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蛇》作者:鹿山小筑 文案: 老男人想养金丝雀,一不小心养成了蛇蝎美人 原创小说 - BL - 大长篇 - 荤素均衡 现代 - 狗血 - 黑道 - BDSM 突然脑洞爆发开新文,还是写bdsm,但以剧情为主。 人设见下: 老男人黑道大佬攻x小嫩芽蛇蝎美人受 苏清是在交易前被靳叔叔抢下来的性 奴,目前是高中生,表面傻白甜其实一肚子坏水,后期预定进化成蛇蝎美人。 靳言是黑帮大佬,一个有过去有故事的虐待狂。做商人时一副面孔,做黑帮时一副面孔,对着小清还有一副面孔。 副cp:脱衣舞店老板老变态攻X调查记者大狗狗受,这对是强制爱。 雷点提醒: 1. 黑道文,会有血腥暴力描写。 2. bdsm情节会比较多,基本床戏都是这个调调。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接受的,可以先看看13-15章。 3. 不洁。洁党可以直接关啦谢谢。 第1章 靳叔叔 苏清叫靳言靳叔叔,要是他们的关系再亲近点,有点血缘的牵扯,他就能叫他叔叔。可惜没有,他只能叫一声靳叔叔,多一个字的生分。 苏清在靳家也住了快三年,靳言在家的时间不多,他在东海岸的住处很多,苏清住在位于华盛顿的宅子里,在Spring Valley有山林有公园的地段,二楼就能看到波多马克河。 靳言每个月大概能来华盛顿住个3、4天,多半是来参加活动,偶尔也来躲躲清净。 苏清刚放学回来,前脚刚踏进家门,后脚就接到了靳叔叔的电话。 “我一会就到家。” 靳言的话总是很少,他爹给他起名的时候就取的是谨言慎行的寓意,可惜靳言话是少,却不慎行。掌权地下帮派的人自然是生冷不忌的,他什么都玩,什么都玩得开。明面上他是连锁餐厅和酒店的老板,也经常穿着正式的礼服小领结出席各种名流的活动。 靳言要戴着两副面具生活,偶尔也有累的时候。就像今天,他特地坐两个多小时的车,就为了在Spring Valley的家里睡一晚安稳的觉。 苏清不知道他说的一会是多久,马上扔下书包跑到房里冲了个澡,换上一套干净的居家服,又踢着毛拖鞋咚咚咚的从楼上跑下来,等在门口迎接靳叔叔。 “小清!你小心哦,跑这么快可别滑倒了!”文姨才把他的书包放回房里,见他跑的着急心都提起来了。楼梯不低,这么摔一跤可不是闹着玩的。 苏清脸上的笑藏不住,“靳叔叔都20天没来了。” 文姨笑他:“就知道等你靳叔叔。” 苏清没等很久,靳言进门的时候带着室外的寒气。 “靳叔叔。”苏清满脸是高兴,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拿出拖鞋跪在靳言面前给他换鞋。 其实他是有点怕靳言的,在他身边的时间不短了,很多流言他没见过也听过,显然靳言的放浪和狠戾是名声在外的。 可他也不那么怕靳言,因为他从没见过靳叔叔传说中的那一面。靳言几乎不带外人来这个家,除了第一年,他连保镖都不带进这个家门。 靳言换好了鞋,手掌在苏清发顶揉了一下。苏清又帮他把外套脱下来,他还在长高,只到靳言胸口,要伸高了手去脱他厚实的大衣。 靳言在沙发上坐下,好似很疲惫,后背陷进沙发椅背里,伸手揉捏鼻根。 苏清跟着站在他旁边,双手绞在背后,等着靳叔叔问他功课,他这次期中成绩很好。 靳言放下手,发现小孩站在旁边不声不响,偏头看他,“怎么了?” 苏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吾了一下说:“我...我期中考的不错。” “哦。”是为了这事啊,靳言有日子没来,都忘了他的考试,“都考了A?” 苏清点头,笑得有些腼腆。 苏清考出这样的成绩不容易,他没有上过学,靳言收下他后给他找了一年的家教,才把他送进了高中。苏清适应得很快,一个学期后就成了班上的优等生,在这方面从没让靳言操过心。 “想要奖励吗?”靳言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坐过去。 这是个惊喜,苏清乖乖地坐过去,离他的靳叔叔还有一点距离,“可以要靳叔叔陪我去Hillwood Estate吗?就半天。” 那是一个北边的庄园博物馆,最近有法贝热彩蛋的展览,他在网上看到的,很想去看一看。 靳言没打算在华盛顿待太久,“我明天要回纽约。” 苏清低了低头,但马上又抬起来了,挂着体面的微笑,“是我唐突了。” 靳言终于侧过头正眼看他,小家伙好像比上次他来的时候更漂亮了。不知怎么的靳言坐在这里有些不自在,起身上楼去了。 苏清眼里的失望显而易见,但靳言没回头看。 夜里风凉,但空气冷冽清新。靳言坐在阳台的躺椅上,腿上盖了条羊毛毯子。他最近的烦心事很多,纽约的两家赌场相继出事,其中一家还搞出了人命,警察也介入了,他少不得要去周旋打点。 上次他来这里是参加一个慈善拍卖会,也是当天到隔天就走了。 靳言突然觉得很疲惫,他好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一下了。 苏清的房门被推开,只穿着背心和短裤睡衣趴在床上看书的少年回头看,见是靳叔叔,正要坐起来。 靳言伸手让他不必动,自己坐到了小孩床边。 苏清怕冷,冬天总是早早的就开足暖气,在家便只用穿单衣。有时他想吃雪糕了,还会让文姨再调高两度。 靳言的目光在少年笔直修长的腿上流连了一阵,往上是背心包裹着的细腰微微下陷。苏清身段极好,四肢修长,杨柳腰曲线漂亮,小屁股趴着的时候也很翘。 到底是千挑细选出来的,靳言想,不是上等货色进不了他的拍卖场。 苏清不是靳言买下来的,是抢下来的。 