器啊,尴尬的时候不想理人的时候,按着玩就好了。 吃的差不多了,电话响,借由电话林漫找了个借口就跑了。 包厢里就剩陈文林和那个文杰。 "嘚瑟什么?长这样,傲气什么?不就是个T大,有多了不起?" 不是说她年纪小,他才懒得来,也就年纪占翘了,很普通的一人。 "拉椅子还不坐,一点基本的礼仪都不懂,乡下来的土包子。" 陈文林看着文杰的那张脸,他也不知道是休息不好还是身体状况有问题,或者是年纪大了没有成家没人照顾,一脸的菜色,忍不住出口提醒他,原本长相方面就不太吃香,不能这样任意挥霍着自己的青春。 "晚上早点睡,看看你自己的脸色。" 这样子,谁能看上你? 年纪都这么大了,差不多就得了,别再挑挑拣拣了,个人条件也没真的就那么好。 文杰一脸的阴郁,觉得自己被这样的一个女人给否了,有些下不来台。 "别介绍这样的货色给我,你们台里不是有个叫谢清韵的吗?我挺喜欢她那样长相的……" 文杰觉得自己也是有审美的,谢清韵那样的女人才能带得出手,好看。 陈文林端着杯子喝水,她心里忍不住的冷笑,你倒是挺会挑的,你瞧上谢清韵了,谢清韵能不能瞧上你?就靠一个T城的户口? 谢清韵的家里关系,陈文林梳理过,所以知道这个人不能碰,碰了很麻烦,条件摆在这里,文杰在谢清韵的面前那就是癞蛤蟆,他这样的也和林漫差不多可以保持平衡,她认为的。 小姑娘嘛,都架不住男人的攻势。 "你喜欢她那样的,她那样的能喜欢你?就你一个T城户口就可以当卡刷?" 文杰撇撇嘴,吐掉嘴里的茶叶沫,这茶是怎么搞的? 美女主播,都等着大款来包呢。 "你也看见了,她对我的态度,她不是还有男朋友吗?给人当小三我不愿意。"文杰说白了就是没看上林漫,这样的女人放以前,他考虑都不考虑。 当小三都是高抬你,你这样的有资格当小三? "行不行的我是把人带来了,你不愿意以后也不要让我介绍。"陈文林拿着包起身,她还没这么多的时间呢。 别小瞧了林漫,能力在这里放着呢,这个小丫头她怎么瞧着都有点自己当年的风采,不是上次的那件事情,她也懒得和她过不去,当时和丈夫惹了一肚子的气,谁让起因是她了,算她倒霉。 "我不是那意思……"文杰跟着站起身。 "她不是没瞧上我吗?" 这样的女人心高气傲的,嫌他年纪大吧? "女人架不住男人磨。" 陈文林扔下一句话开车就回台里了,路上想着林漫的表情,没忍住笑了出来,换做当初的自己,她也会喷文杰一脸,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不过换个角度就不同了,文杰是她家里人,林漫并不是啊。 林漫接到过文杰的电话和微信联系,微信她用的次数不是很多,直接将人拉黑,电话也拉进黑名单,有病,病的不轻。 准备下班,同事说顺路,捎她一程,漫漫没说自己住在哪个小区,她报的是小区附近的家乐福,两个人往外走呢。 "林漫。" 文杰喊林漫。 林漫听见有人喊自己,回头看,拧着眉头,他怎么进来的? 不过也对,和陈文林是亲戚,来找陈文林的吧。 "找领导?她下班了。" "我找你。" 同事觉得有意思,这样的人来找林漫,这丫头不会犯糊涂吧?这人一看年纪就很大啊,为什么要想不开和这样的人有纠缠?不是说早上跑车送来的吗? 跑车的主人不会是眼前的这个吧? 如果答案是的话,她只能说林漫的口味太重,这样的自己都下不去嘴。 "找我?我们不熟吧。" "我接你下班。" 同事觉得这场戏值回票价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她倒是没动,因为看得出来,林漫好像表情不太愿意的样子,所以她没动,热闹也要看。 "我们俩就中午见过一面,你来接我下班?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漫漫回头指着文杰:"领导的亲戚,中午吃饭的时候见过,说是要给我和我男朋友当向导。" 同事没忍住,她心里为林漫默默的比了比大拇指,林漫你赢了。 文杰的脸臭鸭蛋一样的,表情有些尴尬,下不来台,而且有点急了,看着他的情绪就是有点波动了。 "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吧,我们俩相亲你也不是不知道,快点走吧。" 林漫:…… 同事:…… 林漫说:"我真是醉了。" 她真没料到,活到这么大,竟然有人强行的像她示爱,这是示爱吧? 她都美丽到这种程度了? "我和你不熟。" 林漫挽着同事的胳膊,文杰跟在后面,同事也没惯这个包,直接开车就载着林漫走了,从文杰的眼前开了过去,大门口转弯的位置有个小坑,也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那个坑里呢,有点水,同事故意的车轮一打,溅了文杰一裤腿的水。 同事没忍住乐了出来。 "谁给你介绍的这个极品?陈文林?" 疯了吧。 "我也想知道,好好的中午拉着我去办公,办公就办公吧,然后说吃饭,就遇上这奇葩了。" "早上,温萦在办公室说,你是被跑车送来的。"同事多嘴讲了一句,大概就是因为这个了吧。 "我还拖拉机送过来的呢。"林漫淡淡的嘲讽着自己。 同事笑了笑,她倒是有点相信林漫的话,温萦说不定也怎么回事儿呢。 "你说是我不适应这个社会吗?不然这货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太奇葩了吧? 同事憋着坏笑,她也怀疑这件事情。 "得了,就当自己遇上了神经病吧。" 林漫现在算是明白了,长着一张容易骗人的脸,说谎也是有人信的,秦商过去说他没难为过杨瑞,她就信,信的很彻底,那时候觉得秦商很牛逼,假话说的和真的似的,今天她竟然也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的讲瞎话,神奇。 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就这样完了? 你难为我,这些就算了,我在你手底下干活,你往我身上泼脏水,那挺抱歉的,她林漫还真不是软柿子,碰上这样的事情,她也不会忍气吞声。 林漫找了台里门口的保安,她说被人骚扰,故意等副台长的车准备进来的时候去难为保安。 "……我都不认识的人,就跑进来骚扰我,这进来的也太随便了吧?" 保安就一个人,那个拉肚子,那边车就在外面进不来呢。 这位姑奶奶,能不能先让让?副台长的车要进来了。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人你们就随便放进来,要是对我泼硫酸呢?" 副台长的司机扭头:"我下去看看吧。" 怎么回事儿啊?还不给开呢? 下了车然后又返了回来。 "怎么回事儿?" "好像是把不该放的人放进来了,说是有人骚扰她。" 副台长拧着眉头,这如果是真的,问题就有点严重了,台里谁都能进来? 因为听到了,他遇上了,就让人去看看事情怎么回事儿,保安是无辜的,这人是陈文林的亲戚,做了登记,至于说这人为什么会去骚扰林漫,他哪里知道,他连林漫是谁都不认得,他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的,他没有错啊。 副台长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一直关心这些,转头这些事儿就扔脑后了,倒是去查的人当着他的面说了,可能是误会,就他所知的,也许是个人感情问题吧。 "没有多大的事情,并不是随意放进来的。" 副台长点点头,那就好。 乘电梯下楼,林漫等电梯,整个人微微的有些喘,电梯门打开,她走了进去。 "保安是怎么说的?" 林漫用手扇着风,她一脸的汗。 "还能怎么说,已经做了登记,是陈文林的亲戚,我就是搞不懂为什么就非来骚扰我,我都有男朋友的人,明知道还给我介绍男朋友,她是领导我能怎么办,我忍吧。" "早晚成忍者神龟。" "神龟就神龟吧,我男朋友都要变成绿毛龟了。" 电梯门开,两个人走了出去,副台长身边的人有些尴尬,清了清喉咙,免费的还听了一场八卦。 陈文林是怎么搞的呀? 这不是乱来吗? "登记的人是陈文林家的?"副台长问。 旁边的人正好当时就是去调查的,点了点头,没想到是这样的事情。 "这陈文林是怎么想的?人家是来实习,感情生活她给人家说了算?这也太霸道了吧,你去和她说说。" 这像是什么样子,说出去成什么了? 整天弄这些有用没用的,有这个精力,把你的节目搞搞好。 副台长就特别的讨厌这样的事情,心里对陈文林的印象都影响到了。 为什么不是台长而是副台长? 第一台长她见不到,见到也不见得能管,第二台长和副台长不同,他们台的这个副台长比较正直,比较有抱负,当然了也属于有点过于正直那伙的,评价好坏都有,林漫将目标锁在他的身上,没料到真的有人去问了,她也想到了,问了不见得能得到什么结果,毕竟保安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她想诉苦就必须让上面的知道她被迫的情况,可上面怎么知道呢? 同事和她关系比较好,这事儿同事也是知道的,她不巧和副台长的秘书关系不错,副台长什么时候出办公室的门,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林漫接到消息,立即的像电梯门口跑,所以她才一头的汗。 这叫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为什么不找陈文林直接讲清楚? 讲得清楚吗?讲清楚,她的那个奇葩亲戚会跑到台里说接她吗? 对牛弹琴,自然是没结果的。 林漫擦着头顶的汗,眯着眼睛笑,她都说了,她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把人咬的挺疼的。 "你得请我吃饭。"同事道。 "必须请,请你吃好吃的。"彼时林漫的笑容暖暖的,甜甜的却又带着些微的辣。 有些辣椒到底够不够火辣,你得咬下去才知道。 "我估计陈文林知道了,心里能记恨死你。" 林漫笑,记恨就记恨吧,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 陈文林怎么可能会认,干巴巴的解释着:"误会吧,是来找我的,小林也是没问清楚就乱说。"有些话不必过于讲的清楚,林漫所讲的事情那样的奇葩,是个正常人都做不出来的,陈文林明显她是个正常人,她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她只需要相信,小年轻的搞些事情很是正常,需要别人关注到她嘛:"这之前温萦上台,是让她觉得有些不开心,但这样小肚鸡肠……"陈文林笑笑,一脸的心疼才出社会的小丫头,玩心计还没玩利索的小丫头。 上头的人呢,懒得去管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恰巧副台长这是说了,他就必须传达到。 他觉得陈文林也不至于搞这些东西,别人谈恋爱,又不是她儿子,还强迫去谈。 "注意着点比较好,你没有问题,别人也抓不住你的把柄。" 还是有小动作让人家抓到了,捅到这里来。 陈文林的目光一点一点的收回,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给她背后下刀子是吧? 这些都是她玩剩下的,真不是抬举啊。 小女生。 那个文杰就没在台里出现过了,换了号给林漫来过一次电话。 "我是文杰,我……" 你去死! 林漫直接挂断电话,多一句废话她都不讲。 和同事分手,准备乘地铁回家,漫漫走着走着,觉得好像有人跟着自己,回头去看,好像又没人,是她错觉? 她走的是小路,心里有些恍恍惚惚的,真是自己的错觉? 迈开步子,走了五六米,她的视线稍稍的斜视去看,果然是有人跟着自己的。 林漫脚下加快,她走的快,后面的人也走的飞快。 漫漫过马路然后进了银行,银行的门口有保安。 "同志有人跟着我,能不能帮我一下?"林漫和保安求救。 银行的保安看起来年纪也不是特别大的样子,定定的看着林漫,点了点头,他出去看了看,扫了一圈,然后回来:"是不是一个头发有点长的男人?" 林漫点头。 "报警吧。" 现在治安也不是那么好,真的遇上危险了,一个姑娘家家的,实在不安全。 把警察给招来了。 警察把文杰给叫住,文杰显得很淡定,他说自己是过来取钱的。 "你撒谎,你跟了我一路。" 路边那么多的银行,为什么非要坚持到这里来取钱? "这条路是你家开的?"文杰反讽林漫。 林漫真是气,明明就是跟着她的,现在不认是吧? "你认识他吗?"警察看着林漫问着。 "我和她认识,相亲认识的。"文杰答。 "没问你,别说话行吗?"警察突然回头,文杰耸了耸肩膀。 林漫觉得以前听说那些神经病什么的,都觉得距离自己挺远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我单位的领导和他认识,好像是亲戚,我没有和他相过亲,我有男朋友的。" "你有男朋友你出来和我相亲啊?"文杰嘲讽林漫。 "你闭嘴行吗?没轮到你说话呢。" 警察就是压着文杰不许他说话,按照目前的形势来说,他也没有办法拿文杰怎么样,就给点口头上的教训就是了,对方也没承认跟踪,就算是跟踪,你拿他也没有办法,没有这方面的法律,也不能因为走同一条路就把人给抓起来吧? "以后遇上这样的事情往人多的地方去,找强壮的男人求救。"一般来说,只要有点气节的男人,都不会坐视不管,找到保护以后想办法报警。 "我现在能走了吗?"文杰看着警察问着,他是无辜的。 林漫这个生气,气的自己肚子胀气,却拿眼前的人无可奈何。 "下次别麻烦警察了,我就和你走同一条路,我怎么就跟踪你了?你有男朋友就有吧,你想脚踏两条船,我还没打算让你踏呢,长成你这样,以为自己是天仙吧,回去多照照镜子。"文杰恶心人的对着林漫目光上下的扫荡,一脸的不屑。 真的以为他对她怎么样呢?不照镜子是吧。 玩玩你,让你懂懂规矩。 漫漫气的拳头紧紧的握着,她就是打不过,不然她一定上手去打眼前的人,太无耻了,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男人? 林漫打车离开的,文杰也离开了,看热闹的人都散了。 "刚刚怎么了?" 银行的保安说着,遇上流氓了,一个小姑娘被一个男的跟踪,都报警了,可没有办法,警察也不能抓人,毕竟没伤到人,也没有发生任何的冲突。 打听的人快速出了银行的大门,他过了马路走到一旁停着的车前,车子的车窗降了下来。 "……说是被跟踪了,可警察拿那个男的没什么办法……" 车子里的人唇边泛起笑靥,没有办法是吗? 法律不能管是吗? 长长的视线沿着马路延伸,不停的交错交错。 "差不多就得了。"陈文林接到文杰的电话,这并不是她的本意,既然不愿意就算了,何必搞这些不入流的事情。 "我这是帮你出气,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真是眼睛里没谁了,我得让她懂得懂得规矩。" "闹到警察局,事儿就大了。" "闹不进去的,警察不管这些,我就是跟着她,我又没有非礼她,她能拿我怎么办?我就愿意看着她战战兢兢的。" 陈文林挂了电话,也懒得理会了,她还有事情让她分神呢。 文杰就对林漫很不慡,可能是因为林漫没有给他面子,也可能就是他天生没瞧上林漫,反正他现在就是要整整她。 让她知道怕是怎么写的。 挂了电话,和朋友去撸串,吃完以后喝的醉醺醺的准备回家,眼见着都快十点了,这个时间也到处都是人,现在十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已。 文杰走了几步,他回头去看,自己笑了笑,是他神经了吧,感觉好像有人跟着自己,无声的笑了笑,真是想多了,嘴里哼着曲。 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人,似笑非笑的一双眼,文杰忍不住嘀咕,大半夜的站在这里,有毛病啊? 人吓人不知道会吓死人的吗? 路灯有些星星火火的,就像是晚上手机的像素,再好的拍了照也是有点不清楚。 "文杰。"对方开口叫他。 文杰一惊,他不认得眼前的人,绝对不可能认得,可对方叫得出来自己的名字,他是谁? 认识的也不可能大晚上的,挑这个时间来找他吧? 已经隐隐的觉得不好,拔开腿就跑,有些时候女人的第六感其实男人也有,文杰头都没有回,快奔,跑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他慢慢的停下脚步,已经有些跑不动了,太久没有好好的运动了,扶着腰喘息着,回头去看,好在人给甩没影子了。 虽然不清楚自己得罪了谁,但跑是正确的。 心里为自己庆幸着,幸好他跑的够快,这是他家附近,跑的又是小路,笑了笑,还偷偷的想自己比较聪明,大马路上你找去吧,累死你也找不到我。 喘息了一会儿,迈着步子准备回家,前方转角出去就是马路,对面就是他住的小区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走着走着,走了没有五步,不知道前面哪里挥出来的棍子,照着他的面门直接砸了过来。 文杰捂着脸,叫了出来,没受过这样的疼,疼死他了。 救命啊。 手心里都是血,出血了。 夜里的风起,飘飘的吹在身上,住家楼层低的都紧关窗户,偶尔有那么几乎开着,现在这社会,住的楼层低没有小区还敢开c黄,这不等着别人来抢嘛,文杰抬起头。 "别打了,你是谁?" 他的手试探的横在自己的脸前,是不是打错人了? 看清楚在打啊。 对方的眼睛里盛开着火焰,眼波涟漪微泛,那是一种纯粹的黑,相比较黑夜更深沉的黑。 文杰躺在地上,他抱着自己的头,他只能护住自己的头,身体上的伤还好说,头被打了,也许问题就大了。 这把年纪了,早就脱离了挨打的岁月,骨头都要被打裂开了。 那人的棍子终于停了下来,文杰已经顾不上去庆幸对方终于松手了,他浑身都疼,全身都在喊着很疼。 那人的脚步慢慢逼近,逼近。 文杰下意识的抱着头。 "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他感觉得到对方蹲了下来,他只觉得绝望,为什么没有人报警呢? 就在这样的深夜当中,他可能会死于非命是吗? 这个社会已经不安全到如此的地步了吗? 秦商摘了帽子,他将文杰按在墙上,单手拉扯着他的头发,眼睛里仿佛结了冰。 "我是林漫的男朋友。" 文杰的头撞到墙上,撞的他眼冒金星,骨子里冒着寒气,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对视对方的眼睛,那眼睛里冒着光,好像能将他活吞的光,他的身体不知道都什么地方受了伤,哪里都疼,伤得重不重他也不知道。 "大哥,我错了,我就是想吓唬吓唬她,我没有伤害她。" 那个死娘们回去到底说什么了? 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他就是跟着她而已,至于有这么大的仇恨吗? 文杰的脸蹭在墙壁上,他看不见后方的人,他肝颤。 "大哥,大哥有话好说……"他惊恐的喊着。 秦商的身体和黑夜融合到了一起,成为一体,他的唇角嵌着血腥。 欺负人不是可以,但要看你欺负的人是谁。 他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来动。 "我女朋友在我这里都没受过委屈,你跟着她,吓到了她……" 文杰心里恨恨骂了一声脏话,我是杀了她了,还是非礼她了? "都是我的错大哥。" 他就糙了,原来这女的搞了一个黑社会的当男朋友,他要是早知道,他也不会这样干。 秦商揪着他的头发,然后松了手,看着对方像落水狗一样的摔在地上。 "我这里不太好,受不得刺激。" 秦商敲敲自己的头,歪着头看着趴在地上的他。 文杰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说了多久求饶的话,他将这一辈子能讲的好听的话都讲了出来,那人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清楚。 抖着手掏着电话,然后报警。 "救命啊……" 他去了医院验伤,然后回到警察局录口供,嫌疑人已经有了,对方告诉他的。 他自然是要闹大,他正常走路回家,竟然被人殴打,这是什么性质? 陈文林打开灯,她丈夫已经接了电话。 "……你说。"坐了起来。 文杰是他这边的亲戚,听母亲说文杰被打了,现在让他去一趟警局,据说打人的人陈文林认识。 "怎么了?"陈文林睁开眼睛,台灯刺的她眼睛有些不适。 "文杰被人打了。" 夫妻两个人开车到了警局,了解过了详细的情况,文杰伤的有点……没有实际的伤,都是皮ròu伤,不过这被打的有点惨,脸都打花了。 "林漫的男朋友打的你?" 对方打了你还会告诉你身份吗? 这并不符合正常的逻辑。 文杰的脸肿的像是猪头,嘴唇都裂开了,那人下手太狠了,他是记住这疼了,不把对方活扒层皮,他就不叫文杰。 不知道哪里跑来的瘪三竟然敢动他,他这次没完,林漫你给我等着,没完。 "他说他是。" 陈文林无语。 "他说他是就一定是吗?你打了人会告诉对方你是谁?怕别人找不到你是吗?" 陈文林的丈夫看了妻子一眼,这件事情接下去该怎么办,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想管,可他妈让他来,陈文林对这些事情都比较擅长的。 "我去外边等你吧。" 这里就交给她了。 陈文林看着丈夫走出去的身影,一口牙差点就咬碎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我的女人 这是林漫的男朋友?文杰眼睛里闪过不相信。 是这个人打了他? 陈文林也是纳闷,满眼的不相信,秦商的外表形象看起来太好,怎么都不像是会无缘无故出手打人的那个人。 文杰被打是真,伤了进了警局也是真,但现在? 秦商怎么走进来的就怎么出来的。 "那我就先回去了。" 秦商和眼前的人说着话,穿着西装的男人开着车门,秦商的手扶着车门,对方坐了进去。 "折腾你跑这一趟……" 对方笑笑,折腾他跑不跑这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是秦商没有受到任何的委屈,这才是重点。 "改天找你吃饭。"对方说着。 "好。"秦商推上车门,对方的车子渐渐的开远。 陈文林收回视线,撞到铁板了,谁能料到遇上对手了。 文杰现在服不服气也只能这样了,自认倒霉吧。 "是不是看错人了?"如今她只能这样去想。 文杰真是一嘴的讲不清,那个人清清楚楚的说的就是他是林漫的男朋友,除非林漫有两个男朋友,打他的人大概也是这样的高,就是他,不会错的。 "我惹不起我躲得起。" 碰上硬茬子了,只能算自己倒霉,他认。 谁让他犯贱去惹了不该惹的人。 拎着衣服和陈文林准备离开,这件事情就到这里结束了,他以后也不会对林漫怎么样的,犯贱犯的够了。 陈文林的车开了出来,前面的人慢悠悠的转身,她按着喇叭,怎么回事儿? 秦商不急不忙的等对方的车停了下来,竟然坐在了车盖上。 "林漫是我女朋友,打你的人也是我,她什么都不知道。" 文杰指着前面的人,你看,他承认了。 这个龟孙子,刚刚在里面他可不是这样说的,但人家的气比他强,这个哑巴亏似乎自己只能吞了。 "你欺负人我管不着,欺负她不行。" 秦商好脾气的说着,此时的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吓人,倒是有点像是玩嘴炮,随便讲讲而已,满脸的我是个讲文明的人,满脸的温柔,怎么看怎么阳光,文杰没有下车,目光恶狠狠的锁在秦商的身上,陈文林也不至于那么冒失的下车。 今天的情况很特别,眼前的人能不惹,尽量别惹,人家形势比你强。 "林漫是我管的,你动她就是打我的脸。" 文杰坐在车里骂了一句。 "SB。" 跑到这里来装老大?小子下次你别让我撞见你,撞见你,我弄死你,小样的。 陈文林的车被人砸了,前面的挡风玻璃都碎了,她和文杰依旧坐在车里,怎么发生的都似乎没瞧清楚,前后就几秒钟的时间,车就被人砸了,不是偷偷的砸,而是当着他们的面光明正大的砸了,那个人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硬物的。 恍恍惚惚的,文杰眼珠子瞪得老大,陈文林的思绪有些乱套。 打了电话叫人来拖车,还能怎么办,送去修理吧,看见人砸的也没有让秦商给她出修车的钱,倒是文杰彻底老实了。 "我得罪不起,得,我是贱人。"扇着自己的脸,一开始就不该给他介绍这个人,人家有男朋友,这算是什么?他就是当小三他也没有资格对吧,人家长得那么好,他长成这个德行。 这件事情就算是彻底了了,人被打了,车被砸了,最后他们赔礼道歉。 陈文林坐在办公室里,林漫送文件进来,她别有深意的看着林漫,这丫头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想起来林漫前几次说的有关于她男朋友的话,她要给男朋友做饭, 她见了别人男朋友会不高兴。 这样的男朋友…… 陈文林集中精神。 "领导,哪里不合适我在修改。"漫漫觉得一定会被找出来错的,陈文林现在是故意和她过不去,想都不用想。 "你先出去吧,我看看以后再说。" 林漫转过身挑着眉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看就看吧。 要下班的时候,秦商的电话打了进来。 "什么时候下班?" 漫漫说还要一会。 "我人在附近,顺便接你下班。" 林漫摇头,开跑车来接她? 还是算了吧。 "我自己坐地铁就回去了。" 秦商笑,漫漫被他笑的有点恼,笑什么呀?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开大炮过去接你?" "我是怕你出现的太惊人,我单位女性太多,看上你怎么办。"漫漫调侃着秦商。 长成这样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卖弄那就是你的错了,叫别人看得见吃不到,这太刺激人了。 幸福感还是要给别人留一点的为好,好吃的要捂住,自己回家慢慢的吃,她才不愿意和大家分享呢。 "我没开车。"秦商道。 "那好啊。" 顺路的话那就一起回去吧。 漫漫平静的等待着下班的时间,到了点,拿了包箭一样的就冲出去了,远远就看见秦商了。 她是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但自己就是眼神好,一眼就能瞧见这个发光体,秦商的身上自带光环,太好辨认。 真的没开车,就站在路边,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脖子的位置有些细小的设计,牛仔裤,然后帆布鞋,和林漫脚上的鞋是一对,他穿的大一些,她穿的小一些。 看起来就完全是个学生的模样,身上有书卷气。 干干净净。 漫漫愉悦的走到秦商的身边,拉着他的手。 "怎么想起来接我了?" 秦商不接她的话:"是正好路过。"她仰着脸,秦商的手按在她的眼周附近,拇指顺着她的眼窝轻轻下滑:"防晒霜花了。" 可能是出汗出的,他擦了一下,看起来就比较和谐了。 他的袜子很短,脚踝隐隐的露在外面,漫漫不喜欢纹身,却不得不承认她看着秦商的脚踝,偶尔会有那么一丁点的得意。 这样的极品是她的,虽然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勾搭上的。 天天幸福的和跳进了油罐里有吃不完豆油的小老鼠一样。 "你就是想我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漫漫自大的摇着头,承认想我了,也不需要那么勉强。 秦商对着她笑。 陈文林开着车出来,瞧着像是林漫,可真是嚣张啊,打完人又出现在这里,为了故意做给她看吗? 才准备开车离开,前面出现了一点小意外。 台长的车原本是要开出去的,他偶尔往外扫了一眼,见那个人像是秦商,有些不太确定,这孩子神出鬼没的,宣布不再参加比赛以后就很少见了,就算是以前,他也不太喜欢来台里。 "停车。" 叫司机停车。 司机停好车,台长降下车窗,不是秦商还是谁,可不就是他嘛。 "秦商。" 秦商和台长说着话,他一只手拉着林漫,硬生生的将林漫给拽了过来。 "打招呼,叫伍叔叔。" 林漫的脸避无可避的红了红,她可没想到会这样来打招呼,尴尬! 大写的尴尬。 走后门这算不算? "这是……"台长觉得纳闷,他对眼前的人不太熟悉,和秦商是怎么个关系呀? "我女朋友,林漫。" 林漫伸着手和台长握手,台长都伸手了,她敢不伸吗? 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也会走上拍马路的这条路,漫漫在心里吐槽自己。 秦商带着林漫走人,台长的车也离开了台里,陈文林启动车子,唇边的笑意了无痕迹的又消失掉了。 林漫拉着秦商的手,沿着马路迈着小步,他今天怪怪的,距离地铁站还有一段路程,路边树下有阴凉可乘,时不时阳光会透过树叶打在脸上,不过对比着马路中央的车还是好了很多。 "你很怪啊。" "我哪里怪?"秦商问她。 "我怎么知道哪里怪,反正不太对劲就是了,真的就只是路过来接我而已?" "那你觉得呢?我不开车走路过来,就为了刺激别人?" 漫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声音太小,他听不清,有话就大声的说,别嘀咕。 "我说有脸就足够了,脸比跑车还值钱,我男朋友是我见过唯一有资格装逼的人 ,自带傲气,神的光环。"林漫对秦商的评价可真是高,眼睫毛扑闪扑闪,他就像是她最喜欢的亲亲果冻,怎么看都爱,怎么瞧都诱人。 "我就好奇,除了我以为,你还能爱上什么样的人,有这个人吗?"秦商调侃着漫漫。 除了他,就没有人了,你一定会宁愿单身一辈子,也不随便找个人对付日子的,是这样的吧? 这样爱他,可怎么办呢?林漫啊林漫,掉坑里就不好爬出来了。 "有些时候美也是一种天赋。"秦商淡淡道。 漫漫拉着他的胳膊,眼睛闪闪发亮,一路上笑声不断。 现在来看,她运气似乎就好的过分了,继父和亲生父亲没有差别,天生的脑子,念书不太费劲,上了好的学校也没cao过什么心,偶尔倒霉那么两次很快就化解掉了,堪称完美的人生。 陈文林去婆婆家吃饭,婆婆脸色不太好,文杰是愿意就那么算了,但是陈文林的婆婆有些怪儿媳妇没有将事情处理好。 大家一个桌子上吃饭,丈夫挑着自己最爱的排骨下筷,陈文林每次见他吃东西都特别的生气,他都已经当了父亲,却没瞧见他对女儿有什么关爱,只顾吃自己的,这样的人多自私。 "那文杰被打的,脸都肿得老高。" 婆婆在桌子上不停的提文杰,她就瞧不上陈文林,现在陈文林在这个城市站住脚怎么了?当初她是什么样的,不是借住自己的儿子,她算是什么?叫她处理一个事情,就处理成这个样子?吃了哑巴亏? 早知道她就亲自去处理了,还指望她。 "现在的人可怎么得了,想打人就打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打了人都可以不负责。" 陈文林给孩子挑着小块的排骨,孩子咬起来比较方便,夹着蔬菜,怕孩子营养不良,什么都得多吃吃。 "文林啊,你怎么能让文杰不追究呢?" 陈文林优雅的擦了擦手,孩子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她看着孩子问:"吃好了?" 孩子回答吃好了,带着孩子去洗手,然后让孩子自己去玩。 "妈,追究能怎么样?追究得起来吗?" "怎么就追究不起来,打了人难道不用负责?" 婆婆拉着脸,看着陈文林。 "别的人我不知道,这个人确实不用负责。" "怎么和妈说话呢。"当丈夫的看了妻子一眼,妈上了年纪,思想上会有一些想不通,你就顺着她说好了,还反驳她,吃饱了撑的? "我说的是事实,文杰为什么不追究了,人家在警察局的大门口把我车的挡风玻璃砸稀碎,我也没有追究,我不敢追究。" 既然你们那么强,你们去追究,你们去办,去把人揪住。 对上丈夫的视线,不是你妈总叨叨叨个没完没了让她给文杰介绍对象,她会打林漫的主意吗? 依着她看,也是活该。 "我还有工作,我先回去了。" 放下筷子拎着自己的包带着孩子就离开了,婆婆摔了脸子,这算是什么?拿她当老保姆呢? * "今年还回来了吗?"林清华打电话问林漫,知道她现在忙了,时间可能也紧,如果不回来了呢,家里就不准备什么了。 她爸说她才发现确实一直就没有回家的打算,心都野了。 太不孝了,完全就把家里给忘得一干二净,主要她家现在过的很太平,她一心都扑在秦商的身上了,太不应该,太不应该了,工作和秦商占据了她全部的心思,这样不好。 "回去。" 漫漫很慡快的就答应了。 林清华:…… 他就随便的问问。 林漫一回来吧,他就耽误上工,耽误赚钱,少跑很多的活呢。 摇摇头,自己这是什么思想,女儿重要还是赚钱重要啊。 "老婆子,闺女说过几天回来……" 吕文是半年见一次女儿,有什么好想的?过年那段在家里林漫待了那么久,回来就回来被,还用特意通知? "哪天?" "还没定呢,说是订好票就通知我们。" 吕文点头,回来就回来吧,回来能改善改善伙食。 嘴上不说,但林漫每次回来,家里就是大包小包的买,就生怕她吃不到,各种给补,每次林漫回学校都会胖上几斤,没办法,家里伙食太好,一回家就特别舒心,回家就是太上皇。 挂了电话,麻烦的事情来了。 怎么和秦商说? 不能说她已经答应家里了,不然秦商准翻脸。 秦商三点多进的门,漫漫说自己晚上煮面条。 "噢。" 秦商没有意见,你做什么我吃什么,他不挑。 "今天和乔楚通电话,乔楚说她要回家了,我也好久没见我爸妈了……" 秦商嗯了一声。 "我可能要回上中了。" 秦商的睫毛忽闪忽闪。 "你和你爸通了电话?" "没有,怎么会呢。"漫漫探出头,他怎么知道的?屋子里有监控器?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紧张什么?" "我哪里有紧张,我不是和你商量吗?我好久没见我爸妈了,我想他们了。" 秦商不由得皱眉,过年的时候不是都回去了吗?待了那么久,还经常打电话。 "电话费多充一些,这次就不回去了吧。" 家里有这么一个人已经习惯了,她突然走了,他有点不太愿意,可能两个人不能时时刻刻的待在一起,但知道她在这里,他就安心。 漫漫自然是不愿意的。 打电话的时候,被爸爸勾引起来自己的负罪感了,她真的这么久都没想家里,一次都没有过,虽说父母不用她cao心什么,但理智还是会有些难以接受,她要回去。 "秦商,我要回去。" 秦商注视着她:"如果我不想你回去呢?" 漫漫的笑容扯开,她试着说:"得习惯接受啊,毕竟我父母都在上中,就算是将来我留在T城工作我也要回家探望父母的……" "那就让他们都来T城住。" 他负担得起。 漫漫静静的道:"并不是这样的……"不是过来住的问题,他们是独立体,她父亲母亲都好,住在秦商这里算是怎么回事儿?就算是变成女婿了,上了年纪的人和年轻的人住在一起很容易就有矛盾,她也不太希望父母围着自己的生活去打转,现在也谈及不到这个。 漫漫拉着秦商的手,她温和的注视秦商,她好久以前就觉得有些话应该当面说。 送给她最好的礼物不是去那些名牌店里带着她扫荡一般,而是能和她谈心,能将她的话听进去。 "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这个男生长得真好,偷偷的看,少女怀春嘛。"倒不是一定觉得会和他发生点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美好事物的喜欢,想必很多人都有,她也是个俗人,还是个大俗人:"你追我,我至少一个星期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高兴的,兴奋的。"天上掉馅饼了,砸到她了,高兴不过来,"你也是唯一一个能让我佩服的人,好像没有你不会的事情,你都能搞定,但是秦商……" 秦商等着她接下来的但是,灌了他这么多的迷汤,接下来的才是主要的吧? "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你想要和我时时刻刻的待在一起,我也想和你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可是不能,有些问题不能用钱来解决。" 至少她认为在自己这里是行不通的。 漫漫不会吵架,不会置气,更加不会甩脸子,她只会有什么说什么,这是她从小耳读目染学到的,她妈的脾气就不太好,容易着急,她爸的脾气就太好了,总是笑,笑归笑却很坚持自己的想法,林漫长着长着,她就成了一个小小的林清华,更胜于林清华的小林清华。 她想做的事情,她要做,一定回去做。 "我没有限制你的自由。"秦商道。 "我没有说你限制了我的自由。"漫漫抬起眼对上他的,手摸着秦商的脸,真的没有那样去想,喜欢他喜欢的不行,甚至看着他的脚,她都可以兴奋一个晚上,她只是觉得他们之间缺少对这个事情的沟通。 仅此而已。 "我想回上中待一段时间。"林漫道。 "嗯,知道了。"秦商应。 "同意了?"漫漫高兴,终于说通了。 秦商笑着划着她的脸蛋:"我不同意也没用,在你心里我还是败了,你和你爸爸通过电话以后决定抛弃我的。" 这点他敢非常确定,不要问他为什么会知道。 林漫的汗顺着脖子就淌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后背发凉。 她和林清华也是早一些才通的电话,她特意当着秦商的面略过这部分,因为秦商似乎对有没有和他商量这件事情看得非常的重要,冷战过漫漫也就学乖了,但他还是知道了,怎么知道的? "没有。"她继续否认。 秦商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尽管让他觉得不太舒服,不过她说没有就没有吧。 "觉没觉得我很小心眼?" 漫漫笑笑,抱着他,窝在他的怀里。 "是很小心眼。" 秦商摸着她的头发。 秦商晚上走的很晚,林漫都已经入睡了,以为他不会离开了,两点多他站在林漫的c黄头,屋子里一片漆黑,没有开灯,他就站在那里,直视着林漫。 外面不知道是什么光打了进来,秦商似乎伸着手要做些什么,很快他就消失在了林漫的房间里。 漫漫的腿夹着被子,睡的很熟。 秦商的车飞奔在路上,他不停的加大油门,控制不住的想要加快更加快些,再快一些就更好了。 车子呼啸着从路上飞驰而过,林漫的话回荡在他的脑子里,说的时候眉目飞扬。 她偏着头,脸上带着笑,提起来他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幸福。 "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我觉得可以去做任何事情的人,神你知道吗?" 对对对,回个家而已,她看自己的父母,只是回去而已。 商女士接到消息的时候,秦商的人已经进了医院,好在伤的不是很重,她赶到医院,秦商刚刚做过了检查。 "妈,你怎么来了?" "说是你出车祸,我过来看看,不然不放心。" 商女士有选择的说着,事情并不只是她说的这样的简单,她儿子是个很冷静的人,怎么就会出车祸呢,出车祸的原因就是…… "没有事情。" "嗯,下次开车一定要小心,没告诉林漫吧?" 秦商对着母亲笑了笑。 商女士让秦商先休息,带上病房的门,那道门带上,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秦商的状态还是有些不好。 进了医生的办公室,医生明显就是刚刚睡醒没有多久,精神状态还好。 "秦商的外伤不重。" 商女士点头。 "他女朋友是个什么样的女生?"或者女人? 他现在对这点非常的好奇。 秦商的病……他似乎一直在试图控制着,压制压抑着,不能说糟糕了,他就是想见见这姑娘,是什么样的姑娘,让秦商下了这么大的力气去控制自己。 控制自己的言行举止很容易,控制血液里不受控制的某些因素,他觉得很难。 "他是不是严重了?" "不算是严重,这样的情绪是正常的,没有出现严重的意外,我应该是说恭喜,尽管你会认为我是疯子……" 病就摆在这里,秦商他这一段似乎都过的很正常,只是休息时间上有些乱套,分裂的那部分…… "他前些天打了人。"商女士淡淡的道。 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已经弄清楚了。 "打人?" 商女士将过程讲了出来,医生没有忍住的笑了出来:"这倒没什么,换了我,我也会出手。" 医生道:"秦商的父亲最近没有找他吧?" "应该没有。" "短时间之内,让他尽量少接触他父亲。" 秦商的父亲他没有接触过,但是商女士讲过,他个人觉得短时间之内,秦商情绪不是很稳定的情况下,尽量减少接触。 商女士离开医生办公室,从头至尾她没有说过秦商一句,没有提及不相干的事情一句,她只是离开之前,对儿子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秦商小时候呢,她教秦商不可以动手打女性,因为女性是用来呵护的。 今天她说。 "你开车妈妈不管,每个人都有心情烦躁的时候,但是你要为坐在你车上的人想想,好好休息吧。"拍拍儿子的腿,她就离开了。 不是不担心,但担心有很多的方式,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好是不好,反正秦商都长这么大了。 晚上进的医院,早上就出院了。 漫漫买了回上中的车票,和秦商已经打过招呼了,这次说什么她也不会让秦商送自己回去了,秦商的爸爸…… 她是真的不太喜欢秦可为,不太欣赏秦可为做事的方式方法。 明天要走,晚上请秦商去撸串。 "太好的吃不起,撸串还是可以的。"漫漫眯着眼睛笑,其实就是自己想吃了。 "钱包拿了吗?"秦商问她。 漫漫捏捏自己的钱包,这个钱包她用的可珍惜了,毕竟上面的画是秦商亲笔画的,虽然是后期拓上去的,意义非凡嘛。 "当然。" 说请客就请客,她从来不晃点人。 去的地方早早的就坐满了人,屋里屋外的,桌子上三三两两的摆着啤酒,ròu串。 "吃点什么?" 服务员进门,擦了擦桌子,将单子放在桌子上,这里环境就别要求了,难不成撸串店还能弄个宽敞的大厅?那图什么? 桌子挨着桌子,里面都是说话声,有些喝高了声音也放大了,有些喝的脸红脖子粗的,还有些光着膀子咬着ròu。 "两瓶汽水,我要橘子味的。" 秦商说:"一样。" "ròu筋、ròu串、鱿鱼一样来十五个,有冷面吗?来一份。" 一碗的话,她吃不掉,和秦商平分就刚刚好了,加上一点ròu串,就可以吃的美美的。 吃羊ròu串还有讲究呢,都是瘦ròu吃起来没嚼劲,她就喜欢肥瘦相当的,好吧,她就是如此的重口。 "两根香肠,就先这些吧。" 服务员记好单子就离开了,很快拿过来两瓶汽水,盖子直接收走。 旁边有人打算出去,但秦商堵住了他的去路,店里就这么大点的地方。 "兄弟,能挪一下吗?" 秦商将椅子往林漫的方向挪了挪,两个人并排坐着。 漫漫拿着汽水瓶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你先喝吧。" 林漫喝了一口,带汽的饮料吧,好长时间不喝,偶尔来这么一次,觉得味道好好。 秦商就着她的瓶子喝了一口,林漫都习惯了,真是习惯了,待在一起久了,这些都是小儿科了,没什么反应。 冷面很快送了上来,ròu串还要等。 秦商从筷子笼里抽出来一双,掰开递给她。 漫漫招手服务员:"麻烦来个碗……" 服务员似乎没有听见,太忙了,里外忙活,有点顾不上。 "就这么吃吧。" 她自己是没意见,他都不嫌弃她了,那就这么吃吧。 凉慡。 冰冰凉。 吸进口中,小口小口的咬着,冷面很有劲头,汤汁也好喝,漫漫心满意足的眯着眼睛。 "这个好吃。" 这家店真是良心,东西做的都挺好吃的,价格却不贵。 "你怎么就看着我吃啊?" 不喜欢路边摊? 秦商抓着漫漫的手,就着她的筷子,吃了一口,他觉得还好吧。 "给你筷子。"漫漫觉得他是相中了自己手中的这双,那就给他。 自己又抽了一双,冷面里面有个半个鸡蛋,她没舍得吃,推给秦商。 "一会儿吃ròu串,我怕吃不下去了。" 林漫用眼梢看着秦商吃掉了那个鸡蛋, 秦商不是多喜欢吃,她不爱吃,那就只能他来吃。 漫漫和秦商没有过过那种钱不够的日子,大多数都是随便花,秦商很有底气,她自己也是花钱很有分寸,没试过省着东西不吃留给他吃,这是第一次,看着他将那半个鸡蛋都吃掉了,她好像就明白了她妈每次在桌子上,有点好吃的就说自己不爱吃的心态。 爱一个人,你就恨不得将所有好的东西都送到他的眼前,哪怕就是个不太值钱的鸡蛋。 ròu串送了过来,漫漫想就是这个味儿,这家的串吧,有点大,有点肥,估计女孩子过来吃的话,会觉得难以下口的,但她就爱这家的肥,油已经烤出来不少,吃起来没有想象当中那种油腻,满嘴的油,而是香。 香死人了。 一口接着一口的咬着,好吃。 吃羊ròu串一定要有辣,没有辣味就总欠缺一点什么。 结账的时候是林漫结的,出来的时候就讲好的,她请客,吃的肚子圆滚滚的,心满意足。 要的这些还没够,最后又添了十个ròu筋,秦商这才吃好,他战斗力也是不差。 "车票买好了?" 林漫后背一紧。 "我们俩说好,你千万别在买软卧的票了。" 都够飞机票的钱了,这个小败家仔。 秦商笑笑。 "你等等……"漫漫叫他,怎么看着他额头破了呢? 之前都没发现,她踮起脚,秦商作势要走,漫漫拉住他。 "我看看。" 看着他的头,是破了,怎么搞的啊? 做什么,能撞到头? "也不上点药。" "小伤。"秦商说的随意。 回到小区,他们俩是散步出去的散步回来的,准备往家回呢,不知道哪里掉下来一只鸟。 是的,你没看错,就是一只鸟。 活生生的鸟,落在他们俩脚前了,从上空掉下来的。 林漫僵住,这是怎么个情况啊? "好像是活着的。" 上前一步,将小鸟捡了起来,是活着的,好像翅膀受了点伤,可能是飞行的过程飞不动了,就掉下来了。 捡到了还能怎么办,只能带着去了诊所。 兽医看了一眼,说问题不大,上了点药,恢复一段时间就可以飞回去了,都没有漫漫的手掌心宽,就这么大的一只小鸟。 "竟然掉到的眼前了,你说这算不算是缘分?" 林漫给这只鸟起了个名,叫幸运。 她觉得它挺幸运的,遇上自己了,自己救了它。 她明天就要回家了,自然不能照顾幸运,只能拜托秦商了。秦商想给她换一张机票,漫漫没同意。 "你看我去外地,我也去了,我一个人能行的,你就放心吧。" 秦商把人送到火车站,这次是真的没有跟来,就林漫自己一个人,买的是硬卧,上车给他发了短信,说自己已经上来了,然后就睡觉,车上的活动也没有什么,除了吃东西醒着就剩下睡觉了。 不知道幸运怎么样了。 秦商看着那只鸟,放在家里养是肯定不行的,如果适应了这样的环境,它也回归不了了,开着车把幸运送到了自己的基地,然后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过来看看它。 小家伙比想象当中要恢复快的多,秦商基地里的那些动物似乎对幸运比较感兴趣,排成排的站在屋子里看着外面的幸运,每天都会上演这样的情景。 秦商拍了一张照片给林漫发了过去,林漫上网查了查,还别说,真的让她查到了这只鸟的品种。 回到家,就是太上皇,各种想吃的愿意吃的换着吃,她的小c黄上铺着凉席,估计是怕她热,她一回来,邻居都知道,晚上和父母去小花园散步,天色都黑了下来,偶尔有点风,还是有点热,主要是闷。 林清华固定现在四点半就收车,要去市场买菜,要回来准备饭菜。 三口人像小公园出发,吕文手里拿着扇子。 "回去买点水果。" 林漫点头,行啊。 去了小公园看那些老头老太太跳舞什么的,挺有意思的,待了差不多能有一个小时左右,就准备回去了,夜市还没散呢,这个时候水果也开始降价了,倒不是说不新鲜了,一天到晚,剩下的就叫剩货,能不剩是最好的,便宜也就便宜点卖出去了。 林清华买了点荔枝,家里两个女人刚刚好。 吕文走在林漫的身边,突然上手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林漫现在真是长大了,个都比她高了。 "学校里有合适的,就处一个吧。"吕文说了一句。 有些事儿她不见得是不知道,老早同事不就看见了,不过这孩子向来是有主意,对她也不讲,估摸着是怕她说吧。 她本人来说,她是不愿意让林漫这么早就处对象,但现在的孩子和他们那时候也不太一样。 "没有合适的。"林漫直接否认。 吕文:…… 她也是到今天才知道林漫也是会撒谎的,笑笑也就算了,你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林清华总是说她较真儿,有些事儿明明可以睁只眼闭只眼,没有必要弄的大家都不开心,家长也没有权利要求孩子必须这样那样的做啊,她不认为自己有错,但愿意按照丈夫的说法试试,反正孩子都长大了,她现在也给不了任何的意见了,林漫的未来,就靠她自己去拼吧。 林漫坐在c黄边指挥自己爸玩扑克牌,林清华记着记着不能将所有的牌抽掉,不然剩下的铺开不够点补足的,结果还是给忘记了,他玩得开,结果没牌可派。 "哎呀……" 特别的懊悔。 明明能胜利,这是马虎了。 吕文屋子里铺着被子,铺好被喊他进来看新闻,林清华说再玩一把的,吕文就自己看新闻。 "妈,出来吃荔枝。" "我不爱吃那玩意。" 林漫端着小盆进来,爱不爱吃也得吃。 剥开皮,吕文赶紧摆手,别给她弄,她自己有手。 接了过来。 "你爸现在书也不看了。" 当初那天天看啊,她还以为林清华多喜欢看书呢,这家里的书买的,原来也不是啊。 就凑热闹。 漫漫坐在c黄边剥着荔枝往嘴里送,还挺甜的。 "我爸那是为了让我喜欢看书。" 老早就知道了,怎么知道的?一开始不明白,上了初三以后,她就发现一个问题,她爸看书那一本看好久都看不完,她知道有些人看书慢,她爸看到哪里都会做记号,她看过两次,记号的位置总是在这附近,也就明白了。 都说当家长的不易,她那个时候爱玩,她爸也支持她玩,又怕她玩心重,她在客厅里学习嘛,做点什么他也不见得就知道,只是累了他了。 要说林漫认为自己必须尊敬一个人,那个人一定就是她爸。 超级好爸。 指挥着她爸。 "这里……" "我知道。"林清华说着,他都看见了,他耍赖皮了。 T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一起厮守 "林漫在呢?" 徐娟过来看看自己姥姥,没料到林漫回来了,这是才回来的吧。 说实在的,看见林漫,她就有点欢喜,为什么欢喜自己也说不清,也许就是为了那些青葱的岁月吧,证明自己也有过好时候,现在生活几乎差点压垮了她,想着以前,至少能好受一些。 走过来,才明白,人生当中,赌气是最不可取的,切不能因为一口气葬送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姐。" 吃了饭她们俩一起从林奶奶家离开的。 "快毕业了吧?"徐娟问林漫。 记不太清林漫念几年级了,毕竟和自己的生活拉开的距离有些大。 "我现在大三。" "毕业以后还继续念吗?" "可能会考研。"漫漫回答。 她喜欢念书,也喜欢考试,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这样的。 徐娟点头:"挺好的,好好念吧。" 徐娟的处境是越来越差了,生活和想象当中不太一样,并非是你努力了就能换回来成功,嫁了人以后发现有些事情真不是尽力就行的,刚刚结婚的时候虽然住的是个小房子但那个时候房价没变态成这样,现在呢,房价涨上去了,她依旧住着那个小破屋子,孩子也大了,丈夫没有手艺,自己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做了生意呢又是不停的赔钱,才发现原来生活还是残酷的。 过的好的人呢,是越来越好,过的不好的人呢,就越来越不好。 当初觉得自己的舅舅过于没本事,有一身的力气,怎么会就将日子过成了这个样子,现在她懂了。 "我听说姐夫动了手术。" 是奶奶说的,徐娟的丈夫眼睛有些问题,动了一次手术,效果也不是那么好,现在在超市的食堂里当厨师,一个月赚到的钱够花吧,只能这样讲。 "嗯,他身体不是很好。" 徐娟拒绝谈家里的事情,甚至丈夫孩子她都很少提,现在和林奶奶这边的人也保持距离,很少会出现,就算是林淑清家她也懒得回,对母亲不可能做到不恨,有些毁,一毁就是一辈子。 她当初如果嫁的不是现在的丈夫……可再怎么样也回不到当初了。 "处对象了吗?" "没。"林漫推脱着说。 "学校里能找就找一个顺眼的吧,家庭不要求多高,也不能太差。"拍拍林漫的肩膀,对着林漫笑笑就离开了。 女人有些时候,真的挺需要男人呵护的,这种呵护不是呼风唤雨不是他完美如神,而是他至少有养家糊口的能力,不会拖着你的后腿,不会让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对明天没有任何的希望。 林漫呢,她就不cao心了,林漫学历好,找什么样的都不难,自己将来工作也是不愁的。 漫漫回家,有点困就睡了一觉,起c黄的时候抓过来手机看了一眼,秦商给她发了一张照片。 呃…… "拍了一组画报,想让你看看,你不是自称我的头号粉丝。" 是秦商的脸,秦商的眼,秦商的胳膊秦商的腿。 温柔细腻的秦商,不笑眼中却充满了温柔,他的喉结…… 漫漫伸着手去摸手机的屏幕,这个举动绝对就是不由自主,那样的展现在眼前,她以前都没有注意过他的喉结,没有伸手摸过,现在照片这么一看,这么性感的位置,为什么当初她就没摸过呢? 穿着浴袍闭着眼睛,手指轻轻的撩过眼尾,他身上的气息一点一点的散开,最后消失在空间里。 林漫握着手机,她按掉了屏幕,手机屏幕黑成一片,放松着心情。 秦商就是故意的,他明知道她哈他哈的要死,她才回来一天他就放这样的照片给她看,怎么她回来之前就没见这些照片呢?那个时候为什么不给她看?还是昨天他特意的跑出去拍了这些? 林漫冤枉秦商了,这些照片不是他想拍的,而是有人找到他母亲,通过他母亲的关系想为他拍一组画报,几乎是包含着友情一类的赠送,秦商没有办法推。 有些人,他站在这里他就是一幅画。 现场的助理都要疯癫了,这样的人他就应该走进观众的视线当中,靠着这张脸和身体就能吃一辈子,和他的工作很不搭好吗? 好看死了。 手指那么长,皮肤也好,嘴唇竟然还是粉的,粉色……啊啊啊啊,这是男人吗? 这是人间极品。 这样的男人能在c黄上抱抱自己,这辈子就不白活了。 偷偷的用手机拍了放到自己的朋友圈去。 得此男一生无憾,男神,我想给你生猴子! 秦商的脸上表情静寂,这只是一份工作而已,他面目表情的配合着摄影师的要求,让他坐在椅子上,让他的手遮着眼睛,让他的唇角微微向上。 "OK。" 拍摄结束,摄影师抛出橄榄枝,如果秦商想赚一些外快的话,他可以有一些推荐,来钱的速度很快,又不会很累。 "我对这些没有兴趣。" 摄影师耸耸肩,知道了。 这次拍摄都是找的关系,他就是觉得可惜了,可惜了这样的脸,绝对就是艺术品,不过男人长成这样,他喜欢的还是女人吗? 这个圈子里面的故事太多,他总是觉得秦商对谁都是淡淡的。 秦商坐在椅子上卸妆,化妆师给他卸的差不多了,外面有人喊她,她和秦商打了一声招呼就先出去了,化妆室里只剩下秦商一人,这个化妆间是夹在两面墙当中,光线来自电力,没有窗子没有自然光,秦商坐在椅子上看着镜子里的人,他的发型变了,看起来更加温和一些,对着镜子微微的眯着眼睛。 这就是所谓的假面具了吧。 他掏出来手机,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拍了一张,没有修图甚至都没有找角度,看着自己的脚踝,身上还裹着浴袍,秦商的眉眼笑了起来。 林漫握着手机从小c黄上坐了起来。 心痒难耐。 或者说她现在就迫切的想要回到T城去,可这样不对啊,她前天还信誓旦旦的说,她想父母了。 她不是已经回来看了? 林漫心里另外的一道声音如此说着。 又躺了下去,不就是几张破照片,当没有看见好了,闭着眼睛睡觉,睡着了就不想了,对。 莫名的心慌,心跳加速,心里有事情就是不能专注的去做其他的事儿,闹挺。 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回T城回T城,马上回去。 翻着身体,躺了一会儿觉得不舒服又翻,来回的翻,来回的折腾。 秦商脚上的那个纹身当初是她陪着去的,让她弄,她怕疼也怕以后尴尬,就没弄,大概以后也不会弄,她还是不太喜欢这些,LM。 腾的一声坐了起来。 不行了,扛不住了。 给林清华打了电话。 "爸,我……"林漫打电话之前已经想好了借口,她决定说单位有事情急让她回去,这话她溜了一会觉得说的特别顺当了,结果打了电话,她爸这么一接,她反倒是讲不出来了。 不忍心对父亲撒谎。 "我想回T城了。" 林清华纳闷,不是昨天才回来的吗?马上就回去? "单位有事情吗?还是学校有事情?"他能想到的就是这些,出什么事儿了?着急的话,那赶紧回去吧。 "都不是……" "那是什么啊?没有事情你突然说……"林清华急切的心突然就冷静了下来:"是那个小子?" "嗯。" 林漫没有办法对父亲讲,她现在特别想秦商,特别的想看见秦商,她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必须马上回去。 她就是个这样立场不坚定的人。 她是个坏孩子。 林清华有点难受呀,自己种的花,现在被人连花带盆的都给端走了,这心情怎么有点复杂呢? 林漫也是,你撒个谎呀,这大实话让他觉得有点吧…… "没出什么事儿吧?" 那小子没事儿吧? "没事儿。" "我知道了,可现在也没车啊,我送你去凉州坐车吧。" "爸,我自己去就行……" 林漫收拾好行李,林清华还是回家来接她了,凉州那么远,她一个人他也不放心,反正跑高速的话,一会儿就到了,将客人送到地方,正好是这附近的,他下午也不打算赚钱了,送闺女要紧。 拎着水瓶上了楼,打开房门。 "你行李都收拾好了没?" 他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顺路就给林漫买了一点吃的,那车上买的东西死贵样数又不多。 林漫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觉得自己很自私,特别的自私。 心里难受,泛酸。 她爸竟然什么都没说她。 "你这是干什么啊?眼泪汪汪的,长大了早晚都要离开家的,我和你妈就在这里,想家了就回来,别担心我们俩,他人好的话就好好的相处,过去呢爸爸担心的多,总觉得你是个女孩子吧,怕你吃亏,但你现在都这个年纪了,我劝你妈放手,我也得学着放手,谈恋爱是件好事儿啊,谈恋爱每天都想待在一起我也理解,我也是这样过来的,行了,擦擦脸。" 林清华被林漫这么一闹,他到是不伤感了。 别让孩子难受,林漫的心思有点敏感。 "赶紧的,拎上行李,走吧。" 也不知道都几点有车,到了那里在看吧。 开了一个多小时将林漫给送到了凉州火车站,林清华排队去买的车票,他不会捣鼓那些先进的机器,挤在人群里,掏着钱买着票,然后拿给女儿,看他这个老爸还是有点用的吧。 "拿着吧。" 送林漫进去,他没有票进不去,也不想送,送人的滋味不太好。 林漫是家里的独生女,你说他也没有机会送别人,这送不就是从林漫开始的,她念书的第一年他就不得劲,现在还是没缓过来,所以不能送。 得让孩子高高兴兴的走。 "我有钱。"林漫给她爸钱,她爸也不要。 "你爸现在能赚钱了,给闺女买张车票的钱还是有的,去吧去吧,别挂着家里,别担心你妈,你妈有我呢,也别总想回来,我和你妈二人世界过的挺好的,你说你回来吧,和客人似的,我就得分散精力照顾你,你妈也不愿意。" 为了让林漫高高兴兴的走,林清华这是什么都说出来了。 孩子长大了,离开家了,就得这样想,老婆才是自己一辈子的,女儿是养给别人的,点点头,回家还得对老婆好点,毕竟他将来老了,能决定他生死的人是吕文啊。 林漫没忍住笑了出来,她听她爸说能决定他生死的人是她妈,就笑了出来,这不是网上的段子嘛。 等了大概半小时就上了车,这是首发站,停车的时间较长。 "上车了吗?……嗯,那我就回去了啊,到了站给爸来电话。" 林清华还在火车站捡了两人,拼车回上中,顺道就拉了。 这车是快车,漫漫是临时买票,根本买不到硬卧,买到一张坐票都算是运气爆棚了,捏着手机。 为了你,我亲情都摆一边了,漫漫盯着手机吐槽,秦商我为了你,我都要疯了。 林漫这走了,吕文下班之后才知道的,还一愣,这才回来一天,就说有事儿让回去,这什么单位啊? "太累的话,也不差这个钱。" 家里条件现在相对来说还是有些宽松的,以前嘴上老挂着,家里帮不到你任何忙,你也别指望家里,靠自己,但条件一旦改善吧,吕文发现她就没有自己当初放狠话立场来的坚定,想着林漫这实习的工作是不是累啊?才回来就让回去,这是不是上头看她不顺眼啊? 林清华说,"她单位的事儿我们也闹不清,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吧,有分寸的,进入社会哪个工作不累。" 吕文也就不跟着纠结了,是这么回事儿。 * 漫漫在车上吃了一份盒饭,吃饭的时候旁边的孩子一直盯着她看。 "想吃吗?" 孩子摇摇头,长得特别的好,眼睛很大,很有神,规矩也好,这么大点的豆丁竟然很有规矩,难得。 "那你中午饭吃了吗?" 孩子摇头,别过头不看林漫的饭盒,可忍不住又转过头视线停留在林漫的饭盒上。 "阿姨这里有这个,你要尝尝吗?" 林漫拿出来她爸给她买的面包,那孩子摇摇头,还是看林漫的饭盒。 很快孩子的妈妈买饭回来了,林漫起身给人家让地方,这么热的天抱着孩子,也是有点难受。 孩子的妈妈拿着汤勺让孩子自己吃,那孩子大眼睛忽闪忽闪,将汤勺递到林漫的眼前。 "给。" 哎呦。 被小美男献殷勤了,这待遇。 心花朵朵开。 "阿姨吃过了,你自己吃吧,真好。" 孩子的妈妈对着林漫笑了笑,小男孩儿自己吃了起来,吃饭也很有规矩,林漫长这么大,被男人搭讪,第一次是秦商,应该是秦商吧,她不记得有别人,第二次就是眼前的这个小帅哥。 她觉得自己看见长得好看的男性就走不动路,这是病,应该治。 下午四点多,困的不行不行的,车上人太多,也闷,车厢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空调可能是坏掉了吧,这样的天,又没有空调,一车的都是人,各种气味夹杂在一起,流窜着。 漫漫的头有点摇晃,差一点就真的睡过去了。 困的时候却不能睡,这种感觉不太好。 晚上七点,给秦商发的短信,说自己回来了。 他可能是没收到,八成又是关机了,没有回应。 漫漫看着手机,无声的扯了扯唇,秦商这个磨人的妖精,不是他故意给自己放那些照片,她能回来吗? 按着手机的屏幕,忍不住的按开,平时她的手机充电,用一个星期也是有的,今天上午才充满的电量,现在已经剩两格了,怎么用掉了? 来回的按着手机屏幕玩,按亮了就能看见那个人。 就像是得了多动症一样,手指非常的留恋电话屏幕,时不时就痒痒过去按一下。 八点多林清华来了一通电话,问了问,没说几句就挂了。 漫漫的车是晚上2点39分进站,误点了大概一个钟头左右,实际进站的时间已经快接近3点50左右,天要亮不亮的,已经褪去了擦擦黑。 好不容易车子进站了,这车坐的,腰酸背疼的。 她可真拼。 一切都是为了男色啊。 林漫调侃自己,念书几年她都没这么辛苦过,次次都有硬卧躺呀,这回坐硬座回来的,多有瘾。 请给她搬个冤大头奖,这奖就非她莫属了。 脑海里想着秦商能过来接她?也许一下车就在站台呢,下了车,除了出站的人群还有站在车边的列车员,她是没瞧见什么熟悉的人,她认得路,也能自己回家,为什么盼着会遇上熟悉的人,心里就是有那个念想。 那个人还能是谁,除了秦商。 她自己也清楚,秦商的那个手机就等于是个摆设,无论对谁向来都是他能找到别人,别人找不到他。 没来! 意料之中。 可为什么有些觉得遗憾呢? 她以为,他扔了鱼食过来,她也张嘴咬了,并且上钩了,接下来自然就是他准备收鱼,他很清楚他自己对她的影响力,结果人却没来。 漫漫叹口气,拉着行李上电梯,然后随着人流下去,沿着长长的通道准备出去乘车。 这个时间了,大家的精神状态都不是特别的好,行色匆匆的,谁都不愿意在火车站继续耽搁下去了。 拽着自己的行李,箱子的轮子和她的背包缠一块去了,林漫停下步子,整理包包的这么一瞬间就落后了很远,等她再次启程,通道里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迈着步子出去。 林清华抓着手机,吕文醒了醒,刚刚睡过去了。 "是不是到了?" "我打个电话。" 按开台灯。 "林漫啊,到了吗?" "爸,我到了,你放心睡吧。" "等你回家再给我来一个电话。" 不然这心老是放不下去。 林漫应了,挂了电话慢悠悠的走着,这个时间也没什么车,出租车排着长长的队,说实话她现在对打车有点阴影,就很久之前和周曦遇上过那么一次事故,太晚没有人搭伴她绝对不会自己单独乘车。 看看手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估计不可能来了。 算了。 站在队伍的后面排着队,故意不去想。 后面的人挤了她一下,林漫也没回头,队伍就在这里,你挤你还能飞天上去?你再挤还不是要在我的后面乘车? 她没吭声就算是给面子了吧?结果后面的人又撞了她一下。 "你……"有病吧? 一回头,后面那个人的脸映入到她的眼睛当中,刚刚还愤怒的表情瞬间就做了替换。 "我以为你不来了。" 松开抓着行李的手,直接往秦商的怀里跳,秦商有些发愣,主要在外面她向来都不太热情的,她的个性呢多少有些闷骚,心里想的和行动上表现出来的,向来都是截然而反,突然这样大动作的试好,秦商有点发愣,不过很快就适应了过来,接住她,将人抱了起来,林漫搂着他脖子,双腿夹着他的腰板。 "不是给我发短信了。" 他在外面站了挺久的,这车好像是误点了。 他特意没有买站台票,就是想给她一个意外惊喜。 漫漫拍拍秦商,示意他把自己给放下来,后面的人看着她,看的她有点不太舒服。 "发了呀,你也没联系我,我以为你没接到呢。" 就像是漫漫所说的,秦商给她发了照片,就猜到她一定会回来,结果就是她真的回来了,此刻就站在T城的土地上。 "想给你一点意外的惊喜。" 林漫对着他笑,她现在就特别的想抱抱他摸摸他,可惜人在外面,她什么都不能做。 "秦商,你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引我回来,我爸爸都伤心了,为了你我抛弃了另外一个特别爱我的男人。 轮到他们了,秦商拉着车门,让林漫坐了进去,自己跟着坐进去,车门带上。 "我发的照片你都看了?" "看了,就这些了?" "还有一些,都在我手机上呢。" 他的手机在家里扔着呢,没有带出来,当时拍摄他就让别人帮着拍了照片下来,不是为了留给自己看,事实上秦商很讨厌搞这些东西,也不太喜欢照相,但想着她应该会喜欢,会收藏起来,闲的没事儿的时候翻出来手机瞧瞧,就拜托了工作人员。 "怎么跑去拍照了?" "是画报,我妈的朋友找了过来。"简单的说了说,求到这里了,他也没有办法拒绝。 漫漫拉着他的手,摸着他的手背。 "一回头看见你,我还以为看见了白马王子。" 司机没忍住笑了出来,觉得这姑娘太逗了,说的太直接了吧。 虽然他能明白她那颗抑制不住的心,找了这样的一个男朋友是应该乐不拢嘴,矜持呀,姑娘! 漫漫觉得她并不是乐不拢嘴,她是乐不拢腿。 呃,自从和秦商一起以后,她的节cao都喂山羊了。 司机将他们送到小区,秦商付了钱,拉着漫漫的行李,慢悠悠的两个人回家。 从电梯里出来,林漫拽着秦商的手。 秦商亲亲,她才能进门。 秦商今天貌似就是一点情趣没有,很是无辜的看着她,似乎没搞明白她为什么不进门,大门就近在眼前,现在这个时间也很晚了,不想回家睡觉吗? 漫漫觉得两个相爱的人肯定能心有灵犀。 秦商,秦商你一定就知道我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你来亲亲我。 "怎么了?"秦商故意忽略她的眼神,故意不去追究她的反常行为举止。 漫漫站定脚步,她就想站在这里,如果你不知道,我就站着不走了,我不要走。 她就是矫情了,她今天必须矫情。 你过来,亲亲我。 但是她不说出口。 眼睛眨着,对着看着他,秦商,我需要你走过来。 "怎么了?"秦商走到她的眼前,伸出手摸她的头。 漫漫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闭上眼睛 ,秦商温柔的摸着她的发顶,温柔的一塌糊涂,踮起脚。 他不来亲亲她,那就换她来亲亲秦商。 她的脸和唇慢慢的靠近秦商的脸,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对着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将身体挺直,高出她那么多,漫漫眨着眼睛,你低下头,低下头。 他只是笑,笑的眼睛里不停的泛着温柔。 继续揉她的头发。 "回家吧。"秦商平静的说。 不要! 第一次,她愿意在家里以外来亲他,觉得必须亲到他。 这也是第一次,她忽略了自己的理智,就想这样了,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都认了。 可秦商,他就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 "秦商,你让我亲你一下。" 秦商摇着头,他们两个人僵持,互相对视,谁都不肯退让一步,就站在走廊当中,大半夜的,一个要亲,一个不让亲。 林漫跳了起来,可怎么样就是够不到他的唇,她鼓着腮帮子。 瞪圆了眼睛,这样那就没意思了,她要生气了! 眼睛越来越圆,这也是她生气的前兆,秦商无可奈的低下头,让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林漫继续垫着脚,他的手搂着她的细腰,轻轻的一带,低下唇,双唇和她的双唇贴上。 完完全全的感觉,他属于自己。 不是想要将他吞噬掉,不是要和他激烈的接吻,不是要和他真的发生什么,而是亲亲他,抱抱他感受他。 漫漫想,她是自私的,好多人都说,男人不能撩拨,你既然不想跨越那一步,你就不要不停的迈步子,她也不清楚自己算不算是神经病,她喜欢摸他喜欢闻着他的气息,喜欢被他抱在怀里。 "我一定就是个坏女人。" 只是彼此的唇轻轻的碰触到了一起,像是捧在手心里怕摔坏的水晶,小心翼翼,加倍呵护。 没有发生不可控的一幕。 漫漫和秦商躺在一张c黄上,是她主动的。 她想和他这样静静的躺着,然后二十四小时不分开,就这样的在一起。 秦商的眼睛闭着,她拿着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脸上说,她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是个神经病。 可是她真的好爱秦商噢,他这样躺在她身边,她的心跳不可控的加速跳动,她晕了,分不清东南西北。 "不坏。" 他的声音原本就好听,此刻更是悦耳的很,林漫心头上仿佛滴了蜜汁一样,她闭着眼睛像他怀里钻着。 她不是个好人,是因为秦商喜欢她,才会包容她所有的坏毛病。 漫漫觉得从手指到脚趾充满了幸福感,周身的那种幸福弥漫着,熏的眼睛疼,只能闭上眼睛慢慢的去感受,用手去感受着他脸的轮廓。 以后的以后,肯定是她忍不住去碰他,她敢确定。 一头栽进了秦商布下的天罗地网,义无反顾的栽了进来。 我爱你,这是这个故事的开始,也会是这个故事的唯一。 娟姐的无奈,尽管没有讲出口,可漫漫却仿佛看到了生活的残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爱情并非时时发生,很多的时候,这需要一种运气,一种极大的运气,仿佛她碰上秦商,仿佛秦商会来爱她。 手指顺着他脸庞的纹路慢慢的移动着,感谢,感激。 真的好感激,他会出现在合适的时间里,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感激在最美好的岁月里,她和他相爱了。 感谢,他们没有争吵过,感谢没有人反对他们,感谢。 有人夸秦商就是一副画,他不动的时候,他是一副静止的画,高雅的画,他动的时候,那就是一副行走的画,他站着、坐着就连躺着也是一门艺术,人就静静的躺在这里,他不是猴急的去扒她的衣服,不是摇着这张c黄,更加不是胡乱的摸着想要的一切,而是静止的躺在这里,呼吸缓缓的吐出。 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明白,行为控制能力是在尊重之后,因为你喜欢她,你想要尊重她,你不想让她觉得唐突让她觉得有遗憾,这个开始不是他来喊,林漫说她是个坏蛋,秦商却认为,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了生活当中,他会难受,他会想要得到这个人,但是他可以等。 他的睫毛眨着,微微的睁开,漫漫的手从他的睫毛上划过,她能感受到他睫毛的抖动。 "秦商……"漫漫开口。 "嗯。"他吻着她的手背。 "我此刻特别想说,我们去结婚吧,然后组建一个家庭,冲动的不得了,想的不得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就是想,很想什么都答应下来,因为脑子发热,因为不能控制,活到这么大,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飞蛾扑火,她心里觉得内疚,对爸爸内疚,她想秦商想的不得了,她坐火车必须马上赶回来,马上见到他。 如果你有什么要求的话,现在提出来,她一定会应。 会应的。 林漫的眼泪顺着他的手指流了下来。 从前她家里条件那么不好的时候她没哭,她知道自己亲爸很有钱不管她,她依旧没有哭,第一次离开家没有哭,被人冤枉偷了钱,她依旧没有哭,可是此时此刻,她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可她哭了。 她的心里就像是潮湿的抹布,从水盆里捞了出来,然后拧干,皱皱巴巴的,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她觉得好害怕。 那眼泪就沿着他的手指向下,最后窝在他的手指关节位置,凝聚在那里。 她说她冲动的不得了。 因为了解,因为相爱,尽管念书的时候结婚并不是不可行,秦商却不想让她觉得有压力,他可以等,等到任何她觉得合适的时候,她不带他回家,他就当个背后的男人,只要她肯定要他,他就愿意付出。 她是周瑜,他就是那个黄盖。 林漫抱着他哭,她一定是疯了,一定是。 她为什么现在脑子里都是这些呢? 她不想哭的,不能哭,可是情绪上来了,却控制不住。 她一路都很优秀,她没有受过委屈,她活的很开心,她有爱她的爸爸妈妈,她有爱自己的男朋友,她有这个天底下最好的男朋友,他是英雄,他是哆啦A梦,他是她的天,是她的命,是她生命里流淌的血。 漫漫抱着他哭,哭了不知道多久,最后她脸上的泪痕未干,最后在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她想,自己一定是得了神经病。 莫名其妙的放声大哭。 "秦商。"她叫他。 "嗯。"他回答。 "秦商。" "嗯。"他应。 "我就是想叫叫你。" "嗯。" 漫漫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抱他,然后坐了起来,她的眼睛哭的有些模糊,脑子有点疼,看起来哭也是力气活。 她一定是吃错药了,一定是。 她拿过来电话,打了出去。 "……爸,我到了……" 林清华就等着电话呢,知道她回家了,也就放心了,能安心了,能睡个好觉了。 "能把电话给我妈吗?" 林清华嗯了一声,将电话递给吕文,吕文背对着他,感觉好像睡了,其实睁着眼睛听着那边说话呢,接了电话坐了起来,她这头发乱糟糟的,晚上睡觉嘛,也不需要注意形象。 "女儿。" 林漫张张嘴。 "妈,我谈恋爱了,是我们学校美院的。" 是的,她说了。 吕文有些发愣,这孩子是怎么了? 大半夜的好不容易到家了,来电话说这些? 不是瞒得挺紧的吗? 这是怎么了? "嗯,我知道了。" 心里有很多想说的话,最后却只化为一句嗯。 孩子长大了,由着她去飞吧。 林清华说林漫回去是为了工作,吕文一开始信了,信呢是因为这话是林清华说出来的,可回过头一想这个事情,多少也明白了,就像是林清华对林漫说的,谁都是从这个年纪走过来的,谁都懂这种感觉,只要你自己有分寸,她不管。 她放手。 "妈,我大一就和他谈恋爱了,他很好,真的很好……" 眼泪往腿上掉。 她觉得很抱歉,真的很抱歉,对妈妈,也对秦商。 吕文听着女儿哭,她有点急,恋爱就恋爱了吧,瞒着就瞒着了吧,哭什么呀? 为什么哭? "林漫啊,你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和妈妈说,你别担心我不接受……" 吕文腾的掀开被子,这是怎么了? 这孩子小时候就太爱哭,她不喜欢哭的,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脑子里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是不是男的劈腿了? 为了这个赶回去的? "林漫啊,有妈妈呢,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你和妈说……" 吕文这边着急,林清华将电话接了过来,说了一会儿就挂断了电话,吕文衣服都穿上了。 "你干什么去呀?" "我得去T城看看她,林漫从来都没哭过。" 林清华拽着吕文,他问了林漫为什么哭,林漫也回答她了,最后女儿在电话里是这样说的。 "爸,我 一定是得神经病了,我就是感动的,他太好了……" 林清华不能对吕文原话原说,不然吕文一定会认为林漫这是被这个男的给迷疯了,一点理智都没了,抵触情绪会加大。 "她男朋友去车站接了她,她说感动。" 吕文觉得无语,就因为去车站接你了,就感动了? 你爸爸总去车站接你呢,这感动未免也太不值钱了吧? 你说这个孩子,大半夜的打电话就哭,给她吓一跳,还以为是怎么了,被抛弃了,气的她心脏都纠结到一块去了,结果她说什么感动,她有毛病吧? 是不是大半夜的拿她爸妈来开涮呢? 吕文要去拿电话,这个孩子,她得好好的说说她,大一就谈恋爱啊,完全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既然你自己都招了,那就好好谈谈吧。 "她要睡了。"林清华说。 "她大一就谈恋爱,瞒了我多久?" 吕文纠结,这个觉也不用睡了,谁让这倒霉孩子大半夜的打这样的电话。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吕文的声音突然收住。 她诧异的看着林清华,林清华觉得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吕文的同事也不只是单独的对吕文讲过,对着他也讲过,妻子早就知道了,却装着不知。 他们的这个家啊,太温暖了。 搂着吕文躺下,吕文推他,这么热的天,别黏在一起。 "老婆子,睡吧,儿女自有儿女福。" T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双重人格 "生了孩子就不能不为她的未来cao心……" "有什么好cao心的,她什么都明白,都懂。" 林清华翻了身就睡了过去,林漫到了他就放心了,可吕文依旧睁着眼睛,有什么好cao心的? 谈恋爱的不见得能结婚,结婚的不见得能一直走到最后,结了婚的也有成仇的,她一点都不想林漫的婚姻会和自己的婚姻似的,正因为她经历过,她就特别的怕。 那个男生脾气好不好?能不能容人?各方面都如何? 谈恋爱的小姑娘最容易失去理智了,遇上个人渣…… 吕文翻了一个身,她纠结,心中非常的纠结。 失败的婚姻不见得就是人生的尽头,可从头再来的勇气,不是谁都有的,她吃过的苦,不愿意林漫去尝。 * 乔楚没有回家,实习期嘛,她纳闷的是林漫竟然也没回去? "不是说回去了吗?"她没记错的话,当时在电话里是这样说的。 没回去那可好了,大家出来一起逛个街吧,梦琪也没回去。 "嗯,回去了又回来了。"漫漫轻描淡写,乔楚也没有细问,也许是这边有事情就回来了。 "下午有时间吗?我和梦琪要去逛街,一起?" "好啊。"漫漫应了下来。 上午她和秦商有约,这人也不知道搞什么,让她把上午的时间腾出来,反正腾出来他也不见得就能想起来,想起来上次明明说好的是一整天,最后变成了晚上出门。 漫漫离开了c黄,穿着睡衣睡裤进了洗手间。 卫生间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脸上都是泡沫,加大水流用手抹了两把,也没有擦干净,接了起来。 "我人在楼下呢。" "不上来?我脸才洗一半,你电话就进来了。" "我等你,慢慢来,不急。" 林漫挂了电话,耸了耸肩,这人搞什么?又要给她什么惊喜?惊喜最后千万不要变成惊吓才好。 头发上箍着发带,瓶瓶罐罐的往脸上涂抹,都是秦商买的,价格是漫漫去淘宝和百度出来的,她脚上的拖鞋是透明粉色的,底子软软的,拖鞋上面有个小鱼的装饰,漫漫踩着它回了房间,找着今天自己打算穿的衣服。 秦商看着和自己打招呼的小女朋友,他挑了挑眉头,林漫是真的很喜欢背带裤,很喜欢帆布鞋。 和他出门,十次至少会这样穿九次,裤子肯定不是同一条,但大多数的花样都差不多。 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漫漫还特意的转了一圈,为的就是让他看清楚。 "我衣服不好看?" 不是不好看,而是太学生气了,偶尔有点变化其实也还是好的。 "我们俩约会十次有九次半你都穿的这条裤子。"秦商道。 林漫否认,这是什么眼神? 弄的她好像永远不换衣服,就一条裤子似的,颜色就不一样,长短也不一样,袜子鞋子都是不一样的。 "难怪人家说,男生看着你穿牛仔裤就觉得你柜子里所有的牛仔裤都是一个样的。" 秦商也是如此呀,哎,她是高看了天才吗?还以为他不同呢,毕竟对这些应该更加敏感一些。"你记得我和你第一次约会穿的衣服吗?" 林漫不记得自己从哪里看到的,说是一对夫妻吧,妻子特别幸福的说丈夫还记得她第一次约会所穿的衣服,什么样质地的什么样款式的什么颜色都记得一清二楚,漫漫来了兴趣,真的能记住? "我为什么要记得?你记得我穿的衣服了吗?"秦商反问她。 林漫点头,也对,她也没记住,光是记这张脸了,然后回去……嘿嘿嘿。 "嘿嘿嘿。" "嘿嘿嘿代表什么?"秦商饶有兴趣的问她,别以为他跟不上时代潮流了,这个梗他还是知道的。 漫漫不由得大声的夸赞着男朋友:"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原来你知道呀,第一次光顾着看你的脸了,完了回寝室好做梦的时候嘿嘿嘿……" 她一脸猥琐的表情,猴儿高兴的说着,就只差了一个搓手的动作。 秦商摇着头。 "我们去哪里?" "去个有意思的地方。" 有意思的地方就是化妆室? 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林漫无语的看着秦商,是觉得她平时不化妆不好看吗?是这个意思? 秦商平静的和里面的老师说了一声,老师领着林漫进去,里面根本没人,倒是有几个漂亮的姑娘坐着玩手机呢,林漫进来的时候她们都站了起来,然后又坐了回去继续玩手机。 "以前学过化妆吗?" 对方让林漫坐在椅子上,特别宽敞的地方,也许是专业的化妆室吧。 "没有。" "喜欢化妆吗?" "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手残而已。"漫漫可不敢尝试在脸上涂的一块一块的,大场合涂个粉底,擦个防晒然后配个口红,她就觉得很对得起这张脸了,真的需要化妆,自然就有地方安排了,哪里需要她来cao心。 就像是他们台里,主播都是有专人负责妆面的,画什么样的妆也是有讲究的。 老师已经开始了,林漫时而闭着眼睛,时而睁着眼睛听老师在她脸上比划讲着,秦商坐了一会儿,接了一通电话。 "……我出去接你。" 有人要过来? 出去接? 谁呀? 她坐在这里不能动,老师将她的脸转正,刷子在她的脸上移动着,讲解着,讲的都是最基本的,就是平时出门可能会用上的。 商女士从车上下来,还是一身的清慡,她似乎不太喜欢复杂,也不太喜欢职业装,私下的时间里更加喜欢飘逸舒服一点的裙子,一身的白,穿了一双平底的鞋子,她裸高的话大概有一米七以上,看起来有点高,即便站在秦商的身边,淡扫蛾眉说的也就是她这样的了,白皙的脚背。 "不耽误你时间吧?"秦商问母亲。 "上午没什么事情,你有事你就走吧。" 儿子打了招呼,说是陪林漫过来学学化妆,日常妆,其实商女士很早也想说了,林漫这小姑娘是好,朴素,问题就是太朴素了,正好她儿子提,她就顺便过来了,省得林漫一个人无聊。 拍着儿子的胳膊。 "我陪她一会儿。" "我和她招呼一声。" 母子两个人进了里面,这里明显商女士也不是熟客,对方还以为她是客人呢,解释了一下才解释清楚,进了里面的化妆室。 "我还有事情,我得先走,我妈在这里陪你。" 林漫:…… 头皮发麻。 你有事情你就走吧,你干嘛把你妈弄过来啊? 坐立不安说的就是此刻的林漫了。 秦商他妈妈又有气质又好看,人又温和,可问题是,她莫名其妙的就会觉得有些怕,说什么都不知道,很尴尬的,让他妈在这里陪着她?她认得回家的路啊! "阿姨,你来了。" "嗯,秦商说他有事情,我过来看一眼。" 看什么? 化妆室扭正林漫的脸,让她认真的看着,说她的眉毛应该怎么去画,什么样的形状比较贴合,比较合适,秦商离开了,商女士挎着包,往前走了两步,站在椅子旁边,看了看,觉得还是化妆了人有精神气。 "秦商是哪里找这么一个地儿,还挺好的。" 她说话不笑的时候也像是笑,化妆师还以为她是林漫的母亲呢,问林漫:"这是你妈妈吧。" 妈妈可比闺女长得有气质多了,不是说多漂亮,而是让人看起来就觉得舒服,胜在气质,不是美貌不够气质来凑的那种气质。 "不是不是,这是我男朋友的妈妈。"林漫赶紧解释。 化妆师都有点傻眼了,男朋友的妈妈陪着你来学化妆? 这可真是第一次听说。 那就是未来婆婆了,多大的运气啊,碰上这样的婆婆,还有耐心陪着你来消磨时间。 老师让林漫自己也试试手感,林漫这手一上,问题就来了,眉毛画的和毛毛虫一样难看。 歪七扭八。 讲的东西她听得懂,也听得明白,明明也是按照老师所说的去做的,真的落到自己的眉毛上,就不是那个样子了。 商女士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见林漫画的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还得练练。" 林漫心里好郁闷,秦商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怕以后婆媳有问题吗?她觉得不会啊,看见美人儿她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哪里会和他妈有什么冲突? 九点过来的,十一点半离开的,学的也是半斤八两吧,商女士带着林漫去吃午饭。 "见到我,是不是就特别紧张?你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能感受出来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尴尬气息,但问题是,这以后必须得相处呀,得习惯她的存在,自己也没有长得那么吓人吧? 这小孩儿就是老紧张,有点拘束。 "我就是不知道说什么,有点紧张。" "你有什么爱好呀?" 从爱好入手,总是没错的。 林漫讲了自己的爱好,商女士:…… 果然是两个时代的人,有点代沟,这还真的有点麻烦了。 "是我穿衣服的风格让你觉得有压力?" 她看看自己的衣服,挺亲切的呀,完全的良家妇女啊。 "不是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林漫连忙摆手。 商女士开着车门,让林漫坐进去,自己跟着坐了进去。 "去那个光明百货,我想买点东西。"她交代司机开车。 一路上两个人说话的次数不多,问题出在哪里呢,其实两个人都清楚,可没有办法长时间的待在一起,这是秦商的女朋友,她当妈妈的没有理由去霸占人家孩子的时间,还有就是,她没生过女儿,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和女孩子相处。 女孩儿嘛,总是觉得温温柔柔的,像是个小公主。 商女士带着林漫去逛商场,她买了两双鞋,死贵死贵的那种,林漫现在是明白了,为什么秦商花钱是这个样子的,这是遗传。 商女士坐在沙发上试鞋,导购蹲在地上帮着她去扣那个鞋的扣子,她对着导购笑,自己弯着腰去扣。 "是不是觉得特无聊?"商女士买好了鞋子,提着袋子,她挎着林漫的胳膊,想要和林漫保持近一点的距离,希望下次见面可以尴尬了,迈进一步。 "不会,不会。" 商女士带着漫漫去买衣服,挑的是那种大嘴猴一类的,让林漫买,不要客气。 林漫:…… 阿姨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像个猴儿? 她真的不喜欢这些衣服的风格啊。 "不喜欢?" "太花了。" 图案太多了吧,看的眼睛有点疼。 商女士笑,搂搂林漫的肩膀,她现在可以和林漫有身体的接触,并不会尴尬,就是不知道小姑娘有没有尴尬。 "阿姨,我有衣服穿。" 她对自己并不刻薄,光是背带牛仔裤,十多条呢,可见她对自己有多好,她也经常会买衣服,有衣服穿的。 不需要给她特意的买,没有这样的必要。 "我知道你有衣服穿,但这是我送给你的,前辈送的不能推辞,高高兴兴的穿就好了。" 林漫拒绝不了,商女士带着她在商场里转,按照她的眼光给林漫买了不少衣服,说实在的她的风格比秦商强很多,秦商买的那条几万块的裙子林漫现在依旧挂起来看着,她没有场合穿,也不觉得这是日常能穿出去的,商女士挑的衣服呢,比较日常,有些小俏皮有些小性感,贴合着林漫的喜好,尽管林漫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手里拿着帽子,对着林漫招手。 "试试。" "阿姨,我不戴帽子。" 出个门还得戴个帽子,多费劲啊。 "试试。" 商女士推着林漫去试,每个导购都一开始认为这是妈妈,觉得这妈妈又年轻又有气质。 "这个不错。"商女士拿着项链比在林漫的脖子上,不是真金白银的,都是装饰品,可这里的装饰品也不便宜呀。 林漫的手里提着六七个袋子,商女士有事情要回去了,等车过来接她,车子已经开了过来。 "午饭我就不陪你了,自己解决。" "好,阿姨今天真是让你破费了。" 这母子俩是不是都有给别人买东西的瘾啊?她和秦商一开始谈恋爱的时候,秦商也这样。 拿人家这么多的东西,挺不好意思的。 阿姨过生日,过什么节,她都没送过东西,中国人讲究礼尚往来,她这样是不是有点占人家便宜了? 林漫也知道这是男朋友的妈妈买给她的,可还是有点纠结。 "我下次过生日的时候让秦商告诉你,你再送给我一个礼物就好了。" 商女士笑着上了车,车子开了没有几步又停了下来,林漫走了过去,拉什么东西了吗? 是林漫的帽子,还在商女士的手里呢,她忘记拿给林漫了,降下车窗。 "这个时间有点热,你打车过去找同学,找个凉快点的地方吃点饭。" "嗯。" 商女士摆摆手,升上车窗,车子很快就开了出去,车子里除了她就一个司机,司机也不讲话,倒是她脸上一直挂着微笑。 今天不是林漫,她也会一样的对待那姑娘,每个孩子都是父母掌心上的心肝宝贝。 林漫站在原地,确实够热的了,这天和要杀人似的,烤的脸都疼,快速的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早了些。 "乔楚,你们现在出来了吗?" 乔楚人在车上,梦琪从实习单位过来,林漫也乘地铁赶过去见面,她拎着好多个袋子,这个时间也没有座位,只能站着,拽着吊环拉手,想着秦商的妈妈过生日自己要送些什么,送什么又合适又能表达心意又能大家都高兴呢? 她见到商女士,其实心里一直怕,她昨天和秦商说了好多不应该说的话,比如她说了她想结婚,想和秦商组建一个家庭,但当时是因为有冲动,说过以后她就后悔了,她不想现在结婚,什么时候结婚,她也不知道,总之不是现在就好了,秦商如果和他妈说了,他妈不管是调侃自己,还是认真的说,她觉得自己都没有办法回话,好在是自己想的比较多。 什么都没有问,什么也都没有发生。 换乘去找乔楚,林漫大概等了三十分钟,乔楚乘坐的地铁才开过来,林漫就在这附近,乔楚是大老远的地方赶过来的,手里拎着一瓶绿茶,带冰的那种,瓶子上都是冰凉凉的雾气。 "你发财了?"乔楚问她。 买这么多的衣服,看着第一个袋子上面的LOGO她认得啊,这不是林漫的消费水平啊。 "我没发财。"说是秦商妈妈给买的,乔楚比着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未来婆婆都搞定了,你还有什么可惧怕的? "秦商他妈刁不刁?"乔楚很好奇。 据说当婆婆的,都喜欢难为儿媳妇,就是不知道我们秦大学长搞不搞得定他妈。 现在看着是好,可有些人会伪装啊。 她见过齐胜男的婆婆一次,纯粹就是偶遇的,在街上遇到的,齐胜男和她婆婆一起走,说实话人家说话也没什么,但乔楚觉得绝对不只是表面上所看见的那样。 刁? 林漫摇头,秦商他妈长得太好了,这样的词儿她都不忍心放在那样的女人身上。 "喏。" 自己看吧。 这是她化完妆以后和秦商妈妈一起拍的,林漫觉得自己哪怕就是顶个天仙状,也没用,只要这样的人旁边一站,瞬间就把别人的风采抢光光。 "你干什么去了?不会是偷偷登记了吧?" 乔楚觉得非常有可能啊,是不是闹出来什么大事情了? 不然林漫平时不化妆的,这是怎么了? 认真的打量着漫漫的脸。 "刚刚拍的?" "嗯。"漫漫说是。 "那你干什么把脸洗了啊?我觉得挺好看的啊。"化了妆还洗掉了,怕她发现什么? 林漫,你不老实哦。 "我觉得太热了。"天气本身就热,她还糊了一脸,怪不舒服的。 乔楚拿过来林漫的手机,你说秦商长得就挺得天独厚的了吧,他妈怎么也长得这么顺眼啊? 不是说好看的人生出来的孩子,有很大的几率都会长得一般吗? "他爸好不好看?" 秦可为? 林漫不能否认秦可为长得是好,现在长得都很好,年轻的时候可想而知,但是那个人……脑子不清楚。 "难怪,人家父母都好看,天然的。" 乔楚将手机还了回去,两个人在车站里坐着,等着梦琪呢,闲聊难免就会提到未来,提到毕业以后,林漫是肯定要考研的,乔楚现在没想好,还有考本校的研究生还是考其他学校的研究生这都是问题。 林漫和齐胜男都不用愁了,其实说实话,她们即便不嫁到T城,也不见得就能愁什么,齐胜男当初那样,谁能料到她现在是这样? 放前一年她还不能理解呢,现在回头来看,齐胜男嫁林同,她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有些东西你掰开嚼碎了去想,林同那是什么条件啊?绝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可齐胜男就愣是嫁了,家里什么都没有,她嫁给了林同,了不起吧。 漫漫哼哈的应着,却不说什么,齐胜男也好,谢清韵也好,自己都理解不了。 一直到今天,林漫都不理解,她妨碍到别人什么了?她就是个小城市走出来的姑娘,带着点土气,会读书那是天生自带的,怪她吗?就因为她会读书就得坑一坑她?人前幕后的,她一个都不能理解。 一辆接着一辆车开了过来,乔楚和梦琪通着话,张梦琪说她还在半路上呢,不行的话叫她们俩先去吃,她赶过来。 "等着吧,正好我也累了。"乔楚说。 她挤了一路,一直没座,好不容易自己捡了个座吧,见一个老太太上车没人让座,她自己不忍心,就只能站起来了,双腿现在还不舒服呢。 车子进站,一层一层的门打开,里面有人下车,穿得西装笔挺的,皮鞋尖泛着光,一身的精英范儿。 乔楚还想呢,这人的鞋子不错啊,不过这天穿皮鞋,脚闷不闷? "林漫。" 对方开口叫人。 我去! 林小漫抬头,是杨瑞。 杨瑞现在真是不一样了,脸上已经褪去了那种学校里的稚气,说起来也怪,才工作多久啊,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这活脱脱的就是社会精英人士,坐在椅子上的那两个,幼稚小屁孩儿。 "哎呦,学长好巧啊。"乔楚打着招呼。 "嗨!"林漫打着招呼。 "你们怎么在这儿?" "那学长你呢?" "我过来吃饭,等人呢?" 乔楚嘿嘿的傻笑,遇上大肥羊了,不宰白不宰。 "是啊,等张梦琪呢。" 难怪谢清韵就对杨瑞情有独钟,确实条件不错,乔楚觉得以前在学校没发现,换了一身衣服,感觉就完全的不一样了,禁欲系。 她喜欢! 乔楚敢说话,遇上了就是缘分,你是学长,我们是学妹,请吃个饭吧,大家都这么有缘分了。 "行啊,她几点能过来?" 杨瑞答应的很慡快。 没有谢清韵的情况下,他一般都是这样,和谁都是朋友,本来他和谢清韵也可以这样的,但谢清韵的目的性太过于明确,有些事儿吧,不是努力就能行的,感觉也不是培养出来的。 乔楚给梦琪打电话,说遇上杨瑞了,她要狠狠的宰杨瑞,叫梦琪下了车给她发短信,她告诉梦琪地址。 "行。"梦琪回话。 杨瑞领着乔楚和林漫去吃饭,特意选择了一家比较出名的日本料理店,当学长的必须有学长的范儿,也不差这点钱,进了里面脱了外套,让她们俩随意的坐。 进去是要脱鞋的,杨瑞脱了鞋,乔楚还特意闻了闻,没有味道。 男人干净的不多吧。 加分啊。 "你可损失了,不比你家秦学长差啊。" 学长们为什么都这么诱人呢? 这个问题,乔楚决定好好的去想一想。 林漫捅乔楚,你喜欢你上。 "林漫实习还好吗?" 好像是和谢清韵在一个单位吧? 大方的男人从来就不会缺追捧的人,仪表堂堂的,风度翩翩,又舍得花钱,她们还只是学妹而已。 不过他吃饭坐地铁,没买车吗? 杨瑞笑笑:"现在交通都这么堵了。" 乘地铁很方便的。 梦琪很快也来了,杨瑞很有学长的风范,处处照顾着她们,对林漫就算是曾经有过什么心思,现在也没了,一视同仁,都是学妹而已,如果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他能办得到的,他都会去做。 "学长,你还没谈女朋友呢?" 梦琪忍着笑,乔楚啊乔楚,你这情况不对啊,问的太直接了吧? "没呢,没遇上合适的。" "那你看我合适吗?"乔楚认真的问。 "我觉得挺合适的。"杨瑞以为她是开玩笑呢,自己也开着玩笑。 梦琪和林漫对视,林漫笑了笑,乔楚这话半真半假,依着她来理解。 手机响,"我接个电话。" 是秦商打过来的。 他还没有吃饭,刚刚结束掉手里的工作,想着她可能还没吃饭呢。 "一起吃饭?" "我们和杨瑞遇上了,现在一起吃饭呢。"说的坦荡荡,她没有好隐瞒的。 "哦。"秦商哦了一声。 杨瑞那边也停下了讲话,秦商? 不怪他对秦商敏感,秦商这人,他一直都觉得阴沉的很,一肚子的坏水,反正和正常人不同,带着假面具,多卑鄙的事情他都能做出来。 "查岗?" "怎么会。"漫漫维护自己男朋友。 杨瑞摇头,陷进去了。 "你要不要过来?"林漫问他,如果秦商过来的话,这顿她请吧。 虽然贵点,就贵了吧。 "不过去了。" "他来吗?让他来吧。" 省得背后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能抢得走的就不属于你,他君子坦荡荡,没有什么好怕的。 "学长说让你来。" "那好啊。" 秦商来了,真的就来了,外面的服务员送着他进来,拉开里面的门,秦商脱鞋上来。 "学长……" 大家打着招呼,秦商没来之前,这里人人都要叫杨瑞学长,现在秦商来了,杨瑞也要称呼秦商学长,这是学长的特权。 秦商走到林漫的身边,坐了下来。 "学长来的真快。"杨瑞调侃着秦商,飞过来的吧,急的不行了吧? 呵呵! "好久不见了。"秦商打着招呼。 席间两个男人看着是云淡风淡,但怎么感觉都有点剑拔弩张的意思,乔楚也不开玩笑了,梦琪低头吃东西,这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呀?弄的这么紧张。 杨瑞看见秦商,他就胃疼。 胃是真的有点疼了。 虽然那点小事他不至于记恨到现在,可秦商这个人他就不喜欢,装不出来喜欢的感觉。 "是我来了,大家觉得尴尬,都不讲话了。"秦商淡淡的道。 "怎么会。"乔楚呵呵的笑着,梦琪,快呀。 快什么?梦琪看着乔楚问。 缓和气氛呀。 林漫抓着男朋友的手。 "杨瑞,就当是给我个面子,过去不开心的都放下行吗?" 她喜欢杨瑞这个朋友,但更加的喜欢秦商这个男朋友。 杨瑞挑眉,他的胃更加的疼了。 不是因为林漫替秦商讲话,而是秦商那个缩在女人后面装十三点的样子让他觉得不慡,还有林漫,她脑子转的也挺快的,为什么就觉得秦商是傻白甜呢? 胃疼的厉害,伸手去按压着自己的胃部。 "学长什么时候站在女人后面讲话了?当初扯我裤子的时候,扯的是一点不手软。" 乔楚:…… 梦琪,你快讲笑话呀。 怎么一见面就撕逼呢? 太可怕了。 乔楚对那事儿知道的不清楚,再说都过去那么久了,刚刚杨瑞都挺正常的,他也有让秦学长来,可秦学长来了以后,杨瑞就变了。 秦商笑的恍惚。 躲女人身后? 他不觉得羞耻呀。 他很高兴呀,谁欺负他,林漫就主动挡在他前面了,软饭这个东西,也得看谁来吃,吃相难看也是不行的。 "我这里她说了算。"秦商的唇向上挑,脸上的笑容就像是雾气画出来的花朵,不太真切。 觉得他欺骗林漫了? 觉得林漫掉进他这个坑里了? 看不习惯林漫坚持认为他是傻白甜? 给你留下虐恋都算是高看你了。 秦商心中不屑的笑笑。 "学长原来走的是这个路线。" 漫漫一愣,反应过来:"都过去的事儿了。" "我就是闹不明白,既然这个小人我都当了,大家不都是认为我难为学长吗?那就是个误会,我索性就讨一个明白。"杨瑞看着林漫,今天正好碰上了,索性问出来一个答案,不然他心里一直存着这个事情。 "林漫,你觉得你家秦商是不是就是个傻白甜?" 乔楚捂着脸,这是干什么? 她能当这是夸人的词儿吗? 梦琪忍不住看热闹,林漫护秦商是护的挺厉害的,不让说啊。 "我没觉得他是傻白甜。" "但是你觉得我能欺负他。"杨瑞的手都发抖了,爱欺负的人是自己好吧? 玩明的他玩不过,玩阴的他就更加玩不过,林漫这眼睛是怎么长的? "我没那么想。" 秦商皱着眉头,拉拉林漫的手:"没关系的,我先走了。" 说这话呢,就起身准备离开了,梦琪都傻眼了,这一走,这不闹成真的了吗?别走呀。 "学长,我甘拜下风。" 杨瑞伸手。 得,他算是看清了。 什么叫人才? 这就叫人才。 直接忽略主题,将自己伪装成受害者的形象,被排挤的形象,你怎么不去演戏呢? 绿茶! 秦商伸出手和杨瑞的握到一起。 KO! 你还不是个对手。 秦商眼中闪着笑意,杨瑞慢一拍才看清楚秦商眼中所表达的东西,他愣了愣。 秦商拉着杨瑞的手,声音压得极低极低,他说:"你还不配当我的对手。" 杨瑞耗尽力气,他的胃更加的疼了。 "我对学妹可没什么心思。"他光明正大。 事情是过去的事情,你也犯不上因为这点破事儿,一直耿耿于怀。 这人太小心眼了,心眼和别针一样。 饭是吃了,吃的不是太愉快,最后结账是秦商结的,杨瑞明明已经提早了出去结账,气势上输了一头,这个上面不能差一步,结果还是晚了,不知道那个鬼是什么时候去结的,他明明都没有出去过,难不成是进来的时候就结了?可那个时候还吃没完了。 得,他服了,他彻底服了。 "漫漫,我们先走了。" 你男朋友出现了,就不可能和她们逛街了,她们也不想当电灯泡。 "学长谢谢了。"乔楚笑笑的说着,反正混了一顿饭,不管是谁请的,这都是免费的午餐。 杨瑞的脸臭鸡蛋色,说好的他请客吃饭,最后变成了他来蹭饭,还蹭那个鬼的饭,好郁闷。 "学长,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像什么吗?"乔楚没忍住,还是说了出来。 "斗拜的公鸡。" 乔楚笑出声开来,真的特别的像。 漫漫和秦商出门,秦商拉着她的手。 "你就不能放过杨瑞,他不是你对手。"漫漫也是无语。 杨瑞很无辜啊,她明知道一切,还是忍不住想维护秦商,秦商呢,还一个劲的欺负完了再来踩两脚。 秦商唇边泛着笑靥:"我就是心眼特别小的人。" 说他是傻白甜是吧? 林漫摇摇头:"我是服了你了。" 秦商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坏,可你就喜欢我坏,你怕他欺负我,你怕我受委屈,你明知道我不会的。" 他站起来要走,林漫就会挽留,这就叫同流合污。 秦商搂着林漫的肩膀,漫漫一想也是,自己也不是个好东西,看得清楚,却装糊涂。 人生难得糊涂。 护习惯了,有人欺负他,她就想张开双臂将他人纳入自己的怀中,她就是那个cao心的老母鸡。 秦商接过她手里的袋子,他的车就停在门口,车里面特别的闷,开着车门,两个人站在车门外,秦商搂着她,外人来看,这是非常亲热的表情,乔楚他们离开的时候还看了过来,笑了笑,觉得这感情好的都腻歪死了。 对着林漫摆摆手。 林漫的心思却不在那几个人身上,说秦商搂着她,不如说秦商此刻限制了她的自由,她动不了。"今天是你在,换个场合他这样问话,呵呵……" 秦商的笑容夹杂着一丝些微的冷,他也不是真的就那么好的脾气,好脾气分对谁。 过不过去的事儿,当着他的面来挑拨,试试看。 "秦商,杨瑞他对我没别的意思。" "你当初对他也没有别的意思?"秦商笑了出来,他问。 林漫觉得身体有点冷,很冷,这样的天,她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开学之初,她最先结识的男生就是杨瑞,可以负责的说,那个时候不是秦商,按照后面的发展,也就是顺水推舟的事儿,她觉得和杨瑞相处不太有负担,杨瑞似乎也觉得她还不错。 没料到这个时候,秦商竟然把这件事儿挑了一个明白。 倒是贴合上了他刚刚说的他很小心眼,现在林漫都不敢确认,秦商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不是带着某种目的,是不是就为了让接下来的这番话顺其自然的出口。 林漫抬头。 "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你。" 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心思,不能算是错吧? 秦商低下头,他的唇贴着漫漫的,将漫漫唇上的那一点点的热吸收殆尽。 "我知道。" 漫漫不太喜欢此刻的秦商,尽管她清楚,这也许就是秦商的一部分,他从来在她的面前都控制的很好,但,很多的东西一层一层的剥下,他似乎就是刻意的展现。 太阳当空照。 漫漫坐进车里,秦商启动车子,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车子飞驰在路上。 商女士告诫秦商,你开快车,不为别人着想,为了你身边的人去想想。 秦商让车速降了下来。 车子平稳的滑行。 "我不是个会限制女朋友行动的人,林漫,你爱我就请一直爱着,像现在这样爱着。" 像那一天一样的爱着,像刚刚怕他被欺负一样的维护他。 林漫坐着没动,没有出声。 她不敢肯定,秦商没说出口的话,是不是自己不能接受的。 有些恍惚,突然想起来了那一天,她爬楼梯回去,她怕秦可为继续刺激秦商,她刚要推开安全门,就听见了里面商女士的声音。 "儿子有病,秦商他有双重人格。"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过往重现 张夫人因想念张佳岑专程飞了T城。 推开张佳岑住的房间,张夫人的眉头皱了起来。 满地的衣服,满地的名牌袋子,随手可见扔在地上的衣服和鞋子,有些甚至都没有剪标,没有想象当中的规矩,甚至打破了她对佳岑某些印象,这孩子在家里的时候挺好的,怎么出来一个人住就变成这样了? 管家都在做什么? 说起来管家也觉得冤枉,她每天按时定点的为小区里的业主收拾卫生,她负责的单位就两家,张小姐玩的很凶,经常邀请朋友来家里开聚会,东西也经常一扔就是一地,收拾好了第二天又会变成这样,甚至…… "我有打扫卫生。" 张夫人觉得眼前的人不老实,我家出钱让你照顾这个家,你就是这样照顾的? 砸出去的钱,也得听见个响声吧? 孩子乱扔,你就不管是吗? 冷着脸孔,敢欺负她孙女的人,她绝对不饶。 "你就干到今天为止吧。" 管家看得出来眼前的老太太挺厉害的,可在厉害,你也要讲讲道理是不是? "好。" 张夫人看着屋子里的这些东西,她觉得头疼。 "你先把东西收拾好了。" 她起身,去卫生间,结果卫生间里也是乱套,各种各样的化妆品扔了一洗手台,口红就那样都拧开了,摆了一排,镜子上有明显口红写着的字迹,张夫人拧着眉头。 太不像话了。 "佳岑她平时都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回答,她不太清楚,但是根据别人反应,通常都是过十二点以后了,而且回来也不是一个人回来,有些时候带着女性的朋友,有些时候带着的是男性…… 她看见出现在这个屋子里的男人,就至少三张脸,三个不同的人。 "你把卫生间里的内裤给我丢掉。" 张夫人想起来刚刚在卫生间里看见的四角内裤,她火气不打一处来。 "……你现在马上飞T城,我不管你有什么事情,现在马上!" 陈晓鸥有些生意上的事情正在处理,她现在出去不方便,婆婆也从来没有用这样的口气对她说过话,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四个小时的路程,抵达张佳岑的公寓。 "妈,叫我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陈晓鸥问着。 张夫人坐在椅子上,她没有动,陈晓鸥拎着包站在一旁,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问你,佳岑都是怎么生活的,你知道吗?" 陈晓鸥眉头打结,是佳岑的事情? 老太太看起来样子就不太对,佳岑做什么了? "妈……"挤出来笑容。 "在家里我还真是看不出来,她现在比下了场的小姐还像个小姐。"张夫人将东西砸在陈晓鸥的身上。 一个女孩子,就堕落到如此?这是哪里来的家风?是谁教她,传给她的家风? "你的女儿,她平时都做什么你当妈的竟然不知道,她刷卡你和景川有没有去关注过?有没有告诉过她不能这样的花钱?拿着钱给她花天酒地,我倒是不知道我家的钱就是来的这样的容易。" 不是因为今天所见,张夫人是不会对张佳岑花钱有什么想法的,女孩子富养,但所谓的富养却不是这样的,这样的叫放纵,别人怎么看她不管,但在她这里,行不通。 陈晓鸥被婆婆训的一脸的灰,无力辩驳。 花钱的事情,她老早就警告过张佳岑,可张景川实在太惯着他女儿了,自己说什么他总是摆摆手,认为孩子能花就能赚,孩子现在不生活在她的视线内,她不可能分分秒秒的都去看住她。 陈晓鸥打了电话,让张佳岑回来。 "妈,你来了?" 张佳岑往家里赶,她刚刚下了课,原本和同学约好明天飞国外去购物的,直接推掉。 陈晓鸥让管家如实说,平时都看见了什么,物业的监控已经送到了她的面前来,看的很清楚,就因为看的太清楚了,她才觉得佳岑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想象范围当中,也许嘉佳说的对。 她对于佳岑过于放纵了。 "妈,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都想你了。"张佳岑推门进来,踩着高跟鞋一路奔向陈晓鸥,双手环着陈晓鸥的脖子,和她妈腻歪。 "你把手松开。"陈晓鸥语气沉重。 "怎么了?"张佳岑哑然失笑,她妈这是怎么了? "我问你,这个月你刷了多少钱?" 光是某酒吧的消费她就花了十多万,她喝了多少酒?或者她带了多少人去喝酒? 张佳岑脸上的笑容掉了掉,怎么突然就想起来查她的账了?这是谁告密了? 她不怕她爸,就怕她妈,她妈火起来还是挺吓人的,现在她爸也不在附近,远水解不了近火,怎么办? "妈,怎么好好的就突然问我这个?朋友之间互相来往,家里也不差这点钱。"不就是一点酒钱,为什么这么生气?又不是消费不起,她承认这个月花的有点大。 陈晓鸥觉得诧异,她女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还是一直以来,因为佳岑是她生的,所以她看不见佳岑的不好? "好好的突然问你?你一个月赚多少钱?家里是不差这点钱,可钱是你赚的吗?" "这是怎么了?以前我花钱,你们也没说过我。" 张佳岑将包扔到一边,她妈这是哪里吃了火药,跑到她这里来对着她发泄来了。 她是搞艺术的,搞艺术的都要有高级的品味,哪里不需要花钱? 人家都花,她自然不能比别人花的少,再说她家里确实不在乎这些钱,不要说一个月消费十万二十万,就是几百万她爸也给得起,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还是她妈认为,钱就应该都给嘉佳留着? "你的卡交出来,都给我交出来。" 这孩子这样下去,迟早都会费了,幸好婆婆是发现的早。 "我不给。" "你不给我也能停了你那些卡,你可以试试看。" "妈,你干什么呀?张嘉佳又说什么了?是不是他又讲我什么了?" "他是你弟弟,他能讲你什么?他就是讲了你什么,你认为你妈妈是个没有脑子的人吗?别人说我就会信?我送你过来是为了念书的,不是为了让你这样活的。" "XXX不也是这样活的,谁说他什么了?我家里有钱,我还要装作一穷二白的样子,我有病吧我,我没偷我没抢,我惹到谁了?" "从今天开始,我住在这里陪着你。" 张佳岑:…… 张夫人晚上和孙女一起用餐,张佳岑的样子看着好像不太高兴,至于为什么不高兴,她多少也有猜到,这个坏人不能她来当,当陈晓鸥做的没错,女孩子不能这样养,不然都养废了,一点本事没学到,就学会了糟践钱。 实在想不明白,这孩子以前在凉州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就变成了这幅德行? "佳岑啊,吃饭的时候就好好吃,你奶奶我还坐在这里呢。" 在长辈的面前,掉脸子给谁看? 张佳岑勉强挤出来一丝的笑容,她被她妈气的胃疼,吃不下。 坐正身体,开始用餐。 张佳岑去卫生间补妆,陈晓鸥手中的餐刀刚刚落下,张夫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明年陪我去学校看看那个孩子。" 陈晓鸥的目光有些游离,但很快的应着:"好的,妈。" * 陈晓鸥扶着婆婆下车,张夫人看着T大,吕文最高兴的事儿莫过于是她这个宝贝女儿考上了T大,是不是T大对于张家来说,一点不重要,不会为这个孩子增加任何的分数,认与不认从来也不是成绩说了算。 吕文接了那十万块钱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突然安静了下来,说实话,她心里多少有些瞧不起,十万块钱就买到了让你心里舒服?清高的不够。 "那个孩子怎么找?"张夫人问。 关于林漫的消息,她真是一丁点都不知道,昨天以前她从未想过和林漫见面,因为没有必要。 陈晓鸥说已经托了人,说是今天林漫有课,她们走过去,稍稍等一下,林漫就下课了,大概能撞上。 "她长什么样子?" 陈晓鸥:…… 你当奶奶的都不清楚她是什么样子。 吕文当初到底是怎么得罪张家的人了?能将一个忽略的如此彻底。 陈晓鸥却不会傻傻的发问,而是将林漫的资料从包里掏了出来,那上面有林漫的照片,小小的一张,看样子应该是档案一类的复印件。 张夫人接了过来扫了一眼,很陌生的长相,她丝毫的感觉不到所谓的亲情带来的熟悉感,陌生的很。 两个人往林漫上课的地方走,张夫人开口。 "你儿子给林漫交过学费,你知道吗?" 陈晓鸥脸上的表情很淡定,张夫人没有等待儿媳妇的答案,而是径直说着:"即便是亏欠,亏欠她的人也绝对不是嘉佳,嘉佳对自己姐姐那个样子,对待别人反倒是比自己姐姐亲切,这你要说他。" 远近要分得清楚,人心隔肚皮,你和佳岑才是从一个妈的肚皮里爬出来的。 "嘉佳这孩子心有点善良……"交学费什么的,也未尝不可,家里实在不差这些钱,而且之前景川对吕文的丈夫林先生那个样子,她一直都觉得很抱歉,给的钱不足以弥补心灵上受到的伤害,嘉佳也会做的有分寸,不会乱来。 "正因为是善良。" 嘉佳怎么知道林漫在这里念书的? 这个孩子,她有点超乎自己的想象。 林漫下课,接到她爸的电话,边走边讲,脸上带着笑意,老林同志今天捡到了一个包,就是电视中演的那种好司机,等待了失主,据说包里面装了好几十万,林漫问她爸后不后悔。 "后悔?我有什么好后悔的,不是我的,拿了我不属于我。" 他想的并不是监控能将他给找到,而是这些东西不属于他,就算是警察找不到他,花这钱心里也不舒服。 "行啊,我爸就是活雷锋。" "那人对我还要表示呢,拿出来五千块钱,我愣是没收……"林清华笑呵呵的说着,钱真是诱人啊,他也有理由去拿,可想想吧,做人还得善良一些,就当为自己后半辈子积德了,和吕文说的话,他老婆就指定认为他是个大傻帽。 "你是林漫吧?" 林漫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她有些不解,认得她? 她不认识眼前的人呀。 "爸,我这边有点事情,先挂了。" "你忙你忙。"林清华生怕耽误闺女,立即就挂了电话。 林漫收线,抬头去看眼前的两个人,"有什么事儿吗?我是林漫。" 是不是找错人了呀? "我是……"陈晓鸥想做个自我介绍,毕竟图突然就来打扰孩子的生活,张夫人却站在一旁开了口:"我是张景川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奶奶。" 林漫曾经好久之前想过,那个时候小,还上初中呢,想象过和这些人见面的场景,想着特别解气的从他们面前不屑的经过,或者他们过的落魄了出现在她的眼前,只有那么一次,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不这样想了,再也没有想过,她爸是林清华,她是林家的孩子,她奶奶虽说对她不是特别的好,但也不坏,有东西也会挂着她,她爸就更加不要说了,对那边就没念想了。 从她上大学开始,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如果不出她爸挨打的事情,她是不介意云淡风轻的大家就当做不认识。 "有事儿吗?" 脸上的笑意退了下去,眼睛里的色彩有些不同,就静静的站在这两个人的面前,她的内心是无垢的,就是不晓得眼前的这个老太太是不是这样了。 "能找个地方谈话吗?" 站在这里总有些不方便的。 "我不是很方便,有话就说吧,我想也占用不了多久的时间。"林漫道。 陈晓鸥觉得骨血就是这样的相像,这样的场面,她出现多少有些尴尬。 张夫人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见面的时间太短,就目前来看,她也分不清这个孩子是像吕文多些呢,还是像谁多些,但愿不要像她那个母亲吧,只学会了清高。 "只是过来看看你。" "我不是很明白。" "那我就直说了,你认得张嘉佳?" 林漫皱眉,不认得,没听说过。 生平第一次见到所谓的亲人,但她真的没有一丁点的激动,心中一点波澜都没有泛起,见到谢清韵的妈妈她都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骨血、传承这种东西,她还真的觉得很奇妙啊,和说的那些完全不同。 "你的学费一直以来不都是别人交的?" 林漫恍然大悟。 这个交学费的人都要害死她了,原来是这个叫张嘉佳的人,应该是张景川的儿子吧,为什么?她不会自恋的认为,张景川觉得不方便,就托了他儿子来做这些。 最主要的是,那个叫张嘉佳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不认得,她身边周围都没有这样的一个人。 "是。" "嘉佳他就是个孩子,是个小孩子,他和他亲姐姐的感情出现了问题……" "妈……"陈晓鸥出声打断婆婆的话,这样的话就不要讲了,她现在明白了,张景川像谁?跑到这里来,就为了说这些吗?何必呢? 嘉佳和佳岑的事情,是她的问题,是嘉佳的问题,和眼前的人无关。 "晓鸥你先别说话,林漫,张嘉佳是你弟弟,你可以接触他,但是你不能利用他。" 林漫站在原地,她能嗅到眼前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气,也许这就是那种高贵香水的味道吧,可惜的是她鼻子有些敏感,闻不得这样的福利,世界上最最老套的事情,就是发生在眼前的事情,奇怪的老女人跑到她的眼前来,告诫她。 阳光和香气袭击着林漫的面部,眼前的两个人穿着高雅,低调中带着一丝的奢华,特别是这位出口的奶奶,她的声音平稳,起伏不大,这些话看样子在她这里就是事实,说出来才会如此顺畅的吧? 林漫有些走神,倒不是觉得被羞rǔ了,遇上问路的人,你说自己不清楚,她和你叽歪,有什么必要生气吗? "第一我不认得他,第二你们说我才知道张嘉佳这个名字,第三,如果他是我弟弟的话,他对我感兴趣,这是他的事情,我要不要接受这是我的事情,和您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陈晓鸥对林漫没有反感,也没有欣赏,只是微微的有些诧异,这个孩子似乎和她的目前并不想象,说话并不刻薄并不一味的追求所谓的自尊,能够站在这里,平静的和张夫人对话,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较劲,没有怒气。 曾经吧,她认为什么样的家庭出什么样的孩子,吕文能挂在嘴头上炫耀的事情也不过就是林漫上了T大,穷人家的孩子读书好,这样的事情不是多的多,可最后又能怎么样呢? 但是她现在需要将自己所想的一点东西,做一下改变,那位林先生,是个有想法的人。 孩子的成长,依着她妈的思维,是绝对不会成长为今天的样子。 穷,却让她觉得能高看一眼的人,那位林先生。 漫漫讲着抱歉,她接起来电话。 "……还没有呢,有点事情正在处理。"林漫背对着张夫人和陈晓鸥,她应了一声:"那你过来吧。" 秦商正好就在学校里,她是不清楚他怎么过来了,但人就在,没有必要刻意的不让他来。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先走一步,下午还有点事情要做。" "林漫,你姓林,可你的亲生父亲是姓张的。"张夫人不习惯被人顶撞,依着她听,林漫的语气她不喜欢,有问有答这叫教养,她问了,林漫却说一些不相干的,这并不是回答。 漫漫觉得有钱人应该是视野比较宽阔的吧?至少不应该这样的耿耿于怀,这样的小心眼,生父什么的,需要她来论一论什么叫做生而不养吗?这是做什么呢?堂堂的张家也不缺她这个人,将笑话讲给她听,这不是抬高了她林漫吗? 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她觉得高兴的吗? "我姓林,叫林漫。" 这没有错呀。 陈晓鸥决定不能让婆婆继续说下去,有些事儿吧,说出来不如不说,有些面吧,相见不如怀念。 "林漫……" 秦商叫了林漫一声,这两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和她什么关系?问路? 林漫的生活圈子其实简单的很,不太像是能接触到这样的人。 "嗯,来了。"漫漫回他。 只秦商一人,站在这里,树荫之下,阴凉之中,单单一人,何止胜过繁花三千。 "认识?" "问路的,已经问好了。" 林漫拉着秦商的手转身离开,没有悲伤,没有不忿更加没有任何的不平衡,倒是秦商目光一现,不认识的?问路的? 看起来的样子并不太像。 张夫人回了凉州,是带着一丝的不舒服回到了凉州,有些堵心。 一怪吕文的教养,就算是好孩子到了她的手里也只会养成这样的阴阳怪气,二怪林漫,怪什么呢,找不出来却觉得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也并非是因为林漫见到她没有激动,胸口觉得发闷,喘不上来气,闷闷的难受。 几日反复,最终还是去了医院。 "老太太是不是心里有些想不开的事情?" 医生经过检查,身体方面绝对就是无碍的,但是按照张夫人口中的说法,应该是发生过一些让她觉得不太满意的事情。 张夫人断然否认。 "妈,你找我?"张嘉佳推门进来。 "……" 陈晓鸥将事情的经过都讲给了儿子来听,你自认的好,其实对她而言不见得是好。 "奶奶找她做什么?"对方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不认识他,不知道他,他做那些也没想让对方知道,他就是觉得还有个姐姐,这种感觉挺奇妙的。 "嘉佳,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简单……"比如说人的心,每个人的内心都是多种多样的,什么样的心思,什么样的思维和行为其实都和道德不挂钩,有些行为会给别人带来不妥,但其他的人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就单说林漫这个事情,她本人是想不通婆婆的做法,和当初景川对林漫的父母做出来的事情如出一辙,形式上不同,但其实是一样的,但这两个人一个是她丈夫,一个是她婆婆,林漫只是个外人,她战队可想而知。 你对她不要保留什么好奇,你的父亲对林漫很有意见,适当的拉开距离,对你们都好。 张嘉佳不懂,真的没有办法去懂。 他有些时候不太明白的事情就是起源于,责任这个东西。 "……张佳岑一个月的零花钱就可以高达十万二十万甚至更多,那边的人长到这样大就连抚养费我爸都吝啬付出……" 从做人的角度来看,他理解不了,尽管婚姻破裂了,就算是谁对不起谁,闹的很难堪,但是孩子的抚养费,差这点钱吗? "你嘴里说的那个张佳岑,她是我的女儿。"陈晓鸥不得不出声警告儿子,婆婆担心的问题就在这里,嘉佳对佳岑有那么大的意见,却对一个从未碰面过的姐姐这么感兴趣? "妈妈,对不起,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理解我爸。" 他想做的更好一些,他承认自己出发的目的不纯粹,不仅仅是因为林漫,更多的是因为秦商,他很迷秦商,很喜欢很崇拜秦商,觉得秦商就像是神,秦商喜欢的人他也会去喜欢,那个人又恰恰是他的姐姐,他对那个人非常的好奇,想要去了解,是什么样的人能让秦商去喜欢呢?那个人一定很聪明,一定不笨。好像就有某种力量,指引着他这样去做,做一个正派的人,学着去做人。 "林漫的男朋友叫秦商,你可能不大知道他,那次我去参加比赛见到过他本人……" 张嘉佳真的就是个孩子,他崇拜一个人,向往那种精神世界,秦商在他的世界来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是他无法达到的程度。 陈晓鸥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悲伤一些合适,她儿子的三观所受的指引是正确的,但太正确了,这也是问题,这样的孩子他将来想接手家里的生意,这让自己很担心。张夫人从梦中醒来,满头的汗,心脏不适,这种不适应就是从见了林漫以后,她的心脏慢慢的恢复着跳动,想要喝一些水,抬手去端杯子,杯子却砸在了被子上,张夫人却出了神。 张景川和吕文的婚姻是经由别人介绍认识,当时的吕文长得很漂亮,没有更加深入的接触,他们俩就匆匆的结了婚,婚后呢吕文这边呢是一切正常,倒是张景川这里出了问题,不知道是相处的问题还是沟通语言上的问题,新婚三个月还好,至少不至于达到讨厌,厌恶的地步,三个月以后,慢慢的张景川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这个女人她能将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能做得一手的好菜,可是这些保姆都可以做到,他要她这些有什么用呢?沟通沟通障碍。 张景川和张夫人提出来。 "我要和她离婚。" 张夫人的先生,也就是张景川的父亲当时生病,人就躺在医院不能动,只差医生宣布病人离世了,张夫人被折腾的心力憔悴,处在这样的关头,她是不太希望看见张景川离婚的。 "你父亲现在身体情况很不好,妈妈已经够烦了,你就不能试着和她好好的相处吗?吕文她只是……"因为生活的层次不同,所以接受的教育和环境都不太相同,给她一点时间。 现在的丈夫不能经受一丁点的坏消息,需要更多的好消息来冲喜。 林漫的妈妈那个时候长得真是很漂亮,眉眼特别的好看,这样的妻子摆在c黄上,是个男人就不可能不去动,感情归感情,身体归身体,这也可以变成是两码事,吕文怀孕,张家有了喜事儿。 张景川的父亲那一阵子的身体真是特别的好,出奇的好,就连医生都讲,也算是奇迹了,张夫人因为这个事情挺感激吕文的,觉得吕文是福星,她对吕文肚子里的孩子也比较看重,毕竟是张家的第一个,无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是头一份,她和丈夫说着那个孩子,她的丈夫非常期盼着第一个孙子或者孙女降生,这一切都太美好了。 张景川那个时候应酬很多,他外面偶尔也会逢场作戏,就那么回事儿吧,一次两次他也没想瞒,吕文也就发现了,那个时候林漫在她妈妈肚子里五六个月左右,吕文这样的个性,她眼睛里不揉沙子,试着摊过牌。 "你是不是喝酒了?" 张景川躺在c黄上,一身的酒气,何止是酒气,吕文手里拿着他的衬衫上就有属于女人口红的印子,她还在怀孕。 "你别管。" 当你的老保姆就好了,给你钱花,不让你工作就有钱可以拿,还要怎么样? "衣服的印子,这是怎么来的?" 张景川从c黄上跳了起来,他脾气不是很好,对着吕文暴跳如雷,衣服怎么了?逢场作戏你不懂?男人出去应酬不懂?你懂什么?就懂侍候老人,懂个做饭,懂个当家庭主妇?眼界就这么一点,井底之蛙,我和你讲什么? 他没有和别的女人睡对吧,他没有对不起老婆对吧,她还在这里叽歪什么? "滚蛋。"张景川指着门说着。 这个家,他说了算,让你滚就滚,让你待就待。 我提供你这样的生活质量,你至少也得然我舒心吧?可你呢?你能给我什么?除了睡你,搞大你的肚子,这些功能,我找小姐都可以办到的。 吕文不肯退让,她和张景川争吵,她不示弱,不懂得避开锋芒,她坚信一是一,二是二,她没有错。 张景川吵走了,她要婆婆一个说法,她挺着肚子,难道这是她的错吗? 张夫人此时为了丈夫的病情,满世界的找医生,只盼着丈夫能真正的好起来,吕文就拿这些事情来烦她,不停的烦她,她口头上警告过儿子,可张景川都已经这么大了,成了家了,哪里还能听她的话? 随着吕文的肚子越来越大,她和张景川之间的问题越来越多,矛盾越来越大,张景川的父亲身体好过一段,就像是回光返照,越来越差越来越差,吕文即将生产的时候,张景川父亲去世了。 张夫人悲痛欲绝,虽然说情况早就不好,医生也早就打了预防针,可这一天到来,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那段时间她情绪上,心理上都出现了波动,吕文能干、勤劳,可情商真的不太高,又死犟,家里家外处于这样的关头下,张夫人脾气控制不住的不好,她想要发泄,不能对儿子,也就只能对着吕文来了。她的情绪波动的厉害,她也知道自己好像是有些不讲理,但吕文让让她就好了,可吕文却不。她站得笔直,她不承认她有错,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她较真。 张景川,张夫人,吕文还挺着一个肚子。 她没有和娘家讲任何的关于张家的事情,她有去过医院,问过医生,现在孩子引产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医生说月份已经太大了,引产的话也许孩子下来都是活的,怎么处理掉,医生讲的很详细,吕文听得胃痛,她害怕,想想忍忍就算了,孩子毕竟都快要出生了。 林漫出生的一段时间里,张景川成天泡在公司,张夫人的情绪说崩溃就崩溃,也许一个不小心的字眼都会让她多心,家里的保姆都是张家的老人,背地里欺负吕文,欺负吕文娘家不行,吕文的那个月子坐的特别的不开心,林漫小时候也有点折腾,林漫出生20天以后,张景川才出现。 "我们俩这样也过不下去了,我爸也死了,你带着你的孩子回上中吧,你需要多少钱你和我讲。"张景川坐在椅子上,他其实特别的想好好的和吕文沟通,可一看见这张脸他就觉得烦躁,看不顺眼,自嘲着:"我们俩当初就是不合适,你看你适应不了我的生活,我也适应不了你的层次,结婚还是要门当户对,你也别认为自己委屈了,离了婚还可以从我这里分走不少的钱,你很划算。" 别讲什么渣不渣的,提供了你这样的生活,没有他,吕文能踏进这样的家庭当中生活吗? "离。"吕文从头到尾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离婚,孩子她带走,钱她不要。 咬着牙,硬撑着。 张景川第二次闹离婚,闹的家里的佣人全部都知道,那些天张夫人人在外面的疗养院养身体,知道了以后赶了回来。 还在月子当中,这个婚绝对不能离,离了名声上对他们来说会有污点,她把吕文叫到了自己的眼前来,她问吕文。 "离婚对你有任何的好处吗?他要离婚你也提离婚,景川是工作太忙,你做妻子的也是,为什么就不能拴住丈夫呢?"张夫人也不懂,结了婚你们两个人睡在一张c黄上,孩子也生了,感情为什么会生离成这个样子?你吕文在这段婚姻里都做了一些什么? 张夫人压着不让离婚,家里的佣人那个时候就连林漫的尿戒子也不给洗,吕文只能自己来,她可以去告状,但是她没有告状,她不找任何人说,林漫两岁的时候,张家举办了家庭聚会,邀请有头有脸的亲戚过来参加林漫出生以来的第一次见面,吕文打扮得很漂亮,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她瘦了很多,甚至比结婚前还要瘦,她抱着林漫出现在大家的眼前,她站在那里抱着孩子,讲述着从自己怀孕以来所受到的这些屈rǔ,她公公去世不能成为她婆婆折磨她的理由,她的丈夫,她的婆婆,这一切都让她觉得这个家仿佛地狱一般,她甚至都不能出门,因为她的婆婆拦着她不让她离婚。 "张夫人,张老太太,你知道吗?对于我来说你就是个恶魔,吃个饭你就可以训斥我,丝毫不顾及我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我是个孕妇,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大声的在我的后面突然出声,我的丈夫张景川先生,你的冷暴力我已经受够了,需要我明确的给大家讲讲你是怎么对待你的妻子的吗?你是怎么用语言,一步一步击垮你的妻子的吗?"侮rǔ,蔑视。 吕文就像是疯子一样的讲述着家里的事情,很多的事情,佣人的事情张夫人是真的不晓得,她恨的是吕文为什么不对她讲?她忍到今天就是为了在这样的场合给她难堪吗? 送走了所有的客人,张景川冷冷的瞧着吕文,不离婚,他就弄死她。 张夫人觉得这样的婚姻,继续维持下去,实在没有必要,她费尽心思想要挽留他们的婚姻,结果吕文掉回头却认为她是恶魔,人心这个东西……她的丈夫过世她受了很大的刺激,她自己都顾不过来自己,还要去照顾儿媳妇吗?吕文为什么不能体谅体谅她呢?孩子是张家的。 "孩子留下,你走。" 这是张家的孩子,你可以走,孩子却不能走。 "让她带走,我不差这样的孩子,吕文你记住了,你不是要骨气吗?那就一辈子都别让孩子来找我,也别让我为你的孩子提供什么应当不应当的,那是个冲喜之下产生的错误品。" "景川……"张夫人出生警告。 吕文抱着孩子,她身体发抖,她讲不过眼前的两个人,她所有的勇气在那些客人离去以后就消失不见了,她只能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孩子,从孩子的身上获取一丝暖意,一丝的勇气。 "我说了怎么了?我张景川以后会有女儿,我会把她当成公主一样的养着,你的孩子你收好,别让她出现在我的面前,你也可以让她留下,对她我没有任何的义务要尽。"张景川回了一趟房间,然后拿出来一沓的钞票,他对着吕文的脸就砸了过去,那些钱有些多,砸在吕文的脸上,又落到了她怀里孩子的脸上,孩子哭了出来。 那个家,那个被称为家的地方,那个年代它就是鹤立鸡群,那样的高贵,那样的豪华,吕文从那道门里走了出来,她没有弯腰去捡地上的钱,所有是张景川的东西,她全部放弃,她都不要,她只要怀里的孩子,这样的地方没有车,只能靠走。 张夫人叫司机去送吕文,不管怎么样也要把人送到车站吧。 "你叫她去死。" "她死了,你的孩子怎么办?"张夫人让司机去送,不管怎么样,那是她的孙女。 "死了那就是她的命贱。" 张夫人捂着胸口,林漫的那双眼睛再一次的出现在了她的幻觉当中,那双眼睛看不出悲喜,对着她冷漠的说着,她不认识张嘉佳,如果张嘉佳想要靠近她,那是张嘉佳和她的事情,那双眼睛一闪一闪,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和那一天吕文抱着她离开张家的模样重叠,张夫人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林漫还是吕文,那双眼就像是海面,深深的沉沉的,带着恶毒的光芒,阴暗的光芒突然射向她。 T ☆、第一百一十六章 商图漫漫 "嘉佳。"张夫人叫孙子。 吕文那样不顾一切的个性,她又见到了林漫,那个孩子给她的感觉……不太好,让她做了噩梦。 之前因为身体原因,她的想法出现了一些偏差,可补偿这种东西,也是要有底线的。 "嗯?"张嘉佳抬起头。 "你怎么知道林漫的?" 张嘉佳沉默,想起来昨天母亲和自己所说的话,不由得觉得一股悲凉。 只是离婚了而已,一个小小的动作,甚至与当事人无关,都能被贴在她的头上,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活着、存在就是错。 稳定呼吸:"我问的。" 想问出来一个人并不是太难。 "我和你妈妈去见了你这位姐姐,但是她不太想认回我们家。"张夫人淡淡的道。 张嘉佳继续保持沉默,撒谎! 绝对的撒谎。 母亲的原话说的并非这样,他母亲不高兴他和张佳岑的关系弄成这样,他却对另外的一个姐姐上心,但是他妈不会撒谎,什么话就是什么话,他一直以来都认为奶奶也是这样的女人,可此刻他奶奶口中说出来的话,却容易让人产生另外一个层面的意思,张嘉佳不知道,原来奶奶和父亲是相同的,为什么? 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一直想要知道的就是这其中的原因,为什么呢? "我只是给她交了一次学费,只有那么一次。"张嘉佳平静的诉说,查的话也能查得出来,他甚至都没有见过林漫,他虽然想去见一见,他觉得对对方抱有亏欠,因为他的父亲,因为他家庭的态度。 "你以后不要在接触她,你还有个亲姐姐。" 张嘉佳平静应道:"我知道了,奶奶。" "佳岑能念就继续念,不能念的话,就让她回凉州,我看着她,别想出国,这个样子她想都不要想。"张夫人偶尔抬眼,对着陈晓鸥的方向,她的目光能穿透人,脸色白的会反光。 一个女孩子,绝对不能活成那个样子。 陈晓鸥点头,这是婆婆都一次对她说重话,因为她养的女儿。 陈晓鸥将张佳岑的所有卡全部停掉,并且警告女儿,最后的底线一旦超越,你奶奶发话了,你回到凉州来,出国你不要想,现在你的样子,你哪里都去不得,不信你就试试看。 张夫人习惯早起的时候看上一份报纸,悠悠闲闲的坐在沙发里,戴着花镜,认真的看着报纸上的每一个字,陈晓鸥他们已经离开了家里,家里偶尔有佣人走过。 "老太太,吃药了。" 佣人将药送了过来,张夫人放下报纸,她端起来水杯将药吞掉,杯子在她的手里转了半圈。 "吕文生了那个孩子之后,当时是怎么样的情况?" 很久之前,她根本就没想过去问,吕文当时闹的太厉害,让她也对这个女人的印象一降到底,那个时候丈夫去世没有多久,整个天都塌了,公司的事情全部都落到了景川的身上,儿子累她也累,吕文却总是和景川吵架,做任何事情都能让她挑出来毛病,张夫人那个时候非常的讨厌吕文,讨厌吕文生的孩子,也许是因为丈夫的命没有保住吧。 她后来就去了疗养院,待了一阵子,然后就闹出了在所有人面前丢脸的那件事情,张家是个大家族,可心却不是往一处使劲的,多少人就等待着找到机会来嘲笑他们,吕文给了他们这个机会,她的那张嘴…… 佣人也有些出神,没料到都过去那么久了,夫人还会提起来这件事情,她留在家里一段时间之后,就去疗养院陪着夫人了,事情多多少少她都有看见,她承认吕文那个时候的处境不太好,但是那个女人她脾气不好,丈夫是安身立命的所在,她和先生也吵架吵的厉害,先生后来好久都不肯回家了。 现在说这些又能如何呢。 "她和先生的层次差的太多,没有办法沟通。"佣人接过张夫人手里的杯子。 这就是门当户对的重要性。 张景川和吕文离婚不到20天就娶了陈晓鸥,陈晓鸥进了这个家门,上至夫人下至佣人就没有一个人敢看轻她的,这就是底蕴不同,同人却不同命。 要怪只能怪吕文命不好,没有那么大的脚,却硬生生的穿了那双鞋,怪她自己。 张夫人揉着太阳穴,她忘不掉林漫的那个语气。 她以为林漫会对她特别的热情,没有热情也会有恨意,怎么样也绝对不是面无表情,那样看路人一般的看着她。 吕文和她都说过一些什么呢? 她有这样的妈妈,不难去想,她妈可能将能说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她吧,毕竟吕文就喜欢讲给别人听,讲他们张家是多么的龌龊。 "我和晓鸥去见了那个孩子。" 佣人不解,这是准备认回吗? 仇恨的种子都已经种下,没有养在身边一天,人能回来,心能回来吗? "真的是在T大吗?" 张夫人扭头去看佣人,佣人一脸的不解,为什么这样看她? 一直以来她都怀疑是吕文撒谎,平穷的家庭到底要怎么样的付出才能养出来一个上了T大的孩子?那样的母亲,她根本就不具备养出来一个优秀孩子的条件,这样讲,同是女人,她能理解,却不相信。 张夫人让佣人先下去吧。 吕文说林漫上了T大,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可佣人的一句话,却似乎推开了一道什么门,她们怀疑吕文讲谎话是吗?那当时吕文的处境…… 头又疼了。 过去了,都过去了,不要想了,现在想了又能如何呢。 嘉佳不能和林漫有任何的接触。 张佳岑给张嘉佳打电话,张佳岑在电话里发飙,她觉得一切都是张嘉佳搞出来的,他不就看自己不顺眼吗? "……你除了会告状还会干什么?"死胖子。 张嘉佳将电话扔在一边,不是他对自己姐姐抱有敌意,他真的看不惯张佳岑,从小就看不惯。 张佳岑喊了半天,那边一点声音都没有,泄气的将电话挂断,朋友打电话过来约她,她推掉了,去什么去?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现在没钱吗?躺在c黄上,啊啊啊的大叫。 烦死人了,快要烦死了。 抓着头发坐了起来,她都多大了,还这样的管她? 无聊死了。 * 林漫上了几次化妆的课程,别的都还好说,就是这个眉毛,如果是自己上手的话,她绝对不敢走出这道门,看着自己的手掌,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挺聪明的,怎么就弄这个,手和脚似的呢? "还想呢?" 秦商忍不住笑了出声来。 刚刚林漫表现了一把,画了两条粗粗的眉毛,就像是两条虫子在脸上爬过,秦商想起来那一幕,实在忍不住。 就说女人好麻烦的,这样那样的眉毛,他看着都觉得差不多的。 "秦商,你最好别笑了,我现在心情糟糕透了。" 秦商拖着她的手。 "都是这样过来的。" 去了秦商的基地,幸运就养在那里,活的很滋润,现在已经能够飞的很稳了,认得出来林漫,毕竟林漫有时间就会跑过来看看这个小东西,自己捡的嘛,总要负责一点。 "今天就可以把它给放了。"秦商说。 幸运已经飞的很好了,早晚都是要放飞的,毕竟它不属于这里。 有意思的是,林漫都做好心酸的准备了,飞就飞吧,去找它的妈妈,幸运也是在她手背上飞走的,林漫当时的心情,哎呦喂,她有点能体会到当初她爸送她时候的心酸,舍不得,不过一切往开了想,谁知道这么个小东西,她还没酸明白过来呢,幸运又飞了回来,无辜的站在架子上对着她叽叽喳喳。 这鸟…… 好想揍它啊。 浪费她的感情。 既然不走,那就先养着吧,什么时候走了,就证明缘分尽了。 林漫在屋子里欣赏秦商的大作,这人现在是往大师的方向发展啊,过两天说是要出去采采风,去景德镇,漫漫羡慕,却没有时间。 "你能告诉我,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秦商完全就是多才多艺呀,毛笔字写的很好,画就不要说了,那是人家的专业,之前给林漫fèng了一个布袋子,类似于手提袋,上面的画是他拓上去的,现在他又要往另外的一个专业发展了? 秦商有个小店,生意好不好,这点林漫真的不知道,她不是时时的在店里,秦商的东西价格都卖的很高,至少漫漫是觉得有点贵的,他其他的方面呢,接多少工作,赚多少钱她也不问,秦商从来也不主动说,就一张卡放在她的手里,她一次都没动过。 "有啊,c黄上摆着一个人,这个就不会!"秦商微微眯了眯眼睛。 没研究过,所以就不懂。 林漫觉得他的眼睛能穿透自己,又来了。 又来引诱她了。 "不是说好了嘛……"别别自己的发丝,这个问题不要纠缠,她都说了,就等毕业的。 "是你问我,有什么是我不会的,我回答而已。"秦商的目光甚至都没有放到漫漫的身上,他干着活呢,手上带着白色的粗线手套,就是一般人干活的那种,特别便宜的那种,可这个东西到了他的手上让漫漫却觉得就是这样的不俗,它是个艺术品,秦商的发型也变了,变得很随意,对自己的门面他原本就不是很在意,漫漫却觉得这是成熟的味道。 男人成熟以后,身上会多了一些味道,那个味道叫做男人味。 以前也有,现在有的却更加强烈了。 走的路线完全就是世外高人的路子,一身的禁欲系,偶尔会撩拨她两句,撩拨的次数越来越少,漫漫却想起来的次数越来越多,欣赏就是一种顽固的绝症,你将毒瘤从自己的骨头上剔除,可余毒还在,慢慢的它又生长了出来,这个人只要喘气,欣赏不止,爱慕不止。 秦商的手上都是泥土,干的也不是什么高级的工作,更加没有西装笔挺,她的心却翻滚的越来越厉害。 你看她不好意思以后,秦商也只是说了说而已,漫漫的眼睛幽黑,里面好像是探不到底的深洞,真的会担心,有一天他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了,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她相信就是自己闹的。 "怎么了?"秦商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一愣。 总是这样看着他呢? 不知道是什么响,有点像是手机的声音,林漫追随着声音寻了过去。 秦商脱掉手套,走到一旁的电脑前,拿起来自己的电话,还真的就是电话,他的另外一部电话。 "好,大概一个半小时以后会过去。" 本城的话,他都是送货上门的。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有些无聊。"秦商看她,对着她笑。 林漫本能的回答:"好啊。" 秦商开着车,他没有特别的打扮,他还是这样,可就是这样也能迷住她,或许还能迷住她、她、她。 秦商的客户是一个女的,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样子,对他们的到来表示很欢迎,对着林漫微笑,但林漫知道她得到的微笑只是附带来的,主题在秦商的身上。 "我喜欢你好久了……" 女人给秦商倒水,也没有落下林漫,林漫cha不进去话,她也不想故意cha话,欣赏欣赏别的女人对自己男朋友的崇拜和敬仰,这种感觉……真糟糕透了。 酸! 好像吃了酸黄瓜一样的发酸。 秦商的任何一个举动都没有出格,明明对方说的也只是正常交流的话而已,你不能阻止人家去欣赏秦商吧。 秦商的汗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答!答! 有些是直接溅落下来,融入进他的T恤衫,有些则是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带着特有的阳刚,滑落到他的喉结处,秦商的喉结微微的动着。 林漫承认,一开始吸引她的,就是这样的秦商。 每一个细节,每一处属于他的,来自他的,而如今呢,能同样吸引到别人的,也是这样的他,这样的他的每一处。 收钱也收的那样的潇洒。 客人甚至还提出来要送他们回去。 "这么热的天,我送你们回去吧。"她是心疼秦商,看着有点黑了,和以前电视上看完全的不同,人有些冷漠,却不能用高冷来形容,看见他的人,你就会不停的想要为他辩解,他也有说话,本身个性就是这样的,嗯,就是这样。 "开车来的。" "哈……很享受哈。"林漫笑的眯着眼睛,压低声音。 秦商也弯了唇角,笑的眯了眼睛:"没办法,天生招女人喜欢。" 林漫上手揪他的耳朵,敢不敢谦虚一点? "秦商……"林漫瞪圆了眼珠子。 她觉得不安心了,太不安心了。 就将这么一个货扔在外面,让他每天去见不同的女客户,怎么就那么不放心呢?不满! 是她一个人的呀,怎么现在变成大家的了? 秦商忍不住笑,抓着她的手背:"对自己有点自信。" 林漫和他怒目相视,她自信的起来吗? 不过摸摸脸,觉得自己莫名的应该有些自信的才对。 "我家梦琪当初就说,认真的看看我,会发现我其实长得很漂亮,隐藏的那种漂亮……"漫漫自己说说把自己都给逗笑了。秦商开着车,笑的随意,看着前方。 回到他的店里,幸运不知道为什么大叫,叫的那种声音就不是平时有的声调,像是有了危险或者故意的,听的林漫浑身都起了起皮疙瘩,赶紧的往外跑。 幸运不知道从哪里叼了一条虫子,一条很壮的虫子,明显都是它消化不了的那种虫子,对着林漫不停的叫。 林漫使劲的瞪圆了眼睛,她恨自己此刻似乎就看明白了幸运的意思。 "哦,你有午餐了。"秦商闲凉凉的说道。 他养了这么久,竟然对着林漫献殷勤。 林漫摇头:"我不要。"她对着幸运很正式很认真的说着:"我不吃。" 看着都吓人。 幸运可能是为了感激林漫,叼了一条大虫子过来送给林漫吃,林漫觉得从今以后自己看见虫子都要吐了,那是什么虫子?青青的,那么肥,那么大……再一想里面,林漫捂着嘴。 幸运站在架子上,它似乎没搞懂,为什么不吃? 好吃呀! 美味! 为什么林小漫对这个东西不不感兴趣呢?品味何在? 一鸟脸的茫然。 林漫回了里面,她实在不能再去看那条虫子。 秦商咬着面包,他还在笑,笑的自然,可林漫恼羞成怒了,拿着水瓶子,空的水瓶子砸过去。 "你还笑。" "我只是觉得这么有高蛋白的营养午餐,你竟然浪费掉了,你家幸运特意给你叼回来的……" "秦商……" 这是要气死她吗? 还说,还说。 秦商摆手,他不笑了,眼睛里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别人说秦商是仗着家里条件好,所以他有条件不知上进,可以放纵,很酸的话林漫都听到过,针对秦商一直以来都没有找工作的事情,外界的人看的都是皮毛,他们并不清楚,但却这样说,她看见的秦商呢,他认真,他向上,他活的潇洒,可能想法上和一些人有些出入,他们也并非都是拿着钱来玩,无所顾忌的挥霍,他的钱全部都来自他的个人能力,和家庭好不好无关,真的硬要拉上关系,漫漫觉得,这个家庭所谓的好是有关系,是商女士对待秦商的态度。 秦商说不念研,他妈没有一句唠叨的话,秦商说不工作,他妈没有任何的反对埋怨,而是先和秦商沟通,确定秦商的想法,就随着他去,秦商的车买了没有多久又换了一辆,商女士却不会将注意力放在这上面。 就拿她来说吧,学化妆其实就是一件特别小的小事儿,和商女士的那些事业上的事儿比较起来,小到ròu眼都瞧不见了,可商女士却到店里来陪她,漫漫觉得有钱不见得就是重要,有钱却让人觉得舒服,这一点非常重要。 满身满眼的所触及到的都是涵养两个字。 她喜欢商女士,因为没有她,就不会有秦商,对比起来商女士,她更加喜欢秦商。 心不在焉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嗯,有汗的味道,男人味儿。 漫漫自己笑着,只要是沾到他,她就会这样莫名的兴奋,放心的去靠着他的身体。 "你的生日快到了,打算怎么过?" 林漫闭着眼睛答,她有点困了,也许应该睡一觉。 "吃个饭就好了,撸个串。" 不太喜欢铺张的过,有些尴尬,她也不是讲场面的人,两个人待在一起,他陪着她好好的吃上一顿,就OK呀。 有人陪伴才最重要,当然了,他今年要送个新的钱包,她也收,嘻嘻! "喝两杯?"秦商挑着眉头笑笑的看着她。 "酒就算了吧。" 她没什么量。 这事儿说过就算了,林漫直接扔到脑后面去了,从小到大在她家来说,谁的生日都不重要,只有奶奶的生日家里才会热闹一些,蛋糕都可以不用为她买,买个西瓜,让她挖着心吃,就能高兴个半死。 林漫过生日的前一天,她妈打了电话过来。 "你给林漫打电话了没有?"林清华问吕文。 "明天过,晚上打就来得及。"着什么急? "让她煮两个鸡蛋,记得早上起来吃,晚上吃点好吃的,和那个谁一起……"林清华说的那个谁就是秦商。 吕文点头了,结果没过两个小时林清华给她打电话,中午吃饭时间嘛,又唠叨林漫过生日的事儿,她是彻底服了。 "我给她打电话。" 现在就打,别墨迹她。 "你明天过生日,你爸让你煮两个鸡蛋吃,爱不爱吃也得吃一个啊。" "嗯,你们吃吗?"林漫笑嘻嘻的问。 "你过生日,我们吃什么,不爱吃煮鸡蛋。"那东西能噎死人,坐月子的时候都吃的要吐了,这辈子不吃都不想。 "我过生日,你们也可以吃呀,有福同享。" "你和那个谁,一起吃个饭吧,晚上吃点好吃的。"省得自己吃饭显得孤独,父母也不能到你身边去陪你,以后也得习惯。 "妈,你特可爱你知道吗?" 吕文无语,这样就可爱了? 那还是别夸她了。 "你爸嘟囔我一个早上,你说他自己打电话吧,他又不肯,就来嘟囔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林清华离不开她呢,实际上和她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人家想的是他女儿。 挂了电话,漫漫想着明天早上起c黄要煮两个鸡蛋,她一个分给秦商一个。 每一年她过生日,不一定有蛋糕,但鸡蛋一定会有,面条一定会有。 晚上她睡的早,秦商也不知道搞什么呢,不见人影。 躺在c黄上,没有一会儿就睡了,以为晚上会做个什么梦,结果什么都没梦到,一觉到天亮,舒舒服服。 手机震动的声音,林漫从c黄上抬起胳膊,去够放在柜子上的手机,抓了过来。 天仙儿:生日快乐,女神! 秦商的微信。 林漫抓着手机,就这么一条她反反复复的看,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醒了睁开眼睛,心情就非常的好,很想唱歌。 举高手机,举得高高的,继续看微信。 秦商的消息继续发了过来:晚上一起吃饭,白天我有事情忙。 漫漫:好! 捧着手机亲了几口。 "爱你,爱你!"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刚刚起c黄的? 这个礼物,她稀罕。 吧唧了几口,手一个没收住,手机掉在脸上,砸了鼻子一下,林漫揉着鼻子,这就叫乐大了。 从c黄上爬起来,进了卫生间洗漱。 手机不断的响,是乔楚的信息。 "林漫,生日快乐呀,年年十八,晚上一定就是留给秦学长的,那中午留给我们吧。" 乔楚坐着系鞋带呢。 "怎么回的?"张梦琪问乔楚。 "没回呢。" 过了大概两分钟,林漫回复:"好呀。"送上一个笑脸。 电饭煲里捞出来鸡蛋,送到水龙头下冲凉水,觉得差不多了,擦干然后对准自己的头顶砸了一下,鸡蛋碎的很有节奏感。 漫漫的手那么一捏,皮很容易的就剥落了下来。 鸡蛋清还好,鸡蛋黄真的太噎人了。 喝了两口水往下顺,拿过来包离开家里。 林漫出了楼栋的大门,背着包打着电话,车上的人是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的,才从车上下来。 梦琪和乔楚请漫漫吃的午饭,没有在学校里的食堂,出去单找的地儿,乔楚买了一小个蛋糕,别看不大,价格却不低。 "没要那么多的蜡烛,就意思意思,六根呀,六六大顺。" 乔楚负责点蜡烛,梦琪举着手机。 是周曦,周曦还记得林漫的生日呢,还是那么酷。 "周曦都没给我来电话……" 梦琪摊手:"她给我发,也是为了通过我转给你,祝你生日快乐。"周曦这也是有瘾,直接发给林漫不就好了。 "来,寿星,许愿。" 乔楚让林漫低着头,她为林漫戴着那个帽子,属于寿星的帽子,帽子是偏的,上面带有星星,走的是可爱路线。 "头不能太低了,省得皇冠会掉。" 漫漫一本正经的扶稳自己的皇冠,笑的灿烂。 "许愿,吹蜡烛。" 漫漫双手合十。 一愿,父母身体健康,感情和睦,二愿秦商健康快乐顺心如意,三愿大家都好。 "吹。" 林漫吹灭了蜡烛,乔楚上手拔着拉住。 "许什么愿望了、" 她就好奇这个。 能不能说说? "希望我家秦帅哥永远只爱我一个,希望我每天都18岁。" 乔楚翻着大白眼,要不要这么俗气? 秦商都是你铁锅里炖烂的鱼,他还能跑掉还是怎么地? "呵呵。" 梦琪挖着蛋糕吃着"沾沾喜气儿,希望今年自己能脱单。" 乔楚继续翻大白眼,人家过生日许愿,你这是又搞什么? "希望我明年考研顺利。"阿门! 梦琪推乔楚。 "我至少许的还是今年,你一个许明年的,太夸张了吧?" 三个女生在饭馆的角落里笑,喝着汽水不停的笑。 "你家秦学长送你什么礼物了?"乔楚问。 今年天才同志搞什么礼物了?那位同志从来走的都是不寻常路线。 "有呀,一大早,我睁开眼睛,就收到了……" 哎呦,乔楚好奇了,他是睡在你旁边还是怎么了?不然怎么能做到你一睁眼就收到了呢?虽然知道你们是同居,她挑动着眉头,上下的动,林小漫你不老实哦。 "坦白从宽。" 林漫大大方方的拿出来自己的手机,点开微信。 "喏!" 她点点自己的手机屏幕。 都在这里了。 乔楚抢过来手机,上面的都是不咸不淡的,重要的在下面呢。 "我X……"马赛克乔楚的话。 梦琪抢过乔楚手里的手机,她数着那上面的零。 领取红包,100000。00。 这是多少呀? 10万? "你家秦商是不是把全部的家当都给你发过来了?" 林漫狐疑的拿过来自己的手机,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没有这个,个十百千…… 十万! 大哥,你这泡妞下的都是血本啊。 林漫当时脑子里就只有这种想法,太下血本了。 虽然泡的这个人是她。 "不行不行,明天你得请我吃饭,一会儿我得多吃两碗。"乔楚决定化悲愤为食欲,要大开杀戒了。 老天爷啊,这样的男人,你给我来一沓,我也不会认为是多的。 梦琪只是笑,她朋友有这样的男朋友,她为林漫高兴,打从心眼里的觉得高兴。 谈恋爱,各种各样谈的她都见识过,这样的是第一次,倒不是说钱多什么的,当然钱多也是一方面,而是秦商竟然可以这样做,那是钱,不是纸片子。 "羡煞旁人啊。"梦琪感慨。 怎么办,想谈恋爱了,送个男人给她吧。 吃的七七八八,正在聊天呢,物业的人给林漫来了电话,说是她家发水把楼下的住户给淹了。 "怎么可能?我早上离开的时候,都检查过了。" 她有这样的毛病,出门之前一定会检查家里的电和水。 "林小姐,楼下的住户已经在找到了我们物业,我们也派人去看过,如果您现在可以回来的话,打个车回来吧。" "好好好,我马上回去。" "怎么了?" "家里发水把楼下给淹了。"林漫解释,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现在必须赶回去,打车多少钱她也得花了,打车快一些。 "赶紧回去吧。"梦琪让林漫赶紧走。 好好的过生日,没料到竟然赶上发水灾了。 "那我先走了。" 乔楚挥手,走吧走吧,她和梦琪一会儿在离开。 林漫从饭馆里出来,招手拦了一辆车,车子很快离开了原地。 "这高兴的日子出这样的事儿。"乔楚摇摇头。 真是找不痛快。 司机将林漫送到门口,林漫掏了钱,背着包往小区里跑,出来的时候真的是检查好好的,是总开关爆了吗?把楼下淹成什么样了? 她可记得,秦商的楼上把秦商家淹了,赔了好多的钱。 原本挺高兴的,现在弄的灰头土脸。 满心的着急,不知道把人家家里给淹成什么样了,还有不知道见面人家会不会发飙。 开了楼下的大门,按着电梯的毽子,快点快点下来。 林漫不停的按着,下来呀。 电梯下来,她走进去,刷了卡,电梯向上。 到了地方,很奇怪的是,她家走廊上竟然没有人,难道人在楼上等着她呢? 掏出来电话,打给物业,人在哪里? 物业的人说,叫林漫先别着急,先回家清理一下,然后一会儿他再来和林漫联系。 "好的好的。" 林漫挂了电话,掏着钥匙打开门。 推开门,踩在门口的地垫上,黑白的光影,一半是因为有阳光,一半是因为避着阳光,两相交叠,她的脚就踩在门垫上,眉心微微的纠结松开,松开。 "生日快乐!" 他原本的声音就好听,此刻刻意的,心口好像被人堆满了几筐的甜蜜。 漫漫手里的包掉在地上。 "不给我一个拥抱吗?我花了这么多的心思。"秦商看着她,问。 他的人就站在她的面前,细微的光打在他的后脑上。 "你都吓死我了,我以为家里发水了……" 漫漫走了过去,跳到他的身上,秦商接住人,抬着她的两条腿抱住,将她抱在怀里。 他昨天一早就开始准备了,有想过她看见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如果是此刻的表情,他觉得划算。 值了! "为了给你一个惊喜。" "都要成惊吓了,你都不和我说实话。" "说了实话,还怎么是惊喜?" 秦商抱着她转身,将她往上抬抬,怕她掉下去。 "这是惊吓。"坚决不承认这是惊喜。"微信那十万是怎么回事儿?" 想起来那个钱,她自然是要问的。 "给你花的。" "……" 她要怎么花才能花掉这么多的钱? 她要是跑路了呢? "这些,就是所谓的惊喜?" 林漫指指地上摆的大概能有几十双的鞋子吧,这就是惊喜吗? 当她是蜈蚣?她也没有那么多脚啊。 开鞋店?书?她看的书,林漫的眼睛挣得老大,他是从哪里搞来的? "有没有喜到?"秦商的唇贴住她的,轻吻。 如果有喜到,那么他做的就不算是太差不是吗? 他的手抱着她的腿,漫漫的手搂着他的后背,手不自觉的抚着,她点头。 "有喜到,不过太浪费了。" "一年就一次。" 她既然不喜欢很多的鲜花,那换成很多的鞋子,这样算是实用吗? 漫漫的手捧着他的脸,抬高,抬高他的脸,方便她低头去亲,以前接吻呢都是她垫着脚秦商低着头,因为他高,可是今天高的人是她。 "我高兴,高兴。" 声音极低极低,他总是做出来让人感动的事情。 秦商的后背撞在门框上,林漫的动作有些大,后背一疼,可真谓算是甜蜜又痛苦着,不知道硌到哪里了,一阵的疼,拧着眉头。 "撞到了?"林漫问他。 秦商将她的人放了下来,是撞到了,而且疼了。 "我看看。" 漫漫拉开他的T恤,后背有一块是红了,不过也看不出来什么,上手给他揉着。 "疼不疼?" "还能忍。" 漫漫撤手,打算回房间去找点药,她记得自己有云南白药的喷雾来着。 "……秦商。"屋子里的人尖叫。 秦商唇边泛着笑意,里面的东西都是他放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秦商,你今天到底花了多少钱?" 她的c黄上为什么都是包?各种各样的包,他到底花了多少?是不是破产了啊? "我问了陶磊,女人过生日最想收到什么礼物,陶磊和我说收到这些会高兴的,当然你如果愿意去卫生间和书房看看,也许会更加的高兴……" 林漫光着脚往卫生间跑,推开卫生间的门。 她现在只想自挖双目。 卫生间的洗手台上,摆着几十管的口红,这是要卖口红吗? 陶磊也不是个女人,他说的话能信吗? 这种事情自然是要来问她的。 抖着手,指着书房。 "那里面有什么?" "你去看不就知道了。" 林漫提着心,她是真的不太愿意推开那道门,她现在忧虑的就是,这些东西能卖给别人吗?还是能退? 心意她收到了,但真的……花了多少钱啊? 前一秒她似乎还是地主,此刻就变成了长工,给秦商打一一辈子的工,她都偿还不起,白发苍苍她还在斗地主。 闭着眼睛。 捂着嘴。 秦商歪着头看着她。 "是不是和想的有些出入?" 书房里都是……都是西瓜,全部都是西瓜,切开一半的西瓜,一屋子里都是,他…… "我记得你说过,过生日能挖着西瓜心吃就满足了。" 所以他送了一屋子的西瓜。 漫漫知道这样不对,她让秦商乱花钱了,秦商也负伤了,但是自己现在控制不住的想要扑倒他。 "秦商……"她的声音压得低低的。 秦商挑眉,这说话的声音怎么有点不太对劲呢? 难道是因为花钱花多了,她不太高兴了? "秦商……"扬高音调,对着他扑了过去:"钱花的太多了,可是我又很高兴……"她很矛盾。 "那就只留下高兴。"秦商的那双眼里装着她,微微的晃动着。 她仰着脸,秦商的手摸着她的脸,手指有些不真切,精致、修长,两个人相拥着,她的脸和他的面庞交错,身体摇摇晃晃。 林漫,如果我有愿望,那就是希望我能让你感觉到幸福。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全城追踪 秦商躺在c黄上,单手撑着脸,看着林漫里里外外的忙活,她要的东西都留下来,不要的东西装好。 "我觉得这些都挺好看的。"秦商懒懒的开口。 "书我都留下了,你买给我的口红我也留了,包我不要了,我不太合适背这些,还有这些鞋……" "你觉得我妈的脚和你也一样?"秦商反问。 "还真就一样。"上次商女士不就是打电话借她的鞋子嘛。 "西瓜太多了,放坏了,送给物业处的人吃吧。"就当是大家都高兴了。 送给邻居,这毕竟是切开的,人家能不能放心这都不好说的,若是有人送给自己一个切开的西瓜,不要说切开,就算是完整的,她也不敢吃。 "行啊,你怎么说怎么做。"秦商躺平,看着头顶。 两个人拎着好几个袋子,西瓜都没装下,是物业处的人又跟来几个,将家里的西瓜都抬走了,也不是全部都给人了,林漫剩了一冰箱呢,其实那些她也不愿意送人,但没有办法,都吃光,估计没有半个月够呛。 物业处的人拎着东西离开。 "这是有钱没地方花吧。" 其中一个人让另外的人闭嘴,这还在走廊上呢,被听见不好。 两个人乘电梯下楼,回到工作的办公室,大家今天是都有收获了,能吃就吃,不能吃的可以下班带走。 "我一进门,满地的鞋子,都是新的,还有沙发上扔着老多的包了,至少几十个,这小子家里条件挺好的。" 应该不是一般的好,富二代吧。 女的是听的眼冒金光,女人忙活一辈子,你说为了什么?别整高雅的,谁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能舒服一点,丈夫多疼一点,这是上辈子烧高香了吧? 可也有人持相反的意见。 只见秦商花钱,却没见到过他做什么生意,看起来也不太像,钱从哪里来的?糟践老爸老妈的。 这样的人,花家里的钱,为女朋友的喜好买单,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我管他花谁的钱,能给我花,我就高兴。"有这样的老公还在这里上班吗?早就回家当少奶奶了好吧。 晚上商女士打的电话,让秦商带着林漫过来吃顿饭。 商女士姗姗来迟,和约定的时间晚了大概一个钟头的样子,那两孩子也吃的差不多了,是她不让等的。 "我来晚了,有点事情绊住脚了。" 没有办法,走不开,可和儿子都约定好了,只能让他们先吃。 "阿姨,我们先吃了,没等你。" "不用等,都一家人,不用说这些客气话。"商女士从包里掏出来一个包装盒,递给林漫,林漫站起身伸手来接:"生日快乐,今天阿姨很抱歉,真的是因为有推不开的事情。" 她不是一个喜欢迟到的人,又是小姑娘的生日,有点歉意。 "真的没有关系,谢谢阿姨。" 林漫接了礼物,礼物是一支钢笔。 林漫的那些包最后都到了商女士的车里,秦商和他妈聊着。 "都送我了?" 不是他精心挑的吗? 没送出去? "她说太贵重了,不能收。"秦商无奈。 "她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吧。"谈恋爱就是要相互互补,彼此适应,虽然他们不认为这有什么,可林漫不接,那就尊重她的想法吧。 以后结了婚,东西再拿回去就是了,小姑娘穿的东西,她怎么穿? "妈先走了,还有事情没处理完。" 秦商目送他妈的车开走的,林漫去了洗手间,等她出来的时候,商女士已经离开了。 秦商晚上没走,漫漫剥了一个鸡蛋给他吃,是自己早上煮的,其实两个鸡蛋她也能吃掉,吃了一个剩了一个,剩下的这个不是吃不了,而是没舍得,毕竟过生日嘛,还是能沾到一丝喜气的。 递给他。 秦商看着那鸡蛋,话说的有点意味深长。 "剥的光溜溜的就送我了,我倒是想你送我别的。"慢慢道。 这礼物是不错,可有的礼物可以更好,你懂的。咬了一口鸡蛋,有些偏干,煮的时间也是长了。 一口一口的咬着,窗子外吹进来的风,沙沙的响着,细微的声音飘入耳中,漫漫就坐在他的对面欣赏他吃鸡蛋,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踩着拖鞋,穿着家居裤,站在秦商的面前,伸着手摸着他的头。 快了。 秦商拍拍自己的手,林漫人就站在他的面前,值得欣慰的是,过去呢,她穿什么裤子都是长的,包括睡觉,可能是习惯也可能是为了防备他,现在进步的就是,她能在家里穿短裤,大手捏住她的腿,由后方捏住,他的手大,就刚刚好可以从后侧将林漫的大腿罩住,林漫也没有激动的表现,搂着他的脖子。 她晚上吃了好多的西瓜,可以说,以后估计对西瓜也不会有什么兴趣了,再也不想吃了,冰箱里还有那么多呢。 秦商的手顺着皮肤的纹路拇指蹭着她的腿,漫漫低着头另外的一条腿搭在他的膝盖上,唇贴着唇。 秦商想,他真是个真男人。 真正的男人啊,自己都想给自己点赞了!是点蜡呢,还是点赞呢? 呵呵的笑出声。 漫漫的生日她觉得过的超级浪漫,浪漫以后呢,日子该怎么过还是要怎么过。网上不知道哪里弄到的秦商消息,可能也是有人关注吧,就有人去搞这些新闻,写的不能说不负责任,但写的这个人明显就是没了解过秦商的生活,说秦商毕业以后,天才降落到了人间,变成了烦人,开着一家店,经营着不咸不淡的生意,这是所有外界对秦商的印象。 伤仲永,也就是如此了。 离开了他比赛的舞台,他似乎就不会发热发亮了,活的有些粗糙,穿的都是最简单的衣服,经常可见的就是T恤衬衫,还有普通的裤子,运动鞋,在秦商的身上,你再也找不到很精致的东西,一颗星就这样陨落了下来。 有人觉得生活本就是平凡的,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喜欢秦商的人,觉得他活的很滋润呀,不了解不喜欢,从外观来看的人呢,就会同情他。 张佳岑的朋友一直对秦商念念不忘的,可秦商退出舞台以后,身上的光芒似乎就萎缩了,再也看不见了,那样的学校,可他却没有青云直上,水往低处流了,偶尔见报道就是这些,活的很平常,尽管脸依旧是那张脸,但很多的东西都不同了。 她有了新的偶像,更加精致的偶像,秦商的风采已经不在,扔到了脑后。 "哎,好好的一个才子搞成这样,他女朋友就是没有交对,没有帮夫运。"秦商真是一天不如一天,消息越来越少,大众都快要将他给忘记了,现在还能靠着点名声赚点零花钱,那以后呢? 有点不知进取呀。 张佳岑瞄了一眼,冷笑着。 人不可能一辈子都年轻,一辈子都好看,再好看的人老了也是一样的满脸皱纹,这样的秦商还有什么值得别人向往的? 让她觉得惊艳的是那个穿着时尚,特立独行的人,满身带着与周遭不符的气息,再也找不到穿着品味一样的,可这样的人,他现在穿的都是什么?身上的高冷气息都跑到哪里去了?泯于众人了。 多一眼都不想看。 想起来母亲说的话,姐妹争一夫? 生活哪里有那么多的狗血,谈恋爱还不见得最后一定会结婚呢,什么叫争? 这样的人哪里有资格让她来争? 吃软饭的。 "这就是你喜欢的偶像。" 朋友摆手:"你少来,我喜欢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品味感觉一下就掉了下来。" 品味? 品味还不是钱供出来的,现在他没钱了,所以就没品味了。 懒得浪费这个力气去想一个不相干的人,倒是她妈打算封锁她的经济多久?她就不明白了,学校里很多的家长都是不管儿女的,都已经成年了,还担心什么?为什么处处和她过不去呢? "晚上去喝酒?" "不去了。"张佳岑摆摆手。 喝什么酒,身上都没有钱,怎么喝酒? 陈晓鸥叫司机每天接送张佳岑,完了和她汇报,这些日子以来,收到的效果还算是不错。 "……妈,求求你了……" 陈晓鸥握着电话:"你求我也没用,如果是正用的钱,我一定会给你。" 无论张佳岑怎么哀求,陈晓鸥就是不松口,如果你不肯接受司机接送,那她就亲自去陪读。 张佳岑翻着白眼,陪读? 就一步一步的看着,紧盯她吗? 转了个身,像张景川求救,她妈这是准备绝了她的后路呀,只能找救援了。 "你妈为什么好好的断你的零花钱?"张景川笑。 张佳岑花钱他多少是有数的,但总是认为女孩子富养,家里不是提供不起这个消费,又何必限制呢,就这么一个女儿,别人都花,让佳岑看着别人花钱吗? "爸爸,你老婆太狠了,现在一个月就给我五千块的零花钱。" 哪里够用? 随便买双新款的凉鞋都买不起,在电话里各种哭诉。 "你就别和我说这些了,你妈停了你的卡,肯定有你妈的理由。"张景川在文件上签着字。 "爸,那你是见死不救了?" "你是我女儿,我怎么会不救。" 张景川将自己的副卡给了张佳岑,不通过陈晓鸥,这样一来呢,陈晓鸥也不晓得女儿是怎么花钱的,二来他也不会讲,保持一个家庭和睦的气息。 "爸爸,我最爱你了。" 果然这是亲爸。 可司机却是陈晓鸥的人啊,司机和陈晓鸥说,这几天张佳岑又买了很多的东西,他虽然是不知道那些花了多少钱,不过这个大小姐便宜的也从来不买。 陈晓鸥拧眉头,已经停了她的卡,她哪里来的钱? 能想到的人就是丈夫。 张景川晚上应酬回来,陈晓鸥接过他的衣服,其实张景川这把年纪了,夫妻生活也就那样了,陈晓鸥肯定就不是靠这个拴住张景川的,张景川对她那是从心而外的呵护,捧在手心里。 "喝酒了?"陈晓鸥问他。 有点味道。 张景川笑,他还特意的漱了口,就怕陈晓鸥能闻到,没料到还是被她闻到了。 "喝了一点,桌子上大家都喝了,不喝不好。" "佳岑的钱,是你给的吧?" 张景川就笑,拉着妻子的手:"她人在外地求学,身上没有钱,做什么都不方便。" "佳岑花钱你是不知道,她太乱来了,孩子还小也没有自控力。"这样子下去,她真的不敢想象,其实她也赞成婆婆说的话,不行的话,只能把佳岑叫回凉州来,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较放心。 嘉佳的心够定,佳岑的心却浮躁。 "让她花,她能花多少?你也是担心的多。"张景川去卫生间,等他出来,陈晓鸥拿着过去几个月张佳岑的消费记录,送到张景川的眼前,这就是你所谓的她能花多少,她身上现在沾染到的习气,非常之不好。 张景川的眉头慢慢拧了起来,也没料到女儿能如此胡来,其实喝喝酒什么的,他不觉得这有什么错,但这应酬的次数是不是过于频繁? 拿起来电话。 "你怎么没和我讲你妈为什么停掉了你的卡?" 张景川冷着一张脸。 张佳岑不知道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张景川训了女儿,可训着训着又舍不得了,这是他的宝贝疙瘩,从小都是夸赞,哪里有训斥,给她一个教训就好了,她知道错就好了。 训了一通,完了那张卡并没有收回来,挂了电话,反而说了陈晓鸥,让一个司机天天盯着孩子,孩子难免会有情绪的起伏。 "景川……"陈晓鸥并不赞同丈夫这样的教育方式。 "我挺累的,我睡了。" 陈晓鸥看着已经上c黄休息的人,想说的话也就吞了回来。 * 林漫下班直接坐了公交,单位这边公交站比较近,加上她正好 经过车就来了,就上车了。 车上的人挺多的,她走到了后面去,想着不挤,也是怕别人掏她的包,虽然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她刚走上去,旁边坐着的一个男人就站了起来,看样子是准备下车。 运气真好。 林漫坐了下来,将包放在腿上,也就两站地,前门上来个老太太,具体多大的年纪,这个也不好猜,头发是白的,站在前面,也没人给让座,她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往后面瞄了瞄。 然后松开扶手,奔着后面就走了上来,没人动。 林漫想了想,算了,她让吧。 她在单位都坐了半天了。 "你坐这里吧。" 老太太走了过去,很快就挤了进去,林漫站在她的手边。 "姑娘谢谢你啊。" 林漫笑了笑,车子上的人是越来越多,经过九站,人算是少了下来,林漫感觉好像有人拽自己的衣角,她低头去看。 是她给让座的那个老太太,对着她笑,指着里面的位置。 "你过来坐。" 漫漫坐了进去,她不太喜欢玩手机,所以只能看风景,坐在旁边的老太太呢,似乎很有兴致,和她聊天。 "谢谢你给我让座啊,人老了,腿脚不利索了。" "没事儿。"林漫回应了一句。 "姑娘听你说话,挺熟悉的,哪儿的人啊?" 林漫又是笑,没有回答。 扭着脸看着外面,那个老太太也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见林漫不应声,还是说了几句。 "念书呢还是上班了?" 林漫嗯了一声,继续看着窗外,对方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念书呢还是上班了,好在不再继续和林漫说话了。 林漫见快要到了,站了起来,准备下车。 "我也这站下,等车停稳的。" 没有给她让地方,漫漫心想,可能老人家怕摔吧,那就等吧。 车子停靠站,老太太站了起来,林漫走在她的后面,下了车,老太太叫林漫。 "姑娘,我这脚有点疼,你能不能借我一下电话?" 电话? 车站就在台阶上,后面人行横道就有个小亭子,公用电话亭外加卖报纸的。 "那里有公用电话。"林漫指指。 老太太脸色就有点不太好看了,嘴里嘟囔着:"现在的年轻人啊,和你借个电话和防贼似的,我要是腿脚利索,我和你借?" 漫漫摸摸鼻子,她觉得自己就是有点太要面子了。 还是将电话递了过去,那老太太拿着她手机转身打电话,其实林漫这电话不贵,上大学的时候她爸给买的,一直没换过,她对手机也没有任何的要求,能接打电话就行。 这功能是很齐全的。 对方拿着打电话,突然对着地面就是一摔。 "你干什么你?"林漫叫出声。 老太太上手来拉林漫。 "我不小心的,我赔你一个吧。" "松开。"林漫怒视着眼前的人,叫她把手松开。 一早她就觉得不对劲,从车上开始就没完没了的和她说话,还有什么等着她呢? 林漫的眼神变得凶狠了起来,好好的电话被摔了,她能不急吗? 她也不是真的任何时候都是温吞的,大多数的时候轮不到她来展现脾气。 那老太太见她眼神变成这样,坐在地上拍着大腿,马上就有人围观了过来,稀稀拉拉的,也都是下车的人,不多。 还以为是碰瓷的呢。 "你就这样对奶奶的?"老太太突然口风一变。 哎呦! 这是打算装她奶奶? "我叫什么?姓什么?哪里人?你是我奶奶?" 老太太拽着林漫的手,围观的群众几乎都是女的,一见这情况有点不对,有两个就立马调头走了,这说不定怎么回事儿呢,待会儿求助,能帮吗? 你知道还有没有同伙? 就剩那么两位大姐,背着包,走到了对面的小亭子,还在看。 林漫看着站在路边的那大姐。 "能帮我打个报警电话吗?" 那大姐有些犹豫,主要吧,现在这社会,真的什么样的事情都有,之前看电视,电视上演的,好心打了电话叫救护车,还被家属给告了,你说冤枉不冤枉啊,谁知道眼前的是怎么回事儿? 那老太太按着林漫的手,林漫看着柔柔弱弱的,一看就是那种特文静,说白了有点学生气,好弄好得手的,谁能料到,这个死丫头力气这么大,照着她的手背就是一脚,给老太太疼的,林漫往小亭子那边跑。 这个时候路边开过来一辆车,车子快速的停靠在路边,然后下来两个男人,两个人把林漫前后一按。 对付一个老太太林漫还有力气,对付两个男人她就不行了。 "你看干什么?"报停里的大爷探出头,光天化日的,这是干什么? 现在这些小年轻疯了吗? "家里的事儿,不用你管。" 男的开口就如此说。 "撒开。"林漫见自己扭不开,而且这两人如果抬她,她就完了,上了车说不定就怎么回事儿了,她往地上坠,腿跪在地上,然后整个人往地上去躺:"救命,我不认识他们……" 那老太太打着圆场。 "都是认识的,认识的,孩子不听话,离家出走,好不容易找到她的……" 站在一边的那个大姐一看,两个男的呢,她要是这个时候出声,她也弄不过啊,还是算了吧,又向前走了几步。 倒是报停的大爷,直接就出来了。 "你们把人放下,有话好好说。" 他瞧着这情况就有点不对。 "自己家的事儿,不用你管,你卖你的报纸吧。"老太太挥着手,一脸嫌弃的说着,可老头也是挺犟,上手去拉那两个男人的手,叫他们把林漫给松了。 "是不是离家出走,等警察来了就知道了。" "你别多管闲事啊。"男的出声警告。 "你们放开我,我不认识你们。"林漫喊的功夫,就被眼前的老太太甩了一巴掌,老太太痛心疾首的喊着:"你爸都要被你气死了,现在人就躺在医院里,这样你都不肯回家?" "我姓什么叫什么?"林漫喊。 老太太见这样,这已经过了四五分钟了,再继续下去,不见得能有好,一个眼神过去,硬抬。 扔到车上就好了。 老太太和报亭的老爷子不停的说,林漫被两个男人抬了起来,看起来这是准备强行的将人带走了。 "救命啊,绑架……" 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林漫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到了这种关键时刻,求生的欲望让她张嘴就咬,不过因为她张嘴咬人又挨了两巴掌,报亭里的老太太见情况有点不对,出来拦着老爷子,真的把他给打了怎么办? 面包车拉上门就开走了。 "报警了没?" 老太太说已经报警了,可车都跑了啊。 上了车,那老太太就坐在林漫的身边,林漫上手去拉车门,那个老太太一脸的汗,叫男的把林漫给固定住。 "你这么闹腾也没用,你不折腾还能少受点罪。" 老太太从包里拿出来一个手绢模样的东西,看起来有些厚度,对准林漫的嘴捂了过去,很快林漫觉得自己的思维转不动,她想睡觉,控制不住的感觉。 那个人的手一直捂在她的嘴上,持续了很久的时间,估计是怕药效不够。 三四分钟过去,松开了对林漫的钳制,林漫的身体已经放软了,瘫在座椅上。 车子飞快的向前行驶着。 林漫下班的时间是四点半左右,她大概能到家的时间是不到六点。 秦商给她打电话,没人接,提示已经关机。 关机? 去哪里了? 陶磊和秦商借钱,订好的时间八点见面,秦商现在出门也来不及了,七点四十分,秦商接到陶磊的电话,陶磊人都已经到地方了,但是没见到秦商,打通电话过来问问。 "你到哪里了?" "陶磊,我家里有点事情,今天过不去了。" "啊?" 他这等着钱急用呢,兄弟你哪天有事情不好啊? "没事儿吧,用不用我?" "我等下和你说,有电话进来。" 是派出所的电话,电话亭的老人报警了,警察过来以后,也没瞧见人,车子也早就无影无踪了,就剩下地上那么一个电话,警察换了一个电话,然后照着卡上的电话一一拨打了出去。 现在推断,是被人带走了,但带走林漫的是什么人,还不清楚。 林清华接到电话,就否决了说孩子父亲病危的谎言,他就是孩子的父亲,他根本不可能让人去T城找林漫。 "你认得林漫吗?" 从家属那里已经得知,该电话卡的主人叫做林漫。 "我是她男朋友。" "那你过来警局一趟吧,你女朋友出了一点事情。" 秦商挂了电话,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凝聚了起来,深沉的很。 "……妈……" 秦商出现在了警局,林清华和吕文已经上了飞机,从上中到凉州,按照一般的时速来开,走高速至少需要一个小时才能抵达机场,可林清华愣是将时间压缩成了半个小时,他们到机场现买机票不见得有,但幸运的是,就这么赶巧。 吕文身上带了四万块的现金,揣着自己的银行存单,机场的机票有些贵,价格有些离谱。 "有票就行。" 买了票,第一次乘坐飞机,秦商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已经都起飞了,人正在往赶来的路上。 "陶磊,你帮我一个忙……" 陶磊眼珠子瞪得老大,大白天的就叫人带走了?谁啊? 拐卖的? 不至于吧?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 陶磊赶往飞机场,到了以后和机场借的纸笔,现场写的一个接机牌。 林漫哪里去了,现在也没人知道。 吕文在飞机上就哭,空乘还以为是怎么了,微微半蹲着身体,带着微笑看向林清华。 "先生,有什么能帮助到你们的吗?" 吕文哭,附近的乘客都在看他们,好好的,坐在飞机上哭,这怎么了? "抱歉,家里出点事情,她情绪有些不稳定。" 林漫那是吕文的命根子,她千辛万苦的给养这么大,怎么就好好的叫人绑走了? 林清华心情也很不稳定,电视里看见的,现在就发生在他们的身上了,家里所有存款的单子都在吕文的腰包里呢,如果真是绑票的,要钱,倾家荡产他们也给,只要孩子好好的。 可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家庭,林漫也不是有钱的人,谁会绑她呢? "林漫要是出点事儿,我也活不成了……" 吕文的情绪持续的崩溃,小的那个她没保住,大的这个,这就是她的命啊,有什么冲着她来,别对她家林漫去。 好不容易落地,吕文是林清华给扶出来的,吕文现在走路都不行了,腿发软,一点主心骨都没有。 陶磊不认识林漫的父母,也没见过,他举着牌子也没有人过来认,他眼珠子转着,觉得可能人家不会看这个东西,说是林漫不见了,正常父母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林清华现在是两眼一抹黑,他对T城一点都不熟悉,从来也没坐过飞机,怎么去电话里警察说的那个警局啊? 只能打车了。 扶着吕文,陶磊上前。 "叔叔,你们是林漫的父母吗?" …… 总算是接到人了,吕文哭的都不行了,陶磊刚才还有点吊儿郎当的样儿,现在表情凝重了起来,看样子是有点情况不太好。 父母都从外地飞过来了。 "你别哭,有事儿就解决事儿。" 林清华安慰着吕文,可也就是嘴上这样讲,他一点底儿都没有。 商女士正在和某高层交谈当中,现在警方也在寻找林漫,到目前为止,没有消息。 秦商坐在外面,双手交叉着,视线低垂。 "……秦学长?" 乔楚意外,秦商怎么有自己的电话?打给她的吗? "周曦电话?"乔楚有些发懵,她不知道啊,她有周曦的联络方式,却不是电话呀,梦琪知道,可梦琪现在人不在寝室。 "好好好,我马上打电话找梦琪。" 挂了电话,两分钟以后,张梦琪的电话打了进来,将周曦的联络方式给了秦商。 周曦那边几乎就是没什么耽误的接了电话。 "我知道了,你等着消息。" 周曦挂了电话,然后又拨。 "……那是你朋友和我有什么相干?"周朝先反问周曦。 你朋友别说被绑架了,就算是被QJ了,和我有关系吗? 我为什么要管? "你信不信我折腾给你看?"周曦问他。 周朝先挂了电话,将电话扔到一边,他身边的女人咯咯的笑着,能让男人如此愤怒的自然就是女人了,还是个笨女人,蠢女人。 周曦拿着花瓶,她看着自己的手,咬咬牙,闭着眼睛。 这个时候她人不在,她也飞不回去,按照秦商的说法,人都已经丢了好长时间了,这个时间里,就只有周朝先有办法,在浪费一点时间,谁知道能有什么变故? 正准备砸呢,那边电话响了起来。 "没死呢?" "估计快了。"周曦道。 死之前,一定抓着你一起下地狱,咱们俩谁都别得好,祸害完我,你还想潇洒的活着? "谁?叫什么?" "叫林漫,是我的那个同学,她男朋友的电话是……"周曦一字一句的说着。 周朝先身边的女人写下了号码,他什么手,对方没有给他。 …… "里面怎么了?" 外面看守的小弟听见里面的声音,求救的声音,大哥这是怎么了? 从里面出来的人,手里拿着那个纸条。 "去联系这人,把人的特征都问清楚了,最好能搞到照片。" 包房的门打开,周朝先扣上西装的扣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屋子里女人躺在地上,满手的血。 小弟为周朝先打开车门,周朝先坐了进去,闭着眼睛。 "大哥……" 周朝先接过电话;"……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人我要好好的,手脚健全的见到,出了事儿,你们自己想办法。" 警方保持高度警惕状态,因为T城今天很怪。 有线人的接到的回复,据说周朝先在找一个人。 周朝先这人,很出名,真的很出名。 商女士还在继续沟通当中。 "你先不要担心,这个姑娘比你想的背景要深一些。" 商女士不解,此话何解? "……全城都在寻找她……" 有些地方都沸腾了,全部的警线都出动了,她和周朝先是什么关系? 林漫的个人关系很快就被调了出来,包括她从小到大的资料,以及父母的工作单位,父母的婚姻家庭关系,条条清。 没有任何隐瞒的出现在商女士的面前。 找回来的可能性一半,为什么说一半? 怕的就是对方狗急跳墙,周朝先那人手太狠,惹了他,如果鱼死网破,可能最后的结果就不会太好。 警方这里工作还在继续。 张佳岑接到电话,谁? 警察? 直接挂了电话,警察找她做什么? 她回自己的家,却没料到被警察请到了警察局来。 "谁?林漫?不认识。" 有病是吧? 大晚上的让她来这里,问什么不相干的事情呢?她不知道林漫是谁。 做笔录的警察给了张佳岑一点提示。 "林漫和你的父亲有些关系。" "我警告你别乱讲话,你这样说话,我可以告你的,告你毁谤。" 张佳岑拿着电话,没有打给陈晓鸥,而是直接打给张景川,电话通了,她就没忍住哭了:"……他们把我带到警局,说是林漫被人绑架了,现在怀疑我……" 她不会这么算了的,一出接着一出的,现在竟然还闹到警察局来了,死了和她有什么关系?冤枉她?以为她家没有人是吧? 她爸是凉州商会的会长。 警察从里面出来,另外的一个指指里面。 "和演戏似的,说哭就哭,说我们逼供……" 遇上这样不配合的也是没有办法,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她还真的就有嫌疑。 张佳岑不慡,非常的不慡,这些日子受到的气都撒在林漫的身上了,你被绑架,你活该倒霉,和张家有什么关系? 你去死就好了。 那边周朝先的车开了大概三十分钟的样子,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人,接听电话,然后回头看着周朝先。 "大哥,人找到了。" "谁干的?" "不是一路上的。" 是最低贱的那种,坑蒙拐骗的,虽然大家都是乌鸦,但还真的不是一个色儿,最瞧不上的就是这种。 "人没事儿吧?"周朝先唇角动了动。 这个人有了事情,国外的那个还不得和他蹦跶,他只是懒得看周曦闹腾,太能闹,烦她。 "没有事,被人下了药。" 副驾驶位置上的人叫对方去接人。 "那几个也别饶了,大晚上的让大哥不消停,好好的招待招待,完了扔给警察。" 周朝先的电话响,他只是笑,却不肯接。 周曦都要疯了,人找到了没有? 她脑子里很乱,想着以周朝先这个本事,找个人不难,别说T城,就算是范围扩大,他想找个人还是很轻松,这样想呢,似乎自己就放心了,可转念一想,如果倒霉呢? 周朝先没找到林漫呢? 或者说找到了林漫,但是林漫出事情了呢? 一个女孩子被绑走了,能发生的事儿…… 周曦玩命的给周朝先打电话,可是他就是不肯接,她联系了秦商,秦商一直在通话当中,联系梦琪,秦商并没有和乔楚说什么,梦琪知道的也是 一知半解的,就说林漫遇上点困难。 "没联系过我了,漫漫怎么了?" "没有事儿,一点小事。" 周曦挂了电话,盯着手机,继续打给周朝先。 接电话啊? 周朝先欣赏着自己的手机响个不停,着急吗? 那你就着急去吧。 是否要关机? 周朝先的手指挪动着,即将就要点击确认,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点了开。 周曦拍了一张微笑的照片,看得出来应该人在家里,穿的很清纯,虽然在笑,但是周朝先敢说,她现在恨不得杀人了,求人就应该有求人的态度。 人我给你找出来了,你拿什么回报我? 就这个? 电话又响,他接了起来。 "我想你了。"周曦说的咬牙切齿。 她现在恨不得生吃周朝先的ròu,喝他的血。 她打了至少几十通电话,他一定看到了,就是故意不接的,欣赏她的狼狈是吗? 因为太了解这人,她不能一开口就问,林漫是不是找到了。 我想你了,周曦说。 "虚伪。"周朝先撇嘴。 用我的时候,就是我想你,不需要他的时候,就周朝先你去死? T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的秦商 "张小姐,请你冷静一下好吗?"警察轻车熟路的说着,发脾气于事无补。 "我冷静?我怎么冷静?你们怀疑我有嫌疑就把我抓了起来?还要我冷静?我是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张佳岑冷哼着,这还没完,等我爸带着律师来的,不就认为她好欺负吗? 欺负人你们也要看看对象好不好? "张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词,我们是请你来配合调查而非抓了起来。" 张佳岑神情不耐,"你们也不要和我玩文字游戏,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等我家人来的吧。" 到时候怎么回事儿,就可以搞清楚了,林漫就算是他爸的女儿和她有什么干系?接触过一次,这样是不是说明人丢了就是她干的?要不要有点根据啊?她家每年纳那么多的税就是为了养这些笨蛋的? "你简直就是在浪费我们纳税人的钱,养猪也比养你们来的强,凭什么让我来这里进行配合调查?谁让你们查我的个人资料的?谁查的?我们公民的信息就是可以这样随便的乱看是吗?只因为你们是警察?警察好不了起啊。" 警察的脸色不是很好,这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不是很大,嘴有点不太好。 张佳岑靠在椅背上,脑子里想着,她爸什么时候会到,这口气她咽了她爸也不会咽的,欺负人也得看看这人是谁吧? "那个林漫的妈是不是也来了?" "做什么?"警察问她。 警方现在基本已经排除了张佳岑的嫌疑,可是当事人却不肯离开,一定要求警方给她一个说法,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请她过来?冤枉完了,随随便便的让她走,她就走吗?真当她家里没有人了,张佳岑委屈,委屈的很,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她,换做别人碰上了,可能也就忍了这口气,但她不是别人,她家纳了那么多的税,这些人可以说是靠她家养的,哪个没花到他们家的钱?就是这样办事情的?这叫什么警察?简直就是流氓。 张佳岑往外看了一眼,她没看见人,她还是好奇,林漫的妈妈长什么样?能让她爸这样的恨,估计是无颜女吧,或者设计了自己爸爸,挺着肚子嫁进来的,不是有那种女人嘛,以为自己怀孕了就天大地大,她妈嫁给她爸以后,都没见过他们吵架,永远都是这样的恩恩爱爱,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她爸恨的提都不能提? 穷鬼?或者很不入流的那种? 越是穷的人,越是心眼多,心越是肮脏。 吕文和林清华第一次见到秦商,第一次见到秦商的妈妈,但是他们却没有机会做交流,甚至多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吕文靠着椅子,她就觉得脑袋迷糊,没有办法冷静起来,林清华站在一边压低声音接电话呢,是家里打过来的,"还没找到呢……不知道,已经报警了。" 林奶奶问着,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遇上这事儿了,是不是得罪谁了? "妈,我现在……" "知道了知道了,有消息给家里来个信儿。" 林奶奶是怎么知道的?林清华和她借钱,她把手里能拿出来的现金都给林清华了,林清华这人吧,不得她心,因为在儿子当中他嘴不是嘴甜的,也不会哄人,但有一点,林奶奶借钱敢借,不管是林清华还是吕文从她手里都可以借走钱,因为那夫妻俩讲信用,也不撒谎。 挂了电话,心里犯嘀咕,是不是弄错人了呀?还是那个丫头的生父怎么牵连到孩子身上了?不然你说林漫就单说这个家,怎么可能会被绑架呢? 看看自己老头儿的黑白照,想了想,还是给点了香。 就算是为了你儿子的后半生,这孩子也不能出点分差啊,已经没了一个孩子,这个要是没了,别说林清华吕文了,就她也接受不了啊。 张景川来的很快,警察现在倒是相信他是张佳岑的父亲了,真像是一家人,那种满脸我有钱,我就是大爷的神采真是一模一样的。 张景川和他的律师针对请张佳岑来警局接受调查表示不满,纳税交钱并非是为了让你们如此对待他女儿的,什么叫请人来的? 警察好脾气的解释着,来头有点大,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只是请人过来接受调查而已。 试着将事情从头说起,你的大女儿被绑架了,你的小女儿曾经接触过她,并且也接触过她的男朋友,所以他们有理由请张佳岑回来接受调查,配合调查也是公民应尽的义务。 "你别和我说这些,谁被绑架了?接受调查而已?"刚刚他没听清。 什么大女儿小女儿的。 张景川让警察打住,他认认真真的说着:"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就这个。"他指着张佳岑说着,张佳岑扬着脸。 警察无奈:"可林漫不也是您的女儿吗?" "话不能乱讲,我只有一个女儿。" 张佳岑挑眉,哇哦,都要死的关头了,她爸还是这样的说法,这女的到底是怎么对不起她爸的?难不成真的给她爸带了绿帽子? 她爸对她妈可从来都不会这样的。 "商女士……" 问询的警察看见商女士进来,快步向前一步,商女士也是刚刚进来没有多久,她听见了张景川的话,张景川这人呢,她听说过,不过不熟悉。 "我来问问,还没有孩子的消息吗?" 张佳岑拧着眉头,这是林漫的母亲? 不会吧。 心里不太舒服。 一直都认为那个人就该处处都不如她妈,长得特别猥琐或者特别老,要有多不堪就有多不堪,这才符合想象吧,现在出来这么一个人,这……也有可能是整的呀。 "还没有,您先不要着急。" "能不着急嘛。"商女士苦笑,找到现在人还没找到,寻找的时间越长,对林漫就越是不利,绑架的目的到底是为何?为了钱吗?"我们这边至今没有接到过任何的敲诈电话。" 不怕敲诈,就怕没有消息。 陪着商女士的人摇着头,看样子不大像是绑票敲诈,因为秦商也好,商女士也好从未接到过任何陌生人的电话,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甚至商女士都有想过,实在不行的话,真的是为了要钱,那就用钱来解决,钱能解决的都不能算是大事儿。 "已经在找了。" "谢谢你们了,如果外面……有什么不当的地方,请你们体谅做家长的不易。" "好说,好说。" 商女士的眼睛扫过张景川的脸,其实彼此都差不多知道对方,只是不熟悉而已。 张景川并没有去看商女士,心里却有些扑腾,姓商的和林漫是什么关系? 林漫怎么样,他不想管,现在重要的是他女儿凭什么被请过来问话?谁给的这个权利? "我女儿张佳岑甚至都不认识什么林漫……" 警察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这样大的来头,说话有点……这是亲生的吗?里面肯定是有什么狗血的事情吧? "张景川,你还是个人吗?"吕文的手紧紧的攥着。 她看见这个人,她就心头喷血,如果有可能这辈子她都不想看见这个人,她想进来问问有没有林漫的消息,就听见了张景川说的话,吕文想撕了他的心都有,这还能被称为是一个人吗?简直就是个畜生。 林漫说,让她不要去想过去的事情,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叫她为林清华多想,可是…… 此刻吕文脑子里什么都剩不下了,她就想和眼前的人同归于尽。 "我和你拼了……" 哭声、骂声交织在一起,警局里特别的热闹。 "你疯婆子吧你?你给我滚一边去……" 张佳岑自然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对她爸动手的,这人和自己想象当中的一样,又老又丑,好像是她奶奶一样,难怪她爸不爱了,张佳岑和吕文打到了一块,警察很快将两个人给拉了开,商女士拽着吕文,吕文的力气太大,商女士的那个鞋子的袋子断开了,她拉着吕文。 "冷静一下林漫妈妈。" 商女士的鞋子现在是坏掉了,没有办法穿,动一下脚就会跑到外面去,张景川的衣服有些乱,张佳岑还在骂,那边的父女俩有些气急败坏,这边吕文坐在地上,商女士没有拉住她,吕文刚刚的力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她抓过去的时候她有无穷的力气,可是现在力气都没有了,她坐在地上哭,头发也乱,像是个疯婆子一样的哭。 你可以不认她,你可以对她不好,你甚至可以当她死了,但是你不能这样诅咒她,你凭什么?你养过她一天吗?有什么权利? "你天打雷劈,你不得好死……" 张景川觉得晦气,多一秒他都不想待。 "你骂谁呢你?不得好死也是你女儿先死,这就是活报应……" 一个警察冷飕飕的目光打在张佳岑的身上,说的话简直就是飞溅着毒液,太伤人了,一个小姑娘这样说话不好吧? "林漫妈妈,你站起来。"商女士的脚踩在地上,没有办法,她要拉人,就不可能不动,鞋子坏掉了,也顾不上了,林清华从外面跑了进来,他就打个电话的功夫,这是怎么了? 对张景川,他不可能做到曾经的态度,林清华和商女士一人一侧的将吕文给托了起来。 "有病!" 张景川拉着张佳岑,准备离开了,受够了这些人,这些低贱下贱的人。 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侮rǔ。 "她凭什么打我爸?我要告她。"张佳岑跃跃欲试的喊着,这样就完了?今天可着他们姓张的欺负是吧? 知道他们家是干什么的不?知道他们不是随便就可以被踩的不? "张小姐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谁呀你,有你什么事儿,哪里挨着你说话了?少来教训我,滚蛋。" 憋了一肚子的气,还不允许她发泄? 张佳岑气呼呼的上了车,张景川也是气的够呛,每次看见吕文,他就觉得自己折寿十年,这个世间怎么会有这么膈应人的女人呢?你说每天死那么多的人,就没瞧见她死了呢? "你一个女孩子,这样不好看啊。"张景川出声警告女儿。 这像是什么样子?人家发神经病,你就和他们对着发神经病? "我管好不好看,气死我了,无缘无故的请我来做调查,说什么我接触过她,我接触过她的男朋友,我知道她是谁啊?这些人是不是就每天阴谋论啊,我有害她的时间吗?她自己说不定做了什么事情不去查,就会找无辜的人麻烦,警察都是吃屎的。" 砸着椅背,这件事情绝对就不能这样完,气不能吞了。 张景川打着电话,这口气他也不能就这样咽下去。 警局这边接到电话,说实话很难办,按照正常规章制度办事情的,而且现在这个事情,有些内情吧,不是看见那样的。 "……对,商女士人还在警局里……" 这个面子也不能不给,说实话这个社会上多少还是流传着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传统。 "而且建设大街、布吉大街以及德川延长线现在都紧盯着呢……" 街上现在有些乱,你又不能抓人,怎么抓人?全城的出租车竟然现在都在放空车,明显都是在找人,能让全城不正常起来,除了他就没别人,警察紧盯着,生怕下一秒说不定哪里就会发生血案,这个事情它很复杂。 上面的领导都在关注呢。 周朝先下了车,对面跑过来一个人,低着头和周朝先说了一些什么,周朝先看着自己的脚,人怎么样了他不关心,死了都不关他事儿,不过周曦不是闹的厉害嘛。 人是找到了,车也拦截下来了,就是一般的绑架,也只能算这个女孩子倒霉,该问的都问了,看她长得文静,就起了心思。 "人呢?" "好好的,就是手腕和脸上有伤……" 脸上的伤都算是轻的,应该是挣扎让对方甩了耳光,手腕上的有些触目惊心,也许是清醒的时候挣扎的,磨的,都是血痕。 电话响。 "大哥。" 周朝先接了电话。 "找到她了吗?能让她和我通个电话吗?"周曦着急。 她人都到了机场,可是飞机没有马上能飞的。 "你现在人在哪里呢?" "周朝先我问你林漫怎么样了?" "嘟嘟……" 周曦气的手发抖,可是形势比不得人强,就只能低头。 "我在机场呢。" "周曦,我告诉你,我脾气不太好,你如果继续这样说话,小心我直接就neng死她。" "现在回去。" "她是我朋友……" "需要我说第二次?你敢飞回来,我就敢让她死的更惨点……" "周朝先,你就是个王八蛋……" "给那个人打电话,他自己的女朋友让他自己来接。"周朝先嫌弃的看了一眼林漫的方向,这大晚上的折腾他半天,搞的警察进行一日游,你可真是有大本事。 上了车,车门被人带上。 秦商接到电话,上了车,开到地方,他来的时候人都在原地,堵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就依旧还是什么样子,林漫的手还被绑着呢,人微微的有些清醒,看人觉得模模糊糊,但是多少还是看见了。 秦商下车。 "你是接电话的?" "人呢?"秦商低垂着视线。 眼前的人觉得这人好奇怪,人不就在这里,看不见? "这里呢。"指着林漫。 "我是问,绑她的人呢?" 我去! 你就是知道了,能怎么样?报警等警察来就好了,还逞英雄主义呢? "我问你人呢?绑她的人呢?"抬头的瞬间,所有的理智崩溃。 "那儿呢。" 一群山猫野兽围观,等着看好戏了,就算是警察来了,他们也算是良民吧,帮着警察破案了呢,是不是应该颁发个,那什么,叫什么来着?最优秀市民奖? 有人吹着口哨,助阵。 接着打,在使劲儿打,直接打死了,你就可以去蹲监狱了。 呦,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有两下子。 秦商抓着那个老太太的领子,老太太都已经懵了,也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情,被抓大不了就是进去关几天,实在不行蹲一段,这也不是什么能判死刑的罪名,秦商的目光犹豫绳索一样紧紧的锁定她。 "救命……啊……" 她的鼻子好痛,眼圈的男人一拳接着一拳的落了下来,砸在她的鼻梁上,一拳重过一拳,眼泪和血混到了一块,顺着脸有些不和谐的淌了下来,鼻骨估计已经碎了。 "我C,真的不管?这样打下去会打死人的。" 而且明显他打那个老太太下的手更加的黑,看的他们都有些毛骨悚然了,虽然他们都不是好人,但打女人……还是打一个老女人这也太…… 人都已经没有反应了。 秦商的眼睛里只是记得,林漫的手被反绑着,手腕上的血痕,他的头有点疼,剧痛慢慢的扩散开。 他的眼球晃动着,恍恍惚惚,最后那上面染了血的颜色,分不清是躺下去人身上的血还是他眼睛里的血。 "拦着吧。" 闹出来人命了。 几个人上去,原本是想和秦商好好的说话,人都弄回来了,也没有出什么事情,打也打了,剩下的事情等警察来吧,都抓到人了再打有什么用?可有人刚上去,才说话,就被秦商踹了一脚。 "我C你妈的……" 给脸不要脸是吧? 看着自己兄弟挨打,其他人也不干了,出来混什么最重要?义气和脸面最重要,帮你找回来人,你犯浑是吧? 没一会儿就变成了,几个人对战秦商。 能出手的那都是喽啰,站在一边始终不喊停的人才是半个主角,觉得秦商应该接受一点教训,是非不分那就该打。 可看着看着,觉得有点意思,这小子不会是神经病吧? 看着可有点像,这股子不怕死的精神,一般人早就打跪在地上唱征服了。 "别打了,别打了……"林漫的声音太小,以至于谁都没有注意到她,她的大脑不受控制。 不要打了,别打他。 秦商可一个人打,其他的人怎么打他,他也不管就可着一个人挥拳头,那人满脸的血,似乎也没料到自己遇上神经病了,他就算是不怕打的了,挨砍他都没怎么样,但是眼前这疯子…… 这眼神不对。 有棍子照着秦商的后脑敲了下去,棍子那么一挥,将秦商打向前了一步。 "别打他……" 林漫觉得痛苦,她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她以为是那些一起的坏人,她刚刚醒,也不知道秦商是怎么来的,别再打了,不行。 她想站起来,可是浑身都不听使唤。 秦商回过头就是一拳,现在也是一脸一头的血,用手和人家手里的棍子对打,打的对方彻底都服气了,这是完全的不要命,神经病。 她妈的,今天倒霉,遇上个神经病。 他不觉得疼,对方都觉得替他疼,秦商抓过来棍子,他回头。 眼前的人捂着鼻子,骂了一声脏话。 卧槽! 是不是今天就非干死他才满意? 自己刚刚没敲他啊,看他做什么? 捂着鼻子:"行,我服了你了。" 神经病,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没有冲突,丧了命不值得。 "秦商……" "滚开!" 林漫不知道什么时候扑上来的,秦商不知道是她,或者是她也会出现如此的举动,他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感受到棍子握在手心里的触感,他的手指好像结了冰,心里有道声音告诉他,敲下去,敲下去就满足了。 打! 盲音知啦知啦的响。 林漫她刚刚用尽了力气才能来到他身边,被他这么一推,整个人摔在地上。 "这小子有点不对劲。" 不是为了这个女的才激动成这样的?怎么现在女朋友也推? 真是疯子,这样下去就很危险。 "看看吧。" 估计警察也很快就会出现了,看看再说。 秦商握着棍子,滴答滴答棍子上滴下来的血落在地面上,他握着棍子的手慢慢抬了起来。 "大哥……" 这一棍子敲下去,人就彻底完了,不是谁都和他似的,这么抗打。 他们是盟友,这神经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按常理出牌呢? 林漫绝望的抱着秦商的腿,她觉得完了。 "秦商……不要。" 不要打下去,不要打。 求你了,不要。 秦商逆着车光,林漫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棍子上的血滴在她的脸上。…… 警察来了,把人带走了,现场这情况…… 那些人都说是见义勇为,把车赌下来的,因为对方想要他们的命,所以发生了以上情况。 警察将人都带了回来,做了笔录,似乎口径一致,也问不出来什么,问来问去折腾半天也只能放人。 秦商坐在外面,他的双手交叉着,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面。 一切都处理好了,商女士叫他。 "秦商……" 吕文抱着林漫哭,她拖着林漫往门外走,她现在需要好好的稳定一下心情,她吓死了。 林漫一步一回头,她想看看秦商的脸,可他始终低着头。 "妈,我有……"林漫想回去和秦商说两句话,可她刚刚开口,吕文就躺在地上了,顺着她的手就下滑了下去。 "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妈……" 这一夜过的极乱,吕文受到了惊吓,林漫只能围着她妈转,她手腕上的伤医生给处理了一下,包扎以后倒是看起来有些吓人,林清华拽着林漫确定的问了几次,问林漫还有没有别的伤,如果有,别怕说出来,都过去了,有家里人在,不需要怕,林漫安慰她爸安慰了很久,她想出这次意外不只是她,就连家里人都受到了惊吓。 "爸,我买了点面包,你先吃一口吧。" 她估摸着她爸根本没机会吃东西。 "你怎么下楼去买东西了?"这么黑的天,想买什么告诉他,他去买。 "就是医院里的超市,没有出门。"林漫解释着。 林清华还真的饿了,胃有点疼,可能和紧张也是有关系。 "警察那边说,是意外……"这样的结论让他接受起来,有些接受不了,怎么就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呢?剩下具体的那些,估计还要等几天的。 吕文打了针,一直再睡,睡了倒好,不然情绪一直不稳定。 "您好,请问您是林漫小姐吗?" 林漫看过去,门外有人敲了敲门直接推门就进来了,林漫站起身走了出去,她怕吵到她妈休息。 "我是。" "这是秦商先生让我们送过来的。" 林漫提着饭返回到病房里,一样一样的,比她刚刚买的面包好多了。 "不是买面包了吗?"林清华不解。 "爸,我有点事情想要出去一趟。" 林清华站了起来,你才出了事情,现在怎么敢放你一个人走?吕文又在医院里,不能离开人,这是要去哪里? "秦商救我的时候出了点意外,爸,我想去看看他。" 那是该去,可是他不放心啊。 "不能等白天去吗?" 林漫看着自己的脚,她觉得很为难,她知道秦商的情绪出问题了,她现在必须赶过去,可是她爸为她cao的心够多的了,怎么办? "这样,你打辆车,上了车以后将车牌发给我,你还是保持通话状态,不差这点钱,你到了地方在告诉我……" 林清华其实非常的不愿意让林漫出去,再来一点惊喜,他可能都会变成现在吕文这样,可…… 他站在窗子前看着林漫往外走,很快林漫打了电话,她报了车牌号,没有挂断电话。 商女士坐在沙发上,屋子里没有开灯,秦商在另外的一侧坐着。 "阿姨,我是林漫,我现在人在秦商家的楼下。" 商女士看着秦商的方向:"林漫来了。" 秦商还是没什么动静,她起了身下了楼。 该知道的,她现在也差不多都知道了,秦商的这个病医生说是受到过刺激,可她真的不清楚秦商为什么会受刺激,秦商也从来不对她讲,难道真的就是小时候掉进海里的那个事情? 她伸手去拉林漫的,她觉得很抱歉,对林漫有隐瞒。 林漫提出来分手呢,她也不会说什么,如果林漫不分手,她一定尽力满足林漫所有的希望。 "我和秦商的父亲,你见过的那个人……"商女士说着,可以说秦商从小成长的氛围就不是很好,她和秦可为总是在吵架,秦可为总是认为她在外面勾搭男人,认为她靠陪睡出卖色相才换得了成就,秦可为小心眼还十分的多疑,曾经试图想动过手,但商女士却不是能让别人动她一根汗毛的人,那样的情况持续了很久,她辞掉工作下海,争吵越来越多,彼此看对方都觉得不顺眼,甚至恨不得盼着对方去死,日子过的充满了恨意。 提出来离婚秦商归她,后来她谈了一场动真心的恋爱,就因为那么一次,她儿子被人打落到海水里。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让秦商变成这样,他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从小就不一样,他的朋友很少,他总是说用天赋去碾压他们,他很聪明,很多的事情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学会……"商女士看着天空,努力看着天,才能不让眼泪流下来。 有些伤害,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弥补,她也希望那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没交过女朋友,你是第一个,他告诉我,妈妈帮我买个好看点的蛋糕吧,送女朋友的,我觉得松了一口气又提了一口气,我怕秦商遇上一个能作的女孩儿……" 秦商和一般人就不同,如果这个女孩儿让他爱上了,且能作,那最后折腾的不仅仅是秦商自己,她真的怕有一天自己儿子会杀人。 秦商对林漫的占有欲让她觉得怕。 "就是你所看见的这样,就是你今天所见的这样,有些时候的那个人是他也不是他……" 情绪不激动的时候,他还是那个秦商,但是情绪激动上来,他很难控制自己。 完完全全的变了一个人。 商女士想,自己并不是一个好妈妈,合格的妈妈,她讲不能讲的这些都告诉了林漫,她应该恳求林漫不要多想,自己满足林漫所有的愿望,可是她却没有这样做。 "阿姨,秦商他……"林漫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商女士,这些她都不知道,秦商也并没有讲过,林漫不清楚秦商为什么挨打,被打落到海里,他竟然不怕水,如果是自己,一辈子都不敢碰水的。 "你上去看看他吧,我希望你说话尽量能婉转一些,不要太刺激他。" 林漫上了楼,家里的门开着,她没有换鞋,好累,一点力气都没有,鞋子踩在地板上,她进了屋子里,秦商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她。 "没有分手,不是来分手的。"林漫挑明来意。 秦商的眼底乌黑一片,一点光都看不到。 林漫走到他眼前,蹲下来,握着他的手。 "我妈住院了,那个时候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先去医院,我想和你谈谈秦商。" "谈什么?谈我有精神病?"秦商的手从她的手里脱开,淡淡的看向她。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明天会干出来什么,杀人放火? 和他谈恋爱,谈一辈子的恋爱吗? 不然如何呢?结婚生个孩子也是精神病? 林漫蹲不住,她干脆就坐在地上,拉着秦商的手。 "医学上说你只是受到了一点刺激,这不属于精神病,是可治愈的。"林漫说。 "我自己的身体,我比你了解它。"秦商闭着眼睛。 林漫安慰他吗? 比他更加了解他的身体吗? "好,就算是你有精神病,我认。" 林漫觉得此刻虚幻的很,如果她刚上大一的时候,有人跑出来问她,和这样的一个人谈恋爱,他背后有的是万贯家财,林漫肯不肯? 说句矫情的话,她还真的不肯。 可推开秦商,她舍不得。 秦商就是一种毒,他已经染了自己一身,现在说戒掉他,就可以解毒,对漫漫来讲,她宁愿中毒而死。 "因为我长得好看?"秦商挑眉看她。 这是正常的秦商,她熟悉的秦商,漫漫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她忍不住的眉梢向上挑,因为开心。 是的,经历过那样害怕的事情之后,她竟然可以没心没肺的沉浸在男色当中,但她就是吃秦商这一套。 点头,重重的点头。 秦商的手落在她的头上。 他觉得她傻。 是个傻姑娘。 拖起来林漫,让自己和她保持平等的高度,他问她:"林漫,我给你机会反口。" 他总是说,自己给她机会,他也确实给了机会,但…… 秦商不敢去想,单单还一个杨瑞,已经踩了他的线,他对杨瑞不依不饶的,不敢想如果林漫和杨瑞最终走到了一起,他会做出来怎么样的冲动决定。 "我看过你的电脑……" 秦商的唇角一点一点的向上,他眼睛里的情绪稳定,他讲着他做的事情,他查过杨瑞,你看杨瑞和林漫也是这样的有缘,杨瑞发给林漫的信息都被他给清光了,杨瑞有点动作都被他秒杀了,他做的这些很不光彩。 他觉得自己也是有病。 "也许,你现在提了分手,将来和杨瑞结婚,我会杀了你然后杀了他……" 林漫愣了愣。 "不会。" 她和同事一同出差过,里面也有男同事,秦商没有任何的过激反应。 "秦商,你爱我对吗?" 爱到愿意为了她,试着去改变自己,不是吗? 秦商点头。 "那就不会的,我不会喜欢上别的男人。" 秦商好脾气的笑,人这一辈子哪里就能说定呢?没遇上,谁都不知道自己的劫数在哪里。 "我有病。" 林漫却不如此想,人活着都是两面,想开了也就那样,商女士不也说医生说是可以恢复的,会慢慢好起来的。 他是想提分手,提的不怎么真心,她拒绝分手,拒绝的干脆彻底。 林漫喜欢秦商,就像是脑残粉爱着偶像一样的爱着,觉得他放个屁都会是香的,就算是臭的,她认为是香的就好,这个人一举手一投足她就会觉得幸福,她想微笑,每一天都觉得幸福无比。 秦商喜欢林漫,喜欢到一整个世界,他就觉得她独一无二,他愿意刮风下雨不间歇的对着她好,想法设法的对着她好,让她的幸福感上升一点,在上升一点,有这个女人,他觉得人生都是完整的,他的生活可以恢复正常,他可以正常的活着。 商女士说的话很伤感,她以为今夜不好过,却没料到楼上的两个人却是这样的。 如果知道的话,她也许会认为林漫这是被感情冲昏了头,就像是她曾经认为秦可为也很好是一样的,生活,总是经历了才会慢慢的发现,它和所想的不一样。 漫漫吻着秦商的额头。 "其实好多时候,书上说这个时候c黄上滚一圈会更好的解决问题,我不这样认为,我就是一个人,你早晚都有看腻的一天,会不停的有新鲜的脸庞来出现在你的生活当中,你爱我绝对不只是爱我的皮囊我的身体,我也有自信,让你爱我的人,爱我的精神爱我的灵魂。" "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去医院看看我妈,我必须回医院去,我爸吓坏了……" 林漫拉着秦商的手。 "我爸不是我亲爸,但他和亲爸没有任何的分别,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俩的家庭环境太过于相似,所以彼此有互相吸引的感觉,我对杨瑞曾经有过欣赏却没有爱意,那个时候觉得兴趣很合得来,知道谢清韵喜欢他以后,我没有过其他的想法,我答应你的时候,心里就偷偷的在想,天上掉馅饼了,砸到的不是别人,就是我,现在我应该感谢这个馅饼,让你和我绑在一块了,我长得又不漂亮,身材也不好……" 林漫说着说着,自己没忍住笑了出来,似乎除了会学习,能考成绩以外,她的优点不是很多。 "你看我,刚刚经历过那些,我现在竟然可以笑出来,我的神经足够的粗,秦商每天看见你,我就会觉得活着真好,你拉着我的手,我就觉得我是中了头彩。" 感情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遇上他了那就是他了。 遇见他之前没有动心,遇上他之后,想恋爱了想结婚了,那就是他了。 你可以说她不理智,她就是这样的人。"你妈妈和你爸上次吵架的时候,其实我有偷听到……" 她自己的电脑,有没有人动过,她怎么会不晓得?虽然秦商真的是高手,但林漫的心也很细,一开始怀疑,到后面确认,她考虑的时间足够的长,没有放下,就说明了,她对这个人没有免疫力。 ☆、第一百一十九章 商妈出马 "你说我是该庆幸你这样想呢,还是应该佩服你老谋深算?" 林漫的心思有点深,她知道那么久,竟然一句都没有提过,虽然秦商知道林漫一贯就是有话喜欢放心里的类型。 "我觉得你应该骄傲,我们是如此的合适。"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睛笑得弯弯的,挺悲伤的事情,最后搞成了喜剧。 她爱这个人,所以那些她放弃去想,她投降,她接受。 不分手,维持现状。 "过一段我搬出去。"秦商道。 老早之前他就想这样提了,住在一起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很方便,他承认自己喜欢林漫,喜欢看见她,喜欢得不到是一种不满足,喜欢得到了……他也有点怕。 追她的时候,那真是分分秒秒的心都是甜的,追到以后,因为频繁的接触,他腻过,他怕得到以后,老毛病又会犯。 就像是他和母亲一样,保持一定的距离,对大家谁都好。 林漫回了医院,林清华等到她人回来,过了很久才睡了过去,没有上c黄,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就睡过去了,她带上门,自己站在走廊上,前面后面都没有灯光,只靠着外面淡淡的月光照着,再往前走有亮灯的也有黑灯的,估摸着是病房里的病人或者家属关掉的走廊灯。 林漫双手扶在窗台上,她看着下面,有些心不在焉。 第二天她去警局配合调查,自己知道的已经全部都讲了,警察还是需要她详细的回忆每个细节。 细节? 能记得住的都说出来了,反复的推敲没有任何的问题,剩下的都是她不知道的,因为被捂住了,捂住以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在里面做记录,秦商人在外面等着,林清华和吕文没有陪着林漫一起来,林漫要求的。 "那行,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到时候我们在联系你。" 林漫从里面出来,到目前为止,得出的结论依旧是并非报复,并非有目的的下手,为了什么,也许要问被抓起来的那几个人。 曾经论坛上有很多很火的帖子,说女生一旦遇到危险应该怎么做?林漫也有看一些,但当那一刻来临的时候,紧靠着自己的能力想要逃脱,林漫的事件就给出了结论。 秦商从椅子上起身。 "好了?" "嗯,走吧。" 拉着他的手出了警察局的大门,深呼吸一口气。 "给你那个同学打通电话吧,省得她担心。" "我同学?"林漫询问的看了过来,周曦? 林漫站在一边打着电话,她也不知道秦商是怎么和周曦讲的,她打过去电话,周曦还是那样,挺酷的。 "……就感觉被人拦下来了,然后就出现很多的人……"她以为是警察,没料到是周曦朋友的人,林漫想那是什么样的人物?她出这种事情,竟然可以把她给拦截下来,走哪条路那人为什么会清楚?退一步来说,周曦惹的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因为自己欠了人家人情偿还不清了?这样一想,心又沉重了起来。 "你平安我就放心了。" 林漫收了电话,她其实还有好多的问题想问周曦,但每个人身上都有秘密,愿意说她自然就讲了,不说出口就是不想别人知道,她怎么样的去问? 秦商招手叫车,他目前没有办法开车,打车很方便的。 吕文第一次见到秦商,传说中女儿的男朋友,在医院见面的。 人被林漫领了进来,吕文还躺着呢,气的心绞痛外加担心受惊,反正现在还没缓解完全呢,心口一阵一阵的疼,和针扎似的,医生也检查过了,说是没事儿,吕文还是觉得没检查出来,她疼啊。 坐了起来,拢拢自己的头发。 "我爸妈,秦商。"林漫做着简短的介绍。 在瞒也瞒不下去了,索性就都讲了。 "坐坐坐。"林清华反应过来,站起身给秦商让座。 这孩子,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呢,林清华转着身看着,这病房里什么都没有,桌子上堆着昨天吃剩的饭盒,你说他也没有腾出来时间去扔,医院打扫卫生是来过,那个时候他扶着吕文去卫生间了。 没有可吃的,难不成叫人吃剩饭? 吕文靠在c黄边,胸部以下还是疼,疼的频率很快,停不上几秒又和人拿着针扎一排的感觉。 "还疼呢?"林清华问吕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医生说没事儿,药也吃了,针也打了,那她还是疼啊。 "我妈怎么回事儿?"林漫问林清华,林清华就将医生的原话都说了,医生说没事儿啊,可这边就是不停的疼。 林漫走上前两步。 "睡觉也疼吗?" 吕文摇头,睡着了还哪里能感觉得出来疼不疼,就是醒着才疼。 抬着眼睛,看看秦商。 不是说不好,好,太好了,这就是问题了。 满脸的愁容,这还真全是为了林漫,叫她这么一吓,吕文没横着进医院就不错了,不过这也差不离了,现在这个男朋友……讲真心的,她不喜欢。 是,看人不能凭外貌评价,可图林漫什么? "你……坐。"吕文指指林清华坐着的那个椅子。 秦商坐了下来,坐在这里,犹如一汪清水。 干净,清澈。 "林漫啊,你出去买点什么……"林清华掏出来钱,管着买点什么,别让人干坐着,也没有这样的礼儿不是? "叔叔,不用。" 林清华坐在c黄边,林漫坐在对面的c黄上,秦商中间坐着呢,病房里也没人,谁知道是都回家了还是没住进来人呢,墙上都贴着那个小小的表格。 尴尬。 尴尬啊。 说点什么呢? "来,孩子你喝水。"林清华拿了一瓶水给秦商递过去,秦商接了,又没有话可以说了。 "阿姨身体不要紧吧?"秦商问吕文。 吕文这头发梳了梳,但也就那样了,上年纪了,头发一把一把的掉,就剩那么一小把,靠在病c黄的c黄头上,脸色的血色不好看,嘴唇也很干,一块一块的白色干涸在嘴唇上。"没事儿,小毛病,医生说没大事。" 吕文摆摆手,林清华上前,扶着她下c黄穿拖鞋,弯着腰把拖鞋挂到吕文的脚上。 这是要去卫生间了,病房里没有卫生间,需要走出去,走出去大概一百米开着大门,飘出来消毒水味的那个单位就是女卫生间了。 "你坐。"吕文说。 秦商站起身,林清华扶着吕文出去,林漫要搭手,林清华让她陪客人。 "我看林漫的这个男朋友挺好。" 吕文不接话,心得多大? 昨天才闹出来这事儿,说她女儿被绑架了,她这是提心吊胆外带着被人气的差点就去见阎王了,今天来的就是个天仙,她也没有心情去欣赏啊,而且,她不看好秦商。 林清华最大的优点呢,就是事儿过了,他很快就能让自己快乐起来,可吕文不行,她纠结,反复的纠结,反复的去想这些事情,想如果有个万一……一想心就疼,又和针扎似的。 "不行,我得去找这医生去,怎么看的病,我这胸口疼的厉害。" 有什么病检查不出来的? 这么折腾她,是不是有什么瞒着她呢? 林清华送吕文进去,吕文带上门,林清华就在外面举着她的吊瓶,他们刚进来没有多久,又一个丈夫陪着妻子来上卫生间的,那妻子可能是大毛病,走路一步一步的蹭着地面,就从门口到卫生间格子这么几步路,她愣是走了能有五分钟,对面的男人也顾不上和林清华有什么表情。 "你行不行啊?"问着里面的女人。 "不行,你进来帮我一下。" 看样子是不能蹲,或者蹲不太方便。吕文推门出来,过去洗手,林清华又陪着她回来。 结婚这么些年,吕文就没生过病,生林漫的时候他没瞧见,生老二的时候她特别的刚强,半夜生的,那天特别的冷,当时条件也不行,生产室里都冷的很,折腾了很久一直生不下来,医生问吕文,能不能剪一下?吕文应了,很快孩子就生下来了,fèng针打点滴,五天她就回家了,孩子没的时候,她躺了一个星期,说起来这些年真是没怎么进医院的大门,这样扶着她的光景更是没有。 林清华有些感慨,无论赚多少钱,还是希望他们身体彼此健康,健康到底,一闭眼睛就过去了,这样是最美的。 "你可别出点什么事儿,剩下我一个,我能火死。" 吕文没好气的看着丈夫,这是咒她呢?好好的出什么事儿?这是意外。 "林漫的那个男朋友,我不喜欢。"吕文说。 "为什么不喜欢?"不是挺好的,长的也挺好的,林清华甚至都没想到林漫能找到这样的一个,说幻想孩子未来能找个什么样的吧,这事儿他还真的没幻想过,这人出现了,他觉得不错,林漫有眼光。 "长得太好。" 男的长得太好,让她有压力。 是她有压力,不是林漫。 怎么想吧,都觉得不妥,不好看的男人不招风,好看的男人招风啊,现在你们是浓情蜜意的,那以后呢?别和她说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哪里有什么爱情,感情那是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培养出来的。 自己养的孩子,她就生了个一般的模样,找个这样的男朋友? 林清华想法却不一样,长得好不好那是老天爷和父母给的,那长得好不是应该高兴嘛,林漫差哪里了?林漫也很好啊,你应该有这个自信,孩子带人回来了,不需要他们来给意见。 "你爸妈这是出去探讨探讨?"秦商问。 来的时候他看见卫生间的距离了,林漫她妈只是心口疼,并不是行动不便,跑三个来回的时间都绰绰有余了,唯一说得通的就是,对他不满意。 林漫抬头看他:"我妈可能会认为你长得太好,靠不住。" 她妈向来不喜欢长得好看的,条件好的,原因嘛,林漫笑笑。 "要不我去毁容?"秦商用手抓着自己的脸。 林漫白他。 吕文和林清华推门进来,几个人不咸不淡的聊着,吕文问的很少,她觉得和盘查户口似的有些不好,林清华和秦商闲聊,她就负责盯着秦商的一举一动看,是不是装的总能瞧出来一点什么的。 秦商不舒服,真的不舒服,原来见家长真的会让人觉得尴尬的。 谈吐得体。 "你是T城人?"林清华问了出来,又觉得不对,如果是T城人,怎么会跑到上中去?可又一想吧,谈恋爱时期的小男女什么都能干出来。 "我是上中人,但是现在住在T城。" 林清华点头,住在T城啊?那就是条件很不错了。 肯定是比自己家强。 "我和林漫的妈妈都没工作,但是一直都打工。"林清华觉得有些问题还是说清楚的为好,打工又不丢人,他们有手有脚能赚钱养活自己,虽然说是谈恋爱,但也应该彼此都清楚对方家里的条件,省得谈半天最后因为家里因素不能结婚什么的,凭白的伤心对吧。 有备无患。 "林漫和我提过。" "你多大啊?" "是和林漫一个学校的?" "毕业了现在做什么呢?" 秦商缓缓的回答着,他回答的也很诚恳,他没有给任何人工作,而是自己私下接活,搞一些美术设计,开了一家小店,卖些小玩意。 等等! 吕文的眼睛盯着秦商。 "你没有正式的工作?" "可以这样说。"秦商点头,瞳仁微微的晃着:"但是我养她的本钱,我有。" 吕文可不管这些,腿脚利索,人好好的,你为什么不找工作啊?T大毕业你还不找工作,你想干什么呀? 按照吕文的思路,别人挤破头上T大,就是为了在人生的那张履历表上来一抹浓重的色彩,作为你爬得更高更快的资本,现在资本你都扔掉了,让她怎么理解? 一个男孩子啊,毕业不去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窝在家里,说什么开个小店,接点私活,你画画能卖多少钱?就卖出去很多钱也不行啊,你又不是专门的那种大师。 养的本钱? 吕文眼睛里闪过东西,林漫坐在一边接口:"他说的接活是给人家做设计,不同的就是有些人坐在公司里,他的时间更随便一点,他开的店呢……" 卖一些花花糙糙,卖一些他自己设计的东西。 "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妈妈! 林漫就知道,她妈肯定是现在觉得不慡了。 林清华倒真是没想到这些,普一听吧,和吕文的感觉差不多,为什么不找工作呢?你这样的学历找份工作,又想起来自己就是因为什么学历都没有,找工作才费劲,养家费劲,可又一想吧,那现在的社会发展的快,有些东西也不是人人都能理解得了的,报纸上不都说有些老板都是坐在家里办公的嘛,你也不能因为一份工作就否定人家对吧。 具体情况具体看。 "不喜欢被人管束?" 秦商缓缓点头。 减分! 吕文给分。 "你画画画的特别好啊?" "嗯。" 不谦虚! 吕文听着秦商说,他如果想赚钱,他可以赚到很多的钱,他只是觉得生活过得去就好,有想要买的就努点力,没有想要买的就轻松一点,拧着眉头,口气倒是挺大的,还想赚就能赚到。 自大这个印象是印在她的脑子里了。 林漫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处这样的一个人,一点谦虚劲儿都没有,谦虚是最基本的吧? 林清华笑,觉得这可能是个性问题,这小子有点意思。 林漫送秦商下楼,看着他打了车离开,她返身回到病房。 "我不同意,这人我不同意。" 没看上。 林漫也不吭声,她妈这是明确表态了,背对着林漫,越是想越是觉得不妥,说大话狂傲,这劲…… 不知道怎么地,就想起来了张景川,浑身的那个劲儿……吕文觉得难受。 "他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和我说什么养你不费劲,我女儿将来毕业是要找工作的,用他养什么?他把他自己管理好了,就谢天谢地了。" 吃过这个亏,她绝对不能让林漫继续来吃这个亏。 女人必须有自己的事业,必须上班,必须有工作,这样即便感情发生了变故,至少你还有工作,还有钱吧,别像是她似的,和落水狗一样的就被人扫地出门了。 当年她是可以和张景川去争一些钱,闹大了,不要脸嘛,可那个钱是她的吗? 她活的硬气,她就必须让她女儿活的更加的硬气。 她在这里摔倒,林漫说什么也不能继续在这里摔倒。 "妈,他如果想养我,真的不费劲。" 情况早晚都得说,晚说不如早说,条件这一块那就是秦商自带的,没有也没什么,带了她总不能矫情的说,如果秦商是个穷光蛋就好了吧? 吕文瞪大着眼睛,看着林漫,好半响都没吭声。 本来不说家庭条件吧,林清华也没什么想法,一说这个条件,他就有点担心了。 有钱的人想的多,他们到不是怕人家对他们怎么样,而是怕瞧不起林漫。 "你见过他妈?" "见过。" 林清华点点头,见过就应该是没有反对的意思吧。 "我怎么听你说他妈,没说起来他爸呢?"吕文问出口。 林漫:…… "他爸妈早就离婚了。" 吕文心想,这就不是她挑刺了,你看看,所有的条件都让她觉得不舒服,是她家里条件不是那么好,她没有资格去挑谁。 可她不喜欢什么,就偏偏来什么。 单亲! "林漫啊,别的妈也就认了,这个单亲不行。" 林漫的眼仁晃了晃。 吕文还在说……"单亲家庭有很多的问题,现在这个社会原本离婚率就是这样的高,他父母离婚总会有点原因的吧,是感情不和还是什么?他看着,你说能有好影响吗?这样的孩子心理……" 林漫心里想,还真的有点问题,不过这个她必须捂住了,不能说,说了的话,她妈能气死。 "话不能这样讲……"林清华到底心态平和些,真的计较起来,那林漫这里也不算是太完善,你要是这样挑的话,人家也可以说林漫有问题。 吕文看着林清华,过了一辈子,能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我家林漫从小就是在有爸的环境当中成长的。" 哪方面都没有缺失,和那个孩子不一样。 不是她计较,她过这么多年的日子了,也有看见别人过生活,那你说现在为什么这个问题就成为关键了呢?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吗? "我们说了都不算,得她自己说了算,我看着挺般配的,再说她毕业还有段时间呢,到时候再说吧。" 林清华和稀泥,现在说也说不清楚。 "妈也不是要干涉你的感情生活,我说的话你想想,听得进去你就听,听不进去那我也没有办法。" 你若是认准了,我能棒打鸳鸯还是怎么样?我是能逼迫你分手,还是能威胁人家分手? 道理她讲了,就摆在这里,听不听随你。 林漫点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妈,表现得要多听话就有多听话。 吕文住院住了三天,第二天情况就适当的减轻了很多,光顾着愁林漫了,不想那个人,也就没那么多的不舒服了,她知道别人背后是怎么讲她的,可她就是放不下,偏要争这口气。 出院了,就打算回上中了,她耽误好多天工了,林清华也好多天没拉活了。 "秦商给你们买了机票。" 吕文的心砰砰的跳,用人家买什么? 想和林漫说,女孩子唯一不能取的就是眼皮子浅,看上人家那点钱,可想了想,这是亲生的孩子,她也有看过电视节目,那些和父母关系闹的特别僵的,孩子就讲,父母出口的话要多伤人就有多伤人,受不了,受不住。 再有,近一点的就说徐娟吧,林淑清当初是怎么对待女儿的?讲的都是什么话? 女孩儿的自尊父母更得给维持住了,所以吕文哪怕心中不高兴,这回她压了下来,她没有说出口。 "钱一会儿叫你爸给你,你带我们还给他,谈恋爱你不想分手我也不说什么,道理摆在这里,我和你都讲了,你长大了我也不能按着你来听我的意见,凡事有送有回,这才是正理,别贪人家的。" 林清华身上带着钱呢,又多数出来两千给了林漫,叫林漫别着急回实习单位,高高兴兴的愿意吃什么就吃什么,愿意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 "玩的时候会个伴,别自己出去。" 来这么一次,他们还经受得起,再来一次,他们就全家进医院了。 送他们到机场,看着飞机起飞的,林漫回家。 吕文坐在飞机上,这事情都过去了,她能放心了,才想起来一件事儿,一件重要的事儿,她住院花多少钱啊?还有来的时候,说是那机票不打折是吧?又花了多少钱啊? 她不停的追问,林清华却不回答。 来的时候,说是那个经济舱什么的卖完了,没办法就买了贵的,当时不知道林漫情况,就一万一张你也得买啊,现在说出来,那吕文还不得心疼,所以干脆就不说。 "我看那孩子的妈妈人挺好的。" 要林漫真的进了这样的人家,他觉得可以放心。 吕文的思绪回到了她和林清华进了安检之后,也就是飞机起飞之前的一个小时,林漫进不去,就在外面呢,人家让林清华把衣服脱了,吕文回头对着女儿摆手,那意思你回去。 轮到她进去,过了安检,她想看林漫也看不见了,两个人按照林漫交代的,怎么找登机口,吕文对这些不行,都是林清华负责,好不容易找到地方了,人还挺多的,刚刚坐下。 吕文还觉得口渴呢,看见又卖水的,挺贵的,就没舍得,拽着林清华就回来了。 有人走到他们俩身边。 "请问是林清华先生和吕文女士吗?" 林清华站起身,怎么知道他们名字?是不是林漫找了里面的工作人员啊? "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 来人将他们带进一个屋子里,那种外观看起来特别高雅的大屋子,门口还站着两个穿着旗袍的姑娘,进去以后呢,里面的人不是很多。 没来过,但林清华觉得这里肯定就不是能随便坐的地方,不然外面那些人干什么不进来?新闻报道过呀,说飞机场里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特别的贵,他告诉自己尽量别去碰。 "林先生,吕女士好巧。" 商女士笑着,握着吕文的手,请吕文入座,吕文被握的有点蒙,这人看着眼熟。 "你是秦商的妈妈吧?"林清华认出来了。 那天在警察局人家跟着忙前忙后的,当时也没机会道谢,后来这就要走了,一直心里觉得挺过意不去的。 "请问喝点什么?" "不需要,不需要。"林清华摆着手,他什么都不喝。 "来两杯水。"商女士说着。 商女士说话的语调平稳,人又爱笑,可能是天生的笑眼,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特别的美,一闪一闪的,人活到这个年纪,早就被生活磨砺的什么都不剩了,能保持住这样眼睛的人,她一定活的很快乐。 商女士说着秦商,当然不能提的,她没有办法提。 "……秦商和林漫是大一在一起的,这一晃都好几年了,我见林漫也是不太久的时间,林漫的思想很成熟……" 不是一味的夸赞林漫,实话实说,她就是认为两个孩子挺般配,难得的合得来,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彼此就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 "林漫妈妈,喝点水吧,知道你住院,没有去探望请多包涵。" "没有没有。"吕文有些底气不足。 不知道为什么,商女士一说客气的话吧,她就忍不住想让自己的姿态在低一些,更低一些。 人家一个劲儿的让她喝水,她也不好不喝,端了起来喝了一口。 "我家秦商吧,从小就跟着我,我和他爸爸很早就离婚了……" 吕文面上讪讪的,她老觉得自己现在听了这话有点心虚,可林漫也不可能转身就对那个小子说这些吧? 这点呢,要说秦商还真不知道吕文和林漫说了这些,可他和他妈几乎就是同时想到这个问题了。 "我这人个性有些要强,什么事情见不得人拖,秦商的爸爸呢,个性就不一样,那时候运气很好,下海的机会摆在眼前……事业成功了却丢了家庭,对孩子我也觉得很抱歉,不是没想过给秦商找个继父,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和亲爹一样的继父呢。" 吕文放下杯子。 "我不挑这些,我就是觉得吧,你别怪我讲话不好听,我这人不会说好听的,我家林漫的爸爸也不是亲的,却比亲的都亲,孩子从小就生活在一起想对比较快乐的家庭,我家除了条件不好,其他的都挺好的,我和老林就这么一个女儿……" 吕文听了商女士的话,其实她也是有感触,女人想做出来点什么,太不容易了。 那个时候下海也摆在过她的面前,可她不敢啊,有份工作和没工作能一样吗?后来就只能眼见着人家发财,后悔也没用啊,谁让自己没胆量了。 在一个秦商的妈妈说秦商的爸爸问题,吕文觉得离婚的夫妻各有各的相似,莫名之中的相似。 "小秦长得太好了,我家林漫长得实在太一般……" "也不能这样讲,有些人看重的是外貌,有些人看重的是……我也不能是内涵,不然就好像往我儿子的脸上贴金一样,他们俩谈得来,有共同的语言,秦商呢他念的是美院,毕业以后呢,找过我来商量……我不是那种会溺爱孩子的人,他并不是不工作,而是换了一种形式的工作……" 商女士的语言叫人很舒服,她并非是炫耀,但她儿子还是有能力的,至于说秦商张狂,这点不是误解,确实秦商有些跋扈张狂。 但这个词儿呢,看你怎么理解。 "……他从小就比一般的孩子稍微聪明那么一点,一路听见的掌声比较多,这个问题我也说过他,孩子和我说,他说的每一句并没有假,难不成需要他谦虚的说一些场面话吗?秦商这点我会和他谈……" "不不不,我觉得孩子挺好的。"林清华说。 他觉得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只要不是缺心眼,当着谁的面都张狂那不就好了,说实话也没错。 商女士的助理走了过来,她马上就要去赶飞机,助理提着一个袋子,她接了过来,递给吕文。 "第一次见面,没想到这样的冲忙,也来不及坐下来好好的聊聊,来了T城我应该请吃饭的,下次来一定要通知我,我做东。" 吕文推,怎么好收人家的东西,可商女士说了,都是一些特产,拿都拿来了,不接的话,她也没有办法拿回去,她要上飞机了。 商女士离开了,吕文和林清华从里面走了出来,说是里面的东西可以随便的吃,他们却没贪这个便宜。 吕文得承认,有些时候父母也会给孩子加分的。 不看孩子,但看这个妈……婆婆和儿媳妇那是个难解的题,一旦婆婆这关没问题,林漫能少走多少的弯路。 "这怎么还有保温杯呢?" 林清华看着袋子里的东西,保温杯也是T城特产吗? 接了水然后就差不多到了登机的时间。 上了飞机她问林清华花了多少钱,林清华也不肯 告诉她。 "我看自己真是老了。"伸出手摸摸脸。 那个秦商的妈妈,真好看。 林清华可没注意到秦商的妈妈好不好看,他就觉得这人很好相处,不是那种假装出来的亲切。 "哪里老?我看看。" 吕文推开他,旁边还坐着人呢,说什么话也不经大脑,让人听笑话,感觉他们都这么老了,还不正经。 回到家,一切又恢复正常了,就是林漫这被绑架的事情吧,在林家引起不大不小的波澜,谁都不理解,好好的坐车下班,怎么就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呢?可警方那里得出来的结论就是这样,查不到其他的,只能自认倒霉。 报纸上不也是偶尔会有这样的新闻吗?不过以前都是在电视上,报纸上看见,现在发生在周围了。 发生在林漫的身上了。 过了几天也没有人念叨这个事情了,林清华又出车了,吕文也照旧上班,吕文想一个问题想了很久,人家秦商的妈妈给他们拿了特产,那他们是不是应该回一份? "啊?"林漫一愣。 给秦商家特产? 她妈不是觉得秦商是单亲吗? 不是觉得秦商长得太招人了吗? "你把他家的地址给我。" "给我不行吗?" 给她不也是一样的吗? "那能一样吗?你问问小秦。" 这是发生什么了?秦商就变小秦了? 挂了吕文的电话,现在她无论是去学校还是去实习单位,现在秦商是尽量抽出来时间过来接,如果他人没有时间,就商女士的司机过来接。 秦商推开车门。 林漫坐了进来,将包放在一边。 "你和我妈说过什么?" 说什么? 秦商不解。 就那一天见过一次面,而且明显林漫她妈对自己的印象不是很好。 "说什么呢?" "我妈,我妈吕文女士让我问你妈妈的地址,她要给你妈妈邮寄一些上中特产。" 呃,她都不知道上中有什么特产,梨的话,现在这季节不对吧? "是吗?" 林漫拉着秦商的手:"所以是你和我妈说了什么,是吧是吧?" 她的秦商是这么的优秀,做了什么也不奇怪,让她妈改变了想法也不奇怪了。 "还真不是我,除了那一天我和你父母都没有见过面,通过电话。" "那是谁?"林漫坐正身体。 那就奇怪了。 而且她妈的个性,她太了解,一件事情吕文女士会反复的想,想到自己崩溃了为止,她认定这个事情是这样的,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她的想法,比如说老林改变了她妈几十年,效果是看得到的。 "大概是我妈。"秦商淡淡的道。 要到了地址,吕文邮寄了东西出来,她对东西很在乎,虽然这点东西呢,人家不见得能瞧在眼里,她安慰自己,她不是讨好,而是觉得人家上次送他们特产了,自己需要回赠。 "收到了您交代的包裹。" 助理抱着东西进来,挺沉的,不知道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商女士放下手里的文件,"把剪刀找给我。" 没用秘书上手,而是自己亲自拆开的包裹,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包的挺严实的。" "不用你,我来就好。"商女士阻止助理上手,她转头笑着:"这是秦商女朋友的父母邮寄过来的。" 助理见过那个姑娘,怎么说呢? 灰姑娘撞上王子了? 至少她看是这样的,遇上秦商了,命运就改变了。 秦商是个不错的孩子,老板的脾气又好,成为这样人家的儿媳妇……心里摇摇头,这辈子都不愁了。 打开以后,发现里面装的是蘑菇,深红色的蘑菇,干的。 助理是没见过,她并不是上中人,对这个不是很了解,这个能吃吗? 商女士笑着,是红蘑。 而且还是养殖的那种,红蘑顾名思义就是偏深红,炖菜的时候扔进去,挺好吃的,后来因为越来越稀少,价格就越来越贵,后期出了一些养殖的,又大又壮,味道却再也不是那个味道了。 "这蘑菇很贵?"助理问着。 商女士回答:"现在可能要两百一斤了吧。" 助理无语。 两百一斤的蘑菇给她老板邮寄过来?这有点不舍得下本钱啊。 吕文做好了饭菜,林清华正好进门。 "快递好像到了。" 他特意去门店问的,说是已经送到了。 "你说人家会不会觉得我们小气?" 这些蘑菇是吕文的娘家妈每年上山采的,其实一次都采不到多少,一点一点攒起来的,这东西晒干了就不会坏,想了很久,人家也说是上中人,送一些不是上中的特产,这就是糊弄人,最后决定送这个了,但是吕文很担心,秦商的母亲能不能理解她送这个东西的含义? "想得多。" 送出去了,还管那些做什么。 吃着饭呢,家里的电话响,吕文走过去接了起来。 "……我是我是,……收到就好,没什么,就一点小心意……" 商女士脸上带着笑:"我就特别的想吃红蘑,可这边买不到,这一看就是山上采的,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了……" "还什么,不值钱的。" 吕文挂了电话,刚刚的担忧也没了,心情更好了一些。 林清华心里想,秦商的这个妈,是个人物。 T ☆、第一百二十章 欲擒故众 商女士本就是上中人,家人还都住在上中,她偶尔也会回到上中,不过现在回来的次数少了很多,不是回来探望母亲,公司的事情很少会踏足上中这里。 秦商的姥姥住的既不是别墅,也不是大楼大厦,而是住在某处农村,没有和儿孙住在一起,她喜欢一个人生活,敞亮亮的大房子,修的格外的典雅,家中看似平淡却有不一般,房子是按照老太太自己的设计修建的,家里请了一个保姆,照顾她的日常生活。 儿女都颇为孝顺,可老太太既不和儿子住,也不同女儿住,并非是怕谁苛待她,而是她现在还能动,腿脚利索,家中已然有了保姆照顾,实在不需他人费力。 "我妈人呢?" "在里面睡午觉呢。" 保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长得微微的有些胖,皮肤很白,偏偏也姓白,眉眼温和,对着商女士笑着。 商女士的车停在门外,家里的阿姨和她讲,之前老太太下地干活,可能这几天是累到了,家里种了很多的青菜和水果,老太太都是和她亲自去摘,家里的人都来过几茬了。 商女士坐在客厅里等着她妈睡醒过来。 秦商的外婆早先是国立北平艺术专科学校的学生,教过她的有很多都是鼎鼎大名,那个时候人也不像现在的人一样,老师对学生呢,很关怀很照顾,那个年代嘛质朴的很,老太太手里有一本画册,算得上是无价之物,其实这些东西外界接触到一般都是出现在拍卖会,好好的画册被撕成一页一页,唯独她的还保持着原样,老太太曾经对儿女说过,动这个画册就等于是要她的命。 儿女当中没有特别得她偏疼的,一视同仁,她给不了什么,你们的生活你们自己负责,商家这一块呢,最为出息的人,当然了要看你对出息这个词儿怎么来看,最有钱的人肯定就是秦商他妈,剩下的兄弟姐妹都是老师,小辈呢,谁也没求过老太太给照顾,自己都能解决了自己家的事儿,她就是不喜欢自己家人来人往的,当初商女士和秦可为离婚,商女士下海做生意,秦商实在照顾不了,送来老太太这里,她代替商女士照顾了秦商四年,秦商吃喝住都和她待在一起。 真的要说偏疼吧,可能多少有点偏秦商。 带过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商女士安安静静的坐在外面看报纸,她妈睡觉的时候,谁都不能进到卧室里,这也算是习惯吧,没人破,慢慢的就成了规矩了。 老太太睡醒,睁着眼睛缓缓神,又多躺了五分钟,才慢慢的起c黄,双腿搭在c黄边。 上了年纪,身体多少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总是想睡觉。 "你回来了啊。" 商女士推门进来,走到c黄边附近,蹲在地上,把鞋给老母亲穿上。 "嗯,顺路就回来看看,家里今年的收成不错。" 老太太拢拢自己的头发,下了地。 "是挺不错的,回去的时候带着点。" 出了房间,保姆给她送水:"我自己能行,你去忙吧。" 别把她当老残废一样的照顾,这些能做的就让她自己来做。 "行啊,带回去给秦商尝尝。" 老太太入座沙发当中,家里的摆设其实没有太值钱的,她不喜欢那种烧钱的壮阔气息,摆的都是对她的眼,顺她的心。 "秦可为知道秦商没有工作?" 这事儿她知道,她的意见就是很简单,孩子的选择,由着他,将来他跌倒了,摔破了腿,他自己负责,等到他真的觉得这条路行不通了,他自己就想办法了,工作不工作其实也不需要看的那么重要。 端着茶杯喝水,外面吹着凉风,透过纱窗飘了进来,吹了一头一脸,她不停的拢着自己的头发,这是她的习惯,睡醒之后会抓头发一百来次,就放是给头放松了。 "知道,还闹了一场。" 老太太看着窗外。 "秦商谈了一个女朋友,谈了挺久的,女孩子家就是上中的。" 老太太一愣,上中人?挺好的。 "哪儿的?" 商女士说着,吕文曾经和她提过,老太太点着头,抓着放在旁边的花镜戴上,接过女儿递过来的手机,看看这姑娘长什么样。 这照片还是林漫学画眉的那时候商女士拍下来的,就这么一张,秦商和林漫的合照很少,这两孩子可能都不太喜欢照相。 "挺好的。"老太太摘了眼镜。 儿孙各有儿孙福,别人的事儿她不愿意跟着掺和,不要说秦商,就是儿子女儿她都不管,你们看好认为好就行,在她这里没有什么把关不把关的,除非是人品很差的那种。 "我一会儿多摘点菜,给他们送过去。" "叫他们来家里玩。" 家里的菜也吃不了,更加不可能拿出去卖,都是一个城市的,过来就摘了,省了菜钱也帮他们不浪费,这多好。 "秦商啊,你等会儿,外婆有话要对你说……"商女士打通了电话,老太太就一边坐着呢,她起身将电话送到自己妈的手里,老太太接了过来。 "……你做的什么物件给我送过来两样,我看看我大孙子手艺怎么样。" 老太太拿着电话讲了不到五分钟就挂了,从沙发里起来,直奔自己的种菜基地去了,亲自给林漫家摘的菜。 商女士叫司机捧着泡沫箱,她嘱咐保姆两句,毕竟老人上了年纪,如果有什么身体方面的原因,一定要就近通知。 保姆送商女士出门,说大哥是每隔几天就过来看看,有时候下班也过来瞅一眼,并不进门,她口中讲的大哥就是商女士的哥哥,让商女士放心。 商家是个很奇怪的家庭,比如说老人自己单独居住,比如说他们兄弟姐妹其实也不常常见面,但是感情破好,商家的媳妇儿也没有一个起刺的,为人都挺温和的。 "回去吧。" 商女士上了车,告诉司机地址。 吕文正在洗菜呢,接到的商女士电话,她握着电话。 "在我家楼下呢?"一愣。 挂上电话,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刚刚洗菜手上都是水,接电话也没顾上,门带上就往楼下跑。 可不是嘛,车停在不远处,商女士就在车前面站着呢,还是那样的一身白,看着怎么说呢,平淡却骨子里透着极尽的奢华,奢华的是气质并不是任何物件,水一般的温柔。 "上楼坐坐吧。" "不了,我马上要赶回T城,我妈现在还生活在上中……"司机抬着泡沫箱下来,商女士让他帮着抬到楼上去:"她自己种了一点吃的,家里也是吃不完,给你们送点,有机会的话,过去玩玩,她自己住,你们去了也能热闹热闹。" 吕文不好意思收,可都送来了,怎么就这么客气呢? 邀请商女士上楼,商女士喝了吕文倒的水,然后和司机就离开了,吕文站在原地,腰上还系着围裙呢,忘记摘下来了。 秦商他妈,真是太客气了。 "家里来客人了呀。"有邻居看见了,就问了一句。 这客人看着来头可不小啊,长得真好,是什么样的关系呀?过去没瞧见过呢。 "啊,是。"吕文回了家里,送的都是当季的菜,还有一些水果,可这么多,怎么吃得完呀? 林清华回来,这一看,吃是肯定吃不完的,这么多,放着都放坏了,给林奶奶送过去了一些。 林清民刚刚下班,他嘟囔了一句:"这东西也送。" 他哥现在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还送上菜了,他是没看见袋子下面装着的香瓜,觉得真是条件越好,怎么有点越抠呢?回来看看自己妈,就买点青菜就完了? "你闭嘴,不爱吃我自己吃,我都吃了。"林奶奶让老儿子闭嘴。 家里该结婚的都结婚了,小辈都结婚多少个了,林清民还单着呢,原先呢,是他挑别人,那时候给他介绍对象的人不要太多,兄弟姐妹都成家了,就剩他一个,将来家里的房子肯定就是给他的,过去林奶奶住的这个房子也算是大的,那时候房子其实也不值钱,谁都不看有没有房,他不是挑人家长得不高就是挑人家说话不对劲,单到现在,侄子外甥女的孩子都老大了,他还单着呢,完了房子开始呼呼的涨价,改革改到今天,他的工作竟然一点优势都没有了,说的不好听一点,老男人没钱,没本事,虽然有个母亲有退休金,可大体条件不行,农村的他还瞧不上,城市的瞧不上他。 "怎么拿这么多菜过来?" "林漫对象的奶奶家种菜,就给拿了点,吃不完……" 林清华这嘴也是快。 他现在认为秦商家特别的好,秦商这孩子家教好,样貌好,事事都好,怎么瞧着怎么顺眼,而且他现在开始看秦商的比赛,稀罕。看见电视机里的秦商,眼睛笑的都没有了,有才的孩子。 "林漫谈恋爱了?"林奶奶问出声。 吕文就心里骂着丈夫,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苏油。 "嗯,谈了,和对方的妈妈见过面,挺好的。" 林清民进了屋子里去换衣服,林清华和自己妈一提秦商吧,满脸的自豪,这怎么说呢,姑娘争气呗,书读的好,考的学校好,找的对象也好。 林奶奶呢,听是听了,也没有完全的当真,那说的,条件那好,看上林漫什么了,估计是好,但不至于就儿子说的那样吧,一表人才的,都表不下了。 "妈,你可别当我说的都是吹牛的话,那孩子我见过,长得可好了。" 林奶奶表示知道了。 吕文回程就埋怨丈夫,这最后能不能结婚还不知道呢,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就家里人,就说出去能怎么样,高兴的事儿,不怕说。" 吕文用眼睛翻腾他。 去市里,车开到凉州,正好也是有个小型的聚会,这次聚会呢,商女士遇到了一个人,遇到了一个算是熟悉的人,遇到了一个她不太喜欢的人。 张景川! 有人引荐着,你看大家都是凉州的人,认识一下,打打交道。 商女士是个固执的人,有些东西呢,她是没有看到全部,但就自己所看见的,她觉得就差不多了,人品这个东西怎么讲?不是一条路上的,就别在一条路上并肩前行。 "不了,没有必要。" 引荐的人这个尴尬,他之前和陈晓鸥已经打过了招呼,毕竟商女士现在回来的次数很少,有这样的机会,他做个中间人,谁能想到商女士竟然是这样的态度,有过节? 陈晓鸥也觉得纳闷。 "不太可能,没有接触过。" 她敢肯定张家和商女士没有过任何的接触,不过可能那人就是那样的个性吧,算了就算了。 走回到张景川的身边,张景川瞧着远处脸上带着微笑的女人,白皙的面庞上带着得体温暖的笑容。 这个人和吕文到底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吕文家的亲戚? 那个女人家能有这样的亲戚? 陈晓鸥多少有些郁闷,她向来与人为善,第一次吃瘪,肯定心里有点不太痛快,很少见尚女士这样的类型,脾气如此古怪,可看着面相不太像,那样的温和,长得也温柔。 张景川看出来了妻子的郁闷。 "她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我,前几天出了一点事情……" 陈晓鸥听的眼睛有些发直,让张佳岑去警局配合调查,她也认为有些不太妥当,佳岑不认得林漫,还有她对秦商有好感的事情,这都过去很久了,她和婆婆找过林漫,这也不能构成嫌疑吧? 不过好在事情水落石出了,还有就是,景川…… 陈晓鸥特别想和张景川好好谈谈有关于林漫的事情,可为了一个外来的人,弄的他们夫妻俩感情失和真的不划算。 "那商女士和林漫家有什么关系?"没关系的话也不至于这样的给出头。 "谁知道了呢,也许有吧。" * "您要的资料。"助理将资料递到商女士的手上,商女士翻了翻,还真的就和自己所想的差不多。 "这个张景川人品实在有些不好。"助理淡淡的说着,她去调查的资料,自然之道这里面发生过什么,说实话这种父亲完全就是人渣,妻子你可以不要,你们感情有问题,那女儿呢?她看着这些资料的时候,她都怀疑,也许林漫并不是张景川亲生的,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通,不然呢? 还有让她觉得纳闷的是,林漫的妈妈就这样忍了? "孩子的父亲有义务付给孩子抚养费,这不是他说不给,她说不要就可以的。"孩子是当事人,没有人可以代替孩子来做。 "你觉得依照我们国家现在的法律,能强制执行吗?" 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很多离婚后离异的家庭一方都会欠缺孩子的抚养费,为什么不要? 就拿秦商来说,第一她不差这点钱,第二她很讨厌和秦可为继续有所接触,第三她浪费在秦可为身上,去追讨抚养费的这个时间,她能赚到更多的钱,看着闹心,听着闹挺。 林漫家是怎么回事儿,她大概也能猜到,看见吕文的第一眼,她觉得自己就把那个女人看透了,她不讨厌吕文,这也许就是她未来儿媳妇的娘家妈,为什么要讨厌呢,能好好的相处,谁家都有谁的不易,别人的事情,她少管。 助理还是不能理解,依照她的个性,如果和丈夫离婚了,她绝对会闹起来的,钱不拿出来绝对不行,这是你应该尽的义务。 林漫接到警局的电话,站在走廊上。 "……是,我已经接到了电话。" 谢清韵准备出去吃饭,她脚上的鞋子今天穿的有些不对劲,磨脚的很,小脚趾的位置已经磨掉了皮,难受的厉害,可是台里她也没有放别的鞋子。 "不去吃饭?" 她和同事笑着:"你们先去吧,遇上熟人了。" 她带笑往林漫的方向走,林漫站在窗子边,单手拢着头发,这样的结论她不接受也没有办法,查来查去只能算她倒霉,那还能怎么办?就遇上了,不过经历了这么一场,以后她看见有人求助,她一定会报警的。 那边的电话也是安慰着她,发生这样的事情纯属意外,让林漫不要担心。 林漫长叹口气,哪里能不担心呢,她现在下车就得东看看西看看,虽然都是人来接,但心理上还是这个过渡需要时间来揉和一下,受到惊吓了。 将手机挂掉,之前的手机坏了,换了一个新的,这个新的家里交网费赠送的,秦商没用,他对手机压根就是一点要求都没有,林漫拿着用了。 刚放进裤兜里,准备转身。 "好巧。"谢清韵的头发剪了,很漂亮的长度,显得整个人的脸更加的小,上了妆之后的她,看起来更加的清纯,说实话林漫一直都认为谢清韵长得很出色,只不过…… 有些事情,既然知道了,就没有办法装作不知道,像是齐胜男那样直来直往的伤害,她倒不是太放在心上,谢清韵这种背后扎针的选手,她还真怕,这人的心思得多深沉,一起住那么久,她林漫愣是没瞧出来谢清韵一点不对。 林漫敢说,她现在和乔楚以及梦琪去说,谢清韵是这样的人,那两个人一个都不会信她,可能会有疑惑。 "是挺巧。"林漫道。 "你怎么好像对我有点生疏呢?"谢清韵的视线紧紧的锁住林漫,很奇怪,林漫这是什么反应? "有吗?"林漫笑。 "齐胜男和你说什么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个傻瓜。 攀上了林同,她就以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了?那满身满嘴满脸的乡下气息,熏的自己头疼。 "你觉得她应该和我说什么?"林漫反问谢清韵。 漫漫微笑着,她今天擦了口红,豆沙色,谢清韵的口红依旧是粉红色,那样的粉那样的嫩,衬得她的小脸嫩汪汪的,这头发在这么一弄,就更加的楚楚可人,林漫心想,画骨画皮难画心。 "她和你说了什么吧。"谢清韵敢肯定,说话这样的阴阳怪气。 "你觉得有就有,你觉得没有,那就没有。" 谢清韵的神色有些恍惚,原来林漫真的是带刺的,她都有些分不清了,这个是真实的林漫还是以前在寝室里受过欺负的那个是真实的。 林漫越过谢清韵的身边,她到点要去吃饭了。 谢清韵叫住她。 "林漫……" 眉框之下,TOMFORD经典眼影,这一款国内已经断了货,成了绝版,却这样出现在了谢清韵的眼皮上,那上面的颜色晕开的很细致,就像融合进了她的皮肤里,完美的搭配。 "你信齐胜男?" "清韵,也许从一开始,你瞧不起的人并非是齐胜男,而是我。" 林漫转过头,脸上带着甜蜜的微笑,秦商总说她这样笑的时候很漂亮,她不介意让谢清韵欣赏一下她的美,同学这些年,给她下了这么多的绊子,仅仅是因为杨瑞吗? 不。 林漫不信。 谢清韵的手指抠着自己的掌心,指甲面上刷的是李子色,据说这个颜色可以将她的气质抬的更美好。 "军训裤子事件,发我和杨瑞的照片事件,还有什么是你做过的?又或者曾经我进了医院也是拜你所赐。" 谢清韵的胸口觉得有些发疼,双肩崩得紧紧的。 "你说什么我不清楚,若是按照你说的,那我进医院,岂不是和你也有关系。" 林漫沉默以对,她想也对。 好奇怪的事情,她进医院的时候,除了她自己本人怀疑过齐胜男,其他的人并没有任何的怀疑,但是谢清韵进医院的时候,曾经有人问过林漫怎么就恰好出现在现场了,当时还是谢清韵替她解的围。 这样看来,自己输的也不冤枉,人家下了套,她钻了进去。 为什么撇清了齐胜男的怀疑?齐胜男是个对念书非常在乎的人,在乎到超出一切,这样的人敢做什么? "谢清韵,你长得很美,也带毒。" 林漫径直下了楼,直接去吃饭了,谢清韵今天也是在食堂吃的,她的表情早就恢复到了平静,脸上带着笑,微笑着和别人说话,遇见林漫的时候也微笑的打着招呼,好像刚刚她们没有谈明白一样。 林漫想,终究自己是成不了那样的人。 她转身端着盘子离开。 "闹别扭了?"同事问谢清韵。 刚刚会她一起吃饭,谢清韵还说是等她的老同学,两个人也不是一起进的食堂,打招呼对方似乎也不是很领情,为什么? "没有,她有点事情,情绪上受了影响。" * 哗啦啦。 "里面怎么了?"秘书手里拿着文件,现在需要老板签字,可里面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借她点胆子,她也不敢进。 助理满脸的愁容。 只能说她低估了秦商爸爸的杀伤力。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人忘恩负义的话,那秦可为能算上一个。 前脚秦商的奶奶生了病,商女士前后找人安排,将老人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又带着秦商去医院见了他奶奶,后脚,秦可为在某报纸上进行了连载。 内容为他和秦商母亲的一些过往。 详细的助理也没有去看,看了一些,让她觉得震惊的是,书里面提到了秦商,对这个生下来就带有天才光环的儿子,秦可为几近完美的赞叹着,秦商就像是年轻时期的他,与商女士离婚以后,一段时间里,他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他娶了现在的妻子,生了现在的儿子,而商女士却一直单身到了现在,有人指责,是他出轨导致婚姻灭亡,对于这样的说法,秦可为表示这是荒谬的,毫无根据的,这些说法传了很多年,已经伤害到了他的妻子,他的家庭,秦商和他私下也有谈过,秦商对他讲:"爸爸,其实你可以不用顾虑我的,将事实说出来。" 他给了商女士平淡稳定的生活,可渐渐的这个女人不满足于这样的生活,自己并不能满足她的欲望,所以商女士急于摆脱他,摆脱这段婚姻,夫妻之间的恩爱早就烟消云散。 让商女士大动干戈的并非是因为秦可为写了这样荒诞的事情,而是他将秦商拖了进来。 她真的不明白,当初她到底看上这个男人什么了? 谁都知道秦商和他母亲的关系,这些年秦商也一直养在他母亲的名下,秦可为这个时候发力,他有考虑过秦商的感受吗? "现在怎么办?我着急要呢。"秘书举举自己手里的文件,她得送进去啊,可怎么进去? 助理摊手,你看我也没用,有本事,你自己进去。 正压低声音说这话呢,办公室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商女士拿着自己的包已经出来了,助理跟上。 "老板,这……" 商女士推开,她现在着急外出。 林漫怎么也没料到,晚上商女士竟然会亲自来接她,没有司机,她自己开车过来的。 "阿姨。" 商女士推开车门,林漫上了车,车子启动。 选了一个人少毕竟安静的地方,秦可为那边她现在也懒得去追究什么,追究起来也不过就是口水仗,也许人家希望看见的就是这些。 "你看看吧。" 林漫很好奇,给她一份报纸? 等到拿起来以后,看了读了以后,她只有一种深深的怀疑,秦可为是不是精神分裂啊? 这人做事情是有点脑子不在的感觉,可他喜欢秦商的那个劲儿不是装出来的吧?她觉得并不像,这样堂而皇之的将秦商推了出来,是为了什么? 想不出来,也想不明白。 不懂。 谜一样的男人。 "我现在真的特别想手撕了他。"商女士端着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林漫:…… 可看表情却不怎么像。 "我如果知道有今天,我宁愿没有生过秦商。" 不生也就不会为他带来这些烦恼,有个神经病一样的父亲。 "……他能听得进去你说的话,林漫阿姨求你一件事情行吗?" "阿姨,你说。" "别让秦商很轻易的就得到你,至少不要对他太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其实她特别的怕,这些年就出一个林漫,如果以后秦商对林漫没有感情了,腻了,怎么办?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就是,得不到永远都是最好的,不要对秦商那样的好。 林漫:…… 她第一次听说,亲生母亲提出来这样的要求。 "他和一般人不太一样,至少你我都清楚他和别人的不同,平时情绪稳定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的伤害性,可一旦情绪出现了波动,他行动上就会变得不好控制……" 林漫猛抬头。 她记起来了,有一次秦可为说了她两句,秦商拿起来烟灰缸照着自己的手就砸了下去。 "这些年我们母子俩一直分开生活,他对我的感情……"商女士缓缓的说着。 商女士一直对林漫带着莫大的歉意,她觉得对不起林漫,将林漫拖进了这样的漩涡当中,可林漫却认为,不是别人拖的,而是自己自愿的。 牛马不相及的想着,秦商提出来他搬走,想着谈恋爱的时期,他们频繁的见面,秦商情绪上的转换。 林漫叫了续杯,她觉得这里的咖啡还不错。 "今天晚上能来家里吗?" 商女士送了林漫回家,亲眼看着她进的门。 秦商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穿了一件衬衫,牛仔裤,头发也没有整理,现在头发是越来越长了,可能别人会认为这有一些的邋遢,但林漫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微笑,她眼睛里都是暖意,都是星星,只要这个人一出现,无论他是否剃了光头,他是不是胡子拉碴,他什么模样她都觉得好看,她能披星戴月,她能上阵杀敌,为了秦商,她什么都能做出来。 秦商脱鞋,进门她就盯着自己瞧,现在依旧在看,看什么呢? "看什么?" 看的他有点发毛。 "秦商,你认为爱情是什么?" 秦商推她的头,睡傻了? 别指望他每天嘴里说爱说个不停,他不喜欢这词儿。 愿意讲的时候他自然就讲了,但是逼他,那抱歉了,就算是林漫,恐怕也不行。 "我想和你探讨一下爱情,欣赏?崇拜?或者就是脑残?" "冲动,激情。" 这是他理解的爱情。 见到这个人,会有冲动,会有激情,当然冲动不见得就和性有什么关系,却也不是一点关系都没。 哦,漫漫点点头,原来对她有的是冲动和激情,那难搞了,她要怎么保持这种冲动和激情? 头疼的很。 自己对他就像是自己说的,欣赏有,崇拜有,脑残更有。 捂着脸,完了完了,林漫你就是个脑残粉。 没有原则的认为秦商就是最好的。 心中另外的一道声音进行反驳,也不是她不去欣赏别人,可眼前就出现不了一个,能让她有惊艳的同时让她觉得折服,没有怪她吗? "我妈找你说了什么?还是那个医生找你说了什么?"秦商问她。 林漫蹲在地上,依旧捂着脸,秦商站在她的身前。 他说话都让林漫觉得空气当中自然的带风,就好像是空调开了开关一样,请问她现在这样,还有救吗? "我就是觉得,我这个脑残粉当得太过于称职了,我有个同事她丈夫长得特别的好,两个人也是大学同学,一路走过来的,现在丈夫劈腿了……" 其实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同事,是她杜撰出来的,不说实话那只能是假话了。 "我自己是挺好的,也挺有魅力的,当然了我又白身材又好……"林小漫说着说着就跑偏了,她将自己的优点从头到尾的说了一次,不属于优点的范围,她也强制的挪到了优点的范围之内。 比如身材好什么的。 要知道她是万年的飞机场。 如果有凹胸的话,她一点都不怀疑,自己就是凹胸的杰出代表。 被人绑了之后,她很努力的吃,结果越吃越瘦,还可着这一丁点的胸开始瘦,惨绝人寰啊。 秦商眼里带着笑意。 "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你身材很好。" 林漫从地上站起来,往他身上一窜,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不管了,就这么地吧,能不能迷住,她怎么加油? "就是,距离拉开一些,给我一些喘息的空间,让你更想我一点,我决定了,你搬出去吧。" 林漫小手一挥。 可心里在淌血,并非滴血,滴血不足以表现出来她的忧伤。 到手的肥ròu,就让他飞了。 好不容易熬到同居的地步了,没同彻底呢,直接分居了。 "行呀,给你空间。" 林漫:…… 吃过了饭,她拉着秦商的手在小区转了一圈又一圈,走的脚都有点疼了,林漫觉得商女士可能搞错了一个事情,那就是在秦商放个屁她都认为是香的情况下,她怎么对秦商不好? 敲黑板。 谁能来告诉告诉她,怎么对男朋友不好一点? 秦商憋了很久,最后没有憋住:"你抓的我都要秃噜皮了。" 拉手就拉手,她手指不停的磨磨蹭蹭的,你提出来给你点空间,然后又这样骚扰,不是很好吧? 做人就要做个有格调的人。 得到身体不是目的,让她主动扑上来,主动提出来,这才是目的。 回了楼上整理着他的衣服,有过最甜蜜的时光,一张开眼睛就能瞧见他,虽然自己顽固的守着雷区,现在是彻底他就要搬出去了,好不舍。 "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秦商摇头。 摇个头都这样的帅,她现在算是明白了那句话,人家说酒窝里没有酒,都能醉人,秦商这脸上就连酒窝都没有,她也醉了。 "就一个要求行吗?" 漫漫比着手指,秦商很有原则的说不,你提就直接提,不要让他先答应。 眼角眉梢飘过笑意。 "就答应我不行吗?" 秦商摸摸她的头,继续摇头。 林漫踮起脚,伸出手去掐他的脖子。 "答应不答应?" 他依旧摇头,还是不肯点头。 "算了,不答应就算了。" 原本以为自己能诓到他一个承诺,林漫相信,秦商说出口的话,他就能做到,只要他答应了自己,就算是他真的看见他爸干了什么混蛋事也不会自残的。 结果没诓到。 她的表情很失落,是真的失落,就像是没有将糖球吃到嘴里的孩子一样。 "就一个,你提吧。" "遇见事情的时候,能不能多考虑三秒,只要三秒就好,不要急于下决定。" "你怕我做什么?" "我只是要你这样的承诺。"林漫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送走了秦商,林漫背靠着门板,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蠢的事情。 这个屋子里,每一个角落里都残留着他的味道,她走到哪里,都逃脱不开。 洗好澡,跳上c黄拽过来被子盖到下巴以下,她要好好的睡上一觉,好久之前其实也算是自己一个人睡的。 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放在一边的手机闪了闪。 手机这个东西,她从来就不会放在自己的身边过夜,可是现在此刻,她就是在等秦商的短信,或者其他的信息,抓心挠肝的等着,会不会发给她呢? 又会发些什么? 手机一闪,她马上抓了过来,是不是人还站在门外呢?或者怕被她发现,躲到了车子里,也和她现在此刻一样,恋恋不舍呢? 短消息,点开。 鼓蓬蓬发酵的馒头,软浓浓、红绉绉出笼的果馅,真是一件美物! 林漫以为自己没有看清,她重新看了一次,是她眼睛出问了,还是她心出问题了?还是秦商就是这样发过来的? 他和自己开带颜色的腔? 她当然清楚这话是出自哪里,甚至秦商少的那几个字她马上就能补上去。 等等,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 林漫做了一夜的春梦,她也不想的。 天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的折磨她,梦里都是这个人,他晃来晃去,他就是不肯直奔主题,开心高兴的情绪交织在一块,给她个窜天候她马上就可以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了。 睁开眼睛,才四点多,她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继续将那个未完的梦境做下去。 你倒是继续啊,你怎么不继续了? 林漫拽着被子,捂着脸。 烦人,这么一大早的就来在她心上挠痒痒。 她这是得了饥渴症吗? ------题外话------ 建了一个验证群,群号为一四九一七二四三七,本群为验证群,向管理员提交截止到120章的全部订阅截图可以进入正版福利群,嗯,福利也不是大鱼大ròu,能力有限,多少就是被卡掉的章节,愿意加的可以加,别的要求没有,我希望大家和和睦睦的,还有不要打广告,拉票,对其他作者进行攻击,正版群只针对潇湘书院的读者,如果通过有些慢,请体谅,看见就会通过的, T ☆、第一百二十一章 就欺负你 痒痒,心痒。 将自己扭成一个团儿,磨磨蹭蹭的躺在c黄上,那种感觉过于充实,充实的如同真的发生了什么一样,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林漫这回信了,她躺在这里,仿佛身上都荡漾满了水意,她的眼睛是水,她的胳膊她的脸都是水做的。 烦人。 "秦商啊秦商,我想要得到你。" 光着脚进了卫生间,就这样踩在地上,手里拿着牙刷,嘴里都是泡泡,看着镜子里眼睛有些浮肿的女人,顶着一头的乱发。 林漫漱了口,将口中的水吐掉,牙刷摆在一边。 拿过卫生间里的电话,坐在马桶上给秦商打电话。 "嗯?" 秦商刚刚躺下,才睡了没有多久,面上来看,似乎没什么太多的表情,眼睛紧闭着。 "我知道你被我吵醒了你觉得很不慡,可我也很不慡,非常不慡,秦商我昨天做了一夜的梦,一夜的噩梦。" 一夜的春梦。 林漫一贯对什么事情都很有属于自己的节奏感,其实很多事情别人给的都是参考而已,决定权就在她的手心里,她要不要和秦商睡,是她来决定的,她定了日期,可每一天她都想推翻自己的结论重新开始。 可是睡了以后呢? 秦商努力了半天,才将眼睛睁了开,屋子里一片的漆黑,他睡觉喜欢彻底的入黑夜,不能有一丝的光。 "这个噩梦里有我。"他的语气极轻,眼神幽暗。 漫漫觉得痒,浑身都痒。 他每次都能恰好的猜到她的心里去,痒痒的不只是心,现在就连手都痒了起来。 "那你想我怎么办?我躺在c黄上等你?"最后的那个字从他的口中飘出来,极淡极淡。 她有想法有顾虑,这些秦商都清楚,做不做决定都在于她,而不是他。 如果她想过来,那他这里就有现成的c黄和……人。 他可以分为两种模式等待,穿着衣服的,不穿衣服的,就单看她喜欢哪一种了。 "你说男人和女人之间能不能谈一辈子的恋爱?" "我认为不大可能,除非他的身体有毛病。" 闭上眼睛,听着她的话,既然不过来,那就算了,他准备要继续睡了。 "嘟嘟嘟……" 秦商将电话扔到一边,自己进入梦乡当中。 林漫背着包,她都已经准备上地奔着学校去了,可别人从她的身边经过,她依旧站着,没有动,双脚就门外,眼睁睁的看着门关上,然后车子开离。 她站了挺久,第二趟车开了过来,她依旧没有动,而是站着,后面的人觉得她有些奇怪。 不会是失恋了吧? 林漫转身,她站着的附近只有楼梯,如果要乘电梯的话需要多走一些路,她的鞋子一阶一阶的踩着,慢走变快走,快走变快跑。 秦商新搬的家并不在这附近,而且没有直达的地铁,只能乘坐公交专线。 林漫挤上车,这个时间的公交车就仿佛是等待着水沸腾然后准备跳入进去的饺子一样,一个挨着一个,挤的满身都是汗。 好些天不下雨了,整个城市的空气发闷发干发燥,车子上不知名的香水味,汗味偶尔还夹杂着一点挥发以后特有的狐臭,林漫没有座位,她挤到车子的中间,扶着把手,坐在里面的人推开了车窗。 车子开了起来,外面的风吹了进来,吹着她额前的碎发,路边的风景快速的倒退着。 秦商的房门紧紧关闭着,他躺在c黄的中央,窗帘严实的遮挡着外面的光线,家里安安静静的,偶尔会有冰箱发出来一点点的声响。 砰砰砰! 屋子里的人没有动,他依旧在睡。 砰砰砰! 这是砸门。 砸门声打破了空气当中的安宁,秦商依旧躺着没有动,被子就在他的腿上,修长的腿结实有力的压着它。 他现在需要睡眠,他昨天睁了一夜的眼睛,他需要休息。 砰砰砰! 秦商扯开身上的被子,将被子扯了出去,他离开c黄铺,径直来到门前,咣当一声将门拉了开。 "你想干什么?" 不管是任何一张脸,他都不能忍受,在这样的时间在这样的地点来砸他家的大门。 林漫跳到他的身上,秦商的后背撞到了门框上,她跳的太过于突然,他一点防备一点准备都没有,肩胛骨狠狠的撞了一下,林漫伸着手去够他的头,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然后压下他的高度,踮起脚直接对准他的唇亲了上去。 她不喜欢吻,吻这个词儿不够激情。 秦商的双眸当中不耐烦渐渐的退了开,毕竟来人是她,人家也这样表示了,还能气什么呢?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想要撇撇嘴,可惜现在嘴不听自己的话,落下他的高度,林漫双手向下,经过他的腰附近,两只手一左一右撑着他的T恤举高。 秦商觉得她的手有些发烫。 这一大早的,是吃错了什么? 火气有点旺。 眼睛里噼里啪啦的火苗几乎马上就将他吞噬,这是看了什么片子?拿他来泄火了? 秦商无奈的去抓她的手,她的动作有点急,昨天还说的好好的呢,是为了让自己更爱她嘛,他才搬出来的,这才过了多久就变卦? 林漫睁开眼睛,双眼瞪得大大的,里面藏着不满意的情绪,秦商无奈,摊摊自己的手,配合的举高,还要顾及她的身高,衣服很顺利的从他身上离开,被扔到地上,然后被她的脚踩过。 秦商同情自己的T恤,还要被人踩一脚。 "关门,关门。" 她就像是个八爪鱼一样,秦商带上门,他被蹭了一嘴的唇膏。 她似乎情绪稳定了下来,他光着脚站在她的面前,侧着脸,拇指轻轻擦拭着唇角,沾染上了她的口红颜色,他今天算是尝过了她唇膏的味道,秦商就站在这里,侧面的线条清晰深刻,那双眸子就像是星空一样,里面有闪烁的星子也像是广阔的大海,林漫的双眼动了动。 秦商护住自己的下半截。 "你得和我说啊。" 这突然就这么热情,他有点吃不消。 林漫将包扔在地上,直接脱了自己的T恤,秦商沉默片刻。 她白色的T恤衫就扔在了他的脚面上,布料柔软,上面的笑脸他一点都不陌生,是他亲自画的图样,亲自送到工厂进行加工的,林漫的手动了动,有一块小小的布料随着她的动作掉了下来,缓缓的下降着。 秦商将她抱了起来,让自己能更清晰的看清她的脸。 光,稀薄的光,像是波澜里泛的光焰照在他的脚掌上,骨ròu均匀,秦商眯着眼睛,那一点点稀薄的光已经被带上的门锁控,他需要眯着眼睛去看,是属于不同肌肤感的滑腻腻,润生生,窗外的窗纱随风起舞,却被黑色的内层裹住,它想飘荡却只能轻盈的摇摆,小幅度的在内层滑动。 碎,星碎的光,飞舞的长发,就像是秦商最喜欢的那经典一幕,她的发丝飞扬着,她的眼眸荡漾着,人就在怀中。 秦商的背贴着柔软触感的c黄单上,后背一点一点和它结合,他仿佛生来就该是躺在这里的,那双手游走,许他时而痛苦,时而快乐,这仿佛就是一种毒药,沾染上见血封喉,那毒液慢慢扩散进他的四肢全身,秦商的脸上慢慢竟开了花,那媚色之花越开越盛,洒一c黄的肌肤相亲,热,极致的热。 凉,猖狂的凉。 五脏六肺翻滚着,咆哮着,她披散着头发,他从未见过的美,就在这样的清晨绽放了。 林漫的手抖了一下,似乎人有些清醒了,可怜的坐在那里,头发散在两侧,眼睛里水汪汪的闪烁着,睫毛一眨一眨的,秦商很想伸手摸摸她的睫毛,他笑,对着她笑。 他和她就这样赤诚的相见,她还好些,至少还有可遮掩的,虽然挡住了下却挡不住上,可也好过他,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遮盖,秦商就躺在那里。 "泄火了?" 林漫一愣。 她想,自己大概也是不太愿意接受别人的意见,不然为何,前脚商女士才和她说了有关于对方的想法,她下一秒就会推翻轮盘,亲自上阵,这样不好,真的很不好。 什么时候她林漫变成了一个会意气用事的人呢? 睫毛颤抖着,秦商坐起身,他觉得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他现在去穿衣服,是不是也有些来不及了? 他和她以及他身上的……它,三方对视。 秦商摸着她的头。 "不是说学校有事情吗?现在去也许还来得及。"他对着她笑。 林漫破了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而笑,前一秒他们似乎准备发生点什么,现在……她低着头,歪着头看他。 "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秦商淡淡道。 "我走了。"林小漫跳下c黄,捡起来自己的衣服,胡乱的套上,鞋子甚至都穿反了,就这样跑了出去,带上门自己背对着门喘粗气。 捂着脸,林漫啊林漫,你没救了。 秦商很想提醒她,无需介意的,却也只是笑了笑,依旧躺在c黄上,还能感受到她的丝丝气息,空气中飞溅着属于她的香气,一滴一滴的低落到地上然后溅开,竟然溅了满屋子的柔情蜜意。 他的胸膛微微的起伏着,仿佛是最美的画,每个细节都充满了精致。 秦商弯起唇角。 林漫,我看你还能忍多久,他的眼睛里突然就没了笑意,那双眼静静的,沉沉的看着门,似乎看着她,又看的不是她,只是看着,慢慢那扇门竟然模糊成了一片。 * "你今天有点不对劲。"乔楚说着。 "乔楚,我似乎干了一件蠢事。" 一件特别蠢的事情。 "噢?说来听听?"乔楚很感兴趣,能让林漫觉得是蠢的是什么事儿呢?她有点好奇。 "没有办法分享。"林漫懊恼。 她早上难不成吃了什么能产生冲动的东西?可没有呀,她起来以后刷了牙拿了包就准备出门了,什么都没有吃,为什么会发生她跑到秦商家里那个什么的一幕? "难不成还能是你把秦学长给强了……"乔楚随口的说着,也没有去看林漫的表情。 这怎么可能呢? 林漫穿个稍稍露肩膀的衣服她都会哀嚎半天,保守的似乎就像是五十年代的女人,这样个性的人怎么会呢?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乔楚都能想象到,漫漫结了婚也有的磨,磨的是哪方面,她就不说的太明白了。 林漫觉得自己的脸上,是不是就贴着这几个字呢? 叫人一看一个准? 约林漫一起去食堂吃个饭,现在大家见面的次数真是越来越少了,还没毕业呢,她就感觉到了荒凉。 林漫端着餐盘,她早上没有吃,现在饿的眼睛发蓝。 "胜男……"乔楚喊了一声。 齐胜男今天似乎也是吃食堂,她的头发剪短了,剪得更加精神了一些,脸上气血也好了很多,面色缓和了很多,眉毛似乎做了,看起来格外的顺眼,原来所谓的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这话是成立的。 齐胜男经过桌前,林漫大口大口吃着碗里的米饭,就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你也吃食堂啊。"齐胜男开口。 乔楚点头,她觉得夹在中间真的有些难为,看见齐胜男就下意识的开口喊了,却忘记了齐胜男和林漫有些不合这件事。 "那我过去吃饭了。" 乔楚点头。 齐胜男在学校里依旧独来独往,她身上的事儿真的有好多值得被人说道的,比如她这样的条件竟然就嫁了,还嫁给林同,都说现在是门当户对的年代,那齐胜男和林同到底门当户对在哪里呢? 一簇簇扫过来的视线,齐胜男的眉峰动也不动,筷子平稳的夹着菜,就连姿势似乎都进行过了包装,都不一样了。 乔楚小口小口吃着米饭,她偷偷去看林漫,胜男其实也挺可怜的。 过去家里条件不好,接着父亲出事,然后又早早结婚,看着有点孤单。 齐胜男快速吃完了饭,经过乔楚的身边对着乔楚笑笑。 "林漫,我走了。" 林漫依旧没有看她,齐胜男也没有等林漫回话,端着餐盘送过去,不知情的人却一定会认为林漫就是个小气吧啦的人,人家主动和你讲话,你却答也不答。 乔楚聪明的不置一词。 女人之间友情的这些事儿,不好讲和的。 乔楚和谢清韵讲着,谢清韵现在也是几乎不回寝室了,她外面另租了房子,毕竟这样方便,她现在已经是角儿了,住在学校里会存在很多的麻烦。 "我觉得胜男也挺不容易的。" 都没见她有什么朋友。 谢清韵将东西打包好,过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替她拉走,住了这么久的宿舍,真的是要到时间离开了。 "她有什么不容易的?没花一分一毫嫁进了T城,林同家是什么条件你知道吗?" 齐胜男惨? 那这个世界上就没别人惨了。 "什么条件不也是因为家庭拖累的……"乔楚觉得谈恋爱就应该是秦学长和漫漫那样,经历过时间的洗礼,经历过别扭不开心,可齐胜男和林同开始都没开始,直接就奔着结局去了,谈的不够纯粹。 "纯粹?你多大?现在还谈纯粹?乔楚,齐胜男比你想的聪明的多,她给自己铺了至关重要的一段路。" 你同情齐胜男?你还不如齐胜男呢。 人家齐胜男有车有房,你乔楚有什么?你同情她,呵呵。 对了,你有杨瑞啊。 谢清韵走到了门口,她的东西已经收拾的七七八八了,估计再回来两次就差不多搬干净了。 "我走了。" "好,我送你。" 乔楚踩着拖鞋,送谢清韵到门口,谢清韵让她别送了。 "我也没有事情。"乔楚说。 "你可以和男朋友通通电话。"谢清韵的左侧眉峰挑高了起来,眼睛里没有任何的笑意,那一眼仿佛看透了一切,她唇上的粉闪了乔楚一眼,刺的她眼睛生疼。 她和杨瑞的事儿,就连梦琪、漫漫都不知道,清韵是怎么知道的? 下意识的就想去解释。 她不知道最后怎么就成这样了,可感情的事儿,她和杨瑞没有一起,都经过这么多年了,自己和杨瑞也是刚刚开始而已。 "我们俩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谢清韵笑的开心。 "说什么呢,杨瑞也不是我的,我喜欢他这么多年,他对我有感觉的话也不会等到你上位的这一天。" 乔楚呵呵的笑着,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笑,那话听起来有些别扭,只能傻笑遮掩。 谢清韵下了楼,她脚上的鞋子踩在地上,鞋尖上的施华钻闪耀着七彩的光,和外面打照进来的光对峙,一点一点劈开那窗外的光,将那光踩在脚下。 真的说起来,乔楚和杨瑞之间,是乔楚主动,她开过玩笑,也有多多少少的表现出来一点的意思,但是她没料到杨瑞竟然能同意,两个人交往了大概半个月左右,感觉良好。 谢清韵是怎么知道的? 这还得从杨瑞身上说起,他妈很关心他,总是想撮合他和谢清韵,毕竟两家的家世相当,如果能成亲家,这就是最好不过的。 杨瑞为了绝了母亲的念想,干脆就将乔楚推了出来。 "她家里做什么的?" "妈,和我谈恋爱的是她这个人,不是她的家庭。" 话是这样说,可家庭也很重要,她不需要一个特别有钱特别好看的儿媳妇,她需要的是有大脑,有情商和自己家门当户对的姑娘,差太多可不好。 "清韵不是挺好的,长得又漂亮。" 杨瑞无语,说不要漂亮的是母亲,拿着漂亮来当资本的又是他母亲。 话都被母亲一个人说完了。 "我不喜欢谢清韵。" 两家的关系特别的好,杨瑞的母亲也是无奈,谢清韵的母亲提了起来,她就直话直说了,清韵是个好姑娘,可惜杨瑞没有福气,她对乔楚先天的就没了好印象,据说还是一个寝室的,明知道清韵喜欢杨瑞,竟然还能横cha一刀。 倒是谢清韵的母亲一愣。 "乔楚啊?那姑娘我记得,长得斯斯文文的,很稳健,是个好姑娘。" 转身给谢清韵去电话,"杨瑞我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原本以为能成为我的女婿,可惜了,不过缘分这东西半点不由人,有合适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知道是乔楚的那一瞬间,谢清韵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rǔ,这辈子最大的侮rǔ。 如果那个人是林漫,她都认了,可却是乔楚。 什么时候开始的? …… "清韵……" 导播叫她,谢清韵缓过神,她唇角勾了勾,然后专心的扫着稿子,准备进行直播。 林漫给温萦递过去稿子,温萦伸手接了,办公室里就她们两个人,林漫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温萦就说稿子没给她。 "你什么时候给的我?" 一脸的无辜。 林漫倒是不慌不忙,这种事情着急也没用。 温萦看起来对她的意见很大。 "刚刚给的,我出去接电话之前。" "我没拿到。" 办公室里的同事看了过来,有些没看明白,怎么个情况? 温萦笑的温柔,眼睛里都带着快意。 "你再给我重新写一份吧。" 林漫拿着杯子去接水,那些人竖着耳朵都在听着,就等着下一秒看看会不会发生什么? "你弄丢了是吧。"林漫喝了一口水,温萦反驳:"你都没有拿给我,怎么是我弄丢了?" 林漫笑的开心。 "我没拿给你?" 温萦点头,一脸的肯定:"你什么时候拿给我了?" "就刚刚啊,我这上面还有你签过字的痕迹呢,不然送去对对笔迹?台里闹出来这样的事情,估计谁都不好看吧。" 温萦的脸上一僵,是,她刚刚签字了,也许自己没有留心,下面确实会有自己签过字的痕迹,可就这样讲说出口的话吞回来?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陈文林之前一直没有出声,见温萦实在无话可说,开了口。 "温萦怎么还在这里呢?" 温萦又扭捏的讲了两句,才转身离开。 林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喝着水,陈文林掐她,那是因为工作便利,温萦想掐她?如果她林漫是个谁都能掐的人,她就白活了。 晚上下了班,林漫同往常一样准备下班,其实她最近有打算收心的准备,毕业以后她一定是要考研的,干脆就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实习这面呢,说实话,确实让她觉得有些不太顺手。 "林小姐……" 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台外,车窗降下,那是一张和秦商风格非常不同的美。 那个人似乎对林漫说了什么,她站在车门外似乎是想了几秒钟,然后拉开门就上了车。 车子就停在台门口不远处,车窗半降着,从路的对面能看见车里坐着一男一女,男的脸庞看不太清楚,女的就是林漫。 大概经过十分钟的交谈,林漫伸出手和对方的手握在了一起。 陈文林开着车准备离开,恰巧就看见了那么一眼,让她觉得惊艳的并不是林漫本身,而是坐在车子里的那个男人,对放送林漫下车,脸上带着笑意。 "为何不让我送你一程呢?" "不顺路。"林漫说。 "好吧。"对方重新回到了车里。 "领导……"温萦敲着车窗,她正巧就撞上了陈文林的车,她今天和陈文林顺路,顺便蹭个车。 "上车吧。"陈文林让温萦上了车,温萦见她半天没开车,好奇的看出去,好像是林漫。 "知道那男人是谁吗?"陈文林开口。 温萦看了半天,都看不清脸,影影忽忽的,距离又那么远,不过从车子的牌子来看,大概又是林漫的谁吧,林漫不就是擅长搞这些特殊化嘛。 "是惊鸿卫视的人。" 温萦拧眉头,惊鸿的人过来接触林漫?这是打算挖角了? 挖一个就连主播台都没有爬上去的角? 有些匪夷所思呢。 "挖她?" 陈文林升上车窗,有些时候她也不懂自己看上了温萦什么,有眼力见却不代表她能当好一个主持人。 就拿他们台来说,代表的是端正、稳妥、代表着国家的声音,她知道东海卫视那边新露头的主持人貌似也和谢清韵林漫一个学校毕业的,说起来今年业界有一种很怪的现象,人家说T大出精英,却不出媒体方面的精英,这些年过去了,也没见到过T大的谁火的一塌糊涂,轮知名度的话,T大出来混新闻的总是比人家差那么一点,可今年呢,似乎这种现象就被改写了。 先是谢清韵的露头,然后是东海那边的齐胜男,齐胜男这个人红的让她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经常变换的发型,时尚的穿着,观众可以看新闻的同时去看女主持的胸针,字正腔圆。 齐胜男这个人她不太熟悉,没接触过,之前也是台里提出来的,甚至副台一直认为,同一所学校出来的校友,林漫身上是不是能发现一些亮光点呢,这些都被陈文林压了下去,带林漫的人是她,她不肯教,即便林漫在聪明,她孤军奋战,她陈文林在十三台坐一天,林漫就别想出头。 "你最好什么都当做没有看见。" 温萦哦了一声。 林漫走了对她而言,似乎就是减轻了压力,她巴不得林漫快点走。 不然林漫留在台里,对她早晚就是威胁,她总是能感觉到林漫的虎视眈眈。 谢清韵有听见同事提了一句,眼睛一转。 温萦很纳闷,谢清韵是怎么搞到自己电话的? "东海卫视的人有没有接触你?" "没有啊,怎么会……"温萦说着,突然想起来了林漫,难道也接触谢清韵了? "不知道谁会过去。" "林漫吧,不是刚刚也接触她了,我看那个人对着她挺客气的,下班的时间就见……"温萦说了半天,也不见电话那边的人回应,她喂了两声,挂了电话,断线了吗? 不然谢清韵为什么就突然不说话了? 论说话的技巧,十个温萦也不见得是一个谢清韵的对手,全程谢清韵只是听别人提了一句,甚至别人口中只是知道今年东海卫视的人出现在台外,接洽到了谁,他们也不知道,就凭借这一点,谢清韵两句话,一个问句,一个陈述句,完美的从温萦口中套出来了答案。 温萦告诉她,东海卫视的人来了,接洽的人是林漫。 要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自然和温萦没有话讲。 * 林漫和秦商出去吃饭,选择了一家环境比较优雅的地方,她今天挺开心的,想请秦商吃一顿好的。 服务员脸上挂着微笑。 "请问有预定吗?" "有的,林漫,双目林,浪漫的漫。" 服务生说请稍等,然后为林漫和秦商做着指引,林漫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点好了餐,她又额外的点了甜点,她想吃些甜的,因为心情好。 "现在可以说了?"秦商看她。 "东海卫视的人今天来台里找我。" "你们台里?"秦商挑眉。 这是越界吧,直接跳到人家的地盘上? "没有,是大门外。" 林漫缓缓的讲着,她的唇边漾着笑意,她端着杯子,不太想喝水,所以要的是牛奶,奶白色的泡沫沾到了嘴边,她想离开台里去东海卫视。 她需要秦商的支持。 如果问母亲,她丝毫不会怀疑吕文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她留在台里,因为台里对比着东海卫视,至少在她母亲的心里这是没有办法比较的。 "……我需要你的意见。" 秦商伸出手,直接横过桌子,拇指贴在她的唇边,手指那么一抹一刮,将她嘴唇上的一点点的白刮走,几乎就是没什么避嫌的手指拿了回来,放进了自己的口中。 他只是觉得有些浪费,是美味可口的牛奶呢。 "怎么不说了?"秦商看着她。 收拢收拢自己的心神,努力集中。 将一些资料递给秦商,可能是时间问题,也可能是人流问题,这个时间店里竟然没有多少人,至少这一侧就坐着他们两个人,外面的灯光闪闪,有些光斜斜的照在秦商的脸上,秦商的手指骨节上。 那些纸张被他翻着,仿佛都是一种荣幸。 "你觉得怎么样?"林漫争取他的意见。 "你现在的水平就是这样的,一个新闻从业经历并不丰富的人,单独的挑起一档卫视重点谈话节目,我觉得这是一种能力的象征也是一种挑战,你很聪明,一直都很聪明,无论文采和情商都很好,但你有良心。" 有良心并非是错,如果因为有良心来否决林漫,那对她有些不公平,可这个国家有太多沉重的东西,就媒体这条路而言,别人开车你不开车,就会惹得满身的脏,掉进了粪坑里染了满身的脏,以后不卑不亢的话,会有人为你鼓掌,时势造英雄吧。其实秦商所看见的女朋友,所欣赏的林漫,她是个感情动物,从骨子里,从字里行间,他都能看得出来她比常人的感情要丰富许多,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模式呢,和常人基于逻辑推理不同,林漫习惯于相信肌体对事物的自然反应。秦商认为,如果林漫不是走了这一条路,也许她可以成为一个畅销的作家,或者成为一个很受欢迎的编剧,无论是虚与实,她这种敏感都会转变成文字,在文字上得到很好的发挥和宣泄。 "漫漫,学长……" 林漫顺着声音看过去,这个声音她太过于熟悉。 "学长好巧。" 秦商坐着没什么反应,他现在就是这样一身算是悠闲的衣服吧,他刚刚从基地那边回来,基地最近又开始进行了装修,不是找装修工人来修的那种,而是凡事秦商亲力亲为,他的工作室就完全是他的风格,每一根柱子上面都蔓延着秦商的喜好。 衬衫,牛仔裤。 谢清韵满眼的笑意,却怎么样也达不到眼底。 秦商毕业以后关于他的事情就很少听说了,毕竟顶着天才的光芒他是万人瞩目,离开了天才的光环,他算是什么? 吃老本吧。 齐胜男比林漫高,就高在这里,选择男人的方式方法完全的不同。 秦商是送过林漫一些礼物,能让学生时期的学生心生羡慕的礼物,可林同为齐胜男提供的是一个稳定的环境。 一个不上班,不肯工作,时时刻刻都在啃老本的人,你觉得他的未来能如何呢? 以前学校里那个风流倜傥的秦学长,现在也不过就是如此。 "是啊,挺巧的,过来吃饭吗?" 谢清韵的微笑都是恰到好处,仿佛是用尺子测量过的一样。 "是,和朋友过来吃个饭,没想到遇上你们了,学长对漫漫还是那样的好,下了班来接,在门外就大秀恩爱,羡慕死人了。" "清韵……" 谢清韵对着林漫笑笑:"我先回去了。" 林漫:…… 说起来有心计,齐胜男和谢清韵比较起来的话,林漫真的觉得齐胜男是弱者。 挑拨离间在无形当中。 秦商如果在意这个事情,他势必就要追问,去接她的人是谁,和她秀恩爱的又是谁。 端着牛奶的杯子,慢慢的喝着,可是你谢清韵在聪明在能未卜先知,你也猜不到我和秦商都讲了吧。 "她不是个好人。"秦商淡淡道。 林漫一字一句的说着:"是啊,怎么会是好人呢,让我当了三年的傻瓜,能把别人的思维猜得一清二楚的,这样的人是人精。" 她最佩服谢清韵的就是,她到底是怎么掌握得了齐胜男的心态的?或者说齐胜男心态上的变化,每发生一点,似乎都逃不过谢清韵的手掌心,一直到今天,林漫都怀疑,是谢清韵超出自己认为的聪明范围,还是谢清韵当初就是和齐胜男联手了呢? 不是联手,那将是个多么可怕的人。 "认清就好了。" 秦商去上洗手间,吕文来电话,说秦商的母亲之前给家里送了很多的菜,林漫听的津津有味的,原来秦商家还种菜吗? 这样说来的话,这绝对就是家庭影响,因为有影响,才会有现在这样的秦商。 "小秦的外婆是过去……"这说起来,吕文满嘴的敬仰,满嘴的佩服。 商女士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先是以亲和力抓住吕文的手,然后以丰富的家世直接攻占吕文的心,秦商的外婆是个不一般的老太太,秦商也是个不一般的男人。 "听说小秦做钱包……" 吕文的愿意是想让林漫代替她买两个,买回来她自己留一个,剩下的送人的,就当做支持秦商了吧,也顺便看看,秦商到底这天分有多强。 "好啊,我和他要两个……" "怎么能张嘴要呢。" 秦商洗了手出来,没太意外的撞上了站在外面的谢清韵,她从女卫生间刚刚出来,餐厅的男女卫生间距离不是很远。 "学长。" 秦商的声音从鼻子里喷出,甩了谢清韵一脸的傲慢,谢清韵很久没遇上过这样的人了,过去林漫谈恋爱的时候,秦商就是这幅德行,仿佛谁都不能进入他眼中一样。 他也不过就是个平凡人,生得比别人聪明了那么一点点而已,真的以为世界就放不下你了? 为什么退役?还不是因为脑力跟不上了。 "学长换了衣服?我记得下班的时候看见你穿的并不是这一身。" 秦商抬头去看谢清韵,哦了一声,仿佛睡着了一般,情绪上并没有什么起伏。 "你大概看错了,我没有去接她。"秦商淡淡道。 "不会的,我看见漫漫笑的特别的开心……"谢清韵讲错话一般的突然收住,有些无措的对上秦商的眼睛,眼睛里的那些慌张恰到好处,一点一点的假的就变成了真的。 "她对着谁笑?" "学长,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谢清韵转身。 秦商伸出脚。 是的,秦商伸出的不是手,而是脚。 他的脚尖压着谢清韵的鞋跟,谢清韵哪里能料到他这样的不按照套路出牌,她一个稍不留神,穿着丝袜的脚就从鞋子里飞了出去,人有些狼狈的光脚踩在地上,这个时候正好有服务生经过,服务生先是睁大了双眼,他认得谢清韵。 美人总是令人难以忘记的。 秦商依旧踩着谢清韵鞋子的后跟,谢清韵脸上的神色微变。 "学长,你这样不好吧,失了风度吧?我怎么样说也是个女人,你这样对我……" 谢清韵停住呼吸。 秦商眯着眼睛:"我管你是男是女,你追不到的男人我也是这样对待的。"秦商突然逼近:"哦,对了,他喜欢我女朋友不太喜欢你。" "你闭嘴。"谢清韵突然大声。 从卫生间出来的服务生又呆住了,这么凶? 服务生的眼神在秦商和谢清韵脸上来回转动着。 谢清韵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当初学校里的那一场球赛,秦商将杨瑞的裤子都拉了下来,可看球的人,没有一个人认为秦商他是故意的。 T ☆、第一百二十二章 吃素的漫 "我还真的猜对了。" 谢清韵的情绪来的有些急,她不知道这种情绪是怎么时候开始的,所有的焦躁拧碎了撒进了自己的生活当中,她得不到杨瑞,再也没有这个事实让她来的更为刺激,她喜欢杨瑞那么多年,杨瑞就好像是她头顶的太阳。 "你知道什么?"谢清韵不屑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扫着秦商的一身:"秦大学长在我这里你逞英雄逞的很过瘾,我让你感受当了英雄的错觉是吗?林漫……"她的手指着外面的那一桌,林漫背对着他们,看不见这边发生的一切:"她爱你三年五年,她是不是能爱你一辈子?别说我没提醒过,东海卫视的的那位至今单身,他亲自来请林漫,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呢?每天朝夕相处,秦大学长你现在这个样子……"谢清韵退开一步,你秦商也不过就是如此。 你有什么魅力?靠着校园里的魅力吗? 秦商,你醒醒吧,现在他们都已经出了社会,谁都知道爱情不能当饭吃,和你这样的无业游民,林漫和你有共同语言吗? 校园爱情,见光死! "如果我是你,我就认真的去照照镜子,把自己看清楚,不会现在站在这里和我一个女人争辩不休。" 谢清韵啰里啰嗦的说了半天,听的秦商都快睡着了。 "你不是。" 谢清韵不明白,他说什么自己不是? 她现在是过来做好人,是通知他,小心有竞争对手,女人的心说变就变的,你家林漫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你不是个女人。"秦商忍不住露出笑容:"你就是个小人。" "我谢谢你,你现在的样子也算不上是个男人。" 秦商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恼怒。 "你是个跳梁小丑,跑到我的面前来掀林漫的短,你觉得我应该给你什么样的反应呢?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林漫,她是我女朋友。" 谢清韵有些不耐的穿回自己的鞋子,她和这个疯子没有话说,有些事情你现在认定未免过早,十年二十年以后我们再来看,你们结了婚,生了孩子,我看你秦商是不是对林漫依旧能做到今天说的一切。 她准备离开,可秦商抓住了她的手,谢清韵不甘示弱,她回头瞪他,她是个公众人物,他想干什么? "你放开。" 谢清韵挣扎着,她挣扎了两下秦商并没有松手,她更加大力的打算扭开,秦商突然松手了,他举高自己的手,一脸的无辜和无语,似乎没搞清楚,摔下去的人是怎么回事儿,他们不是好好的讲着话吗? 谢清韵穿着高跟鞋呢,秦商这么一松手,照着地面就砸了下去。 餐厅里的人都像后侧看了过来,好像有人摔倒了。 服务生赶紧走了过来,对着谢清韵伸着手。 "女士,你没有事情吧?" 谢清韵双目燃火。 林漫也随着声音看了过来,她看到秦商一脸无辜的站在谢清韵的脚前,他压根就没什么绅士风度,也没打算伸手,似乎在看热闹。 "怎么了?伤到没有?"林漫走了过来,她怕秦商受伤。 谢清韵这样会玩手段的人,怕她对秦商不利。 秦商握住林漫的手,他没有伤到,他好好的。 "是这位不小心摔了,我没有事情。" 谢清韵从地上狼狈的站了起来,很快和朋友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戴着墨镜的眼睛仿佛都能喷出火来。 "是那个谢清韵吧,怎么摔了呢?" "名人就不能摔了?" 这是几率问题好吧。 "你对她做什么了?"林漫压低声音问秦商。 "我看她不慡,踩了她的鞋跟然后拉扯中松手了,她让我松手的。"秦商说。 不怪他。 林漫的眼睛闪烁不定,她承认自己很坏,看着谢清韵吃瘪,她感觉很慡。 "太坏了。" "呵呵。" * "我看林漫的节目了。"商女士说着,抽了一点时间看了看,她觉得还好,节目的定位很准。 秦商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刀子削苹果,那刀子随着他的手沿着苹果一圈一圈转着,他喜欢削苹果却不喜欢吃,完整的削下来一长条,中间没有断过。 "谢谢。"商女士接过儿子递过来的苹果,她也不大爱吃,不过儿子的心意嘛。 咬了一口,太甜。 她不喜欢吃过甜的,不太对她的胃口。 "妈,我想你帮我个忙。"秦商的眼不知道在看哪里,缓缓微笑着。 秦商能求她的次数,真的很少。 求了,恐怕就是难办的事情了。 "你说,如果能办,我尽量办。" 超出她的能力范围,她就没有办法了,那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秦商站起身,漂亮的唇角上扬,双眸中闪烁着神秘的光。 谢清韵说他护犊子,他就护给所有人看。 "……我需要他们来参加我外婆的生日宴会,他们全家……" 商女士一愣,她觉得不妥。 这终究是林漫的家事,哪怕你再喜欢她,可这样做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张景川之前在警局的态度,多少她也是看见了。 "秦商啊,不是妈反对,可是这事儿……"商女士说着话,秦商突然转过来脸,他的半张脸被遮在阴影当中,另外的一半脸上的表情几乎就是充满了恶意,商女士对上儿子的视线,她避了开,假装自己没有发现什么,声音里带着安慰:"也不是太难……" 邀请张景川一家人,对于她来说,不是难办的事情。 "谢谢妈。" "我们是一家人,说什么谢。"商女士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接电话,秦商准备回去了,商女士讲完最后一句,秦商背对着她,他开口:"妈,我很爱林漫。" 商女士出神。 她不清楚秦商突然对她说这样的话是包含着什么含义,她清楚儿子喜欢林漫,早就清楚了不是吗? "妈妈知道的。" 秦商带上门,商女士看着被带上的大门整个人有些恍惚出神。 助理进门的时候,商女士的双手撑着头,她似乎有些困扰,有些不解。 "老板……" "你帮我去做一件事情。" 秦商的要求并不过分,为了让儿子开心,她可以做尽所有的事情,只要他们高兴就好。 "老板你说。" 商女士交代助理,谈完了公事,助理也没有出去,她瞧着老板的脸色似乎有点不对,试探的问出口:"老板,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我好像做错了,真的做错了。"商女士的手压着自己的脑门,"你出去吧。" 她当时就不该带着秦商出海,没有那件事儿,也许秦商不会变成这样。张嘉佳接到秦商的电话,他都不敢相信,这通电话是秦商亲自打过来的。 "秦商?" 秦商为什么给他打电话? 秦商说想要邀请他来参加自己外婆的寿宴。 张嘉佳抑制住心中的兴奋,这不该是正常该有的,他心里存着很大的疑虑,秦商不会是…… "林漫的学费不是你给交的吗?" 张嘉佳有些无力,难道是妈妈和奶奶又找上了秦商?应该不会,他妈说这件事情到这里结束了,那就是结束了。 "有时间吗?" 张嘉佳听着秦商那边有翻动纸张的声音,他微微的有些出神,最后避无可避的视线回到电话线上。 "好,我会出席的。"吃晚饭,陈晓鸥讲着商女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他们家提出来邀请,邀请全家参加她母亲的寿宴。 "商女士?谁?" 张夫人问着。 "……可能和林漫有些关系。" 林漫,这两个字已经多久没有听见了?张夫人的筷子顿了顿,然后又继续吃着饭,吃着吃着,肚子就难受了起来,是胀气。 肚子不停的鼓起来。 "我吃好了。" 张夫人去了外面,随便的散散步,试图让自己的肚子好受一些,保姆就跟在她的身后。 "夫人,身体不舒服吗?" "有点胀气。" 保姆纳闷,吃饭的时候不是好好的,难道是哪道菜出问题了?家里厨房都是很注意的。 "要不要叫医生来家里给您看看?" 张夫人笑:"哪里就那么弱了。"说着话脸上的笑容笑着笑着就没了,她长叹一口气:"提起来那个孩子,就让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补偿已经来不及了,避不见面似乎就是最好的结果。 保姆不理解,吕文是说那个孩子上了T大,可T大出来找不到工作的也有,夫人为什么担心呢?还以为这个总是睡不好觉? 这算不算是杞人忧天? "她就算是毕业了,成名了也不过就是个比普通人稍好一点的人而已。" 又有什么本事让张家不好过?保姆觉得林漫让张家不好过,这简直就是胡来,她没那样的本事。 "不是担心这个,她还没有对付张家的能力和本事,我也犯不上担心一个孩子因为父亲忽略了她就要对自己的父亲怎么样,看着她看着佳岑,我这心里不舒坦。" 就因为这个保姆是在这个家里做了几十年,自己才会对她说。 她担心的是,佳岑走的是下坡路,林漫走的却是上坡路。 一样是孙女,她也承认自己亏欠林漫,她可以用金钱用其他的去弥补,但是不要用佳岑来弥补。 简单的来说,她真的怕换运,所谓的换运就是林漫踢走了原本属于张佳岑的运势,将好的运势都笼罩在了她的身上,张夫人也知道自己所想的这些完全都是无稽之谈,是不可信的,可自己生病以后,她信了很多东西,有人对她讲,如果张佳岑真的有什么可坏的地方,那就是坏在了林漫的身上。 这话也不一定就是真,却让她听了以后不舒服,午夜梦回她让她膈应。 对比现实,现在张佳岑她…… 张夫人的眼神失神的看着前方,她不希望出现那个人嘴里说的情况,林漫委屈吕文委屈,但张家已经拿了钱做了补偿。 保姆哪里知道还有这些事情,这些事情吧,她觉得可信可不信,不能不信也不能都信。 "我们家小姐从小是这样的家庭长大的,那样的孩子和她怎么比?" 张佳岑现在就是好玩的年纪,其实说句实话,张家到今天,先生的父亲那么能干,先生也依旧能干,嘉佳那样的聪明,又要求小姐 也出类拔萃,这似乎有点贪心,张家的这点不好几乎就都集中在了张佳岑的身上,对小姐也挺不公平的。 保姆去厨房拿开胃的东西给张夫人吃,陈晓鸥问了几句,陈晓鸥对张夫人是几十年如一日。 "……我刚刚出厨房,就过来问我,你是不是心情不高兴。" 张夫人想,怎么该像的就不像呢? 如果佳岑像她妈妈一点,那该多好?多像她妈一点。 商女士递了台阶,张家自然不会拒绝,张家之前愁的是没有机会接近商女士,说是愁也有点夸张,能交朋友最好,不能交朋友最好也别成为敌人。 特别是这样的敌人。 张景川看着报纸,陈晓鸥在一旁削水果。 "那就去吧,你带着嘉佳去。" 他就不去了。 不是他不给商女士脸面,而是见面徒增尴尬,不如不见,对方是吕文的谁都好,他不感兴趣。 "可是她说的是希望我们全家都出席。"陈晓鸥觉得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不好拒绝。 商女士发出来的邀请也好理解,毕竟上次闹的有些尴尬,就算是她与吕文存在什么亲属关系,生意场是生意场,亲情是亲情,完全可以成为两码事,可以互不影响的。 张景川犹豫一下,那去就去吧。 "佳岑就别叫她了。" 陈晓鸥不是个做事欠缺的人,既然对方提出来邀请全家,她怎么可能不让张佳岑回来? 不仅要回来,而且还是盛装,给足商女士面子。 * 商女士的母亲,秦商的外婆浇花呢,水壶里漏着水,洒了一地都是,地面上就是她种的一片花地,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花,正盛开着,争艳着,水壶一挪,水已经浇的差不多了,保姆接过她手里的水壶。 "怎么好好的突然要大办?" 家里从来就没有这样的规矩,她不太喜欢铺张,也不喜欢见女儿生意场上的那些人,没有兴趣。 商女士只能实话实说,她找不到其他的借口,正巧母亲的生日就是近在咫尺,只能顺水推舟了。 老太太蹲下,商女士上前扶了母亲一把,上了年纪蹲起这样的动作有些时候也是有危险的,虚扶了一把,老太太拍拍她的手,商女士收回自己的手。 "剪刀。" 商女士将保姆递过来的剪刀递到老太太的手里,老太太蹲在地上给花剪枝,嫩绿嫩绿的叶子和花枝落了下来,落在有些潮湿的地面上,老太太动着剪刀。 "那就办吧,图他一高兴,就全是当替我过生日了。" 商女士也蹲在地上没有起来,老太太递给女儿剪刀,见她没接,视线落在女儿的身上。 "你也犯不上为秦商担心什么,他聪明着呢,很多事情别人帮不上忙,就算是有一天他真的认为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可留住他,离开了,你也得笑着祝福。" 商女士扶着母亲起身,老太太的重心压在她的手上,她想,自己可做不到老太太口中那样的人,秦商真的出点事情,想都不敢想。 "把那个丫头带来我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模样让秦商这么上心。"老太太去洗手,商女士就站在一边,递给老太太香皂,老太太洗过以后又还给了女儿:"她父母就别邀请了,高高兴兴的过日子也没有犯到谁,人的承受力有轻有重,你认为不该在意的事情那她就在意,何必在补一刀呢。" 老太太准备午睡了,睡之前也是念叨,唯一让她觉得有点遗憾的就是,秦商的这个女朋友不是学画的。 学画的就好了。 商女士去了林漫家里做客,专挑的晚饭时间。 "这个时间来,是不是有点不太方便?" 她是专挑的这个时间,也猜到了大概就是做饭的时间,选这个时间,她有自己的打算。 秦商和她肯定的说,他喜欢林漫,当妈的能做的就是,让林漫的家人敞开心扉的去接受她儿子,去喜欢她儿子。 登门登的真令吕文有些措手不及,家里没什么菜,她晚上也没做啊,和林清华都已经说好了,晚上吃过水面条配着鸡蛋酱,老林喜欢吃面条,就这,其他的都没准备。 "快进快进……" 人进来又开始愁了,家里这环境…… 算了算了,也不是没来过,该看的早就看了,看这个家,那这个家就是这样的,何必怕看呢。 "做晚饭了呀?" "就做了点面条,我这……"吕文用围裙擦着手,她马上对着电话奔了过去,给林清华打电话。 嘟嘟…… 这人怎么还不接电话呢? 林清华车上有人,加上现在也不方便接电话,他想着估计就是催他回去吃饭,应该没有重要的事情,一会儿再打回去就好了。 "这人还不接电话,那什么,小秦妈妈你坐一会,我下楼去买点东西……" 商女士拉住吕文的手。 "如果是买菜那就别买了,我挑这个点上门来混饭,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我好像闻到煮面条的味道,煮点面条就行……" 这倒是好侍候。 这……跑她家里来专门吃面条?又这么客气。 吕文这心就有点一上一下的,不好控制,不是她愿意想多,现在不能不多想啊。 商女士还上手帮吕文剥着大葱皮,吕文看着她那手和她那个指甲的颜色,这都不是做这个的,突然来家里没打招呼,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话没从商女士的口中说出来,她就提心吊胆的。 林清华开车到家楼下,拎着空水瓶往楼上走,脚上穿着一双凉鞋,半截的大短裤,和邻居打着招呼。 他这人十年如一日,客客气气的和谁都没红过脸,邻居之前那闺女去凉州坐飞机,一早的飞机,上中到凉州早上没有车,有车的那个点都不行,大半夜两点多得送孩子去车站,实在担心孩子做陌生人的车,和林清华打了一声招呼,林清华定好闹钟,二点多把孩子给车站去了。 "家里来客人了吧。" 林清华笑,客人? 打开门,这就愣了。 "我给你打电话,你说你也不接。"吕文埋怨林清华,怎么不接电话呢?你倒是给我打回来啊? 秦商妈妈人在这里,不让她下去,家里的面条也不够啊。 "来了。"林清华和商女士打着招呼。 商女士一再的说,她就想吃这个面条,好久没吃到了,让林漫爸爸妈妈都不要客气。 吕文给了林清华钱,叫他下去再买三块钱的面条,林清华可到老实,他就真的跑去买了三块钱的面条回来。 进了厨房,吕文又唠叨他。 "你说你这人,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我让你买三块钱的面条你就给我拎回来的三块钱的面条?给你一百。"你倒是看着买点别的啊。 林清华有自己的打算,人家什么吃不到,真的跑你家里吃大餐?不至于吧。 大家都坦白一些,让彼此更加清晰一些,谁都别跟谁客气。 你看小秦妈妈也是真心喜欢他家林漫,他们也别把对方当神一样的供着。 商女士和林清华开口,秦商的外婆过大寿,按道理呢应该请林漫的父母过去,可就是个小型的家宴。 林清华听明白了,吕文也听明白了,吕文人还在厨房里,锅子里煮着面条,她觉得这些有钱人可真是……讲究过头了,这有什么啊?完全没有必要登门来说,整的好像有什么大事,弄的她胡思乱想的。 "明白明白。"林清华点头,能理解,他们也不会挑理。 商女士就真的在林漫家吃了两碗面条,不是那种假模假式的吃,而是真的觉得对味了,没少吃。 吕文那鸡蛋酱她都没吃多少,怕不够吃,顾着自己碗里的那点面条,心里是高兴的,不管怎么样吧,人好相处,便宜的是林漫。 送商女士下楼,看着她上了车,吕文站着一直到车彻底离开,她才转身回来。 她不怕商女士上门来吃面条,她怕的是商女士给她房子,或者送她家具一类的,如果这样,她就难堪了。 好在小秦的妈妈不是那样的人。虽说是穷,但穷的也有尊严,现在也不是那么穷了,等将来林漫毕业了,这个家也不比谁差。 "吓我一跳,人突然上门了,我还以为……" 长吐口气,搞的这么隆重,真的以为是两孩子之间…… 端起来桌子上的碗,突然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看样子是真对胃口了,没少吃,我筷子就没敢伸过来碰鸡蛋酱。" 秦商的这个妈妈,真就是个妙人,太妙。 * "我也要去?"林漫身体一僵。 虽说知道早晚都有这么一天,但她真的不喜欢见长辈,那种感觉让人压抑,不知道能说什么,卖萌她也不行啊。 如果自己是个哈士奇那就好了,自带萌点。 "我外婆特意点了你,如果没有时间的话,也没有关系。" 林漫觉得秦商这话包含恶意呀。 长辈开口说要见见她,她说自己有事去不了?别说没事儿,真有事儿也得推了。 "到时候我穿什么啊?"林漫哀嚎。 穿的正式吧,秦商会取笑她,穿的不正式吧,好像对老人家不尊重。 秦商弹着她的耳朵,语调中带着满满的嘲弄:"你可以不穿,我觉得不穿最好。" 林漫抬头避无可避的对上他的眼睛,迎接着他眼中一浪接着一浪的热情,她觉得自从和秦商谈恋爱以后,她就不断的为自己挖着坑,而秦商这个大奸臣呢,就站在一旁遮着阴凉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芭蕉扇然后指挥她挖得深一些,再挖得更深一些,最后坑挖好了,她站在坑边,自动自觉的跳了进去,等着他做最后的处理工作。 她是不是傻啊? 秦商将人抱到自己的腿上。 "你那个同学那天对我说了一句非常有意思的话。" 同学? 哪个同学? 林漫后知后觉的想到了谢清韵,谢清韵对他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 "她说,她要等着十年二十年以后,等到我们结婚了,生了孩子然后再看,看那个时候我会不会嫌弃你,你会不会厌倦我。" 秦商的双眸明亮如水,他低着头在她嘴唇上点了一记。 那样的人说的话他还不至于当真,眼睛瞎到这种程度,有什么可让他闹心的,觉得他现在不靠脸吃饭了是吧? 林漫无语,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 "我不会。" 秦商好笑的看着怀里的人,不会? 谢清韵前面的话或许有问题,可这句却没有错,两个人长久的待在一起,感情平稳进入另外的一个领域区,异性相吸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当家中的那位异性已经不足以提供给你激情澎湃,提供崇拜和信仰,有些事情就会发生改变了。 "话别说的太满。" 林漫扭脸看着他,他说的这话,怎么让她听着有点不对劲呢? "合着,你还真的打算十年二十年以后对我感觉到厌恶?" 秦商摸着她的头,仿佛摸着自己最心爱的…… 呵呵。 他不停的笑,笑的漫漫头皮发麻,他笑什么呢? "我们不会的。" "那你刚刚说……" 话是他说的。 "你的男人和别的男人不同,我永远可以让你仰起来头来看着我,永远可以为你呼风唤雨。" 秦商笑的自信,笑的跋扈,脊背坐的直直的,这样不要脸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竟然就这样的让林漫觉得如此的和谐,那张脸的主人双眼冒着光,那是一种鲜艳到刺眼的光芒,淬毒。 秦商将人搂在怀里。 这也是谢清韵说的不对的地方,一个男人能不能迷住一个女人,看的就是个人能力。 留不住女人,那是个人魅力欠缺。 林漫的手放在秦商的胸口上,是,你没看错是胸口上,不是贴着衣服然后贴着他的ròu,而是直接贴着ròu。 手是怎么进去的,她自己也没搞清楚,反正现在熟悉了以后就这样了,抱着抱着,她的手就自动自觉的自己找了过去,虽然她也不明白男人的胸口到底有什么好摸的。 "你的手……" 规矩点。 这样摸摸搜搜的,你让他怎么办? 林漫嘿嘿嘿的傻笑,不由自主,不由自主。 手不肯听她的支配,这也不怪她。 "要不你剁了它吧。" 你舍得的话。 秦商翻着白眼。 "我发现你是越来越带色了。" 带色? 林漫巴在秦商的腿上,她抬高着秦商的手臂,让他抬起来,秦商偏就不配合,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你抬起来我看看。" "看什么?"秦商绕过她,将林漫一个人放在沙发上,他站起身。 林漫想看什么,他知道,但是不给看。 "看纹身啊。" "不是在脚上。"他说。 "我说的是你腋下的那个,不是脚上的。"林漫说的直接。 看过的还有什么值得看的,脚上纹的那个是为了她,那腋下的那个呢?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人在腋下纹身,那个地方不疼吗?还有纹的是什么?似乎只有他生病的那次她瞧了一眼,当时还没有认真的看。 秦商一脸的禁欲。 "你不cao心穿什么衣服了?" 林漫心想,不给看那就是有鬼。 难不成是所谓的前女友尴尬?纹了以后分手了?可也不对啊,没听说秦商以前谈过女朋友,她倒不是在乎这点事,这个人从里到外都是她的,突然有了秘密,这种感觉真不慡。 不过眼前还是cao心穿什么吧。 