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破产后他下海拍gv了 作者:添黄子 管家破产后,管勋为了生存,被迫下海了。 每一个拍摄,他往日的死对头都会在现场观摩。 排雷小贴士: 1V1 渣攻,渣受,对着渣。 剧情逻辑不严谨,一切为了炖肉 第1章 在管家破产之前,管勋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窝囊废,尽管他吃喝嫖赌,换情人跟换衣服的频率一样高,没干过一件正事儿。 那时候他手里有钱有权,周围尽是阿谀奉承,那些话像罂粟一样,毒性跟漂亮的外表是成正比的。 管正午因为经济大案被抓捕,公司宣告破产,管勋求遍好友,吃尽了闭门羹,到头来孤立无援,最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而他平时游手好闲,只知道玩乐,没有一技之长和生存技能,对物质要求还特别高,当他大手大脚花光了身上最后一分钱的时候,他终于清楚了自己的定位,窝囊废实至名归。 到头来唯一向他抛出橄榄枝的,竟然是那个死对头阮星。 在他看来,阮星能帮他,简直是本年度最可怕的迷惑行为。 他们俩从小就不对付,打的相当厉害。 他记得有一次,阮星被他打成中度脑震荡,而自己则是断了两根肋骨。 当时是为了什么,他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只是他清楚记得阮星那副明明把别人打个半死,还一副自己吃了亏的样子,个老爷们委屈的掉眼泪。 虽然知道阮星没安什么好心,但他在搬水泥和阮星之间,还是选择了阮星,他没种,他自己承认。 果然,阮星给他安排的工作确实是个坑。 他知道阮星投资了很多项目,但是投资色情片制作,管勋是从没想过的。 管勋面试的地方在金辉街,X市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也是色情交易的灰色地带,之前的他经常来这里玩,不过是作为消费者,而今天他却即将成为色情产业中的一份子,想想竟然有些小激动。 明明是做色情片的,公司名字却起的挺文艺,叫寻星,不知道还以为是正儿八经的娱乐公司。 由于做爱对于男优来说也是一项高体力运动,并且需要保持高度兴奋,身体是否强健是首要的考虑因素,所以管勋在与寻星签合约之前,先做了一次全身体检。 不出所料,检查结果很让人满意,医生都说他壮的跟头驴一样。 第一次拍摄类似一张个人名片,主要是介绍自己,场景在一个顶楼泳池边,导演要求管勋慵懒的躺在池边的沙发上,一边自慰一边接受主持人画外采访。 当一切都准备就绪,管勋半倚在沙发上,叉开双腿,轻轻撩开浴巾,露出半硬的性器,右手顺着小腹抚下去,从根部握住捋到了龟头,轻轻拉扯。 管勋没有多少自慰经验,他从懂得这事儿之后,身边就从没缺过人,他的动作很笨拙,却又很大胆。 之前家逢巨变,他为了父亲到处奔走求人,受尽冷眼,每天都活的无比灰暗,没心思想这种事,已经很久没有纾解过。 经过一开始被人围观拍摄的难为情,他现在已经沉溺其中享受起来,脸上的表情充满迷人的诱惑力。 导演觉得差不多了,让旁边的女生根据提示采访自慰中的管勋。 女生还没开口,手中的剧本就被抽走了,她吓了一跳,转头就对上了一张冷峻帅气的脸。 阮星拿食指在嘴唇上比划了一下,小声说了句“我来。”随后又朝不远处站起来要往他这边走的导演压了压手,示意他继续。 作为寻星的老板,阮星很少到这里来,工作人员多数都不认识他,也就没引起什么骚乱。 阮星朝管勋走近了些,他站的地方很优秀,在一个角落里,既在摄像机拍摄圈之外,又能很轻易的看到管勋脸上迷乱的表情和手上的动作,还不会轻易被管勋发现。 在管勋胯下的快感一层层堆叠的过程中,阮星开口了,“你好,请自我介绍一下。” 管勋听到这个声音一激灵,差点没忍住射出来,愣是按住马眼堵住了,他猛的睁开眼看了一圈,没发现可疑人物,松了一口气,但是刚才那个声音跟阮星一模一样,弄得他瞬间没了快活的心思。 见他走神,导演朝他挥手示意,管勋只好闭上眼继续手上的动作,回道:“你好,我叫Sasha。” Sasha是管勋给自己起的艺名,他才不会傻了吧唧的当着广大撸友的面说自己的真名,到时候万一火了,想从良都是个问题。 阮星紧抿着唇,扶了一下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睛,轻笑了一声,继续提问:“你的尺寸是多少。” 管勋睁开眼睛,低头瞄了一眼,“你问的是硬起来的尺寸?” “对。” “我没有量过,应该是十九厘米左右。”管勋显得很自信,“高于亚洲人平均数值一大截。” 场内的工作人员忍不住笑了起来,阮星看他那副骄傲的蠢样子,下意识舔了舔唇,“你的第一次性冲动,是在几岁?什么样的情况下产生的性冲动?” 管勋脸迅速红了起来,突然觉得这个主持人很叽歪,但又不得不回答,他想随便编造一个应付他,可脑子里却清晰的还原了当年初识人事的画面。 反正现在他是Sasha,不是管勋,说出来倒也无妨。 他手里的动作不停,脸色绯红的说道:“第一次是在十四岁,跟一个男孩子睡在一起,他的腿细白笔直,趁他睡着了我没忍住在他的腿间泄了。” “后来呢?” “我以为他睡着了,谁知道他没睡着,他嫌我恶心,打了我一顿。”管勋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表情有些狰狞痛苦,还有些委屈,他没说当时他哭惨了,不是因为被打,而是因为对方嫌他恶心。 阮星笑了一下,“第一次做爱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十七岁,在……嗯……”他话还没说出口,突然扬起脖颈呻吟一声,性器抽动起来,顶端有力的射出一股精液,点点白灼落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他高潮的时候,腹部线条紧紧的绷着,眉头轻蹙,双唇紧抿,性感迷乱的一塌糊涂。 摄影师凑近了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特写,十几秒钟的镜头从他蜷起的脚趾一路往上定格在他的脸上。 管勋喘着粗气,眼神迷离的望向镜头,伸手在旁边抽了几张纸巾正要擦掉小腹上的滑腻,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要擦,用手指沾一些涂到你后面。“ 脑子轰的一声,管勋已经游走在爆发的边缘,他在周围寻找着发声地,”你给我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场内发出一阵哄笑生,导演抬手示意,让他照做。 阮星在暗处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觉得有趣急了,他的声音一直都是磁性禁欲,此刻却软下来,温柔的劝哄,“乖一点,照做,片酬给你翻倍。” 管勋倔强的仰着头,”你当我什么人,会为了这点钱就把肛门露给你们看?你先说……翻几倍。“ 阮星嘴角扯出一个微小的弧度,”十倍。“ 一听这个价,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有些不淡定,心说这也不是斗地主赢欢乐豆呢,还兴这样翻倍的。有负责任的工作人员,偷摸找到了阮星的位置,伸手捅了捅他的腰眼,”咋回事啊,剧本上是这么写的吗,你就瞎念,待会儿你给他结片酬啊。“ 阮星冷冷看他一眼,压低声音道:”我结。“ 管勋不傻,心说你一个工作人员说的哪能算数,他朝场内最高领导者导演确认,“导演,他说了算数吗?” 导演比了个OK,“听他的。” 管勋挣扎了几秒钟,果断沾了自己的精液,转身跪爬在了沙发上,一手掰开挺翘的臀瓣,另一只手将精液涂在了肛门周围的褶皱上。 ”记得翻十倍啊,摄像刚才可都录进去了,广大撸友都帮我做个证,别到时候黑心老板翻脸不认人。“他一说话,手上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阮星被他念得脑袋疼,冷下声音,“闭嘴,两只手把屁股掰开。” 管勋咬着牙照做了,身上的小肌肉群随着他的动作逐渐绷紧,两瓣结实挺翘的屁股中间露出嫣红的穴口,沾着点黏腻,色情的让人血脉喷张。 打光的工作人员是个直男,看着这一幕,都有点受不住。摄影师凑近了,猛拍特写,啧啧感叹,“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屁股啊。” 管勋忍耐着极大的羞耻,恼怒地咬住沙发套子,狠狠在上面捶了一拳。 第2章 之前管勋从来都是做1号,没有被人观摩屁股的习惯,更何况是被这么多人瞧,他整个身体都因为羞耻愤怒而泛着红,轻轻颤抖着。 阮星很了解他,知道再继续下去,这人肯定要暴走,便适时收手,结束了拍摄。 导演一喊结束,管勋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敞着睡袍露着鸟就各个角落里到处找人,那声音真的太熟悉了,就连说话口气都跟那个男人一样的欠揍。 可惜他找遍了整个顶楼都没有找到。 之前被顶替主持人角色的红姐看不下去了,拍拍他的肩膀,“不要找了,他已经走了。” ”刚才玩我的那个男的是谁,你认识吗?“管勋转过身,胯下的性器软趴趴耷拉在腿间,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红姐尽管看惯了男男女女的裸体和淫态,却还是禁不住脸热。 红姐半扭过头,指了指他下面,”啥尺寸啊,就敢这么招摇过市的,快点遮一遮。“ 管勋低头一看,自己还保持着真空状态,连忙揽住浴袍,系上了带子,看对方那嫌弃的样子,抿了抿唇,“我这尺寸已经够经典了好吧,不懂欣赏。” 女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嘲讽的笑,”老娘阅屌无数,你这可差远了。“ 管勋想到对方的职业,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刚才拍摄时负责打光的小赵收拾完道具,凑了过来,”红姐,你又不老实调戏新人了,小心导演收拾你。” 作为导演的得力助手,红姐根本没在怕的,揪着小赵的耳朵转了个弯,“你小子一直男,刚才盯着人家后面那地儿差点流哈喇子,还好意思说我?” 小赵被揪的直叫唤,瞥一眼旁边裸露半边胸膛的管勋,脸噌一下红了,“红姐,放手。” 瞧这俩人的话题扯的快出太平洋了,管勋着急的问:“红姐,别他妈唠屁磕了,刚才那男的你到底认不认识?” “不认识啊。”红姐回想起刚才那男人凌厉的眼神,笑眯眯道:“反正不是我们这儿的工作人员,长得跟个电影明星似得,又酷又帅,不过看导演默认他在那胡说八道没撵人,估计是公司高管下基层调研,查看你们器具的尺寸合不合格,菊花松紧度过不过关。” 管勋觉得自己进了狼窝了,他默默的离红姐远了一些,随即去楼下浴室洗澡,他将水温调的很高,氤氲的雾气中,偏瘦的身躯被烫的通红,他着重洗了一下后面的黏腻,手指触碰到敏感的褶皱时,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道熟悉的声音。 “你第一次有性冲动是在什么时候?” 面前浮现了一张高傲却稚嫩的脸,他撑着光滑的瓷砖墙壁,握住了前面半硬起来性器,手腕快速抖动了起来。 第3章 管勋从红姐手里拿到片酬的时候,心里很复杂,这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挣到钱,他惦着厚厚的信封,既心酸又有些激动。 管正午被判了无期,这辈子是甭想出来了,为了让老爸在监狱里过的好一些,管勋把一半的钱都打到了管正午的账号上。 他从养尊处优一下子跌落到谷底,没办法完全适应普通人的生活,对物质的追求早已经根深蒂固的埋在了他的血液里。 所以当他手里剩下的钱可以自己支配的时候,他第一件事就是从之前住的破旧出租屋搬出来,换租了一套独立公寓。 他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又从来都是用最好的,尽管是十倍的片酬,也不够他如此挥霍,当他手头的钱快要用光的时候,红姐打来电话,说要开工了。 他大松了一口气,这几天吃硬面包他都快吃吐了,管勋收拾了一下自己,瞧着衣橱里的衣服直皱眉。 之前他曾经赤巨资买的衣服鞋子,都被他挂咸鱼上卖了,剩下的这些全是他地摊上淘换来的,五十元三件的基础T恤。 他随便扯了一件白色T恤套上,一路溜达着去了公司。 上次管勋拍摄的个人视频很受欢迎,他的长相硬朗有型,皮肤呈现一种健康的小麦色,体毛很少,腿间的器具漂亮笔直,是一具优秀难得的男体。 首次在他们官方付费网站发布之后,观看人数就高达百万,由于没有标明管勋的个人取向,更甚者有东南亚的富婆联系了官方网站客服,想要管勋的联系方式包养他。 红姐给他叙述这事儿的时候,笑的前仰后合,嘴巴咧的能塞俩鸡蛋。 管勋非常无语。 红姐戳戳他的肩膀,“说真的,你要是愿意,我就给你联系联系,听说那老女人可有钱了。” “我不去,我这根鸟也不是铜铸的,受不了拿钢丝球搓。”管勋瞪了她一眼,“今天拍什么?” 红姐双眼突然放光,说了两个管勋有点发怵的字母,“SM。” 管勋愣了一下,他之前虽然玩的很嗨,不过也只是迷恋抽插这项运动带来的快感,像是性虐这种扭曲的游戏他是不碰的。 “是我抽别人吧?” 红姐也没多解释,推着他往里面走,只说:“上次你拍的个人向视频反响不错,然后客服就做了一项情趣小调查,站内用户都希望看这个。 “你们还真是够人性化啊。”管勋讽刺道。 红姐伸出两个指头,“这次片酬两万。” 管勋内心苦涩,没想到自己最后能贱成这样,光溜溜的给人看猴似得看半天就值两万。 第4章 用于拍摄的房间是提前布置好的,昏暗的灯光,冰冷的水泥地,没有床,只有一张造型古怪的椅子,两边扶手上各带着两条很宽的皮质密码锁,在导演监视器的旁边,则放了一张豪华的单人沙发,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工作人员正往旁边的柜子上摆放道具,长短不一的皮鞭,拇指粗细的红色麻花绳,还有低温蜡烛,肛塞,以及一些他从没见过的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走过去拿起一个猫尾肛塞打量,有人从后面贴上来,在他耳边笑吟吟的说:“这个很适合你。” 管勋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猫尾掉在了地上,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帅气俊朗的脸,咧着一口白牙笑的眼睛眯起来,他伸出手,”不好意思吓着你了,我叫顾廉,是今天跟你一起拍摄的搭档。“ 顾廉长得高大,身材挺拔健硕,比管勋整个人大了半个号,但是一张脸却仍旧稚气未脱,管勋想到待会儿要拿柜子上的东西虐待他,就有点不自在,他伸手跟对方握了握,”我叫管……sasha,你还是学生吧。“ ”今年大一。“顾廉蹲下身捡起掉在地上的猫尾肛塞,从包里掏出湿巾擦拭干净放回柜子上,”体院打篮球的。“ 管勋之前睡得都是清秀型的男孩,从没接触过这种阳光运动型,他看着顾廉大腿上的肌肉在牛仔裤包裹下透出紧实的弧度,突然有点理解有人喜欢这种类型的了,骑乘一绝。 顾廉看他走神,忍不住伸手盖在了管勋的裤裆上,“哥,红姐让我们去洗澡。“ 青年脸上红扑扑的,眼睛里闪烁着暧昧的光,这让管勋有些无所适从,他一向奉行的是床上事床上毕,从来不跟炮友拉扯,像是一起洗澡这种类似情人间亲密的小情趣他是能免则免。 管勋不着痕迹的将顾廉的手从自个儿裤裆上拂开,笑着拍了拍青年的屁股,”你自己去洗吧,来之前我已经洗过了。“ 顾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跟着工作人员去了隔壁间的浴室。 ”干嘛对小鲜肉这么冷淡?“红姐走上来,将手里一套黑色皮质男奴套装递给他,”待会儿小心人家用小皮鞭狠狠的虐你。“ 管勋没接,盯着他手里的东西直皱眉,”你给错人了吧。“ ”没给错啊。“红姐贼笑着戳了戳他的胸膛,”就是给你穿的,你做sub,他做dom。“ ”你少给我放这些洋屁,凭什么我挨抽。“管勋一屁股坐在那张豪华单人沙发上,冷着脸道:”我跟你们说过我只做1,不做0。“ 红姐抱着手臂从上而下睨着他,口气也冷硬起来,“别给我犯浑,小勋勋,没说让你做0,但今儿你必须做受虐方,你对这个一点经验都没有,啥也不懂,再给人玩残废了怎么办?” “那你们就不怕他把我玩残废了?”管勋红着眼睛瞪她,“欺负我新来的傻帽不懂是吧!” “小勋勋……”红姐伸手摸了摸管勋的脑袋,被他拨楞着脑袋甩开,她语气软下来,“刚才那小伙子之前一直是受虐方,知道打哪里会疼,哪里会爽,很有经验,不会伤着你,放心红姐不会坑你的。” 管勋不理她,他现在谁也不敢相信。 “我就在一边看着。”红姐蹲在他腿边,“你受不住了可以给我打手势,我会立刻上去把那小子薅下来。” “我都被捆起来了,打个屁手势。” ”不会。“红姐指了指立在房间中心的那张椅子,”你的手会捆在扶手上,你只要屈指敲三下,大家就能领会,这是安全动作,施虐方看到也会停下来。“ 管勋表情有一丝松动,嘁了一声,”应该按个警报器。“ 红姐笑起来,”警报器一响,还不给你小子吓软了啊。“ 管勋接过红姐手里的男奴套装,冲她努努嘴,”给我加钱。“ “加多少啊,姐我权利有限啊。” 管勋伸了两根手指头,“两万。” 红姐嘴角抽了抽,“你可别拍了,还是我拍吧,胆子不大,口气倒不小。” 管勋大笑了起来,拿着手里的几条皮带子进了更衣室。 虽然只是几根锁链皮,却难坏了管勋,关在更衣室穿了好久才整利索,等穿戴完成之后,他一出场,就瞬间攫住了众人的目光。 他全然未觉,反而被那个坐在暗红色天鹅绒沙发上的男人勾的错不开眼。 第5章 这是管正午出事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男人穿了一身黑色西装,修身的剪裁让他的身形在西装的包裹下近乎完美,他半倚在那张宽大的单人沙发上,交叠着两条修长的腿,脸上的表情看不清喜怒。 他坐在那里自成一片小天地,与这阴暗杂乱的房间格不相入。像一只卧在岩石上休憩的巴巴里雄狮,从容且高贵。 管勋愣怔怔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全然忘记了自己此时身处何地。 阮星也在看他,从下到上,但他表现的很克制,仅仅是扫了几眼,就将目光移到了别处。 导演喊了几声准备开拍,回头冲阮星点头哈腰客套了几句,才坐到了监视器的后面。 见管勋站那儿失了魂似的不动弹,红姐连忙上去抓住他胸前的链子就往椅子那儿牵。 顾廉已经准备完毕,从红姐手上牵过管勋,走入镜头中。 他们一个西装革履,包裹的严实禁欲,一个裸露到极致,站在一起于视觉上有种强烈的对比。 尽管阅遍男体,红姐还是不得不为管勋的身材感叹,男人身材棒的,她见过很多,但多数都有斧凿刀刻的痕迹,各种健身房里雕琢出来的肌肉,夸张做作的让人恶心。 而管勋天生骨架子就漂亮,没有刻意锻炼的一身小肌群,匀亭漂亮,尽管单薄了些,却瑕不掩瑜。 在某种意义上,男人的身材要比脸蛋重要,而管勋很明显长的也不差,剑眉星目,高鼻薄唇,脸部的线条刚毅不失柔和。 这样的一副身体,此时正被顾廉拿红色的麻花绳往椅子上绑,顾廉俯下身子,一边有规律的在他身上绕着绳子,一边在他耳边低声询问,“哥,这个松紧度还行吗?” 管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望着沙发上的男人,点了点头,“行,绑你的吧。” 顾廉绑完了上半身,接着将管勋的两条长腿分开,露出没有什么体毛的下体,他兴奋的吹了个口哨,“哥,你剃毛了吗?” 管勋有点想打人,但他此刻被绑着,只能动动肩膀意思一下,”剃个屁。” 顾廉笑了一声,在他的大腿根部绕了两圈,绳子固定在椅子后面打了结。 绑完之后,他扭过管勋的脸凑上去与他接吻,管勋显得很抗拒,极力推阻着顾廉越探越深的舌,津液从不够贴合的四片唇的缝隙中流了出来,淌在管勋的胸膛上,很是淫靡。 顾廉离开他的口腔,粗暴的捏住管勋的下颚,迫使他只能张着嘴,“哥,你好像很嫌弃我。” 管勋只觉得下颚快被卸掉了,惊诧于青年手上的力气,管勋赶紧摇了摇头。 顾廉松开了手,管勋的嘴巴却有些合不上了,他下意识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看到阮星嘴角挂着一丝略带嘲讽的微笑。 管勋恼怒的攥紧了拳头,对正在挑选道具的顾廉说:“帮我把眼罩蒙上。” “为什么?”顾廉拿起那截白色猫尾肛塞把玩,“我们才刚开始。” 管勋不想看到阮星,却又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所以才想借眼罩遮一下。 可他不能说实话,只摆出一副装腔作势的模样,“我想看不见的情况下,会比较刺激。” 顾廉一听就乐了,走上去吻住管勋的嘴,手里的猫尾肛塞顺势捅进了他的后穴。 从未被造访过的内部传来一阵冰凉,管勋唇间发出一声低吟,忍不住咬住了顾廉的嘴唇,将对方咬出了血。 顾廉抹掉唇上沁出的血珠,委屈的盯着他,“咱这是谁虐谁啊,哥你再这样我可不跟你客气了。” “你干什么没完没了的亲我?”管勋瞪了他一眼,“该拿小皮鞭抽就抽,该打就打,墨迹个屁。” 他这话一出,顾廉眼神都变了,红姐在一旁气的直跺脚,心里直骂管勋是个蠢货。 管勋被蒙住眼睛,皮鞭一下一下抽在他身上,现出鲜红鞭痕,插进后穴的肛塞留出一截长长的猫尾露在外面,随着他不安而晃动的屁股在地上来回拖曳。 阮星坐在沙发上,面色冷淡的看着这一幕,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有节奏的敲。 顾廉彻底沉浸了进去,他蹲下身将管勋的性器含进嘴里,咂咂吮吸,弄硬了之后,用点燃的低温蜡烛浇在龟头上。 男人最敏感的地方传来一阵热烫,由于戴着口塞,管勋叫不出来,只能在喉咙里不住呜咽。 管勋后悔了,他不想要这样的性爱,尤其还是在阮星面前被这样肆意玩弄,这让他感受到无尽的屈辱。 顾廉却因为他的反应而兴奋的红了眼,他拿出了两个挂着银色铃铛的乳夹,分别捏住了管勋那早已被蹂躏红肿的乳头。 管勋疼的流出生理性的泪水,浸湿了眼罩。 场内的工作人员见惯了这种场面,早已经免疫了,红姐是真的担心管勋,一直盯着管勋绑缚在椅子上的手,尽管已经在微微颤抖了,却仍旧紧攥着双拳,像是在跟自己较劲一样。 顾廉的下体已经硬的疼起来,后穴也隐隐泛湿,他玩够了,蹲下身去,再次将管勋因疼痛而疲软下去的性器含硬起来,用嘴帮他套上安全套,随后脱下了自己的西裤,用手指在自己的后穴扩张了几下,分开双腿便扶着管勋半硬的性器坐了下去。 管勋一瞬间难受的想死,这是他经历过的最为致萎的性爱,尽管硬着,却毫无快感可言。 顾廉的双腿强劲有力,屁股高速起落,用管勋的性器猛撞自己体内的前列腺,他爽的不能自己,失去了理智,拽着管勋脖子上的颈链,手上力道失去了控制。 管勋脖子被链子带起,猛的后仰,由于嘴里的口塞,他没法呼救,又蒙着眼睛,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实际上他已经快被勒的窒息了。 场内拍摄的工作人员,包括导演都没有发现异样,摄影师甚至还举着摄影机凑近了他们拍特写。 他的手松了开来,就在他要用安全动作求救的时候,阮星从沙发上站起来,几大步跨到跟前,伸手薅住顾廉的头发,把一个一百六十多斤的健硕体育生毫不费力的拽到了地上。 第6章 由于太过用力,阮星腕上的钻石袖扣都被崩掉了,亮晶晶的在地上跳了几下,落在了某个角落里。 顾廉整个被摔懵了,光着下身躺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儿来,这也就是个身强体健的体育生,要是个弱质美人,这会儿估计给摔散架了。 阮星将管勋被迫后仰的脑袋扶起来,摘掉了他的眼罩口塞,管勋像一尾频死的鱼儿,张着嘴不住大口喘息。 他因为缺氧脑袋迷迷糊糊,眼睛也看不清,只模糊的看到眼前一个熟悉的轮廓。 阮星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场,他不出声没人敢往前凑的。 红姐被管勋的状态吓着了,哭着跑上去给他开椅子上的密码锁,嘴里一直念叨着“小勋勋,小勋勋。” “闭嘴。”阮星冷冷瞥了她一眼,“找件衣服。” 有人递给红姐一件宽大的运动上衣,她接过来刚给管勋遮住下面,阮星下一秒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大步往外走去。 管勋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两只手下意识的揽住了阮星的脖子,他傻愣愣的看着视线上方男人线条完美的下颌,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玩性窒息闹下的后遗症,心里一个劲儿的砰砰乱跳。 阮星低头看了他一眼,不屑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这个废物。” 管勋抬手就给了阮星一巴掌,只是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阮星仅仅是扯了下嘴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管勋又抬起手,这回阮星的脸虽然还是异常淡定,却下意识往旁边微微一歪,预想的巴掌没跟上来,那只手只是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脸颊,带着一丝丝颤抖和鲜活的热度。 “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个废物,你他妈现在才知道?”管勋赌气地拍着他的脸,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他极力瞪着眼睛,忍耐着不让它掉下来。 “你再拍一下,我就让你这只手变成义肢。” 他现在的身家不比以前,阮星想捏死他简直易如反掌。 阮星狠话一撂,管勋果然不敢造次了,只是仍旧执拗的瞪着他。 阮星抱着他一路来到地下停车场,座驾上的司机看到自个儿老板怀里抱着个人下来,连忙打开了车门,阮星粗暴的将管勋扔在了后排座上,那被凌虐的脆弱的肉体,在乳白色皮质座椅的映衬下,显得触目惊心。 司机只无意中从后视镜瞥了一眼,就不敢看了。 管他阮星要带他去哪儿,怎么处理,管勋已经顾不上那么许多了,他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瘫软在阮星的大腿上,闭着眼睛绵绵的喘息,眼角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尽管是这样一副香艳无比的场面,阮星仍旧坐的笔管条直,只是手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抚上了管勋的发顶。 注视着趴在他腿上熟睡的男人,他突然意识到,两人已经好多年没这么安静的相处过了。 