地下拍卖场从虚拟物品到实物交易,从毒品到奴隶什么都卖,但靳言的场子有规矩,他不做雏妓生意,小于十八岁的他不碰,他的场子里也同样不许有。 那天苏清被扒得一丝不挂,方便最后成交的买家验货,白净的少年只有脖子上戴着黑色的项圈,绳索的另一头被扣在一个铁笼上。 靳言难得空闲来后台看看,一眼就盯住了跪坐在角落的苏清。那小孩白得发光,嫩生生的样子像只无辜的小鹿。 他看上去年纪太小了,靳言走上前捏住了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看自己。 “你有18岁了?” 在一旁跟人闲聊的一个男人赶紧迎上来,“这小兔子满18了,这有身份证明。”说罢掏出一张出生证明纸。 这种证明要伪造太容易了,靳言只瞥了一眼,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少年绝对不像是个18岁的雏儿。 “我这里的规矩你们应该知道的。”靳言松开少年的下巴,手却不愿挪开,转而用食指蹭起他滑嫩的侧脸。 “知道知道,当然不会坏了靳老板的规矩。” 靳言正要开口,食指被轻微地摩擦过,一下一下,是少年贴着他的手指在几乎微不可查地摇头。 靳言抬脚就踹在了那男人身上,踹得人狠狠跌坐到地上。 “你再说一次,他几岁?” 男人边咳边咧着嘴说:“真的是...18了。” 靳言招手让身边的人把男人带下去,“给我问出真话来。” 男人挣扎和求救的声音很快消失在门后,整个后台被这突然的插曲闹得鸦雀无声。他蹲下来问缩成一团的少年,“你几岁了?”他用英文问了一遍,又用中文问了一遍。 少年说的是中文:“我...我不知道...” 出入地下拍卖场的都是些什么人靳言很清楚,这么漂亮的雏儿,要是真被人买去了,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够三天。要是放走他,保不齐出门就被人掳走了。 靳言把他脖子上的项圈取下来,把人抱了起来,放进了自己车里。车还没开走,就有人来报,说那男人招了,这小孩才14岁。 “去告诉他背后的老板,人我收下了,他坏了规矩,权当是我接受他的赔礼道歉了。” 注:文中的华盛顿指华盛顿特区,不是西北角的华盛顿州 心血来潮开新文了!小美人只是表面小白兔嘿嘿嘿 第2章 花蛇 在纽约提供奴隶货源的人来来回回就那几个,要查出来并不费力。对方老板知道此事后把那个带苏清去拍卖场的人给处理了,带着贵重礼物要登门致歉。毕竟靳言手里握着东海岸最大的华人势力,对方惹不起。 靳言回过神来看趴在床上的苏清,想想他住在这里已有三年,时间过得真快。 比起初见时的狼狈,苏清已经被养成了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身上也有肉了,看上去不再像营养不良的可怜虫。这几年他长得很快,个子高了,五官也长开了,原本精致的面容多了几分艳丽。 当年选他的人眼光可真毒。 靳言的手背摸上了苏清的侧脸,苏清不躲,反而凑上去蹭他的手背,像只撒娇的猫。 靳言在家时不时喜欢这样碰碰他的小美人,超过长辈应有的慈爱抚摸,却并不逾越。苏清曾在刚到这里时躲过靳言的手,也看到了他眼里不快的神情。自此之后,他从没拒绝过靳叔叔的亲近。 是靳叔叔救他出来,给他锦衣玉食还让他上学,那理所当然他的一切都是靳叔叔的。 “靳叔叔。”苏清的掌心轻轻抚上靳言的手腕,“你是不是很累?” 靳言看着他的眼睛,像一汪清可见底的平静湖水,“嗯。” “我可以帮你吗?” 靳言的食指从苏清的下唇划过而后收回手,“你一个小孩,能帮什么?” “只要是靳叔叔说的,我都可以。” 苏清放下书爬起来,盘腿坐在靳言面前,背心遮不住漂亮的一字锁骨。 靳言又想伸手,忍住了。 “明天早点起来,带你去Hillwood Estate。” “!”苏清高兴得忘了说话,想扑上去却不敢逾矩,手稍稍抬起又放下。 靳言看出他的心思,朝他张开左臂。 苏清笑得眉眼弯弯,扑进靳叔叔怀里。 小孩身上有淡淡的沐浴乳香,柔软的发丝扫过靳言的侧颈。靳言的手像捏小动物一样揉捏苏清的后颈,柔软滑腻。 苏清不敢放肆,很快放开他,“谢谢靳叔叔!” 靳言出门的时候回头看到小孩脖子后侧被自己揉出一层淡粉色。 今晚靳言不会再来,苏清收起手里的课本,翻出手机玩游戏。 要24/7演一个好孩子并不容易,就算靳言来的少,文姨也会把他的一言一行都汇报给老板,连他上学也有保镖和车接车送。只有在这个小房间里,他会有一点点自己的空间。三年时间足够他翻边这里的每一处,确定靳言没有装摄像头和窃听器。 苏清只玩了一会儿就没心情了,他心里装着事,不比靳言轻松。 他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再过4个月,是他的18岁生日。 苏清不知道靳言为什么不收未成年,但他从三年前就知道,靳言是他逃出深渊最好的机会。 他8岁被人从川北的一家孤儿院带到美国卖给奴隶货主,被调教了6年送进拍卖场,他知道比起被卖后的日子,在货主手里的生活称得上是天堂。 出了拍卖场,他最好的结局是第一晚就被人弄死在床上,下辈子投胎重来。 所以苏清使尽了办法激将骗得他的“经理人”把他带进靳言的场子,如果被发现了,靳言的规矩或许能救他一命。如果他被顺利卖出去了,那他希望靳言被人坏了规矩会恼羞成怒,把他挖出来痛痛快快给他一发子弹。 结果比他料想到的所有情况都要更好,靳言收下了他,还给了他奢侈舒心的生活。 可是苏清明白,现在他能享受到的一切,都不会持续到他18岁生日之后。 靳言不是善人,他或许会当晚就把自己卖掉,或者会转手送人。靳言把他养的很好,品相上佳的顶级货,要出手是分分钟的事,靳言不会在他身上亏钱。 