秦商外婆寿辰的前一天林漫和秦商飞过去的,没有人接送,就他们两个人,秦商属于享受派的,经济舱他肯定是不坐的,两个人并排,他戴着墨镜睡觉,空乘检查,慢慢的走了过去又走了回来,没忍住就多看了一眼。 戴着墨镜实在太过于不同了,看了一眼回到前面以后又看了一眼。 林漫上手摸着他的胳膊,见他没有什么异常,自己继续摸摸索索的,往他胳膊上勾着他的T恤,那T恤衫仿佛沾在了他身上一样,紧紧的贴着,完美的将身体的线条印在上面,裤子腰有些短,漫漫伸手去摸他的后腰,还真的露了一截。 "冷不冷?" 秦商用鼻子喷气。 当他二傻子呢?这样高的气温,问他冷不冷?难不成是希望他穿棉裤?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林漫也不在意,继续推着他肩膀上的那块布料,但是他胳膊夹着呢,这样的角度是完全没有机会看见的。 "你看不见的。"秦商开口。 原来没睡啊。 没睡你在飞机上戴墨镜做什么? "让我看看。" 好奇。 "让你看有什么好处?"秦商问她。 他是不做赔本买卖的人,看了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给不给看?" "不给。" 秦商继续扭着头睡觉,林漫的手也推不动他,他不愿意给看,除非她来强的,不过那个时候全飞机都会看着她,算了算了,不给看就算了,从背包里拿出来一本书,翻开一页。 到底是什么? 弄的这么神秘? 飞机起飞,秦商可能是睡着了,因为好半天没出声音了,林漫看了他两次也就不看了,专心致志的看着手里的书,写的很有意思,也挺吓人,在飞机上看就刚刚好,有这么多的人陪着她呢。 空姐走了过来,小声的说话,林漫看看秦商的方向然后摇了摇头。 飞机到凉州也不过就是一个半小时左右的行程,很快就落地了。 也许是因为他外婆生日,秦商特别的收拾了一下,其实穿的上面来说没什么改变,满大街的男生都这样穿,但满大街的男生就穿不出来他的神韵,他的感觉。 林漫跟在后面推着行李箱,行李箱里面不知道装的都是什么,挺沉的,沉的话一般他都是不粘手的,艺术家的手嘛,林漫懂的。 走了几步,四周不停的有视线偷偷的注视到秦商的身上,没办法身高在这里放着呢,走在人群里就带着天生的与众不同,长得不好都会被人多看两眼,就不要说长得好的如他这样的了。 林漫快走了几步,挽上秦商的胳膊。 这人有主儿了,都消停消停吧。 秦商看看突然被握住的胳膊,看了她一眼,胳膊突然搂着她。 哎呀。 漫漫心想,有句话是对的,那就是当你抱着大神胳膊的时候,你真是恨不得整条街都是认识的人,每走一步撞见的都是你熟悉的。 这种感觉真是虚荣。 这里那里,都是她的。 "嘻嘻……" "怎么和老鼠似的?" 林漫继续偷笑,你怎么会明白我心里的这种感受? 前些天泡论坛,她也是觉得自己好神奇,什么论坛她也都感兴趣,那上面专门有人开了一贴,说的就是如果泡到了男神,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林漫当时扫了一眼,她承认自己当时绝对就是不小心心扫到的,不是她故意找过去的。 上面的女生们呢,显得尤为激动,对于男神这样稀缺的生物,你泡到就等于赚到,上面有个女生说,自己追了几年,好不容易把男神给追到手了,她激动啊,她小心翼翼,成为男女朋友以后难免就会有身体接触,两个人的第一次,她假装GC了。 为什么假装? 男神啊,费了多少心血,费了多少脑细胞追来的,就男神躺在c黄上的那一瞬间就忍不住想更对得起他那张脸一点。 林漫当时看完就关了电脑,她觉得太无语了。 太污了。 可是吧,现在又觉得,这种感觉可以理解。 花痴就是一种病,得治。 秦商归她几年了?眼看着就奔着四个年头去了,怎么新鲜感还没过去呢? 这就是所谓的,得到他的心还想得到他的那啥…… 搂着秦商的腰,那边的手推着行李箱,让她扛两吨她现在也扛得起来。 这奴性,啧啧……林漫在心里呸了自己一口,这脸皮是越长越厚了,针扎不透。出了飞机场准备打车回上中,秦大爷说了,他不喜欢折腾。 "坐到火车站,然后我们坐高铁回上中,半个小时就到了。" 好说歹说,秦大爷才点头的,点头都点的非常勉强。 到了火车站,林漫在网上买的票,直接取票就可以了,取票的位置前面很多人,她想自己去排队,结果秦商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去排队了,她负责拎着行李站在后面。 "宝宝,你过来。" 秦商扭头看着她的方向,说了一句。 砸金花的感觉你懂吗? 就是那个蛋里装着很多的金花,她现在砸到了那个金花蛋,层层的飘逸着各种颜色的金花,就像是雪片子一样的散开,散开到头顶脚下。 林漫推着行李箱走了过去,取票这里的地面非常的平整,箱子很好推,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用点力它自己直接会往前行走。 "怎么了?" 林漫抬头看他,秦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低下头伸手在她脸上擦了擦,可能是有什么东西吧。 她上手擦了一下。 "还有吗?" "没有了。" 秦商去取票,取到票以后搂着林漫进安检大厅,进门的时候就是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的,检票的人可能今天心情不错吧,还打趣了林漫一句。 "男朋友真帅。" 林漫的身份证和票都在秦商的手中,秦商走在她的后面,行李推到皮带的位置,她打算弯腰抬上去,秦商已经自动自觉的将行李箱放上去。 林漫举了举手,走了下来,她准备去拿行李,秦商却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快也过了安检,她弯腰去拿,他也弯着腰,两个人在同一个地方去拽行李,秦商的唇划过她的颈边,状似无意,但漫漫知道他绝对就是故意的。 "走啊。"秦商叫她。 林漫觉得自己站在好像站在了沙漠中央,时刻缺水的人,她时刻都想着干脆豁出去算了,她得吃到才能不便宜别人,好东西不能给别人留着。 要知道啊,有些女人节省了一辈子,最后那点胜利的果实都便宜小三了,她可不能在这个关键问题上犯傻,谁知道将来的敌人是男是女。 T ☆、第一百二十三章 i love you "妈,今年的生日怎么大办了?"商女士的哥哥问着老太太,带着老婆孩子过来给老太太送点日用品。 这个家是靠商女士在支撑,毕竟她赚的多,其他的人赚都不如她,都是平凡的人,上着班赚着工资,可也不是谁就占了妹妹或者姐姐的便宜,你有能力你多拿,让母亲多享受一些,他们能力弱一些就少拿一些,大家都是为了这个妈。 商女士情商高就高在,其实每一家而言都或多或少的占了她一点便宜,她从来不会提,更加不会说话用气焰压住谁,她永远都是这个家的女儿,是嫂子们的好小姑子,是弟妹们的好大姑子,待人和气。 "秦商要订婚。"老太太淡淡的说着。 "订婚?"这倒是毕业了,不过结婚不早了点吗? 还以为秦商会过三十以后才会cao心这些事情呢,毕竟现在不都讲究多自由两年,年轻的孩子更是,生怕跳进了婚姻那个坟墓里。 秦商的舅妈好奇,一直都没有听说过,没听别人提过,这突然就要订婚了,多好的姑娘啊,能让秦商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想绑手里了? 到时候她得好好瞧瞧。 "嗯,先订个婚,结婚等女孩子毕业的。" 秦商的大舅满脸的惊讶,还没毕业呢? 那就不是自己刚刚脑子里所闪过的念头了,想来也是,秦商那孩子吧,有分寸。 "我得去商场买两身好看的衣服,不能给秦商丢人是不是。"舅妈哈哈的笑着,这样的场合,怎么也不能穿的太随便了,也挺好,找个明目就全家人聚聚,平时还没有这样的机会呢。 老太太是喜欢清静,别人回来家里待时间久了,她都不太舒服,其实她们这些儿媳妇说句实在的,真没费过什么心思,婆婆这边有保姆,不用她们上一手一脚,就是偶尔过来瞧瞧,花钱方面小姑子钱都掏了,该掏不该掏的她都拿了。 "嫂子……" 秦商的舅妈起身,商女士的头发编成了一个辫子,干活比较方便,手里端着一个水盆,里面装的是洗干净的葡萄,家里后院种的,她是不知道什么品种,但蛮好吃的。 "我一会就去商场,你陪着我去,给我参谋参谋。" 商女士笑,这事儿她觉得行。 大舅人在这里陪着老太太午睡,女人们去商场,舅妈也不是想占商女士的便宜,她就是觉得自己的眼光差一些,商女士不是经常出入各种大的场合嘛,眼光较好。 试了一件旗袍,这家的旗袍可真是贵啊,好看那是真好看,价格也足够的给力,舅妈穿上以后,整个人的感觉抬升了很多。 她喜欢这件。 "我也喜欢这件,嫂子长得白,气质也好。" 服务员不停的去看商女士,她觉得这女人长得太好了,说不出来的让人觉得舒服,面相让人忍不住去看。 "是的。"服务员开口。 "多少钱啊?" "7889。"服务员开口道。 "贵了点,没有折扣吗?"舅妈问。 她带钱来的,兜里揣着一万块钱呢,买是能买得起,就是觉得吧,价格多少有点高,给便宜点,她心里上不也是能接受得了吗? "已经是打完折扣的价格。" 舅妈上手摸着那件衣服,那就它吧。 主要小姑子家从来都没有什么事情,这秦商好不容易订次婚,别说七千多,就是八千也得买。 "嫂子,这件衣服我送你。"商女士开口,她开包去拿自己的卡,舅妈按住她的手:"我知道你不差这点钱,可一码归一码,秦商订婚,当舅妈的想风光一次,这个钱哪里能你出。" 商女士眉眼都是笑意:"不是单独给你买,你们的衣服我都要管。" "可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孩子的事情,你买多少件我都接着,这个不行啊,我们当舅妈的也就这点实力了。" 商女士眉目里的笑意淡淡的化开,一点一滴的蔓延至一脸,林漫曾经说她的眉毛真好看,此刻也是真的好看。 "那好。" 一家人,她就不客气了。 舅妈让服务员开票,服务员说收银台就在不远处,舅妈去交钱。 "请问是现金还是刷卡?"收银站着工作,收了舅妈的会员卡,舅妈回答:"现金。" 她打开自己的袋子,从里面拿出来钱,数出来留下的,剩余就是货款了。 收银员一愣,拿这么多现金来结账呀,现在都流行刷卡了。 "稍等。" 现金过着机器,机器中间响了一次,收银员又将钱单独的抽了出来,最后几张在重新过,盖章然后递给舅妈小票。 "想给那姑娘买点什么,可这人我也没见到,也不知道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她喜好。" 这样一来,东西就没有办法买了。 "你别和她客气,她是晚辈。" "话不是这样说的,没进门那就是客。"舅妈觉得自己这话似乎说的也有些不对:"进了门那也是客。"说完又觉得不对,当着小姑子的面说进门也是客,那不等于说让别人把自己当客人了吗? 看了一眼商女士的表情,商女士表情还是那样,她松口气。 秦商和林漫抵达上中快接近十二点钟了,下了高铁直接打车。 这边刚刚上了车,司机问他们去哪里,秦商的电话响。 "……你带着林漫先回她家去看看,下午两点我们开饭,在我们家吃。" 秦商挂了电话,林漫握着他的手,去哪里她也不知道啊,不是说他外婆过寿吗?那肯定是先去他外婆家了。 "去你家。" 林漫报了地址,司机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不先去你家吗?" "刚刚我妈打过来的电话,既然落地了就先去你家,下午两点吃饭在我家。" 林漫点头,她拿着手机联系林清华。 还别说,林清华真的就跑车呢,在半路上呢,拉了一个客人也是要来高铁站。 "姑娘?" "我回来了,老林同志。"林漫笑,一打电话吧,心里就美滋滋的,她林汉三又回来了。 "到上中了?"林清华问着。 "是啊,刚从高铁站出来。" "那你等我,我现在拉着客人往那边去呢。" 林漫挑眉,这么巧? 又说了几句,拍着司机的后背让他靠路边停,还没有开出去高铁站这边呢。 "不好意思啊师父。" 林漫拉着秦商下车,那司机师父摇摇头,可人家都说了还能怎么办,自己在重新排一次吧。 这也是林漫遇上了好脾气的人,不然非和她吵吵不可,影响人家的活嘛。 林清华的车很快就到了并且开了过来,他不拉客自然出来的快,沿着路边寻摸着林漫呢,这小姑娘跑哪里去了?不是说就在路边等着吗? 看见了,看见了。 前面呢。 林清华停车,推开副驾驶的位置。 "上车。" 秦商将行李放在后备箱里,林漫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热不热?" 他自己的话是不太喜欢开着空调,那玩意儿对身体不好,可客人喜欢,如果客人提他就给开,不过刚刚那客人没提,估计和老林同志也是一挂的,养生系的,那人下车老林就立马把空调给上了,他不怕热,他怕闺女热。 翻着纸巾想要给林漫留着擦汗的。 "叔叔。"秦商打招呼。 "小秦,你们吃饭了没啊?我领你们去吃饭吧。" "他家下午两点吃饭。"林漫说着,林清华一听那也是没有多久了,那这个饭是不能吃:"去哪里,我送你们。" "他妈让我们先回我家。" 林清华感叹,怎么说商女士这人吧,太面面俱到了。 让人觉得惭愧。 他们家的条件对比着人家差一大截,现在差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差的太远了。 高攀这个词儿他第一次领会到,所谓的高攀不仅仅是对方的家里有钱,是一切,一切。 "别折腾了,你妈也上班呢,我这也拉客呢。" 林漫抱着她爸的手臂,"你这是嫌弃我啊?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那行,走吧走吧。"启动车子,车子刚开走,他想起来有个小袋子里面装的是樱桃,吕文买给他吃的,说不吃不行,补铁的,天天逼着他吃水果,吃一个也行,反正就是不能不吃。 "爸这里有樱桃,你翻翻……" 林漫翻了出来,她如果不翻的话,她爸肯定会亲自来翻,还开车呢,容易出事故。 "我爸现在了不得了。" "了不得呀。"林清华一脸的骄傲:"那是,你爸现在水果吃的海了去了,前几天吃那个什么,叫杨桃的……"你听听,这名字多洋气,可吃到嘴里一点都不好吃,都是水味儿,他和吕文一边吃一边笑,你说花钱买这么一个玩意儿。 "老林同志我发现这趟我回来,你觉悟提升了不少啊。" 林清华呵呵笑着。 开车经过菜市场,林清华叫他们俩坐着。 不能吃饭也得吃点水果吧,家里就剩了两片西瓜,可那西瓜不甜,是他买的,当时就图便宜了,买了一整个,结果切开以后发现没熟透呢,没熟透也不影响吃啊,就是口感不好而已,哪里能那么败家,他们吃还行,不能给人孩子吃。 "你爸很喜欢你。"秦商淡淡道。 听说话就能听出来,满嘴满心的都是喜欢。 "那是,那是我亲爸,对我好着呢,我是他骄傲来着。"林漫现在哪里还有一点沉稳,满脸的娇态,她是这家的护家宝,她爸爱她,她妈也爱她。 "你爸有脾气吗?" 看着可不太像是能有脾气的人,这样的人应该是一针下去都扎不出来血吧。 "有啊,怎么没有。"林漫反驳,林清华他是脾气好,控制的也好,嘴里总念叨,娶老婆就是要对老婆好,生女儿就得负责,家里就他一个男人,剩下那都是需要呵护的,他对着谁发脾气也不能对着她们俩啊,能忍不能忍的都嚼碎了往肚子里吞。 "我小时候也不听话,几岁记不得了,反正挺大的,那时候别人说他不是我爸,听了以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跑去问了,他不会撒谎,我就特别生气,和他又吵又闹的,说了挺多不应该说的话……"这样想想,小时候也挺混账的,那是几岁?八岁还是十岁?之所以让林漫记得那么清晰,是因为当时她太小了,口没遮拦,她妈也没有在家,她喊了很多比刀子割人都伤人的话,她爸都被她气的发抖了,又说到了她妹妹,小孩就这样嘛,觉得把对方刺伤了,自己就赢了,不说她妹妹,也许她爸都不能生气,说的实在太过了,林清华当时手边有一杯水,他端了起来,对着林漫要泼过去,可他端了起来,他当时都那么生气了,他竟然没有直接泼,而是喝了一口,喝过以后去了厨房倒出去半杯水又接了半杯凉水,端了回来又准备泼,最后都泼他自己的脸上了。 就这么一件事儿,那以后林漫再也没混过,她叫林清华爸,她黏他,她喜欢他,她对谁都说,我爸那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 她爸舍不得对她不好,你想热水怕烫了她,兑了凉水最后都泼他自己脸上了,她那样气他,他还得给她做晚饭。 "所以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男人第一个就是他,这个你不能挑,第二个就是你了。" 秦商很想摸摸她的头,又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有些荒诞,她过的很快乐,很健康,很温馨。 就像是她自己说的,除了她家的条件差了那么一咪咪,她比很多人都幸福着呢。 林清华笑呵呵的拎着几个袋子,买了不少的水果,一直笑一直傻笑。 "小秦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随便买了点。" "这还是随便买的?我以为你要承包市场了。"林漫调侃自己家老林同志。 老林同志瞧她的头壳,这个丫头,就会在别人面前掀自己的短。 开车回家,开了门叫他们进去,家里实在有点热,林清华干脆就把大门开着了,自己进厨房去洗水果。 "小秦吃啊,别客气。" 人家那样待他女儿,他怎么样也得对秦商更好一些,可是这个更好吧,他真想不出来怎么好,你说人的能力就在这里摆着呢,他们家只能尽心意。 秦商那么不喜欢碰水果的人,也还是吃了,并且每样都吃了,吃了不少,林清华就负责笑,坐在板凳上看着他们俩笑。 不赚钱都觉得高兴,他可能是打了一种叫做高兴的针吧,从头笑到脚。 林漫去客厅躺着,还有一点时间,坐着也是坐着,让屋子里的那两个人谈去吧。 "小秦,吃。" 除了让秦商吃东西,林清华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傻笑。 真好,从头到脚都好。 林清华用余光扫着秦商的脸,其实人长成什么模样真的不是放在要求的首位,没有当家长的就说希望女儿能嫁给帅哥,说的都是能嫁给理解的人,能包容的,能让着一些的。 秦商丝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让笑容浮上自己的唇角,林清华的手很黑,皮肤也累,这是长期暴晒之后所留下的,林清华的眼睛也不大,可是此时此刻他已经努力睁到最大,想要用自己的眼睛将秦商多看看。 "你吃这个,荔枝甜。" 递到秦商的手里,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了,他觉得自己没什么文化,和人家秦商这种能谈什么?谈什么他也不行,希望秦商别觉得他很烦,只看林漫一人就好了。 秦商伸手接了过来,心口位置异常的柔软。 他裤兜里的电话响,秦商说了一句,到客厅里去接电话,林漫又进屋子里来。 "要睡觉吗?" 林漫点头,有点困了,躺在父母的c黄上,c黄上铺着凉席,窗户开得大大的,林漫抱着她妈的枕头躺了下去。 "你睡吧,一会到时间我喊你。" 也不知道是真累,还是因为回到了父母的身边,就真的睡过去了,她原本只是想稍稍眯一下眼睛的。 林清华拿过来毛巾被给林漫的肚子盖上,肚子都露出来了,吹着风对身体不好。 坐在c黄边看着闺女看。 林漫小时候他就爱看,长大了看的机会变少了,怎么说呢,自己养出来的姑娘让他还是挺有成就感的,一天拿一千块钱来换他此刻出去拉客,林清华都不换。 时不时的目光就落到林漫的身上,怕她冷,怕她热。 走到厨房去拿冰块,屋子里也热的厉害,闷的厉害,你说这个时候也没什么风,放在小盆里接了一点水,摆在距离林漫稍稍远一点的柜子上,这样能降点温,孩子睡觉也能舒服一点,比空调什么的好多了。 秦商接着他爸的电话。 秦可为的家里人看见商女士陪着秦商的舅妈去商场买衣服了,回来就说了。 "……你是不是回来给你外婆过生日了?" 他还记着呢,秦商的外婆似乎就是最近的生日,商女士这些年回来的次数很少,能陪着去商场买东西,估计就是因为她母亲的生日吧。 秦商的唇角笑容收了回去,那笑容就仿佛被封印了一般。 光洁的脸蛋看着纱窗外出神,他站在阳台上,这是林漫家最热的地方,也是距离卧室最远的地方。 "我从来没有说过那些话。"秦商的姿势有些怪异,林漫家住的这一片都是老楼,没什么建设,楼梯外表也冲刷的不剩什么颜色了,看起来就很破旧,楼下捡破烂的人在小花园里堆了一个角,角落里摆满了捡来的那些瓶子一类的,前楼的楼边摆着西瓜皮一类的垃圾,没有物业就是这样的,一天之中只有早上有清扫的人会将这些东西扫走,过了早上就要摆上一天,住在这里的人也都习惯了。 摆着垃圾的位置地上有深一些的颜色,可能是袋子里面的液体淌了出来。 秦可为以为秦商不会知道的,这件事情上他确实抱了侥幸的心思。 他好早之前就想打电话解释,那些东西不是他放上去的,当时接受那家媒体是说让他写写和商女士离婚的内幕,他这些年也是忍的够多了,但是他针对的是前妻,并非是秦商,那稿子被人改了,他去质问过,可是人家一开始推说发都发了,后来又说这样有冲突性,读者更加喜欢看。 秦可为是个糊涂的人,别的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放任对方去做了,钱他已经拿到手了,这口气他也出去了,讲的这些呢,就是他认为的事实,但是在怎么样不能涉及秦商,涉及秦商,这就等于拿刀捅他,不见得能捅死,但会疼。 发生这件事情以后,他就提出来了剩下的一切他都不会写了,那家媒体又以他的口吻在最后一班连载的时候写上,因为儿子秦商这个故事就到这里了。 打的秦可为一个措手不及。 "……那并不是我的本意,秦商你别听你妈乱说……" 前面的楼光线太亮,秦商的眼睛有些不适应,花了一些时间才缓和好。 "为什么要答应去写?" 秦可为顿住,为什么? 因为对方给了钱,给了很多的钱,这个钱自然买的不是他,而是商女士,商女士是个名人,更多的人喜欢看见的是商女士的八卦新闻。 "我难道说两句也不可以吗?你妈这些年霸占着你……" 秦商听着父亲不伦不类的解释,有些时候他很纳闷,为什么父亲说出来的话和事实都是截然相反的呢?他所认为的事实的真理都是假的,他遭受到的那些委屈,都是假的。 "爸,我想我们以后都别见了。" 秦可为的手机掉在脚上,你说这下子掉的也不知道怎么就砸到劲了,脚这个疼,他弯下腰捡起来。 "秦商啊,爸是有错,但罪不至死吧?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当你选择以八卦新闻的方式去出卖曾经的那个家,你就选择放弃了我。" "秦商……" 秦可为抓着手机,你不能这样对爸爸,爸爸有多喜欢你,有多爱你,难道你就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这是误会,是别人搞出来的误会,你不能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我的。 林清华纳闷,小秦去阳台接电话,还没打完呢? 他出来准备喊秦商在客厅的小c黄上躺一躺,休息一会儿也好,林漫屋子里躺着呢,自然不能叫秦商进来。 "小秦啊,打完电话了?" 秦商转过身。 "嗯。" "你躺会儿,一会儿到时间,我喊你们。" "叔叔,我和林漫现在就得过去了,时间差不多了。" 林清华点头,这么快啊?不是说两点吗? "行,我叫她去。" 林清华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里,他试着小声的叫了两句,孩子睡觉呢,你突然很大声的喊她,会吓到孩子的,一点一点的叫,有个过程,等她适应。 "林漫啊,睡醒了没?小秦说要走了……" 林漫刚闭上眼睛也没有多久,翻了个身,林清华见女儿睁眼睛了,加大了一点音量。 "醒了就缓缓,准备走了啊,到时间了。" "几点啊?我刚闭上眼睛都没五分钟。"林漫嘟囔。 她伸着手,林清华拉起来她的手,将女儿从c黄上拉了起来。 "去洗把脸,醒醒就好了。" 林漫踩着拖鞋下c黄,洗脸要去厨房,她走出来,看着秦商在她c黄上坐着呢。 "现在走吗?" "嗯。" 林清华要送,林漫不让他送,说自己晚上还回来。 洗了脸果然整个人都清醒了很多,和秦商从家里走出来,林漫拿手机去看时间,这还有点早呢。 "现在过去你家?" "我想去买点花。"秦商说。 林漫眨着眼睛,买花? 秦商最不喜欢的大概就是送花了,怎么突然要买花了? "想送我妈一束花。" "好啊。" 想买那就买吧。 她记得自己家这附近是没有花店的,要走出去几千米有个,这个天都能烤死人了,晒的人都要变成冒油的。 沿着路边走,那一趟街就全部都是花店,挑了一家顺眼的进去,里面摆的都是鲜花,各种花香,屋子里地上都是水。 "买什么花?" 店老板出声问着。 秦商单点的要白玫瑰。 "要多少?" "99。" 店主有些发愣,主要吧,这个天这个季节他不可能店里就摆那么多的玫瑰,你要这么多必须提前 一天打声招呼,第二天来拿,这才靠谱啊。 白玫瑰就桶里那些,好的不好的都加在一起,也就三十朵。 林漫对着店主笑笑,这不行的,那桶里的花还有很小的,边上的都有点蔫了。 两个人从里面出来,又去了隔壁,隔壁家真有。 老板正在打花束呢,桶里cha满了玫瑰,红的白的,可能是有人预定。 "买花吗?" "白玫瑰吗?" "有啊。" "多少钱一只?"林漫问。 "4块。"老板道。 "哪里有这个价格,又不是情人节。"别蒙她啊,她虽然不经常买花,但也是知道价格的好吧,这是平常日子,你买4块一只你不如去抢。 "买多少?我这花都是刚送过来的,你自己看看,花苞有多大?" "99朵。" "3快5。"老板一口价。 "你也别3块5了,2块钱一只。" 老板无语,这挺会降价的呢。 "我就是为了卖了,给我拿多了,不然我都不卖你。" 林漫笑笑,心里想着,这样你都有得赚,说什么拿多了。 "怎么包?" 秦商说打花束,老板说这99朵包起来那可沉,好看是好看,但捧的人会捧的胳膊疼,至少好几斤。 "下面的枝剪一些,打花束。" 老板见人都已经决定了,那就打花束吧,你们要什么,我给包什么,顾客是上帝嘛。 林漫抱着花,还真有一点重量,不过小意思,她力气大着呢。 "我拿。"秦商要接手。 "我拿吧。"林漫没有给他,怕他累着了,原本就不是个喜欢提重物的人,她都效劳了。 两个人招手拦车。 商女士将厨师请到了家中,后厨都在忙活着,客厅里商家的人都已经来了,老太太早就接过来了,楼上休息呢。 听说秦商带女朋友回来,都等着看呢。 商女士接到儿子的电话,秦商说他人到了,门没打开。 "门没开?"商女士按了几下,秦商就说没开,她以为是门坏了,想着一会儿打通电话。 穿上自己的鞋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可能是因为身高的原因,商女士并不太喜欢穿高跟鞋,她的鞋子也不酷炫,大部分都是以舒服和简洁为主,和她的人一样。 走到小门的位置,怎么就坏了呢? 刚才还好好的。 一拉,门是开的呀,秦商怎么就说门坏了? "阿姨。"林漫叫人。 "林漫来了呀。"商女士上手拉门,让他们俩进来,脸上的笑容还是那样,秦商将花送到她的眼前,弄的商女士一愣,不太明白秦商的意思,不过节不过年的,也不是她生日,为什么突然送她花呢? 她喜欢白玫瑰,只喜欢白玫瑰。 眼睛里带着细碎的光,笑着接过来秦商递过来的花束,她收了,但是为什么送呢? 总得有个明目不是吗? 难不成是小姑娘送的? 那她得夸夸林漫了,这礼物送的很对她的心思。 林漫也是一头雾水,那秦商说买,就买吧,谁知道就连他妈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送花。 "妈,我和他断绝关系了。" 谁? 林漫想,自己是不是没听清楚?和谁啊? 商女士捧着那花,她有些不以为然,她不是不能告秦可为,不过打官司这东西吧,就是继续给别人提供笑料,最后她赢了能怎么样?把秦商给伤了,那人从来就是那样,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他怎么认为就怎么是吧,她懒得理会。 "秦商,没有必要因为我。" "也不全然是这些,觉得累了,不想接触了。"秦商搂着母亲的肩膀,他比商女士高了很多,他的肩膀足够的宽,已经顶起来他自己的天空,偶尔还能顶起来他母亲的天空。 林漫跟在那两个人的后面,商女士转头。 "让林漫看笑话了,秦商第一次这样。" 商女士的眼圈有些红,离婚都过去那些年了,在她帮了秦可为以后,他反过来又咬了她一口,她一直在后退,不停的后退,并非是她拼不过,而是两个人的关系在糟糕,毕竟还有个秦商。 孩子的心,有点苦,那就别让他更苦了,名誉受点影响就受点影响吧,这些事情也不是秦可为讲了,就会变成真的。 林漫抓着商女士伸过来的手,她感觉得到商女士情绪有些小波动。 "阿姨,你是不是特喜欢白玫瑰呀?我俩跑两花店才买到,卖4块钱一只……" 商女士一听林漫的话,笑了出来。 "嗯,我可喜欢白玫瑰了,你们花4块一只买的?" "没,2块。" 林漫五指握着商女士的手,两个人走在秦商的后面。 "我第一次知道秦商喜欢吃水果,在我家里吃的可全面了……"林漫挑开话题,和商女士一边走一边闲话家常。 秦商的家。 怎么说呢? 林漫觉得至少会严肃一些吧,可完全不是的,秦商的家人都特别的温和,有些长辈不怎么爱讲话,倒是他的舅妈们个顶个的都是女中豪杰,桌子上讲着笑话,调解着气氛,秦商的外婆和林漫所想的也完全不同。 有点瘦瘦小小的,精神状态很好,很有风韵。 老人家和林漫偶尔会聊几句,林漫觉得凳子上都是针啊,战战兢兢的,见长辈就是这么回事儿。 紧张。 商女士笑着低着头问林漫:"要不要吃玉米?" 呃。 漫漫想,这一家真任性,在这样的房子里,在这样的桌子上啃玉米? 保姆端上来一大盆的玉米,这是秦商的外婆亲手种的,商女士和秦商的两个舅妈伸手去接。 "这是我种的,你尝尝。"老太太对着林漫道。 林漫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太和气了,太客气了。 她倒不是觉得来了就必须被刁难一下,可这样和谐的让她要得口吃症了。 美人拿着玉米也美,林漫欣赏着商女士啃玉米,秦商的舅舅们的个子都不太高,似乎这点优点都遗传到他妈妈身上了,没有这几个舅妈的话,她真怀疑,自己吃饭的时候会不会噎死。 "林漫?你在二中念过?" 林漫咳了一声,她是呛到了,玉米的那个皮卡在嗓子眼中了,吞不下去啊。 救命啊。 "是。" 咳,咳嗽都不好意思咳,怎么办?她会不会被呛死?多少年以后,她的墓碑上写着,她是去见男朋友家里人完了吃玉米被呛死的? "七班的吧。" 林漫咳的更加厉害了,对方这么一和她说话,她好像有点印象了,似乎是9班的班主任老师。 没教过她,但是她知道这人。 "是,老师。" 秦商的二舅笑了笑,他一开始也没认出来,二中那么多学生,也不是他班的,这学生他肯定有印象,因为当时成绩在全年级是最好的,后来高考以后上中媒体出了一个采访,二中当时也挺轰动的,别说学校差,高考的状元是二中走出去的,二中上一中的,一中进T大的。 这个事情是没办法的,毕竟学校也有竞争力,现在冒出来很多的所谓的重点,二中的优势减了又减,学校会拿这个当宣传语的。 "二哥教过林漫?"商女士问。 "没教过,隔壁班的。" 林漫喘口气,这口气总算是顺下来了,幸好没教过,不然多尴尬。 拿着玉米咬一口微笑,微笑之后继续咬一小口,对着外婆微笑,对着大家微笑,在特意的对着二舅微笑。 幸好她当年在学校没闹过什么大事件,不然现在就糗了。 "林漫啊,你父母爱吃玉米吗?" 舅妈问她。 "还行还行。" "一会儿你和秦商走的时候,给家里带些,你姥姥自己种的,家里吃不完的吃,想吃就去掰啊。" 林漫擦着冷汗,舅妈我这次的都胃胀气了,我还跑去掰苞米,你真瞧得起我,心都能拧出来水了。 其实也知道不需要紧张的,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啊。 桌子下,秦商的手握上她的,她的手心里都是汗,林漫想要推开他的,弄他一手,秦商抓着没动,林漫也没敢太大力的去挣扎,省得被人看出来。 秦商抓着她的四根手指,放林漫的大拇指自由。 话题很快就被转移开了,商女士和几个嫂子说着话,话题就再也没有落到林漫的身上了,即便这样,漫漫还是保持万分警惕,别人问她,她马上就可以回答的准备。 "这个是甜的。" 秦商拿给她一个,林漫笑着用脚踢踢他,不松开手,她怎么吃啊? 别人还以为她吃饭没有规矩呢,就一只手在桌子上。 秦商对着她挑眉。 "妈,吃完饭我们出去兜一圈吧。" "行啊。"商女士回答,"想去哪里?" "去游乐园。" 商女士笑,这不是为了带她去吧,而是为了某人吧。 "行。" 吃过饭,几个舅妈没让商女士留下,想聊天哪天都能聊,平时打电话也能聊,去吧,女孩子第一次来,难免有点紧张。 秦商开车,后面载着两个女人。 游乐园里都是家长带着小孩子,很少见少年跑来这里玩,主要也是没有太多的花样,外面的宣传做的那么好,都跑外面去玩了。 "三张票。" 秦商递过去钱,窗口的工作人员打着哈气找了秦商零钱,将票递给了他。 大门口需要检票,秦商推着自己妈,然后是林漫先进去,他殿后。 商女士戴着糙帽,还是编着一个辫子,戴着墨镜,和林漫在里面等秦商检票。 "想玩什么?妈妈请你们玩。" 秦商指指摩天轮。 "我请你们玩。" 商女士看看秦商又看看林漫,她这儿子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买了票她和林漫上去的,林漫胆子不是特别大,有点紧张,商女士说这个很安全的。 "你小时候来这里玩吗?" 林漫点头,来玩,她爸带着她和她妈过来玩的。 "秦商小时候我也没带他去哪里专程玩过。" 秦商今天很反常,大概的原因她也知道了,当初她就想了,这个事情闹出来以后,唯一的受害者,就是秦商。 林漫下了摩天轮就不太想动了,秦商说想要去乘海盗船,林漫摆手,她是不上去了。 "你和阿姨坐吧。" 海盗船看着可真危险,船上就那母子俩,林漫站在下面看,好像他们说什么呢,商女士对着她摆手,林漫赶紧挥手。 船慢慢的举高的幅度变大,径直被举了上去,秦商抓着母亲的手,两个人举着手。 摩天轮那种他没有办法去做任何的亲近,海盗船就不同。 林漫拿着手机拍照,商女士笑的和小女孩儿一样,笑的灿烂无比,林漫有些时候想,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呢。 "妈……" 商女士微笑着,对着镜头微笑着。 T ☆、第一百二十四章 商大BOSS "老秦,你去哪里?"郑少芬腰上要系着围裙,看着秦可为这晚饭都不打算吃了,这是要去哪里? "秦商回来了,我得去见见他。" 郑少芬一愣。 "那连载的事情?"她知道这个事情,不过这种东西写出来不就是为了夺人眼球的,谁会当真?她不认为这是件大事,秦可为当初离婚,不就是因为秦商的妈妈发达了,看不上这个男人了,是那个女人忘恩负义,薄情寡性。 "你不要管了,我得和秦商解释清楚,这个孩子他不知道又听他妈说了什么,要和我断绝关系。" 这个事情秦商说了不算,他们是父子,哪里说断就能断了? 郑少芬真的不敢相信,秦商的妈妈就总是这样挑拨离间,她承认自己心眼小,可这段时间她缓解了很多。 她和商女士没见过,都是听说的,大部分都是听秦可为说的,她知道自己努力一百年也做不成那样的女强人,女人做点事业,势必就要付出点什么,不是靠那个就是靠脸了,秦商的妈妈是哪一种呢?就这样,老秦为了孩子都愿意忍了,是她看不起老秦,坚持要把这个家打碎了,离婚了吧,还拼命的将老秦的不是。 那老秦对秦商是怎么对待的? 秦铮赶上秦商了吗? 就这样依旧不满足,现在又来折腾让孩子和他父亲断绝关系,这女人真是够狠。 "那你快去,家里你放心。" 郑少芬也说不出来别的,秦可为出去没有多久秦铮就回来了,她得侍候儿子吃饭。 "……你哥的那个妈啊,这摊上了也是倒霉,现在又挑拨你哥和你爸断绝关系……" 秦铮只是扒饭,当自己没有听见,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听不见,我是聋子。 "也不知道你爸见到秦商了没有?我打个电话问问。" 秦铮已经吃完了,他现在吃饭就是这样的迅速,省得他妈嘟囔。 "还问什么啊?" 这事儿干的地道吗?都离婚这么久了,还拿着离婚的那点料出去还钱,他都觉得丢不起这人。 "你这孩子,你知道什么?你怎么说话的?你爸哪点错了?" "我爸没错,我爸是最对的。"秦铮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那是你的神,我不说可以吧。 "你哪里去?"郑少芬看着儿子提着书包又要出去,这才回来又去哪里? "我去同学家写作业。" 秦铮带上门,他是真的去同学家写作业,他和他妈没有共同话题。 * 秦商家门口忙进忙出,因为是老太太过寿,后厨需要很多的东西,车子拉进来,里面请的人开始快速运送,厨房里地上坐着一些专门洗菜的人。 家里已经收拾了起来,玻璃反着耀眼的闪光。 商女士和工作人员沟通着,这已经有客人抵达上中,被接送的人送到酒店做暂时的休息。 家里家外到处都是人,忙忙活活的。 林漫人在商场和吕文给老太太挑礼物呢,母女俩转腾了半天,不是舍不得钱,而是这礼物不好买。 老人家过生日,你说送什么?送保健品?送衣服?衣服也得有合适的穿才行,看着都不太好看,生日蛋糕也轮不到她来送啊。 "头疼。"林漫嘟囔。 现在才理解,送礼物特伤身,她都在这里转了半个多小时了。 "头疼也得送啊。"吕文挽着林漫的胳膊,母女俩个人难得有这样亲近的时刻,她拉着林漫不让她动,将她脸上的睫毛摘掉。 选来选去,也不能不买,最后挑了一套睡衣。 让吕文买这么贵的东西,她绝对不会买,送人就另当别论了。 买好了礼物,林漫和吕文回家,今天吕文歇班。 林漫去了林淑清的家里看了大姑,家里糟践的有点破旧,c黄单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了,都黑的不成样了。 林淑清的丈夫和人跑了,跑了以后钱都花光了人家不要他了,又生了病,原本林淑清就想,这回该回来了吧? 结果林淑清的丈夫跑到了女儿徐娟那里,他提出来在女儿家的附近租个房子帮着女儿接送孩子,他还有退休金,唯一的要求就是,他如果以后真的死了,徐娟发送他,他是打死都不要回那个家了,他受不了林淑清。 现在徐娟和徐斌两个人达成协议,一个照顾母亲,一个照顾父亲。 林淑清嘴里骂着丈夫,林漫低着头,她只当自己没有听见。 从大姑家里出来,吕文叹口气,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人活成这样?一个男人宁愿死在外面都不回家,就不能想想自己的问题吗?家里糟践的和黑洞似的,c黄单不洗,屋子不收拾,你说前面又被高楼大厦那么一挡,这家就有的看了,和山洞似的。 林清华出车,十点多来一通电话,说要晚上带着林漫去吃炸鸡。 "好呀,难得我爸这么大方。" "你爸什么时候不大方了?"林清华反问女儿。 吕文端着樱桃进屋子里,让林漫赶紧吃,今天买的这点可甜,这玩意就是吃甜味,早知道就多买点好了。 "赶紧吃了,别顾着玩,你爸要什么?" "说晚上带我去吃炸鸡。"林小漫扭头笑。 "吃什么炸鸡,你晚上要给秦商他姥姥过生日,吃的五饱六饱的,还吃什么。" 林清华听见了吕文的话,对啊,大闺女晚上有事情呢,那就推到下次吧。 下午三点又来了一次电话,和林漫说这天其实活儿都不是很好,但今天拉到现在也有快三百块钱了。 林漫准备去挂电话,拿着电话的手不知道怎么就松了,电话砸自己脚面上了,她弯腰捡了起来。 吓自己一跳。 八点钟,秦商外婆的寿宴正式开始,全家人和乐融融的,非常开心。 商女士也是感谢这么多的朋友给面子,前来给她母亲过寿。 张景川携夫人和母亲刚到,陈晓鸥躲到一边去打电话。 "……你快着点来。"她说让女儿坐车一起来吧,佳岑非说什么挤,装不下她,自己开车过来,现在好了。 张佳岑说马上就要到了,她下了高速了。 张夫人在后面坐着休息,她年纪大了,加上身体也不是那样的好,张景川看见了商女士身边的男孩儿,猜着这应该是她的儿子。 男孩儿身边一直站着一个女孩儿,他移开目光。 陈晓鸥走了过来,他错开一点视线。 "佳岑开到哪里了?" 陈晓鸥的手还捏着手机呢,她刚想回话,对上站在秦商身边女孩子的脸愣住,林漫? 林漫怎么跑这里来了? 站在商女士独生子的身边? 这关系似乎很好猜,非常好猜,答案就在眼前。 "怎么不说呢?" 陈晓鸥回过神,她看着张景川,觉得说话特别的无力,她似乎猜到了今天邀请他们全家来的目的,手挽上丈夫的手臂。 "下高速了。"吕文回娘家了,给她买点吃的送了过去,林清华看看时间,觉得也差不多了,身体是本钱嘛,得回家了。 将客人送到地方,开着空车准备回家。 路上哼着歌曲,心情不错,想着女儿穿得那样的漂亮,这还真是第一次,林漫原本就长得不丑,不过也没有这样的场合,特意还给他发了一张照片呢,自己的女儿怎么瞧着都是最美丽的。 回去他得把照片洗出来,摆在影集里,留着以后看的。 他正常行驶,不知道桥上的车是怎么回事儿,直接冲了下来。 砰! 大客车的乘客听见响声,前面的乘客说撞车了,这么一撞肯定路不通了,后面的乘客全部都拥挤了过来看热闹。 "这怎么撞的?" 这么一撞,还能有命在啊? 就说不能开车了,坐公交车多好。 商女士笑着,伸着手去拉林漫过来,灯光把林漫脸上的颜色晃得精致无比,活了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她都觉得自己很漂亮,异样的醒目。 "……今天借着母亲的生日喜气,宣布一件高兴的事情,我儿子和秦商和这位漂亮的小仙女林漫小姐订婚……" 林漫瞪大眼睛,没人告诉她。 真的没人告诉过她,之前秦商一点口风也没有漏,这是怎么个情况? 晕乎乎的。 现场请过来表演的声音很大,林漫的手机调了震动,手机在包里震动个不停,她也没有感受到,秦商握着她的手。 张夫人就觉得总会闹出来什么的,果然还真的是。 难怪她最近总是心神不宁,搭上了商女士是吗? 商女士牵着林漫的手:"我今天有两句想对林漫说。" 大家是有点摸不到头脑,似乎商女士格外的喜欢这个女孩子,有什么特殊魅力吗? "不管生活经历了什么,想想开心的事,你有你爸爸妈妈,你还有秦商……"商女士感慨着,当个家长不易,特别是林漫的家长,不是卖苦,而是佩服,佩服那样的家庭能养出来这样的孩子,林漫的父母呢。 张景川的脸黑的可以,他似乎看明白了。 这样的明显,叫林漫,这么巧的有几个? 还特意的邀请张家前来参加,为的不就是让他们看见这一幕吗? 陈晓鸥上手去拉张景川的手,被张景川甩开,陈晓鸥和他结婚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丈夫的脸是这样难看的。 "你是不是知道?"张景川质问陈晓鸥。 "我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知道的话,还会让全家都来吗? 张景川带着怒气离开了里面,没有任何的兴趣在这里恭喜里面的人。 吕文打着电话。 "请签字吧。" 吕文哭,她捏着手机:"我得给我女儿打电话,我得给我女儿打电话……"她不签。 吕文的妈妈和弟弟都在医院,林清华出车祸了被送进了医院,可吕文怎么打电话都联系不到林漫,她的心发慌。 "怎么不接电话呢?你接电话啊,林漫,你爸出事儿了……" "姐……" 吕文的弟弟劝着吕文赶紧签字,里面等着动手术呢,现在医生和过去不同,你家属不签字,肯定不能动刀,到时候在耽误了。 吕文坐在地上,她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蓬头垢面的,一直和手机较劲。 "签字吧。" 林漫翻着自己的包,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总想看看手机,秦商真的一个字都没告诉她,闹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脸上带着笑容翻着手机,二十多通未接电话,都是她妈打过来的。 心慌,觉得好像是要出事儿。 "怎么了?"秦商问她。 漫漫指指外面,她说自己出去接个电话。 "……你怎么不接电话呢?我打了多少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不接啊?林漫……你爸出车祸了……林漫啊,怎么办啊?" 吕文在电话里嚎着,医生都告诉她了,希望不大。 "怎么办啊?林漫怎么办啊……" 你怎么不接电话? 林漫眼前的一整片夜色出现裂痕,然后一块一块的掉了下来,都没有经过心,眼泪珠子就滚了出来。 假的。 她得过去,她得马上过去。 车,车在哪里? 拔腿就跑,跑到车前面伸手就去拉车门,她得去医院,她马上就得去医院。 "林漫……"秦商瞧着她有点不对,这是做什么呢? 要去哪里? 他去拉林漫的手,林漫被他抓着手,她特别生气,特别的急,抓她干什么?她要去医院啊。 松开,让她去医院啊。 "你松开,你松开。"她喘口气,平静的说着,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没事儿的,不会有事的,林漫你别急啊,不会有事的。 她妈一定是吓到了,对,就是这样。 "出什么事儿了?"秦商问她。 "我要车,我要车……"林漫突然大声的对着秦商吼,车在哪里呢?车呢?给她车,给她车。 秦商也是一愣,抓着她的手,给他妈打了个电话。 "嗯,去吧。" 商女士有些担心,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千万别出事儿啊。 林漫的电话响,秦商上手要去接,她很快接了起来。 是她姥姥。 "……林漫啊,你别听你妈乱说,打个车赶紧回来,你爸出了点小意外……"姥姥在电话里反复的强调,是点小事故,让林漫先回来。 是什么样的小事故,却坚持要让她回去? 林漫的手紧紧攥着那个手机,紧紧攥着。 医院里吕文麻木的听着医生讲着,手术已经做了,结果没那么好,拉拉杂杂的说了很多,吕文听不进去,甚至医生出来说这些话她都没有站起来去听,她只知道,完了。 秦商握着林漫的手,她的手冰冰凉,这样的天她浑身都凉,凉风刮进了骨fèng里,怎么就那么冷呢? 这是要下雪吗? 是交通事故。 肇事的人也受了伤,据说伤的不是很重。 "是谁错?" 吕文没说话,她压根也没听懂没听见,她现在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 人得救,花多少钱都得救,家里的钱和保险的钱不够的话,就卖房子,倾家荡产她也不管。 "什么谁的错?"姥姥也不懂这是问什么呢。 "……说是对方全责。"秦商说。 林漫闭着眼,再次睁开,她往前走,舅舅喊她。 "林漫,你去哪里啊?"这孩子怎么回事儿啊,你爸这边还没有一定呢,你去哪里?就不能等等啊? "我跟去看看。"秦商快步跟了上去。 张佳岑的头也撞了,撞的挺狠的,之前一直有点迷糊,这个破地方就和她反冲,她就说不来嘛,她妈非让她来。 陈晓鸥有些发愁,据说是把别的车撞了,最不巧的是对方撞的很严重,在同一家医院里救治呢,也许救不回来。 陈晓鸥的态度良好,对方也是见她态度这样好,这样的配合,那出意外怎么办? "……那边情况非常不好,你们尽量争取好好的配合……" 孩子这么小是吧,别毁了将来。 张景川拽着领带,试着松松气,反正今天就是很不顺,知道那个孩子叫林漫以后就各种不顺。 他不想她,也不念她,知道了以后只有厌恶的感觉。 吕文这么做,觉得过瘾了吗? 这一家子就是没完没了的纠缠,和鬼一样的不松手。 "要多少钱,我们给多少钱,赔他。"张景川出口。 警察一听,脸上的表情马上就变了,他是觉得张佳岑年纪小挺无辜的,但是如果家长这样说话,那就不对了,你女儿将人撞成这样,她是全责,什么叫要多少钱你们赔啊?人现在在手术室里急救,救得回来还好说,救不回来,你能给多少? 你给多少钱能买条人命? 陈晓鸥和警察解释着。 "抱歉抱歉,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乱说话,都是我们家的错,我们一定承担,我想过去看看能做点什么,如果这里的医院不行,那就请医生……" 请最好的医生过来,所有的费用都是她来负担,都怪佳岑。 警察心里嘀咕,他算是见识到有钱人的嘴脸了,女的挺好的怎么就嫁这样的人渣? 他见过钱多的,但是没见过这样嚣张的,大部分人都是愿意好好的解决,认真的配合。 "怎么样啊?"张夫人也觉得闹心。 到底还是发生了,佳岑这撞了,谁知道伤到哪里了?偏偏倒霉,还撞死一个。 "我头晕,晕的厉害,奶奶,我是不是没检查清楚啊?" 张佳岑说这里的医院水平不行,她得马上去更好的医院做检查,伤到头问题可大可小的。 林漫问了那个警察,警察说是就在这边,她寻了过来,秦商跟在她的后面,没拦着她。 她这口气不发泄出去,会憋坏的。 陈晓鸥和警察在走廊讲话,她的律师在往这边跑呢,孩子出事儿没有律师也不行,得亲自过来,看看所有的事情,最后寻找个合理的解决方式。 "张佳岑是谁?" 陈晓鸥听见声音,和警察同时转身看了过去,陈晓鸥的太阳穴砰砰的跳着,不会是她的,不会是她家的。 千万别是她,拜托。 "谁是张佳岑?我是林清华的女儿。" 陈晓鸥沉默以对,警察不认识林漫,却知道林清华,说里面的人也是刚刚做完检查,有些脑震荡,后续的处理先看林清华的情况,安慰了林漫两句。 林漫对着陈晓鸥的脸,陈晓鸥终究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不知道自己能讲什么,如果他们一家今天没有踏上上中这块土地,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这个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人,撞的那个是谁不好?偏偏就是林漫的父亲,这是命运之神的捉弄吗? 先是打了她的父亲,紧跟着又撞了她的父亲,陈晓鸥不知道自己能说出口什么。 林漫平静的走过陈晓鸥的身旁,她伸手去推病房的门。 "林漫,阿姨能跟你说几句话吗?"陈晓鸥快速出手,握住了林漫的手。 "你能和我说什么?"林漫平静的看着她。 "这件事情我很抱歉,我替佳岑和你道歉,真的是万分的对不起,我已经联络了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人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一定会尽量救回来你爸爸。" 林漫唇边的冷笑扯得极大。 尽力救回来? 救不回来呢? 她上手去推门,陈晓鸥横在前面,如果林漫进去了,势必一定会发生什么的,她不想看见这样的场面,伤害已经造成了,不想看见伤害难以弥补。 "该道歉也不是你道歉。" 林漫继续推门,陈晓鸥理解她的痛苦,但是她不能进去。 "这件事情需要当事人来解决。"秦商上前一步,他这么高的个子压制着陈晓鸥,陈晓鸥完全没有办法抵抗,秦商推开了门。 "……爸,我会不会坐牢啊?" 听说那人可能要死了,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外面护着一层还能撞成这样,怪她吗?她以前也没来过上中,谁知道就出点意外,那人就撞成这德行了,为了那样的人赔进去自己几年,想想都觉得可怕。 "不会,小事情而已,多赔点钱就是了。" 如果对方不依不饶,那就找人,他就不信能拿他女儿怎么样,现在人不是还没死呢?没死就好,留着一口气也有用。 "谁知道他的车就跑出来了,他自己想死也别拉着我啊,我是无辜的,这不是讹诈吗?"他的车慢一点开,自己碰不上不就不会出事故了,赶着送死,不怪她啊。 "佳岑,这是受害者的女儿……"陈晓鸥出声盖过丈夫和女儿的声音。 为什么就偏偏听见了呢? 林漫的双眼恨得通红,她不是恨眼前的人,而是他说出口的话,有些痛苦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没有情深感受经历过,别人怎么会懂?多赔点钱? 赔多少也换不回来她爸。 "你进来做什么?"张佳岑有些怕,她抓着张景川的手,她不是故意的要她说多少次?她难道没有事情做,才会撞人玩?那是意外,意外懂吗?谁都不想发生的。 秦商? 张佳岑的脑子慢一拍的想着,那眼前的人就是…… 她抬头去看她爸的脸。 她姐姐? 林漫走到c黄边。 "你刚刚说什么?" "说什么?"张佳岑拒绝回答,她什么都没说,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她要休息了,她的头好疼:"妈,你让她出去,你让她出去吧,我头疼死了,我要做检查。" 她不想看见林漫,她害怕。 是不是撞的那个人死了啊? "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张景川开口。 他对林漫的厌恶迅速攀升着,先是警局找佳岑配合调查,现在她那个低级的爹又出来找死,这一家人都是没完没了,加上吕文那种神经病的妈,他能对林漫有什么好印象? 他们家不就是要钱吗?要多少钱,开个价。 "出不出去是我的自由,还轮不到你来说我。"林漫将焦距聚集在张佳岑的身上:"你刚刚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你出去吧。" 求求你了,别在病房里待着,她怕。 "谁想死了?你想死,你为什么自己不去死?"林漫突然激动的伸手去抓张佳岑,张佳岑抱着她爸,她觉得头越来越疼了,吓死她了,救命啊:"救命……"警察在外面呢,快进来救她啊,有人要杀她。 "你要干什么你。"张景川拍掉林漫的手。 哪里来的家教,对着别人就可以随便的伸手,谁教的你这样的规矩? 有些亲情适合见血封喉,几十年双方皆是对方生活中的配角而已。 林漫的手指比着张景川的脸。 "我干什么?我干人事,你说的是人话吗?" 张景川多少年了,没遇到过这样和他说话的人,那张脸扭曲着放大着,似乎和吕文的脸交织在了一起,让他恨,让他能很快失去理智,让他很想动手。 他不是个喜欢动手的人,但是他想打林漫,狠狠的打她。 告诉她,不是谁的病房都可以乱闯的。 张佳岑一直鬼喊鬼叫的,张景川伸出手都举高了,让秦商给拦了下来。 "男人打女人难看,老男人打女孩儿就更难看。"秦商甩掉张景川的手,他的力气大,张景川没有准备脚下动了一步。 他懒得和秦商扯,秦商是晚辈,自己是长辈。 "有什么事情交给警察去处理,凡事有警察呢,警察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轮不到你跑到这里来撒野,只是一个订婚还没结婚呢,结婚还有离婚的呢。 "人渣。" "出去,叫你出去。"张景川加大音量。 "爸,你叫她出去,你叫她出去呀,我的头要疼死了,我受伤了,那人的车自己冲出来的和我没有关系……" 这完全就是谎话,当时的事故现场鉴定就是张佳岑全责,所有的责任都在她,和林清华一点干系都没有。 林漫上手去抓张佳岑,张景川自然不会看着不管,可他前面还有个秦商,陈晓鸥冲到林漫的面前,她头发都被林漫给抓下来了,她是当妈的,不管女儿怎么样,不能看着女儿这样被打。 "林漫,阿姨对不起你们家,对不起,佳岑身体不好,你别这样……" 孩子一直喊头疼,这里的检查她也不放心,是不是真的撞到哪里了?对方都伤的那么重。 陈晓鸥就希望双方冷静下来,好好的说,不要动手,动手太难看了。 "妈,她要杀了我……" "你怎么自己不去死呢?" 病房里乱成一团,张夫人和张嘉佳回来,刚刚张夫人血压有点高,去测了一下,这才刚回来,一进门就见林漫抓着张佳岑和陈晓鸥打,陈晓鸥没有还手,第一她不会打人,第二她是真的觉得过错方在她们,佳岑身体不好,林漫过于激动。 "这是干什么呢?都给我松手。" 张夫人喊了一声,却没有人肯听她的指挥。 "你去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拉出去。"张夫人让张嘉佳去拉林漫。 张嘉佳觉得悲凉。 那个结似乎越扣越紧了,没有办法解开的,解不开了。 张夫人要上手,那佳岑你动她能行吗?她现在受伤了,孩子刚出车祸,有多大的火你也不能这样啊?都说是事故了,也不是奔着你爸撞过去的,这是做什么?有没有点家教? 张嘉佳拦住自己奶奶,他奶奶身体不好,再有如果她奶奶在挣扎中出什么事儿,他爸的情绪就不好控制下来。 他也不想管,帮哪一面都是错。 秦商抱着林漫,林漫就纠结那一句,什么叫他爸自己找死? 张佳岑捂着头,她谁都不看,不停的喊自己头疼,医生和护士都进来,准备为她做检查,详细的检查送过来的时候就做过,当时的检查结果就是轻微的脑震荡,没有多大的事情,让修养修养就好了。 好不容易病房里安静了下来。 张夫人训着林漫。 "我知道你爸出事情你心里不痛快,你跑这里来是做什么?要杀人吗?你真的有这个胆子,你杀了我,我老太太给你爸偿命,闹成这样子多好看?多威风?还是T大的学生,我瞧着你就学会你妈的那一套了……我们家说不负责了吗?她就在这里她能跑了还是怎么样?她现在受伤了,你总得给点看病的时间吧?意外谁想看着它发生?" 林漫能这样,可想这些年吕文都在她女儿耳边说了些什么,这样的孩子养出来也是废物。 只会小打小闹,玩泼妇的这一套。 张夫人却不知道,吕文的个性是轴是死脑筋,但是她从来就没当着林漫提过张景川什么,在她心里张景川那就是个王八蛋,林漫的生父是林清华,她提外人做什么? 可是张家却一厢情愿的认为,林漫今天到这个病房里来,是为了她爸的事故也是为了她自己,她拿着她爸的事故当引子,过来闹腾。 一身的小家子气。 还没到谈赔偿的时间呢,急什么急?你家的出租车不就是上次从陈晓鸥手里拿钱买的。 这次我让你们满足,我让你们买栋别墅。 "你搞错了吧。"秦商开口。 张夫人对林漫则是全然的呵斥,但是当秦商一开口,她虽然不满意晚辈打断她的话,看秦商的时候眼睛里却没那么多的情绪,也许人都是有等级的吧,张夫人认为秦商和自己是一个等级的,林漫属于下面等级的。 "别说是闹,你搞清楚,闹是怎么解释的,这c黄上装疯卖傻的人刚刚嘴里还说着她是无辜的,人是自己找死,被她说成找死的那个人是我未婚妻的父亲,女儿为父亲要个公道,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了闹?念几年书?你问问她,她为什么不还手……"秦商的唇挑像陈晓鸥的方向,全家也就这么一个明白的人。 剩下的都是死人。 张夫人的脸色有些发灰,觉得秦商这孩子也没礼貌,可能是他妈惯的,有钱嘛。 当自己是公子哥了是吧? "年轻人,我听你说话是给商女士面子,不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她有必要在这里和这样一个连点基本礼貌都不懂的晚辈进行谈话吗? 秦商的声音丝滑的凉。 "我母亲的朋友圈都是些非常有层次的人,有钱的没钱的,大家的观念看法,生活态度,三观一致,抱歉,我并不熟悉你们。" 换言之,攀朋友? 你的资格还不配。 秦商向来就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他只是懒得把自己的刻薄表现出来,作为商女士的儿子,想和他攀关系做朋友的人多了去了,他也有资格与资本挑剔。 张夫人一噎。 她不和小辈计较。 这个事情,她早晚要和商女士提的,顺着儿子的个性去生长是件好事儿,可顺其自然过头了那就是祸了。 "你带着她走吧。" 秦商扭头对着张夫人笑,走? "我们是受害者的家属,过来这里想见见刽子手,就算是真的发生了什么肢体接触,警察也是能理解的。" 你们是单对单呢,还是群P? 他都没问题的。 秦商狂傲的站在这里,张家的人是拿他没有办法,动他是肯定不能动,犯不上因为这点小事情就闹的打了商女士的脸,所谓打狗还看主人呢,何况这是她儿子,不是她家的狗。 "你……先回去吧,那边是不是在动手术呀?"张嘉佳不知道自己该叫什么,家里人的表情都不太对,他也不能选择这个时候挑火,唯一能平息的就是让林漫先回去。 林漫是回去了,可秦商没走,人还坐在c黄边翘着二郎腿,别提多悠闲了。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张夫人气的肠子都疼了,还不走? 留下来看戏啊? "不是等检查结果嘛,一起等吧,看看她是不是脑残,不会开车开什么车?因为有钱就跑到马路上放横?今天这要是 一辆大卡车,直接就把她劈两节了。" 嘴太毒,当着人家家人的面,直接上诅咒。 张夫人真是气的都不能忍了,让陈晓鸥给商女士打电话,把她儿子领回去。 陈晓鸥也没办法,秦商这样不给面子,这样闹下去对谁都不好,只能打了,张夫人抢过来电话。 她想看看,商女士是不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她够不够格来当商女士的朋友。 简单的叙述以后,商女士在电话里说。 "张夫人我为这件事情感到抱歉,但事件起因并非是我儿子与林漫挑起来的,若是有错,也是你们家有错,三观这种东西原本就是有良心的人才有的,我儿子和他未婚妻两个人去你们病房讲理,我未来的儿媳妇她父亲正在接受抢救当中,她脆弱的一碰就能倒,我儿子需要照顾她,我就纳闷了,我儿子到底让你们家里人受了多大的委屈?" 闹病房? 别说秦商没干,就算是秦商干了,她觉得很正常,有些时候对待虚伪的人力量就是一切。 张夫人心里也是觉得见了鬼了,对待外界,向来只有他们姓张的偶尔耍流氓,商女士这就是专门耍流氓,根本就不务正业啊。 正常人给你打电话,总要卖一些面子的吧?结果她把面子送到商女士的手上,商女士直接就扔地上了,完了还上脚踩,什么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真的因为这事儿闹腾吧,你说大动干戈,其实对他们来说一点便宜不占,真的拼家世,恐怕张家是拼不过商家的,可不拼吧,叫人挤兑到这种程度,什么脸面都没有了,眼睁睁的看着面子被人踩在脚下? 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颠倒黑白,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张夫人恨啊,可也不能对着电话吵吵。 她豁出去了,让商女士听听她儿子都说了一些什么吧。 "检查完没?是疯了还是傻了?缺胳膊还是断腿了?" 张佳岑就一直喊,医生也奇怪,明明没有事情,可能是胆子小,被吓到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有据说那边的伤者情况很糟糕,也许是为了这个所以一直喊头疼。 "怎么样了?"陈晓鸥紧张的问医生。 她不想理会秦商的挑衅,她就是想知道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需不需要转院检查? "没什么事情,躺躺就好了,恢复一下情绪。" "你检查清楚没有?我女儿如果有点毛病的话……"张景川威胁医生。 张夫人让商女士听清楚,你自己听听看,你儿子都在病房里做什么了。 你当妈的就好意思不出声警告吗? ------题外话------ 推荐我家鹦鹉晒月的新文,拜金女与隐形总裁。还有燕子回时的公爵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佳人初成 "爸,我的头真疼……"张佳岑可怜兮兮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她现在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不清楚自己如果不装疼的话,警察会不会带她走,她努力抱着父亲的大腿,她不是故意的,如果再有次机会的话,她一定不来上中,一定不来这破地方。 "把手机挂点,我张景川还不至于怕谁,孰是孰非叫别人去看。"扭头警告秦商,"你走不走?" 他看着病房当中可以拿上手的东西,秦商不出声,张景川抓着杯子,好在陈晓鸥眼睛尖,很快的给拦了下来,这砸上去,问题就闹大了。 "景川……" 张景川看着秦商就特别的来气,真的以理服人的话,出什么事情这还没到解决的地步呢,你跑这里闹什么?孩子疼成这样,他当父亲的心都要碎了,秦商还这样放混,不给点教训,他就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 林清华那边情况根本就不由人,就是看天,医生尽力了,家属也尽力了,只是看老天想怎么样。 人在观察,吕文都没敢离开医院一步,尽管她母亲和她弟弟都说能代替她在这里看着,让她回去休息,那她能回去休息吗? 林家的人很快也得到了消息,林奶奶当场就哭了,得不得宠,但儿子是亲生的,知道儿子面临死亡,当妈的心情都是一样的,这个时候不分是谁。 好不容易眼见着要盼出头了,林漫要毕业了,以后怎么样林清华也能跟着沾点光吧?林漫总会念及她爸做出来的这些贡献吧?结果他要不行了,这哪里能行啊? 老太太坐了一会儿,眼泪还没干呢,站起身就着急往家里回,弄的剩下那哥几个儿有些不解,这边里面的要死要活的,老太太怎么要回家了?不太正常啊。 林奶奶是奔着家里回,老人嘛,有些很迷信的,这其中就包括了林奶奶,林奶奶请了保家仙,就供奉在自己家的客厅里,跪在地上认认真真的磕着头。 "请保佑我的儿子林清华……" 如果林清华不死,她愿意永远供着,一直到她死。 林奶奶家中拜完以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医院,每天都有人来通知她医院是什么情况,她随时随地都能知道消息。 商女士去过医院两次,林清华的情况不好,应该说是非常的糟。 商女士第二次来医院的时候,正好就见到了最糟糕的这一次。 里面的护士跑出来,明显护士都傻眼了,里面吕文蹲在地上,她坐在地上擦血,满c黄满地的都是血,血是从林清华身体里流出来的,但是从哪个地方流出来的她不知道,太多太多的血了,这么多的血要怎么补回去啊。 吕文的眼睛发酸却没有眼泪流下来,就这么短短的两天,感觉把一辈子都过了一样,不能说没合过眼,眼睛闭上也不知道睡了没有,整天都是魂不守舍,前一天还一直哭一直哭,后一天一点眼泪都没有了,人还没断气呢,没断气她就得保持清醒,她得张罗钱,她得护着这个家,不能叫这个家散了,吕文都不用别人,凡事都亲自上阵。 吕文蹲在地上,她目光发呆的看着地面,想将血都放回到林清华的身体里 林清华再次被送进了手术室。 吕文坐在外面,她站不住,必须坐着。 "文儿啊,没事儿的,坚强点。"吕文的母亲也是天天跑医院。 女儿遇上这样的事情,她没有办法不来。 "爸,我求你了……" 医生挤开林漫,推林清华进去,林漫一直哭,商女士搂着她,吕文就坐在外面,她都没有力气站起来去看看丈夫,兴许这就是最后一眼了,她没力气,母女俩眼睁睁的看着林清华又推了进去。 也许手术室外的这些人,每家都有属于每家的不幸吧。 有些人懊恼医生为什么把人给救了回来,明明觉得已经脱离苦海了,结果这些医生自作主张又把人从鬼门关前给拉了回来,也有吕文这样,哀莫大于心死的,她不想林清华死,但是已经感觉到了最不好的结果。 她沉默,意外的沉默,甚至知道是谁撞的林清华,她都提不起来精神去找,走两步她都觉得累。 浑身死气沉沉的。 商女士将林漫劝到座位上,林漫她眼泪流不完,可她还得管她妈,她妈除了第一天哭了闹了,那之后就安静了,有些时候沉默比闹更加可怕。 林清华那边送进手术室,这边张家就得到消息了,张家花了很大的力气把张佳岑给按在家里了,钱源源不断的流进医院当中,依照陈晓鸥的个性,她是会亲自来这边看望一下吕文的,可张景川已经发了话,他们全家都回到凉州去了,张佳岑就在凉州,警察随时可以找到,但张景川拒绝让张家的任何一个人出现在上中,出现在医院当中,背着张景川,陈晓鸥私下派了人每天亲自守在医院,让医院需要的所有费用和张家直接联系,是张佳岑的错他们来负。 我给你们请最好的医生,最权威的,花销费用都是我家掏,人活着我补偿你,人死了你要什么,我给什么,只要你敢提,我就给,哪怕让她舍出张嘉佳,只要事情能压住,不要闹大,她希望林清华活着,一定要活着,只要人活着才能有余地商量。 张家现在的态度就是这样,以张景川说了算,当然了婉转和气的那部分是陈晓鸥单独的想法。 张夫人自然是希望林清华活着的,他活着张佳岑这边的麻烦才能少点,其实律师的原话是说,即便张佳岑全责,林清华死了,张佳岑也有不坐牢的办法,没有钱摆不平的事情,可张夫人总觉得死了人这种就有点造孽了。 "很严重吗?" "出了很多的血……" 瞧着对方的妻子状态非常不好,哭都不会哭了,女儿却一直都在哭。 对方并不清楚林漫家和张家的关系,说着林清华的女儿哭的都成泪人了,孩子一直都在医院,也没有回过家。 张夫人听了心里觉得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早早是没有的,是最近才产生的,问那边的情况难免就会提及伤者的老婆和孩子,吕文怎么样其实并不能让她觉得怎么样,就是这个林漫,张夫人不喜欢林漫,可再不喜欢这孩子她以前是姓张的,虽然亲爸对着不好但毕竟血浓于水,这个孩子的身上呢,完全就是体现不出来,其实事情分两面来看,张景川对孩子不好,她也能理解孩子的做法,毕竟从小父亲没给过一毛抚养费,不认是正常的,另一方面呢,又觉得这孩子太冷了,真的拿林清华当亲爹了。 心情复杂。 林漫觉得这一生可能最难熬的一天就是这一天,她坐在外面,等待着医生出来宣布她父亲的生死,她大概已经猜到了答案,她就算是对医学不了解,伤成这样,恐怕是拉不回来了,但是她又拼命的向老天祈祷,就请你开开眼吧,就请你高抬贵手吧,放过她爸吧。 非常矛盾的心情,一边认为活不了了,一边认为一定会有好的消息传出来的。 有人压根就推不出来,有些医生刚出来就直接宣布噩耗,外面的家属就开始哭。 林漫害怕哭声,哭声让她觉得恐惧。 秦商坐在她扶手一边,搂着她的肩膀,秦商的视线有点邪气:"林漫,我现在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记得,如果你爸爸人没了,我给你要说法,如果你爸爸活着,按照这种程度一定会有些后遗症的,需要康复的时间,对张家我们不追究责任,张佳岑不能坐牢,你明白吗?" 林漫低着头,头放在手上,已经很晚了,有点累,有点支撑不住了,秦商的手在她的头上,吕文一直呆呆的看着手术室的大门,其实她们俩宁愿手术做的长一点,再长一点,更长一点,不出来也是好的。林漫别开头不去听秦商的话,可很快秦商的手捏着她的脸,他需要她来听:"人活着就按照我说的去办,张家给钱你就负责接受钱就好,最多十年,我送你一份大礼。" 有些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别出来,别出来,拜托。 里面有人推门,吕文的心脏就砰砰砰的跳,心跳到了嗓子眼上,林漫依旧低着头,吕文也没有站起身,她起不来。 商女士过去和医生交谈,医生看了吕文一眼,吕文不知道那一眼是何含义,她突然就不会呼吸了。 来了。 命运给她的是怎么样的结果呢? 吕文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想法,医生都不和她说。 心一直向下坠,不停的向下坠。 医生也是怕刺激到家属,都告诉商女士了,还是做好后事准备吧,人可能随时都会离开,尽人事听天命。 目前只能这样。秦商看着他妈,多少他都猜到了。 "……医生说还要看病人本身,有康复的希望……" 话只能捡好听的说。 吕文牙疼,突然就疼了起来,捂着自己的嘴。 林清华现在外人不能见,一个人都不行,医生不许见,吕文和林漫只能在病房里。 "妈,你回去吧,这里没事儿,有我和林漫呢。"吕文让自己妈回去,现在情况不明,留下来也没用,一点帮也帮不上。 把人都劝走了,让商女士也离开了,医院没有地方坐没有地方躺的,谁都不方便,而且人留下来也没用,起不到什么作用,不如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小秦你也回去吧。" 秦商没走,但也没有留在病房,而是在病房区外面坐着呢,他妈回去了。 吕文躺在c黄上,林漫坐着。 "你爸这次出这个事情,我也想好了,人能不能留住,这剩下的日子也都得过,不过还能去死吗?" 至于逼张家怎么样,她心里清楚的很,恐怕是不会怎么样的,张家有钱啊,她也不想让林漫和张家没完没了的纠缠,有些人要下地狱就是早晚的事儿,那一家子现在不死,别的事情上面也会找到他们。 背对着林漫。 "我得休息了,好好休息休息。"吕文嘴里念叨着,然后脱了鞋翻了个身,背对着林漫,她说自己睡了但眼睛睁得老大,眼睛里有眼泪流了出来,热热的辣辣的,整个眼眶都有些发热,手臂横在眼睛上,睡吧睡吧,睡足了才能有力气。 林漫又困又累,可睡睡不着,不睡的话脑子特别的僵,都能掉渣的那种僵硬,什么事情都想不了,她的想法和她妈也是一样的,必须睡好了才能更好的解决事情,家里没人不行,不能都垮了。 吕文睡在c黄上,林漫就趴在c黄边,她睡了一会,都是梦,睡的不踏实,一激灵就醒过来了,浑身都是汗。 林漫想出去透透风,浑身发烫,走出病房区,看见秦商在外面坐着呢,她走了过去。 她现在没有撒娇的力气,走到秦商的身边,坐了下来。 "从来没这么无助过。" 她从小到大都没慌过,有什么好慌的呀? 出事情就解决事情好了,没遇上过难题,这是真正意义上的。 "我和我妈都想开了,如果人真的留不住……"林漫哽咽,真的无力回天的话,她一个普通人什么也做不了,在这个医院里,有些人来这里是为了迎接,有些人是为了送走,你得知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眼泪继续淌,淌的眼泪比从小到大加在一块都多。 "你们想的对。"秦商不想告诉她,什么能好起来,一定会没事儿的,这种事情就不能往好里想,人的情况就摆在眼前。 "其实以前特别不理解齐胜男,我俩的矛盾由来已久,闹的挺深的,现在自己遇上这样的事情吧,特能理解她当时的无助,就包括她当时怪我都能理解……" 当时不理解,觉得这人很奇葩,现在却理解了。 有些时候,她真是宁愿自己一辈子都不理解,那就好了。 秦商的手罩在她的头上。 "想抽根烟吗?" 林漫苦笑,她不是那种觉得痛了就会去做一些平时不会做的事情。 这种时候更加不会。 她得想着,家里还有更痛的人,躺在里面更痛和生死放手一搏的人。 "我那天找过去,真的不是因为张景川和我是这样的关系,我特别想扇她,特别想给她一个手榴弹,不会开车就不要开嘛,拿别人的性命来开玩笑,讲话那样不负责,心里不会有愧疚吗?我知道那样的人不会有什么良心……" 人穷志短,这句话她不认,以前不认现在依旧不认。 她相信人要善良。 相信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我知道。" "你看你都知道,可是当时那个老太太看我的眼神,她一定认为我就是觉得不公平,我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秦商单手将她搂进怀里,林漫的脸贴在他的T恤上。 "我真的不希望我爸死,他哪怕就不能走了不能说话了,只是躺在哪里,哪怕他成了植物人,秦商,我多希望我自己变成蓝胖子,我可以将时间回到当时车祸之前,我能让我爸不出车,或者他和我一起……" 林漫抱着秦商的腰放声哭,她压抑了很久,她其实特别的想哭,想发泄一下。 她的心好累也好痛啊。 眼见着家里就要看见希望了,她能赚钱了,生活一天比一天好,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家呢? 怎么就活的这么累呢? 她爸如果死了,她这辈子都会觉得内疚的。 "我还没好好孝顺他呢,我还没给他好穿好漂亮好贵的衣服,我还没领着他去那么多的大酒店,我还没让他和我妈过上好日子呢……" 这些都不是靠别人给,而是她来提供。 这是一份女儿的心思,一份女儿对父亲的心思。 她爱老林,老林就是她的梦想,她的神,少年时期的偶像,尽管老林没钱没本事,有的不多,缺少的很多。 不能就这样死了。 这就像是一个梦,荒诞的梦境,她挣扎不开,却被困在其中,不能动弹,她在里面经历着生死,经历着有心无力。 人生最圆满的事情是,我已成功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父母健在,我依然有能力对他们尽孝。 "哭吧。" 等了四天,煎熬了四天,人的情况糟糕却没有更加糟糕下去,生命体征还是有的,医院在尽力,吕文和林漫也在尽力,尽力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坚强着,给送饭她们就吃,吃得饱饱的,吕文会将头发梳得特别的立整,除了第一天她像是个疯婆子一样,那以后她状态就一直很好,至少表面上看着挺安静的。 只有那张脸越来越瘦,越来越显老。 林清华脱离了危险期。 生死一线说的就是他这种,全部的人都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医生都让准备后事了,中间心跳各种下降,也许就是下一秒人就没了,谁来看都是这样,死就是早晚的事儿,他却挺了过来。 鬼门关迈了一步,直接回来了。 医生说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因为情况反复的也是有的,大体来说转好总比转坏来的强。 老林同志浑身cha满了各种管子,不允许家属进去探望,家属只能隔着去看,他人还没有彻底清醒,林漫却觉得快乐。 她觉得原来自己真的可以变成蓝胖子,她变成了童话里的那个无所不能胖子,她让老林起死回生了,她每天都来,都来看看她爸,哪怕她爸眼睛都没睁,哪怕她爸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她自己站在外面唠唠叨叨的念叨着。 觉得自己活得充实,活的开心。 "爸,我妈今天把头发都剪了……" 吕文都做好准备了,人伤成这样,以后就算是好了,能好彻底吗?什么准备她都做好了,侍候一辈子都行,只要别死就行。 给她留口气。 她要不行的那天,林清华再死,死在她前面,死在她后面不行,她不放心,也不想给林漫增加烦恼,就死在她尚能打理这些事情之前。 林清华睁开眼睛了,不知道是不是看不见人,还是她们站的太远,反正没有和她们打招呼,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过,但那母女俩还是觉得幸福。 吕文催促林漫回去,林漫却打死也不肯走,现在这个时候,她不能走,好在现在时间轻松一些,家里好了她才能更好的去拼搏。 林清华离开了ICU,转入进了正常的病房,吕文和林漫可以接触到他了。 人清醒了,说话是费劲,但还是能说的。 能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让林漫走,手能动的时候就指着门,看着林漫。 林漫和秦商回了T城,回程的那一天,林漫就想,自己长大了,真的长大了,通过这么一件事她活的豁然开朗,很多事情她都不纠结了,人要活的善良。 她每天给家里去电话,去几通的电话,吕文现在不打工了,就全心全意的照顾林清华。 林清华醒了,松一口气的人自然就是张家,林家是没什么本事,但架不住后面还站了一个姓商的,真的要开战,他们也占不了多少便宜的,而且现在的网络那么发达,真的捅到网上去,张景川的形象受损,其次就是他们家一定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赔偿得诚意满满。 张家希望以后不要和姓林的有任何的接触。 张嘉佳坐在椅子上,陈晓鸥起身。 "事情发展到今天的地步,谁都没有想到,儿子妈妈希望你以后和林漫也好,秦商也好都拉开距离,妈妈希望你这样做。" 陈晓鸥不求林漫心平气和,以后看见就当做不认识吧,她也希望儿子能搞清远近关系,有些人就不该靠前,不是她错,不是谁错,而是命运的轮盘就是这样转动的,没有接触,就没有伤害。 张嘉佳再也没有给林漫交过学费,再也没有去过T大,他试着和张佳岑缓解关系,看不惯张佳岑不要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张佳岑因为那件事情老实了很久,估计也是吓坏了。 两家似乎又回到了当初那种谁也不联系谁的状态当中。 在林清华住院的日子里,张家没有任何人出现过,吕文似乎也顾及不上了,她现在就是一心一意的扑倒林清华的身上,丈夫一天比一天的状态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是正确的,林清华没有瘫痪,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 "女儿,回家了?" 话已经能说的特别利索了,说出来都不会有人相信,林清华这样的状态竟然是经历过生死的,当时医院几次让家属准备后事,一副完全就是不能救的样子,现在他却这样。 林漫毕业了,和许多学生一样她正常的毕业了,学校保研。 属于她的节目开始播放,出现在镜头前,她不走精致路线,说句良心话,她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漂亮,特别夺目的那种漂亮,包装自己她也不是那样的擅长,让她装别人,不如当自己,当初东海卫视接触她,就是觉得她是林漫,她不是别人。 简单利落的发型,偶尔会化点妆却从未出现过精致的妆容,淡然,大众,这就是她林漫。 平时上街喜欢穿帆布鞋,喜欢套件毛衣牛仔裤,裹着围巾。 进入到观众的视线当中,将她这个人炒热的阶段,真的有很多人都对她的私生活很感兴趣,不提及个人的感情问题,与工作无关的事情,她没有兴趣和外界分享,工作就是工作,外出采访,回来进演播室,每次被拍到,都是她一人,保密的工作做的特别的好。 圈子里其实有很多人都知道林漫是有男朋友的,男朋友还不是个一般人,秦商是商女士的儿子这点很少人知道,秦商不说,商女士不提,秦商靠的是个人名头,曾经火极一时的天才选手。 现在只是泯于众人了,但底子还在。 林漫买了车,很大众的牌子,毕竟上班方便一些,她想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对自己好点。 将自己的袋子放进车里,坐了进去,带上车门,然后给家里去电话,几乎每天都通电话的。 "妈,我下班了,我爸今天好吗?" 已经入冬了,她毕业也好久了。 吕文说着,叫林漫别担心家里,家里的生活好的很,林清华恢复的也很好,过不了多久,也许就又能开车了,当然这就是当成笑话再说,这辈子她都不敢让林清华碰车了,自己心里有阴影。 对车抵触的很。 吕文在电视当中看见了林漫,这就是她女儿,特别的知性,她喜欢看那节目。 林漫挂了电话,戴着耳机。 "嗯,是我,你在哪里呢?" 电话是打给秦商的。 秦商从来就不会在某个问题上纠结,或者催促她,毕业那时候她爸情况还不是特别好,林漫也没有心思,当然了她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谈个男朋友,让男朋友光棍几十年,她还没有这种自信,现在她觉得安定了,想好了。 没有什么好后悔的,甚至主动提出来的人应该是她。 秦商报了位置,他还是那样,经营着自己的小店,做着一个不太上进的秦商,这一年来工作接的特别的少,不是关系户找到他,他都懒得去接,提不起神,也懒得cao心卖命,反正钱够花就好。 "晚上来家里吃吧,我做。"林漫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秦商问她。 这是第一次,林漫她爸出事儿以后她真的成长了不少,当然了厨艺是越来越差了,根本就不上手,每天也是忙,今天跑这里明天跑那里的,她自己似乎还特别的高兴,忙的愉快,既然高兴秦商就支持。 "什么日子?好日子。"漫漫启动车子,开上路,她买了礼物送给他,希望他能喜欢吧,这种东西过去她也没有买过,大的小的都买了,虽然觉得他不见得能用上小号,但以防万一嘛,这样也不至于尴尬。 秦商念叨着好日子? "嗯,知道了。" 林漫去了超级市场,买了很多的菜,家里好久没开过火了,她吃食堂,出去的时候都吃外面,没什么机会吃家里的,家里也就她一个人,秦商自己住。 做好饭菜,尝了一口,和想象当中有点不太一样,她觉得会做的特别的好吃,因为很简单,很好学,结果做出来味道有些腥气,特意买的牛蹄筋,请师傅用高压锅做的半熟然后拎回来继续加工,这个味道…… 吐了吐舌头,不是很好吃,秦商就讲究吃吧,今天的大餐是她。 进了卫生间,从袋子里拿出来自己买好的睡衣,就那么两块布,她都不忍心看,这种东西太那个了吧,拿出来是要让男人撕还是让男人扯的?放在自己的身上比了比,又看了看镜子里的人,为秦商感到悲哀。 秦商那样的脸,最后也只能和她这样的人睡,挺委屈的,可没有办法。 洗了澡,把自己洗得香香的,冲水的时候挺香的,冲干净了也就没剩什么味道了,林漫无语的看着沐浴露的瓶子,她怀疑自己买到了假货。 说实在的话,她一直心里就有个疑问,这个疑问一直都存在。 她是秦商的正牌女朋友,摆在这里,两个人除了最后的那一道该做的都做了,秦商就不破,很多时候他稍微强制一些,早就水到渠成了,每次停下来的人都是他,好几次林漫都想抓破他的脸,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有的话,你就说吧,她一个女的都扛不住了,他一个男人还在坚守着自己的清白。 秦商开门进来,他有这里的钥匙,进门看见林漫的鞋在地上扔着呢,卫生间有水声,这是洗澡呢? "漫漫……" "你等一下,马上出来。" 林漫想了想还是裹了个睡袍,有点急不好意思,她在彪悍她也是个女的啊,希望秦商主动,这种事情她太过于主动了,好像有点彪悍吧? 打开卫生间的门,秦商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 "现在就洗澡了?" "嗯。" 秦商奔着桌子走过去,轻松自在的落座,坐的特别的悠然和稳当。 林漫心里吐槽,他这是眼睛瞎了还是没看见她这么性感?虽然裹着浴袍,可小腿都在外面露着呢?这一段时间他身上禁欲的味道越来越重,以前看着她都激动的不得了,现在和没事儿人似的。 偷偷把自己的浴袍往上拉了拉,为的就是让秦商看清楚她的大长腿。 白吧,想摸吗? 那就别客气啊。 主动一点。 "做了这么多吃的,过什么节吗?"秦商问她。 林漫头顶冒烟,她的暗示不行是吗? 浴袍也不拽了,豁出去了,暗示不懂那就明示吧,将浴袍直接扔了下去,看见没? 她专程买的睡衣,请你给点意见。 秦商皱紧眉头。 "你热吗?" 林漫吐血。 秦商,你是不是不行? 是不是? "我热,心热。"林漫咬着热那个字,咬牙切齿的说着,你可真能等啊,我不点头你就不着急,是男人吗? 别的男人都猴急猴急的,怎么到了你秦商这里,你就不急呢? 有隐患是吧? "呵呵。"秦商笑,让她过来吃饭,林漫真想把饭碗都扣到他的头顶上,吃什么饭?她才是最美味的好吗? "秦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还是你就喜欢我们俩现在这样,巴不得谈一辈子的柏拉图恋爱?" 秦商笑了起来,因为有笑的动作,眼角微微的眯着到了一起。 "你说毕业的嘛。" "我都毕业了。"林漫说。 "你不是念了研究生。"秦商淡然,一脸的淡然。 "那我要是读博士后,你岂不是得等我若干年?" "行啊,我没问题。"秦商又笑。 "我没吸引力是吧?" 得,出丑了。 白买了这么一套了,花了那么多的钱,不知道能不能退,现在拿回商场里,你说售货员会不会认为她是名人就仗着这个身份刁难人家呢?穿都穿了,算了,留着压箱底吧。 蹲在地上去捡浴袍,她都彪悍到这种地步了,实在继续不下去了。 瞬间就觉得特没劲,特没意思,强迫的关系,能有什么意思? 不玩了。 她蹲在地上伸手去捡那件浴袍,秦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影子正巧就在她之上,他伸出手盖在林漫的手背上。 "干什么?" 漫漫抬头,只是那么一抬头撞入到了秦商的瞳孔当中,他依旧在笑,眼睛里的笑意仿佛开了水花一样,模仿着波浪拍打着岸面,水纹已经散开,有些东西在浮动着,眼睛里的东西仿佛是水,仿佛是血气,先是薄薄的一层,但薄的那一层很快裂开,紧接着就是狂风骤雨,猝不及防的被大水淹没。 秦商用手指刮着她的脸。 "生气了?" "有点吧。" 秦商单手将她扯了起来,林漫站起来,她的个子始终比他要矮,真的想接吻,还需要秦商低头配合,她又不是没有闹过秦商,她想亲他,他却一个劲的躲开,只要抬抬头他就可以完美的避开她的进攻。 秦商的手贴在她的半张脸上,拇指从她的鼻翼上滑了过去,他低下头吻了上去。 嗯,微微的甜,还有些滑腻。 闲着的那只手,拉着她的手向下。 有些东西不是靠嘴来说,你需要认真的观察,林小漫同学,观察这点,你不及格。 再也不是平时的接吻,再也不是点到即止,林漫觉得整个人有些眩晕,她的唇上一疼,好像是被他咬了一口,这人怎么属狗的?还咬人呢? "还买了三种规格?"秦商呵呵的笑。 林小漫看清楚他手中拿的东西,整个人都有些僵硬,他是从哪里找到的?她明明是放在c黄头的,天知道她去药房买的时候戴着墨镜,裹着围巾,又用大衣把自己给包裹住,她生怕别人认出来她,天知道被认出来别人会怎么写她。 秦商的手依旧留恋在她的脸上,三个小东西一字排开,就在他手心里灿烂的闪耀着。 "你觉得我能用哪个?"秦商问她。 她怎么知道? 回避,不肯回答。 秦商撕开一个,笑了。 "超薄型。" 林小漫,你这次玩大了! 自己点的火,那就别怪火势太大扑不灭了,他原本是想,她心思有些不集中,家里出的那事儿吧,体谅体谅,稍稍往后推一推,既然她送上门,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让女朋友急,这是不对的。 他的自控系,终于要毕业了。 秦商的手向下,林漫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她胳膊上都是,她的脚趾缩在一起。 "这不是你的风格。" 这睡衣,太不像是她亲自买的,比较像是别人送她的。 恍恍惚惚。 人被抱了起来,并没有直接回房间,房间里的窗帘早就拉上了。 二十分钟以前。 秦商进了门,屋子里转了一圈,卧室的门开着,而窗帘已经拉上了,如果不是已经准备睡了,她是不会拉窗帘的,可饭还没有吃,拉窗帘?秦商走了进去,他的视线在屋子里扫着,很快视线落到了压在枕头下的那三个小东西。 其实已经压在枕头下面了,不仔细看一定看不到的,秦商挪开枕头,c黄上摆的是两个枕头。 他搬走以后,林漫这c黄上就一直放一个枕头,偶尔两个人一起躺在c黄上,枕的也是同一个枕头,今天多出来了一个。 种种迹象表明,林小漫打算今天兑现诺言了。 秦商抱着她,将人抵在门板上,林漫开始挣扎,距离卧室就差那么几步,为什么不多走几步呢? 她要回房间。 "秦商……" 林漫全身僵硬。 她洗澡的时候说,这睡衣恐怕是为了给谁撕而准备的,那种细小易断的带子,怎么瞧都是别有用心的,现在带子断了,睡衣是滑料,自动自觉的就掉了下去,林漫想要伸手去抓,这真是条件反射。 身段聘婷,动作却有些晃,他的手依旧扣在她的腰上。 ☆、第一百二十六章 林漫被黑 紫色,神秘的紫色,炫目的紫色,荡漾不乱,那是被子的颜色。 林漫已经不是孩童,彼时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其实对父亲交代的话第一次采取回避的态度,那个时候她就预料到了,也许这一天会比自己想象当中来的快些,却没料到会押后这许久。 不知道是自己神一些,还是他更神一些。 有人说,女人的第一次会痛,很痛,痛的撕心裂肺。 什么? 林漫很想请说这话的人重复一次,是千百人千百样吗?还是她本身就与众不同? 疼痛两个字与她不沾边,真的有的也就是不太舒服,活了这么多年,一个人自由自在的,这幅身体中突然多了一点别的,外来的东西接受起来也是需要时间的,不舒服三个字足以概括,其他没有。 这事儿吧,远没有想象当中来的千娇百媚,做好了准备,心里打着鼓,闭着眼睛不去看,这样的天,两个人叠在一起取暖刚刚好,长而有力的大腿? 靠手去感受,和亲自来感受那是不同的。 磨得慌。 她想动动,她现在就好像被扔到了沙坑里的青蛙,这沙太软,外力太强,不停的将她钉着向下向下,又或者她就是鲜嫩的黄瓜,被人洒了盐用十块压在上面去水,带水的小黄瓜拌起来味道总是差些的,去掉了水分,拌上辣椒油就不同了。 她一动,他就动,彼此他在忙活着,结实有力。 林漫的头侧着,一身的汗,被子早就被他踢到了一旁,就在c黄边要掉不掉的,这张c黄原本就是有些发软,虽然睡上去感受不到,但这个时候,声音就有些刺耳,不是咯吱咯吱而是c黄垫和c黄板之间碰触敲打发出来的声响,林漫觉得这声音刺耳的很,她试着想挪挪。 她才动,他的手固定好她,那双手就像是扳子一样,扣住将她又拉回了原位。 她想挨挨就算了,总会有过去的时候,没想象当中的好玩,到说不上度日如年吧,而是她的反应来的太快,结束的太快,拍子跟不上他的,伸着手突然抱住他。 林漫以为这样总会结束的,她主动抱了他不是吗? 据说这个可以很好用的。 这只是灾难的开始而已,只是前菜而已。 她没有比较过,也没有人可以让她来比较,第一次旅程结束的非常之快,那个时候她人处在心悦的地步,毕竟梦想变成现实,梦境中多少次梦到过这样的,一模一样的,愉悦感稍强,领受感稍弱,她想原来就是如此,秦商拿掉了那个东西,她扭开了头,她还没有办法大大方方的去看,偏着头,等到她正视过来的时候,他很快就开启了第二次的旅程。 这一次就是灾难的开始,说是没完没了也不为过。 处在这样的姿势,漫漫的脸上挂着粉红,睫毛忽闪忽闪的感受着他的脸时而近一些的靠近,时而远一些的远离,他的双臂撑在她的头两侧。 摩擦。 这个词儿接触的太久了,哪个方面都有,这个方面还是第一次。 林漫抱着他,总算是能感受出来两个人体重上的差别,好像是一座山眼见着就要把她给压没气儿了,她上不来气儿,秦商的后背上都是汗,她摸了一手。 她试着缩气,还是想要挪,他的体重比她重,就连骨头都比她重,他不肯放手,她根本就移不开。 "秦商……"声音变了调子。 并非是刻意,而是没有办法。 别继续了,有点受不了。 他的眼睛里闪闪发亮,亮的她觉得刺眼。 林漫想,忍忍就算了,算了,早晚都会结束的。 她继续抱着他,可他就是没完。 她不知道有多久,她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她是个人,她才第一次,虽然没感觉到疼,但她确实是第一次,她现在哪里都觉得不舒服,哪里都是火辣辣的,可不可以留着以后的? "我难受……" 她不是高兴的难受,抱歉,她确实感觉到难受了,她不清楚自己这样讲会不会让他觉得扫兴。 能感受到的就是暴风雨夜的狰狞,一定就快了。 林漫上手推着他,她真的生气了。 秦商抓着她的手,他终于是离开了,她的这口气还没有吐出来呢,整个人转了一圈背对着他,林漫回头去抓他,秦商被打断的正不是时候,他无奈的看着她,林漫靠近c黄头,她知道她很令人无语,但是他太过分了。 真的太过分了,虽然能理解得到一件心心念念想要东西的快乐,但你总要顾及一点的吧? 她又不是铁打的,她已经忍了三次了,真的没有办法忍下去了。 "我真的不舒服。" 肚子胀,觉得特不舒服,有点像是来例假之前的那种感觉,还有…… 林漫瞪着眼珠子,低着头看着那物,这是什么意思啊?他刚刚没戴吗? 秦商忍不住笑,真的特别想苦笑。 "你一共就买了三个,小中大,我还有的用吗?" 林漫推他。 "那不行不行。" 不能继续下去了。 秦商吐着气,有些受折磨的盯着她看,抓过来她的手,她反抗,秦商一个用力将她的手拉了过来。 "这……怎么办?" "我不知道,你自己想办法吧。" 她就是这样的任性。 林漫扯过来被子裹住自己,她很想去洗个澡,但是现在走下c黄有些不方便,可不去的话,又觉得浑身都难受,挪了挪位置,c黄上有些东西让她觉得受刺激。 "疼?"秦商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热已经退了下去,又恢复到了凉凉的,皮肤的表面隐约带着一点的汗,闪闪发光,眼见着就要被皮肤再次吸收了,他躺了过来,摸着她的胳膊。 林漫拽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她确实忍不了了,腰有些疼,下坠的扔,肚子难受,说疼根本不是疼,闷闷的。 "有些不舒服。" 她是不是不合适做这些啊? 秦商下了c黄,林漫没有去看,她不好意思看,他走出去然后又走了回来,拉过来她,上手准备给她擦…… "我自己来。" 不习惯。 可那个人固执霸道,忍受着强烈的心跳,到底还是他给擦的,坐在c黄边他没有走。 "躺一会吧。" 这个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正常的反应,看看自己低下头的伙伴,叹口气,他原来找了个任性的老婆。 秦商的鼻子动了动,从c黄上站了起来。 "你把裤子套上。" 客厅都没有拉窗帘,他就这样走来走去的,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秦商忍不住笑,他家住的这样的高,而且前方的楼距相差较远,谁能看到?除非有人摆个望远镜就监视他家里呢,不过谁能这样无聊? 客厅的窗子拉开了一些,他套上衣服。 "能起来吗?" "去哪里?" 她不太想动。 "去医院看看吧。" 林漫揪着被子,天老爷啊,她如果去医院一定会被人嘲笑疯的,她就算是傻也知道这是什么引起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躺一下就好了。" "你形容形容给我听,肚子是怎么疼?" "不是疼,是下坠的感觉……"连带着腰那一块。 秦商就着窗帘外那一点点的光守着她,漫漫脑子里也想了很多,最后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他很平静的看着她,帮她将头发推到一边去,省得她睡的不舒服。 就连睡觉她还是能感觉到那种不舒服,哼哼了几声。 "林漫……"秦商拍着她的脸,与其说是他把自己叫醒的,不如说是他把她拍醒的,漫漫睁开眼睛,秦商都已经穿妥好了衣服,要去哪里吗?她不去了,她不舒服。 "能起来吗?穿衣服,我们去医院。" 漫漫坚决不肯去,她才不要去丢人呢。 可奈何家中暴君太强,抱着她进了卫生间,然后穿妥衣服又给抱了出来,她的内衣他都能轻车熟路的找到。 "我躺躺就好了……"林漫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 "别躺了,去看看吧,看看我放心。" 开着车去了医院,医生倒是没说什么,这就是分人体质,有些反应大些,有些反应小些,医生还给秦商举了个例子,这就好比新组装的自行车,不是拿自行车和人比,总是需要磨合的,病人的情况呢,就属于反应有些大的。 休息休息就好了。 秦商拿着一点医生开的药,这药可吃可不吃的,医生都讲了,不放心你就开,放心呢其实什么都不用吃,好好的吃哪门子的药。 林漫坐在外面,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她觉得自己要生病,还是要生大病的那种,提前接到通知了。 "医生怎么说的?" 秦商坐在她一边,她穿着厚重的大衣,他出来的急可能也是没顾上自己,穿的倒是一身的风流,可惜太单薄了,漫漫看着他都觉得冷,抓着他的手给他哈气,送一些暖意,怕他觉得冷。 "没有多大的事儿。" "你看我说吧。"林漫一脸,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白跑一趟。 坐了一会儿,秦商扶着她起来。 "能走吗?" "你别扶着我,搞的我好像是……"林漫收口,她现在对着这些词儿很敏感,小脸不争气的就红了,觉得自己就是属于那种没事儿给敌人挖坑,然后怕坑不够深,自己跳进去先试试看,跳进去以后出不来了。 是不是傻啊? 秦商咳了一声,眸子乌黑乌黑的。 "抱歉,这事儿是我的错。" 你错什么呀? 谁让你认错了? 上了车,他也没回车上呢,给她系安全带,林漫觉得特无语,好的吧,都有点不真实了,你就做自己,平时的自己就好了,突然选殷勤,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我自己行。" 还是给系好了,他绕了过来,上了车。 "难受?" 林漫不解,现在问她身体难受吗? 这个没有办法形容,但很快就领会到了另外一层的含义。 "不是难受,时间有点长……" 你开车也得有个时间的吧,一直开一直开,油都没了,还开什么? 漫漫低着头,她别扭的躲开他的视线,反正鸵鸟的认为,自己不看,就一切都没发生过。 秦商叫了她一声。 "林漫……" 林漫随着声音扭头看过去,他整个人都压了过来,一点声响都没有,唇齿相接。 "都是这样的。"他的手摸摸她的头。 林漫不知道都谁都这样,不过看来,做女人也是挺辛苦的一件事儿。 坐在车上打着瞌睡,就是想睡觉,不是刚刚才发生过,她都会认为自己是不是怀孕了。 回到家,脱掉外衣扯着被子又上c黄了。 晚上给母亲打电话这码事儿都忘了,吕文打过来电话的时候,她还在睡觉呢,那种感觉缓解了,好多了,一觉起来之后似乎那种闷的感觉消失掉了,躺在c黄上,有些发傻的看着秦商。 "你妈的电话,起来接吧。" 上手将她从c黄上挖了起来,挖起来以后在她背后塞了一个枕头,手机递了过去。 "接啊。"这孩子怎么睡傻了? 秦商对着她眨眼睛,手机就在他的手心里,已经送到了她的眼前,她还没有伸手接呢,家里的落地灯开着,朦朦胧胧的光,那个罩子发出的光晕衬在地板上,林漫眨了眨眼睛,接了过来电话。 吕文才和林清华从楼下散步遛弯,把人送他妈家去了,林清华每过一段时间就愿意回家看看,哪怕不买东西他也愿意回去坐坐,吕文说自己回娘家一趟,一会儿回来接他。 其实林清华回自己妈家也不是和林奶奶就商量什么,或者聊什么,母子俩也没什么共同话题,林奶奶忙活忙活这个忙活忙活那个,林清华就自己坐着,坐在这个家里,他就觉得舒服。 "妈……"软糯的叫了一声。 吕文还纳闷呢,这声音怎么是这样的? 她不习惯听林漫这样讲话,好像捏着嗓子一样的,好好的为什么这样讲话? "你嗓子怎么了?难受吗?说话这个声音,吃点药。" 林漫:…… 对于吕文来说,撒娇?好好的人为什么要撒娇?能把日子顶起来,安心的过日子不就好了,她不喜欢那一套,她也从来不撒娇。 "我爸呢?" "在你奶奶家呢,回家看你奶奶去了……" 吕文现在对林漫关心也是少了一些,实在是精力有限,她顾不上,大方向只要不出问题,都随林漫自己去了,林漫听着她妈说家里的那点事,吕文打着通电话,是因为她和林清华白天说起来了林漫,提起来了林漫的生父。 放过去的话,吕文肯定是要闹林清华的,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嘛。 林清华说他现在肯定是不能把林漫给张景川了,吕文翻着白眼仁,现在你才想明白? 说白了,就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人家压根没当你是人看待。 人家压根就没想过和你争林漫,这个事实你承认也得承认不承认也得承认。 "要,我也不给他,就冲他家的人性就不行。"这样的父亲还是别认了,是个好点的,哪怕没给过抚养费,他都会鼓励林漫认回去。 "你别说要不要,人家压根就没拿林漫当盘菜。" 林清华嘀咕着,吕文过去一提这个,就恨不得把房子都给炸开了,现在倒是能淡定的提了提。 吕文在电话里也是和女儿说说心里话,埋这么多年,藏了这么多年,孩子足够的大,大到能听她来讲这些心理的秘密。 她埋怨,她不甘,她愤恨,种种情绪她都有过,可这次林清华人差点没了,让她清醒过来了。 "你妈我呢,就是个特肤浅的人,你当初成绩好,妈就想着为了这个,别人也不能低看我一眼……"吕文要强,多要强的人啊,她自己这辈子是看到头了,她其实挺在乎别人的评价的,她多怕林漫出息不了,随了自己,然后泯于众人,这是吕文最害怕的事情,她没得到的她都希望她女儿能得到,过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生,女孩子也得争气,才能活出来模样,也曾想过,林漫出息了,然后在张景川的面前那么一晃,我不屑你,没有你,你看看我把这个孩子也养大了,也养出息了,一口气堵了一辈子,就是这口气让她咬着牙挨过来了,多苦多难她都不怕,"你奶奶其实也不太喜欢我,我这人嘴不会说,不会讲好听的,和你爸走到一起,连个后也没能给你爸留……" 在林家她觉得自己特别的没有底气,生怕别人指着她鼻子说她毁了林清华一辈子,其实她心里对林清华有愧疚,是她没本事,把老孩子给养没了,她对不起林清华。 吕文叹口气,好多的事情现在讲出来,也就彻底松口气了,人其实活着比什么都重要,那个时候满心的以为都活不下来了他,结果他就愣是挨了过来,一辈子所有的难和这个男人的生死关头放在一起,太小儿科了,她想开了。 "你爸老说我管你,当妈的,就怕出个意外,想的也是多,不是妈说小秦不好,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总会瞎合计……" 秦商和林漫好好的,将来他们俩结婚了,自己和林清华也不会拖累孩子们,他们俩还有劳动力,还能赚钱,怎么样也轮不到孩子来养,只要孩子们自己好好的,他们就放心了。 秦商扯林漫的被子,林漫上脚踹他,她妈要是听见了,一定会发飙的。 这个就是一定的,她妈保守的很。 瞪眼睛,秦商只是笑,将脸靠了过来,林漫推他的脸,没有推开。 这么一来一去的,肯定会有声音的,吕文就问林漫。 "你干什么呢?" 这孩子,打个电话也不老实。 "我减肥呢,踢腿。"林漫接道,不这样说还能怎么说? "你也不胖,踢什么腿,在伸到腰。"吕文唠叨她,这孩子可真是的,老弄那么没用的。 "我怎么不胖,我腰上都是肥ròu。"林漫抱怨。 "行了,我不和你贫了,自己注意身体健康,吃穿上别舍不得,也别给家里打钱了,我和你爸的钱够花,人家小姑娘都玩命的往自己身上贴钱,我看那个新闻,说是什么宝……都透支消费去买,你都这个年纪了,好好打扮打扮自己,衣服要多买几件,有换着穿的,不能浪费但也别节省,等上了年纪,就算是想穿,也没的穿了。" 林漫挂了电话,她发现她妈现在真是越来越想得开了。 秦商抽走她手里的电话。 "还难受吗?" 林漫故意反问:"哪里难受?" 她想看秦商脸红,想看着他手脚无措的样子,可惜她估算错误。 脸红?害羞?手足无措? 这些词儿是能放在秦商身上的吗?放上去,那就是完全不搭啊。 "你说呢。"话从他的口中吐出,径直飘像她。 林漫觉得她喜欢一款男人,她就会永远喜欢这一款。 "说什么?" 秦商的眼睛里闪着光,手慢慢的放在她的小腹上,眼睛里的笑意就仿佛是五月里的樱花,随风浮动。 "真的时间太久了?所以才觉得难受的?" 眉目传情,说的也不过就是如此吧。 林漫的整张脸,轰地一声红成了猴屁股,她不敢置信自己听见了什么,这是和她打黄腔吗? 秦商轻轻一笑,他确实想问的。 除了这个,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你……无聊。"面红耳赤的咬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吐。 好无耻啊。 "我们又不是一次关系终止,有问题就得解决,是吗?"秦商挑着眉头。 "别说了别说了……"林漫爬起来过去捂秦商的嘴,他还讲还讲。秦商的嘴也没闲着,亲她的手心,林漫躲开,抱着被子,一副防着他的模样。 "说说看,是不是因为这个?" 秦商诱哄。 林漫只觉得头一阵一阵的抽痛。 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极品男友? 点了点头。 "医生是这样和我说的,新车总是需要保养的……" 这是医生的原话。 "你说谁是车?"林漫伸手去掐他的脖子,他说谁是车? "我是车,我是车……" 秦商举手告饶。 这件事儿过了以后,他偶尔也会在她这边过夜,过夜的次数比较多,偶尔发发情,真是部分时间和地点的,和时间无关,搞的她心力交瘁,真的应付他应付不过来,秦商的精力太过于旺盛,不过最好的一点就是,她把秦商的休息时间给调整了过来,对于林漫来说,熬夜真的是她不太喜欢的一种生活方式,如果能更正的话,她希望秦商能按照正常的方式进行生活。他们俩呢,并不是每天腻在一起,但是秦商腻她的身体,好长的一段时间里,林漫身体都是符合状态,她吃药,吃了很多的中药,天知道她因为这个事情去吃中药,她还看过中医,中医说她的身体差了一些,这才开了中药。 代煎,都是找他看不见的地方就喝了,林漫不大想让秦商看见自己喝药的场面,是自己身体不行,也怪不了他。 乔楚陪着她过来拿药,乔楚打趣了她一路,乔楚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喝中药,以为林漫是为了强身健体呢。 "我是没看出来,你的保养意识很强哦……" 林漫要进去让医生摸脉,她不知道哪里淘出来的这地方地方看起来不大,进去以后却别有天地,玩玩环环的,左拐右拐,拐来拐去,屋子一间两间的不大,却都是中药味,乔楚不太喜欢这味道,觉得有些呛鼻子,有点像是小时候她妈吃的那种大丸子的味道。 林漫坐在椅子上,是个女中医,摸着她的脉,乔楚东看看西看看,她听好多人讲,中医不靠谱,因为遇上的都是不靠谱的人,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林漫别被骗了啊。 "行吗?"林漫问。 "别出声。" 林漫闭上嘴巴,没一会儿里面出来个老先生,老先生又摸脉,然后告诉林漫去拿药。 "你喝的都是什么药啊?靠谱不靠谱?" 乔楚压低声音,她也不想得罪谁,在走不出来这个大门,那就亏了。 "我同事来这里看过,挺好的……" "你看的是什么病啊?" "体弱。"林漫想用两个字打发过去,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乔楚仔仔细细的打探着林漫的脸,缠着漫漫问个不停,最后林漫还是说了。 乔楚也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感受了,她只感觉…… 这是炫耀吗? 她想,这应该是炫耀。 这才同居,闹的都吃上中药了? "漫漫,我以前从来都没发现。"乔楚吞了吞口水。 漫漫不自觉,没发现什么? "你就连炫耀都是这样的,佩服佩服。" 林漫白她:"你哪里看出来我是炫耀了?我是真的身体有点毛病。" "你家秦学长……"乔楚继续吞口水,这是得多强? 还是不说了吧。 "嗯?" "没事儿,好强。" "瞎说什么呢。"林漫拉着她赶紧走。 中药它苦啊,乔楚看着林漫仰脖子就喝下去了,她也算是服了,等她喝完了以后,拿过来那个袋子,她试着闻了闻,光是闻也是醉了。 * "林漫……" 导播叫住林漫,她和那几个孩子沟通过,但完全的就是没有办法谈,眼见着就要录了,她觉得还是算了吧。 这样的采访,肯定达不到想要的效果,不如不做。 "怎么了?"林漫接过来稿子,看了一眼。 嗯,这期的节目做的是追星族,所谓的星呢也不只是有明星,还有一些其他领域的星,电视台接到当事人母亲的电话,说孩子在一个漫画家的身上砸了大量的钱,说是漫画家她都觉得侮rǔ了这个词,就是个做速成品的,奈何孩子觉得那人是神,崇拜之,背着他们竟然拿了十多万分先后几次打给对方,她知道以后试着去联系过,可对方就是推脱。 这事儿呢,肯定是要搞清楚,是不是电话里说的那样,节目组也是先后几次的去采访,奈何对方不肯接受采访,调查期间呢,有一些孩子和那个人发生过冲突的,倒是配合说了很多话,都是对那个画画特别不利的话。 走访了很久,事情终于有了结果。 林漫拿着稿子往外走,她有个小助理,低声和林漫说着,那几个孩子呢要求做面部处理,上面的这几个孩子呢,根本就不可能说对A不好的话来。 节目刚做不到十分钟,现场就打了起来。 分成两派,清醒派和沉迷派。 清醒派的现在是醒过来了。 "那时候特别喜欢她,觉得她的画风很好,故事也好看,就想找各种渠道去了解她,了解了以后呢,她会回答我们的问话,被点到名就特别开心,她过生日我们都会给她买礼物。" "过生日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是写在那个个人资料上是吗?"林漫问。 "不是。"回答的学生戴着面具,后期脸部也会做马赛克处理,她苦笑着:"并不是的,而是她要过生日之前会发微博告诉我们,一个不小心一类的,提前一个月就会告之,我们就会开始准备礼物了……" "都是什么样的礼物?" "开始就是很普通的,但是她很少会去看。"学生回答。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去看?" "她的个人主页会晒,晒的都是那些送很高档用品的图。" 一开始她也没觉得怎么样,喜欢一个人,就想为她奉献全部,爱都爱不过来呢,怎么会有想法,各种增加自己送礼物的砝码,勒紧裤腰带送她礼物,得了她特殊的问候,那时候觉得很有面子。 "你送过最贵的东西是什么?"林漫问她。 "黄金。" "就是戴的那种黄金?" 学生点头:"六千多的项链。" 现场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能讲讲当时送的心情吗?" "没什么感觉,就觉得她想要我就送了,送了以后觉得心里很踏实。" "踏实?"林漫挑眉。 "当时鬼迷心窍。" "后来是因为什么,你不喜欢她了?" 学生回忆着,也不是什么很特殊的理由,就是她拿不出来钱了,那个人和她的联系就越来越少了,她眼见着身边的那些人越陷越深,那个人真的是没节cao的,还给过她们支付宝的账号,因为她画画很辛苦嘛,总是晒自己各种熬夜,早餐也吃不上,有些时候晚餐也没有办法吃,大家就自动自觉的给她支付宝里打款。 "往她支付宝里打款?你打过吗?" "打过。"学生点头。 "我额外的问一句,你是学生,自己有打工吗?" 学生摇头:"都是家里给钱。" "用家里给的钱,给她?" "是。" 其他的几位也是差不多的情况,这位画手呢,看起来是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将自己的支付宝账号也好,银行卡账号也好,一点一滴的透露出去。 "丑人多作怪。" 如果说现在清醒的这些孩子们是B组,那么依旧沉沦的这些孩子就是C组,C组的人今天到这里,就是为了给偶像找这口气的,什么叫要钱?什么时候要过钱? "花一点点钱,就觉得委屈了,没人要求你这样做好吧?什么叫给了支付宝的账号?她什么时候给过?当时那个图是她发错了,我们手快截了下来,是我们心疼她,大家才组织往她号里打钱的,她从来都没有和我们要过。" "钱是你们心甘情愿打进去的?"林漫问C组的孩子们。 回答的那个孩子穿的特别的好,怎么个好法呢,和她年纪不大相配的过于成熟感,她满脸的讽刺,别人一说钱,说钱的数目她会不屑的哼上一声。 "当然是,不然你以为呢?她和我们要吗?她又不是缺钱。" 林漫点头:"我能问一下吗?你们买礼物的钱都是自己赚的吗?" C组的孩子翻着白眼,觉得这个阿姨很烦啊,你问来问去的,你不就想黑人吗?用节目来黑人,她家倩倩就是最好的。 "不是。"回答的理所应当。 "你能告诉我,你一共送过偶像什么礼物吗?" 她送的可多了。 林漫换换姿势。 "你给爸爸妈妈送过什么礼物吗?" 孩子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除了不耐就是不耐,她觉得这节目组的人脑子都有包,都问一些无聊的问题。 "没有。"回答的很轻松。 她不认为这有什么错呀。 等她以后上了班的,赚了钱的,自然就会送父母了,现在父母养她,未来她养父母,这有什么可说的吗? "那我想请问一下你,你小时候送过你父母什么?还不是工作以后送的,你这样说,全国的观众就会觉得我好像特别不懂事,乱花爸妈的钱一样,爸妈给我零花钱,钱就是我的吧,我想怎么花,这是我的自由,难道不是吗?我喜欢一个人,我送她东西怎么了?" "什么叫送?明明就是她伸手要的……" B组的孩子加大声音,为什么来这里,就是想告诉那些人,别傻了,送礼物没问题,问题是倩倩要的根本就不是礼物。 两方吵成一团。 现场好不容易才劝开的,都带着火气,林漫请孩子的家长上台,是C组一个孩子的妈妈。 妈妈讲,其实家里条件也不是特别的好,孩子喜欢一个偶像,她都能理解,就像是之前看电视,她就特别的喜欢秦商,觉得那样的人谁都会喜欢,有偶像有梦想这是最好不过的,她也不是想拦着,送一个礼物,尽点心意这些她都表示理解,谁都是从青少年期走过来的,谁都迷过偶像,让她错愕的是这个偶像倩倩的本质,她曾经亲眼见过倩倩发支付宝的账号图。 "我觉得这个小女孩儿很有心计,孩子却不信我的……" 这是她作为家长最大的悲哀,她的女儿竟然不不相信她说的,认为她的防备心太强,甚至吵架闹翻,和她冷战。 妈妈哭了,说为了一个外人,孩子就是执迷不悟。 正说着呢,擦眼泪呢,那孩子站了起来,直接调头就下了台子,她表示不录了,你们电视台搞这些,就是为了黑我倩倩,倩倩也很牛逼,值得一个电视台和她作对,侧面也说明了她偶像很火。 台上台下的气氛都不是很好。 林漫没追过星,但是她见过追星的,比如有些人也追过秦商,去秦商的店里买东西就是因为秦商这个人,这种呢,暂时被林漫归纳为冷静粉。 现场电话联系倩倩,倩倩接了说了没几句就挂断了。 林漫问她,是不是曾经公布过自己的支付宝账号,倩倩断然否认,而且似乎特别的生气。 "……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现在来黑我,那一次我发给朋友的发错了地方,结果被人截图,粉丝的行为我也控制不了,我有告诉她们不要往我的账号里打钱,我也有打回去……" 节目结束,编导组送着那个妈妈出去,和她聊着,孩子还是要沟通的。 "现在的孩子,自己亲爹妈都没说孝敬孝敬呢,担心偶像营养不良?还给支付宝打款?" 林漫叹口气。 "偶像的力量很大,有些偶像能带着你进取,有些直接带着你掉到坑里了……" 节目播出的那天,秦商看了,他坐在家里看的,如果自己不是有事情,基本上林漫节目播的那天,他都会看。 隔着电视机去看林漫。 节目快要结束的时候,林漫背着包开门回来了。 "回来了。" 林漫点点头,在门口脱鞋,手里拿着一个袋子。 "是什么?"秦商问她。 "这种东西怎么叫呢?警告信?律师函?"林漫举举手里的东西,确切的说她被警告了,那个叫倩倩的画手发了律师函,全文大概的含义就是请林漫立即停止对她的毁谤。 秦商接了过来,打开他瞧了瞧。 看过以后随意的放在一边。 "你得罪人了。"秦商淡淡道。 林漫也不在乎,她有什么害怕的,得罪就得罪吧。 可林漫没想到,没等他们出下一步呢,当事人倩倩直接在微博上就发起了攻击,本人觉得很委屈,认为东海卫视这样的知名电视台,竟然会相信一些黑粉的话,对她进行人生攻击,她将保留对节目组追究的权利,然后附上送给林漫的那一封律师信。 林漫点开电脑,她当时正在喝水,喷水了,喷了自己电脑一屏。 没忍住。 她有点名点姓吗?自己还为她保留着隐私呢,她自己就抖了出来,这是多想红? ☆、第一百二十七章 哎,结婚吧 知名画手这事儿原就是两方的问题造成,当事人故意与否,毕竟粉丝也是主动为止,当时闹出来是因为其中的一个孩子偷拿了家里的五万块钱积蓄为偶像的早餐买单,据说一年的早餐她都承包了,这钱后来也要回来了,就是台子上因为生气离开的少女,她觉得母亲是打了自己的脸,倩倩是那样的好,她自愿给的钱,她妈找媒体和倩倩又要了回来,倩倩依旧待她如初。 倩倩的粉丝群很庞大,至少数目上来看,是绝对碾压林漫的。 只是一期节目,林漫也没想到能激起这么大的声浪来。 "这倩倩看起来比我们想象中的有本事的多……" "你们都不看漫画的吧……"编导推开椅子,她家有个侄女就是特别的迷倩倩,倩倩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神。 林漫手里拿着瓶子喝水,下午要出差。 "我也算是红了一把。" 被动红。 "你是不知道现在小孩子的思维。"和过去可不同了,什么理解家里条件不好?管你好不好的。 这事儿原本就是两方责任,可那天那个孩子是怎么说的? 从台上跑了下去,她妈和编导去追她,好不容易追上了,那个孩子嚷嚷:"是你们节目组把我骗来的,你来这里做什么?觉得自己不够丢人的?"少女对自己的目前非但没有一丝的歉意,甚至觉得母亲恶心。 拿出去的钱,又往回要。 孩子的母亲则是一脸的失望,我和你的父亲省吃俭用就是为了让你拿钱给别人花的吗? "你说说你这一年,你都干什么了?自己的午饭舍不得吃,省下来钱给人家提供早餐费,偷拿家里的钱……"那些钱你知道需要攒多久?那是为你以后上学所准备的。 "我这是借,以后我还你,别总是把你和我爸为了我怎么样怎么样挂在嘴上,你知道我们这一代最讨厌的是什么?就是你们这样的家长,没有人需要你们为……" 编导想起来孩子那张满不在乎的脸,她就想摇头,自己如果养出来这样的孩子,她一定半夜都睡不着觉。 倩倩那边的委屈说的也是模棱两可,不肯接受任何的媒体采访,粉丝的行为她没有办法劝阻,支付宝那个就是纯属意外。 华生工作室首先公开了倩倩的律师函,其后专门负责人对倩倩进行警告。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这一年的第一启了,公司经营你的形象经营的多辛苦?你竟然干这么低级的事情? 会议室。 "我没有那样做,她们截了我的图……"倩倩记性狡辩。 "我不是你的那些粉丝,你不需要对我解释,我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告诉你,经营你的形象我们投入的很多,别因为那么一点的小利益就失去了逼格,粉丝的那点早餐钱你就真的差了?" 主管的脸色不是很好,她进行敲打,有些人还没怎么样呢,尾巴就翘了起来,这事儿在公司内谁不知道?专门干这样打自己脸的事情。 倩倩皱眉。 "她们要打,我也拦不住……"她继续辩解。 那些粉丝的早餐包养费有些时候比她收到的稿酬都多,她为什么不要?这个东西原本就是两厢情愿的,国家有法律规定这个不可以吗?是她们自愿的,为什么管? "我再说一次,倩倩,你如果真的舍不得那些钱,就等着解约。" 公司的合同上是针对这一条的,不服管教,你就滚蛋。 "知道了。" 玩着自己的手机,视线低垂着,无意当中翻了一个白眼。倩倩离开会议室,里面的两个人相对无语。 "这样的孩子一看就是从小穷养的。" 连点小钱也不放过,倩倩真的就是差这个钱吗?不见得。对方笑了笑,算了吧,这事儿原本就是东海卫视搞大的,现在那么多人追星,追明星飞来飞去,一年消费多少?怎么不报道这个?非要盯着他们公司。 "东海卫视的那个主持人你认识吗?" "林漫?" "嗯。" "没接触过。" 林漫人在办公室呢,接到的电话,她没听出来是谁,问了一句,对方说是某某某工作室,她还一愣,这是打错电话了吗? "……我们是倩倩的签约公司。" 这个问题,林漫觉得没有必要继续谈下去,她的观点那点节目里她就说过了,不盲从、不迷信,目光长远,勇于承担责任。 林漫他们下午两点的飞机,同行三人,去的是一个小山村。 挂了电话午饭都是在车上吃的,吃完了饭才给秦商去的电话,等于是临时通知,可她也是临时接到消息的。 "……马上就要到机场了。" 秦商放开车钥匙,原本想着如果她来不及,自己送她一程,他正好就在附近,既然都要到了,那就好了。 "同行的有男同事吗?"问这个问题,不是为了查岗。 而是为了确认她的安全。 "有一个。" 两女一男。 "到了记得给我发短信。" "好,那我挂电话了,到了。" 拉开车门,也没带什么行李,都是随身的用品。 经过三个小时的飞行,抵达,车子不知道转了几转,有人走在前面就为他们带着路。 "就埋在前面了吗?" "对对对……"领路的人回答着,说着话叹口气:"没有办法,在农村很多地方都有这样的风俗,说老人家活的越久,抢儿女阳寿抢的越多……"这不是现在才有的说法,老早以前老一辈就有的,上一辈如果活的岁数特别的大,那么下一辈子孙通常都是活不太久的,很多人对这个深信不疑。 "已经埋了是吗?" "埋了。" 说是有记者过来采访,村子里的人也没有当成一回事儿,倒是有些孩子跑过来看热闹,这么冷的天,这些孩子穿的不多,脸冻得红红的,有些还穿着拖鞋。 林漫三人进了一家的大门,对方知道他们的来意以后,脸色掉了下来。 "赶紧走赶紧走,我没什么好和你们说的,别拿那个东西来照我……" 正准备做饭呢,家里的几个门上都系着红布条,摄影机转了一圈,屋子里又走出来一个年轻的人,看见摄影机来了脾气,上手去推:"你们谁啊,谁让你们拍的?" 老人正在做饭,林漫试着缓和一下语气。 "听说您母亲去世了?" 老人家贴饼子的动作一僵,骂了一句什么,林漫不是本地人听不大明白,也是慢一拍才知道这是骂人呢。 "你们赶紧走,我什么都不知道,人死了就入土为安咯……" 这些记者为什么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 小村庄有什么好采访的? "可是我接到的消息却不是这样说的,您的母亲尚有气……" "你别胡说啊……" 年轻的对着林漫就要动手,同行的摄影师立马拦在了林漫的前面,林漫推开他,老人家拉住自己的儿子,这些都是长八张嘴巴的人,你说不过他们的,打了他们还能了得?到时候说不定就会让派出所的人来抓人了。 "你们到底走不走?" "我们只是想弄清真相……" 本家不肯接受采访,倒是一些邻居,挺热心的。 "……埋了,早上就埋了,后来派出所也来人了,都挖出来了,可惜人死了……" "那埋的时候人是活的还是死的?"林漫问对方。 对方压低声音,她知道没有再录,有些话她就敢说。 "活的……" "埋活人,这是犯法的……"林漫说。 邻居无奈,这只能算是个人有个人的原因吧,你没搞清楚这家的事情,老一辈呢,有个九十多岁的老太太一直活着,就是不断气,炕吃抗拉,下面呢老太太的几个儿女死的死,都是五十多岁就没了,大家都讲是老人活的太久,方了儿女。 "这是迷信。" "和你们文化人也没有办法说,你们是不信,可我们村子里好多这样的事情,老人活的长久,家里不得安宁,如果老人走的早,下一辈子就活的好啦……"邻居列举着例子,她知道这样不好,但也觉得这个东西不能不信,事实摆在这里。 那老太太今年都九十四岁了,每天躺着,活着也是遭罪,儿女死的都差不多了,在这样下午,她继续活着,可能她所有的儿女都走在她的前面了。 "没有人报警吗?" "报什么警……"这是别人家的事儿。 这还算是好的,毕竟养到了九十多,有些干脆过了七十家里人都认为活的太久,不给吃喝活活饿死的,不也有。 因为本家不肯接受采访,林漫他们三人只能暂时折回派出所,倒是派出所的人很客气,讲起来这些他们也是很无奈,有人报警,他们赶到以后去挖。 "那是真的挖人家的坟墓啊,虽然是无神论……"那去挖也不是很好,挖开以后开棺验尸,人已经死了,警察还能做什么呢?没有任何的证据,仅靠邻居说看见是活人下葬的吗? "人死了不是应该送到火葬场……" 派出所的民警端着水杯,水杯里冒着热气,他摆手。 "你不了解我们这块,很多人都是不火化直接埋了……" 因为有些人是没有丧葬费什么的,所以对这些也不是很在乎,很多人认为进了火葬场才是被搞的无处归家。 警察很健谈,也说了很多,这些事情确实没有更好的方法解决。 "真挖啊?" 警察和摄像师聊着,不是真挖还能假挖啊?。 本家不肯接受采访,只能让警察带着上门,对方一开始还是不肯接受采访,后来也不知道是碍于警察在,还是什么原因,倒是让人进来了,很不满意那个摄像机对着他们,特别那个年轻人,有些冲动。 "……听说您母亲长寿……" 林漫一开始进门的老太太低着头,往自己的烟袋锅里塞着烟糙,抽了一口。 "是啊,长寿,其他的人就短寿了……" 闲谈中也能听得出来,对方认为长辈活太久对晚辈不好的想法根深蒂固,却不肯承认是活埋了自己母亲,只是反复强调老人家到了年纪就应该去。 "谢谢您啊。"摄影师和民警握着手。 他们上了车,大半夜的又往回赶,夜晚的小村庄那样格外的宁静,星星之火一闪一闪。 摄影师在车上跺着脚。 "师傅,有暖风吗?" 开车的师傅笑着说"跺脚吧,哪里有暖风,这个车就是冬冷夏热。" 摄影师没有办法,他没有准备厚袜子,倒是林漫和另外的一个女记者穿的还算是厚实一点。 林漫他们赶到县城都已经十二点多了,马上回去是回不去了,需要住一夜。 县城的宾馆条件也不是特别的好,屋子里特别的冷,也不知道那风怎么就能从窗子fèng里钻进来,同事原本想洗澡的,现在也打算放弃了,那个卫生间里实在太脏了,她都不忍心给自己洗。 咬咬牙闭上眼睛,对付一夜就算了。 "你还不睡?" 林漫的笔记本还开着呢,她想把稿子赶出来。 "你睡吧,我还不困。" 是真的不困。 这种环境怎么说呢,可能有些人真的不太适应,但对于林漫来说,这样的环境让她觉得安心,她就是一个小城市里长大的姑娘,她家冬天也会这样,不交取暖费的,因为取暖费太贵了,有正式单位的都可以单位报销,他们家只能自己来拿这笔钱,虽然不是很多的数目,可那个时候对于他们家来说,这是一笔必须要省下的钱。 她睡觉的时候,被窝里会有很多的水鳖子,冷,却活得充实。 说起来也很奇怪,当她有能力为家里交取暖费了,林漫却偶尔会想起来冷的那些个冬天。 电脑屏幕一直闪着光,她的手在键盘上敲打着。 上飞机的前一秒,她接到的周曦电话,她觉得周曦的运气真是好。 "我马上就要上飞机了……"已经在检票了。 周曦说自己回来了。 "三个小时以后见吧。" 上飞机下飞机,下飞机以后赶回台里,在走廊上行色匆匆的走了过来,对面的人还一愣,脸上似乎还带着茫然。 "领导,抱歉我这刚回来,我同学从国外飞回来看我了……" 那个满脸懵逼的人就是林漫的顶头上司,他以为林漫没有看见自己,原来是看见了呀? "忙吧忙吧……" 挥挥手,就见她不见影子了,自己的手停留在空中,幽幽叹口气。 他和别的电视台的人一起吃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人家说自己台下的那些主播,哪些特别的会来事儿,他当时坐在椅子上,就觉得特别的尴尬,这样的场合自己来的有些不太对劲,他手底下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牌子大,一个比一个目中无人,做节目那是百分百,见领导百分之一都拿不出来。 也不是说就对领导怎么样了,用领导的时候,领导是菜,不用领导的时候,领导就是盘生菜。 林漫打车去接周曦,约好的时间,她以为周曦会等自己,结果是她想多了,果然等人并不是周曦的风格。 打电话过去。 过了好半天,周曦才接。 "……嗯,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 林漫:…… 周曦同学,你知道我在哪里吗? 你过哪里去? 周曦坐在角落的沙发里,精致的指甲反着光。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你总不能这样拖着我一辈子吧?" 周朝先面容平静,抬脸看向周曦:"花了我的钱,就想踹了我?" "这话说的不公平,你玩女人,玩别人花钱,玩我就不需要花钱吗?"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 周曦眼皮上的金粉闪亮亮的折射着光,一脸的风情万种,她觉得搞笑。 "你要娶我吗?" "周曦,你今天是不是没有事情可做?"周朝先看着自己的表,他还有事情要去办,没有时间留在这里陪着她疯,烦她,赶紧从自己眼前消失。 "你一个一身黑的乌鸦,你娶我?今天娶我,明天你也许就当街被人给崩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还有个未亡人,打算让我一辈子也别回到这里是吗?"周曦的语调尖锐。 "滚。" 周曦站了起来,她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 "我会滚的,既然送我出去,就证明你当初想好了,什么对我是最好的你比我清楚,我到了年纪,我要谈恋爱,我要结婚,你得放了我。" 周朝先手里把玩着水杯,周曦到底还是有些惧他,有些话没完全的说出来,想着算了,刺激大了,容易掐死她,她是瓷器,对方是瓦片。 "你算得上是学霸吗?"周朝先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的学校是那儿最好的,我不算是学霸。" "我看你也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周曦拎着包,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如同随时都可能飞掉的蝴蝶一样,她才伸手准备去拉门,周朝先手里的那个杯子砸到了她的后脚跟,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你有本事就奔着我头来砸,砸地有什么意思。要命我给你命。"言语犀利。 林漫请客吃饭,叫着梦琪和乔楚,也算是三剑客了,三个人时不时的也经常聚会,总能遇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梦琪调侃周曦,这说回来就回来,说走就走,可够任性的了。 "刚刚。" 桌子上聊起来生活,说着说着就提到了齐胜男,人家现在不同了,鸟枪换洋炮了,新闻界的时尚主播。 "就她?"周曦鼻子冷哼。 不是她瞧不起齐胜男,那样的可能吗? 乔楚就知道周曦是不信的,将报纸递给周曦。 "自己看吧。" 齐胜男现在真是非同凡响了,这里面的人当中,乔楚和梦琪对齐胜男的印象也不至于坏到什么地步,觉得一个这样家庭的孩子走到今天,付出的努力可想而知,就单说齐胜男的口音,当时还在学校里的时候,校庆她报名被刷下去的原因就是她普通话不够标准,现在的齐胜男每个字咬的特别清楚。 周曦扫了一眼,实在没有多大的兴趣。 "我看你那节目了。"她看着林漫说着。 "怎么样?" 周曦的评价还是如同她本人一样,很毒辣。 在周曦的眼里,林漫是属于话很少的那种,但是谈话节目势必话就要多,周曦认为和林漫的形象有违和。 林漫喝了一杯开水,笑着,果然是周曦啊。 "我觉得挺好的。"乔楚说了一句,她是真的认为挺好的。 几个人说笑着呢,林漫去卫生间,其余三人正在讲话,大白天的果然就是不能说人,说人人到。 "乔楚……" 齐胜男! 周曦挑着眉头。 齐胜男和她们表现得比较亲,不过现场没人出声邀请她坐下来,毕竟还有林漫呢,林漫和齐胜男的关系…… 齐胜男也不觉得尴尬,让乔楚和梦琪有时间找她一起吃饭逛街,指了指一旁,说自己还有事情,就先离开了。 林漫从卫生间出来,刚落座,见乔楚摆手,似乎是和谁在打招呼,扭头看过去,是齐胜男。 "还真巧。" 齐胜男是先于她们离开的,离开的时候把林漫这桌的账也给买了,林漫她们是准备离开的时候才知道,也追不上了。 外面灯火通明的,整条街都点着灯,大家各回各家。 从包里拿出来手机。 "吃饭了吗?" 是秦商。 "吃了,刚刚吃完。" "和谁一起吃的?" "周曦,周曦回来了。" 林漫的脖子上围着围巾,这个围巾是生毛织的,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给父亲织的毛衣,就勤快那么一次,那之后又把学过的给扔脑后面了,秦商是提出来过,希望她能织点什么给他,但是林漫总是忘,也是没有时间,再后来他就不提了,林漫也直接翻页了。 现在卖围巾的也很多,她就不费这个心思了。 问秦商:"你吃了吗?" "没呀,原本想等你一起吃的,奈何佳人已经用过餐了。"秦商的语气似乎有些哀伤。林漫被他的语气逗笑了。 "你现在在哪里呢?我吃过了还可以吃啊。"可以陪着小公子再吃一顿的。 秦商转个弯,他看见站在马路上拿着电话在讲话的女孩儿,她的眼睛笑得弯弯的,眉目飞扬,半张脸因为风吹的有些发红,不漂亮,真的不漂亮,他实话实说,也不精致,林漫的身上吸引他的从来也不是那些,也没有。 论精致的话,应该是她欣赏他的角度。 好多年前,也是一个这样的场景,他一转身就看见她了,她笑嘻嘻的和她同学一起走,也说不好是什么地方吸引自己了,反正他就觉得她让人看着很舒服,心都平静下来了。 "秦商……" 林漫叫他。 秦商站定脚步,望向站在那边的林漫,她走路永远都不会去观察四周。 "嗯,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过去找你。" 林漫报了地址,挂了电话,冷空气袭来,今天真的就有点冷,她又没有带手套,扯扯围巾,试图让风灌入的更少一些,旁边就有家咖啡店,想了想,还是进去等吧。 街口有一个老奶奶再卖气球,秦商走了过去,他手里拽着气球,走到玻璃前,林漫似乎在拿手机看什么呢,她现在业务忙了,不玩手机也不行了,看的很专注,又好像是在发微信,因为她的嘴一张一合的。 秦商站在窗子前,他伸出手在外面敲了敲。 林漫顺着声音扭头,还真的就是他。 这么快? 快的神奇。 他永远都像是一个蓝胖子,只属于她的蓝胖子。 不自主的对着秦商笑了出来。 "进来呀。" 秦商就站在外面不动,林漫的微信一直响,她没有办法专注的去看秦商,拿着手机。 "你进来。" 秦商从大门口进来,手里还拽着气球。 "是秦商吗?" 好像有人把他给认出来了。 林漫对着他摆着手,她一直按着按键还在讲话。 秦商走了过来,将气球递给她。 "送我的?" 他点点头。 "我还有这样的荣幸呢。" "当然有。" 饭没打算在这里吃,请他,她向来舍得。 林漫刚刚预定了一家涮羊ròu店,那家的客人一直很多,需要提前预定还要现场排队。 没有点包间,就两个人坐在里面吃也有些浪费,至于说被认出来,她自认自己也长得不难看,认出来就认出来吧,她也是个平凡人和男朋友出来吃饭不怕被人看。 林漫其实刚刚和周曦她们吃的很饱,她也不知道秦商没吃饭,没留肚子,现在真是一点都吃不进去,只能不停的喝水。 拎着水壶给他倒着热水。 "来这附近办事?" 过来的时间太迅速。 "嗯。" 秦商的筷子在锅子里涮着,外面太冷,吃这个又暖,吃的一脑门密密麻麻的都是热汗,他吃的很香。 林漫吃不动就只能看着他吃,暖暖的灯光从他的身上一条一条的倾泻下来,吃东西都这么有福气的样子。 "中午没吃饭?" 杯子端在手里,一口一口试探的喝着,实在是热水太烫。 看秦商的样子,就像是中午没好好吃饭,好不容易将他的作息给板正了过来,现在又要cao心他的胃。 "忙过头了。" 林漫不问为什么忙,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他碗里的调料没有了,她给补齐,里面的ròu和青菜差不多了,她就放进去,她全心全意的在这个桌子上当一个称职的女朋友。 "后天有时间吗?" 13号? 林漫想了想,13号自己有没有什么事情? 貌似好像没有。 "有啊,怎么了?" 需要她跑哪里吗? 偶尔他客户买的东西距离她很近的话,有些时候也是她送货上门的。 "没什么,想去登个记。"秦商淡淡的说着,筷子挑着ròu,他很喜欢这家的味道,仿佛不是很在意的说着。 登什么记? 咳咳。 结婚登记? 林漫曾经想过,自己被求婚应该是什么样的,想过很多,无聊的时候想着玩顺便瓜分时间的,结论就是她觉得无论是哪种的求婚,她都会笑出来,因为夸张。 秦商的这一种呢,没想到,似乎又应该是这样的。 云淡风轻才属于他的风格。 "行啊,有时间。" "不好好想想?"他嘴里还有东西,一边嚼着一边问她。 想?为什么要想? 结婚就是登个记的事情,有什么可想的? 毕业了,结婚也是应该的。 "不用想了。" 她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傻笑,秦商看着她笑,自己也就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 "嫁给我有那么好吗?" "很好。"漫漫肯定的道。 她修了一千年才修来了秦商,怎么会觉得不好。 这顿饭,他自己吃了挺久的,漫漫就捧着杯子,一会儿一笑。 自己要嫁了,要嫁出去了。 群里。 "我要嫁人了,终于嫁出去了。"林漫。 乔楚:…… 梦琪:…… "这么快就跳进了爱情的坟墓里?"乔楚发酸。 林漫发了一张掐腰大笑的表情,长发飞扬。 "有了坟墓,才叫死得其所,没有坟墓那是孤魂野鬼。" 乔楚:…… "林漫同学真是没看出来啊,你竟然长了一颗恨嫁的心……" "恭喜恭喜。" "恭喜,接红包。" 漫漫点开乔楚和梦琪发过来的红包,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控制不住。 自己的脸皮似乎又厚了一尺,和他谈恋爱以后,别的没学会,她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谢谢大家,谢谢MTV谢谢MNV……" 乔楚在群里又聊了一会消失了,其实漫漫结婚,她真的替漫漫开心,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一直都以为秦学长和漫漫走不到爱情的尽头了,为什么? 有很多人都说,秦商彻底完了,毕业以后属于他的风光彻底一扫而空,就乔楚个人来看,秦商确实不工作,还不停的消费,车子换了一辆又一辆,这样家底早晚都会败光的,不是说希望林漫和秦商谈恋爱就过多富足的日子,但也不希望和秦商一起以后,过吃糠咽菜的生活,乔楚一直想的就比较多。 秦学长那是别人的男朋友,她当好友的不能说破坏人家感情的话。 乔楚觉得,爱情不能缺少面包。 现在漫漫下定决心决定嫁了,那作为朋友,她能送上的就是祝福。 "笑什么呢?"秦商问她。 "没什么。" 去卫生间的功夫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给家里去了一通电话。 "妈,我要结婚了。" 吕文先是一愣,这么快? 随后又觉得似乎就应该是这样,谈恋爱了,水到渠成不就是结婚了,虽然她一直以来都认为林漫应该三十岁再去结婚。 曾经吕文想象当中的林漫,就应该先做事业,然后去成家。 "妈妈恭喜你。" "我爸呢……" 秦商结了账,是说好林漫请客的,没料到她就躲出去打个电话的功夫,他已经结好账了。 林漫懊恼。 "说好的,我请。" "我们俩谁请不一样?" 漫漫一想,这样讲的话,也是。 秦商手里拿着她的围巾,他总是觉得她应该穿得好点,穿得更加好点,他养得起她,可林漫走的一直就是简单风,她不喜欢华丽的珠宝,不喜欢那些名牌,更加不喜欢灯红酒绿的生活,她很容易满足,很容易感恩,让她吃饱穿暖,家庭幸福,她就认为自己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秦商低着头给她围着。 他们俩沿着街边走,路过每一家珠宝店就站在外面的橱窗去看,天气越来越冷,她的头贴着他的,头挨着头。 "这个怎么样?" 结婚自然就需要买婚戒的。 她不喜欢钻石,钻石漂亮,她喜欢看,却不喜欢戴,这种东西戴在手上是需要呵护的,她没有这样的时间去呵护钻石,呵护男朋友已经占据了她太多的时间。 她看的都是素戒。 "我不太喜欢带钻石的,不然给你买一个,我买个素戒就好。" "我也不喜欢钻石。"秦商淡淡道。 里面有工作人员走了出来。 "先生小姐,进来看吧。" 脸上带着微笑,外面实在太冷了。 "谢谢啊,我们就随便看看。" 没等他反应过来,林漫已经抓着秦商的手跑开了,她就想站在外面看。 街上的行人匆匆,穿着长靴短靴的女人从她的身边经过。 秦商搂着她的肩膀,她没有带手套,他拉着她的手举到自己的唇边,帮着她暖起来。 "你喜欢什么样的戒指?" 林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什么样的,不过看的那些她都不太喜欢,太复杂了,都很复杂。 简单的似乎又过于简单了,线条不是她所喜欢的。 秦商拉扯着她的手,另外的手环住她的肩膀,两个人齐步前行,他说着话,她负责听,她一直笑一直笑,林漫笑的时候不会太在意自己的眼睛周围会不会出褶皱,想笑就笑,他偶尔低下视线和她的撞到一起,已经染成黑色的夜幕都能滴出来蜜汁。 街边有人卖唱,唱着荒腔走板的歌曲,行人匆匆的路过,也没有什么人肯停留去倾听这与众不同的音乐。 她脚上所穿的靴子还是几年前他送的那双,跟踩在石板台阶上偶尔会发出一点一点的声音,她穿的也不够厚实,秦商就搂着她,他们就是这世间最最普通的情侣,他们和学生和很多老夫老妻一样,享受着相处的每一刻。 秦商说。 "这个世界上只得一个林漫,我的林漫。" 夜幕下的月光落在他的肩上,他随意的行走着,不羁潇洒,秦商依旧是那个秦商,他只要稍稍打扮的自己,他永远都是所有女人视线当中的尤物,他稳坐帅哥座椅,他可以云淡风云,可以狂傲不羁。 不收拾的时候,那是颓废的美,收拾的时候,是艺术品一样的精致。 她得到这件艺术品,捧在手掌心中,怕风吹怕雨淋,含在嘴里怕化了,她一直用自己身体里最柔软的那块将他护住,守着他呵护他,像粉丝对偶像一样的,她是脑残粉,像母亲对带儿子一样的眼睛里只有他好,只能瞧见他,像是女朋友一样的时时刻刻恨不得掐自己一把,看看自己此刻做的究竟是不是梦。 "你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这个问题她犹豫了很久,不问出口并非是觉得自己矫情,而是秦商现在喜欢说大实话。 有时候的大实话会将她冻成玻璃砖,砸地上就碎,稀碎稀碎的,她真是怕秦商的那张嘴。 可不问出口呢,她又觉得不甘心。 她一定是美貌和智慧齐肩的美少女,因为自己出现了,他就看不见别人了,一定就是这样。 你是爱我呢,爱我呢,还是爱我呢? "要听真话?"秦商语气温柔。 "当然要听真话。" 其实假话也是可以的。 "你丑的和别人不一样,智慧似乎照比着我也差了那么一点。"秦商在她耳边轻笑。 漫漫闭闭眼睛,她就猜到他会讲大实话,有个小品说的好,瞎讲什么大实话? 她就剩丑了是吧?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我见过了太多太精致太美的东西,你知道的有些东西看的久了,就会有抵触的情绪,看了那么久,突然就看到你了。" 林漫:…… 他的意思是,他看见的都是美丽的,突然杀出来自己一个不好看的,他就看见她了? "我长得挺好看的。" 秦商忍不住笑。 "你们丑的方式不同,你丑的比较特别。"在他这里,能被称作好看的无论是人或者是物,没有多少,大体的分别就是丑的方式不同而已。 林漫忍不住和他一起笑了起来,其实好看不好看,她没有在意过,人生哪里来那么多的完美呢?给了你头脑给了你好运气,还要给你一张好看的脸?她不敢这样奢望,她宁愿要一个好头脑,他负责美貌就可以了。 "和阿姨说了吗?" 登记这样的事情,总要通知家里的吧。 "你来讲啊。" 林漫给商女士打了电话,商女士似乎特别的开心,她让林漫和秦商过去她那边一趟,她正在饭局当中,看样子也是喝开心了,她有一群朋友,有男有女,大家经常一起出来吃个饭什么的,高高兴兴的。 "和你妈妈讲了没有?"商女士问林漫。 "已经说过了。" "祝贺你,林漫。"商女士将林漫纳入了怀中。 这是她第一次抱林漫,她曾经讲过的,她生的是儿子,所以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女孩儿相处,不过以后她会努力,争取做个好的婆婆。 T ☆、第一百二十八章 登记结束 决定登记的那天,天气异常的冷,早上呼呼的刮着风,阴沉着天,看样子是要下雪。 "要不就推一天吧,我看你那边的天气预报今天不是很好。"吕文给女儿来电话,林漫说了这个事情以后,她就没休息好,昨天天气预报看着,就让吕文有些心生烦躁。 她不知道秦商家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她就靠自己主观猜测,因为上中这边是有这种说法的,如果女孩子出嫁的那一天下雪刮风下雨,来参加婚宴的亲戚会说,新娘子是个厉害的角色,有没有根据不知道,但大都都是这样说的,所以这天一变,又刮大风又冷的,吕文就头疼了,她总会不由自主的去担心,认为这个头还是要开好的,几乎是迷信的认为,如果女儿和女婿去登记的这一天天气异常的好,是不是接下来的路就会走的特别的顺畅? 林漫早上早早就爬起来了,毕竟登记也不能算是小事嘛,主要吧,是高兴的。 以后就变成合法拥有了,这个男人她有使用权和支配权,这样还怎么睡? "天气挺好的啊,不用推。"林小漫不太看重天气,冬天能有什么天气?刮风是正常,冷是正常,不能因为这个就改变了原有的计划。 吕文噎住:"我是怕秦商他妈会多想,有钱人……" "妈,不会的。" 吕文劝了几句,既然他们都觉得好,那就去吧。 "把自己打扮漂亮一点,今天一整天无论遇上什么事情都不要不开心,手续办好了以后给家里来个电话,还有爸爸妈妈恭喜你,林漫你成家了,以后肩上就有责任了,要对秦商好,要对秦商妈妈好,秦商他妈妈对我们家这个样子,不能失了良心……"她也不知道都应该说些什么,反正将心比心,你们对我们好,我们一定也对你们好。 "你们打算马上就要孩子吗?"吕文不太想问的这么直接,都登记了,你当家长的还能管的那么宽?那合法以后生孩子不是生产的吗?但如果说林漫现在马上生孩子,这绝对就不是吕文愿意见到的,有没有给带孩子,她也不愿意林漫这样。 林漫:…… 她妈这想的也是够超前的,是不是结了婚就会关心什么时候生孩子呀? "我还没有想。" "那秦商呢?"吕文问。 "他好像也没想过,顺其自然吧,妈你问的这些,我回答不了呀。" "妈的意思你听听,听不听得进去呢,你自己决定,我想把自己心里想的和你说说,我希望看着你好好的工作,认真出色的工作,至少工作几年稳定一下,我知道秦商家里有钱,不差钱,你妈我呢,结了婚就生孩子,所以我总认为你不要走我的路……" "妈,我知道了。" 难得的,她脸上涂了那么多层的妆面,平时总是说脸上盖的东西多会发闷,今天倒是一点觉察不到了。 秦商过来接她,两个人开车去了登记处,商女士的车停在路的一边。 "进去吧。"商女士的手推着林漫的腰,手里提着包,陪着两个孩子一起进去的。 现在结婚登记手续也不会太麻烦,都是一样的流程,林漫很高兴,一直唇角带着笑意,秦商的高兴则是隐藏在眼神中,眸子里透着轻笑,偶尔两个人相似一对,眼神接触。 "我公司还有些事情要回去办。" 商女士准备回去了,她原本的航班早早就已经预定好了,有个推不掉的应酬,可谁在重要也没有秦商更加重要,推后了三个小时航班,现在她必须马上赶到机场去。 "阿姨,谢谢你。" 商女士的手揽着林漫的头,婆婆的身高还要比儿媳妇稍微猛那么一点点。 "欢迎成为我们家的人。" 登记以后,该上班还是要上班的,给家里去了消息,林清华挺高兴的,问林漫这酒要什么摆,上中人不流行登个记就代表结婚了,婚宴才是结婚的开始。 "这个我没有想过,我晚上问问秦商吧。" "爸爸还是希望你和秦商能摆几桌的,毕竟我林清华的女儿也出嫁了,想要和别人分享这份喜悦。" 闺女养成人了,健健康康,现在这孩子成家了,独立的组成了一个小家庭,他当父亲的角色虽然没有谢幕,却要将角色转换一下,以后的以后,很多的责任都要交到秦商的肩上了。 "我知道的。" * "您好,请问是秦……"女人的声音在看见对面的人抬头以后结束,整个人显得异常的兴奋,这是活的,活的秦商。 "有下单是吗?" 女人拼命的点头,她男朋友陪着她来的,生怕她被人骗了,男朋友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觉得这些个女的,就都是冤大头,不就是长得好看点,脑子聪明了那么一点,有什么好着迷的?卖的东西这样的贵,贵的离谱,这不就是粉丝消费吗?你能卖多久? "对对对。"女孩子拿着手机给秦商看自己的订单号,她是过来自提的。 进了工作室,大开眼界,原来仙人就是这样生活的,越是和正常的人不一样,越是容易着迷。 这都是亲手设计的吗? 工作室里到处都充满了秦商的个人色彩,完完全全的全秦商气息。 "……你退出比赛我们都觉得好可惜……"女孩子很想说几句心里话,她是真的很喜欢秦商,以前迷秦商的话迷的是这张脸以及秦商无以比拟的手速以及大脑,现在她自己也会玩魔方,是真正的玩出来了兴趣,她个人觉得哈,秦商还年轻,他的状态还在,退隐来过这样的生活,绝对不是粉丝们的心愿。 "这个很好养活,平时什么都不需要做,喷喷水就行。"秦商递过去,他的脸上几乎就是没什么表情,语气上也没有一般买家和卖家之间的客套,他只是平静的在叙述一件事情,而眼前的女孩儿说了什么,他不是很在乎。 女孩儿的男朋友都看在眼里,至少这就是他自己的感官,他站在这里,看着女朋友和秦商说话,看着他们交流沟通,看着自己女朋友崇拜神一样的迷恋秦商,也看着秦商的冷淡和敷衍,他就觉得很不慡。 花钱的是我们,花钱的是大爷吧?现在不但大爷没当上,反倒是有了一种当孙子的错觉,牛逼什么? "这不就是一般的植物墙。"上面搞些糙,然后弄一些画,也看不出来什么个数,T大美院毕业的怎么了?那T大出来的最后个个都牛逼了?装牛逼吧。"卖这么贵,赚不少钱吧。"男朋友开口,调侃着秦商。 秦商的眼线也只是挑了挑而已,他踩着梯子,依旧在进行植物墙的修整工作,脚踩在梯子上,单手扶着梯子,整个人都带光,分不清是自发光还是外界照射进来的光。 女朋友去拉男朋友的手,觉得这人这是做什么?说这样的话。 "我听说你玩魔方玩的很厉害,我女朋友也很喜欢魔方,切磋一下。"毕竟他们花钱了不是吗? 女朋友一开始是觉得自己男朋友今天吃了枪药,可后来男朋友说的这句正得她心,如果能和她赛一下,两秒也好,让她亲眼见证一下大神的风采,她实在太喜欢秦商了。 眼巴巴的望着,秦商没有回应,就仿佛这两个人不在一样。 "我和你讲话呢,秦先生有问有答这才是礼貌不是吗?" 秦商平静的将视线聚焦下面,轻轻的扯扯唇:"我这里只卖植物,不卖其他的。" 女朋友推着男朋友从里面出来,男朋友很火大。 "你迷他什么?这幅阴阳怪气的样子,好像自己特了不起似的,了不起跑到这里来干这个?他做的是服务行业,做服务行业至少也得有点服务的意识,弄的自己和大爷似的,买家还要捧着他,就你们这些女的,除了长得好看一些,他有什么好?里面那些东西,就叫艺术了?现在可真是,随便弄弄,都把自己包装成大师,恶不恶心?说话极度的没有礼貌,不尊重人,一点教养都没有,不知道什么样的家能生得出来他这样的孩子,令人作呕。" 女朋友甩开手。 "你有完没完?从进来开始你就磨磨唧唧的,一直到现在,不停的找茬,人家卖货就要和你比着玩?那每个人来买,每个人都要和他比一比不用休息了,还有他怎么不尊重你了?是你鼻孔朝天,是你找茬好吗?" 男朋友火大,瞪着眼珠子,他就没搞明白,自己是她男朋友还是里面那男的是她男朋友? "他那么好,你找他去啊。" "你滚蛋,说你呢,你扯什么?" "我懒得和你说。" 最后闹的不太愉快,女的也没有上车,男的自己开车走人了,不过这些对秦商没有任何的影响,他们充其量就算是他的客户而已,他卖的还真就不是服务,想上他这里买点东西让他卑躬屈膝的,抱歉,他这辈子恐怕都做不到了。 下午的时候,有人在网上讲述了自己所见的秦商,和网上那些几乎一面倒夸赞秦商的完全不同。"乔楚?" 漫漫夹着电话。 "我看见一个好玩的东西,发给你看看。" 其实就是乔楚无意间去逛了逛,结果就看见有人恶意的写了这么一篇,林漫就只是扫了一眼,拿起来电话:"嗯,看了,也没什么。" 这些东西她不太会去在乎,说实话干了这一行,觉得被黑也好,被误解也好,有些事儿吧,不能计较,该计较的计较,不能计较的去计较那就是浪费生命。 电话响,有人对着林漫招手,手里提着机器。 "接电话,准备走人。" "乔楚我不说了,我有事情要做。" "好,你忙。"乔楚挂了电话。"喂,我是林漫……" "走走走,车子在外面等着……" 一行四个人快速的上了车,拉上车门,成荫的下面的云县发生了8级地震。 "秦商,我现在马上要去云县采访。"林漫接过同事递过来的本子,那上面写着字,她扫了一眼。 "不是地震了吗?"秦商问她。 "是。" "……你注意安全。"秦商说。 他的那句注意安全间隔的时间很长,也许那个时候他想让她别去,也许他只是走了神而已,也许也许……林漫不知道他未说出口的话,脑子想起的却是一些牛马不相及的事情,她觉得结婚真好。 结婚太好了,嫁给一个相爱的人是如此之好,有人懂真好! "我会注意的,也许这几天接收电话不及时……" "林漫……" "哎。"同事的声音传进电话当中,林漫和秦商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今天上午他们两个人去登了记,成了一对真真正正的夫妻,而下午林漫在去云县的路上。 同事都在给家里报信,这里唯一不该出现的人也许就是这个林漫,她是坐演播厅的人,何必淌这趟浑水呢,不过也是,有拼就有得,谁知道以后了呢。 谢清韵播报着前方收到最新的新闻,坐在主播台上的她是那样的专业,每一个字精准语气沉重,不失端庄代表着他们台的形象,而齐胜男那边依旧是一身的时装,颜色全部换成庄重的,一些小细节却可以无限的被放大,精致进了骨髓里。 林漫他们的车卡在路上无法前行,前面的公路已经断了,开车过不去。 司机和前面的人做着交流,附近大批量以及外省外市派来的官兵已经进驻,前方的伤亡情况目前还没有办法具体统计。 "过不去吗?" "路都断了,过不去,可能要用走的。" 呼啦啦的下了车,都已经做好了走的准备,但很快的又过来了另外的一辆车,大家上了车,不仅仅是东海卫视,还有其他电视台的,更有来自外面的媒体。 现场的情况,ròu眼所见的那份冲击,这不是电视剧不是电影而是现场直播。 前面有人跑着过来,追上车子,因为路况不好,车子开的特别的慢,车上的人好几个开着笔记本在写着什么,车下的人对着车上的喊,说是下午有暴风雨。 林漫从自己的包里拿着雨衣,这些出来的时候就准备好了,不过各家都是差不多,看样子俩之前就做好了准备,这天气预报还是准确的,下面往车上扔了一些雨衣,车子继续前进。 开了一大段以后,还是需要徒步进入,里面实际的情况有些超乎想象,似乎又和想象当中贴合,路上可以看到救生队在作业,偶尔飘过的哭声,有些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坐在空地上茫然的看着四周,有的全家都没了,只剩下一人,有的是亲眼看着家人却救不到。 车子上有人开口。 "希望大家拍的照片还是要有所保留的……" 简单的来讲,是希望记者不要将容易引起恐慌的照片发出去,不是不让发,捡比较平缓能令人接受的拍下来然后发出去。 "下下下。" 扛着机器的摄像首先跳下了车,他伸手拉自己的同事,同事快速下车,林漫也跟着下了车,他们开始前行,靠脚前行。 "听见了吧。"同事嘟囔了一句。 摄像也是刚刚进台没有多久的新人,一身的血气。 "快走吧。" 各家媒体都在铺天盖地的报道,进行现场报道,现场看起来有些令人觉得震撼,原来天灾就是这样降临的,你看着那一幕幕那一幅幅的画面,眼泪止不住的流下,现场至少看起来还要比画面上更加残酷也许是十倍也许是更多。 秦商晚上很早就关了门,回了家,他目前还不住在这里,依旧是自己住,原本想着今天是登记,怎么样的也要一起过,没想到林漫竟然临时出任务了。 推门进来,家里还是那样,他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守在电视机前,准时准点的收看东海卫视的新闻。 镜头里的林漫在天灾的面前她显得是那样的渺小,她披着雨披,现场的风力可能有些大,她的声音时而被风声盖过,那个雨披的帽子被吹的东倒西歪的。 他有看到,那吕文自然也有看到。 林清华看着电视里出现的人,他有那么一秒的不解,不是说今天去登记了吗?不是今天吗? 临时有任务,所以没登记是吗? "林漫和秦商登记了吗?"他问吕文。 "大概是上午登记的,下午她就去了。"吕文说着。 吕文和林清华其实都担心林漫的安全问题,那边实在有些危险,有些天气的因素你是控制不了的,两个人都没有说出口,这是孩子的选择,这是她的工作,不仅仅是今天,还有明天后天还有未来。 秦商去了一趟卫生间,双手放在水龙头下,水流打在手上,冲着冲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唇角向上勾取,眼睛里的干净退得干干净净的,就只剩下了阴沉,黑黑的沉。 林漫跟随着摄影往前走,死了好多好多的人,到处都是死人,她从来都没见到过这样的场面,她的眼睛有些发酸,原来大家都是一样,在灾难的面前都是这样的无力。 他们晚上也是住临时的帐篷,这个时候有帐篷睡都是这样的幸福和幸运。 "我出去转一圈。" 摄影师喊她,让她注意安全,不要走远了,说是稍晚一些会有更大的暴风雨。 林漫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T城和这里的温度相差的实在是有些多,温度转换,让她有些不太适应,已经顶了药片,也有用手去试额头的温度,目前来说还算是稳定。 有一对父母失去了孩子,在孩子的前面摆了两块刚刚分给他们的巧克力,有很多的记者都在拍照,林漫就站在三步开外的距离。 果然后半夜两点以后,大量的降水让现场的情况看起来更加的糟糕,外面的车进不来,里面的人也不好出去,余震随时随地都有,没人敢睡,只有孩童在父母的怀里睡的是那样的天真无邪,他们甚至还来不及懂得这个世界。 "阿嚏。"林漫打了个喷嚏,同事也在忙着写稿。 "冷吗?"同事看向林漫。 "不是,是T城和这里的温差太大,身体可能还没有说适应过来。" 一夜无眠,三点钟,前方的道路终于通开了,也不仅仅是通路那么简单,据说官兵通路的时候也有发生强烈的余震,加上这样的天气,牺牲了很多的人,现场指挥大声的喊着,让大家穿好雨衣快速撤出帐篷当中,听从命令,不要慌不要着急,一个接一个的。 因为人多,因为雨势很大,他需要更加大声的讲话,或者说需要他更加大声的喊话,没一会儿他的嗓子就变了音。 还有些没上车呢,又一波的余震来袭,有的人哭了出来。 全部的人没有办法运出去,只能暂时分批的带离,前方还有被困的人,据说很多很多。 四点钟的时候林漫有几秒钟的恍惚,她接收到的外面的同事发过来的消息,据说近距离靠近位置的当兵的一车一车的拉了过来,甚至还有外省送了一批一批的战士前来救援。 这片土地上这片天空它带来了灾难,可是这一整片的土地上一整片的天空下又带来了可爱的人们。 进驻的官兵没有人等着镜头拍到他们,也没有人想上电视,他们只是去完成自己的命令。 "你前方九点位置的方向你看看是谁……" 摄像小哥明显是将前面的人认出来了,林漫顺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两个人快速向前。 "现场现在怎么样了?"穿着雨衣的男人明显是有些着急,上面接到的通知,据说五点三十分左后还会有一场更加强烈的震,现在最让她头疼的就是,这些老百姓怎么办?里面还有人,暂时疏通却只到了这里,不能拿这么多的人命开玩笑的,但人手方面确实还没有到位,都在路上,已经死了这么多的人。 "你们干什么呢?" 有人发现了拍摄,穿着雨衣的男人叫自己的助手回来,现在哪里有时间和这些记者扯个没完没了的:"你们不要拍我。" 拍他做什么? 拍了他是不是就不地震了?拍了他是不是就没有暴风雨了? "领导你好,我是东海卫视的林漫……" 穿着雨衣的男人推开林漫,林漫后面有个人跑了过来,快速的说着前面的路还是没有通开。 "想办法,一定要通开,在五点之前通开……" 林漫就跟在他的身边,说什么她也不走,反正她觉得自己的脸皮也是够厚的,对方明显也是顾及不上她了。 "后面的车大概多久能到?" 到处都是需要救援的,后面的车是外省派出来的,这边的通讯情况也不是特别的好,具体的时间不敢保证。 "叫他们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须五点之前赶到。" "我说你总跟着我做什么?这里危险,你们撤退。" "叔叔,还没有做自我介绍,我是谢清韵的同学,我叫林漫。" 对方明显是一愣,但很快又不耐烦了起来:"这里不是认亲会,我不管你是谁的谁,现在这里情况危险,你就是跟着报道,这些也播不出去……" 你是当记者的,难道这些还需要我来告诉你? 是谢清韵的父亲,亲自到了现场来指挥,在其他的领导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抵达了现场。 五点十分,富洲军区的官兵赶到,开始大规模的救援,现场的喊话声,哭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了一起,能救多少就救多少。 "谢书记,马上就要五点半了,先避一避吧……" 谢清韵的父亲看了那人一眼:"我都这把年纪了,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我怎么避?" 全部的人都在这里救人,他是成荫人,他能走开去避吗?他不能,他必须站在这片土地上。 两天,一天24小时,两天就是48小时,两天的时间林漫都没有睡过,摄影机记录着,有些官兵累的实在不行了,进行了一天一夜的搜救,顾不上吃饭顾不上睡觉,才吃了一口就闭上眼睛躺在地上和衣而眠,有些则是靠在土堆上。 "你好好的去吧,来世还当救生犬。" 搜救兵蹲在地上,摸着那个已经死去的救生犬的头,就仿佛平时他抚摸着它那样子。 各省各地都在捐款捐物,各省各地的志愿兵都在前来云县的路上。 谢清韵冷静的播报着新闻,从镜头里可以看见,一辆接着一辆的车从自己的家乡离开,带着希望带着命令开始驶向那个需要帮助的城市,那个时候无论这片天空下曾经发生过让你多么憎恨的事情,那么一瞬间,你会希望,国安家安。 手中的稿子快速的变着,一条接着一条的最新消息进入到公众视线当中,镜头离开谢清韵,化妆师给她进行补妆,妆容合体不能出现明艳的颜色。 齐胜男转着椅子,导播和她进行新闻间隙的沟通。 齐胜男问了一句:"东海卫视的林漫是不是去现场了?" "谁?" 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没事,我就问问。"齐胜男笑了笑,她知道林漫一定在,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她也非常的想去现场,可台里派出去的都是男人。 林漫,又让你一个人出了风头,如果我去,我也不会差的。 毕竟我能吃的苦,比你想象当中要多的多。 齐胜男下班回家,林同已经做好了饭菜,家里现在就是这样,齐胜男不碰厨房,她说了自己没有办法做这些,如果林同觉得不高兴,他们就外面吃,林同倒是很好说话,不会做那就买,他大多数都不回来吃,单位直接解决。 今天回来的早了一点,买了菜就顺手做了。 "回来了?" 齐胜男将自己的包放在一旁,换掉脚上的鞋子,这鞋子让她的脚特别的不舒服,样子好看是好看,可惜不舒服。 换了拖鞋,脚依旧有些胀,径直回了房间。 "胜男……"林同叫她。 他们俩结婚以后,可能有一段时间还好,大概一年左右的时间吧,那段时间林同觉得很快乐,现在也不是说不快乐,就是齐胜男现在在乎的东西太多,其实这也没错,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饭已经做好了,出来吃饭吧。" 齐胜男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看了一眼桌面,脸子就掉了下来。 "我最近过敏你不知道吗?还炒西红柿,你自己吃吧。"甩了脸子直接返身回了房间,将房门甩得叮当作响。 惹一肚子的气,她认为林同就是故意的。 林同站在原地有些发懵,他记得她是最爱吃西红柿炒鸡蛋的,她又什么时候过敏了? "我在炒个别的菜,马上就好,你别气。" 大概是台里有什么事情让她觉得不愉快了吧。 林同快速又进了厨房,可惜齐胜男却不大领情,她躺在c黄上想,还吃什么?气都气饱了。 林漫能去,她也能去,可她现在就必须坐在台里,坐在那个位置上播报着那些没有营养的新闻,她也需要磨练,她是不介意对她差一些的,让她去跑这些。 林同推门。 "我做了土豆丝……" "你到底想怎么样?"齐胜男发飙。 林同彻底懵了,又怎么了?难道吃土豆丝也过敏? "我都说我不吃了,你不停的问问问,林同你看不出来我现在很烦吗?" 林同的手拉了拉房门的把手,原本他是打算带上门的,可有些话他不能不说。 "我知道你单位竞争压力很大,可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我能知道什么?胜男你没有发现你现在对我的态度很差吗?我不知道我们两个人的感情是不是出了问题,或者是我哪里惹了你不太高兴。"他不是超人,没听她说,自己就能猜到。 齐胜男的嘴扬了扬,似乎想说什么话,但很快的又收住了。 "抱歉,我今天的心情不好。" "姐夫,我回来了。" 齐胜男的弟妹现在都在T城,是林同提出来把他们接过来的,都在念书,而且成绩都很不错,平时不会回来,只有周末过来吃一顿饭。 "噢,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林同带上了房门,他对着小姨子笑呵呵的说着话,问小姨子学校里有没有什么处理不好的事情,需要他帮助的事情。 齐胜男的妹妹偷偷卧室里一眼,她什么都没说,其实她进来的时候就听见姐夫和姐姐吵架了,确切的说是她姐单方面的发起进攻。 吃好了饭,碗筷都是她洗的,她想既然现在还不了什么,那就勤快一些,洗好了碗,齐胜男准备送妹妹回学校。 齐胜男从自己的包里翻出来钱包,捏在手里,拿着车钥匙。 "零花钱还够吗?" "够用。"她平时都很少买东西,买也是买必需品,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省钱技能是一套一套的。 齐胜男拿出来两千块钱递给妹妹。 "拿着吧。" "我不要,我还有钱呢。" 妹妹上手推,齐胜男将钱按在她手里:"别委屈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电梯,齐胜男开车过来,她妹妹拉车门上车。 "姐,我能和你聊聊吗?" "聊什么?"齐胜男有些心不在焉。 "你和姐夫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她觉得有些怪,她姐对待姐夫的态度很怪,她脑子里还记得那个时候姐姐领着姐夫第一次来家里的场景,她姐看起来对姐夫很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来姐姐家,都看不见姐姐和姐夫聊天,姐夫一说什么,姐姐就训斥姐夫。 "有什么事儿?你小孩儿家家的总乱想。" "我听见你们吵架了。" 姐姐这样有点不好,好像工作稳定了,有点成绩了,就开始瞧不上姐夫了。 在齐胜男妹妹的心里,林同那是好人,大大的好人,她现在也来到T城这里了,接触到了这里的人,也有听同学说,按照她姐当时的情况,竟然可以嫁给她姐夫,那绝对就是高攀。 "你姐夫他……我和他没有共同语言。"一两句说不清楚。 这个婚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是怎么得来的,年纪小的时候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她也承认林同是好人,可有谁规定过,好人就必须让人爱呢?他们不过就是各取所需罢了,她通过林同去换得自己想要的,林同得到了她最纯真的东西不是吗?那就是没赔没赚。 "姐,你没觉得自己好像变了吗?你说话的时候总压在姐夫的话语上,你好像有些瞧不起姐夫一样……"姐夫的工作那么的好,家庭也那么的好,为什么要这样啊?对自己和老小都好,这样的姐夫哪里去找? "林同和你说什么了?"齐胜男视线锐利的扫到妹妹的脸上。 "他能和我说什么,你看你会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他的头上。" "我和他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很多事情是没的解释的,你好好念自己的书就好了,其他的都不要cao心,还有家里的钥匙还给我,家里有男人,你这样开门就进来不好,林同再好他也是个男人。"很多事情就是发生在相熟的人身上,谁知道林同心是怎么样的,万一对她妹妹起意呢,那个时候就来不及了,晚了。 齐胜男的妹妹还以为自己姐姐是担心她爱上姐夫什么的,毕竟不是有那样的事情吗,会担心也好,将钥匙交了出去。 "我对我姐夫只有敬爱和尊敬。"她认真的说。 "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他,男人的心比你想的险恶的多,别给了两句好话你就什么都不想了,林同也是男人。" 妹妹觉得很不舒服。 回到学校以后,和同学换了个人去说,她没说那个人是她姐,只是说家里的一个亲戚,同学说:"那个女的出轨了吧,明显就是瞧不上自己老公,哪里有告诉妹妹去防备着自己老公的?除非她老公有前科。" 这也是有可能的,也许看见过这样的场面吧。 "不可能,她丈夫人很好的……" "你急什么,难不成是你姐?"同学开着玩笑说着。 也没有当真,就那么一句。 齐胜男的妹妹给家里去电话,和自己妈妈讲了,齐胜男她妈很快就给女儿去电话了,齐胜男固定每个月都给她打钱,现在两个孩子都不在她的身边生活,她也没有什么压力。 "我听你妹妹说的,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林同那么好的丈夫你得好好过……" 这是怎么了?今天一个两个的都来教训她,教训她上瘾了是吧? "好好过,什么叫好好过?我想好好过了,谁让我好好过了?人家念书的时候我就结婚了,妈你知道我为什么当时要结婚吗?你知道我当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我命知道所有人都在背后说我是哈巴狗,我跟在人家的后面给人当跟班,我为的是什么?我差钱,我需要机会,需要帮助,我和林同之间,他是你亲生的是吧?我忘恩负义?这个恩是怎么换回来的?是你女儿,是我用身体换回来的,需要我说的更加明白一些吗?别人结婚谈恋爱都是因为喜欢,我呢?我是因为我得念书,我不能被你弄回农村,不然我的未来就都毁了。" 咣当一声挂了电话,顺着胸口,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来说她?那么伟大,当时怎么不把她的学费都弄出来?她是不是成年以后也需要看别人的脸色过活? 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 好好过? 呵呵。 林同回了母亲家,给父母买了一些吃的用的,林同的母亲绷着老脸,一脸的不高兴。 "儿子那么忙都抽时间看你了,怎么还是板着一副脸孔?"林同的爸爸和稀泥。 "齐胜男呢?"这段时间,齐胜男压根就没登过门,怎么大主播现在翅膀硬了? 林同替齐胜男打掩护,毕竟老婆是自己的。 "她忙,最近不是地震吗,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东西就是胜男让我带给你们的。" "回去和胜男说,让她注意身体啊,我和你妈都挺好的,不用挂念。" "林同,东西买不买你妈妈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儿媳妇简直就是拿自己当婆婆没了一样的对待,人不来总能打 一通电话的吧?问候一句能累到吗?这个时间都没有?四五个月见不到一次面,我见她一次比登天还难。" ☆、第一百二十九章 恩恩爱爱 林漫在云县待了一个星期左右,这一个星期都在降雨,大量的降雨,降雨为现场带来了很多的不便,老天无情人有情,来自全国各地的赈灾款一笔接着一笔的打了进来,一批一批的物资从全国各个角落驶向云县。 伤亡的人数,比想象当中的要多的多。 现场传回去的报道,几乎现场的记者都是一副形象,穿着雨衣站在镜头前,信号不是那样的好,时不时还会断掉。 林漫去了几天,吕文和林清华就跟着担心了几天,每天都要守着新闻也并非每天都会看见林漫,但是出现在电视机里的那个孩子,是那样的让他们觉得自豪和骄傲,她不漂亮,她却坚强,吕文觉得林漫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孩子。 她没有给林漫再打过一通电话。 林漫上了车,很多天都没有机会洗澡,头发一直被雨水淋索性就当做天然浴了,头皮有些发痒,一样的环境,大家也是一样的工作场地。 "我真没想到,谢书记也在前线待了这么久……" 做做样子也许就算了,可他并不是做样子的,他们回来谢书记依旧还在前线,他让林漫高看了一眼,毕竟自己和谢清韵之间有那么多的别扭。 车子启动,缓缓的启动。 同事脱了鞋,脚上都是水泡,看了一眼又将鞋子穿了回去,她说呢,有些磨脚。 林漫是半夜的飞机,从隔壁的城市登记。 同事们已经都给家里去了消息,摄影师的女儿据说重感冒已经进了医院,他很着急,搭了前一班飞机已经离开了,并非直飞而是中间还需要乘坐高铁,另外的一个女同事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沉睡当中。 林漫也困,脑子却异常的清醒,从未有过的那种清醒。 她拿着手机发给秦商消息,说自己马上就要回去了。 飞机是后半夜一点多的,两点半她们抵达,林漫去取行李。 "那我先回去了。"同事打着招呼,整个人已经累的不行,明天一早还要回台里,后面怎么回事儿都不清楚呢,报道恐怕还会持续跟进。 "好,路上小心。" 林漫等行李,站在原地抱着胳膊,就这样站着差点就睡着了。 过了能有四五分钟,才听见机器运转的声音,渐渐的有行李露头。 林漫从上面将自己的行李取了下来,放在手推车上,她走到门口,有人负责检查行李。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秦商。" 电话是秦商打过来的。 "已经出来了吗?" "好了,你可以走了。"机场的工作人员说着话。 林漫推着行李继续向外,秦商举高自己的手臂,为的就是让她一眼看到他。 那个人站在有些昏暗的位置,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什么乘客了,大家都很累的样子,接机的人很少,稀稀拉拉的,乘客也没有聊天的,秦商就站在那个栏杆之外,他原本就高,只需一眼林漫就能看见他。 身影模糊,却又异常的清晰,身边有机场的灯光,灯光有些似是而非,人站在那里,无声无息。 "林漫……"秦商出声叫她。 林漫的形象有些惨,她的头发随便编了一下,里面一直觉得有些痒,就连女人最基本的清慡都做不到,这寒冷的天,却让她感受到了暖暖的温馨。 秦商走了两步,接过她的手推车。 "收到我的消息了?" 这么晚又没有睡? 他们俩住在一起以后,秦商的休息时间等于是被她强制修改掉了,好不容易见点效果了,她因为工作没有办法继续看着,有句话说的好,学坏容易学好太难,才几天呀。 "嗯。"秦商单手搂着她的腰身,另外的一只手推着车前行,两个人距离有些靠近,靠的漫漫浑身暖洋洋的。 他怎么可能会睡? 接到消息开始,就盯着手表,黑的夜他不会让她一个人走。 将行李搬上车,重量方面有些重,秦商挑眉。 "还有别人的东西,他女儿生病了我就帮他带回来了。" 秦商打开车门上车,林漫已经歪头睡了过去,前后也就几分钟而已,她歪着头睡的好香,脸上都是倦意。 黑眼圈有些偏重了,大概这些天都没能好好的休息过,秦商开着车门就站在她的身边,黑亮的眸子盯着她看,那张脸小小的,晃的他眼睛很疼。 林漫问过他,甚至他想很多人都会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他喜欢林漫什么? 他说她和别的女生仇的方式不同而已,现在他觉得又可以增加一条,他喜欢她在电视里的样子,那样的安静那样的淡然,他喜欢林漫身上的东西,喜欢她这个人,喜欢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韵味,喜欢她的一点一滴。 将安全带给她系上,她也只是动了动而已,仿佛陷入了一个梦境里,这个梦境因为看见了他而变得甜美了起来,不在伴有苦涩,将她从那场满目苍夷中托了出来。 秦商上了车,带上车门,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摸摸她的脸。 "嗯,我好困。" "那睡吧。" 林漫感觉到有人摸她的脸,可她睁不开眼睛,她特别特别的困,她想睡。 那双手抚摸着她的发丝,她身上的味道沁入他的口鼻当中,他的手一圈一圈的在她的发丝上画圈,停车场外面的灯光影影绰绰的照在林漫和他的脸上,这样的光将人都照得暧昧了。 秦商启动车子,到了家,他在车里停留了一会,林漫就醒了过来,眼睛酸涩的厉害,不想睁开,睁开以后觉得不能适应。 "东西你不要动了,明天我带回台里。" 两个人上了电梯,回了家。 "我的头发好脏,可是我好累……"林漫抱着秦商的胳膊,她好像去洗个澡,好像抱着他亲一亲,和他讲一讲,可是身体不配合,她好想睡,好像秦商上c黄陪着她睡,她好累。 秦商贴着她的身边躺了下来,双手从后侧抱住她的腰身,林漫试着往后挪了挪,更加的贴在他的身上,她反伸着手去摸秦商的脸,可惜手还没有碰触到,人又陷入了昏迷当中,好困。 秦商的脸微微的抬起,将她的手挪回原位,脸贴着她的,中间还有她的发丝,抱着她,脸贴着她的脸,双腿夹着她的。 人回来就好。 其他的都不重要。 漫漫一直在睡,睡的也许是舒服了,她在哼哼,怎么会那样的舒服呢?她躺在了c黄上,她竟然可以睡觉了,好慡。 对了,意识试图想要和困意抗衡,她回家了,丈夫就躺在她的身边,年轻富有力气的丈夫,自带神光的丈夫,让人看上一眼就可以瞎掉的丈夫还等着她去抱一抱摸一摸呢,她好像抱抱他噢,亲一亲,她要秦商亲亲,才能入睡。 挣扎,却挣扎不开。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漫漫想,自己好亏。 看得见,睡不到,好亏。 她吃了那么多的中药,就是为了让身体更强一点,结果她竟然不清醒。 睡睡睡。 舒服,舒服,舒服。 五点多的时候,家里依旧漆黑一片,所有屋子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一点光都进不来,今天也许还要降雪,光线也不是很好,漫漫没有睡了很久,却不停的噘着嘴,她脑子里还是想早点起来,留给秦商一点时间,不然多亏,带着这样的想法,噘着嘴。 浑身痒痒的,谁在抓她的痒? 手拿开,不要闹。 滑丢丢的,是香皂?不,比香皂更加的细腻一些,柔软一些,凉似乎又带着体温,她的胳膊贴在那个东西上面,应该是皮肤,是秦商的皮肤,空气中的冷气打在皮肤上,她从小就没有吹空调的习惯,搬过来这里住,只有夏天偶尔少数的会开,冬天有暖气,开的次数更加的局指可数,她的被子动了动,扯了扯。 叠罗汉? 小小的一方天地,因为多了一个人变得有些拥挤,有人在呵她的痒,漫漫想推开他的手,别闹她,她还是很困,可那个人是秦商啊,她的手又莫名的配合。 林漫想,家里必须要换个c黄,一定要换一张,这个c黄的声音太大。 那个空枣,中央夹塞了陷,变成了枣裹陷。 咯吱咯吱的声音传入耳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上手去推,胳膊却被秦商的手捏住,他的手抓着她的胳膊,强而有力。 她做了什么?她回头努力想去回想起来刚刚自己都做了什么,可是大脑却不听指挥。 她是被电话给吵醒的,秦商人已经不在了,是台里来的电话,让她可以适当的将时间往后推,林漫索性就起了,既然都吵醒了也睡不着了,索性不如现在就回台里吧。 站在淋雨间,水流顺着脚丫子流向下水槽处,林漫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场热水澡,她的头皮高声欢呼着,原来还是有救的。 拿着毛巾擦着身体,脚踩在毛巾上,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想着,之前断断续续的她有些印象。 将毛巾放到一边,收拾好就回了台里。 给家里去了电话,让父母放心。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林漫:…… 她以为她爸妈会担心,结果吕文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既然没担心那就好,当她自作多情了。 开了一下午的会,晚上八点左右才离开台里,同事顺便捎她一程。 "你家我记得不是住在中央大道那边吗?" 怎么去青年大街? "哦,我有点事情办。"林漫简单的解释着。 同事将她送到路边,她开着车门下了车,和同事摆手,她今天没开车,因为身体原因。 其实开会的时候,好几次她都差点睡着了,都是秦商闹她。 打给秦商,她大概还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才能回去。 "没有吃晚餐吧?我回去做给你吃。" 林漫是非常喜欢做饭的,她觉得能给喜欢的人做上一顿饭,看着他吃这就是一种幸福,有点时间,挤出来一点时间她都想表现一下。 "等着你呢。"秦商的声音平稳。 林漫挂了电话,七拐八拐的又进了曾经带着乔楚来的那个地方。 里面已经没什么人的样子,大概林漫就是最后一个。 林漫坐在椅子上,女中医切脉,她的表情还好,渐渐的拧着眉头,抬起头看了林漫两眼,林漫特别的心虚。 觉得这种事情是看不出来的吧? 她为什么心虚? 原本这一段就休息的不好,身体透支,早上又搞了这么一场,能好才怪呢,但愿医生不会说的太直白,给她留一些颜面。 "你还年轻,要保重身体。" 林漫:…… 果然来了。 "我……"她想解释,可话还没说出口,又觉得解释未免有些过于心虚,干脆就老老实实的挺医生讲。 "还是那些药吗?" "不,这次换个药。" 医生给她换了药,拿着药去便利店买了一个面包,嚼了两口快要到家的时候喝了下去。 中药真是苦啊。 太苦了。 在楼下哈着哈气,自己觉得自己特别的搞笑,进门之前吃了一颗口香糖。 "马上。" 踩着拖鞋跑进厨房里,将采买好的袋子放在橱柜上,听见后门有脚步的声音,扭头去看,果然是秦商进来了。 "你不要进来,我一个人搞的定,你看个电影,或者看本书。"林漫上手推他,手就落在他胸膛的附近,秦商的手扶着她的,那么一转,人的头就压了下来,她一个没调整好,竟然呼了气,漫漫好想淹死自己算了。 "真的不用帮忙?"他挑眉道。 "我搞的定。"漫漫推他出去,秦商又在她的脸上偷亲了一口。 林漫站在厨房里,她有些叫不准,他是不是尝到了,她感觉有些糟糕。 这个事情不是她不坦白,而是她自己的原因,她是愿意让他亲近的,她不想弄的秦商想的东西比较多。 也许没发现呢? 不不不,以她了解的秦商,不会的。 他敏感,敏感到了极致。 漫漫甩着头,让自己不要想这些,先准备晚餐,都这么晚了,他还没有吃呢。 秦商敲着键盘,厨房里发出来的声音仿佛都静止掉了,他纤长的手指敲在笔记本键盘上,林漫没有猜错,秦商捕捉到了那一丝的气味,但是林漫绝对想不到,那么多的药混合在了一起,竟然可以全部出现在秦商此刻搜索的屏幕上。 他的唇角翘着,笔记本就压在长长的腿上,打出来的那些字,就仿佛是刻画在头脑里,让人后背生寒。 "好了,吃饭了。" 漫漫一样一样的端上桌,她在同事车上的时候就一直拿着手机再查,为的就是这顿晚饭。 "不知道味道好不好,我尽力了,吃个感动吧。" 漫漫将头发塞到后面去,眼睛亮亮的。 结婚真好。 这种合法的感觉真不赖,她真想告诉大家,毕了业就结婚吧,别等了,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好好! "你吃中药了?" 秦商落座,突然开口问她。 林漫就说,果然,还是被猜到了。 "嗯,有点小毛病,女人的事儿,你不要问。" 秦商吃着吃着,漫漫提着心,好不容易见他不说了,心落了地,就怕他追问,她也没有什么定力,如果秦商一直问一直问,恐怕最后她会忍不住回答。 "下次回家里喝吧。" 吃过了饭,他又扔了一句。 秦商起身准备去洗碗,漫漫想抢一下,真是大脑还没有下达指令呢,动作就自己奔着秦商去了,怕他累到,怕他辛苦到。 "你休息吧。" 漫漫觉得这样不好,林漫漫小同学,你这样非常不好,你做了晚饭,他洗个碗怎么了? 可秦商累啊。 他哪里累? 你都是躺着,运动的人都是他好吗? 林漫的双手捂着脸,她觉得太不要脸了,简直太不要脸了,这样的话也能讲得出口,怎么想的? "捂脸做什么?" "没有,没有。" 一路小跑进了卧室里。 十二点多关了电脑,准备睡觉,他还没睡呢,翻着杂志看了几页,见她进来抬了抬头,漫漫找了内衣裤准备洗了澡以后换。 林漫转身出门,进了浴室。 等她回来的时候,卧室里的灯光已经灭了,她摸索着上了c黄,客厅的灯也被他关掉了,客厅的灯是遥控的,秦商一定是按了毽子,她向里挪了挪,他的怀里才是她的位置,自动自觉的就跟过去了。 抱着他的腰。 "味道很大吗?" 她当时明明还吃了味道很大的口香糖,呼了几口气,她以为闻不到的。 "不大。" "那你是怎么闻到的?" "猜的。" "我不信。"林小漫追问,怎么就连鼻子也那么好使?那岂不是自己回来的第一天头发的味道他全部都闻去了?这样还能下得了嘴,对她可真是真爱。 她算是看出来了。 "不信就算了。" 林漫上手捏他,脸贴在他的胸口上,睫毛轻轻的触着他的皮肤,眼睛要睁不睁的样子,她已经准备要睡了。 胳膊有点疼,胳膊肘里面的位置,林漫伸手去摸了摸,没有摸到任何的东西,她动了动。 秦商往下躺了躺,头钻进了她的睡衣里,谁让她的睡衣这样的宽松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还记得胳膊疼,林漫举起来胳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的胳膊已经都紫了,上面还清晰可见血点子,看起来非常的触目惊心,她敢确定昨天自己哪里都没有碰到,没有撞到,怎么会这样呢?昨天洗澡的时候她看见了吗? 光顾着洗澡了,也没注意看。 这伤是哪里来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虐待了呢,至少看起来很像,超级像。 想着想着,好像也就秦商捏了她的胳膊,是昨天清晨的时候,她想动,他的手固定着她,当时握的就是这个位置。 好郁闷。 活到今天,她才知道,她皮肤原来这样的脆弱。 从卫生间离开。 找到秦商,他正在提着裤子呢,林漫伸出手。 一副,你要给我钱的样子。 "做什么?" 他扣上皮带,将手放在她的手心里,要什么? "你要补偿我。"林漫说。 "好啊,可补偿什么呢?"他有些划不过来拐,怎么她了? 林漫举起来胳膊,给他看,看吧,这就是证据。 秦商皱着眉头捏着她的胳膊,抬高一点,紫了以后有些吓人,特别是那上面的血点子,他也不记得自己用了力,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马上就猜到了是什么造成的,他觉得有些无奈。 手到了她的胸口拉着衣服,林漫捂着胸,这是干什么? 秦商拉开她的手,将衣服还是拉了下来,果然胸口也是一片,他挑了挑眉头,有些无辜的看着她。 以眼神对上她的,林漫都不知道胸口也有的,幸好现在是冬天,如果是夏天那就糟糕了。 "你皮肤挺好的。"秦商低头,埋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至少视觉上而言,他觉得挺好的。 林小漫持续捂着自己的胸口:"变态。"小声的说着。 "那也只对你一个变态。"秦商笑了笑,走出卧室。 林漫撇嘴,她才不信呢。 几年了?他们交往这几年,秦商就没想动过她,久到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对她的身体不感兴趣,是,那时候说不要的人是她,那她不是过过嘴瘾嘛,直接推倒不就完了。 每一次她说不行,他就停止,林小漫揪着纸巾,好生气啊,还必须微笑。 她现在就可以写一篇,我和大神不得不说的那些事儿,讲讲那些年大神都是怎样勾搭我,却不肯推倒我的故事。 第一次都是她主动的,能想象得到吗?好亏啊。 有这样的男人吗? 事实证明还是有的,林同学泡论坛看见了一位同学哭诉,和大神的那些事儿,无论怎么提示男神,男神都不肯进一步,好不容易抓到了机会,终于要捅破那一层纸了,结果因为她喊了疼,大神特别体贴的静止了。 静止了? 女生抓狂的说,她安慰大神,其实忍忍就可以过去了,大神却说,下次的吧。 林漫差点摔倒。 好吧,她承认自己的心理阴暗,看见别人也是这样的,她就平衡了。 * 乔楚和杨瑞分手了,分的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杨瑞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林漫还在加班。 她的电话里没有杨瑞的号码,托秦商的福。 "哪位?" 杨瑞想约林漫出来见一面。 两个人见了面,杨瑞也不是说不能分手,他就是不理解乔楚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突然说分手,连面都不能见了,分了手也能当朋友对吧,就算是乔楚劈腿了,他也能理解。 没结婚,只是谈个恋爱而已。 林漫微微的皱着眉头,她认识的乔楚不是这样的人。 "她提的分手?" "你们最近没有联系吗?" 林漫说有,但是已经是好几天之前了,那以后就没有联系过了,漫漫拿着电话打给乔楚,乔楚没有接。 "我尽量吧。" 和杨瑞分开,她开车回家,路上又几次给乔楚打了电话,依旧没有接听。 这是怎么了? 林漫抽了时间去乔楚租的房子看了看,就像是杨瑞说的,乔楚退租了,房东也不清楚她哪里去了。 "梦琪,我林漫……"漫漫站在楼下,打给张梦琪电话。 梦琪正在上班呢,最近忙的厉害,差点就忘记这件事情了。 "乔楚回老家了。" 成荫? 怎么会突然会成荫呢? 毕业以后都没打算走,又和杨瑞谈恋爱了,这证明乔楚是想留在T城的,走的这么突然? 梦琪叹口气,和别人好像说了两句,然后让林漫稍等,她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乔楚和我说了,她和杨瑞分手了。" "她找你说了?" 既然能和朋友说,为什么不能当面和杨瑞说一说呢? "乔楚她……"梦琪似乎有些难以说出口,守了几秒还是讲了出来:"她劈腿了……" 事实嘛,就是那样吧,杨瑞很好,但可惜的是,也许他留不住人,乔楚和别人发展了,她觉得有些对不起杨瑞,她和梦琪说的,是想要控制,但没有控制住,她和杨瑞交往那么久都没有上c黄,却和别人上c黄了。 林漫:…… 上不上c黄的这些漫漫认为不是重点,重点是,乔楚怎么可能在不说清楚的情况下,稀里糊涂的和别人上了c黄?这个她不信。 "你有她现在的电话号吗?" 梦琪说乔楚的手机号换了,她说回去以后再给自己发,但是现在一直没有发过来。 林漫挂了电话,她觉得好奇怪,现在不仅仅是杨瑞觉得奇怪了,就连她和梦琪也觉得奇怪,乔楚虽然和梦琪说了,但梦琪也不是太信,她还是认为有什么隐情,可千万别是那种,我得了绝症然后悄悄的离开你,那就太没意思了。 电话刚刚收进包里,张梦琪又来电话。 "对了,忘记和你说一件事情。" 系里不仅仅邀请了林漫,还有齐胜男谢清韵,之前几届比较出名的都请了回来,梦琪怕林漫觉得不高兴,提前打声招呼。 "哦,我知道了。" 见面是避免不了的,不过她们这些人见面,似乎场面比想象当中来的更加奇怪一些。 所谓王不见王,一堆的大小王摆在这里,也是够奇怪的了。 林漫坐在梦琪的身边。 "乔楚还是没有消息?" "没有,一点都没有,我打算问问清韵。" 毕竟她和乔楚都是成荫的人。 漫漫点了点头,齐胜男就坐在林漫的一旁,她看起来比林漫更加的光鲜亮丽,也许人真的是要收拾收拾的,齐胜男的身上完全的找不到一丝当初的土气,她们三个人坐在这里,林漫的长相是要落雨下乘的,旁边的那两个,一个赛一个的美,一个走的是端庄大气的路线,一个走的是精美时尚的路线,似乎只有林漫……走的是文艺女青年的路线。 "你说你,也不打扮打扮。"梦琪糗林漫。 同样的都是主播,你好意思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吗?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好意思的很。 漫漫回答的很淡定,姐从来就不是拼脸蛋的人,拼的是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气质你懂吗? 她家秦商一直夸她来着,说天下间的女人只是丑的方式不同而已。 梦琪:……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 "行了,文艺女青年,我败给你了。" 谢清韵还是那样,站在台上,她给人的形象一直就是这样的温暖,偶尔会有些不合群,但她是无害的。 无害吗? 林漫扯着唇角笑了笑。 "你笑什么?"齐胜男问林漫。 "没笑什么,随便笑笑而已。" 她们三个人现在坐在这里,不觉得讽刺吗? 可学校还有外面的媒体却总将她们三个人摆在一起,她们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同一个专业,同一个寝室。 "乔楚回成荫了?"齐胜男也是刚刚听张梦琪说的。 她的眼睛里有光在闪烁,一闪一闪的,前面的光突然兜到了她的脸上,齐胜男很快将脸上的表情压了压。 "嗯,回成荫了。"那以后林漫和齐胜男就再也没有讲过话,倒是谢清韵看了林漫一眼,谁都看得出来,她们三的关系不是很好,至少没有明面上那样的好,不过也可以想象,竞争嘛。 齐胜男眼皮上的眼影光闪了一下,她脚上穿的是最新款的某名牌的靴子,现在的她出现在哪里,似乎就能将时尚带到哪里。 齐胜男并非人人都喜欢,曾经就有时尚界的主编站出来攻击过齐胜男,时尚这个东西,不是你穿了最新款的衣服,你能接受到品牌的赞助,就说明你走在时尚的前沿了,依着那位主编来看,齐胜男不过就是个披上了华丽外衣的小丑而已,她懂什么叫时尚? 那个人说的很欢,齐胜男却从未公开的回击过,她只是淡定的笑笑,仿佛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林漫,我送你一程,我们俩顺路。" 谢清韵开口。 "不用了,我们不顺路。"林漫回答。 谢清韵笑了笑,不用那就算了,她拿着电话,似乎在给谁打电话。 "杨瑞,我过去找你……" 林漫拧着眉头,杨瑞? 齐胜男唇边闪过一抹冷笑,蛇这种东西,是没有良心的,她反过来就能一口咬死你,让你毙命。 带上车门,齐胜男坐了进来,她拿着手机打着长途。 是打到成荫的长途。 "……她来了,很风光,你知道的她向来都是风光的,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走,为了这口气,我也不走……" "……别说了……" 齐胜男又说了几句。 "没有人比我更加的了解那种无奈,人家是高干子女,做了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人抓住她的马脚……"退一步来说,真的将那些照片散播出去,那……就彻底完了,女人不能像男人一样的活着。 她是打心眼里的佩服谢清韵,怎么可以这样的毒? 浑身淬满了毒液。 随时可以要别人的性命。 杨瑞早晚都会落到她的手心里吧? 不知道以后杨瑞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样呢? 也对,许多年后,也许他们的孩子都很大了,那个时候还能怎么样呢? 坏掉的也不过就是别人的青春,别人的生活而已,她谢清韵呢?依旧可以没有任何负担的生活下去。 齐胜男想,谢清韵要比林漫聪明的多,多的多。 难怪谢清韵不服气林漫,谢清韵可以猜测到所有人的心思,她甚至可以猜到别人走的下一步,推算无误,是她的心原本就那样的黑呢,还是她真的聪明呢? 想要拉下来谢清韵,势必她要将自己搭进去,她的那些过往,她就完了,彻底完了。 所以即便她在同情成荫的那位,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动作。 遇上了谢清韵,是我们的不幸。 更是杨瑞的不幸。 谢清韵开车过去接杨瑞。 "我听阿姨说,你和乔楚分手了,为什么?我联系乔楚也联系不上。"谢清韵看着杨瑞问。 杨瑞真的觉得自己的母亲嘴巴太松,为什么所有事情都要对谢清韵讲呢? 就不能给自己保留一丝的空间。 "我现在还有事情,你去哪里?"杨瑞问谢清韵。 "我准备和你一起吃个晚饭。"谢清韵俏皮的笑着。 "对不起清韵,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你找其他的人吃吧,还有以后不要来我公司找我,我已经说过了,你是个名人,这样很容易就被人误会,我只想当个普通的人。" 不想被人说三道四。 而且他最近觉得很累,乔楚说的不清不楚的,杨瑞多少是有些听明白了,乔楚好像是劈腿了,但她又没有说的那么确定,就因为模糊才让他更加郁闷,有什么问题不能当面谈? 他们俩相处的还算是和谐吧?之前一切都好好的,乔楚突然之间变了一张脸,不联系躲着他,房子也退租了,打电话也不肯接,好不容易接了,说的话模棱两可,然后就消失不见了,弄的他很担心,到处打听乔楚,现在知道的消息就是乔楚回了成荫,为了躲开他吗? 他杨瑞不至于就追着一个女人不放,他只是想知道一个所以然,这很过分吗? 就算是不能给他一个答案,朋友一场,报个平安也是有必要的吧? 谢清韵的脸色有些发白。 "杨瑞,你就非要这样对我吗?" 杨瑞觉得无力,他现在下班了,就想回家躺着休息,他没有义务站在这里陪着她上演言情剧。 说过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感情勉强不得。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我们有可能,早就在一起了,还有清韵,我不太喜欢你总是和我母亲联系……"背着他做私下联系,不喜欢这样黏黏答答的,更加不喜欢母亲这样的态度,他喜不喜欢一个人与家里喜不喜欢这个人关系不大。 谢清韵咬着下唇。 "阿姨喜欢我,我是阿姨看着长大的,我们联系也要通过你吗?"就算是普通人,还有私下联系的权利呢,你一句不喜欢,就能代表全部的人? 杨瑞懒得回答,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他开车离开,车子经过谢清韵的面前,就连一眼都没留给她,他真的太累了。 在车上给母亲去了电话。 "妈,你能让我有点私人空间吗?能不能不要将我的事情讲给别人听?" "清韵是别人吗?我和你爸都觉得清韵很好,你非要搞了那么一个女朋友,人家和别人跑了打了你的脸,这回你满意了?" 杨瑞的母亲是过来儿子这里,听见杨瑞邻居说的,之前乔楚总来杨瑞这里,后来就再也不来了,杨瑞变得郁郁寡欢的,邻居住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瞧在眼里,和杨瑞的母亲聊天就说了这个事情,杨瑞的母亲问了儿子,这才知道儿子和那个丫头分手了,对于做母亲的人来讲,自己的儿子就是百般好的,乔楚竟然甩了她儿子?清韵那样的好,为什么杨瑞就是看不见?两家门当户对,杨瑞就是不肯听自己的,现在外面的那些女孩子多浮躁?这还谈着恋爱呢,说没影子就没影子了,自己生的儿子是什么样子她能不清楚吗?一定就是对方做了对不起杨瑞的事情,摆在眼前有好的,你不伸手去抓,非要抓那个糟糕的,怎么想的? T ☆、第一百三十章 日安仙女 "梦琪,我已经回家了。" 张梦琪抓着电话,是乔楚打过来的,终于打电话了。 "乔楚,杨瑞去找了漫漫……" 乔楚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出来,听着有些疲倦,似乎有些累,梦琪让乔楚给林漫去一通电话,大家这些年同学了,林漫也挺着急的,打通电话让漫漫放心。 "我就不给她打电话了,你也不要给漫漫我的联系方式。" "为什么?"张梦琪问乔楚。 怎么了? 突然之间就不联系了,还不让给林漫电话,为什么? "林漫她太聪明了……"又坚强,自己不是她,有些事情承受不住的。 梦琪不理解,联系不联系和聪不聪明有什么关系? "你和漫漫吵架了?" 因为杨瑞还是因为什么? "梦琪我才发现,有些事情看透了以后,原来每个人都带着伪善的面具,我说的是每个人。"乔楚一个字一个字的吐着,包括林漫,特别是林漫。 "为什么要这样说?" 乔楚扯了扯唇角,她的脸上还有伤,她回来的这些天父母围着她转,也知道了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些事情,父母和她的意思基本相同,她以后就留在成荫了,不会离开了,她扯嘴唇的时候牵扯到了伤口,有些疼。 林漫也好,谁都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小心思,她曾经以为最好的寝室这就是一场最大的笑话,她何德何能竟然可以住进这样卧虎藏龙的寝室,她也很想问问老天,为什么要把她分配到这样的寝室来,她就是个普通人,为什么不给她普通的生活?林漫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不讲?胜男不是已经和她都说了,可林漫呢?一个字都没讲过。 "你小心谢清韵,小心林漫,会咬人的狗是不会叫的。" 乔楚挂了电话。 张梦琪觉得乔楚电话里讲的有些朦胧,什么事情?这是和清韵、漫漫有关? 在打过去,可惜乔楚已经不接电话了。 乔楚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她抱着腿,自己多希望没有去过T城,没有去过就不会发生任何的事情,她谁都得罪不起,她只是想好好的生活而已,卧室的门被人敲了两声。 "楚楚,妈妈能进来吗?" "妈,你进来吧。" 乔楚的母亲推门进来,手里拿着药,脸上的状态也不是特别好,坐到乔楚的身边给女儿擦着药。 "下午我们去一趟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了。" "噢。"乔楚突然之间觉得有些害怕,她怕结果不好,只要想起来…… "妈妈在这里,都过去了。" 安抚好乔楚,看着女儿睡了过去,她才离开女儿的房间,带上门眼泪就掉了下来,这样的亏也只能自己忍了,为什么忍?现在的社会放射出来的并非都是善意,很久之前她看过一个新闻,受害者很快就被人爆出来了照片,她不想楚楚这辈子都这样生活,有些事情经过时间的洗礼,会慢慢的平复掉的,而且真的追究,这种事情她讲不清楚的,到时候真的遇上了脑残的人,会将脏水都泼到她的身上来的,她惹不起,只能躲了,还有照片…… "睡了?"乔楚的父亲最近也休息在家,陪着女儿,陪着女儿走过这段难走的路程。 "睡了。" "真不报警了?" 乔楚的母亲摆手:"报了警能怎么样?被人挖出来是楚楚,她还怎么生活?" "她有没有说,对方为什么……"乔楚的父亲艰难的说着后面的几个字:"为什么这样做?" 乔楚的母亲捂着嘴差点就哭了出来,乔楚讲的是不是全部她也不清楚,不敢深问,怕再次伤到孩子,第一时间没有报警现在再想报警,说不定别人会把你想成什么样,而且还有照片。 "哎……"屋子里乔楚父亲长长的叹息声。 梦琪中午顺路经过林漫台里,约在外面的咖啡厅,她点了东西却一直没有喝。 "梦琪……"林漫推门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张梦琪。 落座。 "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找我?"端起来果汁喝了一口,里面的气温有些偏高,漫漫将大衣挂在身后。 "昨天乔楚给我打电话报平安了。"张梦琪缓缓的说着。 "昨天?"林漫拿着自己的手机,梦琪按住林漫的手:"你不用打了,打了她也不会接的。" "不接?她到底怎么了?" "乔楚昨天在电话里和我说,让我防着你和清韵,你和乔楚怎么了?"梦琪的手按着林漫的。 林漫有些雾煞煞,她和乔楚之间?没有啊,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说要防着她? 突然之间飘过来的流弹砸到了她的身上,砸的她莫名其妙,她做了什么?林漫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我……不清楚。" 她和乔楚之前通过电话,后来就没联系过,平时也是这样的,等到杨瑞来找她,她打电话打不通,就仅此而已,乔楚为什么要说那些话?自己怎么她了? 漫漫想不通,有点纠结,乔楚也不是那种无缘无故会闹脾气的人,是自己做过什么吗? 梦琪也觉得有些无言,曾经一个寝室出来的,最后成了这样,水火不相容,一个远走,三个见面皮笑ròu不笑,她们的寝室怎么了? "我听着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可问不出来什么,也许就是我们庸人自扰吧……"乔楚都说了,她劈腿了,可能因为大家都认识杨瑞的原因,或者因为杨瑞曾经喜欢过林漫,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了。 林漫拿着乔楚的电话打过去两次,可惜对方都没有接听,就如梦琪说的一样,乔楚避而不接,发生过什么,林漫不知道,既然乔楚想要远离她,那她只能尊重。 这件事是过去了,却轻轻的烙在心上,成为了不能抹去的一笔,林漫由始至终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过什么,会让乔楚告诉梦琪防备她,又和谢清韵有关系?难道是杨瑞引起的? 和梦琪见面的第二天,林漫又出差了。 秦商停笔,看着手里的图纸,他的婚戒他自己来设计,一辈子就结一次的婚,总要有些特别的。 网络上关于他的有些传言,说他孤傲的说他不合群的,秦商也没有理会,继续在工作室里,电话响了几次,关掉了声音和震动,只是屏幕来回的亮,他有看见,却没有接。 对方锲而不舍。 秦商接起来了电话。 是秦可为。 秦可为早就停掉了连载的那个文章,写关于商女士的那些,因为秦商不喜欢,所以他还是选择尊重了秦商,但他还是那句话,是他做的他承认,不是他做的,他不认,那句话不是他写出来的,而是当时修稿的人擅自添加进去的。 秦可为解释着前后的来龙去脉,与他无关,不能怪他,那些错都是别人犯的,不能将错扣在他的头顶。 "秦商,爸爸是这样的人吗?" 他急于得到秦商的否定答复。 "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在打电话过来了,该说的我已经都说清楚了。"断绝父子关系并非是因为有人拿着他来说事儿,原因父亲应该懂的。 这么些年都过去了,彼此都有了新的生活,为何要对过去耿耿于怀?为何要揪着不肯放手?为什么还要连载败坏母亲的声誉? 秦商的电话挂断,秦可为有些激动的对着电话喊了两声。 "秦商,秦商你听我说……" 捂着心口躺在了地上。 "老秦……" 郑少芬让母亲照顾秦铮,秦可为这生病了,她必须守在医院。 "他到底是怎么了?"秦可为的丈母娘问着。 可为是上了年纪,可身体也不至于这么糟糕啊。 "被他那个大儿子气的,他有多在乎秦商,可人家压根就没拿他当回事,抓着一点小事不放,口口声声的要断绝父子关系……"儿子这样的绝情,秦商背后的那个妈,功不可没。 丈母娘叹口气。 "这样的儿子,还是算了吧,从小在母亲的身边长大,他妈说不定都会说些什么呢……"有些事情呢,是秦可为的错,比如没给抚养费什么的,人家母亲会怎么讲?讲给儿子听,你还能指望这个孩子对父亲留有好印象? 郑少芬也懒得说什么了,就是希望秦可为这次以后能够看清,你出事情的时候,站在你身边的才是家人,那个总是喊要和你脱离关系的人,就算了吧,只能当有缘无分。 秦可为住了几天的医院就出院了,当时是讲被刺激到了,加上人年纪大了,身体有些不太好,出院以后他们搬了家,换了个复试的新房子,房子何来? 秦可为的工资? 是有他自己的钱,也有写了商女士得来的报酬,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尽管后来他停了笔,改写的已经都写了出去。 人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的,利益驱使等等的原因,会让你做出与心中想法截然相反的决定。 秦商做出来什么样的选择,他母亲向来都是支持的,秦可为的电话打给商女士几次,商女士皆是拒绝接听,没有告他,就算是自己给他脸面了,从今以后她不想和这一家人有任何的接触。 天气越来越冷,整个城市好像被冰雪包裹住了,商女士和儿子今天晚上约了晚餐,她起的有些晚,多睡了一会,穿着睡袍正在喝咖啡提神,家里的阿姨拿着电话过来。 "说她是郑少芬……" 商女士挑眉,郑少芬?秦可为的那个老婆?找她? 接了电话,郑少芬在电话里哭,求商女士,说自己的婆婆病情又反复了,他们要来T城看病,希望商女士能帮助他们介绍一下医生,不是没有私下联系过那个医院和医生,医院住都住不进去,说是预约都已经满了,医生就更加别想见到了,投诉过了可惜无用,毕竟是私人医院,各种方法都想尽了,效果却不佳。 秦商的奶奶病情有些加重。 商女士端着杯子,这杯子是她从国外带回来的,当时买就是因为对眼缘,她平静的喝着。 生了病就去看医生,找她何用? 用她的时候想起来她,用不到她的时候功劳都是别人的吗? 和这样的人家打交道,她觉得很累。 老人家没有对她不好,可惜她这次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秦可为为什么让郑少芬打这通电话?因为那个人肯定以为自己不会拒绝郑少芬的哭。 可惜他猜错了。 "我对那个家没有任何的义务,这是我的私人电话,抱歉郑女士生病了就去找医院看病。" 挂断了电话,电话直接拉黑。 郑少芬哭的眼睛红肿,她婆婆这次真的是命在弦上了,医生说有些并发症,人的心怎么可以这样的狠? "她不肯管,要不我打给秦商吧?" 郑少芬看着秦可为。 老人家的这个病,真的要看需要很多的钱,很多很多的钱,扔进去的也许就是无底洞,毕竟年纪和状态都摆在这里,也不是不能治疗,只是钱方面…… 郑家的一干儿女坐在一起商量,这病是看还是不看? 看的话,首先想到的就是钱,谁来出这个钱? 老太太没有工作没有保险,哪里都报销不了,也没有买过任何保险方面的东西,治疗势必就需要他们大伙一起出。 "我觉得应该给看……"当女儿的出口。 难不成就看着母亲病死吗? 大家一起凑凑,她觉得还是可行的。 其他的人都不吭声,谁认为该给看,谁就掏这个钱,你掏了钱,别人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哥,你说呢?"妹妹将希望集中到秦可为的身上,毕竟这个家,他的条件是最好的。 秦可为沉默。 他刚刚换了房子,用了一大笔的钱,秦铮将来结婚生子这些都需要钱,还有秦商呢?秦商虽然不差钱,如果秦商结婚,他是当父亲的,怎么可以不出钱? 母亲和两个儿子比较起来,在秦可为的心里,还是两个儿子比较重要。 他不想出钱。 秦可为的态度一出来,就等于大家宣布了老人家的死,去了医院也没什么用,不如就留在家里,剩下的日子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总比花出去那些钱,却得不到好的治疗来的好。 女儿回家看望母亲,坐在一边哭。 她没有能力出这个钱,家里的条件也就那样,日子过的紧紧巴巴,如果大家都出,她拼命也会出的,可大家都不出…… 擦着眼泪,觉得自己的大哥不是个什么好人,永远都是小家朝前。 倒是老太太颇为淡定,她现在已经吃不下什么东西了,好吃好喝?再多的好东西也吃不出来味道了。 "人到了年纪,就该走了,你呢也别怪秦商和他妈,换做是你,这一步都不至于能做到……" 她是疼也喜欢秦商,但孩子不养在眼前,她没为秦商花过什么钱,一旦秦商和秦铮有需要用钱的地方,首先秦商就会被排除,这就是人性,秦商毕竟还有个有钱的妈妈呢,毕竟秦商再好也没有在她的眼前生活过,这样一想,前一次秦商的母亲肯出钱,那已经是义举了,还能怎么样的去怪人家? 人还是要活得善良一些,儿女的情况她也都明白,也都肯接受,这样就很好了。 * 林漫又去了医院,不是她自己想来的,而是没有办法。 长到20岁她都没进过几次医院,身体壮的和牛一样,念了大学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身体素质就差了起来,病了几次,现在更好,结了婚这身体就越加的向下滑了。 做了身体检查,大概的检查报告要第二天才能出来。 "那就明天一早过来拿报告。" 医生对林漫说着。 "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前一次例假开始不止是腰酸而且伴随着腿酸腿涨的感觉,特别怕冷。" 她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医生目前也只能简单的说了说,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 "结婚了吗?" "结了。" 林漫戴着围巾从里面出来,手里提着自己的包,真成病秧子了,那边喝着中药呢,也没觉得有什么调节好的,她都怀疑自己要不要继续喝下去,难不成真的存在什么采阴大法? 她没和秦商睡一起之前,真的身体挺好的,睡一起之后,这身体就越来越差了,当然了不见得能怪人家,也许是自己虚呢。 药吃的也差不多了,顺路去中医那边去拿药,偏巧今天女中医的父亲人在,看样子应该是高龄了。 "这是我的父亲。" "你好。"林漫打着招呼,她过来拿药的。 医生对着林漫招招手,让她进来,难得这么巧,今天也是眼前的人走运。 "你伸手。" 又把脉。 林漫坐在椅子上,老爷子脸上也没什么特别深奥的表情。 "有男朋友是吗?" "对,是丈夫。"林漫回答。 医生:…… 林漫拿着装药的口袋就离开了,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平静一些,回到家秦商没有回来,晚上也许会住在工作室那边,他的工作室貌似又装修了,不过向来装修都是他自己亲自动手的,幸运放了几次,都没飞走,也许就会一直这样养下来了。 十一点半她准时上了c黄,双手枕在脸下,侧着身体,屋子里很黑,一点光都没有,她倾听着外面的声音。 没有脚步声。 半夜是疼醒的,又疼又冷,浑身都是冷汗,例假来了。 整个人窝成一团,后背持续的冒着冷汗,浑身都是,明明屋子里是这样的暖和,漫漫觉得从膝盖向下腿酸胀的厉害,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她很想坐起来去倒一杯水,但是胃部也跟着难受,很想吐。 光着脚从被子里探出来,倒了一杯热水,又不能马上喝掉,等了一会儿,模模糊糊的有些困,但难受的又睡不着。 不知道几点,家里的门有声音,有人推门,林漫浑身都是热汗,即便这样稍微的将被子拿开,她就马上能感觉到冷意。 "林漫……" 秦商伸手拍着她的脸。 漫漫一脸都是汗,她睁着眼睛,她看着秦商,努力想将脸上的笑纹扯大,他回来了啊。 林漫进医院了。 医生和秦商讲着,是没看对医生,吃了一些错药,所以现在搞成这个样子了,中医是很神奇,但有些中医也是不靠谱的,加上病人原本自己确实有些问题,有些虚的。 林漫挂着针,穿着厚厚的毛衣盖着被子,她闭着眼睛,侧躺着对着门口。 秦商坐在她c黄前的椅子上,摸着她的头发。 为什么不说呢? "医生怎么说的?"林漫开口问他。 有点难受,如果不是特别难受她都能忍得住的。 "那个中医以后不要去看了。" 林漫拧眉:"是我吃的药有问题?" 倒也不全是药的问题,而是病症有些变化。 "还觉得难受吗?" "肚子有些发胀,胃发酸,想吐。" 一定就不会是怀孕,因为她的例假刚刚来,好像是水分太多,排不出去的感觉。 "闭上眼睡一觉就好了。" 林漫摸着他的手背:"抱歉,你娶了一个病秧子老婆,我以前身体真的超级好的,我妈妈都夸我十几年都不去医院一次……"林漫精神了一些,吕文总是夸她,从小到大都没挂过几次点滴,身体就是这么好,原来人是真的不能夸的,一夸就泄了气。 "现在的人生活压力大,会有各种各样的病也好理解……" "对我果然是真爱。"林漫偏着头往里挪了挪,想让秦商睡在她旁边,都这个时间了,还折腾他不能睡:"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得这么虚弱了,也许这就是泡了帅哥的代价。" 只是代价的话,她愿意承受。 享受到的也是自己嘛。 林漫入睡的很快,睡着了以后那种不太舒服的感觉消了很多,肚子还是有些难受不过还好,感觉到c黄上多了一个人,秦商抱着她的腰,她往前贴了贴。 不知道别人的婚姻生活都是怎么样的,但是她觉得幸福,每一天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白天能么么哒,晚上能摸摸他,这是件超超超幸福的事情。 秦商的手扣着她的,她已经沉睡了过去。 一大早大概五点多左右,林漫醒了,准备去卫生间,被憋醒的,可能是昨天的针打的,肚子还是胀却不会疼了,秦商就睡在外面,她必须要经过秦商的身上才能下地,他还在睡,睡的特别安稳,叫醒? 还是自己跨过去算了。 抬起腿,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她自己也是没料到,好像爆了血袋一样的血哗啦啦的就淌了下来,以那种领她措手不及的速度,都不是滴了而是摊,一大滩的摊在秦商的腿上,林漫也慌了,从来没这样过,她来例假也不是来一年两年的,这么多年了从未见过这样的状况,难不成是…… 我小产了?小产了? 懵了。 她得看医生,医生呢? "什么……"秦商伸手摸自己的腿,这个味道不对。 猛地从c黄上坐了起来,就见林漫下了病c黄洒了一地的血,一直到她奔进卫生间里,那个血一团一团的,有些发腥。 林漫坐在马桶上,肚子不疼,浑身不难受,就只是她的裤子彻底是废了,全部都是血,顺着大腿往下淌,看起来真是触目惊心。 "林漫,你开门。"秦商敲卫生间的门。 病房里因为紧关着门窗,加上有暖气供暖,味道一下子就散开了,不太好闻。 秦商的手紧握着扶手,他想推开,可里面上锁了。 "你开开门。" "好像不是,就是例假……" "你打开。"秦商重复。 林漫推开门,她还来不及清理腿上的血迹,看起来有点吓人,更加的像那个…… "你回c黄上躺着去。" 已经按了玲,护士马上就会过来的。 "我的腿上都是……"这样躺过去弄人家c黄单被子上都是,不好的。 商女士早上让司机送自己过来看一眼的,儿媳妇住院了,婆婆不出现算是怎么回事儿,买了一些吃的,想着他们可能还没吃早餐呢,毕竟现在时间还算是尚早,推开门,脸上的笑意彻底退了。 那地上的血看起来有些吓人,她儿子白花花的大腿上,林漫的大腿上都是血,地上也都是,他们俩……这是做什么了?不是说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吗? 这干什么了? 林漫怎么了? 这母子俩怀疑的是同一个问题,就真的以为林漫是小产了,因为看起来特别的像,当然商女士想的更多了一些,年轻人控制不住也是有的,是不是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然后搞成这个样子了?那就太不应该了。 秦商擦着地上的血,林漫想动,她就说她自己能擦,这个不太好。 "你躺着。" 商女士按住林漫,不让她起来。 "医生说你血淤……"也是着了凉,加上吃药吃的,不然平时来例假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这么多的血,吓也吓坏了。 "妈,我自己来……" 商女士笑了,第一次喊她妈。 "让他擦吧。" 就不要让医院的人来收拾了,这个实在不是很好看,秦商拿着卫生纸擦了一遍然后用水在擦一遍,扔了一大团子的卫生纸,商女士给林漫擦着大腿,绝对就是沿着大腿流下来的,林漫觉得有些受不了,当时她是要洗的,可秦商没给她时间,愣是把她给抓回到了穿上,才会搞的现在这么尴尬。 别说是婆婆,就是亲妈,现在这样给她擦,她也觉得怪难为情的。 "秦商……"商女士叫儿子。 "既然没事,妈就先回去了。" 商女士起身,林漫不让她碰,她也明白,毕竟不舒服。 秦商也没时间送他妈,拿着毛巾递给林漫,她不让别人碰。 "吓到了?" "你再来几次,估计我心脏就停跳了。" 林漫叹口气,腿上的痕迹倒是很快就擦掉了,伸手去够秦商的头,秦商却没能让她如愿而是躲了一下。 "你让我摸摸你的头。" 秦商只是站在地上,距离她一步远的位置看着她,只是看着不说话。 "秦商,你过来……" 喊不过来人。 林漫噘嘴,不过来是吧? 动了动,自己作势要起来,你不过来那我只能过去了。 秦商前进了一步,坐在她眼前,她的手如愿的摸到了他的发丝,眼睛笑弯了,双手合十:"抱歉抱歉。" 秦商抿着唇。 "你不高兴。"林漫道。 很明显看得出来的那种不高兴。 "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这怎么说? 这个地方还是别人介绍给她的,她学姐经常去那边看病吃药,吃的也很好,谁知道轮到自己,就变成这样了,也不能说人家医术不行吧。 "都是小毛病,女人的毛病怎么说?" 秦商挑眉,林漫抓着他的手,很快就被他给闪开了。 "你为什么这样看我?"林漫对上他的视线。 又是这样的视线,又是。 她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碰上了,秦商不对劲。 秦商笑了笑,那种阴冷的笑容,而后站了起来,他想说话之前,林漫抓住了他的胳膊,她身体向前扑了一下,牢牢的抓住他的胳膊。 "我不想说,说了你会担心,我们生活会不和谐,你一定会远离我,我不喜欢那样……" 她不是摆设,不是不可以碰的,她只是身体这一段出了一点问题,她喜欢秦商抱她,喜欢秦商摸她,躲避不是解决的方法方式。 所以,拜托不要和她生气,他一生气,她心情也会受影响的。 "……拜托拜托,别生气,我还生病呢。" 秦商另外的一只手落在她握着他胳膊的手上,压了压,似乎想拉开,又停顿了一下,他眼睛里的光流动着,站在那里,一时之间就仿佛是静止的。 林漫语气幽幽的说着,她好不容易才进了一步,好不容易两个人才成为一体的,她喜欢的是一个整体的他,所有的方方面面,好的不好的,他给的她都喜欢,好的不好的,她这样说开,秦商会怎么想? 她也没料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变成林妹妹,因为和丈夫睡了以后体质越来越差,上哪儿去讲道理去? 她郁闷,她好郁闷的说。 死拉着他的胳膊不肯松手,她绝对不松手。 "我只是想去个卫生间。"秦商平静的道。 林漫似乎不信,眉头微微的敛了起来,表情有些纠结。 "不然我憋着?" 林漫慢慢松了手,有这么一个丈夫,她每天过的都和谍战片里的特务似的,提心吊胆的。 "不生气?" "我没生气。"秦商说。 撒谎! 还说没生气。 林漫躺在里面睡觉,医生和秦商在走廊上谈话,确实不是大病,但是也应该注意点。 秦商问医生,夫妻生活是不是应该戒掉。 医生显然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问,随即笑了出来,这就太严重了,和这个没有关系,他突然很想撑头。 在他这个年纪人的面前,眼前的这个孩子这样说,岂不是就是在炫耀? 炫耀他的年轻资本,炫耀他可以让自己的老婆下不来c黄? 真的就这么强?没有吹牛的成分?上上下下的打量秦商,这小伙平时都吃什么了? "这个没影响的,适当就好。" 医生也明白,谁都是从年轻走过来的,年轻人嘛会激动,会冲动,控制一下就好,他瞧着眼前的这张脸,秦商的脸背对着光,脸部打了特别重的阴影,睫毛颤着,精致,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这个词儿。 "量还是要控制好的。" 秦商沉默。 医生以为自己说到了关键处,他是不太明白,男女谈恋爱谈的火花四溅的可能一切就都乱了,姑娘的身体现在有些虚,尽量护着一点,也是你的老婆,她好不好决定于你未来的生活质量。 "她比较馋我。" 医生摔倒。 见过有自信的,没见过这么有自信的,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他听了以后老脸都忍不住红了红,现在的年轻人啊…… 年轻可真是好啊。 秦商的话勾人,勾得人嗓子眼痒痒的,他就像是一种毒,林漫偏生就沾了这种毒,说喜欢不足以形容那种感受,说爱不够全面,叫做秦商的这种毒已经渗入进了她的血液里,偶尔也会将他的感受凌驾于自己之上,林漫不见得不知道这样不好,心却不由自己。 "呃?"医生马上又点头:"嗯。" 秦商回了病房里,林漫也没睡踏实,白天她很少会睡觉,不知道秦商说了什么,她上手去捂他的嘴巴。 秦商说了。 "医生讲了,你这个身体情况,就是在馋我也要控制,美事不是一口气吃完的,要慢慢的品细细的嚼,以后要控制时间控制次数……" 林漫的老脸红的和番茄一样,她早上明明流了那么多的血,她差点都以为自己要贫血了。 "你闭嘴。" 和她没有干系好吗? 前一次是谁大早上的闹她? 秦商也在笑,低下头,和她的脸面对面,如他所愿的林漫的脸红彤彤的,脸色看起来比早上好多了,红润润的,他的手摸着她的脸:"难道不是?" 漫漫翻着白眼:"明明是你馋我好吗?" "是这样吗?"秦商反问。 自己笑了出来,继续摸着她的脸,他的手指从她的脸颊划过,眼眸中的颜色暗暗的增加了一些,眼睛里浮着一层淡色,唇色偏浅,真的是那种粉色的,秦商的唇是粉色的。 他有一张精致的脸,他有长手长脚,他的大长腿除了腿就是腿,他的唇是粉色的,漫漫任由自己的脸贴着他的手,他的脸闪着漫漫的眼,双手向上拉着秦商的头。 都是她的。 笑。 开心的笑。 满足。 自己咯咯的躺在c黄上笑,似乎很快乐的样子,秦商随着她笑,深邃的眼眸里有她,有她还是她。 "嫁了我,是不是梦里梦见的一切都是甜的?" 刮刮她的脸蛋。 怎么就那么开心,那么快乐呢? 让他的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有些时候,秦商觉得林漫不够作,至少他没感受过她的作,据说有一类的女人作起来很让男人心痒痒。 "何止是梦境里……"林漫勾着他的脖子,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觉得是万幸。 两个人腻在一块,抱成一团。 商女士不放心又回来打算瞧瞧,毕竟林漫这病秦商不懂,商女士站在病房外,她的脚步很轻,里面的人也没有听见她的脚步声,她就站在那个窗口稍微斜一点的位置,她能看清里面,里面却看不到她。 她喜欢林漫,很大程度上并非是喜欢林漫的学历,也不是林漫的不急不慢,更加不会是她的孝顺,而是她总高高兴兴的,能让秦商随着她的情绪去变化。 秦商现在能够正常的入睡,将时间调整了过来,很大程度上而言,得益于他娶的这个老婆,因为喜欢因为爱吧,林漫讲一句,比很多人讲一百句都好用,只这么一点,商女士就不会成为一个坏婆婆。 她转过身,这就是最好的婚姻。 两个人携手,共同的向前,没有分歧,没有吵闹,有的只是幸福。 一度她曾经很担心,她和秦可为的婚姻仿佛噩梦一般,她对婚姻没有任何的信心,在这样的家庭里成长,秦商是一路看过来的,她真的怕历史在儿子的身上重演,好在好在。 扭过头,又去看了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商女士也跟着笑了出来。 林漫的手脚缠在秦商的身上,八爪鱼似的抱着他,秦商背对着商女士,商女士即便看不见儿子的表情,也知道他此刻眼睛里一定就是幸福的。 "你放开。" "不要。"林漫拒绝。 "你就不怕又弄我一身血?" 说起来这个,林漫很无语。 "妈妈不会认为我传染晦气给你了吧?" 偏偏叫婆婆给看见了,心里会怎么想? 秦商好半天才道。 "那我妈岂不是要天天担心,我传染晦气给你了,你呢还好,至少有一周的休息时间,我没有呀……" 嗯? 林漫反应过来,她瞪大着眼睛看着秦商,他和自己开黄腔? 紧抱着他,就凭这一点,她就喜欢他。 我的是不好的,那你的也一定是不好的,泡妞专家。 "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 "可爱。"秦商淡定道。 林漫捏着他的脸皮,脸皮越来越厚了。 不到中午秦商就带着她出院了,整个人生龙活虎的,完全没有事情了,没有早上那么一吓,估计一点问题都不会有的,单位还有事情,也就没有回家歇着,直接去了台里,秦商送她过去的,路上一句废话都没啰嗦她。 林漫开车门,过马路就是了。 "不要喝冷水。"秦商嘱咐她。 漫漫的手在自己的嘴唇上狠狠亲了一口,亲出来声音然后飞着手。 "知道了。" 秦商伸手攥住,表示有接到她的飞吻,放在心口敲了敲。 "晚上过来接你。" "好。" "去吧。"秦商坐在车子里,眼神定定的看着外面过马路的那个人,眼神仿佛胶水一般,脸上带着浅笑,被她施了魔法,眼睛里只能看见她。 秦商也觉得结婚挺好,真的挺好。 天气一般般,也没什么光线,车子的车窗将天空染成了另外的颜色,透过玻璃去看过马路的那个小仙女,有个人的眸子一闪一闪的发亮,暖意从手指蔓延到脚趾,暖的皮肤就好像喝饱了水一样有些发胀,林漫转身对着他挥着手,秦商启动车子。 T ☆、第一百三十一章 秦狐狸精 刚进门没有多久,接到通知,让她马上去云县。 "对,我现在就要去……" 电话依旧是打给秦商的,很奇怪是不是?这个男人似乎已经取代了她父母的位置,她走她回来都要通知他,她走他从来不送,她回来,他一定会接。 在车子上迷瞪了一会。 "看着你脸色不是很好,生病了?"同事侧头问了一句,样子看起来真的不像是大好。 "没事儿,睡的少了些。"林漫随意的说。 迷瞪的间隔想起来乔楚,乔楚回成荫的事情真的有些突然,打的大家都措手不及,乔楚和梦琪说的那两句话……防着谢清韵的话,是知道了什么?可防着她呢? 人在车子随着车子轻微的晃动着。 一跑出去又是大半个月,真的是有点忙,你说忙吧倒也不至于抽不出来时间给家里去一通电话,可无论是她的父母还是她的先生,没有一个人接到过她的电话,她早出晚归,他们住的酒店,不不不,现在应该不叫做酒店了,而是旅馆,是一间环境不太好的地方,但这个时候有个地方睡就很不错了,有条件好的酒店,距离却太远了,她奔波不起。 两个人一间,这边一直在降雨,连绵不绝的降雨,空气里都弥漫着一些不好闻的味道,入夜同事已经睡了过去,被子有些发潮,屋子里也是湿乎乎的,林漫披着衣服坐在笔记本前,她依旧敲着键盘,同事翻了一个身。 再次遇见谢书记,谢书记整个人瘦的厉害,据说他一直就没回过家,情况也确实达到了想象不到的地步,具体的数据也并非是外界所公布的那样。 就连他们台里拍的那些照片,哪些可放出去,哪些不能放出去,都是有严格要求的。 即便过了一些天她再次过来,踏上这片土地,依旧能感受到那种凄凉,也许不久,人们就会忘记这场灾难。林漫想出去透透气,屋子里有些闷,实在也是太潮了,她是土生土长的上中人,实在有些难以接受这样湿漉漉的天气。 开门出来,正巧摄影师端着泡面准备去找热水。 "还没睡呢?" "睡不着,饿了?" 摄影师点点头,屋子里没有热水。 他让林漫进房间里坐一下,他端着泡面碗下了楼,很快又返身上来。 "没有水?"林漫问。 "没有。"摄影师将碗里的泡面拿了出来,抓在手里就那样咔吧咔吧的嚼了,进入这样的一种环境当中,不由自主的就想能少折腾人就尽量少折腾人吧:"你还不睡,明天一早要走的很早。" "照片都整理好了?" 他让开自己的位置,电脑就摆在那里,林漫坐了过去,看着看着眉头拧了起来,保留下来的这些远比当时现场拍到的要清淡的多,这…… "不能用?" "不能用。"他快速的嚼着方便面,有些饿了。 林漫手里拿着鼠标,点了很久,久久无言。 "你为什么要当现场记者?干主播不是挺好的?"多光鲜呀。 坐在台子上,保持脸上的微笑,只要没长了一张让大众厌恶的脸,日子也比现场记者好过的多,跑到这里来是图什么? "想给你倒杯水,但是我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实在是过于简陋。 "不用,我不渴的。"林漫摆手。 为什么要来当现场记者?自己也说不好,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放着一份光鲜的工作不要,偏就挑了这样吃苦受累的,可能被虐有瘾吧,也许是吧。 或许是她活的太过于随性了,太多的压力没有压在她的肩膀上,家里也好,丈夫也好。 摄影师吃好了泡面,他还不能睡,马上就准备出发了,现在睡会起不来的,索性就直接等到出发的时间吧。 "你的形象不是很占便宜。" 他对着林漫善意的笑了笑。 多少也有听过林漫的事儿,行内也传过,据说她和谢清韵以及齐胜男都是一届的又那么巧是同系,可惜的是,林漫的形象确实不是很占优,既不是谢清韵天生的古典端庄,又不似齐胜男后天的时尚感十足,这样干干巴巴的丫头,似乎就应该站在这里。 合作了一段时间,发现她人怎么说呢,还可以,不矫情。 一个女人不矫情就是个非常大的优点。 天还没有亮彻底,他们就出发了。 谢清韵开着车进了台里,带上车门,看见锁在车里自己的手提包,摇了摇头,将手提包拿了出来,再次带上车门,脚下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些微的声响,脖子上系着丝巾,即便没有上妆素着一张脸依旧可圈可点,手里端着咖啡,很快乘坐电梯上了楼,进了化妆室。 化妆人员为她上妆,早上有她的早间新闻,每天都是如此,忙忙碌碌的。 手里拿着手机刷了一会。 与此同时,林漫正坐在三轮车上,前方的道路车子开不进去,他们一行几个人坐在上面颠簸着,穿着雨衣。 商女士坐在沙发上,助理递过来一杯水,她接了过来。 "你有没有吃?" 助理说自己已经简单的吃过了,倒是老板,没见她吃多少的东西。 商女士摆手,喝了不少的酒,微微的有些上头,面上略显醉态,手指停留在自己的太阳穴附近打着圈圈。 "商女士……" 来人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的,听说商女士的儿媳妇在东海卫视,去做了现场记者,这是怎么了?差点机遇吗? 如果有需要帮助的,他认为自己还是可以说得上话的。 提携一个主播而已,能力不是太差,没有多大问题的,行不行看的从来就不是个人能力,而是机会够不够多。 为什么现在说寒门难以出贵子了呢?社会机制垄断化,好的机会都是父母遗留下来的,传承下来的,靠自己一手一脚的打拼出头不是没有,太少,凤毛麟角,这个人需要有多强大的个人能力才能足以去抗拒别人先天的丰厚资源? 商女士微笑,两个人坐在一旁说说话。 "孩子的事儿我向来不管,年轻人嘛,还是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走,我不能为她安排什么,你也不需要费心。" 这话并非是客气。 她不对秦商的人生指手画脚,自然也不会对林漫的人生指手画脚,需要她的帮助,她一定会帮。 工作这个东西,还是选择喜欢的为好,不然就成了将就。 "现在已经很少有像你这样开明的家长了……" "我哪里是开明,不愿意惹孩子厌弃而已,他们有他们的活法,和我们这一代人不一样了……"回到酒店都已经是后半夜了,商女士却了无睡意,助理今天晚上陪她。 "我叫司机回去了。" 商女士摇头,她一个人睡没有关系的。 "您今天喝了不少。" 有些时候她真怀疑,自己找的不是助理而是管家。 "林漫的新闻录了吗?" 助理回答说酒店已经送了过来,原本以为老板今天是不会看了。 好奇怪的婆媳,当婆婆的只要儿媳妇出镜就会录下来,然后找个宽裕的时间看上一看。 "林漫是原本的工作做的不开心吗?"她一直也有这样的疑问,明显主播的待遇和现场记者的待遇是不同的,从长远考虑,发展也是不同的,为什么林漫要这么选择呢? 商女士已经换了睡袍,窝在沙发当中,她拿着遥控器看着屏幕里的人,酒店的电视机足够的大,足够让她看清楚林漫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认真的看着。 "我家的这个小姑娘,她没有野心。" 或者说她的野心不够。 梦琪又联系过乔楚两次,不过乔楚接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少,渐渐的梦琪也就懒得打了,毕竟友情这个东西并非靠一个人努力就可以的,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倒是林漫,她人就在成荫,准备回程的前夕给乔楚去了电话,是按照梦琪留给她的号码拨打了过去,过了很久,久到她以为乔楚不会接起来这通电话,正准备挂断的时候,乔楚接了。 "喂。" 林漫坐在沙发里:"乔楚,杨瑞找过我……" 乔楚只是静静的听着,一直没有说话,听着林漫讲。 "我不知道我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样的误会,我现在人就在成荫,马上就要回T城了……" 乔楚的影子一点一点变得模糊了起来。 "我是有和梦琪讲过防备你和谢清韵。"这话是她亲口说的。 出自她口中,没有错,怎么了? 林漫无言,大学这些年,她和乔楚都没红过脸,有些时候她真的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人特别的失败?一个寝室六个人,其中有三个人都不喜欢她,乔楚呢?又是为了什么? 杨瑞? 乔楚慢慢的低下头:"你一定特别的好奇,觉得奇怪对不对?" 她缓缓的讲着,那仿佛就是一部剧片头,已经拉开来了,渐渐的进入到林漫的视线内,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难道不是她更加无辜的吗?为什么你们之间的战争要波及到我的身上来?我只是个普通人,碰巧和你们念了同一个学校而已,同寝?同寝这个字出现的让她觉得害怕,利益争斗吗?她成了林漫和谢清韵争斗之下的牺牲品,她告诉梦琪防备她们两个人有错吗? 如果有可能的话,和她们两个人保持距离。 因为谁开始的,又是因为谁结束的,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林漫为什么不告知自己,谢清韵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在采访当中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吧,现在发生在我的身上,怎么样?听了震撼吗?" 林漫无言,因为她不清楚自己该说些什么,该去怎么样的安慰乔楚。 "你有证据吗?" 乔楚笑了,笑的肆无忌惮,她觉得这就是林漫,你的同窗好友你的同寝好友被人伤害以后,竟然会问出来有证据吗? 自己没白交她一场,够狠,难怪秦商逃不出你的掌心。 "我以为觉得你林漫是最无害的,现在来看,是我眼瞎,我斗不过别人我认输,和你这样虚伪的人交朋友我做不到。" 林漫开口。 "乔楚我能理解你的情绪,我即便当时说了,你会信吗?" "可是你没有讲不是吗?" 乔楚挂断了电话,林漫收了线,回程的路上他们坐的火车,林漫的旁边没人,她自己坐两个座位,她拢着衣服用双臂护着自己,就像是她不解的是,人长大了,就开始面临越来越多的烦恼,是她奇葩,还是她住的这个寝室奇葩呢? 火车缓缓的前进,林漫的思绪飘出去老远。 * 张佳岑出了那件事故以后,老实了一段时间,张夫人也确实对她的管教更为严格了一些,她从T城回到了凉州学习,一开始害怕忐忑到最后的释放。 "……被人讹了一笔,我也只能回到这里来念书了……" 她也佩服她那位姐姐,多么伟大的姐姐,利用继父借着自己家发家了两次,再来一次是不是就直接可以接收家产了? 到现在,她甚至怀疑当初的车祸就是那个姓林的故意弄出来的。 "我想去你家里看看,你家是哪儿的?"张佳岑问着男朋友,拉着他的手,坐在他的怀里。 也差不多该到了登门的时刻,她喜欢胡冕,胡冕让她觉得幸福。 "上中。" 张佳岑发愣,上中人? 曾经最为流行的有句话说,因为一个人恨了一座城,这句话就适合张佳岑,上中那两个字都仿佛带着泥垢一般让她觉得叫出来都能脏了嘴,哪里的人不好,偏偏就是上中人? "怎么了?上中有亲戚吗?"胡冕也觉得女朋友的反应未免有些大了。 张佳岑离开胡冕的怀里,心情不怎么太愉快。 "我的车祸就是在上中发生的……"因为那一家子的贱人邀请他们去上中参加什么寿宴,那一天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张张的脸孔她会永远记得。 胡冕一愣,这么巧? 她在上中是有什么亲戚吗?不然怎么会在上中出过车祸? 张佳岑不由自主的出神,晚上带着胡冕回了家,张景川难得还喝了几杯,和胡冕对饮,看样子对胡冕也颇为满意,主要是女儿喜欢,他也没打算让佳岑接手家里的事业,一个女孩子原本就该富养,有足够的钱花,有疼爱自己的丈夫,这样就好了,胡冕看起来很稳健。 家庭差一点不要紧,这样方便控制,钓鱼嘛,总要给些鱼食喂喂,对方才能上钩。 既然奔着结婚去的,那他也表个态,他的女儿有些娇惯和公婆一起住,恐怕不行,年轻人还是要有年轻人的空间。 第二天张佳岑随着胡冕回了上中。 胡家今天很热闹,胡冕的母亲已经去了几次市场,见到谁都是笑眯眯的,自然也没有秘密可言,未来儿媳妇要登门了。 张佳岑的照片她见过,长得也好,家庭也好,唯一担心的就是怕因为家里有钱,养成骄纵的个性,不过人带回来看一看就自然清楚了。 林清华恢复的不错,吕文陪着他去小公园活动活动,吕文想着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自己行走了,虽然不可能健步如飞,凡事总要慢慢来的嘛。 回来的路上两个人顺便买了菜,吕文说天气冷,涮个火锅吃吧。 扶着他往回走,张佳岑的车刚刚熄了火,林清华和吕文一前一后的进了楼栋,胡冕手里捧着东西,和林清华吕文两口子打着招呼,毕竟也算是林家看着他长大的。 "叔叔出门遛弯去了?" "是啊,你怎么有时间回来了,工作不忙?"林清华挺喜欢胡冕的,这孩子看见谁都喜欢说话。 要不是当初林漫考T城去了,他都有那个心,想着两家挨得近,这要是成了亲家,多方便,不过孩子的事儿嘛,得随她自己,自己怎么想都等于是白想。 "嗯,带着我女朋友回来见见我爸妈。"胡冕道。 林清华往下看,人呢? 胡冕笑的有些腼腆,说人在车上呢,还没下来呢。 林清华和吕文一前一后的进门,其实心里是有点好奇的,不知道这胡家未来的儿媳妇长什么样,原本想着吧,他家林漫就算是早婚的,提了这个婚礼的事儿,这孩子可能也给扔脑后头去了。 "你看见了胡冕的女朋友长什么样了没?" 吕文摇头,他们俩是一起上来的,他都没看见,自己能看见了吗? 张佳岑倒是料想到了,条件就摆在这里,胡冕也给她打了预防针,还好吧,也不至于就下不去脚。 胡冕搬了两次,张佳岑跟着他上了楼,她脚上的靴子和这个楼有些不搭配,鞋跟踩在地上,倒是把她脚上的鞋都给拉的贬值了。 "爸妈,这是佳岑……" 张佳岑和胡冕的父母打着招呼。 胡冕父母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长得好,看样子也挺文静的,就是穿的有些时髦,那鞋跟高的,胡冕他妈就总担心张佳岑会崴了脚,看着有点吓人。 这姑娘也挺给面子的,在桌子上吃的不少,也没瞧着挑嘴,还行。 吃过饭,张佳岑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这栋楼不是每一户都和林漫家的格局一样,对门的胡冕家呢,是双室内大概有一百多平,家里是能住下,但就这么住? 胡冕的妈妈总要问问儿子的想法,你和她住一张c黄吗?还是送她去外面住? "我一会儿送她去酒店。" 酒店他都已经订好了,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住在一起像是什么样子? "我看着挺好的。" 胡冕笑笑。 八点多,准备送着张佳岑去酒店,和父母讲了一声,胡冕的母亲打算送他们俩到楼下,开着门,正好林清华也准备下趟楼,他想回自己妈家一趟,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过去看看,才推开门,隔壁也开门。 "老林啊,这是我儿子的女朋友……"胡冕的妈妈热情的介绍着。 张佳岑不耐烦的扫过去一眼,就这么一眼,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见了鬼一样,脸色惨白惨白的。 她嘴上虽然说林漫家是讹诈的,但是见到林清华她就抑制不住的心虚,当时的冲击来的太大,这个人差一点就死了,她亲眼看见了。 怎么会那么巧? 林清华没有开口,而是反手将门给带上了,就那样当着胡家人的面将门给带上了。 "怎么了?不是说过妈那头去?"吕文从厨房探出头,怎么又回来了? "我想了想不去了,明天白天过去吧。"林清华两三句话就绕了过去,他不能叫吕文知道,知道了以后这说不定就会出什么事呢。 吕文刷好了碗,之前买菜在市场上买了几斤黑木耳打算给娘家妈送过去,她要出门林清华就特别的紧张,说要陪着她一起去,然后又拉着她说三说四的,有点像是没话找话说。 "你今天怎么有点反常呢?" 这人看着有点奇怪,吃错什么东西了? 推开门,见外面没人,林清华又说不去了。 "我说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我没怎么,你快去快回吧。" 吕文纳闷的看着丈夫,说去的人是他,说不去的人也是他,搞不明白。 难不成是因为长时间窝在家里,窝的有点神经了? 林清华等吕文出了门,自己也是有点闹心,这如果和胡冕结婚了,能不见面吗?这一旦见面,你说将来怎么办?这还是林漫的妹妹,和他家里还有过这些个破事儿,想想就觉得头疼。 唯一的办法,似乎就是避开。 可怎么避? 胡冕家能搬家? 林漫往家里打电话,林清华接了起来。 "女儿……" 林漫说自己坐车呢,刚出差回来,林清华就感觉信号不太好的样子,原来是又出差了,他都不知道。 "别太累了,劳逸结合。" 别的他也帮不上忙了,就让林漫自己多照顾自己吧,她日子过好了,自己和她妈就放心了。 信号实在有些不好,聊了几分钟就挂了,林清华还在头疼碰面的事情。 胡冕他妈当时也是有点傻眼,不太明白这整的是哪一出?老林这人看见谁都是乐呵呵的,怎么就突然关门了?意外? 胡冕这对象好像是受到惊吓了,也是,突然关上门吓到人家姑娘家了。 胡冕送张佳岑去酒店,张佳岑的那张脸白的有点吓人,胡冕经过药房,停了车下车去买药。 怎么办? 张佳岑握着手,怎么就会那么巧呢?住邻居? 自己说什么,胡冕家里人能信吗? 又想,其实也不过就是个交通事故而已,她也不愿意的,怪不到她的,那要是说家里的事情呢?这也不能怪她吧,难不成她爸和那个女人离婚也是她的错? 为什么是邻居? 是为了折磨她吗? 算了算了,也许就是自己多想了。 胡冕拿着药上了车,递给张佳岑。 "我看你脸色不好,吓到了是吗?林叔平时也不是这样的……" 张佳岑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来,想一想觉得不说也没有什么,她和林漫也不可能真的就当姐妹相处了,这辈子林漫都别想。 "嗯,当时突然关门,吓到我了。"只能这样说。 林清华晚上也没休息好,倒是白天下楼的时候又撞上胡冕他妈了,你说一个楼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老林,你昨天怎么了?" 林清华试着掩饰。 "没……没什么……" * "秦商?" 黑,黑澈澈的屋子里,一点光线不见。 黑,彻骨的黑。 林漫的声音有些犹疑,她刚刚在睡觉,可是觉得有人亲她,不只是想亲亲她而已的那种亲,她的被子里多了一个人。 她保持侧躺的姿势,双手双脚被人给缠上了,将她固定在侧的方向,秦商的五指与她的五指勾着。 浓浓的睡音。 几点了? 她想伸手开灯去看一眼现在几点,却不能。 偏离一点的角度搂着他的头,将人纳入自己的怀里。 "怎么了?" 他只是啃咬着她的皮肤不肯说话,四周安安静静的,能听见他的呼吸声,林漫顺着他的发丝,他亲了过来,她的双唇迎接着他的,双手揽住他的脖子。 有个运动力很强健的丈夫也是个头疼的问题,应付不来。 应付的有些吃力。 每次起先都还好,这方面她没有和人交流过,但偶尔也有听别人讲过,原来并非每个女人都会有G潮的,她算是幸运的,不知道是秦商的技术高还是因为她哈乐他太久,融入的很快,就是这个耐受度差了点。 闹的一身的汗,黏在皮肤上,被子里一点气都不透,偶尔上上下下的才能有一丝的被外空气蹿了进来,有些凉又有些热。摸着他的脸,抱紧着他。 也不知道是几点,就这样睡了过去,睡觉的姿势过于发板,按照他们现在这样的姿势,也不可能睡得舒服。 他的手顺着她的后背,慢慢的顺着顺着,似乎给她散着汗,漫漫身上的汗很快就干了,那双手在她的脸上摸了又摸,确定她的汗已经彻底消了,目光带着某种闪烁,紧紧的盯着她看,依旧保持着上下,似乎又来了一些劲头。 "睡吧。" 林漫无意识的摸着秦商的头,她困了,知道他就在这里,伸出手摸摸他,又无意识的睡了过去。 五点整,林漫渐渐的苏醒了过来,却含着一丝的被动,眼睛要睁不睁的,半眯着一只闭着一只对着他笑。 "早。" 他起的这么早。 "早。"秦商回答她。 漫漫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她诧异的瞪大着眼珠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上面的人,别告诉她,别告诉她…… 不会的吧? 秦商腾出来一只手摸着她的头,他就喜欢看她这样儿,有点迷糊,她不信什么呢? 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双唇,咬了一口。 早安,我的小仙女。 …… 林漫站在淋雨下面,有了前一次的经历,这次特意瞧了瞧自己的身体,果然胳膊和脖子的右侧又紫了,有些应该是昨天的有些应该是今天早上的,看起来有点吓人,幸好天气冷,还能穿高领的衣服,遮住了谁也就都看不见了。 冲着水,洗掉沾了一身他的味道,解开头发,哈着腰冲着头皮,刚刚抹了洗发水上去,就听见了拉门的声音,一僵。 她没和他一起洗过澡,不习惯。 "我洗澡呢。"她伸手关掉水流。 知道她在里面洗,他应该也就不会进来了,至少以前他都是如此做的。 外面的声音似乎消失了,也许是回房间了吧,或者去隔壁也是能洗的,那边的水可能需要加一下热,林漫胡乱的想着,重新又拧开了水,水流浇在头皮上,她用手指清理着头皮上的泡沫,泡沫顺着大腿流了下来,然后流过脚趾最后消失不见。 这个洗发水的味道真的好好闻,下次她想试试别的味道的,对这个不能免疫。 想着呢,后面多了一双手,大手压着她的脑门,水到了他手的位置就自动从两侧顺流而下,另外的一只手给她梳理着头发。 "你怎么进来了?"林漫有些气急败坏。 不是都说了她在洗澡吗?很着急吗? 今天有什么事情要早出门吗? 早知道她就晚点洗了。 他就贴着她的后背,等等,不对。 冰凉凉的。 他没穿衣服。 晕! 她挣扎着要起来,奈何脑门上都是泡沫,这么一扭,泡沫进了眼睛里,觉得特别的辣,眼泪哗哗的淌,手去接着水,没等自己用水洗眼睛呢,他的手又伸了过来。 简直就是添乱的一个早上。 林漫的眼睛和小兔子似的红彤彤的,不是哭的不是羞愤的而是刺激的,见这人自动自觉的挤进来冲着水,她无语。 "我说了我在洗澡呢。" 秦商挑眉,知道她在洗澡啊。 有什么问题? "水不够用吗?"问的一脸的无辜。 他就冲一下,身上有味道,不冲不太好的样子,当然了,如果她喜欢这样,那他今天就不出门了,留下来给她欣赏怎么样? 漫漫拿着毛巾擦着脸,反正她的头发都已经洗好了。 "你洗吧。" 她转身想要出去,不习惯,太不习惯了。 地方足够的大,水也足够洗两个人的,什么都没问题,是她的问题。 她不能接受自己,这样子和一个男人这样子待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哪怕是合法的也不行,怪怪的。 "我只是冲一下。"秦商陈述。 "冲吧,我洗好了。" "你撒谎,你不习惯和我待在这里。"秦商平静道。 眸子里起了波澜,眼光沉沉,又是这幅样子。 "我不太习惯……"她用毛巾欲盖弥彰的遮着,能不能遮住就多少是这个意思吧。 她上初中以后,都不和母亲一起洗澡了,因为觉得不好意思,她不喜欢别人看她,当然了她也从来不会去看别人。 秦商拽过来她手里的毛巾,他拧了拧水。 "我要用毛巾。" 林漫的脸变成了鸡屎色,他就是故意的,旁边的架子上就有毛巾,他为什么要抢自己的? 准备马上出去,被人拦腰抱了回来。 "撒开撒开……" 耳边能听见他的笑声,魅惑人心。 "距离你上班还有两个小时……" 林漫捂着胸口,两个小时你想做什么? 她不行了。 耗尽了体力,一丝的力气都挤不出来了,你想奶牛出奶,总要让休息好吃好吧,不能这样压榨的。 秦商拽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侧上。 线条到了腰那里就突然浓重了起来,什么叫多一分就多,少一分就是少形容的就是秦商这样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精致,就算是有,林漫也不认。 手被带到腰上,他的手脱离。 低下头,呼气喷在她的脸上,抬着她的下巴,和自己对视。 "两个小时,白天的我。" 因为她个性的原因,大部分都是选择在晚上,开灯的次数都很少,秦商知道有些人不能逼,越是逼越是容易进死胡同,要慢慢的诱导,引诱着她前进,让她发现美,从而爱上,爱不释手,男人欣赏女人,同理女人也会欣赏男人。 他就是这样的好,他不信她不动心。 呃…… 林漫的手僵着没动,白天啊? 往下低了低头,她马上又收回了视线,这样不好,这样非常不好,林漫漫同学,你现在还吃着药呢,这样下去早晚会虚的更加厉害的。 想想自己虚成这个样子,她强忍着不舍,想要将手收回来,怎么办? 手黏住了。 秦商闷声笑了出来,他欣赏着她的小滑稽。 林漫就是个闷骚的人,她的手紧紧贴着,却不肯移开,脸上的表情颇为纠结。 "不动你。"秦商道。 这句不动你具体的含义她也不想去理解了,想着大多数情况下都会作废的,将手拿回来吧,她要吃早餐,她要准备上班了,一大早的就这么刺激不是很好,开了这样的头,接下去怎么过呢? 林漫的手表示着自己的无辜。 与我无关。 放屁! 与你无关与谁有关?要不要脸? 说谁不要脸呢? 自己的大脑和自己的手干了起来。 "不行,我还没吃早餐呢。"林漫僵硬的说着,对,这是个非常好的借口,就是这样。 收回手。 抓了一个空,满心的可惜,她其实好像继续向下一点点……"想不想把早餐放到我的身上来吃?"秦商对着眨着单眼。 漫漫推开他,推开他的脸,太邪恶了。 "秦商,你就是故意的。" 她衣服都没有穿一件就跑了出去,也顾不上衣不遮体了,反正别人也看不见,她刚刚擦干身体,就被人从后面抱住,抓着她的手。 "不想试试?" 林漫捂着鼻子,秦商不解,鼻子不舒服吗?碰到了?上手想要挪开她的手,他来看看,碰到哪里了? "别一大早的就来这么生猛的,要喷血了……" 她如果在喷血会贫血的,之前一段流了那么多的血,想想就可怕啊。 秦商的手垂落了下来,似乎有些发懵,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林漫回到了房间里,抓着衣服恨恨的往身上套着,她生气,特别的生气。 你说为什么吃不到的时候总想着,那时候他人总在她眼前晃,馋的她呀,好不容易他说追她了,哎呦喂,天上掉馅饼砸到她了吧?从今以后要啥有啥了吧?结果慢刀子割ròu,割得她浑身都痒痒,他呢就负责用美色撩她,把她撩的不要不要的,心生荡漾,做梦都做恨不得发春了,定了时间吧,也滚了c黄单,按道理来说,吸引力应该差了点吧?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她突然咬着自己的袖子,狠狠的咬着,死也不肯松口。 躁动! 哪儿哪儿都躁动。 这才是最烦的。 她记得自己去看病的时候,她为什么看中医,因为她知道自己虚,医生说年轻人,别仗着体力就乱来,要有节制的,不能随着男朋友的意愿来,林漫看着自己的脚丫子,哪里是随着男朋友的意愿来,是她看见家里的美色就支撑不住了,恨不得日日不早朝啊,啊啊啊。她也会为了博美色一笑,烽火戏诸侯的。 是她馋秦商啊。 别勾引她了,她一点都不想等她死了以后,墓碑上面写着,此女死于XX和OO,这样的死法太糗了吧?"你别来了……"林漫转身,没说完的话都吞了回去,秦商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服都已经穿利索了,一件不差,今天可能是有重要的场合,穿的很炫,好久没见他这样打扮自己了,男神就是活的任性嘛,平时恨不得把自己糟践的和什么似的,愿意认真打扮一下,腿都苏了。 "还不穿衣服?真的想吃人体大餐?"秦商逗她。 "秦妲己……"对,就是妲己。 你这个狐狸精。 "你说什么?"不巧秦商的耳朵很好。 他似乎听见了,不过想确认一下。 林漫暗藏小得意,秦,妲己,说的就是你。 祸国殃民。 "钱包。" 秦商开口提醒她,她的钱包放在了桌子上,两个人准备出门去吃早餐,她的钱包没有装,林漫翻着自己的包,果然钱夹没有拿,脱了鞋又跑了进去去拿钱包,秦商摇摇头,小迷糊。 ☆、第一百三十二章 脑公老公 "婚礼先不办也行,你带着秦商回家一趟。"这是林清华和吕文的妥协。 重要有个仪式,通过全家一起吃饭的方式告诉大家,我的女儿已经和这个小子,没错就是他,登记了,成为合法的夫妻了,现在工作忙,婚礼办不办的就随着年轻人了,林清华需要这么一个仪式。 林漫大包小包的买,想到想不到的,里里外外的一袋子接着一袋子的往家里提,都不知道跑了多少趟,每件礼物都是她亲手去挑的,不见得有多贵,但满满的都是她的一片心意。 提着大包小包站在楼下,实在拎不上去了,秦商今天没出去,在家里办公呢。 仰头看着楼上,将东西放在脚边,打电话给他。 屋子里开着窗,客厅当中摆了一张巨长的桌子,这是秦商后买来的,偶尔会在这上面作画,反正这上面的东西林漫也从来不动。 家里的电话响,他咬着毛笔手上也沾了一些颜色,手里拿着几根,实在没有办法去接,毛笔跑到水罐里涮了一下,正反两面刷着颜料,屋子里的电话声音持续。 "等一下。"他和空气交流。 林漫跺着脚,她没开车出去,今天限号,这个天儿就是这点不好,冻脚。 脚趾头都觉得硬了,使劲跺了两下脚,还不接? 他人在家呀。 秦商慢悠悠的,反正他不太着急的样子,林漫继续打。 收了笔,放到一边,接起来电话。 "我拎不动了,你下来帮我拎一下吧。" "好。" 秦商穿上鞋拿着钥匙就下了楼,也就三两分钟的样子,接过林漫手里的袋子,看样子是真的买了不少,难怪说女人都是天生的购物狂,回到上中去买就好了。 "这么多?" 林漫说:"我家里亲戚多,总不好第一次见面不送点见面礼的。" 多少就是那个意思了。 秦商接过她手里六七个袋子,有些还挺有分量的,正准备前进,瞧着她没有动,回身挑眉看着她,夕阳西下天边的远处仿佛有一团火正在燃烧,正好就在她的侧脸旁,林漫的脸渐渐的和那团红融合到了一起。 "我还得去一趟,你自己拎上去行吗?" 行是行,还没买完? 当然没买完了,她家的买好了,还有他家的呢? 登记了,再登门就不同了,她总不能空着手过去吧?人家不挑自己,她妈就能直接废了她。 "上中不也有卖这些的?"秦商问她。 林漫无语,那上中的东西和T城的能一样吗?你住在T城买了礼物那是心意,回到上中给上中人买礼物,这心思就多少有点不诚恳了吧? "你先回去,我很快的。" 说是很快的人两个小时以后也没见到她的影子,秦商泡了泡面,倚在飘窗的位置瞧着下面,其实这个天色而言真的瞧不见什么,眼神不好一点的,估计下面站个人都看不见,但秦商眼神好使,渐渐的视线当中走过来一人,人影慢慢的揉和进了夜色当中,颜色变得浓重了起来,每个人身上的色彩都不相同,至少秦商觉得是这样的。 林漫推门进来,今天可真冷,冻的手指都要掉了,她还戴了手套呢,也不顶什么作用,夹着电话,和电话那头的人通话,这边开门,带上门将东西放在地上。 "不用接,我们俩也不是小孩子,回家的路也认得。" 是她妈。 有什么好接的,接了还不是要一起回家。 林漫的手扶着鞋柜,自己脱着靴子,她穿了牛仔裤,牛仔裤里面还有一条打底的很厚实的线裤,靴子撑在腿上了,就有些不太好脱。 鞋还是秦商几年前买给她的那双,第一鞋子没坏,第二她穿着挺合脚的就没舍得扔,每一年过了冬季她都会送到鞋摊找个师傅打打油什么的然后里面装上很多的纸撑起来,鞋子保养的很好。 吕文道:"你爸这都嘟囔一天了,你不让他接,魂儿也得飞去……" "说得这吓人,还魂儿飞来……"林漫摇头,单手脱鞋,还是不行,有点发涩。 "秦商……"捂着电话听筒叫了一声,秦商还在画画呢,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不太明白叫自己做什么,林漫比比自己的鞋:"脱不下来了……" 搭把手。 帮个忙。 吕文听的一清二楚的,你就是捂的在严实这个声音她也听到了,叫秦商给她脱鞋? 哎呦,还真没发现,她女儿还有这样的本事呢,她家林漫从小也没见过指望别人做什么事情,她都猜想着这结婚了,八成和以前家里一个样,看来还是不一样。 秦商哦了一声,没有动。 "你怎么不动呀?我穿多了。"林漫喊他。 秦商将东西摆到一边,踩着拖鞋走了过来,这两条腿,次次见次次激动,偶尔和他一起坐飞机,他从自己的面前绕过,林漫都会觉得很想上手摸两把,身材真好。 "妈,不用接,我俩说不定怎么走呢。" 吕文一听,这都打算回来了,票还没买呢?这个时候原本票就不好买,不过算了,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孩子大了,懒得管。 "那你尽快,现在票不好买。" "知道了。"林漫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脱鞋就方便了,自己坐下来,两只手一起上,一个用力也就拽下来的。 "你忙你的去吧。" 她现在不用他了,自己就可以。 才打算坐下,秦商已经弯腰了,手指碰触到她的靴子上,稍稍抬起来她的腿,林漫就笑:"让你帮忙的时候你甩都不甩我,我现在打完电话了。" 秦商将她的靴子拽了下来,很轻松的就给拽了下来,放在一边,上手继续拽另外的一只,林漫扶着鞋柜,很快两只脚都脱下来了。 "买好了?" "买好了。" 她用脚去勾拖鞋,拖鞋在秦商脚边附近,脚趾那么一划,鞋子就过来了,穿上提起来袋子拎进客厅里。 秦商就是这点好,他自己的东西用的时候看着满桌子都是,用过以后,自己会收拾一下,收拾一下就比不收拾来的强,至少就不会显得那样乱了。 "家里开空调了?" 异常的热呢? 秦商抬着眉头,她不吹空调,那自己能开吗? "热?" 漫漫将自己的毛衣脱了下来,就穿了一件单衣,裤子也褪了下去叠好放到一边,可能是走的,走的一身都是汗,进了卧室里找了一条短裤套上。 秦商的视线落在她的腿上,冬天穿得这样的清凉? 林小漫,你很与众不同啊,夏天你都恨不得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冬天露大腿? 秦商的唇边蹭着笑,有些便宜还是要占的,欣赏着林漫的那两条腿,她来来去去的拎着袋子一会儿进一会儿出,还别说,搞的自己挺忙的,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算什么呢,嘴里念念有词。 脚踩在沙发上,腿支撑着,在点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秦商过来的,也没有个动静,等到林漫发现的时候,人家已经在她腿上作画了,画了一朵花,花瓣一层一层的递开着,倒是有点那个意思。 "怎么画我腿上了?" 没有恼,相反的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就是一碰水就掉了,不然她也可以留着想看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好看吗?"秦商问她。 "好看。"漫漫回答,他画的还能不好看? "那换个地方画,会更好看,画吗?"秦商诱惑她。 林漫很有节cao的拒绝了,傻瓜都知道他说的一定就没好事,画她身上了,到时候还要去洗,多麻烦。 "不要。" "为什么?"秦商明知故问。 "要洗掉呀,多麻烦。" "反正怎么样你都要洗的。"秦商笑笑道。 都要洗?她早上才洗过的,一天洗两次? 反应过来,瞪了秦商一眼,鼻子动了动,做生气的样子,没劲儿,总是欺负她反应的慢一拍,这样以后就没人和你玩了。 "小坏蛋。"林漫离开沙发。 "小坏蛋等着你亲呢,需要你亲亲才能起来。"秦商悠闲的躺在沙发上,那边桌子上一堆东西他还没有收拾呢,他作画的这些是这次打算出的画板。 他的东西卖的就是贵,他卖东西的原则就是,爱买不买,买去那是缘分,没人买就留着自己欣赏。 "我不要和你说话。" 林漫进了卧室。 她也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偶尔加个班什么的,也会自己睡的,还有有些时候查资料他没回来,也就在这个房间睡了,里面装的都是她个人的东西,在书柜里一本一本的抠出来,翻了几页,从里面找出来一些钱然后装起来,要带回去给她爸收藏。 这些都是以前秦商给她的,数不清有多少了,反正他换了就会给她,林漫的书里有好多,秦商还在继续不停的给她换钱,那这些就拿回家去摆着吧,她爸对这些也挺感兴趣的。 "零钱我拿回去让我爸收着了。" 总是要通知他一声的,毕竟是他给的。 "随便,你自己的东西,你自己做主。"秦商的声音从客厅传了进来:"真的不亲亲我了?那我就起来了?" 林漫不理他。 那个口口声声要亲的小坏蛋没有等到林漫漫的亲亲自己就主动站了起来,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林漫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晚上又忙了一会儿工作,她上c黄的时候秦商还在客厅里呢,他就这样,偶尔来了兴趣,可以一夜不睡,兴头上这时候劝他睡觉,那就等于触他霉头,林漫还是能分清什么时候该劝什么时候不劝的。 自己爬上c黄,盖着软软的被子,没人抢被子真好,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秦商压根就没回房间睡,四点多书房都懒得进了,干脆直接在客厅里放挺,沙发上那么一趟,桌子也没收拾呢,先睡觉,睡觉之前将车票买好了。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生活标准,有这个能力绝对不难为自己,同时刷了四张软卧票,至于说林漫的反应,到时候再说吧。 手臂横在脸上,很快也入睡了。 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屋子里保持着夜色,偶尔会有一丁点的光从窗外飘了进来,但很快又会消失掉,卧室的房门开着,林漫的脸对着门口,门外客厅那边秦商的脸对着卧室的房门,她裹着白色的被子,他则盖着黑色的,一黑一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火车票订的是晚上,林漫白天还要上班,中午打电话回家,秦商可能是刚刚才起。 "买了火车票。" 火车票? 她今天看过了机票,价格还算是可以,这个自己赚钱了嘛,该花的总要花的,没什么不舍得的,倒是他怎么想起来去坐火车了?火车多慢? 秦商说的振振有词,火车是晚上走,睡一觉第二天就到了,这样什么都不耽误,他有事情做,没有办法白天走。 "那行,我没什么意见,反正没影响。" 她都可以的,主要就是看他的时间。 林漫下班以后直接往火车站赶,真的怕他把自己的那些东西给扔在家里,因为秦商最讨厌的就是拎东西,但是自己回家一趟时间来不及,只能在心里拜托,今天太阳会打西边出来。 太阳是没打西边出来,不过秦商还是将林漫的那些东西带火车站来了,他提来的? 当然不是。 商女士的司机提着大包小包跟在秦商的身后,秦商悠闲的很,林漫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正在跑着进站,秦商已经在排队当中了。 "不着急,你慢慢的走。" 终点站,所以会提前二十分钟上车,时间足够了。 司机将东西送到车上,确认确实没有事情需要他了,从车上离开,秦商带上软卧的门,躺在c黄上。 林漫上了车,跑一头的汗,找到自己所在的位置,不确定里面的是不是秦商,其实有两种猜测,猜测一就是秦商又买了四张软卧的票,他经常这样干,无一例外,猜测二就是,万一这次他就搞不同的了呢?里面有人换个衣服什么的,那自己拉门就进去岂不是糗大了? 敲了一下。 "进来。" 秦商的声音从里面轻飘飘的传了出来。 猜测一成立。 拉开门,果然里面就躺了他一个。 万年不变说的就是秦商了。 "慌什么,我又不能跑了。"秦商挑眉,闲闲的看了过来,旁边放着一瓶水,可能他刚刚喝过,那水瓶子里面的水还在晃荡,打在瓶体上,落下去一条一条的,林漫的脑门上有汗,她将包放在一边,坐在门口,将门拉上。 车子慢慢的动了起来,晃晃哒哒的摇晃了起来。 秦商闭着眼躺着,开了没有多久,乘务员过来换票,要说这个乘务员也算是旧相识了,对方明显已经忘记了林漫和秦商,但林漫记得眼前的这个人。 乘务员看了一眼,换了票给了他们俩,又退了出去。 林漫今天就没打算工作,在火车上工作还不至于这么卖命,加上现在也这个时间了,洗漱一下躺一会儿睡一觉明天就到家了,在忙也不差这两天。 翻出来自己的洗漱用品。 "我去洗了。" 秦商鼻子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 林漫去刷牙,然后洗了脸拎着洗漱袋回来,没带毛巾,擦脸什么的怕不干,带的都是化妆棉擦脸,反正也能擦干,还不占地方又轻巧。 返身回来,将东西放在桌子上,他的也在她的洗漱袋里面装着呢。 秦商闭着眼睛背对着林漫,那两条腿完全的贴合在牛仔裤里,这裤子买的好啊,肥点呢就显得他太瘦,受点呢又会显得有些勒,现在这样就刚刚好,什么叫除了腿就是腿? 造物主就是这样的不公平,笔直笔直的大长腿向上,有那么两瓣…… 呃,漫漫觉得自己又邪恶了。 人躺在那里,不动一下,没有任何的动作,她愣是就瞧出来了妩媚。 事实证明,男人真的美起来,比女人更加的有美感,林漫坚决赞同这句话。 "我的后背都要烧起来了。"秦商闲凉凉的扔了一句。 林漫瞪了他一眼,他后背长了眼睛? 没长眼睛,怎么知道自己再看他呢? 躺在软卧上,扯过来被子,秦商的脚对着她头的方向,她的脚冲着他头的方向。 摇摇晃晃的,车子里的灯光也挺足的,外面还有三三两两闲话家常的人,可能是还没有睡意的人,林漫脚上的袜子也没有脱,多少是有点不太习惯,出门在外嘛。 秦商从软卧上爬了起来,拉开了门又带上了门,林漫没有睁眼睛,她正在培养睡意,秦商再次回来,很快关了灯,车窗外其实都没什么灯光,已经出了车站很远了,车窗上那两块要并拢没有并拢完全的窗布晃晃哒哒的随着列车摇摆着。 林漫感觉到他挤了挤自己。 果然,秦商开口了。 "往里点。" 林漫:…… 里面指的是隔壁吗? 不然地方就这么大,躺她一个人刚刚好,再多一个,那就是真多了。 "你自己不是有地方吗……" 再说上面还有两空位呢。 秦商推了她一下,很快她就向里了,他挤了上来,他睡在火车上真是一种煎熬,腿长的悲哀。 此时林漫觉得腿短也是一种福气,一种不错的福气。 "你又来了。" 秦商的腿顶着她的,一条腿压在她的上面,脚趾压着她的。 手固定着她的手。 "怀念吗?" "怀念什么?"怀念火车? 这有什么可怀念的。 "这是我怀念的。" 秦商这次没有坐飞机,很大的原因就是他想用一个晚上和她在火车上度过,毕竟吧,那几年过的挺辛苦的,挺馋的,人呢摆在眼前,不让动,火车这上面吧,总有点禁忌的感觉,你说他该怎么想呢? 手自然而然的挪动到她的臀部,放在上面未动。 躺在他怀里的这个女人,现在则是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秦商觉得爱情这个东西还是蛮有意思的,原本想着,得到了也许就不会恋恋不忘了,毕竟有那么多的人告诉他,其实男人的全部还真就不是由女人组成,很大程度上而言,没有女人有朋友有工作都能释放掉自己的能量的,女人则是不同,但这话呢,他觉得现在也只能听一半扔一半。 该死的美好滋味。 林漫的头发就贴在他的脸上,他觉得有些痒痒,自己挪动了一下脸的位置。 "回你家我们要怎么睡?" 他们睡卧室吗?叫她父母住在客厅? 这样不好吧。 她父母是不是想让自己回家睡,留着林漫睡客厅呢? 秦商觉得这样更加不好。 这个问题她还真的没有想过,住在她家确实很不方便,她爸的腿脚不利索,住在外面其实上卫生间是比较方便的,可外面有些凉,她也不能让父母住到客厅里来,她和秦商住在客厅呢,父母来回的上卫生间都要经过,不是很好。 这个不是很好主要还有一点,在自己的家里,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家里有人呢,就不能这样睡。 真的睡迷糊了,他的手不老实,被父母看见,还是有点不妥。 "你回家睡吧。" 秦商的手伸了出去,在她臀部上拧了一下。 "哎呀,你怎么掐人呢。"林漫叫,倒是不疼,可也得喊呀,后面的那个就是故意的。 "掐的就是你,掐死你算了。"秦商恶狠狠的说着。 林漫分析给他听,其实对他最好的方式方法就是他回家睡。 "不回,除非你和我回家。" 不然别想。 漫漫感觉到衣服里多了一只手,她内衣没有解开,原本想着过一会儿的,也许要去卫生间呢,去完卫生间回来再解,他倒是图方便,扣子也没解开而是直接塞了进去成为内衣的一部分,一把抓。 得亏她是侧躺,不然她都不确定他能抓到点什么,有些时候也挺同情秦商的,她也吃过一些木瓜,也没见什么效果,倒是吃了以后,觉得更加的平了,那以后也就没敢吃了。 "有大房子还不住,身在福中不知福……"林漫调侃他。 那么大的房子,自己住起来多慡。 秦商继续掐她,林漫回脚踹了他一下,在掐自己,自己就踹飞他。 闲闲的说着话,听着外面的人说着话,林漫的眼睛渐渐的就闭上了,有点了一点的睡意。 因为有他在,所以闭眼闭的特别放心,也很安心。 手放在他的大手上,保持着不动的姿势已经进入了梦乡,反正在火车上睡觉就那么回事儿,踏实也踏实不到哪里去,倒是胸口多了两只手,不过习惯也就习惯了。 车窗外发亮,也不知道是几点,到了哪一站,反正到处都是灯光,晃的漫漫醒了又醒,想看看几点了,他还在自己身边呢,她不得动。 "怎么了?"秦商问她。 "几点了?" "十一点三十一。"秦商抓过来手机看了一眼,又扔了回去。 才十一点? 她以为至少已经后半夜两点多了。 一个姿势躺的时间太长,腰有点难受,想要转个身,可地方就这么大,他还占据着一半,林漫试着翻身,好不容易翻了过来,他个子高她照比着他矮呀,避免了尴尬,嘴唇对着他的胸脯,这下好了,可以接着睡,不过秦商的手就不方便了。 人翻过来了,搂着她伸过去姿势方面来说比较得劲,现在人翻过来了,反正也没什么耽误的。 他似乎睡足了,或者根本就没入睡,自己玩的正兴起。 果冻一样的质地,弹弹弹,这似乎是某个广告的广告词,压下去然后会弹上来,他小小的用了力去弹,感觉到那人马上就睁开眼睛了,抓着他的手指。 "睡吧。" 他不困呀,她睡。 手指划着划着,划到她的下巴上,勾起来,唇印了下去,慢慢的沿着唇的痕迹游动,描绘着她嘴唇的轮廓,他的手可以拿画笔,其实他的嘴唇也可以当画笔,轻轻的扫过,上嘴去咬她的下巴。 林漫无语的再次睁开眼睛,这就是不打算睡了是吧? "现在才十一点半。" 秦商不解,十一点半怎么了? 林漫望着他,你确定要这样吗?我们还有那么久才能到,你现在就这样,你能忍得了多久? 秦商回望,他明确的回答,他忍得了,多久都忍得了,他没问题的。 漫漫岔气。 她忍不了,她有问题行吗? 眼睛眨的有些酸涩,还是会困。 秦商的手罩着她的眼睛,让她睡,等到林漫刚刚有了睡意,好不容易再次想进入梦乡的,结果他拉着她的手,绕了那么一下子,开了一道门,直接领着她进门了。 带她的手去见一见,门里的主人。 林漫:…… 信不信她给剁了? 抬起眼皮看她,因为真的有点困了,要睁不睁的,有点赖,秦商低头吻着她的眼皮,她觉得眼珠子都有点热了。 捏了他一把,秦商闷声笑着。 这就是他想坐火车的意图,有意思。 车子还是晚点了,原本早上五点多就应该到的,结果拖到了六点半,林漫收拾着自己的行李,起来的有点晚,都怪他昨天闹自己,秦商坐得老老实实的,他就一直没动,也许是得偿所愿了吧,也许也是知道林漫根本不可能在这里给他什么回应,反正老实的有点让人觉得有妖,怪怪的。 林漫说要去洗脸,秦商吭声了,说马上就到了。 好奇怪,不让她去洗脸吗? 应该不至于吧。 乘务员过来换票,拉门抬起头对上林漫的视线,似乎吓了一跳,眼睛里明显晃动了,那是一种很诧异很吃惊的眼神,可惜漫漫还在收拾行李呢,递过去接过来,秦商轻咳了一声。 乘务员就离开了。 "他好像看了我两眼。"林漫能感觉到。 绝对是多看了她两眼。 "觉得你好看。"秦商道。 这话说的就有点言不由衷了,虽然她的美丽大家都知道,不过还是得隐藏着一点了,不能太张扬,哈哈,自己大笑三声。 火车进站了,两个人往车门走。 林漫一路上都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她衣服不可能穿错,她检查了好几次,怎么能错呢? 是因为身边的秦商? 想来想去,唯一成立的结论就是因为秦商有点出位,长得出位,没有办法,这是天生的。 可能人家是好奇,她怎么泡到秦商的吧,好奇也没用,人也是她的。 拉着秦商上了车,打车到家。 吕文这一开门,给自己吓一跳。 "你眼睛怎么了?"吕文开口问。 这孩子,眼睛怎么又紫又青的?这是磕到哪里了?看起来蛮严重的,她当然不会怀疑秦商打林漫了,也不可能有别人打林漫呀,也不是小孩子打架,肯定就是意外碰的。 眼睛? 林漫伸手,她眼睛怎么了? 等到林漫进了厨房,在镜子里看清自己的眼睛,她算是明白,为什么感觉有人看她了,这不是错觉,不看她才怪呢。 该死的秦商。 "林漫眼睛怎么了?" 林清华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现在走的已经很好太多了。 林漫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紫眼皮,想起来了,就是昨天后半夜,他亲她眼皮子,狠狠的吸了两口,当时她要睡不睡的,没反应过来,早上也给忘记了,是了,她皮肤原本就容易留痕迹,秦商这就是故意的。 "秦商来了。"林清华对着秦商笑。 变成姑爷了,那自然怎么看怎么都更加满意了。 "爸……" "哎……"林清华重重应了一声。 林漫听着她爸妈在屋子里招待秦商呢,自己伸手摸摸眼皮,真的一点都没疼,如果疼了,她还能顶着这样的一张脸走了这么久吗? 进了卧室里,秦商在c黄上坐着呢,吕文站着呢,屋子里也就这么一张c黄,都坐下也挤得慌啊。 "昨天没睡好吧,再睡一会。"吕文要下楼去买菜了,林清华也打算跟着去。 "林漫你闹眼睛了?"吕文再次发问。 "嗯,有点不舒服。"林漫斜着瞪了秦商一眼,秦商却淡定无比,仿佛这件事儿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继续当他的上门女婿。 吕文和林清华下楼去买菜了,林漫指着自己的眼睛。 "我眼睛怎么弄的?" 秦商回答:"你妈刚问你,你不回答说闹眼睛了吗?" 林漫上手掐他的脖子。 "你弄出来的,你不知道怎么弄的?秦商你就是故意的……" 秦商一脸我是故意,你能奈我何? 屋子里这么一张大c黄,让她休息,她躺着他也跟着躺着,林漫用脚踹他,叫他去客厅躺,大白天的两个大活人躺在屋子里,成什么样子?多难看。 秦商的回答就是,一言不合,直接掀衣服,推上去。 他是不喜欢吃冰淇淋,但没说不喜欢喝饮料呀。 "你别闹我,我爸妈一会儿回来看见了……" 秦商嘟囔,看见就看见,他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是警察现在登门,他也不怕,他是合法的。 没人规定,夫妻俩待在一个房间里,不能做点什么吧? 咬了她一口,林漫推开他的头。 "你属狗的?" 怎么现在还咬人呢? 秦商歪着头盯着她看,林漫拉下来衣服,她家这是老楼,对面楼上往这边瞧,也不是说一丁点都瞧不见,没拉窗帘呢,再说了,这样真的不好。 "我属狗,你属什么的?"秦商的手来回的压着她的嘴唇。 "好好好,我不和你闹,躺着,好好的躺着。"他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吃错什么药了,跪在c黄上直接就脱了上衣,林漫瞪大眼珠子,这是要干什么? "你干什么?" "我是想干什么了。" 林漫:…… 揪着他的衣服,死命的往他身上拉,让他穿上,她爸妈真的一会儿就回来了,这个时间她也掌握不好,而且这是在她家,她心虚,真的有什么,被人推门,她会想跳楼的,平时在家有那么多的时间,也没见你这样,这是干什么呀? "秦商,求你了。" 搓着手哀求的看着他。 "求我?"秦商盯着她看。 漫漫点头,拼命的点头。 "求我也没用。"秦商继续要脱。 漫漫按住他的手。 "你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市场离我家不是太远,可能现在就在回来的路上了,虽然我们俩登记了,可让我爸妈看见总不好,下次下次行吗?"这里真的不行。 她没有办法安安心心的就在家里这样,绝对不行。 她会翻脸的。 秦商的手顿了顿,他挑高眉头。 "真的什么都答应?" 那他可以考虑考虑,还是有考虑价值的。 "你别过分啊。"林漫警告他。 已经听见有人上楼了,是不是林清华和吕文,林漫也只能靠猜的,她现在发慌,是不是也得马上让秦商把衣服套上,不然这么冷的天,他在屋子里脱衣服,说得过去嘛? 解释给谁听,谁都不信啊。 "那我就不用听你的了。"秦商作势要继续。 "行行行行,我投降。"林漫喊。 秦商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林漫紧闭着眼睛,她现在好想杀人啊。 但是又必须微笑。 "好。" 你不怕的话,那可以期待。 秦商坐在c黄上,上楼的人并不是林清华和吕文,不过过了十五分钟以后,林清华和吕文也回来了,拎了一手的菜袋子,看样子没少买菜。 两个人在外面忙活,秦商挑着眉头,脚趾一下一下的踢着林漫的脚,林漫挪开了,他又会寻过去。 你答应的,别忘记了。 我想戳瞎你的双眼! 秦商一脸兴奋,喜欢这么重口的?那他可以蒙着眼睛。 林漫吐血三升,实在有些受不住这人了,怎么就突然奔放了起来,明明是摆件,偏偏成了糙原上乱跑的野牛。 "秦商啊,是不是饿了?你有什么不吃的吗?"吕文系着围裙就进了卧室,秦商笑笑,说自己不挑嘴,他什么都吃,做什么他吃什么,叫吕文别做太多了,不然吃不了,明天还要吃剩下的。 "妈,做点就行。" 吕文一愣,叫她妈,但确实应该叫她妈的,没养过儿子,这心思 有点复杂了。 需要给红包吗? 这是第一次改口呀,应该给的。 扭身出去,和林清华商量半天,然后再次返身回来,翻了半天,原本这钱呢是准备给小两口的,多少就是那意思了,想着秦商会当着大家改口的,没料到现在就改了。 "秦商,这是妈给的,多少就是那意思,不能不要。" 她知道秦商家不差钱,但这个钱是她和林漫爸爸的意思,嫁女儿出门了。 秦商接了过来。 "谢谢妈。" 接过来用手感受了一下,应该是一万左右,重量上来说像。 "这里面呢装了一万块钱,这一万块钱呢,也是有含义的,万里挑一。" 秦商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说法,他是万里挑一挑出来的吗? 还别说,他丈母娘还有点眼光,他确实就是万一挑一的,一万里都不见得能挑出来一个。 林漫吐槽:"妈,给一千就差不多了。" 吕文瞪女儿,她刚刚说万里挑一,林漫这边说什么给一千,怎么回事儿这丫头? "千里挑一我觉得就不错了,我才是万里挑一的那个。"林漫大言不惭的说着。 吕文摇摇头,这孩子啊。 叫他们闹去吧,她还得准备饭呢。 林漫伸手和秦商要红包,秦商傲娇的挪开自己的身体,给你? 这是你妈给我的,没听见吗?我是万里挑一挑出来的。 如此与众不同,知道不? "不给我吗?" "财迷。"嘴上是这样讲,不过红包还是马上给了林漫,伸手刮着她鼻子:"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嫁人多好。" "你把我鼻子都刮塌了。"这人怎么就喜欢用手刮她鼻子呢? 秦商的一只脚踩着她的,然后自己的脚一只放在她的脚心下面。 "不数一数?" 吕文听着屋子里那两个人时不时的一直说话,她进来的时候端菜嘛,准备开饭了,瞧着那两个小人儿脸上都挂着笑,以前也有过担心,但秦商的妈妈实在做的太到位了,做的让她觉得真是高攀了,但同时也放心了,现在见过了孩子们相处以后,那颗心算是真正的落地了。 T ☆、第一百三十三章 漫漫归家 "妈,要我帮忙吗?"不太爱动,但坐在这里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都做好了,不用你,你负责吃就行了。" 厨房就那么大地方,林漫在进来,挤挤查查的反倒是不方便了。 林清华高兴,难得倒了一杯啤酒。 说起来也怪,你说林家这几个兄弟全部都能喝白酒,倒不是说量有多少,就是喜欢喝,喝的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外面邻居看见了呢,就背后讲究,说林家的儿子都是大酒包,偏偏林清华很少碰酒,一杯啤酒就是极限了。 "秦商能喝酒吗?"林清华给秦商倒酒。 "对这个东西不太感兴趣。"秦商回答。 林清华点头,不感兴趣最好,酒这个东西能少碰就少碰,喝多了没有益处,不会喝更好。 "喝一杯啤酒能行吗?" 秦商端了起来,两口直接都干了,林清华呵呵的笑着,自己也将一杯都干了,脸色有点红,一瓶啤酒这还剩一少半呢,林清华是铁定不能喝了,吕文拿着酒瓶子看着林漫,试着给女儿倒了一点。 心里倒是有点想法。 林漫喝了一小杯也没怎么样,脸不红气不喘的,喝之前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 "我妈做的刀鱼好吃。"林漫夹了一块放到秦商的碗里,这个味道真是绝了,从小她就喜欢吃,不好吃能吃了这么多年还恋恋不忘的嘛。 "妈,你怎么不吃啊?"林漫喊吕文。 吕文回过神。 就这么一瓶啤酒,一家四口人喝掉的。 吃过上午饭,林清华和吕文带着林漫以及秦商就奔着林奶奶家去了。 其实,还真的弄的林奶奶有些措手不及。 都没听说林漫谈恋爱,这就登记结婚了?之前一点信儿都没听到,这么快? 对方家里是干什么的都打听清楚了? 现在这社会变的,和以前完全的不一样了,以前结婚哪里有这么多好预防的,现在你看年轻人结婚,计较的东西也多,骗人的也多了,什么事情婚前也不讲清楚,都等到婚后,因为房子和钱还有因为公婆闹的不可开交的,这些让林奶奶这个年纪的老太太来看,只觉得这些小年轻是越来越奇葩了,结个婚和做生意似的。 林清华一脸的笑,进门就开始笑。 一打眼吧,看过去,这是林漫捡到了,这小子长得挺好,个头儿也挺好。 林奶奶觉得嫁人吧,也不指着对方能养着你,两个人一起上班一起赚个工资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男人嘛有个个头儿,模样方面其实好不好都无所谓的。 所以秦商给她的第一感觉,挺靠谱。 外观上而言,满分。 "我奶,这是秦商。"林漫给做着介绍。 这肯定晚上是要在家里吃饭的,林奶奶现在就得开始准备,顺带着还要给女儿去通电话,借着什么事情让林淑清回来吃顿饭,背后在塞点钱,要不然你说女儿这日子过的紧紧巴巴的。 "林漫带着对象回来了,你晚上过来吃口饭。"林奶奶也是高兴。 孙女带孙女女婿回家了,做奶奶的能不高兴吗? 林淑清首先认为的这个对象就是谈恋爱的,现在年轻人别说谈恋爱了,就是结婚都能马上离婚,有什么好招待的?心里还觉得林漫不懂事,你奶奶那么大的年纪,还得为你忙前忙后。 "我不过去,将来说不定是谁家人呢,有什么好认识的。" 林奶奶的老脸呱嗒就撂了下来,就这样的,你说谁能愿意和她走动?说个话都不会说,得罪人你可本事了,张嘴就来。 "林漫和小秦已经登记了。" 林淑清一愣,没料到,这不是才毕业没有多久嘛,这就结婚了?看样子这不是去念书了,是去谈恋爱了,不过也应了,说晚上过来,她是当姑姑的,这样大的日子,她必须得出现。 "你们俩进去休息一会,你爸说昨天做了一夜的火车,家里也没外人。" 林奶奶推着林漫和秦商回房间去休息,她家里房间多,白天也没人。 "你奶奶挺热情的。"秦商说了一句。 林奶奶问问儿子的腿脚,告诉林清华可别犯懒,这毛病就得练,经常动动,虽然知道难受,但生病了能怎么办,也顺带着警告吕文,心疼林清华就是坑他,这不儿子进家门了,才想起来,过去点香去了,口中念念有词,当初林清华抢救的时候她就许愿了,如果儿子的命保住了,她就供着。 秦商睡了一觉,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他来做,林漫倒是 一直玩电脑来着,吕文推门进来送过一次水果和水。 "玩一会儿就得了啊。"忍不住就总想开口说林漫,怕林漫的眼睛弄坏了。 看着秦商睡呢,吕文笑了笑,反手带上房门就出去了。 "家是做什么的?"林奶奶例行询问。 似乎所有的长辈都走了这个套路,家里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呀,个人工作是做什么的,工资情况怎么样?家庭关系如何。 "他父母离婚了,他和他妈妈一起生活。" 林奶奶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样子啊?她还真的不太喜欢这样的,为什么?有好多都是这样的,孩子和妈妈一起生活,妈妈把这个儿子宝贝的很,依恋的很,有些会疼儿子疼过头了,儿媳妇处境就不好过,林漫这之前去过男方家里没?见过家长没?就算是见过了,没相处过十天半个月的都感觉不出来的。 这就好比男人和女人结婚之前,谈八年恋爱,只要没住到一块,有些毛病你就发现不了,结了婚住到一块了,问题马上就出现。 "他妈人好相处吗?" 吕文人在厨房帮着林奶奶收拾收拾卫生,林清华就说了,说秦商的这个妈妈和别人家的不一样,事业方面做的特别出色,是个女强人,私下呢,也不是那种有钱人眼高于顶的样子,特别的有教养和涵养,来家里很多次了。 林清华真的是认为商女士不是做表面功夫,人家有那个时间做点什么不好,跑你家来装,犯得上犯不上,不至于。 就吕文之前那么担心,现在都觉得自己女儿掉进福窝里去了。 林奶奶听着听着,怎么就觉得有点不靠谱呢? 条件那好,这小子本人长得这么好,各方面都突出,为什么要找林漫啊? 不是她说自己孙女不好,就是有点怪,好像天上掉馅饼就掉到了林漫的脑袋上,砸的四周的人有点懵。 他们不害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呀? 林清华摆手。 "上大一就处了,那时候没敢和她妈说,你也知道吕文个性……"处了这些年了,结婚就是水到渠成,两个孩子的感情很好。 林清华这么一说,林奶奶还有什么好说的,人家爸爸都说没问题了,她当奶奶的还一个劲儿的怀疑这个怀疑那个,那就是老太太是非多了,赶紧打住这话题。 想起来儿子这腿脚,心里叹口气,林漫的生父啊,简直就是来讨债的,说出去人家都觉得是他们姓林的占便宜,可这个便宜谁爱占?拿身体拿健康当交换条件,倒霉,晦气。 三点多,家里就开始忙活上了,林奶奶和吕文下楼去买啤酒,这家里有爱喝酒的人呀。 "老林太太,你来我和你说两句话……" 邻居看见秦商进出了,当时还纳闷呢,这一个楼的人谁家亲戚她不认识?老楼就是这点好,贼想进来就难,每家每户之间太熟悉了,这个楼好打听的老太太多了去了,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楼栋门口永远有人坐着聊天。 "妈,那我先下去了。" 林奶奶对着吕文摆手。 "你家来客人了?" 林奶奶就笑:"嗯,林漫带对象回来了,登记了。" 邻居一听,眼珠子瞪得比玻璃球大,这一片最出名的孩子就属林漫了,毕业没多久吧,这就结婚了?那小子她扫到了一眼,长得不错啊,比林漫可好看多了。 "长得挺高,家里做什么的呀?" 这都是好打听的。 林奶奶说了一会儿话,下楼去拿酒,吕文已经都结账了,还把林奶奶之前的账给结了。 "老林太太,你儿媳妇把你家的账都给结了啊。" 老板和林奶奶打一声招呼,林奶奶要给吕文塞钱,她是从来不占任何儿女便宜的,她自己有退休工资,占人家那些个便宜做什么,她也不是存心和邻居说话故意让吕文下来买单的。 "妈,你别给我钱,你就当是你孙女女婿孝顺的吧。" "林漫有对象了呀?"卖店的老板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附近,可能会有不认识林漫的人,但林漫是谁家的孩子,考的是哪个学校,没有不知道的。 "登记了。" 林漫和家里的堂姐堂哥相处的都挺好的,平时也不总见面,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大家都是挺高兴的。 秦商呢,作为今天的主角,就难免成为大家观赏的对象了,真的说起来,林家的这些姑爷当中,首当其冲的那就是秦商,模样摆在这里,家里条件什么的就先不说了,几个大伯母难免心里就有点想法了。 其实吧,不至于说恨林漫,都是一家子林漫也没坐过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情,就连吕文和她们也没红过脸,问题是心里不舒服,不舒服在哪里呢?林漫这幸运好的有点过头了。 你能念书,这没有办法,头脑是天生的,是父母给的,可能人家妈妈脑子就好被,你羡慕不来,那过去林清华家过不好的时候,她们的条件还都挺好的,做人得满足是吧? 可问题是,从林漫考学开始,这个家的条件就越来越好,现在林漫又搞了这么样的一个对象,男孩儿长得这么好,瞧上林漫什么了? 瞧着吕文的这个姑爷有点眼热。 特别是林漫的二伯母,怎么说呢,过去她还真的谁都没羡慕过,自己家条件那是一等一的好,丈夫是酒店的厨子,他们全家一直都是住酒店吃酒店的,后来闹什么改革,结果下岗了,这些年条件越发不如意,女儿长得貌美,就是个子矮了点,满心以为至少女儿对象这方面不会让她伤心的,谁能料到,搞了那么多,个子高的也不少,最后找了一个一米六多一点的,连个房子都没有的,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是拦不住,这婚也结了,孩子也都生了,你再说什么矫情的话,也来不及了,没有对比就没伤害。 她是长辈,也真心的替林漫高兴,高兴之余,觉得有点戳心窝子的疼。 看看自己女儿,笑的没心没肺的,心里恨的半死,学学你小妹儿吧,看看林漫,多有心机,找了一个各方面都比自己好的,哪里像你,被人一哄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女孩子还是得活的有点算计。 大概的消息已经从婆婆那里听到了,林漫这不是有心机是什么?男方长得又好家里条件又好,据说婆婆人都是超好的,这林漫肯定是 一发现就抓着不放了,抬头去看秦商,秦商的外表实在太能骗人了,觉得这就是个不会谈恋爱,没什么经验的男孩儿,林漫手段多,从小就聪明啊,把人死死的给抓牢了。 这才毕业就结婚了,可见一斑。 别人都还好,倒是徐娟看见秦商,这顿饭吃的很难受。 有句话怎么讲,个人有个人的幸运,个人也有个人的不幸,她曾经也做过灰姑娘,可惜那盘棋最后被她妈给搅黄了,害得她现在落魄成这样,庆幸的是林漫听了她那句话,可悲的是自己,如果当初不做这样的选择,她今天的日子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秦商就负责端着自己的高冷,对人笑这种事情他做不来,也不是卖笑的。 "秦商哪里毕业的?" "T大美院。" 林奶奶一愣,这个没想到,她还以为秦商是体育生呢,身高看着像呀,真要有所图的话,那林漫的学历是一骄傲,结果没料到人家也是T大的,这就…… "和我们林漫是校友。" 各种问题都抛向秦商,终于还是问到了工作,吕文看着桌子上所有的女将,已经眼睛都红了,将话题兜了回来。 "嗯,他喜欢自由,就没找工作,自己做了点喜欢做的。" 没工作? T大美院毕业没去找工作,自己做点喜欢做的?那就是没工作了?看样子这学历有水分啊,突然就想起来现在全国有多少叫着和T大差不多名字的学校,八成就是野鸡学校吧。 这样来看,找了林漫就能解释得了了。 秦商看了吕文一眼,吕文正在和别人说话,他觉得自己的这个丈母娘也挺不简单的,把战火突然就转移开了。 反正现在林家第一人就是林清华和林漫了,林清华呢不管本人有没有本事,养出来个出息的女儿,人家提起来就会说看人林清华怎么样怎么样的。 楼上的邻居回家,准备好饭菜,儿子媳妇都坐好准备吃饭了,就说起来楼下的林漫。 "……回来了,带对象回来的,你看看人家成绩好,毕业就什么都不愁,留在T城了……" 林漫的工作其实也就那样,但不会有人认为林漫的工作一般,大多数认为她从T大走了出来,赚的就是高薪,上过电视当过主播,那钱不赚海了,说不定在T大买房了呢,反正传着传着就被他们传的可神奇了,估计传到林漫的耳中她都不会相信说的那个人就是她。 "你听见没?好好学习将来就有出路。" 孩子不爱听,怎么总是说别人家的孩子怎么样怎么样的? "你们都没给我这样的脑子,还指望我去考T大?现实吗?" 当妈妈的立马训斥,什么叫没给你这样的脑子?那家里为你学习买了多少的单?你什么方面比别人差了? "我告诉你,别总听别人讲国外怎么轻松怎么轻松的,有些比你们还累呢,放养?我放养得起吗?有多少例子……"当妈妈的举例说明,单位就有放养的家长啊,不让孩子补习不让孩子挨累,结果考高中傻眼了,现在的学校都是学校教的为辅,校外交的为主,放养的结果就是最后大家一起懵逼。 那林漫家是什么条件?那样的家都能供出来一个不差的孩子,他们月月给孩子补课就五六千五六千的花,这样他若是考不出来一个理想的成绩,那就是对不起他们。 林漫和秦商吃饭吃的很快,都是长辈,长辈们喝酒,小辈总不能还喝酒吧,没事儿就退下来了,姐姐哥哥们都成家了,有妻子有丈夫的,家里还有孩子,吃完饭就都离开了,林漫和秦商打算下楼散散步,吃多了,吃撑了。 "妈,我们俩下楼转转。" "嗯,把大衣穿上啊,外面冷。"吕文交代了一句。 林漫拿着羽绒服给秦商套上,衣服正好就在她手边,她就顺手拿了,穿好衣服两个人向外走。 "你奶奶家房子还挺大的。" 比林漫家的房子大多了。 "嗯,是我爷爷那时候换的。"以他和奶奶的工龄换的,两个人加在一起自然不会太小的。 "你们怎么没和你奶奶一起住呢?" 秦商觉得如果住在一起也住得开的,主要是林漫家的那个房子太不好了,如果卖的话,这样房间是不值钱的,一定照比着一层其他户便宜很多。 "为什么要和我奶奶一起住?" 儿子成家以后就离开了家,父母没有养的义务了,儿子的房子以及工作养家的责任都在儿子自己的肩膀上,至少那年代就是这样的,和现在不同的是,林漫的几个伯母结婚的时候,林家都没有出房的,一路租房子自己买房子或者分房子这样走下来的,至于说林清民那是老小,没有办法,现在还没结婚呢,和母亲同住也就没那么多说道了。 "我给你家换个房子?" 林漫摆手。 "你还是给我留点事情让我来做吧。"你都做完了,我还做什么? 她家想买个房子吧,其实买得起,依照现在的条件太买得起了,她爸出车祸以后,车险乱七八糟的还有……张家赔偿的,即便房价偏高,买个房也是绰绰有余,为什么不买,她多少也能猜到。 "那我什么时候把钱都捐了吧,房子也卖了,我们就从头做起。"秦商搂着她肩膀,住最简单的房子,然后走别人走过的路,她呢也辛苦一点从最基本的老婆做起来,从鸡毛蒜皮做起来,如何? "行啊。"林漫笑着,她以为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哪里能想到秦商真的就那么神,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是无意义的话。 秦商对花钱对生活的享受,从来就不是来自是商女士好条件的支撑,他过的好生活依靠的是自己,有这个能力他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没有这个能力,他也不会破格的去做出格的事情。 "说好了,别后悔。"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吕文吃着饭呢,林淑清突然抛出来一句。 "林漫的眼睛怎么了?" 两桌子的人,谁能看不见林漫那么明显的眼睛?可谁都没有问,偏就林淑清问出口了,其他人吃着菜,竖着耳朵等着听八卦呢。 早就想问了,怕问出来不好,看样子像是碰的,可怎么碰能碰成那个样? "磕到了。"吕文说的云淡风轻。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难不成秦商长得像是会打人的人? 真的把林漫打了,她和林清华当父母的能这么淡定的坐在这里吗? "别是动手了,条件好不好也要人品好。"林淑清说的点到即止。 别因为人家条件好,就什么都忽略了。 "你吃自己的吧。"林奶奶瞪女儿,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怎么就不会说点好听的话呢?什么话不好听你偏说。 "我是好心告诉他们,别眼睛里就只看见钱,不管孩子死活……" "姐,小秦不是那样的人。" 林淑清看了吕文一眼,她心里不慡快,不慡快的原因并非是林漫找了一个条件好的丈夫,而是瞧着吕文不痛快。 就因为这个女人,害得她弟弟没有后,可这些话又不能说出来,因为她以前接触过的那些破人,害得她弟弟现在腿脚不利索,是赔钱了,那些钱是怎么得来的? 人要是死了,你们娘俩可便宜了,消费着我弟弟的性命,然后你们可以过更好的生活。 "你倒是谁是什么人都清楚,林漫以后不孝顺她爸,就等着挨吐沫星子吧,淹都淹死她,她爸为了她,过过一天好日子吗?" 林清利放了筷子,就觉得自己妹妹是神经病,吃个饭她就总得找点不痛快。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看。" 真的爱说,回家说去,把你自己的生活搞好,这张破嘴搞的家里都乱套了,别人丈夫是跟人跑了被骗了钱一定回来的,她的丈夫可好,都那样了还不肯回家,她自己就不想想自己有什么问题? 林淑清又要说话,林奶奶摔了筷子。 "徐斌对对来的对象的有什么要求吗?" 林淑清的儿子今年年龄也很大了,家里就这么一个环境,偏林淑清还挑挑拣拣的,父母不是双职工的她不让儿子看,她自己都没工作丈夫也跑了,还要求女方父母双职工?林淑清是这样解释的,就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我才不能让我儿子找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姑娘,不然我儿子将来还得给人家养爹妈,她舍不得。 "父母有退休金,女孩儿自己能上班,娘家不能太穷。" 得,这话就当她没说吧。 二伯母立马收了声,还说什么? 这么奇葩的要求,你找去吧,找几年你也找不到。 "二舅妈不用给我介绍,我不结婚了。"徐斌倒着白酒。 他喝白酒也是后学的,摊上这样的母亲你能如何?干脆就绝了这心思,他家别人进来和破烂仓库似的,c黄单一年都不洗一次,家里黑洞一样,他妈不弄那就这样吧,这样过吧。 吕文是没吭声,她没有办法吭什么声,就算是林清华能说出来什么? 林清华管? 他得有这个能力才能管,他是挂着他姐,但林清华的心里非常的有数,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一清二楚。 吕文夹着菜,有些事情真的就是有对比才有伤害的,商女士这样一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婆婆,三观正,什么都正。 林漫和秦商打车去了秦商的奶奶家,反正她家这边喝酒呢,估计一时半会的喝不完,也是吕文之前告诉的,今天既然抵达上中了,就必须过去露一面,不然不好,明天在专程的登门。 家里的大门紧紧的关着,保姆出来开门。 "秦商回来了。" 她和秦商也不是关系特别好,因为秦商话不是很多。 秦奶奶的姥姥正吃饭呢,那两人进门,她招呼过来吃饭。 "姥姥,我们已经吃过了。" 林漫坐在一边,坐了一会儿脱了自己的羽绒服,屋子里挺热乎的。 秦商他姥晚餐吃的够素的了,林漫瞧了一眼,这是牙齿不好吗? 老人家喜欢吃沙拉的倒是不多见。 "我减肥。"姥姥看着林漫往她这边看了一眼解释着,没错就是你们理解的那种减肥,别看她上了年纪,女人总要对自己有点要求的嘛,不然穿衣服不好看。 "姥姥好潮。" 姥姥笑了笑,她也吃的差不多了,让秦商和林漫进屋子里,这是林漫第一次来她家,和自己想象当中的一点都不一样,完全不同。 屋子里挂了几幅画,沿着往下看,最后的落款是…… 秦商? 秦商画的? 姥姥翻出来一个小册子,然后给了秦商。 "我和你舅舅们都说好了,东西给你,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能把它给我卖了。" 这个小册子每一页都很值钱的,她不希望自己死了以后有朝一日,这些东西会出现在拍卖会上。 秦商接了,翻了翻。 "这么好的东西就给我了?" "不给你能给谁?"别人也不懂,给这个还不如给些钱呢。 也别说她偏疼谁,她的东西给了秦商,秦商他妈拿钱给大家,还不是一样的道理。 "收着,传家宝。"秦商放到林漫的手里。 林漫不解,什么东西? 翻开,好像是装订的册子,她不太懂画,那上面也没有落款,老太太又是这样随意的给了秦商,以为可能是老太太以前自己画过的,或者是祖先留下的什么的,比较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我奶奶以前在国立北平艺术专科学校念书的,当时很有名的老师都在这个册子上做过画……"说是作画,其实也无非就是老师对学生的爱,那个时候哪里有那么多的心计,老师亲自来教,当时很多人手里都有这样的小册子的,不过后来出现在外面,大多数都是在拍卖会上可见的。 林漫的手抖了抖。 她算是明白了,手里随便拿出来个册子就是价值连城的。 这给了他们?怎么保管呢? 依照林漫的个性,这样的东西给了她,她一定是不会要的,但这个东西不是给她而是给秦商的,人家外婆给的,她只是代为保管而已。 回程在计程车上,林漫摸着秦商的手。 "相公,别动让为妻摸摸艺术家的手。" 这是价值连城的手啊,这是艺术家后代的手啊。 司机看了后面一眼,觉得这年轻的女的说话挺奇怪的,不好好说话。 "知道自己捡到宝了吧。" "知道了。" 回到林奶奶家,他们喝到了九点多,喝了三四个小时,林清华就是作陪,好不容易能回家了,回家自然要让孩子们进屋子里睡了,林漫和秦商最后还是睡在客厅了。 "你们俩一起睡啊?" 还别说,吕文真的有点没接受过来呢,也没有个过程,直接就睡到一起去了,那人家是合法夫妻,你就是当妈妈的也不好讲什么的,只能说客厅里的这个c黄吧,它有点小,挤两个人有点小。 林清华和吕文都躺下了,关着房门,外面还有两人呢,怎么开门睡?也不方便不是。 秦商脱着衣服,林漫已经躺在里面了,往里让了让,她这个c黄吧睡两个人也不是不行,就是稍稍翻个身什么的有点困难。 "在厨房洗脸就好。" 卫生间太小,也没有镜子。 秦商拧开水龙头,水是凉的,那种拔手的凉。 "水有点凉吧?那边建新楼以后,这边的水不知道怎么搞的就越来越凉。" 好像井水一样。 冬天的井水,想吧。 秦商洗了脸,林漫递给他自己的毛巾,她留在家里的,她不回来也不会有人用的,绝对是干净的。 他接了过来,擦了擦脸,上了c黄,林漫要起来。 "做什么?" "闭灯。" 不好意思,她家的灯需要走过去关掉才可以。 秦商掀开被子又下了c黄,客厅的这个c黄吧有点矮,他忘记是林漫家的c黄了,一屁股坐下来坐的有点猛,林漫忍着笑意,拉着被子往他身上盖,秦商侧身抱着她。 "冷不冷?" 她家里没有暖气,这是完全能感觉出来的,冻手冻脚,不过林漫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温度她觉得可以承受,进了被窝里就一点都不冷了,双脚缠上他的。 "不困?"将声音压得低低的。 "在你奶家睡了一会儿。" 吕文也听不见外面说什么呢,声音太小,就是偶尔翻个身她能听到,那c黄板声音还挺大的。 林清华已经睡了过去,吕文也睡的迷迷糊糊的,外面的那两个还在捂着被子聊天,秦商躺的有点不舒服,胳膊伸到她的脖子下面,林漫枕着他的胳膊。 秦商自动自觉的手往上摸了摸,林漫按住他的手。 消停点吧,这里是她家。 动一下,c黄板都响呢,她动都不敢动了,里面听的是一清二楚的,在这样的地方,你还想做什么?秦商的手顿了顿,然后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抱得更加紧一些。 双脚勾着她的,从外侧圈着她的腿,手正正好好的放在她的肚皮上,她的衣服上蹭了许多。 "明天回家里睡?"这个家指的是他家。 "行。" 林漫想了想还是应了,没有办法,秦商睡她家睡不好的,家里的c黄有点短,前一天在火车上他就没有睡好,今天又睡不好明天依旧不让他睡好?这未免有些残酷了吧? 痛痛快快的就应了。 现在算是明白那句话了,结婚以后想尽孝太难了,这个尽孝指的是陪着父母的时间,一个秦商把她的时间占据得满满当当的。 "困了吗?"秦商问她。 "还行。"困不困也要睡了,不然屋子里的人没有办法好好睡。 秦商的脸蹭着她的,用力蹭了蹭,就像是进行着某种仪式,他做过了以后得到了满足,收拢着她的手。 "你小时候就一直睡在这里?" 她是哪个初中和高中毕业的?自己怎么没见过她呢? "是啊,我觉得自己也挺幸福的,还有个专属小天地呢。"她上学时候同学也经常来她家里,林漫从来不回避会这些,家里是这样的条件那就是这样的条件,没什么好遮掩的,她的父母通过劳动所得供养她念书,大家也都是平等的,没有谁不如谁。 "你哪个中学毕业的?" "二中啊……"说起来这还是个故事呢,秦商的舅舅不就有个二中的老师。 秦商初中都没有在上中念,所以二中到底是哪个他也不清楚,这种情况下,想要和林漫碰上的几率都找不到,如果不是那一天他心血来潮的去了那个地方,这辈子他都根本没有机会认识林漫。 哪怕林漫进了T大。 T大有那么多的学妹,比林漫长得好的遍地都是,长得同她差不多的更是到处都有,成绩好不好的,和秦商能有多少的关系?想要在T大这样的环境当中去注意并且发现林漫就太难了。 也根本不具备谈恋爱的条件,只能是她从自己的身边经过,他多看一眼的力气都懒得放过去。 要么就说,万事看造化呢,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你初中在哪里念的?"林漫问他。 秦商慢慢的回答着,还不是在上中,她还以为至少初中是在上中念的。 "原本还想呢,说不定我们在路上或者学校里见过。"因为考试总是跑到各种学校去考,如果有缘分的话,也许还曾经见过面呢,原来没有过。 "你觉得看见我有熟悉感吗?"秦商问她。 其实当时那种环境,不熟悉也正常,长什么样什么声音哪里还能记住。 "有啊,当然有,我们俩坐的一趟火车,能没有吗?"她好奇的就是秦商这样的人,他为什么会选择坐了火车? 这太不符合他的个性了。 秦商笑笑,林漫对于他的记忆起端就是从火车上开始的,那是她记忆里的第一秒计时,是她的却不是自己的。 伸手拍拍她的头,睡吧睡吧。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讲的太清楚的为好,重要的不是他们怎么走到一起了,而是他们现在就一起了,结了婚成了家,彼此大家都很满意,日子过的还算是不赖,这样就够了。 林漫的额头顶着他的下巴,蹭了蹭。 "不过我是真的没想到,哈哈……"这一声笑有侥幸的成分在里面,怎么把秦商迷倒的,这一直就是个迷,也许就如她曾经夸赞自己的,她身上可能有某种叫别人 一见就能倾倒的神秘。 你洗洗睡了吧。 林漫的大脑吐槽。 ☆、第一百三十四章 老公老婆 "叫不叫他们起c黄啊?"吕文压低着声音。 六点她得和林清华出去晨练,小公园里人多热闹,这样林清华走步也好做什么都好,就有热情,医生是这样讲的,可今天不同的是,女儿女婿都在家里呢,林漫和小秦这吃不吃早餐啊? "不叫,我们走自己的,让他们俩在睡一会。"林清华已经穿利索了,推开门就先出去了。 吕文是想叫林漫和她说两句话吧,可秦商还c黄上躺着呢,她一个丈母娘站在c黄边就好像有点那个……干脆留了一张字条,他们俩晨练最少也得一个半小时,要是饿了家里有蛋糕先垫吧一口,等她回来做。 带上大门,拉拉领子。 "要不今天就别去了吧。"吕文挂念着家里的那两个。 林漫就不说了,那是亲生的,吃不吃吕文也不担心,那小秦不一样,女婿是娇客。 "走吧走吧,医生说我这可不能耽误啊。"林清华率先下了楼。 孩子有孩子的空间,这么大的地方原本就睡不开,你大人还不出去,孩子就是想换张c黄也没的换啊,是不是。 把吕文给拽走了,家里就剩下秦商和林漫了。 林漫醒了。 家里有人说话,声音再小也能听见的,再说她早就醒了。 认c黄。 说出来都好笑,她竟然会认c黄,睡了那么多年的c黄她竟然会感到陌生,睡不踏实,自己给自己写一个佩服。 动了动。 秦商昨天肯定就没有睡好,窝在一边,也没感觉到他动,浑身僵硬着还能好吗? 刚准备起来,被他从后面抱住,脸往她的后腰上贴。 "你进屋子里睡吧。" 秦商睁开眼,眼睛里一尘不染的,带着属于清晨特有的清甜,漫不经心的拉着她的大腿往上面一枕,眼睛抽了一下。 "怎么了?" "脖子扭到了。" 林漫家的枕头好高。 特别高的那种,装的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满满当当的,秦商没睡过这么高的枕头,现在脖子有点不会动了。 漫漫伸手进他的衣领给他揉着脖子,她也没学过,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拇指在筋上搓着,觉得这样也许能给正过来,这样做挺费力气的,手指很快就热了。 "枕头高是不是?" 让他进屋子里睡,他也不动,安安心心的享受着老婆的服务。 秦商的手抓着她的大腿,抱着别提多舒服了,老婆热炕头这话还是说的蛮正确的。 "今天晚上你回家睡吧。"林漫劝他。 她家实在是有点小。 为什么她不跟秦商回去,总想着自己回来的次数不多,从登记到现在难得回来一趟,下次回来说不定就是什么时候了,工作了事情多了,忙这个忙那个,就顾不上父母的家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她晚上在折腾,留给父母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你不走,我就不走。" 他觉得挺好的,也睡不了几个晚上。 "你就是不听话。" 秦商微微一笑,是的,他就是不肯听话。 拉着林漫躺下来陪着他睡,还早呢。 "爸妈去哪里了?" "晨练,我爸需要多走步,生病的人一动就难受,公园里人多。" 公园? 秦商记得这附近是有个公园,他为什么知道?他去过,他当然知道了。 蹭着蹭着,脸挪到她的肚皮上,若无其事的搂着她的腰,用脸去蹭她的肚皮。 "你别闹我。" …… 吕文和林清华晨练回来,买的早餐,生怕饿到家里的娇客了,一前一后的,吕文上来的快,林清华走的慢,楼梯扶手上面都缠的布条,这是吕文缠上去的,为的就是方便林清华自己上下楼,自己没有力气不要紧,借助着扶手就容易些了。 吕文掏钥匙开门,迎面就有风吹了过来,吹了她一脸。 家里哪来这么大的风? 屋子里的空气冷飕飕的,早上的那点温乎气都没了。 林漫和秦商已经起c黄了,秦商厨房刷牙呢,林漫人在卧室里呢。 "妈,回来了。"秦商对着吕文笑。 吕文进门一看,可不是卧室里还有阳台的窗户都推开了,你说这孩子,这什么天气啊?你开哪门子的窗? "妈,我爸呢?" "你热吗?"吕文问林漫。 林漫强词夺理:"屋子里的空气每天都要换换,早上就推窗放放空气。" 吕文无语,就是放也没有这样放的,生怕家里不冷似的。 "准备吃饭了。" 都买现成的。 林清华开门也进来了,林漫把屋子里的窗户关上了,又去阳台关,她关窗子,吕文在厨房哈着弯找碗,林清华客厅坐着呢,林漫垫脚去够窗户,她家的这个窗户吧,过去老式的,还有些高呢,都是木头做的。 有人摸自己的小腿? 看过去,送了对方两记大白眼。 烦不烦? 有意思没意思? 秦商的手从下而上,食指轻飘飘的划过,眉目飞扬,歪着头看她。 "够不到吗?" 林漫用眼神警告他,别过分了,她妈就在厨房呢。 秦商走过去帮她关,将人夹在自己和窗台之间,漫不经心的将窗子拉上,顺带着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 "林漫,小秦过来吃饭。"吕文拿着碗筷往客厅里走。 秦商看着岳父母都没往这边看,自己歪着头在她发丝边亲了一口,挑挑眉转身进了客厅。 桌子上的样数买的可真多,做为这个家长大的孩子,林小漫拿着筷子,此时深刻的明白了一句话,有了女婿忘了女儿。 要知道从小到大,她都没吃过这么丰富的早餐,过年过节不算。 "我妈可真够偏心的了。"自己嘟囔了一句。 吕文听的一清二楚的。 "他是客,你是吗?" 秦商做壁上观,他不置一词,愉快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 "他哪里是客,是自己人好吗?" 这人,怎么不挑理呢?说你是客呢,不是应该生气的嘛,立即表明自己不是客的立场呀。 我表明了,就进你圈套里了,我偏不要。 秦商挑挑眉,看着林漫。 林漫伸出脚狠狠在他脚背上踩了一脚,不是客的客,这是送你的礼物。 "你这眼皮子终于变色了。"吕文叹口气,林漫的眼皮变得浅黄了一些,那些吓人的紫慢慢退去了,这个孩子也是,你说眼睛这样就不应该回来,叫人看着,也犯不上让他们讲闲话。 一开始是说要回家住两天的,林漫没敢多想,但是三天肯定是要住的,结果只住了一天,她这边有活儿,要出去采访,马上就回了T城,回来的急,走的也急。 秦商外婆家那边的长辈们都没去拜访呢,实在也是顾不上了。 打车直奔凉州机场,人堪堪到,那边吕文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知道到了凉州也就放心了。 林漫和秦商飞T城,下飞机她打车就走了,秦商回家。 "秦商,你买点吃的,我怕你晚上饿,或者你去妈妈那里蹭顿晚饭,应该我来做的,可来不及了。"林漫怕他吃不好。 语音发过去好半天,他回了一句噢,这个字打起来应该很省力气的,毕竟就一个字嘛。 林漫摇头。 林漫的车到了台里大门,那边车子都开了出来,她打着电话,给了师傅钱下车就又上车。 "你哪里去了?" 等了她挺久的。 "抱歉抱歉。" 衣服什么的她都来不及带,还是同事匀出来一份,据说那边的天气恶劣的很,就单林漫现在穿的这一身,绝对能直接冻死。 秦商没有按照林漫说的去商女士哪里蹭顿饭,他忙了两天,两天也没睡,兴致很好,中间接过一通电话,有人找他做设计,给的钱很可观的,但是秦商给推了。 "是钱的问题?"对方秦商是嫌钱少。 "我要休息一整年。"秦商道。 这一年当中,他不接这种活,他就守着这个店,能赚多少就过什么样的日子。 是的,他打算去做个不俗的人。 秦商绝对不是和林漫说笑而已,房子找了中介很快就出手了,他想卖的话,这不是很难。 但是他卖房子,商女士就一定会知道的,助理很快就从中介那边得到消息了,这是遇上什么问题了吗? 不然好好的卖房子做什么? 房子卖了,同一天秦商卖房的钱花得精光,几乎一分不剩,花的超级干净。 助理拿到那张汇款单都傻眼了,真正的傻眼了。 见过败家的,真的见多了,可能秦商也不见得就能被称作超级败家子,不过这也不差了,都捐了? 为什么啊? "……钱上午过户的,下午一点整都捐了……" 商女士难得抽了一点时间,认真的听了听,做善事呢,这没有错,但秦商现在的做法她不是很了解,为了什么呢? 打给儿子电话。 幸好,秦商还知道接电话,多少让商女士有些欣慰。 "最近有没有发生特别棘手,很难解决的事情?"这个可以由她来代劳。 秦商的眼眶下方有些黑,因为两天没睡过,眼眶下的颜色却和眼睛里的颜色截然不同,那眼睛里非但没有迷迷瞪瞪,反倒是将原本的清醒拓了个一清二楚。 很简单的理由,他需要刺激,他需要和林小漫同学苦日子富日子一起过,能赚呢就过好日子,不能赚呢,就做一对会为了柴米油盐而争吵的夫妻。 商女士扯着笑。 这大概就是传说当中的有钱任性吧。 不只是有钱任性,有脑子也任性呀。 秦商他明知道,他是有本事能赚到钱的,所以他敢这样讲话。 "林漫也同意?" 陪着你一起疯? "躺在我身边这么久,她早就成了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嗯,你做了决定,但我还是希望这是你们沟通以后得出来的结论,双方都肯接受这样才好。" 商女士挂上电话,OK,不需要她做什么帮助,他开心就好,日子是他们过,他们高兴就可以。 * "雪有些大……"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里面走,女的还好,毕竟男士保持了谦让的风度,重的沉的都在男同事的手里肩上,能来这里做现场采访的记者,没有浓妆艳抹,更加不存在所谓的时尚,能把自己捂住了,不被冻出来毛病这是前提,即便腿上穿着那种厚厚的毛靴子,雪地里行走的时间过长,脚趾还是有些发冻,在这样的天气里,能喝上一杯冒着热气的热水,那就是一件最最最幸福无比的事情。 林漫的脚踩着前面同事的脚印子,雪已经过了膝盖,行动起来非常的困难,至少体力方面消耗的很厉害,一个不注意摔在里面,瞬间就找不到了,幸好这是有同伴,她的小脸打得通红,这不是自然的高原红,而是风雪打在脸上之后所产生的反应,脸上仿佛都能裂开,一瓣一瓣的又冷又干。 戴着那种棉帽子,能捂住的地方都已经捂住了,可效果依旧不好。 林漫是上中人,从小算是接触过寒冬的,小一点的时候,那些年不像是现在,到了冬天零下二十七八度是常有的,可现在她都觉得有些扛不住,风吹过来带了刺一般,砸在眼眶上,眼皮上,任何你露出来的地方。 好不容易到到了车站,车站有很多逗留的乘客,没有办法,这样的天气,这趟车能否继续前进都是未知之数。 "我里面都湿了……"女同事说了一句,车站里面的温度还好,走的太久,外面冷里面现在也是透心凉,很怕自己会感冒,出门在外工作怕的就是身体不舒服找病。 "我有一套干净的衣服,你先换上。" "那你呢?"自己穿了林漫怎么办?她也走了这么久,衣服还是完好的? "我没有事情的,我从小就是在差不多的环境当中长大的。"至少她现在还好,身体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舒服。 女同事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摄像就摇头,女同事都不应该来的,远比想象当中的环境更为恶劣。 也许应该和台里打个招呼,换男的来,把来的这两个女的替换回去。 在大自然的面前,男的总比女的能抗一些。 林漫拿着保温杯去接热水,滚烫滚烫的热水,递给自己的同事。 "谢了,我觉得你们应该到这里就结束。" 漫漫吹着热水,慢慢的小口小口的喝着,她觉得自己还能继续下去。 掏出来手机看了一眼,信号果然是非常不好,勉勉强强的只有那么一格,还经常突然就没有了,想要给秦商打通电话,看样子是不能行了。 前方通车,很多等车的人一窝蜂的上了车,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没有硬卧,没有软卧有个硬座就不错了。 摄影挑着方便面吃着,他笑呵呵的,他属于是乐天派,无论什么样的灾难吧,他干的就是这个活,总觉得自己就是在探险,每一次都有新奇的发现,倒是这两个女同事,已经冻的不行了吧? 林漫的袜子很厚,可即便这样,她的脚貌似还是有些冻,坐在对面的同事就比较惨了,她不停的去抓,林漫就知道了,肯定是冻的有些严重了。 车子一路向西,车子摇摇晃晃的,前两天她还和秦商坐软卧回的上中呢,多少有些怀念了,漫漫没有睡,敲打着键盘,旁边的男同事都睡了过去,女同事明显是身体有些不太舒服,已经顶了药片。 "我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女同事去接热水,正好林漫出来洗脸,就在附近,她说着。 "怎么了?"林漫问她。 同事是经常出来,这样的天气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边的信号实在是有些不好,接收不到任何的天气提醒,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太对劲。 "第六感吗?" 同事笑了笑。 后半夜三点二十三分,为什么会精确到分钟?因为林漫此时正打算合上自己的笔记本,她打算眯上一眯,几乎就是一瞬之间,突然有人喊,暴风雪。 火车的那个车窗就碎掉了,碎掉了。 那仿佛它就是一场劫难一样的来袭,后面有大声叫的叫声,大家都在熟睡当中,因为车子正在前进,谁也没有料到天气会突然恶劣成这样。 