第7章 许久没见,阮星发现他清瘦了许多,没有之前壮了,尤其是刚才那一巴掌打的,没点力气,跟女人似得。 阮星带他回了燕姨那里,一栋白色的小洋楼,一楼的窗户泛着昏黄温暖的光。 李燕是他的母亲从老家带来的远房亲戚,阮星的母亲早逝之后,李燕就一直留在阮家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没嫁过人,后来阮星成年,赚的第一笔钱就给燕姨买了这套小洋楼。 老司机送阮星来过这地儿多次,知道院子里种着不少当季的果蔬,他没敢将车往里开,直接停在了门口,利落下车去后面打开车门。 听到开门声,管勋的睫毛轻颤,下意识往阮星怀里蹭了蹭,其实他没有阮星想的那么没心没肺,这种情况下还睡得着,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他既不能像之前那么张牙舞爪,也不想紧攥对方的裤腿跪地求饶。 而这次阮星对他的态度也着实让人玩味,他贪恋对方身上的热度,所以到现在还一直在装睡,任由阮星抱着他往屋里走。 李燕打开门见阮星怀里抱着的人,黑皮绳配红鞭痕,顿时吓了一跳,李燕年纪大了,哪懂得这些乱七八糟的情趣游戏,在她眼里看来就是阮星害了人家了。 阮星抱着人往里走,她就在后面拍他的背,“你这孩子,干什么了,把人弄成这样,你这是犯法啊。” 管勋听到这个声音,瞬间就记起了那个做的一手好菜,笑容温和的女人,在他还没跟阮星闹掰的时候,他经常跟着阮星回家蹭饭,燕姨会摸着他的脑袋问他下次想要吃什么菜。 管勋不想以这种别致的方式跟燕姨打招呼,揽着男人脖子的手紧了紧,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不是你想的那样。”阮星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抱着人噔噔噔大步上了楼。 燕姨还在下面着急地喊:”往你屋里跑什么,赶紧带人去医院呀!“ 阮星抱着他进了房间,回头粗暴的踢上门,将李燕起急冒火的声音隔绝在门外。 他看了一眼床上干净清爽的印花床单,索性将怀里的人直接抱进了浴室。 管勋被扔进了没放水的浴缸里,屁股后面的肛塞随着坐力进的越发深了,他咬着牙没出声,佝偻着身体抱着腰翻过身去,拿后背对着他,屁股里露出一条长长的白色猫尾,这个画面给人一种很大的视觉冲击。 ”还在装。“阮星皱起了眉,拿过花洒往他身上浇水,”把你屁股里的东西拿出来。“ 管勋伸手在屁股那里摩挲了几下,抓住那根毛茸茸的猫尾缓慢而色情往外拉,那东西的柱身带着凸起,摩擦着敏感的内壁,管勋紧咬着下唇,憋着不让呻吟声泻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热气熏的,阮星的脸红了,他将水温调低了些,继续冲刷着管勋斑驳的身体。 胸前的乳夹还没取下来,现在那两粒乳头红肿热烫,已经碰都碰不得了,管勋背对着阮星,窸窸窣窣的鼓捣着身上的锁链皮绳,他笨手笨脚的,解了半天一点没解开,疼的呲牙咧嘴。 阮星看不下去,将衬衣袖口解开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他伸手掰过管勋的身体,两人四目相对,双双闹了个大红脸,明明刚才在拍摄的时候,表现的那么淡定,此刻却像两个初识人事的毛头小子。 阮星平日里都是冷冰冰的,唯独跟管勋在一起的时候,连神情都变得生动起来。 管勋索性豁出去了,四肢大敞的躺在浴缸里,跟个爷一样。 阮星也不扭捏,利落的给他除了身上的男奴道具扔进了浴室的垃圾桶,那两个乳夹像是嵌进肉里去了,他不敢随便动,盯着看了一会儿,他推开门出去,留管勋一个人泡在浴缸里。 李燕早就等急了,整个人坐立不安,连每天八点档的肥皂剧都看不下去,见阮星下来,忙凑过去拉住他的手,“孩子,可不兴干那种伤害人的事儿啊。” 阮星揽过他的肩膀,笑了下,“怎么会,燕姨帮我找找药箱。” 李燕想到那人身上青红交错的,赶忙去茶几下面拿出药箱递给他,不安的询问:“那孩子是谁啊,光腚被打成那样,怪可怜的。” 阮星顿了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燕姨你认识,是管勋。” 李燕顿时瞪大了眼睛,指了指楼上,”你说是小时候经常来找你玩的那个小勋?“ 阮星点点头。 管正午之前的财富地位不比阮家差,虽说管正午被逮捕,家产被封,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能混成这幅样子,李燕叹了口气,”这孩子受苦了,星星你不要再继续跟他闹脾气了,要帮帮他,毕竟是从小长到大的朋友。“ 阮星没做声,轻轻推着李燕往厨房走。 无需言语,李燕也顿时会意,脸上有了点笑模样,“你们是不是没吃饭?吃粥好吧?” “好,他喜欢吃肉。” 第8章 被热水拥着,管勋疲乏紧张的身体放松了下来,这回是真睡着了,阮星再回到浴室的时候,就看到管勋无意识的往浴缸里滑,眼看着就要淹到鼻子。 阮星紧走两步轻轻扶住他的脑袋,揽住他的腋下就把人从水里捞了出来,他从架子上拿了浴巾把人裹住,扛起来走出了浴室。 管勋迷迷糊糊的,嘴里下意识的咕哝着什么,阮星将人扔到床上,凑过头去听他说话,听完顿时黑了脸。 “阮星你这个傻逼……傻逼。” 阮星无奈的闭了闭眼,见他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之后就是喂水喂药,用棉签和镊子帮他摘乳夹,一顿折腾下来给他累了一身汗,管勋却睡的跟头猪一样,还打起了呼噜。 阮星平时不会伺候人,也没有伺候人的机会,可到了管勋这儿却是无师自通了。 李燕煮了一锅蔬菜瘦肉粥,切了一盘之前卤好的牛肉端了上去,坐在床边盯着昏睡的管勋看了好一会儿。 “这孩子大变样了,比小时候还好看。”李燕笑呵呵的,想摸摸管勋的脑袋怕吵醒他又收了手,她一扭脸看到床头柜上的两个挂着铃铛的小夹子,好奇的拿起来晃了晃,“这是什么东西?还一对儿,耳环吗?” 阮星尴尬的头皮发麻,他抿了抿唇,从她手上接过那两个小东西随手放在了柜子上,推着李燕往外走,“燕姨你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你这孩子,别推别推。”李燕回头望着床上的管勋,叮嘱道:“你们把粥吃了,别忘了,要不要姨再给你收拾一间房,你们俩人高马大的睡一块挤。” “不用,您快去睡吧。” 李燕就这么被自个儿大外甥给赶下了楼。 阮星回到房间吃了点粥,又去洗了澡换了衣服,等他从浴室里出来,发现管勋还没醒,他掀开被子也躺上了床,侧着身子面朝管勋,看他的眉眼鼻嘴,听他徐徐的喘息,熊仔一样打呼噜。 阮星给他盖了两层被子,管勋是被热醒的,结果一睁眼就是阮星那张冷冷淡淡又酷又帅的脸,与他面对面靠的极近。 “你睡着了打呼噜很大声,知道吗?”阮星把他扔到外面的胳膊塞进被子里,“吵着我了。” “我没有,我睡觉从来不打呼噜。” “你有,很大声,像只狗熊在冬眠。” “不可能,我打不打呼噜我自己清楚。” 阮星笑了声,“下回给你录音。” 管勋背过身去,扯了扯嘴角:“有病。” 第9章 床头亮着一盏小夜灯,散发着昏黄暧昧的光,管勋感受到一只温热的手探上了他的额头,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退烧了。”阮星的指尖顺着他的额头划过脸颊,“燕姨煮了粥,凉了,还吃吗?” “不吃。” 管勋心里翻腾了几下,突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今晚的阮星让他回忆起两人少年时代形影不离的那段时光,他们彼此分享自己的玩具和零食,一起踢足球,一起抽一根从父亲烟盒里偷偷摸出来的烟。 管勋看着窗外的那棵月桂树,想起当年自己没忍住射进阮星腿间的一梭子精液,就好像丘比特那只铅做的钝箭,射中了阮星,让他看到自己就心生厌恶。 可他自己贱的没边了,看到自个儿的达芙妮还是忍不住想扑到他怀里去,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他转过身厚着脸皮往阮星怀里钻,阮星没推拒也没张开双臂,像个木头人似得躺在那,任由管勋自动自发的拉着自己的两条胳膊环在了他的腰上,只是在暗处翘了翘嘴角。 “第一次在游泳池边的,是不是你?”管勋埋在他胸前,闷闷的说。 他呼出来的热气熏的阮星胸前痒痒的,阮星忽然觉得有点热,把被子掀开了个角,“是我,你后不后悔做这个工作?” 管勋摸了摸自己的脸,垂头丧气的说:“你都说它是个工作了,给钱就行,还轻松,不是你介绍我来拍片的吗,现在倒问我后不后悔了。” “软蛋。”阮星抬手轻轻扇了他一个小嘴巴,“我那是在羞辱你。” 管勋强忍着没动脚踢他,踢坏了他现在没法给自己保命,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谢谢阮先生还肯羞辱我,让我能有个工作,混口饭吃。” 这话不知道哪一句戳到了阮星的心窝子,颤巍巍的疼,可嘴上还是不饶人的放狠话:“你现在变得真恶心。” 管勋立刻回怼:“你也不是啥正人君子,我看你坐那儿不是看的挺起劲吗,装的直男吧?” “我是看看你到底堕落到什么程度。” “那可太不好意思了,脏着您的眼了吧。” 阮星揽紧了他,”嗯,到现在眼睛还辣。“ 他们四肢互相交缠在一起,身体紧紧贴着,嘴上却说着伤人的话,这种怪异奇特的相处却微妙的平衡了之前的剑拔弩张。 最后也不知道谁的嘴皮子赢得了胜利,两人在互相嘀嘀咕咕的较劲中相拥而眠。 第10章 第二天管勋一睁眼,就看到阮星一副精英范儿的立在床边,低头扣袖扣,宽肩窄腰的挺括身材,比国际T台上的任何一个男模都抓人眼球。 他扣完了袖扣,继而是手表领带,这一系列动作做下来,管勋下面已经在被子里就升旗了。 阮星觉得自个儿后背发凉,跟被人凿了个窟窿似得透风,他回过头的功夫,管勋已经老实地躺回了床上,眨巴着眼睛看他。 ”有什么重要场合啊,打扮的这么骚包。“ 阮星穿上枪灰色暗纹西装外套,在穿衣镜前打量了一下自己,”朋友夜总会开业,有个剪彩。“ 可能是昨天睡觉的时候压的,阮星后脑勺有一撮呆毛,直愣愣的翘着,管勋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两个乳夹,起了坏心思,他把其中一个的铃铛拽掉,将那个亮晶晶小猫咪造型的乳夹攥在手心里。 管勋不做声,脸颊微红的盯着他,伸出食指朝他勾了勾。 阮星不为所动,梗着脸,”干什么?“ ”你领带歪了。“管勋睁眼说瞎话。 阮星低头整理了一下,”没有啊。“ 管勋从床上坐起来,冲他招手:”过来,我帮你弄。“ 阮星看到他胸前红肿的两点,顿时一阵脸热,却不由自主的凑过去,微微俯下身,蹙眉看他,”干什么突然这样?“ 管勋手绕道他脑后,快速将那枚亮晶晶的乳夹扣在了阮星那撮呆毛上,然后假模假式的给他整理了一下领带,”这回才正当了。“他拍拍阮星的胸膛,笑眯眯地说:”很帅,走吧。“ ”哦。“阮星很不适应这样的管勋,红着脸木木惶惶的往外走,到了门口,他想了想回头对他说:”那份工作,你要是后悔了……“ 他话没说完,管勋就立马打断了他,”不后悔,都说是工作了,赚钱这么多有什么后悔的。“ 阮星脸色顿时冷下来,”好。“随后摔上门走了。 第11章 他这次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第一次拍摄就整的元气大伤,真是应了阮星那句话,是个没有用的废物。 阮星走后,管勋又睡了个回笼觉,快吃午饭了才起床。 李燕给他准备了阮星穿过的衣服,就放在床边,散发着清新自然的小柑橘味儿,从他认识阮星以来,他身上就一直是这个味道,从未变过。 他双手抱着那件衬衣把脸埋进去,像个上了瘾的大烟鬼,深深的吸了一大口。 李燕打开房门就看到这么一副略微变态的画面,踟蹰着开口,“小勋啊,星星的衣服我昨儿刚洗的,没发霉。” 管勋快窘死了,快速穿上衬衣,遮住了斑驳的身体,委屈巴巴的叫了声:“燕姨。” 自打管勋跟阮星闹掰之后,就再没去过他们家,也就没再见过李燕,这会儿两人一见面竟是毫无隔阂,加上管勋又一副受了虐待的小可怜样,直激得李燕母爱泛滥,眼泪汪汪的把管勋抱在怀里一阵关心安慰。 管勋挨在李燕的身上,这些天被现实生活冰冻的小心脏有回暖的迹象。 管勋也是自小没了妈,但是他爸怕他吃亏,就没给他找后妈,而阮星的妈妈在他小学五年级就去世了,据他不怎么深刻的了解,是被小三给气死的,阮太太去世之后,燕姨就一直留在阮家照顾阮星。 他跟阮星关系好的时候,没怎么听他提起过家里的事儿,他一向没心没肺,从来没去关注过,后来两人闹掰,阮星是见了他就一阵冷嘲热讽,然后就开始上演全武行,他就更没心思关注他家的事儿。 不过他服气阮星的一点,就是阮星始终没让小三带着儿子进他们家的门,现在想想,那么小的年纪,一边上学还得一边阻止他爸续弦,防着气死妈妈的小三登堂入室,日子过得肯定很辛苦。 那时候他还……管勋不敢往深了想,越想他就越心虚。 阮星先是去公司跟下面的人开了个会,后脑勺别着个亮闪闪的乳夹招摇过市,由于平时当冷面神当惯了,下属怕他怕的紧,愣是憋着笑,没人敢去提醒的。 紧接着,阮星又让司机载他去了朋友夜总会的开业剪彩现场,他下车的时候,司机也看到了,想到昨晚那个男孩,以为是老板跟人家玩的小情趣,也识趣的没去提醒。 最后还是戚浩宇没崩住,大笑着给他拿下了头上的乳夹,在他眼前直晃悠,“哟,您这铁树也有开花的时候,还玩这么刺激的。” 阮星黑着脸夺过戚浩宇手里乳夹,放进了西装口袋里,心里暗暗道,管勋你他妈等着! 蹲在花园里帮李燕料理小白菜的管勋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心道肯定是他爸想他了。 第12章 阮星参加完戚浩宇夜总会开业的剪彩仪式,一直惦记着回家收拾管勋,晚上的聚会都有些心不在焉。 戚浩宇还从没见过他这幅模样,忍不住拿话逗他,“哥们几个好不容易聚一块儿,看你这坐不住的样子,家里藏天仙了啊?” 阮星抿着嘴默不做声,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刚过八点,现在赶回去的话,估计还能三个人一起吃晚饭。 他站起身,捶了一下戚浩宇的肩头,“改天再聚,先回了。” “啥情况啊。”戚浩宇笑眯眯地揽过他的肩膀往外送他,“有女朋友在家等着?” “别瞎打听。”阮星推了他一把,虽然面色依旧冷淡,但戚浩宇却敏感的发现他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公子哥儿玩男人女人都跟家常便饭一样,而阮星则是他们中间的一个异类,除了必要的交际应酬和工作,活的无欲无求,特别干净。 戚浩宇乍见他这么一副模样,好奇的不得了,越不让打听,他就越想知道,“哥们儿,听说你前些日子跟老王家孙女相亲了,我可跟你说这女的不是那种贤良的女人,可骚了,你们要是真搞上了,可得留点心,小心她给你戴绿帽子。” “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八卦?”阮星被他念的不行,加快脚步往外走,“赶紧滚回去。” “耗子,死哪儿去了,都他妈等你呢!”有个穿着骚包的男人出来叫了一声,声音娘们兮兮的。 戚浩宇跟被什么蛰了一样,浑身打了个颤,”我先回了啊,下回记得带嫂子来玩。“ 阮星原本不错的心情,在戚浩宇提起相亲那件事儿后变得一团糟,他给燕姨打了个电话,得知管勋还在的时候,心里稍稍缓和了些。 李燕刚撂下电话,管勋就开始快速的往嘴里扒饭,一面吃还一面望着门口,他没忘记自个儿早晨干的什么缺德事儿,刚才听到李燕跟阮星通电话,虚惊的不得了。 ”你这孩子,吃这么快当心胃难受。“李燕说着给他盛了碗汤,”喝口汤,别噎着。“ ”燕姨你不是说阮星不跟这儿住吗?“管勋吃的急,嘴里的没咽下去,一张嘴口齿不清的直喷米粒儿。 李燕拿纸巾给他擦桌前的饭粒儿,伺候小孩子一样,”这个我也说不准,星星时不时会来陪陪我。“ ”那不行,我得走了。“ 管勋灌下一碗汤,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李燕赶紧拉住他,“不要走啊,星星马上就回来了。” 管勋心道甭说星星了,月亮回来他也得赶紧走,再不走指不定看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燕姨我改天再来看你。”管勋挣脱开李燕的手,急匆匆往外跑,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 李燕追出去的功夫,管勋已经跑没影了,她叹了口气,没进门就那么站在门口,没过多久阮星的车灯就照进了院子。 他从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两个漂亮的纸袋,里面装着广式叉烧,散发着浓浓的肉香味。 “您怎么在外面等着?”阮星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燕姨,眼睛不住的往屋里望,那目光热切的,像是怕屋里有什么宝贝会飞走了一样。 李燕看他这幅样子,好心酸,“他走了,燕姨没把人留住。” 阮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随后揽着李燕的肩膀往屋里走,不在意的说:“没事,走就走了吧,我们去吃饭,给您买了叉烧。” 阮星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他却忘了李燕吃素,叉烧全是肉。 第13章 管勋从李燕那栋小洋楼离开后,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原本花了不少钱租的公寓,现在看着哪儿都不顺眼,每当他躺在大床上伸手够不到边的时候,就会感到无比空虚。 做爱是空虚时的最佳调剂,偷懒了两天,管勋觉得自己该去开工了。 而且那天被阮星带走的时候,衣服手机都还留在公司,想到他爸可能会给他打电话,管勋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公司。 红姐看到他跟看到亲人了一样,一双眼睛红的像兔子,”勋勋,你可算来了,你不知道昨儿有个人打电话找你,听说你来这儿拍片之后,过来一通好砸,鸡巴都摔断好几根。” 管勋一副地铁老头看手机的表情,“谁这么厉害,把人鸡巴摔断好几根,这动作可够高难度的。” “道具鸡巴啦。”红姐指了指箱子里那一堆被砸的乱七八糟的道具,“那个人好凶,还说要打断你的腿。” 管勋扒拉着手机,看到上面一串来自周炼的未接来电,当即就乐了,赶紧回拨了一个。 那边几乎是秒接,“我操你妈管勋!”嗓门大的像是吞了意大利炮。 管勋笑了下,“怎么回事,刚回来火气就这么大,在那边约不到炮是怎么着。” “放你妈的屁。”周炼沉出了一口气,“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我联系你干嘛啊,远水救不了近火,再说我爸这事儿……算了不说了,既然你回来了,我们找地儿喝酒去,给你接风洗尘。”管勋说的很轻松,他当时也有想过联系这个哥们,可他碰壁太多,很怕会再次遭到羞辱拒绝,也就没去叨扰他。 周炼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无奈,他缓和了口气,问道:“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我在公司呢,晚上吧,老地方见。” 周炼一听到他提什么公司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玩意儿还公司,那种地方还能叫公司,你给我赶紧从那个破地方离开,要不然我写检举信举报他丫的!” “你懂个什么啊,人这都是有备案的,行了,晚上见吧。”管勋说完不等那边反应,利落的挂了电话。 红姐在一边静静地听管勋打完电话,拉过他的胳膊给他挽起袖子,一脸愧疚的说:“痕迹还没消,勋勋,姐对不起你。” 管勋无所谓的嗐了一声,“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工作需要嘛,当时要不是半路冲出个程咬金,我也会做安全动作让你们救我的。” “小顾也很自责。”红姐叹了口气,“玩这个的人心理都或多或少有点变态,爽过头了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所以啊,我以后坚决不拍这种了,你给我找两个清秀男孩,我要跟他们拍。” “你小子,公费约炮啊。”红姐正笑着,突然捅捅他的肩膀,示意他往后看。 顾廉背着个书包进来,低头走到管勋面前,揪着自个儿的书包袋子,声音哽咽:“哥,对不起,今天你来打我吧,我随便你怎么弄,你干我吧。” 管勋看着眼前这个比他还高半头的健壮男孩,使劲咽了咽口水,“小顾,你别往心里去,咱都是同事,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再说哥也不喜欢玩这种。” 顾廉猛的抬起头,眼泪汪汪的,“哥,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皮糙肉厚没事儿的,你干我吧。” 管勋给了红姐一个求救的眼神,红姐扭过头,装作没看见,继续摆弄箱子里那堆假阳具。 管勋叹了口气,“小顾啊,哥我实在力不从心,现在对你那个屁股还有心理阴影呢,硬不硬的起来都是事儿,咱就别强行安利了。” 顾廉被臊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了半天,扭脸跑了。 红姐摇着头给了管勋一爆栗,“你他妈嘴也太损了。” 第14章 当天红姐给管勋安排了一位文质彬彬的男人一起合作,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气质温和优雅,快四十的人了,由于保养得当,脸上没有什么岁月的痕迹。 听红姐说男人的职业是高中教师,工作体面,家里有妻有子,拍这个不是为了钱,只是在现实生活中演戏演久了需要放松。 管勋不太想跟这人合作,虽然他知道很多同性恋不管跟恋人爱的怎么深刻火热,最后都会找个女人结婚生子做给父母看,做给亲戚朋友看,营造一个看似温馨的家庭,实则就是阳光下的罪恶,他最瞧不上的就是这种人,这样的婚姻对那个嫁给他的女人简直是极大的羞辱。 虽然他也是个烂人,约炮找鸭,是个不学无术的窝囊废,早早的跟家里出柜,差点把他爸气的当场去世,但他一直都在做阳光下的真实,哪怕备受鄙夷和歧视。 那个男人倒是很喜欢他,看他的眼神都带钩子,用管勋的话来说,就是特别欠干。 管勋对红姐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说自己不想跟这人拍,红姐拍了他一巴掌,“你当去夜店点鸭子呢,这是工作没得挑,我跟你说,许老师可是圈里公认的极品,那两条腿又长又直,人称一线天,你进去走一圈能爽死你。” 管勋瞄了一眼正在脱裤子的许老师,衬衣底下露出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并在一起中间没有缝,不透光,确实是个极品。 作为员工,管勋没有挑挑拣拣的权利,最后只好硬着头皮上。 许老师拍摄的时候戴了半截面具,一双桃花眼在面具后面眨的特别动人,由于许老师的腿一直是他的卖点,所以当管勋被口硬了之后,他的东西先被许老师夹在了腿间。 他侧身躺在许老师的身后,胯间的性器被许老师用腿技巧的磨蹭,他只需要懒懒的抽动几下就能获得极大的快感,直到许老师的腿根被磨红了,他的性器才在许老师的腿间射出来。 管勋看着许老师腿间粘腻的精液,与许多年前他对阮星做的那件混账事仿佛重叠,他突然充满了罪恶感,性器软了下来。 许老师回过头想跟他接吻,管勋别过了头去,许老师像是头一回被拒绝,愣了两秒,随即不在意的趴在管勋腿间,扶起他软掉的性器又含了起来。 许老师年纪大,床上经验多,又好长时间没来拍过了,以至于骚的场面有些许失控,管勋还没插进去,床单上就被他搞湿了一大块,跟小孩尿床似的。 在场的工作人员除了红姐,其他的全是爷们,一度被这场面搞的面红耳热。 管勋倒是没什么特别感受,他不喜欢被操烂了的熟男,他偏好青涩单纯那一口,刚才许老师腿间的那一幕又让他有些阴影,以至于他第二次很久才又重新硬起来。 不过第二次硬起来之后,他的持久力增加了很多,做起来无休无止,拿许老师当阶级敌人似的狠操,直把许老师后面那穴眼儿拍出了白沫子。 在扯掉第三个安全套之后,许老师已经软成了一滩水,趴在床上虚弱的喘气,见管勋又撕开一个安全套的包装,他笑着去摸管勋的腹肌,一脸痴迷的说:“还来?身体吃得消吗?” 管勋拍掉他的手,把他的脑袋按在床上,将半硬的性器再次捅进了那泥泞的肉穴,冷着脸道:“干你绰绰有余。” 这片子是管勋出道以来拍的最长的一部,做了两个多小时才完事儿。 他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红姐赶忙给他递了一瓶红参饮料,一边给他捏肩膀一边道:“赶快补补,我就知道谁碰上那个许老师都得被榨干。” 管勋推开她手里的东西,拿过桌上的矿泉水罐了两口,不服气的说:“榨干?还早着呢。” 红姐嗤道:“你就在那儿说大话吧,机关枪还有弹尽粮绝的时候呢,注意点没错。” 两人正说着话,许老师洗完澡出来了,穿着来时那身笔挺的西装,又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模样,与刚才那个骚出水的老男人判若两人。 不过被管勋狠弄了两个小时,许老师腰膝酸软,走路有些虚浮,他姿势怪异的走到管勋面前,拿出自己的手机想要留他个电话。 管勋冷冷看他一眼,“工作关系,没那个必要。” 第15章 许老师是真的喜欢管勋这一款的,不过接连在管勋这里碰壁,他也不是没皮没脸的那种,淡淡一笑跟红姐说了两句话便潇洒的走了。 看着许老师离开的背影,红姐捶了下管勋的肩膀,“干嘛呀勋勋,上次对人顾廉那样还有情可原,这回许老师人可没得罪你,还把你伺候的那么爽,瞧你那脸黑的。” 管勋也很困惑,“我说你们公司到底是拍片儿的还是拉皮条来的,一个个的都他妈想拿老子当免费按摩棒呢,没点工作态度。” 红姐愣了两秒,大笑起来,“就你小子敬业。” 管勋确实敬业,一方面是因为GV拍摄,1少0多,他这根棒子用到的地方特别多,另一方面大多数人都有本职工作,偶尔缺钱了或者屁股痒了来拍一场调剂下生活,只有少数人像管勋一样靠这个养活自己。 跟红姐扯了会儿皮,管勋换好衣服离开了公司。 从家里出事到现在,管勋已经很久没出来鬼混了,以往他是icon俱乐部的常客,每天打扮的像个公孔雀在里面勾搭老爷们,对上眼了就找个地方扒了裤子干,包房里,卫生间,都留下过他的痕迹,像个有性瘾的变态。 然而现在他穿着从地摊上淘换来五十元三件的T恤,站在那富丽堂皇的大门外踟蹰不前,却是有些不敢进了。 周炼从一辆黑色商务车上下来,远远就看到霓虹灯下那个略显单薄的身影,他叹了口气,匆匆走上去拍了拍管勋的肩膀,把他吓了一跳。 管勋扭过头,起先是带着一脸惶惑,后发现是周炼,就开始龇牙咧嘴,“你出场方式挺别致啊,跟他妈贞子女士一样没点动静。” 周炼身材很壮,个头将近一米九,他不发一言,狠狠抱了管勋一下,像老母鸡护小鸡仔一样,两只大手紧紧拢着。 管勋有点感动,抬手拍了拍大狗熊的后背,“行了啊哥们,俩大男人在大街上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你还有脸贫。”