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的奴才》作者:傀儡偶师【完结】 文案: 那一年的春天,我退去蓝黑的短衫,换上灰色长衫,正式成为李府卧涛居、听雨阁、赏风斋三院主事,二少爷身边得宠的红人。毁誉参半,可我并不在乎,不是我不想在乎,实在是没有这个权力。我,不过是李家的家奴,承蒙老夫人看得起,赠名韩霜。 【256中文将分享完结耽美小说http://www.256zww.com/】 1 那一年的春天,我退去蓝黑的短衫,换上灰色长衫,正式成为李府卧涛居、听雨阁、赏风斋三院主事,二少爷身边得宠的红人。毁誉参半,可我并不在乎,不是我不想在乎,实在是没有这个权力。我,不过是李家的家奴,承蒙老夫人看得起,赠名韩霜。 每天早上,四更起来,督促着三院下人打扫清理,焚香暖屋,然后,穿过曲折晦涩的回廊,在卧涛居侍候着少爷起床,跟着少爷办事,承受少爷经常性的脾气,三更才能睡觉……我这样忙碌有多少年了呢?算一算,好像是从三十两白银买断我一生那年开始吧,有十七年了。 我和其他的奴才没什么不同,一样的奴颜婢膝,一样的逆来顺受,一样的担惊受怕。自成为奴才的那天起,我的背就没有直过,脸上也没有真实的喜怒哀乐,嘴里从来不敢吐出个"我"字……不,我还不老,我只有二十一岁。其他人正是春风得意的二十一岁,而我却把自己一辈子的路都算好了。 虽然说是春天,凉风却依然凛冽的刮着,刺得我脸庞刀刮般的痛。走进卧涛居的时候,两只脚几乎冻麻了。 我在台阶下跺了好一会脚,小厮帮我把披风放好。"少爷还在睡哪。昨个喝酒喝到二更,奴才们不敢吵醒他。"我点点头,知道是叫我去叫少爷,心里冷笑,我就敢叫了么?看看天色,老夫人请少爷今天晌午过去,不去叫也不行了。 推门进去,屋里酒气冲天,脱下的衣物散乱在房内,少爷在温暖的里间睡得很好。说实在的,主子长得真得很艳丽,虽然不是拿来形容男人的词,但却很适合少爷,少爷躺在床上,乌黑的长发散乱在身边,白得有点过火的皮肤暴露在外,平时冷冷的双眼睛闭着,坚毅无情的嘴唇如今也温柔了不少。 "少爷。"我试探着叫了一声,却没有反应,"少爷。少爷,少……""够了!"床上的人猛然睁开眼睛,皱着眉头看着我,深邃的眼睛吓得我一颤,干紧低下头。"没看到我在睡觉吗!"说着,站起来,皱着眉头去洗漱。 我退到一边,整理好被褥,跟着出了里间,微低着头说:"少爷要是头痛,奴才叫下人盛碗醒酒汤可好?""不用了,你们几个退下吧。"他喝退了几个在外间伺候着的小厮,有神的眼睛望着我。我知道他的意思,默默走上前,为少爷更衣。少爷很高,我只够他肩膀高,大约是因为我营养不良的原因吧?我有些无聊的轻笑了,系着腰带的手自然慢了下来。 "在笑什么?"突然,一只手滑入我的内衣里,冰冰凉的,在我胸前停下。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少爷……" "我问你在笑什么?"他低头在我耳边说,另一只手从衣服下探进来,往我的下体滑去,"你不觉得,打扰我睡觉,应该给你点惩罚?""不要,少……" "闭嘴!我有允许你说话吗?"我僵了一下,放下抗拒的手,闭上眼睛,任少爷把我按在方桌上,我差点忘了,我只是李家的奴才,少爷要什么,我就要给什么……很快,身上的衣服就离开了躯体,冷风一下子盖过来,我一惊,猛地抗拒了一下。"少、少爷!是、是老夫人请您过去……""管他!"他狠狠咬着我的耳垂,突然笑了,"韩霜啊,我告诉过你多少次,和我欢爱的时候要睁着眼睛,是不是上次的惩罚不够?""不、不是!少爷,我、奴才求您了,不要……"我赶快睁开眼睛,望进他狂暴的眼睛里,如同灼伤般,浑身一颤。 他感觉到我的顺从,冷笑了一声,转身坐好,看着不住颤抖的我,"过来!"他命令道,声音沙哑的让我抖的更加厉害。我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也知道违抗命令的下场,可是……我抬头,低声哀求:"少爷--" "过来!"他打断我的话,强调道,开始有了不耐烦的神情,"不要让我说第三次!"深深的吸口气,闭起眼睛,我利落的脱光了身上的衣物,缓慢而不拖拉,我根本不敢看他,却依然感觉到他如同阳光般刺人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然后固定在我的下体不动,那目光就如同他每次折磨我的双手般,毫不知道满足和禁忌……他掀开衣服,露出粗大的欲望,让我倒抽一口冷气,几乎想逃走,却忘记不了他的残忍,顺从的跪下,爬到他的两腿中间,刚张开嘴,脑袋便被他按在了欲望之上,他的分身深深插入我的喉咙,让我几乎想吐。"好好舔!你不是喜欢这样吗?贱人!"他狞笑了一下,抬脚踩上我的分身,痛!我一颤,想哀叫,却说不出话,听到他的命令,便如同条件反射般,用湿润的舌头,浸润着他的分身,然后缓慢的舔便整个欲望,在嘴里有技巧的翻转吞吐,虽然脑袋不能移动,我却尽量让他感激到刺激,这样的话,接下来也许少爷会开恩让我好过点。他的脚,突然松开,让我松了口气,却又立即踩上来,猛的揉捏着我的欲望,夹带着攻击我的小球,渐渐的我竟然也有了感觉,"嗯--"我几乎羞愧的从嘴中逸出呻吟。少爷看了我一眼,猛的在我的肚子上踹了一脚,笑道:"贱奴才!一只脚就让你兴奋成这样,真是淫荡!"他伸手探到我的胸前,狠狠捏住我挺立的两个红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跟个娼妓有什么不同?"猛按住我的头,让他的欲望在我嘴中自由奔放,我动不了,只有张大嘴,忍受他的攻击,他的欲望终于在我嘴中喷发,"呜--"我哀叫了一声,吞下让我做呕的液体,又顺从卑下的舔净他的分身,乖乖的跪在他的脚下,低着头,等待他的下一个命令。 2 "昨天,有人送了些西域的药材,名字忘记了,却十分好用,你想必也是知道的。"我缓缓的说,满意的看到脚边的人一颤,"据说,都是用来让马匹羊群繁殖的更加快的东西。"他的双手似乎支撑不住,整个身子都矮了下去,本来整齐的头发,被我刚刚有意的弄乱,耷拉在脸上,脸色苍白,眼睛……从我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眼睛和表情,真让人不满:"抬头!有你这么听主子说话的奴才吗?"他慌忙抬头,眼神却不敢看着我,脸上露出无措的表情--当然,昨天我还用奴才怎么可以在主子面前抬头的理由把他折磨到昏厥。 "你刚才说,老夫人叫我过去是吧?"我问,心里有了更加好的玩法。 "是的,少爷。"他回答,可怜,声音不大,颤音却很重,不知道自己这样更容易让我玩么?韩霜啊,看看你自己,脸型消瘦,尖下巴,高鼻梁,两眼若水,再加上一头长到腰部的头发,若是女人还好,若是男人,注定只有让别人骑的命。当年我满月时候,连抓三次宝,抓到的都是他,这个男人,也不过是说明我地位的物品而已啊。 "那今天就没有时间了……"我故作惋惜的说。明显的看到他松了口气,呵呵,这样才好玩。"你也觉得遗憾对不对?"我问。 "呃……是的,少爷。"他小心翼翼的回答,不过,回答错了没有奖哦。 "唉!这怎么办?我一向都是体贴下人的。这样好了。"我懒散的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瓷皿,递过去,他连忙恭敬的用双手接住,呵呵,好乖,不愧是我养的。"这个里面就是那种药膏啊,为了满足你的淫荡,特地留给你的呢。你自己试一下吧?"满意的看到他迅速变得惨淡的脸色,和落下的冷汗,顺手扇了他一巴掌,打到他的脸变红肿后,我点头笑了笑,"你看你,激动就变惨白,我看了可不舒服。这样粉白的多好看?"见他似乎还在犹豫,反手又是一个巴掌,"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快点自己弄,以前教你的都忘记了?不满意的,小心我的惩罚。"说话间,我一脚把他踢得倒在地上,他慌忙爬起来,躺在地上,让自己的下身对着我,然后用最卑贱淫荡的姿势叉开双腿,伸手在媚药中占了少许,顺着小穴的纹理,轻轻涂抹了起来,先是外面,然后逐渐深入,开始是一只指头,为了更加深入,接着探入两只,三只。手指来回抽送,发出淫糜的声响,他也变得十分激动,竟然开始享受,嘴里还发出微弱的呻吟。我冷笑了,下贱的东西,那我就让你更加爽!当他的手指变为四只,刚刚退出来的时候,我一脚踹上去,猛地推动他的手指深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顿时,有血丝从手指缝间冒了出来。他"呜--"地叫了一生,自然又受了我一脚。 接着,他在分身和乳房上也涂上了一层药膏。很快的,就看出了他的变化,他的脸上身上,燃烧了一层通红,皮肤象是要绷破般的光滑,我只是用脚趾触碰了一下他的乳房,他便接连呻吟,连带着晃动腰肢,哀求我的进入。 "要吗?"我问,看出他的眼光散乱。 "嗯……要……少爷,少爷……"他喘着粗气,身体在冰凉的地板上磨蹭,企图寻找安慰。 "要什么?"我继续问,说吧说吧,不要保持你那点不值钱的尊严了,你记住,你只是我的奴才,你唯一需要了解的事实。 "要少爷干我。要少爷狠狠的干我。"他终于说了,眼中流出两行泪水,不知道是因为欢娱还是因为羞耻。 "可是,我们没时间了啊。"我说,"这样吧,把你的淫穴打开。"他迷糊中带了点清醒,羞涩的趴好,轻轻用双手掰开双臀,露出红肿的一张一合的小穴,迷惑的看着我。