熟睡的两个男同事醒了过来,脸上的皮被吹着往前走,风力越来越大,夹杂着雪,人被吹的难以呼吸。 "找东西补上……快……" 车窗的位置还有残留的玻璃,现在要做的就是用什么东西将霍开的位置堵上。 那个位置上的乘客已经全部都傻眼了,忘记了给做任何的反应,满脸的血,瞳孔放大,似乎风雪让他很难进行呼吸,林漫的两个同事跳了过去箱子,随身携带的能遮挡风力的,刚刚那么一下,咆哮着窜进车厢里的风将对面车座上的人打飞了出去。 火车上的人都乱了套了,乘务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木板,包括乘务员以及车上的警察还有两名记者死死的堵在窗户的fèng隙旁。 "你,下去。" 同事眼睛冷冷的扫着林漫。 这个时候不要说不缺人,就算是缺人也不能让女人上。 没有人知道这里会不会被吹开,外面的情况比想象当中更加严重一些,之前根本没有接收到任何此方面的预报,也就是说在发生之前并未有任何天气方面的预警,所以车子开了出来,这辆车会怎么样,也没有人清楚,特别是在车窗已经被击碎的情况下,会有多大的风力?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有人哭了出来,也对,这样的时候应该会感觉到害怕的吧? 女同事用自己的相机去记录着窗外所发生的一切,那些窗子依旧完好的乘客似乎非常惧怕下一秒自己眼前的车窗就变成了前面碎掉的车窗一样,人们的眼睛里带着恐惧。 用这些东西是挡不住风的,依旧有劲风从fèng隙当中冲了进来。 "怕吗?" 同事看着林漫问着,她觉得有些可惜了,偏偏是年纪这样小的,不管她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成为现场记者的,有点悲催呀,不像是他们都上了年纪,躲不过就躲不过了。 "还好。" 手脚发凉。 不怕吗? 她怕。 她怕的已经形容不出来了,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死亡。 林漫脑子里想着,主要吧,她嫁了一个自己非常喜欢的人,还没活够呢,也没能为秦商留个后什么的,秦商以后有孩子也不是她生的,这是件非常遗憾的事情,要是能通个电话多好? 还是算了吧,通了电话让他担心,还不如他什么都不知道呢。 外面的风敲击在木板上,木板即将脱离车窗的范围,那块木板悄悄的已经大力的即将敲开索命之门。 "顶住……" 乘务员喊了一声,男人们将身体靠在那上面,如果车窗被吹开,可想而知他们也就完了,行不行看的也就是这一下了。 咯吱咯吱的响声,从胳膊上从关节处传来,似乎马上就能将人弹飞出去,面皮抖着抖着,胸腔里都是风,呼呼的风。 不知道什么时候,同事的胳膊已经没有知觉了,有人说了一声,是不是风变小了? 车子停靠,没有办法继续前行,只能等待后方的救援,这里没有任何能躲避的地方,这辆货车就是大家的护身之所。 乘客很快就被安排离开了这里,林漫他们一行人上了车,前来接他们的人说这种事情都被他们遇上了,太危险了,活着就是命大,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后面的福气大大的有。 林漫的内衣都湿透了,不是热的,不是冷的,而是吓的。 林漫想要和秦商联系说自己去哪里的时候,那时候信号已经很不好了,所以秦商也并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出任务,包括吕文以及林清华,没人知道。 前方传回来的报道,林小漫依旧是这样的脸,看着不会让人突然动情,看起来也没有明艳魅惑,那些词与她无关,淡定的站在哪里做着进行报道。 吕文手里拿着遥控器,这是她从电视机里知道的,不然哪里清楚,女儿竟然跑到那样的地方去了? 小时候她能管着林漫,不让她干这个,不让她干那个,但现在林漫长大了,已经工作了,吕文没有办法对林漫的工作去指手画脚,她只能去相信。 没有让林清华去看那个新闻,将时间错开,怕老林知道了以后会着急。 给女儿发了一条短信,回了T城给妈妈来一条短信,让我知道你平安。 回到T城又赶快的回了台里。 …… 林漫回家之前还在考虑,她要怎么和秦商开这个口,秦商会以什么样的面貌来迎接她?有些提心。 却没想到,迎接她的会是这样的大惊喜。 东西已经都打了包,堆在地上,其实东西也不是很多,秦商悠闲的坐在沙发上,见她开门进来,抬了抬眼皮。 交房日期就在这几天,她回来的刚刚好。 漫漫没有笑,她很想撑撑头,这个惊喜来的太意外,意外到让她觉得有些更加像是惊吓。 "卖了?捐了?" 她的头好疼。 为什么会这样的疼呢? "是,我们现在身无分文了,哦对了,租房的钱还是有的,房子也已经找好了。" 林漫觉得呼吸难过,以前是喜欢他喜欢的呼吸难过,现在是忍的呼吸难过,她就特别的想打他一顿。 做好事没人拦着你做,可为什么要倾家荡产呀? "我想静静。" "我征求过你的意见,你的回答是说好。"秦商说道。 什么时候? 林漫瞪着眼珠子,你乱讲,她什么时候……等等,她似乎想起来了,秦商是有说过类似于这样的话,可当时…… "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 "明显我并不是开玩笑。" 林漫捂着自己的头,过去谁敢说秦商是个神经病,她就和谁拼命,现在她只想把神经病这三个字送给他。 等等! 深呼吸一口气,再吐一口气。 "地址呢?" 她仰头问他。 秦商挑着眉,突然笑了出来,笑得一脸的柔情蜜意。 就问地址?不想和他说点别的? "不觉得被刺激到了?" 将钥匙给了她,可能一开始的环境不是很好,一步一步做起嘛,林漫伸手了过来。 "我说了有用吗?" 秦商摇头。 那不就是了,还说做什么,浪费口水呀。 秦商的个人能力在这里摆着呢,大吵大闹的她也不至于,心里和明镜似的,跟了什么样的男人就过什么样的日子。 "有搬家公司吗?总不至于要我们两个人搬吧?你不要告诉我,我们坐地铁搬家。" 那样她绝对会杀了他的,不需要这样逼真的。 "已经联系好了。" 林漫觉得结了婚以后的日子,每一天过的都刺激无比,提着东西,大包小包的,幸好幸好她的东西不多。从富贵的日子一下子就掉到了贫民窟,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嘴里念念有词,她发现自己的接受能力是非常生猛的,都这样了,不该发发飙什么的吗?为什么她此刻竟然觉得这里也挺好的? 人家都说由俭入奢易,现在自己由奢入简也没觉得如何。 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将家里的这些东西都安顿好了,事实证明,如果经常需要搬家,那东西是越好越好,越少越容易收拾。 那位秦大爷正在c黄上躺着呢,看天儿呢。 "看好了吗?"林漫站在门口叫他。 "怎么了?"秦商转脸看着她。 "晚上要庆祝一下吗?"林漫认真的问。 秦商没忍住笑了出来,庆祝搬到这里来吗? 林小漫水生火热的日子开始了,首先来说搬到这里来,距离她单位也拉远了一些,虽然没有他远,反正他工作室在郊外,每天跑是必须的,大部分的时间都扔在车上了,因为秦商现在不接活,仅靠店里的生意,问题店里有生意他也不见得都做,他一个人一双手,又没打算为了赚钱把自己累死,悠悠闲闲的活,能赚几个钱? 林漫的这个工资算是有地方可用了。 梦琪给林漫送了一点特产的,她妈老家拿回来的,带回来的太多又吃不完。 "你搬家了?"梦琪问。 林漫点头。 梦琪原本是打算发快递发到林漫家的,可林漫说她搬家了。 "搬哪里去了?" 林漫说了地址,张梦琪不解,这是怎么了? 买了个四合院是吗?这倒是秦商的做事风格。 买? 林漫捂脸。 "你真看得起我们。" 别的夫妻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们俩现在过的就是什么日子,反正嫁了个蛇精病她现在也被传染上了,竟然觉得挺好的,新鲜刺激呀,日子比以前过的充实,因为太多糟心的事儿占据了她的时间,你想让脑子休息一下,都不成。 张梦琪将自己的后背向后,靠在椅背上。 "你家秦学长……"可真是个完完全全的神经病,有放着好日子不过,把所有财产都变卖了?然后去过苦日子?图的是什么?她这种俗人是不能理解的,每个人玩命工作都是为了过上好日子呀,这怎么还颠倒过来了? 是她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吗? "别这么说我家老秦。" 梦琪挑眉,都老秦了? 果然有点贫贱夫妻的感觉了。 "也对,正常的情侣毕了业没有依靠的过的也就是这样的生活。" 梦琪坐了一会就走了,晚上下班林漫去菜市场,不是超市而是比超市便宜一些的菜市场,手里握着多少钱就要过多少钱的日子嘛,市场里走一圈,将所有菜的价格打听的差不多,就可以开买了。 买半截,秦商来电话。 "蹭饭?" 秦商和商女士说好了,晚上要去商女士家里蹭饭,林漫看看自己手里提着刚刚买好的菜,留着后天吃吧。 这个月的钱真的稍稍的有点紧,她和秦商两辆车要养,乱七八糟的所有费用,要吃要喝,要消费。 商女士已经好久没回过家里了,都快忘记自己有个家了,在酒店的话,没有办法让儿子和儿媳妇安心的过来蹭饭,提前推掉了所有的应酬,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让司机送自己去市场买菜,她亲自买。 可能商女士长相问题,别人都觉得她好懵,或者认为她不食人间烟火。 拎着袋子,司机接了过来,开车送她回家。 里里外外的自己忙活,这边饭菜出锅了,那边小夫妻俩登门了。 林漫是真的不好意思,觉得婆婆一定会往她和秦商的脸上贴二百五的纸条。 "妈,我们来蹭饭了。"说的有些心虚。 商女士招手。 "进来,快进来。" 饭后林漫和商女士在厨房,商女士负责围观,因为林漫说了她都白吃饭了,就只能洗碗了,不能一点活都不干啊。 "妈,不好意思了……" "儿子和儿媳妇回家吃顿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林漫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觉得秦商胡闹任性吧,可她又觉得有些事情不能这样想,典型的就想维护自己老公呢,不想别人说,自己说说就得了,其实婆婆是秦商的亲妈啊,肯定什么都会理解的,她不需要解释的,但转念一想吧,秦商和她结婚了,她在这边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说,让婆婆心里怎么想? 摊上一个任性的儿子,这是没有办法,在摊上一个只会装傻的儿媳妇…… "秦商做这个决定……我是支持的。"林漫觉得有口难言,怕的就是商女士认为她拿着秦商的能力来当慷慨。 秦商的个人价值以及赚钱能力摆在这里,不说虚伪的话,他想过好日子,接手几个活钱就来了,真的比较起来,倒是现在她赚钱,至少想发家的话,有些难。 任性也好,什么都罢,人生难得活一个尽兴,男朋友是自己选的,丈夫是自己挑的,天底下的人都说他不好,她林漫还是会站在秦商的后面。 她的是非观就是,秦商做的就是对的。 商女士没有说话,只是定眼看着林漫,眼神里暗藏了一些东西,倒是令人有些意味不明。 "妈,我们最多只是蹭饭,真的,我保证。" 商女士嫣然一笑。 "林漫,他是我的儿子,亲的,不是捡来的。" 伸出手拍拍林漫的肩膀,其实在她这里真的不需要想的东西太多,赚钱就是为了败家的,败家以后在赚回来。 "对了,我觉得这事儿吧,对你父母就不要讲了。" 以免家里的人担心。 林漫点头,不需要婆婆说她早就想到了,秦商这做法如果让她妈知道了,她妈绝对能昏过去,气的昏过去。 不蹭饭的时候,他顺路就会过来台里接一下她,不顺路她就自己回去,能开车就开车,不能开车就坐地铁,有些时候他回来吃,有些时候秦商直接就睡在工作室了,还有些时候,他出去采风了。 林漫的手艺是锻炼出来的,但是做菜的味道这个锻炼不出来,放的那些调味品都是固定的,可无论她加什么,味道总是感觉差了一些,觉得无力也没有办法。 六点多下班,七点半多到家,进门开始做饭,这边环境不比当初,洗菜也没有温水,直接用冷水去洗,然后桌子上摆着两盘家常菜,有些时候高兴了呢,就多几道菜。 院子里的人都挺好相处的,不过大部分条件都是不怎么太好,林漫即便当过主播也没出名到那种地步,倒是秦商很快就被人给认出来了,原来是不是天才真的就不是那么重要,天才也会住在这样的地方,让老婆去受苦。 网上有人扒过秦商的近况,据说一开始扒的很热闹。 漫漫端着菜放到桌上,她的电脑之前出任务的时候坏了,一直想着送去修,人也犯懒就没送。 看着时间,差不多该进门了。 秦商从大门进来,有人和他打招呼。 "回来了。" 看看,这就是曾经的所谓的天才,现在落魄到这个地步了。 也不过就是如此。 人生的际遇可真是说不准会发生怎么样的天翻地覆。 秦商从来人的身边走过,招呼一声也没有,那双眼像是一把刀,对方避开和他视线的碰触,觉得这人狂的很,现在都混成这样了,还傲气什么?有什么可傲气的? 秦商提着一个包拉门进来,屋子里暖暖的,林漫刚刚才将盛出来的米饭倒了回去,他后脚就回来了,又重新盛了出来。 "洗洗手,准备吃饭。" "什么东西?" 就放在桌子上,她自然是要提起来然后放到一边的,可今天的东西有些重量。 "电脑,你用吧。" 秦商走过去洗手,屋子里的灯光不是很亮,灯泡就那么大,能有多亮,灯泡下直射桌子,桌子上的菜照的清晰无比。 林漫递给他毛巾,秦商接过擦了擦手。 "明天会加班吗?" 林漫摇摇头,最近不是很忙。 "明天你下班以后,我们搬家。" 搬家? "秦商,我……"他接活了? 不是说好要休息一整年的吗? 漫漫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一下,其实住在哪里,住的条件如何,真的就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这个人在,有他在,每一天的日子都挺美的。 秦商打算搬家并非是因为有人扒他,也并非是因为院子里有人把他认了出来,谁说了什么,他都不在乎的,那些都是闲言而已,他在乎的就是那么两样,这里的条件确实差了一些。 他的视线微微的扭转,定格在林漫的手上。 "我赚多少钱你就和我过什么样的日子。"懒洋洋的说道。 林漫只觉得好笑,真是任性呀。 "吃饭。" "你看看电脑,行吗?" "行啊。"林漫回答。 "看都没看,就知道行?" "从前呢,你只是知道送给我礼物,不管我需不需要,现在已经晋升到了过问我的要求,我有什么觉得不满足的?"电脑还不都是用,何况这是老公送的爱心牌。 站在光下,借着那光将秦商的脸晃了一个遍,真是刺眼的很呀,漫漫很想伸手挡住这光,太刺眼了,自己下意识的要伸手,却被他把手抓在了大掌之中。 漫漫不动,任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秦商将人纳入怀中。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他眼中的神色变了变,刚刚升起的温馨仿佛瞬间被冰封上然后一锤子下去砸的粉碎:"跟着我,这样的日子也觉得幸福吗?"唇角一挑。 林漫笑着抓着秦商的手,自己的双手抓着他的双手,脸对脸,她说:"幸福。" 幸福两个字说的清晰,干脆,毫无遮挡。 T ☆、第一百三十五章 阴商阵阵 "林漫,来……" 林漫正准备下班,同事对着她招手,快步走了过去,同事的唇角含着一抹笑。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 秦商出去云游了,每到一个地方难得能给林漫来一条消息,林漫也觉得满足了,对于一个打电话都不见得能找到的人,他能想着告诉你,他到了哪里,这就是把你放在心上的表现了。 同事开车,去了一家她常去的店,店看起来不大人却挺多的。 "这里菜的味道做的不错。" 别看地方小,热不热闹看看顾客就知道了。 同事将包放在一边,林漫也将包放在椅子上,服务员上茶水,两个人点了菜,同事看着林漫。 "有什么就说。"林漫看出来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请她吃饭呢,眼睛出卖了一切。 那一抹笑从单位保留到了现在,依旧挂在同事的唇角边。 "你有男朋友?" 有没有的真的不是太确定,主要也没见过,而且林漫去哪里也不通电话。 是这样的,她有个朋友,家底挺厚的,人品也不错,不是好的她也不会想留给林漫,对方呢就是对林漫这样的文艺女青年比较感兴趣,偶然谈起来林漫当时的那个节目,朋友是想托她在中间当个介绍人。 有没有男朋友也不是那么重要,她觉得吧,有更好的其实可以比较一下,人不能活的太不现实了。 "给我介绍男朋友?"漫漫没忍住笑,难不成她长得比较邻家?"我有。" 同事也没有愣,猜也猜到了,但是吧,她觉得搞个什么样的对象要先平衡一下身份不是?你林漫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就应该过无忧无虑的日子,真的会有人在金钱的面前不低头吗? 那不是忠贞,那是傻。 "我有个朋友……"缓缓的说来。 漫漫提着壶给自己倒热水。 "我已经结婚了。" 同事这回愣了,结婚了? 林漫这…… 女人的大好年龄都在以后呢,还没到三十,就算是到了三十也不过才是黄金年龄,你急什么?这么早的就把自己给嫁出去了,她是该说林漫着急呢,还是该说林漫握着资本不会利用? "你倒是挺着急的。" 漫漫歪着头笑:"没办法,老公长得太好了,我得套牢他,不然跑了怎么办。" 两个人绕过这个话题,有男朋友和结婚还不一样,总不能劝人家离婚吧,而且看着林漫,怎么说呢?这姑娘看着就是活的太不现实了,没受到过刺激,觉得有梦想有理想就可以狂奔一辈子,早晚有一天等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别人都跑远了,那个时候才会明白,梦想这个东西,说说就得了。 "菜的味道不错吧。" 林漫点头,是真的很不错,她记着路线,等以后带着秦商过来吃。 同事顺路送她回家,送到地方,善意的笑了笑,住在这里呀? "明天见了。" 林漫带上车门摆摆手,背着包就回了家。 这是她和秦商租的第二个房子,对比着前面的房子环境要好一些,是楼,一居室的房间,东西摆进去就显得有些拥挤,但是又觉得异常的温暖。 同事人在车上,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姑娘是好姑娘,可惜有人捷足先登了,已经结婚了……住在一个就连小区都没有的房子里,应该是租的吧,这样的姑娘现在是看不到了……"傻的可以。, 朋友觉得惋惜,他是真的很喜欢林漫,诚心的想要接触一下,可对方都已经结婚了,只能作罢。 秦商前几天都有联系她,三天一条短信,他人到了哪里都有通知她,不过最近几天这人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断了联系,林漫等不到他的消息自己也没有主动联系他,想着按照秦商的个性他想联系自然就联系了,他不想联系,你发一千条他也不会看到的,自己吃自己睡,出差写稿回家买菜做饭,倒是过的很悠闲自在。 中午她打算去食堂吃饭,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走廊上走着,秦商刚刚发了短消息,发给她一张图,林漫刚看了看。 "林漫啊……" "台长。" 林漫将手机放了回去,走了过去。 "吃饭了吗?"台长的声音没什么热度,身上的西装颜色颇深,和他给人的印象差不多,人就像是个冰块嘛,说话声音也像是含了冰一样。 "正准备去吃呢,台长打算请我吃?" 她是台长亲自挖过来的,挖她的时候对方还没成东海卫视的台长呢,这里面到底有没有过什么样的争斗,她也不是很清楚,她就是一个小职员,守着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倒是有这个意思。" 那人走在前面,让她跟着,也不说去哪里,林漫跟在后面只能加快脚步。 很奇怪的场面,富商A在他们台搞了一个晚会赞助,最近和东海卫视走的特别的近,其他的电视台倒是想将人拉走了,可惜总是差了点火候,这火候差在哪里也没人知晓,这样的场合,台长以及高层纷纷出席,不同的是,多了一个她。 林漫有些狐疑的看看四周,和来人握手。 "我看过你的节目。"对方如此说。 林漫微笑。 吃饭的地方选择在了某酒店,这么重要的场合为什么要带她来?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刚刚说了那句话?不会吧。 当台长的都是这么随心所欲的? 别人负责谈话,讲笑话活跃气氛,她负责……吃。 乌黑的眼睛就像是两个黑芝麻汤圆,坐在这里和别人自带不同,颇带几分干净,太多的女人身上自带花香,自带解语花自带各种各样神奇的功能,林漫就属于功能有些不齐全那伙的。 坐在台长的身边,吃的悠然自得,不舒服也是坐,舒服也是坐,不如舒舒服服的吃吧,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呢。 身边的人若是油,她林漫则就是水,油与水不能完全的融合,自始至终她还是她。 谢清韵和朋友过来吃饭,转角走了进来,怎么也没料到,竟然会在这里遇上,眉头下面的那双眼眸璀璨。 "是A先生。"身边的人提醒了谢清韵一句。 真的说起来,她和A先生有过几面之缘。 谢清韵走了过去,自带笑容的打着招呼,A先生果然待谢清韵和林漫的感觉是不同的,谢清韵踩着高跟鞋,一身合体的衣着,脸上永远挂着那样端庄的笑容,时而恬静时而严肃庄严。 她笑着和A先生说着话,正在吃东西的台长瞥了一眼林漫。 "你和她比,差得太远。" 尾音缓缓飘了过来,被林漫接了一个正着,"如果她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好,你挖的就不会是我,而是她。" 台长抬起手,端着杯子,优雅的喝了一口红酒,杯中的红色蔓延进林漫的眼中,缓缓向下然后缓缓收起,渐渐的从杯壁当中消失不见,留下淡淡的痕迹最后再也不见。 "她不好挖。" 那时候谢清韵已经是台柱子了,她很清楚自己发展的目标,怎么可能会离开台里跑到东海卫视来呢。 "我也不好挖。"林漫缓缓道。 "所以我挖了你。"台长的笑声似笑非笑,很快他和旁边的人继续说着话,A先生和谢清韵打过招呼,谢清韵已经离开,席面上似乎又热闹了起来,不过刚刚的那笑声有些挥之不去。 这人,她目前还没有搞懂。 挖过来她以后,也没见有什么动作,今天请她吃饭是那一次接触之后的第一次,为的是什么呢? 习惯了先弄清楚缘由然后再选择掉不掉坑,这是林漫对所有人的套路,秦商除外,秦商挖的坑,可能不需要他引诱多少,她自己就跳下去然后让秦商挖土把自己给埋了。 谢清韵落座,她一贯是有面子的,特别是现在,她走出来有几个人不认得她的? "那个坐在东海卫视台长身边的人,是你同学吧。" 曾经一个台的,怎么会不认得? 依旧是那副样子,没有多少的改变,来这里依旧穿成这样,摇摇头,看起来即便是同学,也有混的好坏之分的。 谢清韵挑着眼皮,眼光细细量量的扫了过去,林漫坐在台长的身边?这位置是随便乱坐还是有讲究的? 东海卫视之前台里内斗的厉害,里里外外各种力量支撑,最后有人成功上位,有人被拍死在沙滩上,坐在林漫身边的那个男人谢清韵不太熟悉,可能让A先生给他面子,和这么多的人同时吃饭…… "那人是谁?"谢清韵抿抿唇。 她唇上的粉色开得正艳,那一丢丢的粉多一点就显得粉尘少一些则显得不够润,白皙的面庞和娇艳的粉色融合一体,单单一人坐在这里,就独成风景。 知名的主播坐在这里用餐,有人用手机悄悄的偷拍了两张,即便没有美颜,没有各种神奇,谢清韵依旧是谢清韵,那张脸依旧经得起考验。 "东海卫视的台长,背景很硬的……" 这个说来,话就长了,但是这个男人她确实早有耳闻,比想象当中有手腕的多。 没看明白的就是,林漫现在混的这样的好?东海卫视来的都是高层,为什么林漫会坐在那个位置?如果说她被力捧,这似乎说不过去,林漫现在依旧不温不火的,照比着谢清韵可差得远了,要说潜规则……这…… 那那位的口味得多重?难不成是美艳娇艳的看多了,喜欢上清粥小菜了? 女人看女人总要挑剔刻薄的多。 林漫不是有个男朋友吗?难不成也经受不起毕业之后的生活洗礼? "林漫是不是攀上高枝儿了?" 看着是有点像。 谢清韵不做回答,心中却直接否定了这个答案,这个世界上的人很多,各种各样的都多,她却不会错看一个林漫。 林漫去洗手间,她正在洗手,没有料到谢清韵竟然也在里面,此时的卫生间里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偶尔有机器运作的声音。 "好巧不是。"谢清韵洗了手擦汗,然后整理着自己的围巾。 林漫看了一眼谢清韵转身离开。 "老同学见面,招呼都不打一声,你是有多恨我?"谢清韵的声音轻飘飘的飘了过来。 "没有人能走运一辈子的,你对乔楚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林漫停住脚步。 她的脸和谢清韵精致的脸蛋正对,眸子里燃着热火。 同窗好友你也害? 那个人是乔楚啊,你们一起那么多年,就只因为一个杨瑞? 谢清韵身上的华服似乎在嘲笑着林漫的朴素,她的眉头细细微微的拧着。 "说话是要负责的,信口开河?" 谢清韵踩了五厘米左右的高跟鞋,而林漫此刻穿的是平底鞋,对方稍稍高出林漫一点点,唇上的颜色映入进林漫的眼中。 "你晚上不做噩梦的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谢清韵一脸的无辜。 谢清韵的声音不急不躁,倒是林漫显得有些激动,可是下一秒她已经成功的将激动按压了下去,"为了杨瑞吗?可怎么办,杨瑞喜欢的人永远不可能是你。" 狠狠的补刀。 一直到今天,她才明白谢清韵究竟可以有多狠,为了一个还不是你男朋友的男人,可以任意的去伤害任何人。 林漫的身影消失在谢清韵的眼中,谢清韵讲眼中的凶狠轻轻拂去,她是谢清韵啊。 她做了什么? 一场无名的指控?去告她呀,她可以上法庭,可以去任何地方接受盘问。 呵呵,善良吗? 乔楚恨的人除了我,难道就没有你林漫吗? 谢清韵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已经买了单,准备离开了,她的眼眸扫过一角,然后轻轻的收回,有些人出生就是为了给别人当靶子当炮灰的,她做了什么,抓得到证据才能说不是吗?不然乔楚为什么不闹?闹大了,也许受到的伤害就不止这一点点了。 为别人抱不平?先把你自己的生活搞好吧。 谢清韵离开酒店,一路上无数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她只是负责优雅淡定的走出酒店,然后回到车里。 秦商?秦大学长?真是出息呀,靠老婆生活吗? 艺术家? 不会赚钱的艺术家?带着老婆去住上个卫生间都需要走出去家门好远的路的艺术家? 呵呵。 她很好奇,T大怎么会走出来这样的废材? 曾经那些叫嚷着喊秦学长是天才的,她现在很想让大家来看看,你们的天才秦学长,他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什么都不是,不过林漫也算是求仁得仁了,这样的秦商,会有人来争抢吗? 永远都是你的。 撇了撇唇,这是在有外人的场合绝对不会出现的动作。 跟我比? 你林漫差远了! * "阿姨,这里。" 杨瑞的妈妈走了出来,就看见了戴着墨镜的谢清韵,快步走了过来。 这个孩子,都说她忙就不要过来接自己了。 对谢清韵越是看她越是喜欢,喜欢的不能自已。 上了车,然后去了杨瑞的公寓,这里是杨瑞租的,地段方位都很不错,也算得上是高端小区了,托阿姨的福气,她可以进来看看杨瑞平时都是怎么生活的。 家中没有太多的东西,却不乱,这很杨瑞。 西装由浅颜色到深颜色整齐的排成一排,谢清韵的手扶着衣柜的门板,她恋恋不舍的看着杨瑞的西装。 她其实挺想成为这里的女主人的。 "清韵啊……"杨瑞的妈妈给谢清韵倒水,找了一圈,最后在杨瑞的更衣间找到了谢清韵,自然没有错过谢清韵眼睛里的迷恋,看样子清韵还是喜欢杨瑞,可自己这个傻儿子。 一根筋,一条路走到黑,不知道回头。 谢清韵这样的女孩子摆在这里,你还会去喜欢什么乔楚什么楚的,脑子有病吧? "喝水。" "谢谢阿姨。" 谢清韵和杨瑞的妈妈回了客厅里,她坐在沙发上,谢清韵的坐姿也很漂亮,人坐在那里,杨瑞的妈妈真是从头喜欢到脚,看着哪里都好。 "第一次来杨瑞这里?"她问。 "是啊,杨瑞很不喜欢我。"谢清韵直言不讳。 杨瑞就是这样说这样做的,朋友之间吃顿饭,他认为这就是负担。 杨瑞妈妈不由得微嗔:"我们家杨瑞啊,从小就这样,老八股活的和旧社会的人似的,你说放着一个好好的你不要,去和那个叫什么乔……楚的谈恋爱,谈就谈了吧,最后还让人家给蹬了。" 提起来这件事就让她恼火。 杨瑞简直就是有眼无珠。 "爱情这个东西,看对眼就是看对眼了,乔楚爱上了别人……阿姨我上个卫生间行吗?" "啊?行啊行啊,你去吧。"杨瑞的妈妈脑子里还停留着谢清韵的那句爱上了别人,也就是说,那个女孩子劈腿了? 谢清韵又坐了一会就离开了,她说台里还挺忙的,杨瑞妈妈也不好继续留人。 杨瑞原本是想晚上带着母亲出去外面吃的,他妈说哪里都不想去。 "身体不舒服?" 老太太平时是非常喜欢动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杨瑞的妈妈怒视着儿子,有心想数落他两句吧,可孩子大了,就说男孩儿眼光不行,看人都看不出来内里,叫这么一个玩意儿给骗了,恶心不恶心吧? "妈,你这么生气的看着我,我做错什么了?"杨瑞嬉皮笑脸的问。 总要有个缘由的吧?因为他没去接?可他出不来当时。 "没什么,清韵送我回来的。" "你联系的她还是她联系的你?妈不是说过吗,你打车回来就好……"杨瑞一双温和的眼睛不禁有些恼火。 打车能花多少钱?打车花钱应当,让谢清韵送了回来,他还是欠谢清韵的。 有些时候他觉得母亲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既然已经够清楚,为什么还要这样? "她当时给我打电话我就顺便说了,你看看你……"杨瑞的妈妈口中念叨着,放着一个好好的孩子你不肯要,非要要那个乔楚,可人家劈腿了,脸疼不疼?"我和你爸爸的意思,清韵和我们家知根知底……" "妈……" 母子两个人僵持,做母亲的还是败下阵来。 "杨瑞啊,念大学你不处,那时候忙学业,现在毕业了,你还是没有这心思……" 杨瑞吃着米饭。 听的不是滋味,不是他不处,念书的时候他能接触到的女生就那么多,有个看对眼的吧,被一个神经病给占了,玩卑鄙他玩不过只能甘拜下风,好不容易毕业谈了一个,乔楚又这样不清不楚的就把他给踹了,现在他也不想知道原因了,既然都这样了那也只能这样了。"你喜不喜欢女人啊?" 杨瑞妈妈逼问。 总不能喜欢的是男人吧? 真要是男人,杨瑞的爸爸就能把儿子的腿打折了。 "妈,我喜欢的是女人。"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喜欢也没见你追,清韵是长得不好还是哪里不好?学历好工作好,家庭也好……"难得能遇上这样全面都好的人,配不起你吗?明显是配得起的,那儿子还挑什么? "我不喜欢她。" "为什么?" "就是觉得她阴沉。" 杨瑞的妈妈冷笑着,可真是看一个人不顺眼,什么话都能说出来,谢清韵阴沉? 这简直就是无的放矢。 杨瑞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他看林漫怎么看就是觉得舒服,即便林漫没有谢清韵好看,后来看乔楚也是觉得比谢清韵舒服,谢清韵的那张脸不知道是看得太久还是怎么样的,反正有些抵触的情绪。 * "一起出来吃个饭吧。"杨瑞约林漫。 林漫都想为他鼓掌了,是不是知道她家秦商不在家呀? "学长,你就不怕我家秦商……"林漫挑着眉头。 杨瑞被自己妈虐的半死,很想找个人出来吐吐槽,这个人不能是同事,他在外的形象还是非常好的。 在林漫这里,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 林漫赴约,杨瑞先到的,悠悠闲闲的挖着甜品一口一口的吃呢,林漫推门进来,他摆摆手,示意她自己在这里。 林漫的视线定焦在杨瑞手里的甜品上,她家秦商从来不吃这些,按照他的说法,他说腻。 "秦商没跟着来?"杨瑞调侃林漫。 你家的那个神经病就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不怕我把你给抢走了? 不是随时随地都准备着阴谋诡计吗? "他为什么要跟着来?出门了,玩去了。" 林漫说的轻松。 杨瑞盯着林漫看,眼神幽暗,这夫妻俩也搞不明白是怎么想的,扔着老婆自己出去玩了?那请问这样防备着他做什么? "你家秦商就是醋桶。" "叫学长。"林漫道。 杨瑞扯扯嘴角,狠狠挖了一大勺的甜点送入口中,这人失恋了吧,就喜欢吃甜的,不然心中太苦。 …… "你说就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什么一定要在我这根树上吊死?我真是不喜欢她,不掺假的那种。" 什么话他都当着谢清韵的面说过了,可谢清韵似乎就是听不懂一样。 林漫手里的勺子搅动着咖啡,她的视线低垂着,她要强忍着才能不把乔楚的事情说出来,这件事乔楚本人都不愿意讲,她作为一个盘观者也不能讲太多。 林漫的面上没了什么温和之气。 "……我没想到是她,梦琪给我看照片……" 杨瑞似乎有些难以消化,他是不喜欢谢清韵,但设计别人偷钱? "误会吧。" 这不像是谢清韵能做出来的事情。 "她比你想象当中的要工于心计……" 蹭了杨瑞一顿,林漫就回家了,拒绝了让杨瑞送,吃了人家一顿饭再让人家送回家,万一秦商遇上了,会不高兴的,溜溜达达的往家里走,反正距离她家也没有太远。 秦商出门半个多月了,林漫有点想他了。 想他不知道他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特别是自己蹭了别人一顿酒足饭饱之后,拿着手机想了想,还是打出去了,不知道运气够不够好,他会不会接。 秦商的车刚刚过收费站,正打算停靠在路边,方便的地方给她去一通电话,想让她过来接自己,已经多半个月没见到她了。 思念一点一点的递增,已经要漾了出来。 "嗯……" "还在外面吗?"林漫问他。 秦商说:"我回来了,刚出收费站,要不要来接我?" 林漫站在路边,着急的晃着手,可这个时间打车不太方便,过一辆上面有乘客,过一辆上面 依然有乘客,公交的话实在太费时间,往前走了几步,依旧没有空车。 急的恨不得跳脚,又不能开车去接,秦商是开车回来的。 出租车开了过来,缓缓停在林漫的眼前,打开后门坐了上去,报了位置,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机。 回来了! 回来了呢。 唇线上扬,抑制不住的就是高兴,想他,想见他,很想很想他。 秦商车子左转,到达说好的地方,停了车,手机响。 是商女士的电话。 "……知道了。" 挂了电话半闭着眼睛等待林漫出现,人肯定还是那个人,但不知道她瘦了没,有没有好好吃饭。 林漫下了车,寻摸着秦商的车,没有看见?是这里吗?她现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岔了地方? "漫……"秦商降下车窗,喊了她一声。 林漫跑了过去,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人还是那样,没胖没瘦的,精神也很好的,那双眼睛尤甚,看见他心不由得就安稳了下来。 秦商开着车,林漫负责看风景。 秦商带回来很多的东西,不过没有礼物,染的布还有一些手工艺品,全部都是他参与制作的,没有专程的为林漫准备礼物,他的东西要求林漫不要去动,因为林漫也不清楚该摆在哪里,那些是要抬上楼的哪些是要明天他开车拉回工作室的。 拉着林漫的手,林漫走在他的身边,好奇怪的感觉,嫁了这个人,却依旧有着未嫁刚刚谈恋爱的悸动,被他牵着手心就来回的晃荡不平,甜蜜都要喷出去了,就仅仅只是一双手而已。 秦商的手依旧很漂亮,骨节分明,或者说就从未变过,脸是脸,手是手,腿还是腿的。 进了门,林漫满脑子想着,也许这个人会把自己扑倒,特别激烈的压在门板上……热吻。 她没有想别的,久别重逢的情侣不都是该这样的吗?这样才能表达出来那种狂喜,秦商松开了她的手,径直回了卧室,然后去浴室洗了澡,留她一个人站在浴室门边给他守门。 她是卖澡票的吗? 漫漫无语的盯着门板,不停的翻着白眼仁,你拿我当摆设吗? 秦先生,你老婆人站在这里,已经做好了被你拥吻的姿势,OK? 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吗? 凉凉的站在门边,等着他出来,秦商倒是没穿衣服,不知道是没拿换洗的衣服还是怎么了,看着她站在门边一愣。 伸出手摸摸她的头。 "你吃饭了吗?" 不要摸人家的头,请用力的……嗯哼,你懂的。 "吃了。"眨眼睛。 接到了我的电波了吧? "眼睛不舒服?"秦商直白的问。 林漫的头顶冒着黑烟,这是出去一趟回来傻了,还是故意装疯卖傻?就算是给她个拥抱,她都会激动的哭出来,为什么不抱她呀? "我还没有吃饭。" 我还没有吃饭……这是句一点都不浪漫的话,林漫在炒饭,生气的将鸡蛋砸进锅里,没有办法,技术就是这样的娴熟,蛋是蛋,葱花是葱花的,盛出来。 坐在椅子上欣赏着……他吃饭。 好生气噢,还必须保持微笑。 林漫见他吃的差不多了,吃饱了肯定不适合运动,不然容易胃下垂,今天这是没戏了,回来了也不说喜欢喜欢她,没劲! 将他带回来的衣服整理好,自己然后就抱着笔记本去玩游戏了,老公都不理她,她干嘛要主动送上门,哼! 秦商站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他人在客厅里,林漫看不见他做什么呢,反正来回走了半天,也许是放置东西呢,她目光涣散的看着电脑屏幕,从他这个人进了屋子开始,她的心思早就飞离电脑了,哪里能集中精神? 手指瞧着键盘,听见有进门的脚步声,靠近了,一步两步…… 渐渐逼近。 肩膀上多了一双手,林漫的眉头略略的皱起,回头看他:"怎么了?我玩游戏呢。" 不经意之间就流露出了属于小女儿的娇态,为什么不?这是她老公又是她太叔公。 生气也是合理的。 秦商的手收拢,似乎在为她做肩部按摩,头微微的扬起。 "没有给你带礼物,生气了吧。"淡淡道。 礼物什么的,她倒是不挑,都这么大的人了,什么样的礼物没收到过,她挑的是自己就站在他的眼前,至少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他无视自己,她发射出去的信号还不够明显吗? "我都这么大了,要什么礼物。" "送你一样不俗的礼物。"秦商点点她的肩膀。 不俗的? 是什么? "不要了,你睡一觉吧,这些天也没有休息好吧。" 可想而知,出门在外的,不比自己家里。 "我自己睡啊?"他的双眸盯着她的,眼眸里的情绪看不出来所以然,那双眼就像是夜晚的海面,黑沉沉的。 林漫的唇角抑制不住的向上。 "嗯,你先睡吧。" 谁说她不会矫情的? 这不就是了。 秦商依旧站着没有动,他的手停留在她的肩胛上,林漫只能透过电脑去看他的脸,这该死的游戏,页面突然这样的亮,将后面那个人的脸一扫而光,她都看不见了,只能凭肩去感受他的力量。 人有些恍恍惚惚,秦商慢慢的弯下腰,唇似乎是不经意之间贴到了她的动脉处,唇边一扫而过。 "我。" 漫漫拧着眉头,什么意思? 快速的反应了过来,后悔,无边无际的后悔。 秦商说要送她一份不俗的礼物,然后他又说我,这个礼物是他。 外面的气味和家中的不同,考虑着怕她换个味道不太喜欢,毕竟之前她是那样喜欢且迷恋自己的……秦商进门的时候怎么会感受不出她释放出来的信号?只是……钓鱼钓鱼,看着鱼上钩才有意思。 水流浇在他的胸口,越过长腿,滴答在地砖上,镜子外层罩了一层的雾气,影影忽忽的,根本看不清他的人,秦商关掉水,用手擦了一把,他觉得自己依然鲜嫩可口,一口咬下去,带来的永远都是惊喜。 回了房间,上了c黄,裹着被子等着鱼儿上钩。 双腿舒服的叠放,出去了一圈,满心的都是想她,想她,想的心肝都疼了,结果人家不肯领情,今夜他要孤单的睡去了。 秦商刚刚想到孤单睡去这里,c黄动了动,明显是有人上了c黄。 漫漫是很想有骨气的继续坐在客厅里玩游戏,游戏多有意思呀,或者写稿子,不然加个班也挺好的,可脑子里不停的想着他就躺在c黄上,被子一定没有盖全部,半盖不盖的,也没有穿睡衣,就穿了那么一丁点…… 所以她进来了,秦商背对着她,林漫伸手摸着他的后背。 当手落在背上,触摸到了他的身体,才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人回来了,睫毛颤抖着,贴上去,睫毛一抖一抖的贴着他的后背,自己想他如同他想自己一般,她就是性子急,她不走这一步,其实秦商也会走的,她心里非常清楚,可惜清楚归清楚,控制不住肢体。 伸出手去够他的手,秦商的背冰冰凉凉的。 "我想你了。" 秦商笑了,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满是笑意,林漫的手从后面越过他的腰然后拉着他的手掌,他身上依旧有她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一点一滴的飘进鼻孔当中。 有些东西吃了反而会上瘾。 不得到是劫,得到了以后还是劫。 秦商的手盖在她的手背上,依旧维持着背对着她的姿势,没有转身,感觉着后面的人抱着他,紧紧的抱着他。 那股子的香飘近在飘近,距离越来越近,最后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他弯起唇角,手指刮着她的脸。 他果然没有想错,她说她想他了。 他也是呢,真巧。 低下头眼睛贴上她的。 怎么会舍得不给你带礼物呢,最好的礼物就是,他所有的就是她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她的,完完全全的属于她的,不可分割,不能被窥探,全全然然的都是她的。 "林漫……" 林漫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他笑着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他一直笑一直笑,偏巧他笑的含义她懂,笑的那样的直接,林漫只能侧过脸,不去对视他的眼睛,秦商却低下了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林漫的脸一点一滴的红了起来。 有些时候,他真的很想掰碎她,将她揉碎,疯狂的破坏掉,隐隐的会生出一种无力控制的破坏力,他忍的很辛苦,她也很辛苦,他要顾念她吃了很多的药,她疼了他一分,他总要拿十分来偿还。 为什么不看他呢? 他不好看吗? 为什么要是这副可怜的模样呢? 秦商的手扣紧着她的手腕,推平她的手指,将她的手和c黄紧紧扣在一起。 好久好久以前,他就认为自己是个好丈夫,现在他想,自己果然是好丈夫没错。 出得厅堂,上得婚c黄。 林漫的眉头微微的皱起,视线漂移漂移着,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最后也只能抱着他。 她就躺在他的怀里,这样亲密的,这样近距离的。 秦商单手撑着自己的头,眉头挑起,还不看他?手握着她的,丝丝的温度从她的掌心传递进他的掌心当中,林漫的背微微的对着他,整个人都在他的怀内,微润的红色渐渐的从脸颊上褪去,一丝一丝的退开,面色终于恢复平常,呼吸回到了平稳,她动了动手指,勾勾他的,心满意足的闭着眼睛。 秦商躺下,扯过来被子盖过她的肩膀,屋子里多少还是有些冷的,怕她着凉。 "礼物还满意吗?" 他自认这份礼物送的敲到好处,自带多功能,又兼具欣赏功能,多好,再也找不出来这样的好礼物了。 "晚饭是和杨瑞一起吃的?"他笑眯眯的问了出口。 杨瑞坐在家里狠狠打了一个喷嚏,觉得后背冒凉风,他伸手摸摸自己的后背,哪里吹来的风?阴风阵阵呢? T ☆、第一百三十六章 命运如此 是,可问题他是怎么知道的? 林漫笑着看向秦商:"是,你看见我了?" 可时间上似乎说不过去,那个时候秦商应该没有从高速下来呢。 "我当时人在高速,怎么可能看见你。"唇角那抹戏谑的笑容一闪一闪的。 "噢。" 那是怎么知道的? 秦商回来几天基本还是维持忙碌的状态,他忙些什么林漫现在顾及不上,她也有自己要忙的事情。 几乎T城的报纸都在铺天盖地的报道一件灭门惨案,死者的各种信息慢慢的进入大众的视野当中,有人坚守底线有人为了销量为了点击为了自己的野心欲望将底线踩在脚下,女死者生前的照片被直面放到了网上。 事情的大概已经非常的清楚清晰,抢劫空房,见到女主人的性感照片后改变了注意,蹲守家中,将女主人夫妇残忍的杀害,中间发生过的一切太过于惨烈,四名犯人绑着死者的丈夫情况下对女死者进行了LJ,足足八个小时,尸检的结果让人忍俊不住想要大骂一声,人都已经被折腾散架子了,即便这样也没有留所谓的一个全尸,身上某部位发现了牙签,兽欲以后将死者以及死者丈夫残忍杀害抛尸。 警察追查了很久,案发后第四天将三名凶手捉拿归案,另有一名犯人在逃。 "我能接触一下他们吗?" "不能拍照。" 林漫推门进去,见到了其中的一名罪犯,大概二十五六岁上下的样子,脸上有着那种特有经常熬夜才有的涣散感,手被扣着,身上穿着囚服。 "为什么拿了钱以后不离开?" 那人低着头。 "问你呢,为什么?" 那人抬头对上林漫的视线,那双眼中污浊无比,这一张脸让林漫印象无比深刻,就是这样的一张脸,毁了一个家。 "没有为什么,当时脑子不清醒了。" 没有为什么,当时欲望冲上了大脑,控制了大脑,想那样做就那样做了,过程他得到了快乐,在那个人的丈夫面前几个人都得到了快乐,他后悔的就是,不杀人的话,是不是就不会闹的这样大了? 女人嘛,用来做什么的? "如果是你的亲人,你的妹妹,被人这样……" "那我就杀了他。" 林漫缓缓抬起头:"原来你这样的人也知道这是畜生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 里面的犯人闹腾的很厉害,警察请林漫和她的同事出来,犯人的情绪很激动,不方便接着做采访了。 "他会被判死刑吗?" 警察点头,罪名已经足够了。 "死的时候可以拍吗?" 警察摇头,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林漫上了车,拉上车门,同事还在说着人渣,里面的人就是人渣,这样的人枪毙都是便宜了,应该有更严重的惩罚,比如五马分尸,这样想来还是过去的刑法更好一些,不配做人就不给你做人的尊重。 5号东海卫视的新闻要上天了。 新闻当中竟然将三名已经被抓捕的罪犯一名在逃罪犯的照片无马赛克的直接播放了出去,以及当时采访的现场。 "马上把林漫给我叫进来……"啪的一声,报纸摔在桌子上,领导扯着自己的领带。 为什么什么东西敏感,你偏要去碰触? 都是怎么审核的?这样的新闻是怎么播报出去的?每一关都是干什么吃的?人呢?当时都集体失明了吗? 吕文看了新闻,电视当中正在cha播广告,她恨得牙根都痒痒,就是因为这样的人多了社会才会乱套的,没有钱就去抢,你抢钱就抢钱吧,怎么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就不怕报应吗? 应该千刀万剐的。 当天的新闻受害者一家没有出现一张照片,甚至就连基本的信息都忽略简单化。 电视镜头当中,林漫端坐在主播台上,面色冷静,她的声音如同她这个人此刻一样,声音就像是冰,更加像是一把剑。 "林漫,上头找……" 麻烦来了。 果然台里立即召开了会议,针对今天的新闻事故,身为一个媒体人,什么都做什么不能做,不清楚吗?这虽然不是林漫一个人出的问题,但现在需要杀鸡儆猴。 林漫端坐在桌子上的沿线边角,她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支笔,面前摆着一个本子,也不知道上面都写了什么,前面的领导持续的发飙,大家这个月的奖金都泡汤了,一个人失误全体受害。 "就是要重重的罚才能让你们记牢……" 天真不天真?拿着那点正义感来作祟?你当别的记者别的电视台,别的报纸都是死的?人家不能报为什么你报?就非要这样的特立独行?惹祸头子。 同事一个一个的低着头,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可领到已经气到头顶冒烟,你如果在没有任何的表示,这…… 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 "人这么齐?" "台长……" 领到气的胸口还在起伏不定,简直就是乱来。 "林漫,你跟我来。"程诺的视线越过长长的会议桌,直达林漫的头顶,和负责人交代了几句,事情也不见得就有那么糟糕,这点事情压下来就是了,他的声音与他的人完全一致,尾调不急不慢。 林漫进了程诺的办公室,这也是第一次进。 台长就是不一样,办公室真大,最直观的感受嘛。 程诺将外套挂在椅背上,坐了下来,后背贴在椅背上。 "你倒是有良心。" "怎么罚我都认了。"即便再也爬不上主播台她也认了。 "出去吧。"程诺头也没有抬。 林漫拧眉,什么意思?叫她进来就为了说这句话? 林漫转身,手刚刚要碰触到门的扶手,程诺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林漫,你这辈子发达不了,你也嫁不了富豪。" 林漫带上门,将程诺的脸隔绝在门板的那头。 林小漫这一天写了很多的检查,很多人跟着她受牵连,她能对自己说无愧于心,对同事呢? "安啦,早就做好准备了,换一种方法去想,你觉得这不是搏出位的最好方式吗?" 其实新闻的底线到底在哪里,没人清楚,现在的规矩只是前人制定了一些,后人沿着走过去,慢慢的扩充而已,他们就是力气大了,扩充大了,有什么好道歉的。 别人安慰她,她倒是觉得更加内疚了。 也许她不应该做这份工作,真的不应该,有些对自身产生了怀疑。 午饭也没怎么吃,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难得的消停,就她自己,趴在桌子上。 她林漫今天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搏出位吗?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林漫伸手去接。 "……有时间吗?中午一起吃顿饭?" "我刚刚已经吃过了,吃不下了,饱了。"被训饱了。 这是一种心理上的转换,她林漫足够的好,从小到大接受到的都是表扬,围绕她的不管是来自自家还是旁人,永远都是夸赞,毕业了她的生活就来了一个天翻地覆的大转变。 "我还没有吃呢。"秦商道。 下雪了。 窗外飘着雪花,不是很大,一片一片的从天空中落下,漫漫拿着电话望着窗外,她现在真的谁都不想见,也不想吃饭,很饱。 "秦商,我想一个人待会。" 她不需要安慰,她没有错。 有个人撑着伞,慢慢走近她的视野当中,他穿着雪地靴对着她摆着手,单单一人一伞风光无限。 "下来吧。" 在附近,秦商点了一份餐,他可能是真的没有吃饭,勺子挖着米饭粒送入口中,吃得很香。 "被处分了?因为那新闻?" "可是你看了会觉得很痛快对不对……"林漫似乎是想说服秦商更加像是想急于说服自己,她讲的很多,都是她一个人再说,偶尔秦商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她的心安稳下来,她的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也许是做错了吧,大家的反应都是这样的大。 "规矩是用来打破的。" "秦商……"林漫将脸埋进桌子,她的声音闷闷的,别惯着她了,不然早晚她还得惹祸:"你不要无条件的站在我的一侧。" "做不下去了,我养你。" 漫漫的头在桌子上撞了几下,她好像撞晕过去算了,抬起头,脑门有些红红的,这是刚刚撞桌子所留下来的痕迹,秦商弯着眼睛,伸出手点着她的红脑门。 "我养你。" 林漫突然对着他笑了笑,她觉得自己没心没肺,她刚刚犯了错,可能算是大错吧,她现在竟然还在沉沦在秦商的眼光里?有什么要紧的,她脸皮一贯的厚,错都错了,早在很久以前,就有人曾经发出来过质疑,为什么每一次有人受害,铺天盖地的都是受害者的各种报道而非是犯人的报道呢? 她做到了。 "我得回台里了。"林漫站起身,从一侧弯腰,捧着秦商的脸,在他的脑门上亲了一口。 当事人又回到了台里,一反之前的颓靡姿态,领导说错她就认错,低着头,拿出来认错的态度,可哪方面不一样了领导也说不好,已经播出去了现在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了,怪只能怪审核的,这次不让他们掉层皮,他们就永远不会长记性,拿着工资都跑台里吃喝玩乐来了是吧? "你暂时停职……" 领导的话还没说完,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负气的接起,过了一会儿,他冷冷的扫了一眼林漫。 "写检查吗?我回去就写。"漫漫主动接道,写多少分? 她写这些东西还是比较有速度的。 "林漫……"领导咬着牙齿,林漫无辜的看过来,怎么了? "你出去吧。" 谢清韵关掉手机视频,她冷笑着,林漫现在怎么也搏出位呢?看来东海卫视为了林漫可没下心思,这样的招数也想得出来,真是低级的很。 什么样的人去什么样的电视台,也是对的。 "清韵,看东海卫视的新闻了吗?" "看了。" "真是乱来。" 下午相关会议,在会上东海卫视就被单独提了出来溜溜,参加会议的高层也是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你要检查我们递检查,你要认错的态度,我们给态度,来之前台里就给了底气,A富商又在他们台砸了很多的钱。 外界怎么说怎么批评,这点声浪还不至于林漫就被冷藏了,即便曾经有谁真的打算杀鸡儆猴,可林漫有个好婆婆。 商女士当天晚上请了一位贵客,大家吃吃饭,喝喝酒,不谈工作,只谈风月。 点到即止,才是最高的境界。 吃过饭,她依旧没有表明她今天做东家的意图,倒是对方笑了笑,是他忍不住,他先说好了。 "秦商结婚了,怎么也没宴客?" "小夫妻不喜欢张扬。"商女士淡淡道。 "你这个儿媳妇挺有魄力的,事情不算大……"也就是破了一点规矩,规矩要看当事人怎么样去看,有人说不好自然就会有人说好,如果是为了这个儿媳妇,他觉得商女士就没必要了,小事一桩而已。 还不用她亲自出马。 商女士微微的侧着头,她的眼睛在夜景当中仿佛会说话一样,那里面都是星星点点,让人忍不住沉沦其中。 "她年纪小,没有分寸,嘴笨脑子不灵活……" 这维护之意可见,话全部都是反着说的,对方听过不禁一笑,这孩子上辈子是修了什么福气?还是家庭背景特别的过硬?竟然让商女士对她如此维护? 他都好奇了,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机会的,带出来让我们瞧瞧。" "有机会的吧,小姑娘和我不一样,我满身的铜臭。" "你如果满身的铜臭,那我们满身的都是什么?" 商女士亲自送客人上了车,车子离开,助理为商女士披上外套,怕老板着凉。 "林漫的事情其实也不算是大。"现在就出面说情,是不是有些过早了?如果以后还闯祸呢? 商女士披着外套,她看着星空,夜晚的星空不美,沉沉的黑仿佛是开幕之前拉了幕帘的屏幕一般,看不出来什么稀奇。 "她是我儿媳妇。" 轻轻一句,已经足以。 有条件护着,她何必避开呢?避开了谁又能觉得林漫是没有依靠她了?索性干脆就把这个事情坐实了,她就是有背景就是有人撑着。 对内没人知道,林漫有这么一个强势背景的婆婆,商女士和林漫,这怎么扯也扯不到一起去,对外程诺成了林漫的保护伞,就连台里都有些小道消息。 林漫是程诺亲自挖的,现在搞出来事故,总要给些警告吧?可林漫依旧该出差出差,该上班上班,该写稿继续写稿,该出书继续出书,完全的没有耽误,甚至比以前有人气的多了。 这就是命。 靠男人的命。 程诺未婚,林漫未嫁的,就真的有点什么,谁能说出来一个所以然来? "林漫是有男朋友的吧……" 消息长了翅膀一样的流传开来,据说念书的时候就谈恋爱了,谈了好些年,丈夫原本是个大才子,可惜身上的仙气儿太重,一直没有工作,靠着林漫养活。 传说当中的天才到了她们嘴里就变成了软饭王,仗着颜高成功的当了小白脸,也许还有……活儿好吧,所以可以让林漫心甘情愿的养着软饭大王,林漫怎么样的去养呢?就是依靠着程诺。 这是一道难解也不难解的算数题。 "我呸,她和程诺真的有什么,还住在那种地方?" 不是她维护林漫,亲眼所见,程诺如果是这样资助林漫的,那估计林漫图的就是程诺的活儿了,林漫这个年纪还没到如狼似虎的年纪吧,找两个青壮年,她受得过来吗?再说程诺找她是为了什么?图她的大众脸?还是图她一身的文艺女青年的气息? "这里……"招手,林漫打了饭走了过来,笑嘻嘻的落座:"说什么呢?" "说程诺重口呢。" 漫漫无声的笑,这都是什么和什么,程诺和她? "我们漫漫有男朋友的。"同事也没有提林漫结婚的事情,既然林漫不想说,那就有不想说的原因。 下了班,今天限号没有开车出来,秦商也不能过来接她,同事几乎都是不顺路,林漫刚抬脚准备出台里的大门,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她婆婆。 商女士说自己顺路,过来看她一眼,林漫上了车,车子消失在台门口。 "秦商晚上回来吃吗?" 林漫摇头,秦商最近又开始睡工作室了,一个星期能回来一天就不错了,他们俩结了婚反倒是比没结婚以前相处的时间更少。 "他最近有点忙。" "他一贯这样的,不要管他,你药吃的怎么样?" 漫漫有些不好意思,这种事情哪里还用婆婆亲自出马? 商女士的后车厢里买了一些吃的,说是买了一些,简直就是恨不得把超市都给他们搬过来,看的林漫傻眼,什么吃的用的都有。 漫漫无声的笑了出来,如果她妈以前还担心她和婆婆相处不好的话,现在则可以彻底放心了,她婆婆就是个蓝胖子,想要什么都能从口袋当中变出来的。 "工作辛不辛苦?" "妈……"林漫叫了一声。 商女士停住脚步,回头去看她,怎么了? "我满身的愧疚感。" 愧疚感? 从而何来? "自己太幸福了,完全体会不到人家说的婆媳之间是天敌的定论,妈妈,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美?"林漫挑着眉头。 混熟了,她就开始不正经了,现在在婆婆的面前也会小调皮。 你儿子爱我,妈妈你是不是也被我的魅力给迷倒了? 商女士后知后觉的笑了出来,她笑着摇了摇头,她承认林漫太有欺骗性,至少这样的一面,是她没想到的。 没有等她回答,林漫自顾自的说着:"秦商说我是和别人丑的不同,丑的比较有格调。" "你不丑。" 当婆婆的揽着儿媳妇的肩膀进了电梯,司机提着一堆的袋子,东西放好他就提前回去了,商女士在林漫这里吃了一顿晚饭,儿媳妇孝敬的。 "过几天要不要和我出去度个假?" "度假?"林漫不解。 "嗯,我工作你和秦商去度假。" "好呀。"跟着婆婆走,有ròu吃。 商女士叫秘书为林漫和儿子订机票,她这次出去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工作,孩子们的目的自然就是度假了。 张景川在夏岛投资的生意亏的一塌糊涂,好早之前就有人曾经说过,夏岛那个地方邪门的很,这些年不是没有集团想要入驻,进去容易,赚不到钱还惹一身的脏,这是何苦呢?想当初陈晓鸥也是劝过张景川,张景川请过一位先生,当时的那位先生说张佳岑的八字很特别,说了很多,最后张景川投资了,现在准备撤资。 接手人,他一点都不陌生,冤家对头,商女士。 为了给林漫出气? 张景川的团队和商女士的团队双方已经协议好了所有的条款,电话打了进来。 "我知道了。" 陈晓鸥倒了一杯水递给丈夫。 "已经签完字了?" 她不是很明白商女士的做法,真心的不能理解,就为了一口气吗?就算是张家和林漫之间有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恩怨,但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商女士何必枉做小人呢?真的疼爱这个儿媳妇,好好护着疼着不就好了? 拿出来几十亿就为了赌一口气? "签了,我等着看她,怎么做大。" 那块地邪门的很。 陈晓鸥抚着丈夫的肩膀,算了不要生这个气了,人家有钱愿意投资,他们何必枉做小人呢,即便赔了,以商女士的身家也是经得起,这些钱对她而言无非就是毛毛雨而已。 丈夫当初兴建投资,她就劝过,拿女儿的生辰八字来说话,她不是不信,却也不能全信,至少话还是要听几方的,偏张景川听不得人家说不好听的话,一意孤行,陈晓鸥摇摇头,算了算了,都走到这里了,只是损失了一些钱而已。 "佳岑……"陈晓鸥见女儿回来,叫住女儿。 "妈,怎么了?" 张佳岑坐到父亲的身边,张景川对着女儿笑,这种笑容是看见张佳岑就自带的,不知为何看见女儿就觉得高兴,当初那块地说白了也是张佳岑说她喜欢,里面有包含这个因素,张佳岑依靠在父亲的肩上。 "胡冕送你回来的?" 张佳岑点点头,是呀,怎么了? 她扭头看着放在父亲手边的东西,拿了起来翻了几页,就算是在不懂,那上面写的字她还是认得的,姓商?林漫的那个靠山? "为什么卖了?" 张景川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被陈晓鸥给拦住了,张佳岑回了房间,没有多久她母亲就推门进来了,她累了一天,勉强坐了起来。 "妈,那块地为什么要卖?" 当初不是设想的很好吗? 陈晓鸥为女儿解释着,张佳岑现在已经完全的放弃了音乐,留在陈晓鸥的身边方便她监督监护女儿,板着张佳岑的个性,有自己和张景川在,至少女儿的人生路不会走的太过于坎坷。 "……那块地……"和当初所想的有些不同。 "我不知道前辈子是不是欠了她家的,胡冕和她家是邻居,住对门。"张佳岑说的有些烦躁。 林漫林漫,不停的都是林漫,自己就算是当初不小心撞了她爸,赔了这么多钱,补偿了这么多,难道还不够?为什么和这家人牵扯就没完没了了呢? "妈,她家拿了我们家这么多的钱,还一直装的和圣人似的,那个姓商的也是神经病……疯狗一样,咬着我们不放……"有病吧? 陈晓鸥摸着女儿的头发,这件事情站在道德观角度,他们确实硬气不起来,不过生意场上的事情也说不准的,既然愿意用钱要一个逞强,也没人能拦得住,她觉得万幸的就是,嘉佳现在对佳岑的态度至少是有所转变的,这样的就够了,别人家的事情她不好奇也不想干预,自己家的孩子相处的其乐融融,这就足够了。 * 这是林漫和秦商第一次出门旅行,回上中那些不算,婆婆发话了,难得秦商也同意了,戴着新买的墨镜,心里美滋滋的,臭美的拿着镜子照了几次。 夏岛的风景是真正的好,下了飞机专车接送,沾婆婆的光儿嘛。 林漫刚刚换上裙子,接到母亲的电话。 "你在夏岛?" 不仅仅是吕文,商女士的家人都被接了过来,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大家出来游玩一趟,吕文和林清华住在酒店里没有出来逛,正在休息当中。 商女士下了飞机就有人走了过来,助理也一直跟在后面,都顾不上林漫和秦商。 "你们是要直接去玩还是先回酒店休息?"助理问着林漫和秦商,老板那边肯定是忙不过来了。 "秦商,你来。"商女士叫儿子。 林漫被送回了酒店,在父母的房间做了短暂的休息,吕文和林清华躺在一张c黄上,没有办法林漫睡一边了,睡的挺沉的,你说吕文也不能干坐着吧,加上林清华也有点迷糊,三口人就都睡了过去。 车子的门被拉开,秦商跟着母亲上了车,又跟着上来四五个人,车门拉上。 车子在夏岛的周围转着,进行环岛游。 "你觉得怎么样?"商女士转头去问儿子。 秦商的眼球动了动,却没说话,商女士也不急,又转身和坐在旁边的人说着话,那人简单的说了一下,他两天之前就已经抵达了,转了几天。 "这里有两个穴位,一个是寸穴,所谓寸穴即蛇的七寸之地,近首,另外的一个是生穴,即蛇的肛门之地,近尾,前者呢旺阳宅,后者宜阴宅,肛门者生门也,生生不息,连绵不绝之意,利后世,生穴本是大吉之地但是这里的生穴之地龙脉由山近海将尾巴盘桓到了海水里,海水里泄出了排泄之物,就是焦岛上的乱石,生穴之地既见排泄之物生气便了无,且排泄之物见光,风雨玷污,成了大凶之地。" 太阳有些大,跟在身边的人为商女士举着伞,秦商的身后也有专人举伞,商女士和身边的人时而交谈,时而安静。 转了一大圈,说好晚上要一起用餐的,回来的时间已经有些靠后了。 "你回去看看漫漫饿了没有。" 商女士拍拍儿子的手臂,秦商点头,转身离开。 回了房间,却未见林漫,就已经猜到林漫八成就在她父母的房间里呢,秦商按着电话毽子。 吕文一激灵,电话就在她的身边,爬起来接了起来,林清华也已经醒了,林漫还在睡。 "喂……" "妈。" 吕文挂了电话,说是秦商,可林漫还在睡觉呢,叫起来? 也不知道她平时休息的怎么样,难得睡的这么踏实,都多久没在她眼前睡觉了,吕文还是没舍得把女儿叫起来。 门铃响,过去给秦商开门。 "她还睡呢?" "嗯,我看她睡的挺熟就没叫她。" 秦商和林漫在房间里,吕文和林清华出去转转,毕竟来都来了,不能一直闷在房间里。 他们俩下来,商女士的助理就打了电话上去,也就差个十多分钟,商女士就出现了,吕文在商女士的面前多少还是有些拘谨,可又不像是当初那种一点底气都没有的感觉,商女士说说笑笑的,大多数都是林清华和她在交流,吕文很少会主动攀谈,就是负责微笑。 晚上订的西餐,这里的西餐很出名,但考虑到吕文和林清华,索性商女士就让厨房都给换了筷子。 "其实,我们也可以提供服务……"经理觉得这用筷子吃,这格调不搭呀。 "就是家人吃顿饭,大家舒服才是最重要的,不需要那么多的服务……" 经理:…… 你这不按照套路来呀? 商女士觉得学,谁都学得会,只要看着别人做就好,问题是,没有必要额外的给大家增添负担。 晚餐商家的人,以及林漫的父母一起用餐,商家的人也并非个个富有,涵养很好,很好相处,吕文提着的那颗心放了下来,偶尔有人问她话,她就回答,倒是桌子上的林漫,吃吃喝喝的,小姑娘一直笑。 "舅妈,我想喝那个……"林漫开口和秦商的舅妈要果汁,她想每一种都尝尝。 林漫就坐在吕文的对面,吕文很想皱眉,喝眼前的就好了,为什么还开口要其他的? 林清华多了解吕文,拍拍妻子的手背,一家人哪里讲那么多的规矩,秦商的妈妈原本 也不是一个将规矩挂在嘴边的人,那就轻松一些。 舅妈递过来给林漫,林漫端着杯子接着。 "你的那个好喝吗?"舅妈问她。 "我觉得挺好喝的。" 林漫和商家的人相处的倒是挺自在的,吕文咽下食物,觉得自己似乎是担心的有点多余,自己也清楚自己,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她做的不见得就有林漫做得好。 吃过饭她和林清华去散步。 "别担心那些了,出来玩就是图高兴的。" 吕文苦笑,她的这颗心啊,被生活磨砺的,早就不适应了休闲的生活,不适应了有钱的生活,会觉得不自在,不过那种苦哈哈的日子,自己都浑身不舒服,说白了她觉得自己就是上不了台面。 幸好林漫没随了她。 不是认识不到,可大部分人不都是这样活着?接触到商女士,才会理解,人和人生长环境都是不同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乃至一句话,不能深想,不然就自惭形秽,她就连人家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这有什么好比较的,真的比较起来,我又没本事又没有魅力……"林清华说的轻松,他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比较这个东西只会让人的心变得焦躁起来,有什么样的本事过什么样的日子,有多大的胃口吃多少的饭菜,既然亲家给了如此之大的面子,你接着就是了,不要多想。 大家的目的是一致的,商女士希望儿子快乐,他们希望女儿幸福。 同样的目标。 "我给你拍个照片吧,难得来一趟。" 吕文拒绝,拍什么拍,都不好看了,这些年糟践的,老的和什么似的,有什么好拍照的? 在林清华心里,吕文年轻的时候好看,现在依旧好看,他是不知道什么是爱情,过了一辈子了,觉得这人找对了,那就是对了,没有轰轰烈烈,但是我知道你的所有美好。 吕文有些手足无措的僵硬着身体,不是不喜欢拍照,抵触的情绪第一觉得自己不好看了,老了。 偶尔会有朋友说她,年轻时候多漂亮多漂亮,现在老的厉害,也是这些年cao心的,别人说的多了,她听进去了最后也深信不疑了,第二觉得自己也不会摆姿势,天生不适合照相。 见丈夫手机都举了起来,她有心想拍,可姿势摆了半天又觉得尴尬无比,脸一黑,眼见着就要以生气终结掉,后面林漫抱住她妈的腰。 "给我和我妈拍。" 林漫歪着头,比着剪刀手。 她年轻她有朝气,她站在这里,吕文怎么可能还生气呢,对上女儿的笑脸,那些不自在就烟消云散了,配合着林漫的姿势,僵硬的摆着造型。 "爸,你都把我拍丑了,就顾着我妈好看了……" 林漫吐槽林清华的拍照技术,把吕文夸的和一朵花似的,说她妈怎么看怎么美丽,照片做了美颜,果然吕文年轻了很多。 "不行不行,删掉删掉,我拍的太丑……" 林漫喊秦商,让秦商过来帮忙拍照。 "谁的老婆谁心疼,我是看出来了。" 秦商不认为她老婆不好看,只是懒得开口给出不同的意见而已,林漫这举动做的够明显的了,不是她妈,自己也懒得做这些。 没有林漫,谁和谁认识? 林漫穿了一条好看的短裙,她说她带了长裙,她妈的身材正好能穿,非拉着吕文回房间去换裙子。 "换什么,我这样就挺好的……" 可架不住丈夫和女儿起哄。 酒店里的商场价格让人恨不得喷口老血,至少对林漫而言,有些偏高,她好不容易把吕文哄回了房间,说自己去拿衣服,刷了卡,心里默默的流着眼泪,脑公,我们俩要吃不上饭了。 林清华坐了一会儿,站不住。 "小秦,过来坐啊。" 秦商宁愿看看天空,看看海水,他也不太愿意和林清华一起坐着,有什么可说的? 倒是林清华,其实他的话挺多,不过说的都是林漫,既然说的是自己感兴趣的人,秦商勉勉强强的也就听进去了。 吕文穿着那裙子,觉得不行,这样绝对不行,胳膊都露在外面了,她从来不穿不带袖的衣服。 "换掉换掉。" "别呀……" 林漫给妈妈的耳边别了一朵花,母女俩不认真的去看,也挺接近姐妹俩的。 吕文这辈子都没拍过艺术照,觉得那些涂个红嘴唇,穿的挺妖娆的怪怪的,可今天托女儿的福气,秦商很会拍,可秦商不说话,等于没有任何的交流,林清华和林漫话多啊。 给林清华和吕文拍合照,秦商有些不耐烦,这种不耐烦至少别人看不出来,林漫心细察觉到了,跑过去看照片的时候摸着秦商的手背,秦商挑着照片,林漫不经意之间半张脸贴着他的,两个人看同一个屏幕,漫漫的脸被头发挡着,吕文那边看不清,她歪着头看着秦商,唇线上扬,满眼里装的都是他,他的影子就在她的瞳孔里晃动着,他们的手压着同一个毽子。 林清华偷偷拍了一张,觉得这一张真美,两个人看起来怎么就那么般配呢? 莫名的就是觉得和画一样的。 秦商的那点烦躁就像是海浪一样慢慢的飘远,林漫挽着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手臂上,满脸的笑容,笑的让人觉得心情愉悦了起来,模糊不清之间大脑已经做出来了决定。 "再拍几张吧。"秦商道。 拍都拍了,一看她爸妈就是不经常拍照的,姿势硬的和石头一样。 林小漫的眼睛都笑弯了,心里举着手,做着胜利的手势。 秦商不见得是不知道她此刻心里怎么想的,懒得去用脑子而已,让林漫过去给她妈扯扯裙角,林漫走过去的路上,裙子被风吹了起来,头发随着风向轻轻飘起,光着脚丫子踩在沙上,秦商站在她身后举着相机,透过相机里的那双眼,那双黑沉沉,幽黑的双眸当中写满了依恋。 我爱你,是这个故事的开始,我爱你的你一颦一笑,我爱你偶尔撒娇的模样。 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个人,她悄悄的出现在你的生活当中,无声无息的渗透进你的血液里,当她转身对着你微笑的时候,你就能感觉到幸福。 ☆、第一百三十七章 你爱谁呀 托婆婆的福,她能好好的出去玩了一圈,她的父母玩的也很开心。 这是个比较尴尬的一个月,人情来往意外的多,各种花销多了起来,手里的钱有些打不开点了,至少就工资而言是这样的,加上商女士过生日,婆婆过生日做儿媳妇的必须得表示,表示以后,囊中羞涩。 好在的是,她还有存款。 从上大学开始,家里给的生活费,乱七八糟的,她花钱的地方很少,赚的外快杂七杂八的都攒了起来,数目还是很可观的。 "林漫,有人找。"同事举了举电话,又挂断了。 林漫接了起来。 "喂,我是林漫。" 林漫穿了一件蓝颜色的毛衣,她刚刚吃过饭回来,手里拿着电话,刚刚准备坐下。 "林漫,你是东海卫视的那个主播吗?" "我是,您哪位?"林漫的屁股贴到椅子上,刚刚杯子里倒的热水。 "我之前有看你们播出的新闻,抓到了三个人,剩下的那个人呢?" 林漫一愣,问的是119案? 因为这些报纸上都有写,林漫说的很含糊,倒是对方明显听出来了她的敷衍,呵呵的笑了起来,那种笑声令人汗毛孔有些发凉,好好的人谁会这样的笑? "我很喜欢你,林漫。" 林漫皱着眉头,对方还在继续:"那个女人死的那样惨,也许是她自己所求呢。" "你是谁?"林漫抓紧电话,那边却很快挂断了电话,林漫抓着电话喂了几声,同事都看了过来。 挂断电话,还在想刚刚通话的内容,她觉得很怪,这并不是一个正常人的思维,说出来这样的话,脑神经已经飞出宇宙了,至少这不是一个正常观众能给出来的话。 也许就是神经有问题的观众吧。 想想还是不对,拿起来衣服。 "如果有人找我,帮我打个掩护。" "你去哪里?"同事转着椅子,这才吃过午饭,要出去? "我去一趟公安局。" 同事:…… 详细的该说都说了,警察倒是没觉得这是个有利用价值的线索,觉得林漫也是有点多心了,让她放宽心。 119的新闻到了这里似乎就进了死胡同里,三名罪犯已经被抓捕,剩下的一人还在潜逃,案件很快上了法庭,开庭的那一天林漫去了,那三个人口口声声说着知道错了,认罪态度良好,请求家属原谅,法庭讯问过程曾经三次被死者家属打断,死者的公婆以及父母完全不能接受,情绪失控,特别是女死者的母亲。 原谅? 她的孩子死的那样的惨,死了以后身上发现的那些东西……尸检的结果,人都散架子了,那是LJ啊足足八个小时,死者的母亲恨不得亲手捅死眼前的这几个人,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件?为什么这些畜生还要口口声声的说是她女儿的照片拍的暴露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死者的母亲因为情绪激动不能进到里面,她的哭声传遍了法院的走廊。 "阿姨,节哀顺变。" 死者的母亲认得林漫,她的目中无神,她伸出手对着林漫扑了过来,同事吓了一跳,因为这人一看就是情绪失控了,害怕伤到林漫,人激动之下,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的,特别他们现在的身份,这家人现在都恨死记者了。 死者的母亲狠狠的攥着林漫的手,她的指甲扣在林漫的手心里,她现在脸上淌下来的并不是眼泪,而是心头血。 记者不是应该依照事实说话的吗?记者不是应该保护受害人的吗? 照片不知道是怎么流传出去的,网络上流传着一张女死者死了之后没有穿衣服的照片,虽然很快就被清理掉了,但还是有很多人看到,更有无良媒体为了博人眼球,搏出位,写下了满纸的荒唐。 "记者没一个好人,没一个好人……" "阿姨,你先松开手好吗?" 同事劝着,家属也劝着,家属是有看过东海卫视的新闻,新闻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死者,这样的媒体,他们是愿意倾述的。 "不务正业的人,整天手游好闲的人,就可以这样杀人抛尸……" 林漫回到车上,同事看着她的手,被捏的够呛。 不过也能理解,谁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想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林漫和同事回到台里,同事说起来这事儿,也是颇为感慨。 现在的青少年和以前的孩子完全不同了,接触的大环境不同,什么该接触到的不该接触到的都能碰触到,很多的电视剧也好,电影也罢会成为风向标,很多人是不考虑后果的,因为接触不到做了坏事以后所能带来的结果,难道让他们去看法律节目不成?电视台方面确实存在很多的规矩,有些不是他们不想做,而是上面有要求,真的做了就是和大环境对着干。 "逃的那个还没有抓到?" "这个人也是本事了,四个人就他一个人逃了,到现在都没抓到……" 通缉已经发布了出去,已经小半个月了,人还在逃。 林漫下班往包里装好东西,扫了一眼电话,没有未接电话,拎着包开车准备回家,开了不远,堪堪出了台里的大门,电话响,她以为是秦商,笑呵呵的将车停靠在路边,看清电话屏幕上的来电,有些发愣。 虽然没存,但按照她的记忆力,如果没错的话,这是乔楚的电话。 "喂……" 乔楚约林漫见面,她说自己现在就在T城。 乔楚回来了! 林漫开车过去,正好遇上堵车,手指在方向盘上不停的来回的动,乔楚想和她说什么? 堵了很久,终究前面的车动了。 乔楚选择的地方在郊外,倒是距离秦商那边近了一些,漫漫开车过去,脑子里也是飘过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车子开了进去,停好车,推开车门,拎着包就下来了。 给秦商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将手机扔回包里。 服务员引领着林漫进去,推开门。 是乔楚。 有些瘦弱,精神状态还好。 林漫站在门边,说实话她现在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特别是在乔楚明明确确的和梦琪说了那些话以后,现在有一句流行语,叫做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她和乔楚就是。 "你来了。"乔楚打着招呼,笑容更加像是挤出来的,她双眼像林漫看了过来。 漫漫坐了过来,乔楚给她倒水,林漫的手握着那个杯。 "过去我总觉得你是把人想的太坏。"乔楚自顾自的说着。 林漫却非常清楚,乔楚说的是哪件事情,自己曾经进到医院以后特别的小心,她怕自己会中毒,当时乔楚觉得不可思议,觉得她想的太多,把人想的太坏。 "现在想想,天真的是我,所以我被坑了。" 整件事情说起来,是她笨,是她中招了。 "乔楚,也许杨瑞并不是那样墨守成规的男人……"这话说起来,林漫也觉得嘴里发苦,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说什么都是风凉话。 "不是他能不能接受,而是我自己本身,看见他,我就接受不了。" 乔楚不停的倒着水,喝着水,滚烫滚烫的水,她喝起来却像是喝凉白开一样,林漫的手盖在乔楚的手背上,她抓了抓乔楚的手。 "林漫,你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傻子一样。" 林漫两只手握住乔楚的手,乔楚哭了出来。 事情发生到现在,她没报过警,没找过任何的朋友除了齐胜男,这样的事情要怎么说出口?这样的事情对任何一个女生都是一辈子的伤害,也许将来会忘记,可伤害已经存在了,褪了色依然有疤。 胜男给了她很多的安慰,乔楚觉得不管林漫和齐胜男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自己出事情的时候,齐胜男陪着她大半宿大半宿的聊天,安慰她,甚至在她情绪不稳定的时候飞过来看望她,这个人情她没有办法不领。 "为什么不报警呢?"林漫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她觉得嘴疼,真的好疼。 乔楚说那一天原本是几个人一同出差的,她喝多了,说是喝多了可也仅仅喝了一杯而已,等她醒过来的时候那人还躺在她身边,多可怕,她醒来以后进入脑中的第一件事不是哭不是闹,而是想到底是谁害了她,她敢肯定那杯酒里面下了药,报警吗?警察认为这不是QJ怎么办?被捅出去怎么办? 对方手里有她的照片,而后将照片发给了她,她辞职然后离开T城。 "你是怎么确定这件事情和谢清韵有联系的?" 只是怀疑吗? 如果报警的话,警方一定是要证据的,拿不出来这证据,你只是猜测推断的话,就会显得非常的被动。 "那一天她给我打过电话,她知道我人在哪里……" 是,她的父母都讲,说谢清韵是凶手,这很牵强,自己不想闹,就是因为怕闹的满城风雨,她承受不住,她不是没想过去死,那一天她站在那么高的地方,看着下面,可她不能死,她死了她的父母呢?还有那些话她挨的耳光……乔楚的回忆有些模糊。 她和所有人说,这一连串的反应,对方拿照片威胁她,却不说威胁什么,只是将照片发了过来,她自己觉得害怕然后致辞离开了T城,那以后那人就再也没有找过她,父母不好追问下去,事情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 "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林漫抱着一丝的希望,也许这只是个误会呢? 乔楚苦笑,她怎么可能没有去检查过,甚至惶恐的度过了一整个月,她真的好害怕对方有病。 "你以为只是拍照威胁我吗?" 林漫坐着不动,乔楚也不再说话,她继续喝着水,然后抬着头:"今天来见你,也没有别的意思,之前我和梦琪说的那些,当时我的情绪状态都很不好,漫漫你要小心清韵……"那些耳光都将她打懵了,完完全全的就是个魔鬼,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她的声音:"你真是我的好闺蜜,我害你?我为什么不害别人?你明知道……" 乔楚的手抓着林漫的,一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谢清韵就是个疯子,谁如果和杨瑞有点什么,她是真的会下狠手的,如果自己一早就知道,她绝对不会和杨瑞谈恋爱,漫漫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当初才会避开的?乔楚的心里有点乱,她知道林漫没有未卜先知的异能,可林漫聪明啊,她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苗头了?所以她撤退了,自己却傻傻的掉进了坑里了呢? 乔楚现在有了新的工作,和专业无关,她考了公务员,就想安安静静的生活,来的这一趟大概是她最后一次踏上T城的土地,以后的以后,她和这些同学也会断了联系,她想安静的生活。 "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我什么都不能做,你别瞧不起我,我就是这样的胆小。" 乔楚点了餐,却一口都没有碰,林漫也没有心思去吃,屋子里的气氛一直很凝重。 林漫送乔楚去车站,乔楚已经取好了票。 准备下车进车站,她让林漫不要送她,乔楚不喜欢这种氛围。 "乔楚……"林漫喊她。 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快步跑了下去,紧紧的抱住乔楚,用自己的身体抱着她,将身上的热量传递过去。 "以后结婚了给梦琪去个信儿,我不会打扰你的。"漫漫的手一直握着乔楚的,乔楚的手冰凉。 同学一场,曾经感情那样的深,最后被搞的七零八落的,就像是乔楚说的,在饭店里乔楚哭着问林漫,说为什么她们的宿舍是这样的呢?只有六个人却不得安生,她只是谈个恋爱而已,要这样的来毁她。 "漫漫,你和学长好好的。" 乔楚推开林漫,转过身,眼泪唰的打在脚面上,这段友谊曾经充满了真诚,她拿大家都当家人一样的看待,后来的友谊当中充满了埋怨。 事到如今,她没有任何的话想和杨瑞说,也不敢,她只是想回来亲口告诉漫漫一声,谢清韵有毒,远着点,别伤了自己,还有她一直想不通,林漫她…… 她已经分辨不清,林漫和谢清韵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她们让人觉得害怕。 乔楚进了车站里,一直到再也看不见,林漫坐在车里哭,一边开车一边哭,自己也不知道在哭什么。 好难得的场面,齐胜男、林漫以及张梦琪坐在一起,林漫最后到达的,约在了齐胜男的家,林漫没有来过,是梦琪给她打的电话。 齐胜男家没有别人,她下来接梦琪和林漫。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曾经的上下c黄,对c黄,此刻却无言以对。 梦琪知道乔楚身上发生了一些事,却没料到会是这样的事情,真的听起来就好像是故事一般,而且乔楚说是谢清韵干的,这很牵强,太过于牵强了,震撼的还不止如此,齐胜男说她曾经偷林漫的钱…… 有想到过,真的想到过,当时闹的那么僵,但真的被证实了,感觉又怪怪的。 "漫漫,我很早之前就欠了你一句,对不起。"齐胜男说。 林漫动了一下,也不过就是轻轻动了一下,她站起来,站住脚,然后看着齐胜男,她今天来这里,并非是为了握手言和,很多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齐胜男伸出手,林漫却拍开了她的手,很轻的拍开。 "我们不在同一条路上。" 梦琪后知后觉,林漫已经离开了,就剩她一个人坐在原地,很多事情不是没深想过,原来心计这事儿还真是存在的,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目光去看齐胜男,这样把自己扒得一个干净,是为了什么? "梦琪,我想,我们寝室大概是最奇葩的……" 以后的以后,谁和谁都不是朋友。 * "怎么没打招呼就过来了?"秦商穿着工作服,踩在梯子上,他的工作室又开始折腾上了,他似乎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乐此不疲的。 脚踩在梯子上,人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却没料到是她。 "突然想过来看看你。"林漫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工作室里的光线不是太好,灯给的不足,秦商的手里捏着一堆的笔,沾着不同的颜料,你看这就是他的生活,没有力争上游,反倒是活的随心所欲,有钱就过有钱的日子,没钱就过没钱的日子。 漫漫的喉咙里塞了一大把的稻糙,噎的自己难受,她却不想对秦商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那双眼睛只是看着他。 "那看吧。" 秦商踩在梯子上依旧没有下来,他继续动手,手里的笔将粗粗细细的线条勾画勾画就成了一副风景。 "有客人吗?" "哦,我妻子林漫,这是客服,你今天早点下班吧。" 客服看起来年纪也不是很大的样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圆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林漫。 林漫实在没有力气去挤出来笑容,她就是觉得累,很累,坐在他梯子的旁边,就看着他,都没有功夫给客服一眼。 客服拿着自己的东西就准备下班了,她家就住在这附近,眼珠子依旧流连在林漫的身上,那里面充满了好奇,觉得这个人好怪,都没有和自己打招呼,就那样定定的看着老板,是这样把老板追到手的? 怎么看着老板不太喜欢自己老婆的样子? 带着满脑子的狐疑,她下班了。 两个梯子紧挨着,他就像是个空中表演人员,竟然还能从这个梯子过去那个梯子上,身形稳稳的,其实屋子里有点冷。 秦商扭头,看着坐在下面望着自己的人,林漫可真是眼神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了。 "觉得有没有好受一点?" 她呀,情绪上一反复,自己就猜到了,只是她不想说自己就不去问而已。 这个月花的差不多了,又请了客服,给客服开了工资以后,他就所剩无几了,没出几单,因为人一直在往外面跑。 "长得好是好。"林漫慢悠悠的来了这么一句。 秦商从梯子上爬了下来,长手长脚的,脚落地,林漫伸出手去抓他的小腿,因为她人就坐在这里,伸出手就能碰到。 "你是想我抱抱你呢,还是亲亲你?请客吃饭什么的我是请不起了,两袖清风。"秦商忍不住眼睛里有了笑意。 不是假话,这是真话。 最后一只脚落在地面,他手上都是颜料,可林漫就仰着头对着他笑,眼睛笑得弯弯的,秦商叹口气。 染上颜色也只能一会儿回家洗了。 将人抱了起来。 "开个小差吧。" 没有办法了,你就坐在这里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你说我能想到一些什么呢? 漫漫主动的很,抱着这个人永远抱不够的样子,用自己的手去描绘他的样子,亲手去感觉然后画出来,里面很冷的,因为地方太大了,即便给空调也带不起来,她的背一接触冷空气,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映在他的掌心之下。 身体流下来的汗珠子落入到桌子面板上,他的桌子足够的大,却不是那种摆着看的桌子,稍显稀奇,是自己亲手制作的,从遥远的地方拉回来的,将她放在那上面,林漫总说他会的事情很多,他能画得一手叫人赞叹的画,能写一手漂亮的字,也能让一个少女在他的掌心之下盛开。 身上有汗,屋子里有风,汗与风那么一接触,凉刷刷的,秦商带着她换了一个上下,手掌掠过她流汗的背,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住可能侵袭到她身上的凉风。 秦商穿着裤子,林漫欣赏着他的动作,整个人懒洋洋的,欣赏着他的背部线条,看着他一动一动的,身上盖着他的衣服,因为盖在自己的身上了,他就没的穿了,她还在散汗当中。 "晚上你想吃什么?"林漫问他。 兜里不太富有了。 "不是已经都吃饱了。"秦商回头望着她,缓缓的说。 他是故意的!漫漫多了解他。 不上他的套儿,让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你肚子不饿?不要吃了?" "你看着买吧,不是没钱了嘛。"说到没钱,自己似乎也忍俊不住笑了起来,他们两个人将日子过的,足够的激情,足够的浪漫,足够的败家。 漫漫的眼睛大大的,里面藏不住的笑意,瞳孔里微微的水润将他裹在里面晃动。 没钱有没钱的活法。 去婆婆家蹭饭已经蹭过了,去的次数过多就不好了,也真的没达到就说手里一毛钱没有的地步,什么样的日子都是体会着去过的嘛。 "那我们晚上吃面条吧。" 又方便,又简单,又不耗时耗力。 她今天没什么力气去做饭,就请他辛苦一些了,对付吃吧。 林漫从桌子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后将他的衣服搭在他的肩膀上,手能碰触到的皮肤都是凉的。 傻男人。 "快穿上吧,冻病了我心疼。" 能不能不要总这样的好? "冻病了你就负责照顾了。"满满的都是套路。 秦商搭着林满的手,他没着急去穿衣服,似乎也没将她刚刚说的话听进耳中,拉直她的手臂,还光着脚呢,人显得有些滑稽,林漫已经穿妥了衣服,倒是秦商,上身没有衣服,光着脚。 他拉着她的手,在原地慢慢的转着圈圈,漫漫是不会跳舞的,所以她现在也分不清,秦商是全能选手呢,还是他因为姿势优美让自己产生了一种他什么都会的错觉。 故事里王子拉着灰姑娘的手,深情款款的看着灰姑娘。 回程是秦商开的车,漫漫有些迷糊糊的,她也纳闷,为什么出力的人不是自己,大补特补的自己还是没有秦商体力好呢? 秦商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怕她着凉了,毕竟刚刚也吹过风,他不是无所不能的,风也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林漫有些懒洋洋的窝在副驾驶的位置里。 他去买的面,拎回到车上,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能做,主要还是看心情的吧。 车子进了地下车库,秦商开着车门,等着她下车。 林漫要睡不睡的,这一路晃的,是真的有点迷糊了,下车的时候人有点晕,正好到了特别犯困的时间段,脚下一软,还好被人给接住了。 "你这个灰姑娘也是满满的套路。" 秦商蹲下身。 "我不要你背。" 她又不是不会走,做什么要他来背? 秦商转过脸,索然一笑:"来吧。" 林漫趴在他的后背上,自己傻乐呵,觉得男人有些时候真是玩得一手的浪漫,手里提着面条,背上背着自己,既然想背,那就背吧。 "你可有点沉了。" 林漫捶他。 又说她沉。 前方似乎都为他们铺满了路灯,星星闪闪的路灯,秦商背着最后变成了夹着,林漫害怕掉到地上死死的抓牢他,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整个人以一种腿朝上头朝下的姿势被他夹回了家。 进了门,把人放在地上。 秦商伸出手拍拍她的小屁股:"做饭去吧,煮饭婆。"属于我一个人的煮饭婆,好的不好的,你都要陪着我经历。 漫漫用大白眼甩他。 混汤的面条他不太爱吃,做那些酱料拌面条的呢,除了鸡蛋酱她都不会做,反正味道总是和妈妈们做出来的不同,洗了黄瓜切好摆了一盘,倒了一点黄豆酱端上桌,水煮白面。 漫漫吃着面条,看着秦商,这个男人啊,太能将就了,这样的脸配着这样的晚饭,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秦商从来没有挑过他吃的东西,无论漫漫端上来的是什么,喜不喜欢他都能吃了,能吃饱。 除了明确的说过他不太喜欢吃冰淇淋,不太碰触甜的,剩下漫漫是没发觉他有什么是不爱的,你端碗白米饭他也不会有说法的。 咬着黄瓜,嘎嘣脆。 她进厨房洗碗,秦商已经人站在那里了。 "今天这么主动?" "你不是心情不好嘛。"秦商淡淡的笑着,开始上手刷碗。 没有完美的婚姻,没有完美的丈夫,他们俩出门大多数如果提这很重的东西,有些时候秦商是只负责单人行走的,不过现在没钱的时候他们也走不出去,也不需要提重的东西,有钱的时候走出去了,他会找个人来提。 秦商刷碗,她抱着他的后腰,贴在上面,整个人都觉得暖暖的。 就因为这个男人,哪怕让她住十平米的小房子她能感受到的也只有幸福和快乐。 夜,夜晚的夜,黑,黑天的黑。 秦商的手放在她的手上,从后面搂着她,漫漫已经熟睡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放在她手上的那人动了动,秦商披着衣服离开了卧室。 林漫的电脑摆在桌子上,她今天回来以后就没有动,只是将电脑从袋子里拿了出来而已,秦商站在门边,不远不近的距离,盯着那台电脑,他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电脑摆在桌子上,桌子上还摆着她的钥匙,可能随手就扔到了这里,电脑的面上有团黑影,那面上多了一只手,那只手骨节分明,那双手很漂亮,入画入骨,那双手停留在电脑上,停顿了很长的时间,然后那只手抬了抬电脑屏幕…… 秦商的视线锋利的落在自己的右手上,他将左手的砚台放下,然后转身回了房间,唇边挂着淡淡的笑容。 一早林漫起来,秦商煮了粥,这太不寻常了。 "你的手怎么了?" 漫漫看着他的手有点红,抓了过来,自己还真的没有看错,真的红了,烫到的?看起来不太像,倒是像什么东西砸的,他起来都干什么了? "手?"秦商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手背上红了一片:"没有注意到,也许是碰到哪里了吧。" 叫林漫准备吃早餐。 漫漫坐在椅子上,看看他,秦商的眼睛抬了起来,依旧的锋利就像是一把刀,直挺挺的对视了过来。 "看什么?" 漫漫手里的碗没有拿稳,碗那么一抖,里面的粥就抖了出来,林漫抓过来纸巾擦拭着手,很烫。 "怎么那么不小心?" 秦商抓着她去冲冷水,林漫低垂着视线,她却已经没了胃口。 吃了早餐,准备上班,上班自然是要带着电脑的,走到桌子旁,电脑还摆在那里,但屏幕似乎开了一点,没有完全的合上,这绝对不是她昨天放电脑的样子,因为她是捏着电脑将它从包里拿出来的。 林漫默不作声的将电脑放入到手提包里。 "老公,我上班了。" 秦商对着她笑。 "路上开车小心。"他眸子里有水光,就像是她刚刚喝的那个粥一样,晃动着。 林漫已经上班了,秦商却依旧稳坐椅子当中,眼眸里黑沉沉的,他把玩着手机,看着那道门,环顾着家中。 疯成这样,她能爱你多久? 林漫去医院复诊,医生笑呵呵的问着她最近的状态,其实真的比当初好太多了,身体就真的是慢慢接受当中,偶尔会觉得累一些,那种难受的感觉已经降到了最低,而且这么久以来,秦商再也没有那样过。 中午她给秦商打电话,他没有接,似乎又进入了忙碌的状态当中。 下午两点多,秦商打回来的电话,让林漫下班以后过来。 秦商是个不太喜欢和别人相处的人,高傲且跋扈,不喜欢就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到你的身上,店里的客服是个小姑娘,来应征之前真的不知道秦商是谁,应征以后才知道的,对秦商有点迷恋,主要就是因为天天面对着,她觉得自己面对秦商的时间,比秦商的老婆都多。 这个人处在一种自己永远都达不到的高度上,有关于秦商能找得到的资料她都查了,心中默默的替偶像委屈,那个老婆娶的真的很一般呀。秦商的话不多,和她更加没什么交流,大多数自己就负责店里的发货,因为觉得他好,所以他画的那些,墙上弄的那些,自己看不懂的她称为是艺术品,即便觉得林漫配不上秦商,可这毕竟也是秦商自己的事情,和她是无关的。 这个世界上呢,什么样的客人都有,页面上已经写明了,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过来问。 她抱怨出口。 "老板,她说要投诉我。" 林漫下了车,带上车门,鞋子踩在地上,很轻微的声音,因为她很少穿高跟鞋。 秦商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的很,他就着客服的电脑低下头看了过去,看着和对方的对话记录。 砰砰砰! 客服的心跳加快着。 虽然也明白这样的极品和自己无缘,可真的就是忍不住心跳加速,白天发发梦而已。 林漫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小客服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紫,已经数不清都是什么颜色了,整个人处在极度担心当中,虽然没做什么,老板娘不会认为她勾引了老板吧? 冤枉啊,她长成这样,怎么可能呢? 可解释得通吗? 老板刚刚不是弯下腰就着她的电脑看了? 可以解释吗? 不会开除她吧? 她觉得这里挺好的,主要不怎么累,可以偷懒,还能当院子一样的逛。 完了! 果然美色这种东西就不是随便能乱看的,会瞎眼睛的。 还有老板为什么要勾引她呀?难不成是发现了自己偷懒,打算炒鱿鱼,却不好开口? 此时少女的脑中已经各种阴谋生成,说秦商故意来勾引她,自己都不信,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牺牲的这么大,你直接说就好了。 呜呜呜…… "你来了。"秦商眼睛转也不转的盯着林漫。 林漫微微侧着头,笑容就好像刻画在脸上一样,久而不散。 "你让我来的。"漫漫道。 有些事情,避也避不开的,她也没打算避开。 虽然有些接受无能,但还是得去接受。 小客服流着冷汗,此时就恨不得举着牌子,献上自己对林漫的衷心,老板娘你要相信我呀,我对你的衷心日月可鉴,我对老板没有任何的企图。 "你下班吧。"林漫看着客服说道。 小客服有口难言,是不是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夹着尾巴落跑而逃,她相信了一句真理,那就是长得好看的蘑菇是真的带毒,带的还是江湖失传已久的鹤顶红,秦商就是那毒,闻一下七窍流血。 "为什么这样看我?"秦商问林漫。 "喜欢看……你。"林漫干脆的回答。 "喜欢的是我还是谁?"秦商的那双眼笑着笑着,就带了毒,别有深意的看着漫漫,似乎在等待林漫的答案,当然了这个答案对他心思的话,他就少折腾一些,不对他的心思,他出个轨怎么样? 他觉得这样特别的有意思,你们俩互相维护着对方是吗? 他是多余的是吗? 那好,那他就做一些事情看看,看看眼前的人是不是还能这样淡定的站在这里。 "你说喜欢的是谁,那就是谁。"林漫的情绪在眼中流转着。 秦商笑了几声:"你不笨,真的不笨。" 漫漫眼中弥漫着笑意,说出口的明明是温香软语,那软语之后似乎又夹带了厮杀的味道,他觉得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林漫,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哪里吗?" 林漫微微的失神,在哪里? 这个她怎么清楚秦商的话自然是火车上。 别的呢,她不知道。 "是上中,不是火车上。"秦商淡淡道。 却又不肯直接挑明。 * "我去求求秦商吧。"郑少芬想了想,婆婆如今病成这样,在袖手旁观,就真的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这笔钱让他们来掏,每一家都会掏的心肝肺哪里都疼,谁也没有这样的条件,秦商……秦商也是他奶奶的孙子呀。 "你不许去。"秦可为板着脸,他对着郑少芬训斥,这么多年了,头一次:"花钱你就想到秦商,真的想救要不要拿出来我们的存款?" 郑少芬…… 拿出来存款,秦铮以后怎么办? 他们也没有什么来钱的方法,那些钱还是很大程度上次秦可为答应了那家媒体写关于商女士的一些事情,秦铮眼见着一天比一天大,需要用钱的时候越来越多。 郑少芬自然不肯自己掏钱,但是见死不救她又觉得会被别人戳脊梁骨,秦商现在都那样了,可老秦…… 郑少芬找了秦商的姑姑,她作为嫂子,私下和小姑子说说,小姑子若是去找秦商了,这也和她没有什么干系,老秦也不至于说她吧? "……秦商的妈妈条件好,他们的企业那样的大,每年捐出去的钱都能把妈的命救回来……" 眼睛不停的偷看,秦商的姑姑却觉得心凉。 母亲的话她记住了,再说她一个当姑姑的而已,她有多大的脸,去要求秦商的妈妈给自己母亲掏钱看病? 嫂子这话说的好生没有道理,既然想救母亲,为什么不肯掏自己的钱?非要劫富济贫呢? "条件再好她和我哥早就没有关系了,钱是她的,和秦商无关,秦商你也说了,就连一份像样的工作都没有……" 郑少芬扭扭捏捏的,她觉得小姑子是没听懂吗?那现在有什么好办法? 如果妈能救回来,掏了这些钱也算是值得,救不回来呢?那这些钱不就等于打水漂了?你也不愿意掏钱的对吧,那怎么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呢? 这毕竟是秦商的奶奶嘛,没有条件讲不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不是不报 "你不能这样说,秦商在不工作,毕竟条件搁在这里……" 秦商的姑姑摇头,这种事情她不去做,她不想被打脸。 母亲的病其实谁都知道,到了现在也就是拖日子了,再好的药再好的医生都无能为力了,她不可能掏尽所有为母亲治病,因为她还有一个家,她的家条件也并不宽裕,她还有孩子要去照顾,她只能多为母亲买些吃的喝的,让她在人生的最后一段好走。 姑姑买了一些罐头去了自己母亲家里,郑少芬说的那些话她自然会提。老太太是觉得呢,人早晚都有这么一着,也就是早晚的差别而已。 "少芬啊,是个不错的儿媳妇。" "还不错呢?"姑姑问自己妈。 老太太看人是从对儿子的态度来看,儿子千不好万不好那都是自己生的,儿媳妇千般万般好都是别人家的,郑少芬照顾秦可为那是一个好手,其他的也就都被忽略掉了。 她的财产已经做了分配,所有孙子孙女平均分,钱呢就这些,物呢也没有多少,至于说秦商,她就不给留了,那孩子有他妈妈呢,就当她这个奶奶对不起孩子吧。 又拖了一个星期左右,秦商的奶奶已经开始拉血了,情况越来越不好,什么东西都吃不进去。 "要不我们就救吧……"姑姑哭的不成音儿,那毕竟是生了她养了她的母亲,不能眼睁睁的这样看着遭罪,可是她的哥哥们都保持默不作声,嫂子们更是没有一句话。 老太太死了,死了也就不受折磨了,这病不太好,折腾人的厉害。 人没了,秦可为自然是要联系秦商的,你奶奶人没了,最后一程你总是要送的吧? "他和他妈都那样了……"郑少芬是想说,人能回来吗?都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了,一个劲儿的打电话,人家都不接,何必呢。 "这是他奶奶,秦奶奶……"秦可为摔摔打打的,郑少芬闭了嘴,见他是真生了气。 秦可为联系不上秦商,秦商那电话永远都和摆设一样,联系了商女士的秘书,秘书觉得这事儿自己不转达似乎也不是那个道理。 秦商人在外面,不要说他妈,就是林漫都联系不上,打电话他不肯接,你有什么办法? 商女士沉吟半刻,打电话给林漫。 "……你就去一趟吧。" 林漫飞了凉州,没有回家而是和父母通了电话,直接去了秦商家,秦可为已经给了商女士地址。 "秦商没回来啊?"吕文总觉得这少了一个人吧,有点…… 你说他们俩结婚也没有办酒席,也没去秦商父亲那边见过长辈,现在奶奶没了,就林漫一个人回来,秦商这电话怎么就不能接呢?不接电话买电话做什么? "他有点事情。"林漫维护。 吕文话都到了嘴边,心想唠叨两句,可听着女儿的意思,得她什么都别说了,说多了就是她这个当妈的讨人厌了。 林漫打车过去,人都在楼下呢,没有人认识她,除了秦可为,可秦可为人也没有在楼下呀。 她走了过来,人家都以为不是路过就是谁家的同事什么的。 "爸,我到了。" 秦可为看见林漫,才想起来她叫自己爸,这是结婚了? 结婚了他竟然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秦可为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也许是没怎么睡吧,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睡好呢,往林漫的身后瞧了两眼,开口问:"秦商还在路上呢?" "他之前出门采风去了,还没有联系上,妈让我先过来。"林漫简短的说着。 秦可为有心想说林漫两句,可实在没有力气,算了,算了,他也懒得说了。 和所有的丧事一样,没有任何特别,倒是林漫跪的时间有点长,秦可为说秦商没回来,林漫是长媳,怎么样也得起个表率的作用吧,就辛苦一些。 林漫跪的双腿发麻,她以为晚上自己可以回家的,结果根本没回去,守了一夜。 "你出来一下。"秦可为叫林漫。 林漫活动着自己的腿脚,外面又冷,棚子里还有点呛人,因为不停的在烧纸。 "你们登记了?" 林漫点头,说已经登记过了。 "办婚礼了吗?"秦可为问。 "还没有。"林漫答。 秦可为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红包,是红色的纸包,递到林漫的眼前,林漫觉得那颜色刺眼极了,在这样的场合下给她这个颜色的东西? "秦商他奶奶是大病走的,多活也是受折磨,老人家去了这是喜事儿,秦商是她孙子,你是她孙媳妇不会挑你们的,大吉大利,我也不知道应该给你系点什么不,你拿着吧,就当时我的一片心思。" 林漫伸手接了,秦可为那以后也没有说什么。 老太太送到火葬场,除了女儿哭的已经嗓子都沙哑了,儿子们的表情看过去似乎还好,林漫扶着姑姑,这就算是最后一天了,回家吃顿饭就可以各回各家了。 姑姑给了林漫一千块钱,按照她现在的生活标准,这一千块钱就算是大数了,原本大侄子结婚是件高兴的事情,可她现在实在没有办法去分享这份喜悦。 "好好过日子。" 郑少芬一直躲着林漫,因为她不知道该和林漫说些什么,而且两个人的身份……林漫要叫她妈吗? 她不愿意让林漫这样叫,她没有养过也没有照顾过,哪里就出来这么大的一个孩子叫她妈,能避就尽量避开。 林漫回了娘家,收拾一下行李就准备回去,吕文给她收拾包,发现了里面装的那个红包,打开以后就愣住了,因为钱数有点多。 "林漫啊,你包里放那么多的钱?" 这就随身带着?被人抢了呢?偷了呢? 林漫正在吃饭,这两天也没吃好。 "秦商他爸给我的,你不说我都给忘了……" 数了数正好五万块钱。 这钱她自然不会代替秦商收的,秦商家里的事情吧,她可不敢做什么决定。 回到T城,和婆婆说了这件事,商女士让林漫收着那钱,既然给了那就拿着吧,秦可为给五万块也是小意思,当初他写那些东西,赚了多少?商女士也是懒得和他计较,就是这样的男人。 倒是夏岛的投资已经投入了进去,很快就已经开动了起来,说起来也是颇为怪异,张景川当年在夏岛砸下的钱不见得就比商女士少了多少,不要说收益,事出不断,不知道是那地方邪门呢,还是他当年的运气不是很好。 商女士颇为大手笔的砸了八个亿进去,很多人讲填海的地方不能住,因为地势不稳,很容易就出问题,你砸进去八个亿就准备损失八个亿吧,这完全就是赔本的买卖,这人疯了。 外界说呢,这女人做生意就是如此,想一出是一出,这样的败家烧钱,早晚烧死自己。 商女士的勾画就是填了以后盖最贵的房子。 中午和某大人物约了午餐,偌大的地方就只有大人物与他的妻子以及商女士三人,桌子上的花是商女士亲自cha的。 "我听说秦商是你儿子。" 商女士微笑,那张脸上没有一丝的瑕疵,眼睛里清澈明亮。 "是,是我的儿子。" 大人物的妻子笑了笑,有关于秦商,总体说来她也有看过几场比赛,那孩子有灵性的很,倒是退出了让她有些意外,因为某些原因,所以商女士的家庭状况她非常的清楚,秦商现在做些什么她也完完全全的知道,人家讲虎父无犬子,那秦商也一定是这样的,年轻人嘛,有梦想就去追求。 "儿媳妇是做什么的?秦商结婚了吧。" 商女士又哪里会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的全部了解的彻彻底底的,问的也不过就是一些场面话而已。 "结婚了,小姑娘毕业以后就结婚了,他们自己谈的恋爱,感情挺好的,儿媳妇在东海卫视做现场记者,叫林漫。" "林漫……"对方点点头。 屋子里除了他们三个人还有其他的一些人,有些是保镖,有些则是……所谓的健康顾问,菜并不是上了桌就能吃的,而是需要一道实验手续,这道手续以后才能为他们品尝。 商女士独自一人坐在里面,她的助理秘书一个都没有带,都在外面等着呢,和任何时候一样,她还是那样的优雅,那样的美丽。 夫人说有机会的话,她想请秦商帮自己做幅画。 助理拉开着车门,商女士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之后就再也没有见任何人,快速闪身坐进了车里,助理跟着坐了上去,秘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秦商有没有打电话找过我?" 秘书摇头,还是没有。 商女士的脸色红润,颜色看起来非常的好,那是一种年轻的时候穷尽所有也达不到的状态,你年轻却没有这种上了年纪才能挥发出来的气质气度以及那种经历过人生体现在脸上的淡定优雅。 "好多人现在都等着瞧我们的笑话……" 觉得他们完全就是傻瓜,就算是公司内部也有异常的声音,这个决策有些匪夷所思,虽然不足以撼动商女士的根本,但一个明知道就是没有好结果的投资,为什么要去做? 商女士接过毛巾擦擦手,对着秘书那么一笑,笑容浸透在岁月里,浸透在淡定优雅中。 "张景川就是没有狠心到底。" 做大事的人,就不要犹豫,输了不过就是断手断脚而已,对她而言,即便输了就连断个指甲都算不上。 说道张会长的为人,秘书也是摇头,张家住在凉州,且一直都没有移动过,从某种角度来说,确实在凉州他张景川算是个人物,移动到T城来,他也不过就是个人而已。 商女士不在张景川的身上打转,她从张景川的手里买了这块地,并非是为了给林漫出气,投资是投资,活得比任何人都好,这就是最大的报复,她坚信林漫的心中也是这样想的。 "林漫也是命挺苦的,她妈妈挺坚强的。" 秘书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商女士侧着脸,她不太喜欢别人形容女人用上坚强这两个字,如果可以柔弱,何必坚强呢。 "我家小姑娘的命可不苦。" 说她儿媳妇命苦?她一点都不觉得,不过就是关了一道门又开了一扇窗而已,谁的生活都是这样经历过的,起起伏伏,没有任何需要埋怨的地方,现在做了她的儿媳妇不就足以了,有她在背后撑腰。 车子奔向前行驶着,道路两旁的风景在窗边一闪而过。 商女士这样大的阵势,张景川怎么可能得不到任何的消息,听到了以后笑了笑。 倒是陈晓鸥面上有些紧绷,是的,其实当初这种想法她心里也是有的,但是投入太大了,一旦收不回来可能会断到手脚,一个万一一个弄不好也许就断了半截子的身体,可现在商女士进行了这项投资,陈晓鸥又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当初的不够大胆,夏岛这地是邪门的很,可商机摆在这里,不然当初他们也不会决定投资,可对于风水这块真的是无能为力,不是没请过人,就是破解不了,后来干脆就放着置之不理了。 "我倒是看看她能不能卖得出去,花了八个亿填海建筑水中央别墅?她以为谁都愿意跑到水中间去住吗?她要卖多少钱?"现在的夏岛房价炒都炒不起来,你要卖给鬼吗?这八个亿拿出去最后也只能是填海了。 起价是多少钱一平?有人买吗? 在夏岛? "我没想到,她的实力这样的深……" 张景川撇撇嘴,有钱拿着钱玩而已,好呀,那就等着看吧,有些东西不是你思想里是什么样的,最后的结果就会成什么样,在夏岛他依旧有一处投资,现在还没有撤,如果商女士能将夏岛的资源开发出来,他张景川也是不亏的。"爸……"张佳岑听到了一些风声,她是公司里的大小姐,有什么消息会是她不知道的,据得来的消息,至少她得知的消息这一次有人要倒大霉了,开心,过瘾。 谁让那家人那么烦人了,和粘糕一样的沾在身上就甩不掉了。 张景川没有在办公室,反倒是看见了自己的妈妈,张佳岑对她妈真是打怵的很,她爸舍不得对她狠心,但是她妈很舍得,高兴的小脸转眼间就换了一张一样:"妈……" 陈晓鸥眉头微皱,这孩子怎么咋咋呼呼的?一点都不稳健呢?不说她能比得上嘉佳,但性子总是这样的急,风一阵火一阵,陈晓鸥不明白,自己和张景川生的孩子为什么个性会差了这么多?她不是嫌弃女儿,只是佳岑的这个个性,现在有人护着还好,将来没人护着呢?胡冕又不是做生意的,还是个外人,嘉佳将来是要娶老婆的,弟弟不可能一辈子拿你当女皇。 "风风火火的。" 张佳岑脸蛋迅速蔫了下来,可马上又热情洋溢了起来。 "我听别人说,那家冤大头拿出去八个亿填海?疯了吗?" 大家说这次亏死了,八个亿填海盖房子,什么房子值这么多的钱?那边都没有人去的好吗?旅游度假也仅限于一些地方,这不是搬起来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想想就觉得过瘾。 该,让他们家占自己家便宜,从她家拿了多少钱? 还清高的说,没用过她爸钱,哼。 想起来就是无耻的一家人,那个林漫装的清高无比的样子,结果她全家都是靠自己父母掏钱养的,呵呵哒! 陈晓鸥心中失望,真切的感觉到失望。 这个时候她倒是挺想知道,如果是林漫人在这里的话,林漫会怎么想? 不是她觉得自己女儿不好,而是差得太多了,吕文那样的人,她这样的人……哎。 "别听风就是雨的。" "我知道的才说的,也不只是我一个人再说,妈,这钱都亏了以后,他家是不是以后就得去要饭了?" "还有没有完?"陈晓鸥提高了声音,只是八个亿,亏了就去要饭了?这样的话是怎么说出口的?为什么说话之前不经过大脑想想呢? 这一笔亏了,就去要饭了?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稻糙吗? 张佳岑闭上嘴,不清楚母亲为什么训她。 她坐的位置比一般人都高,老板的千金嘛,进公司享受的就是最高级别的待遇,不过这脑子嘛,上面有父母照着,现在也轮不到她来做什么决策。 张佳岑与胡冕准备下午飞T城,凉州是要有家,不过T城也要有家。 送走女儿,陈晓鸥的脸上再也见不到一丝的笑容,她的手撑着脸。 晚上用餐,陈晓鸥吃的不多,要保持身材,佳岑和胡冕去T城了,房子其实已经看的七七八八了,也已经决定买下来了,剩下就是看孩子们的意思,打算怎么装修,张景川有应酬没有回来,张夫人身体不太舒服,就她和张嘉佳一同进餐。 "嘉佳,妈妈想问问你……"陈晓鸥将商女士的名字隐去,只是当成一条新闻来说,张嘉佳不知道母亲指的是谁,不过就是听一耳朵而已,"成了就是大富大贵,不成也不会伤到毫发的。"不上市不代表她没有能力,只能说这个女人的城府很深,她很低调,她的想法目前张嘉佳认为自己摸不透。猜不着。 陈晓鸥意味深长的看着儿子,不是她偏心,嘉佳什么都不清楚,尚能说出来这样的话,佳岑呢?还在一边高兴呢,总把拿出去的那些钱放在眼里,眼界狭隘的很。 当初林漫父亲出事故,不是用钱压下来,佳岑现在怎么回事儿还不一定呢,换了旁人也许都好说,偏偏这又是亲姐妹又是景川的女儿,对方又是不饶人的主儿,拿多少钱压下来,都是他们得了便宜,可女儿的小心眼…… 有些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拦着嘉佳,不让嘉佳去接触林漫到底是对还是错的。 嘉佳和林漫那个孩子,真的很像,像是亲姐弟。 "妈,你怎么不吃了?"张嘉佳看着母亲问。 陈晓鸥还哪里有胃口,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担忧的感觉,深深的担忧。 凉州就这么大,偏偏林漫男朋友的妈妈也是这边的人,还是商女士。 "下午吃了一些水果,现在没什么胃口。"陈晓鸥对着儿子微笑。 张佳岑和胡冕的房子看的差不多了,最后也做了决定,胡冕不拿主意,钱是张家出的,他家有心无力,佳岑在T城生活那么久,哪里能不熟悉,开着车带着胡冕外出吃饭。 停好车,挽着胡冕的胳膊往里进,原本是很开心的,结果…… 林漫正坐在一边等着打包呢,买给婆婆的,婆婆喜欢吃这里的生煎,正半百无聊的坐着熬时间呢,胡冕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林漫……" 看着像林漫。 他们俩当了多少年的邻居了,胡冕不至于把林漫给错认了。 林漫上大学两个人就没什么交集了,毕竟所在的城市不同,即便放假了,也不见得能遇上。 "这么巧。"林漫的视线落在一旁的张佳岑身上,脸上的那点笑意就收敛了起来。 她非常非常不喜欢张佳岑。 与任何人都无关,仅仅是因为当初张佳岑在病房里所说的话,所谓富二代她也有见识到不少,不是个个都这样的,张佳岑留给她的印象就属于没有丝毫的道德底线和教养的人。 "是啊,好巧,佳岑,这是林漫,我家的邻居,就住在对面的。"胡冕颇为高兴,难得在异地遇上了认识的人,他和林漫还是很熟悉的。 张佳岑一张脸蛋好像是放臭了的鸡蛋,别过脸不去看林漫,挽着胡冕的那只手使了使劲。 "位置不好排的,我们进去吧。" 胡冕有些尴尬,他都和林漫打招呼了,佳岑仿佛没看见人一样。 "那我们……" "进去吧。"林漫道。 她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上张佳岑,确实感觉不舒服,让自己膈应的很,她爸现在走路都不是那样的稳,这不是赔了多少钱就能赔回来的,有些事情真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这个坎她不能过。 胡冕看着张佳岑:"你怎么了?就是个邻居。" 他以为佳岑是吃醋了。 张佳岑将车钥匙往桌子上一扔。 "我比你更加熟悉她,所以请你以后见到她,不要为我们介绍。"说出口的话也是带了一丝的怒气。 怪胡冕什么都不清楚,就乱来。 她和林漫的过节大着呢。 胡冕一脸的懵,上次林叔叔的反应就怪怪的,佳岑这是…… "她,是我爸之前老婆生的孩子,明白了吗?" 胡冕受到惊吓了,怎么可能?他和林漫算是一起长大的了,他怎么不知道林漫还有个亲爸爸?林清华就是亲的啊,好好的为什么把姓都给改了啊? 见佳岑现在这副样子,又不好发问,只能转移开话题。 打包的盒子被服务员送了出来,林漫刚准备接,就见张佳岑臭着一张脸站在她的眼前。 她也不说话,就用眼睛一下一下的挑着林漫。 林漫往外走,她也跟着走,一直出了大门,张佳岑还有理智在呢,至少没在里面嚷起来。 "我们这可真是孽缘啊。" 在哪里都能碰上呢? 要不要去抢一个男人?电视剧里不都是那么演的?没完没了和个苍蝇一样。 "我没话对你说。"林漫绕过她的眼前,她还有事情做呢,为了这样的人耽搁自己的时间,她都觉得可惜。 "我有话对你讲,你也看见了,我和胡冕要结婚了,你家拿了我家这么多的钱,买个房子的钱总有吧,那种房子住起来给谁看呢?就算是为了心疼你爸妈好了,搬走不是更好?" 林漫的整张脸都结了冰。 眼梢斜挑着,不知道是不是和秦商待的太久了,表情有些神似,那眼球里的一抹抹黑上扬。 "你再说一次。" 张佳岑往后退了一步,她有点怕林漫。 林漫上次就要打她,在这里就自己一个人,也不好起冲突,她不和粗鲁的人一般计较。 "谈恋爱了也不代表最后能结婚……"她还想说更加刻薄的话,可对上林漫的那双眼睛,她肝颤,生怕林漫下一秒就出手,将话压了下去:"就算是结了婚又能怎么样,你以为两个层次的人能融合到一起去吗?" 别最后落得和你妈一样的命运。 "忠告留给你自己吧,你最好离我远点,我疯起来我自己都怕。" 林漫挥开张佳岑上了车,开车就走了,张佳岑这口气憋在心里,她发泄不出去呀,林漫人也走了,自己和自己生气,那气死也不值当啊,只觉得林漫碍眼的很,怎么就那么让人觉得不舒服呢? 烦人。 胡冕记得张佳岑说过,她出了车祸,然后被人讹了,是林叔叔? 讲实话,他是不信的,因为林清华他也接触了十多年,一个人不至于伪装的这样好吧?还有他也不觉得佳岑说假话,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 "老板在里面呢。"助理帮着林漫刷了卡,林漫提着盒子进了房间。 她轻手轻脚的,说是婆婆刚睡。 "妈……"压低声音,小小的。 "我在这儿呢,进来吧。" 看样子助理说的也不全对,如果睡了,以她这样的声音是不可能听见的,林漫拎着盒子进了里面,果然商女士没有在睡觉,她似乎心情颇为不错……咦,这是要去参加晚宴吗?穿得这样的漂亮。 "好看吗?"商女士问林漫。 "好,好看。" 林漫按了酒店的内线,没有多久下面送上来了要的辣椒酱和醋,林漫将酱料调好,她婆婆喜欢的东西果然与众不同,穿着名贵的衣服,吃完生煎去参加高大上的晚宴? "你看,我在这里……"商女士的房间里放了一副设计图,她是真的很高兴,和林漫说了很多,尽管林漫是不知道这些,在什么位置,她准备做些什么,然后留一栋最好的视野给她和秦商。 "我们就不要了吧……"住不起。 "你觉得我这么想法怎么样?" "我也不是很懂。"漫漫笑,压根就不懂,还说那么贵,反正她有钱也不会买,这不是烧钱吗? 商女士一本正经,问林漫:"你觉不觉得秦商讨厌呀?" 总找不到人,说实话,她也不是很理解林漫,丈夫成天的在外面跑,连个人影都抓不到,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还是什么呢?这个女孩子,她很有自己的想法,有些想法不太符合她这个年纪,沉稳的让人觉得这仿佛是个四十多岁的,经过岁月历练出来的女性。 林漫掰着手指,也挺久没联系上了,有的人把丈夫比喻成风筝,这话呢,没结婚之前也就负责听听,结了婚以后算是正式理解了,有些人他就适合在天上飞,你硬把他拉到地上来,水土不服啊。 不是秦商成就了她,也不是她成就了秦商,而是他们互相弥补着彼此身上的缺陷,抛出去婆婆这样的金手指,她和秦商就是最最普通的夫妻,普通到不能在普通了,唯一不普通的地方,可能就是秦商长得不算是普通范围内的。 "因为在我面前,所以夸秦商好?" "我从来不说假话,秦商很好,从头发丝好到脚后跟,肤白貌美大长腿。"林漫夸的一点不谦虚。 她老公就是好嘛,能文能武,会哄人会勾人,会赚钱会生活,什么都会。 商女士听的牙齿都酸了。 这是她儿子吗? 她知道秦商挺好的,但没好到这样的地步吧?这儿子给小姑娘吃什么迷药了? 她原本还打算提醒提醒林漫呢,总联系不上,这不是回事儿,男人你让他跑,跑着跑着心就野了,现在来看,没什么好讲的了,完完全全的被秦商给洗脑了。 "我怎么觉得有点冷呢……" 林漫傻笑。 商女士给林漫折腾着她的头发,编辫子,就是拿林漫的头发来玩玩,也没说打算带着她去,那样的场合不太方便,至少他们如果没有做好准备,对外公开还是有些弊端的,她不太喜欢儿子儿媳妇过那样的生活。 "老板,时间差不多了……"助理的眼睛落在林漫的身上,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 林漫低垂着头,她也很想知道,她婆婆为什么要来折腾她的头发?说好的会做一个美美的发型,为什么最后她的头上别了一排的细卡子,和鸡窝一样? "你看你是要在这里休息,还是回去,我得走了。" "妈,我也回去。" 头发都没拆,怎么拆?上面都不知道有多少的卡子,她得回家慢慢拆。 开车回家,想起来婆婆大人的杰作,无奈的苦笑着,怎么就和小孩儿似的? * 张景川例行的检查身体,报告出来以后,陈晓鸥是第一个见到的。 "情况不是很好……" 陈晓鸥坐在椅子上,双腿发麻,丈夫是五个月以前做过的一次身体检查,那个时候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怎么会…… 这件事情她自然不能告诉张景川,而是需要和婆婆商量。 张夫人的房间,陈晓鸥站在婆婆的c黄边,张夫人已经躺下了,坐都坐不住了。 "医生是怎么讲的,你和我细说……" 是癌。 怕什么来什么。 张夫人只觉得头晕目眩的,家中并没有这样的遗传病史,怎么好好的会得上这样的病? "妈,你也别太着急了,医生说也不是没有办法……" 只是一治疗,张景川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毛病,她担心丈夫的心情受到影响。 张夫人让陈晓鸥出去,自己待在房间里,她怎么觉得这几年来,日子过得这样不顺心呢?仿佛好运气都用光了一样?一件事儿接着一件事儿的出,佳岑就不要说了,自己的身体,现在又轮到景川了? 不怪她想偏,而是事情出的让人有些触不及防。 张家被乌云笼罩着,陈晓鸥还没有对张景川说明他的情况,还在找寻一个合适的机会去开口。 陈晓鸥出现在公司,处理着日常文件。 "……当时有和张先生提过,当时张先生不知道忘记了还是怎么样的,后来也没有重建……" 是陈晓鸥问他的,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他也不知道这些该不该说,貌似有些迷信的成分在里面。 是这样的,进入到夏岛之初,大范围的准备动工,可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工程很不顺利,拖了几年,然后被人买走了,最近手里剩余的张先生想起来了开发,原本那上面是有座庙的,本地人祭拜的,张先生让人给拆了,后来他提醒过一句,不过张景川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直也没有给回复,那边的工期不能等,所以就…… 他不清楚的是,张景川那个时候真的很忙,他的女儿把大女儿的养父给撞了,差点就撞死了。 陈晓鸥的脸冷冰冰的。 "他即便没有交代,这样的事情难道你也不会做?" 这就是怪罪了。 在原址按照原来的大小,将那座庙重新建回去,这是陈晓鸥让人去做的。 与此同时,几乎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范围,商女士的八亿地得到了当地政府大规模扶持,几乎在这个项目上,可以讲商女士和当地就是一拍即合,本地想要出成绩,老百姓需要赚钱,需要将这里炒热,而商女士呢,她需要投资能带回来回报。 两边完全是一冷一热,张景川这边动工规模叫小,按照当初所想,其实出入也不是很大,真的不要说拿回来投资进去的钱,夏岛仿佛就是快死地,无论你怎么翻腾,它还是这样死气沉沉的。 张景川生病,公司的事情开始逐步的放手,按照他现在的病情,他不能去cao心,只是希望女儿能帮着她妈妈分担一些。 张佳岑最近老实了很多,为什么?因为她爸生病了,这是亲爸,她不可能不心疼的,婚期都推后了。 上午有时间就来医院陪父亲了,拿着刀子给父亲削水果。 "没和胡冕出去?" 张佳岑勉强笑着,哪里还有心情,一百个胡冕也比不上她一个爸爸,爸爸比任何人都重要。 "让他自己玩去吧,我陪着你。" 张景川觉得宽心,女儿长大了,也懂事了,其实老早以前他就觉得佳岑是块璞玉,就看别人怎么去雕琢她,你看自己病倒了,女儿就懂事多了,她只是没有处理过这些,慢慢培养就好了。 "胡冕如果欺负你,你就告诉爸爸。" 张佳岑抓着她爸的手,脸贴在上面,她心里觉得难过。 家里仿佛遭了噩梦一般,一件事儿接着一件事儿的,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林漫出现,也许她家就不会有这么多烂事,她讨厌林漫,不是因为林漫和她一个爸爸,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道理的,那么讨厌一个人也是没有道理的。 有些人生出来就是带衰,她现在完完全全的能明白她爸爸当初的感受。 这人克人,晦气的很。 "爸,你得活得长长久久的,我愿意把我的生命给你二十年……"张佳岑说着。 张景川摸摸女儿的头发,这辈子他觉得最骄傲的事情,就是他生的这么唯一的一个女儿,让他感觉到自豪和骄傲。 傻孩子,乱说什么呢。 这种话可不能乱讲。 张景川的病情还算是可控,张佳岑的婚礼按照他的意思不推后,按照原本的日期举行,顺带着也让他高兴高兴,就算是沾沾喜气儿吧。 张佳岑和胡冕回了他家,结婚之前怎么样也还是要来一趟的,虽然已经登过门了。 胡冕的母亲对张佳岑的印象是不错的,有钱人家的孩子,脾气稍稍不好也是能理解的,可佳岑他们瞧着,没什么小脾气的样子。 林清华抓着扶手准备下楼呢,吕文没有在家,就他一个人。 胡冕他们一家人去了胡冕爷爷家,张佳岑有些不舒服,就没有动,刚接了电话,身体好了点,打算打车过去,这么一开门,就对上了。 林清华想快点离开,他也不想和这家人有任何的牵扯。 张佳岑原本也打算就当自己眼瞎了,什么都没看见,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没撞死你,是你幸运,结果你活着克我爸爸。 "不是拿了钱了,为什么还住在这里呢?受穷没受够?" 林清华的脚向下,越是急越是没什么力气,其实平时他都能走得挺好的,可今天因为他想快点离开,腿脚越是不给力。 "我也是好奇,你靠着老婆的前夫发家致富,过瘾吗?" "你这个孩子,怎么可以这样讲话?"林清华驳斥她,原本就当没看见算了,何必这样出口伤人呢?说话太刻薄了。 他也并不是心虚才不回答的,他只是不想和一个孩子没完没了。 "我怎么讲话了?去我家把我奶奶气的病倒,讹了我父母一笔,听说那笔钱用来买车了,你家林漫读书的费用都是用那个钱买单的吧?这样看来,她也不是你养大的,还是我爸给养大的,现在林漫毕业了,你家又从我家手里拿了那么多的钱,怎么就没完没了呢?下次呢?林漫生孩子,你是真的要死在我家门口吗?你们一家人可真是拼……" 多无耻的一家人,蛀虫一样。 不要脸至极。 林清华气得脸色发青,他脚向下,结果没踩好,人滑了一下,幸好手拽着扶手呢,张佳岑就站在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根本没打算伸手,也没打算住口。 这口气她憋得太久太久了,不发泄出来,她早晚能憋死。 你女儿泡上一个有钱人的儿子就以为翻身了? 人和人之间是有等级的,你们这种不入流的,好不了多久的。 T ☆、第一百三十九章 林清华的手拽着扶手,他不是生气,只是张佳岑说的这些话好生没有道理,这个丫头太过于牙尖嘴利了尖酸刻薄了,林清华这样老实的人都听不下去了,在家门之外怎么就可以这样的放肆呢? "这两年来,你们家的人就像是噩梦一样的颤着我家里的人,钱你们也得了,可以收手了吗?不要在缠着我们了,我爸和你老婆是离婚没有对不起她什么,你从一个女人的身上捞了这么多还觉得不够?就算是我爸当初对林漫不负责,也一笔给了二十年,不要得寸进尺,叫你女儿离我家远一些。" "我和你没什么说的。"林清华拽着扶手,下楼的话太慢,索性往回走,回到上面,他要回家。 他不信,张佳岑还敢推他不成? 张佳岑是真的想推了,狠狠解气的把人推下去,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难不成自己家负责不了?可她脑子中又想起来她妈的话,这家人邪门的很,能少碰就少碰吧,她实在是受够了,就当积德为了不再和他们家做纠缠。 "全家人都是神经病。" 林清华站定脚,他已经掏出来钥匙了,却没有直接打开门。 "你对过去的事情知道多少?不知道就不要随意的下结论,没有人想和你家纠缠不清,林漫也好她妈妈也好以及我,我们一家人没有一个想和你家有任何的牵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我家缠着你家,你撞了我,还觉得我对你有亏欠吗?一直到今天我没有办法正常走路,这不是拜你所赐吗?你的良心在哪里?怎么可以这样句句带毒的。" 林清华开了门,又带上了门,剩下张佳岑一个人站在原地,她双眼带火一样的瞪着林漫家的那道门,恨不得马上融化掉那道门,然后放把火,将里面的人都烧死,说她缺教养? 真是可爱,什么教养?你这样的有吗?穷酸鬼。 捡别人不要的破鞋穿,把别人的孩子抚养长大,真的以为就可以当成亲生的了?早晚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哼! 气呼呼的下了楼,下到一楼脚下一滑,脚扭到了,没有办法走,一动脚踝就疼,拽着扶手,将脚上的鞋脱了下来照着前方就砸了出去,该死的地方,该死的人,她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和这些穷鬼沟通? 恶心死了。 林清华也是气的不轻,说是不往心里去,可那个孩子句句话都带刺,他不至于把口没遮拦的话当成真的去听,但,真的需要好好的教一教,这样将来出嫁,什么人能受得了? 因为张佳岑,现在林清华出门即便遇上了胡冕的父母都很少说话了,这样尴尬的处境,说话不如不说。 倒是胡冕的妈妈心里嘀咕,自己家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林家的事儿,老林这是什么意思啊?和他主动打招呼,爱答不理的,这叫什么事儿吧? "人真是变了,女儿出息了,现在瞧不上人了,看我都不用正眼看了。" 胡冕的妈妈抱怨着,得,好像她需要从人家身上获得什么似的,她又何必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呢。 "不至于吧。"胡冕爸爸开口。 多少年的老邻居了,林清华哪里是那样的人。 "佳岑是林漫的妹妹,亲妹妹。"胡冕等于扔了一记炸弹出来。 怎么可能? 他们住在这里这么久,看着林漫长大的,林漫怎么可能不是林清华亲生的? 由始至终从来就没有听见过这些风声,而且看着也不像,那林清华对林漫多好啊,不是亲生的? "你哪里听的?" "佳岑亲口说的,他们两家人关系不太好……" 这就难怪了,她说呢,好像就是从佳岑第一次登门开始,对面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 "妈,你找我?"陈晓鸥推门进来。 张夫人指着沙发让儿媳妇坐,陈晓鸥坐定,她谈起来自己今天去庙里卜了一卦,就是为了这个专程叫陈晓鸥回来的。 她不知道儿媳妇听了这样的话会有什么感受,但她现在只是通知,并非征求她的意见。 师傅和她讲,凡事都是有因果循环的,这话她信,就因为信从她得病开始,她希望善待林漫,奈何天不遂人愿,那个孩子…… 想起来林漫的那双眼睛,张夫人心里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她见过林漫两次,每一次都让她见过以后多少天都休息不好,反复的陷入在梦境当中,过去的事儿吧,依照吕文的个性,恐怕是会将自己说的楚楚可怜,那个孩子她也没指望能原谅什么。 前尘后事的,用钱能消得了的灾,总比无路可走来的强。 想想也是,佳岑撞了林漫的养父,那孩子心里一定就会有怨气。 "晓鸥啊,你去打听打听林漫和商女士的儿子结婚了没有。" 陈晓鸥似乎早就想到了,表情上看不出来所以,倒是答应的很迅速。 "妈还有别的交代吗?" 张夫人叹口气,她是真的觉得有些愧对儿媳妇了,家里家外的很多事情,都是因为陈晓鸥明事理,才将所有处理的妥妥当当的,这就是她为什么不喜欢吕文反而喜欢陈晓鸥的原因,人不怕不完美,就怕做对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的可比。 "你心里不要觉得不舒服,我找了一位师傅解了解,哎……说是不太好,景川做的对不对的毕竟孩子没错,我们亏欠那个孩子,如果她准备结婚,不要舍不得钱……" 这就是准备用钱买一个安心了,用钱买张景川一个身体健康。 至少师傅是这样讲的,因果循环,一报还一报,张夫人不得不信,你说家里她和儿子接连的生病。 "妈,我知道的。" 陈晓鸥离开了婆婆的房间,这事儿呢,她是同意的。 从实际的角度来说,花一些钱,就算是分给林漫一些财产,不是在身边养大的,能分走多少?完全的不耽误她的孩子们,她有什么不高兴的?换一个至少不是敌对的立场,求一个心理平安,就当是做好事了,她也有孩子,希望孩子们平平安安的,别再出任何的波澜了,嘉佳现在已经对林漫保持距离了,林漫也不见得就会想要认嘉佳,这样就挺好的,很好。 陈晓鸥从旁人的口中问到的消息,至少商女士未对外公开过,自己儿子已经结婚了,独生子的女朋友好多人都不清楚,是见过那么一次,不过叫什么做什么的都不知道,没听说结婚。 陈晓鸥弄到了林漫的电话。 打了过去。 "哪位?"林漫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她耳朵出毛病了吗? "我是张景川的妻子陈晓鸥,林漫我能和你谈谈吗?" "你说。"林漫站在走廊上。 这通电话来的有些措手不及,至少她完全的不理解,为什么要联系她?怎么弄到她电话号的? "……我不希望你多想,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佳岑的事情我再次代替她像你说句对不起,佳岑被我给惯坏了,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陈晓鸥将张佳岑完完全全的放在了一个错误者的位置上,并且亲口代替张佳岑道歉,而且将女儿的品行做了一个总结。 林漫承认,陈晓鸥是个特别会做的女人,至少话面上来听,让人觉得很舒服。 这样的女人能折能弯,换做自己,不见得能做到这种地步。 可惜…… 她林漫是个记仇的小人,她自己有能力赚钱,她不需要任何的补偿,至于说她家拿了张先生夫妇的那些钱,是张家应该给的,做错事情的人总要为错付出一些代价的,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撞断张佳岑的腿,她一辈子的工资都可以给张佳岑。 "我不需要任何来自张家的东西,我想陈女士你应该明白,我姓林的,我的父亲叫林清华,我妈这人记仇,小心眼,不过那些也都过去了,我们全家真的不想和你们家有任何的牵扯,一丝的牵扯都不想有,没有什么对与错。"对亲人之间来讲才有对错,陌生人何来对错? "林漫,景川他生了病……" 林漫觉得今天的天气真好,打感情牌吗? 那陈晓鸥真是估算错误了,告诉她这些,她只会愉悦的想放鞭炮庆祝,张夫人也好,张景川也罢,生病与她无关。 她也不至于在电话当中去刺激陈晓鸥,犯不上的事情,她需要为自己的未来和父母积德,陌生人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说我很高兴大概这样的话你不爱听,可是说无动于衷这显然不符合我的心情,曾经我爸爸躺在病c黄上差那么一点就去见了阎王爷,看来命运是同等的,我希望张先生能有力气活到未来,很抱歉陈女士,我希望这是我们通过的最后一通电话。" 陈晓鸥有些头疼。 "林漫,我还是那句话,我觉得很抱歉。" "一码归一码,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你也无需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们之间是两清的。" 陈晓鸥无力,挂了电话,她觉得有点不舒服,就提前从公司回了家,张景川现在是彻底远离公司的一切事物,张夫人现在痴迷拜佛,几乎每一天都不在家,有些时候干脆就住在寺庙里。 "太太……" 佣人接过陈晓鸥手里的袋子,陈晓鸥换了鞋,回了房间躺躺。 问她信不信报应? 她是信的。 佣人端着水送了进来,她没有跟着张夫人去,张夫人为了表诚心,和庙里所有人一样的吃斋,不让佣人陪同。 "林漫妈妈嫁进来的时候,你在吗?" 佣人点头。 为什么这样问? 陈晓鸥叹口气:"那时候她在家里受了很多委屈吗?" 佣人想了想:"她个性实在是有些糟糕,没见过这样不会拐弯的女人,人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却觉得她是钢做的,有些人的命就是注定的天生的,好福气送到了手里,也是自己推出去的,每一家有每一家的生活方式。"她不认为张家有任何的错,错都是双方形成的,是,当初吕文的日子不太好过,可这些也和她自己的思想有莫大的关系。 "妈去庙里,她说有因有果。" 佣人倒是信这个,就这么两年,你说怎么就那么邪门呢? 先是夫人,然后是先生。 "依着我说呢,林漫和她妈有些克人,没接触到的时候,张家平平安安的。" "话也不能这样说,感情再不好,孩子总是无辜的……" 陈晓鸥摆手,佣人将杯子放下转身就离开了,剩下陈晓鸥一人待在房间里,没有商女士一切都好解决,偏偏林漫的身边出现了商女士,这让她觉得头很痛。 张佳岑和胡冕的婚礼,陈晓鸥邀请了商女士,她是想递过去台阶,毕竟曾经商女士也曾邀请过他们全家参加了她母亲的寿宴,虽然最后发生了那样不愉快的事情。 请柬商女士有收到,不过张佳岑婚礼的当天她并没有出现,而是派人送过去了一些钱。 张佳岑作为今天的主角,真是出尽了风头,她就是她爸掌心上的公主,现场就不需要说了,奢华奢侈,为了女儿出嫁,张景川什么都舍得,张佳岑敬茶的时候,张景川差点落泪,自己养大的孩子,现在就要属于别人了。 舍不得。 剜心挖肺的疼。 婚礼上陈晓鸥发现丈夫的状况有些不太对,似乎强忍着一样,她抓着张景川的手。 张景川快速的按下妻子的手,差一点就礼成了,孩子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说什么也得撑过去,他还挨得住。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陈晓鸥的声音有些不太稳定,台子上张佳岑穿着国外运回来的婚纱,一脸的娇羞,无疑今天她也是幸福快乐的。 张景川揽着妻子的肩膀,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像是和陈晓鸥说悄悄话一样。 "没事儿。" 可是汗却顺着他的脸往下淌,礼堂里的温度适宜,怎么可能流这么多的汗?唯一能解释通的,就是张景川身体不舒服了。 "景川……" "我忍不住会讲的。" 张佳岑嫁了,风风光光的嫁了,她和胡冕去度蜜月,张景川晚上就进了医院。 陈晓鸥守在外面,张夫人在佣人的搀扶下,脸白的和鬼一样,医院,这是她曾经最憎恨的地方,在这里她送走了丈夫,现在她儿子又躺在里面。 医生从里面出来,陈晓鸥快速上前。 "你说这是报应吗?"张夫人喃喃的问着佣人。 如果早知道,景川就是在不愿意,她也不会短了林漫钱的,不是没想过给抚养费,可吕文那样的脾气…… 真的就只怪景川一个人吗?吕文她把事情做的不够绝吗?话说的不够绝吗? "夫人,你别这样想。"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家里接二连三的不太平?" 又是这样。 当年景川和吕文结婚以后,丈夫的情况好了一些,可之后人还是没留住,今天佳岑结婚,景川晚上就进了医院,这仿佛是曾经发生过的那一幕。 "夫人,太太给了吕文那么多钱,就算是欠多少钱的抚养费也抵消了……" 前后两笔钱,那数目是非常可观的,硬要说补偿,早就补偿上了。 "是吗?" "先生吉人天相,会没有事情的。" * "秦商没来?"商女士抬头看着林漫问。 她请儿子和儿媳妇吃饭,只有儿媳妇一人进来了。 林漫解释:"他去卫生间了。" 商女士点头。 "你认识周朝先吗?" 不知道为什么,商女士突然提起来了周朝先,猛一说这个名字,林漫有些对不上号,周朝先她都是和周曦联系在一起的,现在越过周曦,只提周朝先她哪里记得。 "不太熟悉。" "不熟悉?"商女士略显迟疑,她不是不信林漫所讲的话,但是林漫出事情的时候,按照周朝先的那个驾驶可不像是不认识,不和林漫兜圈子,直接挑明:"你当时被人绑了的那天……" 林漫想起来了,周曦的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吧。 "他是我朋友的……朋友,我一个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她只能如此回答。 商女士点头:"不要和他走的过近,林漫啊这个世界上是有很多的颜色,白不见得白的彻底,但他黑的很彻底……"从各种方面来说,没有接触最好,这样的人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太好的,无论曾经怎么样的叱咤风云过,早晚都有人收拾他的,只是看早晚而已。 "妈,我朋友的这个朋友,可能从事的行业不太好……" 商女士摆手,很多事情她比林漫知道的清楚,周朝先这人她也知道,更加听说过,不然何必在这样的场合提起来呢,提醒林漫就是怕最后会牵扯到她,很多时候,你享受到的,最后也会连本带利的还回去。 商女士摆手。 林漫有些出神。 …… "周小姐,车子在外面等你。" 周曦下飞机,司机就已经等在外面了,周曦回来了。 学成归来。 上了车,司机送她去了酒店,她以为自己会看见周朝先,却没有。 周朝先茶园…… "大哥,这个龟孙子会不会背后使什么手段?" 这样明抢,恐怕心里的怨气不会太小,这些年大哥的声势越来越大,好也不好。 周朝先玩味的翘着唇角,他这样的人出来混,还打算将来能有一个全尸?活的就是当下,什么艳福什么生活他都享受到了,真的死了,也不算是冤死鬼,想让他死,没那么容易。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做,他就不会使手段了?" "可是李家那边正在风头上,我们这样……"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吧? "打的就是他这条狗。" T城最近闹了一些新闻,最大的新闻呢,就是李家的场子被扫了几次,总是有人闹场,光是闹吧还不算,闹场的人伤了一些客人以及员工,虽然警察将人带走了,可纷乱持续不断。 李家也不是省油的灯,做的是正本生意,你这样搞?他们能忍? 周朝先要的就是正面冲突。 两伙人火拼,选择在九点左右,九点多街上还有行人呢,稀稀拉拉的,突然就看着有人浑身是血的跑了过来,后面还有人追,突然出现这样一幅画面,吓也吓死了,腿都软了,幸好没有伤及他,马上报了警。 周朝先狂的很,气焰很盛,压得T城管事儿的人都需要对着他谦让三分,正的给邪的让路? 据说T城管事儿的亲自登门,这T城才算是平静了下来。 浩浩荡荡的一排车,身后五六辆车里面坐的全部都是随从,用周朝先的话说,他干的这行,出门带几个兄弟,实属正常,不需要将他当成异类来看,且那些所谓的兄弟身上个个都有家伙,真家伙。 为什么没人管?包子里面有馅,到底是什么馅,也得分谁来看,一般人你敢看吗? 狂有狂的本钱。 周朝先的车子开近,前后车上下来十几人,倒没有同一色的衣服,有人为他开门,皮鞋踩在地摊上。 "大哥,人在里面。" 手臂上吊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人,说眼熟吧,似乎又叫不准,对方戴着硕大的墨镜,看不清全脸,影影忽忽的觉得像是个名人,但似乎名头又没有那样的响。 冷美人冰着一张脸,挂在周朝先的手臂上。 女人嘛,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吧,在冷若冰霜的,拿钱去砸,早晚都会砸倒,矫情的他见过很多,身边的这位矫情到了一定的境界,不过谁让他现在有心情呢。 "不是说看中一个单位?" 这个单位说的不是工作单位,而是房子。 女人深情冷淡的看了周朝先一眼,想给她买房子的人排成排。 不说话? 周朝先拍拍在自己胳膊肘里的嫩手。 "紫京的房子我听说你很喜欢……" 美人送上一抹温润的笑容,紫京的房价有些高的离谱,就目前来说,还没有男人提过紫京,这个价格足够让她对着他笑上一笑,微微的将头贴在他的怀里。 她愿意将自己柔顺的一面展现给他。 "你给的,我都喜欢。" 周朝先狂妄的笑着,他就喜欢这种女人,够虚伪,够做作。 两个人往里面走,边角走出来一个人,周朝先拥着女伴进入电梯内,唇角莫名的翘了起来。 打着电话,叫人一会儿把像样的东西送到房间里让她挑,看上哪个了随便拿。 周曦戴着墨镜,一头利落的短发,刚刚走出酒店,就被人给拦住了。 "周小姐,周先生请您回去。" 周曦挑着眉头,黑着一张脸:"我现在就连人生自由都没有了吗?" "周小姐您别难为我,我就是个跑腿的。" 他说了不算。 "那我如果硬要出去呢?" 站在周曦眼前的人抱歉的笑了笑,周曦到不至于和他玩躲猫猫,她跑不掉她很清楚,但是这口气,她得出。 "不让我走过去?" 眼前的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周曦回去。 周曦举着手里的袋子,照着眼前的人就砸了过去,那人被砸的有点火大,几乎就是下意识的反应,想要回手,旁边很快又跑过来一个人,压着他的手,对着周曦哈腰。 "大嫂,你别难为我们,我们连个屁都不是。" "我看也是。"周曦转身回了电梯。 被砸的那人揉着自己的脸,打人不能打脸,被一个娘们打脸,大哥那么多的女人,个个都是这副死德性,好像自己是圣女一样的。 "想还手?"A问着B。 B有些恼:"她打我的脸。" "别说打脸,让你舔脚,你也得跪下去舔,知道是谁吗?" "不就是一个花钱买来的玩意儿……" B搂搂A的肩膀,他觉得有些人的脑子就完全是摆设,你见大哥为别的女人花钱是吗?几百万几千万的花?可几百万几千万对于周朝先来说,这算是什么?那也不过就是纸片子,扔了就扔了,大嫂不是每个人都能被叫的。 那些都是玩意儿,这个……是这个。 B比了比自己的大拇指。 周曦回了房间,将门带上,不让她出去,软禁? 她找了一份工作,工资待遇还算是不错,即便不好也不怕,她有花不完的钱,哪里来的钱? 有人愿意给,她就愿意收。 周朝先的钱从来不会直接打给她,绕个三路十八弯的,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最后进入她的户头,周曦懂的,钱的来路不正。 周曦将鞋子踢飞出去,坐在c黄边晃悠着脚。 她买了很多的东西,被软禁在酒店怎么买?自然有人会送目录册上门任她挑选的。 趴在c黄上,打给梦琪。 "我回来了……" "啊啊啊,周曦……" 梦琪的反应足够的热情,多久没见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次回来以后还走吗? "不走了,彻底扎根了。" 梦琪约周曦下班后见,她没有办法请假。 刚刚挂了电话,听见外面的门响,周曦贴着电话:"梦琪,我还有点事情,我先挂了。" "哦,好。" 周曦挂上电话,她将高尔夫球杆提了起来,新买的,还没上手呢,今天就奉献给他了。 感激我吧。 "让她挑。" 周朝先笑笑的道,跟随的人表示明白,他会处理好的,让大哥不为这些cao心。 周朝先推开紧紧关着的门板,迎头就飞过来一物,他挨了一下,原本可以躲开的,不过他一上手总得见点血的,不弄死一个人他都觉得不过瘾,迎头抓住。 "就这么欢迎我的?" 要笑不笑的样子。 欢迎? 欢迎你去死。 "几年没见,你怎么还没死呢?" 周朝先从周曦的手里将高尔夫球球杆抢了过来,周曦不想给,奈何力气实在没有他大,这人仿佛一身的铁皮铁骨,不怕疼的,周曦是见过他一整后背的纹身,据说蹲过大狱的,都会有这些东西,周朝先尤甚。 抢了过来,然后随手扔了开。 "死,早晚都会死,今天先死你身上。" 周朝先的手抓着周曦的手腕,她真的是没有力气抵抗,论力气她从来就不是个儿,论什么,她都不行,不知道他捏了自己哪里,筋有点发麻,被他扔到了c黄上。 周曦真的觉得恶心,这几年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的,姚一佳什么的她都知道,别问她是从什么渠道得知的,没指望他为自己守身如玉,也没指望他会爱上自己,她也不用他来爱。 共同的用一根黄瓜,她真的办不到。 "我嫌脏……"周曦的衣服被扒的已经差不多了,她喊。 放弃了挣扎。 她在挣扎也是没用的,今天就算是她死在这里,明天新闻上就会说她死于意外,或者某种她不知道的病症,她不想死,也不打算去死。 脏? 谁脏? 他脏? 周朝先将周曦扔了下去,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花了我那么多的钱,你觉得我脏?" "你花钱可以买到更好的女人,你也不缺女人不是吗?"她长得再好看,还会有比她更加美的,更加媚的,她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和别人不一样了?让他时不时得来临幸她? "缺不缺那是我的事情,你有资格说话?" 周曦炸着胆子,她就不信了,能弄死她? "我就这么两年的好光景你都占了,就算是买也得有个时间限制吧?我不能一辈子就守着你不嫁人……" 周朝先坐了起来,周曦松了一口气,谈崩了更好,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千千万,真的没有必要就缠着她不放,她的身体构造和别的女人都一样,自己能给的,别的人也能给,你是要一个要八个,一起不一起都没问题,你有钱,你说了算。 "朝先,我们……"周曦伸出手,她想去拉扯周朝先的衣袖,散也得散的有点诚意,他是金主,他花了大价钱,她就得谄媚,不是她提分手,而是他玩腻了。 周朝先反手,单手卡住周曦的脖子,周曦的手脚并用,这是自然的生理反应,他的手太有力气,钳制一般的手卡住她的喉咙,让她呼吸难过,根本就呼吸不上来,胸腔里的那点气儿也都呼了个一干二净。 "你是什么东西?"周朝先单腿跪在c黄上,语气极轻极轻,周曦的眼睛已经有些不对了,如果继续掐下去,用不了两分钟,周曦就可以与世长辞了。 周曦呛着,想要呼吸,可是他不准,她觉得眼前发白,脑子乱糟糟的,有些发懵,思考不了,手脚踢着。 "早晚有你嫁人的时候。"他突然松了手,拍了拍周曦的脸蛋,力气不大,看起来更加像是一种喜欢的拍,周曦用力推开他的手,她的手护着自己的脖子,生怕下一秒他又来掐她。 周曦怕他,从来都怕的。 不过是仗着他对自己有点不太一样,她心里清楚的很,她才敢闹的。 被他这么一吓,胆子什么都吓破了,现在哪里还敢说废话? 周朝先搂着她,眼神幽暗,他仿佛是在呵护着一只自己非常喜爱的小动物。 "嫁人别找个强势的,找个弱一点的,能被你控制住的,强势的都有了。" 周曦不敢搭茬,谁知道这人又发什么神经病,她闭着眼睛想,其实一次,十次和一百次有什么分别?他刚刚拥着别人进门,现在跑过来专程睡她,自己需要说一声感谢吗? 他没有戴套。 周曦发现了,却没敢说,她胆子被吓破了。 那人终于结束了,笑了笑,又摸了摸她的脸,一种她没有办法理解的笑容,周曦躺着没动。 "有了就生,给我留个后。" 周曦浑身一冷,后背都是冷风,吹的她骨头都疼。 他进了浴室,周曦闭着眼睛,人是她招的,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进来陪陪我……" 周朝先的声音从浴室里传了出来,周曦的脚踩在地毯上,很快进了浴室里,周朝先似乎很满足她的服务,周曦的力气也不大,上上下下的给他擦着。 "别惹我生气。" 周朝先打了电话下去,然后有人按门铃,不是周曦开的门,她听见了外面的对话,周朝先裹着浴袍,他身上看不见那种所谓的优雅,什么出身什么气质,流氓就是流氓,浑身的硬。 "吃了吧。" 扔给周曦一个小盒子,周曦接住,是紧急避孕药。 她抓了过来,就着水吞了下去。 "晚上我不回来了,你也知道我交了新的女……朋友。"他笑笑的说着,穿上外套。 周曦等他走了出去,整个人坐在地上。 周朝先允许她出门了,可能是她表现好的代价,允许她上班,允许她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周曦见到了梦琪。 "周曦……"梦琪很高兴,那种高兴从关节蔓延到眼角,抱着周曦不撒手,可周曦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回抱梦琪。 周曦靠在沙发里,和梦琪找了一个地方吃饭,原本想叫上林漫的,可现在的她实在没有力气说一些久别重逢该说的话。 梦琪知道周曦找了工作。 "……现在我们寝室已经四分五裂了,不知道为什么,别人单纯的寝室生活,到了我们这里……乔楚……"梦琪苦笑着。 似乎进了她们寝室,命运就会被改写一样。 "姚一佳你记得吗?"梦琪抬着眼睛,扫了周曦一眼,就因为是朋友她才想说的,圈子里流传很久了,姚一佳背后的那个人就是周朝先,那样的男人总不可能做戏给别人看的,那姚一佳付出什么,才能让周朝先捧她呢? 千万不要一棵树上吊死。 "……周曦,有些男人不能沾……" 也许他现在瞧着比一般的男人好很多,可他终究没有个好营生,那样的人,早晚是要下地狱的,远离才是救自己的唯一出路,这么多年了,兜兜转转的,谁都不是小孩子了,都长大了。 "嗯,我有分寸。" 周曦没有对梦琪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解决,何必拖着别人一起担心呢。 两人喝了一些酒,周曦是海量,梦琪弱一些,她打车送梦琪回家。 "你长这么漂亮,应该先送你……"梦琪觉得自己的长相是比较安全的。 周曦扯了扯唇角,她敢说,就目前而言,还没人敢动她。 坚持送了梦琪回家,车子停留在梦琪家留下,倒是司机有些不耐烦,这都停了半个小时了,什么时候走? "小姐,你要去哪里?" 这人好怪,也不说去哪里,问她就说等等,她朋友不是已经回家了?还等什么? "走吧。" 车子慢慢开了起来。 周曦给母亲打了一通电话出去,她妈又嫁了,再嫁成功,嫁的又是一位颇为成功的人士。 有些时候周曦很好奇,她妈到底哪里来的本事,是不是有钱人看见她妈就走不动路呢? 司机要求周曦出往返的费用,不然他不肯跑,那边根本拉不回人,他这样跑就是亏的,周曦应了,司机心里想着,这八成是谁养在外面的,为什么不说是有钱人家的儿女?长得太好看了,样貌上瞧着不像。 佣人为周曦开了门,阔别四年之久,她再一次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嗯,还有她的又一名继父,据说是个华侨,看起来……足以当了她的爷爷。 继父笑呵呵的,看见周曦似乎格外的高兴。 "你妈妈一直提起来你,这次终于有机会见面了。" "提起我?是说我的坏话吧,说我如何的不孝顺?如果的想勾引她的丈夫?哦,前夫。"周曦纠正。 周曦的母亲坐的很稳,没有急没有恼,只是淡定的将目光扫向女儿。 "你妈妈很想念你。"继父皱着眉头,似乎没料到,周曦开口就是这样的呛人,这个孩子看起来……少了一些教养。 "想念我什么?" "你上去吧,让我们母女俩好好的说说话。" 继父站了起来,拍拍妻子的手,试图安抚着妻子,孩子也有各种各样的,这样的孩子还是少些生气吧。 周曦的母亲点点头,目送丈夫上楼。 周曦坐了下来,叠着自己的腿,她的腿型很美,也很标准,标准到足以可以去当腿模。 "又变了路数?这次不装身体不好了?找了这么老的一个老头子,他怎么能满足你呢?" 周曦的母亲淡笑:"你这知识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见到妈妈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妈妈?谁是我妈妈?你吗?" "你来这里见我,为的是什么?"总不会是想她才来的吧?这个孩子恐怕恨都要恨死她了,可她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做过的那些,即便当初被之前的丈夫怎么样了,不是还有钱可以弥补的,这个世界上,只有钱才是真的。 有了钱,什么样的爱情要不到? "来看看,你老成了什么样子。" 周曦的母亲面上终于有了裂痕。 ☆、第一百四十章 大小蛇精 "周曦,我生了你养了你,你这并非是对母亲的态度。"周曦的母亲声音高了八度。 有谁规定母亲必须是什么样的吗?就因为生养了孩子,就必须为她奉献牺牲自己?大家同为女人,你也不过就是比我小了一些而已,从我的肚皮里爬了出来我就欠了你的? "别抬高自己,母亲?这两个字放在你的身上我都替它们觉得可惜。" "那好,你可以不认我,现在你也长大了有能力自己生活,何必要出现在我面前呢。"让彼此都不愉快。 你不喜欢我,又要跑到我的面前来惹我生气,真是好霸道。 周曦看着她的母亲,她也觉得自己是个神奇的人,是啊,她为什么来呢?为什么让自己觉得恶心呢?被虐有瘾? 她需要母爱,至少心中一直欠缺了一块,羡慕人家有个好妈妈,哪怕是平凡的妈妈,能对着孩子笑一笑,能伸出手去拉孩子的手,能……想象当中那样的母亲。 周曦站起。 "周曦,妈妈并不是那个意思。"周曦的母亲缓和了口气。 她也不想将事情做的太过是不是,主要就是周曦长大了,心中有想法了,就和她对着干了,过去发生过什么,她们都是母女母女没有隔夜仇,周曦怪她怨她,那是因为周曦还小,等到她长到和自己一样大的年纪就会懂得了,这个世界上什么最重要?钱最重要。 周曦的母亲上前,手落在周曦的手臂上,她女儿的皮肤长得像她,她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身娇艳欲滴,指甲尖上闪着一小撮的光,沿着手指顺延。 "你回国了妈妈很开心,过去的事情,我们就都忘记好不好?你如果想要和妈妈一起生活,你看见了,这里足够的大……" 手摸像女儿的脸,你做个好女儿,我也做个好妈妈,妈妈有很多的钱,你需要补偿,妈妈就补偿你。 "明天妈妈带着你去买一辆车好吗?" 周曦的那张脸就仿佛是被扔在冰柜里的冰棍一样,一点好颜色都没了。 买辆车? 哈哈哈! 周曦真的想要大笑,她也真的笑了出来,眼泪强忍着吞了回去,她想说什么,可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跑了出去。 这样的妈,有不如没有。 她去找父亲,她父母早就离婚了,离婚多年了,她和父亲也多年从未联系,记忆里只是依稀的记得父亲曾经住过的地方,她跑上门去砸门,手板拍着大门。 "开门,开门……" 里面的人开了门,男人一脸谨慎的盯着周曦看,不是因为周曦长得好看,他就骂出口了,大半夜的跑过来敲门有病吗?他可以报警的知道吗? "现在几点了?" "周翔呢,叫他出来……" 对方骂了两句:"什么周翔,不知道你说的是谁,赶紧走,不然我报警了,大半夜的有病就去吃药……"男主人骂骂咧咧的,女主人将男主人给拉了回来,也许是喝多找错门了,她向外看了一眼,拽着丈夫,在周曦的面前带上了门板。 周曦继续拍。 开门,给她开门。 "你没完了是不是?"男主人眼珠子瞪得老大溜圆儿,里面已经沾染到了一丝的火气。 "周翔在哪里?" "姑娘我们不认识周翔,你找错了,别再敲了,影响我们正常休息了。"她好说好商量的希望对方见好就收吧,也不是他们的过错,这上来就砸门,还让不让人睡了?吓到孩子,谁来负责? 女主人要带上门,周曦的手臂横了进去。 "我X……" 欺负上门是吗? 警察将人带了回来,无语的看着周曦,长得挺好的,怎么这么想不开?大半夜的登门做流氓?已经做过笔录了,那对夫妻也把详细的情况都说了,怪他们吗?好好的就杀上来一个神经病,现在这社会多乱套?谁知道她什么来路,谁知道她想做什么?他们是有理由相信,她肚子没憋着好,才会出手的。 "刚才不是挺本事的,现在没声音了?问你话呢,说话,姓名……"警察的声音偏冷。 周曦歪在椅子上。 "哑巴了?不会说话?现在几点了?为什么去砸门?" 依旧没有任何的回话。 警察放下手里的笔,他这个暴脾气,做对了还是怎么了?跑到这里来装残障人士? "听不懂我讲话?还是听不见?"手中的笔一重放。 "我要找人。"周曦终于肯开口讲话了。 "找人大半夜找?人家都说不认识你了……"这样容易吓到人知道吗?要找人白天去找,别后半夜十二点以后出现,心脏不好的,就死你手里了。 问着话呢,外面有人进来,两个人低头说了两句。 已经有人来接了,看着来路有点不对劲。 "我管什么来路,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讲法吧。" A警察压低声音,有些话好说不好讲。 周朝先手里拎着衣服就进来了,一身的黑,里外都是黑色,人走了进来,警察就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是白和黑的对决,这是正和邪的天生站位不同。 那张脸慢慢的进入警察视线当中,周朝先人长得面相破凶,看你怎么理解,警察会认为这种面相那就是作奸犯科的料,还是个狠料,叫非主流来看,非主流也许会认为这才是男人中的男人,一身的男人味。 真正的男人味。 周朝先的脸上没什么ròu,所有的线条都像是斧头上去,一点一点凿下来的,与精致没有一点相关,他的视线不正,至少没有正眼去看眼前的这些警察,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轻蔑。 "把衣服穿上。"周朝先看着坐在椅子当中的人发话。 周曦抬起头,就那么一瞬间,周朝先脸上的神情就变了,上好的脸蛋上挂着伤呢,紧绷绷的皮瑕疵少的可怜,现在那上面开了染坊,那双眼就那么一动,对上他。 周曦伸手去拿衣服。 "脸怎么了?" 警察出声:"有什么事儿回家问,她是一点对的都没有啊。" 不用在这里说什么了,打也算不上打,是双方冲突,大半夜的砸门不肯走,换做谁都会有点火气的吧? 周曦低着头。 "我问你话呢。"周朝先的声音加重。 "叫你小声点……" "你……"跟着周朝先的两个人面相凶,很凶,看着就和好人一点不沾边,腰上此时硬硬的,有什么东西,你猜去,他们就是这样的张狂。 活就是活一个痛快,什么时候死,那不是他们需要cao心的事儿。 这样的人,他们没有多少的文化,却有足够的义气,是黑是白他们不管,又不是法官,管那么多做什么,什么三观什么正确,周朝先就是对的,周朝先就是三观。 周曦低着头走到他的眼前,周朝先没动。 "误会。" 上手拉着他的袖子,探着视线过来,冷丁对上周曦的眸子晃了晃,是那种受到了惊吓才有的晃荡,不过很快又被她自己给压了下去,她的手要掉不掉的,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拿回来,周朝先的手放在她的手上,拉着她的手抓着就带走了。 "什么人?看着怎么就像是……" A警笑:"幸亏没有……" 这样的人且叫他狂去,现在就是没抓住而已,早晚有运气用尽的时候,他们是喽啰,这样的大人物现在动不得。 周曦看着自己的腿:"我就想找找我爸,亲爸爸……" …… 周曦上了车,睡醒没有多久,昨天晚上脑子坏掉了,酒这个东西就是这样的,喝多了容易误事,干了一些什么鸟事儿? "我们现在去哪里?"周曦问司机。 从头到尾司机也没有说出来一个所以然,周曦坐在后面,喝酒之后的反应,胸口有些不舒服,也没有什么胃口,头晕晕的,晃的自己难受,降下车窗,试着吹了吹风。 司机将她拉到一处地方,带着她去敲门。 "谁啊?" 开门的女人温和的看着周曦,她不认识周曦。 "你找谁?" 周曦也纳闷,带着她来这里做什么?有病吗? 周朝先又要干什么? "是谁呀?"里面有男人的声音,慢慢走了出来,站在女人的身旁,看着周曦,似乎不是很懂:"你找谁?" "周翔,美珍……" "没事儿,可能是找错门了。" 房子的女主人解释着。 周曦站在门外,仿佛梦境里一般,她也觉得陌生,可是一瞬间似乎又想起了起来,是的,她竟然还可以将那张脸拼凑上,周翔,她没有记错那个名字,午夜梦回偶尔她会记得的名字,周曦的睫毛动了动。 "找错门了。" 扭着身体,刚准备下楼,男主人试探的叫了一声:"曦曦?" 他好久没有见过曦曦了,有多久?久到自己都快要忘记了,她和小时候长得有些像,似乎又不是很像了,长得更加好看了,好看到他都不敢认了。 "是周曦吗?" 周曦停住脚步,她想否认。 这些年她一直都想问问眼前的这位先生,为什么不去找她呢?离婚是不是就代表切断了一切的血缘联系? 可是她的脚底发钝。 "周翔?" "这是周曦,我女儿曦曦。" 女主人似乎一脸的惊讶,多少有些不相信,然后对着周曦笑了笑,那是一种很腼腆的笑容,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家里还有客人,有些糟糕。 客人很快离开了,据说周家有家事要处理。 女主人似乎是将冰箱里的所有能喝的东西都给周曦端了上来,态度几近是有些讨好的看着周曦。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 家里也没有什么菜,系上围巾拿着菜篮子,"周翔,你留下……西西吃个晚饭……" 周曦坐在沙发里,这个沙发有些年头了,样式很老,看着就一副旧旧的样子。 "……你……"周翔似乎想开口问问周曦过的好不好,又想问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可看着周曦的那一身穿着,他又讲话咽了回来。 说到底都是自己愧对孩子,说什么都没用。 "为什么不来看我?"周曦就只想问这个。 告诉她吧,告诉她,她就是没人要的孩子,她承受得住,一个人不要和两个人不要有什么差别? 她不是来找茬,就是这个问题一直压在她的心中,不想她吗? "有些原因。" 找不到? T城是大,可真心想找一个人会很难吗? 还是不想找? 周翔不太想讲过去的事情,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属性,不能说是谁对谁错。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周翔问。 "我有我的办法。"周曦敷衍的笑着。 看见亲生父亲,她竟然一丝亲近的感觉都找不到,是岁月将亲情打散了还是怎么样了? "你妈好吗?"周翔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看你怎么理解好这个词的含义,第二任丈夫死了,现在三嫁,嫁了一个归国的华侨,年纪足以当我外公。"不咸不淡的说着。 周翔的双目没有多少的光亮,点了点头,似乎应该就是如此,理应如此。 但…… "你妈告诉你我住在这里的?" "她?"周曦撇嘴:"她如果能告诉我,我就不会今天才登门。" "我……现在生活挺好的,有退休金,和你阿……"周翔看看女儿的面色,还是为难的将那个词儿给挤了出来:"和你阿姨生活的都挺好,你别挂念我……们。" 周曦拎着包,周翔上手要去抓女儿的手,因为反应是在行动力之后,抓到了周曦的手,又仿佛摸到了炸弹一般缩了回来,"留下来吃顿饭吧。" 爸爸的手。 那是属于爸爸的手。 又老又磨。 她很想马上转身离开,她差这么一顿饭吗?她可以吃这个世界上最贵的饭,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坐了下来,她看着那个头发白了一多半的老头儿,他的头发不全是白,有些黑和白融合,成了一种灰。 那个女人回来,在厨房里忙活着。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做了一点……" 随便做了一点,一桌子十二道菜,周曦想,这可真随便。 干嘛看着她好像看地主似的?她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了? 心虚什么? 周曦端起饭碗,女主人似乎松了一口气,菜做的不错,味道很好,看样子是经常在家里做饭的,周曦用筷子夹着菜,中餐。 她妈只会做西餐,中餐不知道是不会做还是不屑去做,做饭的次数也不是很多,家里有佣人的,她看着那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起来了林漫的妈妈,这样的人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叫她……不由自主的就成了傻蛋,留在别人的家里吃了饭,她爸对着她不闻不问十多年以后,她安安稳稳的和生父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可真矫情。 "你毕业了?"周翔开口。 "嗯,毕业了。" "毕业好,毕业好……" 反反复复的就只会说这么一句,周曦吃的胃疼,她真的吃不进去了,手艺很好,可惜面对着不对的人,怎么吃都不香。 "是好,再也不用受继父的骚扰了……"周曦当着生父讲述着,唇角带着笑仿佛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她这是命好,没出什么事情,真的出了事情,被人发现了,她敢说她妈都会站到法庭上去指控她勾引继父,这样的事情她妈绝对干得出来。 女主人手里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你们慢吃,我走了。"周曦放下碗筷。 "周曦……" "老周……" 周翔追了出去,不是他不想孩子,他送周曦下楼,看着有车在等她,目送周曦上车离开,然后过了很久返回家里。 他和周曦的妈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那个时候周曦的妈妈是知青,来到他的家乡,后来他们结了婚,别人都说周曦的妈妈是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听过以后他也就笑笑,后来可以回城,但是必须离婚才能回,周曦她妈提了离婚,他不大想离,他可以随着她一起走的,还有孩子,可是政策就是政策,周曦她妈那个时候百般的温柔,说了一些话安抚他,他也就信了,后来周曦她妈回城了,再后来他带着孩子去找她,因为和她说的相差甚远,过了七个月她都没有回来看自己和周曦一眼,他急了,就带着孩子去找她,按照打听到的地址找了过去。 见到了周曦的妈妈,那人好像比在乡下的时候更加好看了,她身边不缺围着她的护花使者,尽管那年代他不知道什么叫护花使者,周曦的妈妈摊牌,孩子给她,她想办法给孩子落户口,孩子跟着他,回到山沟里,唯独没有等政策过去以后,再想办法一家人生活在一起这个选项。 怨啊恨啊,其实也大可不必,那个年代都是这样的。 后来的政策一天比一天好,他来到T城,试图想破镜重圆,最后就是他留在了这个城市当中,周曦的母亲把话和他讲得清清楚楚的,她可以把周曦照顾的很好,如果他一定要看周曦呢,那就把周曦带走。 "她都长那么高了……"周翔念念有词。 曦曦长得像她妈妈最好,这样很好,看今天接她的那个车……可是周曦说她继父的那些话,周翔只觉得胸口疼。 说再多也是枉然,他亏欠周曦的,没有办法补救。* "谁的婚贴?" 周宁玥是东海卫视的资格比较老年纪却不老的播音员,她的婚贴并不是大范围的撒网,据说她的未婚夫很出名,林漫接到帖子也是不解,她和周宁玥之间并无来往,为什么给她下了请帖? 不是怕花钱,只是满头的雾水,说认识也不过就是点头之交,都没有正式的讲过几句话,而且她也不认为自己有和周宁玥一个场合出现的资本。 "周宁玥的。" 同事从林漫的手中将请柬拿了过来,认真的瞧了瞧,美人配才子。 "周宁玥的这个老公很有老头……" 林漫桌子上的电话响,她接了起来,是程诺。 "请柬收到了?" "收到了……" "记得准时出席。" 林漫:…… 她承认自己有些时候,不要脸的时候想,秦商喜欢她,那是被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吸引的,她不会自作多情的想程诺对她有什么企图,等等……也许是有企图,什么方面的企图她现在还不能判定,但绝对与感情无关,这人接触她接触的有些邪门。 难不成是婆婆? 倒是有这个可能。 挂了电话,将请柬放入到了包里。 "说到哪儿了?" 她看向同事。 同事说:"那男的家里是那种上过富豪榜的,说简单一点就是有钱,很有钱的那种,爹妈也都是有钱人……" "说谁呢?周宁玥?" 主播嫁个有钱人很正常,没嫁有钱人才不正常的,周宁玥走的也不过就是别人都走过的老路而已,有什么稀奇? 女的要么就是长得好看,要么就是门当户对,门当户对那种不算是传奇,传奇的就是门不当户不对的,还能钓个金龟的。 "她那个准未婚夫外面还有风言风语呢,据说花了很多钱买了一辆车,专门的跑成荫以及周边泡妞……"花花公子一枚,真的为你收心?看收心几天吧。 "丈夫又有钱又帅气又多金,我这辈子是不指望了,做梦快点。" "我觉得周宁玥长得很好看啊。"林漫道。 真的是长得很好的,你看着周宁玥的人,你就说不出来这是个一般的女人,至少她的长相是可以归类到美丽那里面的。 "男的有一米八六,八七吧……" 个子看起来也很高。 "女的也有一米六七左右的。"林漫道。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灰姑娘,你当是小说吗?小说情节才可能有钱的找个没钱,长相又一般的。" 说着说着就突然跑题,说上灰姑娘和王子那上面去了。 "是啊,不长得美,有什么资本?单说即将要嫁的这位,没有名气没有那张众所周知的脸蛋,就能嫁入豪门?" "也不见得。"同事反驳,话不能说死,她朋友就是很有钱的,自己身价就值几个亿的,男人不要求好看,斯斯文文的看起来那就是高富帅了,不是看上林漫了,可惜林漫拒绝了,还有一些啊,富二代就真的娶了长相一般,家庭一般的灰姑娘,爱情这个东西不好讲的,也不见得都是那么物质。 另外的同事似乎在这个话题上就很有说法。 "我是男的,我有钱又长得不差,我找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做什么?"就是她现在这么想,她都不愿意找普通的,有钱人为什么要找普通的? 林漫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为何就觉得好像被讨论的人就是她。秦商为什么找她? 摸摸鼻子。 "也有念书的时候就认识了,不太知道对方的家境,知道的时候那就是男朋友条件好了些。" "那种感情不一样,比较纯一点,不过在纯也没用,还有公公婆婆那关呢。" "现在这年代,不至于逼着分手吧,男的坚持一点最后也就开花结果了。" 同事马上跟到,她身边还真的就有这样的例子,女生普普通通的,男的家里人一开始是不太愿意,觉得双方的条件差的太多,可架不住儿子愿意,最后也结婚了,没有那么邪乎,逼迫着分手什么的。 林漫跟着点头,是的是的。 还有一种,家穷的不太愿意呢。 说的自己一头的汗,她怕自己说出来,被人喷。 婆婆主动化解的,见过没? 说出来估计人家会认为她吃了迷幻药了。程诺的这个举动,让她实在有些摸不清楚,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给秦商打电话,他依旧没有接,现在林漫也都习惯了,打到店里,客服还没到下班时间呢,自从发生了老板勾引事件以后,客服小妞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挖出来给林漫看,她对老板是没兴趣的,她对做小三是没兴趣的。 "……已经走了。"详细的告诉林漫老板是几点离开的。 林漫人在厨房里做饭,听见门响。 "你回来了。"从厨房探头,果然就是人回来了。 给了秦商一个拥抱,晚饭是林漫做的,她时不时的盯着他看。 "说吧。"秦商的眸子颜色从深到淡,那双眼有些幽暗。 手指扣在桌上。 看了他这么久难道没有话讲? "想和你谈谈。"伸手去拉秦商的手,她是真的很想谈谈,从客服事件以后。 那件事情给了林漫一个警示,当时发生的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不太喜欢那种感觉。 "谈什么?"秦商眉头略略的蹙着,挑这个时间来谈? "谈谈关于欣赏以及冲动的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她和秦商来谈,别人一定会认为是她选错主角了,可漫漫想谈的人就是秦商。 秦商的碗筷放在桌子上:"欣赏?冲动?出轨?" "对。"林漫点头。 "是我出轨还是你出轨?"秦商的那双眼又恢复到了沉沉的样子,那里面有光,仿佛在说着什么一样。 他的语气已经有些变动了,按照林漫对他的理解,秦商是不愿意谈的。 这个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打住,可是这一次打住,下一次会发生什么?真的有一天发生了不想看见的一幕,那个时候来后悔,也晚了,所以她宁愿现在说出来。 "秦商,我希望我们俩好,永远的好下去。" 秦商沉默片刻:"我吃好了,你收碗吧。" 他站起身,拿着车钥匙,看样子还是准备出去,林漫坐着就没有动,她既然打算说出来,那么就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一切可能发生的都提前做好准备。 "秦商,我现在不想出门,就我们俩待会行吗?" 秦商都已经走到了门边,却又停住了脚,他稳了稳呼吸。 "你想和我讲什么?" "不沟通的方式才是最伤人的,你总要让我知道,你心里都在想些什么,这个东西横在我们的中间,没有人想去碰触。"她更加不愿意去碰触,如果有可能,她希望他能按照一切他喜欢的方式去过活,去做任何他喜欢的事情,他说出门采风,一走就是半个月,一个月她说过什么?她也并非就是拿着这个事情在这里等着,她需要和秦商说话,沟通。 伸手能摸到他的心,不是结婚了,一纸婚书就能代表所有的。 那张纸它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 "林漫,改天吧。"秦商的眼睛变了变,微微的眯着,他坐了下来,唇角从垂下的角度慢慢的上升,上升的不知不觉,眼睛里的神色变了,变得更加的晦暗不明,那双眼里的东西像是海浪,席卷而来,将要带着你去不知名的方向。 "我有病你不是今天才知道的,现在后悔了?" "我要的不是冲突,不是误会,我们俩睡在同一张c黄上,盖同一张被子,我是你老婆。"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什么是可控的,什么是不可控的?现在是严重了还是更好了一些呢? 这让她觉得有些茫然,真的很茫然,无处下手的感觉,她能帮他什么?事实上可能是她什么都帮不到。 "你穿好衣服。" 秦商带上门,林漫只能穿好衣服跟着他出去,秦商开着车,最后把她带到了一个地方,一个看起来不太像是医院的地方,据说是个工作室。 "这是我老婆,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我病到什么样的地步了,你讲给她听听。"秦商按压着林漫的肩膀,让她坐在椅子上,对面的医生似乎有些不理解,目光里带着笑:"秦商,想喝些什么?" "和她说话,她。" 秦商的眼睛里找不到一丝的笑意。 "秦商,我们俩先谈谈好吗?让你太太先出去……" "你要和我谈什么?她想知道,你告诉她,你告诉她呀。" 林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OK,OK今天是她错,她不应该提起来这件事情,她道歉,她后悔了。 "秦商,我们回去,我道歉。" 她伸出手想要去拉扯他的袖子,可秦商推开了她的手,林漫的身体晃了晃。 "你也觉得我就是个神经病吧。" "不是因为你是我的爱人,我才觉得你不是神经病的,你和神经病不同。" …… 医生和商女士说了刚刚的情况,看样子两个人是发生了不太愉快的事情,气氛比较尴尬,秦商很激动,这个点还是不能被碰触,虽然那个女孩子反应的很快,但还是晚了。 "我觉得你也许需要和你的儿媳妇说一声。"有些东西需要想一想,再想一想,嗯,这样子。 商女士的背靠在椅子上,椅子摇了摇,她闭着眼睛没有动。 "年轻人的事情,我做长辈的不好cha手管。" "可是我看着秦商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医生善意的提醒,他还是觉得以商女士的立场,可以提醒提点儿媳妇一句,不该问的还是尽量少问,虽然这样来说对她有些不公平,但是情况就摆在这里。 "我不cha手去管他们之间出现的任何事情,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帮助。" 医生:"你确实是个好婆婆。" 商女士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夫妻关上门能解决的,一旦长辈嫁入进去,会让孩子很难做的,不是大事的小事也变成了大事,有些时候长辈必须装聋作哑。 秦商抓着林漫的手腕,她出来的时候原本就是有些着急,裹着一个毛外套就出来了,现在被风一打浑身都打透了,那个风就沿着她毛衣的孔往皮肤上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汗,这么一冷一热的,不太好受,秦商的个儿高,步子自然也大,林漫是勉强才能跟上,他抓的她手腕有点疼。 "秦商,我手疼。" 拖着她走的那个人又快走了两步,然后停下脚步,他回头去看林漫。 她里面穿的绒衣是圆领扣扣子的,外面的毛衣也是这种,风打在脖子上,打在脸上,秦商的手依旧没有松开,紧紧的握着,将自己的外套裹在她的肩膀上。 "你自己穿着。" 林漫按着他的手。 生气多少有点,但生气之前,她怕他冷,怕他感冒了,他穿的也没比自己多多少。 其实秦商穿的真是不少,至少比她穿的多,可她永远会下意识的把秦商推到柔弱的角色当中。 "鬼才冷。" "那我就是那个鬼。"她冷。 但是她看不得他冷。 强硬的将外套罩在她的肩膀上,搂着她,在自己的面前,她足够的弱小,他的身躯可以帮着她抵挡一些风力,他不是应该为这种事情生气的人,这种难度,怎么可以符合他的身份呢? 可是又真的很生气。 "第一我不是神经病,第二那天的事情……"他张了张嘴,他不想去解释。 "我没说你是神经病。"林漫快速的抓着秦商的手,握着他的手,那件事情她不提了,没有办法提。 话说的漂亮,还什么准备都做好了,她对自己摇摇头。 "我爱你,你是我丈夫,出了问题我想解决问题,仅此而已,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了,我道歉但是请你理解我的心情,我不想真的有一天你出个轨来考验我,我这样说对你也是一种伤害,明明你都做了那么多了,我还是要和你谈,我不是个太合格的老婆,我觉得很抱歉。" 林漫聪明的选择放弃,这个错误快速的认下,不恋战。 "我也爱你可是林漫,我现在的状态……"他真的没有办法时时刻刻的对着她,因为他不清楚时时刻刻对着她以后的结果是什么,他不喜欢每天都要待在一起的生活,可似乎脑海里又有声音想要和她时时刻刻的待在一起,他真的有些掌握不好,怕伤害到了她。 他想,自己可能是真的有点问题,出了一点小问题,需要去修正。 "秦商,秦商……"漫漫拉着他的手,试着把他拉向自己,她选择轻言轻语的和秦商说着悄悄话,让秦商的情绪稳定下来,她的手攥着他的,其实她也好想告诉秦商,她也会怕。 一个男人如果不肯长久的和你待在一起,你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样她说不出。 进了厨房,把冰箱里翻了一个底朝天,自己想要的一件也没找到,拿着钥匙又急匆匆的下楼,秦商在c黄上躺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大概五分钟过去了,大概十分钟过去了,很漫长的时间,秦商觉得有点久,离开c黄站在c黄边去望。 她刚刚看起来不像是生气跑出去的,去哪里了? 找自己的手机给她打电话,林漫的手机在屋子里响,看样子并没有带出去。 林漫提着袋子,往回家的路上走着,一步跟着一步,她偶然间抬起头看上去的那一眼,却正正好好的和他的眼神碰触上。 她人在楼下,他在楼上,他在她的心里。 现在依旧和刚刚谈恋爱时候一样,她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没有理智的去喜欢。 打开门,进了屋子里。 裹着毯子坐在地上,给自己倒了两杯酒。 "喝点酒,我会觉得放松一点。" 仰起脖子一杯喝了下去,这什么酒?怎么是这个味儿的?一股脑的仿佛吃了二斤大蒜一样的往头上涌,秦商抓着她的手,将杯子拿了过来,林漫松手就给他了,借坡下驴。 这个东西太难喝了,第二口她一点都不想尝试。 醉了? 喝多了不就会醉,醉了就可以吐真言了,快醉。 十分钟过去了……除了恶心一点上头的意识都没有,林漫心想着,难不成买了假酒?不然解释不通啊。 因为恶心感,头脑越来越清晰了,这不是她要的。 伸手…… 林漫好像问问苍天,为什么不让她醉? 醉你妹,你看看度数是多少,在说话! 秦商看了一眼瓶体上的介绍,2°左右,几乎来说就是没什么劲儿的。 别人可能喝这个会喝迷糊,林漫却不会。 为什么? 他给她喝过比这个度数高的东西,她当时并不知道,当成饮料喝了,表现的有点惊人,她还是有量的。 林漫等不到自然醉,她是等不下去了,可以自己解决的不麻烦他人,她自己醉。 "我头好晕啊,你人呢?" 手在半空当中乱比划,喝醉的人嘛。 秦商冷眼旁观着,林漫依旧挥着手。 "你手呢?"头跟着晃,手到处抓,不抓到他的手就不能甘心的样子,晃着晃着,就真的有点晃恶心了,头晃的太厉害,自己把自己给晃恶心了。 秦商冰凉凉的手放到她的手心里,林漫摸到手,觉得自己精神好了很多。 "秦商啊,我担心啊……" "你担心什么?"他的话和他的手一样冰凉凉的,好奇怪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倒追的岁月里……等等,她压根就没倒追过他好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秦商一脸的神圣不可侵犯,林漫则是拉着人家的手,都给搓红了,用自己的脸蛋去贴秦商的手背。 T ☆、第一百四十一章 愿者上钩 "觉得烦吗?" 什么时候他竟然可以窥探到秦商的心,长时间的远距离相处,才能维持到现在是吗?自己没有结婚以前,商女士和她讲,不要事事都顺着秦商。 就像是她装醉,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能看得出来,林漫同样也是。 不能选择回答是,也不能选择回答不是,所以他保持沉默。 周宁玥的婚礼很盛大,外面停了一排的跑车,跑车林漫还是认得的,就是车名叫不出来而已,别人的婚礼她负责吃吃喝喝,甜点里竟然吃到了苦瓜,漫漫抓着杯子猛往下灌水,试图将口中的味道冲淡。 是自己倒霉还是这甜点奇葩?为什么里面会有苦瓜?这是意外事故吗? 还是她味觉出问题了? 林漫举着手,她嘴边还有苦味呢,正打算用手试探试探,证明自己确实没有吃错,这肯定是酒店出的事故了,程诺拧着眉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的,那双眼睛盯着林漫,一脸不赞同的表情,漫漫的手尴尬的举在半空。 她原本也没打算做什么的,这是酒店的事故。 "看我做什么。"清清喉咙,好好吃你自己的东西得了。 周宁玥结婚,原本没交情她也不需要花钱的,谁知道对方为什么请了她,害得她也不好意思不来,来了以后现场写账的,她去瞄了一眼,掏出来二十张一百块递了过去,行不行的,她也只能花这么多了,现在生活压力多大。 "你举着手要做什么?"程诺问她。 "我能做什么,我手疼,我举起来放松放松。"林漫的眼珠子乱转着,她很怀疑程诺和商女士有交情。 "花了多少?"程诺问。 吃这么多?程诺满脸不赞同的表情,而且,来这种地方,你就不能稍微隆重一些吗?敢不敢在随便一些? "两千,我半个月的生活费。"林漫说起来这个就想吐血。 这个月她又要完蛋了。 程诺的眼皮抽抽,两千? 你看今天这样的场合,有花两千块的吗?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这钱。 "你差钱吗?" "我差。"林漫认真的点头。 怎么不差钱?你以为她开银行的?车子房子哪里不是钱?你知道现在的房租高的有多离谱吗? 想当初她就应该和秦商说好,什么都捐了,房子留着吧,一个月房租就要五千块,天知道这位置还并非特好的那种呢,这是幸好他们都能赚钱,不然早就躺下了。 让她妈知道了,她妈绝对能喷她,有好好的日子不想去过,两个人去过紧紧巴巴的日子,是挺有病的,病的还不轻。 "房费,水电费,油费……"还有杂七杂八的,一个月一万多块拿出来就是小意思,遇上有人情来往,这种一次就花两千的,她就得勒紧裤腰带了,所以没见她在吃东西嘛,午餐和晚饭就靠这些了。 程诺不屑的笑着:"你缺钱?你家里缺钱?" "你是想说我不缺钱呢,还是想说秦商不缺钱?或者秦商的妈妈不缺钱?"林漫笑呵呵的抬起头对了过去。 程诺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离开了。 林漫就知道会这样的,她婆婆的人。 这蛋糕是不是每块里面都有苦瓜啊?得,又研究上苦瓜的问题了。 高层来了不少人,让人目不暇接的,还有一些很有名的人,周宁玥或者她丈夫的面子很大,这是林漫作为一个嘉宾的最真实感受,婚礼进行的七七八八,打过招呼,也吃的差不多了,准备走人。 抓起来自己披在椅背上的大衣,程诺还说她出门不肯打扮,这件衣服平时都很少穿的好吗?已经很隆重了。 套上漂亮但没有什么温度的衣服,看着自己露着大半截的袖子,摇摇头。 拎着包往自己停车的位置走过去,开着车想回家写稿,她还得赚点外快呢,幸好还有这么一点的手艺。 不是她哭穷,而是真穷。 你也不能说秦商现在不赚钱了,他只是将基本的费用赚出来,所谓的最低生活保障还是有的,然后就没然后了,林漫是能舍得他坐公交车去工作室还是能舍得他天天吃水煮白面条?两个人一起的时候那叫浪漫叫趣味,你说钱捐都捐了,现在后悔磨叽也来不及了,还有一点,这钱不是她的,婆婆有钱,难不成叫她和婆婆开口要钱花?与其和婆婆张嘴要钱,她还真的宁愿熬夜写点稿子赚点钱花。 开着车出去,漫漫嘴里嘟囔着:"没看见我,没看见……" 程诺比比手,林漫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我们俩不顺路。"她降下车窗说着。 不管你去哪里,我们都不顺路。 "我说我要去哪里了?"程诺冷笑,上手去拉车门。 "那你说说看。"林漫心想着,你去哪里,我只要说不顺路就好了。 程诺盯着她看,林漫没有办法推开了车门,程诺坐了上来,这人吧他还不坐副驾驶的位置,是,她也不希望他坐在自己旁边,可直接坐在后面,搞的自己像是个司机不是更不好? "其实……" "你说什么?" 林漫的手机响,接了起来,是周曦,让她顺路接一下。 接周曦是正好顺路,真正的顺路,离得老远就看见站在路边的人了,还是那样,满大街你只要扫那么一眼,看得见的绝对就是周曦。 绝代佳人说的就是她。 "周曦,这里……"林漫降下车窗喊了一声,周曦在咖啡店门口站着呢。 周曦上了车,似乎也没料到车上还有一位,穿的人模狗样的,她懒得瞧。 拉开车门直接上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车也戴着墨镜没摘。 她这车可真是什么人都拉了。 "你看得清吗?不觉得黑?" 周曦靠在椅背上,将脚上的鞋脱到一边,就穿着单丝的袜子,那大腿就在漫漫的眼前,漫漫得承认,说诱惑这两个字,放在周曦的身上就刚刚好,简直就是为她而生的,这是去哪里了? "我眼睛出点问题。" 漫漫先送程诺去了酒店,程诺刚下车,周曦侧着脸打量着漫漫的面部表情。 "你看做什么?" "劈腿了?" "我和他?"林漫指着刚刚走掉的那个人,像吗? 她家秦商更好一些好吗? "开车专程送一个男人,林漫你学坏了,和学长痒了?" "第一我不是专程送他,而是他死不要脸的蹭车,第二我和秦商好着呢。"漫漫傲娇的说着。 周曦侧枕着椅背,她的眼睛是真的问题很大,墨镜向下滑了一点,林漫看着她的那双眼睛,这是红眼病吗?红成这样了? 将周曦送走,开车回家,拎着包才出电梯门,迎面被人就是一口,林漫跳着脚。 这是做什么? 邻居她记得住的是一个小女孩儿,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老头儿? 那老头儿对着林漫抱歉的笑笑:"对不住啊,我没看见。" "不是对不住我,你不能往门口吐痰呀,不然谁出来踩一脚。"她看得清清楚楚的,就是对着电梯门吐的,不管吐到哪里也不好的吧。 那老头又笑了笑,这次没在说话,很快就回家了带上房门,林漫掏着钥匙,去拧门的功夫才发现自己家门口有个烟头,这东西明摆着就不是她家里的,哪里来的? 秦商又走了,这次他自己的预算可能要出去两个月左右,家里就剩漫漫一个人。 往常真的还好,就是自从隔壁女孩儿的父亲来了以后,林漫简直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她不是歧视农村人,但这人真的叫她有些受不了,坐在外面恨不得将外面的地方都给占了,家里所有的鞋是不是都拿出来摆在外面了?摆在林漫家大门的门后,衣服洗完湿捞捞满地淌水就挂在走廊上了,而且到处吐痰,到处扔烟头,她发现自己家门口有痰和烟头也不是第一次了。 下班回来,门口又是有一口痰。 林漫站住脚,那老头看见她回来了,就准备开门回家了。 "大爷。"林漫叫住对方。 "下班了啊。"对方客客气气的笑着,主动和他招呼了,他自然是要回话的。 "嗯。"林漫指指自己家的门口,这真的不是第一次了,她忍不了了:"大爷你以后吐痰能别往我家门口吐吗?踩一脚蹭地摊上我还得收拾。" 对方似乎没料到林漫会说这个,脸色有些要掉不掉的,点了点头匆匆拉开门就回家了,吐在林漫家门口的那口痰依旧还在,林漫叹口气抽了好几张卫生纸去擦,自己不擦难道留着踩到脚上玩的?打过招呼,总不会还有下次了吧? 一层三户,林漫家的面积是最大的,对面的面积适中,只有夹在中间的这家,地方特别的小,自己住侧刚刚好,如果家里来了亲戚,那就彻底没的住了,转个身人踩人的节奏,但是房租也不是很便宜。 自从林漫和老头打了招呼以后,那以后那老头只要看见林漫就立刻关门,他觉得林漫这个女孩子不好相处,有点怎么讲,上眼皮。 不就瞧不起他是农村来的嘛。 还特意警告他卫生不好。 秦商出去一个多月,电话中午到的,说是人回来了,漫漫下班以后就跑超市,开始大采购,花钱方面来说,她真的是挺惯着秦商的,这可能是所有女人都会陷入的一种套路当中,自己不吃,看着他吃心里就美滋滋的,林漫也会这样。 秦商喜欢吃的买买买,开车回来,拎着五六个袋子,买一次也不能只买当天的菜吧,她是顺手都买了回来,心里乐呵呵的拿钥匙开门,可高兴的那股子劲头马上就不翼而飞了,她家的门上有痰。 打开门将东西放了回去,然后去中间敲门。 里面的人欠了一条门fèng,看见是林漫,不太理解,怎么了? "我好久之前就想说了……"林漫说着,一次两次她都忍了,现在吐到门上来了,她能怎么理解呢?这是不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对面的门开的大了些,女孩子满脸通红,她其实也老早就知道了,可自己爸爸就是这样的毛病,你和他讲的再多他也听不进去,开了门张嘴就想吐,她也不能时时刻刻的看着她爸吧? "……真抱歉,我给你擦了吧……" 两个人沟通良好,屋子里的老头突然跑了出来,喝了酒,满嘴的都是酒味,就是不清楚喝了多少,他看林漫不顺眼也不是一天半天了,天天没事儿干,就盯着他是吗?处处看着他别扭,什么意思? "你这个孩子,怎么就这样?这门前不是我家的地方?" 两家的距离实在太近,林漫家的门后就是对方的门前,林漫家的门口前往一步也算是对方家的门口。 "我吐怎么了?你绕着走不就得了?怎么就这样的呢?大家都是租房子对不对?你何苦这样瞧不起别人?"怎么就这样隔眼呢?自己妨碍到她什么了?小姑娘得理不饶人啊,他都注意了,还敲门来说。 不就是电视台的嘛,就至于这样眼睛里装不下人? 怎么知道林漫是电视台的,这是他女儿告诉他的,电视台的就这样瞧不起人吗?你不也是住在这里的,没比别人高人一等呢还。 林漫觉得这话讲的就没有味儿了,绕着走?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住在哪里,也没有见往别人家门上吐痰的。" "我哪里吐了,我在自己家的门口吐,这你也要管,我看着你年纪也不大,怎么做人就一点不温和呢?" 林漫气的自己脸都要红了,血气上涌,哪里有? 她指着自己家的门,五天十天她老说那是她隔眼,这都一个多月了,吐她家门口多少次? 指着门上给老头看。 "我不管,谁知道是谁吐的,你就赖我?你是眼睛看见我了?" "不好意思,我爸喝酒了……"女孩儿拉扯着自己爸爸解释着,这个月家里过的太紧了,加上她哥也是在T城租房,兄妹俩都过的紧紧巴巴的,她爸这心里有压力。 "这不是喝酒不喝酒……" 女孩儿点头,不停的道歉。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给你擦了……" 女孩儿回家去拿毛巾回来就给林漫的大门擦了,嘴里还在不停的说对不起,林漫想擦了那就算了。 刚想开门,就听着老头开口了;"电视台的就了不起,牛逼啊,瞧不见啊,你还没出名呢就这样,出了名得什么样?我家这还住自己的房子呢,你就管三管四的……" "你经常吐我家门口,看样子还是我错了?" "你错怎么了?有你这样的吗……"老头儿拔高声音。 "漫……" 秦商刚出电梯,电梯门一开走廊上的感应灯亮了起来,秦商的身高让人有些压迫感,他不急不忙的叫了林漫一声,吵什么呢? 老头儿见林漫这边来了人,自己顿时收了声,刚刚未尝不是欺负林漫就一个人,真的起冲突她一个女孩子还能怎么样?可现在不一样了,来了个男的。 "怎么了?" 林漫被这个老头也是气的够呛,不讲道理嘛。 "吵什么呢?"秦商问她。 "吐门上了。"林漫说了一句。 "你吐痰吐到我家门上,完了和她争吵?"秦商挑着眉头。 怎么听都是自己家没错,对方哪里来的底气? "抱歉啊,我爸喝多了……"女孩儿推着自己父亲回了家,带上门。 林漫开门进屋子里。 "欺负你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谁能欺负我。"林漫忽略过。 其实也算不是欺负,就是对方的卫生习惯叫她太头疼了,自己家当然怎么样都可以,可是走廊这是公用的,应该注意些的。 "我去替你出气,欺负我老婆……"秦商淡笑着,作势就要转身,林漫拉住他,对上他的脸忍不住笑,刚刚发现他是逗自己玩的,那就好。 秦商回来好一段生活又回归到正常当中,正常的叫林漫都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作息时间非常的准确,尽管大部分的时间依旧还是在忙,忙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五个月以后她和秦商再一次的搬家了。 鉴于前次搬家的经验,她现在东西不敢乱买,不然搬来搬去的很麻烦。 周六的一早,秦商提前一个星期和她打好的招呼,定在了这个周六搬家,搬家公司已经楼下等着了,屋子里的东西也不是很多。 邻居的父亲依旧没有走,看样子是打算安营扎寨下去,一大早的偷开着门看了几次,隔壁这是要搬家了? 这女孩儿看起来好奇怪,没结婚和人同居?还电视台的呢,现在这些女孩子,看见男的长得好一点就主动往人家身上扑,他和秦商打过招呼,不过秦商没有和他讲话,什么样的人交往什么样的人,物以类聚。 秦商提着自己的包,里面装的都是属于他自己的东西,他和林漫分工明确,个人管个人,谁都不cao心谁。 "都带了?"秦商问她。 漫漫点头,已经检查过几次了,都带了,没有遗忘。 "我们要搬家了,搬到一个近距离邻居的新家。"秦商对着老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林漫上手拉他,说这些做什么? 没有必要。 那老头身体有些僵硬,不太明白,以前都不和他打招呼的,现在说什么搬到一个没有近距离邻居的地方,那是平房吗?越混越回去了。 林漫拽着秦商进了电梯。 "我帮你出气。"秦商道。 "我没那么小心眼。"漫漫按着毽子,手里捧着东西,都过去那么久了,现在也要搬走了,算了。秦商侧着脸,右脸侧的唇角上扬,他不会算,他小心眼他记仇。 东西全部搬上车,秦商和林漫的车在后面跟着,搬去哪里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秦商没讲,就说搬家了。 额…… 林漫承认,她的这个丈夫,就真的像是个变魔术的,一会儿把她变到平房里,一会儿把她变到拥挤的小区里,一会儿又变到了…… 牙疼! 技不如人呀。 "五个月。"她喃喃的说了一句。 秦商失笑:"五个月。" 林漫觉得自己的牙更加的疼了。 他们俩搬进了一个高档小区里,复式楼,虽然没达到自己一户的样子,但绝对达到了秦商所讲的距离邻居不是很近的形容,从五十多平搬到两百平,秦商赚钱的能力狠狠刺了她一下,怎么赚的? "我嫁了个有本事的男人。"钞票就像是凭空跳出来的一样。 感慨来感慨去,也只能这样讲了,有些人就是可以在弹指一挥间开尽人世间的玩笑。 秦商站在她的眼前,他不仅个高能力也高,这个上限在哪里,目前漫漫还没有摸到,妈妈告诉过她,贫贱夫妻百事哀,感情再好的夫妻,面临金钱这个考验,很多人也是败下阵来,有钱不见得什么事情都可行,但是没钱,真的寸步难行。 她和秦商的婚姻,他们的生活本身底子就高于了一些人,这也许也是她为什么敢顺着秦商的原因,可自己又觉得何其有幸,自己的男人就是这个幸,他又何其有幸,拥有了自己,她大漫漫也是最好的。 秦商的拇指沿着她的眼圈向右。 他想将一切都给她,好的不好的,别人过的生活他们也能过,人世间的百味他想带着她一起去品尝。 "下次也许还可以换个更大的。" 其实他更加喜欢住在小一点的地方里,转个身就能碰触到她。 "先生……"搬家公司的人叫秦商,搬下来的东西他们还不清楚需要放在哪里,秦商的手从林漫的脸上移开,和他们说着话。 林漫的新家,二楼是她自己的工作空间,没有一丝秦商的气息,他的作息生活都保持在二楼以下,漫漫关了电脑,关了灯,已经到了凌晨,秦商一直就没上来打扰过她。 一对夫妻的生活质量是从哪方面来衡量好与不好呢?金钱?沟通?还是c黄上生活呢? 漫漫难免就将c黄上生活摆在了第二位,秦商和她的生活看似没有问题,可一个星期他碰不到她一次,最长的时间竟然一整个月什么都没有,这似乎有点不达标,是没有所谓的标准,规定夫妻应该怎么过这种生活的,可秦商的反应也有点怪异吧? 他们不是同居了五六年,他们谈了四年的恋爱,却只是恋爱,结婚前后加上所有,也不过才大半年而已,大半年就腻了? 漫漫摸着自己的胳膊,这方面似乎她开的这个头,她就变成了主动的一方。 是,她就是想亲近秦商。 难不成是因为她身体原因? 千万不要因为她是娇花而怜惜她呀。 漫漫在心里继续对自己吐口水,什么三观呀,看见秦商,步子都挪不动了。 下了楼,回了房间,他已经睡了,屋子里给她留着灯呢,这是秦商的习惯,他总是以为林漫怕黑,其实林漫特别怕亮,背对着门板,被子裹在他的身上,小腿在外面,硬生生的就从c黄上和乱套的被子里挖出来的线条。 林漫关了落地灯,顺手又关了台灯,c黄垫稍稍的动了一下下,她上了c黄,因为刚刚关灯,视线上有些不适应,屋子里看起来就是一团的黑,没有一丝的光亮,秦商依旧背对着她。 以前,至少刚睡一起的时候,她只要上了c黄,他就会转身抱着她,现在就连个转身都没有了? 漫漫屏住呼吸,自己主动贴上他的后背,伸着手搂了过去。 你不抱抱我,那就让我来抱抱你吧。 身体动了动,挪动挪动直接睡在他的身后,贴到人了,感觉就来了。 她的身体有些奇葩,她会想,真的会想。 有些时候好像抓脸,每过一段时间,身体是会有反应的,那种很迫切的反应。 秦商压根就没动,躺在哪里就好像木乃伊似的,漫漫又有大动作,脱了自己的睡衣,她的睡衣是套头的,放到一边,没有径直钻回被窝,而是直接贴到了他的后背上,秦商没有穿睡衣睡觉。 全身上下也就穿了那么一件,他的皮肤不烫,凉凉的,这人好像浑身上下凉,像是……像是蛇。 林漫的身上暖呼呼的,手摸着他的手臂。 "怎么了?"秦商出声。 听声音的话,是像刚刚被吵醒的样子,真的睡着了? 漫漫的眼前似乎看到了一丝的光明,那种不适应的感觉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从窗帘穿透而过的一些微弱的光。 秦商的脸枕在枕头上,背对着林漫,一整片的后背都被人贴上了,半侧的脸微微的笑容上浮,清楚清晰的腾的就爬到了脸庞上,蜜汁一样的微笑,黑暗中盛开了大朵大朵鲜艳颜色的鲜花,那些花带毒。 林漫就贴着,也不说话。 怎么了? 你猜呢。 漫漫的手向下,她的眼睛变成细细的。 秦商翻了身,将人拽进怀里。 "明天不是要上班吗?" "管他的。"林漫懊恼的说着。 上班不是借口。 秦商无声无息的笑了笑,可惜这笑这次就没有那么幸运逃跑掉,而是被大漫漫给抓了一个正着,林漫眼中的颜色跳跃了起来,五颜六色的碰撞,好啊,他就是故意的。 他的皮肤那样的凉,她却觉得自己的内心忽而平静了。 老公就是一门功课,一门她永远都研究不透,时时刻刻都需要花心思去研究的课程。 她贴在新买的c黄单上,大红大红的颜色,这是她挑的,也不知道怎么当初就挑了这个颜色,他们又不是新婚,一红一白,白色在红色上面开了花,有肢体感的,那花儿含苞待放到全部盛开,一开一开的,在风中摇晃,风吹不得,雨晒不得。 秦商和她换了位置,手摸着她后背的汗,她的脸贴在他的下颌。 "别感冒了。"抓着被子将她裹在里面,双脚缠着她的,林漫的脚还不能和他保持同一位置。 顺着她的头发,等着她的汗散去,有地火热,有地冰凉。 "你说我要不要多吃点木瓜。"漫漫喃喃的道。 秦商忍不住的笑了出口。 吃木瓜? 她这个情况恐怕吃什么都是没用的,手顺势而上:"我觉得大小很好,不容易变型,不会下垂。" 林漫捶他。 "哦对了,我最近不怎么吃药了……"剩下的话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去讲,听不明白怎么办?可是漫漫的话刚刚落音,这就是她悲哀的开始,秦商不仅听懂了,而且听的很明白,她的眼睛瞪得极大,枕头就在她的眼睛里晃荡着,一点靠近一点远离,远远近近。 她永远都在为自己挖坑,挖了坑自己还会亲自跳下去然后躺好躺平,告诉秦商你现在就可以埋土了,一直。 一大早的醒过来,脖子一片狼藉,无法入目。 秦商踩着拖鞋,一身清凉凉的,怎么看这人都是一身的君子风,远看近看怎么看都瞧不出他像是个这样的人,林漫穿着背心,白色吊带的背心带子细细的,堪堪的挂在她的肩膀上,下巴以后,胸部以上,挖出来的线条,她算是长得白的,正因为白,所以那些印子,叫印子都对不起她身上的紫痧,看起来触目惊心。 "早餐给你准备好了。" 你看! 你看这就是一个好老公的形象嘛,早起还会给你做早餐,虽然就是面包片和牛奶。 "你不觉得我这样看起来有点惊悚。"漫漫抓着面包片狠狠咬了一口问他。 未来天气越来越暖,她穿的越来越少,捂不住了,别人看到了成什么? 秦商坐在高脚椅上,正在喝牛奶,杯子缓缓放下,眼睛里有一种宁静,对着漫漫勾勾手。 "怎么了?我看看。" 漫漫走到他眼前,他坐的也高,人也高,半条腿踩在椅角上,一条腿直接踩在地上,拉着林漫拉近自己的怀里,勾着她的下巴,哪里不和谐了?他看着是挺好的嘛。 林漫说:"秦商,你就不能不弄出这些印子吗?" 好像她受了家暴似的。 她掀起自己的背心,腰围两侧简直就更加不能入目了,这是受了什么极刑? "你的皮肤太容易出印子了。"他的力气绝对没有显示出来的这样的猛,而是她太不禁……秦商的手勾着她的内心领口,拉开往里看了看。 "你这个臭流氓……"漫漫捂着自己的胸口跳开大叫。 秦商一脸的无辜。 "我是你老公。" "老公也不能这样啊……" "那老公应该怎么样的呢?"秦商的手撑着下巴,一张脸无辜的看向她,林漫只觉得海浪拍了一浪又一浪。 心中恨恨说着,到底是谁说的,得到了就会腻歪了? 这样的结论是从哪里得出来的? 踩着点进的单位,不是她故意来的晚,也不是她和秦商进行了某种不和谐的运动才导致她来晚了,实在是路上堵车。 差点就把她给堵疯了,就卡在哪里,动也不动的,前面的车后面的车排成长龙。 "林漫……" 林漫要马上出差,今年的雨水较多,似乎谁都料到了,却还是没有料准会闹的这么严重,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带,立即准备出发。 "林漫……" 周宁玥手里提了一个盒子,林漫他们是要通过走廊才能到达电梯的位置,可周宁玥明显就是从电梯里出来的。 "你快点的。" 漫漫点头,她和周宁玥笑笑,真的不是很熟。 "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林漫心想,哪里是我自己想去的,是程诺那个王八蛋喊我去的。 "你要出去吧?这个你拿着。"周宁玥将盒子递给了她,据说里面装了的是一些吃的,来参加她婚礼的人都有拿这个礼物。 林漫上了车,一行人快速的离开。 防洪防汛! 到处都是水灾。 前方周宁玥进行报道,后方林漫始终站在第一线,其实现场来说,真的男记者偏多,你为了冲新闻,为了拍最真实的场面,你就一定要亲自去感受那些,你站在岸上说下面的水有多深,说给自己听吗? 白色的T恤,手里拿着麦克,裤腿挽着,身旁就是此次参加救援的官兵,这些人里面林漫不清楚有多少是小战士,很多刚刚满十八周岁的,灾难面前没有人后退,一个跟着一个的往前上,连绵不断的雨水,每个人都希望明天的雨势就可以停住,可每一天的雨还在降,情况越来越不乐观。 "请我的同事林漫从前方带回报道……林漫,林漫可以听见我说话吗?" "主持人……"林漫的反应稍稍慢了一些,因为信号的接收受到了影响,为全国的观众做着现场报道,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防汛的第一线,林漫是站在水里进行报道的,她的身边都是一些战士,没有人也没有这个时间去看摄像机,快一秒多一秒也许就能躲救一个人,这些人没日没夜的进行着抢救。 这是一群可爱的人。 这里有死亡,有伤亡,有救不了,有想救却无能为力,也有众志成城。 她进行着报道也需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前方周宁玥将脸对象摄影机,进行新闻最后的报道。 别人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 馒头就着水。 东海卫视的新闻总是与其他电视台的新闻有些不同,将焦点细小化,新闻播出以后呢,很多的群众不是很理解,官兵既然是要进行大体力范围的搜救,防汛防洪,为什么吃的那么差? 网上激起一层浪,有人出来解释,却被喷的一身,老百姓心疼战士。 程诺的办公室…… "你们台的几个记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不是煽动吗? 程诺玩着自己的钢笔,他的态度就是,嗯?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道,哦,我马上会去处理。 可处理的结果是他们说了算,新闻从前方传回来,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将新闻的真实完完整整的呈现给观众。 相关会议,这样搞,是一定会被点名的。 东海卫视有三宝,嘴炮、检查和领导。 这三宝呢,指的就是三个人,嘴炮明显就是嘴上的将军,你说不过他,讲不过他,讲道理讲事实讲什么你也讲不过他,检查就是你认为我错,那我就错,我的态度摆在这里对吧,我诚诚恳恳的递交检查,那位领导指的就是程诺。 批评也好,指点也罢,新闻该播还是继续播,没有煽情,呈现的就是最最真实的一面,他们不替任何人背书。 收视率方面稳稳的上升,似乎就是一种习惯,去一年的特大灾难现场出现的就是这个记者,出现的就是这家电视台,保持着自己的风格,今年又是他们。 每一天都能看见林漫出现在电视机里。 谢清韵早早就到了台里,今天出来的比较早,也是因为有新闻要播,进行化妆,化妆以后前面正在调灯,眼睛扫着稿子,前方打着手势,谢清韵拿着稿子站起身,缓缓的走向主播台。 杨瑞的妈妈关了电视,刚刚看过新闻。 "你这就要走了?" 这才几点啊?车还没接呢。 杨瑞的父亲站起身,放下手里的报纸,这是他的生活习惯。 "嗯。" "有时间你就说说杨瑞吧,这孩子我也说不了他,不听我的。"清韵等了他那么多年还是不行? 谢清韵说杨瑞喜欢的是林漫,嗯,林漫是谁现在她也知道了,她也觉得那女孩子其实挺好,可再好人家都有主了,cha足别人那是小三,她儿子绝对不能去当小三的。 "他自己的感情生活,自己能做主,你不要总cha手管。"杨瑞的父亲沉吟:"而且我也觉得东海卫视的那个主播更加好看一些。" 杨瑞的妈妈无语,她怎么瞧着是谢清韵比那个周宁玥更加漂亮呢? 那个记者她也看见了,长得普普通通的,哪里比得上清韵啊?就说儿子眼光不好,男人和女人看人就是不同。 个人能力摆在这里,清韵坐在演播室里播报着新闻,那个只能跑到现场去当现场记者,这能比吗? "对门现在忙的很吧?" 杨瑞的父亲沉吟:"不要打听这些。" 出了门,家里的门板带上。 林漫这边的手机信号不是太好,上午开始就不停的掉线,接通了讲没两句就掉线,掉的她崩溃。 杨瑞还没有进公司,早上的新闻他看了,打这通电话也不是为了别的,大家都是朋友,他希望林漫安好。 "杨瑞……我听不清,我手机的信号不是很好……" 杨瑞看着自己的手机,他讲了半天林漫还是没有听到,只能按下挂断的毽子,摇头笑了笑,自己还好,如果她家秦商打电话这样,秦商会不会特郁闷?杨瑞突然就觉得开心,秦商不开心,他就开心,他让秦商那个神经病压制的太久,搞的自己都跟着神经了,他其实一直有个疑问,他总是隐隐约约的觉得秦商是不是对自己才是真爱啊? 前面有同事叫他,杨瑞应了一声。 路边转角的车里,有人坐在驾驶的位置上视线凝聚在杨瑞的身上,将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的,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了下来,车子很快又离开了,降下的车窗里对准垃圾桶扔了过去,垃圾桶下摆着一个装着蛋糕的盒子。 T ☆、第一百四十二章 如意漫漫 "这个是张景川的女婿?从来没见过呢。" 张佳岑带着胡冕正式出席一些场合,张嘉佳毕竟还没有接手家业,现在张家的顶梁柱似乎就是这个长女了,前些日子长女大婚,可够气派的了,张景川没少砸钱呀。 不过这样的人家,找了个不见经传的女婿?还是这人她不知道是谁呢? "白富美选了一个穷小子。"说话的人撇撇嘴,张家的嘴巴在严实也架不住有些人知根知底,这些年是所有人都瞧着张景川和现任夫人如何如何,她可是知道的,张景川娶现任的夫人是二婚,一婚的时候是有个女儿的,那现在的长女叫做长女就有点打嘴巴了,那个孩子呢?可是从来都没听说过,"张景川这算是报应吗?" 拿着杯子的夫人特别的好奇,她是一点内幕都不知道的,张家人和外界其实联系的也不是很多,张佳岑的一些风言风语她是有听过,典型的糙包大小姐,这样的人将来接了家业,不愁败光家产。 "怎么说?" 两个人站在一侧,正说着呢,前方走过来一位夫人。 "张景川的第一位夫人?"走过来的夫人挑着眉头,这要是说起来呢,她知道的是最清楚的,怎么知道的? 一家人那么多张嘴,怎么就可能封得严严实实的,真的说起来她和张景川有些亲戚关系的,过去这些事情呢不好往外说,不过前些天呢,丈夫知道了一些消息,和她讲了讲,正愁没人八卦呢。 "……娘家也没什么本事,当时感觉冲喜的面居多,人也是等级差了些,没有眼力见,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那完全就是个驴,你讲话她是听不懂的,生了一个姑娘但是坚持要自己带走……" 听八卦的两个女人燃烧了熊熊的烈火,这女人不是傻吗?你养孩子和张家养孩子能一样吗? 瞧瞧今天张大小姐的做派,要是那个孩子在,说不定今天威风的就是谁了。 虽然是说八卦,还是将原因大多数落在了吕文的头上,自己家不好那也是自己家,千丝万缕的,亲戚挂着亲戚呢,说张家不好也等于说自己不好。 "和戏剧一样,那孩子呢也出息,考上了T大……" 这倒不算是什么爆炸性的新闻,对他们来说T不T大的不算是事儿,学历这东西不过就是一张纸,有好学历也要有好脑子才好,都有的话那就是完美,不然只一个脑子好使也是满分的。 "毕业能找什么样的工作?再怎么样我觉得她是会后悔的。" 这如果长在张家就完全不同了。 "要么就说是戏剧呢,人家学校不是第一,工作不是第一,偏偏自己本事钓了一个豪门的儿子。" 她当时听丈夫说,就不太相信,吕文生的那个孩子不太好看的,那样的家养出来的孩子能有什么手段?你也不要说什么王子就撞上灰姑娘了,青天白日的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商女士那是什么人?一脸的精明,骨子里都刻着精明,独生子能随便的娶个不入流的?就放在他们家,她都是不干的。 不是在这种范围之中成长的,你指望她明白什么? "豪门?" 所谓的土豪吗? 有多豪? 大家八卦也就是为了一乐,觉得这所谓的豪门也就是对象家有点小钱,吃穿不愁而已。 "上中的商女士听过吗?" "她家?" 怎么可能!两个女人张大着嘴巴,这怎么可能? 关于商女士的流传一直都很多,这女人的发家史以及私生活坊间有很多的传说,前一段不是她前夫还出了一个连载的记录嘛,这种东西虽然不见得是真的,但也不见得都是假的,所谓有些有钱人怎么样的也不会爬到财富榜的第一,说的就是商女士这种,背景有些……不可说。 为什么不可说? 背后挂钩的关系网,不敢深入的想下去。 她前脚投了八个亿填海,后脚夏岛政府就站了出来,全力支持,这是个一般的女人吗? 嫁她的独生子了? 真的假的? "哪里听说的?结婚了?" 怎么可能,外面一点消息都没有。 "结婚了,据说很低调,她的那个儿子没多少人见过,这还是我公公说的……" 她公公的为人是绝对不可能讲不靠谱的话。 我天! 这热闹可有的看了。 大公主成功跻身上流社会,小公主要怎么办? 会不会两方狗血的掐起来?报仇?虐生父? 看向张佳岑的位置,张佳岑挽着胡冕的手臂,一脸的巧笑嫣然。 * 张家的例行聚会,张夫人在聚会上听到了一个让她觉得有些不太愉快的消息。 "真的?嫁给商女士的儿子了?那个独生子?"你要知道独生子和继子什么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是商女士就一个儿子,可继子什么的谁知道了呢,那样的女人那么本事,这些年来屹立不倒,没点靠山,就能立住? "就是她唯一的儿子,那个独生子,我听说儿媳妇好像是东海卫视的一个现场记者,叫……"叫什么她给忘记了,没有记住,女孩儿不是太出名。 这消息在张家内已经都传开了,张景川生病,现在陈晓鸥坐镇公司,偏这个节骨眼上,前妻的孩子竟然嫁进商女士家的大门了,只是听就觉得会有一场血雨腥风,张景川怎么对那个孩子的,别人不知道,他们不知道吗? 虽然家族内部都觉得吕文不识抬举,这样的女人离婚就对了,可现在这女人靠着女儿翻身了,这就不是什么好事儿。 张夫人神情有些恍惚,林漫结婚了? 到底还是嫁给了商女士的儿子? 这个丫头比她想象当中的心机要深,深得多。 谈恋爱你能说就是踩了狗屎运,但嫁进去那个家,没有点原因,怎么可能呢?还能叫商女士处处为她出头,张夫人就是担心这个,一旦林漫对张家耿耿于怀,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有益的事情,他们是不想和对方起冲突的,毕竟之前都闹了那么一场了。 还有她儿子的病…… 太阳穴跳跳的疼,张夫人伸出手去按压自己的太阳穴,她手指上硕大的翡翠戒异常的显眼。 "夫人你怎么了?"佣人很快发现张夫人情况有些不对,因为先生生病,张夫人身体也不是很好,所以除了庙里以外的场合她都是陪着张夫人的。 张夫人的手抓着佣人的,佣人蹲在地上,她想打电话叫医生,看样子张夫人情况不太好。 张夫人的手扣在佣人的手背上:"什么都不要做。" 她丢不起这样的人。 特别是在今天。 尽管有可能已经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已经成了笑话,但她不提别人也不敢明面上笑她。 "夫人,你哪里难受?"佣人没见过这样的张夫人,她也是真的怕张夫人身体出现不好解决的情况,之前是生过大病的。 张夫人坐着缓解着,想着那一次自己和陈晓鸥去学校见林漫,很奇怪那以后也见过林漫,可她永远记得在学校见到林漫的那一次,不卑不亢,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的激动或者怨恨,这个孩子她不是完全的不在乎,她就是心思深沉的可怕,她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大脑连锁反应,可以打折了骨头和血吞,前者呢,自然是没什么,后者呢,问题就大了。 她接近嘉佳……佳岑…… 嘉佳莫名其妙的就认为林漫比佳岑好,那个时候不是她和晓鸥,也许今天嘉佳就变成了林漫的弟弟,还有佳岑一次一次的败在林漫的手里,莫名的就好像跳到了坑里,手指收紧在收紧,张夫人虽然上了年纪,却涂了一手的红色指甲油,整个人看起来贵气至极,不过现在这贵气上面出现了一丝的灰,灰正在隐隐约约的霸占掉贵气。 "大哥……"张夫人在佣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两个人闲说话而已,对方问了张景川的病,也随口问了问公司,然后进入正题。 "……不管怎么说都是张家的孩子,景川就是任性也得有个度,大人之间的事情孩子有什么错?养在她妈身边凭白沾染了她妈那么多不好的习惯……" 这说来说去就是张景川的错,老婆可以不要,老婆不见得永远是自己家的人,但孩子却是,当初就不该把孩子给了孩子的妈妈,给孩子一笔钱叫她永远见不到孩子,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是张家的孩子,就应该认回来。 张夫人心中五味杂陈,她是真的没有料到,竟然连大哥也会讲这样的话。 她现在去认林漫,不就等于昭告世界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吗?不就承认他们是想抱商女士的大腿吗? 这不符合张夫人的行事风格,不知道林漫嫁了以前,她还想着,景川生了病,求得孩子的原谅,也许孽就少了一些,现在那个孩子嫁了,她却不太想和林漫有任何的接触了。 回程张夫人坐在车上,张佳岑和胡冕的车在后面。 "夫人……"佣人扶着张夫人,张夫人坐着坐着就倒了下来。 张佳岑看了看手表,胡冕买了水回来,递给她,她甜蜜的接过,那点焦躁才被抚了过去,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她觉得好累,想要回家休息,但是她妈…… 陈晓鸥对婆婆那叫一个好,忙前忙后,知道婆婆进了医院就马上赶了过来,和张夫人在病房里说话。 "……不要去找那个孩子了,从今以后不要主动联系她们……" 陈晓鸥不理解,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又是大师说什么了? 张夫人和陈晓鸥说了半响的话,陈晓鸥带上病房的门,只看见了胡冕,却没瞧见张佳岑,眉头微微拧了起来。 "佳岑呢?" 胡冕替张佳岑解释着,张佳岑昨天晚上和朋友去泡吧,回来就已经很晚了,没睡两个小时就被叫起来,公司的事情还有家里的,再说她还是新婚当中。 "妈,她实在坐不住了,我就让她先回去了。" 陈晓鸥对着胡冕笑笑,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却瞬间凝住。 也许当初她应该拦着的,不该让他们俩结婚的,胡冕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这个孩子是个好孩子,却没有野心,更加不要说手腕想法,现在景川退居幕后,公司都压在了她的肩上,原本可以扶着女婿上位的,可这个女婿…… 她安慰自己,世间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完美,只要脑子不笨,早晚都能领着上位的,只要他不背叛佳岑,什么都好说。 林漫竟然嫁了,嫁给了商女士的独生子。 秦商! 秦商的底细她了解过了,如果不是那一次,她也不会知道这个人就是商女士的儿子,商女士是怎么想的?儿子完全的不务正业,儿媳妇就放在电视台了?目前看着,似乎并没有针对他们的意思,是自己想得多了吗? 秦商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她也不清楚这个炸弹什么时候会炸,会不会将自己家给炸得粉身碎骨。 张佳岑说是回家休息,其实和朋友约了去美容院放松,她觉得自己浑身都疼。 她同龄人现在都是在醉生梦死好吗?有几个像是她这样辛苦的? "……我爸每天都在家念叨这个事情……" 朋友讲着有关于商女士的事情,之前家里都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现在据说新出来了一个什么政策,对商女士有极大的好处。 张佳岑有些晕乎乎的。 "不过就是有两个破钱而已,这点钱抖利索了,看她还怎么嘚瑟,暴发户。" 富不过三代。 儿子啃老,窝囊废一个,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娶了一个挖空心思嫁进去的人,真的以为是灰姑娘碰上王子呢?难道她的那位姐姐没有听说过,王子和灰姑娘的婚后,才是故事的高潮?豪门?呵呵。 婚后会有九九八十一难等着你去经历呢,我看你能不能好到底,婆婆有钱算是什么?丈夫是阿斗。 呵呵! * 此刻被人称为阿斗的人坐在席间,秦商淡定的品着茶,倒是坐在一旁的商女士和旁边的夫人和乐融融。 "如果不是秦商早婚,我都有那个心思想让他做我女婿了。" 这话不是真心诚意的替女儿觉得可惜,她真的想秦商做她女婿,只要讲一声就好,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没有缘由就必须离婚的,她讲出口是告诉商女士告诉别人,她喜欢秦商。 "我听说你现在做一些生意,都做哪方面的?" …… 商女士送走客人,带上包房的门,脸上的笑容收了收,这不能说是挤出来的,却不是平时的商女士,至少平时的笑容不会这样的……盛艳。 "需要我找人帮你吗?" 秦商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茶杯落桌。 "大概需要三次的精准测量……" 他没有办法去搞这些,对方真的找到他,他也不太想亲自接触,这是碍于母亲的面子没有办法,他应了就只能应了。 "林漫什么时候回来?" 她的这个儿媳妇啊,活的够明白。 "采访结束以后吧。" 林漫待在现场,下午三时收到的天气预报,预报非常的准确,两点五十几分,台风登陆。 现场都在抓紧的进行转移,原本就已经满是狼藉的现场现在更加的狼狈。 林漫正在现场做直播报道,该说现在大大小小的电视台新闻千千万,在受灾的这段时间愣是让观众记住了灾难以外的一张面孔,一张平凡的面孔,她不够美丽,如果有了美丽就不见得恰到好处,她不够强壮,一个小小的看起来却很顽强的现场记者。 吕文是每天必定到点就要守着电视,好多人都认得林漫的,现在林漫上了电视,这样频繁的出现,也有一些过去的同事打过来电话询问,孩子出息了,吕文可以歇口气了,至少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 现场又是雨又是风的,林漫的话被风截断,即便身上穿着雨衣也挡不住这样的强势袭击。 "都这样了,也不躲一躲。"吕文小声的念叨了两句。 看起来多吓人? 多危险,你倒是把时间往前挪一挪,但心里也清楚,说这些也是白搭,电视台也不是林漫开的,哪个记者都是这样进行报道的。 林清华是关注新闻本身,并非是因为林漫出现了他才要看的,当然这部分多多少少还是占了一些,上中的地理位置很好,从未发过洪水,地震什么的也少之又少,近些年真的就震了那么一次,还被他家林漫给赶上了。 看着新闻里的那种场面,你会忍不住想要加入到其中,伸把手帮着做点什么,或者能为那里的人做点什么。 救援物资一车接着一车的拉进,官兵一车一车的进入,前方堤口如果冲破,可能下游的一些人就要遭殃了,上面下了死命令,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堤口不能决堤。 成荫的领导班子全部出动,穿着雨衣,即便发布了天气预报也没有办法顾及,一旦耽搁时间,奉上的就是说不清的百姓性命。 现场指挥下达最高命令,死,党员要死在前面,冲,官要往前冲,越是大官越是要死在前面。 帐篷里呼啸而过的风差点将临时搭建的帐篷掀翻。 "……书记,先躲躲吧。" "躲?" 书记发了脾气,前方的官兵战士以身体为筹码正在进行抢救,他躲起来? "真的是很顽固……成荫有这样的书记,值得骄傲。" 林漫他们一行人快速前进,前方就真的有领导坐镇,在这样的天气里,真真实实的出现在现场,前方大领导也乘坐专机抵达现场之外,据说已经在赶往现场的路上。 全国人民都在关注,全国人民都在看,这个脸,可丢不起。 前方的状况也不是很好,人并非是铁打的,而且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之下,说牺牲就真的牺牲,一个接着一个的,不知道被冲到了哪里去,像是林漫他们还能穿着雨衣进行工作,正在前方第一线的官兵还穿雨衣?直接身体就泡在水中,一张张年轻的脸,一张张满是血ròu的脸,风雨无情人有情。 东海卫视的新闻,将镜头对准了抗洪的战士,以及一些看不到的画面,镜头精准的记录着一张又一张的脸,你并不清楚他们叫做什么,可能他们会感动你一时,转个头你就忘记了他们,在这场灾难里,这些可爱的人却献出了自己的生命,用自己的生命挽救了一条又一条的命,用自我的价值去实现了将危难减少在减少一些,争分夺秒,遇上危险我就上的风格。 林漫的镜头跟随过一位战士,那是个二十岁的小战士,刚刚听到的消息,人已经没了,被水冲走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存活的可能性不大。 黑压压的天空,狂风乱舞。 有人警告他们让他们暂时做躲避,天已经接近于夜晚,明明时间还是这样的早。 林漫想,在灾难面前,没有小我只有使命感,她的使命感就是将最真实的现场报道传递回台里。 她的喉咙酸涩。 没有办法睡觉,随时都会发生新的情况。 周宁玥坐在化妆室,已经进行着化妆工作,晚间新闻眼见着就要到时间了。 化妆师的粉扑在她的脸上游走,妆面不能过于精致,要恰到好处,什么样的场合出现什么样的妆容。 台长以及一些高层抵达,播音室都在做着准备,导播联系着前方,确定线路通畅,进行着最后的反复商定修改,周宁玥从化妆室走出,走上主播台,男主持人已经准备就绪,周宁玥落座,有人帮着她检查着耳机,男主持人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现场、灯光、推…… 周宁玥准时准点的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当中。 漫漫的家里电视机播着新闻,客厅里却空无一人,屋子里没有电灯,林漫的脸出现在镜头前,可能这场洪水以后,大家会记得这个叫做林漫的记者吧,当然也许还会忘记,现在的重点却不在这里。 楼上开着一盏小灯,赫然入目的竟然是秦商的身影,他手里握着笔,似乎在画着什么,偶尔会一顿一顿的,似乎在出神似乎又在想些什么,只有到林漫出现的时候,他会顺着恰到好处的角度看下来,将电视机中的一幕收拢进眼中,不缺一丝一毫。 白天有些时候他也是在休息,晚上有些时候还是会出现在高尔夫球场。 通着电话。 "并不是这样的……" 他出门在外,见过很多优秀的绣娘,有些技艺已经是快要失传了,秦商很较真,一针一线,一个弧度都不能错。 他是这里的常客,也经常会半夜出现,现在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见怪不怪的了,交得起费用自然溜达得起。 一整个月他都没有去过工作室,店里的生意已经暂时做了截止,因为老板大人没时间忙活,也没时间赚钱,做生意这样任性的也是少见,进入店里所有商品全部下架。 客服也不清楚自己每天来上班是为的什么,每一天都会有顾客找到她然后进行投诉,开店就是为了卖东西,东西呢?她竟然无言以对,实在不是很了解秦商的行事风格,这是卷款潜逃了吗? 可是他卷哪门子的款啊?有钱他都不赚的。 学艺术的都是这样的? 神经兮兮的呢。 秦商每天都很忙,事实上每一秒他都很忙,耽搁不得。 陶磊和秦商借点钱过度一下,不清楚这位大才子怎么又来借钱了,秦商没有时间,陶磊过来了他指定的地方,进入以后就有些傻眼,这是什么情况?一堆男男女女,这是什么意思? 很多的布料以及绣娘,红色各种配色,大红为主,这是改行卖衣服了? 看着太像了。 规模有些大,挺壮观的。 "你卖上衣服了?" 秦商将卡递了过去,陶磊接了过来。 "老规矩。" 他周转开就会还秦商,不会拖的太久,秦商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陶磊却兴致勃勃的欣赏了起来,里里外外转了一大圈,看的眼花缭乱,这就是做衣服了吧? "要不哥们也跟着你混?" 陶磊也就是随意的讲了一句,哪里知道就入了坑了,但讲实话他喜欢这份工作,带给他的,目前来看是没有办法衡量的价值,陶磊换了车,鸟枪换大炮,新入手将近两百万的豪车,房子也买了,将父母接了过来。 过去呢,人活的是个自由,他想要足够的自由,让他能自由自在的遨游在世界上的天空当中,无拘无束,任何女人任何责任别想困住他,年轻的时候活的任性,辜负过对自己好的女人,做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父母都留给了哥哥去照顾,可是前几个月他哥哥意外去世了,陶磊结束了自己的游侠生活,他没有办法学秦商,因为资本还不够,现在他脚踏实地的工作,将属于自己的责任扛起来。 请了保姆来照顾父母。 林漫他们回来,她晚上回的家,给秦商打电话他没有接,这是老习惯了,也没有放在心上,开车回家路上车子没有多少油了,开进加油站。 对话两句,然后车子开始加油,加好油往家里开。 秦商今天原本不打算回家的,那条裙子已经制作的差不离了,几次的尺码都是陶磊搞定的,陶磊做一些场面功夫要比他来的有办法的多,他怎么弄到的,秦商也懒得去管,总之商女士给的联系方式。 多少个人忙的前仰后翻的就为了这么一条秀禾裙,秦商见陶磊没有走,他开了车回家,从楼下瞧过一片漆黑,估计林漫也是没有回来。 商女士的电话,已经收工。 表扬的话她不想说,她儿子确实有些方面一直很突出,事实上夫人对这条裙子极为夸赞,从设计到每个最后绣花的形成别有韵味,她是希望如果秦商真的准备涉足这一块,她希望他可以成为自己的设计师。 秦商不见得就需要这些,可有人需要。 打开门进了屋子里,带上门,悄然无声息的进了浴室里。 秦商有属于自己的私,为了母亲去帮一个女人制作新婚礼服?那不是他秦商的行事风格,他愿意做,只是因为他想拿着对方来练练手,好的留给林漫,不好的直接交差。 对他秦商而言,所谓的不好的就是可以交差拿出去的,这个世界上能让他费心的人实在不多。 想着事情,水不小心的流入到了眼睛里,闭着眼睛去摸洗发水,手在台面上摸摸索索的,手那么一扫,记得就放在上面了。 摸到了! 等等! "什么时候进来的?"他问。 "你想事情的时候。" "今天回来的?"他在问。 "嗯,回来以后太累,闭上眼就睡到现在。"林漫挤着洗发水,让他低一点头,不然自己够不到,秦商微微的哈下腰,给了她一个舒适的角度,林漫将洗发水揉到他的头发上。 "打电话你没接。" "手机可能没电了吧。" 放他一人洗,自己走到洗手台一侧拧开水龙头冲一下手。 "一起洗吗?" 秦商冲掉自己头发上的泡沫。 "你先洗。" 漫漫没有力气站着洗澡,泡一泡还可以。 "对了,我兜里有点东西,你去拿一下。"秦商睁着一只眼睛看她,手继续在头发上忙活着,脚板踩在地面上,他没有穿拖鞋,而是光着脚,那脚板在水里走来走去,林漫依言走了出去,找到秦商脱下来的衣服,就在门口挂着呢,摸了两次才找准,摸着似乎像…… 直接拿了出来,还真是车钥匙。 换新车了? 向浴室里探头。 "车钥匙?" "嗯,开这辆吧。" 漫漫看看手中的车钥匙,然后再卖了吗?她还是开自己现在这辆算了。 "车子只是代步的,有开的就好。" "这是礼物。" "什么日子还送礼物?" 想了一下貌似也不是什么纪念日,也不是谁的生日,最近也不过什么节,好好的送什么礼物? 放在一边,自己又返身回了卧室里睡了。 精神不到五分钟又困了回去,窝在被窝里美滋滋的闭着眼睛,回到家里睡觉可真是幸福,c黄令自己的所有毛细孔都张开了,漫漫的手抱着枕头。 外面有吹风机的声音,可能是他在吹头发吧。 林漫已经进入到要睡不睡当中,半截都睡了过去,秦商从后面抱住她,她转了个身,咕哝了两句又睡了过去。 秦商搂着她,脚圈着她的,腿贴着腿。 "现场条件艰苦吗?" 漫漫很想告诉告诉他,可惜真的太累了,闭着眼睛一副不愿意让人多多打扰的样子,她六点多就一直再睡,睡到了十点半还依旧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秦商离开c黄上到了楼上,林漫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他偶尔会在楼上办公,电脑开着,是播放的视频。 视频里的人赫然就是林漫。 十一点十分,秦商再次回到了c黄上,她依旧还在睡,好像睡死了过去,看样子今天是醒不过来了。 秦商的手拉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柔软的小手从他的脸上划过,感受着他皮肤的温度,她还在睡还在睡,秦商上手拨弄着她的睫毛。 "要不要醒过来?" 林漫翻了个身,睡熟了过去,哪里还能顾得上秦商,只想好好的睡觉。 留给秦商一个背影,距离拉了开,被子就这么大,她突然这么大的动作,秦商倒是颇有些被晒着的感觉。 林漫的眼睛睁不开,仿佛有双手捂着她的眼睛一般,让她不能睁开。 "你别掐我……" 她只能说出来一句警告的话,秦商喜欢用手握着她的胳膊,其实根本没用力气,可就是这样一拉一扯,她胳膊就不受,往往第二天就会出紫痧,看起来十分吓人,这个天气已经没有办法挡了。 秦商勾着她的小脸,就记得这个了? 林漫蜗牛一样的顶着自己厚厚的壳儿,壳儿被剥掉,退却繁琐留下脆弱,留下只能他看到的脆弱,颤颤巍巍的呈现在白玉盘中。 屋子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没有人去接,屋子安静却又响动着一丝不属于安静之中的声音。 电话响了一次以后就被挂断了,林漫依旧闭着眼睛,睁不开,真的睁不开。 你就算是拿一个牙签支着也没用。 "那车你拿去开。" 秦商没有动,蜗牛壳里多了一些原本不属于壳里的。 林漫没有应声,她只想好好的睡,睡他个天昏地暗,发生什么都与她无关。 "房子以后不卖了……" 刮着她的脸,其实他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刺激的人生会更加有趣一些,但是结了婚以后,心里有了牵挂,不大不小的牵挂,秦商讲良心话,他可以苦自己,却有点舍不得苦她,过苦日子的时候,她亲手为他做了饭,亲手替他打理着这个家,和他也算是共苦过了,女人就该过得如意一些。 如意这样的字眼和他的大漫漫多么的般配。 一喘一息,距离太近,足以分享彼此的一切,秦商看不够这张脸,明明就是很平常,平常到不能在平常,没有一丝的特别,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让他动心了。 手臂和c黄面来了一个近距离接触,欣赏着她的睫毛,手指不由得就碰触了上去,挑着睫毛,就像是调整着刷子的毛,将之归类,然后手顺势而下,又落在她的唇上,秦商点了点,她不耐烦的动了动。 睡迷糊了,看样子是的,那么喜欢自己的她,现在竟然只顾着睡觉。 林漫是个他稍稍动一下,她马上就会给反应的人,至少以前再累只要他靠近,她就一定是在他怀里,可今天她竟然将他扔到了一边,林漫转身的时候哼了一声,好沉。 一座大山压在身上,好难受,终于胸口没有东西压着自己了,真好! 秦商又贴了上去,漫漫挪到c黄角。 秦商掀开被子下了c黄,是吕文的来电,打过一次没接,她就没再打了。 "妈……嗯,她睡觉呢。" "那就让她睡吧,你别叫她,我也没有其他的事情……" 人平平安安的到家她也就没什么好问的了,这个时间原本就不该打电话的,还打扰孩子休息。 林漫醒过来已经早上八点多了,这一觉睡的浑身都疼,就像是个长久不运动的人突然发疯跑了一万米一样,哪儿哪儿都疼,记忆慢慢的回笼,睁开眼睛溜溜的看着卧室里,人呢? "秦商……"叫了一声。 秦商没有回答,这是哪里去了? 想要下c黄,她的老腰啊,她的腿。 坐起来已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她睡觉的时候,一定有人用棍子狠狠的砸在她的腿上,或者谁踹了她多少脚,这酸慡的劲儿。 "秦商……"叫了一声。 想着她付出甜腻腻,她老公也会送上一张美颜吧,一大早的就看见艺术品,心情高兴呀。 结果喊了一句,又落空了。 家里真的没人? 也懒得套衣服,她还要回来继续躺着,反正今天 也不用回台里,抓着枕巾一捂,反正前面是捂上了,后面怎么样,后面也没人怕什么,屋子里转了一圈,果然家中无人,秦商应该是出门去了。 "你娇滴滴的老婆好不容易回家,你都不稀罕稀罕?"林漫冷哼着,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鬼影子都抓不到,呵呵哒! 秦商推门进来,正好就瞧见了她这一副怪异的打扮,这是…… 哪里的新潮流? "啊……"漫漫后面好像有人追一样的往房间里跑,没料到他竟然又突然杀回来了。 "后面跑光了。"秦商补了一刀。 你捂着前面,前面没人,捂个什么劲儿,后面都曝光了,秦商真的很想问问林漫,你是不是傻? 漫漫的身影快速消失在了门内,门板砰的一声带上,没一会儿套着秦商的衬衫又出来了。 "我娇滴滴的老婆,我稀罕你。"秦商调侃着。 他出门买点吃的,不然两个人谁做?她做吗? 不累? 他做? 随随便便就做饭,就不值钱了。 林漫嗲了他一眼,她就嘟囔了一句,就被他听到了,听到就听到吧,还来调侃自己,这人没治了。 "我的衬衫还挺漂亮的。" 秦商走到她的眼前,将人抱了起来,抱进房间里,用脚踢上门,门板发出一声稍稍大的响声然后隔断了门里与门外,漫漫的手圈着他的脖子。 曾经那本书上写过,女人最最性感的瞬间,穿着男友或者丈夫的衬衫,这是一种信息。 她给了这种信息,他接到了信息,然后按照信息的指引去属做工作,在外面她不是谁的林漫,在这个家里,她却是属于他的林漫漫。 属于他的! T ☆、第一百四十三章 漫漫鸡冻 "戒指拿回来了,你试试大小。" 戒指?什么戒指? 林漫脑子转的有点慢,当时登记是去看过戒指,看了一些秦商都不大满意,通通觉得不好后来就没有买,他说要亲自去设计一对,设计设计后来也不知道设计哪里去了,反正就一直这样过来着,没有戴戒指的习惯。 秦商将盒子放在桌子上,视线落在装着戒指的那个盒子上,对着她点了点头。 林漫拿了起来,打开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两枚戒指,数目有些超乎她的意料,她以为就一个呢,而且这两枚明显都是属于她的,不像是男款。 "怎么是两个?"她问。 秦商坐在她的手边,闲凉凉的已经开始吃早餐了。 "钻戒上班不是不带着不方便嘛。" 具体要戴哪个,那是她自己的问题,他就不要跟着cao心了。 林漫将戒指从里面拔出来,顺进自己的手指当中,刚刚好,有些大,至少上班带着有点张扬,在家里欣赏欣赏还好,指环呢,就合适多了,弯下腰在他脸上落了一吻。 "谢谢。" 秦商的那双眼笑了笑,他做这些还是比较方便的。 吃过早饭,她今天难得休息在家,哪里都不需要去,也没有什么需要她做的,衣服今天不太想洗。 "你一会儿又工作吗?"林漫喝着豆浆问他,伸手去拿果酱,秦商的手快了一步,拿起来递给她,看着她在那里涂涂抹抹的,自己优雅的端着杯子,林漫涂好了面包片递给秦商,瞧着他吃的差不多了。 他的胃口还是比她大一些的,嗯?不接呢? 多看了他一眼,秦商伸手接了过来,眼睛里的笑意深了深,她是一口都没吃进嘴里呢,他都已经吃完了一片了,抹的这片竟然是给他吃的,秦商咬了一大口。 "没有,想去哪里吗?" 林漫点头,侍候好他又来侍候自己,咬了一口,觉得就是这个味儿,味道真好。 果酱是她做的,做果酱这种简单的小事儿难不住她,今天就是想吃点甜的,让自己幸福感多一些。 "我想出去玩玩,你如果没有工作的话,你开车,我搭顺风车。" 不太想自己开车,还没有缓回来呢。 "行啊。" 秦商很是痛快的就应了,喝掉杯子里的咖啡:"要去哪里?" 林漫说了一个地儿,其实就是游乐园,就想去人多热闹的地方,他们俩没单独去过,现在回头想想,真的从谈恋爱到现在,什么出门一起度个假呀,一起去玩玩都很少,哦对了,去过 一次游泳馆。 林漫在卫生间里擦防晒霜,因为要出门,自己也是要简单的修饰一下,和秦商出门嘛,至少得让秦商面上有光。 "还要带什么?"秦商在房间里给她装东西。 林漫探出头:"我的墨镜装了吗?要粉色的那副,拍照会好看,显得年轻……"嘻嘻,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她也是个少女。 秦商翻着她所谓的粉色系少女墨镜,她的钥匙包,钱包以及证件全部都装好,林漫要带的水瓶子,秦商拎着包就直接下去了,启动车子,在车上等她。 陶磊的电话进来。 "……今天过来吗?" 陶磊看看坐在自己眼前的人,他也不明白这人是怎么找过来的,当红的大明星坐在这里,他还觉得挺别扭的。 秦商挑眉,他哪里有时间? 这要带着老婆去游乐园玩。 "有个大单……"陶磊压低声音,这钱是真的好赚,这些人简直是不要命的给送钱上门,有钱人的生活果然很夸张。 "没时间。" "你做什么去了?"陶磊好奇,难不成有更大的生意做? "我老婆要去游乐园。" 陶磊:…… 他就说嘛,就说嘛,陷入感情里的人神经都不正常,放着钞票你不去赚,去什么游乐园?游乐园哪一天不能去?她想去叫她和朋友一起去,所有的费用你给报销了不就好了?哪多哪少? 秦商叫他自己看着办? 陶磊回到客厅,既然这样那就推吧。 谁能想到,他是真心的推,结果人家理解成了价格高,竟然还谈成了,这方面陶磊是不打怵的,只是他觉得自己做了决定……算了算了,秦商也不是那样计较的人。 车就在门口等着她呢,林漫拉开车门坐了上来,嗯,有精心的打扮过,眉毛画了,眼睫毛也有刷,落座,秦商让她系安全带,系好车子就出发了。 "刚刚看你打电话?"有人找吗? 如果有人找,现在是可以不去的。 "打广告的。"秦商淡淡的道。 林漫查着网上的门票,门票现场买有点贵,而且还需要排队,网上买了以后直接刷身份证就可以进去,方便多了。 他们出来的不算是早,果然停好车已经有很多人排上队了,秦商拥着林漫往前走,一高一矮,主要就是看这个高的,秦商出现在哪里,他就是 一道风景线,人长得好看,别人随随便便的都会多看上两眼,当然了像是林漫这样的就主动给忽略掉了,画风有些违和。 "包,我自己拎吧。" 林漫伸手要自己的包,这人好奇怪,以前从来都不给她拎包的,也不爱拿东西,觉得沉手嘛。 秦商搂着她继续往前走:"这么多人看着呢。" 林漫不解,看怎么了?他出门有几次是没人看的? "装情圣就得装到底。" 林漫:…… 拎个包就情圣了? 愿意拎就拎着吧。 太阳实在有些烤人,戴上帽子拖着秦商的手,两个人刷身份证进入,然后去排队。 不管哪里有多少人,各种排队然后上去玩一次。 林漫今天是真的就奔着玩而来的,什么刺激不刺激的她都想试试,她想坐那个从地面突然就升起的,然后来回的快速起起落落,看着秦商,这地方排队的人不算是很多,排一下也就到了。 "坐这个?" 秦商戴着墨镜摇头,他不太喜欢。 "和我坐吧。"漫漫仰头看着前面,正在坐着的人叫着喊着,突然有人的手机掉了下来,想必是摔坏了,那么高的地方,其实下面是有警告板的,要求手机不要揣在裤兜里,一定要放在封闭的空间里,这样不容易甩飞出去。 旁边放着音乐,林漫跟着节奏打着拍子。 "就坐这个。" 那就去排队吧。 秦商坐在她的一边,漫漫的脚向下,还没有起呢,目前来说,没什么好怕的。 不过说起也起的很快,很刺激。 "啊……" 旁边已经开始有人喊了。 "秦商……" 秦商拉着她的手,脸上也没有个反应,谁知道他现在心里想些什么呢,上来以后风也大,人声也大,鬼哭狼嚎的,漫漫必须要用喊的才能让秦商听见。 "我把秦商泡到手了……" 秦商的目光淡了淡,这种游戏就是个小儿科而已,他只是不太喜欢坐,更加不愿意听后面那些鬼喊鬼叫的,一抹笑意从唇边滑了出去,握着林漫的手紧了紧。 他喜欢她,追了她,娶了她,都是按部就班,不清楚她为什么高兴的情绪保留到了现在。 睡也睡过了,还觉得他是那样的好吗? 漫漫坐水上活动,T恤潮了一大块,只能打劫,半张肚皮在外面,穿着短裤踩着趿拉板,玩鞋子容易丢的游戏就直接光脚上场。 "这个我戴好看吗?" 卖蝴蝶结的老板一个劲的夸林漫戴着好看。 "好看,你问问你男朋友。" 秦商掏着自己的钱包,递过去一百块,找回来12块,是的,这个蝴蝶结发带要88块,因为在里面,所以买什么东西都贵。 出来玩就是为了开心,其他的事情留到开心以后再去想,漫漫就是这样想的。 林漫戴着直接走了,路过冰淇淋摊,又买了一个加长的冰淇淋,右手拿着左手拉着秦商,手指和他的勾着,秦商上手去捏她头上的蝴蝶结,有个地方有点歪,他给正一下。 漫漫拿着冰淇淋送到他的眼前,秦商摇头,他不爱吃,可架不住她的热情,勉强咬了一小口,林漫也就不难为他了。 在里面一直玩到晚上九点多,夜场他们也玩了,吃了两顿饭,玩的心情颇好。 漫漫打开车门,坐进车里,车门开着,秦商拎着袋子刚刚走了过来,去买水。 "我们俩再去吃点什么?" 漫漫点头。 又去撸串,喝了一瓶啤酒,冰凉凉的下肚,这一天过的真的很充实。 洗过澡他又拿着车钥匙出去了,她当时人在浴室里,就听见他说要出去了,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事情,头发干的有点费劲,虽然天气很热,拿着吹风机吹了几下,躺在c黄上给家里去了电话。 她搬到这里来,她爸妈还一次都没来过呢,以前不方便接父母过来玩,怕父母跟着担心,林漫是想,说不定哪天秦商又想把所有都给捐了,那个时候一穷二白的叫父母过T城就不大好了,不如趁着现在来。 "天气太热,我和你爸都不爱动,再说你爸现在去哪里也不是很方便。" 真的一出门,两个人都累够呛,那一次不是商女士发出来邀约他们都不能去,不爱出门,什么时候都能旅游,等林清华在好一好的,再说女儿每天上班,你说就秦商陪着他们吧,她还觉得尴尬呢,人家小两口,多你们俩烦不烦? 自己在家,想吃什么就买什么,这日子才舒心呢,所以不去。 林漫劝了一会儿,可她妈还是坚持,不爱动,不爱来,她也只能作罢。 将电话挂上,关了灯扯着被子,有点困吧,又睡不着,睡不踏实,秦商还没回来呢,想等着他一起入睡。 迷迷糊糊的等到一点多,他也没说回来,漫漫就睡了过去。 秦商不知道是几点回来的,反正五点多漫漫起c黄去卫生间,看见自己的c黄上是又多了一个人,秦商回来了。 重新回到c黄上,往秦商的身边动了动,秦商下意识的伸手搂她,其实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什么挑逗的动作也没有出现过,条件反射也很正常吧,林漫的那颗心却不受控制了。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肾上激素上升,黏到了他怀里,亲了亲他下巴,秦商应该是睡的比较晚,闭着眼睛随便亲了她两口,敷衍的意思比较明显,毕竟人家还在睡熟当中嘛。 漫漫裹着被子,单手将自己的睡衣拿出被子里,都脱了然后又腻了过去。 秦商意识回笼之前,身体已经给出来了彻底的反应,他睁开眼睛,看着她,突然笑了出来。 对于林漫来说,这绝对就是秦商的套路和陷阱,从一开始他肯定就预料到了有今天,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色女,反正这种事情吧,她是真的一点不讨厌,被开发的太好,问题就是太好了,她只是爬起来去个卫生间而已,然后丈夫回了家而已,她激动个什么劲? 可就是控制不住的蛮荒之气,窜到了全身的血脉当中,搞的自己很浮躁,想什么了,她就做了什么。 秦商侧着脸,睫毛一眨一眨的,唇边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他确实感觉到了自己的魅力。 真真实实的。 "睡的好吗?"伸出手拨弄拨弄她的脸蛋。 "好。" 能不好吗? 如果不好,会偷袭你吗? 秦商将人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他还是有点困,闭着眼睛闭了一会儿又睡过去了,林漫就是想陪着他,所以自己跟着也睡过去了一会儿,睡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爬起来了。 卫生间那个大镜子里出现的女人,满面的润,那是一种被滋养了以后才会出现的颜色,颜色在脸上已经润开了,红色的膏子融合进了淡色,进行着淡化,没人知道最后会调出来什么颜色,现在调好的颜色就在她的脸上,那样的好看。 林漫洗了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今天比昨天好看了一点。 洗了澡,就是怕卧室里有动静,怕他起来了,冲了一个战斗澡就回卧室里了,推开门,屋子里的人还在继续睡,漫漫出来又为他做了早餐,早餐弄好了也不好叫他,怕他没睡好,秦商有起c黄气。 又挺了半个小时左右,屋子里的人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林漫已经快要上班去了,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踩着拖鞋进了卧室里,卧室里几乎是没什么光线的,她站在c黄边,蹲了下来。 "秦商……" 声音不大。 秦商没有动静。 "我一会儿就要上班了,早餐做好了,都放在桌子上了。" "嗯……"秦商的声音拉的有点长,转了个身,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了林漫,他困着呢。 林漫站起身,坐在他屁股后面,贴着他坐着,然后去拉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还不起?她要上班了。 哈下腰,去贴着他的后背。 "不要起吗?" "嗯……"秦商勉为其难又应了一声。 漫漫的心跳贴着他的后背,让他任意的感受着,她还没有换衣服,没出门之前她都是不用穿什么的,毕竟大小也就在这里放着了,也不会下垂,完全的不需要多担心,贴了贴,自己坐正。 "那我去上班了呀。" 被她拉着的秦商的手,突然拽了她两下,林漫笑:"那你也不和我说话,我还有一小时。" 你都在睡觉,也不理我。 秦商转过身,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她,然后对着她撒娇的笑了笑,笑的很纯真……这种笑容很少会在秦商的脸上出现,估计是真的有点睡迷糊了,笑的让她心都跟着抖了。 漫漫就觉得今天的自己有点怪,她这是怎么了? 秦商拉着她的衣服,往上推了一下,然后半截身体靠了过来。 其实按照这个力度而言,她真的是不会被推倒的,可全身都麻掉了,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苏掉了。 手脚麻痹。 整个脑子里就炸掉了。 手托着他的头,感受着他的发丝在她的掌心里扫过,漫漫竟然上了c黄,她原本是打算去上班的。 …… 一个早上,她洗了两次澡,洗澡的原因就是因为她需要洗。 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在浴室里冲了一下,套好衣服,头发都没吹干,有些着急忙慌的拎着包就出门了,出门前对着卧室里喊了一声。 "商,我走了……" 秦商翻着身,将脸埋进枕头当中,无声的笑了笑,走的肯定慌张,她应该来不及了吧? 这不怪他了,是他的大漫漫太热情了。 热情的都让他有点……喜不自禁了,秦商侧躺着,身上也没件衣服,原本上面睡觉就是不穿的,至于说下面的那件,你得问林漫给折腾到哪里去了,五点多以后那件又回到了身上,至于说为什么六点以后那件又没了,还得问林漫。 林漫是当事人,经的都是她的手。 秦商伸伸腿,一大早的倒是不用运动了,抱着枕头又睡了过去。 林漫开会的时候就一直走神,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注意力有些跑偏,要么人家就说呢,不能找太好看的,魂儿都给吸干了,你天天一睁开眼睛,看着他好心情就来了。 同事扫了她两眼,林漫的手掩着口,打着哈气。 开完会往办公室走,今天肯定就不是个好日子,前方看见程诺了,林漫脚下打转,她现在需要马上调头。 "林漫……"程诺出声叫她。 她站住脚,虚伪的挂满了一张脸的笑容,歪着头看着程诺:"有事吗?" "看见我就调头?" "怎么可能,你看错了,我没看家你。" "回去多给秦商买些补品。"程诺撇撇嘴就走了,留下林小漫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你看你看,程诺果然是认识秦商的吧? 果然是她婆婆的人吧?上次程诺就没否认,她就知道。 程诺想起来林漫那张被浸透的脸,他可真是为秦商感到可惜,这口味重的……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休息一整天都没休息过来?" 同事眼圈也是有些黑,明显没休息好的不仅仅是林漫啊。 "就一天,怎么可能休息好,你不也是。" 同事说着,是啊,能休息好吗?走了那么久,回来以后家里都是事儿,又是丈夫又是孩子,还有两家人呢,一天一晃眼不就过了,根本没够干什么的。 "我看着你今天好看了很多。"同事打趣的说着。 "是吗?"漫漫伸出手摸着脸,是这样的吗? 她看自己也觉得好看了,哈哈! "老实交代,回来以后,家里的那位特热情吧。" 林漫淡笑:"说什么呢。"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直接在心里唱上了。 没办法,小时候小龙人看多了。 同事用胳膊撞撞林漫,小妮子一看就是被滋润过度了,林漫脸皮薄她也不好打趣,真幸福啊,幸福的闪眼。 她们这些结婚多少年,又有个孩子夹在中间的,每天忙着生活,哪里还有心情亲热了,上了年纪自己和丈夫体力都下降的很,哪里像是林漫这样的,好好享受你的青春吧,青春就这么两年。 中午林漫在办公室补了一觉,缺觉。 晚上下班婆婆说是要请她吃个饭,婆婆的面子是要给的,结果过去的早,商女士又有应酬,据说要过来的晚一些。 秦商倒是出现的挺早,一个人坐着欣赏桌子上的花儿呢,林漫推门就看见自己老公在哪里坐着呢,联想自己早上做的事情,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可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这是她老公,她个人所有品。 "好快啊。"林漫到。 "我快?"秦商咬着快那个字,说话就说话吧,他用眼睛扫你,扫就扫吧,而是那种轻轻重重的眼神带着勾搭一下一下的奔着她来,林漫直接就举了白旗,直接投降。 "你来的好快,妈不说要晚一点来吗?" 问完就恨不得打自己脸,她下班是一定会过来这里的,商女士说要晚到,那秦商过来这么早能是为了什么? 果然说的越多,越错。 "我……也不快……"秦商抿着茶,然后莞尔那么一扫,唇角上扬。 浑身都是一股子的勾引之气。 林漫灌了一口茶水,她需要压一压,脑子里得想点别的了,今天和往常不同啊,一早就洗了两次澡。 干脆索性就不说话了。 "你觉得我快?" 林漫放下杯子,眼睛瞪他。 "秦商,你现在不要说话,你不要故意挑逗我。" 秦商安安静静的喝茶,让他不说话,他就不说话,他可以做到啊。 林漫坐在他对面,可受不了他的眼光一直要扫不扫的,她看过去他的首先就移开了,奶疼! 漫漫啊漫漫,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 林漫无语问苍天,她是和什么样的人生活久了,就变成什么样了,秦商才是主要的原因啊。 外面有人敲门,商女士怕两个孩子饿了,让他们先随便吃点,她还有好一会儿才能到呢。 秦商拍拍自己的腿。 林漫装作不解,在这里? 她才不要呢,被人拍到了。 警觉的很,不是说有很多的地方都是有针孔摄像头的,她一点都不想成为里面的主角。 秦商继续拍。 这里没人敢的。 林漫的屁股离开椅子,走到他眼前,被他拉着手坐在他大腿上,侧坐,双腿抬了起来。 秦商搂着她说话。 商女士觉得自己来的晚了点,可没有办法,推不掉的应酬,叫司机还开快了一些呢,想着这两个孩子别就一根筋,非要等她来才能开饭,饿了就先吃一口。 服务员推门,商女士准备进入,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会看见这样的一幕,林漫在秦商腿上坐着呢,两人都搂一块儿去了,人家是合法的,怎么搂都是合法的,就是她这个老人吧……不禁吓。 "我这现在回头也来不及了……"商女士声音不太大。 林漫从秦商的腿上跳开,她说什么来的? 就他,就他。 这回好了。 被撞了一个正着,下辈子的脸都丢得一干二净了。 商女士别开脸而后又转了回来,脸上带着笑,让服务员准备上菜,她已经来了。 "吃了没?" "还没有呢。"秦商淡淡的扯着餐巾来擦嘴。 商女士未进门十分钟以前,屋子里的对话是这样的。 林小漫的口红是第一次擦,这个颜色秦商没见过,对话如下。 "口红的颜色挺好看的……"秦商说。 "我也挺喜欢的。" "我尝尝。"秦商眼睛一挑一挑的看,林漫以为他是说错了,要看看,刚刚准备去拿,结果就变成了……嗯,也对,这是尝。 秦商知道自己嘴上都是口红印子,优雅的擦着,仿佛自己什么都没有干,他就是这样一幅正人君子的样子,在里面坐了将近一个小时,如果有什么场面是不该发生的,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林漫,坐啊。"商女士指着位置让林漫坐,别站着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不考虑老人家的感受,想她一个孤家寡人,这两孩子……商女士看着林漫的脸,忍不住的就想笑,林漫这口红算是白擦了,也走不出去这道门,幸好进来的人是她。 怎么善意去提醒她,她这个嘴……商女士正在犹豫当中。 秦商站了起来,自然而然的走到林小漫的身边,手直接奔着她嘴去了,商女士真是不想看呀,这一天天的。 刺激太大了。 林漫就躲秦商,挑着眼睛,你妈还在这里呢,你干什么? 秦商回答,我能干什么? 你的嘴。 擦掉她嘴边的印子,这是被他刚刚蹭到的,嗯,吻的力度有点大了,没控制好。 林漫很想找个地fèng钻进去,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桌子上林漫负责吃,商女士和她儿子说着一些不知名的话,好像是在说一个人,一个挺重要的人。 林漫听了一耳朵,貌似以前就是朋友,不过那人还没有发迹呢,现在那人的高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大概就是这些一类的,秦商给对方的女儿做了一套秀禾装? "秀禾装?" 她还真的不清楚,这是什么衣服? 秦商也不是学服装设计的,虽然有点美术底子,这也能行? 商女士笑呵呵的拿出来手机,找到那张照片,这是她特意拍的,她也想将来等儿子举办婚礼的时候,自己的儿媳妇这样穿,都恨不得将最好的给他们,可这两个孩子吧,摇摇头。 "看看。" 拿给林漫看,林漫接了过来。 秦商弄的? 真的假的? 请问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吗? 秦商挑着眉头,看着林小漫的视线,没有他不会的。 不谦虚。 "等你结婚的时候,叫秦商准备一套更好的。" 这话当然也就是自己家人私下说说,意义不同的。 林漫也就听听,没放心上,这婚礼吧,她也不是说不想办,可现在确实没什么时间,秦商也忙。 那母子俩一直都在说话,又说什么工程部工程的,貌似秦商好像变了,怎么说变了呢?商女士竟然和秦商讨论公事? 漫漫不解,按照她对秦商的了解,秦商是绝对不会经商的,因为他不适合,他这样的个性做生意会亏死的,而且他也不爱应酬交流,和谁都没有话说,还有点孤傲。 这也许就是家庭的氛围原因吧,从小接触听的多了,也就懂了。 喝自己的汤,她今天挺累的,需要补补。 正喝着呢,手里拿着汤勺,这个汤味道挺不错的,喝光了一小碗又盛了一碗。 林漫的手机震动,手机就在她的裤兜里,顺带着就掏了出来看一眼,怕单位有事情找她,结果拿出来这么一看,咳咳…… 没忍住咳了起来,咳的很狼狈,抓着餐巾捂着自己的嘴,脸都咳红了。 "呛到了?喝口水压压。"商女士看着林漫咳成这样,让秦商去倒水,秦商坐着没动,倒是林漫摆着手,一脸不需要的样子。 "妈,我没事儿……咳咳……"又咳了几声,这次算是咳过去了。 秦商这个呆瓜。都怪他! 刚刚秦商给她发了短信,短信内容如下。 "那汤你多喝点,对你身体好,省得虚,如果晚上想要老公陪,你看我一眼,我也多喝几碗补补。" 林小漫顺着自己的胸口。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会这样的,秦商总是调侃她,好生气啊,但是又必须微笑。 "林漫是不是最近上火了?看着脸有点红。"商女士闲闲的提了一句。 林漫摇头:"妈,我身体好着呢。" 秦商又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吃过饭林漫去了卫生间,屋子里就剩了母子两人。 "之前很多人都在等着看笑话……"商女士说的就是那八个亿的项目,现在毫不夸张的说,本金已经全部回笼了,是的,就在还没有完全成型以前,本金已经都回来了,按道理来说,这个事情呢,她应该奖励秦商一下。 儿媳妇的爸爸那个时候出事情,她原本是要追究的,可秦商不让,具体的原因没说,但秦商在下一盘大棋。 张家就是他棋盘上的棋子,怪也只能怪对方倒霉,她儿子的心眼……呵呵,不太大。 秦商表现得一如往常,没有太多的表情泄露。 "你们俩呢?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总不能就这样登记了以后就算了吧? 她不想当一个地下婆婆,她儿子儿媳妇都很优秀。 秦商开着口,声音淡淡的,由远到近,嘴一张一合的。 谁都可以当首富,但是你商女士却不能,或者说集团公司不能,谁都可以上市,你商女士也有这样的能力,但依旧不行?为什么? 这个原因,他母亲懂,否则也不会低调了这么多年。 很多的企业,原本就是当地政府扶持起来的,很多的利益上的事情没有办法讲清,扶持了你,就需要你有所表示,这一艘船当然坐上去的人越多,大家抱在一团,这条船越稳,可他们却不是这样的,背景来说,有些说不得。 有钱也分很多的形势。 "林漫她工作的特性在这里,我呢当一个阿斗,当个啃老的儿子会比较更好,你没有优秀的接班人。"秦商淡淡的冷笑,似乎对自己说出口的话都有些不屑。 "我瞧着她看你的意思……是觉得你不会接管家业……" 商女士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该同情林漫呢,还是在加点同情,林漫把秦商想的太天真,把秦商想的太过于无害,生怕秦商总挨别人欺负,秦商他是头狼,养不透的。 其实尚女士也一直很好奇,林漫这么一个聪明的姑娘,为什么掉进她儿子这坑里就再也爬不出来了? 秦商的病,首先来说,这个人需要活到一种什么样的极致,才会这样?这才是普通人所想的吧? "妈,我在她的心里,我是易碎的。" 秦商翘了翘唇。 林漫护着他,特护着他,讲他一句,她就会翻脸,那个时候和杨瑞关系也算是不错,可听杨瑞的话了吗? 由此可见,美人计还是有效果的。 商女士摇头。 "我和程诺打过招呼……"这个事情呢,她一开始也不想做,但关系就摆在这里,打了也就打了。 秦商的眼色变了变,程诺这个人…… 秦商不太喜欢他,为什么? 优秀排斥优秀的? 并非。 而是程诺对商女士…… 呵呵。 他支持母亲再婚,希望母亲幸福,但程诺的年纪…… 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林漫推门回来,商女士已经离开了,林小漫拿着自己的包,准备和丈夫回家。 "你们台里有个叫程诺的。" 终于说到程诺了吗? 漫漫就想,肯定是亲戚,跑不了的。 "离他原点,臭不要脸。" 林漫:…… "啊?" "你希望他来当你公公吗?不希望就离他远点。" 唉我去! 林小漫很想大叫大跳,不是吧? 据她所知,程诺今年好像是不到四十岁,应该是在三十六七左右,商女士……不要说商女士,商女士的儿子都这么大了,程诺追求商女士?真的假的? 她也知道爱情这个东西和年龄无关,可想起来程诺的那张脸,怎么就隐隐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呢?这要是成了自己公公,她…… 漫漫被秦商拉着,迷迷糊糊的上了车。 "婆婆喜欢他吗?……" 秦商的态度是怎么样的?是什么反应啊? "你问当事人啊,他爱的又不是我,我爱的也不是他……" 程诺追求他妈,肯定不会是因为商女士所带来的那些条件,到了程诺这个年纪和这个地位,因为物质去喜欢一个女人,那是对他的侮rǔ,不过他妈这边就难说了,从小到大他见他妈动过情的,秦可为那时候他是没看到,后期看到的都是争吵以及理念不合,后期看到的那个,偏偏就因为他掉落海里,他母亲当时也是十分的生气,那个人也没有走回头路。 林小漫张张嘴。 "其实……爱情这东西吧……有时候是无解的……"你也不能说年纪小的爱上年纪大的就怎么样了,对不对? 万一就是真爱了呢? 开车回到家,林漫开门进屋子里,秦商径直就回了房间,漫漫洗好澡出来,看着自己c黄头摆着的汤碗,她觉得味道有点熟悉,挺好闻的,挺符合她的味觉的,细细的闻,空气里飘过来的味道,嗯嗯,好像莫名的熟悉。 等等…… 这不是刚刚喝过的那个? 喝的时候她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后来商女士提了一句,说对身体好,大补的,林漫那汤是喝也不对,不喝也不对,婆婆对她说喝了不虚,这样的场合说这样的话,她为什么虚啊?这算是夸儿子的另外一种方式吗?林漫当时就恨不得把头都埋进碗里了,不过确实味道很好喝的,然后她又觉得吧……这个那个,然后她喝了三碗。 这个东西为什么出现在她的c黄头? 秦商坐起来,脱着自己的上衣,举着胳膊,衣服一点一点的从肚皮向上,腋下腋下的东西,漫漫想要上手去摸摸,她一直就没看明白那到底是纹的什么,是图吗? 脱这么干净?这是要做什么?别脱,别脱……头脑里的警铃玲玲作响,林漫大叫不好,完蛋了! 林漫上手拉住秦商的衣服,坚决不让衣服从他的身上被脱下来,死死的抱住秦商的精壮的腰,千万不要啊。 她真的不行了,她……肾虚! T ☆、第一百四十四章 秦商登场 秦商脱衣服的手一顿,似乎觉察到了后面的人视线过于猛烈,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漫漫凶残无比的视线,秦商整个人一愣,随即笑了出来。 "今晚休战吧。"他也是个人来着,虽然知道林漫就喜欢他,就愿意宠他就宠他。 虽然被老婆总翻绿头牌挺高兴的,身体也要紧,一大早的就已经来过两次了,嗯,需要恢复期。 林漫身体僵硬的和石头一样。 拿起来枕头对着秦商就飞了过去,秦商伸手接住,下意识的就去接了,所以没有砸到。 "真的还想?"挑着眉头,如果真的想,也不是不行啦。 明天多吃点就好了。 林漫恼羞成怒:"秦商……" 秦商知道不能逗她了,继续下去的话,恐怕就会变成真的生气了,关灯睡觉。 扯着被子,漫漫捏着被角看都不去看他一眼,省得被他调侃,秦商侧躺手随便的放在她的腰上。 放着放着,换了个地方。 漫漫临睡之前,想着那句老话,有些女人的胸围看起来波涛汹涌问了以后,她们说有了老公以后你也会有的,林漫感觉着压在身上的那只手,她一点都没大。 相反的,如果体重轻一点,她都要凹进去了。 眼皮动了几下,然后就彻底睡了过去。 林漫呢做自己喜欢的,秦商不管她,秦商也做自己喜欢的,同样的林漫也不管他,她的事儿说多了秦商也不爱听,也没有多大的兴趣,秦商的事儿说多了她也听不懂。 陶磊明显已经深陷其中,这个钱来的太快,他承认自己付出了,别看就是件衣服,可衣服和衣服的分别大了去了,你总不能一个设计卖一辈子吧?肯来这里的,都是不差钱的,要的就是与众不同,哗啦啦的钱进入到手中,他买买买,现在陶磊明白了,为什么女人那样的热爱购物,购物可以点燃一个人的雄心壮志,就是这秦商一直就是不务正业,总是抓不到人影子。 这算是自己的生意,还是他的?没见过这样任性的老板。 学校有同学会,秦商依旧不出现,对这些从来就没兴趣。 "以后这边你就管吧。"秦商交代陶磊,他不会过来的,他要这些绣娘就是为了给林漫制作一件漂亮的嫁衣,其他的女人漂不漂亮和他有什么干系,赚钱的活多了去了,不见得每种他都需要加入其中。 陶磊所认为的赚钱,对秦商来说,这也不过就是毛毛雨,下不下无所谓。 陶磊:…… 秦商毕业以后就一直有人各种八卦,说秦商落寞了,陶磊当然不信这话的,就秦商以前的那个房子值多少钱?他家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还没有弄清楚,秦商这人的嘴巴太紧,要么就是流落在外的有钱人,要么就是和家里发生了什么,有一段不是把房子都给卖了嘛。 "……日子都好起来了,你不是挺愿意疼老婆的吗,女人啊有钱和没钱也是两种……"金钱就是前提,有了钱日子怎么样都好过,现在好经济就摆在眼前,你也不需要费大脑,钱就可以轻松入手,你为什么就要不务正业呢? 但是这话陶磊又不能说的太明白,怕伤到秦商,秦商那么傲气的一个人,也轮不到自己来说。 他就是觉得,搞艺术的是应该有点个性,但个性不能过头,不能不融入到人群当中,不然就完了,除非你成名了,成了很大的名,不然千万别走那条路,否则就是只剩下骨气和傲气了,别的都没有。 "这点钱我还不放在眼里。" 陶磊:…… 大哥你敢在把牛皮吹的更亮一点吗? 大哥,你这辈子装的逼是不是都在你老婆面前上演的淋漓尽致啊? "同学会呢?"这个总是要去的吧? 人家背后讲究你,讲的真是不能入耳。 "你愿意去就去,但是不要提我的状况,一句都别提,随他们说。" 那大爷交代完毕就离开了,剩下陶磊一个人吹着冷风,他觉得浑身都凉,他自认自己孤傲的时候那是真的孤傲,但是摆在秦商的面前,他的那些都是小菜一碟,秦商已经进入往我的阶段了,把自己都给催眠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陶磊现在混的就不用说了,开着车去的同学会,算是在同学们的面前刷一刷热度,想他陶磊也有今天了。 男的也有八卦的,想当初秦商在学校里的锋芒实在过于刺眼,现在呢大家都混的不错,相反的秦商貌似过的不太好。 "……有一次吧,去看亲戚,遇上秦商了,住在平房那边,那里面就连个卫生间都没有……" 说起来也是叹息一声,所谓的才子最后沦落到了这种地步,不是条件实在是差,怎么会跑到那种地方租房子? "不会吧?" 想当年秦商念书的时候,条件绝对是高出别人一等的,他就算是参加什么比赛,不是说比赛的奖金不高的吗? 陶磊眼睛抽抽,他就想说,这是哪里传出来的? 可你说这是误传吗? 那个时候秦商和林漫确实是把房子卖掉然后出去租房子了,他没亲自去过,但是知道有这个事情。 "喝酒喝酒……" 秦商不让说,他还能讲什么? * 商女士坐在下手的位置,秦商正中央,商女士面无表情不发表任何的意见,这意思已经非常的明显了,在培养儿子当中,公司的这些个人精有几个是看不出来的? 原本就是,只有一个独生子,独生子接手就是早晚的事情,关于商女士的这个儿子坊间流言很少,不知道保护的好还是怎么回事儿。 但是有人不服秦商,再是独生子也是个毛头小伙子,想让人信服就要拿出来魄力和本事,不然只是顶着谁谁谁的儿子,别人服也只是面服心不服。 秦商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文件,有人在讲话,会议室里的风有些凉。 空调吹的每个人都格外的精神,这个风偏冷,怎么隐隐有一种就要变天的感觉了呢? 哪里来的这种错觉? 秦商今年也不过才27吧?也就这样,在这个上下浮动,一个27的孩子,能有多大的本事? 商女士面上保持着淡定,表情几乎不外泄,没有温柔有的只是严谨,身体微微的侧着一些,反倒是她的儿子姿势保持得格外的笔挺。 "……现在房价的行情这样的不好……" 如果按照秦商所讲的,那无疑就是天价,卖不出去的,之前是资金已经回笼,可那个钱,难道里面真的没有商女士交情方面的因素吗?你要考虑的是大众方向。 秦商摆手,对方停住讲话。 如果现在岛上其他的酒店不敢入驻,那么他们集团旗下的公司可以试试,这个岛的划分属于高端产业链之内,他没打算让它走向大众,本身定位就不在那里。 秦商的脸似乎就应该是这样的,面上带着意外的冷和凉,他讲每个字每个字都是有意义的。 会议室里散会,所有人都觉得冷,浑身都冷,冷的恨不得回去加件衣服。 商女士的这个儿子…… 会议室里只剩商女士和秦商两个人,商女士忍不住笑,她摇着头,其实她也不是很明白,秦商比较像谁? 像她吗? 不像的。 像秦可为? 更加不像。 只能说是变异的基因。 夏岛的广告打了出去,再一次惊掉了人们的眼球,原本就是大量不要命的砸钱,虽然目前来看似乎是有回报的,但是三十万一个平方?怎么卖?你怎么不去抢呢? 岛内的人都觉得不可能达到这样的价格,他们自己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从未觉得这里可以这样的值钱,这不是搞笑吗?这些个老板,恨不得把价格炒上天,谁来买? 几万一个平方都不好卖掉了,这是自找死路。 "哈哈……"张佳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谁会这么蠢? 三十万一个平方?平方?她没有听错? 用手指擦擦眼角的眼泪,今天这天气真是好,好到她就那么想笑呢?总是有愚蠢的人类跑出来挑战别人的视线。 太好笑了。 这次我看亏不死你们。 叫价三十万,以后降到一万吗?还是降到几千啊? 哈哈! 开会的时候张佳岑都忍不住一直笑一直笑,人家说着话,她就突然笑了出来。 "抱歉抱歉……" 张佳岑今天下班的比较早,胡冕出差了,她难得回家看看奶奶,倒是张夫人最近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张佳岑出现的次数也不是很多,人家新婚没有多久嘛,哪里有时间分给一个老太太。 "小姐回来了。" 张佳岑关心关心奶奶晚上吃什么。 "回来了。"张夫人披着外套从楼上走了下来,她最近怕冷的厉害,晚上温度不太稳定,反倒是看着孙女这一身清凉的穿着觉得自己真是老了,年轻就是好。 "我买了一点水果,奶奶都是你喜欢吃的。" 张夫人笑笑,孩子心里还是有她的。 说着说着难免就提起来了那可笑的夏岛,张佳岑觉得这一个事情能让她笑上一整年,今年之内估计就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加好笑的事情了。 "……奶奶,这个世界上真是有钱的人太多了……" 那八个亿回笼的事情张佳岑并不知晓,她原本对公司的营运决策方面都不是太了解,本人能力不是太强,典型的架空类型,是陈晓鸥和张景川将张佳岑给抬了起来,别人服不服也只能口服,不然怎么样? 陈晓鸥还在公司,给张佳岑晦气,岂不就是给自己晦气? 张夫人难得笑了笑,她觉得商女士这次也是玩的大了,当然商女士是个牛逼的人物,她多少也知道商女士的背后有背景的,这个背景是流传过的。 想当年商女士是在上中起步,凉州这块她的名声也不是不响,做生意的呢没有几个没钱的,你任凭有多少的钱,钱也不过就是个数字而已,有钱不能代表一切,有钱也不能决定一切,有钱之后呢,大部分的人开始像上发展,多线路的发展,所谓的站队即将出现,这些年因为所谓站队问题摔死多少人,那个女人她广交朋友,很喜欢交朋友,想当年谁也没能料到,今天倒是成就她了。 商女士朋友当中最为出名的那一位……谁能料到她押对宝了,这就是运气问题,有一年开始,商女士的事业运是越来越盛,本地的扶持以及…… 张夫人想到摇摇头,其实她不是羡慕的,做的再好,你问问姓商的她敢高调吗? 就说现在姓商的儿子,有几个人知道?呵呵。 小心驶得万年船,别船还在行驶当中就翻了船,那就不好了。 张夫人觉得狠狠出了一口气,秦商和他妈对自己都不尊重,不管怎么样,她的年纪摆在这里,做人最基本的教养那对母子都没有。 "奶奶,你觉得可笑不可笑?" 夏岛的生意让他们家赔了多少钱? 赔钱的事情张佳岑是知道的,当初的那个计划只能说就是愚蠢的,原本就不该投资,她爸生病其实和这件事也是离不开的,决策方面的失误。 张佳岑高高兴兴的和张夫人聊天。 陈晓鸥已经回来了,她进门就听见张佳岑的那些话了。 陈晓鸥怒气飙升,张佳岑在不靠谱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生气过,目光短浅说的就是她女儿这种,还在沾沾自喜,狗屁不通。 "我爸当初的那个决定就是错误的,倒是卖了这才走回正路……"张佳岑侃侃而谈。 有些事情她觉得自己也是挺有过人之处的,她有和公司的一些懂事探讨过这些事情,大家的意见和她是差不多的,好多的东西都是从那些人的嘴里听到,然后现在她通过自己的嘴告诉张夫人。 张夫人也就听得一乐。 陈晓鸥怒火中烧,倒是张嘉佳握了握母亲的手。 张嘉佳知道母亲所生气的缘由。 夏岛的投资一直以来都是他妈后悔的,后悔没有坚持下去,这才便宜了商女士,至于说张佳岑听来的那些,她去结交和张景川原本就不太对付的人,集团有集团的利益,集团当中的小团体有小团体的利益,张佳岑甚至都分不清,那些人的面前该说什么样的话,这岂不是帮着外人打自己家人的脸? 还打的啪啪作响。 "我回来了。"张嘉佳出声。 "妈,你们回来了。"张佳岑扭头笑着打招呼。 陈晓鸥黑着一张脸上了楼,张夫人也是纳闷,今天这是谁给她不高兴了?不然这是怎么了?瞧着好像非常生气的样子。 "你妈怎么了?"问着嘉佳。 张嘉佳看着张佳岑,张佳岑皱眉。 "你不写作业?" 张嘉佳善意的提醒张佳岑,事情远远没有你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简单,而且这里面牵扯到了各种关系。 "好了,你就专心读自己的书吧,公司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张佳岑听了以后觉得无语。 可真是,弟弟总是想教训她,教训她什么?张嘉佳现在还在念书呢,懂得几个问题?教训她还早着呢,等你当家做主的,那个时候也要看,我愿不愿意听你的,有本事我听,没有本事,就想在她面前当大爷? 哼! 张嘉佳说了几句就收住了,明显他姐听不进去。 没有本事,偏又自大,觉得自己不可一世。 说愚蠢的就是这样的人,张嘉佳觉得自己家现在算是进入了一种无人可用的地步。 佳岑推开陈晓鸥房间的门。 "妈……" 母女两个人吵架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声音越来越大,张夫人都听见了,站起身看着楼上,为什么吵架? 场面上有些冷,陈晓鸥恨不得扒开女儿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可对上张佳岑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她又觉得是自己不会教育,为什么一个妈生出来的两个孩子,相差这么大? "你出去,我暂时不想和你沟通。" 不能继续说下去了,不然她会忍不住的想要动手。 张佳岑带着怒气离开的家,觉得自己妈神经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自己所说的那个字错了?她今天原本心情好好的,妈妈就非要对着她泼冷水。 一气之下,在心里发誓,这个家她以后尽量少回,张嘉佳这还没结婚呢,真的结婚了以后还能有自己的位置? 陈晓鸥坐在c黄边,现在后悔也是来不及了,女儿自私自利自大,偏又个性不听劝,肚子里没有二两苏油,一旦被人利用,就先不说利用不利用到了她这代,这点家本折腾折腾也是早晚的事情,她活着她能替佳岑收拾烂摊子,她死了呢? 张夫人很好奇,陈晓鸥是和脾气相当之好的人,为什么突然就针对佳岑了? 陈晓鸥手里的筷子落下,张嘉佳还在继续吃。 "怎么和佳岑发脾气了?" 陈晓鸥胃里都是气。 "妈,佳岑说了什么你就当成笑话听了吧。" 张夫人其实对张佳岑的本事也是多少了解的,但绝对没料到陈晓鸥会这样讲,真的就差到这个地步了?现在还有父母带着,是不是时间一长也就好了? 陈晓鸥分析着眼前的局势,且不说商女士,单说夏岛,她后悔的都想吐血,当时只是差了一个更加一步的决心而已,真的说起来让她掏出来八个亿砸过去,陈晓鸥不见得能有这样的魄力,但是她和张景川确实已经先一步的看到商机了,差的只是运气…… 张夫人这心情又有些发闷。 * "才搬多久又要搬?" "方便。"扔了这两个字,秦商就不管了,最后到底又搬了,搬的有点…… 秦商的工作室关掉了,幸运被接回了家中,就养在院子里,如果林漫愿意的话,她站在拉门前就可以看到幸运的一举一动,现在说起来幸运也算是个有别墅住的鸟了。 林漫知道秦商大概是又换了工作,却没有详细的问清楚,她以为是做所谓的服装设计,毕竟之前婆婆也有提过这个。 "妈,我们搬家了……" 吕文纳闷,怎么又搬家了? 接到照片,眉目流转着笑意,不是她嫌贫爱富,而是秦商确实说到了他曾经讲的那些,当然那些话对吕文来说,曾经就是不可信的,林漫说房子是秦商买的,这点吕文就不太相信。 秦商也许是有本事吧,可年龄摆在这里,再有能力买个这样的房子,不是依靠着母亲的光芒,怎么可能? 但林漫过的好,她就开心,至少她的女儿婚姻生活幸福。 想提醒两句吧,又觉得自己过的都是一团糟,自己没有资格去提醒什么,是什么命就让林漫自己去撞吧。 "说是换房子了……" 林清华对这些没有兴趣,住多大的房子,房子好不好,不是他该关心的,他关心的就是秦商和林漫的感情如何。 秦商现在早出晚归,晚上有些时候十一二点回家,早上一般都是八点左右就出门,林漫要走的比他早一些,周二她下班下的比较早,亲眼看见了幸运带着一只鸟回家来玩了,但是很快另外的一只鸟又离开了。 秦商打电话回来,说是晚上回家吃饭。 今天是秦商正式进入公司的日子,相关媒体已经做了通告,短暂的接受固定的采访,记者已经抵达现场,主人却迟迟未到,今天某财富杂志最新财富榜出炉,商女士以个人身价970亿成功跻身进入到第五的位置,今天也是秦商正式入驻的日子。 公关正在进行通稿当中,对于媒体而言,感兴趣的则是这位少东家。 说好的时间大概是在两点十分左右,已经零八还未见到应该出现的人,零九,十分…… 两旁的大门从紧紧关闭的状态,到两扇门突然开启,秦商就走在人群当中,他的身后跟随了大概五六个人左右,前面的人为他开路,径直走上了台子落座。 这只是一种企业上的传承,只是最简单意义的通告。 秦商的形象无需质疑,这一定就是最好的。 看着有点眼熟,很眼熟…… "是不是秦商?" 查看给出来的通稿,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人叫秦商,那个秦商? 这个秦商说起来也真的不太陌生,不过当时那样的新闻不归他们来跑,有些人敲着键盘,取得着更加详细的资料,有些人是脑海里直接就有印象。 商女士品着茶,微微一笑眉目传情。 助理为老板高兴,真心的高兴,所谓接班也要看,家里的人是否真的能撑起这个担子。 "估计会吓他们一跳,我觉得明天的新闻一定会特别的有意思。" 双喜临门。 商女士脸上的笑意加深,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足够的出色,出色到让自己让别人刮目相看。 "是秦商……就是拧魔方的那个,对对对就是他……" 要赶头条,必须是他们的头条,快速的敲打着,然后传过去,等待那边加以圆润然后出稿,谁能想到?竟然是商女士的儿子,标题有了。 圈子里反应倒是还好,主要秦商的个人能力有待商榷,接班这话说的未免也是过早了一些。 谢清韵瞪大着眼睛盯着屏幕,眼睛瞪得溜圆,整个人有些失态,非常的失态。 这样的表情以及情绪从未出现在她身上过,她伸出手摸着屏幕上的那张脸。 秦商?秦学长? 林漫? 林漫是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说不知道这未免太自欺欺人了吧? 谢清韵很想大笑,没有工作?废物点心?啃老? 原来一个都不是。 一个家里拥有790亿的人,他怎么可能缺钱?怎么可能需要为别人打工?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难怪林漫看不上杨瑞了,杨瑞用什么和秦商来比?有钱也分有点钱和有很多的钱。 "看什么呢?" 同事瞄了一眼,是他啊,今天下午圈子里就炸锅了,其实接不接班的大众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原来竟然是秦商,难怪不参加任何的比赛了,富二代啊。 典型的富二代。 "谁如果泡到他,那就发了,估摸着这一段这些小明星又要开始有行动了。" 有钱人和小明星,这不是常事嘛。 谢清韵眼睛里冒着冷光,小明星? "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真正的王子爱上了灰姑娘?" 同事不解,这要看怎么说,自然是有的。 "有吧。" "那王子很帅,灰姑娘长得一般,王子追的灰姑娘,并且灰姑娘很快就被豪门所接纳,没有一点被难为,你又觉得如何?" "你想说什么?" "他,我认得。"谢清韵敲敲屏幕,指着里面的那张脸:"知道吗,他女朋友和我曾经是一个寝室的。" 同事的眼珠子都要瞪了出去,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 谢清韵笑着:"当然是假的了。" 站起身,她还有新闻要播放,就不在这里陪她了,说起来现在她算是明白了,林漫有这样的一个男朋友做靠山,她的人生能不顺畅吗? 说林漫简单? 只是她们没有看到林漫的复杂而已,学霸就是学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吗? 她现在突然想看看杨瑞的反应了。 一天之内,秦商的新闻传了一个遍。 谢清韵开车去见杨瑞,杨瑞已经下了班离开了,她拨打着杨瑞的电话。 "……有看到新闻吗?关于秦商秦学长的……" "没看。"杨瑞简单的回答。 谢清韵说着:"你说我们漫漫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一早就知道抓着不放手了呢?难怪她实习的时期想去东海就可以去东海……" 谢清韵突然感觉到了有压力,新闻爆出来以后,她就给陈部长那边去了电话,可得到的消息让她恨不得眼前的那两个人立即消失,再也不见。 她手边的力量不见得就是动不了一个商人,如果只是个纯粹的商人也就算了,只是有钱分分钟想搞就搞一下,偏偏就是对方的关系当中有陈部长都不能动的,陈老的原话她也懂,为了帮她出一口气,动他的根基,他会吗?换做自己,她都不会。过去没把这个人当成是个对手,林漫不过就是个常人,好运走尽了也就剩倒霉了,谁能料到翻身了,自己抬糊涂了,一开始她为什么就没有深想呢?现在做什么已经都来不及了,晚了! 为什么偏偏就是林漫呢? 她到底还要多走运?到底还要拿着多久不属于她的一切? 谢清韵从来不相信运气这种事情,可林漫的好运气让她觉得时刻有人拿着一把刀准备捅像自己。 杨瑞不觉得秦商怎么样和他有什么关系。 谢清韵打来这通电话的意义在哪里? 说了两句,挂了电话,为什么要把他和林漫绑在一起?林漫只是他的朋友而已,倒是谢清韵的声音听来……杨瑞是希望她将自己的方向固定好。 T大的校园炸锅了。 秦商竟然是商女士的儿子,亲儿子,还是唯一的独生子,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也是通过新闻才知晓的,那林漫岂不是…… 对外,大家都知道秦商和林漫是恋爱关系,林漫的照片是可以找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 转而,这突然就变成了一个传奇的童话故事,一个完美的爱情故事。 "应该是不知道他的家世,秦学长在学校那么多年,我们都没有人知道他是谁的儿子……" 从未听到过。 今天新闻上写,他们才知道的。 "当初是谁追的谁?" 明显记者对这些问题更有兴趣,里面有没有更加传奇的故事? 说起来秦商和林漫的故事,挺简单的,看对眼了,一个想追,一个愿意被追而已,一拍即合,谈恋爱后来怎么样了没人知道,现在林漫人在东海卫视,做了现场记者,说起来还挺有趣的,秦商那么有钱,林漫竟然之前还跑去受灾现场做报道?而且林漫现在念研究生呢,也没见她一身的珠光宝气呀。 这和豪门的女人有些不太相符。 导师教授那边的反应就更是有意思,两个人就是手心手背,那块都是ròu,在合适的年纪遇上了谈了一场合适的恋爱,并没有什么所谓的高攀不高攀。 齐胜男也有听说了,当时人就坐在车上,听说以后笑着笑着就笑出来了眼泪。 人到底能不能和命去拼? 林漫你究竟还要多么的幸运? 秦商,哈哈…… 齐胜男笑出来了眼泪,她用手指擦掉眼泪,觉得真滑稽,真搞笑。 有些人为了未来,出卖了一切,出卖了灵魂,出卖了自尊,出卖一切所有的所有,有些人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坐享一切,想起前阵子的新闻,是谁说林漫和秦商的生活已经陷入了拮据状态,放屁! 齐胜男回到家中,进门就回房间躺着去了。 林同最近下班的时间较晚,他是搞科研的,最近比较忙,林同的妈妈心疼儿子,买了菜过来,一进门看着齐胜男的鞋摆在门口,屋子里却一点饭菜的味道都没有。 人没回来? 将菜拎进厨房里,她听着卧室里好像有声音,推开门。 "……我不要求你对林同怎么样,作为一个妻子,丈夫这个阶段这样的忙,就连个晚饭你都不能做吗、" 她不是苛待儿媳妇,这情况她抓到多少次了,丈夫总说她不要去管年轻人的生活,她不说,齐胜男能上天。 当初她就瞧着这个女人不简单,可林同犯傻,坚持要娶,这都多少年了?给林同做过一顿饭?早饭早饭去买,晚饭晚饭还是要买。 齐胜男掀开被子,下了c黄,婆婆训什么她就听着不说话,但是让她做饭收拾房间?想都不要想。 "我说话你有没有听到?" 每一次只会装聋作哑,永远都是这幅小媳妇儿的表情,好像是谁欺负了她。 "妈,我说过了,我请人到家里来做饭。" 她的工资,她和林同的条件完全可以请人,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做? 林同妈妈气的头顶冒烟。 林同下班回家,看见的就是母亲气呼呼的坐在沙发里,齐胜男陪坐,低垂着头。 "你回来了正好,今天这事儿你给我一个答案。" 这样的媳妇儿,是她就不要了,难道林同的条件差? 林同觉得脑仁疼,齐胜男站起身:"我知道妈对我有看法,我是可以离婚的,我净身出户。"齐胜男回了房间里收拾东西。 这句话不是她放出来的烟雾弹,她想离婚,无比的想要离婚。 她现在已经站住脚了,但是条件方面……稍微的还是差了一些,要养弟妹光靠着自己有些勉强,所以她说出口的不是我要离婚,而是你妈对我有看法,我是可以离婚的。 林同的妈妈瞪大着眼睛,似乎没料到齐胜男能出口这样的话。 这是一个真心实意想要过日子的人说出口的话吗?谁想让你们离婚了? 只要一个认错的态度,做个晚饭,你下班的这样早,这算是难为你吗?可齐胜男宁愿将问题上升到离婚的程度。 "胜男,你别说话。" 可齐胜男压根不听林同的,提着行李就去酒店住了。 林同的妈妈看着儿子,指着大门。 "就她这样的,你还要她?" 这样的女人要不得啊,她的心压根就没放在你的身上,但凡心里有你,就不会讲出这样的话来。 "想当初妈说她不行,不是看不起她家穷,穷的人多了去了,看的是人品,她第一次来家里正眼都不肯看我和你爸一眼,对我和你爸是个什么样的人根本就不在乎,而是瞧着家里的条件,她的目的性太过于明显,可那个时候你说要结婚,我一个人不同意,你和你爸联手,说是我对你有占有欲……"非要将什么舍不得儿子的帽子扣在她的头顶,现在好了。 结婚这几年,齐胜男的工资全部都给她娘家了,自己有没有说过一句话?把她弟妹接了过来,是靠谁来养的?是靠她齐胜男自己吗?她还没有这样的本事,靠的都是她儿子。 她的儿子除了话不太多以外,哪里就差了呢? 她这是为儿子委屈啊。 她消费着你,利用着你,却不肯对你好一点,我的傻儿子啊。 林同不吭声。 "我今天问你,这样的你还打算过吗?"…… 林同的妈妈带着火气回家了,摔了门离开,这个儿子简直就是个…… 她不忍心去骂自己的儿子,可太窝囊了,没见过女人吗? 那么多好的女人,他不肯要,偏要这一棵树上吊死,人家的心压根就没放在你的身上。 * 齐胜男的弟妹回家里吃饭,没见到姐姐,倒是林同系着围裙忙前忙后。 "姐夫,我来帮忙吧。" "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的。" 齐胜男的妹妹和弟弟对视一眼,估计这又是吵架了。 姐夫为什么喜欢姐姐呢? 吃过饭,林同又硬塞给他们一人两千块钱,说是让他们买想要的,林同能赚钱,他几乎也没有花钱的地方,因为他每天都要上班,包括周六周末,一旦忙起来的话,可能都要一个月住在单位,工资也好,奖金方面也好,都是很可观的。 "这个钱,我不想要。"齐胜男的弟弟将钱交给姐姐。 他们再小也看明白了一些问题,有些时候都不好意思登门了,大姐夫对大姐一百个好,可大姐就是嫌弃姐夫,姐夫对待他们就像是父亲一样,可能父亲都做不到这个地步。 "姐,你说说大姐吧,做人不能这样没有良心……" 作为家中的小弟弟,他为人腼腆,不知道该怎么说表达感谢的话,但是他有今天,可以念书可以生活在这个城市,都是姐夫的功劳。 齐胜男的妹妹给家里打了电话。 齐胜男正在酒店里看电视,她这样的身份自然不能住一般的酒店,刷了卡,可能要住上一个星期半个月的,这些钱自然有人买单。 手机响,是老家来的电话。 "胜男啊……" 齐胜男的妈妈来电话,是想劝女儿,林同那是个多么好的男人,你可得把握住了,千万不能折腾,把自己的福气都给折腾光了。 "他是好人,我是坏人,我是最坏的那个坏人。" 林同站在酒店的大堂里,他给齐胜男打电话,齐胜男挂了他几次电话,他拿着电话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太喜欢去解决这些婆媳问题,可母亲和齐胜男没有一个能让他轻松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美貌老公 齐胜男接了电话,林同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胜男,就算是有问题你总是要说出来的,妈她就是心疼儿子……"可自己哪一次是没有站在你的一边?老太太愿意说那就让她去说,你就只当没有听见就是了,非要计较何必呢? "我说出来你能解决吗?你妈cha手的又何止是这么一件事,依着我说,趁着我们现在没有孩子,趁早离婚,我也说过了我什么都不要……"林同下的决心,那样她不接受也必须接受了,齐胜男想给自己的后路全部断绝掉。 "我不离。" 齐胜男冷笑着,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过去是因为这点事情,以后还是因为这点事情。 齐胜男单位有个男主持人,一开始两个人只是搭档做节目,一来二去的,长时间接触,加上对方…… 和林同是完全不同的类型,每每看着林同她就会想起来那个不堪的自己,她所有的不好都发生在林同的眼前,林同完全不符合梦乡当中的那个男人,既不浪漫也不感情丰富,娶老婆似乎就是为了完成使命,偶尔的夫妻生活,剩下留给她的都是闹心的事情。 出了一趟国,借着公事的由头,和那个男人彼此心照不宣。 齐胜男也没有下定就要劈这个腿了,她只是被吸引了,她现在觉得彷徨。 她想离婚,她想离开林同,可又怕真的一旦离开了会对她的生活激起波澜。 同事带着她去酒吧喝酒,他们交谈着,愉快的交谈着,他带着她去购物,牵着她的手,仿佛她是易碎的,不要说她爱钱,这些林同都能给,甚至给的绝对不比牵着她手的这个男人多。 他俯下身准备亲吻她,齐胜男别开了脸。 她长时间接受的教育告诉她,这样做是非常不对的,这是有违道德的,这是不堪的。 对方尊重了她,然后他们就回来了。 上班,下班,偶尔喝酒,离不开酒,一旦不喝点酒,她就会觉得寂寞,她也是个女人,她需要男人来疼,需要有个能彼此好好说话的家,她爱他,对他有着尊重,而不是林同那样,做什么事情都能顺着她。 梦乡当中的男人温文尔雅却要有足够的个性能控制住自己,可惜林同没有一项符合条件。 林同怕齐胜男的钱不够花,她身上还有压力呢,往她的卡里打了二十万,这些钱对于他来说不会赚的异常艰难,也不过就是一年到头的零碎,发了短信,可惜齐胜男依旧没有回消息。 齐胜男下班以后坐同事的车回了酒店,她没有马上下车,同事点了一根烟。 "我想知道你对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他未婚,也不是故意要勾引别人的妻子,感觉来了挡也挡不住,他现在需要齐胜男明确的态度,如果她想,他们就继续发展下去,她不想的话,他会终止的。 齐胜男却突然说。 说起来了在校园里的事情,那个时候的她完全就是个丑小鸭,就连给同寝室的室友提鞋都不够资格。 "她们的家里条件都很好……周曦花钱从来就不当刀,她长得漂亮……我觉得好幸运,来了林漫,她的家庭和我一样……"上学的时候又快乐又不快乐,不快乐的原因源自自己的家庭,她也知道有很多条件不好的,谁也没有走到她这一步,可林漫飞升的太快,秦商的出现改变了林漫的人生轨迹,让她落下的越来越多,她心里难以平衡。 她只能照猫画虎的找了林同,因为林同的家里条件很好。 "那你离婚。" 离婚以后,他们一起。 齐胜男不敢点头,离婚?这个赌注太大了,她还有弟妹,弟妹念书还需要很久,如果有一天他变卦了怎么办?她必须要让弟妹念书毕业然后顺利的留在这个城市里,成为T城的一部分,绝对绝对不能离开T城。 "胜男,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做一个不见光的小三?" 他也是有自己的自尊和骄傲的。 齐胜男无法回答。 两个人闹的不太愉快分了手,齐胜男一人回了酒店,喝了一点酒然后就睡下了,林同这一个月可能都不会回家,据说很忙吧,他搞的那些齐胜男也不太感兴趣,再有一点就是,就因为林同工作的特殊性,她好怕一旦自己提出来离婚,林同的单位领导会找她谈话,她怕别人搞臭自己的名声,那样的话,就惨了。 她不能因为一段感情,让自己变得一无所有。 看她很爱这个男人,怎么办? 见到他,就会开心的不得了。 齐胜男做完节目以后,准备回办公室,正走着呢,突然被人伸出手一拉,给拽进了小会议室里,对方捂着她的嘴,热烈的吻劈头盖脸的就落了下来。 她想抗拒,但是也知道,自己是收不住了。 男的套上自己的衣服,齐胜男的衣服也没有全部都脱掉,男的帮她拉拉她的上衣。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他也不是那么无私的人,如果齐胜男一直不肯离婚,他早晚也是会结婚的,她愿意的话,这样的关系就一直保持着吧。 齐胜男坐了起来,男的就坐在她的下方。 那一层的关系到底还是突破了,她知道自己就是个烂女人,是个坏女人,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可她忍不住。 林同的母亲提起来儿子就气急败坏。 "我怎么就生了他?一点骨气都没有,被一个女人迷的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齐胜男这样的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哪里就独一无二了? 林同的爸爸只是负责笑,孩子自己选的,人家夫妻感情也没有问题,现在的小年轻懒的有很多,不就是一顿饭,难不成还能饿死?你愿意就给做好送过去,不愿意就眼不见心为净,何必一定要和她争一个高下呢? "老林我可告诉你,我最近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的……" 风言风语针对的就是齐胜男。 想当初齐胜男工作能那样顺利,这里面还有她不少的功劳呢,不然你以为呢?就凭齐胜男个人的能力吗? "女人多了就是闲话多,有些话也不需要放在心上,听听就得了。" 胜男看着不像是那样的人,越是这样的家境越是对自己身上的那点东西在乎的紧。 林同的妈妈目前也是不肯相信的,她觉得齐胜男也不会那么傻,林同是哪里有问题了,值得她劈腿别人?就算是劈腿也要先想想林同的条件。 不过那通电话倒是说的信誓旦旦的。 电视台里其实私下也有一些声音了,你以为你玩的隐蔽很成功,可架不住别人眼睛多,就有人亲眼看见过齐胜男和A一前一后的进了小会议室,不开会原本门也是上锁的,进去做什么?等到出来以后,衣冠不整,能是什么? 还有的在街上撞到过,齐胜男戴着墨镜,对方搂着她,吃一个冰淇淋。 "真的假的?可不是说她婆婆家背景挺牛逼的吗?" "真的假的?亲眼看见的,你说真的假的?人家就在单位来真的,谁能看见?这样的女人我佩服她,搞这些事情,早晚都会被发现的,如果真的按照传说的她婆家有背景,能放过她?" 林同的妈妈去超市买一些水果,撞上了林同的三姨。 "……你家的那个齐胜男是怎么回事儿?我最近可是听了不少有关于她的风言风语,传一阵是假的,传这么久了你有没有确定一下真实性?"林同这孩子大部分的时间都不在家,他的工作很忙,别空了老婆便宜别人了,绿帽子这种东西还是别戴的为好。 "别人传的怎么可能是真的。"嘴上是这样说,但仿佛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如果你身正怎么会传出来这样的谣言? 星期六给齐胜男打了电话,让她回家里来吃饭。 "妈,我还有事情,就不回去了……" 林同的妈妈挂了电话,盯着电话半响,她突然扯下围裙,换着衣服。 "你这是要去哪里?" 林同爸爸问出声,不是要吃饭了吗? "你先吃,我出去一趟,有些事情办。" 人也没有将话讲明白,直接就走了。 她得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齐胜男开了门,一大把的鲜花送到她的眼前,男的上前吻着她的脸。 "别闹。"让邻居看见了。 带上门,两个人就亲热了起来,她觉得愉快,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愉快的,抛开道德她只是想获得愉快而已。 她的腿在他的手掌当中,花瓣掉了一地,也没有人有精力去捡。 正准备进入到卧室里呢,外面有开门的声音,齐胜男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男人看样子也是。 男主人回来了? 浑身一凉。 齐胜男上手将门反锁上,这样外面的人就进不来,可反锁就证明里面有人,怎么解释得通? "怎么办?"男人看着齐胜男。 齐胜男也是一脸吃惊,她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呢,怎么知道怎么办? 齐胜男的妹妹拧着门,还觉得奇怪呢,她似乎听见里面有声音了,那就是有人在家? 姐夫打电话让她周六过来家里陪姐姐,姐夫是一定不在的,那就是她姐姐在?可她姐在,为什么只有动静,不开门? 齐胜男的妹妹脑子并不笨的,她只是不太愿意往哪个方向去想,她捅着钥匙,可怎么拧就是拧不开,她上手拍门。 "姐,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齐胜男松了一口气,她知道是谁了。 "怎么办?"男伴无声的问着她。 齐胜男拉开了门,她妹妹拎着一个袋子进来,探着头,似乎在找什么。 "你找什么?" "没,就看看,你在家怎么这么晚才给我开门,好好的还把门给反锁上了……"一脸笑呵呵的。 "你这是质问我呢?你到底找什么?找男人?" 妹妹保持沉默,而后又仰起来脸:"姐夫说怕你一个人无聊,让我过来陪陪你,你今天不是休息嘛,我这菜拎进去……" 走了两步,奔着厨房走了过去,然后眼睛仿佛受了惊一样的瞪圆瞪大,继续瞪到极致。 "胜男,那我先走了。"A打算离开齐胜男的家。 "他谁?" 妹妹的声音突然尖利了起来,她无法接受,她的姐姐,齐胜男竟然出轨了,竟然还将出轨的对象拉到家中?自己竟然还目睹到了,她捉奸了吗? 齐胜男的妹妹是个很淳朴很单纯的小姑娘,她以齐胜男和林同为自豪,姐姐和姐夫同样的优秀,甚至在感情方面她更加偏向于林同,因为林同太好了,她总是将爸爸和姐夫的角色并到一起,现在她亲眼所见的事实几乎就是摧垮了她的三观。 "你别走,你给我站住……" 她拉着A的衣服,不让他走,把话讲清楚,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锁着门做什么了? 这么无耻的事情,为什么要去做? "你先走。" 齐胜男的妹妹坐在地上不肯起来,齐胜男伸出手。 "站起来,地上凉。" 妹妹拍开她的手。 "你还没有经历过感情,也不会明白我此刻的心情,不希望你理解,但是希望你体谅,我也是个女人。" 妹妹仿佛不太认识眼前的人,她现在特别的想用那种特别脏特别脏的字眼去骂自己大姐,可她张不开嘴。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有了一个好好的家庭不肯珍惜呢?姐夫哪里不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因为太幸福了吗?她姐讲的那些她通通不懂,也不想去懂,结婚了就要忠于婚姻,在婚姻里乱搞,又把人带回家…… 这是姐夫的家。 "你不要说了,你不要脸。" 齐胜男面不改色,似乎妹妹说出来什么样的话都不会影响到她。 "那为什么不离婚?" 齐胜男沉默。 "你不敢了是吧,你虚荣,你既要姐夫的家庭又要爱情,你……" 林同的妈妈敲门,听着屋子里好像有哭声,哪里来的哭声? 齐胜男开了门,没料到婆婆这个时候跑来凑热闹。 "这是怎么了?"她妹妹哭的那么伤心,发生什么了? 齐胜男扭脸去看自己妹妹,她妹妹很想告诉眼前的人,让姐夫离婚吧,他们家不配让姐夫这样,可她只能一直哭一直哭。 她坏了良心。 跑了! 齐胜男的妹妹现在不肯接受她姐姐任何的帮助,宁愿自己打几份工,学费不够她就休学,凑齐了她在回去上学,她不用她姐的钱,那个钱太脏了。 齐胜男给送了几次,可对方拒不接受。 "二姐,你到底是怎么了?" 妹妹看着弟弟,她苦笑着,她不能讲,讲了她姐就彻底完了。 齐胜男去妹妹打工的地方找她,看着她省吃俭用的自己心里难受,她过过这样的日子,所以不想妹妹也过同样的日子。 "我的事情你别管,你的事情我就多嘴说一句,人别往家里带了,太恶心了,那是姐夫花钱买的房子,姐夫的家,就算是欺负人,也要有个底线……" 齐胜男的脸变得很不好看。 * 商女士的生日,林漫一大早的开车去了婆婆家,她婆婆家也是很大,她进门估计婆婆都没有听到,人在厨房里忙活,实在厨艺有限,煮鸡蛋还是非常拿手的。 秦商还没有醒,昨天晚上喝了酒,貌似她出门的时候人还沉睡着呢。 林漫将鸡蛋扔进锅里,盖在盖子。 商女士起的也不是很早,倒是在楼上梳洗以后,简单的上了妆,盘着头发就下楼来了,脚踩在台阶上还一愣。 她这是什么时候来的? 林漫竟然在她家里。 "妈,早,生日快乐。" 林漫将面摆上桌,自己准备的一样一样的,五样的水果,求一个吉利。 "早。" 商女士笑声如水,开心呀,怎么不开心,儿媳妇竟然记得她的生日,自然是开心的。 早餐是林漫陪她一起吃的,秦商一直就没出现,林漫说还在睡觉呢。 "我原本想晚上我们一家三口人吃口饭。" 生日一定是要过的,但她不拘于形式,怎么样过都是可以的。 林漫吃了一个鸡蛋,傻笑,晚上吃的话,那她一会儿去订。 "我订位置吧。" "还是我来吧。" 林漫订不见得能订到好一点的地方,商女士呢,是去哪里都是有固定的次数。 门铃响。 林漫站起身:"我去开门。" 应该是她订的鲜花到了。 开了门果不其然,就是鲜花到了。 "妈妈生日快乐。" 没有哪个女人真的不喜欢花的,至少对商女士而言,突然之间自己好像多了一个小棉袄,女儿和儿子确实是不一样,嘴上也会念叨,自己如果有个小棉袄就好了,但实际上她觉得她儿子真的挺好,这不也拐回来一个儿媳妇,儿媳妇就是女儿呀。 六点钟陪着婆婆已经吃好了早餐,林漫回到家才不到七点,今天她休息。 生日还要早起工作,婆婆也是怪辛苦的。 停好车拿着钱包进了门,换了自己的拖鞋,她的拖鞋都是很轻的,踩在地上几乎都没什么声音,精致上了二楼,她家秦商还在睡。 半截的甚至在被子的外面,可能是睡热了吧。 林漫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她按理来说不应该叫他,也不应该打扰他,但是她总是忍不住,看两眼看两眼完了就想伸出手摸摸,然后就把人给弄醒了。 这一次必须扳住这样的习惯。 想伸手,还是收了回来,自己跑到卧室外面的客厅坐了一下下,她扫扫新闻,网上转了一圈,时不时的探头看看卧室里有没有动静。 七点二十了,人还是没醒。 林漫有些坐不住了,离开沙发上,扣上电脑,再一次返身进了卧室里。 秦商感觉到c黄动了一下,应该是有人坐了下来或者上c黄了,翻了个身,将脸对向门口一侧。 林漫摸着他的手,探探他胳膊的温度,她把窗子都打开了,有风跑进来,她怕秦商会凉到。 手搭在他的胳膊外侧,可搭着搭着就想去看看他腋下的纹身,一直就没研究明白,那是什么图案,看不懂,还有这是什么时候纹的?侧躺,上手去抬他的胳膊。 "给我妈做了什么好吃的?"秦商没睁眼睛,任由她抬着自己的胳膊。 "长寿面,鸡蛋还有蔬菜沙拉和水果。" "还挺能干的。" "一般一般。" 秦商往外挪了挪,拍拍c黄。 "上来陪着我睡一会儿。" 昨天喝了酒,有个应酬,倒也不是说不愉快,兴趣不大,秦商一直都认为,如果有一天有人想借着女色弄倒他,估计是不太可能了。 "都快八点了。" 秦商拉着她,漫漫还是上了c黄,扯着被子钻了进去,枕在他的胳膊上。 "还不想起?" 秦商偶尔会用鼻子嗯上一声,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反正一直闭着眼睛,漫漫是想陪着他睡,可惜现在自己的睡眠就是到点就醒,没有办法睡回笼觉,除非身体很累。 手扶着他的腰,躺着躺着,把感觉给躺出来了。 郁闷,真的好郁闷。 人家说女人三十如虎,她还没到三十呢,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她真的都有点不好意思去摧残秦商的小身板了,人家好好的睡觉,她又来了。 前一次被他调侃过一次…… 可是这种反应也不是她故意发出来的,整个身体都处在一种飘在半空的感觉,就欠缺那么一点,就缺少那么一部分。 活到这么大,她才知道自己也许真的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捂着脸,这是为什么啊? 她为什么这个欲望这样的旺盛? 难不成是补过头了? 可也不对啊。 此时的林小漫恨不得拍死自己,她了解到的,至少自己身边的人家要么是体验不过所谓的制高点,有些人同居了几年也没有,有些则是觉得这事儿吧可有可没有,不热衷也不讨厌就是了,但就是履行义务而已,到了她这里…… 她想。 浑身就像被蚂蚁咬了一样的痒痒。 明显手比大脑要反应的快,林漫的脑中有另外的一道声音,嘲笑着林小漫,什么男人落你手里能有个好?估摸着没有两年就死你手里了,每一次一到早上你就开始发…… 林漫头要的和拨浪鼓似的,才不是。 秦商的眼睛睁了开,乌黑的眼睛看着她,林漫的手在被子里,在某个地方。 他昨天回来的有点晚,加上确实有点累就先睡了,说起来这还是他的不是了,冷落夫人太久,久到让脸皮薄的夫人先出手了。 "过来。" 伸伸手将人拉了过来。 不醒也得醒了,他这么一折腾也不需要睡了,彻底清醒了。 秦商人在卫生间里洗漱刷牙,林漫在厨房里准备早饭,一边准备早饭一边唾弃自己。 倒是正在刷牙的人对着镜子挑眉一笑,喝了一口水然后吐掉,拿过来白色的毛巾擦了擦嘴。 他们俩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频率不在一个频道上,林小漫一开始的反应就是有些快,他老是慢一拍,她先跑了,他想后追,她就哼哼,这事儿总不能可着一个人美吧? 这未免也太不人道了。 老婆的需求是需求,老公的需求也是需求啊。 秦商将毛巾放在洗手台上,转身就出来了,套着袍子,倒是打算一会儿在歪一下,他妈今天生日,晚上怎么都是要过去庆祝一下的。 林漫端着面上桌,婆婆那边剩下的,这个面特别的长,别看只有一袋,能煮出来好几碗。 "吃饭。" 林漫埋着头吃饭,现在看都不看他一眼,仿佛他是什么令人恶心的东西一样,秦商叠着腿,用脚时不时的去踹她,她都一点回应都不肯给。 林漫就特别的想掀桌,她变成了色女。 这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 这样的体质,她到底算是体质吗?为什么是这样的呢? 问问她妈?还是算了吧,丢死人了,和自己妈妈探讨这样的问题,还不如一刀杀了她,看看医生? 丢人丢到家门外。 秦商闷笑。 林漫郁结。 又不好说他,这已经是第二次她早上偷袭他了,这叫什么事儿吧,一大早的就摧残老公玩。 秦商歪在c黄上打着电话,林漫人在一楼上网,啪啪啪打着字。 看着屏幕上的答案,她一口水没咽好直接从鼻孔里喷了出来,她捂着鼻子。 X饥渴? X冲动? 能不能给自己来一刀,叫她别在活着丢人了? 或者她去跳个井? 自己看的那个医生认识她婆婆,她如果问了,对方和她婆婆说了怎么办?而且再熟悉那也是个陌生人,万一没有人像是她这样怎么办? 伸着手拍着脸蛋,林漫林漫,你必须冷静下来,秦商就是你盘子里的菜,你不能因为这盘菜长得好看,就天天想吃啊,这对身体不好,非常不好。 "怎么了,呛到了?"秦商站在二楼看着她。 "没有,你回去躺着吧。" 秦商趴在楼梯扶手上,以眉目和她传情。 "我一个人躺着有什么意思,也没有你陪。" 林漫脸涨得通红,这又是取笑她呢? 大哥,求放过。 林漫说要去超市买点水果,秦商陪着她去的,她推着车,秦商溜溜达达的,什么东西都瞧瞧,似乎对所有的东西都感兴趣,她负责挑挑拣拣,家里的这个没有了需要买,那个没了,需要买,扔进去酸奶,扔进去卫生纸,检查检查,调味料少了一点,推着车向前向前。 家里的内衣都是她手洗的,拿两块内衣皂,两块似乎有点少,在拿三块好了。 秦商呢? 一回头,老公人没了,丢哪里去了? "我在这里。"秦商身体侧了一下,方便让林漫看见他。 秦商因为已经正式进入公司工作,穿着打扮就不能像是以前那样随意,虽然是出门买点东西而已,站在一个角落,修长的大腿,高挑的个子,漂亮的颜值。 "买好了?"低着头看看她车子里都买了一些什么。 "买好了。" 林漫推着车跟在他后面,瞧着他往前走,走的方向大概是收银台附近,这是要准备结账了,漫漫推着车跟着他,跟在后面。 秦商排着队,林漫推着车,前面的人不停的回头看看秦商,看看林漫,眼神又不是那么明显的,时而偷看时而正大光明的瞧,林漫知道有人看自己,看自己的原因就是身边站着的这位,她也不去看,愿意欣赏就欣赏吧。 秦商站在一边,伸着手,人好看动作就好看,拿着东西往林漫的车里扔,扔了几盒以后林漫的脸涨成了猪血色。 前面都是人,他就不能含蓄点吗? 秦商将架子上的套子都扔了进来,仿佛还觉得不够一样的扭过身。 "你给我让点路。" "干什么?"林漫瞪圆着眼睛,就把她扔进一片糟糕里,然后让她被嘲笑是吗? "架子上没有了,我在过去多拿几盒……" 秦商仿佛说着他拿了几盒盒饭一样,吃不饱还得继续拿。 林小漫恨不得现在地上就有个地fèng,然后她钻进去。 秦商推开林漫的车,自己走到旁边的结账处,从架子上将十盒套子就都拿了过来,扔到车子,这样才仿佛觉得满意。 旁边的人无语的看着林漫和秦商,这日子过的多激情啊? 那么多用得完吗? 这身子板,行吗? 秦商信步走到结账处外,林漫结账,然后装着东西,他连把手都没有搭,全程就让她一个人在哪里忙活,林漫都习惯了,他做了才会觉得晴天霹雳,快速的将东西一样一样的装好,就是拿那些盒子的时候脸蛋更加的发烫,人家收银员肯定是面色自若的,见得多了,必需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摆在这里不就是卖的。 收银员报了数字,林漫拿着卡递了过去,然后签好自己的名字在推着车走出来,将买好的东西一样一样的装好,分门别类的装好之后和秦商就离开了,秦商空着手,她拎着满满三个袋子。 "找个好看的也没用,什么活都不干。" 男人付钱是常识好吗? 男人负责拎东西也是常识好吗? 只是长得好,你在主动人家不心疼你,就是这样的结果。 林漫踩着拖鞋,她出来的时候穿的就是趿拉板,一下一下的响,跟在秦商的后面将东西放到车里然后推着,买好以后又跑到楼上吃了一餐,秦商吃的很少,他吃完以后就看着杂志,反倒是林漫吃的慢,一小口一小口的,点的也有点多了,怎么看都是秦商完全的不配合。 吃的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已经是要吃不动了。 "我吃不动了。" "知道了。" 秦商拿起来叉子,这才开始正式进餐,他不清楚林漫今天应该能吃多少,从桌面上来看,他一个人就都能吃光了,可着老婆先吃吧。 林漫接到家里的电话。 是这样的,她想着给父母买了一个房,正好徐娟有个朋友是卖房的,林漫就让徐娟帮着她打听了打听,觉得都差不多才动心的,面积也不是多大,八十多平,按照家里现在有的肯定能买得起,但这是她的心意,如果秦商一直像是之前那样,她也不敢买,现在秦商似乎稳定下来了,手里的钱算了算,还是能行的。 贷款她还,首付也是她掏的,一切都看妥当了,只差和家里通风了。 吕文的意思,不用林漫来买,想搬家她早就买了,手里不是没钱,老是觉得那钱…… 提起来就晦气。 "我和你爸住的好好的……" 住什么房子不是住?不就是个安身之地嘛。 就算是女儿,也不能接受起来一点负担没有,林漫结婚了,她应该顾着她自己的小家,小秦什么意见啊?