苏清最好的出路,是爬上靳言的床。 三年来他对靳言的了解并不多,但比起被卖到别的人渣禽兽手里,靳言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大不了回到三年前的境地,能死在靳言手上一样算是善果,至少靳叔叔给过他衣食无忧的三年。苏清不怕死,他怕求死不能。 幸运的是苏清知道自己的优势,他被卖进美国就是因为这幅出挑的好皮囊,还被调教多年知道该怎么伺候人。可不幸的是,靳言一点要碰他的意思都没有。 苏清自认自己装一个乖孩子已经装得足够纯良无辜惹人怜爱,而穿着单衣短裤在靳叔叔面前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亦是意味明晰,一个久经欢场的男人不会看不出来。 靳言不碰他,或许是要等到他成年,或许是不愿染指待售的商品。苏清看不透他。 这一晚靳言睡得很好,他下楼的时候苏清已经在餐桌边等着他了,见他下楼乖巧地叫他靳叔叔。 靳言问他:“睡得好吗?” 苏清放下刀叉认真回答:“嗯,睡得很好,靳叔叔呢?” “还行。” 餐桌上的对话很简短,靳言坐在车里,苏清总不自觉地去瞟他。能一起出行的机会不多,苏清有些紧张,靳言改了行程特地带他出门,这是一个很好的信号,他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在庄园入口的小厅里,靳言亲自带着苏清去买票。卖票的老太太满头银丝,一脸慈祥和蔼的笑容,跟靳言说你的儿子长得很好看。 这话苏清默认了是犯上,他忙摆手说我不是。 靳言补了一句:“我是他叔叔。” 只有亲人和亲近的长辈才会用uncle,苏清看着他的靳叔叔,眼角眉梢都露出笑意。 靳言接过票径直往楼上走去,苏清赶紧跟上。 “靳叔叔。”苏清跟上他的步伐,在他身边抬头看他,“谢谢你。” 靳言低头看他,那双眼睛里仿佛真的有光,那么清亮又隐隐勾人。 小家伙演得真是越来越像了,靳言想。他很好奇,这只漂亮的小花蛇究竟会为了爬上自己的床,能做到哪一步? 这就收藏快破百了,你们也太给力了吧! 第3章 欲望越少,痛苦越小 二更。感谢大家捧场! 庄园很漂亮,主屋复原了以前庄园主人的旧居,还有主人收藏的餐具和画室展厅。 琉璃器皿在展示灯的照耀下熠熠发光,晶莹透亮。 苏清靠得很近,这么多年前的玻璃杯竟然保留到今天连一丝划痕都没有。 “靳叔叔,这个杯子好好看啊。” 苏清回头看靳言,靳言也在看他。 “好看,像你的眼睛。” 这话像是在调情,可语气又没有一丝波澜,苏清不知该怎么接他的话,只好低头笑笑,转身去看旁边的陶瓷花碗。 靳言走到他身后,温暖干燥的手掌摸上苏清的下巴,掌心在他的下颚来回抚过,摸了几下,靳言伸出拇指划过苏清微微上翘的嘴角。 苏清在玻璃柜面上看到自己模糊的脸,像一面蒙了雾的镜子。靳叔叔的手在每一寸触摸过的皮肤上点火,烧得他心慌。 靳言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转过身来对着自己,冷眼看他,“小清,你在想什么?” 两人靠得太近,苏清几乎能感觉到靳叔叔的呼吸,巨大的压迫感令他心神不定。他是在问什么?仿佛被人一眼看穿,苏清告诉自己要冷静,他不能因为这一句话就丢盔弃甲。 苏清低头避开靳言的眼神,越过两人之间薄薄的距离,伸手抱住靳言,把脸埋在他胸前。 靳言扯了一下嘴角,一只手搭在苏清的后腰上,隔着羊绒毛衣抚摸他的腰线,又问了一次:“你在想什么?” “跟靳叔叔在一起,我不敢想别的。”苏清只敢把脸贴上去,他怕靳叔叔会察觉到他砰砰直跳的心脏。 靳言在他腰上揉了一记,把人完全压到自己怀里,却没戳穿他加快的心跳。 “小清,你要什么,就要自己说出来。” 苏清的脸都烧红了,在他怀里微微点头。 法布热彩蛋的展览在后花园的偏房,房里灯光昏暗,红墙和红色的房顶把灯光都印上了红光。彩蛋极其精致,每一颗钻都极尽奢华之能事,流光溢彩的宝石和釉彩比他想象中更光彩夺目,漂亮得逼人。 苏清看釉面上的小画看得出神,要多细的笔触才能画出这么精巧的图案。 靳言不以为然,这玩意儿他在拍卖会上见过,没那么值钱。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陪苏清看完了。 礼物商店里有很多好看的小玩意,苏清挺想要一个仿制的法贝热彩蛋钥匙扣。是靳叔叔跟他说想要就要说出来的,所以他开口了。 “靳叔叔,我能不能要这个?”苏清指给他看。 靳言拿了钥匙扣去结账,问他还想不想要别的,苏清摇摇头。 靳言把那枚艳红色的钥匙扣放在苏清手里,苏清把它串到了钥匙上,“真好看。” 靳言见他笑得开心,问他:“你喜欢这个颜色?” 苏清给了他另一个回答:“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个礼物。” 也是,从孤儿院到奴隶货场,谁会送他礼物。他常年摆出这幅乖顺纯良的样子,偶尔会让靳言忘了他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 车开出Hillwood Estate,这一片很安静,两边的行道树茂密,有深宅大院隐藏在门房和高大的松木后,跟Spring Valley有点像。 苏清手里握着崭新的钥匙扣,他想知道靳言让他说出自己想要的,这句话有多认真。 “靳叔叔,我想去一次纽约看看,可以吗?” 靳言看他,“你又不是没去过。”他不就是在那里被带进了自己的拍卖场。 “我没见过...真正的纽约。” 