我轻声一笑,顺后拿起了桌上放置的食盘--里面放着刚从广东运过来的话梅干,这种话梅干用盐浸泡,随后脱水,基本上只剩下一层果皮,只要放到湿润的地方变又会肿大起来,并且外表粗糙,连带着可以很容易的看到内部硬硬的核--这个可是绝佳美味啊。一粒一粒,我很认真的给他塞进去,他由刚开始的紧张恐惧,竟然变为迎合我的速度,那里一收一缩的,还不时有因为话梅核划破内壁流出来的鲜血,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真是好看。竟然塞入了十六粒,我微笑的拍拍他的屁股,笑道:"收紧哦,小骚货。回来之前你要是射了或者敢掉出一粒来,有你好看的。穿好衣服!去见我老娘了!"3 头昏,身体里有个声音在呐喊着,希望解脱,身后体内的话梅,似乎有了生命般,刺激着我的神经。府内川流不息来来往往的下人中,只让我感到更加烦躁不安,几乎想立即撕碎自己的衣服。幸亏,话梅的内核,割破了我的后庭,鲜血流出来,让我清醒不少。我迈着小碎步,艰难的跟着少爷的步伐,眼前几乎要模糊了。 "妈,你叫我过来什么事情?"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老夫人的房间里,少爷坐在那里,脸上虽然毫无表情,却感觉到他的玩世不恭。 "没事情,你就不能过来探望一下你的母亲吗?"老夫人问。 "那我走。"少爷说罢,就准备起身走人。 "你站住!"老夫人怒道,见少爷坐下,才道:"为娘想你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娶妻了?"少爷接下来说了什么,我已经完全听不到,体内的火焰几乎要融化自己,我多么想释放,想扭动,想挣脱自己的束缚……可是,我不敢,我是个奴才,我是少爷的奴才,我的每一份每一毫都不是自己的,我不敢,我真的不敢,从十五岁那年起,我就再也不敢把自己的身体和思想视为自己的了……四岁的时候,才被卖到府里不过半年,少爷便出生了,我就如同物品般和书本,钱财放在一起,让才满月的少爷挑选。当少爷第三次选中我的时候,全府上下一片欢腾,少爷为治人者,必定将来为居高官,享尽荣华富贵。而我,理所当然的就成为少爷的奴才了。 你完全不知道,那对一个孩童是怎样的摧残,当你被养了十年,潜心学习各种武术,技能,商道,甚至是床第功夫,献媚,微笑,举止,言语,都只是为了一个比你小四岁的主人,一个以初生就是你的主人的孩子的时候,你会有什么样子的想法? 我很愤怒,却怒不敢言,当他们拉着我,让我跪在一个十岁的小孩前时,我混身都在颤抖,那年,我也才十四岁啊! 我伺候他,却伺候不了他刁钻古怪的坏脾气;我忍耐,也忍耐不了他对我的无理要求。我生来并不是顺从的奴隶,所以,我想到要逃了。 那个瑞雪飘撒的夜晚,我逃了。我记得那天的鞋子,是玄色的单鞋,我在雪地中一脚深一脚浅的跑着,听着后面越来越紧的犬吠声,看见照满天边的火把。我颤抖着,摔倒了。 然后,被抓住。 少爷,坐着轿子在我面前停下,第一次的,我仰头看到他脸上的暴虐和邪寐,他轻笑着,只是动了一个指头,我便被拖到雪地里,瞬间被扒光了所有的衣物,一个家丁骑到了我的背上,当剧痛传来的的时候,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惧笼罩了我,我尽力嘶喊了起来,却没等喊完,嘴中便被堵上了另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阳具。 那些男人们,如同野兽般在我身上轮流进出,鲜血混杂着精液,还有白雪,残留在我无力的身上。当我以为结束的时候,他们却把我抱起,弄成狗爬的样子,让猎犬们在我的身体内成为另一个主宰。 我屈服了,我开始大声嘶叫,我的眼泪拼命流淌我却连动也不敢动,我害怕,我害怕接来还会有更加痛苦的折磨。我从双腿中看过去,看见一群猎犬在我身上留下的抓印,看到远处人群中传来的叫喊,看到少爷的冷笑,看到双脚上的那双单鞋,我的泪突然涌得更加迅速了。我顺应着猎犬们在我身体内的释放,我的身上沾满了不知道是人还是畜牲的精液。然后,我被拖到少爷的面前,他用脚尖勾起我的头,看着我满脸的肮脏笑了。他的鞋子,是苏州云绣,那是多么珍贵的绣法……"把他里里外外洗干净。"他说,然后上轿走了。 我躺在那里,身上唯一的布料,就是脚上那双永远也挡不住寒气的单鞋。 夜晚。 少爷在我身上冲刺,猛地把我压下去,扯住我的长发,把我的头向后一拉,在我的扭曲的脖子上猛地咬出鲜血,看见我痛苦的还在媚笑的表情,他也笑了。 "你还是这么美。"他的声音因为情欲而变得嘶哑,"越美丽越让人想驯服……""嗯……少爷……"我轻声呢喃,不知道脸上的笑容什么时候会垮下来,"少爷,奴才早就被少爷驯服了……""是吗?"他猛的往我身体里一推进,惹得我一声尖叫,看着我喘气的样子,他说:"我要不要给你造个笼子?"不等我回答,他更加猛烈的进入。 "不要……"我轻声说,那声音,从我内心最深处的囚禁中发出的,无力而绝望的悲吟……4 对慎入的解释:这章没有SM也很少H,还带了点正常爱情,请各位HH同志远离当然你们不看了,回帖也就少了,我也就可以偷懒了^^______________________ 据说,少爷那天答应了老夫人立即娶妻的要求;据说,对方是落魄了的当年亲家;据说,女方近日会直接搬进来住……流言蜚语,好像凭空从阴沟里冒出来一般,冲的李府鸡飞狗跳,不知道有多少人问过我,迫切的想知道未来的当家主母是个什么样的人。 和我无关。我只有四个字。 冷笑。和我有什么关系?少爷不是照样每晚传唤我到三更,不是照样在我的身体上找的无穷的乐趣,不是照样让我跪地求饶却不敢反抗。没有折磨的时间,真的很少--就算少爷不亲自上我,也总会让我生不如死。 空闲,几乎成了一种罕见的幸福了。 三月三那天,好不容易让我钻了个空子,少爷被几个朋友架到勾栏院去,而忘记在我身上留下什么束缚--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 却偏偏让我碰到。 从少爷的书房里偷偷窝了一本书,慌张的躲到后院去--在主子们的眼里,我怕是连这本的书的价值都比不上。王羲之手本,价值千余两白银,购买几百个奴才了。 后院有些地方很少人去,或是因为老旧或是因为传说闹鬼,大片大片本来繁华雍容的地方变得荒草处处,曾经的繁荣已经不再,只有我这个奴才陪着它们,听当年往事,偶然的抛开自己的烦恼和痛苦,自欺欺人一下。 中午的时候,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稍微的眯了一下眼睛,舒舒服服的感觉着难得的清静。身边传来一阵声响,想是风声,我便懒得去管。再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双绣着桃花的小鞋在前面,顺着小鞋往上看,我稍微的失神……好漂亮的女子,丝段般的秀发在头顶盘了个云花,金步摇从耳边垂下,晃荡着贴再她的脸上,平添了一丝妩媚,水漾的眼睛上,睫毛一直不断的颤动,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欲说还休。一身金红色的罗裙,在靠边的地方滚了层黑边,玲珑中透出娇美。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阳光从我们中间射下来,变得有些焦躁不安……"死奴才!还不快给聂小姐请安!"她身后的丫环突然叫了起来,似乎我这一看就亵渎了她家小姐的容颜。 聂……理智一点一点回到我的脑袋里,聂!就是李府的亲家。那这位小姐就是少爷的未婚妻了。这时候,我才明白我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看见聂家小姐没有及时请安,还被发现偷懒跑出来看书。按照家法,不被乱棍打死才怪。 我从凳子上翻到地上,跪在自己的未来主母面前,我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会如同少爷一般,以折磨下人为乐,我只是求她:"奴才、奴才给小姐请安。不知是小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许久,她才回答,话里,有一种我不知道的温暖:"我只是过来陪伯母说说话,不会说你什么的。"什么……我看着她对我嫣然一笑,转身离开,呆呆的跪了半晌。 再过了一天,老夫人就传告李府上下,决定择日成婚,李冰与聂草草。 一切都如同鞭打过般,迅速的转动起来,从采购布置到挑选日期,再到装潢陪设,源源不断的物资从各大商行运过来,无数的贺信无数的贺礼,珍奇异兽,古玩器皿,如小山般的堆砌起来。 那段时间,笼罩的,是一种太过不正常的祥和。 终于,完婚了。外面的人们依然不屈不挠的闹着洞房,我一个人,偷偷摸回自己简陋的房间睡觉。盖着怎么也暖不了的被子,听着远处未停的喧闹,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因为生辰不好,今晚我不用跟着少爷守夜。以后……大概也不会了吧。 半夜。 "嘭"地一声,房门被强行从外面撞开,卷过来的冷风让我打了个激凌,看到怎么也不可能在这里出现的人,我目瞪口呆:"少少少少爷……"他冲我一笑,这下子我就不止打个冷颤这么简单了,连滚带爬的翻下炕,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舌头依然绕不过弯来:"奴、奴才给少爷请安,少爷不是……""不是什么?"