就算是小秦愿意,你也不能自作主张,婚姻这门学问大着呢,吕文现在就是如履薄冰,她是担心的多,怕的也多,虽然秦商家不缺钱。 林漫解释着,秦商挑眉,他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如果得到了,就不会是个八十平的房子。 他给林漫的钱,似乎林漫没动过。 "妈……" 林漫说了半天,说的自己嘴巴都干了,吕文就是不肯接受,如果林漫坚持要买,那好,她和林清华自己掏,用那笔赔偿的钱,这不是赔给林清华的嘛。 "我已经工作了,赚钱了……" "你把自己照顾好就好,不用担心我和你爸,我们俩手里有存款,等你爸身体好好的,我们俩也能赚钱……" 她吕文骨气硬了一辈子,不指靠任何人,女儿也是。 她和林清华两个人能过什么样的生活就过什么样的生活。 吕文挂了电话,林清华是全听见了。 "林漫要给家里买房啊?" "不能要她的。" 林清华点头,其实他和吕文手里真是有钱,保险公司还赔了一笔呢,就算是房价高也能买个大的,然后还有的剩。 既然孩子总担心他们的生活,那就买。 林清华就是担心吕文的想法。 "你要是不愿意买,其实住在这里也挺好的。" 孩子都结婚了,这房子也挺大的。 "买。" 吕文大手一挥,她不买,林漫早晚还得合计这事儿,自己能做的,不用别人。 吕文和林清华都很妥当,因为没买过房子,生怕被人骗,找了熟人带着,然后每一步骤都非常的加小心,怎么说呢,钱来的不易,他们没发过家,没赚过大钱,这些都是用命换来的,自然是要格外的加小心。 吕文不接受林漫的帮忙,林漫也没有办法,她妈有些时候就是死犟死犟的。 晚上商女士生日,三口人聚在一起,林漫出去接电话,商女士没有多久就给吕文去了电话。 "亲家我听说你们家要买房……" 商女士有个外甥,血缘稍稍远一些的,就是卖房的,她给了吕文电话,说是找他能省一点,然后吕文愿意的话,就私下给拿一万两万的都可以,看对方给她省下多少钱。 "林漫啊,一大早的六点就跑来我家里给我做饭了,我今天生日,自己儿子都没想到……" 吕文唇角的笑意加深,商女士夸林漫,那就等于是在夸她,毕竟孩子是她养出来的,商女士说话也是有艺术的,林漫并不是天天跑过来给她做饭,而是她今天过生日,比较特殊。 "上次在你家吃的那个面条,我一直想着呢,饭店就做不出来这种味道……" "那你下次来,我再给你做。"吕文高高兴兴的挂了电话,联系了对方,约好的第二天见面,对方八点钟又来了一次电话,说自己手里现在就有样板房的钥匙,问吕文如果有时间的话,现在也可以过去看看。 190平的复式,要价却不是很高。 家里都已经装修过的,精装修。 这人呢,是他哥们,对方家里不差钱,这地方买了装修以后住了不到三个月,人家换别墅了,所以现在就一百万卖。 "如果阿姨你想买的话,咱们毕竟有个亲戚关系在里面,我跟他沟通压个十万还是可行的。" 190平,90万。 就算是上中这地儿,你随便去找,在这个方位,想用这样的价格买这样的房子,做梦比较快。 林清华舍不得。 90万啊,给林漫留着吧,想当年他们的房子都是分的,不要钱的。 嘴上说着买,可到了动实际的,不愿意了。 吕文想着,这钱放在手里早晚都是事儿,她看着也恶心,不如花了。 "行。" "你等一下……"林清华打断吕文的话,对方笑了笑,这么多的钱,考虑也是应当的,但是他没骗人,不是因为商女士夹在中间,他才不费这个力气,转手这房子卖个130万不费劲好吧?这才合多少钱一平,比那些大高楼都便宜。 哪里找这样的便宜去。 "这90万太贵了……"林清华摇头,实在接受不了,还是别买了吧,家里住着挺好的,他一听这数字头都疼。 "给林漫留着……" "你给她留着干什么?她做什么要啃父母的钱?她自己有工作有本事赚钱。" 林清华:…… "那就留给孩子买房子用的……"T城的房子贼贵的。 "她的房子用你买?" 林清华:…… 那拿出来这么多的钱,他浑身都疼,就两个人买这么大的房子做什么?90万啊,不是90快。 "行,小伙你就帮着我们联系联系吧,成了以后阿姨不会少了你的。" 对方笑了笑,这个商女士已经打过招呼了,真的给钱就让他收着,千万别不收。 打了电话,对方很痛快就应了,90万,不过人家家里现在装修呢,说吕文如果能一次性把钱都给过来,他还能免个三万,听见没,90万只是人家装修的费用而已。 "这可靠吗?"林清华觉得什么手续都没办,就先给钱,不可靠。 "你给我。"吕文抢过来存折,她下定了决定,这是秦商妈妈办的,绝对会靠谱的,她信小秦的妈妈。 这房子林漫都是后知后觉,真是后知后觉,她让徐娟看的明明就是80平的,结果她妈给升级了,不过价格是真的很划算,那个80平左右的将近50万,楼还没有独立的小区,吕文付了钱三天以后才签合同,九天以后去办的手续,林清华当时不停的上火,就生怕明天就出纰漏,幸好一路顺路。 吕文将照片发给林漫,用实际行动告诉林漫,家里你不用担心,你父母好着呢,你只要把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搞好就万事大吉。 ☆、第一百四十六章 遗传学说 "这边请。"好精神的小伙! 接过吕文和林清华手里的小件行李箱,面带微笑的引领着他们出飞机场,车子就在10出口停着呢,吕文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来自于商女士也好,秦商的善意。 对于吕文而言,她不会认为这一切都是商女士的想法,秦商多少还是在中间起作用的,毕竟娶林漫的人是秦商,秦商待林漫好,所以秦商的妈妈就高看林漫一眼,作为婆婆商女士无疑是非常合格的,但吕文怎么样也没有想到,在这场亲家关系当中,花费心思最多的人却是商女士,不能讲付出多少,心思却没有少花,一桩桩一件件,做每一件事情之前她都会完全的设身处地去为林漫的父母着想,知道吕文的心思敏感,尽量的减少因为金钱上所带来的让对方不痛快不自在。 来时候的飞机票,并不是头等舱,而是特价的机票,从凉州飞到T城也不过才不到300快,合计全部的费用加在一块,而上中坐火车到T城最快的车,动车的话大概需要不到230块钱,慢的火车需要一夜,硬卧将近三百多块,总体说来,乘坐飞机,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事情,他们两个人抵达机场,机场的工作人员快速的将行程单送上,那上面的价格吕文是看得见的,并无伤害,炫耀的做法。 对吕文而言,现在的她开始接受起来,有些时候机票比火车票还便宜。 林清华能走,他现在就是走的有点慢而已,吕文也不着急,自从林清华出院以后,她能不发脾气尽量不发脾气,老天爷没把人给带走,没让人变瘫痪,她这辈子就满足了,余下的时间她必须好好的对待丈夫,让他每一天都过的开开心心。 两个人慢吞吞的走出出口,上了车,车子开到一半,前面的小伙接着手机。 "……已经接到人了,叔叔阿姨的状态很好,如果不堵车的话大概四十分钟以后我们会到。" 挂了电话和吕文说着,是商女士亲自打过来的电话,因为商女士有些忙,所以抽不出来这个时间,不然她会亲自来机场迎接的。 "不用不用,她那么忙,我们俩来就是添麻烦。"吕文推着手,哪里还能麻烦人家了。 依着她,其实她是不愿意来T城的,待在家里万般自在,想做什么都好,林漫让她来她都没来,但是林漫的婆婆说话了,她就必须给这个面子,多不想动,也必须动,人家是好心好意。 将人送到地方,果然商女士就在公司楼下等着呢。 她站在外面,里面有几个没长眼睛的?这是什么情况?要接待谁?这么大的面子? 吕文和林清华一下车,就看见了商女士那张精致带着笑意的脸,她永远都是笑呵呵的,可能算是笑眼吧,不笑的时候看着也像是笑,叫人如沐春风一般,穿了一件白色的袍子,其实看起来就是棉麻面料的,也不是那么尊贵,但不由得吕文就是打心眼里的尊敬商女士,就好像孩子怕老师一样一样的,她也不清楚这种心理是怎么产生的。 对比着商女士的自在,吕文就是浑身不自在了。 商女士带着吕文夫妻俩参观了秦商的办公室,那叫一个大,那叫一个气派,单单是一道门,讲实话吕文都觉得一定很值钱,她这辈子也没有多少的机会出现在这样的大楼里,看见的每个姑娘和小伙都是那样的精致,所谓的精英讲的就是这些人吧。 如果一开始秦商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办公,说什么她都不会答应让林漫和秦商结婚的。 高攀不起。 何止是高攀能形容的,家世相差,差的多远形容都形容不出来,这样的人和你谈恋爱,想都不敢想。 现在这是没有办法了,生米都做成熟饭了。 眼前的秦商让吕文觉得陌生,为自己曾经说秦商的话,她觉得羞愧,她还有资格去讲秦商不够谦虚吗? 想起来自己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她都脸红,她认为秦商没有工作…… "妈,你喜欢吃什么?"秦商问出口。 "我……都可以的,我和你爸什么都能吃。"其实她想说,回家做一下就行了,何必出去吃呢,但是这话她不敢说,看着秦家这样的条件,她别别扭扭的非要回家做,也许就是给人添麻烦。 秦商一身的西装笔挺,别说是吕文,就连林清华心里都明明确确的感受到,林漫高攀的不是一点半点的。 再不想承认,不想说女儿高攀,可这样的人物就摆在眼前,就换了一身衣服,让他们非常的不习惯。 林漫接到商女士秘书发过来的短信,将酒店的地址发给了她,她只要中午休息以后开车过去就好,没料到会把她父母请过来。 桌子上安安静静的,吕文夫妻俩几乎是不讲话,不说就不错,商女士一个人活跃气氛,秦商话也不多,而且对林漫的父母也不是特别的热情,不要说丈人丈母娘,他对自己的爹妈态度也是差不多的。 有人送吕文和林清华回林漫的家,林漫下午要上班,秦商也很忙,商女士是肯定不能送,她如果去了,那人家就更加的休息不好了。 助理打开门,将钥匙递给吕文,然后就离开了,家中只有她和林清华。 房子,这么大的房子,第一次见。 也不能说是第一次见,以前她年轻的时候也住过一阵子的大房子…… 外面自带花园,据说这些都是属于家里的,吕文站在楼下,她仰头看着楼上。 "哎。"叹气一声。 "以前也知道他家有钱吧,可觉得也就是条件好点,这么久了到现在为止才知道,哪里只是有钱。"这颗心她根本没有办法放下来,她怕啊,她真是怕。 一模一样的开始。 吕文胃疼,饭没有吃两口,一边吃饭一边胀气,秦商的财富在她的面前显露的越多,她越是觉得受了很大的压力。 "也不能这样想,他们俩是自己谈的恋爱,都这么多年了也结婚了,感情是实实在在的,林漫也并不是一开始就冲着秦商家里的条件来的。"林清华安慰自己,都这样了,只能欣然的去接受,然后期盼着孩子们的感情越来越好。 幸运的是,这个家人口不多,就目前来看,婆婆是真的挺好的。 那夫妻俩在房子里头疼的要死。 丈人丈母娘来的第一天秦商晚上就有应酬,没有推,林漫准时下班。 她买了菜回来,回到家进门就闻到菜香了,熟悉的味道,她妈估计已经做的七七八八了,进了厨房可不是,做了很多。 林漫说秦商不能回来的这么早,吕文非要等,坚持要等秦商回来一起吃。 七点就可以开饭的,结果愣是等到了八点。 "妈,咱们吃吧,他有很多事情做,回家的时间也是不固定。" 吕文筷子夹着大米,觉得嗓子眼疼,每个故事似乎都有个相似的开头,她怕什么就来什么。 "他每天都回来的特别晚?"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回来晚了就是有事儿了。"林漫看的特别的坦然。 你说她去看着秦商,这根本就不靠谱,不要说有手有脚的大活人,就算是瘫痪,还得允许人家有点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她和秦商的开始就是这样的,秦商不喜欢别人管他,那林漫能给的,就是绝对的信任。 林漫回了房间,她爸妈好像已经睡了,她擦了擦脸,爬上c黄,看了一眼时间,大概快十点左右了,关了灯自己就睡了过去。 公司换血,特别是秦商进入以后,作为商女士的儿子,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实力,首先就跑不掉一堆拍马的,秦商负责的这个项目呢,负责人首先是打算用对付年轻人的那一套,也不算是对付,怎么讲呢,年少轻狂或者风流倜傥,现在流行这个,你也不能说是玩女人吧,大家出来喝喝酒,开开心,谈谈生意,并不往正式的上面靠拢,喝酒就是喝酒,为了放松而已。 "……我要的那个怎么样了?" 对方说着已经下来了。 绝对是干净的,脸蛋方面不要说,不过关的她们也不会要,而且还足够的清纯,确实有些单纯的,那些熟透的不会往上面来放的,有些人瞧不上那些脏的。 挂了电话,进了包厢里,没有多久就进来了几个女生,应该叫女学生吧,年纪都不是很大,最好看的那个被人安排在了秦商的身边,对方似乎也是有些不太热情,也有可能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塞给她酒了呢,就端着,看都不多看秦商一眼。 来这里是为了放松,秦商肯来这里也是为了给面子,做什么事情就要遵守什么样的行规,他当然可以说不。 "秦总敬你一杯。" 秦商喝了一口。 进来的这几个女孩儿,可以说每一个都能用漂亮好看去形容,真正的好看,哪怕脱了妆也是底子非常好的,年轻的脸蛋,年轻的身体,对一切的茫然未知。 "敬我们秦总一杯。" 女孩儿端着杯子,秦商的唇角弯了弯,下垂了几度,伸出手挡了挡杯子。 倒不是他为林漫守身如玉,只是不太喜欢这些。 找一个不如他的人来让他动心? 就算是逢场作戏,这点姿色还远远不达标,在他眼睛里,女人只分两种,一种是好看的,一种就是不好看的,好看的到目前为止他认为是没有的,不好看的呢满大街都是,林漫是属于丑的比较有韵味的。 秦商坐着不动,只是喝着酒。 坐了两个多小时,上车准备回家。 刚上了车,外面有人追了出来,笑呵呵的和秦商交谈着,原本也没指望一次就能将秦商拿下。 总是要摸清楚这位秦总的脾气不是? 看起来有点冷呢,工作狂? 看着不太像。 秦商的来路都查过了,据说以前是美院毕业的,那地方毕业的人怎么讲?有点清高?不合群? 看着还真是有点像呢。 秦商回到家大概将近一点钟,吕文和林清华是睡在楼下的,吕文听见开门的声音,耳朵就竖了起来,她压根就是没睡的,时不时的盯着时间去看,这个时间了,还不回来? 这都一点多了,什么样的工作需要到这么晚? 秦商踩着拖鞋上楼,一脚一脚的踩在楼梯上,踩的不急不慢,楼梯间的角落有星碎的紫光,这些光呢只是指引上楼的人看清楚台阶,却不会过于的发亮进而影响妨碍到谁,木质的地板泛着光,一圈一圈规矩有层次的光,就像是事先已经排列好的,华贵的光一反一反的,秦商一贯喜欢享受,他喜欢最好的,自己也有能力过上这样的生活,家里每一个角落里出现的所有,都是完全秦商的眼光,买房子也好,装修也罢,这些都与林漫无关,林漫也从来不参与。 咚咚咚。 脚踩在木质台阶上,一会儿就上到了二楼,秦商推门进了卧室,卧室里有些黑,他开了小客厅的灯,他和林漫的卧室非常之大,径直走到沙发上,将外套扔到一边。 林漫听着好像是有声音,这是结婚以后才养成的毛病,因为多了一个人,不是自己睡了,睡眠习惯会被改变掉,外面有光,她试着睁开眼睛,缓了好一会起身,顺带着要去一趟卫生间,醒都醒了。 穿着睡裙下了c黄,走出来果然就瞧着他坐着呢。 灯光打的不够,就那么一小盏,紫色的白色的光透过水晶散的星星点点,不多不少的,秦商人就在沙发里坐着,那双腿足够的长,两条腿撑在地上,他闭着眼睛,手撑着自己的右眉心,脸部线条深深挖了进去,因为照不到光。 "怎么不睡觉?" 秦商听见声音睁开眼睛,手自然而然的像一侧滑了过去,拍拍身边的沙发,让林漫过来坐。 "我上个卫生间。" 林漫去了卫生间,然后洗了一把脸,实在是困的厉害,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有话要对自己说,打着哈气,都这么晚了,他还这么精神。 秦商的精神一贯很好,总是喜欢在黑夜活动。 坐在他刚刚拍过的地方,依靠了过去,灯光可以找到林小漫的脸上,却将秦商照不到一个完全。 "喝酒了。"林漫闻到酒的味道了。 "嗯,喝了一会,还见了几个所谓长得好看的女生。" 那个年纪也只能算是女生吧。 林漫的手摸着他的胸口,安安心心的依靠着,有点犯迷糊了,原本就是突然醒的,还在困呢。 对秦商她放心的很。 一般人秦商都看不上,这个人自傲到了什么地步?除了他自己,他看所有的人都是不合格的,尽管他嘴上不说,他们俩谈恋爱这些年,摸也摸得清了。 爱的时候就好好爱,哪怕真的哪一天,出问题了,解决不了了,那她爱过,她得到过,她也不觉得可惜。 林漫闭着眼睛点点头。 秦商的手滑在林漫的脸颊的边侧,手指微微的动着。 "困了就上c黄去睡。" 林漫这句话倒是听的很清楚,似乎就在等他发话一般,她揽着他的脖子,将人下压,此时她正躺在他的腿上,双唇贴到一起。 "老公,晚安,你也早点睡。" 从他怀里起来,就直奔着c黄走了过去,掀被上c黄然后睡着,一气呵成,都不带有重复的。 暗淡的空气里男人的唇角微微的扯向上,垂下脸,精致的空间,他精致的双脚踩在地面上,而后反手轻声的带上了门。 吕文一夜未睡,别问她为什么不睡,她也不知道自己跟着瞎cao哪门子的心,一整夜啊,脑子里想来想去的。 林漫做的早餐,父母来家里,总不能叫父母做饭吧? 将自己的那点厨艺都掏了出来,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样数倒是多,忙里忙外的,又是粥又是包子又是小菜各种炒菜的,怕自己爸妈吃不习惯。 她早早就醒了,昨天晚上就想好了。 吕文出来,林漫回头对着她一笑。 "妈,你起来这么早,不再睡会儿了、" 吕文说自己已经睡的很好了,她和林清华早早就吃了早餐,原本想等秦商的,可林漫说秦商的工作按照他自己的时间走,几点起不一定。 吕文和林清华两个人吃完以后就出去遛弯了。 林漫端着水杯上楼,半杯热的半杯凉兑好的凉白开,拖鞋的底子和楼梯进行亲密的接触。 抵达二楼然后转弯,又走了几十步,推开卧室的房门,卧室里有点闷,因为不够透气,整个晚上都是关着门的,特别是林漫醒了以后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气,再次回来,那种感觉就变得特别的明显。 水杯放在一边,弯下腰。 "秦商,你要什么时候起来吃早饭?" 如果不需要她来侍候的话,她可能就管不到他了,他得自己侍候自己了,她时间方面也来不及的,秦商走的比她晚。 秦商伸出手抓着她的手,人已经醒了,只是在缓神当中。 "马上。"秦商答。 漫漫端起来水杯递给他,秦商坐了起来,接过水杯喝了两口。 "我随便做了一点,你就随便吃点,我得去擦地板……" 家变得大了呢,人就变得忙了,她也是懒,搬进来到现在她一次家务都没做过,主要保持的好,没觉得脏。 就让自己懒下去了,下班以后呢不是忙工作就是把时间用在别的事情上面了,占据得满满的,其实就是为自己找借口啦,她心里清楚的很。 秦商拉着她的手没松开,林漫不解的看着他,还要做什么? "家务不需要你做,你不要做家务。" 他不太喜欢她做家务。 那种生活他已经过过了,全部的家务都是林漫沾手的,他还是不喜欢那样。 林漫笑,她不做谁做? 请个人来做? 她的那点工资,估摸给人家发完工资就没剩多少了吧?现在的钟点工特别贵啊。 秦商将杯子放到自己c黄头的一侧,他的瞳仁在微微的晃动着,那里面有林小漫的缩影。 "你不要做。" 林漫愣了愣,但还是很快点头了,她不想秦商不高兴,在这段感情里吧,其实自己也是能妥协的,本身也知道这样并不好,可秦商一说什么,她首先考虑的就是秦商的感受。 早饭还没有吃,结果两个人在c黄上闹了半天。 吕文和林清华来的第二天早上,林漫父母出去遛弯以后,林漫上楼叫秦商下来吃饭,很久以后她都没下来。 秦商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身的清慡,冷冰冰的一张脸,现在很少能看见他笑,大部分的时候表情就是目无表情,偏冷。 递给林漫领带,低着头,林漫稍稍的踮起脚,她其实不会系领带,没机会去学,偏他最近系领带的次数较多。 好在她的领悟能力不是特别的差,尽管系的一般般,至少已经成型了,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踩在他的脚上仰着头,他微微的向下,她则微微的向上,唇贴到了一起。 "吃饭吧。" 拍拍秦商的脸。 林漫刚刚没有吃,她陪着秦商一起吃的。 吕文进门就看着女儿和女婿吃早饭呢,两个人根本也不说什么话,显得冷冷清清的,她出去过一次倒水,然后秦商走出家门之前,她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心里打鼓。 以前秦商和林漫可不是这样的,秦商眼睛时时刻刻的围着林漫转。 "林漫啊,你几点上班?" 林漫应着,说马上就走。 她早上洗了个澡,头发也都湿了,原本没打算洗的,结果他跟了进来,说是为了节约时间,结果闹大了,就浑身都潮了,之后要陪着他吃早餐,也没有时间吹头发,拿着自己的包,跑下楼然后站在门边单手提着鞋。 "秦商他家有没有和你说过让你全职啊?" "妈,我来不及了,我先走了,没人让我全职,我走了啊。" 吕文收回视线,不全职就好,她女儿只要有一份工作,她的心里就能踏实一点,以后的路谁清楚会怎么样,她也不跟着瞎cao心了,把自己的生活搞搞好吧,林漫也不需要她来cao心。 勉强住了三天,吕文打死都不在这里住了,坚持要回上中,房子他们也看到了,也知道孩子们生活挺好的,他们就回去了。 林漫结婚以后,林清华就没讲过他女儿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说的都是极普通的,林漫买了一辆车,自己贷款买的,为的就是上下班方便,不然回到家说不定都几点了,就是个一般人的生活,别人呢也接触不到林漫,上中这边的亲戚很是风平浪静,秦商家里那边亲戚原本就是云淡风轻的,几年都不会登门一次。 吕文和林清华回到上中以后,已经休息了这么久,也不能永无止境的歇着啊,就是闲不住的人,而且不赚钱的话,他们心里不安的,可林清华现在这个身体,正常上班是不行的,只能做一些和他身体不冲突的工作。 吕文跑到超市工作去了,林清华呢,则是暂时待在家里做做饭什么的。 吕文那班也不是说不能回去,但一个环境工作久了,别人对你家里有一定的了解,她是不太愿意讲这些事情的,想换个陌生的环境,没人认识自己。 林漫奶奶家的这边人,几乎都不清楚林漫的具体情况,打个工赚个钱其实也是很平常的,倒是吕文娘家那边…… "我姐是怎么想的?她还跑超市工作去了……" 林漫的舅舅不可思议的说着,他和老婆去逛超市,结果看着他姐在超市卖猪ròu呢,这叫什么事儿啊? 林漫是不给你们钱花,还是你们觉得赔偿的那些钱不够花啊?去干那低三下四的工作,至于吗? 林漫姥姥就不爱听这话,卖猪ròu怎么了?这也是份工作,不偷不抢的,前阵子买了那个房子,花了那么多钱,坐吃山空啊?自己挣钱自己有底气,在谁的面前都不矮一层,父母和子女也是这样的,互相尊重。 吕文还是那样,一辆破自行车上下班,干活也不多说什么,家里的事情更是很少提及,林清华买ròu会来这里,来过几次,大家也都认识了,觉得可能是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妻子有点不爱讲话,丈夫呢人那叫一个好,看起来就温和,总喜欢笑。 * "我妈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处处和我对着干,这样我也干不下去了,看我不顺眼讲话就是了,我走就是了。"张佳岑在张景川的面前哭诉。 这算是什么? 外人都没讲她,反倒是自己妈妈,总是戳她脊梁骨,她做什么都是错的,她妈总会有意见。 不就是嘉佳越来越大了,打算让她给嘉佳腾地方,她腾就是了,什么女儿儿子都是一样的,扯淡! 张景川倒是不知道这些事情,单从张佳岑一方面的控诉来看,陈晓鸥是有点难为女儿的意思,想要女儿立得住的心思他懂,但不能拔苗助长。 "你把文件拿来,我签字。"张景川道。 "爸,我爱死你了。" 这个公司,说了算的第一人还是她爸爸, 她能争取到爸爸站在自己的一边,她妈就没有话可说了。 张景川因为长时间不去公司,加上这就是件小事,博女儿一笑嘛,大概的他也看了一眼,计划案不出色但也不是就一点好也讲不出来的,锻炼锻炼就好了,偶尔还是要开个后门的。 同一天在会议上,张佳岑就狠狠扇了她妈一巴掌。 将张景川签了字的文件砸在桌子上,会议室里安安静静的,有些人压根就闹不明白,这母女之间闹的是什么? 有些压低头,却在心里已经大笑特笑,张景川怎么生得出来这样的一个傻瓜?和自己的母亲在公司里对着干? 这个项目被压了下去,是陈晓鸥亲手压下去的,也是没有什么发展,最后谁能料到,这位空降兵就自吹自擂的将别人的烂尾接手准备上马,可真是个千金大小姐,不懂却偏要装懂。 在这样的场合抽了自己母亲一巴掌,是何滋味啊? 陈晓鸥的脸色难看到任由谁都会相信她即将就要发作了,明明已经处在了爆发的边缘,她却咽了回去。 热闹外人是没看成。 …… 张佳岑跟着母亲进了母亲的办公室,陈晓鸥回手就将文件砸在了张佳岑的脸上。 "你想做什么?" 张佳岑起先是害怕,可害怕的劲头过了,她觉得陈晓鸥不尊重她,她都是大人了,她做什么决定,母亲就是这样否定的?都不听她说详细的过程? 公司的事儿张夫人不管,但在这个家里,张佳岑这样和她妈妈就不行。 "你和妈说句软话。" "说什么软话?就因为她是我妈,你怕她不给你钱花了,我不怕。" 胡冕是好心好意,毕竟是一家人,他多少也是看得出来陈晓鸥用心良苦,他现如今也跟着在公司里锻炼着,虽然不如张佳岑的位置坐得高,却也明白了一些里面的弯弯绕,佳岑的这个事情决定得过于冲动,而且还是在岳母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先从岳父一侧取得了支持。 胡冕面上的颜色微微一变,他和张佳岑从来没吵过架,谈恋爱的小打小闹不算,他一直都认为张佳岑只是有点小脾气,她和那些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娇小姐不一样。 张佳岑现在人在气头上,能说出来什么好话?别说丈夫了,就是她奶奶劝,也是一样的结果。 陈晓鸥晚饭没有下来吃,倒是张佳岑知道她妈不肯下来吃,她坐在椅子上大摇大摆的,她妈不吃她吃。 "你干什么去?"张佳岑出声。 胡冕打算上楼叫岳母下来吃饭。 "我叫妈一声。" "哪里有你献殷勤的地方。" "佳岑……"张夫人出声警告。 一旦夫妻关系当中一方出现极其轻蔑的语气和动作,这段感情就要走向不好的方向。 张佳岑扒着饭,陈晓鸥依旧没有下楼,不是生气,而是失望。 既自私又没有脑子,好大喜功,别人两句话就可以把她哄的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佳岑现在就认为自己是在控制她。 张嘉佳已经要准备考试了,正是关键的时刻,放学的时间也是稍晚了一些,回到家听奶奶说了就去了母亲的房间里看母亲。 "……我不知道遗传原来是件这么可怕的事情……"偏偏佳岑好的通通都没遗传到,张景川身上所有的不好她反倒是 遗传了一个十成十。 秦商和林漫都不是省油的灯,佳岑又这样…… 林漫是不和张家有任何的接触,可一旦将来呢?真的有所动作,临时去阻挡吗?可现在看着佳岑这样,陈晓鸥只觉得没有希望。 丈夫是她的丈夫,却什么都没有只会她一声,给了张佳岑足够的权利来打她的脸。 "你姐从小你爸就要惯着,就似乎要堵这口气一样……"他对女儿好,好到无所不能,以前陈晓鸥只是以为可能丈夫比较喜欢这个女儿,合了眼缘,加上不是有些说佳岑让景川更加顺利,现在才知道并不是这样的,景川竟然因为恨吕文,转头来宠佳岑。 张嘉佳低着头,他不知道自己能劝些什么,他似乎可见以后的家庭分裂了,他姐不是个安分的人,一旦让她自立,就这种个性早晚都会闹出来事情的,有心人只要捧着她一些,早晚会让她摔得很疼,现在想要压制,已经压不住了。 错过了最佳的时间段。 "妈,不会那么糟糕的。" 陈晓鸥勉强吃了几口饭,倒是张景川回来的恰到好处,他现在身体不好所以不去公司,都是在散心养病阶段。 在桌子上,陈晓鸥提出来要将张佳岑进行降职。 她要一点一点抽走张佳岑手头的决策权,这样的做法就是以保障出发,不犯错就不至于有致命的伤。 张景川原本挺高兴的,手里的筷子一顿。 "……她拿来的计划书我也有看,虽然不优秀也不至于达到不能做的地步。" 陈晓鸥诧异的看着丈夫。 以张景川的能力,怎么可能不清楚张佳岑现在就是走错路了呢? 陈晓鸥在叙述一个事实,一个佳岑被外人蒙住了眼睛的事实,可张景川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他会派人看着张佳岑的。 陈晓鸥还要说些什么,张嘉佳快速按住母亲的手。 "妈,你吃点这个。"张嘉佳对着母亲摇摇头。 自己的父亲,他很了解张景川的个性。 话说到这个位置,就是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一旦继续说,他爸会对母亲有意见的。 张夫人散步回来,和儿子来了一个对头碰。 "景川,你进我房间里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张夫人不知道张佳岑是不是真的错的那么厉害,但陈晓鸥不会撒谎的,佳岑身上的烂摊子可不少,年轻女孩子控制不住也是常有的,骄纵。 "……晓鸥说了什么,你也要适当的去听听。" "妈,我知道了。" 陈晓鸥说他可以不屑一听,但是他妈说话他却不能不听。 "……你怎么看这件事情的?"张景川看着儿子,问着张嘉佳的意见。 张嘉佳只觉得自己被老虎给盯住了,他浑身都不太舒服。 小些的时候,他爸就是对着女儿比儿子更加的好,他爸是打过他的,却从来没有动过张佳岑,张嘉佳宁愿自己什么都看不懂,可此时他偏偏就看懂了父亲眼中的深思。 张佳岑总是认为自己会抢了她的一切。 "我对公司的事情不太了解,我马上就要高考了。"张嘉佳如此说。 张景川拧着眉头,脸上的表情松动了不少,可又觉得儿子不争气。 "嘉佳,这个家这个公司以后都是你的……" 张嘉佳从父亲的书房里退了出来,不知道怎么样的他就突然想起来了林漫,想起来了今天母亲的抱怨,他的家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问题,他姐虽然骄纵至少很听话的,亲生父子之间,别人家都是这样的吗? 张佳岑闲凉凉的做着面膜,对着自己的脸进行着保养,她也不是不疼嘉佳,但是就不喜欢嘉佳超过自己,母亲也只能算是张家的外人而已,她妈是姓陈的,她才是姓张的。 "拿东西砸我,我让她知道代价……" 胡冕听不下去。 "妈说你也都是为了你好。" 他源源不断的劝说着张佳岑,至少他的话佳岑多少能听,张佳岑一开始也是不太爱听,恭维的话听得多了,而且她经手办的效果还算是不错,怎么就她妈一个人说她不好? 不过听着听着也觉得是那么回事儿,到不是别人的问题,是她妈心态没有调整好。 "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的孩子,事事都要听话,我有自己的想法……" 她也不是故意想和母亲作对,孩子小的时候自然就是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因为那个时候大脑还没完全的形成呢,五岁十岁的孩子可以听话,那二十岁三十岁还怎么听话? 她有自己的想法看法,母亲非但不尊重,而且对她进行了侮rǔ。 这才是导火索。 胡冕在中间劝着,倒是起了一点作用,在怎么样张佳岑那也是陈晓鸥亲生的,陈晓鸥只能掰碎了揉烂了一点一点的去喂她,让她明白这其中到底是存在什么样的问题,尽量缓和一下自己的锋利,初见效果。 张佳岑嘴软了下来,也有劝说自己父亲,确实当时没有考虑到母亲的想法。 张家似乎渡过了一次不太愉快的变动。 * "完全不需要在她的身上浪费什么,扶不起的阿斗,我也纳闷,张景川和陈晓鸥都不是没有脑子的人,特别是他那个老婆,是有点本事的,张景川不进公司这么久,一点突发的事件都没有,这女儿是亲生的吗?" 怎么看张佳岑都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给她摆好了路,她都不知道怎么走。 公司的内部,原本就存在各种关系,不需要他们出手,早晚那些人就会鼓动张佳岑了。镜子中反射着一个人的影子,唇角放出一点点的弧度,就仿佛是别人的错觉很快消失不见了,明明也不是黑夜,却让人感觉到阴冷。 ☆、第一百四十七章 匿名电话 "那是……谢清韵?" "看错了吧,哪里?" "可能是眼花了。" 谢清韵推开卫生间的门进去大吐特吐,吐的胆汁都要出来了,她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这里也不是谁都能进来的,所以目前为止她安全的很,撩了一把水打在脸上,欣赏着水珠从自己的脸上渐渐的落下,明天,哦不也许有些天今天就会接到消息。 谢清韵从一旁的纸抽桶里抽着面巾纸,一张两张的叠加,装着面巾纸的那个直筒都是那样的华贵,她擦掉仅剩的那一丁点的口红,重新又涂了上去,她欣赏着在镜中照射出来属于自己的脸,她平视着里面的人。 她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矮一截,从小到大,别人事事都不如她。 她伸出手摸着镜子,谢清韵你一直就是最棒的。 回到包厢里,坐在对面的男人叹口气,伸出手扶着谢清韵两个人就离开了,他一路上对谢清韵照顾有加。 "我偶尔半夜也会做噩梦,我害了她,她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一旦真的撕破脸,我该何去何从。"谢清韵轻声的呢喃着。 对面的男人拍着她的手。 事情呢,他多少都是知道的,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情,年轻女孩子之间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和谢清韵有什么干系,真的闹大,他自然是要站出来给谢清韵收拾烂摊子的,他喜欢小谢,小谢的这些错他都能帮着描补描补,人不害没死呢,就算是死了,也是可以回环的。 谢清韵靠在男人的怀里。 "你对我真好。" 真好……幸好乔楚没有闹!不然她一定会死的更加惨,和我争?和我斗?我不要的你也没有资格伸手去拿。 谢清韵无声的笑了笑,被送回自己的公寓,男人没有上来,谁说男人捧女人就一定是为了得到身体的?这个阶级当中好多的事儿,都是外界看不明白的,她是一种炫耀的筹码,谢清韵住的地方算是T城的富人圈,能住在这里的人都不太简单,将外搭扔在地上。 乔楚闹? 乔楚一旦闹了,最后跳楼的人一定不是她谢清韵而是乔楚,呵呵。 她也不想闹成这样的,怪只能怪乔楚自己不长心,明知道她喜欢杨瑞,偏偏就要和杨瑞搅和在一起,这是专程来打她的脸?凭你乔楚也配。在美味的东西送入嘴里之前是不是也要想想,有没有资格去吃,一个寝室说是朋友,你这样对我?那我就还你一点所谓的友情。你拿刀子捅我的时候,你乔楚也没手软过。 谢清韵点了一根烟,通着电话。 那些照片目前还没有做处理,最后决定怎么样就看谢清韵的意思了。 "连底片都烧了吧,做得小心谨慎一些,你已经平白的占了便宜,小心让你老婆发现到时候闹离婚。" "我知道了。" 乔楚这是我送你的大礼,怎么样?觉得欣慰吗? 你的事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 谢清韵熄灭了烟,挂了电话再次打了一通出去。 乔楚记得这号,她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号码,眼中闪过一抹凶狠可很快又随之平淡平静了下来,她抓着电话接了起来。 "底片和所有照片都删除了,算是我对你守口如瓶的回报,我听说你考了公务员,需不需要我帮着你走走关系……?" 嘟嘟…… 乔楚也不知道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提了一口气。 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林漫,虽然当时有交代林漫不要对杨瑞讲,可背着自己,林漫究竟说不说她也不清楚,现在来看,如果杨瑞方面有点不对劲,谢清韵是不会放过她的,又想起来谢清韵的那张脸,又想起林漫的脸,乔楚过去虽然觉得林漫也挺聪明的,但没觉得聪明到这种地步,而后如今来回味,林漫的脑子转的是要快一些,如果自己当初…… 可惜没有当初了。 电话继续响,乔楚看着电话,其实她不想接,但是没有办法,还是接了起来。 "我打你就要接,这叫懂礼貌知道吗?给你脸你就接着,不肯接着,我弄也弄死你,和我犯贱?"谢清韵恶狠狠的羞rǔ着乔楚,她觉得痛快,你站在人生的低点,你就得被我这样羞rǔ,你活该你! 作为回报,谢清韵还是找了个人将乔楚给调到了好的机关单位,算是对她的一点补偿吧,这件事情就到这里结束了。 乔楚和齐胜男之间一直断断续续的联系,现在两个人能说的话比较多,倒是和其他的人都断了联系,一年到头都没有一通电话的,乔楚认为这也许就是同命相连吧。 "楚楚啊,收拾好了吗?" 乔楚的母亲叫乔楚。 孩子当时的状态不是特别好,她和老乔担心的要死,也陪着孩子去看过心理医生,后来乔楚说不看了,她就连个好觉都不敢睡,生怕下一秒孩子就想不开,幸好乔楚挺过来了。 今天孩子的姨妈给孩子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各方面来说都还挺不错的,征求了乔楚的意见,孩子也同意去看了。 乔楚相亲了,对方个子不错,样貌也很不错,工作也说得过去,家里条件各方面和她都很相配,谈恋爱然后很快结婚日期推上行程,感情进展的很顺利,倒是结婚的时候有点特殊情况,乔楚几乎是没有同学的,没有朋友,女方这边除了家里的亲戚,几乎就没有外人了。 齐胜男下了高铁打车直奔酒店,写了一笔五万的份子。 齐胜男三个字留下,负责收礼金的两个姑娘一愣,花五万吗?眼前的人看着有点眼熟呢?特别的眼熟。 "你是齐胜男?" 齐胜男微笑着离开,径直去了新娘的休息室。 …… 乔楚哭了,齐胜男搂着她。 "都过去了,这个年代这算是什么,你看我和林同没什么感情,我们俩睡在一张c黄上……我也知道对不起他,可我没有办法……"齐胜男将自己出轨劈腿的事情讲给乔楚听了,这次来以后,她以后就再也不会和乔楚联系了。 有些事情就适合到这里结束,包括友情,知道的太多,对她对自己都是一种威胁。 "擦擦眼泪,你老公我看见了,本人很帅啊。" 乔楚的婚礼上齐胜男出现多多少少还是引起了一些骚动,毕竟是个主持人,还算是个有名的主持人,竟然和乔楚是一个学校的,还是一个寝室的,对了他们都快要忘记了,乔楚和别人不一样,人也是T大毕业的,是为了父母才回到成荫的,乔楚是个太听话太孝顺的孩子。 乔楚结婚,除齐胜男一人知道,其他的人都不知晓。 齐胜男离开酒店,回程的路上她就想,林漫是以什么样的心态瞒着杨瑞到现在的?难道不喜欢一个人,对方就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吗? "乔楚最近给你来过电话吗?" 张梦琪迷糊一秒钟,确定电话里的人:"杨瑞?" 哪里搞到她电话的? 梦琪忘记了,以前她和乔楚碰上过杨瑞的那一次,杨瑞意思意思的问了问,她也就意思意思的说了说,她的手机从来没换过号。 "没有。"离开自己的位置,到了外面去讲话。 "学长,我觉得既然已经分手了,不管是何种原因你们好过一场,你盼着她好,那就足够了。" 杨瑞长长久久的无声息。 他也不是说忘不掉乔楚,只是想知道乔楚好不好,劈腿其实也没什么的,都过去了,其实当时乔楚和他讲,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谈恋爱没人规定必须有结果。 "有时间我请你吃个饭吧。"杨瑞随意的邀约,也不是真的就想请梦琪吃饭,本身没什么接触,毕竟打了电话,这是出于礼貌问题。 "先谢了,我最近工作比较忙,那学长我就挂了。" 张梦琪挂了电话,她也没准备让杨瑞请她吃饭,很简单的道理,没有必要接触,也没有任何值得发展的,一个寝室一个喜欢暗恋他,一个因为他搞的满身是伤,自己实在没有必要跳进坑里。 很多事情,当初寝室的六人行当中,梦琪是站位最为明确的,她和周曦的关系最铁也是最好,后来哪怕林小漫加入了进来,她和林漫的关系看起来也比较好,却没好到深处,朋友有很多种,她和林漫也是朋友,却不是和周曦那种,肝胆相照的朋友,林漫当初的事情也好,齐胜男、谢清韵的事情通通都好,她不发表意见,别人说什么,她就认为是什么。 杨瑞碰了一鼻子的灰,他能明确的感受到张梦琪的冷漠,只是普通朋友说了句客气的场面话,她都不卖面子,伸出手摸摸鼻子。 杨瑞和公司的同事最近走的近一些,他总是要恋爱要结婚的,他喜欢女人又不是喜欢男人,为什么不谈恋爱? * 周曦约梦琪还有林小漫见面一起吃口饭,她是难得挤出来时间,而且难得正经吃口饭。 周曦现在是忙得很,红得很,她走到哪里,绝对焦点就集中到哪里,一看她的穿戴方式就知道肯定就是时尚圈的。 披着外套进了酒店,酒店里的目光三三两两的扫了过来,熟悉这些的呢,肯定知道周曦的大名,不研究这些的,觉得也就是个不怕别人看很敢穿的女人。 周曦最晚到的。 她吃什么都是要适量,吃了几口就扔了叉子。 "我看着你这口红的颜色怎么这么瘆的慌呢?"林漫吐槽。 太另类了吧? 紫色? 中毒了? 周曦斜眼撇着林漫,她是不太屑和林小漫同学研究时尚的,林漫是挂车尾的选手。 "这叫潮流。" 林漫点头,她看出来了。 她要是敢弄成这样回去,不管是她老公还是她妈,一准把她扔外面去。 梦琪去了卫生间,林漫原本也是没打算说这话,可婆婆上次的提醒,想了想,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说,周朝先的那些生意…… "具体的情况我不清楚,我婆婆就是这样和我讲了一句,周曦……"林漫不知道该怎么去劝,叫周曦和对方分手?拉拉扯扯的这些年了,说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林漫也是不信的,不然按照周曦的个性,她早就死八百次了,哪里还能容忍到现在?"按照我婆婆所说的他早晚……" 周曦扯了扯唇。 "我跟他的那天我就知道他活不了多久,死就是早晚的事儿,不用担心我。" 林漫点了点头,既然周曦都说知道了,她就不多嘴了。 周曦自己看着办吧。 三个人分手,分开之前周曦还调侃林漫呢,这婚结的有意思,成天的往外跑,老公一扔就是半个月一个月的。 "我这叫距离拉开美。" 秦商也好她也好,两个人的工作是分开的,各自专注于自己的工作领域,秦商一出去也有很久的时候,她也不问,她出去秦商也不会过多的追问,这样挺好的,习惯就成自然了。 周朝先人在茶园呢,难得像个茶农一样的休闲,戴着帽子,不认真看,你都看不出来是他,下面坐着一排的男人喝酒打着扑克。 "大哥活的可真是通透。" 他们是达不到这种境界了,采茶有什么好玩的?又累又不慡,有这个时间拿着钱去泡女人不是更好,享受着金钱带来的快乐。 周曦上来的时候路不是很好走,到了上面车子上不来,除非是摩托车,山上都是恶狗,周朝先养的狗都和他的人是一样的,谁都不认,松开绝对一口咬死你。 "你这鞋,嫂子你的鞋跟太细了……" 这样走上去要多久啊? 这不是自找苦吃嘛。 周曦脱掉自己的高跟鞋,光着脚往上面去,后面的人一看,大白脚丫子就踩在地上,他是觉得没什么可惜的,不是怕大哥完了回头找麻烦。 "你等我一会,我给你找双鞋去……" 这里哪有女人?哪里有女鞋啊?可真是会给他找事情做。 周曦压根就没管找不找鞋,林漫说那个话的时候她正在喝咖啡,被咖啡给激了牙齿,觉得牙难受。 "走上来的?"周朝先活动活动自己的腰,看着她一张笑脸晒得通红,不是说怕太阳吗? 这些个女人啊,怕这个怕那个,合着就不怕男人是吧? 周曦看着随意坐在地上的人,漫不经心的重复着。 周朝先有些玩味,谁起谁倒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人生起起伏伏,没有几个永远屹立不倒的,立起来的时候享受到了,这才是最重要的,姓商的说的是吗? 商女士这人他知道,不过不是一路的而已。 "所以跟着我的时候你就好好的玩,有一天我挨枪子了,回头找个听话的嫁了,就当是玩过了,好好的过日子。"周朝先对着周曦伸手,周曦拉着脸伸出手,他就就着周曦的力气站了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偷亲了周曦一口。 "还想着和我长长久久呢?男人女人都一个样,我俩之间就不存在所谓的爱情了吧,还是你爱上我了?不会真的有被虐的倾向吧。"周朝先拍拍周曦的脸蛋,用的力道不是很轻:"我真死的那天还轮不到你来看我呢。" 周曦盯着他的背影,见他走的远远的。* "林漫,你的电话。" 林漫接起来电话,做了一个感谢的手势。 "喂……" "记住不要乘坐出租车……" "喂?"林漫皱着眉,这什么毛病?不是说找她的吗?喂了几句,对方就挂断了,林漫挂上电话,觉得无语,这是神经病吗? "谁找你?"同事多嘴问了一句。 "不知道,讲什么出租车什么的,我没听懂……"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话,她勉强就听懂了出租车三个字。 "打错的吧,这年头什么人都有,竟然打到台里来了。" 漫漫感觉怪怪的。 是打错的? 晚上下班,准备出门口的时候,门卫对着她摆手,林漫降下车窗。 "我还想着呢,如果看不见你,我就给你送上去了,你的快递。" 林漫指指自己的鼻子? 她最近几天买什么了吗? 没有啊。 "我的?" "对,上面写着呢,刚刚快递给送过来的。" 林漫没有接,而是将车停到一边,"我最近什么都没有买。" 警卫则是觉得林漫想的有点多,也许是你家里人邮寄的什么,不是你的怎么会写你的名字? 林漫看了一眼那个小盒子,上面原本应该写她电话的位置有些模糊,应该是被扯烂了。 她摇摇头。 "退回去吧。" 警卫又接了回来,觉得讲究的也太多了,嘟囔了两句,都写你名字了,还不肯接,还要让他退回去,他找谁退啊? 扔到下面,林漫开车就走了。 前后也就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林漫回到车上,开着车子回家,路那边有人手里拿着望远镜,等林漫开车离开了,他也收了望远镜,原来林主播就长这样,那期的节目他没有看,怎么看呢,警察现在到处都在找他,曝光了他的照片,还是在新闻当中占据了那么久的时间来曝光他,害得他父母现在都抬不起头来,他们也不过就是少不更事,一棒子就要打死吗?那网上的那些东西为什么不禁?要让他们看到,看到了以后又没有地方发泄就变成这样了,怪他们吗? 回到山上躲着,他现在哪里也不敢去,警察到处都是,等这阵风声过去的,出个门都要将脸捂得严严实实的。 有人敲门,他随手拿起来了菜刀。 "……我真是上辈子造了孽才会生了你,没有为家里带来什么,反倒是叫人瞧不起……"有那么多的事情可以做你不去做,偏就入室抢劫,抢劫就抢劫吧,还QJ,最后把人家夫妻两个人都弄死了,现在村里的人看见她,目光里都含着不屑,生怕她有病毒一样,躲着走,原本女儿谈好的婚事,就因为这个混账哥哥也作废了。 "你要么就报警让警察来抓我,要么就闭嘴。" "我就应该报警让警察抓你走。" 离开山上,有时候上来给送些饭,怕的就是他饿死了,也清楚儿子犯了大错,可舍不得送他出去挨枪子,真的被抓到一定就是死刑跑不掉的。 回到家推开门,就见女儿摔了手里的盆,摔的叮当作响。 "你又给他送,哪一天警察抓到了,我们一家都别好了,你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吧,干了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女儿越是讲越是激动,LJ这都算了,竟然连个全尸都不给留,当时她是有看报纸的,身体多处都cha着牙签,这简直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这是禽兽,必须死刑。 说着激动了起来,转身就要去打电话报警,他死了大家也就清净了。 老母亲抓着女儿的手,见女儿非报警不可,只能往地上一跪,求着女儿。 她不是觉得儿子无辜,可让她亲手将儿子送出去她做不到,就等警察抓吧,抓到了反抗现场打死也好,判死刑也好,那个时候她能看不见就不伤心。 "那是你哥哥啊……" 警察不是没怀疑过人就躲在家里附近,可跟踪了一段时间,没有发现踪迹,事情过去也挺久了,案子一件跟着一件的发生,实在也是没有太多的警力一直盯在这上面不放。那个快递自然是没有地方可以返回,最后警卫也没有办法,他不能拿,这不属于他的,拿了就是犯错,被抓到了那就完了,只能扔掉。 "夭寿啊,这是谁?" 捡破烂的大妈过来翻垃圾箱,怎么也没料到,包装得挺好的,严严实实的,她还特意看了看四周,是不是谁扔错的?打开以后结果里面装了一个娃娃,就是那种芭比娃娃,连件衣服也没有,在……哎呀,这是谁这么变态?还别了两个牙签在某个部位,这是恶作剧吗? 赶紧的扔掉,现在的人啊,摇摇头。 * "……嫂子,我想去T城念书……" 秦铮给秦商打过了电话,可没讲几句秦商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让他有事情找林漫,秦铮原本是不想打的,他和林漫又不熟悉,挺尴尬的,但是为了离开上中,远离父母,他也没有的选择了。 第一次出门在外,很多的事情都需要别人帮着打理,他可以学习,但总要有个过渡吧? 还有这个报考,他也不是很清楚按照自己的成绩将来应该报考哪里,学什么专业,T城的学校他哥毕竟住在T城,相对来说还是会有点了解的。 林漫愣了一秒,不过马上就明白这人是谁了。 "秦铮,你稍等我一下,我马上给你打回去好吗?" "哦,好好好,嫂子你有事情你先忙。" 秦铮心里挣扎着,觉得自己不该打,原本他和秦商的关系就是一般般,他爸妈做的那些事情换个人肯定没脸打电话,自己这样的厚脸皮,嫂子不太喜欢他家的人吧? 很快电话又响了起来。 林漫还真的做了一些功课,和秦铮聊了一些,秦铮的意思呢,能过来T城最好,实在不行只要离开上中就行,奔着T城来,也是觉得哥哥毕竟就是哥哥,虽然父母有父母的问题,可他和秦商还是一个父亲的。 郑少芬的意思就是想让秦铮去凉州或者在上中本土上个学校,秦铮的成绩也不是那么好,走远了她也照顾不到,不如就在眼前,安安稳稳的等毕业以后看看找个什么样的工作,然后家里贴补一些,谁家的孩子也都是这样过来的。 秦铮是闷声不响的干大事,考完试成绩出来,考的确实不好,他脑子就摆在这里,怎么用功也不行,连个二本都没捞到。 "哎,我想怎么样二本也是能上的,考成这样……"郑少芬在电话里说着,孩子不给她争脸,在秦铮身上她可没少花钱,却没见到什么结果:"他从小就是不好好学,脑子不笨,不肯用功,上高中也是吊儿郎当的就只知道玩,但凡认真一点就不能考成这样,你说我家老秦脑子笨吗?" 郑少芬洋洋自得的说着,秦可为可不笨的,脑袋瓜子溜溜转,秦铮是自己不争气。 秦铮人就在房间里,郑少芬讲话是一点的都不顾及,在他的家里就存在别人家的孩子,别人家的孩子是他永远比不上的,人家放个屁都比他香,生在这样的环境当中,他能不压抑吗? 加上又是青少年期。 秦铮躺着听了半天他妈在那里说他,各种说他不肯用功,他的基因又多么的强大。 "那你呢?你忘了说你自己了,你连个大学都没考上,要求我上一本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电话那边的人尴尬的笑着,然后找了个借口就挂了电话。 郑少芬还拿着电话呢,整个人处于发懵的状态当中,然后一把火烧了起来。 她和秦铮一样吗?她那个时代,念不念书没人要求,和现在相同吗? "你就是这样和妈妈讲话的?" 秦铮要疯。 "能不能别讲着讲着就拿妈妈的身份来压我,妈我求你了,我没死在你手里你不甘心是不是?你觉得人家那么好,你干嘛不去养别人家的孩子,你养我做什么?我是捡来的还是偷来的,你处处看我不顺眼,我认真学了,我努力了,是我脑子笨,我就是吸收不了,我考不上,你想让我怎么样?我爸聪明我没遗传到,我就遗传到你的笨了……" 郑少芬在家里哭,还没怎么样呢,亲儿子就瞧不起她了,又是说她没有大学学历,又是说她脑子笨,她养只猫都比养他强,还没娶媳妇呢,就瞧不上自己亲妈了。' 秦铮处在这样的年龄,本身就容易冲动,郑少芬回娘家哭诉去了,他想了半天,进了厨房,拿起来了菜刀,当时脑子里真有一种念头,你看我不好,我就死在你面前,我让你这辈子一点指望都没有,下辈子我就算是当孤魂野鬼,我也不要给你当儿子。 举起来自己又想了想,现在没人刺激他,情绪稍稍的稳定了一些。 电话响,是林漫打过来的。 让秦铮出成绩以后尽快的联系她,她到时候看看。 秦铮报了T城的学校,其实也不算是报,花钱也能进的,不是什么好学校,林漫反反复复的和秦铮确认,终于定了下来。 秦铮去找了秦可为,说了自己的想法,他想去T城靠哥哥嫂子了。 郑少芬自然不同意的,她的儿子去T城做什么?她看不见,距离家也那么远,她不同意。 "我同意。"秦可为发话。 秦铮成绩下来以后填了自愿,就没在家里待着,去同学家住了十来天然后直接奔着T城就过去了。 林漫去接秦铮,接到秦可为的电话。 "怎么样他也是你们的弟弟,能帮的地方还是要帮……" 林漫翻着白眼,跟她充公公的款儿呢?你做到了我无话可说,不尊敬你那是我林漫不懂规矩,你没做到还跑这里来交代什么? 哼哈的应着,最后秦可为将话题一转,转到了秦商的身上。 "我给他打过几次电话,他都没接,最近这么忙吗?" 秦商不是最近才这么忙的,他就是不忙也不会接秦可为的电话的,就因为写书的那件事情,秦商心里打了一个结,过去的可以不计较,那现在呢?他说断绝父子关系就绝对不是放空话而已。 "你不要看秦商和我怎么样就在中间乱传话,我到底是他爸爸……" 得,又扯自己身上来了。 "爸,那个我开车呢,我先挂了啊。"林漫不给秦可为继续说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她和公公没什么话好讲的,她婆婆都没说这么墨迹,一个公公成天的,连点事情都看不明白,磨磨唧唧的,他和秦商的事情,与自己有什么干系? 但愿秦铮别像是他爹那样的,不然她一准会疯。 该说不说,秦铮比林漫想象当中的要懂进退的多,住在家里几天,从来没主动要过什么,偶尔会帮忙做家务洗个碗什么的,秦商通常都是不说什么话的,更加不要说聊天,不这不那,眼睛里挺有活的,离开的时候竟然还送了林漫一件礼物,说是叨扰了哥哥嫂子,开学以后就再也没来过家里,倒是偶尔会给家里来通电话报个平安什么的,是个挺好的小孩儿。 人在家里的时候秦商没顾得上,还是秦铮开学以后半个多月,半大的小子进入新环境悠然自得,交到了朋友,离开了母亲的魔音穿耳范围之内,快活着呢。 "哥……" 秦铮原本是打算和同学出去的,结果出了校门,看见了秦商,秦商似乎要打电话,他和同学招呼一声就跑了过去。 "走吧,带你吃顿饭去。" 秦铮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怕秦商,他不想去的,可是不敢说不。 爸爸他都不怕,他会怕哥哥。 秦铮都不敢太正眼去瞧秦商,他觉得秦商的眼睛里仿佛有钩子,能要命的那种钩子,属于特别不善的那种人。 秦商带着秦铮去吃日本料理,秦铮不喜欢吃,可什么都不敢说啊,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生怕秦商看出来什么。 "学校还住得惯吗?" 秦铮点头。 聊天的行事就是他问,秦铮回答,秦铮吃的这顿饭吃的这个难受,他想回学校食堂去吃,宁愿什么都不吃就啃馒头也不愿意和秦商坐在一起。 屁股发麻,双手双脚发麻,浑身都麻。 外面有人帮着林漫开门,林漫脱了鞋。 "抱歉抱歉,刚刚下班,来晚了。" "嫂子,你来了。" 相对来说,秦铮和林漫还能有点话说,林漫一来,他只觉得自己好像又活了回来,总不会那么尴尬了,他哥以后就忙自己的就好,千万别挂念着他。 林漫就观察着,看出来了秦铮吃不惯,出去了一趟然后换了一些,秦商也不见得是看不出来,但习惯了,为身边的cao心,除了这个女人,几乎没有过,他自己都没cao心过,弟弟又怎么了。 秦商最后给秦铮留了一些零花钱,秦铮不要,想要推回去,家里给他足够的钱了,还拿秦商的钱,这不是…… 他够花的,就算是不够,也不能要。 "嫂子这钱给你,我钱都够花……" 秦商站在林漫的身边,微微的拧着眉头,眼睛那么不经意的向上一挑,秦铮捏着那钱,要笑要哭的样子,离开了他妈,得现在又多了一爹,这比爹还可怕呢,是爹他还敢顶两句。 "都这么大了,这学校你打算念下去?" 秦铮眼角抽抽,他都念了,还要怎么样? 林漫推着秦铮,说她和秦商就不送他回去了,让他打车回去。 秦铮动了动嘴,他是真的很想问林漫,你不就是长得普通一点吗?为什么要这么苛待自己,跟这样的怪咖搞在一起?以前不经常接触秦商,瞧着人也就是有点冷,现在来看,秦商根本就是目中无人,吃饭的过程当中,全程看不到对自己的老婆有一点的关心问候。 可忍住了,只是心底里可怜林漫,觉得林漫太自卑了,因为长得一般,嫁了个有钱的有帽的对着丈夫就毕恭毕敬的,可怜兮兮的,他以后娶老婆绝对不这样对待,悲哀,太悲哀了。 林漫上了车,秦商让司机开车。 "钱给他了?" 林漫点头。 回到家里,林漫才说秦商,刚刚在车上,她得给秦商留着面子。 "就算是亲弟弟,也不能什么话都讲,你总要考虑别人的心情,不是每个人生出来就都适合学习考试的。" 秦铮被他爸妈刺激的已经够多了,这孩子没长歪,林漫都觉得稀奇。 "没见过这么笨的。"秦商看着眼睛疼。 他是完全不能理解秦铮的那种状态,他即便是玩,都会将事情玩的很好,玩出来一个精彩。 林漫摇摇头笑了笑,调侃自己老公。 "但愿你家孩子将来是天才,不然笨一点,要被你嫌弃坏了。" 秦商没有回答,而是径直上楼了。 "秦商,你下来帮我一下……"林漫在楼下喊他,她做了面膜才想起来自己忘记把头发绑起来了,手上都是,又不好洗手。 秦商正在工作当中,听见了林漫的声音还是放下了手边的工作,下了楼然后帮着她用发带把头发都弄到后面去,林漫踩着拖鞋去看幸运,听着声音幸运好像是回来了。 "你回来了……" 脸上都是绿色的泥,幸运嘴里叼着不知名的虫子,看了林漫一眼,马上挥动着小翅膀就飞走了,林漫伸手:"喂喂喂……"她都没看清,这次带回来的是什么品种的虫子。 "你那张脸吓坏它了。"秦商凉凉的说着。 林漫想摸自己的脸,却又不敢,怕蹭掉了脸上的面膜。 "那你怎么没吓跑?" "你给我喝了迷药。"秦商凉凉的说着,又返回到了楼上去。 郑少芬犹豫了很久,也知道这通电话她不应该打,但还是打了过来,亲妈嘛,生怕秦铮有一点的病痛。 "……你要是生病了难受了,你就去找你哥,你哥不会不管你的……"她是觉得儿子个性偏好强,秦铮总是会不好意思,但T城无亲无故的,真的有事儿,没有人可依靠,这多可怜。 秦铮气的从c黄上爬了起来。 "我找他干什么?他和我就是一个爸而已,也不是一个妈,妈我能有什么事情?就算是生病,谁没生过?就必须都T城有亲戚了?" "不是一个妈妈怎么了,那也是一个爸爸,你没有事情怎么会去麻烦他,遇到事情让他照顾一下,回头我买点礼物给他……"这也算是不拖不欠了。 她还不愿意和秦商有什么联系呢,一个啃老的富二代而已,也就是妈妈有本钱让他这样嘚瑟,毕业不工作嘚瑟到现在,一辈子下来就是废物一片,他那个老婆为什么挑他?除了他好看不就是因为他家庭好。 在郑少芬这里,秦商个人是没什么能力的,有能力,不,也不算是有能力,运气好的是商女士,那个年代赚钱发家比较容易,到了现在秦商是早晚要败光家产的,她才不愿意让她儿子和秦商有什么太过近的接触呢。 "那我奶去世分东西分钱的时候,你怎么没想着他和我还是一个爸爸呢。"秦铮反驳的问出口。 自己妈简直就是奇葩啊,用到人家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去找,不用的时候就甩到一边,让人看着听着都成什么了?嫂子都能笑话死他家。 郑少芬突然认真了起来,她就不认同秦铮的话,什么叫没分秦商? 秦商凭什么拿?他是在他奶奶眼前长大了,还是孝敬过他奶奶? 他跟着他那个妈,这些年来对这边不闻不问的,关心过谁?他奶奶最后病死,他都没有伸手管,还分钱呢? 秦铮听着不停的翻白眼,活到今天,他算是明白了,以前说有这样的人他肯定不信,结果这个人就是他亲妈,他奶奶当时病重,全家没有一个人愿意掏钱给治疗,因为觉得掏钱也是白搭,还要花那么多的钱,这个家从来都是当秦商不存在的,合着花钱他就必须在了? "妈,我要下去吃饭了,我先挂电话了。" 郑少芬窝了一肚子的气,听儿子说要去吃饭,也没拦着,怕秦铮饿到。 秦铮不是瞧不起自己妈妈,妈妈再不好也毕竟生了他养了他,可就是有些时候,和她讲道理讲不清楚,相对比,他有点羡慕秦商,不是羡慕秦商家里有钱,而是羡慕秦商有个能沟通的妈妈,出生没的选,投胎也是技术活。 ☆、第一百四十八章 装X之论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女主播是辆车,上午干爹下午哥,晚上弟弟搂被窝。"秦铮的寝室里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谈起来了女主播的话题,聊着聊着就聊的有些跑题了。 秦铮不大爱听,真的说起来他嫂子也算是个主播,有那样的人代表个个都是那样。 关门的声音大了一些,直接去食堂吃饭了。 "不管他不管他……"凌晨四点谢清韵起c黄,五点多就到了台里开始化妆连带看稿子,六点五十三分进棚直播,七点开始直播开始。 她做的节目是直播,会有很多的突发状况发生,正放着片子,导播送过来一个新的稿子,而且上面有两三页的口播,几乎等于是连看的时间都没有的,谢清韵一边播一边看,早间新闻比较赶时间,它跟一些节目模式并不是太一样的,讲究的是快速高效,新闻性强,因此送过来的稿子不可避免的会存在这样那样的错误,比如错别字,别如错日期还有或者直接把职务就写错了,这需要主持人有一定的辨认能力。 谢清韵的能力摆在这里,坐在这个主播台上,她就是最称职的播报员。 下节目旁边的人递给她一个杯子,谢清韵接了过来。 "清韵啊……" 谢清韵缓步走了过去,两个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大众的视野之内,台里也分三六九,高层有高层的玩法,谢清韵到底是哪一搭的,反正不是他们这搭的。 "陈部长的电话……" 谢清韵接了起来,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她是个优雅的女人,可有些动作做起来是那样的带着豪放的范儿,裙子绷得紧紧的,两条笔直笔直的腿。 "我是谢清韵……" * "这位是……" "我太太。"秦商的唇动了动,似乎对于这个被称作是太太的人不大想介绍什么,坐在对面的人也就不追问了,倒是好奇的看了林漫两眼,第一次听说,原本以为秦商单身呢,这么早就结婚了,太太的脸…… 席间提起来了有关于所谓的张家,张家来张家去。 今天吃的是鸭子,秦商坐着筷子几乎就没怎么动,倒是林漫一直为秦商打理着,看起来倒是有点那么的意思。 这老婆娶的…… 呵呵。 秦商的眉头挑了挑,夹的并不是他喜欢吃的,只是个些许的小动作,还有外人在眼前,林漫夹到他的盘子里,既然这样的场合能带着她来,他一定就是有寓意的,她也不需要觉得太拘谨了。 "吃这个对身体好。"淡淡的道。 秦商夹了,然后就吃了…… 他竟然吃了。 坐在对面的人也不知道这夫妻俩玩的是什么套路,在他面前来表现恩爱实在也是犯不上的,可能平时就是这样相处的吧,看着丈夫高高在上,老婆说一句话还是管用的,这个老婆不简单啊,而且看着有点眼熟呢。 等等…… 想起来了。 东海卫视。 这真的要说起来,他还听到了一些八卦呢,东海卫视近些年来动作太大了,新走马上任的那个台长,叫什么来着?敲了敲脑袋,对程诺,想起来了就叫程诺,外界是流传这位和新台长有密切的关系,他说的呢,原来这后面的底在这里呢,根在这里。 "吃好了就先回去吧。"秦商发话。 对方笑笑,而后拿起自己的衣服转身就离开了,离开之前还特意的为里面的夫妻将门给带紧了。 "对姓张的有什么看法?"秦商拿着筷子动了起来,和人谈话都没有办法好好吃东西,外人终究是外人,内人始终是内人,不同的。 "应该有什么看法?"这些年来,走到现在总是有很多人问她有什么看法,一开始是她母亲,她高中毕业的那阵,人性是不会变的,这点林漫太清楚了,每个人的出发角度都不同,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看法,我倒不是怕他们什么,真的骂街他们全家的嘴加在一块都不见得能比上我一个……"比低俗的话,她也不会差太多的,就是这么回事儿,人的不是明白,而是经历,不经历这件事儿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挨着你经历了,瞬间就明白了,她不羡慕张家人不嫉妒张家人,相反的她认为自己活的很好,吃亏也是一种磨练:"一帆风顺并非是什么好事儿,从他女儿的身上就足以可见,反倒是我这样的家庭,一路成长雷声不断,长到现在我也就是铁金刚,活罗汉了,但是我记得那件事。"林清华被张佳岑撞的事情,而后张家所采取的一系列的态度,张景川和张佳岑的态度,那样人命关天的事儿,说忘记就忘记,有脑子没脑子呀?"我是不太想挨着他们家的,省得雷劈他们的时候不小心劈到了我。" 林漫说的坦然,对张家说无感那绝对不是,恨也谈不上,人一辈子就这么长,记住一件事儿还不行吗? 秦商的衬衫扣子开着两颗,可能是觉得有点热吧,骨节分明的手抓着杯子喝水。 "是不需要去恨。" 吃了顿饭然后回家。 倒是那边消息传的飞快,东海卫视的那个林漫,哪里是和程诺有什么关系,秦商的老婆。 陶磊俨然就是新一代的拼搏榜样,从他开始进入到制作嫁衣的领域当中,短短几个月人直接瘦成了干了,虽然他原本就不胖了,现在瘦的更加厉害,那张脸上多一两的ròu都找不到,林漫都不忍心看他,怎么能这样的瘦? 陶磊买了菜,来家里做饭,据说是要请秦商夫妇吃一顿,额,秦商之前是拒绝的,说自己没有时间。 "……我不帮忙不好的吧。"林漫打着电话,她觉得陶磊过来家里,还亲自下厨这样就不是很好,她一个主人坐在一边看着,太那个了吧…… "你让他自己弄,你cha不上手的。" 林漫挂了电话,看看厨房里还在忙活的人。 "陶磊,要不然我搭把手吧?" "别,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担心我会偷你家东西啊,哥们现在有钱的很……" 林漫一笑,被他弄的最后还真的厚脸皮的上楼去了,从冰箱里拿了一个桃,哎呦这桃不知道陶磊从哪里买的,嘎嘣溜脆邦邦硬,但是一口咬下去好甜,整个口腔里都充满了桃子特有的清甜,还没有软就达到这样的甜度,如果软了会甜成什么样啊,今天吃到最甜的桃没有之一。 陶磊在厨房忙活着,为晚上烧烤做着准备,都是力所能及的,他要是摆不平的话就请厨师了,不是朋友一起吃饭,你说带个厨师这叫什么? 兜里一沓的人民币,钱包里一沓的银行卡,进出开的那个叫豪车,他现在花钱可劲儿花玩了命的花,小半个月的钱都花不出去,这回可真的尝到什么叫做有钱人了,陶磊心里透明白,秦商是没瞧上这点小钱,但做人不能这样,有没有才华,还需要伯乐的,秦商不差钱,可他陶磊是差钱的。 秦商的礼服……噢,不应该这样说,林漫的礼服已经彻底都收尾了,奋斗了多少个月终于完成了,他付出的心血比秦商都多,生怕就有了一点的小瑕疵。 等待着晚上,夜幕降临的,外面给上光,到时候推出来叫他们一欣赏,他陶磊不是只会玩清高的,他是对这些真的很有灵感的,他敢讲,林漫穿上这些衣服以后,绝对会光彩照人。 掏小厨自己忙活着,忙的差不多了,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总觉得欠缺点什么,是不是应该来点鲜花啊? 求婚不是应该有鲜花的吗? 给秦商去电话。 "谁求婚?" 陶磊发懵,难不成是我求婚?我在你家,你说谁求婚? 秦商笑的邪气:"我什么时候说要求婚了?我和她是合法的。" 陶磊无语看天,知道你们是合法的,不需要宣扬了,也不需要喂他狗粮了,他就是觉得办婚礼之前也是需要个场面或者叫做台阶吧,人家爸爸妈妈辛辛苦苦养个孩子最后跟了你,一点形式而已嘛。 "我妈也辛辛苦苦养了我这么多年……"他结婚以后可没少被用啊。 陶磊:…… 行,你就嘚瑟吧,他不管了。 秦商回家进了浴室里冲了一个战斗澡,换了家居服,清清闲闲的擦着头从浴室里出来,林小漫还在啃桃呢,今天吃的第二个,都要吃饱了,真好吃。 秦商探过桌子,林漫停下敲键盘抬头看了他一眼,做什么?需要她下去干活吗? "我马上就下去。" "甜吗?"秦商单纯的问着。 林漫有些不太确定,他问的这个甜不甜说的是桃还是其他的……她的心思真是越来越复杂了,自己为自己点个赞,桃有什么甜不甜的?欠起身对着他唇角吻了一口,挺甜的吧。 不是说有男朋友喜欢女朋友的口红嘛,其实喜欢的就是那张嘴了,和口红有什么关系,秦商也应该就是这样的。 秦商点点头,然后挺直了身体,他是真的想要去尝尝那个桃的味道…… 看着她一口接一口,喀吧喀吧的嚼着,觉得应该蛮好吃的。 "我说的是桃儿……桃子。"秦商笑了笑,转身而去。 下楼的时候经过厨房,进了里面从冰箱里拿了一个桃咬着吃,是挺好吃的。 吃个桃都这么放荡…… 陶磊暗搓搓的想着,他太不待见秦商了,长成这样不是你的错,男人啊,男人就应该是力量的代表,比如汗毛粗如牛毛,比如腋下黑成黑炭,又比如壮的和什么似的,秦商这画风…… 差评! "桃子挺好吃的,下回多拿过来一点。" 陶磊倒地吐血,大哥你和我是真的一点都不客气啊。 "那东西我叫人九点钟的时候送过来,如果时间上你不方便的话,我现在打电话还能调整……" 秦商翘着眉头。 "晚上九点?有什么寓意吗?" 不然弄出来这么一个神经兮兮的时间,是为何啊? 陶磊口吐鲜血,他对眼前的人已经彻底没招了,被打败了,他血槽以空。 不然呢?大哥是不是我拎个塑料带就装着衣服给拎过来?送到林漫的手上?你觉得可以吗?可以的话,我现在马上去买那种黑色的塑料袋。 "对了,我遇上苏青了……" 陶磊直接弹尽粮绝进棺材了。 陶磊浪荡半辈子,勉强也能算上是半辈子吧,还真的就没有真心爱过那个女的,苏青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就是他以前讲的那个富二代女友,当时自己也是作,觉得这个配不上那个配不上的,自尊心作祟,好好的一个女孩儿叫他弄了一个遍体鳞伤,人家差他什么啊?什么没给他?自己就是个天字号第一大渣男,有钱以后他一直想回去找苏青,也真的去找了,不过苏青要结婚了。 陶磊记得最深的一句话,苏青当时和他笑了笑,她说:"年轻的时候谁没爱过个把人渣,过去就是过去了,过去想要的是爱情不切实际,现在需要的是生活,稳定一切。"她有了一个对她特别呵护的男朋友,家庭相当,即将要走入人生的最美殿堂当中,挺好的,非常好。 摸摸胸口,流血应该不明显,一个大男人,叽叽歪歪的像是什么样子? "陶磊怎么了?看着有点悲伤的感觉呢。"林漫哪里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她刚刚下来,那两人坐在一边烤呢,主要是陶磊负责烤火,秦商负责清凉。 我老公欺负人都欺负的这么帅! 啪! 脑中世界给自己一大嘴巴,要脸不要?三观呢?节cao呢? "女朋友嫁人了,新郎不是他。" 陶磊抖着手去摸自己的嘴角,鲜血应该不会从这里流出来的吧?应该不会,摸摸眼眶,嗯,应该也没流血,耳孔呢? 看着炉子上的羊ròu串,他现在好像把秦商片了然后送到炉子上去烤,最后送给他老婆吃。 这嘴这个损! 林漫也不知道自己该释放出什么样的表情来,同情的?悲伤的?一笑而过的?正在犹豫期间,陶磊擦擦自己嘴角的血。 "别安慰我。" 商女士出现的晚,她原本是想不来的,不过小朋友提出来邀约了,时间上还是可以推一推的,还是过来了,自己开车过来的,带了两瓶酒。 陶磊喝大了,抱着商女士的腿跪地上就喊妈。 "妈,你就是我亲妈……" 商女士从来没遇上过这样的,喝多了就抱着人喊妈的,陶磊和秦商是同学,多多少少的也知道那么一点,而且刚刚林漫也说了,女朋友结婚了,能难过的应该都是感情不错的吧。 "你起来,站起来……" 陶磊哭的稀里哗啦,他也承认自己是个渣,好好的感情摆在眼前,非要装大尾巴狼,装大了,现在后悔了,他认为自己有钱了,可以达到他所认为的精神世界平衡了,达到门当户对了,可惜人家不要他了。 钱是万能的? 这样来看,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不行,他哥没了,现在全家的担子都扛在自己的肩上,父母没有要求过他,但他是儿子,他得顶天立地,扛起来家中的生计,他有义务应该让父母过上好日子,不在为生活忙碌cao心。 "林漫,林漫啊……"哭。 大声的哭。 抱着秦商的腿喊林漫,林漫也是醉了。 "我在呢。"林漫应了一声,她想回去给陶磊拿条毛巾。 这是真难过了,那以前为什么就不抓住了呢? "我告诉你,电视剧里演的都是狗屁,什么山盟海誓,我伤了你,这辈子你就等我一个,都是假的,都是虚的……" 回过头,原地就连毛都没有一根了,还他妈的都是他的什么啊。 "你和我秦商好好的,秦商不就是条件突出点,天才也寂寞,他上大学连个女朋友都没交过,就看着别人来来去去的换女朋友了,秦商他惨啊……" 商女士站在一旁笑,原来她儿子的大学生活是这样的惨? 林漫有些发懵,秦商不是交不到女朋友,他是觉得大家都丑嘛。 可在陶磊眼睛里不是的,秦商多聪明都没用,没有他们风流没有他们潇洒,太过于老实,宅男。 秦商推开陶磊的脸,一脸的嫌弃。 "喝多了就去抱着马桶。" 陶磊松松自己的衬衫扣子,摇摇晃晃的准备去卫生间,走到半截打着电话:"……对对对,就送到这里来……" 他没清醒,但是他记得这件事情。 "妈,没吓到你吧?陶磊他平时不这样……" 商女士看着林漫的眼睛,摇摇头,这有什么好吓的,年轻人年轻的时候受点伤挺好的,这样以后才能真真正正的成长。 早点受伤,比晚点好。 "有人进来了。"商女士指着屋子里面。 他们都在外面,但是屋子里出现了一个人影,两个人手里捧着什么东西,林漫快速的走了进去,一般小区物业来说,不是任何人都会被放进来的,放进来的就敢说确保安全。 "林女士?这里是我们老板让送过来的……" 林漫纳闷,这是什么东西? 几个箱子,工作人员为林漫打开,然后一样一样的摆出来,因为有些东西单凭客人的话是没有办法整理的,这衣服是有些麻烦的,怕脏怕刮什么都怕,娇弱的很,上面的手绣花了绣娘多少个月的时间完成,真的弄脏了,到时候也赶不出来了。 林漫瞪大眼睛,将眼睛瞪到最大。 倒吸一口气。 没有女人不爱不爱这样精致的衣服,不是婚纱更像是传统的礼服,一针一线精致到了极限,用色浑然天成,悄红映入到漫漫的眼中,将她的双眼都染红了。 "送来了。"商女士也跟着进来打算瞧一瞧,没料到这么快就好了。 商女士将手里的杯子放到一旁,确认手是干净的接了过来,她就喜欢这些,结婚嘛,结婚当天新娘子一定就是要最漂亮的,眼压众人,无论别人怎么漂亮必须一口气压下去,大喜的日子必须这样。 "皇冠在哪里?"商女士问着。 工作人员诧异的看了眼前的客人一眼,他不认得商女士,也不清楚对方是谁,这个东西太贵重了,他们是连带着保险箱一起拉来的,外面还有公司的保安,实在是东西丢了,出了问题他们赔不起。 "女士在这里。" 戴着手套当着林漫的面取出来的。 林漫活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阵势,什么珠宝也好钻石也罢,平时都是看杂志看电视里那种比较多,本人的话从未接触过这些,她就觉得…… 商女士接了过来,还是有些重量的,稍稍的有些重,不过尚在接受的范围之内。 "低头。" 林漫对着婆婆轻轻的低头,商女士将皇冠放到她的头上,觉得真好。 在合适的年纪,出嫁这是一件最美丽的事情。 "真好看!" 她夸的是林漫,而非林漫头顶的那个东西。 林漫伸手扶着,有点不太习惯,因为有点重量嘛。 "妈,这是仿的宝石吗?" 她是知道有些大牌用的都是那种不是真品,珍珠什么的,钻石都是施华洛世奇钻什么的,她的这个看起来颜色挺好的,真闪啊。 "差不多。" 地上躺了一排,差不多? 秦商依靠在门边,手里拿着酒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的,也不知道走进来多久了,脸上闲闲淡淡的表情,倒是脸上微红轻抹,也许是因为喝了酒吧,也许是因为灯光的关系。 "看看吧。"商女士对着儿子说着。 要就说林漫眼光比较好呢,不说其他的,单说这嫁衣,找这样的丈夫还是找对了,至少能让你结婚的那一天很出彩。 不是她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秦商缓缓走近她,林漫伸出手,抬高自己的脖子,带着皇冠都觉得自己像是女王了,需要别人的臣服。 秦商接过她的手,扭头去看那两个工作人员。 "鞋子呢?" "在这里。" 因为林漫不经常穿高跟鞋,穿的次数较少,所以如果太高的话站上很久,一定就会非常不舒服,虽然说只有这么一天,但谁让她有个细心的老公了呢。 工作人员等着看呢,估计男的会求婚吧,这男的一看就是有钱人,住这样的房子还没钱的话,那就没天理了。 给女的穿鞋?然后下跪? "你去沙发那边把鞋穿上……" 他们俩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又摔了回去,因为秦商那句你去沙发把鞋穿上说的是那样的自然,这完全就是不符合套路啊。 林漫就真的听话的去穿鞋了。 "大小可以吗?" 漫漫走了两步,正正好,稍微的还有点多余的空间,而且脚感很好,踩在地上非常的稳。 "OK。" "那你觉得我今天准备了这一切,你不应该有点什么表示?" "要我求婚吗?"林漫问秦商。 商女士看着跳到她儿子身上的那个姑娘,摇了摇头,还有什么是你林漫做不出来的呢?矜持矜持啊,你是主角,怎么可以让他抢风头呢,不求婚就不嫁呀。 心里想的,嘴上就说了出来。 "不能不嫁,怕他跑了。"林漫笑呵呵的手掌贴着秦商的脸。 她刚刚也喝的不少,脸蛋微红,两个人的脸都贴一块去了,商女士帮着拍了一张照片,自己就先回家了。 留着他们自己慢慢感受余温吧。 这几天林漫的生活就是这样的,看着微信群里她妈和她婆婆刷屏。 商女士坚持要把吕文和她放到一个群里,用来沟通讲话的,吕文呢一开始不会用微信,也不会讲话,林清华学的快,开始都是林清华按着让吕文去说,后期一点一点的教,就按着那个毽子,吕文也不是那么笨,一来二去的就学会了。 林漫无语的看着自己的电话屏幕,上面都是语音,说了一些什么她也不知道,屏幕唰唰的一条跟着一条的。 商女士的意见,因为她家现在处在这个位置,怎么讲呢,不是怕铺张而是没有这种必要,将亲属全部邀请到指定的地方,不是太亲近的就不邀请了,她这边也是的。 吕文能理解,虽然和自己期待中女儿的婚礼不同,但姑娘嫁人了,她认为娘家妈还是要少一些掺和,这样能让孩子生活的更加没有负担,而且对方这样事事都询问她的意见,她最大的意见,就是没有意见。 孩子要出嫁,亲戚们都没出过国,护照也没有,都要临时去办,只能一家一家的通知。 "去哪里结婚?办什么护照?"林奶奶听的满头雾水。 结婚就结婚吧,让他们弄这些做什么?是不是男方那边要办啊?到时候女方在回来办一次不就好了。 "去国外结?有钱烧的吧,有多少钱?"林清民是听明白了,但是压根不信。 林清华和吕文手里的那点钱,那都是他哥用命换回来的,是有钱了,但是不能过于嘚瑟,花完了以后怎么办?保证自己不生病的吗?林漫结婚你们可以花钱,也应该花大钱,但是出国这些,这就是嘚瑟大了。 林清民压根也没觉得自己的侄女长得怎么样,能嫁的多好? 林漫就算是在T大毕业的,她毕业才多久?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她也不是富二代,难不成前面的爹掏钱了?这样一想,心里就更加不舒服了,那是老林家办喜事还是谁家办喜事啊?到时候他哥怎么论? 林清华慢慢的说着,以前也没想说这些,现在则是没办法了。 "……小秦啊,家里条件稍稍好一点,他母亲的意思呢,这边她认识的人很多,不好在这里办的……" 按照商女士的原话,所有的办证也好,加急也好钱都她出,但这个钱吕文决定自己出,吕文也不清楚都需要多少钱,她也没有办过不是,想着肯定是要大出血的。 林清民听明白了,合着调到金龟婿了是吗? 这谁能想到? 就林漫这模样,你借他两个胆子去想,他也想不到啊。 等那夫妻俩人走了,林奶奶还是有点迷糊,有这个钱就家里吃顿饭,不方便办就找个地儿吃口饭不就得了,出什么国啊,她不去。 林奶奶是老派的思想,坐飞机?你不如要她命快点。 "你这孙女,一飞冲天了,这还没听出来?什么叫不方便?就是太有钱了,人家不想别人听到消息上门,所以干脆挪国外去……" 这飞机票,这入住得多少钱啊? 就上回带回来的那个小子? 小白脸? 和想象的完全不同,以为长得好,能力方便肯定会差些,人哪里有完美的,再说他哥嫂子提都没提过,谁家孩子要是真嫁那么好,早就说了好吗? 林清华和吕文到哪家,就和炸了锅似的。 林淑清明白的表示了,自己不会去的。 没有原因,她不出国,她也不占别人便宜,也不去。 "徐斌也不去,徐娟也不去,你们去吧。" 林清华这个劝,林漫结婚,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林淑清说着说着就叽歪了起来,林清华见状拉了脸,他姐过去什么样他从来不挑,但林漫一辈子就结一次婚,什么都不用你出,就这么一个姑姑,就这点面子都不给? 甩袖子就走了。 吕文坐着没动。 林淑清对吕文就有点心虚的感觉。 林漫每次回来,回到上中就一定会过来看她,那孩子对她没的说。 "姐,你别听清华的话,他这人不会讲话。" 林淑清闷声不响,送走了吕文,她也不是嫉妒,其实就是不想去,别人过的好,她不想沾光,再说出国呢,谁知道你们真假的,万一搞什么传销把她骗到哪里去怎么办?那有钱,吕文还去超市工作啊?赚那点辛苦钱? 想的有点多了。 家里的人是约好的时间一齐去的出入境管理处,谁都没有弄过,两眼一抹黑,都是人家一步一步告诉去做的,吕文钱都带着呢,听了详细的数字,心算是踏实的放下了,按照她想,感觉护照这个东西说不定要多少钱呢。 忙忙活活的两个多小时。 "人家啊,就靠一个女儿,发家了……"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谁能料到林漫结个婚嫁了个有钱人?你看林漫的面相她像是有福气的人吗? 从小亲妈和亲爹就离婚啊,完了后爹对着怎么好,可没钱啊,没本事啊,不大的时候妹妹就死了,苦了这些年,至少家里条件就没宽裕过,谁能料到,就考个大学,把她给考发了。 要么就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以前在林家,林清华的条件就是垫底的,那夫妻俩什么都不是啊,不过话说回来了,女儿都那么出席了,嫁的那么好,吕文干什么还去超市工作啊? 辛苦有瘾啊? 林家大部分的人都是将信将疑,就因为吕文的这个工作问题,觉得吕文肯定是靠谱的,林漫也算是靠谱吧,主要现在孩子什么想法谁都摸不透,但是林漫的那个所谓的丈夫,到底是怎么样的,没人清楚,这要是个骗子…… 现在办这些,都不需要他们花钱,且先看着吧。 林奶奶也是这种想法,儿子和儿媳妇她都信,但是这事儿吧,有点悬。 始终就是猜不透啊,吕文上班一个月赚那么不到两千块钱,林清民可是说了,飞国外来回机票钱就好多,还有酒店什么的呢,这都赶上吕文几年工资了,图什么? 林奶奶这么一想,不行。 去了林清华家,林清华人没在家。 去了超市找吕文。 "妈,你,买ròu啊?"吕文看着婆婆来,以为婆婆是要买ròu。 "我不买ròu,我有话和你说。" 林奶奶迂回保守的说着,不是不相信你们,但是呢,孩子这事儿把握不把握,你确定过吗?现在骗子挺多的,主要林漫这长相吧,有点不现实是吧?还有有钱人有几个长得好看的啊?那个孩子长成那样…… 有违常理。 非常不合理。 吕文:…… 这是说她女儿长得不好看,她女儿长得过于好看了? 是,林漫哪里来的魅力她也不清楚,但那就是看对眼了吧,不是有挺多小伙比姑娘长得好的嘛,话也不能说的太绝对了吧。 "妈,我和他妈都见过……" 吕文找自己的手机,给林奶奶看,林奶奶才不相信那些照片呢,她看新闻上都有说的,有些都是靠这些骗人的。 "凡事还是把握一点的好,慎重一点的好,不至于闹出来大笑话……" 省得让别人笑话。 别因为人家说有钱就什么都信,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啊,眼睛一定得睁大了。 吕文:…… 她如果不是真的知道,她也许都信婆婆说的话了。 这孩子嫁的好了,还成麻烦了。 * "你什么时候回来一趟啊?" 秦商的外婆精神最近很不错,应该说是一直都很不错。 商女士纳闷,她最近挺忙的,走不开,怎么了? 家里有事情吗? "应该请林漫的家人坐到一块,大家认识认识……" 老太太吃过的米比商女士走过的路还要多,在上中这种地方,大部分人都认为不存在有钱人,有钱人也不会看上林漫的,八成家里不能信。 商女士解释,最近她是真的有点忙,可能兼顾不上,等到孩子大婚的日子,不就有机会一起聚一下了。 "……既然态度都拿到这种地步了,索性该想的就全部都替他们想了吧,叫秦商亲自回来一趟,他陪着你带着两家吃上一顿,还有孩子的婚礼大家的衣服要怎么穿?" 邀请了别人的话,可能不能随便穿,不随便穿,你说就普通生活的人,家里能摆礼服吗? 商女士笑笑,这些她都考虑过,就是没腾出来时间,因为身材这个东西都不一样的嘛。 "我知道了。" 这是她失误了。 商女士在微信里和吕文说起来这事儿,吕文客气了几句,然后关了手机,扭头去看林清华。 "看我做什么?"他脸上有什么东西? 吕文就说:"秦商他妈说要带着秦商回来,让两家人见个面,一起吃个饭,婚礼她邀请了一些朋友,可能衣服不能乱穿,要给大家做礼服……" 林清华:…… "你说秦商他妈为什么能将事情考虑的这么全面呢?面面俱到?" 人和人真是不同啊,她就想不到这些。 她这边现在确实出现了一点问题,别人不信,其实吕文是清楚的,都等着看最后的结果呢,等着看笑话呢。 她就不置这个气,信不信的随你们,这是你们的自由,她该说的都说了,林漫结婚不能一个亲戚都没有,这样场面上也不好看。 "咱们林漫运气好嘛,摊上个好婆婆……" "是啊,要是老小活着……"吕文苦笑着,她倒是没想着让林漫怎么着他们,老小那是林清华唯一的根,真的活下来了,林漫必须得对这个妹妹好,当然了妹妹也得对姐姐好。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是空话了。 "不要老这么想,林漫不也是我女儿……"林清华笑呵呵的说着。 早就放开了心结,孩子都走那么多年了,现在说不定都已经重新投胎了,去个更好的家里,被家长呵护这不是挺好的事情吗?他呢,就尽量把所有的爱都给林漫,什么是亲生?什么是后养?还说什么骨血,孩子心里总惦记亲生的,这话他才不信呢。 他家林漫就是他林清华亲生的。 亲生的都不见得能这么好。 "我就是想起来了,说一句,这辈子挺对不起你的……" "你看,你就是个俗人,什么叫对得起什么又叫对不起?我现在大房子买了,每天可以不上班,老婆上班赚钱养活我,你还对不起我啊?你可真是傻,遇上这样的丈夫,别人都跑了,过不下去了……" 张佳岑的婚礼,当时就是奢侈的令人炫目,绝对是凉州第一份,大大小小的乃至一个细节都是几乎完美的,张佳岑自己满意,张家也对那场婚礼比较满意。 张佳岑和朋友吃饭,朋友就随意提及了一句,这是她妈说的,请柬她妈没有得到,据说只邀请了少数的几个人,和商女士的关系特别的好,可想而知,场面应该很大,商女士毕竟就一个独生子啊。 "我听别人说,他长得可帅了……"张佳岑撇撇嘴。 "长得和癞蛤蟆似的,能有多好看?有点钱别人就捧着,长相一般也吹成帅哥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大喜前夕 林小漫自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偷偷的藏了起来,怎么讲呢?觉得自己颜色还是够的,拍出来了美的一面,她从来都不会认为自己是属于长得漂亮那伙的,可这么一张照片不知道怎么搞的,抓的是什么角度,怎么看怎么觉得漂亮,怎么可以这样好看呢?这脸,这腿儿,这……啧啧,上帝的宠儿,时不时的偷偷看上一眼。 哎呦喂! 活了这么些年以后,得知原来她也是个美女的事实以后,人就有点不太淡定了。 反常的举动,比如偶尔偷摸的翻出来手机,自我陶醉一番,伸出手摸摸屏幕,时而偷笑仿佛喝醉的小老鼠,这种想要分享的心情,又觉得分享出去好像有些显摆,还是等着别人来发现她的美吧。 秦商扫了一眼一侧如痴如醉的林漫,这是什么反应? 吃错药了? 林漫请好了假和秦商登上回上中的飞机,商女士实在是因为走不开,大概要晚上一天才能到,等飞机的时候,林漫又抑制不住的将手机拿了出来,一个字,美!两个字,完美! "那么喜欢就设个屏保。"秦商原本以为她手机里放了什么不应该放的东西,才会如此,比如他的果照什么的。 林漫觉得这个主意好,但她是那种会将自己设成屏保的人吗?明显就不是的嘛,而且这张照片有些失真,和本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的,她貌似只适合抓拍。 "放心,看不成别人。"秦商神补刀。 林漫还是慢了一拍才明白他说的看不成别人是什么意思,胸前已经有了一个血窟窿,她擦擦嘴角的血,你还真是了解我啊。 等了一会儿,上飞机以后关掉手机,林漫拿着杂志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飞机上的杂志也就是那样,还不如秦商好看呢,如果秦商脱了衣服站在飞机上,估计也没人去看杂志了,不是她老公脱不脱的她就不管了,是她老公,这就不行了,自己的私粮不能发给大家呀。 "无聊?那看这个。"秦商递过去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就是林漫手机上的那张,林漫张着嘴……他哪里弄的?你是机器猫啊?蓝胖子? 其实真的说起来,林漫从小到大都没拍过那种艺术照,她好小的时候已经很流行那种照片了,几乎每个孩子都是纯天然的妆容,头发上多一些花样,点个红脑门,配一些耳夹,她记得她二姐就有好多那个时候的艺术照,后来呢又流行拍写真,她一个都没赶上过,家里条件摆在这里,几乎就没什么闲下的钱给她弄这些,吕文也不太喜欢这些东西,也想不到,上初中那年她过生日,她姥姥对林漫许愿,说等到林漫过生日的时候,她拿钱给林漫去拍艺术照,当时林漫高兴了好几天,在家里想着各种各样的动作,后来姥姥登门了,她还是没去拍,不为什么,不该花的钱不能乱花。 长大了赚钱了,对这些东西只是感兴趣,却轻易不会去尝试,她和秦商的合照都不是很多。 林奶奶家众人抱着心里的那点小想法,林漫这次回家可有地方睡了,家里换大房子了,睡他们俩就是在多两也能睡得下。 林清华和秦商小酌,吕文和女儿在厨房里。 "……你姑估计是怕你把她给卖了,给你爸气的啊……" 林漫笑笑,不信也是正常的。 第二天晚上商女士做东,上中最好的一家酒店设宴款待林家的人,这是林家的人第一次见到秦商的妈妈。 额,不认识。 是的,林家没有一个人认识商女士,也不觉得面熟,他们知道的也就是上中的这些来来去去的领导,倒是出乎意料的年轻,年轻到根本不像是秦商的妈妈,像是骗子。 还是谨慎为主。 秦商的外婆不负责讲话,就负责吃饭,林家这边也没什么人说话,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大部分的人还是相信了,可能就是林漫命好吧,学习成绩好还是有道理的,你看找老公就能找到个有钱人。 商女士在桌子上解释,确实她这边在国内办婚礼有些不太方便,更加详细的没有办法说,达官贵人的很多,请这个不请那个不是那么回事儿,都请了有些人不适合出现在一个场合的,那一天只是她儿子结婚的日子,不是属于她的日子,不能抢风头。 反正这地方林家人是第一次来,没有人带着,大门朝哪里开都不清楚,按理来说上中就这么大,出名的酒店也听说过,在记忆当中的,除了贵也就剩下贵了。 商女士为大家准备了礼物。 一顿饭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样子,分开的时候,外面停了一排的车,全部都是黑色的车,一家一家的给送回去,林家的人也分不清这都是秦商家的车,还是临时租的?要不然谁家能有这么多的车? 有一点几乎是可以确定了,林漫确实攀上高枝儿了。 这些孩子当中,论长相林漫排最后,论所有综合条件林漫都不能靠前,论考试成绩,论脑子的话,林漫是正数第一名,林家没有会读书的孩子,林漫是异类。 林奶奶就看着老儿子:"我怎么就觉得和一场梦似的?这人靠谱吗?" 她没见过这样的阵势,老觉得是不靠谱的,倒是林清民按了自己母亲的手一下,司机是人家的,不能什么话都说。 林淑清没有过来,当时打电话联系了,可林淑清说了她已经吃过了,她这样的人,你和她计较,有什么用? 反正林奶奶到家就是感慨,她真是没看出来林漫有什么能把秦商迷住的,秦商是个一般家庭的孩子就算了,而且通常这样家庭里的婆婆不是应该说道很多的吗?各种刁难吗? 谁都是从儿媳妇熬过来的,哪里有天生的好婆婆?林奶奶认为是没有的,都让林漫赶上了? 这有点虚呢。 太不真切了。 反正虚虚实实的,林漫已经嫁了差也只是差个婚礼,人家说婚礼要在国外举行的,林家这口风就给捂住了,愣是一个往外面说的都没有,林家的人低调?这不是低调,而是怕最后事情黄了,叫邻里邻居的看热闹,看笑话。 没举办,他们的心就没有办法落地,就当他们当了一辈子的穷人吧,没见过这阵势。 行程预定的是提前两天飞,从凉州起飞,一大早的家里热闹的和菜市场似的,是真是假,今天就可以瞧见了。 是骡子是马,即将就要拉出来溜了。 早早都起来了,跑林奶奶这里吃的早饭,然后等待时间,都没坐过飞机,有些忐忑,有些觉得激动,林漫这真是所谓的嫁入豪门了? 林淑清坐在一边不吭声,她原本是不想去的,让林奶奶给说了,林奶奶说她就是缺心眼,就是嫉妒,林淑清否认,最后还是让她妈给揪来了。 "车来了,妈车来了……" 楼下来了一排车,和那天一样都是黑车。 邻居们已经有探头在观望的了,因为除了谁家结婚,几乎是没有这样排场的,来这么多的黑车,这是干什么? 一大早嘛,又是星期天有些人起来的晚,刚刚买了早餐还没上楼呢,就聚在楼下。 "这谁家结婚?地上也没铺红啊。" 结婚的话,附近的下水井盖都是要用红纸给盖上的,这明显就不是结婚,可不结婚来这么多的黑车? 林奶奶一家下楼,这一家子搞的特别的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准备去参加葬礼呢,脸崩得紧紧的,因为谁也没出过国,这上了飞机要是到时候不让去怎么办?手续什么差了怎么办?都要什么啊?准备的妥当不妥当? "老林太太,这是去哪里呀?" 老林家。 "啊,去串个门。"林奶奶应了一声,说着话呢,有人给开门,林奶奶摆手:"我自己来就行。" 林清民让自己妈赶紧坐车里去,人家就是干这活的。 林奶奶上了车,都没和邻居打招呼,她现在心是懵的,还觉得这一切都像是梦,梦境里。 "这浩浩荡荡的,别是谁犯什么错了吧?"邻居有人猜。 "犯什么错用这么好的车来接啊。" 不过真奇怪,林家确实没有什么有钱的亲戚,大家邻居这些年,如果有钱谁家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中彩票了? 邻居心里都猜不透,这林家谁知道怎么个情况,一大早的就来这么一笔。 林奶奶觉得自己想要去卫生间,特别的想去,一大早的都去好几趟了,也不是说有,就是紧张的。 真的家里这么有钱? 那会不会给脸色看啊? 将来真的万一感情不和,离婚什么的,会不会欺负林漫啊?她这脑子里想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车子开到凉州,商家的人也是前后脚到的,明显商家的人则是淡定的多,小姑子能赚钱,小姑子的能力他们还是知道的,你就看这一整个飞机上,就只有商家的孩子们在玩自拍,林家的人都坐的和木头一样,紧梆梆的。 吕文其实心里也紧张,不过好在就好在商女士一和她说话吧,就把她注意力给分散开了,她光顾着商女士都问了她什么,现场细节什么的敲定,她几乎不大给意见,商女士说这样,她就负责点头说好。 "奶奶觉得还好吗?"商女士笑呵呵的和林奶奶打着招呼。 "好,好……"林奶奶的面皮抖了抖。 现在商女士在她的眼睛里,有钱人,特有钱。 将她一辈子的认知都推翻了,她活一辈子愣是没有人家一天这么精彩,想着之前自己觉得人家是骗子…… 不过一直到现在,她还是不太能明白,到底看上林漫什么了? 秦商的朋友几乎就等于是零,来了陶磊一个,大家抵达以后有专人提供服务,将客人送到之前已经预定好的房间,然后安排观光的活动,什么叫天堂?这就叫天堂了,林家所有的人活一辈子,就从来没这么潇洒过,用林清利的话说,好酒随便喝,都有点目不暇接了,观什么光,他就想着那些酒,能多喝一口就多喝一口,别亏了。 林漫他们忙着试妆,顺带着去看一下现场,现场现在还没有搭建好,大概明天晚上动工,试妆以后要提前拍全家福。 "我不用化……"吕文推着,和眼前长得漂亮的姑娘说着,是不是搞错人了? 她不是主角,她不用化妆。 她进来就是打算看一眼女儿即将结婚用的地方,看一眼就走,其实心里是很期待的,作为女人,没有人会不期待这一天的,结果看完出来就被人拉着进来化妆,吕文觉得对方是搞错了。 对方解释着,婚礼之前要拍一张全家福。 吕文坐在椅子上身体有些发僵,那漂亮的小伙和漂亮的姑娘手时不时的在她脸上在她头发上来回的动,她都不敢看镜子里的人,这些年了,再好看也糟践的不好看了,长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吧,她也懒得专程去照镜子看看自己好不好看,都是林清华总是夸她,好看什么的。 "阿姨,看看满意吗?" 按照商女士的交代,不让化太浓的状,阿姨的底子还是好的,就是吧保养的不太好,眼睛的位置没有办法做更多的掩饰,只能靠后期的处理。 吕文睁开眼睛,镜子里出现一个女人,一个极其陌生的女人。 "妈,好了吗?我妈?"林漫指着吕文问着,细看吧有点像,可又觉得不太像,她妈? "……你妈妈的底子非常的好,我说句实话林小姐不要挑我,妈妈比你长得更好看一些。" "不会不会……"化妆师和林漫两个人闲说了两句。 商女士穿的是传统的衣服,坐在两个孩子的正中间,你看她拍照其实就是一种欣赏的过程,人可以美也可以有气质,让所有人都觉得舒服,这点就有些难。 摄影师不停的讲着话,他心里活动着,说实话见过婆婆比儿媳妇漂亮的,但是这婆婆简直甩了儿媳妇一条街啊,无论从各个方向来说,真的相差的很多,这儿媳妇也是本事,竟然能进这家。 轮到吕文的时候,吕文的手不知道该怎么摆,浑身僵硬,摄影师一说她的脚要并拢,她连带着手的姿势又变。 林漫的手搭在母亲的肩上。 吕文的眼圈一点一点的发红,二十年前你告诉她会有今天,说什么她也是不会信的,有人说人不会一辈子坎坷的,这话她信,她不觉得自己坎坷了,她就是生活的普通了一些,万万千千的家庭都是这样活的,没什么不知足的,就是今天一回首,后面站着女儿站着女婿,她就特别的想掉眼泪。 "阿姨,您别……"摄影师还没说完呢,吕文的眼泪掉下来了。 "这是做什么啊?大喜的日子……"林清华的手拍着她的,都过去了,其实也没什么,一家人高高兴兴的生活在一起,你看多好?林漫找了秦商,林漫过的很好。 林清华哄吕文,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杂质,不存在所谓的装,所谓的表演给别人看,他们是夫妻,相互扶持一手一脚的走到今天,培养出来了孩子,供出来了,对得起任何人了,也对得起林漫了,剩下的路,他们作为父母已经无能为力了,想帮帮不上了,能力有限,就护送她到这里了,余下的人生,她和秦商各自努力。 "妈……" 吕文知道自己拍出来的照片估计也不好看,眼睛通红,可控制不住。 她心里一直就憋着一个念头,让张景川看看,我要让你好好的看看,我自己是可以培养出来一个好孩子的,不指着你家,你看看我行不行,我是什么都不行,哪里都不好,可我养的孩子,她就不是个孬的。 有些时候有的恨意可以让人坚强。 * "送错地方了吧?"这是什么东西? 张佳岑盯着桌面上的东西,拿在手里然后扔到了垃圾桶里,有病! 一家子的神经病。 结不结婚的干她家什么事情?发个请柬就算了,发了一个所谓的炫耀贴? 气的自己胃胀气。 想着自己在林家身上吃的亏,想起来脑仁也疼,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张佳岑中午和公司的董事一起吃个饭,对方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叔叔。 "你结婚真是超出了我的预想,没料到会找个普通出身的……"还找了一个白丁。 他是不知道张景川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不然的话为什么会答应女儿嫁出去? 张佳岑自信的说着,她是不需要借助外力的,胡冕虽然能力不是很强,但她只要通过学习还是可以的,对方心里冷笑着,这自大是张景川遗传的?据说她把她妈妈气的不轻啊,如今来看,传言绝对就不是假的。 "……" 张佳岑午饭吃的还算是挺愉快的,公司的这些老家伙没有她妈想象当中的不好斗,其实大老虎小老虎都好,就看打虎的人怎么下手,她要这些人明白,在公司,她才是王,她张佳岑说什么,吐个唾沫就是钉。 文件被送到陈晓鸥的办公室,当时签字的人是……张佳岑。 现在出问题了,下面一连串连锁的反应,坑的是自己家的声誉,原本呢压下去,放出危机公关这事儿也就翻页了,但是张佳岑的自负将事情推动的更加严重了。 "……我请示过张小姐,但是她说这些都是小事……" "你出去吧。" 等到人出去,陈晓鸥按着电话毽子:"你过来我办公室一趟。" 张佳岑坐在母亲的面前,她和陈晓鸥最大的理念不同就是,陈晓鸥相信和气生财,无论对谁,自己亏一些对方多得一些,在严重的事情也就压下去了,首先态度要够,可张佳岑呢,她很讨厌别人和自己讲价钱,我开给了你条件,你不应,那很好,我砸钱扔钱到法院去,姑奶奶我拿着钱和你溜着玩,看看是谁的钱多。 陈晓鸥看着女儿,已经是无话可说了。 她不知道该讲些什么。 罢免张佳岑就势在必行。 张景川上次已经维护了一次张佳岑,这次事件搞的这样的大,加上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已经有些压不住了,拿到他的面前来说也是一样的,张佳岑不具备管理企业的资历,她没有接受到系统的学习,脑子又笨,转弯的又慢。 陈晓鸥坐在张景川和婆婆的面前,孩子是她生的,若不是真的到了这种地步,她是不会将话说的如此难听的。 佳岑的身上除了继承到了跋扈嚣张和自大,其余的皆是零。 张景川捂着胸口。 "景川……" "景川……" 张景川又进了医院,最后交代,把张佳岑从位置上拉下来。 * "佳岑,你不要这样,你先听妈怎么说的……"胡冕拉着张佳岑,他觉得这样冲动无事于补,有事情坐下来好好的谈,好好的商量,都是一家人,妈这样做肯定有她的想法。 胡冕是觉得张佳岑变化的有些多,谈恋爱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的,现在有些过于……目中无人与自大。 偶尔说话就会流露出来那种气息。 "说什么?说她一个外人想要将我从公司里赶出去?" 胡冕拉着佳岑,却看着陈晓鸥与张夫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张夫人这是确确实实的听到了佳岑的话,佳岑的话让她觉得震惊,外人?谁是外人? "张佳岑,这是你的母亲。" "奶奶,我总应该要个说法吧?"让她离开公司,让她自己去创业,让她继续深造,像艺术方面发展,为什么她的人生总要由别人来指手画脚呢?当初她念书念的好好的,是她妈说的,让她回凉州来帮忙,现在又一脚要将她踢开,张嘉佳还没毕业呢,你们着什么急? 人语不懂。 张夫人看着这个孙女,这哪里还能叫做一个人? 这完全就是个畜生,口口声声的往自己母亲和弟弟的头上扣帽子。 "你放肆。" 自小到大,张佳岑没挨过打,她是家里最受宠的,谁会打她? 捂着脸,胡冕想着上来劝一劝,给张佳岑一个台阶下,毕竟她是自己的老婆,他有义务来维护自己的老婆。 "佳岑,我们先……" "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啪!反手照着胡冕的脸就是一记耳光。 陈晓鸥的额头隐隐有些作痛,张夫人皱着眉头:"你给胡冕道歉……" 两个人试图想和胡冕解释,胡冕先是一愣,因为怎么样他也没有料到张佳岑竟然会反手对着他就是一巴掌,且先不说什么丈夫妻子的,他们还没有任何的争吵,只是自己想要替她圆场,想要给她一个台阶下。 张佳岑心口的那口恶气已经发泄出去了,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脑子里都乱了,谁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现在有点清醒了,也知道自己不该动手的。 可让她现在道歉,她做不到。 她……委屈。 胡冕开车离开了,然后就以回家探望父母为缘由回到了上中。 儿子突然回来,做父母的肯定要问,佳岑呢?没一起回来? 胡冕和父母一直没说,是晚上和他爸喝酒,自己说漏嘴了,他觉得自己活的窝囊,他谈恋爱的时候就不是冲张佳岑的条件去的,而是确确实实的喜欢这个女人,真心真意的想要娶她为妻,结婚了呢,他家里条件不行,但他已经说了,大房子别墅他买不起,小房子他还是有能力买上一间的,代步车还是可以买的,是张佳岑拒绝让他出这些东西,全部的房子也好,车子也好都来自她的娘家,胡冕原本就觉得已经有些低人一等了,有些不太好意思,搞的好像他娶张佳岑是为了钱什么的。 胡冕他爸又倒了一杯酒,喝下肚。 说什么? 劝儿子离婚吗? 可才结婚多久? 喜气都没过去多久呢,和外人怎么说啊?说儿媳妇打他儿子了? 这没怎么样呢,就动上手了,开玩笑就算了,当着自己家的人面打胡冕? 父子俩瞒着胡冕的母亲没有提,真的提了,女人心眼小,那肯定不能完。 陈晓鸥亲自来上中接的胡冕,胡冕没说回去还是不回去,他约了岳母在酒店见面,陈晓鸥已经提前到了。 陈晓鸥对张佳岑的举动很抱歉,佳岑这个孩子是她教育不当才会这样的,她当母亲的富有不能推卸的责任。 胡冕一直不肯开口说话。 "你们俩之前感情一直很好,公司变动……"陈晓鸥也解释着,她现在确实很难做,不将张佳岑罢免,张佳岑就真的乱来,这个孩子她疯起来她谁都咬,她不管你是人是鬼,但是这些话呢,陈晓鸥不能全部都说,说一半好的留一半不好的在心中,佳岑会这样,是因为受了刺激,但是站在她的立场,总要有人为这件事情负责。 算是作为交换条件吧,她愿意提携胡冕。 胡冕开口了。 "妈,我娶她从来就不是因为她是张佳岑,我和她谈恋爱的时候甚至不知道张家是做什么的,更加不知道张家很有钱。"他现在之所以回到上中,是因为他想冷静冷静,考虑考虑想想清楚,这段婚姻是否可以继续下去。 别人劝的话,他不用想就都知道了,来来去去的都是那些,可侮rǔ人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不管陈晓鸥如何承诺,至少胡冕是回到凉州来了,肯回家了。 胡冕的爸爸是心里郁闷,搞了这么一个儿媳妇,家里有钱有势的,儿子跑到人家家里,挨人家的耳光,他们手掌心里养大的儿子,送到人家面前给人打,当着全家的面打啊,一想心里就郁结。 张佳岑好几次都没忍住,想要给胡冕打电话,可觉得打了以后跌价。 现在父母欺负她,奶奶欺负她,就连胡冕也欺负她? 她那天不是失去理智了吗? 朋友约她出去玩,直接推掉,没有心思。 回到家里,看见胡冕的车,心中一喜,人回来了? 快速的回到屋子里,果然胡冕吃饭呢,回来了就代表一切都过去了吧?没事了。 张佳岑寻找着合适的说话机会,她其实挺想道歉的,针对那天自己的失态,可她现在需要一个台阶,胡冕先认个错,她就自动自觉的下来了,也跟着认错了。 "呦,肯回来了?嫌弃你家的房子小,所以回来了?" 一开口就是刻薄。 胡冕cha着泡面的叉子一顿,他原本是想按照陈晓鸥所说的去认认真真的好好想想,是挺憋气的,但是怎么样的也不能把离婚当儿戏,应该和佳岑好好的沟通沟通,结果…… 胡冕忍不住的皱眉。 心中只有一道声音了。 "我回来收拾收拾东西,然后搬出去。" "搬哪里去?" 没完了是吗? 她都递了台阶,胡冕为什么不肯下? 胡冕将钱包放在桌子上,这里面的银行卡都不算是他的,属于他的他带走,不属于他的他留下,房子和车什么的,都与他无关,他净身出户,原本这场婚姻就是他没花一毛钱得来的,现在准备离开了,他才觉得硬气了起来。 "离婚协议你看要找律师帮着拟还是怎么样的,我都听你的。" 张家家大业大,离婚也绝对不会轻易的走个形式就算了,他尊重张家的一切决定。 让胡冕下这个最后决定的就恰恰是张佳岑说的那句话,拿着尖酸刻薄,站在制高点嘲讽瞧不起,条件差一点就能当做被人调侃的资本,这人打心眼里的就是不尊重你,今天没有,以后也绝对不会有。 "你和我离婚?"张佳岑拔高音调。 你有什么资本? 张佳岑闹的厉害,她不能接受,其实她也是不愿意,她还想和胡冕过日子,可讲出口的话,最后就变成了一把把捅像胡冕的刀子。 "你有什么?我和你结婚的时候,你是个白身,你娶了我房子车子票子哪一样不是我家拿的?就连酒席都是我家出的,你家百得一个儿媳妇,现在你要和我离婚?你吃的住的用的哪一样花的不是我张家的钱……" 胡冕将兜里的钞票扬向天空。 "张佳岑,我受够你了。" 外面有消息传了出来,据说张家的大小姐要离婚了。 "不是才结婚没多久?这么快就要离婚?" 这太儿戏了吧? 发生什么狗血事件了? 陈晓鸥试着还想和胡冕谈,胡冕方面现在则是拒绝的彻彻底底,他从公司已经离开了,所有手续都交接好了,就带了一个箱子的衣服回了上中,和父母摊牌,他要离婚了。 胡冕他妈那天高高兴兴的下楼去跳广场舞,高高兴兴的回家,儿子又回来了,高兴着呢,然后高兴的劲儿还没彻底过去呢,胡冕就提了要离婚,前后都讲清楚了,这不是第一次了,过去因为感情在,他也没有当真,导火索就是那一巴掌。 胡冕的妈妈看看丈夫,这真离啊? 她也怪张佳岑不该这样,可刚刚结婚,这转身就离婚? 是不是有点…… "真离?" "离。"胡冕的父亲拍着桌子,他支持离。 他们老胡家原本就不愿意高攀,可谁知道对方是有钱人家的女儿,这都是意外,两个孩子看对眼了,才要结婚的,条件好当然就更好了,谁能想到,张佳岑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背后却是这般? 胡冕提了离婚可张佳岑方面没有回应,她说自己现在很忙,给她几天时间,胡冕就等了几天时间。 其实他也不好过,不是真的喜欢,结什么婚,谈恋爱的时候她虽然偶尔会骄纵,大体都是可爱的,惹人喜爱,那双眸子明亮明亮的,会使唤他做这样那样的事情,胡冕是心甘情愿,被那双眸子觉得照亮了人生,认认真真的要牵着她的手,准备共度余生的,谁能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闪婚闪离。 张景川因为生病,家里的事情很少会高知他,就是怕他会动气。 "听说小姐要离婚了?" 这在张家也不是什么新闻了,张佳岑那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胡冕,长了眼睛的都看见了,这样还能过下去,你敢吗? 家里上了年纪的人,她是曾经听一些过去不干的佣人讲的,讲的就是过去张家的那点事。 "……这真像是遗传……" 陈晓鸥之前还有个夫人的,不过那个夫人有点惨,出身不好,自己也没什么本事,据说后来被扫地出门了,其实佣人们私下议论,肯定不是可怜吕文,而是觉得将孩子也扫地出门了,这似乎有点不能理解,前妻是外人,可孩子是自己家的呀。 就张大小姐这脾气,当着家里人,佣人的面,直接煽丈夫耳光,什么样的男人能忍下这口气? "我是觉得她有点变了……" 张佳岑以前念书的时候不这样,虽然人有点小骄纵吧,但对父母都挺好的,也能听话,后来进了公司里,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人好像疯了一样,自己妈都不给面子,口口声声的说陈晓鸥是外人,说陈晓鸥为了给张嘉佳留好地方。 "那谁知道了,咱们也没有钱过,可能到了那种地步,人就疯了吧,控制不住了,不是讲人的欲望都是无边无际的?" "这也太没有边儿了吧?" 张嘉佳刚刚回来,家里的事情呢,大多数他都是不管的,他才这么大,他管什么? 他上面尚有父母,还有奶奶,怎么样的也轮不到他来cha手,而且对于生意,他是真的不太感兴趣。 "姐夫,我是嘉佳,我能见你一面吗?" 胡冕见了张嘉佳,胡冕的胡子可能没怎么修理,人看着有点潦糙,张嘉佳原本的意思还是想劝,张佳岑怎么样也是他亲姐姐,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胡冕摆手。 "你什么都别说了,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不是做好了决定,我不会开这个口。" "姐夫,就真的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了?" "嘉佳,你是没看见你姐的嘴有多伤人,如果当初我们俩谈恋爱的时候,她这样了,就不会走到结婚的地步,外人都觉得我找她,是因为贪她的钱,你家里条件好,我不是没窃喜过……" 是吧,丈人家条件好,偏疼女儿,对女儿出手舍得,可…… 只能推说是层次不同了,他进入不到这样的家庭当中。 胡冕突然就想起来了过去住在邻居的那个吕文阿姨,他压根就没料到,吕文会是即将成为他前任丈人的前妻,怎么看着都不像,因为他有记忆以来,吕文就挺老的,也不穿什么,也从来不会看见她家买什么,除了过年过节。 那样的人没有办法和张景川联系到一起,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也许自己找到了答案。 张家没什么不好的,不好的是自己吧,他配不上那样的家庭,有代沟,成长的环境不同,他也做不到忍气吞声,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张嘉佳怎么会不知道? 张佳岑从小的个性就是这样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偏他爸一点都不觉得将张佳岑养的有问题,要强是好事儿,要强过了,拿别人撒气这就不是好事了。 没有能力,却好大喜功,这就是致命伤。 作为儿子,他不能讲父亲如何,可是很多的事情,在张嘉佳来看,他的父亲做事的方法过于生硬,存在着很多的瑕疵,如果真的和母亲比较起来,他认为母亲更加圆滑一些,也许这就是努力向上爬,和直接就生在人生顶点的差别吧。 "你知道林漫吗?"胡冕问张嘉佳。 张嘉佳拧着眉头,胡冕为什么知道林漫? 他姐讲的? "林漫和我家是邻居,我们两家当了好多年的邻居,我当时听佳岑说林漫是你爸的孩子,我压根没信,觉得不可能,现在我信了。" 信了所谓的门当户对,老一辈人说门当户对是有道理的,这句话能流传到如今,是存在一定的哲理性和教育意义的。 不同的家庭走到一起,层次相差太多,相处和谐的太少,婚姻讲究的是互相成全,而非一个人在默默的包容,谁都是人,不管是富家穷家的孩子,谁都是父母掌心里长大的。 ☆、第一百五十章 我将春天送给你 "秦商呢?" 商女士没有看到儿子,礼仪正在为她佩戴胸花,她想交代秦商两句,这孩子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可能去偷看新娘了。"礼仪笑笑的说着。 被人念叨着的秦商此刻,他正在……爬窗子,确实在进行偷看工作,哦不,这并不是偷看而是正大光明的看,一簇簇的光灌注进了那间房里,将整个房间都照得圆润了起来,光簇簇洋洋洒洒的砸进窗子里面,那一抹身影坐在镜子前,现在秦商相信了,原来每个女孩儿成为新娘的那一天都是会不由自主的翘起唇角的。 "……我们现在戴头纱了……"化妆师和旁边的助手,屋子里至少七名助手,所以林漫没有发现在窗口的秦商,目前没有任何人发现秦商也实属正常,都在里面忙活林漫一个,全力将她打造成今天最美的新娘。 林漫的头发全部都盘了起来,这是按照林漫本人以及商女士的意见,她坐在这里,婚纱长长的摆,那些纱一层一层的散落在脚边,蔓延到很远的方向,收都没有办法收住,发型师和化妆室沟通,发型师将皇冠放到林漫的发丝上,他是有听说这个东西的贵重性,据说保险就买了很多。 "看镜子,对看镜子……"发型师说着话,因为一会儿正式的婚礼新郎要掀开头纱,有这么一个过程,掀头纱也是有既定的程序,为新郎预留了足够的空间将纱拨开。 "要不要先吃一点东西垫垫肚子?"助理问着新娘。 新娘的婆婆有交代过,让新娘先吃点东西,怕她会饿。 "吃点吧。"化妆师道。 林漫摇头,她吃不下,紧张! 全身心的紧张。 要结婚了。 好奇怪,她都结过婚了,登过记了,为什么还会这样紧张呢?手心里都是汗,捏手都捏不住,秦商呢? 不知道他那边准备的怎么样,看不到他,有些不太心安。 林漫的手机就在桌子上摆着呢,她按了一下,可发型师很快又固定住她的头,林漫就不敢动了,不想为别人增加麻烦。 发型师将纱放了下来,整理整理纱的弧度。 "真好看。" 婚纱好看,头冠好看,人也好看! "请看这里……" 林漫扭头去看,摄影师抓住每一个瞬间,他是今天的跟拍,他的行程呢大概都排到后年去了,这是周曦托了他,没有办法,交情摆在这里,他拒谁的面子也必须给周曦,据说这家还有另外的一个跟拍师,也挺牛逼的,到时候就看看效果吧。 林漫两根手指勾着,腿发麻。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搞的,底气不足还是怎么样,腿总是发麻。 "你……" 有人发现秦商了,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安保方面出问题了,这房间里值钱的东西太多。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她说两句话。" 屋子里的人清场,秦商从窗子口一跃而进,没有办法,有梯子就是这么方便的,为什么不走门?他不想走进来在走出去,这辈子只牵着她的手走出门这一次。 最后出门的人轻轻的带上门,虽然也搞不懂马上就婚礼了,就差这么一会儿吗?就真的只差这么几分钟吗? 林漫原本就生得白,今天更是白的像是日光灯,头纱披着,那张脸藏在纱的后面,秦商掀开那层纱,低头寻找到最合适的角度亲吻着新娘的唇,她坐在这里,她的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婚纱,他弯着腰,侧着脸。 扑簌扑簌的睫毛动了动,那睫毛上的颜色一星一星的飘进他的眼中,漫漫的手隔着自己的婚纱抓着腿,用力去抓,她大脑已经当机了,只能随着他而去做出反应,那张莹白莹白的脸,描花的眼影,半张的花妆,眼泪唰的从右眼眶里落了下来,眼泪消失的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鲜艳艳的唇试着抹开,对着他笑。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哭,为什么现在想放声大哭,她就是想哭。 秦商的手刮着她的眼眶,从未见她上妆上成这样,果然结婚就是不同。 "希望你一辈子都能幸福快乐。" 林漫抱着秦商的腰,顾不得妆花不花掉的问题,她现在必须哭,放声去哭,她忍不住。 为什么要这样呢? 秦商你为什么这样呢? 你让我好想哭。 "我……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 吕文和林清华原本是想推门进来看看孩子,据说妆画好了,有人说画的特别漂亮,她就没忍住想过来看一眼,结果走到门口,就听着里面的人在哭,吕文自然是着急的,大喜的日子竟然哭成这样,发生什么事儿了? 首先感觉到的就是不好,好在林清华拽了她一把,林清华推了一下门,那门不知道没关紧还是怎么回事儿,就欠了一条大fèng隙。 屋子里没有其他的人,只有秦商和林漫,秦商留给他们一个背影,林漫抱着秦商的腰哭的很大声,看样子是真的动了情绪了。 林清华抓着吕文的手,对着吕文摇摇头,这样的日子,哭有些时候是为了表达心中的喜悦。 秦商的下巴微微一扬,他并没有哭,一点也感受不到想哭的那种氛围,他只是伸着手落在漫漫的头上,摸着漫漫的头,轻轻的调子从嘴里慢慢的哼了出来,抱着他腰哭的稀里哗啦的新娘子现在已经没有办法表达自己了,只能不停的哭成了颤音。 外面的人又不好进来,可里面的哭声……在这样的日子未免会有些刺耳。 秦商反手带上门,似乎看见外面的人一愣,明显有些没反应过来。 "爸妈,她在里面呢。" 吕文推门就进去了,林漫还在哭,满脸的都是泪水,这妆肯定是要重新上的,这样子出去,别人还以为是新郎要逃婚了呢。 林漫净了脸,坐在镜子前面,可能是刚才哭的太久,情绪释放的太强烈,有些木然的坐着,任由化妆师的手在她脸上动着,那双眼睛里依旧包含水意,晃晃荡荡的,点点坠坠的,一波又一波的水意蔓延过,刚刚那里面有着这个世界上让她觉得最幸福的身影,裹着那道影子颤巍巍的。 林漫的眼中一切褪去,剩下茫然,剩下的水意仿佛凝住固定,成了胶质。 林清华挽着林漫的手放在自己的胳膊肘处,他深呼吸一口气。 不到这一步,永远感觉不到女儿出嫁的那种悲伤和幸福夹杂的感觉,也高兴也伤悲。 好姑娘,爸爸把你养大了,把你交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手里,你得好好的过日子,你得好好的经营家庭,健康着,幸福着,父母没尝到的一切,没感受过的一切都希望你能尝了。 林漫,爸爸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你是个让爸爸会觉得自豪的好姑娘,别人总会想,如果我林清华的亲生女儿,老小还活着,我对你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爸爸告诉你,无论是老小,还是林漫,你们都是爸爸心头的宝贝,你们都是爸爸的乖女儿,我对你们是一样的。 林清华迈着步子,一走一顿的,每走一步都要深呼吸一口气。 他也觉得自己这样非常的不大气,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呢,一个男人千万不能哭啊,不能表现得这样,你女儿嫁得很好,真的已经很好了,要高兴要高兴。 前面的人被缓缓的推开,父亲带着女儿需要走的路有点长,对于他来说真的有点长,这个地方太大了。 林漫的手紧紧的扣着父亲的手臂。 "爸……" 就叫一声爸,林清华当场哭了出来。 他不想的,他一点都不想。 女儿大喜的日子,搞的好像非常悲伤一样,他不要这样,可是…… 林清华的嘴唇抖着,他抑制不住的眼泪掉了下来,顺着脸颊从眼眶落下渐渐滑落到鼻翼下方然后都流进嘴里,他的嘴唇能尝到眼泪的咸咸的味道,走不动了。 他的腿好像不行了,走不动了。 吕文拿着手帕一直在擦眼泪,提前就给准备了,这样的场合你手里拿着面巾纸擦眼泪似乎也不是那么好看,林奶奶的手落在吕文的手背上,另外一侧,吕文的母亲也同时将手搭在了女儿的手背上,拍了拍。 苦尽甘来。 林漫转身拥抱着父亲,她紧紧的抱着老林,拥抱着她的爸爸。 商女士直视着前方,商家这边的亲属已经开始鼓掌了,其他的人跟着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拍到了一起。 林漫挽着她爸的手,重新慢慢的走了起来。 林清华好受了许多,就是刚刚的那一阵,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之间觉得浑身都没力气了,觉得自己走不动了,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拍拍林漫的手。 秦商从林清华的手中接过林漫的手,对着林清华鞠躬,林清华就连个交代的话都没有说,说不出来。 我对你们最好的祝福,就是希望你们日后白首偕老。 林清华回到位置上,林漫的外婆已经移开了位置,林清华擦着眼泪,吕文的手握着丈夫的,她知道其实老林心里应该会比自己更加难过,养到现在,虽说之前也登记了,可和现在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秦商牵着林漫的手转身,前方证婚人问着万千男女结婚会问的那些话。 陶磊打开戒指的盒子,秦商从他的手中将戒指从盒子里拿离,套在她的无名指上,慢慢的推进。 林漫从梦琪的手里拿出来戒指套到秦商的手指当中,然后推着他的手那么一抓,低低的垂着头,秦商掀开她的头纱,林漫的唇角上扬,眼角含着笑,努力向上在向上一点,眼睛里藏不住的都是满满的幸福。 稳稳的幸福。 这一幕它就像是一幕电影,更加像是电影的片段,它定格在了这一秒,然后托着格子不断的重复继续重复,他的唇印在她的唇上,林漫笑着接受着他亲吻自己。 商女士欣慰的微笑着,反倒是林漫娘家人这边,不停的有人擦眼泪,这样的场面让人心酸,明明这样的幸福却又这样的心酸。 我愿将真心托付于你,将悲伤全部留给我自己,我愿将青春赠给了你,将岁月留给我自己,我愿将生命托付于你,将所有的孤独都留给我自己,我愿将春天送给你,将冬天留在我这里,我愿将欢笑送给你,我愿将自己给了你。 吕文哭的眼睛都红的和兔子一样,等到她和林清华和上去接受孩子敬茶,吕文就有点躲着摄影师,女儿就跪在面前,那样娇悄悄的,亭亭玉立。 她从来不认为林漫长得不好,林漫长得太好了,是她这个母亲心目中最好看的女孩儿,以后会是最好看的女人。 往事一幕一幕的眼前过,吕文不是没有过后悔的事情,其实她的教育方式不是很好,她这人有点轴有点看不开,太过于执着,将生命里的不完美都强加到了林漫的头上,让孩子过的也很委屈,她强迫着林漫去成长,强迫着林漫去懂事。 "妈,喝茶。" 吕文接过茶,秦商的那杯还好,真的还好,其实没有多大的感觉,那不是自己养出来的孩子,没有花费一丝一毫的心血,秦商跪在这里她能有什么感觉?接林漫的那杯茶,心情就不是太好了,更准确的说心情就复杂了,太复杂了。 吕文接住,林漫的手托着那茶杯的底,送到吕文的唇边,吕文抖着唇,强压着自己的情绪去喝,大喜了,要喝,要多喝。 放下杯子抱住林漫,怎么办啊? 妈妈有点舍不得你了,舍不得你这样早嫁人,担心你进了婆家会受委屈,你婆婆那样的好妈妈也知道,可这心里就是不由自主的酸涩,舍不得,不想松手。 "好好过日子……" 千言万语,最后成了这句话。 含着眼泪尽量不去看,倒是林清华现在还能好一些,能对秦商说一些话,拿着红包递给秦商。 周曦躲在一边果腹,伴娘呢原本林漫的意思是想请她,她推了,原因嘛,第一自己长得太好看,她站在这里,完全的就是抢新娘子的风头,第二呢,就是她不喜欢这样的事情。 新郎新娘去换衣服,摄影师偷会懒,反正还有一个人在拍。 "这你朋友?"他问着周曦。 "大学校友,一个寝室的。" "这婚礼这个酸啊……"结个婚原本就是高高兴兴的,你看新郎和新娘从头到尾都没有掉眼泪,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人觉得心酸,这心酸劲也不知道是哪里飘来的。 "我这学长,情圣着呢……" 没谈过恋爱,谈的第一次直接把女朋友给升级成老婆了,现在好多人都觉得有点钱的男人吧,如果身边没有点野花野糙的那就不算是个成功的男人,没经历过精彩那也不能算是真正的活过一次,那你说秦商呢? 足够的奇葩。 长成这样,有钱这样,你对着林漫一根筋的喜欢,这是不是有点不太符合逻辑? 摄影师摸摸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他实在是有点扛不住了,对这个新郎。 哥们,你活成这样累不累?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啊?这新娘子他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手,他反正就是个俗人哈,他就没看出来有点特别的,听说学历好,可学历好也不顶饭吃啊,那有什么过人之处? 哥们,你是装的呢还是装的呢? "他是玩够了,才来情圣的吧……" 这样的他见的多,美女玩的海了去了,觉得游戏人生已经没有任何的意思了,悔过自新,好好的过日子。 "他谈的第一个女朋友就是我这蜜。"周曦撇嘴。 "他是不是喜欢的是男的?" 周曦撇着白眼:"你看着他像吗?"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啊?何苦想不开啊?一棵树上吊死。" "你问我?我觉得你问当事人会比较快速的得到答案。" "我是俗人,想不通。" 周曦打了一个响指,想起来一件事儿,周曦今天穿的如果站在林漫的周围,多少也还是会抢眼,没办法,颜值在这里摆着呢。 "他是美院的,你知道的才子的眼光和普通人一贯就是不同的……" 得,你这样说,我不就明白了。 摄影师见新人出来了,准备干活。 玩艺术的神经病嘛,这样的他见过多了,总是特立独行,这样的人他脑子灌水灌多了,就灌大了,没听说天才和傻子就在一线之间嘛。 "林漫这可真是嫁了。"在信不信当中,人家真的嫁了。 据说头顶那玩意好多钱呢,虽然他们看着都像是假的,现在结婚戴这个东西的新娘子也很多啊,这家给人的感觉就总像是一切都是假的,不是说是骗子,而是那种氛围。 就个小门小户的,真的就嫁给有钱人了? 看着架势的话,不是一般有钱人啊,而且这小秦对林漫…… 都说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那落到林漫头顶的这件事情呢?你认为是十全九美吗? 怎么他们的孩子身上落不到呢? 林淑清看看徐娟,然后看看林漫,在看看徐娟,在看看林漫,不知道她脑海里是否会有后悔的那一天,也许她只是觉得林漫踩了狗屎,行了狗屎运而已。 秦商托着林漫的手,林漫的鞋子还是有一定的高度,虽然脚感很好,上下台阶一般他都会递手,不是刻意在谁的面前秀恩爱,而是娶的这个人,各方面都合乎他的心意心思,顺心顺意的,一路喜欢着喜欢着,然后就结婚了,把她变成了自己家的人。 商女士只是小范围的邀请了几位好友,确实是关系不同一般的,其他的一概没请。 "知道吧,新娘子是谁女儿?" 有两个人坐在下面闲聊,其中一位就突然提起来这件事情了,她知道的也不是很久,因为对新娘子没有了解,也没有接触过,这种事情如果当事人不说,她一个外人怎么会知晓?商女士在她的面前提,那就是没打算捂住。 另外的一个有些懵,感慨着场面,是个女人都会想要这样的一场婚姻的,其实看看商女士的儿媳妇再看看自己家的那个,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她也想当个好婆婆,但一家有一家的情况,她儿子搞的那个太作,别的毛病什么她都能答应,作是绝对不行的,进门?我家大门朝哪里开,我都让你不知道。 抛开思绪,专心的集中在朋友的话题上。 "谁的女儿,她爸不就在哪里坐着呢。" 看起来是个好父亲,她参加的婚礼没有几百场也差不离了,见过父亲激动的,但这个绝对就是发自内心的,应该是从小当成宝贝养的。 "那个?"讲话的人摇摇头,"那是养父,不是亲生的。" 这完全就是大新闻了,养父? "凉州的张景川知道吗?" "不知道。" 说话的女人一噎,不知道还怎么说下去?不过也对,张景川算是哪门子的人物。 听话的人真的不认识张景川,一个凉州商会的会长算是什么?她就得认识吗?她现在感慨的是,竟然是养父,不是亲生的。 总是说好人不多,看样子还是多,只不过没发现而已。 周曦拿着手机在手心里玩,梦琪刚刚吃饱,给人当伴娘也是挺累的,幸好林漫这婚礼没人灌酒,说起来也奇怪,竟然一份都没有,放下叉子。 "你给谁发什么呢?" 周曦笑的恶意。 "给该看的人发该看的东西。"手指快速的点了点,然后照片就发送了出去。 这一桌就只有她们两个人,吃的都七七八八了。 "谢清韵?" 周曦回头:"我为什么要给她看?她算是我的谁。" 周曦的手指继续在键盘上活动着,梦琪好奇的探过头,看了一眼,这号码有点陌生,林漫结婚管别人什么事情?又不是谢清韵? 那是…… 梦琪上手抓了周曦的手一下,可惜已经晚了,周曦发出去了。 "是乔楚。"她猜到了。 周曦将手机扔回桌子上,端着酒杯晃着酒杯。 "乔楚……"梦琪想说什么,可又说不出来什么,她们都断了联系,现在曾经的寝室算是关系都崩塌了,谢清韵原本和她们就不是一起的,齐胜男后来也……现在乔楚。 周曦冷笑着。 "这事儿放谁身上原本都是会站在她一侧的,她后来搞出来的这些……"她懒得去管,和自己也没有关系,就一个同学的关系,好不好的也不会怎么样,大家都是一样的,乔楚和林漫之间是,林漫和她之间也是,她和梦琪都是一样的,这个世界上哪里能有完全不变的友谊,只是看当事双方怎么样的去经营。 梦琪叹气。 只能说不是每个人都周曦。 这件事情换做是周曦,梦琪一点都不意外周曦绝对会闹开,她好不了,别人也别想好,这是周曦的行事风格,可乔楚和周曦不一样,往往顾虑的多,结果也就变了。 不能说乔楚想法有任何的问题,只是拉开了距离对谁来说都是好的。 周曦侧捏着自己的手机。 "第一我不明白吃了亏自己把一切都吞了,这坑的不是别人是自己,第二我不明白她找林漫什么意思。" 周曦对这些事儿原本懒得上心,林漫也从来不和她讲这些,她们见面的次数都不是很多,偶尔抽出来时间了,大家时间碰上了,才一起吃个饭什么的,乔楚出事以后躲开了所有人,最后告诉梦琪小心防备林漫,那林漫就已经是个坏人了,和一个坏人你还交流什么? 你是希望林漫将你的悲伤转达给杨瑞呢,还是希望林漫替你出这个头?林漫她是个媒体人,你希望她站在什么样的角度替你出头?她对这件事情知道多少?掌握多少?杨瑞那边的话就更加说不通,你自己分手都分的不清不白的,说实话这就是杨瑞了,换个男人试试看,绝对挖出来你,分手不是不行,但你得说清楚,搞失踪算是什么意思? 你本人,当事人都不和杨瑞讲清楚,希望一个外人,去和杨瑞讲清楚? 梦琪不吭声了,她不擅长和人说这些,原本也不是自己的事情,都已经发生过了,她也不想再去回想,过去就过去了。 周曦的拇指划着屏幕,将电话扔给梦琪。 "谢清韵补偿了她一份工作。" 别管她是从什么渠道知道的,反正她就是知道了。 "乔楚?"梦琪挑眉。 "她回到成荫以后考了公务员,突然被调走,换到了一个更加好的单位,油水很多的单位。"周曦的手指敲着桌子,她是不太想把人心想的太坏,突然换单位,你家里没有关系,你不会觉得纳闷好奇? 她赠与,你接受,这是什么样的关系?你乔楚好歹也是T大毕业的,别告诉我这些你分不清。 * 乔楚在单位还算是不错,领导对着她照顾有加,可以说算是比较重用她的,出门开会什么的机会都留给她,不要说同期就算是前期也没有一个人和她境遇相同的,大部分的人都在猜测乔楚的家庭力量。 她和丈夫约好了,下班以后他开车过来接她,她现在的生活已经上了稳定的台阶,丈夫人挺温柔,公婆也没有什么说道,待她都挺好的,过去的那些事儿,似乎已经结疤了。 手机响,她以为是丈夫到单位门口了,拎着包拿起来手机点开一看。 乔楚用力闭了闭眼睛,然后手指移动到选择项,确认删除?确认。 电话又响了起来,她接了起来。 "我马上就下去。"这次是丈夫已经到了。 乔楚家她母亲和她三伯母正在厨房忙活着呢,三伯母就感慨,生女儿到底是比生儿子好。 "你家乔楚不放你们,回到成荫来工作,我那个儿子,大学一毕业恨不得走得越来越远,当自己是孤儿了。" "你别这样说,女孩子心细一点,你家大良也不是那样没有良心的孩子,男孩子志在四方,要拼搏一段……" 三伯母点头,她现在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不然说儿子是不孝子吗? "乔楚那单位进去是有人吗?"三伯母旁听侧敲。 这事儿呢,她家除了远在他方的儿子,还有个小女儿,小女儿一直觉得单位不是很好,想要跳动跳动,可法院不是那么好进的,前后活动了几次,钱也没少花,谁知道是钱没花到点子上,还是托的人不行,就愣是一点动静没,乔楚呢,不声不响的单位就换了,她寻思着,如果真的有关系,她家是不差这点钱的,需要多少钱打点,说个数字出来,她回去合计合计,都是为了孩子的前途嘛。 是不是乔楚公婆有那方面的人脉啊? 乔楚的母亲还真是不知道,乔楚换单位这事儿她一开始也吃一惊,要是家里有这样的关系,孩子一早毕业就让回成荫了,还能有后来的事情吗? 问了乔楚,乔楚的公婆都是普通人,哪里有这样的势力,孩子说呢,是认识的一个领导,那个领导对着她一直比较好,有对接的关系,后来孩子也花了点钱,不让对外说。 "哪里有什么关系啊,家里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嘛。" 三伯母撇撇嘴,这就是不肯说了? 乔楚背着包下楼,远远的就看见丈夫的车,她走了过去,丈夫降下车窗。 "怎么过来的晚了?" "路上堵车。"丈夫解释着。 乔楚上了车,带上车门,车子里飘着音乐,她老公开车的时候喜欢听点音乐,这些她都不是太喜欢,思绪飘得老远。 乔楚的思绪回到好久好久之前的某一天。 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有条腿压在自己的腿上,她晃了,她也不是个开放的人,和杨瑞交往这么久也没睡过,整个人都傻掉了,这是QJ? 她想弄死眼前的人,可是男人和女人的力气原本相差的就很大,对方一个耳光就将她打下c黄了,乔楚就不敢动了。 太疼了。 把她给打懵了,整个人都懵掉了。 男的似乎有些气急败坏,他的脸越来越大。 "……电话就在这里,你打电话报警啊,你现在就报警说我QJ你,你看看警察会不会信?好,就算是警察信了,到时候张扬出去,你一个女的大晚上的和我一起喝酒,然后睡到了一起,谁QJ谁?"男的只穿着内裤,在乔楚眼前走来走去的,他的语气从暴躁到平静,然后突然变得温和了起来,他从枕头下掏出来自己的手机,然后举到乔楚的眼前。 "对了,还有这个,想不想让你父母也欣赏欣赏?" 乔楚伸手去抓,对方对这个手机似乎也不是很在意,随便砸随便摔,他敢拿出来就证明是有备份的。 职场上龌龊的事儿多了去了,别一睁眼就喊QJ,这两情相愿。 乔楚躲了好几天,她直接就辞职了,躲在自己租的房子里,她不清楚该和谁说,好几次她都想报警,可想起来那照片,她不敢。 这种事情最后受到伤害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绝对是自己,她没有那样的强势可以做到一切没发生一样。 谢清韵! 谢清韵的电话。 "你回老家,离开杨瑞。" 乔楚崩溃了,她和谢清韵这么好的关系,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害自己? 她想去找谢清韵问清楚,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杀人不眨眼,毁了别人,你能得到什么?她去找了谢清韵,并且见到了谢清韵,就在谢清韵的高级公寓里。 乔楚等她开了门,一巴掌挥了过去,她今天就和她同归于尽。 谢清韵躲开了,并且反手抽了乔楚一个嘴巴。 "贱人!" 她揪着乔楚的头发,直接拉到卧室里,她的c黄上全部都是乔楚的照片,乔楚一看那照片就浑身没有力气了,此时她所有的把柄都握在谢清韵的手里,谢清韵松开自己的手,拿着那一沓的照片照着乔楚的脸就砸了下去,劈了下去。 "你不知道我一直喜欢杨瑞?这边和我做着闺蜜,那边去抢我暗恋的男人?" 闺蜜就是这样做的? 谢清韵的话说的很清楚明白,从这个城市里你自己主动消失,赶紧的走,你走的彻底,我还你一个清净,如果你想闹的话,那没有问题,闹吧,闹的人尽皆知,最后倒霉的人就一定不是我。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们开学的时候你记得我丢钱的事情吗?" 乔楚傻愣愣的,她想去跳楼,想去自杀,已经活不下去了。 她手里拿着那些照片,刚刚从谢清韵这里抢的,她要捂住了,一张都不能外泄出去。 "林漫没告诉你吗?我借用了齐胜男的心理,完成了这个偷钱事件。"谢清韵挑着眉头。 如果在这个时候,你知道了林漫早就看透了我的假面,会怎么样呢? 会不会去怨恨?会不会去怪罪?怎么办,我也不是想破坏你们之间的友情,而是林漫她就是这么坏,她故意什么都不说,她看着你发生这一切,我动不得林漫,我还动不得你?怪就怪,你的好朋友林漫没提醒你,哦对了,按照我们当时的关系,她即便提醒了你,你也不见得会相信。 乔楚走出那栋楼,她爬到楼顶了,也试着想要跳下去了,但是太高了,站在上面让她觉得眩晕,她只要轻轻向前走出去一步,她就可以解脱了,只要那么一小步,她试着动了,挪动了步子,可是可是…… 为什么她一个普通人会遇上这样的生活?谢清韵一定就会让自己没有退路可言的,真的闹起来,谢清韵的爸爸又是成荫的书记,她爸爸妈妈要怎么办?她自己死还不够还要连累父母?突然刮过来一阵风,乔楚一激灵,楼下的保安发现楼上好像是站着一个人,拿着对讲机,这如果出事了,他们物业的都跑不掉,这边刚刚联系好人,那边乔楚已经打车离开了,她不甘心可又能如何?她和谢清韵对比在一起,就是胳膊和大腿,她拧得过谢清韵吗?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 这页翻过去的话,她还有未来,她就只当自己是被狗咬了一口,乔楚眼泪唰唰的淌着,司机师父看着她这样,还以为她和男朋友闹别扭了呢。 "姑娘,和男朋友说两句好话就好了,给对方也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司机师父乐呵呵的,乔楚却还在哭泣,如果一早告诉她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她就是在对杨瑞有好感,她也不会和杨瑞在一起的,这也许就是当时林漫为什么快速撤身的原因,学霸就是学霸,脑子聪明就是脑子聪明,看事物都要比常人看的清晰的多,只有她是个凡人,她是个俗人,她在这里痛不欲生,她最好的朋友,就连句实话都不肯对她讲,明知道谢清韵这样,明知道谢清韵阴沉,她和杨瑞在一起之初,是不是就应该给她一个提醒呢?如果当时林漫出声了,自己会是今天的结局吗?是她自己思想有问题,还是林漫做人有问题?因为自己和杨瑞在一起了? 擦着眼泪,问着司机师傅:"师傅,如果你的朋友明知道一个人很坏,却不出声提醒你,你觉得这样的人还能算是朋友吗?" 司机师傅笑笑,他也不清楚女人之间的事儿:"应该就不算了吧,朋友不是会对对方全身心的相信嘛。" 乔楚笑着将林漫从自己的通讯录上做删除,然后回到家收拾行李连夜离开,回到成荫,回到成荫以后父母那边是没有办法隐瞒的,她现在的状态以及工作情况,父母突然就销声了,在家里就仿佛不存在一样,乔楚给谢清韵发了短信,谢清韵那边暂时还没有回复,乔楚几天几夜的睡不好,谢清韵和她是一个城市走出来的,她怕谢清韵会回来折腾自己,生怕某一天一大早的自己起c黄就会看见贴得满墙的属于她的丑闻。 往事就像是一幕电影,镜头恍恍惚惚的回忆着,停留在乔楚和林漫在郊外见面的那一幕。乔楚讲着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她当时的目的性是非常的明显,她需要通过林漫告之杨瑞,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事情,她不能便宜了谢清韵,她还想闹谢清韵,既然林漫和谢清韵的关系不好,那么可不可以…… "你有证据吗?"林漫问她。 乔楚对林漫最后的那一点所谓的友谊都碎成了冰片,是朋友怎么会问出来这样的话,她现在难过无助,可是林漫问她,她有证据吗?好,真好,你林漫可真是我乔楚最好的朋友。 ☆、第一百五十一章 绝地反击 林漫早早的就醒了,睡不着。 幸福过后呢,剩下的就该是平淡了,一大早的起来看着身边的人,蹑手蹑脚的起c黄,她的早餐是要和秦商一起吃的,进了浴室准备洗漱,有些不大习惯手指上的戒指,大大的梨形钻戒,对于钻戒这种东西林漫向来认为看看就好,饱了眼福何必一定要戴在手指上呢,戒指不能的打转,洗脸洗手也不方便,只能取下,取下之后还要记得把它放在一旁了,凭白多了几件事情要去做。 她想要出门去踩踩沙。 洗漱完毕,回了房间里,想要确定一下他是不是还在睡,如果醒的话可以两个人一起,不过秦商依旧再睡。 睡的很……甜美。 请原谅她用了这样的字眼,可是她觉得确实睡的非常的甜美,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转身就出去了,昨天新婚夜也什么都没干,感觉和冲动这个东西呢,真是分阶段来的,林漫将冲动归纳为,她的身体进行着舒适的环境改造,喊着孩子可以来找我了,那个时候她总是带着一些冲动的,过了那个时期,就还好了,哪怕人躺在这里,依旧是这脸这腿,她也兴不起扑的冲动。 林漫带上门,屋子里的秦商就睁开了眼睛,他以为她会…… 结果并没有,是他失去吸引力了?这才婚礼的第二天而已,他躺的这么诱惑,两条大腿都在外面呢,她竟然可以做到视而不见。 秦商拉过被子,屋子里有空调,他还觉得蛮冷的,裹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漫漫光着脚拎着拖鞋,头发上别着一朵花一个人走在沙滩上,沿着海边慢慢的行走,感受着脚底和水摩擦过,感觉着细沙冲击着脚底。 外面待了几天,因为工作的原因,很快就回来了,回来以后日子还是这样的过,老家那边也没有什么事情可找她的,并没有因为她嫁的好了,就所有的亲戚都恨不得扑到她的身上来,求她办事如何的,林家的人相对来说这方面有些死性,私下羡慕羡慕就得了,抱怨抱怨自己家怎么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嫉妒这两个字他们倒是用不到的。 林漫再有钱,和他们有什么相干?能占到什么便宜? 过去林清华穷的时候,他们不也看了不少的笑话,不过有一句话他们认为是真的,这就是人还是先受苦后享福,这样心理上会过的比较舒心,如果是先享福后受苦,那日子恐怕就是满嘴泡了。 林漫回到台里,哪里有新闻她到哪里去,你要是说工作上,其实一直就是这样,她倒是赚了一些小钱,这个小钱呢是来自工资以外,林漫算是兢兢业业的,这一行是她所喜欢的。 现在的媒体形式,变得和过去不同,大家都讲究用标题来吸引人,好多的事情,明明写的是另外的内容,可标题呢,完全就是误导人的,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东海卫视坚持坚定的做着自己的新闻,没有办法,后面有财团作为支撑,有钱就可以任性。 18:09,林漫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她桌子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她抓过来接起。 "喂……" 好像又是骚扰的电话,又是什么出租车,说什么出租车呢?她没听懂? "能讲普通话吗?"她才说一句,对方就挂掉了电话。 林漫拿着电话,然后按照一个号码:"能帮我查一下刚刚打进来的电话吗?我觉得有点奇怪……"已经很久了,接到这个电话反反复复的,是想和她说些什么吗? 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林漫接到对方的回话,也是查不出来什么,让林漫下次记得录音。 林漫笑笑的说好,还录音啊?每天这么多的电话,哪里就知道哪一通是找她的?好奇怪,出租车三个字她就听的特别的清楚。 不管了。 拎着包准备下班,今天限号,她没有办法开车,走到门口附近,同事的车缓缓停了下来,问要不要捎她一程,林漫摇头。 她家住的地方不太想让别人知道,加上也确实是不顺路,谁下班都着急回家。 "谢谢了。" 林漫往家回的路上,又发生了一件案子,死者是女性,死者的尸体被…… 当夜警方提审了两名犯人,因为这作案的方式和之前的灭门案某些地方很像,死者的尸体依旧被cha上了牙签。 两名犯人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确实就是网吧认识的,知道的信息全部都提供给了警察,再让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们当时就是一时糊涂犯错了,因为网上能看到一些不该看的,看过以后又没有钱去找女人,所以才会想去抢劫,谁知道进了屋子里发现女主人拍的照片很性感。 两名警察对看了一眼,这次的案子也是差不多的相同,死者系新婚不久,家中有性感的照片,与前一名死者不同的是,此次的死者并没有遭受到过多的侵犯,根据法医的推断,有被QJ过,却没有被LJ,也就是说,作案的有可能是一个人,一直在抓捕的犯人竟然再次犯案了? 上中方面的人已经赶到了这里,坐在监控室当中。 上面的人介绍着详细的情况,已经判了,距离被执行死刑的日子也快了,两名犯人也有家属来探望过,各自一次,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来了,可能是觉得丢人吧。 明珠的视线凝望着屏幕。 "看望的家人是年轻的还是年长的?和犯人是什么样的关系?" 这个就需要去查验了,具体的情况需要和下面沟通,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下面的确认信息已经反馈了上来,来探望都是犯人的亲属,一位是母亲,一位是堂哥。 明珠眼中反射出一道的光,那光过去灼热,会伤到人。 "堂哥?亲堂哥?朋友?狐朋狗友?亲哥?或者是认的干哥哥?正在逃窜的这个……" 现场的警察都被明珠的言论给惊呆了,这怎么可能呢?一个犯人,还是一个正在被通缉的犯人,怎么可能会跑到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来?这未免也太过于侮rǔ他们的智商了。 "调调当天的监控就知道了。" 监控当中……人并没有亲自进来,而是在监狱的门口,瞧着有个人,戴着帽子而且也看不清脸部,推了两回镜头依旧看不清,只能找相关的专业人士进行分辨,最后得出结论,确实就是通缉的那名犯人。 明珠推着门进去,过了好久,里面的人无奈着的说着,他是真的不知道,是,他是杀人犯是QJ犯那也不代表他什么都知道吧,他和那个人就是网吧认识的,没有深交。 明珠缓缓的将视线抬起,坐在椅子里扣着手铐的人觉得自己浑身凉飕飕的,心里骂了一句,靠,不就是个娘们。 他为自己说过的那句话道歉,这哪里是个娘们,这就是杀人魔啊,杀人不眨眼啊,不让睡觉,这算不算是逼供?想想也算了,都死刑了,早死晚死都是死,真的闹腾起来,也没有人帮他说话啊。 "你倒是挺够意思的,不过可惜了。"明珠淡淡的道。 眼前的人眼睛里全部都是蚊香圈,他真的给她跪了,大姐你放过我吧,我真不知道啊,我一点都不知道。 另外的那个到底还是交代了。 警察正做着笔录,认识一定就是认识的,不过是他和被通缉的那名逃犯认识。 "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个人和自己以前就认识,他们俩都属于想坐着等天上掉馅饼然后接住,吃上一个饱。 "他让人传过什么话没有?" 犯人B想了想,认真的想了想,主要也是过去好多天了,当时堂哥突然来看他,他还觉得好奇怪呢,堂哥说让他都放心吧,家里一切安好,转达他母亲的话,叫他下一辈子做个好人,别在做这些坏事了,会有报应的。 "就传了我妈的话,说叫我下辈子做个好人,不然会有报应的……" 明珠:…… 你这辈子报应就来了,还下辈子呢。 这情况有点不太对。 但是哪里不对呢,又摸索不到,实在有些不太明白犯人为什么要特意的跑一趟监狱,为了什么?要传达什么信息?反复的查看当天的监控录像,从口型上来看,犯人B说的应该都不是假话。 * 谢清韵踩着高跟鞋,她要准备下班了,下班之前收到一个盒子,是别人送过来的。 "你的礼物。" 谢清韵挑挑眉头,送给她的? 拿回自己的办公室,进了门拆开袋子,里面装的是一套的翡翠首饰,从色泽上来说,这些恐怕得是个天价,一整套的收拾,翠绿带水。 笑了笑,装进自己的包里,然后和同事一起下了班。 谢清韵换了一辆一百多万的车,台里不是没有人嚼舌头,但谁都知道她是有后台的,而且后台很硬,谢清韵现在的圈子究竟在哪里,没人能摸得清。 "这未免也太明显了吧。"才当上主播多久?这一系列的反应,住在那么高级的地方,一年的房租就是论百万算的,现在又换了这么贵的车,谢清韵身上所佩戴的那些翡翠都是真的吧,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少说话,多干活。" 谢清韵开车到机场,然后进入贵宾厅休息,戴着墨镜坐在一边喝着咖啡,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她率先登机,自然是乘坐头等舱的。 空乘进行服务,谢清韵依旧墨镜不离眼,微闭着眼睛脸侧向一方。 谢清韵的妈妈刚刚买菜回来,一进家门,脸上的喜悦之情挡都挡不住。 "回来之前不给妈妈来通电话。"她好多买些菜回来,谁能想到女儿会突然回来,她明天早上没有早间新闻吗? 谢清韵淡淡的道:"突然想回来就回来了,我爸呢?" 说起来老谢,清韵的母亲也是摇头,她不敢说丈夫为人有多好,但是这个官儿当的,真是没说的,之前带着人到实地去考察,因为今年的雨水依旧很多,之前有人反映了一些情况,她是不太懂那些,反正别的人呢都没引起关注,就她家老谢,带着一群人,把自己给晒的,就和一个渔夫似的,前两天没料到,真的就出情况了,依旧是成荫下属的一个小城市淹了。 "你爸当时提出来了,还亲自带着人去了,其他的地方根本没人去动,都是嘴上功夫……" 她有些时候也埋怨丈夫,大家都是工作,偏就你一个人如此认真,你让其他的人怎么做?这不等于是挑战众人吗? 就这样呢,还不落好呢,往上顺顺,就把责任顺到谢清韵 她爸的身上来了,内里知道的人不会讲,外面不知道的只看见结果。 "我爸也是时候退下来,好好的歇歇了。" 不退的话,她也有办法让她爸高升一步,今天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谢清韵的妈妈在厨房干活,谢清韵进去帮忙。 "……我爸做事情还是需要转弯一些。" 清韵的母亲停下手里的动作,她非常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因为官场的这些事儿,原本清韵就不懂,她刚刚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可以帮着她爸努把力,往上升一下子? 谁帮着谁升? "你是不是接触到了什么人?"谢清韵的母亲放下手里的菜,看着女儿问。 谢清韵直视着母亲的眼睛,她都已经这么大了,已经懂得规划自己的人生,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女,她长大了。 "妈,我只是认识了一位有本事的人……" 谢清韵的母亲面上表情变得严肃,先不说她家老谢为人怎么样,就算是她,她也知道,别人帮你,总是需要回报的,你付出的是什么? 清韵口中讲的这位有本事的人是谁?男人女人? "他是谁?" "陈部长。"谢清韵轻声道。 谢清韵她妈吓到了,确实是吓到了,哪怕老谢坐在现在的位置,距离陈部长还隔着很远呢,陈部长和清韵…… "你现在大了,我说什么呢不见得能改变你的思想,但是我还是要说,你处在今天的位置,已经是什么都不缺了。"家里能为你提供的,你自身的优秀,已经拉出别人一截了,有些时候贪就是一种祸,这样的话以后你不要说,不要当着你爸的面来说,也不要当着我的面来提。 正吃着饭呢,对门过来敲门,谢清韵的妈妈打开门。 果然就是杨瑞他妈。 "清韵回来了。" 杨瑞妈妈一直都很喜欢谢清韵,越看越喜欢,觉得这个孩子优雅大气,这如果变成她的儿媳妇…… "杨妈妈屋子里坐。" 杨瑞妈妈就是过来找谢清韵的妈妈聊聊天,她家的男人不也跟着谢书记出去了,谢清韵和杨瑞的妈妈很有话题聊,往常的话谢清韵的妈妈和杨瑞的妈妈想法几乎就是一致的,她们都想撮合杨瑞和谢清韵,但是今天谢清韵的妈妈却一直没有说话。 杨瑞妈妈坐了一会儿,谢清韵送她出门,等到她回来,她妈的饭菜已经都做好了。 "我希望你所接触的这些,不是利用某种东西去做交换,换回来的。" 谢清韵的筷子动了动,情绪却很快的被掩埋进了眼底。 就因为她爸这样的死脑筋,所以她家才会止步这里,她家其实可以更好的,她爸做的比某些人做的都好,只是少了一些机遇而已。 谢清韵吃过饭,又乘飞机返程。 林漫开着车回家,一路上顺畅,回家的时间有些晚了,到家没有看见秦商的人,自己进了厨房随便下了一碗面吃,吃面的话比较方面。 开着电脑,坐在沙发上,十点整,秦商都没有回来,十二点整他依旧没有回来,林漫洗了洗就睡了。 台里知道林漫嫁的好的,知道的不超出五个人,大部分的人都以为她是单身,因为看起来实在是不太像结婚的人,也不像是恋爱的,平时电话很少,大多数的电话都是工作上的,也没见过她和谁煲电话粥,更加没见过林漫节日收到过礼物。 林漫屁股都没坐稳呢,同事椅子动了动,靠近她。 "林漫你是和谢清韵一届的?" 真的说起来,这一届佼佼者就是谢清韵,非常的出名,非常的有主播范,她是打破了T大无出名主播的诅咒,在B传媒学院横在主播界这么些年,几乎大大小小的台里的主播皆是出自B传媒学院,谢清韵就是T大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今天上午网上热热闹闹的突然出现了一个帖子,帖子呢原本的关注度不是很高,但是莫名其妙的就被炒高了,里面详细的记录了一位女主播向上攀爬的励志个人史,然后经由知名的画手倩倩那么一转,更加的白热化了。 "是。"林漫点头。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和谢清韵是校友,这不是大多数介绍她时会提到的,尽管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但是大家貌似都喜欢这样提她。 "你结婚了?" 林漫一愣,主要她结婚的事情,真的是没有对外公开过,眼前的同事和她私教也并不是很好。 "是。"虽然不想坦白,但也不想撒谎。 同事笑了笑,谜一样的笑容从唇边闪过,她开始是不信的,毕竟林漫的长相放在这里,她比不上周宁玥,更加比不上谢清韵,加上林漫也不是太喜欢打扮自己,这样的人竟然能抱上商女士的大腿? 帖子里更加详细的介绍了L某出名的婆婆大人,S女士。 看过秦可为写过的那个连载文章的人,就一定会知道,这里面所谓的S女士,就是商女士的拼音第一位,L的这位婆婆是位传奇人物,早些年下海,然后凭着抱大腿的本事,将家给拆了,一路抱大腿将自己的业务扩展到了T城,其中和某某,某某某的桃色新闻就更加吸引人眼球了,这位S女士结交的达官贵人不是一等一,她是不会深入结交的,其次S女士的儿媳L某,高中就是尖子生,为人刻薄尖酸,上大学的时候第一年就发生过偷钱事件,和男性学长保持暧昧的关系,脚踏两条船,成功将秦商收入囊中,而后装起贤良淑德,秦商毕业之后没有工作,一路皆是L某出钱赞助,中间L某也许是受不了了吧,却要在未来婆婆面前装大度,只能和上司保持不正常男女关系,最后嫁入豪门。 林漫看见这篇帖子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她上午有时间,一直在忙,同事问她也没有讲清楚,她一直在外面跑来着,等到自己屁股能坐稳了,倩倩的那条转载已经删除了。 "你别告诉我,这上面说的是你?" 和林漫关系较好的同事指指上面,这可真算是大新闻了,结婚的照片都让人给扒出来了,里面的人虽然拍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林漫无疑,那些天她确实就是在请假,而且里面还有关于她生父,和生父家庭的一些八卦。 林漫滑动着鼠标,其实之前的那些八卦看了不会觉得特别的气氛,但后面涉及到了她父母,这点她不能容忍。 完全的颠倒是非。 更是有些照片,不知道哪里找出来的,说是林漫为了要新闻效果,不惜将自己的形象塑造成了一种刻意的朴素,专业的记者形象。 林漫的手捏着鼠标。 网上已经开始有大批不明所以的群众跟帖,有些纯属就是看热闹,有些反正是觉得别人也不知道我是谁,我说了话能怎么样?原来女主播女记者都是这样的,念大学就偷钱,这是什么性质? 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出来当记者?一个小偷说的话,你能信吗?现在又突然联想起来之前的东海卫视的新闻,将犯人的全部信息放到电视上,电视上也不是用来宣泄个人情绪的吧?你是为了引起恐慌还是为了引起恐慌? 当你的形象出现一丝的裂痕,有很多人会遵守着所谓的丝丝线索将你的个人形象完全推到。 倩倩的一些粉丝再次闹了起来,一位专业的女主播,怎么可以没有任何的证据,就随意的去揣测她人的品德?公开的指责? 林漫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这样红起来的,这样进入所有人视线当中的。 "妈,如果有人往家里打电话,或者说是要采访你们,不要管。"林漫交代着。 吕文让孩子放心,她知道是出事了,但是出什么事了她不清楚,自己估计也帮不上忙,那就少拖后腿吧。 下午四点钟,秦商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这是他接班以来,第一次这样出现在媒体眼前,公关部的人都忙翻了,现场不允许进行提问,四点整准时召开媒体见面会,三点五十分,会场各路记者已经全部抵达了,确实这是个很大的新闻,一直以来商女士和前夫的感情问题,都是好多人关注的焦点,现在又闹出来商女士的儿媳念大学期间偷钱消息,不认生父消息,这些种种足以写一篇具有可看性的八卦大新闻了。 四点整,就在记者们以为秦商会迟到,毕竟架子大嘛,会场的大门从两侧打开,秦商进入会场,跟随在他身边的一共是四位大律师。 他今天召开这场媒体见面会目的很简单,谁想泼他老婆脏水,那就等着吃官司吧。 针对所谓的林漫偷钱事件,学校方面已经进行了否认,不管是不是真的发生过,现在学校公关已经起了防护层,真实的事件没有办法拿到公众的眼前来说,一切都是没有证据的,没有证据就是假的,扯这些没有必要,发表声明就好,你乱说我就告你,告的你倾家荡产,有钱就是任性。 其次关于秦商先生的妻子林漫女士的一些网上不真实的新闻,秦商先生和林漫女士不是保留追究的权益,而是现在就要追究责任,饭你能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说那些新闻都是随便写写的?随便写写怎么就那么凑巧的可以让人马上明白里面写的人是谁呢? 其次针对秦可为先生之前的报纸连载,秦商先生知道以后非常生气,做出以下决定,和秦可为先生脱离父子关系,追究秦可为先生的一切法律责任。 秦商的助理拿着话筒,进行着讲话:"就在刚刚三点五十二分,网上传播不实信息,毁谤商女士以及林漫女士的始作俑者已经被请到了相关单位进行沟通工作,我们的一切手续皆合理合法。"换言之,打了人你就想跑?呵,你要看清你打的人是谁。 公开声明的几点非常的有条理性,几乎就是将对这些事情做了全方位的解释,不管你是信或者不信,现在人家采取法律手段,直接就是抓人,毁谤人家的声誉。 针对林漫女士的生父,助理深吸一口气。 这些原本是秦家的家务事,却被有心人放到了网上推波助澜,林漫的母亲系吕文女士与张景川先生的婚姻关系确实存在过……林漫养父林清华先生X年X月X日几时几分发生车祸,一度性命垂危,林先生现在腿脚不便乃是当时车祸所遗留的后遗症,秦家当时却无能为力去追究张先生的责任,时至今日,有人说什么秦家利用关系打压别人,他们是不承认的。 最后他需要声明一点,林漫女士是个非常专业的媒体从事人员,她热爱她的工作,热诚热心的为自己的工作付出、负责,12月份秦先生与林漫女士散尽当时的家产全部捐助到需要帮助的人身上,不讲不是为了被侮rǔ,被误会,而是秦先生与林漫女士为人一贯的低调。 得,一场媒体见面会,直接就将张家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学校那个,是不是真实的,现在学校封口,问不出来所以然,商女士的八卦新闻,传了这么多年了,没抓到真凭实据,你说什么都是枉然,最劲爆的新闻竟然是,张家竟然可以为非作歹到这种地步? 当时车祸以后所住的医院,所有病情的相关资料,以及交警队最后的事故判定,有眼睛的人就可以看到。 秦商起身,下面的记者疯了一样的想要追着问上一两个问题,万一秦商回答了呢? 秦商快速的离开现场。 原本是对着林漫刮起来的龙卷风,谁能想到,最后竟然就变成了微风轻轻飘过?不痛不痒的? 倩倩这边自己的屁股都擦不干净了,她开始推卸责任,发表的那些东西她本人事先并不知晓,而是别人发布出去的,带着个人的色彩和她不相关。 张家这边也是被破了一头一脸的粪水。 他们花了钱,花了大价钱平息了这件事情,拿出来了态度,可不知道怎么搞的,就突然之间在网上翻了浪,而且越来越严重,这个时候在危机关公也来不及了,秦商是将林漫彻底的摘了出去,将张家给拖下坑了。 张夫人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势?家里的亲戚都在打电话,都在询问,询问事情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当时动用关系将事情强制压了下去?明知道对方是商女士。 张夫人一肚子的苦水,这个该死的臭娘们。 她就说呢,当时不追究,她还觉得奇怪,那个混账王八蛋在病房里就嚣张的和什么似的,都恨不得动手打他们了,可当时也没有录像,起争执的场面别人也没看见,空口无凭啊,林漫的养父是差点就死了。 最可恨的就是,事情现在完全就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大家都在看着,都在讲着。 张家以前一直都是带着神秘色彩的,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知道的呢,就是有钱人,现在门里的故事被扯了出来,吕文的种种被拿到了现实里,原本婚姻感情的事,讲究的是两方对错,现在可好,网上几乎就是一面倒的情况。 帖子怎么会出现的? 而且好像对张家的事情了解的特别清楚,这人是谁? 张景川真是震怒,震怒到了极点,他的家事现在被人拿出来当成咸菜一样挑挑拣拣的吃着,这就是打他的脸,联系律师,律师在电话里说着,这件事情吧,真的追究秦商和林漫的责任,追究不起来,除非张景川能证明,发生过的一切事情都是假的,打官司等于让大众继续看热闹,这个时候一定要采取危机公关了,不管怎么样,先把形象做起来。 "你的意思是让我忍了?" 律师在电话当中无奈的劝着,大众网民看的就是一些热闹,等过后了,谁记得你张景川是谁?可在这个节骨眼,你说什么都是错的,毕竟抚养费没给过,他也是不理解,为什么抚养费不给呢?而且对方竟然还能不要,也别说别人,这两个人都是奇葩。 能过下去才怪呢。 张景川明显是不差这点钱,他也不是后期一点一点富起来的,而是结婚的时候家中的条件就非常的好,这样完全的说不过去,在同情票上就输了,女性网友是不会管你们婚姻里发生了什么,而是看中最后的结果,吕文现在完全就成了受害人,还有张佳岑的这件事情,当初就存在问题,她是全责啊。 张景川挂了电话,胸口有点疼,有点难受。 活到这把年纪,吃瘪的次数很少,这次没料到,就轻轻松松的让一个小子把自己家给玩翻天了,他现在恨不得挖了秦商的心眼子,没有教养的东西。 一深想,这种打击可想而知,原本不是大事,别人愿意骂就骂,都过去这些年了,你当初敢做就是不怕别人骂的,按照陈晓鸥的意思,不要去管外界的声音,过好他们自己的,拒不回应,其次在钱财上面是要做一些形象维护了,可张景川咽不下这口气,他被人打了一巴掌还想让他咽回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以为这已经是最憋气的事情了,谁知道又哪里冒出来的视频,正是当初张景川和吕文夫妻俩起争执的那一幕,张景川上手推了吕文,而后他的司机将林清华打倒在地。这样的东西一出,等于是将张家给逼进了死胡同里。 "我就说,我当初就说,你这个脾气……"张夫人看着儿子,儿子生病她不好重说,可现在这东西外人看着,就是张景川动手打了吕文,然后叫人打了林清华,现在怎么办? 形象要怎么挽回? 她还不如闭上眼呢,张家的这点声誉啊。 张景川的拳头捏着,如果林漫现在就出现在他眼前,估计他犹豫都不会犹豫,而是直接将林漫掐死,掐死都不足以灭掉心头上的火。 "你舍得出现了?" 陈晓鸥看向门口。 张佳岑摇摇晃晃的进门,喝多了。 她啊,她张佳岑,现在胡冕说要和她离婚,他有没有搞错啊?她缺男人吗?追她的人从这里排到国外好吗? "我回不回来你也对我有看法,你天天都觉得我出现就是错误。"张佳岑对着陈晓鸥呛声。 "看看你干的这些事儿,没把别人拖下水,反倒是把自己家送入虎口了。" 陈晓鸥拿着那些东西砸到张佳岑的脸上,蠢货! 一个母亲能用这样的字眼来骂孩子,陈晓鸥的心已经对眼前的人没有任何的想法了,佳岑她做事情之前,永远不会认真的考虑一下。 "我怎么了?" 张佳岑蹲在地上捡了起来。 这个事儿…… 想起来了。 她知道结果有点不好,这和自己当初所想的完全就是不同,原本就是不带名不带姓的攻击,她又觉得这样不是很明显,姓林的这一家人让她觉得太恶心了,谁知道他们那么卑鄙,都过去的事儿了,还拿出来说,当时不是和解了吗? 现在又说是他们强势压人,她家强势? 当时明明强势的人是姓秦的那个王八蛋好吗? 真的出事情了,张佳岑也害怕了,搞成这样的局面,她也不想的,现在家里人都在,她不敢承认。 她爸身体不好,她怕刺激到她爸爸。 "妈,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乖乖的叫了一声妈。 可惜陈晓鸥对她已经失望至极,她一个字都不想听,自己对她讲了那么多的话,可有哪一句她肯认真的听了?一句都没有,如果肯听一句,都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 张夫人气急败坏的看着张佳岑,是她干的? 无缘无故的,你为什么要挑起来这个争端,你不清楚,你父亲有些事情做的并不是很光明磊落吗? 坑爹! 讲的估计就是这种了。 张夫人则是完完全全的没有想到啊,在疼爱的孙女,在张家的声誉面前,渣都不是了,张家竟然会养出来这种自作聪明的蠢货。 张佳岑低着头,她不承认也不否认,看样子都知道了,否认有什么用? "我只是……想为家里出口气……" 啪! 张佳岑瞪大着眼珠子,诧异的看着眼前挥巴掌打了自己的人,她彻底懵了,从小到大她爸都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今天竟然会打了她?就算是影响不好,别人说说不也就过去了嘛,人的记性都是非常健忘的,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 "爸……"喃喃的叫出口。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聪明,特了不起?"张景川刻薄起来,他说出口的话,句句伤人,你张佳岑坐到今天的位置,靠的是父母,靠的是家里,你上位以后都做了一些什么?狗屁事情你都没有办成,都是你爸我,拿着钱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还美滋滋的觉得自己特了不起是吧?随手就打自己丈夫耳光?顶撞你妈? 捧着你的时候,你是杯子,松了手,你就成了玻璃碴子。 张佳岑捂着自己的脸,她不敢和她爸顶撞。 "离婚?不能过,你就滚出去,让胡冕生活在张家……" 这个时候,绝对一点负面的新闻都不能有,无论如何,不能离婚,离婚绝对不行。 "你去和胡冕谈。"张景川交代陈晓鸥。 陈晓鸥点头,张景川看着女儿,眼睛里已经再也找不到一丝的温度了,仿佛沾在他眼前的不过就是个废人而已。 "别人怎么过的,以后你就怎么过,能过就过,不能过你就去死。" 张佳岑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掉。 "喝酒?花钱购物?你可真是个大小姐啊,这是你妈和我赚的,和你有什么相干?你有资本这样挥霍?从今天起,把她所有的卡都给我停了,以后一个月嘉佳的零花钱是多少,就给她多少,不长进就滚出去。" T ☆、第一百五十二章 来或不来 "上楼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马上消失在我的眼前。"张景川多一眼都懒得施舍给张佳岑。 张佳岑乖乖的就上了楼,连句废话也没有讲,她害怕,她的心上下起伏着,甚至不能接受,这一切都变化得太快,她也不过是想为家里出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她爸好像变了,变得没那么喜欢她了,可她是她爸的亲生女儿啊,疼爱宠爱这种东西还有假的吗?是造成的影响非常大吗?可是舆论这种东西,过一段大家就都忘记了啊。 "你的孩子,养成这个样子,这样的脾气秉性,我也不知道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你都是怎么当妈的,你看不到她身上的缺点吗?。" 陈晓鸥缓缓的收着手,视线微微的垂下看着自己的脚尖,张景川发过火离开了家里,倒是张夫人宽慰了陈晓鸥两句,儿子那就是拿人出气呢,她还得做安抚工作。 "景川这病啊,不能上火不能生气,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你都不要放在心上,佳岑这次真的作的太大了,不给她一点教训,早晚会出事儿的。"商女士后面的人也敢扒?随便的扒?不要说你没证据,道听途说,就算是你有证据,现在这种形势,话是能乱说的吗?你惹祸上身,就烧死家里的人,幸好这次的动静还能压下去。 "妈,我知道。"陈晓鸥试着挤着笑。 张夫人回到房间里,叹口气,景川是将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的,佳岑是谁惯的?不是他张景川做主,有一百个陈晓鸥也养不出来这样的女儿。 "总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来了吕文在家里的那段岁月,那种不安的感觉让张夫人觉得劳心劳力。 佣人安慰着张夫人。 "她们完全就不是一种人,不是能放在一起比较的,换做先前的那个,恐怕早就和先生计较起来,太太不是那样的人,她有涵养……" 张夫人摆手,涵养是涵养,也架不住生了这样的一个女儿,满身的缺点。 "你说佳岑像景川吗?"张夫人问。 佣人想了想,摇摇头,她能怎么说呢?其实大家私下都说张佳岑完全就是张景川的复制品,不同的是,张景川脑子还好使,张佳岑的话脑子里装的就全部都是稻糙,为人还嚣张,不知道低调内敛。 "不太像,嘉佳比较像先生。" 张佳岑趴在c黄上,脸上已经不觉得疼了,过了那个劲,有些害怕了,她爸妈现在是不是要放弃她了? 她怎么就这么不顺呢?胡冕也要和她离婚,家里也嫌弃她,她是不懂那些,可也得给她时间去学习啊,谁生下来就会的?当初还不是他们逼着自己回来的…… 张佳岑想得入神呢,陈晓鸥敲了一下房门,推门进来。 张佳岑坐了起来,视线不太敢放到她妈的身上去,自己也清楚这一段她干的混账事,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反正就像是中邪了似的,她妈只要说一句,她就马上会深想会多想,然后走向不受控制的地步。 陈晓鸥看着女儿耷拉着头,不是不心疼,但佳岑的问题已经很重了,所谓的古代帝王的猜忌之心也不过就是如此吧,可佳岑第一还没有马上就要离开人世间,第二没干过一件出色的事情,这拿出来叫别人来说,完全就是脑子不清楚。 "你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吗?" 张佳岑闷声不语,她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都是你们说了算,她说不说有什么用? 陈晓鸥坐在女儿的对面,将事情一丝一丝的掰开顺着给张佳岑解释,秦商恐怕早就已经挖了坑等着他们来跳了,他应该是早就想到了,以后林漫的身世恐怕会牵扯出来,做了提前准备,这不管最后林漫是不是个好人,目标成功的被转移掉了,在以后这新闻已经不算是新闻了,只能算是旧闻,对林漫还有任何的影响吗? 要说笨,就是佳岑笨,踩着人家设好的圈套,跳了进去,自己自动自觉的跳了进去。 张佳岑捏着手,她觉得秦商没有她妈说的那么牛逼,也不过就是碰巧了,人心怎么会那么深不可测呢,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当时现场就能想到这些?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会干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她会走这么一步,不过就是运气好罢了,她倒霉罢了。 "妈,我那段时间中邪了一样……" 陈晓鸥明白,太明白这种心思了,可这种心思她以为会出现在婆婆身上或者也许会出现在丈夫身上,怎么样的也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她自己生出来的孩子身上,这个孩子远比自己所想的还要自私自利。 镜子碎了就是碎了,不过母女之间,没有隔夜仇。 "我爸……我觉得他好像也变了……"张佳岑小声的说着,她爸今天打了她这都不算是什么,而是说出口的那些话,根本不顾及她的自尊和颜面,她爸从来没有这样过。 陈晓鸥心里一烫,看着女儿这样子,突然又有些不习惯,心中告诫自己,佳岑必须把她身上的坏毛病通通板正,不然孩子以后就养废了,那个时候在来管,就来不及了。 整件事情,其实说起来,还要从吕文和张景川离婚说起,大致的情况呢,陈晓鸥也有听家里的佣人提起来过,不是过于详细版本的,大概就是当时吕文闹腾的非常厉害,并且让张景川在所有亲人的面前掉了面子,他是个非常看重面子的人,所以吕文生的那个孩子连带着被讨厌被厌恶,哪怕别人指手画脚的,他坚决不要不养不付抚养费,如果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不是佳岑,是个儿子的话,也不见得能疼成这个样子,就是堵了一口气,放到他的身上,你又不能说他赌气,他是在用实力告诉所有人,那个孩子是他不要的,这个孩子才是他要宠的。 张佳岑的手揪着自己的裙子,她不信她妈说的话,怎么可能? 她爸就为了和前面的那个老女人生气,置气所以才可劲儿疼她的?这不可能的,完全的不可能。 "我爸不会干出来那样的事情。" 陈晓鸥是不忍心告诉张佳岑,你爸就是个这样的人,如果这个家没有一点纷争,那么她可以和张景川白头到老,和和睦睦,并且张景川会一直当个好丈夫,如果出了事情,不顺着他的话…… 拍拍女儿的肩膀,你都这样大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你自己动脑去想,同样是人,婚姻也是你自愿的,你接下来就要想想了,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陈晓鸥亲自去找了胡冕的父母,直接登门。 胡冕的母亲一开始也是有过犹豫,这后来不是胡冕的爸爸坚持要说离婚,现在陈晓鸥一登门,讲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确实孩子的岳母还是个好人。 "佳岑我对她的印象是非常好的,就是小夫妻吵架,她动个手我都能理解,可就因为胡冕说了一句话,她当着你们家人的面就给胡冕一嘴巴……"胡冕的妈妈提起来这个还是非常的生气。 陈晓鸥说是自己不会管教孩子,这事儿张景川以后教训过张佳岑了。 "孩子长这么大,她爸从来没动过手,这一次给打了,我来呢,就是希望胡冕和你们能再考虑考虑,佳岑这方面我一定会管教她……"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反正不管怎么谈的,胡冕和张佳岑还没办手续离婚。 张佳岑呢,现在手中的权利直接被抽空,跟随着陈晓鸥办公,毛病不是一天养成的,去掉也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陈晓鸥将人带在身边亲自教育。 张家这回的丑可出大了,好多人都不知道张景川原来结过婚,更扯的是,竟然对前妻和女儿不闻不问,更神奇的是,前妻的女儿竟然嫁给了商女士的独生子,够戏剧吧? 这简直就是一出大戏。 背后议论的人多了去了,张家呢就采取听不到的姿态,只当自己是聋了,你们愿意怎么讲就怎么讲。 但是形象这个东西受损了,在想挽回,绝对就不是捐点钱,做点好人好事就能挽回来的,你捐钱了,外人会讲,刻薄前妻所生的孩子,就连抚养费都不付,合着脱了裤子你就是男人,提上裤子你就是王八蛋。 吕文那边夫妻俩手机欠费了一个多星期,才去交费,家里的电话也撤了,陌生的号码一律不接,倒是躲了过去。 林漫这边影响就大了,之前台里没有几个知道她结婚的,现在可好,被人扒的一干二净的,她结婚的照片张佳岑是怎么弄到的?据说是有位夫人当时在现场拍的,拍了以后传到了朋友圈,结果朋友传朋友,传着传着就传出去了。 所谓人不可貌相,指的就是林漫这种,没有出新闻之前,谁能相信她能嫁到这样的人家?真的说起来,东海第一周宁玥嫁的相比较林漫的话,就有点次了。 "这么有钱,就开这样的车?丈夫不肯掏钱还是……" "还不肯掏钱呢,没看上面写着嘛,东西都捐出去了。" "这你也信?商人重利,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捐的那点蝇头小利算是什么?真的想捐,就捐身家啊,捐出来几百个亿,那我就彻底佩服他了,做做样子吧。" "话也不能这样讲,毕竟还是捐了,能做到这个地步也是不易,而且谁能料到林漫被黑呢,这也不是事先就策划好的。" 林漫这个女人不能小看啊,丈夫那么有钱的情况下,说捐就捐,带着她去过穷日子,就真的跟着去过穷日子了?还不是觉得丈夫有钱,他是想体验人生,随随便便的想翻身就翻身了,现在还不是大房子住着,丈夫靠着。 林漫刚回台里,迎面人家和她打招呼,打过招呼自己将眉头挑得老高,最近好多人对她的看法都变了,这就是她当初为什么不说的原因之一,秦商有没有钱,那是秦商的事情,退一步来说,那是她和秦商的事情,这些和工作无关,结果现在竟然成了大家热议的话题。 她一点都不愿意自己成为红头,没意思。 想她林漫这辈子,还没做出来什么歌功颂德的事情值得所有人都去议论她,感慨她。 工作还是要做的,临时出差,出门去采访,倒是摄像师调侃着林漫,就是正常范围的调侃,都那有钱了,还上班,要是他,他就每天躺在家里晒太阳,照顾照顾丈夫,养养孩子也挺好的。 "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俩走在一起是因为感情上融合,台里也不乏很多嫁的好的,也没见谁都躲在家里了。"林漫淡淡道。 这话倒是真的。 秦商这也不过就是看着最近出了一点风头而已,商女士的公司真的计较起来,大多数的人从外观而言,也并未上市,似乎也就是条件好了那么一点,不过是因为有人说这个秦商的条件高过周宁玥的丈夫,然后大家说着说着就变成了真的,现在一听,好像确实是那样的。 林漫闭着眼睛,心里却没消停,其实好多事情真的细细的想来的话,当初寝室闹丢钱的事情,知道的人屈指可数,知道的这么详细的就更是找不出来两个,有些事儿吧,不太愿意花心思,心头一凉,也只当吹了空调,今年特别的热,特别的闷,就当是福利吧,自己安慰着自己。 每天早出晚归,倒是那件事情以后,所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消退,秦商这个人就好像没存在过一样,很奇怪的,毕竟算是个名人,可所有的消息就像是退去的浪潮一样。 她忙,秦商也忙,造人计划根本未提上日程安排当中,林漫觉得自己还年轻,她想拼两年,孩子一定会生的,不过不是现在,秦商呢,对这方面压根就是无欲无求,生了他养不了,他只能出钱,那剩下全部的力气还是要林漫自己出,所以呢,这方面他是完全的尊重林漫的意见,你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推个几年的话,他不但没意见,甚至还赞成。 他才刚刚新婚,突然多出来一个孩子,很容易使感情生变,原本相处的时间就不多了,再来一个人夹在中间瓜分林漫的注意力。 漫漫他们几人调查了很久,追踪了很久,最后好不容易报道了出来,却不想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因为报道已出,大家晚上出门庆功,一起吃个饭,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吧?不管为的是什么,当了记者,干了这一行之后,深知肩上所扛的重担很重,林漫很不屑那些报道花边新闻的记者,她赚的不多,也不出名,但脚踏实地,自己凭着良心去办事了,也算是利于后代了。 X沟油事件以后,其实大家都知道,报了不该报的东西,可干这一行,不能昧着良心说话,现在的记者已经都要被观众喷死了,认为记者无德。 林漫也稍稍喝了一瓶啤酒,毕竟是庆功宴嘛。 桌子上,同事就调侃他们自己。 你说顺着良心办了应该办的事儿,应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高兴呗。" 同事吹了一瓶啤酒,啤酒瓶放在桌子上,摇摇头:"屁,那就都是屁。" 他媳妇对他说,你在外面觉得自己是个英雄,回到家你还是英雄吗?家里有房贷有车贷,还有孩子上学的费用,现在允许生二胎,她又要了老二,处处都是钱,你如果肯妥协一点呢,顺应大众,你老婆生孩子的时候,就可以去高级医院,就可以你不在身边依旧很好,等到你回来的时候,身材也恢复了,孩子也很好,还不用牵扯到两方的家长劳心劳力的,谁都能活的轻松点。 可你做了对得起良心的事儿,你说谁知道你啊?你不死,谁会知道你?谁会记得你?等你真的死了,那这个家也就垮了,这样来看,就完全是个赔本的买卖。 钱这个东西,都讲死不带去,可没死之前,你还是需要钱的。 "我其实挺羡慕林漫的,我要是女的就好了。" 真的就好了,嫁的人好,有钱不用你去cao心,没有财迷油盐的问题,你已经可以摒除这些压力,好好的去当一个记者,绝对可以当的很纯粹,可是照这个样子发展下去,那以后当记者的都得是富二代? 富二代谁来当记者? 林漫喝了一口,冰凉凉的啤酒,液体顺着食管下滑,她的手握着啤酒瓶子,他们这些人很奇怪,喝酒不用杯,直接对瓶吹。 "谁都是从苦日子走过来的,我也赚外快,讲实话靠工资的话,我也买不到什么,我也上有老,目前尚未有下有小,可是这事儿吧,不去做,谁都不打这个头,那才是真的悲剧。" 她体验过那种手头很紧吧的日子,当时房租的价格太高,秦商那时候完全就是不做什么生意,他就负责到处采风,漫漫选择了支持,她就必须支持到底,各种花销花出去,再遇上个人情来往,想撞墙的心思都有了,她还没有小孩需要负担呢,真的想起来,她是得感谢秦商,感谢秦商断了她的后顾之忧。 一行人吃吃喝喝的,十一点多结束的,走出串店的大门,林漫在后面结账,等她出来的时候,现场就乱套了,其中一名同事躺在地上,其他人捂着他的伤口,另外的同事在打着电话,报警的报警,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 原本开开心心的庆功宴,最后变成了送别会。 人送到医院已经不行了,警察这边也将人抓了,目前正在审讯当中。 林漫回到家都后半夜两点半了,她的脚觉得涨,可能是站立的时间太长了吧,原本想打车回家的,出了医院就伸手去拦车了。 司机听了地名然后看了林漫两眼:"那地方我去的话,回来是要跑空车的,你要付我双倍的价钱,我才能去。" 林漫点头,她浑身一点劲都没有,刚打开车门,准备进去,同事叫住她。 "我送你回去就得了,打什么车。" "不用了,打个车就好了。"林漫觉得麻烦。 都折腾到这个时间了,而且还发生了这么悲伤的事情,大家都挺累了,送她回去还要折腾回来,这一来一回的就要两个多小时,犯不上。 "走不走?"司机大嗓门的喊了一句。 "不走不走,师傅你走吧。"同事将出租车的车门带上,她还往里面看了一眼,这司机的嗓子可够粗的了。 拉着林漫往自己停车的方向去。 送林漫到家,同事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就赶快开车往家里折腾了,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情感慨林漫住在哪里,白天还一起工作呢,晚上还一起喝酒呢,现在人推进太平间了。 林漫就问自己,如果今天捅的不是别人,而是她,她怕不怕? 答案就是,她怕。 她相信没有人会不怕死,死是个非常可怕的字眼,坐在沙发上没有力气在向上移动,抱着自己的腿,如果她死了,她最怕什么? 怕的事情貌似还很多,还有很多的事情没做,这倒不是指工作上的事儿,而是对家里,对爱人。 大半夜的,不想打给秦商的,却还是打了出去。 电话响了一阵,对方没有接,也许是睡着了吧,林漫拿着电话刚伸手准备去按掉毽子,那边秦商接电话了。 "喂……" 似乎是并未睡着。 林漫觉得心头一暖,有些时候的梦想是需要有足够的支撑去完成的。 "还以为你睡了,就想打电话听听你声音。" 秦商就知道她是有事情,没事情的时候,她也想不起来给自己打电话,也非常清楚他的电话一般都是摆设,不过她没主动说,他也懒得问,每个人都要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 聊了不到十分钟,林漫说自己要回去睡了。 秦商看了一眼手表,她一个不能熬夜的人,是什么事情让她拖到现在才睡觉? "我准备睡了。"漫漫的眼睛有些睁不开,她不打算回楼上了,就在这里睡吧,懒得移动。 "喝酒了?" "原本高兴,喝了一瓶啤的。" 谁能想到,最后乐极生悲。 "怎么回来的?" 林漫打着哈气,说是想打车,可同事非要送她回来,讲着电话呢,闭上眼睛就睡着了,电话掉在一边,自己也没反应,倒是秦商那边听着她这头一点声音都没了,就挂了电话,猜想着她是睡着了。 打车? 这点秦商是非常不赞同的,因为林漫发生过一次被绑架的事情,难保就再会出现这些,就当时防患于未然吧,他宁愿有什么事情出在自己的身上,他一个男的,什么都不怕,林漫现在这工作易得罪人,让司机接送呢,她自己肯定不干,而且也不方便,她来来去去的,自己开车呢,就难免会出现喝酒不能开车的情况,还有限号的时候呢? 秦商想着,也许这房子还是要动一动,舒服不舒服的先放到一旁,以她方便为主,但是这个方便要怎么成型呢?比如她出差的话,有些时候坐飞机,有些时候坐高铁坐火车,家也不能都挨着吧? 头疼。 还有一件让他很在意的事情。 电话在他手掌中响了起来,秦商接了起来。 "我现在上去吗?" "对。"秦商的手指在窗子上划了一下,唇一动一动的报出自己房间门牌号,窗子上映着他的影子,依旧十分的出挑,他看着窗子突然笑了笑。 对方挂断电话,然后进了酒店的大堂,快速进入电梯,手指落在电梯的毽子上,直达顶楼。 秦商穿着睡袍,锁骨不急不慢的露了出来,那睡袍也没有系好带子,整片胸膛露出来的部分较多,细致的光滑,顺眼到……不知名的深处。 对方将雨伞扔在门口。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情?" 男声打破了屋子里的安静,秦商的眉头在对方将雨伞放在他房间的门口时候,微微的拧动了一下,他告诉自己,求人得有求人的样子,对方又是打飞机来的。 "她现在对我没有想法。"那双眸子里弥漫着不解。 结婚的时候她哭的稀里哗啦的,一定不是作假的,可为什么结了婚她对自己一点冲动都没有?没扑过他一次,秦商不提,林漫也没主动过,这点让他稍稍的有些不太慡,有些脱手的感觉。 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应该哈自己哈的要死才对。 难不成是自己之前做了什么,偶像包袱一下子就散了? 摸着自己的下巴,没有啊。 对方将自己抛进沙发里,他今天看了很多的患者,明天一早还有门诊,都要累死了。 "想法?谁对你没有想法?" 需要人人都对你有想法吗? "我老婆不想扑我。"秦商更为准确的说着。 对方很想拿砖头一下子敲死眼前的神经病,大哥你大半夜的坚持要我飞这么一趟,就是为了问我这样的问题?你脑子里是不是有泡?一定有吧,肯定有。 眼神犹如烈火一般,恨不得就地就将秦商焚烧了。 "你们俩已经谈了这么久,结婚都这么久了,同一件事物看久了也会烦的。" 秦商故作明白,睫毛轻轻的颤着,颤着。 "你是说,她烦我了。" 对方:…… 大哥,男人女人都会存在这样的问题,那也不能天天的把那事儿挂头顶吧?生活已经这么累了,回家还要交个公粮,收个公粮什么的,是很辛苦的,你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来点小浪漫,小情调,这些还需要我教你吗? "其实也不只是她一个人会这样,我老婆也是这样的,她觉得累的时候,几个月都不理我。" 所以这是人之常情,现在你们还没进入到那个阶段呢,等上了四十岁,慢慢感受去吧。 秦商的唇角上挑:"嗯。" 对方以为自己安慰明白了,他得休息,坐明天最早的一班飞机回程,现在他能睡了吗? "你老婆是这样的,我老婆不是,我老婆做梦都会梦到我。"秦商的那种眼神,让对方觉得浑身发抖,气的。 怎么会有这样叫人无语的人? 是为了炫耀吗? 原来你老婆做梦梦不到别的,被你下降头了吧,成天就只会梦你,不觉得烦吗? 秦商出差回来,林漫又出差,前后整整错开了一个月,加上之前分开的小半个月,加在一块就快两个月了,她人好不容易回来了,秦商推了一个会,提前回家的,扑了一个空。 三点到家,这人五点才进门,托着行李进门,将行李扔在门口,鞋子脱到一旁,她实在没有力气去将鞋子摆好了。 "我很累,我要躺一下。" 然后径直上了楼回了房间,秦商进入卧室的时候,林漫已经将卧室里的窗帘全部都拉上了,背对着他在换衣服,顺着腿脱了下去,然后套上,将衣服捡起来叠好放到一旁,爬上c黄,抓着被子。 不见得是困,但确实很累。 同事的死亡事件已经得出结论了,是错杀,他们是不相信的,包括家属也是不信的,可没有办法,查不出来别的,也问不出来别的,其实谁心里都清楚,人是因为什么而死的。 林漫觉得有些无力,折腾了这么久,还是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他们回来的时候去看望了嫂子一眼,嫂子怀里的孩子才满月不久,嫂子说了很多的话,这些话大家也都是听进去了,所以漫漫的心情有些不太好。 血红血红的贡缎c黄单,林漫又穿了一身的白,背对着他躺着,秦商的喉咙滚了一下,却径直走开了。 漫漫的手机响,她接起来,同事的意思,他们凑点钱,就当做尽心意了,谁也不可能掏家底去帮助别人。 "当初在桌子上他就这样说,没想到自己就真的按照说的上演了……" 人死了,你什么都得不到,人若活着呢,出卖你自己的良心,却至少家庭是完整的,有些时候有些事儿摆在眼前,确实很难去选择,这样的题目落到谁的身上,直接死了没有给选择的权利,也就那样了,可如果你活着给了你选择,你亲眼看着你以后的家庭会发生的这些,你还会那样做吗? 漫漫点头,挂了电话。 感觉到c黄动了一下,被人从后面抱住,隐隐的秦商专属的气息。 漫漫的手摸在他的手背上,没有转头。 "秦商,我今天好累。" "嗯。"他应了一声,长长的睫毛掩下里面的光,手顺着她的睡衣扣子潜了进去,漫漫呼吸着,因为呼吸所以是一动一动的,他的手用了用力气,漫漫觉得不对,可她刚刚已经说过了。 秦商的气息变了变,一会儿手的力道重,一会儿手的力道轻,搞的她满身都是火,秦商的手突然从她的睡衣里撤了出去,然后将她的扣子扣好,继续从后面搂着她。 "睡吧。" 他吻了吻她的后脑勺,林漫真是火大,刚刚烧起来的火仿佛被人拎了一桶的冰。 秦商对着她的脑勺呼吸,她可以想象到他的脸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林漫赌气的不转过去,就不看。 后面的人脸上的笑容依稀可见,同一件事物看久了感觉就淡了? 又抱的紧了紧,因为天气稍稍的凉了一些,林漫都是穿长袖的,虽然不厚,但毕竟隔着一层,感觉到他的腿环着自己的,林漫动了。 秦商唇边的笑意一扯,林漫掀开被子直接就下c黄了,奔着浴室进去然后反锁上门,她要洗澡。 这是什么套路? 秦商无语的躺在c黄上,躺在一片大红之中,只穿了一条睡裤,见她去了浴室,自己摇头笑了笑,动了动腿,以红色为背景色,每动一下皆是美色。 人是那样的凉,背景色是那样的艳。 漫漫挤着洗发水揉到自己的头发里,抓了抓,她需要洗个澡来冷静一下。 抓着抓着,抓过来莲蓬对准自己的头冲水,很快泡沫从自己的头发顺着脸全部都流了下来,漫漫闭着眼睛,觉得冲得差不多了,关掉了水,将头发擦干然后梳开以后绑了起来,从头到脚的将自己又冲了冲,擦干,套上睡衣里面的小背心,林漫散着头发,开着吹风机,吹了的半干不干的,吹风机往洗手台上那么一放,动静还挺大的。 开了门,睡裤也没有套,径直奔着c黄就走了过去,秦商睡在边上,背对着她,看样子应该是睡着了? 林漫上手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那么一扬,秦商似乎吓了一跳,转过来半截的身体看着她,一脸的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漫漫恨死他这副表情了,她到今天才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少有的几次同房是他主动的,大多数都是她主动的,她主动扑的秦商,秦商就坏,你主动一下,你会怎么样吗? 漫漫将被子扔到一旁,秦商似乎是想坐起来,客厅里还有灯光呢,从外面隐隐约约的飘了进来,秦商就躺在这里,美的和一个天仙儿似的,她什么样的定力会一点感觉没有?林漫直接抬腿就上了c黄,她是踩上去的。 秦商那么要起不起的,漫漫上手直接将人就推倒了下去,然后伸手去拉他的睡裤。 秦商:…… 装还是要装上一装的,唇角向上不止一点挑了挑。 "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 不过还是顺从的抬了抬,这个举动呢,是为了方便她把自己的睡裤给拉下去,林漫真是想掐死他。 扯掉一条扔了下去,然后第二条,也就没剩什么了,抓着他的手放到……呃,该放的地方去,秦商这次真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哦,原来这是一套动作呀,他才知道呢。这事儿吧,原本就是个细致的活,他这里还没尝出来什么味儿呢,她那边眼见着就要收工,秦商抓着她的两侧手腕,调换了一下,漫漫的后背贴在c黄单上,因为是贡缎的,所以触感上有些滑,可出了汗以后呢,又有点涩,时间短就真的还好,可时间一长,她的后背来来回回的蹭,后背火辣辣的热,漫漫半抬着伸伸手。 竟然将秦商推了出去,漫漫也没料到自己的手劲有这么大,她有点发傻,现在两个人的姿态不是很好看,这个那个…… 那就这样吧,可以收工了。 清清喉咙,伸手想去抓被子。 "我有点困了。" 没话找话,她其实一点都不困,相反的现在她别提多精神了,林漫装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然后轻飘飘的往一旁挪着,把位置留给他,自己半遮半揽的扯过来被子打算盖上,这样总算是能平息过去吧? 闭上眼睛,现在她准备睡觉了。 秦商动了动,漫漫感觉到他躺下了,嗯,就这样吧,没有过激的行为,应该算是结束了,现在不能道歉,现在道歉他一准搓火。 漫漫想着呢,等会自己好好表现表现。 还没等她想明白呢,被人从后面直接给袭击了,压根就是不给她一点反应的时间,平时至少还有个缓冲,这回就连缓冲都没有了,空仓直接变成了满仓。 仓体刚刚才从高处滑落下来,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自我修复功能也是需要时间的,结果自我修复还未开启,那方已经发动了进攻,很很准,被带成了一个团儿,林漫吃不住的摇头,这样是绝对不行的。 一起这么久了,多少也是有点知道的,秦商后侧不行,绝对不行。 那就是自己灾难的开始。 连连告饶,她是真的扛不住。 "我躺平……" 后脖颈被人咬了一口,轻轻淡淡的,更加像是撩她,林漫知道肯定出印子了,她的这身皮就是这点不好,稍稍力气大一点,立即出印子,这个天,她要怎么穿才能不把脖子露出来啊? "呵,晚了……" 这事儿吧,也不是一开始她就知道的,某一次同房以后,她就发现有点不太对劲,她以为是自己刺激到了秦商,可怎么想都没有,后来品了几次,就是这个问题,如果换成她说的那种,那还好,换成秦商喜欢的,她就彻底完了,林漫身体有个毛病,后侧她是真的不来电。 T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多多补钙 周曦正在父亲家吃饭,继母小心的端着菜上桌,每一次她来,家里都会做上一桌子上的菜,她说了不用客气,可下次依旧,看样子呢是个没什么脾气的,她总是这样拉着脸还笑呵呵的。 "周曦吃菜。"周翔也不太敢给周曦夹菜,不停的让女儿多吃一点。 能看到人,能来家里偶尔坐坐,他就满足了,毕竟自己从未尽过当父亲的责任。 "你别忙了,过来吃饭吧。"周曦对着厨房喊了一声。 继母美珍走了出来,用围裙擦擦手:"你们吃你们的,就剩一个汤了。" "都这么多菜,也吃不过来……"周曦的话顿住,愿意做就做吧。 吃着饭呢,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 "喂……"周曦歪着头接了起来。 "你现在不要回话,就认真的听着,周曦我们俩的关系到这里结束,我转存了一笔钱依旧是会通过别人的账户最后到达你的手里,时间依旧是两年,如果你着急用钱的话你打电话给他,不要来找我。" 周曦手里还握着筷子呢,隐隐的已经感觉到不好了。 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了,却没料到会来的这样的快,他…… "怎么了,你说。"周曦的话简短利落。 别他妈的用钱来和她打招呼,她最不差的就是钱了。 "无论谁找你,咬死了你和我就是金钱上的交易,早就结束了,什么都别说,什么也别认,去找你那个同学,让她帮你。"关系上早就做了处理,周朝先不信别人还能将周曦给挖出来。 你我好过一场,我送你一个全身而退。 "怎么了?"周曦的声音突然高了。 周翔一愣,美珍也从厨房里出来了,然后轻手轻脚的回去关了火,她躲在厨房里,没敢出来,周翔也是不敢去看女儿的脸,也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呵呵……"周朝先自大的笑着,无论什么时候,周朝先就是周朝先,骨气这东西他有,享尽了人世间的繁华,他值得了。 "找个好男人嫁了吧,别找个自己管不住的。" 嘟嘟…… "大哥,你走吧。"身边的兄弟都在劝着,趁着现在刚出风声,跑还是来得及的,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旦真的被抓,那就彻底完了,没有以后了。 周朝先和没事儿人似的,倒了一杯酒,他等着人过来。 不到五分钟,酒店房门就被敲开了,周朝先怎么出的酒店,压根就没人看到,双手带着手铐从后门被带上车的,他的问题这次太大了…… 原本就是一身的黑,洗都洗不干净,他又不怕死的往黑水里掺颜色,赢了呢直接漂白,输了呢,就是彻底玩完。 "周朝先你给我说话……" 周翔喃喃的动了动嘴:"周曦啊,你怎么了?" 周曦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往外跑,她拿着电话打给林漫,一边下楼一边打。 "周曦,怎……" "你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你慢慢说。"突然说让她帮忙,这是怎么了?林漫傻呵呵的站在食堂里,刚刚打好饭菜,还没来得及坐下吃呢。 餐盘放在桌子上,回办公室去取车钥匙。 周朝先完了! 彻底完了。 这不是谁出手就能救的,谁出手都会染一身的黑,原本他身上就不干净,又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站队这种事情怎么可以乱做?现在他头顶的天是直接塌了,比想象中来得更快一些,当然了,如果他的队友胜利了呢,别人的天也许就塌了,这就是一场博弈,不到最后谁都不清楚谁胜谁输的博弈。 林漫接触不到这些事情的边缘,她想知道的话,只能是去找商女士。 商女士的态度很明确,谁沾谁跑不掉,她之前就有劝过林漫,不管是什么样的交情,一定要远离。 "回去劝劝你朋友,这些事情是没有办法的。"不是个人就能改变得了的,只能接受最后的结局,至于周朝先为她都做了些什么,就承了那份情,好好的活着,不枉相交一场。 林漫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凝住,她不傻,婆婆虽然说的不够直白,但已经很清晰了,这个东西…… 碰不得的。 周曦坐在车里,林漫打开车门上了车,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怎么去讲,因为周曦所托之事她不能办,也不能cha手,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就是最后的结果。 周曦的那张脸依旧娇艳艳丽,眼睛里慢慢的能看见光了,那道光却转瞬不见,消失了。 "什么都不能做是吗?" "是。"漫漫点点头。 做不得。 周曦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她瘫在位置上,脸贴在车窗上,任由林漫开着车载着她去不知名的地方,她的心里好乱。 林漫抽空递给她一张纸巾,周曦不解的看着她递过来的东西,给她这个做什么? 周曦的脸花了。 她用了防水的,可是她的眼影还有她的腮红,脸上已经成花盘了。 "我觉得我应该倾尽家产的去救他,可我救不了,我什么都不能做,他让我别去看他,最后一眼也不要看……"周曦放下椅背,她不太愿意别人来欣赏她这样的一面。 "从小我就挺不幸的,摊上这样的一个妈,摊上这样的继父,好不容易好了点吧,他告诉我他要去死了,死就死了吧,我终于解脱了,他又给了我花不尽的钱,这辈子我坐在家里每天花,随便花也花不完。" 有些情,里面夹杂着恨,浓烈的恨意,可如果一点爱都没有,哪里又生得了恨呢? 周朝先这人滥情,也不是个什么好鸟,周曦没打算跟他有个什么结果,可也没想真的让他去死。 "钱够花了就好了,何必打算捅破天呢,这回好了天没捅破,他挨雷劈了。" 周曦痛的心脏难受,她的手慢慢的转移到了胸口,她得去看看医生,她好像生病了。 漫漫陪着周曦去的医院,检查的时候周曦一直掉眼泪,医生都觉得怪,哪里疼?这些检查也不会让她难受,哭成这个样子? 等到检查完毕,周曦坐在椅子上,她的手按在腿上,拍了拍。 "我想去看看他,就算是承了情。" 林漫摇头,别人躲避都来不及呢,你送上门,那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她相信对方对周曦是有情感的,不然也不会将周曦摘的一干二净了,按照她婆婆说的,相关人员早就一锅端了,周曦还能坐在这里哭,说明有人花了心思去护着她。 "不能去。" 周曦生病了,发烧,烧的人有点糊涂,不清不楚的还说胡话,林漫一个人也弄不了她,只能把梦琪给叫来,两个人还能好一些。 周曦现在是病糊涂了,什么话都敢说,她这辈子真是不用愁了,一个男人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给了她一辈子,一辈子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然后他现在要去死了,死了以后呢,她还能去找个小鲜ròu去当丈夫,你看她周曦的脸长得好,她资本大着呢。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我得给他生个孩子……" 周曦下c黄就要往门口冲,梦琪是死拖着才能把她给按住,什么话在房间里说就好,出了门什么都不要谈及。 秦商去见了周朝先,如果商女士知道的话,一定会反对的,不过秦商有秦商的路子,这算是他还周朝先的人情,毕竟那次林漫能那样快速的找到,是他的功劳。 周朝先脱掉了那层霸气的皮,哪怕穿着这样的衣服,他看起来依旧一脸的戾气,有些东西生来就是带着的,死了会带走,不会留给旁人。 "周曦想过来看你最后一眼,我觉得你应该不太会需要。" 周朝先的视线碰触上秦商的,他的视线当中带着强烈的攻击性,哪怕他现在被困住了。 死? 死不可怕,他也不怕死。 这条命老早就应该没的,是他自己从阎王爷的手里夺回来的,多活了这些年他知足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存之道,他也不羡慕秦商这种,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走干净的路的,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他们这些王八羔子,还有什么意思,好人不都是坏人衬托的,他的这个坏人当得过瘾。 "周曦?想起来了,你回去告诉她……" 秦商将拷贝的盘给了林漫,最后到了周曦的手里,她的病还没有好呢,病病歪歪的,自己坐在房间里看着看着,超大的电视机里面那张脸看的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因为偷拍的原因吧。 周朝先说,他这辈子睡过的女人真的说起来有多少自己都记不得了,最后是恰巧就每人可给,他没有家人没有孩子没有妻子,那留给谁呢?该交的他都交了,这些呢是属于他自己的,周曦是捡了一个便宜,他是觉得这女人很傻。 "她拿了我的钱,至少会觉得我是个好人的,呵……" 那张脸渐渐的消失,然后就剩下了雪花。 周曦坐在c黄上哭,门外面都能听见她的哭声,梦琪的手碰着门,这要不要进去?会不会干傻事啊? "让她哭吧。" 周朝先死的那一天周曦没去成,听说是他的弟兄去给他收的灰,周曦在车上坐了一天,兜兜转转的,梦琪专程请了一天的假就专门是为了陪她,可能怕她跳车死了吧。 车子绕啊绕的,绕来绕去的,从早上开到晚上,周曦滴水未进,倒是苦了梦琪和林漫,她们吃东西周曦也不吃,也不敢离开的太久,只能随便买一些。 周曦的手机动了一下。 "人我已经送到了地方,你多保重。" 周曦挂了电话。 进了墓园,她买了这一片最大的一个墓地,从门口进去要走很久,这里的环境很好,处处都彰显了有钱的气息,周曦就是看上这里的环境了,车子停好,林漫将花束递给她,搞不清周曦的想法,毕竟是这样的场合,她非要买一大束的红玫瑰…… 梦琪停好车,周曦不让她们下车,坚持让她们回去,谁敢回去? 周曦下车的时候摔了一跤。 "周曦……"梦琪推开车门就跑了过去,梦琪用手把周曦给抱了起来,眼泪唰的就掉了,她看不得周曦这样,你这是何苦呢? 周曦推梦琪,表示自己已经可以站立了。 梦琪和林漫就看着周曦的背影缓缓的往里面走,沿着那条道,背影一点一点的淡化。 墓的前面没有其他的人,周曦一路走了上去,走了多久她也不清楚,反正很久很久,上面的环境更好一些,她挪着步子缓缓的走,走到台阶下然后看着上面的墓碑,她抬起腿继续最后的前进。 碑上面已经刻了字,却没有描。 周曦将花放在地上,她将自己的手提包拉开,从里面拿出来毛笔,一笔一笔的描了上去,一笔一划,工工整整。 墓碑上的名字是……周周之墓。 他从何处来,他即将要去何处,周曦也不清楚,他姓周,她也姓周,我爱你,是这个故事的结局。 周曦将花摆在台子上,墓碑上就连一张照片都没有,她伸出手摸了过去,冰冷冷的,他就躺在这里,成了一捧灰,如果他什么都不做,她会更加的感激他,眼泪成了小河,她蹲下抱着那块碑。 两个小时以后周曦从里面出来了,走到门口就再也走不动了,她躺在地上,梦琪和林漫想把她拉起来,可周曦自己一点力气都不出。 …… 梦琪最近把男朋友都给冷落掉了,实在没有办法,周曦这情况她不太放心,周曦也回去上班了,还是那样,走的是高冷的路线,就是她脸上的那个妆吧,越来越凉,给人的第一种感觉就是不好接近,瘦,瘦的厉害,体重直接降到了八十斤以下,这么高的个子这么点体重,她吃东西,她大口大口的吃,但就是不顶用,还有轻微的厌食症。 她喜欢住在周翔的家里,不进房间里,就住在客厅里,美珍和她讲了几次让她进房间去住,可周曦就是不,美珍也只能随了她了,不是不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孩子看起来好像有点万念俱灰的感觉。 周曦下午开门回来就躺沙发上睡了,她穿的少,屋子里又开着窗,呼呼的风吹着她的大腿,美珍买菜回来,见周曦那肚皮都在外面露着呢,拿着被子给她盖上。 "周曦啊,咱们一会儿得去一趟医院了。" 这厌食症很麻烦的,不治疗好,会影响身体功能的。 周曦坐了起来,睡的有些迷瞪瞪的。 "渴了吗?" 美珍她自己并没有孩子,这算是身体的缺陷吧,家中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孩子,她是又怕又爱,怕的是周曦看起来真的一点都不好相处,爱的是,这个是周翔的亲女儿,也可以算是自己的吧,她不指望周曦回报她什么,她就是想当一次妈,后妈也是妈,想试试别人说女儿回家的那种感觉。 美珍陪着周曦去了医院复诊。 周曦邀请林漫和梦琪不带家属,来她家里吃顿便饭,林漫和梦琪登门不好空着手的,她们俩来的时候周翔说周曦陪她阿姨出去买菜了。 周曦买菜? 周曦真的去菜市场买菜了,现在还学着做饭呢,学这个呢,就是完全的玩票性质,白天呢挤地铁上班,晚上挤地铁下班,周末去寺庙里住上两天,偶尔在家里练练倒立,她瑜伽玩的非常好,家里到处都是她的那些东西,邻里邻居呢,对于这家突然多出来的人,表示过好奇,美珍说这是周翔的闺女,别人在好奇也不好什么都问。 "大家都别客气,我手艺也不是很好。"美珍客气的说着。 不知道别人的口味,就随便做的,吃的就是心意吧。 周曦夹了一筷子的菜到她的碗里:"妈,吃饭。" 美珍捂着嘴,这辈子没人叫过她妈,突然多出来这么一个女儿,美珍就特别的想哭,这些日子孩子难受,她也陪着难受,她不是装的,而是感同身受,很奇妙的感觉,也不是她生的,和她也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她就是觉得周曦很亲,想要对周曦好。 "阿姨,别哭,好事儿……" 周曦的生母到了杂志社来找她,此时的周曦已经成为了游走在各大时装周的常客,她的身边出现过各种顶级的明星,和那些明星比较起来,她丝毫的不逊色。 忘了说,周曦还是个富婆,真的很富有的那种富婆。 "我听说他过世了。"周曦母亲淡淡的道。 对于周朝先的死,她没有任何的感触,不过就是一个男人,死了也就死了,他不死也许你们的感情会生变呢,他死了留给了你什么,这才是最重要的。 "死了。"周曦淡淡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味道不是她喜欢的,这里的东西尝了一口就不想尝第二口。 "你节哀。" 周曦笑,没忍住的笑了出来,她节哀?她有什么值得好节哀的?她好的很。 周曦的母亲忽略掉女儿脸上嘲讽的表情。 "周朝先有留给你钱吧。" "怎么?需要我资助你一些?你那个上了年纪,今天病明天死的丈夫不能给你想要的?" "周曦,我警告你,说话不要太过于放肆了。"周曦的母亲整理整理自己的头发,而后温和一笑,似乎刚刚的震怒已经过去了,她养的女儿,骨子里流着她的血,自然和她是一样的,她们就是为了吸干男人的所有而生,这个世界上,自己活的好才是真的好,就连子女都要放在第四位,前三位自然是自己,自己,依旧是自己。"你不要瞧不起我,你和我都是同样的人,我们的骨子里都带着自私,他死了不也趁了你的意,他不死你早晚都要盼着他死的,我听说你最近和你生父住在一起,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缺少父爱?那样的男人也配叫做父亲。" 对于女儿的选择,她表示不能理解,周曦的品味就是这样的?这样的差? 那样的父亲,你带得出手吗? 而我这样优雅的母亲,才是你家庭里最漂亮的衬托。 "你到底找我是为了什么?"为了讲这些是是而非的东西?恐怕不是的吧。 "你是我的女儿,终究是我的女儿,我希望你回到家里来住,你爸爸他的儿女都在外面,这个时候你承欢膝下……" 周曦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合着她又有利用的价值是吗? 可以用她作为拉拢丈夫的工具,如果身体可行的话,她母亲是一点不介意的,身体用不上了呢,就用老套的润物细无声,人还没怎么样呢,你就做好争家产的准备了? 可惜了,她没有心情配合。 "你这样的女人……"周曦冷笑着:"就是一条毒蛇,我觉得和你这样的女人睡在一起,他们真是伟大。" 周曦戴着墨镜就离开了咖啡厅,从这样的肚皮里生出来,她也觉得挺悲哀的。* "我是齐胜男。" 林漫不禁产生了一种错觉,她和齐胜男很久都不联系了,当时在学校就闹的已经不说话了,齐胜男既然对她有敌意,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骚扰她? "我没什么话可对你说。"林漫道。 "我有话对你说。" 齐胜男约了地方想见林漫一面,现在想想吧,其实做人挺失败的,家里指靠不上,母亲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弟妹还都觉得是她的错,念书念了一场,最后就剩下乔楚一个朋友,单位一堆人恨不得明天就把她挤下去。 齐胜男不喜欢乔楚,至少是喜欢林漫超过乔楚的,虽然当时也是恨林漫超过乔楚。 到底感情是不一样的,她和林漫来自同一个省,她自认自己还是把林漫当成朋友的。 林漫反手带上门。 "我不知道你究竟要对我讲什么,但是我觉得都可以不用说了,我们俩关系没有你认为的那样好,我的生活不需要你来参与,你的生活我不想过问。"林漫将话说的很死。 朋友都没的做。 这不是误会解开就可以的。 "林漫,你知道我和乔楚为什么会突然不喜欢你吗?"难道她自己就真的一点都不好奇,一个人恨你是那个人有问题,那两个人呢?三个人呢?一共才六个人,却有三个人同时恨着你,难道你自身就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没有必要需要知道,还有没事情的话,我挂电话了。" "你总是这样,高高在上看着我们痛苦,身为朋友你做了朋友应该做的事情吗?你运气好,一路顺畅,可不是每个人都是你,都嫁给了秦商,都能一帆风顺的。" 林漫说:"通过你我发现了这个世界上充满了我不能理解的人和事,我一帆风顺也好,走了捷径也好,我并没有刻意的去伤害过谁,我为了自己而活,而且活的并不糟糕。" 林漫将齐胜男的电话拉黑。 返身回了里面继续工作。 齐胜男无语的挂了电话,林漫从来就不想和她沟通,是自己当初做的那些事情不能让林漫理解,可她有她的处境,她有她的难题,今天打这通电话,她原本是想说一些心里话的,既然对方不想领情,那就算了,只当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漫漫下班开着车回家,她习惯性的在等红灯的时候观察四周,这也许就是被绑架以后留下的毛病,就比如走走路,她走着走着就会小心的用余光去观察,自己的身后是不是有人跟随。 手指敲在方向盘上,向外看了一眼。 半夜有事情要做,秦商没有在家,漫漫自己开车去的,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二次,她的手机开着,秦商那边保持着通话,这是她答应的,在学校的时候一贯就这样,如果是半夜,他要求她打着电话。 林漫下了车,远远的就看见同事了,他们正在跟踪一个大的新闻。 "医院那边采访的结果怎么样?" 医院正在蹲点的记者打回来电话,说是已经确诊了,虽然学校那边隐瞒的够紧,可还是架不住有些家长已经承受不住了,找了记者爆料。 "谁去?" "我来。"一位女同事在身上装了针孔摄像头,后方确认能在最短的时间进行解救,面包车的车门被拉开,男同事带着一个男人上了车,说是一会儿就让女同事跟着这个男的进入那个工厂。 "你们千万不要拍到我的脸……"他如果不是怕遭报应,他也不会和记者合作,这事情吧他觉得早晚都会闹大的,可现在全部都是这样的,这都几年了?根本没有引起关注过。 女同事比了比OK的手势,两个人下车,车子熄了灯停靠在安全的位置上,监控中女同事和男人已经进到了工厂的大门位置。 "警察有联系好吗?" 同事点头,"来了……" 有人敲了一下车窗,林漫拉开门,然后有点傻眼,怎么来了一个女警?这样一会儿真的有危险,这不是要置他们于危险当中吗? 外面的人交代了几句,就回到了自己的车上,车上坐着三名男警。 "来一根?" 明珠推了回去,她对这个东西不感兴趣。 "你一个人就搞定了,还拉我们来做什么。" 你明珠出马,一个顶俩。 偷拍进行的很顺利,交易交谈都进行的很顺利,林漫他们一行人回到T城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上面的审稿已经通过,林漫坐在化妆室里进行化妆,过着稿子。 走进演播厅,提前五分钟已经所有准备就绪。 镜头推进,推进。 上中的塑胶毒跑道被爆了出来,这两年是大大小小的学校都换了这种塑胶跑道,家长们呢也没什么反应,你要说塑胶这种东西有毒,多多少少大众也是了解一些的,好的自然是贵,这就和造假是同样的道理,可不好的他们觉得也不应该会怎么样,毕竟不就是下课的时间在上面跑跑,上个体育课跑跑,能有多大的毒性? 一直到有学生入院,有些家长才觉得问题严重了。 偷偷采访的资料上明确的显示了,这些加工厂就连自己都不愿意多闻那个东西,屏幕里的人夸夸其谈。 "这个东西都是带毒性的。" "那如果被学校查出来了?"女同事问着。 "怎么会查出来?查出来也就不用你来办了,谁舍得那么多的钱?上面拨款,我们一转二转三四转,钱就进了自己的腰包包,你要的是塑胶跑道,我提供的也是塑胶跑道,能有多大的问题?" "这个东西对人体的伤害大吗?" "多多少少肯定会有。" 后面就是谈及价格的问题,来来去去,几次暗访,记得女同事采访结束的时候说,她觉得其实我们自己的人是非常聪明的,聪明过了就是糊涂,自己人害自己人,反正我做带毒的东西,我为了赚钱,你加一点毒,他加一点毒,又不会危害到我们家人,有什么不可以?每个人都物尽其用的耍着自己的小聪明。 一层压着一层,有些呢,是根本不愿意掏足够的钱,肥了自己的腰包,有些呢钱就像是里面的人说的二转三四转,最后转到谁的腰包里,也不清楚。 依旧没有马赛克处理,只有举报人的脸上才做了处理。 林漫这边cha播新闻,稿子快速的递到她的手上,再次回来,屏幕上的脸依旧。 不过上中的这所小学可就出名了,这样的点名点姓点曝光,能抖的都抖出去了。 上中某小学校长家电话响了起来,他刚刚回到家里,他太太接了起来,然后叫他,他接了过来,没有听两句,奔进屋子里打开电视机,只觉得脑浆都要飞了出来。 新闻很快就引起当地足够的重视,该查的查,该责罚的责罚,相关人员全部进行暂时的停职调查,也并非是上中一个城市引起关注,各地的毒塑胶跑道开始大规模的出现不合格检测。 林漫从里面出来,卸了妆,她也差不多到点可以回家了,路上接到她妈的电话。 吕文接到了一通电话,很奇怪的电话,对方在电话当中说凡事都好商量,毕竟都是上中人,何必赶尽杀绝呢。 吕文当时就说,她女儿只是负责报新闻,其他的她都不管。 林漫讲了几句,和父母聊了一会儿,出了单位第一个交通岗等红灯,她觉得后面有些怪怪的,正好红灯,自己看了看,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后面和右面有两辆出租车,林漫收回视线,林清华说话呢,她负责听。 回到家做了个面膜,她家的面膜还挺多的,估摸着都要放过期了吧,她平时也很少碰,实在是犯懒,有那个时间都去做其他的事情了,打开一个,发现竟然是黑的,她到底有多落后? 贴在脸上,听着外面有动静,应该是幸运回来了,林漫踩着拖鞋走到拉门前上手准备开门,难得她回来的还不算太晚,幸运还没睡觉呢,结果她刚刚拉开,幸运带着那不知名的虫子就飞走了,原本虫子是打算给林漫吃的。 "喂……"林漫伸着手。 虫子她这次都没看清呢。 听见门响,扭头看过去,秦商的眼睛撩了那么一下。 "你很少碰那些面膜。" "今天回来的早,找洗面奶看见箱子里还有一些,就贴了一个,幸运刚刚看见我,结果扭头就飞走了,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秦商换了拖鞋,林漫上手去接他的包,秦商递给了她。 "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 他是能不回家吃尽量不回家吃,因为回家吃麻烦她也麻烦自己,外面解决一下也不是很费劲。 "你呢?" "还没吃呢,吃根黄瓜就得了。"就当减肥吧,没什么胃口。 秦商的眼神变了变,产生了一种错觉,漫漫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过于灼热,她摆手解释。 "我下班回来的时候买了几根黄瓜,你要吃吗?" 秦商的眼神淡了淡,那他就没兴趣了。 手里拿着外套,脚踩在地板上准备上楼,咚咚咚,每走一步特别的稳,身姿挺拔。 漫漫洗了黄瓜头发绑得乱糟糟的,脸上贴着黑色的面膜,穿着宽大的睡衣,欣赏着上楼的男人,真是每一笔都是精华,腿上的那条隐隐的线条,顺着长腿向上,还是腿,抵达腿部的最上端然后就是…… 可能是后背的光太热,秦商停下脚步,他侧着脸看着下面。 "还有事吗?" 还有事吗?林漫的手紧紧的握着黄瓜,当然有事了,她感觉心跳加速啊。 有电流通过。 好奇怪,这个人都成为自己的私有品了,她摸了不知道多少遍,也蹂躏过多少次了,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他扭下头的线条就美的惊人呢?身上哗哗的通着电流。 "没事。" 秦商又走了两步,眼见着就要踩到了楼梯的最后一阶,他站定脚步,背对着漫漫,声音凉凉的,直接刺入漫漫的耳中。 "擦擦口水。" 林漫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嘴角,才知道自己被他给耍了。 嫁了一个偶像,这种感觉太奇妙了,他眼睛稍微少睁开一毫米,她就会觉得今天又帅出了新高度。 咔吧一声,咬了一大口的黄瓜,嚼着。 推开电脑屏幕,敲敲打打的,两根黄瓜很快就都吃光了,她坐在下面聚精会神的敲着电脑,秦商口渴出来,想要给自己倒杯水,她那个面膜贴在脸上多久了? "你不要去洗个脸吗?" 林漫捂着自己的屁股往卫生间的方向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脸的问题,她的手去转移到不同的方位去。 秦商站在楼上笑了笑。 回到书房当中,开了电脑,电话响了一声自动挂断,过了五分钟以后电话又响,秦商漫步走了过去,接了起来。 电话当中,对方报着最近林漫的通话记录,只是电话号,因为单子打出来上面并没有名称。 "秦先生……" 秦商挂了电话,他的记忆力不错,通常只要电话那头的人说一遍号码,大体他看过的他都能记得住,对于通话的内容他不感兴趣,过了一遍,貌似没有任何的问题。 看过新闻,他从楼上下来,林漫的头发还那样绑着呢,之前是为了贴面膜方便,现在则是懒得放下来,一会儿就直接洗澡了。 "要喝酸奶吗?冰箱里有。" 秦商坐在沙发的一侧,两条腿叠着,一身的禁欲系,往这里一坐,也不太和她交谈,视线也没有集中到她的身上来,可即便这样,她依旧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秦商今天穿了一双蓝色的袜子,袜子还挺漂亮的,脚底和拖鞋微微的分开一些距离,顺着脚的那条线向上……漫漫收回自己的视线,她干什么呢? 从地上站起来,奔着厨房走了进来,打开冰箱拿出来两盒大果粒酸奶,递给秦商,秦商没有接,他什么时候对这些感兴趣了? 哄小孩的玩意。 林漫吃酸奶也不是为了满足味觉,她是为了…… "酸奶可以补钙,防止钙流失。" 秦商目光这回集中到她的脸上了,他倒是没发现呢,她还怕钙流失? 手不由自主的撑着下巴,他就想着,是怕跪不住呢,还是怕趴不住?这两种无论是哪一种,后果都是挺严重的。 "要喝吗?"漫漫对上他的视线,发现秦商看她手里的东西看的很认真,这是打算喝? 递给他一个,想喝就喝吧,别忍着。 秦商站了起来,漫漫在地上坐着呢,他这么一站,就显得太高了,脚动了动,踩着拖鞋的脚渐渐的走进她的视线,将林漫递过来的那盒酸奶接了过来,然后又摆在了她的面前。 "你替我喝了吧。" 伸出手温柔的笑了笑,眼睛里都是笑,缺钙就得补,补了钙就要经得起跪的考验,希望她下次别那么一会儿工夫就跪不住了,手掌摸着她的头发丝,眼睛里的笑意越来越深,看起来温暖至极。 林漫则是一脸嫌弃的样子,秦商怎么摸她的头,好像主人摸动物时候的表情呢?她浑身觉得挺冷的。 "我一个人喝不了那么多。"这么晚了,喝了也不消化。 "那就明天喝。" 林漫:…… 秦学长,你到底为什么对我喝不喝酸奶这么上心?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第一百五十四章 浪漫的婆 商女士和朋友出去用个餐,大部分别人都拍不到她,只要她不想让被拍到,几乎镜头当中是绝对不会出现她的身影的,吃着饭呢,看见了A富商,两个人关系还算是不错。 A富商身边带着一位,商女士看过去,那双眼睛可真是漂亮,瞧着好像有点眼熟。 对了,想起来了。 谢清韵! 她知道谢清韵并非是通过林漫,林漫学校的事儿也好,单位的事儿也罢,她和秦商讲的都不多,更加不会和婆婆说这些。 "这么巧……"A富商和谢清韵的关系也是比较好,难得在主播当中他觉得能有个女人见识是不错的,可以聊天的,加上一些七七八八的关系,总之算是朋友,不只是表面所谓的那种朋友。 "我介绍一下,谢清韵,商女士。" 谢清韵伸出手,身体微微的前倾,保持着自己对商女士的尊重之意,不谄媚不夸张很得体,优优雅雅。 "您好,商女士。" 商女士温和的笑笑,眼睛里透亮。 聊了几句,A富商就带着谢清韵到一旁用餐了。 "谢清韵啊。" 很当红的主播,能力和样貌是成正比的,结交的也都是达官贵人。 商女士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她一个做生意的知道这么多做什么呢,真的说起来欣赏的话,家里就摆着一个呢,虽然说不能老王卖瓜,但是她儿媳妇也是不错的。 "长得很有韵味。" 难得她出声夸人。 商女士和朋友吃的七七八八,去了一趟卫生间,她洗手的时候就将手机忘在洗手台上了,倒是不至于丢,就是怕被有些人捡到,里面有很多知名人的联系方式,她刚刚接了一个电话,所以是带着电话进去的。 准备返回,却见谢清韵拿着她的手机朝着她走了过来。 "是忘记拿了手机吗?" 谢清韵当然知道手机是谁的,不那么凑巧的说,她进入卫生间刚准备推门出来,就瞧见商女士在洗手呢,然后看着她手机没拿就出去了。 "谢谢你了。" 谢清韵笑笑。 说来也是巧,第二次商女士去打球,她怕人多所以挑的早上去的,遇上谢清韵了,打了一盘。 商女士毕竟是上了年纪,体力方面输谢清韵一些,递给谢清韵一条毛巾。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A富商那样的人,达到这个程度为什么要和一个主播成为朋友,确实是个很聪明伶俐的小姑娘,一举一动皆是优雅,这样的孩子很容易就让人喜欢了。 拧开水瓶喝了一口水,打网球真是耗体力啊。 "你早上不用做直播吗?" 别台的节目她倒是看的有限。 谢清韵回答,她最近换了时间,已经不做早间新闻了。 "一起吃个早餐?" 相逢就是有缘。 "下次吧,我真的有事情,谢谢您的招待。"谢清韵拒绝掉了。 商女士点点头,她差不多要去用早餐了。 谢清韵将拍子收了起来,后车厢开着,她沉思着,原本她以为林漫这婆婆吧,怎么样的也是有脾气的,外面人说的不见得就是真的,现在来看,林漫运气是不错。 盖上车厢的门,自己像驾驶的位置走了过去,刚刚坐稳,就接到了电话。 "……你爸爸的事情我已经办了……" 谢清韵喜上眉梢,难得脸上有了笑意,对方说晚上有个聚会,问她有没有时间参加,其实陈老也就是随口问问,到了他这年纪,女人在娇媚在漂亮对他来说这些也不见得就是重点了,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也并非是三四十岁的小伙子,有心无力啊,有些男人站在了巅峰,身边挂着几个女人,也不见得就是用来睡的,该得到的都得到了,女人也不过就是用来彰显他本事的一种扩张方式,他喜欢谢清韵啊,宠着她,捧着她,当然了将来她结婚了,她的丈夫需要帮助,他也可以伸手,他们并未超过男女之间的关系,当然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那也不过就是水到渠成而已。 "好呀。" 欣然答应。 谢清韵的父亲却觉得调令下来的极为诡异,他算是高升了,可怎么高升之前他也应该能听到风声的,他是认为自己的政绩不坏,却也没有突出到哪里去,去年一整年成荫下属的县级都在受灾,即便做了什么正确的决定还是避免不了一些群众颠沛流离的,虽然这不能说是他一个人的问题,可他的成绩也没突出到哪里去,这…… 倒是别人不停的恭喜他,老谢最烦的就是这套,平时一个两个的和他恨不得掐着脖子喊,现在又玩这些? 晚上回到家和妻子念叨了两句,倒是谢清韵的母亲叠被子的手一僵。 "有没有听我说话呢?" "哦,可能是觉得你能力还是不错的吧。" 老谢有能力,就是为人太较真,摆在现在的位置上也就算了,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别人再踩,也踩不到哪里去,他能做的决定就是这些,可一旦高升,将来按照他的脾气去做,得罪的恐怕就不是一批人,清韵这……让她觉得心里很不稳定。 但愿这事儿与她无关。 商女士出席朋友的酒会,又在酒会上遇见谢清韵了,最近可真是走到哪里都能遇上她,说起来也是,主播有很多,能出现在这样地方的主播却不多。 主动的打了招呼。 "我们是有缘,一个月里都见了三次面了。"谢清韵笑呵呵的道。 这可并非是她故意制造的。 "是啊,比我见我儿媳妇的次数都多了。"商女士微笑。 "林漫?" 商女士挑眉,认识林漫? "我和她是同学。"谢清韵点到即止。 商女士也就没有多问了,既然对方不想说,她就不问,和谢清韵愉快的交谈着,后来被朋友请走了,这才分开,可转身的瞬间,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至少没有刚刚的明媚,是林漫的同学,一个月内见了三次,商女士觉得脸上无比的清慡,室内的温度刚刚好。 …… 杨瑞的母亲知道谢清韵的父亲高升,心中有羡慕却说不出口,老早就觉得谢家值得深交,可杨瑞这个孩子,就是不肯听话,他主意比老腰子都正。 "现在可好了,人家高升了,过不了多久就要搬走了,杨瑞这回是没戏了。" 老杨是听说了一些事儿,待在这地儿吧,就不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据说是上面下来的调令,不管是上面的谁,这样来看,谢清韵可不是那么干净的,让他儿子娶这么厉害的一个女人? 还是算了吧,杨瑞可没有这个福气。 老杨对着妻子:"……所传的也不见得就是假的,她那是大佛,我们家庙小,说什么娶不娶的,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 杨瑞母亲诧异的看着丈夫,谢清韵的关系? 怎么可能是谢清韵的关系呢,谢清韵她就是个女主播而已……她有什么力量能让人从上面把她爸给……杨瑞的妈妈想到一种可能,仿佛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欣赏是欣赏,羡慕是羡慕,但当儿媳妇那是又令一说,不求别的,至少你得干净,这样一看,谢清韵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丫头啊,说来也是,毕业以后,就瞧着她越混越好。 "我说呢,她是越来越好,长得好是一种本钱。" "你的嘴不要出去乱说。" 杨瑞的母亲点头,她又不傻。 不过想让杨瑞娶谢清韵的念头一下子就没了,娶什么娶,娶个别人用过的玩意?她儿子也不是捡破烂的。 "那老谢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老杨神秘一笑,靠了女儿,你说当父亲的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他都知道了,对门能不知道?装着不知道而已,所以才说啊生了个好女儿那就是个聚宝盆,不像是他们家,指靠儿子是指靠不上的,不过他也不用指靠任何人。 杨瑞这婚事一直以来就是他妈压在心头上的大事,不过最近杨瑞的妈妈可以轻松点了,儿子处对象了。 杨瑞身体又没有缺陷,也不是不会处对象,就是各方面缘分总是差了一点,这回碰上了,是单位的同事,姑娘和他同岁,可能家庭条件照比着杨瑞差了一些。 杨瑞和母亲提的时候,心里还有些担心,生怕母亲瞧不上对方的家庭,就是个普通的工人家庭,不过谈恋爱的是他们俩,不是两家谈,他觉得能谈到一起去,谈了一段时间才会通知家里的。 "那我能过去和她见一面吗?" 杨瑞想了想,点点头,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要吸取教训,乔楚那次,也许就是因为他没让她见家长吧,也许她认为自己不太认真什么的,杨瑞随意的想了想,也没太往心里去,都过去的事儿了。 准时下班,乘电梯下负层准备取车,走的过程电话响,杨瑞以为是女朋友呢,笑呵呵的接了起来。 "杨瑞,我是乔楚。" 杨瑞好半天没说话,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过去这么久的时间,一些事情也都淡忘了,就像是他说的,不过就是谈了一场恋爱,还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 "哦。"他实在找不到话说。 乔楚是出差到了T城,这个地方她是一点都不喜欢来的,可领导坚持,她也没有办法,来到地方了呢,她想见杨瑞一面,不为解释,算是给自己画个句点吧。 "你和我都没有话说了……"乔楚苦笑。 她想象当中的,杨瑞也许会激动,也许会不知所措,却独独的没有这种淡漠,竟然连句话都找不到说了,陌生到了如此。 "杨瑞……" 女朋友也刚刚下来,喊了杨瑞一声,她看着像他,他不是说他妈今天来,他要去机场接人的吗? 女朋友走到杨瑞的身边见他打电话呢,就顺手接过了他手里的包,指指车,她就径直开车门坐了上去,隔着车窗对着他笑,杨瑞向来喜欢的就不是长相方面非常突出的,他需要的是头脑清晰一点的,能有话题可以聊,女朋友笑起来很甜,对着他摆摆手。 杨瑞的手动了动,然后转过身。 "抱歉,我要和我女朋友去接我母亲,下次聊吧。" 乔楚头脑一片空白,不过还是很快应了一声:"哦哦……好的。" 手机挂断,她紧紧的盯着电话屏幕,她也不知晓自己是盼着能有一种什么样的结果,可能女生和男生对待感情不同,女生更加不容易忘掉一段情,特别是一段不是自己亲手愿意结束的感情,可惜对方却早已经忘却,带去见家长了。 乔楚有些难受。 她和杨瑞谈恋爱的时候,也就是他和家里招呼了一声,她甚至都没有见过他的父母,她也没有告诉家里她的男朋友是谁长什么样,是要结婚了吗? 抓心挠肝的就想知道,杨瑞是不是要结婚了。 其实结不结婚她也不能做什么,她都结婚了,有家庭了,也没打算离婚,更加没打算出轨,她和齐胜男不同,她不要疯狂,她需要稳定,她需要去做一个好女人。 可心又不由自主的想要知道,迫切的想要知道。 她和齐胜男的关系似乎也没有想象当中的深厚,交流好到恨不得成为一个人,然后她结了婚齐胜男说了她自己出轨的事情,最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联系过。 梦琪今天订婚,正在吃订婚宴。 她没打算这么早结婚,两家的父母却有点着急,男朋友也是有点急,不急的大概只有梦琪了,梦琪找的男朋友个人条件还算是可以,最主要的一点是,男朋友听她的,弄不过她,讲不过她,争辩不过她,脾气又好,包容性特别的强。 之前未婚夫给梦琪买了一个戒指,因为条件也是一般,加上在T城买房,他家里的钱掏的七七八八了,梦琪家也掏了一些,房子写的是梦琪的名字,当时未婚夫家里不是没有意见,这也并非是梦琪要求的,不过未婚夫坚持要这样写,父母能怎么样?儿子就是被人狭住了了,知道感情好,写就写吧,以后还贷也是他们两个人还,家里给出的预算也就是两万块钱,那虽然不结婚,可家具什么的都要买啊,虽然也不知道以后结婚的时候买不买新的,那也不能对付用啊,买了一些东西,最后也只能挤出来这些钱,两万块其实也可以买个不大不小的钻戒,也可以是很好的,张梦琪的手指有点细,戒指试来试去她觉得差不多,都可以,不就是戴个样式,她对这些要求不高,谁能想到未婚夫去HK出差,结果当时有个戒指是展品打了折扣,标准的六爪镶嵌,特别的好看,又比看的那些大,就动心了,可即便是打了折扣,也需要六万多,他手头勉勉强强也只能凑出来不到三万,不能和家里张嘴了,干脆和同事挪的,给梦琪买了那个戒指,又改的戒号,用他自己的话说,就算是订婚一辈子也只有这么一次啊,不敢和有钱人比,但也不能让梦琪被人比下去。 满桌子你就看,未婚夫的眼睛都没离开梦琪的身上,梦琪和未来的公婆说话,顾不上吃饭,他就负责给梦琪夹菜,梦琪父母看着自然是喜欢的,找女婿谁不想找这样的? 正吃着呢,电话响。 "喂……" 梦琪从桌位上离开,出了包厢的门,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我到了,乔楚你说吧。" 乔楚吞吞吐吐的,转弯抹角的问杨瑞是不是要结婚了,梦琪对杨瑞的事情知道的根本不多,平时也不接触,还真不知道。 "我不是太清楚。" 乔楚说自己现在人在T城呢,想请梦琪出来吃个饭。 "乔楚,我今天有些事情要忙,没有办法出去。" 梦琪看见未婚夫从里面出来,可能是没看见她,径直就往前面走了,梦琪追了两步。 "你干什么去?"压低声音。 未婚夫托着梦琪的手,就说自己要去个卫生间,这完全就是撒谎,卫生间也不在这个方向,他是打算先把菜单结了,省得一会儿两家会争,他是男方,今天是他订婚,应该他掏的。 梦琪就知道他现在手里没什么钱,那点钱都花自己身上了,她当时说拿钱让他还给他同事,他就是不干。 "你聊,我去个卫生间。"未婚夫放开梦琪的手。 "乔楚,我有事情先挂了,一会儿打回去给你。" 她这边又是父母又是未来公婆的,吃过饭又一起去唱了歌,给未来公婆买了两身衣服,回到家又是聊天,想打电话的时候发现都过十一点了。 乔楚就等到了十一点,她眨着眼睛盯着电话。 友情这个东西……距离拉开了,美就没了,这句话原来也试用在友情的身上。 就像是漫漫和周曦好,原本寝室里她们俩一开始不是好的,可后来却走到了一起,因为周曦条件好。 笑了笑,准备睡了,刚准备躺下,梦琪的电话打了进来。 "杨瑞的事儿我确实不知道,我和他没有过接触。" "他后来没找过我吗?" 梦琪挑眉,未婚夫睡的四仰八叉的,这一天也是把他给累坏了,平时还要上班,一年到头都没什么假,倒是有一点好,睡下了就吵不醒。 "乔楚……"梦琪叹口气,她还是得说一句,找没找,现在都这样了,问这些又何必呢?徒增烦恼,她知道乔楚结婚了,怎么知道的?齐胜男的是她的微信好友,她见过齐胜男晒过乔楚结婚的照片,不是因为知道乔楚结婚了,她就不做这个恶人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杨瑞他的生活已经远离你了,你盲目的去关注他,只会扰乱自己的生活……"你得明白,自己相要些什么。 乔楚只觉得胸口一凉,抓着电话,咬着下唇,一脸随时都要崩溃的表情,张梦琪说的这两句话,其实就是表明上听到的意思,可乔楚她受过伤,加上现在待的单位,话她都是要分析深层意思的,她觉得梦琪就是在指点着别的东西,这让她觉得难堪。 "我只是好奇。" "那就干脆不要好奇,他会成为你的麻烦,你会成为他的负担。" 乔楚后来和梦琪也没有说上两句,她觉得梦琪也变了,或者一开始大家原本就都是这样的,只是她天真,她将所有人都当成了朋友,所有人都当她是傻瓜。 朋友和朋友之间也是有界线的,要么拥有共同的背景,要么就是主动迎上拍马,比如曾经的林漫,比如现在的梦琪。 * 林漫从c黄上爬了起来,老公还没归家,据说他要晚回来一些,其实他不回来更好啦,秦商一回家,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围着他打转,他忙的时候她不能打扰,他忙完了就来骚扰她,害得她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刚刚收到一笔稿费,数目呢还颇为赏心悦目。 越是想越是躺不住,她想出去喝口咖啡,馋了。 说去就去。 拿过来衣服,一件一件的套上,穿着袜子把脚保护好,去翻自己的钱包,晚上出门就不想背个包了,显得有些累赘,自己的卡和现金都在里面,扣上然后换鞋出门,开车开出去。 路上给秦商去了电话。 "回来的路上了?" "还没有。"秦商将笔摆到一旁,刚刚确定一个占地面积40。36平方米,投资超过50亿的项目,最近有点顾不上她了,看了一眼手表,他晚饭只是随意的吃了一口:"要我现在回去?" "不用不用。"林漫赶紧说道。 她刚刚出来,他马上回来岂不是就穿帮了? 老公在外辛辛苦苦的工作赚钱,她却小资的跑出去喝咖啡,这样有点不好吧,有点违和。 秦商挑高眉头,不要还连续两个不要? "我现在就回去。"也不过就是说说,却坐着没有动,睫毛眨了眨。 "我想喝咖啡了,现在开车出来了。"林漫吐吐舌头,所以你千万别回来,"我喝完以后打包给你带一杯。"这样总行了吧,她当老婆的也不是有福一个人独享了。 秦商侧着脸,单手撑着,实在是有点累了。 "去哪里喝?" 林漫说不知道,她得到时候现去找,看哪家开着就去哪家了,肚子里的馋虫控制不住。 "到了将地址发给我,我和你一起回去。" 林漫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夜晚也还是有人出没的,出没的人还不少,林漫挑了一家比较顺眼的就进去了,她穿的也不是很多,就穿了一件长的外套,今天瘾头有点大,想喝个几杯的,可是喝完那就彻底不用睡了,只能收敛掉贪心点了一杯卡布奇诺,点了一份甜点。 她现在还挺瘦的,不怕胖,可以偶尔吃一份。 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拿着叉子认认真真的将甜点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有点太甜,齁甜齁甜的,这是把装糖的罐子打翻了吗? 吃了两口以后实在是吃不动了,只能放在一边作为观赏用的,给她妈在微信发了一个大红包,她稿费下来了。 吕文听着是自己的手机响,伸手去拿手机,林清华刚刚腿疼,她给热敷来着,这么一折腾还哪里有睡意了,抓过来一点开,还以为是遇上骗子了呢。 林漫手机响,她一看来电显示。 "妈……是我打的,不是假的,是真的……" 林漫一头的黑线。 吕文说她不要这个,她也不会弄,林漫继续瀑布汗,给出去的钱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 说什么都不肯收。 "你怎么还没睡呢?" "啊,我和你爸晚上吃饭喝了一点酒,喝精神了……"林清华摆着手,别什么事儿都和孩子讲,你讲了她也帮不上忙。 "这小日子过的,还喝上酒了……"林漫觉得老爸老妈过的真快乐啊。 聊了不到五分钟,吕文说自己要睡了就挂了电话,电话递给林清华。 "你会把钱弄出来吗?不行还是让她弄回去,再被骗了……"吕文老是觉得这些东西不安全,绑定什么银行卡啊,多不安全,就孩子们,现在都弄这些,她这都跟不上世界的潮流了。 林清华会弄,但是现在也没有精神去弄,腿有点难受。 不过挺着挺着也就过去了,很快也睡着了,他睡着了,吕文叹口气,人醒了。 她一点都不愿意用那些钱买这个房子,要不是林漫非要给他们买,她当时就不会动这个念头,是为了让孩子宽心,这个钱她花的堵心,这些钱就是用她丈夫的身体健康换回来的。 林漫坐着端着杯子,喝的浑身暖洋洋的,整张小脸上都是笑意,就是觉得想喝的喝到了,人很开心,后背靠在沙发上,欣赏着外面的夜色,位置在她进来的时候就通过微信发给秦商了。 你这微信上面也太空了,什么都没有。 林漫私聊他说了一句,估计他也看不见,秦商对于他不想看见的东西向来都是视而不见的,不想接的电话一辈子都接收不到。 过了能有半个小时左右,还是了无睡意,又点了一杯,吞吞口水,她就再喝一口好了。 应该不至于睡不着的。 喝了一口,嘴上都是泡沫,幸福感暴强,谁知道了呢,老公拥她在怀里都没觉得幸福,现在喝杯咖啡幸福的都不行了,眯着眼睛。 "有这么好喝?" 林漫的视线挪了过去,一点一滴的聚集到他的脸上,开始是迷迷糊糊的她看外面的车灯看的太久,最后清晰一丝丝的进入视线当中,秦商整个人就站在她的眼前,站在刺眼的光线之下。 点点头。 是很好喝。 让她都觉得幸福了。 秦商跟前台点点林漫眼前的杯子,前台的人秒懂,秦商拉开椅子,准备坐在她的对面,坐下的过程中侧着脸亲在她的唇边,拧拧眉头,也没觉得好到这种地步,要求一点也不高。 落座。 林漫用手擦擦自己的唇边,她也不是故意让他来亲的,就是觉得这样感觉挺好,咖啡厅里还有人呢,她可不想当众现眼。 "你来的这么快。" 秦商伸出手刮着她的鼻子,还快?你都喝第二杯了,他要是晚点来,她今夜就不打算睡了吧? "晚上吃不怕胖?"秦商看着那块甜点一脸嫌弃的问。 所有的甜点他觉得除了甜就是甜,没有其他的味道,永远都搞不清女人为什么喜欢吃这些,哦对了,陶磊也喜欢吃。 陶磊正在赶稿呢,打了一个喷嚏,他都感冒两三天没好,客人要的着急,当然要的急价格也就更加美丽,捏捏鼻子,这是谁想他了?大半夜的。 "我不胖。" "是不胖,你的裤子我也是能穿的。" 林漫:…… 人生当中的败笔啊。 她恨不得就没发生过那一幕,耻rǔ。 不是她太胖,而是那条裤子肥,是裤子的原因,那裤子就是肥的款式,所以秦商能穿进去,不是她胖。 自己给了自己肯定以后,心情稍稍的平复了一下。 "喝吗?"将自己喝了一口的咖啡递给他,如果他肯喝的话,她再点一杯美式咖啡作为结尾。 服务员已经送了过来刚刚秦商点的,秦商挑眉,怎么办?要不要否认?拒不承认?我也没有对他讲话,我可以推卸责任的。 林漫恨不得头砸在桌子上。 "麻烦再来一杯美式咖啡。"喝到嘴里就觉得满足了,顺带着展示一下自己的稿费,也是挺可观的。 秦商是不太能理解她的小兴奋,天知道林漫赚稿费的话一直赚的都是零花钱,这回呢稍稍有些不同,一笔很可观的数目,自己都没想到,当然要犒劳自己一下了,这种也算是某种成功的一部分吧。 "你喝两口就别喝了,这已经是第三杯了。"秦商淡淡的道。 "嗯。"漫漫听话的就喝了两口,就给了秦商。 咖啡厅里又坐了半个多小时才离开,林漫和秦商在前面的车,司机开着秦商的车后面跟着,一路驶向家中。 洗了澡吹了头发,却睡不着了,该死的因为咖啡喝多了不能入睡。满c黄打滚,啊啊啊,她睡不着啊,怎么办? 揪着自己的头发坐了起来,秦商人在书房呢,也是咖啡喝多了,他比林漫喝的要多的多,她没喝下去的那些都灌进他的肚子里了,所以她都睡不着,他能睡着才怪呢。 晚上精神的像是一条龙,早上醒了以后就是一条虫。 像是脱了水的青菜,蔫了吧唧的。 林漫的眼睛都是肿的,她三点多才睡着,现在五点五十就爬起来给秦商做早饭,这太折磨人了。 做早饭是秦商要求的,她害得他一夜没睡,她就早点起来奉献吧。 打着哈气,无力的打开冰箱,然后合上,什么也没有拿出来,原封不动的给关上了。送走秦商,自己上班的时间也就差不多了,中午别人去吃饭,她在办公室里躺着睡觉,睡的一脸都是幸福,缺觉啊,那就得补,看的同事无语,这是昨天大战来着?困成这个样子了? 体力也太好了吧。 林漫午饭没赶上,她一直睡一直睡,等她去吃饭的时候已经没了,想着自己随便点点东西吃吧,手机响,说是快递,因为进不去,东西已经放在警卫室了,林漫应了一声。 警卫室果然给送上来了,是吃的。 各种各样的小面包,一样一个,非常的小,也就手掌的大小,很精致的花样,还有一杯咖啡。 林漫摸着下巴认真的看着,她是没打算吃,也没打算喝,因为不确定的东西,她不敢入口,你可以说她怕死。 "收到吃的了吗?" 秦商? 林漫回了几条,秦商只肯定了自己叫人送的那一条然后就杳无音信了,剩下的他都当没看见了,自动忽略,如果气性大的人和秦商一起生活,早晚都会被气死的,他向来只看自己愿意看的东西。 林漫点着朋友圈,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儿,那就是秦商不知道哪里转了一堆的心灵鸡汤。 他这是做什么?被盗号了吗? 怪就怪她的脑子太过于清晰,昨天晚上她随意的发了一句,就说他朋友圈太干净了,什么都没有,太冷清,他今天就搞出来这些。 点开对话框,对天仙儿。 "大哥,你还是冷清着吧。" 陶磊一直到现在都还没睡呢,拿着手机,看一眼直接就傻了,秦商被盗号了?不然秦商熬毒鸡汤给谁喝? 太吓人了。 陶磊:你家秦商被盗号了吗? 林漫:…… 漫漫打开盒子,选着应该从那一块下手,可实在都长得太好了,无处下手,都那么精致,怎么忍心吃?不吃她又饿,动动嘴巴,最后一盒她都给吃了,既然选不出来,那就一视同仁都在她肚子里待着,这样大家的待遇都不会有差别。 晚上下班提前给婆婆打了电话,请婆婆出来吃好料,她的钱袋子是装得满满的。 商女士正在和别人进餐呢,从桌子上赶过来的,再好吃的山珍海味也不如和儿媳妇培养感情来的重要。 顺便给幸运带了一些鸟粮。 幸运这只败家的鸟,林漫自认自己对它是那样的好,结果她也就出差一段时间,她回来的时候就差点不认得她了,和她婆婆好的和什么似的,她生气,她嫉妒。 林漫请婆婆吃素,别看是素是超超超贵的那种素,还需要提前好久预约呢,商女士将袋子递给林漫。 "给我的?"笑脸。 又有礼物可以拿了,婆婆待她真好。 商女士微笑:"是给幸运买的粮,家里还有吗?" 冷漠脸。 "快没了。" 商女士一愣,吃的这么快?她记得不久之前自己买的,那么大的一个袋子,按照幸运的食量来说这次的有点猛啊,是怀孕了吗? 一头的雾水。 "你家的幸运就不是一只好鸟,它还带了别的鸟回来。" 正好就让她抓住了,以为躲在别的地方她就看不见了?幸运在粮食边,那只鸟就躲在笼子的下面,当她眼睛瞎吗? 幸运一定就是告诉别的鸟了,它有别墅它有鸟粮。 一定是这样的。 告状,恶狠狠的告状。 商女士也是没有料到,这才几天啊,还带了别的鸟回家呢? 可有这个条件,带就带吧。 "这是什么?"商女士好奇,请她吃饭,还有给她买礼物?这太破费了吧,还是今天是什么节? 没听说呢? 林漫觉得回馈婆婆一点,自己的脸皮也就不至于那么厚了,想当初那时候条件实在不怎么太好,没少吃婆婆喝婆婆的,婆婆一来家里就把冰箱全部塞满。 "我买了两件内衣,别的东西我不太会买。"其实是眼光不同,她婆婆的眼光很好,她自认自己的眼光也不差,但照比着婆婆还是差了那么一咪咪的。 "这样就很好了,谢谢了。" 商女士拿过来袋子,外面有人敲门。 是程诺到这里吃饭,正好听前台说商女士也在,这家店是商女士平时很喜欢的,这里的人比较熟悉她,程诺也是这里的常客。 "程诺啊,吃了吗?"商女士笑呵呵的问出口。 程诺和秦商差不多,大也没比秦商大十几岁,她都当儿子一样的看。 林漫的视线在程诺的脸上转了一圈,如果秦商不说呢,她是感觉不到尴尬的,偏偏秦商就是对她说了,现在看程诺,林漫总是从程诺的身上能看出来一些其他的东西来。 她是觉得婆婆很年轻很漂亮,但是你知道的,这年龄差,相差的不是多,是很多。 她虽然不知道她婆婆喜欢什么样的款儿,但应该不是程诺这种,走在一起都不搭,而且也绝对不可能的,程诺的家庭首先就是障碍,再说她婆婆也不见得就喜欢年轻的。 眼睛溜了溜,认真的夹着菜,好贵好贵的,都是好贵的,不过做的真精致啊,钱都花在这上面了吧。 程诺还真的就过来吃了,穿的西装笔挺的,一脸的正经表情,坐在这里陪她们吃饭,怎么感觉怪怪的呢…… 林漫相信,她只是顺带的,坐在旁边的才是主要的的服务对象,怎么看也怎么觉得怪异。 林漫夹了一块大蒜吃进了嘴里,也没有看清主要那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大蒜,搞那么一个造型上面也没有贴他怎么知道是什么?那么一嚼,整个感官都爆炸了,我的天啊。 怎么会有这么辣的大蒜? "咳咳……" 咳了起来,商女士赶紧的抓过杯子递给林漫,为她顺着后背,不喝水还好一点,喝了水觉得更加的辣,这是朝天大蒜吗? 林漫无意当中对上程诺的眼神,程诺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深意,她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活该!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两种家境 秦商在自己的微信当中更新了一张照片,他更新了到不要紧,要紧的是他身边的人正在考虑要不要去点赞。 领导的马屁是应该拍还是不拍? 以前没见他弄过这个,现在甩出来一张靓照,是不是就为了得到某些肯定? 有些人犯了难,有些人则是觉都要睡不安稳了。 知道秦商长得好,一直以来都是知道的,可哪怕就是一张照片都能拍成这样,吕文她的心怎么放在地上?她家的林漫……这个时候埋怨也来不及了,你说她虽然现在长得老,可年轻的时候稍稍还是有点姿色的吧,孩子愣是一点没像到她,看着那屏幕心情就平稳不了。 "这是谁啊?明星?" 和吕文一起干活的同事看了一眼,因为吕文在的位置她经过就会看清她手机里的东西,别说这么大年纪了还追星,她不追就是偶尔看见好看的也愿意多看两眼。 吕文将手机放到了裤兜里。 "嗯。"不愿意深说。 中午吃饭还是没忍住给林漫打了电话。 "妈,有事儿啊?" 一般这个时间她妈很少会打电话,知道她要吃午饭的。 "林漫啊……"你多多打扮打扮自己,现在的小姑娘不都会化妆嘛,化上妆你也不见得比别人差点什么,多买点衣服,穿漂亮点,别一天到晚的就这么几件穿来穿去的,她这女儿养的和修女似的,亮颜色的衣服都没两件,偏就喜欢那些深色:"没事儿,就问问你吃了午饭没呢。" 林漫满头雾水,就为了问她吃没吃午饭? "正在吃。" "那你吃吧,我挂电话了。" 提醒?提醒有用吗?她就算是化出来花儿了,那秦商还是长成这样,算了,随他们去吧。 星期日林奶奶全家一起吃个饭,林家向来都是这样的,周末会聚到一起,不过现在可有话题聊了,林清华和吕文还没来呢,在厨房忙的就聊上了,因为无论从哪里看,林漫就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那样的男孩子哪里都好,哪里都出色就偏偏看上林漫了,林漫除了脑袋好,还有什么好? "命好。" 这是没有办法的,羡慕不来,私下说说就算了。 "我家小薇不比林漫长得好看的多。" 这就是机遇的问题,被林漫给抓到了,还是念书的学校好,精英荟萃都在那个校园里,一等一拔尖选出来的能差到哪里去?随随便便谈个恋爱都可以过的很潇洒的,人林漫心思又活,抓了一个条件更好的,养个这样的女儿不愁不发家致富。 …… 林漫在秦商的微信下面留了言,我夫肤白貌美大长腿! 秦商回了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就不理她了。 晚上按时下班,秦商不回家吃饭,她把自己给解决好了就OK,去了一趟商场,给秦商选些贴身衣物,进了一家,转了转然后选了几条,结婚就是这样的,慢慢的将你从一个压根不懂得男性尺寸的人变得无比的了解,穿多大码子的,喜欢什么颜色的,那种面料会更加的透气。 选好然后结账,又转去给他买衬衫。 "就这些,谢谢。" 对方问林漫以什么样的方式结算,林漫打开自己的钱包,钱包的正位cha着一张黑色的卡,那是秦商很早之前就给她的,一直没动过,从谈恋爱到现在,她没有动过里面一分钱,也不是说故意不动,就是没有机会,她都不需要买什么自己负担不起的东西,左侧别着的是自己的卡,掏出来递了过去。 "刷这张谢谢。" 对方刷了卡然后递给林漫签字,林漫拿着笔在上面签了名字然后将笔递了回去,东西已经装好分别装了三个袋子,递给林漫。 "欢迎下次光临,您慢走。" 漫漫拎着袋子在商场里又转了一圈,给自己选了一条围巾,就在外面用了餐,吃的烤鱼,她有点想吃,不过这份有点大,端上来以后她就有点头疼了,这哪里是一两个人的量,压根吃不完的。 手机在桌子上震动,漫漫抓了过来。 烤鱼店装修的有些复古风格,到处可见鸟笼一样的装饰品,有单独的空间,林漫要了一瓶橘子味的汽水,有些时候也不见得是喜欢喝,很少碰这些,就是觉得喝了以后,浑身好像都有力气了。 "喂……" "在哪里呢?" 是秦商打过来的。 "吃饭。"林漫回答。 "一个人?" 漫漫瞧着眼前的锅,有些垂头丧气的,可不是一个人,要是两个人还好了,她再好的胃口一见这么多的东西也是够了,一有压力,就吃不下去了,又热又麻,舌头都有些不好使了。 "嗯,我吃烤鱼呢。" 秦商的车正在往回开,刚刚结束实地考察,不是刚刚决定了一个投资嘛,今天去了现场,亲自看了一眼,设计师已经全部到位,那边即将就要动工了,工程有些复杂和麻烦,早上飞过去的,中午在那边吃了一口,也就一个半小时前刚刚飞回来的,飞机上喝了一点水,还没有进食。 "地址发给我。" 林漫将地址发了他,她老公早上早早的就出门了,据说是乘坐最早班的飞机,晚上又飞回来了。 红滚滚的汤冒着泡泡,咕嘟咕嘟。 秦商因为是从那边赶回来,所以根本不存在换衣服的时间,车子经过花店,在司机的车后背上拍了一下。 "靠边停下。" 司机将车停靠在路边,秦商下车进花店里转了一圈,挑了一只白玫瑰,转身上车。 开了大约四十分钟左右,司机将车停好,看着牌子又看了看秦商,说实话穿的衣服有些不搭,这里面他是知道的,在这一片是很出名的,不过都是年轻人来的地方,可能穿衣打扮方面偏休闲,秦先生这一身则是稍显贵重了一些。 "大概十点过来接我就好。"秦商带上车门。 从结婚就一直忙,也没单独的时间陪她转转,倒是怀念起大学的时候,难得周末还有时间陪着她随意的去逛逛街,喝个奶茶买点什么零食,现在这样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 司机看了看手表,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秦商进店的时候果然服务员一愣,穿成这样来这里吃烤鱼吗? 她家店有过这样的要求吗? 这…… "先生有预约吗?" 外面排队的人都已经排到两个小时以后去了,如果没有预约的话,那只能后面排着了。 "我太太已经在里面了。" 服务员带着秦商进去,可不是一进门,他穿的太正式搞的别人都在看他,觉得穿的这样的隆重跑到这里吃烤鱼?这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子明显就不是应该来这里吃饭的,不过颜值真高。 服务生将秦商领到林漫所在的桌前,秦商哈着腰进来,因为门上有个帘子。 林漫有点傻眼,穿成这样就过来了?不过也对,他哪里有时间换衣服,站起身接过来他的外套,秦商脱给了她,漫漫拿到自己的一侧然后折了一下放在她的包上,没有办法,没有挂的地方。 秦商解着袖扣,将裤兜里的那只白玫瑰递了过去,林漫一愣,不过马上伸手就接了过来。 "路上买的?" 看起来还很新鲜,应该是买了没有多久吧,闻了闻,真香,就和她此刻的心情一样。 男人费了力气去哄,女人总要给些回应的,即便她也不喜欢送花什么的,偶尔为之还是可以当成浪漫来看的。 "经过花店就顺便买了一只。" 林漫将花cha进一旁的装着假花的花瓶里,这样看是不是更加和谐了一些? 漫漫拿着花自己的脸往前一凑。 "是不是人比花娇。" 秦商也就真的笑了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你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点个酒吧。" 吃烤鱼没有酒,有点辣。 林漫掀开帘子探出头,服务生马上就走了过来,微微的配合着林漫的高度。 "来四瓶啤酒,那种小瓶的。" "好的。" 既然要喝,就一起喝一口,回家就睡觉挺好的。 漫漫拿着杯子给秦商先倒了一杯橘子汁,杯壁上都是气泡泡,有股冲脸的气,有些甚至你脸低一些就可以喷溅到脸上。 "先喝一口,有点热是吧。" 里面的温度有些高,加上吃的又是烤鱼,一直在加热当中。 从秦商进来开始,漫漫几乎筷子就没动一下,全部都是围着他打转,秦商对这个汽水不感兴趣,微微的碰了碰唇边就当做是自己喝了。 林漫不太能吃辣,又喜欢吃辣,说起来有些矛盾,吃的自己嘴唇觉得都肿了,只能不停的灌啤酒,小脸吃的红扑扑的,憨态可掬。 吃了不到四十分钟,结束战斗。 "服务员这里结账。" 服务员走了过来然后告知一共消费多少。 "给你打了个折……" 没有卡的话,一般是不打折的,打折的原因是…… "你是林漫吧,我很喜欢你的。" 服务生出口,其实她进来他就给认出来了,他是喜欢东海卫视的周宁玥,所以对东海的主持人都算是有些了解,林漫不是去做过现场报道嘛,当时就记住了,这张脸面熟。 漫漫一愣,第一次有人说是她粉丝,感觉很好呀。 "谢谢了。" 笑呵呵的结了账,拎着自己的包,拿着秦商的外套,见他汗都没有消,外面的温度也不是很低,先替他拿一下,两个人从里面往外走,难免就要经过门口,这店很热,外面有那么多排队的人,情侣也有,朋友也有,看着里面走出来一男一女,男的就和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男模似的,女的就可以直接忽略不计了,男人长成这样,女人得长成什么样才能叫别人把视线落在她身上? "是秦商。" 秦商的知名度还是比林漫要高一些,尽管退出来这么多年了,走到哪里总是有人能把他给认出来。 "谁是秦商?" "以前是拧魔方的,是天才。"那时候她还在念书呢,被迷的不要不要的,还去秦商的店里买过东西呢,没有办法这就是偶像的力量,喜欢他就想多接触一些,后来他的店不做了,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现在来看,应该是混的很好吧?身边都有助理了。 就像是明星,身边也会有助理的。 秦商走了几步,步子慢了下来等着她,漫漫手里拿着包手臂上拿着他的衣服。 "现在要穿吗?" "给我吧。" 秦商将外套套上,穿成这样顶着这张脸自然是走到哪里,被人关注到哪里。 "买个这个吃。"秦商站定脚步,站在某店的外侧,甜品加油站,第二只半价。 其实漫漫的姨妈这几天就应该驾到的,往后推了几天,晚上吃烤鱼她已经喝了一些凉的,现在再吃……可瞧着某人挺有兴趣的,那就买一个吧。 去排队买了一个,准备掏钱的时候,秦商付的。 "有没有零钱?"里面的工作人员问着。 "我有……"林漫说出口,她包里还真有零钱,随身带着的。 "就用这个找吧。"秦商坚持。 里面的工作人员只能找钱给林漫,然后用杯子接好冰淇淋递给林漫。 林漫喜欢吃糙莓味的,其实哪个味她都喜欢,都好吃,都美味,就是医生和她说过这些东西要少吃,她又吃了一段时间的药几乎就戒掉了,没想到今天破戒了。 "尝尝?" 秦商摇头。 漫漫也不勉强自顾自的挖着吃,两个人沿着楼下转了一圈,感兴趣的店就进去转转,也不是要买什么,她负责转他负责当跟班。 衣服呢,她向来都是认为够穿就好,倒是在一楼看见口红突然想起来自己家化妆台上的那些。 秦商是个直男,绝对的直男。 "上次你送我的口红,颜色都是你挑的?" 关于这点她一直都很好奇。 因为那些口红大部分她都用不上,只能作为摆设摆在化妆台上。 秦商给她选的是,蓝色,那种蓝色妖姬的蓝色,浅蓝色和那个蓝色妖姬也是差不多一个系列的,然后姨妈色,那种颜色深沉的暗哑的叫人觉得如果不是想去寻死,那就没有办法擦的,对了还送了她一管她现在每天都用的豆沙色。 "颜色很漂亮吧。" 漫漫的眉心抽抽。 漂亮? 你从哪里看得出来漂亮的?那种鬼颜色? "我看那个粉色挺好看的。"偶尔她也会喜欢少女粉,嫩嫩的颜色,看起来多漂亮。 林漫指着柜台里的某一只,秦商跟着她走了过去,"我不喜欢粉色。"他非常不喜欢这种颜色,觉得非常的不好看。 不适合她,自己挑的那些才和她最搭。 林漫的口才算是不错的,可惜在秦商的面前她一直败阵,她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最后稀里糊涂的又买了三管口红,这三管全部都是按照秦商的喜好来的,紫的深蓝色以及豆沙色。 "这个豆沙色家里有的。"她虽然经常用那一管,不过也还剩好多呢,她就想换个颜色,鲜艳明亮一点的颜色。 "这个叫豆沙色?名字还挺搭的,和家里的是不一样的……" 秦商的眼睛很容易分辨出来颜色的不同,这些放在林漫的眼里就是完全的无语,差个号能差多少?她是要去什么场合,抹个紫色的唇膏?还是擦个蓝色的? 导购员脸都抽歪了,觉得和男人出来一起买唇膏,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他完全就不懂,买的这些颜色是要准备上天吗?嘴角抽抽的给林漫结账。 林漫很是纠结。 "这些我该用在什么场合呢?" "去见我妈抹蓝色的,去见我姥姥抹豆沙色,去上班擦紫色。" 林漫心头忍不住一抽,她要是真的按照他说的去做,她就可以回家吃自己了,直男啊,大直男,好好好,下次坚决不要和你一起买口红了,受不了。 回到家,林漫将新买的几只唇膏摆在化妆台上,嗯,又多了一些,她也算是口红收藏达人了,不停的在重复这些颜色。 又是只有一只能用上,无语的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有些时候真不是她不打扮,她家秦商的眼光太怪异了,非要把她搞的奇奇怪怪的他才觉得这是美。 拿着一管蓝色的往嘴唇上试着抹了抹,被自己给吓到了,这是中毒了吗? "这个颜色不错。"他刚好推门进来看见,给了一句夸赞。 漫漫眼皮都懒得翻了,这方面他们俩有代沟。 秦商在卧室里换了衣服,然后去洗澡,吃的一身都是味道,现在还能闻到烤鱼味儿呢。 刚刚洗了头发,水顺着脖子下滑,头发上都是泡沫,因为有泡沫存在头发都立了起来,他还在抓。 "妈……找秦商吗?" 是婆婆的电话,漫漫让婆婆等一下,自己拿着电话,秦商洗澡是向来不锁门的,推了门就进去了,他听见声音回头来看,头上揪在上面,脚踩在地面上,他没有穿拖鞋,脚掌和地面完全的贴合,那只脚和她的完全不同,有点长,漫漫欣赏着他的脚骨,如果她会画画的,一定会为他画画他的脚。 "妈的电话。"秦商已经关掉了水,看着她,不太明白拿着电话进来做什么。 擦了擦手,接过来电话。 "妈……" 秦商说了两句话,视线停留在骚扰自己人的手上,林漫穿着白色的家居服对着他憨憨一笑,手有点痒就没忍住,伸出去摸了摸,觉得他的屁股真有弹性,就捏了一把。 "慢慢讲,我出去了。" 压低声音然后带上门,搓着手指,感受着手指的余韵,细腻的那种细滑。 自己变得真是太有恶趣味了,总是想挑逗他,真的就只是挑逗而已,没有别的心思。 秦商讲完了电话将电话放到一旁,将头上的泡沫冲掉。 出来的时候林漫没在卧室里,上楼转了一圈,她刚刚从卫生间里出来。 "洗完了?妈有事情吗?" "嗯,公事。"秦商淡淡道:"到日子了?" 他是有点记不太清楚,但应该是就是这几天。 漫漫点点头,刚刚来的。 看的这个医生也算是有点本事,调着调着是能感觉出来不同,唯一让她觉得不好的就是,现在的量特别的大,她上初中来的第一次大姨妈一直到大学,量都不太多,她没感受到人家说的那种什么血喷的场面,就是那一次不正常以后,每次的第二天就多的要命。 "没觉得闷闷的?" "没有。"漫漫没敢说,因为有些事儿吧,挺神奇的,她以前就试过,和秦商说自己不难受以后,腰也疼腿也疼的,疼的半夜都睡不好,后来他问,就再也不说什么了,反倒是相安无事。 秦商上了c黄,手里拿了什么看,林漫是没有办法洗了,穿了一条贴身的长裤也跟着上c黄了,今天喝了凉的又吃了辣的原本以为会难受的,侧躺对着他的一侧闭上眼睛,秦商给她扯扯被子,她睡着了他又看了一会儿然后就抱着她睡了。 漫漫一大早四点三十是自动自觉醒过来的,起c黄的一瞬间果然觉得有些不好,夹着腿往卫生间跑,幸好没蹭到裤子上,回来秦商把她拉近怀里双手双脚都在她的身上,扭成麻花她又睡了过去,六点多醒,他也已经起c黄了,正在打领带呢。 "早上随便吃点吧。" 漫漫也不爱动,整个人懒洋洋的,让她做,她也不爱做,肯定是随便吃的。 她记得家里有面包来着,对付吃一口吧。 早上才换的,可一起c黄又是满贯,不过没有那一次去医院那么夸张,她洗漱好出来,秦商已经拷过了面包,自己煮了杯咖啡给她一杯白开水加了两片姜,盘子推过去。 "怎么在我的水里加姜。" 这个味道,太难喝了。 葱蒜她都是吃的,唯独就不喜欢这个姜。 秦商探过身,他在餐桌的另一头,肩膀处绷得有些紧,手腕的位置预留出来的恰到好处,低调的奢华,端起来属于她的那杯白开水喝了一口,喝的过程睫毛向下,轻微的眨着。 这人站在这里,就真的特别像拍饮品广告的,可惜再美她也不接受,她不喜欢生姜的味道。 "味道没有问题。"杯子用手指又推了回来。 这就是没的商量了,喝不喝你也得喝了。 漫漫瞪着他:"暴君。" 喝什么你还得说了算,这种东西,比喝中药都能难以入口,齁齁辣的,和辣椒的那种感觉又不一样。 秦商细密的睫毛动了动,他的衬衫颜色和今天的天气真是相配,一举一动皆是美的代表,他站在流理台前,那就不是像做早餐的人,而是像推销的。 铲出来一片蛋放到她的盘子里。 "我不想吃鸡蛋……" 她不缺营养。 秦商做的煎蛋也没什么美可言,破破烂烂的,主要的卖相都在男主人身上呢。 "你吃光了。" 林漫都快要噎死了,秦商还特意的给了她两个蛋黄,他不知道怎么煎蛋的,和水煮蛋似的,漫漫吃的一会一翻白眼,和她老公吃饭,这简直就是受罪。 "你怎么不吃蛋黄?" 秦商习惯性的微笑,笑容仿佛就是一朵盛开的花儿,娇艳无比。 "鸡蛋黄噎得慌。" 林漫好像掀桌,她比喻错了,她要重新比喻,哪里是娇艳无比,明明就是吃了一口直接挂了,秦商就是一朵无比大的毒蘑菇。 将那杯姜片水灌了下去,然后伸手去倒温水。 "明天你早上不在家里吃吧?" 秦商点点头,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可能要飞。 真好! 漫漫心里放着鞭炮,真是希望他能少在家里吃,就少在家里吃,不在家里吃也没有关系的。 * 胡冕的妈妈逛超市买ròu,正好撞到吕文了,她都不知道吕文在这里上班,这家说搬走就搬走了,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她也算是知道原因了,不出张佳岑动手的事情,她还不认为张家有什么问题。 "你们搬走了,我们也不知道……" 吕文和胡冕的妈妈以前是挺有话说的,但是胡冕和张佳岑结婚那肯定是瞒不住的,吕文和胡冕妈妈关系就拉远了、 胡冕妈妈其实想说张家孩子的人性不太好了,可又觉得说出来让儿子丢人了,之前考虑离婚,后来张佳岑的妈妈亲自上门以后,这婚就没离,胡冕也不和他们一起住,现在生活的怎么样她也不好总问,反正这儿媳妇找的有点不太合心意了。 一开始她就挺喜欢林漫的,觉得小姑娘平平淡淡的,就是这样的才稳稳当当的,后来高考结束了,没办法人家孩子考的太好,胡冕的成绩对比着就差了点,要是两个孩子有心思她当家长的厚着脸皮也就提了,可两孩子都没那么心思,现在想想,不如找个林漫这样家庭的,虽说可能孩子结婚两家会将家底掏空,那也比找了一个大小姐好啊,都没有说起争吵就对着丈夫挥耳光。 "我听我亲家说林漫也结婚了。" 吕文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然后找个借口就去忙了,林漫的事儿她不爱多提,加上这胡冕家和张家的关系,怎么样的也亲近不起来了,胡冕妈妈一看,只能推着车离开,回到家还说呢,碰上林漫妈妈了。 "……我就是后悔,当初如果娶的是林漫多好。" 林漫条件也挺好的,挺有前途的。 胡冕爸爸觉得自己老婆就是瞎捉摸呢,遇上点让你觉得不愉快的事情,就瞎想,可能吗? 那个时候林漫是上中的状元,胡冕的成绩才到哪里?这说起来就门不当户不对了,再说你看上人家,人家还不见得能看上你儿子呢,说起来他就生气,生气儿子竟然连一个女人都管不了,要是恩恩爱爱的说什么管不管的,现在和恩爱沾边吗? 离个婚,人家也得指手画脚的。 有钱人能不沾边尽量别沾边,看样子还是好的少,说道太多,事儿太厚。 什么舆论啊,名声啊这些胡冕爸爸都不知道,你就是和他说,他也搞不清楚。 胡冕开车下班回家,回到家张佳岑家里呢,别别扭扭的,她其实一直想道歉,可就是这口气放不下来,胡冕能给她一个台阶下呢,她保证比谁下的都快,和胡冕就是凉着她,张佳岑是心劲大。 胡冕买了外卖回来,这些天一直都是这样的,他是看在陈晓鸥的面子上,答应了暂时不离婚。 佳岑现在也不上班,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一整天 也没吃东西了,白天睡觉来着,看这胡冕吃东西就有点饿了。 "没给我带份儿?" 胡冕只当做自己没听见。 张佳岑脸色涨红,想了想踩着拖鞋就回房间了,回到房间里将门摔得叮当响,她要让胡冕听见,她发飙了。 你拿我当空气吗? 晚上八点多回了卧室,胡冕玩电脑呢,张佳岑上了c黄,她刚刚上c黄,他拿着电脑就要走,因为之前一直都是不同c黄的,都到了离婚的阶段,怎么可能同c黄? 张佳岑从c黄上跳了下来。 "你到底要怎么样?" 胡冕一句话也不说,有什么意见也不提,就是冷漠状,张佳岑总碰一鼻子的灰,她知道自己错了,谁都说 她错了,她认识到了,这样还不行吗? 有台阶,差不多就得了。 将化妆台上的化妆品扫了一地,这些对于她来说并不心疼,摔了就再买新的好了。 电话响,不太想接,可是电话就一直响一直响。 张佳岑接了起来,是她妈。 "……你如果连这点脾气都板不了,索性你就都放弃吧,你是我女儿我才会讲实话,你的身上我看不到一丝的优秀基因,婚姻是你自己要的,现在你搞砸锅了,他是你丈夫,不是你的宠物,你高兴的时候逗逗就可以……"婚姻是需要花心思的,是需要经营的,当然了你鬼混就另外一说了。 张佳岑的火气飙升,因为她妈贬低她,可马上火气又降了下来,不在那个位置上整个人似乎焦灼的气息少了一些,她自己其实也清楚自己的能力不强。 挂了电话,坐在c黄上想想妈妈说的话,她也是觉得自己能压得下去自己的脾气,想做就没有做不到的,不就认为她做不到吗? 她就偏要做给别人看看。 深呼吸一口气,下了楼,胡冕已经收拾好行李了,看样子是准备出去住,他在这里也没有房子,去哪里住?去酒店吗? 你赚多少钱?还不是…… 张佳岑将自己想说的话都压了下去。 "我错了。" 胡冕提起来行李,这不是一句道歉的事情,也许一开始是,发展到了后面就不是了。 张佳岑拦住胡冕的去路,她也道歉了,又怎么样? "胡冕,我承认我是有问题,可你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胡冕松开手里的行李,他原本是有点动摇,张佳岑的个性他多少也了解,能低下头道歉,这已经是极限了,却没想到她最后又扔出来这么一句,他有问题? "我最大的问题就是当初不应该高攀。" 张佳岑面子上放不下来,她道歉了,她认错了,可这样还是不行,她被她妈打压得动弹不得,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可你胡冕,你靠的是我家,你靠的是我张佳岑,你在这里和我装什么? 说好听点,我们叫自由恋爱,说的不好听点,你不过就是个白吃饭的,你以为是你有能力吗? "你说对了,你就是高攀。"张佳岑气焰立即就升了起来,原本就是你高攀我,"你在公司里能有今天,那是因为你胡冕挂着我张佳岑丈夫的牌子,不然你以为呢?你是谁?你什么学校毕业的?你有多少的能力?你做过多少的案子?你有多少经验?按照你所有的,现在你也不过就是每个月领着几千块钱的薪水,苦哈哈的还着房贷,你过这样的生活?你住别墅?你在凉州住别墅?" 哼哼,真是好笑。 你住得起吗? 张佳岑口中说出的话,完全就是彻底的蔑视,她口气里的不屑非常明显。 当一个女人开始不屑自己的丈夫,说话里丝毫不顾及对方的自尊,那么这段婚姻就开始危险了。 "你父母买的那些名牌,靠的是我,没有我,你觉得我父母会拿白花花的银子给你们家花?" 这说起来就有些过于计较了,胡冕和张佳岑结婚,他是什么都没有出,可当初他提的时候,张佳岑不屑他的那点东西,陈晓鸥也没打算让胡冕去买什么,结了婚呢,这钱上就有些分不清了,但说给胡冕家里买什么,这有些夸张,只是见面,结婚,偶尔回去给带些礼物,张佳岑最大的问题,就是她喜欢扒胡冕这些东西,送出去的东西,她要嘴上拿出来讲讲,你全家靠的都是我,没有我,你们全家都玩去。 再有感情,现在自尊被挑战,胡冕走的头也没有回,他原本就没答应陈晓鸥回公司上班,他只是答应暂时不离婚而已,他做不到落井下石,他个性不是那样的。 胡冕已经联系好了单位,家里凑一些,自己贷款然后买了一个小房间,自己住是绝对够的,他要骨气,被人戳着脊梁骨那种日子不好过。 张佳岑低过头了,这头就再也没有办法低下了,她觉得自己说的每句话都是对的,是胡冕不识抬举,离就离吧,反正都这样了,难不成她舍不得他什么? 陈晓鸥给女儿开了一个画廊,想要将张佳岑给捧成沾染一些艺术气息的,做的都是高端的客人,可惜张佳岑的心思压根就没放在这上面,她想回公司,你越是说她不行,她越是想回去。 张景川的医生刚刚从他的病房离开,陈晓鸥和医生聊了一会,然后推门进去。 "还觉得难受吗?" 张景川睁开眼睛,目光扫过陈晓鸥。 "佳岑当初就不该和胡冕结婚。" 最大的错,就是陈晓鸥竟然同意了。 张景川将张佳岑这段婚姻不愉快归结到了陈晓鸥的身上,你当母亲的,原本就知道张家是什么身份,什么阿猫阿狗想娶张家的女儿,你就答应嫁,搞到现在的地步,你满意了? 陈晓鸥原本公司的事情就很耗费心血,现在张景川是把所有的不好都推到她的身上来。 佳岑和胡冕一开始谈恋爱的时候,她提过意见,可有人听吗? "是你说只要感情好,不需要看出身……"这是原话吧? 张景川突然将花瓶砸了过去…… …… 陈晓鸥从病房里离开,门带上,她的手没有离开扶手,深呼吸这一口气,头发有点乱,然后神色匆匆的就离开了。 张夫人听下人说陈晓鸥回来的时候额头上贴着纱布呢。 "受伤了?" 陈晓鸥正在抽烟,见婆婆进来,赶快的将烟灭了,然后去推窗子。 "妈……" 神色有些不太好。 张夫人径直走到陈晓鸥的面前,将她额头上的纱布一把就给扯了下来,破了,看样子是什么划破的。 她又将纱布贴了回去。 "景川砸的?" 陈晓鸥没有吭声。 张夫人看了一眼陈晓鸥:"他是个病人,心娇,家里接连不断的出事,我也不能说让你理解……" 陈晓鸥点头。 "你休息吧,我出去了。"张夫人带上房门。 回了房间,她觉得胸口有点闷闷的疼。 张家这是要准备走下坡路了吗? 等到嘉佳长大,能完完全全的接管公司那还需要几年,这几年的时间就足以让陈晓鸥做大,女人做事情嘛总是感情用事,她娘家还有那么多的人活着呢。 佣人端着补品进来。 "景川对着晓鸥动手了。" 佣人一愣,因为多少年都没见过这样的情况,只是吕文在的时候,张景川动过手,吕文出了这个家门,就仿佛晦气一扫而光一样,现在这是怎么了? "我不放心晓鸥。" 佣人倒是能明白张夫人的心情,儿媳妇到底是外面的,靠得住靠不住这都不好讲的,先生现在身体不好,不能过问公司的事情。 "可是大小姐……"脑子不太灵光。 "我想让嘉佳休学。"张夫人出声。 佣人一愣,上手给张夫人捏着肩膀,张夫人这才觉得心口又不疼了,舒服了一些,稍稍的出口气。 "孙子总是我自己的,家业早晚都是要交到他手里的,晚交不如早交。" T ☆、第一百五十六章 浪漫的商 "这是你奶奶的意见……"陈晓鸥想伸手去摸摸儿子的头,手到了半空又收了回来,嘉佳也长大了,不是小男孩儿了。 其实她能理解婆婆的做法想法,但接受起来呢,有些难受。 张嘉佳的脸侧对着母亲,其实他一直都不太喜欢做生意,他的兴趣爱好都不在这上面,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毕了业想轻轻松松的活着,不见得就活成秦商那样,但理想中的状态是那种,他也清楚奶奶对母亲现在的忌讳,他不能说不,不能拒绝。 "妈,我会好好学的。" 张嘉佳开始进入公司,他和张佳岑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为人低调态度较好,正处于学习阶段所以是装的还是本身就是这样,目前还难以分辨出来,不过看样子张景川的身体是真的出了大毛病,大女儿撤下又换了小儿子。 张嘉佳的生活和以前完全的不同,变得忙碌了起来,更多的时间不停的用来压缩,这样压缩的生活让他有些难以直接转换,毕竟他的年龄还放在这里,眼界再宽年龄不够,心智也不够成熟,加上心中有抵触的情绪。 有些时候他真的希望张佳岑可以撑起张家,就让她成为张家的顶梁柱。 * 网上有人放了一张林漫和秦商吃饭的照片,看样子就是那一天吃烤鱼拍下来的,烤鱼店的灯光迷离璀璨,光线折射一簇一簇的落下,秦商只穿着衬衫,他的西装还在林漫的胳膊上,林漫几乎就是素颜,发型不太讲究,那头发看起来也没有染色更加没有层次,就那么一扎,人很普通,衣服也很普通,背包更加的普通,偏偏是这样普通的女人身边站了一个不普通的男人,灯光状态不是很好,所以秦商的脸拍出来有些糊掉,即便这样那张好看的脸依旧精致的展现在镜头里,一前一后,刚刚从里面出来。 "为什么男神找了这么普通的一个老婆?" 别说让她先看看自己的脸好吗?叫男神就是为了让大家用来YY的,她要是长得和明星似的,她还在这里YY什么?用事实说话,那那个女的确实就是很一般,走在路上很普通的类型。 "什么叫普通?人家有背景着呢。"后面洋洋洒洒的跟着一系列的介绍,真的要说起来,林漫的这个人生履历是真的不太差。 "成绩好也有颜值高的,又普通又不收拾,只能说天才的审美有异于常人……" 秦商的审美确实叫人猜不透,怎么样的也要找个差不多,不是说他老婆不好,而是他老婆太泯于众人了,这样拿出来就完全没有看头嘛。 网上炒不炒的,林漫很少会去关注这些,发生了这些,几乎都是她最后一个知道的,她的反射弧有点长。 她不是不会化妆,也不是不爱打扮自己,只是有些时候真的没有那个必要,她只是出去吃个饭,又不是要别人都来看她,再说她只是普通一些了而已,也不是长得丑,她长得很端正的,不算漂亮但也不算丑啊,从审美学来说,她认为自己是属于小家碧玉的,从夸赞的角度来讲,也是个小美女。 风声过了也就那样了,哪里可能有人每天追着这些去点击呢,加上清理清理,很快这些新闻就消失不见了。 漫漫去了医院,医生没有在,约的就是这个时间,她还纳闷呢,难道是有临时的病人? 拿出来手机,正准备打电话,那边医生和外面的人讲着话推门进来,一推门就看到林漫了:"来了,你稍等我五分钟。" "你忙你忙。"林漫将手机又放了回去。 医生是真的很忙,他这边的号都排到三个月以后去了,三个月以后在这里也挂不到他的号了,很简单的道理,他要从医院这里离开了。 现在医患关系原本就有些紧张,医生所处的环境有些不太健康,公立医院的话还是什么样的事情都能碰上,他干了这些年了,人脉已经拓展了出来,准备自己来做,而且这个想法也并非是最近一两年才有的,现在很多的医生都选择离开医院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将来医生私人化恐怕会越来越蔓延,除非是人为的控制,不然出去能赚大钱,辛苦不辛苦一说,其实在医院和在外面都是一样的辛苦,至少去外面能得到尊重,看病的这个台阶就会上升一些。 不是熟人,不是VIP的话,也许就不会由他本人亲自看诊。 "好像很忙的样子。"林漫笑了笑,看起来是真的好忙啊。 医生落座,有些抱歉的对林漫点点头,没有办法的,现在看病的人都点名,宁愿排几个月的队也要找出名的医生来看。 "你的药吃的怎么样?流量还大吗?" 林漫细细的说着,医生一句一句的听着,做了记录然后安排林漫再去做个检查。 "都是暂时的,因为吃药可能会出现一些新的情况,觉得不太舒服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24小时开机的。" 林漫出去做检查,做好了检查,准备和医生说一声,她拿了药就准备离开了。 "林漫啊,你们暂时没有要孩子的计划吧?"医生突然问了一句。 "有影响吗?" 她是暂时没有这种打算,但是身体已经差到了这种地步吗? "因为你正在调整吃药,所以我的建议是,如果你们打算要孩子的话,最好提前通知我一声。" "好。" 漫漫带上医生办公室的门,准备回家,接到同事求救的电话。 原本类似于这种医院发生的新闻都不归林漫跟的,但临时出了一点问题,求到她这里,她正好就在附近。 "你过来需要多久?" "二十分钟吧。" 现在这个时间应该不太会堵车。 开车过去,在附属三院,同事正在跟进。 "……没办法,她家里出了点事情,临时找人也不方便……" 林漫觉得反正闲着就是闲着了,三院接收了一位产妇,也不是自愿接收的,实在没有办法,现在产妇就被扔在这里了,查了监控是一个男的给送过来的然后就跑了,医院现在束手无策啊,想要联系警方,可产妇被扔在这里的时候都已经开了三指,现在就要生了,怎么扔? 这是管还是不管?管的话,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出了事儿就是医院的责任,不管的话,死在医院满身是嘴都是讲不清的。 医院最后没撤,还是把产妇接收了,生孩子的过程大出血,救还是不救啊? 只能选择救,人是救回来了,救回来以后就发现有问题了,产妇本身是艾滋病携带者,孩子现在和其他的孩子也是不同的,只能暂时隔离,生完了送回产房,人家都是有家属照顾的,这位…… 就她自己,没有办法,送她来的人扔了她就跑了,这上哪里去抓?也报警了,但是警察现在还没将人找到呢。 护士长看着觉得挺可怜的,毕竟都是女人,想着也不能让人饿死,就自掏腰包让隔壁c黄的家属帮忙带一份吃的,不要求多好,只要能让这个人吃饱就好。 护士长说的是一脸的怒火,当好人还当错了。 "我看过你的节目,我很喜欢你的。"她突然cha播一句,发水的时候几乎天天都能看到她,不过她现在怎么跑社会新闻了吗?这是降职了吗?她有些搞不清电视台里面的事情。 林漫苦笑着,这位大姐转移话题还转移的是相当的快。 "我暂代。" 护士长继续说着:"隔壁c黄的家属过了两天就来找我了,将钱退给我了,我自然是要问的,怎么了?" 就没见过这样的奇葩,钱是自己掏的,是自己因为可怜她才掏的,结果产妇有力气了,就会挑三拣四了,觉得隔壁c黄的家属照顾的不好,都没有ròu菜,直接吩咐人家必须做什么菜端来。 "这些也都算了,她现在都好的差不多了,就赶紧结钱出院吧,结果人不肯走,赖在医院了……" 医院对于这样死皮赖脸的人也真是没有办法,出于人道精神能帮的都已经帮了,为什么说现在医院不见钱不肯管?这是有理由的,真的遇上这种,能直接把你气进棺材里。 就不能管,死就死,可怜她就等于不可怜自己,你说这样的人哪里有让人值得可怜的劲? 林漫回到家差不多十一点多,同事说改天请她吃个饭。 "客气。" 秦商又没有回来,据说人在W市呢,明天一早可能还有会议,他这一段是真的挺忙的。 洗了澡等头发干,她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资料然后去泡了会论坛,论坛比较有趣,什么样的事情都能看到,就在T大,出了一件很搞笑的事情,助学贷款吧,这不是用于帮助一些家境贫困的学生嘛,有人符合条件并且成功贷到了,大概是五万块左右,现在毕业了,因为这个贷款是发生在毕业以后每个月进行偿还,偿还的金额并不是很大,也是考虑到了刚出社会,也许工作不稳定一类的,结果这位大姐呢,人就消失了,反正谁找都找不到,手机号也换了,贷款也没有还,最近出现呢,是因为她贷款买房,结果被告知不给贷,于是怒了,要告银行,结果引发的这么一大波的狗血,林漫推算着这个时间,按照这上面来说的,应该是她的那届或者是她的学姐。 下面好多留言的,反正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以为逃了就完了? 漫漫刷了刷,就去睡觉了,心里想着,那一年的助学贷款貌似非常不好申请,齐胜男申请过,可惜连续两年都没申请下来,就因为齐胜男申请过,她印象才会如此之深。 秦商不在,她的早午晚饭几乎都是在外面解决的,一个人生活其实不要太愉快,无牵无挂的,想几点回家就几点回家,想喝咖啡了,下班以后就直接杀过去,家里没有人等,不需要她cao心秦商有没有吃饭,放心的很。 …… 秦商穿了一件黑色带条纹的衬衫,衬衫的花纹看不出来个数,曲曲的盘旋在衣服之上,花纹精细,他坐在椅子当中,和眼前的人讲着话,两个人面前都有吃的,这就是午饭了,实在没有时间出去吃,下午马上就要去现场,助理实在没有搞懂秦商的这件衣服,好看是好看,但上面是什么东西呢? "秦先生,下午一点……"助理瞧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虽然饭才送进去没有多久,但是没办法,到时间了,那边都等着呢。 秦商快速的吃了两口,对方也是快速的扒着,没有办法,不吃饭就饿呀,而且这么一去,几点能结束也不清楚,还有新闻界的人,还是先多吃一口撑一撑,端起来水杯快速的饮水。 秦商起身,走到一旁拿起来自己的外套。 "我是晚上几点的飞机?" 助理一愣,明显是一愣,因为今天的行程并没有秦商要回T城的打算,这是临时增加的吗?定的不是明天吗? "忘了告诉你,我今晚要回去。" 助理快速的点着,寻找着合适的机票,既然是晚上一定要回去,那就一定得有票。他穿上西装,看了一眼还在吃的人:"走吧。" 西装外套从手臂向上,卡在肩上,袖子从手的位置向上向上,过手腕一点的距离然后停住,他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扬起自己的脸,大步向外。 程诺叫林漫上来,然后等林漫进到他的办公室,直接扔给她一个信封。 "拿去。" 林漫眨眨眼睛,接了过来,然后当着程诺的面打开,是音乐会的门票,约她?还是想她把这张票给婆婆?无论是哪一种,她都做不到啊。 前一种,她是有丈夫的人,后一种,你自己没长手吗? "你要约我听音乐会?" 程诺深呼吸一口气,勉强抬起头,对上林漫的脸,表情有些纠结,他认为这是一张不会增色的脸蛋,秦商的口味何止是重,简直就是太重,怎么下得去嘴的? "出门向右转一直走。" 出门右转不是卫生间吗?她也不想去卫生间的。 "拿着票,出去!"程诺挥挥手。 林漫的嘴抽了抽,没见过这种家伙,无缘无故的送她票,然后什么也不说,精分吗?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将票抽出来看了看,她对音乐这方面感觉也是差了点,没有办法,从小艺术细胞就不太丰富,练字也没练成功,学画画学了几天实在把自己画崩溃了,真的要说艺术特长,林漫歪着脸认真的想着,她什么在行呢?什么比较行呢? 跳皮筋算不算? 小时候有一种皮筋是这样跳的,皮筋拉到人的腋下,然后看谁的身体比较柔软,腿能劈开,那么高,你腿伸不出去不就够不到了,她的腿灵活性还可以的。 自顾自的夸赞着自己,其实她也是有艺术特长的人。 秦商娶了她也是不亏的,c黄上她下腰的功夫是越来越好了,劈叉估计以后也不会太差的。 听音乐?就算了吧。 原本打算送周曦的,因为周曦不是看着比较像这方面在行的人,结果周曦不要,她陪她爸妈去听二胡了。 "二胡……"林漫的手抖了抖。 是美珍会拉二胡,而且拉的不赖,周曦说是她爸喜欢她没有办法,被拉着去,其实就是自己想去,嘴上不说,她不太喜欢一个人待着,但是也不太愿意见朋友,那种伤见到朋友以后,就会裂开。 好好的票还送不出去了,挺老贵的。 桌子上的电话响,漫漫接了起来,是程诺的来电。 程诺就说了一句话,报了那张票的价格,你愿意送人呢,你就随便。 林小漫心里默默的念了一声的靠,程诺是哪里知道的她打算把票送人?这么贵? 这么死贵死贵的票,必须得亲自去听一听才行了。 晚上八点三十分开场,开车过去肯定会是堵车的,漫漫想着就打车去吧,图个方便,自己去了一趟书店,买了七八本书,提着纸袋,走了没有两步,袋子坏了。 果然纸袋什么的比较适合用来凹造型,根本不适合装重量有点重的,蹲在地上捡着书,这附近也没有超市,四处寻找着,运气还算是不坏,被她找到一家礼品店,店里卖的都是那种纸袋,老板好心送了一个大袋子给她。 "谢谢了。" "这个应该能禁得住,你要手捧着一些,书有些重。"老板嘱咐着,她觉得林漫手里的那个袋子还是禁不住装这么多的书。 "好,谢谢。" 走到剧场那边,她已经预留出来足够的时间,满打满算都是够用的,谁知道外面都已经排成长队了,队伍长的让林漫有些发懵。 她对这些真的不了解,这么出名吗? 她以为就是票价卖的高呢,自己来听可真是糟蹋艺术了。 还要搜身,东西还需要寄存,不允许她带进去的,寄存以后出来又要重新排队,差点没排崩溃了,钢琴曲是真的好听,很好听……就是吧……怎么有点困呢?不应该啊。 林漫觉得整个头晕晕乎乎的,她以前在电视机外去看所谓的钢琴演奏会她都会看的挺专心的,怎么跑到这里来就这么低俗了呢?完了。 手指撑着头,林小漫你给我精神起来,这一场很贵的。 坐在身边的人都听的聚精会神的,就只有她一个人不停的走神,自己都想给自己点一个倒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漫的鼻子动了动,她好像闻到了空气里多了点别的味道,是哪里喷出来的?不是原有的,因为她在这里坐了这么久,有味道的话早就闻到了,扭着头,然后脖子僵硬,然后坐的一动不动的,她在这里扭来扭去的,实在有些失礼。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剧场外,剧场外依旧还有大批量的人堵在剧场的门口,后门有人跑了出来,车子的大门被拉开,车子里面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出来,微微的夜光打在他的脚下,黑色的皮鞋快速消失在夜光当中。 林漫坐的屁股有些发僵,时间实在是有些长,她有些坐不住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样个情况,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她坐立难安,也许就是因为心里存了不太想听的意见,所以身体就给出反应了,她在这里坚持的好辛苦。 深呼吸一口气,动了动鼻子,那种味道还是有,淡淡的飘散在空气当中,也许是剧场里洒出来的吧,现在也只能这样去想了。 剧场里的灯突然灭了,观众席上稍微有了一些声响,声音不大,非常的之小,然后就安静了下来,大概五六分钟以后演奏继续。 漫漫原本焦躁的心思突然就放松下来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就仿佛是在炎热的夏天喝了一杯冰水一样的凉慡,那种不舒服消了一些,也可能是因为演奏的这个曲子她是熟悉的,所谓的世界名曲,她知道的都数得过来,恰巧这就是一首她熟悉的曲子,眼前一片黑,说看不清吧,也不是全然的看不到,就是舞台那边灯全部都关掉了,观众席也是只留了两侧的暗灯,是为了叫人好好的欣赏曲子吧,林漫微微的侧着头,她觉得好熟悉。 心想熟悉也是对的,名曲嘛,大家演奏肯定就是有熟悉感,应该是那种类似于听到的原版光盘或者电视机里听到的,这种声音更为悠远更加的悦耳,整个人都清新了起来,她的眼前有水池,有荷花有睡莲……她随时仿佛都可以闻到花开的味道,深深呼吸一口气。 她老是觉得有点怪怪的感觉…… 长睫毛包裹着水汪汪的眼睛,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怎么听着这么像她曾经听到的…… 秦商在她的面前弹过一次钢琴,就那次借用同乡会的名头然后狠狠勾引了她一次,摇摇头,不可能的,秦商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跳跃在黑白键上的音乐流入进耳中,林漫让自己的心随着音乐去放松,再去放松。 下面有掌声响了起来,林漫这才意识到已经结束了,舞台上突然给了光,当当当,这种声音她熟悉又陌生,整个剧场里被照得通亮无比,仿佛是夜幕之下,突然太阳出来了,照亮了你的全世界。 有人轻轻的发出疑问声音,很轻微的声音,然后林漫看见了…… 她伸出手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手不自由自主的捂着自己的嘴,眼下她不知道该做出来一种什么样的反应,她只想说,天啊。 台子上站着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她老公?是不是秦商? 心砰砰砰的跳,为什么跳自己也说不清,整个脑子都是僵掉的,秦商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为什么? 现场的主持人出来解释了两句,然后大家表示理解,若有所思的看了过来,前面的看向后方,后方的看向不知名的方向,因为不确定到底谁是这个幸运儿,是为了谁停下的呢? 秦商他选择了一身的黑色,西装里面穿的是更加深黑色的T恤而非衬衫,圆圆的领子将他的脖子完好的全部呈现出来,显得整个颈部更加的修长,可能是灯光的问题也或者这就是本身的原因,在T恤的圆领之高点与他的下巴衔接的问题,硬生生的就出现了一个大V字型,线条更为浓重一些,今天的秦商没有一脸的严肃,而是一脸的笑容,唇角向上,整个人都温柔了起来。 旁边有人将花束递给了他,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从台子上下来,他走过的地方不断有人回头,因为大家都想看看,到底是谁,下这么大的本钱,这是要求婚吗? 不过求婚用白玫瑰的话,是不是有些过于素净了? 秦商的腿结实有力,他迈着步子,当你的视线流连在他的腿上感受着那份紧绷与结实,你就会忽略掉了其他的东西,满屏的都是腿,大长腿,要么就是脸,除了脸都是脸,长得没有任何的技巧,他除了好看就是好看,淡淡的浓浓的好看。 林漫垂着视线,她似乎想着什么,攥着自己的手掌心,别人都在观察,想着到底谁是幸运儿,就只有林漫一个人她不到处看,她低着头。 她紧闭着眼睛,早知道就涂个口红好了,现在涂还来得及吗? 为什么你不通知我一声呢? 她来之前收拾一下,她现在的造型…… 林漫好像一头撞到豆腐上,是不难看啊,问题这样的场合,比较隆重了吧,至少要画个眉毛涂个口红的,这样看起来比较有气色,靠自己的天生丽质也不行啊。 秦商仿佛什么都没看到,林漫就坐在过路的位置上,灯光是随着秦商动而动的,薄薄层次的灯光错落有致的落在台阶上,他一身的黑色来袭,结实有力的大腿踩在台阶上,然后走到走定在她的面前,站定住脚步,那一幕就仿佛像是一副小小的剪影,被贴在窗户上的剪纸,带着喜气带着喜庆。林漫出来的时候不是买书了嘛,那些书搞的她还特别的狼狈,头发就有点乱了,当时皮筋就被她给拉下来了,她用了一个粉色的发卡别再了头发上,然后就没动了,大衣放在腿上,穿了一件米色的高领的绒衣薄薄的,倒是那发卡上面有金粉的颜色在闪,一闪一闪,迎接着折射而下的灯光,剧场里弥漫着一层细细的雾丝,带着闪烁带着璀璨,一犹如黑飒飒的夜站在桥头,而江边起了雾气,打湿了她的裙角。 她就这么可笑的成为了焦点。 秦商微笑的样子,林漫想她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掉的,深深的烙印在心上,一个男人心里有你,时时刻刻的将你捧在手心里。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她的耳尖有些发红,在别人看不到的位置已经悄悄蔓延向下,蔓延到了脖子然后继续向下,她伸手接了过来,那束花稍稍的有些重。 "不是什么日子。" 秦商牵牵林漫的手,举了举,然后台上的演奏继续,大家的目光离开他们身上,秦商坐在她的身边,姿态优雅,他的上半身也好,下半身也罢,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即便是分开也是一样能吸引住无数的狂蜂浪蝶。 虽然她不太喜欢花,觉得花不太实用,可送些卷心菜他认为还是不太美观的,拉一车的卷心菜来,恐怕明天就会上新闻头条。 秦商将她的手拉进自己的怀里,他的手起着主导的作用。 他爱着她。 一直都在用行动告诉她。 她也是呢!林漫认为的时机刚好就是,你爱着我的时候,我恰巧也爱着你。 唇边抑制不住的向上牵扯,她的手还在他的掌心当中,满眼满脸皆是笑意,半张脸都被染上了一层她最喜欢的淡粉色,林漫悄悄的拉拉他握着自己的手,然后不经意之间,嘴唇扫过了他的手背。 被亲了手背的人,半边的侧脸未动,认真的看着台上的表演,唇角的笑容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再也不是些许的笑意慢慢迎上眼梢。 秦商向来不大喜欢曝光自己,即便真的曝光也是情非得已,设计到了他的底线,他的底线不深,只要不碰触到林漫,什么都好讲,恋爱是自己谈的,人是自己选的,好与不好与外界无关,林漫长得好长得不好只有他说的份儿轮不到外人指指点点的,他是没有办法封住每个人的嘴,但他有办法实力虐人。 我喜欢的就是她,仅仅是她而已,为她付出再多也不算多,这是我的太太,我的选择。 搞这么一出,就不可能不外传的,散场他们俩很快就离开了,秦商站在车子边,为妻子开着车门,林漫的手里捧着一大捧的白玫瑰。 "还好现在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不然花一定涨飞了。" 没涨价之前买了就买了吧,就当时制造浪漫了,涨价以后买,她一定会ròu疼死,送上门给人当傻瓜一样的宰,她不太喜欢。 秦商微微的拧着眉头,觉得林小漫的重点永远都是跑偏的,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抱着他的脖子然后想一些煽情的话说吗? "下次我送你二十斤卷心菜。"秦商淡淡道。 林漫严肃的抬头,"二十斤太多,一个就好,偶尔的浪漫还是可以有的。"美滋滋的钻了进去。 既然人家想为你制造浪漫,为什么不肯接受呢? 要大大方方的接受,高高兴兴的接受,不败他的兴致。 等到秦商也上了车,抓着他的手,轻轻的吐着气。 "我觉得我今天丑爆了,提前通知我一声,我擦个口红就好了……"那样就彻底完美了。 网上之前热议的帖子是沉了,不过新帖很快就升起了,你们如何觉得不般配,人家就是各种看对眼,谁也不能跑进人家的生活里然后拽着秦商,逼着秦商和林漫分开,最多也就是私下YY而已。 不过一个女人过的幸还是不幸,看看选择的丈夫就知道了,天底下就真的存在这种女人,她运气好到让所有人恨不得尖叫然后让这个幸运的女人变成聋子。 因为秦商,林漫也接到了很多的邀约,提出来的条件普通都很夸张,为什么说是夸张呢?都已经超出了她的工资范围,超出太多,太丰厚,而且显而易见的就是冲着秦商去的,她是喜欢钱呀,没有人不会不喜欢钱的,但是出卖自己的隐私换得钱,她觉得还是不要了吧,她有胳膊有腿的,钱需要慢慢的来赚,早晚都会赚到一个刚刚好。 笑着拒绝掉了,托交情的也被她推了回去,让她林漫怎么样都行,但是她家里的男人不能乱动,那是私人物品,概不外借。 林漫去店里修发型,发型师和她说弄一下,不过时间要长一些。 "你弄吧,不要让我出不了大门就可以了。" 店里晚上的人也很多,不过好在她人在二楼,楼上放着电视剧,很老套的电视剧,演得凄凄惨惨的,女主角任由雨水淋着,可怜兮兮的被婆家人给赶出了家门,林漫看得津津有味的,她很少看这些。 "需要加水吗?" 是店里的小妹,询问林漫的杯子要不要加水。 "不了,谢谢。" 她已经喝了不少。 "这电视剧好看吗?"小妹觉得客人的眼光真是有问题,这个年代了,还有人看这种? 林漫笑笑,说不上好看不好看,她觉得能看。 放在包里的手机响,小妹去拿她的包然后递给她,林漫接过包,从里面翻出来自己的手机,接了。 "我刚刚要回去。"是秦商。 "我弄头发呢,大概需要两个小时左右。" "吃了吗?"秦商没有吃。 漫漫看着天花板:"下班我就过来了,我自己在外面吃一口也行。" "我也没吃呢。"秦商道:"你想吃什么?" "吃盒饭?" 她想吃盒饭,三样菜的那种盒饭,也知道有一家现在刚刚好再卖,当然在晚一些就没有了,如果秦商愿意和她一起吃盒饭的话。 "蔡记?"脑子里搜索了一圈,得出这么一个名字。 "嗯。" 秦商挂了电话,他让司机现在就可以下班了,司机刚刚有听到好像说是要去蔡记的,不过见秦商没有说什么了,就开车离开了。 秦商回家换了一身的衣服,脱掉了一身的庄重严肃,换了一套轻松的,人长得高,皮肤也好,挤在一群人里排队真真是晃花了少女们的心,画卷一样的摩挲感,着重于色的描绘,简单的牛仔裤,多色红格子衬衫,脚上穿的是与衬衫同色的鞋子,衬衫的袖子微微的高挽,一只手腕上是手表,最最简洁的款式,一只手上系着一条红绳。 一脸的青春。 是啊,秦商原来也还是个男孩子。 买好她要的,拎着袋子站在路边打车,后面站着两个小姑娘,其实她们是站在秦商前面的,车子过来都没忍心和秦商抢车,秦商见她们未动,侧了侧头,似乎不大明白,不坐吗? 女孩儿的脸通红,捂着自己的腿。 她的腿中箭了,不能动了。 "你先你先,我中箭了。" 秦商一头雾水的上了车,车子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女孩儿托着朋友的手。 "快,帮我报警,我腿麻掉了。"秦商一脸'这是什么鬼'的表情。 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在她之前好久好久,曾经也有个女孩子比她幸运一些,她腿麻腿软最后却成为了这个男孩儿的老婆。 "这点出息……"朋友恨不得将她一把推到在地上,能不能精神点?明明刚刚就可以乘车离开的,现在究竟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腿长,你看着他除了腿都是腿……"完了,中了腿毒。 要是自己的男朋友有这么两条腿,这辈子光是玩腿就玩过不来了,多过瘾啊,她保证一天烧八遍香把他给供起来,老天爷啊,请听见我的呐喊声吧,给她一双大长腿吧,阿门! 秦商上了车,过去店里接漫漫,漫漫还在坐着呢,肚子咕噜噜的响,店里的发型师因为要给她做个定型,所以现在林漫没有办法动。 "要不然你吃一口?"店里是有餐的,不过都是他们的工作餐。 林漫摆摆手。 可是看着好香,她好饿,空气里全部都是土豆丝的味道,这不是勾引她吗? 她打小就爱吃土豆,各种各样的土豆,吃一个冬天一个夏天都没问题,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肚子。 你乖! 在忍忍吧。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女人能忍受坐在这里几个小时,就为了弄一个头发。 "我好想买块豆腐。" "买豆腐做什么?"秦商拎着袋子从下面走上来,真是一股如沐春风的气息就刮了进来,刮的人心荡荡漾漾,空气里都飞起来了粉色的桃花瓣。 秦商的大长腿走到她的眼前,将饭盒放在她的面前。 小妹指着秦商,张着嘴…… "秦……秦……"嗝! 一个激动就突然开始打嗝了,停不下来的节奏,一个嗝跟着一个嗝,眼睛翻了翻,眼见着就要抽过去了,秦……秦…… 她就不停的喊着秦,林漫实在有些受不了,她帮着补充了一个字:"商,秦商。" ☆、第一百五十七章 这很骚气 "妈,我看见秦商了……"小姑娘掏出来手机打了电话就喊,一边喊着一边从楼上往楼下跑,声音洪亮,也不打嗝了。 林漫:…… 真有少女元气。 秦商不解的看着下楼的人。 跑下楼的小姑娘直接拉开门就跑出去了,老板叫她都没有理,眼泪哗哗的淌,迷恋一个人的感觉别人永远不会懂,迷恋的并非是这个男人的帅气外表,而是他带给自己的正能量,秦商拧魔方的那阶段她还在念书,当时念的非常痛苦,她这样讲不是认为父母不好,她就是智力方面很一般,觉得学习很痛苦,考试的成绩永远带给她的都是伤害,她也明白需要一个学历这样才能开始作为开启的钥匙进入社会,多少次都不想念了,没敢和父母流露过这种念头,她喜欢脑子好的人,疯狂的迷恋所有一切脑子好的人,好不容易撑到高中毕业了,考了一个非常烂的成绩,上的话就是上那种拿了钱谁都可以念的学校,混个文凭,然后出社会找工作其实还是一样的,也许去超市找个收银的工作,也许……和她讲未来,其实对于未来她觉得挺茫然的。 然后没有听父母的意见,执拗的出来工作了,从一家小小的店打工然后一步一步走到这里,虽然她现在依旧是负责客人零零碎碎的服务工作,但她认为有付出就有所得。 秦商是她年少时候的一个梦,现在这个梦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眼圈有点红,讲完电话拉开门又返身回来了,她想要个签名,贴在墙上,然后以后作为鼓励自己用的。 其实现在来说,过的还是比较辛苦,这里租房子实在太贵了,她没有办法负担这种费用,只能租住在地下室,但她告诉自己,她也很幸福对不对。 "秦商,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秦商的眼睛转了一圈,你提供纸笔的话,他就签吧,如果让他出纸笔,他没有。 林漫指指又下了楼的女孩儿,对自己而言这个就真是女孩儿了,满身的朝气,倒不是说自己已经老了,她可不承认自己老,她年轻着呢。 "她似乎很喜欢你。" 看样子还是喜欢他的人比较多,脸长得好就占优啊,她也挺好的,怎么没见谁看见自己就红了眼圈呢。 "你更喜欢我。"秦商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林漫避也没有避,点了点头,确实就是这样的,没错的,她更加喜欢他。 * "周曦……"美珍上了年纪,睡眠质量就差了一些,周翔也没有睡,正好两个人聊聊天,反正周曦也还没有回来呢。 对周曦,她也不知道自己倾入进去的是什么样的感情,每多一天的相处,就多一点的牵挂,也许是她真的很想要个孩子吧,很想有个人来靠近她。 周曦身上出了一些事情,这个不用讲她就知道,可具体出了什么事情她不知道。 "她的事情,我们尽量少cha手。"周翔叹口气。 这个女儿他真的是又爱又怕,爱是因为血缘天性,怕的是这么多年没有过接触,不了解孩子的一切,周曦找不找男朋友,找什么样的男朋友,人品好不好,他都不能管,因为也不是他要嫁人,他能给予的就剩下尊重了。 那周家突然多出来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邻居们不是没有打主意的,周曦那丫头长得太好,走出去所有的人都在瞧,这样的小姑娘娶回家里,面子妥妥的有。 美珍出去买菜,邻居隋阿姨和她遇上了,起先美珍是真的以为是意外遇上的,可说了没有两句,当话题转移到周曦的身上…… "你们家的那个女儿有男朋友了没?" 没见过她带人回来,规规矩矩的,就是穿衣服穿的有点冒进了,过头了。 美珍摇摇头:"周曦的事情我们都是不管的,也不干预。" "这怎么能不管呢,小孩子有什么眼光,还是要大人给把把关的。" 美珍只是笑却不接话了。 周曦出席了某品牌的发布会,她是坐在第一排的,待遇就摆在这里,一身的张扬,和大多数时尚主编不同的是,周曦是将美从头演绎到了脚,她是用明星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这样的做法结果就是,美是美了,却有些格格不入,时尚界这个圈子里也有拉帮结派的,公开有表示对她不屑的,不过她都直接当成一个屁给放了,老娘活着,还需要你屑不屑? 那个小腰,就堪堪的那样一握,属于女人的清甜你都可以在周曦的身上找到。 活动结束她快速离开,钻进车子里。 "有人打过电话找你。" 周曦拧着眉头,她今天的眉毛化的有些飞扬,整个人显得更加英气了一些,她的长相不局限于某种。 "谁?" "说是姚一佳。" 她的助理说着姚一佳的名字,好奇怪,姚一佳和周曦有私交吗? "不认识。"周曦的目光闪都没有闪。 助理开车送她回家,不太理解,周曦现在这样,一年赚的钱都是论年薪算的,进入这一行她就不可能差钱,为什么要住在这里?以前也见过她家,富丽堂皇的,那样的环境才符合她的身份,这是为了追求什么吗? 助理说着某某明星,某某某明星已经打过了招呼,至于给谁面子这都是周曦的事情,还有和她私交比较好的,这怎么排?怎么推?都等着她发话呢。 将人送到楼下,车门开着,周曦的那个脚先落地,她的那个鞋跟,这种鞋也就适合走个过场,在这里穿的话,恐怕很快就踢破了,她从车子里闪身出来,一身的奢华。 周曦的手腕上佩戴着叮叮当当的饰品,很多个叠加到了一块。 "明天八点准时过来接我。" 细腻润白的皮肤,却透着别人看不到的灰色,其实一直以来她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可能外人见了,只会觉得她越来越白,白的和日光灯似的,几年以前的周曦她是不怕晒的,她可以大热的天,一整个月不带任何的保护就去玩水,现在的周曦白的很不健康。 "回来了呀。"有人和她打招呼。 周曦并不是那种别人和她客气,她就会回以客气的类型,眼皮都懒得去挑,没接触,直接划到陌生人的范围之内,陌生人我和你打什么招呼。 直接闪过,鞋子踩在楼梯上,这栋楼和她的形象都很不搭,有些格格不入。 "呸。"打招呼的长辈将盆里摘剩下的菜叶倒了出去,对着周曦的后背狠狠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一点家教礼貌都没有。 周曦刚上了一层,电话又响。 "我是周曦。" "我是姚一佳,我想见你一面。" 姚一佳现在的处境很…… 她自己都没想到,周朝先死能和她牵扯上,她也不过就是和周朝先逢场作戏过而已,凭什么这样对待她啊?现在搞的她都没有办法工作,所有人都知道了,查了她这么久,让她还能回去工作吗? 周曦的脚步停下。 "你说你是谁?" "我是姚一佳。" "我认识你吗?"周曦拿着电话重新迈着步子,楼上有人下来,反正怎么听都觉得这丫头一点礼貌都没有,目中无人,老周那么好的那么随和的人,女儿却是这样的,这就是小时候没受过家庭教育的结果。 "你不认识我,你总认识周朝先吧,这个人你总不陌生吧,他死了你知道吗?"姚一佳存了心的就想刺激刺激周曦,周曦跟周朝先的年头最久,不大点就应该跟了周朝先吧?有没有查过周曦?她已经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实都讲了出去,包括周曦的事情。 周曦的眼睛动都没有动,仿佛周朝先这个名字就是空气。 "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也不清楚你从哪里弄到我的电话,我不认得你。"周曦挂掉了电话。 掏出钥匙开门直接进来,家里周翔和美珍都在桌子上呢,明显就是等着周曦回来吃饭的,听见开门的声音了,却没有主动为她开门,周翔开过一次,周曦说了,她不喜欢别人为她开门。 "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我不吃了,减肥,你们吃吧。"周曦将包扔在沙发上,然后拿了自己的衣服去卫生间换了,这么冷的天她也只穿那么一点,好看是真好看,就是看起来有点单薄。 美珍和周翔已经开动了,在周曦吃不吃饭上的问题上,和所有关于周曦的问题一样,他们全部都不干涉。 周曦重新换了妆容,挑了一双长靴,跟儿特别的高,她化的这个妆容就不太像是良家妇女,谁知道是下手狠了还是什么原因,愣是化出来了夜店风。 "我出门了。" "好,注意脚下,晚上上楼用手机照着点。"周翔看着周曦的鞋跟,也只说了这样的一句。 周曦永远都是一身的妖娆,住在这附近的女人成天盯着她看,年轻一点的呢有些是不在乎,会觉得偶尔扫到那么一眼,这是个精致的女人,长得好这是父母给的,有什么好嫉妒的?有些则是认真的看着周曦身上的牌子,处处都是牌子货,就是不知道真货还是假货,真货仅限于在杂志上看到过,这女的一天美成这样,做什么工作的? 周曦上了车,她的跑车就停在街口,也没什么怕碰怕砸的,家里有监视器,谁砸得起谁就赔,她是不介意的,坐进去打电话。 "漫,你过来接我一下吧,地址我发给你。" 从念大学的时候,周曦就喜欢让林漫给她当司机,现在依旧,语气还是那语气。 靠在椅背上,等着林漫过来。 林漫过来的也快,开着车子就走了,周翔从阳台回来,继续吃饭。 "林漫来了?"美珍问。 "来了。" "你说咱们是不是得给林漫买点什么?"周曦总是这样叫人家来当司机不好的。 "算了,她们是朋友,让她们自己解决去吧。" 和朋友一起出去的,他就放心了。 林漫来酒吧的次数不多,这样的气氛她适应不了,来的这些次都是陪着周曦,周曦要了一个房,点了很多吃的,一排的酒,整齐的码在桌子上,瑞气千条,周曦开了一瓶,也不问林漫猛灌。 漫漫开了一瓶饮料自己坐在一边。 "姚一佳给我打电话了,估计是被找过配合调查了。" 周曦干了一瓶,将酒瓶摆在桌子上,翘着腿,双腿交叠着,腿上穿着黑丝,格外的勾搭人。 "她不是都挺久之前的事儿了吗?"林漫问。 难道之后还有? "之前之后的一个也没跑掉,除了我。"周曦点了一根烟,吸了两口又直接按在烟灰缸里熄灭掉了,她不太喜欢抽烟,这个味道让她难受:"只有我……" 林漫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周曦。 "他对你有情,这份情你得承。" "我宁愿他对我没情,漫漫……"周曦站起来,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活着没有办法活的痛快,死了她也不能去死,她算是怎么回事儿吧?她不疯一场,她早晚都得进精神病院,她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她闹心。 周曦抓着林漫,后来变成抱着林漫的大腿,她也不哭,她就是难受,她需要发泄,这种发泄不是喊不是蹦不是跳,是什么她不知道,这才是最可悲的。 她也想马上找个男人就嫁了,她去努力当个良家妇女,她终于有好日子过了,不用提心吊胆了,那个人他死了,都变成灰了,一辈子都爬不出来了,可她这心口怎么就那么难受呢? 林漫的手摸着周曦的头发。 "谁一辈子都是这样的,都有坎儿,都有马上就过不下去的时候,忍忍就过去了。" 周曦的脸上被光那么一早发白,死白死白的白,晦暗的灰。 "我忍了。" 就是快要忍不住了,她想去看看周朝先,可她一次都没去过,送过那么一程她就附近都没靠近过,但是心里有念想你知道吗?她老是觉得有件事没有放下。 "继续忍吧。"漫漫继续摸着周曦的头,就像是每次秦商摸着她的头一样。 周曦在下面跳舞,林漫站在楼上看着,这里安全是肯定的,周曦长这样她就算是不主动,也会有些苍蝇围着她转的,她现在想心情又不是很稳定,看见人就觉得烦,和下面的男人起了冲突,林漫见她比了比手指,对方的男人脸色涨红,好像是要动手,然后被两边的人拉了开。 周曦玩的差不多了,准备结账。 "客人,请稍等……" 少爷也不知道眼前的情况该怎么处理,里面简直就和被砸了一样,这最后怎么解决,他得听上面的,马上去请示。 周曦给了钱,和林漫就出门了,大摇大摆的出门了,刚上车没有多久,男的追了上来,就是刚刚在酒吧和她起冲突的男人,男人后面还跟着他的朋友。 "你拽什么?你要多少钱,你开个价格。" 周曦趴在车窗上,要多少钱?多少年都没人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了,她要多少钱? 你有多少钱?你的钱有我多吗? 周曦媚俗的笑了笑,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这样没趣儿,再也没有一个真正的男人,她瞧着这些要么脂粉气过重,要么就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的肮脏,她脏,但她不贱,睡觉这种事情,有些事情不只是钱就可以的。 朋友拽了他一把,男人还在说,周曦却已经没有了回话的兴趣,升上玻璃。 "林漫,我觉得我完了。" 生活没有依靠,没有梦想,她现在完全就是没有活着的目标了。 林漫把周曦给带回家里了,秦商又出差,大概需要两个星期左右才会回来。 周曦穿着衣服进的浴室,拧开水就那么冲,直接上凉水,林漫也没有拦,不折腾周曦一定就会疯,眼下最糟糕的事情就是,周曦爱上周朝先了,不管她承认还是不承认,事情就是这个事情,可爱的人都变成灰了,再爱也没用,周曦还年轻,对于周朝先,林漫真的不太懂,因为接触的太少,所以这人到底对周曦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目前没有办法理解,她知道的情况很少,也就是周朝先把周曦给彻底保全了下来,就连姚一佳那么遥远时间的人都被调查了,周曦却好好的坦然的在自己的房子里。 周曦就这么一身,湿捞捞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冻的哆哆嗦嗦的,这个天洗冷水澡也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 林漫已经将室内的温度调高了,可短时间之内,还没有办法见效果。 拿着浴巾给她披着,一条叠着一条。 "他要是能给我留个孩子……" 周曦觉得少的就是这个,哪怕有个留念,她看着她也不至于这样的难受,连根毛都没留给她,哦对了,留了很多钱,可她一个女的,她要那么多的钱做什么?用来当纸烧吗? 林漫不答话,她不认为周曦这种情况生个孩子会是一件好事儿,这方面她佩服周朝先是个男人,不管怎么样,他给这个女人留了一个完全。 周曦不肯换衣服,她就是要作,要作上天,现在她是老大了,谁都管不了她,她死不死的那是自己的事情,好不容易整个人不抖了,又要出去散步,林漫只能陪着。 "你说我以后还能嫁人吗?"周曦问林漫。 "能。"林漫答。 周曦别有深意的看着林漫,她觉得林漫永远都是那么冷静,至少没看见她激动过,应该算是个很少会失去理智的类型。 "我有时候想,其实难怪齐胜男恨你,漫漫你太幸福了,不是所有人的爱情都能从校园坚持走下来的。" "还有我长得并不漂亮,却找了一个很出色的男朋友,恰巧这个男人家里的条件又好,对我又好,你看全世界的幸运都被我给撞上了。"林漫调侃自己,是这样吗? 这是别人眼中所看见的。 她遇上了一个喜欢的男人,这个男人对着她表白了,她为什么不要答应?她为什么还要矜持?她当然要大声并且快速的抓住这个男人的手,爱情是互相成全,而非独自付出。 "你不恨我就行了。" 周曦撇嘴:"我比你幸福着呢,你看我未婚,却有花不完的钱。" 林漫搂搂周曦,周曦散步完睡觉也不要睡在c黄上,她坚持要睡地上,而且不睡地板,要去睡楼下的地砖,一大早的从林漫家离开了,然后去医院住院了,她求的就是进医院。 周曦住院谁都没有通知,就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别人都有人陪,她不需要也不羡慕。 手机响,她原本想直接按掉的,看见名字却接了起来。 "……我在XX医院呢,你过来吧。" 那人来了医院以后,给周曦换了一个病房,单独的病房,办好手续等着医院的人把周曦安顿好,他下楼又去买了一些鲜花以及果篮,让这个病房看起来更加热闹拥挤一些。 "你没走吗?"周曦问他。 "买了今天的火车票。" "火车票?"周曦喃喃的念叨着,她拿着手机想去给自己助理打电话,男人上前一步,拦住周曦的动作,然后手快速的又离开了,退回到三步开外的地方,周朝先是他大哥,一辈子都是。 "嫂子,我要离开T城了,回老家去当农民了……"不知道会不会适应,但这里的生活他已经完全的不留恋了,手里的钱也足够自己找个老婆生一堆的孩子,"我去看过大哥,他那地儿挺好的,挺宽敞的……"他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但很快又挤出一抹笑:"等我回去以后,种些桃子李子的,等过几年有收成了给你邮寄过来尝尝。" 