周炼松开他,紧接着大手捏住管勋的脖子往俱乐部里赶,引得服务生着重观察两人的动向,生怕他们打起来。 周炼粗暴惯了,管勋也挺适应他,两人找了个安静的卡座,点了几杯酒,膝盖碰着膝盖,亲切自然的坐在一块儿说话。 “是不是阮星这个逼让你干这个的。”周炼灌下一口酒,哼哧了半天才问出口。 “我又不是二愣子,他让我干我就干,我只是纯粹觉得这一行挣钱多适合我。”管勋暧昧地碰了碰周炼的肩膀,“各式职业的都有,特别给劲。” 周炼被他说的一张脸黑红黑红的,点了点管勋的脑门,“你他妈就是个鸡巴长脑门上的玩意儿,张嘴闭嘴全是性。” 管勋无奈的笑了一下,脸上表情略带苦涩。 周炼虽然跟他认识的时候比阮星晚,那也是一起玩到大的,阮星在他心里什么位置,周炼知道的一清二楚,既然奢望不到那个人的爱,那就极度迷恋不正常的,混乱的。 “我话说重了。”周炼捏了捏他的肩膀,“兄弟我理解你。” “理解个屁。”管勋笑呵呵的跟他碰了碰杯,惨然一笑,“我特么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我只想挣钱,我爸还在里面等着我捞他。” "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周炼欣慰的笑,“这两天我找人打听了一下,你这段时间找律师递交的材料对叔叔减刑很有帮助,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草包,没想到你还有点头脑,本来嘛,生意人的手哪有绝对干净的……” “打住,打住……”管勋拧眉看向他,“你说的什么玩意儿,我什么时候找律师递交过材料?” “不是你是谁?”周炼摸了摸下巴,思考着,“不过那资料做的很严谨,倒真不像你这脑子能搞到的。”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管勋回想起家里刚出事那段时间,亲戚朋友是能躲则躲,自个儿去求了那么多人都碰了一鼻子灰,怎么会有人默不作声的帮他呢? 这件事太奇怪了,管勋端着杯子痴痴的望着某个方向,感到有些迷茫。 “哟,这不是周炼嘛,你小子回来了啊?”一个穿着张扬的男人走过来锤了下周炼的肩膀。 周炼回敬了他一下,待看到他身后的男人,眸子一下冷了下来。 阮星皱眉看着一脸恍惚的管勋,嗤了一声,“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第16章 阮星今天穿了一件深蓝格子的衬衫,下摆扎进米色西裤里,浑身上下纤尘不染,典型的贵公子哥形象,一点不像出入这种声色场所的人物。 更不像嘴里能说脏话的人。 以往管勋听到这话早就一蹦三尺高,今天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呆呆的看着他,若有所思。 倒是周炼一肚子火气被这话点着了,他速度快的拦都拦不住,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周炼的拳头已经朝阮星那张脸砸了下去。 周炼平时一直坚持健身,柔术,散打都懂点皮毛,这一拳又攒足了火气,阮星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稳住身子没栽倒在地,不过脸颊红了一块,嘴里也出血了。 周炼挣动着身子还想挥拳,无奈戚浩宇跟老娘们扑汉子一样死死抱住周炼的腰,戳着他的痒痒肉把人固住不让动弹,“哥,哥你别冲动,这俩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跟着瞎掺和个屁,打了他你能有好啊,傻逼啊你!” “他骂我兄弟!”周炼嚎了一声。 “草你,我也是你兄弟,快跟我走。”戚浩宇别看挺单薄的身材,力量却不小,愣是抱着周炼的腰把人给扯走了。 空气中的硝烟在周炼离开后仿佛像破碎的水泡泡,消失的无影无踪。 阮星衣服皱了,头发也乱了,形象有些狼狈,他瞪了管勋一眼,扭头就走,气急之下不小心踩到了被扫到地上的酒瓶子,大个子摇摇晃晃将要摔倒前,管勋伸手扶住了他。 他对上管勋还未来得及收起的关切眼神,心下一动,执拗的回望着管勋,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你委屈个啥,明明是你先动的嘴,打你一拳算你走运,我周兄弟练散打的,下回我让他揍死你。”管勋伸手戳戳他红肿的脸颊,“巨婴就他妈别出来混夜店了,滚回家找燕姨上药去。” “到底谁是巨婴?”阮星攥着他的手,把他推到卡座里骑了上去,“这才多久,拍片还不够……你又开始耐不住寂寞了。” 这姿势对于两个正剑拔弩张开着火的人来说实在过于暧昧,管勋脸红了,态度也扭捏起来,歪着头不敢去看阮星的眼睛,小声的辩解:“谁说来这地儿就是找鸭啊,我就不能见见朋友喝喝酒。” 虽然知道他嘴里的话不能信,十之八九是假话骗人的,但管勋这副软下来的扭捏模样实在难得,就顺坡下驴轻轻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算是把这一页揭过去了。 两人头一回闹矛盾没有大打出手,靠一个脑瓜崩轻松化解后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明明卡座的空间很大,两人却坐的极近,肩膀靠着肩膀,膝盖贴着膝盖,他们像两个头一次被安排相亲的男女一样拘谨,没有动作,也没有交流,可周围的空气里却仿佛弥漫着一股棉花糖的甜味。 管勋觉得被腻歪的快得糖尿病了,虽然他不讨厌这种感觉,可总觉得怪怪的,让人心慌的想逃。 可惜这样的时刻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人打断了。 第17章 管勋之前是这家俱乐部的常客,他长得俊帅有型,就算不给钱,在这儿出台的小鸭子们也都是趋之若鹜,更不要说他还出手阔绰大方,就连在床上的时候也不失温柔体贴。 他偏好没什么经验的雏儿和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往往一包就是几个月,一般等到他玩腻的时候,对方也赚够了钱,估计只跟了他一个人就不再干这个了。 这样一来,他玩的放心,对方也轻松,不用被那些脑满肠肥的家伙们紧着糟蹋。 俱乐部的老板常说,管勋带坏了行业内的风气,跟他这儿做慈善来了。 管勋哪里是做慈善,他纯粹是喜欢这一款的,图个乖巧干净。 夏灿是某传媒大学大二的学生,他是管勋家里还没出事之前跟他搭上的,因为被忽悠着借了校园贷款还不上,才来做这个。 夏灿在跟管勋之前没有任何性经验,尽管管勋在床上已经算是很温和的人了,第一次做的时候他却还是嚎的跟杀猪一样。 管勋当时觉得挺倒胃口,不过对方的身材长相是他喜欢的类型,而且在床上那副羞涩的模样也很动人,所以管勋就忍着调教了两天,后来两人做那事儿越来越合拍,以至于夏灿都赚够了钱,还一直跟在管勋身边,直到管勋家里出事,再没来过俱乐部。 夏灿那段时间到处跟人打听管勋的去向,最后却都是一无所获,索性就一直待在俱乐部里做服务员。 他穿着icon俱乐部侍应生制服,精致的剪裁衬着青年的身材更加蓬勃笔挺,此时正抱着管勋伏在他肩头软软的哼唧。 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来这儿只是跟朋友喝喝酒,没想到坚挺不过几分钟,旧相好立马扑出来打脸,管勋这会儿肠子都毁青了,干嘛约周炼来这儿找不自在,路边摊的喝个啤酒他娘的屁事儿没有。 阮星没有离开,就坐在那儿抱臂看着他们,浑身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低气压。 管勋挨着阮星的那半边身子已经彻底僵了,不敢动,另一边肩膀也潮乎乎的,他推开夏灿给他抹了把脸,讪笑道:“干嘛呢灿,不兴一见面就哭丧啊。” “哥,我等了你好久,你怎么都不来找我。”夏灿吸了吸鼻子,一脸委屈。 他整个上半身几乎都贴在了管勋身上,管勋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一下,差点坐到了阮星的大腿。 阮星不为所动,也不挪屁股,明明挺宽绰的卡座,三个人愣是挤在一堆,跟三胞胎似的。 管勋先是偷偷瞥了一眼阮星,随后才说:“我现在可是穷光蛋一个了,你说你等我干什么,快上你的学去,别跟这儿瞎胡混。” 夏灿之前也听老板提过管勋家里破产,父亲入狱的事儿,虽然现在见到人没有想象中的落魄,却是不比以前了。 他亲昵的摸了摸管勋的脸,“哥你瘦了好多,你变成穷光蛋也没什么。”夏灿羞涩的笑了,他想说句很私密的话,可看到管勋旁边坐着一个脸色不善的男人,硬是憋回去了,只说:“哥,我不图你的钱,我能挣钱,你缺钱跟我说,这段时间我存了不少,我可以都给你。” 听到这里,阮星哼笑了一声,不轻不重,却刚好能让两个人都听见。 夏灿能听出对方笑声中的嘲弄意味,他红了脸,扯着管勋的胳膊着急的辩解,“除了你我没再跟过别人了,都是我当服务生卖酒挣的提成,都是干净钱,哥你信我!” 夏灿的眼神特别真挚,隐隐泛着泪花,在自己最低谷的时候,有人跟他说这样一番话,管勋不可谓不感动。 管勋知道这里卖酒是怎么个卖法,那是要真刀真枪的被人往死里灌,他看着夏灿急于辩驳的俊秀面孔,像是要跟他玩真的了,他突然有些头疼。 “灿,哥信你,但是……” 管勋话还没说完,阮星腾地站起来,从上而下俯视着两人冷笑着拍手,“种马跟卖身的鸭倒互相谈起真心来了,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你们恶不恶心?” 夏灿一脸难堪,气的说不出话来,紧紧攥着管勋的衣服下摆,“我不是卖的。” 管勋闭了闭眼,拍着夏灿的背,“先回去吧。” 这一幕看在阮星眼里极为刺目,夏灿深深的看了管勋一眼,正要离开,阮星又开口了,“等等。”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扔在桌子上,恶劣的挑了挑眉,“拿去刷十万,我要买你的酒。” 羞辱的意味越发浓重了,夏灿气的浑身都抖了起来。 “阮星!”管勋揪着他的领子,抬起的拳头却迟迟没能落下,“你有完没完?” 阮星执拗的瞪着他,一声不吭。 夏灿走上前来拉管勋的手臂,管勋扭过头吼了他一句,“还他妈嫌不够乱是吧,赶紧滚回去!” 周围不少男男女女往他们这边望,夏灿委屈的看他一眼,恋恋不舍的走了。 管勋沉出了一口气,再看向阮星的时候,眼神莫名的心虚,他又没做错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儿。 伸手一指一指掰开衣领上的手,拍了拍胸前被他抓皱的地方,阮星看一堆垃圾一样的眼神看了管勋一眼,随后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管勋看着那个决绝的背影,陡然心慌了起来。 第18章 管勋紧走了两步,到底还是没追上去,之后给周炼打了个电话,就离开了俱乐部。 他像个丢了大人手的孩子一样在街上无助的乱晃,路上行色匆匆的人们好像都有个目的地,但是他现在特别迷茫,以前还有他爸,在外面不管玩的再疯,心里也有底,知道家里有个亲人在等他。 可现在,他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找不到一个让他有归属感的地方。 管勋晃晃悠悠逛到了天桥上,在天桥边上看人家要饭的开直播,跟网友们炫耀自己当天的收入,又看了会儿街头艺人跟小摊贩撕逼争地盘,当真觉得讨生活不容易。 他坐在天桥的台阶上点燃了一支烟,注视着指尖闪烁的红点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现在需要思考的事情其实有很多,工作的事儿,他爸的事儿,以后生活该怎么继续下去,可心里怎么都没办法沉静下来想事情,满脑子都是阮星那个气冲冲离开的背影。 还有那个盯狗屎一样的眼神,太他妈扎心了。 管勋晃荡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凌晨了,他躺在床上睡不着觉,从床头柜里摸出了一本看起来很有年头的笔记本,翻开后散发着一股笔墨的香味。 第一页的字迹像是狗爬一样,那是他跟阮星闹掰后的第一次记录,他哭着写的,当时就晕花了一大片,现在只能依稀看清楚几行字,狗日的大猩猩,打了我肚子两拳,说我恶心,下回踢回去。 后面的字迹依旧没什么长进,他把跟阮星打的架都记录在了这本笔记本上,不管他是打人的那个还是被打的那个,都会记录自己的疼痛等级,然后在后面嚣张的备注,阮星欠日多少次,让自己过过干瘾。 这次阮星明明没动手,他却还是翻到新的一页,摸了摸心口的位置,在上面记录了最高的疼痛等级,然后用米粒大小的字在后面备注,可以给大猩猩日一次。 之后的几天管勋把红姐安排的几个拍摄都推了,跟着周炼一起忙活他爸的事儿,虽然两年后才会针对递交的资料予以考量减刑,但这期间他需要打点好多事,需要很多钱。 周炼说要帮他,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张黑卡,里面少说有五十万,管勋没接,动用兄弟的关系他一点不客气,但是用钱他可以自己挣。 该交的资料都交的差不多了,管勋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对之前有人帮他爸的事儿很在意,拜托了周炼去查,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那个律师的嘴里抠出实话。 周炼看着有些呆滞的管勋,拧起眉,“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别他妈跟害了相思病似的,不就伸手帮了你一把吗,他阮星应该的!” 管勋现在想的不是应不应该的问题,而是怎么厚着脸皮去找他的问题,这么多年来他好像一点都没摸透阮星的脾气,也没有去好好了解过他。 阮星每次在面对他的时候,都嘴臭到极致,但是他平时又不是这样的人,他之前从没去琢磨过,一直认为阮星就是恶心他,跟他过不去,现在想想好像都是有原因的。 有什么答案在脑子里转悠,要呼之欲出了,他的心跳的极快,像是要蹦出腔子一般。 “我用一下你的车。”他抓起周炼的钥匙就不管不顾的跑了出去。 周炼着急的在后面喊,“新车,给我悠着点开!” 管勋坐进车里,缓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启动车子,红姐的电话打来了,说是公司要给他拍一组写真,让他赶紧来公司。 管勋刚要推掉,红姐就发话了,“今天必须来,上面领导又来视察工作了。” “啥破领导……”管勋刚要吐槽,瞬间回过味儿来,连忙问:“是那个冷着脸又酷又帅的吗?” “对对对!”红姐笑的特别花痴,“跟电影明星似的,就上回救你的程咬金,你说他是不是看上你了,我咋觉得他每次视察的时候都带着很强烈的目的性呢。” “谁知道啊,那我就去拍吧。”管勋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等挂了电话,嘴角却咧到了耳朵根上,然后一脚油门蹿了出去,心情激动的一路飙车。 当周炼收到那一串罚款单的时候,脸都被气绿了。 管勋躁的像只急于求偶的公孔雀,进了摄影棚就开始脱衣服,脱一件扔一件,最后脱的一件不剩,光着个屁股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差在阮星面前开个屏了。 红姐在后面一路给他捡衣服,看他的眼神跟看神经病一样,“虽然是要脱衣服,可你也不必这么着急,领导跟那儿坐着呢。” 管勋想说,我就是脱给他看的,但是忍住了。 阮星打他一进来就皱起了眉,他今天是打算再来看他最后一次,由着他自生自灭去,再也不管他了,可看到他这副坦坦荡荡,毫不遮掩的模样,竟然觉得有些可爱,可真是犯贱了。 两人目光对上,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像是彼此通了电一样,心悸的难受,又瞬间移开了视线。 第19章 给管勋拍照的摄影师很会玩那种青涩诱惑的感觉,管勋仍旧全裸出镜,摄影师给了他一个红彤彤还挂着水珠的苹果,让他拿在手里挡住了私处,画面漂亮又有情调。 全裸的时候管勋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拿个水果故作姿态他就觉得有点猥琐,摄影师还要求他做出羞涩的动作,可真是为难坏了他这个老司机。 管勋手里的苹果之后被换成芒果,橘子,一串葡萄,摄影师上瘾似的,直接给他拍了一套水果开会。 阮星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连他跟别人做爱的场景都看过了,却受不了他此刻这副遮遮掩掩,羞涩别扭的模样,他下面早就起了反应,用交叉的二郎腿遮掩着,表情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耳朵却是肉眼见的红了。 要命的是管勋还不停的用那种小兔子般的眼神偷偷看他,阮星心跳的越来越快,喘息也急促起来,他一向是个矜持节制的人,自慰的次数都不多,头一次像现在这样失控。 当他们的视线再次交汇的时候,阮星毫无预兆的站起来,不发一言的就往外走,管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也不管摄影师还在狂按快门,扔掉手里那个鲜嫩的水蜜桃,随便披了一件浴袍就追了上去。 他看到阮星拐过前面的走廊就没影了,而那个方向不远处正是卫生间。 想到阮星可能会在卫生间里做的事,管勋突然就有了底气,他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反锁了卫生间的门,然后冲那个唯一锁了门的隔间踹了一脚,像个又痞又坏的小流氓,“赶紧给老子开门,再不开我可踹了啊!” 里面没动静,但是管勋可以听到隐忍的喘气声,管勋笑呵呵的进了另外一个隔间,偷窥狂似的站上马桶往旁边的隔间里偷看。 阮星确实在里面不假,不过他没有看到任何劲爆的画面,那个男人依旧西装笔挺,听到外面没了动静,仿佛松了一口气,他坐在马桶盖上两条腿并的严丝合缝,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急躁的摩挲膝盖,蹙着眉头像罗丹思考者的雕塑。 像阮星这样的人,就算有了生理反应也不会随便在外面解决的,只会一味的隐忍。 管勋看他焦躁的模样,突然有些心疼,他索性踩着墙壁翻了进去,由于动作大空间小,他一只脚差点就踩到阮星的肩膀。 “你……”阮星被吓了一跳,却在看到管勋摔下来的时候还是义无反顾的抱住了他的腰。 他们彼此贴的极近,阮星的硬挺隔着裤子戳在了管勋的大腿上,触感滚烫,两人具是臊了个大红脸, 阮星猛地推开他,随后想要打开门出去,却被管勋一把拉回来按坐在了马桶盖上。 阮星低着头,微长的刘海垂下来盖住了眼睛,肩背宽阔,个头高大的男人蜷缩起来,突然脆弱的像个小孩子。 管勋蹲下来,扶正他的肩膀捏了捏,“为什么突然跑掉?” “因为看了你就讨厌。”阮星低着头,话说的毫无底气。 “这话我只问你一遍,你想好了再回答,我会记一辈子。”管勋捧起他的脸,态度无比正经,一字一顿的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管勋的眼睛明亮的像阳光下的皑皑白雪,刺得他太阳穴都突突的跳,他没回答是或不是,只是气愤的抬手捏住了管勋下巴,喘气声很粗,“你还有脸问我,这些年来你都干了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数?我为什么要喜欢你,我就是喜欢猪圈里的老母猪我也不要喜欢你!” 也不知道是因为下巴被捏疼了还是因为阮星的话,管勋眼里的泪水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他搂住了因为生气而失控颤抖的阮星,拿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呼吸交缠在一处,“我是爱你无望才会那样,只要你一句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找别人。” 阮星又不愿意说话了,不过情绪缓和了许多,管勋没再迫他,他们彼此试探的往前凑了凑,像两只又惊又惧的大兔子,通红的眼睛小心翼翼对视,轻轻地碰了碰嘴,分开又怯生生地碰了碰,像在偷吃被供在神台上的禁果,满心挣扎又无法抗拒诱惑。 最后他们彻底放开了禁锢,激烈的吻在了一起。 两个人在接吻这个项目上很生涩,管勋是之前不喜欢跟床伴接吻,而阮星长这么大,还留着初吻。 这个吻开始还比较纯情,但在管勋将舌顶进阮星的口腔作乱时,一切都变了味。 阮星被管勋搅弄的心慌意乱,他推开管勋,喘着气,“等等……” 管勋哪里等的了,伸手去掰他的膝盖,兴奋的说:“快给我看看你下面。” “不行。”阮星膝盖间紧紧夹着管勋的手,红着脸瓮声瓮气地说:“回家……再给看。” 第20章 管勋的手被他膝盖内侧的骨头夹的生疼,嗷嗷叫的血活,“那我不看还不行吗,我只摸摸。” 阮星整个脑袋像是装满了燃烧的炭火,理智下一秒就要焚烧殆尽了,他扬起了手,打算吓唬一下色胆包天的管勋,对方却肆无忌惮的往跟前凑。 管勋舔着他的耳垂,呼吸急促的说:“又想动手打我,嗯?” 阮星扬起的手瞬间软了下来,抚摸着管勋的后颈,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从来都不想打你,舍不得打你,打你我也疼。”说到这个话题,他委屈极了,粗暴地堵住了管勋的嘴,两条腿随了管勋的意,半是放纵的叉开了。 于是管勋那只手便像一条灵活的泥鳅一样探入了管勋的腿间,隔着裤子抚上了他的硬挺,他渐渐的急躁了起来,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阮星的东西对他来说既渴望又可怕,就像雪山山巅上开放的一朵雪莲花,想要摘下就要冒着粉身碎骨的危险。 在一段时间里,这种亲密他连做梦都不敢想,更不会想到竟在有生之年能实现,他像个被巨额大奖砸中的穷光蛋,高兴的不知道怎么摆弄好了。 四片唇贴在一起温柔的磨蹭,阮星完全沉浸在这种柔软的亲密里,管勋抖着手解开了他的皮带,探进去握住了他的东西。 但凡有点性经验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握住性器都不会表现的像阮星这么夸张,他像憋久了尿突然释放般不停的打着颤,头抵在管勋的肩头,嘴里含糊不清的哼哼。 管勋火热的手掌在他裤子里技巧性的不停撸动,听到他的哼声,下面硬的几乎要爆掉,尽管他现在是真空的状态,却不敢轻易让阮星帮他。 感觉手里的东西又涨大了一圈,管勋索性从裤子里将那根硕大的东西掏了出来,他拉下阮星的脑袋,亲了亲他的眼睛,随后舔了下嘴唇,低头将阮星的东西含进了嘴里。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突然炸掉了,一圈圈的火花在头顶上盘旋,阮星平日里的矜贵冷淡已经被快感击打的溃不成军。 “啊……”他突然短促的大叫了一声,在管勋的吞吐中,突然强而有力地泄了出来,管勋躲闪不及,被喷溅了满脸,有的还不小心射进了他的嘴里。 阮星眼角通红,水汪汪的,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有片刻的失神。 管勋被呛的直咳嗽,红色的舌头无意识的舔着嘴边的浊液,笑着看他的眼睛,“你怎么还早泄?”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挑衅,阮星盯着他那截不断探出舔食他精液的舌头,下面几乎是瞬间又硬起来。 处男一旦开了荤,食髓知味,哪有这么容易就鸣金收兵。 阮星粗暴的扯开了管勋那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袍,露出紧实漂亮的胸膛,对着那两颗已经硬起来的乳头张嘴就咬了上去,毫无章法的又舔又咬。 管勋疼的低呼,轻轻拍打着他的脑袋,“你他妈拿我这个当老母猪的奶头啃呢,轻点!” 阮星听到这个比喻忍不住皱眉,嘴上的力道却轻了许多。 疼痛里开始夹杂了几许麻痒,管勋被阮星抱坐在腿上,后仰着挺起胸膛,抚着阮星的后脑勺舒服的哼吟,“猩猩,不要只嘬一边,另一边也舔舔。” 阮星听到这句星星,兴奋的不得了,听话的又舔上了另一边,卖力地吮吸起来。 但管勋嘴里的猩猩跟燕姨嘴里的星星有着本质的区别,他以为的是天上星,管勋说的是却类人猿。 这个美丽的误会却让管勋此刻倍感舒爽,他试探着拉过阮星的手摸上了自己腿间的硬挺,阮星的手往后缩了缩,被管勋攥住强硬的按了上去。 “你这个混蛋。”阮星自暴自弃的握住管勋的性器,笨拙的撸动了起来,“我快被你搞疯了,我要操你,我要操你!” 这估计是阮星第一次说粗话,羞耻的都要飚泪了。 管勋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就软的一塌糊涂,一把将他揽进怀里,柔声哄着,“好了,好了,回家吧,什么都依你。” 第21章 阮星手上的动作一滞,愣怔怔的看向他,眼角被激的通红。 “傻了。”管勋帮他把鸟和蛋都收进裤子里,随后拍拍他的脸笑起来,“走吧。” 管勋刚要从阮星的腿上下来,就被对方拖着屁股抱起来,抵在门上狠狠亲了一口,“还是大白天,怎么办,燕姨在家……” 管勋的腿紧紧的缠在他的腰上,双手揽着他的脖子,硬邦邦的性器抵在阮星的小腹上小幅度磨蹭,声音喑哑,“就别回去刺激老人家心脏了,去我那儿,做到明天晚上也没人管。” 阮星托抱着他推开门走了出去,管勋做贼似的看着偷偷看走廊上有没有熟人,被阮星一把将脑袋按在了自个儿肩膀上,厉喝了一声,“不要脸。” 阮星想到这样的话他不知道拿来勾引了多少个男人,就气的心肝肺直打颤,以前看不过眼,还可以跟他打一架出出气,现在打是不能打了,他混成这副模样,也舍不得打。 他恶狠狠地拧了一把管勋的屁股,心道以后要是不听话就让他受点内伤。 管勋头一回被拧屁股,羞耻的跟什么是的,又疼又爽的趴在阮星肩膀上叫了一声。 阮星的脚步明显不如之前稳了,急躁的往地下停车场走。 红姐跟直男gv打光师从拐角处走出来,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对gv男优管勋竖起了大拇指,人这不是来拍gv的,纯属是来钓凯子的,钓的还是万里挑一的那种。 管勋当初租公寓的时候,地址特意选的离公司很近,走路十几分钟,开车不到五分钟,但就这五分钟的路程,两人都憋出了一脑门的汗。 管勋攥了攥阮星扶着方向盘的手,“别一开窍就这么激动,好好开车。” 阮星听到这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甩开管勋的手,脸憋的通红,“我没激动。” 管勋看他脖子上跳起来的青筋,心下了然,正所谓看破不说破,就给老处男留点脸面吧。 车子一路挺进车库,两人坐上地下车场的电梯正巧赶上没人,几乎是缠抱在一起跌跌撞撞进了家门。 精致的公寓被管勋造的跟个猪窝一样,垃圾丢了一地,阮星抱着他看不到路,一脚踩扁了空易拉罐,硌的脚生疼。 