靳言比他大20岁,也比他见过太多的场面和人心,小朋友的每个心思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也正因如此,他知道苏清此刻的失落是出于真心。 靳言可以带他去,但还想先逗逗他:“你会看到不想看的东西。” 他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苏清反问他:“靳叔叔把我养在这里难道是想保护我吗?” 这是靳言第一次在苏清的眼里看到一丝骄傲的挑衅,他的小花蛇终于愿意露出稚嫩的牙尖。 “让阿姨给你收拾东西。” 三年来苏清第一次被允许离开华盛顿,他进门找文姨的时候几乎是欢天喜地的。 当天下午苏清就跟着靳叔叔到了纽约,周六晚上车水马龙,路上红色和黄色的车灯亮成一片,从桥上看就像一条条细长的熔岩长河穿过城市。 苏清扒在车窗上,仰起头看两侧高耸的大楼。夜晚的城市璀璨耀眼,这是最好看的时候。靳言没让司机走高速,让他穿过最繁华的第五大道和时代广场。 苏清张嘴无声地哇,在缓慢行驶的车流中仔仔细细地看过时代广场上每一块绚烂的广告牌。 车窗镀了膜很暗,靳言打开了他的车窗,如愿听到了小孩叹出口的惊讶。 眩目的灯光,不断变换的巨大屏幕,摩肩接踵的游人,相机的闪光灯,路边的街头艺人,热狗摊贩的叫卖声。住在华盛顿三年,他从没见过这样繁华热闹的街区,在那之前,苏清也只见过奴隶货场里杂乱的房间和孤儿院外荒秃秃的山包。 “真的有这么漂亮的地方啊!” 苏清很兴奋,但这兴奋里莫名夹杂了一阵心酸,他想起被带进拍卖场之前,他曾在这个城市生活过,却从未瞥见过她的美丽与炫目。 一个本该只会向主人张开大腿的性奴没必要见识房间之外的世界,欲望越少,痛苦越小。 这是调教师曾告诉他的话。以前苏清总是一知半解,调教师说你以后会明白的。 原本他该在涂满欲望的床帏中明白这话的意思,可他却坐在靳叔叔宽敞的宾利车里想明白了这句话。 小朋友要见识到大人的世界了~ 第4章 祝您好梦 车终于穿过热闹的下城区开进上西区,在一个黑色铁门前停下,旁边门房里的人看了眼车牌打开门,最后车穿过蜿蜒的小路,停在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大房子前。 苏清咽了口唾沫,这是真正的豪宅,他原以为他在华盛顿住的房子已经很豪华了,可他站在这个宅子面前,仿佛看着一座宫殿。 靳言拍拍他的后背,“一会儿进去不要跟人搭话,会有人带你去房里。” 苏清点了点头,跟在靳言后面小半步,走进那扇打开的大门。 显然宅子里正在开派对,穿着鸡尾酒裙和西装的男男女女看到靳言进来都打句招呼,有一个熟人走上来往他手里塞了杯酒,埋怨他这个派对主人怎么反而迟到了。 靳言喝了一口酒,拍对方的肩膀,“谁还没个急事。” 那人看到他身后的苏清,微微睁大了眼睛,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了解了解,有美人谁还早朝啊。” 靳言没有解释,弯腰在苏清耳边说:“你去找上面那个穿燕尾服的人,他会安排的。” 苏清嗯了一声,低着头上楼。他穿着呢子外套和帆布鞋,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 靳言说的穿燕尾服的人是管家,看起来比靳言年纪要大,头发也白了不少。苏清小声说:“靳叔叔让我来找您。” 管家看了看苏清,心下明白,“您跟我来。” 管家带他走过一个拐角,楼下的热闹人声一下小了不少,楼道尽头是一扇白色的大门,管家推开了对苏清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在他身后关上了大门。 房间的隔音很好,关上门后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苏清好奇地打量这个房间,很大的套间,抵得上寻常人家一整间公寓。卧室连着书房和一个小的会客室,连洗手间都明亮生辉,米色的大理石台擦得一尘不染。 这显然是靳言的房间,苏清不知这是什么意思,这房间再大也只有一张床啊。他有些坐立不安,最后挑了张会客室边上的椅子坐了下来。 靳言每两三个月都会在上西区的家里搞一次有规模的派对,把相熟的纽约名流都请来,这是他作为一个商人维持人脉和开拓商场的固定节目。 胡元德是靳言的发小,比靳言只小两岁,在纽约开遍了脱衣舞店,永远一副花花公子的浪荡样子,今天身边也跟着一个身材火辣的金发女郎。 胡元德靠在吧台边,跟靳言勾肩搭背,“你哪里搞来的小美人?长得可真够漂亮的。” 靳言吸了口雪茄,笑得挺得意,“我从Tim Hudson手里抢来的。” “我靠!真的假的!那家伙可要价不低啊。”胡元德把旁边的金发女郎拉过来,指着她浑圆的胸脯跟靳言说:“就这货色不错吧,要我270k,如果是Hudson手里出来的,至少乘个三。” 靳言斜眼看他,“你在这说说就行了,可别嘴上没把门的给我捅出去。” 胡元德表情夸张,一脸坏笑戳靳言的肩膀,“WOW!还要藏起来呀,滋味不错吧?” “他才17.”言下之意,还没尝过。 胡元德知道靳言的规矩,虽然好奇老友怎么突然有兴致养孩子了,但也不想跟他扯这个事,省的惹他不痛快。 “Yan,可算是见到你了!”有客人走上来打招呼,胡元德挥挥手让他快去,自己抱着美女去花园里抽雪茄去了。 靳言在生意场上远算不上不苟言笑,见谁都得打声招呼聊两句,问一问近来生意如何。但带着生意场上的面具并不合他的性子,他很不喜欢没完没了的闲聊,所以每次他出现在派对的时间都不会很长。 只是今天上来打招呼的人实在有点多,他都聊两句就聊到了11点。 靳言抬眼看楼上站着的管家,精明的管家接到他的眼色,立刻下楼到他身边,说有一通要紧的电话,随后跟宾客道歉,把老爷送进房里。 