他冷笑,从我身边垮过去,坐上炕头:"不是在和美人缠绵对不对?"我关上门,战战兢兢的站在少爷面前,头也不敢抬。"奴才不敢。""那我就做点让你敢的事!"话音未落,他一伸手,我便被他压在了身下,耳边传来他冷冷的笑声:"怎么了?今天不说不要?" 我艰难的从几乎压碎的胸膛里吐出话语:"少爷没让奴才说话,奴才怎么敢说话……啊!"他猛地一扭我的双手,从背上扭出了一个反背的角度,剧痛让我以为双臂已经断了。 "少爷我结婚,你恭喜我了吗?"他问。 "恭、恭喜少爷。"我痛得直哆嗦。 撕下我的单衣,狠狠的绑住我身后的双臂,他轻声笑了,让我不寒而栗:"那我就送你点礼物,让你永远记得今天好不好?"_____________________- 5 话音未落,他赤裸的身体立即传来了一阵剧烈的颤抖,我低眼就可以看见他眼里的恐惧,这让我愤怒的心情稍微好受了一点,不过,还不够,游戏才刚刚开始……他的房间,是我特地建造的,送给他的礼物,房间的妙处就在于,有个隔开的暗房--当然,里面什么都有。 我站起来,看着趴在床上粗喘气的他,不明白他那种如同女人般的哀怨柔美是怎么来的(当然是被SM来的),也不明白心中的愤怒是怎么产生的。他的头发,好漂亮,漂亮到让人想作为私家收藏。还有他的身体,纤细苍白,在乱发的映衬下显得十分的凄美。 "起来。"我命令道,我知道他会听我的话,也只敢听我的话,只要没有那个女人……愤怒,又如同野火板,狂卷过我的心。"起来!"我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向外一拉,让本来正在爬起来的他措手不及,从床上摔了下来,头狠狠的磕到了地上,他哀叫了一声:"少爷……"我没有理他,扯住他的头发就往暗房里走,他狼狈的半跪在地上紧紧跟随我的步伐,他的半推半据的顺从只是更加烧望我心中的怒火。 嘭地把他丢在房间里,我随手关上门,静静地欣赏他面对我的恐惧,刚刚的气焰到哪里去了啊,我的奴才。上前解开绑在他身上的单衣,走远两步,从旁边的架子上挑选着适合他的搭配。 "跪好!不要在我面前装模做样。"我踢踢他,待他挺直身体跪在我的脚边的时候,温柔的给他套上项圈,然后猛然一扯,鲜血便如同流水般从项圈下面冒出来,缓缓流过他美丽的身体,我弯下腰,在他的脖子上深深的吸了一口血,轻声笑了,手指从他颤抖的惨白色的双唇上滑过:"你可,真是如同毒药般美丽啊。"挑选了一只小巧玲珑的鞭子,小指头粗细,上面泛着灵光,是在近距离使用的鞭子,鞭尾上挂着一个金铃铛,一甩开,就如同音乐般伴随着痛苦的呻吟。 拉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双手固定在屋顶,我靠近去,在他耳边轻声笑着:"你在颤抖吗?"鞭子顺着他身体的纹理从颈部缓缓滑下,在脊椎上打了个弯,然后诡异的摩擦着他的隐秘,随着他身体抖动的节奏,铃铛发出了一阵阵清脆的响声,真好听。"真好听,对不对?"我问,看着他的身体在鞭子下有了兴奋而恐惧的反应,"少爷……少爷……"他也如同被催魔般,轻声叫着我。我笑,然后,闪电般的甩出一鞭,快的如同没有发生,却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了一条猩红的印记。"记住哦,这个身体……"又是一鞭,在胸前落下,惹得他一声尖叫,附带着悦耳的铃声,"这个灵魂……"再一鞭,"你的一切……"一鞭,又一鞭,铃声越响越急,"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少爷、少爷……"他喘着气,断断续续的唤着我,"可、可是发生了什么……"刷的又是一鞭,"你什么东西!管到我的头上来了!"我怒道。 "不是……"他抬头,眼睛里的痛苦似乎要掉出来了,"奴才、奴才怎么敢……奴才只是想知道……""闭嘴!闭嘴!闭嘴!"我猛烈的抽打着他,心里的火更加旺盛,"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凭什么问我要你!凭什么!"______________- 6 "嗯……"他的身体在我面前扭曲着,鲜血滴下来,奇异的稍稍平静了我的思绪。那个女人,聂草草,当我掀开她的盖头的时候,就用一种命令的口气对我说:"我要韩霜。你把他给我,我便不会管你的任何事物。""我怎么可能把你给她?"放下鞭子我轻轻吻上了他的额头,一路舔下来,在他大口喘气的时候,猛地掠夺了他的双唇,粗暴的操纵着他的舌头按照我的意愿转动,双手转到他的身后,探寻挑逗着他的禁地,猛地一探,两只手指深深陷入他的小穴。 "唔。"他敏感的身体立即躬了起来。我轻声笑了:"我给你的礼物,看看喜欢吗?"红绸缎的小盒子里,静静躺着镶着宝石的三个大小不一的环。他一看便颤抖了起来--我知道他害怕什么。 用口套,温柔的帮他套好,看着透明的口水渐渐的从他无法合龙的嘴里流出来,我满意的笑了:"我是为你好,不然,一会你太激动,把舌头咬下来就不好玩了。"金针在炭火上烧得通红,我拿起来,以手揉捏着他胸前的红珠,不顾他猛烈摇晃的脑袋,猛地扎了过去,混合着他无法发出的惨叫,还有冒出的青烟,我稍微的等了一下,抽取针,他的身体又是一阵颤抖。我小心的把乳环靠在穿出的洞上,用力一压,成了。 转眼间,他的乳房,分身上面被我穿上了三个环,其间他昏过去四次,被我用盐水浇醒,他是那么的痛苦,痛苦到让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我把一条细小的锁链套在他的三个环之间,抱住他,开心地吻着他,"还有最后一样哦。然后,记住你永远只是我的东西。"火红的烙印,在我分开的大腿内侧印下。胸前,掉着的重物让我几乎想死去。少爷抱着瘫软的我,说了一夜温柔而残忍的话语。 我只是一样物品啊。 我从有记忆开始,便被买来买去,送来送去。难道人真地会卑贱到连猪狗都不如的地步吗?我只是一件物品,所以如何揉捏,如何摧残,如何被残忍的对待,都是理所应当的么?因为只是一件物品,便可以随便丢弃,随便打骂,连自己的道路都没有的选择了么?我是个男人,却必须在主人的安排下,媚笑着如同女人般在主人的身下展开双腿,承受任何对待和不公平,我的命运,真得无法改变? 少爷于我,就像是对待买回来的面人般,随意揉捏。又如同是对待猫狗般,给我打上他专有的印记。 这幅身子,在少爷的调教下,变得异常敏感和淫荡,即便只是小小的触摸,我也总会发出邀请的呻吟,总是渴求着少爷的进入。我知道我快疯了,然而,我去毫无办法得看着自己一天天的沉沦。 我拿着账目,从账房出来,转到花园。 "韩霜。"有人在假山后面叫我。 我有些迟疑的走过去看,才走了几步,便有人猛地撞了过来,把我撞到假山上,账本飘散在地上了。满怀的柔软,我定睛看去,"少奶奶。"曾经是聂小姐的她,微笑着抱住我。 少奶奶,您、您……" "我怎么?"她问。嫣然一笑,眼波回转,让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得我,愣愣的站了半晌,"您、您没怎么。"回过神来,我冷冷的打了个寒颤,把少奶奶撞到的罪名不小呢。"奴才没长眼睛,撞到奶奶,少奶奶赎罪。"我推开她,一撩衣服,扑通就跪在了泥泞的地上,身上的伤口还在疼痛,我估摸着今天会受到怎么样得对待,会不会顶的过去。 她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上前两步,轻声说道:"你受到过怎样的对待?"呃?我愣了一下,没敢抬头。 "李冰到底怎样对待你的?从来没有把你当人看么?""不、不是。"我连忙回答,抬起头,就看到她深邃的眼睛,讪讪地说:"少爷、少爷对奴才很好,真的,很好……"那样的心虚,自己听来都说不过去。 "他对你,一点也不好。你不用瞒我了。"听到她深深叹了口气,伸手捧起我的头,看进我的眼睛里,"我对你好,好不好?"她问,那样的温柔,又是那样的虚幻。 "少、少奶奶……" "我喜欢你。"她说,笑着弯下腰,轻轻吻住了我的嘴。 从来没有人,如她般,温柔的对待我;也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他喜欢我……从来没有人,能让我感到为人的尊严--聂草草,也忘记了,她忘记了在爱我的同时,告诉我,我本是与她一样的人,我也可以回应,也可以选择,可以拒绝可以接受……就算是在假山后面的那个吻,也是在我跪着的姿势下发生的,也是她施舍给我的东西啊。 7 我无法控制的,如同泥泞般靡烂的,与聂草草私会,我爱她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爱,也许当时是以为自己爱她吧,她对我那么好,那么温柔,那是我从来不敢想象的奢侈品啊。 我与她谈天,与她接吻,却从来没有与她发生最深层的关系。我羞耻,因为身上的少爷给我的印记……我却太过天真烂漫,以为这样的情况可以一直延续。 可能吗? 不可能…… 其实那天和平时一样,依然是来来往往、忙忙碌碌,少爷也似乎如同平时一样的带着点恶劣的做弄我,我也照旧顺从着他。 晌午和少奶奶在后院见了次面,她也说说笑笑,嘲弄我的笨拙,却也高兴我不是大字不识的粗鲁人。 把书交给少奶奶,我偷偷的回到听涛斋,少爷一般这个时候还在睡午觉,许多次经历告诉我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果然不出所料,我悄悄站到门外半晌,才听到里面有动静,少爷大约是醒了,听见他叫我:"韩霜!