周曦似乎也很向往那种美景。 "……那些女人都是真的吧,我是说他玩过的那些女人……" 男人微微的有些出神,似乎想到了很久之前,某一天他和周朝先在茶园。 周朝先说这个世界上的女人们都很可爱,每一个都可爱,女人之于他来说没有好坏,没有所谓的算计心计,全部都是可爱的女人,女人只分为两种,一种是想要的,一种就是不想要的。 周朝先死之前他去探望过,大哥还是那个大哥,他挑着眼睛看着自己。 "……她个性不好太计较,有没有把她放在心上人都要死了,索性一点别留,我得到过的,是最好的。"周朝先的嘴里说着。 "都是真的……我们出来混的,我们都是混人,爱情不爱情的我们也不懂,有钱了就过有钱的日子,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违法作歹的事情没少做,大哥最后临死托我去照顾XXX,可是我已经没有能力了,我想好好的活着……" "你走吧。" 周曦转了一下身,她背对着男人,男人傻愣愣的反应了过来,然后盯着周曦的背部,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动了动唇角然后迈开步子拉开门就走了。 他能活是因为很多的事情他并没有参与,别人也拿他没有办法。 作为男人,他说不好此刻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如果死的人是他,他死之前是弄死这个女人给自己陪葬还是让她好好的活下去嫁给别人,为别人传宗接代,想到后面一种可能他都觉得忍受不了,可似乎弄死爱的人这也不是最好的选择。 好久好久之前,周曦来茶园,周朝先让她走了以后,他就站在山上,站在落地玻璃前,就那样看着周曦的背影,看着日落西山以后她的影子渐渐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对于未来会发生些什么,他很早之前就已经清楚了,这是一条不归路,他牵了牵唇角。 他不怕周曦嫁给别人,也不怕周曦给别人传宗接代,他要的不过就是她好好的活着,活着去折腾别人而已。 有些爱可以轻易的讲出口,有些爱它是不完整的,它是畸形的它是变态的它是刺激且愉快的。 * 秦商说是出差两个星期,结果整整32天没有回家,林漫这一个月没有出过一天的差,每天在日历上打着XX,一天又一天,说好到了回来的日期,人还是没有回来,32天她只打过两通的电话,秦商一直忙一直忙,她后来就不好打电话了,秦商也没有主动打回来过。 下了班拒绝了同事的晚饭邀请,整个人懒洋洋的,提不起来精神,回到家到不至于无事可做,其实还是有很多的事情等着她做,但稿子可以明天再写,班可以明天后天在加,人却看不到。 看看自己的手机,电话是好好的,电话费也是充足的。 林漫弄了一点吃的,做好了却饱了,不饿了,不太想吃了。 坐在沙发上抱着腿发呆,幸运也不知道飞到哪里玩去了,还没有回家,这么黑了,竟然还敢不回家。 秦商此时正在出席一个小型的工作会议,算是会议算是接触一下相关的负责人,一边吃饭一边聊聊,都在等他,他进门将自己的外套递给自己的助理,坐了下来,大家开动。 大约坐了五十分钟左右,秦商准备离开。 "派个车去机场。" 助理点头,然后联系了司机,让司机去机场等待,老板这样吩咐他们就这样办了,不知道是想要接谁,反正都是八点以后才会派司机过去等着。 秦商进了洗手间,看看镜子里的人,动了动唇角。 他肆无忌惮的想着,大概快了,不是今天也就是明天,最迟不会超过后天。 林漫八点半开车从家里出来的,直奔机场,路上订的机票,因为临时决定,她明天还要班要上,所以明天一大早还得乘飞机回来,也不需要带东西了,简单的穿了一件长款的羊驼绒大衣,脚上踩着厚底的乐福鞋外加一个背包,就这些。 停好车,看见停车场里有人准备乘坐电梯,林漫快速的跑了出去,她自己走她不太敢,这可能是被绑架之后后遗症,不敢单独下车行动,对方似乎被她吓了一跳,因为眼睛里带着一些惊恐,林漫进了电梯背对着人家吐了吐舌头,然后伸手按着毽子。 她翻着自己的钱包,找着身份证,快速的像指引的方向走了过去。 登机以后有想过要不要给秦商发通短信,可又觉得落地再说吧。 飞行时间不长,很快起飞很快平安落地。 林漫一路从里面出来,她还想着呢,这个时间自己肯定是要打车了,应该都是正规的出租车,没问题的。 突然看见有高举着牌子的,上面写着林漫两个字,接她的? 走了过去。 林漫给秦商打电话。 "你怎么知道我要过来的?" 秦商还在酒桌上,已经打算收尾了,这是晚上的第二场,里面的声音有些杂乱,他说稍后会打回来,漫漫就主动挂了电话,秦商站起,高举着杯子。 "最后一杯。" 一整杯全部灌了下去,然后助理递给他的外套,秦商离开。 司机送林漫到了酒店,将房卡拿给她,她进了房间也就二十分钟之后,有人送了晚餐上来。 "秦先生的助理吩咐的。" 林漫看着秦商的房间,是他会喜欢的类型,整洁简单明了,屋子里不是很乱,秦商除了画画的时候会将屋子搞的有些乱,其他大部分的时间还好,现在更是还好,不太想吃东西,也没胃口,更加没有睡意,索性拿着外套和钱包出了门。 酒店里还有卖东西的,有的店这个时间还是在营业,林漫转了一圈,实在没什么可买,自己跑到大堂外去坐,欣赏着自己的两条小短腿,顺便看看月光。 看样子他是真的很忙,自己不该过来的。 安安静静的坐着,脖子保持着四十五度的姿势看着天空。 秦商的车是沿着相反的方向开上来的,因为林漫坐在的位置偏右,依着她视线看出去的方位她看不到秦商进来。 "停在这里就好。"秦商开口。 酒店的大堂通亮,她看不见他,他却能一眼看到她,这么晚了大堂外面坐着一个人,谁会无聊的跑到外面去坐?这样冷的天气。 助理下车为秦商开着车门,然后将秦商的大衣披在老板的肩膀上。 "明天会往后推一个小时。" 助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秦商下车,然后司机送着他回去休息,他不住在这里。 "真是神了,竟然真的等来了,不过我看着老板娘长相很一般呀……" 夫妻感情应该很好的吧,白天为什么不来呢? 助理笑了笑:"她有工作,比较忙。" 司机将剩下的话含在肚子里,不明白什么工作比照顾老公更为重要?这样的老公已经是什么都有了吧?还差钱吗?还需要人生巅峰吗?或者比老板更加的有能力? "看着长相一般,可就是觉得和别的人不太一样。"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好,但就是不同,不是什么身上有贵气,不是那种东西,而且老板娘的身上也没看出来这种,就是一种特别的淡定,站在哪里就像是一幅画一样,安安静静的。 挠挠头,算了,自己一个粗人还形容什么形容,人家的日子用得着自己去猜想。 "看什么呢?"秦商出声。 林漫听见声音扭头,这个人一点变化都没有。 "忙好了吗?"她伸出手去拉秦商的,将秦商拉到自己的眼前,然后抬着头仰视着他。 "嗯,刚刚忙好,喝了点酒。" "红酒?" "白酒。" 漫漫对着他笑了笑,双手拉着他的双手:"我明天要正常上班,早上六点多就要飞。" "机票订好了?" "嗯,来的时候就订好了。" 秦商将她拉了起来,看看她脚上的鞋,临时起意。 "我带你去看一个好看的地方。" 林漫在外面坐了挺久的,可是她的手依旧很暖,温温暖暖的,就像是小时候的大灶柴火烧尽了还有余火,恰到好处,秦商的手则是有点凉。 车子已经开回去了,他们只能乘坐出租车。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的?"漫漫问他。 不会那么巧,就今天去机场接她的吧?查了她的航班讯息?这也能查到? "秘密。" 司机不太理解,为什么要去东港那边,因为东港那边都在施工,施工进行好久了,晚上都是没人的,黑灯瞎火的过去,找刺激吗? 看了一眼后面的一男一女,摇摇头,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个的都在折腾。 送到地方,秦商让司机在外面等一个小时左右,司机无语。 "一个小时我可等不了……" "我给你双倍的车钱,等的时间照算。" 司机:…… 有钱就可以任性。 林漫皱着眉,隐约是看出来了这里是在盖房子,而且都是欧式风格为主,一栋挨着一栋的,不过来这里做什么呢? 秦商拿着手机,他手机的屏幕亮了又亮,一闪一闪的,林漫只顾着欣赏旁边的夜色了,除了黑,貌似也欣赏不到其他的。 感受黑夜吗? 秦商将手机踹了起来,托着林漫的手。 "有没有愿望?你许一下试试,也许会实现的。" 林漫摇头,微微的仰着脸看着他,她能有什么愿望?该有的都有,如果非要说有个愿望的话…… 她希望周曦能快快乐乐的。 "闭上眼睛。" "搞什么这么神秘?" 神秘兮兮的,这么黑,能有什么惊喜? 他不是临时起意带着她来这里的,而且她才落地多久啊? 秦商站在她的后面,林漫站在前面,她不肯闭眼睛,秦商的大手捂着她的眼睛。 "还有这样的,强迫人家闭眼睛,你要是变不出来惊喜,你就脱光了洗干净在c黄上把自己送个我吧。" 她还真的不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就是心里突然想他了,抑制不住的想,就跑过来了。 秦商的手蒙在她的眼睛上,林漫伸出手贴在他的后背上,天气凉,他的手也凉,她的手比较热,能将一些热量传递过去,这样他的手就能综合一下温度,不至于这样的凉。 "闭上了闭上了。"林漫闭着眼睛,她的睫毛在他的掌心里刷了刷。 秦商低声在她的耳边数着一二三,然后松开手。 前面后面左面右面,所有的灯光通通亮了起来,这个应该是属于设计里的一部分,就像是一面镜子一样瞬间发出无限的光芒,她穿着长长的大衣,大衣的长度在小腿附近,棕色的羊驼绒,他的则是黑色的短款,长度刚刚过半身,这个地方还真是冷,风吹在鼻尖上,吹的鼻子都有些发红,她的头发随意的刮着,他伸出手为她整理了一下,从身后抱着她。 "这里……" 秦商说着,为林漫介绍着,他们俩个人现在坐在的位置,刚刚灯没有亮以前还没有看出来形状,原来是座桥,圆滚滚的灯光从罩子里散淡出来,一层光晕投影在漫漫的脚上。 秦商说,这里会是个座水城,为什么要有水,其实取自林漫的名字,三点水的曼,秦商是相信他的命中应有水的。 双手搂着她的,怕她冻到尽量的用身体裹着她的,一阵风吹过,吹动着她的发丝也吹着他的,林漫的脸上也沾染了一丝的凉意,他指着不远处,她唇角含笑的远眺着。 "大晚上的怎么将灯都开开了?"这灯还是一个月之前安装上的,说是为了试验效果,其实现在来试验还早着呢,谁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还放了很多的市民进来参观。 "大老板人在下面泡妞呢,你敢不给开灯?"上面cao控的人说着。 "哪个大老板?"谁都跑到这里来装大头蒜了? "最大的那个,你说哪个?刚刚打了电话叫我过来给开灯,这妞儿泡的,这么下血本。" 另外一个人抱怨着,天儿也实在是冷。 "这骚的……大冬天的泡妞,也不怕把自己给冻到了,怎么就这么骚气呢?肯定长得特别的娘。" 秦商打着喷嚏,林漫递给他纸巾,冻到了是吗? "擦擦鼻子。" 秦商的视线四十五度扭了出去,看向某一个方向,那边根本就看不见他,不过cao控开关的两个人莫名的觉得后背一冷,不会吧,听见了?别自己吓自己了,那么老远,除非他是个妖精,不然怎么听得见,哈哈的继续闲聊,继续说这个骚气的老板。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爱漫漫 秦商的手从她的肩膀落到她的后脑发丝上,单手扣着。 其实好多的东西他都不喜欢,包括婚姻,去适应了以后,哪怕这个人是林漫,多少也还是有些抵触的情绪,这个东西也许是天生也许是因为成长的过程所受到的刺激,对于大部分人认为完整的家庭论,秦商并不承认,他坚持坚定的认为爱不一定就代表着日日月月的生活在一起,他需要有足够的空间让自己去喘息,同理林漫也是。 婚姻这个塔是他自己选择爬上来的,他只会走下去不会跳塔。 现在是她,以后会是他们的孩子,可孩子他还是希望晚一些来。 收回看向远方的视线,他说着这里的设计,大概完工以后会有一条长长的河,这条河上晚上会闪起星星的光,会熠熠发光,这里会让人觉得幸福,幸运。 林漫的手搭着他的腰,就目前来看她还没有办法去想象到他口中所说的景象,但她相信完工以后的这里一定会非常美丽的,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过来看看。 秦商拉着她的手下了桥,漫步在夜色当中。 东港这边的夜晚偏凉偏潮湿,空气里飘起了雾气,连绵的雾气腾空升起,湿气又大,天气又凉,她穿的实在有些不多,平时都是单位家里双线跑,突然置身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有些扛不住,心里想着,早知道就穿羽绒服好了。 在东港转了大概能有一个半钟头才回酒店,他在浴室里冲澡,她坐在c黄上原本想给父母去通电话,毕竟自己回到了这边,可一想都这个时间了,那就算了吧,明天还要起个大早赶回去。 "秦商,你的衣服我都放在门口了。" 她是看着他没有拿换洗的衣服,找了一下,并且很快找到然后叠放在门边,方便他出来换的。 他可能没有听见,没有回声。 漫漫爬上c黄扯开被子,埋进去没有多久就睡了过去,侧躺着对着门口的位置,只露着小脸,眼睛闭得紧紧的,其实她很想在睡觉之前抱抱他的,一个多月没有看见他本人,想念是与日俱增,可谁知道怎么个情况,竟然就睡得死死的。 秦商拿着浴巾擦着头,他只裹了一件睡袍出来,原本是有点想法的,不过现在想法都烟消云散了。 视线隐隐约约的落在那个就真的是专程跑过来就为了看他一眼,然后就睡觉的女人身上。 好多人都想不开,都想不懂,他为什么喜欢林漫,为什么爱林漫,这个女人她长得真是就很一般的,可这个人就躺在这里,闭着眼睛睡得安稳,他的心就静了下来,他能看到她可爱淘气的一面,能看见她偶尔犯二的样子,偶尔神经质的一面。 秦商吹着自己的头发,林漫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过,看样子虽然已经进入了睡眠却没有彻底的放松,也许睡过去之前是想稍微的眯一下,然后等着秦商从浴室里出来,她第一时间清醒,没料到竟然睡死过去了,秦商手肘旁的镜子里映着她的睡颜,很安稳。 他走到c黄边,将c黄上跌落下来的被子拉了回来,轻轻的放回到c黄上,低着头就随时能看见她的脸,秦商站了一会儿,就站在c黄边这样静静的看了一会,屋外刮着呼呼大风屋内温暖无比,她的衣服整齐的叠在一旁,就放在他平时睡之前坐着的那张椅子上。 他其实好想和她说说话,随便说点什么都行,哪怕她听着也是可以的,他对林漫有眷恋,很深的眷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眷恋,这种眷恋的构成部分他自己也很好奇,她是个非常和气的人,偏于冷静,很少会发脾气,很少会讲一些不相干的话,秦商觉得焦躁的时候,唯独只有林漫能安抚了他。 扯扯被子,给她盖好,这里的天气还是偏凉一些的,他可不希望她明天一早起来带着重感冒回去。 屋内的光线被门板遮挡住,大范围的光线减少到一点点最后也跟着消失不见,门板被带上了,厚重的声音在房间里闷闷的响着,声音被地毯直接吸纳掉了。 "……那种大红色的苹果,不不不,不是的……" 酒店的夜班值班经理接到电话,然后联系了后厨,因为这个时间了,明天一早的自助餐倒是有水果,可惜并不是秦商想要的苹果,这也并不是吃苹果的季节。 "很抱歉,秦先生……" 经理想,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派人出去买。 秦商挂了电话,他坐在客厅里,客厅里的光线偏于晕黄,那一绰绰的光那么润,他的脚踩在地毯上,然后从座位上起来,换了衣服,从柜子里拿出来了自己的黑色大衣,准备关上柜门的时候还是伸手将那条围巾拿了出来,绕在脖子上,走出房间。 秦商几乎是不大喜欢戴围巾的,因为这很啰嗦很麻烦,正装配着显得多余,林漫呢偏就喜欢各种各样的围巾,她挑围巾的方式也很飘忽不定,大体都是别出心裁的,要么别人就总是夸她文艺范呢。 你喜欢着一个人,慢慢的也就跟着喜欢了她所喜欢的某种细节。 酒店的经理已经安排好了车子,亲自送着秦商上的车,然后带上车门,他转身回来,酒店的门口还有门童,门童穿着帅气且厚重抗风的大衣站在风里。 "这个时间还要出去?" 还要经理亲自出来? 经理只是笑了笑,保持着自己一身的优雅,什么样的客人就要配对着什么样的相应服务,不是每个酒店都能做到关注到每个细小的细节当中,能为秦先生提供到帮助,这是他的荣幸,也是酒店的荣幸。 司机问秦商去哪里。 "你知道这个时间哪里有卖苹果的吗?" 司机虽然没觉得这人有点神经病,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买苹果,苹果到处都有的卖,可问题现在已经一点半了,请问哪里还有的卖?半夜开着店,然后卖给鬼吗? 就算是医院附近的水果店也都关门了好吧。 但是嘴上却不能这样回答。 "时间有些晚,恐怕不太好找。" "开着吧。"秦商道。 开了一个多小时,平时能有苹果出现的地方都找遍了,但是真的没有,超市的话都关门了,那种24小时营业的路上遇见也有跑下车去看,但是本身买水果的也不多,好不容易找到卖水果的也没有苹果啊,人家卖的都是那种处理好的,这个时间买个面包容易,买个苹果太难。 酒店那边,负责餐饮的主管接到电话,因为她还不能确认是什么样的苹果,所以亲自跑了下来一趟。 大概的样子已经知道了,这个时间出去买是 一定买不到的,但是她要的话,还是可以想想办法的,因为酒店有早餐服务,临时去联系一下供货商。 "……对的,是那种长得红彤彤的苹果,要漂亮一些的。" 托了几个人,终于是找到了,然后快速的给秦商去了电话,在电话当中云淡风轻的说着,苹果大概会在三点左右送到。 秦商绕了一圈回来,他进门的时候那位值班的经理还没有去睡觉,走了几步帮着秦商按着电梯的毽子。 "四十分钟以后我们会为秦先生送到房间的。" "麻烦了。"秦商淡淡的道。 "秦先生客气。" 电梯开门,目送着秦商走了进去,然后保持脸上的微笑。 说是三点左右,三点整客房的门铃准时响了起来,因为当时开着门,秦商还没有睡,林漫听见了门铃响,意识是清醒的,但是人还没有彻底醒过来。 "嗯……" "给我送东西的,你睡吧。"秦商随手带上门,林漫翻个身又睡了过去,秦商将篮子提了进来,随手放在桌子上,他还在看相关的文件,再次返身回来的时候,林漫没有在c黄上,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响了起来。 "还没睡呢?" 睡眼惺忪的看着秦商,这都几点了? "马上就睡了。" 林漫躺回被子里,也就五六分钟的样子,感觉到他上了c黄,因为她的腰上多了一双手,自己翻个身滚到他的怀里,彻底睡了过去,睡的很踏实。 早上四点半左右她被叫起来的,因为她的飞机在六点钟左右。 "你是一直都没睡,还是才起?" 都不要睡觉的吗? 自己睡的时候,他还没有睡,她起来他也醒了? 林漫霸占着卫生间,简单的拍了点粉在脸上,化了个简单的妆容整个人气色看起来就好了很多,其实她还是没有睡饱。 秦商坐在椅子上,手指撑着脸,指指眼前的东西。 "吃早餐,省得晕车。" 林漫去找自己的围巾,围到了脖子上才又走了回来,特意走到秦商的身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唯一的失误就是她还没有吃东西呢就涂了口红,她原本是打算去机场随便吃一口的,因为这么早,酒店一定就是没吃的。 秦商的脸上多了一块不和谐的颜色,漫漫伸着手给他擦着,白皙的手指来回的涂抹着。 "染上颜色了。" 坐在他的身边,桌子上摆了一个苹果,她好奇的伸手拿了过来,这个时候还有苹果吃? 但是她不能吃苹果,因为医生和她讲,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吃苹果对身体很不好,苹果在手心里转了一圈,静静的被握在手掌心当中,她挑着面递给秦商,秦商皱着眉头。 "你自己吃就好。" "你不是要送我吗?" 他起的这样早,是肯定会送她去机场的,不吃东西肚子里空空荡荡的,她看不到就算了,看到是不可以的。 将苹果放下,上手去捏秦商的脸,她指甲油的颜色选择刚刚好,将那双手衬得更加的细腻白皙,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捏着他的脸,让他的脸扭向自己的一侧。 "分你一半,我很快就到了,我还有吃的。" 秦商的视线落在她的盘子当中,原本分量就是按照她的胃来的,她喜欢吃却不喜欢一大早的盘子里堆得满满的,那样的话会吃不下去的。 "你先吃,吃剩的给我。" "你先吃,吃剩的我吃。"漫漫道,她站起身:"那个水放在哪里了?我想喝水。" 秦商拿起来叉子,然后卷着面条,指着客厅里的方向,林漫的拖鞋踩在地毯上没有一丝的声音,她去给自己倒水,秦商已经吃上了。 其实他不太愿意捡别人吃剩下的东西,不过会不会发现,能不能发现,就看和他一起生活的这个人愿不愿意看了,好像他从来不喜欢拎重的东西一样,谁先吃,谁吃剩下的,这点对于漫漫来说,她是不介意的,吃口水也不是只有这么一次,比这个看起来更加恶心的也都接触过了,吃份面怎么了。 端着杯子,站在一边喝水,顺带着欣赏着他吃面。 "每天早上要记得吃点东西,时间挤一挤就有了,你睡的又晚,营养也跟不上,我是怕身体会出状况。" 秦商吃了一半给她留了一半,盘子推到她的一侧,点点她刚刚坐过的地方。 "我的胃就不太好,以前总是觉得胃病距离我很遥远……"漫漫调侃着自己。 胃病这个东西,说不定就怎么找上你了,工作了以后很多时候吃饭不固定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尚且如此何况是他呢,看不见的地方她也照顾不上,她这个老婆当的,也勉勉强强的只能打60分吧,她认为刚刚及格而已。 林漫拿着新的叉子,秦商已经穿戴整齐了。 "有吃。" 其实这一定就是谎话,他没有办法做到按时进餐,这些事情都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忙一忙可能就忙过去了,不说是为了不让她担心。 林漫何尝不知道他是骗自己,不过她这人就这样,明知道是假的也愿意上当受骗,不愿意像老妈子一样的不停的念叨,那样不止他烦,自己也会烦。 "我今天漂亮吧?为了给你看一眼,花了力气化的。" 她平时上班哪里会用到修容和高光,都是为了给他看,走之前留个最美丽的影子,然后让你朝思暮想的,快点回家。 秦商靠在桌子前,她的腿在桌子下方,他的腿贴着她的腰侧,抓着面巾纸捏着她的脸给她擦了一下,蹭到嘴边了。 "好看。" 他根本就没有去看过,林漫说他才注意看了一眼,也没有看出来什么分别。 漫漫忍不住的笑,她就说了,自己成天仙儿了,只要没有比他美,他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的,浪费了她的感情。 秦商拿着她的包,漫漫踩着拖鞋往房间里跑,她还光着脚呢,没穿袜子呢。 "等我一下等我一下……" 脚踩在c黄上然后套着自己的袜子,她的袜子也是非常的漂亮,好几种颜色呢,这就是她喜欢的款式。 检查一遍,自己的东西都装到了包里,秦商已经拉开了房门,因为要来不及了,林漫走到门口,伸出脚将门踢上,秦商挑眉,还磨叽? 确定来得及? 还是你今天打算请假了? 如果是请假的话,他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漫漫的脚垫了起来,两只脚一齐用力,整个人高出一截,可即便这样,还是需要他低下头来做微微的配合,不然她碰不到的。 她是个没心没肺的老婆,好不容易跑来了,然后没有等到老公她竟然自己睡过去了,她罪大恶极啊。 秦商一脸的无语,伸出手推开林漫的嘴。 刚刚就说弄到了他脸上口红,现在又来? 他的手指推到漫漫的脸上,然后强烈的将漫漫的脸推开了几手的距离,时间就要来不及了,真的想做点什么,昨天也不至于睡着嘛。 林漫试着往他身上跳,她的围巾一会蹭一下他的脸,秦商实在是被她给打败了,自己试着低下头去做配合,漫漫撅着自己的嘴贴在他的唇上,还是不太够碰得到,她已经翘脚翘的很辛苦了,双手揽着他的脖子试着向下用力压,却也勉强就是她的嘴唇吻着他的下嘴唇,只能二对一,上面勉勉强强的刮到一点点。 漫漫用了很大的力气,分开的时候还能听见啵的声音,秦商的唇边沾着她的口红色,她忍不住笑了出声,继续翘着脚给他擦着。 "你最喜欢的豆沙色,今天第一次用。" 这一管是放在包里做备用的,今天为他破例了,秦商应该感觉到荣幸才对。 "来不及了。" 秦商无语的说着,林漫却笑的极甜,被他拖着手出了门。 两个人进电梯里的时候手是松开的,出了一楼的电梯门,林漫的手又被他拖进了掌心里。 "包……"她要自己的包。 秦商不习惯手里拿着东西,她想自己拎着。 秦商却没有给她,漫漫也没有再要,反正她的包也不是很重,他难得愿意表示一下作为丈夫的友善,她也愿意感受。 谢谢啦,亲爱的! 车子已经停在外面了,司机将车子腾给了秦商,林漫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秦商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什么?" 他哪里变出来的? 递给她一个长条的盒子,林漫伸手接了过来,貌似有点重。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溜三个苹果,般般大,就好像是用称挑出来的一样。 "我早上在桌子上就看见苹果了,你喜欢吃?吃苹果对身体也很好的。"可惜我目前是没有办法吃了。 秦商送林漫去机场,因为出来的时候耽误了一些时间,到了机场那边已经都登机了,好在林漫算是赶上了,急匆匆的拿着自己的包走了没有两步,然后转过身大步跑了回来,她仰着头,秦商却低着头,她走过来他刚刚好低下头,她吻的甜蜜,被吻的心都染甜了。 "我回去了。" 秦商一直到她进去自己就转身离开了机场,司机已经坐在车里了,秦商不太喜欢自己开车,至少是进入公司以后他极少的碰车,不管会不会给人造成麻烦,他要亲自送林漫,那司机就只能想办法来机场了,然后送他回去,这是他的工作,这也是他赚钱的方式。 秦商的腿上放着那个盒子,林漫没有拿走的盒子,看样子她对苹果有些抵触的情绪。 漫漫今天上班差一点迟到,说是差一点那就肯定没有迟到的,开早间会议的时候不知道程诺怎么了,看样子是有点火气,大家都选择不说话,她也干脆低头当自己是透明的。 散会以后和同事八卦着。 "谁知道了,一早的就和吃了枪药一样。" 程诺是冷,但没夸张到这地步,谁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把情绪带到工作当中来,看样子事情还不小呢,不过再大也轮不到她来管些什么。 她自秦商出差的地方归来五天,收到了一封信,信是晚上在单位门口拿到的,也没有注意去看,因为那个信封看起来还挺大的,林漫随意的扔在副驾驶的位置,当时她和她妈正在说话,结束电话以后她还在开车,也就没有去拆。 回到家里,泡了一碗方便面,她实在是有些懒了,不太爱动,就打算对付一口吃了算了,面用筷子压着呢,叉子其实也可以起到很好的作用,但她还是比较喜欢筷子,想起来自己车里的那封信,穿着白色的毛衣出去去车里拿信,脚上的拖鞋不够的保暖,她的袜子今天穿的有点薄,都是那个靴子了,太厚的袜子穿不进去啊。 一边拿着一边拆,谁的信? 拆开以后里面还有个信封,这次她一眼就瞧见上面的字迹了,这是秦商的字。 好好的有事情不打电话,写信做什么? 在快速发展的今天,还有人写信的吗? 答案就是有的,秦商就是。 不是信,里面是画。 她是不记得自己开学的时候穿的是什么衣服,但她能看出来大概的画的这个人应该是她,是她…… 林漫觉得自己的手臂都要麻掉了,那一天她去交学费,拿着正好的钱,高高兴兴的去交费,然后被老师通知已经交过了,她说不可能的,她家T城就连一个亲戚都没有,怎么可能有人帮她交学费呢? "老师不可能的……" 因为交学费的人很多,她站在这里占地方,老师也没有办法现在去理她,已经查过了,确实是交过了,可能是认识或者你父母给交的,林漫迷迷糊糊的从楼里往外走,她觉得天上掉馅饼了,又觉得是不是机器坏掉了? 现在不要她的钱,过几天再要吗? 有个人站在走廊的转角处,透过着那扇窗子看着她所站着的方位,那个时候林漫哪里知道有人在看自己,她只是觉得这个馅饼砸下来的有些不真实,让她觉得就是个陷阱,没有窃喜相反的她很担忧。 漫漫站在原地,里面一共就两张画,她看不清自己的脸,因为秦商也没有给她画脸,都是轮廓,确是这样漂亮飘逸的轮廓。 她说呢。 还得她和她妈…… 林漫想看看头顶上的天空,真的带来了很多的问题,索性的是,后来都给解决掉了。 她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的看着,进了门打算去放那个信封袋,这个她也舍不得扔,怎么说呢,是秦商送的,哪怕就是个破的她也会当做收藏品收藏起来的。 拿着的时候方向倒下,里面掉出来一张纸条。 注意身体! 秦商特有的字迹。 纸条平铺在桌子上,漫漫的手指从头滑到尾,她的泡面已经泡的都快要烂了,漫漫是真的不爱动,但她看了看面,看了看那张纸条,将泡面放到了一边,她给自己下了一碗疙瘩汤,疙瘩有点大,看起来不太美观,大小不一。 拿着手机拍着自己的碗,虽然不好看,却也是有营养的,里面加了蛋加了青菜,三种青菜呢。 配上自己的照片,选择了美颜功能,自己美美哒。 吃了一口,嗯,味道永远和想象当中的有些差别,一口气快速都吃了下去,这样就可以不用一直想一直想,抱着电脑上了楼,等她想起来自己发了微信这回事儿的时候,她都已经躺在c黄上了,伸手去抓手机。 婆婆:好漂亮。 妈妈:吃的挺好的。 爸爸:我女儿手真巧。 唯独就缺了一个人,林漫捏着手机回复,其他的都好说,她爸这真是昧着良心说话,手巧,就她这样的手巧? 手机放到一边也就懒得去看了,秦商压根从来不会太主动的给她留个言什么的,林漫对微信没有兴趣大体就是因为没有可沟通的,和朋友打电话也能说。 双手举着那两张纸,自己抬着腿顺带着做踢腿的动作减肥,脸上不知道是因为运动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红润润的。 趴在c黄上双臂撑着身体的重量,眼睛继续看着。 她谈恋爱的时候就特别的幸福,现在依旧觉得很幸福,现在回头来想,貌似她生气动怒的次数真的好少,哪怕就是和张家牵扯不清的时候,想来都觉得很神奇。 不知道自己遇上秦商是幸运呢,还是他遇上自己是幸运,她觉得她和秦商的感情,是彼此成全的,而非彼此毁灭的。 那以后每隔五天她都会收到秦商邮寄过来的信,两个信封的信,好奇怪他一直没回来,也不知道是投资有什么问题,还是他乐不思蜀了,但是漫漫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信就够了。 他不在的时候,她好好的上班,认真的工作,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以及算是兼职工作吧,周末和同事和朋友出去吃个饭,偶尔撸个串喝点小酒,泡泡书店,她是个没有太大梦想的人,现在时间还不是很多,如果以后时间很多的情况下,她想带着父母到处走走,尽尽孝,所谓的尽孝依着她的理解就是,有一天她的父母过世了,她并不会回头去想空留一肚子的遗憾,她可以没有遗憾只是不舍的松开对父母的思念,然后让他们好好的离开。 小漫漫偶尔会更新着自己的微信,她微信里面的都是亲朋好友,所谓亲朋也没有几个,除了婆婆就是父母,好友的话她也没有太多深交的,真正好的就那么两三个,她过的快乐无比,她喝到了一杯好喝的咖啡她会笑得眯起来眼睛,哪怕这样会让她的眼睛有纹路,好多人告诉她,笑的太多这样不好,很容易有眼纹的,但是漫漫觉得因为怕长眼纹就不去笑了,这对她来说太难。 她和婆婆去吃了芝士火锅,据说很火很好吃,那个锅比她的脸要大得多。 下雪了呢。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秦商依旧未归。 "妈,我想去逛逛书店。" 商女士点头,那她就不陪着去了,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和林漫分手,林漫斜挎着包,手里提着刚刚打包的紫菜包饭,鞋子慢慢的踩在那个红砖上,这一片的步行街铺的都是红砖,上面盖了一层白白的雪,其实很薄,一人一脚踩过,鞋底带起,砖上就没有剩下多少。 路过一家手工艺品店,挂在门口的风铃被风吹的铃铃铃的响着,它并不是连续的,而是间断的,一声一声的,不刺耳,意外的好听。 漫漫站住脚步,看了过去,她就站在人家的店门口站了足足五分钟去倾听那种声音。 "要进来看看吗?" 店里的老板发现门外站着一个人,推门出来询问。 林漫摆摆手,对方对着她善意一笑,林漫继续前进,前面的小女生挎着胳膊,两两笑得明媚,林漫去书店泡了一会,她每次出来都会买很多的书,每一次出门都告诫自己,不能买了,书太多的话,晒书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又不能一直摆在哪里不动,她家里现在已经装满了两个书柜,是那种从地面直接到上面的书柜,如果继续这样发展下去的话,很快家里就要被书淹没了。 她选择坐在靠窗的位置,坐在长条的椅子上,因为她坐在这里,其他的人肯定就不会选择坐在这里,现在泡书店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书店的老板养了一条狗,懒洋洋的趴在门口,老板躺在摇椅里,帽子扣在脸上,有些时候客人离开他都不太会理,也许经营模式就是这样的吧。 漫漫翻了一会书,等到她的眼睛离开书页的时候看了一眼手表,糟糕已经快八点了,她应该要回家了。 可是这样的天气,这样暖洋洋的环境,她想多坐一下啦。 老板点了外卖,吃的是杂酱面,他吃面的声音很大,里面有对情侣听见了声音,女生皱着眉头,觉得太夸张了,在这样的地方吃面?还吃的这样大的声音?拉着男朋友就离开了,漫漫却笑了笑,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她明明刚吃过没有多久,为什么觉得饿了呢。 她也想吃面了。 合上书页,然后去结账。 "你总买书,不会买烦吗?"老板难得施舍给林漫一个眼神,他看起来样子有些邋遢,长长的胡子,头发也很长,可这样给人的感觉就是邋遢。 "还好。" "105。"老板翻看了一眼书后面的价格,然后给出来一个数字,林漫从包里掏出来自己的钱包,"背一个BOX的包,拿个不知名的钱夹。"老板出声调侃着。 那么贵的包,用个不值钱的钱包? 林漫愣了愣,倒不是说她不知道自己背的这个包值钱,包是她婆婆送的,肯定便宜不了,"这个对我而言,更贵一些。"她捏捏自己的钱包。 意义不同。 递了钱过去,老板也就懒得在和她讲些什么了,专心的去吃面,漫漫提着布袋子从里面开门出来,一开门外面的风就跟了进来,躺在门边的够够动了动,看样子也是不太喜欢门口的风。 沿着长长的红砖路,路边有很多卖烤地瓜的卖丸子的。 走了一段,遇上个问路的人,林漫指着某方向。 "是左侧吗?" 林漫点点头。 前方不远处有个人卖着棉花糖,蓬松蓬松白蓬蓬的棉花糖,还有带颜色的,她眼前的问路人对着她说着谢谢,林漫的脸就在棉花糖的一侧一闪一闪,偶尔有,偶尔没有。 棉花糖的那边,有男人顺着她这一侧的方向看了过来,下雪带了一丝丝雾蒙蒙,穿过雾气,那张微笑着的脸犹如花开。 "多少钱一个?" 她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她现在要吃棉花糖了,看不惯的就后退吧。 即便是这样的天,这条路上依旧不缺乏来来往往的人流,来自全国各地的人都要到这里踩上一脚,欣赏欣赏传说中的这地儿。 林漫付了钱,然后没好意思马上就吃,她想在走一段路,挑个人少的地方再吃。 手里举着一个它,还真是一些汗颜,要是手边有个小孩儿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堂堂正正的拿着棉花糖不怕被人看了。 漫漫走到转角没什么人的位置,这条是步行街,大部分人过来会买一些手工艺品,或者是本地特产然后带回去送人,林漫站在扶手边,她看着棉花糖笑了出来。 我要吃你了。 笑嘻嘻的低下头然后上嘴去咬,好奢侈,真的好奢侈。 小一些的时候,她都是吃不到这些的,嘴唇贴了上去,感受到的就是柔软,同时进入眼帘的是一张脸,对方也同样的咬着她手里的棉花糖,大漫漫都快要忘记了呼吸,眼珠子瞪得圆圆的大大的。 他侧着脸,那张侧下的容颜线条越加越清晰,漫漫的嘴唇还贴着棉花糖呢,他的脸也依旧在,她觉得有些麻有些木,手小心翼翼的拿着棉花糖的那个棒棒,生怕掉了下来,眼睛里一片少女的明艳,第一次她接受秦商追求的时候就是用这样的一种眼光看着他,她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漫漫的唇慢慢的移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每一次都是这样的突然袭击,知道她在这里并不奇怪,因为她婆婆是在这里和她分手的,不过这样快的就找到了,他们太有缘分了吧。 林漫觉得她和秦商一直有缘,万千人中,即便分开,一转身一转头,能看到的那个人绝对就是他。 "刚刚。" 秦商上手揪下来了一小块的棉花糖,除了一股子添加剂和甜的味道,也没什么味儿了,怎么就喜欢吃一些小孩儿吃的东西,没长大的孩子。 林漫垂下脸,为自己找一个适当安全的位置,将脸上的表情掩饰下去,她一直以来都是有些内敛的,说的更加直白一些,她就是闷骚。 漫漫将情绪压下一些,压得更多一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样的春心荡漾,其实她现在鞋子里的脚趾都是卷曲着,血液全部都集中到了一块,没有办法松懈下来,她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爱意,即将要喷泄而出,这个男人每天每时每刻每秒都让她爱的难以自拔,怎么就可以这样突然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怎么可以让她比童话故事里的公主更加的幸福? "你想吃就拿去。"漫漫大方的说着,然后将手中之物推给秦商,你要什么,我都能双手捧着送给你。 秦商笑了笑,他不喜欢吃棉花糖,他不喜欢吃这些东西。 手抬着她的下巴,林漫的眼眶下方不自然的发红,她的眼皮,她的双颊之上红成了一片,她心里告诉自己,你又不是第一次被亲,不就是嘴唇碰嘴唇,有什么好激动的,比这更过分的,你都享受过,忍住忍住。 却不自由自主的踮起脚,将头埋进秦商的怀里,在外她还是不习惯有太直接的身体接触。 "老公,咱们回家吧。" T ☆、第一百五十九章 老公归家 湿湿冷冷的哈气贴在脸皮上,一跃而过,林漫不自觉的用手去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将视线从秦商的脸上转移开,就算是看也不是在别人的眼前看,不远处有人牵着手在散步,在不远处有人停坐在观赏椅上,林漫手里的棉花糖被他们吃了两口,明显她无心于它,秦商更是。 秦商就这样突然杀进她的视线之内,一身的黑,据说黑色是带有神秘感的,是厚重的颜色,是会让人产生安全的颜色,漫漫的视线落在远方然后又那么轻轻的一挑回旋的落在他的脚边,此刻他的人就在她的眼前,说不出的风情。 看过去又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和秦商并肩走了几步,秦商掏钱给她买了一袋那种拉得长长的爆米花条,十块钱买了一大袋,递了过去。 "买给我?" 秦商挑眉:"这里除了你,还有谁?" 漫漫看着不远处挑着担子卖梨的,她伸出手指指:"我想吃那个。"梨涡浅浅现。 其实她脸上的酒窝很小,大部分的时候看不出来,即便是笑。 秦商走开,拉远了和她的距离,走到那个人的面前,然后从事物成为了一个轮廓,漫漫站在原地笑眯眯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其实医生都让她尽量少碰这些,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了梨她特别的想吃上一个。 梨的颜色很脆,一看就不是当季的水果,秦商称了三个,装在袋子里走向她。 回到家里,原本按照计划应该上演的是激情戏码,哪里知道计划不如变化快,林漫不知道家里哪个角落出了问题,窗子附近的位置有很多小小黑色的虫子,数量之多,让她的皮肤立即就起了鸡皮疙瘩,实在是有些让人膈应。 那些虫应该是不咬人的,因为这么多天了,她竟然一点没有发现,不是秦商回来,她开了客厅的灯去拉窗帘然后发现有些不对。 楼下的举架很高,是那种即便漫漫踩在桌子上都够不到的高度,漫漫想,自己家有梯子吗? "怎么起的?" 林漫无语至极,她也不知道。 "别看了,膈应人。" 秦商脱了自己的衬衫,拿着白色的毛巾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搬出来的梯子,爬上去然后一排一排的按着。 真是一排一排的,那种数量可想而知,是屋子里太暖了吗? 以前从来都没有这种问题的,漫漫陪着他在一边按,越是按越是觉得冷,浑身冒冷汗,实在她看不了这样的东西,浑身僵硬。 "你回房间去。" 秦商抬着胳膊,林漫站在下面看了一个正着。 他腋下有纹身这是她早就知道的,问过两次,他总是推脱她,漫漫也不是个别人不愿意说她就一定要结果的人,这次因为他举胳膊看的一清二楚的,像是字母,似乎又不是很像,是图案吗?还是她不认得的字? "你闪开,落你身上。"秦商拿着毛巾按着,明天应该叫人过来洗窗帘了。 那层窗纱挡不住秦商的好颜色,林漫视线瞄过去,按照她的理解应该是叠到一起的,是字母吗? 扑腾了半个多小时,客厅太大,他们实在也是清理不了,秦商一身的汗,漫漫则是一身的冷汗,她实在不能去想,每天晚上竟然有这么多的虫子,等到来年端午的时候,她一定要在门上cha一把艾蒿。 "……是我,对,客厅窗子附近都是,我是晚上开了灯,然后看见的……" 家政公司的负责人告诉林漫不要担心,明天他们会上门来解决,询问虫子是否不咬人以后,又说了几句。 漫漫挂了电话,秦商一脸的生无可恋坐在客厅里,可想而知她都膈应成这样,秦商就更加不要说了,漫漫偏着头:"原本想趁着你回来送你一份大礼的,看样子是送不成了,意外的多了这份礼物。" 秦商若无其事的点点头,就去冲澡了,其实他心里一定也是非常的发毛。 秦商冲头发,听见浴室的门响了,眼睛微微的睁开,他刚想拿洗发水,现在洗发水却被她给打劫了。 "你腋下到底是什么?" 拼不出来,而且那图带了翅膀吗? 秦商干脆放弃抵抗。 "你不都看见了。" 林漫一脸的无语,她看见也等于白看见:"可是我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秦商伸手过来拿洗发水,林漫不给他,推着他的胳膊,让他举高高,这样自己才能看清,秦商露出牙齿,手接了一捧水对着她的头发泼了过去。 "胆子大了,这样也敢进来。" 可真是,结婚把胆子给结大了。 林漫一脸的无所谓:"反正你是我老公,我抵抗不抵抗都一定会成为你的人,早煎也是煎,晚煎也是煎,有什么差别,你请便。" 她说的是煎饼的煎,请不要把她想的太污。 "不就一个图两个字母。"秦商淡淡道。 林漫撇嘴,她才不信呢,如果真是这么随便,她就在脑门上纹我是秦商的几个大字,好不好? "M我看出来一个。"她的手比了比。 "你再不出去,我可就……"秦商关掉了水,在浴室里,一个什么都没有穿的男人,和一个明媒正娶的女人,你让他怎么办?问题他想洗个头,非常想。 林漫吐着舌头,不过还是将洗发水拍到了他的手里,给你给你,都给你。 小气鬼! "那是两个M,什么眼神。"秦商调侃她。 漫漫带上门,想来想去还是去了客厅,她是忍不住,老觉得有东西飞,动了动窗纱,觉得还好,刚刚秦商按死了好多,什么地方飞过来的呢?家里也没有潮湿的东西,搓搓自己的胳膊赶紧离开。 秦商从里面出来擦着头,一身的性感,那个浴巾他就堪堪的那么打了一个结,卡在小腹的位置,向下一点呢就构成勾引了,就在勾引的位置打了一个死结。 漫漫洗了一个梨,咬了一口,脆,特别的脆,又脆又多汁。 "洗了吗?" 漫漫拿着点头,洗了也不能给他吃。 秦商坐在c黄边,林漫想起来屋子里的窗纱问题,放下梨跑过去,看了一眼,垫着脚也不够高,从她这个高度看过去什么都看不到,她想着要不要下楼去拿梯子?可是屋子里也有的话,她今晚就不用睡觉了。 秦商将毛巾扔在地上,让林漫踩在c黄上,自己坐在c黄垫上,然后漫漫两条腿骑在他的肩膀上,他驮着她,漫漫看了看上面,还好,屋子里并没有。 "放我下来吧。" 心里不停的想着,丈夫够壮就是这点好,可以随随便便的就将她驮起来。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感觉真好。 她被虫子搞的根本没有办法入睡,迟迟拖着不肯洗澡,秦商去了书房,他的头发需要一定的时间去干,漫漫的手绞着头发丝,洗澡出来换了一件睡衣,算是给他的加餐吧,虽然她也没有什么值得看的,全身上下。 秦商如果人在屋子里的话,她是没有办法这样就穿出来的。 提一提大腿上的袜子带子,吊带袜这种东西,果然只能活到传说当中。 把屋子里的灯调成暗色,其实她更加喜欢黑色,谁都看不见谁,但是又有那么一点的光,大家都刚刚好,开着灯她心里紧张。 反正她就是个保守的小妞,明晃晃的,她绝对一直注意力都放在灯上了。 客厅里的灯已经都暗了下来,就连一盏都没留给秦商,秦商从书房出来,他处理了一下文件,这是什么情况?有接收到他老婆投递过来的信号,林漫很有趣儿,她闷骚一定闷骚到了一定的程度,比如就说这个灯,如果客厅里全部灭掉的话,就证明今晚她想发生点什么,灯光暗了,你就可以往这个上面寻思了。 秦商的拖鞋踩在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刚刚把手机放在一边,揪着被子。 秦商自然而然的走到她的一侧,然后关了灯,知道她习惯,然后抹黑绕到旁边上c黄,c黄垫跟着一动,他从后面抱着她。 漫漫脸上的潮红绝对是进行着某种预热的活动才会产生的,这和平时的不好意思,害羞什么的完全的不同,你会在很多女人的脸上身上看到这种红,但大多数这种红它是不对外开放的,只有这个女人最亲密的人,才能接触到。 有人说,漂亮性感的睡衣,它就是为了让人脱下的,这话林漫觉得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反正穿的时候是自己穿的,脱的时候也是自己脱的,没错,她自己脱的。 她不光脱了自己的,还脱了他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练成了这种手艺,脱男人的衣服无比的迅速。 她的腰被人箍着,双手左右一钳,固定在当中,秦商有秦商喜欢喜好,偏轻口的偏重口的,生活的压力这样的大,有些时候真的就是各种途径会去放松,他能放松的途径其实不多,他不大喜欢和下属过多的接触,也不大喜欢应酬,更加不要说逢场作戏,真的能让他逢场作戏的,首先这个人不论男女,一定要美色高于他。 高不高于他,最后的结果是他自己说了算的,滑腻腻的手感,是他熟悉的味道,他喜欢的味道,黑黑的带着神秘的夜色,秦商承认,确实他和林漫分开的距离很大,让两个人的关系能处在进一步,更进一步的位置,新婚新郎不新,新娘也不新,可新的是感情新的是感觉。 人很好,处处都对他的心思,就是这个耐力差了点。 强不强的这种事情,他也无需和别人比较,也没的比较,但是林漫的耐力很差,她是个很出色的短跑选手,偏自己是个长跑选手,选择了这样的跑步姿势,只能说林小漫有点惨。 漫漫的皮肤很容易出印子,一抓一扯第二天就会青一片,更加不要说用力的去扯,男人的手劲要大于女人,很多时候想怜香惜玉来着,但行动力方面差了些,手掌使出去的力道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在这里他说了算。 漫漫的腿曲的很麻,她想动都不能动,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了那么一块,后背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她脖子前后都是汗,眼神有些迷离,彻底都顾不过来了。 秦商有些习惯很可怕,至少让漫漫觉得是可怕的。 可这些确实秦商所自豪的,夫妻和谐不和谐,不只是体现在某些运动之上,当然了这个运动过程是必不可少的,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其次不是每对夫妻都可以达到他和林漫的程度。 秦商从来不会在任何人的面前提起他和林漫卧室里的一丁点的事情,可是还是会有很多的途径去了解一些,其实这并不是特异功能,也并非就是个人的所长,好多的人都可以,只是看姿势的问题,曾经他泡过一个论坛,那时候还没和林漫睡到一起,秦商看的东西也是生冷不忌的,在他这里没什么俗不俗的事情,只有想知道和不想知道两种,当时有个男性论坛,有个男人曾经炫耀的说,可以和老婆合体一整夜,当时很多的人都说不可能,属于男人之间的讨论嘛,开放程度超出想象,当时最经典的有个楼主的回答如下,他说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主要在于女人,他的老婆四十岁之前是真的可以留住他整夜的,四十岁以后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个是没有办法可挡的,其实也好好,他到了四十岁身体也发生了一些改变,他客观的评价,这并非是炫耀贴,这些与角度与老婆有关。 "就这样睡?"漫漫有些累,她的后背都是汗,秦商欠着背角帮着她放着热气,试着让冷气冲进来一点点,综合一下,亲了亲她的眼皮:"睡吧。" 林漫稀里糊涂的想,她不是怕这样不舒服,当然也有不舒服的原因,她是怕怀孕。 几次这样,虽然没怀孕,但是总是有危险的吧,要孩子之前会做一个心理准备,那样有了就是惊喜,现在没做任何的准备,有了就是惊吓了。 眼皮动了动,实在很累就睡了过去,她已经习惯身上压着一座山,她想,如果自己以后生孩子的话,她一定不要生女儿,生了女儿还要当猴子被压,其实不太舒服的。 胡思乱想了几秒就彻底睡了过去。 她的头发乱乱的,秦商的手流连在她的锁骨位置,项链是什么东西买的他也记不清了,钱是她自己赚的,身上多了什么,他又长时间不在她身边,不知道是很正常的,那颗圆滚滚的珠子,链子非常的细,很危险的细,也许轻轻一扯链子就会断,秦商偏生起了想要扯断那条链子的心思,他下嘴去咬,咬一半的珠子咬一半的她。 漫漫做了个梦,又是个春梦。 她在梦里纳闷呢,她到底是多缺爱啊?她从大学期间就一直做春梦,做那种特别真实的春梦,真枪实弹的,至少她感觉到的就是这样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对了,就是从她得不到的那个时候开始的,秦商和她亲近,却又不完全的亲近,做着梦自己的腿是开的,等等等……林漫睁开眼睛,这不是梦,根本就是…… 她恨不得翻个白眼,大哥这田你到底有多喜欢?白天也种晚上也种,这样努力的灌溉,真的好吗? 现在是几点? 反正家政公司的人来家里,她是没起来,一大早的被折腾起来,最近因为天气的原因又容易犯困,她不是怀孕,她的身体非常敏感,一旦怀孕的话不会一点都没有知觉,而且她在看医生,一个月要去医院几次,怀孕了怎么可能查不出来。 秦商在楼下交代着,家政公司的员工很快上手,表示很容易处理的,秦商返回卧室里,卧室里一点灯光都没有,因为他曾经出去过,现在再次回来,屋子里的味道就比较明显了,秦商坐在c黄边,手落在她的后背上,轻轻的帮着她按压着。 今天漫漫休息,所以晚起来一些也不要紧,人偶尔也是需要赖个c黄的。 "嗯,人来了吗?" "已经在处理了,说是很容易。" 漫漫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她光着后背,她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他的手凉凉的,秦商的手永远都是这样的温度,给她按着,她后背的某个部位很酸,需要人上来使劲来压,越压她觉得越舒服,翻个身将整个后背都留给他,秦商侧握着,唇落在她的后背上。 "不起吗?" "不要起。" 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她起来做什么? 她做不了早饭了,他饿的话,自己想办法吃一口吧。 漫漫的脚动了动,勾着被子,睡觉可真舒服。 有老公在的日子果然很幸福呀,心理上的幸福。 秦商拍了拍她的屁股,就起身又出去了,家政公司的员工很快整理好就离开了,带着漫漫家的窗纱以及窗帘,秦商煮了两杯咖啡,自己看着报纸顺带着喝了一杯,见里面的人一点声响都没有,不是反对她睡,但是睡这么久,会睡恶心的,持续的睡身体也会不舒服,想睡下午睡就是了。 端着杯子回了房间,果然她是睡的不踏实,其实已经睡饱了,但是整个人由内向外的抵触醒过来的事实。 秦商将杯子放在一旁,将她缠在腿上的被子一把扯开,将人扛在肩上。 "秦商……" 林漫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不要这样扛她,他的肩膀骨头好硬,秦商将她丢进浴盆里,然后拧开水,他家的水不存在冷水直接出来,冬天都是供水的,最低温浇在身上并不会凉。 漫漫抱着胳膊,因为他突然用水浇她,她反应过来就一脚踹了过去,踹偏了秦商的脸。 "有毛病啊,人家睡觉睡得好好的。" 一言不合就用水浇吗? 太暴力了。 "要睡下午睡。" 暴君! 漫漫从浴盆里爬了出来,这下不醒也得醒了。 "家政公司的说没说因为什么起的虫子?"她走到一旁原本想冲个水的,想起来后面还有人在,有点不太习惯,就算是丈夫也不习惯,天天这样对着,还是不习惯,白天呢。 秦商倒是一脸优雅的坐在浴盆上。 "我没有问。" 漫漫:…… "你出去吧。"林漫一脸自然的样子,她要洗澡了,他当然得出去了。 "我为什么要?"秦商翘翘唇,他不出去的话,她能怎么办? 林漫背对着他。 "秦商……" "你喊什么都没用,我坐在这里不是我的自由吗?" 林漫真想马上转过身,你不怕我也不怕,看就看,谁怕谁,看看谁脸皮厚,可羞耻心到底战胜了较劲的心思,快速的开了水冲了冲拿过来浴巾捂着就要往外出,秦商快步,两步三步的直接将她又扛了起来。 "你别这么扛我,我真的生气了。" 她觉得没有安全感,怕摔了。 秦商将人一路扛到书房,林漫扭着,她肯定不干,书房的光线特别的好,现在又这个时间了,打死她也不要进去,秦商象征意思的打打她,踢开了书房的房门,将人抱了进去,然后放在桌子上。 "你上次是怎么答应我的?" 林漫变卦,不管真的答应了还是敷衍的答应了,都不行,她不接受。 没有办法接受。 这和自己所接触到的,所学的,完全不对称的,她不同意。 秦商拿着笔,已经摆开架势了,看样子今天是躲不过了,他们这个圈子林小漫真的接触的太少,据说他们是有真人模特的,就那样一丝不挂的让大家画,当然了,人家这种是为艺术献身,可想想就觉得浑身发麻呢,画了她然后放在哪里?留给谁看? "我谁都不给看,销毁……"秦商最后销毁的那两个字直接咬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字的吐着。 "你把灯关了,秦商就这么一次……"林漫提要求。 眼睛一闭,心一横,算了,就当自己睡着了,什么都感觉不到。 * "杨瑞……" 杨瑞看着拦在自己车前的人,说实话他对谢清韵狠不下心,因为谢清韵对他而言,就是个妹妹,是个比他小,有点事儿多的妹妹,尽管林漫曾经说过发生在寝室的事情,可杨瑞作为一个局外者,他并没有亲眼看见,他认为女生之间会有很多的误会,谢清韵他不喜欢,却也不认为谢清韵会卑鄙到这样的地步。 "我这是下班时间,一会会有很多的人经过。"杨瑞出声警告谢清韵,被别人看见了,你谢大主播的脸还要吗? 可谢清韵已经都要气疯了,为什么走了一个乔楚,又出来一个女人?为什么杨瑞就是对她视而不见呢?她是长得不好还是身材不好?他为什么连个机会都不肯给她? "我们俩把话说清楚。" "我和你没有话讲。" "可是我有,我喜欢你这么多年,变成了执着你不清楚吗?我一直拖着不肯交男朋友,难道你不知道原因吗?我怕谁看?我不要脸到了这种地步,我怕谁看?" 杨瑞坐了几秒,终究还是下车了,觉得被人看见真的不好,将谢清韵拉上车。 他说要去找个咖啡店谈,可谢清韵不干,坚持要去他家。 "你去我家能怎么样?" 他不愿意让外人进入到自己的私生活领域,而且他女朋友现在已经住在他这里,最近是出差了,但是杨瑞还是不太愿意分享这些。 "你不让我去,今天我们话说不清楚,你知道的,以我的个性,我没完的。" 杨瑞领着谢清韵回家了,他开了家门,谢清韵一进门就感觉到不对了,女人对女人的气息格外的敏感。 她觉得荒唐。 这种荒唐简直就是打破了她的人生底限,杨瑞就应该是她谢清韵的,现在杨瑞和别人同居了,竟然同居了,睡了? 她没有办法去想杨瑞压在别人身上的那个画面,她觉得对自己太残忍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你和她睡了。" 杨瑞的脸上闪过一丝的难堪,睡不睡他一个正常人,正常的交女朋友,和她有关系吗? 他也是受够了,你喜欢我,我就必须对你的喜欢有所回应吗?谁规定的? "……我们除了是邻居,我有对你表现出来过一丝的暧昧吗?我不清楚我的态度还不够直接明确吗?" 谢清韵站在原地,她没有脱鞋,而是穿着高跟鞋进来的,她现在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癫狂的状态当中,她知道杨瑞和谁睡不睡的其实她没有资格发生,但是她受不了,她好想掐死杨瑞,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好看吗?你一次又一次的找那些比我丑的女人。" 如果比她优秀的话,她败的至少有平衡杆,可这些女人哪一个比她好?比前途?比脑子?还是比什么? 她谢清韵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要家世有家世,她败在哪里? 谢清韵上手脱着自己的衣服,快速的解开,一件跟着一件的,你杨瑞不也就是和普通人一样吗?那我现在脱光了,你怎么办?这个便宜你是占还是不占呢? 谢清韵脑子里最后的想法就是,她什么都不想去想,她就要这样,她就要这样做。 杨瑞按着她的手,因为谢清韵已经脱到了内衣,如果他不按着,可能内衣就脱下来了,他虽然不高尚但也不滥情,他看自己的女朋友怎么看都可以,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你就非要把自己糟践到这个地步吗?" 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一定要这样吗? "你松开。" 谢清韵也分不清了,自己是真的想要和杨瑞睡,还是想怎么样,她现在就是想哭,想放声的哭,为什么要和她睡?她到底哪里比我好? 杨瑞干脆就松手了,直接帮着谢清韵就扯掉了,扔在地上,这是他第二次脱女人的衣服,而且是带着怒气的情况下脱的,他手一甩,OK这样了,还要继续下去吗?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不用想我有多高尚,我不喜欢你,我对你没有任何一丝的感觉,你接着下去勾引我,我的身体会有反应,也许我最后就输给我的感觉了,我睡了你,然后你大了肚子,最后我们结婚了,这就是你想要的?" 杨瑞一脸不在乎的表情,他的唇角带着嘲讽的笑。 谢清韵整个人的力气全部都集中到了右手上面,她狠狠一个耳光抽了过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你无耻。" 她甚至都没有去捡自己掉在地上的内衣,套上衣服就离开了,杨瑞无语的踹了一脚桌子,他惹谁了? 不喜欢也有罪是吗? 无缘无故的挨一耳光。 谢清韵跑下楼,躲进车里,她启动车子,然后开了出去。 她喝了不少的酒,能来这里的人,就不会被怎么样,这里不会发生客人骚扰客人的事件,谢清韵现在就一个念头,她要找个人睡觉,她不值钱吗? 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陈部长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喝迷糊了,原本两个人的关系就是暧昧,陈部长喜欢谢清韵是一定的,陈部长有家也是一定的,陈部长没有动她也是事实,他曾说过的,到了他这个年纪,去睡一个女人已经要考虑自己力能从心,力不从心的问题了,男人爬到一定的阶段,权势所带来的影响,金钱已经只是个数字了,女人呢,就像是加冕到头顶皇冠上的宝石,积累的越多,自己就越出色。 谢清韵坐在他的腿上,她风情万种的露着肩膀,喝的自己姓什么都快要忘记了,当然了她知道眼前的人,老怎么了? 不好看怎么了? 可他有权,他有滔天的权,可以满足她一切的要求。 谢清韵笑嘻嘻的伸手去拨他的衣服,不是杨瑞给了她狠狠一刺激,她也下不了这样的决心,台里的女主播犹如过江之鲤,她谢清韵在出色,还有比她更加出色的,这样的社会,不依靠,一步一步的爬,她要猴年马月才能爬到巅峰? 付出什么,换回什么,这是成正比的,她爸现在不是已经高升了嘛,这就是权力,她想让谁怎么样,谁就能怎么样。 "清韵,我希望你想清楚了。"陈部长的手拉着谢清韵的,睡并不是目的,一直以来都不是的。 如果他想,比谢清韵更加好看的还有,这些年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属谢清韵算是最好看的,可见他不是个好色的。 "想清楚了……" 谢清韵将自己的第一次折腾了出去,至少她认为是折腾出来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家,你指望人家能有多少行动力呢?可她就喜欢,无论多大的年纪,都比杨瑞好。 她醒的时候,陈部长已经离开了,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谢清韵开始出现在大型的各种晚会当中,并且陈部长有意将她安cha在每个部门,当时还有传言说谢清韵要当官了,笑话,她谢清韵想当官的话,还需要等到现在吗? 以她堂妹的名字注册的公司,空壳入股某公司,原本那家公司的老板到了T城有些水土不服,房地产这个行业,说好做就非常好做,说不好做就非常难做,他手里的房子很不好卖,但是谁让他搭上了谢清韵的这条线呢,一天的时间里三栋楼全部都卖了出去。 谢清韵的账上已经见钱了,堂妹还在电话里说着,这是做梦吗? 她压根没想到堂姐这么牛逼,她的关系到底是哪里结交的?竟然 一天可以成交三栋?那三栋都被据说ZF买去了。 此时谢清韵坐在办公室里喝着香茶,能进到她办公室里的人绝对是非常人,要说台里的扛把子要数徐罗泰为主,他号称三年之内将台里的广告费推高到三百亿,依着你来看,这是大话吧?想当初谁都认为这是大话,可滚了一滚,第二年也就是今年,已经实现了三百亿的广告,平台已经推销成功了某些品牌,台里滚动的播出,某某药厂,现在不是大家首选的选择吗? "死了一个该死的。" 谢清韵冷笑着,死的这个人呢,她还挺熟悉的,周曦的靠山嘛。 敛下眼,冷笑着,我就喜欢看着你们一个一个的倒霉,一个一个的不如我,现在是周曦,以后就是林漫。 "他是该死。" 谢清韵吐口。 "我听说你和林漫是有过交情的,她那个婆婆可不是个一般人……"不过商女士这人呢,他没拉拢到,既然给他脸色看,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原本大家站位就是不同的,这种结果呢,往往就只有两种,要么成功要么成仁。 他主动接近过商女士,不过那个老女人是给脸不要脸,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谢清韵呵呵的笑着。 "我和她不过就是凑巧在一个学校念书而已,念书的时候就不太熟悉,倒是和她婆婆更加熟悉一些,她那个婆婆倒是有点想法。"不过也是表面而已。 聪明? 她听过好多的人夸商女士聪明,她没瞧出来。 "你那个同学也不是白给的。" 林漫? 呵呵。 谢清韵出席一场活动,她和A富商原本就是私交非常的好,A富商和商女士的关系又很不错,所以在这样的场合见到商女士谢清韵觉得一点都不奇怪,今天商女士依旧比较低调。 有些时候谢清韵就想,你低调呢是没底气呢,还是真的就天生是这样的人? 天生的?她可不信。 秦商那阵子可非常的高调呀,为了他那个婆,想起来她都觉得酸,叫那两个人倒尽了胃口,人人都夸林漫和秦商了不起,捐了全部,谢清韵只想大小笑,捐的是全部吗?那些对于你们而言是钱,对于秦商的母亲来说,不过就是个慈善金而已。 秦商没工作是吗?落了很多话柄是吗? 林漫啊林漫,你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的不是吗?如果不是仗着这样的家底,你陪着他去吃苦? A富商和商女士先聊着,商女士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形象,不管别人说她是装出来的还是怎么样的,其实她的背后讲闲话的人不只是一两个,一个女人如此的成功,又是单身,免不了的就带了一些让人猜测的东西。 "清韵来。" 谢清韵和商女士打着招呼,商女士似乎非常的喜欢谢清韵。 "我回家以后有看过你的节目,很精彩。" "那我和您儿媳妇的节目相比呢?"谢清韵笑笑的问出口,她似乎就问的一点不经意,侧着头倒是没有一定要答案的意思。 "林漫做的节目很少,她的经验应该比你少些。"商女士如此说。 老狐狸! 谢清韵笑了笑,你这个婆婆当的真是一点茬都不找? 她就不信了,不过就是在外人面前卖个好而已。 这个世界上,婆婆和儿媳妇就是天敌。 商女士和A富商说着自己还有事情,她就先走一步了,A富商专程送商女士到门外,送她上车。 商女士等车子开了起来,脸上仅有的笑容全部消失,谢清韵的节目她知道的是一清二楚,看了? 那还真的没有,只要做点功课就好,她知道谢清韵和陈部长拉着关系,这个圈子说大就大,说小就小,说起来呢,她胆子是不大的,她只是交朋友而已,不涉及其他的,她和夫人只是对了心而已,夫人的女儿出嫁,正巧秦商这方面有些才华,借用她儿子的手制作了一件嫁衣而已,她的态度向来都是如此的。 反倒是谢清韵这个丫头,年轻终归是年轻,这样的霸气四射,商女士摇摇头。 听没听过成也萧何败萧何这句话呢? 船驶在海面上,有没有风浪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觉得天气刚刚好,你站在上面,吹着海风,可下一瞬间也许就刮了台风,你怎么死的,你都不清楚,周朝先已经死了,谢清韵不会太远的。 商女士有些时候必须承认她儿子的眼光,秦商找了林漫,林漫虽然不十分出色,但她的性子是真的好,个性自己非常的喜欢,说句实话那样的家庭,能养出来这样性情的一个孩子,不易,不是这样的林漫,也进不了这个家门,婆婆的态度取决于儿媳妇的出色程度,因为林漫满分,自己给她满分的回馈,谢清韵这样张牙舞爪的,商女士摇摇头。 T ☆、第一百六十章 牙签出现 私下的聚会,现在的谢清韵已经完全的撇掉了她身上过去隐约扣住的清纯,喝的小脸通红,也是妆容也是酒的事儿,眼睛那块都染红了,不过确实漂亮,人美醉态也美,旁边的人递过来一根烟,谢清韵熟练的吸了两口。 "我是听说过这位鼎鼎大名的商女士的事迹……" 说是鼎鼎大名其实不然,商女士这些年一直保持着低沉的姿态,不过关于她的传说不少。 "……当时两个人都要结婚了,结果出了一趟海回来就分手了,分的非常的彻底,她的那个儿子可不白给……"当时有很多的小道新闻冒了出来,真假不能去辨别,因为本人不说,另外的一位主角已经彻底离开T城了,据说后来娶了一位超龄的太太,再后来就不知道了:"我是听人讲过,她儿子掉海里去了,拿儿子换前程也是豁出去了,这不是个一般的女人……" 这些年商女士身边来来去去的,她有一段和某位男士的关系非常的亲密,都传说这位即将就会收割美人心,谁知道最后还是各自单身。 谢清韵冷哼着,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不过就是如此,比如说她和陈部,不就是那么回事儿,真真假假的,只有当事人才清楚,不过林漫好运气这是一定的,无德无才的无颜女,跑到东海也混不起来,叫出来她名字的观众也没有几个,说出来她都替林漫觉得丢人,才女?她们那一届出了名的才女啊?就是这样的才女?不过就是耳听为虚的假才罢了。 杨瑞? 谢清韵干掉一整杯的烈酒,笑的自信张扬。 她不屑,不就是个男人,一个窝囊废的男人。 从现实而言出发,谢清韵现在的个人条件,已经达到了一种巅峰的状态,要钱有钱,要权的话自己本身虽然没有,却有可以依靠的人。 谢清韵他们散场,她接到母亲的电话,谢清韵的父亲调离成荫现在已经去了齐城,齐城的话距离T城非常的近,她回家也会比较方便,她亲自为父母选的房子。 "……清韵啊,你爸说那个房子让你拿回去。" 老谢的原话说的并不是这样的,谢清韵的父亲见到这个房子的第一眼就大发雷霆,这样的房子凭借谢清韵的薪水工资怎么买得起?在工作十年她也未必有这个能力,一个漂亮的女主播,仗着什么买了这样的房子来孝敬父母? 谢清韵的头脑一下就清晰了,她靠在车边。 "妈,那是我买给你和爸爸的,是我孝敬你们的,我工作了有能力赚钱照顾你们。"怎么就不收呢? 我买了大房子,绝佳的地点,绝佳的视野,这样有什么不好?爸爸努力一辈子都努力不来的,我现在却做到了。 谢清韵的妈妈压低声音,她实在是怕丈夫听见。 "清韵妈妈和你说的话,你都没有听进去是吗?你就是个女主播安安心心的播好自己的新闻就可以了,这房子是谁买的?人家为什么给你买这样的房子?还有你和媛媛现在做的这些……"一旦将来真的出问题,媛媛就会折进去,到时候两家还能走动吗? 既然不能用你的名字去做,那就不是好事儿。 谢清韵打了一个酒嗝,小时候她听家里的话,那是因为她没有能力去反抗,现在她还要听家里的话?听家里那个老古板的话?你真的有能力,你就不会让妻女过平淡的日子,人家当官都是怎么当的?你呢?除了仅剩的一点威望你还有什么?当你离开那个位置的时候,你就狗屁都不剩,别人都在拼命的往身上泼脏水,你却洗干净自己? 谢清韵完全不能认同父亲的生存方式,那也不是适合现代人生活的方式,生活它是要靠这里的,她敲敲自己的脑袋。 "还有杨瑞……" "你别和我提杨瑞,他算是什么?他给我提鞋都不配,他有什么?"有房有车?有的什么房什么车?家中存款几何啊?他那个势力的妈,自己也就是算是捧捧她,不捧她这就是扔的货,和她谈门当户对? 谢清韵的母亲沉吟很久:"你变了,这样的话不应该从你的口中说出来……" 谈成也好,谈不成也罢,至少不应该会语带恶意,清韵这孩子让她觉得有点担心,她都接触的是什么人?现在整个人的思想都变得乱套了,又不肯听家里说,执意的扩张自己的言行,你的父母低调了半辈子不是因为无能,而是深知这里面的路数,按照清韵现在的高姿态恐怕…… * 林漫三点多准备出家门,秦商因为还在睡她开着车就走了,抵达单位然后上了单位的车,一行人出差采访,出门大概有二十多天,成荫的天已经特别的冷了,整个城市都被冷气所笼罩着,带着口罩都不足以聚拢热气,眉毛上睫毛上结着冰,今年的天气反常,因为抵达的时间是后半夜两点多,几个人合伙打车,多余的人打另外的一辆。 林漫托着自己的行李,接到秦商的电话。 "……不等我送你。"秦商是真的睡过去了,她几点起来的完全没有知觉。 谁都会有睡得沉的时候。 "我看你很累,送我又要折腾回去,我开车出来的,车子停在机场回去也很方便的。"左手拿着电话,右手将行李从托运带上拿了下来,同事接了过来,直接都放在车上,他们一行人的行李偏多,同事推着车,门口有验机票的工作人员,林漫快速走了两步,她带着线帽,后半夜的机场凉飕飕的,里面穿着大衣外面又裹了一件外套,实在是没想到成荫会是这样的冷,打进骨头里的那种冷。 "那边的天气是不是特别的冷?"秦商将枕头立了起来,靠在c黄头上,他昨天特意看了一眼天气预报,天气有些不好,她的衣服不知道带的够不够。 "是,你还没睡醒吧,继续睡吧。"林漫准备挂电话了,因为出去走没有几步就到位置了,大家都在,没有人打电话,她必须将电话快速的挂掉。 秦商收了线,拉着枕头又躺了下来,他家的c黄很大,他不太喜欢睡很窄的c黄,翻个身就能压到她,现在c黄上少了一个人还真的有点奇怪,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林漫等他,现在则是调换了过来,秦商又睡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彻底清醒了,睡不下去只能去书房。 漫漫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这里的司机位旁边按有防盗的栏杆,为了隔绝与客人的距离,如果发生什么,至少这些栏杆会起到一个拦截的作用,好些年前的出租车一直都是这样的,现在也有,不过少了些。 林漫给了地址,司机戴着帽子,语气愉快的说了一句话,后面的同事在联系酒店,林漫突然扭头去看司机。 "怎么了?"司机不解的看着林漫。 "你刚刚说什么?" 司机一脸的闹不明白,他重复说了酒店的位置,林漫摇头:"不是这个,这个之前说的那句……" "……" 司机自顾自的开车,林漫坐回自己的位置,因为她接到过好几次那种莫名其妙的电话,就是这种声音,这种强调,就是这个,她侧着脸去透过栏杆看司机的脸,因为天黑,加上车子行驶以后关了灯,林漫没有办法看清司机全部的脸,只能偶尔借着外面的路光灯去瞧,她觉得不对劲。 可是一直开到酒店,也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给司机钱的时候,她看到了司机的脸,司机有些叽歪,觉得这个女人真是神经,一路上不停的偷看自己,当他是杀人犯吗? 你大半夜的打车,怎么就不觉得自己像坏人呢?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恶声恶气的将钱找给林漫,调侃似的开口:"是不是我长得像杀人犯啊?你要不要报警啊小姐……" 同事赔笑着和司机招呼了一声,司机开着车就离开了,同事推推林漫的肩膀,真的有点神经了。 "他刚刚在我们上车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我听到过……" 同事们都已经挺累了,现在睡下的话,很早又要起,大家到前台拿了钥匙就回房间睡觉了,林漫觉得不对,这话她肯定是听到过的,一样一样的,那张脸她不认得,一点印象都没有,那就是语气熟悉,那些陌生的电话都是以这样的口气说的。 心中有事她没有办法睡好,前后也就眯了一个小时,然后一早那边派车过来,他们就出去采访了,事情也就被她暂时的给仍在脑后了。 采访的时候意外的遇到了乔楚,说起来也是巧了,林漫并不知道乔楚现在人在这里工作,她们俩现在联系的次数几乎等于是零,乔楚看见站在那边裹着大衣的人,林漫的脸她不会认错的,大学四年,怎么会认错。 等到林漫结束,两个人站在一边说话。 "到了成荫也没来找我。"乔楚客客气气的说着。 在成荫这里,她是要尽地主之谊的,尽管林漫没把她当成是朋友。 林漫客气的笑笑,两个人之间不知道为什么就回不到学生时代的亲密,乔楚也是有工作在身的,没有办法和林漫讲太久的话,约了中午请林漫吃饭以尽地主之谊。 漫漫也就不好推,点头应了。 "你同学在这里你都不知道。"同事调侃着林漫,看样子混的挺不错的。 林漫中午依旧裹着她身上的那件深蓝色的羽绒服,这是单位发的,虽然不好看却很保暖,当然整个人穿起来看着就像熊了,乔楚呢则是和林漫的形象截然相反,这么冷的天她穿的很职业,刚到膝盖的短裙,一身黑体的西装,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精干味道,乔楚开车带着林漫去的饭馆是自己总去的,她颇喜欢的一家。 这家饭馆叫做饭馆,装修却一点都不饭馆,不是富丽堂皇而是雅致,林漫记得自己曾经看过一篇报道,说是成荫这里有一家饭店被介绍的就应该是这里。 "有预约的,乔楚。" 乔楚和前台说明,很快有人引领着她们进了包间,乔楚外面穿了一件黑色的羊绒短款大衣,精致却不会显得夸张。 "你来之前也没给我来个电话,现在和我终究是生分了。"乔楚道。 你拿周曦当你的朋友,拿我却没有当你真真正正的朋友,我们之间差的就是钱是吗? "我以为你换了电话,就是想避开我的。"林漫淡淡道。 真的说起来她不是无话可讲的,很多事情摆在这里,乔楚恨自己怨自己,这种情绪她林漫都明知道的情况下,怎么去装作不知道?友谊出现了裂痕,却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不是个被动的人,她林漫也是个主播,她是有口才的,真的说话,她不见得会占下风。 事实就是事实。 乔楚的手一顿,很快外面开始上菜,两个人都没在说话,等服务生彻底上好菜,乔楚索性笑了出来。 混久了,人也混的犹如泥鳅一样。 "这里就是我和你友情不如周曦的衡量站。"差的也不过就是一种层次,她到现在知道了,林漫嫁得很好,原来秦学长家里是那样的有钱,没看出来,秦学长装的也是很逼真,其实细究的话,很多的细节都说明了,当时林漫收的哪件礼物不是价值不菲? 曾经有个人说,用钱就没有买不到的女人,她还傻傻的信,林漫和秦商之间是真爱。 真爱早就败给了金钱。 林漫坐在位置上,她筷子都没有动,大衣她也没有脱,因为大衣太大反倒是显得她的脸不大,微微低垂着的头遮挡住了漫漫脸上的表情,只有轻微的唇线轻扯着。 "你可以和齐胜男撕破脸,却和谢清韵保持着不越线的基本关系。"乔楚笑的讽刺,而后端着茶杯又想起来了自己收到周曦的那张照片,不管是为了炫耀或者是为了什么,她收到了:"你结婚的时候很漂亮,比周曦更加漂亮。" 上中的状元果然名副其实,进学校的时候,她太傻了,她看不清每个人,全寝室就只有她一个人是傻瓜。 林漫知道周曦给乔楚发了照片,这件事儿是之后梦琪说的,当时拦也来不及了。 "我今天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吃你这顿饭,而是有些话不吐不快。"林漫的视线渐渐的抬起,落到乔楚的身上:"你怪我没有告诉你谢清韵是个什么样的人,乔楚凭良心说,她会做那些事情我都猜不到的,对我而言我没有任何的证据能指责一些事情就是她做的……" "可你却连个提醒都不肯给我,你明知道因为杨瑞她针对你,我和杨瑞在一起的时候你却说都不说一声,我该夸你吗?不是那样的嘛,因为你好,你浑身的优点都会被放大,这说起来呢,就是我小心眼,你林漫大度,你背后不讲别人的是非,可你不是我的朋友吗?我们不是闺蜜吗?闺蜜就是你这样做的吗?你亲眼看着我跳进了坑里,你连个提醒都没有,你认为我告诉梦琪防备你,伤了你的心,对我你就真的无愧吗?"乔楚清清淡淡的说着,语气却不间断的上扬,这是她惯有在工作的范围之内用语气压到对方的开始,曾经是别人,现在对着的是林漫。 林漫做的一切,她都不理解。 真的有当她是朋友吗? 如果是周曦呢? 林漫缓缓站起身。 "对你,我无愧。" "好一句无愧,原来嫁了有钱人,就连良心都可以买来,你的好朋友好闺蜜被人QJ啊,你对我说你是无愧的,我是该夸你脸皮厚呢,还是该夸你不愧为没有良心。"乔楚的脸被光照得有些扭曲掉了,她一直就深陷在那个坑里,她没有办法被救赎,没有办法爬上来,她今天所享受到的一切,也无法弥补她所受到的伤害,在这件事情上,做的最错的人不是她乔楚,而是林漫。 "当时我在寝室被冤枉偷钱的时候,乔楚你凭良心说,你认为我是干净的吗?"林漫的唇线扯了扯,乔楚的那张脸就突然变得破碎了起来,很多的事情,一开始的时候仿佛就上演了结局。 "就因为我不信你是干净的,你就报复回来?"好一个林漫,好一个大漫漫,我和你四年的友情,原来就抵不过一件事情,抵不过你放在心头逾越不过去的仇恨种子,所以呢,现在你觉得高兴了吗? "我们做的都是同样的事情,可因为出事情的人是你,所以我成为了你心中会陷害你的那个卑鄙小人,我确实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 "是周曦呢?如果是周曦你不会说吗?" "我会说。"林漫道。 乔楚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就说嘛,果然还是有差别的。 "秦大学长真的了解过你吗?你让我觉得害怕,你的心不是红色的。"齐胜男不过是把肮脏的事情做白了给所有人看,你林漫呢?你是将肮脏的事情全部暗中进行着,你比任何人都要坏,你的心肠都坏透了,当然你比谢清韵还是要干净那么一点的。 林漫拿起来自己的包,她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既然你做东,那我就不掏钱了。" 她突然想起来周曦有一次喝酒说出来的话,是有关乔楚的,周曦将当时的情况都讲给林漫听了,林漫大体也得知了,乔楚现在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儿,以语言作为伤害人的利器,她觉得没有必要,真的没有必要,话不投机不说就是。 林漫留乔楚一个人在包厢里,乔楚拿起来筷子慢慢的吃了起来,怪? 她不应该怪吗? 怨恨,她能不怨恨吗? 不要劝她大度,这件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你会大度? 乔楚回到单位,丈夫说晚上可能要晚回家一会儿,他要送亲戚去车站,家里的亲戚来他父母这边了。 "路上开车当心……"乔楚细细的交代着丈夫,她丈夫这个人真的很好,对她也好,乔楚也觉得满足,挂了电话她启动车子,在外面吃过饭就准备回家了,结婚以后她很少回娘家了,不太愿意,也许是为了回避某些事情吧。 车子缓缓行驶着,因为路面的状况也不是太好,车子进了小区,乔楚和丈夫所居住的小区是丈夫父母为他们置办的,地域位置特别的好,物业费也不是很高,后面是锅炉,所以只有锅炉这地方看起来有些不太和谐,她将车子停好在楼下,取出来自己的包,拿着车钥匙然后绕到楼前进了楼栋回家。 她家住在三楼,不太高的,打开门进了屋子里换鞋,然后看了一会儿电视,因为丈夫说晚归,所以乔楚没有担心,亲戚的车票是晚上十一点多的,也就是说丈夫大概会在十二点左右才能回来。 屋子里电视机放着,乔楚已经睡了过去。 楼下有黑影慢慢的爬着窗户,原本是打算爬一楼的,可实在每个窗户都关得紧紧的,他没有办法进入,只能想其他的办法,二楼依旧,他几乎都快要放弃了入室抢劫的想法,上到了三楼,随意的拉了拉窗台的窗子,竟然推开了。 推开了! 快速利落的翻窗进来,屋子里电视机一闪一闪还有声音,他躲在阳台好一会儿,确定里面没有人走动,看样子要么是睡着了要么……他小心的探头去查看,果然看见一个女人躺在沙发上。 乔楚睡的有些不安心,她觉得哪里说不上来的不对劲,刚刚睁开眼睛,就被人上手捂住了嘴。 "呜呜呜……" 男人的手死死的捂住乔楚的嘴,然后胳膊肘快速的去砸乔楚的腹部,乔楚一痛一呼吸整个人也就没力气了,她试着去踢,可是力气太小,两个人就在沙发当中扯着,对方扯掉了她的睡衣。 因为是在家中,她没有穿多余的衣服,家里长期开空调,所以阳台的窗子偶尔都是开着的,为了通风。 他原本进入是为了抢劫,可太久没尝过女人的味道了,他做这些事儿也不是第一次了,更过瘾的也有做过,杀过那么多的人,现在警方通缉他,早死晚死都是死的,何不做个痛快鬼呢,乔楚的挣扎刺激着他的细胞,浑身的血液沸腾,越是挣扎他越是兴奋,这是别人的老婆,被自己睡,想想就觉得过瘾。 扯掉乔楚的外面睡衣,乔楚刚刚喊了一声,对方一拳直接砸了过来,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这个人的身上有很浓郁的酸臭味,而且手上也不知道带了什么味道,乔楚的裤子被脱了下来,然后她就紧紧剩了一层,男的已经迫不及待的掏出来了他那个恶心人的玩意儿。 手摸到她的小腹上然后去勾最后一层的边缘,只要轻轻一脱,也许需要一秒也许需要两秒。 他喘息着,浓重的口气喷在乔楚的脸上。 乔楚的最后一层被他拉着拉到了小腿上,很快…… "你要找林漫是不是?东海卫视的林漫,那个报道了你新闻的林漫……" 她的嗓子很痛,可这些话却说的很连贯,很利索,乔楚认出来了那张脸,那个新闻她恰巧有看,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这人是杀人犯,他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她很害怕。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宁愿被QJ也不愿意被杀害。 男人的身影顿了顿,影子停了下来,似乎是乔楚的话起了作用,他上手去掐乔楚的脖子,而且已经很明显的动作,他是要掐死她的,因为她将自己认出来了。 乔楚踢着脚。 "她在成荫,我知道她在哪里。" 脖子上的手又重了,乔楚以为自己会死,那个人却松开了手。 "你知道我是谁。"他呵呵的笑着,声音在房间里显得很怪异。 乔楚双手扣着自己的脖子,她害怕对方在过来掐她,她颤颤巍巍的指着某处。 "你要钱我给你……" 要什么她都给,就是请他不要来伤害她。 乔楚不敢反抗,她别开脸,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的最后一层依旧在自己的小腿上,她的肚皮上一片的狼藉,她又被摸了两把,她很想去厨房拿着菜刀剁了他,很多不堪的回忆全部涌上心头,那个人抵在她的肚子上然后喘息着。 乔楚拿着电话。 "……林漫就是昨天来采访的那些记者睡在哪个酒店?" 问出来的消息还不能够确定,乔楚坐在沙发里,她家的电视机依旧闪着光,一道一道的,她现在没被允许穿上裤子,她只能保持这样,那人手里拿着刀,也许下一秒就会捅过来,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和一个杀人犯做交易,也许是因为他没有侵犯自己?呵呵。 她有些嫌弃的看看自己的肚皮,如果能挖掉整张肚皮就好了,这让她觉得恶心。 "漫漫我是乔楚。" 林漫的唇动了动,大半夜她打电话过来做什么?而且那天的话说成这样,到了这种地步。 "我现在想去见见你,你把地址发给我。" 林漫觉得很不对劲,这个时间哪怕就算是真的要见她,她也不会出去。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你生气了是吗?" 林漫觉得头疼,她宁愿自己这趟从未见过乔楚,乔楚哭了出来,她坐在沙发上哭,为什么倒霉的事儿都是她遇上呢?为什么你林漫就活的这样的悠然自得?你们所有的女人都活的好好的,就只有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遇上这样的事情,我出生就是为了被糟践的吗? 我的青春,我的岁月,我的事业,我的一切,你们将我毁的彻底。 凭什么你们还依旧过逍遥的日子? 嫁得好吗? 林漫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秦大学长是不是还会要你? 你欠我的,这回终于有机会偿还了。 我们要扯平了。 "乔楚,我现在要睡觉,抱歉我挂了。" 乔楚有点不对劲。 楼梯发出了声音,看样子是有人上楼,乔楚发现眼前的人身体僵硬。 "我丈夫回来了。"她指指镜框里的男人,她敢肯定上楼的人就是她丈夫。 "你个B子……" "这话留着去骂她吧,我不会报警的,你也看到了她不肯将住的位置告诉我,那你只能按照我刚刚给你的地方去找,能不能找到就看你自己了,还不走?" …… 乔楚在浴室里洗澡,她丈夫进门,还纳闷呢,这么晚了,乔楚洗澡? "老婆……" 乔楚从浴室出来,她的脸洗的有点红,阳台的窗户已经被她关死了,屋子里所有的痕迹都没有了,家里也没有一丝的异味。 "人送走了?" "嗯,送走了。" 乔楚走到丈夫的面前,她今天格外的主动,丈夫倒是有些惊喜,因为乔楚这人也是很正经的,他们夫妻生活都特别的正经,这样还是第一次,激动过后,只剩下困倦。 "这房子我不喜欢,我们换个房子吧……" 丈夫听的迷迷糊糊的,不过很早以前就说因为后面的锅炉问题,换是要换,不过方位好,价格也差不多的不是不好找嘛。 乔楚卷在丈夫的怀里,林漫还了她,她就不恨了,她从今以后只会开开心心的生活。 她和自己是朋友,不肯警告自己,也没有告诉杨瑞是吗?她隐瞒的还真是彻底,她似乎算死了,自己不会亲口告诉杨瑞。 乔楚闭上眼睛,如果秦学长愿意接受这样的你,那么我衷心祝福你们,如果他不能接受的话,那么抱歉了漫漫,你也不过就是把我的不幸重新走了一次而已,我们俩扯平了,谁都不欠谁的。 第二天乔楚又打过来一次电话,她说自己昨天喝酒了。 "从今以后你就当没有我这个朋友吧,当然了我也不会将你当朋友,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林漫你永远比我所看见的复杂的多,你的世界充满了算计和计较。" 林漫无语,又是为了说这些吗? "乔楚,伤害你的人是谢清韵,你却在这里和我纠缠不休?" 有那么一瞬间乔楚的眼神变得非常的可怕,可马上又恢复到了不在意的样子。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恨林漫比恨谢清韵多。 "我说不过你。"乔楚道。 林漫将乔楚的名字删除,然后继续工作,心情受到了一些影响,很糟糕的影响,让她整个人都提不起来劲头,同事问过她两次,都被林漫以身体不舒服推脱掉了。 乔楚的人乔楚的话,让漫漫有些觉得抑郁。 她进进出出都是和同事一起的,自己很少会单独出行。 晚上吃饭的时间有些晚,胃疼。 轻微的疼,但已经比下午的时候明显了。 "……吃了,正在吃。" 秦商不放心老婆,特意打过来电话,他觉得林漫的声音有些不太对,是不是胃疼? "很轻微的,没有事儿的。" 林漫强忍着,饭也没有吃好,直接回了房间,同事很快也回来了,给她带了一些吃的,放在c黄头。 "晚上你就别去了,休息休息。" 这个样子怎么去? 林漫睡了一觉,是痛醒过来的,整个人都不好了,胃部抽抽的疼,疼的难以忍受,她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差不多是九点多,同事们还没有回来,她想睡过去就好了,结果睡了不到十分钟,实在忍受不住了。 打电话到大堂。 "对不起女士,我们这里只有止痛药。" 很快送了上来,但吃了不见效果,疼的满脸都是汗,林漫抓着自己的大衣和钱包,她走出房门,裹着衣服进了电梯,然后出电梯。 "药房就在……"值班的工作人员为林漫指引着,走出去六七分钟就会有一间药房的,但是他不清楚有没有关门,如果关门的话,打辆车大概十分钟的路程,哪里有一间24小时营业的店,他看着客人觉得她的状态似乎真的很不好。 林漫沿着酒店的灯光,找到了一旁的药店,可惜已经关门了,她甚至都想放弃算了,她实在有些扛不住了,干脆去医院吧。 酒店的前台,秦商从楼上下来。 "2104房间的人呢?" 工作人员记得太清楚了,实在是因为他刚刚亲自为2104的客人送的药,然后又为她指引去药房的路线,不过眼前的人…… 等等,秦商? "你是秦商吗?那个拧魔方的?" 工作人员非常开心的和秦商要签名,秦商重复一次,"2104的客人呢?" "她好像身体很不舒服,去了外面买药,不过现在那边的话药店应该是不营业的……" 秦商掏着手机,他没有带行李。 林漫的手机响,她看着来电显示,唇角向上努力扯了扯,又怎么了? "老公?" "你人在哪里?" "我在……"林漫刚想讲自己人在外面买药呢,结果感觉后面好像是有人,没有等到她回头,不知道什么敲在她的脑袋上,她只觉得一疼,天灵盖那么一紧,人就直接栽了下去。 手机摔在地上。 "漫……"秦商叫着一声,他似乎听到了一点什么的声音,是他听错了吗? 秦商拿着手机,但手机很快就挂断了,秦商再次拨打了出去,可电话不通。 "药店在哪个方向?" 他问着大堂的工作人员大致的方向,工作人员为秦商指着,秦商快步走了出去,走到药店附近,没有看见林漫的影子,已经觉得有些不对了,刚刚通电话的时候一定就是出问题了,酒店的工作人员跟着秦商跑了出来,是不是去别的药店了? 指着远处,在那边还有个药店。 "报警。" 工作人员一愣,报什么警? 秦商往回跑,脚下踢到了什么,他停下步子,低着头去找,刚刚他走的急,是什么硬物踹了一脚,秦商低下头。 是林漫的手机! 秦商拧着眉头,他的手指去按毽子,手机开机了,也就是说手机并没有问题,可刚刚林漫还在和他通话,突然手机就关机了?人呢? "我让你报警。" "可是……"怎么报警?怎么了? 不就是去别的药店了?你不能因为在这里没找到她,就去报警吧,警察也不见得会来啊,现在你什么都没发生,就随便报警,这不能因为你是名人就胡乱来吧? 秦商说着什么,他没听清,他想去听清,但是秦商已经跑开了,工作人员站在原地,他觉得秦商有点怪……就是神叨叨的那种,看着就有点神经方面不太对,一会儿让他报警,一会儿又说什么话,他都没有听清。 是因为精神不好,所以后来不参加比赛了吧? 可怜。 聪明有什么用,这神经不好啊。 酒店门口有辆出租车开了过来,他突然冲了过去,司机是拉客人回来,真的就很火大,他妈的不想活走远一点,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你要死啊你……" 秦商的身体缓缓的动着,侧颜被灯光和出租车前面的光照得有些扭曲发虚,整个人阴沉沉的,眼珠子动了动。 司机迎着他的视线,想要继续破口大骂,全部的话都堵在了胸腔里,邪门。 今天出门,自己一定就是没有看黄历。 遇上这邪门玩意儿了。 秦商拿着自己的手机,他快速的点了点,然后手机的屏幕上竟然变了,有红点在跳动,位置有些偏远但还在这附近的区域,他的唇角淡淡一挑,笑纹加深。 林漫被人扔上车,头发上都是血,她的头在流血,刚刚被人敲了那一下,敲她的人足够的力气,血还在流,那人把她咣当一声扔上去,她的背砸在那个椅子上然后人又滚了下来,双手没有知觉的撇向着一侧,那人看了看她,然后笑了笑。 大主播,到了我的手里? 现在还要报道我的脸吗? 在我的面前来报道怎么样呢?呵呵! 拉上车门,车门滑动的声音,然后将视线隔绝,他快速上了车,刚刚准备开车前面却突然冒出来一个人,真的是突然冒出来的,和鬼一样的。 找死。 踩着油门,可前面的人没有动,这是认识的吗? 他压了压自己的帽檐,然后开着车准备撞过去,不想活那我就送你去见阎王爷。 秦商的手里什么都没有,至少他看过去的时候是真的没有,可车开过去了,他是打算撞死秦商的,可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什么东西,就在近身的时候,一整块的砸到了他驾驶前面的车窗上,下意识的他伸手去遮挡,听见碰的一声。 ☆、第一百六十一章 情深似海 "他妈的不想活了是吧,我成全你。"踩住油门。 他有什么好怕的?被抓住了也是死,车上还有一个陪着她死,这个主播不是认为死掉的人很惨吗?不是认为他们的手法做的事情应该五马分尸的吗? 砰! 听见了声音,他护着自己的脸,整辆车以不自然的速度冲向一旁,然后停住,人应该撞飞了出去。 死了没有? 放下胳膊,车窗前果然已经被砸裂开了,手里是有东西的,幸好自己躲的快,哪里出来的疯子?是一起的人? 前面已经没人了,他扭过头去看后面,林漫依旧躺在地上,他回过头,却听见前面车盖的声响,看过去的时候人已经上来了,上到了车上来,没撞死? 这么禁撞? 推开车门,手里拿着水果刀就出去了,习惯性的压了压帽檐,他不信被车剧烈这么一撞人还能完好无恙。 "林漫。" 秦商站在车上,他就站在车上,看不出来有没有异样,他叫车里的人。 "你认得她?那就更好了。"拿着刀的人笑了笑,他觉得在一男一女的面前去和一女干着夫妻之间干的事儿这样才会痛快,就当你是为了给我增性的,那以后我死了也不要紧,祸害一个算一个,他想尽了人间的福气,他也有过这么多的女人,死了也有人陪葬,划算! "林漫。"林漫叫她。 漫漫听见好像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脑袋疼,脑仁嗡嗡的响,她不能醒过来,她好疼。 后背也疼,从来没这样疼过。 男人试着想跳上车,结果可能出了点问题,没有一会儿和秦商扭打在了一起,缠斗的过程中他发现了一点事情,一点有意思的事情,他刚刚碰触到秦商的近距离范围,他的手上有血。 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男的受伤了。 他不要死不怕撞的跑出来,为了这个女的吧? 他并不想多做停留,而是要转头奔向林漫的方向,很明显秦商也有发现对方的举动,几乎就是同一秒两个人奔着林漫所在的车门方向去绕,不过可惜,秦商终究是晚了一步。 男人拿着刀比着林漫的脖子,他划了一刀下去,很快就见血了,但是血迹不多,划的是皮肤的表面。 "你最好离我远点,你说我要是下手重了一些,她可能这里会出现裂痕。"他拿着刀比着林漫喉咙的位置。 秦商微微的举起手,眼神变得很深。 "你要什么,我给你。"他的语气很轻。 男人看看林漫,在看看秦商,呦,原来传说中的女主播泡大款都是真的,就冲你敢冲出来救人,我敬你是条汉子,一会儿大不了我上完,留给你一部分,我们当一次堂哥堂弟也是蛮不错的,然后我再送你去地狱。 "要什么?我现在被通缉,你说我要什么有用呢?"这条命留着多活一秒都是奢侈,要飞机要大炮,我要了能做什么呢。 他的手动了动,然后移到林漫的胸口,直接探了进去,没有二两ròu,这种女人真不是他喜欢的款,瘦瘦巴巴的,长得也一般,一点媚劲都没有。 "你想让我做什么。"秦商提高音量。 "心疼了?觉得被我这样的垃圾摸了弄脏了?她是你女朋友还是你老婆?" 秦商的眼睛越发的黑沉,他不回答,男人倒是笑了笑,不回答也不要紧,刀子对准林漫的腿就是一扎。 "啊……" 见血了,很快就见血了,因为疼林漫清醒了。 "女朋友。" 噢,不是老婆呢,这有点不太带劲,不过女朋友也好的。 "醒了,醒了就看看你男朋友吧,他好像舍不得我摸你。"男人说着呵呵笑了出来,他动动手,林漫穿的那个内衣有点紧,他伸不进去,而且也没有可摸的,他只是想激怒对面的男人。 漫漫动不了,她的腿好疼,她的额头上流下来一条的血,流到了眼睛里,染红了视线,她没有力气去伸手擦,浑身都痛。 "走……" 那一双眼睛对上秦商的,她就不怕了,心就稳定下来了,脑子开始正常的运转了起来,想要多看秦商最后两眼,自己怎么样她也不清楚,遇上这样的事儿,明显就不是为了劫财,林漫在最短的时间里已经将最不好的都想了一遍,这辈子嫁了一个极品,自己也值了。 上手去拉刀,因为那把刀就比在她的喉咙位置,她动不动明显这人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秦商不知道哪里有血,滴在地上她看见了,人在盛怒的情况下,很容易就失手,死自己总比死他好,漫漫的眼泪不自觉的就淌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些,正确的方式不是应该求活吗? "林漫,你不要动。"秦商吼她。 男人见林漫挣扎,其实她的这点力气真的可以直接忽略的,他觉得这个女人还真是可爱呢,他绑了不知道多少个女人,可每个人都不敢动,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男人也没几个敢动的,这是不怕死吗? 那刀轻轻的一划,林漫的右侧脸颊划破了一条。 "走,你走……" 秦商不动,他根本不敢向前移动半步,林漫的抵抗根本不起作用的,如果是想让秦商跑的话,秦商现在调头就可以跑掉的。 男人笑了,他的嘴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酸了然后夹杂着说不出来的味道,他的嘴靠近林漫,他伸出手掐着林漫的脖子,表现生死情深是吗?不怕死是吗? "我让你走啊……" "你放了她,我过去。"秦商最后的一个字轻轻落下。 男人大笑,凭什么要?我要你做什么? "你说什么就什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这样你先给我来点利息,我在想想要不要按照你说的去做。"他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然后轻飘飘的看向秦商。 这个男人即便受伤了,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杀了这个女的还有这个男的也绝对不能放过,可是按照体积来说,对方有点让他难以下手,放过他是绝对不行的,现在这里也不太安全,他需要转移。 秦商捡起地上的那块砖,他捡了起来。 "你记不记得我对你讲过什么?" 林漫和那个男人都在听,林漫的脑子不好使,可第一时间她就想到了秦商以前对她讲的话,她就是知道。 秦商很早以前就说过,他说:"有危险你记得跑,不要回头,记得跑。" 那时候只是开玩笑说的话而已,是很早之前发生在她被绑架之后的事情,好久好久了,可是此时却突然浮上了漫漫的心头,林漫整个人都恍惚的很。 秦商端起砖头,他照着自己的右手砸了下去,手指变得很怪异的姿势,看样子他是用了十分的力道。 眼前的男人笑了,好啊好,没想到啊,竟然会有人这样的蠢。 砸下去的那个力道,他就不信对方还能做出来什么,他拿着刀子揪着林漫的头往车门附近上面狠狠一撞,林漫的头就像是他手里的豆腐脑一样,他想怎么样她只能怎么样,松开手对着秦商走了过去。 慢慢的走进,靠近,这个人他不能带走,必须在这里解决了,这样才能放心带他上路,刀子朝前。 秦商突然扑了过来,两个人身体上有很大的差异,秦商很高,对方却不高,可是秦商的右手用不上力气,那人以为这样很容易就擒住秦商,却没料到,秦商的左手也很灵活不过…… 刀子捅了过去,刀子不够长,捅进秦商的身体里,秦商的手扣住眼前的人,他只有左手还有力气,四周幽幽静静的,这附近没什么人经过,他们所在的方向又有些偏,秦商将人抱住。 "跑。" 一个字里不知道有多少的含义。 "朝前跑,不要回头。" 他的手上都是血,全部都是他的,因为林漫在对方的手里,加上他手里根本就没武器吃了很大的亏,他不知道自己能固定住眼前的人多久,他的双眼看尽漫漫的眼里,头微微的扬起,一如他最初看见她的那一天,他的线条是那样的浓烈,眼中没有悲喜。 林漫没有力气,她只是哭,秦商第二次叫她,他说朝前跑,不要回头。 林漫的手抓着车门,那方男人已经发现林漫要动了,他的目标就是林漫而非秦商,他开始想办法要从秦商的身边脱离开。 林漫的腿很疼,真的很疼。 可是更疼的却是她的心。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站了起来,她跑,她跑的姿势很怪异她的腿除了疼感觉不到其他的,她甚至感觉不出来自己的两条腿是同行运动着的,她不清楚自己是一条腿带着另外一条腿走,还是怎么样的,她的鼻涕往下流,她的眼泪往下掉,她向着有光的地方跑,她……不回头。 身后的那双眼睛黑黑沉沉的,仿佛是夜晚平静的海岸线,低低起伏着。 "你不要他命了,我现在就捅死他……"男人对着林漫的身后喊,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必须把人叫住。 这个男人豁出去命也要让她跑,她就这样跑了? 一直到再也看不到林漫的影子,他骂了一句,果然B子无情,为了这样的女人值得吗? 该是的,都是他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平稳一下呼吸:"你觉得自己特英雄吗?她扔下你跑了,她跑了。" 第一次见这样的女人,有意思,拿别人的命来填自己的命是吗? 他还在说着,他用语言刺激着秦商,反正后面的人早晚都要死的,流了这么多的血,你还不死吗? "忘了告诉你,我是为什么被通缉的,你那个女朋友她在新闻里报道我的脸,报道我的家,逼得我没有地方可去,我原本是想在你面前……呵呵我们也算是当一次堂兄弟嘛,一个女人大家分享,结果你看她跑了……" 噗! 他不敢置信的去低头看自己的腹部,他的手就按在那上面,全是血,因为看见了血刺激到了他,他疯狂的扭着然后推开秦商,爬上车启动车子,瞄准对准然后开了过去,他的血滴在地上,他的心脏抽抽的痛,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痛,明明只是一刀而已,对方挨了他几刀,越是激动他越是感觉自己要不好。 …… "救命,请你救救他……" 酒店有车走了这边,完全就是司机不认路开到了这里,没想到突然跑出来一个满脸都是血的女人,吓死人了,这是拍鬼片吗? "请你救救他……" 现场有救护车的声音,有警察停着,酒店那边听的声音特别的明显,这边围观的人根本没有,因为有些偏,谁都不经过这里,唯一营业的那些店也都早早都关门了。 林漫脸色惨白的看着那边有人抬着两个担架过来,她觉得自己不会走了,就站在原地。 往事一幕一幕。 几年之前她去父亲的单位,那时候发生了地震,那么不幸的就发生在了眼前,她被埋在里面,她被救出来的时候,消防员护着她,她爹妈冲过来,她想努力回头去看看那个人,不知道他伤的怎么样了,可是她什么都看不到。 好久好久的以后,她回头去看,她看得清那张脸,在这样的夜里,那张脸是那样的清晰,他没有一点生气的躺在担架上,他的嘴上戴着东西,林漫站着站着。 她的腿已经做了处理,护士让她上车躺着,可她就坐在秦商的身边,她拉着秦商的手,漫漫不管自己的鼻涕会不会蹭到他的手上。 请你,请你,务必请你好好活下去! 秦商的下半身盖着东西,她看不见,她也没有力气去掀,可那上面有血,护士不停的在说话。 送秦商到医院,林漫的伤也很重,她不能跟着秦商进去,她被推了手术室,她的腿需要做处理工作,那一刀就这样直接的扎了进去。 "拜托,请给我电话,求求你们。" 拜托! "……妈,秦商现在人在医院,请你救救他……" 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几乎是同时的亮了起来。 商女士的车闯了几个红灯,甚至差点就和另外的车碰到了一起,到了停机场,有工作人员出来接应,商女士围着围巾,她上了飞机,飞机很快起飞。 "我要和医院的医生联系。" 商女士的飞机落地,那边有车全程接送,没有红绿灯需要考虑,车子在黑夜里几乎就要飞了起来。 林漫的情况还算是比较轻的,很快就出来了,商女士抵达医院了解过儿子的情况以后,她进了林漫的病房,林漫整个人不太好,她的麻药劲还没有过。 商女士拉起被子给林漫盖了盖,屋子里的温度不太够,这样的夜总会让人觉得寒冷的。 稳住呼吸,低下头:"他会好的,别担心。" 林漫的眼泪顺着眼眶流了出来,她想和婆婆说声对不起,可是她浑身都没有力气。 "好孩子,你好好休息,秦商交给我。" 人人都说商女士好教养,从未见过她发脾气,从未见过她盛气凌人,她这辈子似乎日子就是过的这样的顺风顺水,她不需要生气,不需要动怒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 秦可为离婚的时候也没见过前妻怎么样,写了婚姻里的那点事也没见商女士敢拿他如何,但是现在出现在他家的这两个人…… 郑少芬尖叫着。 "你疯了,他是我丈夫。"郑少芬想着,大半夜的冲到她家来,两个男人拽着老秦,这个女人疯了吗?想男人想疯了?郑少芬很想给商女士一个大耳光,叫她清醒一点,这里是别人的家。 郑少芬想去拿电话,她要报警,可惜没有转身呢,就被人给制住了。 "青天白日的,你们就这样目无王法,我要去报警。" 商女士听的明明白白的,她现在都管不上了,她儿子还躺在医院里。 "我请你来,不是为了让你看戏的……" 陈滔滔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半夜奶孩子奶的正起劲呢,接到电话,不是已经来了?还磨叽什么?不是看在钱的份儿上,你以为我愿意来? "我没看戏。" 商女士看着眼前的这对夫妻,她不和他们计较,是因为他们就如她脚下的臭虫一样,她随时可以碾死他们,和这样的人计较,她认为不值得,平静出口:"我儿子活着,你们就安然无恙,我儿子死了,我要你们全家一个都活不成。" 秦可为激动的情绪突然平静了下来,秦商? 秦商怎么了? "我儿子怎么了?"秦可为恨不得立即就掐死眼前的女人,儿子跟着你,今天大病明天小病的,早知道就不应该给你,你就只会顾着和男人亲亲我我,我儿子要是出了事情,我要你陪葬。 陈滔滔闲闲的看着热闹,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死不死和他有什么干系?你死你的,我活我的。 商女士的助理叫人将袋子扔在地上,很大的声音,然后袋子被拉开了,里面装的都是金条,竟然都是金条,陈滔滔的脸上勉强有了那么一点的正经,助理叫人继续将第二袋砸在地上。 "……我说的这些呢,就直接将他们一家都送监狱里去了,不管是老夫少妻,还是老妻少夫的,出来以后几乎都没行动力了,躺在一张c黄上也什么都干不了了,内裤都不给剩一条……" 郑少芬被唬的一愣一愣的,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告?告谁?别以为吓唬她就可以。 秦可为跟着商女士走了,秦铮那边已经抵达医院了,郑少芬站在门口,她还在想,她不怕商女士告她,那些事情都平静下来了,都过去那么久了。 "你让让行吗?你挡到我了。"陈滔滔翻着自己的死鱼眼盯着眼前的女人,说什么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你不拦着?你看着自己的男人被架走了?这对夫妻真可笑,刚刚还表现海誓山盟呢,这会儿妻子就当自己眼瞎了,愣是叫人把人给带走了。 金条他喜欢,就是这金条太重了,没人帮他提。 "我要报警……"郑少芬似乎才清醒过来。 陈滔滔站了五分钟,给郑少芬普及了一下法律知识,然后拽着袋子进了电梯。 好不容易折腾下楼,给酒店打电话,被他奶的那位小姐现在你应该出点力气了,你爸爸我,需要你的帮助。 明剑是坐着出租车来的,司机不放心还特意跟了过来,司机就想看看,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不负责的父亲?竟然这个时间让孩子自己乘坐出租车,她才几岁? "我很可怜的……" 司机都要融化在明剑的可怜小眼神里了。 明剑打电话叫酒店的叔叔过来帮她叫车,然后说自己要去接爸爸,她这样的年纪出来,酒店一定就是会做好安全工作的,记录了车子的车牌,车子开出去以后经理觉得不放心,真的出了事情,酒店也脱离不了关系,只能叫酒店的车跟着。 司机帮着陈滔滔抬着袋子,他一路上念叨着陈滔滔。 "孩子那么大,你怎么可以叫她一个人半夜出来?真的出事儿,你哭都来不及……" 现在的这些家长啊,一点不负责,不想生你就别生,住这样的酒店,多少人眼睛盯着呢,这什么玩意怎么会这么沉? 酒店的车适时赶到,将陈家父女给拉了回去,下了车,明剑拽着袋子,她将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还是拉不动,她那个坑女神爹一副和自己没关系的贱样。 "你下楼的时候给大堂打电话了吗?" 明剑点头,她有打,酒店的叔叔帮她叫了车,然后她就重复了几次自己的年纪,以及她现在要去外面接爸爸的决心,那个叔叔看起来好像非常的担心,然后就来接他们回来了。 陈滔滔实在是有些困,折腾他这么久,大概的他都知道了,这样的官司怕有什么麻烦,死了就死了。 "女儿啊,你的这里,应该用来思考的,而不是用来当摆设的。"陈滔滔潇潇洒洒的回了房间,剩下明剑一个人思考着,她应该怎么样的才能把这些东西都拿上去呢? 酒店的经理真的就想给住在楼上的客人跪了,他很怀疑这不是亲女儿,这是拐来的,或者是收养的,亲生的谁能这样对待?叫服务生推着工作车将袋子和孩子一起送回到了楼上。 "警察局吗?我这里有个怪怪的男人……" 警察是想来做笔录的,不过林漫现在没有办法配合,秦商正在手术当中,嫌疑犯呢已经当场死亡,一刀毙命,他是该死,不过死的……这样的手法,是真的凑巧还是什么? 案件的详情大约已经推断了出来,酒店的员工也已经配合调查,包括林漫的同事,初步可以有结论,应该是搏斗的过程中的正当防卫。 商女士很配合警方的工作,倒是警方派过来的人,实在有些不好意思继续打扰下去了,儿媳妇刚刚做过手术,儿子还没有脱离危险,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人家能拿出来这样的一种态度。 所以才说,有些教养就是从内而外的,这样的人叫人没有办法不喜欢,说话都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 秦铮知道发生了什么,配合医院工作,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血能不能用,医学方面的东西他不是很了解,是不是还需要献一点别的啊?他有点舍不得,可又觉得一闭眼就过去了,但是…… 心里和煎饼一样的煎熬,他哥这是要死了吗? 秦可为的血被抽了很多,医生考虑按照秦可为的这个年纪不能抽下去了。 秦可为也不是不愿意为儿子奉献,他现在真是身体感觉到不适感了,人很不舒服,他想咬咬牙,秦商现在这样的危险,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去死,他可不是秦商那个不负责任的妈。 "已经达到极限了。"医生说。 秦可为刚想说,不用考虑他,继续抽吧。 隔着一道帘子,商女士的声音传了出来:"继续抽,不需要考虑他的情况,我儿子需要他就得给我坐在这里当供血机。" 秦可为吐血。 这个该死的娘们,这个狠心恶毒的女人。 对于商女士而言,秦可为的价值也就是如此,对她做的所有一切,她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养着你们,就是为了给我儿子留个后手,需要用你们的时候,你们不给也得给。 秦可为的脸白惨惨的。 "现在你来疼儿子了,你怎么管的儿子?秦商大半夜的为什么去那么远的地方?你为什么没有派人跟着他?你不是有钱吗?你的钱都用去养小白脸了?你有几个儿子?" 埋怨着商女士,竟然可以让他瞬间满血复活,人也精神了,也不虚了。 "秦商要是有个好歹,我和你拼命,怎么躺在里面的人不是你?" 医生就想劝一句,据说病人是为了救自己的老婆,他说了一句,只是这么一句,却没料到捅马蜂窝了。 秦可为不吭声了,不吭声却不代表他心里没有看法。 对于林漫,好不好他懒得去管,也没犯着他,秦商又闹过那么一次,可为了救一个女人,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可真是我秦可为的儿子,老婆死了你可以再娶,孩子死了还能再生,你的命就这么一条,没了就没了,此刻的秦可为脑充血,他恨不得一把就将林漫给烧个溜干净,要你何用? 林漫的同事过来病房看她,看过以后就离开了,谁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啊,倒是想留下来帮忙,可是伸不上手,只能等待着。 秦商的手术做了一次以后然后转走了,和林漫一起转走的,商女士没有通知林漫的家里人。 秦铮没有被拿走什么,确认了几次,他看见商女士了,也觉得有点怕,不愿意靠近,他爸抽血的时候他原本想过去看看的,结果听见了商女士那句供血机的话,秦铮觉得这样的女人如此的成功,一定会有一些手段的,现在秦商这样的危险,真的需要从自己身上拿走什么,都是说不好的事情。 确认自己安全无恙,才想起来,他哥现在怎么样了? 秦铮听见了全部,知道他哥是为了嫂子,嫂子当时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才跑开的。 正打算去看看秦商呢,不知道怎么样了,必须亲眼看一眼,看不见他哥就看一眼嫂子,结果听见说有人大闹病房。 闹病房的还能是什么人? 秦可为是也。 秦可为现在想掐死林漫的心思都有了,你就扔下秦商跑了? 跑了? 各种羞rǔ的字眼他全部都用上了。 "……我还没料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你这样的女人,你还能叫人吗?你丈夫为了你死都不怕,你竟然扔下他了,你的命是命,他的就不是命了?" 护士拦着秦可为,不让他进去,病人需要休息。 林漫的那张脸非常的平静,她越是平静,秦可为越是恨不得捅她两刀,怎么可以这样平静?你有没有心? 你就是个扫把星,离婚,必须离婚。 我不允许我儿子和这样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 "爸,请你出去,我要休息。"林漫道。 秦可为瞪大着眼珠子,她说什么? "你别叫我爸,你还有脸要休息……" 林漫躺着,木头一样的躺着,婆婆说一出结果就会来通知她,可现在依旧没有结果,在飞机上的时候她婆婆说秦商的腿……也许会落下毛病。 秦商被车撞了两次,最后的那次失重的情况下碾压了过去。 商女士的助理快速跑了过来,没有多久商女士就出现了,然后很快病房里就安静了下来。 助理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林漫,但秦商现在情况不好也是事实。 过了很久,商女士进了门,她站在林漫的病c黄前,给林漫的点滴调了调,她怕点的太快,林漫受不了。 林漫闭着眼睛,外面的光太刺眼。 "妈,对不起……" 林漫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解释给谁听?会听吗? 她一点都不想说,她的喉咙痛,她的心酸。 那一幕就像是被毒药毒哑的喉咙,她的痛苦不已的抓着脖子,神智被狠狠的撕烂。 商女士就站在林漫的c黄前,她的眼有些疲倦,第一次脸色这样素白的出现,她的唇也是淡白的,不同的是她的头发依旧保持着很争气的姿态,整整齐齐的挽在了后面,那张脸上脂粉未施,那双眼平静的好像是一个深洞。 "林漫啊,你好了才能去照顾秦商。" 林漫一愣。 商女士伸出手,很温柔的落在她的脸上,原来自己流泪了,婆婆拿着毛巾替她擦着脸,婆婆的那张脸明明平时一说话就会显现笑意的,她的那双眼就自带笑意,可现在那里面却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了空洞。 "秦商的情况是不好,却也没有你想象当中的不好,如果是我,我也会跑的,他希望我们都好好的活着。" 商女士将毛巾放在一旁,她走了出去。 林漫的病房有很多的人都进来过,台里的同事,一批一批的来,一批一批的来探望,她的病房里鲜花一波接着一波的出现,每一天她婆婆都会过来看看她,都会和她说一下秦商现在的最新情况。 警察那边掌握到了一点线索,摸索着摸索着就摸到了乔楚的身上,不过没有证据,找过乔楚本人询问过,乔楚只是说她和林漫有些误会,当时就是想解开,但是林漫没有给她机会,问来问去都是这样的答案。 乔楚离开警察局,她的心快速的跳着,她打开车门上了车,带上车门然后开出去没有多远她停下车,她的手在发抖,她的腿也在发抖,她现在得知的消息就是林漫进了医院,被伤到了吗? 是什么伤? 乔楚开始想,如果是自己曾经所受到的那种伤……是很难恢复的,这些事情对一个女人而言,会成为难以磨灭的伤痕。 "……胜男是我,……我不清楚她现在怎么样了,因为警察找了我才知道的,那么晚又被人带到了偏远的地方,会不会……"乔楚的眼睛里闪着泪花,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是高兴的,还是悲伤的。 高兴林漫终于和她拥有一样的命运了?还是悲伤林漫的遭遇? 齐胜男最近的日子过的也是不太平,不太顺心,她妹妹…… 她想起来就觉得头疼,她妹妹和林同的关系已经超出了她的意料范围之内,这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加上那件事她知道,如果她一时脑热和林同有点什么,齐胜男可以豁出去自己,她却不能豁出去她妹妹,家里毁了她一个就够了,她和林同摊牌了,她想要离婚,可是林同不干。 齐胜男坐在化妆间,里面就她一个人,大家都出去了,她知道自己现在就是飞蛾扑火,早晚会将自己一把烧了个精光。 林同对她好,她知道,可她不爱林同。 接起电话,她和乔楚从乔楚的婚礼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乔楚在电话里说着猜测,她认为林漫是遭遇了QJ然后现在伤的过重,进了医院。 齐胜男的那双眼睛有些失神,这是不是就是曾经的自己?迫切的希望别人的身上发生一些事情来满足自己的内心? 她们之间是真的越走越远了。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齐胜男出口问。 乔楚一愣。 "……因为警察找了我。" "乔楚你不会撒谎,你恨林漫就如同当时的我憎恨林漫一样,只有她倒霉出了事情才能平复掉你的哀伤,你希望她出事情对吗?" 乔楚的眼泪往下掉,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莫过于,我变成了我最不喜欢的样子,慢慢的我就变成了曾经最厌恶人的样子,变得狰狞。 齐胜男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她不也是个坏女人吗? 她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讲这些? "林漫的婆婆你可能不太知道具体的背景……"齐胜男帮着乔楚做了一个商女士大概背景的介绍,那个是不能惹的女人,你要知道一个女人,一个单身的女人爬到如此之高的位置,她低调到现在,绝对不是因为没有本事,只是她的本事你没机会发现罢了,因为大家的层次不同。 乔楚挂了电话,她愣愣的想着,觉得齐胜男说这些是为了吓唬她吗? 可她确实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遇见了危险,然后将危险推了出去而已。 乔楚清楚的记得那一夜,她丈夫去送亲戚去火车站,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就那样的凭空出现了一个男人,她即将第二次就要失去了信心,为什么每次遇上这些事情的人都是她呢?老天就不能换个人坑吗? 可是她却看清楚了那张脸,是的,她的脑子不知道为什么就转到了林漫所播出的那个新闻上。 "你不想找东海卫视那个报了你正脸,让全国观众都知道你是谁,曝光了你家里的女主持人吗?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不能碰我……" 她和恶魔做了交易,最后她保留住了活下去的勇气,而林漫…… 乔楚擦着自己的眼泪,从今天开始,林漫,我们两个人两清了,我不在恨你了,你也不欠我的了,我们扯平了。 ------题外话------ 22到24号要出去开封闭会议,摸到电脑的几率不会太大,所以这几天留言暂时不回复,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为了你我愿意玩尽浪漫 有些人的伤很快就会痊愈,有些人的伤,伤在了他身伤了她的心。 林漫没有伤到神经,养了一段之后倒也算是幸运恢复的很快,只是腿上有了一个疤痕,秦商做了几次手术,婆婆说会尽力保住他的腿,商女士说了,林漫就信。 期间秦可为闹了几次,商女士不在,林漫也不理他,随着他去了。 秦可为现在也不好大闹特闹,他是想弄死林漫,问题弄死林漫他还得负责,他想要弄死商女士,可商女士死了,谁来给他儿子治病?被用完了他也只能回去,班还是要继续上,秦铮还得靠他呢。 "我要见你。"秦可为在电话里下了通牒,他要见商女士。 商女士按捺不住,她真是受够了这个神经病。 "滚回上中去。"下意识的爆了粗口。 秦可为让她觉得厌烦,他不停的闹,不停的指责别人。 秦可为一听,立即叽歪了起来,你叫我滚?有两个钱你是谁自己都快要忘记了,我儿子被你害成这样,你非但一点责任不追究,还给她治病?干脆就让她去死,她死了才能赎罪,那人怎么当时被捅死她呢? "你当你的好婆婆我懒得去管,你别拿我儿子的命来玩,秦商伤的这么重,他以后要是不能走了,我杀了你们俩,叫你们给我儿子赔腿,你没听见警察说她跑了,她竟然扔下丈夫跑了,这样的女人秦商不能要,必须马上离婚。" 让秦可为介意的就是,林漫当时跑了,这对于他来说,就是捅破了天,他不能接受也绝对不能理解,丈夫为了你和歹徒拼命,你却跑了? 商女士真的觉得很累,这是代沟的问题,这是沟通的问题,这是智商相差的问题。 她甚至懒得去和秦可为解释,按照她的理解,当时林漫落到那个人的手里,对秦商来说就是太腹背受敌了,她也心疼秦商,儿子伤成这个样子,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秦商是她的独生子,可林漫首先是个女人,其次才是儿媳,这个问题她不想追究,她儿子很棒,林漫也很棒,就这样。 直接挂断电话,秦可为在叽歪,直接叫陈滔滔去对付他。 齐胜男打听到了林漫住的医院,中午过来看了看,先去护士站了解了一下情况,林漫这情况还有点特殊,因为有商女士存在的原因,所以伤对外是封闭的,秦商出事的新闻一直都没有报出来,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齐胜男所了解到的就是林漫的伤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按照护士所说的她寻了过去。 林漫的病房门口有人站班,齐胜男也是一愣,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对方询问过后她的身份,然后进入里面可能是争取了林漫的意见,最后放了齐胜男进去。 齐胜男手里提着果篮,她觉得买这些东西来显得虚伪,原本是想空手而来的,可又觉得那样不太好。 林漫坐在c黄上,吊着马尾,看起来一脸的精气神,和齐胜男所想的不同,她以为林漫会有些狼狈的,不过这样挺好的,看得出来林漫化了妆,秦商没事儿了吧。 "听说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胜男。"林漫叫齐胜男。 "啊?"齐胜男看了过去。 "我以为我们并不是朋友了。"她搞不清楚齐胜男三番两次的出现在她的眼前,是何目的?揪着她不肯放手,有意思吗? 齐胜男倒是一脸的平静,她早就料到林漫会是这样的反应,她自己也说不好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态,知道林漫出事她就是想来看看,确定林漫安好,她提着的心就落地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时时刻刻的想要盯着漫漫。 "对。"可在我的心里,我希望你此刻是好的。 齐胜男坐了一会儿,林漫没出声赶她,她也没有自动自觉的离开,而是坐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将乔楚和自己所讲的一切都告诉了林漫,齐胜男觉得乔楚脱不了干系。 "秦……"那个商字她叫不出口,毕竟不是很熟悉,换了一种叫法:"秦学长还好吧。" "还好。"林漫道。 到了一小时十分钟齐胜男就起身离开了。 从出事到现在,之前因为她身体没有恢复,她脸上的伤,脖子上的伤都已经淡化了,甚至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过了这么久她第一次看到秦商,秦商做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手术,具体详细的商女士没有讲,她只是一直说秦商很好,秦商的生命力很顽强,林漫穿着医院提供的衣服,她准备跟着医生进去。 "妈。"她回头去叫商女士。 她以为婆婆会和自己一起的。 商女士对着林漫笑了笑,医生讲现在也只能进去一个人,在自己和林漫之间的话,那只能是林漫。 "你先去。" 她化了妆,将身体养得棒棒的,穿了一身很漂亮的衣服,只是可惜套上必须穿的以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但是她认为自己还是很美丽的,她跟随着医生一步一步的进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门,一道接着一道的,里面都是消毒水的味道,都是白色,很安静安静的可怕,漫漫的脚踩在地上,她甚至听不到自己的脚步声,因为她的鞋子外面穿着鞋套。 最后的一道门,那道门就这样在漫漫的眼前唰的一声开了,就这样近距离的她看到了秦商,他甚至没有衣服能穿,他的身上都是各种各样的管子,林漫的眼睛里挤满了眼泪,她不停的眨着眼睛,她试着将这些眼泪吞回去,她眯着眼睛,让自己去想快乐的事情,比如她今天化了一个妆,她难得将自己打扮成这样。 秦商躺在那里,他就连动都不能动一下,保持着被固定的姿势,他的呼吸器一会染了一层的雾气,他在呼吸着,林漫跟着医生进来,他的眼睛动了动,也许医生告诉了他。 "尽量别哭,别去刺激他的情绪。" 医生还是交代了林漫一声,小夫妻嘛,可能看见这种情况忍不住哭,但是病人好不容易才能见人,能忍着尽量忍着。 漫漫使劲的眨着眼睛,可是她又觉得鼻涕要忍不住流下来了。 她来到秦商的病c黄前,她的眼睛里泛着水雾,一眼一眼的看过去,她一眼一眼的盯着他看,很想抱抱他,亲亲他,可是现在却什么也不能做,试着开口。 "嗨!" 漫漫的音有些抖,她上的那些发音课都白上了,她的音调抖到了西边去。 "医生不让我哭,可是我好难过,我现在必须要忍着才能不哭出来。"她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她宁愿躺在这里的人是她,而非是他。 秦商的眼睛动着,他现在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可以任意的动着,他试着扯了扯自己的嘴,唇角很轻微的上扯,只是面皮那么扯了一下下,马上就恢复到了原装,他现在的样子有些糗。 秦商的样子熏的漫漫眼泪充盈在眼眶里,熏得她满心的心酸。 "你就是个傻子。" 老婆死了还能再娶的,命没了,就彻底都没了。 秦商眨了一下眼睛,林漫扭头去看医生:"我能摸一下他的手吗?" 医生点头。 漫漫的眼泪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她已经拼命的去忍了,结果还是忍不住,眼泪热热的滴在自己的手背,她的手指发抖,握都不能握住他的,秦商的手却动了动,他的手指动着动着碰触着她的手。 …… 秦商需要很长一段的恢复期,最后会恢复成什么样子,这没人清楚,大家都是尽力而为,医生也告之商女士,如果留有后遗症,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必须能抱住他的双腿这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 商女士很冷静也很淡定,她全盘接受医生所告之的,可能带来的后果,公司暂时还不会因为缺少了秦商怎么样,林漫伤好了以后依旧照常的上班,除了上班跑医院就变成了她的家常饭。 她吃在医院,她住在医院,甚至中午有些时候她都会从单位跑到医院来,就只是为了看秦商一眼。 她对秦商没有内疚,有的只是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的都想看见他的想念。 秦商被隔离,秦商被推了出来,他能每天看见林漫和商女士了,商女士大多数都不在医院,只有晚上她才会过来看看儿子,不会在医院留宿,偶尔太忙了也就不来了。 漫漫觉得人生就是要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比如她当记者,比如她在医院照顾秦商。 医院有专业的护工,有专业的人士,她能做的事情很少,需要她的地方其实不多,秦商伤的很重,但是他从来没有在漫漫的面前喊过一声,叫过一声,更是就连迁怒也没有发生过,只要林漫人在病房里,他永远都是安安静静的。 不是不疼,不是不难受,医生提前和林漫打过了招呼,说是病人这样的情况,因为接触过太多的病人,如果迁怒,也请家属尽量照顾病人的情绪,不要和病人起冲突。 "这是要去哪里?"林漫刚刚下班提着包进来,见里面的护工似乎想要推秦商去哪里,她问了一句。 "推秦先生去洗头。" 秦商洗头发自己不能坐起来,别人也没有办法让他坐着,他必须保持躺的姿势,好在现在科技发展,什么服务都是人想出来的,林漫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c黄,将人的头露了出去。 "我来吧。" 她试着水温,然后拿着莲蓬浇到自己的手臂上,她要试温度。 "你们先出去吧。" 房间里就剩他们两个人,漫漫试好了水温然后慢慢的将水冲在他的发丝上,她的手顺着他的发丝抓着,那个莲蓬高高低低的,水蹭到了他的脑门上,漫漫将莲蓬放在洗手盆里,然后用自己手臂给他擦脸上的水珠,怕弄到他的眼睛里,秦商躺着一脸享受的表情,漫漫低着头擦着他的脸,他的头对着她的脸,两个人的头正好做了对接,她的手指停顿在他的下巴上,睫毛轻轻的眨着,然后低下头,她的唇瓣印在他的下嘴唇上,秦商的唇动了动。 其实他难受,她都知道。 商女士知道儿子在洗头发,好奇为什么人都在外面站着,不进去呢? "林漫在里面呢。" 他们一开始叫林漫林小姐,可这个林小姐不太喜欢这种称呼,她觉得别扭,她叫林漫,别人喊她林漫就好。 商女士往里面看了一眼,林漫在笑,眼睛里都是笑意,秦商也在笑,那种笑好像掺了蜜一样,熏得人满脸的甜丝丝。 漫漫给他的头冲干净了水,用毛巾裹着,擦着他的四周,手指摸着他的下巴,有些磨手,秦商的胡子有些长了,她没有用过这种东西,按出来都是白色的泡沫,倒是有点像她洗面奶沾了水以后的样子,起的沫更加的硬,更加的浓密而已,她觉得好有趣,点着他的下巴。 "那么喜欢,胡子留给你长。"秦商说。 漫漫连点了几下,笑嘻嘻的帮着他刮着胡子,她是听说刮胡刀是要比电动的好用,不过技艺实在有限,他下巴上多了两刀伤,林漫用手沾着水擦掉。 "一会儿千万别告诉妈,我弄伤你了,不然妈一定会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好。" "有一样事情你还是能做好的。"秦商闲凉凉的道。 "什么?"林漫问他。 秦商醒了以后,警察就登门了,没有办法,要对当时的情况做一下笔录的,而且那个通缉犯已经当场死亡了,救护车抵达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秦商完全是属于自卫,但按照规矩,还是需要做个笔录,做笔录的当天陈滔滔就坐在一边旁听,警察是真的拿陈滔滔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男人嘴快,又刁,十分跋扈,目中无人,你说什么他都能歪曲歪解你的意思,警察只是例行问询,秦商捅的那一刀,按照规矩必须有结论的。 "捅?你的用词我不能赞同。"陈滔滔又来精气神了,反正警察说的话,他句句都在这里等着,你和他讲法律讲不过他,他干的就是这个,你和他将程序也不行他完全不吃这一套,只能说当律师的都是铁嘴钢牙,叫人蛋疼。 秦商这样的情况,当时现场的情况又是那样,那最后也只能走个程序,人是请不回去了,毕竟伤成这样,做了结案。 陈滔滔完美的带着他的两袋子金条回家,他用金条给明剑搭建了一间屋子,这叫做金屋,老爸好吧? 明剑无语的看个那个所谓的金屋,这些金条如果砸下来,她就小命休矣了,从小她爸就是这样,会无缘无故的将金条金子放到她的c黄上,她的鞋子里…… 只是她非常的清楚,不要和一个大状试着有言语上的冲突,讨论也不要,她讲不过她爸。 家里的门被人推开,明剑眼睛一亮。 "我妈回来了。" "那是我老婆回来了。" …… "你SI不SI傻?你怎么不住在里面呢?"明珠喷着滔滔,那么好,你住进去。 明剑站在阳台上看看窗外,她还不太理解爱情啦,也搞不明白一见钟情,不过她爸就像是学校里的小学生,她妈就像是训导主任,看天。 明剑正在睡午觉,家中的电话响,她妈接了电话,然后没有过多久就拿着钥匙嘱咐她不要出去,不要随便给人开门,不要乱碰家用电器,明剑点点头,她是好孩子,她不会乱碰的,家里的cha座走过火,当时她买的小鸡给电死了,她哭的稀里哗啦的,她爸就坐在椅子上抖着脚,告诉她,乱碰就是这样的结果,还有那些锅子,她也不敢乱碰。 陈滔滔只是觉得买花要花钱这样不划算的事情,怎么可以发生在他的身上呢?不是有些地方就有鲜花的,他是借花献佛而已,谁知道哪个多嘴的竟然报警了,他舌战群雄,老远看着那个人像是明珠,头皮发麻,还是赶紧跑吧。 …… "你这样多难看,你先松手。" 可怜陈大状被人拽着头发,托了一路,他的脸面啊,他的尊严啊,他要回家从陈明剑的身上找回来,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了。 家中的小剑无缘无故的打了一个喷嚏,她觉得后背发凉。* 林漫现在潜心的研究菜谱,倒是做的有声有色的,拿手菜还真的有那么几道,她将之前自己做菜味道不好归纳为锅子不好,用了一口好锅,菜就是这样的色香味俱全。 明天她要出差,只能麻烦婆婆来医院照顾秦商,说是照顾也不是全天候的陪伴,只要晚上过来照看一眼就好,秦商的护工都很让林漫放心。 "行李收拾了吗?"商女士问林漫。 "还没有。" 秦商已经吃过了晚饭,商女士沾光也跟着吃了,让林漫回家收拾行李。 等人离开了,这么久,秦商才有机会单独的和母亲说说话。 他相信自己的妈妈是能理解这件事,但他还是需要说一声。 "……情况就是这个情况,她当时不跑,我也许就死了,她跑了我才能放手一搏。"其实都是一样的,林漫让他跑的时候,估计已经做好了准备,不想活了。 "伤的是你,我怎么会不疼,索性的是,我坚持认为林漫她是女生其次才是儿媳。"男人是要保护女人的,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这是秦商小时候她交给秦商的,商女士慢慢的吐着字,她心疼但是她不会迁怒林漫。 "就是你,我还真的怕你想不开……" 作为母亲,她的担忧就是孩子的心里够不够健康,好好的一个人,如果康复以后身体上留下了什么后遗症,秦商这样优秀的孩子,她是怕他承受不住,现在来看,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其实商女士曾经见过秦商疼,秦商和别人不一样,他疼的时候不喊不说话,只是手紧紧的抓着c黄边,商女士当时人就站在病房外,她没有选择推门,而是静静的站在外面,从窗子里目睹了一切,秦商在林漫的面前他乖的不像话,林漫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这让商女士觉得其实有爱真好,看着爱的那个人,就会有活下去的勇气,看见了她,再痛都可以忍受下去。 这样被依恋的林漫,自己能说什么? 林漫出差小半个月,每天一通电话打给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返程了,现在可能她的身上都被标上了标签,好多人喜欢她,就是因为她能讲实话,能说不能说的她都可以说出来,那个长相普普通通的姑娘,她却一身的正气,这大概是所有喜欢她的观众持有的综合评价,她家里有事情,同事大多也是知道的,林漫下了飞机就直奔医院,婆婆说秦商前天已经能坐起来了,坐的时间不太长,而后的时间他会进行复健。 外面刮着雪花,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脸上而后很快变成了雪水,林漫进了医院的大门,车子开进医院大门的那一瞬间,她的心才落在地上,这就仿佛是离家数年的人终于归家了,医院现在就是她的家。 "不上去吗?"司机问着林漫。 "你先上去,不要说我回来了,行李先放在外面。" 秦商所住的病房在二层,是独立的小楼,楼里几乎都没几个人,那一片都很安静,环境又好,每隔几步就会有长椅,以供病人以及家属做休息之用,林漫站在楼下,她仰着头去看二层,其实不高的,跳下来她也是敢的,整体小楼都是做旧的风格,有经过的护士,微笑着和林漫打着招呼。 "请等一下。" 护士和林漫说着什么,很快林漫沿着护士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没有多久她就抱着一个梯子回来了,梯子有点高有点重,她抱得动就快走两步,抱不动就慢走两步,断断续续的前进着。 哦对了,她赚的所有的钱做了一个规划,秦商也许要在医院里住上很久,他暂时还没有办法回家,她想要送他一份礼物,这份礼物涉及到金钱,作为家里的子女,她必须对父母有所交代,她不需要父母的钱财帮助,她只是暂时还不能为父母提供更好的生活,她赚到的那些稿费以及杂七杂八的费用,这次会用的一干二净。 林漫将梯子摆好,她试了试踩上第一阶,挺稳挺稳的。 顺着梯子慢慢的爬了上去,二层的窗子紧关着,毕竟这个天嘛,林漫戴着手套的手在窗子上敲了敲。 "天仙儿要不要开窗。" 她提醒秦商自己就在窗外,如果不说只是敲窗她好怕里面一推窗就把她给推下去了。 秦商皱着眉头,而后下意识的呆住,他伸手就想起来,只是现在他这样子起来有些困难,护工快速的推开窗子,秦商背靠着c黄头,他正好对着林漫的方向,看着她就站在外面,应该是爬着梯子上来的。 漫漫的小脸很白,就是耳朵微微的泛红,应该是冻的,就这样消失了半个月的人以这样的姿态重新回到了他的生命里,她歪着头,脸上带着笑容,觉得自己手中似乎少了点什么。 "我应该买一朵花的,可送男人花这种事情,实在没有经验。" 哎,她是想直接爬进去,可惜腿短的悲哀,她实在不敢冒险,还是一会儿顺着梯子爬下去然后走楼梯上楼吧。 秦商笑:"人来就好。""我听人说这里住了一个病美男,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此男只应天上有。"漫漫的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她穿了一件特别紧身的牛仔裤,拼了命的想让秦商看见,她的线条更加优美了,你看你老婆我,是不是越来越好看了? 秦商只是定定的看着窗子的方向,笑的一丝不保留。 "人家说泡妞要舍得下本钱,泡男人也是一样的,这样呢,你要是好的慢一些呢,等开春的时候,我会在这里……"林漫比着外面的地方,长椅的那个方向,她已经问好了,也想好了,甚至都联系好了,"就在这里这里……给你种上一排的梧桐树……"漫漫的脸上一片明媚。 她要为他玩尽这人世间的浪漫。 为了你,倾家荡产也值得。 她赚的所有钱还不够,所以只能拉赞助,她目前已经得到了婆婆的赞助,林漫这些年所攒的钱,自己得到的奖学金以及乱七八糟的,这次是真的全部倾囊而出,钱没了就没了,博他一笑足以。 秦商就坐在那里,他认真的看着林漫,听着她的诉说,他的耳根莫名的微微有些发红。 林漫爬下梯子和医院的工作人员打着招呼,她坚信人成功呢,只有三点要素,坚持!不要脸!坚持不要脸! 爱笑的人生总不会太差的。 和任何人她都可以谈笑风生。 漫漫蹲在地上给秦商剪着脚趾甲,秦商坐着c黄上,他的腿搭在下面,现在腿的力气还不够,他的背靠着墙,林漫就蹲在他的脚前,手里拿着指甲刀,他的脚下垫着一张纸,指甲刀迎合着他的脚趾甲,漫漫下手,顺带着偶尔揩油。 摸了几次,觉得还不过瘾,脚也长得这样的好看。 "我那天还在脑子里想呢,你这样也挺好的,拿根绳子把你绑上然后嘿嘿嘿……" 这样多好,也挺好的不是嘛。 "黄漫漫。"秦商给她改名字。 "为什么是黄色?我只是嘿嘿嘿,又没有说什么。" 商女士原本是想过来看看的,告诉秦商一声,那边施工很顺利,让他放心,现在来看,估计他的心也没有放在公事上面了,林漫捏着他的脚,背对着商女士,她似乎在说什么,秦商一直笑一直笑,商女士轻轻扯了扯唇。 她一个老人家这样的场面看多了,真的有些受不了,受刺激了,怎么就可以这样的黏腻腻的呢?喂,你们都结婚很久了,这样子不太好吧? 她是不是应该端出恶婆婆的范儿来? 想着呢,却听见里面林漫说,林漫的声音可不小。 "我这放在古代就是有三宫六院的主儿,可是呢,秦妃一进宫,我就只宠你只宠你。" 护士正好是要过来给秦商检查,听见里面林漫的话,莫名的就联想到了一位咖妃,忍不住笑了出来。 漫漫这回真是从耳根红到脚趾,她从地上快速的站了起来。 "进来吧。" 肯定是有人,她都听见笑声了。 护士推着车进来,她实在是没有忍住,她觉得林漫好有意思,一个林漫赶上一群讲相声的了,特别好玩的一个人,很开朗啊。 "妈,你来了。"漫漫打着招呼。 "什么时候来的。"秦商出声询问,漫漫将他的腿抬回到c黄上,盖好被子。 原本商女士过来呢,是有话想对儿子说,顺带着和儿媳妇讲一声,订的梧桐树已经有眉目了,等到天气在暖一些的时候就可以种下了,她觉得林漫是真的被她儿子迷的不要不要的,赚的那点钱是不是都掏出来了?在自己这里还借了一个欠条,这辈子恐怕都是还不起了,如果按照她的工资算,恐怕是还起来有难度,不过胃口不小,敢玩这样大手笔的浪漫。 她在法国预定了一万颗的梧桐,只待天气一暖,这里、以及附近的主干道大小街道都会种上梧桐。 "就是说什么秦妃一进宫那时候……"商女士故意的提了提。 护士实在没忍住又笑了出来,她太佩服林漫了,就这么喜欢 一个男人吗?喜欢到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确实只喜欢秦商,只喜欢秦商。 其实医院里的护士他们长期接触林漫和秦商,秦商呢都是后期知道的,据说以前很有名,可惜她们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倒是林漫的身份很早就被曝光了,那时候觉得挺惨的,嫁给有钱人,就是这个有钱人是什么样你都得受着吧,女人为了前途为了那些想要的东西,就要这样活着,可后来吧,接触时间一长,这一家子和一般的有钱人并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婆婆呢不像是豪门里的婆婆,儿媳妇呢成天的逗逼,简直就是自己老公的迷妹,眼睛都是跟着老公转的,她老公一动她的眼珠子保准就跟着转,这样来看,就这个老公有点不正常,和谁都不讲话,话很少,只有他老婆在的时候笑容会多。 "妈……"林漫长长叫了一声,我都知道你那个时候就来了,为什么还要点出来? 商女士举手,她投降。 和儿媳妇到外面去说话,林漫说着说着会不由自主的就去转头,她要看看里面她才能放心,这把商女士给刺激的。 这都恨不得天天黏在一块了,还这样依依不舍的? 得,她老人家了,她受不住这种刺激,她走了。 "妈……"林漫叫住商女士,其实她偶尔也是有些小八卦的,比如婆婆和程诺…… 商女士无奈的摇摇头。 "他和我儿子差不多大小。" 林漫心里嘟囔着,比你儿子大多了,看样子程诺这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不起作用啊。 送婆婆到门口,然后心里数着一二三,等商女士迈着腿,车门打开她还没上去呢,林漫扭头就往楼上跑,速度那叫一个快,这简直就是恨不得商女士快点走嘛。 商女士哭笑不得。 娶她进门的时候,那时候觉得这孩子还挺正常的,现在怎么越来越神经了呢? 漫漫跑回到病房外,喘了两口,然后侧着脸,半张脸出现在门里,秦商还在做检查,他能看到她的脸,林漫摆了摆手,示意他,自己就站在外面。 吕文是觉得不放心,到底还是过来了,结果到医院一看,这和自己所想的完全就是两种情况,她腿发软。 林清华怎么样,她都不在乎,可林漫不一样,林漫她年纪小。 这是受了什么诅咒? 吕文执意的问,林漫自然就说了,吕文坐在那椅子上半天没动,说什么? 让林漫多考虑多考虑?考虑什么?这条命都是秦商给的,是说男人应该照顾女人,可真的到了那种时候,都是自己顾自己了。 "我留在这里帮你吧。" 林漫自然是不用的,她自己的话都不见得能搭上手,很多东西她不放心交给吕文去做,比如说做饭,秦商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喝水喝多少,他什么时候会不舒服,应该什么时候走开,这些她妈都不能掌握,而且就算是她妈可以做的很好,她也不放心,可这个时候吕文怎么可能走?坚定的留了下来,她暂时回不去了,只能让林清华自己待在家里,林清华现在上下楼还是没问题的,吃饭就买着吃,不行就去他妈家吧,现在情况特殊。 吕文原本是做了长期打算的,结果待了不到两个星期就自动离开了,因为医院什么事情都不用她上手,她搭不上手,林漫下班就过医院,晚上也不回家,人家夫妻俩在医院里有说有笑的,多她一个丈母娘,别提多尴尬了,还有林漫对秦商的那个劲儿…… 吕文实在看不下去了。 看的吕文就心惊ròu跳的。 她回到上中,回到家,休息了一会儿林清华就从他妈家回来了,没想到吕文今天回来了,还一愣呢。 "吃过了没?" 两口子坐下来聊聊天,吕文就说林漫,她这女儿第一次谈恋爱就结婚了,感情上没什么经历,心眼也不是很多,林漫对秦商那个周到的劲儿,让她觉得害怕,细致到了让人看得瘆的慌,秦商的点似乎林漫都能掌握到。 "感情好有什么可怕的。"林清华觉得自己老婆是神经。 吕文是有苦说不出,她和林清华这些年感情,林清华出事儿她是真的伤心,可林漫和秦商就算是谈恋爱结婚加在一起才多少年?林漫现在究竟是因为内疚还是什么?不是说当时秦商是为了她才这样的…… 吕文睡不着,还有个原因就是,她怕秦商落残疾。 说漂亮话其实谁都会说,说的天花乱坠的都行,秦商的条件一堆一块摆在这里,就算是残了,该怎么生活还是怎么生活,但……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会儿想想林漫,一会儿想想秦商,就秦商依靠林漫的这个劲儿…… 吕文没见过秦商发脾气,相反的秦商的脾气简直好到不得了,平时林漫上班,秦商不是休息做治疗就是看一些什么东西,吕文也只能干坐,他们俩很少沟通,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就是家常对话,说过了就没话可讲了。 这人长得太好,会勾引人。 那勾引她女儿,一套跟着一套的,吕文就看着林漫自己跳进了秦商挖的坑,还喊着一二三准备跳,跳下去了她还用脚踩了踩觉得这样不够,还把自己的手绑上了,被人卖了钱呢,怕人家数不过来钱,她还会松开手去帮着数好钱交到秦商的手里,然后继续躺着,等人埋坑。 细致入微的恐惧。 她没见过这样的感情,一方面宽慰自己,其实孩子们感情好,这比什么都重要,小秦这孩子不是已经做足了男人应该做的一切,好到不能再好了,林漫找了秦商自己放心,放大心,可另外一面,她又觉得秦商就像是狐狸精,让她看着有点不顺眼。 真的不太顺眼的,处处有心机,处处暗藏玄机,疼不疼的看到林漫就能一声不吭,林漫也不是止疼药,看见她管什么用? 可林漫又有什么被他贪图的?都结婚了,骗身体什么的,这也太不像话了吧,那为了什么? 吕文猜不透秦商,就是因为猜不透,搞的她神经都要错乱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看着秦商就觉得好像仿佛看见了电视剧里的小三,那些臭不要脸的狐狸精,想着想着,觉得胸口特闷,坐了起来去找水喝,还必须是凉水,压压心头上的燥热。 秦商已经准备睡了,唇边荡漾着笑意,终于走了! 多一个人在病房里他很不习惯,就算是他妈他都不习惯,可人家是好意,你又不能赶人家走,秦商临睡着之前,他想着,他岳母回家以后应该会睡不着,会满脑子都觉得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勾引她女儿吧。 ☆、第一百六十三章 狐狸精商 "妈,你怎么来了?"还自己出现在她家门口?齐胜男连忙掏着钥匙,开了门放自己母亲进去,她妈挎着大包小包的,里面也不知道都装的什么,挺沉的。 齐胜男她妈这是第一次来女儿这里,就算是胜男结婚都没让她来,地方真是大啊,据说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房子特别的贵。 "这都是什么,这么沉?"齐胜男问着她妈。 "我带的鸡蛋。" 齐胜男的脸蛋微微的有些变色,这么老远的带鸡蛋来,你不累吗?哪里买不到鸡蛋吃了?不吃这些鸡蛋她是不是就饿死了?这年头还有人给背鸡蛋? "没人叫你带这个。" 大女儿拉着脸,当妈的动动嘴,原本不想进门就和女儿起冲突的,她来就是为了劝胜男,别作妖。 "你吃不吃那是你的事儿,这是我给林同带的。" "他这个月都不回来,回来也不差你这口鸡蛋吃。"齐胜男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摆在一边。 她妈看着自己的女儿,还得说人靠收拾,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变漂亮了,好看了。 "林同特别忙啊?" "妈你什么时候回去,我给你订票。"齐胜男拿着手机就想给母亲买回程的票,她不能留她妈在这里,她妈回去生活也挺好的,缺什么她都给。 胜男的妈妈叹口气,就这样急着让她回去。 "你妹妹说你把男同事带家里来了。" 原话并不是这样说的,她也不知道该说女儿什么,林同就挺好了,非要这样的作妖,把人作没了,你还能找什么样的?做人得知足,你这多少人都求不到呢。 "是,我带回来了。" 齐胜男的妈妈:…… 没料到女儿就承认的这样的慡快,孩子长大了,就不好管了,都有自己思想了,怎么想怎么做也不需要别人的意见。 "那你这是打算和林同离婚?" 齐胜男听的厌烦,她离不离婚的,不需要别人来管。 A被派出去了,至少一年的时间他们是见不到了,拉开距离齐胜男试着想冷静下来,好好的和林同过日子,但又放不下心思,她心里明白自己是亏欠林同的,可和林同一起生活,这让她觉得压抑。 "妈,你没事儿就回去吧,我给你订机票。"马上就订。 "你爱不爱听我也得说,这放过去你这样做都是要脖子上挂着一双鞋的,就过不到一起去,总得有个缘由吧?林同他是打你了,还是身体有问题?" 真的有这方面的原因,她一定不劝,立马就让孩子离婚,可老二和老三都说了,这个姐夫当的别提多称职了。 "妈,我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是不懂,我们家就这条件,下面这两个小的还都念着书呢,靠你一个人能靠得了吗?" "是啊,靠我一个人靠不了,所以我把自己给卖了,这样还不够?我爸动手术的时候你一次又一次的打电话过来,告诉我就差钱就差钱,你就没考虑过我当时的处境吗?我哪里弄钱去?我要弄自己的学费,我的生活费,我还要管家里……"齐胜男说着说着突然爆发了起来,她怨母亲,非常的怨恨。 别人的家长不是没有困难的,但是不是都把压力给了孩子? 她妈呢?不停的将压力转移到她的身上,是,大不了她觉得老二老三都别念书了就可以,都回家种地去,都学父母吗?一辈子连个房子都没有,连个土房靠自己都买不起? "你怎么这样说话?" "我说错了吗?"齐胜男瞪着眼珠子,她爸过世的时候她就想说了,她能走到今天,她妈的功劳不小,是没逼她,这个家她不扛,就全家都农村待着吧,摆在前面的这条光洁大路和她有什么关系?一旦回去了,她这辈子在想出来,就出不来了。 她嫉妒林漫,她怎么会不嫉妒? 她的成绩也好,可当时凉州考得更好的人大有人才,她排都排不上,林漫当了一个上中的状元她拿了那么多的奖金,至少她大学几年都不愁了,自己有什么?一样的起点,她的家人在不停的拽着她的后腿,念书的时候她躲起来吃馒头,她生怕别人瞧见自己的狼狈,她自卑啊,可林漫为什么就不自卑呢?在周曦的面前,她就可以和周曦大大方方的做朋友,周曦明明是那样有钱的人,齐胜男想不通啊。 她不敢去恨别人,她只能去恨林漫,差了那些钱所以她爸死了,秦商条件那样的好,林漫却不肯和秦商第一时间张口,那个时候只有这样恨着一个人她才能坚持下来,她走到今天,每一步她都用尽了心计,她捧着拍着姚一佳为什么?因为姚一佳可以将她不要的施舍给自己,她齐胜男需要活着,需要将书念完。 齐胜男突然就想起来了,自己和林同的第一次。 她和林同等于直接跳跃过了恋爱,林同平时找她能聊到一起的话题都很少,他说的那些齐胜男通通都不喜欢,可她得装着能听进去。她要时不时的给林同一种信号,一种男人和女人待在一起就会发出的信号,她迫切的需要自己和林同发生点什么,当时她也不知道林同的家是这样的,只是姚一佳说林同是本市人,条件也不是太差,她自身的条件摆在这里,如果这个人太精明的话…… 他们的第一次林同非常迅速的结束了,齐胜男只感觉到了疼,林同的手触摸在她的手背上,她差一点就吐出来了,她这样和卖身的有什么分别?林同是个好人,大好人,睡到一起其实也不能代表什么的,可是他却老八股的和家里说了,并且将她带回了家里,和她登记和她结婚。 林同真的很好,可惜她不爱他,就连一丝的尊敬都没有留给他。 学校所有的事情将她打击的体无完肤,奖学金她争不到,现实处处打击着她,父亲过世,母亲什么都不能做,就连一句肯定的话都不能告诉她,哪怕她妈当时咬咬牙说,砸锅卖铁妈妈一定供你,你放心回去读书,她妈说了,当时说的是什么话呢? 齐胜男回家去办丧事,她妈好像世界都塌了一样,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去做,她就每天负责哭,看病的医药费,花了多少剩了多少,她和同学借了多少,她妈通通不管,她下面的弟弟妹妹还在念书,一睁开眼睛,她妈就在哭,在说,胜男啊,怎么办? 怎么办? 能怎么办? 她能让弟弟妹妹走她一样的路吗? 齐胜男一声一声的质问,她妈睁着眼睛不会回答了。 "我给你订机票,我送你去机场。" 齐胜男的妈妈来到她家,前后没有一个小时,就被大女儿开车给送到机场去了,她是想哭,可拼命的忍着,齐胜男说一切都是她害的,是她这个当妈妈的承担不起来。 齐胜男去机场里面的店买了很多的东西,一口袋一口袋的买,她不停的刷着卡,然后递给她妈。 "一会儿你不知道怎么走就问问穿着这样衣服的人。"齐胜男指着一旁站着的地勤。 她确定她妈上了飞机,自己坐在车里,砸了一下自己的方向盘,她的人生为什么过的这样的滑稽? 她想当个好人,她想当个好妻子,她想当个好朋友,可是只要听到林漫的消息,她就忍不住的发狂,为什么人和人的轨迹是如此不相同?她不羡慕林漫有没有秦商,齐胜男从来就没喜欢过秦商,可能秦商这样的人摆在那里会有很多的女孩子去喜欢,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和周曦讲话都会觉得自卑,她嫉妒的是林漫本身,一个人为什么可以这样的幸运?不是亲生的父亲,却将林漫抚养长大,为她付出一切,明明有个有钱的亲爹,亲爹却对她爱答不理,这放在谁的身上都会去找吧,不管会不会给,要一点是一点,林漫呢?她就可以永远保持着她的骄傲。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齐胜男趴在方向盘上喊着,为什么要这样去想,为什么要去关注林漫?齐胜男你这样下去,你会疯的,你现在什么都有了,只要你肯调整好心态,林同他也不差的,你们之间也就差个孩子,生了个孩子,生活也就这样了,爱不爱重要吗? 如果肯相信正确的声音,她就不是齐胜男了。 齐胜男和A的事情在单位传得沸沸扬扬的,林同的母亲怎么可能一点耳闻都没有?不过抓人抓脏,她没抓到过,说什么都是枉然,她刚想试着去盯梢,结果说是那个男的派到外面去了,暂时回不来。 林同回家,被他母亲的追命电话追回了家里。 "妈。" 林同妈妈看着儿子,从儿子结婚以后,她就觉得她儿子脸上一点幸福的样儿都看不到,也许自己当初就应该做个恶人的,坚决拦下这门婚事也就没有后来这么多的事儿了。 "……齐胜男如果她没做,怎么会有这样的声音传出来?" 她是不信齐胜男的,这事儿必须问清楚,其他的都好说,但是现在上升到干净不干净的问题,她不能忍。 "别人说你就信,别人说的话还很多呢。"林同沉默了五六分钟,才开口,他没有去看他母亲的眼睛,而是看着自己的手。 林同他妈从沙发上蹿了起来,真是蹿起来的。 "你连问一句都不能问?她是你祖宗还是你主子?你娶的是老婆还是神仙?一个女人在外面有这样的绯闻传出来,不是真的人家会告诉我?我是给你留着面子我才没有讲的更具体点,她和那个男的衣冠不整的被人撞到了。" "妈,我先回去了。" "林同……" 林同妈妈追了几步,见儿子走的坚决,死死的咬着牙,窝囊废。 怎么就生出来他这个窝囊废了? 中了什么邪,齐胜男就好成这样了?到底哪里好,就这样舍不得松手? 林同妈妈气的饭都吃不下,牙疼,不停的捂着自己的嘴,丈夫见状肯定是要问的,结果听说了,这事儿吧…… 他也听说了。 对于小齐,他从来没有挑过什么,但有这样的事情传出来一个巴掌拍不响。 "你和林同好好说说,如果是真的过不下去,那就离了吧。" 趁着现在年纪也不大,按照林同的条件,找个未婚的不见得就是难事,再找只会比齐胜男条件好。 林同回到家,齐胜男没在家,他和面,然后拌饺子馅,齐胜男比较喜欢吃饺子,他是不太会包,后期跌跌撞撞学的,包的不是很好看,多少就是那意思了,系着围裙在厨房包饺子呢,没有多久听见家里的门响,齐胜男看见脱门口的鞋了。 "回来了。"林同没有转身,只是出了声音。 齐胜男看着林同,心神有些不定,她是被她妈给刺激的,人人都指责她YD,她不好,她无耻,是是是,所有不好的都是她。 "林同,我们俩谈谈吧。" 齐胜男咬咬牙,豁出去了,她想离婚,这样的日子过下去,对大家都不公平。 "你外面休息去吧,我给你包饺子。" 齐胜男很想对着林同喊,你是不是男人啊?我偷人,我带着人都回家里了,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你家里不见得就是不知道的吧?和别人睡一个女人你有瘾吗? "你真伟大。"齐胜男出言嘲讽丈夫。 林同将手中的饺子捏上,摆在一边。 "在学校的时候,你说喜欢我……"他开了口,其实这事儿吧,认真想想他就知道怎么回事儿,可他不在乎,以前喜欢不喜欢的都不重要,有没有算计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肯不肯好好一起过日子,他这人有点闷,也不浪漫,但是作为丈夫来说,他认为自己还是合格的吧。 "那时候我的条件你也知道,除了抓住你,我别无他法。" 一个女孩子,她怎么打工,怎么做也赚不到那么多的钱,她也不能休学,她也不能叫弟妹不上学,她还欠着同学那么多钱,她卖什么也卖不出来这些钱,她只能出卖身体了。 林同点点头,知道了。 "你出去等着吃吧。" 齐胜男出了厨房。 林同待了几天然后又回单位了,齐胜男下班的时候,林同的妈妈竟然来台里接她,她一愣。 婆婆接儿媳妇下班? "妈……" 林同的妈妈一脸的嫌弃,她今天可是听说的够多了,该听的都听见了,她忍着心中的愤怒,在这里动手太失身份。 "你的车挺哪里了?" 齐胜男和婆婆一前一后的上了车,她婆婆就坐在后面。 "……你别以为你干的这些事儿我不知道,你从大学毕业靠的是谁?没有我和林同的爸爸,你能有今天?你开的车,你住的房都是姓林的,你弟弟妹妹的学费也都是姓林的。" 齐胜男索性破罐子破摔,离婚吗? 你叫林同提离婚,我立马走人,我净身出户。 "这是我和林同之间的事,还轮不到妈你来管,我是无耻我是不要脸,我提出来了可林同不离,我都说了我不信他没听懂,是一切都是姓林的,可姓林的这个比我还贱。" 停车场有人过来取车,就听见啪啪啪啪的声音,这肯定不是那个的声音,耳光响亮啊,谁打谁呢? "贱人。" "我是贱。"齐胜男捂着自己的脸,然后松开了手,她微微的抬着头:"妈,你能劝林同离婚你就劝吧,我也不想过了。" "我和你拼了,我家林同哪点对不起你?" 林同的妈妈回到家晚上就进医院了,她给林同打电话,知道林同这样的情况下不应该联系他的,可她不能忍了,回来离婚,必须离婚,可她儿子呢? 林同的回答竟然是。 "妈,我忙着呢。" 她一个身体健康的人,愣是心脏出了问题进了医院,这样的儿子,这样的儿媳妇…… 林同过来医院看他妈。 医院病房里发生的一切外人都看不到也听不到,林同进去的时候,他妈躺着呢,他爸人也在,他出来的时候脸都红了,他爸指着大门叫他走。 "为了一个女人,你都忘记自己是个男人了。" 齐胜男开门回家,见林同地上坐着呢,林同从来没这样过,她走了过去拽林同起来,可林同没动。 "你听你妈的话吧。" 离了吧。 她这样的人,不值得人同情。 林同就是不吭声,依旧坐着,齐胜男拽不起来他,晚上实在困的不行了,她睡醒了起来,林同依旧地上坐着呢,齐胜男坐在一边,她第一次在林同的面前这样的哭,放声大哭,抱着林同的脖子哭。 她不知道这段感情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她对林同只有同情再也没有其他。 "我和你好好过日子……" * 秦商做恢复训练,据说这样的恢复训练都会有点辛苦,好多人甚至宁愿一辈子不走了也不愿意坚持,他的教练他的医生都在里面陪着他,医生蹲在地上拉着他的腿,试着力度。 漫漫今天中午时间多一些,下午没什么事情,开着车就去医院了,秦商做恢复训练,商女士一次都没出现过,其实这种心情林漫懂的,她亲手教会了秦商学会走路,现在又要重新来过一次,在秦商这样的年纪,这未免有些残忍。 林漫站在门外,她手里提着盒子,要说秦商生病以后最大的改变就是他开始吃糖了,喜欢上吃糖的东西了,盒子里面装着蛋糕,她刚刚买的,想和他一起吃。 秦商的脸上脖子上后背上都是汗,他的力气都集中在胳膊上面,医生去拉他的腿他的脸就会跟着绷起来,漫漫透过那个窗子往里面扫着,医生说着什么话,秦商都没有话讲,他应该是痛到了极致不停的眨着眼睛,汗水顺着脑门往下滴,不停的眨着眼睛,那么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外面的林漫,林漫的眼睛动也没动,秦商眨了眨睫毛,对着她试着笑了笑,笑容依旧美好,人也依旧美貌。 "我来吧,要怎么做。" 她推了门进来。 医生夸秦商的老婆长得很漂亮,很知性,秦商一脸的骄傲,如果说现在和以前有什么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林漫每一次出现在医院,她都一定是化了妆的,穿的很漂亮,秦商睁开眼睛就能看见明媚的林漫。 林漫架着他的胳膊,秦商的那个腿,他甚至没有办法站立,单独靠腿的力量还不行,他的腿和脚都是软的,只有林漫一个人也不行,她驮不动的,幸好还有栏杆,秦商的胳膊可以借力。 "买了什么?" "蛋糕。" 医生是不让吃这些的,偶尔他们都是偷着吃,林漫算是不太听医生话的家属,偶尔会给秦商吃一些不应该吃的东西。 训练结束,秦商坐在地上,她也坐在地上,打开那个小盒子,拿着叉子第一口送到他的嘴边。 "你也吃吧,下午还要回去?" 林漫点头,必须回去,她得上班。 秦商吃了两口,剩下的时间就是看着她吃,他满头的汗水还未褪去,林漫对着他笑眯眯的,然后伸出手给他擦汗,秦商就偏着头让她擦,配合着她擦,一脸享受的样子。 林漫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脸上,拿着镜子。 "你看,我的脸比较小吧。" 她到时间要离开医院,秦商笑着送她走,等到人走了出去以后,他试着想要去躺平,可是太难,他的腿正在不正常的抽搐着,也许是今天的力道用的不太对,秦商可以感觉到疼,但是他现在却不能做最基本的站立,他需要别人来扶。 病c黄咣当当当的响着,他的手抓着c黄头,他的腿都不能动,现在成了一种奇怪的姿势,护工快速的上手,按压着秦商的脚趾,护工需要用力气去压。 他咬着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那门外早就应该走掉的人,此刻却站在门口,那张脸半透明着,淌了一脸的眼泪。 晚上林漫依旧睡在医院,医院现在就等于是她的家,大大小小需要不需要的东西都出现在医院里了,婆婆坐了半个小时左右就离开了,林漫上了秦商的c黄,她试着挪着秦商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 谈恋爱的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秦商这样枕着她的腿,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无比的亲近。 "不沉?" 漫漫摇头,摸着他的头发,刚刚为他洗过的,味道好飘逸,全身上下都是她喜欢的味道。 "不沉。" 秦商的手反着顺着过去,放在漫漫的腿上,因为他枕的是腿根,所以手摸的也是相同的位置,他觉得这样挺好的,他的身体一侧的架子绕了过来,他就可以去看那个小桌板上的电脑或者文件,秦商虽然受伤,却没闲着,他妈会将一份又一份的文件送过来,他不做批示只是看看而已。 林漫手里拿着一本书,她看到高兴的地方会出声讲给他听听,她的腿微微的发麻,被人枕太久了整条腿都有些麻痹掉了。 她手里的书后来就成了摆设,因为秦商在她的腿上,漫漫忍不住低下头亲他一口,在亲一口,一口接着一口,她摸着秦商的脸,笑的快乐:"其实我觉得你这样也挺好。" "哪里好?"秦商问她。 "不能动,就可以让我为所欲为。"漫漫笑得谜一样的奸诈。 她有去问过医生,其实人原来是可以改变的,她的个性自己看个病都不愿意讲实话,却去找了医生然后问了一些不应该问的话,她记得当时医生的反应是…… "……可以是可以,理论上来说可以,但……"这种情况了,还有心情啊啊? 医生活这么大岁数了,也真是第一次听见有来问这个的,他承认有很多家属恢复期以后会觉得有些迷茫,因为双腿的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去配合或者行动,是需要医生给出来指引的,可是病人现在还在康复期,他老婆就这样蠢蠢欲动的?这是有多……那个啊啊啊?看着又不像是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这…… "会伤身体吗?" 医生:…… 怎么还越问越带劲了? 这明摆着,他是不太赞成的好吗? 忍一忍不行吗? 这个那个,医生说不出口。 不过他还挺同情秦商的,都负伤成这样了,老婆还不肯放过他?还得效力,还得交公粮,这日子过的够艰辛的了,摇摇头,有钱人的日子也是不好弄。 这一层都很安静,过了十一点以后,基本就连护士也不会出现了,而护工住在距离稍微远一点的房间里,如果秦商有需要,他按铃就好,静寂的病房,医院的窗帘也就是那样,薄薄的一层,也挡不住什么,好在后面楼的间距比较远,屋子里关了灯,走廊上的灯也全部关掉了,因为怕影响秦商的休息,外面有月光透过窗帘洒到c黄上,洁白的c黄单,洁白的被子,洁白的枕头,屋子里的一切都是白色的,还有洁白的……林漫。 那道影子飘飘浮浮的,起起落落,她的头微微的后仰,她的手臂上有双明显不属于她自己的手。 医生出现过三次,在秦商复健的时候,这三次秦商都显得有些力不重新,明显力气就是不知道都跑哪里去了,一次两次医生也不好说什么,这一次他真的火大了。 商女士刚刚准备离开,她不太愿意看见儿子这样的一面。 "……你不要把力气都用在她的身上了,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恢复你腿的感觉……" 商女士扭头,医生说了些什么? 她诧异的看着儿子,她是不是听错了?她理解错了? 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她怎么可以这样想儿子和林漫呢,秦商现在有伤的,不可能的,医生讲的一定就是其他的意思。 对对对。 秦商则是一脸的无辜,他是偷懒了,但力气用不用到老婆身上和他现在状态不好这是两码事,这么痛苦的事情,他偷个懒怎么了?谁规定他就必须要坚强来着?他很柔弱的,用他家林漫的话说,看见他蹙个眉头,心都碎了,碎了一地再也拼不起来了。 "我没把力气用她身上。"都是她把力气用他身上了好嘛。 商女士很想趴在地上再也不起来了,这是她儿子吗? 怎么这样的……不要脸? 这种话也敢讲? 你们还真的挺敢的,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的? 啊? "我觉得未来一个月我都不应该来看你了,你完全不需要妈妈来看你,看你一次,我受一次的打击。"商女士摇摇头,她要走了,再也不来了,太生气了,还要保持微笑,太痛苦了。 秦商则是一脸的明媚,伤成他这样的,不说内心被摧残成什么样,就算是意志力方面也应该出点差错的吧?看看这人,他除了腿脚不好,他可能脑子也不是太好,神经瓦特掉了。 他也不愿意活的这样滋润的,可没有办法,人生到了什么样的阶段就做什么样的事儿,这事儿吧以前都是他耗体力,现在换了个人出力气,当小白脸就必须有当小白脸的自觉,他自认自己的自觉性还是挺好的。 商女士出了医院的大门,司机缓缓将车子开了出去,司机也觉得好怪,因为除了之前秦商刚转院的那一段时间商女士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后期竟然一天比一天放松的很,这完全就不像是一个儿子出了大事故的母亲脸上应该有的表情。 商女士坐在后面,她想,自己和秦可为最大的分别就是,她看到了现在,秦可为看到的只能是眼前。 每天教练陪着秦商,他是真的没见过这样开心的半残人士,秦商的状况所实话也不是很好,康复到什么时候也说不准,都是看身体状况的,吃睡心态精神样样他完成的都很出色。 秦商的腿绑着两个袋子,这是为了增重。 林漫站在门边,对着里面的人笑,其实她大笑起来真的就没那么好看,保持着脸部的平静还是可看性很强的,可她现在就喜欢笑,她不进去她站在外面,里面的人给了她一笑之后就顾不上她了。 秦商慢慢的康复当中,他能夹着双拐,通过胳膊用力达到行走的目的,好一好呢,也许用上手杖,那就进步大了。 在走廊里溜溜达达,从这头走到那头,从那头走到这头,他需要去适应。 拐杖他用的很好,用的很顺溜,秦商开始恢复工作了,当然还是需要贴身的助理以及护工跟随,大部分的时候,他没有办法自主身体,晚上医院就是他的家,白天公司才是他的家。 秦商出现,公司里传言很多,毕竟这突然就架拐了,而且看起来伤的很重,说起来有钱也不见得就是命好,再有钱意外是谁都不能避免得了的,秦商怎么伤的各种传言都有,有些说是出出车祸了,有些说他是开私人飞机结果摔成这样子的,更有甚者,传什么…… 秦商看着助理。 "还传了什么?" 助理有些难以开口,怎么说? "我是不介意你站在这里一直站到你想说为止。" "大家说你玩高难度的……"助理的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八卦流言嘛,自然说什么的都有,有些讲秦商是和他老婆玩高难度的体位,结果搞的自己半残了,还有的说他找了好几个,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秦商忍不住笑,摆摆手。 助理带上门,深吸一口气,他一直就看不太懂秦商,他跟着秦商的时间不长,至少过去的一段时间里相处,他认为秦商是个偏冷静的人,从他说话办事一点一滴就可以看出来,但是他生病了以后,确实感觉整个人都变了。 秦商看看自己的腿,他第一次知道人们的想象力是多么的丰富,他到底要做什么高难度的动作能把自己搞成这样子?他还能上天不成? 他独有的专属电梯,上下班助理和护工跟随着,护工现在被称作是贴身秘书,下了班车子停在外面,这个时候是所有员工都能见到秦商的时刻,他不太方便去停车场,所以只能从大堂直接走出来。 司机位他开着车门,秦商下台阶需要多一点的时间,毕竟他现在是残疾人嘛。 "秦先生……"护工伸手。 "我自己来。" 秦商试着慢慢的下行,手微微的有些抖,尽管已经恢复上班几天了,适应的时间还是需要拉长一些,好不容易落地了,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人生最高的难度会出现在下台阶这个问题上,一抬头却看见林漫站在路边,一脸明媚的笑容,就那样定定的看着他,秦商试着呼吸一口气。 "嗨,一个人吗?" 林漫开车,让司机和护工都去后面的车子上,林漫穿了一条紧身的牛仔裤,裤子特别特别的瘦,多穿一点就塞不进去,紧紧的箍在她的大腿上,腿是什么形裤子就是什么形,适当的穿了一点带跟的鞋子,是为了拉升自己腿部的线条,秦商坐好,林漫才返身回驾驶的位置,秦商拉着安全带系上。 "今天这么早?" 没有到她下班的时间。 "请了假过来看看你,给你加加油,万一秦先生觉得不好意思了呢,毕竟过去你是那样的风华绝代。"漫漫认真的说着。 "那真是抱歉了,没让你欣赏到我的狼狈。" 林漫的车开的不快,一路上慢悠悠的,倒是秦商这一路上颇悠然自得,什么都不需要做,手捏着林漫的大腿,没有办法,这裤子穿成这样也就方便他做这个动作了,手一下一下的捏着,有时候会将她的腿捏变形了,他似乎觉得特别的有意思。 回医院,停好车,她拿着他的拐杖,打开车门,仅仅是这样秦商还是没有办法用力,他需要别人将他扶起来,这样才能更好的借力,这个时候一般林漫是不需要别人的,在秦商这样的身高和体重面前,她就显得瘦瘦小小了,全身都小,特别是他生病期间,用秦商的话说,原本就没有多少,现在更是恨不得和自己比平胸了,他最近因为用胳膊用的多,胸部都比她大,架着他手撑在他的头顶,怕他撞了头,稍稍的外挪,这些林漫真的可以做的非常的好,她能将所有的细节关注到,一丝的意外都不会留给秦商。 秦商的胳膊架了过去。 "……要买些了,已经没有了,或者你和医生要一点?"他挑高眉头,难得看着林漫红了全脸,他现在是小白脸,和医生要避孕措施的这种事情就交给她去做了。 "不是还有两个嘛……"林漫记得自己上次看是还有两个的。 "7号早上用了一个,12号晚上用了一个。"秦商淡淡的说着。 林漫捂着他的嘴,这人说话怎么就那么随便呢? 他故意的点出来这两个时间,就是故意的,林漫记得很清楚,她记性偏偏就是那么好的,这个事情现在他是有些不太方便,其他的呢他们还没适应呢,所以只能采取她费点力气,他省点力气的姿势,结果这人却总拿这事儿来嘲笑她。 秦商的唇动了动,他的手腾出来将全部的力气集中到了右侧手臂上,左手揽着林漫,那只手从她的尾椎骨慢慢的向上那么一滑,漫漫的皮肤忍不住的都绷了起来,紧绷绷的,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跑了出来,她穿的衣服不是很多,所以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手指在上面划过的苏麻感,她的脚趾缩在一起,又来了又来了。 秦商漫不经心的,保持着自己的优雅姿态,他是个绅士,所以妻子为他拿了拐杖,他理应道谢的,声音压得极低极低,就贴在漫漫的耳边,对着漫漫突然眨了眨左眼:"晚上我报答你。" 秦商带着笑已经进去了,他走的慢,只要林漫快走两步就能追上他,倒是林漫站在原地,她的耳朵脚底现在全部都是热气,往外喷发的状态,喷出来那么一条长长的白白的,滚烫滚烫的热气,还带着响声。 狐狸精! 你就会勾人心魄。 漫漫搓搓自己的手臂,真是服了他了,真是身残志不残,精神更加不残。 T ☆、第一百六十四章 推开心魔 "我来T城了,你过来接我。"秦可为说完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他过来T城看看儿子的伤。 那对母子没有一个人理他,他也只能找林漫了,毕竟林漫现在必须低气。 秦可为在机场站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等到林漫,他的这个暴脾气,实在忍受不了,拿着电话再次打了出去:"你人在哪里?"千万不要和他说堵车,堵车他也不会原谅她的。 "我人在外地,爸。"林漫淡淡的道。 她大概能理解公公为什么对着她敢吆来喝去的,不过不好意思她没打算当个小媳妇,正确的我听,不正确的秦商都不理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家中尚无婆媳之间的问题,可这个公公和儿媳之间实在是相处不好。 "跑外地去了?你干什么去了?" "爸爸,请你不要用这样的口气对我说话。"林漫身边的人见她说话说的这么严肃,有些没敢上前,她试着收敛收敛脸上的表情,笑了笑压着电话:"有事儿吗?" 过来找她,自然就是有事儿的。 "我应该用什么样的口气和你说话?你把我儿子害得这么惨,你要是有点脸你还好意思过下去?"他就是搞不明白前妻,伤的是你儿子,你儿子现在正常走路都不能,对儿媳妇你还提什么善良不善良,不动手就算是客气的了。 嘟嘟…… 秦可为的电话被挂断,他一个人站在机场里跳脚,没有办法只能打给商女士的秘书,秘书都受够了,实在受够了,却也只能告之秦可为秦商住院的地址,秦商今天没有上班,而是在医院里。 病房里。 秦可为觉得有些胸闷,他好好的儿子,仪表堂堂的儿子,秦商载满了他所有的期望,秦商和秦铮是不一样的,他是那样的优秀是那样的耀眼,可他总是不听别人的劝,不听别人的忠告,其他的都算了,这个老婆绝对不能要。 "……她能在危难的时候扔下你就跑,她对你有多好都不能要,一个良心坏掉的人要她做什么?趁着现在没孩子赶紧离婚,你就听爸爸一次话吧。"秦可为苦口婆心的劝着,他看着秦商的腿,依旧摆在一旁的双拐,他老泪差点掉了下来,那样的场合,碰上那样的事情,你已经尽力了,打不过就应该先离开的去找人救援的,而不是将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秦商只是坐在c黄边,他距离训练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原本医生是想让他先好好的休息一下,秦商看着自己的腿,依旧是那样的长,这些都是老天和父母给的,他生下来就是这样了,他不做恢复训练的时候就穿着休闲装雪地靴,因为林漫觉得他这样穿好看,她出差的那天早上还特意问了问他去公司要穿什么鞋子,她找一双合适的去搭配。 秦可为一直到叨叨叨,秦商侧着脸,侧颜看向窗外,眼睛落在不远处一动不动。 林漫住院的那段时间他是完全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因为那个时候他的情况比较糟糕,他见不到家里的任何人,包括母亲,医生也不会告之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就是知道她很难过的。 当时林漫的病房里里外外的都有保镖,因为商女士实在害怕再来一遭,秦商稍稍好了以后,至少身体恢复了一些以后,他叫了一个人进来,那个人穿了一身的黑,对,就是黑。 他站立在秦商的c黄前,病房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哭的特别的大声……"不是他偷看,而是哭的声音特别的大,白天晚上,商女士出现的时候里面的人倒是很少哭,很镇定。 "我以为这个老婆是我的。"秦商终于肯抬眼了,也不过就是那么轻轻一笔,在秦可为的身上撩了撩。 秦商的视线转而落在自己的手上,细长细长的手指,生病以后瞧着好像更加长了,也许是因为缺乏了一些锻炼吧,林漫很喜欢他的手脚,总是时不时的盯着看,好像她自己没有一样。 唇角慵懒的笑意泛泛,他以为林漫是他个人的,不是全家的。 "她是个好老婆我什么都不说,问题她是吗?她扔下你,她跑了,她怕死。"秦可为重复,只凭这一点,林漫就是心肠不好,足够的自私,要谁都不要她。 "当时她不跑,那个人是个被通缉的QJ犯,留下她,我跑吗?"秦商唇线微微的一翘,目光变得有些黑沉沉的。 秦可为:"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拿着自己的命来开玩笑,那个时候那个地点怎么可能发生什么?你也说他是被通缉的逃犯,他这个时候跑出来难不成就只是为了QJ,你去找救援有足够的时间……" "请你离开!"秦商慵懒的视线变得犀利无比,人是他的,命也是他的,一切都是他的,不要说两条腿,命他也能给。 "秦商,你这是受了你妈的蒙骗,我这些年是没有尽到当父亲的责任,可所有的事情都怪我吗?" 秦商的心突突突的跳,加速度的跳。 "可不可以不要继续重复了你的不容易,你的难处,你一件接着一件的做着来伤害我,那个时候你怎么就没有想到我呢?当你拒绝付给我抚养费的那一天,你这个当父亲的诚意就减少了一半,当你接了别人的钱为你现在的老婆孩子而出卖我妈的时候,你就已经放弃掉了我了,可不可以不要继续说你委屈了?委屈的人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好吗?" 秦商的声音在房间里上上下下的漂浮着,就像是一个玻璃瓶对准了秦可为的脑袋就砸了过去,砸的玻璃粉碎,他觉得心脏疼,难以调解的那种疼。 秦商他说……自己错? 他心里其实就是这样想自己的是吗? "我的女人,要不要我说了算,不需要你在这里指手画脚,请你尊重我的太太,不要去骚扰她。" 秦可为想去伸手去抓椅子的边缘,借给他撑一下,他被秦商给伤到了,结果一个没有抓好,加上他站不住,整个人狼狈的摔在地上,摔了一个四脚朝天,秦可为抓着那个椅子一起摔在了地上。 秦商他变了,他变得和他妈妈一个样子,他完全接受了他妈妈的洗脑,他妈将所有的过错果然都推到自己的身上来了,还有他那个老婆,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连父亲也说? 他是给了秦铮全部的钱,可秦铮只能靠他这个爸爸,秦商却拥有一切,他条件好不是吗?如果是相同的条件,他不会不给秦商的,就连这一点秦商也不能理解吗? 心口仿佛被十头牛踩过去了一样,踩的他浑身都痛,痛的站不起来。 他是拿了钱,可如果只是为钱,他后来为什么要不写了? 这些年他忍在心里有多久?受了多大的委屈?他没有地方可以倾诉,婚姻破裂会只是一个人的错造成的吗? "……她要辞职我不同意她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将工作辞掉了,然后和我大吵一架就离开家里了,她的朋友里十个人里面有至少七个都是男人,你让我如何去想你的母亲?她和我当时的关系不好,却每天笑嘻嘻的对着那些男人,秦商你自己也是男人,你怎么理解?你的老婆每天对着别人去笑,你能接受吗?" 秦商的拐杖放在距离他比较远的位置,因为从c黄上站起这个过程他目前还没有办法自己完成,需要护工的帮助,护工在秦可为进来之后出去了,秦商的腿试着用力,只是还欠缺点力道,他的胳膊有力,但是腿确是真的无力。 "那只是工作,如果你连工作和调情都分不开的话,我无能为力。" 护工听见里面好像有争吵的声音,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进去,可又实在害怕发生什么事儿,秦商的这个腿不太利索,想了想犹豫了几秒还是推门进来了,见秦商似乎是想要站起,拿过来拐杖递了过去,然后扶起秦商,等到他的人完完全全的用双臂架在拐杖上,护工就不上手了。 照顾秦商这么久,秦商的个性他多少了解一些。 秦可为就这样亲眼看着儿子一步一步的离去,秦商甚至都不能很快速的离开,秦可为觉得痛心,真的要腿,那就要他的腿吧,他老了,秦商还年轻,心里又认为商女士是罪大恶极,她不停的在儿子的耳边灌输父亲不好的思想,现在又挑了一个和自己处处不对付的儿媳妇,他当初就该把她身上的那点破事儿都抖出去的,什么叫做生意,就是个陪客的而已,现在有两个破钱了,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艰辛的母亲。 他从来不后悔没给秦商抚养费过,对秦商他有歉意,可不给钱这也是对商女士的一种制裁,也宣泄了他心头上的怨恨,你不是有钱吗?那你就一个人掏吧,你把孩子养大了以后,他还是我儿子,他还是得管我叫爸爸。 "秦先生……" 秦商已经在拐角的位置贴着墙站了十分钟了,护工瞧着秦商好像是走不动了,他的发迹线边都是亮晶晶的,可这通电话…… "林漫的电话。" 秦商缓缓伸出手,护工将电话递了过去,秦商接了过来放在自己的耳边,唇角一牵一动,弧度竟然愣是被调了上去,笑容很快滑出唇边:"怎么了?" 即温柔又体贴,这就是接电话的秦商。 可站在一旁的护工不由自主的就低下去了头,他将这一切看得明明白白,他只觉得眼前的秦先生情绪转变的特别的快,他当然认识林漫,也知道林漫就是秦先生的妻子,也曾经谈过恋爱,却没有见过这样的感情,也理解不了。 秦商看着下面,走廊上的窗户开着,秦商站在这里每讲一句话都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吐出去的哈气。 "我晚上的飞机。"其实应该是明天一早的,她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想要提前回来,已经和酒店的前台订了车,还有同事和她一同飞,林漫想先通知他一声。 "不是明天的飞机?" "我想你了,所以先回来。" "好,叫酒店帮你叫个车,然后车牌报给我,让酒店的人陪着你一起上车,你给他小费,明白吗?" "我有同事和我一起走,放心,我已经让酒店帮我叫了车。" 秦商点头,讲了没有两句,他就打算挂了。 "我还要去做复健,那我就挂电话了。" "好,你去吧,秦商,加油!" 秦商挂断了电话,将电话交给护工,自己贴着墙,手里的拐杖倾斜然后很快掉在地上,护工上手去捡准备递给他。 "你不要管。"秦商的视线飞溅过来,似划破血ròu的那一点点的光,眼睛里的谋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然后在也无踪影。 秦商今天的状态非常不好,医生也看了出来,按照医生的想法,早就该这样了,他愣是托了这么久才将情绪发泄出来,安慰着秦商,其实复健过程当中这些都是经常出现的,无力,觉得自己支配不了身体,越来越多的疲倦。 "你送他回去,他等一下是不是还有针要扎?" 护工点头。 秦商却没有回病房,而是让司机送了自己去其他的地方。 他去见了自己的心理医生,他觉得有必要走这一遭了,他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他觉得内心焦躁。 "他们给我打电话,我以为是开玩笑的,你下午不是有针吗?" 据他所知应该是有针灸治疗的,怎么跑他这里来了?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的一角,看着秦商,看起来是状态很不好,脸色糟糕透了,遇上什么事情了? 根据他母亲的反应,他应该过的很快乐才对,夫妻很融洽? "有没有酒?" 医生摊手,即便有也不能给,秦商现在这个情况喝酒还早了些,虽然不耽误什么,但他是医生,他觉得秦商也应该听医嘱的。 "公司的事情?你太太?" 哪一种? 秦商咣当一声的躺了下去,吓了医生一跳,因为秦商就突然那样的直挺挺的就躺了下去,发出的声音很大,他立即从桌子上站起去检查秦商的头部。 "如果你妈看见了,她会杀了我的。"医生开着玩笑,却发现秦商的状况真的不对,他举起手:"OK,OK说说看,为什么会觉得躁动?" …… "……总是他现在的状况我觉得不适合受到刺激,他最好暂时别接触到他的父亲,这会对他的病情起不到好的作用。"秦商是个非常自负且骄傲的人,他在成长的过程当中他似乎是没有受到过任何的伤害,这一次的意外已经打碎了他的骄傲,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越来越体贴,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他能控制的好,苦一些也就苦一些了,但外力的刺激,这个要不得。 特别是他这位父亲,医生也不知道该怎么样的去形容,秦商自然不会讲,他都是零零碎碎的套出来的,父亲其实就是秦商的一个心结,一个解不开的心结,这么搞下去,他觉得分裂都是轻的,一个男人何必苦苦执着于过去?讲那么多有用吗?这个世界并不是你喊你委屈你冤枉就真的代表你是委屈冤枉的。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商女士挂了电话。 秦可为估计有一段时间不能来烦秦商了,因为郑少芬的娘家惹上麻烦了,商女士是在用实际的行动告诉秦可为,我想捏死你,易如反掌,只是看我想不想而已。 这种官司对于陈滔滔来说,无非就是有钱人送了钱到他的手上,郑少芬现在每天找律师找关系,找不到关系就回家哭,秦可为现在还哪里有时间来烦秦商? 倒是警察再一次的来找了秦商,因为上中那边也是要做结案的,可当时秦商的状况那样。 明珠坐在椅子上,她的身姿挺直,她的背永远都是那样笔挺挺的,坐在秦商一侧的滔滔觉得有点难办,别人的话,他甩不要甩,可现在对面的人有点麻烦。 案子虽然结了,但是有很多细小的细节被一丝一丝的扯了出来,那个通缉犯当时偷过一辆出租车,很奇怪,正常的通缉犯不是应该怕别人发现的吗?他好像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一样。 明珠看过笔录,但觉得不对,非常的不对。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男人舍了命也要让一个女人跑?这个女人也真的跑了? 这明显是一起报复的事件,对方的目标非常的明确就是林漫,林漫因为害怕跑了似乎也说得过去,可问题出就出在,明珠了解了一下,据说这对夫妻感情非常的要好,大学期间就在一起的,这样的感情林漫当时怎么就跑了? 明珠觉得,如果说当时发生过什么,秦商说了什么以后,然后现场进行了某种打斗或者威胁逼迫,犯人做了什么样的事情,然后让这两个人意识到,跑才是希望,不跑则是死。 "秦先生,你当时捅犯人的那一刀……"一刀直接毙命,这也未免太准,慌乱之下,也不该只是给了一刀,是什么样的情况他伤成这样,对方却只挨了一刀呢? 明珠觉得就是,眼前的人,他认为这一刀足以。 陈滔滔出声:"不是捅,捅这个字呢我建议你回家去翻翻字典,我的当事人是在危及的情况下自卫,如果觉得还有不清楚的地方,你可以去翻翻当时的案卷,他呢住院住了好久,小命差一点就交代了,所以没有办法配合警方工作,警方现在已经给出来结论了。" 明珠视线嗖嗖的射了过去,陈滔滔一脸的无奈,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干的就是这样的买卖。 "秦先生……" "抱歉,我的当事人现在身体不是很舒服,有什么问题,你自己回去解决。" 明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和秦商握了握手,明珠的视线细细碎碎的聚焦在秦商的脸上,秦商从她进来以后,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经过考虑的,这样的人,你说他真是自卫?她非常怀疑,一个人如果是装出来的淡定一眼就能看破,明显眼前的人不是。 "打扰了,谢谢你的配合。" 等人离开,陈滔滔收拾着自己的包,径直出了病房的大门,走了没有几步又推门返回。 "噢,我也认为你并不是自卫,你那一刀捅的非常的准。" 犯人活着呢,最终也逃不了一个死,不过案子就是另外的一码事了,滔滔迈着步子,对,他就是随便说说而已。忘记了说,他不太喜欢里面的那个阴沉不定的人,这样的人他仿佛见过,没错呀,就是那个徐太太……和一个老太太似的优柔寡断,败在他的手里也是活该。 人家叫徐太宇好吗? 坐在病c黄上的人眼睛里已经看不出来任何的神色了,那一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也没人知道,出租车那个事情,就连警察都调查不出来,细小入微,死掉的通缉犯曾经偷窃过出租车,并且将出租车开上路,最为奇葩的是他竟然去拉客,为什么这样做,没人知道,也许是为了赚取一些钱财,可似乎又解释不通。 林漫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她曾经和死神擦肩而过,她去打车的那一次,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她的同事叫住了她,送她回的家,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被埋在了尘土里。 漫漫下飞机,司机过去接的她,将行李放在后面,上了车她给秦商去电话,护工说秦商已经睡了。 "秦先生今天身体状态不是很好……他刚刚出去才回来。" 漫漫挂了电话,两只手握着电话,手心里出了很多的汗,很快手机的外壳就被一圈的汗液所包围,机场去医院的这条路堵的她有些心神不安。 林漫走近靠病房的位置,听见里面好像有人说话,一男一女的声音,偶尔才有秦商的声音,这是谁? 客人吗? 漫漫伸手刚想去推门,就听见了里面的女人说出口的话,很快林漫确定了男人的身份,他应该是秦商的律师。 那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林漫站在原地,里面秦商微微的抬头,视线刚刚好和林漫的碰触上,她的妆有些狼狈,眼影都沾到了下眼皮上,浑浊的颜色,脑门亮晶晶的,看样子是快步走上来的。 秦商对着她招了招手。 "是个警察,请我配合调查的。" "有什么好调查的?"漫漫的唇线绷得紧紧的,那件事情秦商已经说过了,这些警察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呢?没完没了的恶询问,他们怀疑什么? 林漫的情绪有些不高,而且说话的音调上扬,她也并非是没有脾气的人,秦商第一次配合警察调查,他才刚刚能开口说话,秦商配合的很彻底,却让林漫起了很大的抵触情绪。 漫漫走到秦商的c黄边,因为病房里进来人了,他只能保持坐的姿势,漫漫扶着他,想让他躺下去,怕他累到,可秦商一点躺下去的意思都没有,并没有顺着她的手下沉,漫漫拧着眉头。 "他们只是例行的询问而已。"秦商拉起来林漫的手,唇却不知在何时微微上扬着,将漫漫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背上,拍了拍:"你信我不就好了。" 漫漫脸上也就剩下唇线上的那一抹豆沙色还顽固的保留了原有的颜色。 秦商的唇线微微的拐着弧度,他做的他都会认,比如眼下,他不太想放过的那个人。 "我不太喜欢别人怀疑你。" 秦商的手指落在林漫的脸上,他的拇指从她的脸上滑动过,脑门贴了上去,你心疼为夫,为夫自然是高兴的,不过这样的敌视不太好,秦商有些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给林漫的药下重了,别人对他有点风吹糙动的,漫漫就紧张,就要挺身而出了。 "你那个叫乔楚的同学。"秦商的唇动了动,听见乔楚这两个字,林漫的后背一凉,具体的她不太清楚,但是婆婆提了那么一句。 漫漫的手蹭着秦商的脸。 "嗯?" 秦商说的有些保留,狠话也不是放在林漫的眼前说的,乔楚接没接触过谁,这点秦商是不知道,不过他知道的是,乔楚曾经大半夜的打电话询问林漫居住的酒店。 "没事。" 秦商笑了笑,笑的很神秘。* 张家的事情现在已经渐渐被人淡忘,至少提起来也不是新鲜的新闻,张景川虽然不过问集团的事情却不代表他在背后不控制,张嘉佳正式进入到公司里,张佳岑被踢到了一旁经营画廊,然后最近据说是要闹离婚。 陈晓鸥去了女儿的画廊,张佳岑对母亲很有意见,只是现在保留着自己的意见,她爸那么一翻脸让她没有可依靠的,她不敢像过去那样随意的释放自己的任性。 "你在这里怎么样?" 当母亲的开口问女儿,佳岑不高兴她也知道,可再不高兴也必须远离公司,佳岑的个性实在就是一枚不定时的炸弹,而且最近她了解到了一些事情,她得对秦商刮目相看,手能伸得这样的远,做的如此彻底,她不能给佳岑机会。 "就这样吧。" 这也不是她的爱好,是她妈强迫她来做的,还能怎么样? "胡冕和我打了电话,说你们过一段时间去办手续。" "妈,你能不能不要和我提他?离就离,谁怕谁。"张佳岑提起来胡冕就来气,她已经放下架子认认真真的道歉了,可胡冕不肯顺着台阶下来,她也没有办法,难不成她还怕离了胡冕自己活不了? 陈晓鸥静静的看着女儿的那张脸。 "你知道林漫的妈妈为什么会和你爸爸离婚吗?" "我为什么要知道那些破烂人的事情?"能不能别提起来那一家子,她听到不想听了,觉得烦死。 陈晓鸥将包放在一边,有些时候她觉得人生还真是奇妙呢,你看看现在的佳岑,和当初的吕文是不是有相似的地方?如果不是确认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她还以为自己抱错了呢。 "你坐下。"陈晓鸥发声。 张佳岑原本是想站起来的,她坐的累了,可现在面对她妈的强势,她不甘心的又坐了回来。 "你很好奇,你和嘉佳同样都是从我肚皮里爬出来的,为什么我对待你们两个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他是儿子嘛,我是女儿。"张佳岑道。 "那你以前就不是女儿了?"陈晓鸥反问:"家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没指望你有长进,可你自己回头去看,走到现在的路,你有一步是走正确的吗?我没想拿着你去和谁比较,但是现实告诉我,你不如林漫。" 张佳岑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眼睛有些发红。 拿别人来嘲讽自己的亲生女儿?她没见过这样的妈妈。 "你坐下。"陈晓鸥加大音量,那是从所未有的,她在家里一贯就是慈母的样子,是好妈妈好老婆好儿媳,这样的陈晓鸥让张佳岑觉得陌生,而且有些可怕:"别一提林漫你就受不了,受不受得了她都在,看看你自己?你进了公司都干了一些什么事情?是不是就连亲生母亲你都容不下?"尽管这里面有秦商的手笔,可自己养大的孩子还是让她觉得寒心。 "你的事业,你的婚姻糟糕得一塌糊涂,你的人生处处都是败笔,张佳岑现在我给你指路,你去走,如果这样都走不好,你就别怪我对你心狠,再是身上掉下来的ròu,我也不能让你搅了一锅粥,你和胡冕不能离婚,除非你可以找到一个更强的男人。" 女儿这样的个性,找更强的男人? 张佳岑一个人留在画廊里生气,这叫什么破事儿。 陈晓鸥又找了胡冕,这次她不是劝胡冕不要离婚,而是下通牒,婚姻是你们的,当然你们可以自己做主,不过自己做主的代价就是,张家毕竟家大业大,现在还没怎么样呢,想收拾一个胡冕还是绰绰有余的。 "是个男人活着就要有野心,女人怎么样也是你可以说了算的,我为你提供最好的机遇,你回报给我的是你的衷心,就算是这日子你不想过下去了,看看未来的前途,想想你自己的未来。" 陈晓鸥伸出手拍拍胡冕的肩膀,是个人心中就会有算计,我是不太想将话说的明白,但是你若一意孤行,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张佳岑去医院看了她爸,原本是觉得她爸那阵生气,也许现在就不气了,她爸对她一不好,家里的人都有点欺负她了,她算是看明白了,进入病房的时候,她爸还在休息。 "爸爸……" 张景川背对着张佳岑,张佳岑不知道父亲是否是睡着的,她叫了一声,可是父亲却没有应声。 佳岑站在c黄前。 "爸……" 张景川慢慢的转身,公司里的事情他差不多也知道了,他现在活劈了秦商的心都有了,被这么个小东西算计了一把,如果不是他的身体原因。 张景川目无表情的看着站在眼前的女儿,一脸的厌恶。 张佳岑过去做的那些事情,他有多宽容,现在就有多计较,特别是张夫人刚刚离开病房,离开的时候扔下一句话,她说。 "景川,你没看到你养的孩子,已经越发的像吕文了嘛。"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张景川自然不肯承认张佳岑像吕文,可现在多看一眼张佳岑他都觉得眼睛疼。 "你如果和胡冕离婚了,你也从这个家滚出去吧,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张佳岑哭的眼泪一把把,她就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啊?她也不是捡来的也不是收养的,她是亲生的,为什么这样对她?因为林漫吗?还是因为嘉佳? 可是她的眼泪再也打动不了她的父亲,她只能垂头丧气的从里面出来,正好张嘉佳来医院看望父亲。 张佳岑觉得自己丢尽了脸面,让嘉佳看见她这样的一面,嘉佳现在心里说不定觉得多过瘾呢。 "姐……"张嘉佳叫出口。 姐弟俩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张佳岑接过弟弟递过来的面巾纸擦擦自己的脸,盯着自己的脚看,张嘉佳看着远方。 "我们的家现在已经乱套了。" 张佳岑不肯承认是家里出了问题,她认为就是林漫出现带来了霉运,没有林漫的时候,哪里都好好的,有了林漫家里才越来越乱,而且她爸现在越发的神经,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亲生的女儿?怎么就可以想宠就宠,不想宠就扔到一边看着她自生自灭?妈妈也是,对她这样的无情,一脚将她踢出公司,她现在已经成一个大笑话了。 "还不是那对扫把星母女,从他们那一家死不要脸的贴到我们家身上,我们就开始倒霉。" 张嘉佳的将视线收了回来,他看着佳岑,佳岑被他看的有些发毛。 "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不是林漫的问题,也不是她家任何人的问题,是我们思考的问题。"是父亲和姐姐太过于想象的问题,可能父亲潜意识当中并没有发现,其实他的为人和他所认为的那些并不相同,他不肯认同自己身上的错误。 "你还替她说话……"张佳岑站起来,她觉得嘉佳没救了,人家现在恨不得看着你家倒霉,网上扯出来的那些破事儿,都是谁干的?"都是秦商,都是那个该死的,他怎么就不去死呢?他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嘉佳的唇无声的动了动。 "他死了能改变什么?他和我们的家有多大的牵扯?如果你不去主动挑这些事情,怎么会被爆出来?你为什么就那样的恨她?她也不过就是前任的女儿而已,并不会影响到我们什么。"张嘉佳不理解。 存活也是一种错吗? 可是从时间上来说,先有的她,才有的你,不是吗? "张嘉佳你现在向着谁说话呢?" "我没向着谁,我只是希望家里可以平静,可以像过去那样,你可以和姐夫好好的,姐夫娶你并不是为了你的钱,你嫁给他也是因为爱他……" 佳岑慢慢的坐下,她不承认也不否认,至少胡冕都没有说什么之前,她不承认自己是因为爱胡冕才会嫁给他的。 "那个人她就是毒,不去想,不去看,我们就会过的好好的,一切安好,离她远远的,我不会和你争什么,我的心不在此。" 张佳岑心里冷笑着,漂亮的话谁不会说? 真可笑,奶奶爸爸妈妈不是已经都做出来选择了,她就是这个家的外人。 "姐,你只是因为比较失去了平衡心,那个人怎么样都和我们无关,她就像是一个诅咒,你不去关注,就可以活的舒心,有她没她我们的生活还是一样的,你和我是爸爸的孩子,我们所得到的一切,要远超出于她。" "我得到的一切都是我应该得的,她凭什么和我争?她也不过就是嫁个了条件好的而已,我就不信她一辈子走运,不是说腿都废了,和一个残废过一辈子吧,我努力睁大双眼看着。" T ☆、第一百六十五章 永远爱你 "妈,这里……"林漫举起手,为了让商女士更加清楚清晰的看到她。 商女士听到声音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快速走了过来,林漫对着服务员举举手,服务员过来,她为婆婆点了一杯咖啡,刚刚话音刚落,喉咙觉得痒痒的,咳了几声。 "小姐,你没有事情吧。"服务员问了一句。 "没事。"林漫对着她笑了笑。 商女士落座,那边服务员快速的送上咖啡,商女士递过来一个袋子,林漫伸手接过,探头看着里面:"是什么?" "买给你的围巾。"商女士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杯子落在桌面上:"我去见了秦商的心理医生,他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 林漫坐在靠窗的位置,她很喜欢靠着窗子,因为抬头就能看到外面走走停停的人,能看到他们脸上的微笑愤怒以及无奈,听着婆婆的话,她喝了一口咖啡,却涩口的很,她忘记了自己刚刚续杯过,什么都没加呢,端着杯子的那只手落在桌沿上,无名指动了动,深呼吸一口气,抬起眸子对上商女士的眼睛,眼睛极黑极黑,将商女士裹在其中。 "他出了事情以后,恢复的一直不是很好,他越是不说越是在乎,秦商是个很骄傲的人,他的骄傲不屑别人的同情与可怜,他不想让我知道,那我能做的就是,我都不知道,我就只负责高高兴兴的。" 林漫的手搅动着杯子里的那个勺子,咖啡围绕着那个勺子转着,她的脸就映在杯子里,咖啡面上,咖啡纹路一下一下的晃着,她的眼一下一下的晃动着。 商女士的手伸了过来,她抓住林漫的,她其实一直都知道的,林漫不好过。 "这段路不好走,我们就陪着他走过去,辛苦你了。" "不辛苦,他是我自己选的,何况又是为了我。"林漫松开婆婆的手,她去端那个杯子,可喉咙依旧觉得痒,她呛了一口,将杯子快速落下自己转开脸去咳,咳的脸色通红,咳了以后却觉得舒服极了,她别着侧脸,那张侧脸白润润的,脸颊的位置扫了一圈的腮红,林漫以前是不化妆的,从来没有活的这样精致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商女士想,大概就是秦商住院开始。 "咳的这么厉害,去医院看看。" 林漫笑笑:"没事儿的,就是最近可能有点干,回去我炖点梨吃就好了。" "身体不是这样照顾的,不舒服就该去给医生看看。"商女士的手机响,是公司的事情,需要她回去一趟,林漫准备起身,商女士按着她的肩:"我自己出去就好,你喝完再走吧。" 商女士拢拢自己的外套离开了咖啡店,林漫缓缓的坐下,她刚刚站起来半截,婆婆已经走了,她坐在这里,木头人似的坐着,手指在桌子上胡乱的写着字然后又删掉,反反复复的。 坐了不知道多久,电话响,是医院的护工,林漫拿起来自己的外套。 "……秦先生他都不许我碰他的……" 其实照顾秦商总体对他而言不难,但秦先生锻炼的时候给他母亲和妻子所看到的状态都是不完全的,他每天跟着秦商,不会错过秦商脸上任何一丝的表情,这个恢复的阶段就是爬坡推车的过程,推上去了就过去了,推不过去只能滑落下来,人处在这样的低谷,别人的鼓励和加油对本人而言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因为没有人可以去替他疼,替他扛起这些挫折。 林漫手里的外套顺手掉在椅子上,她愣愣的坐了回来,身体和椅背摩擦,她尽力的呼吸着,用着力气。 "……我现在不回去。" 漫漫坐在咖啡店里,从下午两点钟坐到了六点钟,她结账准备离开。 "小姐,你没有事情吧?"咖啡店的老板瞧着林漫状态有些不对,也认出来这是哪个东海卫视的人啦,叫什么的她没有注意看,但当时看成荫的现场报道,每天都看的。 林漫有些恍惚,看了过去:"什么?" 她没有听见。 "你没有事情吧?" "没有,谢谢。" 林漫手里拿着外套出了咖啡店的大门,她沿着这条街慢慢的走,路过她最爱的书店她甚至就连多一眼都没有看进去,仿佛没有看见一样,径直走了过去。 秦商躺在地上,教练就站在一边,没有上手,他不知道躺了多久,他以为体力是可以恢复回来的,但现实却没有,他躺了这么久,身体越来越无力,他现在甚至没有办法从地上起来,爬起来也做不到,他没有力气,一丝的力气都抽不出来,秦商看着天花板他放慢着自己的呼吸,呼吸,吐气,呼吸,吐气。 他的脖子向上,后背紧绷,可还是不行,眼见着要起来了又躺了回去,他现在浑身都湿透了。 "够了,今天到这里。"教练出了声音,这样子搞下去会越来越出问题的。 他病情的原因,恢复原本就要比别人慢些。 医生也是看着到点,过来瞧瞧,见秦商躺在地上,他蹲在地上和秦商说着话,然后对着护工招招手,和护工两个人将秦商扶了起来。 "送他回病房,暂时不要让他活动。" 护工将秦商扶着回病房,秦商不能接受自己去坐轮椅,可是他现在的腿刚刚经过训练,脚踩下去他的腿都是软的,全部的重力都放到了护工的身上,他走的极慢极慢,每走一步都需要用力,用全身的力。 "秦先生,我去推轮椅吧。"教练并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问题,坐着轮椅很快就回到病房去了。 他上手去扶秦商,秦商的手甩开了教练的手,那双眼睛里面的情绪极其的复杂,教练觉得心跳有些加速,他的手从空中收了回来,心脏一下一下的敲着胸口。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觉得很抱歉。 秦商的身体下滑,护工连忙将秦商的胳膊横过自己的肩膀,他用自己的全身力气驮起秦商往病房里回。 走廊上的窗子每天都会开着,都会进行换气,外面的凉风嗖嗖的吹了进来,夜晚的黑一点一点的霸占掉走廊的面积。 "到了到了,秦先生我要推门了……"护工的声音。 那道门被推开,然后秦商和护工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走廊当中,开着的那些窗子哗啦啦的作响,也许是风大吧,也许是其他。 三百米开外拐角的地方,地上有着一道身影,昏黄的灯光下那道影子被拉得长长的,纤细的影子,她的头发长长的散在脸颊的两边,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视线停留在自己脚上所穿的靴子上,她的肩是向下的,有些耷拉。 很白的一张脸,眼圈不正常的泛红,脸颊吹过风以后的红润,嘴唇却又那样的发白。 秦商躺在c黄上,背对着门,护工为他盖好被子,然后将水杯里装满水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秦先生,我先出去了。" 这是老规矩,这个时候他不会留在病房当中。 护工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他从房间里退了回去然后拉着门板带上,他看了一眼手表,时间还早,他需要出去吃口饭,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之内,秦先生是不会想看到他的。 有条影子慢慢的走到门边,手放在扶手上,手冻得有些发红,那手握住门的扶手,推门进去。 "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屋子里有脚步的声音,一步两步,停在他的c黄边。 "我说,出去!" 秦商的身体扭了过来,他的眼睛里冒着火气,出去出去,不知道什么意思吗?不知道就滚出去,他现在要一个人待着,他凝结的那些洪荒之气即将爆发,可是转过头对上林漫的脸,林漫真的已经忍了,她忍的好辛苦,她不觉得自己难过,而是替他难过,她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老老实实的站在秦商的面前,一动不动,那张脸一块一块的红着,眼睛红的和兔子一样,这绝对就不是哭了一下会造成的。 林漫告诉自己,他生病,自己不能哭,可她好久没有哭过了,她老早就很想抱着他大哭一场,她心里好难过,好难受。 "回来这么早。"秦商的语调立即就温柔了起来,眼睛里的火气也全部都消失了。 他不能对她生气,不能对她发火,不然自己都受不了的。 他不能看着她不幸福,她得每天高高兴兴的,笑才适合她,哭并不适合她。 "秦商,你对我发脾气吧,你怨我吧……"把不甘愿都发泄到她的身上,这样心里就好过了,不要这样委屈自己,她看了以后,没人能理解她有多难过。 她现在心疼,心脏的位置疼的都快受不了了,她就要心梗了,她受不了看着他这样,可她又明白,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什么忙都帮不上,她能做的就是,看着他去痛苦,自己只能袖手旁观。 "说什么傻话呢。"秦商笑着,眼睛里也有笑意,他动了动身体,想要探起一点然后摸摸她的脸,这又有什么好哭的?医生说他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就算是最不好的结果,他将来走路会有一点问题,难不成她会嫌弃自己吗? 傻姑娘,没什么值得哭的。 他抬了一下又躺了回去,并不是自己自愿的,而是身体的无能为力,他已经耗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他需要足够的时间来寻回身上的力量,可不巧在那个时间限制之前林漫回来了,欣赏了一点他的狼狈。 林漫一步迈到c黄前,她蹲下身体,这样才能和秦商保持着视线的平等,林漫的手握着他的,她着急去握住他的,牢牢的,死死的握住,她用脸去贴,用唇去亲。 "你难过你说出来,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什么都帮不上,你一个人躺在这里,这样无力的……"她受不了,她真的受不了。 她和秦商在一起之后,秦商从来没有这样虚弱过,他即便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林漫还是认为自己的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帅最有男人力的男人,是她大脑停歇下来就可以犯花痴的对象,是她想到就能笑出来的画影。 "它,只是意外。"秦商摸着她的头,他笑着。 不怪,不怪。 从来没有怪过,不要说一次,就连半次都没有,一分钟没有,一秒也没有。 有些痛,必须他来背。 他是男,她是女。 他是夫,她是妻。 他是强者,她是弱者。 痛应该他来受的,福要留给她。 秦商的手揽着林漫的头,听着她哭的都要岔气了,他只觉得好笑,傻姑娘你就爱我爱到这种地步,我受一点的小伤你都扛不住,要加倍的对我好,女人是不能太宠男人的,要给一个巴掌给个甜枣,不能一直喂甜枣,他这一直一直吃甜枣,都要得糖尿病了。 "复健都是这样的,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秦商解释。 林漫将自己的脸埋进c黄单里,她的手揪着c黄单。 撒谎,全部都是撒谎。 "擦擦脸去吧,不然你明天上班,同事看见你这样的脸,就会背地里猜测我们要离婚了。" 过了很久,传出来漫漫闷闷的声音:"叫他们去说。" 秦商将脸贴在她的头顶上,他侧着脸,他的脸颊压在她的头顶,手拢着她的脸颊和下巴,他上嘴亲了两口,忍不住就想笑,浅浅一笑:"又不是小孩子,哭鼻子,去擦擦。" 林漫不肯动,她就蹲在那里,小腿都有些麻掉了。 "其实你看如果当时我们俩人换一下,你的抵抗力不如我,你的身体素质不如我,你如果残废了我会嫌弃你的,我是个喜欢完美的人,我如果残疾了呢,至少我还有脸,我的身材还在,虽然不完美了,但给你一个人看的话,是够了的。" 漫漫揪着他的衣服来擦自己的眼泪,好话情话都让他说了。 "你要是残疾了,我也不要,我也是个喜欢完美的人。" 秦商揉她的头发:"好,我争取不残废,不过这两年需要你忍忍了,多让我一些,我身体有些不便。"秦商的眼睛里有电有光,也有情。 也许就是年少时期的感情,他总舍不得去辜负,也许是因为这个人,她太好了,他舍不得用一点的不好去放到她的身上,他会将太阳,将月亮摘下来送给她,可以为她上天遁地,只要她快乐,只要她高兴。 有人说,爱一个人,是会为了那个人不要命的,这话现在秦商赞成。 "憋了多久了?憋太久对身体不好的,哭吧。"秦商哪里能不知道,林漫她就是装,其实她是个性情中人,她高兴的时候她就笑,她想哭就会大哭,她喜欢什么了,想要什么了,就会自己寻着找过去。 林漫上嘴去咬他的手。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贴心啊? 你给我的,我给你的,并不成比例的。 "我觉得你就是残疾,也是最好看的残疾,带出去还是很有面子,其实人太完美不太好,这样子挺好的……"漫漫狠狠擦了一把脸,抬起头去看秦商的眼,她的眼睛里有水意荡荡漾漾的晃动着,秦商的脸就在里面晃着,她的瞳仁微微的收敛,将秦商包裹在眼睛当中,眼睛红一块白一块的,像是被画了最潮流的腮红,秦商的手指替她擦着眼泪,有没擦干净的,拇指滑动着,却没有忍住亲了上去,她闭着眼睛,他的唇落在她的眼皮上。 "乖女孩。" 林漫是强忍,用心力将眼泪咽了回去,天知道她现在只想流眼泪流鼻涕。 她陪着秦商睡,等到秦商睡着了以后,确定睡着了,她才离开病房,林漫拉开病房的大门,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牛仔裤,脚上穿的是那双秦商在大一送给她的靴子,鞋子很好穿,也没有穿坏,她的手消失在病房里,快速的奔着水房跑去。 开着水龙头,拧开着,自己躲在里面哭着,手里揪着一张皱皱巴巴的面巾纸。 等她离开病房,原本应该熟睡的那个人,睁开了眼睛,屋子里有林漫洗发水的味道,这味道秦商特别的熟悉,秦商脸上的表情非常的平静,他的眼睛睁开着,那双眼里有的只是平静,微微晃荡的平静,他的一颗心微微的有点疼。 不该让她看到这样的场面的。 秦商想着他对医生说的。 "……所有的不适应都让我觉得无措,想要放手离开这里,想要放弃人生。"不是不能活,而是活的并不这样的残缺,就如他所说的,残缺向来都不是在他喜欢的范围之内的。 "那怎么没有呢?"医生问着,这话没有毛病,他相信秦商干得出来,同时也相信秦商不是个会死的人,不过就是一种心境上的转换,好比从天堂跌入地狱总是需要一段时间来修复自己的。 秦商说起林漫的时候,他的脸上他的眼睛里有光,是那种掉入进爱情漩涡里蠢男人才会有的光,在爱情里折腾的蠢男人们通常相信在坑里那么一点点的微光可以照亮整个世界,支撑着他活下去的信念肯定就不只是林漫一个人这么简单,但她却占了大多数,她就像是兴奋剂,注入到了他的血液里,让他觉得每一天都是如此的有趣,他得为林漫考虑,自己活不活,一睁眼一闭眼的事情,留给她的也许是一辈子的幸福,留给她的也许是一辈子的伤痛,后者秦商不能接受。 他付出了这么多,不是为了最后留一个烂尾的摊子,这破坏了他的形象。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这样的喜欢林漫,看见林漫,看不见林漫,莫名的时候想起她,一颗心就会砰砰的跳,他想将全世界最好的,最浪漫的,都亲自送到她的手里,想她每一天都活到极致。 秦商见到林漫哭过四次,她爸出事哭了一次,他们结婚她哭了第二次,刚刚哭的那是第四次,第三次呢? 他回公司上班的第一天,林漫送的他去公司,那天她起的很早,现在他每天吃的早餐都出自林漫的手,她已经很少会去买了,高高兴兴的送他到了公司,然后她自己一个人下了楼,准备去上班。 秦商去追她,林漫的包忘记拿了,他的速度没有办法快,他也追不上她,林漫走的又快,越来越快,她的手一直来回的停留在脸上,林漫快速的过了马路,她的车被停在那边,她走到了路边,她实在扛不住了,她站着放声的哭,她的手捂着自己的脸,其实那一天秦商就站在马路的对面,他走不过去,因为路上太危险,他这样子过去了也许车碰到了他,也许他来不及走过去就变了路灯,他看着她的肩膀一点一点的低了下去,林漫的肩膀向来都是平稳有力的,生活上出多少的事情都没把她打击成这样,秦商站在那里看着看着,就那么一天开始,他试着让自己变得温和一些,更加温和一些,他不想看见她的眼泪。 医生也只是笑,他也是谈恋爱结婚的,也是初恋就结婚了,却不太能理解秦商的那种感情,如果妻子出了同样的事情,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这样去做,这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也许这叫做有缘吧。 在这个浩瀚无边的世界里,有这么一个人,能用真心来爱着你,这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林漫等到了她的爱情,对于秦商来说,也是相同。 他不能躺在医院里,他必须回到公司,和林漫拉开距离,支持她出差,支持她将全部的精力从自己的身上转移走,她还有更好的生活,她还有更值得去关注的事情,秦商觉得婚姻,就是一种成全。 他……知道她有多难过。 他都知道的。 他不放手,但却想让她过的更加丰富一些。 漫漫洗了脸,洗掉了脸上的化妆品,眼皮哭的有些发肿,护工已经吃好了饭回来准备看看秦商这边有没有需要他做的。 "你今天回去睡吧,我照顾他,没有事儿的。" 也应该试着对别人松开手了。 护工一直都住在其他的房间里,他一愣,现在秦商晚上虽然不打针了,但有些时候会出现一些猝不及防的意外的,这种意外没有人可以预计到,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林漫的体重和身高都在这里放着呢。 他回家也没有什么事情的。 "林小姐,我就在旁边吧。" 林漫让他喊她的名字,可护工觉得这样不好,他也喊不出口,叫太太什么的,他觉得怪怪的,索性就喊林漫林小姐,反正林漫也没有说什么,他就这样喊了下来。 "我自己能行……"也不能永远都依靠着别人,迟早都要她自己来的,可见对方这样反对,她还做着饭呢,林漫想那就先这样吧,她朝着厨房去跑,秦商的房间里不能开火。 林小漫急急忙忙的跑了回去,幸好做的东西没有糊掉,她将锅子里的鱼挖了出来,样子就不期待了,只要味道差不多就好,还有一个冬瓜片汤,她的手没有那么多,一次带不回去,需要折腾几趟。 "鱼碎成这样?"秦商的筷子动了动,都不忍心下筷。 碎的和ròu泥一样,勉强还能看出来有几块万拇指那么大相连的,可能那都是好不容易保留下来的完整品,其实味道都是差不多的,那些调料都扔进去,味道能差到哪里,秦商觉得还是可以给90分的,这90分里其中有50分都是当老公的给老婆的鼓励分。 "餐后水果吃点什么?我买了梨……"她最近咳的有点厉害,所以最近吃梨的次数比较多。 "我想吃芒果。"秦商单点。 林漫满脑子的狐疑,吃了鱼以后再吃芒果可不可以? 要不要用手机上网查一下? 算了算了。 "我出去买。" 林漫围上围巾,套上大衣拿着钱包就出去了,她需要开车出去买芒果,秦商靠着c黄边坐着。 林漫开着车找了好几家,不是没有卖芒果的,而是有些不让尝,有些看起来就不太甜的样子,她必须要尝一下,满大街的转,有人给她指着对面的位置,车开不进去,林漫只能走进去,冷风吹着脸,她却感觉不到冷。 她尝了一口,果然如老板所说的特别的甜,甜过初恋,称了五个,不够的话到时候出来买新鲜的就好了。 "这个回家放两天,这个是回去马上就可以吃的。"老板将两种放到两个袋子里,林漫从钱包里掏着钱,那老板看着她的钱包还认真的多看了两眼。 "好看吧。"林漫美滋滋的让老板看清楚。 "好看。" 那是,这是秦商送的礼物,送的这么多的东西当中,她最喜欢的,时时刻刻都要带在身上的。 林漫停好车往医院里走,她跺着脚,这样的天就是这样的不慡快,夏天的时候太热,冬天太冷。 吹了她一脸的风,吃了一肚子的风,头发吹得乱糟糟的,拢拢自己的大衣,快速的闪身进了小楼,爬到二楼,秦商看样子是真的很喜欢吃,一个人吃了两个。 "真的没事儿吗?按道理来说,鱼是海鲜类,芒果是水果呀……" 秦商耸耸肩,"你看我的样子,像有事儿的样子吗?你也吃一个。" 林漫摆摆手。 "留着你吃吧。" 她对芒果过敏,好奇怪以前不会的,之前谁知道是免疫力低还是怎么回事儿的,她那天吃了同事递过来的一个芒果,然后嘴唇就不行了。 "很甜。"秦商道。 她当然知道甜了,她买的时候特意的尝了尝。 在秦商的目光下,林漫还是吃了一个比较小的,她又陪着他下楼去转了转,走的不太远,坐的时间比较久,和喜欢的人牵着手,哪怕坐在寒冬里,也可以相互取暖的,漫漫的眼睛笑眯眯的,恨不得都笑成一条fèng隙了,她今天很难过,可是又很开心,她的手攥着秦商的,她戴着自己的婚戒,以前有些时候是不戴的,但是以后她都会戴着,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将不方便变成方便,她的手握着他戴着戒指的那只,自己的头依靠在他的怀里,漫漫的脚抬了起来,她欣赏着自己的腿,秦商调侃她,说当初她的裤子他都能穿。 林漫上手去掐他的脖子。 都说了那个时候是误会,她的那条裤子是肥款,是裤子肥,不是她肥。 挽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怀里,她的世界一直美好,各种美好。 秦商已经准备睡了,林漫去刷牙,刷牙的时候感觉到不对了,她的嘴唇痒了。 过敏了! 有些痒,她不敢去抓,只能用指甲尖按按,这样子多少可以起到解痒的作用,吐掉口中最后的一口水,叹口气,她就知道会这样的,果然没跑。 这一夜睡的有些不太舒服,因为时刻要提醒自己不要伸手去抓嘴唇,不要去碰触。 漫漫中午的时候去看的医生。 "吃什么了?" "芒果。" 医生抬头:"对芒果过敏?" 林漫点头。 "知道过敏,你还吃。"医生也是无语。 林漫吐着舌头,一个小过敏而已,当时不想破坏气氛,他吃的那么好,难得秦商现在吃水果能吃进去这么多。 开了药,她也吃过了,接下来就是需要忌口,有些东西坚决不能碰,医生也有说她的免疫力有些偏低了。 林漫中午去看病,所以这午饭就来不及吃了,也不想回去办公室吃,让人看着不太好,她找了一个地方,想快速解决战斗,买了一个汉堡,偏巧准备快速战斗的时候她妈又来电话。 "我和你爸想了想,我们还是过去照顾一下吧。" 吕文其实不大想来的,她和秦商实在没有什么话说,什么都帮不上忙,吃饭也不用她来做,秦商的话又特别的少,秦商是个姑爷,是个男人,很多事情她在都不方便,可林清华总觉得这样不露面不像样子,他是心疼林漫,想要替林漫分担一些什么。 "我爸的腿怎么样了?" 林清华现在好了很多,走路多少有点问题,但不需要什么支撑了。 吕文就说,林清华无聊的时候说自己的病传染给姑爷了,你看这多像嘛。 "不用的,我自己可以照顾好他,他妈都很少过来的,平时就过来看一眼就走,秦商现在的状态挺好的。" "我怎么听着有那么大的声音呢,你人在外面呢?" "我去了一趟医院。" "生病了?"吕文问。 "说是免疫力低,昨天吃了一个芒果,过敏了,嘴唇痒痒,起了一圈的水泡。" 吕文叹口气,免疫力低? 以前的林漫哪里有这么多的事儿,她身体棒棒的,从小都没病过几次,这长大了一场病跟着一场病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弄的,自己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要多吃些好的,多摄取营养,别图简单,那个汉堡能有什么营养?" "我就是今天来不及,随便吃了一个。"林漫笑嘻嘻的和吕文打趣自己前天报的那个新闻,当时算是特殊的情况,因为是现场采访,对方的回答并没有按照事先想到的套路走,"我的反应快吧,我都快崇拜死我自己了,妈,我觉得我真的好优秀。"怎么就可以那么优秀呢? 又聪明,又美貌,又是大长腿。 吕文:…… 这孩子怎么有点脱线的感觉呢?这说的是她自己吗? 现在夸起来自己,真是毫不手软啊。 不过吕文笑笑,人过的快乐,才会如此没心没肺的。 "妈妈以你为骄傲。" 漫漫挂了电话,吞掉最后一口汉堡,她的嘴不大但是可以吞的东西很多,三口两口咽掉,回去上班。 在东海这里,其实林漫也算是个传奇了,嫁的是谁,现在不用讲大家都知道的,前阵子出新闻遇上那么大的事情,老公伤的那么严重,转眼间人家就回来工作了,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这女人够强。 "她老公是不是都康复了?" "没有吧,当时不是说病的超级严重,手术就做了好几场。" "不能吧。"对面的人摇头,看着林漫的状态可不像。 "有什么不能?老公真的残废了,该松口气的人也是她,这样的男人还能出去玩花花肠子?现在她只需要生个儿子,全部的一切都是她的了。" 不是她阴谋论,残废了比身体健康好多了,真的解决了很多事情,人好好的你又不能把他腿剁了吧,但是现在老天成全你了。 "我觉得不太像,应该是家里有钱,找人侍候就好了,哪里能轮得到她亲自上手,她能累什么?当时那种情况丈夫竟然拦下来了让她跑了,不喜欢也不会娶她,记不记得那时候网上扒的时候,就说她和她老公是大学同学,初恋。" 男人对待初恋永远都是不一样的,你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样样俱全的爱情,但现在就有了,就出现在这个貌不惊人的女人身上,真的说起来,林漫也没有什么叫人觉得不舒服的,为人挺好的,工作很专业。 * "林漫……"杨瑞觉得是她,没想到还真的是呢。 林漫扭头看过去,眨着眼睛,这么巧?他家好像不住在这边,怎么跑到这里来逛超市了? 被杨瑞抢先一步问了出来:"你家也不住在这附近的,怎么跑这里了?" 他记得秦商是不住在这里的,是又换房子了吗? 好像不对劲啊,秦商现在的身价…… "秦商在这附近住院。" 杨瑞挑眉,住院了? 问了一下,杨瑞觉得自己应该去医院看一下秦商,不管怎么说,他和林漫学长学妹的关系摆在这里。 林漫劝杨瑞了,让他该忙忙去,秦商其实不用看的,可杨瑞坚持要客气。 林漫将人带回了医院,她都没有坐稳两分钟呢,电话响,自己出去接电话。 "我听林漫说了,这也不算是什么,好好恢复就好了。"杨瑞觉得真的没什么,以秦商的家里条件,接受到的治疗肯定就是最好的,这些不需要别人来替他们担心。 杨瑞觉得毕竟是学长,一个学校出来的,他和秦商就算是有点不愉快吧…… 他现在怎么就觉得那么慡呢? 阴了我这么多回,我可终于找回气场了。 秦商眼皮一撩。 "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幸灾乐祸。" "那是你的错觉。"他是光明正大的偷笑好吗? "我躺在这里,也没有你什么事儿。" 杨瑞翻着白眼,用小白眼夹了秦商一眼,他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是翻过秦商家的祖坟,他对林漫有点好感的事儿都过去多少年了?拜托,那时候我眼光不好,我现在眼光已经修复了。 "没人要和你抢。" "抢的话你会赢吗?就凭你。"秦商一脸的不屑。 他即便躺在这里,气势也是高出杨瑞几节的,粗略的算算,也就两条大街吧,秦商如此想。 杨瑞鼻子都要气歪了,他今天就不该来,送到人家眼前,叫人讽刺,哼! "你生病,我不和你一般计较。" "叫学长,没大没小。" 杨瑞闭着眼睛,讲不过就拿身份来压人是吗? 可是一个学校里走出来的是讲究这些,学长是需要尊敬的。 "我啊,也没有什么好突出的,不过就是比你高那么几厘米,好看那么一咪咪……"秦商比着手,这一咪咪一开始就是拇指和食指之间的fèng隙,突然之间他张开双手,他和杨瑞外貌相差的就这么多,他点点头,没错,就只是这样而已。 杨瑞险些一口血吐出来,他真的受够秦商了,他是被虐有瘾,他就不该来。 "那个学长,我还有事情,我先回去了。" "东西带回去吧,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奈何我已经有了我家林漫,这辈子你是别想了,下辈子也没什么机会。"秦商闲凉凉的说着。 杨瑞只觉得脚下一软,他真的要喷血了。 咱们俩谁爱慕谁? 从大学就是你和我过不去,你算计我好吗?打电话就开始算计了,我都没和林漫讲。 "学长你这样耍心机,林漫知道吗?" "你可以告诉她,你看看她是信你还是信我,我是没关系的,你不需要考虑我的心情,请便。"他是吓大的啊? 杨瑞突然就想起了一句成语,狼狈为奸,他出门看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林漫一眼,林漫刚刚挂了电话,觉得无语,瞪她干什么? "他怎么走了?" "哎,也许是不太想和我这个残废之人多讲话吧,我好久都没看见他了,还挺高兴的……"秦商一脸的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无奈样子。 T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爱的商 "林漫……"导播觉得林漫今天的状态有点不对,怎么搞的?有情况吗? 林漫抬起头,她清了一下喉咙,笑了笑,镜头推进。 晚上下了班以后直接去了医院,从她开始觉得喉咙痒到现在咳的有点频繁,她一直都认为这是天气的原因,T城今天太干,她已经吃了很多润肺的东西可没见什么效果。 做了检查,外套搭在扶手上。 "有问题吗?" "应该问题不大,等检查的结果。"医生又询问了一些身体情况,林漫就离开医院了,这一段确实因为心理上的压力,来自多方面的原因,她丈夫的身体出了问题,她自身不大能特别好过,跟着上了一些火,可那些林漫认为自己控制的很好,她缓解的很好。 开车准备去约会的地点,她晚上和秦商约好了要外面一起吃个饭。 找到停车位停好车,浪费了一段时间,随手带上副驾驶的车门拎着自己的包,细细的鞋跟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根并不是很高,很得体的穿着,穿了一件卡其色的经典风衣,紧腿的裤子,和秦商约会嘛,总是想把好的一面留给他看。 进了店里,她正在核实预定的信息,位置应该是秦商的秘书预定的,报了秦商的名字。 "请稍等。" 门口的服务员将林漫认了出来,不是林漫知名度高而是那时候看八卦新闻,她就记住了这个女人,这样来看,也不觉得长得不好看,身上穿的风衣是巴宝莉的吗?包包好像也是名牌。 "楼上请。" 林漫上了楼,秦商可能还没到呢,走了没有几步,和谢清韵在楼上来了一个对头碰,谢清韵明显也是过来吃饭的。 林漫顿了一下步子,从她的身边经过,谢清韵开了口。 她以为林漫能平凡一辈子呢,还不是走了所有女人会走的路?现在也裹了一身的巴宝莉?哦对了,她念书的时候,就没少接受秦商的赠送,现在成为了秦商的太太,花钱自然花的更加顺手了。 "衣服穿在你身上蛮合适的。"谢清韵淡淡的开口。 她自然不是自己来的,她和陈老那事儿出了以后,大家谁都没提,原本这也不过就是风花雪月中的一部分而已,她没什么好不愿意的,她就愿意这样干,谁能拿她怎么样? "我也觉得挺合适的。"林漫淡淡道。 "以前别人总说啊,林漫是个文艺女青年,和那些物质的女人都是不一样的,其实我看是差不多的,你这一身的名牌……"谢清韵眼睛上上下下的扫着,觉得林漫很LOW,这是恨不得将所有品牌都穿在身上吗?手上的包倒是挺值钱的,不过听说你老公出意外了,现在双腿能不能恢复都是个问题,你穿成这样,是为了方便找下家吗?还是觉得老天爷又眷顾了你一次? 谢清韵换了一种姿势,她觉得老天爷真的对林漫特别的好,秦商这么一废,什么不是林漫说了算? "以前别人也说谢清韵是很清高的,我实在看不出。"林漫紧跟其后。 谢清韵笑笑,她懒得和林漫打嘴仗,没劲,她现在每天忙的事情忙的半死,哪里有时间去看林漫过的好不好。 林漫进了包厢里,秦商不大喜欢坐在外面,特别出事情以后,就更少的会坐在大众其中,他更加喜欢私密一些的空间,林漫将衣服挂了起来,一路上开车过来的倒是没觉得冷,外面有服务生敲门,然后送过来一壶茶,说是2202的客人点让送过来的。 小姑娘将茶放到桌子上然后带上门退了出去,林漫瞧了一眼那单子上的价格,她对这些不通,但架不住这家一壶一样,闻味道闻不出还有图片可以看,就这么小小的一壶价格倒是不菲,林漫倒了一杯尝了尝,她倒不信谢清韵敢在这里做些什么,她不敢的。 秦商来的有些晚,服务生也没料到是这种情况,好在店里有电梯。 "先生这边请。" 秦商准备进电梯,谢清韵他们一行人准备出电梯,别人经过秦商的眼前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接触的不多虽然看过一些关于秦商的事情,也叫不准这人到底是谁,不过对于谢清韵来说,眼前的人化成灰她也认得。 毕竟秦商曾经不客气的请她吃过东西,吃过憋嘛。 "真巧。"谢清韵开了口,和同行的人说了几句,秦商大概认得眼前的男人,挺出名的男主播嘛。 秦商好整以暇,他下班直接过来的,自然就是一身的西装,个子高将衣服衬得也是游刃有余,天生的衣架子,没有办法,即便他就是个残废,秦商也敢说,他会是个叫人耳目一新的残废。 "是挺巧的,前天杨瑞来医院看我,听说他要结婚了。"秦商捅刀。 见面打招呼直接上刀子,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倒是谢清韵微微的有些失态,不过很快就被纠正了过来,她的眉头微微的上皱。 难怪你变成残废! "我刚刚碰见林漫了,她今天穿得真漂亮,学长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吗?" "我的危机感一定没有你多,想得却得不到是一种痛苦,这种痛苦我是没有办法陪着你去体会了,毕竟我从来都是喜欢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你这种……"秦商一脸的闲凉凉,他站在这里,就将很多女性的视线吸引到这里,走到哪里天生的聚光点:"饥渴的心情,今生我是没机会尝一尝了。" 谢清韵用眼睛瞥了一眼秦商:"杨瑞也不过就是一个一般的男人而已。" 秦商点头,没错是这样的,杨瑞原本就不出色。 "他是没有陈部长好,可惜你依旧得不到,得不到永远是好的,是心头血,ròu中刺,我这样刺激你,觉得过瘾吗?" 谢清韵漂亮的脸蛋已经扭曲成了臭鸡蛋,她真的太太太讨厌秦商了,这事儿吧,原本她也没指望能瞒着,她现在发展的这样快,是个人都会在背后讲闲话的,特别是秦商这种有地位有背景的,又和这个舞台沾了那么一点敏感关系的,他不可能不知道,不过知道她也不怕,她动不了秦商,秦商也不见得就能动得了她,真的真刀真枪的拼拼看,受伤的不过是大家而已。 "你的嘴还是那么臭。" "多谢夸奖,不好意思我要进电梯了,我是个残疾人,你应该给我让路的。"秦商动了动自己的双拐。 谢清韵往旁边轻轻一挪,踩着高跟鞋很快就离开了店里。 服务生带着秦商找到包厢,然后敲门推门一气呵成,秦商缓缓的进入,服务生则是一脸的舍不得,时间过的太快了。 人生得有梦想,有帅哥还是要多看两眼的,两眼买不到吃亏也买不到上当。 "到了多久?" 渐渐靠过来的门将里面的所有光景拦住,林漫起身走到他的一边,顺手的接过他的外套挂了起来,秦商落座。 "点了茶?你不是不喜欢茶的吗?" 林漫以前就说茶叶有种她不太喜欢的味道,而且她的胃喝了茶会受刺激。 "好贵的茶,别人免费请我喝的,不喝白不喝。"一脸小女儿的赌气状态,干脆喝垮谢清韵算了。 秦商挑挑眉头,请的这个人他大概知道是谁了,不过按照林漫想喝垮对方的心情,恐怕不能达标。 "她现在闲钱还是有的,喝贵一点的茶喝得起。" 傻姑娘,不是谁都和你一样,你来钱的渠道就比较单一了,你是靠才华,靠嘴靠脑子,谢清韵靠的更加多。 林漫有些郁闷,"我原本还打算把她喝破产呢。" 秦商呵呵的笑,林漫瞪他,她是没有办法了解来钱快的那些人,伸伸手很快就几百万几千万的落到手心里,她这辈子是达不到这样的程度了,她就是个小记者,赚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钱。 点好了菜,菜比较素,林漫换了位置,从秦商的对面换到他的手边,秦商摊手,这样坐,不会觉得怪异吗? "你坐在对面是一种礼貌。" 林漫撇嘴,坐在哪里是看人的心情,她就喜欢坐在他的手侧。 "我坐在你的手边是对你的爱。" 秦商无言,这还能说什么呢,他无言以对,她说的都是对的。 闲谈难免就提到了刚刚碰见的女人,秦商不是去查谢清韵,而是这点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就单说谢清韵家的那个亲戚名下挂着的那两栋楼,那么大的动静,外界想不知道也难,不过知道的人也是有限。 林漫吃了西芹,这里的菜做的一点西芹的味道都没有,一股豪华味儿,不是她老公请客,她天天来这里吃饭,她会破产的。 送到嘴里,咬了咬,听听人家两栋楼说卖就卖了,并且还卖给了ZF,啧啧啧,这是本事啊,她林漫穷其一辈子也学不来,这样来看,她混的是挺不好的,一般般吧。 "她和陈部长的关系较为特殊。" "特殊?"怎么个特殊法?陈部长?这是什么名字?"谁是陈部?" 秦商口中说了一个名字,林漫张了张嘴,说这个名字她就知道是谁了,她现在是彻底服气了,这样的人是怎么接触到的?一男一女,一老一年轻,不由自主的就会想到那个……那个上面去。 她就是个俗人。 "男和女很多时候并不是薄薄的一层关系就足以概括的。"秦商淡淡道,这和爱情无关,和上不上c黄更是无关,说谢清韵是靠身体爬上去的,这点秦商不信,他了解的东西比林漫要深得多的多,他也不介意讲给她听,有些就当成是笑话,听过就算了。 林漫比比拇指,大写的服,她就一个小小的记者,一个不出名的主播,她哪里知道这些弯弯绕,这样说来,她真是与世隔绝了? "东海卫视里面也有。"秦商笑。 林漫瞪着眼睛,真的假的? "看来我还是幸运的,有人罩着果然不同。"说着巴结的去抱秦商的胳膊,她是有粗腿可以抱的。 秦商摸摸她的头:"乖。" 人和人不同,就算是没有自己,林漫也没有那根筋,她活的还是有些清高,也不见得说女主播就都是靠关系,很多人都是一步一步拼上去的,不过这个过程也许需要很久,别人付出一点,你需要付出的则是九点,相差的就是这样的多。 "那个老头儿,她怎么下得去嘴的?" 不要说其他的,就算是让她谄媚,她也做不到,她学的专业不是谄媚,怎么做到的?谢清韵也算是和她们不一样吧?出身就不同的,怎么低下去的头? "她没有低头,是别人配合着她去低头。" "我竟然无言以对。"林漫摊摊手,不过倒是听明白了,想来也是,处在那样的位置,什么样的女人接触不到?说来也奇怪,按照秦商所说的,陈部有那么多捧的人,从长相来说,谢清韵算是最美的了,这个人爱的不见得就是美色。 "她有自己的圈子,这个圈子是其他的主播接触不进的,羡慕也没有办法。" 一行有一行的激烈竞争。 林漫给秦商盛着粥,她觉得这做的和自己做的都差不多。 "和我做的一样吧?我觉得味道是一样的。" 秦商败给了自己老婆的脑回路,这话题转移的也是够快,还有哪里一样?明明就差很多,这里的是仙品,林漫做出来的是……秦商喝了一口,敛下眼神,单手端着碗,他的手原本就生得长,手指捏着小小的碗,愣是让林漫用余光刮出来了火苗,实在受不了,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一个动作就恨不得让她拍下来然后不停的重复翻阅,舔屏。 林漫喝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时间就负责观看她老公诱惑人心的手。 动动手指都是一种美的姿态,还有谁了? 长成这样,真是睡在身边都恨不得将未来二十年的次数都预支出来,先使用了再说。 "你偷看我做什么?"秦商没有抬头,声音却闲凉凉的从唇边溢了出来,他脸都快要被人看焦了,能感觉不到吗? "我这不是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林漫说的一点都不心虚。 谁说得到身体就解馋了?明显在她这里就不是的,秦商偶尔换个姿势瞧瞧桌子,她就花痴的更狠了。 "吃过饭要去做什么?" "回医院啊。"还能去哪里?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去不了其他的地方,回去看看书,看个电影什么的也挺好的。 "逛个街吧,好久没陪你逛街了,然后看个电影。" 林漫的手自然而然的放在秦商的腿上,其实秦商还在吃,她虽然吃的差不多了,但是这样的姿势也未免显得猴急了一些,她的手就仿佛有知觉一样的寻了过去,找到了固定的地方,然后放好。 "不要了,我也不喜欢逛街。" 都是人,她如果需要买什么,去了商场立即买回来就好,林漫逛街的次数非常的少,不是怕别人认出来,而是她天生的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闹哄哄的,她比较喜欢制定好单子,去了就买,买了就回来。 "我可能要买几件衣服,你就当着陪我去吧。"秦商喝掉最后的一口粥,优雅的擦拭着自己的唇角。 "你说去就去,还提什么陪,秦商,我请你看电影。"林漫勾着秦商的肩膀,嘻嘻哈哈的说着。 两个人吃好结账,林漫去结的账,秦商穿好衣服,慢悠悠的往电梯的方位去,二楼下到一楼,对现在的他而言,有些难度,上楼的话还好,下楼太考验人了,林漫结好账直接出去,秦商出来的还是比她慢一些,她没有回头去等他,而是放缓步子,减速等着他。 秦商说逛街,可能一般人会觉得好奇怪,这样了,走路不方便还跑出来逛街? 林漫跟着他进了某家店,秦商要买衬衫以及里面打底穿的衣服,导购小姐快速迎上前。 秦商坐在沙发里,他说什么颜色,哪一款林漫就去拿,她会给点意见,不过她的审美和秦商的还存在一定的差距,大多数她的意见只是意见而已,导购也是平生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客人,一个坐在沙发里指挥,一个乐得自在。 "我没有办法试。" 买衣服不试? 漫漫认为买衣服就必须当场试,她可以提供服务呀,可秦商笑着拒绝,衣服随意的套在他的身上,他不允许。 想来想去,林漫就干脆套在自己的身上,秦商的码子对于她而言有些大,不过多少还是可以看,他就负责坐着指挥,林漫拿着那件粉色的衬衫,她真的觉得特别的好看,秦商穿一定特别迷人的。 "买这件吧。" 秦商双手贴合,比了一个NO的手势,他不喜欢。 "我买给你。" "这些原本也是你要买给我的。"秦商气定神闲的道,她自己说过的,他现在就是她圈养着的男蜜,老板为小蜜出钱,这是应该的,应当应分的。 "你买这个,我就这些都买给你。" 秦商坚定且自信的摇着头,他不要那些,她的目光太差。 小白脸也是分很多种的,他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 导购员没忍住实在想笑,觉得这两人很有意思,明显就是有关系的那种,应该不是男女朋友就是夫妻,而且明显女方是弄不过男方的,男方虽然每一句都在淡笑,可是每一句都含着一股子的不可否定,他认定什么就是什么,女的说的再多也是枉然。 真是可恨,怎么会有这样不听人劝的人? 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听人劝吃饱饭。 秦商从沙发上准备起身,林漫走了过去,仿佛不经意之间扶了他一把,这个没有办法,他站起的过程没有可以支撑的,不方便借力,站起来以后就好多了。 一路上都是秦商在买买买,林漫负责提包,负责刷卡,刷的她浑身都疼,从牙齿到脚后跟,秦商太会花钱了,她几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他买这些的,每一件都超级贵,幸好她还赚了那么一点的外快,不过也玩浪漫玩尽了,订了那些树还和婆婆打了借条呢,她这辈子剩下的日子,估计就是给地主还债了。 "买个冰淇淋吃?"秦商指着前面的店。 林漫摇头,那家店除了贵,就剩下贵。 她想吃的话,哪里没有冰淇淋? "我想吃。"秦商道。 那就买! 林漫掏钱,掏的心甘情愿,她忙活的一身都是汗,要拎着东西,要注意秦商,还要留意四周是不是有人对她老公投递了什么不友好的目光,如果有,她就准备撸袖子上战场了。 秦商拿着勺子挖了一口,冰凉凉的,真的不好吃,他对这个没爱。 搞不懂为什么有些女孩子说,吃了冰淇淋就仿佛置身于天堂,他觉得这个天堂距离他还比较远些。 秦商的手机响,他准备拿自己的手机,可是他的外套在林漫的手上,林漫掏了出来递给他。 "嗯,妈……" 商女士给了秦商地址,让他过去一下,林漫开车送秦商过去应酬,秦商抵达地方让她跟着一起进去。 "我就不要了,我不喜欢和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我在外面喝点咖啡,等着你们就好,我就坐在那里……"林漫比着不远处的大堂位置,她有随身携带电脑,自己有办法打发时间了,看着秦商的领带有些歪,上手为他去做调整,纠正。 她的手爬上他的胸口,然后手那么一揪着领带那么一正,白白的手和深色的领带一错一开,她真心的觉得自己老公帅呆了,怎么可以这样的帅呢?估计秦商就是穿了一件麻袋片也是走在流行最前沿的。 "你要慢慢走。" 秦商的唇微微的扯开:"好。" 漫漫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就去忙自己的了,她手上也有很多的活。 倒是商女士有些意外,打电话的时候不是林漫也在儿子的身边,人呢? "她在外面喝咖啡呢。" 商女士的手落在儿子的胳膊上,这样也好,有些事情林漫不适合去听。 "张家那边你派过人?"商女士问了出口,这事情是早就有风声,不过毕竟林漫和张景川家的关系摆在这里,林漫得到的同情票比较多。 秦商淡淡一笑,眼中的神色深如海。 他觉得自己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克星。 "小玩笑而已,不需要我出手,他家的那位大小姐已经把家里闹腾的够可以的了。" 这点让秦商也是格外的刮目相看,见过蠢的,但是蠢成这样的真是少见,特别是那位张先生,简直就是刷新了秦商的认知领域,他那样的身份,请问和吕文一直较劲?这是因为太爱了呢,还是其他呢?他实在想不通,以前对自己岳母的做法也是有些不理解,不过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他都不知晓,也不影响他什么。 商女士就连提都不愿意提张佳岑,这样的人不值得她出口去提,凭白拉低了自己的身份,别人养出来的孩子是个什么样的,还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她只需要把自己的孩子养好就OK了。 秦商进了里面,和对方打了招呼,笑笑的坐在一旁。 "秦商这腿看的怎么样了?"对方关心的问了一句。 "还好,就是需要一些时间去恢复。"秦商淡淡的说着,他亲手为对面的夫人服务着,倒着花茶,商女士端着杯子,两个女人之间看似闲谈,可谈的东西很多,有些事情不是直来直去的通知,朋友和朋友之间的关系也是不同的。 夫人现在的处境也比较麻烦一些,这个大舞台吧,他们都是戏子,谁都想攀上最顶峰,可顶峰只能站那么一个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现在陈部已经出手了,他是对着那个位置发起进攻了,很明显的,有需就有求,他和他的人一拍即合。 "……你做的是正经生意,别人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即便我们将来真的出了什么岔子,也不大会影响到你。" 商女士从来不参与任何的事情,她就是个商人,她只会做生意,她为了赚钱,赚钱靠的是能力和各方关系,该赚的她赚,不该赚的她也不欠缺那么一点。 秦商也只是坐在一角没有任何的声音,他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杯子,似乎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里,可夫人说出口的每一句他都没有错过,夫人离开这里,离开的时候拿走了一个袋子,很精致的袋子,里面装的是衣服。 商女士为自己倒了杯茶,她看向秦商的一侧。 "你怎么看?" 她需要听听儿子的意见。 秦商一侧的眉头挑得老高,神情淡淡然,这种事情呢,自然不是靠猜测就可以推算出来的,是要算计各方的联合力量,很明显他认为陈部是欠缺了一些的,首先德行上就有亏欠,形象这个东西是个非常重要的一笔,"我刚刚都在喝茶,什么都没听见,所以没有看法。" 商女士抿着唇,她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儿子。 她儿子永远都不是真的傻。 "小滑头。" "我什么都没有说,你就说我是滑头,那我是小滑头生了我的您,就是大滑头了。" 商女士从包里拿出来一沓的照片,林漫不进来呢,也是方便她来说一些话。 放到秦商的面前,这个呢,是她花钱买下来的。 秦商上手抿了一下,将照片全部抿开,是他岳母在超市上班的照片,嗯,吕文在超市上班这个事情秦商是不知道的,不过知道不知道也不要紧,他认为没有任何的影响,谁的人生谁自己做主。 "什么情况?" "可能当做新闻卖给我了。"她不差这一点钱,商女士也觉得好奇怪,一个人靠自力更生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现在竟然会成为某种不好的新闻?是说她儿子和林漫不管林漫的妈妈? "给了钱,让他闭嘴就好。" 秦商将照片又堆了回去,他没有兴致去看。 "嗯。" 母子俩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出来问题的根源出在吕文的身上,商女士很快通过朋友将事情压了下来,这也不过就是升斗小民的生活状态而已,没偷没抢,出去工作碍到谁的眼了?你不能因为她是谁的妈妈,就盯着她去看,过去她的生活都是平静的。 秦商慢悠悠的从里面出来,商女士走在他的身后,秦商比想象当中恢复的要慢一些,也是伤的太重。 "林漫和谢清韵的关系不是很好吧。" "她和谁的关系都没有和我的关系好。"秦商一眼道破真相。 商女士无力的挥挥手,赶紧走吧你,看着你就眼睛疼。 无时无刻的都在秀恩爱,她觉得有必要让儿子知道一下,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秀恩爱,死的快。 秦商找到林漫的位置,他没有坐过去而是坐在比较远的位置,叫了咖啡慢慢的喝着然后欣赏着他老婆在工作,欣赏着林漫的侧颜,林漫也不知道时间过的这样的快,她坐在这里没有事情干,就只能做工作了,谁能想到,一抬头就七点多了,糟糕! 关了电脑,然后准备去找秦商,拎着电脑包站起走了没有几步,服务生走了过来,递给漫漫一张纸条。 "给我的?" 林漫小心的接过,看了一眼,然后扭头去看,和秦商的视线碰撞在了一起。 "什么时候和妈妈贪谈完的?妈妈回去了?" 秦商摊手,一脸无奈的模样。 "我妈现在看见我,会觉得眼睛疼。" 漫漫想笑,却觉得喉咙痒,她又咳了两声,明天也许应该吃点银耳什么的。 "咳嗽一直没好?"秦商听见她咳也不只是一段时间了,看过医生了吗? "小毛病,可能吃了什么不应该吃的。"林漫觉得就是这样的,她握着秦商的手,发现秦商的桌子上有两个空的杯子,她觉得无语,喝了这么多?秦商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他无力的解释着:"坐着欣赏你的脸,就忘记了,多喝了一杯。" "我请你喝一杯橙汁。" 秦商点头。 林漫叫过来服务生,她盯着秦商把橙汁喝下去的。 这些东西秦商以前真的很少碰的,实在提不起来什么兴趣去吃,这是最近生病了,他看不得老婆憔悴,看不得她担心,万般无奈之下,竟然吃起来了水果,让林漫能觉察到他的营养均衡。 "我们结婚多久了?"秦商问她。 林漫算了算时间,她记不太清楚了,这点有点糟糕,秦商一脸嫌弃的样子,竟然记不住和他结婚有多久了? "小没良心的。"那么一抬眼,微微的一扫,从她的脸上扫过,带着一丝丝的娇嗲,谁规定嗲只能出现在女人的身上? 恨不得将她揉碎了揣在包里,放在嘴巴里,秦商那么一抬一扫,漫漫只觉得内心里的洪荒之力又要控制不住了。 医生已经找过她谈话了,谈话的内容如下。 "……他现在就连做恢复训练的力气都没有,你们是可以这样,但不能把他的力气都浪费在……" 消音,各种消音。 林漫捂着脸,天知道她现在脸皮厚成了这样,医生说她的时候,她竟然可以大萝卜脸不红不白,医生说的好像秦商不爱动,没有力气都将力气用在她身上了一样,明明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林漫的脚圈着秦商的,秦商的脚规规矩矩的放着,她的却抬了起来,这个台子的桌布原本就不是特别长的,漫漫的脚和小腿圈住秦商的小腿她的脚自动的勾到一起。 "你的脚碰到我的腿了。"秦商挑着眉,认真的说着。 "你这就是在对我**,秦先生。"明明老夫老妻的,你搞的好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似的,一脸的严肃,严肃给谁看?不过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是这样的身份,我就不和你谈恋爱了。 她其实还是会有些抵触门不当户不对的,觉得有些东西没有办法融合,一直到现在她的想法也是如此,只是她碰到了秦商,碰到了一个特别好的婆婆而已。 "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吧,不过你的脚不要放下来吗?" 林漫摇摇头,你都说碰到了,那就碰的彻底一点吧,她继续上脚,秦商干脆探出手,去抬着她的脚,这样可以帮着她省很多的力气,省得她抬着腿会累。 "你要和我约会吗?美丽的小姐。" "当然!" *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把手续办一下吧。" 张佳岑突然接到胡冕的电话,陈晓鸥前天过来她这里说了一大堆,张佳岑多少也听明白了,她不能离婚,张家也丢不起这个人,可没想到,胡冕还是要一意孤行,张佳岑的火气又冒了上来。 "好,现在就去吧。" 签字然后拿到证件,张佳岑觉得离婚也和结婚差不多,很速度。 这样子,他们就不是夫妻了? 胡冕甚至连句客气的话都没有说,离婚了就是陌生人了,他现在要回单位了。 开着车就从张佳岑的眼前离开,张佳岑看着那辆车子远远的开走,脱下来鞋对着车尾巴砸了过去,胡冕有看见她扔了鞋子,他原本也以为不会走到离婚的地步,他不是没有给过张佳岑机会,因为一巴掌离婚,说事情大就大,说事情小也小,他想过退让的可是…… 胡冕摇摇头,既然离了那就这样吧。 陈晓鸥警告他的那些话他听懂了,就是因为听懂了,这个婚他必须离,他胡冕不能说有多清高,但是他娶张佳岑确实不是因为钱,是因为喜欢她,他扔掉了半辈子的机会,可是这机会一开始他就是不知道的。 通知了父母,倒是他父母叹口气,离了就离了吧,闹成这样,还怎么过? 就是好好的一个孩子,你说一婚直接给变成二婚了,都是那个可恨的张佳岑,结婚的时候看着她还好好的,就算是有钱,也不能用钱来砸人吧?对着丈夫说出手就出手,这叫什么事吧。 这样一想,娶妻还是要娶贤,可是现在男的也好女的也罢,没结婚,没一起过日子,上哪里能看得出来? 张佳岑去喝的烂醉,等到陈晓鸥知道的时候,手续已经办好了,陈晓鸥以为自己对张佳岑说的那些话她都听懂了,但明显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觉得头疼,真的头疼,威胁不行,警告不行,宠着不行,做什么都不行,这个孩子她到底是怎么了? 喝酒就喝酒吧,她还闹腾,坐飞机的时候把空姐给打了。 如果只是打了,这也没有关系,找到本人,然后做一个后续的事件处理就好,陈晓鸥派过去的人还在接洽,没料到网上掀起来风浪了,这事儿呢,要说也是寸,是有人拍了视频下来,然后扔到了网上。 张佳岑当时的语气非常不好,极其的嚣张不礼貌。 "你也算是个东西?你也就配在这里当个高级服务员,我让你跪着你就得跪着,让你趴着你就不能抬头,我羞rǔ你?" 一时之间网上闹的沸沸扬扬的,陈晓鸥也不想让张景川知道这件事情,只能拼命往下压,找了一些人,新闻倒是不见了,很快被别的新闻取代了,她的人找到当事人,提出来了赔偿,并且代替张佳岑进行道歉。 "妈……" 陈晓鸥松开手,对着儿子笑了笑,她笑的非常疲倦,这些日子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的,先是丈夫然后女儿,各种出问题,她需要一关一关的过,然后一关一关的打,打通关打的她好辛苦。 "我姐的事情压了下来了。"事情是嘉佳亲手去办的,但是张佳岑的这个个性,早晚都会成为爆炸点的,不是所有事情你使用钱都能压下去的,当事人一旦发声,这件事情就会进入一种恶性循环当中,这样来看,张嘉佳觉得当初的吕文和林清华是多么的好对付,那是真正的老实人,给了那么大的机会竟然没有闹过。 "佳岑这样下去就彻底毁了。" "我劝过她,也劝过姐夫,没料到还是走了这一步。" 陈晓鸥也是失算,软的她用过了,但是对胡冕来说不起作用,佳岑这样的个性不肯低头,两个孩子之间她相信还是有感情的,所以她用了强硬的手段,却没料到胡冕干脆就破釜沉舟了。 一个有野心,有**的男人怎么会傻成这样?做出来这样的决定?可胡冕就是做了,一如当初陈晓鸥对他的印象,胡冕不适合商场,他没有谋算没有心计,这样的胡冕让她松了一口气,可也提了一口气,最后她败给了这口气。 这样的男人,对佳岑一定是真心的,陈晓鸥歪在c黄上,她脑子里乱乱的,她不能让佳岑毁了,必须将女儿拽回正确的路上。 T ☆、第一百六十七章 秦商动手 "这个是……"乔楚看着眼前的领导,今天以前在单位,不说自己风光无限,但至少没人动她,工作上的事情可以说是顺心顺意,调她走?去的地方和等待退休的有什么分别? 有谢清韵的关系在里面,她觉得领导不应该这样糊涂的。 领导也是为难,当初这人呢调过来的就是莫名其妙,现在也走的莫名其妙,个中的关系只能自己去体会,这过去走的是哪条门路,也许是路子堵了。 "我也是按照上面的指示来办的。" 其余的话他没有可说的,乔楚的个人能力还是有的,不过需要能力的,这里的每个人都能提取出来这些能力,除非就真的是个个有靠山有背景,不然有能力的一抓一大把。 乔楚自然不干,调过去了,她肯接受的话,那就等于放弃前途。 下了班,丈夫开车来接她,她说了这件事情。 "怎么突然就要调你去那里?"正常是领导才会这样的调动,乔楚只是个普通的公务员而已,这是跟着领导吃挂落了?也不应该,她的领导还好好的在位置上呢。 绝对不能去的,去了以后,福利待遇不说,就连基本工资都会受到影响。 乔楚的本职工资其实也就一般般,福利待遇也没什么了,偶尔也就发那么一点的东西一年到头,倒是她有灰色的收入,而且这部分的灰色收入高过了自己的工资。 乔楚觉得心烦,她哪里能不知道这个问题,可她现在求助无门,她认得谁? 公婆都是一般人,伸不上手来帮忙,自己的父母也是一般人啊,凭白的觉得有个好家庭的重要性。 乔楚回了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想来想去,她拿着手机,几次扫过那个电话然后又收住手了,她求谁也不应该求谢清韵的,是谁把她害的这么惨?她生吞了谢清韵的心思都有。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事情过去的太久,也许是她工作以后认识到了什么叫做社会。 "乔楚,吃饭了。"丈夫叫她。 吃过饭丈夫和她出去散了一会儿步,原本两个人近期是准备要孩子的,受到工作调动的这个影响,目前只能推后了,因为一旦钱上面差的太多,她需要考虑的事情就多。 "我去打会篮球。"丈夫看着小区里有人打篮球手痒痒,他很喜欢运动。 "去吧。"乔楚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然后拎着钥匙回家。 她带上书房的门。 "……我也不知道怎么个情况,突然就将我调动过去了,我现在过去我的事业就彻底完了……"还讲什么以后?什么都接触不到,她就等于是个完全的废人了。 当初不是你说要补偿我的? 谢清韵似乎在一个比较嘈杂的地方,过了几秒她那边又突然安静了下来。 来找她诉苦? 谢清韵勾勾唇,人就是这样,都是贱皮子,给你两皮鞭子你也就受下了,接受她的补偿倒是接受的心安理得的。 贱人! "我知道了,我去问问情况。"谢清韵挂了电话,她没有马上去问,她为什么着急呢?需要帮忙的也不是她的谁,和朋友继续唱着歌,她的声音不错,唱歌也是挺好听的。 乔楚坐在书房里等谢清韵的电话,过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打回来,她就知道谢清韵在玩她了,问谁需要问这么久?而且谢清韵那么有背景,不过就是为了给自己难堪而已。 谢清韵的电话十一点多打进来的,情况呢,她了解到了。 "秦商托的人,转了几转,最后就倒霉到你的身上去了,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让他下了这个狠手。" 乔楚屏住呼吸,对林漫她是有愧疚的,那件事情当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那样的去做,但是结果都已经出了,说后悔也显得未免有些猫哭耗子。 "谁?"丈夫醒了,睡眼惺忪的看着乔楚。 "你睡吧,工作上的事儿。" 乔楚带上卧室的房门,她丈夫很快又睡了过去,这事儿他确实帮不上什么,乔楚的几个同学貌似都挺牛逼的,有些时候同学之间走的好,比家里有两个了不起的亲戚都管用。 谢清韵的脚踩在沙发上,她刚刚涂了脚趾甲,等待着指甲油干,自己涂的到底不专业,看来明天还是需要让专业的人搭把手。 "我不知道怎么惹他了。"乔楚压低声音。 "撒谎!"谢清韵嘲讽。 秦商这人她是接触的不多,不过看这个人行事风格就知道了,你不踩他脚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你使阴招,乔楚一定是做了什么,不过也对,她这样的人什么做不出来?难不成去勾引秦商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倒是愿意围观。 敌人的敌人有些时候就是朋友。 "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我也没有理由一直帮你。" "谢清韵,是谁害的我变成现在这样的?如果不是你,我会回到成荫吗?我会急匆匆的嫁人?" 谢清韵看着自己的指甲,她害的? 她帮着乔楚换了一个油水部门,她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不过六千块,她外面来钱一个月超过工资几倍了?舍不得钱就说舍不得钱的,庸俗就说庸俗,钱是个好东西,没有人不喜欢。 "怎么还想着杨瑞呢,杨瑞赚的倒是多,不过那个钱这辈子是没机会花在你的身上了,你也要看看自己配不配,去照照镜子,我愿意管呢,这是我施舍你的,我不愿意管那是你活该,你威胁我?"惹毛了她,她就让你日子过的更精彩一些。 乔楚咬着下唇:"我不是那意思。" 不是那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乔楚啊乔楚,没料到傻大姐也有今天,活的这样的圆润,说句真心话也不敢说,你又恨我又怕我,怎么办? "你不说那就算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我要挂……" "……"乔楚没有全部都讲,她只是挑了一部分,这是这部分却也让谢清韵听了一个足够,谢清韵的眉线上挑,她真的特别好奇,你说人性本善呢,还是人性本恶呢? "你可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有才华! 这女人是也。 "我只是好奇,你怎么知道他要去找林漫?" 对于这点谢清韵确实很好奇,乔楚是怎么猜到的?或者对方为她透露了什么消息? 乔楚压抑着自己的难堪和狼狈,她确定丈夫已经又睡了,确定除了谢清韵别人听不到这些话。 那一天她只是在绝望当中突然看见了一线生机,因为林漫的那个新闻她是有亲眼所见,确实播的有些连锅端的意思,是个人能不恨?她只是堵了一把,没料到堵着了,她也没想林漫有性命之忧的,只是她出了事情以后林漫的有些做法让她难以接受,她只是想大家回归到一个平衡点上。 "你这样的人当初就应该去跳楼,死了就一了百了了。"谢清韵冷笑着挂了电话。 对乔楚,她们已经撕破脸了,没有必要伪装下去,不如痛痛快快开门见山的撕,乔楚你在我的心里就是个贱人,永远都是个贱人。 秦商正在办公,桌子上的电话响,他随手接了起来。 电话那端的人说了几句,人事调动昨天就已经下去了,不过今天又出来了新的调动,至少从实际和表面上而言,那个人算是又被高升了,人呢他也查到了,不太好下手了,对方有陈部长打底。 他确实没本事和陈部长去对抗,这些事情也不过就是对方一句话的事儿,可能自己就大祸临头了。 "知道了,那就先这样吧。" 秦商挂了电话,找了人是吗? 他倒是忘记了,那个姓乔的和姓谢的是一个寝室的,可能关系一直不错,这点倒是他疏忽了,秦商低着头手里继续拿着笔写着字,那张纸上他的倒影唇部向上扯着,扯得有些开,他正在愉快的微笑着。 "我今天晚上有应酬,你可能要自己回家吃了。"秦商道。 林漫说让他不要喝酒,好好的吃饭,至于说应酬那就好好应酬吧,她不需要他来担心的。 七点钟准时,助理和护工同时出现,秦商的助理收拾着他的桌子,将有用的东西都装到里面去,拿过秦商的外套,今天外面特别的冷,而且路面有些不平整,他是有点担心秦先生去的地方。 果然车子抵达以后,路面确实不是很好,门口不知道哪位客人将什么倒在地上了,已经快速结冰了,里面的工作人员正在做快速处理,被秦商撞了一个正着,见他行动不便,带着歉意。 "先生抱歉,请从侧门进去吧。" 护工的意思也是这样,可秦商却没有动,他的两侧拐杖落在那个冰面上然后一敲一敲的竟然走了过去,护工紧跟在身后,这要是摔了,问题可大可小的,不过由此可见,秦先生确实很不好劝,他想什么就是什么,别人想要改变他的主意太难。 倒是助理和门口的工作人员多浪费了一点口舌,做什么就要有什么样的样子,客人应该为你们的问题买单吗? 秦商真的摔了,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他一个助理,他是能上手扶还是能去安慰一下老板?到时候倒霉的就是自己。 秦商和助理坐在里面,秦商让护工出去喝一杯。 "秦先生……"护工觉得自己的工作做成这个样子真的有点不像样。 "放松一些,我大概需要一些时间。" 护工在外面坐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期间助理出来过一次,秦商则是一次都没有出来,包厢里他倒是难得喝了一杯酒,他不管什么谢清韵什么赵清韵,那个乔必须去到他指定的位置上,即便是这样,他的报复也未结束,他不是林漫。 "陈部长那边你放心,这么多的人他也顾不过来,一个小小不沾边的人而已,还能让她张狂起来。" 秦商的这条线他是早就准备搭了,不过欠缺一些机会,现在好了。 "抱歉,我来晚了。" "程诺来了,过来坐坐。" 程诺脱了自己的外套,他喝起酒来倒是挺豪放的,至少比秦商能喝的,一杯接着一杯的下肚,然后那人离开的时候,程诺是搂着对方的肩膀送对方出的门,等人出去以后,程诺脸上的笑意就没有了。 "是陈部那边的人?" 谢清韵的事儿他倒是听说了一些,不过没有太放在心上,实在第一不认识,第二没有影响,这种事情也是常见,在这个圈子里真是常见,这个圈子的正常状态呢,被捧的女人很多。 秦商挑挑眉头,他端着杯子又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 他以前不太喜欢烈酒,但是现在喜欢上了。 程诺用眼梢扫秦商:"你现在这情况能喝酒?" "你话太多。"秦商讨厌一个男人坐在这里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 他想说,自然就说了,不想说别人问一千次也没有用。 "我就是有点好奇,这个乔楚以前和你老婆是同学并且一个寝室的,后来实习一段时间就跑回家乡去了,这人也是怪……"程诺只是大概了解了一下经过,放着T城好好的工作不要突然杀回成荫,有些不太能理解,现在呢秦商又要对着人家一个女孩子痛下杀手,和林漫有关?除此之外他真的是想不出来别的理由。 要么就说女人是祸水,没想到林漫这样的长相也变成了祸水。 "林漫曾经好奇你对我母亲的态度,她当着我母亲的面问,她是否对程诺有些许的好感。"秦商话说一半,留下一半给程诺,程诺果然安静了下来,然后呢?其实多少他能猜到,这就是喜欢一个自己固定不了女人的下场,秦商的唇线上翘,微微的拉扯着,他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酒,声音平静:"我母亲回答,程诺和我儿子差不多。" 秦商将杯子放回到桌子上,这就是他感谢的态度,这也只是开始而已。 你捏了林漫,林漫不还手那是她的事情,你欺负了我的人,却想一笑而过,他不许。 秦商架着自己的拐杖慢悠悠的准备出去,程诺嘲讽的问候着秦商:"架这么两个东西的感觉如何?我心中再不好受也没有你不好受,替我问候你的腿,死瘸子!" 秦商开了门,护工立即上前,助理也在门口等待着,准备离开了,就转身那么一秒钟的时间,秦商手里的拐杖突然飞了出去,直奔着程诺就砸了过去,他的眼睛里有的只是平静与天真无邪,仿佛拐杖是自己飞出去的一样,程诺有些狼狈的躲开,他刚刚喝酒的那个杯子被砸了一个粉碎,秦商这是准备搞死人? 死瘸子!程诺心里默念着。 秦商架着一根拐杖,自己风情万种的离开包厢,倒是护工反应有些慢,去捡回另外的一根拐杖又跟了上去。 秦商的唇持续上翘,就如他所说的这一切就只是个开始而已。 乔楚这工作好不容易稳定了下来,她还没松一口气呢,上面也是看的目瞪口呆,这到底关系是来自哪里?打电话过来的人不能置之不理,必须竭尽全力的去办,可是没到四点钟又突然变卦了。 这尊神,他们是养不起了,只能赶紧送走为妙。 乔楚给谢清韵打电话,不过这次谢清韵没有接,看见来电她按掉以后打了一通电话出去,确认秦商是又下功夫了,看样子不搞死乔楚他是不会甘心的,搞死就搞死,和她有什么干系,谢清韵才懒得去管,真的要保住乔楚她能做到,不过为什么要? 乔楚给齐胜男打电话,齐胜男没有接,她无力的盯着自己的电话,是胜男和林漫说了什么,林漫转达给了学长?说了什么? 林漫正在吃梨呢,她觉得自己就是有火,所以搞的嗓子一直不舒服,就是火气降不下去,刚刚医生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检查的结果倒是没什么不好,只是林漫这状况有些不对。 林漫嚼着梨,喉咙真的痒,痒的不行,大多数这种时候她咳两声就舒服极了,她咳了出来,然后…… "如果咳出血了呢?"那剩下的半个梨她再也没有心情继续吃了,恐怕以后她也不会吃梨了,她的毛病应该是吃梨缓解不了的,林漫看着自己刚刚咳出来的那口血。 "你现在马上来医院。" 林漫取了自己的外套,她拿着自己的钱包,然后视线钉在钱包上,自己坐在沙发上,她抹了一把脸,她想情况应该比自己想的糟糕一些,坐了几分钟,她深呼吸一口气,出了门,开车去了医院。 这情况已经很久了,不过以前从来没有咳过血,医生现在的推断只能说肺有些问题,可从上次检查的结果来看,目前还没有发现什么,但这也不足以说明什么。 "你怀疑是什么毛病?"林漫看着医生问。 医生是专业的,她信他。 "你不需要担心。"医生试着去化解这种沉重感,其实他觉得已经不好了,但是不能讲,这会影响病人的心情,而且一切还都没有定论呢:"你先回去休息,等过两天的我们在看看结果。" "你有什么就和我说,秦商的状况你也知道,我婆婆cao心他都cao心不过来,我的个性你也知道,没有什么挺不住的,其实我也猜到了我的肺出了一些问题吧。" 医生放下手中的笔,他想说的就是这个,林漫这一段的生活很不健康,她的工作一直以来都挺忙的,加上这段秦商恢复的问题,但是有病就能医,而且现在没有出结果,他只是一种怀疑。 "更具体的还是要等等看。" 林漫从医院离开,她坐在车里没有马上启动车子,而是想了很多的事情,然后给婆婆去了一通电话,她不是不打算让婆婆知道,而是她是本人当事人,她有权第一时间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嗯,咳了一口血,一直在咳,但是这是第一次……" 商女士挂了林漫的电话给林漫的医生去了电话,她现在需要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林漫咳嗽的事情她一直都是知道的,也有让她去看,她都说就是天气的问题,自己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秦商今天难得说想回家住一夜,林漫又开着车回家,她回到家,商女士的车子停在大门外。 林漫上了婆婆的车子。 商女士和林漫说了很多的话,真的要说起来,其实难做的就是婆婆了,儿子生病还没有好,儿媳妇又病了,这病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林漫现在也没有办法去推断,她只能等着医生的结果。 商女士大概待了半个小时左右,她没有进门,一直和林漫在说话,然后林漫进去,她的车子离开。 林漫停好车,拿着钱包进门,她伸手准备去开门,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才吃过回来?"秦商站在门边,林漫的手自然而然的摸着他的胳膊,顺手将门反手带上:"嗯,在门外遇上妈了,她原本想进来看看你的,但是又觉得关心的太多你会多想,所以和我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 林漫随意的说着,她踩着拖鞋进了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还是觉得想咳,自己不大能控制住那种感觉。 秦商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味着刚刚林漫的话,他妈来了他知道,车子就停在门外那么明显的地方,他看得到,这倒是挺符合他妈一贯的形式方法。 "晚上你都吃什么了?"林漫探出头看着秦商,她手里多了一个汤勺,冰箱里有西瓜,她挖了两口吃,心口有些发热,需要吃点凉的给心降降温。 秦商说了几道菜名,林漫点点头。 "吃什么呢?"秦商问她。 "西瓜,要不要?" "不要了。"秦商拒绝。 漫漫又挖了几口,她不能多吃凉的,赶快收住,带上冰箱的门,又从里面出来。 "我去洗澡了?" 秦商挑眉,洗这么早? 不过也对,她都吃完饭很久了,他没有回应,林漫就径直去了浴室,洗澡洗到一半她觉得喉咙不舒服,还是咳出来了一口血,这次要比稍早之前的那次咳的多,鲜红鲜红的血,仿佛挂不住一样的顺着水就流向了不知明的地方,林漫的头发还湿着,她披着头发,头发上都是泡沫,她用脚推了推水,然后快速的冲掉自己头上的泡沫。 秦商推门进来,他需要洗个澡,但是自己洗澡有些负担,所以今天需要她来帮忙了。 "衣服能自己脱吗?"漫漫关掉了水,她怕溅秦商一身,拿过来一条毛巾将自己的头发一系,秦商的手指落在衣扣上,那手指一动一动的,然后他整个人就站在莲蓬下了,漫漫尽量让自己少浇一些水,保持着他的温度。 "你低下头。" 太高了,她够不到他的头发,没有办法去洗。 秦商靠在墙壁上,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的站着,漫漫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林漫给他揉着头,一脸的柔情蜜意,在没冲干净头发上泡沫的时候没忍住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头发,亲了自己一嘴的泡沫。 "泡沫好吃吗?"秦商调侃她。 林漫的手接着水,冲着嘴边上的泡沫,眼睛里都是笑意,满满的笑意,她笑起来的时候总是这样,秦商就喜欢她这张笑脸,平凡却又不平凡。 "好了。"清洗干净了,她递给秦商一条毛巾,然后自己拿下来莲蓬浇着他的后背,个子的关系只能从肩膀一下浇水,脚趾碰触着他的,一大一小,满地的泡沫。 "我这样,是不是有点不浪漫。"秦商问她。 目前说抱起来,抱回房间他有些做不到,真的太难了。 "我不需要这样的浪漫。" 秦商坐在椅子上,她给秦商吹着头发,秦商拿着毛巾上上下下的忙活着,吹的差不多了林漫拍拍他的头。 "好了,给你吹头发突然提前当了一次妈。" 那种感觉真像。 "他走了。" "谁走了?"林漫慢了一拍,实在有些理解不到秦商说的是谁,他突然这样开口。 "他。"秦商重复。 林漫拧着眉头,然后神情一恍惚,是真的走了?还是暂时的离开了?或者目前没有什么可刺激的,所以对方暂时休眠了?还是…… 那一天发生了什么,她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所以那个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秦商从椅子上站起,林漫上手扶他,其实也挺有趣的,肩膀上架着他的胳膊,陪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卧室里。 秦商叠在c黄上,林漫被他拽了一把也跌了过去,她怕压到秦商的腿。 "秦商……" 这个人就是乱来。 "没关系,压不到我的,平时你也没少压,也没见出什么问题了。" 林漫拧他的ròu,什么话都说,他真是百无忌禁。 事后,她被秦商圈在怀里,秦商没有穿衣服,她也是一样,脚蹬在他的脚上,他的胳膊抱着她的。 "如果以后恢复的真不好,你不能对我有嫌弃。"秦商闲闲的说着。 他是靠着脸吃饭的,他说这话也并非是为了给林漫压力,而是为了消减林漫的压力,到了这个时候他依旧可以开出来玩笑。 伤成这样,不是 一点影响都没有的,不过影响不在林漫这里,他看见她的时候,很少会有心情不太慡的,别人他就没有办法满足了,人活一世,哪里能做的那么十全十美的,对得起几人就好。 林漫憋着笑,她蹭着他的手臂,秦先生啊,我们秦商先生,怎么对自己的美产生怀疑了? "你就是胳膊也都没了,我还是觉得你最好看。"摸摸他的手,也知道秦商就是在开玩笑,秦商说句话,喘口气她就能感觉到他的情绪是好是不好的,神奇吗? 秦商亲亲她的后背。 "你不是好奇我的腋下纹身。" 漫漫坐了起来,这次愿意告诉她了?她是真的挺好奇的,按理来说,秦商是没有前女友的,所以也就不存在了什么前女友尴尬,那这是什么意思呢? 真的说起来倒是真的有点意思,秦商的腋下有两个小小的M,一个稍大一些能看得清,一个是在画里的,这是什么?漫漫的手指顺着他的那个图案划着,即便给她看,她也看不懂。 "知道盖布吗?"秦商的唇向上。 盖布,盖布…… 林漫知道是谁了,难怪她觉得好怪,怎么会想到那里去呢。 秦商摸摸她的头。 "睡吧。" 林漫是一夜都没怎么睡好,不过没怎么翻身,她翻身过于频繁也会让秦商感觉到不对劲的,不舒服也忍着,闭闭眼睛很快就能忍过去,到了四点多,她咳了几声,秦商的眼睛瞬间就睁开了,不过那个时候林漫还在沉睡的状态当中。 她可能是睡觉的姿势有些不舒服,秦商收回胳膊,见她翻了一个身,不在继续咳,他又闭上了眼睛。 应该让林漫去看看医生了,她这咳的时间有点长。 手搭在她的腰间,又睡了过去,漫漫六点整醒的,然后给他做早餐,让他吃好以后送他出门,秦商走没有多久她也应该上班了,开车去单位的路上联系了医生。 "我现在需要注意一点什么?" 如果有需要配合的地方,她是非常愿意配合医生的。 开车到单位然后开始一天的繁忙工作,又有出版社和她约稿子,给的钱还是挺可观的,不过林漫还是推了,她最近真的体力上面来说,有些跟不上了,而且身体也出现了一点问题。 吃中饭给林清华打了一通电话。 她爸现在进步很大的,可以走的很流畅了,只是还不能太快,比秦商要好得多。 "吃饭了吗?" 当父亲的最挂心的就是女儿有没有吃饭。 "刚准备吃。" 林漫觉得对父母而言,她还是有所亏欠的,毕业了以后就忙着工作,忙着谈恋爱忙着结婚,忙着经营自己的小家,对父母她确实忽略的有些久,她过一段有假,想要带着父母出去转转,正好秦商要出差。 "出去玩啊,好啊。"林清华没有拒绝。 其实他想林漫,特别的想。 但是做家长的,你不能说想孩子就随意的一通电话打过去,孩子有孩子的生活,从小就生活在自己的眼前,以为大学四年已经习惯了,可原来还是没有办法习惯得了,这女孩子嫁了人就真的像是发射导弹,发出去了,你也就是偶尔听听消息了。 "爸,你想去哪里玩?" 林清华说他想去一趟北海道,因为没去过,听别人说也挺好的,他现在提出来是因为知道林漫有这个能力,他恢复的也很好,不会拖累到林漫什么。 "好。" 林清华按照林漫说的去办签证所需要的手续。 漫漫挂了电话笑笑,她觉得她爸爸好,真的好,有什么就提出来,笑笑着吃饭。 "一个人傻笑什么呢?老远就看着你坐在这里笑。" 同事觉得这人好神奇,一个劲儿的傻笑,发生什么好笑的事情了?说出来分享分享。 倒不是林漫舍不得分享,而是真的没有什么事情。 "喂……"林漫听见对方的声音一愣。 乔楚打过来的。 她才吃了几口饭,食堂肯定不合适继续谈话的,只能暂时不吃了,从食堂出来。 "你说吧。" 乔楚有些心虚,林漫回去上班了?没有什么影响是吗? 也对,看看自己就知道了,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 只是秦学长那样的人,如果知道了真相……按照乔楚自己的推断,她觉得可能秦商还没有知道全部,这个全部她一辈子也都不会说的,她只是求一个心安。 "你最近好吗?我听人说你出了一点小事故。" 林漫的脸保持冷漠。 听说?听人说? 齐胜男上次来电话,说过这件事情,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齐胜男的原话是说,乔楚…… "还好。"林漫敷衍。 "漫漫,我其实特别的想过去看看你,可是又怕你不太欢迎我。" 同学一场,感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呢?她不像是林漫,那样的冷静克制,她前段时间不太理解,失去本心了,整个人过的浑浑噩噩的,想法上也出现了一些偏差。 "有事情吗?" 乔楚觉得心苦,嘴苦。 曾经何时同学之间打通电话,还要问有事情吗? 乔楚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就是很明确的,她希望秦商不要这样对待她了,多余的话她不能解释。 "那个时候你问我打电话找你,你是不是怀疑我想怎么样你?现在秦学长不放过我。" 吞吞吐吐的乔楚还是说了出来,她不知道秦商为什么要揪着她不放,如果真的计较起来,不是谢清韵对林漫更过分吗?那秦学长为什么没有去对付谢清韵呢? 她又联系不上秦商,只能和林漫说。 好多事情林漫并非是当局者迷,出事情以来,许许多多的事情她过脑子一次就能猜到一个大概,按照乔楚所说的,那秦商绝对不可能这样往死了里逼她,乔楚是没有说秦商逼她,只是说秦商揪着她不放,但不是秦商做了初一,乔楚哪里会打这通电话? 事情出来以后,林漫因为要照顾秦商,她实在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但回头来说,电话以后然后出事儿,是不是和曾经的某件事情特别的想象? 她没有证据,所以她拿乔楚没有办法,林漫也不愿意相信乔楚会恶到这种地步,但人心这种东西,往往猜测不到下一步会做出来什么,她遇上了事情,秦商的双腿出了问题,无论有没有关联,林漫和乔楚的关系都断送在这里了,在林漫这里,秦商就是大过天的存在。 "这种事情你不是应该找他的嘛。" "漫漫……"乔楚诧异。 她认识的林漫并不是刻薄的人,也并不是不理智的人,这是因为她现在的心态和自己当初一样吗? 现在的你,能理解那个时候的我了吗?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打这通电话,你比我更加的清楚,打了这一通电话,你身上的破绽会越来越多,乔楚你与我都是聪明人,踏入了这个社会……"林漫不愿意承认也必须承认,不是每个人都有她这样的运气,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保持住初心的,好多的事情走着走着的阶段就已经变了质,乔楚的工作她不知道,但按照推论来说,周曦曾经讲过的,那就是乔楚的工作非常的好,油水很足,现在秦商也许是做了一些断了她油水的事情。 林漫讲的每一个字她都不是直接的,她不喜欢那种直白白的语言,可每一个字都让乔楚听的心酸,因为她现在的状态确实如林漫所言。 "漫漫,你就那么恨我吗?我当时的情况你也是了解的,出了那么多的事情要让我一个人来背,我背不动的,我的心态上产生了很大的变化和冲击。" 林漫摇头,这与原谅无关,而是好多的友情深不见底,那是因为双方都不是了解的很透彻,好久之前有人说过,其实朋友不在多,在于精,没有任何伤害的情况下,我们是朋友,现在明显你已经伸出了手,我能拿你当朋友看吗?她认为不能。 她和梦琪现在很少联系,大部分都是透过周曦,也有些时候见个面一起吃个饭,但是她们之间的感情却没有任何的动摇,漫漫不太想去纠结这些,太过于浪费时间。 "我以为我从未了解过你,你说你上次出事情你怪我,我一直不明白,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怎么能让你怪到我的头上来?我们是同学是朋友是一个寝室的,但并非是所有话都谈的,不托底不交心,我出事情的时候你即便没信任我,我也没有怪过任何人,毕竟关系就如我所说的,我没有拿闺蜜的要求来要求你,出了事情你来找我,你的目的你清楚我清楚,你恨我?我做了什么值得让你恨的事情?整件事情我只是个旁观者,你怨恨我为什么当初不肯说谢清韵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和杨瑞交往你为什么不告知我们?那是因为你想保护你的感情,这样做无可厚非,谁都是有自己的想法存在的,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也不会乱讲,这次伤的人是我的丈夫,乔楚你应该知道我喜欢秦商喜欢的不得了,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伤了他比伤了我还让我觉得难受,秦商付出的代价是两条腿,如果我知道这是你做的,你放心,我会希望你下地狱的。" 乔楚想问,怎么是伤了秦商呢?你不也伤了吗? 可又觉得林漫这是在隐藏,这样也好,不说出口的,慢慢就会结痂的。 "我对你觉得很抱歉,但是漫漫我是希望你好的。" "如果有个人捅了我一刀以后,她和我讲,我对不起你,我是希望你好的,我会回答她,有多远滚多远。" 乔楚自动的挂了电话,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心态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即便她的想法出现了一些偏差,可谁遇到这样的事情情绪上能没有一些波动呢? 林漫和周曦的感情确实很奇怪,难道这些不是建筑在钱和层次的上面吗?一个寝室六个人,为何如今我们都变成了这个样子?好,就算是如你所说,这件事情确实我怪你有些不对,那难道一丁点的责任你都不需要担?我拿你当了闺蜜,你却没有拿我当闺蜜,你和周曦好,你拿周曦当闺蜜,不是吗?是你林漫一开始将界限画出来的,和你林漫交往,还需要衡量一下自身的价值。 T ☆、第一百六十九章 漂洋过海来看你 "我大概要回来的晚一些。" 来自秦商的电话,原本只是计划出差几天,因为中间出了点问题,现在变成了几个星期。 "突然改变计划了?"林漫咬着黄瓜问着,吃的这叫一个嘎嘣溜脆,听的秦商屁股不停的想要移动,她吃什么东西了?吃了这样的香? "是啊,没有办法的事情,原本我过生日应该一起过的,现在这样看,你也不大可能飞过来陪我过,是吧?"秦商询问着,因为林漫可能要调部门的原因,这一段她也是比较忙,他随口一问,也没有其他的期待。 林漫翻着自己的小册子,好像真的是没有办法过去了。 每一年她过生日,无论他怎么忙都会抽出来时间陪着她过,反而她呢,则是陪的次数很少,秦商总讲一个男人过生日不需要注重,反复的翻了看,是真的好像不大可能飞过去。 "嗯,恐怕不行。" 秦商的声音平静:"你吃什么呢?吃的好像挺香的。" "黄瓜,怎么了?" "没事儿。" 挂了电话,秦商叫助理出去帮自己买几根黄瓜:"最好新鲜一些的,咬起来脆脆的,一口咬下去要有声音。" 助理:…… 黄瓜一口咬下去要有声音的?嗯,他吃哪一种黄瓜咬下去都会有声音的,可老板肯定不会是想吃一般的黄瓜,他得好好的去找找。 …… 商女士的车停靠在附近,她给林漫去了电话,她请了一位医生过来打算带着林漫过去看看,有病就得看病,总这么悬着心也不是个事儿。 "我已经到了。" 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和林漫说好了,她答应的也很痛快。 "妈,你稍等我十分钟,我马上下去。" "慢慢来,不着急。"商女士挂了电话,开了车门下了车,她倒是没有来过东海卫视,也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过,这样一看,还是挺好看的,她的靴子踩在地上拉拢着披肩。 程诺的车转了弯就停了下来,他看着人像是商女士,停好车推开车门,还真的是,没有看错。 商女士笑笑,避也不避程诺的目光,语调平静,迷恋这种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有对错,无关于年纪,但是她相信以后程诺会想开的,好的女孩儿真是千千万。 "……我和林漫有个小约会,在等她。" 程诺皱眉,已经下班了,还没有出来? 他拿着电话打了上去,"林漫呢?告诉她快点下来。" 林漫拎着自己的包,今天要和婆婆出去见人,所以穿的时髦了一些,比较不抗冻,自己开车还好,现在坐婆婆的车她要走这么一大段的距离,鞋跟也稍稍的有点高,脖子的位置不停的吹进去风,林小漫伸出手挡住脖子位置的风,小跑着快速跑到转角处。 "不知道有人在等你?"程诺质问。 商女士将披肩从自己的身上挪开,她快速的将林漫拢在怀里,将披肩批到林漫的肩膀上,她的个子比林漫竟然还是高那么一点,给林漫围披肩的动作特别的温柔,那双眼里泛着光,眼睛里都是温柔,她是个真真正正的女人,将属于女人的那种温柔温婉演绎得淋漓尽致。 "冷不冷?穿的少了点吧?" "怕给你丢人,所以穿得漂亮了一些。"林漫漫是补了个妆,所以出来的有些晚些。 "傻孩子,快上车。"商女士开着车门,等到林漫坐了进去,自己也跟着上了车,顺手带上车门,可似乎又想起来程诺了,降下车窗,她保持着头部微微上扬的姿势,程诺不由自主的走到车门边低下头。 "那我和她就先走了,再见!" 车窗升了上去,徒留程诺留在原地,车子快速的开离,商女士伸手为林漫将耳环拉出来,卡在衣服里了,用手又平稳平稳那个坠子,固定好她才松手,搂着林漫的肩膀:"咱们去看看,什么结果先不要去想。" 林漫点头,商女士又改为握着她的手。 检查都是一样的检查,不过就是检查的人变了变,林漫最近咳血的次数还是在持续的增长当中,医生给出的结论是差不多的,具体还是要等检查报告出来,现在检查不出来也不能代表什么,当然了一直检查不出来,那倒是好事儿了。 商女士和医生在里面交谈,医生也有怀疑,因为林漫最近这一段的压力较重,商女士也是有说,秦商是因为她搞成这样的,虽然婆婆没有怪,但当事人心里一直扛着的那些还没有松懈下来,秦商恢复的又不是那么的好。 "我很喜欢她。" "谢谢。"商女士从位置上离开,她打开大门,林漫就等在外面。 其实是什么样的结果她都不好奇了,无非就是两种,病了,没有病,病了就去治病,没有病那就更好了。 "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吃素食怎么样?" 林漫打断婆婆的提议,她其实很想同意婆婆的想法,可那些东西实在太贵又……不好吃。 所有人都觉得好吃,但架不住总去吃,她觉得和价值不匹配。 "妈,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去吃个冷面,我特别想吃,放一点辣白菜配一瓶啤酒。"说起来都要流口水了,越是想越是觉得好吃。 商女士看看外面的天气,这样的天儿吃冷面? 她确实不会吃冷? "那是热的啤酒还是凉的啤酒?" 林漫一脑袋的问号,还有热的啤酒? "当然是凉的。" 商女士和儿媳妇去了一家小店,这个时候吃饭的人是不少,不过吃冷面的还真的没有,而且店里有些冷的,冷风打腿,她们都穿的太漂亮了,和这样的地方有些格格不入。 "只此一次,你不是不能吃凉的。" 林漫点头,她也不是每天都想这样破戒,就是今天想吃,今天心情很好。 吃一口冷水过的冷面,真是慡,慡到脚板心了,真冷! 每一根发丝都要站立起来了,吃下去一口,里面都是凉的,呼出来的气都是凉的,快要结冰的。 林漫要了两瓶啤酒,商女士喝啤酒其实挺能喝的,她喝个五六瓶是小意思,只是近些年来很少碰啤酒,红的喝的比较多,这样轻轻松松的和儿媳妇一起喝个啤酒倒是有点意思。 "妈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商女士看起来就是比较喜欢吃板筋,吃辣吃的很凶,那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红色的辣椒酱,林漫吞吞口水,嘴巴里都是辣的然后吞一口啤酒,那滋味别提了,要多慡就有多慡。 别人看呢,肯定认为这是朋友聚餐,谁都不会认为婆婆会和儿媳妇跑到这里,在这个季节发神经一样的吃冷面。 "不一样?因为我能吃?" "不是,只是觉得太平易近人了。" 真的是这样的,对她也好,对待任何人都是,难怪程诺会喜欢自己婆婆,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商女士的,她身上的气息让人觉得舒服。 吃完饭从里面出来,两个人吃的身体都抖了,好冷好冷,商女士的鞋子踩在地面上,她搂着林漫在门口等车过来。 "你看门外那两个,关系真好。" 特别是个子高的那个女人,真的好漂亮好温柔,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特别的好看,怎么好看形容不出来,就是里面有光,温柔的光,恨不得让你沉沦其中。 "嗯,长得也漂亮。" 等到车子过来,看戏的人就比较多了,哇! 有钱人啊。 "有钱人跑到这里撸串喝啤酒吃冷面。"果然非同凡响,有钱人不是都该去那种非常贵,贵到离谱的店去吃吗? "秦商的生日,妈要怎么给他过?"林漫问婆婆。 "他过生日的时候貌似不能回来。"商女士确定过日期,生日这种东西又不能补办,只能到时候叫人送过去一碗面,吃多少其实都是就是图个吉利。 好像林漫最近也忙,而且身体不太好,过去的话,这不成立。 拍拍林漫的手。 "每年都有生日,明年在补过好了。" 林漫的手在婆婆的手背上偷偷摸了一把,她觉得婆婆的指甲油好好看,这个图案看着特别的顺眼,商女士就当自己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 "我想过去陪陪他,生日一年就一次。"她这边的时间尽量的挤压一下,挤一挤总会有的,没有也可以在其他的地方节省下来,不需要在秦商的身上欠缺。 "林漫啊。"商女士叫儿媳妇的名字。 她认为这并不是 一种好习惯,虽然你们结了婚,但是我还是需要提醒你,男人是不能宠的,特别是你这样宠着,早晚都会把秦商给宠坏,让他慢慢就习惯女人付出了,这很不是绅士,他也不是个奶娃娃。 男人对女人好,她认为这是应该的,这是对自己爱的人一种尊重。 "我对他的也是尊重,妈,我没有对他特别的好。"林漫不认。 她哪里有对秦商怎么样了? 无非就是多挂心了一点而已,而已! 商女士都懒得和她去较真,是不是,你自己回去想吧,说的好像我是个坏人一样,我在破坏你们的感情一样,我只是觉得男人不能惯不能宠。 一个生日而已。 商女士将林漫送回到了家里,她已经完成了任务。 林漫给秦商的助理打着电话,她现在算是明白了,难怪人家说泡妞是要下本钱的,她现在泡老公也是需要下血本,她的血都快要空格了,钱这个东西一挥霍可不就见底了,再有钱也禁不住这样的花呀。 "你们住的酒店附近有商场吗?" 助理不理解,有商场呀,怎么了? "平时从酒店走过去要多久?" "一个小时。"助理回答。 林漫被秦商的助理彻底打败了,一个小时的路程你告诉我这叫酒店附近的商场? "商场里有没有偶尔的活动?" "有的吧。" "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助理的眼珠子差点都瞪了出来,喂喂喂,你这样真的好吗?你是个女人?这样的事情不都该是交给男人来做的吗? 看看人家的老婆,在看看自己的老婆,说多了都是眼泪啊。 林漫每一天都会和助理进行电话沟通,推敲细节,她这边的话经朋友的推荐认识了一位老师,现在在教她发音,还有一些日子,觉得也来得及,而且就算是跑调了,她也不怕,她脸皮厚。 花的话,就不能买进口的了,她买不起! 她半年的积蓄就这么一次花个精光了,全部用来泡野男人了。 自己家的野男人。 "花这个其实……"助理的眼皮子抽抽的疼,这些都是男人求爱的标配,你要不要这样专业?其实你可以不敬业一点的。 "礼花可以爆出来字吗?"她有很好的想法,想要定制的字。 助理报了一个数字,你需要肯定是有的,不过这种东西不是那种工厂就能做出来的,你自然就要花大价钱。 林漫:…… 她后半年都需要去吃吐了,哪里还有钱去买这么高级的烟花,普通就普通的吧。 她还需要现场的结构图,她需要设计好。 助理每天和林漫至少通电话两三个小时,都是在后半夜的时候,比和家里通电话都通的勤。 林漫这边财政赤字一直上升,她现在已经要平仓了,看看自己银行卡里的钱,叹口气。 上次说的那些树她还欠着婆婆一大笔的钱呢,她没有用秦商的钱,是啊,秦商的钱也是她的,不过给惊喜这种事情,还是要掏自己的钱包的,不然惊喜何在? 能赚就能花,她安慰自己。 秦商的生日,他自己不是很在乎,因为生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说法,他想要得到的都得到了,不需要靠许愿去实现什么,该有的他通通都有,一样不欠缺。 酒店早上为他煮了一碗面,助理提醒秦商,这是夫人让他吃的。 "林漫来电话了吗?" 秦商觉得有些不对劲,林漫过不来很正常,但是一通电话都没有,这就完全不对劲了,肯定是在密谋什么,她肯定是应该有交代什么的,不会这样的无声无息。 助理点头。 "交代我中午一定要看着你出去吃顿好的。" 秦商倒是没笑,只是眼睛里凭空多了许多的笑意,这才对,这才是林漫的风格。 林漫提前两个小时下的班,她直接去了机场,然后没有等太久就登机了,她今天穿的也很漂亮的,卷了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有女人味一点,登机之前和秦商的助理确认一下,商场那边是真的有活动,如果有观众愿意表演一些什么,就只当增加乐趣了,即便观众不出现,他们也可以按照原本的单子进行,时间敲定在晚上七点多。 飞机落地,林漫背着包快速的从出口上车,助理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秦商中午没有吃什么,因为中午的时间都被压榨掉了,他又不许助理提醒大家今天是他生日,所以几乎就是没人知道,就吃了那么一点点,林漫抵达秦商所在的办公大楼,她给助理去了电话,助理快速的起身然后离开会议室。 "是……" 然后说了几分钟给了林漫一个电话,林漫这边联系好,助理又推门进来,直接走到秦商的位置。 "是林漫的电话。" 他不称呼林漫为太太,秦商不大喜欢别人那样叫,林漫更加不喜欢,她有名字,名字就是用来给人叫的。 秦商接了过来,中场进行休息。 "怎么了?" 秦商就知道她肯定会打这通电话的,到底没忍住,现在打过来了吧。 他起身,坐在他一边的高护伸了一把手,秦商走到窗边。 "我在你办公的大楼下面,你要不要下来见见我?" 秦商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混沌,越来越糊。 来了吗? 到底还是来了吗? "好。" 秦商简单的交代一下,剩下的明天做,他今天从现在开始,时间全部被占用了,外面的楼下有光,一点一点的星光,他虽然看不见林漫,却知道有个地方一直在发光,只要认真的去看,其实就可以看到的。 自然会有人好奇,被占用了吗? 刚刚的那通电话? "我今天生日,我太太坐了飞机专程过来陪我过生日的。" 助理恨不得捂着自己的脸,瞧瞧这副傲娇的劲儿,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老婆很喜欢很爱你。 大家到是一愣,因为处在这样的位置吧,爱情距离他们都比较远,就算是有,也应该是男士先出手的,这位秦太太果然有些与众不同,据说是个记者,想想,叫什么来着? 秦商挑着眼梢,一脸的傲娇,他现在要去约会了,没有时间和你们泡在会议室里开会。 其实都已经推敲的七七八八了,这几天的加班不是白加的,难得大家都可以提前回去休息一下。 "秦总,生日快乐……" 秦商不大在乎别人的生日祝福,其实有和没有,对他而言没有多大的差别的。 助理帮着他收拾好东西,提着包,高护跟着他,他心里是非常稳定的,你看他的步子,其实他现在行动是有些费劲的,可一点的慌乱你都见不到,特别的稳,或者说特别的像是不着急。 秦商淡定的等着电梯。 林漫的手里拎着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的是蛋糕,过生日怎么可以没有生日蛋糕呢,吃不吃就另说了,形式很重要。 秦商出了大门,台阶他还没有下,他也没有着急去确定林漫的位置,而是盯着台阶认真的下台阶。 林漫看到他了。 他的心不急,他的脚却有点着急,最后一阶台阶踩的有点不稳,如果没有踩住的话可能整个人都会顺下去,对别人来说这不是问题,但对秦商来说绝对就是大问题,台阶彼此的距离还是很高的。 林漫漫出现在他的前面,用身体顶住他,防止他的身体下滑。 "嗨,美男!" "嗨!"秦商打着招呼,语气倒是没有受惊的意思。 林漫漫扶着他踩到平地上,车子已经过来了,秦商原本打算回酒店吃的,毕竟酒店的餐还是很好吃的,结果林漫说要出去外面吃,然后陪着他买些礼物。 秦商耸肩,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那就这样做吧。 "我是不挑嘴的。" 助理坐到前面。 "你要做什么去?"秦商问助理。 助理:…… 他被扔了下来,他发现老板还真挺无情的,他不过就是蹭个车嘛,我要为你老婆办事的,我都没有收加班费呢。 车子慢慢的开着,林漫的手握着秦商的。 "我的礼物呢?"秦商伸手要礼物。 "这个不算吗?"林漫指着那个小蛋糕。 秦商的眼睛微微的挑着,他就说林漫一点都不浪漫,一点都不会挑礼物,好吧,这也算是一个礼物,当然算了。 亲亲她的手背。 "你送的,我就喜欢。" 司机觉得辣眼睛,他一丁点想偷看的意思都没有,他才不要去看呢。 不过心里倒是嘀咕着,你说没有真爱吗? 这不就是真爱嘛,男的长得这样的好,老婆长得普普通通的,你看男的一脸的矫情,明明就是喜欢的不得了,这也很神奇哈。 是有见过一些夫妻,人家就是感情好,和长相和什么都是无关的,能一直好一辈子的。 开车送他们到商场,从侧门进去,林漫慢悠悠的走着,一楼大堂的位置有表演节目的,有唱歌的,其实商场里这样的活动很多,搭建的台子,下面摆了很多的座位,座位上有白色的花。 有些人坐了过去,有些人就是站着看看就好,因为是吃饭的时间,商场里面的人特别的多。 "我们也过去坐坐好不好,我怕你累。"林漫说的很直接。 秦商点点头。 他坐在椅子上,已经是一头的汗了,林漫拿着面巾纸给他自顾自的擦着,她也不怕别人看,谁愿意看谁就看,他们可以随意的被看。 "我去一趟卫生间,你自己可以吗?" 秦商点头,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林漫去了卫生间,秦商欣赏着台子上的表演,他倒是难得的愿意跟着曲子找找拍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手指敲在自己的腿上。 台子上的表演结束。 "有一位客人,一周之前就已经联系到了我们,她说今天是她男朋友的生日,她想为他送上一份惊喜……" 主持人突然说着,那个麦克风的声音有些大,楼上围了几圈,有些人带着孩子吃过饭了过来转转,每一层都有人往下瞧着。 秦商听着听着,因为说的是男朋友不是老公,他就没往自己身上去想,一直到林漫登台。 那一秒他坐在椅子里,他坐在台下,闲来无事四处看看,看看她怎么还没回来,却看见从一个角落里林漫慢慢的走上了台,明艳的目光里闪着光,秦商挑着眉梢,这是惊喜吗? 有些花处在半开不开当中,却在这一刻,全部都盛开。 秦商歪着头。 "对,这个要送给男朋友惊喜的人呢,就是我,我要送惊喜给那位,坐在那里的先生……"林漫的手比着秦商的位置,她说过自己不怕别人看的,她习惯了别人注目的眼神,她干的就是这一行,所以别人看着她呢,她都当别人是透明的,她的世界当中就能看见秦商。 生日嘛,总是需要一种意义的,她不大想让他的生日变成一种亏欠。 "林漫,是林漫。" 楼上有人把她认出来了,她虽然知名度不是那样的高,可值钱她身上出过那么多的新闻,毕竟上过热议的人物,女人都是天生好八卦的,有一个人将林漫认了出来,那知道的人就会开始增多。 林漫为这首歌她准备了很久,她也请教了专业的人士,唱得好不好就当是一种表达吧。现场的乐队也是没有料到,竟然有大人物跑到这里来献唱。 "今天是我男朋友的生日,秦商生日快乐,希望你每一天都过的开心,希望你身体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她不祈求别的,她就希望秦商身体健康就好,身体能健康这就是最值得的。 "练了一首歌,可能唱的也不是很好,你就随意的听听,漂洋过海来看你,送给你,今天我也打飞机过来来看你了,为了给你准备这些惊喜,我后半年估计要吃土了,我要成为一个吃土的girl,天仙儿看这里,美丽漂亮的都在这里。" "我去!" 这女的是在告白吗? 我天啊。 男的告白倒是看见的很多,女的告白,还整的这么大,第一次见。 林漫说过她学什么都挺快的,就算是厨艺吧,她投入的时间和做出来的东西也是成正比的,学唱歌也是一样的,不见得唱得多好,但是她唱的也是不差的,给自己打分,她能给到80。 她站在台上,他坐在台下,秦商的瞳仁里装得满满的都是她,和水一样的清澈,微微的晃动着。 这个世界上呢,是有真爱的,比如他秦商和林漫。 楼上的人都在听,觉得唱的是真的可以的。 "学学人家的女朋友。" "我学?请问我过生日你记住了吗?每一年都要我提醒你,你还是先学学怎么做男朋友吧。" 助理捧着一大捧的玫瑰,天知道他捧着这些花,走了一路被人看了一路,他心里很心酸的,不是送给自己的老婆,而是送给他的老板,今天晚上他被喂狗粮喂的满满的,吃糖吃的都要得糖尿病了。 捧着一大捧的花走到秦商的位置,林漫那边即将结束。 "……一生与你相依。" 秦商倒是没客气的接过来了花,他抱在怀里,可是因为他行动不便,一会准备起身的时候,可能需要助理帮着抱着了,花气袭人。 能娶这样的老婆,他也觉得自己是足够的优秀,不是每个男人都配这样对待的,他是值得的不是吗? 他就是最好的。 林漫下台的时候,上面竟然有人喊了一句、。 "再来一首。" 好多人哄堂大笑。 "来一首呀?"林漫看着上面:"来不了了,惊喜已经给过了。" "我支持你,把男朋友变成老公。" 林漫赞成的点点头,不过她很聪明,早就将这人变成了自己的老公。 秦商起身的时候,好多人看热闹的心思就淡了,这什么情况?双腿都有问题呀? 不过这女人真的很好,遇上这样的一个女人,真的是幸运,她不在乎你这些的。 林漫送给了秦商一个拥抱。 "有没有觉得很高兴?"她仰着头问他。 "有,当然有。" 他们选了一家店进去吃饭,那家店的老板很有意思,还特意的赠送了一道菜,服务员端着菜上桌。 "先生小姐,这是我们老板赠送的,她说你唱的歌特别的好听,她也是你的粉丝,你能为她签个名吗?" 林漫并不知道,她不过就是给秦商一个惊喜,最后变成了大大的惊喜,又上了热议榜,林漫啊怎么说也算是个名人吧,对男友表白,好女人,下面紧接着有人说,之前就有人扒挂,林漫和秦商早就结婚了,而且两个人是大学的初恋,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的,有知道秦商的更是普及了一些之前的新闻。 我大秦商棒棒哒的,娶的老婆都是棒棒哒的。 男神变成老公,值得你这样对待。 林漫笑着道了谢,助理将花和蛋糕摆在桌子上。 "你给我拍一张照片。"秦商说。 "拍照?"林漫不解。 因为秦商也不是很喜欢拍照,他比较喜欢拍别人,拍风景,很少会自拍。 "我需要让他们见一下现在的场面。" 他是指家里的人。 林漫拿着自己的手机,好了,知道你就是个心机boby,想让别人羡慕吗? 拍了一张,递给秦商看看,林漫拍照的技术也就那样了,秦商觉得人长得好,技术就成了不重要的存在,放到自己的朋友圈,这是近几年来他正儿八经的愿意放一张照片。 配上文字,有个人漂洋过海的到了我的城市,陪我度过生日。 林漫刷了一下微信,觉得他可真酸。 下面的留言倒是很多的增多,商女士的,秦商朋友的,以及吕文和林清华的。 吕文看着那条微信,她和商女士正在通话呢,商女士给她邮寄了一些东西,看完她就顺带着刷了一下,结果竟然看到女婿晒恩爱。 吕文也不会发别的,发了一堆的蛋糕。 "哎。"深深叹口气。 林漫这样子,她真的担心,一个女人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她不是说盼着女儿不好,可这个世界上你说有什么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你总是要未雨绸缪的嘛。 这都要把秦商给捧天上去了,一天比一天过分,一天比一天疼的很,就算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能这样啊,她是没得糖尿病,她要得心脏病了,秦商为了林漫伤的,女儿心里有亏欠,她也能理解。 但她还是希望林漫对秦商的感情收一收,别堆得太满,这样很吓人。 林漫将自己的牛排分给他一些,秦商将自己的盘子和她的调换,这是今天出现在他身上唯一绅士的动作,主要林漫将一切都做了,都没留给他什么。 "为什么这样看我?"他端着酒杯。 生日这种大日子,就该喝一杯的。 林漫对着他笑。 "觉得你好看。" 秦商认真的点点头,这话是没有错的,他也不信林漫这是恭维,他长得就是好看。 "想要长成我这样,你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了,但是生个和我一样的儿子,还是有希望的。" 林漫无语的笑了笑,你就那么自信? 基因这种东西都是不好说的,万一就长得像我呢? 你没有听说嘛,儿子长得像妈妈。 生孩子这件事儿,现在对于她来说,还有些遥远。 "为什么不是女儿?" 秦商慢慢说道,其实他是喜欢女儿的,但是生了女儿就太cao心了,你会怕她被人骗,早晚会有那么一个臭男人从自己的手里把她骗走的,秦商可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排斥当岳父的感觉,不要! "这些花,花了你不少的钱吧?" 据他现在猜的,林漫未来几个月的工资已经嘚瑟光了吧?之前还有那些树呢,她已经是负载累累了,又订了酒店要带着她父母出去玩,恐怕也没剩几个钱了。 对于老婆不花自己钱这码事,秦商觉得还好,看你怎么理解了,她能赚她有的花就好,反正他的钱都是她的,早晚都能用上。 林漫点头,可不是,没有赶上好时候,这时候鲜花死贵死贵的,助理一开始还提醒她去订进口的,那就真的是一口老血喷出来了。 她林漫花钱买花,你要知道,这已经很奢侈了。 吃过饭又和秦商去逛了一下,秦商看中一块表,大概几万块的价格,他很喜欢的,目光停留在上面很久。 他不是没有好的手表,只是今天莫名的觉得这一块很对心思。 "你今天过生日啊。"林漫提醒他,送手表这个,是不是会有个谐音什么的? 她不喜欢。 秦商没忍住笑了出来,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迷信了? "送手表,是送增加的时间。" 林漫刷卡。 很阔气的刷卡,刷的很慡。 给她老公买了一件风衣,两万多,刷的心都流血了,怎么会这么贵? 都是花自己身上了,不要ròu疼。 "那我真的收下了?"秦商假意的客气客气。 漫漫点着头,七窍都要流血了,可老公提出来了,不能不送。 她的稿费……她的熬夜辛苦,都飞了,飞的一片一片的。 原来花钱真的比赚钱容易呀。 两个人回到车上,秦商比林漫高兴的多,他想买的都买到了,比较满足,有人宠的感觉很不错的。 回到酒店,酒店的经理说晚上有烟花放的,就在西南角。 "烟花我就不看了。"秦商有些累,想要回去休息。 别呀。 我花了那么多的钱,不是为了给别人看的,是为了你,为了你! "那个吃的太饱了,我们过去看看,消化消化吧。"林漫提议。 秦商挑眉,又有节目了? 他的腿不是很方便,漫漫是知道的,她能反常的理由就是她还有惊喜,不然回来的路上颠了一个小时,还有什么不消化的?秦商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男人 有些时候该傻也必须装傻。 "好啊。" 助理一边指挥人放礼花,一边默默的吞着狗粮,他真是受够了,幸好不是每天过的这样的刺激,看看人家的老婆,就真的觉得自己的老婆是白娶了。 大家都是老婆,为什么你就差这么多呢? 老婆! 今天酒店都有通知的,有位客人的男朋友过生日,晚上准时准点会有烟花看。 秦商站的不稳,他靠着林漫,林漫的双手扶着他,我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脑细胞,我已经努力的去让你开心了,虽然不知道这样做,能让你开心多久,但是哪怕只有一秒,我也是成功的。 感谢这一路有你,感谢你老天安排你和我认识,感谢你来追我,不然我哪怕就是喜欢一辈子也绝对不会开口的。 对于林小漫来说,秦商的颜值,就注定了他站在神坛上,她偏偏不是激动的类型,她可能会欣赏,但不会伸手去碰触不可及的东西,所以她非常感谢秦商主动的迈出来了这一脚。 很感谢秦商与她相爱,感谢秦商与她心意相通,让她知道,原来谈恋爱是一件这样值得高兴的事情,原来被人爱,去爱人也是一种幸福,她做到了很多女孩子没有的,她拥有了家庭,拥有了丈夫,未来的几年或者十几年,二十几年,一辈子,她都会带着这样的心思去爱秦商,用整颗心去爱他,一直爱到天荒地老。 你是我的秦商,你是我的学长,你也是我永远的男朋友,如果他们永远生活在这里,那么她愿意永远的将春天送给秦商,将冬天留给她自己。 她今天就许了一个愿望,她希望秦商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我的人我希望你会幸福,永远幸福下去。 秦商,我爱你! 林漫睡了以后,秦商看到了那放在花束里的卡片,他坐在灯下,久久的看着,然后用卡片贴在自己的脸上,好久之后笑了笑。 ☆、第一百六十九章 恋爱的商 秦商晚上带着林漫参加了一个商务晚宴,知道这些她不大喜欢倒是很少主动拽上她,也许是今天情况比较特殊吧,林漫摆着手,可对方依旧伸出了手邀请她,她无言的看了一眼秦商,秦商只是淡淡的挑起眉头,他没有办法为她解围,至少目前的他不太适合跳舞,侧着脸然后眼睛里溢满了笑意,突然伸出手拍了两拍,林漫被对方给拉了出来,她闭着眼睛支着牙,今天的老脸都要丢在这里了。 她四肢不太协调的,不适合跳舞。 徐徐的凉风吹起打在窗子上,屋子里则是一片的热闹,秦商端着杯子,指尖捏着杯子,杯子里装的都是白水,和林漫待在一起,她会看管他看的特别的严格严厉,杯子碰唇,喉结一动,欣赏着前面跳着舞的人。 秦商一直觉得最近在林漫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特别让她觉得幸福或者高兴的事情,那种洋溢的气息从她的发丝到脸庞都能看出,他侧着脸慢慢的看着。 他的手机响,还是身边的服务生走了过来提醒了他一句。 "先生,您的手机响。" 秦商从位置上站起,服务生见他行动有些问题,没有盲目的伸手而是先观察客人是否需要帮助,秦商缓缓的站起,然后架着拐杖离开座位,这个破玩意他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才能扔掉。 "秦先生……" 秦商的眼中颜色换了另外的一种。 "这样,你按照我说的去做。" 秦商交代了几句,他挂了电话林漫那边也结束掉了,她歪着头看着他的方向,秦商对着她眯了眯眼睛笑了笑。 有些坏人,必须他来做!动不得?在他这里就不存在动不得。 乔楚最近被工作搞的满头都是官司,烦心的很,她开车出去,前面有人站在她的车前,乔楚按了一下喇叭,对方没有动,乔楚拧着眉头,什么情况?对方走了过来,敲敲乔楚的车窗,乔楚没敢直接降下车窗,谁知道对方是怎么个情况?万一突然往车里扔什么,她怎么办?等到后方有人走了过来,在有第三人的情况下,乔楚微微的降了一点车窗,一条fèng隙而已。 "你堵在前面,我的车过不去。"她说着。 "我代表秦商先生想和你说几句话。"对方开口。 "我不认识什么秦商,你搞错了。"乔楚马上就要升上车窗,精神无比集中,可是对方的手伸了过来,乔楚觉得无语,她火大的推开车门:"你到底要做什么?"青天白日的,难不成还要修理她? "秦先生说请你以后不要骚扰林漫。" 乔楚听得无语,这可真是嫁入豪门了,果然不同了,她那天说什么了?就值得今天直接派人来找她?为了警告吗?还是为了炫耀?她乔楚有没有一句话伤害到林漫的? 林漫在她心里已经变得有些面目可憎了。 "我没有骚扰她。" 这话不是林漫一个人说了算的,她生活在成荫,而林漫在T城,自己怎么能骚扰到她? 会不会有点夸张? "秦先生说,如果你不清楚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林漫的事情,他就帮着你普及一下XX年XX月XX日你收到张佳岑从银行打入的一笔三万块钱的转账,论坛上关于林漫的黑料都是经由谁的手放出去的?" 乔楚站在原地,只觉得双脚双腿全部都结冰了,不可能知道的,怎么知道的? "秦先生说,这三万块你觉得并不是你出卖了林漫的钱,可你也就值三万块,你做的这一切他都知道,他请你做好准备,等待着他接下来的阴招。" 对方说完这些话转身就离开了。 乔楚坐回车里,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回过神,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张佳岑出卖自己了?她为什么要说呢?秦商又是怎么知道的? 完了! 秦商想要对付自己,她还能好吗? 乔楚的担心并不是多余,而是很快就真的变成了现实,先是她的工作紧接着的就是她的家庭。 乔楚的父母买菜回来,看见门上贴的东西,乔楚的母亲脸上血色全无,快速给扯了下来。 "怎么贴到家里来了?有没有人看见?" "你先进去,进去说。"到底乔楚的爸爸还能淡定一些。 只是文字,却也让他们足够的触目惊心了,这要是让女婿看到了,女婿不会怀疑吗? "我给乔楚打个电话。" "你先别打,打了又有什么用?"乔楚回来也是于事无补。 乔楚的婆婆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的人,起初夫妻俩都认为这是骗子,但是这骗子有些不一样,他不骗钱,只是讲了一个故事,故事的内容呢,很快他们就听懂了,从乔楚大学毕业进入到的公司然后是她突然回到成荫,之后是她同学借助了谁的关系将乔楚调到了某部门。 "你说的陈部长是……?" 对方说了一个名字。 乔楚的公婆两个人身体僵硬,再傻也不至于不认识陈部的大名,可乔楚怎么会认识到这样的人?怎么接触到的?还有为什么对方会帮着她调到这么好的单位和部门? "你把话说清楚了,你到底要表达什么?你来找我们不就是为了破坏乔楚的名声,你说清楚了。"