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轻轻叹了口气,“你这是住在垃圾场吗?” 管勋激动的亲他的鼻子啄他的眼,“去我床上,床上最干净。” “浴室在哪儿?”阮星不好意思的撇过脸不看他,“下面黏糊糊的,先洗一下。” “妈的。”管勋受不了的咬上了阮星因为害羞而泛红的耳垂,“洗什么洗,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么磨磨唧唧的,赶快上老子!” 管勋明显是在点炮仗捻子,还是那种又快又急的,阮星一下就被点着了,还去什么床上,直接将人扔在沙发上,粗暴的去掰管勋的腿,“你竟敢瞧不起我!” 阮星是真生气了,是个男人听到这话都生气,他这么磨磨唧唧的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不会做,怕伤了他,可这人不光不体谅他,还一个劲儿的讽刺他,真是恨的人牙痒痒。 他挺着硬出水儿的性器,就要往管勋后面插,那里面干涩紧致的厉害,阮星干钻了半天疼的眉头紧皱,却是一点儿都没进去。 管勋也疼的直咬牙,心道跟处男做就是费劲,硬着头皮从茶几抽屉里摸出一只润滑剂丢给他,“把这个抹在你那里。” 阮星看了眼粉红色的半透明瓶子,上面全是英文,是热感润滑剂,已经用掉了小半瓶,证明管勋带人回来用过,他动作停滞住,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管勋突然觉得心累,“我他妈撸管还不能用吗我!” “我没说什么。”阮星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挤了许多润滑剂在手里,没往自己那里涂,而是涂抹到了管勋的穴口捅进了两根手指,“是不是这样?” 管勋激烈的回吻他,舌头探过去与他激烈的交缠,这样他可以暂时忽略掉后面那种怪异的侵入感。 随着阮星第三根手指探进去,顶住那一点凸起猛攻,管勋狠狠捶了一下阮星的肩头,忍不住大叫出声,“啊……啊……别弄哪里。” 尽管阮星没什么经验,再看到管勋这副爽到不能自己的样子,也知道了那里是他的敏感点。 他不紧不慢的撤出了手指,原本被填满的内部一下子空虚下来,管勋不安的扭动着腰臀,翻身趴在沙发上,像只慵懒的猫咪一样翘起屁股,扭过脸冲他笑笑,眼睛里荡漾着一汪春水,“看过动物世界没,就那样不要有任何顾忌。” 这样的管勋,在阮星眼里简直是致命的诱惑,他伸手遮住了管勋的眼睛,挺腰插进了已经被揉弄松软的穴口,哭叫着说:“你别这样,我受不了。” 他嘴上说受不了,性器却动的无比勤快,管勋被他掐着腰,顶弄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后面除了胀和麻木,没有什么快感。 管勋咬着牙在心里叹了声,就当是为了臭弟弟破处献身吧。 阮星扶着管勋的腰,下身毫无规律的粗暴挺动着,结实的腹肌虬结在一起不断抽动颤抖,他发了疯,失了控,恨不得与身下人融为一体。 管勋的性器还是软的,被他的动作顶弄的东摇西晃,他伸手抚弄了几把,轻声哼吟。 脊背上的肌肉因为疼痛变得僵硬纠结,管勋扭头想跟阮星求饶,让他慢一点,却在看到他那副性感的模样,被震撼的张嘴只剩下叫喊和呻吟。 管勋一辈子永远忘不了眼前的这一幕,身后的男人高大俊美,身上覆着一层薄汗,像是会发光一样,宛如太阳神阿波罗一样耀眼,此刻正甩动着他结实有力的腰臀,征服挞伐着他的身体。 与阮星做爱虽然身体上没有很大的快感,但心理确实极大的满足,那种仿佛拥有了全世界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放肆大叫,也只有叫喊才能抵消他心里满涨的情绪。 听着他的呻吟叫喊,阮星俯下身去不停亲吻他的脊背,眼眶通红,语气里满是哀求,“别这样,别这样……” 两人都是一脸鼻涕眼泪,将这些年来的委屈不满全都释放了出来。 阮星下身陡然加快了动作,一下一下像是要将管勋的灵魂撞飞,他趴在管勋的背上,紧紧抱着他的腰,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急躁的啃咬着管勋的肩头脖子,颤声说:“怎么办,要出来了,想射!” “拔出来!”管勋扭腰反手推拒着阮星的胸膛,恶狠狠的怒吼:“你他妈敢射进去我弄死你!” 阮星手上的力气极大,腰上更是有使不完的劲儿,他将挣扎着想要逃离开的管勋拖回来,贯穿在自己的性器上,继续狠狠地操弄。 那速度快的让人咋舌,管勋受不了的大声哭叫,跪趴着一次次的往前逃,然后一次次的被抓回来,直到身后传来低低的闷吼,一道滚烫的热液喷射在他的肠道里,一股一股,蓬勃有力。 阮星从他身体里退出来的一瞬间,管勋完全撑不住了,整个颓然的砸在了沙发上,像是死过一次。这么多年,他头一次这么失控过,最关键的他还是被操的那个。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支起身体捶了阮星一拳,嘴里骂骂咧咧,“妈的,我要打死你,谁让你射在里面的!” 阮星攥住他的手,笑的无比灿烂,他趴在管勋身上,跟着他一起粗重的喘气,柔声说:“好舒服,你舒服吗?” 管勋哼了一声,没说话。 阮星探手钻进了管勋身子下面,攥住了他的性器,半软不硬的,很没精神,他心里有些难过,“为什么这样?” “你爽完了?”管勋在阮星身下翻了个面,身体朝上两人面对面贴着,他捧着阮星的脸,狠狠咬了一下他的唇,“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阮星突然紧张起来,眼神躲闪着看向别处,“你想……” 他话没说完,就被管勋一下子掀翻在地,管勋像个蛇女一样风情万种的伏上来,扶起阮星胯间湿漉漉的性器含进了嘴里。 阮星摸着管勋埋在他腿间不断耸动的脑袋,失控的哼叫,脑子里为这个人炸开了一抹最为浓墨重彩的烟火。 管勋卖力的吞吐,时而在马眼处勾舔嘬弄,惹的阮星揪掉了他好多头发。 等到阮星再次勃起,管勋直接往那根凶器上坐了下去,阮星连忙扶住他的腰,“你会受伤的。” 摩挲着他性器的根部,管勋嗤笑了一声,“小柴火棍,伤不着。”说着他皱眉咬牙,全根没入。 最私密的部位紧紧相连,两人均是长叹了口气,管勋凑过去将额头跟阮星贴在一起,呼吸亲密交缠,眼睛彼此对视,双双禁不住老脸一红,都笑了起来。 管勋难得羞涩,“其实我是第一次。” “鬼信你。” “真的。”管勋挪动着屁股,变换着角度找寻体内的前列腺,“后面是第一次。” 阮星盯着他羞红的脸有片刻的愣神,随即回过味儿来,才意识到这人是在给他变相的讨好表白。 阮星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像是被丢进沸水煮熟的螃蟹,鲜红透亮,下腹灼热的像是要爆开一样,埋在管勋身体里的性器被刺激的涨大了一圈。 管勋抱着阮星的脖子,款款摆送劲瘦的腰肢,去磨蹭体内的敏感点,夹在两人小腹的性器慢慢的抬头,被磨蹭的流水儿,他像是舒服了,魅惑上翘的眼角带着钩子在阮星脸上划拉。 阮星定定的看着他沉溺在情欲中的脸,有些出神,他一动都不敢动,怕自己的粗暴会让他快感全无,任凭着管勋骑在他身上折腾。 管勋的那个点儿藏的深,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他突然哼了一声,浑身打了个颤,像吃了春药一样激烈的扭腰送胯,“妈的!” 交合的地方流出了之前阮星灌进去的精液,随着啪啪的撞击发出黏腻色情的水声,快感堆积的越来越多,但是怎么都差一点儿,他身上没劲儿了,捏了捏阮星的后脖颈,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 阮星被刺激的眼睛像是要喷火,他禁不住大吼一声,捧着管勋的屁股,迅猛的上下顶弄起来,像撞钟一样恶狠狠的撞向那个点儿,“管勋!管勋!” “唔!”管勋舒爽的甩了甩头,体内那个从未被人造访的敏感地带,突然迎来了灭顶的快感,那里又酸又麻,激烈的顶撞让管勋有一种那处将要被操破的感觉,他脸上呈现出一种迷乱的表情,抓着阮星的头发,情不自禁的尖叫,“坏了,操坏了!” 阮星扣着他结实挺翘的臀部,疾风骤雨般的忘情顶弄,粗喘着说:”再让你嘴贱,再让你瞧不起我!“ 管勋讨好的亲吻着阮星的脸,啾啾带响,求饶般的哄劝,“我错了,错了,饶了哥吧。” “我才没有你这么骚的哥。”阮星挺身,又是一个深深的穿刺,捏着他的下巴凶狠的咬了他一口,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爽的,直喘粗气,”快说,你错哪儿了,还敢不敢嘴贱!“ ”哥不该说你那根是硅胶的,干挺着不动唤。“管勋说完就宠溺的笑了,摸着阮星的腹肌,去亲他的嘴,”没情趣的小皮脸。“ 这话无形中又戳中了阮星的爆点,他在性事上是一张白纸,遇上管勋只有吃瘪的份儿,只有用一身蛮横的力气去粗暴的操弄他。 如潮的快感一波波的袭来,管勋在不断的颠簸中伸手攥住了自己的性器,还未来得及摸两把就被阮星抓住手,“不准摸。” 管勋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觉得臭弟弟挺有想法,他捏住阮星的下巴,笑的很欠揍,“是不是想把我操射?这可非常高难度。” “闭嘴!”阮星怒吼一声,用粗暴的吻封住了他的嘴。 以前管勋经常跟床伴玩这种不准射的小游戏,当时看对方满头冒汗,在最后一刻射出来爽到脸变扭曲的模样,男人的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不过今日角色互换,他有点受不住了,硬邦邦的性器挺立在小腹上,无人抚慰,体内的敏感点被反复摩擦,那种离高潮忽远忽近的感觉快要将他逼疯了。 “快点,再快点。”管勋闭着眼,疯狂的扭动腰肢,去迎合阮星的撞击。 阮星咬牙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一波一波地射在了管勋的体内,他控制不住的大声喘息,射精的快感让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整个汗涔涔的,性感的让人移不开眼。 管勋在他的呻吟声中也跟着射了,一股一股的白浊喷溅在阮星结实漂亮的腹肌上。 阮星沾了点小腹上的精液,抹在了管勋的唇上,得意的笑了笑,那模样又帅又屌。 管勋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意,阮星心里一动,两人情不自禁的又吻在了一处。 他们从白天做到了夜幕降临,这场漫长的性事消耗了管勋全部的体力,全身软绵绵的被阮星抱进浴室清理。 管勋虽然累的快睡着了,但还是很抗拒阮星要去帮他清理后面。 “你出去。”管勋抓住他要探入股缝的手,硬是给他拽了出来。挨一顿操就算了,事后清理这种事儿他是真的抹不开面子让别人给他做。 阮星蹲在浴缸边上,低着头给他身上撩水,含含糊糊的说:“我看看你那里受伤了没有。” “看什么看。”管勋捶了他脑袋一下,“快滚出去。” 既然什么都做过了,阮星觉得这人全身上下都是自己的,没有不能看的道理,而且这么遮遮掩掩的不让看,让他心里更不踏实。 管勋是吃了没力气的亏,被阮星翻过身按在浴缸边上,顺手掰开了屁股,露出红肿的肉穴。 尽管事前做了润滑,那里还是轻微撕裂了,精液混合着点点红丝正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 第22章 阮星看了眼那个地方,呼吸一滞,下一秒就把人从水里提起来,“去医院。” “不去。”管勋好不配合的扑腾起一片水花,扒着浴缸边上抵死不放,“去医院让医生拿着放大镜看我后面?丢不起那人。” 阮星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也有点受不了,那块柔嫩的地方被他操弄的有点惨不忍睹,他心下愧疚,轻轻在他屁股上咬了一口,“有没有药膏什么的?” 管勋被这个亲密举动刺激的浑身一抖,皮肤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了起来,他挣扎着翻身坐起来,笑着捏阮星的脸,“我以前也不是做0号的,家里备这玩意儿干嘛?再说了我技术那么好,也不会把人家操的屁股开花啊。” 阮星发现这人真的很容易激发他的怒火,这要是搁以前,指不定又要开打,现在看他这副被过度蹂躏的惨样,他除了忍住火气,毫无办法。 简单冲洗了一下,阮星出去买药,走之前试了试浴缸里的水温,叮嘱他不要睡着,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阮星的体贴着实让他受宠若惊,听到外面大门关上的声音,管勋沉出了一口气,颤抖着手伸到后面清理,疼的不停吸气,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想,为了臭弟弟做什么都值了。 等阮星回来,管勋还是趴在浴缸里睡着了,许是睡得不沉,这回没打呼噜,脑袋垂在缸沿上,乖巧的像只绵羊。 阮星拿浴巾把人包好,打横抱着往卧室里走,一路走一边偷偷亲他的脸颊,像是亲不够似得,管勋被他蹭醒了,将脑袋埋进他的肩窝嘿嘿笑,“你他妈是不是爱死我了?” 阮星扭过头去不看他,进了卧室打开灯,管勋看到他脸红了,忍不住逗他,“像个老娘们一样,还害羞了。” 尽管被他气的牙痒痒,阮星还是轻手轻脚的把人放到了那张传说中很干净的床上,床尾堆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就不说了,他还在枕头下面勾出了一条黑色的丁字裤。 看到绕在阮星手指头上的轻薄纤维,管勋困窘的窝在枕头里,抬不起头来。 “像个老娘们一样,怎么还害羞了?”阮星拿他的话反过来刺他,心里不是一般的舒爽。 趁他还没反应过来,阮星掰开他的屁股给他上药,药膏凉飕飕的,缓解了伤口处的热烫,他舒服的哼了一声,那声音差点让阮星又起了反应。 消炎药店员叮嘱要饭后吃,阮星从冰箱里翻出了几个鸡蛋和半桶大米,笨手笨脚的给管勋做饭,他长这么大,这是为数不多的亲自下厨,鸡蛋煎的乌七八糟,粥也煮糊了。 他犹豫着要不要倒掉重新做,管勋闻着味儿走出来,盛了一碗粥,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 阮星没尝过味道,但是看卖相就觉得不怎么好吃,此刻看管勋吃的津津有味,心里无比感动,这人肯定也爱自己爱的要死了,为了不让自己难堪,这么难吃的东西都吃得下去。 谁想到下一秒管勋就把阮星那点感动的小心思打破了,他吃的一脸满足,嘴里却口吐芬芳,“卧槽,怎么有这么难吃的东西哈哈哈,我头一回吃到这么难吃的玩意儿。” 阮星:…… 第23章 吃完了饭,被喂了两片药,管勋躺回床上昏昏沉沉的喊腰疼,阮星觉就跪在床上帮他揉腰,管勋舒服的直哼哼,阮星觉得很受用,手上的力道越来越轻柔。 没多久管勋就睡熟了,开始哼哧哼哧的打呼噜,阮星盯着他熟睡的脸看了一会儿,发现他这个打呼的毛病还挺大,估计是呼吸系统有什么问题,心道改天一定要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管勋的卧室脏乱的跟储物间一样,阮星一向是个爱干净的人,自己的卧室书房,基本都保持着一尘不染,他实在受不了在这么脏乱的环境下睡一晚。 他叹了口气,认命的帮管勋收拾起了房间,但他也不是那种会干家务活儿的人,收拾了半天没见点成效,还累的够呛。 管勋被尿憋醒的时候,睁开眼就看到手长脚长的阮星憋屈的蹲在地上给他叠衣服,叠完了再放进旁边的行李箱,他干的非常认真,一条内裤也要条对条,缝对缝的叠,像对待一份重要的文件,虽然违和感很强,管勋却觉得有点可爱。 “帅哥,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管勋在床上伸展着四肢,歪着头笑眯眯地看他,修长结实的小腿从被子里伸出来,点了点阮星的肩膀。 阮星手上不停,头也不抬的说:“给我马子收拾衣服。” 听一个严肃正经的人说一些粗俗的字眼,实在有趣极了。 管勋笑着坐起来,脚在地上划拉找拖鞋,“你马子也不出差啊,收拾什么衣服?” “搬家。”阮星看他把拖鞋蹭来蹭去就是穿不到脚上,伸手给他把脚塞进去,“明天搬去陪燕姨住吧。” 管勋愣了一下,没说愿意也没说不愿意,站起身叉着腿姿势奇怪的往外走,阮星二话不说,上去把人抱起来去了卫生间。 “其实上次我把你带回去,就没想让你走,谁知道你……”阮星说着就委屈了,赖在卫生间看着管勋憋着尿不出来,就是不走。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管勋挺无语的看着他,“你能不能回避一下,老子膀胱都快炸了。” 阮星盯着他那因为憋尿半硬的家伙,坏心眼的在他耳边小声的嘘,伸手帮他半扶半捋,“我来帮你。” “操你!”管勋低骂了一句,浑身哆嗦起来,下一秒就响起了哗哗的水声,不大的空间里,声音尤为清晰,被人把尿实在是太过羞耻,管勋放完水还站那儿拿手臂挡着眼睛,咬牙切齿的骂骂咧咧。 阮星难得的笑出声来,给他抖了抖鸟,不管他的挣扎捶打直接抗上肩膀,一路冲向卧室,开心的像只刚偷到蜂蜜的棕熊。 管勋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酸涩,这孩子以前该是多压抑,才会因为捉弄了一下自己就开心成这样。 他趴在床上,歪着脑袋看阮星继续摆弄自个儿的衣服,心里有些东西像要满溢出来,他抹了把眼睛,往床里面挪了下身子,拍拍空出来的床位,招呼他:“你都不累吗?别弄了,快来睡。” “不累,我明天上班之前把你送过去,你先睡吧。”阮星给他掖了掖被角,又蹲回去继续收拾箱子。 管勋其实不太想去麻烦燕姨,但是看阮星这副势在必行的样子,他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能跟阮星走到这一步简直是太艰难了,他下意识不想违背阮星的意思。 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他感到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他在对方怀里转了个身,像只八爪鱼一样将男人缠了个结实。 阮星只睡了四个小时,第二天醒来后仍旧精神抖擞,帅的人挪不开眼。 管勋像块牛皮糖一样,粘在床上撕都撕不下来,阮星不惯他这毛病,掀被子打屁股,硬是把人给折腾醒了。 回家之前,阮星提前给燕姨打了电话,管勋一进屋就闻到了鸡肉粥浓郁的香味,这是他一直爱吃的那口儿。 李燕听到动静,从厨房探出头来,一瞧见管勋就笑出了一对儿浅浅的梨涡,走过来心疼的拽着管勋前后左右的打量,“勋勋,比上次又瘦了。” “没有,没有。”管勋攥起拳头给李燕展现自己的肱二头肌,笑着说:“你看,壮着呢,我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李燕被他逗笑了,“你小子嘴就没个把门的。” 阮星提着管勋的箱子往楼上走,招呼管勋,“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 “去吧。”李燕拍了拍他的背,“放好东西,快点儿下来吃饭。” “那我先上去了燕姨。”管勋应了一声,跟着阮星屁股后面去了楼上。 阮星直接把他的箱子提到了自己的房间,管勋一副痞子样靠在门上,幽幽地看他忙活,“咋回事啊老板,怎么把小秘书的行李提您自己房间来了?这可不大合适啊。” 阮星把箱子踢到一边,上前砰的一下关上门,拉过管勋抵在墙上,恶狠狠的亲了一口,“谁是小秘书?大早上勾引人!” 管勋轻轻回吻了他一下,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情趣啊,傻蛋。” 第24章 阮星去上班后,管勋发了一整天的低烧,燕姨想要带他去医院,他死活不依,闷头藏在被子里说吃点消炎药,睡一觉就好。 他心里清楚自个儿发烧的原因不是普通感冒,是因为屁股里射满了精液没清理干净,这事儿他哪有脸跟着燕姨去医院。 李燕也没办法,中午变着花样给他做饭,吃饱喝了药继续窝在床上睡觉,这样在被子里闷了一天,等阮星下班回来,他还躺在床上睡的香甜。 “发烧为什么不去医院?”管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阮星正掀开被子脱他因为出汗而潮乎乎的衣服。 管勋顺从的抬起两只胳膊,把脑袋凑到阮星跟前,抵在对方的额头上,“这点小病还用得着去医院,你看,已经退烧了。” 两人额头对着额头,鼻尖磨蹭着鼻尖,炙热的呼吸彼此缠绕,没坚持几秒钟,就忍不住呼哧带喘的吻在了一块儿。 阮星的手不住的在管勋的腰臀处摩挲,舌头温柔的啃咬他的耳垂,“你这里还疼吗?” 管勋纵横情场多年,这话向来是求欢的暗号,不知道从他嘴里说过多少次,早就麻木了,可从阮星嘴里说出来,明明还是原来那几个字,却变得如此新鲜动听。 他真的一点儿不想让阮星憋着,虽然屁股负伤了,可手还是很灵活健康,他翻身骑在了阮星的身上,摩挲着去解他的皮带。 阮星挺纳闷的看着他,“你这是干什么?” 管勋冲他暧昧的眨眼:“都是被下半身支配的主儿,装啥啊。” 管勋手上动作不停,手法娴熟,阮星看着有点来气,也不知道这么解了多少根皮带了。 他抓住那只在他胯间作乱的手,“我就问你屁股还疼不疼,谁说要……这个了。” 管勋尴尬的抽了手,恼羞成怒的在阮星的裤裆上重重拍了一下,随后憋不住笑了,“这个没有用的玩意儿。” 阮星也笑了起来,抱起他就钻进了里面的浴室,没多久,里面就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管勋就这样在李燕的小洋楼里住了下来,平时帮李燕料理一下花园,给小白菜浇浇水,过得倒是闲适,却也有些空落落的。 有个人陪伴,李燕非常高兴,之前她一个人的时候阮星一个星期来个三天就算勤了,现在几乎每天都来。 平时当着李燕的面儿,管勋就拿阮星当兄弟相处,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人才会情不自禁的做在一起,然后不折腾到后半夜不罢休。 其实李燕早就看出不对劲儿来了,先不说空房间这么多,俩兄弟非得挤一屋里睡,就说每天给他们换下来的床单,上面到处都是干涸的斑驳,也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阮星没有故意瞒着她,表现的也挺明显,只有管勋还在维持表面功夫,其实里面早让人看了个透彻。 这天管勋正帮李燕在院子里除草,红姐给他打来电话,问他是不是被老板包养,飞黄腾达了,到现在连个面儿都不露。 管勋这些天像是活在了永无乡,烦恼都被他抛在了脑后,生活里只剩下了阮星。 红姐的一通电话像一把重锤猛的敲醒了他,生活的压力和困境还在那儿摆着,丝毫没有得到解决。 就算以后不再拍gv了,管勋觉得也有必要去公司一趟,红姐这人虽然嘴贱,但是人不错,他在公司待的这段时间,没少受她照顾。 管勋第二天下去到公司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大小伙子光着屁股从一间拍摄房间里跑出来,脸庞很稚嫩,一看年纪就不大。 随后跑出来的,是上次差点榨干他的许老师,举着一条挺粗的调教鞭子,怒气冲冲的循着那个小伙跑走的路线追上去,看都没看管勋一眼。 管勋一脸疑惑的往里走,迎头碰上了红姐,指了指许老师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这什么情况?现在都开始拍带剧情的gv了?” “什么呀!”红姐眼睛里八卦之火燃烧的特别旺,拉着管勋的胳膊往里走,“这回可太劲爆了” 拍摄房间里就像被鬼子扫荡过一样,一片狼藉,灯光道具师们正在收拾善后,红姐拉着管勋坐在监视器的后面,调出了刚才拍摄的画面。 原来自从上次许老师跟管勋拍过之后,一直念念不忘,但是管勋消失了挺长时间,他实在按捺不住,就让红姐帮忙安排一个跟管勋身材差不多的一起合作。 最近红姐帮公司签了一个小鲜肉,身材体魄都不亚于管勋,但是年龄差太大了,红姐有些犹豫。 不过想到以前东南亚很火爆的一些av都是富婆糟蹋小鲜肉,导演觉得可以照着这个模式,让小鲜肉跟许老师拍一场,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结果今天演员到位之后,许老师跟小鲜肉脱的赤条条的,彼此面面相觑几十秒,紧接着就进入了鸡飞狗跳的模式,原来小鲜肉是高三的学生,许老师正是他的班主任。 管勋看着镜头里的画面,一边摇头一边拍手,“这情况必须得弄个你死我活。” “那是啊。”红姐啧了一声,“当时许老师那脸都绿了,不过他倒是一句话没替自己辩解,先给小伙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光着屁股边讲大道理,给我都讲感动了。” 管勋无语的看着她,“你感动个屁啊,你们这帮人也太坏了,连未成年都不放过。” “哪有。”红姐拍了他一巴掌,“人家成年了,有身份证我们才敢收的,我们公司虽然是搞成人艺术,但是从不在违法边缘试探。” 管勋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红姐斜睨了她一眼,八卦之火燃到了他的身上,臭着脸说:“最近这几天上哪儿浪去了?片儿都不拍,不挣钱了?” 想到这几天一直跟阮星缠在一处,心里就鼓鼓涨涨的,他红着脸笑了声,“钱要挣,但是片儿是不能拍了,我马子会打翻醋缸。” 第25章 红姐是个明白人,听这意思就知道管勋今天是来道别的。 当时管勋签的是一年的合约,这一年内需要拍足20部片子,才算履行了合约,管勋前段时间像个勤劳的小蜜蜂,虽然没拍够二十部,但是七八部是有了。 他每次的片酬都是现结,没有预支过,红姐也就没拿合约做文章,痛快的放行了。 当然就算她压着人不让走也没用,拿脚丫子也能想到管勋搭上的情人是谁,什么高层领导下基层视察演员的菊花松紧度,这位领导是谁的菊花都没瞧,光视察管勋的了。 红姐也没打听清楚这位领导是什么来头,连名字都不知道,只听导演说是他们寻星的大股东。 虽然刚认识了不久,两人却很投缘,管勋要走,红姐还是有些舍不得,不过在她眼里管勋就是被这位老板给包养了,等到这孩子被玩腻了,指不定会再回来拍片。 尽管这样想有些恶毒,可这样的事情却是这个圈子里的常态,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管勋离开公司前,红姐给了他一套上次拍摄的写真集,说这套写真在官网上的下载量高的出奇,俨然成了全站的第一热门。 想到一帮大老爷们看着自己的照片撸管,管勋就禁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他翻开看了一眼,有点被摄影师的技术给折服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以这样一种情态呈现在照片上,简直是欲望与纯情的结合体,他自己都快认不清照片上的人了。 当时拍的时候,他羞耻的跟什么似的,脸皮是一层一层的往下揭,完全没想到拍出来会是这样一个效果。 不过他倒是很感谢这位审美一流的摄影师,要不是他,阮星还不知道得憋到什么时候呢。 