韩……"绝对是不能让少爷叫两次的,上次的惩罚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后庭中塞上假阳具在树上吊了十个时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少爷,奴才在这里……"我赶紧推门进去,"您有什么吩咐。""渴了。顺便叫少夫人过来一下。" 少爷靠在床背上,阴暗的角度难以看清他的面孔,声音也完全不如平时的清朗。 我愣了一下,却没说什么,连忙出去找人拿刚冰冻着的酸梅汤。又差小厮去请少奶奶。 静静的站在床边,气氛变的十分奇怪,少爷的眼睛似乎一直猛烈的盯着我酸梅汤,还带着寒气,在炽热的夏天里显得希奇,少爷稍微的抿了一口,放下碗,又看着我:"你去把门关上。"我浑身抖了一下,少爷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想现在要我。我后退两步,反手关上门,开始脱衣服。 他突然咯咯笑了两声;"怎么了?突然变的这么乖巧懂事。过来。"我走到床边,衣服已经只剩下单衣和亵裤,我站在那里看着笑着的少爷,他向前一动,整张绝伦美丽的脸庞便暴露在阳光下,那一瞬间的灵动,让我看呆了,这一辈子都难以忘记……"上来。"他指着床边的位置对我说。 我低下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少爷现在这种说话的方式会连接着怎样的折磨,于是,抬腿,跪在床上。 他依然在笑,从来不知道他能够这么的笑。他端起酸梅汤来,喝了一口,然后搂住我,猛的吻住我。 "不……"我反射的想退却,却让他找到了进攻的机会,他的舌头,带着冰凉的酸梅味道滑了进来,肆意的挑动着我。那样的狂妄霸权,那样的理所当然,似乎我只能够在他的步伐下行走一般,我的意志也只能随他思考一般。 "啊……"他嘴角的笑意让我感觉到了,我也感觉到他从我裤腿中伸进来的手,慢慢的钻入我的后庭。"什么……"身后突然冰凉,我一惊,喃喃的问。 "你太热了,我给你解解暑。"他还在笑,手中的冰凌又进入了几分,我的身体也豁然绷紧,轻轻颤动,我却感到了少爷的满意。 "瞧瞧你……"他把冰凌堵在我的体内,肆意玩弄着我的分身,中指挑逗着,指甲在我的两只小球上滑动,然后摸到了他烙在我大腿内侧的印记,"真是有够不知廉耻。"我愣了一下,还没反映过来,就被他猛的推倒在床上,一把撕下身上仅剩的衣物。"少、少爷?"他的笑容不知何时变为了狞笑,他抬起我的左腿,让我整个隐密的地方暴露在阳光下,从我这里虽然看不到,却可以想象是怎样一种淫荡。我难堪的别过脸去。却因为他接下来的话,跌入了地狱。 他轻轻拂过我的后庭,融化的冰水从里面流出,他笑着在我耳边说:"贱人,是谁让你热火焚身?是那个聂草草吧?"什么!我看着他,他的怒火似乎要把我融化,我心惊胆颤,竟然出人意料的挣扎了起来,"不要,不要……""由不得你说不要!"他一巴掌把刚刚爬起来的我打了回去,压上来如同野兽般咬住我的喉咙,"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我的东西,你也配和我说不要。"他把我翻过去,用一只手便控制住我的动作,接着,毫无预备的猛烈刺穿了我的身体。 记不得过了多久,我已经被情欲和痛苦弄的昏了头,茫然的回应着少爷,却听到了大力开门声,向过望去,心里的痛苦便只有用凄厉的呼喊才能发泄了。 聂草草静静的站在门外,她头上的金步摇依然美丽,她的脸色却很苍白,她的双手在袖子里紧握。 "看到了吗?"少爷把我翻过来,把我的双腿放在他的肩膀上,暴露出交汇点的淫荡,"你看看,这个人,只能是我的人哦。连他的身上都有我的东西哦。"他笑着,吻吻我的脸庞,却干着最残忍的事情,猛烈的抽送着。 "不、不要,不要这样!"我捂住眼睛,泪水却依然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好羞耻,不止是因为让草草看到我这样卑贱和低下,更是因为我在这样的情况下产生的快感,聂草草还在看着我们,很认真的看着我们。 "不要,不要啊!"我开始尖叫了,我的头脑发昏,我不知道我该怎样面对,也许崩溃也是好的对不对? "不要!少爷,奴才求求您,求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不要,不要……"寂静中,除了我的哭声,就再也没有了。聂草草站了一会儿,带着苍白的面孔走了,那面孔,中间深深蕴藏的是仇恨。 身体的痛苦如同硝烟般弥漫了整个心灵,我努力的抵抗住他的冲击,闭上的眼睛,抑制不住的流出了泪水,我原来糊涂了,我原来以为我还可以逃的出去,我还以为我还可以有一些正常人拥有的东西,原来,都是我糊涂了,我真的糊涂了。 8 聂草草,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从来没有人真正的了解,我也没有。即便她爱我--这点也是她一厢情愿的。 但是,我告诉你一点,她绝对是那种只要愿意就可以立足于强者之中的人物。 所以,李家的毁灭,她只花去了三个月。 只用了三个月。 人心惶惶,我低头跟在少爷的后面,少爷一言不发,匆匆往前走着。老夫人在六十大寿的宴席上瘁死,原因何在? 一脚踹开门,少爷走了进去,他的急嘈更加显示出聂草草的冷静与安宁。 "老夫人为什么会死?"他问,双手捏紧,瞪眼看着她,"你到底做了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聂草草缓缓的抬头,目光从少爷的身上滑过去,落在我的脸上,一笑,旋即望出窗外,悠悠然道:"夫君冤枉我了。""我冤枉你?"少爷冷笑了一声,"你想夺权,是不是?还想着和你的老相好亲热一下?"他见聂草草对着我笑,转身一脚把我踹倒,拉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到厅堂中间。 "……"痛极了,自从三个月前开始,少爷没有给过我一天好日子过,只要我能够呼吸,大约都算作错误了。 聂草草的眼睛有一瞬间的燃烧,随即笑了,"好好,李冰。你喜欢把话挑明,我就和你直接说了。不是我想夺权,是我已经夺权了!"她放下手中的笔,拿起身边的账本扔到少爷面前的地上。"看看吧。难道夫君连账本都看不懂?""你!"这种举动,无疑是一种十分的污辱,稍微有尊严的人都不可能弯腰去捡敌人扔在地上的东西。少爷怒视着她,忍耐着没有发作,"韩霜。"他唤我。 "是、是的少爷。"我连忙爬过去,捡起来恭恭敬敬地捧到到少爷手上。 "哼!"聂草草冷哼了一下,"自身难保还要在这里义气指使,我倒要看看你能够横行多久。"少爷没有搭理她,手中翻着账本,脸色越来越苍白,连手都开始发抖,抬头看着眼前明媚笑着的聂草草,他有些呆滞的问:"你、你……这怎么可能……才三个月。""三个月?"聂草草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对跪着的我笑笑,"三个月怎么了,难道你李家名下一百三十二号当铺,四十五号钱庄,十万良田,五千万白银就真的难以消磨?"她依旧在笑,"悄悄告诉你。聂家为什么没落?是因为我不想嫁给你,只要聂家没落,便不会嫁了。最后我为什么嫁给你?是因为遇见了他。"她指着我说。 "怎么会……"我愣了一下,想起了那个温暖的午后。抬头对上了少爷的目光。他的眼睛里有怒火,有了然,有仇恨,有失意……还有,不舍……"哈哈哈……"聂草草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非常开心,"李冰,你想要怎么样的结局?"少爷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像你,给仇人一条生路的。"聂草草抿嘴笑着,风情万种,"但是,你死了又不好玩。这样吧,我今天先放过你,你走吧。不过,记住,我不会给你翻身的机会的。" 他冷冷得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我,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走出了这个他带了十几年的房子。 "少爷……少爷!"我看着他,心里突然酸痛,站起来,想追出去--"霜儿。"聂草草叫我,我浑身一震,停下脚步,看着她抱住我,心里忽然涌起了无奈的悲哀。 "少奶奶……" "错了!"她拍拍我的脸,"不是少奶奶,以后就没有李府了,你也不是李家的人,你是我聂草草的。" 我闭闭眼睛,忍住心里的窒闷,轻轻开口:"夫人。"她笑了,"乖。" 三年后。 猛然从遥远的梦里惊醒,我浑身冒出一层冷汗,盖在身上的薄被不见了,我慢慢坐起来,才想起来,夫人今天是在我这里过夜的,现在离日出还有几个时辰,却已经不见她了。 几缕银丝耷拉下来,我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自从三年前的那天晚上醒来,头发竟然全部辩白,夫人取笑我,说是不忘旧主。而实际上是什么原因,我依然不清楚……也许,是一颗不甘拘禁心在作怪吧。 翻身下床,用单薄的衣物遮掩我的裸体,身上老早之前留下的痕迹,几乎被消灭了……我说几乎,乳房上的乳缓和分身上的龟头环已经被摘了下来--那是在夫人和我第一次上床之前就做好了的,现在,那些地方只剩下一两个淡淡的痕迹。 大腿内侧的印记,用华丽的纹身遮盖,李冰,这两个字,大约是淡然了吧? 夫人对我很好。