靳言脱下外衣扔在椅背上,要走进浴室前,余光瞟到了一个睡在会客厅沙发里的身影。 对哦,他带了苏清回来的。 靳言走上去,摸摸苏清的头发让他醒过来,“你怎么睡这里?” 苏清看清了来人,赶紧坐直了,“管...管家伯伯带我过来的。” “他搞错了,早点回房里睡吧,明天带你出门。” 靳言叫管家进来,说:“他不跟我睡。” 苏清捕捉到管家眼里闪过的神色,讷讷地跟出去了。靳叔叔说的话有歧义,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不是他不愿意跟靳言睡。可真这么解释好像只会更奇怪,他只好一言不发地跟到客房,自己快速冲了个澡爬到床上。 可是他睡不着,每天睡前文姨都会给他送一杯牛奶,今天没有了。被忽略了的习惯让苏清晕晕乎乎睡不踏实,快到12点了,突然有人敲门。 苏清坐起来,“请进。” 是管家,他把一杯热牛奶放在床头,“老爷让我送过来的,祝您好梦。” 铺垫得差不多了,后面几章我要搞点事情! 胡元德后面还会出现,请你们记住这个浪荡子诶嘿嘿~ 我的天有大佬打赏66条咸鱼!这是什么绝世大土豪!谢谢! 第5章 昨晚吵到你了 突然的二更~ 苏清很快喝完了温热的牛奶,躺进被窝没多久就睡着了。可惜他还是没能睡踏实,房里温度偏凉,把他给冻醒了。 苏清没找到暖气温度的开关,不知道该怎么办。夜深了他却没了睡意,只好爬起来轻轻打开门。 宅子已经安静下来了,似乎是为了不打扰主人休息,派对用的餐具和装饰都收走了,但大件家具还没撤。 走廊上的夜灯昏暗,尽头却透出一抹明亮的光线。拐角尽头是靳叔叔的房间,他还没睡。 苏清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却突然听到了一声惨叫。苏清停住了脚步,被吓得钉在了原地。 那声叫声之后是模模糊糊的呻吟,还有靳叔叔的声音。苏清忍不住想听得更真切一些,贴着墙靠近了微微打开的门缝。 又是一声痛叫,他听到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响,然后是靳言的声音。 “全部吃进去,还想挨打吗?含深一点,贱货。” 苏清有些腿软,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的靳叔叔是个虐待狂。 他以前学过,该怎么应对这样的主人,但调教师是不会实践的。像他这样准备卖高价的上等货,教学是很麻烦的,客人不会希望自己的金丝雀被别人玩过,也对货品身上的任何一点瑕疵都格外敏感。所以调教师会一遍一遍地教他们怎么应对有性虐待癖好的主人,怎么去迎合,怎么去自保。 这样教出来的小宠物在头几次上床的时候尤其招人喜欢,会勾引人但对性事的应对又略带生涩,明明受不住疼痛的折磨,还要努力地去迎合主人的动作。 可听得再多都比不上亲身经历的冲击,苏清甚至觉得自己身上都在隐隐作痛。 房里的声音突然停了,一只手伸来用力把门合上了。 他这是偷听被发现了吗?苏清忐忑不安,蹑手蹑脚地挪回了自己房里。 苏清彻底睡不着了,他害怕。但这丝毫没有动摇他要爬靳言的床的决心,就算靳叔叔喜欢玩sm,也只会比外面的人好。 不知为什么,苏清就是觉得他好,就是比别人要好得多。 最后苏清不知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他忙从床上翻身下来,靳言昨天说要带他出门的。 靳言已经坐在楼下餐厅吃早饭,旁边还坐着个一头棕发的青年,他长得很精致,只是脖子上有一圈紫红色的痕迹扎眼。 靳言见他来了,指指椅子让他坐下,也没说什么,三个人便安静地坐在一起吃盘子里的东西,只剩下刀叉和盘子碰撞的声音。 青年没吃完就起身伏在靳言耳边说了句什么,靳言闷笑了一声,跟他说司机会送他回去。 苏清见那人还能自己走出大门,可见靳叔叔没有真的弄伤他。苏清有一丝庆幸,又很快有一丝不悦。 因为青年走前在靳言脸上亲了一下,靳言还搂着他的腰捏了一记。 苏清知道自己不该露出情绪,便继续埋头吃东西。他想起昨天靳叔叔说:你会看到不想看的东西。是指这个吗? 早饭已吃的心不在焉,靳言突然开口:“昨晚吵到你了?” 苏清没想到他会直说这件事,更没想到他说得这样温柔。 “...没有,我睡得很好。” 靳言眉头微蹙,眉心现出细细的川字纹,“小朋友不该说谎。” 这话说的像责怪又像调戏,苏清放下刀叉坐端正了,乖乖跟他道歉。 “知道他昨晚在我房里干什么吗?” 苏清点头。靳言又不是不清楚他在哪里待过。 “说话。” “知道。” “怕吗?” 苏清直视靳叔叔,老男人的脸上满是猎手紧盯猎物的神情。这个他也学过,最让猎人有成就感的猎物,是会逃跑但又跑不掉的猎物。 “我...我怕疼,但不怕靳叔叔。” 靳言的眉头松开了,站起来揉了揉小孩的发顶,“走吧,带你去看看纽约。” 第五大道苏清昨晚刚看过,白天和夜晚的街道看起来却那么不一样。楼是灰扑扑的颜色,街上并不干净,有黑浊的积水和带着食物残渣的包装纸。 路上依然塞车塞得厉害,靳言带着苏清下车,走了一个街区推开一家成衣店的深红色木门。 “Mr. Jin! It's been a while.”正在翻账本的老板看见来人,热情地迎上来。 苏清悄悄观察了一下,老板的口音像意大利人,穿着合身的衬衫和马甲,袖子挽起扣在袖袢上,深棕色带花的长裤烫得平整。 “Do you get anything for my kid?”靳言把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揽到身边。 若不是亲子,把快成年的少年叫成kid,显然是带上了调戏的意味。 