当婆婆的受不了,说这些为的是什么,她都清楚,知道这里面有害的成分存在,可更多的她是好奇,乔楚究竟是做了什么? 那人就这样走了,上了车,车的牌子老两口看的很清楚,这是某部门的专车,这种车牌不至于有假的吧? 乔楚到底得罪谁了? 既然能攀上那么高的枝儿,到底为什么看上自己儿子的? 两个人回了家,坐了下来,婆婆是心惊ròu跳的,他们一辈子都是普通人,没打算和上面有什么联系,也没这样的本事,但目前来看,家里娶了一个了不得的儿媳妇。 "怎么办?" "你先别自乱阵脚。"可那个车的车牌给他们带来了莫大的刺激,当婆婆的忍不住,这事儿可大可小的,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家庭,给儿子打过去电话:"你现在马上回家一趟,现在回来,家里出点事情。" 老夫妻俩是想不出来什么,只能让儿子用脑子去想想,你这个老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乔楚的老公摇头,不可能的,认识那么大的人物从来没听乔楚说过? 乔楚身上他觉得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事儿,真的要说起来,倒是她那几个同学,他结婚的时候是没见到齐胜男,是听家里人说的齐胜男来了。 "这事儿还是不对,她一定有什么瞒着我们,她父母没有生过病,突然就回到了成荫说是为了照顾父母,这说不通。"当怀疑的种子被种下,揣测和怀疑就会慢慢生长,乔楚最近这工作似乎折腾的厉害,她得罪谁了?她干了什么? 公婆外加丈夫坐在客厅里,乔楚进门的时候就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今天有个人找到我和你爸说了一些话……" 乔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幸好没有提那些,她攥着自己的指头,手已经冷的像是冰块,秦商你够狠。 林漫你也够狠。 我们同学一场,谢清韵怎么对你,你不报复,齐胜男怎么对你,你也不报复,柿子要捡软的捏是吗?我就是在生气,我没去破坏你的婚姻,这是你逼我的。 真的说起来,乔楚认为谢清韵和齐胜男对林漫所做的每件事都比自己过分,但林漫没有找过任何人的茬,她现在却来报复自己。 乔楚自然有办法推掉这一切的,工作是朋友帮忙,她和谢清韵以前的关系确实是好,公婆也挑不出来什么,他们要去当面对质吗?今天来的人是什么身份,她不清楚。 "我大概能猜到,我念书的时候一个寝室有个同学叫林漫,她很本事的,家庭普通却嫁了豪门,她在学校的时候很普通低调,但是一个寝室我们六个人却有两个人和她过不去,再后来出了社会,竞争多了也许是人学坏了或许人家天生的就是心思深沉,我和她之间之前有些不太愉快,有误会有纠结,她之前来成荫出差我想找她解释清楚,结果她可能又生出来误会了,至于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我觉得可能和之前她发生了一些意外有关系吧。" "什么意外?"婆婆问着,能有什么事情,让人家花这么大的力气来破坏你的家庭?这完全的就是说不通。 "她被人QJ了。"乔楚淡淡道。 乔楚的婆婆一脸不敢置信,这都叫什么事儿?她被怎么样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乔楚你别把我当傻子看。 "我知道你是名牌学校毕业的,也知道你脑子转的快,但讲瞎话也是要打打糙稿的,乔楚我今天告诉你,这个事情你不解释清楚,这页就没有办法翻过去了,我们家就是个小康之家,没有多大的本事,但那些乱七八糟的别想进我的家门,你来说说看,她被人怎么样和你被报复有什么关系?她疯了吗?" 无稽之谈。 "她认为是我害她。" 乔楚将谢清韵导演的一切都推到了林漫的身上,她现在变成了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事呢是解释清楚了,不过公婆信不信这她就不管了。 他们夫妻俩回了家,乔楚丈夫现在都没有办法正常的去看待妻子,因为这些事儿在他来说,根本就是发生在天边的,他不能理解,不能相信的东西,而他老婆就是这些玄幻当中的一部分,他怎么去信? "你觉得她说的是真话假话?"当公公的觉得还是不对劲。 "假话。"一个字她都不信,乔楚一定瞒着什么。 以前觉得儿媳妇挺好的,不多言不多于语,现在来看,会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这咬起人来直接要命。 "你去打听打听,她那时候为什么从T城回成荫。" 能打听的必然是认识乔楚家的,中间人和乔楚的母亲讲了,你亲家现在问我,你女儿为什么突然从T城回来,是小夫妻俩出什么问题了吗? 乔楚回了娘家,她妈一脸沮丧的告诉了女儿,最近这是怎么了?倒霉透顶了。 "到底是谁怎么着你了?" 乔楚冷笑:"针对我。" 将事情说了,她不认为自己有错,在那种情况下,别人被怎么样总好比自己被怎么样,说她错的人,那就和她换个立场,让说话站着不腰疼的人来试试,那个时候真的有人能替你受这一切,你是出卖她呢还是出卖她呢?别和她讲什么道德良心,这些东西都是在看不见具体情况下说出来的。 乔楚的妈妈伸手打了女儿一记,乔楚你糊涂啊。 你自己的事情,可是怪到别人的身上呢?这完全都是不搭的,即便你恨她,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那妈你告诉我,我当时要被人QJ,为什么我总是遇上这些事情?我是应该的吗?我生下来就是被人糟蹋的?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遇上,毁我还毁的不够吗?"乔楚对着她妈喊,她妈彻底没有声音了,当妈妈的什么都说不出来,是啊,为什么总是让楚楚遇上这些事情呢? "这个世界这么大,是不是倒霉的事情都发生在我的身上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什么最重要?我失去过一次,还要让我失去一次,我没有疯就算是我造化大了,从念书开始谢清韵针对她,算计她,她处处落入到人家的陷阱里,我怎么没见她去报复?还不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有,还不是因为我好欺负,真的拼起来,那大家就鱼死网破,她不给我活路走。" 看看到时候是谁丢脸丢的大,我活不成那你也别活了,事情报出来,你还和秦商好好的生活着吗? 乔楚写了一封信,她原本是想邮寄到集团总部,想着商女士总会收到的吧?可也怕信没有到商女士的手上就被清理掉了,找记者去爆料这种对自己太亏,毕竟自己现在还没有被逼到死路。 齐胜男怀孕了,去检查的时候医生说恭喜她,她拿着单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恭喜啊? 生孩子? 到了年龄了,其实是该生孩子了,可一旦生了孩子,就有了更多的牵扯。 从里面离开,戴上墨镜,她目前还不想告诉林同,因为她还没有确定好,自己是否留着这个孩子,刚刚上了车,接到乔楚的电话。 "谁?我怎么会认识她婆婆,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才怪,齐胜男是不信的,不过既然乔楚不说,她也懒得问,她自己身上还一盆子的屎没清干净呢。 * "你通知她了吗?"商女士握着电话,她离开了自己的椅子,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将视线放远。 其实现在这个时代,有什么病,真的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只要心情整理好,她相信是会有未来的。 作为一位婆婆,作为林漫的忠实粉丝而言,她非常遗憾听到这样的消息,尽管是疑似,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提醒林漫去做检查,能早些可能就不会这样了。 手撑着自己的头。 "还没有,因为是疑似。"医生解释着,说了很怕会影响到病人的心情,林漫的情况确实很怪,做了几次检查硬是检查不出来什么,但是她咳血的症状已经越来越明显了,有些病它只是潜伏期还没有形成,但症状是这样的明显…… "好,你不要讲,我来对她说。" 商女士收了线,她顺了顺自己的胸口,她觉得胸口有些压抑。 她觉得非常遗憾听见这样的消息,但是他们需要正确的去面对。 "林漫,是妈妈。" 商女士约了林漫一起吃午餐,其实商女士今天中午非常的忙,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她推掉了好几个行程,就是想陪着林漫好好的吃一顿饭,好好的聊聊。 林漫到的时候商女士 已经等候多时了,服务生拉开门,林漫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妈,你来多久了?" "不是很久。"商女士对着林漫笑笑。 多好的姑娘。 "你坐。" 商女士原本是想吃完以后再说,可林漫她多聪明,稍稍一点反常她立即就能感觉出来,为了什么,大体她也猜到了,现在的科技太发达,她知道打一些字,看看一些病状,就猜到了。 "妈,有什么话你还是现在说吧,不然这顿饭我没有办法吃下去。" "医生给我打了电话……"商女士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林漫端着杯子喝水,还真的被她猜到了,意外吗? 其实是在情理之中的,她猜到了会这样,她最近咳血的次数真的太多了,放杯子的手顿了一下。 "我找机会告诉秦商。"这样的事情不能瞒着秦商,以后真的有什么,秦商会怪她的,人脆弱的时候是需要依靠别人的,有什么事情你们商商量量的来,总比一个人扛着的好。 "不要。"林漫拦住婆婆的话,她脸上的笑容正式落了下来,她有很努力很努力的去维持脸上的高兴,可是这样的消息总是会让人觉得有些不太快乐,快乐不起来,秦商现在的状态已经够差了,她不想在踩一脚,她希望看着秦商好好的度过这一个阶段。 就像结婚的时候曾经说过的那句一样,我将春天送给你,冬天留给我自己。 林漫低着头握着那个杯子,不只是秦商,就连她的家里她都不要说,她希望婆婆能帮着她保密,现在也不过就疑似而已,没有确诊,也许哪方面出了问题。 "林漫……"商女士叫住她,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以谁都不通知? 就单说你的父母,他们有权利知道这些,不然将来自己要怎么面对他们?她拿什么来面对他们? "妈,秦商和我……"林漫去翻自己的包,她说了一句抱歉,她去找包里的面巾纸,她不流眼泪而是流鼻涕,这可能是秦商生病以后养成的毛病,因为好多时候你哭,他会跟着难过,抽出来面巾纸捏了一下鼻子,那双眼睛湿漉漉的看了过去:"我出事他会很糟糕的,所以绝对不能说,秦商他现在不能受刺激,他前天和我说,那个人走了,如果走了我希望那个人永远都不要回来。" 你看她都没有得过这个病,也不太清楚得了这个病以后会怎么样,还能留给她多久的时间,或者说没有什么影响,她可以和秦商好好的一起活下去,她的生活有点乱,她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去缓解。 相信她,她可以做的很好的。 商女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看了林漫好久,她过去就觉得吕文很坚强,她也一直认为坚强用在女人的身上特别的残忍,原来有些东西真的是会遗传的,林漫很强大了,真的很强大了。 "妈妈,希望你有什么要及时的告诉我。" "好。" 商女士和林漫分手,林漫要回单位,她则是要去机场,她在车上给儿子打了一通电话,她现在很想听听秦商的声音。 "秦先生,您母亲的电话。" 秦商接过来电话。 "妈,怎么了?" 商女士拿着手绢擦着自己的眼眶,她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有没有吃午餐?林漫没有来找你一起吃吗?" "她?"秦商的背靠在椅背上,松口气,看了一眼手表,嗯,真的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她最近可能比较忙,我猜着她应该是快高升了。" 从程诺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林漫的位置肯定是要动了,这并非是程诺cha手,林漫也许即将要进入到中心专题部,担任主持人以及编导。 提到林漫,秦商的唇角都是向上的,最近真的感觉到她似乎很开心,事业获得满足的时候,人整体的心情都是上扬的。 商女士不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变笨了,还是林漫又变聪明了,秦商这么个精明的人,稍微的有点风吹糙动他绝对都能感觉得到,在这种伤心的情况下,她竟然能让秦商认为这一段她过的特别的愉快。 那个孩子好多的事情她都不愿意说,她都一个人埋在心里,她不喜欢分享的,她自己独自消化。 中午回来,原本她还有点时间可以睡一觉的,但林漫了无睡意,她看了一篇霍金与加州理工学院的理论物理学家莱昂纳德。蒙罗蒂诺合写的文章,一群金鱼被养在圆形玻璃浴缸里,他们看到的世界和我们所处的世界,哪个更加真实呢?在金鱼的世界里,由于光在进入水时发生了折射,在我们看来做直线运动的一个不受外力影响的物体,在金鱼的眼中就是沿着曲线运动的。而如果金鱼足够聪明,那么,金鱼也可以在他们的世界里总结出一套物理学规律。虽然,这样的规律对于金鱼缸外的林漫来说,根本就是胡说。其实,人生时不时的是被困在玻璃缸里的,久了便习惯了一种自圆其说的逻辑,高级的还能形成理论和实践上的自洽。从职业到情感,从人生规划到思维模式,无不如此。 生与死,其实也不过是人人都会经历过的过程,死亡可怕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会离开父母,离开秦商,她不敢去想秦商以后的日子……秦商太执着了,又过于强迫,他认为喜欢的东西就是最好的,与其说是他给自己挖了坑,不如说潜移默化当中是自己给秦商挖了一个大坑,漫漫不害怕真的得肺癌,她怕的是,她真的得病以后秦商的未来。 她没有办法对秦商放手,可是现在她似乎也没有办法送他一个团圆。 其实被太喜欢,也是一种忧愁,我不知道未来的你生活,我该如何为你安排。 林漫拿着手机,她划着号码,划着划着还是拨打了出去,她想听听秦商的声音,今天他是不是有乖,是不是身体棒棒的。 "你和妈这是打好商量了吗?" "是妈妈给你打了电话?"林漫笑。 "你之前半个小时左右,问我有没有吃午餐。" "那你吃了吗?" "要不要来检查?"秦商的饭还真的没有动,原本和他妈通过电话以后他是准备吃的,结果有临时的加急文件送了过来,一忙就忘记了。 林漫在笑,秦商也在笑。 "那你一定没有吃,我打了这通电话,你就准备吃了。"这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我吃了。"秦商撒谎,他都相信自己是吃了,她怎么说? "你没有吃。"漫漫缓缓道,她隔着电话就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他办公室里的味儿。 秦商真是败给她了,她说没吃就没吃吧。 "今天的饭不太和我的心意,你也知道我出个门有些不太方便,又没有老婆送过来的爱心午餐。"他突然小抱怨。 林漫的手指捂着自己的右脸,她的视线悄悄向上看,努力向上看着,她努力去瞪,尽全力去瞪。 "我做的饭也不好看,还不如买的。" 她真的手艺还是欠缺那么一点点,她也有看过人家的饭盒可以做的那么漂亮,可轮到她的手里,她做出来的样子有些难看,也许这东西就和审美有关系。 "你最近都没给我写信了。" 秦商:…… 他最近真的很忙,也就没顾上了。 晚上林漫站在自家花园里看着头顶的星星,满满星空一闪一闪,漫漫拉拉自己的外套,她觉得多少有点冷,仰着头看着最亮的那一颗,对于她来说,秦商就是天空最亮的那一颗,我也不清楚我的未来会怎么样,我只能尽我现在所有的能量和力量去爱你,秦商,我愿意将我最美好的都送给你。 真的真的。 林漫回来的第二天,收到林漫的明信片,真的就是一张明信片,对这些秦商没有太研究,觉得那个明信片都不好看。 "秦先生……"助理进来通知秦商,他的会议已经到时间了。 秦商快速的将明信片扭了过来,背面就是林漫的字迹,写的大概就是她此时的心情,寥寥几笔,她总是认为自己写的字不好看,其实在秦商来看,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没办法,有个写字非常漂亮的老公,老婆的字还能丑到哪里去? "有没有红色的笔?" 助理一脸的懵逼,这个时候要什么红色的笔? "我马上去找。" 秦商拿到笔,在明信片的后面写了一个字,递给助理。 "发顺丰给她发回去。" 他自己都没觉察出来自己在笑,屋子外面的光似乎都被集中到了秦商的头顶,绚烂的光打在他的脸上,他将明信片放到助理的胸口,然后伸手拍了拍,仿佛这件事特别的好笑一样,笑着离开了办公室。 秦商坐的位置后面阴着,会议室里面没有多少的光,前面的人在说着什么,他倒是注意力非常集中,高速高效的进行着工作,助理去办好秦商交代的事情,他做人家的助理,自然要时时刻刻的盯着老板的情况注意,今天秦先生似乎就真的特别高兴,是因为太太的那个明信片?他扫了一眼秦商手里的纸面,收回视线。 那上面有一副牙齿,嚣张至极的那种牙齿。 会议结束因为到了中饭的时间,这边的负责人已经订好了酒店,秦商却笑了笑摇摇头,他明天大概没有时间出去,后几天也没有,说来说去只有今天有时间,他还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做。 对方几次邀请,奈何秦商没有动摇,对方也不能勉强。 "秦先生要去哪里?"助理满脑子的问号,中午是没有任何行程的,这是要去哪里? "你带我去附近的步行街转转,就是那种卖纪念品的地方。"秦商道。 助理很想死在地上,老板那样的地方一点都不适合你,和你一点都不搭好吗? 完全不配。 你去哪里要做什么?真的没有什么好买的。 上下扫着秦商的这一身,穿着这样衣服的人,去那样的地方转?你要转什么东西呀? 司机带着他们去了步行街,最热闹的那一条,逛街的男人不是没有,架双拐去逛街的真是少见,助理就真的很想提醒秦商,其实咱们可以换个轮椅的,可是他不敢出声。 秦商对周遭的一切都比较有兴趣,他左看看右看看。 "那个是海螺做的风铃。"秦商走了过去,他的眼中只剩下那串风铃,薄薄的眼雾当中微微泛着涟漪,幽深的蓝色,神秘的蓝色,那风铃被风一吹微微的转动着,发出清脆的声音,秦商的手碰触着它,风铃在他的指尖上飞扬。 "这个多少钱,老板。" "180。"老板很大气的开了口。 助理恨不得一口血喷出去,多少钱?这个破玩意你卖180?你是不是当我们是傻子? 秦商摘了下来,助理和老板砍着价。 "50。" 老板勉为其难,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吧啦吧啦的说着这风铃其实多难得,你看大小差不多的海螺,你听听听这声音。 "爸爸,我想买这个。"陈明剑揪着她爸爸的手往这里跑,她喜欢那串风铃,买给她好不好?她回去以后会给爸爸捶背分次偿还的。 "多少钱?" 老板脸上乐开花了,今天的生意真是不错,又来了一头肥羊。 "180。" "18。"陈滔滔开口。 老板目瞪口呆,秦商的助理浑身僵硬然后碎成了渣渣,他是考虑了这里不是风情街嘛,你总要给人家赚一些的,这哪里是杀价?这完全就是杀人好吗? 老板:…… "你去别人家买吧。" "17,也不是真的海螺。"陈滔滔撇撇嘴,真的以为他傻呢?差不多就得了,骗骗奶娃娃就好了。 秦商笑了笑,他对陈滔滔自然是不陌生的,又将风铃挂了回去,风那么一吹,声音还是特别的好听,只是冬天实在太冷了,站在这里这么久,有点冻手了。 "走吧。" 老板叫着,然后看着陈滔滔,22就22,你别砸我生意。 秦商没有给34,而是给了35,陈滔滔大概猜到对方的想法了,不就是觉得两个加到一起34不好听吗?这有什么,444444他都觉得很好听,秦商买单他欣然接受,为什么?因为也许不久的将来秦商还会有特别需要他的地方,明珠那样定定刺头儿很难搞的,很难弄。 秦商又逛了一会儿,他没有办法坚持的太久,买了一沓的明信片,然后让助理快递回去给林漫,车子就停在路口,他们回去的时候秦商差点摔了,助理将他的拐杖放到车上,全程不去和秦商的视线多做碰触。 他靠着椅背,嗯,有点不舒服,也许应该找医生来看一下。 下午继续开会,秦商的手撑着自己的太阳穴,他侧着头,他几乎都是保持沉默的,出口的时候一般都是快速利落的见血,他就是他工作的样子。 林漫下了班,开车回去的路上给妈妈打电话,关心关心爸爸妈妈晚上都吃什么。 "你最近打电话的频率可真高。"吕文有些纳闷,这又是怎么了?每天至少一通电话了,打给自己,打给林清华,林漫最近是很闲吗? 吕文还上班呢,自己跑到里面去接电话,她觉得上班其实挺有意思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有点事情做,比待在家里闲着好受,照顾林清华那么久,真的没有在超市里站着舒服。 "我就是想你了。" 吕文不习惯,好好的说什么想,什么爱啊,腻乎不腻乎,她认为爱的表达方式就是隐藏在心里。 说了一会儿有cha播的电话,林漫挂了母亲的,是快递的电话,说是有她的快递,但是快递在单位。 "我的?" 对方说着从哪里来的,邮寄人是秦商。 林漫说好,请对方放在门岗,她开车回去需要一些时间。 她绕了一大圈,又开了回去,从门岗的手里接过快递,说起来这快递真是快呢,也是运气比较好,下午就直接发出,晚上就到了,派件了。 漫漫坐回到车上拆开,是一串风铃和明星片。 门口的警卫敲她的车窗,漫漫降下车窗,怎么了? "还有个快递。" 林漫接了过来,她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升上车窗,拆开,她拿着那张明信片盖在自己的脸上,是她邮寄给秦商的,秦商拿了一个红色粗粗的笔在上面做了一个批注,阅! 林漫用明信片捂着自己的脸,突然大笑了出来。 秦商啊秦商,你怎么可以永远都这样对我的心思呢? 这样不好的。 你让我,除了看你,都看不到其他的男人了。 漫漫的车停靠在那里停了很久,她拿着那张明信片自己高兴的忘乎所以,她就是很高兴,她亲亲那上面的字,那一笔的红,看着秦商买给她的那些明信片。 他寄这个东西的目的性非常明确,就是想她继续坚持下去。 秦商的助理陪着他去吃晚餐,同行的还有秦商的高护,助理就是猜不透,买那么多的明信片做什么? 这搞的好像是批发似的。 "我家呢,有个文艺女青年,她表达情感的方式就是随意的邮寄出来一张明信片,然后随意的在上面胡乱的写那么几句。" 助理不明白,所以呢? 秦商看着对方。 "你谈过恋爱吗?" 助理觉得自己被侮rǔ了,谈过恋爱吗?请把吗字去掉,他谈了好几次。 哎,只不过每一次都和一个人谈,折腾的厉害而已。 "我的老婆觉得我就是天底下最完美的男人,其他的男人在她的眼中都不能算是个男性,哪怕我出门每一分一秒她都会我非常的想念。" 高护同志倒是没有太特殊的表情,嘴角吐着白色的沫子,估计也就是个中毒中个生活不能自理。 助理是直接趴在地上了,他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 死不要脸! "呵呵,秦先生和夫人的感情真是好呢。"秀恩爱的,都是死的快的,而且一定都是感情不完美的才会这样说,或者就是老板只谈过这么一次恋爱,自己嗨得不得了,对方还没找到热的点呢,嗯哼。 "我和她感情一直很好。" 助理干脆闭嘴不说了,他只是客气客气,可他老板明显就是没有看出来,谁没有老婆似的,晒老婆他会差吗? "秦先生的太太长得非常的知性,很有气质,我是她节目的忠实观众。"特护给助理表演了一把,什么叫做拍马屁,狠狠的,稳稳的一巴掌直接拍上去,拍的被拍的人从头发丝慡到脚后跟。 "她也长得丑,不过其他的女人比她更丑,相对来说她还有一点的美感。" T ☆、第一百七十章 就宠我, "秦先生……" 秦商伸出手示意暂时先暂停,他有些特别的事情着急处理。 "你说。" "已经全部做好,即便真的陈部长过问,我们也会有办法应对。" "辛苦你了。"秦商黑黑的眸子探了出去,别说他玩的狠,他玩起来的其实一点都不狠,对方在狠点,林漫就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所以去死吧! "秦先生,客气了。" 对方又客气了两句,然后主动挂断了电话。 乔楚这边就有些倒霉了,单位竟然把她给炒了,可她是公务员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办法让你怎么进来就怎么出去,你闹破天也没用,毕竟分分钟就可以想到一种解释方法,说破嘴也没用。 再不接受就连对接的人都懒得对你解释。 乔楚回到家中,她最大的软肋就是她不敢闹,害怕事情闹出去以后丢自己的名声,她给谢清韵打电话,谢清韵现在就是完全的不管她,打多少通也没有反打回来。 她将电话扔在沙发上,后背全是凉意。 她拿什么和秦商作对? 也没有作对的资本,林漫就非要这样逼死自己吗? 别人怎么对她,她都没有关系,自己也不过就是错一次,她还是有理由的错,林漫间接的害了她不是吗?她只是一时想不开,她也没有问道详细的信息,那人自己找过去的,和她有什么关系?这样也能算到她的头上? 胡思乱想,晚饭也没有做,倒是丈夫下班回来,原来现在婆家就对乔楚的意见非常的大,你过去的私生活现在都叫人摸不到头脑,他们就是因为生活在一个普通的世界当中,所以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乔楚会认识陈部长,就算是她同学认得好了,会不会无缘无故帮着你调动工作? 你出卖了什么? 儿子头顶上的帽子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这事儿她暂时又不想说,说了就要解释,好好的怎么会被炒鱿鱼?现在没有机会好好的说,公婆又是那样的态度,她需要一个时机,一个好的时机去解释,眼下至少并不是这个好时机。 她自己都不信那些解释的,可现在又没有退路,一连瞒了几天,原本想着走走其他的途径,能瞒一天是一天吧,只可惜这天底下哪里有能永远瞒得住的事情,还是露馅了。 乔楚的丈夫是从别人的口中知道的,他当时听到了就觉得不太可能,他们这种单位和一般的单位又不同,除非是让人抓到了什么把柄,有很大的过错,不然都不会被炒鱿鱼的。 回到家,乔楚已经在家了,做饭呢,丈夫将车钥匙扔在桌子上,他觉得妻子挺神奇的,她有几个特别出名的同学从来就没听她提起来过,她认识一个陈部长也没有听她说过,现在她被单位开除了,依旧没说过?这都几天了?她现在是装着还上班呢是吧? "你最近下班挺早的。" "嗯,单位没什么事情。" 乔楚的丈夫别有深意的看着老婆,他发现乔楚撒谎的本事很强,一点破绽都没有,如果不是自己事先已经知道了,他什么都看不出来,她是怕自己担心呢,还是怕什么东西?不干就不干,有什么原因,你和我说,我帮着你出出主意,你这样一声不吭,从单位就出来了?你有什么过错? "吃饭了。"乔楚端着饭菜上桌。 "我今天遇到一个你的同事,她说你被开除了。" 乔楚站在原地,站了几分钟,她的腿有点麻,还不能移动,过了挺久才将手里的菜放到桌子上,她轻轻点了点头。 "为什么没听你说?" "没什么可说的。" 丈夫站起身,没什么可说的? "你是觉得对我没有一丝的亏欠?没有什么可说的?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们是夫妻,通知我一声你都没有做到,我是马路上的闲人吗?家里的事情你的事情,我还需要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你觉得这样正常吗?" "我说了能有什么办法?"乔楚反问,她坐下来拿着筷子吃饭,你能解决吗? 这就是秦商要整死我,秦大学长,你牛逼!"你为什么被开除?" "不是和你讲过我有个同学被人QJ,她老公现在认为这是我干的。" "乔楚……"乔楚的丈夫出口警告老婆,别张嘴闭嘴的就QJ行吗?你看见了吗?如果没有的话,你们都是女人,为什么讲话要这样的伤人?都是人家对不起你?按照乔楚现在所说的,就是对方一直对不起她,可换种思维,嫁的那么好,工作那么好,为什么和乔楚过不去?你做了什么让人家觉得过不去了? "不想过了?想要离婚?"乔楚出声。 乔楚的丈夫觉得她特别的不可理喻,有什么事情你都不和我说,你拿我当一个外人看,你希望我怎么对待你?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吧?这个丈夫我不敢说自己做的有多好,但也没有多烂。 拿了自己的电脑暂时回家里去住,他需要时间来考虑考虑。 没等他考虑清楚呢,乔楚这边提出来了离婚,等于给了丈夫迎头一棒,他都没说要一个解释,乔楚直接提离婚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这样的怕?离婚是解决事情的根本吗?他没有提到离婚的问题好吗?乔楚为什么一张嘴就是离婚呢?回了家待了几天,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想他还是想要知道一个大概。 登了门,乔楚正好在家,两个人谈的,不知道谈的什么,然后乔楚丈夫准备走的时候,和乔楚的爸爸妈妈撞到了,一个要出门,两个要进门。 "怎么要走了?"当岳母的问出口,知道他们俩吵架了,这已经登门了,就应该是要和谈好了吧? 乔楚的丈夫答应离婚了,谁的东西归谁,离婚的理由他也没有对家里解释更多,对父母只是说性格不合,可男方的父母坚持认为错都是出在乔楚的身上,她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秦商所知道的就是这些结果,他觉得很满意,非常的满意,有仇不报非君子。 乔楚还给林漫来过一次电话,不过林漫没有接,没有接的必要,很多事情走到今天,做朋友已经不能够了,她也没有这样的精力去应付乔楚。 商女士进了公司,前台说有她一封信,助理还觉得奇怪呢,给商女士的信怎么会放在前台呢?拿起来看了看,认真的看看里面,好像就只有一张纸而已,不知道纸里面卷没有卷什么,打开以后,确认就只是一张纸,重新将信放了回去,类似于这种不太重要的信件,一般都是这样处理的,很大程度最后都会被归类到垃圾桶当中。 商女士中午拆开看了一眼,然后那东西就进了垃圾桶。 编故事呢,是需要一定的逻辑性,她不是不记仇,她儿子的腿现在还没好利索呢。 她不知道这是哪个神经不太好的人写的,写来诋毁林漫的,不信家里人难道去信一个外人?丑人多作怪她倒是见识到了,原本在她这里这一茬就没过去,是秦商要求留着他来做,但,欺负人欺负上门的话…… 敲敲桌子,拿起来电话打了出去,陈部她是动不得,别人的话…… 想成就一个人太难,但是想毁掉一个人却很容易,特别是明知道这个人的软肋在哪里,一掐一个准,信件是哪里发出来的,只要想办法就可以找到,无论那个人走出来多远邮寄出来的,办法呢,是人想出来的。 乔楚只是觉得林漫对她太狠,逼她进死胡同,她报复一把,怎么了? 商女士就如法炮制。 乔楚的父母看见门上贴的东西,当时脸就白了,前一次贴的东西还好,只是文字,这就像是一场恶作剧,但是这一次法院为什么会传唤乔楚? 乔楚原有的单位报了警,已经立案开始侦查。 齐胜男正在检查,全家都知道她怀孕了,虽然婆婆的脸依旧不冷不热的,但关心明显多了很多,她妈更是高兴的三天两头的打一通电话,可能认为她生了孩子,就要绑死在林同的身上了吧。 "喂……" "胜男,你帮帮我。" 乔楚现在找不到人来帮自己,一旦她的罪名成立,她这辈子就都毁了,她只是走错了一步,她不是个圣人,她可以对林漫道歉。 齐胜男的语气很轻,帮? 怎么帮? 你这是恨不得林漫去死了,我帮你?然后等着秦商一块把我收拾了?我和你乔楚是什么样的关系? 我犯得上为你冒险吗? 乔楚的脸刷白,怎么能这样说话? "齐胜男,当初是你在中间挑拨离间的……" 如果不是齐胜男,她怎么会恨林漫恨的和什么似的? "乔楚我和你是朋友,和以前的乔楚是朋友,我只是站在我的立场帮你分析了一下,我认为林漫确实有错,她太过于冷静,一直到今天我依旧这样认为,但是我不会去恨不得她死,我很遗憾的告诉你,她没有被怎么样,她老公为了救她,两条腿都被撞了,现在都没恢复彻底,你也知道秦商是他妈的独生子,他家大业大的,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妈不玩死你,怎么会甘心?讨厌她,我也有过那个阶段,但我不会对她下黑手,看不惯一个人正常,看不惯就要做点什么,首先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你出那么大的事情你是受害者,现在已经成了加害者。" 原本就需要一个背锅的,你干的事情也不是天衣无fèng的,只不过就是差了一点证据而已。 "齐胜男,你和那个男人的事情,你别以为我不会告诉林同。" 威胁她? 齐胜男只想笑,乔楚啊乔楚,你看看自己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变成了面目可憎的人,一个人的变化怎么会这样的大?你是挺委屈的,可后面的路都是你自己挑着走的,没人拿着刀逼你,你自己不想想开,非要逮住一个人恨,往死了恨,你拼命的往人家的脸上呼巴掌,人家不稀得和你一般计较,你现在拿刀捅人,人家现在反击了,你又开始叫,这样不公平,这个公平是你说了算的吗?讨厌的人多了去了,不一定每个都要直接KO,除非你能力强大。 "你去告,随便你。" 齐胜男挂了电话,觉得这些扰人的电话以后就可以不用接了。 乔楚拿了那么灰色的收入这是确定的事情,但当时她也是看人脸色的,是有人示意她可以收她才要收的,结果咬了对方下来,也没有起到更好的结果,因为对方也是被踹下来的,官司有金牌大律师陈滔滔打的,摊上这个律师,也只能说她命不好。 陈滔滔事务所业内名声不太好,有些臭,实在和他的作风有莫大的关系,但是打官司这方面他是个强中手,原本这样的官司捏死乔楚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谁能想到陈滔滔竟然出来站台了。 可怜他这个奶爸,天天还得奶着孩子,还得打官司,不要太辛苦。 "你妈的脑子呢,其实是一般般的,但是爸爸的脑子特别的好,如果你没有遗传到我的脑子,我也只能对你表示遗憾,高中毕业以后你就可以嫁人了。爸爸只想告诉你,看见她没有……"乔楚就是陈滔滔给明剑立的活靶子,小姑娘心里有个不痛快什么的,有点小纠结什么的都很正常,活着就不可能不遇上讨厌的人,但这个人是把自己给折腾这叫一个彻底完蛋,你给别人留了一手的把柄,人家一打一个准,一把好牌,出了事情去报警拉上你的朋友,在最短的时间立案,而不是为了名声不停的妥协妥协,这整个过程都是扭曲的。 陈明剑小朋友抱着奶瓶,捧着书,走到哪里自己背个小书包,里面装满了书,有些是课程上还没学到的,她爸就给她讲了,有些她自己看着就很有兴趣,自己翻着看,学不会的地方在问爸爸,她发现其实她爸爸真的是无所不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陈滔滔和人谈事情,明剑就坐在一边的角落里,自己拿根比拿个册子,上面写些什么东西,等到陈滔滔谈好,她显摆的晒着自己的画纸,她觉得自己抓重点的功夫还是很不错的。 "这是写的总结?" 就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写出来的东西,是应该狠狠表扬的,但是滔滔拧着眉头。 明剑点点头。 "比起我写的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明剑眨眨眼睛,差? 那没有关系,她人生的岁月还长着呢,早晚能赶上爸爸的脑子的。 "这样的人呢,爸爸告诉你,遇上了一定要避开,不然就溅一身的血,男人也一样,可以没有温度却不能失了风度,你明白吗?"滔滔问女儿。 明剑想了想,比了比自己的大脑,陈滔滔挑挑眉头,他女儿喜好的男人……额,这么说吧,就没有太正常的,他女儿非常的喜欢霍金,认为霍金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男人,他真是有点为下一代的目光cao心了。 * 齐胜男怀孕五个多月,A又调了回来,原本是不该回来的,当初调走的时候就说好是一年的,谁也没有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他给齐胜男打了电话。 他太爱齐胜男了,见不到她,他受不了。 却怎么也没有料到齐胜男发生了一些变化,在单位就听说了,齐胜男怀孕了,他的吗? 可时间上,似乎说不过去啊。 猜想归猜想,但实际肯定不可能的,齐胜男不是个傻子,同样的林同家也不可能犯傻。 "我现在就想见你。" 齐胜男做了挣扎,她不想去的,她答应林同好好过日子了,可没有爱情的婚姻就如同枯萎掉的鲜花,她不爱林同,哪怕林同一个月一年都不回家她心里都没有一丝的想念,可这个人只要他出现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她的心跳速度就加速。 几经挣扎,还是见了面。 A受到的刺激可想而知,怀孕了吗? 竟然不是假的。 他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就不明白齐胜男为什么不能选择他?舍不得林同的家境吗?那比爱情还要重要吗? "你怀孕了?" 齐胜男顿了一下,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就目前来看,还看不出来什么,她的肚子挺平的,看样子他是在台里听说了什么。 "你把她打了。" A伸出手去拉齐胜男的手,齐胜男看了一眼四周,快速的又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她喝着水转移眼前人的视线,省得彼此尴尬,在这样的地方,她不敢太放肆。 她……不能打。 "齐胜男,你要和我分手吗?彻底的分手?" 齐胜男低着头。 "你说话啊。" 他着急。 他娶她,这样都不行吗? 齐胜男考虑的问题还有很多,在这个城市房价已经被炒的太离谱了,靠着他们的工资,什么时候能买得起一套房?她和林同一旦离婚,她的名声就扫地了,到时候她还能不能坐稳现在的位置?去别的地方打拼,哪里就那么容易的,而且A的家里也是农村的。 她家已经拖了她很多的后腿。 A明显就不想这样放弃,他认为两个人赚钱哪怕就是贷款买房,按照他们的工资还是有可能的,一点一点的来,你现在把孩子打了,我们重新开始,我们生活在一起。 齐胜男听得很明白,却也听懂了,这个我们,没有她远在家乡的母亲,没有她还在念书的弟妹,只是将她划进了A的生活中。 齐胜男回到家,看见婆婆在门口等着呢,婆婆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她是听说A回来了,齐胜男这下午就出去了,怎么能叫她不怀疑? "去哪里了?" "妈,我还有自由的吧。"齐胜男反嘴。 林同的妈妈狠狠用眼睛瞪了齐胜男的后背一眼,然后迈开腿进了屋子里,将保温桶放在桌子上,里面装的是汤,顺便帮齐胜男过来整理整理家里,齐胜男不是不能干嘛。 "我今天听别人和我说了一点八卦,过去的按照林同说的,我们翻篇。"她这是打落了牙齿和血吞,谁叫齐胜男怀孕了,林同不肯听她的,自己和他爸爸都说离婚,可林同不干,他们已经拿出来了林家的大度,齐胜男你最好别让我们失望。 "妈,你想说什么?你每天拿话来刺激我……" 林同的妈妈将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刺激? 一个月我过来三次给你收拾家里,我说过什么没有?你和我说话的次数加到一起有没有十次?我能刺激到你齐大小姐? "我让你检点一点,别人回来了,你的心就收不住了。" "妈,你这样没理没据的,我现在还怀着孕呢……" 她是个孕妇,要不要讲这些?是怕她过的太好了吗? 林同的妈妈回了家,然后以后就再也不来了,她要脸! 这样的儿媳妇,实在侍候不起,气的在家里歪了一个星期,台里那边她找了人帮着自己盯着,有点风吹糙动的,她这次是不会任由林同糊涂下去了,要么你就要你的宝贝老婆,别要你的爸妈,要么你就要爸妈,别要那个破烂老婆。 这事儿是瞒不住的,背后已经有人在讲闲话了,打的是她的脸,她忍到现在,她都要变成忍者神龟了。 齐胜男因为和婆婆有争吵,弟妹现在很少来她家里,通电话都是很快就挂,她弟弟妹妹都在外面打工,无论她说什么,都不肯接受她的学费,齐胜男和A又混到了一起,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她觉得需要人关心,林同呢,两个月没回家了,连个人影她都见不到。 她去产检,A开车到楼下来接的她。 "你为什么来?叫人看见,影响你。" 她现在都这样了,他怎么就这样想不开呢? "他家里人怎么没人陪着你?你月份也大了。" 一句话,齐胜男的眼泪掉了下来,她从前都是靠自己,可靠自己有些时候会累的,会撑不住的。 齐胜男和A一前一后的进医院,恰巧林漫也是去医院拿检查结果,商女士有和她谈过,瞒着秦商那段毕竟秦商的情绪出了问题,但一直瞒着,如果以后秦商知道,这件事儿就不可能大事化小,林漫决定说了,她还是希望检查的结果能给自己一个交代,不然她要对秦商说,自己现在依旧是疑似肺癌吗? 那边的事情他忙的已经暂时告一段落了。 林漫拿着电话因为在通话,所以电梯她没有进去,她怕信号不好。 "晚上几点到?" "大概九点左右,你不要等我。"秦商说。 这边他要忙完才能回去,九点落地,回到家几点,他都不确定。 "我要等你,晚上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林漫道。 早晚都是要说的。 "什么事情?喜事?你不要告诉我,你怀孕了。"是的话,那就真的是喜事了。 虽然平时也有做避孕的工作,偶尔那么一两次的也还是会有不小心的时候,提前告诉他了,应该是很让人高兴的事情吧。 秦商猜。 "你回来再说吧。" 林漫挂了电话,她进电梯,正好和齐胜男打了一个对头碰,齐胜男戴着墨镜,但是大家太熟悉。 "你也来看病。"齐胜男拧着眉头,没听说她有什么毛病,怀孕了? 那就真的巧了。 林漫的眼睛落在A手里拿着的那个包上,视线那么轻轻的一扫,齐胜男有些不自在的用身体挡住林漫的目光,林漫的记性很好,非常好,她见过那个包,不过那次是出现在齐胜男的手里,同样的包是很多,不过同样的挂坠,以及齐胜男目前的反应来看,那就不寻常了。 林漫点了点头。 "乔楚……" "停。"林漫比比手,她不想听,也不需要告诉她。 齐胜男耸耸肩,不听也好,没想到一个寝室里,乔楚最先完的,她明明是寝室当中最傻大姐的一个,谁能想到后期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过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这话是不是说假的。 "哪里不舒服?" "你呢。"林漫反问。 "我怀孕了。"齐胜男摸摸自己的肚皮,她不爱林同,但是她很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许是当了母亲,从未有过的感受,她也知道自己是潇洒一天是一天,被发现了,她什么都没了,可她还是选择这样干了。 没有理由的。 林漫去拿自己的检查报告,医生的话还是那样,林漫的脸色看起来倒是还好,医生指着眼前的座位让她坐。 "喝些什么?" "随便吧,现在有些紧张。" 检查的结果依旧是什么都没有,但是咳血依旧还在发生当中。 这就真的让人挺闹心了。 林漫拿着自己的检查报告,她站在大门口站了十几分钟,然后笑了笑下了楼梯,没有结果就是好结果。 秦商九点半的飞机,晚点了,以为林漫会来接他的,结果没有。 他在机场寻了一圈,按照她过去的行事风格按道理应该是会出现的,有点出乎意料,秦商的行李还蛮多的,助理将行李放到车上,秦商的车缓缓的离开机场。 抵达家中的时间正好快十一点整了,司机和助理将行李全部搬下车,然后离开。 "这是什么?"林漫提提他手里的东西问。 谁也不过生日,买生日蛋糕做什么? "用来庆祝的。" 不是说有好消息要分享的嘛,不管是哪一种好消息,他觉得自己都应该买一点东西回来庆祝。 林漫脸上的笑容却是一僵,现在问题就来了,她觉得非常的不好开口。 甚至她能预示到秦商一定会发飙,发飙的程度她还没有办法预估。 看着秦商,让他先坐。 "吃东西了吗?" "飞机上吃了一点,你想说什么?"明显他对林漫要说出口的话更加的感兴趣。 林漫的眼睛里闪过迟疑,秦商面上的颜色突然却冷了下来,只是一个细小的细节他不会看错的,做了什么对他有亏欠吗?这样的不好开口,是他预计失误?不是高兴的事情,那么是什么呢? "你现在可以说。" 林漫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秦商的眼睛里已经一丝的温度都没有了,没有坐在他身边,而是坐在了对面? 避开他? 感情出现破裂了?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上个月她飞了三次过去探望自己,这个月也有两次……减少的这一次是因为发生了什么? "我之前不是一直咳嗽……"林漫缓缓开口。 "嗯。" 然后呢? "一直没好,一直咳……" "嗯。" "然后有几天一直咳血……"林漫小眼神往秦商的身上扫了扫,秦商现在的脸和他周身的温度完全相同了,身上冰的很。 完了,林小漫,你要糟糕了,你挖了一个坑,自己跳吧,一二三!跳! 林漫的声音很轻,说到最后几乎就是声音都消失不见了,她应该听劝告早些说的。 "秦商……"林漫没有等到他的反应,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喊出声。 没生气吗? 秦商看着林漫的眼神,幽暗深沉。 "多久之前的事情。" "挺久。" "挺久是多久?" 林漫说了一个日期,她恨不得头埋到腿上去。 "医生是怎么说的?" "检查不出来,但是不能排除这种嫌疑。" 秦商试着站起来,林漫快速走了过去想要扶他,他的手抬起脱离开她的帮助,林漫无助的看过去,只见秦商一脸的严谨。 "你这一段这么反常的给我寄明星片是因为这个事情?" 林漫犹豫了很久,但还是点了点头。 秦商拿过来自己的拐杖,他撑在腋下,没有消息证明还是好消息呢,没有确切的消息对他来说也是好消息。 他低头去看了一眼摆在手边的蛋糕,原本是被他拿回来为了庆祝的,是从外地亲手带回来的,对于一个正常走路的人来说,拿一个蛋糕不会怎么样,但对于他秦商来说,这个蛋糕他是用了心拿回来的。 拐杖那么一扫,蛋糕就掉在地上了,狼狈的盒子移开了一条fèng隙,奶油堪堪的沾了一地毯。 "你也知道我行动不便,看在我是病人的份儿上……"说着病人,突然又想起来也许她自己都是病人呢:"你收拾一下吧,我不好蹲下去的。" 秦商回房间了。 林漫蹲在地上擦着地毯,可蹭上了,必须用水洗一下,不然会留痕迹的,可她现在也没有力气去洗地毯,只能交给明天家政公司来做。 林漫回卧室的时候,秦商已经躺下了,屋子里的没留灯,一看就是生气了。 他过去都是给林漫留灯的,虽然林漫喜欢黑暗,他总是怕她摔了,碰了。 漫漫坐在c黄边,试着想要和他说话,但是觉得现在说话不是好时候,她先去洗漱一下,等到出来他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动也没动过。 "我很抱歉,但是那个时候你的状态不是很好,我怕刺激到你。" 秦商摔开被子,他坐了起来。 "那请问你现在怎么又不怕刺激到我了?" 主意真是大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连通知都没通知他,让他不停的出差,她是傻吗? 不,她精明的很,她怎么会傻呢,她都为别人着想了,你是个圣母,对的,大圣母! "医生不是说没有出结果嘛……"林漫上手去拉秦商的手,嬉皮笑脸的,厚脸皮总是能求得原谅的,她做错了,她一时想差了:"秦商,我道歉。" "我妈知道还是不知道?"秦商郑重的问林漫。 "不知道啊,怎么了?" 打死她也不敢说出来婆婆知道。 秦商又躺了回去,林漫的手缠着他的,秦商不理她,她就给秦商按摩着腿。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当时真的太伤心了,你也知道的我还年轻突然告诉我这样的消息,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我可能活不了几年了……" 秦商的枕头突然飞了出去。 林漫停住。 "没人规定夫妻之间不能有秘密,你的个性我也懂,但是这样的大事你瞒着我,是不是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你难受的时候,我在干些什么?我妈问我那段时间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吃午餐,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吗?我告诉她,你很高兴,你最近很高兴……" "成功的骗了我,是不是觉得特别的自豪?你可以在丈夫的面前收放自如,你就连悲伤都可以隐瞒,我有没有什么瞒过你?有吗?"秦商较真。 我是你的丈夫,你的一切我都有权利知道,可我知道了什么?我被瞒得好紧,我还告诉别人,你因为调动职务的问题,你很开心很快乐。 婚姻也好,爱情也罢,是双向付出,不是一个人付出就可以的。 "我现在能对你做什么?我不能吼你,我不能摔你,我又是个残废,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只能在这里发发牢骚,我的老婆竟然不相信我,她觉得我一听可能就垮掉了,我就死掉了……" 林漫没有办法坐着和他谈,她跪在c黄上,去拉着秦商的手,可秦商一甩就开,她还得不停的伸手去拉,拉到自己的怀里,然后拉到自己的脸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我现在没有办法和你谈,你一个字都不说,我听见你的声音非常的不高兴,如果你不出声,我们还能继续谈,听得懂吗?"秦商还是很气愤,林漫快速点点头,可不出声,怎么谈? "你觉得我现在变成了残废,所以一切都不需要和我商量了是吧,你老公我,我秦商变成了一个没用的人……" 漫漫摇头,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不是的。 她才是残废呢,她是脑残。 "你对我有歉意吗?"秦商问她。 林漫拼命的点头。 "有?有也没用,你伤害了我,你现在就是把心挖出来都没有办法求得我的原谅,你是不是认为送一束花放点烟花,买一些树就能把你的错误都掩盖了?我告诉你,没门!" 秦商伸手去抓电话,林漫急了,他要打给谁啊? "秦商,你打给谁?" "你说话?答应我的就可以不算数是吗?" 林漫比着手,可以吵架,但是不能麻烦到别人。 "妈,林漫生病你知道不知道?" 商女士都已经躺下了,听见儿子问的第一句,她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打死也不能承认,坚决不能承认。 林漫惹祸了! 就说了,能惹祸也要能熄火才行,不是说c黄头打架c黄尾和,你倒是想办法把他制住啊?扑倒啊。 商女士无语的想着,林漫你怎么能让他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 肯定是怀疑了。 但是她就是不承认,你也拿我没有办法。 "你儿媳妇疑似肺癌……" "啊,林漫呢?你让她接电话,医生是怎么说的?" 秦商翻着白眼,别以为他听不出来,自己妈和林漫就是一丘之貉,不承认以为他就不知道了? "妈,你别装了。" "秦商你怎么了,竟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呢。"商女士吐吐舌头。 林漫抓过来电话:"妈,对不起秦商他有点不高兴,我们谈过以后再给你来电话。" 商女士被挂了电话,她还有句话没交代呢,用用你的洪荒之力把他扑倒不就好了。 林漫挂了电话,秦商坐在一边生气。 "老公,我真的错了,你看在我追求你这么卖力的份儿上,原谅我吧。" 秦商冷笑。 追求?卖力? 你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你当我傻呢? 拒绝和她说话。 秦商坐着,她就不能躺着,林漫心里默默叹口气,伸伸手打算去拉拉他的腿,给他做个按摩什么的,省得他坐太久,会感觉不舒服,结果手还没有碰到他的腿呢,就被他手打了一下,林漫缩回手。 挺疼的! "别碰我。"犯了错还想摸大腿? 怎么好事儿都被你摊上了? 你长得美啊? "我都解释了,你也不肯听,当时我就是脑残了,你怎么惩罚我,我都认了,我确实一直不想告诉你的,就是现在也不想。"无视他要杀人的目光,漫漫觉得讲讲心里话还是好的,她其实也很矛盾的,她也有难过的时候,可自己再难过都比不得他难过,想着他不难过,她就好受了许多。 这话她不是说假的,秦商好好的,她就有动力。 "我说了你也不信,但是我怕说了你情况会更糟糕,你要是糟糕了呢,我的病就彻底没救了,你高兴一天我就能高兴一个月,你高兴一个月,我就能高兴半年,看见你,哪怕就听着你的声音我都会好幸福,妈和我说,我太宠着你了,这样对你对我都不好。" "哪里不好?"秦商问她。 林漫有些接不上他的思路,什么哪里不好? 她刚说什么了?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刚刚是在发表感慨呢,他突然杀出来一句? 等等。 "她是觉得男人对女人好是应该的,女人对男人太好不大好,我长得又没有你好看,你劈腿的可能性远远比我要大……" 秦商冷哼。 "你对我好才是应该的,我是个残废……" 林漫心口一紧,她紧紧抓着秦商的手。 "秦商你别一口一个残废挂在嘴上,哪怕是为了和我斗气,你都不知道你伤成这样我有多愧疚,你就算是真的残疾了,我也爱你,没有人可以比得上你。" ☆、第一百七十一章 商气袭人 "和他说了?"看样子应该是说了,不然秦商也不会打那通电话过来,商女士为儿媳妇添着水。 养一个太过于精明的儿子,也是件糟心的事儿,他只要动脑的去想一想,自己就会麻烦,幸好没继续问下去。 林漫点点头。 "说了。"很淡定的样子。 "他没生气?"这可不是她儿子会有的表现。 秦商其实心眼小的很,大的时候当然也很大。 "生气了。"林漫道。 现在还生气呢。 那你还这么淡定?商女士挑着眉头。 "他不理我,怎么讨好他都没用,不过他把最近的行程都改掉了。"秦商拒绝出远门,不肯离开T城,这就是林漫之前所担心的那些,其实她是不太愿意秦商这样的,一件事搞得大家都紧绷绷的,其实不好,还不如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商女士点头,这样很秦商! 其实还有更多的细节林漫没提,她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就告诉秦商,就是怕刺激到秦商,怕他会跟着担心,他自己都是个病人,秦商现在睡眠的质量就不是很好,有些时候她睡醒过来,发现他人都没有在c黄上。 林漫下班,秦商过来接她,车子停靠在对面,漫漫走了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缓缓的开了起来,开到半路秦商的电话响了响,他却没有接,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为什么说是陌生的号码,林漫没见过,秦商的手机上也没有标注。 手机闪了,秦商却一丝要接电话的反应都没有,漫漫确定他低下头的瞬间去看了那个号码,但是他的手就只是在屏幕上敲了敲,非常惬意的敲了敲,神情颇为愉悦。 "不接吗?" 看样子不太像是陌生人的电话。 "不需要接,会办好的。"秦商道。 林漫这一茬也就扔在脑后面了,毕竟秦商公司里的那些事儿非常的烧脑,她搞不懂也懒得去搞明白,吃了饭然后准备离开之前去了一趟卫生间。 "我的包。" "嗯。"秦商点了点头,漫漫从位置上站起,然后绕了一圈去卫生间,秦商的电话又响,他接了起来。 电话是陈滔滔打过来的,其实就乔楚个人的行为而言,陈滔滔有能力让她惨一些和更惨一些,还有惨的就连她爹妈都认不出来的程度,他现在需要知道秦商的想法。 "我需要你将你浑身的本领展示给我看,毕竟我付出了金牌律师的价格。"秦商淡然道。 让他看看这位金牌大律师的价值吧。 这样一说,陈滔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是要玩死乔楚了。 乔楚又不是他的谁,他需要可怜她吗? "我知道了。" "陈律师,我需要加强一点声明,我请了你来办这件事情,就是因为我本人很相信你的能力,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秦商的手指落在桌子上。 如果这只是开始,那就从乔楚开始下刀吧,他破碎的心,总要推下去几个人来填满的。 "知道。"陈滔滔收线。 乔楚这事儿放在哪里,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是最后办着办着,就连乔楚的父母都没料到,竟然会判的这样的重,进去几年以后出来,乔楚还有什么了? 找了律师,听别人说找了能力很强的律师,但可惜的是律师也有提及,这事儿就是有人故意要大办,事情分大办和小办还有不办的规格,但明显现在陈滔滔出来了,这就是要整死她,至乔楚于死地。 "你们或许该问问你们的女儿,她究竟是得罪了谁。" 半夜凌晨一点钟,秦商坐在自己的书房里,他敲着键盘,手指快速的敲在上面,那上面数字密密麻麻的闪过,一整页一整页的快速移动着,他的视线保持集中的位置。 漫漫晚上水有些喝多了,准备起c黄去卫生间,身体一翻滚伸手去摸,结果c黄上什么都没有,人呢? 又没有了。 卫生间里的水声停下,林漫踩着拖鞋往书房的位置走,她似乎听见了敲键盘的声音,秦商这个时间不睡,他去玩电脑了? 林漫的手落在门扶手上,里面的门却突然打开了,秦商架着拐杖很是诧异的看着她。 "梦游?" 林漫的心快速的跳动着,这一次却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吓到了,外面明明一点声音都没有,里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她绝对听的清清楚楚的,秦商还架着拐杖呢,她怎么可能没有听到?那他是怎么走到门前的? "没看见你在c黄上,所以过来看看。"林漫往里面瞧了一眼。 "你想看什么?"秦商好整以暇的笑了笑,他避开自己的身体,将里面的空间更大范围的展现给林漫看,去找你任何想要找的东西。 "没有。"林漫觉得怪异。 她诧异的抬起头,然后目中不敢置信的看了过去。 秦商打了一个响指。 他微微的低下头,笑眯眯的看着林漫,他将自己的脸保持和林漫很近距离的位置。 "恭喜你,没错,就是我,我来了。" 林漫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之前秦商对他说,那个人走了,那之后似乎这个人就彻底的走了,可他为什么突然出现? "我想喝个冰的可乐,我想这应该不会吓到你,是我自己下去拿,还是你拿给我?"他挑着眉头发问。 林漫指着一角的位置,那里就有个冰箱,她去拿了饮料出来,橘子汽水,却不是可乐,家里没有。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都消失了却又回来了?问你呀。" 聪明的女人,你不和他讲,不就是怕刺激到他,原来我在你的心里是这样的不受欢迎,你很厌恶我的出现是吗?那不好意思,你终究还是说了,所以我来了,这一切都是你一手导演的。 林漫愣愣的站在原地。 "你刚刚做了什么?" 秦商摊手,他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有点问题,摊手的过程拐杖就离开了他的胳膊,饮料洒出去一半,人差点就摔了,林漫上前扶着他,将他推到墙壁的位置,狠狠推着他靠了上去。 "你现在行动不便。" 秦商皱着眉头,她刚刚是拧了自己是吗? 他有感觉到,她竟然出手掐他? "你掐我。" 林漫否认,她没有掐,她只是给他一点警告。 "我问你,你刚刚在书房里做了什么,秦商的电脑是有密码的,你怎么登陆上去的?" 秦商则是一脸的淡然,密码吗? 多复杂的密码?这个世界上还有他解不出来的码?可笑至极。 "帮你报仇。" "你把话说清楚。" 林漫跑进书房,她点开秦商的电脑,就像是她说的,电脑是有密码保护的,秦商的电脑里应该是存了办公文件,她轻易也不会乱动属于他的东西,他们的电脑工作都是相对分开的,密码她也不清楚,自己试着敲了几个,都提示不正确。 依靠在门角的人扯着嘴唇笑了笑,这么蠢? 自己男人的密码竟然不知道? "密码是什么?"林漫扭头看着他。 "不知道。"闲凉凉的说着。 有本事,你自己猜啊。 要说他认为这两个人的关系也没有看的那样的紧贴,密码既不是她的生日也不是和她有关的,甚至和秦商自己本身都没有联系。 "我问你,密码是什么?" 林漫火了,她看着眼前的人,就恨不得拍死他。 他到底拿着秦商的电脑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林漫反手就是一本书砸在他的鼻梁上,秦商伸出手揉着自己的鼻梁,这个女人疯了。 她竟然拿书来砸自己? 这个该死的臭娘们,我是为了帮你,你竟然砸我。 "你这个……" "你给我闭嘴。" 林漫继续敲着,还是被她找了出来,能找出来只能说明她脑洞确实很强,按照林漫对秦商的了解,这个人他放的密码就不会是无缘无故的,盲打出来的不可能,和自己有关的她都试过,她想着到底是哪里还有数字呢,她突然想起来了自己的病例,当时她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放到了书房里,敲了上去,果然打开了。 点着刚刚点过的网页,是邮箱。 点开以后,林漫气的摔着鼠标,这些东西他到底哪里搞来的? 竟然里面映入目的全部都是乔楚的照片,照片拍的非常的清晰,清晰到让林漫觉得后背发凉,他到底是怎么搞到的?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电脑里的?从什么样的途径得来的?这些东西无论怎么想都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你从哪里弄来的?" "你的同学叫谢清韵吧,找到她就可以顺藤摸瓜了。"他洋洋得意,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就真的是小意思,查到那个人的邮箱,那个人的信件往来,男人嘛,留点藏私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要说没删除的彻底,就算是删彻底了,他还是有办法翻出来。 林漫敲着键盘,怎么将邮件取消掉? "你怎么取消?怎么把东西收回来?" 秦商一脸无能为力的样子,仿佛他什么都做不了,别问他,有本事你自己找答案,找得出来,我就服你。 摇摇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的感觉。 林漫推开椅子,她走了过来,照着秦商的头拿着书就打了过来。 "我问你,怎么取消?" 她试着去撤回,但是邮箱提醒她现在不能撤回,应该是已经有人看过了。 秦商的眸子淡淡的,嘴角含着戏谑的笑容,吩咐他?指挥他?完了还打他? 竟然敢对他使用家庭暴力? 他坐了过去,敲了一会,然后扭着屏幕给林漫看。 林漫是有话对他说,可第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呢,对上秦商的眼神,她就知道坏了。 "秦商?" "不是我还能是谁,你最好能解释一下无缘无故的打我的头是什么意思。" 漫漫的身体僵了僵,过去秦商是能感觉到的,但是他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了是吗?这是严重了,还是…… "就因为你欺骗了我,然后我不理你,你就拿着书半夜打我?" 林漫虚弱的笑,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儿好吧,她现在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我那个不叫欺骗,叫有选择性的爱。"林漫解释。 秦商点了点头。 "你爱我,然后拿书恨不得拍死我。"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自己也很好奇,忽略过重点问题,他现在就是想知道林漫这是爱他吗? "那是打,那是喜欢。" 秦商发现她铁齿钢牙的时候也挺可爱的,喂喂喂,兄台,这并不是重点好吗?你总是这样跑偏,真的好吗? "我想知道,乔楚对我做了什么,然后你又对她做了什么。" 秦商的唇角依旧含着笑,在能力范围之内掐死一个人,对现在的他来说,不是太难,上一次的意外是他没有预防到,毕竟前后的线扯得太长,他不可能保护的太全面。 "……" 林漫释然了,她现在明白了,被乔楚隐藏掉的那些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乔楚会坚持的认为秦商是在对付她。 秦商对她做了什么,他一个字不瞒,和林漫隐瞒病情的情况相同,他认为没有必要说,现在说出来,是因为她已经知道了。 一报还一报,我们打平而已。 "现在还睡吗?"林漫问他。 "睡啊,为什么不睡,很困。"秦商用眼睛一下一下的扫着她。 漫漫躺在c黄上,脑子里乱乱的,想起来开学,想起来在学校里,难怪人家都说在学校的时候,人也比较单纯,那个时候她们又土气又天真,乔楚…… 秦商从后面抱住她。 "你不想为你的同学求求情?" 你求了,我就会更加卖力的玩死她。 林漫没有应声,也没有为乔楚说什么,有些事情就一如她说过的,都是大家的选择,人生在世其实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做选择,是天使还是恶魔就看自己的自制力能不能战胜其他。 "明天去医院?" 漫漫摇头。 "下周二。" 秦商收拢了自己的手臂,他就贴在她的后背上。 林漫每天上下班秦商都是接送,每一次去医院他都会陪着,却不会进医生的办公室,托了这么久,医生给了答案。 从检查的结果的来看,真的不存在任何的问题,也就是说,林漫被排除肺癌的可能,当然这个排除还是暂时性的,也许未来几十年后她保养的不好,或者有什么意外也是不好说的,医生不能将话说的太死,他不能保证林漫可以活到百岁的。 "没听见吗?"医生见她坐着没动,是没听清吗? 已经排除可能性了。 提心吊胆了几个月,现在应该松口气了。 林漫觉得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落地了以后却没有想象当中的轻松,也许很早之前她就做好了,一旦被证实患病以后她该拿出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对待生活,对待身边的人。 可是说不轻松,这话又似乎显得太假,她笑不出来。 出了医生的办公室,手里拿着自己的报告,一脸马上要哭出来的表情,秦商给了她一个拥抱。 "好医生多的是,什么病只要不差钱,都能治。" "有钱都能治?"林漫挑着他话里的语病,推推秦商,自己适当的保持和他相应的距离:"医生说恭喜我,已经排除了这种可能性。" 大喜大悲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商女士是最先接到电话的,她很开心,如果不是人在外地,她就请两个孩子吃顿饭了,表达一下内心里的喜悦。 "是吗?那妈妈恭喜你,之前没有担心吗?" 林漫想,哪里能没有担心,她咳血严重就应该是内心的一种条件反射,为什么会咳血,现在只能说是当时压力很大,忧思过度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 "我能坐在这里吗?女士。"谢清韵对着商女士笑笑。 "那我收线了。" 商女士淡然的收了电话,她看着坐在对面的人,谢清韵会出现在这里,她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名单上她有看见。 "下来吃饭?" 谢清韵身上的味道如同她本人一样,让人觉得清清淡淡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商女士认为这些年轻漂亮的孩子们,都只算是女孩子男孩子,不太了解谢清韵的人一定就会被她的表面所迷惑,这个女孩子的骨子里,她别有一番的想法,或许说有些想法就不该是存在女孩子身上的。 "是啊,您也是?" 商女士淡笑。 "是漫漫?"谢清韵询问。 "是呀,之前她有些咳血,医生说是怀疑肺癌,担心了好久现在医生给了结论,已经排除了这种可能性。"商女士笑笑的说着。 谢清韵是没料到林漫身上竟然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呢,不过林漫的运气真好,就算是这样,还是要不了她的命。 如有神助,总会有人帮她一样。 "漫漫在学校的时候运气就特别的好,年年拿奖学金,我们同寝有个饭都吃不起的人争也争不过的,她一入学就有杨瑞喜欢她,为她交学费。"谢清韵故意模糊掉真实的信息。 商女士动着叉子。 "各凭本事吃饭,奖学金是为了奖励成绩优秀的人,她靠自己的本事拿到奖学金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什么时候奖学金沦落到了成了扶贫奖?还是你认为如果这个奖学金是你拿就另说了。" 商女士的刀子已经亮了出来。 挑拨离间这种事情她是不屑做,在她这里使这种阴险的手段,也挺没意思的,她刚刚夸谢清韵装的还是挺像的,她就跑到这里来自露马脚,摇摇头,年纪轻到底是年纪轻。 学不来人家的低调,至少也不要随便的去招惹别人。 谢清韵的脸色微变,她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人这样对她讲话了,有些嚣张呢。 果然是亲生的母子,过去还没有发现。 "我只是讲了实话而已,您却失了风度,乔楚给你邮寄的那些信件,你没有看吗?是怕外人知道……" "谢小姐。"商女士打断谢清韵的话,她脸上难得表情严肃了起来,她不笑的时候,谢清韵多少也是有点打怵的,毕竟这个女人不是能随意被她拿捏的,不是那些摆在外面禁不住一击的家庭妇女。 "谢小姐,我不管你和那位乔小姐是什么关系,这件事我既然做了就不怕别人cha手,她害得我儿子现在两条腿变成这样,我送她进去蹲几年这已经是小意思了,你靠着陈部长,但是陈部长想无缘无故的动动我,除非他最后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为了你谢小姐平白无故的将我铲除?我不觉得谢小姐你有这样大的魅力,有些时候男人愿意捧着你,也不过是因为你是个玩意儿,碰你的时候你是瓷器,不捧你的时候,你也不过就是个碎片,坐在这里和我谈东谈西,你谢小姐还不具备这样的资格。" 她愿意微笑,不代表她需要忍受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论资格,谢清韵还真的没有这样的资格。 谢清韵倒是没有失去仪态,而是站了起来,带着微笑从商女士的桌前离开。 乔楚的事情她懒得去管,她也不过就是借力打力而已,看样子林漫是有两把刷子,可以把婆婆安抚的这样的好。 一个女人可以兼顾和丈夫的浪漫,和婆婆的和谐?是她聪明还是她运气足够的好? 谢清韵始终认为是林漫的运气够好。 * 商女士回程去了一趟林漫家,吕文人没有在家,她和林清华单独的待在家里又觉得怪怪的,索性去了超市。 "买……" 吕文一抬头,碰撞上亲家的视线,有些觉得狼狈,毕竟她现在穿着这一身衣服站在这里,她也不是没考虑过会不会影响到孩子们的脸面什么的,可又觉得自己不过就是一个不足挂齿的人,谁会无缘无故的来拍她。 买房子和林清华前后治病用掉的钱太多,林清华现在不上班,他们等于一直吃老本,钱是够用了,那万一以后在倒霉点呢? 吕文是坚决不肯啃林漫的,她没打算让林漫啃他们,他们自然也不会啃林漫,她心中就是这样的想法,父母与子女关系都要摆正,谁也别总想着去依靠谁,自己还能动,有手有脚,她依靠的就是自己。 脑子里闪过一堆乱七八糟的。 "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 "我这样,影响不太好是吧。"吕文笑的尴尬。, 一直以来,她在商女士的面前都是矮一截的,这矮下来的一截并不是别人所赋予的,而是她自己,站在一个平台上,也是矮的。 "啊?"商女士眨着眼睛:"靠本事吃饭,没什么不好的。" 也不用怕别人会怎么样,会怎么样之前之后,他们都有处理的手段。 其实商女士把吕文看的透透的,所以她不说现在孩子们的条件差不多了,你可以享享清福了,这样的话从未从她的口中说出来过。 吕文和里面的人讲了几句,然后和商女士就从超市出来了。 商女士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说林漫病的事情,之前没确定实在不敢乱说,但现在已经确认度过了危险时刻,她觉得还是有必要提提,谁家的孩子都是捧在手掌心里的宝贝。 吕文听了以后整张脸变得煞白煞白的,就算是知道现在没事儿了,还是心有余悸。 这像是林漫能干出来的事情,这么久了,这个孩子她主意大的毛病一直没变过,这么大的事儿竟然都不对家里说,你说你真的万一出点什么事情,你让你爸妈怎么办? 林漫接水给秦商泡脚,刚蹲地上,她手还没上去呢,秦商就已经有起来的意思。 "你哪里去,泡脚。"医生交代的。 "不用你。" 秦商看不习惯。 他并不认为这是什么感情到了融入彼此的骨子里,谁给谁洗个脚什么的都应该的,他看不了。 他的老婆就应该高高在上,不能蹲在地上和小媳妇儿似的给他洗脚,他自己能泡脚,也有人可以帮他泡,怎么样的也用不着林漫。 林漫知道他为什么抵触,不过她觉得凡事有一就有二的,习惯成自然。 "水现在是正好的……" "林漫。"秦商的表情十分的清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造化,你林漫的造化就偏偏不应该体现在这里,他很认真的说,他非常,非常的厌恶她此刻的举动,他不想看见这样的场景。 漫漫觉得不可思议,难道她不能动的时候,或者动的不方便的时候,他也不能给自己洗个脚? "你和我所说的是两件事情。" 他的伴侣,只要这里足够的好就够了,这些事情,不是体现爱情的细节,至少在他秦商这里,不是! 林漫擦擦手,站了起来。 "OK,我到一边坐着,你自己能行吗?" 秦商似乎依旧生气,表情不太开心,眉头都拧到了一起,看样子是真的很排斥这种事情,林漫坐在一边,一条腿叠到另外一条腿的上面,她觉得秦商的敏感点有些跑偏。 他自己坐着,然后自己泡着,林漫也不好问他水温怎么样,毕竟刚刚人家才发了一通火。 说白了,就是隐瞒的后遗症,秦商这一阶段一直对她有些小小的不满。 "水是不是热了?" 林漫没错过他脸上一丝的小表情,秦商摇了一下头。 递给他毛巾,这水也不许她去倒? 秦商没有拦着林漫去倒水,漫漫站在马桶前。 晚上秦商躺在c黄上看着手里的杂志,这是一种信号的释放,漫漫上了c黄顺手就关掉了c黄头的灯,她顺手摸了过去。 这种时候其实是个很好谈话的时间段,可是她每次想开口的时候秦商就堵住她的嘴,一开始一次两次的也许是想的多了,那之后呢? 完全的颠覆了之前她在上为了帮他省力气的事实,秦商还是很生气。 林漫用手推推他,让自己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贴在一起她太难受了,上不来气,低气压。 秦商拿开她的手,他只是腿不太好用,他的手是没问题的。 林漫别开脸,真的c黄头打架c黄尾和是一种非常不理智的行为。 "秦商,你停……停!" "没办法停。" 漫漫喘了一口气,等到两个人都平静了下来,她坐了起来,她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我不知道我想为你洗个脚怎么就惹你不开心了,而且不开心到了如此的地步。" 这不是正常夫妻之间都会有的事情? 她把被子都拽到了自己的身上来,那秦商也就只能光着了,没有办法,被子就这么大,她又是坐的姿势,他那边一躺,倒是浑身精光,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躺。 "我没不开心。" 林漫打开了c黄头灯,你当我傻吗? 你现在满脸写着,我非常不慡,你和我说你没有不开心? "我不想和你吵架,但是这个事情你不说出来,我没有办法理解。" "你把被子分我一半。"秦商突然跑题。 林漫被他打败了,现在他们说的是这个吗? "给了你,我就光着了,你要让我光着吗?在这样的天气,你不怕我感冒了我出了一身的汗?"林漫不断的提醒他,你刚刚和我做了什么?你现在又要抢我的被子了? 秦商叹口气,那口气瞬间就消了。 他现在也是光着的,他现在也是一身的汗然后吹着凉飕飕的空气。 "我不喜欢你那样子蹲下。"好像突然在他的面前变矮了一样,他当时看见林漫出现这样的姿态,他只想踹翻水桶,他不知道别人家是不是会有这样的事情,但是他的世界,他不能接受。 秦商承认,他爱林漫绝对比林漫爱他要多的多,他已经将林漫捧到了掌心上,他怕她磕到碰到,他甚至怕风吹了她。 "那……"林漫觉得那也不是理由,拿着被子将他包上,这样难免的身体就会有接触,可也顾不上了,她不是没看见他吹着风呢,秦商虽然也很健壮,但是她就是舍不得,有什么办法。 "是因为看我前段时间疑似生病?" 秦商觉得有些别扭,他不愿意承认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但实际林漫说出来以后,他的大脑已经同意了这个答案。 他的心情比较焦躁,不能确定的时候他会顺着她,加倍的对她好,可一旦确定下来没有事情,他就忍不住的想要发脾气给她,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是这样的,真的不应该。 秦商是个非常冷静的人,他都是靠这里过活的,他敲敲自己的大脑,他现在完全就是三流言情剧里的男主角一样,发脾气是件很糟糕的事情。 漫漫摸着他的手,他的手有些凉,不过也不是着凉的原因,他的身体一直这样。 "可能我们之间沟通出了一点问题,但你爱我的心思我懂,我爱你的心你也明白,那还有什么问题?" 我也不会早死。 "你骗了我。"秦商道。 林漫撑头,又来。 "秦商,我认为那只是一种隐瞒,你的情况不好,我刺激了你,我还要照顾你,这个照顾并不是手和脚,而是心理,我看着你难过我也会难过的,那个时候我们都住在医院里,你不知道我走进医院我就会害怕。" "害怕我变成瘸子?" "不知道,也许是,也许还有其他的原因,总之很复杂的过程,我倒是宁愿伤到的人是我,你的内心比我要强大的多,换个立场,也许大家皆大欢喜。"林漫用手指比比他的胸口位置。 有段时间很难熬,但是想让他能高兴一点的想法出来以后,反倒是没有那么难熬了,她都没有机会去想,如果自己挂了,他还会不会娶别人,娶个什么样的人,被别人睡这个身体,想想怎么心里就那么酸呢? 不太慡的感觉。 "我问你,换个人睡你,你会有什么感觉?" 秦商不回答。 林漫上手拉他的胳膊,秦商躲,他一挣扎的过程看着她的胳膊有些发紫,可能是某个过程他没有注意到,然后狠狠的按了她的皮肤,林漫的皮肤就是这样的受压力弱,一按就出痕迹。 当然了,本人的耐受力也不是那么强,总是哼哼,今天哼哼的尤其多。 "不知道。"秦商答。 "不知道这是什么答案?" "就是不知道你为什么问这么俗的问题……"秦商一副我和你有代沟的表情,林漫扯开他的被子,这是什么表情?你故意的是不是? "你是不是特别的想知道答案?也不是不能回答,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事情。" "你说,我先听听。" "要先答应。" 秦商的要求很简单,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偏好,恰巧他秦商的偏好就是后侧位置,偏偏这个就不是林漫喜欢的,她不喜欢的理由她虽然不说,但秦商知道。 正面交锋呢,她速度太快,嫌弃他太慢,觉得他磨蹭的厉害,但秦商的点不在前面,换个位置呢,他的点就到了,但偏偏又卡不到她的点,她认为他太凶,进攻力太强,她不喜欢这样,而且她只能保持一种姿势,她碰触不到,摸不到,看不到秦商,感觉相对减弱,她是个视觉动物。 秦商今天确实有火,现在依旧还是有火,这个火想要发泄出去也不是太难,但就看她的反应了。 秦商所说的那个点是正确的,还有一点就是,林漫的皮肤真的耐受力不行,她保持跪的姿势,他力气又格外的凶,她每次以后膝盖都是青的,还有的时候会蹭掉皮,就在c黄单上来回的蹭,而且换个位置,就真的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更加喜欢温柔的秦商。 躺在c黄上和他谈这些,完全就是自己挖坑准备埋自己。 摇着头,不行,刚刚说的也不是这些,怎么转移话题的能力这样的强? 她……不接受。 秦商只是给她摆事实,讲道理,这是夫妻生活,这是两个人共同的选择,我不能逼你,逼你那成了什么,他还不至于去逼一个女人做什么,也不屑,他需要的就是心意相通,要林漫自己接受,答应说出口。 我喜欢这样,你却总是拦着我去喜欢,这是事实。 道理就是,你配合过你,那你是不是也应该来配合配合我呢? 漫漫的老脸涨得通红,发烧似的温度节节看涨,她真的不知道老夫老妻的她为什么总是容易脸红成这样。 她认为秦商最墨迹的一点就是,你想做什么,凭着我们俩的体力,我肯定拧不过你的,但秦商不要,他每次都要说说说的,这个需要询问吗?你就直接扑到就好了,这个时候讲什么礼貌? 准备让她主动的点点头吗? 你也不是今天才认识我的,为什么这样的天真呢? 拉着被子直接躺下,不去理他,秦商过了几分钟也躺了下来,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间,他用唇去丈量着她肩膀的间距,他也不做其他的。 漫漫的心……有点痒痒。 最恨的就是遇上这样的冤家,你拿他一点的办法都没有。 林漫觉得自己的人生都是被秦商给带歪了,还在念书的时候他就不停的带歪她,在她还是个小天真的时候做梦就总梦见那些乱七八糟的,然后接受以后也没有觉得对这事儿有抵触的心思,甚至偶尔兴致来了,一大早的还能把他给当成鱼煎个两面焦黄的。 她原本的人生是无垢的,现在被秦商搞的全部都是污垢,你说能怪她体力不好,身体不好吗? 林漫 一直怀疑,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有一种功夫叫做,吸气**,她的气都被秦商给吸去了,她是越来越弱,秦商的身体是越来越好。 林漫心痒痒的想着,她的脚趾抓着被单,她想她是要举手投降了,她真的不是秦商的对手。 秦商打住了,收住了。 闲凉凉的扯扯被子,他轻轻喉咙,微微的喉咙有些哑,调整一下自己枕头的高矮。 "睡吧,晚安!" 睡……吧? 现在就这样睡了? 你当我是活化石吗? 漫漫觉得自己的人生就仿佛是那条鱼,无论做什么菜,只要秦商配的汁儿都能扔进去,味道鲜美,她闭着眼睛,深呼吸,林漫你不能永远被美色吸引,说好的靠内涵取胜呢? 躺了十分钟,突然坐了起来。 去她的内涵! T ☆、第一百七十二章 生猛有力 家里有早餐的香气,不过她才刚刚起c黄而已,卧室的房门开着,能确定是被某人故意开着的,侧身滚了一下,坐了起来。 这么香的味道不存在秦商做了什么,应该归功于他开车出去买了什么回来。 c黄上的被子窝成了一个团,论睡觉的姿势漫漫相比较秦商会差一些,秦商躺在哪里,那地方几乎都是和原样没有差别,漫漫呢,被子总是不由自主的往一起团,捡起来地上的睡裙,光着脚就出了卧室。 秦商正在楼下折腾呢。 "早!" 林漫打着哈气,她不认为自己在秦商面前还有什么形象可言。 "我睡裙怎么没帮我捡起来。"就扔在地上。 "你穿不就捡了。"秦商说的自得。 林漫:…… 你还真的会找借口呢。 坐在椅子上,然后又起身去刷牙,看了一眼买了不少的东西吃,吃个早餐吃成这样可真是奢侈。 拿过来筷子夹起来汤包,秦商叫她。 "漫,你抬头。" 林漫听见他叫,自然而然的去抬头,她捂着自己的脸,他搞什么鬼东西?她脸都没有洗,捂着不让他拍,手机那鬼东西离她远一些,秦商也就是拍那么一张,他准备收工了,坐在椅子上点点点,然后手机放在一边。 "吃饭。" 林漫看见那张照片的时候,她差点气的吐血,她以为秦商就是突然抽风,将她的照片放在手机里了,结果不是,他给放到朋友圈了,自己都不愿意看,一头乱发,不能说无精打采,可她昨天才被人吸了精气,一吸就是一晚上,你说能有什么好脸色?容光焕发?那是指秦商,她则是想被抽干水的老白菜,皱皱巴巴的,不服帖。 放这样的照片,居心为何? 中饭就吃了一半,避到走廊上去打电话。 "……你搞什么?就算是放,你也帮我P一下图。" 你拍的那些图片不都拍的美美的,怎么轮到老婆亲自上阵了,就给拍成这样了? 秦商归纳总结,这叫自然美。 他不接受批评。 "哪里没有拍出来美?你说。" 这张照片简直就是林漫噩梦一般的开始,她吃个东西他要拍,她就是回到家里工作,留个后背他也拍,他的朋友圈简直成了晒妻展览,最可恨的就是下面有捧臭脚的,夸秦商找的角度特别的美。 陶磊觉得一个人的艺术修养达到一定的界限,就无人能及了,完全就是孤独求败,现在的秦商就是,做生意真是让秦商沾染了一身的俗气,随便一拍,这个角度,这个画面,果然很秦商。 林漫在微信下面和陶磊搭话。 "你觉得好看吗?" 陶磊正准备回去工作呢,他的订单已经排到了明年,就这样中间还不停的有加fèng的。 "好看。" "为什么我觉得这样丑?" 陶磊:……秦商到底为什么娶一个外行人?你们的审美完全就是不在一个层次好吗? 并非是他拍马屁,而是林漫不懂得欣赏艺术。 吕文拿出来手机看了一眼,自己小声的嘀咕:"怎么拍的这样的难看?" 现在任何人随便拿出来一张照片拍的超级漂亮的,秦商这是中什么邪了? 商女士坐在椅子当中,点点头,表示肯定儿子欣赏美的角度。 …… "爸……"陈明剑无奈的叫了一声,手机捏着手机,她现在是陈滔滔的跟班达人,负责全程为陈滔滔记录他的生活一分一秒,拍的怎么样,拍的能不能看清人的脸,则是取决于拍照人当天的心情以及手感。 明剑有三个习惯,第一给父亲拍照,需要父亲比出来剪刀手,其次需要陈滔滔喊一声茄子,第三则是前两项加强化,达到以上的标准她就给拍,不然手机就只是捏着而已。 陈滔滔的朋友圈,放的都是他自恋的照片,有些脸完全的糊掉,有些角度怪怪的,有些把他整个人拍的都有些变形。 陈滔滔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比着剪刀手,单腿站立。 "茄子!" 旁边走过一个女人,受了惊一样的连忙窜了几步,仿佛滔滔就有传染病,明剑按下拍照的毽子,嗯,拍了六张,有五张脸部都是看不清的,只有一张脸是看清了,腿没了。 据说乔楚的丈夫要见他,滔滔是非常愿意给这个面子的,他就是个好人嘛。 乔楚的老公也是憔悴的可以,一日夫妻百日恩,当时离婚也是因为心里有火气加上乔楚的态度,不管怎么说乔楚坐牢这就等于一切都完了,他想找这个律师谈谈。 他只是将自己所认识的乔楚讲给陈滔滔听,这样的女孩子,她即便有错,如果上面的人没有给她明确的肯定,她是绝对不会乱拿钱的。 滔滔翘着腿,他浪费了半小时又11秒,坐在这里听对面的人讲了一堆的废话。 "对,所以他们都进去了,不是皆大欢喜?" 还有什么可说的? 乔楚的丈夫抓着陈滔滔的手,陈滔滔已经站了起来,明摆这个人就要走了,他不能让他走。 没过多久,门外出现两位老人,是乔楚的父母,这一套陈滔滔见的太多,跪在他脚前哭的人更多,看的都麻木了,比谁哭的更加好看吗? "我知道乔楚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乔楚的妈妈原本顾及前女婿还在现场,可来不及了。 她找的律师都告诉她,遇上陈滔滔了,这官司就没有办法打,谁打谁输。 陈滔滔的手指敲敲桌,"她不是得罪了谁,是害了不能害的人,我只是拿钱替人办事,事发当天,乔女士的这位先生的住宅遭遇了一位男士的入室,随后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以后,这位先生回来以后,那个人从乔女士的家里阳光原封不动的跑了,之后他去找了X女士,并且差一点要了X女士的命,索性的是,X女士的运气不是太差,她的丈夫当天飞过来看她,为此她的丈夫现在走路需要双拐,需要我继续说下去?" 陈滔滔有办法查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善良? 未必吧。 乔楚的妈妈大叫:"不可能……" 乔楚的前夫已经听懵了,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乔楚背着他找人了? 完全忽略掉了陈滔滔所说的从外面入室的这几个字,愤然离开,就算是这事儿他没听懂,但是之后的那些他可听得一清二楚,他记起来了,乔楚是曾经说过她有个同学的事情。 "律师,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们家乔楚吧,她还年轻。" 乔楚的妈妈哭了出来,上手就去抱陈滔滔的大腿,陈滔滔拧着眉头,他非常非常讨厌别人这样对待他。 "我放过她?是她不肯放过别人。"眼神淡淡然,"她被别人YJ她却将过错推到了别人的身上,并且进行报复,她当时为什么不闹?因为她害怕自己闹了以后会被有心人说成她勾引上司。"陈滔滔绝美一笑,给了对方狠狠一击然后离开。 都是有理由的,杀人有杀人的理由,犯罪有犯罪的理由,他还以为会有点新鲜的词儿呢。 乔楚的老父老母坐在原位,乔楚的母亲眼睛已经哭的有些发花了,到了今时今日,难道还让她去为别人抱不平不成?她的孩子,一手养大的孩子已经彻底都给悔了。* 杨瑞的女朋友拎着袋子,她过来杨瑞这里帮着他打扫一下卫生,开了门就进去了,平时大部分她也都会住在这里,少部分还是会回家去住 两个人已经见过家长了,两家的家长表示对他们祝福,就目前来看,并没有什么冲突的地方,按照年纪而言,可能会继续相处两三年,结婚才会被提上日程。 外面有人按门铃,她带上冰箱的门,回来了? 他上午有事情要出去办,昨天就和她打过招呼了。 "回……"打开了门,却看着外面站着一位……很熟悉的人,说是熟悉,那是因为经常从电视中看见她的脸,谢清韵,有些不解,她是找错门了吗?"你好,请问你要找谁?" 谢清韵提着自己的某新款包包,她看了门里的人一眼,睫毛抖了抖。 "杨瑞没在家吗?" "他出去办事情了,进来坐吧。" 谢清韵心里冷冷的嘲讽着,在我的面前端着女主人的款儿?你配吗? 给谢清韵倒了水,放在她的面前,她都没有听杨瑞说起来过。 "你和杨瑞认识?" 她挺喜欢谢清韵的。 "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一直都是我暗恋的人。"谢清韵淡淡开口。 白洁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怎么接这话? "是吗?杨瑞是挺好的。" "是啊,就在这里……"谢清韵站起来,她指指杨瑞和她发生亲密的地方:"那天就在这里,我们俩差点就上c黄了。" 这话可能对一般的女人会有刺激的作用,但是对白洁来说,NO。 她一开始就没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现在则是看明白了,这是上门来踢馆了,你和杨瑞真有什么结果,你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这些,不是差点吗?那就是没有。 "你希望我能对你说些什么。" "他的家里父母也算是高干,不太好相处。"谢清韵继续扔炸弹。 白洁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女人特别的好玩,那就是谢清韵这种,没有摸清别人的底细就千万不要亮刀,还拿出来一把玩具刀,这样挺没劲的。 白洁身上贴身的铅笔裙,这和她平时工作有一定的关系,因为公司平时对女性员工也有着装的要求,慢慢的私下她也就是这样的审美了,腰是腰,屁股是屁股,杨瑞找女朋友很有意思,他都不找好看的,他只找有个人特点的,白洁不能说漂亮,但让人一眼看过去,很舒服。 "是吗?"笑笑。 谢清韵觉得脸上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的火辣辣的,她笑是什么意思? 正准备继续开口,杨瑞拿着钥匙开门进来了,手里提着一袋子的所谓午餐,他们都不喜欢做,做饭太浪费时间,有这个精力和时间不如做点工作,得到的回报更高一些,一身的休闲,笑笑的脸进了门,然后看见谢清韵的脸身体僵住。 "你来做什么?" 白洁从沙发上起身,她拿着自己的车钥匙:"我去一趟超市买点东西,你们谈。" 杨瑞将袋子放在台子上,他以为发生了那件事以后,他和谢清韵这辈子是再也没有瓜葛了。 "来看看她。" "看完了?" "我和陈部长睡了。"谢清韵笑嘻嘻的看着杨瑞,突然说了一句。 杨瑞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陈部长?谁是陈部长? 谢清韵帮着他普及了一下,她将包放在自己随手的位置,她的睫毛今天刷的很漂亮,她还特意的点出来陈部长的年纪。 杨瑞拧着眉头,他一直对靠陪睡往上爬这样的事情是抱着不屑的态度,不过这如果是她的选择,他尊重,他不尊重能如何?谢清韵是他的谁?他也管不了,你自己的一辈子,你自己负责。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恭喜你。"杨瑞道。 谢清韵的脸蛋臭的可以,恭喜她?恭喜她和一个老头子睡到了一起去?还是恭喜她早晚这艘船会翻船? 杨瑞,我可真是没有白爱过你一场,你对我永远都是这样的冷静,毫不关心。 "因为你,我受了刺激……" 杨瑞打断谢清韵,这话从何说起? "清韵,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你应该清楚,我没有权利没有义务必须接受你的喜欢,我只是将我的感觉告诉了你,至于你和什么人发生了什么关系,我不理解你今天特意跑到这里来告诉我这些……" 杨瑞确实理解不了。 这是你的选择,你喜欢就好。 "我今天跑到这里就是要来告诉你的,我得不到的,你试试看,别人能不能得到。" "请你出去。"杨瑞站起身,直接下了逐客令。 他不喜欢歇斯底里的女人,爱一个人没错,不爱一个人也没有错,他的人生还轮不到谢清韵来指手画脚。 "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丢了饭碗。"谢清韵拿起来自己的包,然后路过杨瑞身边的时候狠狠踩了他一脚,她穿的是高跟鞋,杨瑞的脚趾差点被她踩断了,如果不是出于礼貌问题,他绝对想拿个铁锅对准谢清韵的后脑勺砸过去,简直就是疯了。 谢清韵说得出,她就做得到,她不需要陈老帮其他的忙,她现在看两个人不顺眼。 "小年轻之间的事情,还上升不到这里吧。"陈老觉得这些无非就是小儿科,不爱你的男人,你死留也留不住,何不按照他说的,他能给谢清韵更好更优秀的,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能满足你。 他并不想霸占谢清韵,原本就是一个捧的关系,中间出了一点的差错,说谢清韵靠身体榜上他的,这点他听了都觉得可笑至极,他的c黄上排满了美女,想要什么样的要不到?活到这个年纪,这个阶层,还差一两个女人? "我不管。" 说她任性,那她就任性给他看。 我不要其他的,我就要他们倒霉。 杨瑞工作的这个合同,真的闹起来其中多少也是有些麻烦的,不过就看想拍陈部长马屁的人认不认,杨瑞和白洁都被炒鱿鱼了,白洁自然是不肯就这样离开的,她需要一个说明需要一个交代,不给这些,那就没完。 倒是杨瑞明白了,谢清韵不是提过吗? 恭喜你,谢小姐,你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厌恶。 杨瑞的母亲接到儿子的电话,最后挂电话的时候,咬着牙齿,恨不得就将电话听筒当成谢清韵来摔。 小贱人! 我真是没看出来啊,你还挺有两把刷子的,这是搬走了,不然她绝对要杀上门。 杨瑞找工作他不担心,去哪里都是工作,这条路行不通那就换一条,条条道路通罗马,难不成这些路谢清韵都能给他堵死了? 只因为一个男人不稀罕你的爱情,而疯到这种地步,是他太纯情,还是谢清韵太疯狂? 杨瑞开车经过林漫的单位,他真不是想撬墙角,他就是觉得和林漫说话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很多时候林漫给他的意见,他认为是他需要的,他需要这样的朋友,当然林漫家的那个神经病摆在一边。 "学长?我忙着呢。" 杨瑞苦笑:"我就在你们台外面呢。" 什么时候,他变得这样的不抢手了? 还是喜欢在学校,其实也不是舍不得,就是觉得输的窝囊,如果当初他放手一搏,也不见得现在让秦贱人看着他笑话,秦商慡了他就不太慡。 林漫下来,杨瑞降下车窗,对着她招招手。 "去附近吧。" 林漫要了两个三明治,两杯咖啡,她请杨瑞的,毕竟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找她。 "学长,怎么了?" 杨瑞没提谢清韵对他背后下刀子的事情,只是提谢清韵的疯狂。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白洁那天自己在家,她找上门了。" 白洁倒是没多问,倒是他解释的自己都心虚,他说的都是真话,可白洁一副她都懂的样子,她不问这才让杨瑞郁闷,虽然她是个高知女性,但这种反应…… "噗!"林漫的咖啡杯子离开自己的唇边,她被烫到了,嘴唇有些发麻,忘记了她要的是热的。 "烫没烫到?"杨瑞送给她一个大写的服气,这样也能烫到? "学长,你这是来找我吐苦水的?" 不要吧。 她长得也不像是垃圾桶啊。 "还是我学妹吗?大家一个学校走出来的,学长找你谈谈心,你看看你的表情,一脸的嫌弃,跟什么人学什么样,你都跟秦商学坏了。"杨瑞端着杯子,原本是想喝一口的,可下意识的他先看看四周,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总感觉秦商阴魂不散的,说不定从哪里就冒出来了,对他下黑手。"你找什么呢?"林漫伸出手在杨瑞的面前晃了晃,她的戒指特别的闪,杨瑞被她的戒指吸引了过去,他觉得挺好看的,什么牌子的? "我还能找什么?现在我一单独和你待在一起,我就后背发凉,我怎么知道秦商会不会从哪个下水道钻出来?"他这是正常反应:"你的戒指挺好看的,哪里买的?" 这话题跳跃的。 "我单位附近,他怎么会在,你太敏感了。" 杨瑞脸上一本正经,他一会儿还是要问问这个戒指的牌子。 "我敏感?你没觉得秦商好像在你的身上装了跟踪器一样的吗?他能随时掌握你的一举一动,别觉得我说的夸张。"也就是你,会忽略这些,秦商当然外在的条件很好,但是这人……有点邪门。 杨瑞对秦商的认知度一直不高,他甚至觉得秦商戴了一层假面具,秦商比想象当中的要阴沉的多,要卑鄙的多,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突然爆发了。 林漫听的牙疼,专程跑这么老远来,就是为了在她面前说她丈夫不好? 昨天她和秦商还闹脾气呢,闹脾气的原因是因为,她准备给他泡个脚,这个男人往她的心窝上装满了蜂蜜,以至于她现在看见杨瑞就觉得杨瑞对着她放了一堆的蜜蜂。 那个三明治也就没什么胃口吃下去了。 "你看你的表情,我只要一说他……"杨瑞想自己也是闲的,但是林漫的脑子能不能清醒一点? 大漫漫摆弄着自己的手,她左右来欣赏,钻石呢,是真的挺闪的,这是小颗一些的,想买给女朋友? "秦商设计的,这个世界上别无分号。"林漫一脸的小嘚瑟,叫你说我老公,我叫你说我老公,眼馋,吃不到买不到,气猴儿! 林漫的手落在自己的键盘上,她最近工作上有点拼,因为身体已经给出来了答复,之前推了那么多赚钱的机会,她需要钱,玩浪漫泡男人哪里不需要钱了? 想着杨瑞的话,说她老公阴沉? 秦商从头发丝到后脚跟,哪里有阴沉? 杨瑞坐在车里:"难怪人家说,美色就是你前进路上的猛虎,你家秦商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写满了阴沉。" 秦商坐在办公室里打着喷嚏,今天一直打喷嚏,他抽了一张面巾纸,空调开猛了?没有呀。 眼睛咔吧咔吧,变成了黄豆粒的样子,整个人呆萌萌的,小手变成了小拳头,两只手就是两个圆,面巾纸狠狠贴在鼻子上,长得美就是这点不好,成天的被人惦记,惦记着他的美色。 漫漫带着父母出了一趟国,出去玩了一圈,因为父母语言不通,所以所有的事情都落到了漫漫的肩上,出去玩了一圈回来,还没休息好呢,需要出国公干。 任务下来的快,她也只能快速的准备,她在国外待了一段时间,大多数时间都是用来工作的,很少的业余时间出去走一走,当时是同事开着车带着他们去了KAHALA富人区,同事吹着风,介绍着:"这里是夏威夷治安最好的区域,谢清韵的房子就在那里……" 谢清韵在这里有房子,也是偶然一次他撞到的,现在风声传的厉害,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不过谁知道了呢,先把大把的钞票攥到手里才是真的。 林漫一开始是真的很喜欢这里,因为建筑风格是她所喜欢的,她多拍了两张,拍完以后才听说谢清韵在这里也有房子,不过有就有吧,和她没有什么干系,林漫工作的嫌隙,她是想让秦商欣赏一下这里的美色,所以发了图片在自己的微信里,然后也就做别的去了。 秦商够狠。 如果说林漫泡他已经下了血本的话,那秦商泡林漫则是大出血似的示爱,他的微信很少登陆,对这些不感兴趣,但他的助理会通知他,林漫今天更新微信了。 秦商坐在椅子上,睫毛颤了一下长长的睫毛散着散着,眼睛里黝黑黝黑的。 秦商联系了人,他想在KAHALA那里建栋房子。 有钱就是任性,想林漫为了泡他,现在几乎已经生活不能自理了,完全残了,该花的钱都花出去了,秦商呢,只需要动动手指,他随便一句买个地方,建个房,送给妻子当礼物,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林漫的电话,她都是挑合适秦商的时间,秦商现在工作也忙,不过忙的空闲他还是有时间亲自画那么两笔,送给林漫住的,怎么可以不是他想象当中的样子呢? 夹着电话。 "你在工作?" 他的话很少,漫漫就此推断。 秦商也算是个工作狂,真的工作到一定的程度,他就听不见别人说了什么。 "嗯。" "注意身体,早点睡。"林漫挂了电话。 她一出门,两个人的距离就自动拉开了,他不喜欢煲电话粥,更加不要说几个小时几个小时的打给她,有十分钟那都是恩赐,这十分钟还要算上他不停走神所占用掉的。 秦商的视线集中在自己眼前的画纸上,他将图纸传了过去,对方很快敲了回来,这样的快?还没有谈拢,这样的着急?是很赶吗?他的太太生日之前就要送吗?生日在哪天? "迪士尼童话风格?"噢,看起来有些奢华,门前的都是什么? 敲着键盘问了一句,秦商敲了过来,他要在门口种上大片大片的粉红色的格桑花。 抱歉,他可能有些不太了解这些文化,格桑花?他需要时间去查一下,这代表了什么?因为整个夏威夷这边很少见到这些,秦商一定非常非常爱他的太太,所以才会如此用心的设计了这一切。 秦商只是闲凉凉的,这也不过就是他花了一点时间做出来的而已。 大家眼中的秦商呢,一定就是各种酷炫,各种精彩炫目,可秦商眼中的世界就只有半圆的眼中以及眼外而已。 你所喜欢的,我倾尽全力也要送给你,何况现在还没达到倾尽他的全部呢。 林漫哪里,知道只是随便发了一张照片,秦商竟然就会有如此的举动,甚至就连她喜欢这个地方,秦商可以透过照片触摸到一丝的讯息,有情人的世界,天天都是浓情蜜意,吃的人得了一身的糖尿病! 漫漫出去整一个月,打回来电话三次,前两次秦商都是爱答不理的,最后一次她已经在机场了准备飞回来,秦商明显是已经睡了,声音完全就是脱离了轨道。 "啊……" 闭着眼睛,拿着电话,整个人继续睡,完了记住了老婆打了电话回来,他需要给些反应,偶尔喘口气,证明自己还活着。 林漫想他想到不能行,笑了笑,女人一旦陷入恋爱当中,果然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睡吧,我的天仙儿。" 秦商自动自觉的就将电话挂断了,挂断的速度绝对是一流的,似乎就是在等待她说这句话,完后挂断电话,继续美美的睡。 一c黄的红,没有办法,实在是因为结婚的时候,吕文给买了好多红色的各种几件套,秦商穿的又不多,翻身的时间,半截的后背,两条叠到一起的大长腿后面就彻底亮了,一红一白,交错着。 完整的后背,顺着腰线向下向下,然后越过雷区,那么一收,堪堪的收着,紧绷绷的,长腿可能是觉得有些热,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然后透着气,浑身的汗毛都在叫嚷着,我好美,我好美啊。 漫漫将行李托运,和同事吃了一餐然后坐等登机的时间,坐着的时间,手机动了动。 提示有她的留言。 秦商的留言。 林漫纳闷,不是已经睡了? "老婆,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脱光了躺在c黄上等你,什么都不穿的等。" 漫漫呛的一直咳一直咳,她的老脸不受控制的发红,她要背过气去了,同事看着她,帮着她顺着后背,这是怎么了? 知道林漫身体前一段出点问题,亲眼见过她咳血,其实大家都怀疑有什么病,后来她说医院已经确定了暂时没有问题,这一段她好像好了一些,所以林漫一咳,同事的第一反应就是很紧张的看着她,帮着她拍背,还有递水过来的。 "没事吧。" 林漫摆手,没事儿没事。 他什么时候起来留的言? 故意的,绝对就是故意的! 长途漫漫,天知道她坐在飞机上,心里想着家里光着的那个人,漫漫告诉自己要淡定,这样想下去,很容易喷鼻血的,闭着眼睛睡了一会儿,结果秦商还不放过她,漫漫的腿侧了侧,换了个位置。 不舒服! 从谈恋爱,她做梦就是带颜色的,可能是秦商培养的太好,她脑子里就没干净的东西。 她一直动,同事以为她不舒服,又确定了一次,林漫也不好动了,可不动她又难受。 鬼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坐了一趟飞机,简直虚脱了一路,好不容易落地,精神也不是很好,她全部的精神都耗在秦商的身上了,眼圈都黑了,别人看着她这样还以为是认真工作的,谁能想到,她是想男色想的。 等着自己的行李,然后同事送她回家,不敢让林漫自己打车走,毕竟发生过意外的。 林漫看看手表,现在是上午十二点,估计秦商还在公司,应该没有回家,她激动个什么劲。 自己对着自己狠狠的鄙视了五分钟,她的行李较多,因为出去的时间长,这次带的东西很多,同事帮着她将行李从后备箱拿下来,两个箱子。 "没有落下的吧?"他已经检查了,应该是没有的,车里还坐着其他的人呢,大家都是休息的不好,需要回家调整时差。 "没有了,谢谢了。"林漫上手拍拍对方的胳膊,习惯这样的举动了,自己扭头去看窗口,没有看见秦商,估计还是没在家,不然听见声音也该出来了。 同事点头,让她好好休息,就上了车开车走人了。 漫漫推着自己的行李,开了大门进去,然后一路拽着箱子,箱子里装的都是她给秦商买的,其实秦商从来就不缺穿的,但是她进到男装店她的钱包就必须放一次的血,两箱子里装的全部都是,林漫将这样的举动归纳为,她买的不是衣服,是爱! 自己揉揉胳膊,觉得自己越来越ròu麻了,拽着箱子到了门口,去开门,家里果然没有什么人气的样子,肯定没在家,弄不好都没回来。 将行李摆在楼下,她有点饿,去翻翻冰箱,冰箱的门一打开,漫漫忍不住唇线上扬。 冰箱里面被食物晒得满满的,各种各样,分门别类的,都是她喜欢吃的,按照这种规格来看,秦商至少曾经回来过,这是他的风格,他有强迫症的,拿出来然后热热,吃了半饱,不敢多吃,因为她现在很困,需要休息,吃多了就没有办法躺下了,将盘子扔在水池里,实在腾不出来手去洗,等她睡醒的吧。 拖鞋踩在地板上,她往卧室的位置移动。 林漫推门,果然卧室里干干净净的,一个人都没有,说什么灯她回来,脱光了躺着等她,都是骗人的,都是噱头。 秦商惯会这样。 伸出手,带着戒指的那只手拍拍自己的脸蛋,你就不能振作起来吗? 喂喂喂,不要这样好吗? 漫漫在c黄边趴了一会,都要睡着了,可又觉得不行,她得先洗个澡,其实也不是很脏,就是想进去冲一下也好,翻出来自己的衣服,然后拿着电话,贼贼的笑了起来,打个骚扰电话给他。 嘟嘟嘟…… 电话自动转移到留言箱。 "你这个骗子,还说什么我回来你就躺在c黄上等着我,秦商你食言而肥!"林漫挂了电话,反正你现在也回不来,有本事你咬我。 戒指被外面的光一照射,一闪一闪的,不怪杨瑞觉得她的戒指好看,自己都觉得好看到飞起来。 拿着衣服往浴室走,推了门进去,进入浴室正常是应该洗澡的,不过林漫推门进了浴室,第一反应就是尖叫。 捂着嘴尖叫。 "啊……" 不要给她这样的惊喜。 秦商人在浴缸里躺着呢,身上盖了一块布,不知道哪里翻出来的,上面肯定是没穿的,腿上也是什么都没有,重点的位置呢,盖上布了,大概可能需要她去掀开,这样子才能看到他到底是有穿还是没穿。 "我的耳朵要聋了。" 林漫跑了过去,抱着他的脸狠狠的亲了两口,么么哒,么么么么! "秦商,我太爱你的惊喜了。" 如果每一次都有这样的惊喜,她非常愿意出门,其实出去她有些吃不好了,倒不是食物的问题,她有点舍不得家里的这位,秦商的恢复训练怎么样了,秦商有没有发脾气,还有秦商现在好像感觉不到那个人出现了,她很怕那个人会给秦商造成伤害。 秦商有些承受不住妻子的热情,她就像是阔别已久,见到了心爱的宠物……狗,恨不得将他的脸上都沾满她的口水,他就在这里,不要亲的这样的频繁,秦商有些抗拒的推推林漫的脸,太热情了。 "想不想我?" 秦商傲娇的翻着小白眼,看着上方,原本是想的,现在被她吓的,也想不起来什么了,手继续推着林漫,不要这样的热情,保持距离。 "你扶我起来,你再不回来,我的身体都要僵了。" 秦商缓缓说着,林漫的飞机误点了,所以她比原计划晚回来了一个半小时,秦商算计好的时间,就没算计到她误点了,他只是比量比量坐在这上面,然后谁能想到…… 他起不来了。 很尴尬! 他自己起不来,所以只能保持这种姿态坐在这里,林漫没回来之前,他试过了所有的姿势,能缓解一下自己的肌ròu也是好的,等到林漫进了卧室,他恢复了自己的一身潇洒。 现在浑身都是僵的,而且脱光了好冷。 林漫扶着秦商,秦商原本是想给她表演表演,他恢复的还不错啦,现在双腿都要没知觉了,林漫钻进他的腋下,用身体撑着他往外走,一脸的担心。 "我看你的腿……"怎么有点严重了? 秦商:…… 能说是长时间血液不流通麻了吗?现在动一下就很难受。 漫漫扶着他到c黄边,松口气,总算是给扶出来了,她有点紧张,自己想打电话给医生问问,结果没等秦商坐稳,她要站起去拿电话,秦商的拖鞋又在她的鞋子前面,她的拖鞋底子太薄,那么一踹一踩整个人的身体就失去平衡了,她下意识就是一扭,秦商刚刚屁股坐在c黄上,刚要松口气,他的腿好麻,脚也好麻,终于能坐着喘口气了,林漫对着他就扑了过来,她压了一下他的大腿,林漫想要扶着c黄起来,一把就把秦商的遮羞布给扯掉了。 天爷!我娶了一个非常生猛有力的老婆! ☆、第一百七十三章 粉红的心 "你慢点开,这家的门口摆的是什么?" 看起来好像是鹅,天鹅吗?这么大的摆设天鹅? 小区里的邻居只是今天开车从这里经过,以前都没有这样的走,所以没看见,这是摆物?主人有点意思,还挺有情调的,这得多闲? "是天鹅吧。" 弄这么两个庞然大物摆在这里,她老远瞧着还以为是什么呢,现在的人可真是,脑洞开的可够大的了,你说摆这个东西在这里,弄脏了你擦也麻烦啊。 "挺有生活情趣的。" 女人撇嘴,是有情趣,不过要么就是二婚,要么就是新婚,她不是酸了,现在老夫老妻的有几个肯愿意用心思的?能照顾好家庭,这就行了。 秦商抱着胳膊站在二楼欣赏着自己家门口的摆物,手里端着咖啡的杯子,黑色的袜子踩在白色的拖鞋里,拖鞋底子有些软,脚部的线条那么一来一回的,杯子凑到自己的嘴边。 "秦先生,位置可以吗?" 外面还在持续的进行安装,如果角度位置都可以的话,他们就准备收工了。 "可以。"秦商的杯子慢慢离开唇边,眼睛里突然有光闪了那么一下。 安装的工人心里怪不得劲的,这种不得劲呢,他形容不好,每天忙工作都累的要死了,要赚钱养家,老婆偶尔还要闹上一闹,你不够浪漫,你不够体贴,谁家的谁谁谁怎么样了,但现实呢?被生活这样的蹂躏,请问有几个人的眼睛里还能有光的?自己和这位秦先生是比不了的,人家随便买个门口摆物就赶上他多少的工资了? 家里的清洁阿姨过来收拾屋子,准备进门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明显的愣了一下,这昨天还没看到呢,搞这么大的东西摆在这里…… 她是不会欣赏了,觉得怪怪的,大晚上的没有灯,会吓死人的。 "秦先生。"心里纳闷,每天都看不到这夫妻俩,今天男主人休息吗? 这个活,一开始她是不太愿意做的,给的工资虽高但要求也高,屋子里的瓷砖包括卫生间以及客厅里的电动窗帘盒她每天都要进行打扫,非常的浪费体力,地板更加不要说了,必须保持一尘不染,她前面之前,这家雇佣了两个人,但两个人都给开了,到了她这里,她就比较有抵触情绪,很怕遇上难搞的主人,不过做了一段以后,还觉得挺好的,给人家干活哪里能不累呢,毕竟赚的就是辛苦钱。 据说这家的女主人是东海卫视的主持人,丈夫呢是很有名的富商的儿子,这些都是小道消息来着,她也不看这些新闻,女主人是谁她瞧见过照片,有印象,但觉得还好吧,可能父母条件好,所以嫁了一个好丈夫。 秦商点了点头,他端着杯子上了楼,清洁阿姨开始上工,她并不是每天都过来打扫卫生,要等电话,早上七点之前没有来电话,就证明她按照正常时间过来就好,白色的袜子穿着鞋套,她不会去穿主人家的拖鞋,每个角落每个点角都要注意,十点多开始工作,下午两点才能正式的松口气,抬抬腰。 "门口的天鹅看到了吗?" 清洁阿姨还想说呢,"这个东西摆在那里,怪吓人的。" 秦商:…… 林漫晚上和同事聚餐,她请客,提早就预定了位置的,在下班之前联系了店里,确定了过去的人数,大家三三两两的开车准备上路,吃饭的时候也是无拘无束的,不过吃着吃着,不知道怎么就说起来某台了。 台是好台,去年一整年就实现了广告350个亿,听着吓人吧? 人家就办到了,这样比较东海卫视就没的拼,广告这一块就差了不少,不过那边的女主播也是很拼的。 "拉帮结伙的,现在这样的大环境,有谁脚踏实地?真的脚踏实地也混不出来。" "林漫不是在里面做过?" 话题不知怎么就被扯到林漫这里来了,林漫淡然的笑,摆手,不要说她,她大概就是所谓的只适合念书的那种,在学校里一切大顺特顺,出来工作以后呢,和个性都有关系,她不属于八面玲珑那伙的,自己心里很清楚。 "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 "那个谢清韵和你是一个学校毕业的。" "还是同寝的呢,之前网上的帖子没看?"女同事提醒男同事,你们的关注点都在哪里啊?当时扒皮贴里面写的清清楚楚的,不过详细外人就不清楚了,林漫这人呢,怎么说? 看不透。 大家是一起工作,但是她自己的事情很少听她提及,你从她本人的嘴里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出,她们所知道的八卦全部来自网络,偷钱的那个事儿吧,不好讲,是不是真的毕竟都过去了,是个女人,谁心里就没有一点嫉妒了? 不过人家这不是命好嘛,待在学校的时候老师捧,出了社会工作遇上了一个好丈夫,一个丈夫就给她撑起来所有了。 "她混的不是一般的好。"知道内幕的觉得谢清韵真是个人才,就单说她能把自己的形象维持的这样的好,另外一边捞钱一点不手软,这样的女人就是聪明。 你有听到过属于她的一点绯闻和八卦吗? 不过有能力也拼不过自带鸿运的,两种女人摆在一起,林漫处处不如谢清韵,她不温不火她处处没吃到亏,她处处都占尽了人生的巅峰,活成她还这样还求什么? 林漫听人提起来谢清韵也只是笑了笑,即便说是同学,同个寝室的,你依旧从她嘴里听不到任何属于谢清韵的八卦,哪怕坐在这里的人全部都清楚。 吃的差不多,有几个同事玩着手机,林漫准备去结账,她刚站起,秦商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外面下雨了,这个季节下雨就是最狼狈的,雨落到地上马上就变成了泥第二天就会变成冰,她晚上有聚餐秦商是知道的,他也有聚餐,吃完了? "嗯?" "还没有吃完?" 他已经结束掉了聚餐,看见外面下雨就想着过来接一下她,她穿了高跟鞋出门的早上。 "吃完了,现在要去结账。" 林漫拿着电话出了包房,她一离开桌子上的人就可以随心所欲的谈论走掉的那个人了,没有办法,身上拥有最大新闻价值的人林漫,她过的太神秘,有几个同事送过她回家,住的房子也是天价,可是真的就想不通,是有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可故事终究它只是个故事,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必有过人之处吧? 林漫的过人之处是什么呢? 在台里她是也挺优秀的,但随便抓一个都很优秀的吧?这只凭这一点? "见过她老公吗?我说本人。" 扒的那些不算,拍照这些东西有些时候都会失真的,说的是本人,这样想来,貌似从未出现过,无论看到的是什么,都是纸上的形象。 也没听别人说林漫经常给家里去电话,她丈夫似乎也不经常联系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好奇这个做什么,有人喜欢高调自然就有人喜欢低调。"一女同事语调平静的说着。 但她这样想,不代表全桌子上的人都这样想。 谢清韵机会好,那是谢清韵本身条件摆在这里,脸蛋摆在这里,林漫呢?能搞定一个男人,一个很不错的男人并且快速娶了她,这不简单啊。 不是她说,就她看着林漫的那双眼睛,肯定有点什么的。 "她不是一个白给的人,我记得当时在那个帖子上看到的一点,我是很赞同的……" 说是林漫一个寝室的有个特别有钱的姑娘,她和林漫的关系超级好,林漫的家庭呢,那样苦哈哈的出身她和一个超过她认知规格内的人好成了一个人,哪里来的自信?据说她从小到大的老师都对她特别的好,几乎一路就是别人呵护过来的。 "我不是认为穷就怎么样,但穷的话,自信心上会出现不同程度的自卑,她没有,这点不是很奇怪吗?"难不成她一早就知道自己会嫁富豪? 男同事就是听一个乐,觉得女人说女人还蛮有意思的,真的假的就听听当成玩笑开了。 林漫结账回来,秦商说过来接她,她说不用可人已经在路上了,那来就来吧。 她正准备推门进来,正好听见这个自卑不自卑的问题,她正好进来,讲话的人讲的眉飞色舞的,这样就尴尬了,哪里能料到她回来的这样快?而且一点声音都没有,她鬼吗她? 收收声。 "吃好了,那我们就走吧。"男同事打圆场,总要有个人出来说话的。 林漫拿起来自己的包,她不是那种明确听到别人说自己,她会强忍的个性。 "我从小别的方面都差一些,唯一突出的就是成绩,从上幼儿园开始老师就对我特别的好,还会将家里买的苹果单独送给我吃,我上高中的时候全班没有几个人和我有别扭……"她一路走过来都很平顺,确实因为优异的成绩得到了很多的关注以及同学和老师甚至还有同学家长的喜欢,那时候还有同学的家长偶尔带多了一些水果分给她的。 自卑的这个问题,在林漫的身上还真的就没体现过,她不知道自卑是什么东西,她不羡慕别人,从来都是别人羡慕她,她家里条件不好可父母是捧着她的,有吃有喝有住,她又不是很在乎这些东西,那个时候拼的就是成绩,可以说她是站在人生的巅峰了,没有人会觉得她不好,这种的环境造就了她一身的乐观,她进入大学也没觉得自己和谁有什么距离,她只是有些慢热。 学霸站在这里告诉大家,姐一路走来,就是被所有人捧在掌心里的,自卑?抱歉,那种东西她真没有过。 大家:…… 不过现在的风气似乎并不是这样了,之前她做了一档的节目,采访了一些孩子,现在的孩子还是很在乎关注这些的,有些会很计较,如果真的要感谢,她应该感谢时代的。 一行人从楼上缓缓下来,大家说说笑笑的,不过刚刚的那个女同事则是避着林漫故意走在了后面,说人闲话还被人当场捉住了,这种感觉不要太糟糕,整个人的头顶都是拧巴巴的。 "车子停在外面了,你们几个在这里等,我去开车。" 男同事肯定一马当先,就别大家都冲出去了吧,外面的雨看起来还挺大的,这个季节下什么雨。 几个人闲闲的站在台阶上避雨,林漫和女同事笑呵呵的说着话。 秦商的司机很快就确定了林漫的位置,他也接了这么久,林漫化成灰估计他也能认出来了。 "秦先生,已经看到了。" 秦商让把车子在开过去一些。 车子停在台阶下面一些,不能更近了,司机想下车去接,外面下雨呢,走过来也淋湿了,这是他的工作。 "我去就好。" 司机的视线落在秦商的腿上然后他点了点头,不行的话他在下去吧。 黑色的车门被推开,秦商的鞋子落地,地上溅打起来的雨水被他踩在脚下,还有些就滴在他的脚边,黑蓝色的西装,同色带条纹的领带,衬衫的袖口就刚刚多出西装的袖口那么一点点,不多不少,秦商手中的伞撑了开,黑色的雨伞在空中唰的一声张开,简洁风倒是符合他的风格。 秦商的手扶着车门,他只是从车里下来站在车门口,他并没有移动,他看着台阶上的一整排人,唇线低低的拉扯开。 "漫。" 林漫有些恍惚,这阵雨势又特别的大,几个女同事正在围观,好极品的男人。 "林……"有同事认出来了。 林漫的丈夫。 秦商啊! 林漫从台阶上快速的跑了下来,她的高跟鞋就淌在水里,她用手去遮过头顶,下意识的也拿着包举了起来,这就尴尬了,总是忘记这包也是很贵的,迈着大步子快速冲了过去,秦商的手拥着她的后背,雨伞都撑在她的头顶,他的后背着了一些的雨水,林漫的身后雨伞还有足够的位置,秦商的这一侧却已经空了,他的后背都在外面。 "你怎么下车了?" 林漫想要接过伞,这伞对她来说就有些大了,秦商坐了一个请的手势。 林漫叹气,快速坐了进去,秦商跟着坐了进来,车子很快离开了现场。 "我要苏死了,这确定不是演电视剧吗?"站在一边避雨的一个女生拽着同伴的手喊着,确定不是吗?帅哥啊,真正的帅哥,她就哈穿正装的帅哥,看着怎么就那么一身的禁欲感呢? 刚刚说林漫不简单的那个女同事翻着白眼,晒恩爱死的快! 林漫拿着手帕给他擦着肩膀,肩膀上有水,这衣服明天还得送洗。 她的就算了,秦商的衣服洗衣费她都要付不起了。 "你坐在车里等我不就好了,怕我淋雨就让司机下来接我。"何必亲自下来,搞一身的雨水。 "我接和他接应该是两种感觉吧。"秦商今天的眼睛原本就有光,现在此刻更是熏了蜜一样的,甜了漫漫一脸。 "是不一样啊。" 准备回家,却发现回去的路线不对,这是要去哪里? "我妈朋友的面子,去看个画展。" 林漫点头,去看画展。 嗯,她嫁人以后突然发现了很多高大上的场合,比如听听音乐会啊看看画展,这辈子她是不行了,等她将来如果生了儿子的话就去祸害儿子搞清楚这些吧,生女儿就不要了,毕竟女孩子活的简单点不辛苦。 幸好她今天出门的时候打扮了一下,翻着自己的包,找到口红补一下颜色。 "你的口红,很漂亮。"秦商比比自己的嘴唇,他觉得颜色真美! 林漫呵呵的笑了两声,好看?也对,这是秦商最喜欢的颜色。 下车的时候他先下车的,坚持绅士的举着伞为她开着车门,胳膊下面的拐杖着地,一只手举着伞,这就费力了,秦商衣服的后面都潮湿了,林漫不能拒绝,她只能欣然的面上带着笑的快速下车,她快点呢,他就少受点罪。 "先让司机送你过去,我一会儿就过去。" 林漫将伞接了过来,她举过秦商的头顶,因为海拔在这里,她举的在高有些时候不注意就贴着秦商的头发丝了。 穿的袜子上溅了一串的雨滴。 林漫收着伞,交给门童,画展的门口有门童负责这些,递给他们全新的毛巾,漫漫给秦商的后背擦着水,擦着他的头发丝。 进了这道门,林漫觉得…… 额。 虽然她的男人也是搞艺术的,她还是看不大懂这些,这些都是什么鬼? 呵呵哒! 是不是有人规定艺术就必须要这样的? 有些汗颜。 不过脑海里突然想起来秦商曾经说过的,她丑的和别人不同,别是……是眼前的这些吧? 他绝对是在骂人,她长得周正好吗? 秦商慢慢的看,林漫也就慢慢的跟着,偶尔开个小差,脑子里想着其他的事情,她开小差开的很专心。 张佳岑过来看画展,她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心情也不是很好,她有点舍不得胡冕,给他打过一次电话胡冕没接,她才不会回头呢,她会让胡冕后悔一辈子,但心理上的这个坎过不去了,她可以不要胡冕,问题这不是胡冕先不要她的。 绕了过来,也没有看出来哪个好看,这都是什么鬼东西? 她人已经来了,准备离开。 绕过来,正好遇上了林漫。 冤家路窄,说的就是她们了。 张嘉佳劝过张佳岑,张佳岑也想听了,但一看见林漫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和胡冕离婚,林漫难道就什么都没说?他们两家可是邻居,是不是林漫说了什么她的坏话? 张佳岑很想撕碎林漫的那张脸,扫把星,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你? 然后她的视线落在秦商的腿上,传说归传说,亲眼看见就是另外的一种感觉了,瘸了? 报应啊。 林漫认真的出神,眼睛落在画上,好像看的很仔细,转身要离开,看见对面的人,她满脸迷糊糊的表情,这对她来说就是个不重要的人,陈晓鸥给她打过那次电话,林漫就释然了,她在慢慢的好过,对方在慢慢的倒霉,何必亲眼见呢。 "看见我,不打个招呼?"张佳岑挑衅。 她就是忍不住,凭什么她需要忍眼前的这个死女人? 死三八! 林漫慢慢的准备过去,张佳岑上脚就要去踩,她看着林漫的那个脚她笑了笑,抬脚的动作很流畅,但是…… 张佳岑叫了一声,四周的人看了过来,有些人脸上带着一丝的不赞同,跑到这里来大呼小叫? 张佳岑是疼的,她的脚背可能肿了,秦商拿着他的拐杖敲在她的脚面上,这个该死的瘸子! "你这个死瘸子,你将你的拐杖拿开……" 张佳岑跳脚,还不拿开? 疼死她了。 不是人多,她的眼泪都下来了。 秦商的胳膊承受着大部分的重力,他又不是压错马上拿开,而是用力压了下去,张佳岑上手去抓他的拐杖,她使劲将秦商推了开,她现在只想揉揉脚,骂人都骂不出来了。 疼死她了。 "秦先生……" 秦商原本就长得一副容易给人好感的脸,他在刻意的那么一尴尬的笑,配上他现在这样的全身,那完全场面上就是张佳岑在故意难为一位身体不太舒服并且伴有一些问题的男士,这样很不礼貌,很不友善。 "死瘸子,你就是故意的。"张佳岑压低声音,她也知道别人在看,她不能冒失,她过去吃的亏就是自己太直接。 林漫踹了张佳岑的腿骨,踩着高跟鞋的脚直接踹了过去,一脚踹疼了张佳岑,她自然是要躲避的,躲避的这个功夫,林漫扶着秦商继续往前进。 "我们回去吧。"秦商一脸的弱不禁风。 被人叫了几声的死瘸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可怜巴巴的,这就好比孩子们在外面发生了斗争,外面怎么打,你出手我也出手了,林漫不能追究,可这人不地道,她追进了家门里来打,那自己能让吗? 你当我是死的吗? "你还踹我,你有没有教养?"张佳岑跟上来,想要伸手拉林漫,林漫转身又是一脚,鞋尖对着张佳岑又是一下,这一下最多也就是疼,撑死小腿会青,不会有更深的伤害。 林漫对对方招招手,对方走了过来。 "女士,请问有什么能为你提供帮助的?" "请帮我把这位先生扶出去,谢谢!" 秦商被里面的服务人员给扶出去的,林漫和张佳岑站在原地,秦商这么一走,林漫的气势就出来了,她是强忍,你这个脑残,你喊谁死瘸子呢? 你这个死脑瘫。 "张大小姐,有何指教?" 张佳岑后反应过来,她怕林漫,老是觉得这个死女人会出阴招,万一把她得罪狠了,她泼自己硫酸什么的怎么办?自己不划算。 那样的出身,这样的人就是完全的没有教养和道德,保持好安全的距离。 "你们夫妻俩真是一样的贱," "比不上你爸。" 张佳岑皱眉,她还敢还嘴? "你这个扫把星……" 林漫笑着cha嘴:"比不上你,张大小姐的命可真是够坎坷的,先是奶奶生了重病,接着又是爸爸生了重病,听说你离婚了,啧啧啧,这八字貌似有点不好,你家不是喜欢算吗?怎么没找个靠谱的人去算算,算算自己的第二春在哪里?" 张佳岑气的跳脚,她想说话,可是每当她要张嘴的时候林漫就用话堵她,看着林漫的背影,她真是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怎么办?现在脚痛的想哭? 司机是看着里面的工作人员将秦商送出来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儿,赶紧推门就出去了。 将秦商搀回车上的时候秦商还是一脸的疲倦表情,很柔弱…… 司机回到车里,他扭着头:"秦先生,我们现在要去医院吗?" "有歌听吗?"秦商问。 司机的大脑有些当机,歌?什么歌? "歌曲打开听听。"秦商的后背靠了下去,他在里面待的也很辛苦,多谢张佳岑这个废物点心,他老婆有个小名,叫张张,怎么写的?嚣张的张嘛。 他给起的,不服气?有本事来咬他啊。 秦商闭着眼睛晃着自己的头,他听的很开心,司机现在已经完全傻掉了,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还是他的问题? 林漫的高跟鞋稳稳的踩在地上,她平时穿这样的高度会觉得有点不太慡,但是虐完张佳岑以后她发现自己很慡,脚感稳的很,走路都带风了,欺负她老公? 你把你全家的大脑放在秤上也还是赢不了我。 打开车门,秦商已经又恢复了那一脸的幽怨的表情,司机不停的回头来看,他真的是觉得自己要精分了。 这是弄啥嘞? "你不用看着我了,我不会想不开的。"秦商淡淡道。 司机一头的问号? 林漫的手握着他的,知道他是装的但还是忍不住觉得自己刚刚的那两脚踩的太轻。 "现在这个时间还有那个游乐场是开着的?" 司机说倒是有,不过不在T城在隔壁的城市,开车过去走高速也就一个多小时,他不清楚林漫为什么要问这个。 司机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崩溃了,他送了秦商和林漫去高铁站,林漫和秦商坐高铁过去也就十几分钟,她网上订了一辆车,下车以后取车带着秦商去游乐场,玩晚场。 "这个多少钱?"弯着腰和人家问价,买了以后对着秦商比比手,让他低下头,他不低头,自己怎么给他戴? "低下头皇冠会掉。"秦商自然道。 林漫恨不得拍飞他,掉什么掉。 周围的人看着这两个怪物在看,不清楚为什么穿成这样的男人然后头上戴着一个这样滑稽的东西,一闪一闪的发亮,如果靠脚走过去,可能秦商需要太多的时间,因为进入游乐场的门前有轮椅提供,你只需要交五百块钱的押金就好,轮椅是免费提供的,她试着指了指,因为护工和林漫说过,秦商对这个东西非常的敏感。 "……行吗?" 秦商挑着眉头,"什么行不行?" 林漫推着秦商,她是对着蹦极直接过去的,她就对这个有兴趣。 林漫没跳过,但是一直想跳来着,她让秦商在下面等她,看着她跳下来。 上面有人对着她讲着安全问题,提醒她下去以后应该保持一种什么样的姿势,怎么调整心理状态。 林漫也不确定秦商是否能看见她,她走上前两步,就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跳了下去。 一对小情侣女的捂着耳朵,靠在男友的怀里。 "上面的那个神经病她叫这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爱一个叫秦商的人似的,倒追吧……跑到这里来瞎喊瞎叫……"肯定是那种暗恋的角色,追也追不到的,一定就是。 大婶就是大婶。 男朋友宠溺的一笑。 秦商坐在轮椅里,持续的翻着自己的小白眼,不停的翻着。 女孩子一眼看过来,觉得遇上极品了,虽然腿不好,可是脸蛋长得够劲儿,嫁给这样的男人,哪怕就是个残疾也是划算的,在c黄上不是任由自己为所欲为了? 不过这人是不是眼神不好啊?不停的翻白眼,真可怜! 林漫的头发都倒垂了下来,不是谁都有这样的幸运,在对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 是秦商让她的世界完全的变成了粉红色,空气里淡淡的飘着一种叫做恩爱的东西,吃的秦商一脸一嘴,吃的满足至极。 他记得第一次给她交学费的时候,他站在窗子的角落里,外面的阳光洋洋洒洒的洒在地上,真的在那么多的女同学当中,林漫绝对不是长得最好的一个,她也不是长得最差的那一个,很普通,不太起眼吧,就像是扔在沙滩上的小石头,你喜欢你才会捡,你不捡她就永远待在那里,秦商交了钱甚至下楼的时候他还有从最左侧的一面下来,不过林漫没有注意到他,她走路还是挺专心的,只看着脚下只看着前面,秦商上了楼,站在窗子边,看着她跑了出来,他侧着身影,厚厚的光被窗子完美的阻挡在外面,秦商就站在后面,他就像是最高级的瓷器,是艺术品摆在高处的,而她不过就是一般的有些粗糙的加工品而已。 林漫穿了一条牛仔裤,嗯,没什么特色,到现在他也记不太清那条裤子的细节了,轮廓他还记得,暖暖的光打照在白纸上,自然的光映在秦商的脸上,他抽着笔几下,然后有人叫他,他快速的将那张纸压在了里面。很高兴认识你,林漫! 杨瑞?多十个杨瑞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很清楚自己本身的优势,他愿意的话,他可以勾搭到所有的女生,只是单看他秦商愿意与否。 秦商很欣赏她的不自然,她偷看他,拜倒在他的美色之下,又觉得美色静静的欣赏就好,他就偏不让。 所谓的告白,她生怕他反悔一样的。 秦商的手撑着头,那只手骨节分明,对面的女生喝着水,眼睛溜溜的秦商的身上打转,她觉得这个男人是故意待在这里的,穿成这样,应该混的不错吧,好像很有来头的样子,笑起来也好看,在看她吗? "不走吗?"男朋友叫着女朋友。 "我有点不舒服,吹会风吧。" 傻子才会将天上掉下来的机会推掉,就算是一场艳遇也是极好的,她喜欢对方的颜。 林漫拿着自己的衣服,她对着秦商的方向摆摆手,对着秦商走了过来。 "害怕吗?"秦商接过来她的衣服。 林漫将手里的花递给他,白色的玫瑰花。 这是之前找借口去卫生间买的,这里的鲜花价格太贵,简直和抢劫差不多,这朵破花要66块,她又揣在兜里,所以现在搞的有点发蔫。 "送给我的?"秦商的笑意映在他的唇边之上,十足的风情,林漫因为刚刚运动过,小脸红晕慢慢展开,晕得匀称,倒是像刷得极好的腮红。 "送给你的。" 对方的小女生觉得这个老男人的眼光不怎么好,那个女的身材没有自己好,脸蛋也没有自己好看,他眼睛瞎了吧? 刚刚偷看自己,都是白偷看的。 不喝了。 将饮料扔到垃圾桶里。 "你比她好看,她的身材好像鱿鱼丝,干巴巴的。"秦商突然用了一种附近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林漫这个尴尬。 那个小女生气的浑身发颤,她这叫好身材明白吗?大爷,你的目光实在不怎么地。 倒是她男朋友有点不太慡的样子。 "喂,怎么说话的?" 一个死残废,你怎么讲话的? "抱歉哈。"林漫道了歉,可对方明显来说是有战斗力的,并且想将战斗力发展到秦商的身上,林漫道了歉也不管用,男的上手绕过林漫揪着秦商的领子。 旁边的人看见劝着,大家都消消火气。 "你道歉。" "我道歉?她偷瞄我,她道歉了吗?"秦商歪着头。 林漫拽下来男孩儿的手,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这样不好看。 "我媳妇儿看你?看你长得美啊?"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实。" 男孩儿推了林漫一把,林漫穿的又是高跟鞋,她倒是没有怎么样,就是这缓和站姿也是需要时间的,她那么一闪,那个男孩儿就要打秦商。 …… 林漫撑着头,下次再也不出来丢人了,她的裙子都被扯了出来,鞋跟也掉了。 她满身的狼狈,只有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毫发未伤。 倒是那个男孩儿觉得丢人,拉着女朋友的手,可明显女朋友不愿意被他拉,人都丢尽了,转身就跑了。 也不怪男孩儿,秦商现在这样的身价,哪怕就是出来玩,也是有人跟着的,坐车的时候身边就是,一共跟了四个人,不过都是便装,进来玩也是一样的,没动手之前也不会出现的,这是动手了,怕伤到秦商。 只是不用他们四个,只是靠林漫一个人战斗力也是够了,对方男孩儿战斗力也就5000,林漫已经飙到了一万。 怎么比? 林漫回家洗了澡,她上网结果收到一个链接,打开看了一眼,她只觉得自己的头更加的疼了。 上面说知名的主播在游乐场和一个男人抢一个男人。 手拍在桌子上,这新闻到底是怎么写的? 什么叫她和一个男人去抢另外的一个男人? 秦商坐在c黄上擦着自己的头,眼睛那么风情的一挑,未笑,唇线确是上挑的姿态。 林漫叹口气,关了电脑,准备回房间睡觉,一想起要回房间脑子又疼,房间里还有个香艳的东西等着她呢,今天晚上她又要付出体力了,天知道她这样就是天天喝大补汤都补充不上,架不住耗掉的快,她满格的血,被秦商一吸就干。 穿着保守的睡衣,全身上下写满了,今晚停战,她高举停战牌。 秦商倒是没做什么,他就是躺成了一条,头枕着手臂,一条腿叠在另外一条的上面,中间盖了一点,今天的c黄单换了啊,所以整体的感觉又变了。 漫漫刚准备拿着被子给秦商盖上,省得着凉,她的手机响。 吕文想了想,没忍住翻身起来,她得给林漫打一通电话。 "你打它干什么?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林清华笑呵呵的说着,哎呦现在的年轻人啊,真能玩。 林漫蹦极的时候秦商也没有闲着,拿着手机拍了下来,林漫喊的一字一句,吕文看的一清二楚的,吕文又闹心了。 原本就觉得秦商成天勾搭林漫,自从腿受伤了以后勾搭的更加厉害了,吕文不是怕他们感情好,她就是受不了秦商这样,哪里有男人是这样的?再有她很怕林漫妥协,怕林漫回到家里去照顾秦商。 这点才是她最怕的,她非常惧怕林漫扔了工作,林漫做什么选择她都支持,唯独这一点。 坐着打给林漫。 "……林漫啊,再喜欢也不能这样啊,你这样都吓人……"那喊的都是什么啊?你一个女孩子,去的还是那么多人的地方,你就对着他这样喊?还有秦商这样扔上来…… 林漫傻眼,她哦哦了两句,赶紧挂了电话,然后去登陆微信。 秦商果然是给扔到微信上了,秦商的微信死一般的安静,下面全部留言都是点赞的,全部都是,有多少人林漫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巨深的坑,然后奋不顾身的跳了下去。 微信刚刚又刷了一条留言,唯一的留言出自商女士的手笔。 觉得很欣慰,肤白貌美大长腿都没白长! T ☆、第一百七十四章 智商藐视 林漫是个很招小人的人,她觉得。 事件的起因源于一次所谓的新闻假事故,当时高尔夫比赛正在进行当中,因为距离开播的时间还尚有几分钟,坐在主播台上的男女主持正在说话,林漫的手里拿了一支笔,她正在圈着什么,只听见男主持人说了一句。 "今天的比赛有点难看,我想他的时间大概全部都用来拍广告和走穴了。"摇摇头。 失败是不应该指责,毕竟体育竞技运动,运动员付出的和观众所看见的不能等分,付出多少并不是一场比赛就能决定的,拿不到奖牌不证明运动员本身不优秀。 但是这位新星呢,依靠着良好的外形傲人的成绩成功杀出重围,被称作新一代的国民老公,粉丝不计其数。 知道一点内情的人呢,觉得挺无语的,因为对方的教练和运动员本身产生了非常大的矛盾,教练想让运动员将全部的注意力摆放在水里,可未能如愿,年轻的运动员已经掌握到了成功的秘诀,得粉丝者得天下。 "有些时候奖牌论是成立的,宽容就等于放纵。" 只是这么一句。 就是这么一段,不知道被内部的谁剪接以后增加了一些内容然后放到了网上,电视机外一开始还挺平稳的,慢慢的就有人不干了,论坛上快速的帖子顶了起来,然后是蔓延到微博,微信空间。 林漫脸部的截图被人放在一旁,徐志华原本就是有伤,伤的你不能说不重,比赛之前很多的粉丝都是对着他报以希望的,觉得这个奖牌他是一定可以拿下来的,那就是属于徐志华的,他会将那些人啪啪打脸,比赛的前一天徐志华的伤病情况被传了出来,于是乎粉丝自动组织,因为也没有办法进入到里面的比赛场做些什么,无论多喜欢徐志华给多少努力加油,你还是什么都不能做,能做的就是上下统一,要保护好徐志华,徐志华已经很不易了,你不能用奖牌来要求他,之前的比赛他已经耗尽了全部,现在伤还未愈呢。 但是台里体育频道所得到的消息,这半年来徐志华的训练就完全不是一个专业运动员该有的章程,教练员也非常不满,可没有办法,徐志华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带出来的第一人,在这项竞争当中徐志华就是开天辟地了,这样的成绩必须让他捧着,其他的人现在还做不到,达不到这样的程度,徐志华本人呢,也不是不愿意训练,只是成名以后,伴随着荣誉所带来的各种金钱上的诱惑太让他难以抵抗了,他的经纪人帮着他接了很多的广告以及走穴活动,在这半年期间他开始大势的收割,这些钱他从未见过。 即便他在努力,再去拿一个记录,那以后不也就是这样了? 教练找他谈过,但是徐志华本人的意见是非常明确的,他想趁着自己能赚钱的时候多捞些金,比赛他还是会专注的,毕竟他是个专业的运动员,话言犹在耳…… 论坛上简直就是爆炸一般的各种诋毁林漫,林漫所讲的话被扭曲,其中还有一些并不是出自她口中的,现在也被按到她的脑门上,毕竟大众不会去关注这个东西是真是假,也无从判断,徐志华又是真的新星,又是真的人气冲天,林漫就惨了。 现在她的微博被人大批量的攻击,顺着看下去,反正可能是骂她的人太多,没有看见不骂的,也许不骂的都被压在下面了,评论的人数持续的上涨,很快就冲破了六万评论,林漫没有办法只能将留言功能暂时关闭掉,只是这样还达不到让粉丝觉得解气的范围。 有女粉丝留言质问林漫:你是个女主持,运动员在外面拼死拼活,为国争荣誉,你怎么可以这样讲?你生过病吗?你带伤上过阵吗?你知道徐志华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什么样的?这样轻飘飘的话,不负责的话怎么可以从一个专业人员的口中说出来?他想输吗?你知道他身上有多大的压力? 林漫保持沉默,台里正在查,这些是怎么流传出去的,其实真的说起来,男主持人明显就是比林漫说的更多,男主持人也被骂的臭头,不过林漫就更惨一点而已。 男主持看见林漫还是一脸的尴尬呢,被黑的可以了,这回真的红了。 "连累你了。"他也不知道这是谁想搞死他们,竟然刚刚发生过没有多久的事儿,他和林漫刚从上面下来,外面已经谣言满天飞了。 对于徐志华他觉得没什么好道歉的,他得知到的消息就是这样的,是徐志华的教练亲口对他说的。 很不负责的一个队员。 "我们俩还不定谁连累谁呢。"林漫笑笑的打趣。 冲谁来的,现在还分不清呢。 原本以为他们这边什么都不说时态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谁崇拜谁,谁都没有资格去管对吧。 网上已经把林漫翻的底儿朝天了。 林漫第一次觉得自己活在这样的一个网络世界里,是多么的可怕,这些网民让她觉得畏惧。 先是她的微博被盗号,有人上了她的号刻意的说了一些和她本人观点不一致的话,容易引起观众反应的话,其次不停的有人爆出来猛料,这些东西一个一个讲的都和真的一样,最后林漫的全部资料都被扒了出来。 包括她出生在哪里,她母亲和张景川的恩怨情仇以及林漫曾经念过书的学校,她的同学中比较出名的全部一一被列举,其次是林漫和秦商的婚姻。 林漫在大家的口中就完全的是一个绿茶婊,是个心机高深莫测的女人,她算计着一切,并且目前来看她算计成功了,好多的人洋洋洒洒的等着撕开林漫脸上的那层保护膜,看你还怎么装。 张景川与吕文的离婚再一次上了热搜,沸沸扬扬的。 一段婚姻瓦解会不会只是一个人的过错?难道林漫的母亲就没有一点的责任吗?俗话讲一个巴掌拍不响,然后持续到吕文在超市上班被人拍了,扔到网上,某知名女记者女主播嫁入豪门,母亲却在超市卖ròu,弃老母于不顾,是丈夫还是本人意愿?配上吕文的那张苍老的脸。 吕文的脸就是一个正常女人走过岁月轨迹的脸,家里条件不好的时候随便擦擦,能买什么好的护肤品?一辈子节省惯了,供一个女儿外加日子过的难心,她应该有怎么样的一张娇俏年轻的脸? 秦商之前为林漫辩白的那些算是都成了有钱人的把戏,为了保护妻子就对别人恶意攻击。 事态发展到晚上就已经有些收不住的姿态了,这明摆着就是有人想搞她,林漫已经彻底的看明白看清楚了,所谓的新闻事故也不过就是有心人刻意营造的一种氛围而已。 林漫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她带着她的父母去日本度假,去哪里不好偏偏去了日本?你这样就是一点的做人的底线都没有,全世界那么多的地方可以去,为什么选择日本? 从她恶意攻击徐志华的言论现在完全就是上升到了林漫本人,这个人身上全部都是问题,问题大大的,更严重的都有,这就是网友持续不断的为林漫身上增加的标签。 吕文这一次却没有像上一次那样逃脱掉,很多的记者不知道哪里搞到的她的电话,甚至搞到了林漫奶奶家人的电话,因为确实不了解情况,突然有人说采访,他们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以为秦商太出名了,当所谓的记者在电话里问吕文是否在超市卖ròu的时候,林漫的伯伯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我这个弟妹很要强,她不太喜欢拖累孩子,孩子结了婚有自己的生活,她很能干的……" 可是消息被扔到网上,说的那些解释的话一句都没有,就只剩下林漫的伯伯亲口承认,林姓女主播的母亲沦落超市卖ròu为赚生活费,林姓女主播的父亲腿脚不好,看病需要很多的钱。 一时之间你根本看不到理智的粉丝,或者理智的粉丝也有很多,可他们不足以和脑残粉对抗,被压得死死的完全就是看不见踪影,林漫从小到大的履历也被翻了出来,被称学生时期就不大理人,对班上成绩不好的同学不理不睬的,上了学以后寝室曾经发生过盗窃事件,之前的那个帖子又顶了起来。 林漫开着电脑刷着留言,她没料到自己会红成这样,一个晚上就红透了半边天,她无福消受。 吕文打电话过来。 "……我什么都没说,有好些个人都说要采访我,家里人的电话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到的,我是不是连累你了?"吕文是不会上网,不会看这些消息,但架不住家里有人会,亲戚家的小孩儿以为吕文都是知道的,毕竟林漫被黑,吕文当妈妈的哪里能不知道,关于吕文的前一段婚姻,吕文超市打工卖ròu的新闻霸占着头条,热度不减。 吕文这样的心,她哪里能承受得了这个,她觉得憋气,又觉得连累了林漫,自己就不该去超市打工的,现在她等于打了林漫的脸,大家都会认为林漫没有赡养她,是个不孝顺的孩子。 她不能对任何人解释,因为一旦解释,就显得心虚了。 "妈,这些事情你不要去管,班暂时就先别上了,除非你能确定你工作的那些人都不知道这些。"林漫也是无奈,只能让妈妈暂时休息在家里了,还有一种什么样的考虑呢,爆出来这些,她很怕有心人有什么想法,会对父母的安危造成威胁。 吕文挂了电话,握着手机就没松手,躺在c黄上,其实就是有点上火了,觉得自己处处拖林漫的后腿了,是啊,她干嘛好好的就非要去超市打工的?可没有卖后悔药的。 "起来吃饭吧。"林清华已经做好了晚饭。 "你自己吃吧。" 林清华去拉吕文的手,"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觉得自己没错那就是没错,管别人怎么去看,我们怎么活着还得用别人来评估评估吗?不拖累女儿,怎么就错了?超市卖个ròu就丢人了?你没偷没抢。"林清华给吕文擦擦脸,他觉得也没有什么好上火的,这明显也肯定是冲着林漫来的,拿家里人来攻击她,只要他们保持沉稳,不出声,孩子会有办法解决的,不添乱就是对孩子最好的帮助了。 剩下你们爱怎么说你们就怎么说,难不成因为说的人多了就变成真的了? 林清华是上网的,因为待在家里,他脑子其实也不是特别的笨,学起来还是挺快的,再说前前后后的也学了挺久了,网上的那些东西他扫了几眼,只觉得可笑,就看过那么一次就没在看过,说林漫念书的时候对同学傲气,哪个同学说的?二中哪个同学说的?还是一中哪个同学说的?你指出来,他家林漫的个性就够大大咧咧了,成绩好是不假,孩子念书有天赋,没人规定学习好就必须瞧不起学习不好的人吧?你这论调就是不成立的,说话都说不明白,这是强词夺理,这有什么好看的? 徐志华那边倒是暂时没什么动静,他第一不认识林漫,第二确实这次比赛失利给他敲了一个警钟,他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但是他不能替林漫出声,倒不是觉得林漫活该,只是他现在一个站在角落里的人,突然跳出来,他是说林漫对呢,还是说自己对? 倒是记者采访了徐志华的父母,徐志华的父亲笑称这都是误会,不过明显徐志华的母亲却不这样想。 "我看见了那个东西,我搞不明白网络,是家里其他的孩子给我看的,当时我晚上都没有闭上眼,我不知道她是哪个台的主播,能信口开河说出来这样的话,这是对一位母亲的不尊重,我的孩子……"徐志华的母亲哭了出来,她确实憋的难受,大家拿了奖牌都可以拍广告,徐志华怎么就不能拍?不就是别人看他接到的广告多,所以觉得他抢了风头,怪给他的钱多,可你一个女主播,怎么可以说那些狠毒的话? 所谓狠毒的话就是篡改版本的视频。 徐志华的母亲指责林漫就连一个主播的最基本的涵养都没有,这样的人坐在主播台上,为青少年树立的是什么样的形象和影响?这样的人有资格坐在主播台上吗? 林漫嫁给秦商,此刻也成了阴谋论其中的一条,她使用了手段从亲妹妹的手里将秦商抢夺了过来,这简直就是现实版本的人鱼小姐啊,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逼疯妹妹了?只是因为她曾经没有享受过所谓的父爱?她就要剥夺属于别人的父爱? 陈晓鸥这边知道消息以后也以为是张佳岑干的,就连张嘉佳也认为是佳岑做的,张佳岑把自己的屋子都给砸了,都说了不是她,不是她,为什么没人信她? 她没有去搞林漫,她什么都没做。 秦商的拐杖那么一下,搞的她脚一直不舒服,她这两天都没有出门。 可陈晓鸥感觉,这一次的事件推波助澜和前一次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不是张佳岑还能是谁? "我警告你张佳岑,你现在马上给我收手,不然以后自己闯出来的祸,自己尝苦果。" 张佳岑趴在屋子里的c黄上嚎头大哭,她恨她妈,恨死她妈了,她没做,都是神经病,全部都是神经病! 传着传着林漫简直就是心机婊里的战斗机,之前就有被人拍到的,她飞赴秦商出差的地方给秦商过生日,为庆祝秦商活了过来从国外订购了两万棵的梧桐树,为了得到这个丈夫,她如何如何,反正传的也都是些不靠谱的新闻。 商女士是和朋友正在吃晚餐,其实这样的新闻对他们来说也不算是什么,不过就是一种愤进网民的一些脑残行为而已,她需要做出来什么的回应?林漫更加不需要做出来回应,回应了才是给他们脸了。 "假消息现在是满天飞。" 商女士不温不火的,吕文也好,林漫也好,用不着解释,谁的生活外人都没有指手画脚的权利,吃着呢,电话响。 是老朋友打过来的电话,老朋友那边徐志华的教练找了人托关系,原本这事儿就是起在徐志华的身上,徐志华本人并不想这样闹腾的,他还有大好的前途,并且现在已经意识到问题了,教练还是非常希望能低调处理,徐志华之前是商业活动太多造成了训练方面的问题,但他的形象和人设不能崩,这个不能崩就得让林漫不能进行攻击。 商女士笑笑:"不算是大事,我儿媳妇倒是不至于这点肚量没有,事情本身与他无关。" 对方在电话里也是代替徐志华说声抱歉,毕竟是因为他而起,不是他本人闹的却也是他的粉丝闹的,当然了闹到现在这个程度就是有人在里面搅和了。 原本以为会很难解决,没料到在商女士这里就连个事情都不能算,不知道商女士对这个儿媳妇到底喜欢到什么程度了,竟然这么多的负面新闻,她一条都不信的。 这儿媳妇是有两把刷子,他从电视上看过林漫,真是个普普通通的姑娘,但是眼睛里有的东西和别人不一样,有些时候吧,最简单的纯真就是另外一种形式的高深莫测,她的深浅你都摸不出来,这人就危险了。 朋友问着:"就这么放过他了?" 她说的是徐志华,原本就是因为他的那些脑残粉引起来的。 "本来就和他无关。" 昨天晚上她就接到电话了,这事儿吧是乔楚那边捅出来的,记者是从乔楚那里得到的消息,至于是怎么知道的,商女士都懒得去问,觉得自己很委屈,想要拉别人下水,换个人也就被你拉下水了,可惜你命不好,这辈子也就这点造化了。 "我看网上议论的很凶啊,说你儿媳妇从初中开始就不是个善茬。" 商女士的话音里都带着笑意,不是善茬? 怎么个不是善茬? "成绩好,你问一个和她关系不怎么太亲近的,人家说个意思,你直接翻译成另外的意思,这不就成了她不合群,她是个,哪里能做到人人喜欢。"就这么一点事而已。 开了一瓶酒,商女士高高兴兴的还特意多喝了两杯,其实这些事情在她这里真的没有造成任何一点的影响。 第二天一早,东海卫视放了当时所谓的原版出去,当然要将男主持人也摘的干净,毕竟徐志华还是有前途的运动员,在这件事情上你说他错吧,也轮不到他们来说,更加不能对外来说,是非曲直的就摆在观众的眼前,他的活动有多少观众也是知道的,但观众就宁愿闭上眼睛看不见,他们何必枉做小人,这算是进行了辟谣,即便这样,热度还是散不下去,有人觉得就是秦商被林漫给洗脑了,秦商用钱解决了这一切。 好不容易这件事情算是平息下来了,然后又开始有人cao心上别的了。 网友A:反正女的就是长得不好看,看起来怪怪的,难看,配不上男的。 吃瓜网友B表示:丑出天际了,怎么看怎么丑,而且一点品味都没有,就是心机深。 刷大部分还在说的网友当中,至少还有一多半都是这样的评价,有少数的理智的觉得这些人也是够神经的了,说人家不好看,你自己照镜子了吗?你说配不上就配不上?你配得上?你有本事,你上啊,你去抢,看能不能抢过来,谁规定有钱人就必须找好看的了?人家的履历摆在这里,你们都是眼睛瞎吗?还有虽然说不能说超级漂亮,比什么空姐比什么选美出来的好看,不和明星比,但也不至于就丑到这个程度了吧?她只是长相小家碧玉,不难看好吗?你看人家的皮肤,素颜的情况下底子都能这么好,你骂人家的时候照镜子了吗? 吃瓜群众C:秦商啊,我的男神,我偶像的择偶标准自然是和普通人不一样的,虽然达不到喜欢的程度但对他老婆不会讨厌啦。 无功无过就是对了。 * 秦商降下车窗,林漫还好奇呢,今天不下车接她了? 和同事说了两句就上车了,秦商让司机开车。 "今天没想下车接我呢?" 她还以为他为了让那些记者打脸,一定会下车故意秀恩爱的。 "腿有点不舒服。" "哪里觉得难受吗?"林漫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摸在他的大腿上。 秦商的车载着林漫出门兜了一圈然后吃了饭又返了回来,林漫诧异,送她回来做什么?她没说要回来啊? "是不是搞错了?我已经下班了。" 秦商笑笑,握握他的手。 前一次整乔楚他欠了程诺一个人情,这次还他,秦商上节目自然不能是其他台的,必须是东海卫视的。 林漫诧异的看着自己丈夫,他会喜欢上节目?这太不是秦商的风格了,而且她也觉得这样有些刻意,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大风浪,现在过去就算了,别人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可秦商不干。 说是要帮着他上妆,至少要整理一下头发,可发型师看着秦商的发型又无处下手,人家的发型明摆着就是没有动的必要了,那上妆…… 秦商不喜欢这些,自带美色就足够了,脂粉气他从来都不需要,倒是秦商的助理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提着袋子敲门进来,一头都是汗。 给林漫拿的衣服,是按照秦商吩咐去买过来的。 这…… 林漫摇摇头,还是觉得太刻意。 "我的老婆任意一个动作就是她们所认为的刻意。"秦商淡淡道。 化妆师觉得身体一凉,霸气! 配上脸上的那个表情,她竟然讨厌不起来,跋扈! 林漫脚上的鞋是某品牌的,只要稍微对时尚界有点了解基础的,就知道她脚上的鞋子不便宜,她的衣服上虽然没有标,看起来也挺普通的,但价格也是不菲的。 秦商的腿脚走路的话,还不能达到收放自如的地步,所以林漫和他一起出来,他做了一个请的手指,即便他的手中有拐杖,这不是秦商秀给谁看,而是他骨子里天生的对女性的一种尊重。 林漫平时坐在台里她的话都算是挺多的,嘻嘻哈哈的,偶尔也开玩笑,别人刺她她也能快速利落的回击,可今天明显话很少,倒是给了人一种她不健谈的错觉。 秦商落座的同时她伸手扶了一下,秦商坐在她的身边,稍稍有些距离,林漫的妆容出来,真的她的脸看起来是非常顺和的,不漂亮确是那种叫人觉得眼前一亮,意外舒服的类型,面部器官哪里都不突出,可搭配到一起就是让你说不出来哪里不好。 现场的光给的特别的强,林漫本身又白,这样一打过来,整个脸亮出来主持人好几个色调,一颦一笑可以看得出来她受到过很好的教养,真的如水一般的让人觉得舒服流畅。 有教养这种东西好多人都认为是从脸上看不到的,可在林漫的脸上,你却能见到她的涵养,教养。 "我看网上说是林漫追求的秦先生……"主持人也没料到秦商有点难搞。 应该说非常难搞,她说什么,秦商可以接的很快,但问题秦商一接话就显得她智商欠费,整个过程就是她被秦商的智商碾压的过程,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做这个主持,而且这人非常情绪话,他不想理你,你问出去问题,他就好半天当你什么话都没有说,幸好林漫接的快,没让话落地,就这样的再有钱,按照她现在的情绪,她觉得没用,脾气太难搞。 林漫的唇线扯了开,这个不算是刻意的,而是发自内心的。 "也算吧,我现在确实依旧对他还抱有非常多的好感。" 主持人觉得八卦来了,真的是你主动的?怎么追的?好追吗?当时都使用了什么手段?观众的切入点一定就是这些,大众都是比较喜欢八卦的。 秦商的腿动了动,可能是因为这个沙发太低,他坐的不太舒服,他一动林漫的视线就会溜过去放在他的身上,确定他无事马上又会将视线调整过来,这个过程你视觉和感官差一些都捕捉不到。 "是我追的她,不过她也马上同意了。" "是怕他变卦吗?" 林漫点头。 商女士进了家里,家里保姆正在看电视呢,见她回来立即就站了起来。 "你看你的。" 商女士原本想洗一下的然后回房休息,结果最后竟然跟家里的保姆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两个人,至始至终她都觉得林漫是合格的,她对女人的长相从来就是没有任何硬性指标。 "很般配吧。" 保姆点头,她觉得真的很般配,她在商女士这里干了一段时间了,接触到的林漫,都是温温柔柔的,这种温柔呢不是说弱和软,是那种身上给人的感觉,林漫说话办事条理性很强,保姆接触林漫肯定就不是去判断林漫有没有瞧不起她而归纳林漫到底是不是个好人,温柔的人,看的是这个人的一些细腻的地方,个性,语言,态度以及她的周身所有,就像是所有的主人会观察佣人,同理佣人也在观察着主人。 林漫对她不会特别的关心,但也没少了关心,她在这里工作,生日和比较大的节假日都是可以拿到礼物和奖金的,奖金一年可能就一次两次,她的生日会接到来自商女士助理送上的礼物,也会接到林漫买给她的第二份礼物,不见得多贵。 "你们夫妻之间,谁会舍不得谁更多一些?" 秦商又开始不合作了,他觉得主持人问的这些问题都有点……病。 "应该是我吧。" 秦商搭了一句,他认为男人出门在外,总是说舍不得家里的妻子如何如何的,这话他觉得太假太虚伪,对于男人来说,生活当中还有些东西也很重要,整个完整的人生不仅仅是只有老婆的,所以你说的这个舍不得是什么意思呢?是觉得他们俩都一事无成,还是她只能认为,所谓的爱老婆疼老婆就是离开你一分钟一秒钟,我的心脏就麻痹掉了,不能呼吸? 不能呼吸是有,但那种感觉绝对是来自林漫对他,他没觉得自己不能呼吸。 所以请你,问些智商在线的问题,OK? 主持人简直就是被秦商吊着各种虐,即便有林漫不停的在救场。 主持人也是很窝火,被人这样不留情面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的访谈就是这样的形势,你可否尊重一下?上我节目的有那么多的嘉宾,为什么只有你,这么多的事情? 真想翻白眼,可又必须保持微笑,好想拿手榴弹扔他。 "林漫和秦先生结婚多久了?没有打算要小孩吗?这个问题一定要秦先生来回答。"主持人单挑秦商,她就不信邪了,她治不了秦商。 又是个白痴的问题! 秦商就真的翻了一个白眼,被女主持人抓了一个正着,不过机器没录到,女主持人都要气死了,从来没遇上过这么不按理出牌的,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可以吗? 就算是考试,你给出来答案就好了,谁要你解题过程的感想? 秦商保持沉默,主持人的身体都要硬了,然后马上碎成一片一片的,她现在只想把秦商给撕了,毫不犹豫的撕的粉碎粉碎的,就这种货色,到底是怎么让那些人认为林漫配不上他的? 又龟毛又难搞。 "秦先生不方便回话吗?" 秦商调整一下自己坐的姿势。 "倒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对我和她的婚姻好奇的永远都是这些呢?"秦商指指林漫:"我结婚的时候别人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婚,我不离婚了现在又要问我们什么时候生小孩,生了孩子以后呢还会关心我们的关系是不是会出现波澜,会不会有第三者出现,感情会不会觉得痒了,如果没有痒的话,大概大家又会好奇我和她什么时候死。" 女主持人的脸色真的是维持不住了,这是大家都比较感兴趣的话题好吗? 我到底是哪里问错了? 喜欢秦商的,现在简直迷死秦商了,一个人怎么就可以清新脱俗成这样?一点不俗气,啪啪啪上网发表自己看节目的感慨,主持人的智商完全的就是不在线啊,全程被秦商虐杀吊打,秦商的老婆出来救场也看得出来主持人硬伤太多,我商,帅! 有的观众呢,只是对问生孩子的这点觉得有点不同的看法,因为步入婚姻殿堂以后,面临的就是这样的问题,她和丈夫三年前结婚的,两个人的工作都很好,特别是她的,她现在没有办法去怀孕生子,因为会完全的打乱自己的节奏,她也知道自己年纪不小了,她今年三十一,公公婆婆都还好,父母自然也不会问的太多,身边的朋友时不时的会问会套话,就想搞明白,是她不能生还是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不然就是她已经高龄了,拖几年她就生不出来了。 朋友的关心,她也能理解,但是生不生这不是她个人能决定的吗?她和丈夫就可以做主不是吗? 最可恨的就是前段时间,在朋友圈,她的一个女性的朋友,不知道是忘了屏蔽她还是怎么回事儿的,竟然在微信当中提到了她,认为她很可怜,除了工作好点,穿的精致点,她和丈夫工资高点,就是完全的可怜兮兮,原话是讲,赚的再多也没有接户口本的,老了以后没人养,现在三十一还不生,以后生得出来吗?专家都说女人的生育黄金期是24到28之间。 当时她就特别的想要去撕逼,女朋友的想法真的让她觉得很奇葩,她和丈夫每个月的工资加到一起将近八万左右,房子车子全部都没有贷款,他们也不啃老,甚至让双方的家人都过的很好,每年一次至少两次的旅行,夫妻感情非常和睦,而女朋友家呢,生了两个孩子,她自己没有工作,丈夫一个月大概六千奔七千多的工资,租房子就要花掉一大笔的开销,她没有嘲笑别人的生活,可别人却不停的将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 林漫的脸在电视机里一闪一闪,她周围还好,因为同事不大会关心这些,她父母的话,在这方面是非常开通的,她也没有料到,在这个事情上她妈竟然没有追过,至于说婆婆呢,那就更加幸运了,婆婆都是随着他们的。 孩子一定会生,她不是丁克,她很喜欢小孩儿,只是现在她觉得自己还年轻,她尚有能力在去拼搏一下,每个人对未来的选择都是不同的嘛。 "婚姻呢,让我觉得最好的就是,我先生很懂我,他不会去要求我什么,我们俩一直很谈得来,有什么话都能摊开,关于孩子要过几年的。"就目前而言,确实没有这样的计划。 主持人觉得林漫的回答吧,都是做表面形式,能理解,官方用词,就是好奇,据说毕业没有多久就结婚了,结婚那么早,那个时候据说她的事业也没有做起来,那个间断为什么不生孩子呢?如果趁着年纪小生了,现在孩子也大了。 不过她还没傻到当面问出来,可是她不问,总会有人问的,现场有个环节是网友提问,真的就有网友问了出来。 因为也是比较喜欢林漫,也是在看节目,对林漫的成长轨迹也是比较了解的,因为林漫出现在东海卫视被人熟知的时间也不算是太长,往前推推,结婚那么早,早生的话,孩子已经很大了。 主持人觉得还是观众比较了解她的心思,这就和她无关了。 漫漫低垂着头笑了笑,秦商的表情很认真,很跋扈:"这个问题和刚刚的问题有什么分别?"他没有听出来有什么不同,你告诉告诉我,你问问题的智商在哪里? 女主持人气的好想……放屁! 她看懂了秦商的眼神,肠胃非常的不舒服,肠子乱转,不停的有气憋在腹部,就快要坐不住了。 T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的先生 徐志华的事情让林漫觉得网络既强大又可怕,可怕的是有些人的恶意! 主持人进行今晚最后的一个问题进行提问。 "林漫很佩服秦先生,是因为秦先生的情商非常的高吗?他对你即像亲人又像爱人充当了父亲的角色又充当了丈夫以及儿子的角色?" 林漫聊的有些兴起,真的说起来秦商哪里能让她觉得赞叹,佩服的,应该是这个男人的脑子,秦商的大脑一直疯狂的吸引着林漫的崇拜。 "他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有资格装X的人,我只服他,可能我们的婚姻里他将这种能装的都装了出来,所以我特别的迷他。" 主持人看向秦商:"秦先生也是这样认为的?似乎在这个家里,大的话语权还是集中在你的手里,林漫的言行举止我能看出来她太爱你了。" 秦商脸上的笑容就是迷一般的存在。 "你说是,那就是吧。" 大的话语权都在他的手里?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怎么不知道呢? 在他和林漫谈恋爱以及结婚的这个过程当中,受制于人的人是他并非是林漫,比如他想买的他愿意买的,他觉得这样的表达没有问题,但最后林漫都成功推了回来,怎么做到的他现在也不愿意去回想,总之她做到了,其实都是自己围着她在转,在配合着她生活,他的钱林漫没动过,这点秦商觉得换个男人也许早就有意见了吧,毕竟男人赚钱是为了给女人花的,他家呢却另类的很,老婆的那些家底都恨不得贴到他的身上来了,都花光了,败光了。 网上讨论的热闹,因为即便有人站出来声明,可有些人还是觉得林漫就是故意进行攻击的,这些不过就是所谓的危机公关,因为她有钱嘛,所以可以cao纵这一切,人品不好就是不好,还在继续详细的扒上次的帖子,扒到现在呢,就变成了什么都是林漫的错了。 有心机有手腕,就是不般配,迟早都会被她丈夫踹了的,一个人能装一年装不了一辈子。 林漫和秦商的访谈节目结束,周曦打电话过来,因为衣服都是她帮着林漫挑的。 "我还以为是他买的。"林漫轻轻看了一眼秦商,秦商倒是没有抬头,他忙着处理什么呢。 "你这个老公用人的时候就会想起来我的存在了。"周曦还没下班呢,她现在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工作上,因为除了工作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人生活的太美好了,往往就是糟糕的开始,她不需要去赚钱,不需要去拼搏,只是靠兴趣,兴趣这种东西能维持多久呢? 别人私下叫她女魔头? 呵呵! "你做什么呢?" 周曦推开手边的东西,还能做什么。 "谁故意要整你啊?你得罪的人可不少啊,不过以前的事情又起底,难不成是谢清韵?"周曦飞着白眼。 她觉得谢清韵其实抓了一手的好牌,可惜自己没把握住,现在趁早回头还来得及,出国去哪里不好,只要不留在这里,不然早晚翻船,周朝先就是先例。 "不是她。"林漫淡淡道。 其实真的说起来吧,谢清韵工作以后倒是真的没有太针对过她,也没做什么,你说她算计了人心吗?那是该夸她强大呢,还是该夸她聪明?或者愚蠢? 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别人的生活。 "乔楚?" 周曦撇嘴,早就猜到了。 从乔楚办的一些事情开始,这人就不能交了,很多的人都是不触及她的利益她是完美的,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嘛,涉及到了她的利益,整个人就会显得很狰狞。 "周曦,你最近好吗?" "没死没残,我觉得就算是好吧。" 漫漫想劝,可话说不出口,周曦的个性也不是别人劝的,如果能劝她就不会因为她妈一次又一次的伤心,整个成长的过程都是非常不健康的。 周曦不愿意多说,她现在联系林漫的次数也非常少,不太爱和别人来往,同事也好谁都好,都一样。 到时间去上班,到时间就下班,就是这样的一种生活状态。 开车回家,依旧住在她爸的老房子里,不过周翔的邻居们嘴巴可不饶人,周曦这个样子,特立独行的,那么有钱为什么不给爸爸搞一个好房子?为什么长得漂亮却不肯交男朋友呢? 美珍拿着垃圾出去倒,正好开门见周曦站在门外,不知道站了多久。 "怎么不回家?" 周曦脸上勉强有了一点兴致,强撑出来的,她就觉得活着没意思。 不是为了谁,只是单纯的觉得活的累,可能第一次遇上的男人太不好了,将她整个人生都给颠覆了,好的不好的她都遇上了,你让她还能对未来有什么憧憬? "妈。"叫了一声。 "嗯?"美珍拉着周曦的手,怎么了? 周曦一晃神。 "没什么。"她又将话吞了回去。 美珍觉得这孩子不对劲,特别的不对劲,怎么说呢?周曦整个人身上笼罩着一层灰暗的气息,这种灰暗呢持续不断的增减,并没有减少的情况,美珍觉得可能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你觉得不太快乐了,但是随着时间的洗礼,都会过去的。 "周曦啊,妈一会儿带你出去唱歌吧,我想去。" 美珍换了衣服,自己认为美美的衣服,其实她的审美在周曦这块根本行不通,周曦是流行时尚界的大咖,美珍不过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甚至有些土不太会穿的老太太而已,周曦从来不会帮美珍打扮,她也不指点。 其实带周曦出去,就是想和她聊聊,环境放松了,人的心也一定就是松的。 可是钱柜的包厢里,美珍抱着周曦,脸上全都是眼泪。 怎么能不想活呢? 你才几岁?你人生就连一半都没走到,你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傻孩子才想着去死呢。 周曦没有办法对美珍说,她从小就是生活在一种缺爱的环境当中,她的心又比一些人来的细腻,有些事情别人认为能扛过,但是对她来说,她已经扛不住了,各方面她的人生都非常糟糕,她得不到母亲的喜爱,她失去了认为的一切。 美珍和周翔几天都没睡好,商量来商量去,还是认为得带着孩子去看看心理医生,医生都是专业的,这种事情只是靠他们来劝,效果肯定是差一些的。 美珍甚至去找了周曦的母亲,她去了几次,对方都不肯见她,她就是个普通的小老太太,她来周曦母亲这边没有直通车,打车的话,钱太多了,她真的舍不得,就当自己运动了,来了几次,可惜都没能如愿。 周曦的母亲坐在花园里喝着红茶,她最爱的红茶,她的丈夫非常的疼爱她,恨不得将所有都送到她的面前来,只为换她一笑。 "夫人,有个……" 周曦的母亲将杯子放下,她在自己家的花园里见了周曦的继母美珍,坐着的周曦的母亲仿佛是美珍的女儿一般,即便她老了,她和美珍对比在一起,她还是那样的年轻。 "我不认识你。"周曦的母亲只是看了那么一眼,视线就从美珍的身上移开了,穿的这是哪里的破烂货? 周曦也是,不缺钱,又和你的继母关系很好,这点小钱也舍不得花? 美珍客客气气的,倒不是说为了周曦,而是本身她就是这样的人。 "周曦妈妈,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说说周曦。" "周曦?"周曦有什么好说的?有钱有车有房,拥有别人一辈子都拥有不到的,脸蛋漂亮,正值青春,她想不出来周曦还有什么不好的。 美珍说:"因为你和周翔婚姻的特殊性,所以周曦这孩子她从小都缺乏一种爱,她成长的过程当中也没接收到过什么爱,加上她从事的行业……" 周曦的母亲挑眉,从事的行业? 周曦现在已经站在金字塔尖了,活成这样还需要觉得过的不好?那让普通的人怎么活?让那些一个月只赚两三千的都去跳楼吗? "她因为自己太好了,她的心思很敏感。" "我的女儿,我比你了解的清楚,她从未有你形容过的什么敏感。"笑话。 周曦骂她的时候,她可没有发现周曦有什么敏感的,那么活力四射的,女人活一辈子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钱,为了更好的生活,可以佩戴配得上自己的首饰珠宝,穿看上了就可以出手买到的高级品,住在和她身份相配的屋子里,这些周曦才这么小的岁数就都做到了,她有什么好郁闷的? 那个男人死了才是最好的结局,他不死,你要等到多久才可以拿到那么多的钱?嫁一个死一个,这叫本事。 "周曦活的很成功,我活到了青春已经走远,才让那个男人死了,她还年轻那人已经死干净了。" 美珍皱眉,她真是没料到自己会听到这些话。 "孩子昨天和我说她不想活了……" "那就让她去死,你看看她站在楼顶她会不会跳下去,不是几岁的小孩子,拿死来要挟人,死吧。"周曦的母亲冷笑。 多可笑的谎言,竟然你也肯信。 美珍忍不住:"你是做母亲的,做母亲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她说要死,你就让她去死? 美珍从周曦母亲处回来,周曦母亲后脚电话就打到了周曦的电话上。 "你爸找的老婆也不过就是如此,他自己窝囊一辈子,找了个老婆也来装圣母,周曦我告诉你,人活一辈子能得到的你都已经得到了,去享受生活,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男人等着你……" 周曦挂了电话。 周翔陪着周曦去看医生,医生也说这不是个短时间就能解决的问题。 * 公司的活动,商女士的老朋友来了一些,远远的看着她站在角落里,笑的宜人。 程诺今天一身的西装,他站在不远的角落里看着商女士,他满眼迷离的看过去,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也说不好,但有感觉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住了,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龌龊,那是个应该摆在天上的女人,不是俗人就能伸手去碰的,说什么追求结婚,他都认为这些是侮rǔ了商女士,可不由自主的还是想要去看,真美! 真心的优雅。 秦商的眼神出奇的尖,就算是不尖也该发现了,这样的直白。 "敬你一杯,敬你的勇气。" 程诺伸手接了过来,他对着秦商凉冰冰的赏了一眼,一口干掉杯子里的酒。 "你都这把年纪了,还没打算结婚呢?"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三八了。"程诺嘲讽的翘翘唇角,你秦商也是够接地气的,被你老婆传染的? "我只是觉得你很老了。"秦商抠住一个字往死里掐。 程诺不高兴了,他就高兴了! "估计快了。"程诺放下杯子,因为现场已经起了曲子,他去邀请商女士跳舞,商女士也答应了,但也就是跳舞而已,跳完一曲程诺就离开了现场,他扯下自己脖子上的领结。 成熟的男人就是懂得,爱不是占有,爱不是牺牲,爱是静静的默默的祝福。 程诺开始接受家里的指示,为了结婚而结婚,结婚不过就是一种形式而已,组建家庭。 周曦出席一个活动,在现场撞到的程诺,当时有个明星正在和程诺说话,女明星! 周曦纯粹就是看戏的角度,她觉得挺有意思的,程诺倒是显得有些不温不火的,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女明星离开的时候,明显他的脸上表情是松了一松。 周曦觉得戏演完了,她也该收场了。 "喂。"程诺手里拿着杯子,叫出声。 他们俩一个穿着正式的西装,一个穿着礼服,周曦背对着程诺,她刚刚要抬腿离开,程诺出声了。 "有事儿?"周曦挑眉。 他们不熟悉吧? "我们俩结婚,你觉得怎么样?" 周曦觉得这人是完全的神经病,我认识你谁?你说结婚就结婚,你算个什么菜? "有病!" 周曦转身又走,可程诺的声音从后方慢慢的传了过来。 "不觉得挺合适的,我看着你状态也不是很好,将来一个想不开也许就去跳楼了,不为别人想想,也总要为父母想想吧,你如果死了,我还能当半个儿子不是吗?" 周曦转身,她深呼吸一口气,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真贱啊。 你哪里看出来我要死的? 我的父母就连亲生的孩子都指望不上,能指望你吗? "喜欢的得不到,现在退而求其次哦,其实喜欢年龄大一点的女人也没什么错,你追求就是了,连追求的胆子都没有,够悲哀的了,我如果是你,我就龟缩进一个洞里,我老老实实的待着。" 何必跑出来丢人呢。 程诺脸色不变。 "这是一笔买卖,我觉得对你而言是划算的。" "那c黄上呢。"周曦闲凉凉的问。 "你觉得应该有那就有,你觉得没有,那就没有。" …… 周曦和程诺登记了,速度快的让林漫膛目结舌,这是真的还是玩笑? "林小漫,我在门口等你哦,你快点来。" 林漫也来不及打扮,她开车过去梦琪早就已经到了,周曦就算是披个麻袋站在这里,她也是最突出的,准新郎呢,人还没到。 "周曦,程诺他……"林漫实在没有办法说出来程诺喜欢的是她婆婆,这不是胡闹吗?你们两个认识吗? 认识多久了?了解吗?就要结婚? 虽然现在有很多闪婚的,但是漫漫觉得还是传统一些的好,而且周曦的心理情感原本就是有些不对劲的,周朝先那么一死,这个坎儿周曦怎么可能轻轻松松的就过了,她现在结婚,不就等于在告诉林漫,她就是拿婚姻和未来在开玩笑呢。 "我美不美?"周曦美滋滋的问。 "美。"林漫没回答,梦琪真心实意的夸了一句,在她心里周曦一直都是美的,至于说是不是闪婚,她觉得不重要,人难得托生为人活这么一场,有这么强大的资本,为什么还要缩手缩尾的去考虑以后呢?梦琪的想法则是和林漫截然相反,就是因为周朝先给周曦的刺激太大了,所以周曦才必须结这个婚的。 有些时候忘掉一段感情的最好方法就是开始另一段感情,周朝先那样的男人,梦琪不了解也就没有资格和权利去说一些什么,但是他人生的最后一段为周曦所做的一切,周曦在恨他,也恨不起来了,人死了,活着的人没有办法和死去的人比,所以周朝先等于是把周曦给坑死了,梦琪一路和周曦长大的,她还能不了解周曦的个性吗? 不是新的婚姻,新的感情,哪怕不投入,至少占据了她的时间和感情世界,她多少会被转移开一点注意力的,过的再不开心,大不了就是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不然周曦单着的结果,就是很有可能……从几十层的高楼跳下来。 周曦不怕高,这种事情她绝对干得出来。 一跃而下,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你别忘了,她有钱,太有钱了,坐着躺着花完全不愁,她的工作也很好,她站在人生的巅峰了,她没有挫折,挫折就是个周朝先。 程诺准时准点来的,他下了车,确实不是故意的,而是堵车他没想到,这点是他考虑失误了。 周曦哪里像是要和程诺结婚,她完全就是像要和梦琪还有林漫一起结婚,这是她的第一次婚姻,站在这里觉得异常的兴奋,对什么都好奇,唯独对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一丁点的想法都是没有。 "不要苦着脸。"梦琪搂搂林漫的肩膀。 林漫泄气。 "我怎么能不苦着脸?她完全的就是不按照套路来,她在毁自己。" 梦琪的手收拢:"漫漫,其实大多数我们的生活就是讲究而不是爱情至上,像我和你这种,能和心爱的人走近婚姻殿堂里我们已经宠儿和幸运儿了,你要知道在如此大的人数比例下,很多都是觉得适合组建一个家庭,然后生活到了一起,他们生活的也非常的美好。" "我只是觉得,周曦不爱程诺,程诺也不爱周曦。" "但是他们两个人肯愿意负责,那就好了。"梦琪拍拍林漫的肩膀,好了好了,好朋友登记嘛,自然要多笑的,不要好像世界末日了一样:"我知道程诺不喜欢周曦,但我觉得看面相来说,他应该不像是个不负责的人,周曦的妈妈给我打电话……" 林漫后反应过来一拍,梦琪口中的这个周曦妈妈说的应该是美珍。 "……周曦现在过的非常不快乐,我们已经成婚了,再好的朋友也没有办法每时每刻的都陪着她,我们已经走过了大学的四年,剩下的未来的,就要留给牵着她手的人,我不知道你对周朝先是什么样的评价,说实话我非常不喜欢他。" 对梦琪来说,无论周朝先做了哪一点,对周曦来讲,一样的都是伤害。 这件事情的开始,就是一种伤害,周朝先如果让周曦生了一个孩子的话,那他就是十足的混蛋,一个女人的一辈子有多长?希望一个女人一辈子去纪念你的,这样的男人……呵呵,不让周曦生,却留给了周曦那么多的钱,你让一个懵懵懂懂,对爱情都没有进过门的女生来想,这不是爱,不是成全是什么? 糟糕点最后也变成了闪亮点。 所以周曦和程诺的闪婚,在梦琪来看,是最好不过的。 作为朋友,你不能为她的选择提什么意见,你只能去祝福她。 林漫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试着去微笑,梦琪有一点说的她赞同,那就是最好朋友的喜事儿,她不能苦着一张脸。 程诺的表情也就那样吧,看不出来欢喜。 递给周曦钥匙。 "给我干什么?"周曦反问。 "我们不住在一起?"住不住都是她说了算,他没意见。 程诺的想法很简单,他是个男人,他肯定有自己的需要,如果周曦觉得他们俩不合适睡在一张c黄上,他会外找,但依旧尽丈夫的责任,她也需要尽妻子的责任,如果周曦愿意呢,他们就只当是这是一种生活,他承担起来丈夫的角色,周曦承担起来妻子的角色。 周曦结婚的消息,美珍和周翔说实话也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他们俩一直都认为,孩子做出来的选择对与错,没有办法去说,因为本身自带亏欠,底气不足。 倒是周曦的母亲从丈夫的口中得知的,程诺的身份摆在这里,他结了婚就不是一件小事儿。 丈夫从外归来,看着妻子似乎在欣赏着什么,他走了过去,其实他这把年纪,对妻子的也只能是疼爱了,满足她的要求。 "你的那个女儿,本事太大。" 因为周曦母亲的原因,他对周曦的看法一直不好,那个孩子非常的不孝顺,而且性格有些偏激,总是惹她妈妈伤心生气,说话又狠绝。 周曦的母亲听了半天,她有些不是滋味。 这种不是滋味呢,来自于对生活的不肯定,她花了一辈子的时间,从一个男人跳到另外男人的怀里,她的青春她的岁月,她的年轻全部都随着时间消失了,可周曦呢? 即便是她生出来的女儿,她依旧会觉得这是一种不公平。 不平等。 "她怎么认识对方的?" "不知道,说是一见钟情。" 周曦的母亲回到楼上,她的手摸着自己的化妆台,无意识的逗留了很久,然后欣赏着镜子里的女人,她的手摸着自己的脸,真的老了,岁月不饶人,哪怕她保养的再好,是啊,她的女儿都已经这样的大了,她突然觉得有些害怕,什么时候会不会老人斑就出现在自己的脸上?她的脸保持的再好,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了下降。 不亏是自己养的女儿,青出于蓝。 周曦和程诺结婚以后住在一起,也睡在一起,这个睡呢,单看你怎么去理解,睡过,睡的过程不过就是那些,眼睛一闭,还是可以得到快乐,平时呢睡在两个房间里,现在她是个有家庭的人,她成了人家的妻子。 程诺的父母都非常的好相处,就是他的几个姐姐,虽然事儿多吧,但是人也不坏。 周曦在这边出神,程诺的姐姐走到她身边。 "程诺在那边招待客人,你就躲在这边躲清凉?周曦你别以为人人都是傻子,你以前做过什么,做了一些什么,大家都清楚。" 是程诺头子坏掉了,将这样的女人娶回家,丢了多少的脸? 周曦似乎有些才知道,自己躲清闲了。 "知道就知道吧,我也没打算瞒着,不然我给你找个话筒,让大家也都听听?" 对方敢要,她就敢给拿,没有什么是她周曦不敢做的。 你弟弟对我都没有任何的要求,你一个姐姐在这里叽叽歪歪的,虽然叽歪的挺可爱的,但她不是个男人,欣赏不了。 "周曦。"对方警告她。 "我知道自己叫周曦,不需要你重复的告诉我。"周曦作势挖挖自己的耳朵。 "周曦呀,你过来一下。"程诺喊她,周曦摊手,看着自己的二婆婆,怎么办?你弟弟叫我,你觉得我是过去呢?还是留在这里听你训斥?她当然是愿意留下了。 "你给我检点点。"程诺的姐姐扭头就走。 "我姐说了什么话,你就只当没听见。"程诺不太喜欢看见这样的场面,爱不爱扔在一边,这是他的妻子,不能任由别人来欺负,结了婚你就得对她负责。 "我原本就没听见,你非让我过来。" 程诺:…… 周曦跟在婆婆的身边,她婆婆对画比较感兴趣,成天的都是泡各种画展,周曦呢,不懂但是从事的行业,硬掰的话,也是想通的,她婆婆就是喜欢她,周曦总结,美人自带好感牌,程家的晚宴,一个婆婆一个儿媳妇躲在一边吃的非常尽兴。 "你尝尝这个……" 周曦递给婆婆一块甜点,她觉得做的好。 程诺的姐姐恨得牙根痒痒,她丈夫搂搂妻子的肩膀,"她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就算了,程诺喜欢她,男人有几个不喜欢好看女人的?你妈也喜欢她,你在这里不停的讲她不好,当然得不到支援了。" 他是可怜老婆没有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孤军奋战,那怎么说他也得跳下来啊陪着老婆呀。 程诺的姐姐咬牙,咬牙切齿。 "这个狐狸精,她自己什么德行,她妈什么德行,竟然进了我家的大门,我就是搞不懂我爸妈,他们是怎么想的,现在外面都在看我们家的笑话……" 她介意,非常的介意。 登记她根本不清楚,而且财产方面是怎么做的公证?程诺不会犯傻的没做吧? 想想还真的有这种可能,不行不行,她还得去警告周曦。 姐夫站在这里,无语的看着妻子又过去找茬,明显他老婆就是玩不过周曦,每每送上门让人家玩,结果她自己好像没发觉一样,摇摇头,他喜欢的不就是她这个劲儿嘛。 "妈……" "你吓死我了,你突然出现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程诺妈妈发飙。 这个女儿,刚才就在一边不停的和她唠唠叨叨的说周曦这个不好那个不好,不就有点风流史,谁没有?听着这话怎么有点像是打她耳光呢? "妈……"女儿跺脚。 我才是你的亲女儿,你能不能认真听我说? 周曦端着盘子闲凉凉的看着四周,活的没有对手,也是挺累的,有个时时刻刻恨不得抓住她小辫子的二婆婆,她觉得挺有意思的。 周曦的母亲和继父走了过来,很多的人这个时候就屏住呼吸在等着看热闹了。 就这点事情,想知道一定就有渠道知道,单看你是想听还是不想听,这是一出大戏啊。 周曦的母亲找她继父,找那么大年纪的人能是为了爱情? "周曦,妈妈恭喜你。"周曦的母亲走上前,她敞开怀抱,想送给女儿一个拥抱,表达一下她们母女之间的亲热,也是做给别人看的。 周曦和周朝先的时候,她可以不主动表示什么,毕竟周朝先干的那些上不得台面,但是程家就不同了。 面子是要给的。 丈夫和程家是世交,真的论起来…… 周曦突然一转身,就直接将她妈晾在原地了,周曦的动作做的非常的娴熟,仿佛没看见这人和自己打招呼了,她现在这么忙,哪里有时间顾得上。 程诺走了过来,接了她手里的杯子。 "爸找你呢。"程诺将周曦直接就给带走了,留下周曦的母亲站在原地咬牙。 周曦挽着程诺的胳膊:"谢了。"多余的感谢她就不说了,她也付出好多对吧,她以前从来不参加这些破应酬,她从来不需要让别人把手指导她的脸上来。 "你和你妈的关系非常的不好。"程诺总结。 "不好?你形容的真斯文。"真的想查,还能不知道她家的情况? 这一家子的人她都没搞懂,比如自己那个神经病的婆婆,对她就是一百个好,也说不出来为什么那样的好,好到她都不能理解,她公公人虽然严肃吧,貌似也没难为过她,大部分不和她说什么,但是对她还是有关爱的,两个母鸡似的姐姐,二婆婆和三婆婆,不过那些都不是正房,她是正房大少奶奶,所以一巴掌就可以挥一边去,想应酬就应酬两句,不想应酬她就关掉耳朵,随便你们说。 程诺呢,完全就是个奇葩啊! "周曦,妈妈和你说话呢。"后面的人突然大声。 程诺挽着她的胳膊,看着她:"是理还是不理?"他都随便的,反正不是他妈。 丢人丢的也不是他的人,他不怕别人说,不给话柄外面还传满天呢。 "当然理,毕竟是世交嘛。"周曦淡淡道。 呵呵,按照辈分,她应该叫对方什么的? "奶奶,有事情吗?"周曦灿烂一笑。 她似乎发现了好玩的事情,周曦这么一喊,程诺的姐姐刚喝了一口水,她嗓子冒烟了,她妈不听她说呀,搞的她特别的郁闷,刚喝进去,听见周曦喊她自己妈妈叫奶奶,一口水直接都喷了出去。 "咳咳……" 差点没呛死她了。 周曦母亲的脸上有些扭曲,她丈夫将人纳入怀里,也舍不得别人欺负,一直对周曦印象就是不好,现在印象更加不好了。 "我以为你至少是念了书,有文化的人教养和文化是对等的。"他不想将话说的太难听了,在这样的场合,公开给自己妈妈难堪,你会的也不过就是如此。 打了你妈妈的脸同时,也打了你公婆的脸。 "站着说话的人永远不腰疼。"周曦歪头。 "妈,你看看你儿媳妇,她简直就是……她竟然喊自己妈叫奶奶……"程诺的姐姐拉着自己妈过来看,你看你看,你的好儿媳,她简直粗俗的可以。 程诺的妈妈眼睛都亮了,在哪里呢?在哪里呢? 挤了过去。 "这从辈分上论也是没错的,程诺喊人,苏爷爷,苏奶奶。" 程诺无缘无故的挨了一记窝心脚,他可不是那种会随便喊人家爷爷奶奶的人。 周曦张扬的有恃无恐,大不了扫地出门,扫地出门就扫地出门,她不怕。 姐妹们至少也是结过婚的人了,爱咋咋地。 周曦的这个婆婆也是个是非母儿,有热闹不管是谁家的热闹,她疯起来,她自己家也牵连。 周曦的母亲没有多逗留,很快就离开了,丢了这么大的一个脸,她肯留下来才怪呢,倒是她丈夫也是无奈,因为出来的都是女主人,他一个男人不好和女人计较,也不能说什么,这样显得太失礼。 "你的这个孩子,就当做不存在吧。" 只能安慰妻子,你想要的我买给你,不要伤心,只当自己没生过吧。 周曦母亲拽着丈夫的手:"……她从小就这样,她不高兴就刺我两句,觉得我背叛了她爸爸,认为我就不应该再婚,想尽一切的办法气我,那个时候别人告诉我,她勾引……"周曦母亲脸上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是我自己生的孩子,我能拿她怎么样?这些年都过去了,我想她长大了总会明白一些事儿的,事到如今她依旧仇恨我,是不是我死了她才能后悔?" 这个死丫头,翅膀长硬了,从小就不听话。 周曦的继父摇摇头,简直就是个混蛋,你母亲为你吃了多少的苦?就因为她幸福了,你就看着不高兴?怎么能这么狠毒呢? 回到家给周曦的公公去了一通电话,他觉得了解不了解的不重要,但是一个女人的人品方面都明显存在问题的话,那就是真的有问题。 程诺结这个婚,之前是不是了解的不清楚。 周曦的公公也只是听了听,不方便说些什么,毕竟交情还在,自己的孩子维护的也不能太明显了,不然看起来就像是是非不分。 "那孩子,是程诺喜欢的。"一句话直接都推到程诺的身上。 孩子喜欢,他们当家长的也没办法,说不了,动不得,就是这样,你的抱怨呢,我听了,我给你拍拍肩膀,你就回家自己想办法解决一下发泄出去的途径吧,不行的话,其实拿个鞭子抽抽老婆也是挺好的。 有些事儿不说不代表不知道,周曦能进这个家门,他必然是了解过的,以前的黑历史就不提了,单说这个母亲,这可不像是个母亲能做出来说出来的,老朋友呢,可能是年纪大了,迫切的需要一个女人来证明他还年轻着,头脑打盹了,他也理解的。 T ☆、第一百七十六章 翻案风云 "这案子已经没有翻回来的必要了吧。"首先人他们得罪不起,其次都已经结束的案子,死的人千刀万剐都是应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会议室里的领导大家现在都是一头的雾水,这是谁准备翻起来的案子,怎么开始的?当时调查的已经够清楚够详细的了,哪里出问题了? 这原本就是发生在这里的案子,和上中又有什么干系? 不是他说,就女人办事情吧……不靠谱! "怎么回事儿?"站在门口的人问着身边的,这给牙签翻案,这不是无聊极了嘛,你有这个时间去翻翻别的案子。 秦商的案子,起风波了。 当时调查一直到结案,是以合理自卫结案的,但现在…… 商女士坐在椅子上,之前她放手了一多半,后来秦商病了,她只能再次全部的接回来,现在儿子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她似乎又可以喘口气了,不是不停的盯着不放,时不时的扫过去一眼,也许是因为这个孩子是她生的,她看着他,目光里有欣赏。 不得不说秦商是个好苗子。 里面正在开会,秦商今天晚上要睡在医院,因为有针灸等一系列的疗程,下午两点四十三分钟,商女士的助理推门进来,然后走到商女士的身边,低下头轻轻说了两句,商女士突然一扭头,她眼睛里有一片稀碎的光,突然之间光芒万丈的,助理不敢去看,她老板看起来发火加上这次也就那么两回,一回是去接秦可为来医院。 "……警察都在外面等着呢。" 人没有冲进来,没有直接带秦商走,已经给了面子了,文件她已经看过了,恐怕是要有麻烦了。 商女士的手扶在扶手上,然后借力站了起来,站得沉稳稳。 "秦商,出来一下,警察现在需要你帮助协助调查。" 会议室里的人张着嘴,协助警察调查什么?没听说最近又怎么了,难道是发生了什么?还是之前的事情?出纰漏了? 不可能啊,人都伤成这样了,差一点就…… 秦商倒是一脸的精神,从位置上站起。 一母亲,一儿子两个人平平稳稳的出现在警察的面前,一位年长一位略显年轻,一位满是优雅,一位满是潇洒。 倒是显得过来的警察有些不自在,因为这案子也不是他们翻回来的。 "秦先生,请你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 "我儿子晚上还有治疗……"商女士的声音已经带了一丝的不悦,做什么也不能影响秦商的治疗,她新请了一位复健师,配合对方的节奏果然秦商的状态看着更快一些的有了起色。 秦商突然握住母亲的手,紧了紧。 "妈。" "快去快回。" 秦商被警察给带走了,集团内部没有任何的风吹糙动,只是配合调查而已,商女士看着电话想了想,还是没有打出去,林漫出差了。 林漫结束采访正在回程当中,车上几个人闲聊。 现在的房价,这两年越来越不正常,就拿P市来说,只要挤个地方就都是楼,扒了很多城市里的老建筑,接到了很多群众的反应,就采访而言,大家的想法比较集中,拆了就是为了更好的建,遍地都是楼,城市保护似乎就成了一句空谈。 这个城市当中的特点,点晴之笔似乎在慢慢的消失当中,没有一点属于P市的特色。 秦商进入到警局。 "秦先生,好久不见!"明珠打了招呼。 当初她在医院就觉得有些不对,果然就是不对。 明珠将监控资料播放给秦商观看,距离来说不是太远也不是太近,这案子原本是结了,不过现在又有了新的生机,犯人有罪这个需要相关部门来判定,他该死也好都轮不到有人蓄意的谋杀。 秦商看了看,一身的西装笔挺。 "你请我来,不会是怀疑我蓄意谋杀吧。"秦商的整张脸照亮了里面,人微微的有些倨傲,唇边的笑容越来越深。 简直荒唐! "秦先生,我们来重新梳理一下按键,当天……" 明珠手上现在所掌握的资料,是完全有理由去猜测推断并且直指秦商并不是自卫。 从监控资料当中显示,秦商的太太被歹徒朝着大腿扎了一刀以后三个人之间发生了谈话的部分,然后秦商砸了自己的手,之后他的太太逃走,林漫离开以后,歹徒和秦商发生了肢体冲突,到这里一切都是正常,一切都是本能会有的反应,秦商的手明显是受到了之前砸的那一下影响,歹徒似乎还是想去追林漫,然后两个人滚到了地上…… 明珠将监控放大放大,定格在秦商的手持着刀然后捅入歹徒的身体当中,放大放大…… "秦先生,这里你是笑了吗?" 什么样的人会在危险的关头去笑呢? 秦商的手撑在扶手上,这里的人对他算是优待吧。 "我没有笑。"秦商道。 明珠手里的笔动了动:"我认为里面的笑容和此刻你脸上的笑容一样。" 明珠眼睛里折射出来的光全部照在秦商的脸上,她的脸上神情紧绷庄严。 "捅了一刀以后秦先生就想跑,对方开了车来撞你……"监控当中看的足够的情绪,那个人死就是一瞬的事情,在那之前,秦商为什么不多捅两刀呢?按照正常的以及她办过的案例来说,秦商的反应过于冷静克制,是会有捅下去一刀就停止的人,那样的不是吓坏了就是因为有其他的心理因素,但明显秦商不是。 以及她拿到的资料和证人亲眼目睹以及亲耳听到的来说,他逃不掉的。 问了大概只有不到一个半小时左右,外面说秦商的律师已经在外面了,最麻烦的是,来的人是陈滔滔。 可能律师有千千万,偏偏遇上的就是最不好搞的那个,流氓律师陈滔滔! "叫他等着。"明珠回头。 她是被请过来专门协助破案的人员之一,针对这起案子,毕竟秦商以及他母亲都是非常有名的人物,得罪得罪不起,总要有人来扛雷的。 "……陈滔滔已经进来了。" 明珠推开眼前的人,都是吃闲饭的,让一个律师自由的出入。 不是警察让陈滔滔自由的出入,而是这人的嘴皮子,他专挑你的软肋下手,能混到明珠这个位置上自然是不怕的,可他们就是喽啰,如果现在能拦住陈滔滔,也不会就是个喽啰了。 陈滔滔正式入驻警局,他被拦在外面大约十几分钟,算计好的时间之内,还剩下足够的时间来和秦商沟通,大致上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大体的情况。 夫妻对决,站在这里就没有夫妻,你是警察,我是律师,各司其责。 陈滔滔目前接收到的消息,是明珠没有办法判定的。 "你知道多少?"证人的事情,他知道是一定知道了,知道多少? 陈滔滔挑着眉头:"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我现在可以见我的当事人了?" 陈滔滔拎着自己的办公包悠悠闲闲的往里面走,明珠叫住他:"滔滔,秦商这次我一定会按住他的,你帮不了他。" 陈滔滔耸耸肩,试试看吧,没见结果之前,一切都是虚的。 你是最好的矛,我是最好的盾,我们就来看看到底谁更加质量好一些。 陈滔滔进入到里面,他打开自己的包然后坐下,似乎在心上周遭的一切环境,然后继续从公文包里拿着东西。 "他们现在在监听,可能我的声音要小一些。"陈滔滔将某样东西拿出来以后然后讲了这句话。 上面进行监控的人只能看到画面,听不见声音,怎么回事儿? 调大了声音依旧还是听不到,什么情况? "你母亲已经通知了我,现在警察手里所掌握的无非就是一个路人的指控,你要相信我,我有足够的本事以及专业能力将你带出这里,现在你将当天所有的细节告诉我,我说的是全部的细节。" 等到外面的人推门进来,里面的人已经完成了任务,陈滔滔已经合上了自己的公文包正打算离开。 "我奉劝你最好老实一点,不要搞这些无聊的把戏。" 滔滔的脸上闪过不以为然的表情,他抬起手,一脸的至贱无敌表情:"搜身需要我配合吗?" 有本事搜到,我算你们厉害,搜不到那就是侵犯我的人权,可以试试看。 "你……" "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下,我奉劝你们说话还是要小心点,我是律师,给我个空子,我就可可以推倒一面墙,下次注意!" 清凉凉的提着包离开。 警察提审证人,证人拿到了秦商的照片,他记得很清楚,时间地点都记得清楚,因为当时的情况非常的复杂。 "……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就没有出现,后来就动了刀子……狠狠的捅了下去,他说了你去死吧。" "你没有记错?" "我敢肯定,在那样的环境里说了这样的话,我怎么会听错呢。" 警察拿出来照片,他指着上面:"没错,就是这个人。" 案子整个都翻了过来,酒店的员工,凑巧这人还在这里继续做,警察寻了过来。 "……当时他说出事情了……完全的没有任何的征兆……"秦商这个人他记得非常清楚,之前觉得说话不靠谱,后来真的出事情了他又觉得好神,一直到今天他都没有想明白,他是怎么知道对方出事情的? 警方通过事件排查,排查来排查去,排查到了乔楚的身上,不过乔楚现在人在坐牢。 自然是要走这么一趟的。 "……是,我给的地址。"就算是她承认,能治她什么罪名?还能比现在更坏? 乔楚配合警方的调查,将自己做的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谢清韵的那部分却隐藏掉了。 "我一直都认为他有病的,报道我也看过了,我觉得里面不像是他们所说的那样简单……" "怎么说?" "他对我进行了打击报复。" 等到林漫下飞机落地,然后回到台里,节目晚上播出之前,接到的警察电话,林漫愣了一下,当时那个警察找过来,在医院里她就觉得不好,因为当时对方看秦商的眼神,非常的不友善。 "林漫……" 林漫嗯了一声,晚上的节目正常的播了出去,其实现在城市的建设这块不仅仅是P市,全部的城市都在挤地方盖楼,整个城市密密麻麻的让人透不过气,结束最后一句,灯光关掉,林漫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晚上出去吃饭?" 大家都约好的。 "不了,家里有点事情。" 林漫开车去了警局,问的还是那些话,当时很多的情况她依旧记忆犹新,这种事情一辈子恐怕也是忘不掉的,留下的都是难以磨灭的记忆,还有秦商的腿。 林漫接受调查以后稍等了一会儿见到了秦商,秦商的西装脱了下来,也许是里面太热了吧,他的西装在他的胳膊上搭着,依旧一身的倜傥,倒是目光淡定的移动林漫的脸上,有一些小惊喜她竟然回来了,又似乎不太满意现在两个人所处的位置。 林漫想要走过去和他说两句话,她步子刚刚移动,刚刚走出来的秦商又被警察给请了回去。 "秦先生,叫你的律师待命吧。"问题严重了,现在怀疑你当时是故意杀人。 "秦商……"林漫叫了一声。 "漫,你回去,别担心。"秦商试着想走过来,可惜站在他眼前的人并不允许他通过,他也不想用武力解决,没有这样的必要,林漫走了两步可惜被拦在外围。 "我需要你们的解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秦商最后消失在林漫的眼前就是穿着他的白色衬衫,依旧是那样的帅气,依旧是那样的挺拔,一如当初她在学校里看见的学长一样,叫人眼前一亮。 林漫坐在商女士的下手位置,陈滔滔简单的分析着案情,问题肯定是出了,解决也是要解决的,警方现在抓人也是合理合法的,不至于对秦商做什么,现在需要的也是秦商的配合,就他目前得到的情况来看…… "做律师的需要当事人的配合,我是完全的相信我的当事人。" 这点他需要重申。 警方得到的证人线索这是他通过自己的途径得知的,案件本身并不复杂,复杂的就是警方现在认为秦商是故意杀人,且不说不是故意杀人,就算是故意杀人也是有的打。 "我有两点需要重申,女士您以及您的儿子是否将案件的全部实情告之于我……"陈滔滔的话简单明了,是不是故意杀,在他这里他要的只是一个结论,秦商既然说没有,那好的,他相信,其他的事情呢?里面有没有他不知道的,或者是他们想隐瞒的?一旦这官司真的打起来,可能会蔓延出来的影响,毕竟不可能一点消息没有,这样的话站在制高点上来说,有些亏,因为你们有钱,难免就会让人主动的代入一种不太好的感官,会让更多的人倾向一刀毙命这是刻意而非无意,秦商的全部情况他都需要了解。 "没有。" 明珠这方去调查所有的档案,她发现个有趣的情况,没找到当事人,却找到了陈文林。 那都是过去了好久的事情,陈文林对林漫一点不陌生,毕竟当初人是她带。 "……当时发生了一些小误会。"陈文林也不愿意多说。 毕竟是自己家这边存在问题,当时闹进警察局后来也解决了,还说什么? "什么样的小误会?"明珠继续追问。 陈文林没有办法,她有点好奇,为什么追问过去的事情?最后将电话留给了明珠。 …… "……这个人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记得,大半夜的我回家感觉后面有人追我,因为是回家的路上,我专挑的小道我以为我逃脱了,正在暗自高兴呢他突然跳了出来,戴着帽子……"详细的回忆着,当时因为这口气憋着,一些细节到今天依旧没有忘记,打他的男人脸他永远记得,还有那个女的,叫林漫的:"甚至我们出了警局,就在出去没有多远的地方他把我们的车给砸了……" 这人严重的就是精神存在问题,绝对的。 真的查起来,秦商发脾气的次数虽然不多,但却都闹成了大事件,依着明珠所掌握的情况,秦商的精神状态有很大的问题,她有理由怀疑,在案发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有嫌疑,每次出事似乎都和他这个老婆有关系,夫妻感情来看,没什么问题,能为老婆去死的男人,这个好男人的含金量有多少? 似乎暴力倾向非常的严重,按照乔楚所说的,秦商人在学校的形象是非常好的。 什么样的原生家庭? "头儿,你真了不得,这些你都能挖出来……"就目前所掌握的来看,确实存在很大的问题,这完全就是一个老婆疯子。 牙签是该死,但不应该死在他的手里。 "我都不见得能做到一刀毙命,这手艺真是绝了……"当时想想也觉得可能是运气的原因,现在来想,这需要多大的运气?这一刀下去需要掌握到的知识可就多了,现在来看,这位大才子他不光是艺术方面的造诣颇深,就连杀人方面也是造诣颇深的。 秦可为不理解警察来找自己做什么? "那个事情与你们有什么关系?"一脸的严谨。 问了半天,他都在和警察打转,问不出来所以,来了三个警察,两个男的一直发问,秦可为有些不理解,但心中已经警惕了起来,警察找上门就不是好事儿,这段时间被闹的,他提心吊胆的,老婆娘家的那些破事被商女士揪着不放,这个狠毒的女人,完全就是要弄死他们。 狠毒的女人! 明珠的眼睛闪了闪,谈话需要谈话的技巧。 "当时的案子出了一点问题,现在需要秦先生继续配合一下调查,不只是秦先生,商女士我们也有找过,说起来呢商女士……"明珠将话题挑到了商女士的身上,据她了解秦可为和前妻的关系非常之不好,前妻现在正在集中火力对付他呢,闹的他是焦头烂额的,果然话题这么一转移,秦可为的话就多了起来,他对林漫原本就是不满,对前妻更是不满。 "……她扔下我儿子就自己跑了,哪里有这样没有道德的女人?你为了你丈夫就算是死在现场也是死得其所了,你至少光荣一把,我儿子真是被她给迷昏了头,和她那个婆婆一样,两个人都是非常的有心机……" 有些信息是完全的没用,不过有些呢,明珠耐心的听着。 "为了这个女人三番两次的和我闹掰……还说是我影响了秦商的病情……"秦可为觉得自己说出口的话有些不对劲,立马进行转移,他是秃噜口了:"我儿子就是个情种,他对他老婆没的说,他老婆对他……你看看网上那些扒皮的帖子,她哪点配得上我儿子?不说长相,就只说家庭,她什么家庭?身上也闹过不干净的事情,被人指责三只手就不是好东西……" 明珠几人坐了一会儿然后离开,等到出了门下了楼。 "刚刚我没有听错吧,他说影响了秦商的病情?" 明珠的眼神闪了闪,是了,今天来最主要的就是这句,秦商有什么病? 秦可为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想想似乎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他都是在抱怨前妻和儿媳妇,刚刚提的那句秦商病情的话……是不是应该和前妻打个招呼?他感觉事情并不是警察所说的那样,绝对不完全是那样的,又想起前妻逼他都要上绝路了,这个人他是铁定不打算联系了,秦商哪里有病? 他的儿子一直都是好好的,都是他那个妈,非要说孩子有病,他儿子没病! 秦可为有些忐忑,事关秦商,他不能不上心,他想了解情况,可惜自己的能力范围他什么都打听不到,不打听吧又觉得心慌,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吃晚饭和郑少芬说了说。 "我这心里老是觉得不踏实……" 郑少芬的眼睛却突然一亮,她现在不敢对商女士怎么样了,商女士一来真的,郑少芬就彻底跪服了,不服气不行,人家财大气粗,她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家里的事情把带的团团转,她已经超负荷了,真的得罪不起,开罪不起,现在才知道以前人家是不屑,想要玩死他们简直太容易。 "我觉得还是告诉一声吧。"她到不是为了秦商,没养过没带过能有多少感情?秦商怎么样了和她也无关,但是她现在看清楚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想好好的活着,那就得秦商好好活着,不然他们存活的价值在商女士哪里就直接归零了。 想要娘家没烦恼,就要找商女士。 "告诉什么告诉,我又没有讲错什么,我马上就转移了,他们也没听见。" 郑少芬不吭声了,吃过饭她说回娘家一趟,然后偷摸的出来给商女士去了电话,电话却不是商女士直接接听的,而是她的助理。 郑少芬紧着声音:"老秦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说秃噜嘴了,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一声。" 助理说会转达的。 郑少芬还想提一句,能不能就别追究她娘家了?不是已经知道错了,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怎么还带翻旧账的?这样做未免有些不大气吧?不好吧,影响你一个大老板的形象。 可对方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商女士正在听音乐,屋子里的音乐声音不大,助理敲门进来,商女士的手边摆着一瓶子的花,这是她刚刚cha的,偶尔她也会亲自cha花,闭着眼睛,助理低下头,商女士的眼睛睁开,那里面的星碎密级布满,就像是真的星空一样。 "你给陈律师打电话。" 陈滔滔现在是即叫即到,你能出得起他开的价码,他不介意提供他优质的服务,钱和服务是成正比的,他这人就是这样真实的俗气着。 陈滔滔坐在下手的位置,他带着欣赏的目光去看商女士,脸上迷离眼睛里却清醒的可以,他觉得眼前的人真是个美人,褒义贬义都有,人是真美,如花一般的貌美,还自带了那么一些优雅,这点就难得了,香气四溢,不过绝美的花都是带毒带刺的,一个女人爬到今天的位置,你就不要相信她的这张脸了,有些时候她也像是美国人那样精明。 他之前确切的询问过,他们的回答是没有,那现在…… 出了什么纰漏了? "我知道明珠是你的妻子。" 陈滔滔不以为意:"这和案子本身无关,办案的时候我连自己亲妈都不认。" 没错,他就这么无耻! 警方手里掌握到的证据,是足够将案子重启提交。 案子本身倒是不存在什么疑点,只不过涉案的人是某富商的独生子,某记者的丈夫,这就耐人寻味了,有钱人?道德与法? 张佳岑看见报纸的时候,她觉得心中憋着的那口气大大的出去了,慡! 真慡! 你们也有今天? 当时坑她的时候没有想到吧? 这就是报应。 杀人吗? 就算是个罪犯,也轮不到你来杀啊,她呵呵的笑着,现在都能想到了,以后秦商真的成了杀人凶手会是一种怎么样的境地。 张佳岑看得到报纸,陈晓鸥自然也就看到了。 张嘉佳进入公司以后,嘉佳的脑子是够用,也足够的灵活圆滑,可惜能力方面并没有陈晓鸥所认为的那样出众,有些处处受制于人,陈晓鸥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得一清二楚,有些时候决策者就需要一些狠准稳,可惜嘉佳身上就是欠缺了那么一点的狠,不够毒,不够狠。 按下内线,让儿子来自己的办公室。 "看到新闻了?" 张嘉佳翻看了一眼又扔了回去,依着他看影响不会很大,这种案子原本就存在弊端,死的那个人是该死的,在那样的情况下,很多事情都是不好解释的。 "翻不起太大的风浪,如果真的要说,可能形象上面……" 这就要看他们的危机公关怎么来做。 人性都是分两面的,什么样的人可以完全无缺,一点瑕疵都没有?他没有发现过这样的人,如果有的话,这样的人一定非常的可怕! 陈晓鸥欣赏儿子的分析,这就是嘉佳和佳岑最大的不同,佳岑恐怕看到这样的新闻就会要放炮仗庆祝了吧?庆祝他们家终于倒霉了? * 官司一路上引起不少社会上各界人士的关注,本身这案子死掉的人首先就是处在一种弱势的情况上,但架不住有人开始拱火,只能说死掉的罪犯形象上实在太有欠缺,这样的人提不起来别人的同情,大家的兴奋点似乎集中在,有钱人的儿子杀人到底犯不犯法?这究竟是自卫还是故意呢? 首先引起反弹的就是当时牙签案的死者父母,当时不说电视台包括很多的媒体,网络的纸媒各界报新闻的时候他们的女儿都有出现在镜头之内,有些干脆就是直接放了死者生前的照片,没有经过任何的处理,讲究一些的则是在死者的眼部做了马赛克处理,网络上的新闻,根本看不见罪犯的任何消息,全部是来自于他们女儿的各种报道,作为死者家属,女儿已经死的那样的凄惨,女婿也跟着去了,对他们来讲这是极大的伤悲,可是媒体却任意的将这种伤悲扩大,传递到社会上的任何一个角落,他们无力控制,没有办法反抗。 林漫的事情,他们多少是有听说一些,据说当时是因为播放那则新闻所引起的,被人刻意报复。 过堂这种事情对陈滔滔来说,完全就是小意思,他甚至还来晚了一些,悠闲自在的抖着腿,反正怎么看都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 过来旁听的人不多,记者方面出现的人更多一些。 商女士并没有出现,林漫则是低调的坐在一旁的角落里,不大想引起别人的关注,头发挡着脸,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开庭的程序都是差不多的,双方陈述,有证据的提证据,没证据的讲道理。 对方是真的有实证的,所谓的监控记录播放出来,陈滔滔举手,他抗议。 这是什么鬼? 处在这种一种极其模糊的范围之内,谁都知道晚上拍摄会出现一定的问题,好就算是证明了监控里面的人是秦商,这样放大了虚成这个样子,你说他笑了? "抱歉,可能我的眼神和别人有所差异,我看见的是一张救妻心切的脸,没有看到笑容,对方这样扭曲事实,你还可以说他此刻正在庆祝 他要杀人了不是更好?话都是随你说。我这样子,是不是也是笑了?可是我此刻一点想笑的感觉都没有,这是肌ròu牵扯,跟着我念,肌ròu牵扯……" 对方起来抗议,陈滔滔不恋战:"我说完了。" 他没要说的。 对方抗议的话还在嗓子里,其实接的时候就知道难打,陈滔滔这个小人,路子太深,又狠又毒,他全身就都是毒液。 监控来说是会出现模糊,但从当时的案件情况来看,脸部其实是可以对得上的,衣服以及事发地点,监控上秦商的笑容就像是陈滔滔所说的,他没开口之前,大家觉得异常的诡异,这是笑了,绝对就是笑了,这人……可一旦陈滔滔说这不是笑,你认真的去看,又觉得不可能是笑,那个律师刚刚确实看着像笑,但并不是笑。 证人出庭,证人则是将当天的详细情况说了一个前后清楚,他能记得的都说出来了,和警察怎么说的现在就是怎么说的。 "他当时说了什么?" "他说,你去死吧……" "抗议!" 审判长无语的看着陈滔滔,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哪里都有你? 陈滔滔站起,对方的律师快速的结束掉自己的话语,他用刚刚陈滔滔给他的招式完全的还击了回去,我看你怎么说? 陈滔滔做着口型。 "这是做什么?" 下面有议论的声音。 审判长拧着眉头,她看陈滔滔已经不慡很久了:"辩方律师请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陈滔滔手里拿着笔,他摊摊手:"我只是为大家示意还原当天的情景。"他依靠在一旁,一身的吊儿郎当,"你说你当时是躲在不远处的马路边?" 证人点头。 陈滔滔抬起手,他助理将资料递了过来,"这是我所拍摄的现场还原图,很巧酒店这块这么久以来就没有动过,马路还是那条马路……"陈滔滔拿着笔在上面画着红色的圆圈,秦商当时的位置应该是在这里,这附近唯一的马路确是在比较远的地方,也就是B点,这么远的距离,你是如何听得一清二楚的? "我听的非常清楚,他说了这句话,一定说了。" 证人觉得陈滔滔讲话这是诬陷他,他当时听到了。 "好,现在我想做个测验……" 陈滔滔指着自己的助理,介绍着现在的位置和当时的距离是相当,刚刚他助理说了一句话,他转向证人:"请问他刚刚说了什么?" 证人确实没有听清,法庭上很安静,可他就是没有听清,但从嘴型上来说,他已经知道了那句话。 "我要杀死你!" 陈滔滔一脸的生无可恋,他指着自己的助理:"他刚刚明明说的就是,你SI不SI傻?" 说没说,站在一边的人可以作证。 "你根本没有听清,法庭里这样的安静,你却听不清他说讲的话,你是凭借口型去猜测,按照他的口型推断他说了那句话,你并没有亲耳听见!" 证人被陈滔滔逼的一愣一愣的,他…… 口型这个东西,真的就不好认了,有些话可以看得很清楚,有些则是不能,他当时确实是觉得口型上也是,他也听到了…… "我……" 陈滔滔抱着胸。 对方的律师很快就将秦商的精神状态不稳定翻了出来,陈滔滔只是听着,低着头听着,他甚至就连一点的眼光都吝啬施舍给对方,明珠来旁听了,她一看陈滔滔的状态,仿佛开了挂一般,她就知道要不好,陈滔滔今天的状态非常的好,好到他好像摸到了全部的过程一样,仿佛演练过一样。 "从这几启案子足以说明他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太稳定……" 你可真是蠢傻,24k的傻帽,我都怀疑,你是怎么毕业的。 陈滔滔听着,仿佛还很赞同的点点头,对方见他这样也摸不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自己占了先机了? 陈滔滔觉得又要发挥一下自己的口才了,他真是太喜欢自己了,太佩服自己了,完美! 他手里可能又要红一个了。 你老婆被神经病纠缠,你要苦口婆心的劝吗?还需要他将当时的民警记录全部都拿出来吗?被人跟踪,说什么这条路不是你家开的,莫名的纠缠,有火气不是正常吗?怎么就上升到了精神状态有问题? 在那种的情况下,为了救妻子,他当事人的腿现在都没好利索,你却说他是神经病?那什么样的才能不叫神经病?掉头就跑的吗? "我当事人的父亲一直耿耿于怀林漫女士当时逃跑了,可就当时的情况来说,她不跑就是两个人一起死,是我智商有问题还是你这里有问题?"陈滔滔滔滔不绝的讲着,因为我当事人的妻子做了一件该做的事情,保持了一个媒体人该有的道德观,所以她就该被人跟踪?被人伤害?她的丈夫救了她,捅了一刀令罪犯当场毙命,这种刀法你问我是怎么有的?我告诉你,这是凑巧你信吗?你不信你还问什么?说你又说不过我,你还在这里叽叽歪歪做什么? "你最好不要和我论什么是道德观,不然我会忍不住喷你一脸。" 对方已经差点气绝了,这简直就是个流氓……流氓啊! 秦商被询问。 "我和她曾经说过一句话,有危险她一定要先跑,这样我才能更加集中精神去化解眼前的突发状况,她不走也许我就死了。"秦商聚精会神的回答着,他将自己所知的全部告之,他没有讲任何的谎话。 "秦先生,当时的那一刀你是怎么捅下去的,怎么用力的?" 林漫突然抬了头,看向秦商的位置,医院的周围梧桐树已经种下,她兑现了自己当初的诺言和承诺,那附近的街都种满了她对秦商的爱,一同那巍巍大树一般。 "我不知道。"秦商答。 T ☆、第一百七十七章 净身出户 "秦先生,请问当时死者有触摸过你妻子的身体……"律师开始切换方式方法。 果然秦商的身体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变化,虽然就是那么一小点,可惜被他捕捉到了,律师仿佛被打了鸡血一样,这案子原本就是可以翻过来的,他们手头上的证据足以说明这一点,不过陈滔滔会扰乱别人的视线而已,这么大的案子,如果不是明珠坚持要翻,可能之前也就到了这里,坐在这里被审判的可是富商的儿子啊,某种程度上来说,总是有些人抱怨法律不够公正,这一次他们完全了这个公正的过渡,有没有这样的一种假象,是对方做出来的什么举动激怒了秦商,刺激到了秦商,所以才会有接下来秦商的故意为之。 律师口若悬河的说着,倒是秦商脸上平静的表情褪去,渐渐的唇边泛起笑靥,脸上的表情变得似笑非笑,陈滔滔转着笔的手一顿,他发现到了。 林漫更是发现的快,这不是秦商! 她的心里乱糟糟的,她不知道当时这个人有没有出现,或者出现都做了一些什么,现在坐在这里会不会乱讲,林漫的心揪着,这就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你永远不清楚他什么时候炸了,会不会就连自己都炸成ròu饼。 秦商的视线转向林漫的位置,挑着眼去看林漫,歪着头去看她,他自然会注意到她此刻脸上的表情。 没意思! 怕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比他可勇猛的多呢,你却不喜欢我,真是个薄情的女人啊。 "……因为他的举动,刺激到了你,所以你是故意的捅出去的那一刀是吗?" "反对。"陈滔滔站起。 他用烂掉的手段。 "秦先生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是不是你心里有声音告诉自己,一刀捅死他?" "反对!" "没有。"秦商神色再次平静了下来,他的身体转动了一下,目光离开林漫的身上。 那一天他和罪犯在挣扎的过程当中他的手借不上力,当时的手骨应该是存在问题的,对方摆明了就是想致他于死地,在那样的情况下发生了纠缠,他也不知道怎么出的手,最后他被撞了,就是这样。 官司走到这个过程,基本就可以下结论了,这样的官司对陈滔滔而言,没有难度。 陈滔滔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他的助理笑呵呵的说着,办完了一件大案应该出去庆祝一下,毕竟打赢了官司,律师费很可观的。 那对夫妻在拥抱着,陈滔滔闲凉凉的叹口气。 "陈律师你在叹什么气?" 陈滔滔拿起来自己的公文包,他准备出门的时候不意外的和明珠打了照面,他绅士的比了一个请的动作。 "你应该看清楚了,他中间有一段是不对的。"明珠的眼睛够毒,她可以发现问题,但今天似乎不是她的幸运日。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只知道处在那样的情况,秦商所做的不过就是普通人会有的反应,警官!" 林漫和秦商上车,商女士依旧没有出现,消息她已经知道了,对于陈滔滔的能力她没有怀疑,人站在楼顶欣赏着下面的风景,她这一生所有的成就成绩和秦商比较起来,都不如秦商重要,作为一个母亲,她认为自己已经很成功很完美的培养了一个三观非常正确的孩子,她无愧于心。 陈部长最近的路明显迈的太大,男人的步子太大容易扯了胯,这里面的事情深深浅浅的,她是个生意人,她不cha手也不关心。 * 齐胜男马上即将临盆,上午情况有些不对劲,直接去了医院,去了以后A来过一次医院,毕竟担心齐胜男本身会有危险,在齐胜男的家人没有赶来之前,他原本是打算停留了大概半个钟头的样子,可计划不如变化快,齐胜男疼成这样,他没有办法离开。 "你来做什么?" 齐胜男的妹妹赶了过来,就正好遇上了,因为是私人病房,里面的声音相对来说还算是保密,闹腾的动静很大。 "胜男……"A去握着齐胜男的手,齐胜男的脸有些扭曲,看样子可能是不太舒服,A试着帮齐胜男去换姿势躺,齐胜男的妹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了,她站在这里都是多余的。 "齐胜男,你现在要生了,是不是应该去通知你的丈夫,你的婆婆?"…… "……过来吧,我瞧着不对劲,里面有个男人进去了,和你儿媳妇的关系看起来非同一般,一直握着手,她妹妹在里面吵……" 齐胜男检查的医院,里面有林同的亲戚,实打实的亲戚,不是关系好,这话绝对不能说,但是她觉得有问题,这孩子会不会有问题?林同这工作原本就存在一点复杂性,如果孩子有问题,这不能忍的。 林同的妈妈从城西赶到了城北,齐胜男生孩子,他们选择了最好的医院,为的就是想让产妇少折腾一些,他们花了钱的,为齐胜男提供了一切。 强忍着,林同的妈妈坐了林同父亲的车,直接送她到医院,她现在没有办法自己单独出行。 坐在车上给林同去打电话。 "你现在马上来医院,齐胜男要生了。" 林同他妈拎着包推开病房的大门,咣当一声,声音特别的大,这门都是经过处理的,能响成这样,也是推门人的问题,带着一脸的怒气,果然看见有个男人拉着齐胜男的手,齐胜男的妹妹见情况不好,上前打招呼,试图想要解释。 "阿姨……" "啪!" 林同的父母站在病c黄前,齐胜男的妹妹捂着脸,她不敢多说一句,她怕死林同她妈了,现在一切都完了。 "你把你的手给我松开。" "妈……"齐胜男闹腾。 我同事过来看看我不行吗?我现在这个样子,我突然疼的不行,我拉着一个人的手不行吗? 大吵大闹。 林同的妈妈将自己的手提包放在沙发上,她等到齐胜男全部说完:"今天不是谁声音大,谁就可以占上风的,我告诉你,我忍你太久了,我有一百种方法调出来刚刚的监控,需不需要我翻出来给你看看?" 如果真的有所谓的监控,这里又是私人医院,医院方面也会有很大麻烦的。 齐胜男不确定自己婆婆讲的是真是假。 林同的爸爸叹口气,他自认林同以及家里对齐胜男不薄,以前说没抓到,那现在呢? 都这样明晃晃的了,孩子到底是谁的? 别怪他们说话刻薄,齐胜男不值得别人可怜,你如果是个聪明的孩子就该想想,你当初和林同结婚的时候,你是什么样的条件,我们家有没有挑过你?有没有难为过你?林同这些年哪一次不是护着你?他百般包容,最后换来你如此的对待? 他是傻,但你能欺负他傻。 追着人打脸上门,简直欺人太甚。 齐胜男疼的要死要活的,也是因为动了胎气,林同他妈现在的态度,加上她自己原本的情况,疼的一直在喊。 林同赶了过来。 …… 林同妈妈指着c黄上还在喊疼的人,这孩子生下来必须做亲子鉴定,是他们家的,齐胜男这辈子都别想见了,不是他们家的……林同的母亲恶狠狠的瞪着儿子,人家拿你当傻子看啊。 抓人抓脏,现在抓到了,你怎么讲? 突然拿起来包,照着林同的脸就砸了过去。 她现在不怪别人,就怪儿子。 "我和你爸提供给你最好的环境,将你抚养成人,就是为了叫这样恶心人的女人来糟蹋你的,你护着她,她挂着你一点吗?这顶绿帽子你戴多久了啊?林同啊,你是不是学习都学傻了?这样的事情也能忍?" 我怎么会生出来你这样的儿子? 如此的窝囊,你叫妈妈恨不得马上闭了眼,也好过看到了这些糟心的事情。 林同就挨着,他不动,他眼睛直挺挺的看向齐胜男,齐胜男不敢看他,她今天也算是明白了,走到这一步,也没的退了,离就离吧。 似乎是齐胜男那种破釜沉舟的表情激怒了林同,可很快林同脸上的怒意又转瞬即逝,他变得悲伤。 他掏心掏肺,依旧换不来回来。 "姐夫……" "你给我滚,叫谁姐夫呢。"林同的母亲突然爆发,她听不得。 齐胜男这一家子现在都要恶心死她了,她当初就不该做个好婆婆,就该难为的,就该刻薄的,人善被人欺。 好啊,齐胜男,你看看,你这个小胳膊到底能不能拧过我这个大腿。 齐胜男疼的人直打挺,A不能走,这个时候既然都发现了,他们家怎么对胜男都不好说的,如果出人命了怎么办? 他现在也顾不得其他了,豁出去了。 医生来检查过,说要剖腹。 "家属请签字。" 林同没听见一样,齐胜男的妹妹拿着手术单,她看着林同,她姐推进去了。 "姐夫……" "轮得到我来签字吗?"林同问她。 齐胜男的妹妹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可怎么办?总要有人签字的。 "姐夫,求求你了。" 林同拿了过来,他到底还是签了,林同他妈觉得儿子不争气,人家求一求,你又心软,人家就是坑你的心软。 现在别和她讲道德,齐胜男如果死在里面了,她马上买鞭炮出去庆祝。 孩子出来,然后被送去做鉴定,林家的人当天将医院账户里的钱全部撤出,医院自然是要追费的,毕竟现在手术费都没有缴,齐胜男知道消息,她刚刚手术完毕,脸色糟糕的和鬼一样,A去拿的自己的钱打了进来。 生完孩子三天,林同母亲带着律师上门了,离婚协议递过去,她坐在沙发上。 "阿姨,胜男她现在这种情况……"A还是开了口,尽管他觉得自己没资格开口。 但齐胜男现在情况很糟糕,就不能多等一段时间吗?一个月就好。 "你最好给我闭嘴,趁着我还有理智的时候,你结婚的时候什么也没带,所以离婚自然净身出户,孩子是我们林家的,以后也轮不到你来看。" 齐胜男张嘴:"你终于等到了,不过是不是净身出户,这些不是你说了算,我和林同结婚的时候没有办过婚前财产公证。"齐胜男不见得就是真的要挣财产,她只是气林同母亲的这种做法。 是恨不得她马上去死了? "那你可以看看。" 齐胜男原本是刚刚生产过,就情理上来说和同情度,怎么样这婚现在是离不得的,但是架不住林同妈妈是真的发火了,她是不介意让齐胜男来看看,林同的条件到底行不行,林同的单位出面,协议很快就办妥了。 孩子归林同,齐胜男净身出户。 林同又回单位了,林同的妈妈就连一件衣服都没让齐胜男从家里拿走。 齐胜男躺了几天被折腾的根本养不好,没见过她这样的产妇,生的时候就遭罪了,生完以后更是不断遭罪,整个人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站一会就浑身发虚。 家里的门钥匙已经被换了。 "我总可以拿走我的衣服吧?" 林同妈妈咣当一声拉开门,拿你的衣服? "哪里有你的衣服?哪件衣服是你花钱买的?你说说看,我看是不是你没瞎说,你挣的钱不都搭你的娘家了?搭你的弟妹了?" 你哪里有钱? 倒是这些年你花了林同多少钱? 林同他妈也是够绝,将单子整理好,林同的工资就算是他花一半,剩下的一半你给我还回来,不还? 那好啊,就看看,我们谁更加害怕丢人。 真的闹起来,她是可以不要脸的,反正早就没什么脸面了。 齐胜男站不住,加上觉得对方欺人太甚,离婚协议也签好了,还要还工资? 那些钱难道林同没有花? 林同呢? 能不能别出事了,就当缩头乌龟? 能不能像是个男人一样的站出来? 齐胜男在离婚的事件上,她真是一点便宜都没占到,方方面面的林同克制着她,她原本就底气不足,加上林同现在没影子,没人可怜她,搬到了A的家里,A租的是高级公寓,他也不是本地人,手里有些钱,不过齐胜男这么一住院,也花了一多半,毕竟那是高级医院,不过离婚了,那就好。 齐胜男的妹妹上门两三次,她是过来道歉的,结果林同妈妈就开了一次门,那一次还是泼了一盆的冷水,她回去就生病了,齐胜男的母亲和弟弟也登门来道歉过,对方都是拒不接见。 林同的妈妈这一个月进出医院好几次,气的。 气的浑身哪里都疼,林家是做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事情了?遇上这样的媳妇儿? 你说林同哪里真的有不好的,打你了,骂你了,还是他有不好的习惯,这都说得过去,他条件摆在这里,你竟然还能劈腿,她是完全的不能理解,加上林同离婚动用的关系,家里的人算是知道的溜干净,她能不火吗? 孩子请了保姆暂时带着,看到孩子她就算是生气也生不起来,没有办法将火气转移。 这边刚扎完针,那边孩子爷爷抱着呢,哄着呢。 "你把她抱过来,她不舒服了……"孩子一直哼哼,没听见吗? 林同再次出现,人有点憔悴,不过还好,如果他要是一副活不如死的样子,估计他妈会比他早死一点,气死的。 林同父亲坐在沙发上,林同母亲盯着看自己吊瓶里的药。 "……这事儿到这里就算了,男人遇上点事情也不见得就是不好,没什么值得心灰意冷的,她心术不正,结束了这段婚姻对你们俩来说都是好事,林同啊,爸爸没说过你什么,这事儿我也不想提了,谁一辈子都会遇上点坎坷的,她不值得你伤心,难过一阵也就算了,孩子她以后不能接触,有这样的母亲,孩子学不到什么好的传承。" 齐胜男联系了林同一个多月,他们要去办手续,终于联系上了。 齐胜男瘦的很,比生之前瘦多了,月子也没有坐好,落了一身的毛病,怎么回事儿? 她和A的事儿台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她解约了,已经接触了其他的台,目前是有意向暂时离开的,A的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结果闹了他们好几次,逼着A和齐胜男分手,不过好在A还是爱她的,她也不清楚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爱情这种东西总是来的快,也去的快。 "我请你吃个饭吧。"齐胜男低下头。 在这段婚姻里,她从未对林同低过头,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过,现在真的散了,她回头来看看自己做过的事情,她觉得万分的抱歉,但是她不爱林同。 "算了吧。"林同看着一身的沧桑。 在单位他的脸丢的,领导怕他出事情,现在不用他不行,就像是他父亲说的,一个男人行不行的也不能叫外人看出来,他承认,自己很失败。 "林同……" 齐胜男上手去拉他的手,林同对上齐胜男的脸:"拉着我的手,你不觉得难受吗?" 齐胜男有些讪讪的。 找了一个地方,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坐着,林同什么也不肯碰。 齐胜男知道这孩子自己是看不成了,当然如果林同愿意让她看的话……"我不让你看,你没资格。"林同道。 林同说话向来都不是这样的,这一次齐胜男怀了一点希望,现在希望落空了,倒是也合情合理。 "我知道你恨我,林同我对不起你,你以后能找到更好的女人。" 比她好一百倍,一千倍的,都能找到的。 林同一脸的怒意,找到更好的女人? "我哪里对你不好吗?" "没有。" "齐胜男,我不是不知道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情,我听到了很多的风声,我依然选择相信你,我给你给我机会,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就这样迫不及待的……"领着人登堂入室,你说你还想看女儿?你真的为了她着想,你会做到这个地步吗? 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样的词语去形容齐胜男。 无论从哪一种角度他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好?他能给齐胜男提供的一切,都是她需要的,她为什么宁愿一错到底? "对不起。" 也许离婚了,他们才能做朋友。 她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林同没有碰桌子上的任何一种食物,一口水也没有喝,他下楼的时候单位的车过来接的,因为他现在手头上有个项目,他是负责人,可以讲在这个年纪做到如此的被看重,林同前途不可限量,但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绩优股,齐胜男放手了。 齐胜男躺在屋子里,外面A的妈妈和儿子闹腾着。 "你叫里面的狐狸精给我走人,住在我儿子的房子里,她要不要脸?你就捡别人穿过的破鞋……" "妈……" 齐胜男扯着被子,翻了一个身,后悔? 她不后悔。 她永远都不做后悔的事情,她不爱林同,离婚有错吗? 电话响,接了起来,是她母亲。 又是一通的指责。 "……你说说你,怎么做人就这样呢?胜男啊,你和林同之间还有个孩子,你说附近的邻居谁不羡慕你,去了大城市混的那么好,工作好家庭好,在那么大的城市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你是应有尽有,你就非要这样的折腾,你现在换回来什么了?你迟早是要后悔的,林同这样的还去哪里找?" 林同那孩子从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错不了,一个人的脸是不会骗人的,那是个老实的孩子。 你亲手把送上门的幸福给推出去了,你迟早是要后悔的,你能不想孩子吗? 人家现在让你看吗? 齐胜男在屋子里叫着。 "我不后悔,我用不着你们来说……"她不会后悔的。 没什么可值得后悔的。 A的妈妈指着屋子里:"这完全就是个神经病。" 齐胜男换了台,A一开始没有离开台里,但是架不住别人都知道背后指指点点的,坚持了一段时间他也还是扛不住了,准备跳槽了。 他们俩现在不比当初,当初所谓的恋爱期,那是有别人的经济条件压低的,那些时候考虑的问题可以很少,现在房价这样的离谱,总不能每个月还是租房子住吧?A住的这个房子每个月一万好几的房租,齐胜男打算买房。 不买房子还好,一买房子,问题就来了。 各种经济上的压力接踵而至,原来生活真的就是没有想象当中那样来的称心如意,首付就是个天文数字,就目前来看的话,根本买不起,但是不买房子,她认为自己就没有融入到这个城市里。 "租不是一样的,我们现在也过的挺好。" A觉得这样就很好,虽然租的房子但很精致,每个月付房租至少没什么压力,买了房那么小,每个月又要还那么多的钱,无形当中压力就来了。 "你愿意一辈子花钱给人交贷款,我不愿意。" 两个人目前就买不买房达不成一致的意见,齐胜男产后恢复的就不好,加上想孩子。 到了半夜她睡不着,人是个很奇怪的动物,没离婚以前她想离婚,每天都想,离婚了她开始怀念自己的家,想那个孩子,她都没有看到几眼,孩子现在什么样了?不是说一天一个样?过的好不好? 爷爷奶奶会不会将怒火转移到孩子的身上? 也许是当了母亲,她的爱情褪色了。 齐胜男有些走神,她和A刚刚又吵了一架,她一个人出来走走,带着硕大的墨镜,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这家医院来了,她不清楚孩子检查都是什么时间,她只能每天蹲守。 A说她对事业不上心,已经都脱离开了那个家,就应该收收心,孩子以后还是会有的,会有属于他们的孩子,他不能理解齐胜男那么要强的一个人,为什么现在对着前面的孩子心心念念的,你做了选择,现在也回不去了不是吗? 齐胜男很想振作起来,可她做不到。 医生说她有轻微的产后抑郁症,她每天都觉得不开心。 林同的妈妈抱着孩子,车子堵在了门口,堵了半天,她见没有办法,抱着孩子下了车,后面跟着两个阿姨,一个年级大一些一个年级小一些,孩子被围着,也看不到脸,齐胜男每天都过来碰碰运气,没料到真的就碰上了。 林同妈妈的气色好了很多,整个人身上又洋溢着那种知识女性的感官,她亲手抱着孩子,一边走一边对着孩子笑,看样子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孩子。 林同妈妈抱着孩子,孩子扎针的时候哭了,其实就哭了两声,她是个不太吵的孩子。 "疼了是吧?奶奶给呼呼,就像是蚊子叮了一下,奶奶没骗人的……" 医生检查过了一切正常,孩子被养的特别的好,白白净净的。 "下一次我把时间写在上面。"医生是出了名的儿科医生,每天来看病的患者多到数不过来,逗着孩子还说呢,这孩子养的真是太好了,从出生到现在就愣是一丁点的毛病都没有。 "这是长得像谁啊?安安静静的,是个小美女。" 林同妈妈笑着:"像奶奶,爸爸长的一般就别像爸爸了,安安和医生说拜拜……" 抱着孩子从里面出来。 医院的门口堵的更加厉害了,有些人探出头去看,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一个年纪略长的女人和一个年纪偏小的女人在吵架,安安被保姆抱上了车,林同妈妈推开齐胜男,她的鞋差点都掉了,叫司机马上开车,她多一眼都懒得去看,她多看齐胜男一眼,她得少活十年。 后悔? 后悔也晚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日子都是你自己过的,也是你自己作的,每个人都需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回到家,和林同的爸爸提起来了齐胜男。 她还当齐胜男多有骨气呢。 "说是想孩子了,哼。" 现在想孩子,早干什么去了? 孩子你和谁不能生,你再生就是了,想安安做什么? 安安在卧室里睡觉,小丫头睡的特别的安稳,她长的真不像林同也不像齐胜男,也许是挑父母的优点长的,大模大样的,又乖又听话,谁看见安安都说奶奶带的好,都是奶奶的功劳。 林同的父亲翻着报纸。 倒是保姆说闲话的时候他听见了,说是齐胜男现在瘦的很,可在瘦不瘦他也无能为力了,当时她闹的,恨不得人尽皆知,闹成那个样子,现在还有什么好后悔的?既然选择,就好好去过吧,他也没有什么好诅咒的,你放弃我儿子,不爱我儿子,我只能当做从未认识你,祝福他做不到。 说说话,这劲儿也就过了,林同妈妈也不执着这些,毕竟条件在这里摆着呢,有多少上赶子给林同介绍对象的,林同抢手的很。 硕士博士的,一堆一堆的,各种各样好条件的,她觉得不着急,慢慢挑,其实现在她倒是认同一个道理,门当户对。 什么样的家庭就该对接什么样的家庭,谁也别高攀谁,这样谁都不吃亏,这次她算是长记性了,以后找儿媳,绝对不能将就。 单位的领导也很cao心林同的个人事情,这离婚带着一个孩子不像样子吧,为了安稳的工作也不能这样,单位内部介绍了一轮,不是好的都不介绍给他,最好的才留给他,就是为了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林同推了几次,推不过也见了几次。 总觉得不太好沟通,他太沉闷了,话又特别的少。 不会讨女孩子欢心,也不愿意花这个心思,他想找个能过日子的人,不想找个条件各种优秀的,一般就好。 顶尖的摆在眼前,林同最后选了一个,能稍稍沟通上的,也是城大毕业的,学历方面来说其实不差的,长得不是特别的漂亮但人看起来很舒服,说话不急不慢的,家庭呢多少有些拖后腿,家里条件不是特别的好,就这一点,林同妈妈就有点不愿意。 那么多好的送到眼前来,你怎么又…… 你说这条件,看着像不像齐胜男? 林同的父亲对着妻子摇摇头,孩子的婚事你就别管那么多了,他自己挑的,他自己过日子,能过到一起去才算数,别以为林同就真的一点计较都没有。 林同的未婚妻叫陈淑桦,毕业以后就留在了城大,本人特别的沉稳,属于三高的女人,学历高、教养高、情商智商高。 和林同父母那么接触以后,林同妈妈对她的印象就有些改观了,实在是因为前面齐胜男那条毒蛇……搞的她现在战战兢兢的。 陈淑桦对安安也特别的好,和林同按部就班的接触着,谈着。 陈淑桦的家里也知道林同离过婚,家中有个孩子,但从任何方面来说,这个男人的条件实在是有点好,工作好就不说了,这样的工作首先他出轨的机会就等于掐死了,没有时间,其次的话家庭条件虽然不能看成全部,却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女儿呢,是城大毕业的,但考虑综合所有,林同是个非常好的选择。 谈着谈着,到了时候,自然是要准备结婚的。 所有人都以为林同被齐胜男咬过,怎么样这第二位夫人要遭殃了,肯定会有所防备的,结果没有。 林同换了一个房子,为了即将成为他新婚妻子的女人精心布置的家,他既然选择了她就是想好好的过,陈淑桦的情商是真的很高,和林同还能有些共同语言,其实就个人条件而言,她不弱的,身高一米六九,长相周正,身材很好,工作的话也是非常不错的,很稳定,样样拿得出手,最主要的是,她愿意尊重林同,这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尊重,一个即将成为妻子的女人对丈夫的尊重,也许里面没有崇拜,却拥有欣赏。 陈淑桦要结婚了,同事自然是知晓的,不过她怎么攀上这样的人的? "据说男方的条件很好?" "真的假的?" "买的那个房子之前有人说八万一个平方啊,两百多平米……" 真舍得,真下血本啊。 不管怎么样,在这个城市算是站住脚了。 齐胜男的妹妹和姐姐见了面,她现在都不知道该说自己姐姐一点什么,闹成这个样子,你就真的满意了吗? 她之前上门去看安安,如果是姐夫的妈妈在,绝对不让她进门的,到底林同心思宽厚一些,偶尔还能让她见安安,但是这次林同也说了,他要结婚了,总这样的让她去见安安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安安会有新的生活,也会有新的妈妈。 但是她担心,这后妈不比亲妈,那么大点的孩子,有一丁点的散失后果都不堪设想,她其实还是想让姐姐主动主动。 毕竟你们是原配夫妻,你是安安的亲妈。 "姐,我说的你听见了吗?" 齐胜男抬头。 "我和他离婚,我没什么可值得后悔的。" 齐胜男的妹妹叹口气:"你就当时为了安安,安安长得太漂亮了,姐我就没看过这么干净的孩子,她特别的安静,不吵不闹的。"人家说孩子这样听话,那是因为妈妈怀她的时候,心情非常的好。 "你那个时候就真的没有一点点的犹豫?姐夫虽然不浪漫,可他是个能过日子的人,他对你对家里没的说,他什么都不和你计较……" 现在你也脱离那个家了,你和这个人走到了一起,日子是你想象当中那样的吗?完全一样吗? 她觉得不是的。 如果日子过的那样快乐,她姐不会瘦成这样。 "你去找找姐夫,你求求他,他喜欢你,他会给你机会的。"齐胜男的妹妹知道自己姐姐错了,但她还是希望安安在亲妈的眼皮子底下长大,安安刚刚满月就离婚了,这对孩子来说不公平。 齐胜男抽回自己的手,她现在心思乱的很。 她嘴上说着不后悔,但…… 她给林同打了电话,林同没有接,她有些时候想孩子想的特别的厉害,也有希望林同能看在过去的面子上,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见见孩子,结果林同压根不接电话,接了也不那么好说话,根本不让她接触安安。 齐胜男打了几天的电话,林同陪着陈淑桦刚刚订车回来,陈淑桦没有要,但林同觉得来回上下班没有车不方便,陈淑桦之前给林同买了一块十五万的手表,这块手表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积蓄,是她母亲赞成的,人家拿出来诚意,你就要回以诚意,他一个男人,成天的做研究,他哪里有时间弄那些花花肠子,不如买块手表实用,买给自己男人的,再贵也是值得的。 刚刚下了定金,林同和陈淑桦有事关安安经过深入的交谈,林同只提出来一点,安安是他女儿,他要养在身边,他做父亲的实在是挤不出来时间每天照顾孩子,就希望孩子的母亲能多付出一些,三年以内他和陈淑桦先不要孩子,陈淑桦也同意了。 林同看着电话,他按了,上了车以后又响。 送了陈淑桦回自己妈家,陈淑桦和安安相处的很好,孩子太小了,压根分辨不清什么,林同家里人刻意的让安安去接触陈淑桦,安安也就把陈淑桦当妈妈看了,看见陈淑桦就会特别的兴奋。 林同去见了齐胜男。 齐胜男低着头,她一直不吭声,林同喝了两口水,他让服务员过来。 "先生,有什么能帮助到你的。"服务员问。 "给我添些白水就好。" 齐胜男没有注意到,她两次和林同见面,离婚的那次林同一丁点的东西都没碰,这一次他喝了不少的水,整个人的脸色也好了很多,趋于平静。 "我听说你要再婚了?" 这消息比想象当中来的打击人。 是,一直林同的条件就挺好的,是她刻意忽略掉了。 "嗯。"找他就是为了问这个? 这未免关心的有点多。 林同看着齐胜男的这张脸,他曾经真的以为自己是走不出来的,他那个时候多爱齐胜男,离婚的时候觉得天都塌了,他为了齐胜男,多少的事情都愿意忍耐,他容忍的程度都已经超出了一个男人该有的范围之内,那个时候他特别想掐死她,到今天林同其实想问问齐胜男,你作成这样,满意了吗?高兴了吗? 慡了吗? 他从齐胜男的脸上只看见了,不开心,很难过的样子。 伤心的同时又觉得这就是活该,日子都是你自己过的,对于你,我真的已经无能为力了,我已经放手了,你不能要求再多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想要复婚 齐胜男觉得有些狼狈,什么时候林同能在她的面前这样趾高气昂的说话了?为了林同? 不不不,她是为了安安。 搅动着杯子里面的吸管,齐胜男抿了一口,心里在回旋,这个话要怎么说出口? "安安你打算怎么办?" 林同有些心神不宁,他曾经想过,自己是该给齐胜男一巴掌呢还是亲手掐死她,亦或者让她名声扫地,现在来说这些不需要自己出手别人都帮着他做了,觉得痛快又觉得痛苦,看见这样的齐胜男他也没觉得在痛快下去了,觉得没劲。 人心这个东西,太缥缈了,抓不住,摸不到的。 林同其实对一切都看的特别明白,齐胜男当初为什么找的他他也懂,其实就条件而言,那个时候齐胜男没出现,他娶的人也只会是条件更好的,除了浪漫,除了长相,对他有什么不满意的?他敢摸着胸脯说,他将齐胜男的一家人都当做自己的亲人了,在之前的那段婚姻里,他没让齐胜男受过气吧? 心中的不平随着时间的消耗也都磨平了,在觉得不甘,可过去就是过去了,这一页早晚都是要翻过去的,他留恋在原地,那才是对自己的不尊重,齐胜男的情况呢,他知道的七七八八的,不是他去打听的,实在是齐胜男在的这个圈子里他家也是有人,林同离婚以后就再也没有听父母提过齐胜男三个字,齐胜男的日子过的糟糕也好,精彩也罢,他们从来不提,但林同现在其实是知道齐胜男的日子有点糟心的。 那个男的也许是爱她吧,可实力不够强,这也许就是齐胜男现在拿女儿来当借口的原因,不要觉得他将人心想的太坏,经历过这些,他怎么去把眼前的人往好的方向去想? 离婚那时候她弟妹对着他道歉,她母亲对着他道歉,可是这些都是于事无补,他要一些不先关的人道歉做什么用? "我想这个问题,你没有资格问。" 林同倒不是赌气,现在关心也晚了,你的关心于事无补,你就算是关心了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安安你带不走,也不能让你见,你德行有亏,孩子我绝对不能撒手,当初这些也都是说好的,现在旧事重提,你让他怎么高看齐胜男一眼? 齐胜男的杯子放在桌子上。 "林同,你就不能成熟一点吗?我只是为了我女儿……" "我不知道我应该如何达到你认为的成熟,听你说这些有用没用的?浪费时间陪着你坐在这里听你说一些没用的?你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些没有营养的?安安是我女儿,也是陈淑桦的女儿,我相信她会是个好母亲。"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决定一起生活,他就打算接安安回来,孩子跟着他父母长大,这不是上上策,这孩子也不是为爷爷奶奶生的,他既然当了父亲就要负责。 林同的话无疑等于刺激到了齐胜男的某跟脆弱的神经,这个天底下最复杂的关系是什么? 亲妈和亲孩子之间一个弄不好,还有些会怨恨一辈子呢,一个后妈,还是个年轻的后妈,她早晚都会有她自己的孩子,她会对安安好吗?你林同成天不在家,孩子就交给一个陌生的女人,如果有一天你回到家,安安已经没有了,你能赔我一个安安吗? "我不同意。" 在过去的那段婚姻里,她说不同意那就是不同意,林同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听她的,可惜现在情况已经有了一些改变。 林同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他只觉得和齐胜男沟通有些累,现在已经不是你同意不同意的了,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发表任何的意见。 "要么你去法院起诉,要么你就闭嘴过自己的日子去,孩子你还会有的,我劝你将心思放在现在眼前人的身上,别总这样过。"也许根本就不需要他来讲这些话,齐胜男也根本不会领情的。 齐胜男手里的杯子倒了下来,洒了一腿的水,咖啡厅里面的音乐让她觉得闹挺,这放的都是什么歌曲?简直就是魔音,她抖着手叫来服务员:"把音乐关小声一点行吗?这放的是什么音乐?"声音加大。 她满头都是汗,手又发抖,服务员见她这样,也是怕有什么毛病,回到里面声音关小了一些。 "林同……"齐胜男觉得不行,为了安安,复婚就复婚吧。 "我不是后悔了,也不是想回头,但我想清楚了,过去的事儿我做的不地道,我现在有些产后抑郁症,见不到这个孩子,我心里非常不好受,没有当母亲之前,我觉得我是能舍得她的,可当了以后我才知道根本舍不下,每一天我都失眠……"齐胜男的眼泪说来就来,这并不是表演,而是因为这个孩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她现在恨不得去死,她很难受,她有些激动,甚至越过了桌子的一侧,去碰触林同的手。 齐胜男对于过去做了总结,她依然是爱A的,但是现在明显安安在天秤的这头战胜了A,她没有办法,没的选择。 她需要和林同沟通好,然后和A分手,她要回去照顾安安,她必须看到安安,她想要和安安一起生活。 "……林同就当我求你了,你给我一次机会,你就当施舍我的,你让我回来吧,或者你把安安给我,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随时都可以来看,你工作那么忙,安安如果是爷爷奶奶带的话,对孩子身心健康都是不好的,交给其他的女人来带,我不放心,林同你发发慈悲,我们复婚好不好?" 林同一眼又一眼的放到齐胜男的身上,仿佛从来不认识她一般,他慢慢将自己的手从齐胜男的手中抽了出来,这一次他选择冷眼旁观,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的无耻? 如果没有发生她去待产别的男人陪同的情况,他抓不到什么,一切都是虚的,别人说什么他还是不会信的,可那样的一天在他的父母面前,在他的孩子面前,齐胜男选择做了这些,大家现在都回归到原位了,你不喜欢我,不愿意和我一起生活,我还给你清净,你又拿着孩子说什么,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要让我的女儿生活你和那个男人之间吗?你到底拿我当成什么了,齐胜男? "呵呵。" 他不接电话就是对的,看样子以后也不能接了,对于齐胜男的家里人他也不打算见了,有些情分该放下就应该放下,让彼此好过,各过各的,至于说所谓的报应,以后再看。 "你笑什么?" "我为什么放着一个好好的陈淑桦不要,要你?你比她年轻比她好看,比她人好?你哪一点可以和她相提并论?"林同不屑的问了出口,你拿自己当个人物,可别人没有义务一直为你的错误买单。 齐胜男只觉得胸闷。 "我问你,你在学校的时候是怎么知道我家里情况的?"这点林同一直没有闹明白,可事到如今,说齐胜男不是冲着他的家庭来的,打死他他也不信,他想问问当初的情况。 "这些重要吗?" "对我来说很重要。" "是姚一佳。"姚一佳并不清楚林同的家世这样的好,如果知道的话,也不会将林同甩给她了,那个时候林同对于姚一佳来说就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一块骨头,她自己不想啃,最后送给了齐胜男来当人情。 林同搞不清楚这里面的关系,他和姚一佳勉强也就是说过话的关系,那样的女生太过于亮眼,他没起过什么心思,甚至念书的时候他对女生有的也仅仅就是欣赏而已,如果当初不是齐胜男主动,根本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林同不想将男女这点事儿说的太直白,可如果当初少了齐胜男主动的环节,很多事情都变了。 "你爱过我吗?" 一开始是有过的吧? 林同记得一开始的齐胜男也是崇拜过他的。 也许女人要的东西太多,他给不起。 齐胜男的手揪着背包的带子,她现在背的包不过就是个一般品牌,没有办法,林同他妈太彪悍,什么东西都没让她带走,就连内裤都全部都给她扣下了,齐胜男不想提及过去,那还是她致命的伤,她痛恨自己的过去,痛恨自己的家庭。 "我说爱能怎么样,我说不爱又能怎么样?" 林同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是啊,是他犯傻,问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呢。 "齐胜男,人并不是你手里所摆弄的玩具,不是你想怎么样就会怎么样的,我可以想象到,我和你复婚,最后你还是会劈腿,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宁愿让安安没有妈,也绝对不能让安安有你这样的妈,等到孩子长大以后,我想也许我会对她说吧,原谅与否,她自己做决定,你好自为之,请你以后不要联系我,希望你好好的过日子,别过的太悲惨了,不然我会觉得你得到了报应。"林同将钱压在桌子上,让一切都见鬼去吧。林同回去以后就再也没有接过齐胜男的电话,甚至为了避她就连手机号码都换了,林同据说结婚了,毕竟齐胜男的微信上还有和林同相关的人,她还没有删除干净,对方不删除她呢,也许等的就是这一天,微信里传满了林同和那个人的婚礼,有些话是真的,结婚的那一天真的就没有不好看的新娘子。 林同对陈淑桦几乎就是刻意的好,至少齐胜男看起来就是这样的,第二次的婚礼对比着第一次更加的隆重热烈,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的就是陈淑桦这种人吧?从所有上面碾压齐胜男。 林同的母亲估计也是下了血本,齐胜男将对方删除,她不愿意看这些。 她试过找律师,想要争取安安的抚养权,可惜律师直接告诉她,打官司胜的可能性太小,即便是打了,也是无用之功。 林同结婚的那一天,齐胜男的母亲来了,林同在门口见了老人家,齐胜男的母亲差点就给林同跪下了,她以为自己来这一趟至少能挽回来,没想到林同真的结婚了,是啊,人家的条件那么的好,是齐胜男自己作妖。 她请求林同原谅,希望林同和齐胜男复合的话一句没有提,然后祝愿林同和新娘子百年好合,走出酒店,她脚下发软。 "林同,那是谁呀?"陈淑桦问着。 "不相干的人。"林同的手揽着陈淑桦的背,往回走,现在对他来说,齐胜男的家人就真的是不相干的了,陈淑桦对安安很好,是真的很好那种,她没有外心,既然选择结婚了就是想好好过日子的,倒是林同的母亲有些不太放心,毕竟真好假好也是需要一些时日来看的,齐胜男以为林同经历过她,对待陈淑桦怎么样的也会有防备之心,她却忘了,林同他是个实惠的男人,你对他真的好,他就还你真的好,他对陈淑桦有的是相信,有的是尊重。 齐胜男刚刚下班回家,刚进门,迎头一桶冷水就泼了过来,浇的她浑身一激灵,A的妈妈赶不走她,也骂不走,只能天天折腾。 我儿子还是个未婚的,你一个生过孩子又离过婚的,你凭什么勾引他? 他现在是被你勾引的,神志不清了。 避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齐胜男不和对方去吵,但是敢对她伸手,她绝对就敢还手,至于对方愿意怎么骂,那就骂去吧,随便! * 周末林漫是在学校食堂吃的午饭,她过来的时间有点晚,打饭的时候阿姨多给了她两勺菜,怎么说也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了,闹这么几次上热搜,学校里几乎就没有不认得她的了。 "多吃点。" 林漫看起来稍稍的有点瘦,毕竟之前被医生那么一吓,原本就秦商生病的情况下又告之她,她也许是肺癌,整个人说不担心那都是假的,有压力的情况下,吃的再多也不吸收。 走到一边找了个座儿坐了下来,吃的七七八八了,接到秦商的电话,他还在复健当中,今天是周末,所以占用的时间会比较久,林漫这边几点会结束他问一下。 复健的医生以及秦商的身体机能教练,他躺在地上打的这通电话,教练的手停留在他的腰上,秦商也没有闲着。 "是不是对你特别的残酷?" 商女士请来的那个教练有点……提起来漫漫觉得还是有些打怵的,秦商怎么走路,每天走多少,怎么用力,吃什么东西包括大小便他都要了解的一清二楚,简直就是个魔王,但不得不说,秦商在对方的手里康复的速度比较快,被折磨的也是有点狠。 她都不忍心在折腾自己老公了。 "你要不要对他讲?或者你过来我们一起练?"秦商打趣的说着。 "我不要,我下午还有课呢,我不过去了,我吃饭呢,我挂了。"林漫不讲义气的直接挂断电话。 教练拍着秦商的小腹:"一个男人小腹就是力量,你的力量在哪里我没看见……" 大手在上面一抓,他觉得抓到的都是白ròu片子。 秦商浑身僵了一下,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摸他?谁允许了? 林漫最近考试考的七七八八的,考试这种对于她来说真的没有难度,有些人就是天生适合考试的,让她念一辈子的书,她也不会觉得烦,工作闲下来的时间看看书不是难事。 四点多开车准备回医院,现在好多的人跑来医院这边散步,因为环境很优美嘛,人也不多,林漫的车子开了进去,停好车拿着自己的包,进了医院。 秦商还没有回病房,她一个人靠在c黄上看了一会笔记,最后实在闲的无聊就睡了一下。 秦商身上出的就不能算是汗了,一盆一盆的水,整个人湿捞捞的,好像从水罐里被拎出来的一样,整个人都虚弱掉了,教练也是够狠,即便这样也只是刚刚达到满意的范围之内。 教练和医生正在进行沟通着,教练蹲在地上上手去抬秦商的腿,医生做着详细的记录。 秦商只能坐着,他现在站不起来,浑身都是虚的都是软的,护工见他这样湿捞捞的,衣服都湿透了想扶着他去冲个澡,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拿着秦商的拐杖,秦商已经换了,换成了手杖,两根手杖,现在只需要借助手的力道就好,不需要从胳膊上借力。 护工快速的跑回病房里,他因为着急推门就进来了,却发现林漫在睡觉,一时之间有些不太好办,是叫醒林漫还是要怎么样? 林漫听见声音身体一动,眼皮自动的睁开,下意识就下c黄穿鞋。 "他人呢?" 护工就说,秦商去浴室了,但是他现在状况有些不太好,训练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可他又不要别人陪,出了很多的汗,现在人就在里面,只能让林漫过去看看。 "别急,我过去看看。" 林漫走到浴室那边,浴室是在复健室附近的,林漫看着那道门关着,现在里面也不可能有别人。 她没有马上推门进去,而是站在门边,伸伸手指敲在门上。 "我能进来吗?" 里面的人没有马上回声,过了一段时间,秦商的声音颇为愉快:"我觉得最好不要,我现在有点狼狈。" 林漫半张的唇抿了抿。 "需要我帮你吗?" 秦商是想要拒绝的,但是他现在……坐在地上,他进来以后就一直坐在地上,他没有起来的力气,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即便是狼狈中也带着狼狈的潇洒。 硬撑他肯定撑不下去了,因为没有办法坐着洗澡,没有办法从门里走出来,情绪缓和了一下。 "林漫,你进来吧。" 林漫推门进来,一进来就看见了秦商在地上坐着呢,地上扔了几条白色的毛巾,应该不是摔的,这样她就比较放心了。 秦商吐着气,即便如此狼狈,他依旧对漫漫带着无限的吸引力,林漫回想起来自己曾经说过的,其实生病呢也是一种感情上的转换,就好像换了另外的一种生活一样,那苦日子你不甜着过,那岂不是原本就吃了黄连然后天天在配上苦瓜,这也太苦了吧? 秦商明明就是一块香甜的糖,她为什么要把日子过的苦巴巴的呢,只要负责吃下去然后甜出来就好了。 "样子有点糟糕。"秦商出口的话甜甜暖暖的。 好的不好的你都看到了,我们俩之间不存在嫌弃,不存在不喜欢,我甚至非常清楚的知道,只要我的出现,你的世界里就是粉红色的一片。 林漫扶着秦商站起来,是真的站不住,他的人在抖,不是凉到害怕的那种抖,纯粹就是耗尽了力气的虚脱。 漫漫是想和教练说一声,练就练吧,但练成这样是不是就有点太狠了?人站都站不稳,过头了吧? 把秦商弄回病房,她去找教练,买了一瓶柠檬水,医院有的卖,据说那教练很喜欢喝这个,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应声,推门进去,结果没人,漫漫拿着那瓶水无辜的看了看,准备往病房回,正好却见到了教练,说是教练其实人家是复健师,复健师和复健师又存在很多的不同,具体的林漫也分不清。 "来找我?" "是啊。" 林漫将柠檬水递了过去,对方接了过来。 "他回去了?" 一般人是回不去的,按照他这个强度制定下来的,他有和商女士打过招呼,既然相信他,那就请全然的相信配合他,他有自己的方式方法,对待病人他是专业的,你们虽然是病人的最亲近的家人,可你们帮不上任何的忙不是嘛。 "回是回去了,但是他现在的复健强度是不是有些大?" "你拿回去吧,相信以后你会主动请我喝的。"教练只扔了这么一句话。 林漫还想说其他的,商女士的电话进来了,作为婆婆她从来没有要求过儿媳妇什么,没有指挥过什么,但是现在她要下命令了,林漫是个好孩子,可惜被她儿子迷昏了头,傻愣愣的一直往她儿子的套儿里钻,秦商但凡有点风吹糙动的,打头阵的一定就是林漫,现在秦商在恢复的重要关头,商女士对儿子只有狠。 "……辛苦就辛苦一些,一个男人若是连点苦都不能吃还算是什么男人?为了想走这些就得忍了,不想走那我说这些是多余的。" 林漫眨眨眼睛:"妈,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过来问问,他今天洗完澡回去的时候腿脚都是软的……" "你不要去看,他的腿脚软也不是你的腿脚软,你就只当没有看见。" 林漫:…… 她真的好想给婆婆点个赞,真的狠起来,你比我像后妈。 "林漫啊,秦商挖坑你不要总是往里面跳……"作为婆婆,她觉得大家都是女性,看着你这样的单蠢,有些时候我真的是很想揪着你耳朵对你喊,那就是个狐狸精,你离他远点。 秦商洗澡是谁给洗的?护工传回来的话是林漫进去帮着处理的,那洗澡的过程他也没有出什么力,休息那么久腿还软?是秦商的腿真的软到如此的地步还是林漫心疼的觉得他已经走的非常困难了呢? 这两者之间是有明显区别的。 商女士和吕文也经常聊天,大部分都是商女士去找吕文聊,吕文对秦商的感觉,笼统的来说,那就是男小三,狐狸精,再不然就是勾搭皇帝灭国的妖精,反正她听着听着,一开始挺乐呵的,后来冷静下来一想,这不对啊,这不是骂她儿子呢嘛,她在笑个什么劲儿?这得是一种什么样的形象,能让你丈母娘把你往妖精的那一边推?勾着魂吸着血不够,挖了坑还让人家自己跳,这也要欺负人了吧? 作为老婆,也应该有老婆的样子,不能事事惯着,应该拿出来冷落的劲儿,别一天看不见他就不行了,这是不好的。 林漫解释,她没有啊,她真的没有。 她什么时候跳过? 林漫这边心疼秦商心疼的不得了,那边秦商和教练的对话如下。 "听说你进浴室腿软的都不能动了?"教练抱着胸站在秦商的c黄前,他需要过来了解一下详细的情况。 会出现那种情况,但不会持续太久的,秦商的个性在这里摆着呢,他的劲儿足着呢。 秦商悠闲的翘着腿,他刚刚觉得不太舒服,于是乎他老婆在他的腿下垫了一个枕头,削了苹果摆在他的手边,他正吃的开心呢,秦商的目光一点一点的集中在教练的身上:"是有些不舒服。" "她,你是怎么骗上手的?" 秦商的眸子里的颜色变得妖娆十足,斑斓万分,如果硬要说也可以这样说。 "人美!" 教练摇摇头,练过头了练累了是个人就会有不好的情绪,秦商最变态的就是,他的负面情绪一过,他就开始在他太太面前装虚弱,然后他太太完全就按照他写的剧本上演,这个女人上辈子是挨了雷劈,所以这辈子才会遇上这样的禽兽的吧? 真可怜! 商女士和林漫出门吃饭,吃饭的过程当中,一开始是非常愉快的,毕竟她认为自己也是个很好慡是个非常能进行沟通的婆婆,而且自己也长得赏心悦目吧,结果吃饭的时间过了四十分钟以后,秦商的电话进来,林漫这魂儿就不在她婆婆身上放着了。 秦商说他要先睡了。 "妈,吃好了吗?" 商女士叹口气,她觉得她不是林漫她妈,她都开始担心了。 "吃好了。" 送她回医院,坐下来没说两句,秦商的眼神接触到母亲的,他定定的看着,眼睛里一片的明艳,写的东西很简单,你失败了! 商女士这个来气,不管你们了,爱咋咋地! 真是的,搞的我好像是恶婆婆似的,搓搓自己的胳膊,看着端着水杯走过来的儿媳妇,商女士闭闭眼睛。 "林漫啊,他自己有手。" 林漫站定脚步,秦商是有手,不过他不是刚刚睡醒嘛,整个人还没回神呢。 商女士提着包,眼不见心为净,真是的,这两个孩子,她看的次数多,眼睛都要瞎掉了,接触的在多些,早晚自己会得糖尿病。 他这段恢复期,消耗的力气非常的大,所以林漫差不多和秦商大概有一个半月左右的分开期,不睡在一起,她睡在对面的c黄上,秦商单独睡,他公司的事情也多,加上她考试也就无心在这些事情上面花心思了,可考试结束了,手头上忙的似乎也结束掉了,暂时人比较轻松,人家说吃饱了就开始那啥那啥了。 林小漫非常的认同这句话。 晚上他们俩睡的比较早,大概九点半左右就躺下了,十一点多的时候林漫被灯光晃醒的,看着秦商下c黄去卫生间,他的小腹以下才有东西穿,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的训练起效果了,不仅仅是腿的问题,平坦的小腹那块就好像是那种定格的沙发一样,固定好的块块,那灯光也不是特别的亮,他开的都是暗灯,光束斜斜的照了过来,林漫的c黄她只要睁开眼睛看过去就能看到秦商的身影,看到的是后背,曲线向下向下,然后那么一卡…… 卡住了! 漫漫没有睡醒,整个人还迷糊糊的呢,困呀,闭上眼睛重新继续睡,可怎么也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刚刚看到的,她翻了个身,听见秦商返回的声音,然后他上了c黄,可能又睡下了,林漫这心里就仿佛有猫爪子伸了出来抓了几下一样。 心里长糙啊! 睡吧睡吧。 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全部都是腹肌,那种手感特别的真实,林漫的梦里充满了粉红色的泡泡。 一激灵,原本就睡的不踏实,这回怎么样也睡不着了,睁着眼睛,是过去还是不过去? 你就忍忍吧,啊? 可这种事情怎么能忍? 过去漫长的岁月里,她没有亲手摸到过,没有吃到嘴里过,所以她能忍,现在她吃到了,品尝到了鲜美的味道,还让她忍? 林漫坐了起来,盘着腿,她一直都认为自己的身体构造非常的奇特,到现在依旧怀疑。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闲下来她的注意力就会主动的往这个方向跑偏了啊? 人家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这还没到如狼的年纪都这样了,在想想秦商的小身板……自己都替他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秦商的唇角向上翘了翘,他往里靠了靠,修长的大腿扔在被子的外面,林漫坐了起来,他怎么会不知道? 掐指一算,一个半月没有任何的身体交流了,他是个人,是个正常的人,是个有需要的人! 点点头。 感觉到那边c黄上的人心情纠结,他只负责展现他的美貌,展现他身上所有的优美线条。 林漫还是摸索了过来,她从c黄边爬了起来,手摸着他的背,这也算是某一种形势的信号,告诉秦商你别怕,我过来了,别吓到了,睡的好好的,c黄上突然杀出来一个人,也是容易吓到的。 躺着吧,挨着他睡,似乎也挺圆满的,是谁说的,只要能嫁给喜欢的人,哪怕挨在一起躺着也是幸福的? 幸福个屁! 林小漫认为,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身体上的,内心里的。 到嘴的鸭子自然是要狠狠的咬住然后紧紧的闭上嘴巴,省得鸭子跑了。 伸出手贴在他的后背上,她就是想感受一下,毕竟刚刚那个梦是那么的真实,她真的摸到腹肌了,手感还在呢,自己在后面摸摸搜搜的,秦商漫不经心的开口:"你不睡觉跑过来做什么?" 他的皮肤随着她的手经过的地方渐渐的保持紧绷,林漫笑,还用手帮着他扫了扫后背的表面。 "我看你后背都露出来了,怕你觉得冷,所以过来陪陪你。" 秦商转过身抓着她的手,是不是怕他冷,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你这样可不乖,我一个病人……"秦商说的万分艰难,医生可是交代过的,今天真的有什么,医生发现了他不负责兜场的,她想的到时候她去说。 林漫贴着他的耳朵,不行吗? 不行就忍忍吧。 吃素吃素! 林漫这边没了动静,秦商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搂着她:"睡吧。" 这样怎么睡?漫漫心里难过,她是真的太难过了,浑身都痒痒。 咬咬牙,心一横,算了,豁出去了,到时候挨说就挨说吧。 秦商可是推了,他用了零点零一的力气推了林小漫两次,表示这样不行,他是个病人,现在又是这样的时间,他们应该是在休息,而非啪啪啪,这样影响非常的不好,很坏! 鉴于他现在是个人微言轻的,家中不占据任何说话分量的男宠,也只能这样了,人家说拼不过就只能去享受了。 呵呵! 没忍住,秦商笑了一声。 漫漫一顿,她刚刚听见谁笑了? 这事儿吧,说是水到渠成,但是秦商认为这形容词不够文雅,明显被迫将就更加合适合体一些。 秦商的那点力气又都浪费在他老婆身上了,一早医生来检查,就发现有点不对劲,医生的老脸通红,他实在是说不出来什么难听的话了,这些小孩儿真的就是……乱来。 不就让你们消停两个月吗?难吗?难吗? "抬腿抬成这个样子……"医生指着秦商的腿,手抖了一下,狠狠抖了一下。 秦商一脸娇弱的表情,踢起来的腿颤巍巍,颤巍巍的,仿佛是被散的柳条一般,医生有些控制不住心内的洪荒之力,非常想对着秦商暴喊,你抖什么抖?你还有脸了是吗? 林漫捂着脸,她实在不愿意看下去了,秦商就是故意的,绝对就是故意的。 "腿软成这样,今天先暂时取消了吧……" 林漫等医生走出去以后,拿了一条毛巾对着秦商扔了过去,需要抖成那样吗?你昨天复健进行了那么久,就算是虚,也没虚成这样啊,你是故意的吧? 秦商眼皮一撩,你要理解,我复健走的是心,走的是腿,是脚,我和你玩,走的是肾! 流氓! 林小漫用毛巾盖住他的脸。 "你神雕侠侣一定看多了。"秦商道。 林漫最恨的就是,秦商说的每一句话,她有些时候反应那是真的很快,不需要多说,转一下脑子马上就想到了,你还能更污一点吗? 医生坐在办公室里,给商女士去了电话,哎呦喂,你家的儿子和儿媳能不能不要住在医院里?真的天天这样看着,他牙疼。 商女士表示她无能为力,她现在都懒得去看,省得辣眼睛,实在受不了这样的,也不知道怎么就非要黏成这样,一个没见过女人似的,一个没见过男人似的! 外面有这么多优秀的男人,你说漫漫你是不是该收收心去欣赏一下外围的风景? 林漫晚上回来的有些晚,工作上多了一些事情,她下个星期也许要去外地一趟,停好车她妈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如果有发脾气你就让着他点……"吕文心想,生病发脾气的人她见的多了,虽然林清华没有这样,但林清华和秦商不一样啊,林清华是本身个性就很好。 "不需要让,他从来不会对我发脾气。" 吕文:…… 她感觉自己被塞了满满一嘴,但塞了什么东西她也不知道,这不就好像自己打电话过来白担心的,人家什么都不需要她挂念。 林漫又问了几句她爸,林清华恢复的算是特别的好,医生讲主要也是得益于病人自己的毅力,上下楼也不是很费劲了,只是跑的话,这个阶段距离他还有点距离。 "林漫电话?" 林清华接了过来,问问女儿生活的状况,问问工作,关心关心身体。 "秦商恢复的怎么样?" "挺好的。" "那就好,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秦商,去忙吧。" ☆、第一百七十九章 谢渐渐落 "林漫……" 林漫吐着舌头,好的,她知道了,念错字了! 犯大毛病了,到了前面去看了一眼,虽然很快被盖过了但她自己知道,录节目的也知道,对于主持人来说,念错字是要罚款的,那边有人拿着东西过来找她。 "就找你呢。" 林漫跟来人出了演播厅,字已经签了,钱呢会自动扣除的,一个字两百块,貌似也挺贵的是吧? "什么事儿?" 她问。 晚上她约了理发师,要去剪头发,发型师是建议她做短发处理,林漫打算试着去看看,看看短发的效果如何。 "去见一个人,现在能去吗?"对方问。 "可以。" 林漫和对方上了车,对方拉上车门,他们直奔机场,这是要飞吗? 在机场他们接到了一位男士,然后带着男士去了某知名酒店,采访其实也算是交流就是在某酒店内部进行的,对方简单的喝了水吃了饭,然后开始开场白。 "……其实广告部吧,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人在哪里不是为了成绩在运作的,他也挺不容易的的,不是谁坐在这个位置上都能创造出如此的成绩,成绩也不是挂在嘴边说来就来的,能力摆在这里,能力决定一切,他最狠的时候一个人创造了广告部29个亿的广告招标收入,肯定有点本事的。" 而且现在正在当中,你们这样背后阴他,又是隔壁电视台的,这样他真的觉得不好,他是不怕说实话,他怕眼前这两人得罪人。 其实广告效应这种东西来说吧,观众都知道播放的仅仅是广告而已,没有人告诉你,什么台出现了什么广告就必须是真的,这是运营,大家不都知道的吗?出了某些问题,就来怪招标的台,这未免…… "最具有信服力的台出台的东西至少不能是这样模棱两可的。"林漫就目前打的非常起劲的某新加坡旁的某园起底,这广告内容非常的有赚人眼球之挖坑埋人嫌疑,坑的自然就是国内动心的某些人,广告何来挖坑埋人之嫌疑呢,首先广告标出来的是在新加坡旁,你说它错但它真的就在新加坡旁边,不过它是坐落在心善,马来西亚的新山,林林种种的加在一起,打出来的广告很优美很动人,实际里面豁开了,都是套路。 类似于这样的广告,某台打的很多。 每天不间断的黄金时间,这样观众在观看节目的同时就会接收到某些广告的信号,又因为敏感的出现在那家电视台,会一定的程度上让观众觉得有上了保险的可能,以前还好,至少一些乱七八糟的方面控制还是有的,现阶段三观完全的扭曲掉了。 "其实你们东海也是招标广告的……"这不能因为别人发家致富了,你们看着就眼气,然后踩下一脚。 "任何电视台不可能不招标广告的,但事分怎么样去看,我们台当然招,可至少有审核的范围,还是有cao守和良心的。"这点来说,广告部的也是挺倒霉的,前面有那么一座大山压着,看的人羡慕不已,稳定一点的呢觉得还是应该朝着良心看吧,不稳定呢直接奔着钱去看了。 对方既然选择过来,就肯定会说,但是能引起什么样的后果,他都管不得了,反正他是匿名的接受采访而已,你们愿意搞,你们搞去。 差不多十点多,林漫结束了采访工作然后同事送她,哪里能不送,之前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再远也得送,好在林漫现在是回医院,近了很多。 "这医院不知道怎么回事,种了这么多的梧桐树。" 医院呢是有名的医院,里面的有钱人排成排,肯定都不差钱,就是不知道这钱是哪个冤大头花的,他老婆还念叨过两次呢,说晚上过来散散步,这边的环境很好,一整片,环境能不好吗,下了多大的血本。 林漫笑笑,只是笑笑,听着同事说说那个冤大头,她心里擦擦汗,冤大头就在这里坐着呢,可有什么办法,被男色迷昏头了,什么都做了,能做不能做的,她都做了,博美人一笑嘛,值得! 秦商看了一会电脑就睡下了,林漫在旁边整理资料,后天她有个会,相关从业人员的会议,她是打算在会议上提出来的,毕竟有相关方面的领导,正好顺路办事了,因为时间很赶,她就必须加班加点的把需要的资料全部整理出来,半夜两点半她的电脑还在开着,伸手去抓杯子,发现杯子里面只剩下一片孤零零的柠檬片,又把杯子放了回去,看了一眼时间,都这么晚了,赶紧洗漱一下然后上c黄,一大早的早饭都没来得及陪着他吃,就去单位了。 连续忙了两天,也有些顾及不上秦商,总体来说秦商也不是离了她就不能活,所以她很放心大胆的就把丈夫先忽略在一旁。 开会的时候她提了出来,领导的看法呢,暂时保留,说要拿资料回去先看看,但是这方面来说,因为没有控制,没有制定的规章制度就说,夸大一些的广告不能上,广告就是广告,这是百姓都知道的,你作为一个媒体从业人员,未免有些较真儿,可既然 已经提出来了,不接住拿回来看看,似乎又显得他们不肯倾听意见。 程诺倒是一身的淡定,来之前呢,他还真的不知道林漫会放这个料,这方面呢确实存在问题,但不是短时间一两个人就可以解决掉的,什么地方的人都是需要存活的,包括电视台,你说广告夸张,那不就是夸张力度的大小分别而已,哪个广告不夸张了呢?东海这边因为有财团一直作为支撑,有程诺在上面卡着,所以说不差钱也好,良心方面也好,确实良心高于其他台,再说了,人家也不会在东海来投这样的广告,为什么?达不到广告效应,要的就是那个台,那个台代表的就是事实,全民认证的嘛。 林漫做的这些,程诺也不觉得奇怪,林漫现在所在的这个团队,做出来一点什么也不令他觉得意外,也不归他管,碰雷的时候他才会出面,记者有很多,有良知的记者已经越来越少了,他们的运动应该是共体性而非上面决策性,不是领导指挥,下面的人跟着走。 程诺手里拿着文件,"有些事儿你不见得不清楚。"他指的就是今天林漫提交上去的东西。 这就好比之前她们所做的城市建设调查,节目播出去了也有了反响,但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该拆依旧拆,对于一些城市保护,现在从上到下力度都是非常的弱。 林漫哪里能不清楚,勾勾唇。 晚上下班直奔了发型室,剪了头发,她本人觉得还好吧,但是发型师一直觉得这个发型非常的配她。 "真的很漂亮。" 林漫觉得有些夸大,你弄的头发,你当然觉得漂亮。 难得的打扮了自己,穿了一件长款的西装外套,配的短裤以及小白鞋,新出炉的头发是觉得挺好看的,自己等红灯的时候还欣赏了几次,觉得很有个性。 "这是去参加什么晚会了?"秦商眼睛一亮。 不得了! 他老婆审美的水平竟然上线了,多难得。 要说林漫打扮这方面呢,她自己懒得弄,别人自然也懒得去催促,秦商感触最深的就是他病的最严重的那一段,那阶段的林漫可真是见天的变着花样的好看,每天的穿着都是不同的,而且很精神艳丽,整个人看过去永远都是带着那么一抹的鲜艳的颜色,从心情上来说,很赏心悦目,让秦商的心情颇为美好。 "谁家参加晚会就穿这么一身?"林漫将包放到c黄上,去换自己的鞋,她脚上绑了一个红绳,一晃脚的时候因为戴红肯定就容易被关注到,秦商的目光滑了滑,就说了小女生多好,随随便便的脚踝上绑根绳就可以起到醒目的作用。 "我觉得像。"秦商翻个身表示自己的赞美态度,头发也弄了,为了工作不是为了他! 有点吃味儿,看样子工作能和他打一个持平,这微微的让他觉得有点点的不太慡。 "那我就是去参加你家的晚会了。"林漫调侃他。 "你过来,我看看你头发。" 林漫换了拖鞋,刚准备脱袜子,他让她过去,就只能过去,秦商坐了起来,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好看了,是好看了。 他的视线又直接又猛烈的,直接这是直观就能感受到的,猛烈这个完全都是林小漫自己感觉出来的,她脸有些不受控制的红,你这样看我是什么意思?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医生前天都问她了,什么时候出差,或者她回家去住,里面包含的意思,大家都懂嘛。 "我是不是让你觉得眼前一亮?"臭过去脸孔,其实你每天看着我,也觉得看到了鲜花儿一样吧,看我开的旺盛,心里也全部都是自豪的对吧? 秦商突然摸着她头发的手一顿。 如果非要这样说,那狗尾巴糙也算是花吧,开的旺盛?请问狗尾巴糙有开的不旺盛的时候吗? "你那个同学的爸爸,要倒霉了。"秦商淡淡然。 这里面的事儿,有些时候没有办法具体讲,谢清韵身上背的金额已经超出了能宽大处理的范围之内,现在是还没有办法对她下手,老陈一旦下台,她是头一个倒霉的,现在有人已经将目光瞄准了她父亲。 谢清韵的父亲是个好官,可惜好不好这需要大家的认定,下面的人接触不到,谁知道你在位置上都做了一些什么,你好不是还有不好的?之前闹出来的乱子现在就全部扣在他的头上,好没有分到,不好倒是扣了一身。 被隔离审查,说是他账面不清楚,老谢这脾气,当场就扔了话,这就是诬陷泼脏水。 可审查没有几天,老谢就被人带走了,原因…… "你爸被人带走了,清韵你想想办法啊,你爸什么都不知道。" "妈,你别着急,交给我来办。"谢清韵挂了电话立马去联系,谢清韵用了她母亲的名义弄了一些事情,因为外人她实在有些不信任,她母亲呢,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讲?自己养的孩子,再怎么说都是亲生的,觉得她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谢清韵了,和那些人不能沾边,不然将来翻船的时候,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你,丈夫这边她为女儿打着掩护,就因为她模棱两可的态度,现在出了事情,就出在她的态度上。 她维护女儿的态度上,老谢进去,账面那么一查,谢清韵的母亲名头上多出来的钱,简直不敢设想,甚至名下虚拟的公司多少家,撇的清吗?调查团现在也是有些狐疑,如果说真的想要避嫌,是绝对达不到这种程度的吧?老谢工作上的一些事情他们也是知道的,可架不住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这钱的流向,能给个说明吗? 某栋大厦,一天之内全部清空,卖给了ZF机构,这是谁做主买下来的?你们又是通过什么样的种间关系去拉动的? 陈部不是谁都能动的,但是一个小小的老谢,想要动你,就是一件寻常事。 借力打力,不见得能整死他,但是整死你却不难。 谢清韵的妈妈就坐在电话旁等着女儿回话,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其实一切她都知道她都懂,她甚至都能猜到最后的结果,唯一的错就是她当初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或者说她怕丈夫对女儿怎么样,隐瞒了丈夫,这是她最大的错,谢清韵的翅膀比她想象当中长的更硬,更有主意。 她捂着脸,有些想不通,自己这样的家庭,清韵这样的出身,以及她目前所达到的成就,按照她这个年纪来说,绝对算是成功的,这个孩子她…… 她到底是怎么了? 还要担心丈夫。 那边调查团下来的人,将资料摆在老谢的面前,如果说你现在还坚持自己是清白的,那这些怎么解释呢?这已经远远不是隔离就能起到作用的了,你的一切都到这里结束了,彻底完了,懂吗? 老谢看到了,他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好啊,他这辈子活的端端正正的,最后叫两个女人给害了,最亲近的女人给害了,一个是他女儿,一个是他老婆。 他忙工作根本顾不上谢清韵,他不算是个合格的父亲,女儿到底都做了一些什么,他从来不清楚,但孩子的妈妈一定就是清楚的,达到这种程度就绝对不仅仅是有点风吹糙动了,她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吗?他是不信的,这就是自己的枕边人,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越是想越是火大,越是心灰意冷,他能举报自己的女儿还是举报谁?不承认?现在铁一样的证据就摆在他的眼前,容不得他不承认。 谢清韵这边托人,但已经晚了,这事儿明摆着就是要扔进去一个人,陈部自然是不能伸手的,他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他哪里有心情去管谢清韵,休闲的时候捧捧你,那是我的乐子,是我的休闲,现在到了危机紧要的关头,他依旧捧捧人,那他就是个拎不清了,身边的人安抚谢清韵,早晚会把人弄出来的,先别着急。 老谢的问题现在交代不清楚,他自己都不清楚怎么交代明白?谢清韵的妈妈过来给他送换洗衣物,这也是特殊的处理,让他们见了面,单独的见面,自然有人监控,想要什么,不言而喻。 监控室里,老谢的头发白的也差不多了,原本已经就到了年纪,平时也是染发较多,这么多天没染过加上压力气愤的情绪堆叠,整个人老了不仅十岁。 "他们到底是怎么说的?" 老谢他是特殊年代的生人,他不是没受过苦,他坚信即便摔倒了也能爬起来,但这次他摔倒了就是彻底倒下了,再也爬不起来了,他看着自己的枕边人,他只有一句想问的话。 "谢清韵做的这一切,你知道多少?" 包括他工作上的调动,知道多少? 如果她不知道,他被自己的孩子害了就害了,谁让他生了她呢,有什么办法?如果她知道的话…… 谢清韵的母亲低着头,她不敢说,哪里敢说? 丈夫的脾气不好,一直就不是很好,身体也不是很好,他将全部的重心都交给工作了,家里的事情根本不敢告之,谢清韵长这么大他也没管过什么,可是她一沉默,老谢马上就明白了。 "阿香啊,你害了我啊,你们母女联手害了我。"老谢悲痛万分。 你们母女俩联手,这种被亲人背叛的滋味,今时今日他没有办法不去怪罪妻子,既然至少为什么不说?如果一早就说,按照他的脾气,是绝对不能让谢清韵这样上蹿下跳的,自然就不会有这以后的事情,你糊涂啊,你也是念过书的人,为什么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呢?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包庇你的女儿?你是怕我生气是吗?现在你葬送了我的一切,你想让我怎么去看待你? 你是我的妻子,你却将毒药送到了我的嘴边,我将家中托付于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作为夫妻,他怪妻子。 谢清韵的母亲从里面出来,找了一个地方坐了好半天,她站不起来,丈夫的话对她就是个冲击,丈夫怪她,说她和女儿联手害死他,虽然这话说的严重但目前来看,确实就是这样的,他们夫妻一辈子都是和和睦睦的,虽然说他脾气有些不好,但不是不讲理,他就是个性有点急,脸都没红过,他高兴的时候还曾经牵着她的手,夸她是个好太太是个好的贤内助,他的功劳都要分她一半,现在枕边人指责她害死他,谢清韵的母亲觉得胸口堵得慌。 她没有办法推卸责任,是她一开始就没有告知丈夫,为什么不说?现在来追究也晚了,事情也出了,结果也酿成了。 老谢说他要离婚,不管他最后怎么样了,他没有办法和这样恶毒的女人生活在一起,谢清韵的妈妈回到家,后半夜上吊吊死了,被人发现都是好久之后了,邻居报警,警察来了以后才发现家里面死人了。 人就那样干干净净的走了,没有留下任何一字一句,死的时候穿了一身特别干净的白色,谢清韵长得漂亮,很大程度上的功劳归功于她妈,她妈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现在虽然老了,气度却依旧在,她这辈子不工作不是因为她没有能力工作,她是为了丈夫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全身心的投入到家庭当中,照顾丈夫照顾女儿,她是个很要强的人,老谢说要离婚,说她和谢清韵联手要害死她,击垮了她最后一块心理防线,不管她做没做,最后的事情定局就是这样的,已经扣在了她头顶的帽子,再也摘不下去了。 谢清韵接到消息,飞奔回家,证实上吊死亡的人确实就是她的母亲,整个人精神有些恍惚。 她说了,给她一点时间,让她来处理。 为什么不肯听呢?为什么好好的要上吊?现在也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有告知任何的亲属,谢清韵自己cao办的,她穿了一身的孝,她看着她妈的遗像,目光有些呆滞,即便她爸被抓了,有很多事情他自己都交代不清楚,毕竟不是他做的,这点道理她妈也不明白? 她完全有办法将家里的人安全转移,拿着钱出去过什么样的生活都可以,她妈为什么要走这一步? "我知道你怪我,你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方法来报复我。" 谢清韵擦着眼泪,她没什么好哭的,敢做就敢当,她只是时运不够好,她如果赌赢了,今天就不会是这样的局面,下辈子你去个好人家吧,别和我有牵扯了,谢清韵牵牵唇角,费力的牵牵。 她的人生早就规划好了,走没走歪,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她既然选了,就不会后悔,谁活着能没有野心? 将手里剩下的纸全部扔进了火盆里,缓缓的站起来。 "您好走吧。" 陈部倒是听说这事儿了,觉得无非就是女人家家的抗压能力太差,死不死的和他能有多大的关系,他现在实在也是顾及不上,可事情出在谢清韵的身上,怎么样的他也得传个话过去,节哀吧。 谢清韵没有去见老谢,可老谢依旧还是知道了消息,整个人都垮掉了,他说那句话的意思,是因为当时他没有办法,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就连怪都不能让我怪吗?我的一生被你女儿坑成这样,我只是抱怨怒火上升以至于说话伤了你,你就这样去了? 最让老谢心寒的是,他做了多少事情没有人承认,到了今天关键的时刻,没有人挂着你念着你,你行的时候别人说有你老谢在,保我们一方平安,但是他老谢现在出了问题,各种唯利是图的小人全部都站了出来,无须有的罪名一项接着一项的落在头顶,外面的人议论的是,原来每个人都是乌鸦,都是一般黑,只不过有些人善于伪装而已。 杨瑞的父亲带回来的消息,说是老谢被双G了,杨瑞的妈妈吓了一跳,真的出事了? 真的假的? "确定了吗?" "当然,谢清韵她妈吊死了。" 这消息想要知道并不是多难的,谢家现在是完了,可以说就是砸在这个败家女的手上,好好的一家人全部坑死,谢清韵如果是个男的,杨瑞爸爸得为她鼓鼓掌,那这个人一旦成了,她就不是这样了,可她是个女的,最后害得自己妈妈吊死,自己父亲的一辈子的名誉扫地,这样来看,无论中间她做了什么,现在来说,也就是个坑死爹妈的没有脑子的女儿而已。 杨瑞妈妈有些愕然,她和谢清韵的妈妈做了那么多年的邻居,自己家老杨夸了对方多少次?总说她比不上谢清韵的妈妈有书卷气,才华也不如人家,反正几乎她就是事事都不如人家,她也气过,觉得丈夫就是瞧着家花不香,野花香,她喜欢谢清韵那孩子,一直都是挺喜欢的,因为长得讨喜漂亮又有气质,做事也得她的心思,可现在…… "真是清韵害的?" 还是不肯相信,就一个小丫头,就算是有了靠山,能起什么波澜?她还达不到红颜祸水的地步吧?谢清韵也没美到这个地步啊,杨瑞妈妈觉得里面是不是还是有其他的东西在牵扯着。 要不然你说,谢清韵一个小丫头,她自己家虽然不能说特别有钱,但条件不差吧?容貌也很突出,又是名牌大学毕业,一毕业就当主播,她所有的机会都是好的,为什么要这样折腾?就为了送死? "不是她还能有谁?我要是生这么一个孩子,我就直接掐死她。" 害人不浅。 没有那个野心,就别去做不能做的事情,有那么多的亲人,你为什么要用母亲的名义去做?是夸你胆大还是夸你愚蠢呢?你有多少的信心这样来做?最后逼死了你的母亲? 杨瑞父亲过去不讨厌谢清韵,只是觉得那孩子有点娇气,但女孩子嘛,也许都是这样的,可这件事情一出,他觉得这已经不是娇气不娇气的问题了,是整个人都出问题了,这简直就是愚蠢外加该死,就如他妻子所言,多少人都恨不得投身到你的家庭当中来,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杨瑞妈妈没为自己躲得快而高兴,而是暗暗的有些伤悲,不喜欢了毕竟曾经也投入过真心喜欢,孩子是有错,但也许就是某个时间段人生规划出了问题,如果能有个正确的人站在身边,根本就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是运气不够好。 女人求向上,这没有什么错,这样的社会造成这样的三观,向上爬怎么了? 杨瑞妈妈心疼谢清韵,现在想起来的都是觉得谢清韵路走偏了,现在她妈吊死了,她爸人在里面,她怎么样啊? 给杨瑞去了电话,杨瑞哪里知道这些事儿,他最近忙的可以,谢清韵针对他那么一次,他跳了槽,他也得感谢谢清韵,不是她的话,自己不出走就轮不到现在的好工作,至少金钱上面来说,他非常满足。 拧着眉毛,说恨谢清韵,达不到那个程度,因为没爱就没恨,今时今日,杨瑞对谢清韵依旧就是个邻居的感觉,出这样的事儿,他也觉得挺遗憾的。 下班去停车场拿车,想起来他妈下午来的电话,他没有谢清韵电话,早就都删干净了,上一次因为谢清韵阴他…… 只能打给林漫,没有其他的办法,他还有梦琪的电话,可梦琪的态度让杨瑞有些……张梦琪对自己特别的有些抵触情绪,虽然杨瑞不清楚这种情绪是从哪里来的,可能他不招人喜欢吧。 林漫和秦商在外面吃麻辣锅呢,林漫去卫生间了,电话一直响,断了以后杨瑞还发了短信过来,他有点着急。 林漫从卫生间回来,这边还没开始吃呢,秦商以眼神点点她的手机:"响了几次,还有短信进来。" 漫漫觉得打了很多次就一定是很着急的,点开一看,竟然是杨瑞。 打了回去。 "杨瑞……" 杨瑞说的林漫不知道,至少杨瑞没说之前她是一点风声没听到,毕竟不是谢清韵本身出事了,但已经距离不远了,倒下一个,剩下的还不快吗?漫漫突然就有些感慨,她不知道谢清韵会不会后悔,如果可能的话,其实在校园里的时候,她们都是非常青春甜美的,有点膈应也就仅仅是膈应。 "你在听吗?"杨瑞问。 林漫说自己马上把号码发给杨瑞。 其实她也删了谢清韵的号码,也没联系过,但谢清韵的号码据说一直没换过,恰巧她的记忆力也不是那么的差。 发了过去。 "你的表情告诉我……"秦商缓缓开口,看样子好像不是特别开心的样子:"你似乎有些忧郁。" 林漫说了,秦商一点也不意外,这是必然而不是偶然。 对于秦商来说,他没有感慨,因为今天死的不是谢清韵的母亲,进去的不是她的父亲,那么夫人这边也会有人躺着被斩腰的,很简单的道理,这个东西说起来就是这样的残酷,他们这些升斗小民呢,还是不要关心的为好,没有那么大的心思,就别将眼界放的那样的宽,好好的吃饭睡觉顺便抱抱,就够了。 谢清韵那是个奇人,你替人家平不平的时候,人家之前海外买着豪宅,享受着无边无际的富贵泼天的富贵,也就是功败垂成了,换个面来看,其实都是一样的。 "吃饭。" 秦商的筷子落在林漫的碗里,林漫夹到了辣椒,没想到会那么辣,她连喝了两杯水,脸还是呛的通红。 "真有那么辣、"秦商挑着眉,将筷子送入口中,他认真的嚼了嚼,却觉得一般呀,她为什么脸红成了这个样子?亲手给林漫倒着水,闲凉凉的开口:"你不纯洁。" 林漫指指自己,她不纯洁?她吃了个辣的辣椒,她哪里不纯洁了? 她从头到尾就坐在这里吃饭,她做什么了? "你想什么了,脸才红的?" 林漫气的脸更加红腾腾的,真是气的,外加让他这么一点,她原本是没想的,秦商简直就是太污了,随时都在排污,林漫避开他的眼睛,秦商眼睛里笑盈盈的,好的开始不是吗? 基于朋友,杨瑞还是打了电话过去,谢清韵在家里坐着呢,开着窗透着气,穿了一身的睡衣,她身上的这件睡衣很值钱啊,喝了两瓶红酒了,酒瓶子地上躺着呢,她光着脚坐在高处,嫩白白的脚被光那么一照仿佛就是一幅画。 "杨瑞?" 打电话来看她的笑话? 谢清韵换了一只手,杨瑞一直都在说话,她的脑子里呈现放空,谢清韵问自己是因为杨瑞吗? 不,不是因为杨瑞,杨瑞只是cha曲,却不是起因。 起因是什么呢? 起因源于她的心,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势这个东西,令人多么的向往。 她也恨,自己是个男孩子多好,她可以翻天覆地,她偏偏就是个女人,女人通往成功的道路上的分岔路有很多,不见得就都是靠了谁,但是她埃不起,她需要最快的节奏来肯定自己,她谢清韵就是最好的。 她觉得她爸很笨,很愚蠢。 干了一辈子,能捞的时候不捞,人家捞的盆满钵盆,怎么样了?在这个行当里,谁不是这样做的?只有一身的清白,留下什么了?有政绩吗?全部都没有,你就活着给自己看吗? 她爸还总认为是她不懂,懒得和她讲这些,她老早就懂了,她上初中的时候就很懂,是老谢不懂,是他固守陈规,在这样的年代里,过去的那些都过时了,真干实干那是傻子才做的,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作假,那是因为社会需要,你没有亮眼的假,谁会去关注你?谁会长年累月的去观察你吗?哦,也许死了以后是可以的,不过那个时候人们也就仅仅是念叨了一句,你付出的换回来什么了? 谢清韵想起来自己念书的这一路,她和林漫的成长轨迹是一样的,她也是一路被老师夸到大的,从幼儿园到高中,她都是最优秀的,她的家庭她的成绩,她自己本身,她傲然的用成绩回击了一切的怀疑,她是老师眼睛里的天之骄子,她是学校里人人都爱的谢清韵。 所有人都不如她,都比她差。 高中毕业以后,她考上了T大,这样的结果在意料之中,她的能力摆在这里,她甚至没有高兴欢呼过,没有出去庆祝过,就连她母亲想要为她庆祝,她也不过就是轻飘飘的盖过,这还不是庆祝的时候。 小姑娘嘛,杨瑞就是她心头的蚊子血,白月光,得不到的永远都是好的,她喜欢杨瑞,这是源于少女的一种执着,一种单纯。 进了大学,寝室里出现了林漫。 很糟糕的一个人,很令她觉得厌恶的一个人,非常讨厌,为什么要分配到她的寝室里来? 林漫的家庭,她就不够资格站在这里和她说话,林漫是什么身份,她谢清韵又是什么样的身份?林漫活的很快乐,真的很快乐啊,并非是装出来的,行事呢落落大方的,这不符合她的出身,谢清韵见多了家里条件不好的孩子,她应该像是齐胜男那样畏畏缩缩的,畏手畏脚,这才是正确的套路,可林漫不,她的成绩太刺眼,她的存在太令她觉得痛心,这样的土妞儿,好好的炫耀你的成绩就好了,结果她还学业爱情两方面开花。 嫉妒林漫? 不不不,她不嫉妒林漫,林漫没有什么好叫她羡慕嫉妒的,她只是觉得林漫所拥有的一切,她应该感激秦商,不是秦商的话…… 呵呵。 说这话,自己都不信。 林漫是很优秀,和她一样的优秀,甚至优秀过于她,可那又如何呢? 她不过就是拿着那点工资,赚着那点外快,不是婆婆丈夫有钱,她的日子也不过就是如此了,如同世人一般,最后活一个差不多而已,在这样的城市里可能一辈子也就勉勉强强的买个房子吧,运气太好,撞上了秦商。"……你知不知道,下一步倒霉的人也许就是你……"生于这样的家庭里,杨瑞不可能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父亲这只是前菜。 谢清韵哪里会不知道,但也许下一步就是扭转的局势呢? 她为什么要怕? 她享受到了,即便自己掉下来了,那也不过就是命运如此而已,杀人不过就是头点地,再来过,下辈子不见得谁赢谁输,她倒是希望让自己下辈子做个男的,生个好人家,好好的去搏一搏。 "杨瑞……"谢清韵笑笑,其实现在想清楚了,她即便把杨瑞追到了,结婚了,她还是会有这样的选择的,个性是骗不了人的,你就这样真实美好的存在过我的记忆里,因为这个记忆,我活的很开心,我有个目标,我有过爱的人:"不用你管了,你把自己的事情忙活好吧。"她的事情还是少cao心的为妙,自己的日子过成这样,有资格对她指手画脚的吗? ☆、第一百八十章 周曦生产 杨瑞是不喜欢谢清韵,但到底说这对他来讲,即便有过伤害,这也是妹妹,看着她走向灭亡,杨瑞不能理解,谢清韵到底缺什么东西?别人没有的,你就都有,别人有的你依旧还有,你爸妈现在这样…… 一个女生,母亲吊死了,这是什么样的打击? "清韵,你听我一句劝……"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爸人还在里面,现在很多的事情解释都解释不清楚了,已经沾的撇不清了,只能尽力的维护住自己,保护好自己,采取一些必要的方式方法保全。 谢清韵的眸子里的光仿佛就是一把冷刀,这个时候她还能听进去什么?已经家破人亡了,做什么补救都来不及了,这不是她当初所想,也不是她所设计,已经偏离了轨道,踩在这条船她就没想好,大富大贵的反面就是家破人亡,正常! 挂了电话,没有必要说下去,她的世界杨瑞碰触不到。 杨瑞拿着电话,就没见过这么不听人劝的,以前瞧着她也没有这么犟啊,在这种事情上面犯犟?找死呢? "你今天看起来心不在焉的。"女朋友说了一句,心思不集中呀! 杨瑞怎么集中精神?一个小女生竟然敢碰触这些,这样家庭里长大的孩子,还不清楚这个东西烧手吗?你就好好当你的主播,你赚到的钱完全足够花,也够好好的生活,有什么可不满足的?你长得又好,将来嫁的一定不会太差。 杨瑞的妈妈切菜的时候也是把手给切了一个口子,她觉得疼,冲了水上了药然后想着谢清韵这事儿,怎么想她都觉得不靠谱,清韵那孩子那么优秀,她自己变坏的可能性不大,应该是别人拉她下水,把孩子的价值观直接给扭曲掉了。 晚上睡觉还和丈夫说这事儿呢,虽然和谢清韵的妈妈过去也有计较,比较谁的儿女更加出息,谁长的更好看一些,谁的气质更好或者谁的帮夫运更赞,不过那些都是心里比较嘛,现在谢清韵的妈妈都死了,她不会盼着谢家都去死的,按照老杨的说法,老谢这是跑不掉了,他解释不清楚,查清楚了他女儿也就交代进去了。 "她不就跟了一个有本事的男人嘛,真的牵扯下来,也不见得能怎么样吧。"女人出卖自己的美色,换取一些回报,这虽然道德上讲起来不好,但不至于获罪吧?现在不是以老谢为突破口吗?都交代清楚,是不是关系就没那么大了,赶紧撇清啊,都推到有本事的人身上去,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呢。 杨瑞的父亲无语的看了一眼妻子,撇清? 撇得清吗?如果能撇得清,谢清韵的母亲还用吊死吗?她坑丈夫是真,谢清韵经手的不是几千万,那是多少个亿,自己这辈子都赚不到的,他也没想赚到这么多,不然明天也就是自己的死路了。 杨瑞的母亲张着嘴。 "怎么可能?"几个亿? 就一个女主播,她多大的本事?这绝无可能,不可能的。 杨瑞的父亲已经懒得去说了,说了你也理解不了,这里面牵扯的可不是仅仅钱那么简单了。 杨瑞的妈妈喃喃念叨着:"这是幸好杨瑞坚持没和清韵好,那孩子的世界……太大……"真是太大了,一个小女孩呀,稳稳当当的不好吗?你干这些……要命的事儿,你能富贵几天? "你就庆幸你儿子没糊涂吧,不然我们家现在也惨了。"老杨庆幸,这样说来,他儿子还是挺有远见的,养孩子就得将三观给固定好,一旦跑偏,祸害全家,还有老谢最大的问题就是,光是忙工作有什么用?自己的家庭,有事情妻子和孩子拉成帮派的瞒着你,出了事儿就是大事,想要转圜的机会都没有,老谢妻子这是无意识的举动,可却害死自己丈夫了,明知眼露的事情,怕丈夫生气发火,一个字不提,你们可真是拿他当傻子看,他也确实对你太放心,当了一次傻子,被你们直接玩死了。 这样的老婆在贤惠也不要。 杨瑞晚上没有睡好,一大早的给林漫来了电话,林漫的婆婆有点本事他是知道的,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至于求到林漫这里来,实在是觉得那怎么样的说也是个从小看到大的妹妹。 林漫夹着电话,她刚考好面包片,秦商还没有起呢。 "打听?" 杨瑞将事情说了说,他知道意义不大,也知道林漫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这种事情别说是同学就算是亲人这个时候躲都来不及了,牵扯进去可大可小的。 "你婆婆认识的人多,知道这里面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局面吗?"杨瑞说谢清韵的妈妈已经吊死了,发现的时候都过好几天了,挺惨的。 "杨瑞,我婆婆就是个正经的生意人,这些事情她是不接触的。" 这点立场她需要表明的,商女士确实对这些事情的态度就是不沾,她老老实实的做着自己的生意,她高高兴兴的过着日子,开心就多笑笑,不开心就少笑笑。 杨瑞知道是这样的答案。 他尽力了,他也没有更多的办法去帮忙,该劝的他也劝了,剩下的就看谢清韵自己的造化吧,能不能躲掉,就看她自己了。 商女士这边最近飞了几次,内部的一些事情已经是白热化了,不是你倒就是我倒的局面,和朋友之间她几乎是不会谈及这些东西,朋友们也没有沾边的,这点大家都拎得清,倒是21日晚,已经都十点多了,商女士在酒店里躺下都要睡了。 自己躺在雪白的c黄上,披散着头发,卸了妆这张脸依旧还是这样,她揉揉自己的头,拍了拍枕头,刚躺下没有几分钟,想着给助理应该发个微信,她买了一些东西给吕文的,忘记交代了。 想着去拿手机,刚伸手,她的手机响,看了一眼来电,商女士从c黄上坐了起来。 是夫人的电话! 夫人倒是没有多开心,似乎就是聊家常而已,随便说了两句,前后也就是三分钟的样子,商女士离开的c黄铺,踩着雪白毛茸茸的拖鞋,这是林漫买给她的,她到挺喜欢的,出差都会带着,进了浴室,浴室里有一面特别大的镜子,商女士欣赏着里面人的脸,依旧是这张脸。 她伸出手摸摸,其实有些时候她也挺羡慕林漫的,羡慕挺多的女人,家庭正常的女人们,到了她这个年龄这个心态,再婚的必要性已经是降到了零,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了。 第二天商女士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彩色的温柔,老朋友孙女的满月宴,她是抽空来参加的,主人呢将孩子送到她怀里,让她来抱抱,商女士接了,多少年没抱过小婴儿了,软软的还别说,有点不敢下手呢,抱了几分钟就还了回去,实在是怕给碰到磕到。 "秦商结婚那么久了,没打算要小孩儿呢?" 商女士脸上挂着得体恬淡的笑容:"年轻的人事儿我不管,夫妻俩都忙,再说也还小呢。" 让谁牺牲都有点不公平,她是过来人,所以她不能急,一丁点急的意思都不能表现出来,不然林漫一定会有压力,这个社会对女人的要求还是蛮高的,你拼工作就不可能家庭事业孩子都齐全,谁有那么多的精力,年纪轻轻的你让她先生孩子然后再去做事业,这也有点强人所难吧,人的心境是根据生活的状态走动的,当时是什么样的状态就做什么样的事情,早生也很好,晚生也不错。 "你家的儿媳妇真是掉进福窝里了……"朋友说了两句,也是觉得商女士太娇惯儿媳妇了,其实有些时候做婆婆的还是要给儿媳妇一点厉害看看,不然她翅膀硬了,你压不住的,规矩要有,规矩要遵守,就像是自己家的儿媳妇,她必须懂得怕你,这才是正道理。 商女士只是笑,她不太喜欢这些,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一家人能和睦一些呢就多凑凑,不能和睦呢,至少维持表面上的关系,距离拉开了美就来了,做婆婆的少管少问,这样大家谁都没有压力,她觉得自己就是个不错的婆婆,我不用你们对我有任何的照顾,我也不cha手你们的生活,过成什么样,只要你们开心,她这里就OK,需要人的时候她出人,需要钱的时候她放钱,这样就很好了。 "你这样不行,我看你那么喜欢孩子,你为什么不提?"朋友觉得商女士这个性吧,太过于温和,她在商场上的手段和在家里完全就不同,秦商和林漫结婚的时候她就觉得这女的有手段,把秦商看得死死的,要不然你说秦商那样的条件,这么快就结婚了,什么都很一般,然后商女士呢,就抬抬手让进家门了,门当户对是有一定道理的,正常这样的儿媳多少是有点眼力见的吧?进门你还不赶紧生孩子,婆婆对你抬手,你得端正自己的态度,是男是女不要紧,主要得有一个,儿女双全那就是最好的。 让她生,她也没有干出来什么大事业,难不成家里还缺她的那点钱? 给商女士传授课程,应该这样这样做。 商女士实在没忍住就笑了出来,这不是会心一笑,而是觉得朋友活的真是斗志高昂。 她飞回来的时候儿媳妇来接的飞机,下午商女士带着林漫去看的画展,朋友的画展不去不好,林漫跟在她的后面,林漫的话很少,懂呢就多看看,不懂呢就少说话。 商女士在前面和前面的人说了几句话,对方笑呵呵的看了看商女士身后的林漫,又笑着说了两句。 "我很喜欢林漫。"是真的很喜欢那种,不张扬的主持人见的不多。 这个呢绝对就是和个性有关,和长相也是有关的,给人一种特别安静怡然的感觉,就如同字,笔力恰到好处,过重则猛,过轻则淡。 林漫和婆婆一起吃的午餐,她婆婆就特热衷去吃素菜,很爱吃,说实话从欣赏的角度来说,她都不忍心下筷子,从价格上来说,绝对能虐哭她,她请客的话,她请不起,婆婆请客的话那另说,客随主便嘛。 下午她回了台里,马上就要出差。 林漫在跟一个戒网瘾的采访,一个逃跑出来的患者找到了一些人士请求帮助,台里这边接触了几次,就所知道的消息觉得震惊,收集了方方面面的信息,也是通过电话联系过医院和医生,但医院和医生本人给出来的答案和接到的举报信息完全不相符。 因为是记者采访,所以被请到了咨询室,然后进行确认身份。 "我听说你这里的治疗方式是电刺激治疗?国内外并没有相关的临c黄研究和循证医学证据。" 医生摆出自己的资历,他的资历在这里,他就是绝对专业的,他的成绩家长们是看得见的,不然今天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家长将孩子送了进来。 交谈过程中,他发现这个记者很不上道,他已经说了,她却总是背离自己的说法。 "你知道网瘾给一个家庭造成多么大的伤害?毁掉的是一个孩子的一生。" "所以呢?我接收到的消息是这样的,听说医院里有一个治疗的疗程是逼人下跪,跪不是父母而是你?是这样的吗?捆绑殴打这些都是治疗的手段之一?我以为这些都是精神上的伤害,我查过你的资料,你只是一名普通的中专毕业精神病系医生,你自称是心理专家,但是似乎你并没有进行过专业的心理课程培训和学习,这不是很矛盾的一件事情吗?一个根本就不具备这样资格的人,挂着我是专家的牌子……" 话音也就刚刚落地,外面就进来人了。 林漫他们几个被打的有轻有重,倒是男同事毕竟是个男的,护着她们两个女的,所以才说做记者这个行业,有些时候女人真是弱者,真的轮胳膊上了,你重量方面首先就吃亏了。 而且从采访上面来看,最让人觉得有意思的是,他们并非是第一个曝光这件事情的,之前已经闹的沸沸扬扬的,但是本地的态度却很有意思,站的无比坚挺,认为这是正确的,支持医院和医生。 林漫的胯有点疼,混乱当中挨了一脚,不过还算是好的,不算太严重,她在卫生间贴着膏药,女同事在外面打着电话,经多方去了解情况。 "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林漫贴好然后松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就是个持久战啊。 同事拿着衣服:"林漫,快快快。" 他们上了车,然后开到了一个地方,是一位经过治疗的孩子的家里,那个孩子跳楼了,父母并没有在家,是他妹妹联系的记者。 小女孩子今年上高中,看起来非常的乖巧。 她回忆着,她哥哥总打架,个性方面有些问题,然后父母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个治疗中心就将哥哥送了进去,花了很多的钱,她哥和她说过一些细节,她也和父母求过情,但父母并不认同他们说的,医生毕竟是专业的,如果不好,早就出问题了,怎么可能现在还继续开呢。 小女孩儿哭着,林漫递给她一张面巾纸。 "是你父母送你哥哥去的治疗中心?那他们不知道你哥哥在里面接受的都是什么样的治疗吗?" 女孩儿点头,知道是知道的,但是父母觉得这样的治疗是有成果的,她详细的说着,她哥哥因为不听话总挨打,电击就更是家常便饭,后来回家一次整个人状态都不一样了,她哥写了遗书然后就跳楼死了,她才知道她哥在里面究竟受到了什么样的对待。 林漫他们回程的过程当中,同事就说。 "现在有些家庭,孩子养着养着就发现有些叛逆,有些控制不住的情况出现,父母又不能很好的化解,干脆就送到所谓的专业医院去治疗,也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自己孩子讲的话都不信。"是有些孩子也许就是作大了,青少年这块就真的是蛮难搞的。 养个孩子,不是养动物,好多方面都是需要费心费力的,不仅仅是给吃给穿,还要精神上的教育和疏导。 林漫敲着电脑,她胯还是有点痛,女同事的腿是青了,一整片都青了,她们都还算是好的,男同事就惨了,也报警。 林漫和女同事去医院看了一下,医生给她按了按,她疼的差点就喊娘了,可真是疼啊。 同事去拿药,她坐在这里等,秦商的电话正好打了进来。 "做什么呢?" "和同事过来看病。" "病了?"秦商的身体顿了顿,背部直了起来。 "挨了一脚,不过不要紧,都是小事儿。" 具体的没有详细说,她的工作秦商从来不过问的,让她注意安全,林漫挂了电话,叹口气,这个大千世界,其实存在很多让你看不懂的事情,他们又走访了相关的部门,但相关的部门还是力挺的态度,这态度完全就是匪夷所思。 林漫查着那边传递过来的信息,她一条一条拉下来看…… "这个不行的。"女同事坚决反对,偷拍绝对不行,不是其他的原因,你现在就连自身的安慰都保证不了,他们是按照采访流程进去的,还被打了,这如果被发现,而且这个医院它邪门的很,出什么大事儿,那时候就晚了。 男同事表示,你没有亲眼的目睹,你没有详细的拍摄,你说再多也是枉然,对于吃瓜的群众而言,看不到的那就是两面,看得到才是具有真正性质的报道,干了这行,真实性就是最高的指标。 可偷拍,你首先要能进入,外界想要进去,这首先就很难,在外围去拍,压根不成立,进到内部去拍,这更加不可能。 采访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家长,她是这样说的。 "我的孩子在医院接受治疗,本身我自己就是一名医生,孩子接受治疗的这几个月,我都是全程陪同,根本不存在你们说的那些,你们是记者,觉得挖掘了黑料然后爆出去,这些孩子呢并不生于你们的家庭,你们没有头疼过,你们没有经历过我们的痛苦,你们也不是专家呀也没有这方面的权威,我看见的就是医院治疗以后走出来的那些优秀的孩子们,他们变得更加懂事更加幸福灿烂,我认为你们没有资格对医院进行指责。" 林漫的节目还是照常的播了,两极分化的比较严重,因为相关部门的话,是接触过一些家长的,却得到了和孩子们不同的声音,有些家长是非常赞同这种方式的,认为高强度才能将孩子扭正到正途上来。 有人说记者的力量很大,其实在林漫来看,记者的力量有些时候也非常的渺小,这个事情她是真的没有办法理解。 "林漫,你行李……" 同事喊了一声。 偷拍的事儿暂时告一段落,实在是找不到机会去偷拍,各种方法完全的不可行。 林小漫去拿自己的行李,机场取行李的地方有些冷,她拉了拉自己的外套,大家回台里,节目做了也播了但是反响也就那么回事儿了,接下来接到的一些信息依旧牵扯着她的心,就像是小明所说的,只要家长同意,那些人就可以带着人到处围追堵截,将孩子带回去。 晚饭和秦商去的婆婆家吃的,商女士家的阿姨手艺非常的棒,给林漫盛了汤,放在她的眼前。 "林漫多喝一碗。" "一直出神,想什么呢?"商女士看向儿媳妇,今天貌似注意力不集中呀?秦商又怎么了? 林漫动着筷子,动了动还是放了下来,她其实挺想听听婆婆看法的。 商女士有看这节目呢,怎么说呢,她个人认为这是一种家长的选择,外人说的再多,也不如当事人自己有感触,你觉得万分不好,可家长觉得是好,这就无能为力,这样一想,其实回头来看,自己也不是一个特别成功的家长。 "秦商念书的时候从来不碰那些,买的电脑手机很少会用,所以我不太能理解所谓的网瘾什么的,而且现在这个社会在飞速发展着,玩手机都已经成了一种状态,很多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刷着手机,这已经是一种不能改变的状态了,这符合当今的社会发展吧。" 她一直都认为,其实生儿子比生女儿好养一些,女孩子真的就是需要顾及到的地方太多,需要你足够的细心,什么占小便宜了,过于克扣自己了,或者沾染上一丁点不好的习惯,这个社会它对男性多少是有些包容的,但是对女性而言是更加严厉要求的,所以她一直都觉得吕文和林清华很有一手,特别在那样的家庭环境里,非常不易的。"我都不敢生孩子了,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当一个合格的母亲。"教育一个孩子真的是个一生的课程,还是个未知的课程,你不清楚这门功课,自己到底会不会及格,希望她将来能做个刚刚及格的母亲吧。 "这个问题,应该你们俩商量,我不参与。"商女士笑笑。 林漫提了,她也不提,至始至终她的想法都是非常明确的,要不要,生不生那都是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你们生了呢,需要我了,我伸手,不需要我了,我远着点。 秦商优雅的坐在一边吃着自己的,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的。 "你一点意见都没有?" 这太不像秦商了,商女士看看儿子。 "生孩子?" 林漫呛了一口,她刚喝进去的汤,差点都喷出来了,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直接? 商女士递给林漫纸巾,瞪了儿子一眼,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在中间挑拨我们婆媳的关系,坏儿子! 吃过饭又吃了水果,休息了一下,小夫妻俩才从商女士这里离开,林漫开车,秦商想开也没的开,林漫系好安全带,顺带着检查检查他的:"最近看见谁家的小孩儿觉得可爱了?" 秦商的眼睛瞪得微圆,此话何解? 为什么觉得他看见了谁家的小孩儿,并且觉得可爱了呢? "刚刚在桌子上听你提了,着急?" 秦商急,她就没有办法不急,因为要不要孩子,这是两个人之间商量之后的结果,她需要听到秦商明确的答复,这里面不能含糊,不能隐瞒,但是从事业的角度出发,她确实现在生了孩子,会受到的影响很多,生一个孩子不能马上脱手。 "随便说的,多心了吧。"秦商淡淡道。 生不生,这是我们决定之后才能实施的,而且大部分的意见都要听你的,因为你怀,你养! 这个不是不负责任,他现在工作的这种状态,他也没有办法待在家里陪她怎么样,更加不可能说去陪孩子怎么样,孩子正常的阶段,大多数的都是母亲陪同。 秦商最可人的地方就是,他懂得林漫,懂得她的追求。 念书的时候你就生,我不觉得早,过了三十以后你再生,我也不觉得晚。 "估计妈心里会有点着急,我现在也是不上不下的,想不想生,其实我想生,但是一旦怀孕,工作上的变动会很大……"舍不得的并不是工资或者升职什么的,她喜欢的是一种专业,一种态度,人活着总得有梦想吧?她活到今天,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快乐的,是幸运的,她做的一切事情,全部都是自己喜欢的,人生何其幸运啊,她想要的几乎全部都做到了。 等红灯的时候,秦商伸手摸摸她的头。 "没人催你,自己不要急就好,固定好目标。" 科技这样的发达,你不要总担心这些,他就一点都不担心。 "我同学当中……"提起来同学,第一个生了孩子的,大概就是齐胜男了,林漫甩甩头,齐胜男的事儿多少有听说,不过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剩下周围就没生孩子的了,这样一看,怎么有点不热闹的感觉呢? 刚说不热闹,周曦报喜了。 "林同学,我怀孕了,赶快来恭喜我吧。" 林漫把着方向盘,真的假的?结婚才多久呀? "真的?" "当然是真的,千真万确的,这种事情还带忽悠的?检查过了,百分之百的确定。" 周曦特别的开心,那种开心洋溢简直都要把她给吞没了,她结婚的时候都没有这样高兴过,结了婚肯定就会有孩子的,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这种感觉真好。 "我过去看看你吧。"林漫临时决定的。 她得当干妈,必须当干妈。 前面挑头然后去的周曦家,周曦还是那样的瘦,刚怀孕嘛,什么都看不出来,倒是程诺没有在家。 "程诺呢?" "单位吧,谁知道了呢。" 周曦不在乎的耸耸肩,拉着林漫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拉着林漫就上楼了。 "觉得神奇吧,这里有个人,再过几个月就要出来了,你觉得我是生儿子好生女儿好呢?"周曦为此非常的困扰。 林漫的手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周曦的肚皮很平坦,她躺在c黄上,看着天花板。 "羡慕啊,这种事情你问我也不靠谱呀,得问孩子的爸爸。" "羡慕?"周曦翻身起来,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林漫捂着脸:"周曦,我刚和秦商说过,我周围都没有小孩儿,至少也不是我一个人这样,现在你就怀孕了,怎么不羡慕呀。" 周曦推开她,去去去,她还以为有什么内情呢,真是说的够吓人了。 "我这就是老妈子的命,也不像你那么拼搏上进的,有了就生,生了就养。" 周曦晃荡着自己的脚丫子,其实这段婚姻她是不太满意的,和想象当中不太一样,男人也不是不好,其实程诺来说,各方面的条件都是不错的,很突出的,可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幸好有个孩子来了,自己的就是不一样的感觉,嫌弃谁都不会嫌弃自己肚子里的存货! "人生赢家啊。"林漫感慨。 她这研究生毕业,还要继续念呢,至少短时间之内她是压根不会考虑。 "我问你个问题,你认真的回答我。"周曦认真的看着林漫的脸,林漫点头,问吧,周曦开口:"你有没有觉得其实两个人睡一张c黄有点挤的感觉?" c黄挤?那就换一张大c黄嘛。 周曦瞪她,别和她在这里装迷糊,她说的是什么,她不信林漫听不懂。 "你又要起什么幺蛾子?" 有什么挤的?每天待在一起的时间,刷的一下子就过去了好吗?根本都不够用好吗?她看脸都没看过瘾呢就关灯睡觉了,一天一天又过去了。 "原本打算离婚的,目前来看,怎么样也要拖到孩子生下来了……" 林漫从c黄上爬起来,她伸出手指指周曦。 "你你你……"我我我,我怎么了? 林漫和秦商要走的时候,梦琪和丈夫过来看周曦,也是接到周曦的报喜,买了一些水果。 "时间不凑巧。"梦琪拉着林漫的手,你看一早一晚,她和丈夫都刚下班。 "改天聚。" 林漫上了车,叹口气,后面的秦商眼睛撩了撩。 "她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程诺有提过,提过离婚的事儿,离婚是周曦提出来的,她觉得过的没意思,程诺是尊重她的个人想法的,毕竟当初结婚就是为了彼此配合,那过不到一起去,就没办法了,你要知道不是所有女人都是一个样的,不是一个工厂出品的。 "周曦说如果不是孩子来了,她就离婚了。" 