真的很好,从来没有打骂,从来没有侮辱,除了……我抬抬不方便的脚,苦笑了一下,脚上这幅黄铜锁链,让我无法灵活行走之外。 镜中的男人,白发,童颜,稍微的忧愁,十分消瘦。我真不明白,我哪里值得别人迷恋了。那里看出我必须被人宠幸了。 也许,书读多了,便是这样的吧? 我随手抽出一本书--我住的院子,每一个房间都是书,我天天读书,日日读书,我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些子个热情,我只知道,这三年我读的书,足够让我从一个只知道几个大字的奴才,变成一个上知天文下懂地理的书生……也许夫人让我读书,只有这样的人,她宠幸起来才不知道厌倦吧? 走出去,顿时呼吸到带着凉意的空气,我这里,除了照顾我的几个下人之外,就再也没有别人了,我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三年了,夫人把我管在笼子里三年了。 这也只能怪我,夫人问我想要什么,我告诉她,我要自由。 于是,就有了脚链,有了高墙。 算了。 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说,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翻开书本,就着微弱的晨光,我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辨认。 好像辨认着自己的生命。 完全没有想过,今天,我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9 也许,是昨天晚上睡的不好吧,也许,是那个梦的原因,也许,是心里早就潜藏的重压。我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梦里,似乎有温暖抱住了我,然后,香软的湿润的嘴唇就和我碰到一起,那嘴辗转着,从我的身体上面滑过,挑动着我的敏感点。 "嗯……"迷迷忽忽的,我轻轻叫了一声,"少爷,少爷……别闹了……"少爷?我愣了以下,从梦中转醒,哪里还有什么少爷……冷列的空气,嗖的一下盖上了我的身体,然后,一个巴掌就打上我的脸。 睁开眼睛,就看着夫人站在我的面前,她怒瞪着我,脸色苍白:"你自己说说,这是第几次说出那个混蛋的名字?"我稍微的叹气,"第二十一次。"也是夫人第一次因为这个原因打我。 "我真不明白。"她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看透,"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记得他,你难道忘记他当时是怎么对待你的?你再看看,我是怎么对待你的!你为什么记住的不是我!"我苦笑了一下,"奴才也不明白……" 她这次真的恼火了,猛的提起我的衣领,冲我吼道:"你看看我!我对你哪里不好?为了你,我嫁入李家,为了你我控制全局,本来打算花一年的时间夺权,害怕你再受更加大的委屈,拼命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你怎么都不记得了?""奴才不敢,夫人对奴才的恩德,奴才这一辈子都难以忘记。"我低头,站起来,跪在她的脚边,"奴才从来没有忘记过夫人的好。"她怔怔的看着我,看着我跪在她的面前,她渐渐笑了起来,苦涩道:"看来,我又做错了……"她拉我起来,抱着我,笑道:"我才发现我错了,我怎么没发现?从一开始,我就没顾虑到你的身份,我以为,你也不会注意,是我错了。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奴才,我还是主子,在你心中一直这样人为的,是吗?" 我低头不语。 "所以,主子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你都在服从我,我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进入过你的心啊。"说着说着,她笑的越来越大声,猛的把我推开,脸色变得十分阴沉,"你真是可恶!害我付出那么多!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也是如同李冰一样可恶!无情!""夫、夫人……"那个名字如同雷声般,打到我的身上,让我忍不住颤抖--即便是过去的这么多年,依然有着无穷的威慑力量。 "啪!"的又是一个巴掌,打的我头晕目旋,也打断了我接下来的话。我怔怔的看着她,看着她高傲的眼睛里流出的泪水,愣住了……脚上的锁链,解开了。 围起的高墙,推倒了。 夫人拿着我的卖身契,轻轻一撕,脆黄的纸页,便随风消逝--那么样的东西,困扰了我多少年啊。 夫人把我赶了出来,她赶我的时候,已经没有哭了,她只是轻轻的把我推出李……不是,是聂府的大门外面,然后,用力的亲了我一下,笑道:"你喜欢自由,你便自由吧,我目前是拿你无能为力了……"然而,我却看到她积蓄的快要流出的泪水。 我带着做奴才二十年挣来的十两银子,茫然的在官道上走着。 我自由了吗?我问。我已经赎出奴籍了…… 然而,我却不知道,一直渴望的自由得到之后,我应该做些什么。 我对外面的世界毫无概念。我被囚禁了三年,可是三年以前,我也只是一个在李府伺候少爷的没有自由的奴才,我哪里可能任意走出李府半步? 我抬头,轻轻的叹气。我就象在笼中关久了的鸟,永远也只能呆在笼中了? 一路走着,大约有两天,走过了一个大点的县城,和几个小小的村庄--我想的只是尽快远离原来的我,忘记原来的我。等后来才发现,原来外面的生活,是需要花销的啊。 苦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大雨滂沱。闷雷一个接一个的爆响着。官道上连个避雨的亭子也没有让我找到。我用两片芭蕉顶着,慢慢走--反正都是要淋湿了,走快走慢也无所谓了。 "风雨凄迷,前面的公子可要同行一程?"身后传来声音,我稍微的看过去,是一驾马车,雍容华贵,宽敞温暖,四匹黑马牵引,金铜配件,十分大气。 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亲切,但是有些虚弱。大约以为我没有听见,他又重复了一次;"风雨凄迷,前面的公子可要同行一程?" 马车在我面前停下,我往后退了一步,鞠躬:"公子您折煞了,小人卑下,叫小人名字韩霜就好。""哦?"里面的声音带笑,也带着些惊讶:"你是韩愈的韩,冰霜的霜吗?""是。" "真巧啊。"里面的声音咳嗽了一下,笑道:"小生也叫韩霜呢。"10 韩霜…… 这个人…… 我怔怔梳理了一下思绪,天下只有一个人…… 万里沃土,七分韩肥! "韩老爷……"我恭敬的叫了一声,准备前行。 "兄台……"他急忙唤道,紧接着又是一阵咳嗽,挽留了我的脚步,然后听到珠帘响动的声音,车内就出来了一个身影。 "主爷!"赶车的男子似乎十分懊恼,"身体都成了这个样子,你出来干什么?""咳咳。"那人笑道,"你心疼我啊。"抬眼望过来,笑道:"兄台,我二人皆姓韩,又是同名,自然有缘,兄台便上来一叙可好?"这样的一笑,把我看傻了。 世间,真的有这么美丽的男子? 他的脸色苍白,在雨中泛出了病态的殷红,却丝毫没有损坏他的美丽。他长得妖艳,过腰青丝,柳叶弯眉,丹凤大眼,鲜红薄唇,一呼一息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慵惰风情,微微转目便流光溢彩,称得上绝代风华。 手上带着一只雕龙白玉镯子,却比不上肌肤的白嫩,稍微晃动,给雨色添加了几分生气。 他见我呆呆看着他,倒也不恼,嘻嘻一笑,一脚从车子上蹦下来,走到我的跟前,自然又引起的那个车夫的不满。 他比我矮,仰头才看得到我的眼睛,问道:"可好?"眼睛,他在大口喘气,显然这段短短的距离已经给他的身体带来了巨大的负担,我却震撼于他的双眼……那双眼睛,看起来天真无邪,却忽然晃动着阴险。其中蕴藏着,是我所无法想象的智慧和毅力。 "可好……"第二声询问话音还没落,林中便传来"嗡--"的急速的响声。 箭! 快箭! 如同长虹,在雨中划出一条空洞,身后拖着银光,闪电一般。 冲着他而来。 其实,我原来是练过武的,只是在岁月的摩擦中,渐渐淡忘了。 然而,便如同本能一般,我猛地扑上去,把另一个韩霜压倒,那箭,"嗖!"的从我的头顶擦过去,然后消失在远方。 那种速度,我本来是无法回避的,如果,是射向我自己,我大约也只有束手待毙,但是……它射向了别人--后来想想,我的心肠真得很好? 被我压在烂泥中的韩老爷,发出了一阵猛烈的咳嗽,我缓缓支起上身,觉察到他脸上的血,吃惊了:"血……""咳咳……韩兄,那个,咳,是你的血……"他按住胸膛,笑道,指着我的耳朵。我才觉察到,耳朵擦伤。 雨还在下。韩老爷被我扶着,缓缓的站起来,那个车夫,从我手中接过他,亲密的抱着他,有些气恼的说:"我说了不出来,你偏要出来……""秦诤……"韩老爷还在笑,"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你。"秦诤看着他,无可奈何的说。 "哼!"树林里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接着一个黑衣人便被扔了出来,随后跟上来的是一个少年,"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啊?