这样想着,他又得意起来,抱着那本写真集回了家,他不敢给燕姨瞧见,在门口揣衣服里包好了才敢进屋,见客厅没人,一路做贼似的跑上了楼。 回了跟阮星的私密小空间,他就放开了胆子,刻意把写真集放在显眼的地方,生怕阮星看不到似的。 臭显摆的最终结果,就是被阮星压在身子底下操弄了半宿,第二天愣是没起来床。 等他中午醒来的时候,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全是周炼打来的,他懒洋洋的靠在床上给周炼回了个电话,估计是打了半天没人接烦了,刚接通大嗓门就从听筒里急切的冒出来,“要手机干嘛的,打这么多遍听不见。” “我这不是刚睡醒嘛。”管勋声音有些沙哑,他咳了声,“有事儿?” 周炼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昨晚上又没干好事儿吧,累成这样,瞧你那嗓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下面被干的喊劈嗓子了呢。” 管勋被正中红心,尴尬的沉默了,拿着手机半天没吱声。 周炼在那头半天没听到动静,有些不敢置信的问,“你别告诉我你……” “真的。”管勋觉得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挺坦荡的说:“哥们,我跟阮星好上了。” “我操!”周炼被这个劲爆消息惊得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真他妈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第26章 当天下午两人见了个面,周炼显得比他还不好意思,他们坐在足球场的看台上,看着一帮半大小伙子在球场上疯跑,谁都没先开口说话。 其实两人都不是能沉得住气的,坐了半个小时,心里早就开始翻江倒海了,只是碍于不知道怎么开口,憋的是相当难受。 管勋指尖的烟换到第四根的时候,周炼劈手夺过来,捻灭在地上,”我看你把整盒烟抽了,都憋不出个屁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管勋自我解嘲的笑了笑,”对他那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没啥好说的。“ 周炼看他那一副寡妇思春的样儿就来气,恼怒的拍了下他的脑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那他对你呢?别忘了他可是个直男。” “以前是挺直的。”管勋想到俩人和谐的性生活,脸红了,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现在可真不好说。” 周炼皱着眉头,沉默了好久,看现在这情况,他说什么管勋估计都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恋爱中的人都他妈是盲目的。 管勋傻乎乎笑了半天,才发现周炼脸色不好,连忙哥俩好的揽过对方肩膀,晃悠着说:“行了,不就是落你一个单身狗了吗,没事儿啊炼,改天我一定给你找个胸大腰细的御姐。” “去你的。”周炼虚晃着扇了他一个小嘴巴,死死固定住他的脑袋,一脸正经的说:“我是不想你吃亏,你家里虽然落魄了,但你还是个男人懂吗?” 不是过硬的关系,没人会跟他说这个,这话虽然一点都不客气,却一下子点醒了他。管勋没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一个方向若有所思。 如果是普通的家庭,自己这个年纪已经可以给家人遮风挡雨撑起一片天了,可他现在却连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一直依靠阮星,也难怪哥们儿会瞧不起自己。 “对不起。”看到他逐渐落寞恍惚的神情,周炼有些不忍,“我没有别的意思兄弟,我只是想看你过的好。” 管勋回了他一个微笑,“放心吧,我明白,谢谢你兄弟。” “咱哥俩不带这么见外的。”周炼也笑了,跟他碰了下拳头,然后冲球场上扬了扬下巴,“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是校队的足球队长,你要是感兴趣,就来帮我管理足球俱乐部吧。” 管勋看着诺大的球场很是向往,可听到周炼的提议,还是连连摆手,“可别糟践人了,你让我踢球还行,我哪是做管理的料。” “那你就来俱乐部当球员。”周炼兴奋的说:“咱这个虽然是业余的足球队,但时常会在市里举办友谊赛,奖金非常丰厚。” “我不来。”管勋站起来看着球场上一个个来回跑的身影,“踢球就是放松娱乐的,跟钱挂上钩就不是那回事了,再说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比不了那些小年轻。” 砰! 他刚说完,不知道谁的臭脚跟开了火似的,射程远的让人咋舌,管勋站在百米开外的看台上,愣是被球给怼在了脸上,砸的他一个后仰,差点没躺地上。 周炼赶忙扶住他的腰,把人给扶正了,憋着笑问,“没事儿吧,你说你也不知道躲一躲。” “我躲的开吗?”管勋被砸了一肚子火气,揉了揉鼻子,抓着球跨过看台的栏杆,就往球场上跑去,一边跑一边骂道:“这他妈谁踢的球?” 一帮大小伙子,见他来势汹汹都有点怵头,很不厚道的全都指向了个子最高的那个男孩。 男孩长的很帅,四肢修长挺拔,但眼神却跟同龄人不一样,显得有些呆滞,见管勋拿着球往他这边走,他慌了起来,眼睛不停的往旁边看,寻求着身边人的帮助。 “有你这么踢球的吗?”管勋把球往他身上一扔,“你他妈不往门里射,专往人脸上射,耍流氓呢你!” 周炼跟在他身后,嘿嘿笑了起来,在场的也只有他这个老司机能跟的上管勋的车速了。 那男孩一句话不说,开始搅手指,管勋挺生气,“道个歉都不会?” “不好意思,我替他道歉。”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孩挡在高个子男孩面前,礼貌的说:“他不太会说话。” 管勋现在才发现那个高个子男孩神情似乎有些不正常,他揉着被砸疼的鼻梁骨,“他有什么问题?” “他从一出生就有问题。” 管勋:……??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正巧他们缺两个人,管勋跟周炼又刚好有点脚痒,就欣然加入,管勋最后踢嗨了,跟条大猎狗似的在球场上追着球疯跑,烦恼好似也被抛在了脑后。 管勋踢球的技巧让这帮高中生菜鸟们看的目瞪口呆,那个清秀的男孩像是个管事儿的,主动邀请管勋加入他们的球队,参加几天后的一场市里举行的友谊赛。 玩了几场球,管勋已经跟他们打成一片,伸手拧着男孩的脖子,不怀好意的笑道:“你小子够坏的啊,还知道请外援了。” 谢宇眼神坦荡的回看他,“大家都请,不请才是傻瓜。” 管勋刚要回绝,周炼适时的插了一嘴,“这是我们俱乐部的顶级球员,一场比赛一万。” 谢宇眼都不眨一下,“可以。” 管勋看了眼周炼,又扭头看了眼谢宇,心道周扒皮遇上二傻子了。 第27章 晚上两人坐在一家日式餐厅里喝着清酒说话儿,对于下午周炼对一个高中生狮子大张口的事情,管勋特别不解,他这也不是金脚,踢一场哪值一万块。 周炼抿了一口加热的清酒,笑呵呵的看着他,“你懂个啥,这帮小孩有钱着呢,没看人身上穿的校服吗,英才中学,本市最好的私立中学,个个家里有财有势。不宰他们宰谁啊,反正人家也不在乎那几个钱。” “可拉到吧。”管勋明显不信,“这么好的学校,怎么会招智力残缺的小孩。” “有钱能使鬼推磨。”周炼给管勋的杯子满上酒,指了指自己脑袋,“这里有问题的那个小孩叫贺嘉辰,家里可不止有钱,他爷爷是两杠三星的上校,生了个这样的孙子,可真是要愁死了。” 智力有问题的小孩全国上下不知道有多少,管勋倒是觉得这孩子挺有福气,最起码他生在了这样一个优渥的家庭,在生活上不会受委屈。 “那个叫谢宇的呢?”管勋莫名对他感兴趣,总觉得他有些熟悉,可他能确定之前跟这个孩子完全没有交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爱打听最有钱有势的。”周炼露出一个奸商的标准笑容,“踢一场一万块,而且我还能赚球场租赁费,这买卖不做可是傻子啊。” “就你他妈精。“毕竟周炼都答应人家了,他也不好驳周炼面子,再者有钱不赚确实是傻子,也就勉强答应了,”说好了,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周炼满意的笑了,”不过你真不考虑在我这儿干?要什么职位都给你。“ “你也说了,我是个男人。”管勋点了支烟开始吞云吐雾,眯着眼看他,痞里痞气的笑:“靠你给我工作跟依靠阮星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我是你兄弟!”周炼脸上有些挂不住,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记仇,拿话反过来膈应他。 管勋托着下巴,眼睛里带着点善意的嘲弄:“照你这么说,那我就更不能跟你这儿干了,撇下自个儿男人跟着你混,那他会怎么想?” 周炼身子往后一退,很是嫌弃的看着他,“操!恶心了。” 管勋大笑起来,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以前我就是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老管刚判无期的那段时间真的特别灰暗,现在他有望能减刑,我就算再怎么不着调,也得让他后半辈子有个希望。” 周炼没经历过家族破产,父亲入狱,所以并不能完全理解管勋的感受,但他能感觉出来管勋跟之前不一样了,以前的管勋更像是个被宠坏的孩子,现在长大了。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微醺,管勋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将这些日子里受的委屈一个劲儿的朝周炼倒,可把他憋坏了。 他正说到动情处,忍不住有些哽咽,这时候阮星正巧打来了电话,他接起来“歪”了一声,阮星立马就听出他喝醉了,拿着电话沉默着,半天没做声。 “干嘛?不说话挂了啊!” “你在哪儿?” 管勋口齿有点打结,“在外边喝酒呢啊。” 阮星低沉这嗓音说:“地址,我去接你。” 管勋看了一眼周炼,对方指了指腕上手表,一脸看好戏的望着他,不大的声音说:“这才几点,你就失去人身自由了。” 时间也真的不晚,刚过九点,以前管勋可是出了名的午夜场小王子,他也觉得有点丢脸,含糊的应了一声说:“不用来接我了,你赶紧睡吧,待会儿周炼送我回去。”说完不等阮星反应就挂了电话,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黑掉的手机屏。 之后管勋跟周炼说起话来就有点心不在焉了,眼睛一直瞥手机,眼珠子就差黏上面了,周炼看他这副样子,皱眉摇了摇头,“我一直以为很了解你兄弟,但是今天我发现我错了。” 管勋被他这话搞懵了,“我怎么了,你说话咋这么阴阳怪气的。” “你跟我说过你是猛1,玩的也都是清秀挂的小男孩。”周炼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面小镜子来,怼到管勋脸跟前,问出了憋了一天的问题:“你看你现在这副小媳妇样儿,还能重展雄风吗?你说你咋就跑他下面去了,你就不能压倒他?” 管勋一向厚如城墙的脸皮没遭住,一下子涨红了,说到这个话题他突然有点没着没落的,他想了想说:“其实两个人在一起舒服就行,他在上面我觉得就跟法律规定的一样,他就是躺那儿真让我弄我也不敢。”说完无奈且羞涩的笑了。 周炼叹息一声,“真是没救了。” 第28章 管勋人坐在周炼对面,其实心早就飞回家了,但他又抹不开面子提前走,搞得心里不上不下的,异常焦躁。 而且阮星自打了那一通电话之后,就没再打过来,他心中多少也是有点失望的,想起小时候他爸在外面喝酒应酬,他妈妈那电话跟夺命连环call一样,一个劲儿的不停打,座机电话上那固定的几个数字都是他妈妈给磨没的。 他爸在电话里跟他口气几乎一样,但是回到家后,那搓衣板跪的比谁都熟练。 不需要别的,只要阮星再打一个电话……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可真他妈矫情,怎么开始拿阮星跟自己妈比了,对于阮星这种三脚踹不出个屁的人来说,能打个电话催他还不知道纠结了多久呢。 周炼正跟服务员点酒水,管勋抓起外套手机腾的一下站起来,吓了两人一跳。 周炼合上菜单诧异的看着他,“干嘛这是?” 管勋一边往外退一边拿手歉疚的碰着额头,“这次就先到着吧,改天咱哥俩再聊。” “你可真是……”周炼无奈的叹口气,也站起来拿过衣架上的外套,“我送你。” “不能酒驾,我打车回,待会儿你也叫个代驾。”管勋说完不等周炼反应,就一溜烟儿地跑了。 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车,管勋心里的焦躁才平复下来,醉意也开始上头,尽管出租车上的广播说个不停,他还是抵不住困意睡着了,等到了家门口,司机叫了好几遍才把他叫醒。 深秋的风已经越来越硬,从车上下来,他忍不住打了寒颤,裹紧了外套往里走,影影绰绰看到月桂树下蹲着一个人,正装模作样的拿着个铁锹翻土,背影有些可爱又有些落寞。 管勋踮着脚,从后面悄悄走上去,靠近后一下子扑在了阮星的身上,在他的耳边吹了口气,“大晚上的,搁这儿挖大萝卜呢?” 阮星表现的很淡定,完全没被他的幼稚举动给吓到,他扔掉手中的铁锹,站起身来不发一言的往屋里走,管勋就像个大型布偶,抱着他的脖子,软成一条拖在阮星背后。 管勋看他这幅别扭的样子,反而特别满足,挠着他的喉结,调笑道:”干嘛啊,老公不过是出去喝点酒,你瞅你那样。“ 李燕已经睡觉了,一楼客厅里只留了一盏小夜灯,静悄悄的,阮星把人甩在沙发上,扑上去抬手捏住了下巴,经过一天的时间,管勋的下巴长出了短短的胡茬,他轻轻摩挲了两下,低头狠狠的啃了上去。 可能是喝了酒的关系,疼痛反而点燃了管勋的欲火,他撕扯着阮星身上的棉质睡衣,扣子崩出了老远,露出一片紧致漂亮的胸腹肌肉,两人抱在一起翻滚啃咬,由于动作太过激烈,沙发都不堪重负的移了位。 博弈似的亲热了一会儿,管勋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扶住不停在左边乳头上肆虐的脑袋,彼此四目相对,管勋被他阴沉的目光弄得心里难受,勾着脑袋凑上去亲了亲对方的眼睛,轻声说:“不至于吧,我就是跟周炼去喝了杯酒,没去别的地方。” 阮星还是不说话,起身去打开了客厅里的大灯,管勋下意识眯起眼,等适应了光线后,他才发现桌子上摆了一个没动过的生日蛋糕,还有一个不大的礼盒。 管勋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日期,随后无力的闭上眼睛,手掌狠狠拍上了自个儿的脑门,一脸歉疚的说:“对不起,我真的忘了。” “你不是忘了,你是跟别人一起过了。”阮星死死的盯着他,像是要看到他心里去。 管勋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自个儿心脏掏出来给阮星看看。 “我真的忘了。”管勋只会重复这一句,像电视剧里被押到堂上的犯人喊“我真的是冤枉的”一样苍白无力。 阮星不想理他了,转身往楼上走,管勋叹息一声,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手伸向了礼物盒。 还没来得及拆开,阮星突然去而复返,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一搭手夺过他手里的盒子就往楼上跑。 “操!”管勋笑了起来,晕晕乎乎的追上去,“你他妈送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赶紧给我看看!” 两人你追我赶,撕撕扯扯的进了卧室,扑到在床上亲昵的摩擦了一会儿,管勋好奇心也没那么强了,一边解着阮星的裤腰带,一边深情款款的说:“那个东西你留着吧,现在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也不知道是因为管勋这句话的刺激,还是因为胯间的炙热突然被人握在了手里,阮星嘴边不可抑制的泄出一声动情的呻吟,他连忙捂住了嘴,眼神无助的看着管勋,完全不敢相信那种声音是从他喉咙里发出来的。 第29章 管勋忍不住笑出来,肆意张扬的拍着他的脸,那举动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不用瞪眼了,刚才的声音就是你发出来的。”他抓过阮星的手按在自个儿裤裆上,俯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我一听就硬了。” 之前两人在床上,管勋几乎都是跟着阮星的步调来,每次骚话都到嘴边上了,硬是让自己憋回去,怕阮星嫌弃自己,这回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他就有点骚兴大发,不管不顾,叫阮星一个刚开荤的处男大受刺激。 不得不说,管勋在床上放开了,是相当要人命的,他一边弯曲着优美的颈项去亲吻阮星的眼睛鼻子,一边坐在他的胯间摆动腰肢,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阮星,被蛊惑的不轻,不错眼珠地盯着管勋那张张扬魅惑的脸,着了魔一样。 他像被妖精施了定身术,维持着一只手臂支撑上半身挺起的姿势,一动不动。 管勋不甘寂寞的抓着阮星的手从自己的衣摆摸进去,让他揉捏自己明显凸起的乳头,商量的语气说:“你在床上放纵一下好不好,整天这么严肃,一点都没意思。” 阮星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哪个男人都不喜欢听到恋人吐槽自己在床上的能力,阮星此刻是欲火与怒火双重燃烧,眼神立刻就变了。 他托着管勋的屁股起身将他推倒在床上,粗暴地压在身下,占据了主导位置,管勋哈哈大笑着往床边爬,紧接着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捞回来。 “生气了?”管勋回身笑眯眯的抬起他的下巴,凑上去跟他亲吻。 阮星满脸拒绝,打掉他的手,又去扒他裤子,管勋装模作样的挣扎,解开腰带褪到屁股的时候,却乖乖的抬起腰,方便阮星的动作。 “你再这么梗着脸,我可就不跟你做了,这么不禁逗。”管勋被脱了袜子,露出白皙的脚,他拱起脚背去蹭阮星挺立在裤子外面的硬家伙,威胁的话就跟说着玩儿一样。 阮星拉起管勋的脚在嘴边咬了一口,管勋被他这举动吓的低呼了一声,“你他妈不嫌脏啊!” 阮星没说话,低头就吻上了管勋的唇,舌头凶猛的抵进,管勋来不及拒绝,无力的放纵他进入了最深处,这种深吻管勋从没有尝试过,那种仿佛把灵魂搅乱的感觉,让他没由来的心慌。 管勋受不了的推拒着阮星的脸,口中含糊的说:“不要亲了,别亲了!” 阮星明显动情了,紧紧的把他搂在怀里,气喘吁吁的说:“我不会,你可以教我。” “啊?”管勋一脸迷茫,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阮星托着臀抱起来,两条腿自然的环上了对方的腰。 阮星抱着他往浴室走,管勋感受着戳在自个儿小腹上的硬挺,搂着他的脖子说,“你都这样了,还洗啥啊,干一炮再洗呗。” 阮星一脸嫌弃,“你浑身都是酒臭味,太埋汰了,操不下去。” 管勋撇嘴说:“那你啃我脚指头的时候咋啃的下去呢?” 阮星:“脑子抽风。” “那我再跟你说件事儿。” “嗯?” “我今天还踢足球了,这脚可是金脚,无一射空,给你啃算你面子大。” “这么厉害。” “那是,以前踢球你哪一回儿赢过我。” “那我待会儿也努努力。” 管勋被脱光了放在淋浴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伸手去摸阮星的胸肌,“你想往哪方面努力啊?” 阮星拽住他的胳膊往后一剪,将他轻轻按在了浴室光滑的墙壁上,另一只手使劲拍了拍他的屁股,“今晚我努力在你这儿多来几次,绝不射空。” 第30章 管勋不禁感叹阮星的学习能力的强大,这人要是卯足了劲说情话,没有什么人是他拿不下的。 管勋扭头不认输的挑了下眉毛,眼睛里流光溢彩,湿漉漉的刘海被撸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俊秀的眉眼,痞坏的笑着说:“那你就试试,从来只有累坏的牛,可没有耕坏的地。” 阮星的呼吸陡然急促了起来,管勋当下这幅样子真是让他又爱又气,他脑子里噼里啪啦的放了会儿炮仗,隐下那股邪火,身体覆上去,一路从他的脊背啃咬到了那两片饱满的臀部。 管勋觉得有些痒,笑着伸手去抓挠阮星的大腿,在上面又掐又捏,阮星捧着他的两瓣屁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变本加厉的揉弄挤压,直到弄的两瓣通红,管勋不由自主的往后送了送腰,挺起来的屁股在视觉上仿佛大了一圈。 管勋的脑袋抵在冰凉的瓷砖上,身后那处却像架在火上炙烤,敏感的尾椎被亲吻舔弄,带来一阵舒爽的颤栗,他忍不住哼了一声,“别这样,难受。” “哪家难受像你一样往人脸上撅屁股,口是心非。”阮星松开反剪着管勋的手臂,让他双手撑着墙壁,又将他的双腿分的更开,随即跪在了他身后。 管勋想要回头看看阮星到底要干什么,却苦于被男人的大手紧紧固住了腰,而无力转身,只能 颤抖着身体使劲的扭过头,脖子都快动不了,却只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发顶。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尽管奔放浪荡如自己,管勋也忍不住惶恐了起来,这样的姿势他下意识想到了什么,越发激烈的挣扎起来,”你敢那么干,阮星我杀了你!“ 可惜这句威胁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软绵绵的,跟打情骂俏一样,阮星哪里会被震慑住,仍旧继续手上的动作,将白皙挺翘的屁股大大的朝左右掰开,脸埋了进去。 那一瞬间的柔软触感,直叫管勋头皮发麻,意识到阮星舔了他那个地方,心理与生理上的快感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巨大的羞耻感让他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不停的抖动着身体。 阮星懵着头做了这事儿,才发觉这样埋人家屁股里挺不好意思的,可是听到管勋舒爽的呻吟声,还是觉得做什么都值。 他没有什么花样,却胜在直白粗暴,模仿着性器抽插的动作,柔软湿热的舌在管勋的肉穴里探索,所触碰的地方便给对方带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感。 “啊……啊……”管勋受不了的直摇头,那个淫乱的屁股却很是诚实,晃动着直往阮星脸上蹭。 阮星从他腿间探过去,捋了两下管勋腿间的家伙,觉得差不多了,便挪开了脸。 “星星……干我……”后面的肉穴因为舌头的撤出传来一阵空虚,他像只发情的猫一样翘着屁股,等待着配偶的操干。 阮星把湿掉的裤子脱了,露出与他优雅高贵的外表不相匹配的狰狞下体,他拍了拍管勋的屁股示意他回过身来,管勋看了一眼他腿间的东西,心就跳到了嗓子眼。 可能是浴室的灯光太明亮了,粗壮的性器上跳凸的筋膜都看的一清二楚,管勋跟这段时间经常往他屁股里钻的家伙打了个照面,竟然羞涩的脸红了 “该你了,舔吧。”阮星往前走了一步,那东西流着淫水直撅撅的怼到了管勋的小腹上。 管勋先贴着阮星啾啾的亲了一会儿,厮磨片刻才跪下去埋头含住了他的性器。 比起阮星的小儿科,管勋的技巧可谓是非常纯熟了,以前他虽然没给别人舔过,却经常被舔,弄哪里舒服爽快他是驾轻就熟,轻吮龟头,舌尖逗弄马眼,揉搓着后面的两个蛋蛋,没一会儿阮星就忍不住哼了出来,大腿的肌肉紧绷鼓动着,性器在管勋的嘴里强势的变粗变大。 管勋一边含着性器,还不忘抬头欣赏沉浸在性事中的男人,尽管在快感的涨落中,阮星依旧表现的很克制,那微微蹙眉,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表情,简直又帅又屌。 阮星的呼吸声急促了起来,管勋狠狠在龟头上嘬了一口,立刻往后撤,尽管他的速度已经不慢了,还是被阮星的东西射了满脸,腥膻热乎的,让人疯狂的味道。 管勋闭着眼睛,伸出舌头舔掉了嘴边的白浊,一脸享受的样子简直让人发狂。 阮星的性器射过一次仍旧暴涨硬挺着,他用硬邦邦的东西蹭掉管勋眼角的浓白液体,不断拉起银丝又在空气中断裂,这个画面刺激的阮星眼角通红,湿漉漉的泛着水光,抛掉了原有的矜贵和克制,不停猥亵着恋人的脸。 管勋扬起那张沾满精液的脸看着他,伸手握住了那根在自己脸上胡乱拍打的性器,放在唇边亲吻了起来,口中含糊着说:“星星,快给我吧。” 酒的后劲挺大,管勋这会儿确实醉了,要搁在平时,绝对说不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我的东西好吃吗?”阮星摩挲着管勋的眼睛,沉声问道。 管勋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还讨好的用舌尖在马眼处舔了舔,把阮星舔的一哆嗦,再也忍不住,猛地将管勋扑倒在地,两具年轻蓬勃的身体疯狂的扭缠在一起。 “插我。”这已经是管勋第三次求阮星上他了,他抬起一条腿,坦荡的露出泛着水光的肉穴,眼神迷离的望着身上的男人,渴望与他交媾。 借着水的润泽,阮星一寸一寸埋进了管勋的身体,管勋还伸手抚弄放松着穴口感受着性器进入的变化,他涨的不行,却在摸到根部的时候,忍不住欢叫了一声。 阮星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下身却像对待阶级敌人一样狠,每一次退出都是只留个头在里面,然后再全根没入,这样反复抽插了百次,管勋就哆嗦着射了出来,软下来的性器跟着阮星不断加快的动作在小腹上摇头摆尾。 刚射过的身体敏感的要命,管勋单薄的身体因为延长的高潮在地板上弯成了个虾米,哭叫着说:“不要了,慢点……你他妈慢一点。” “没想到你是个虚张声势的货,刚才那个劲头呢?”阮星胯间挺动的速度反而越发快了,他抹了点管勋射在小腹上的精液,将指头伸进他的嘴里搅动着,“我干的你爽不爽?” 管勋像个贪吃的婴儿一样咂着阮星的指头,口齿不清的咕哝,“爽……你干的我好爽。” 只是一句话加成,阮星就像吃了一盒伟哥一样勇猛,按着管勋的腰发狠的猛操,直把后面的肉穴干的红肿外翻,拍出了白沫子。之前他们也没有做过润滑,能干出这个效果,也只有管勋分泌出的肠液才能解释了。 最后管勋直接被干的叫不出来了,声音嘶哑着求饶,“别操了,要坏,再干下去就得去医院了!” “要夸我知道吗?”阮星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射精感逼来,腹肌抽搐着纠结在一起,他快速抽插了几十下,一股脑的将热液射进了管勋的体内。 