老板看了眼苏清笑开了,“身板这么好的孩子,要是我还没有合适的衣服,我把店送给靳先生得了。” “日装、鸡尾酒服、black tie和white tie都要,你去挑吧。” 靳言带着苏清走进里面的试衣间,最里面的试衣间很大,中间有张老式皮质的环形沙发,橡木装饰的墙面前整整齐齐挂着各式布料和纹样的样品,还有一个饰品柜,让苏清想起Hillwood Estate展览法布热彩蛋的展品柜。 靳言坐在沙发上,从雪茄盒里抽出一支,站在门口的侍者马上来替他剪了雪茄点上。 苏清坐在他身边有些拘谨,他没出入过这种地方。靳言把手搭在他肩上,自然得好像做惯了似的。 很快有人进来替苏清量身材尺寸,老板拿了两套衣服进来,举在苏清面前,“小绅士,你喜欢哪一套?” 苏清看靳叔叔。 “自己选。” 苏清指了右手边那套带暗底花纹的。老板朝他眨眼,“我也喜欢这套。” 靳言看老板让人收起那套黑白素色的套装,轻笑一声,“选骚的啊。” 苏清红着脸抱衣服去了试衣间。 老板亲自帮他试衣,有些外套和内衬的零部件很多很麻烦,苏清用心记下了每件衣服和配饰的穿法。 “你的身型非常好,只需要稍作改动,你穿出来会很漂亮的。” 苏清低头说:“谢谢。” “不要害羞呀小美人,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看,我肯定成天上街晃荡让所有人都看看。” 苏清被他逗笑了,“你说笑了。” “不哦,我还会在脖子上挂个'快看我'的牌子。” 靳言听不清里面的说话声,但听到了两人的笑声。他把雪茄拿下来去敲试衣间的门,“试好了没有?” 老板眯着眼睛对苏清说:“看,daddy都着急了,快给他看看。” 靳言在门后看到了他笑得害羞的小美人。 老板给他拿的是背后双开叉的版型,丝毫不显臃肿。很难穿的青果领在他笔挺消瘦的身板上格外平整。老板让他转过去,指尖捏住大腿根处的布料。 老板对靳言说:“裤子稍微有点大,把这里改一下就会很合身。” 被手指折起的布料下,浑圆翘挺的臀部突然让靳言有了一丝遐想。 ———————————————— 注:black tie和white tie我不知道怎么翻译就没写译文。black tie是正式场普遍要求的着装,例如晚宴、典礼等场合。white tie是最正式的场合才会要求的着装,例如就职典礼、重要政治人物接见、高级别颁奖典礼等。 想写叔叔给小清买衣服,没想到写了一整章...明天!明天一定搞事情! 第6章 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 这章有性奴拍卖场景,可能引起不适,请自行避雷 试完衣服出来已是一点多,靳言打量了一下学生模样的苏清,以前都是文姨给他置办衣服,看起来跟试衣间里的小绅士像两个人。他还是更喜欢小孩穿西装的样子。 靳言问他:“饿了吗?” “有一点。” “你吃海鲜过敏吗?” 苏清不过敏,但他不敢点餐牌上的菜,就没有三位数以下的。他进餐厅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又格格不入了。 靳言见他没动静,直接抽走了他手里的餐牌递给侍者,要了最贵的一道龙虾。 苏清说谢谢靳叔叔,可靳言说:“出去不要这样,会丢我的脸。” “......”原来他又做错了。 “除非你想买下这家餐厅,否则不要考虑这里任何东西的价格。” 靳言是认真的,如果以后苏清想要跟着他出入,那他在桌上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揣摩。 苏清也认真记下了。 靳言教他怎么用龙虾叉,怎么用破虾钳,自己帮他打开一边的虾钳,又让苏清自己弄另一边。苏清学得很好,只是沾黄油的时候弄到了手指上。 苏清含住沾了黄油的食指,又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很不雅,抬眼瞄了一眼靳叔叔。 这下靳言是真分不清他是无心之举还是有意勾引了。 靳言帮他挑出虾钳里剩下的一点肉,故意用手点了黄油送到他嘴边。 苏清不知道靳叔叔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做,但却明白他的暗示。他微微张嘴伸出舌尖卷下龙虾肉,也舔过靳言的手指,末了轻轻含住他的指尖吮了一下,手指抽离的时候发出一声细微的水响,像亲吻的声音。 苏清认识欲望的模样,就是靳言现在的样子。 两人都没有明说,但这样的试探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露骨。靳言的眼神已经足够直白,苏清不会蠢到在这个时候装纯。 “靳叔叔,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 苏清的眼尾天生作媚,笑起来还会微微上翘,尤其招人。他知道自己最勾人的样子,只盼对面的男人能把他按在身下。 靳言突然收起带侵略性的欲望,一副轻松的样子靠到身后的椅背上,“那你要做什么呢?” 他是在耍自己吗?苏清浑身的劲突然就被他的云淡风轻给泄完了。 靳言在告诉他,自己不会主动,能做到哪一步,全看苏清自己的本事。 苏清吃到嘴里的龙虾全都失了滋味。 下午靳言有事去了一趟公司,直到夜幕降临,纽约又变回了那个光华璀璨的耀眼大都会。他接上苏清,告诉他晚上有好节目。 苏清整个下午都过得浑浑噩噩,靳言分明是在看他好戏的样子,他知道这是他的独角戏,演好了也就罢了,若是演砸了,他就一只脚已经踏进地狱了。 可对于靳言来说,这一切不过是看场戏而已。 苏清不会演这场戏。 