没有保护好主爷,你有什么话可说。"一脚踹上去,那刺客发出了杀诸般的叫喊。 "杨震,你难道不是保护不周?看回去了,那帮老东西怎么整你。""你!"被称为杨震的少年怒道。 "好啦,好啦。"韩老爷还在笑,"你们争什么?救了我的又不是你们。"他对我眨眨眼睛,"韩兄,小弟现在还有些能力,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地方,请韩兄开口。我不是想谢恩,是因为我们有缘……"万里沃土,七分韩肥! 我的手,在袖子里捏紧了。万里沃土,七分韩肥……天下权倾一时之极,连皇族都要趁让三分的韩家,本朝最大的地主,十亩地中间就有七亩是韩家所有。这样的机遇……我突然有些明白自己要什么了。 自由,只是个开始啊…… 时光如烟,转眼百年。 十年了。 十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说,一个荒地上出现一座县城;皇上一举扑灭以夏君悦为首的叛贼逆党;天下首富的孟家被满门抄斩;天下第一地主韩家四分五裂……还有,醉红颜胭脂坊在全国的称霸。 我的胭脂坊。 我用了十两银子,白手起家的胭脂坊 自从东家(韩老爷)把胭脂生意转让给我做的时候,我便有了新的目标。从开始,如同货郎般在乡间兜售,到如今的一百单八间全国头号胭脂坊……已经,十年了。 而过往的岁月,悄然的,毫无痕迹的,大约淡去了……十年的时间,如同一瞬间的流星。 当年还是做着最卑贱的事情的我,如今也成了社会上最受人尊重的人,多少茶社酒坊众间在谈论我的逸闻趣事,多少闺中少女对我芳心暗许,多少热血少年把我作为最可效仿的对象? 我应该满足了。非常非常满足才对…… 可是,心中日渐空虚的焦躁,又是从哪里来? ____________- z预告, 下集有H,SM ……回帖,不够不写 11 友情演出:织梦暗之界小斑斑----稀露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呦!这不是韩大爷吗?您可少见。"青楼的嬷嬷晃荡着一张花脸,献媚的笑着。 我点点头,也没说什么,便提着衣襟,从清冷的街面上跨进了院子里。月牙白的粗布衣服和这个靡丽的世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没有人敢说我穿的不对。 我讨厌这种地方。 不是因为它的糜烂,不是因为它的放荡……我只是讨厌听到那些不甘不愿的哭叫撕吼声,那些明明痛苦却要强装欢笑的容颜--轻易的就拨动了我心中最阴暗的角落。 可又不得不来,多少生意可以在这里谈成?就算我名震四海,也没有本事坏了规矩。 "别跑!"远处的回廊猛窜起一阵混乱,接着人群分开,一个少年就冲了过来。 "臭小子!抓住他啊!"后面跟着几个护院。 接着,那少年……或者说是孩子,蹒跚了一下,扑倒在地,然后爬起来,头也不抬的,就撞到迎面站在院子里的我。 我脚步不稳的退后了一些,那少年抬头,用脏兮兮的手拉住我的衣服,口齿不清的急促的说话:"爷,救救我……"本来,我是恶心的,他的脸上沾满了白色的精液和鲜血的混合物,再加上泥土,轻易的粘上了我干净的月白色长衫。然而,我却看到了他那双在脏污后面的眼睛……一双相当熟悉的眼睛,似乎通过时空,紧紧地盯着我…… "爷!"身后的叫嚷声越来越大,他浑身颤抖得十分厉害,"扑通"就给我跪了下来,拉住我的衣摆,恐惧的说:"爷,求求您,赎了我!我什么都会做。您以后就是我亲生父母……爷,爷……"我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缓缓的伸手,轻轻一拉,把衣摆从他的手中挣脱……我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冷血无情的一天,我可以从少年的身上看出他正在受到怎样的待遇,而我所作的,就是把他最后抓住的稻草,抽离。或许,十年的时间,真得让我变得很多……他愣愣的跪在那里,望着空着得手,身后追上来的几个人,猛地一脚把他踹到地上,接着就是一顿拳脚。 赶过来的嬷嬷,抽出鞭子就打,从肩胛骨一直抽到大腿,用的是散鞭,抽起来不见血,却有内伤的鞭子。 "叫你跑!叫你跑!小子!你没尝过老娘得厉害?"嬷嬷抽累了,狞笑了一下,对身后的龟奴说,"你去把合欢酒拿过来……""不要!"瘫软在地上的少年恐惧的叫起来,"嬷嬷,不要!""不要?哼!"嬷嬷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喝了!陈爷还在等你!"见少年直往后退,她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猛给他灌了下去。 我皱起了眉头--合欢酒……根本就是春药吧……"韩大爷,真是对不住……"那嬷嬷见我皱眉头以为是因为我被那少年抓过,连忙道歉,"您看这小奴才,要不是陈爷要,今晚保管让他给您赔罪。"我摆摆手,转身,走了。却不知道那个少年,会有什么样子的下场。 陈爷?我稍微愣了一下,就是今天要和我谈生意的那个老板吧? 我近年来,心境渐渐沉淀,不知道算不算好事情,只是,一头白发和依旧不见苍老的脸,才显得过于引人注目……我已经三十四岁了啊。 青楼这种地方,一个套间里外几乎没有遮拦,最多就是来层不太透明的丝绸。我跟着仆人走进那个套间的时候,便很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里面的两个人在喘息。 仆人想过去喊陈爷,被我阻止了。我在外面坐下,喝了口碧螺春,静静等着。 "不要--!"尖叫声传出来,果然是那个少年的。接着是一阵忍住的哭声,"求求您,高抬贵手,陈爷……" "嘿嘿嘿……小稀露,你跟我装什么?想象你以前在床上的样子……"另外一个声音渐渐变得低沉,吐出的话语也越来越不堪入耳。 我有些不自在的闭了一下眼睛,又喝了一口茶。 接着,就听到一阵稀索的响声--可真熟悉,就好像回到从前,这个声音分明就是用浸过油的绳子绑在身上的声音。 少年的声音越来越沉重,大概是合欢酒发生了作用,透过丝绸,我可以看到他娇小的身体开始在床上扭动,自娱自乐的用绳子来给自己快感--那绳子捆绑的位置大概不用我再说了。 "陈、陈爷……"他的声音也变得十分浪荡,带着某种无形的邀请,"啊……陈爷……""叫什么,小宝贝?"那个男人的身影一直靠在离少年三尺远的地方,他的声音显示出他早已经预料到的情况。 "爷……您给我吧……我、我受不了了……"少年的声音离带上了哀求。 陈爷一阵怪笑,"求我啊!求到我满意了,我就给你。怎么样?"少年安静了一会儿,身体不住颤抖…… 接着,他从床上爬下来,爬到陈爷的身下,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求求您,操我吧,陈爷。" "还有呢?" 那少年,低下头,接着里间就发出了吸食的声音。 我突然一阵反胃。伸手一扫茶杯,看着它在地上碎落,起身,大步走出去……外面的空气,还是充满了浓郁的胭脂粉味道,却比里面的淫荡好上千倍。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做什么……就如同我当年一样,在牢笼中挣扎却无力自拔的少年啊…… "韩,韩老爷……"旁边的龟奴觉察我神色不对,喊了我一声。 "他叫什么名字?"我问。 "啊?" "里面那个小官。" "哦,他叫稀露。" 稀露……我默默的念了一次。 "东家!"等除了青楼的门,就看见家里的掌柜的过来找我。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聂府有加急信件送过来。"他连忙把信递给我。 展开,上面只有七个字:聂夫人病危,速回! "掌柜!"我皱了眉头,"备马!" 熟悉的回廊,熟悉的景色…… 我还以为,我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却发现,自己的记忆,完全的送给了这里。 "夫人……"我站在她的床边,轻声叫道。她的脸色,是一种惨青的病态,她真的快离开了。 "霜儿……"她想笑笑,却无论如何无法笑出当年的霸气和高傲了,"你回来了……""我回来了,夫人。您会好起来的。" 她摇摇头,"生死有命。我也不想强求。我……"她得嘴角流出了一股鲜血。安抚好我的躁动继续说:"你的事情,我很高兴……我到底还是作对了一次。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次……"他伸手摸上我的脸,"本来,有件事情,我该去办好的,现在也不太可能。就是、就是……李冰的孩子……"听到这个名字,我浑身一颤,我呆呆的看着她拿出一张纸:"那孩子现在在青楼里……本来该我去找的,我、我……"她又咳嗽了两声,"那孩子叫稀露,是他和勾栏院里面的女子的孩子……"稀露?! 我瞪大了眼睛。那孩子的眼睛……原来,是少爷的眼睛啊……"霜儿……霜儿……"她拉着我。 "夫人?"我跪在床边,对上她的眼睛,"您……""你亲我一下,好不好?"她的眼睛里有了一瞬间的光芒。 我伸脖子,在她苍白的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心里冒出了酸涩的感觉……"我……"她微笑着闭上眼睛,一滴泪水从脸颊滑下,"是爱着你的啊。"她轻轻的说。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回贴! 