当他拔出来的时候,那个红肿的肉穴已经被干成了一个圆洞,正汨汨的往外淌着精液,画面惨烈又淫靡。 第31章 管勋趴在地上,屁股缝里的肌肉环被弄坏了似得,无力的张开着,阮星刚高潮完正敏感,看到这幅画面,粗喘一声又扑上去,简直一个不知节制的毛头小子。 管勋用尽全身力气踹了他一脚,“你他妈有完没完!” 阮星被踹了个愣怔,见管勋眼角红红的,像是要哭了,连忙把人从地上捞起来,抱着他一起进了浴缸里,管勋趴在他身上,被热水拥着,感觉舒服了些,轻轻的叹了口气,心道这孩子肯定是之前给憋坏了。 阮星给他揉按了一会儿腰,手慢慢滑下去轻柔的掰开了管勋的屁股,当快感退去后,那里就只剩下火辣和胀痛了,管勋痛叫出声,狠狠捶了一下阮星的肩膀。 ”忍着点,一会儿就好。“阮星细密地亲吻他的脸颊,一只手指探进去,抠挖着里面的精液。 管勋趴在阮星的肩头,委屈的说:”我感觉不到屁眼的存在了,是不是都干脱肛了?“ 阮星被他逗乐了,闷闷的笑出声:”在上面好好待着呢,不过为什么现在又变的这么紧,一根手指头都很难动。“ ”呜……“管勋忍不住呜咽了一声,咬牙切齿道:”操你妈,那是肿上了!“ 阮星的手指感受着他里面的痉挛,轻抚着他的脊背,低声安慰着,”下次不这样了,我会温柔的。“ ”我信你个鬼。”管勋趴在阮星肩头小声嘟囔了一句。 “不过今晚我还是很棒吧。”阮星羞涩的笑了,很开心,像个考了满分向大人邀功的孩子。 不知道怎么回事,管勋心里突然有些酸涩,他抬起身子,面对面扶住阮星的脑袋,定定的看着他,”你很棒,我虽然嘴上损你……可我一直都是跟你这么相处的,我从来都觉得你很厉害啊。“曾经像刺猬那样相处了太长时间,以至于管勋面对阮星不太能腻歪的夸出口。 然而两个人的情感经历又是那么的不对等,不管是在情感还是床上经验阮星都是弱势的那一方,尽管管勋心甘情愿的躺在他身下让他干,他却还是不自信的,总想在管勋嘴里听到夸奖的话,来弥补缺失。 童年失去母亲,面对冷漠的父亲和气死母亲登堂入室的小三,这样的成长环境让阮星没有任何一点归属感,属于少年特有的活泼张狂也被恨意封印,除了面对管勋时他才能松懈片刻,可那时候管勋也让他感到害怕…… 管勋前言不搭后语的,但阮星却懂他,抬起管勋的下巴,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吻着,像对待一件易碎的宝物,那么的小心翼翼。 在浴室厮磨了一会儿,困意袭来,管勋开始迷迷糊糊的直点头,阮星拿毛巾给他擦干净抱他上了床。 阮星把他放进被子里,裹的像个蚕宝宝一样,随后想到没上药,又把人拆礼物一样拆开,管勋被折腾醒了,拿脚轻轻蹬他,“你让我睡觉行不行?” 阮星拿着药膏反而显得很兴奋,“给你上药,马上就好。” 管勋没办法,只好配合的在床上趴好,摆个大字型伸展着四肢,“上个药你瞪俩眼睛跟飞利浦灯泡似的,有必要吗?” 阮星拿棉棒轻轻的涂抹,认真的说:“有,你后面现在就像我上学时得的奖状,现在就差盖个章。” “那你以后永远不会得奖状了,再敢盖一次章,老子楔死你!” 阮星嘿嘿笑了两声,抹完药又去给他揉腰,轻声问:“你要是觉得在家里闷,就来我公司上班吧。” “再去演gv?”管勋故意逗他,“那感情好……啊啊!” 他话没说完,阮星用力在他屁股上拧了一把,“你可以试试看。” 管勋揉了把屁股,哼哼唧唧的说:“开个玩笑还不行。” “来公司给我整理一下资料,打下手。”阮星手上继续不轻不重的揉着。 “这不是秘书的活儿吗?”管勋回头一脸坏笑地看着他,“你这个逼真够坏的,想白天工作秘书干,晚上床上干秘书啊。” 阮星尽管不是这么想的,却被他搞得哑口无言,又有点后悔提出这个事儿,只说:“你愿不愿意吧。” “净想美事儿,我才不干呢。” 阮星也没勉强,公司里人来人往的,他暂时不想让旁人知道管勋的存在。 第32章 管勋在家躺了两天就开始搞自己一场一万的足球事业,后来他发现这个活儿不是天上掉馅饼,人家谢宇说的一场是正式比赛的那场,平日里管勋还得陪着这帮猴小子练球,幸亏他们练球的时间不长,要不然还是个赔钱买卖。 周炼才是正儿八经的奸商,这比赛就是他组织的,还招揽了不少广告位,球场也被人家小富二代一直花大价钱包着,管勋终于想明白了,弄了半天他在这儿就是给周炼当跳板来的。 不过周炼倒也够意思,送了他两双限量版球鞋就三四万,这才安抚了一下管勋那颗略微受伤的心灵。 管勋跟着一群精力旺盛的小伙儿在球场上跑,像条除掉项圈的大猎狗一样撒欢的玩,他年龄大耐力好,懂得在球场上保存体力,不像谢宇他们全靠一时的爆发力,用完之后就成了瘪蛋了。 “我说,你们年纪轻轻的咋还不如我,没踢半场呢就一个个喘的跟头驴一样。”管勋站在球场边上喝了口水,看着几个小伙儿呼哧带喘的在地上躺尸,摇着头说:“你们太拖我后腿了。” 谢宇不乐意了,小皮球似得从地上弹起来,气愤道:“你是专业球员,我们哪能比!” “谁告诉你我是专业的?” “周老板。” 管勋抿了抿唇,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也不能给周炼拆台,只能脸皮厚的默认了,看着谢宇那个气愤的小脸,也觉得自个儿刚才说话有点过分,伸手胡噜了一把孩子的脑袋,笑着说:“行了啊,球员之间不能起内讧。” “那你再嫌我们拖后腿,我就解雇你。” 管勋一听这种小孩子话就乐了,装模作样的做小伏低:“行行行,老板我再也不敢了。” 听了他的道歉,不知道怎么回事,谢宇觉得更恼火了,但是扣在脑袋上温热干燥的手掌却并不让他讨厌。 “唉?”管勋周围看了一圈,没发现跟谢宇一起的那个高个子,“贺嘉辰呢?这孩子怎么今天没来,他不在你们这帮人就垮蛋了。” 谢宇看了看表说:“他说晚点司机会送他过来,估计也该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贺嘉辰在更衣间换了衣服就匆匆的往球场上跑,高大的身影左摇右摆的,跑步姿势有点奇怪。 他的眼睛要是有光的话,肯定是直线射灯,旁边都是黑暗的,只有谢宇的方向才被他照的发亮,管勋看着他突然有点感慨,挺精神个小伙儿…… 贺嘉辰径直跑到了谢宇跟前,先是从兜里掏出一把巧克力给他,然后又低下头,两只脚在地上别别忸扭的划拉,”小宇,我的鞋好像拿错了,穿着不舒服。“ 管勋低头看了眼,好家伙,怪不得穿着不舒服呢,鞋是没错,球星代言的限量版球鞋,少说得几千,不过被他左右脚穿反了,弄的跟卓别林似得,能舒服才是奇了怪了。 第33章 其他几个躺地上的小伙儿循声望过来,看到那两只别扭的脚,顿时笑的前仰后合。 贺嘉辰似乎对这类的嘲笑免疫了,像没听到一样,脸不红气不粗,就是直勾勾的盯着谢宇不放,那委屈的眼神像只受伤的小狗,配上他那出类拔萃的身高,很有违和感。 谢宇接过那把巧克力转手朝那帮发笑的同学身上丢过去,皱着眉头吼了一声,“闭嘴,吵死了。” 那帮同学像是怕他,讪笑了几声,果然住了嘴,捡起地上的巧克力,剥了外面的锡箔包装填嘴里,乐呵呵的看谢宇带孩子。 谢宇确实也像个当妈的,拉着贺嘉辰去不远处的长椅坐下,蹲下身利落的帮把他把鞋子脱下来重新穿了一遍,那动作熟稔的一点都不像同学关系,倒像自家兄弟,谢宇脸上的表情虽然不耐烦,却还是嘟嘟囔囔的教他怎么系鞋带。 管勋在一旁看着,从他俩身上找出了点自己跟阮星小时候的影子。 阮星虽然比他小一岁,但是相对来说比他沉稳聪明,他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还改不了吃手的毛病,愁的他妈妈带着他跑医院检查好几回,生怕他是个小脑残。 在学校里也经常被小朋友欺负,时常被小皮孩们打的嗷嗷哭,那时候阮星的妈妈还没有去世,阮星整天被打扮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矜贵的像个小王子,可能是小王子看他哭的可怜,给了他一根芝麻糖拐棍,从那天开始,管勋就成了阮星屁股后面的小铃铛,再没被皮孩儿欺负过。 “这可比亲兄弟还亲。”管勋看着他们有些动容,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什么呀,哥。”一旁的小胖子从地上站起来,拍着身上的土,嘴里嚼着人家的巧克力,含糊不清的说:“谢宇就是冲着贺傻子家里有权有势,才这么照顾他,你当他做慈善呢。” 管勋忍不住皱起眉,就听小胖子又低声叨叨起来,“谢宇人家有亲兄弟,只不过他哥嫌弃他跟他妈,都不让他们俩进家门。”小胖子瞥了一眼谢宇的方向,捂着嘴一脸嘲弄的说:“谁让他妈是小三呢。” 管勋无意听别人家里的八卦,可小胖子太嘴碎了,填着东西吃都堵不上他的嘴。 给贺嘉辰换好了鞋,两人一前一后往这边走过来,贺嘉辰跟在他后面脸红红的,亦步亦趋,像个怀春的少女一样别扭。 可到了球场上,他就瞬间变了个人,不管是体力还是球技灵活度都甩了同龄人一条街,除了管勋也就谢宇还能跟的上节奏,但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管勋看得出来,谢宇对踢球兴趣不大,完全是在配合贺嘉辰。 练了几天球,管勋跟他们都熟稔了起来,每天都哥长哥短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转,谢宇却从来不这样叫他,有事的时候就叫他名字,连名带姓管勋管勋的喊,一点不跟他客气。 初赛的前一天,管勋在换衣间的浴室里冲完澡,打开门就看到谢宇背对着他坐在长凳上打电话。 “爸爸,哥哥最近有回家吗?”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谢宇的肩膀失落的耷拉了下来,“好吧,我只是想跟哥一起吃顿饭,对,明天足球比赛了,不用了爸爸,我什么都不缺。” 等谢宇挂了电话,管勋怕他尴尬,等了一会儿才从里面走出来,跟谢宇打了声招呼,就去自己柜子跟前拿衣服穿。 他腰间仅围着一条浴巾,头发还在往下滴水,从肩胛骨上滚落下去,直接没入了那隐秘的臀沟里。 这是一具成年男性的身体,宽肩窄腰,修长笔直的腿,身体各处的小肌群柔韧且流畅,跟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尽管同为男人,谢宇也被他这副完美的身材勾住了目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你经常去健身房吗?”谢宇问。 管勋套上裤衩笑着说:“看什么你,羡慕哥的身材?” 被他这么一说,谢宇的小脸皮有点发红,立马移开了目光,“才没有。” “我从来不去健身房,我这身肉完全是……”他脑子里的黄料太多,下意识就想说自己这身肉全靠床上运动得来的,一下子想到面前这位还是未成年,话到嘴边就赶紧刹了车。 “是什么?”谢宇对这个很在意,他也想有一副这么匀称修长的身材,最好再比他壮一点,他太瘦了。 “当然是老子会长了。” 谢宇嘁了一声,微微扯了扯嘴角,回身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管勋,高傲的扬了扬下巴,“喏,给你的。” 管勋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块新上市的运动手表,logo很熟悉,是他以前经常光顾的品牌,但是现在的他是不会再买这种奢侈品了。 “给我干什么?”管勋把盒子抓在手里晃了晃,神色不定的看着他。 谢宇送礼物送习惯了,收到礼物的人都会开开心心的接受,随即跟他成为朋友哥们,这是头一回有人问他这种问题,他有点懵了。 管勋将盒子塞进了谢宇的书包里,“谁教你这样跟人交往的?小小年纪学大人功利的那一套。” 谢宇抬头瞪着他,像是受到什么羞辱一样抿着嘴。 管勋摇了摇头,穿好衣服要走,谢宇闷闷的出声道:“不送礼物,没人跟我们做朋友,你会看得起小三的孩子和智障吗?你会无条件地跟他们做朋友吗?” 第34章 管勋想起小胖子的话,在面对这个大男孩质问的时候,突然有些心虚,从众永远是最容易也是最安全的,如果回到他们这个年纪,自己很可能也会对这俩孩子敬而远之。 谢宇低垂着脑袋,自嘲一笑,“不会对吗,我知道就算我把自己的东西全都送给他们,他们心里也一样瞧不起我们,但是没关系,起码表面我们并不是异类。” 学校就是个小型社会,管勋也是过来人,欺负过别人,也被别人欺负过,他能理解谢宇跟贺嘉辰在学校里的不容易,母亲名声不好,不管在大城市还是小城镇,这种事情发酵起来都一样严重,孩子从小到大被嘲弄欺辱是常态。 贺嘉辰就更不用说了,把智力残疾扔到正常孩子堆里,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他其实都有些佩服谢宇,在自顾不暇的情况下,还能拉着贺嘉辰一起走,也算善良了。 ”大家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你们怎么就算异类了。“管勋大手在谢宇脑袋上使劲揉了揉,”你们未来的路还很长,好好学习,别整这些没有用的,你看你跟贺嘉辰不就是很好的朋友嘛。” 谢宇甩开他的手,烦躁的拽了拽自己的衣领,颓丧的说:“你当我愿意跟他玩,我那是小时候压根没看出他有问题,要是我早知道……”他话说一半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明明自己说了伤人的话,却一脸委屈,眼睛通红。 管勋忍不住笑起来,捶了他肩膀一下,“得了吧,你小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正说着,贺嘉辰抱着足球走了进来,看一眼管勋,再看一眼谢宇,把球随手一扔,就开始脱衣服裤子,脱完了光着屁股往谢宇跟前一站,粉白的性器耷拉在腿间,谢宇一抬头就蹭到了脸上。 “操你妈!”谢宇抹了一下脸,揪着他那玩意儿狠狠一掐,“自己洗澡,自己洗,要跟你说多少遍!” 贺嘉辰疼的嗷嗷叫,抓着谢宇的胳膊往浴间里拖,“小宇帮我洗,一起洗。” 看到这一幕的管勋觉得好笑之余,心里多少也有点微妙的感觉。 谢宇脸涨的通红,觉得丢人死了,他一边被贺嘉辰往浴室里拖,一边回头看着管勋,眼睛里的东西特单纯,那是刻在瞳孔里的威胁,你他妈敢笑话我! 管勋不地道的笑出声来,背上自己东西,冲扒着门框的谢宇扬了扬手,“俩宝宝慢慢洗吧,哥给你们腾地儿啊。” 他说完,在谢宇的一片谩骂声中离开了。 第35章 这段时间除了去俱乐部陪他们练球以外,管勋还报考了升级B2驾照的考试,他看中了一家要转手的小型货运物流公司,好听点是叫公司,其实也就一间办公室,一个破旧的大仓库,还有一辆十米长的大型货车。 一切手续办好之后,管勋之前拍片存下的钱就全部交代了,不光成了个穷光蛋,身上还背了二十万的外债,钱是借周炼的,按银行的利息给他算,搞得周炼跟他急了半天眼。 管勋能抛下一身懒病,下定决心正儿八经的赚钱,起因还是正在服刑的管正午逼了他一把。 前段时间他去探监,管正午问打在他卡上的钱从哪儿来的,这一下直接把管勋问住了,他没敢说那钱是自个儿光屁股拍片赚来的,怕管老头血压飚高,也不敢撒谎说自己找了份工作,主要是他爹太了解他,一问准露馅,他只能支支吾吾说是管朋友借的。 管正午这回没像之前那样骂他不争气,反而开始自我反思,怪自己没教育好儿子,对不起他死去的妈妈,说的声泪俱下,加上老嗓子一阵咳嗽,给管勋心疼的不行,当场就下了保证,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混日子,一定好好生活,努力赚钱。 管正午老怀欣慰,也不藏着掖着了,就说:“有时间拾掇拾掇你妈的东西吧,没被你扔了吧?” 管勋也不是个傻的,当即从他爸那双精明的眼睛里琢磨出了点什么,回去后立刻翻腾出他妈留下的东西,发现了一个见方的漆器首饰盒,挺神秘的上了一把小铜锁,他找了半天没发现钥匙在哪儿,也不敢硬砸,最后找了个开锁师傅给捅开了。 里面是一尊用绸布包裹的古董金佛像,他偷摸找人看过,至少一百万。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怎么着也会给儿子留条后路。 不过他憋了这么久才跟儿子透实底,也是煞费苦心。管勋以前太不着调了,花钱大手大脚,如果当时出事之后,马上让管勋知道这东西的存在,现在估计是一个子儿都剩不下,得让管勋吃点苦,看清楚身边的狐朋狗友,懂得生活不易,到时候拿这些钱做点生意,估计下辈子安安稳稳不愁吃喝了。 管勋当时把佛像的事儿眼泪汪汪的跟阮星说了之后,阮星直接把那尊佛像给他寄存在了银行的保险箱里,严肃的跟他说:“这东西不许动,要用钱跟我说。” 管勋本来也没想糟践管老头的东西,但是他也不愿意花阮星的钱,更何况他答应了他爸要好好工作,努力赚钱,这才接手了那辆大货车。 别的工作他也干不了,也只有开车比较容易上手,毕竟他也有七八年的驾龄,只要升级一下驾照,就可以开业了。 这些事情他都是自个儿闷头干的,没让阮星知道,想干出点眉目来再跟他说,他心里较着劲儿,想让阮星看看自己并不是他口中的软蛋,也能挺起脊梁骨。 今天下午他钻货车底下给修车师傅递工具,蹭了一身的油污,回家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发现客厅里没人才敢往楼上走,一面走一面脱自己身上的脏衣服,结果刚从T恤里摘出脑袋来,就碰上了迎面走下楼的阮星。 阮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皱了皱鼻子,“什么味儿?” “没什么,今天踢完球没洗澡,一股汗味儿。”管勋想伸手把跟前的男人扒拉开,想到手上也都是机油,赶紧又缩回去。 “你是不是去玩车了?”阮星黑着脸问。他记得管勋之前经常跟那帮狐朋狗友去改装赛车,围着盘山公路没命的跑。 他现在什么身份啊,还有能力去玩车?可身上的机油味太重了,又不想说实话,管勋简直有口难辨,烦躁的不行。 “我没有!”管勋垮着脸推了阮星一把,给人家雪白的衬衣上印了个黑掌印,闷着头蹬蹬蹬跑上了楼。 阮星:“……” 第36章 晚上吃饭的时候,碍着燕姨在场,管勋表现的很正常,跟他们有说有笑的,等回了两人的房间,他便瘪着嘴不说话了,半躺在床上玩手游,看都不看阮星一眼。 他觉得委屈,尤其是阮星那个质问嫌弃的眼神,简直把“狗改不了吃屎”这几个大字刻进了眼睛里,现在他们虽然在一起了,但管勋觉得阮星还是很嫌弃他,看低他,对他之前的放荡不学无术耿耿于怀。 以前阮星跟他对着干的时候,他一直都觉得跟他是势均力敌,可自从跟阮星在一起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能。 阮星这个人太耀眼了,高大帅气,事业有成,不管放到哪里都是闪光的存在,导致他一度有了自己配不上对方的自卑感。 他玩着游戏还叹着气,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闹脾气一样。 阮星在书桌前翻了一会儿英文原版的大部头,就去洗澡了,压根没搭理他这茬儿,不过他不是故意晾着他,而是真没有这个意识,直男的思维一通到底,毕竟刚才在餐桌上还跟他说话呢,谁能想到回到房间单独对着他就开始闹脾气。 阮星这么一副不闻不问的态度,给他气的连手游都打不下去,恶狠狠地盯着阮星的背影,感觉下一秒那后背就会被盯出一个窟窿。 阮星对此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洗完澡出来,还顺手把那件刚换下来印了黑掌印的衣服丢在管勋头上,不要命的开玩笑,“记得给我洗了,要用手洗。” 管勋忍着火气把脑袋上的衬衣扯下来,团吧团吧给他丢进了垃圾桶里,随后一掀被子,把自个儿遮的严严实实,就露出几根愤怒的头毛,支棱在被子外面。 阮星还没自觉,手钻进被子里就去掀管勋的睡衣,“跟你开玩笑的,没真让你洗。” “洗个蛋,滚一边去。”管勋难得拒绝了阮星的求欢,一把拍开了他的手,把被子实实地压在自个儿身子底下,不透缝儿。 阮星着实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衬衣,这才回过味儿来,他坐在床边看着一侧鼓起来的小山包,沉声说:“你嫌我管你了?好,以后我不管就是了。” 管勋没说话,他听出阮星语气冷下来了,便偷偷掀开被子一角打算观察一下敌情,结果刚露出半边脸,下一秒阮星的脸就凑到了跟前,把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搂进了怀里,像只啄木鸟一样不断啾啾地亲他的脸,带着牙膏的清新柠檬味儿将管勋彻底包围。 阮星像只大狗一样拨棱着脑袋蹭他,管勋被亲了一脸口水,最终还是绷不住嘴角笑开了,阮星趁机又把手钻进被窝,探进他的衣服里,在他的腰部轻轻揉捏着,带着一股讨好意味,“跟我说,你生的什么气?” 管勋闭着眼睛,感受着腰间有力的大手恰到好处的揉捏,满足的哼了声,“我没有去玩车,以前那些朋友早就没来往了。” “那你身上的机油怎么回事儿?”阮星耐心问。 这回管勋又不吭气了,仰头在阮星的嘴唇上啄了一下,转移话题说:“明天足球比赛,你来看我踢球不?” “你是什么球星吗,我为什么要看你踢球?”阮星笑着打趣他,在管勋发火之前,又温柔地堵住他的嘴,唇舌交缠起来,一边深吻一边拿手指捅进了他的后穴。 “今天不能做,都说了明天有比赛。”管勋浑身一颤,扭动着腰肢躲闪身后那只不安分的手,“别弄了。” “是吗?”阮星笑了一声,手指在里面找到那个点不断戳刺按揉,另一只手又摸上了他胯间无比实诚的小弟弟,“那你这里怎么硬了?” “操你!”管勋颤抖着哼唧一声,“捅你前列腺你他妈也硬。” 管勋的那个点儿很浅,手指完全能够的到,管勋被阮星打横捞在怀里,一手不断深插刺激他体内的敏感点,另一只手撸动着他的性器,前后夹击的感觉特别强烈,管勋的腰时不时因为承受不了的快感而高高的挺起,脚背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脚尖勾缠着被单,纠结出糟糕又色情的褶皱。 阮星低头温柔的吻他,手上却粗暴的在男人最敏感的两个地方肆虐,管勋的情绪在高潮的时候彻底崩溃了,哭哭唧唧的求饶,豆大的汗珠在脖颈上滑动,跟虚脱了一样,喘着粗气儿。 管勋没想到这样来一次比做爱还要累,他爽过头了,躺在阮星的腿上半天没动,直愣愣的看着房顶的吊灯出神,傻了一样。 “爽吗?”阮星一边拿纸巾帮他擦着肚子上的精液,一边邀功似的问。 管勋点点头,回过神来,看着阮星那张略显得意的脸,疑惑问道:“你是不是偷着看gv了?”他对阮星这突飞猛进的床上技巧感到非常吃惊。 “看了一点。”阮星顿时没了刚才的雄风,低头羞臊的红了脸。 “啧啧。”管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一个原本床上只知道埋头猛干的木讷男人,竟然会主动看gv。 阮星分开他的腿看了看那个被手指奸淫过的地方,可惜的叹了声,“本来想跟你试一试那个姿势的。” “什么姿势?” 阮星一脸憧憬,耳朵尖通红,“好像叫什么意大利吊灯。” “……”管勋狠狠的咽了下口水,从他腿上滚下去,一脸害怕地拿被子紧紧裹住了自己,这特么是要废了他这把老胳膊老腿啊。 第37章 早上阮星趁着管勋没睡醒,偷偷往他钱包里塞钱,被管勋抓了个正着。 管勋从被窝里伸出一只白胳膊,去拽他的裤腰带,蹙着眉头说:“哎哎,干嘛呢,怪不得最近我钱包里只见钱多不见钱少,感情你搁这当财神爷呢。” 阮星使劲把那几张往外蹿的粉红纸币往里面塞了塞,“我怕你没钱花。” 管勋好奇道:”那你咋不给我卡呢?这么偷偷摸摸塞钱。“ 阮星略微恼恨的瞥他一眼,那神态活像个管不住自个儿老爷们的妻子,”给你卡又怕你不干好事儿。“ 管勋笑了起来,半眯着眼睛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神色慵懒而性感。 ”干什么?“阮星看了眼手表,有点犹豫,以往他都是趁管勋没睡醒前早早离开去上班,管勋早上若是清醒的状态,会比任何时候都要性感撩人,仅仅是个缠绵的吻和一两句情话,就能让他丢盔弃甲,他必须要用极强的理性来抗衡,才能免于上班迟到。 ”你领带歪了。“管勋不怀好意的冲他眨眨眼。 ”少来。“ 阮星上了几次当,已经不吃他这一套了,往后退了一步,转身要去拿外套,结果没想到管勋这回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光着屁股跳到了他身上,阮星怕他摔了,用强大的臂力将他捞到身前,托抱着他的屁股,管勋长腿一缠,熟练的盘上了阮星的腰,于是那根硬邦邦的性器就被夹在了两人小腹中间。 ”大早上发情?“阮星低头看了眼,一脸嘲弄。 管勋解释说:”憋尿憋的。“ 阮星忍不住笑出声,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深情款款的彼此对视,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浸染了一种甜蜜的味道,管勋嘿嘿笑着,这回仔细地给他打起了领带,瓮声瓮气地说:“足球比赛上午十点半开始,哥哥要不要来看你男人在球场上大展雄风啊。” 阮星看着打好的领带被越扯越乱,低头在他手上咬了一口,“多大年纪了,恶不恶心,不去,你快去上厕所,我上班要迟到了。” “不行,不去的话哥哥今天就甭想上班了。”管勋紧紧揽着他的脖子放赖,挺大个老爷们学小女孩撒娇,搞得阮星一阵哆嗦。 阮星实在受不住了,一不做二不休,抱着他就去打开了房门,燕姨在楼下的开放式厨房正哼着小曲儿做早饭,只要一回头,就会看到自个儿外甥怀里抱着个光屁股的裸男,往楼下走。 管勋大惊失色,捂着嘴从阮星怀里蹦下来,一闪身就蹿回了房间,从房门一侧只露出个脑袋来,冲阮星束着中指,嘴唇动了动,“算你狠!” 第38章 阮星嘴上说着不会去看他踢球,可到了管勋告诉他的比赛时间,他自己却坐不住了,尽管心里知道那个比赛只是管勋跟几个小孩踢着玩的,可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他踢球的样子。 他跟戚浩宇谈着事情频频看表,一脸的心不在焉。 “这还没到饭点呢,你就着急吃饭了?“戚浩宇敲了敲桌子,好笑地看着他。 阮星果断合上了文件夹,站起身一边穿外套一边道:”你知不知道周炼的足球俱乐部在哪?“ 戚浩宇也跟着站起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这他妈谈的好好的,你要去踢球?脑子没病吧。“ 阮星不理他的嘲讽,穿好外套把车钥匙丢给他,“开车载我去。” 平日里阮星行事稳重,干什么都是不焦不躁的,鲜少有这样着急的时候,戚浩宇不禁想起了这人之前跟周炼在俱乐部发生过的摩擦,赶紧抓起桌上的钥匙,警惕地看着他:“你跟周炼又没什么交情,突然去他那干什么,不带这么找后气的啊。” 阮星有点想扇他,想想又有点浪费时间,就把抬起的手放下了,一边给司机打电话一边往外走,全拿戚浩宇当空气处理。 戚浩宇怕阮星真去找周炼麻烦,连忙跟上去,主动要给阮星当司机。 最后赶到球场的时候,球赛已经开始了,两人找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戚浩宇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你他妈就为了看这种破球赛急成这样?” 阮星淡淡的嗯了一声,没用几秒钟就在球场上找到了管勋的身影,他像条大猎狗一样在绿茵茵的球场上来回蹿,精神百倍,活力四射,在一帮高中生里面竟也看不出多少年龄差。 