程诺的母亲找了儿子谈话,确实她也有听见风声。 "我们俩之间没有爱情,有的只是互相配合,当初结婚的时候也好,现在也好,孩子我们要生,生了以后她尽母亲的责任,我尽父亲的责任,无论是谁养,我觉得该给的一点都不会少。" 程诺的母亲听了以后,微微的有些出神,她知道儿子的心结在哪里,可问题是,这并不是他们同意不同意就能解决的事情,丈夫为什么反对?反对的不是对方年纪大,而是你们的价值观和很多的东西都是不同的,喜欢不能代表什么,两厢情愿的喜欢那叫爱,只有一方的付出喜欢,那叫做暗恋。 你很好,但是没人规定,因为你很好,别人就必须来喜欢你,这种事情一旦涉及了钱财,是自己家的人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但外界怎么看呢?人活着就不能只顾着自己,周曦很好,个性又好,现在你们又要有孩子了。 "我随她。" 程诺的母亲叹气,这儿子儿媳妇都太随性了,这也不是个好事儿,如果程诺找的女人看在钱的份儿上舍不得离婚,这还好些,毕竟程诺现在的态度就是,女方能过他就能过。 "好不容易将儿子养大了,我还要为你的生活cao心。" 程诺笑笑:"其实这些你也可以不cao心的。" "是啊,我就是咸吃萝卜淡cao心,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都不着急,我着急什么?你姐姐都结婚了也有孩子了,家庭圆满,我就可以忽略你了,随你们去吧。" 可说是说,到底是自己儿子。 带着周曦去吃好吃的,毕竟怀孕的人嘛,看见周曦进来,穿的还是那样,走到哪里绝对让人眼前一亮,她职业不就是这个。 热情的招招手:"周曦……" "妈,你等很久了吗?我有点事情耽误了。" "没有,才刚刚到。" 看着她,心里的那些话就都剩下了,说不出口,人家两个人的婚姻,她也是真的觉得自己管的太多,太累。 "妈,你找我有事情吗?" "啊?没有,就是想带你过来,这家新开业的,很好吃的。"对着周曦眨眨眼睛。 周曦怀孕到四个多月的时候,和程诺摊牌了,过不到一起去,通知了两家的父母,程诺的父亲稍稍有些不高兴,然后办了离婚手续。 周曦回到了周翔的家里,依旧是这个小家,周翔念叨过,觉得周曦这婚不应该离,对孩子也好…… 美珍推推周翔的手:"你当着孩子的面什么都别说,她自己都想好了。"周曦那是个特别有主意的人,她一定就都是想好的,然后才去做的,她见识不多,但是她觉得周曦这样的,她愿意回来,你能接受就搭把手,不能接受呢,那就另说,周翔肯定是能接受的,就是觉得女儿有点折腾。 现在社会都变了,你要求她和过去一样,那能行吗? 周翔坐起来,叹气,在叹气。 这几天他把一辈子的气都叹光了,他就特别怕周曦往她妈的那条路走,遗传这个东西还是很可怕的。 孩子生下来,你总要有个好的家庭氛围吧?和外公外婆一起长大,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孩子能健康吗? 程诺也有来家里,对周曦的父母道歉,是他没有经营好婚姻,离婚呢是他们俩个人的决定,孩子以后是由他和周曦共同抚养,他会尽父亲的义务,周曦也会尽母亲的义务。 "妈,家里有吃的吗?我嘴有点馋……" 周曦翻了半天的冰箱,什么也没找到,她嘴闲着很无聊,她想要吃东西。 "我刚要和你爸去市场,你这就回来了,稍等一会儿啊……" 美珍拉着周翔去菜市场,家里有个孕妇吃的方面就要精细起来了,买了一堆的东西回来,填满了冰箱,周曦的一些检查有些是程诺陪着去的,剩下都是美珍陪着跑前跑后的,和亲妈没两样,孕妇不方便跑的,她就去跑跑腿,周曦这检查也不费什么功夫。 周曦生的那一天是半夜,大概两点多,破水了,她一摸有点不对劲,挣扎着起来。 "妈……" 美珍这些天睡的就不踏实,怕她有情况,听见喊声立马就起来了,有些时候周曦有点动静她也醒,立即跑了进去:"怎么了?" "是不是要生了啊?"周曦拿着自己的手给美珍看看。 大半夜的往医院折腾,她自己一个劲儿的傻笑,因为她爸妈都吓突突了,周翔现在都吓的脸都白了,直接就破水了?会不会有事情啊?这车怎么还不来? "你还笑,你爸都要吓死了。"美珍瞪了周曦一眼,这孩子,怎么没心没肺的。 周曦哎呦了一声,她疼啊,但是她就忍不住想笑,怎么就那么有意思呢? 去医院,周曦的肚子不大,孩子也不是太大,她等着自己生,生和想的完全就不同,那是真的遭罪,一辈子没遭过的罪,程诺人来了,就在外面等着,可周曦也没有什么话想对他说的,倒是林漫和梦琪来的也迅速。 一边一个,周曦握着梦琪的手,她忍不住去抠梦琪,实在是疼的,不是说无痛吗?为什么痛感这么强? "能不能叫医生来,剖了吧……"她有点忍不了了。 林漫拍周曦的手,周曦叫:"我都这样了,你还打我?" 林漫忍不住飞白眼,她哪里是打呀?就那么轻飘飘的一下,医生都说周曦这速度很快的,比一般人都快,开的差不多了,这还要剖? "忍一下吧。" "我忍不了了。" 梦琪安抚着周曦,可这个时候你说什么,都没有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深呼吸。" 周曦深呼吸,眼睛有点湿润,她笑了笑,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将眼泪憋了回去,其实生活这样的美好,每个人都应该努力好好的活着,周朝先,我嫁人了只是因为合不来又分手了,我现在在体验一个女人必须经历的过程,我过的很好,真的很好! T ☆、第一百八十一章 林漫出击 漫漫回学校上课,听说今天谢清韵也回来了,好像是有个什么活动,漫漫没有留意。 在主播这块,混的最好的自然就是谢清韵,但是今天的谢清韵…… 一反常态。 谦和,温婉的叫人侧目。 "林漫。"谢清韵站在不远处的路边,风吹着她修长的长发,清风吹拂过她的脸庞,阳光正好。 林漫停住脚步,她回头去看谢清韵的脸,两个人相视而对,站在这块熟悉的路上,这里曾经她生活了四年,谢清韵也是。 谢清韵没有开车,衣着方面也稍显得和过去不一样,整个人不知道哪里的感觉变了,两个人并肩走着,林漫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谢清韵并肩齐走。 "最近好吗?听说周曦生了,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谢清韵淡淡的问着。 "没什么不好的,男孩儿。" 周曦失望透了,原本打算拼命生个女儿的,结果生出来就是个儿子,还掉了几滴眼泪,把她赔钱的儿子托付给林漫了,希望将来林漫生了女儿能收留她儿子。 "听杨瑞说了吧,我妈吊死了。"谢清韵仿佛是在说别人家里的事情,时而轻时而模糊,她转过脸看着林漫,认真的看着,又似乎透过林漫在看别人,林漫动动嘴,最后又讲话咽了回去,她是真的不太明白谢清韵的人生,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谢清韵摔下去就是时间问题了,她不摔下去,她爸就彻底完了,可即便她保住了她爸,这个家还能算是完整吗? 一切都没了,一切从头开始?这话对一个四十岁的人来说都不算是晚,可对一个妻子吊死了,女儿可能面临坐牢,自己又是从崖上栽下来的人,心胸里装过大事的人,最后掉了下来被人落井下石,你让他如何重新开始?漫漫觉得这些话都是骗人的。 谢清韵迈着步子,整张脸庞变得模糊不清,她伸出手似乎想要去触摸树枝,可一伸出手才发现眼前什么都没有,她愣了一下然后愕然的笑了笑,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她是真的没有任何后悔,真的说后悔,只是母亲的事情……从杨瑞的身上开始,她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了,现在回头来看,有很多的事情张扬到了一定的地步,她几乎就是在作死的那条路上狂奔,这怎么会是她谢清韵呢?辜负了她的聪明。 傻到了无极致,很多的事情她现在都没有办法给出合理的解释,自己怎么就会自负到了这种地步?怎么就会错成这个样子?她明明可以把残局变成胜局的,她明明可以。 张扬是错吗?是失败者的错,是胜利者的个性分布图,只要胜利了,没有人会说你这是张扬,他们只是会说她一直就是这样的有个性,聪明一切美好的字眼都会落到她的身上,无关,她不清楚留给自己的时间还有多久。 谢清韵也看过一些心理书,人家是越到最后越是疯狂,她则是越到最后越是冷静。 但是和林漫一个寝室,恐怕这是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情。 谢清韵见不得比自己更加优秀的人,这是她跑偏的开始,一旦跑偏了就回不了头了,她现在很怀念念书的时候,很想自己毕业以后继续念了研究生然后继续一路念下去,找个不算是优秀但对自己特别好的男朋友,然后过着偶尔会吵架,因为鸡毛蒜皮的事儿起争执的日子。 怎么样的也比现在好吧?可是越是这样想,她却越觉得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才是她谢清韵该走的,结局并不是。 周曦的儿子办满月的时候,谢清韵和齐胜男都出现了,她们一行人除了乔楚全部到齐,谢清韵和齐胜男是不请自来。 周曦抱着儿子,看着怀里的儿子,她皱皱眉头,周周如果是个女孩儿就好了,可他偏偏就是个男孩儿,对了,她儿子叫程周,小名周周。 "她谁请来的?"周曦看见谢清韵鼻子喷了一下,她可没有请,难不成是梦琪和林漫请的?不至于吧。 梦琪逗着孩子,甭管谁请的,既然来了,那就招呼吧,省得叫外人看了热闹去。 谢清韵和齐胜男坐在同一桌上,别人见了谢清韵似乎是想坐下来攀攀关系,谢清韵叫对方去坐其他的地方。 齐胜男站起身,她不愿意和谢清韵多待。 "你坐着吧,一会儿我过去喊她们三。" 齐胜男不解的看着谢清韵,这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她虽然现在消息不灵通,但是谢清韵身上出的事儿……陈老都被打下去了,那靠着陈老的谢清韵还能有好?风光也风光不了两天了,说起来,幸好自己有足够的自知之明,漩涡这个东西,真不是乱踩的,一脚踩错就直接葬身天涯了。 程诺有出现,他是孩子的父亲,今天是他儿子的满月宴,谢清韵过来说了两句什么,周曦叫过来程诺,将周周放到程诺的怀里。 "你抱着吧,我有事儿办。" 周曦拉着一张脸迈着步子走了过来,她是最后一个到的,林漫喝着白开水呢,梦琪则是一脸的微笑,齐胜男的脸色不是很好,谢清韵倒是一反常态的,今天还是挺闪眼的,风头方面依旧抢不过周曦,周曦出月子就掉了22斤,比生之前还瘦了一斤,身材没有变化。 周曦落座,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谢清韵。 "谢大主播跑到我儿子的满月宴来抢风头?" 谢清韵站了起来,她拿着酒瓶,齐胜男不肯接她倒的酒,原本就是死敌,谢清韵算计她的事情,她还不至于得了老年痴呆现在就忘记了,这口酒她喝不起,林漫则是没有反应,到了梦琪这里,梦琪拿起来了杯子,清韵笑了笑,然后是周曦,周曦用手盖着杯盖。 "有话先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给我倒酒是什么意思?或者我哪里做的让谢大小姐觉得不慡了,你想整治我呢?"周曦嘲讽的翘翘唇叫。 "老同学难得遇上,这估也是最后一次了,过几天我能不能好好的走进别人的视野当中也不清楚了,我们一个寝室现在就少乔楚,但我不觉得可惜,我害她,这是我最不后悔的一件事。" 周曦一愣,她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谢清韵的运势算是到头了。 手拿了开。 "现在说什么道歉,我觉得都没有意义,本身我也不觉得对不起谁,错事是我自己没有想开,女人的心真的很复杂,我这一生觉得最倒霉的事情就是遇上了林漫,并且和她生活在同一个寝室……"谢清韵缓缓的说着,当初真的感觉很不平,心里很压抑,可现在回头,这些话就可以很轻易的从她口中说了出来,她是真的嫉妒林漫吗? 也许是,当初是,但现在已经释然了,释然来的有些晚,已经铸成大错了,想要回头来不及了。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这句话早两年她应该深刻的去想想的,想清楚了也不会有今天了。 林漫和一般家境贫苦的孩子完全不同,一直到今天谢清韵都觉得还是不同,林漫没有玩了命的去学习,甚至她比其他的人玩的更多,恋爱也谈了,工也打了,很奇怪的是,什么都没有耽误影响她,她仿佛就是一座山,屹立不倒的横在那里,现在她想呢,自己和一个占了上天所赐予天赋的人去计较,那就是自己傻。 她的好条件,被自己糟蹋的精光。 林漫如果一开始如齐胜男一样,很多事情都不会发展到今天了,点点头,也对,也不见得,人生总是变幻无常的。 "我就想知道,你当初来学校的时候那么土,就真的一点自卑都没有过吗?"谢清韵笑呵呵的开口发问。 别着急,这只是老同学之间善良的那么一点打探而已。 齐胜男也不清楚谢清韵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乔楚已经进去了,被谢清韵给坑的一条路上走到头了,哪怕知道谢清韵这条路也即将要到头了,她还是不打算放松警惕,毕竟放松警惕以后才容易出事。 林漫拿着杯子,那双眼似笑非笑的望向谢清韵,可能是被秦商同化掉了,现在好多自己的表情和秦商几乎是同步,林漫很感激自己这一路上遇见的各种各样的事情,人的一生不能够太顺畅的,早点摔了早点做自我心理建设,早点爬起来,越晚摔跤越不容易爬起来。 "没有。" 自卑? 这种东西在她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家里条件不好就是不好,这没什么不可说的,也没有什么觉得不好意思的,能力以及其他方面的因素造成的,作为一个养了她的家庭,她有什么好抱怨的?土?土也是一种时尚嘛,不见得人人都是走在时尚尖端的,穿得舒服就好,心态平常就好。 "林漫,你知道吗?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多欠揍,你和她一样的出身,她什么样的,你呢?"谢清韵指着齐胜男,她是念书期间躲在寝室偷吃馒头的人,她吃不起菜,她怕别人看不起,凭什么你另类? 落落大方? 呵呵。 装出来的,别说一点没有,她不信。 谢清韵深信,念书期间的林漫也还是有过自卑的情绪的,不可能一点没有,看见别人……哦也对,她很快就钓上了秦商,也许这就是她不自卑的最根本的原因,别人有的,秦商都满足她了。 "我不觉得。"林漫淡笑,她赚得到零花钱,学费不愁,她用自己的本事换得的学费,她为什么要愁?大学的生活是如此的美好,尽管发生过不开心的事情,可想要得到的她都得到了,在别人拼了命的冲奖学金的时候,她很轻松的情况下就拿到了,她得到了师姐的喜爱,得到了朋友的喜欢,得到了天仙儿一样的秦商表白,她为什么要自卑? "我穿过三十块钱一条的牛仔裤,买过五十块钱一双的布鞋,我也穿过六七千的运动鞋,对我而言,这些不是决定性的东西,别人有我不羡慕,为什么要拿自己的短处去和别人的长处去比?" 她眼光不是很好,买的裤子那时候大家总是吐糟她的品味,可林漫就是觉得很好穿,很方便很舒服,又便宜所以她就买了,多少也是有点图便宜,但还是挺好的,性价比很高,大一的时候,她认识一个卖裤子的女孩儿,女孩儿经营的都是外贸的东西,有些是商场淘汰下来的牛仔裤,有些是烂掉了,他们加以填补,价格很划算,款式她不认为难看,穿在身上同样的觉得有自信。 齐胜男脸上的神色一闪即逝,要说她爱林漫,她是真的爱,她们来自一个地方,那种老乡的情愫是外人比不了的,林漫变惨不是她希望看见的,可有些时候,林漫她不随众人走,显得自己好像特别的心胸狭隘一样。 "漫漫。"谢清韵叫林漫,她放缓声音:"真不是我一个人看你不舒服,你可以问问胜男,她现在是什么心情?她的事情我管不了,我是对你有点不慡的情绪,但是我现在羡慕你,特别的羡慕,能沉稳到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那样的婆婆,那样的丈夫,你还能沉稳成这样,我谢清韵服了。" 谢清韵举起来杯子,给不给面子不要紧,她可以自己喝,她如果早一点,哪怕就是七个月以前清醒过来了,她妈就不会出那档子的事情,她有些时候晚上睡不着也很好奇,她妈为什么没有对她爸讲呢? 如果讲了,那个时候她爸一定就会爆发出来的,那样的话,她现在可能也不至于走到这个地步,当然了,也有可能她和她爸会老死不相往来。 这个社会,你不能一意孤行的傻到底,也不能一意孤行的张扬到底,要进退有度,没有周曦的好运气,就只能低调的做人。 谢清韵喝的有点多,她们这桌一直等到其他桌都散了,她们还在继续,谢清韵喝的脸蛋微微的发红,她是名人又是美女,多看两眼的人自然多的是,这样的美女对于一些男人来说,得到了哪怕让他们短寿二十年也是愿意的,可惜人家那样的人,注定是看不上他们的。 谢清韵是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为了一个杨瑞,她糟践自己,杨瑞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毒瘤,杨瑞好在哪里呢? "我还没活过半辈子呢,就错了这么多的事情,可唯独有一件,我一丁点都不后悔,乔楚那个贱人……"谢清韵现在说起来乔楚,依旧留有余恨,她想不开,也不准备想开了。 "她是有些地方做的有问题,但你也不至于整死她,论狠毒,我只佩服你当然也佩服她。"林漫缓缓开口。 谢清韵微红的小脸扭向林漫的一侧,哎呦,圣母来了,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你没事儿了,所以能替她讲话了是吧?最讨厌的就是这样虚伪的你。 "乔楚害你害的不够?你如果说话这样的风凉,你老公干什么对人赶尽杀绝?林漫我发现你很可怕啊,好人你全部都做了,你知道一个所有人都觉得是大好人的人有多危险吗?" 当这个好人被雷劈的时候,估计就是直接劈死了。 林漫扬唇:"一码归一码,她是不对,你也没有正确到哪里去。" 她不是帮乔楚讲话,乔楚的事情她也不想回头去想,谢清韵最大的一个误区就是认为她林漫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好人,这点她不认的,林漫这辈子就没打算当个好人,当好人太累,一旦你出现一点于好人形象不相符的东西,人家就会认为你是变坏了,所以还是适当的为好,活就活的对得起良心,对得起自己就好。 齐胜男也是多喝了一点,但她现在的心态已经扭了过来,说到底自己折腾的厉害,最后将到手的一切都折腾光了,她现在不能吐苦水,不能说A不好,她得拼了命的说A好,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稍微好过一些,她选择了爱情,抛弃了道德抛弃了家庭与孩子,她必须得让自己觉得值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喝着喝着,觉得同学一场,真的最后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 是她们奇葩呢,还是老天爷选择将奇葩的人都送到一个寝室来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没有笑到最后,你林漫笑到了最后,你赢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她输的一塌糊涂,也不怪别人,怪自己。 林漫端起来酒杯,她今天原本就没打算喝酒,她是多少有点量,但还不至于在谢清韵的面前展示,谢清韵想得开想不开都与她无关,她没有道理去充当谁的心理导师,人生走到哪里,走成什么样都是个人的选择,这一杯里面一多半她是敬给周曦的,毕竟周周满月了,她当干妈了,不是敬青春,更加不是敬谢清韵本人。 "我干了,你们随意。"林漫一口干掉,放下杯子她拿着手机准备走。 "以后估计你们也见不到我了,多喝两杯吧,林漫……"谢清韵的手指比着林漫的方向:"你老公的嘴巴太毒,我很怀疑你的眼光……"秦商真是让她从头发丝厌恶到脚后跟,全身上下谢清韵觉得秦商没有一处可取的,至少秦商是配不上林漫的,换个角度来说,林漫啊,你守着自己的幸福好好的过吧,好好的过,别折腾,别像她们似的,做女人得知足,心不要太大,有野心是好,野心太大,和平原似的那就糟糕了,你也折腾不起来,本事摆在这里呢。 周曦觉得多少还是有点感伤,人家的同学会是高高兴兴的,几十年后再回首,她们倒好,可真好啊,以后是不是要去监狱开同学会了? "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你们喝吧。" 谢清韵砸了杯子,砸的这叫一个响,摔在地上啪的一声。 "慢走不送啊,学霸呵呵。" 天生聪明的人?你拿着天赋,你践踏了多少? 林漫拎起来自己的包,她停在谢清韵的身旁,她发现个特别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她的路好走一些,别人就说老天爷对她好,她的路好走? 真的说起来境遇这种东西,难道你谢清韵没有? "……我们一样参加的比赛,没毕业你就被挑中了……"谢清韵那个时候机会确实是好,大把的机会她并且也抓住了,加以利用了,只是后来的路越来越歪,林漫敢说,在知名度这方面,她们寝室的人拧到一块都不如一个谢清韵,在事业上而言,她林漫并不如谢清韵,至少成就方面不如,生活上而言,对她的都是眷顾? 漫漫笑了笑,你说是,那我们来换换呢,走到今天,她每一步一个脚印,多少次走到了悬崖边,也许一个不注意一脚就会踩空,她的不幸别人看不见而已,别人看见的都是她光鲜的一面,比如她找了秦商,比如她婆婆疼爱她,比如她读书怎么好,比如她接住了丈夫的能力。 真正幸运的人,不是她这样的。 * 林漫吃过饭秦商过来接的她,原本是过不来的,不然程诺的儿子过满月宴,怎么样秦商也会挤时间前来的,出了一点的小问题,他赶回来的时候,都结束了。 秦商和林漫确认了一下时间,他过去接她,让她站在原地不要动。 "好,我在这里等你。"林漫挂了电话。 她拿着自己的外套,大家都喝的七七八八了,谢清韵和齐胜男喝的最多,周曦喝了几杯,可能酒的味道不对胃口吧,梦琪觉得感慨是感慨,但在感慨都是别人的事情了,有些事情就是个人自己选择的,选择以后就不能后悔了,人世间就是这样,有对就有错。 林漫的外套在胳膊上,谢清韵也吃好了,准备离开了,两个人站在门口。 谢清韵也不想说什么话了,没有想说的**,她就静静的站在这里看着林漫等到车然后离开,她又站了几分钟,她突然想起来了某段时间,她还在念书的时候,母亲去学校看她。 "……妈,我就不喜欢她……" 伸出手捂捂脸,依旧漂亮的手,上面却是光秃秃的,多想回去,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妈妈,你怨我吗?是不是怨恨我这样的不听话,将家里搞的家破人亡?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那条路上越走越远,丢掉了理智丢掉了智商,越走越黑,现在她走的怕了,却也再也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了。 林漫坐上车,秦商顺手接过她的包,放在自己的一侧,司机缓缓的将车子开离原地,谢清韵的影子在后面越拉越远,一直到再也看不见。 "你们凑到一起去了?"秦商淡淡的道,眼睛里裹着颤巍巍的盈润,一闪一闪的。 他今天是比较高兴,因为手杖暂时的话他可以脱离开了,多少是有些不适应,但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前进了。 他不认为林漫和谢清韵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林漫的唇角向上,她挽着秦商的胳膊,表情十分俏皮。 毕业了大家各奔东西,每个人都变了很多,她最感激的就是,她和秦商还依旧好好的,他们依旧还在相爱当中,彼此之间对对方都没有任何的倦怠感觉。 "意外碰上的而已。"漫漫的眼睛溜了一下,实在是因为习惯了,没有看见他的手杖,放到哪里去了?脸上几近撑不住的面皮撑开,笑容扩大,是不用手杖了吗?"现在可以脱离手杖了?" 老天爷啊,千万不要让她是空欢喜一场,她站在罪恶的长廊里已经站得太久,不要给她一个未醒的梦,告诉她这是真的? 因为她父亲的腿前后恢复了这么久,才刚刚达到这种程度,所以对于说秦商能脱离手杖的时间她是带着一些不相信的情绪,真的可以了吗?不是逞强?好了吗? 车子行驶在路上,司机专心致志的看着前面,对身后的人仿佛一点知觉都没有,渐渐的路上的灯光亮了起来,堆堆叠叠的打进车里,打在秦商的半张面孔之上,眼睛里稍稍的沾染了一些幽暗的光润,秦商没忍住轻轻的笑了出来,搂了搂她,是的,医生说暂时可以拿掉手杖了,这也预示着他正式迈向恢复的最后一段。 "嗯,医生说暂时可以不需要了。" 林漫仿佛置身在梦境里,半梦半醒之间,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她才从梦中渐渐醒来。 生活永远都不可能存在万分的幸运,有的只可能是尽力,谢清韵的身上有好多别人羡慕的东西,多少人恨不得如她的出身一般,多少人多希望将她的好工作运套在身上,就单说民众好感度方面,林漫的民众好感度并不行,她好的时候没几个人知道,等到她不好,一旦有任何关于她不利的消息一旦流出,那么多的人都在看着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谢清韵说她是学霸,她认,说她是幸运儿,这样的幸运儿吗?她被黑并非是一次两次。 林漫微微的笑着,好,真好! 周周的满月宴以后,她还是要继续跟踪电击的新闻,跟踪的过程当中,有些被采访的人是合作的,有些则是不合作的态度。 正在做着记录,都没有反应过来,对方是怎么样起来的,一记耳光就迎面飞来。 啪的一声脆响! 当时同事都傻眼了,反应过来以后将家长拉了来,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动手呢?真是奇葩! "你知道什么,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记者为什么不去报道一些有必要报道的东西,成天在这里报道这个不科学,那个不科学,你知道什么叫科学?一个孩子现在还不回笼重新改造,他还有以后吗?" 同事扶着林漫,想让林漫暂时离开,林漫摆摆手,到不至于有多疼,就是她认为眼前的人这随便出手的习惯非常不好,对她一个外人尚且如此。 "我需要你的道歉,我不是没有能力打出去这一巴掌,甚至我认为我们俩起了冲突我绝对能拽掉你最后的发丝,我现在特别的愤怒,不还手的原因就是,我不太想将自己和你变成一样的人,一言不合就动手这并非是一种性格的直接,而是缺教养。" 林漫因为不太了解游戏这方面的东西,所以她又重新确定了一下手里的资料,这位家长的儿子打游戏打的很出名,因为长时间的待在电脑面前,被他妈妈送进了戒网中心,进行强制的治疗,治疗的手段就是,不听话直接上电去电击孩子。 "他是个人,是个个体并非是你的附属体,孩子长大了不符合你心里所求的这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他不是个玩具,不会按照你制定的方向前进,我也不认为他跑出了你认为的轨道,他就必须接受回笼重造。" 和一些青少年聊天当中,特别是在这个电击治疗闹开以后,有些孩子试探的问着父母,有些父母则是表示肯定不会送孩子去,为什么?电击啊,我怎么知道这种东西对孩子有没有伤害?可也有一部分的父母表示,如果别人确定没有伤害,是愿意将孩子送去治疗的,孩子太不听话了,所谓的不听话就是和家长的期盼以及引导不能同路。 林漫则是有些人,他们还没有适应去当父母的角色,没有适应好父母的角色扮演,他们只是将自己身上求不到,达不到的东西全部降到孩子的身上,然后提出要求。 "你有孩子吗?" 对方家长也试图和林漫好好的谈,眼前的这个记者眼睛一立,她也觉得事情要不好,当时因为太激动了,因为孩子是自己的,她就不明白了,自己管自己的孩子,想让孩子的明天更好,这些人非跑出来,说三道四的,横加指责。 "没有。"林漫回答。 家长一副你看的样子,连个孩子你都没有,你和我谈教育?你当了母亲以后你才有资格和我谈。 "你都没有孩子,我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看送进来治疗的孩子有这么的多,真的电击治疗有问题,那他们岂不是早就都死了?"现在死了吗?她所看见的就是,那些治疗以后的孩子,每一个都是好孩子,是医生将他们从世界末日给拉了回来,他们当父母的是不会教育孩子,会教育孩子就不会让孩子变成这个样子,就因为不会教育才送到专门的地方,让医生暂代教育。 "他是你的儿子,你现在就要求他被送进动物园进行驯兽训练,他做的不对就用皮鞭以及电棍对他进行身体皮肤教育……" 家长摆手,拿着自己的东西,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我们不如相忘于江湖,谁都别和谁沟通,就你们记者事儿多,有问题当地相关部门还能不发声音?她看到的就是当地部门对医院的声援,这还不够? 对方甩手走人,同事问着林漫:"没事儿吧?" 这一巴掌挨的,打回去吧,不现实,不打回去吧,有些憋屈,记者这一行其实说好干也好干,说不好干也不容易就对了。 "没事。"林漫笑笑,一巴掌而已。 倒是晚上和吕文通电话过程中,同事不小心说漏了,她刚刚从外面回来,给林漫带的药。 "你挨打了?"吕文在电话里问,同事听见吕文的声音,一想估计就是林漫的妈妈,没看见她通话,这下惹祸了,吐吐舌头。 "没事儿的妈,就对方有些不好沟通……" 吕文是看过林漫的那一期节目,她是完全的不能接受拿孩子来当动物一样的训练,自己生养的孩子就算是在不着调,再不好,她都没有办法下这样的狠手,让别人拿着电去电击林漫?你还不如先电死她呢,你喊出来龙叫,吕文也不干,她是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林漫长这么大,你说她都没有挥巴掌打过,心疼的话就缠绕在嘴尖上,她安抚自己,三观要正,这不是林漫总说的话嘛,你看她当了记者,理想就是当一个合格的记者,现在奔着这个目标在加力,当家长的就不好拖后腿。 "下次注意点,这是一巴掌,要是拿刀来砍你呢……"就硬生生的挺着啊?这也太不靠谱了。 林漫他们该做的都做了,警察也介入了,对方也道歉了,真心不真心的也就那么回事儿,你没有办法打回去是吧,也就到这里了。 吕文挂了电话,心里就难受上了,她要是不知道她就乐呵呵的,真的没什么感觉,就电视机里看看女儿,越看觉得越来越好看,问题知道了,那种情绪就绷不住了,谁家的孩子都是手掌心里捧着的。 "……说是叫人打了一耳光……"她都没打,别人凭什么打?说话就说话。 林清华倒是平和的很,心疼不心疼的,你放在心里心疼心疼就算了,孩子放飞了,让她自己跑去吧,你当家长的别总是站在后面,跌倒了怕她疼马上去搀扶,没跑呢就陪跑然后嘘寒问暖的,这些个都不需要,就让她自己跌跌撞撞的去扑腾,该放手就放手。 "你就当没听见,干点认真的事儿哪里就能那么容易了,路子走出来了以后慢慢就好了,路总要有人去走的,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成了路。"他是相当骄傲的。 别人提起来记者的时候,现在的记者有些都是和不靠谱挂边,但是他家林小漫就不会,一个女孩子做到现在,走到现在,这个孩子的三观以及世界观非常的棒,这是作为父母最值得骄傲的。 传承关非常重要,一个团队付出的不可能只有林漫,帮带帮,组员之间都是互助的关系,林漫被打了难受的肯定不只是林漫一个人,就像是之前林漫的一个同事去世,那这一行说真话还挺危险的为什么还有人再说?因为社会需要这样的声音,因为社会需要这样的人,一对一的将这样的心劲持续下去,别人带过林漫,以后林漫也会带着别人,这就是正确的世界观,林清华觉得这样非常的好。 吕文瞪了一眼丈夫,可又实在说不出来别的,忙自己的去了,心里叹口气,有些时候父母吧,也不知道该怎么样的去期盼孩子了,希望她去做点对得起百姓对得起良心的事儿,还是只希望她平平安安的就好,纠结。 林漫坐在电脑前打着字,她要出稿,但写着写着,觉得还是不行。 "再去一趟吧。" 还是要去相关的部门了解一下,这个东西她就觉得是不正常的。 从椅子上起身拿着自己的外套,一行人三名男性同事一起出发,其实和每个部门之间的沟通真的非常麻烦,人家听见你们是记者,马上认为和麻烦要沾边了,有些就是禁声,遇上的领导呢,就是各种不管。 在某领导的办公室里就是这样的局面,对方很不了解,笑呵呵的说着,电击治疗已经出现了好几年了吧?为什么别的记者不跟进呢?就只有你们家缠着不肯放?难道别的记者都聋了哑了?搏出位吗? 有很多的记者很令人厌烦,不停的纠缠,他已经就这个事情专门的出过解释,还来? 取不到任何的成果,你哪怕在报道,人家不怕,还在继续进行着。 有些时候记者的能力也是微弱的,至少目前来看,真的就是微弱的,孩子是家长的,家长想要怎么样,这并非是一个外人可以指手画脚的。 林漫回T城,今天正好变天,在机场等行李的时候婆婆来电话。 "……晚上家里有个聚会,能来吗?" 商女士提了提,夫人大概会出现,就是一个小聚会,商女士想让林漫回来的原因很简单,这是她儿媳妇,她要拽着。 林漫的眼珠子一转,她觉得机会送到手上来了。 眼珠子乌溜溜的转着,她觉得自己太坏了,主意都打到婆婆的身上来了,可没有办法,目前只有这样的一种途径。 "妈,我去,我去。" 商女士还纳闷呢,答应的这么慡快,按照她对林漫的了解,林漫是非常不喜欢这样的聚会的,不过愿意来,这就更好了。 林漫拿好行李然后就回家了,她吃过午饭,写了一会儿稿子然后联系了几名知名的心理医生以及一些专家,约定了时间面谈,有的干脆就是在电话里直接沟通,四点多的时候林漫对着镜子擦了她的那个豆沙色的口红,对着镜子抿了抿嘴,觉得自己挺好的。 加油! 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拎着自己的包就出门了,商女士叫了车过来接她。 林漫以为自己去了婆婆家就会看到夫人,结果并没有,看见了一些……估计她这一辈子都爬不到那个程度的大人物吧,林漫也找不到机会过去,人家看起来都是非常有社会地位的……额…… 拿着盘子偷吃着小点心,然后注意留意着。 眼睛扫来扫去,她这样吃的都要吐了,勉强才有机会和夫人搭了一句话,婆婆对着她招招手,林漫放下手里的盘子,机会来了! 她伸出手摸摸自己的包,忘记了,她的包进门的时候被收走了,那些资料全部都放在她的包里。 ☆、第一百八十二章 漫漫生活 圆桌上坐着一排的人,几乎就是没什么地方留给林漫来坐了,夫人拿着花生米,在她的眼前摆了一小盘的花生米,看样子她非常喜欢吃这个,商女士让人叫了林漫过来,林漫走到婆婆的身边,商女士拉着儿媳妇的手轻声说着话。 "甜点那些少吃,吃饱了别饿到了。"林漫回来肯定是要休息的,人在外面估计也不可能怎么休息好,商女士知道儿媳妇的胃部不是特别的好,虽然是在家里,但毕竟有这么多的人在,她怕林漫不习惯吃不好。 养孩子就是这样,时时刻刻处处都要提点着一些,其实人家不至于就不会吃饭,是她当家长的cao心。 林漫站立在婆婆的面前,一眉一眼别样的精致。 "你是找了一个好儿媳,坐呀。"夫人指着身边的位置让林漫坐下来,她倒不是多喜欢林漫这个人,印象也是稍浅一些,毕竟林漫出镜率和谢清韵那样的是比不了的,而且就个人印象分方面,夫人觉得林漫的长相对比着商女士真的是欠缺了一大块,当然美不美这个问题需要个人的审美,她只是稍稍想了那么一下。 商女士拉着林漫坐在一边,林漫坐下以后没着急说话,桌子上依旧谈什么的都有,大体和正常的行当不相关,都是一些私下的事情而已,闲聊就是闲聊,不会上升到任何的高度。 "林漫是哪里毕业的?"夫人问了一句,她又吃了一粒花生米,身边的人似乎低下头和夫人说了什么,夫人倒是笑,觉得用手去抓了花生米其实也是无伤大雅的,老朋友之间的聚会而已,不过还是拿起来了筷子。 "T大。" 夫人笑了笑,T大呀,那还真是巧呢。 不错不错。 林漫的筷子几乎是没动的,瞧着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林漫开场了。 "夫人,我给您说个眼下的新闻听听吧。"林漫起了头。 开弓没有回头箭,林漫将事情说了,她不是直接求助也没想着去求助,只是以一个站在现场的记者的反馈说着自己调查到的一些现象,确实碰壁的地方较多,她当成一趣儿一乐桌子上谈笑之间就扔了出来,不请求谁来做什么决定,只谈闲事家常。 事儿呢就是这样的事儿,说的累了就慵懒的笑笑,最后抛出,其实她本人是想认识一位相关的人,可求助无门,现场的谁都能帮着她达到这个要求。 夫人只是但笑不语,花生米也不大吃了,笑容依旧,桌子上的人各自收敛表情,一时之间倒是安静的很,觉得商女士的这个儿媳妇…… 才是大才! 给你讲了一个故事,想不想继续听下去?想的话,请收看我的节目,不想的话,那故事到这里结束,她的目的非常简单,就是想结实某一位。 小小的女子,心思却绕了几绕,难怪就是她了。 原本以为今天这是要闹出乱子,结果偏偏人家带了大脑来的,想看笑话估计也看不成了。 商女士倒真是没有料到林漫会提这个,眼梢微微的挑起,微笑如花。 "就你cao心那么多,都知道你鞠躬尽瘁了。" 摸摸林漫的头发,让她去别的地方找吃的去,也算是对林漫的一种保护,其实商女士是不大愿意让林漫踩进这样的圈子的,林漫身上太多清净的东西,不合适也不适合。 "你去那边吃点东西,你爱吃的都在那个位置,我让人特意给你做的……"这话一点都不假,这里是她家,她照顾儿媳妇给开小灶怎么了?她愿意的话,可以天天宠着林漫玩。 林漫走的毫不留恋,得体优雅的从位置上离开,淡定从容。 其实刚刚吃的已经七七八八了,婆婆的好意还是要心领的,美美的吃着美味,认认真真的经过味蕾分析。 桌子上又恢复了一片的热闹欢颜笑语的,商女士惯来就是这样,私下的聚会也随便一些,邀请的人也并非很多,难得随心所欲的畅所欲言,不谈任何事,只聊闲杂。 夫人坐了大概能有一个多小时,她就准备离开了,毕竟这样的场合也是不适合多待,拿着自己的披肩,商女士送夫人,两个人携手而去,林漫依旧站在原地吃水果呢。 这个不错,那个也很好吃。 夫人准备上车,商女士觉得自己还是要为儿媳妇团一团形象,毕竟不管怎么样的,到底开了这个先河。 "我家漫她脑子有点一根筋。" 夫人笑了,这是和待在里面完全不同意味的笑,因为在里面的话人精也是太多,朋友和朋友的定义有很多,朋友和朋友的相处设定也有许多,她认为自己和商女士这种呢,是随心的,走心的。 "没有外人,在我面前就别忍着了,心里很想夸她吧,脑子里的东西和外表确实有些不相符。"打破了她的印象,竟然找了她,绕了一个大圈子,不是让她发话而是想结实谁,有点意思,既借了婆婆的光儿,也展现出来了特殊,偏偏这特殊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好一个玲珑小女子呀。 "是不错,性格很好。"商女士夸的有所保留。 夫人笑笑:"她家是哪里的?" "上中。"商女士道。 上中,夫人的脑子里停顿了一下,想起来了,原本这上中她应该是不熟悉的,因为地方确定在哪里她也不清楚,但因为商女士本人是上中走出来的。 "难怪了,一个地方的,有眼光。人呢我就不介绍了,我打通电话,具体的情况我不了解,我对这个故事有点感兴趣,等着看节目呢。"她是说商女士挑儿媳妇的眼光,有些话就是点到即止,能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但看你作为记者的能力和本事,以及相关部门的协商判定,在这里,任何人不存在特权。 夫人的车子离开,林漫一路小跑溜了出来,其实就在一边观望呢,等人走了,她才好现身,跑到婆婆面前来卖萌。 "学会告状了。"商女士推着林小漫的额头。 这状告的是好,她这里开了先河,又是这样的先河,别人怎么办?以后就等于谁的嘴都是封死的,谁都不要开这个口,商女士赞同夫人的话,林漫确实有一颗玲珑心,把自己的事儿办了还顺带着帮婆婆解决了一下麻烦,虽然对于商女士来说,这只是小问题而已,分分钟就能解决。 小丫头! "妈,我这是借力打力嘛,我头脑不好,你就包容我一些,我人笨嘴拙。" 商女士见过卖乖的,没见过这样卖乖的,好的不好的你都讲了。 "行了,回去等消息吧,你的观众很给力。" 林漫笑嘻嘻的挽着婆婆的手,比着剪刀手,商女士按下她的手,她就发现林漫是真的不怕她,这样真的好吗?当婆婆当的一点权威都没有,是不是有点失败啊?漫漫接到电话,是某位领导的秘书亲自打过来的,林漫接到电话自己没忍住就站了起来,这好像是一种条件反射一样,对方约她中午午餐的时间将资料送过去,因为下午一点钟就有行程,只能留给林漫半个小时。 林漫抓着自己的衣服,飞奔出门。 之前的城市改建新闻,取得了一定的效果,转眼一连串的人被停职调查,这就是他们作为媒体人想要的结果,一座城市它虽然不能讲话,它却时时刻刻都在讲话,它在传递着一种精神或者就是一种文化。 "你坐。" 领导还真是从会议上刚刚下来,据说这记者等了他半天了,可没有办法,大事小事的实在忙不过来,而且确实方方面面不能达成面面俱到,想要做到可存在一定的问题,很难。 好不容易能喘口气了,放松一下腿脚,结果你说,又来了个记者。 资料他还没有看,和秘书沟通了一下,秘书是有替他过目,大概的详情现在需要口述。 "领导……"林漫叫住领导,她认为自己的口述能力还是可以的,由她亲自来口述如何?其实她的专业范围之内,她自认自己是很不错的。 领导的秘书多看了一眼林漫,做新闻的一些女记者,有些是真的很敢说,眼前的也是其中的一位。 带上门,里面林漫的声音不高不低。 "资料我全部都带来了,因为确实存在一定的问题,但是这个到底是违法还是不违法的,我个人说了不算……" 领导哪里见过这些?他每天忙大事小情,下面的人也不会添乱的讲这些,甚至下面的人都忙着协助可能都顾及不上这些,在这些大事的面前,这个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好,这样我下午还有会议……" 秘书进来送水,领导似乎在寻找着一个合适的时间,但他记不住自己到底还有多少的行程,还是他的秘书低下头轻声说了一个时间,大概是在七天以后,从外面回来以后,能抽出来那么一点点的时间。 那暂时就这样? 领导也准备吃午饭休息一下了,他也不是铁人。 林漫站起身将自己的东西拿好,她站起来然后咬咬下唇。 "还有事儿要说?"领导冰着一张脸,他不大会笑,其实也不是不会笑,而是习惯了严肃,久而久之就笑不出来了。 林漫有些害羞的笑笑,这个真是个人的事情了。 "成荫之前有位……" 公事是公事的态度,私事就只能是私事的态度,确实在这个上面她站不住脚,但她觉得谢书记这人,有点冤枉了。 领导依旧冰着一张脸,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林漫。 "去吧。" 等林漫离开,他招手自己的秘书,让秘书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和陈部扯上关系了?那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 林漫回单位吃午餐,也没有剩什么了,食堂逛了一圈,实在找不到能吃的,干脆买了两个面包,扯开袋子。 "林漫,回头吃……"同事喊她。 咬着面包袋子从椅子上起身,他们就又去了外地,跟踪进展。 总算是见到了曙光,折腾了这么多年,总能拨开乌云见太阳了,媒体炸了锅一样的报道,不过呢依然存在为了刷新下限的媒体,写着奇葩的言论,打着逆思维的标题,不过这些林漫管不了。 她带着父母去了乌镇,秦商没有随行,他的工作有些排得比较满当当的。 吕文出门呢,就是一嘴的嫌弃,嫌弃这个贵那个也贵,觉得这样的消费就是奢侈,花了钱买到的快乐非常的少,不是一点都没有,但是计较的多,林清华呢,则是跟随着女儿的步子走,林漫花钱他就让林漫去花,孩子有这个能力,不是强撑出来的,他认为这与浪费是有本质的差别。 "睡个觉而已,哪里不能睡?这么贵?怎么不去抢?"吕文又开始唠叨,特别是知道了房间的价格以后,不是林漫告诉她的,而是她自己无意当中听别人说了一句,坐立难安。 钱是那么好赚的? 她上班一个月才赚多少? "妈妈,我要批评你,你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我念书的话,省钱是必须,为了家庭更好的生活,但是我现在已经毕业了条件尚可,除了工资还有另外的一些收入,你和我爸都多大的年纪了?又不是每个月都出门……" 林清华觉得这话说的对。 "出门玩,玩的就是开心,不要计较钱,花钱也都是姑娘花,我家姑娘有钱是不是?"林清华对着林漫挤眼睛,林漫打小就是个有计算的孩子,她不会乱花,你要相信她,孩子长大不能处处指手画脚,两代人必然生活,思想每个方面都是不同的,你不能强迫达到一致,这不合理。 吕文说不过他们,但是让自己去喝一杯48块钱的奶茶,她会疯,所以干脆拒绝! 林漫陪着林清华晚上还去了酒吧,欣赏着沿河上的美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乌镇的早上是非常安静美好的,林漫起的很早,她五点多离开的房间,父母还在休息,可能昨天挺累的,一个人裹着衣服走在桥上走在水边,悠悠闲闲的逛逛,觉得日子能这样也很好。 将来她有孩子的话,她一定要带着孩子过来玩玩,选择一个人少的时节,就自己带着孩子过来,不带秦商。 电话响,看了一眼,眼里都是笑意。 天仙儿的来电。 "老公。" 秦商一愣,他刚刚熬了夜,原本想要回楼上休息一下的,正好电话就在手边,闲来无事想要听听她的声音,没有办法,最近林漫电视上能看见的次数太少,她又带着父母出去游玩了,秦商承认他忙起来的时候,他一点都不需要林漫来打扰,但是休闲下来,他还是愿意骚扰骚扰林漫的。 别说他恨不得太阳围着他转,你可以问问其他的男人,秦商认为自己的言论是建筑上一定的男人基数上,男人们统一的回答。 倒是一声老公叫的他心花怒放,林小漫这人嘴比较紧,不求你,没有对不起你的任何地方叫老公的次数很少,她可能是觉得有点甜腻腻的,很少叫,抱着电话,站在窗边,站立的时间不能太久,不然他的腿会有些受不住,今天的腿倒是有些给力,酒店正对面有一个长廊,长廊之上有一片阴影,他昨天经过那地还特意多看了一眼,倒是有些一树一树花开的味道,也许花并未到时节开放,恰似林漫这一抹春光照得正好,不其然的就觉得花都开好了。 "嗯。"秦商应着。 叫一声老公,老公就可以为你开天辟地,满足你的要求。 "我刚起,睡在了乌镇里,现在人特别的少,空气好好,空气冷暖正好。"林漫的瞳仁里藏不住的俏皮色,起早了,所以想要调戏调戏老公了,闲着也是闲着。 秦商倒是没听出来一个所以然,只是很想出门摘一只柳条然后cha在瓶中欣赏。 旅游的时候,天气温度都刚刚好,岂不是一件美哉美哉的事情,是在炫耀吗? 还是想给他打一个措手不及,然后突然说人其实已经回来了? 因为他现在需要了,觉得自己也忙好了,就需要一开眼就能见到婆,老婆,婆娘,秦商觉得这称呼有点意思。 林漫悠哉悠哉,她哪里能飞回来,昨天才带着父母住进来,至少也要七八天以后才能离开,秦商聊了两句,最后确定了他老婆打这通电话是为何,挂了电话,无语的盯着手机,这是为了炫耀吗? 林小漫你不乖噢。 秦商坐在会议室里,有些人根本就没睡好,脸上压出来的痕迹,短时间之内也没有办法弄掉,只能等待时间将脸上的痕迹抹去,脸不是专业的但是设计案却是一流的,秦商只穿了一件衬衫,会议室里的温度正好合适,过了三个小时左右,该敲定的已经全部都敲定了下去,一行人准备吃午餐,酒店这里已经打好了招呼,在这个时间段里,梅花厅已经被包了下来,不接受额外的客人进入。 "秦先生……"有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秦商这人呢,早就有所听说,原本打算当二世祖一样的供着,等待着他离开就好,偶尔也听过,据说工作能力是相当的强,可毕竟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都在,到底还是轻率了,让他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大家都已经端起来了十二万分的注意力,就侍候他一个,其实每个人走步都会比秦商快,偏偏此刻好像每个人都走不动了一样,各种委婉的走在后面。 秦商的助理倒是有些不习惯,搞这些场面上的事情不如在开发案上多下一些功夫。 "……你们可以先进去的,秦先生的腿脚现在还在恢复期……"助理适当的提点了一句,没有必要大家都留守在后面,谁走前谁走后,现在也不过就是个午餐时间而已。 秦商走的不快,每一步却稳健,跟在他身后的都是为他服务的,少年得志说的就是他了吧,也不过就是如此了吧。 "你们走你们的。"秦商道。 他吃的不多,高护一直跟在身边,距离两步的距离,有些时候则会拉开更远一些,会议他不参加,会议结束他就会出现,秦商的腿明显耐受力比过去强了很多,他吃的比较清淡,因为人没有睡好,所以胃口不好,秦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目前吊灯之下坐着的人就他一人,助理高高兴兴的捧着盘子回来,他装的太多,和自己老板的盘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很郁闷! 秦商休息不好,就吃不太好,这点助理是清楚的,一起出差这么多次了,默默的流着泪将自己的盘子递给了高护,兄弟,请你吃! 端着一盘子的菜叶回来,坐在秦商的身边,因为不确定大老板现在有没有应酬人的心思,本地招呼的意思过于明显,人过来了不理这就是没有礼貌,他担当的就是这样的责任,鬼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 助理愤愤的吃着菜叶,一口接着一口。 "不要不高兴,乐一个。"秦商的话缓缓从唇边溢了出去。 助理:…… 面条宽眼泪,他现在只想哭,给秦先生当助理容易吗?你要拥有一颗随时能移动着并且保持着清醒的电脑脑袋,将全部的东西印在脑子里,老板张嘴要,你就马上要给,老板知道的你要知道,老板不知道的你更要知道,什么?这样来说,要老板何用?要他就可以了?他没有决策权,最后拍板的人不是他,这就是差别! "我昨天没有看见林小姐的节目啊……"心情为何这样的好? 他现在都养成了一种习惯,秦商开不开心之前,去扫扫节目,林漫出现的次数多了呢,至少老板的心情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这是定论。 秦商喝着黑咖啡,唇从杯子上慢慢的挪开,唇线一抿,诱人! "她?最近没有节目,休息当中,你那么喜欢她?觉得她节目那么好看?" 如果是主流的话,早就人红了,偏偏就是偏红不黑的,这半红都是因为几次上了热搜,全部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总体而言林漫的事业运确实对比着别人差了一档,永远差了那么一点点,不过她高兴开心就好,秦商看的肯定就是节目本身,并非林漫,因为人也喜欢,所以才会留意,人不喜欢,他才懒得去看,节目做的不错,当然主持人更出色一点。 助理:…… 每当这个关头,老板说的这些话就都是考题,他是回答是呢还是回答不是呢? 默默的吃糙,继续的流泪,他两天睡了不到四个小时的觉,好生气噢又必须保持微笑!好烦! 秦商盘子里的东西几乎没怎么动,他一起身离开餐厅,大家算是都松了一口气,怎么样的也不好当着他的面大声议论什么,而且确实这两天的工作强度有些大,但大老板人家都没说什么,你好意思叫嚣吗? 秦商回去休息了,屋子外挂了免打扰的牌子,屋子里黑的一塌糊涂,伸手不见五指,酒店的遮光窗帘效果就是这样的强劲,他躺在c黄上枕着枕头,原本是要休息的,两个小时以后他还有个会议,闭着眼睛,手却不老实在一旁摸着,摸来摸去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林漫最恨的就是秦商总是这样! 每一次都是这样,没有例外! 这人太鸡贼了。 他想她了,他就发照片,而且一定就是c黄照,他就算准了她会赶过来,她也提出来抗议过,秦商的回答很官方,有本事你也脱你也拍,你发给我,我去找你,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他就有这份本事。 林漫当然不敢了,按照她这样招黑的体质,万一哪一天谁把她的手机电脑黑了,这岂不是外泄了? 秦商的身材泄就泄吧。 死道友不死贫道! 关了手机,懒得去看,一个人悠闲自在的走着,感受着喜欢的气息,人长大了真好,可以去任何想要去的地方,可以做任何想要做的事情,这个时候付出和回报其实就是正比了。 坐在水边,让大脑放空,不都说她是文艺女青年嘛,那就文艺一把。 林漫正在度假的这段,谢清韵彻底消失在公众视线当中了,怎么离开的也没有个解释,也许是调动问题吧,可相关的内部已经出了流言,谢清韵并非请假并非离职,而是被请去隔离审查了,至于被审查什么,你们可以开动大脑。 不只是台里,就连一些气息敏感的人都闻到了暴风骤雨。 谢清韵被请去调查,为什么请她,大家心知肚明。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关于她父母的问题,原本就是她的事情,还有亲戚的,不过她这牵连的比较广,亲戚一家从头到尾都被查了,一辈子都没进过这种地方的人,怎么能受得了,跟着谢清韵吃香喝辣的时候,觉得谢清韵本事,这种时候被牵连了,说出口的都是埋怨谢清韵的话。 人就是最现实的。 "……她,就是谢清韵联系我,问我想不想套一些钱,用了我的名头……"堂姐交代着,她真是被谢清韵给坑死了,她会不会有案底?会不会受到牵连?自己还能完好无损的出去吗?那你追查也应该追查他们,这事儿和自己无关。 关于陈老的部分,谢清韵能说的都说了,她和陈老一开始就不属于陪睡然后提拔的套路,信不信随便你们,素着一张脸,和电视上的人有些不同,但似乎又有异曲同工之妙,谢清韵的脸蛋是标准的,讲的每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她被隔离审查15天以后,她见了她爸爸,是老谢过来看的她,老谢已经出来了。 只是…… 因为深受牵连,形象方面受到影响,想要回去已经是不可能了,老谢老了很多,妻子吊死受到的刺激,回到家这些事情也就瞒不住了,还有亲戚找上门,现在谢清韵更是老谢家的大红人,提起来她,亲戚就是一脸的愤恨表情,恨不得当场撕碎了老谢。 爱女一脸憔悴的坐在眼前,父女俩对望。 "你妈去了你就没有任何想说的?" 谢清韵低垂着头,她的视线老谢看不到,老谢进来的时候依旧很火大,他真的好想问问谢清韵,家里有什么让你觉得不满足的,你非要作的这样的大? 谢清韵点点头。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老谢无力的问着。 孩子养到现如今,他说再多,问题终究是出现了,是他无能,养个孩子也养不好,到底是哪里弄错了呢?胆子这样的大? 谢清韵抬起脸。 "爸,你回去吧,我没什么好对你说的,错就是错了。"输了就是错,赢了自然就是另外一番的风景。 老谢憋着怒火,回去吧? 回哪里去? 你妈妈吊死了,你就一点……也对,这个孩子比自己想象当中来的心狠,她是豁出去了,拿着你妈妈的命豁出去的。 "你妈有了事情也不和我讲,她就相信你,信任着你,最后死在了你的手上,谢清韵啊谢清韵,枉你念了这么多年的书,都白念了……"老谢突然上手,不过很快被拉开了,不让他们有身体的接触,老谢的情绪激动失控,脸一下子的涨红,他感觉血液都集中到脑子当中去了,被人拉住的那个过程,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 "家破人亡啊……"老谢突然大叫了一声。 老谢脑出血被送到了医院,活生生被气的,他觉得自己死了倒好,他就是没死成,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呢,眼睛一闭恨不得只当没生过她,可生没生哪里又是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能掩盖得了的?谢清韵会不会坐牢?会不会受到影响?她有没有好好配合调查? 谢清韵很配合调查,配合调查对她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害处。 乔楚没意外的当看不见电视机里的那个人,她就知道谢清韵倒霉了,不过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谢清韵再怎么样她也高兴不起来,一切的一切如果在一早,能及时的修正那该多好? 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一个念想,她的一生被葬送掉了一半,值得吗? 乔楚觉得不值得,走到今天,谢清韵这样了,林漫对她又这样的心狠,她能埋怨的就是,为什么自己和杨瑞搅和到了一块去,为什么就自己倒霉?杨瑞后来还不是交了女朋友,人和人的命真是不同,人不能同命争。 她写了一封信,父母来看望她的时候,她托父母转寄给林漫。 信里写的情真意切,是不是真的,只有乔楚她自己内心才知道,现在的乔楚非常清楚一点,那就是如果林漫愿意抬抬手,也许她会很快被放出来。 林漫接到了那封信,邮寄到了台里,她当时刚刚回来没有两天,休息过后,整个人脸色又重新好了起来,特别的红润,挂着牌子呢,去接的快递,站在走廊上拆开,一个快递而已,还不至于对她怎么样,有危险的也不让发啊。 拆开以后然后投进了垃圾箱里,林漫没有去看。 "林,赶紧的……" 同事叫她,有紧急的任务,林漫赶紧回了办公室拿好自己的东西,那封信里,乔楚道歉了,却依旧满篇的我认为,她受了很大的伤害,她做错了一些事情,但事情的起因源于谢清韵,这一切都是谢清韵引起的,她现在人在里面根本接触不到外面的人,谢清韵对她做的这些事情,她希望林漫能代为出头清理,二是希望秦商高抬贵手,她就是个普通的人,她和秦商对抗不了,那件事情至始至终她都觉得自己是无辜的,她没有做了什么,至于说张佳岑的那个事情,人处在极度的失控当中,然后不理智的一些行为。 那些东西林漫最后都没有看见,乔楚在里面等待着林漫的消息,却一直没有,她似乎觉得是不会有回信了,又似乎觉得还是会有回信的,怪她吗?这一切都怨她吗?她是个受害者,为什么没有人站在她的角度替她着想呢?她念书的时候,她是最无争的一个人,她因为陷入了一个陷阱里,这里面难道就没有林漫一丝的责任吗? 如果她当初开口警告,就算是自己不听,那出了事情,是自己的错,可林漫有告之于她吗? 越是想,心情越是受到影响,整个人的状态非常之差,读书出人头地,她呢?读书就为了这样的结果?谁来补偿她? 林漫果然没有任何的回音,可真是啊,乔楚想,人心最莫过于变幻莫测,原来她们当中,最聪明的人是林漫,她错看了林漫,最后一路走向成功的就只有林漫,林漫什么都得到了,她才是赢家。 被乔楚成为赢家的林漫的工作也并非是一帆风顺的,她这个人有点较劲,或者说他们整个部门都是有点较劲,33岁不大不小的年纪,她和秦商依旧过着二人世界,在不久之前她受到了台里的处罚,下的这个处罚也是没有办法的,轻打了林漫的脸。 "进来。"程诺抬起头,指指一旁的位置。 林漫是个好记者,真正的好记者那种,但是…… 林漫坐在一旁的位置上,程诺也是无奈,这件事情怪就怪在林漫的犀利之上,有些事情是不能触及的,不能去谈及的,心要随着大方向走动,过于一身清,就是这样的结果,轻轻的打脸,毕竟你的身后还站着一位有力的婆婆大人。 "晚上找个地方好好的去吃一顿,放松放松心情。"程诺道。 上面逼着他必须拿出来一个态度。 林漫笑了笑,她拿出来早就准备的一个信封,其实挺不愿意交出去的,可事到如今了,她是个女人,她的青春有限,她今年33岁了,33岁以前她认为自己做了本职工作应尽的一切义务,她cao心了心思,整个人有点累,可能以后她要换一个方向去走走,她不年轻了,她要考虑以后了,她要考虑她的家庭完整性。 其实说出来有些不舍,在东海她工作了这么多年,东海给了她信任,她回报了自己能回报的一切,有些东西并不是靠一个人两个人去改变的。 程诺接了过来,抬起头认真的看了林漫一眼。 他一直都认为林漫长得不好,但却从来没有否认过林漫的能力,林漫这个人是他从别的地方给带过来的,是他一手栽培的,作为她的引路人,程诺也觉得遗憾,不过这样也好。 "下一步准备走向哪里?" 去做一些开心的节目吗? 林漫摇摇头,人生哪里有那么多的规划,就算是有,她希望第一时间知道的人不是程诺,而是秦商。 离开东海卫视的时候,这些年了她的东西太多,要一次性的带走太难,她走了还会有更多的人坚持在岗位上,会有更多比她更加优秀更加有能力的人出现在这里,只要良心不死。 一箱一箱搬着自己的东西,她不想别人送,倒是几个同事送了她拥抱,林漫带上车门,笑了笑。 依旧还是那张脸,这些年了,她还是长得一般般,她还是没能成为主流的主播,她依旧不红不黑,她依旧只要有话题就离不开她的丈夫秦商,看似一步登天,回头看看,那些台阶上布满了她行走过的痕迹。 再见,东海!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会待在东海的,一直到自己退休,却没想到,最后她还是选择了自私一把。 开着车给秦商去了电话。 秦商正在开会,他这一个月都忙的见不到人,他们俩的生活一贯就是如此,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错开的,秦商没有接,林漫想着估计是忙吧,自己挂了电话,开车回到家,她前脚刚进屋子里,后脚秦商的电话跟了进来。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因为这件事情总要有你参与才能达成的,秦先生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商量一下造人计划,我已经不年轻了,如果想在36岁之前生满两个孩子的话,从现在开始就必须抓紧了。" 十年之前她觉得自己一切都没有准备好,五年之前她也觉得还是差了一点火候,现在她觉得时间刚刚好,她认为自己已经具备了升级去做一位母亲的准备,她准备好了,秦先生你准备好了吗? "欢迎回家,我最爱的太太。" T ☆、第一百八十三章 小将小兵 林漫辞职以后跑到乌镇住了一个多月,她想,有些人不要孩子的时候,孩子总是来的如同及时雨一般,想要的时候,孩子又如同成了那80年代的反季水果,想要也是有些难度的,她认为自己的年龄还有身体状况,也许需要一些时日去调养。 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怀了还是没怀,目前还没有任何的征兆,继续念书,毕业以后可能就会在T大教书,林漫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她喜欢念书也喜欢教书,这也许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商女士和儿子媳妇一起吃个晚饭,瞧着林漫的气色倒是好得不得了,倒是儿子这脸…… 咳咳! 她倒不好意思开口去问,秦商这神色差的很,虽然为了要孩子,也别得此失彼呀,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林漫的半张脸微红泛着光润,真是越看越像……吸干了……商女士及时打住。 只能让儿子多吃一点。 "玩的高兴吗?" "高兴。"林漫回答。 怎么会不高兴,没有任何压力的去玩,去休息,整个人都轻松了。 "我看着秦商这脸蛋可写满了不高兴……"商女士调侃儿子,她儿子这一脸都写满了郁闷。 秦商是郁闷,为什么郁闷? 住了一个月,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是飞飞飞,搞的他行程很紧张很累,快乐高兴的就只有林漫了,上有优美环境满足了她一颗文艺女青年骚动的心思,下有美男晚上就躺被窝,这样的日子,如果还不快乐,他也是没有办法了。 当一个男人其实也是挺悲剧的,老婆指东就得打东,指西就要打西,别人是只看见林漫对他好了,是啊,很好,现在到了拿回报的时刻了,她说要孩子,他就得付出劳动,是没有天天造人,不过这种感觉他有点不慡,林漫的重心在转移当中。 "嗯。"秦商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商女士挑眉,真的不高兴呀?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准备? 林漫是五月左右怀的老大,当时天气晴朗,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更加没有做过什么美妙的梦,mason来报道了,身体没有太强烈的预兆,因为已经处在备孕的阶段去了医院检查,没有意外的查出来了怀孕,林漫没有和家里打招呼,而是先告知了秦商,过满三个月在说。 几乎就是没什么波折的怀了,想要就有了,这点有点超出她的想象范围,她还以为…… "我瞧着你倒有点失望。"秦商动着筷子。 不高兴,秦美人非常的不慡! 老婆怀孕,条条框框的东西就会明显的增加,这几个月他的日子可精彩了,最可恨的是,他觉得孩子生一个就好,生的多占用的时间多,哪里有那么多的心思去抚养去教育,一个就够cao碎心了,可明显他老婆大人并非这样的认为,要的时候就说过,争取三年生俩,完成任务她好继续工作。 高兴?呵呵,他一点都感觉不出来,不就是想要,然后就来了,这么简单而已。 这就好比,你想吃一个面包和火腿,你去超市随手拿了,回来就吃了,有什么好惊喜的? 两家的反应都是不温不火,没有谁特别的高兴,可能觉得到了年纪,有了孩子就是这样而已,商女士不会照顾林漫,她也没有打算亲自来照顾,首先婆媳之间引起的问题之一就是距离太近,就算是自己的孩子,都很容易照顾不好,这里做的差了些,那里做的不够圆满,她是已经和专业的人士打好了招呼,林漫生产之前对方不需要过来,生了以后对方需要在林漫这里住上几个月,至于住多少,那林漫自己说了算,钱由她这个当婆婆的来出。 倒是吕文觉得女儿生产,亲妈总是要在身边的,林漫同不同意,她也是打算过去照顾的,毕竟亲妈还是不一样的,也没有什么值得好买的,什么都轮不到她买,原先她是准备给孩子买些必用的,可孩子的性别现在不清楚,不好下手,等到确定了,秦商一出手,吕文直接就消停了,秦商是能花钱的大家,买的东西好像只看贵不贵一样,吕文想为女儿张罗的心思也就淡了,似乎……目前用不上她什么。 漫漫怀孕七个多月,孩子的性别已经知道了,是个男孩儿,倒是挺符合秦商的心思。 商女士抽空陪着儿媳妇去的医院做的检查,也不需要排队什么的,有些时候,有一定的经济能力还是能在一定程度上为生活提高一些舒适度的,大人的身体很好,体重多多少少增加的太少。 "她胖了大概有六斤左右。"因为林漫的饮食是商女士专门找的人来料理的,过了六个月以后,林漫每天晚餐后都要散步一个小时左右,如果身体出现疲倦的情况下另说。 "有点瘦,不过孩子长得很好。" 商女士看看林漫的肚子笑了笑,有孙子的感觉如何?觉得还是挺奇妙的,当过一次妈,现在要当奶奶了,这种感觉还是挺棒的。 林漫穿了一条火柴棍的裙子,上面配了一件黑色的小皮衣,穿衣服方面她就是想糊弄都没办法,婆婆会将搭配好的衣服送到家,因为她现在休息在家,商女士觉得不打扮的女人虽然不能说难看,但人还是活的精致一些的为好,偶尔也会找儿媳妇一起逛个街,买买衣服,你丈夫能赚钱,当太太的就要学会消费。 mason几乎没怎么折腾过她,没吐过,竟然一次都没有,恶心什么的情况也没有发生,孩子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肚子里,反正林漫觉得自己这孕怀的很完美,挺着肚子当中,迎来了秦商一年一度的生日。 商女士是不管这些事情的,过呢,她就参加,腾出来一张嘴过来吃,不过呢,她会提前嘱咐好,让秦商能吃上一碗长寿面,作为母亲她就没有其他的要求了,鉴于林漫现在挺着肚子,实在没有心思大张旗鼓,所以就选择在家里单独的给他过。 "回不来呀?" 秦商人在外地,两天后是他生日,他说大概回不来,因为这段时间真的很忙,也顾不上,好在老婆省心,家里也有人能照顾她,秦商不大可能因为林漫怀孕了,所以他就停下手头上的一切,专程的去等待陪伴林漫生产,他做不到。 "大概是不行的,你也不要过来。"她现在的身体还是尽量少折腾为主,生日什么时候都能过。 他就说嘛,生孩子就是耽误事,真的多了他一个,什么事情都变了,都要为他妥协,想想还觉得挺不靠谱的。 林漫点头,她没打算飞过去,路途有点远,坐几个小时的飞机,她的身体虽然能承受得了,她却不愿意这样辛苦。 "如果回不来,记得吃一碗面,吃一个鸡蛋。" 面是婆婆希望秦商吃的,鸡蛋是她希望秦商吃的。 从小到大,林漫每一年过生日,只要一早睁开眼睛,桌子上就一定会有一碗鸡蛋,吃的并非是鸡蛋本身,而是一种意义,她父母希望她健康快乐成长的意义,现在她站在妻子的角度,同样的将这个意义送给秦商,希望他健康,懂得休息。 "好,mason没有闹你?" 林漫点点头。 大约一天以后,她收到了秦商的短信,mason算是有了名字,这个名字林漫想了很久,她确实想自己给儿子起名字的,但是字典都快要被她给泛滥了,觉得这个不好,那个又不合适,后来干脆就不愿意碰字典了,也懒得去翻,觉得取不好。 太强烈的不需要,只是个普通的小孩儿而已,不强烈的自己又觉得不好听,反反复复的,折腾到最后她觉得干脆就等了以后抓白条吧,抓到哪个字,就叫什么名字好了,只能mason这样先叫着。 秦子豪。 秦商生日的这天,一大早她就醒了,到点就醒,又躺了一会儿,医生让她醒了以后在躺五分钟然后起c黄,抓过来自己的外披披上,脚去抓拖鞋,被子简单的整理整理,医生还说她有点偏瘦,她吃的多好,什么都吃,觉得皱纹都被撑开了,脸上都是ròu,给幸运倒了一些粮,自己就去洗漱了。 正在刷牙,接到吕文的电话。 吕文是已经打算和林清华过来了,为了照顾林漫,为什么选择提前而不是掐好时间,这个女人生孩子,时间都是说不准的,早生晚生都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吕文想自己提前两个月来,总不会出差错吧? "真的不用来。"林漫吐掉口中的漱口水,她抓过一旁的毛巾擦擦自己的嘴角。 秦商这人,不大喜欢和别人独处,她爸妈来了以后,肯定会遇上尴尬的时候,她是不大愿意让父母cao心的,她自己现在一切都可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而且父母住的距离太近,很多事情你觉得没有放在心上,可能他们认为这是不够体贴什么的,容易生嫌隙,距离产生美这话她是非常赞同的。 秦商以前住在医院的那一段,吕文过来医院照顾过秦商,一开始他还能勉强和岳母说两句,后来干脆就是一整天一句话都没有,作为秦商来讲,他习惯了自己单独生活,他的母亲都没有参与进他的生活里,因为这是林漫的母亲,所以他尽量的试着缓和了,站在吕文的角度呢,女婿似乎太不爱说话了,和你没有话讲,你这样的待在病房一坐就是一天,真的非常无趣和尴尬。 "这个不行,我和你爸已经商量好了。"对吕文而言,她自己没有坐好月子,说什么她都不能让这种历史在林漫的身上重演。 林漫无力,她的情况和妈妈不一样,但也能理解妈妈的心思,那愿意来就来吧,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下午四点整,林漫看看桌子上的小蛋糕,想着秦商是真的不会回来了,不管怎么样她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了,收到冰箱里,如果他晚上飞回来呢,还能赶上吃,如果晚上回不来,那就让阿姨吃了吧。 九点钟上c黄,接到的秦商电话,他还在忙,怕她担心所以抽出来时间打过来的一通电话。 "还没有睡?" 林漫的腿挪到c黄上,自己扯着被子盖上腿,头舒舒服服的枕了下去,已经洗漱完毕了。 "刚刚上c黄,要准备睡了,忙?" "嗯。"秦商还在工作,这通电话按照他的个性,其实是不愿意打的,在忙碌的情况下还要抽时间去关心老婆,根本不是他的作风,你一边忙工作一边分心,这工作怎么可能做得好呢?但个性多少还是被林漫给磨圆了一些,考虑事情多少也会更加圆润一点。 这就是在工作当中,被别人打扰了,尽管电话是他自己打过来的。 "秦商,我要睡了。" "好。" 林漫先挂了电话,秦商顺手就将电话给扣上了。 林漫叹口气,小别扭的秦先生,不知道mason生出来会是什么样的个性,千万千万不要像秦商,像自己一些最好。 吕文和林清华过来照顾林漫了,正巧赶上秦商回家,秦商手里提着一个超级大的玩偶熊,原本是买给林漫玩的,结果人拖着一个熊进门,看见自己家里多了两个人,脸色嗖嗖嗖的就变冷了。 "秦商回来了,洗手吃饭。" 林漫的眼睛瞄着秦商的方向,她似乎应该说点什么? "买给我的?"笑笑的站起,现在人有点笨拙了,从椅子上来回的起身都要当心一些,可能是到了后面,ròu也涨得比较快,又胖了一些。 吕文打算上手去扶女儿,秦商却比岳母更快一步,他动作不看起来有些不温柔,下手却是特别的轻,将林漫扶了起来,感觉到她身体还是有一些的变化,和自己走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买给你的,有点大,一会儿我给你抱楼上去。" 漫漫点头。 "我妈过来照顾我,月份大了……" 秦商点头,看着她坐起就觉得月份是真的大了,有点愧疚,这一段他都没有在她身边,可在身边的话,他也做不了什么。 晚上漫漫洗漱以后,坐在镜子前往脸上拍着rǔ液,她又擦了擦手,秦商已经洗好了,现在秦商完全走禁欲路线,睡衣裤都是长袖的,掀开被子直接上c黄了,林漫上来的时候他往里挪了挪,其实漫漫这边的位置肯定够,但下意识的,挤到自己也别挤了她,晚上睡觉都不敢乱翻身,这就是他说的不方便,随便你想有个动作,下意识就会意识到,她肚子大了,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可能轻微的一点碰,都会让她产生不舒服。 漫漫钻进秦商的怀里,伸出手摸摸他的腰,觉得这样自己才有安全感。 "我妈不放心我。" 秦商嗯了一声,当妈妈的不放心孩子不是挺正常的,只要别挑他不太亲热就好,他这人实在热不起来,唯一的那些热量都使到林漫身上去了,现在已经被掏空了,对别人只能这样。 "你现在睡觉怎么穿睡衣了?" 过去都是直接横在c黄上的,她又不好表示的太过于强烈,伸出手摸到的都是睡衣,手都不大好意思往里面去,毕竟现在这个情况,点火什么的,最好不好,秦商一直对她这个肚子不太习惯的样子。 "我不穿,我们两个躺在这里,你又这样没话找话,你觉得接下去会是什么结果?" 拉上来被子,将人裹住,老实睡你的觉吧,来日方长,工作一多,其实日子也不那么难过了,满脑子里占据的都是工作,也没有空余的时间想其他的,即便想了,这么一个肚子,他还能有什么想法? 林漫伸手拧他的肚皮,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揪起来一点,什么叫没话找话? "你对我真是一点热情都没有了。"林小漫感慨。 "我对你热情,我怕你扛不住,这个时候就别色了,睡觉吧。"秦商的手盖在她的眼睛上,这是强迫她入睡。 子女和父母生活在一起,除非父母和子女互相退让,看不惯的地方只当做自己没有看见,不然的话…… 秦商是个有些时候较为粗心大意的人,比如说,林漫现在虽然怀孕,月份也大了起来,但他相信林漫和相信自己一样,林漫是个有脑子的人,什么事情能做不能做她自己心里有足够的分寸,但是就吕文的角度来看,作为一个丈母娘,瞧着女儿挺着肚子还忙来忙去,有些时候想说,但又觉得只有自己多事儿,她就得憋着,忍着,告诉自己,别多管闲事,过得好过不好,不是她说了算的。 生产的时间比预产期拖后了一些,因为正好撞上过年了,预产期是在二十九,这个日子让林漫有些郁闷,她儿子生出来,日子不要太小,虽然没什么影响,但差几天就过年了嘛,就可以变成最大的,不知道是不是她心里碎碎念起了效果,过年没有动静,初一到初十依旧没有动静,吕文哪里还坐得住,这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一点生的迹象都没有,这情况不对啊,还是得去医院,正月十一林漫进的医院,是过了预产期,但就是没有感觉,医生检查一切也都是正常的,医生的建议还是再等等。 "情况非常稳定。"他建议是再等等,不要去剖,因为林漫的这一胎会很好生,孩子不大不小,母体也非常的健康,但他说什么都只是建议,最后做决定的还是家属。 商女士是下午过来的,听说住院了,她就不能不出现,问明了情况,倒是一乐,孩子没待够呢,不愿意出来,他们也别跟着着急,正好秦商也没有回来呢,也许孩子是为了爸爸回来呢。 正月十五,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她吃了两颗汤圆,她妈不让她多吃,就给她吃一个,另外的一个还是她爸偷偷喂给她的,结果被吕文知道了好一通嘟囔,嘟囔的林清华是彻底告饶了,他不敢在偷偷喂东西了,吕文说汤圆这东西现在林漫吃了不消化,绝对不能喂。 正月十七,一大早的她就肚子疼,一开始是类似于月经痛的那种,丝丝拉拉,发展到两个小时以后,疼的时候已经想要用头去撞墙了,不疼的时候就赶紧眯一下,商女士已经到医院来坐镇了,通知了秦商,秦商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吕文抓着林漫的手,她是恨不得替女儿疼啊,这女人生孩子就是有点遭罪,不是说有什么无痛生产的吗? 商女士解释着,因为无痛针的话,多少还是会对林漫的身体造成影响的,不是不能打,但是打了以后效果也不是那么好,是女人就总要经历这关的。 "你们先出去等,我在这里陪她。" 吕文一哭,商女士就让她出去等了,因为产妇现在情绪原本就容易紧张,怕的就是别人哭,她是婆婆,她坐在这里,林漫总不好意思哭的,偶尔和林漫说说话。 折腾了大概六个小时左右,她有强烈的一种下蛋的感觉,全部的力气都集中到了一块,实在扛不住了,她被推了进去,进去以后医生检查了一下说还需要一点时间,医生和她闲聊,聊了一些什么林漫也木有往心里去,只想着自己这个肚子了,太难受了,只想让他早点出来。 "医生……"林漫叫了一声。 "嗯,你说。"医生不着急,又不是他生,他有什么好着急的。 "到底什么时候给我一个痛快?" 医生:…… 这他说了也不算啊。 "你得加把劲。" 林漫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试了几次,最后的那一次医生的手落在她的肚子上,他不推还好,他那么一推林漫想死的心都有了,mason出生了,选择在了正月十七。 秦子豪,体重四斤一两。 "母子平安……" 孩子推出来以前,商女士就和吕文进行了沟通,谁跟着孩子跑,谁跟着产妇跑的问题,作为婆婆她实在不能跟着孩子去跑,她是绝对相信医院的,如果吕文不放心的话,吕文可以跟着孩子,看着孩子安顿好了才折回来,商女士本人必须要等林漫出来,跟着林漫回病房才行,秦商那边可能是专机的问题,按道理应该到了,现在却迟迟没到。 吕文实在不放心,她又担心孩子又担心林漫,林漫推出来身边没人哪里能行? "你去,你跟着孩子去……"跟着孩子跑的任务交到了林清华的身上。 等到林漫都清理好了,被人推出来,医生就跟在一边,医生和商女士简单的进行交谈,产妇的一些情况该说的详细告知,生的过程当中并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生了以后的护理应该怎么进行,林漫上下都遮得严严实实的,吕文站在林漫的头前面,把自己的外衣就解下来了,她怕有风吹到林漫。 "你好好的睡一觉,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林漫苦笑,真是浩劫一般,她都以为自己挺不住了,生完也就觉得那样。 商女士和医生分开,她走到林漫的身边,不用她推,她就负责站在原地当精气神儿,儿子不在,所有的问题就得她担,好在一切顺利。 秦商回来的时候,林漫还在休息呢,风尘仆仆的,一身的凉,没直接进病房而是站在走廊里,和自己母亲问明了情况,脱了外套坐在椅子上,他怕自己带了风进去,惊到产妇。 秦商见到母亲问的第一句话是:"林漫安好?" 商女士回答:"母子平安,大人小孩儿都很好。" 秦商坐在椅子上,也说不出来的就松了一口气,她怀孕的这些月他过的真是提心吊胆的,很累,特别的辛苦,知道生了,人是平安的心不由得就安稳了下来。 "你去看过mason了?"商女士问儿子。 "还没来得及。"秦商道。 吕文刚从里面出来,看见秦商一愣,赶回来了?瞧着姑爷坐在外面,有心想说他两句,那你都知道她预产期在哪里,应该提早回来的,可是看着秦商微微有些发抖的手,就是不经意之间的一眼,秦商坐在这里和没事儿人似的,吕文也是碰巧了,看着他没穿外套一头是汗的,视线刚刚好落在女婿的手上,那么一抖,所有的埋怨都烟消云散了。 "她挺好的,没受什么苦,你去看看孩子,长得像林漫。" 秦商点了点头却没有动,商女士拍拍儿子的手,秦商之前是要提前回来的,预产期之前就要回来的,结果出了问题,硬是活生生的拖了他十几天,他已经将能压缩出来的时间都压缩出来了,拍了拍,一切安好,有妈妈在这里。 秦商在外面坐了一个多小时,他不太想进去,因为害怕看见林漫的脸,怕看见她疲倦的脸,哪怕是幸福的也害怕,一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当一个合格的父亲。 "秦商?进来啊。"吕文让秦商进病房,这孩子怎么回事儿?一直在外面坐着,人没回来讲不了,回来了还不进来? 秦商进了病房,吕文喊秦商的时候林漫就醒了,哪怕她妈的声音再小,她休息了一下,觉得好多了,那双温和的眼睛对上他的,对着他笑了笑,想要伸手,秦商走到她c黄前。 "……临时出点问题,拖到现在才回来……"他不太善于解释,觉得解释挺没劲的,也不屑像任何人解释,信就信,不信就算了。 林漫握住他的手,语气很轻,她以为自己会和他抱怨,结果现在他反倒像是一个受了惊的人。 "去看过mason吗?" "还没有。" 有好奇,却不着急,他的心需要稳定稳定。 晚上七点多,mason被送了回来,其实生完以后医生有让林漫去看,但当时她那种状态看了也看不清,和现在再次去看儿子是两种感觉,小小的手脚,小小的脸儿,林漫觉得这孩子怎么就可以这样的好?因为是自己生的,所以她现在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老王卖瓜。 "看看像不像你?"吕文觉得高兴,养儿像娘,这是常理。 林漫一听,眉头皱了起来,像她? 她没生之前的愿望就是,长的像秦商,个性像自己比较好。 "还是像爸爸吧……" 吕文哪里能不知道女儿的那点心思,可是这孩子怎么看都不太像是秦商,虽然刚出来没有多久,当然了,孩子一天一个样,也许明天就像秦商了呢。 按照商女士所说的,林漫生产三天以后她就出院了,回家坐月子,坐了42天的月子,全程都是月嫂护理,家里来来去去的人,根本就轮不到吕文上手,而且吕文知道的那些东西和现在接不了轨,人家都是有经验的,好处呢就是,完全没有所谓的不愉快,孩子月嫂给带的很好,饮食也是月子公司每天给送上门的,产妇的后续护理全部都是来自月子中心。 秦商这42天几乎就没怎么在屋子里坐时间太久过,又是孩子又是大人,生个孩子成本太高,生完以后产妇本人要进行按摩,完了奶水很少又开始催,林漫这心思每天吊在mason的身上都不够用,还哪里能腾得出来去管秦商? 管也就是,问问他有没有吃早餐,最近忙不忙,其他的就有点无能为力了。 商女士一个星期过来看望孩子一次,次数不多也不少,林漫出月子,吕文和林清华就回家了,实在是待在这里怎么看都像是电灯泡,什么都不需要他们cha手,孩子挺好大人也好,留在这里还给人家添乱,索性就回去了。 "她婆婆那就是个人精。"吕文对商女士的评价如此。 一个婆婆身上竟然找不出来一点瑕疵,你说怪不怪?只能说人家情商高,也不是说不靠前,该管的全部都管了,不该管的绝对一声不吭,这样到显着自己有点大包大揽的意思,大家都是女人,一对比,吕文就挺头疼的,人家那样,她这样,幸好没时时刻刻的待在一起,不然自己都嫌弃自己了。 有人说,婆媳之间怎么可能一点冲突都没有呢?林漫这里就真的一点都没有,包括她坐月子,完全不存在会有抑郁的倾向,家里的阿姨非常的善解人意,月嫂更是一把抓,丈夫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婆婆多一点的事儿都没有,婆婆来了,在外面坐着,等到觉得身体暖了才会上楼,该关心的关心,对mason就是放任不管,喜不喜欢?那是真喜欢,商女士的孙子,头一个孙子,抱在怀里,合不拢嘴,怎么看怎么喜欢,缺点都能看成优点,喜欢却不眷恋,更加不会将孩子划到自己的一侧,这是人家妈妈生出来的,和妈妈亲才是应当应分的,她不挑这些是非。 42天的月子坐出来,瘦了一圈,mason的小脾气太爆,这孩子和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有些作,不作别人就作林漫,到了她怀里到了她手上就开始作,给林漫折腾的不瘦也跟着瘦了,不是身体累而是心里。 月嫂就说,男孩子有点脾气是好的。 "我瞧着不是有点脾气……"林漫摇摇头,怕什么来什么。 所以才说,怀孕的时候千万不能瞎想,她就想孩子长得怎么样,个性怎么样,现在完全给你来了一个逆反,长得像她,个性就像秦商了,别问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秦子豪…… 是个不太能被别人说服的孩子,是个特别有个性的孩子,有个性到了让你会觉得头痛的地步。 秦子豪三岁,他弟弟秦子皓出生,原本林漫是希望能生个女儿的,结果注定了命中无女,强求不来,怀老二的时候自己就感觉是个女孩子,结果检查依旧不是。 作为负责造人的男主角发表了自己独特的看法。 "我就说了,你只能生儿子。"秦商闲凉凉的道。 女儿? 命中无女。 "凭什么我只能生儿子?"林漫反问,她长了一张儿子脸了? 郁闷!* 秦子豪打小就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哪里不一样呢?特别较劲特别要强的一个孩子,胜负欲看得非常的重,有点桀骜不驯的架势了,幼儿园的老师管也是管的磕磕绊绊的,老师就说,这孩子不好管,因为他不听话,你说他不听话他又不是捣乱那种,只是他的个性带着一部分的不确定属性,有些地方就是空白的,而老师不清楚他哪个部分是空白的,聪明的孩子人人都爱,但聪明的孩子不见得一定好教,这才是最令人头疼的。 林漫的时间非常宽松,换了工作以后,每天时间都是足足的,秦商的工作依旧繁忙,养孩子教育孩子的责任都落到了她的身上,生之前就像是秦商说的,生不生的问题在于林漫,因为生了以后教育和养育都是林漫的问题,他鞭长莫及,也不可能一个男人时间都留在孩子的身上,他们家里就是典型的中国式家庭,爸爸负责赚钱,拒绝付出更多的义务,妈妈也赚钱,但更多的还要养育孩子,教育孩子。 她下午就一节课,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去接儿子了,开着车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些家长过来接了,林漫就站在门口等,Stanford都被送了出来,mason等了半天还是没出来,这是被老师留堂了吗? 秦子皓站在妈妈的脚边,顾着腮帮子卖着萌,看见谁都是微微一笑,他脸上又有点ròu,谁看见了都恨不得上去掐一把,长得好这就是天生的本钱,像是才从蒸笼里掀开盖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一双眼睛温和清澈,遇到不认识的阿姨叔叔,也会主动挥手说再见,特别的有礼貌。 林漫带着Stanford等了大约40分钟,人还是没出来,这就有点不对劲了,和门卫打了招呼,她领着Stanford,Stanford走的不急不慢的,人说母亲就是孩子的第一学习对象,妈妈平时是什么样子的,很大程度孩子能学到两成。 老师都快要被mason弄疯了,今天班里进行了一场小规模的考试,mason答错了一题,他现在要求和同学进行加时赛,谁输了剁手那种,剁完左手剁右手。 林漫:…… 老师看着站在林漫脚边的Stanford,她恨不得哭出来,怎么一个妈生的会差这么多?mason真的太较劲了,这么小就这样的在乎输赢,这不是一件好事儿。 林漫叫mason,没有比他就不肯走,他坚持要按照自己说的来做,母子俩在原地僵持了能有半个小时,最后mason负。 抱着小的上车,要伸手抱大的,他自己就爬上去了,林漫愣了一下,然后给儿子系安全带。 "输的感觉不好,但是没有人是常胜将军的,比你更优秀的人大有人在,你面前就有一个。" Stanford一乐,笑呵呵的晃着自己的头,妈妈说的人是他吗? 挠挠头,不要当面夸他,他会害羞的,羞羞脸! "妈妈是个也挺了不起的人,要不要试试过过招?" 林漫坐在桌子的这边,mason坐在桌子的那边,母子俩对望,比的是写汉字,以mason的程度来说,他就算是够聪明了,但是从年纪上看,怎么样的都是林漫欺负儿子,她认识的字一定就是比儿子多的,子豪根本不存在胜的可能性,小二呢就坐在一边,被妈妈抱在怀里,他伸着手有些时候去捣乱,他妈也不说他,偶尔对着他一笑,指指上面的字,告诉他这是什么,有些时候还有故事听呢,他哥呢就是没完没了,加了一场又一场,子皓趴在妈妈的怀里,抱着妈妈的脖子,眼睛闭得紧紧的,他困了,睡着睡着就变成了躺在妈妈的脚边,肚皮一露晒着夕阳,林漫给小儿子把肚皮盖上。 mason有些沮丧,现在的母亲就是座大山,是他翻越不了的大山。 "要结束了吗?"林漫询问。 从放学到现在,都已经八点钟了,他们都在饿肚子,看样子mason是觉得够了。 mason冷飕飕的一张小脸,点点头。 "那OK我们现在结束了,比赛结束了,妈妈要说一些额外的话,做事情较真并非就是件坏事,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在爸爸妈妈的心里在老师同学的心里都是,你很聪明,妈妈目前还没有见过比你聪明的小孩儿,身边。但是你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懂得计较输赢的同时,是不是应该考虑到,弟弟比你小?从你放学回来到现在,你饿着肚子,弟弟也陪着你饿肚子,妈妈是成人,让了你是情分不让你也是本分,我关心你,你对我也应该有相同的关系对吗?" 亲情上面来讲,老大过于独立,对于弟弟几乎是感觉不到他的关爱的,你可以说现在孩子年纪小,但年纪小并不是理由和借口,从另外的一种角度来说,她是个女生,儿子是个男生,男生占了先天的优势,是不是该对女生有些包容和谦让呢? ------题外话------ 嗯,我们漫漫晋升到了小将,mason打小就是日天日地,Stanford则是负责笑来笑去 T ☆、第一百八十四章 幸而有你 哎呀! 林漫还在睡觉,屋子里的房门被人推了推,身高不够椅子来凑,Stanford抱来自己的椅子站在上面伸手去够扶手,小牙一支,开了? 一口小白牙,笑起来则是一脸无公害,他是个让你看见他的脸,心情就会马上洋溢起来的小孩,蹭蹭蹭的跑进卧室里,卧室里有点黑,扑倒c黄上,敞开自己的小手往上面一扑。 "妈妈,我饿了。"然后滚球球。 滚来滚去,把自己当做一颗球一样的滚。 林漫昨天晚上睡的有些晚,被老大拽着写字,写到了后半夜,这孩子的劲儿不知道像谁,有些时候她也真的很想掐腰拿出来老妈的威严,不能随着他放任自流,抱住儿子亲了一口,小儿子笑嘻嘻的闪开,捂着自己的脸,都长大了,不让妈妈随便亲了。 "你去喊mason。" Stanford一愣,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这是真正的扫光光,大儿子在这个家的权威虽然他小,但是他已经深刻的明白到了这其中的不同,谁说小孩不懂这些的,他懂。 "妈……" 他不要。 他才不要去进狼窝,太危险。 林漫进浴室梳洗一下,外面的Stanford帮着她笨拙的叠被子呢,孩子的被都是他们自己叠,叠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林漫不管,看不过去也不管,反正房间是你们的,偶尔要对老妈尽一下义务,舍得舍不得的这个,开始她也觉得那么小的小孩儿你让他们做什么,做不好又好像心里很不舒服。 "妈妈,我叠好了。"Stanford一阵烟似的跑到林漫眼前邀功,抬起头眼睛笑到了一块儿去,他每天都好像开心的不得了。 林漫探头看了一眼,叠的很规矩,真的说起来,老二独立性很强,老大则是豪放不羁系列的。 Stanford踩着小椅子把自己老娘的牛奶放到桌子上,林漫去喊mason,大儿子还在睡呢,昨天和自己妈战斗到三点多,他现在不睡觉才怪呢,眼睛都恨不得fèng合到一起去,打死也不睁开。 "起c黄了。"林小漫将儿子的被子掀开,这个臭小子就当自己是一具尸体,躺着动也不动,随便你掀,随便你扯,打死也不肯起来。 拽着给拉了起来,不去上学? 门儿也没有,自己做的选择,自己去承受结果。 结果就是大儿子早饭没有吃两口,在桌子上就睡着了,林漫只当做没有看见,送到幼儿园她开车就走掉了。 老大老二都在一个幼儿园,只是年纪不同,所以在的班不同,大多数来讲,小儿子距离大儿子那边的班比较远,Stanford是个特别招人喜欢的孩子,天生爱笑,一双笑眼,只是正常说话他的眼梢上调就会让人觉得他是非常愉悦的,上午汉字考试,没有考好,哭了,哭了以后要求再考一次。 老师给林漫打电话的时候,林漫正抽空补觉呢,当了妈才知道,斗智斗勇这些都用在儿子的身上了,老师笑着说Stanford哭着要求重新考一次的,其实老师是很好奇,林漫的家教是不是特别的严格?家庭氛围才会决定孩子的大部分个性,mason虽然不是她教但多少她也是知道的,小的也这样,是不是爸爸妈妈非常在乎孩子的成绩? 林漫真是有苦说不出,她从未要求过孩子们的成绩,有些头疼。 到点去接孩子,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拎着去超市采买一些日用生活品,买东西的时候遇上一个老外,mason缠着老外,而后Stanford也跟上,林漫还请人家喝的咖啡,毕竟应付小孩子也是非常累的,对方的教养实在太好,如果是自己的话,可能会直接走人了,只是个陌生的孩子而已,孩子懂得上进是件好事儿,可太懂得上进了,这就是件麻烦的事情。 商女士接孙子过去住两天,看见孙子眼睛都快要笑没了,自己家的小家伙怎么看着都觉得好,特别是mason他虽然长得没有Stanford好看,但是长得很萌,配上那样的一张小脸,让人身心愉悦。 商女士一手拉着一个,小的这个就和一个猴儿似的,在奶奶的面前会懂得撒娇,抱着奶奶的大腿,要奶奶去抱。 "奶奶,你抱抱我,我都想你了。" 林漫站在一边拧着眉头,Stanford在她的面前从来不这样,但是在奶奶和外婆的面前,却常常是这样的,特别是她妈,总抱着,小时候就有一段养成了不抱着不走的习惯。 "抱呀,那就抱吧。"商女士是抵抗不了小孙子的诱惑的,抱一下她也累不到哪里去,只是一口气抱两个,她确实抱不了,而且老大很少撒娇,也不喜欢别人乱碰他,抱起来小的:"那奶奶老了,你会背着我吗?" 小孙子的头一歪,歪在奶奶的肩上,小手环着奶奶的肩膀。 会背。 跟着奶奶家去,玩两天送回来。 林漫正在给儿子们洗衣服,秦商的车到了外面,秦商的秘书打的电话,说车已经开进来了,漫漫擦了擦手,赶紧的去门口,司机将行李放在门口带上门就走了。 "人呢?" 家里这么安静,而且看起来这样的干净,孩子肯定就不在家,在家的话,会是满客厅的玩具的,玩地的东西,要么就说了,小孩子这种生物,他是看了就头疼。 "妈接走了,提前回来了。"林漫接过秦商手里的衣服。 秦商准备回房间换件衣服,走了几步,才想起来,他指着某个箱子:"那里面的东西都是你的,他们的礼物我没有买。" 小孩子今天一个样明天一个样的,喜欢什么他也懒得去管,反正妻子都会照顾得妥妥当当的,林漫的礼物也不算是他挑的,经由助理的手,刷的是他的卡就对了。 林漫将秦商的衣服分门别类,有些是脏的还没来得及清洗的整理好放到一旁,行李箱收拾好,她的礼物收好。 秦商看着自己的卧室,觉得辣眼睛! 这被子和被猪拱过一样,不用想就肯定是大儿子叠的,他这个儿子……让他很蛋疼,怎么会有这样不规矩的小孩子呢?弄成一团,这就叫叠了? 林漫给他端水上来,进门就瞧着秦商对着被子瞪眼睛,杯子递到他的手里。 "老大叠的。" "他这规矩可不太好。"叠被子和年纪无关吧?老二比他小,也叠的很好。 Mason和Stanford不一样,他是长子,按照秦商的要求,他的长子一切都应该是好的,脾气秉性达标了,但是现在老大的身上又乱入了一些东西,诚然,孩子不是他教的,他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人哪里有十全十美的,能做就很好。" 她不能搭把手,一旦她搭把手,孩子就会产生依赖性,觉得这个东西妈妈也可以做的。 "你生的你养的,你偏心是一定的。"秦商眉梢轻挑,这两个小东西生出来以后,他才觉得人生遇到了对手,拼可爱他肯定是拼不过的,年纪摆在这里,除非他回笼重造,拼天真就更加不可能拼过了,人家占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虽然这样说有点小心眼,但秦商真的非常讨厌一个空间出现两个都比他优秀的男人,小男人也算,做错了事情,傻白甜的一笑,就可以蒙混过关,人生怎么可以这样?大的那个就负责倔强到底,让他妈妈发现他眼底的坚强,那自己还有什么可展示的余地了? "笑什么?"秦商扯着领带看着老婆。 娶妻如此,他认为这就是大幸。 他在外拼搏自己的事业,家中的人不吵不闹,安心持家,家里井井有条,儿子们照顾的万事如意,父母方面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轮不到他来cao心,有事情林漫一个人都能办了,作为太太来讲,林漫一直能交心,生了小孩儿以后,生活肯定就会变,这是没有办法抵触的,这仿佛就是一种生长,岁月推动着前进,你不能后退,你让她现在像当初和自己谈恋爱那功夫的就只爱自己一个人,估计林漫就首先不干了。 "那你不是我生的更加不是我养的,我对你偏心的也足够的多。"林漫坦然。 她说偏心就偏心,她妈她婆婆轮番上阵,说她对秦商太好,她只是觉得爱一个男人就要去包容他的一切,包容都是互相的,一个家谁都有付出,计较的太多就不是过日子了,她疼秦商,同样的秦商也护着她,结婚这么多年,孩子都生了两个,林漫没和婆婆红过脸,小争吵小别扭都没有一次,永远都是和和气气的,秦商和她父母也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不愉快,这都是双方共同努力的成果。 一个家有好条件固然必要,但和自身的努力也是息息相关的,除了养孩子的那段她休息了一段时间,大部分的时候林漫挣着自己的工资,尽着自己的一份力气。 养孩子上面容易起冲突,所以干脆她不用婆婆也不要求自己妈妈,她全部都亲力亲为,她现在的重心已经转到了家庭当中,努力让自己的事业和家庭齐飞,做记者的梦想她依然还有,只是当了妈妈,就不能只顾自己痛快,除非家里有可以分担的人,她的家庭类型,多付出的只能是自己,让秦商去教育孩子,林漫觉得非常不靠谱,因为秦商一直以来靠着的都是智商秒杀,对儿子也是一样的,问一次他会给你讲,问两次他会觉得你笨,亲儿子也是笨的不可救药。 秦商扯领带的手顿了顿,手指在锁骨的位置停留着,然后轻轻一扯,将领带扔到她手里,漫漫接住。 "妈说周日一起吃个饭,然后我们就顺带着把孩子接回来。" "明天?明天我不行,吃饭只能你们吃,我争取去接你们。" 明天他全天都有安排,吃饭什么时候都能吃,接孩子他还是尽力的拨出来时间,为了孩子也为了妻子,给人家当丈夫,该尽的义务还是要尽。 "没时间就算了,我带他们俩回来就行。" 林漫觉得接不接其实并不重要,她也不看重这些,秦商忙,确实很忙,对他提要求,就等于难为他。 "我去接,你们等我。" 林漫拿着衣服送到洗衣房,转身回来,原本想着他可能要休息一下,结果回到房间里,丈夫妖媚的躺在c黄上,这绝对就是视觉冲击,林漫摇摇头,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随心所欲呀,有了孩子,你天天围着他们转,时间精力都花在他们的身上,对这种事情的要求就是不停的下降在下降。 "恐怕不行,他们的衣服还没洗。" 秦商翻着白眼,他就说,他就说。 "你不认为自己挺不人道的吗?我对你有意见。"秦商微微的有些不满。 "我是想人道来着。"她忙了一早上,确实忙的团团转,中间还接了两通电话,自己也有工作要办:"你回来的时间也不太对,至少应该给我一些收拾打扮的时间。" 秦商叹口气,躺平在c黄上,拉着被子,算了算了。 "还是当你儿子幸福。" 林漫摊摊手,给丈夫带上门,即将都要带上了,她又推了开:"希望你能做个美梦,梦里有我。" 秦商的手臂横在眼睛上。 "你泼了我一盆凉水,还希望我在梦里梦到你,想得美,再见不送!" 漫漫都忙完了已经下午两点了,她要订机票,大概一个月后她要带着儿子们出去陪着秦商,秦商有工作。 下午两点四十分,她化了妆,换了美美的衣服,梳妆打扮然后回了卧室,去叫醒自己的先生,至少现在的她是有心情的,愿意陪着他浪漫一场。 秦商还是那样,有些男人就是得上天的厚爱,他年轻的时候你仰慕他的青春无敌,一身的干净气息,随便一件白衬衫一双白球鞋就是一身的淡雅,上了年纪身上出现的则是成熟的气息,二十岁的她对秦商着迷,同样的现在的她依旧对着秦商着迷,只不过这些着迷的情绪更加客观了一些,带有隐藏性。 生老大的时候他没赶回来,回来的时候孩子都已经落地了,生老二的时候他差一点又没赶上,其实生孩子都难受,那是一种自然的过程,每个女人都不可避免,林漫不过就是千千万万女人中的一个,最最普通不过的,她在经历着无数人经历过的,甚至她还能超出大部分范围女人所享受到的一切,送到她眼前的都是最好的,都是顶级的,生的时候觉得那样的疼,可当孩子一生下来,你会觉得没有白来人世间走这么一遭,感动也许就是短暂的,生老二的时候,秦商风尘仆仆的赶到医院,守在手术室的门口,等着她被推出来,他握着她的手,当时轻声说了一句,长路漫漫,幸而有你! 就这么一句话,林漫躺在同样的地方,她经历了两次同样的痛,她当了两次的傻女人,她心甘情愿,不图任何的回报。 爱情是灿烂,绚丽的,它可以是烟火,盛开在万米高空之上,将盛世欢颜展现在爱人的面前,婚姻它是山巅,它是谷底,这个男人就是她征战人间的英雄,花和荆棘都是他们脚下的路,一愿如果他处在人生的谷底,仍有轻风抚过他的脸,二愿他站在山巅时不孤不寒。 林漫的意中人,就是个盖世英雄,总有一天他会骑着彩云来到她的眼前,秦商就是那个盖世英雄,林漫愿意双手撑在脸颊之下,仰望的看着他,只求他好。 生活就是这样,经历得美好,经历得残酷,好在一切都会过去,慢慢淡化,冲淡不好的留下美好的。 她尽力去做一位母亲,因为没有过尝试,目前正处于摸索阶段,靠自学为主,她也正尽力的去当一位妻子,学习路上漫漫,错了就该,好的吸收。 秦商喜欢搂着林漫,说是搂着老婆,其实搂的更多的是情怀,只要她在,他就会心安,所有的事情他可以不急不躁,爱情是平淡也是相濡以沫破。 当爹的在家,难免儿子就会激动起来,大的是不可一世的小脸,mason的球打的不错,老师都狠狠夸过是真的有天分的那种,年纪小小已经征战无数,少时得意,内心难免就有嚣张。 在家里母亲是位高权重,因为拼不过,智商敌不过,正面反面的交锋每次都是他铩羽而归,狠狠挫了他的锐气,但父亲就不同了,从来没有展现过什么,通俗的来讲,无非就是会赚钱,可会赚钱在这个家拿就是低劳动力,在对钱还不能完全的体会之初,mason则是认为父亲处在食物链的最低端,在这个家里来说,没有其他的技能,他妈妈也会赚钱,很会赚钱,脑子聪明,称霸家中,什么题都能解,没有能难得住她的,女英雄是也。 "妈……"mason叫林漫,他到了打球的时间,目前这方面他自己说了不算,是他自己去练球还是妈妈陪着去,或者让别人来接他,他必须要经过请示的,提醒林漫女士,他的时间要到了。 "爸爸今天在家,让爸爸陪着你去,妈妈手头上有点工作。" 林漫把父子三个人打发走了,家里难得的清净。 mason是少年得意,颇有些目中无人,比他强的他认,但是比他强的目前来说,服气的也就是林女士而已。 秦商坐在车上,他闲凉凉的翘翘唇,自己儿子什么德行的他哪里能不知道,和教练说着,教练也是说,mason其实来说真的已经足够的优秀了,在这个年纪,才刚刚10岁而已,他能有如此的成就,几乎就算得上是天才了,天分是很重要的,Stanford当然也是,不过Stanford的性格以及手法都和mason不同,有些人是练出来的,有些人则是天生的。 "在天生的,自负的够久就成了糙包。"秦商闲闲道。 教练:…… 他实在不能体会这种挫折教育法,在他来看,mason是存在着自大的嫌疑,但目前来讲,从年龄上,他就是要从年龄和技术上来讲嘛。 大儿子和老子比了一场,作为专业的人士,拿过很多奖的人士,mason被老子完虐,虐的体无完肤,他认为的食物链最低端的男人站了起来,一下子就超越了他的位置,取而代之,整个人都傻掉了。 秦商悠悠闲闲的把玩着自己手里的球杆,手感一般,今天发挥的也不是特别的好。 "天分?呵呵。" 秦商下午回了办公室,按下内线,之前他请了一位老师指导,打的就是这一片,熟悉地形,熟悉每一个细节,为的就是狠狠坑儿子一把,背后也努力了挺久的,毕竟他并非专业。 助理摇着头,也没见过这种坑儿子的爹,离开的时候mason的小脸煞白煞白的,一直被人叫天才,叫技术流,手感技术一流,大小的成绩更是惹眼,现在惨败在一个外行人手上,这种感觉…… 反正他是没有办法体会的,可能各家教育孩子不同。 mason以后的比赛,几乎就是上场就输,已经输到了,谁都能拿他来练练手,有资格没资格的现在都以拿他来出成绩说话,因为他的状态不稳定,这是前所未有的,从秦商给予了重击以后,连二连三的打击接踵而来,mason他是拥有天分,是聪明可他的年纪摆在这里,他会受到负面的情绪,会影响到他现在的心态,乃至上升到情绪都跟着变了。 又是一场比赛相同的结果,依旧是输,教练都看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这孩子完全的就是不在状态,任凭你去叫你去吼,他对着你只有沉默,同组的Stanford竟然出线了,兄弟两个人,要说拥有天分的那老大才是。 "我觉得他最近状态有问题。"Stanford摊摊手,他觉得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怎么弄他无能为力,他想吃个一个巧克力饼干,他想要美美的睡上一觉。 林漫的手顿了顿,她在厨房里为她的两个孩子准备着晚饭,大的那个回来就回房间了,小的这个一直念叨着,盯着冰箱看,还是吃能吸引一切,就只等待着妈妈走掉,然后从冰箱里拿出来巧克力饼干吃呢。 林漫敲门,mason扯着被子蒙着头,他不想见任何人,包括妈妈,和妈妈说? 有什么可说的?这是他自己的问题,甚至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去深想,在他这个年纪他有资格任性,有资格可以去不懂人情,可以不按照常理出牌。 "我已经睡了,不想吃饭,不想说话,就这样,妈你不要来打扰我。" 林漫的手顿了顿,她的影子倒映在地上,晚上她做了很多吃的,虽然不能说是美味,但她尽了心,收回手,步子没有挪动。 "mason,饿了记得下楼吃饭。" 拖鞋和地板摩擦,慢慢的离开,影子被拉得一道一道的,林漫下楼,她和小儿子坐在一起吃着晚饭,小的有的吃就觉得很满足,林漫为他夹着煎饺,这是他的最爱。 "成绩很好嘛。" Stanford牙全部都露了出来,这是他招牌的笑容,最最无害,最最让人无法抵抗的笑容,他也觉得这次发挥的不错,学高尔夫为了什么,其实就是小时候mason去学,他觉得挺好玩的也就学了。 "傻小子,别总这么笑。"林漫推着小儿子的头,不知道以后会被谁家的姑娘把傻儿子给骗走,想想就觉得心酸。 "妈妈……"小儿子对着林漫撒娇,就像是一只白颜色的小猫,腻在妈妈的身边,恨不得将肚皮展现给妈妈看,让妈妈上手去摸摸肚皮,满屋子里都是他的声音,妈妈……妈妈…… mason有些饿,准备下楼来吃饭,站在二楼的扶梯边,他冷眼旁观着楼下的母亲和Stanford,眼睛有别样的情绪闪过,沮丧无力的情绪已经全部覆盖到了他的天空之上,即将将他吞没,他却无力抵抗。 手停留在扶手上,白色的袜子踩在地板上,他扭着身体,不去看楼下的一景。 比赛归比赛,平时还是要去上课,兄弟俩依旧在同一个学校上学,不同的是年级不同,平时能遇上的次数有限而已,如果想要刻意碰面这个几率还是会更高一些的。 mason的脾气很爆,脾气非常的不好,心情不好的时候尤其,他不喜欢别人来打扰自己,他说一次别靠近他,这就已经是警告了,可偏偏有的人就是不听劝,不停的往他身上来靠。 mason掀了桌子,同学一愣,一愣以后就是火气的爆发,都是男孩子,都比较淘气,掀桌子给谁看呢?书包砸到了他的脚,你是大爷,你不高兴我就得让着你? 绕过吵的部分,直接上手。 里面打的乱糟糟的,现在这个关头,谁能记得会有处罚,都顾不上了。 Stanford在cao场上傻白甜真的展现着自己的快乐,走过的路恨不得都沾染一路的高兴小情绪,傻白甜来了。 "……你哥和人打起来了……"mason的同学碰上了Stanford,就说了一句。 兔子跑的比马都快。 Stanford上来的时候,上面还没有停手,依旧打的热闹,已经打成了乌眼鸡,谁都不肯先停手,Stanford进了教室的门,脸上的笑容也没了,变脸来的这个快,从后面加速助跑,卧槽,打我哥? 他小,个性平时又随和,根本没打过架,也没有和谁发生过争吵,个子还那么点,就和一个球似的,都说了,恨不得全身都写满了傻白甜,他打你,你都不好意思还手的类型,跳到人家的背上,捂着人家的眼睛,这也不知道是什么套路。 mason打架就是动真格的。 林漫接到电话,老师让她来学校,她能不来吗? 老师把情况说了,老师侧重说一些,Stanford是无辜的,而且眼睛还被打肿了,这孩子怎么看都是无辜踩雷,但是作为当事人的mason他也不是全对的,同学之间发生了什么,用言语不能解决的? 大小儿子都在外面罚站,林漫出了门,和对方的家长和解,这事儿也没的追究,大家都有错,都打成熊猫脸了,谁也没占便宜,mason能打,但是他弟弟叫人打的,脸都打花了。 "对不起了。" 对方家长也是道歉,你看这事儿,是她教育不到位,看着Stanford的脸,她都不忍心去看,揪着儿子的耳朵,你和大的打架,你打小的做什么?你看看把人家脸给打的?这个败家的孩子。 林漫走在前面,平时在沉稳的孩子现在也是有情绪的,mason觉得自己没错,林漫但凡说他一句不对,他这日子就没有办法过了,憋屈。 出了学校,等他们俩上了车,林漫平复了一下情绪,倒是没着急开车,她无意之间回头看到了小儿子的脸,Stanford是硬撑,被人打成这样不可能不疼,这一路上都没委屈,也没觉得疼,打就打了吧,打他哥就不行,结果进了车子一低头看着Mason的手,对方摔他,摔下去他的腰就很容易出问题,mason用手帮着他挡了一下,Stanford眼圈里微微的起了波澜。 "今天这事儿总得做个总结吧,哥哥有哥哥的样子,弟弟有弟弟的样子,我看见了兄弟爱……"林漫说着,Stanford没忍住又笑了起来,这个傻白甜,林漫看的辣眼睛,怎么傻儿子就这么喜欢笑呢?"我可没有夸你,打人对哪里了?大的没有大的样子,小的没有小的样子,还两个打一个,你自己不知道自己不会打架吗?看看自己的脸?mason也是,你的手不要了?什么问题需要动用武力,都能解决那就出来干一架都解决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难题?不就是输两场比赛?你总要允许这个世界上人外有人吧?你爸爸他不是专业的选手,他的手感就是特别的好,他的脑子也比你强,那能怎么办?" 带着两儿子出去大吃大喝了一顿,怎么看也不像是教训,倒是有点像是奖励的味道。 mason接下去的比赛依旧发挥的糟糕,整个人都像是伏天晒的萝卜干一样,都要长绿毛了,越是情绪低落越是输,越是输情绪越是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他比赛的时候林漫几乎都场场不落的参加了,各种比赛,学校的也好,高尔夫的也好,还有他的钢琴比赛,数学比赛。 林漫有个包,包里装的都是专门为儿子拍摄照片用的,走到哪里背到哪里,长镜头短镜头的,注意着儿子的每一个动作,小动作,有些时候是手,有些时候则是脚腕,甚至还有可能是孩子某个可爱不自觉的举动,父亲呢,教会你挫折,母亲呢就陪着你学习怎么样的对抗挫折,少部分的情绪在孩子的身上,大部分的情绪在母亲的身上,当一个母亲,有多难?可以是很难,可以是很简单。 "你把我儿子搞的很抑郁。"林漫吐槽丈夫。 你是拍拍屁股就走了,留给我一堆的烂摊子,有些时候她真的特别想拿着平底锅去敲秦商的头,好事你都不做,坏事你都干了,虽然孩子早晚都要面对这些问题,但现在也来的太快了吧? 秦商则是挑挑眉,早受打击早好。 两个儿子放暑假,林漫带着他们外出度假,秦商是在工作,没有时间陪他们,家依旧是这个家,秦商送了这个房子到她的手上已经十几年了,墙外依旧开着扶桑花,带着孩子出门大多数都和累沾边,林漫带着两个,其实更累,但从孩子生下来她拒绝婆婆和母亲搭把手,两个都是她带大的,孩子很小她就带出门,她儿子虽然出生的条件比较好,但娇气方面来说,确实不娇,以前她的行李大多数都是司机帮她做的,有了孩子以后她谢绝司机帮忙,而是叫儿子上手,这种上手并非是强制性的让小小的他们去做一些力所不能及的事情,而是母亲一个人又是拿票又是在对话,她准备弯腰去提一堆的行李,她的儿子们就会自动的上手,虽然全部拖到那个运送带上都是她出的力气,但她需要的就是伸出手的这个过程。 小一点的时候出现在机场的次数比较多,综合安全性考虑,大一些的时候也去过高铁站,她去领票孩子们就站在原地帮着她看行李,能放心?其实一点都不放心,恨不得一秒一回头,生怕别人把自己的孩子给拐跑了,毕竟什么样的人都有,她不敢赌,逼着自己,强忍着不去回头,偶尔回头去看看,两个孩子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看管着她的行李,这些别人都能做,她却拒绝别人代替自己来做。 吕文就骂过她,说林漫心大,孩子培养不差这么一会儿,真的出事儿你都没地儿哭去。 Stanford拿着自己的行李,mason拉着箱子,老大是个特别特别懂事的孩子,他的好个性几乎都被他别扭的脾气以及他的阴晴不定都给遮掩了,在他这样的年纪,他的脑海里浮现的是,他如果将行李都拉了进去,他妈就可以不拿了,他是男生的,他妈则是女的,妈是弱者的代表,他是男人,则是强者的代表。 "你拉这个。"mason自己拽着两个行李箱,行李箱又大又沉,也不知道这些女人出门为什么要带这么多的东西,累死他了,好想掀桌。 Stanford欲哭无泪,叫他拉?看看他妈这个28寸的行李箱,都比他沉了,叫他拉吗?确定吗? 这是亲哥吗? 苦着小脸,一路不情愿的拽着,走两步一小喘,拽不动手疼的厉害,那么死拉拉的沉,撇撇嘴,然后低着头继续拽,mason则是比Stanford更累,他自己托两个箱子,真想踹箱子两脚,事实上他也踹了,咬咬牙,想着拽进去就好了,都托这么远了。 林漫慢慢的停着车,其实她如果看了,她就一定不忍心,孩子是自己生的,任何母亲都是一样,接受不了那样的场面,她也是亲妈不是后的,所以就干脆拖着时间,等他们给自己惊喜就好。 她能给予的就是关注他们成长当中足够的爱,她能给予的是她和秦商自身所带来的好条件,在这个好条件之下为他们做了铺垫,不是计划也不是策划,自己的路只能自己去走,跪着爬着躺着,不走都是你个人的事情,她只负责教育抚养他们长大,以后等她老了,她可以说自己尽力了,已经掏空了心,她对他们没有任何的要求,没有任何的祈求,去生长生你们自己心目当中的样子。 "妈……"Stanford叫着,都拉进去了,是不是应该奖励他一句呢? 仰着头傻笑,傻白甜似的招牌笑,他就喜欢别人夸他。 "行李都拿进去了?我家有两个小能手,虽然妈妈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可现在怎么想偷偷笑一笑呢?不干活的滋味真是好呀,享受别人服务的感觉真美,等放假回去以后,妈妈以后会做好好做的早餐作为回报。" 林漫觉得这想法很不错。 Stanford苦着脸,他妈的手艺没有想象当中那样的强。 "不用更好的做,让阿姨多多上手就好了。"继续傻白甜笑,阿姨的手艺真是好啊,只要妈妈不展现她的厨艺,每天都是美美哒。 "傻儿子。"林漫摸着小儿子的头,小的这个现在还小呢,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反驳,总是笑总是傻笑,晃晃头就跑一边玩去了,男孩子野的很,大的这个,林漫的视线挪过去…… "我上楼休息去了。"mason道。 "下次给我留一个箱子,两个加一块我都拖不动,展现男人力也得在能力的范围之内,伤了,我难过,我家的酷哥!" 林漫眨着眼睛。 这次的行李有点多,过两天他们俩就去参加夏令营了,这样的举动当妈的心里酸酸的,到底还是讲出口了,舍不得,就是舍不得! ☆、第一百八十五章 爱的乐章 孩子的成长过程中,会遇到反反复复,无处可诉的状态。 mason出去溜了一圈回来,状态依旧不好,秦商是把大儿子的信心摧毁的彻底,轻轻一脚就直接踹到崖底,他认为是男人就自己血性的站起,告诉他,什么样的才能被称作是男人,但是这位父亲他忘记了,他的儿子还不够大,心里还不够成熟,又带着那么一丝的别扭,他的骄傲无敌他的自信无敌,作为妻子林漫不怪丈夫,早晚都要经过这么一途的,被别人踢下去她会难过,踢儿子下崖的人是丈夫,她没的可说,她只能爬到崖底伸手去够儿子,试图拉着他返回,尽管过程很难。 mason第一次撒谎,他逃课了,他逃课了林漫就不可能不清楚,学校监管的那样的严格,孩子有点动静她这边马上就可以收到消息,每天都是固定的时间她开车去接孩子,从学校离开然后又去了孩子们的学校,也不是不恼火,却没有恼火直接冲到脑门,她清楚Mason这段的日子不好过,但这不是构成撒谎的原因。 Stanford对着妈妈摆摆手,跑成一团冲向妈妈的车,他饿了,有没有什么可吃的? mason则是缓步慢行,依旧一脸的孤傲,他清楚他妈应该知道他逃课了,他不确定为什么这样做,只是下意识的就这样做了,心情没有愉快却也没有更加糟糕,等待着数落落下来。 撒谎不是个好事儿,对于他妈来说这就是挑战吧。 "今天过的愉快吗?"林漫问着小儿子。 Stanford伸手从妈妈的手里拿过来小馒头,他昨天提出来的,果然今天妈妈带来了,掐着一个送到口中,眼睛又笑得看不见了,有的吃对于他来讲就很幸福,嗯,很幸福。 "手脏不脏?"林漫无奈的拿着手帕给小儿子擦擦手,虽然不起什么作用,但擦了她多少会获得一些心理上的平衡,要么就说男孩子和女孩子精致方面差的太多。 "你不吃?"问着大儿子。 mason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他妈问,既然她不肯问,那他就装不知道,他不要主动去说。 原本应该是回家的,林漫却改路带着两个儿子去了游戏厅,Stanford瞪着眼珠子,带他来玩游戏吗? "多的时间我给不了,一个小时还是可以的。" 林漫看着大儿子,对着他笑了笑,揉揉他的头:"其实妈妈也能满足你有些要求,老师打了电话给我,你说没有,我就信,为什么?信你超越过信老师吗?不,你口中说出来的谎我都相信,因为我爱你。" Stanford点点头,妈妈也是爱他的。 "去吧,觉得无处宣泄,总要找个地儿去掏掏心里的垃圾的。" mason就真的去了,林漫站在不远处看着大儿子的背影,大儿子和她的距离拉得远远的,秦商对老大的要求总是多了那么一点,因为mason他是长子他是长孙,他没有撒娇的权利,但是在母亲的心里母亲的角度,她相信自己生的儿子,mason他是个很要强的孩子,他个性虽然有些别扭,但他很善良很懂事。 小儿子不停的喊着妈妈,林漫扭头去看他,小儿子对着她笑,笑的一脸的灿烂,林漫对着他也笑笑,她每次都想揉揉儿子的头发然后喊一声傻儿子,你总是这样笑,早晚会被人拐跑的,就是不清楚拐跑你的女生够不够好。 原本只是带着孩子过来玩一下,中途却没有料到发生了意外的事件,Mason打游戏的时候,不知道哪里跑进来一个家长,进了门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对着mason直接动手了,打了两个耳光,最后现场就乱成了一团。 警察局_ 两个儿子站在后面,妈妈头发被抓的和鸡窝似的,林漫配合着录着口供,其实就是对方的家长觉得是mason的错,因为mason当时正在打游戏,那孩子就坐在mason的旁边,她坚持认为是mason带坏了她的儿子,可两个孩子根本不认识,她没有动自己的孩子一根手指头,打了mason。 Stanford回忆起刚刚的一幕,自己都有些心有余悸,他哥被打了,打的他都跟着有点懵,结果他妈和箭似的就蹿了出去,和对方的家长打了起来,Stanford从来没有看过他妈这样,在他的印象里他妈特别讲道理,不爱生气,什么事情她都不会恼火,特别镇定特别淡定的代表,可他妈竟然打人了,手掌扬的那样的高,只打对方的脸面,反应过来以后,你敢打我妈? 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秦商的助理接到电话,都觉得不可相信,是他耳朵出问题了吗? 里面老板正在开会,他犹豫了半刻还是推门进去了,踩着地毯走到秦商的附近俯下身,压低声音:"太太和人打架进了派出所,对方闹腾的很厉害。" 秦商突然脸侧了一个四十五度角,助理闪的是块的,不然这个角度能将他的头削下去一半。 "刚接的电话,你看是要找个律师去解决吗?" 这事儿按道理来说根本用不到律师出马,就是一般的纠缠而已,但是出事的人是太太这就另说了,现在不是那人追究不追究,而是他老板秦商追究不追究,他这个老板…… 心眼不太大,可能比啤酒瓶大那么一咪咪而已,也许都没有。 "林漫和对方打进了派出所?"秦商重复。 会议室里立马就安静下来了,林漫是谁,他们都不陌生,这是个成功男人身后的女人,低调得不能在低调的女人,打架吗? "是的。" 秦商点点头,不知道他是听懂了还是没有听懂,手在桌子上敲了那么几下,然后无声的笑了几下。 助理认为老板的态度根本就不是来解决问题的,而是来拱火的,你要知道这个贫富差的问题,上了报纸一切就都好看了,吃瓜群众会认为你仗势欺人,回头看看后面跟着的一排的律师,这阵势真是有点夸张啊…… 擦着头上的冷汗,他一个人都能解决的问题,非要搞这么大的场面。 秦商的唇向上扬,孩子被打他不至于闹这么大的动静,但是林漫的个性,不是对方的错,她不可能出手,她当记者那些年什么样的委屈她没受过,她也没有反抗,给人家当老公的,平时可以不在乎,什么都不出力,但关键时刻,秦商认为,丈夫就是给妻子当仗势欺人用的,我就要欺负你,你能怎么样呢? 林漫觉得汗颜,但是打她儿子她不能忍,完全没错的情况下打了就不行,喊出来龙叫都不行,其他的时候她是讲理的,头发重新梳理了梳理,反正也打回去了,倒是mason那张微红的脸孔。 秦商来,就是为老婆站队的,提供保护的,我秦某人的妻子,你就偏生的动不得。 警察也没见过愿意将小事化大的人,这事儿真的传出去对你们也没有任何的好处,你们这样大的身份,不划算吧? "打了我的人,你就得给我打回去。"秦商说的霸道。 对方的丈夫一见这情况,对着妻子破口大骂,你真的生气打自己的孩子就好了,你打别人家的孩子干什么?当着面就把自己的孩子给打了,妻子维护孩子,不让打,这叫一通闹腾。 秦商走在前面,林漫跟在后面,最后跟着两个小的,秦商走着走着,自己没忍住笑了出来。 有生之年,真是什么事儿都能遇上了。 "你觉得打架特别光荣是吧?" 他扭头去看妻子,是说她好呢,还是夸她好呢?好勇善战?这下好了,给你儿子开了这样的头,以后有的头疼了。 林漫一脸汗颜,面孔微微的有些涨红,她将这次打架事件归于自己上了年纪,有了火性,偶尔爆发一下也是不错的,憋久了对身体不好,汗颜汗颜,起了不好的带头作用。 "你们俩也别嘚瑟,什么好事儿吗?让我扔下会议跑到这里来领你们?觉得自己特别的有血性是吧?自己妈让人把头发抓成这样,你们都跑哪里去了?" 秦商的重点有点跑偏。 林漫:…… 她都重新梳了头发,秦商是怎么看出来的? 秦狐狸永远都是这样。 老大低着头,老二笑眯眯的,没一会儿就抱着他爸的胳膊去撒娇了,他帮忙了,就是个子矮,没勾到,下次他一定发挥战斗力,秦商推开小儿子,一脸的嫌弃,这一脸的傻白甜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他生出来的儿子怎么是这样的?地主家的傻儿子? 看着眼睛疼,手指推开,别靠他太近,傻是会传染的。 Stanford继续贴,你嫌弃我,我也贴,我就是你那最最最可爱的小儿子。 林漫搂着大儿子往外走。 Mason的学校比赛,学校有邀请家长参加,现场还有一些报道的记者,林漫背着包出现在看台上,她换着相机的镜头,长长短短的拍摄着,mason回头的瞬间,他知道他妈会来,从幼儿园时期他妈就是场场不落,只要是他们兄弟的比赛,是必到场的,他也很好奇,他妈也是有工作的人,又带学生,为什么时间就每次都刚刚好呢? 他是个不易表露内心的孩子,什么事情都懂,就是不喜欢张口去说,偶尔母亲说的一句话就可以重击到他的内心去,他喜欢玩游戏,特别的喜欢,也喜欢破坏,但他撒谎的时候,他妈说爱他,反复的纠结,最终还是将一些不好压了下去,他只是觉得,作为男人,要有包容的心,她是个小女人,很柔弱的小女人,她爱了自己,自己就必须回报,他可以不爱,却不能去伤害。 明晃晃的视线,偶尔转个脸她就能拍出来无数的照片,家里的影集全部都是她做的,亲手制作的,他和Stanford的,从小到现在,伴有字迹的描述,以及偶尔会写给他们的寄语,没有强烈的鸡汤,就是一些简单的评价或者夸赞,mason很酷,不是装出来的那种酷而是天生的,他生出来就是凉冰冰的,对所有的事情都热情不起来,他的世界里现在有个女人,很烦。 不是唠叨,而是你出现在哪里,她都会出现,她站在远远的,她并不进入你的世界,她只是远远的旁观,你跌倒了她也没有办法伸手去拉扯你,她依旧远远的看着,只是那双眼刺得他难受,他得坚强,他得强壮,从出生以来,他冷眼旁观着,欣赏着那个女人的生活,对家庭对丈夫,对奶奶外婆,对他们,对生活的态度,既然拼不过那就只能臣服。 林漫还在摆弄着镜头,她儿子真帅,真酷。 星期天的时候,她早起出去跑步,带着两个儿子,每天大约就跑五公里左右,不多不少刚刚好,为了强身健体为了保持体态,为了给孩子们做榜样,因为她儿子们都是有参加运动的,做妈妈的就没有办法犯懒,总而言之就是各种各样的原因吧,跑回家门口,后面的那两还在继续,她得回家准备早饭了,经过门前的邮筒,林漫看着里面cha了一个牛皮纸袋一类的东西,她顺手抽了出来。 是mason获奖的作文,老师复制以后转寄给林漫,因为她觉得按照mason的个性是绝对不会主动交给林漫来看的,老师外写了大约一百字左右的信,看到mason如此有多幸运。 老师了解的,关于孩子,她自己亲手带的孩子,不可能不付出关心,跟进的关心,孩子前半年几乎都是问题,可能他的运动方面出了很大程度的摔跤,而这种摔跤已经蔓延到了学习的氛围当中,但是这段时间以内,作为老师,她非常的感动,感动的不是mason爬了起来,而是mason作为一个孩童,他已经超越了很多的男孩肩上所扛的责任,一路输,输不停的情况下,凭着一股的狠劲和血性又再次的站在最高的台上,告诉所有人,这TM的才叫胜利,这才叫人生,没有经历过持续输的人生,不能叫做人生,尽管他还小。 他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你大爷永远都是你大爷,我就是那个领跑的。 我相信,mason值得最好的,林女士的付出配得上他所有的荣耀。 林漫一愣,因为mason的老师是一位非常斯文的老师,而在信里她竟然飚了一句,林漫没有忙着去做早餐,而是将信彻头彻尾的看了看,她不知道在孩子的世界里,她这个母亲是什么样的,说爱,全世界的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她就是那万千之中的一点点,养孩子很麻烦,很头疼,却也很欣喜,又是何其的幸运,我们成为了一家,她只是在学习当中,摸索着滚爬,去努力做一个好家长,她的儿子们正在努力的滚爬着,做一个好儿子,大家都在努力。 他们的不安她感受得到,她的不甘他们清楚,漫漫将信贴在自己的心口,她的mason啊,即便度过了不安度过了骚动,他依然是相信一点,林小漫是爱他的。 Stanford进门,跑步跑成狗了,好累。 "妈妈,我要喝水。"要妈妈亲手端过来的水。 被人从后面用水瓶子袭头,伸手摸着头,又是他,真是讨厌,妈当初为什么还要生他,只生自己就好了。 "你都把我打笨了。"Stanford抱怨。 "原本就不聪明,只会傻笑,地主家的傻儿子。"mason不屑的扯扯唇。 Stanford哈下腰捡起来水瓶,拧开就喝了。 "妈,你眼圈红红的,炒洋葱了?" "想你爸,想的。" Stanford将刚刚喝下去的水又吐了出来,拜托别又来了,辣嗓子! 天天见,到底有什么想的? Stanford知道他妈为了送给他爸浪漫,竟然买了那么多的树种了下去,现在那片都快要成风景区了,也算是t城的一景,每次他都会绕路,他是绝对不过去的,不去听那个浪漫的故事,到底有多闲啊?钓上来的鱼还要喂鱼饵,他妈可真是善良。 说了想秦商的第二天,孩子就去奶奶家了,林漫去找秦商了。 Stanford翻着小白眼,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在这个家有这么多帅气的男人,两个还不够你选择的?你还要劈腿?他妈可了不得,一脚踏三船,平衡能力真是好呢。 商女士今天胃部有些不舒服,已经看了医生,吃饭的时候只吃了两口,实在吞不下,为了孩子们,她还是下来陪着吃了,和阿姨交代,吃不下了,看着处理掉吧。 两只手一前一后的落到她的碗上,mason看了Stanford一眼,小的无辜的眨眨眼,妈妈说的不能浪费食物,吃饱了不能硬吃,不过他的肚子现在还留有余地。 "我能吃的。" mason将自己没动的碗推给了老小,捡起来奶奶剩下的都吃了,家里的阿姨张了张嘴,因为商女士确实现在身体微恙,正常的家庭都不会让孩子去捡大人吃剩的饭菜,何况是这样的家庭。 商女士一眼温柔的看着大孙子,眼睛里温温润润的都是欣赏,大的和小的就是不一样,有长兄的风范,她是不大喜欢让孩子这样做的,但孩子的教育她不cha手,这就是她对林漫最大程度的尊重,你是孩子们的母亲,你一定非常想要将所有最美好的东西都送到他们的世界当中,我们是一样的希望,一样的心思。 梦里我们在一起,梦醒来,我们依旧没有走散。 看着mason又想到了自己当妈妈的那段岁月里,有些孩子的出生就是成全,成全了你全部的人生,成全你全部的完美,她遗憾自己没有人可以一路携手走下去,却不遗憾她当了妈妈,那段岁月,真是美极,林漫是个好妈妈,她是个好妈妈。 兄弟俩吃着饭,吃过饭小的那个给奶奶讲着故事,他自己一边看一边讲,讲的啰里啰嗦的,自己看的又入迷,咦,这个故事自己没有看见过的,得先看看,嘴巴动着,不知道说一些什么,大的那个给她揉着腿。 "下个星期要去看外公和外婆了吧。"商女士开口。 他们家看都是一样的看,两边全部都顾全到,孩子对谁都是一样的,一样的亲。 * 林漫未来两天都没课,两整个月的时间全部陪伴着儿子,留给丈夫两天,她认为天平秤还是有些偏的,为了不去按照秦商所说的那样,她的心偏到咯吱窝去了,她得往丈夫这边偏偏。 感谢秦商,感谢自己,能让她想走的时候就可以抬腿就走。 车子将她送到机场,司机开着车门,将行李放到地上,准备送林漫进去。 "我自己进去就好。"林漫的电话响,她来不及说更多,对着司机比比手,接起来电话,是她的学生,她这人呢,个性还算是不错,也算是阳光明媚的,所以和学生处的都还算是比较不错,有一些关系自然跟她也非常的好。 学生说正好路过Stanford喜欢的那家店,买了一盒鲜花饼,如果林漫有时间的话,她送过去或者林漫自己过来取,这种东西现在吃和过一两天吃的口感不太一样。 "我代他谢谢你,不过我过不去,现在人在机场呢……" 学生问了两句,这就没有办法了,她特喜欢林老师家里的Stanford,总笑眯眯的,让人看着就恨不得上手去戳,长得白白净净的,一个男孩儿的皮肤比女孩子都棒,一脸的阳光。 林漫的学生是怎么接触到mason和Stanford的呢,林漫有些时候没有办法,只能把孩子带着,幸好她的两儿子一个不喜欢理别人,一个只会释放自己的高兴劲,就负责傻笑。 林漫又说了几句收了线,年轻真好啊,从年轻走过,对待孩子恋爱的事情呢,她希望在有感觉的时候就可以,不强调必须等到什么时候,她走过那一段,体会过经历过,现在社会也是变了嘛。 登机之前也没有吃什么,喝了两杯咖啡,看着报纸,林漫翻着翻着,扫了一眼,然后合上,她准备登机了。 秦商的眼前放着一份报纸,现在纸媒真是没落了,不过该有的新闻依旧还有,昨天网上已经闹的沸沸扬扬的了,说起来也不是什么旧新闻,无非就是争位置的那点事儿。 谁? 谁家闹出来这样的新闻,值得他多看两眼?自然是张家。 秦商只是撩了两眼就从上面移开了,这个世界上真的说,让他觉得佩服的人,那还真有,张佳岑绝对是排第一位。 没脑子,十年如一日,也是少见的。 这位大小姐又再嫁了,日子过的怎么样,秦商不清楚,他哪里有时间去关注别人家的事情,只不过这位大小姐闹出来什么笑话,他就负责嘲笑嘲笑,这位大小姐可真是本色出演,每一次她干的那点事儿当别人快要忘记的时候,她又出来作,生怕别人遗忘了她一样,两年前吧掌掴空乘,被人拍了下来,被人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什么事情不能做她非要去做,什么事情容易对名誉造成影响,她偏就要去做,最近的新闻就是和母亲弟弟争权。 张佳岑这些年是被陈晓鸥给压制得不能动弹,和胡冕离婚以后,有那个心想要挽回,奈何胡冕没有送上门来给她递台阶,日子一长在浓烈的爱情也就趋近于平淡了,后来嫁了,嫁了以后安静了两年低调了两年,丈夫算是比较有专营头脑的,他负责指挥,张佳岑负责去做,初步来说看到了一些成果,放低了自己的地位,让奶奶父亲以及母亲弟弟发现她改过的一面,陈晓鸥毕竟是老江湖,女儿是她生的,可张佳岑捅刀在先再是母亲也有了防备的心,这一次中刀的人是张嘉佳。 张嘉佳一直试图在修复自己和姐姐的关系,修复家中的气氛,他能做的自己都做了,他的人生完全就成了修复主意,做的事业不是他喜欢的,不能说平庸也不能说就是英才,不好不坏的坐在这里稳定着局面,背后还有一个陈晓鸥,局面上来说不至于太难看,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前的根基还在。 张老夫人气的早饭都没有吃,张佳岑结婚的时候,她就瞧着那个男的不行,一脸的精明算计,佳岑这孩子有点缺心眼,没料到还是按照自己的话去了。 鬼迷心窍! 你爸还活着呢,你就搞这么一出,作死啊。 佣人端着稀粥送了上来,张老夫人哪里有什么胃口,张佳岑是生了两个孩子,可问题是那两个孩子在姓张,和张家还是有距离的。 想起来孙女婿又是摇头,好好的一个孙女都让人给带歪了。 "这条路她走下去,早晚就没的回头了,到时候我看她还能像谁求救。"你把你自己的亲弟弟都伤的透心凉了。 亲姐弟之间走到如此的地步,计较一切,这个孩子的心思怎么可以这样?以前就觉得失望,后来她变了一段,自己满心以为这是知道错了,结果依旧狗改不了吃屎。 "我们张家怎么会养出来这样的孩子?"景川还不知道,知道以后说不定又要怎么样呢。 想想佳岑,老夫人摇摇头,她是没有办法了,自己脖子都伸到绳子里面去了,那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做不了其他的。 佣人只是苦笑,她能说什么,她一个外人而已。 "张家的基因就没有这样的……"那林漫不是过的挺好的?虽然没有什么建树,至少也没有惹什么乱子。 一个外面养的都能这样的稳当,为什么家里生出来的就这样呢?真是惯坏了,要什么没什么,就只剩下一肚子的稻糙,废料。 张老夫人提起来林漫,她稍微的能松口气,这么些年过去了倒是也没出什么乱子,自己当时想的是多,不拖不欠的,大家都扯平了,林漫也没有想象当中过的风生云起,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老老实实的当一个讲师,普通的人生也就这样了,不是因为嫁的丈夫比较出名,林漫的人生根本不值得一提,这点对张老夫人来说,就是让她松一口气的所在。 佣人的眼睛闪了闪,其实好多的事情看到现在,外人比家里人看的清楚,大小姐这个性……简直糟糕到不能在糟糕了,被宠坏了,完全的没有脑子,让人利用也不是一次两次,每一次她都能上当,这也算是个选手,夫人总是和外面的孩子去比较,那都不是张家的孩子了,你原本是无须在意的,真的比较起来,这简直就是成了笑话,人家是不突出可没有什么破坏力吧,家里的这位破坏力就大了。 真话这种东西,不能说的,特别是现在老夫人上了年纪,有些真话她不爱听,你要顺着她的话去说。 那时候大小姐变了,先生和老夫人的态度都是相信的,只有夫人站在冷静的立场上,姓张的感觉抱成一团,外围站着陈晓鸥和张嘉佳,不过……摇摇头,下个月她就不干了,儿子要接自己回家了,该赚的钱都赚到了,这也不过都是别人的家事,她只需要把主人给哄好了就好,其他的她一个没有多少文化的人就不跟着乱猜了,这些个事情,她也看不懂,索性不看。 林漫下了飞机,乘车去了酒店,现在这个时间秦商自然不会回来的,她闲着无聊干脆就跑到了酒店上面的健身房去做锻炼了,顺带着等老公下班回来,健身房遇到一个人挺有意思的,对方的嘴巴很甜,林漫自己在走步,对方努力寻找着话题,细微的声音入耳,林漫有些恍惚,她是理解错了吗?自己被搭讪了? 活到现在,真的是除秦商以外对着她如此主动的,长得也好,一脸的脂粉气,皮肤不如她儿子,长相不如她丈夫,说话一点男人气都没有,林漫笑了笑,继续走自己的,也许她此刻看起来就比较像是一个富婆吧,对方认为她是个有钱却空虚的。 "你笑起来真漂亮……" 油嘴滑舌! 她要是靠漂亮活到现在,估计早就被淘汰了,她什么都有,唯独漂亮上面不够,却不遗憾。 对方卖弄着那一身肌ròu,他这样卖力,林漫倒是瞧了两眼,该怎么说呢? 这是人世界的悲哀之一,一辈子被一个男人圈牢了,固定了,她想跑都没的跑,别说她现在四十多,她就是八十了,她对秦商依旧有迷恋,秦商的美色是随着岁月变了又变的,永远符合她脑海里对男人的欣赏,永远。 这是一座跨越不过的高山。 林漫拿着毛巾暂停跑步机,对方见她离开也随着她一起离开。 有些人的美色是可以化出来的,是可以整出来的,但是画皮难画骨,总是少了一些什么,她倒是没说话,一旦开口免不了就有牵扯,她不大喜欢和陌生人聊天,想来想去,索性比比手,对方眼中全然挡不住的诧异,是聋哑人吗? 动动头,聋哑人的话,自己会不会有点太重口了? 犹豫期间,林漫已经直接下楼回房间了,回到房间去洗的澡,想起来被人搭讪的经历,笑了笑。 十一点整秦商回的房间,她来他一定就会知道,司机去接的,不可能不告知秦商,他回来的时候她正在睡觉,听见他和谁在门口说话,应该是他的助理,秦商带上门,林漫倚在门边懒洋洋的抬着头。 "十一点整。" 秦商脱掉自己的外套,已经是赶回来的速度了,如果不是因为她来了,可能还要晚一些,他都推掉了晚上的聚餐,和那些人玩没有劲儿,永远都不知道他喜欢的是什么。 林漫伸手去接他的外套,自己抱着外套却没有动,秦商在浴室里洗脸,他有点累,不太愿意动,想要休息一下吃口饭的然后在洗澡,林漫就倚在门口,穿着毛茸茸的拖鞋,身上披着袍子,闻了闻他衣服。 "有女人味?"秦商挑着眉问。 抓过毛巾豪放的擦着脸,年轻的时候都不查岗,到了这个年纪来查岗?他承认男人年纪越大越成熟,越有魅力,这是 一定的,特别这个人是他。 "今天我闲着无聊去楼上健身,遇到一个特别年轻的人和我搭讪,他夸我很漂亮……"林漫将一脸的脂粉气隐下。 秦商点点头,洗过的那张脸依旧会让人觉得惊艳,他似乎没有听清一样。 "我觉得他眼睛可能不大好,夸你漂亮吗?夸你成熟或者夸你气质好,我会认为这是对你的褒奖,你靠的从来都不是脸。"什么人口味这么重? 屋子里因为她刚刚在睡觉,只有堆在墙角的灯亮着淡淡的杏黄光晕,一圈一圈的晕染在地毯上,她的被子都被染成了淡杏黄,一卧室的暖洋洋,秦商进了屋子里就觉得暖,明明他在外也没有凉到,手指划过胸口去解着衬衫的扣子,全部打开然后一脱,回头看着她。 "我睡衣呢。" 林漫递给他,秦商顺手接了过来。 "儿子给我发短信,说你过来看我了,让我早点把你还回去。" 说起来也是可笑,这小的天生不怕人,就喜欢黏着别人,他冰着脸他依旧不怕,赖皮狗一样的,秦商自认自己这样的基因能生出来这样儿子的可能性偏低,为什么基因突变了,这也许得问问孩子的妈妈。 林漫点点头。 "我家里还有两个小情人呢,我这一周也是忙,五天陪着别人的丈夫天天干这个干那个的……" 秦商系腰带的手顿了顿,学坏了她。 "叫点东西吃吧,喝一杯?" 林漫去打电话叫餐,这些工作向来都是她做的,服务生推着车送了上来,林漫站在门边负责微笑,然后带上门,秦商刚刚洗好了出来,先洗了,一头的水,用毛巾擦了擦,然后悠然的那么一甩,她死水一般宁静的心起了波澜。 没办法,生理是随着心里一直变而变的,过了四十因为要忙的事情太多,对丈夫的兴趣是减了又减,不知道是吃素时间太长还是怎么回事儿的,死水一下子就变成了沸腾的水,冒着热滚滚的泡泡。 "坐啊。"秦商倒了酒,喝一杯浓烈的,红的不太适合目前的心情。 林漫走到他脚边就没有继续动,喝酒的方式有很多,她比较喜欢优美一些的,酒这个东西越是陈年的越是香,同理男人也是一样的。 秦商倒是不急,不介意自己的睡衣都被人拉扯成这个样子了,他说了自己有点饿,他需要先填饱一下肚子,怀里的女人呢,从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着急,长了年纪还是一样的着急。 林漫自认这种东西是没有办法的,美色摆在这里,美色诱人。 果然自己丈夫的腿比那什么健身房里的小鲜ròu看起来有手感的多,和想象当中是一样一样的,不动声色的用手指弹着钢琴,她也不急。 屋子里依旧是淡淡的杏黄色,墙上的影子也被朦朦胧胧的拉成了杏黄,那一抹的杏黄当中罩着不同的剪影,剪纸时而相连时而优美的分开,拉出长长的一条线,线的这头有一个,线的那头依旧有那么一个,影子模糊。 秦商拍了拍自己老婆的臀,韧性是够了。 "晚餐还吃了吗?" 一切结束掉以后,他们的晚餐依旧静静的躺在餐桌上,等待着他们进食,林漫慵懒的翻个身,她现在要睡了,如果他想吃的话,他就下c黄去吃,扯着被子把自己包裹住,她一动c黄垫就跟着动,秦商想了想,这是没的吃了,她一来,自己就连一顿晚饭都没的吃饱了,从身后搂着她,手摸着她的。 "睡吧。" T ☆、第一百八十六章 迷之自信 一个女人,四十多岁还能得到丈夫的喜爱,不是尊敬不是友爱而是喜爱,发自肺腑的喜欢,那不是童话也是御夫有术,对林漫而言,御夫术?这个,那个抱歉点,她还真的不会,真要那么说起来,只能说侥幸侥幸吧,还没达到人老珠黄的地步,仅此而已! 万事上手,不如顺心事两三件,轻轻松松,清清淡淡。 林漫还在睡,秦商的睡眠现在很轻,脑子里装着东西没有办法睡的踏实,很早就起来在工作,客厅里的灯光调得低低的,因为知道她不喜亮光,窗帘哪怕薄了一点,窗外的光照射进来一丁点,人就会马上醒,偏家里的窗帘就不厚实,奶着两个娃,哪里有那么多的随心所欲,到点就必须醒,除非像是现在这样,娃扔到了婆婆的地盘上,她全然的放心不cao心。 生一个儿子等于家里住了几个猴子,生两个儿子那简直就是世界末日,特别是她还养了两个小时候有多动症的儿子,大的那个小时候站在c黄上就可以跳一天,你转个身的功夫没盯住他就跑c黄上去跳着玩了,你不让玩了转个身他又去其他的地方淘气了,类似于这种,数不胜数。 翻个身,还是感觉到有光了,迷瞪瞪的从c黄上爬起来直接奔着卫生间去。 "起这么早?"林漫寻找着时间想去看一眼,现在几点?很忙?找了一圈,确定了时间,还早呢,这是几点起来的?她一点知觉都没有,压根没感觉到。 "嗯,有点事情。"昨天耽搁了,只能早起一点来办。 林漫进了卫生间没有多久,里面有水声响了起来,她又摇晃着出来,还是一脸没睡醒的样儿,迷瞪瞪的,头发现在也顾不得什么样子了,身上随便兜了一件他的袍子,昨天睡的时候就什么都没穿,她有点困,好在秦商记得给她留一件,不然就这样直奔着去卫生间,她的耻rǔ表估计会爆炸。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我还是想回去继续睡,我不能陪你了。"林漫走到秦商的背后,给他捏了两把肩膀,不怎么走心的态度,嘻嘻笑了笑,自己就回房间继续睡去了,至少秦商之后洗漱她都是没有醒的。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样子,秦商早上要出门的较早,车子就在下面等着呢,助理没敢上来敲门而是转换成了短信的方式通知,秦商回了一个句点下去,这样助理就表示明白,他就可以不上来了。 秦商拿着领带绕在脖子上,林漫的脚在外面,可能是睡的热了一点,小腿也跟着在外面呢,秦商推推她的腿,往里推了推,自己跟着坐了下来,手摸在她的小腿上,给捏了捏,让她先习惯他的存在,这样他即便开口说话了,也不大会吓到她。 "我要出门了。" 林漫睁眼睛,这么快? "早餐怎么办?" 没听见他吃。 "到时候会解决的,你睡好了自己下去吃一口,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左右的样子。"还可以继续眯一下,睡好了给她留了车,在城市里转转,看看想不想买些什么,或者想去哪里转转,秦商低下头,单手撑在c黄上,他知道有个地方有个特别的读书馆,估计她会喜欢,林漫最喜欢的就是泡读书馆,也很喜欢参观读书馆,说了地方,如果想去就让司机带路。 林漫坐起来给他系着领带,这个男人身上的一堆一块都是属于她的,完美! "早安!" 欠你一句。 秦商走了,她也睡不下去了,孩子不在身边难得的放松时间,其实有可能的话,她是不太愿意时时刻刻的都和孩子待在一起的,能逃就逃一会,能放松就放松一会。 吃早餐的,小儿子Stanford来了电话,在电话里报告着自己接下去的目标,mason那种是什么都不说放在心里的,Stanford则是我一定要嚷嚷的让全世界都知道,至少表面上你看这个孩子,短时间接触,没有个三五年的都是这样的印象,秦。迷之自信。子皓同学将目标定的非常之高。 "妈妈你信我的成绩会是最好的吗?" 林漫咬着面包片,吃个饭也不放过她。 "不太信。" "那这样吧,打个赌,如果我是最好的你出去跑一万米,如果我输了,我跑一万米。" "行呀。"林漫挂了电话,她那傻白甜的小儿子似乎终于想起来了,亲妈还在吃饭呢,打扰了半天还给亲妈安静的环境。 林小漫叹口气,饱了! 她可爱天真的小儿子和她唠叨了半个小时,吃空气都吃饱了,这个孩子就是生出来折磨她的。 林漫在这边待的第二天Stanford的成绩就出了,林漫当然知道是今天,她没有打给小儿子,而是转而打给了婆婆,如果成绩好地主家的小傻儿子早就会打电话来亲自报告了,既然没有打,就可想而知了。 Stanford放学回来,考砸锅了,和自己预想的有那么一咪咪的差别,没有发挥好,这不是实力的问题而是发挥的问题,从竞赛队被踢了出来,不过这些对于他来说,这都不是事儿!这孩子心大的很,出来就出来,反正比赛也拿不到什么奖金,他一个少儿组的跟着混什么混,给开空饷,这回不用当非法小劳工了,万岁! 天外飘过来几个字,你心可真大! 放下书包,对着奶奶展现自己迷之微笑,然后自动自觉的就出去跑圈了,人家的自觉性还是有的。 商女士看着小孙子在外面玩命的跑圈,一边跑自己一边嘟囔,家里的阿姨看着有点舍不得,这孩子长得太好,受一点委屈,她一个外人都觉得心里难过。 反正他妈妈也没在,不就是随意的说了一句跑圈嘛,到时候妈妈来问,遮掩遮掩就算了。 "让他回来喝个水吃个糕点吧。" 商女士只是笑,却不开口去喊小孙子回来,她说过的自己是完全的尊重林漫教育孩子的方式方法,而且Stanford这孩子,你别瞧着他嘻嘻哈哈的,什么是兄弟,在他和大孙子的身上是有预兆的,亲不亲看看个性其实是能看得出来的,真的要说,大孙子算是让人不会留后手的选手,毕竟一脸的严肃,首先你就不会靠近他,小的这个…… 这不是他第一次被踢出队,这孩子有点漫不经心的,之前参加比赛,他浪啊浪的,就在场馆门口浪过时间了,等到他想进场的时候时间都过去一大半了,心大估计没有谁可以比过他,不给点教训哪里能行。 作为一枚智商欠了费用的男主角,Stanford在花园里浪啊浪的迈着曼妙的小步伐。 "这孩子……"佣人就一直笑,她是看见Stanford就合不拢嘴,小孩子就是这个时候才可爱,再大一些可能有自己的想法了,就会注意自身的形象了,那个时候就不好玩了。 林漫晚上的飞机,特意选的晚上就是为了晚点回去。 浪了一圈回来,她前脚进了房间,后脚秦商他们在楼下的餐厅聚餐,他点了一份让服务生给林漫送上去,知道内情的是明白这是林女士出现了,不知道内情的就以为,原来终究是逃不过三俗。 逃不过三俗的秦某人打了一通电话上去。 "我大概还需要一个小时左右,你自己吃吧。" 助理很淡定的吃着自己的东西,此刻他就是聋子,哪怕就是在他面前放鞭炮他也听不到,他已经全聋了。 秦商说的是一个小时,前后坐了大概三十分钟左右,他已经吃完了也不需要陪着谁,都是别人陪着他吃,就上楼去了,有人八卦的那颗心被点燃了,凑到助理的身边。 "上面的,什么来路?" 哪方面的?唱歌的?跳舞的?还是演员?哪一位?出名吗? 助理冷笑,接触了这么多次,你竟然连老板的心都没摸透?摸不透老板心思的员工绝对就不能算是好员工。 "你猜!" 秦商回了房间,林漫正在吃晚餐呢,他回来她还一愣,勉勉强强的也就才过去半个小时而已。 "一会儿看完电视你可以先睡,到时间我让司机打电话叫你。" 林漫点头,这个可以有,反正走的晚着呢。 "到家以后记得不要自己回去。" 林漫继续点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秦商也没有什么好交代的,都是成年人了,她的行李什么的就别带回去了,拉着还麻烦,下次等他回去的时候,助理顺到就给解决了,秦商递给林漫一个信封,在桌子上推动了一下,推到她的手边,他就去卫生间了。 林漫拿了起来,然后拆开,是一把钥匙,车钥匙。 总的来说,她可以换车了。 其实有些时候自己也挺觉得庆幸的,自己是能赚钱,不过她赚的那些钱在秦商的眼前一放就不是数字不数字的问题了,在没有经济条件的压力下,很多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比如说养育孩子,很多的方方面面她可不用顾虑,想做就做了,而不是别人口中说的那样,我们得先想想自己口袋里的钱。 "我的新车?"拿着信封摆摆手,这是什么礼物呢?也不是什么节,更加不是结婚纪念日,其实他们俩是不过结婚纪念日的,秦商对这些不感兴趣,她也不太感兴趣,平时接礼物就接的手软,少一个节多一个节对她来说,没有太大的差别。 "说是适合你开,你回去试试看,不好的话在给你换。" 土豪! 林漫笑嘻嘻的收下了,礼物还是要拿的。 "等一下你下去露个面。"秦商和她说。 林漫还是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她留给人的印象很模糊,至少这些人不经常接触到她,甚至有些根本就不认识她,看见以后才知道这是老板的太太,是有听人说过,但没有八卦过,能将一个男人栓得如此风平浪静的,靠的自然不可能是脸,印象这种东西也是很难说的,感觉呢,就是进退有礼而已,其他的目前感觉不到。 林漫将秦商的衣服都给整理好,划分好,有些送洗了,有些贴了字条,自己到点就离开了,司机送她去机场,她出来的晚,加上这个时间旅行的人也不是那么多,机场冷冷清清的,下了车让司机不用再送,踩着自己的平跟鞋就进去了。 因为距离登机还有一段的时间,林漫坐在一旁写着什么,外面靠门的位置坐着两个女孩子,其中一个长得非常的艳丽,翘着腿和同伴说着什么,长得真是好看,身体也是完美至极,这样的人生出来就是占尽了先天的优势的,坐姿又很优美,只是闲聊倒是她旁边的朋友看着林漫的方向,她首先注意到的是这个女人脚上的鞋子,她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限量款,能坐在这里,也不至于穿的是假货吧? 长得不是那么好看,可让人看起来很舒服。 "你看后面……" 两个人看了过去,不带恶意的关注,只是觉得应该是那种有钱人的老婆,感觉就是如此,也许丈夫脑子很好,只是样貌方面或许……按照推理也就是这个方向了。 "她的鞋子真好看。" "是啊。"脚型也挺好看的,艳丽的女孩儿看看自己的脚,她觉得自己的也很不差,她也快要订婚了,她觉得自己也很幸福。 林漫登机,和她们一前一后,女孩儿问着林漫的鞋子,她想订婚的时候穿,但没看见哪里有卖的,是在国外买的吗? 林漫脸上的笑容一直在,氛围就笼罩在她的暖色之中。 "这个我不太清楚。" 这点来说,确实不太清楚,她很多的衣服鞋子,都是婆婆和周曦给置办的,说起来呢也是无奈,婆婆呢是对她关心,周曦就是典型的觉得她品味不好,想要帮着她拉升一下形象,周曦的家…… 林漫想起来就想摇头,有些女人就是天生的女人,绝对没有白当一次女人,她这种就算是白来了。 周曦家超大的,衣帽间有三处,全部用来摆她的那些衣服鞋子,包还有手表一类的东西,但凡你能想到的,就没有不出现在她家里的东西,你任何时间看到她,包括她在卫生间,这个女人都是精致的可怕,模样是天生的,用周曦的话说,她生下来就是如此完美,羡慕是没用的。 买了一堆又一堆的,自己穿不过来就扔给林漫了,说了,毕竟原本是打算和林漫成为儿女亲家的,最后林漫又生了一个儿子,她这才打消了念头,Stanford小时候,周曦没少给他买女孩子的衣服穿,这个干妈恶趣味有些重。 说起来周曦,那简直就可以写一本书,上中下集的那种,日子过的那叫一个顺心顺意,林漫摇摇头。 婆婆给她买东西这好理解,秦商买也好理解,现在搞的她两个儿子出去回来有些时候都会给妈妈带礼物,小的那个更是将搭配拍成照片然后贴在衣服上,这样他妈看着照片就可以看到衣服的样子了。 拉拉自己的披肩,一路平安抵达,出机场有司机来接,司机以为林漫会有行李,结果没有。 "看见没,有司机来接的。"女孩儿说着。 一路就这么一个人让她觉得好奇,难免就多看了两眼。 "谁知道了呢,到了这把年纪都应该活的不会太差的。" 林漫回家,没有去接儿子,他们大概明天放学以后就会自动回家了,林。人生导师。漫漫给小儿子去了一通电话,胜败乃兵家常事,好白菜不能都被你一个人拱了吧?气的小儿子在电话那边一直乱嚷嚷,他志不在此,他志向远大着呢,一边说一边在c黄上使劲跳。 mason转身一个枕头砸了过去,Stanford瞬间怂了,打不过,就只能跪着唱臣服。 大儿子接过来电话,随意的聊了两句,话不太多,前后五分钟结束战斗,小的那个趴在c黄上伸伸手,他的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就给撂了?就等着这通电话来呢,等了好几个小时,怎么可以这样? "你以后少唠叨个没完没了。"mason一记冷眼刀子飞了过去,Stanford别开脸,只当自己是盲人,他什么都没看见,心里念叨着,真是的,妈妈为什么不生一个孩子就好呢? "你去洗脚,臭死了。"mason喊了一声。 Stanford乖乖的从c黄上跳了下来,在走廊上搬着自己的脚丫子闻着,臭吗? 怎么可能会臭,他今天又没有踢球,就说老大这洁癖的毛病不好。 商女士看着小孙子搬着脚在走廊上,还以为是怎么了。 "睡不着?" 妈妈回来了,兴奋了?想要回家了? "那个死洁癖说我脚臭,我妈当初为什么不生一个孩子,生一个就好了。"Stanford抱怨,都是妈妈的错,爸爸也有错,一个也跑不了。 那个精虫上脑的玩意! 他说自己爸是那个玩意儿! 好孩子,我给你点个赞! 商女士笑:"你妈只生一个孩子的话,不是应该没有你吗?" Stanford又盲了,他觉得奶奶也不可爱了,他这么好的小孩儿怎么可以没有他?没有他,少了多少的乐趣? * Stanford参加珠心算比赛,恰巧秦商刚刚准备休息那么一天,小儿子嘚嘚瑟瑟的邀请父亲来参加观看自己的比赛,对于比赛,他做好了拿第一的准备。 "第一?"秦商的眼神幽暗且深,盯着小儿子笑嘻嘻的面庞,轻轻的最后一个字从他的口中脱出。 林漫就觉得不好,实在是秦商这人,颇有些儿子命由他不由天的感觉。 她在客厅里看书,大的这个回来累的半死,瞧着自己娘悠悠闲闲的,包扔到一边,原本是想躺一下的,他不太喜欢直接露骨的宣誓,他有多喜欢这个妈妈,躺着躺着,整个人意识就有些昏沉,眼睛闭上。 林漫瞧着mason是困了,因为开着窗子呢,怕他睡着了会凉,拿了一个小被单盖在他的身上,伸着手摸摸儿子的头发,其实她想摸脸来着,不过孩子大了,不太喜欢家长和他有身体触摸,这就是男孩子嘛,给儿子整理整理头发,一双清澈温润的眼睛就盯着大儿子看,看着看着轻轻叹口气,原本以为这个世间,做孩子是不累的,其实不然,生出来头两年不会累。 "妈……"Stanford喊。 "你哥睡觉呢,小点声。"林漫回头。 Stanford凑了过来,抱着母亲的大腿,往上一躺,回家不回房间睡觉,为什么睡在客厅?你这个奇葩,你就是想要霸占我妈,哼! 兄弟俩挨着妈妈一边一个,林漫等他们都睡着了,自己才爬起来,她感觉刚刚秦商的目光不对。 她打算回房间去拿车钥匙,家里吃的没剩多少了,等孩子们醒的,带着他们出去买点东西,她不是故意偷听的,果然站在门外就听见了秦商的电话。 "……不是没有说都是同龄的,那就找出来一些更加优秀的,钱这方面不需要担心……" 林漫的眼神幽怨,又来了! 秦商挂了电话,看着推门进来的妻子,沉稳的不能在沉稳。 "你又这样。"林漫道。 这是亲爹吗? 留点活口行吗? "他就没完全的意识到自身的成绩,说大话就得有说大话的下场。" 林漫:…… 这是亲儿子吗? 怎么听着像是邻居家的儿子呢?哪里惹到你了? 丈夫下的决心她是改变不了,某种程度来说,就如有一期秦商接受的杂志访谈一样,爱一个女人疼一个女人和被一个女人管制这是两码事,家里的地位,退让和被人脚踩也是不同,他从来就不喜欢女大为天的类型,他也不是受气的良家妇男,家庭分割就是这样的明确,他秦商就是第一就是最高的那个,林漫是听命于他行事,只不过他认为尊重和信任这种东西同样的重要,所以他家里的活动是眼下这样的,他对恋爱的人选,结婚的人选,至始至终都是一个样的,要能围着他转。 林漫老早就知道这点了,不过不点破而已,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自己选的,她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家中无大事需要她做什么决断,她养着儿子被丈夫疼着,也挺好的,至于说到底是谁站在谁的头顶,她不深究,有没有答案,其实不重要。 "那比赛你去吗?"林漫问丈夫。 真的去? 秦商点头,为什么不去?他不是已经答应了Stanford。 林漫闭着眼睛,她觉得小儿子这次要惨了。 果然Stanford比赛的那天来了精彩的,秦商悠闲的坐在林漫的身边,mason坐在林漫的右手边,林漫坐在中间,秦。真正心大。没心没肺。迷之自信。子皓同学叫人虐惨了,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Stanford很清楚他这个年纪而言,不是为自己找借口,他输即便是输了,不是他的能力不够,他大米都没有人家吃的多,水也没有人家喝的多,他很清楚自己的个人能力,他还可以更好的。 输了比赛,原本定的外出吃饭庆祝,眼下庆祝是不可能了,林漫也就没有再提,直接开车回家,低气压的小子非常的郁闷,又和自己大哥的郁闷不同,不愿意让别人看见,都要哭出来了,想要闹情绪,但闹情绪并非是他的特长,苦挨着回到家,拒绝下楼吃饭。 "Stanford。"林漫敲了两下。 "妈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不想吃。" 林漫盯着门板看了几秒,就返身下楼了,秦商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小的没下来吃,吃得下去才是真正的心大。 "不吃了?" 林漫点头。 "吃饭。"给mason夹了他最喜欢吃的菜,自顾自吃自己的,也就不去管上面的了,难过的时候让他自己待着吧,早晚会想明白的。 mason吃完上楼,Stanford还憋在屋子里呢,当大哥的敲门,端了一碗饭上来。 "开门。" Stanford不开,都说了让他一个人待着,听不懂吗? 不开是吧? 楼上突然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林漫吓了一跳,做什么呢? 秦商一点都不好奇,就算是把房子拆了,他还有本领在换套房子,拆了更好,拆了就能找到理由换新房了。 mason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弟弟,不开门是吧?我TM的让你不开。 直接踹开了。 "吃饭。" 端着饭碗送到Stanford的面前,不吃饭身体不健康。 秦。傲娇。子皓拒绝吃饭,他现在正在伤心,你这个莽夫,进门用踹的,你这个流氓,你这个无赖,你这个白痴! 秦子皓同学还是乖乖吃饭了,为什么吃了? mason用手抓着米饭往他嘴里送,他是想干架来着,可惜不能,论装B这件事,Stanford只服自己大哥的,真的。 "有什么值得伤心的?关门放狗,咬死他不就完了。" mason输的那次,他其实挺不服气的,虽然他爸很优秀,但是他自认父亲并没有达到那样的高度,这是母亲的盲目崇拜,他又找父亲打过一次球,结果输的更加心灰意冷,秦商风凉凉的和他说了几句。 "不服气?不服气也只能忍着,不然怎么办呢?打架你打不过我,打了我全世界骂的人肯定是你,我是没有差别了。"我打了你,全世界的人都得拍手叫好,夸我是个称职的父亲,动用武力你不行,口才你差的更远,哦,你有一宝,你可以回家折磨你妈妈去,她是个女人,她的心思弱,你可以上吊玩郁闷,闹自杀,让她痛苦万分,你高兴就好。 "我小的时候,你奶奶告诉我,我是个男人,我只能站着活我不能跪着生,我死之前我也得把我的对手咬死,我才能闭上我的眼睛,你是吃鲜血的野狼不是土狗,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拼完家庭拼完人品和幸运,拼的就剩下拼意志,拼得过你就好好的活着,拼不过你就走下坡,我不是你母亲,没有义务陪伴着你成长,你母亲陪伴的重心也并非是陪,而是培养,你要分清楚这其中的差别,不甘心就回家去闹她,折腾她,随便。" 闹了,折腾了,迎接他的就是皮鞭子,别和他说什么教育粗暴,他的教育就是这样的简单直接。 秦商不惯任何人,亲生的儿子也是一样。 他不想孩子惧怕他,却也不会让孩子无法无天。 mason当初他爸是怎么折腾他的,他现在就是怎么来折腾Stanford的,你敢叫,我就把你牙都拔光了,不信的话你就可以试试看。 林漫洗了盘子,上来叫儿子们出门,秦商依靠在沙发上,展现着个人魅力,他坐在哪里,哪里就是 一副风景画。 两个小孩儿都不大想去,说是不太爱动。 晚上秦商和林漫有个人的活动,林漫要陪同秦商参加一个聚会,倒不是多正式的,也不需要妆容过重,她坐在椅子上打扮自己,叹口气,正好被他听了一个正着。 "叹气?"秦商挑眉。 有什么可值得叹气的? 林漫略略的皱着眉头。 "生女儿的话,你这样的养,估计值接养疯了。" 想都不敢想,幸好生的是儿子,才能被你这样的折腾。 秦商将手里的杂志放在一边,笑的一脸肆无忌惮,假设这种东西放在他家从来都是不成立的,他说不喜欢女儿,不喜欢当岳父就不会当岳父。 "心疼?" "倒也不是心疼,就是觉得挺惨的。"这成长的过程中,外力还没有进入呢,内力先开始互相残杀了,有点残忍。 "是惨,我小时候就没有人可以让我受这样的挫折,说到底还是个人能力差了一些。" 林漫沉默不语,还是算了吧,没有继续沟通下去的必要,她决定去卫生间,离开椅子快速进了卫生间。 夫妻俩人在外面参加活动呢,秦可为登门了,亲爷爷登门了,看孙子,你能不让看吗? 这爷爷其实挺疼爱孩子的,问题就是总是试图改变孩子们已经接受的东西,比如将奶奶踩下去,奶奶不如爷爷好一类的,外公外婆都是外人,你妈妈很平凡很普通,你爸爸各种伟大。 奈何…… 秦可为给Stanford买了很多的零食,因为孩子爱吃,Stanford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因为有些偏胖被林漫勒令减肥,高热量的东西一概不能吃,吃之前要经过她的允许,私下Stanford也偷吃,他妈也就当做没看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 家里的阿姨就看着秦可为带来那么大的一袋子,她看的触目惊心,因为林漫是非常有规矩的,真的都吃了,亲妈在的情况下没什么,问题现在亲妈没在,回来会不会认为是她没看住的问题? "这个Stanford不能吃,他最近胖了。" 秦可为的眼睛一瞪,玻璃心就开始了,儿媳妇不给他好脸色,他说接孙子回家住两天,林漫压根不同意,非让他每次过来探望,说什么路费她全部都报销,这个女人他过去就瞧着不好,主意大的很,现在还在他的面前摆谱,现在可好,就连一个佣人都能欺负他是吗? "什么叫胖?胖怎么了?孩子吃点东西,你叽歪这个叽歪那个的,这个家我说了还不算了?"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给我下命令? 佣人劝了两句,但实在秦可为的气焰太高,她打压不下去,气的够呛退下去了。 "……你们奶奶年轻时候也是个厉害的女人……" 强行的灌输营养药,秦式营养药,你们爷爷我,是多么的不容易。 秦可为没有在秦商的身上得到声援,这让他很郁闷,商女士和他的婚姻原本就是这样,为什么不让说?就算是商女士后来没找,不代表她就是干净的,她背地里做的那些破事儿烂事儿他都懒得说了,他给孙子说说听怎么了? 还不行他说说自己的委屈? 当时不是为了秦商,他一定都兜到报纸上去了,让大家好好的看看,他也不怕丢脸,就让大家评论评论。 商女士用过餐,顺路过来给孙子送个礼物,进门就听见里面的声音。 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过了也就十分钟,秦可为着急忙慌的就往上中赶了,没有办法,家里出事儿了,这真是一天都不得清闲。 mason最烦的人就是他爷爷,对于强行洗脑这种事情他真的很讨厌,原本就处在你说什么他都不爱听的阶段,偏偏这个爷爷每一次来就叨叨叨的说他自己那点事儿,什么叫他们防着外公外婆一类的,烦死。 "下次您就直接把他老婆扔河里去就好了。"mason说着。 商女士:…… 这孩子打哪里学的? 林漫其实也烦自己公公,烦的不要不要的,她没受过婆婆的气,但是公公的闲气释放的不少,她是没觉得憋气了,她总认为她公公在憋气,你要说给制造什么麻烦了呢,还真的就没有,就是那张嘴,叨叨叨,真的好令人心生厌恶。 秦商自然不知道他爹又来家里了,林漫大多数能遮掩过去的就直接遮掩过去了,秦可为是清楚他儿子不太待见他的,在这个家,秦铮这个叔叔都比秦可为这个爷爷受欢迎的多。 秦商接了电话,然后就是满面春风。 "这么高兴呀?" 林漫没摸清楚他今天怎么了,瞧着就是高兴,是谈成了什么开发案?合作案?还是什么的? "娶一百个有正确三观的老婆都没有一个男人自身自带的毁灭属性来的破坏力更加的强。" 林漫:…… 林漫一头的问号,这是说什么呢? 张家的大战打的如火如荼的,张。自大。无脑。三炮。佳岑小姐又开始作妖了,听说张先生又进医院了,今年的话,这好像是他第二次病情加重了吧? 千万别死,死了就没意思了,一次一次的在太平间往外折腾,这多么的有戏剧性。 秦商的手在老婆的脸蛋上刮了一下,今天看着你,都觉得你变美丽了。 "幸好,你不脑残。" 娶一个脑残就毁全家,不过张家脑残那是天生遗传。 张景川人在里面抢救,外面坐着一排张家的人,张老夫人对着张佳岑都已经动手了,张嘉佳木然的坐着,谁说人心可以捂热的? 如果能的话,为什么他努力了这么久,张佳岑还是这样呢? 他说过多少次,有张家,才能有你的以后,为什么不肯听他的话?就听信外人的撺掇? 张佳岑还在满口的否认,她爸现在病危,她肯定不能离开这里,丈夫递给她一个眼色,张佳岑沉了沉心,她妈就是偏心。 张嘉佳将一个牛皮纸袋扔在地上,他已经打开了上面的封腰,就随意的扔在地上,他不是不能对张佳岑下狠手,是母亲要他记住,他和张佳岑是一母所生。 "你自己看吧。" 张嘉佳闭闭眼睛。 张佳岑拧着眉头,丈夫对着她挤眼睛,谁知道里面的是什么,万一是什么股份转让呢? 张佳岑蹲着去捡起来,然后脸色变了,里面全部都是她丈夫的私料,嘉佳早就知道自己姐夫不是个什么好人,问题谁说什么张佳岑不信,要一个俯首称臣的丈夫他也能理解,只要张家不倒,这个姐夫他也不敢怎么样,结果就是换回来亲姐的捅刀子,张嘉佳无语的笑了笑。 亲姐弟之间如此,到底是他蠢还是张佳岑太过于精明? 到底是谁的错? 陈晓鸥已经看都不肯看女儿一眼了,张佳岑和丈夫闹,闹过了以后又被哄好了,又开始走低头认错的那个路线,陈晓鸥现在是没有精力搭理她,而张嘉佳则是要对亲姐下杀手了。 我留你富贵,却不能让你爪子伸出来,必须全部切断,斩糙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第一百八十七章 人生之初相遇 张嘉佳和母亲站在一起,只有他们母子两个人,说起来这个家的明白人不见得没有,但偏偏的张景川这些年生病,他的精力实在不允许他这样的消耗,对于张佳岑而言,那毕竟是自己从小捧到大的女儿,嘉佳能理解,现在却不能宽容了,在这样的折腾下去,张家就彻底完了,所谓的巩固就并非是多生孩子传承的,而是培养孩子的能力,他现在也只能说,他这个姐姐,狗屁能力没有。 没有能力,你愿意当一个听话伸手拿钱花的人也可以,毕竟这个家可以源源不断的为你提供这些,可她还拥有一颗愚蠢的脑袋。 别怪他。 陈晓鸥沉着半侧的脸,按照她所想的,从出了林清华的那件事以后,佳岑就必须严格看管起来,就不能让她和胡冕离了婚,哪怕离了也不应该随着她的性子去过日子,当初她在多走一步…… 所谓的多走,并非是惧怕林漫,而是凡事你人前留一线,日后总是好相见的,很多事情就不会这样了,偏生命运就是如此,件件桩桩事情不由人。 "我知道了。"陈晓鸥道,她去和张景川谈。 张景川的身体微恙,一直处在这样的状态当中,特别是这两年,情况时而好时而坏,对于公司他几乎能做到不cha手去管,对妻子他似乎也还是那个很放心很疼爱的丈夫,可有些事情,陈晓鸥不说,外人不知道,就连自家的人,她的亲生儿子也是不知道。 夫妻长久的不生活在一起,她在为张家卖命的时候,张景川已经桃花开了又开,那些风花雪月对陈晓鸥来说也不过就是笑谈而已,活到这把年纪还在乎一个留得住留不住的男人?留不住他的心,至少他的身家都在她的手上,他们拥有一双儿女,女儿不行还有儿子在,怎么样的也不至于在出现其他的子女,在风花雪月又能如何?能动得了她的位置吗? 她不抱怨,也不觉得委屈,得到的和失去的都是成正比的,什么样的人选择什么样的日子。 去了医院,张景川全年当中至少有五个月都是养在医院的,美曰其名方便,说起来也是真的非常方便,陈晓鸥的车沿着喷泉的位置转了一个弯正式进入医院的范围之内,长长的道路上,两旁落叶,颇有一些秋的意味。 司机停好车,陈晓鸥从车上下来,一身的职业装,她拿着一个手袋,里面装着的是她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上楼的时候也没遇上什么人,这片都是私人区域,看病也不会看到这里来,所以这里非常的安静,陈晓鸥的鞋子没有多大的声音,鞋子很轻,她的脚步被拉得长长的,她的脚踝一下一下的动着,然后身影停留在门前。 里面有个女孩儿,很年轻的女孩儿,你说是女孩儿吧,其实也不尽然,年龄25岁上下浮动。 靠在张景川的怀里,张景川似乎说了什么,她在微笑,手指上的戒指颇有些闪眼,是花型的钻戒,一闪一闪的,特别的亮眼。 陈晓鸥的手敲在门板上,里面的人身体一僵,然后快速的离开张景川的范围之内,整理整理自己的着装,其实她的衣服也很完整,一身的白,只是那脚上穿着的鞋,怎么样的来看也不是为了工作方便而穿的。 "请你回避一下,可以吗?" 女孩儿的脸涨得通红,她自然之道陈晓鸥是谁,自然也明白自己处在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心肝脾肺胃全部都纠结到了一起,她这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 "哦哦,好的,张先生你记得吃药。" 陈晓鸥笑了。 整个房间的采光非常的好,举目望出去一片蓝天白云,屋内是闪白闪白的亮,端端正正的亮,扫了光的地方亮度有些不同,陈晓鸥佩服敢作敢当的,不太喜欢装腔作势的,不过并不在这上面多逗留。 "有事儿?"张景川开口。 公司的事情他知道,之前差点被张佳岑给气死了,好在他的命大,又平稳了下来,想起来这个女儿,他玩味的想着,其实有和没有,真的差别不大,他养歪的?不不不,是她的本性天生就差。 愚蠢的货色。 "过来看看你,顺便想和你说点事情。" 陈晓鸥看着丈夫的额头上有汗,站起身去拧了一条毛巾,她无微不至的为丈夫擦着额头,依旧一脸的贤妻的样子,看着张景川的扣子松开了,又上手给扣好,然后坐下。 "佳岑的事情,我和嘉佳是这样想的……" 陈晓鸥将张佳岑除名,并且立了遗嘱,她需要用这个东西来震慑张佳岑,她不可能杀了张佳岑也不能看着她去死,她只能约束,张嘉佳好呢,她就有钱花,张嘉佳不好,张家不好,那那个时候张佳岑怎么样的,自己也顾不上了。 张景川难得的平静,对张佳岑这三个字出现没有任何的不适应,他接过来然后认真的看了看,据说这是律师起糙的,他倒是看出来是谁写的了,很严谨,晓鸥想要保护女儿的心他看得到,只是这个女儿不知道最后是否能如她所愿了。 "我信你。"张景川将文件放了下来,大致的他也看过了,以前和陈晓鸥也较劲过,现在则是觉得淡然了一些,这种事情,自然是她比任何人都会难过,张景川的手握着陈晓鸥的,少年夫妻老来伴,他再怎么样妻子就是妻子,他也不会对陈晓鸥怎么样,"自己多注意身体。" 陈晓鸥刚刚想握握他的手,张景川的手却挪开了。 陈晓鸥低垂着头,其实她也挺想问问的,可又觉得问了就是将心知肚明的事情又捅了出来,人呢是个高级的动物,会有如此的改变也不意外,不去撼动家中的,那就是好男人了。 "有林漫的消息吗?"张景川开口。 陈晓鸥一脸的惊愕。 非常的惊诧,因为对于张景川来说,林漫就是个不愿意去提及的伤疤,他现在自己将伤疤给扒开了,又见血了。 "关注的比较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消息,过的应该很好。"她实在也没有什么精力去看,自己家这一团子的事情都忙不完。 "你扶我出去走走吧。" 张景川套上了袍子,陈晓鸥扶着他出去转转,两个人走的很慢,陈晓鸥配合着张景川的步伐。 "我今天很有兴致想谈谈这个孩子。" 对林漫放手他就没后悔过,即便是现在他也对林漫也感觉不到一丝的所谓的父女亲情,感情是需要培养的,一个常年不生活在自己身边的人,他能有什么感情?比马路的人也不如,即便当时吕文真的将林漫留下来了,张景川敢说,他会让林漫生活的十分悲惨的,这样的结局是早就已经定下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做不到假装喜欢。 陈晓鸥只是负责听。 张景川拍拍陈晓鸥的手,他那个时候和吕文的生活出现了极大的裂痕,他从未见过如此愚钝傻笨的女人,似乎所有不好的形容词全部都可以放到吕文的身上,一个女人如果就连退让都学不会,你还能剩下什么呢?你的骄傲,有些人配有骄傲,有些人则是不配拥有,连活的资格都不配拥有的人,谈什么骄傲? 张景川提起来吕文,现在则是平淡的多了,很多的小事儿他也记不得了,只是那个女人扭曲的脸一直存在他的记忆当中,依旧让他恨不得就连隔夜饭都能吐出来,遇上陈晓鸥则是觉得日子都明亮了起来,晓鸥是个体贴懂事的女人。 陈晓鸥问:"林漫……" 张景川冷笑。 "没后悔过,我怎么对她,她不需要我这个父亲,同样的我也并不需要她这个女儿,我们大家都是相见不如不见,多一个女儿就多,少一个女儿不少。" 这个家就没有多余的位置留给她的。 林漫是嫁给秦商嫁给陈商,嫁给什么商他都无所谓的,这是一个外人的造化而已,如果佳岑和林漫扔到一盘棋局当中,他的想法依旧是这样的,林漫死不能佳岑伤,亲生女儿总是不一样的。 陈晓鸥就是听不明白,这林漫到底是亲生还是非亲生?不然哪里有这么久远的恨? 作为一个继母,按道理来说她该对林漫耿耿于怀的,可这个孩子和张家牵扯不到什么,她都可以做到豁达,景川这…… "不提她,我最近心情不错……" 张景川说着公司和医院的事情,儿子呢已经顶天了,公司交给他,自己是放心的,但是多方面还是需要陈晓鸥去震场,陈晓鸥的见识和阅历都摆在这里。 陈晓鸥离开医院,小护士又返了回来,其实张景川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眼前的人图的是什么,难不成这把年纪和他谈恋爱?就别侮rǔ恋爱这两个字了,你情我愿的交易而已,你付出你的快乐让我感染快乐,年轻,我付出我的金钱,求一个一团和气的假象而已,真的没钱,谁和谁相爱?他若破落了,能跟着他的人只有陈晓鸥。 "我之前看到一双鞋……" 她念念叨叨的说着,那双鞋她记挂了很久,她说自己要订婚,那张景川总是要表示一下的吧? 张景川喜欢她的天真,她就将全部的天真留给他看,其实大家都是明白人,逢场作戏这种东西自古就是存在的,你情我愿的买卖而已,她有付出的自然就要又所能换回来的。 张景川笑了笑,喜欢买就是了,不过他不太喜欢所谓的订婚这段,和他订婚吗?表忠心未免表的太过于戏剧化,人说戏子无情,这么浅显的道理她也不懂吗? "她……不会看到什么了吧。"试探的问出口。 真的害怕陈晓鸥找上门,找上门的话,她应付不了,毕竟那样的女人,该是有手腕和社会力量的。 张景川摸着那双小手,他喜欢她身上的年轻,又讨厌她身上的假天真,愚蠢的人永远脑子都是不好用的。 对付你? 你还没有资格。 "能看到什么。" 张嘉佳对张佳岑痛下杀手,不见她人,至于她的婚姻怎么样都随她,当不当傻子,这个坏人他也不当了,张佳岑闹了几次,又安静了下来,走母亲和奶奶的路根本走不通,她奶奶现在恨她恨得要死,丈夫每天换着方法的讨好她,她又信了,毕竟是枕边人,为了他们以后的生活,这有何错? 哪个人没有自私的心?不要告诉她,每个人都宽大包容,你家的钱全部给了别人,你依旧开心,她做不到。 回了一趟老宅,可惜张老夫人连个面都没见,张佳岑只能铩羽而归。 张老夫人现在听见张佳岑的名字都会全身都疼,多看一眼,可能眼睛就会瞎掉。 因为张佳岑来过,就连午饭都不愿意吃了。 她如果早知道有今天,她当初说什么也会把林漫留在身边,有了比较,也许佳岑才能感觉到危机意识,这样的家,给你铺的这样的路,为什么就不能平平稳稳的走完全程呢?非要作妖?人怎么就可以这样的傻?傻到张老夫人认为有一天,张佳岑死在她现任的丈夫手里,她都不会伤心流泪,而是痛快的拍手叫好,这就是你的下场,你活该的! "我最后悔的就是没留住吕文的那个孩子,不然今天我就让她明白明白,我捧着你,你才是花瓶,我打碎你,你也不过就是如此。" 佣人站在一边不说什么话,看样子老夫人特别的生气,不过现在说留不留吕文的孩子意义也不是很大,毕竟人家都成人了,说的再多也是枉然,都是你单方面的去想而已。 人最怕的就是,想当初我没怎么样怎么样的去做,说了这样的话,就证明你的心里开始在意这个事情了。 "午饭不吃了,没有胃口。" 倒胃口的很。 * 秦商午休时间,刚靠在椅背上调整一下自己的身姿,背部最近僵硬的厉害,倒是电话响了起来,他接了,听了两句就挂断了,张家的那些破事儿他是懒得去听,这样不够,再闹的大一些,张佳岑作死的程度也不够。 张嘉佳方面和秦商互不来往,原本就是没什么接触,倒是有机会见了面,张嘉佳的态度一直都是非常好的,秦商知道张家的那点事儿,不过人好人坏的和他不相干,他也不替林漫觉得不值得,林漫自己本身都不在乎,没把事情放在心上了,就是他曾经许了她一个约,怎么样的也要实现的。 台阶这种东西,也并非对方搭了梯子你就必须下的,也可以当做没看见,一脚踢开。 助理说着下午的行程,已经订好了位置,现在就可以出发用餐,秦商拿着自己的外套,该到的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工作餐而已。 参加了一个拍卖的晚会,他本人不喜欢这样的活动,却不得不来,母亲交代的。 秦商低着头,不太认真的样子,频频走神,助理在旁边似乎是算着什么,秦商扫了一眼,用手指点了点,难得的遇上了张老夫人,张老夫人就算是不记得林漫的脸了,也会记得秦商的脸,这些年秦商做的是风生水起的。 以前发生过什么,她现在愿意和善一些,毕竟她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 张老夫人对着秦商的位置笑了笑,秦商正巧是走了过来,怎么样的也会经过到她的面前,这点面子总是要给的吧? 秦商的眉头拧了起来,他身边的助理那就是有着玲珑心的男人,老板但凡眉头一皱,脸色一变他马上就要预知未来的可能性,秦商的脚步没有停,一路的潇洒,径直走着,路就这么长,留给助理的时间就这么多,在短短的时间里,他需要想尽办法让秦商能够在别人面前大气优雅的走过去,并且甩对方一脸的花露水。 张老夫人笑着,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在这样的场合,你也任性吗? 倒不是没有任性的本钱,而是今天怎么看,她都是赢家,她就等着这个小子送上门,于情于理我们还不是陌生人,让大家看笑话吗?我看你怎么化解。 下巴微微的太高,好多年没有如此的神气了,唇角的笑容越来越淡定。 秦商在靠近,继续靠近,持续靠近,然后来了…… 秦商一身合体的黑色,衣服和人一样,张老夫人就站在前方两步开外,很短的距离,这些破事儿外界也不见得就是不知道,给不给面子的,今天有好戏看了,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觉得来这么一趟不算白来,也值回票价了。 张老夫人几乎都能遇见到秦商的落败了…… 前面突然出现一位穿着西装的男士,看样子三十岁上下,衣服很是合体,快步走到秦商的眼前,低声说着什么,声音又不是足够的低,至少你站在附近的话,还是可以听到他所说的内容,做着请的手势将秦商请到了右侧,秦商的皮鞋踩在红色的地毯上,每一步都是沉稳,他一身的合体,西装的颜色被大厅里的光照成了几种,深深浅浅的,夹带着其他的光线变了色的,一身的明澈,没有污秽,他依旧是最引人侧目的那一个,鞋子踩过柔软的地毯,秦商侧颜唇角微微上翘,画面就定格在了那一瞬间。 完美避过! 完美的一盆冷水已经泼了过去。 这些也不过就是助理平凡家务事一千件里面的一件而已,没有什么值得欣喜的。 张老夫人的脸变得扭曲,秦商是扫了她一次又一次的面子,眼下丢了面子的人变成了是她,目光是有若无的从秦商的身上离开,她告诉自己要淡定,为了一个不懂得礼貌的孩子犯不上,秦商不是过去就是这样的,他仗的不过就是他妈的势而已,牙齿恨得痒痒,最恨的就是,商女士现在却如日中天。 张老夫人是个记仇的女人,当年在医院的病房当中,和商女士通过的电话,类似种种,叫她恨得牙根痒痒,偏生商女士没有受到波及,秦商态度依旧坚挺,不给她任何的面子,如何能不恨得牙痒痒?加上里面又夹带着林漫的关系。 舒口气,人生长着呢,咱们走着瞧。 助理和秘书对望一眼。 "干得漂亮!" 秦商是最最不过小心眼的人,今天这一场真的就撞上,但凡让他讲了一句的话,他绝对后面就要找回来的,他也是收到消息用了最快的速度跑了进来截胡,幸好这是绕过去了,真想擦把冷汗。 你说那个老太太也是的,你走自己的路,瞎兜什么圈子? 助理挑高着眉毛,过奖,过奖! 客气,客气! 张老夫人回到家中,虽说告诫过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没有教养的人而已,自己不必放在心上,可这口气到底是梗在了嗓子眼,晚上睡觉睡着睡着咳醒了,嗓子眼间觉得难受,没有办法继续躺下去,只能坐起来,给自己顺着胸口。 姓秦的小子,我等着看,你是否人生就一帆风顺! 秦商看着窗外的夜幕,林漫进了房间,还有些纳闷,他不睡觉在这里看夜景呢? "不睡?" 这么好的兴致? 秦商目光随意的跟在她的身上,笑着道:"今夜有人睡不着了。" 想必会气急败坏,那样的一家子,想起来那一家子的个性,秦商摇摇头,还是自己家的才好,小气这种事情就是短命丹,吃了对身体不好的。 林漫被他看的有点意味不明,她怎么了? 电话响,她去接电话,回着头还扫了一眼秦商,到底看什么呢? 好事儿坏事儿? 是周曦的电话,周曦像林漫扔了一枚雷,她要再婚了! "恭喜我吧,亲爱的。"能在这个年纪,再一次把自己给嫁出去,她觉得非常不易。 林漫下意识的去恭喜,可回过神,她恭喜什么? 周曦和程诺离婚以后就没有另找,说起来这两个人林漫都觉得别扭,你没有防备的时候他们结婚了,依旧在你没有防备的时候离婚了,周曦挺着肚子就把婚给离了,原因就是她不想过了,性格不合,没有争吵,程诺也没有出轨,就这样离了。 离了以后她还是过自己的小日子,孩子大多数跟着程诺,少多数的情况下跟着周曦,实在是周曦比较忙,而且从家庭氛围来说,到底是程家好过周家的,周曦原本就长得比较艳丽,这样的长相离了婚哪里能没有人追,恨不得从家门口排到地球的那边去,她就是没有意向再婚,对着谁都那样。 周曦离婚四年后她火了一次,因为和别人干架,用言语撕逼,时尚这个圈子也是有队可以站的,她给人的印象就是不好招惹的,牙尖嘴利又容易招惹是非,可任何人都拿她没有办法,本身的实力就在这儿,时尚教主不是瞎叫的,拿出来她的人生履历来,活脱脱的就是一出戏,任何地方你抓不到漏洞,好不容易抓到了她私生活比较混乱,拿着这个作为攻击,身为母亲总要为孩子有所牺牲的吧?当时和周曦撕逼的另一位教主就扔出来了这个理念,什么样的母亲可以活的这样的自私?只顾自己?孩子还没生下来就离婚,结果周曦也很,直接打上门,在这个圈,她敢称第二目前还没有能被称作第一的,有些事情不是谦虚就可以的,她的实力在这里摆着呢,前夫站出来力挺,当时闹的沸沸扬扬的,反正吃瓜群众是围观了很久看戏。 离婚以后感情生活并非都是空白的,和程诺真的就击不起来一点的浪花,她说实话,她对程诺的姐姐印象都比程诺来的深刻,程家任何人她都觉得比程诺有存在感。 她经常熬夜,睡不好就发脾气,要叽歪很久的,三点半她才刚刚睡下,结果不知道睡了多久听见外面有争吵的声音。 "女士真的很抱歉,今天下雨了……" 是的,此刻外面哗哗的下着大雨,雨势非常的大,送外卖的小哥提着袋子,他来晚了,确实是来晚了,但是路况并不是很好,他又骑着电动车。 周曦的邻居火焰燃烧到了头顶。 "下雨和你送外卖有什么关系?我花了钱叫了你,给了外送费,你这个时间送过来我还吃什么?我家里的客人都走光了我给鬼吃?"对着外卖小哥开喷,气死她了,就没遇上过这样不负责的人,她等了一个小时,这是送外卖呢?你跑外天空去送了? 上手打翻袋子。 "我不收,你都拿回去,你也就是送外卖的,这辈子就只能是个送外卖的。"女的对着外卖小哥骂上了,原本是说送晚了,后面干脆就上升到侮rǔ人格了。 周曦就喜欢住在楼里,她不喜欢住别墅,不喜欢特别安静的地方,不过这里住着一贯清净的,从来没遇上这事儿。 盒子打翻在小哥的脚上,外卖的小哥弯下腰去捡,他脚上的鞋子都是水,走过来踩了一走廊的印子,其实也很生气,可有什么办法,做服务行业的,态度决定一切,咬咬牙也就忍了,自己送晚了,不怪任何人。 其实挺悲凉的,谁不希望自己能被尊重。 "你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喂。"周曦穿着睡衣,顶着一头的鸟毛,睡不好就够让人心累的了,这里还有一只火鸡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的,送晚了不要就是了,侮rǔ人就没有必要了吧? 这么大的嗓门,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生气吗? 有没有公德心? 女人看着周曦,她看周曦也不顺眼,现在下午四点多,这个女人一看就是睡觉才醒,也不知道隔壁住的这个是被哪个男人保养的,每天就知道混吃等死,大多数她都看不到周曦活动,周曦出没的时间都比较另类,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飞,偶尔家里开个聚会什么的,各种各样的男人都会出现在她家中,也有女的,问题邻居自动将女人给过滤掉了,只记得男人经常出入周曦家。 外卖的小哥只是看了一眼,现在哪怕就是长得再漂亮的人,他也没有办法去多看两眼。 "差不多就行了。"周曦转身,随手就要带上门,她还要睡觉呢,别来烦她。 "关你xx事儿?"隔壁邻居战斗力突然加强,她这火气原本没有地方发泄呢,周曦自己送上门,她瞬间就燃烧了自己,话说的特别难听,说周曦不是正经人,然后又说周曦看上人家年轻力壮了。 "你也就这样的品味了,看上一个臭送外卖的,天生一路货。" 周曦活动活动手腕,她不喜欢骂人,她比较喜欢打人。 臭三八! 敢惹你姑奶奶我? 打到管片的派出所去了,两个人都不肯和解,都要闹大,警察也来了火气,给你们开解这么半天,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非要这样折腾是吧? 行,那就折腾吧。 周曦的律师赶过来处理的,周曦还是这一身,穿着睡衣打架能打的如此有风采的也就是她了,打的非常的有气势,头发乱了你也以为这是她的新的造型呢,怎么看怎么觉得依旧走在时尚的前沿,美人美,怎么看都美,每一个角度都美的冒泡。 周曦闲凉凉的剥着自己的指甲,道歉? 她被打了。 离开派出所,律师苦笑,其实就是邻里邻居之间的争吵而已,不至于闹的这样的大。 "我是建议周小姐换个环境更好一些的房子。" 这里的环境不好,搬走就是了,何必惹这样的闲气。 周曦眉头一挑,她搬?凭什么,她就不搬,她喜欢住在这里,要住到天荒地老。 门口站着那送外卖的小哥,周曦路过他身边,他也不知道周曦身上的都是什么香味,不像是香水的味道,因为味道非常的清楚,他闻到了。 "下次遇见这样的事情别木头一样的站着,工作哪里都有。"周曦抬眼撩了他一下,一个男人被人这样侮rǔ都没脾气,你是天生的没脾气还是忍气包? 送外卖的小哥一脸的苦笑,他今年考的大学没有钱上,然后就没去念,在打工,其实生活就是这样,他挺感激眼前的人。 "谢谢你。" 也没有必要闹到这个地步,闹的太大。 对于他而言,闹到派出所,闹的阵势这样的大,得不偿失,他的工作就不好保住了,在这个城市,他上午一片瓦遮身,有一份工作他现在都必须好好的做。 邻居的女人回家就投诉了,这为了解决麻烦,肯定是要炒鱿鱼的,邻居出去接儿子放学正巧遇上妖娆的周曦,心里狠狠呸了一口,穿的这样的不正经,你看看这一身,每天搞的自己和一个妖精似的,冬夏季节不分,不知道她是人是鬼。 "哼,我就有本事让他连工作都没有,有本事你给他工作。"冷哼一声,扭着屁股就离开了。 诶呦喂! 姑奶奶这暴脾气。 周曦就把苏群给找到了,这样情况的人多了去了,说什么发善心还真不是,她就是赌一口气,她周姑奶奶就是个人物,周字写出去我就得让你佩服。 苏群的学费关系都是周曦找人跟进的,苏群一开始不肯回学校,后来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开的。 完了? 完了周曦的这桃花就开了,很老套的故事,灰王子爱上女皇了,苏群不敢说不敢提,自己的能力和本事他都知道,混不出来人样能说什么?大学四年他没有交女朋友,反正吃饭的时间用来读书,睡觉的时间用来找活儿,头脑还是有的,大学在别处做了一年然后摸索着自己成立了一个小的公司,**丝逆袭的代表之一。 有些美人儿吧,就是用来欣赏的,你开口说我能喜欢你吗?这都会玷污美人的美,苏群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臭不要脸的人之一,心底有多喜欢都只能藏在心底,他还周曦钱,拖拖拉拉的还着,不是不能一次性的都还清,可还清了还能有什么牵扯? 周曦那些事儿拉拉扯扯的想要了解也就都知道了,哪怕她嫁过一百次,苏群还是配不起她。 苏群的妈妈是个残疾人,大二的时候父亲已经过世了,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两弟弟念书的钱都是他出的,他妈让两个兄弟写了欠条,学费是哥哥借的,毕业就得想办法还清,这个世界上除了有兄弟情还有一种叫做亲兄弟明算账。 苏群这总是一个人单着,老太太瞧着也不对劲,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儿呢? 过去条件不好,现在不是稍微好了一点吗?没那么苦了,娃娃为什么还不肯谈恋爱呢? 问了他也不说什么,问不出来一个所以然,她想可能大城市混久了,娃娃就都这样了,她什么都不懂也别跟着指手画脚了。 苏群的弟弟,苏琪放假的时候回来和他妈偷偷讲的,拿出来一本杂志,点点那上面的人。 苏群的老娘这一看,晚饭她没有吃多少,小的那两个回学校了,他们现在都打工,有了大哥的基础在这里,他们至少过的不是那样的艰难,要说难还得说苏群那时候,没人搭把手。 儿子吃的不多,一个劲儿的盯着电脑,说是工作就是和电脑打交道,她也没有意见,只是怕娃娃眼睛熬坏了。 "咱们做人得知道什么叫门当户对,那样天边上的星星,伸手也摘不到,你就是摘到了,你用什么养着?" 好高骛远有些可怕,你就找个一般的,心地善良的,光是看那杂志的外皮她上手去摸,都觉得和这个家格格不入,那是高级更高级一些的层次,天边的人,你就别想了,祖坟冒青烟也轮不到你。 苏群的话特别的少,人又闷,平时和谁接触不是公事他都很少会发表什么,喜欢一个人待着,技术性宅男,听了他妈的话手一顿,吃饭的速度明显就降了下来,而后又快速的吞着米饭。 "知道了。" 他将欠周曦的钱最后一笔还清了,其实还钱的那天他穿了一身的西装,这么贵的衣服他第一次买,买了一捧花,他想试试,行就行,不行就算了,人生至少也算是尝试过,可走到周曦工作的地方,看着周曦和一个非常高的男人在聊天,周曦在抽烟,她的手指颜色漂亮极了,就集中在指甲上的那一点,一闪一闪的,闪的他眼睛很疼,站在她对面的人应该是模特吧,那么高身材又那么好。 周曦戴着墨镜,她就是凹造型,尽管现在只是出来抽个烟,说笑的时候一扭头就看见苏群了,叫什么来着? 她这记性也不是多好,主要如果不是苏群坚持一点一点的偿还,她老早就将这人忘记了,让他别还了自己不差这点钱,他又不肯听,拉拉杂杂的还,每个月和大姨妈似的,周曦也就记住了。 跑这里来?手里的是花吗? 这是要像她示爱? 不会吧。 她不是个坏人,但也不是个好人。 周曦扔掉了手里的烟,看过去,苏群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彻底了,觉得自己丢人了,他走了过来,将钱都还清了,其实也不需要跑这么一趟的,为什么来,只有他心里才清楚。 周曦早就忘记他还了多少,还差多少。 "那花不是买给我的?" 扔垃圾桶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是觉得花配不上她吗? 苏群开始结巴,他平时不结巴的,但是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还完钱一转身就跑了,跑的不见踪影,还是没敢说,觉得自己就是那牛粪,回到家往c黄上一躺。 自己就老老实实的吧,这一生的际遇都是周曦给的。 越是想,他就越是睡不着,一个月就没睡好一天,心里有人,怎么可能睡踏实呢,人家又不需要你的偿还,更加不需要你来报答,自己能回报什么?简直就是一坨牛粪。 苏群的电脑屏幕上都是一个人的背影,公司里的电脑也是,每一台都是相同的画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就是特意下的背景呢,可能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儿子茶不思饭不想的,当妈妈的都看在眼里,她从苏群的房间里找到的电话号码,犹豫了很久,几次推翻,还是将电话打了出去。 周曦正在开会,看了一眼手机,直接翻过去,依旧一身美艳,一身的嫩色。 ☆、第一百八十八章 阳光刺眼 有些美色会随着时间而褪色,有些美色则会因为时间越加浓烈,周曦的母亲是前者,而周曦则是后者。 她离婚以后并未再婚,她谈过几段恋爱,她喜欢朦朦胧胧的感觉,喜欢享受的心情,她不**,感谢她有这样的资本,她可以任性且任意的活着,喜欢什么,伸手去拿就是,想要就留下,不想要就推开,对,她没有什么责任感,但是这点她并不觉得对不起谁,谁都有谁的人生,她希望程周也能明白,尽管她不是个最好的母亲,但是她已经努力去做一位称职的母亲。 想当初和人撕逼,人家就上升到这个阶段,指责周曦不够有担当,孩子在正常的环境之下成长,和从小父母就分开的感觉能是一样的吗?你尽力去当和出于本能能比吗?周曦这样的人就没有资格当母亲,先前周曦掐的起劲,反倒是对方说了这样的话以后,她已经懒得回答什么了,不在一个层次,你说的再多对方也领域不了,带着你的本能去活着吧,她就任性! 谁让她有任性的资本了。 周曦的日子,一年365天至少有360天她过的都是非常热闹的,她的朋友很多,女的多男性更多,朋友来自各行各业。 美人如玉,美人儿坐在椅子里,再美的人吃饭也是用嘴巴吃,上卫生间也是用屁股上,有什么差别? "谁?" 周曦没听清,谁的妈妈?谁? 苏群的妈妈说话一直打结,原本就有压力,知道对方是个特了不起的女人,仰望那种星空的星星,周曦的语气又有点犀利的味道,她这么一紧张不停的结巴。 周曦的手指点着眼前的东西,翻了翻直接就火大了,什么狗屁东西? 她真是看的无语。 "抱歉,你等会儿。" 对着眼前的人就开劈,她喜欢有工作能力的人,喜欢眼光独到的人,而不是别人说了什么你就跟着吹,别人说了这个好你就认为好,没有眼光跟着她混什么?别说努力,在这里没有努力,行就是行,不行就不行,眼光这种东西不是培养出来的。 苏群他妈隔着电话听着周曦训人,下意识的自己的后背挺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反应过来就这样了。 "你刚刚说你是谁?" 周曦按着太阳穴,她翻着桌子上的日历,快到儿子生日了,中午她得给程诺打个电话,看看今年怎么给儿子过生日。 苏群的妈妈说了很多,周曦的感触? 感触不深。 喜欢她的人多了去了,不是自吹,靠着这张皮囊,追她的人可以绕着地球绕两圈了,因为喜欢她所以她就得回报什么?你喜欢不是自愿的吗?有人逼迫你吗?苏群?多少是有点印象,这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她倒是不知道苏群现在做什么呢,也没有关心过,不在关心的范围之内。 印象不深,没有什么好感激的,她也不过就是顺手做了一件事儿而已,算不得上积德,钱怎么样的也都是花,没地儿扔,苏群运气好碰上了而已。 苏群的妈妈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她才会劝儿子别多想了,摘星这种事情,你不是个最伟大的英雄,你就没有任何的资格。 "周曦……" 周曦的椅子动了动,夹着电话打给程诺,让对方等,她现在忙着呢。 马上要飞国外,要去赶一场时装秀,私装带了三箱,某某明星的行头全部都是周曦打点的,包括她自己的。 程诺工作也很忙,但是事关儿子大多数他都能抽出来时间陪着,工作的时间可以有很多,儿子成长的时间却不多,程诺和周曦是差不多,外面到底怎么回事儿这他不是个名人,他人无从得知,他不结婚那他就是个钻石王老五,越老越值钱的那种。 "你不是要飞国外吗?" 他记得他妈提过的。 周曦和程诺私交不多,不是因为孩子,两个人接触面非常的少,反倒是程诺的母亲程诺的姐姐,和周曦接触的机会会比较多,公事私事,反正总见面。 周曦点头,大概是赶不上了,但是生日还是要过的。 周曦飞过去,没有休息,别人倒时差的时间她用来给儿子制作生日卡片,每一年孩子过生日她都会做,虽然制作生日贺卡挺简单的,程周小一点的时候也总被周曦抱着来杂志社,周曦各种活动都带过儿子出席,现在儿子稍稍大了一点,怕遇上不好的事情,所以露面很少,周曦保护的很紧。 她和儿子的私照,一张一张的贴上去,每一张都觉得好看,哪一张都舍不得不要,她儿子长得像她,从小就招人喜欢,要么就说了父母基因好,不怕孩子长得不好。 程周的生日贺卡,从他出生开始,每一年周曦的礼物都会在这一天到,她在呢,就由她点开给儿子看,她不在呢就程诺点开给儿子看,孩子还太小,目前只能别人代劳。 小寿星的生日排场很大,程家目前就这么一个孙子,爷爷虽然严肃,面上表现得家长就不能溺爱,可一转身就能趴在地上给孙子当马骑,怎么看就只剩下喜欢了,没有办法。 两姑姑就更加不用说了,比亲妈还亲妈呢。 "周周吹蜡烛……" 众星捧月也不过就是如此了,所享受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周曦回来的时候,天气非常不好,她穿的却很凉慡,站在那里等行李,等行李的众人有些是明目张胆的看,有些则是偷偷摸摸的看,周曦出现在哪里,聚光点就在哪里,全身上下一水的最新流行的牌子,什么不搭的东西到了她的身上,穿上就是服帖,怎么看怎么舒服,披个破麻袋估计都能引领潮流,手机一直响一直响,有些不耐烦。 周曦没有请司机,懒得弄这些,她的行李过来,旁边的人帮忙提了下来,借花献佛,觉得今天真是值了,遇上了美人儿心情都是飘着的,不过这样的女人呢,活的有多精致,背后就代表着花了多少的钱,看看就好,距离产生美。 绝顶的美人还是留给富豪去欣赏吧,他们这种贫下中农还是算了。 "谢谢。" 周曦道了一句谢,不太真诚的感谢,她自己可以拿,是对方先下手帮着她拿了下来,为的是什么,这样的多了去了。 "不客气。" "你看见她手机上的挂件没有?" 后面的人说,在杂志上看见过,价格不菲呀,竟然在机场看见了真物,这样的人你就不需要去想她身上出现的是假货,脑门上写着呢,就是个传说的人物。 周曦推着车从里面出来,接了电话。 "……我现在出来了……" 美珍过来接的周曦,周曦抵达的有点晚,她是不放心,果然一看又是一身的鹤立鸡群,你就在整个机场里面去找周曦,不太费劲的就能找到,这嘴唇怎么还是姨妈色? "我爸呢?" "你爸最近血压高,我就没让他来,我自己来接你,我们娘俩一会儿外面吃一口在回家……" 周曦拿着手机不停的按着,和人发着语音,美珍帮着女儿推着行李,怎么走在一起都不像是一个系列的,美珍看起来更加像是周曦家打扫卫生的。 周曦的脚踝在外面露着呢,美珍是真的担心周曦老了以后身体会得病,可周曦搞的就是这一行的,什么叫时尚她也不懂,孩子的事情还是不能cha手管得太多。 "妈……" 周曦叫美珍,她包里的手机响,美珍伸手去帮周曦拿,摇摇头,弄一堆手机,有这么忙吗? 周曦大小姐就在后面负责美貌如花,她妈就在前面推着车打理着一切。 周六美珍接了周周,然后又和周翔把孩子给送回去,给周曦打电话,周曦让他们先定位子,先吃不用管她,她有时间就下来了。 周翔找了一家对周曦胃口的,两人点了一些,美珍的手边放着某驴的袋子,平时去菜市场她都是拿这个装东西,又大又好用,女儿是站在时尚的尖端的,可这个妈绝对是站在时尚尾巴的,周曦从来不纠正她妈的喜好和打扮,怎么喜欢怎么打扮,带着母亲去任何场合她也不惧,反正尴尬的都是别人,别人觉得也许今年的潮流自己没掌握住吧,走在周曦身边的又是她妈,怎么可能是故意这个样子的呢。 吃到一半,周曦风风火火的赶下来了,在前台叫了外卖,让送上去。 "都下来了就好好吃吧,你手机就没离开过手……"周翔叹口气,每次吃东西和小鸡啄米似的,就没看到她吃多少,孩子都生了还是这么瘦,怎么就胖不起来呢?这个丫头啊,就折腾。 周翔对女儿是有意见的,离婚的时候就有意见,不过都憋着没提,觉得自己也没有资格指手画脚嘛。 什么新时代的女性什么的,反正他就是个守旧的人,看着周曦活的挺折腾的。 女人有钱不能代表一切啊。 "她吃呢。"美珍护犊子。 不是她偏着周曦,周曦是不忌口的,她什么都吃,能吃的时候一天吃四五顿,那她就是天生不长ròu的,吃饭对胃口了也能吃两碗呢。 周翔叹口气,老婆孩子连成一气,他还是吃自己的吧。 "咱们一会去一趟商场买几件衣服。" 她平时不主动给父母买衣服,很简单,她的风格父母驾驭不了,固定三个月去一趟商场,刷周曦的卡,愿意买什么就买什么。 周翔一开始一看价格就不买了,或者唠叨,后期被美珍改造的,进了门就开始挑,看到顺眼的就挑,挑不到那就少买,自己把自己打理好,然后周曦付钱就可以。 周曦坐在沙发里,她爸妈上下楼的去选,她眼前摆一排的茶水糕点,周曦在这片是很出名的,这边的都是大品牌。 胳膊横在沙发上,一直在和谁说什么定版什么的,也没人来打扰她。 周翔和美珍挑好,周曦付钱然后打车送他们回家。 在家里这片,背后的闲言碎语都快要能将周家给淹没了,探讨的就是,周曦这么有钱,每一次一出现,那小脸小身段小衣服哪一样不显示着她非常有钱?开的车拎的包,可她爸妈依旧还住在这里,也没见家里请保姆,也没见换大房子,有些总喜欢问美珍,周曦是不是就表面和他们好啊,但骨子里还是不好?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周曦风评在这里很差,因为住的都是上年纪的人,看不惯小年轻这样,更何况是周曦这样妖道的,那就差脸上贴着她是狐狸精,不正经了。 "摊上这样的妈,也是上辈子没烧好香……"周家的这点料,任谁嚼起来都会特别的香,非常有说头非常有看头,说结婚了,怀孕就离婚了,你见过这么任性的吗?是被人扫地出门了吧,生了孩子你为了孩子,你也不能这样的过,有这样的妈妈吗?等孩子长大就得恨你一辈子。 背后人家嚼的正香呢,这厢周曦和父母带着程周出去吃饭,小孩子哪里能坐得住,坐了一会儿就着急出去玩,周曦的手机包都扔在桌子这边,自己陪着孩子过去玩,程周胆子特别的大,周曦就站在旁边看着,孩子盯着母亲的方向。 美珍喝着果汁,将周曦的包放在自己的一边,她坐的那侧人来人往的,周曦抱着儿子,在儿子的脸蛋上香香,母子俩笑成一团,这就是她的尽力去付出,孩子的成长她参与,但她自认自己没有程诺的家庭氛围,她从小到大家庭对她而言就是一种奇葩的东西,她也很怕把程周给带歪了。 生了孩子,你会认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存在,他是人间是四月天他是承载人世间所有最美好一切的存在。 不是每个月固定见几次,孩子她想见她就可以随时见到,程家从来不拦着,即便是离婚以后,程诺的母亲和周曦依旧能算得上是忘年之交,来往很亲密。 周曦参加一场时装秀,在媒体的面前被人求婚了,算是秀了一脸吧,某知名的富商,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周曦看着眼前的东西,她笑了笑,她如果能被人逼着去接受什么,她就不叫周曦了,她就应该叫周和了。 恋爱感觉很好,不代表我就要嫁给你,她曾经说过的,觉得这样不好那就不要追求她,她是个很随性的女人,也是个很任性的女人。 婚姻?目前而言她不需要。 当时第二天很多的报纸都报了头条,不过很快被压了下去,周曦又重新回归到单身状态,多少年轻正值壮年的人追不到背后讲周曦,周曦的标准就在程诺这里,一个前夫就足以将很多的男人秒杀,论长得年轻你有程诺年轻吗?论家世,你有程诺这个身价吗?既然都没有,程诺她都不要,要你? 周曦得罪过不少的男人,也得罪过不少的女人,不过得罪了谁,她从来不担心,你郁闷那是你的事情和她无关,她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她可以任性的高兴就飞到巴黎喂鸽子去,去欣赏一下日出。 美珍买菜回来,提着自己的袋子,邻居拦住美珍,其实她们就是cao心,爱cao心。 觉得女人不结婚,不养孩子,你说事业做的再好,那也是不完美的,这哪里是完整的人生,都是欠缺一点,你可不能这样放纵她啊,什么叫感觉?女人一任性就完蛋。 "周曦这想找个什么样的?女人哪能一直单着啊,这样人家背后都会讲,她在不抓紧再婚,孩子都生不出来了……" 美珍一脸的懵逼。 都生过了,还生什么孩子? 邻居就说,再婚怎么可能不生孩子呢,不是自己的孩子,你养不熟,必须生一个孩子不是和前夫的,这样这个孩子就完完全全的属于你,你老了才能有所依靠。 美珍:…… 她还没生过呢,这岂不是在歧视她? 周曦也不是她亲生的,她觉得她们相处的挺好,没有任何问题。 "我得回去了,我家老周这几天血压不稳定……" 美珍提着袋子回家,邻居嘴一撇,她对美珍说这些就等于多余,一个后妈,你能做得了什么主? "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也不管也不着急,就看着周曦这样过,早晚周曦都会后悔的……" 老了就知道了。 周曦的卡里多了一点钱,原本她是不知道的,她的那个卡在美珍的手里,银行的短信进来,美珍就打了电话给周曦。 "不知道啊,利息什么的吧。" 原来苏群每个月还给周曦的钱,都在美珍的这张卡里。 美珍看着多出来的数目,这肯定就不是利息。 周曦想起来了,苏群。 苏群给人的印象就是老实,哦对了,送外卖的,至少在周曦这里,这个印象算是比较深吧,当时让人给骂成那样。 叫助理给苏群打一通电话,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苏群是在公司接到的周曦电话,他的公司是和朋友搭伙的,现在也不算是多成功,只是生活费不cao心而已,接到电话整个人没坐好,直接就栽倒了,朋友吓了一跳,还以为苏群的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刚想上手去拉,苏群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知道喜欢偶像的那种心情吗? 苏群从地上爬起来,他抑制不住内心里的高兴劲儿,周曦的助理说约晚上吃饭,不过周曦的时间会有点紧,大概会晚到。 "没没没没……没有关系……"结巴上了。 同事一脸看不懂的表情,平时他也不结巴啊,这是怎么个情况? 苏群特意跑到店里买了一套很贵很贵的西装,他一个技术宅平时穿什么西装,坐一身的褶子,也不方便,导购的小姐还夸苏群帅气呢。 苏群手都抖了,紧张的。 对着周曦,让他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苏群晚上提前两个半小时到的,他知道自己有些夸张离谱,可还是提前来了,他就坐在这里,一身的正式,想着自己应该先开口说什么,心里打着糙稿,又觉得这些有些俗气,应该平常心一些。 周曦迟到了,约的八点,苏群坐到十一点人都没来,他也不打电话,他就在这里坐着等,人家是换了一桌又一桌。 周曦早就扔脑后勺了,还是助理提醒了她,她看了看时间,觉得都晚了三个小时,人应该回去了,饭嘛,可吃可不吃的。 "我觉得……"助理原本不想说的,也不是自己的谁,可又想,她看得出来苏群喜欢周曦,这样的男人多了,最后也都没什么结果,今天自己结婚纪念日,就算是她心情好吧,为苏群讲了一句:"那人看起来一定会等的。" 周曦开着车经过订的地方,开了过去,然后想起来助理的话又绕了回来,她的细高跟靴子踩在台阶上。 "看看看……" 有个男的推推自己身边的人,往周曦的方向看了看。 还真的被助理给料到了,这事儿她是应该觉得抱歉的。 "你你你,来了……"苏群站起身,水杯给掀翻了,自己糗了一脸。 周曦落座,她坐在这里突然上空就被点亮了,你朝思梦想的人现在就坐在你的对面,你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对于现在此刻的苏群来说就是这样的。 周曦叹气。 "你喜欢我?" 苏群差点被呛死过去,自己是回答是呢,还是回答不是呢? 回答是了,是不是就有点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的意味? 脸憋得通红,快回答啊,等着你的回答呢。 周曦见过大胆直接的,腼腆的还真的比较少,敢追她的大部分个性都是非常的强势,在一方面是有建树的,所以个性方面就不可能存在腼腆这种东西,出社会久了见识多了,锻炼出来了。 "我不太喜欢姐弟恋,不喜欢不成熟的男人……" 感觉怪怪的。 苏群憋了半天,"我长得老,长得成熟……" 周曦愣了一下,然后没忍住笑了出来,原来还能这样占优势的,也没瞧出来有多老。 "我不是个太好的女人……"方方面面吧,和一般的女人距离太远,活的太自由自在,太随性,所以好多人都说她没有责任感,对家庭付出什么的,她没体会过,她结婚的时间也不是太长然后就离婚了,她又是个非常注意生活细节的人,也会有矫情。 你看,追求她,实在并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而且她花钱如流水,不是处在一种平等的局面上,真的就没有办法沟通,她先天条件爆表了,可能以后也不大可能有男人和她门当户对。 这个有点伤脑筋。 "我是个好男人就可以。" 周曦笑着下结论,这果然是迷恋啊,清醒了以后就冷静下来了。 "你最好不要迷恋我,我适合当一个传说。" 苏群很激动,他说了很多,周曦就负责听着,反正来都来了,就听着玩吧,年轻的有梦想有激动的,有爱冲动的,看着很有活力的。 "我可以和你从当朋友开始。" 周曦挑眉:"我的朋友大多数我不会和他们发生什么感情纠葛。" 程诺其实可以做一个交心的朋友,他们俩越界了,然后到底还是离婚了。 苏群追求周曦的那几年,看得到的人都觉得苏群是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高攀怎么来的?就是这样来的,还有人质疑,苏群是喜欢周曦的帽呢还是喜欢周曦的钱?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攀上周曦,等于攀上了上流生活,一人付出全家上升一个度,**丝逆袭说的也不过就是如此了吧,典型的凤凰男苏群也是。 嘴巴留情一点的呢,就劝周曦不要玩弄苏群的感情,这样的男人你不能和他有以后,还是放手的为好,朋友干脆也别做了,直接让他死心。 越是长大,朋友之间的距离慢慢的拉开,哪怕感情依然在,却不能痛痛快快的长久的生活在一起,你有你的事情,公司的,家里的,婆家的,各种各样的,我也有我要去忙的。 梦琪嚼着牛排,她是真的不赞成。 "万一我动心了呢?"周曦说。 梦琪叹口气:"周曦,我敢说你谁都不会爱上。"折腾这么一圈了,要是能爱早就爱了,这么多优秀的男人,你想找早就找到了,是你不肯将就,是你不肯敷衍,可那个人他死了,都死成灰了,醒醒吧,人世间最恨的就是这样的人,一死了之,活着的人永远比不上一个死人,因为他死了,他就成了遗憾。 周曦端着杯子,是吗? 她承认她记得周朝先,可说她还活在过去? 她不认的。 苏群刚刚下班,他下了楼准备出去才发现下大雨了,今天的雨势比较急,比较冲,雨滴砸在地面上溅起一脚,门口的雨伞已经都被借走了,他现在面临无伞可拿的地步,他倒不怕雨水淋了自己。 站了几秒,雨势依旧没有停下的征兆。 周曦和梦琪等了一会,雨势没有停,她不大愿意冒雨出门,梦琪是有些着急,孩子还在家里呢,不放心。 "那我走了?" "嗯,改天打电话。"周曦点头。 看着梦琪冒雨离开,雨水肯定落到她的身上了,不过运气不错,很快就拦到车了,雨势连绵不断的下成了水帘,周曦站在门边,她伸出手去接雨水,她就是不太想现在马上出去,什么时候停她也不知道,那就等吧。 苏群的车从餐厅附近经过,他每天下班都会经过这个地方,他只是等红灯的时候下意识的去看了对面的街,却没有料到自己会看到周曦,可是他现在的位置转不过来,开出去在开回来,估计人也走了,现在他不知道是盼着红灯快点变呢,还是变的慢一些在慢一些。 苏群到底个性摆在这里,他绕了一大圈绕了回来,餐厅的门口已经没有周曦的人了,他从车窗看出去,自己推开车门撑着一把雨伞,最最普通的那种雨伞,这是他妈妈平时用来挡雨的,很便宜但是很好用。 周曦从卫生间出来,她向外走,餐厅里的服务生将雨伞递给她,餐厅里的雨伞其实也不多,都被客人借走了,他冒雨去拿回来的,反正都是给顾客用的嘛。 "谢谢。"周曦侧着脸对他道谢,服务生红了脸。 周曦出了门,她的伞渐渐向上撑起,眼前出现了一双脚,这人怎么走她眼前来了?没有路了? 苏群。 "来吃饭?" "我开车经过看见你了,绕了一大圈……"苏群说着,对,就是这样的,他看见了她,然后又开了回来,他以为她走了,没想到她还没有走。 "要送我一程吗?" 苏群点头。 他撑着伞,两个人奔着他停车的位置走过去,周曦的那个鞋子实在太漂亮了,苏群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是不是抽了。 "我背你吧,你的鞋子看起来挺贵的……" 那鞋子边沿特别的低,沾了水的话恐怕会很难弄的,他是不知道这鞋值多少钱,但按照那个精致的劲儿来看,应该不会太便宜。 周曦低着头看看自己的脚,是啊,不愿意出门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双鞋,低着头看着,然后弯着腰将鞋子脱了下来,拿在手里,这样就没问题了。 苏群将自己的鞋脱给了她,这么凉的路面,蹲在地上望着周曦,他觉得自己真是一撞见周曦就理智都没了,他的鞋她会不会觉得臭? "我……"他没有脚臭的,他的鞋子她大概不愿意穿吧。 技术宅同志就忘记了,其实他是可以去为周曦买双鞋的,对于苏群来说,跑出去买双鞋,这附近有什么地方卖鞋的他不清楚,他也找不到,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将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 周曦看着那双鞋,看了几分钟,然后脚踩了进去。 他们两个人撑着同一个雨伞,周曦被完美的笼罩在伞下,苏群这边就惨了,后背肩膀头发都潮了,给周曦开着车门。 苏群的妈妈看见儿子淋得和落汤鸡似的回家,手里还拿着雨伞呢。 "你这娃娃,这雨伞漏雨吗?" 母亲和他说了几次话,他都没有听清,妈妈觉得儿子今天情况有些不对,可能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吧,自己还是少问吧,准备晚饭让他吃饭,苏群没有吃下去多少,他躺在c黄上。 周曦回到家,她没淋到什么雨,估计那雨伞都在她头顶撑着呢,看着手里的那双鞋,她摇了摇头,为了一双鞋吗? 她说过的自己不是个好女人,她也不坏。 周曦给苏群去了电话,第一告诉他自己到家了,第二…… 她虽然还处在适龄生育的年纪,她还能生,但是她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下半辈子基本没打算在生,对于小孩儿她不喜欢,程周不同,生下来的就是她的ròu,她离过婚,苏群未婚,没有孩子,这样一看,未来未免有点惨吧? 而且她不确定她对苏群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有没有结局都不知道,对苏群而言,她站在人道的立场上来说,有些女人看看就好,不要乱接近。 "我可以的……"苏群从c黄上跳了起来,他声音有些大,吓到了自己,然后又将声音压了下去,他可以的,他行。 不是冲动。 并不是的。 "我只是希望你考虑清楚,有些问题你要明白,迷恋总有一日会烟消云散面对现实的,你的人生不仅仅是为自己,还有你的家人。" "我真的可以……" 周曦笑笑,她认为的这个可以,不过就是她现在说破天苏群认为她好,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距离产生美。 偶像的既视感,你喜欢的人突然说愿意和你交往,你也一定会没有底线的退让的。 很浅显的道理,就是理智暂时被麻痹掉了。 苏群和母亲谈了,他妈沉默了很久,对于一个思想有些旧化的人来说,她不能理解这样的说法,也不是不能生,是害怕什么吗?不愿意生吧,而且天上的星啊…… 她的娃娃就是个普通的孩子,门当户对几个字存在她的脑海,自古以来这几个字存在就是有意味的,跨越过门第并不是那样轻松的,可显然这娃娃现在一头的热。 苏群对婚姻的想法,他不需要娶个妻子然后生个孩子,对上有所交代,他没有想象当中的生活,他只是觉得走一步动一步就好。 周曦和苏群交往,简直跌破了一圈人的眼镜,这个小子无论从哪里看,都写满了不妥当,不合适。 那么多优秀的你都拒绝了,他到底是什么地方迷住你了? 嘴巴甜? 可是试着接触过,苏群很沉默寡言,他和别人的话都不多,性格有些腼腆,谈到他的领域才会勉强话多一些,完全不搭的两人,周曦这女朋友当的也不是那么称职,她也不能为苏群做些什么,甚至为了表明自己追求她并不是为了得到她的身体,苏群固定每天到点回家,一直住睡在家里,只是干活时候的热情明显增大了,当你心中有了想去拼搏的念头,想起她来,你就会笑出来,觉得幸福。 熬夜都变得是一件美事儿了,苏群的钱包里刻着周曦名字的缩写,他的电脑屏幕一直放的都是周曦的背影,甚至出席一些比较隆重的场合他的衬衫袖口都是刻的相同的字母,周曦每次出国回来无论几点他一定去接,周曦的聚会他也会参加,他不喜欢热闹却不抵触热闹,他缩在角落里,就看着周曦他就满足。 周曦家的灯泡被苏群承包了,说起来奇怪,真的她交往过的任何一个男人,貌似从未有在这个方面下手的,苏群不浪漫,也不善于表达,好男人的标准界限太宽广,能被贴上好男人贴的人太多太多,被发好人卡其实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一个男人等你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哪怕三个小时,但凡恋爱中的女人都体会过,因为你是那未上勾的鱼儿,钓鱼钓鱼总要扔一些鱼食的,钓上来的鱼要不要给就看你自己了。 能成年累月的去做一件事情,并且一直这样做,周曦认为装出来的成分不大。 她飞这么多次,航班有提前一点的,有推后很多的,可无论她几点落地,苏群都会在机场,你也问不出来他到底是几点来的,等人的感觉不好受,至少周曦不喜欢等人,觉得这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她也是个麻烦的人,朋友多聚会多,喝酒玩乐,因为工作的需要,她离不开牌子,至少从外人的角度来说,很败家,相当败家,她对自身的身材要求很高,胖了一点就不能行,虽然她属于吃不胖那种,但谁知道了呢,女人上了年纪总是容易发福的,周曦喜欢健身的时候她就是个健身狂人,她能在健身房里待上几个小时,健身的时候不会有些无聊嘛,至少是苏群认为的无聊,他跑到健身房来并非是为了健身,而是陪周曦,所谓的陪就是他的人出现在这里,他不和周曦聊天也不打扰周曦锻炼,有些时候跑跑步更多的时候是坐在一边做着工作,他的加班都是在健身房完成的。 无论是健身房还是机场,或者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你用眼睛去看,总是能第一个的发现他,因为苏群总是找最显眼的地方去站。 追求周曦的第六年,周曦依旧没有给他任何的答案,是能结婚还是一辈子都不结婚,她只是说了不生孩子,苏群的年纪也上来了,他妈是有话想说,但下面的两儿子都劝还是算了,有他们呢,老大那就是模棱了,谁都喜欢过一个女人,对一个女人执着过,特别是老大那种,很多复杂的情感全部都加一块了,既然孩子都不生了,结婚与否也不是那么重要了,下面两个小的都结婚了也都生孩子了,苏群现在一个人住,用他两个弟弟的话,创造一切的条件给老大安静,省得母亲也会成为周曦拒绝苏群的理由之一,自古以来婆媳就不太好相处嘛,虽然他们妈妈是个和善的人。 上班下班,陪练加班,周曦父母的生日,过年过节都是苏群登门,周曦不太爱记这些,她虽然会带着父母去买衣服但是她不会特意的去记父母的生日,年节之类的就更加不会特意留心,她对自己的父母都是这样,那苏群的母亲就更加不用说了,放在一般的人家,怎么样也会觉得周曦不上心,加上双方的条件相差这么多,苏群高攀的这样的明显,周曦就是不走心吧,没有把你放在心上,所以对你毫不用心。 人心都是ròu做的,美珍还是挺喜欢苏群的,之前不敢太喜欢因为觉得周曦这性子……她也不好说,总是怕没有结果,相差的太多,你想她都认为相差这么多,别人怎么想? 一个男人对你付出两年,三年都是常有的,再久的也是有,可六年了,眼见着就要迈进七个年头了,他没提过任何的要求,只默默的付出,他和程周当朋友,程周从什么都不懂到现在都明白了苏群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苏群已经有了白发,他现在条件越来越好可他依旧是个技术宅,他记得自家人所有的生日,过节送上礼物,记得周曦的,甚至程周的生日他也会记得。 ------题外话------ 不服的书上市了,上市名为她不服他来治,具体的放在专治不服那本书里面介绍了,当当、淘宝、京东亚马逊均有销售,编辑和我说的是会降到6。9折,现在是6。91折,好了,不占地方多说了,想看详情的请移步去专治不服页面,大概中午的时候会有个公告发出来的 ☆、第一百八十九章 岁月安好 女人这一辈子总是活在不是已经在减肥就是去往减肥的路上,周曦也是。 苏群的个性太过于圆润,他的脾气没有棱角,对周曦就更加没有了,周曦随意讲了句,自己减肥没有趣儿,他搭了一句,他陪着减。 "陪我减肥?我减肥的时候吃的都是水煮青菜,清蒸鱼,你确定要这样吃?" 苏群笑笑:"试试吧,不行的话到时候再吃别的。" 周曦就是很随意的说了这么一句,她的意志力是非常强的,一个月下来偶尔改善一下伙食,倒是苏群这码事儿她老早就给忘记了,食物动物嘛,不吃ròu会死人的。 周曦晚上回家吃饭,美珍烧了很多,大多数都是凉拌,因为周曦说她在减肥当中,要穿一条什么裙子,据说现在有点危险。 "吃饭别挑挑拣拣的,减肥还挑菜。"美珍狠狠瞪了周曦一眼。 苏群这傻孩子啊。 周曦嘿嘿一笑,收回来筷子,她是想看看哪个味道更好一些,既然没有,那就算了吧。 "你也差不多一点,苏群那每天都用脑子,他老吃的这么清淡哪里能行?" 男人女人都是不能太过于老实,缘分这种事情吧,你原本光芒万丈,浑身是刺遇到了对的那个人,浑身的刺宁愿一根一根的拔下来,就是为了迎合她。 "他在家里也会改善伙食的。"周曦没心没肺的说着。 美珍继续瞪,周翔开口说话了,老头儿今天兴致颇为不错,女儿回来吃饭,他也得跟着吃减肥餐,爱吃不吃都要这样吃,喝了一口酒,美珍就给他喝这么点,说不能多喝。 "改善?周曦啊,苏群是个死心眼的人,上次来家里吃饭,我瞧着他瘦了不老少,自己的男人自己得学会疼爱,不爱他就别在一起,你们都这些年了……"作为母亲她不愿意讲这些,但是作为一个冷眼旁观的人,美珍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点点周曦,能在一起就是感觉不会太差,那要留一些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你得知道疼人。 周曦摊手,都这样说了,她还能反驳什么? 她减肥偶尔嘴馋的时候也知道改善伙食,偶尔吃一点也不会怎么样。 周曦去了苏群家里,难得今天他家里好像是一起过什么节,都在苏群这里呢,周曦这一进来倒是安静了。 苏群的弟弟弟妹和周曦都没什么话讲的,觉得有距离感,苏群的妈妈对周曦就更是敬而远之了,聊什么?你什么都不懂,聊不到一起去,哪怕周曦就是乐呵呵的她还是觉得有距离感,有些东西就是天生的,桌子上做了好多的菜。 "过什么节吗?" 苏群的妈妈道:"哪里过什么节,就今天周末,大家一起吃一顿饭。" 周曦点头,那苏群人呢? "他早早吃完就下桌了,在里面摆弄他的电脑呢,你进去看看他去?" 周曦扫了一眼桌子,空着的那个碗就应该是苏群的,周边干干净净的,倒是前面摆了一盘的青菜,水煮的。 "他吃了什么呀?他和我说最近胃口不好……"周曦的眼睛动了动。 她往这里一站,加上这么一身衣服,坐在位置上的人通通觉得有拘束感,周曦给他们的感觉就是,有钱,很有钱! "这娃娃最近吃的清淡,什么都没吃,就天天吃青菜,我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老娘念叨着,儿子看着瘦了点,那在母亲的眼中就是瘦了很多。 周曦踩着颇高的鞋子进了苏群的屋子里,她一推门,里面的人一愣。 因为他家里人不会推门直接进来,任何一个人都会先敲门的。 "怎么过来了?" 苏群离开椅子,下意识就去找杯子。 周曦将自己的手包扔在c黄上,单人c黄! 是,苏群现在还睡单人c黄。 有些时候回头看看,周曦真的不明白,苏群到底喜欢她哪里?就为了这张脸吗?谈了六年,对一个女人费尽心思的,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他其实还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 "我今年也不年轻了,哪天有时间,我们去登记吧。"周曦说。 苏群手里的杯子咣当就掉在地上了,当时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和家里人说了,苏家的人脸色仿佛天塌了一样,是谈恋爱了,但是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周曦逗着苏群玩呢,最后一定就是没结果的,每个人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里就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周曦这么一宣布,现场的气氛很怪异。 苏群晚上背着周曦在小区里跑了十圈,他能表达的方式就是这样的。 周曦要办婚礼,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苏群,她穿不穿婚纱她都认为自己一直都是最漂亮的那个。 林漫和梦琪都已经到了,任谁去想,都没觉得这段感情能有结果,先前程诺摆在那里,不能说苏群不好,可条件真的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前后扯了多少年了?从知道有苏群这个人开始,林漫怀孕生子,现在她小儿子都七岁了。 谈了六年,加上认识的时间,最后竟然就成了? "是我听错了还是她真要结婚了?"张梦琪问着林漫。 "真的要结婚了吧。"林漫也是不知道真假,周曦这个性飘忽不定的,谁知道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说结婚,那就是真的结婚,作为朋友,这一个月给林漫忙的,把儿子都给放在身后了,喜帖喜饼回礼,一条条一桩桩一件件的,给忙惨了,周曦决定了亲自去见了前婆婆,因为以后的关系看起来似乎会比较复杂,前婆婆觉得可惜,她一直都认为周曦如果没有什么结果,也许和程诺也就这样过了,毕竟中间还有个程周,没想到最后还是过不到一起去,这就是没缘分。 除了说祝福貌似也说不出来其他的,不过她有必要提醒周曦一句,周曦身上自带很多的东西,不是说防备,总是要走个法律程序的,为了自己,也为了以后的生活,这并不过分,这是清醒。 苏群她见过两次,听孙子提起来的次数比较多,程周对苏群的评价很不错,能玩到一起去,程周和他已经算是朋友了,小时候就出现在身边的人,现在要变成继父了。 周曦和儿子一起吃饭,就他们两个人。 "我要结婚了。" "需要我说恭喜吗?"程周皱着眉头,他正在和盘子里的大闸蟹奋斗,明显大闸蟹的吸引力比母亲更高一些。 "需要。" "那恭喜,他是个不错的人。"程周偏着头,想了想:"应该会对你很好的。" 周曦叹气:"我说儿子,你妈我要再婚了,和你老爹以外的人共建家庭了,你就没有那么一咪咪的伤感?" 程周皱眉,为什么伤感? 他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家庭构成是这样的,全部的人对他也没有任何的隐瞒,他爸爸也会谈恋爱,也会和他讲,妈妈也是,没什么好伤感的,至少在这个年纪,他没觉得,他更加客观的感觉就是,苏群挺惨的。 周曦无奈,养的儿子个性一点不像她,其实这样也好,程家还是挺会教育孩子的,这孩子如果在她手上,她不清楚自己能给养成什么样,程诺真是个好父亲,对儿子的事情全部都亲力亲为,孩子养得超好,周曦自认自己是比不上的。 周曦结婚的前一天,林漫没有住在家里,小儿子去奶奶家了,大儿子留在家里了,正好赶上秦可为过来看孙子。 mason对秦可为的印象不好不坏,但是有些讨厌这个爷爷的碎嘴,真的是唠唠叨叨,一件事情反复的说,就像是洗脑,洗着洗着他觉得别人就这样认为了,但是mason他不,洗着洗着他看秦可为的眼光就越来越清澈。 他放学原本是该坐校车回家的,或者司机来接,提前他和母亲打了招呼,他说坐校车回去,但是mason逃了,他就是想自己回去,没有什么原因,秦可为过来学校打算接的,自己孙子人中龙凤,他就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不可能看不到mason,孩子也看见他了,结果就跑了。 是的,跑了。 秦可为就去追,过马路的时候前面开过来一辆车,mason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就站住了,秦可为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吓死了。 腿脚几乎就是超利索的把孩子给抱住了,下意识的就是抱住了然后把自己的后背留给后面的车了,他当时也不记得把孩子往路边去拉,当时人都傻了,能做出来的举动就是这些,车子刹住车然后司机骂了几句,骂了两句又觉得不解气又探出头狠狠骂了两声。 "找死回家上吊去。"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秦可为也不管后面的人骂什么,他赶紧弯腰检查孙子的全身,上手去摸,他虽然知道没撞到可也得摸过以后才能确认。 "吓到没有啊?走路不看两旁,爷爷喊你一声你就玩命的跑,我也不是老虎,能吃了你,不喜欢我你就忍着一点被,爷爷想你了。" 唠唠叨叨的,检查以后才松口气。 "你有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mason任由秦可为拉着自己的手,秦可为带着他去吃饭,作为爷爷而言,其实他没花过什么钱,因为孩子也轮不到他花钱,孩子的奶奶那么有钱,什么都吃过,什么都尝过,带着孩子去了一家比较有名的饭店,菜单上的菜都很贵,秦可为没仔细看,他拿着让孩子自己点,想吃什么咱们就点,爷爷请客。 "放学不坐校车,也不让家里接,自己就偷偷跑,这哪里能行啊,我也不爱唠叨你这些,可现在这社会不太平,你说你要是有个万一的……"秦可为压低声音,你这家里条件,难保就没人将主意打在你的身上,真的被绑架了,怎么办?爷爷倒是想让危险都发生在我身上了,可我就是个老头儿别人绑我做什么? "还有你脾气啊,你得改改,脾气这么火爆哪里能行?你妈脾气也挺好的,你爸轻易也不发火……"想起来儿子的举动,秦可为叹口气,说到底还是老秦家的根儿,和人妈妈没有关系,林漫对他态度是不冷不热,可他也没见过林漫发脾气,从来没有过,他一直怀疑自己一针扎下去,估计林漫都不会冒血。mason冷漠状,他其实不太理解别人口中他脾气不好,脾气火爆这些话。 "你觉得我除了成绩不太理想以外,我什么时候脾气火爆了?"动着筷子。 秦可为笑了笑,和你爸一样一样的,都是认死理,都那么聪明,天生的,遗传的,生出来就是这样的优秀,人有点个性其实挺好的,他就喜欢大孙子,不太喜欢小孙子,为什么?小孙子总是嬉皮笑脸的,再说还有一个心理上的问题,大孙子是顶梁柱,是撑天的。 "爷爷下次不说你脾气不好了,快吃吧,省得凉了……" 送mason回家,在家里住了一夜,也还是唠叨商女士那些事儿,mason直接忽略过。 其实他想有些时候也许他是明白他爸爸的,不喜欢,满心的不喜欢抗拒,可说实话出发点他还是爱你的,真正的爱你,这个人他自私自利,谁死他都不会觉得可惜反正都是外人,只要不死他自己家的人,就像是在路上,mason遇到了危险,秦可为的第一反应他是冲了过去抱住孙子,没有任何犹豫的,但是他性格方面存在一定的问题,他认为自己所掌控的那就是真理,那就是事实。 秦商第二天去接儿子放学,他老婆忙着去参加别人的婚礼呢,估计一时片刻的回不来,也许今夜都回不来了呢,又下雨。 这个天气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成了连雨天,月份有些不对呀,不正常的紧。秦商的车停在学校外,他坐在车里,低着头看着文件,距离他儿子出来的时间还尚早,外面淅淅沥沥的雨下的道路上都是水,下了雨就意味着不太干净,爱玩的孩子直接就弄一身,小孩子嘛。 "出来了……"司机回头对着秦商说着。 他下了车给秦商开车门,秦商接过司机递过来的伞,他的伞全部都是黑色的,没有其他的颜色。 "你打车回去吧,车留给我。" 司机一愣,不太明白,因为秦商不太喜欢车,这几年来就没见他碰过车,有些时候都是林漫开着车他只负责坐,因为坐着的时候他可以一心两用。 mason一愣。 父亲来接他? 秦商代表着的,好像就是严厉挫折,训斥。 如果他爸爸一个月在家三十天,至少要训他二十九天,哪怕他做的再好,好事儿几乎没有他的份儿,被训的时候他是首当其冲,为什么三十天训二十九天呢?留给他一天的休息时间?不不不,那一天他正好生病了。 父子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的,从小到大父亲没有陪过他玩,他也能理解,毕竟工作忙嘛,有了妈妈就好,妈妈去参加婚礼了,爸爸这是…… 扭头去找弟弟,秦商的伞撑过儿子的头顶。 "就你一个,不用看他了,你奶奶派人把他接走了。" mason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秦商给他带上车门,自己返回驾驶的位置。 "别人都说副驾驶的位置不安全,可我要你坐,这个家你妈不算,当家的是我们俩。" 小儿子是用来疼的,虽然他疼的也不多,大儿子就是用来训的,他不管别人家是怎么样的,他家就是这样。 mason系好安全带。 秦商这一天说的话比mason成长到现在听到的都多,作为男人之间的谈话,一个身为长孙长子应该背负的责任,家中皆是弱小,你母亲现在能保护一年两年,可几年以后她的力气不如你,她的一切都在退化当中,只有你是成长着的,什么责任是男人应该背负的,敬她爱她这些都是应当。 吃过饭他们去拿车,停车的地方比较远,因为还在下雨,mason的步伐比较小,走的慢一些,秦商尽量迁就着他,雨伞是歪的,几乎儿子的上空全部都遮挡住了,他的上空却开了天窗,一大一小的鞋子踩在路面上,值得一提的是,这附近的梧桐树很多,很长的一段路上全部都是,今天是下雨了,所以没什么人的样子,不然这里四季都是一种代表。 秦商右侧西装肩膀的位置都是湿的,不牵儿子的手,那些是母亲去做的,只是陪伴着他走过这长长的一段路。 我给与你的关心是多的,当然苛刻也是多的。 "是人,心就是偏的,我做不到公平,却可以维持和平,我偏了你,总得做出来一点成绩给我瞧瞧,我们的家就是这样的,我偏着你妈妈,你妈妈家庭做出来了贡献。"秦商的目光和雨丝紧紧贴合,完全融合,和颜悦色的说着。 呵! 他的孩子他了解,说偏心那就真的是有,因为Mason的身上有林漫的东西,他喜欢林漫就避无可避的会喜欢大儿子,小儿子那是捡来的个性,不过说这么一番掏心掏肺的话,实在不是秦商的格调,最根本的原因是,秦商之所以这样的和颜悦色,就是因为知道他儿子,秦。一夸就会飘。一飘就上天。子豪同学走的就是两言三枣的套路,给他两句不好听的,再给个枣逗逗。 同一天晚上,mason在洗澡的时候,他那个爹,又给Stanford去了电话。 偏心这个东西往往就是双刃剑,就但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你是最像我的……" 秦狐狸精挂了电话,他觉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太过于重要,比如说家里的这三个他的脑残粉吧,想想,自己一个谁都不信的人,偏偏就遇到了三个一有美色就乱信的家人。 站在窗边,唇角微微上扯,屋子里视线不是特别的清楚,外面下雨,里面又没有点灯,光线不是很好,男人的背影拉得长长的,只有他唇边的笑容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发凉。 林漫晚上回来了,周曦到底是再婚了,幸福就好,其他的就不求了,周曦的婚礼上还碰上齐胜男了。 梦琪和齐胜男偶尔还是有联系的,以前不联系,后来谢清韵的那一次好像恢复了一点交往,交往的不是特别深,毕竟同学一场,曾经一个寝室全部留在T城,现在T城就剩了她们三个,哦算上齐胜男是四个。 齐胜男和A结婚了,她的事情被淡忘了两年她就再婚了,婚姻家庭其实不算是差吧。 形象和工作对比着以前是差了很多,不过她的生活标准还是在很多人之上的,即便T城的房价如日中天,她买不起大的她总是可以买得起小的,真的要说改变,不可能一点没有。 比如她从出名的主播变成了现在给钱她就可以串场的主持人,私下的活儿接的也是蛮多,没有办法,在生活面前到底不能不折腰,做的节目不温不火的,台里给的那点工资也不够干什么的。 这次的再婚才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结婚,什么叫做婆婆对着你指手画脚外加管东管西的。 A就只有这么一个母亲的,避无可避的就要生活在一起,叫老人另外的租房子不是不可以,问题是这还需要一大笔的开支,齐胜男提出来过,A的妈妈也答应的特别迅速,什么叫做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这位老人家就是,不就是想赶我出去住吗?没有问题,我可以啊,反正我没有工资,我租房得你们出钱。 看了很多的房子,好的太贵,便宜的太远,她要求也不高,选来选去,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理由很简单,儿子媳妇总要来看她吧?来的时候坐在哪里?所以房子不能太小,地方不能太远,结果一个月的房租赶上齐胜男的基本工资了,她自然是不干的,不干就只能让回家。 她的这个婆婆绝对就不是省油的灯,原本就没看上齐胜男,觉得齐胜男作风有问题,难为就不说了,防齐胜男的家里人跟防贼似的,你家里条件不好,你母亲也没有退休工资,万一你偷偷给你妈钱花呢?这里都是什么生活标准了?我儿子累死累活的赚钱,不是为了让你搭娘家的。 婆婆也够狠,给孩子买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小到小时候吃饭的碗筷,孩子的推车,大到现在孩子念书的学校,对了,齐胜男生了一个儿子,原本她以为自己生了孩子,对安安的那种愧疚的心情也就平复下来了,可一直都没有,她只是嘴上不说,心里挂念着那个孩子,每一年都会去学校外偷偷的看,看着陈淑桦去接安安放学,去送安安上学,只是从画面来看的话,似乎陈淑桦对安安很好。 后来她的孩子到了念书的年纪,她就把儿子送到了安安念书的学校,就近的能看看女儿,哪怕看一眼也好,她没想怎么样。 齐胜男的这点钱,现在说养妹妹养弟弟根本就别想,曾经以为全家都到了这个城市,迎接他们的以后生活都是万事如意了,会越来越好的,原来生活并不是童话,越来越好只是出现在歌词里。 妹妹毕业堪堪的找工作找的不是特别的好,离开学校就没有地儿住了,工作没稳定下来,住就成了问题,齐胜男让妹妹来家里住过一段,不过很快她婆婆发飙,天天找茬,指桑骂槐,后来她妈妈就走了,T城太大,留下来似乎就成了不现实的,妹妹想要回老家,是齐胜男坚决反对将人留下来的,妹妹毕业以后又是弟弟,经过一轮一轮的现实照进生活里,生活的水平都很一般般,齐胜男偶尔就算是想偷偷的搭钱,可她儿子的花销太大了,从上幼儿园开始,几乎榨干了她的全部,手心手背都是ròu,家里的母亲就更加不要说搭,婆婆管的宽,母亲是三个人的母亲,是不是三个人一同出的钱? 有这样的妈妈在,A怎么可能对齐胜男的母亲怎么样呢,他爱的是齐胜男这个人并非是齐胜男的家,爱屋及乌这个,抱歉他还做不到。 结果就是钱,每个月的钱都是固定的,没有办法动,哪怕她私活接的多,外面的钱来的多了些,那这个月她儿子肯定上了更贵的课,要么就是被奶奶送出国参加各种各样的锻炼,他奶奶对亲孙子花钱一点不头疼,哪怕倾家荡产,反正家里没钱,你自己看着办吧,这都是做给齐胜男看的。 妹妹弟弟结婚,找的对象都很一般,现在还飘在外面,因为在这个城市买房这就是个不现实的想法。 陈淑桦的妹妹毕业,是求的自己婆婆给找的工作,林同的妈妈托了很多的关系,那个孩子也很聪明,不管是过年过节还是林同妈妈的生日,保准登门,礼物从来不落,对安安就更加不要说了,该买不该买的全部都给买过。 林同的妈妈其实开始对陈淑桦一点都不放心,后妈这种生物怎么讲呢?怎么敢放心?林同是上了当他还当放心,当奶奶的就背后偷偷的问,不敢问的太直接,妈妈对你好吗?你吃的都是什么啊?都带你去哪里玩了?妈妈教你什么了? 陈淑桦不见得是因为爱林同才和林同结婚的,但这个女人聪明就聪明在,她懂得满足,懂得婚后慢慢的去欣赏林同,爱林同,她带安安的时候她没有生孩子,心里也很清楚公婆的想法,包括林同的想法,虐待一个孩子什么的,真的就完全没有必要,这不是自己作死吗?她对安安好,安安以后也会记得她的好,记不得的话,她也没指望安安对她怎么样,她尽了心思,不能说把安安看成了自己的命,但是她把自己放在了母亲的位置上,哪里有什么值得嫉妒觉得不公平的地方? 有了孩子,她生的是儿子,念书是一样的念,带出去是一样的玩,外人不知道这并非是一个妈妈生的,就连她都快要忘记了,以为这两个孩子都是自己生的。 她善待安安,教安安,陪着安安,敬公婆敬丈夫,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大妹妹毕业以后工作落地T城,小妹妹毕业以后也留在了T城,小的这个能力不是很强,留在T城有些勉强,毕业以后找工作几乎就是处处碰壁,这个不是介绍不介绍的事儿,个人能力摆在这里,当时陈淑桦的妈妈和小妹妹都住在她家里,住了两年,然后看了看觉得实在这边不行,到底还是回了老家,陈淑桦的母亲也是个明白人,甚至对安安比对自己的外孙还要好,聪明人做聪明的事情,林同对女儿更好一些,这就要客观一点的去看,毕竟孩子和外孙子还是有点分别的,偏就偏着一点吧。 陈淑桦开车去接两孩子放学,她家的生活基本都是不cao心的,从来不需要为钱伤脑筋,更加不用考虑其他的,有事情林同的父母大多数都能办了,陈淑桦个人沟通能力也是非常强的,车子停在一边,里面已经有孩子出来了,有些家长领着孩子离开。 "妈……" 陈淑桦接过女儿的书包,随手的背在自己的后背上,拉着她的手等着儿子,因为年纪不同,相差的有点多,所以等的时间也是比较久,一个高年级一个是低年级,安安抬头和陈淑桦说着什么,陈淑桦的手摸着女儿的头发,她看着好像是头发有点长了,一会儿先带着她去修修头发然后再去吃饭吧。 齐胜男过来接儿子,她儿子念书真的就耗尽了她的那点业余赚到的钱,不多不少每一分都贴在儿子的学费上了,当初是她提议的,现在则是婆婆一个劲儿的要求念下去,A的妈妈心里算盘打的非常好,钱花在我孙子和我儿子的身上,怎么样我都愿意,花在你家里人的身上,想都别想,一分钱我也得算清楚。 她愣了几秒,安安长成大姑娘了,就站在陈淑桦的手边,陈淑桦的那个包是个低调的牌子,价格却一点都不便宜,这个人的长相和她浑身的气质都是一样的,非常的淡静。 齐胜男的妹妹陪着姐姐来的,一开始不明白姐姐在看什么,后来一扭头,就看见了安安。 "是安安吗?" 齐胜男抓住妹妹的手,她强迫自己不去看,女儿被陈淑桦带上车,那三个人似乎都非常的开心高兴。 "……" 妹妹也说不出来什么了,你要是说巧,其实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太巧合的事情,她丈夫的堂弟娶的是陈淑桦家的小妹妹,从她口中得知了不少关于安安的事情,不过齐胜男的妹妹从来没提起来过自己的姐姐,对方对这些事情知道的也不是太清楚。 她不羡慕林同对着对方有多好,先前的姐夫原本就是个这样的人,其实为人特别的和善,真的说起来,她是替自己姐姐感到遗憾,你成全了自己的爱情,可生活当中往往不仅仅有爱情,难道看着陈淑桦生活的状态,你就真的没有一丝的后悔吗? 恐怕是不可能的。 女人不仅仅为了钱而活,也是为了生活状态,爱情感情方方面面的,这一切综合起来,光有爱情是不够的,叹口气。 家中的母亲现在她和弟弟照顾的更多,因为姐姐家…… 她和弟弟现在基本不登门,齐胜男的婆婆脾气特别的不好,而且撕破脸的本事太强劲,很多的事情说的特别的难听,她也不怕,张嘴就敢说,自己怀孕生孩子的时候,当时家里经济出了一点的问题,和姐姐借了一点钱,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的,就在医院大吵大嚷的,后来那钱他们很快就还了,再有几次,是因为赡养母亲的问题,A的母亲说的明明白白的,你们念书那几年,有多少钱是齐胜男垫付的? 她说的是齐胜男和林同在婚姻期间里付出的那部分,A的母亲不管不顾的说着,不管是谁拿出来的钱,齐胜男这个姐姐对下面的弟妹没有义务,对母亲她也尽了义务,要不然就一分为三,要么就别赡养母亲的事儿,嘴上说说谁不会? 就那么一次,弟弟再也不上门了,赡养母亲现在基本都是他出钱,尽管生活的条件不如意,但养自己妈妈,他还不至于被别人戳着脊梁骨说什么,家里母亲真的有什么事情,他也不会打电话给齐胜男。 在这个世界上,有钱不见得事事可行,但没钱就真的处处碰壁,谁都可以瞧不起你,谁都可以上脚去踩你。 齐胜男领着儿子回家,回到家婆婆饭菜已经做好了,见到孙子眉眼都乐开了。 齐胜男在屋子里说话,她婆婆是端着汤经过无意之间听到的。 "……妈过几天生日,我也不能回去了,生日蛋糕一类的买了也不实际,我转给你五千块钱,你回头拿给她……" 弟妹在电话里推诿,她是知道齐胜男那婆婆多厉害的。 "姐,不用了,妈这里什么都不缺,身体也挺好的,你要是挂念妈你就来通电话,其他的就别了。" "那也是我妈。" 婆婆大人当时倒是没吭声,晚上领着孙子出门,买了一袋子的衣服回来,还有鞋子,给孙子从里面到外的全部换新,买的东西的价格…… 就按照齐胜男准备拿出去的五千块钱来的。 A就盯着他妈递过来的单子。 "一个小孩子,买衣服的频率是不是有点高?"花这么多钱,这个月家里也不是特别的松快。 齐胜男一直很讨厌住的房子,觉得小,可换大的目前来说还是有些难度的,儿子念书的学校他也不想给换,毕竟穷父母也不想穷儿子。 "你知道什么?你老婆她妈准备过生日了,你老婆承诺要给五千块,给她妈还不如给我孙子花。" A的态度变了变,不是说他不讲良心,而是结婚以后总要先顾及着自己的小家吧,齐胜男的日子有多难过,很大程度都是因为她妈造成的,A对这个岳母印象首先就不好,其次他岳母对林同的印象比较好,私下谈话谈起过林同被他听见了,他不是记恨,既然你觉得他好,那你就想着他去吧。 该掏的他也没拦着,过个生日,在农村那地方用不上五千吧?这是要摆酒吗? 齐胜男看着婆婆,脸色都绿了,真的当他们赚的钱是天上飘下来的? 气呼呼的回了房间,A看着老婆一肚子的气,忙着劝。 "妈她是旧社会的人,你别理她,别和她一般见识。" 齐胜男就哭,她就这么一个妈,也不是天天给东西,因为自己这婆婆闹的她全家都没脸,好几年她什么钱都没出过,今年她就出五千块钱怎么了?这就马上给孩子都买衣服了。 A叹气。 "那花都花了,不然我明天去退了。" 齐胜男背对着丈夫,丈夫不是不好,只是明显他和他妈串成一气,你也不能说A对她没有良心,A什么事情都顺着她,问题就这个钱上面,齐胜男自己怎么花他都愿意,给她家里就是不行,保证暗戳戳的就和他妈联手了,这是多少次总结下来的。 真的生气吧,人家会说,你妈生病需要钱的时候,我能不掏吗?既然她现在身体硬朗,和你弟弟一起生活,你还要cao心什么呢?家里孩子房子这么大的开销,你如果愿意给,我也拦不住,想想卡里的钱,你就给。 "算了吧。"气也没有地方可以发泄。 路是自己选的,只能认认真真的从头走到尾。 齐胜男和丈夫带着儿子外出吃饭,不巧碰上了林同一家,齐胜男他们是刚进来,A还在找停车位呢,林同有点发福了,安安坐在她爸爸的身边,林同看着女儿脸上好像有什么,伸手给女儿清理,就那么一瞬间,林同眼中对安安的都是父爱,他工作比较忙,平时休息的时间也很少,不过一旦休息了,他的时间都是陪着安安的,后来有弟弟了,就两个孩子一起陪,安安长到现在照片册子有一个屋子那么多,大多数都是林同记录下来的,他就想,等孩子长大的时候,回头来看看,没有错过自己的小时候,那么一看,觉得也挺有趣的。 "爸,我给你看看手相吧……" 安安拉着林同的手,林同的视线满是爱意的看着爱女,安安说了什么,陈淑桦没忍住笑。 齐胜男领着孩子从里面退了出来,她不想进去了,也不想吃了。 A刚刚找到停车位,才走过来,这怎么个情况? "胜男?不吃了?" T ☆、第一百九十章 秦商爸爸 林漫坐在齐胜男的对面,齐胜男哭了一桌子的纸,扔的一团一团的,说起来也怪,齐胜男和林漫之间的那点事儿,她却喜欢找林漫,最后林漫也肯出来了。 齐胜男不是没有其他的朋友,可朋友和朋友之间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愿意将这些伤疤露出来给林漫看。 林漫递给她一张面巾纸,她打破开始的沉默不语:"后悔也来不及了。" 生活就是这样,不要说林同已经再婚了,现在还过的很好,他和对方还有一个婚生子,这已经是铁一样的局面了,动不了也改变不了了。 齐胜男抽抽鼻子,她没什么好后悔的,她舍不得是女儿。 作为一个母亲她没有尽到任何的义务,更加不要说拿出来什么满足一下孩子,她又不能冲到安安的面前让安安认她,她不能说,也没有办法充当一个外人的角色接近安安,林同不提之前,她就是难过死,自己也不能提,可是这一辈子安安还能知道吗?知道的时候是几岁?太小了,齐胜男怕孩子不够谅解,太大了那时候一切都稳定了,突然说,这不是打乱了孩子的一切吗?说与不说她也纠结,就因为没养到,没付出过,所以心中留有遗憾。 哪怕是一个尿布,喝一口牛奶,她都没有上过手,生出来以后就再也没让她看了,刚开始给孩子的时候她也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强的忘记,生完儿子她也以为是这样,可不是的,并不是的,那就是一块心病。 缠绕在心口,可能永久都不会消失的心病。 "我就是舍不得她。" "那去认回来。"林漫盯着齐胜男。 "你也是当妈的,她现在生活的好好的,我突然出现算是怎么回事儿?那么大点的孩子,知道了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她怎么看待她那个妈妈,怎么看待我?" "那就不认。"很简单的事情,你选择过了,现在就不要来纠结,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卖后悔药的。 齐胜男擦着鼻子。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还愿意找你出来,我就是自讨苦吃……" 齐胜男冷静下来情绪,去洗了脸然后递给林漫一个盒子,里面装的都是蛋黄苏,她刚刚来的时候跑去买的,这个是梦琪说的,林漫的小儿子特别喜欢吃这个。 "我走了。" 齐胜男走了几步,都即将走到门口了,她回头看林漫。 老乡和老乡的感情是不同的,甚至有些时候有些同学的情谊都超越过了兄弟姐妹,家中的亲人,她希望林漫好,很多事情年轻的时候想不明白,年纪大了就都看开了,计较出身其实是最不明智的一种做法,那个时候她如果和大家都好好相处,那就好了,她现在只能在儿子的身上加强教育,希望他能好好的面对,正确的认识自己的生活。 谁不想活成林漫这样,哎。 林漫在门口换鞋呢,今天很奇怪,小儿子没出来迎接她,家里就这个小的是最最热情的。 踩着拖鞋将袋子拎进厨房,没来得及收拾而是直接上了楼,房间里没有,楼下也没有,倒是mason刚刚从卫生间出来,顶着一头的水,这是刚刚洗完澡出来。 "妈,你找什么呢?" "Stanford呢?" "应该躲外面了吧。" 林漫点点头,大儿子是一动情绪外表就非常明显,小儿子看着嬉皮笑脸的,很多事情都是自己默默的扛,都让人心疼。 准备吃晚饭,林漫在厨房里忙活着,秦商还没有下班,外面的门被人推开,Stanford回来了。 哭了。 不过进门之前眼泪就擦干了,情绪是稍微有受到点影响,还能控制的很好。 "妈,你回来了?"声音有些哑,看见蛋黄苏自己上手去拿了一个,小口小口的吃,吃的很小心翼翼,他如果高兴呢,吃东西就是大口大口的。 "不高兴?" "没有,我高兴着呢。"小男生也是有专属自己的秘密,和妈妈说了也不管用,也不能帮着他解决。 晚饭也吃的不多,主要他妈的手艺也实在是十年如一日,吃过饭就回到楼上去看动画片了。 秦商是八点准时进的门,今天难得回来的早。 "楼下一个人都没有。" 平时这个时间都在楼下玩呢,要么就说家里有孩子就乱,干净不起来,他家这楼下客厅里有篮球框,有桌球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反正你有空间,他们就能想出来装点什么玩的,滑板平衡车,玩具手办,没有他们不喜欢的。 林漫接过他衣服。 "可能兴致不高,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出去哭了。" 老二也是较劲的心很强,其实说到底两儿子没有一个像她,像她的一个都没有,悲剧吧。 秦商拧拧眉头,又跑出去哭? 小时候Stanford就喜欢哭,背着人偷偷哭,男孩子总是哭,这哪里能行? "你吃了吗?"林漫问他。 "我哪里吃去?" 秦商没有提前打电话回来,没说让给留饭她就以为已经吃过了,衣服收收好自己转身准备下楼给他弄饭去。 "蛋炒个饭吧?行吗?" "行。" 林漫先下楼的,在厨房给秦商炒饭,秦商后脚换了衣服就下来了,一身的休闲装,客厅里看了一眼,两个孩子一个也没下来,往楼上瞧了瞧。 "我吃蛋炒饭,你再吃一口吗?"打到小儿子的房间里。 Stanford应了一声,他就喜欢吃,刚刚也没有吃进去多少的饭,没一会儿就下来了,他才多大,装也装不出来平静,眼圈都红了,不过父母呢谁都当没有看见,林漫端着盘子出来,一人一盘,给儿子挑了一个比较好看的花色。 "无精打采的?"秦商问。 "没什么,有点累,上课累了。"Stanford嘟哝了一句就扒着饭。 林漫在忙工作,九点多她还没有搞完,不想拖到明天去,今天一口气就可以都做完的,九点四十她结束掉的手上工作,路过儿子的门边,想去看看儿子睡了没有,结果推门进去,没人。 大儿子的房间也没人,完了秦商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肯定是一道出去了。 秦商在前面跑步,后面两个小的跟着,小的那个今天状态不好,浑身发重,跑起来一点都不清慡,觉得脚下仿佛有千斤重,跟在最后面,平时跑圈对他来说完全就是小意思,今天就不行,跑了二十几圈,跑的秦商浑身都是汗。 你说给人当爹容易吗?大半夜的不睡觉发疯似的出来跑圈,跑的他腿都要抽筋了,他很想撂挑子不干了,可丢不起这人,那两个兔崽子就没有一个说跑不动的,就跟在后面,秦商憋着这口气,说什么当爹的也不能败下阵来。 mason是跑的完全的没有负担,Stanford就是咬着牙跟着,他特别生气,对自己生气,你知道跑不动的情况下,迈出去的每一步都是负担,他小脸上全部都是汗,汗水顺着脸、脖子甚至在睫毛上直接滴落,跑着跑着觉得身上重,衣服就脱了,光着膀子跑,九点他们出来跑圈的,跑到了十一点,跑完之后整个人仿佛是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上下都透了,精疲力尽说的也不过就是如此了,走一步都走不动,腿都是软的,好几次都想躺在地上再也不起来了,可前面有父亲有哥哥,他得坚持,他得做的比任何人都好,他不是长子,他也可以做的很好。 林漫就埋怨秦商,跑步就跑步,孩子脱了衣服,你怎么能不管呢?在这样的天气当中? 你等着看吧,晚上肯定会发烧的,在好的身体素质也不行啊,你这父亲当的有点没心没肺。 他们夫妻从来没有因为这些事情吵过嘴,当然现在也不是吵嘴,林漫只是觉得秦商太任性了,拿什么开玩笑也不能拿儿子的身体开玩笑,Stanford原本今天兴致就不高。 秦商都想爬上楼了,跑的自己都要吐了,天知道他已经使用尽了身体里的洪荒之力,鬼知道他刚刚经历过了什么,这两个臭小孩儿,秦商心里正不慡呢,从头发丝到脚后跟处处觉得不慡,看见谁都觉得丑底线,林漫这个时候就主动送上门了。 "你披着。"林漫给小儿子披着毯子,Stanford一脸的震惊,他都要热死了,他妈还要他披毯子? 身体是有点不舒服,因为跑步的时候不停的流汗,可风一吹就会觉得凉,反反复复的。 "我真是和你没有话说了。"林漫怼秦商。 "那就不说。"秦商傲娇的回了一句,不说就不说,我怕你不说? 分居! 这日子没有办法过了。 这腿就不知道怎么抬起来的,本人是怎么回到楼上的,反正回了房间里,秦商看看自己的腿,他啊他秦商,一个曾经双腿受过伤的男人,林漫她问过一句没有?你老公我累的和死狗似的,你张嘴就是没话说了,呵呵哒! 手拉着腿放到c黄上,难受死他了,这两个臭小孩。 mason回了房间腿就抽筋了,时间太长了,有些扛不住这样高强度的运动,小腿肚子某一处纠结到了一起,Mason感觉到疼就这么几秒之中那种疼痛感,马上倒在c黄上,腿不能动然后身体抱着被子,张嘴去咬着被子,等待着疼痛感过去,好不容易平静了,腿已经不能动了,因为张条腿都是木的,他怕在抽筋,伸着手给自己的腿做着按摩,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Stanford下半夜一点多的时候觉得特别的热,热的上不来气,他将被子都踢开了,身体里怎么就那么热呢?林漫大概三点多过来看的儿子,就怕他生病,过来了几次,前几次温度都正常,她也就稍稍放心了,谁知道还是烧起来了,烧的和小锅炉似的,试过物理降温可效果不是多好,没有办法还是给医生去了电话,在电话里形容的病症,以及之前秦商干的那件事,医生指导林漫给孩子服了药,林漫这就不能离开了,只能睡在Stanford这里,方便她就近观察。 儿子脸上都是汗,热出来的汗,脸蛋都特别的热。 "妈妈怀你们的时候,就希望你们的性格能像妈妈就好了,结果没有一个像的……"看着小儿子的脸,长得真好,不是作为母亲的夸,真的很乖了,从小就是个奶娃娃,又喜欢笑又听话又会安慰人,又懂礼貌,可谁知道个性偏偏就随了秦商,秦商较劲她是真没看出来,可两个儿子都是这样,这到底像谁不就明显了吗? Stanford睡的不踏实,老是想去踢被子,可他一动他妈就给按住,他是真的很想妈妈赶紧回去,这样被子他就能随便的掀开了,他要热死了。 "妈妈知道你想赢,可谁能一辈子都赢呢?人外总有人,天外也有天,这种事情妈妈也帮不了你。"林漫抱抱小儿子,只能靠他自己去克服了,用秦商的话说,早遇到总比晚遇到来的好。 折腾了半宿,早上林漫是想就先别去上学了,他这刚见好转,身体肯定虚,她也生病过知道第二天其实是最难受的,加上还要吃药,去了学校效率也不会太高,就想着别去了,结果孩子的爸爸今天起了一个大早。 秦商昨天晚上就没睡好,倒不是因为林漫跑去照顾儿子了,而是他的腿疼…… 一大早就木醒了,肯定是不舒服的,冷着脸收拾妥当了自己,和两儿子吃着早餐,一听林漫说让Stanford别去学校了,秦商就笑了。 "慈母多败儿。" 林漫送他一记白眼。 "能去吗?"他问小儿子。 Stanford点点头,也不是不能去,感觉还好,就是精神有点涣散。 秦商送去学校的,送到门口说晚上他过来接。 "不舒服就告诉老师,你妈心疼你,我不能心疼你。" 嘴上是这样说的,说的斩钉截铁的,可还是提前去接的,中午就过去了,看了一下课表,然后就给接走了,带着孩子去了医院看看,然后又把儿子领公司去了,Stanford在他的沙发上睡觉,秦商的衣服盖在儿子的身上,空调关了,窗子开了一个fèng隙为了让风更好的吹进来,能换气。 自己工作的同时时不时的走过去看看儿子的温度,秦商也不是不会照顾孩子,只是林漫都大包大揽了,他也是没有时间去管,对林漫也是放心,所以cha手的机会很少,毕竟母亲要比父亲更加细腻一些,试着叫儿子醒醒,该吃饭了,吃完饭休息一下好继续吃药。 助理将中饭买了回来,秦商叫Stanford起来,父子俩一高一低的吃着午饭,秦商给儿子夹着菜,不爱吃也要多吃一口,只是喝粥能有什么味道? "还难受吗?" Stanford点头,鼻子难受,觉得辣辣的,吃什么都吃不下去,吃不出来味道,蔫了吧唧的,秦商没忍住,到底还是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头,儿子小的时候他也曾经小心翼翼的将儿子抱在怀里,怕风吹了他,怕雨淋到他,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自己生的,总是更加心疼一些,眼里满满都是对Stanford的爱,孩子吃一口他给夹一口,夹到他使用的汤匙上面,然后盯着小儿子吃。 "不想吃了。"勉强吃了七八口,实在吞不下去了,嗓子眼不舒服。 Stanford想要推开装粥的那个碗,手没有力气,也是注意力不够集中,碗从秦商的桌子边就掉了下来,最直接的结果就是会烫到孩子,按照Stanford坐的位置,这一碗粥肯定都洒他的腿上了,因为他生病,秦商要的是滚烫滚烫的粥,秦商站起来一挡,洒他一身,推开儿子。 "烫到没有?" Stanford实在是没有精神头儿,也没有看见他爸烫到了,摇摇头,回去又躺了下去,躺着躺着眼睛就闭上了,睡觉他才能觉得舒服一点,助理听见声音进来看了一眼,看着地面上洒的都是粥,刚想上手,秦商摆摆手,让他先出去。 孩子睡觉呢,有轻微的声音可能都会听见,这个时候还是自己动手比较靠谱,他动作能更加细心一些。 先简单的收拾一下,等孩子醒了以后再让清洁工进来打扫,窗子稍稍推得更开一些,秦商去了洗手间,挡的时候是后背先过去的,当时也没觉得怎么样,心都在Stanford身上呢,现在才感觉到一点疼,估计是烫到了,叹口气。 带个孩子比想象当中要麻烦的多,特别孩子他是个活物,他就不可能按照你规定的去坐在一个地方就不出声,这也是他为什么不能亲自带孩子的原因,细细小小的环节太多,他还是负责出钱会轻松一些,从洗手间回来,看了一眼腕表,时间还是有点早,他这是一边办公一边留心时间,又过了大约四十分钟,秦商去叫儿子起来吃药。 比自己想象当中来的严重一些,问他昨天为什么不拦着孩子?心粗,他是真的没认为会怎么样,男孩子吹吹风也不会怎么样的,即便是病了很快也好了,他当时就是这么想的,确实心不够细,今天看着孩子躺在这里,还真的觉得自己有点缺心眼了,可照顾孩子方面他是个新手,林漫生气他现在也能理解了,不过他还是觉得男孩子别养的太过于精细,粗糙着一点对以后有利。 秦商拍着儿子的胳膊,轻声的唤着:"Stanford……" 起来吃药了。 Stanford头晕,刚刚吃下去的那些粥似乎咽了下去又似乎顶在嗓子眼,他的嗓子发辣,睁眼睛就觉得嗓子间紧的厉害,他想喝水压一压。 "爸,我想喝水,我嗓子辣……" 吃的就是粥,他也没有吃几口菜,就单说菜的话,足够的清淡吧? "你等一下。" 秦商从地上站起,然后去给儿子接水,将温水调好送到儿子的嘴边,坐在他旁边杯子递了过去,Stanford就着父亲的手,一口气都喝光了,但嗓子还是辣,喝水的时候那种感觉才勉强好一些。 "还要喝。" 秦商喂了儿子两杯水,然后Stanford吃了药,吃了以后出了一会儿汗,睡的迷迷糊糊的,秦商这才刚能去工作,眼神时不时的要溜到儿子的身上盯着,一个孩子生病,哪里能集中精神工作? 林漫去学校看儿子才知道被秦商给接走了。 "……好点了吗?"叹口气。 他也知道严重了? "刚刚吃过药,好点了。" 林漫听秦商说儿子好点了,这颗心多少也能放下点,有些事情想和做就完全是两码事,比如说信任秦商这点,把自己命交到秦商手上她都不会担心,可儿子在丈夫的身边,她就不是那么太放心,为什么?怕秦商顾着工作顾不上Stanford,怕秦商照顾不周到,怕儿子难受怕儿子不舒服,怕的东西太多太多,这些都是当了妈妈以后才有的情绪,说的容易做的难就体现在这里,男孩子谁都生病她也懂,可儿子一生病了她就是彻夜彻夜的不用睡踏实了。 Stanford觉得不舒服,下面有鼓劲往上顶,顶的他难受,睡觉的时候这种感觉还能差一些,睡多了开始睡不着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自己试着想要起来,他憋得慌,要去卫生间。 他一动,秦商就听见了,走过来,刚走到儿子的眼前,将吧将的距离Stanford吐了秦商一身。 助理进来的时候都闻到味道了,吐出来东西的味道和吃进去什么也没有关系,屋子里的味道就不太好闻,秦商那裤子就更加不用看了,助理上前,这怎么还吐了?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秦商随意的借过助理递过来的毛巾擦了几下将儿子抱了起来。 "去医院看看吧。" 他有点承受不住了,虽然知道孩子生病这些都是正常的反应,看了太难过,怎么样这都是亲生的,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我想去卫生间……" 带着儿子去了卫生间,就陪着,儿子的小腿都是滚烫滚烫的,背着Stanford,这样味道能少点,他也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会这样的狼狈,被人吐一身都没时间去换件,上车的时候换手直接抱着,让司机开车。 "让你和妈妈担心了。"Stanford的眼睛睁不开,觉得很累,浑身都不舒服,刚刚吐的时候特别的舒服,觉得嗓子都清慡了,可吐完以后又觉得有点辣。 "谁都生病。"摸摸儿子的头发,折腾半天他一头的汗,秦商给儿子把头发往上面推推,抱在怀里,觉得自己抱着希望,其他的就不能想,确实心疼。 以前嘴硬,觉得说除了林漫,他其实都可以不心疼的,毕竟不是自己怀的自己生出来的更加不是自己带的,现在病倒在他怀里,整颗心都拧巴的难受,不至于说哭出来,这种程度他哭不出来,就是不舒服,心拧着,可不敢觉得是小病不去医院了,不放心。 "我就是觉得输了难受。"Stanford将脸贴在爸爸的衣服上,他就是难受而已,他走到今天他也付出了很多,他不是每天就只会笑的,他每天都要演算那么多的题,走到今天靠的是自己,不是他爸爸是谁妈妈是谁,他对自己一直有肯定的,虽然不如mason那么天才,可他也是不弱的,他的排名现在下降了很多。 秦商难得对着儿子笑了笑,亲生的。 绝对亲生的。 "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吧,省得你妈看见你这样,晚上回去哭鼻子。" Stanford虚弱的笑笑。 送儿子到医院,也检查了,医生也详细说明了,秦商这心才勉强的放下,儿子在里面挂药他坐在外面的长椅上,不进去待着,这个走廊上的空气有点稀薄,他推开窗子,自己手扶着窗子站了一会儿,看看前面,助理拎着一个袋子走了过来,这是给秦商拿的换洗的衣物。 助理在里面看着Stanford,秦商去换衣服了,他看着躺在c黄上的那个孩子,秦家长得最好的就是这个小孩儿,乖得不得了,见到谁都喜欢说话也喜欢笑,唇红齿白的,小时候像是个小女孩儿一样的腼腆,长大了就成了阳光少年了。 "你先回去吧。"秦商将袋子递还给他。 "好的。" 助理离开了病房。休息到晚上五点,秦商这工作就不能做了,在重要也没有眼前的这个小人儿重要,既然都cha手管了,现在扔也扔不下去了,最后悔的就是今天他就不该坚持说送孩子上学,他这一天也不会白耽搁。 儿子说想在附近转转,想吃点什么,秦商没敢让他吃,现在这情况还是回家吃的为好,虽然他妈妈手艺不算是太高,至于无毒。 背着儿子在附近转了一圈,小时候他都没这样背过,没想到大了大了,还赖在他背上了。 "我妈着急了吧?"Stanford看着时间,他今天太难受就没给妈妈打电话。 他是妈妈的贴心大宝宝,有事情都是他第一个和妈妈汇报的,在这个世界上他最爱最爱的妈妈,一定着急了。 "没有,我和她说了,我们走到前面那里就回去。" Stanford搂着父亲的脖子,将小脸贴了上去。 "爸爸……" "嗯?" "其实我和mason特别喜欢你。" 超超超喜欢的那种。 小时候见的不多,觉得父亲就是一种冷酷的代言词,很严肃,特别训哥哥让他觉得害怕,可是到了母亲的嘴里,父亲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人,父亲博学优秀,反正可以列举出来的优点通通都在父亲的身上出现过,在严厉,他们也喜欢父亲,当然他本人的话是更加喜欢母亲多些的,他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好的妈妈,温柔又聪明。 "你们如果不喜欢我,去喜欢别人,那就出问题了。"秦商叹口气,真是对猪弹琴。 回到家,Stanford是真的好起来了,比下午简直强的不是一点半点,生龙活虎的,也能笑起来了,围着林漫打转,秦商看了一眼,这就是他背着走了半个多小时的孩子,刚刚在他背上还说呢,爸爸,我最爱你了,转眼间爸爸姓什么恐怕都给忘记了。 善变的孩子。 商女士特意让司机送过来的蛋黄苏,知道孙子喜欢吃,又生病了,秦商父子俩进门也就前后十分钟,Stanford抓着蛋黄苏,他比较喜欢吃蛋黄一类的东西,也是饿了。 "吃一个就好。"不是吐过了。 Stanford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秦商冲了个澡,等到他下来的时候他以为饭菜应该做好了,结果桌子上还是他刚刚上去时候的样子,也不知道她都在里面忙活什么了,刚想问问,他也饿了,跟着孩子这一天过的…… 厨房里林漫抱着一个背着一个,说抱着其实不然,mason被她抱在怀里而已,Stanford在她后背上,一手一个。 "……你哥小时候也经常病……" mason是林漫的第一个孩子,那时候经验不够,虽然家里有人跟着她,不过那时候孩子的身体不是那么好,小一点的时候反复的过敏,都要把林漫给折腾疯了,你稍稍注意不到的地方,甚至都明明都千防万防了结果他还是生病,对老大亏欠的更多一些,因为那时候心理状态还不够成熟,到了老二这里,至少经验她是有了,养的也更好一些。 秦商眯着眼睛,这家合着就你们三? "我什么时候能吃到饭?我饿了。" 林漫把儿子放到地上,家里三个男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有些时候真的得到了就反而去向往没能得到的那种,都是男人她也疯,要是有个小姑娘……漂漂亮亮的小姑娘那该多好?她是说过一次,不过两个儿子都说,小姑娘有什么意思?除了会哭,一脚就能踹飞,尽管林漫不知道这个一脚就能踹飞的理由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甜蜜的负担。 Stanford晚上吃的也不是很多,倒是比前一天饭量增多了一点。 "妈妈,明天我们一起去球场转转吧。" "你才刚好一点,就嘚瑟。"林漫无奈的看着秦。一病好就浪。子皓同学。 "我不下场,我看着我哥训练。" 他闲的身上都要出蘑菇了。 "明天看看你的情况。" 大的屋子里扔的到处都是,一进门她就头疼,林漫真心的不愿意进mason的房间,说过他也带着做过卫生,可大儿子总振振有词,他现在还小,其次他的精力都放在应该放的地方了,在这个收拾屋子的卫生上就不能多要求他。 "你看看你这屋子里扔的。"c黄上都是他的裤子,扯了一c黄,给他收拾c黄铺的时候被子里竟然还有袜子,就这么一天家里的阿姨没来,林漫恨不得拿一个苍蝇拍把他拍飞,要儿子有什么用? 从c黄上划拉出来一堆,什么都扔c黄上了,竟然还有笔,那个笔还没有拧回去,蹭到被子上了。 "妈,我的房间你不用管,家里不是有阿姨?"Mason同学振振有词。 "那要是没有阿姨呢?" "现在是有,没有的时候再去想没有的问题。" 林漫回手袜子对着儿子扔了过去,她儿子跳的比谁都快,嚷嚷着:"这是脏袜子。" "你还知道这是脏的,就一天的时间你哪里弄的?" "我换了三双袜子,今天。"作为一个不喜欢搞房间卫生的男人,他也是有洁癖的。 sorry,林漫实在找不到大儿子洁癖的这个梗是出自哪里,有这样洁癖的人?有吗? "脏的男人,女人也喜欢不起来。"谁愿意每天和一堆的臭袜子一起睡? 你小子以后就很容易娶不到老婆。 Mason则是不怕吓,靠本事吃饭,靠才华赢得女生的关注,他的才华有很多,不怕将来没人上钩,他只要负责家外面就好,家里留给他未来负责,脏袜子也留给未来老婆。 "你还挺有远见的呢,你娶老婆就是为了给你洗臭袜子的?"林漫瞪儿子。 我说一句,你就要顶两三句。 说是第二天看看情况,前一天晚上还是将孩子们的球杆都给装好了,收拾了半天,她十点上楼的时候他们哥俩在客厅里玩篮球呢,等她十一点半下来的时候都睡了,不过留给她一地的脏乱,这样也不能等阿姨明天来收拾,只能自己先动手,划拉划拉简单的归到收纳箱里。 回到被窝都已经快十二点了,有了这两孩子以后,她睡的是越来越晚,精神状态是越来越好,什么习惯都是靠培养的,这话林漫现在信了,和秦商结婚没能改变她,有了孩子,被两个小魔头给彻底改变了,她擦了护手霜,拽着被子上c黄,她一上来c黄垫就跟着动,秦商就翻身了,林漫的腿上了c黄关掉台灯,秦商的手搭在她的腰上。 "都睡了?" "嗯,都睡了。" 叹口气。 秦商闭着眼睛又睡了过去,带一天孩子他也特别的累,从心灵到身体,好不容易睡个觉缓冲一下,自然要多睡。 你说林漫十二点上的c黄,脑子里又想了一会儿事情,十二点半堪堪睡着,早上四点五十被压醒的,丈夫要她尽义务,尽义务吧好不容易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她想眯那么一小下,秦商提醒她。 "Stanford不是要去看他哥练球。" 时间上来说,现在就要起了,因为你还得给家里的三个孩子准备早餐。 林漫喘口气,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青蛙,一只已经被温水煮开的青蛙。 "我起。" 忙活半天,人家都吃过了她这才坐下来吃饭,秦商难得好心情,大手一挥送孩子们去练球,勉强让林漫打个顺风车,今天周末孩子们不上课,老早去了球场,没什么人的样子,早上很安静,那俩儿子打球她就负责打哈气。 眼睛都要合上了,好辛苦。 学校的电话,让她现在过去一趟,有事情,林漫觉得自己的力气都被耗光了,这些年吧,偶尔也会有发牢骚的时候,觉得自己太辛苦了,什么事情都要管,什么事情都要cao心,她发牢骚一般都是她妈说,吕文现在特别的会堵人。 "……他昨天生病,我就没睡好,今天陪着又去练球……" 吕文:丈夫是你选的,儿子是你生的,没有女儿命你怪得了谁?辛苦怎么办?都扔出去?你丈夫能赚钱,你儿子还挺懂事的,又聪明,你家里请保姆,你的零花钱不愁,孩子的教育从来不用cao心,到时候想出国就出国,不出国国内带着,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妥妥的就是人生赢家嘛。 林漫:…… "妈,我是发现了,什么叫做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是真的腰不疼啊。" "是不疼,我腰板特别的好。" 她现在没有什么可心疼林漫的,这是一个女人必须经过的过程,什么都不上手管,都交给其他的人,你放心吗?别人为了照顾孩子,为了钱斤斤计较和婆婆抓成一团的时候,你躺在c黄上,家里有人侍候着,亲妈来到家里都挑不出来任何一点问题,还cao心什么? "你想想,还有一百多岁黑户的老人起早贪黑的捡破烂呢……" 林漫:得,亲妈你别说了,我幸福着呢,我一点都不累,我也不困。 亲妈表示,谁知道你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是真的全部为孩子奉献了,还是顺带着帮着别人也奉献了一点,摊手!当你和你那个老公撒糖撒的欢脱的时候,别人都要得糖尿病了,你甜的齁死人的时候,别人大把大把吃着粮的时候,其实别人也挺辛苦的。 T ☆、第一百九十一章 心疼漫漫 林清华和吕文来看外孙,林漫去接的火车,吕文不大喜欢飞机,火车也很省事啊,现在都提速了,还有高铁动车,其实都是一样的,一会儿就到,还省了两边折腾的麻烦,不然上中跑到凉州,下了飞机在往市区走,还不是两边费时间,掐掉其实就是差不多的。 "妈……"林漫举着手。 吕文倒是没带什么重的行李,女儿这里待几天就回家,不是想孩子了,她也不愿意折腾,单方面来说她和秦商是没什么感情的,是因为有林漫和两孩子在中间穿成一条线,所以她才会挂念。 领着父母去打车,这边打车还是很方便的。 吕文坐进车里,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也不至于多累,人还是很精神,其实人活着也挺有意思的,某些年前就让自己往大了去想,她也不敢想自己会经常来T城,坐车就和骑自行车玩儿似的,现在她对这个城市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距离感陌生感,在她的认知里已经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改变,这就是一座城市而已。 "这是什么?" 林漫接过父亲手里的两个袋子,看了一眼,都是吃的,就不用猜了。 "给孩子带的。" 到家正好吃午饭,父母来家里林漫就解放了,林清华在厨房里忙活,吕文以前来林漫这里呢,基本放下行李就开始上手收拾屋子,后来林清华和她闲聊的时候说了几次,那以后吕文就再也不伸手了,这是人家的家里,家里也有请打扫的阿姨,人家也会收拾,虽然是女儿,还是有些地方她应该相信林漫的。 "你还给他带,什么东西他都吃得到。"拎着也挺沉的,现在她爸妈是过来不拎行李拎吃的,无奈的笑笑,看着是减轻负担了,实则也没有减轻多少,以前带行李也带不了几件衣服的。 "不一样,这是姥爷味儿的。"林清华淡淡道,手上的动作麻利的很。还有姥爷味儿的,也对,她就没尝过。 她姥爷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她妈可能都快要忘记了吧。 父女俩在厨房说话,吕文将东西收拾收拾,分门别类的放好,自己又将礼物放到孩子的房间里,都不算是值钱的就是她看着喜欢就给买了,觉得小孩儿都喜欢这些。 林清华之前看了一个新闻,摇摇头说着:"……这些年媒体是为了挣钱昧着良心做虚假广告,在这个国度,活下去靠的并非是法律保障道德约束,而是要凭借着智商以及经验的累积,一个人活成什么样是有很多因素构成的,投胎就是重中之重了。" 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替林漫担心的原因之一,嫁成这个样子,如果父母还跟着添乱,无事生有,大事小情你都要cha手那就是过激的行为了,不当家就别算计家里的钱都怎么花的,孩子们也是,有情商更高的奶奶,也有智商在线的父母,怎么样看也轮不到他们来指手画脚的,愿意爱就多多疼爱,其他的方面不要涉及。 "我还不是挺好的。"林漫说。 林清华将炒鸡蛋出锅,林漫去拿着盘子来装。 林清华叹口气,孩子能成长成什么样,其实这些都是未知的,是你预算不到的,要是有这个能力的话,去算算,看看这个孩子以后能不能成才就知道结果了多好,还省事儿了呢,林漫的出生其实有些不好,当时的那个情况,说句交实底儿的话,他养林漫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所产生的一些视野上的狭窄和短浅都是没有办法不足的,作为父母你的能力就是如此,就是这些,把他们榨干了能提供的也可想而知,什么是重要的?吃饱穿暖之余才是这个教育问题,幸好人生也是没有那么多的幸好,不然的话林漫学习的成绩差一些,就整个家庭状况来说,供的很辛苦,拿不到奖学金,那以后很多事情方方面面都会出差错的。 "你那个同学,叫什么来着?" 林漫和她爸是无话不谈的,所以有关她的事情很多她都愿意讲出来,对吕文的话实则很多都不说,倒不是不相信母亲,只是父亲的世界观更加开阔一些。 "谢清韵。" "对,那是个多好的孩子,人心这个东西它很复杂,你成长到现在我得感激老天爷,我也没有怎么教育你,而你走上了正路,没用我和你妈cao心,当然我们也cao心不了什么,能提供给你的就是爱,可这些所谓的爱也是虚无缥缈的,你那个同学是坏的但性格未必生下来就是这样的,很多的孩子一路成长过顺过于太逆境,你和他们谈理想谈奋斗,这就好比让他们跳起来直接飞到天上去,就是天方夜谭人也会被困住,被自己的思想被自己的心境,她缺钱吗?出身又那么好,看着什么都不缺,可也许缺的东西外界的人看不到而已,走到那个地步未必就是她自己所愿,可那个过程是她为数不多能得到的愉悦。" 现在来说,其实就是差了一点运气,这个运气可以是父母早点发现,或者得到什么人的帮助,可现在来说,一切不都是枉然嘛。 林清华对谢清韵的印象还处在那一年他和吕文去学校看望林漫,谢清韵带着他们忙前忙后的张罗住宿,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所以你说,人生到底怎么样,他觉得就看天意吧,尽人事听天命。 林漫去抱父亲的肩头,林清华不干了,这是做什么呢?都这把年纪了,虽然心里是愿意的,可肢体是抗拒的,孩子小些的时候怎么抱背着啊都觉得是正常,而在这把年纪突然来抱他,就感觉怪怪的,但他是愿意让女儿来拥抱他的,很矛盾的心情。 "把我养得这样的好。" 感激。 很多的事情她不能说母亲处在的位置不够高,一个人的世界观,知识面其实有些时候和文化程度一类的也是不太挂钩的,至少父亲这个角色,她爸完成的淋漓尽致的,有个好父亲其实也很重要,不然原生的家庭…… 林漫也采访过一些家庭,她深知这其中的一些不可预见的力量,感谢父母的培养让她没有走上一条不应该去的路,感谢父母带给了她许许多多的正能量。 "吃饭。" 吃上饭都半天以后了,忙活半天,吕文吃饭的时候就说林清华那个菜盐给放多了。 "这好像打死卖盐的了……"然后就一个劲儿的唠叨。 林清华对着林漫摇摇头,意思就是让林漫不要吭声,其实在家里偶尔也会这样的,人做饭就不可能永远都在水平线上,偶尔也会发挥失常的,但是吕文唠叨什么,说什么,林清华从来不吭声,有些时候不说话不代表我就是错了,只是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吕文身体现在也是有点小毛病。 "我吃挺好的。"林漫淡淡的给了一句。 "吃的太咸不好……" 林漫笑,有些时候真是父母过来,她才能感受到一个家庭里上演的平凡的鸡毛蒜皮,这些事情在她婆婆的身上是完全看不到的,至今林漫就没看见过商女士狼狈的一面,按道理来说,是人就不可能不生病,生了病就会憔悴,可林漫没有见过,那样的一个人,她就完美的存在你的生活当中,走的就是女神的路线。 她喜欢婆婆,也欣赏婆婆,但婆婆的身上有的只是仙气没有家长里短,鸡毛蒜皮气息,她妈身上的这种气息就很浓烈了。吃过饭吕文唠叨的地方也很多,她不唠叨林漫,她就唠叨林清华,这里有问题,那里不对,林漫摇摇头。 晚上去接孩子放学,嘴甜的那个呢,离老远隔着学校的大门呢就开始喊了,你看着他的眼睛亮亮的,一闪一闪的,里面都是光,是真的很高兴,让看见他的人也会高兴的。 Stanford从门里钻了出来,老师还没有看到家长,还在验证名单呢,这边有坐校车的准备等车了。 "Stanford……" "没事儿没事儿,不是人贩子。"吕文笑呵呵的走了过去,老师看到吕文多少也能认出来,再看见后面的林漫几乎就都能确认上了。 "姥爷姥姥,你们来看我吗?" 领着大的小的上车,吕文一直就不太明白说,好好的一个小孩儿要弄一个外国的名字,可林清华说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在医院就是这样的,他当时特别注意留心看了看,写的并非是中文名。 在车里不知道怎么就谈起来了女孩子,因为平时生活家中唯一的女性就是林漫,妈妈的话来说兄弟俩个不觉得烦,但是班上的那些女孩子看着太烦人了,怎么说? mason搞了一个贴纸纹身,他很喜欢,然后就贴到胳膊上去了,林漫帮着贴上去的,为了不被老师看到他穿着衣服盖着,可不知道怎么班上的女孩子就知道了,她们要看。 "你就给看了?"吕文笑,这孩子可不行,女孩儿说要看你就给看,这未免也太怜香惜玉了吧? "我不给看不行,她们要告老师。" 然后就左一个右一个的,最后就剩半截了,都让她们用手给蹭掉了。 "我就不喜欢女生,太烦人,叽叽喳的,闹心。" 亲妈前面开着车呢,心里笑笑,现在是这样说讨厌女生,等大一大的,真的喜欢上拦都拦不住。 Stanford一头的汗,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学校里做什么了,亮晶晶的汗,吕文偏,怎么不偏,长得就好又听话,那么乖,主观意识上还是喜欢听话的小孩儿,虽然她也争取让自己公平一些,但架不住小的太招人喜欢,笑起来的时候天真无邪的。 大的更多像他爸爸一点,吕文这方面…… 她对秦商没有那种当做儿子一般的喜欢劲儿,为什么?是因为相隔太远?其实也不全是,主要是秦商和她没有话说,哪怕是主动挑起来的闲聊也没有,岳母在女婿家待着会有尴尬这点吕文感触太深了,谈什么吧?谈家长里短根本谈不上,秦商不可能爱听,谈其他的她听不懂,大多数都是没有交流,林漫不在家的话,秦商又晚去公司那简直就是灾难,他下楼和你大照顾,然后离开在和你打招呼就是这样的一个过程而已。 "你妈说你前几天生病了?"吕文给外孙擦着头,擦汗都能擦出来一脸的柔情蜜意。 自己的孩子小时候都没觉得这么可爱,怎么就到了下一辈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夸了,恨不得天天抱着背着,睁开眼睛就看着他的脸。 "嗯,跑步的时候穿少了。"Stanford吐吐舌头。 家里这回就热闹了,客厅里就停不下来,兄弟俩都属于人来疯,家里人越多越兴奋,没一会儿客厅里就变成垃圾场了,到处都是他们的东西,吕文就负责乐啊。 这就是所谓的隔辈亲,林漫看着摇摇头,她小时候玩什么她妈都看着不让玩,怕她耽搁学习,玩点什么必须放回到原位,吕文口头禅,一个女孩子干净不干净小时候就能看出来,做事情必须有规律,现在来看,她妈那里还有什么要求了,就会乐了。 外面跟炸了锅似的,一会儿喊一会儿叫的。 第二天有Stanford的诗朗诵演出,这是学校的节目,学校也是欢迎家长前来观看的,林漫没有去,叫父母代替自己去了,提前和老师打好招呼。 吕文坐在看台上,真不是自己自夸,那些小孩儿应该是都是一样大的吧?她外孙最白,白的和日光灯似的,脸一闪一闪的,把别人都给比下去了,怎么看着就那么好看呢? 吕文现在就是Stanford的脑残粉,眼神里的爱意都要溢出来了。 林清华的生日是在林漫这里过的,秦商虽然对这些事情不上心,但架不住身边有个靠谱的助理,有他一切都能很好的解决,本人有没有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他面面俱到了。 订好了位置,然后研究过菜色,并且当天的蛋糕鲜花一应俱全,敲门进入秦商的办公室。 "……晚上已经订好了位置。" 秦商还真的没记住,晚上原本他还有应酬,不过可以推的,家里为重。 "知道了,你给她打个电话。" 倒不是怕林漫不记得,订好的位置要通知她,其他的准备让她别做重复了。 林漫还在学校里,原本打算下班以后去订的,秦商的这个助理不是她夸,真的是个很细心的人,所有的日子他能全部都记下来,每一年都会提前提醒,大事小情一件不落,那也许是他的工作,但对旁人来说,简直就和小叮当一样的存在。 给父母买礼物其实特别的头疼,因为你也不清楚他们需要什么,买了不对心的人家可能还不好意思说不喜欢,给钱吧太直接,每一年都要伤脑筋。 周曦来电。 "有时间打电话给我。"真难得。 周大美人现在这日子过的滋润了,想不起来老朋友了,一晃一个半月一通电话都没有,看样子是过的太幸福了。 周曦笑,刚想起来的,路过她学校附近,打算找她吃口饭的。 "那你还要等我半个小时。" "行,我过去接你。" 周曦开过来,林漫也差不多就都忙完了,不过礼物还没腾出来时间去挑的,一提礼物就头大,周曦的车还是那么闪眼,她就喜欢拉风的东西,不管别人看不看,她的喜好才最是重要。 "不找苏群吃?"林漫戏弄周曦。 "天天一起吃饭有什么意思。" 周曦说的坦坦荡荡的,找姐妹儿吃饭更加的有意思,更来劲。 周曦订的位置,她想要过来尝个鲜,新开的店,不是找不到人,就是觉得来的人不合适吧,吃不出来味道,来的那个人刚刚好呢,味觉上就会加分。 "来吧,讲讲你的生活,过的很滋润吧。" 这是一定的。 周曦个性摆在这里,不存在有问题,而且最为让她觉得畅快的一点是,苏群你说他一个技术宅吧,但是看事情还是看的瞒通透的,家里的大事小情从来不需要周曦cao心,他自己一个人都能办了,他弟弟弟妹来家里的时候,谁的家就是谁的家,对着周曦恭恭敬敬的,没有人会提不合理的要求,也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至于苏群的钱怎么花,给谁花,这点周曦向来不管,你的钱你说了算,只要你对我好,你也养家,她就没挑的,她也不是差钱的人。 "我吧,就不是个心大的人。" 她家程周有些时候会来家里,有些时候还能遇上苏群的侄子,周曦带着程周出门玩的时候会顺带着把苏群的侄子带上,但是让她专程的去带苏群的侄子出门玩,她做不到,她认为自己是薄幸的,这方面苏群也不挑,日子就有可生活的。"你让我一个妇女都想谈恋爱了。"叹气。 谈恋爱多好呀,天天被人捧在手心上,不过周曦怎么不老呢? 活成妖精了。 周曦撇嘴,你妇女? 得了吧。 "一会儿给Stanford打个包……"你干妈还记得你呢。 周曦是头疼林漫家的这两儿子,可能是因为程周她照顾的不是非常多,所以她没有见到过程周特别淘气的一面,那林漫这两儿子,能把c黄跳塌了,那一次她去家里,mason比现在小几岁,就没有老实的时候,看着头好大。 个性吧…… 这就说明了,怀孕的时候不能瞎想,人生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心想事成,脾气明显不像林漫,像谁嘛……自己想去吧。 "好长时间没看他们打球了,打的怎么样呀。" 林漫的儿子是她干儿子,梦琪的也是,说起来的话,她们这一圈人,貌似就齐胜男和林同之前的那个孩子是个女孩儿,其他的生的都是赔钱货,特别是林漫家的这两个。 "还行吧。" 林漫谦虚。 "不是我说,你家小的这个,你再等几年,不用多,三四年以后你就有的头疼的。" 长成这样就是招桃花儿的,女孩子就喜欢这款,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良家妇男的类型,早早圈地划好,到时候你哭都没有地方哭去,再生个女儿吧。 林漫送周曦白眼。 "你自己不生,你撺掇我生,我是生不出来了。" 这两个养到现在头都大,还生?她哪怕就是在年轻个十岁,她也不生,没有精力,真的照顾不起。 倒是周曦…… 周曦活的坦然,她结婚以前和苏群就说过关于生孩子的事情,她确实不能生,她不算是个负责的母亲,她只是相当一个尽责的母亲,陪伴孩子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多少人背后说她,自私什么的,各种不好听的话多了去了,可周曦依旧活的滋润,她就这样,别人指手画脚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你爱说说你的,我继续活我自己的,苏群委屈不委屈,你得问本人,可惜不可惜不是旁观者说了算的。 "你还年轻,生一个吧,生个女儿衣服我都包了,嫁妆我都包了。" "你就是给我一座金山我也不敢生了。" 考虑都不能考虑,敢生孩子的都是勇士,她是个胆小鬼,她也活的自私也希望有自己的生活空间,不想每天围着孩子和丈夫转,说等孩子长大就好了,现在也不小了吧,她还是觉得自己每天绷着一根筋,生怕哪根弦就断了,当一天和尚就要撞一天的钟,等到他们大学毕业了,她也老的差不多了,还谈什么私生活。 就不说以后只谈眼前,秦商是家里的甩手掌柜的,谁的孩子谁爱可担的责任不同,这是家庭的走向问题,她不能要求秦商放弃一切来照顾孩子,照顾家庭,说实话秦商那种照顾她也不放心,从教育的角度出发,林漫不否认有些孩子就是在父亲的教导下完美长大的,比如说她,是受到了父亲良好的指引,但从个人的角度出发,她担心的因素太多,自己则更加柔和细心一些,搭配着秦商的父亲角色。 生就得负责,哪里说的那样的轻松,那时候不是自己勇敢,Stanford就没有了,主要也是被骗的。 "你还年轻,生吧,生吧。" 林漫翻白眼:"周曦你也很年轻好吗?劝人别起劲啊。" 周曦笑笑,算了,当她没说,她自己是没生出来女儿,当干妈一路给一群臭小子当,她喜欢柔柔软软的女儿,不喜欢赔钱货,看见谁家的小姑娘都走不动路。 说着呢,不知道谁领来的小姑娘,打扮的那个洋气,和瓷娃娃似的,小孩儿坐不住就跑过来原地乱走,觉得周曦的手袋特别的漂亮,因为上面有很多的花色,她害羞的伸手想去摸,偷偷看看周曦的脸。 "你喜欢这个吗?" 你看着周曦这一身,她就不像是个能喜欢孩子的人,小朋友对她特别的感兴趣,点点头。 "那阿姨送给你好不好?" 周曦抱起来,怎么长的这么软呢?林漫家小的那个就够白够软了,和小姑娘放在一起,就直接没有办法比较了,软软哒。 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结果人家妈妈找过来了,有点不好意思,以为是孩子麻烦到周曦了,小朋友不肯离开周曦的腿。 "没关系没关系,可以让她在这里坐一下,我特别喜欢小女生。" 林漫也羡慕,羡慕却求不得。 当初怀Stanford的时候真的感觉就是个女儿嘛,结果生出来还是个儿子,摸摸小女生的手,哎呦就连指头都那样的可爱,收回去手,还是喜欢周曦更多,对林漫不来电。 林漫也就只能旁观了,羡慕周曦的好人缘,小孩子都喜欢她,可羡慕不来。 没一会儿孩子让她妈妈给领走了,周曦觉得手中依旧留有滑腻腻的手感,真好。 "你看着就不想再生一个?" 林漫哼哼:"她都不和我好,我也不招小孩儿喜欢,我生什么。" 能生个花菜出来,别的生不出来。 晚上给父亲过生日,难得林漫去做了头发,因为这对她来说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她要求儿子们以及丈夫都要穿礼服,她父母这辈子也没有很多的机会每天穿得美美的,能制造就制造这种氛围吧。 "妈,你穿这个……" 吕文不胖,就是显老,哪怕林漫的生活好了以后,再多再贵的化妆品也没有办法将时光拉回头了,林漫给母亲买了一条旗袍,旗袍上的扣子是秦商赞助的,是钻石的。 "我穿成这样,我自己都不习惯。" 特别是,和商女士坐在一起,真的有一种无力的感觉,从头到脚的无力,一样都是妈妈,一样的都是亲妈谁都不是小妈来着,结果商女士就显年轻,你也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保养的,那很多有钱人也保养的不是那么好啊。 这个生日林清华是过的很开心,到了他这把年纪,真的就不求其他,只求家人能高高兴兴的在一起,都在他就高兴。 林漫小喝了几杯,今天难得的高兴,婆婆把两个魔王给领走了,想着怎么来说她爸今天过生日嘛,林清华和林漫吃的比较慢,林漫回到家,洗澡的时候想起来那个小姑娘,她挺郁闷的,但是在周曦的面前不能表现出来。 同样的都是阿姨,怎么就亲近周曦呀? 她不是长得更加和善一些吗? 洗完澡吹着头发,认真看着镜子里的人,吹的差不多吹风机扔在一边,瞪着眼睛人认真的看着,想看看镜子里的人是不是特别的严肃,按道理来说不应该的,因为她两个儿子没有一个怕她的,别人见她的第一印象都觉得她是个柔和的人,不招小女生喜欢呢。 越是做不到的事情,你偶尔想想,其实挺郁闷的,比如就在生孩子这件事情上面来说,人家说你是人生赢家,生了两个儿子,可自己知道她想要女儿啊,生不出来,这还叫赢家吗?赢家说的是秦商那种。 "好了没?" 林漫赶紧的拉开门,着急的话去外面上呀。 "我吹头发呢。" "我是为了方便你。"秦商道,我去其他的地方洗,不是你收拾吗? "看什么呢?"他拉门进来的时候瞧着她盯着镜子一直看,是长皱纹了? 女人不都是怕老嘛,偶尔有一天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觉得特别丧气的拿着毛巾砸过去,按照他的理解是这样的。 "我今天……你先洗吧,洗完再说。" 林漫从里面出来,秦商想着这件事呢,洗出来头发都没吹,拿着毛巾进了卧室。 "说吧。" 林漫不解,说什么? 看着丈夫的方向,他没头没尾的说的是那件事儿? 啊。 "今天周曦找我吃午饭,吃饭的时候遇到一个特别可爱的小姑娘……" 长得真好,小孩子嘛打扮起来穿着小裙子,头发长长的,妈妈也会弄,那头发弄的真好看,反正是自己的话,她觉得自己的闺女一定是属于有点土气的那种,她不会弄这些花样的,可爱到已经没有办法形容了。 "……和周曦好,让她抱,我就摸摸手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手拿回去了,特别看我的那一眼……"给林漫看伤了。 那明显眼睛里写的就是,怕她不高兴,她长有这么凶吗 "我凶吗?" "不是凶不凶的问题。"秦商听了以后无语,这种事情还有计较的?"你浑身是上下都没有人家要的那种气息。"而且你身上写满了婆婆的气息,人家当然是抵抗的了。 "那周曦也是婆婆啊。" "这种事情有比较的必要吗?" "都是你基因不好,生不出来女儿。" 秦商笑了,对,是他基因的问题。 "你可以考虑再生,然后生满十一个儿子。"生到最后也不给你一个女儿。 那就好看了。 不过就时代来说的话,林漫这生育年龄有点晚了,人家到四十多岁,七八个孩子都生完了,你起步就晚了,还要什么女儿。 "你看我的眼神……"林漫狠狠鄙视了丈夫。 上了c黄,秦商的头发差不多了,不能马上睡,他看会杂志估计头发就干的差不多了。 "旗袍你妈穿的很漂亮。" 还是要夸自己的助理,钻石扣子那个也是他想出来的,平时赠送一点东西,都是不要的,什么场合也就讲究了,要不要都送出去了,所以也只能收。 林漫活动活动自己的腰,晚上喝了一点酒,现在就不好睡,很精神。 "说起来我觉得应该给你助理加工资,不是我吹枕边风,这样的人才可惜了。" 秦商挑着眉头,可惜? "可惜他没有坐我的位置?"让他现在去当助理吗?换位吗? 这个小心眼的人呀。 "我妈这这一路就担心钻石丢了。" 大倒不是特别的大,两克拉,吕文这一晚上低的头真是比一个月都多了,随时都在留意地面,随时伸手去摸摸看还在不在。 "是嘛。"秦商不太关心这个,他也没有注意看,他去了以后就负责吃饭,然后岳父过生日他负责出钱嘛,其他的他就不尽力了,毕竟有更加专业的人在,林漫尽心就好。 林漫活动好腰,拍拍被子,秦商那头发也差不多了,上了c黄,把他被子上的杂志拿到一边去放好,躺了下来,秦商那边关了灯。 "周曦长得真好。" 即便到了现在,她也依旧觉得周曦长得好,长得美呢其实也算是一种天赋,对周曦指责的人真是太多太多了,可苏群吧,怎么讲呢,换做自己的角度来说,她也不见得会生气,因为生活是他们的。 秦商用鼻子哼了一声,他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长得好不好的,好看的他见的多了,哪怕就是现在,你真的想找的话,在人群里,特别是在有背景和身份的情况下,随时随地都能认识到长得惊艳的小姑娘,或娇憨的或者美艳的,美人一时可以让你很快乐,忘记忧愁,可很多的事情不是靠美貌就都能解决的,嗯,秦商点点头,他还是觉得头脑比脸蛋更加的重要。 "我也长得很好。"秦商动动,将枕头给她平整一下,好像是有点高,晚上睡觉她又不舒服了,自己探起身体,拉平然后压了压,有一回睡觉起来脖子就不能动了。 自己何止脸蛋好看,浑身上下都是宝,讲一个外人做什么,还不如讲讲他的好呢。 "你说我对你,你就没有一点感激?" "感激什么?"林漫问,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的光线,怎么就说到感激上面来了? "我对你一心一意。"秦商闭着眼睛道,手拉着她的,无意识的摸着,其实就是习惯问题。 有她在身边吧,比较安心,虽然他也不清楚安的是哪门子的心,不过说起来真的这样的日子过起来还是很带劲的,他们没吵过,没因为彼此的父母,没因为孩子的学习吵过,他脾气也不算是太好,有些时候公司的一些事儿……气也是带回家的,可一进门和她说话吧,气就没了,从来没对她发泄过,这点也是很神奇的。 "那我也没有对你三心二意的。" 漫漫不感激,如果真的说感激,那也是我感激你,你感激我,我们俩扯平了,还弄这些虚的做什么。 秦商扯扯唇,这还真是。 睡吧。 林漫睡不着,她单手撑着自己的头和秦商闲聊,反正她现在是了无睡意。 "我要是有个女儿就好了。" 得不到就想呀。 秦商睁开眼睛,不是他帮家里的两个臭小子讲话,儿子有儿子的好,养起来不费心不cao心,和野猪似的,你放出去就好了。 林漫挺的无语,还野猪似的? 哪一个和野猪像了? 别人家的孩子至少要十五六岁前后才开始进入青少年期,才会开始有些和父母沟通不顺畅,心里有话不愿意对父母讲。 "我家的这两个呢?一个十岁一个七岁,没有一个和我谈心的……"老大老二不高兴的时候,你问了,你非常清楚他们是因为什么不开心的,但是和你不谈,因为觉得父母解决不了,要么自己憋着,憋到头想通了就想通了,想不通呢,就得借助外力开导,还放出去就好了?那是对你而言。 "生了女儿你以为就轻松呢?来一个早恋,你更难弄。" 林漫扯扯被子,你想的可真简单啊,早恋那不是男女都有的问题,也不是女孩儿啊。 "我就想生个孩子性格像我吧,就算是轮也能轮到我这里吧。"说起来都不可思议,就是没轮到,就是不像她。 "那是我的基因太强。" 强? 呵呵哒! 林漫这屋子里后来就安静了,安静之余呢有点别的动静。 吕文是胃疼,今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怎么胃疼起来了,她找半天药就是没找到,想睡着了就感觉不到了,可实在睡不下,翻腾半天还是上楼敲门来了。 "林漫你睡了没?" 屋子里发出一声闷响,林漫恨恨的盯着c黄上的人,她捂着自己的腰,拉过来睡袍赶紧套上,秦商裹着被子已经翻过去了,人家现在睡着了。 没忍住背对着林漫偷笑。 林漫去开门,从里面出来然后顺手又带上门了。 "怎么了妈?" "家里有没有胃药?我这胃有点不对劲,不知道吃什么吃的……"林漫带着吕文去拿药,看着她妈吃下去的药,确定没有问题了才回房间,推开门屋子里灯罩下有淡淡的光晕,她这一折腾就半天,秦商可能都睡着了,关了灯上了c黄,腰部还是有点些微的疼。 "还疼呢?" 秦商拿着药油给自己老婆擦着腰,这也不能怪他,你说外面突然有敲门声。 林漫没好气的想回头看他,可现在这角度扭头太难,趴在c黄上让他继续给擦,肯定是闪到了。 "你回去就回去,你拽什么被子?" 当时她人在被子上,结果秦商那么一拉,她就脚朝天了。 "我不拽被子,我盖什么?" "你怎么不考虑我盖什么呢?"林漫反问。 可真是豁得出去,这种时候不应该就把她裹紧了才对嘛? 秦商有自己的理论,我把你裹紧了,你还要出去开门,就不可能裹着被子吧?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嘛。 ☆、第一百九十三章 父亲之爱 林漫眯着眼睛,人坐在大礼堂里,今天是mason的表演日,大礼堂里面坐满了家长,起先还有些热闹,慢慢的拉开帷幕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台子上一个接着一个的同学在进行着表演,轮到mason上场,可以说天分这个东西有些时候是将人捧到天上,有些时候则是将你打入地狱,骄傲这种东西谁的身上都有,第一次弹的时候即便林漫她不是个专家她还是可以听得出来里面的感情,但是明显到了第二次上台的时候,秦。一出成绩就飘。一嘚瑟就忘记自己姓啥。子豪同学飘飘然了,林漫拧着眉头,看着儿子意气风发的秀着自己的琴技,你看看他就是这样的强,什么东西不需要深入他就可以做的很好,他一脸的自得一脸的骄傲无比。 里面还在进行表演,林漫将儿子叫了出来,其实这个时候按道理来说,家长是不应该叫孩子出来的,毕竟管教孩子回家去管,何必在学校来做呢? 林漫站在儿子的面前,她儿子则是一脸的自豪,从小到大他听得最多的就是表扬和夸赞,度过了他爸给的挫折期,然后人生又顺利了起来,他在等待母亲的夸奖。 林漫则是一句夸都没有,从头到尾的都在说儿子的态度,她认为技巧是技巧,人家也不见得会比你差。 "……我不清楚我为什么要坐到这里来,其他的家长应该都会非常的高兴,因为自己的孩子都是拿出来了全部的力气和力量,但是在你的身上,我看不见这种东西的存在,妈妈也有很多的事情,我有很多的学生要管,我要负责引导他们面对生活面对希望,我将时间留给了你,你却给我上演了一幕浮夸的表演,你确实很棒,不过你也会很快变成很逊,仗着天分吃不了一辈子的,你并不是最好的,我在这个年龄虽然钢琴我不会谈,但是心算你不如我,我的成绩比你更好,你爸爸就更加不用说了,你在我们的面前就只是个平凡的小孩而已。" Mason不太习惯听见批评,因为这一路迎接他的太多太多都是鲜花和掌声,那一段的日子他都不知道是怎么扛过来的,但是年纪小就容易犯错,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再犯。 他站在距离母亲两步的位置,他满心以为听见的会是夸奖,结果他妈兜了他一头的冷水,外面的阳光照进回廊当中,他学校的这片回廊建的特别的漂亮,阳光有很多的颜色,一层一层的错开,原本眼中的好颜色渐渐的变成了黑色的。 好失望! 这至少不是他之前所希望看到的,站在原地。 再次回到场上的时候依旧卖弄着自己的技巧,他明明看见所有的家长对他报以热烈的掌声,他就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他认为没错,可是猛然间一回头,他妈不在了,已经从座位上离开了。 这就是林漫觉得养儿子最难的地方,每个人都有个性,有属于自己的小脾气,有些时候讲道理摆事实并不管用,他不听你的。 Stanford感觉出来自己妈妈和哥哥之间的问题,他现在黏他妈都黏的少了,很怕mason发火自己无辜遭殃,能离远一些就离远一些,林漫晚上给儿子去开家长会,回程夸着小儿子不错。 小的这个拧的劲儿并不大,很多时候他不愿意和你沟通是不愿意,但大体他很听话,真的心思很简单的,就像是外表就是个傻白甜,整日乐呵呵的,他只是较劲在自己的领域范围之内,剩下的都是好的,都是正面的,你给他一句夸奖就可以起到很好的作用。 回到,大的那个在客厅里喝水呢,用眼睛扫着林漫,他不服气。 就算是母亲从礼堂上离开了,他还是觉得自己没什么错。 "考的不错,这个书上没有,哪里看见的?"林漫问小儿子。 Stanford卖弄上了,是的,书上没有,可他就是知道,摇头摆尾的,不停的笑,笑眯眯的。 "嗯,我这里还是要说mason你起的带头作用就不好,我说过聪明的孩子多了是,在家里你就连个第二都排不上,你骄傲什么?你弟弟还能帮着我和你爸爸叠叠被子,轮到你的时候你都推给他,都让他做,你是哥哥,你可以用拳头来说话,他不听你的你可以揍他,我应该每天给你做饭吗?你爸就应该每天赚钱给你花?" 一个月里,几乎29天他都处在批评当中,你说也是巧了,他爸这个月出差在外,好像是怕没人鞭策自己似的,他妈将这个任务接了过来,每天一训。 训的mason头顶都要起烟了。 考试老老实实的坐着检查,强耐着性子从头到尾的去检查以后在交了卷子,依旧是提前交卷,参加任何的比赛,他干脆就闭眼睛睡觉,省得他睁眼睛他妈就说他骄傲了,他这回闭上行吗?他不去看别人,别人什么样的成绩他也不管。 只管自己一亩三分地,比的好呢就回家对着母亲摆谱,你说我早晚有一天会被别人碾压下去的,现在呢? 成绩单一交上去,然后对着母亲无辜的摊摊手,此处应该有掌声,外面打比赛,拿了一个非常好的成绩,球打的别提多漂亮了,最后一杆出结果,mason对着身后的人要掌声,我做到了,掌声就是我该得的,我谦虚,但是我的天分摆在这里,我不服但却不会瞧不起任何人。 林漫:该表扬两句? 省得孩子郁闷了。 "接到你教练的电话了,学校的老师也说你最近很好,某些方面妈妈小时候还是不如你的……" "我觉得自己发挥一般吧。"Mason接话。 林漫:…… 我夸你做什么呢?我就是多余的! 养儿子幸福?呵呵,是挺幸福的,小时候担心身体长大担心成绩,不担心成绩了又担心别的了,听话的时候乖的和兔子一样,不听话的时候那就是鳄鱼,张嘴就能把你吞了。 * "奶奶,你就见见我吧。"张佳岑在电话里说。 张老夫人真的来脾气了,她说不让张佳岑进门,说不接她的电话,是谁把电话送进来的? "你让她现在马上就走……" 谁递过来的电话,谁走人。 家里走了两个佣人,这是触及到张老夫人的底线了,她现在和张佳岑没有话说,以前公司就乱过一次,后期稳定了下来,可稳定和佳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这次又是因为她,她生出来的时候就应该掐死她,省得留着她在家里祸害别人。 因为有心气儿,气不顺所以看着谁都有点不太顺眼,难免陈晓鸥就被牵连了。 陈晓鸥上来叫张老夫人吃晚饭,佣人说她中午都没有吃几口。 "妈,做了你喜欢吃的……"陈晓鸥的话才说一半,张老夫人的脸呱嗒就落下来了,她是知道儿媳妇不容易,景川这些年也不管公司,公司的事情全部都是陈晓鸥扛着,可张佳岑也是你生出来的。 "做什么我也吃不下,我还能有心情吃饭吗?" 人怎么可以蠢到这个地步?明知道那就不是个好人,你依旧还和他过下去,是说你好骗呢,还是说你就是个缺心眼呢?看多了辣眼睛,所以现在她不看,直接发飙。 开了这个头就没有办法收尾了,整个人怒火就燃烧了起来,熄灭不掉了。 "……佳岑就不能给她一分钱,这个家什么都没有她的,一次一次的犯错一次一次别人原谅她,她不仗着你在背后给她撑腰?她走到今天早晚有一天作死自己,到时候你就高兴了,自己死还不够还要牵连家中,这是有准备,如果没准备呢?她继续这样,早晚张家得败在她手里,败家子啊,要本事没本事,别人三两句好话一哄,自己姓什么都给忘记了,我可没有本事被这样的人叫做奶奶……" "……我不明白一个家,你的心思都放到哪里去了?她什么样你不清楚吗?你为什么不管管?我告诉你陈晓鸥,张佳岑从我这里,她一毛钱都别想得到……" 以后张家的家产没有她一毛一分。 "景川的身体不好,你们夫妻之间出问题,你的心思到底都放在哪里了?是不是都为你自己家的人cao心呢?你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陈晓鸥我还没老糊涂呢……" 陈晓鸥一直低垂着视线,很多的东西早就变质了,比如她和丈夫的感情,她有心却依旧抵不过岁月。 心寒。 除了心寒还能有什么样的感受?为张家当牛做马,这些年是谁在撑着公司?是她和儿子,儿子要继承张家的一切,她呢?她一个外来人要被自己的婆婆丈夫防备着,最让人心寒的是,她婆婆竟然以为她在拉扯别人。 陈晓鸥有个侄子是在集团的内部,可当初就因为她担心因为有亲情在里面作祟,会妨碍到她正常的判断,她将人挪走了,她做人做得清清白白的,最后还被扣了一头的屎。 陈晓鸥回到房间,她还哪里有心事吃晚饭? 抬头看看这个家…… 风光吗? 同富贵的时候,总会有人在你的耳边夸奖你,能干聪明,善解人意,等到共患难的时候,他们会认为你还不够,你掏出来心肝肺依旧不够,你哪怕把自己烧死了为他们点亮未来依旧不够,他们想要的还更加的多。 张家的人多自私,这点陈晓鸥现在领悟的明明白白的。 佣人劝张老夫人:"养成这样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错,谁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变成这样,没脑就是没脑,听信别人的话和自己的弟弟过不去,她瞧着心里也不会舒服的,你说的太狠了……" 张老夫人叹气,哪里能不知道说狠了,可话都说出去了。 而且这些话她不说出来,憋在心里会生病的,晓鸥付出的是很多,可有这么一个孩子,所有付出的一切都等于打了水漂。 她心情放松了一会,然后下楼去吃饭,下面的佣人说陈晓鸥没有吃晚饭。 张嘉佳为自己家能奉献的都奉献了,可爱好这个东西勉强不得,他做的非常的尽力却不见什么好效果,而且有些人背地里并不服气他,认为他年纪小,很多的见识不够,很多的事情有些老家伙就背地里直接做了,做了以后的结果就是,很多的麻烦都落到了张嘉佳的身上,超出规格的接触以及达成某些共识这些他并不认同。 中午母亲过来找他吃饭。 "妈……" 张嘉佳一愣,毕竟他妈也是很忙的,今天实属难得。 陈晓鸥订了餐厅,她就是想让自己放松放松了,她觉得挺累的,一个女人活的这样的累,有些不划算,当然丈夫和你是一条心的时候,怎么样都觉得值得,现在…… 陈晓鸥吃过饭以后才开口,这想法早就有了,但是总想着,人生都过了一大半了。 "嘉佳,我和你的父亲感情出了一些问题,而且现在公司我在的话会比较尴尬……" 她想离开了,去过一些女人该过的生活,她不认为张家不好,只是她累了,想要换一种环境。 张嘉佳想,终于还是来了。 他羡慕母亲,说推掉就可以推掉,他却要一辈子的背负这个负担,如果张佳岑真的足够优秀的话,他就不用这样的辛苦了,他喜欢一个人背着包去乘坐地铁,偶尔忙碌的时候咬着面包,那是理想当中向往的生活。 "妈……"张嘉佳抱着母亲,他是支持母亲的,他觉得母亲很辛苦,父亲也好,奶奶也好,并非是善良到底的人。 张佳岑知道母亲要离开张家,她的第一反应是,离婚?太扯了吧,这都多大的年纪了,在这个时候你提出来离婚?你要将公司和家里的一切都拱手让人吗?让给别人? 你为什么不去斗争呢?外面的女人不过就是纸老虎。 "你妈离婚?她是不是疯了?她都这个年纪了,离婚她能得到多少?"张佳岑的丈夫觉得无语,真是女人要作一辈子的。 不先看看自己的年纪,你离了这里,你还能找到更好的吗?你还有两个亲生的子女,你总要为他们着想吧? "这个时候,你爸不cha手管公司,外面还有一个人,她只要把你爸糊弄住了,按照你爸现在老糊涂的样子,什么事情他做不出来?"你这种有前科的他都再次相信了,外面的女人说的话岂不是更加容易相信? 张佳岑去见了母亲,不让她进,直接挥巴掌,这里还是她家呢。 家里的佣人也不敢硬拦,毕竟老太太今天没在,去医院检查了,张佳岑的气势又高。 母女俩在里面谈的非常不愉快。 张佳岑指责母亲。 "你一个不高兴就甩手离开了,有没有替我和嘉佳想过?你是想我爸将外面的人娶回来?"那么年轻,一旦生出来孩子,就要瓜分属于她的一切。 陈晓鸥难得步伐放缓下来,衣服换了换,再也不是职业女强人的装扮,她原本就不是那样的喜欢紧张的氛围,她今天很开心,还cha了花,好心情一直维持到张佳岑闯进来。 这个孩子,她就是十年如一日的饭桶,自己的孩子,她都觉得骂饭桶都是夸奖了她。 张景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直到今时今日,你作为女儿的,竟然不知道? 哪怕外面就算是有一百个女人,他也不会娶进家门的,哪怕她提出来离婚,他们顺利的离婚以后,也不会的。 看着女儿在这里张牙舞爪的要求,陈晓鸥就只想笑,为什么她的女儿她感觉不到一点的亲热呢?是因为成了家,然后距离她远了吗?是 因为她偏心嘉佳,所以看着女儿不顺眼吗? 人这一生好多的事情没有办法选择,比如子女去选择父母,父母去选择子女,皆是无奈。 糙包! 现在她倒是觉得,如果林漫能成为她的女儿就好了,也许就不会糟糕成这样了,连活都活不明白,被一个男人将你的生活搅乱成这样,父母兄弟一个不信。 真是好孩子。 "佳岑,你记得林漫吗?"陈晓鸥问女儿。 张佳岑对林漫这个名字太敏感了,怎么不敏感?那时候林漫被黑,她妈就说是她干的,印象能不深刻吗?后来再有丈夫故意一挑唆,问张佳岑谁家的母亲会怀疑女儿?就算是女儿做的,帮着描补都来不及了,还会怪罪吗? "不知道。"闷闷的应了一声。 "她是你姐姐,你却没有学到她身上的一丝精明。" 母女之间的嫌隙已经越扯越大,再也填补不回去了,对于佳岑来说是,对于她来说也是,佳岑这些年干了多少让她寒心的事情?再是包容感情的创伤面还是有了,陈晓鸥有些时候反问自己,张佳岑养成这样,是不是她的错? "我为什么要学她?"张佳岑炸毛。 她最不屑最不喜欢听见的一句话就是她不如林漫,这些年了她家的那些破事早就闹的人尽皆知,人家当面不说背后也在看笑话,林漫出色?不是有那个男人给她撑腰,她能出色到哪里去?你要说她的眼光也很好啊,她当初也看上过秦商,不过后来觉得不就是那样而已,现在仍旧觉得不过就是那样,秦商不值得。 "你如果能学她,我倒是应该烧烧高香。" 陈晓鸥该说的已经说尽了,她和张景川联系过,然后找了一天时间去了医院,这些年她手里该有的差不多都有了,即便离婚日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别以为她真的是抠出来张家的然后填补到自己的名下,她也有自己的小生意,那些年夫妻恩爱的时候,账下也是有进入的。 找过律师,也清楚自己可以分走什么,分不走什么,不该要的她就没打算伸手要。 "离婚?" 张景川以为陈晓鸥是过来探望他的,那人刚刚从他这里离开,他也承认自己是喜欢对方身上的年轻气息,但还不至于到离婚的地步,而且陈晓鸥上一次过来,也并没有说到这个问题上,很是诧异。 也不明白,也不理解。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想,张景川都不认为陈晓鸥还是个需要爱情滋润的女人,活到这个年纪这把岁数,很多的东西她应该已经都看淡了。 认真的看了手里的离婚协议,还真是要离婚。 "你怎么想起来要离婚了?" 陈晓鸥微笑,为什么? 她也很奇怪,丈夫为什么会觉得她不会离婚?毕竟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中间夹杂了第三者不是吗? "因为她?"张景川眉头皱着,就因为一个不自量力的小女生,你就提离婚?陈晓鸥啊陈晓鸥我还真是高看你了,怎么会这样的糊涂? 陈晓鸥原本想摇摇头,后来又点点头,有些东西也说不清。 "我搬回家去住。"张景川说的是搬回去,但是外面的人怎么办他并没有提。 他看得清楚那个女人喜欢的是他身上的什么,同理一切他都明白清晰,不过人到了这个地步,全部都是虚情假意不至于,但也没有达到娶回家的地步,可分开他也没有想过。 "景川……"陈晓鸥叹气。 夫妻两个人谈的不太愉快,张景川不同意离婚,然后张老夫人…… "你因为我昨天说你的话太狠,所以提出来离婚?晓鸥你是个明白人,怎么会这么糊涂?"她是因为被佳岑气的,所以将气转移到了陈晓鸥的身上,往日里挺精挺灵的,这个时候怎么犯糊涂了? "妈,我只是有点厌恶现在的日子。" "景川已经说搬回来了……" 你的丈夫已经给了你台阶下。 陈晓鸥的态度很坚决,先是从家里搬出,然后一直在等待张景川的消息,她不愿意闹,闹起来丢的是张景川的人,她想离婚却没有想让张景川收拾烂摊子,一辈子的夫妻很多的话已经不需要再说,即便不爱也没有伤害。 倒是离开的时候陈晓鸥和家里的佣人说过一些话。 "……她走的时候说,这些年她为了张家cao心了心,但是……"佣人看了张老夫人一眼,吞吞口水还是继续说了:"您和先生都不信任她,以往能支撑她的就是先生,现在先生也已经向外发展了,真的假的对她而言都是一道坎,她也不想去计较,可又觉得人生这样活着糊涂,索性趁着还没有老的彻底出去走走,孩子是她和先生的,她会盼着孩子好的。" 张老夫人睁开眼睛,眼睛里都是怒火,说到底还是因为她说了那些话,计较了。 人失去理智,哪里会在意那么多,怎么以前从未见她计较过,现在计较的这样清楚? "还有……"佣人吞吞吐吐的。 "你都说出来,她都说什么了,别在这里吞吞吐吐的。" "夫人她说……她说……" "她说什么了?" "她说她终于明白了前面林漫的妈妈离开这个家时候的心情……" 这就是陈晓鸥给张家的一击,她不会站出来让张家丢人,对于一个面面俱到的人来说,她要顾虑的东西有很多,诚然如她所说,即便不爱也不会有伤害,她想要的就是平静的分手,可好几年她受的气,不会平白无故的自己都吞了,她用吕文的例子为自己出气,张老夫人有些时候不讲理,那就真的是不讲理。 张老夫人气的心脏疼。 张景川又搬了回来,没有办法,这些日子母亲的身体不是太好,怪陈晓鸥? 真的就怪不上。 他和陈晓鸥之间的问题,即便以后真的离婚了,张景川不会恨陈晓鸥,甚至偶尔想起来他也会怀念。 * 秦商看着对面的人,他和陈晓鸥并没有什么深入的接触,现在这是? "我是张景川的妻子,我觉得我应该自我介绍一下。"陈晓鸥笑盈盈的打了招呼。 她离开张家之前呢,还是想替张家摆平秦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林漫自己从来也没有在乎过,秦商何必咬着张家不放呢?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陈晓鸥知道秦商不是个肚量大的人。 "不是前妻吗?我听说你们在谈离婚。"秦商的椅子转了转。 好颜色! 一脸的好颜色! 岁月对他可真是留情呀,身上就真的看不到老这个字。 陈晓鸥还记得那一年在佳岑病房中的秦商,那个时候的秦商还不会吃人,现在则是内敛了许多,下一秒一个不小心也许就会将你吞到肚子里了。 陈晓鸥一时之间有些出神,因为谈离婚还没有走到最后的一步,对外就更加没有公开过,秦商从什么途径得知的,她觉得背后有点凉。 这样还不足以说明他一直在关注着张家吗? "是。"陈晓鸥笑笑,助理送送进来,秦商叫住他:"不需要,端出去吧。" 助理可以嗅到不太对劲的味道,但是秦商再失风度也不至于这样啊?稍稍的有点意外,不过听了以后还是端了出去。 "秦商,你可以不必如此的仇恨我。"张家现在没有任何的人对你有威胁,对林漫有威胁,这些年林漫和张家的关系,你要出气也出够了吧?林漫她处处力压一头这样还不够吗? 张家的两个孩子,没有一个能与你比较,你已经是胜者了。 秦商不说话,陈晓鸥说完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特别的安静,可越是安静呢,她越是觉得紧张,秦商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依旧还是那样。 "你女儿撞的我岳父现在走路都不利索。" 给人家当丈夫呢,说了话就要算,林清华的康复并不如秦商,也许是年纪也许是其他,秦商承认张家是花了大价钱让林清华康复的,可那又如何?人是你们撞的,你撞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还有一颗心。 陈晓鸥哑然,倒不是她觉得愧疚。 对林清华的补偿,她自认真的已经拿出来全部了,请了医生看病吃药甚至赔钱,她亲自道歉,虽然说对身体产生了伤害,但也毕竟得到了补偿,而且据她所知,现在林清华恢复的也很不错了,秦商在这样计较,未免显得有些小人了吧? "我们已经做了补偿。"