如果这是交易,他只需要找到靳言想要的东西作为交换的筹码,可他除了这幅皮囊什么都没有。靳言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他,除了一个会自己张开双腿的漂亮玩具,他要看到更多。可就连自己身上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靳言赏的,他哪来的更多? 一路上苏清都沉默,连一句去哪都没问,直到车开到一扇熟悉的门口。 苏清抖了一下,他记得这里,三年前靳言把他抱到车上的时候,在他身后关上的就是这扇门。 他不知道该不该下车,靳言带他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下来吧。”靳言从外面打开他的车门,把手递给他。 苏清从未牵过靳叔叔的手,现在他只觉得那手是个陷阱。可他不得不伸手,对靳言,他没有说不的权利。 靳言牵着他走进后门,进了里面那扇结实的铁门,就是苏清曾短暂待过的后台。靳言明显感受到手心里的那只柔软的手正在变得冰凉,说不定等下还会颤抖。 后台里有四个奴隶,这算是多的,通常一次拍卖会只会交易一两个性奴。 靳言松开了他的手,“自己去看看。” 苏清呆住了,好像突然被扔在了舞台的追光里,他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角落里锁着一个瘦弱的男孩,头伏得很低,好像直不起腰来,就像当年的他。只是男孩显然没有他在Tim Hudson手里的待遇,浑身是斑驳的青紫,右脚脚踝被铁链锁住的地方尤为明显,显然不是今天才被锁上的。 苏清打了个冷战。 “想救他吗?”靳言走到男孩旁边,光亮的皮鞋鞋尖抬起他的下巴,“像我救你一样。” 苏清咬牙,试图控制牙关的颤抖,很艰难地说出两个字:“不想。” 靳言抬脚把男孩的头踩到贴近地面,扯起嘴角看他的小美人,“小清这么冷血啊。” “我救不了别人。”只能救自己。 靳言坏心眼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没有再给他难堪,“跟我来。” 苏清脚步虚浮地走出后台,跟着靳言上了一个昏暗的楼梯通道,直接进了二楼包厢。拍卖场是一个小剧院改的,格局和布置都没怎么变,楼下的卡座已经坐满了人,香烟和大麻的味道随着烟雾上升,好像每个人都在跟身边的人窃窃私语,声音杂乱却不吵闹。 没过多久拍卖师就上来了,穿着一身夸张的深红色燕尾服带着高礼帽,像个滑稽戏剧里的角色,拿着老式麦克风说低俗的笑话活跃气氛。 最先拍卖的是黑市流出的艺术品,多半是偷或抢来的作品,买回去也见不得光,但依然有很多偏执的收藏家愿意把这些稀世名作永远藏在地下3米的恒温室里,只为占有它们。 苏清看得仔细,他知道靳言带他去的每一个地方都是他学习的机会,若是还有第二次机会再来,他就必须表现得成熟老练应对自如。 可当拍卖师带上来第一个奴隶的时候,他没法再维持冷静。 那是个身材妙曼的白俄罗斯美女,身上只披着一层半透明的乳色白纱,什么也遮不住却又透着朦胧的诱惑。地下的场子很快就热闹了起来,显然最后的奴隶交易才是大部分人来这里的原因。 第一个商品很快就以180k的价格成交了,第二个上来的就是方才苏清见到的那个浑身是伤的男孩。 他的脸被站在背后的拍卖师掰着下巴抬起来,眼神呆滞麻木,深红色的嘴唇半张着,是一张漂亮却绝望的脸。 台下传来骂声:“Fuck!这贱货都被转过多少手了!” 拍卖师把男孩的脸撇到一边,“先生,被调教过的性奴最大的好处就是不需要耐心,随便怎么玩都可以。” 说罢旁边的调教师上来把男孩的双腿打开,直接往他的屁眼里插了一支扩阴器,打开那个被过度使用过的地方。 “你看这个洞,想放什么进去都可以。偷偷告诉你,里面钻进去过一条活鱼。” 下面传出来下流的哄笑。 坐在二楼的苏清几乎双腿发软要滑到地上,全身像掉进了冰窟,恐惧的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仿佛在台上被扯开双腿的人是他自己。 他离台上的人只有一步之差。 此时的恐惧不安更甚于三年前跪在角落里的一刻,如果他玩砸了,那个男孩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他必须不择手段留在靳言身边。 叔叔不干人事,预告一下,下章会比较惨 第7章 用这一刀,换他短暂的一生荣华富贵 本章有血腥描写 苏清今天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惧,是他幼稚了,以为最糟糕不过一死。 他忍不住去拉靳叔叔的手,指尖冰凉发抖,期望能抓住一根浮木免于溺亡。 靳言把他一把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苏清立刻搂住了靳叔叔的脖子,不敢再看楼下的画面。可靳言的意思偏偏是要他看,坚定地掰过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台上的男孩被叫价最高的人拎下去。 苏清终于明白靳叔叔说的“你会看到不想看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靳言的手伸进了苏清的裤子里,温暖的手掌隔着薄薄的布料揉捏着柔软的性器。 苏清不寒而栗,他怎么可能在这里硬得起来,他眼里还看着那个一言不发的男孩被按在了新主人的脚下。 靳言没打算放过他,拇指反复抹过冠状沟。苏清被调教了多年,身体的敏感几乎成了本能,欲望太容易被点燃。 