他的目光只追随着管勋,直到戚浩宇撞了撞他的肩膀,他才舍得挪一下目光,挺烦躁的瞪他一眼,“干什么?” 戚浩宇指了指扶住膝盖在球场边喝水的谢宇,面露不解,“你这么着急,难道是来给你弟加油的?”戚浩宇口快,说完就觉得不可能,阮家的事儿他是知道的,阮星对那个后妈跟同父异母的弟弟是一点都不待见,又见阮星看到谢宇皱眉的模样,显然并不知道那小子也在这儿踢球。 场上吹来中场休息的哨声,管勋揽着一个小伙儿从球场上飞奔下来,跟场下的谢宇来了个热烈的拥抱,随后他们队的球员们都聚在一起,揽着膀子闷下头嘀嘀咕咕商量着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戚浩宇有点小近视,这会儿管勋站在球场边上他才看清他的脸,瞅瞅一脸锅底色的阮星,又看看球场边管勋跟谢宇哥俩好的模样,使劲咽了咽口水,一脸吞苍蝇的表情:“这信息量有点大,你来看管勋踢球?你跟他搞一起去了?” 阮星扭脸不悦的看着他,“我们在一起了,有问题?” “这他妈太有问题了,你俩曾经打成那样。”戚浩宇拿手夸张的比划着,“还能在一起?” 阮星说:“我之前是恨他不争气。” 戚浩宇明显不信,“那他现在就争气了?你能领回家给你爷爷看?不要闹了阮星,你爷爷会打死你的。” “他现在无家可归,我不需要他争气了,我只要他这辈子陪着我就够了。”阮星看着重新上场的管勋,眼神越来越深沉,“我没打算让爷爷知道。” 戚浩宇无语的摇了摇头,“平时看你在工作上成熟稳重,杀伐果断,到了感情上你真是幼稚的可以。” 阮星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幼稚,一个眼刀递过去,戚浩宇立马举手投降,“我不说,不说了。”他的目光回到球场上,咧着嘴角看热闹似的笑,“瞧你弟弟跟他大嫂玩的多好,你来我往的搭配的多默契,啧啧,这叔嫂关系好。” 戚浩宇的嘴贱并没有得来阮星的任何回应,阮星没有生气,一直盯着球场上那道活跃的身影,那双眸子在午间金光束束的秋阳下显得格外温暖明亮,戚浩宇愣了一下,这是他头一次见阮星如此神情,眼睛里像是装了整个世界。 下半场球赛管勋踢的很认真,比赛也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管勋一个头球拉回比分,他们这边的观战人员欢呼起来。 管勋喘了口气,总觉得有一道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他一边跑动着一边期待地往四周张望,果然在西北方向的看台上找到了那个男人。 他使劲儿的挥动手臂朝阮星招手,阮星有心要抬手回应他,想想有点二逼,又攥着拳头悄悄把手臂放下了。 戚浩宇把这些看在眼里,直感叹恋爱使人降智。 对方球队里也请了外援,听起来比管勋厉害,是专业球队的退役球员,不过最后点球还是射失了,谢宇他们相当于捡了个大漏,赢的非常侥幸。 不过对于他们这种小鸡崽儿球队也算是非常不错了,他们抱在一起庆祝,特别嚣张的脱球衣,扔鞋子,结果嚣张过头了,鞋子不小心给扔对方球员脑袋上,砸了个闷响。 对方原本就因为最后点球射失不爽到极点,这下一触即发,双方没扯两句话,就动起手来。两分钟的功夫,场上就一片混战,管勋作为球队里唯一的大人,当然要护着崽儿,结果就是护头护不了尾,被动的挨了好几下。 戚浩宇看热闹不嫌事大,“给劲哈,踢个球还打起……”他话还没说完,刚才坐他身边的那位就蹿出去了,戚浩宇拧着眉喊他,“你他妈跟上去凑什么热闹!人都穿的钉子鞋。” 阮星充耳不闻,他就看到有人踹管勋了。 “操你妈,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管勋这边骂骂咧咧的正跟人叫板,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稳稳的将他抱在怀里转了半圈,接着他听到身后传来两声肉体被击打的闷响。 “你他妈下来干什么?”管勋看到他背后的两个脚印,心疼的不行。 “你让我在上面看你挨打吗?”阮星护着他远离那个暴风中心,“你有没有脑子。” 管勋眼里直冒火,他刚要冲上去狠揍那帮家伙一顿,周炼就带着人来了,他也不能不给周炼面子,最后只好息事宁人,所幸大家都没受严重的伤,只是一点小磕小碰也就看周炼的面子互相讲和了。 管勋在打架的时候鞋踢掉了,大脚趾破了个口,血从袜子里浸出来,激愤过后才恢复痛感,龇牙咧嘴喊起了疼。 阮星把人抄起来放在了观众席的护栏上,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帮他脱足球袜,气道:“不准踢了。” 管勋嗯嗯应着,实则拿他的话当耳旁风,没往心里去,挨了揍还笑眯眯的抓阮星头发,“好久不打架了,有点爽。” 两人小动作不断,旁若无人的嘀嘀咕咕,让不少人都大跌眼镜。 周炼与戚浩宇面面相觑,压根没想到阮星能放低姿态到这种程度,这完全像变了个人一样。 谢宇更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对他极度冷漠,连个眼神都不给他的哥哥,竟然会对着一个男人如此的体贴入微,放任宠溺。 而那个唯一一个他想真心交朋友的男人,竟然是他那个冷漠哥哥的恋人,他无法形容此刻的感受,有种被全世界背叛的感觉,他只能紧紧的攥着手里的东西,发泄般的用了狠劲攥着。 贺嘉辰觉得自个儿的手腕快被攥废了,小心翼翼晃了晃胳膊,提醒道:“小宇,疼……疼……” 谢宇:“……”他像个扎破了的气球一样,瞬间泄了气。 第39章 谢宇在双方混战中也受了点小伤,额头青了一块,贺嘉辰傻乎乎的要给他吹吹,被谢宇扒拉到一边去,两人闹出的动静,吸引了管勋的注意,他正要给阮星介绍自己的小队友,谢宇就闷头走过来叫了声哥。 管勋简直受宠若惊,抬手揉着谢宇的脑袋,高兴道:“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嘴这么甜,还知道叫哥了。” 谁料谢宇把他的手从脑袋上拨楞下来,臭着脸说:“没叫你。”随后直盯着阮星,又一脸的委屈巴巴,脸色变化之快,简直是影帝级别。 管勋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稍微一琢磨,震惊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半天,张了张嘴,愣是没吐出一个字。 阮星手动给管勋合上下巴,冷淡的应了一声,招呼站在不远处正跟周炼说话的戚浩宇过来。 戚浩宇就爱看热闹,乐颠颠的跑过来,呲着一排大白牙:“哟,一家人唠嗑呢,小宇怎么撅着嘴啊,刚才不是跟嫂子相处挺愉快嘛。” “闭嘴!”阮星瞪了他一眼,冷声道:“把他俩送回家去。” 谢宇抬起头,“我不回家……我还要跟球队一起……“ 他想说还要跟球队一起去庆祝,但是话还没说完,阮星冰冷严厉的眼神就递了过去,谢宇那点诉求顿时在喉咙里销声匿迹,没敢再说出口。 管勋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对谢宇颇为同情,可想到阮星家里那复杂的关系,又觉得阮星这样的态度也无可厚非。 阮星没再理会谢宇,蹲身帮管勋把鞋子穿好,揽腰将人从护栏上抱下来,梗着脸问:“能走吗?” “就那么点小伤口,别大惊小怪。”管勋转头望向谢宇,偷偷朝他在耳朵上比划了手势,示意会给他打电话。 谢宇恶狠狠瞪他一眼,气呼呼的拽起贺嘉辰就跟着戚浩宇走了。 回家的路上,阮星一言不发,把他送回家后嘱咐燕姨管勋脚上有伤,就回了公司。 管勋去浴室洗去一身臭汗,又吃了两大碗饭,这才乖乖坐在沙发上,让燕姨给他上药。 电视上播放着咿咿呀呀的京戏,李燕把管勋的脚放到自个儿腿上,给他涂碘酒,状似不经意的问:“是不是跟星星闹矛盾了?” “没有啊。”管勋毫无所觉,刚才明明还好好地。 李燕叹了口气,“没有就好,他就是因为家庭的缺失,性格坏了些,你多体谅他一下。” 管勋郑重的点头,想起谢宇的关系,忍不住问:“燕姨,现在阮星还跟他爸那边闹很僵吗?” “对啊,很僵,姓谢的那个女人很不安分,当初星星的妈妈走后,她就想住进那个家,被星星给拦住了,那时候阮博州对星星还有点愧疚感,也就依了他。”李燕想起那些事,到现在还是很气愤,哼了声继续道:“不过他从那天开始就没再尽过当父亲的责任,他也跟着搬出去了。” 想到刚失去母亲又失去父亲的阮星,孤零零的待在那栋装满与妈妈回忆的大房子里,管勋就好心疼,那个时候他跟阮星还很要好,竟然从没听阮星提起过这些事,净傻玩了。 “没过多长时间,那个女人生了个儿子,又提出要搬回本家住。如果是别的房子也就算了,那房子是星星的妈妈留下的,是星星心里唯一的净土,不让那女人进来住,是他最后的底线,可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阮博洲那个该死的还因为这件事打了星星。” 李燕说到这里眼泪汪汪的,管勋给她递了张纸巾,想到那时候阮星一个星期没有来上课,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后来呢?”管勋揪心的不得了,回想过去种种,他少年时虽然陪伴在阮星身边,却并未同他分担过这些痛苦。 李燕叹了口气,“我不该跟你说这么多的,星星会怪我多嘴。” “不会。”管勋低下头,神色落寞,“我虽然帮不上他,但我想更了解他。” “你是个好孩子。”李燕一脸欣慰,“事情都过去了,更何况星星有他爷爷在,阮家的一切都是他的,那女人生的孩子老爷子不让姓阮,阮博洲那个负心汉也没办法,老爷子只承认星星这一个孙子。” 李燕的话并没有让管勋的心里好受一些,落寞的情绪持续了好几天,到了晚上不管阮星在床上如何要求,他都无条件配合,一改往日的粗口连连,变得温柔缠绵,完事儿还得抱着阮星的脑袋搁自己胸口蹭半天,搞得阮星一头雾水。 第40章 管勋当时说好了会给谢宇打电话,结果早被他忘到了脑后,这天他的小货运公司正式开业,周炼说要来给他好好庆贺一下,管勋没让,不过周炼还是送来了两个大花篮。 他正打算偷摸放串鞭炮,就看到谢宇背着个书包站在街对面,别别扭扭地踢脚下的石子儿,时不时瞪他一眼。 管勋发现他这幅别扭的模样跟小时候的阮星真的挺像的,都够别扭,他抱着手臂跟谢宇对视了一会儿,最终败下阵来,朝他招手道:“别他妈傻站着了,赶紧过来!” 谢宇这才一步一挪的走过去,跟大姑娘上花轿似得磨磨蹭蹭,到了跟前,管勋毫不客气的一把将人薅过来,揽着谢宇的肩膀往那间小办公室里带,“你小子怎么找到这的?吃饭没有?” 办公室面积不大,最多三十平,还维持着原来的摆设装潢,发霉的墙角,磕掉角的办公桌,发黄的旧空调,到处都透漏着一股穷酸的味道。 ”周老板告诉我的。“谢宇被按坐在靠墙的破沙发上,环望四周,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你怎么在这种地方工作,我哥都不给你钱吗?” “你哥给不给我钱,跟我在这儿工作有什么关系?”管勋拿了瓶水递给他,“再说了,你哥为什么要给我钱,我自己不会挣啊,你这孩子思想太奇怪了。” “你才奇怪!”谢宇冷不丁激动起来,瞪着管勋眼睛红红的,“你跟我哥是那种关系,你都不觉得脸红吗,两个男人真恶心。” 早先这些话管勋都听腻了,心里无波无澜的,他抠了抠耳朵,不在意的说:“我脸红什么,我们光明正大搞对象,又不犯法,嫌恶心还来找我,臭小子你贱不贱。” 谢宇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瞪着水汪汪的俩大眼睛执拗的看着管勋,感觉下一秒就要哭了,他心里并不是那么想的,可话说出口就变了味。 管勋被他瞪的也有点心虚,刚才的话确实说重了,他叹了口气,伸手去拽谢宇的书包带子,“别他妈瞪眼了,起来,我带你吃饭去。” 谢宇没拒绝,被管勋拽到了隔壁小吃街上吃麻辣烫,谢宇很少吃这种食品,看着粘在碗边的红油犹犹豫豫的下不去筷子。 管勋埋头吃了好几口,抬头一看他筷子都没动,催促道:“不赶紧吃愣着干嘛呢?” “我有钱。”谢宇去抽他手里的筷子,“我带你去吃寿司。” 管勋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说少爷,您还真当我是个穷光蛋啊,我带你来这儿不是因为便宜,是因为好吃。你们小孩不都喜欢这个吗?”他说完低下头继续呼噜呼噜吃了起来。 谢宇看着他吃的那样香,也拿起了筷子,事实证明,这家店的麻辣烫做的确实不错,谢宇闷头细嚼慢咽,吃了两碗才作罢。 管勋靠着椅背,手里摆弄着一支烟并不点燃,笑眯眯的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咀嚼:“小子,你今儿来找我不会就是来蹭饭吧?” 谢宇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又喝了口水,抬头看他:“你没给我打电话。” 提到这个,管勋确实理亏,打着马虎眼道:“我这不是忙吗,你不来我正打算给你打呢。” 谢宇嘁了一声,显然不信,“周老板把钱给你了吗?” “瞧给你操心的,他是我兄弟还能坑我不成。”管勋笑道。 谢宇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犹豫了半天才道:“你继续跟我们一起踢球好不好?” 管勋摇了摇头:“恐怕不成了。” 谢宇急道:“为什么,是不是我哥不让你跟我踢!” 第41章 到底还是个小孩,不管外表装的再怎么成熟稳重,扒开伪装还是幼稚可爱的。管勋这么想着,忍不住笑起来,手指间夹的烟都被震掉了。 “你笑的像个大鹅,不要笑了。”管勋笑的太狂放,谢宇觉得四周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俩身上,他拿书包挡着脸,“好丢人。” “你当你哥跟你一样小心眼呢。”管勋搓了搓自个儿的脸,学着他刚才的口气道:“是不是我哥不让你跟我踢!哈哈哈哈“ 谢宇真想把桌上的麻辣烫碗给他扣脑袋上,瞪着他喘了会儿粗气,委屈巴巴地说:“我哥不喜欢我,你跟他又是那种关系,你肯定听他的话。” 管勋不以为意的嗤了一声,“我凭啥听他的啊,这种事儿我都自己做主,而且你哥可从没说过不让我跟你踢球的话啊,少冤枉你哥。” 谢宇不解:“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踢球了?” “你刚才不是看到了。”管勋抱着手臂,一脸正儿八经,“我这么大年纪了,我有我的事业,哪能整天跟你们这帮小孩踢球啊,不务正业。” 谢宇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就你那一间破办公室一间破仓库还叫事业?估计都没跟我们踢球挣得多。” ”放你的屁。“管勋抬手做出一副要揍他的样子,”少废话,再说信不信我削你,怪不得你哥不喜欢你,就你这出口伤人的嘴,谁他妈能喜欢的起来。“ 谢宇这回被他戳了肺管子,不愿跟他扯皮了,提上书包就走。 ”臭小子,气性还挺大!“管勋赶紧结了账追出去,谢宇已经走了老远,管勋跟他屁股后面道歉,”行了少爷,我嘴贱说错话了,我工作不忙的时候会去俱乐部踢球的。“ 谢宇背着小书包哒哒哒的往前走,听到这话脚步一顿,转过头,”下一场半决赛你来吗,那傻子说想跟你学头球。“ 管勋使劲揉了揉他的脑袋,无奈的笑了,”我来,真是上了你们这帮臭小子的贼船了,一万块钱一场球,无限售后,妈的赔本买卖!“ 谢宇抿着嘴嘿嘿笑起来,朝他挥了挥手,“我走了。” “我送你回去。”管勋拽他的书包带子。 谢宇贱兮兮的看他一眼,“我不坐大货车的。” “操你妈。”管勋推了他一把,笑骂道:“赶紧滚!” 谢宇乐颠颠的滚了。 第42章 由于之前的老板经营的还不错,把手里的客户资源也一并转给了管勋,小公司开业之后,生意还算过得去,一开始只有临近市区的活儿找他,后来省外的生意也源源不断找上门来,省外的生意虽然赚钱多,但是需要长时间驾驶,时常在外面过夜,对管勋这样一个有家有室,瞒着对象出来工作的人就有点不友好。 索性他自己忙不过来,就另外雇了一位跑长途的司机和一个算账小妹,来分担他的工作。 这天管勋在公司的淋浴间洗干净自己,换上早晨出门穿的那身价格不菲的名牌衣服,货车司机摇身一变成了富家贵公子,惹得算账小妹一个劲儿盯他。 “勋哥好靓仔。”小妹把他从头打量到脚,笑眯眯说:“衣服好正,哪里买的,像真的一样。” “……”管勋觉得有点小忧伤,果然人穷了,穿件好衣服也他妈是赝品,以前他对物质上很有要求,现在倒是看淡了很多,基本阮星给他什么他就穿什么,从来不挑。 自从工作之后,他终于懂得了赚钱的不易,越发觉得自己挥霍无度的作风太过分,现在他赚的钱都会固定攒起来一部分,用作以后管老头出狱后给他养老。 剩下的则由他自己支配,不过他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多数都给阮星买了礼物,领带夹,剃须刀,袖口,飞机杯,充气娃娃,乱七八糟的见什么买什么,以弥补多年没送礼物的缺憾。 阮星收礼物收的头大,他其实最想要的是管勋送他一个大戒指,他也好把之前准备好的戒指给他戴上,可惜这人净送他些不着调的 ,别的也就算了,送什么飞机杯,充气娃娃,这些东西之前他不用,现在他一个有对象的人更用不着了。 晚上管勋趴在床头翻台历,在十一月十六号的日期上用红笔圈了一下,琢磨着自己手里还有多少钱,要给阮星准备个什么生日礼物。 阮星从浴室里出来,打开衣柜找衣服,结果从里面露出一条充气娃娃的腿,他吓了一跳,脸色不佳的把那东西往柜子里踹了踹,一边穿衣服一边道:“让你把这玩意儿扔掉,你放衣柜里干嘛?” 管勋头也不回地说:“花好多钱买的呢,扔掉多可惜,放着吧。” 阮星气恼地砸上床,翻身压在管勋身上,使劲揉搓他的屁股蛋子,“你这里松了吗?给我买这玩意儿是当替补?” 管勋掰着他的手指头从自个儿屁股上挪开,在他身子底下费劲的翻了身,改面对面搂抱着,亲了亲他的下巴好笑道:“你现在怎么什么流氓话都说的出口,一点都不男神了。” “近墨者黑,你嘴巴最不干净。”阮星一手拽管勋的裤子,一手伸进他的上衣里揉搓他的乳头,“不要再给我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买你自己喜欢的。” 胸口那两粒不知道是不是被阮星撩拨多了,以前一点都不敏感的地方,现在随便碰两下都会一阵酥麻,管勋舒服地舔了舔嘴唇,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满当当全是阮星,“我现在最喜欢的就是给你买东西。” 阮星对管勋的情话毫无抵抗力,尤其是在床上缠绵的时候,更是吃不住,当即脑子轰的一声,甜蜜全部化成了欲望,低头狠狠吻住了管勋的唇。 两人在床上激烈的交缠翻滚,这回没有进入,只靠互相摩擦,就双双射精了。 两人缠抱在一起喘了会儿气,管勋摸着阮星的胸肌慢慢滑下去,一把握住了阮星那根微微变软的性器晃了晃,嘲弄道:“你是不是要励志做全世界最快的男人,这他妈就不行了?” 这次阮星确实被刺激了一把,有些激动了,所以才没忍住射了,他脸上无光,面对管勋的嘲笑,哼哧了半天,黑着脸说:“这是特殊情况,之前那次不是干的你哭爹喊娘。” 管勋嘿嘿笑了,拿过床头柜的卫生湿巾仔细的擦了两人身上的体液,掀过被子,抬起一条腿骑在阮星的腰上,手里握住阮星那根东西,闭上眼就要睡觉。 阮星:“……” 刚吃了一道前菜的阮星显然不满足,而且那玩意儿还被温热的手掌包围着,他也不是一截木头,随你搓圆揉扁没反应,此刻早就硬邦邦的戳手心了。 管勋似乎是觉得手感不对劲了,随即扔开硬邦邦的东西,转而又摸上了阮星的胸。 “你是不是故意的?”阮星凑近了他的脸,轻声说,呼出的热气弄的管勋痒痒的。 管勋眼睛闭得紧紧的,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阮星哪能就这么放过他,掀开被子就把人给提了出来,他两只手掐在管勋的腋下,感觉到微微硌手,蹙起了眉,“你是不是瘦了?” “没有啊,每天都吃很多。”管勋笑眯眯的伸手捏阮星的乳头,商量道:“你前两天做的好猛,今天温柔些行不行。” 阮星对于管勋这种嘲完你三秒男再夸你猛男的行为感到非常无语,不过管勋的一言一行显然无时无刻牵动他的情绪。 前两天做的时候,都是后背位,这个姿势进入的很深,看着管勋颤动的脊背,阮星很难自控。 这次阮星跪坐在了床上,从后面抱住同样跪在床上的管勋,一边啃咬着他的脖子,一边缓缓挺入了他的体内,谁料这个姿势进入的更深,一下子戳到了管勋体内的敏感点,搞得他身体软的都不像自己的了。 两人身体紧密贴合,一点缝隙都没有,像长在了一起一样,阮星急喘了一声,手臂还在管勋的胸膛上,低头咬着他的肩膀,“你好紧,好舒服。” 管勋被撩的要命,回头与他接吻,拍着他的手臂,“那你快动啊。” “这个姿势我不好动。”阮星小幅度的动作了两下,被他的屁股紧密的压着,确实很吃力,“你来。” “操你!”管勋骂了一声,实在抵不住体内的麻痒,屁股里含着那根肉棒,前后吞吐了起来,不断的调整位置戳刺自个儿的敏感点,骑的阮星直喘粗气。 “啊……好累……好爽!”管勋平日里在床上被伺候惯了,再次捡回主动权,兴奋的不得了,嘴里说着累,屁股撞击阮星的频率却越来越快,前面的性器跟着不断上下摇晃,透明的黏液甩的到处都是。 阮星爽的头皮发麻,掰开管勋的屁股,看了一眼就被那场景撩的面皮发烫,不断吞吐他那性器的地方,嫣红一片,嫩肉被粗大带进带出,淫荡的不得了。 管勋一边骑他,一边用手揉搓自己的胸部,头发被撩起露出汗湿的额头,表情淫荡又生动。 管勋渐渐的体力不支,临近高潮却始终抵达不了,他急躁的掐着阮星的胳膊,“不行了,要死了……你动一动好不好。” “可你这样好漂亮,我想看你自己干到高潮的样子。”阮星也被他磨的不行,尽管想要按住他狠狠干上一顿,却还是忍住了。 管勋恶狠狠的咬牙,男人不动,他只能靠自己,他缓缓的颠动了几下屁股,然后夹紧穴口猛的发力,快速迅猛的撞向阮星的胯部。 阮星没想到他突然这么猛,夹的他差点就喷射出来,好不容易忍下来,就又遭到新一波的冲击,“唔……你慢点。” “操,这时候怕了……让你动的时候不动,叫哥!”管勋速度不减,狠狠的骑他,屁股颠的像电动马达。 “哥……勋勋……你慢点……啊啊!” 在一个夹紧吞吐的动作下,阮星彻底被管勋的马达臀干射了,管勋也跟着体内那一波波热液攀上了高潮。 第43章 阮星的生日快到了,管勋的小公司却越来越忙,为了在那天腾出时间帮阮星过生日,他现在几乎忙的脚不沾地,偏偏跑长途的那个哥们老婆生孩子,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司机,导致他又推掉了好些生意。 这天临市的一个建筑工地急需一批钢材,公司没人,他只能亲自跑一趟,所幸路程不远,赶得上阮星下班的时间。 开大货车不比他以前开的轿跑,别看都是摸方向盘,那滋味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货车车身长,惯性大,重心高,开起来非常费力,刚开始的时候管勋晚上累的腿抽筋,要阮星起来把他的腿抱在怀里捋半天。 阮星问他怎么回事,他一张嘴就瞎咧咧,说踢球踢的,然后阮星必定会大发雷霆——别踢了! 不过现在适应过来之后好多了,习惯了之后还觉得大车起步更容易。 他早上九点出发,到临市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工地的人开吊车卸钢材,他就端了个盒饭坐远远的吃饭,不知道从哪儿蹿过来一只小土狗,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直往他盒子里瞅,嘴里还不停流哈喇子。 管勋撇撇嘴,把盒子里的鸡腿扔给他,喝道:"滚一边吃去,那哈喇子都能活水泥了。” 今天阮星正巧来临市的工地视察施工进度,到了中午正要跟项目负责人一起去吃饭,就看到一个穿橘黄色工作服的小哥坐在钢筋上埋头吃饭,主要是工作服上印的四个字引起了他的注意——寻星货运。 不过他也没多想,刚要离开,就听到小伙儿的一声熟悉的怒吼,这声音太熟悉了,熟悉的他都想要跳起来拿钢筋抡人了。 他看着那个在灰尘中埋头扒饭的男人,胸口堵的难受,取消了跟负责人的饭局,然后去车上拿了瓶水,一步一步的往管勋的身边靠近。 “干吃不噎吗?喝点水。” 管勋吃到最后,还真有点噎,接过水喝了两口,刚要说声谢就看到了戳在他眼前那双昂贵的皮鞋,顺着整齐的裤脚移动,定格在了那张蹙眉略臭的帅脸上。 管勋喉结滚动,使劲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道:“操……你怎么在这儿。” 阮星不说话,眼里很是复杂,又愤怒又失望。 管勋一下子慌了,扔掉饭盒,站起来去拉阮星的手,“阮星……” “你说你一直在周炼那踢球。” “是踢球来着……” 阮星甩开他的手,“踢工地来了?” “我可以解释……本来打算告诉你的,可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管勋困苦的挠着头,拽着阮星的袖子讨好地晃了晃,“你别生气行不行?” 阮星哪能不生气,平日里对他有多珍视,现在见到他这模样就有多气愤,他抓起管勋的橙色工作服,拖拖拽拽的把人弄上自己的车。 一路上管勋大气不敢出,像被主人抓住脖领子的猫一般不敢挣扎,可怜巴巴的。 阮星给他系上安全带,冷淡的看他一眼,“别跟这儿装怂。” 就着当下挨得极近的姿势,管勋顺势揽住他的腰,不管不顾的凑上去亲阮星,笨拙的讨好道歉,虽然他自己觉得没什么好道歉的,可阮星生气他就难受的不行。 刚吃过油腻的盒饭,亲了两口就搞了阮星一嘴油,阮星推开他拿纸巾擦了擦嘴,一脸的嫌弃,随后发动汽车就要走。 管勋的大货车还在那儿停着呢,赶紧拦住阮星的手,急道:“我得把车开回去啊,停这儿算怎么回事。” 阮星:“不要了!” “不行,不行。”管勋拍着他的手臂,“开锁,我下去,不把车开回去明天没法工作。” 明天还想要工作? 阮星使劲拍了下方向盘,运了会儿气,从管勋摸出车钥匙就下车了,随后回头指着他道:“你开我的车,我给你开回去。” 管勋一听还得了,赶紧跟下车:“你没开过,没大车证很危险!” 阮星头也不回,“老子什么证都有!” 管勋根本不信,全当他说气话吹牛逼呢,眼看着阮星上了大货车,起步要走了,管勋的汗都要冒出来了,连忙上了阮星的车跟了上去。 事实证明阮星并不是吹牛逼,起步上路,开的稳稳当当,管勋就跟在跟在他后面慢悠悠的靠边行驶,偶尔超一下车看看阮星的脸色,再继续默默地跟在后面,心脏都快要跳出来,太吓人了。 开大车很累,那种累跟工地上搬砖还不一样,开惯了好车的人尤其难以适应,他真怕阮星会在路上出什么事儿。 就这样两人一起驾驶了三个来小时,终于回了家,管勋又带着阮星去了自己那个破破烂烂的仓库。 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小妹在办公室里算账,阮星把车停好,刚从车上跳下来,管勋就跑上去把人给紧紧的抱住了,“操你妈,吓死我了。” 阮星本想推开他,但感受到他的紧张又有些心软,只说:“你现在知道害怕了,你自己上路的时候呢?” 管勋没话说,抬头亲了亲阮星的嘴角,又开始嬉皮笑脸的转移话题,“你真是我见过开大货车最帅的人了,就刚才从车上跳下来那个动作,太帅了。” 阮星这回忍不了了,使劲把他从身上撕下来,骂道:“去你妈的!” 