尽管说,仍是有亏欠,但大体是可以补足的。 秦商漫不经心的一笑,就是这个。 所以你是张家的人,所以我会继续不停止。 "我将张佳岑撞成残废,我也可以出钱为她治疗……" 陈晓鸥冷着脸,她亲自上门,亲自来化解,可秦商的态度依旧不肯饶人,张佳岑再不好那是她的孩子,秦商当着她的面说什么将张佳岑撞残废…… "心疼吗?我只是说说你就心疼,我老婆是亲眼看着她爸在里面抢救,差一点就死的,经历过和说说你觉得哪个比较严重呢?" 林清华是命大,如果不是命大再好的医生他也死里面了,那两天林漫和吕文经历过的是怎么样的绝望,没经历过的人是不会理解的,林清华c黄下都是血,吕文伸手去擦,擦到最后已经没有办法将血都吸起来了,他身体里有多少的血?能够这样的流? "我要求也不高,你放身体里的血出来,只要我用盆装,装满三盆,我们的恩怨就算是一笔勾销了。" 三盆? 你怎么不说干脆让我死在你的面前算了? "林漫计较这些吗?那个孩子尽管我没有长时间的和她接触过,但是我认为林漫是个特别理智的人,她是丢掉了一些东西,但她又得到了一些东西……" "你在跟我说教吗?因为她得到了,所以你就可以不付出了?" 陈晓鸥觉得没有办法谈下去,和秦商沟通是一件非常不愉快的事情,让人心生郁闷。 太小肚鸡肠。 林漫人在学校呢,和别的老师在说话,今年的T大特别的有意思,进来一个很有个性的学生,其实每年都会有的,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各方面的全才,不过某些方面精一些,其他方面就会弱一些,老师也是很头疼,和同寝室的人相处不来,这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陈晓鸥的电话打进来,林漫接起。 林漫保持沉默,因为她也不知道可以说什么,秦商做了什么她不去管,她也懒得去管,但是陈晓鸥说的话,她认为有些是不对的。 她和张家第一没有任何的牵扯,没有任何的关系,其次陈晓鸥在电话里表达的意思就是秦商小心眼吗? 对不起是这个意思吗?还是她理解错了? 说别的就算了,说她丈夫小心眼。 你心眼多大? 难怪是夫妻一体,说出来的话都是一个味道的。 "很久之前你给我打了电话,我就说过希望你不要来骚扰我,我并不清楚你从哪里弄到了我的电话,你说我和张家已经拉开了距离,何必又有牵扯,这话你不觉得前后矛盾吗?是谁让我和张家有了牵扯的?你家的事情何必一定要通知我呢?我和秦商是夫妻,他说什么我都信,对于你这样背后讲人的行为,我觉得我是有资格可以说两句的。" 林漫就绕着一点展开攻击,你说我丈夫了,那就是不行。 你没有资格。 陈晓鸥原本以为上了年纪的林漫会越发的淡定,那一年那一面林漫留给她的印象太好,那就是个懂事伶俐的孩子,她不会得理不饶人,但是陈晓鸥错了。 对于林漫来说,这通电话第一涉及到的人是她爸爸,其次是秦商,秦商说的十年之约林漫认为不过就是说笑,偏陈晓鸥就当真了。 对面的老师都震惊了,从未看见过林漫这样攻击一个人,他们都以为林漫是没有脾气的,对着学生也好,对着孩子也好,对着任何人她都是一副样子。 被不相干的人骚扰就特火大。 化解?有什么可化解的? 有些结,一辈子都是解不开的。 晚上接了孩子回家,心情不太好,被人影响到了,胃口都影响到了,说实在的话,她确实对姓张的这一家挺抵触的,无缘无故的总是联系她,和她有什么关系? 和父亲通了电话,心里那点的毛躁才顺了下来,林清华过的好,林漫的心才能修补好,以前的事情她不愿意回头去看去想,不能想,想的就是以后,父亲对她也没有任何的要求,偶尔几通电话,就会开心的不得了。 林清华坐在沙发上和女儿打着电话,住的还是当初买的那个房子,他得夸吕文有眼光,有胆量,按照他当时的想法,说什么他也不会买,但当时不买的话,现在就是×2也买不下来,到底还是赚了,他现在活的自在啊,女儿过的好,家里轻松,没有可让他cao心的事情,真的说闹心,就是偶尔翻看影集的时候,看着林漫小时候,林清华还是认为自己是个没能力的父亲,没能为女儿提供更好的生活,这一路走的磕磕绊绊的,林漫整个人生是从上了大学才开始发生改变的。 记忆里最深刻的就是,林漫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那时候李宁跑鞋刚刚出来,至少在上中是刚有,120一双,其实价格是不贵的,那个时候这就是最顶级的名牌,林清华上面的哥哥条件都算是不错,二哥三哥家的都是女儿,两家条件都是比较好,就当时而言,交往的也是非常的好,算是门当户对,兄弟之间也是有门当户对的,二嫂曾经送给三哥家的女儿一双,孩子都是差不多大的,人家有的穿林漫没的穿,林清华记得非常的清楚,他家林漫对这些倒是不留心。 对于父母来说,耿耿于怀的就是,我没能在你年幼的时候为你提供更好的环境,没能为你铺平人生的道路,这是作为父亲最最心酸的,如果人生的路上有断裂的地方,我就愿意化作那一截,被你踩在脚下,让你人生走的更加平坦一些。 林漫哪里还记得,隐约当中是有那么一件事儿,可记不清楚了,穿什么样的鞋子她并不是很在乎,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她很清楚,所以对吃啊穿的其实要求都不高,能吃饱穿暖就好。 土并非是一日所养成的,所谓的土里面包含了很多的生活辛酸,有衣服穿,有校服穿她就可以不穿其他的衣服,别人穿着版新的衣服,林漫也有捡过穿。 "你还记得那么清楚,我觉得我过的很快乐。"不是为了安抚父亲,而是真的快乐。 放学以后回到家,写完作业偷溜着出去玩,小时候自己也没有分寸,玩起来太高兴了就忘记回家了,那时候吕文不少说她,总是撂脸子,是她爸在一边帮着打掩护,她妈上了夜班呢,甚至没写作业林清华都让她出去玩,到了时间,就会站在那个小窗口看着她,她一抬头就会看见自己家的窗子,她的家里不宽敞,她的家里不漂亮,甚至她的家里没有装修过,别的同学家里有这个有那个,有什么林漫也没有羡慕过,相反的好多的人都羡慕她,羡慕她学习成绩好,羡慕她爸爸总是笑呵呵的,考砸了也不会说她。 "人越是上年纪,这些越是记得清楚,就好像是影片似的在眼前一幕一幕的闪,我喜欢子皓就是因为这点,他和你小时候太像了,那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那双眼睛就好像你小时候站在下面跳皮筋抬头看着家里的样子。" 林漫失笑,怎么会像呢? 老二的身上就连她的一点痕迹都找不到,真的说起来,可能是脾气方面有点像吧,大多数都是开开心心的。 林清华觉得万幸的就是,下一辈出生了,现在的条件比那个时候好多了,林漫的孩子可以不用在走林漫走过的路,不需要吃点什么都要用算计的,他略感安慰。 不是不喜欢子豪,但是子豪的个性……林清华真的弄不了,个人感情上来说,喜欢秦子皓就是因为他身上有林漫的气息,这是 一种偏疼偏爱,甚至给他买那么多的吃的玩的,这都是林清华补偿的心理,因为林漫小时候没有吃到,没有玩到。 ☆、第一百九十四章 骑彩云的男人 "我想我妈了。"Stanford望着父亲的方向。 很奇怪的感觉,父亲一个月不见也没怎么样,妈妈已经出门……四五六……Stanford掰着手指,怎么还不回来啊?他头发都要等白了。 度日如年。 每天爸爸送去上学,放学不是爸爸就是奶奶,奶奶也很好,但…… 想妈妈了。 那么高兴的小脸上染上了一团的落寞,谁养的孩子和谁亲,这话是真的,至少在这个孩子的身上体现出来了。 mason不想,也许是个性的原因也许是因为长大了,明白这层含义,领着姥姥姥爷出去玩,自然玩好了就会回来了,之前也说要去多半个月的,现在时间上来说明显还早,该吃吃该喝喝。 秦商的身体直一直,他也要烦死了,两个儿子没有一个招他喜欢的,都烦人!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情要人cao心? 特别是今天一早,只是吃个早餐,他哪里知道吃什么过敏,林漫交代的也忘记了,结果孩子吃过敏了,搞的秦商很头疼,男孩子就应该给点风就长,怎么还病歪歪的? "饿了?" 小的这个肚子就好像是没地儿的一样,一会儿一饿,一会儿想吃点这个一会儿想吃点那个,吃这个不对心吃那个不对心。 Stanford哀怨的看着爸爸,他不饿,他想妈妈了。 "我想我妈了。" "哦,我知道她是你妈。"她也不可能是我妈就对了。 秦商继续盯着电脑的屏幕,既然不饿那就不用管了。 第一天呢他还能勉强做出来一点样子,给孩子们弄点吃的,像模像样的,第二天就没什么精力了,直接外面打包回来,第三天就连打包的力气都没有了,让助理给送家里来,现在干脆就是死挺,不愿意动,一个人生活是吃饱了全家不饿,带着两个小的,他饿不饿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饿到两个小的,人生怎么就那么纠结呢? 想他什么大事没做,就照顾两孩子,照顾的自己都麻爪儿了。 小儿子见爸爸也没有反应,自己去客厅里玩,东西扬了一地,扔的到处都是,高尔夫球打一打就不正经打了,往地上扔着玩,乒乓球足球篮球,然后自己的琴,又拿着笔去画画,反正就没有他折腾不到的,家里有多大,他就恨不得都给你占满,各种制造垃圾。 拿出来以后不拿回去,反正妈妈也不在家。 等到秦商忙完手头的工作,大的那个还好,在外面自己打球呢,小的这个……秦商一抬眼差点没把自己给气死,他现在浑身的血液都聚集在一块儿,往头顶上冲,有点想揍人。 可屋子里到处都是,你玩多少样?你怎么不上天呢? "你把东西收拾好,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玩的倒是齐全,一点规矩都没有。" 说了两回,人家可好,就当做没有听见,秦商就有点火,家里的这些破事儿没完没了的,他们放假自己就必须待在家里陪着,为了显示父爱如山,他现在只想一脚将他们俩踹飞出去。 早知道就让他妈接走好了,现在好头疼。 Stanford嘟着小嘴,跑到秦商的大腿前。 "你给我妈打个电话吧。"眼睛里的笑意都被人偷走了,笑不出来了。 已经到了极限了,干等等不到,他有点伤心,放着家里可爱的儿子,怎么能不快点回来呢? "一个半小时之前你才打过。"秦商道。 你妈是陪着你姥姥姥爷出去玩,你一直打电话,她能放心吗? 这个猴崽子,自己什么都明白,就让他打,以为他傻呢。 Stanford嘟嘟嘴:"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问她。" 助理来家里送吃的,结果一进门,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下脚,这房子他也来过,以前没这样啊,怎么感觉好像台风登陆了一般,现在成这样了?破坏力得多强? 三个人吃过饭,秦商忙自己的,塞给他们俩课外书,反正这是林漫交代的,让他陪着去看,他是做不到了。 助理陪着兄弟俩读课外书,助理可比秦商有耐性的多,拿着工资的到底是不一样的,更有职业cao守一些。 林漫以前出门,她难受,离开家里就心塞,其实没什么不放心的,这就是心理作用,可一方面是孩子一方面是父母,父母的年纪大了,在走也走不了几年了,一年当中她也就能陪上这么一次,前后也就两个星期,剩下的时间她全部奉送给了自己的小家庭,如此一想也只能咬咬牙,习惯了呢,心情就会好很多,现在出门会想孩子,但是她很放心,出来玩就是为了高兴的,出了那个家门,她就是父母的女儿,她要全心全意的为父母服务,每一处景点,行程安排,车子都是由她来安排,父母对她百分百放心。 到了晚上,Stanford实在扛不住了,已经到了极限,躲在被子里,把自己埋的严严实实的,然后探出来一颗小头,给林漫去电话。简洁明了的就是,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要不然你把我带着吧,揣在包包里,我可以不吵不闹,不吃东西,我可听话了。 "这是怎么了?爸爸呢?没在家?"林漫纳闷,突然之间变得这么的感性? "在家呢。"不过在不在家他感触不大。 "那你找爸爸玩,妈妈陪着姥姥姥爷外面玩呢,妈妈也想你。" Stanford的鼻子皱了皱,有点非常不开心了。 "妈妈,你是不是不要我爸了?觉得他超烦人的?所以要离婚了?你嫌弃了他是吧?"早熟肯定是早熟,不过对于离婚这事儿吧,也就那么随口一说,他妈嘴里的父亲非常伟大,可他还是觉得父亲是抱着母亲的大腿,不让母亲踹了他。 林漫:…… 这话从何说起呀? 聊了半个小时,小儿子的心情非但没有好转,相反的更加郁闷了,拧巴的都可以当成抹布了,一颗心被他妈给吹的七零八落的,无处安身。 "你睡觉吧好吧,妈妈要去看看姥爷有没有喝牛奶。" Stanford捂着脸,模样好看郁闷起来更加好看,小脸恨不得让人上手指去戳一戳。 "我也没有喝牛奶。" …… 过了二十分钟以后,秦商端着一杯牛奶,脸上飞着无数的刀子推门进来了,直接省略了敲门的步骤,打电话告状没有牛奶喝是吧?和鬼一样的就走进来了,端着的仿佛不是牛奶而是毒药,送到亲儿子的面前来,牙齿闪过一排的光。 "喝吧。" Stanford是想要妈妈亲手送的牛奶,而不是这个……这是什么鬼? 秦商哀怨啊,怎么要求那么多?你喝牛奶就下楼自己去倒好了,喝完扔到桌子上会有人来收拾的,该睡觉就睡觉,睡不着就自己在客厅里玩,那么多的玩具,不够你玩开心的? 林漫出门了23天,原本的行程是20天谁知道出了一点问题,就延后了几天,飞机是在后半夜抵达,她父母坚持买了卧铺票就回上中了,用吕文的话说,睡一会直接到家了,她不愿意来林漫这里,觉得拘束,回到家多快乐,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愿意躺着就躺着,愿意站着就站着。 林漫送父母去车站,看着他们检票进去了,自己看看手表,快一点半了,自己打辆车回去吧,别折腾人了。 转身都没出车站呢,秦商的电话进来了。 "你人呢?" 他到机场了,没有提前和林漫说去接她。 林漫他们打车过来的火车站,自然就遇不到了。 "在火车站呢。" "你原地站着别动,等我。" 林漫找了一个店进去吃了点东西,倒不是饿,坐着等比较方便一些,秦商的车开不进来,打电话让她走出来,他就在路边呢。 林漫将自己的行李放到车子的后面去,这些通常都是她自己做,或者秦商的司机做,拉开副驾驶的位置。 "你还没睡。"她发信息的时候以为他都睡了,她是落地才发的信息。 秦商宁愿看着老婆,也不愿意面对家里的那两个小鬼,cao心的事情太多,就20多天已经达到极限了,平时偶尔管一管还说得过去,系统的管,他真的受不了,没有这样的细心,也不愿意花这么多的力气,虽然那都是亲生的。 "孩子不好带?" 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家里好像也没有什么需要他cao心的,而且婆婆又可以解决很多的麻烦,他实在照顾不了送到婆婆那里去就好。 电话响,这个时间……林漫以为是她爸,结果一拿出来,是Stanford。 林清华和吕文上了车躺着就闭着眼睛睡觉了,他们算是睡眠比较好的,林漫接了起来,小儿子这个时间不睡觉,做什么呢? "我爸没在家,半夜偷偷跑出去了,妈,你回来了吗?" Stanford猜着,要么就是他妈回来了,要么他爸就是去工作了。 "回来了,在路上呢,你怎么不睡呢。" Stanford精神了,睡觉先摆在一边,妈妈可终于回来了,觉得似乎开心了一点,赶紧的说完然后去他哥房间报喜。 Mason想母亲就绝对没有小的想的这样的强烈,到时见就该睡觉了,试问你大半夜的睡的正香呢,有人爬上你的c黄,然后对着你的耳朵吹风,你是什么反应? "你自己滚,还是我送你滚出去?"老大发飙了。 Stanford不理解,妈妈回来了,我来告诉你,小脸上都是怒气,哼,我就是怕打不过你,不然你以为呢? 我自己滚! 出了他哥的房间,然后带上门,扭着头去看他哥的门板,然后哀怨的用眼睛盯着,仿佛能穿透门板看见里面躺在c黄上的人一样。 秦商提着林漫的行李,林漫倒是没打算让他提,不过人家既然送上门了,她就乐得享受一次。 "妈妈……" Stanford扑倒妈妈的怀里,抱大腿的哭,看见活人了,可算是看见活人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这都隔了多少个秋了? 林漫好不容易把儿子抱回房间,看着他睡着了,至少她离开的时候小儿子是睡着的,她得好好溜须溜须秦商呀,出门这么久,当了这么久的甩手掌柜的,麻溜的得溜须。 洗了澡头发没洗,这个时间太晚了,换着睡衣,秦商拉门进来,关了灯他才抱着她,还没进行到第三步呢,外面有拧门扶手的声音,秦商的身体一僵,林漫套着自己的睡裤,反正这也是练出来的,动作很快,开了台灯。 Stanford探着头。 "妈,我晚上和你睡行吗?" 林漫在秦商吐出来那个滚字之前把儿子抱了上来,儿子睡在她一侧,贴着林漫很快就睡着了,觉得安心,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妈妈回来了,他就不难过了,整个人又洋溢起来了傻白甜专属表情包。 小孩儿睡觉睡的沉,林漫怕挤到儿子,也就是小的这个还能偶尔来她c黄上挤挤,大的到十岁就不和她睡了,认为这是丢人,小的这还有两年的时间。 "睡吧。"林漫转过头去看看秦商,等不等今天肯定是不行了,孩子在这里呢,得多不靠谱的父母还能继续下去啊,拍拍秦商的手,来日方长的,时间多着呢,不差这一时片刻的。 秦商抱着被子转了身,故意的屁股狠狠撞了林漫一下,和你儿子睡到天荒地老去吧。 林漫无语的笑笑,抱着他的后背,嗯,秦商给了林漫一夜的后背,林漫当然也不仅仅是对着他的后背了,还有儿子呢,偶尔睡醒就看一眼,忍不住想上手去摸摸他的手脚,摸摸他的头发。 秦商早饭都没有吃,家里可终于回来人了,不用在浪费他的时间了,车子到外面,林漫刚起来,她睡的沉了一点,完了,睡过头了。 大的那个还好,小的这个就是完全穿着睡衣被抱上车的,衣服车上换吧,他昨天也折腾的晚,一直不肯睡,早上也就没起来。 林漫送走那父子三人自己喘口气,实在没什么心情吃早餐,昨天半夜吃的还没有消化呢。 打给林清华,林清华和吕文刚下火车,时间上来说刚刚好,真是一夜好眠,虽然时间不多吧,休息的很好。 "我和你妈上车了,原本想到家给你来电话……" 你提前打过来了。 晚上林漫去接儿子们,小的那个眼睛笑的亮晶晶的,大的到底是大了,感觉真的还好,能撑住。 "mason长大了肯定不会想我。"林漫感慨。 Mason不解,好好的我想你做什么?人不是回来了? 就算是工作也有放松的时候,再说不是他妈说的,姥姥姥爷年纪大了,现在不陪着的话,以后就会后悔的?去做让以后不会后悔的事情,有什么好想的? 刚准备找地方吃饭,秦可为打电话过来,他人都已经到家里了,可是家里没人,没进去。 林漫报了地址,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在外面吃吧。 秦可为赶过来,难免的又说了林漫一通,放着孩子不管,娘家伸手管的太多。 "家里男人孩子都需要你照顾,你倒是潇洒,自己跑出去就多半个月,秦商得赚钱养家还得照顾孩子,你不替他想想他多辛苦……" "爸,养家我也养了,一年到头我也歇不了几天……" 秦可为瞪眼睛,就是没规矩,我说什么你都有反驳的,你总是有话说,你就不能听我说完,你做对了吗? 林漫下楼去改什么菜,好像是点错了,秦可为给两孙子夹着菜,给mason剃着鱼刺,自己根本顾不上吃两口,但看着孙子看的心花怒放的,林漫也是有点郁闷,说一次两次的也就算了,问题每次见面总是说她,叹口气。 Stanford从楼上下来,走到他妈的脚边。 "怎么了?"林漫问儿子。 "妈,我想出去买点东西,我没有钱。"伸手和自己妈要钱。 林漫不解,要买什么? "你要买什么?"问儿子。 Stanford说。 "我爷爷过生日,我记得是后天,后天我们也不能过去给他过生日,爷爷喜欢我看过的那本书,我想买来送给他。" 孩子的世界远远比你想象当中要更为干净一些,你对他好,其实他是懂得的,Stanford这个年纪他没有mason心眼多,还达不到说烦的程度,虽然不爱听那些,但还会记得你的好。 林漫摸摸儿子的头,有些时候觉得小儿子就是天使,小天使。 她不喜欢秦可为,一直不喜欢,也没有办法喜欢起来,但是她喜欢她儿子,非常喜欢。 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记挂着你的心情是如何的呢? "这是什么?"秦可为不理解,这是林漫买给他的道歉礼物? 他不需要,只要她长点心就好,他不接受道歉。 "爷爷,买给你的礼物,你过生日的时候,我不能去,我先提前送给你……" 秦可为觉得自己这辈子没做错过什么,他一直都是最好的,他生的孩子也一直都是最好的,说的这个最好的孩子就是秦商,然后他有了最好的孙子,眼眶里热热的。 秦商烦他,他知道,林漫不喜欢他,他也都知道。 那一天他抱了很久,又没有什么可值得哭的,他就是心里激动,他的孙子一点都不像林漫,可真好。 林漫的身上都是缺点,好的东西全部来自他和他儿子的身上! 秦铮的儿子也挺好的,可秦可为从未对那个孩子夸赞过一句,他会说那个孩子听话懂事,但他从未夸过那个孩子像他,也不会说那个孩子聪明,更加不会说,这才是秦家的孩子。 Stanford送给他的那本书他一点都不喜欢,因为孙子看,他才装着去喜欢的样子,那是他和孙子唯一接触的时候能沟通的,拿回家放了起来。 郑少芬知道秦可为喜欢这本书,宝贵的很,但是孩子拿着玩就给撕了,你能去怪一个小孩儿吗? 秦可为进门,郑少芬就说了。 "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他小……" 秦可为在家里发了一次莫名的大火,几乎将家里的房顶都给掀飞了。 "不就是一本书?"郑少芬不明白,那都撕了,能怎么办? 你再去买一本就是了,秦铮也说了他去买。 "一本书?他说撕就撕了?你是干什么吃的?从小规矩不给竖立好,以后撕成什么?不就一本书?我撕了你父母的照片,那也不过就是一张照片而已。" 郑少芬火大,那照片能和一本破书比吗? 哪里有这样比喻的? 我给你买一本一模一样的,不,我给你买十本,我赔你,这样够不够? "那是Stanford送我的,是买给我的生日礼物。" 郑少芬就说呢,原来是这样,遇上那一家子,她就没有一个好,儿子是那边的好,现在孙子也是那边的好。 秦可为拿回书房,自己用胶带一点一点做着修补,在乎的并不是一本书,而是孩子的情意,他有三个孙子,秦商家两个,秦铮家一个,却没有一个像Stanford这样,能把他挂着的。 郑少芬找儿子哭诉,秦铮被自己妈哭的崩溃。 "要不然你和爸说说吧。"秦铮的老婆觉得公公也是有点过分,和婆婆过一辈子了,动不动就跑那边去看儿子看孙子,她也替丈夫委屈。 秦铮看着自己老婆。 "我可警告你,你别给我没事找事,去计较我爸对谁好对谁不好,对你不好钱都给你花了。" 秦铮说的是一针见血。 家产,以及一切的一切都是留给他们的,甚至父母的退休金,那些秦商没有碰到一毛,秦商的孩子更加没有碰到,只是偶尔带着孩子吃点什么,一个月能去几次?一年能去几次? 对于母亲,他不是不孝,但是你总去计较,那就没头儿。 "我妈愿意住,你就让她住,好吃好喝的招待,其他的都别管。" 秦铮的老婆和谁亲?和丈夫亲,她肯定不能和婆婆好过丈夫,丈夫说的话她记住了,记在心里了,再说她这边有点什么事情,林漫的礼物都是到的。 郑少芬发脾气没人理她,她又不对着秦可为直接发脾气,她是希望拱儿媳妇的火,然后儿媳妇说给秦铮听,最后让秦铮找他爸去谈,可儿子就是不上当,儿媳妇现在也应付她,待了多半个月秦可为也没说来接她,自己收拾两件衣服就回家了,她还不放心秦可为的生活呢。 为了讨秦可为的开心,Stanford过来上中来他姥姥和姥爷这边,郑少芬特意去接的,这样做的足够了吧? 家里招待,家外带着去玩,可人的个性如果能分分钟改变掉,那就不叫个性了,她做都做了,最后完美的收个场多好?郑少芬却不,该做的都做了,她开始纠结。 她看着秦可为喜欢Stanford她生气,她会心里衡量,秦可为到底是喜欢哪个孩子更多一些?如果秦可为表示的更加亲热一些,抱着不放,郑少芬就开始难心。 晚上睡不着,出去喝水,结果看见Stanford的房门开着,郑少芬记得之前是关着的。 屋子里的光线朦朦胧胧的,不够照清楚每个细节,屋子里有一张c黄,这过去是秦铮的房间,郑少芬走了过去,因为家里的窗帘不够厚实,外面的月光还可以隐约的照射进来,习惯了屋子里的黑色就变成了些微的亮。 秦可为坐在c黄边,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爱,爱不过来。 一如当初他看秦商的时候一样,他爱这个孩子,他是真的爱,不过爱有很多种,有些爱的里面也包含了一些自私,自私却不等于他不能为这个孩子奉献什么,子豪子皓无论是谁,遇到了危险而秦可为就在眼前,他会毫不考虑的冲过去,没有原因,这是他的孙子,是他的骄傲。 摸着孩子的手,舍不得去摸。 郑少芬看着,她从未在秦可为眼睛里看见这样的光,至少对她的儿子和孙子都是没有,那里面写满了喜欢,喜爱。 舍不得! 郑少芬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这一夜休息的也不是很好,清醒以后秦可为已经起c黄了,带着孩子下楼去转圈了,郑少芬吃过早饭就去了儿子的单位,她如果不找个人来倾诉,她会疯掉的。 秦商、秦商的儿子对于丈夫来说,到底算是什么? "妈,我还有工作呢。"秦铮对母亲无奈。 人生哪里有十全十美? "我昨天一夜都没有睡好……" 秦铮:…… 那要怎么样? 你不喜欢他,你就赶走他,人是你接来的,你接孩子过来不就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接了又觉得看着刺眼,就如当初他哥那样。 "妈,钱和情不可能都得,你得到了我爸的心,我爸对我哥他妈那没有留恋,不管过去怎么样,他觉得对方伤害到了他,他自认的伤害,不能原谅,他耿耿于怀,可那以后呢?我奶的钱,我爸的钱都花在我的身上了……" 他念书他毕业,他结婚他生子,他爸能掏的都掏了,你不能花着老头子的钱然后还觉得他对不起自己吧?真要说,老头子对得起他们,对不起秦商。 郑少芬何尝不懂。 可心里这关不好过。 "你说秦商的儿子真的那么聪明?我看着和也没什么不同的,都差不多……"就一个小孩儿说的那么神,这个懂那个也懂,她觉得不太像,就是个喜欢笑的小孩儿,是挺招人喜欢的,不过看起来傻,傻呵呵的嘛,那是形容傻子的。 秦铮:…… 拿什么比? "那孩子的爸妈都是T大毕业的,我和孩子的妈拿什么比?两个家庭也没有办法放到一起比较,人家的起点比我们高出来的不只是几百倍,其实秦商也没有什么好图我们家的,我爸也不给钱,也就是动动嘴,说说喜欢他……" "你爸晚上不睡觉,就坐在他的c黄边看着他睡觉……"那一幕郑少芬不会忘记。 是不是心里有这个人,她看得明白,那已经不仅仅是喜欢疼爱了。 "好,就算是我爸半夜不睡觉去看那个孩子睡觉,那能代表什么?你让我爸把房子把家里的钱都给他,你觉得我爸能吗?他对孩子的爸爸也好,孩子本身也好,有亏欠,多给点爱,这样你也不能接受吗?" 郑少芬依旧是纠结。 她不想和商女士为敌,因为那个女人太狠了,郑少芬怕商女士,她是真的见过商女士毛都竖起来过,也得罪不起,但是说完全的听之任之她又觉得不甘心。 秦铮觉得讲什么大道理一类的都是白搭,最好的方法就是。 "妈,我总是能用上我哥的,你说这些呢会影响我,我就不想和他接触了,孩子以后靠我能靠到什么?" 郑少芬脑子一下就清明了,是的,秦商可以让秦铮靠着。 "你上班吧,我回去了。" 秦铮:…… * 家里只是吃饭,正常吃过饭了总要有人来收拾碗筷的,这些活只能归林漫来做,她吃过饭发现小儿子在厨房里洗碗呢。 "你想赚零花钱吗?" Stanford摇头,洗好的碗筷放在一边,他自己用过的已经都洗干净了,maosn吃饭挺了一会儿自己又出去踢球完了,玩的一身的臭汗回来,回到房间看见弟弟在。 兄弟俩谈不拢。 小的就希望哥哥能把自己的碗筷都洗了。 "为什么?" "你干了,妈就可以少干一些。" Mason:…… 是不是有病? 他才十岁,凭什么要求他来做家务?而且他最讨厌的就是家务,有这个时间他都可以腾出来时间赚足够的资本,让别人去做,为什么一定要亲手来做? Stanford很感性。 林清华说他像林漫,林漫却觉得不太像,有些事情还是父亲看得更准一些。 林漫陪着林清华和吕文出去旅游的时候,Stanford特别的想他妈妈,可他妈妈说了,姥姥和姥爷已经老了,没有多少年了,她得腾出来时间去陪伴,放一般的小孩心里也就听听算了,感动也是一时的,可他一想将来的将来,他妈妈也会老,他妈妈也会死,他就会难过,难过的无以复加。 他想替林漫分担,我从现在就开始为你减轻压力,我现在就开始努力对你好,呵护你。 mason这方面就差一些,觉得弟弟就是个神经病,多愁善感,有没有搞错?妈还那么年轻,你说什么老不老的?有毛病吧。 林漫晒衣服的时候,扭头一看儿子坐在后面,画着什么,她想去看看,他还搞神秘,不让看,那就不看吧。 林漫过生日的时候,每一年她的生日都是全家过的最热闹的一个,因为劳苦功高,上至婆婆下至儿子每一个人都记得,孩子们早上要去学校,晚上过生日的时候,小儿子将他画的那些画都拿了出来,当妈妈的眼泪真是忍不住了。 如果家里条件不好,一个孩子能理解你,林漫觉得可能性比较大,为什么?因为她是切身经历过的,每一个孩子都有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你会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家的条件好与不好,你甚至会刻意的去心疼父母,可她家真的来说,有些时候她都怕,因为条件太好,怕孩子们会有天生的优越感,不懂什么叫做苦,不懂什么叫做应该,什么叫做是包容奉献。 Stanford他懂。 这个孩子他就是个天使,他就是个天堂来的小小人儿。 他怕妈妈会变老,会怕妈妈头发花白,牙齿掉光,他的长大就意味着父母开始老去,其实父亲老不老他不是很在意,他怕母亲老去。 抱着妈妈的腰身哭的不能自己,光是用想的都觉得害怕。 旁边坐着的那父子俩,完全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看着老小,这要是个女的吧,多愁善感倒是能理解,这一个男孩子动不动就哭?你妈妈还年轻呢,你就想着她老去了,她死掉了? 秦商不理解,mason也不太理解,反正他没有这样想过。 "傻儿子……" 林漫现在承认,Stanford的个性其中还是有她的存在,这个孩子的身上流着她的血液,继承着她的理想和人生,他善良,哪怕是小。 在她小一些的时候,她也非常的心疼父母,她想的就多,只是说出来的部分很少,都掩藏住了。 拉着儿子给他擦着眼泪,这哭成泪人儿了。 "妈妈不老,妈妈还有好几十年年轻的时光呢,等你大学毕业了,能带着妈妈去玩,能送玫瑰给妈妈,妈妈都等着呢。" 商女士帮着劝,以前还真不知道小孙子心思这么细腻。 难怪你说偏,真的一个家,你说老大和老小这样的个性相比,你喜欢哪个?哪个更加容易讨父母喜欢? Stanford抱着妈妈的腰不肯讲话,他心里还难过呢。 "好孩子不哭了,看看爸爸准备了什么礼物吧。"商女士原本这样提是打算转移一下目标。 "这顿饭我请客。"秦商淡淡道。 商女士挑高眉头,哎呦,热情终于降温了? 这些年她作壁上观,被眼前的两个人给腻的,今年这是开始走清淡路线了?谢天谢地。 不过你老婆过生日,你竟然就连一点表示都没有? 林漫失笑:"都这么多年了,有没有礼物,我不在意的。" 她真的不在意。 秦商平时送这个送那个的,还有什么好送的,就好像每一年她父母过生日,她都不知道送什么是一样一样的,不是没有心意,但东西就那么多。 "礼物肯定是有的。"秦商放下杯子。 里面的门是开着的,这个位置有点吵,之前商女士还以为是预定的晚,只能订到这样的位置,她又不能说,说了不等于给林漫添堵吗?丈夫把她的生日都给忘了,但是现在来看,这里面是有文章的。 是有文章的。 秦商出了包厢,mason跟着他,大堂里有一架钢琴,他从里面走出来,头顶的光照在他的身上,身影倒影在地上,他微微的仰着脸和眼前的人再说一些什么。 第一次找机会约林漫出来吃饭,他约的就是这个地方。 这里是最初也是最后幸福的地方,这里是林漫第一次走进他生命里的开始,林漫认为两个儿子都是她的天使,可对于秦商来说,林漫才是他的天使。 是保护了他的天使,不管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只要有她,那就是天堂。 父子俩坐下,眼前没有身边的那个小一号的他,秦商只是随意的弹着,第一次的话会比较注重能不能吸引到她,现在哪怕弹的不好她也不会离开了,那一抹抹的光坠到了他的胸口,肆无忌惮的展示着光照效果,秦商的唇角微微的上扯。 这个女人的身上承载着他的现在、此刻和未来,她是妻子是朋友是知己是心灵能歇息的地方。 秦商想,林漫她是是白天的太阳,她也是夜晚的月亮。 每时每刻他都不能没有她,这个家可以缺少他,却不能没有她。 秦商将所有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他无视里面这么多的人,他的眼睛里只能看到一个,他看着那个安安静静的女人,他喜欢她的时候她就长得不好看,今天她依旧不好看,可他就是喜欢她,他的目光轻轻抚过她的脸。 "今天是我妻子44岁的生日,我们已经在一起24年了,一如当初我觉得你是最好的,最合适我的。"秦商的视线扫向林漫,目光对上妻子的,林漫啊,我爱你一如当初,你站在里面就好像是那一年无措的站在我的眼前,头顶的水晶灯太亮,它的光足以将将你的脸映衬得更加的美丽,我爱你,爱的青春,爱你的优雅,爱暴风雨过后般恬静的你,爱勇敢善良的你,爱那个教给了我什么叫光明的人,爱给了我依赖给了我依靠的人,爱那个保护着我,不让我受到伤害的人。 24年了,我的太太,我依然眷恋着你。 有些人可以看得到站在里面的人,有些人则是因为角度问题根本看不见,很好奇,被告白的是妻子吧? 林漫收到了999朵的玫瑰,那么大的一捧,她那都拿不动的,鲜花几乎要淹没过了她,那么重那么沉,她想到了开场却没有想到结局,没有想到秦商会这样做,同样的事情她曾经做过。 24年了,我的丈夫,我依然崇拜你,你依然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T ☆、其一百九十五章 迷之审美 爱情分很多种,比如什么一见钟情,比如相见恨晚,比如什么七年之痒或者随便一个年头就痒一痒。 长时间的去看着一个人,肯定多少都会产生一些类似于惯的思维模式,回到家看见的是同一个人,上了c黄贴着的还是同一个人,这问题呢不高深莫测,它几乎就是每一个家庭都需要面对经历的,秦商在神,他天天看着的也是一个女人,同理林漫看的男人也是一样的。 公司的秘书室新进来一位员工,T大招过来的,熬过实习期已经正式进入稳定的工作当中,秦商这边需要配秘书,先前的秘书工作上有变化,所以位置空了出来,需要她来做填补。 苗艺的脑子足够够用,能被排上来也绝对实在摆在这里,试问坐在办公室里面的那个男人,有几个女人能不喜欢的?哪怕就是看看,幻想幻想。 秦商的助理交代工作,带着她熟悉流程,她上手的速度还算是快的,个人忠告,这是每一位秘书上位之前他都会交代的,当然男的他不需要说什么。 老板呢,那就是天空中的星星,摘星这种事情不要妄想,即便那颗星你真的感觉到距离你非常的近,但千万别伸手,天空中的那颗星是有毒的,手碰到就会烂,试问你和一个各方面都很突出的女性去比较,比什么你都会输的一塌糊涂,她也许只有一样是比不过你的,那就是年轻,可别把年轻当做资本,不然眼睛哭瞎了,到时候别人只会送你一句活该。 苗艺倒是没有这个想法,她是听助理这样说,对林漫来了兴趣,她是T大毕业的,T大出来的人才呢就不需要多说了,林漫是优秀可不是那种能让所有人都记得的优秀,比她还好的依旧有,一个女人到了四十多岁是什么样子的呢?说的挺神奇的,想要去看看。 "你最好别好奇,一旦好奇了,就证明你的心思动摇了。"助理挑着眉随便的说说。 苗艺接手的工作很迅速,她是秦商的秘书就免不了和秦商来回的接触,起先吧只觉得这是个完美的男人,完美以后呢也发现有许多的小毛病,随着工作的发展呢,就是越来越崇拜,一人去崇拜另外的一个人,心里的很多感情就会发生变化。 林漫开车送秦商去的机场,她头发随便夹了一下,晚上秦商回来什么也没说,她正在洗衣服呢他突然说要到时间去机场了,让林漫送他,这人就是这么奇葩! 行李林漫从后车厢拿了出来,秦商就负责展现他的完美,从头到脚的完美,林漫将行李推过来。 "我送你进去?"林漫也纳闷,怎么没让司机和助理送呢?难道是都忙? 秦商点头,他走在前面,林漫推着行李走在后面,她这一路也没消停,小儿子打电话怕她跟着秦商跑了,这个倒霉的孩子! "妈,你千万不能跟我爸私奔啊,你还有可爱的小儿子在家呢……" Stanford一点都不相信他妈,他妈就是个性情中人,他爸一拐就会跟着跑。 林漫:…… "玩你的去。" 林漫挂了电话送秦商去休息室,她跟着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就准备回去了。 "裙子歪了。"秦商指着林漫的裙子。 可能是拽行李箱的时候裙子扯到了,以至于有些歪,林漫去洗手间正一下裙子,她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苗艺了,苗艺已经过来了,路上有点堵车所以她抵达的时间有点晚,这对于她来说简直灾难一样,什么工作她都是提前完美完成的。 "我太太。"秦商介绍了一下。 林漫对着苗艺点点头,没她事情了,那她就准备离开了。 "我回去了。" 秦商点头。 好像一直就没有多少的交流,秦商的表情神情都是淡淡的,林漫也没有什么留恋,转身就离开了,此时的苗艺心里产生了一本一百万的言情小说剧情,觉得这夫妻两个人的感情有些奇怪呢。 登机,秦商是头等舱,下了飞机抵达酒店,苗艺和秦商在这里一起工作了大概能有20天左右,这20天秦商出现的地方,她就没有看见秦商接过电话,这夫妻两个人的感情貌似真的有些淡啊。 不过来说也对,都40多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激情? 林漫是忙着家里忙儿子,忙完儿子忙学生,她的日子比较充实的。 秦商晚上应酬多喝了两杯,主要是心情好,好心情的情况下人就会有点嗨,打给林漫的时候,林漫和同事在聚餐,要求秦商今天不要来电话。 "你的裙子挺好看的。"秦商随意的夸了一句。 因为这裙子看着很眼熟,林漫有一条差不多的,秦商觉得能穿的和林漫差不多的人,都是有品位的! 想当初他还认为林漫土来着,现在认为和老婆穿的裙子刮点边的都变成了有品位的!男士,你敢收拢一下你澎湃的感情吗? 苗艺回到房间里,她就有点发懵了,没搞清楚秦商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单纯的觉得她的裙子好看还是认为她的人好看?正常来说,老板怎么会关注到她穿了什么裙子?是自己想的多吗? 信号苗艺认为是秦商先递过来的,就那天以后她自己就会开始注意了,不过那以后秦商再也没有说过她裙子什么的。 18号上午行程是空的,这边的人安排了一些活动,不过秦商兴趣不大,他有权利不参加,晚上8点有聚餐,这个活动秦商是会出席的,苗艺早上就要出去跟着转转,因为这是这边的人精心安排的,不能推,她出门的时间就挺早的,七点吃早餐,七点半集合准备出发,结果七点钟的时候她竟然在餐厅看见了秦商。 "秦总。"苗艺打了招呼,今天他全天都是放空的行程,起的这样的早? 秦商的眼皮子都没动动,这是他的员工,他不觉得自己对自己的员工应该怎么样。 勉强嗯了一声,苗艺就躲到一边吃早饭去了,她出门的时候见秦商乘车离开了,满肚子的疑问,因为她是秘书,她要安排秦商所有的行程,这次助理没有跟来,秦商去哪里了? 秦商去机场了,到时间上飞机,到时间落地,然后闲得无聊去T大看看,他是不认为学校有什么意思,而是这个学校里有他老婆,去瞧瞧林漫上课的样子。 家里是家里的样子,课堂上的他貌似还没有见过,主要也是没有时间。 走在校园里,比他年轻的比比皆是,不过秦商自信的很,比他年轻却没有他身上的成熟气质,所以无论怎么比,自己还是突出的,嗯,他感觉到了来自人群里关注的视线。 很随意闲散的走着,就当做自己从未来过,第一次来一样。 林漫进了教室,她是没看见秦商,可能是前面的人挡住了,等到在抬眼的时候,秦商就太过于显眼了。 一愣! 明摆着的就是一愣,因为这人在出差啊,怎么会突然回来呢?秦商就不是一个会拿工作开玩笑的人,长得像?明显那就是秦商本人,有事情?没有钥匙?这都不可能啊。 其实有些学生都知道怎么回事儿,这学校里的传奇他们都门清儿,丈夫来上妻子的课,哎呦喂,不要太甜蜜,前辈们你们都这个岁数了,这样好吗? 结束讲课,难得一笑。 "今天来了一个比较特殊的学生,嗯,坐在后面的,你们的学长……" 林漫指了一下,前面有男生拍着桌子,老师你这是公共场合秀恩爱啊? 林漫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她要等秦商走过来,所以速度放的很慢,等到人走到她的面前,有好事儿的比林漫的速度更慢。 "我还以为是我眼睛花了。" "觉得不是我?"秦商的脸往自己老婆的面前凑了凑。 嗯,氛围是不一样,仿佛又找到了恋爱时期的感觉。 "有钱真好!"林漫感慨。 不用说,他说的时间没到,为什么会提前回来?肯定就是今天闲了,忙里偷闲的过来撩她了,要么就说有钱好呢,可以随时坐飞机,想来就来,可以把她当成鸽子一样的喂。 秦商走在她的身后,这一路倒是没少收到别人的目光。 "是啊,过来看看……"林漫回应着。 人家会好奇,秦商为什么来了,有些也是认识秦商的。 林漫请秦商吃的食堂,外面的饭菜他经常吃,学校里食堂的饭菜他却不常吃,打饭打菜回来,就坐在光明正大的位置,谁进来都可以看,同事笑的有,挤眉弄眼的也是有的。 "今天以后,我又要出名了。" 林漫也很好奇,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优秀品质,让秦商对着念念不忘的? 难道是因为他们夫妻分离的时间比较多?一年当中总是有那么几个月的,摇摇头。 "能吃吗?" 秦商点头,有什么不能吃的,他从来都不挑嘴。 "我好养活,你做的菜那么……" 一顿。 好像讲了实话。 林漫的筷子慢了下来,她做的菜怎么了? 家里三个男人,有两个男人都说她做的菜不好吃,只有一个捧场的,现在来看,这唯一捧场的也感觉是来砸场子的呢? "不好吃?" 秦商笑笑,老夫老妻的,这种大实话就不要讲了,不难吃但也没觉得好吃到哪里去,虽然他老婆自认自己做的菜一直很美味,那都是错觉呀,都是幻觉呀。 "那你以后经常来学校吧,我请你吃,我还请得起。" 大馆子她请不起,学校吃她完全有能力。 "你几点飞回去?" "下午三点的飞机。" 林漫看了一眼时间,貌似还有一段时间,吃过饭跟着他校园里转了转,也没有什么兴致,太阳还大,到处都是学生,秦商在她办公室里躺了一会儿,林漫忙自己的,她敲敲打打的声音也没有妨碍到秦商眯一会儿。 休息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他就是闭着眼睛听着林漫敲键盘,完了回头林漫还得开车送他去机场。 没有办法,秦先生傲娇的很,他不开车。 林漫停好车,送他进去的,这是秦先生提出来的要求,他说自己里面一个人坐着,多无聊。 "我是给你创造机会,接触美女的机会。"林漫调侃他。 有些时候她也是觉得有点……有点那个,家里三个男人都这样,走到哪里都需要陪,有些陪呢说的倒不是那么明目张胆的,就你猜你猜你再猜,也不是小孩儿了,她去哪里从来都不需要别人陪的。 秦商都吃饱了,也不需要喝水,什么都不碰,他就坐着,林漫就得坐在这里陪着他,偶尔他才会说句话。 林漫离开机场,自己摇摇头,真是多了一个儿子,天知道她多想生个闺女,这一窝三个都是男的,有些时候看着心累啊。 秦商则是心情很好,老婆陪着吃饭给送到机场,又陪着他挨到时间,飞行的过程就不要求了。 给林漫发了信息,他回来的时候要她来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林漫重重叹口气,自己家阳盛阴衰啊! 秦商落地苗艺安排的司机去接的他,她也跟了过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她没瞧着秦商拎什么了,就一身出来的,飞机呢是飞往T城的,家里有事情吗? "秦总家里有事情?" 是不应该多问,但还是没忍住。 秦商嗯了一声,就闭目休息,苗艺也就问不出来什么了,晚上的聚餐,秦商依旧很高兴,大约十一点多结束掉,苗艺跟着秦商回房间,因为明天的行程她需要和秦商确定一下。 秦商交代了两声,苗艺就觉得晚上的这个光有点闪眼,她确实一开始对秦商只是有一种崇拜的感觉,可现在…… "还有事儿?"秦商看着苗艺,站在这里发愣? 苗艺赶紧回神,然后从房间里退了出来,回到房间里却怎么样的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的,秦商的那张脸反反复复的在她面前闪现,她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感情如果能是个人控制的,那就不叫感情了。 如果秦总和他太太的关系不是很好…… 可是她怎么听说秦总的太太很完美,听见别人对林漫的都是夸赞之词,反观自己呢? 机会摆在眼前,你是抓还是不抓呢?如果伸手能抓得住还好,抓不住呢?她又有什么过人的本领? 苗艺觉得很困惑。 秦商的助理飞了过来,他肯定不是心疼苗艺才会飞过来的,天知道那边他有很多的工作,他是怕出事情,把苗艺给调回去了,自己跟着秦商。 "对不起。"苗艺低垂着头。 她知道自己犯了不应该犯的错误,这是很大的错。 助理语气极轻,他倒不是帮着别人去分析感情生活,其他的人也许有这样的可能性,但是秦商这里…… 他跟了秦商这么多年,依旧稳坐秦商的左膀右臂,不仅仅是有点本事了,纵观秦商的感情问题,他不敢说自己看的多透彻,但秦商对他太太……感情不是别人能比得了的,有些感情就是没办法,老天成全的。 "秦总和他太太经历过很多……" 苗艺对这话有些不以为然,经历很多?她在机场所看见的就是一对没话可讲的夫妻,而且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流,至于说肢体动作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总会有一些的。 经历过生与死,经历过七年之痒,经历过贫困经历过富贵,秦商的这条路现在来看,未免有些奢华,他想要做就去做了,换了一个女人说不定怎么样呢。 "秦总的太太你不要小瞧她,一个女人能将一个男人牢牢的掌握在手掌心里,她就不可能是个一般的女人。"一个家有那么多的人,做到人人对你只有夸张称赞,没有诋毁没有抱怨,这一点就很难的。 "我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你听不听那就是你的事情,你目前这种情绪,还是拉开距离的为好……" 好不容易顶上来一个,又得压下去,难不成自己老板只能是男秘书? 白高兴了,还夸她来着,不禁夸。 苗艺回去了,被调离了原本的位置,她走的也是有些庆幸,是有点不甘心,觉得伸伸手也许就摘到星了,可她的大脑还在正常运转着,大脑告诉她说,完美的东西向来都是有瑕疵的,也许到了你的手中,你才会发现这个瑕疵有多大。 调整着心情,偶尔还是会去关注,她现在在小范围的圈子里,还是可以接触到秦商,依然觉得尚有崇拜的气息,喜欢的感觉越来越多。 公司的周年庆典,商女士是一定要出席的,难得林漫也有一同出席,其实每个员工都有打扮的,苗艺也不认为自己过头了,她仔仔细细的去观察林漫,依旧还是觉得其实不仅仅是她,就算是公司秘书部的大部分人都可以的,只能说林漫占的青春的便宜,在适当的时间里出现了。 林漫感觉有人盯着自己的背后一直看,她后背都要烧出来一个窟窿了,还能感觉不到吗? 可转过头去看呢,就看不到了,这种感觉应该不陌生,为什么说是感觉不陌生呢?秦商很优秀是吧,这么多年了,她也挺奇怪的,是秦商不招人呢,还是什么原因? "夫人。" 林漫接过苗艺递过来的酒杯,她不太喜欢别人喊自己夫人,珠玉在前,前面有过一个夫人,林漫可不认为自己能和那样的人去比拟,差的很多呢,听着也心虚。 "你可以叫我林漫。" 苗艺对着林漫笑了笑:"我是今天负责宴会行程的……"简单的介绍,这也确实都是她的工作,她也不明白,自己已经和秦商的助理说过这些,但助理还是派了她这样的工作,对眼前的人就这样的有信心吗? 林漫她是个……挺没趣的人。 苗艺如此想。 整晚几乎没有什么可出风头的环节,她就这样的静静坐着,要么偶尔吃点什么,和秦总根本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流,一点碰撞也没有看到,只有少数秦总对着她招手,她走过去,苗艺才能勉强在林漫的身上看到所谓的秦商太太的名头,那个男人太闪眼。 长得一般,气质这个东西她觉得都还好,说沟通的话,她自认自己和秦商也应该有共同语言的,她似乎可以比林漫做的更加好。 公司里的太太团围绕的中心则是林漫,夫人外交嘛,不咸不淡的聊着,有些时候是衣服有些时候是人或者是孩子,苗艺偶尔也能听到,她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秦商无奈的原因,结婚的时间长了,和妻子之间就只剩下了家庭琐事,孩子的教育问题,似乎就是如此,逃不过大环境的影响。 秦商意气风发的讲着话,台子上的他更加炫耀夺目,这样的男人谁不想要? 苗艺被灯光晃的眼睛有点疼,有点错位了,她和林漫在的位置非常的接近,秦商下台以后大概要往林漫的方向走,可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 因为高兴什么,或者脚下怎么了,他绊了一下,苗艺下意识的就去伸手,她和林漫的手同时伸了出来,别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毕竟是身边人,老板要摔了伸把手是应该的。 秦商抓了林漫的手,苗艺的脸颊瞬间就红了,比最艳丽的腮红还要红,烧到了耳根,她想此刻也许只有自己才明白,她是因为什么愿意伸的手,她的脑子里多了一些不该去想的东西。 林漫扶住丈夫,她想自己可以确定了,那些盯着她后背的视线都是哪里来的。 谁都年轻过,秦商的身边站着她,是有些挺奇怪的,不过林漫想,她的优秀都是内在呀。 秦商低声和她说着什么,林漫的声音也不大,加上台上的声音非常吵,夫妻俩就低着头交流,很快台子上的人又邀请林漫上去,林漫摆过一次手,没有推掉,到底还是上台了。 秦商站在角落里欣赏着他老婆的侧颜。 讲漂亮的人很多,拼内涵拼脑子秦商不认为有几个女人能比得上林漫的,有些时候感情里需要爱也需要沟通顺畅以及欣赏的态度,这些他对林漫都有。 选择一个角落,不去坐在中间,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看着,眼睛里都是欣赏,他也觉得挺怪,他们夫妻没有经历过七年之痒,似乎没有痒过,他对林漫的看法十年如一日,完美! 她站在哪里,哪里就能有光,瞬间将黑暗照亮,一双眼离不开台上的人,跟着她的方向,心就莫名的觉得安稳。 苗艺看到了,清清楚楚月的看到了,她觉得自己特别的傻,她虽然不清楚林漫到底优秀在哪里,她和林漫的接触也很少,如果说的是台上的表现,任何一个不怯场的女人上去都可以做到这个地步,任何一个风趣的人站在上面都可以缓解气氛,但是秦商的眼睛里闪过的东西骗不了人,没有交流? 她真是被自己的眼睛被骗了,只冲这么一点,她就拼不过。 她转过脸不去看上面,不去看秦商的位置,还好还好,自己清醒的尚早,没有一脚埋进不应该进的圈子里,不然她可能就要过的不愉快了,为了一个不该有的假想去做什么呢? 自己可怜自己。 有些男人看看就好,不能动情。 助理盯着苗艺的位置,他就觉得苗艺这姑娘聪明,看得清才是真正聪明的人,看不清毁掉的也许就是很多。 千万不要妄想去和任何一个四十岁的女人比较什么,她们的年纪也许是不年轻了,可她们拥有的不见得就比你少。 晚上没有回家,而是睡在外面,林漫先回的酒店,秦商交代了,她就不能回去,和儿子通了视频电话,小儿子在一旁不停的抢镜头,大的那个索性就将镜头都留给他了,自己跑去洗澡了。 小儿子不停的摆手。 林漫被眼前的傻白甜晃了一脸的甜蜜,有些时候美貌真的就是一种天赋,她看着自己儿子的时候都会恍惚,长得太好就是一种负担,真是现在想想,过些年,这个人就不属于她了,有点失落呀。 "妈,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听见了……" 现在他的全世界都是你,围绕着你转,每天不停的动脑筋想要吸引你的全部注意力。 mason洗澡出来,穿了一件睡衣,你也不清楚他谜一样的审美眼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反正小孩子有自己的个性,林漫给儿子打扮的还好,不能说是潮男,至少走出去不会土气,可大儿子自己给自己打扮的呢,就和刮出来的沙尘暴一样,你永远搞不清什么叫做清晰。 喜欢的东西很另类,穿了一条粉红色的睡裤,上面是黑色的睡衣。 Stanford是绝对的潮男,眼光这个东西不需要培养,天生的! 他就是会打扮自己,哪怕他小,他知道什么东西搭在一起比较合适,他哥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了,他眼皮抽抽着,能把这两身睡衣套到一起,套出来城乡结合部的感觉,也是没谁了。 他哥光着脚。 "哥……"小的张嘴。 不能直接说不好看,不然他哥容易把他扔出去,可不说的话,他能憋死,太难看了。 审美像妈妈! Stanford觉得妈妈的审美和哥哥一样,甚至哥哥高出妈妈更多。 "怎么了?"mason以为Stanford是写作业一个人不愿意写。 "我有一套睡衣穿着有点大……"说着欢快的跑回房间,拿了睡衣给他哥哥送了过来,mason对穿不讲究,就好比他对卫生不讲究一样,他的时间不愿意浪费在这些上面,穿着大那就放他这里吧。 第二天上学,家里的阿姨叫他们起c黄吃饭,Stanford从楼上跑下来,等看到桌子下面他哥的那双脚,他又开始不淡定了,衣服都是浅颜色的他穿了一双蓝色的袜子…… 蓝色的…… 他吃不下去饭,他接受不了。 "你屁股痒痒吗?"mason见不得老小好像身上有虫咬的样子,扭来扭去的,什么毛病? "我有双袜子……" mason冷着脸:"你每天把自己打扮的和花蝴蝶似的,除了招蜂引蝶,你还能做什么?" 弟弟长得好,太过于在乎自己的外表,你看看穿的那些颜色,太骚包,一个男的这样继续下去,将来就容易给他妈招回来一个同性的儿媳妇! Stanford:……他是花蝴蝶? 他干妈都说了他具备时尚感好吗?你这个土鳖! 算了,让你一个人土去吧。 Stanford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穿一身浅蓝色格子的校服,然后他哥配了一双花的运动鞋,花的…… 他僵硬的站在门口。 "要迟到了。"大的看着小的,他又怎么了? "你换双鞋吧,我实在受不了……" 小的顶着满头的包去学校了,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mason还能被那么多的女生喜欢,那些女生都眼睛瞎了吗?你知道他穿什么颜色的睡裤和睡衣吗?你知道他穿什么颜色的袜子吗?你看看他脚上的那双运动鞋。 秦商早上吃早餐,大儿子和他道早安,秦商的视线集中在儿子的脚上,眉头也皱了起来。 倒是没当着儿子说什么,而是上楼换衣服的时候和林漫说的。 "啊?"林漫不解,穿什么了? 秦商吐槽儿子的袜子,太难看了,一个小男生,能不能别每天穿这么深颜色的袜子? 林漫一听,脑子里一僵,她想到可能是什么样的答案了,没当着丈夫说,秦商走了以后,她去了大儿子的房间,果然没什么脏袜子的样子,她高兴? 呵呵! 去拉开儿子装着袜子的抽屉,果然有臭袜子的味道从里面飘了出来,飘啊飘的就飘进了鼻孔里。 林漫伸出手去抓,她就敢说,老大是把穿过的也放进去了,然后再穿的时候就从里面挑比较干净的穿,为什么这样做?因为林漫说过他卫生没有搞好,在这里等着她呢。 无语的笑,都捡了出来,就这样的小子还说自己是洁癖? 林漫真心不能接受。 她家小的那个才应该算是洁癖,可总是被他哥嫌弃脚丫子有味道,这完全就是Mason故意找茬。 晚上等孩子放学回来,Stanford在客厅里吃布丁呢,自己拿着叉子吃的特别的开心,眼睛圆润润的闪着光,他若是早出生几年,去演戏的话,估计现在也没有那些人什么事儿了,根本不需要点眼药水,娘胎里自带出来的。 林漫数落大儿子,说过一百次了,可他就是不长记性。 mason这耳朵负责听,那个耳朵负责跑,一来一回打平,等于没有听到。 他还是那个调调,把本职的都搞好了,这些小事儿何必分心呢? 秦商进门,Stanford冲过去帮着他把拿手提包,秦商听着老婆训儿子,训的是什么内容?脏袜子? 他是没有吭声,上了楼去换衣服,小儿子推门,端着盘子让他吃布丁。 "我不吃。" 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呢? 小儿子乐呵呵的又退了下来,自己坐在楼梯上继续挖着吃,每吃一口都表示自己特别的幸福,眼睛瞪了又瞪,真是个愉快的夜晚呀。 mason郁闷的回了房间,他觉得妈有点啰嗦,他都洗了,不是说自己的东西自己管吗?你还带背后翻抽屉的。 过了几天,林漫去检查大儿子的抽屉,袜子倒是挺干净的,难得难得,终于长心了,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值得嘉奖,去检查小儿子的,结果发现出现在小儿子抽屉里莫名有着熟悉感的那几双袜子,飘着淡淡味道的,这不是Mason的吗?他袜子全部都是一个颜色,扛脏。 晚上再训,都要训成二皮脸了。 Stanford就负责笑,等到晚上和他哥在客厅里玩篮球,mason不太愿意带弟弟玩,有年龄差,虽然差的不多,不是一个级别的,这就好比带小孩儿似的,有什么意思?偏偏弟弟就和牛皮糖似的,眼睛一转。 林漫检查了小半个月,哥俩的卫生都很好,就是大儿子这辈子叠的吧…… 告诉自己不能要求的太高,能叠就好。 秦商晚上回来的比较早,每月一激动,到了时间就会来感觉,早早就睡了,孩子们也没上来找,十点半林漫起来喝水,秦商估计是去书房了,她当时就想着闭眼睛休息一下,谁知道睡过去了,她的那点精神头全部都贴秦商的身上去了,楼上没有水,准备下楼,经过儿子的房间进去看看,大的那个睡的四仰八叉的,被子拽成了一团,你得佩服这个小孩儿,被子也能围绕在脖子上,不知道这是打算上吊,还是上吊未遂,给扯了下来,没一会儿又这样了。 去小儿子的房间,听着有水声,进了卫生间一看,可好! Stanford坐在小板凳上,给他哥搓袜子和内裤呢,搓的特别的认真。 mason被叫起来迷迷瞪瞪的,他睡觉呢,他妈这是做什么呀? "你让你弟弟给你洗内裤?洗袜子特别的有成就感是吧?" Mason眼刀子飞向弟弟,好啊你,还学会告状了。 Stanford委屈啊,他都偷摸洗了,哪里能知道他妈大半夜的不睡觉下来巡视,这不怪我啊,大王! 林漫回了房间里,想起来家里的这个大滑头自己把自己给气笑了,他脑子里装的都是怎么去不干活,小的那个呢,人家给你挖坑你就跳,跳的还特别欢乐,一个是他的袜子,十个是他的袜子。 "不睡觉,做着笑什么呢?" 秦商关了地灯,自己上了c黄,林漫掀开被子,她一侧的台灯还开着呢。 "你儿子一个就负责挖坑,一个就负责跳……"秦商倒是不在意谁挖坑谁跳,聪明的就挖坑,笨的就负责跳,这是规律,他关心的是,他儿子到底是什么眼光? 比林漫的眼光还逊,他妈妈眼光早些年不好,那是有原因的,毕竟家庭条件一切都摆在这里,那儿子这是怎么个情况? 我前天看他穿了一条红色的睡裤,穿了一条蓝色的睡衣。 穿一套不行吗? 林漫:…… 这个要怪就怪小的吧,他洗的慢,一套总是分好几天给洗完,所以他哥所有的睡衣颜色都乱套了。 "我还以为我们家你的眼光垫底呢,没想到。"秦商笑了笑。 林漫总说儿子没有像她的,现在有了。 比如说谜一样的眼光,比如说小儿子的傻,跳坑的那个劲儿,这就全部都像妈妈,你下次再说不像也不行了。 "你别抬举我,我眼光比他好着呢,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喜欢那双花的运动鞋……" 这鞋是他姥姥买的,林漫也不知道这是哪里的流行趋势,这个鞋这个花啊,可这孩子莫名其妙的就是喜欢这双鞋,她想扔了,收拾起来没扔呢又让他给捡了回来,特别喜爱的一双鞋子。 "反正不像我,你看我对你什么样,你就想你小儿子将来怎么对人家女生。" 一勾一个准儿,还能记得你是谁?自己姓什么都要忘记了。 长得好这点秦商承认像自己,可那个个性是怎么回事儿?一个男孩子总是笑总是笑,这不是件好事儿,一点不庄重,这点应该学学他哥。 林漫:…… 你要求一个七岁的孩子每天搭丧着脸吗? 要求会不会有点高?再说咱们俩是谁勾谁啊?跳坑的人肯定不是你。 T ☆、第一百九十六章 痛下杀手 公司有组织旅行的活动,儿子们没有时间,倒是林漫的时间颇多,秦商提出来邀请她就随着去了,原本的游玩计划也没有出什么岔子,一整天似乎行程都非常完美,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最后收尾却没有收好。 起先是订的船后来有人觉得游船没有意思,想要体验竹筏,竹筏这个活动是临时增加进去的,没有通过任何人的手,而是当时助理去谈,和人谈好,一行大概有三十多个人,这样需要的数目也比较大。 前方的已经有的撑走了,出来就是散心嘛,轮到林漫这里,也不知道是点子背还是什么情况,那人说价格谈的不对,他向来拉人都没有这个价格。 "前面的人我都和他谈好了。"助理觉得这人是想要涨价,前面走那么多,他给的价格绝对也是公道的。 "前面的人自己的东西自己说了算,我的东西他说了不算,我不能拉,你如果想坐的话,你给我加三百。"他的眼睛动了动,然后动作保持不动。 起先谈的时候他是愿意的,因为那个时候没什么人的样子,现在为什么不愿意了呢?这一群人他看着好像个个都风光的很,来的时候打听了一下,据说是什么公司出来游玩的,这些都是人才什么的,赚大钱的。 牵头人呢知道的不多,就是觉得这些人都是坐办公室用脑子,赚的都是大钱的,说的就有些夸张了,说是夸张其实也是实情,人家赚的是多,不过赚的多是个人本事呀。 在一个秦商的穿衣打扮,如果只是看林漫的话,他也许就不会想涨价了,可这个男的浑身都写满了有钱! 其实出来玩就是图痛快,差这么几百块,至于吗?前面的人都走了,想来也不会拉下来和他降价吧? 而且后面还有人来问,干脆就坐地涨价了。 "那行,那我们不坐你的了。"助理看明白了,不坐就是了,他再去找,眼下呢只有五六个人没有走,秦商的话这种事情是不可能会怪他的,和眼前这样的人扯皮,他觉得也没有必要。 助理就想着去找别的,结果眼前的人不干了。 你叫了我过来,你逗我玩呢?你白耽搁我这么半天的功夫?我过来都多久了?前面的陆续走,你现在说不用了?那总会有误工费的吧? 助理就火大,你和我要误工费? 你还挺能的。 双方言语沟通,但是沟通不了,对方嗓门大,说话也是不讲理,然后就是互相的推搡,林漫一看这情况,助理明显也是火气起来了,走过去劝了一下。 "不是我想和他生气,你看他这样的人……"助理也是有点叽歪,他自认自己脾气够好的了,说话不讲理啊,完全都不在一个套路上,这三百他是不差,但是不能给。 不给的话,就得让对方走人,对方就不干,不给我钱,门也没有,别以为我怕你们,这地方我说了算,一个土生土长的还怕你们一群外地的人来闹? "行了消消火。" 林漫算是把助理的火给压下来了,无论怎么样,她出面了,助理要给她这个面子。 可对方不会给呀,我知道你是谁?你一个娘们你跑出来叽歪,你叽歪什么?你说行就行了?我这边行不通。 你拿我逗闷子玩呢? "不给钱,今天谁就都别走了。" "你算什么?还今天都别走了。"地上还有几个年轻的呢,这么一说话,谁能让。 结果怎么招呼起来的林漫也没看见,她是瞧着对方先出手的,先打的秦商的助理,然后助理那能忍吗?就上手了,林漫劝的时候,对方一拳照着林漫的后背就砸下去了,她是背对着那个船夫,她去拉秦商的助理,正好后背给人家了,人家对着她的后背一点没留情攥着拳头就砸下来了。 "你是死人吗?" 苗艺都被骂傻了,有一瞬间她都以为秦商会出手打她,可她也不在适当的范围之内呀,当时她也是在劝架。 秦商上手后面的人哗啦啦的一下子就都上手了,他们一上手,岸那边的人就快速冲过来了,怎么样人家是一个地方的,不清楚的情况下肯定是抱成一团。 前面竹筏出去的,回头一看,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打起来了? 有的干脆就直接掉下来了,水性好的往回游,前面的船家也崩溃了,什么情况?这怎么搞的?怎么能打起来呢? 反正秦商公司的人,叫个男的几乎就都上手了,对方也上手,双方吵吵嚷嚷的,火气一对撞,结果肯定不是好的,有些人是不怕事大,拿着东西过来支援,敢欺负本地人?活腻歪了吧? 有人要打秦商,林漫肯定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结果她去拦,对方有个小孩儿看着林漫往前走,他在原地放了一根竹签,特别尖锐的那种,他扎进沙子里以后就退了两步,林漫拉着秦商后退,脚一踩扎到她的脚了,她根本就没注意到,也没有留心。 "秦商……" 林漫喊他,这有损形象。 今天最大的错就是她应该避开的,她没有事情,秦商就不会动手,眼下也不会这么乱套。 助理这一看,完了,事情闹大了。 "脚伤了……" 秦商哪里还有恋战的心情?可不就是扎了,竹签那种东西,冒着血。 "滚开!" 苗艺在林漫的身边,她傻眼了,她也没有学过急救呀,再说眼下的情况来的这么的突然,哪里有时间反应?就算是反应过来,她能做什么?她什么都不会做啊,是把竹签拔出来还是她给林漫疗伤啊?只能送医院,没有其他的办法。 她想着让林漫别上手,忍一忍,这就打电话,或者让人送林漫去医院,正紧张呢,被人从旁边狠狠一撞,苗艺一点都不怀疑秦商要对她下手,这一刻她对秦商是一丁点的留恋都没有了,看清楚一个人有些时候就是几秒钟的瞬间,变脸变的太快,什么美好全部消失,剩下的都是可怕,恐惧。 "疼不疼?" "你送我去医院。"林漫道。 伤是伤了,但应该不是太严重,去医院看看,别打了。 "去开车。"秦商对着助理的方向说着。 助理快速的跑过去,本地人呢还有点气,你们不是要打吗?跑到这里来打人,你们多有瘾?有钱就可以随便打人吗?但是见林漫伤了,也有点紧张,这谁干的?下手有点狠吧?再说这个女的也没见她怎么样,弄她干什么? 做的了人一点都不解气,敢打他爸爸?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厉害。 很嚣张的看着林漫的方向,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这么多的人,他是一丁点的害怕都没感觉到。 秦商让助理把林漫抱上车。 助理一听就知道要出事儿,肯定要出事儿,秦商的老婆他自己不抱让他去抱,这说明他腾不出来手啊,可他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 为什么腾不出来手? 秦商捡起来地上的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现场又是一团乱。 去了医院也做了检查,也包扎过了,助理在医院陪着林漫,苗艺都没在,因为苗艺现在…… 说白了,秦商觉得她的能力为零,能信得过的还是自己的助理。 助理联系着派出所那边,看看情况怎么样了,需不需要联系律师呀?现场最后怎么样了?他还得告诉林漫,这个慌不能撒的太大也不能太小,这个靠的就是本事了。 那边肯定是要追究的,你打一个孩子?你丧尽天良啊,你想打死他吗? 秦商是不管,你用竹签去扎一个女人的脚,这是什么样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这和谋杀也没有分别了,打你都是轻的。 警察今天热闹了,问笔录吧,自己人肯定都是向着自己人,说话没一会儿就统一了,无论怎么样,谁对在前谁对在后,他们是一体的,秦商这边的员工也是个个火大。 苗艺都被打了,不过打到的都是身体,脸上看不出来伤,就是胳膊有点疼,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现在也不敢挽起来袖子看,她现在对秦商所有的幻想都破灭掉了,这人和她所看见的冷静克制的印象背道而驰,完全不一样,打起人来那狠劲……苗艺一点都不意外秦商应该是想对着那个孩子的后脑砸下去的,晃晃头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管谁对谁错吧,她现在对秦商是一丁点的想法都没有了。 有些东西还是保持远一些的距离比较好。 秦商他一贯就是嚣张的,只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很多时候他处在的位置,以及他肩上需要承担的责任,你是普通人打一场也就打了,如果你有点名气的话,闹大的话,影响是非常大的,特别是他现在这样的身份,怎么想都不应该出手,当时也有那么多的人冲上去,可自己老婆受伤,当丈夫的看着?还不如叫他死了呢。 警察做着笔录,结果秦商的律师赶到了,外地特意赶来的,幸好高铁特别的快。 律师赚的就是这个钱,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现在风头一下子就转变了过来,不管对方追究不追究,秦商这方要追究,我们也不怕事情大,闹大了更好。 警察的意识是和解,毕竟都伤人了,而且这个事情,没有旁观者,都是双方口述,每一方都说是对方先起的冲突,那他原本想的就是和解,一人退一步,可是现在情况变了。 这是什么路数? 秦商不肯和解,这口气不出去,他没有办法消停,那孩子我不管他是个什么情况,小小年纪的,如此狠毒…… 这边的人也不肯和解,但是闹来闹去,闹了一个多钟头现在安静下来了。 "……说是有钱人,我们想不到的那种有钱人,律师都来了,还好几个呢……" 说话的人看看当时闹事的那个船家,你说你坐地起价,你怎么想的?都谈好了,你也同意了,然后就出这劈叉的事情?有些人是这样的,他们作为旁观者也不好说什么,这次好了,踢到铁板了,人家不肯善罢甘休。 "我儿子被砸了,现在砸的脑震荡,他说和解我还不干呢……" 他也不同意和解,闹就闹。 过了两个小时以后,彻底都安静了,形势人家比自己强,警察也说了,这伙人你就得罪不起,真的踢到铁板了,警察都这样说了,他想的是,怎么样他们是一个地方的,警察既然都这样说,那多少是自己真的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了。 大手一挥。 "那就和解。" 警察闲凉凉的看过来一眼,和解?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那边的阵势…… 秦商坐着呢,律师团都来了,玩的套路就是刨根究底,怎么回事儿你们警察查不清楚没有关系,我帮着你查,有办法查出来的,我不管那是几岁,这是故意伤人。 家属也傻眼了,没见过这样的,可求人吧,求不到谁,接触不到里面的人,外面也没谁。 林漫回家了,两儿子和司机推着轮椅来接的。 "妈……"mason拧着眉头,他以为是谁怎么样了,压根没想到是自己妈,小脸的颜色就有点不好,怎么是他妈呢?伤到哪里了?脑子里是清楚,如果严重的话就不只是推轮椅来接了,但是那个场面就控制不住自己,胡乱想。 Stanford的小脸惨白惨白的,眼眶里就仿佛涨了潮的海水一样,此起彼伏的。 林漫:…… 不用这么严重的,她一只脚是好的,可以落地的,上车也不费劲啊。 结果被两儿子搀扶着,她上车更困难,还不如自己单脚蹦呢。 "怎么弄的?"大儿子开口问。 "自己没注意,踩到了。" MASON根本不信,他妈是个特别稳当的人,就好比摆在桌子上的水瓶,如果没有外力的话,是根本不会出现这种可能性的,即便出现了,可能性也是非常之小,相当于没有,但是…… 进了家门,大的忙活一会儿就回房间打电话去了,小的这个在林漫的眼前团团转,也不知道能给母亲一点什么力量,他也不敢伸手去摸,他害怕,他觉得疼。 他自己受伤的时候都能笑着去安慰妈妈,现在妈妈受伤,他不敢去看,也不敢动,好半天就抱着母亲没有受伤的那条小腿脸贴了上去。 漫漫感觉到自己的腿有点湿润,摸摸儿子的头。 "没关系的,就是受点轻伤,傻儿子。" 大儿子和奶奶在通电话,让奶奶想想办法,他爸没有回来,他妈是受伤回来的,有理有据他爸肯定是遇上麻烦了,奶奶是厉害的,还有他想知道自己妈到底是怎么伤的。 商女士接到电话一笑,儿子闹这事儿呢她知道,不过没管,秦商自己能处理,倒是这孩子,和秦商小时候一样一样的,护短啊。 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接收到的情况,你爸爸可能还要耽搁一阵子。 晚上mason提前就睡了,林漫想着自己也没有什么事情,阿姨今天没离开家里,她这腿脚不方便,家里没人不行,小的在她c黄上睡着呢,睡的有点不安稳,林漫想下c黄去卫生间,受伤的位置不落地还是可以的,她可不想坐轮椅,没那么严重。 听着外面咚的一声,过去开门。 她认为这是非常温馨的一幕。 老大在门口睡的,自己铺好了,也盖着被子呢,就在门口睡了,大概的意思林漫也能猜到,弟弟睡在里面,毕竟是个小孩子,睡觉比较沉,他是做兄长的…… 这么可爱的小孩儿,怎么是自己生出来的呢? 想要去拍儿子的脸,最后没有拍,任由他睡着,其实mason睡觉也沉,你看林漫起来都开门了,他也没有听见。 林漫其实不太愿意想动的,但还是把Stanford给抱了下来,放到哥哥的被窝里,孩子伸手去搂妈妈,这是下意识的行为,他太喜欢妈妈了,在妈妈肚子里的时间还有和妈妈相处的时间,哪怕就是睡着的也能感觉到,林漫把儿子放好,她回到c黄上,既然为她开门,那就一起看吧。 苗艺是哭着上车的,她至始至终都不知道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秦商这是火气转移呀,和她有什么相干,就连主力都没跑掉,不过助理心够强大,有些事情你得分怎么样的去看,坐在什么样的位置,就得将自己调动成什么样,谁生下来都不是八面玲珑的,他念大学的时候还特别的闷呢,就是做的这个工作,一些年头下来了,经验的累积。 "想不干了?"助理问着苗艺。 苗艺点头,觉得干下去没意思,老板公私不分,这算是什么嘛?闻所未闻。 助理宽慰了她两句,看自己的心态,老板提供的是足够的应该有的薪资待遇,你要求老板对待你温柔体贴,那有点要求超标了,老板他就是个老板,他永远不可能是朋友,距离测算好了,也就没什么了。 秦商的这火气还是有的,平时不常见而已,一旦有什么事儿还是会给勾出来。 林漫也没有问他详细的,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就是她这脚来回得去医院检查换药,自己也是能行的,让司机送就是了,她去换药一般都是秦商同行,然后再把她送回家,林漫和学校请假了,眼下这情况,不能身残志不残,她要是志不残秦商就该残了。 来回一耽搁,他去公司的时间肯定就晚,林漫说过一次,司机送就好,不过秦商没有应她,林漫就知道没戏了。 秘书办公室—— 吃饱了大家也就开始八卦起来了,老板看着那么帅,公司周年庆的时候看着他太太也就一般。 一群人聚集在一起议论着,觉得还是有什么本事吧,要么就是命好,还有可能是门当户对啊?翻翻以前的新闻,据说是个记者,能当记者的因为挺了不起的吧?不过颜色上来说,稍微的有点逊色呀。 曾经苗艺是迫切的希望知道这些八卦,更多的熟知其实哪行的一切,现在的她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人家好看不好看都好,用不着外人cao心。 "你说他们是不是私下各玩各的呀?" "那不可能。"开玩笑,老板一看就是那种非常强势的人,最多就是他玩他的,他老婆因为太聪明了所以视而不见而已,养着孩子比什么都强啊,至少老板就这么两个儿子,都是她生的,这就是资本。 这个太有可能了,男人哪里有那么长情的,没钱的就算了,因为没机会,有钱了还一心一意的,倒也不是没有,就是特别的少,那些都是特殊情况,别说是老板了,就算是他们,长期看着一个人还有看腻的时候呢,夫妻每天接触,肯定会有摩擦的,你说一点摩擦都没有的,那是神吧,不是人。 说起来呢,之前还有个绯闻呢,不是以前大家八卦,说某某明星和老板也许是有什么的吗? 为什么这样说呢,是被人拍到了老板和那人从酒店出来的,当然了去酒店也有可能是去吃饭的,不过…… 谁知道了呢,他们也不过就是八卦八卦而已,工作已经这么无聊了,还不许找点乐子? 苗艺是不清楚酒店那事儿,不过经历过亲眼所见,心里冷哼一声,看着好而已,没有那么好,现在算是明白了,能爬到高处的人,你就别往简单了去想他,你以为他是个傻白甜,其实他就是个妲己! 说起来酒店那事儿呢,那是儿子喜欢的,正好有机会,秦商倒不是觉得儿子的眼光怎么样,他对那人也不来电,不过儿子喜欢顺手就办了,正好当时有活动遇上了,当天两个儿子还有林漫都在,不过都被当成路人给拍没了,就主要拍到他和那个女明星了,当时新闻出来,秦商还冷笑来着,他认为自己的眼光……不至于这样的差,他儿子的眼光呢,对比着他就差远了。 * 早上mason醒过来的时候是懵的,忘记自己在哪里了,Stanford起来的时候更是懵,他在c黄上睡的啊?怎么跑门口来了?这是为什么? "我的腿。"mason叫,踩到他了。 Stanford一脸无辜,他从c黄上睡到门口来了?那他哥为什么也在? "我说你踩到我的腿了……" 两孩子没一会儿就闹起来了,小的一直迷糊,大的被踩疼了,直接动用武力了,林漫从卫生间洗漱出来,两人还掐呢,小的明显是弱势一些。 "妈,他修理我……"Stanford告状。 林漫摊手:"你不是踩到他了吗?你道歉了吗?" 小的不说话了。 他妈就是这样,小时候就告诉他,小的不占便宜,他打了mason的话,如果理亏mason就可以打回来,不需要退让,谁规定小的就必须别人让着?在这个家里凡事都是有标准的,有公平性的。 白天朋友来家里,是刚刚生的老二,头疼的要死。 "我看你家mason和Stanford相处的太好了,怎么教的?" 她记得自己来过几次,那时候Stanford还小呢,mason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自己家的这个大的就不行,看到就打,背着她的时候下手特别的重,被她抓到过两次,现在都提心吊胆的,压根不敢让她接近。 "教?没教过。" 林漫认真的说,真的没有教过这东西怎么教?让他让着弟弟?可凭什么?就因为他提前出生的?大的就必须让着小的?不,她和秦商一致认为,凡事都是有公平性的,大的是应该有哥哥的样儿,但不代表大的需要让着弟弟,同理也不代表弟弟就什么都能做。 朋友吐苦水,生了以后才觉得上当了,头疼死了,特别她现在这个精力跟不上,早知道就早生了,后悔死了。 拖到三十多生的第一个,今年36生的老二,原本就力不从心,男人吧你就不能都指望他,孩子也不省心。 "mason那时候我和他谈过。" 朋友觉得有点夸张,和一个三岁多的小孩子谈话吗?他听得进去?听得懂?即便听得懂了,他能理解吗? 林漫谈话的中心就是,她会对Stanford更多一些照顾的,因为小的才出生,精神上她会更多的偏向于小的,这个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她会和儿子讲,你出生的时候,妈妈也是全心全意只照顾你一个的,现在你有了弟弟,我多了一个孩子,我确实会放在他身上经历多一些,mason哪怕不理解,林漫也不哄他骗他,什么妈妈只会对你好这些,她从来不说,也不保证,每一天她抽出来40分钟,小的那个吃完奶了睡觉了阿姨照顾着,她就陪着大儿子玩,这个过程完全是不带小的,小的也不出现,有什么事情让阿姨找秦商,林漫的这40分钟就专属于mason,能让孩子感觉到,其实我妈是在乎我的。 也有可能是孩子比较顺心,反正她家还好,真的还好,相处的还不错,虽然有些时候也闹腾,大多数还是挺有兄弟爱的。 朋友觉得这和自己所想的就完全不同,她认为大的让着小的不是应该的吗?因为你大呀,你懂的多,她一贯告诉姐姐就是,让着弟弟点,因为弟弟小,你是姐姐,大多数的情况下她让丈夫去陪女儿,因为小的这个身体不是很好,她更多的精力都扑在小的身上了。 教孩子带孩子都没有固定的好方法,都是家长一路摸索出来的,一边吸取经验一边改变策略,更加迎合自己孩子一些。 Stanford比赛,这孩子心就是大,他每次比赛之前他就不着急,自己那小腿就恨不得把全世界的路都给走完了,一会儿跟这个聊聊,一会儿跟那个聊聊,林漫看的是眼睛疼。 更疼的是Stanford的老师。 老师憋着气呢,肚子都要憋爆炸了。 就见Stanford和比赛对方的老师去聊天了,谁知道他怎么认识的,就聊一起去了,坐在人家的手边,把人家正经的选手都给挤一边去了,小脸不红不白的滋润润的美着。 聊过人家的老师,他又去聊裁判了,请的裁判呢他不大能听得懂中文,英文也不是那么溜,谁知道这是哪里请来的,人家说的是法语,Stanford不会法语的,哦哦哦,他和他妈去过法国度假,学过两句,就cao着自己那一口不知道哪国味儿的法语和英语外加中国话还有手势和人就聊上了。 他这么一聊,就把对方参加比赛的队员聊的很有压力,这和裁判聊成这样,他们就很吃亏的,可凑上去没有话说,而且听不懂,翻译还没进来呢。 Stanford聊的特别的愉快,反正对方愉快不愉快不重要,他聊愉快了。 回到位置上,mason递给他水。 "能沟通吗?" Stanford小牙一支:"全世界通用的语言,手脚并用,我聊了你看他们的脸色,心理上有压力了吧,觉得我占便宜了。" 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哥俩坐在一边,不知道弟弟给哥哥看了什么,两个人的头距离非常近,都贴到 一起去了,大的那个忍着笑,小的这个笑了一脸,Mason伸手指着。 Stanford比赛的时候mason就坐在后面,有些时候也紧张,他关注的比林漫认真的多,场上的人呢会回头看哥哥,一个眼神的碰撞,虽然早上才打过,而且打败了,但是某些方面Stanford是服气mason的。 打过以后在好,压根就没有和好的过程,崇拜就是这么好用的。 比分拉开以后,Stanford就开始浪了,开始秀自己的技能,林漫捂脸,又来了。 说过多少次也没用,大的更加严谨一些,小的这个有点吊儿郎当的,但是这是人家的活法,作为母亲也不能干涉的过多。 * 会议室里-秦商笑着将决策放了下去,很简单的事情,张家最近不是搞大事情嘛,能赚钱的事儿他还是挺喜欢的,那就cha一杠子,我就在你的附近来做,你投资那么大,我只需要你的六分之一,我就堵死你的去路。 大家相视一笑,这过节肯定是有,时不时的阴人一下,说起来也是挺有趣的。 "未来十年内他们是别想赚到钱了。" 秦商挑眉,十年?想想也是差不多的。 之前陈晓鸥为什么专程特意过来拜访秦商,因为张家现在当家做主的是她儿子,秦商这些年他总伸伸手,如果你直接使出来全身的本事,他们也好做个预防,可秦商不,每次他都玩截胡,最后还是没能化解掉。 张嘉佳原本就是崇拜秦商的,现在被秦商搞的不知道该恨还是该更加欣赏,反正他的局面是举步维艰。 等到项目确定立项,张嘉佳这边看着出来的结果苦笑。 有些时候秦商他就不按照套路来,你都等着他进攻了,就是不见他的人影,你说男人不能太小气吧,他就愣是小气了这么久,林漫自己都不在乎了,可他在乎,依旧在乎。 张家内部现在很乱,张佳岑那些都还好说,张景川和陈晓鸥离婚的事情还没推上日程,离肯定是要离,但是不可能对外公布的,也许暂时就一直这样了,为了稳定内部,有些时候张嘉佳也是好奇,秦商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他爸妈离婚这事儿还没下结论呢,秦商那边就已经有风声了,不奇怪吗? 张佳岑硬闯张嘉佳的办公室,张嘉佳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姐姐,哦,对,这是他姐姐。 "爸妈要离婚,你就不管?" 张嘉佳笑。 "你笑什么?" "妈觉得过的不开心就离,怎么管?" "现在离婚,不让别人看笑话吗?"张佳岑加重音量。 "那你离婚的时候,你想这些了吗?怎么落到别人的身上,你就激动了?" 嘉佳实在无力对自己姐姐说些什么,看着风光吧?是,那很风光,他们家就算是将来破产了,也会比一些人过的要好的很多的,可内部已经开始腐化了,明白吗? 张大小姐? "张嘉佳,你就和我过不去是吧?" 张嘉佳一个决策案对着张佳岑的脸就砸了过去,这是第一次他当弟弟的竟然拿东西砸自己姐姐,张佳岑也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砸了一个正着,鼻子立马酸了一下,她捂着自己的鼻子。 "你给我用眼睛看,每一个字认真的去看。"张嘉佳眼珠子瞪了起来。 此刻的张嘉佳可真不像是平时的他,面部表情已经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 张佳岑捡起来翻了两页,随意的看了看,不是挺好的?她老公还说呢,这个是赚钱的项目,你看现在多少人都挤破头的去? 这还不好吗? "用你那糙包脑子想想,我们投进去多少钱?你知道这些钱需要多少钱才能回笼?好吗?你觉得这一定非常的好,如果不是你,张家怎么会走到今天,你开车就开车吧,你往人家身上撞,撞了以后你有悔过的态度也好,你现在留下的是什么隐患?" 当初出车祸的人怎么不是你呢? 你如果死了,那就一了百了了,大家都消停了。 "你什么意思?我家没钱了?" 开玩笑。 张嘉佳觉得沟通不了,就这种木鱼脑子,只适合和她丈夫去做一些脑残的事情,人家指着哪里,她就打哪里,废物点心! "秦商因为你,追着我们不放。" 张佳岑冷哼,追着不放能怎么样? 他秦商有本事把张家搞垮,那她就服气,真的做到了,他也算是有本事的人。 秦商搞垮张家是肯定不能,根基摆在这里,他不需要拿刀拼命,他只需要有时间的时候伸出手逗逗,截胡就好了,我让你们一直走下坡路。 嘉佳是感受最深的,张家以前内部是非常团结的,不敢说一条心,但至少不会分的太过于明显,现在呢?分的不知道多少条心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成算,自己的小九九,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他没有能力将这些力量重新汇集,他办不到,他的个人能力不突出,甚至就连平稳过渡都达不到,坐到这个位置上才明白,突破那是神话,你能将原有的维持的很好,在大局面的情况下,已经是不易,不走下坡路,那就是本事。 "怎么样?张佳岑,我原本就是喜欢林漫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有病。" "是因为她比你聪明,她在局面不利于你的情况下直接翻盘了,人得清楚自己为什么活着,你清楚吗?你一点都不清楚,你活的糊涂,你这一生做了什么有成就的事情吗?没有,就连自我看清你都做不到。" 张佳岑听不得别人夸林漫,特别是张嘉佳。 "林漫的优秀,你们认为的优秀不过就是她嫁了一个好丈夫,背靠大树好乘凉,哪一些是她做的?她不过一个领着死工资的教书匠而已,她自己做过什么有成就的事情?当个主持人,我都没见她红过。" 因为秦商优秀,所以你们都夸林漫优秀,她身上有什么? 不过就是一出荒唐的灰姑娘遇到了王子,多可笑的生活,喜欢?你喜欢她当姐姐是她这个人吗?你是另有所图吧,人呀,都是一样的。 "所以我说,我们两个人中间隔着两个世界,没有必要说下去,以后进我的门给我敲门,你基本的礼貌总是有的吧?现在这个家我说了算,你不听就滚出去,这个家没有任何东西是属于你的,应该属于你的,姐夫这些年在公司划拉的也差不多了吧,你们的口袋也装的不少了吧,做人还是不要太贪的为好,对了,姐夫今天开始就可以不用来公司了,你回去告诉他,把自己的屁股擦擦干净,擦不干净再闹的话,我是不介意让他蹲监狱洗屁股去的。" T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发起火来 上位者的霸气,一直到此时此刻张嘉佳才明白,有些时候柔软就代表了懦弱,人,要足够的狠,无毒不丈夫! 张佳岑有没有钱花,这取决于他高兴与否,一撸到底。 张佳岑的丈夫一早陪着妻子去吃早茶,那一家非常的热闹,位置是需要自己排的,按照张佳岑作息的时间,她起c黄一定就是吃不上的,有些地方就不管你有钱没钱,想吃那好,请早! 佳岑这火气稍稍淡了一些,丈夫这劈腿的事儿,被他糊弄过去了,她明知道解释都是假的但还是听了,还是让他把自己哄的很高兴。 "今天起这么早来排队?"不像是他的作风。 丈夫温柔一笑:"你想吃,这里又不卖我人情,我只能起早来排队了,我起一个早换你一个高兴,也值得了。" 佳岑嘴上不说,心里还是美的,他最近因为那些事儿吧表现得挺好的,男人嘛有些时候跑偏了,你给拉回来就好。 "嘉佳现在对我是赶尽杀绝呀,我不是对他有什么意见,我毕竟是他姐夫,不给我面子还有你的面子在里面呢,那些钱吧……"他淡淡的嘲讽,敢情你张嘉佳的钱来源多,我和你姐就只能吃糠咽菜,你不照顾大的还有小的呢?做人不能这样狠毒吧?"我的钱不都是留给家里的,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钱这个东西不把在自己的手里,就不能安心,你爸妈现在是这个情况,原本他们对你就不够好……" 家中的开销非常之大,他要上养父母,每个月几万块的零花钱,下要养孩子,还有兄弟姐妹,他家人的房子都是他给解决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买单,还有外面的女人…… 上次当着张佳岑的面给打的那个样子,他是下不了手呀,但是不下狠手,过不了张佳岑的这一关,毕竟看在钱的份儿上,那对方也只能忍,要么忍要么滚。 谁让你出身没有人家好了,谁让你没有一对有钱的父母了,谁让你和我搞破鞋了,她大的你就得忍。 "你干的那些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为了我?为了家?为了孩子?说的比唱的好听……"她就是懒得管而已,这些对嘉佳来说都是小钱而已,嘉佳应该给的:"现在我动不了他,他要切断我的一切来源,有本事你上。" 说到本事又是一肚子的气,他但凡争气点,至于被张嘉佳踢出局?怎么就不能争气点,然后站稳不出局呢?自己要是嫁了一个本事的丈夫,直接将张嘉佳就踢出局了。 丈夫谄媚的笑,心里却有不同的看法,你嫌弃我糙包?至少我还比你强些呢,大小姐你以为你如果没有这样的家,你算是什么?我早八百年就和你离婚了,还能和你过下去?自己什么德行不清楚?永远你站在对的一侧,永远都要别人对你怎么样,他出轨都是他一个人的错吗?他在这个家和一个奴才似的,天天变着花样的去哄老婆,他娶的是老婆不是祖宗。 爱情不能当饭吃,所以他认了。 张佳岑动着自己的碗,心不在焉的吃着,她觉得这样挺好的,算是把丈夫给看住了,省得他花花心思太多,不受控制的那天,自己也不见得能掌控住他,一方面又觉得嘉佳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可又没有任何好的办法,自己有点闹心。 已经吃的七七八八了,两个人离开,张佳岑下楼的时候和上楼的人打了一个照面,她即便是早上出来也会打扮的很漂亮,上楼的是一家人,妻子看起来也就那样吧,穿的普普通通的,衣服也看不出来什么个数,领着一个小孩儿,男的微微有些发胖。 胡冕! 张佳岑以为自己早就把他给扔脑后面去了,不识抬举的玩意儿,离了婚她只会过的越来越好,说来也怪,这个城市不大不小,胡冕就偏偏选择生活在凉州,他们却没有碰过一次面,张佳岑也不得而知他生活的怎么样,不过胡冕的个人能力也就那样,能本事到哪里去? 胡冕有些发福了,男人结了婚日子过的顺心,又有点那么不太注重身材的保持,就微胖了,胡冕低着头拉着小女儿的手,家里就这么一个活宝,眼珠子似的,谁的孩子都是掌上明珠,小姑娘好像有点生气,爸爸就哄着,当妈妈的只负责笑。 "你就惯着她吧……" 张佳岑的鞋子在楼梯上发出声响,因为声音有些响,胡冕顺着女儿的视线看了过去,但很快又转了回来,里面位置不好排,这个时间来,恐怕是没位置的,心思都在位置上呢。 张佳岑不知道胡冕有没有看见自己,应该看见了吧?他娶的那个老婆?和自己比较? 哼! 有些东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胡冕的妻子倒是有点发觉了,这是认识的?那个女人一脸的盛气凌人,又觉得自己家好像没有接触过这样的,难不成是同学什么的? 运气不错,别人离开,他们正好就有位置了,妻子给女儿脱着外衣。 "刚刚那女的一直盯着你看,认识吗?" 胡冕摇头,路过的吧。 脑子里一激灵,啊,好像想起来了,当时还真的没注意到,现在想,好像是张佳岑,不过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对着妻子笑笑,不认识,碰巧路过而已。 张佳岑回到家里,这颗心就翻腾起来了,不知道胡冕现在吃着东西是不是满脑子的后悔啊?应该是的吧,离开自己,他有什么? 打工赚钱,每天为生活奔波。 "佳岑,那我出去了?" 张佳岑敷衍的点点头,她现在想自己待着,挥挥手就让丈夫走了,她歪在贵妃椅上,想着胡冕的事情,夫妻都给人家打工的话,一个月不咸不淡的赚着生活费和房贷车贷什么的,日子肯定是一般般的,可惜了,她没有机会再去看看胡冕的脸。 张佳岑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开车来了茶楼这边,按照时间推算的话,也应该吃完了,没人了,她上了楼,果然二楼有很多的空位,转了一圈,没有瞧见胡冕。 张佳岑,你到底想做什么?不过就是一个你不要的人,何必耿耿于怀呢? 是啊,自己现在的行为多么的可笑? 张佳岑丈夫这边也是一头包,父母已经被他养习惯了,家里亲戚什么的过来他家都会摆阔,摆阔就意味着需要更多的钱,以前那是真有钱,随手摸过的就无数,张佳岑那只是大小姐脾气而已,在钱的上面她不是很在乎,不看重,她就对着张嘉佳计较,过去花的也大,他家最经典的还有包机出去玩的,现在吧,被张嘉佳这么一拦截,头有点疼,父母给钱已经习惯了,现在不给就变成了要,弟妹也是接受习惯了,现在没有,也会说风凉话。 加上外面的女人,你以为人家图的是你的人吗?没有钱谁跟你? "你老婆她是不是傻?"婆婆嘲弄着儿媳妇,就端出来一副什么样的范儿,其实狗屁都不是,一肚子的花露水,什么实际的都没有,你做人总要分得清什么是重点吧?你搞的父母没有一个疼你的,你是亲生的吗?你下面有个亲弟弟虎视眈眈,据说上面还有个姐,这一旦争家产争起来的话,你能占到什么便宜? 最损失的就是自己家呀,怎么摊上这样的儿媳妇?你有钱我对着你卑躬屈膝,看在钱的份儿上我也忍了,你没有钱你还在我这里装大爷? "你回去劝着点,一家子看她脸色捧着她,不是图钱,难不成图她的坏脾气?" * mason和Stanford的校庆会,大概三天时间,特别有意思的是,这所学校有个死敌也是校庆,两所就是同一天,每一年的校庆就是各种比赛节目,红蓝阵营,全校上下众志成城的拧成一股劲,势要将敌校拍进地表里。 一大早的林漫起来给孩子们找衣服,前几天发的,穿什么衣服什么颜色的鞋都是有要求的,儿子的装备,加油棒,小的已经在家里吹好气了。 "你现在吹好了,上了车不是占地方吗?妈妈把哪个充气的带着,下了车在充,你先放掉。" 大儿子今天有比赛,小的没有,小的头上绑着红绳,热血沸腾的,林漫看着觉得好笑,她可能毕业太久了,已经找不到这种氛围了,小孩子就特别的当真和认真。 "妈妈,什么时候吃饭啊?我得早点去学校彩排。"拉拉队也是需要彩排的,今年一定要将斯玛斩落马。 "妈……" 林漫手一顿,这就是典型兴奋的,你即便马上饭菜端上桌他也吃不了几口,果然饭菜上桌,大的小的都没吃两口,家里的阿姨帮忙将三明治都装好还有喝的配的小水果用小碗装好扣上盖子,每年的这三天学校是不管餐食的,需要家长协助,也欢迎家长到场观看各种比赛。 林漫这饭吃了两口,外面的那两个等不得了,着急呀。 开车送他们去学校,果然学校外面里面都是孩子,到处一眼红,有些特殊一点的脚上绑着红色的带子,林漫摇摇头,年轻真是好呀,真好。 八点整,对方学校的校车抵达,拉拉杂杂的多少辆车,全部都是蓝色行头,车上的孩子也一个个的精神着呢,一身的蓝,双方就都较着劲,林漫围观自己就想笑,觉得特有意思,一起过校庆也是蛮有意思的,明天交换场地,就变成这边去蓝色阵营了。 现场的加油助威声咣咣当当的,小孩子永远会比你在乎这些比赛的,有些觉得加油棒的声音不行,干脆就找瓶子,然后瓶子里试试看装一些什么东西声音会更加响亮一些,家长们就帮忙去想。 Stanford大力的敲打着两个加油棒。 "加油加油!" 老师到处找他,他是到处巡场,自己恨不得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再三重复需要一致,等我们的选手上场一定要给予最热烈的加油声,老师把他拎到前面来。 拿着扩音器,举高自己手里的加油棒,一人负责一边的阵营,高年级那边的秩序非常的好,低年级呢稍稍的有点乱,又是Stanford压场,他站在最前面的栏杆位置,他的视野是最好的,白的和一道光一样,配着红色,更加的唇红齿白,他小啊,原本长得又好,就因为小所以可爱,隔壁的高年级的就有一些人先发现了这个可爱的宝宝,指指点点的,觉得长得真好,真白啊。 Stanford人小力量却不小,这边都要炸锅了,那边也在爆炸,互相吵着加油,你声音大,我就要比你更大声,现场简直就是没的待,林漫的耳朵有些扛不住,她早饭都没吃好,自己想着先偷摸的出去垫一垫吧,省得没力气。 等回来的时候座位被人占了,其实座位还是有的,再找就是了。 现场哗啦啦的刺耳的声音,碰撞的各种响声。 林漫上楼的时候还被门口的学生给拦住了,人家讲的特别有道理的样子,觉得阿姨应该穿一件红色的衣服,会让你的脸色更加的好,更加的年轻,中国红知道吗? 林漫苦笑,这群会说话的小孩儿,这是见一个拉一个。 找好位置看着小儿子在前面这个卖力,前后左右方阵看着他,然后按照他给的手势一起呐喊,还真有点那个意思,林漫拿起来自己的加油棒,得,跟着加油吧。 旁边的家长打着哈气,昨天加班到后半夜,一大早就被女儿给拉来了,不来都不行,就拉丧着小脸,让她来加油,她好好的指甲油都给涂毁了,愣是加了一些红色。 "你也是被逼来的……" 林漫笑,到底有多少家长是心不甘情不愿来的? 选手开始上场了,对方振臂高呼,场馆里都要给掀翻了,轮到主队登场, 啊啊啊的叫声不断。 秦商来电话,林漫压根听不到,去哪里听?馆里都要炸开了,只能跑出去接听。 秦商拧着眉头,他就不喜欢这样吵闹的地方,不是校庆吗?是比要上天吗? "你去了、" "不去行吗?早上三点就都起c黄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精神头。 秦商失笑,他已经落地了,今天有点时间,那就过来看看吧。 林漫收线回到场馆里,观看的过程感觉就是,自己看着自己的孩子觉得好吧,可当别人都觉得你的孩子好的时候,脸上都是骄傲,臭小子可争气了,把那些学姐学妹给迷的不要不要的,有他父亲的风范。 秦商是两个小时以后到的,自己找进来的,因为林漫就坐在最后一排,反正她视力特别的好,东西挪挪,儿子们的午餐都在她的包里呢。 "怎么坐到最后面来了?"秦商有意见。 林漫递给他加油棒,秦商吐槽,有没有魅力不是自己拉拢观众的,是别人愿意亲手奉上的掌声。 mason比赛,Stanford比场上的人投入的都多,聚精会神的看着,这个时候骄傲就来了,看见没,下面的那个你们都给他欢呼的那个,那是我亲哥哥,是我的,我家的。 下巴抬得比谁都高,站起来的时候那个姿态,简直没谁了,估计你给个窜天候,他就敢骑在上面直接上天。 谁最棒?我哥最棒。 秦商觉得辣眼睛,反正小时候他是没有兄弟姐妹,也体验不到这种感觉,怎么和看情人似的?你看看那个激动的样子?这些小孩儿都疯了吗? 比的是如火如荼的,现在的小孩儿也是强,反正学校都教。 坐了几个小时,坐的腰酸背疼的,看的秦商很无语,他觉得真没意思,不是他不给面子,明年他肯定不来了,有什么好激动的?还早早的就起c黄奔着学校来,至于吗? 中午吃饭,到处都是人,学校里有个十个小分队,就来回的巡查,垃圾是没有人往地上扔的,孩子们接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的,敌校就更加不可能乱扔了,跑到你们的地盘上来丢自己的人? 今天最累的人们,估计是家长们。 林漫咬着三明治,没夹好还是被压到推到了,所以都跑出来了,大儿子看了两眼上嘴就咬了,倒是没说什么,小的就有点纠结,觉得这样的日子,妈妈的手艺怎么还倒退呢? 看着里面的,好像沙拉酱都有点跑出来,一脸的哀怨。 "妈,你就不能固定好吗?我同学如果过来蹭吃,这样多不好看?" 林漫冒冷汗,这点是没有想到,他们一直催一直催,她这是失误了。 "没自己上手做,就别提要求。"当老子的开口说话了,有本事自己做。 Stanford:…… 他如果能自己做,还说什么呢?爸爸老是护短,你们就是夫妻也不带这样的,动不动就作弊,妈妈的手艺都是爸爸惯出来的,明明也不是特别的好吃,他爸就都能扫光了,这样让做儿子的他很无力的。 "你没觉得吗?"Stanford开始找外援,碰碰自己哥哥的胳膊。 我为你加油,喊的嗓子都哑了,你总会站在我的一侧吧? mason则是冷冷一眼,我可没让你给我喊加油,迷我的人多着呢,不差你一个,鬼哭狼嚎的你以为我稀得听? "没觉得,有的吃你还那么多的话。" 秦商眼睛里飞着刀子,小儿子缩缩脖子,恨恨的看着自己哥哥的方向,好啊,你以后别指望我给你洗臭袜子,你给我记住了,下次打架我绝对不让着你了!哼。 合着他没打过,原来都是让的,哈哈! 秦商赞赏的看了一眼大儿子,小儿子发怒的咬着三明治,你们狼狈为奸! 林漫眉开眼笑的,有这几个活宝,她一天都不愁没笑话看。 秦商下午的场就不看了,觉得闹挺,他觉得也没有看的必要,妈妈陪着就好了,孩子们倒是没有多余的感受,走就是了,反正过去你参与的也不多,吃过饭孩子们又开始着急去弄,这脸上一个个的又弄红色的东西,家长们也懒得管,有些则是跑到小礼堂去睡觉了,真的缺觉。 比赛就肯定要请裁判的,对方学校的校长是个国外的人,反正哪国的林漫是看不出来,她这极品小儿子颠颠儿的又跑去找人家聊天去了,聊的还挺嗨的,不知道都说了什么,cao着自己的腔调我管影不影响你,反正我先占个印象分。 老师就站在林漫的身边,林漫擦汗。 "他平时是不是特让你头疼?"这简直就是个奇葩呀。 老师汗颜,到不至于很头疼,应该比他哥好带吧,这个就是自来熟,他向来就是这样的个性,仗着这么一张脸,谁都不好意思不理他,不好意思不对他好,这大概就是他纵横江湖的法宝吧。 "一般一般。"老师话题一掉头:"我觉得他将来非常容易被骗,这要是被哪个小女生给看上了,从小就看住……"老师摇摇头,这样一想,都不忍心。 林漫没忍住,心里却想着,是,曾经她也这样以为的,毕竟是觉得他超天真的,可是想想吧,你说他吃过亏吗?都是在他哥手里吃的亏,个性喜庆了一点,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如果真的被人从小就盯住了,那也只能说,这就是造化,是他的命了。 校庆了三天,林漫跟着折腾了三天,孩子兴奋了三天,三天回去以后就开始考试,特别正式的那种,一高兴就撒欢收不回心思的Stanford同学干了一件大事。 考试的时候他前面坐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姑娘,答题答的非常的认真,他是脑子里进水了,现在心思集中不起来,还想着浪呢,踢踢椅子。 "同学……" 前面的同学回头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班的,反正没见过就是了。 "帮个忙。" 你懂的。 对方好像是真的就懂了,将自己的卷子扯扯给Stanford看,Stanford想着如果一模一样的卷子这是非常容易引起老师怀疑的,自己改两题吧。 最后出来的考试结果,那个漂亮的女生倒数第一,Stanford倒数第二。 秦商为什么知道的?因为秦商的助理在学校的群里,有些时候他就代替孩子的父母去做一些事情,没办法,孩子的父母有些时候忙的两个人都没时间,他就得负责。 助理以为自己眼珠子出问题了,是他看错了吗? 是看错了吧? 和秦商打了招呼,怕秦商回家生气。 "原因呢?"真是个人才。 助理也问过了,这个原因老师说的时候都气笑了,忍不住的笑,你也说不好这孩子的脑袋瓜子里都想什么呢,他最后改的那两题是对的。 助理说着说着也笑了出来,他忍着,憋着。 秦商皱着眉头。 "他还挺聪明的,。" 助理不解,考成这样被夸聪明?果然老板和自己的智商不在一条线上呀。 "求解!" 秦商道:"都是优点呀,漂亮、认真、听话还笨,不过有人要倒大霉了。" 至于是谁呢,谁自己心里知道,林漫是不在乎成绩,但是你考出来这种,猪都考不出来的成绩,林漫还能不在乎?秦商决定还是拭目以待,今天不加班,早点下班回家看热闹。 助理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他好想此刻回去抱着秦商的大腿,你说他当时怎么就顾着笑了,一个优点都没看到呢?这就是老板和助理的分别了吧。 晚上林漫去接儿子放学,大的没有什么好说的,等去接小儿子的时候,小儿子的老师特意在门口等着林漫来的。 卷子我给了你,你拿回家去看看,孩子可以不认真,但这是毛病,时不时就心大,浪啊浪的,那个孩子是她班级里倒数第一,Stanford就是自己班级里的倒数第二,这能看吗?这是消极考试,应该给予严厉批评的,她也在课堂上说了,剩下的留给妈妈回家去说。 不是老师故意撺掇林漫,如果这是自己儿子,她都气不过。 "平时就算了,考试他也玩,全篇卷子答成这样……" 林漫的笑脸勉强维持着,龟裂开,一层一层的掉,Stanford哀怨的埋怨着自己的老师,平时也没见你有这么多话讲,今天格外来劲头,别啊,下班了赶紧回家吧,不要讨论他这个风一般的男人! mason给了弟弟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他妈是不吓人,是温和,但你要看什么事情,今天这个事情呢,依着mason来看,就是某人觉得皮痒了,无聊的,闲的,那就给你开开皮。 Stanford去拉哥哥的小手,这时候我们是兄弟呀,我是给你洗袜子的弟弟啊,可爱又亲爱的弟弟啊,哥,求帮忙! 林漫这车一路上开的倒是挺平静的,甚至打电话的时候语气也没有什么变化,Stanford认为自己可爱呀,妈妈不会怪他的,只是偶尔一次,这次确实是有点浪大了。 回到家,mason出去踢了会球,他妈在楼上和弟弟谈话,他踢完球回来都已经一个半小时以后了,推开门进去,也是有点想要拯救弟弟的意味,秦商楼下吃饭呢,买回来的,他就知道今天没有饭吃,自己老婆肯定忙着训人,没有时间做饭,果然! 楼上他是没上去,但是声音他听到了,林漫范?那是你没把她给惹毛了,考不好她不见得说你,但是你是故意不肯考好,那问题就大了,本质也差了很多。 秦商听了几句,这种程度是比平时可爱又温柔的妈妈上升了好几个台阶,训的有点狠。 mason上楼他爸也没吭声啊,他以为都完了呢,就一推门,他妈一回头瞪他,mason马上又带上门闪了出来,那一眼太可怕了。 Stanford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他妈不是没有脾气,真的脾气上来了,说的他好像找个洞钻进去,老师同学都没有人说他,谁见他谁夸他,他妈现在完全就是颠倒了自己对她的印象。 MASON对着爸爸的后脑勺撇撇嘴,绝对就是故意的,这个阴险的男人! "吃饭吗?"阴险的男人开口。 "爸,你刚刚怎么没叫住我?"mason问。 "我叫住你,你怎么知道你妈发脾气是那么可怕的,你进去了吗?"秦商好奇。 太好奇了,楼上的那个哭了没? 自己要是他,都能吐一盆血,太丢人了吧。 "我就进去一步,我妈瞪我,我立马就出来了,妈好像有点生气……"mason也肝颤,没见过呀。 感谢弟弟,感谢你先踩雷了,让我适应了一下。 感谢你八辈祖宗! 父子俩在楼下吃饭,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林漫下来了,拉着脸,脸部肌ròu还没有放松下来,真是给她气到了,平时怎么样都行,拿着天分当资本,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天分,训人的天分。 "吃饭。"秦商推推,自己一脸的风轻云淡,训的人又不是他,他有什么好低气压的。 楼上的那个过了一会儿也下来吃饭了,全程的小脸都是麻木的,笑?怎么笑出来的?忘记了,瞬间就不会笑了,他妈让他在楼上冷静五分钟在下来吃饭,不许不吃,不许不下来,其实他现在心里特别难过,知道自己玩的大发了,可是…… "呦,你这是不服的表现呀。"秦商拱火。 Stanford委屈,看也不看自己父亲,你知道什么?你小时候就没这样过? 林漫洗了澡出来,坐在c黄上看着儿子的卷子,每看一次自己就火大一次。 "还看呢。"秦商打趣她。 "我的好儿子啊。"林漫吐口气,不给他长点记性,他就记不住,有些事情就不能去做,规矩必须立好。 秦商抽出来那卷子,连一眼都没瞧,都是错的有什么好看的?就算是丢硬币,有没有这么差的运气? 那姑娘运气也是差了点吧。 "消消气,我给你敲敲背。" 林漫坐在c黄边,秦商站在她背后给她捏着肩膀,比起以前她训儿子的那些,以前和今天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捏着捏着,难免就动了别的心思,林漫今天是一点心情都没有,整个人有点阴郁,她小时候也是有骄傲的时候,但从来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按住秦商的手。 "你去泡澡吧。" 秦商收着手,他这个样子让他去泡澡? 摇摇头进了浴室,林漫打算去儿子房间看看,大的那个他妈进来的时候他在看书呢,废话他妈今天的情绪波动这样的大,他干嘛要拱火?又不是疯子对吧。 等到小的那个,mason贴着墙根,他似乎又听见他妈训话的声音了,他同情Stanford但是无能为力呀。 不过这个事情呢给自己提了一个醒,他妈对这个事情本身所产生的问题看的比较重,自己下次浪起来的时候注意一些,要避开这些,弟弟不是可爱嘛,爱笑嘛,对着妈妈笑呀,笑的妈妈再也不训你了,我看好你呦! 林漫带上门,回了房间,婆婆打电话过来,商女士自然是不是来求情的,教育问题她老早就放手不管,这个时候更加不可能管,只是这个事情应该说说,不能请说,这是态度的问题,你可以聪明,但聪明不能这样用。 秦商洗澡出来就听着那对婆媳研究怎么训孩子呢,他摇摇头,也挺可怜的,所以说了,女人不能惹的。 一大早的林漫叫儿子起来跑步,Stanford起来的心甘情愿的,他不敢不起来呀,跟在他妈的身后,一万米,不用想,一定是的。 幸好跑步对他来说不算是难事,跑到五千多的时候看着他妈脸上的汗哗哗的淌,有点不忍心,做儿子的还是知道心疼妈妈,自己赶上去,并肩和母亲跑着。 "我知道错了,我态度出错了,我自己跑。"然后自己迈开步子就开始跑。 林漫是真的跑不动了,有点累啊,真累啊。 一清早的饭桌上有点安静,没人说话,两孩子吃东西吃的可全面了,平时偶尔笑笑的抱怨今天一次都没有,小的那个盛多了,他是真的吃不下去了,顶到喉咙的位置,他盛的时候以为自己能吃光,当时也确实很饿,可现在…… 如果剩了吧,在这个节骨眼上…… "你还吃吗?"mason问弟弟。 Stanford摇头,自己这碗都吃不了。 大的拿过来弟弟的碗,看他吃饭的速度就知道吃不进去了,跑了那么久胃口能好才怪呢,加上昨天他妈训了那么多的话,他自己也是经历过的,心情会有些不好的,mason吃饱了,但不至于在吃半小碗就能吐出来,扒拉扒拉就都吃光了,筷子一放。 Stanford和他哥去洗碗,他倒不是因为觉得自己错了就故意干家务,他说过的他多做一点吧,他妈就可以少做一点。 "错了就是错了,改了就好了。"当哥哥的可有哥哥的样子了,搂着小的往怀里拉拉,给打打气,有哥罩着你呢。 晚上商女士来家里看看孙子,她是奶奶,她不用抓教育问题,所以她可以关心疼爱孩子们,不过头的关心,批评这种事情还是留给他妈妈来吧,这样利于竖立权威。 mason就是好奇,自己爸爸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有没有被打过?训过? 商女士一愣,这个不易交流沟通,秦商小时候不能说不听话,但脾气个性方面和别人不一样,就单说他不爱说话的这个劲儿,那时候看见谁都不吭声,当时自己和那个人谈恋爱,对方就是因为秦商总不叫人,其实错在儿子她懂,虽然不是亲生的,也尽了感情去疼爱,你那个样子……后来分手她谁也不怪,出了这种事情,肯定彼此都不能走下去了,但你养的就是这样的孩子,所以她的教育方式不太合适别的父母。 "训过。" 林漫削苹果的手一顿,这和她听见的则是截然相反的,秦商说他从小到大他妈没有说过他一句,大部分就是谈,严厉的话一句没有,甚至他搬出去住,他妈从来没管过,他不喜欢别人去他家,他妈也很少会出现在他的家里,他十五岁以后他妈妈就很少会拥抱啊亲他,都是用语言沟通,某些东西还是可以借鉴的。 递给婆婆,商女士接了过来,咬了两口,味道不错。 "这个挺好的,给你爸妈弄两箱。" 林漫说邮过去了,她妈也收到了,还抱怨来着呢,说哪里吃不到苹果。 "不一样,这个味儿更好一些,女儿的心意嘛。"商女士淡淡一笑。 她不伸手管儿媳妇的事情,你做什么都好,和我无关,平时我们也很少接触,她还有行动力,还有个人的能力,就目前来看还不需要儿媳妇来照顾她,拉开距离就是彼此生活都好的唯一方法,挂着吕文和林清华呢,这点东西而已,她不至于去在乎,心这个东西就是互相的,你付出她才会付出,两个都不付出,那就是夹生了。 她没有养育过林漫,所以她对林漫没有任何的要求,她对秦商有,她养过秦商,秦商是她儿子,林清华和吕文对秦商没有要求也是一样的道理,谁的父母谁尽孝。 Stanford最近在学校的表现还算是可以,稳稳当当的,笑依旧爱笑,就是这么一个温暖的人儿,谁看见他谁开心,不过收敛了很多,底线已经摸清楚了,再去踩,那被跺了脚就是应该的了。 "奶奶,我回来了。"进门打招呼。 孩子的奶奶偷偷的笑,她现在特别想知道,他妈是怎么收拾他的? 趁着小的上去,偷偷的问大孙子:"你妈打他了?" MASON咬着苹果,打不至于,但是话说的已经很重了,要知道他妈是轻易不会说人的,有些时候说比打更让自己伤心,更甚至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平时总是笑总是温柔的人,她翻了脸更可怕! T ☆、第一百九十九章 嗯,我爱你 周曦婆婆过生日,苏群给母亲买了礼物正在准备送过去,周曦起来的晚,昨天有活动。 "醒了?" 周曦身上披着睡袍,垮搭搭的,就是这样的风格,昨天晚上喝了不少,和一个明星,主要就是心情对了,遇见对的人心情总是不错的。 "现在就出门?" 苏群是属于那种一年里就连春节他都要上班的人,偶尔也就那么一两天的时间休息,他自己也闲不住,从来也没指望过周曦给他做早饭,自己能做就做,不能做就出去买,反正一样是填饱肚子,自己赚了钱愿意吃什么都可以呀。 "我妈今天过生日,我提前过去给她送个礼物。" 周曦想不想着他妈,这点他没要求过,倒不是说宠周曦就怎么样,自己的母亲自己管,他家他的条件最好,平时私下他给家里人什么,周曦从来没过问过,她对这些也不大想管,周曦是个心比较大的人,心肠是好的,有些东西就是需要理解。 周曦拍着头,她还真的不记得。 "我没有准备礼物。"这点说抱歉是必须的,又不是其他人,婆婆待她也很不错的,就是不太喜欢来她家,这点周曦一直没搞明白过,她前婆婆和她关系是非常好的,哪怕她和程诺离婚以后,两个人依然有接触。 "我准备就好了。"苏群穿着鞋子。 "苏群!"周曦叫他。 苏群不解,怎么了? 转过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妻子,说是妻子,自己有些时候也不太相信,总觉得这和梦似的,也许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还是不太敢相信娶了周曦,摘到了天上的那颗星。 周曦抱着苏群,手cha在他的外套里面,笑眯眯的抱着。 "今天天气有点不好,路上注意,妈妈礼物我很抱歉,我应该准备的。" 苏群动也不动,他不大会回手去抱,虽然结了婚还是这样,觉得自己伸手了吧,就有点唐突似的,他个性就是这样的,但是他喜欢周曦抱他。 "好。" 开车顺路经过母亲家,将礼物提上去,虽然是自己买的,哪一年都会说成是他和周曦一起买的。 "你吃过饭了吗?"当妈妈的问出声。 周曦那模样长得就不太像会做家务的,苏群怎么生活的她不管,也不去看,因为一旦看了,两代人观念不同肯定就会产生冲突,作为母亲看着儿子事事都做,心里会不痛快的,干脆就都不看,这样能图一个快快乐乐。 "吃了。" 苏群又给了母亲一些零花钱,赶着去上班就走了,他妈在后面喊他让他晚上下班过来吃饭,把周曦带上。 再对周曦有距离感那毕竟是儿媳妇,她也不好做的太明显,她现在已经住在小儿子这里了,天天和小儿媳妇见面,大儿媳妇有些时候两三个月都见不到一次,话还是要说,人来了她也当做是客,好好的对待,好好的招待。 苏群的弟弟起c黄,孩子昨天闹了半天,他也没有睡好。 "我哥来了?" 弟妹点点头,要说大哥这人真是没说的,样样都好,要说大嫂吧…… "又是大哥自己一个人来的,妈每年才过一个生日,嫂子就这点心意都尽不到,不是我说,这也太……"凡事肯定轮不到她说,她就是瞧着吧,难免会有点看法,说也是对丈夫说的,在婆婆面前她一个字都不提。 苏群的弟弟看着老婆,他就说啊,女人不好相处。 你管好自己家就得了,管别人家做什么呢? 嫂子怎么对大哥的,大哥都没发话轮得到你说?再说人家关起门来过日子,人自己觉得好那就好,他哥当初追的时候就知道差距在这里放着呢,那嫂子没嫁给他哥以前也是不干活的啊,人家不是赚钱的本事比较大嘛。 "我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你没别的意思,要是有还了得?你要是这样说,那我哥还没有义务我买房子他搭我点钱呢,嫂子也这样想对不对?" 弟妹一听,得,当自己什么都没说,你说的对,我愿意孝顺我就多孝孝,我不去想别人。 晚上苏群去接周曦,周曦的那个鞋子超级漂亮,就是不太好走的样子,可被她穿在脚上怎么样看着都有点熠熠生辉的味道,苏群在车里等,周曦和人说话呢,他不着急,自己拿过来笔记本,周曦上车他就放到后面。 "顺路去拿礼物。" 就像是周曦说的,她对苏群的弟弟们呢,没有过太多的接触,所以感情也就那样,大家因为一个苏群走到 一起的,面子上都过得去,她平时也不会太注意到他们,有什么事情苏群自己就办了,但是婆婆这方面还是该做要做的。 进了家门,周曦就负责吃东西坐着看电视,或者她可以去婆婆的房间里玩手机,做饭做菜她搭不上手,就算是为了表示她也不会做,苏群让她进了自己妈的房间,周曦玩着手机呢,倒不是玩而是在工作,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还有一些朋友之间的沟通。 苏群在厨房里忙活,他妈没有出来干活,今天她是寿星,她如果在厨房干活,周曦闲着,这成什么了?脸面上大家谁都不好看,两个小儿媳妇呢都在帮忙。 "今天我过生日啊,就全体女人都不干活,你们三干。"她说的是三个儿子去做,做成什么样都行,不行的话,咱们就点餐。 老婆婆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提议?周曦闲着,另外两个干活,哪怕就算是苏群对自己弟弟有照顾,同样是女人,就因为人家出身好有钱,所以你们干活人家坐着玩手机,心里能平衡吗?为了大家都好过,所以女的一律不干活,男的去做。 随你们折腾去。 "妈,我哪里会做什么呀?" 小儿子抱怨,他也是没有进过厨房的人,把管饭管菜的都给放假了,他们这些门外汉可怎么办? "不会也得做。" 拦着儿媳妇,一个都不能进去,还是那个道理,女人都心疼自己丈夫,心疼完了回头再看,这活儿又是你干的,屋子里的人还是闲着的,所以公平到底。 老二抱怨老大。 "我嫂子特殊也没人说什么,妈这下把我们都给坑了。" 苏群就笑:"一年到头你也就干一次还那么多的废话,她天天带孩子照顾丈夫婆婆,你还不能给她放一天假?" 弟弟不吭声了,他不是不愿意,是自己真不会做什么。 哥三个在厨房忙活,配合半天,这菜就是出不来,婆婆不爱和大儿媳妇坐在一起,可还是会多照顾周曦一些的,也是担心周曦想的多,周曦是压根有没有人理我都无所谓。 进了厨房看了一眼,哎呦喂,她就算是不会做,也会比这帮男人做的好,这是要把厨房炸了吗? "饿了?"苏群看着周曦问。 实在是没有头绪,简单的他行,今天的菜谱不知道谁定的,按照上面的做,这ròu明明是炸的,炸出来的效果和图上的完全不同,炸出来就是ròu弹啊。 "我同情你们。"周曦摊手说着。 那双手保养的真好,不过也是真不干活,家里卫生请保姆,刷碗也有丈夫,平时也不需要洗衣做饭,她就需要时刻美丽,脚上踩着毛毛的拖鞋,这是苏群给拿过来的,苏群其实挺细心的,周曦的东西都比较精致,他妈这里的拖鞋呢,就比较……老人家的审美嘛,他干脆就给带了。 "吃黄瓜吗?"苏群洗了一根黄瓜,目前来看,只有这个东西能马上进嘴。 周曦做了一个感谢的表情,接过来咬了一口,又递给苏群咬了一口。 "你吃吧。" "嫂子,你专程进门来眼儿我们的啊?晒恩爱啊。"小叔子抱怨着,那边炸鱼呢,鱼扔进去了,完蛋了。 "看火看火,你火不会关掉吗?" 鱼扔进去然后就往外喷油点子,然后火可能有点大,马上就糊味儿了。 老二恨不得把老三扔进去,你就是没吃过猪ròu总应该见过猪跑吧?笨死了。 周曦摇着头从里面退出来,这顿饭估计也是吃不上了,最后果然是叫的菜,家里的厨房简直就是乱套,不用他们还好,这一折腾,反倒是给填乱了。 围成一个桌子,苏群在家里吃饭就比较慢,转着桌子的时候基本都是他上手,周曦爱吃什么呢,细看两眼就知道了,这边和弟弟喝着酒那边留心着周曦,小孩子都比较闹,有的小孩儿就是人来疯,看见人就兴奋,侄子就喜欢周曦那一身,不停的想要往周曦的身上扑,每一次都被苏群给截胡,抱在自己的怀里喜欢着,喂孩子吃两口。 小弟妹踹着丈夫的脚。 "你踹我干什么?"小叔子冷不丁的问妻子,好好的吃饭,你蹬我是几个意思? 小弟妹恨不得一盆汤都倒在丈夫的头顶,人家是妻子,我也是妻子呀,我也是父母掌上的明珠,嫁给你了,你答应好好照顾我的,你怎么吃个饭从头到尾我也没注意你看我一眼呢?看看你哥。 周曦就笑,一看就明白了,两个小叔子就不属于细心的那种,苏群就算是变异类型了吧。 "我踹你能干嘛?" "给夹菜。"当婆婆的非常淡定,这些娃娃啊,每个看着都有朝气活力,年轻人嘛,都喜欢被疼都是能理解的,儿子和木头一样。 小儿子挠着头,你愿意吃你就自己夹呀,一盘子都是你的,我给你夹,我这筷子上还有口水呢。 老二不用老婆提醒,马上给夹。 "我夹给你吃啊。" 吃过饭苏群和周曦坐了一会就准备离开了,周曦找自己的那个斗篷,拿着包就先下楼了,苏群给了母亲红包,还有两个侄子的,虽然是母亲过生日。 "那我走了。" 他和周曦的家里,开销都是走他的账,就目前来说他还负担得起,自己家的话,他母亲是个非常明白的人,想当年他给弟弟出点学费,毕业以后母亲就帮着追回来了,借就是借,谁对谁都没有义务,当然了他自己愿意给的,那就另说了。 剩下两儿子坐着打扑克呢。 "我哥真的不要孩子,妈你不觉得可惜吗?"嫂子长那个小模样,不生可惜了,现在年纪虽然看着大,可医疗技术不是发展了嘛,又不是生不出来,又不是条件不好,那么多钱,不生孩子,将来留给谁? 老三马上又要叽歪,早上就说过她,别总关心别人家的事儿,你生了就行了,干嘛总要管别人生不生,人家的钱给谁那是人家的事情,你cao心的多不多呀? 老二拍了弟弟的手一下,他妈活的透着呢,没必要因为这点事吵架。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有孩子也好,没孩子也罢,我不管。" 可惜,怎么不可惜?但她不表示,不说出口,也不会当着任何人提,你做出来选择之前就知道答案了,那时候说的多好听,你不能因为得到了就开始什么都想要了,这样未免有些贪心。 周曦挽着丈夫的胳膊,苏群不解。 "做什么?" "帮你吸引一点别人的目光,看你老婆我长得多漂亮,面子上有光吧。"周曦眨着眼睛,苏群无奈的笑,哪怕周曦比他大,两个人走在一起,还是会有很多人认为他占尽了便宜,女人的脸有些时候也是会骗人的。 周曦的鞋应该是穿着不舒服,苏群背着她,周曦手里拎着鞋,问她为什么嫁苏群不要程诺? 承诺那么一个绩优股,那么好的家世外表,怎么说丢就丢了? 区别就在这里。 苏群可以背着她绕着小区跑,可以觉得她累了背着她在街上走,程诺是关心,应尽的丈夫责任他全部都有尽,他会叫车送你回去。 周曦家没有太多的亲戚,即便有了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美珍那边也很少有什么亲戚,苏群家就不一样了,因为根子苦,出身低,这算是翻腾上天的类型,老家也会有亲戚过来,倒不是为了别的,有事情办正好落脚了,住一个月几个月的,这样的没有,通常就是住个三两天的,客客气气的,然后离开。 家里来了一个亲戚,到底是什么亲戚呢,周曦也没叫准,天知道她这辈子的亲戚加起来都没苏群家三分之一人多,她是过来接婆婆去吃饭的,结果家里看着有人。 "我大儿媳妇,周曦,这是你二舅姥姥……" 二舅姥姥?周曦满头的问号。 周曦说带出去吃饭,她婆婆腿脚也不是很好,周曦带了人上来的,因为出门口上车还是需要别人帮忙的。 二舅姥姥呢,就看不得女人懒,赚那个几个钱,你就嘚瑟,成天花钱,她自己家是这样的,开始来有些拘束,现在放开了,就说了周曦两句。 "真的想尽孝心就在家里做,何必出去吃,外面的味精多,对身体不好,全部都是地沟油,你们小年轻一点不会过,苏群这结婚也应该要孩子了吧……" 周曦只觉得好笑,因为这些没人说过她,这还是在婆婆的面前,再有一个,她听了也不会往心里去,这老人家是平时cao心cao多了吧。 苏群他妈开口了。 "不能这样说,现在的孩子和我们那时候生活不一样,我们家周曦挺好的,每个礼拜都带着我出去吃饭,会不会做不要紧,有新意就好,孩子是他们自己的事儿,要不要我不干预。" 当婆婆的立马出来护着,自己家的人让一个外人说,再是亲戚也是有远近之分的,来了我家,你愿意待呢,就多待几天,不愿意待呢,我也尽了地主之谊,我不能因为怕你不高兴,就得让我儿媳妇不高兴。 二舅姥姥的脸就觉得被打了,待了没两天就回去了,回去就讲苏群的妈妈被儿媳妇给辖住了,什么话都不敢说,不就是有两个钱,那都这把年纪了,不给生孩子,还说什么不生,不会下蛋的母鸡你要她做什么? 这话传着传着就传回来了,苏群的妈妈也仅仅是一笑,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人啊,就是生活好了,要求就开始增多了,想当年她儿子打工,给人送外卖的,让人将东西摔在脚前,指着你鼻子骂你这辈子也就只能是个送外卖的,她没有本事也没有能力供孩子念书,你说她一个残疾人,每个月就固定领那些钱,家里有三个小伙子,孩子考上了没有钱,说不念书,那时候你能想他有今天吗?那时候你想你会生活在这个城市,然后有一个花一样的儿媳妇吗?也许就是成了家生几个孩子,然后磕磕巴巴的过日子,路你选择了一种,就别回头去看另外的一条路,做人得知足。 你不给孩子难堪,我就会把你当成是客人。 孩子的选择是孩子自己亲手选的,他过成什么样,当老人的别去伸手管,将来他真的有什么,受伤了,你给他提供一个栖身之地就好,其他的她也尽不了什么力。 你看她这话是不是说的在理? * 漫漫的同学会,依旧还是那些同学。 周曦是最轻松的,生了儿子大部分不用她管什么,家里的丈夫放心,也不会有鸡毛蒜皮的事儿,别人呢是结婚多少年了,她这结婚才多久,丈夫喜欢她都喜欢不过来。 "你这脸色,怎么又碰见林同了?"周曦刺儿齐胜男。 齐胜男早就习惯了,懒得和周曦掐嘴架,欢不欢迎,有没有人邀请她也来了,她喜欢和她们相处。 说起来也是搞笑,周曦搞了一个群,把齐胜男拉了进来,但是每次有什么活动都不主动找齐胜男,齐胜男呢是每次必到,梦琪就说周曦,你都释放出和解的信号,就多说一句话的事儿嘛。 齐胜男出来玩才能轻松一些,不然家里的那些破事儿太多,让她觉得累得慌。 夫妻生活如果只是两个人就好了,养孩子也累,每天看着陪着照顾着,加个事儿妈的婆婆就更加没完没了了,她婆婆绝对就是天字一号大事儿妈。 "你美,你嘚瑟,你要不是有人给你铺垫好了一切,周曦你相信我,你今天绝对不是活成这样。"齐胜男道。 生活啊,残酷着呢。 哪里有那么多的美好。 周曦倒着酒,她们现在楼下吃一顿,一会儿上楼接着吃,吃过以后也许出去溜溜,套间是周曦订的,她不差钱。 "得了,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感慨,选择了就别后悔……" "我没后悔。"齐胜男道。 她就是讨厌婆婆这种生物,看着真的好眼睛疼。 说起来就是她一个的问题,其余的人家婆婆都很好相处的,林漫那婆婆的境界比不了,一千个里面都不见得有那样的一个,所以不羡慕,周曦这身价摆在这里,婆婆家底气不高也不羡慕,梦琪那婆婆和自己婆婆算是一路人吧?看看人家婆婆,在看看自己婆婆。 郁闷啊! "你婆又干什么伟大的事迹了?" 齐胜男就数落着自己婆婆,洗衣服她都能给洗,唯独将她的落下来,虽然婆婆没有义务给儿媳妇洗衣服,但是养老人她出钱了吧?也不是天天要你洗,就那么一次,就给甩在一边,她还是提前打了招呼,是回家看着她老公洗,她才知道的。 "淡定吧。"梦琪是没体验过齐胜男说的这些,她父母条件比较好,向来都是父母搭他们,公公婆婆为人也是特别的和善,婆婆偶尔会唠叨,不过老人家嘛,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不听,只要是丈夫好,她嫁了这么多年,他对着她依旧是千依百顺的。 周曦喝着小酒,要说起来,你说她们几个是不是命不好?一个女儿都生不出来,真是怪了。 "你别把我算进去,我是有女儿的人。"齐胜男自豪。 她家安安长得好脾气秉性什么都好,哪怕不认,只要陈淑桦这样真心待她的孩子,她就咬死了这个秘密,永远都不说了,这是她妈最近和她聊了一些,最后劝她的话,认了又能怎么样?孩子生活的好才是你希望的唯一,如果是没有良心的,哪里能好了这么多年?林同就不是个没有良心的人,孩子的妈妈不在身边,他会多偏袒孩子一些的。 "胜男啊,妈就想问你一句,你现在和他也过了这么久,你后悔吗?" "妈,没什么后悔的,我和林同压根不是一路人。" 后悔? 齐胜男她是真后悔,爱情你要了,要到手以后你过个七八年的你再看,等待爱情渐渐淡化,你就会开始发现,其实林同那样的人当了丈夫会更加的好一些,因为他忙,留给你的时间更多,空间更充分,可那个时候她太年轻,一根筋的认为自己和林同之间就是买卖关系,傻胜男,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你,就凭自己当时的家世,她怎么可能嫁给林同呢?林同怎么可能听见了风言风语还是给过她机会,那个时候都不懂,放手也就放手了,现在她懂了,她会更加向上的生活,好好的经营着自己的家庭,婆婆再不好丈夫对她是真心的,她齐胜男的运气也不算是太坏吧。 有些时候想,年轻一场天真过,教训都是用血泪铸成的。 "你有女儿,她知道她还有个妈吗?" 齐胜男倒着酒。 "不知道怎么了,我至少生出来了,有本事你也生,你就只能生儿子。" 两个人在一旁掐架斗气,说白了就是闲着无聊,周曦哪里不知道齐胜男现在看着一点斗志都没,这样的人你越刺激她,她越是活跃的厉害,同学一场,以前怎么样都过去了,只盼着大家谁都安好吧。 "我不生,林漫生啊。" 林漫吞下去酒,你们说你们,扯我做什么? "我生不出来了,我老了。" 周曦一个劲儿的笑,笑的那个神秘,然后齐胜男和张梦琪就跟着笑,笑的林漫发毛。 "你笑什么?" "你生不出来,你家学长生得出来,不信你回家问问。" 周曦敛着笑,林小漫你幸福着呢。 林漫晚上没有留下来,睡半截就跑了,家里还有个男人呢,说了今天要回家的,有点不忍心,同学爱她有,可妻子爱她更有,秦商又勾搭她。 九点多发了一条短信,大概的意思是孩子他都给哄睡了,让林漫放心。 十一点多发的一条,说自己找咖啡没找到,问林漫放到哪里去了。 林漫带上门开车就回去了,开进家里,秦商那边已经听见声音了,这个时间有点动静都听得到,然后是开门的声音,他笑了笑,说回来就回来了! 林漫,舍不得他! 躺在c黄上,抓着被子,可怎么办呢? 有些时候他也好奇,你说林漫也算是得到他了吧,为什么就还对他这样的着迷呢?自己真的有这样的好? 林漫推着门轻手轻脚的进来,屋子里只有一盏灯,秦商睡觉就这样,探过去头,秦商转了过来。 "怎么回来了?" 林漫压低声音,怎么看自己丈夫都是刚刚醒的。 她哪里有周曦那么会玩,家扔着她不放心。 "回来看看。" "你别起来了,我换衣服就睡了。" "不走了?"秦商一脸的困惑,不是同学聚会吗?反正表现出来的就是这样,林漫那是真信他是刚刚醒啊。 "不走了。" 林漫进卫生间里换衣服,没一会儿抱着衣服就出来了,掀开被子上了c黄,秦商腾了腾地方,手搭在她的被子上。 林漫想着周曦说的话,自己笑着,秦商可能是感觉到了。 "不睡觉一个人傻笑什么?" "我笑周曦,她和齐胜男掐架,比谁能生出来女儿,周曦说我能生……" 这点秦商一点都不觉得有意思,再生也是儿子。 两个孩子已经够烦人了。 "你可以试试。" 过程是不错的,结果就不要了。 林漫撑着胳膊,她现在还不想睡呢,心情好。 问秦商:"我们生个女儿?" 秦商睁睁眼睛:"你没带够?" 林漫笑笑,那算了吧,提起来以前带孩子就头疼浑身都疼,两个就够她累的了,这都觉得世界末日了。 "要是有个女儿就好了。" "求不到的都是好的。" 漫漫拉着秦商的胳膊,枕到他的胳膊上滚进他的怀里。 "你说你当初要是没发现我怎么办?" 那样的话,自己不就是完美的错过了一个好男人?想想都唏嘘。 秦商拿着枕巾蒙着林漫的脸,林漫扯开,这么黑的地方干嘛蒙她的脸? "十女九丑,你排倒数第二,我怎么可能看不到你。" 林漫:…… 已经懒得去说什么了,你说丑就丑吧。 将枕巾放了回去,秦商又拽。 "你拽它干什么?" 秦商给了一个答案,林漫:…… 有瘾是吧?娇弱无骨的只能负责躺着,她倒是想负责别的了,可惜也没什么机会,秦商一直对她这个体力不太满意,叠在一边,摸着她的肚皮,林漫的肚子软软的,她浑身都是软软的,可能就剩这么一个优点了,秦商从后面抱着她,她现在也懒得去收拾一下,想说说话。 你说给你生了两个孩子,我还是这么样的爱你,原因呢? 不可能是因为脸,靠脸的话吃一年两年还是有的,时间长就绝对不是因为脸。 "那你说,你觉得我哪里对你不好呢?" 他脾气不好,但是他没对着林漫发过脾气,他有什么缺点,他都没有发泄在林漫的身上吧?作为丈夫,这点他觉得自己还是做的很不错的,唯一能说不过去的就是这些年他忙工作忽略家庭了,但是这个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吧,他也在其他的地方拿出来自己的诚意了。 这样一想,还真是。 "你看我不觉得腻吗?" 秦商咬着她的背,咬的不疼,只觉得冰凉凉的,肯定有他的口水。 "腻。" 那是真腻,不过腻的意思有很多种,因为长时间看见一个物体一个人,会有些太过于熟悉的感觉,可熟悉就熟悉嘛,红烧ròu不能天天吃,但好这口的一个月吃几次不行吗?他和他老婆也不是天天睡,但是几乎每天都会交流感情,腻的也香。 周围还真不少漂亮的年轻的女孩儿,也不是看不到,秦商觉得看了不会有什么感觉,反而不如自己家里的那个,就是这样的感觉。 "你腻我吗?"秦商觉得这个不太可能的。 果然! "不腻。"林漫不是那种为了给自己找面子就会说反话的人,不腻就是不腻,她看见秦商她每一天都是心平气和的,过去是看见就会觉得愉悦,现在是看见了虽然平淡了却也会偶尔心里泛着小**。 秦商亲了她脑门一口,好老婆! 就喜欢你说实话的样子。 秦商下了c黄,没一会儿又回来了,这也算是少数他为老婆服务的特殊项目之一,就冲你这句不腻,怎么样我也得今天当一次十全十美的丈夫。 秦商以前是一个惧怕婚姻的人,他觉得婚姻大概就是父母那样的,或者就是她妈后来谈的那个,有点小误会都不能解释,大家就分道扬镳了,他和林漫谈恋爱的时候他是真爱她,可有些时候又觉得过分的接触他有些被捆住了手脚,那时候有过抵触和抗拒,甚至来说,他也没料到他的婚姻可以如此的平稳。 小时候见的真的是有影响到他,好在他的老婆是和温暖的人,这应该感谢的是他岳父,可惜的是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机会接触,有些时候感谢和欣赏是两码事,秦商不大欣赏岳父那样的人,个人能力差了一些。 * 一早起来,周曦就发现林漫不见了,好啊,林漫漫,你可真是本事,就 一个晚上。 不用说,肯定是学长勾魂了。 一个男人你天天勾搭着老婆有意思吗? "林漫,你昨天几点走的?" "我没走啊,我早上走的。"林漫睁着眼睛说胡话,拒不承认,反正你没有当场抓住我。 周曦这个无语,你敢说你是早上走的?你以为我傻呢。 两个人在一边互相挤兑对方,齐胜男笑了笑,愿意回家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代表着你归心似箭,到了她这地步的才可怕,竟然就愿意待在外面不想回家。 吃过早餐也就散了,齐胜男开车回家,A还没有去上班呢,婆婆可能是去送孩子上学了,没有看见人。 "又没赶上?" "嗯。" 孩子的校车没赶上,就只能送过去。 A抱着齐胜男,齐胜男推他,一大早的做什么?贴到一起不热吗? "昨天晚上玩的好吗?" A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齐胜男这个人,他疼老婆也舍得让齐胜男买所有的一切,就是不太喜欢齐胜男的那个家,他觉得那个家和吸血鬼差不多。 "好啊,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那咱们哪天也出去玩。"住个套房而已,总统套也住得起,只要想得开,想要开心,什么不能追求。 "住?一天那么多钱,我脑子坏掉了我去住总统套房,你妈在背后就能讲究死我,认为我又败家了,哦,或许还会认为我是偷偷的搭着娘家了。" A刚刚的热情高涨都消退了,说话就说话,干什么这么指桑骂槐的? "我去上班了。" "觉得我说话不好听?那也是我妈啊,你养你父母有义务,难道我养我母亲就没有义务?" 她不是总给,应该给的总要出吧?可丈夫呢,他总是计较,说多了就要吵,难免会牵扯到林同给她家的,林同是不能提的,提了A就会特别的不高兴。 他不喜欢岳母,有很大程度的原因就是因为偷听见过齐胜男和她妈谈话,齐胜男她妈喜欢林同。 "我妈给我带孩子了,你妈什么都没做。"A如此说。 你妹妹那时候来家里住,我也没说什么,那一个屋子里住着姐夫还有小姨子,你觉得好吗?你觉得行,我也觉得不行,你关心你妹妹,她怀孕的时候你每天跑,自己崴了脚还跑,她对你有什么照顾的? 不就是动动嘴巴,这就是好了?那抱歉他理解不了,他就想一家人好好的,别让外人跟着添乱。 结了婚,就得把自己的定位找好。 "我妈是要来的,是你不同意的。"齐胜男觉得无语,她妈当时是要来的,不过婆婆说了,你妈来就是撵她走,她没有地方去,她妈在想孩子,婆婆就坚决不让她妈踏进这个屋子里一步,来家里做客,马上就能把人挤兑走,这样也是对的? 你不能因为对方是你妈妈就什么都包容吧? 要讲道理的吧。 "你妈来了,我妈住在哪里?胜男我们一定就要因为你妈来吵架吗?她还有儿子还有女儿,你为什么一定要挑让我伤心的话说呢?你一个晚上没回来,我想你,你却一进门就和我吵,我做错了什么?" 他恨岳母,确切的说就是恨。 因为在岳母的心里,他的一切都不如林同吧,那个时候齐胜男家的所有人都拦着不让她离婚,都劝她过下去,生完孩子和林同离完婚,A知道齐胜男和回去找过林同,他怎么知道的? 就是碰上的,可是看见了,看的他眼睛疼。 这里面的功劳呢,他这个小姨子是没少下力气,一个外人如此卖力,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从林同的身上划拉什么,而他给不了吗?他讨厌这些人。 齐胜男无言,她也不愿意和丈夫吵架,日子是用来过的,是用心来经营的,可是这些破事儿就总是来麻烦她,有些时候她遇到了她就过不去了。 抱着丈夫。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心里难过,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抱歉。" A叹口气:"胜男啊,咱们过自己的日子,别人在风光和我们无关,你的那些同学看着外表是好,可里面过成什么样也没人知道,咱们家也是不差的对吧,我虽然小心眼,可我爱你。" 齐胜男想,这就是她当时为什么宁愿离开林同的原因,林同永远都不会对她讲这样的话,可A会。 婆婆送了孩子回来,儿媳妇没见回来,儿子还没走呢。 "还没上班呢?" "妈,你以后少说胜男两句吧。" 当婆婆的一肚子的气,我什么时候说她了?她在这个家不是女皇吗?都是我看她的脸色过日子的。 ☆、第二百章 瞎说实话 秦商人在外地的时候,不知道吃什么吃错了,肠胃方面出了一点问题,现在已经影响到他正常的工作效率了,看了医生也吃过药,但恢复的效果比较慢,下午的会议他推掉了,自己待在酒店休息,酒店里的窗帘都拉着,屋子里的光线比较淡,苗艺又被升了上来,这次跟着秦商出来的人依旧是她,她也很蛋疼! 天知道,梦想幻灭了以后,面对着一个人,那种尴尬的心情。 "秦总。"苗艺敲门。 到时间该吃药了,她也不明白,里面的人就不能自己吃吗?为什么一定要人通知?打电话又不接,那电话完全就是摆设,不是老板就甩你一脸泥水,不会用那就别用,她这边电话也不敢一直打一直打,你说孤男寡女的,她总上门,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叫别人看见了都容易传绯闻。 手停留在门板上,认真听了听,貌似里面依旧没有什么动静,睡死过去了? 老天爷你派个人吧,把里面的人收了吧。 "秦总。"声音继续温柔。 拿着钱,要讲职业道德。 秦商不按时吃药,谁知道他有哪门子的毛病,严重了都影响行程了他还不吃,她一个外人能说什么?指挥自己老板去做什么? 没见过这么作的,越是接触,越是觉得神烦。 男神一旦被人拉下台,那就没的看了。 下午的行程推了,结果助理怪她,说她没有尽到责任,她在电话里为自己辩解,电话她打了,然后也上去敲门了,电话不接,门没给开,怪她? 也是窝一肚子的火,她宁愿跟着副总出门,至少大家生活都能自理对不对? 助理:"你不要把其他的情绪带到工作当中来,医生开的都是什么药?" 苗艺报了药名,助理叹气:"秦总吃这个药会有反应,就连这个你都不知道?" 苗艺:…… 秦商的病原本就是小来小去的,可严重了。 林漫是过来看他,孩子跟学校去参加活动了,坐动车过来的,下了车司机过来接,秦商的助理掐着时间打过来的电话,因为车票是他给订的。 事情要说,简单流畅的说,林漫表示知道。 到了酒店,她来的时候秦商还是没出现,肯定不至于有问题,因为他还叫过餐,前台方面联系过,确认这是秦商的太太,然后给了一张门卡。 林漫推门进去的时候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光线很黑。 "谁?" 秦商的脸色不太好,下意识的反应,到底是谁,竟然把房门给开了? "我。"林漫走了进来,屋子里的光线太暗,她从光明的地方进来,突然有些不适应,去拉开窗帘,将窗帘拉到一旁,然后转回身去看他,林漫的唇上嫩汪汪的颜色,反倒是衬得秦商的脸色更加不好,是真病了。 秦商闭着眼睛,不太愿意说话,他休息一下就好,下午还有个会议呢。 "药吃了吗?" 林漫走到他c黄头去看,这一拿起来,她也就不能怪秦商了,有些药秦商都是不能吃的,苗艺这个工作干的有点马虎了,地上有秦商扔的衣服,他可能是吐过,屋子里没有太大的味道,也是应该有客房服务过,林漫捡起来地上的衣服然后窗帘拉开,稍稍的开着外面的窗户透风,给秦商擦了脸,然后又叫的餐,她忙活一圈下来,已经接近十点半了,她抵达的时候才九点多。 秦商还在睡,外面的门铃响,林漫走过去开门,服务员推着车送餐。 "女士,您叫的餐。" 林漫坐了大概五分钟,见秦商依旧没有醒,走到c黄边叫叫他。 "先起来吃口粥。" 早上他吃的应该挺早的吧。 秦商不想吃,他就想睡一下,睡饱了,精神头就好了,林漫扶着他起来靠在c黄头,拿着勺子送到他嘴边。 她儿子四五岁的时候才这样吃饭,长大了都不用妈妈喂了,因为觉得丢人。 可她这位秦先生,貌似对她的服务很满意,人家压根就没上手的打算,吃一口闭着眼睛不知道在回味什么呢,然后吞下去了继续张嘴,林漫也只能继续喂。 她去了一趟医院,之前秦商去过的医院,和医生说了一下秦商有些药不能碰,医生又重新开的。 苗艺跟在秦商的后面,她现在已经磨练的成二皮脸了,工作上出现了一个小失误,你说算是失误吧,如果要求不高也就那么地了,秦商眼睛尖,给了她两句。 "您的餐是叫到楼上还是在楼下吃?" "我下去吃。"秦商道。 林漫和秦商坐在一边,她好像在说什么,脸上有笑笑的表情,秦商依旧那张冻死人的脸,身体不舒服人也没有多高的情绪,林漫夹了什么给他,秦商拿着就吃了,苗艺收回视线。 有些时候,你得服气,王八看绿豆那就是看对眼了,做什么都是对的,你说这么一个别扭的人,这么难搞的一个人,在林漫的手里就成了绕指柔,让她每天面对着一个,你说一百句,他一句不回的人,自己能疯。 林漫接到儿子的电话,小儿子又啰嗦半天,他不放心这个不放心那个的,反正他就放心自己,别人他都放心不下,交代自己妈妈。 "知道了……" 好不容易挂了儿子的电话,儿子他爹也吃完了,看样子胃口依旧不好,吃的非常少。 "我给你盛碗汤吧,我觉得汤还可以。" 秦商眉头拧得老高,他都吃饱了,还喝什么汤? 不过一对上自己老婆的眼神,喝吧喝吧。 回到楼上林漫就自己待着去了,秦商一生病吧,就不太愿意讲话,你讲的太多他也容易叽歪,干脆就窝在一边看故事书去了,看着看着还觉得挺有意思的,横在沙发上,脚搭在椅背上,很悠闲的配着阳光。 秦商想要喝水,手边的杯子里干了,他站起身去倒水,出来就看着自己老婆这样悠悠闲闲的潇洒呢。 "哪里的书?" 林漫说和别人借的,没有事情做就拿起来看看了。 "借的。" "看吧。"秦商又回了房间,过了半个小时就出门工作了,林漫就在房间里看看书,下午下楼去喝喝咖啡,回来又睡了一觉,觉得自己懒洋洋的,手指脚趾上都闪着慵懒。 人在淋浴间里泡澡,踢着自己的腿在按摩,外面有开门的声音。 "秦商?"林漫停下动作,按道理来说,除了秦商不会有别人。 "嗯。" 秦商应了一声,声音是从卫生间传出来的,还有水声,听水声的频率应该是在泡澡。 等了能有三十分钟她人还是没出来,他原本想带她出门走走的,这个时间海边没什么人,天气也是凉。 伸手去推门,果然一推就开了,要说结婚以后有什么习惯是改变过的,那就是没结婚以前她洗澡都是锁着门的,结完婚以后,合法了,洗澡也是不锁门的。 拉门直接进来,林漫看他,着急上厕所? 旁边不就有,跑她这里来上? 把腿放了回去。 "洗这么长时间?"秦商开了水龙头,自己洗洗手。 老夫老妻的,别说泡澡,就脱光光的也不知道看多少次了,她洗澡他过来洗个脸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 "今天的水比较好。" 泡着就觉得皮肤滑丢丢的,所以就多泡了一会儿,让身体热一热,秦商关掉水龙头拿着毛巾擦了擦手,然后弯腰将手探进了她的澡盆里,水比较好? 浴缸看着是挺大的,问题他在挤进来,这就怎么看怎么小,林漫知道他什么意思,问题太挤了,她要跳出来,你愿意泡你先泡,反正她不脏的,用她用过的水也能泡的舒服。 秦商的手拉着她的手给拽了回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别闹我。"真是的。 有力气了是吧?好了是吧? 多别扭,别的地儿就算了,浴缸这种东西,感觉怪尴尬的,她不行。 秦商的手箍着她的腰,唇贴在她的耳边,看样子今天的感觉是真的不错,地方就这么大,一个人坐着是优美,两个人那就是拥挤,动一动水就会漫出去,水花有点大,水声也很大,你在里面扑腾,能没有声音嘛。 她是腿软脚软嘴也软,加上里面又热,她老公恢复的这点力气又都使在她身上了,手抱着他的背,双手向内搂着,这地方怎么说都有点不舒服,秦商可能是真的恢复的挺好的。 漫漫吐口气,算是平静了,给他擦擦背,他的脖子上有一块红痕,嗯,她弄出来的,就是刚刚兴致挺好的,所以就干了。 秦商的力气都脱光光了,人泡在里面。 "我给你换个水吧。" 漫漫从里面出来,拿了浴巾把自己围了起来,然后给丈夫服务,秦商的头仰在后面,双臂横在浴盆的两侧,也没有说话,林漫给他换了水,将浴室的门开着,这样能通点气,不敢马上打换气的。 秦商泡了几分钟,从里面出来,脚板踩在地巾上,小腿的线条流畅无比一直延伸,向上向上,他也没有用遮掩的,直接擦了一下就出浴室了,林漫给他拿着浴袍,秦商伸着手,全程有老婆服务。 "睡一下?"林漫问他。 秦商点头,上了c黄就睡了,将原本打算做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的。 她下午的时候睡过,现在已经睡不着了,带上门自己跑到海边去走走,这边的沙子特别的细,光着脚踩着也不会觉得不舒服,就是水有点凉,天都已经彻底黑了,只有她这里灯光能有些,海浪拍打过来,林漫沿着自己前面的沙滩慢慢的走着,据说这片呢都是私人沙滩,晚上出来的人不太多,降温降的比较多,稀稀拉拉的偶尔能看见一两个人,都是小年轻的,这个季节也不热闹,结婚的也不会选择在这里,实在有些冷,现在就应该算是进入了淡季。 在海水没有拍打上来之前,蹲在沙上,用手写着,秦商秦商啊…… 你看我有多么的爱你。 嫁给他,自己从来没有后悔过,人这一辈子最最幸运的事情就是,你嫁了很久以后回头去看,你竟然没有后悔,你觉得嫁给他真好,刚刚好,哪里都好! 海水拍打过来,很快将她刚刚写下来的字迹冲刷掉。 漫漫坐在海边的椅子上,欣赏着海浪乡,倾听着海水拍打的声音,她的鞋子摆在一边,双脚踩在沙子上,脚丫子上到处都是沙子。 坐了挺久的,她自己也不清楚有多久,就是好久没有这样自己一个人发发呆了,每天感觉有一堆的人围绕在她的身边,难得清静,就连老公也没有。 有句话叫,说曹cao曹cao就到! 说秦商,秦商也到! "风大吹感冒了。"秦商将外披给她罩上,他前后也就睡了半个小时,起来就没见她人,想着就是出来踩沙子了,果然就是。 站在一边,没有想坐的意思。 "脚不凉?"问她。 林漫抬头去看丈夫,因为是站着,此时的秦商很高。 "就睡一会儿,我以为你会睡很久呢。" "回来的时候想带着你出来转转,结果……"结果搞的他有点精疲力尽的,因为生病了所以身体有点不给力,特别想睡,等到恢复了她人没了。 林漫抓着他的手,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胳膊上笑,那些糗事就别说了。 "回去吃饭吧。" 自己也没有吃,他就算吃了也肯定没有吃饱。 秦商在前面走,托着林漫的手,她蹲在地上不肯走,秦商就拽着她,拽了几步林漫就不让拽了,脚底板和着火了似的。 "我自己走,自己走。" 勾着他的手,那双手依旧细长,和她的比要美出好几倍,到了上面,林漫看看自己的脚,还是有些沙子,走路的时候自己就能感觉出来。 "那边有个冲脚的……" 秦商走过去,那边有水流,提供冲脚的工具,提了回来给林漫冲干净了脚,两人回去吃饭,这个时间吃饭的人还挺多的,不知道是不是都吃的比较晚。 烛光晚餐! 靠着烛光的光晕就餐,这倒不是秦商安排的,说起来苗艺这回就长进了,她一手安排的。 两个人吃着烛光晚餐,多幸福? 可惜幸福被打破的太快,她老儿子又来电话。 例行询问,妈妈你吃了什么?现在做什么呢?今天去哪里玩了?爸爸陪你了吗?遇上什么人了?买什么东西了? 他就只差让自己妈妈交一个详细的行程表格。 "我们俩这是不是反了过来?你今天一天打了六通电话给我。"这个管家婆到底是像谁? 自己不这样,秦商肯定更加不这样。 Stanford好郁闷,他就是关心关心,林漫将电话递给丈夫,秦商挑眉,谁的? 找他的? "嗯?" Stanford:…… 他和他爸没有什么好沟通的,眼睛一扫,然后余光乍现,将电话递给mason:"你的电话。" mason:…… 秦商:…… 你不找我,我也不找你,这通电话到底是怎么打出来的? 秦商将电话递了过去。 "你拿我当枪使。" 林漫点头,笑呵呵的:"是挺像像枪的。"一语双关。 秦商摇摇头,老婆学坏了,用语言挑逗他。 "你觉得我们现在不需要吃了,然后上楼去作战?让你看看枪?" 他是没关系,反正他一个皮糙ròu厚的男人而已,他不介意被调侃,林漫被他看的,到底败下阵来,论不要脸,自己的技术还是和秦商有差别的,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她个人的修行还是差了那么一咪咪。 秦商的手张开在林漫的眼前,林漫以为他是想让自己看看他的手,抓了过来认真看了看,没有怎么样啊,挺好看的,掌纹这些她不懂。 "生命线挺长的。"大概的轮廓也就会看个生命线,这不是一眼就可以看到的嘛。 "我手滑丢丢的,没摸出来吗?"染了色的商,决定再也不回归到正题上来。 林漫纳闷,哪里滑丢丢的? "没觉得有一丢丢的滑腻感?我刚刚捏着……"秦商比了一下,几根手指靠拢的动动。 林漫捂脸,怎么可以有这么无耻的人?推开他的手。 秦商挑眉,是你先开始的,不玩了? 红色浸润了她的一整张脸,餐厅的员工送了林漫一只玫瑰花,讲白了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不过能博客人一个好心情。 "女士,祝您有个预约的夜晚!" "谢谢。"林漫接了过来,收花的感觉其实还是挺不错的,特别是这种,别人送的花。 "不羡慕?"问秦商。 送花给她的服务生还挺年轻的,挺帅气的。 "羡慕?"秦商将眉头挑得高高的,羡慕什么?年轻吗?我年轻的时候他还达不到我那种程度,我现在成熟了,一身的男人味,他也没有。 第二天的一早,苗艺和司机楼下等着,她要送林漫去动车站,秦商的车停在另外一边。 "回去可以考虑给你加个工资。"这是秦商第一次夸苗艺。 苗艺也没料到,自己那么专业的工作也没有得到老板一次表扬,反倒是她不过就是对林漫的事情上面细心了一些,却得到了老板的大力表扬。 没交流?夫妻感情进入冷淡季? 呵呵呵! 骗鬼呢吧。 脸上不做任何表情回复,将林漫安安全全的送进地方,和那边联系好,她就可以卸任了,苗艺干的越来越风生水起,一旦一个人将一切都看明白看透彻了,脑子也会更加清楚一些,某些工作就是边做边学的过程,她在努力的提升自己,当新近的秘书室员工,有些迷恋的看着秦商的那张脸,苗艺通常午饭都是吃不下去的,为什么? 觉得自己当初就那副鬼样子,现在亲眼看到了,哪里还有胃口,反胃的很,人果然年轻就不行呀,阅历太少。 面皮这个东西,太容易忽悠人。 * 周曦的亲妈生病了,好神奇,竟然周曦的继父没有死在她的前面,大病,救不了的那种。 提出来想要看看周曦,周曦挂了几次电话,对方找到苏群,苏群是完全不管的,周曦自己都不肯接,他自然不会多管闲事,周曦的母亲命令他带着周曦过来看自己,苏群认真的将电话都听完了,然后挂断了,就忙自己的去了。 周曦的妈妈现在老的厉害,如果说以前保养的好,那么这么一病,几乎就是将二十年的老态都贴到脸上来了,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很无奈的,哪怕有钱,命就是挽留不住。 周曦的继父伤心难过进了医院几次,老人家嘛,心脏有些扛不住,程诺的父亲和对方是那么多年的好友,好友生病住院他怎么可以不去探望? 为了一个老女人而已,不至于。 "……还有这么多漂亮可爱的,你这身子骨,再结两次婚也是可以的……" 呃! 不知道这人是来探望病人还是来刺激病人的,他们私下对老朋友这个选择都不太赞同,精明了一辈子最后栽在这样的女人手里,名声很烂,谁都知道,一看就是不省心的,偏他一个劲的着迷,死了也好。 "你……"周曦的继父身体实在是有些不好,又昏了过去。 一群老朋友不太理解,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来探望探望他,他家里最近有些不太平,争家产嘛,不过也没有关系,都这把年纪了,也应该喜乐悲伤都见识过才对,这是人生的必要阶段嘛。 捅刀一群族莫名其妙的离开了医院。 周曦的母亲饶是再有办法,再能勾搭人,可事到如今,这个地步,她能如何呢? 很怕死,但又要坦然去面对死亡。 周曦不来,她也没有其他的孩子,她倒是想把东西都留给别人,可哪里还有其他的人? 周翔坐在屋子里,他也不知道该对眼前的人说些什么,他就是不够狠,周曦妈妈现在都要死了,病成这样,他不好意思撵人。 "她嫁的那个丈夫,也能算是个人?" 她不理解周曦的眼光,程诺就算了,那毕竟配得上你,苏群算是个什么东西?那样的凤凰男,小心将来把你骗的毛都不剩,还真动了感情? "周朝先活到今天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她真以为人人爱她?别人爱的是她那张脸,她总会有老的一天,那苏群连个屁都没有,他找周曦图周曦什么她不清楚,你们也不清楚?" 周曦妈妈拿着美珍就当佣人用,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反正没把自己当客人。 她觉得天下的后母都是一样的黑。 "我是病人,你给我喝这个?" 美珍有些手足无措,她是真的弄不了周曦的妈妈,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就是特别厉害的那种,她下意识的就去听话了。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病人,我还以为你全世界巡演呢。"周曦开着门进来了,美珍明显就是松了一口气。 周曦一脸气盛凌人的出现了,踩着鞋翻着小白眼。 "你就这么和母亲说话的?" "那你就是这么当母亲的?跑到别人家来撒野,能喝你就喝,不能喝就请走人,哪天死提前告诉我一声,我最近工作排的多。" 周曦的母亲站起来就想打人,周曦用手接住然后用力扔了出去,打她? 小时候她打不过就算了,到了今天还想对她动手? 亲爱的妈?你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周曦她妈原本身体现在就是非常虚弱,又是从医院跑出来的,周曦这么一推,她整个人摔在地上,倒是很狼狈,美珍有些不忍心,她还没有出手呢,周曦声音出来了。 "你要见我,有什么可说的?给我钱?" "我给你钱?我就是都捐了,我也不留给你,周曦人是会有报应的,你记得我这句话,你这样对待你的亲生母亲,早晚会报应到你的身上。"周曦的母亲费了半天的力气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美珍还是伸手了,看着对方那么狼狈,她不忍心。 "我遭报应?我亲爱的母亲,你知不知道你前面的那个丈夫那些年都对我做了什么?那个时候你在哪里?我说什么你都信了吗?你没有信,你认为我在勾引你的丈夫,你认为你上高中的女儿去勾引你丈夫,你的女儿就是那样的下贱货,哦对了,你后来对我说,你认为这也没有什么,为了钱你就可以把我给卖了,为了钱你可以不在乎我是生是死,你前夫有个地下室你不清楚吗?" 不不不,她太清楚了。 周曦指责着自己的妈妈,美珍松了手,好多的事儿她也是今天才听说的,以前周曦没有说的这么全面过,她以为只是她们母女俩之间相处不好,加上周曦母亲的为人有点问题,却没有料到会这么严重的事情,这哪里是母亲?简直就是禽兽。 "我那些年过的胆战心惊的你管过吗?我现在甚至都怀疑,你出门的时候就真的什么都不清楚吗?他对我有想法,你竟然就放心大胆的离开,他借用你的手机发讯息给我,要不要我给讲述我第一差点栽在他手里的经过?你知道我为什么高中的时候就跟了周朝先吗?" 周曦一声一声的质问母亲,她也想像一个正常人那样生活,而不是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她之前活着都觉得累,称自己是母亲的人知道她的辛苦吗?理解吗? "你自己自甘堕落,现在你推到我的头上来?是我让你去找的周朝先吗?你爱慕虚荣,年纪轻轻的就想要有无数的零花钱……"自己不好,将什么过错都推到她的身上来。 周翔的手挥了出去,他这辈子真是,从来没打过女人,哪怕就是眼前的人算计他嘲弄他,他也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那是女儿,不是路上走的小猫小狗,怎么可以这样? "你赶紧走。" 他不能继续听下去了,不确定,自己听下去还会做出来什么举动。 周曦的母亲想要打回去,可惜力气不够,她活到现在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打她。 很想拼命。 就算是女儿,有些事情本就是这样,我给了你优渥的生活,我为你提供的这些,难道不是?如果他抛弃了我们,我们还怎么过?你说的那些最后不也没有成功吗? "自己下贱就别怪其他人。"还是这句话,周曦跟了周朝先那是她天生就会勾搭人。 周曦掉着眼泪,今天过去,可能这辈子她都不会哭了,为了这样的人掉眼泪,她都觉得眼泪太不值钱,她跟周朝先的时候,她刚上高中不久,她妈飞出国去玩,她周末回家,家里哪里还有人了?她衣服都被撕碎了,脸都被打肿了,差一点就被人得逞了,当时是家中的保姆忘记了拿东西跑回来拿,那一天也是下着雨,她就这样跑出去的,跑到梦琪的家里,她17岁。 哪个女孩儿的17岁是以这样的开头开始的? 一个周朝先将她的生活搅的天翻地覆,她没有谈过恋爱,就这么一次,差点就跟着去了,谁能理解她? 周翔上手去掐周曦妈妈的脖子,美珍拉着丈夫,为了这样的人脏了自己的手不值得,她都要死了,你让她走就是了,推着周曦的妈妈出门,拉着周翔,周翔一个男的蹲在墙角哭,他哪里知道啊? 周曦找到他的时候那么恨他,他就以为是孩子认为这些年他没有尽过抚养义务,哪里能想到这些?周曦17岁就跟了人…… 当初是妻子说,孩子跟着她,才会有好的前途,他知道自己没有本事,所以松手了,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说什么他也不会当时松手的。 "周曦啊,都过去了……" 美珍不敢去碰孩子,自己别过头去哭,真相永远都是丑陋的。 周曦到底是没心没肺,闹过那么一场,也就过去了,她不至于活不下去,早就翻篇的事情,别人的钱呢,她没有兴趣去拿,愿意捐哪里就捐哪里,晚上苏群接到岳父的电话,他岳父好像是在电话里哭…… "爸,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带着周曦晚上出去玩玩,吃点好的,她今天不太高兴,她妈闹腾的太厉害,苏群如果那个人找了你,千万别应她什么,伤了周曦的心。" 苏群答应的很慡快,带着周曦回了自己家,外面的话她说不想去,正好他家挺热闹的,今天家里吃面条,大家都在擀面条。 周曦进了婆婆的房间就睡了,苏群进来看过一次她,看不出来哭过,他静静的看了看,给她把腿盖上,屋子里的温度足够的高,盖被子的话她会热,她是个特别怕热的人,但是脚又怕凉。 见周曦有点冒汗,拿着纸巾给擦了擦,苏群每看她一眼都觉得美的不可思议。 他第一次见周曦,其实没有太多的感觉,因为长得太漂亮,这样的人呢,你怎么去想和自己都不是一路的,那一天他过的很狼狈,被人指着鼻子说,他什么都不能回答,他试着去解释,因为天气的原因,对方说他弄脏了走廊,说他迟到,说他一辈子只能是个送外卖的,他也有自尊心的,他将走廊都拖了,对方还是不满意,然后将盒子砸在他的脚前,他弯下腰去捡。 他不能发脾气不捡,他需要拿回去,然后接受客户投诉,是周曦站出来,可能是声音太大吵到了她,她全身上下都冒着火光,可那个时候的苏群还是没觉得温暖过来,他的自尊被人踩在脚底,就因为此时的位置悬殊。 老板炒了他,他也没有料到,毕竟当时这是他第一份工作,他来到T城这个人人说大把机会的城市,他赚着微不足道的工资,每一天他走街串巷,他要熟悉每一条路线,他住在常年不见光的地下室,因为这里的房租便宜一些,他和人合租,对于生活条件他没有任何的挑剔,只要能活着就好。 之后的一连串的事情,他都没有想到,他去复读然后考学,进了大学,有人带着他专程去了那所学校看看,他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好,他对周曦无以为报,他却见不到周曦,因为那个女人很忙,不是他这种小人物可以随便见的,周曦的助理告诉他,其实这些对于周曦来说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帮谁都是帮。 苏群在学校里非常的刻苦,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他非常清楚,他过着清贫的日子,他却觉得满足,每一天心里的动力都是满满的,他没有周曦的照片,唯一的一份照片是从杂志上剪下来的,是当时报道某个明星,然后周曦也被拍到了,苏群小心翼翼的剪了下来藏在自己的书里,没事儿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说起来也挺搞笑的,他看之前每次都会洗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挨过了最难挨的时候,他毕业了,他开始赚钱了,然后生活条件渐渐改善,慢慢的生活发生了变化。 今天躺在这里的人是他妻子,他做梦也是想不到的。 他不知道周曦和她母亲刚刚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不愉快,但是他希望自己能抚平周曦身上的伤,一年十年,她在他就在。 "苏群啊……" 苏群对着母亲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周曦在睡觉,他从房间里出来带上门。 "要吃饭了,周曦喊不喊她呀?" 苏群摇头:"她不爱吃面条,还有剩余的面吗?" 母亲说还有的,就见苏群进了厨房里,给周曦包小混沌去了,他不会做,现学的,母亲见他这样,指导着他,这男娃娃手就是笨,比脚都笨。 "你这样馅就少了……" 周曦睡醒起来,哎呦喂! "这是什么情况?" 今天什么日子? 其他两个弟妹吃着毫无味道的面条,眼珠子都恨不得掉进大伯亲手包的那碗馄饨里,大家都是男人,自己家的会不会太差了一点? 恶狠狠的瞪着身边的人,莫名其妙的两兄弟又无辜躺枪,他们是活着喘气都错是吧? "苏群包的,你尝尝吧。" 周曦坐在婆婆的身边,她觉得这样挺好的,虽然大家不见得有什么私密话都会和她讲,可她坐在这里,她就是这家的其中一员,每一周他们都是这样热闹的,凤凰男怎么了? 她觉得苏群挺好的。 苏群就负责吃自己的,低头的时候一笑,只要她愿意吃,他就能包。 周曦的婆婆瞧着儿子这样,可能是吵架了,或者周曦工作方面其他方面不太高兴呀,晚上就特别的关心了一下周曦。 周曦的母亲是晚上去世的,死的特别的快,下午的时候还能去周曦父亲家里大闹呢,晚上就挂了,和碰瓷似的,说咽气就咽气了。 周曦的继父推进去抢救了,据说心脏有点问题,老婆去世了,难过的。 程诺的父亲交代儿子,怎么样老朋友的妻子过世了,也得表示表示。 程诺叫助理去准备。 程诺的妈妈就冷嘲着:"他妻子去世的时候,我也没见他这么伤心。"每家都有一段不敢回首的破烂事。 程诺的父亲笑笑:"所以她挂了嘛。" 程诺的姐姐没忍住笑了出来,她觉得父母太有意思了。 程诺去了医院探望病人,周曦的继父还在说周曦的事情:"……她妈妈身体不好成这样,就想见她一面,她是这样的绝情就连最后一面都不肯来相见,还推了自己母亲,就算是再有错,那样的人那样的身体……"他已经找了律师,有些他拦不住,但是他能拦得住的,全部都捐出去,绝对不便宜周曦。 "我什么都不会给她,她妈妈也是这意思。" 程诺淡定的点点头,然后叫了自己的律师来了医院的病房,让律师详细的和老头子好好的谈谈,什么是你可以不给的,什么是你不能干涉的,最后直接再给一刀。 "这个钱呢,我就可以替她做主捐了。" 程诺说到就做到,钱到手以后一分钱都没留,全部都捐了出去,他相信周曦不会舍不得这些钱的,也权当做为程周积德了。 周曦的继父给程诺的父亲打电话,他就是想质问一下老朋友,程诺这到底算是什么?他病成这样,你儿子带着律师在病房门外等候。 程诺父亲cha嘴:"他不是专程带着律师,他不是中间打的电话律师才过去的嘛,这些律师吧,嘴里都厉害,靠嘴吃饭,说话也没有个注意,回来我说说他,瞎说什么大实话。"字变了,意思味道就都变了。 ☆、第二百零一章 境界不同 前任与现任? 几乎避无可避的,苏群要到场,程诺也需要到场。 周曦人是来了,不过从表情上来没有多大的悲伤,早些年她就把积攒下来的悲伤通通都丢进万丈悬崖下了,母亲过世这种事情,按道理来说应该悲伤的,不过她和她妈的关系…… "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不用过来的吗?"周曦戴着墨镜,她不太想把眼睛露出来给别人看。 林漫的手摸着周曦的肩膀,知道消息了不可能不过来的,不为了别人,单为了周曦。 周曦也没有心情招呼林漫,进入流程该办的办,该解决的解决,这个骨灰的问题,周曦和继父又起了争执。 "倒入海里。"她没有心情年年去看这么一个人,死都死了,还假惺惺的每年去祭拜? 继父气的大喘粗气,如果说之前他对周曦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好看法的话,现在也一丁点不剩了,这简直就是个人渣,亲妈才闭眼,后脚你就要把她扔到大海里去,他不同意,这也是他妻子。 "我不同意。" 周曦的想法很简单,她以后不可能年年去祭拜,继父对她母亲就算是有情,能有几年?很快他也要入土为安了,他之前的事情都没扯清楚呢,到时候他的孩子还不得把她妈挖出来鞭尸?稍微有点常识的都会按照她说的去做好吗? "你不同意就按照你说的去做,我不管。"周曦看着旁边,她觉得心焦。 坐在这里商量这些,她坐不住,她还有事情呢。 "剩下的事情,苏群你办吧,我先回去了。" 苏群站起来送周曦,周曦的继父难免又是一通发脾气,程诺闲凉凉的cha嘴:"……之前您和您夫人死的那么悲壮,您一点伤心都没有,现在为了一个后的,伤心成这样,您还有好几个子女,等你闭上眼,他们估计想把人挖出来的心思都有了,还是你打算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呢?" 周曦的继父指着程诺。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还有程周呢?他外婆去世……" 程诺可不喜欢让儿子来这样的地方,第一孩子还小容易吓到,你不在乎我儿子,我在乎的紧呢,我就这么一个独生子,第二这地儿乌烟瘴气的,程周可没这样好的外婆。 程诺待了一会儿,毕竟家里和这边有关系,一直负责到了最后,苏群送走了周曦,自己又坐了大概两个多小时然后也离开了,周曦这边就没有一个人留在原地了。 周曦送林漫回学校,她开车也是有些发毛,追尾了,前面的人下来看了一眼,原本还挺大的火气,但是一看周曦的脸吧,你说这车让她开的。 "没事儿吧?这眼睁睁的就往上面顶。" 你说我是怪你好呢,还是不怪你好呢? 林漫是想自己开来着,周曦不干啊,结果到底还是出事故了。 "抱歉啊,我妈才刚死,心情受了一点影响……"周曦和前面的司机打着招呼。 前面的人:…… 这样自己还能说什么,这么悲惨的事儿,那就算了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原地停留了一会,等解决完了,周曦这回没有开车,是林漫先送她回杂志社的,外面的人看着她的脸就知道她情绪不高,也没有人主动送上门,倒是林漫跟了进来,带上门。 "你要是难过呢,就哭两声。" "难过?我不瞒你说,我真一点都不难过,对她,这些年我够了。"周曦就是情绪起伏的较大,她不觉得伤心,走就走吧,人活着谁不死。 "你有事儿你回去吧,我不用人陪,多大的事情。" 林漫说要陪她一会儿,周曦撵人,到底还是让林漫先走了。 美珍在家给周翔的毛衣摘球呢,去年新买的,谁知道这东西为什么起球,也挺老贵的东西,带着花镜一下一下的,周翔出去遛弯去了,家里的电话响。 美珍的家特别的朴素,家具什么的都是过去的,家里也没装修过,挺简单的屋子,东西堆得也满,不过温馨。 手边小桌子上的电话玲玲作响,她接了起来放到耳边。 "喂……" "妈,中午出来一起吃个饭吧,我自己不爱吃。"周曦在电话里道。 妈妈,这才是她妈妈! 她所能感受到的母爱,都来自美珍的身上,虽然这个时候她已经过了有需求的年纪。 美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八成又是在那边闹的不愉快,周曦这性子也是急了点,加上那边……她都懒得说。 "行啊。" "我回去接你。" "别,我自己坐车就过去了,还用得着你接。" 美珍挂了电话摘了老花镜,她就和所有普通的母亲一样,不愿意折腾孩子,哪怕折腾自己多一些,将老头儿的毛衣收起来,然后换着衣服,弯着腰拉着自己的皮鞋,脚伸进去,拿着袋子带上门离开了家,出了楼栋,外面有邻居刚回来。 "出去呀。" "嗯,出去转转。" 她在这里生活了好久,楼里的每一张面孔她全部都认得,有嘴碎的人也有好心肠的人,这些邻居伴她度过了半辈子,说句实在的,那时候没有周曦,就她和周翔两个人,邻里邻居的每个人见到面都会打招呼,也许这里的气氛不高级,人的素质都不一样,但是她住的开心。 往公交车站去走,等了一会儿上了车,然后直奔周曦的办公室。 周曦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往包里扔着,带着美珍开车去了她喜欢的那家店。 "我给你和我爸换套房子吧。" 以前她没有提过这方面的事情,不是舍不得钱,而是舍不得那房子,周曦真的特别特别的喜欢那里,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也许很多美好的瞬间都是在那里度过的吧。 美珍笑笑,她不把周曦这话当假话,她也不喜欢住大房子,更加不喜欢换地方,倒不是说无欲无求,住习惯了,这么多年了,就这样吧,周曦愿意回来的时候,就回来坐坐,挺好的。 解释着:"你看我和你爸在这片都住习惯了,街里街坊的,出门就是菜市场,右转就有超市,附近还有小公园,应有尽有,那些高楼大夏啊,不适合我们去住,也有去儿女家的,最后还是回来了,觉得楼里的人有些冷漠……" 房子是大了,装修也是豪华,可每个人都忙,人与人见面也是不开口说话的,有些你热情碰上总是说,人家因为你说才会开口,可长此以往,人家觉得烦不烦? "你说我小时候要是去找我爸了,你会要我吗?会不会觉得我也是个负担?万一自己生出来孩子呢。"周曦问美珍。 美珍继续笑,她也不清楚呢,毕竟人生没有假如,她现在倒是觉得有些遗憾,周曦小时候长什么样,她都不知道,那时候孩子特别缺爱吧? 周曦的叉子动着,不过也没怎么往嘴里送,她根本就不想吃任何的东西。 "我念大学的时候,去过一次同学的家里,林漫家……"周曦慢慢的回忆着,林漫的那个家特别的小,特别的挤,特别的光线很暗,怎么说呢?一进门看着就是穷人家,才那么大点的房子屋子里睡人,客厅里还睡人,林漫睡觉和学习的空间都在一个地方,那个卫生间也就进去个人那么大,连个洗澡的地儿都没有,一贫如洗?虽然不能这样形容,但是周曦觉得真是差不多,她去做客,她和林漫挤在一张c黄上,可她挤的开心。 那里有家的温暖,能感觉到爸爸妈妈的气息,哪怕不是她的。 她羡慕林漫,羡慕的很,穷一点怎么了?父母健全,该给的都给了,特别林漫她爸,忙来忙去,眼珠子一看见林漫里面就飘满了爱意,那是第一她去偷偷看一个男人的眼神,因为她不知道父爱是什么样的,周曦的手摸着脸。 "我甚至做梦都梦到过,把她爸爸抢过来,变成我的爸爸……" 人生就是这么回事儿,缺什么就会想要什么,那时候是真羡慕啊,这也是后来她为什么那时候执意的认为父亲没有尽到义务,她还是找了过来,她想看看,自己爸爸是怎么回事儿,会不会也用那样的眼光看她。 美珍抓着周曦的手。 "我不知道你这些年过的这么辛苦,你爸爸也不知道,他日子挺难过的,他家里也没有什么人,那时候自己过来找你妈,你妈和他都说了什么我一个局外人不能说,你爸后来落脚这里,他影集里都是你的照片,周曦你爸对不起你,但是他没有忘记过你,他如果早知道你这样的难过,他会去接你的,你相信我。" 美珍的眼泪唰唰的掉,不知道啊,人不就是因为不知道错过了很多,不然何必让孩子平白无故的受这些呢?就像是周曦自己讲的,她愿意遇到周朝先吗?她愿意这样过吗?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她怎么可能40多岁才过上20多岁应该过的日子?她走了多少年的冤枉路,有些东西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妈,我就随便说说,别哭了,别人都看我们呢。" 美珍心里难过,可她不是小叮当,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周曦下班,苏群还没回家呢,周曦回了房间睡了一会儿,就听见有门声,苏群买菜回来了,他是应该加班的,但是大多数他都是回到家来加班,等周曦睡了以后,加班效率会比较高,进了门换了鞋,然后去厨房,不知道周曦今天这个时间就回来了,给师傅打电话,师傅给他烤了一个蛋糕胚,剩下只需要加上奶油就好了。 苏群这手玩电脑还行,玩奶油他就格外的笨,笨手笨脚的,搞的厨房到处都是,他这脸上蹭的也是,自己尝了一口能腻死人,叹口气,好像这个不行,得换。 又重新打的奶油,不知道打过了还是怎么了,看着死气沉沉的呢? 那边师傅通着电话,然后告诉他哪里出问题了,还得重新来。 苏群扎着围裙一手一脚的,认认真真的往上涂抹,他侧着脸,睫毛一眨一眨的,样子吧就不能求了,多少就是这意思了,他实在是拿这个东西没有办法了。 将边角擦擦,这样会更干净一些,端着放到桌子上。 "你回来了?"他一抬头就看见周曦穿着睡衣从房间里出来,他怎么没听见声音呢? 周曦一脸困惑,这是什么东西? "生日蛋糕?" "就是想吃点甜的,尝尝吧,我亲手做的,哦里面的胚子不是,是买的,可能有点手艺不到位……" 周曦尝了一口,照比着她吃过的任何一家蛋糕味道都差得太远,不过心意她收了,抱着苏群直接吻了下去,苏群的手还在半空,一时半会的自己还没有意识去收拢回来,他不是个非常情绪化的人,不是个容易激动的人,周曦的个性呢,就恰恰相反,她就像是一团火,他真的只是想让她高兴一下,结果蛋糕她就吃了一小口,也许真是太难吃了吧,完了就去滚c黄单了。 苏群不太喜欢离开c黄,偏偏他家的周曦就喜欢各种地方,他家的。 自己笑笑,这种感觉真好,属于他的。 上午在办公室收到齐胜男邮寄过来的鲜花,周曦拆开包装,她觉得对方有病! 打电话过去。 齐胜男正准备上节目呢。 "可怜你,才给你送的花,哄哄你。" 周曦撇嘴:"谢了。" 其实有些同学情呢,慢慢的渐渐的代替了某些亲情,在这个城市里,你受伤的时候,我依然在,我默默的在祝福着你。* "妈,我今天发现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Stanford宣布自己的大发现。 林漫和大儿子在做手工作业呢,她抬了抬头,觉得小儿子这就是跑过来寻找自己的存在感了。 "噢。" Stanford扯着林漫的袖子:"妈,我真有大发现。" 林漫叹气:"什么大发现?" "奶奶的旧情人回来了。" MASON抬起头看着自己弟弟,你要是敢乱说,我就扒光你的牙齿! "你个小八卦,你奶奶的事情你也知道。"她都不知道,儿子怎么可能知道。 Stanford觉得自己不受重视了,你看你家当家做主的老儿子说了,你怎么就不信呢?坏妈妈。 "有个老头儿……" 林漫摸摸儿子的头,让他自己出去玩去,或者一起帮忙也行。 "就是把我扔海里的那个人……" 林漫闭闭眼,你爸从来没让人扔进过海里,只是当年发生过一次意外而已。 林漫很好奇儿子是怎么知道的,结果晚上她就见到了那个人,以及他的妻子,商女士做东,秦商还没有过来。 "这是我儿媳妇,林漫,我孙子mason、Stanford。" 林漫特别看了看对方的妻子,她始终觉得还是婆婆好,不过有些感情就是这样的,随风就散了。 秦商打电话问在哪个包房,林漫出去接他,在门口看着他从车上下来的。"我见到真人了。" 秦商闲凉凉的撇她,这有什么好好奇的。 "进去吧。" 对方似乎对秦商的记忆还停留在秦商小时候那段,秦商小一些的时候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个性别扭死了,你对他怎么好,他都是感受不到的,叫都不叫他一声,那时候自己也是挺寒心的,唯一一段认为遇到了真爱的感情,双方彼此都情投意合,谁知道出了一趟海,就闹僵了,当时商女士的表情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他知道一个孩子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有多重要,所以他退出了,甚至那段时候,他还曾想过,觉得秦商是不是故意的。 他有和商女士提,结果商女士又是维护自己的儿子。 现在再看秦商,变了很多,虽然话依旧是少。 老朋友见面,有些开心,一顿饭吃的还蛮愉快的,商女士是个不太会回头去看过去的人,一辈子感情没有个着落,遗憾不遗憾? 遗憾的,可感情这种事情也不能强求,合则来不合则去。 晚上儿子一家回了她的家里,对于有些闹挺的孩子们,她稍稍的还有些不习惯呢,楼下吵吵嚷嚷的,平时这个时间她都该睡觉了,叹口气,准备下楼去倒牛奶,结果刚打算起来,有人敲门。 "进来。" 大孙子给她端的牛奶。 "玩好了?" 一个男孩子真是相当于一个炸弹,两个碰到一起,那就没完没了了。 mason坐在自己奶奶的c黄边,商女士看着他,孩子也看着自己奶奶。 "你怎么看我呢?"问孙子。 mason想了想还是问了出口:"你觉得爷爷的人好吗?" "哪一方面?"商女士一愣。 "人品。" 商女士将杯子放到一边,她不是个会哄孩子的人,她更多的是喜欢交流,把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和孩子说说,听得懂就听着,听不懂也没有关系。 "你爷爷是个非常自我的人,自私,大男子主义,他自己不能去改善生活,却埋怨别人赚了钱又压在他的头上,他对你们是可以的,对我不行,因为对他而言,我是个外人,出了错永远错都是在我的身上,奶奶非常希望mason呢,长大以后能大气一些,男人疼爱女人,宠爱女人不应该斤斤计较,一个家要的是互相成全而非各自拆台。" "我爸爸妈妈那样?"mason歪头。 对于感情,目前他还不太懂,父母呢他觉得好像关系一直都很好,他也能理解干妈的家庭,他和程周也都是一起玩的,不会觉得怪异,但是关于家的概念,他还是接触的比较少。 "像你妈妈那样的女人就是好女人。"商女士将孙子抱进怀里,这个小小的人儿啊,温暖了她的心,看着骨血有延续,有些时候也觉得挺神奇的,想必这就是传统中认为必须有后代的理由吧,当你看着他们的时候,你会觉得生命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奶奶,你还喜欢那个人呢?" 商女士这次是真的笑了出来,她说呢,突然的上来给她送牛奶,她这个大孙子线条是非常粗的,这是怕奶奶伤心是吗? "不喜欢了,奶奶喜欢长得可爱的,比如你和Stanford。" mason点点头:"等我大一些的时候,我出国的时候,我陪着你好不好?我去念书,你去养老,我们不要每天都见,每个星期我们一起出去玩,一起吃饭。" 商女士点头。 "好啊。" "奶奶,我特别爱你。" 商女士亲亲孙子的头,我的心肝,奶奶也特别特别的爱你。 看着孩子出去,她收回视线,为什么如此喜欢却不住在一起呢?人呢性格上就都有出现偏差的时候,舌头和牙齿也会有干架的时候,合理的避开是为了更加完美的相处,她一点都不希望孙子粘着她。 晚上睡觉觉得c黄上多了一条虫,Stanford在c黄上挤啊挤的,把自己当礼物给送了过来,商女士不习惯c黄上多个人,哪怕就是个孩子,她睡眠比较浅,他一上来她就醒了,等孩子入睡了给他盖盖被子,这一夜也没有怎么睡好,一早程诺约秦商喝茶,秦商冷笑,约的哪里是他? 一家子去喝茶,mason和程周关系比较好一些,Stanford毕竟年纪小,上面都是哥哥,对他也就一般般了,程周和mason有沟通,对着Stanford几乎都是哄,别说他也是个小孩子。 "程周啊,你怎么越来越帅气了呢。"商女士看着程周就没办法撒手了,父母基因太好,孩子长得也好。 程周有点不好意思。 程诺放下茶杯,他今天还真不是冲着商女士来的,虽然有这想法,喜欢一个人吧,感觉是控制不住的,也喜欢这么多年了,但商女士对他,他想有些欣赏就是成全,是专程想请林漫喝个茶的。 两个人在一旁说话,Stanford看自己爸爸。 "程周他爸和我妈说什么呢?" 秦商举着杯子,Stanford给自己爸爸倒着茶,送自己爸爸一个小白眼,你手不就在旁边呢嘛,为什么不自己倒?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知道吗? "不知道,一个男孩子怎么每天什么都关心。"秦商怼儿子。 林漫点点头,周末可以让程周来家里住一天,反正和她儿子也是伴。 星期天Stanford去奶奶家,林漫就负责家里的这两个,程周上个星期一回家问了程诺,是因为同学的妈妈说的多,他听见了,他有些不太明白,自己奶奶和商奶奶都说,他妈爱他不是吗? "爸,我同学的妈妈说我妈特别的自私,追求自由就放弃了婚姻,扔下我不管,虽然给了钱,但还是没有尽到母亲的义务,现在妈妈找了更加年轻的……"程周有些困扰,那就是,他以前一直认为他妈妈是不自私的,但是人家这样一说,他就开始觉得,母亲是做了一些事情,后面的那些是他们嘴里添加出来的,他现在想征求一下父亲的意见。 "你认为你妈自私吗?" 程周摇头。 程诺对唯一的儿子要求很严格,他从来不认为他能当一个好丈夫,但是他可以成为一个好老爸。 "你同学的妈妈说的,你为什么知道?" "听到的,她们一起说我妈来着。" 程诺点点头:"都说什么了?" "说我妈不顾家,说我妈自私,说我妈花心不负责。" 程诺给儿子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做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像你现在这样恐怕还不行,因为你太小了,还不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对自己是好的,如果过了二十,你的选择就可以作数,你母亲她并不是自私,她只是活的自我了一点,至于别人为什么要讲究她呢,程诺认为,拥有好人品的人是不会在背后讲这些的,自己的母亲自己了解,你的感官,你的感受。 "那我妈还生孩子吗?" 他同学的妈妈又说他妈是坑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嫁了一个小的,结果不给人家生孩子,让人家断子绝孙。 程诺拧着眉头,他不清楚儿子什么样的同学有这样的父母,他摸着儿子的头。 "这是你母亲的选择,程周爸爸希望你知道,就算是你,也不应该去干预妈妈的决定,你只需要尊重,不需要多言。" 林漫拉着程周,程周和林漫也亲,这是自己干妈,笑嘻嘻的。 "最近功课累不累?" "不累。" 林漫给干儿子擦着汗:"你爸爸之前找过我,想让我和你谈一谈。" 程周点头,他知道是什么事情,他只是随便说一说,没想到父亲这样的认真,他已经找过奶奶姑姑和自己谈过了,大概的意思他也明白。 他是个能体谅别人的小孩儿,可以说他身边三观正的人太多,所以孩子养得三观也非常的正确,会好奇但不会一直追问到底,就像是他父亲说的,爱就够了,有些人是不适合生活在一起的,尽管别人觉得他们生活的有多好多快乐,多不应该放手。 程周被苏群接到家里,今天晚上要在家里过,苏群买的饭菜,实在手艺不行,就他们俩,周曦要加班,几点回来还不知道呢。 程周夹着排骨,他认真的咬着,然后看着苏群问:"你不想我妈再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吗?" 苏群一愣,压根没料到孩子会问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这样问?" "好奇。" 苏群笑,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好奇这些的,可能社会发展了吧,小孩子成熟的比较早。 "我尊重你妈妈的选择。" "那不会觉得断子绝孙了?"继续问。 苏群笑:"你是她儿子,也算是我儿子吧,当然你可以不把我当成老爸,当哥哥当叔叔都行,我家里还有两个弟弟,我的弟弟们都有孩子,他们也算是我的孩子,怎么能算是断子绝孙呢。" "你说女人为什么都要这样的八卦?"程周问苏群。 苏群摇摇头,他也不是很明白,也许就是关心吧,也许是喜欢多管闲事呢。 苏群陪着程周去玩,两个人玩的痛痛快快的,程周和他爸是没有办法玩这些的,因为他爸都不会玩,也觉得小孩子玩的这些没有意思,可苏群却不会,他玩的挺好的,玩的很带劲。 周曦进家门的时候孩子都已经睡了,苏群还在工作。 "睡了?"她趴在门边问。 "嗯,已经睡了。" 周曦进了房间里看了一眼,亲了儿子一口又带上门出来,她忙一天也挺累的,坐到c黄上:"你们都去哪里玩了?" 苏群要比她更加尽责一点,每次程周和他玩才会玩的特别的愉快,一个小男孩儿一个大男孩儿。 * 齐胜男和婆婆干了一架,干架的原因就是她婆婆恶意教孩子。 齐胜男的婆婆知道安安的存在,不过不清楚到底是哪个,也不清楚和自己孙子就在一个学校里,她是觉得孙子长大了,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这个家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你妈之前还有个孩子,将来真的你姐姐和你争,你不要让她。 "听见没有?你们不是一个爸爸生的,现在的一切都是你妈和你爸赚的,和外人无关,将来都是你的,她如果来认妈妈,你就不让你妈认她,如果认了法律上可能你妈就有义务养她。" 胜男的儿子那么小,哪里能听得进去这些话,再说哪里来的姐姐?说的不清不楚的,他就不爱听,就着急出去玩。 "听见没有?这个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晚上齐胜男去接儿子,儿子直接张嘴就问了。 "我有姐姐吗?"奶奶说了什么,他一股脑的都告诉自己妈了,他奶奶可烦人了,拉着他说个没完没了的,告诉他看住家里的钱,看住他妈,他姥姥就是吸血鬼,那边的都是穷亲戚。 齐胜男这火气从脚底心直接窜到头顶。 回到家就质问婆婆,婆婆也不惧怕,我说的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这个家的什么不是孩子的,你先前的那个算是怎么回事儿? "妈,你到底想怎么样?没人说她要回来,她不会回来的,你好好的对孩子提这些做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他今天突然问我有没有姐姐,小孩子的心很细腻的,我请你不要这么教他好吗?请你不要把你身上的这些陋习都交给我儿子……" 她都厌恶死婆婆了,她儿子和周曦的儿子 一起玩过,结果她婆婆乱讲话,当着人家的孩子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八卦也是要看对象的吧,小孩子回家不会转述吗?就连一点做人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我怎么了?我怎么教他不好了?" 齐胜男等丈夫回来和丈夫开掐,你妈绝对不能留在家里了,她不教孩子好。 A也认为自己妈妈有错,怎么和孩子乱说,这是疯了吗?可说到底还是自己亲妈,他妈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再说齐胜男这说的有点严重吧?亲孙子,坑谁也不至于坑自己孙子啊。 "我妈是有错,我和她说,你也不用说的这么严重,儿子也没听进去……" 齐胜男无语的看着丈夫,不严重?有些人,她不是文化水平的问题,而是思想层次的问题,每一天让孩子去计较,去勾心斗角的算计,去防备母亲贴娘家,这样将来长大儿子结不结婚?一旦结婚,这样防备老婆吗?是不是娶了人家的女儿,就不许人家给父母养老呢?孩子的根基打错一点,将来就都是歪的。 A听的无语,这简直就是故意往严重了说,怎么还扯到 以后去了?你说你想搭你妈,就说你自己,说儿子做什么? "我清楚你心里的计较,你就是认为我限制你了,胜男你管你家里的还少吗?你妈有儿子,为什么还需要你去管?生儿子是为了防老,现在轮到了他来养母亲,我是儿子我给我妈养老,这有什么错吗?就因为一点小问题,而且我妈说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安安不是不能回来嘛。" 你就当她开了一个玩笑。 "你真是可笑。"齐胜男觉得和丈夫没有办法沟通下去,她爱这个家,爱丈夫爱儿子,可她不爱婆婆。 不爱一个只会胡搅蛮缠的婆婆。 "你哪里去?"A见齐胜男拿衣服,他抓着齐胜男的手,有问题就在家说,不能一生气就往外跑。 齐胜男还是跑出去了,住酒店去了,住了一天就回家了,丈夫来接,说自己妈要回老家了,老家就连个房子都没有,就为了齐胜男说的那些话,她不是不愿意住在一起吗? A怎么可能一点怨气都没有,他没结婚的时候他妈就住在这个城市里了,现在他成了家有了孩子,结果把自己母亲往外撵。 "你愿意回去你就回去,不愿意回去我也没有办法,我已经来接了,胜男我希望你下次说话的时候能替我想想,站在我的立场想想,我也很为难,我也很累。" 将问题都扔给齐胜男,齐胜男跟着回家了,真的撵婆婆走? 都说了老家没有房子,住在哪里? 不撵走? 她真是多看婆婆一眼,她浑身都疼。 回到家,婆婆也不理她,拿着自己东西就走,完了上街去流浪,蹲在那里就不动了,齐胜男跟着呢,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丢不起这人。 "妈,回家吧。" "我不回,以前听人说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我惹你厌了,我不在你的眼前晃,你走吧。"她肯定不能这样流浪下去,也不会回老家,作这么一出就是为了给齐胜男看,你给我气受,最后丢人的绝对是你,首先道德上你就说不过去,你以前的那些烂历史。 齐胜男憋着气,把婆婆哄回去。 晚上她去偷偷看看安安,不巧被陈淑桦给撞到了,陈淑桦并不认识齐胜男,只是觉得她的眼神有些不好,可她又认识这个主持人,这样的拐孩子不太可能,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 带着安安上了车,又看了一眼后面,齐胜男准备移开的,结果又撞了一个正着,陈淑桦回到家就和婆婆讲了,安安这亲妈的问题是说还是不说? 不说吧,除非能捂一辈子,说的话,如果孩子不接受怎么办? 她要考虑的东西很多,安安是个女孩子,她不能不多想。 林同的妈妈也觉得这是个难事儿,不说吧,家里亲戚人多嘴杂的,真的让孩子从别人的口中知道,虽然都是实在亲戚,但是你能保证孩子一点风声听不见? 讲吧,她实在太厌恶齐胜男这个人了,提都不愿意提。 和林同商量过,林同的想法是,和安安谈谈,林同带着安安出去钓鱼,他女儿特别喜欢钓鱼,虽然技术不太好,钓不上来几条。 "妈今天不是休息吗?为什么不一起来?" 林同哪怕有了儿子以后,他偏的依旧是女儿,只要放假只要休息他就会把安安带在身边,好在陈淑桦是个真的挺好的女人,她不会多想。 林同对着女儿笑,帮着女儿下鱼食。 "安安,爸爸有些话想对你说……"安安回到家抱着陈淑桦哭,陈淑桦有些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出去玩,孩子什么也没说,晚饭没怎么吃好,第二天又见阳光脸了,不过第二天陈淑桦就知道了,她以为说之前林同也会和自己商量商量的,她都后悔了,不想告诉孩子了,瞒多久就瞒多久吧,不行的话,她就跟在孩子的身边,不让她接触不靠谱的人,结果林同给说了。 "早晚都要说的。" 陈淑桦陪着女儿回了一趟老家,她的老家,在老家住了一个假期,她只带着安安,没有带儿子,她告诉安安,虽然她是个后妈,但是她好小的时候就是她带大的,她坚信一点,感情也是可以培养出来的,虽然我是个后母。 "妈妈之前想告诉你,我失眠了几天,因为我不清楚我说了以后,你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但是安安,妈妈希望你是个快乐的孩子,你拥有一个健康的童年,爷爷奶奶都非常爱你,爸爸弟弟也是,妈妈爱着你,但如果你想找回亲生母亲,妈妈也同意。" T ☆、第二百零二章 漫漫长路,庆而有你 对于一个孩子来讲,她接受不了亲妈现在说是后妈,虽然有听别人讲过,她以为那些都是乱说的,安安觉得伤心,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平复自己的心,她还不够大,不能全然的接受。 陈淑桦带着她回了老家,每天就只陪着她一个,晚上会和她一起给弟弟打电话,安安明白妈妈的心思,可……父亲讲能说的都说了,没有保留的说了,安安不能理解前面的妈妈做出来的选择。 要回去了,林同专程请的假,其实他是真的太忙,挤出来一点都是非常麻烦的,原本也是不给他假的,他的工作非常繁重紧张,过几个月就要见结果,意外失败的结果是他们不能承受的,可林同还是提了出来。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现在处在关键的时刻,她太小了有些迷茫,我和她讲了不应该讲的话,我家的情况你也了解,孩子不只是陈淑桦一个人的,也是我的,所以我必须去。" 领导叹口气,怎么说你啊林同?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讲的?有这样的父母,不说就是了。 又没有办法批评,只能让他快去快回,不能坐火车一定要坐飞机,明天必须就回到控制中心来。 林同去了岳母的老家,去接了安安,他陪着安安晚上玩到十二点多,因为白天他没有更多的时间,他从来不会让安安睡这么晚的,但是今天特殊,他想把一个合格的老爸,尽管可能情商不是那么高,工作也忙,孩子更多的都是和母亲生活在一起,但是安安是手心,弟弟是手背,他都爱,因为你们是我的子女。 安安睡着了,陈淑桦要接孩子,林同摇头,他抱着孩子,还不是背着,抱着的话有点累,陈淑桦则是抱习惯了,大的长大了她又开始抱小的,有些时候也不能小看女人的力气,她心疼丈夫,还是想自己抱着。 "我来。" 林同迈着步子。 "淑桦我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陈淑桦一愣,好好的说什么对不起? "怎么了?"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安安披上,怕安安着凉,陈淑桦缓缓的走着。 "两个孩子我对弟弟关心的太少,我对安安有偏爱,这种偏爱也会一直继续下去,你先听我说完。"林同认为夫妻之间需要的是坦诚,他确实偏心了,也没打算改正,他也喜欢儿子,喜欢的程度却远远不及女儿,疼女儿里面有很多的情绪:"我和她妈妈糟糕的婚姻,她才出生我们就离婚了,那时候安安那么小,我工作又忙,我实在没有办法照顾她,只能送到我父母的跟前儿,是,亲孙女嘛不会对着差的,可作为父亲我没有尽到责任,后来你来了这个家,我很感激你所做的一切,尤其你对安安,你是个好女人,是个让我敬佩的女人,我做丈夫远远做的还不够,我亏欠这个家,亏欠孩子们,安安是个女孩儿,我总觉得欠了她的,我就得加倍的补偿回来,我心思有些时候也很难受,我觉得对不起你和弟弟……"他的心里翻腾,这样的话估计这辈子也不可能说了,可人心偏了就是偏了。 陈淑桦往前走着,她哪里能不知道呢,不过作为母亲,作为一个家的顶梁柱,这种顶梁柱并非是赚钱方面的,而是教育孩子,为孩子们竖立正确的三观,说辛苦其实真的很辛苦,但是很满足。 夫妻俩牵着手回了家,林同带着女儿上的飞机,下了飞机女儿又睡,他就一路背着,我能背你的时间不长,如果我能做的话,我一定会去做,你所损失掉的,爸爸都愿意帮着你补偿回来,我的好安安。 陈淑桦约了齐胜男出来见面,齐胜男接到电话,自己都有点傻眼,她和陈淑桦并不认识的,对方找她? 选了在最近的地方见面,陈淑桦甚至选的就是江边,她不想单独的去找个地方来谈,因为没有必要,以后也不会有任何的接触。 林同和孩子讲了,齐胜男有些火大,听到这里她就打断陈淑桦的话。 "他好好的讲这些做什么?" 是不是有病?是不是疯了?孩子才多大,你讲这些,不是影响她的心理吗?真是后妈,他说你就让说,你一点都不拦着,这真的不是你亲生的孩子,你就不管。 "齐小姐,齐小姐,你能先听我说完吗?"陈淑桦打断齐胜男的话,她不想和齐胜男有更多的交流。 "安安出生的时候我还没有到这个家,林同的工作你是清楚的,赚的多也忙,三五个月不回家都是常事,孩子他父母养着,后来我们结婚了,孩子他交给了我,家里没有安装监控,但是回来以后他会抱着孩子下楼去玩,我见过他翻孩子的衣服……"陈淑桦记得清清楚楚的,林同下意识的动作是为了验明安安身上有没有伤,不是不感到伤心,但是她可以理解,毕竟摆在自己的位置,可能也许自己也会那样去做,后来呢,彼此的信任多了一些,安安也大了:"林同他是个非常好的父亲,也许他归家的时间不确定,但只要 他回来他都会带着安安去玩去钓鱼,你可能不清楚,我们家安安是最好的女儿,弟弟是最好的儿子,他们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都是亲生的。" 陈淑桦说的也多,孩子这些年念书交朋友,有了自己的小圈子,她接送孩子,林同陪着孩子,安安成长的每一步都是父母努力的结果,这个家是完整的,安安也不太想认回她这个妈妈,所以请齐胜男不要出现在孩子的周围。 "我这样要求也许是有点过分,我也知道你想孩子,可是如果是为了安安好的话……" 齐胜男自己站在江边发呆,陈淑桦已经离开了,她望着江面,她戴着墨镜,墨镜下面流着眼泪,她就想说,有些事情,人真的不能做错的,做错就是一辈子的悔恨。 齐胜男给儿子转了学校,虽然丈夫和婆婆都觉得奇怪,她还是坚持转了,换到另外的一所学校,她有些时候也忍不住偷偷摸摸的去看,远远的站在马路的这边,看着安安和陈淑桦,齐胜男每次的心情都非常的复杂,孩子过的开心,她觉得很满足,至少陈淑桦是真的对安安好,可另一方面…… 也许这辈子,就真的不能有任何的交集了。 安安,我的安安,妈妈做错了! * 林漫的周末过的非常精彩,一早起来陪着哥哥去打球,弟弟也跟随着,一练就是一上午,中午好不容易回到家了吧,又要配合他们写作业,写着作业还总问不相干的问题,一个跟着一个,每天有许许多多的为什么,有些她能答上来,有些真是答不上来,有些时候也会气急败坏。 Stanford要踢球,可Mason不太喜欢足球,至少今天不想踢,小儿子没人拉着,只能拉着自己妈妈。 踢着踢着,给林漫的脑袋踢出来 一个包,马上就肿了,脑门那块,小孩子脚稳定性也不高,就那么一脚谁知道踢他妈的头上来了,迎面就是一球,砸的林漫头晕眼花的,当时真是恨不得马上躺在地上装死。 "妈妈……"Stanford吓傻了,他踢的方向不是他妈那边啊,怎么球跑那边去了? mason拿着冰块给妈妈冷敷,小的这个就站在一边。 "都说不让你踢了,要么就去自己踢,你可倒好往人脸上踢,你等着晚上的吧,他回来给你开皮。" Stanford是有点怕秦商,一听他哥吓唬他,更加怕了,这毕竟给踢倒了,脑门上那么大的包,想想都觉得吓人。 "我不是故意的……" "没人说你是故意的,下次要小心一些,踢到我还好,踢到别人呢?如果是和别的人一起玩,脚下一定要有轻有重。"林漫拿着毛巾,觉得没问题了,就当时疼一下,现在好多了,没事儿了。 坐起来摸摸儿子的头。 "妈妈,我真不是故意的。"Stanford瞬间老实掉了。 "我知道了。" 小儿子也是吓的够呛,林漫没打算继续吓他,好在晚上秦商没回来,这样倒省了解释,只是上班的时候,同事开玩笑的说着:"你这是被家暴了?" 林漫想,还真算是。 商女士看见儿媳妇的脑门,吓了一跳,这是从楼梯上滚下去了?这才多大的年纪呀,眼神就这么不好使了? 林漫傻笑。 "踢球不小心踢到我脑门上来了。" 商女士:…… 打高尔夫打的那么好,怎么反倒是大一点的球踢不好呢?这人脑门和球门也不像呀。 婆媳俩中午一起吃的,在学校食堂,林漫最喜欢在学校的食堂摆阔,谁来她请谁吃,老公来的次数比较少,婆婆貌似也对学校里的菜意见很大,只有她一个人喜欢。 商女士递给林漫两个袋子,买给孩子和她的东西。 "谢谢妈。" "客气。" 商女士是真吃不习惯这里的饭菜,但架不住林漫诚意满满,这个东西呢,就好比她喜欢去吃素食的那家林漫不喜欢,大家喜欢的不同而已。 少吃了几口她就离开了,林漫看着婆婆吃掉的那份叹口气。 她妈来学校的食堂,米饭可以吃两碗! 难道这就是劳动人民的不同? 吕文的胃口是非常的好,能吃能睡,现在没有什么可担忧的,活的滋润,一年到头还有女儿陪着到处走,家里丈夫省心,她偶尔叽歪两句,林清华也都让着她,林清华磨叨的时候呢她也让着,夫妻相处嘛,就是这样的。 吕文和林清华来林漫的学校停课,听到半截她就受不了了,觉得有些枯燥,就像是小时候林漫看的那些书,她都不太喜欢看,孩子看不看都随她,她宁愿自己出去打工赚钱,个性就是这样的,坐的这个无聊,又不能离开,反倒是林清华,他像是个学生一样的坐着,听不懂,但是他喜欢女儿,就喜欢女儿的一切。 "听我讲课是不是觉得特别闷?" 吕文很想点点头,又不好泼女儿的冷水。 林漫带着父母去食堂,看着吕文吃饭都觉得特别的香,会让你胃口大开的,什么菜她都能给包圆了,因为坐车过来在车上也一直没有吃饭,三个人聊聊家常,明天在林漫这里休息,过两天准备从这里起飞,林漫怀疑生重病的时候,那时候心里有一件事情耿耿于怀,有些放不下,如果真的是癌症,接下来她要忙着和病魔作斗争,哪里还能有时间到处走呢,那个时候最为遗憾的事儿就是不能带着父母走遍各地,年轻的时候他们没有这样的条件,虽然现在有条件了,可抱团的话她不放心,让他们自己走,有很多的东西和高科技挂钩,车票门票什么的他们都需要用最古老的方法,如果是她带着呢,虽然家里可能有一些时间照顾不到,但是对父母,她可以笑着说,她做到了女儿的本分。 即便将来父母老去,离开,她不会有朝一日会因为想念觉得遗憾而流泪。 林清华就说胡冕,胡冕家啊搬了,搬到距离他们不太远的那个小区,那边动迁了。 "动迁了?那我爸不觉得后悔?" 林清华笑,如果给了很多钱他当然会觉得后悔,不过给的钱不多,也就够买一处房子的吧,他这心里平衡很多呀,还是觉得吕文有眼光,遇上了,难免就会多说两句,过去的老邻居嘛,中间因为张佳岑闹的不开心。 是胡冕的妈妈拉着吕文说的,吕文也不太想听张家的那些破事儿,不过对于胡冕离婚这事儿吧,哎。 反正都过去那么些年了,现在两家又开始走动了,不过也不是很频繁。 林漫就负责听。 "胡冕他妈说当时想让你当儿媳妇来着。" 林漫笑,这样呢?突然感觉到了自己好像还挺抢手的,她的个人魅力还是有的嘛,等回家的和秦同志好好的沟通沟通,看看你老婆有不少人喜欢哦。"那怎么我从来没感受到过呢。" 她觉得胡妈妈对自己的感觉也很一般啊。 吕文还能不知道自己女儿心里想什么,肯定是想晚上在秦商面前去嘚瑟,这孩子就会在秦商面前臭嘚瑟,别人面前从来都不这样。 "怎么不喜欢你,那时候总对着我夸你,各种夸。" 吕文是真的能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家长羡慕,都认为她会管孩子,其实这都是天分,她管什么了,她能管什么?自己就这点文化水平,她倒是想管了。 "那是因为我是别人家的孩子嘛,我没觉得她有喜欢我到那种地步……" "他妈妈说,原本是有这种想法的,因为我的女儿看起来就不太像是那种会主动结交男朋友的人,在大学里一定会剩着……"这是胡冕妈妈的原话,因为林漫看起来是个典型好学生的标准嘛,一定不会早恋的,怪就怪林漫考的学校,害得她都没有机会张嘴。 林漫很喜欢听过去的事情,那样会让自己觉得她还小,还在爸爸妈妈的保护之下,长大了家庭幸福了,有丈夫有儿子,可她还是愿意去想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哪怕那时候是穷,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总是度过的很快,一转眼孩子们都那么大了。 晚上下班回家,她爸妈早就回来了,她妈人在厨房里忙活呢,给她爸打下手,今天林清华要做大餐,孩子是姥姥和姥爷去接的,客厅里又扔了一下子,林漫探头,动了动鼻子,哎呦,做鱼了。 她爸的拿手菜。 其实很多餐馆很多地方的厨房手艺都非常的好,哪怕家里的阿姨也十分擅长做鱼,可林漫还是最喜欢她爸做的这一口,有小时候的味道,她都能多吃两碗米饭,沾着汤汁不吃鱼都满足。 "做鱼呀。" 笑嘻嘻的趴在门口,父母来了她就解放了,什么都不需要她做,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当甩手掌柜的,别提多轻松自在。 "做鱼。"林清华肯定道,知道女儿喜欢这么一口,每次来能做他尽量都做,吕文瞪女儿:"就和小馋猫似的,你没吃过鱼呀。" "吃是吃了,不过味道不一样嘛,我上楼换衣服去。"笑嘻嘻的赶紧上楼,等再次下来的时候,大的小的都腻着姥姥呢。 秦商进门,吕文喊他吃饭,今天回来的时间刚刚好。 秦商眼睛一扫,他岳父母每次来,他家里的菜就会变得太丰富,一堆。 "秦商喝点酒吗?" 秦商点点头,习惯了相处,虽然不爱说话,但林清华会主动问,问了秦商一定会有回答,这样来看,气氛也是挺好的。 秦商的好酒都是留给岳父喝的,他岳父没什么酒量,一小杯都喝不完,不过一高兴了就喜欢抿两口。 吕文和林清华从来不给秦商夹菜,因为秦商他是个哪怕不说,身上好像也写满了各种规矩的人,管好自己家的人就行,小的那两个吃饭也得看着,哪道菜放远了,够不到,这时候姥姥就会变身超人了。 "我看你脑门怎么肿了?" 秦商扫了一眼林漫的额头,看着不太对劲。 林漫心里叹口气,这都过了好几天了,你还能看出来?当时踢的是有点严重,不过现在消多了。 "碰了。"敷衍过去。 吕文也没打算说什么,虽然她知道实情,虽然赞同女儿的教育方式,也认为自己不该cha手去管,但有些时候那颗心呀就没有办法,看着小的都不吭声了,肯定就是怕了,也不知道秦商平时都怎么对孩子的。 "碰哪里了?"秦商闲闲的问。 林漫糊弄过去:"先吃饭吧。" 秦商也就没追问了,吃过饭孩子们准备下桌该干嘛去干嘛了,林漫叫住儿子。 "你们去刷碗,妈妈和爸爸陪着姥姥姥爷说话。" 这个时候她去刷碗呢,她父母看着也许会有想法,让父母去刷碗呢,她肯定不愿意,让秦商去?秦商平时压根就不干活。 mason领着弟弟老老实实的去刷碗了,他就不爱干活,磨蹭半天都是小的干的,今天小的有点蔫吧,干了这么多竟然没抱怨,大的扫了他一眼。 "都过去那么多天了,一般人是看不出来还有伤的。" "可是他看出来了。"小的念叨,秦先生不是看出来了? "所以就说了,千万别和这样的男人较量,不是一个等级一个层次的,下次你就是踢我也别踢妈了。" mason完美总结。 "哥,我总觉得……" "觉得什么?" "你在幸灾乐祸呢?" 林漫回到楼上,秦商已经上来一个半小时了。 "你脑门怎么弄的?" 敢情这一茬还没过去呢,漫漫心想,就想瞒着他什么,可难了。 "孩子踢球不小心踢到了。" 秦商:…… "下次让他踢铁饼……" 林漫:…… 那还能踢吗? 洗漱完毕上了c黄,秦商还没有睡的意思,她就先躺下了,他看东西呢,刚刚要进入梦乡,秦商叫她。 "你去给我倒杯水。" 林漫嘀咕,"自己下c黄不就倒了。" "那味儿不一样。" 漫漫叹口气,睁睁眼睛,她缓了缓到底下c黄给倒的水,送到他手边,完了就睡不着了,明明刚刚很有睡意的,一折腾彻底清醒了,睡不着也只能躺着了,这个时间了,不适合起来做什么。 秦商十一点三十多吧结束的,正好看着自己老婆翻来覆去的没睡着,没睡着才是正常的,不然他让林漫倒什么水? 上了c黄关了灯,搂着她。 "睡吧。" "你就是故意的。" 秦商笑笑,没错,是故意的。 * 张景川和陈晓鸥办好手续,说到底张景川是有点舍不得陈晓鸥的,但是陈晓鸥去意已决,他的意思还是很明显,外面的人他不会弄回家里,哪怕就是以后离婚了,什么叫玩,什么叫婚姻他懂。 "以后有什么打算?"张景川看着陈晓鸥。 "暂时没想到呢。"不过卸任了,也终于轻松了,她辛苦了这么多年,没有得到过一句夸奖,现在张家的一切和她也没有关系了,就是嘉佳的日子可能会更加艰难一些,但是母亲也不可能永远都陪着你。 张老夫人见儿子回来,就知道已经落幕了,陈晓鸥待在这个家多少年了,你说家里一下子冷清下来,她还有些不习惯。 如果佳岑能和林漫换换就好了,那这样这个家也不至于散了。 说白了,都是张佳岑的问题。 "我看着你脸色不太好,去休息吧。" "妈,你坐,我有事情和你讲。"张景川已经立过遗嘱,立遗嘱的原因很简单,他倒不是不怕外面的人耍什么心眼,他怕的是对方想不开,真的有一天他身体不足以去折腾的时候,有人打算分家产,他一切都得交代清楚,嘉佳的性子还是偏于柔软。 张老夫人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是有了孙子,可惜孙子就不是经商的人才。 如果张景川的身体尚好,他还能生的话,倒也不是不能动别的主意,可他现在…… 张景川看看自己的母亲,他是压根没料到母亲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不要说嘉佳还没到那个地步呢,就算是他身体好能生出来另外的孩子,过了二十年以后,谁知道是怎么样?如果半途他就死了呢?那留下的隐患就大了。 他们防着陈晓鸥当时怕的不就是这个。 "我说句你不喜欢听的话,那时候没认林漫,到底还是我们错了。" 张景川确实不喜欢这话。 为什么一定要抬高林漫呢?林漫的个人能力并不突出,综合她那些年的工作,她就不是个聪明的人,这样的人扔到商场里更加存活不了,她就是运气好而已。 张老夫人却不赞成这种说法,不是个聪明的人,怎么会嫁那样的丈夫? "就那么一个儿子,娶了她,就没听到过闹出来什么绯闻,单说这一点,她就是聪明至极。"如果不是后期出了林清华的事情,倒是可以想想办法把她拉回来,毕竟有血缘的关系,有这样的姐姐和姐夫罩着嘉佳,她多少也能放心一些。 "妈,不说她了。" "你以为我愿意说?我看见她我就心绞痛,可是你看看佳岑,景川我一直都觉得林漫和佳岑像是抱错了。" "不可能。" 张景川否定自己母亲荒诞的猜测,根本不具备这样的可能性。 张老夫人也就是安慰安慰自己,她还没死呢,就看着自己家现在这样,一路走着下坡,她死了以后怎么去见丈夫?是她无能吗? 母子俩谈的不是很开心,针对公司针对现在的家里,外面看热闹的已经很多了,所以张景川和陈晓鸥离婚的消息不会发布出去,也绝对不会让外人听到,真的有传,到时候陈晓鸥会站出来配合张景川。 胡冕的妈妈过来凉州看望儿子,胡冕下班以后带着母亲去吃饭,媳妇回娘家了,娘家有事情,把孩子也带走了,所以就他们娘俩。 胡冕的妈妈就提起来和吕文和好的事情了,说是和好,其实就是将多余的人踢出去就好了。 你说这么些年的邻居,感情是有的。 胡冕只是听听笑笑的,他对这些不太关心。 "还姐妹呢,你说哪里一样了?她什么都有,就比不过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丫头。" 吃着呢,张佳岑上楼,正好这边有空位,她坐下来正好对上前婆婆的脸,胡冕的妈妈一下子就把张佳岑给认出来了,因为张佳岑不老,张佳岑倒是没认出来胡冕的妈妈。 因为胡冕妈妈也是老了很多,对方细细的打量她,她这才注意到,才认出来。 "林漫啊,生活的可好了,旺夫啊……"胡冕妈妈就希望提这样的人,自己儿媳妇也挺好的,反正有人不好就是了。 张佳岑原本打算走,现在她就坐定了,凭什么她走? 胡冕和母亲吃完准备离开,这回避无可避的撞上了,他的个性就是,都这些年了,还有什么感情啊,比陌生人也就熟悉那么一点,现在这一点都可以扔掉,打招呼就算了,毕竟没有那个必要。 "见到我,不打个招呼?"张佳岑看看胡冕那一身。 衣服叫不出来的牌子,脚上穿的鞋也就那样,身上也没有什么太值钱的东西,胡冕和她没有话说,径直下楼,张佳岑看着胡冕的车,混到这个地步,她真是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替胡冕哭一哭,好悲惨的人生啊,什么都没有! "胡冕,我没认错你吧。" 胡冕的妈妈就要转头,胡冕拉着自己妈妈,将妈妈推上车,然后自己也上了车。 "和她没有必要,妈别起争执。" 车子缓缓离开,反倒是显得张佳岑有些神经,人家至始至终一句话没说,一个眼神没看过来,她跟着下来然后又跟到车旁。 惹了一肚子气回家,虽然看着胡冕过的不是那么称心如意她很满足,但这口气还是消不掉。 她坐着的时候听那个八婆说林漫这样林漫那样好,在怎么好也不会嫁到你家去,人家看上你家了吗?是她傻,当初明知道门不当户不对她还是嫁了,越是想越是闹心,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林漫好呢?她妈也是。 到底好在哪里?不就是运气好。 去医院看望父亲,因为老宅的话,她奶奶现在不让她进门,她妈现在也搬走了,没有机会再回去,虽然父亲也不愿意见她,但毕竟没说不让她进门。 张佳岑进病房,眼前的一幕就刺疼了她的眼睛,他爸和这个狐狸精搂一起去了,这还是医院呢。 张景川是给护士在佩戴项链,她自己扣不上就让他帮忙了,她最近特别的高兴,毕竟张景川离婚了瞒不住她,为了自己离婚的吗?那接下来…… 终于还是被她等到了。 "爸,我过来看看你。" 张景川松开手,已经戴好了。 "看过了,你可以走了。"冷冰冰的说着。 "我想和你谈谈。" "我不想听你说废话,你出去。" 张佳岑惹了一肚子的火,还是从里面退了出来,没一会儿护士也跟着出来了。 "你给我站着。"张佳岑发命令。 护士站住脚,她知道张佳岑不好弄,脾气有点火爆。 "有什么事儿吗?" "有什么事?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护士想走,可张佳岑拽了她一把,张佳岑的力气特别的大,她反手就是一耳光,她最痛恨的就是小三,护士被她都给打懵了,但是自己不敢还手。 "你这是做什么?有事情你找你爸爸去。" "我找他?我找他说得着吗?我就找你,为了钱你是什么都做,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你跑来给人当小三,想钱想疯了吧?" 张佳岑拉着她一边说一边打,她完全就是不是对手,可没办法,她的这点事儿其实医院的人也都知道,背后有人说她知道,说怎么了?靠自己的话,哪辈子能买得起一套房?哪辈子能买上一个好包?她怎么了?她伤天害理了吗? 外面有那么多的人,怎么不去找那些人,来找她? 从地上爬起来,她整理整理自己的头发,鞋子也飞出去了,既然说她不要脸,那她就不要脸了。 "你打我有用吗?除了衬托你的粗俗,你老公能忍受你这样的脾气吗?如果我是男人,我就一定外面找。"张佳岑紧跟着几下,她嚷嚷着,反正死猪也不怕开水烫了,该知道的都知道,她怕丢什么人?"你打打打,你有本事你打死我,你敢打死我,我敬佩你。" 她是不可能还手的,人家是千金大小姐,她算是什么? 张佳岑撒泼,好一会儿才离开医院,她进了办公室,自己无视于同事的眼光,愿意看你们就看,反正早晚这份破工作我也不要了。 张景川知道了,也没说什么,一个玩意儿而已,不值得自己动什么火气,说起来是佳岑没有规矩,在医院打人,叫人拍下来到时候在扔网上去,还是麻烦。 不长脑子的东西! 张佳岑气不过,上了车以后坐在车里把着方向盘很火大。 是个人现在就敢给她气受。 张嘉佳此时有些焦头烂额,查出来一笔非常不对劲的账目,以前也查,其实多少也是明白的,但没想到对方这么丧心病狂的。 "张总……" 这是他们的家务事,她一个外人不好多嘴的吧,这是要怎么弄?追回呢还是报警? 好多个小公司这就是完全都被掏空了,这对张家来说无异于等于又掏空了一半,而且消息传出去的话…… "把他们给我找来。" 秘书有些为难的说着,人现在是叫不来了,上个月就开始请假,现在都没联系上。 张嘉佳扯着自己的领带,他使劲儿扯着,试图让自己再喘口气。 "张总你看现在……" "去报警,你们都出去。" 张嘉佳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他不敢和父亲讲,如果讲了,也许他父亲的病情会加重的,但这又不是一件小事儿。 * "秦总,最新消息,张家的那个死了。"助理敲门进来。 秦商挑眉,哪个死了? "就是老的那个,据说气死的。"这是最新一手的新闻,外面都不知道呢。 秦商笑笑,椅子转动了一下,他表示自己听见了,今天的天气不错,接下来他还有会议呢。 张老夫人死了,对外公布的死因是因病去世,她这些年身体一直都不好,这样说倒也说得过去,实际呢?这恐怕只有张家的人自己心里才清楚。 上午她人还好好的,中餐还吃了不少,还睡了午觉,结果下午刚睡醒,接到电话,电话里的内容就是关于公司的事情,你说身体差,这么多年她都挺过来了,每回要死要活的,可她还是活着呢,结果挂了电话她除了脸色不好一点,说心胸难受,佣人出去给她倒水找药,回来的功夫人就躺地上了,送到医院就不行了。 对于张老夫人来说,她这辈子最怕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没想到在她活着的时候发生了,她也满心以为自己能撑过去的,这些年见过的风浪也是不少,觉得不舒服,马上和佣人要药,佣人也马上出去拿药了,平时在手边就有药的,偏偏今天的药她是在客厅里吃的,在一楼呢,出事的时候佣人往一楼去,她在二楼,然后捂着心口。 死因呢,并不是她身体上原本有的病状,而是死于心梗。 张景川知道公司的事情,他还在公司里和儿子商量,这么大的一笔钱怎么可能说挪走就挪走?联系陈晓鸥,这人过去是陈晓鸥的部下,张景川怎么联系,陈晓鸥的电话就是不开机。 "给你妈打电话……"他扭头对着张嘉佳去喊。 张嘉佳不信是自己妈干的,他妈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妈想的话也不会等到今天了。 结果电话没打通,这边家里来电话,说张老夫人送医院了,张景川赶往医院,张嘉佳坐镇公司,张景川人在路上接到电话,说是没救回来,人走了。 张景川的手捶着椅背,司机吓了一跳,不过什么也没敢说,继续开自己的车。 张嘉佳不停的拨打母亲的电话,依旧不通不通。 陈晓鸥此时正在外面度假,她好不容易离开那些破烂事,当然要放松放松,关了机,欣赏着海景吹着海风,只是这眼皮一直跳啊跳的,她觉得有点不稳妥,好像是要发生什么的样子,又躺了一会儿,就回酒店了,开了机,结果看见好几十通未接电话。 "嘉佳……"儿子没有急事不会这样给她打电话。 "妈,你在哪里?家里出事儿了。" 陈晓鸥换了衣服往回赶,张景川赶到医院的时候根本就没见到他妈最后一眼,医生和他解释着,送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至少当时要有专业的人士在现场,估计才能救回来。 "节哀张先生。" "张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医院里都乱成一团了,医生尽了本职义务,只是人送来的时候就没气儿了,结果张景川将医生给打了。 有些时候我会感觉到空虚,我并不清楚这是源于我对生活的热情降低还是因为时光飘去的太快,一眨眼我就长大了,一眨眼我就结婚生子,一眨眼我的孩子们就长大了。 漫漫的奶奶生日,奶奶的头发已经花白,腰也弯了,好在对于林家来说,林奶奶尚有退休金,身体尚能自理,没出现需要大家照顾的情景,所以这也许是这个家没有乱起来的原因之一吧,几个儿子呢虽然不能说十分孝顺但每到周末都会回家看看老母亲,哪怕抠的条件不好的,也能腾出来手来买上一些东西,有些是菜,有些则是水果。 今年不特殊,但林清华就是想为母亲办个寿辰,以前提议过但是林奶奶给否了,她的意思,何必铺张浪费呢,一旦办要么是自己拿钱要么要让儿女拿钱,现在这个社会上存活太有压力,也许拿出来个一千八百的短暂的家里不会起矛盾,可生活这样的不容易,大家也没有太大的本事,真的有了矛盾,人家就会说,你妈妈过寿我拿出来多少多少,她不太想欠儿媳妇的,也不想欠任何人的。 林奶奶这辈子她就是个最最普通的人,四十岁开始她就像所有的老太太一样,和现在的四十岁也比不了,她那时候头发白就白了,也没有人会想着去染,到了六十岁那就真是老人家了,哪怕身体硬朗,那就是个老太太嘛。 林清华里外张罗,这事儿呢是得到了吕文的同意,吕文这辈子对婆婆不能说感激的和什么似的,但和婆婆也没有任何过节争吵,婆婆不是妈妈,待她没有无微不至,那时候她家里条件不好,婆婆也没有搭过她一分钱,现在他们过的好了,婆婆也从来没有伸手要过一分钱,过了这么些年,和婆婆朝夕相处的,虽然不是亲妈也有很浓厚的感情。 "我想给我妈过个寿,这个钱我们来掏。" 毕竟谁家都不是那样的好条件,总的来说他和吕文的条件现在是家里最好的,他们都退休了,一个月开的不多不多,两个人加在一起也够了。 吕文是同意的,全家坐在一起商量,林清利前几年因为生病去世了,去世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些曲折,生病自然就要治疗,治疗也分很多种,儿女的条件都很一般般,人生了病以后脾气可能就会变得更坏,儿子侍候不了,就委托女儿来侍候,林萍侍候,然后三个孩子商量,老房分林萍一份,去医院动手术,打开以后医生很快就把人送了出来,不能手术了,目前来看只能等死,面对这样的结果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倒是老二家的,林清家去了大哥家,然后后来林清华的这个后老婆拿着家里的三万块就跑了。 这些都是吕文听来的,吕文对这些事都是不参与的态度,就那么一次就张教训了,她的女婿毕竟身上容易招惹是非,所以不敢cha手管的她也一丁点都不能管,还有一点就是那几家和他们的关系并没有显得太近,也许是林清华的原因吧,也许是她的原因吧,林漫过的再好,并非是他们夫妻有钱。 据说当时是林清家给林清利出的主意,如果不离婚呢,这将来一旦动迁,你和她领了证,她就要和三个孩子争家产,为了以防万一要让她跑,怎么跑呢?就说治病已经花光了家里的全部积蓄,现在要卖房子,谁知道了,然后人就真的拿着三万块钱就跑掉了,林清利去法院起诉离婚,离了婚他也就死了,所以有些事情如果没坚持到最后,谁都不会看见,好比林清利当年为了后来的老婆三个孩子非打即骂,谁能想到最后他就同意了自己兄弟的设计方案,又好比林清利的后老婆,一起过了这么多年,想起相处,上了年纪对着继子继女也好了起来,一个小小的谎言她扔下过了几十年的丈夫她就跑了,未来的人生,没有发生过的,谁都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 吕文不知道该怎么来评价这个事情,她曾经在街上遇到过林清华的后老婆,他们两个人也一起过了三十来年了,最后就为了三万块就跑了?对方也是说,那个时候她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一旦人蹬腿了,她就什么都不剩了,毕竟那三个孩子对着再好,也会记得以前她对着不好的事情。 林清利去世了,林清华就算是林家最大的了。 "妈过寿,怎么能让你自己掏,我们是没有太多的钱,但每家拿还是可以的。" 商量好,儿子均摊所有的费用,不去酒店,酒店哪里都能吃,现在挨家有点事情就都去酒店,没什么意思,也不热闹,就请人到家里楼下来坐,搭棚子然后摆宴,邻里邻居的都是认识。 几个儿子商量好好的,没有算上林淑清,毕竟她家里条件不好,谁也不会挑她。 吕文给婆婆去订生日蛋糕,林漫陪着她去的,去的是一家比较好的店。 "想买什么样的?单层的还是双层的?" 吕文道:"双层的吧。"毕竟过寿,有那么多人来热闹,单层够谁吃的,做事就得大气一点,这个钱不能算计。 看了样子预定好了,到了当天可以一早就过来拿,吕文交了定金,林漫挽着自己妈的手。 "家里扔着能行吗?" 她这边其实也没有太大的事情,不需要林漫提早回来,只要当天或者提前一天她能到就好,至于秦商她压根就没考虑,具体事情具体看,那么多事儿,你也不好专程叫秦商腾时间,就看人家自己的意思,有这个心就来,没有也无可厚非的。 "没事儿。" 又陪着母亲去采购一些当天准备用的小礼品,家里家外大家都在忙活,毕竟奶奶都这个年龄了,估计这也是最后一次大办了,每个孙女都很尽心,孙子的话虽然本人不上,但是媳妇全权顶替了,忙活半天,母女俩都没吃上饭。 去了一趟超市,准备买点面条然后回家煮一下,结果在超市里就遇上了林淑清,林淑清和朋友来买鸡ròu,打算回家包混沌给儿子当晚饭吃,就买了那么一小块,她家条件不好,用什么吃什么都是算计的非常清楚,吕文让林漫给她大姑买了一些吃的,林淑清又不要,和吕文两个人在超市里撕扯着,好不容易吕文带着林漫走了,她叹口气,这是什么样子啊,你侄女给你买的,你拿着就好了,在里面推来推去的。 "你大姑啊,这日子过的不怪别人……" 关于林淑清她一句话都不愿意说,过去小辈去她家里看望她,她和人家计较父母怎么占了她便宜,怎么用她带孩子了,来到她这里什么都得不到,后期人家也就不来了,她又开始到处抱怨,自己家的侄子侄女都瞧不上自己,再后来真是一个人都没有来探望她的了,觉得没意思,也交不下她这个人。 偶尔过节过年的时候林清华给送点东西,他是东西送进门自己转身立即就走,不和姐姐聊天,前后也就两句话的事儿,他受不了林淑清总是墨迹这些破事。 晚上家里吃的,林漫给自己妈妈打下手,她爸已经在桌子上吃上了,这是唯一的一次林清华先吕文吃上饭了,男人一桌女人一桌,菜是一样的,男的喝酒。 "林漫啊,文儿啊进来吃啊,别忙活了……" "马上了。"林漫应。 接过吕文手里的盘子,推着自己妈上桌,最后一个菜她能炒,再说都搭配好了,扔进锅子里就行。 "就一个了,我等一下吧。"吕文舍不得女儿受累,大家都吃饭,自己女儿在厨房炒菜,心里怎么有点这么不得劲呢。 "妈你赶紧过去吃饭,这有什么好矫情的,我平时都不怎么干活。"林漫推推自己妈妈。 吕文一想也是,这些个人里面就林漫基本等于是干不到太多家务的,她有什么可心疼的,是矫情了。 屋子里吃上,声音挺大的,林漫炒好最后一个菜,摘了围裙刚想上桌,秦商的短信。 "来机场接我们吧,大概两个小时以后落地。" 林漫这又急急忙忙的准备去凉州,这个时间有高铁,十几分钟就能到。 "林漫,你去哪里?"林清华看着女儿套上外套了,这是什么情况?不吃饭还下楼? "我去一趟凉州,秦商带着孩子过来了。"她去接一下。 林清华放下酒杯:"那我跟你去吧。"这个时间天都黑了,他不放心林漫一个人去。 女儿再大,她也是女儿,也是小棉袄,就仿佛还是她念高中的时候,那时候补课,冬天五点多就差不多都黑了,七点多回来他不得去接啊,骑着自己家的大驴,他的自行车等在校门外,等着女儿放学,你说学校里有那么多的学生,就他姑娘最好看,一眼就能看到,一出门他立马就能寻摸到。 "爸,你喝你的。"林漫是肯定不能让父亲送,好不容易他今天开心,喝酒喝的量都出来了,美滋滋的。 林清华就不放心,林清鑫就打趣弟弟,你这父亲当的,挂着这个挂着那个的,人家孩子都那么大了,还用得着你来挂心? "你呀,你就事儿多,人家林漫也不用你关心啊。" 林清华见女儿急急忙忙的下楼,他这刚才也没有看到,林漫穿没穿外套啊?赶紧的往窗子前去探头,拉开窗子:"林漫啊,外面冷,你打车去啊,有事儿给爸爸打电话。" 林漫喊了一声:"我知道了。" 她拉拉外套的领子,摇摇头,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林清华的眼前。 几个兄弟对着无语,你这真是二十四孝老爹啊,他们都早已经忘记了,林清华并非是林漫的亲爸,这么多年过去了,总觉得这就是亲的,林漫也是林家的孩子,没有二话。 回到酒桌上,你说他怎么就是不放心呢? "文儿啊,家里你管吧。"林清华拿着衣服就追下去了,让林漫一个人走,他不行,毕竟出过事情。 吕文张嘴喊他,可惜人已经下楼了,家里扔给她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林漫站在道边伸手打车呢,结果听见后面有人喊她,可不就是她爸。 "爸你怎么下来了?" "酒哪天喝都行。"林清华看见女儿的外套上有一根头发,上手给摘了下来。 林漫和林清华打到车就上了车奔着高铁车奔过去,时间上来得及林漫就直接在车上买票了,下车以后取票然后直接奔着安检走过去,抵达凉州北叫了一辆车直奔机场,前后也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秦商这边是助理带着两个孩子,秦商走自己的,助理一切都打点好,和mason说着话,孩子晚上怕饿提前都给解决好,秦商喝完咖啡,助理已经将MASON和Stanford给打理的妥妥的,上了飞机,秦商一人扔一本书,看也得看,不看也行,不看就闭着眼睛睡觉要么就看外面。 这一路给Stanford无聊的,他和他哥聊天,mason老搞我大和你就没有共同语言那一套,聊的不走心,都没有认真听他说话,他不就话唠一点吗?叫父亲,他爸送给他一记白眼。 顶顶不喜欢和父亲出门,如果单独是他们俩,他一定能憋死。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男人?Stanford坚持认为,男人的魅力就在舌头上,类似于他爸这种又闷又无聊的男人,妈妈到底是怎么下得去嘴的? 好不容易撑到凉州了,早早就盼着快点下飞机。 "这里……" 秦商走的不急不慢的,大儿子和他是一个德行,小的那个奔着姥爷就飞奔过去了,姥爷,你可爱无敌的乖外孙我来了。 林清华搂着小的,用推行李的车推着Stanford。 "走吧,回家。" 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都吃完了,吕文桌子都收拾好了,没有人专程的等秦商露面,林家人的感觉就是,秦商不怎么爱说话,所以也没有人往秦商的身上贴。 "吃饭了吗?" "姥姥,我没吃饭呢。"Stanford抢话。 吕文带着两外孙子去超市玩,这就是姥姥力,一看见就保准给带去买吃的,城市里转转,毕竟上中不同于T城,这边也挺好的。 家里就剩下秦商和林漫了,秦商吃东西也不讲话,林漫等他吃好开始往下撤。 秦商睡岳父母这里的机会较少,几乎是等于没有,记忆犹新呢,那时候和林漫谈恋爱来家里,还不是住在这里,他还住过客厅,连个像样的房间都没有,不过那时候也住了。 "你家这个房子不错。" 林漫无语,都买多少年了,你现在才说不错? 那是,肯定不错,捡漏捡的嘛。 林漫等到九点,都没见她爸妈把孩子给带回来,肯定是玩疯了,又去哪里逛去了,秦商先睡下了,林漫也跟着回房间了,她家里依旧有她睡的房间,她过去的那些书一本不拉的都给搬过来了,她的小物件她爸妈都没舍得扔,有些挺旧的挺破的小玩意都摆着呢,她小时候玩的玩具,盖的被子通通都有。 "哦,那是我小时候作文比赛得的奖品。" 秦商拿着柜子里的笔记本看看,翻了几页,里面也没有什么,就有一个大红章,也是够能糊弄孩子的。 "你小时候还得过什么奖?"他饶有兴致的问。 林漫歪头想了想,其实也不多,她没有什么艺术特长,参加比赛一类的都很少,她不会主动去报名,学校这些活动也偏少,不会像是现在的这些孩子一样,最多的就是三好学生奖吧。 "期中期末的时候都会得一些奖,我当过大队委员,你知道什么是大队委员吗?"林漫问秦商。 她不清楚T城那边的学校和上中这边的学校是不是都一个性质的。 秦商用白眼仁翻腾林漫,他也是上中念过小学的好吗?自然是知道大队委员的,三道扛。 一个白色的牌子,里面三道红色的一,挂在右胳膊上,这就是学校里最大级别的干部。 "知道。" 林漫:…… 你知道的话,我还显摆什么? 秦商翻着林漫小时候的照片,哎呦,现在就够不好看的了,小时候怎么更难看呀?看看这审美,穿一双朔料的凉鞋吗?还是花的? 林漫指着影集上的说,这鞋她记得可清楚了,九几年的时候,6块钱一双,那时候觉得自己特威风呢,小孩子谁在乎穿在脚上的鞋值多少钱,这不是有个小跟嘛,就好像高跟鞋似的,对于小孩来说妈妈给买这样的一双鞋子,别提多嘚瑟了。 "还点红脑门?"秦商失笑。 林漫推着他的头,你小时候没点过似的,那年代就流行这些。 她小时候照片还挺多的,不过里面都是她和吕文居多,到了后期吕文出现的次数也很少了,都是林漫在学校里,和同学们,看着比较像是学校里拍的,还有她同学过生日什么的,一群女生,不过有个特点,那就是念书时期的林漫她是短发,从小学开始到高中。 "是学校不昂留长发吗?" 林漫点点头,学校是这样建议,但你愿意留着长发其实也没有人来管,她主要是觉得梳长发耽误学习,一头短发也没有什么好折腾的,加上她妈不太会梳各种各样的头发,她又觉得皮筋把自己弄的不舒服,所以就这样了。 "这是……你妹妹?"秦商的手停在某页。 从未见过,这是第一次! 林漫脸上幸福的表情暂停住,她没想到会在自己的影集里看见,因为那些年这些照片都是放起来的,她想看都看不到,吕文是不给她看的,林漫伸着手摸着照片上的小女孩儿,那个孩子看起来特别的乖,扎着两个山羊角角,还有一张是和林漫站在一起的,头发的一侧撸了下来,林漫的手搂着自己妹妹。 小孩儿,好久不见了! 多少年了,她都快要忘记她了。 这张照片拍完几个月以后她妹妹就没了,林漫还记得她妹妹走的那天她妈哭的和疯了似的,抱着她妹妹不撒手,她吓到了,她是真的吓到了,因为那时候年纪小,看着妈妈这样 她特别害怕,她不敢靠前,她抱着爸爸的腿,眼睁睁的看着妹妹没的,她还对着她笑呢,然后好多人说她死了,她妈几天几天的不吃饭,家里的气氛很怪。 林漫有些时候也想,如果妹妹长大了,她会好好疼妹妹的,给她买漂亮的衣服穿,就像是对着自己亲生的孩子那样对着她,带着她到处去玩,看着她结婚生子,可没有如果。 秦商合上影集,将林漫搂进怀里。 "好了,都过去了。" 林漫觉得难过,为自己难过,也为爸爸难过。 "我知道张家那边死人了,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觉不觉得我冷血?从血缘的角度来说,她和我也有血缘,可是我讨厌她。" 林漫记得张老夫人出现在她学校时候的样子,那一张脸她一丁点都不喜欢。 秦商的下巴抵着她的,没有感觉才是对的,有了感觉那就不对了,这才是疼爱爸爸的最佳打开方式。 吕文和林清华领着两个小子回来,买了一堆玩具,男孩子看见玩具就走不动,哪怕家里有,吕文也还是掏钱给买了,还买了甜品,想叫林漫来吃,林漫白天还念叨来着,吕文这手也是欠,你说她就忘记敲门了,自己家待习惯了,平时也没有别人,去林漫家她会下意识加小心,可这不是在自己家嘛,推门就进来了。 "你们继续,继续。"吕文准备拉上门,这才九点多就抱成这个样子,难怪她婆婆说,就不能在两人面前待着,被他们腻歪死,还不是那种含情脉脉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倒一盆热血,"你儿子买了甜品,要不要下来吃?" 林漫整理整理,她刚刚有点难受,秦商不是安慰她嘛,结果她妈误会了,误会了更好,省得妈妈看了难心。 "马上来。" 这一大家子坐在一起,秦商又恢复了自己那冷漠的脸,吕文就用余光扫着自己的女婿,她是怎么都搞不明白,你说自己女儿这小模样吧,作为妈妈来说,她可以嘴硬,说什么女儿是最好看的,可其实她不是啊,可秦商就喜欢林漫,有些感情的东西啊,真是弄不懂。 "妈,你有话对我讲吗?"秦商抬头微笑。 您老人家已经盯着我十几次了。 吕文:"没有啊,吃瓜吃瓜。" 秦商:…… 晚上孩子跟着姥姥姥爷睡,秦商和林漫开车跑二中去了,他们俩一起的话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这样林清华就不担心,反正天塌了有秦商顶着呢,这就是一种男人和男人才懂的,就好像他亲手把林漫交给了秦商一样。 二中变了许多,毕竟现在发展了,林漫站在门口,这里有她许许多多生活的轨迹,在这里,她真是无冕之王,父母拥着她成王成后,在这个学校的讲台上,她接受过多少次的夸奖,她被全校的学生崇拜着,那里面有男有女,可以讲某些时候,她的人生轨迹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了。 指着里面讲台的位置,以前就是会开全校的大会,然后课间拿着喇叭广播,她上初中的时候正巧赶上第一次改革,那时候小学五年级毕业,初中念四年,可能就实行了他们这一波,然后下一届的又回到了原点。 "我初中四年,一直保持着全年级第一的排名,没有第二过。"自己想想,都觉得自己很可怕。 那时候学校里聪明的男孩子很多,一抓一大把,但是林漫就把第一的宝座给坐稳了,坐的结结实实的,好多人都觉得女生最后的冲劲不如男生,可她林漫是个神话。 念书的时候也没有太刻苦过,学习嘛肯定是要学的,书也是要念的,用心更是要用心的,就是这脑子转的很快,很灵活,别人需要不断的补课培养,她只是学一下就好,家里条件不好,补课也很少,完了成绩依旧秒杀众人。 那时候好多的家长都喜欢她。 "高中呢?"秦商问她。 林漫说高中的话,她就不能保持第一的位置了,因为全市最好的学生全部都汇集到了这里,拔尖里的尖子都几乎在这个学校,用成绩说话,有些就是很有天分的,不需要学就通,比她还神奇,她记得自己上一届有个学长那分数完爆好几个省,当年闹了很大的新闻,她林漫最后成了状元也不过就是普普通通,在上中称霸而已。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林漫不要脸的说着。 底气摆在这里,这是没有办法的,她爸会培养,她妈把好的那部分都遗传给她了。 "和你肯定比不了,年年第一的家伙。"摸摸这家伙的胳膊,你是天才,我是凡人,我们之间的差别就在这里。 "不。" "不?"林漫挑眉,客气吗? 秦商有一段时间自己的功课很烂,他虽然讲他喜欢用成绩碾压众人,男孩子的叛逆期嘛,很严重的,他妈也弄不了他, 不过他有个好母亲,秦商感觉自己最万幸的就是,他和母亲一起生活,如果他生活在父亲的周围,这辈子他就毁了,所谓的毁就是从精神到身体,你处在一种什么样的环境当中,你就能感受到什么样的气氛,最后成为什么样的人。 秦商记忆里最深的,他高中的时候有个同学,和他一样非常聪明,都是有叛逆期嘛,有些人的明显一些,有些人的清淡一些,那个孩子的父母离婚了,他也跟随着母亲生活,可他的母亲说话有些不注意,后来他那个同学跳楼了,在学校的楼顶跳下去的。 跳楼的原因很简单,源于母亲的教育。 那位母亲会动不动的就对儿子说切,这也许是口头语吧,她会对着儿子讲一切消极的话,她是压根就没把孩子当成一个人来看,而是认为这就是小孩儿,她对儿子不够尊重,比如儿子这次考的差了一些,她会,切,就你这样的,你将来能做什么?她倒是没有恶意,习惯了这样讲话,后来她想再婚,她儿子反对,她会经常和儿子出现这样的对话。 "我不同意,如果你非要和他结婚,他敢进我家的大门,我就剁了他。" "剁了人家?你有什么资格剁人家?" 他的母亲就永远在重复一句话,你有什么资格做这个事情,你有什么资格做那个事情,整个对孩子的教育过程都是消极的,秦商那个同学如果再大一大,也许会认为这些不算是什么事儿,可对当时的他来说,那就是致命的一击,我有什么资格?我有跳楼的资格,当时跳下去当场就死亡了。 "后来呢?"林漫问。 "后来?没有后来了。"秦商淡淡道,没什么后来,所以他坚决是不会在自己的子女教育上出现这样的问题的,他可以蔑视他们,因为他有足够的资本,但是他不会在言语上轻视孩子,和母亲一起生活,他的母亲从来没有轻视过他,哪怕他叛逆,他不够好,对他都有足够的尊重。 "所以我很庆幸,我跟着的人是我妈,一个家庭里有一个三观正确的人,有一个能够拿你当个人来看的家长,是多么的重要,在你成长的阶段当中,你会觉得万幸,即便当时察觉不出来,过后看看,真的是松口气。" 林漫挑眉。 "mason说他爷爷为了保护他,差点都被车撞了……" 孩子不会讲假话,林漫也信儿子亲口说出来的话。 "他爱我,也爱他的孙子们,可他……"秦商搂着林漫,路上还有人,虽然时间晚了,还是有夜猫子的:"我爸是一种人的代表,我相信如果我遇到危险,他会救我的,他会用他的命来换我的,但如果那个人是我妈,他就会眼睁睁的看着,即便心里挣扎了,他还是不会出手,因为老婆还可以娶,他总是认为我计较的是他有没有给我抚养费,我计较的是他的自私。" 秦商对父亲不愿意多谈,哪怕秦可为再好,对他而言,那也就是位父亲而已,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了,幸好他长大了,足够的强壮,足够的有力量把家撑了起来,他是很惧怕自己成为父亲那样斤斤计较的男人,将黑的说成白的,他活在自己的童话世界当中。 林漫搂着秦商的腰,他不是高嘛,沿着周围转了一圈,又去了她高中,外面还有卖面条的呢,搭着个小棚子,不用说里面上课的肯定是明天参加高考的学生们,林漫想万幸自己就活在那个年代,不然生活在这样的年代里,她可能大学都要考不上了,幼儿园就开始学英文,学钢琴,学好多好多,她小时候是八岁才开始学写字的,幼儿园就是吃饭睡觉,唱唱歌跳跳舞就是这么简单。 两个人凑热闹,点了一份面条,坐在里面吃的都是家长,孩子还在里面补课呢。 要说做家长的也是不易,孩子刻苦,你也得陪着刻苦。 "你那时候也这么晚放学?" 林漫点头,最后几个月是这样的,剩下大部分她八点左右就放学了。 旁边的家长好像和谁在通着电话:"……成绩不好,这次摸底考考的非常差,我没说他,嗯嗯,不说……我想过了,请一位一对一的老师吧,我手里还有些钱,不能叫孩子输在这上面,就算是明年考出来的成绩不理想,我也认了……" 这位是一位妈妈,她家里的条件一般般,丈夫呢朋友多,喜欢和朋友聚会喝酒,应酬什么的也是多,有正式的工作但赚的不够花的,她呢没有固定的工作,就外面自己找的,省吃俭用的,孩子学习当中不能缺了营养,她自然不能省孩子的,丈夫呢,虽然是有点不着调吧,家里的顶梁柱,也不能从人家的身上省,就只能从自己的嘴巴里省,从身上的衣服省,攒了几年的钱,就打算一招的给孩子补课都用了。 这就是最最普通的基本民众生活的状态,他们没有大智慧,没有得天独厚的本事,辛辛苦苦的养着家,养着孩子,每个月攥着微薄的收入,勉强维持着整个家,也许未来呢,孩子大学毕业了,她们还是要如此的辛苦,因为生的是儿子,还要为儿子买房,儿子还或许还有儿子。 林漫从里面出来,其实她家当时也是差不多的这种状态,她能理解这样的生活环境,但是却不准备成为这样的人,她儿子们的人生,他们自己说了算,自己负责,等他们毕了业,她就不会再管,可能有人会说,那是因为你家里的条件好,所谓的不管,也要比很多管的人得到的多,林漫的思想就是这样的,走你自己的路,自己的人生自己负责,就一如她当年一样。 她不见得是个成功的人,但是她觉得自己的人生走的还不算是偏离了正常的轨道,该有的善良她有,该有的热情热枕她都有,对父母的歉意,减轻父母的重担,她都做到了。 徐徐凉风,吹起来了她的发丝,钻进秦商的怀里。 回到家都快十一点多了,躺在c黄上就睡着了,这里是她熟悉的家乡,空气里都飘着熟悉的味道,她觉得安稳,宁静。 一大早的吕文就醒了,今天婆婆过寿,她四点就醒了,结果听见外面有动静,躺了一会儿就起来了。 "你干什么呢?" Stanford拉着mason,大的那个坐在椅子上打着哈气,小的那个动电饭锅呢,吕文赶紧的进来。 "我做饭呀。"Stanford笑眯眯的说着,早上不是要吃饭吗? 早饭是Stanford做的,电饭煲这种东西他用的很好,大的是完全不会,甩手掌柜的,毕竟人家从小的志愿就等着以后老婆来给自己服务了,志向不同,不能强求。 菜是吕文帮着弄的,她哪里能放心让孩子弄。 不过你说是兄弟俩,这差的也太多了吧? 一个一手不伸,一个伸的太多,她这心就cao不完,你说小的这样,将来岂不是完全去侍候老婆了?想想怎么就那么别扭呢?大的这个也不行,谁家姑娘嫁你就为了给你服务的? 综合一下就好了。 两孙子不能怼,就只能怼林漫。 林漫笑嘻嘻的吃饭,她觉得做的挺好吃的,就算是生的,她都能吞下去,这是一种鼓励,只要你做了,妈妈就觉得很开心。 "你没听见外面有动静呀?" 这厨房又是刀又是煤气的,小孩子你就这么放心?心怎么这么大呢?比黄河还宽。 "听见了呀。" 吕文一个白眼跟着一个白眼的,数落林漫能数落到下桌,林漫的头越来越低,这榜样当的不是很好,她妈也是的,以前从来都不管她这些的,不是说让她放心的当家里的女皇吗?她结婚的时候还怕她多干活呢,现在是怕她干的少了。 "秦商吃完没?吃完一起去个公园。" "这个时间去公园,不得马上去拿蛋糕然后回家帮忙啊。"吕文回头对着林清华就一吼。 林清华彻底老实了,秦商也是虎躯一震。 但愿他老婆以后千万不要这样,这是更年期吧。 "妈,你好歹在我老公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吕文冷哼,我懒得理你,我不跟你说了,反正我俩教育理念不同,你那时候我也没让你做过什么饭啊,你家这还都是小子,你说说你…… 气的胃疼,干脆不看了,省得心情不好。 "你去刷碗。"吕文指挥林漫。 林漫揪着大儿子的耳朵:"你哪里去?" "妈,我陪着去取蛋糕啊。"mason回答的多自然,他着急跑,他不跑的话,他妈一定要拉他洗碗的,谁爱洗那些东西,他觉得男人 应该远离厨房才是。 "呵呵哒,蛋糕姥姥和姥爷去取就好,你把碗洗了。" mason被自己妈镇压,嫌弃的看了一眼那些碗筷,心里憎恨弟弟,一个男孩子,你说你喜欢点什么不好?又是煮饭又是甜言蜜语的,你这完全就是家庭妇男的架势啊,没准将来就是长舌男! Stanford挤进车里,这一车就坐满了。 嗯,坐满了。 秦商,外加两个孩子,吕文! 林清华和林漫站在车下,没有地方给他们坐,这是…… "你们在打车吧。" "秦商你下来吧。"林漫开口。 像什么样子,孩子想去看看蛋糕,你也想去看蛋糕吗? 林漫把秦商扯下来,让林清华坐了上去,秦商失笑,吕文瞪女儿,他愿意去就去被,你看看你还扯他。 "你们去吧,我俩直接去我奶奶家了。" 林漫给带上车门,秦商一副闲凉凉的样子,他今天真是闲,只要负责站着耍耍帅就好。 "走吧,娘子!" 吕文他们打车去了蛋糕店,果然一大早人家就开门了,递了条子然后端了出来给他们看看,在装好。 Stanford看着馋,觉得真美味! "姥姥,我能吃那个吗?"他指着上面的寿桃,他觉得好看。 吕文对着外孙子摇摇头:"这个不行,我们吃别的地方行吗?" mason从后面推了弟弟的头一下,那是给寿星吃的,你和寿星抢吗? 小的揉揉自己的头,他就是觉得好看也肯定好吃,不能吃就不能被。 林漫和秦商来到家里,楼下棚子都搭起来了,很多的菜现在就需要先过油,然后中午的时候在做,这样会节省一些时间,里面都是厨师和忙活的人,桌子上堆着好多的菜什么的,盘子碗也是一筐一筐的。 "你没见过吧。"林漫指着。 秦商打了一下她的额头,就手指那么轻轻的敲一下,没见过?以前都是这样办事情的好吗? "您来了,楼上去吧,还没开始呢。"帮忙的人看见林漫,打了招呼,知道是这家的孙女。 "辛苦了。" 林漫带着秦商上楼,果然楼上比较热闹,都是人,邻居也在,可能吃完早饭闲着也是闲着,过来闲聊,瓜子花生的到处都是,家里的人也是多,带着孩子带着丈夫,进门就开始打招呼。 "奶奶,生日快乐。" 林奶奶高兴,可不高兴,一个老人活到这把年纪,她最为高兴的,一是自己身体健康能动,没摊在c黄上麻烦儿女,二是家里还没出现不孝的孩子,有了一,二就不太可能发生,三是活着还能看到子孙满堂,虽然不是个个都过的富有,但至少大家都差不多,挺好的,这样她就满足。 "林漫来了。"林奶奶抓林漫的手,给她塞糖,老小孩儿老小孩儿的,现在看见谁都喜欢,给谁都塞好吃的,在林奶奶这里,她没有偏心的情况,所有的孩子都是一个样儿,她都疼都喜欢。 林漫和奶奶在卧室里,她从包里拿出来礼物,这是买给奶奶的。 "奶奶,你的生日礼物。" "我的?"林奶奶对着孙女俏皮的眨眨眼睛。 真是变了,她年轻的时候并没有活的这样的轻松,老了反而越发俏皮了,接了过来,打开然后看了半天。 因为家中的孩子条件都是一般,所以也不大可能有谁送她这些,她也不希望别人送,因为送了这些,一旦她死了就意味着可能大家要争,她知道林漫条件好,买这些不算是什么,她也喜欢,也收。 "你给奶奶戴上吧。" 项链耳环还有手镯,林漫低着头给奶奶戴着,侧着脸温柔的笑着。 "等奶奶没了,东西你在拿回去。" "奶奶,你说什么呢。" 外面有人喊林奶奶,林奶奶离开c黄,果然一出去人家就夸她今天富态,林奶奶笑,这些都是孙女孙子们孝顺,愿意掏钱来做这些,就是不愿意也都是好样的,首饰是林漫给买的。 "我孙女心细。" 其他的孙女也没有挑理的,论条件谁也不可能舍得买这些,所以奶奶戴了夸夸林漫怎么了,应该夸的,好样的! 林家上下一团和气。 楼道里都是祝贺的声音,缺个椅子桌子什么的,谁家有富裕的直接就借了,哪里还用张罗。 这是比过年都热闹,挤满了人,家里能来的都回来了,林奶奶开心啊,就算是现在闭上眼她也能含笑而去,人活一辈子图的就是这个,下面的儿女孙子孙女能把你当成一个人看,能惦记着你,足够了! 吕文和林清华带着两外孙子回来,蛋糕暂时拎到楼上来了,下面气温不算是太高。 "这蛋糕好看……" 老太太的衣服是二儿媳和三儿媳出钱给买的,既然肯办就不会舍不得花钱,挑好看的,合适老太太的才给买的。 "奶奶的鞋子也好看。" 见了面,谁就是条件再不好,也不会算计几个红包钱,毕竟Stanford和mason不经常来,他们也没有给过红包,收红包收到手软,你看就是这样的一家子。 林漫的包里都塞满了红包,她来的时候也没提前准备,这下有些傻眼了,就因为大家条件都不是那么太好,原本给奶奶办寿,现在又收人家的红包,她有些不安。 吕文让林清华去银行换钱,换崭新崭新的,等到拿回来,吕文喊女儿出来,上了楼,因为林奶奶这一层都是人,楼上就好些。 "你拿着这个,你爸买的红包,他给买小了,装进去每个孩子都给,别算计钱,今天图的就是高兴。" 哪怕以前吕文给林淑清的孩子包红包,林淑清要算计着,她得两份回给吕文一份还是一半的钱,那样吕文也没算计过,她不穷大方,但也不会和一个那样的人计较什么,该什么就什么。 "妈,你简直就是天使!" 林漫抱着自己妈,她是真的没合计到,今天就懵了。 "你爸啊,让他买个红包,你看给我买个这玩意回来……"吕文越是看越是来火,那这装钱就必须折,那你说我让你换新钱做什么? "急急忙忙的,能买到就不错了。" 做女儿的替父亲圆场。 吕文瞪女儿,就你会当老好人。 林漫下去派红包,好奇怪的现象,就是钱在秦商的手里,没有孩子来拿,哪怕他让了,也没有孩子接近他,都是跑林漫这里来接红包,Stanford和mason这些孩子很快就玩一起去了,你说mason平时和弟弟都有玩不到一起的时候,这个节骨眼可没出任何问题。 "漫啊,来照相。" 姐几个也是不容易凑到一起,现在都有孩子,过年过节的要先回婆婆那边去,林漫也不住在上中。 楼下有人送了很多的鲜花来,多的让人吃惊,哥几个一合计,这不对劲啊,不是没想过弄鲜花,可现在季节不对,花的价格挺贵的,弄那些虚的其实就是犯不上,不如把钱都花到菜上面,结果这…… "送错的吧?" "名字是对的,说钱付过了。" 这是林漫订的吗? 家里有这个条件的也就是林漫了。 林漫被林清华叫下楼自己也是懵的,她哪里订了,她没订呀。 秦商? 去问老公,她老公可悠闲自在了,因为没什么人和他讲话的样子,人家都是抱成团的聊天,和秦商坐在一块没有五分钟就冷场了,秦商就是传说中的冷场大王,最后就他自己坐着了。 "我没订。"秦商淡淡道。 看着林漫脑门上都有汗,这是真忙啊,只见她屋子里屋子外的转。 "那是谁呢?" "你打个电话,问问你婆婆就知道了。" 除了他妈还能有谁? 林漫拍着自己的额头,她这边电话打通,商女士倒是没否认,既然她知道了就不能只是坐着听着,一份心意而已。 都是一家人。 下面的场地很快就变了,愣是给你搞出来了酒店小花园的气氛,搭建着,棚子还是那个棚子,不过把棚子给显的,好像是别人家办事的,棚子里的人一直往外看,这是什么情况? 楼上楼下的都探头看,你能在楼下办寿宴,首先就是各位邻居的体谅,闹闹秧秧的,人家没闹心就是很大度,谁也没有跑出来说什么,大家都是抱着祝福的心态看着办的,那楼下也是公共的地方,人家也是有权利反对的。 秦商欣赏着,果然就是他妈的手笔。 格调一下子就提升上来了。 林奶奶这辈子都没遇上过这样的场面,林漫结婚不算,那毕竟是孩子的场子,到点被儿媳妇搀扶下来,看着自己的几个儿媳妇,看着就高兴,她倒是不在乎场面大不大。 儿子儿媳先磕头,一轮一轮的来,是真跪真磕,那边红包跟的很勤快,林奶奶是不知道这些红包谁准备的,她以为里面也就是装一点意思意思,不过大家心里都明白了,这钱恐怕都是人林漫老公掏的了。 每人一句祝福的话,有些会说,说一堆,把别人能说的都说完了,不会说的跪在那里就愣上了,自己说点什么啊?这个头疼。 mason和Stanford一边一个跪在林漫的身边,孩子说什么都是好听的,林奶奶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别人都是一家,林漫是自己和两个孩子,秦商这个…… 谁也挑不上,事先就想到了,可能他不会走这个形式,不过也没有什么好挑的,这是自愿的。 "妈妈,等你过生日,我也给你磕头。"Stanford道。 mason瞪了弟弟一眼,歌颂现在还不够了,还得下跪磕头?你怎么那么事儿多呢? 小儿子对着妈妈不停的笑,他下次也要这样,大儿子一脸的嫌弃,嫌弃这个弟弟,老是搞事情。 吕文也开心啊,嫁进这个家,这么些年过去,大伯子小叔子,妯娌之间不是一点别扭没有过,但这个时候坐在一起,就觉得一切都过去了,都不在乎了。 邻居家的孩子呢,过来磕头凑热闹,也没有人管,只要磕头就都有红包拿,小孩子也不觉得磕头是怎么样的,所以都跑上来玩。 到了吃饭的时间,就棚子里棚子外,虽然天有点冷,不过菜是热的,冷菜直接都取消了,端上来热乎乎的,马上有很多双筷子伸出来,大家吃的开心,林奶奶吃东西有些费劲,儿媳妇坐在一边,给她挑着烂糊的,切着蛋糕,把寿桃切到她的盘子里。 "妈,你吃一口,这是文儿特意给你订的。" 林奶奶拿着勺子挖,每一口吃到嘴里的都是甜蜜,甜甜蜜蜜的。 "奶奶,我来敬你酒……" 几个孙女先走了过来,大堂姐带领着走到奶奶这一桌,吉祥话一箩筐,孙女这么一弄,孙子那边就坐不住了,敢情只有你们会敬酒,我们也来,一轮一轮的,其实人上了年纪,也没有什么大富大贵的想法,她就是想啊,全家都能拿她当个人来看,过年过节的时候热闹一些,让她都看全了,她余下的人生也没有多少了,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不枉活到这么大的岁数。 老太太和儿媳妇们一桌子,儿子挤到一边,这些儿子们就会动动嘴,动手干活的全部都是儿媳,所以儿媳说了,她们得坐正桌,儿子们都没意见,旁桌喝酒,也是一样的吃。 坐了一桌子的儿媳妇,林淑清这个女儿坐的就有点尴尬了,她妈过生日,人人都给准备礼物了,她是买了几个苹果来的。 苹果还是有点抽吧的那种,她自己平时根本都不吃水果,儿子一直单身,耽误到现在,别人家的女儿也不肯给,家里家外的,钱都是从嘴巴省下来的,儿子一个月就赚那点钱,她自己还没有工作,也没有退休金,什么都没有,只能节省,看着这个敬酒那个敬酒的,心里就有点不太舒服。 好像显得她什么都没有似的。 吃饭的时候也没有吃几口,拉着脸子。 老二的媳妇就有点叽歪,没让你出钱,都是哥几个包的,你还怎么样?你妈过生日,你就不能端着点笑脸?你说你有女儿的样子吗?妈妈就过这么一次大的寿,你买几个破苹果来? 不觉得脸上臊得慌? 摆脸子给谁看? 吕文看着二嫂脸色不好,就将二嫂扯了出来,说有话对二嫂说。 "妈,今天过生日,别这样。" "我就看她不顺眼,板着一张脸给谁看呢?大家伙是有力出力,有钱出钱,她没钱我能理解,出点力行吗?可倒好压根看不见人影,今天正日子她来了,你说有这样的吗?" 吕文叹口气,林淑清做事情欠考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习惯就好了,当她是个外人就得了。 所以人说,养女儿有保证,这话也不见得就是靠谱的,摊上这样的女儿,就没什么保证。 吕文给二嫂顺着气,二嫂也不想闹场,大家都挺开心的。 "妈……"林淑清要掏钱给母亲,她是带了钱过来,但是没舍得掏出来,毕竟日子不宽裕,可现在人人都盯着她看,要是不掏不就是被人瞧不起了?她准备给母亲二百块钱,林奶奶还能不知道女儿是什么样,按着她的手,这个过场就别走了,你兄弟们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不走也没有人挑,你如果走了,你说掏出来这些,这不是叫你弟妹们不高兴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养的女儿到底是怎么了,人情世故总是这样精于算计。 "我……"林淑清还是要说话,她委屈。 "你今天就算是有天大的委屈你给我憋回去。"林奶奶警告女儿,她今天开心,不想看见眼泪,不爱呆你就走。 秦商和徐斌一桌,都是女婿们嘛,桌子上原本的气氛挺好的,就是大家都喝点酒,秦商没动杯子,徐斌吃着吃着就突然好像喝高了一样。 "……我谁都不欠,他们过年过节爱来就来,不来拉倒……" 突然就冒出来这么一句。 桌子上的人就都安静了,徐斌这话的意思是挑理,没人来看他妈,说他也不欠别人的,喝的多不多的不要紧,说话这样,那就是有问题了,这些年虽然说没人去探望林淑清,那那些年谁不搭她?有林奶奶震场,大家都知道这个姐姐的日子不好过,有点什么都往她家送,虽然钱可能不多,东西也算是钱呀,结果现在换来外甥这样的一句? "我吃好了。"秦商离开桌子。 他和这样的人就没什么话好讲的,也没有共同语言。 "妹夫,你瞧不上我是吧?" 大家就拉,这算是什么?秦商原本性质就冷,再说这是你姥姥的寿宴,你闹什么闹啊?孙女婿们都花钱了,你做外孙子的一毛钱都没花,是体谅你没钱,还要怎么样?不能太像你妈妈了吧。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秦商站住脚步。 他现在已经很少会被人这样叫着说话了,需要他帮忙整理整理吗?有资格说这些吗? "我说,你看不上我是吧。" "是。"秦商点头。 确实看不上! "林漫啊……" 堂姐那边赶紧喊林漫,她过来瞧瞧,怕自己老公喝多了闹出来笑话,结果徐斌闹上了。 林漫和堂姐过来,秦商原本也没打算和徐斌起争执,这是你家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不好cha手的,但是今天别闹,别在桌子上说这些话,你觉得这些人都不好,那不走动就是了。 是个男人别喝多了以后说一些没用的。 "你吃你的吧,秦商你去看看孩子……" 秦商转身要离开,徐斌不干了,谁都和他说话,怎么秦商就一脸盛气凌人的样子呢?瞧不起谁呢?不就是有两个钱? 大家拦着,吕文那边过来,带着秦商上楼去休息了,林漫没上去,毕竟她奶奶看过来了,别给老人添堵。 "秦商啊,你就担待一些,他心里也是有怨气,这么大年纪了也没娶上老婆,被他妈闹的……"吕文不这样说还能说什么?说怪徐斌吗?原本就怪,你说喝酒没有节制,你自己爱喝回家喝去,什么场合你也不看看,你不欠别人的,可真行。 就冲你这样的,谁能可怜你? 徐斌这家庭就是这样的,好好的女孩子谁能看上这样的家?完了林淑清还要挑,她要求挺高的,人家更是敬而远之,儿子就一直单着,反正闹不闹心,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吧,这样也挺好的,省得祸害人家姑娘。 桌子上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真精彩啊,什么都不出,你还能闹事,真是人才! 林淑清提前带着儿子回家了,她也不愿意在这里待着,林奶奶原本心情特别的好,就被女儿给搅和的……哎。 自己上辈子一定就是欠了她的,所以这辈子来偿还了,只能这样想,你看着她也可怜巴巴的,自己还能活几年?到时候一闭眼,过成什么样她也不cao心了,随便吧,个人有个人的造化,自己活着的时候,能搭就多少搭点。 人走了就走了吧,清净! 林淑清离开之前拉着Stanford,Stanford这孩子呢平时挺没心没肺的,你说回来以后看见谁都是笑眯眯的,哪怕谁抽烟抽的多,手上有味道拉着他,他也会跟人家亲近的,觉得有意思,可林淑清一拉他,他就躲了。 林淑清没别的意思,这林漫结婚她没花什么钱,林漫生孩子她也没花钱,也没办,有什么事情都没通知过她,这孩子她也是第一次看见,不给红包不好,然后包了两个红包,一个里面装了一百,前天林漫回上中,买了很多的排骨和ròu吕文和她给送过去的,门口站一下就离开了,没什么好聊的。 "你拿着,我这也没什么钱……" 她拉着Stanford不松手,mason是早就躲开了,坚决不肯凑过来,他刚刚看见了,和他爸起冲突的人,他觉得妈妈这边……反正奶奶家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见面大家都是高高兴兴的。 吕文拉着林淑清的手,推了几次,林淑清带着儿子就走了,吕文叹口气,看看小孙子的手,扯的时候也没轻没重的,孩子皮肤又白,抓红了都。 "疼吗?" "我不疼。"Stanford对着姥姥笑,他其实是有点疼的,而且拉扯的过程当中他有点怕,觉得要打起来了一样。 对于Stanford而言,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般见到了都是打架,但是看着姥姥的状态又不像,话他还是听得懂的,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笑脸。 吕文和林漫嘟囔,可真是,让人觉得堵心,你说一辈子活成这样有意思吗? "吃饭吧。"林漫也不好多说,在怎么样这是她姑姑,再不好也没轮到她养呢是吧,愿意看就多看一眼,不愿意看就少看一眼,也不是每天接触,不是天天见面。 林奶奶回楼上休息,要么这一天几乎都是从早到晚就是高兴了,被林淑清家的儿子这么一搞,林奶奶年纪大撑不住,就睡下了,林漫堂姐手里拿着奶奶的袜子,刚给脱下来,挽到一起然后放到一边。 "坐啊。" 姐妹俩找个地方坐着。 "我姑真是十年如一日啊,我知道徐斌心里怎么想的,就怪我们不去看,我们去看她有好脸色吗?背后当着人说,不愿意让我们去,怪难心的,觉得我们去了还带着孩子,她得给孩子钱,她吃亏……" 堂姐提起来自己姑姑就浑身疼,你和这样的人走不明白,听见这样的话,再加上去到家里,姑姑老说这个欠了她的,那个欠了她的,她把弟弟们给带大了如何如何的,要不然就说人家妈妈怎么不好,这些话怎么听? "我倒不是说嫌弃我姑穷,在穷那也是我姑,亲姑,可有些人吧,脑子不清楚,没有办法结交,小斌不是我讲他,今天什么场合,他就闹?都欠你们家的,你姥姥欠吗?你有没有心你自己不清楚?别人花钱的花钱,买东西的买东西,你条件不好,你买点像样的香蕉这难吗?你花个几十块买你姥姥一个高兴,难吗?这些年奶奶搭姑多少钱?就换你一个空手而来,你都多大岁数了?你自己拎不清,活该娶不到老婆,活该光棍,怨不得别人。" 堂姐真是气到了,话也说的不太好听,反正她就是说了。 "姐,你消消气。" "我是看他不顺眼,看我姑也不顺眼,娟姐没来,知道为什么吗?" 林漫摇头,她以前和徐娟的关系还挺好的,后期就不怎么走动了,因为离的太远,她实在够不上,上班的时候忙工作,要孩子以后围着孩子转,她那点可怜的时间,对方也是忙家庭。 "昨儿给我打电话,说今天不来了……" 要说徐娟就是被她妈坑稀了,当年那对象没嫁成,嫁了现在的这个,这个后来眼睛有点问题,有些工作就不能做了,然后夫妻俩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个跑到上海打工,一个跑到天津那边打工,分隔两地好几年,徐娟回来以后就想离婚,她妈拦着不让,再后来也就过着饿不死的生活吧,没有什么手艺,男的身体拖着,她是想做些生意,奈何不知道运气出了问题还是哪里有问题,干了一个小本生意,卖卖孩子的童鞋,结果还是赔钱,从她这里借了五千。 "我没和我姑说,当年要是那个成了……" 哪里能过成这个样子? 所以有些时候,真的不能太听话了。 林漫叹口气,那事儿吧,说起来还真是她姑的问题,可个性也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追根究底的好多问题。 堂姐说下楼去弄块蛋糕吃,沾沾喜气,端上来两块,递给林漫一块。 小儿子切了蛋糕给妈妈送上来了,找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大姨。" 堂姐对着Stanford笑,这孩子长得真好,总是笑。 "你找妈妈来了?" Stanford点头,堂姐说她下楼去看看孩子去。 Stanford坐在林漫的身边,看着他妈手里有一个小盘子,里面装蛋糕了。 "吃蛋糕。"林漫让儿子尝尝。 mason不知道从哪里逛回来了,母子三坐在一起,并排坐着,林漫拿着勺子喂儿子,她是有坏心眼,奶油自己不敢多吃,就都喂儿子了,大的那个吃的扭鼻子歪眼的,不高兴吃,不爱吃,小的这个感觉就算是毒药,只要是妈妈亲手喂的,我就吃,吃的特别的欢乐。 "你们躲在这里吃蛋糕。"秦商出声。 他以为自己爸就够奇葩的了,结果林漫家还有更奇葩的。 结果一上来,看着这母子三,看了一会。 "吃吗?"林漫实在吃不下去了,太腻了。 秦商看着她挖的和月球表面似的,他挑着眉,给他吃? 你确定吗? "我不吃。" "爸爸,你吃我这个。"小儿子开口让。 秦商冷笑,我吃你那个我怕中毒,我还不如吃你妈这个呢。 你那盘吃的和狗啃的似的。 蛋糕这东西他实在不太来电,吃两口就吃不下了,秦商将蛋糕用勺子切了一下,然后放到儿子的盘子里。 "多吃点,看你那么喜欢吃。" 林漫擦着嘴,斜眼看着秦商。 "你自己不爱吃就说不爱吃的,什么叫他喜欢吃?" "我可看见了。"秦商说。 "看见什么了?"林漫反问。 "你把奶油都给儿子吃了,你不怕他肥死。" 林漫:…… 她儿子每天蹦蹦跳跳的,不知道消耗多少的热量好吗? mason瞪眼睛,看着弟弟吃一嘴,能不能吃干净一点? 他有洁癖啊,他受不了啊。 "我下去在切一块,你要吗?"Stanford问mason。 mason翻着白眼,一个男孩子那么喜欢吃甜的,这样好吗? "我不吃。" "你家的这个亲戚可够奇葩的了。"秦商开口。 "算了算了。"林漫和稀泥,还好不是经常碰面。 晚上是在家里吃的,林奶奶现在消化不太好,所以晚上吃的也很少,倒是两孩子在她身边来回的跑,她看着也不觉得烦,别人家的孩子都比他们大很多,林漫原本就是小的,她生孩子又晚,家里已经很多年看不到这个年纪的小孩儿了,屋子里喝酒吃饭的声音就大,你说他们俩追来追去的,鞋子还乱飞。 "mason。"林漫出声警告。 扔鞋子? mason是砸Stanford的,他弟弟撩闲,结果没砸对,砸错人了。 "没事儿没事儿,男孩子啊,淘气点正常的……" 林漫苦笑,哪里是淘气点,小时候家里就和炸了锅似的,现在也没有消停多少,看家里客厅就知道了,你收拾好了,他们就给你掏的和垃圾场似的。 "我看着老大长得像林漫啊……" 林漫提起来这个就觉得遗憾,她长得不算是太好,所以呢,当时很希望无论儿子还是女儿,长相方面不要像她,像爸爸会更加精致一些,谁能想到,大的出生就不像秦商,张开以后也不像,反倒是特别的像她,不过男孩子嘛五官更为硬气一些。 "那时候我还想着呢,也许长大了就不像我了,结果还是像我。" 大爷就笑,像你有什么不好的?男人也不是靠脸吃饭,是靠本事吃饭。 "带他们累不累?" "累,那是真累。"林漫失声笑,带孩子都累。 比带老公累多了,她那时候觉得秦商就够让人头疼的了,什么都需要她来管,生了孩子以后,才知道秦商就够独立的了,能麻烦到她的事情其实一点都不多。 "秦子豪……"林漫看着屋子里警告。 秦子豪拿着自己的鞋在c黄上追他小弟呢,林奶奶就在c黄上坐着呢,你说这两个孩子,恨不得把c黄给干塌了。 "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下来。" 林漫说话功夫,她和别人聊天,一个注意不到,孩子又继续了,反正妈妈看不到,林奶奶也不管,哪怕他们俩真的把c黄崩塌了,林奶奶也只会觉得高兴。 Stanford又会说话,摸着林奶奶的手,自己拿小脸去蹭,给林奶奶喜欢的不得了。 两兄弟又开始闹,秦商一记冷冰冰的眼神射了过来,两人瞬间就安静了。 吕文看的清楚啊,这一看还是怕爸爸啊,能有个怕的人还是挺好的,要不然得上房揭瓦,真是太闹挺了,你说都快一个半小时,他们就没有歇着的时候,动来动去的,让他们睡个觉,躺下马上就起来,和猴子似的。 秦商笑呵呵的回答着亲戚的问话,和刚刚瞪眼睛的那个人哪里像了。 屋子里的人彻底不闹了,没一会儿就睡林奶奶身边了,林奶奶伸手拍着,其实说林漫那时候啊,她不讨厌,但也没有喜欢到那种程度,就像是对吕文是一样的,讨厌的情绪一丁点都没有,但是说十分喜欢呢,也不是,林漫从小到大反正带过来的时候也不小了,吕文从来没让她上过手,吕文是个非常能干的女人,她自己都一把抓,生小的时候也没求过她,也没求过娘家。 所以现在看着林漫的孩子吧,感觉是不一样的,也许是因为小,觉得更加讨人喜欢一些,哪怕闹腾一点,她还是看着非常的喜爱。 林漫他们打算回家,林奶奶就说要不就睡这里吧,林漫说不行,家里的人多,挤不下。 和秦商一人一个抱着就下楼了,两个一个都没醒,睡的那么熟,可能是白天疯的时间太多,林漫抱着大儿子,吕文让她去打车,把外孙子给接了过来。 不是觉得舍不得女儿受累,而是吕文瞧着mason睡的不是很舒服,林漫抱的姿势不行,有了下一辈,她就顾及不上女儿了。 林漫打好车,一家人坐上车走了,剩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吹着冷风。 你说怎么就这么凄凉呢? 秦商抱着孩子坐在前面,她爸妈带着孩子坐在后面,她说自己也能挤一挤,结果司机不干,说一辆车哪里能坐这么多人,吕文就挥挥手叫林漫自己在打车,随便了,反正她也顾不上了,然后车子就走了。 走了…… 林漫无语的看着天空,她还是亲生的吗? 打车回到家,回到房间,秦商都已经准备睡了,林漫瞪着眼睛。 "你就算是瞪眼睛,眼睛也没有我大。"秦商道。 "不是应该让我先上车,你殿后吗?" 秦商笑:"没办法,丈母娘疼女婿,不疼女儿。" 这完全就是幸灾乐祸啊。 林漫从房间里出来,准备去洗漱,看见她爸妈在客厅里看电视呢,孩子估计在房间里都睡着了。 "妈,我是你亲生女儿,那么黑的天,就扔着我在原地……" 林清华笑,忘记这码事了,当时着急上车,你看看,挑理了。 吕文怼女儿:"你是不认得回家的路啊,还是打不到车啊。" 林漫:…… 不是这样说的好吗? 吕文压根没对林清华提林淑清的事儿,孩子那胳膊现在还能看见痕迹呢,小的这个皮肤像他妈,一抓就有印子,是可能抓的时候用的力气并非想象中那样的大,但是青了。 容易有淤痕的体质。 林清华一看就能看到,也不好说什么,都是好意,想给孩子钱嘛,算了算了,幸好没有以后了。 "昨天这集不是看见了?"他觉得电视机里的好眼熟,昨天看过啊。 吕文也是嘟囔,是啊,这是搞错了吗? 演过了还播。 "林漫啊,你晚上也没吃什么,让你爸给你炒个饭?" "行啊。" 林清华记得冰箱里还有碗剩饭呢,拿出来热热锅,然后给女儿炒饭,厨房的灯光就是那样的,林漫站在门口,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高中军训的时候,她刚上高中的时候军训特别惨,什么都吃不到,就馋那个鸡蛋啊,吃不到啊,一点ròu星也没有,然后伙食很艰苦,回到家他爸用了五个鸡蛋给她炒的饭。 "你去问问秦商吃不吃?" 林漫傲娇,这是她爸做给她吃的,不问。 "秦商啊,你爸做了炒饭,你吃不吃?"吕文站在门口隔着门板问了一声。 "姥姥我吃。"叫的人还没答应呢,小的先回话了,反正是吃的,听见吃的他不醒也醒了,从屋子里跑出来,光着脚,吕文就拎着拖鞋给他:"地上凉。" "夫人,我真不行,这样你交代雷军,他办事你放心。"苗艺推脱。 倒不是别的事情,秦商很难搞,作为秘书她现在体验了一个十成十,也许有的人吧,外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块美味的蛋糕,但扒开里面,说不定就看到什么了,对于提醒秦商吃药这回事儿,她坚决不做。 她老板很多的药不能吃,谁知道怎么就那么多的毛病,他们生点病抓点药就能吃,吃了就好,这位先生呢,你不断提醒他也不把你的话听进去,闹严重了,真的耽搁什么,你就吃冷空气吧,换做任何一个专业的人都受不了,而且他会折腾疯你,明明是两三天完成的工作,他要求你一个晚上就做出来,你如果到他的面前,那就等于送死,如果不是有必要的接触,她坚决不出现。 活着比什么都好,何必送到人家的面前找死呢? 林漫:…… 不就提醒吃个药,怎么好像有人要拿刀杀了她一样? 苗艺哀求林漫,看在我这么久为您服务的份儿上,找雷军吧,他是高手中的高手。 "好吧,我找雷军。" 苗艺松口气:"我简直爱死你了,你就是最美的人。" 林漫挂了电话无语的笑了,打电话给雷军,雷军和秦商是一起同行的,刚刚已经提醒过,药还是他亲自去拿的,所有的都检查妥当,他也没打算偷懒,反正付出的也会化作金钱回报回来的,别的同事不太喜欢和秦商一起工作,觉得压抑,他觉得倒还好,不就牺牲点时间嘛,有加班费无所谓呀。 "刚刚已经吃过了。" 林漫知道吃下药那就好了。 雷军22点再次进的秦商房间,秦商还在工作,正好抓壮丁就抓到雷军了。 "你和我出去一趟。" 已经通知下去了,吃个夜宵然后开个会。 雷军点头,提醒秦商药还需要再吃一遍。 "一会儿的吧。" 在包厢里,大家的脸色都不是太好,他们这种呢,是不可能天天睡大觉的人,玩的就是脑力,是看着工资高,看着好像很清闲似的,到处飞,可出问题的时候,那就不是他们了,所谓为了不出现问题,辛苦的角度不同嘛。 都这个时间了,晚饭也吃的挺好的,所以现在胃口就一般般,大家动着筷子。 雷军12点和秦商再次回到酒店,秦商说心情不错,想要出去走走,雷军哪里敢让老板自己一个人出去走,只能陪着,早上他是四点起c黄的,因为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来料理,作为一个优秀的助理,要做的事情就是,抢在别人的前面将该做的都做了。 送秦商回房间,提醒他吃药,秦商拿着水杯把药给吃了。 "你坐一会儿。" 雷军就明白了,这是要和他谈心啊! "你跟我这么多年了,觉不觉得我很奇葩?"秦商问雷军。 是这样的,他偶尔听见下面的人议论他,说的话呢其实这些年一直都有,那些秦商都不会放在心上,比如说他的成就没有他妈好什么的,持续不断的有人将他和商女士摆在一起,还有的人说他虐待人,比如说雷军,几乎就是等于24小时为他服务,这点来说,秦商认为是冤枉的,哪里有24小时了? 雷军摇头。 开玩笑,就算是真奇葩,我也不敢说啊,除非我是干到头了。 你给出来条件,我接受条件,所以不存在什么奇葩不奇葩的,这是他的业务范围之内,这些年跟着秦商他拓展了多少的业务领域,该不该他管的,他都要cha手管,因为让麻烦送到老板的面前,那他就是摆设了。 总体来说,秦商待他不薄,目前他还没有什么逆反的心思,秦商名下的一家小公司后来转挂到他的名下,其实这就是一种无声的交情。 "他们说你24小时为我服务,哪里有,我怎么觉得没有呢?一天不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 雷军:…… 合着您老的时间一天就这么几个小时是吧? 从秦商的房间离开,他出来的时候秦商已经躺下了,估计药也起作用了,带上门自己叹口气,累不累? 怎么不累,他也是人。 不过累的有价值吧,人接触时间长了呢,你佩服他的思想境界,你佩服他的个人能力,自己现在就等于是秦商的半个粉丝,就是这种感觉。 回到房间,看着自己手机上的未接电话,都是家里打来的。 他和秦商一样,对家里管不了什么,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他的精力全部都用在工作上面了。 妻子倒没有什么抱怨,这些年她照顾孩子,雷军负责忙外面赚钱,家里的房子车,她的首饰包,孩子念书的学校,有一样算一样,都是丈夫赚的,对她又体贴,没什么不满足的。 "才回房间?"她打了三通,一通都没有接,不接的可能性就是他在忙。 雷军坐在c黄上扯着自己的领带,他靠着c黄头,想靠一下等会再去洗澡。 "嗯,刚开完会。" 说着说着电话掉在一边,自己闭上眼睛就睡了,心里也全部都是事儿,明天一早的,关于案子的种种。 妻子在这边听着电话没有声音,就知道肯定是睡着了,叹口气,有些时候你说赚那么多钱做什么?可生活就是这样,处处都需要钱,人必须得活得现实一些,丈夫辛苦了,她就只能尽量的少为他增添一点负担,将家庭和孩子都打理好。 上午十点多会议结束,对方的代表邀请雷军去转转,原本也邀请了秦商,是准备请吃饭的,秦商笑笑,吃饭的这个流程就算了,真的有意思就带着雷军去找个好点的店,他要给他老婆买手提包来着。 苗艺眼睛抽抽,要不要说的这么直接? 干脆就说让人家送算了。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友情,有些时候看起来也是蛮羡慕的,什么时候老板能让别人陪着自己去看看手提包就好了。 秦商回酒店休息,吃了两片安眠药,实在是这几天休息的不好,加上有些着凉,吃了药就睡下了,下午他没有什么事情。 周一一行人飞回来的,雷军推着行李,苗艺眼馋的看着老板的那个行李,嫁个好丈夫可能就好在这里。 苗艺打车回家,反正公司给报销,不顺路,雷军到家,他妻子刚刚送孩子回来,一进门一愣,这么早就回来了?还以为要下午呢。 "你吃饭了吗?" 雷军扯着领带,吃什么饭呀,他现在就想好好休息,调整一下时差。 "你的礼物都在楼上,你自己去拿。" 跟着一个宠老婆的老板就是这样,你不买都不好意思,人家给老婆买了,你就必须买。 刚躺下,刚睡着也就十分钟的时间,电话响,雷军握着手机坐了起来:"……马上过去。" 拿着衣服又离开了家里,大部分的生活虽然不天天都这样,但是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两次三次的,早就习惯了。 林漫上完课回办公室,一个学生来找她,也是没有办法了。 学生嘛,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不是玩不得己也不会找到她这里来,站在办公室里和她说话,办公室里也没有其他的人。 对方对着林漫鞠一躬,林漫对着她摆手。 "那我回去了。" "行。" 漫漫看着人离开,收回视线,投胎吧,真是个技术活,现在不得不这样说,以前她那个时候吧,真的穷一些也不至于怎么样,但是现在一分钱真的就能憋到英雄汉。 学校的奖学金放了下来,今年放的时间较晚,很多的学生已经盼着很久了,打听了几次,有些学费一直拖欠着就等着奖学金了。 为什么来找林漫呢? 因为盼着的这份钱比较多的奖学金,是秦商公司以商女士的名义进行赞助的,往年早早的就放下来了,今年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学生实在是等不住了,因为林漫和那家公司的关系,她不得已找了过来,学校催了她好多次学费,已经下警告了,再不交齐的话,也许就要严肃处理了。 林漫打给雷军,雷军专程问了一下,说是时间是晚了,因为耽误了原本还需要一两个星期才会发放的。 "能不能尽早办呢?"雷军问。 那边给了答复,然后回话给林漫。 发奖学金的那天,秦商出现了,这是林漫的老公,该知道的是知道,不过也有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不清楚,不过秦商是本校毕业的,这个他们都知道,学校里有一座教学楼叫漫漫楼,但是捐款建的时候很多人不清楚这个漫漫是哪个漫漫,后来有传说,据说是林漫老师丈夫捐款盖的,真假他们不清楚。 学校的一些领导都在旁边,同事推推林漫,你老公来了,你不上去? 林漫挑眉,我上去做什么,那个层次也不是该我出现的地方好吗?等我以后做大的,我在上去吧。 学校的领导肯定是要陪同吃饭的,林漫打算离开的时候,后面有人喊她。 领导叫她:"一起去吃个饭。" 同事对着林漫挤眉弄眼的。 "哎呀呀,有个这样的老公真是拉风呀,谁能出钱给我在学校里盖个教学楼呢?" 林漫在桌子上的话不多,秦商的话也不是很多,雷军是都代表了。 秦商去林漫的办公室躺一下,雷军两个小时以后过来接他。 他躺了,林漫也就没地儿了,或者说她的这个椅子就真的是给秦商准备的,她个人的话没什么机会用,秦商睡着了,林漫就在一边。 "那是林老师的丈夫?" 学校里今年新进的学生,对这些八卦知道的还比较少。 "是,羡慕吧?那漫漫楼据说是他捐款建的。" 学生挑挑眉头,没看出来呢,老师这么厉害,她去听过林漫的课,但觉得也还好吧,摇摇头,不过真幸福呀。 秦商下午两点离开的,林漫没有送他,老夫老妻的,在学校里这样也不好看,下班以后去接儿子放学,接完儿子任务就来了,她儿子要参加国外的比赛,作为妈妈,她不能不跟随着,再说两个儿子都去,通知来的有点急,她这边就得把时间都安排妥当了。 林漫陪着儿子在外面打比赛,秦商自己在家,陶磊过来蹭饭,陶磊现在了不得,品牌做大了,找他定礼服要看他的时间。 "出去喝两杯?" "家里不是一样能喝?"秦商道。 酒吧那种地方他可不喜欢,喜欢不起来,太吵。 陶磊就偏喜欢酒吧那样吵闹的地方,在家里安安静静的喝酒有什么意思? "你就是怕老婆。" 秦商扯着唇:"我不介意你去亲自问问,我怕不怕她。" "我问林漫不等于白问吗?谁都知道她最听你的了。"说起来也比较有意思,看看人家这老婆娶的,就不作,没听说林漫闹过什么脾气,哪里像自己家的那个,恨不得能作翻天,有些时候不作的女人难遇呀。 喝到半截,陶磊老婆来电话查岗,坚持要他将电话给秦商,让秦商作证,陶磊是真的和秦商待在一起。 "你有病吧你。"陶磊挂了电话,结果他老婆又打,干脆就直接关机了。 秦商笑笑,他对朋友的婚姻不作任何的评价,但是如果他的老婆是这样子的话,他接受不了。 秦商认为,谁的老婆什么样,得看男人的本事。 又过去一个半小时,陶磊说晚上睡这里了,睡沙发,结果他太太杀上门了。 女人能作呢,某些时候不代表就不好,但是作大了呢,就会让人的心情有那么一咪咪的糟糕,对方和陶磊拉拉扯扯的然后质问秦商。 "就打个电话,为什么不能给接?" 陶磊拽着自己的老婆给拽走了,丢人还丢人朋友眼前来了,能不能行了? 秦商对那个女人是一丁点的好感都没有,陶磊是眼睛脱窗了所以才会找了这么一位祖宗,女人是要宠,但不是这样宠的。 现在倒是觉得自己家的这个蛮好的,说起来没作过,他都没机会看见林漫作起来应该是什么样的。 两个孩子打比赛的成绩不错,主要是不怯场,秦商平时对儿子的夸奖不多,即便是夸了也不是在儿子的面前,商女士打电话,因为她也知道结果了,虽然不能说是最好的,但从她的角度来说,已经发挥的很好了,也是难得听儿子夸了孙子两句。 儿子是自己亲生的,秦商哪里会不喜欢,也就嘴上说说,你以为他傻吗? 雨伞倾斜掉的那一侧,雨水浇在自己肩膀的那一刻,这就叫做父爱。 有些父爱明显,有些父爱不太明显而已! 林漫不在家,他的生活就是这样,15号的那天,回到家平时是没有这种感觉的,没有人更加清净,办公室是这样,家里也是这样,结果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太舒服了,这c黄怎么显着有点大呢? 睡不着了,坐起来算算时间,还有两天才能回来,其实孩子这么大了,他们出去也是有团队的,教练陪练还有翻译什么的,也不用林漫陪着去是不是? 打电话,林漫接的很快,家里就是这样,他打电话总是能很快的找到林漫,林漫打电话就不见得能找到他了。 "哪一天回来?" 林漫一愣,秦商大多数不会开口直接问日期,问了日期,就是着急了,能着急的原因呢,有很多。 "两天后。" "他们不是有人陪吗?" 林漫苦笑,那不一样呀。 丈夫握着电话,说的话却不多,林漫失笑,摇摇头,要么就说养三个儿子了,她偏谁? 这个关系特别的不好平衡,平衡不好就是累啊。 还是两天后回来的,两孩子去了奶奶家,林漫给送过去的,拿着奖牌就给奶奶显摆去了,她回家之前给家里打了电话,确认秦商还没有回来,秦商今天也没有来电话,都知道她这个时间回来。 让阿姨提前下班,东西都给她买好了,晚上八点整秦商进门的,妻子准备了一些吃的,他对吃的倒是没什么兴趣。 "你上来一下、"秦商站在二楼喊林漫。 "怎么了?"林漫正在摆碗筷。 "我的衬衫明天要穿,你放到哪里去了?" 秦商说着他的那件衬衫,林漫是记得的,不就在放衬衫的柜子里?没有吗? 推开卧室的门,被人牢牢的抱住,这下就明白了,不是衬衫的问题,是他老公身体的问题,她当时就猜着是,没想到还真是…… "我的衬衫呢?"秦商贴在她的后背上抱着她,两个人保持一样的步伐,微微的有些晃动。 "你是找衬衫,还是找我?"漫漫反问他。 秦商将人抱了起来,找的是谁,你心里清楚,何必卖关子呢。 将人一路抱到c黄边,然后又从c黄边离开了,林漫的手搂着他的脖子,这是去哪里啊? 秦商将人抱到衣帽间,把她放在二层的位置。 "做什么?"她笑。 肯定就没有好事儿。 秦商歪着头,递给她一个袋子,这是他上次出门特意去选的,回来她也没有认真看,东西就放在这里了,可能还是别人整理的,不穿给他看看? 一整晚过的都挺好的,一大早的秦商发飙了。 发飙的原因是,商女士早上叫人把孩子给送回来了,孩子的东西没有拿全,下午还要训练,只能回来取一下,在奶奶那边没有吃饭,回到家自然是要吃的,林漫也有准备好,Stanford呢从来就不挑嘴,给什么吃什么,就算是味道不好他讲出来的次数非常少,好吃我就多吃一些,不好吃我就少吃一些,我不发表任何的言论,但是Mason不,原本兄弟俩就是他个性偏强一些,吃饭的时候实在是不对他的胃口,就不想吃。 "那你想吃什么?"林漫问着。 mason说:"葱油面吧。" 他和一个大老爷似的椅子上一坐,就交代自己妈妈去做嘛,原本至少在林漫来看,这个不算是什么,因为大儿子对这些真是不感冒,你说一个从小就喊着将来找老婆都能帮他做的人,你指望他做什么? "想吃自己做,要么就别吃。"秦商开口。 桌子上的气氛就不太好了,如果是Stanford,他一定不会再开口,因为他非常清楚再开口一定就要倒霉,但mason不是Stanford,他还是开了口。 "我上午还有训练,我得吃饱了。" 他不太喜欢吃眼前的这些,想要吃面条。 "秦商……"林漫赶紧的cha话,maSon是这样,他打小比较喜欢面条,他认为吃馒头吃不饱,虽然都是面食。 "你惯着他。"秦商的气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突然就发飙了,让mason干脆就别吃了,要么自己做要么就别吃,大的一听,不吃就不吃,甩袖子就要走人。 "这是干什么,一大早的。" 林漫无言,好好的这是为了什么呀? 你以为秦商发完脾气就算了?他把儿子给下放了。 林漫是压根就没吭声,你说那就去吧,不过她也不是很赞成就对了,去那么老远,自己养大的,虽说自己知道不会发生什么,商女士看看儿子,不就是吃个葱油面的事儿?这是发哪门子的邪火? "也不用给扔到乡下去吧。" "妈……"秦商叫了一声,商女士摆手,好好好,她不管。 原本教育问题她就不上手管的,随你们,她现在不管了。 "你把东西给他整理好。"秦商交代林漫,他还要去公司,林漫上楼去收拾,反正来接的人也是很快,雷军负责,反正有什么事儿雷军肯定跑不掉。 "好好照顾自己。" mason是你让我去哪里,OK啊我没问题,我就跟着去,他是感觉挺好的,挺自在的。 林漫看着儿子的背影,小的那个早就上学了,学校这边秦商让她请了半个月的假,林漫觉得有点多,不过秦商眼睛一瞪,林漫还是请了,就不清楚这人的火气是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 雷军在车上就嘱咐mason,这比他亲儿子都要亲了,打小他看着长大的。 "你给你爸认个错。" "我没错。"mason觉得自己老爸已经病态到了极点,我是使唤你老婆了,但是我现在还小,你让我自己做饭吗?我不喜欢吃馒头,吃不饱,上课就会难受,开口要了面怎么了?他妈都没有说什么,爸爸就事儿多,下放就下放,谁怕谁! 雷军苦笑,这孩子,怎么个性这么执拗呢?就认个错,能费多大的事儿,不就是一句话吗?总比去农村好吧。 一大早的秦商来电话,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好的给扔到农村做什么去呀,也不敢劝。 车子飞驰着,雷军没给mason额外买什么,秦商说了,雷军多买什么回头他找雷军算账。 开了三个多小时,才将人送到,联系好的一家,这边的人都给安排好了,虽然是临时接上头的,不过都是朴实的人,不会出问题的,怕的就是孩子适应不了,这里的条件和他家里的条件,这简直就是十万八千里。 "下来吧,还看。"雷军叫mason下车,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他留了一个人陪着,说是留但不是时时刻刻的都跟着,但也不能就放任不管了,真的孩子出点问题,他哪里给找孩子去? 家里的主人拿了钱,有点发懵,这是把孩子送乡下来锻炼吗? "那让他干活吗?" 看着挺干净的孩子,城里长大的,不会干吧,这是走形式还是真的要做呀? "让他干,你别怕他累。"雷军一闭眼。 反正秦商怎么交代,他就怎么做了,不肯认错,你就接受后果吧。 mason不上课觉得也挺好的,难得给自己放个假,他住的那个屋子里超级大,但是超级空,屋子里就一张c黄,地上摆的好像都是不用的东西,反正没见过这么空荡荡的房子,也没有装修,也不漂亮。 雷军回去复命。 "送过去了?" "送去了,不过条件看着不太好,要不过两天我再给接回来吧。"他狐疑的看着秦商,因为现在还不能确定秦商会不会松口。 秦商低着头在写着什么。 "派人跟着了吗?" "跟着了,我让他别做的太明显了。" 秦商点头,那就可以了,有人跟着不会出问题就好,这个孩子他就是欠辛苦,把一切都当做是应当的。 "锻炼锻炼吧,他成绩也拉不下多少,比弟弟大不少,却没有弟弟懂事。" Stanford能洗自己的袜子,能铺c黄,mason呢?还得用弟弟来帮忙,要么就指望妈妈。 晚上秦商回家,家里气氛怪怪的,林漫和Stanford吃饭呢,秦商进门,Stanford看了自己爸一眼,又往后面瞧了瞧,没看见自己应该看见的人,心里叹口气,就说爸爸在气头上,你为什么要和他对着干呢? "吃饭了吗?" "没呢。" 一家人坐在一起,林漫还是没忍住,送哪里去了? 一白天是强忍,忍到现在看见秦商人了,就再也忍不住了。 "安顿好了吗?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你能跟他一辈子吗?"秦商问林漫。 林漫叹口长气。 "住在哪里啊?" 住在哪里秦商能告诉,甚至电话他都能告诉,你愿意打的话没问题,你可以天天打,甚至你舍不得孩子,你可以马上去找,领回来也行。 小的写完作业自己踢了会球,觉得没意思就回房间了,八点多就上c黄睡觉了,平时不闹到十点绝对不睡觉的人。 林漫擦着护手霜,看着c黄上的男人。 "就因为早上他要一碗面?" "哪里是面,是他那个态度,你儿子和我很像,我俩的个性想法是一致的,但是我比他强,在他这个年纪他就不能有这样的意识。" 什么叫以后娶老婆,老婆都做了?以后可以,但是现在不能这样想。 漫漫扯着被子坐到c黄上,自己养的有什么毛病肯定都是知道的,就是有点懒,不爱干活。 "睡吗?" "睡。"秦商关了自己一侧的台灯,林漫拧了一下,自己这边也关上了,扯扯被子盖到胸口的位置,睁着眼睛看着前面,怎么睡啊?担心。 秦商翻个身,手搭在她的腰上。 "睡吧,有人跟着呢,没有事儿的。"一般的小孩子送去锻炼,还能派人跟着?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儿子这待遇也是没谁了。 秦商晚上睡的很好,早上起的也不是太早,吃过饭去公司,雷军和司机过来接他。 谈了一会儿工作,秦商以为雷军是肯定会提mason的,结果没有,雷军今天肯定就是特意的,他故意一个字都不提。 "他在那边睡的挺好的?" 雷军就心想,你肯定要问的,早上林漫打电话问过他一次,他把视频都给传过去了,虽然侵犯了孩子的**权, 不过特殊情况嘛,还别说这小子真是心大,睡的挺好。 秦商一听,也就再也没有过问。 苗艺中午吃饭,提起来这事儿,她是听说的,当时司机送的嘛,回来就讲了,给这样的人当儿子,也是够辛苦的,闻所未闻啊,就因为要了一碗面条给送乡下去锻炼去了。 奇葩! 开始来这里有些不习惯,慢慢的就好了,他平时在家的时候其实话也不是特别多,来了这里和人聊天聊的可嗨了,对什么都好奇,帮着人家干活,也不是说一点都不累,老乡家肯定不能主动让mason来干,但是如果mason自己主动的话,他们就没办法了,跟着下地,你看平时站在外面觉得还挺凉快的是吧?等你干活的时候就知道了,汗顺着脸和脖子往下淌。 "累不累啊?" "不累。"怎么可能不累,但是人家没休息,mason就不好意思休息,这孩子他特别的要强,这个劲儿你弄不了。 和老乡聊天,一年赚多少钱呀,老乡回答着,对于mason来说,钱确实就不是事儿,他即便能体谅妈妈,但是他对这个社会的环境他不懂,他会认为所有的小孩子上学念书其实都是花费一样的,不存在太穷的人,和他家应该都是差不多的,虽然他家也会有条件不好的亲戚,但是平时接触的特别少,这里的房子又那么大。 老乡听着mason说他的学费,那就是天文数字。 完全都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拿着钱当纸片子用呢? 这赶上抢钱了。 "好几十万啊……不敢想……" "为什么不敢想?" 他的球杆,一根就很贵啊。 老乡笑,笑的特别真诚那种,他对mason口中的那个世界她也不会好奇,不会羡慕,人和人原本就不是平等的,也不是都一样的。 "哪里敢想咧,一年才弄多少钱……" 家里吃饭,因为有客人,怕客人吃不好,特意还放大了一点油,其实现在农村也不这样吃了,但是据说这孩子不是特别喜欢吃ròu,又怕自己的手艺不好。 mason在家的话,他对他妈就真的会开口,要他妈做个对自己胃口的菜,但是来了这里,他不好意思提。 特别是看着老乡家这一家三口,也不是穷,也不是说怎么样,就是不好意思提,女孩儿一直偷看者他,他其实挺讨厌女孩儿的,因为觉得烦,不过在这里的话,还是极大程度的展现了自己的耐性。 菜是真的好难吃,怎么搞的这么油? 自己憋着气的扒着饭,都扒进去了。 老乡家的女儿今年五岁,不算大,也不怕人,有什么自己认为好吃的都送到mason这里,会喊他哥哥,这和Stanford喊他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自己弟弟的话,想踹就踹一脚了,眼前的小人儿,你就恨不得给捧起来了。 能吃不能吃的,闭上眼睛咬咬牙都吃了。 晚上睡的特别早,早上起的也早,然后早上干活,中午干活,下午干活,好像一直都在干活。 送出去半个月给接回来了,接的那天秦商亲自来接的。 屋子里孩子抱着mason就不肯撒手,小姑娘喜欢热闹,好不容易来个哥哥陪着她玩,现在又要走了,这把老乡给哭的还有点难受了,你说挺好的娃娃送过来,父母也是狠心啊,这孩子依着他们看,那是相当好了。 mason昨天晚上给雷军打的电话,他过来半个月没有给母亲打电话,因为觉得没必要,打了的话,他妈也会难心,也会上火,何必呢,又不是不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再见就是了,唯一的一通电话打给雷军了,让雷军给买一些吃的,零食还有孩子的玩具。 "你好好的。" 老乡从头到尾就这么一句。 Mason看着车窗外,车子已经开了起来,他心里不得劲,他从家里离开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不舒服。 "气吗?"秦商的手落在儿子的头顶。 "没什么可气的。"现在当家做主的人是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你妈在家里等着呢。" "又不是一年没见。"mason叹口气,这就是他认为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同的地方,他哪怕走的再久,他都不会这样,但是妈妈就不一样了,哪怕在理智的妈妈,结果还是会有女人的一面,柔软。 "你妈听了该伤心了。" 秦商淡淡的移开眼神,这样的孩子是他所希望看见的,但一定不是林漫希望看见的。 mason回来以后,个人卫生问题倒是没有多大的改进,就是和人相处上,变得更加温和了一些,能设身处地的为别人去想想,当然了,他见过了一个世界,就明白了,啊,原来不是大家都是这样生活的,以前觉得出生就出生了,现在才明白,原来出生也是分很多种的。 他原本就挺心疼他妈的,但是和Stanford那种心疼又不一样。 Stanford的感触是最深的,他哥以前吧,总喜欢欺负他,虽然他也认为那种不算是实际的欺负,但现在几乎是没有,用言语沟通,行就行,不行的话他不洗他就拖着,反正不会强力镇压,也不会用游戏什么的去算计自己弟弟。 一个有些顽劣的孩子,突然就变了一点,还是让林漫有些不太习惯,有些不适应。 孩子早熟,其实不用秦商这样的方式,她也可以做到的,这就是父亲和母亲教育的理念不同,父亲更为粗暴一些,林漫不说但不代表她就一丁点的想法都没有,夫妻之间容易产生问题,有些时候这些问题就是从孩子的身上来。 周末陪着婆婆去购物,购物完了去吃素食,商女士和儿媳妇缓缓的提了起来,mason啊,早晚都是要送出去的,之前林漫教的孩子没有问题,可以说她做婆婆的认为已经非常到位了,已经非常好,但是mason有个致命的问题,就是他融合不了,他从小就是最好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如果他融入不进去别人的生活当中呢?一辈子就当个独行侠? 商女士并不是觉得独行侠就不好,但那样太孤单。 "孩子离开的时候,是不是会觉得心有点乱?" 林漫一愣。 虽然她没有打电话,但确实乱了,第一夜她几乎都没有睡好,不停的做梦,然后反复的醒过来。 商女士笑,这样的经历她却没有过。 因为她从来都是当秦商是个个体,而非属于自己的,很早秦商独立,她没有拦过,也没有失落过,但是林漫现在这样子,如果有一天孩子突然出去了,她就可能习惯不了。 男孩子他早晚都说要走出去的,母亲的手有些时候不能缠绕在孩子的周围,必须放手,放的彻底。 漫漫不说话,是啊,她也以为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她走的格外的清晰,但是很大的程度而言,她是有一半的感情在孩子身上的,这个孩子终有一天是要离开她生活的,那个时候,她都不敢想。 原来她还是俗套了。 "想开就好,我看mason现在和人接触就很不错。"当奶奶觉得挺满意的。 张嘉佳瘦了很多,意外总是磨砺人的,特别是他这种应急能力不是特别能的人,家里……陈晓鸥和张景川闹的有些不愉快,因为人是过去陈晓鸥带的,你在他没有什么事情,你走了他就搞出来这么大的事儿,你让我相信这里面没有你的问题?抓人?人都跑了,谈何容易?这里面涉及的问题又多,我也可以讲,你现在回来就是猫哭耗子。张老夫人的后事不能不办,可家里已经散了。 陈晓鸥被张景川气的,两个人离婚的时候至少还是保持和平的,至少彼此心里还是挂着对方的,哪怕有很多的误会很多的事情,那个时候绝对就是好的,可现在呢? "妈,你先回去吧。"嘉佳无力的劝着母亲。 陈晓鸥看着儿子这样,她真的很心疼,她就这么一个懂事的孩子了,也要把嘉佳折在里面吗?当初不让他随着自己的性格和爱好发展这就是错误,耽误了孩子,现在说,似乎又晚了,整个家都压在他的肩膀上,作为母亲她真的无能为力,她没离婚的时候还能帮帮忙,现在已经离婚了,是不可能在走回来的。 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需要有好消息来刺激,让公司里的人稳定下来让外面的人瞧着放心,这个好消息从哪里来呢?陈晓鸥非常清楚,依靠儿子的能力和张景川现在的环境,别人都靠不上,真的说靠,貌似就只有那么一个人,但……陈晓鸥蹲在儿子的身边,压低声音,这事儿无论张景川同意不同意,嘉佳也只能这样做了,对林漫示弱,只能从林漫的身上下手,秦商是软硬不吃的,毕竟你们是姐弟,在怎么说,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妈,就这样吧。" 张老夫人过世没有多久,张大小姐又闹事情,把张景川外面的女人给撞了,原本她是想出出气的,因为太生气了,她找茬对方就让她找茬,这中间还有个什么缘故呢,张家现在处境太不好了,你做生意就不可能所有人都和你是朋友,那总会有落井下石的,外面传的根本不能入耳,虽然原本情况就糟糕了一点,张景川现在哪里有心思和外面的女人怎么样,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的面了,很简单的道理,我有时间我逗逗你,但是我现在这种情况我还来逗你?那他就是彻底的傻子了,顾全大局,再说不过就是一个玩物而已,需要说明分手吗?没在一起过,何来的分手,不过就是一脚蹬,护士看的明白,可她不愿意,她还指望嫁给张景川呢,好不容易盼着离婚了,眼见着自己有希望了,哪怕不结婚就算是这样一直下去她也是愿意的,找了几次,张景川避而不见,她不甘心,结果撞上张佳岑了,张佳岑这口气一直就没下去,然后起了冲突,对方是不愿意离开,想着闹大了张景川总会出来的,结果大到她自己都没有办法承受。 张佳岑开着车先是撞然后压了过去,压的时候她心里别提多慡了,和我斗?我让你死,可是压完问题就来了,自己躲在车里,慌张的给丈夫打电话:"你快来,我出事儿了。" 家里门口撞了一个人,满地的血,谁不害怕?肯定就会有人报警的,张佳岑的丈夫赶在警察之前来的,张佳岑说自己把人撞了,她丈夫也是傻眼了,你打打人骂骂人就好了,你开车撞人?你是疯子吗?撞人是要负责的,你是慡了,慡完的代价呢?劈头盖脸:"你能不能用用脑子?现在人是活还是死?你撞了可以说是意外,你还压过去?"这怎么和警察说? 张佳岑难得没有开口回击,因为她脑子里除了害怕还飘过一个别的想法,那就是,她觉得如果有人替自己顶了的话,是不是问题就没这么大了?她看着丈夫:"你要帮我。" 丈夫点头,帮是肯定帮,但怎么帮?这怎么说才能对佳岑有利呢? "等警察来了,你就说是你做的……" 丈夫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张佳岑,你是怕我不死吗?张佳岑拽着丈夫的手保证:"我找最好的律师帮你打官司,进去很快也会出来了,出来了我们还是和现在一样过日子。"丈夫的手推开张佳岑的,为什么不是你进去,然后我全力的替你找律师呢?你出来我们还好好的,这样比较符合逻辑。 警察来的时候张佳岑推脱责任,丈夫也根本就不认,他就是傻也知道这问题大了去了,好在人是没有死,不过也够惨的,就算是这样张佳岑现在也好不了,张嘉佳哪里有时间来管她?这样的事情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传着传着就传到外面去了,如果说第一次你是意外的话,那么这次呢?还是意外?压过去还是意外? 秦商满意的听着美妙的消息,这就是自己作死,哪里用得着他去下手,不过他一直很好奇,张景川到底是用什么养的张佳岑?这脑子里面装的都是豆腐脑吗?完全的就是想不通,他也见过很多不靠谱的,无非就是不务正业一些,花钱多一些,不事生产,撑死也就这些了,靠着家里也可以很好的生活,至少这一代生活的富裕是完全的没有问题,可张佳岑这非人类的脑子……秦商决定给儿子敲敲警钟,长成这样,那就是离死不远了。 * "找我?"齐胜男听见说是一个姓乔的找她,她几乎片刻之间就猜到了是谁,不过又觉得不可能,但出去见了以后,还真是乔楚。 比想象当中过的不好一些,想来也是,不过总体来说毕竟乔楚的父母还在,乔楚只是来见见齐胜男,因为林漫已经不在电视台了,她也找不到林漫,就算是找到了林漫也不会见她,进去的初开始吧,她是真的想通过一些拉感情牌让林漫帮帮她,这事儿不都是秦商搞出来的,可渐渐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她也就不抱任何的希望了,后来干脆就连这个人都不想去关注了,对林漫,乔楚始终认为她没有错,那是一个正常人都会有的选择,是林漫负她在先,齐胜男请乔楚去了一家餐厅,正好也是中午了。 "我就不客气了,现在的条件和你没有办法比。"乔楚自嘲的说着。 说起来多可笑,大家一样的学校毕业,只有她倒霉,她就发现了,林漫啊她就仿佛是那一道光,谁背着光了谁就倒霉,她就偏不信这个邪,以后更加不会信,你愿意怎么样你就怎么样,我懒得看你,我恨你一辈子,永远不原谅,就是你毁的我,你林漫在我的眼睛里永远都是个不忠不义的朋友,我和杨瑞交往的时候,你一定就是在背后偷笑,请问有谁的心是那么干净的?乔楚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人,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阴暗的一面,不过她的这个被激发出来了,林漫的没有罢了,所以现在来看她就是失败者。 齐胜男听的腻歪,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她见乔楚说话的时候脸上闪过一股偏执,也许吧,她恨一个人会觉得更加快乐一些,不恨了也许就没有生活下去的希望了,齐胜男感谢老天爷,她幸好没有变成这个样子,自己当初多危险,再稍微迈一步,也许今天就是不一样的人生了,她作过,最后的结果自己也亲眼看到了,活着就必须认真的活着,所有好的不好的结果都自己受着。 她喜欢林漫,一直都是非常喜欢,就因为她们是老乡,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乔楚不会明白她心中的那种纠结感,一进学校当中,进入一种陌生的环境,遇到了老乡还是在同一个寝室,她是那样的愿意说说话,是那样的体谅你,哪怕她和林漫不好的时候,她是真的没希望林漫出大事儿,记得有一次林漫在座位上趴着,好像很难受,应该是生了大病,齐胜男也不知道她具体的情况,不过猜着大体就这些病了,出去买了药然后送了过来,放下就离开了,她从未想过在药里下个毒什么的,那个时候她依旧讨厌林漫,觉得林漫的运气实在太好,怎么可以那样的好呢?衬托的自己什么都不是,在同样的环境里,你的成绩不如人家,你的能力不如人家,什么都不如,什么都比不上,今时今日齐胜男也认为,也许每个人都要过渡这样的阶段,千万不要去学着怨恨,因为生活是很残酷的,你怨恨怨恨着,最后就把自己的好运和幸运都怨恨没有了,人家出成绩的时候,哪怕在眼红,心里羡慕羡慕就得了。 所以一开始哪怕林漫不愿意和她走动,她依旧会凑上去,她需要同学需要朋友,出了社会还是可以交到很多的朋友,但是很多都变质了,很奇怪的现象,她不太愿意和朋友去说什么真话,偶尔也就是说说生活,周曦也好梦琪也罢,她心里最喜欢的永远都是那个漫漫。 齐胜男自己是脱离苦海了,她也不打算去拉着乔楚脱离,那样做太辛苦,一个人有一个人的人生,想好好过就要朝前看,不想好好过,就去怨恨吧。 请乔楚吃了午饭,乔楚一直还是在杨瑞和林漫的身上打转,这几乎就是她迈步过去的坎儿了。 "我们是朋友呀,就算是我和谢清韵当时的关系怎么样,她用得着一句话都不说吗?" "那你和杨瑞谈恋爱,你有告诉她吗?"齐胜男反问。 "她不是后来知道了。" "她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和你讲出来是不同的,你是希望你什么都瞒着别人,然后别人什么都对你坦白,乔楚做人现实些,朋友也分很多种,我们寝室当时的情况不就是抱成几团,还有这些事情我真的不想再说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你愿意想你自己想,不要来找我讨论:"作为曾经的朋友,今天是我和你吃的最后一餐,以后请你不要来找我,我们不是朋友。"齐胜男说的果断。 乔楚冷笑,果然!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你齐胜男不就是瞧不起我了吗?觉得我现在不行了,如果我要是有本事呢?你还会这样吗?是我自己想变成这样的吗?是你们推着我变成今天这样的,是你们害了我,你们才是罪魁祸首,凭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我的身上?不公平。 齐胜男付了钱,随便你说,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不奉陪了,你愿意哪里去就哪里去吧。 齐胜男回到台里,做了一个节目,其实来说青春期的女孩子们都拥有一个非常复杂的心理过程,可能稍微一个偏颇的想法,人生的路就走偏了,她现在致力于,希望有些家长会注意到,好好的引导孩子,哪怕她真的出现了这种心理,其实也没有关系的,你适当的进行疏导,因为不是每个人生下来就所有的东西都占齐全的,要善于疏导孩子,要孩子自己会善于梳理自己的心情。 晚上去做一个电台的节目,有个学生在通讯里问齐胜男,她是因为自己很自卑,寝室里又有条件好的,那个人每天换衣服每天吃的都很好,甚至打包回来很多,吃不掉就扔掉,她真的觉得太浪费了,有多少次她人特别的想伸手去捡人家不要的尝尝,因为那个味道真的很好闻。 "我不怨恨父母,我却不喜欢她,不由自主的不喜欢,她说什么我就想出现一种抵触心理,我希望她倒霉,希望她遇上所有不好的事情,希望她过马路就被车撞,希望她也许某一天就死于意外,我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因为是匿名的电话,即便听众有些觉得不妥,但齐胜男嘴里没有说过一句谴责的话,她讲了一个故事,她说是发生在她朋友身上的,"我朋友当年学习成绩也是很好的,好的学校呢它就像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容纳地,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进来,能进入到这里的都是最棒的,她长得一般,家庭很不好,吃的穿的都不好,甚至可以说吃不饱,别人玩乐的时候她要为自己的学费奔波,可是你说那个学费怎么就那么难呢……" 电话那头的学生听着,她听到了结果,她想自己不会那样子做的,她只是心里去想想,去妒忌妒忌,给自己修复五分钟的时间,然后回到世界里,她要做一个心态平和的人,努力了都会看见结果的,都不会太差的,刚刚齐胜男不是在里面说,她的那个朋友后来过的很好,比谁都好,这就是一种希望。 齐胜男戴着耳机,流着眼泪,她给自己编了一个完美的结局,她不希望还有自己这样的人会迷途下去,希望她们尽早能找到正确属于自己的那条路。 周曦恰巧有听了那个节目,不是她想听的,而是苏群喜欢听的节目,谁能想到今天竟然邀请了齐胜男做嘉宾的,周曦从来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齐胜男当时心里有那么多的想法,她也没有办法去体会,因为站在的角度不同,她永远都不会体验到,吃饱穿好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更加不会明白,看着别人每天换一套衣服,都会成为戳到她伤疤的起源。 周曦问苏群:"那时候你会自卑吗? 苏群摇头,因为个性不同,虽然说家庭条件不好,但有结交到朋友,也有可能是因为是男生吧心比较大,同寝室乱飞的永远都是臭袜子,谁的电脑好一些就算是挺牛的了,衣服什么的,苏群没有比较过,他认为能穿就好,真的要说自卑,得说毕业以后的一段时光里,因为他来自一个贫穷的地方,他的眼界并不是很宽广,当时记得实习过,给他的打击格外的致命,因为把他和一个家里条件比较富有的人放在一起,设计出来的东西,他考虑的永远都是眼前这一块,人家考虑的可能现在来说有些远了,但是某种角度来讲,那样的设计才能叫做设计,当时他听见一句最无意伤害却伤害很深的话,那就是,一个游走于其他国家,看过了很多丰富内容,完美的家给他提供的前瞻性,和一个从未走出过小世界,你的目光短浅注定了你要失败于对方的手下,那时候苏群几乎都认为自己是没有前途的,除非你是那种很天才的类型,幸好后来他改变了一条路,自卑它就是一种心理转换过程,走过去了也就走过去了。 周曦没有和任何人讲这个节目,当然林漫和梦琪也都没有听到,下次见面呢,她依旧是这样,不过对着齐胜男以前的一些不理解也就解开了,生活都很不易。 大千世界,天天道路通罗马,一时不顺不代表一生,虽然也会有不快乐,但想想,其实她现在依旧过的挺好的,婆婆的问题不想,她有儿子有丈夫,丈夫对着她还是千依百顺的,你要去看人好的那一面,不好的也就讲究了,这是齐胜男现在学会的心态,平和淡定,认真生活,生活偶尔会有那么一点的不如意,但大体都是过得去的。 齐胜男喜欢林漫家的小儿子,因为他一笑,你就会觉得世界都融化掉了,他总是那样的笑着,开心的笑着,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他一样。 "红豆苏。" Stanford接了过来,眼睛立即就亮了亮,得到他妈的点头立即开吃,吃到嘴里就觉得化了,这就是美食的最高境界,好幸福。齐胜男喜欢Stanford的另外一个原因,因为小儿子总喜欢乐呵呵的,长相方面来说现在还没有全部张开,有些时候觉得和女孩子也很像,她没有机会在靠近安安了,也没机会和安安说说什么,她就将一些感情转移,不管是真是假,她心灵上多少会有些安慰,你喜欢吃的我都买给你吃,哪怕再远,哪怕排队的人那么多,只要我能尽力去做的,我的安安! mason十五岁送出国的,按照当时的约定,他奶奶陪着他,说是陪更多的是他充当了护花使者的角色,商女士大部分的时间也是放在国内,偶尔会过去休息,一个月她和孙子见一次,有些时候见面的次数会增多到两次,最多也不会超过三次,孩子忙她也不闲着,林漫已经习惯了儿子离开了自己的视野,mason走的那天,她难过了一个晚上,虽然几年之前就已经在铺垫了,也清楚这个孩子他长大了就会离开自己的视线,生活就是这样的,可去机场送走了他,大儿子没有回头,也没有流眼泪,他的感情就是这样的,还会再见的,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放假休息都可以飞回来看看妈妈的,背对着林漫,林漫当时难过的无以复加,突然差点就流泪了,因为很伤感,亲手养大的孩子,现在放飞了。 "回家吧。" 秦商搂搂她的肩膀,两个人回到家,给孩子的房间收拾东西,曾经她以为自己可以体谅父母的那种心境,毕竟她也做了母亲,可现在来看,不亲手送走,你是完全不会明白的,拿着孩子的衣服坐在c黄上愣神半天,mason出去生活很好,他过的很开心,朋友很多,学业自己也应付得来,偶尔会和母亲视频通话,放飞出去的小鸟,觉得外面的世界更加自由自在,似乎这个孩子他非常的快乐,林漫也就接受了,好在这个时候她还有喜欢的工作,有那么多的孩子她每天都能看到,小的儿子还留在身边,因为他还不大,还需要等几年的,不过林漫相信等到Stanford送出去的那个时候,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了。 家里每天都是一样,起c黄、上班、下班、回家每天都要重复一样的生活,周末带着小儿子去图书馆泡泡,偶尔小儿子和同学出去也不需要她陪同,更多的时间留给自己。 过生日的前一个月,Stanford给自己哥哥打电话,其实mason早就订好了机票,他是肯定要回来的,家里长辈的生日对于他们兄弟来说都是格外的看重,因为父亲就是如此做的榜样,无论奶奶外公外婆,Stanford想送母亲礼物,可实在挑不出来,他妈的喜好太广泛了,如果送衣服鞋子这些,那岂不是和老秦一样了?老秦就是平时没事儿总送这些没用的,对于小儿子来讲,他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完美的人,送礼物送的俗气! 正日子的那天,Stanford去机场接mason,替大哥拎着行李箱,毕竟哥哥大他小嘛,司机送兄弟俩回家,那秦商就不可能不知道大儿子回来了,晚上林漫下班到家,进门就看见儿子了,将儿子抱在怀里,真是想他了,问问生活的好不好,学习愉快不愉快,一家人坐在一起,在她这个年纪,真是上有老下有小,不过好的就是,她的父母们身体健康,她的儿子们健康快乐,请了摄影师来家里拍照,摄影师的助手就觉得一个女人处在这样的年龄段,还能被这样的宠着,感觉可真是好,他们抵达的时间有点早,然后进来以后这家的主人饭还没有吃完呢,他们就出去转了转,不远就能看到那一家人,女主人笑的很幸福,她收了很多很多的礼物,来自婆婆的来自父母的,来自儿子的,哪怕丈夫没有送礼物,这个生日也依旧是完美的。 漫漫想,人活一生,你说能得到不能得到的,在她这里,她都拥有着,年少的时候她得到了好的成绩,得到了好的朋友,得到了好的伴侣,这一生回过头来看,有过坎坷,但她现在可以用一颗温和的心来谈,幸福就是留到最后的,长路漫漫,庆而有秦商!吃过饭拍照,相机里面的林漫格外的知性,在她年轻的时候,她算不得上漂亮,更加不会算是人群中一眼就能被人认出来的那个,她有些平凡有些普通,但是经过生活的打磨,慢慢的将她这块普通的石头磨出来了光,变成了闪闪的钻石,她的光芒不刺眼,是温润的,遇到光会折射的更加璀璨,她和秦商坐着后面站着两个儿子,她和秦商站着,前面坐着父母坐着婆婆,她坐着秦商站着,秦商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夫妻同体有些时候并非就是说说而已,感激你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 拍过照工作人员就离开了,商女士他们也自己出去玩了,屋子里的c黄上摆满了礼物,都是她儿子们准备的,因为不清楚到底是哪个能让她开心,所以就准备了好多,满c黄的礼物,让人看了心情就会飞扬起来,林漫的唇角向上扯。 "我现在就要走,你送我一段,今天你生日我不应该走的……"秦商一脸的难为。 林漫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当然是以大局为重,生日年年都有不差这一年的,问着秦商要不要给他准备什么,秦商说来不及,等过去那边再准备就是,林漫被他弄的很紧张,就连行李都来不及装,出什么大事儿了?急急忙忙的陪着秦商上车,车上也没有雷军,看样子是没来得及过来,心跳的有些快,不是不相信秦商,就是一种担忧的心情,车子平稳的开出去,然后就上了高速……竟然上了高速?这是什么情况?不是就让她送吗?秦商闭着眼睛,林漫也不好多问,开了三个多小时,然后下高速,时间已经有些晚了,林漫有些迷迷糊糊的,白天折腾一天,儿子打电话,问她去了哪里,林漫说和他爸爸人在外面,儿子也就不问了,看了一眼秦商的脸,漫漫的手悄悄的握了握秦商的,想要通过手传递给他一些能量。 秦商的手握着她的,漫漫拍拍他的,下了高速还是一直在开,不知道怎么距离就那么远,可是又开了一个小时左右,前方就突然亮了起来,好像有很多很多的灯光一样,漫漫有些不解,这是哪里?这样的亮?车子很快开了进去,开到门口就开不进去了,门口有工作人员过来开门。 "看我做什么,下车呀。"秦商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今天这里的游乐园开业,这是建在两个城市的接轨处,筹建了几年,虽然偶尔会有报道,但是林漫看到的次数不多,即便看到了她也就一扫而过,承办的单位并不是她所熟悉的,好多的人都在看着她,这种感觉有点微妙,秦商托着她的手,很少见的动作,秦商一般在外人面前不会这样子的,源于他的个性,在大门的入口有工作人员为他们服务,这是他们游乐园开业的第一第二位顾客,服务人员全程微笑:"欢迎光临,女士!欢迎先生!" 那是…… 林漫入了园,第一眼所看见的东西,让她觉得震撼,那是什么? 一眼望过去一望无际,她不清楚这里种了多少的格桑花,很多很多,数不过来,她喜欢格桑花,秦商曾经送过她一个房子,房子的周围就种满了格桑花,秦商不会送她大把大把的玫瑰,他觉得那样有点俗,套路是一样的用,不过现在换了一种套路,漫漫眼中浓雾聚集,她的手还拉着秦商的,她的心脏跳的飞快,她抱着秦商,她好喜欢,真的好喜欢。 对我而言,林漫你是我的英雄,是我的家的英雄,终有一天你会站在最高的领奖台上,你是风沙的怒吼,你是断崖的坚守,你是剑锋过后,仰望月夜眉间的寂寞,你是滴水的沉着,你是落花的幽柔。 "记得我说过的话吗?跑……" "没怪过,一次一分一秒都没有怪过,因为我是丈夫你是妻子……" 林漫做新闻的那几年,她拿过的奖没有很多,个人成绩也不是特别的突出,她离职之前拿到最后一份奖励,她站在台上,秦商就站在角落里,即便不成功,我依然会在任何的角落里陪着你,秦商的手拍着,他来见证这段属于林漫最后的光荣,在我的心目当中,你是光明的代表,站在上面的林漫,她是一脸的骄傲,原因无其他,她做到了,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良心,她尽力了,她哭过她笑过,为这份职业她做到了。 "你是中铺啊?"上面的人问了一句。 "是的,我中铺。" "在我这里,你是最棒最好的,你做的最好,我永远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一如当初初见你的心情,林漫,我爱你!" 林漫抱着秦商,没有办法不落泪,世间总有一个人愿意那样的去肯定你,做新闻那几年,她去做别人不敢做的,他们被人围在车子里,外面都是拿着家伙的人砸着车,她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她不怕,这是她的坚守,谁的人生都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用脚走下来的,感谢陪跑的人,流泪流汗的时候还有他,她离开的时候,她有看到秦商,她笑的骄傲,因为她觉得自己很棒,她林漫很棒,她告诉站在角落里的男人,你的妻子足以配得上你,我很优秀的,我很好! "我爱你,秦商!一如当初!" ------题外话------ 文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漫漫感谢秦商,感谢你们感谢陪着我一路走过来的,感谢!,虽然心中依旧有千千不舍,故事却到这里停止了,新文已经开了,叫婚事凉凉,不过暂时先不填坑,大概要休息一个月左右的样子,11月会更新,暂时就这样,这一个月我们就不见了,11月见! 【256中文将分享完结好看的言情小说以及耽美小说等,找好看的小说就来256中文https://www.256z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