在隐隐作痛的欲望和发酵翻滚的恐惧中被拉扯,苏清没法完全硬起来,又害怕靳叔叔不满意,急得鼻腔发酸只想哭。 苏清从靳言的怀里挣出来,跪到他面前想要给他口交。靳言依他的意思张开了双腿把人纳在腿间,却在他要解自己的裤子拉链时捏住了他的下巴。 “我不搞未成年。” 苏清无路可走,终于掩饰不住眼里的慌乱,求助一样看着他的靳叔叔,眼眶发红。 “靳叔叔,求求你...”他要求靳言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他一定要求。 漂亮的小花蛇被一个小小的拍卖会就吓得没了心机,丢盔弃甲,只会跪在自己胯下无计可施地哭。 靳言深吸了一口气,他倒真想干这张求他的小嘴了。 靳言终于给他指了条道:“自己弄射出来,我就放过你。” 苏清用力撸动着自己的性器,试图关上耳朵屏蔽楼下的响动,把所有感官都集中到身下的欲望。他总算是能硬起来了,但要射出来还是很难。苏清抬头看靳叔叔,终于记起来自己要干什么。 苏清几乎要伏在地上,讨好地去亲靳言的脚腕,隔着西装袜舔他的踝骨,亲他的鞋尖。 小孩都吓成这样了,还记得要讨好主人。靳言有些意外,也很是满意。 苏清是靠挤压的手法硬是逼自己射出来的,他做不到在这个糜烂的销金窟里靠着欲望高潮,真的做不到。 靳言把脸上泪痕已干的小美人抱起来收紧在怀中,像当初救他一样,带他出了拍卖场。 回家的一路上,靳言都没把人放下来,软乎的身体他很喜欢,人一旦精神撑不住了,脊梁也就直不起来了。 靳言搂着怀里的人,心想小家伙做的不错,以他的年纪,没在自己曾待过的拍卖场被吓得慌不择路忘了本分已是不易。 但他还想要看看,小花蛇真正被逼上绝路的时候,会怎么反抗自己。 苏清很绝望,这次靳言是放过他了,可下次他该怎么办?是他低估了他的靳叔叔,这个男人远比他想象的要可怕得多,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可他没有退路,他必须要赢下这一局。如果他赢不了,那他情愿死也不要变成台上的那个男孩。 靳言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直接把人抱进了自己的卧室,放到床上。 他拉过一张椅子在床前坐下来正对着苏清,“在你满18岁之前,我不会碰你。你生日那天,如果我碰你了,你留下来。如果没有,你去了下家不要丢我的脸。” 靳言本不想现在就把他逼进墙角,可他很享受这样的一时兴起,也很想看到那张漂亮的脸上露出更多的崩溃。 判决只是一瞬间的事,但他要苏清等,带着今天经历的所有恐惧痛苦焦虑不安,等到他成年礼那天发酵到顶点,再给他一个答案。 不应该是这样的,苏清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得根本不及反应,至少他应该有一次努力的机会。 求生欲是最原始的本能,即使苏清不怕死,求生的欲望也会把他推到背水一战的边缘。 他的声音在发抖:“靳叔叔...你能,给我一把...一把刀吗?” 靳言想知道他还有什么花招,从书桌抽屉里递给他一把瑞士军刀。 苏清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裤子,直到下身光裸,上身只剩一件薄薄的单衣。 靳言的眼神里甚至有不屑,一具漂亮的身体不足以让他网开一面,他除了扒光自己就没有别的招了吗? 苏清攥着刀的右手在颤抖,他很用力地试图稳住自己的手。 他怕,他当然怕。靳言或许无所谓,但这对他而言绝对是一场输了送命的豪赌,他用自己仅剩的那点价值,去赌靳言的恻隐之心。 希望渺茫,但他一定要赌,苏清给自己最后一句徒劳的安抚:用这一刀,换他短暂的一生荣华富贵,不亏的。 锋利的刀尖刺破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肤,刺进肌肉,被撕裂的剧痛让苏清发不出声音。原来痛到极点是这样的,眼前漆黑,听不见声音,连声带都像被人扯去发不出一丝声响,一切知觉都消失,只剩下痛是真实的,把人拉进无底的深渊。 靳言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拿刀自残,要冲上去的时候已经比苏清晚了一步。苏清铁了心要做这件事便不敢给自己一点点犹豫的机会,否则他会因为自己懦弱的迟疑而被送进地狱。 刀尖几乎是在刺进皮肉的瞬间就被往下拉了一道十余厘米的血口,几乎要延伸到腿根。苏清在最后一声嘶哑的惨叫中倒在了柔软的鹅绒被上。 靳言没能来得及夺下他手里的刀,新鲜的血腥味很快蔓延到了每一寸空气里。靳言把人抱起来,对着未关的房门大喊管家。 周围的一切都是嘈杂的,光线迷乱,声音模糊,人头攒动。苏清怀疑自己可能很短暂地昏了过去,但很快又因为剧痛被逼得清醒过来。 他认出了抱着他的人,伸出冰凉带血的手,扯住了靳言的衣袖。 “靳叔叔...我不值钱了,不要卖掉我...” 他傻啊!难道这样自己就不买掉他了吗?真要卖,不过是少赚几个子的生意! 靳言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冲出胸膛。 苏清不傻,傻的是他。是他把小孩逼到悬崖边上,他明知苏清什么都没有,却要他向自己证明他值得。 苏清证明不了,便只能把自己变成一个残次品,期望主人没法把他出手,只能留作自用。 靳言的拇指擦去他脸上的泪痕,“...好,我留下你。” 叔叔真•禽兽,就等着小花蛇长大治死你吧 小清被迫打开人生新大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