第44章 管勋被骂了一点脾气也没有,扯着嘴角讨好的嘿嘿笑,阮星恨恨的想,早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没皮没脸呢。 管勋身上还穿着那身蹭了不少油污的橙色工作服,脚上一双旧运动鞋,头发乱七八糟,肩膀上还斜跨个大包挡在小腹前,跟个怀孕的老娘们一样,虽然脸还是帅的,却跟以往那副玉树临风的形象天差地别,看着特别糟心。当然这种糟心也并非只是形象上的,更多的是他欺骗自己偷摸工作的这件事。 “下午不用去公司了吧?”管勋去拉他的手,笑嘻嘻地说:“我们回家吧。” 阮星没应声,拽出自己的手,把大货车的钥匙扔给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管勋愣了两秒,看着阮星离开的背影,也火了,扯着嗓门怒吼了一声,“你他妈有完没完!” 阮星开车门的动作一滞,还是上了车。 戚浩宇正准备跟刚勾搭上的妹子去开房,还没出俱乐部的门就立刻被阮星逮回去陪着喝酒,一夜春宵报废也就算了,关键耳朵还特别遭殃,阮星这个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今天说起来没完没了,一张小嘴叭叭的,三句话离不开管勋。 “你说他是不是成心气我,以前我希望他上进的时候他吊儿郎当,现在我不需要他上进了,他又搞这一出。”阮星灌下一大口酒,叹气道:“你没看到,他穿得那件工作服脏的,给我弄得心里特别难受。” 戚浩宇听完忍不住啧啧两声,“你这也太自私了。” 阮星放下杯子,蹙着眉头盯他。 “你别不乐意啊,你就是自私。”戚浩宇摸了摸鼻子,“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之前一门心思刺激管勋是想让他浪子回头吧,然后像你一样长成一棵挺拔的橡树,俩树杆子笔直笔直的并排而立。”戚浩宇两只手交握在一起,猥琐的扭来扭去,不停地在阮星眼前晃悠,“看到没有,就这样,然后你俩的根部会深深埋地下纠缠在一起,表面上是一对惺惺相惜,事业有成的兄弟,私底下做夫妻之间干的事,可惜啊,人家没上你的当……操,你先把酒瓶子放下!” “你在说什么屁话!”阮星眼中冒火,握着细瓶口的手微微发抖,明显是气狠了。 戚浩宇举起双手站起来:“你别这样啊,你越这样我会认为戳到了你的痛处。” 回想过去种种,阮星不说话了,把酒瓶子扔在桌子上,烦躁的揉着脑袋,“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这也不怪你……你家里那情况有这种想法也很正常。”戚浩宇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前你还可以打着为他好的旗号,但是现在想把人家当成攀援你的凌霄花,养着他藏着他,哪个男人能乐意呢?” “他爸进去了,无依无靠,我想保护他,爱护他,我没有这个能力和条件吗?”阮星一脸挫败。 戚浩宇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样子,忽然觉得自己的话是不是说重了,但他认为这话自己要说,必须说,一定意义上他跟管勋是一类人,以前都是靠爹啃老的那一辈,没皮没脸的,可当他明白自我价值的重要性之后,那种想自立的劲头没人能懂。 更何况管勋家逢巨变,可能明白的更彻底更现实,毕竟他爹还关在牢里。 戚浩宇说:“你有能力也有条件,咱们几个里面顶你最牛掰,可人家管勋宁愿当大货司机都不愿意去你公司上班,你也该明白,他不想当你树下的鸟儿,人家想靠自己,再者说,你也不会想管勋真去你公司。”戚浩宇轻笑一声,“公司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难保不会被动出柜。” 阮星低头摆弄着桌子上的杯垫,像是听进去了又像压根没听,随后推开椅子站起来,给了戚浩宇胸口会心一击,“头一回发现你这么会讲大道理。”说罢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洋洋自得没过两秒的戚浩宇看着他的背影着急喊:“你去哪儿啊?” 阮星指了指腕上的手表,“十点了,再不回去他该担心了。” 被打搅了美妙的夜生活还被秀了一脸,戚浩宇心里那个烦,刚才咋就没给他俩整分手了呢! 第45章 阮星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管勋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电视上还播放着球赛,地上堆叠着一条卡其色的小毛毯,他自个儿睡裤的裤腿不知道怎么就卷到了小腿上,露出白花花细瘦的脚脖子。 阮星摸了摸,冰凉,也不知道在这儿睡了多久了。 刚刚还怕他自己在家里胡思乱想,担心自己,现在看来是他自己多想了。 阮星叹息一声,认命地抱起管勋往楼上走,他今晚喝了不少酒,走起路来有些晃荡,管勋就被颠醒了,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你刚回来?几点了?”他身子动了动,想从阮星身上下来。 阮星嗯了一声,反而双手抱的更紧,“为什么不回房间睡,着凉了怎么办?” “等你啊。”管勋揽住他的脖子,凑近他的嘴边嗅了嗅,皱眉道:“你喝了多少酒啊,怎么回来的?” “你不要蹭我。”阮星别开脸,“叫的代驾。” 管勋撇了撇嘴,伸手扯他的耳朵,“还没消气啊。” 阮星将他扔到床上,立刻进浴室洗澡去了,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管勋的连番示好都没起什么作用,感到无比挫败,他没谈过什么认真的恋爱,以前都是别人跟他屁股后面转,这次对上阮星可算是栽了个彻底。 正烦闷的很,阮星忽然打开了浴室的门,身子藏在门后,只露出一张湿漉漉的俊脸,性感的不得了,他冷淡地看了管勋一眼,“进来给我擦背。” 这是一个妥协的信号,管勋看着那道不断泄出水流声的门缝,心里偷偷发笑,迅速脱光衣服就钻进了浴室,原以为会来一场鸳鸯共浴,结果擦完背接着就被撵出来了。 管勋在门外骂他小心眼闷骚货,阮星在浴室里说他根本不懂自己为什么生气,只想用身体解决问题。 晚上两人还是跟以前睡觉的时候一样,手脚交缠,身体紧密相贴,只是脑袋别扭的离对方远远的,幼稚的彼此置气。 最后还是管勋先败下阵来,别别扭扭的把脑袋贴了过去,小心翼翼的亲了亲阮星的下巴,低声说:“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我想等工作步上正轨再跟你说,而且我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你也知道我没什么本事,开车没什么技术含量,刚好有这个机会我就接手了。” 阮星叹了口气,把人搂紧,“我可以给你安排更轻松的工作,你不是喜欢踢球吗,我可以给你开一家足球俱乐部。” “你财大气粗。”管勋掐了掐他的屁股,“我以前有多混账你也知道,挥霍无度靠我爸养,现在我爸进去了,再让你养我,那我可真就无可救药了,等我爸出来我再拿你的钱去给我爸养老,算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心疼我,不过这工作没你想的那么累,就是开开车而已。” 阮星回应似的握了握他的手,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件事。 管勋心里松了一口气,又去讨好的问他生日怎么过。 “我们要不要去旅行?” “你想去哪儿?” 管勋开始扯淡,“就什么浪漫的土耳其,东京和巴黎什么的。” “每年我的生日都会变成商务聚会,根本没有自己调配的时间,”阮星愧疚的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跟我一起去或者晚上我早点回来?” 管勋难掩失望,“你还是早点回来吧。” 第46章 转眼到了阮星的生日当天,管勋斥巨资为阮星准备了一枚戒指,虽然没有亮晶晶的钻石却简洁大方,一看就价值不菲,把管勋的小金库整个都掏空了。 晚上阮星说他的生日聚会办在秋山的别墅,也就是他妈妈留下来的房子,大约九点结束,管勋便秘密开车去接他。 裤兜里揣着那枚戒指,心里还颇为忐忑,送戒指的意义挺重大的,也不知道阮星会不会接受,管勋就这么怀着甜蜜又紧张的心情在阮星家别墅前等着他出来。 结果等了半天没看到阮星,却看到谢宇大摇大摆的出来了,穿着一身笔挺的小礼服,倚着他的车前盖,看四下无人便从裤兜里拿出一只烟点上,开始吞云吐雾。 管勋心里发笑,等他抽完了三只烟才从车上下来。 谢宇正要回去,被突然出现的管勋吓了一条,打火机都给掉在了地上,表情比平日里生动了不少。 管勋把打火机捡起来,朝他伸出手,“小孩瘾挺大啊。” 谢宇没犹豫,乖乖把口袋里剩下的半包烟交给他,“没瘾,只是今天想抽,你来找我哥,怎么不进去?” “我来接他。”管勋刚想点烟,想到待会儿跟阮星接吻会有味道又放下了,把火机还给谢宇,烟则揣进自己口袋里,“里面我谁都不认识,进去自找没趣。” “但是我哥被人灌醉了。”谢宇观察着管勋的表情,又说:“今天还不知道出不出的来。” 管勋一听急了,今晚跟他还有好些项目呢,出不来可还行? “你去把你哥拽出来,别让他喝了。” 谢宇嗤笑一声,“我哪拽的出来,你还是自己去吧。” 管勋没办法,只好自己进去,以前他没少参加这样的派对,可如今再次踏入这样的场合,却有些无所适从。 他在诺大的宴客厅逡巡了一圈,看到阮星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旁边还坐着一位长发美女,靠的特别近,在给他松领带! 管勋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三两步跨过去就把阮星揪了起来,把旁边的女生吓了一跳。 阮星刹那间惊醒,瞪着俩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眼神特别无辜,“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弄出来的动静不小,不少人往他们这里看,管勋心里烦躁,拽着阮星就往外走,阮星配合着他的动作,脸上的表情简直是又惊又喜,让不少跟他打交道的人大跌眼镜。 阮老爷子在二楼喝茶,看到这个场景眼神变了变,跟身旁的人低声说了句什么,那人就快速离开了。 “你不是说九点结束,我他妈逗在外面等一个小时。”管勋把他拽到车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阮星没想到他会来接他,又惊又喜,“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管勋心说打了电话还叫惊喜吗,语气恶劣道:“我打个屁。我怕打扰你跟美女腻歪!” “你吃醋了?”阮星醉的不轻,凑到他耳边嘿嘿笑道:“我只跟你腻歪还不行嘛。”说完手就不老实起来,把管勋的衬衣都从裤子里拽了出来,伸进去大力抚摸了起来。 管勋向来不是那种矜持的,被这么一撩拨便是天雷勾动地火,在车里与阮星缠绵了起来。 阮星醉醺醺的没劲儿,就坐在后排座上,任由管勋骑他,时而抬着对方的屁股狠狠捅一阵,时而互相亲密的咂舌吮吻,两顿多重的越野车被他们搞得不断晃动。 当晚管勋准备的那些项目都没用上,在车里跟阮星过了一个混乱淫荡的生日,连口袋里的戒指都没来得及拿出来。 穿好衣服裤子,两个人在车里温存了一会儿,阮星看了眼手机,说让管勋先回家去,爷爷让他回去帮忙善后送客。 管勋打趣说:“过个生日这么累呢。” 阮星撒娇似的抱着他狠狠亲了两口,“是啊,是啊,下次我要跟你提前过。” 管勋笑了起来,“臭不要脸。” 管勋这一走,阮星就立刻被阮老爷子关了起来。 第47章 阮星有打算过跟爷爷介绍管勋,但是没想过这么仓促,仓促到没办法跟管勋打个电话说一声。 阮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听到自个儿孙子跪在自己面前说以后要跟个男人过日子,直气的手发抖,抬起手里的拐棍就往阮星身上招呼,别看阮老爷子年纪大了,这两棍子打的一点都不显老,阮星原本挺直的脊背因疼痛而弯曲了。 谢云在旁边看热闹,阮博州劝了两句,被阮老爷子一顿臭骂:“都是你这个杀千刀的东西,你的儿子你不管,我的孙子我来管!”说着举起拐杖又要打。 谢宇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两只手接着阮老爷子落下来的拐杖,急出了眼泪,“爷爷,求你别打了。” 阮星勉强挺起身来,把谢宇挥一边去,“爷爷,你打吧,出出气。” 阮老爷子看了眼谢宇,又把目光移到阮星的脸上,喘着粗气说:“我就问你一句话,阮家的所有你还要不要,为了个男人放弃这些,值不值得!” “不值得。”阮星笑的勉强,“所以我从十几岁就开始算计,既想帮我妈夺回属于她的一切,又想要管勋,但是世界上哪有两全的事情呢,管勋太过特立独行,根本不配合,不过那时候我能忍啊,为了我妈什么都能忍,可现在我忍不了了,我算错了他在我心里的地位,一直认为不会为他出轨,为他放弃什么,可现在我却觉得如释重负。为他放弃一切当然不值得……”阮星觉得脸上湿湿凉凉的,抹了一把脸,早已泪流满面,“可是没办法啊。” 听完这一席话谢云弄得脸红脖子粗,也没心思看笑话了,拽着谢宇说要回家,阮博洲叹了口气也跟着走了。 阮老爷子眼里隐隐含着泪光,站起来身子像是支撑不住似的晃了晃,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孙子,几度哽咽,“不行,你不是同性恋,我也不允许你是同性恋,我要把阮家的一切都给你,这是我欠你妈妈的。” 之后阮星就被关在了房间里,通信工具全部没收,吃喝拉撒全在房间里。 管勋回去之后,发现裤子口袋里的戒指没送出去,不禁懊恼,心道晚上他就回来了,再给也不迟,就躺在床上等着,结果等来等去最后睡着了,一觉醒来第二天了,阮星还没回来,就给他打电话,结果打了几个都是关机,问燕姨,燕姨也说联系不上。 后来他急了,就去秋山别墅找人,结果被告知阮星不在,连门都没让进。 管勋又打阮星公司的电话,秘书说一直没去上班。管勋慌了,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在路上出什么事儿了,或者是喝了太多酒酒精中毒躺在床上没人管。 越想越吓人,给阮星打了几百遍电话还是没人接,李燕也跟着担心,就说要再回去秋山别墅看看。 然后李燕这一去,也是两天没回,而他再去秋山别墅的时候,仍旧被拒之门外,他急的冒火,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给谢宇打了个电话。 谢宇的声音死气沉沉的,“找我干嘛?” 管勋声音发抖,“你哥呢,他在哪儿?他是不是被关起来了?” “是。”谢宇说:“他跟爷爷出柜了,现在被关在家里谁也不让见。” “他怎么样?”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出的柜,有没有挨打,既然被关起来,那阮星肯定就是没放弃他,管勋觉得难受死了,眨巴着眼睛感觉有眼泪要掉下来。 谢宇叹息道:“一开始他反应很激烈,拆了两个门,被爷爷……咳……狠狠打了一顿,又开始绝食。” 管勋不说话了,喘气声很粗。 谢宇连忙道:“你别急啊,他饿了两天可能觉得不好受,又跟爷爷要饭吃,其实我觉得绝食就绝到底,这样白挨饿了不说,还显得很不坚定,没想到我哥平时看着又酷又拽,还怕挨饿。” 管勋心疼的不得了,“臭小子你懂个屁,你哥哪吃过苦,能忍两天就算不错了!” 谢宇夸张的呕了一声,说:“好了,别担心了,我哥总体来说没什么大事,爷爷最疼他,不会关他太久的。” 管勋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坚定地说:“我想见他。” “不要吧。”谢宇说:“你不要难为我了,爷爷疼他但是不疼我啊,被抓住我会很惨的。” “没事,你爷爷不会怪你的。”管勋哽咽起来:“你让我见见他,我会劝他的,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怎么妥协都行,我可以做他的地下情人,我劝他结婚,劝他生小孩……” “好了,好了。”谢宇有些慌,“我明天给你答复。” “好。” 挂了电话,管勋终于松了口气,什么劝他结婚,劝他生小孩,想得美,这些话都是骗小屁孩的,他只想见见他,疯狂的想见他。 第二天谢宇就来了电话,说他爷爷出门会老朋友,家里的佣人都被燕姨支开了,让他马上过去。 管勋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眼底挂着两个大黑眼圈,特别憔悴,怕阮星见了担心,还去燕姨屋里拿了个粉底遮了下,瞧着像个人了才出门。 到了之后,谢宇说钥匙他爷爷拿着,打不开门,支了把梯子在窗户那,让管勋从外面爬窗户进去。 管勋问:“你给你哥竖个梯子让爬出来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爬什么啊。”谢宇握了握自个儿手脖子,“拷起来了。” “你爷爷也太狠了,这还是他亲孙子吗?!”管勋气道。 谢宇帮他扶着梯子,哼道:“亲孙子才这样呢,我这样的就任其自生自灭了,才不会管 。” 阮星的房间罩着厚厚的窗帘,毫无生气,窗户也锁的紧紧的,要从里面才能打开,管勋使劲拍了拍窗户,叫道:“阮星,还活着吗?给我打开窗户。” 听到声音,阮星立刻从床上蹦起来,跑到窗户前,用拷在一起的两只手扒拉开窗帘,看到管勋那张脸,先是欣喜,之后想到这个高度是又急又气,“你来干什么,赶紧回去。” 这几天拼命跟阮老爷子玩心眼,苦口婆心的劝说,晚上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阮星瘦了不少,眼底也是两个大黑眼圈,胡子好几天没刮,看起来很是落魄无助。 管勋红着眼睛拍打窗户,“打开,你给我打开。” 阮星没办法只好费劲的把窗户拉开,看着他往窗户里爬的身影,心里胆战心惊,他想张开手接着他,却恼恨双手被拷在了一起,只能叮嘱他小心再小心。 管勋笨拙地爬进去之后,躺在地上呼呼喘气,其实不是累的,是吓的,虽然只是二楼的高度,但是他有点恐高。 阮星双手被拷在一起,想抱他也没法抱,蹲在地上使劲抓着他的胳膊,眼睛里泪汪汪的,受了莫大委屈似的,看得管勋心里一痛,连忙紧紧把人抱进了怀里。 阮星身上的味道着实不太好闻,阮星还歪过头想跟他亲嘴,被管勋一巴掌推开,“多久没刷牙了你!” 阮星只是笑,“打关起来之后就没刷过,也没洗过澡。” 管勋瞪大眼睛:“关归关,怎么连基本卫生都不让搞!” 阮星靠在他怀里,“我自己不洗的,埋汰点显得可怜。” 尽管嫌弃他身上的味道,管勋还是忍了,“你爷爷不会就这么一直关着你吧。” 阮星拖着他上床躺下,示意管勋抱着自己,才说:“我也不知道,应该不会,一直关着会关出病来,我失眠好久,你抱着我,让我睡一觉。” 虽然阮星语气中非常云淡风轻,但管勋还是从中嗅出了艰难的意味,看来这老头很难搞,见阮星睡熟了,管勋拿出了口袋里的戒指偷摸给他戴上,看着那只手,很是心满意足。 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就很容易忘记时间,尤其是两个相爱且睡着的男人在一起比拼打呼噜的时候,就更容易忘记时间。 阮老爷子走之前说下午三点回来,结果吃过午饭就往回走了,到家刚两点,燕姨这几天也被折腾的不行,就回房间睡了会儿午觉。 当老爷子步伐稳健的往楼上走的时候,谢宇在楼下都急的冒汗了,一个劲儿给管勋打电话,管勋接起电话来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到了门前了。 管勋顿时像个蹿天猴一样跳起来,就开始扒窗户,阮星拽着他,“正好,一起见我爷爷。” 管勋汗如雨下,一脚把阮星踢开,“不可能,我害怕!” 听到阮老爷子在外面咳嗽,拿钥匙开门了,管勋可要怕死了,哆哆嗦嗦的踩着梯子,心就快跳出嗓子眼。 老爷子打开门,就看到阮星撅着个屁股趴窗户那,半个身子都移出外面去,以为他要跳窗户,着实吓了一条,当即上去一把把人抓了回来,怒吼一声:“逆子!逆子!” 他这一吼不要紧,管勋被吓得腿一哆嗦,踩空了梯子,啪叽掉在了地上,捂着腿就开始叫唤,谢宇上前看了眼,也不敢碰他,连忙叫了救护车。 阮星听到他的痛叫,哪还待的住,挣扎着要往窗户那跑,老爷子拦着他不让,阮星就眼泪汪汪的一个劲儿叫爷爷。 老爷子到底是心软,也是被孙子折腾累了,把钥匙扔给他,“送医院去吧。” 阮星像复活了一样,抹了把眼泪,立刻冲下了楼。 管勋虽然叫的血活,但是伤的不重,腿没断,只是扭伤,休息个一星期就能好的差不多。 阮星在医院陪了他一天,就回秋山别墅了,特殊时期,他不能太任性,还得顾着点老爷子,怕再给老爷子气出个好歹。 燕姨这回是触着老爷子的逆鳞了,被训斥了一顿,不过燕姨也不是那种低头挨训的主,在老爷子面前哭了好久,又说阮星他妈在的时候怎么样,不在了之后阮星受了多少苦,终于碰上个喜欢的人还被棒打鸳鸯,念得老爷子脑袋都疼。 不过没用,阮老爷子还是不松口,却是不再限制阮星的行动了,只是每天晚上都要回来住,还设了十点的门禁,晚一秒都不行。 阮星一直想带管勋回家见见爷爷,但是管勋打死都不愿意,他害怕,虽然没见过,但他就是怕的不得了。 自此两人就过上了不能同居的恋爱生活,白天抽空约会,周末偷偷开房,晚上到点回家,谨防爷爷抓狂。 他们不知道爷爷什么时候会答应,也不会刻意地在爷爷面前提这件事儿,只是逢年过节,管勋会给爷爷准备礼物刷刷存在感,开始的时候都会被扔回来,后来扔回来的次数就越来越少,直到有了第一件回礼。 管勋仍旧经营着他的小公司,偶尔开着货车给人送趟货,阮星的朋友都知道了他有一个开大货车的男朋友,有人问他,“你堂堂阮氏集团的继承人,就找个这样的?” 阮星淡笑不语。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相爱的人在彼此眼中是发光体就够了。 完结~ 番外 少年心事 (谢宇X贺嘉辰) 之前每一年的暑假,谢宇都是陪着贺嘉辰去球场,贺嘉辰在场上踢球,他在遮阳伞底下做题,伴着蝉鸣鸟叫,平静安逸,时间也过得飞快。 可今年的暑假,谢宇一反常态,任贺嘉辰怎么打电话叫他,都闭门不出。原因很操蛋,他发现自己对贺嘉辰的身体产生了了不该有的欲望,春梦的对象全是那具熟悉的身体,蓬勃青春,在他身上律动的时候,一点都看不出傻,一双眼睛像要吃了他一般。 洗了几个早上的内裤,他就崩溃了,正好放了暑假,不用在学校里跟贺嘉辰见面,谢宇打算趁这个机会跟一直对他示好的袁琳琳谈恋爱试试。 谢宇从来没有质疑过自己是直男这件事儿,尽管家里有一对基佬,但他可没想过有样学样,他对女性还是很有好感的,至于会在梦里跟贺嘉辰……肯定是因为整天泡在一起的关系,可能见面少了之后就好了。 可贺嘉辰显然并不知道谢宇的这些心事,仍旧每天电话视频联系他,叫他出来玩,一起去踢球,还说自己养了两只小仓鼠,要送给他一只。 谢宇每次都要用很强的意志力去拒绝他,尽管心里想去的要命,却还是冷着脸说自己有约了,要写卷子上补习班,没空。 贺嘉辰好伤心,没有小宇在场下看着,他踢球还有什么意思,索性球也不练了,家里专门为他请的教练被晾在了一边,整天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对着墙壁发呆 。 当然墙壁上并非空荡荡的,而是贴满了他跟谢宇的合照,从幼儿园的小豆丁到高中时期的蓬勃少年,成长路上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 每当贺嘉辰对着一个地方看的时候,眉眼深邃的他根本看不出是个智力有问题的小孩儿,配上他那略忧郁的表情和微微卷曲的短发,倒显得很沉静,关键是在不说话的情况下。 就这么过了两天,贺妈妈担心的不得了,问儿子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想到好长时间儿子没跟谢宇出去玩,算是找到了原因。 可是找到原因又能怎么样呢,谢宇跟贺嘉辰不一样,人家是个健康孩子,聪明又帅气,到了高三这个关键时期,肯定没有时间跟个傻子玩。 贺妈妈想到这里仿佛如梦初醒,他意识到两个小孩未来的轨迹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现在开始疏远一点倒是好的,至少以后不会给谢宇制造太多的麻烦。 后来在贺妈妈的劝说下,贺嘉辰终于肯出门了,练球的时候,原来谢宇的位置被贺妈妈取代,贺嘉辰每次习惯性往那个地方看的时候找不到谢宇都会心里一滞,接着就跟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任由脚下的足球被别人截走。 每天踢球的时候,他都会让贺妈妈给自己拍好多照片,然后让妈妈帮他挑出最好看最帅气的几张发给他,之后他再一张张发给谢宇,也会把养的仓鼠拍视频发给他,两人每天的对话框都被他塞的满满的。 谢宇看到这些,跟往常一样冷淡的回个嗯,或者回个好,之后便躺在床上一张一张看的仔细。 就这样发了一个星期,其后的两天贺嘉辰便没再发了,谢宇心里纳闷,就给贺嘉辰打了个电话,问他:“你这两天没去练球吗?” 贺嘉辰声音闷闷的,“去了。” 谢宇舔了舔嘴唇,“那……你怎么不发照片了?” “妈妈不让发。”贺嘉辰声音有点哽咽,委屈道:“妈妈说怕影响你学习,以后也不能老缠着跟你玩,你要考大学要出国留学!” 谢宇听到这话,沉默了半天,他没办法安慰他说自己不考大学,不出国留学,这些都是他未来要考虑规划的方向。 贺嘉辰没得到安慰和回应,接着就哭了,谢宇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才止住了贺嘉辰的哭泣,最后心烦意乱的挂了电话。 第二天谢宇去了贺嘉辰练球的球场,贺嘉辰见到谢宇坐在那儿,心情好的像要飞起来,在球场上突然变得所向披靡,不断邀功似的朝谢宇那儿看。 可没过多久,谢宇的身边就坐了个女孩,是谢宇尝试交往的袁琳琳,不过尝试了半天没什么进展,两人就做了朋友。 袁琳琳听说他今天要来球场找贺嘉辰,二话不说就跟着来了,说不定能在球场上认识个帅哥,弥补一下损失。 袁琳琳不懂球,坐在谢宇身边叽叽喳喳的问来问去,显得很是亲密。 贺嘉辰眼睛瞥到他俩的时候,正巧袁琳琳凑近了谢宇耳边说着什么,那姿势就好像在亲他的脸颊,贺嘉辰又站在球场上不动了,停滞了几十秒,就直线朝谢宇坐着的方向走了过去。 十几天没见,贺嘉辰晒黑了好多,却越发的俊朗有男人味了,看他这么一言不发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俯视下来,谢宇竟有些不知所措的站了起来,视线看向别处,耳朵有些红,“你怎么突然过来,不踢了?” 贺嘉辰一脸委屈,“我受伤了。” “啊?”谢宇吓了一跳,忙拽过他浑身上下看了一圈,“你哪儿受伤了?” 贺嘉辰拉起他的手盖在自个儿胸口上,伤心地说:“我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谢宇心动之余看到他捂住的右胸口忍不住扶额,轻轻扇了他一巴掌,笑骂道:“他妈的心脏在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