这次写了这么多 不回贴我一个月都不写了 哼哼! 回回回^^ 12 夫人的后事,是由我代办的。聂家已经完全凋零。其间,查看过帐目,竟然发现亏空的厉害,似乎有人趁着夫人病危,暗地里搞了鬼。然而,时间却不允许我深入调查。 我用最快的时间办完后,飞奔着往那间有名的青楼赶去。那是夫人托付给我的遗愿,是少爷的亲生骨肉啊。 "你说什么?"我猛的拍了下桌子,心里顿时一种懊悔。 "您、您别气……"那嬷嬷刷的白了脸,差点给我跪下了,"稀露虽然被陈爷赎走了,小人这里还有别的货,您……" 越听越气,我一拂袖,走了出来。 回府的路上,吩咐下面仔细的给我把人找出来,心里却还是带上了后悔。早知道,我就派人先过来接了就好了。早知道,早知道……谁都早知道,大家也就不用活了,反正早知道自己会死的嘛! "爷。您回来了。" 我点点头,拖了外面的风衣。往后屋走。 "爷,陈爷早上来过……" 我愣了一下,"他来干什么?" "他送礼过来,一口大箱子,重的很。说是给他那天谈生意的时候招待不周道歉……""箱子在那里?"我问。 "在大厅还放着……爷?爷?" 我转身就往大厅跑,完全不顾下人惊讶的喊声。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箱子里面应该是…… 我一把扯开上面封印,"噶--"的一声就打开。 果然不出所料:稀露安静的睡在里面,赤身裸体,脖子上套了一个牛皮的项圈,在项圈上扎了一个丝质的蝴蝶结。他的双手反扣在身后,双腿也用锁链扣在一起。分身上有一只金环。身边,是一堆堆的月季花,几乎要把他整个人覆盖了。 我叹了口气,在月季里摸索了一下,果然让我找到一串钥匙,我打开他脚上的束缚,手因为被反扣着,我从他的腋下抱住他,才打开,身体好瘦弱啊。拆下丝带,拉开项圈,摇了摇他。 他没醒,我又摇了一下。 他的眼睛微微颤动,接着,睁开眼睛…… 他看着我,两眼充满了情欲,猛扑上来,包住我,而我没有料到,一个踉跄,坐倒在地上,一时间,满屋的月季飞溅……他开始在我身上扭动,做出不知廉耻的举动,他看着我:"爷……爷……给稀露吧,稀露受不了了。"他如同滑鱼一般,弯腰凑到我的下体,灵巧的拉开我的腰带,想通过低贱的乞求获得恩赐……我不知道是因为羞辱还是因为怒火,一巴掌扇上他的脸。"你给我起来!你看看自己象什么样子!"我其实不该怪他的,他显然是吃了媚药,不能自己。 他怔怔的大敞着腿,坐在我的身上,看着我,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又弯腰,想请求我让他舔食。他一只手摸上我的分身,一只手抓住我的手,在他因为弯腰而挺起的臀部抚摸,延着密穴的痕迹,画过去,我立即感觉到他敏感的颤抖。 "稀露!"他总是让我想到当年的自己,所以我真的不高兴了,"你怎么就这么没羞耻?""爷……"他用颤动的声音,笑着说,"稀露本来就是个男妓,稀露是不配有羞耻的……求爷,求您就可怜一下稀露吧。稀露知道自己身子脏,污了您的眼睛。求您就可怜我这一次吧。"可怜啊…… 我看着屋顶,轻轻叹气,勾且偷生的活着,有什么人来可怜呢……我默默的推开他,站起来,整理好衣服,对裸体的他说:"跟我来。""是。"他咬了一下嘴巴,想站起来,刚站好,就又摔倒了。他的脸色变的惨白,冷汗顺着面上流下,哀求的看着我:"爷……"我最后心软了,把他的臀部掰开,从密穴里拿出一只带血的皮具--刚才我就感觉到了。 他忍着痛,一瘸一拐的,跟着我进了睡房。 "老赵,去拿一大盆冰来。" 稀露听到我的话,猛的一颤,几乎站也站不住了。他的脸色变的更加苍白,看着我,几乎把嘴都咬破了。 我看着他,"过来,站着干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大概以为我要想什么办法整他,决定把自己摆的低贱一些,这样一来就不会被我整的太厉害了。 看他在我脚边跪下,很淫荡的摆开双腿,乞求的看着我,我摇摇头,指着床:"上去。"我不愿意和他解释,他不会相信我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这次露出不敢相信的目光,不相信我这么轻易就饶了他,接着,他象是赴死一般,上了床,用狗趴的姿势跪在床上,回头,看着我。 你以为,我真的是那种只要是人就能上的禽兽? 我窝火的想到,他这种目光真侮辱我。 我把那盆冰放在桌子上,拿了一块上好的丝绸,让他平躺好,用丝绸在融化的冰水里浸泡了一会儿,敷上他通红紧绷的身体。冰凉的温度让他猛然一颤,接着,他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情。疑惑不解的看着我,我只是笑笑。待温度变暖后,又用另块丝绸换下那一块……就这样,一次次的换,慢慢的,感觉到他体温恢复正常,天也亮了。 我打了个呵欠,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他不在床上,我一惊,站起来,就看到他跪在我的脚边,一动不动。 "起来。"我看着他。 他没有动,只是趴下去,扣了一个响头。 "我说,起来!"我踢了他一脚,心里的怒气猛燃爆涨。 "爷?"他赶紧跪好,小声问:"您生气了?" "你不明白我昨晚的行为吗?"我问他。 "我……"他想了一下,"稀露感激爷,稀露从来没有碰到过爷这么好的主子……""够了!"我懊恼的吼了一声。 他说的话,是什么话……总是轻易的挑起我的往事。 "稀露……"我叹了口气,"我不要你这样,你不应该这样的。我们,我们都是一般的有血肉的人啊!不要低人一等,自甘堕落,知道吗?"等待我的是一片寂静。 算了,算我心理准备不够。 "稀露,站起来。"我拉着他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知道我是谁?我是你的亲人啊。" "亲、亲人?"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接着,哭了。 ____________- 笑 这两天很忙 还有,傀儡4月10号过生日 不知道哪个窝窝可以让傀儡那天窝一天的? 笑,笑 请回贴~ 13 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慢慢让他从情欲的习惯中逃出来。他不再在晚上的时候睡在我的地上,也不再脱光了衣服在院子里爬行,或者张开自己的双腿对所有可以插入了东西露处低贱的笑容。 他很幸运,只用了三个月。我却用了三年。 "叔叔!叔叔!"他是这么叫我的。他经常摘一些野花送给我,或者不顾别人眼光的对我搂搂抱抱,甚至晚上睡觉都要和我同床。开始,我还以为是他需要亲情的温暖。 然后,有一天,他对我说:"叔叔,我做你的男妾好吗?"我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 "你……"我看着充满希望的他,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向他解释,"不行。稀露,你不可以这么说。这是不被允许的,会被人耻笑的事情……""我本来就是男妓,被人耻笑的还少吗?" 我一时语塞,"稀、稀露。你不能做我的男妾,你还小,而且,叔叔不喜欢男人。而且,你不是喜欢叔叔,你是觉得叔叔对你好……""我不是小孩子了!"他退后两步,对我说,"我已经十五岁,我已经是大人了!"我苦笑,"就冲你这几句话,还说自己不是孩子?"我上前想摸他,被他一把挡开,他含着泪水,冲了出去:"叔叔是坏人!"我以为他耍小孩子脾气,也没有在意。 回到书房处理公务。直到那天下午。 下午的时候,天上开始乌云密布,整个世界让人透不过气来,我匆匆回到后屋,却没有找到他。一听,竟然从早上跑出去后就没有回来。 可能到哪里去呢? 我着急的召集众人去找他。会是被人抓走了?会是被人挑戏?会遇见以前伺候过的大爷……我想到这样的情况都快疯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按捺不住,我撑了一把油纸伞,上了街。 街上,几乎没什么人了。低压的云层,把整个世界渲染的如同地狱一般诡异。我默默的在街上走着,雨便突然下来了。开始小,不出一秒中,便"嗡"啪啦啪啦的疯狂的下了起来。 我眨眨眼睛,几乎看不到街的对面了。 "叔叔?"身后有声音叫我,胆怯的,内疚的……我的心顿时松了下来,转身就看见雨中的他,他跑过来,抱住我:"对不起,叔叔,我迷路了。""以后别乱跑了,知道吗?叔叔我很担心你……"我注意到他身后的人,大概是帮他回来的,于是站起来,"多谢这位兄台。"雨中的人,轻轻地,温柔的笑了,他的声音淡然而美丽,他说:"举手之劳而已。""轰--!"闷雷在头顶爆响,我的手开始颤抖,那油纸伞猛然被狂风卷走,雨瞬间无情的拍打在我的脸上,身体上,四肢上。 过往的岁月,如同流星般,在脑海里闪现。 "死小子!不要跑!抓住他!"那是四岁的时候,刚刚被父母从十一口人的家里卖给人牙子。 "小鬼!衣服穿好来!不要叫你主人看到了说你破烂!"那是刚被卖到李府的那天。 "从今天起,你就叫韩霜,专心伺候你的小主人吧。"那是刚刚被当作物品送给少爷的那天。 "韩霜!韩霜!学狗叫来听听!"那是少爷刚满十岁那天。 "把他里外洗干净!"那是我试图逃走,被少爷捉住的那天。 "我要结婚了,你不恭喜我吗?"那是少爷结婚的那天。 "记住,你是属于我的,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那是我和少奶奶在后院约会,被发现的那天。 …… 那样的羞耻,那样的惨无人道的对待,那样的不堪回首,那样的难以置信……为什么,为什么我总也忘不了?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这么多个日子以来。从夫人的怀里醒来,从舒适的丝绸被中醒来,从青楼女子的床上醒来都无法抹杀? 我以为我忘记了,我以为我自由了,我以为我可以飞出少爷给我的笼子。却到今天才发现,那个笼子,早就牢牢焊在我的心上。 无可救药,无力挽回…… 我的心中啊!为什么只有一个名字? "举手之劳而已。"那是在相隔了十三年之后,少爷站在我的面前的今天! 一时间,天地中只剩下哗哗的声音,刮的我心寒。 然后,他说话了,犹豫的,不敢确认的,带着些激动和迟疑的:"韩……霜?是、是韩霜吗?是吗?"他进了一步。 我退了一步。 "霜!"他似乎确认了,激动的叫了我一声,想上前来,却又迟疑,"你、你……"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态来面对他。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我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少爷……"我苦笑着叫了他,心里的笼子依然无法打开。他说过的狂妄的话语,他对我的所有权的宣布,把我牢牢的捆在了他的身边。 声音还没有落下,他便抱住了我。他的一抱,让我打了个冷颤,我记得他当年的手段,我记得……"霜,我好想你。"他抬头,看着我,说。那么的动感情,那么的温柔和柔和,那么的不像我记忆中的他。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恐惧。安抚的笑了,依然是慈悲温和的表情。 他伸出双手:"你不要怕,霜。我不是从前的我了,你看。"他给我看他背着的箱子,"我现在是大夫,救死扶伤的大夫。我不是以前的我了。你明白吗?霜。"明白? 他的声音很柔和,他的微笑很温暖,他的行动很体贴。他真的不是以前的他了吗?真的吗? -------------- 回贴 顺便给自己的文章做广告 《问天》! 傀儡倾心力作 请大家支持,问天连载是天天更新的 在我看来问天这个文章实在是比少爷这个文章好的多笑 14 "我的儿子?"他的眼睛有一瞬间的闪亮,最后露出了淡淡的内疚,"是轻轻的孩子吗?"他问,"稀露……分明就是珍惜露水情缘啊……"他弯下腰去,本来想摸摸他的头,却发现稀露眼睛中的敌意。 "怎么了?刚才你不是……"他稍微的愣了一下,看着稀露依偎到我的身边来。 "稀露……你……"我看进他倔强的眼神,叹了口气,"你先回房休息吧。""你呢?"他问我,"你和我一起回去。" 我摇头,"我还要等一会儿。"看着他不甘心的走进去。我叹了口气。 我转身站在他的面前。 他看着我。中间有很长时间的寂静,接着他站了起来,伸手解开我湿漉漉的长发,一缕缕得仔细看着:"你,这头发变白多久了……" "十三年了,少爷。"我看着他的手,不敢看他的眼睛。 有时一段沉默。 "我会想办法把它变黑的。"他说。 我惊讶的抬头看他,他的眼睛一片清澈,他给了我一个笑容,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接着他会羞辱我,他却没有。 他背起箱子,看看天色。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明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药能够治你的头发……"这出乎我的意料:"您、您要走?" 他也愣了一下:"我药铺还有事情……走不开。"见我不说话,他道:"我、我走了。"转身走了。 真的……不一样了吗…… 第二天,我坐立不安,站起来,走到正门口望望,又走回来。稀露在一边看着,脸色阴沉: "叔叔。" "啊?什么?"我回过神来。 "你在等那个男人?"他问我。 "稀露……你不要这么说他,他是你爹……" "我没有爹!"他猛然吼道,跳起来捂住耳朵,"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就是没有爹!我只要叔叔就好!""胡闹。"我叹气,"你姓李,我开始就告诉过你。而且,说起来你还是我的主子。"这又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李府的风光,权力,金钱……"我只要叔叔!我要做叔叔的男妾!"他还在孩子气的大吼。 "我说过我不喜欢男人,我……"我很想耐心的告诉他。 "那你为什么看到那个男人就变样了?"他问我,一下刺到我最软弱的地方,"为什么从昨天晚上开始就跟失了魂一样?""砰!"的一捶桌子,满桌子的茶具都跳了起来。 他吓了一跳,呆呆得看着我--我的脸色一定惨白。 "去读书,夫子应该已经来了。"我说,连话音都找不准。 "叔、叔叔?"他还在犹豫。 "去读书!"我加重语气,看着他消失在门外,才颓唐的用手捂住脸,白发四散在周围,静静的连晃动都没有半分。 为什么和失了魂一样? 昨天晚上还不想让他走? 还盼望着他住下来? 干什么? 呸!呸!韩霜!你还真是够贱!还等着他睡着的时候,你在一边候着?等着他干你?等着他毫无理由的残忍和虐待?等着在他脚下颤抖和求饶? 等着把最淫荡的自己供品一般的放在他的面前。 你的身体上,到底流着怎样的血液? 承认吧,就算是曾经他如此的伤害过你,把你的尊严都完全谋杀的情况下,你还在贪恋他的体香,贪恋他的残忍,甚至是他对你做过的每一件事情……我抬起头来,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窗边,大口呼吸着空气,只觉得快要被这么污浊的自己窒息。 "爷!"匆匆忙忙跑进来的家丁对我说,"爷,李公子来了……""不见!"我虚弱的回答,"告诉他以后不要来了--""他、他已经进来了,爷。"家丁的话还没说完,就猛被人推开。 "霜!"少爷站在门口,愤怒的看着我,双手紧握,身上说不出的狼狈,似乎刚从火里出来。 看着他的样子,我不禁退了两步,喃喃道:"少爷……"他大步跨到我的面前,双手抓住我的衣领凑到他的面前,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残忍?难道因为我以前所作所为?你如果恨我,就直接冲着我来就好,为什么要烧了我的药店?你、你不知道里面还有几个养伤的病人吗?"说到最后,悲愤交加,猛地把我推倒,眼里有了淡淡的雾气,他闭上眼睛,咬牙,紧紧握双拳,"真想打你!""什么……"我坐在地上,看着他,"我、我完全不知道……""三条人命!"他指着我,"我知道我有罪!要杀要剐随你!你为什么要去伤害无辜的人?" "我没有……"我叹气,想解释,看见他脸上的表情,犹豫了一下,咬咬嘴唇,苦笑道: "少爷您不相信我。那我怎么解释也是没有用的。我没有这么做,我、我也没有恨过少爷您。"我长叹一声,"如果,我真得这么做了,那也是为了逼少爷回来。""你承认了?"他厉声问。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他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他笑了一下,这个笑容,就和当年他笑的一样邪恶,让我不自主的颤抖。他弯腰,伸手,拉着我的左臂,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一推,把我逼在墙上,双手围住我,问:"你逼我回来做什么?是为了这个吗?"接着,他咬上了我的嘴。 我没有反抗,头稍微向上仰,双手巴在他的肩膀上,维持平衡,张开嘴,邀请他的进入。他似乎没有变化,又似乎不再是以前的他,他的舌头灵巧的在我的嘴里翻动,却没有象原来一样,狂暴的让我服从他的意志……我喘息一声。紧紧的抱住他,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体上,让他做我的主宰。 他的手,也没有停下来,我感觉到他慢慢的伸手揭开我的衣服,滑进来,扭捏着我的乳房,让我敏感的一颤,然后他的手下滑,一拉,沙的一声,我的裤子就落了下去,只剩下敞开的上衣。 接着,他停了下来,磨挲着我的臀部,问:"为什么不反抗?"我没有回答他,呻吟了一声,身体因为他的挑逗而扭曲。 他低头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再问:"为什么不反抗?"我依然无语。 他叹气,松开了对我的束缚,道:"我错了。我应该知道,你根本不会用这种方法。你……""不、不要。"我急切的说,上前抱住他,"少爷,要我,好不好?不管是不是我做的,都给我惩罚。给我惩罚……"他愣了一下,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容温暖如春,他的手指从我的脸上扫过,探入我的口中,戏弄我的情绪,我听到他在耳边说:"好,这次,给你一个温柔的惩罚……"我叹息一声。任由他把我抱起来,卷缩在他的怀里。 当时我想,过往的一切,曾经的伤痕,受过的羞辱,在他的话里,都不重要了……当时,我真的这么想。 ---------------- 坦白说 我没打算让少爷变好 哎~~先给大家点温柔的 然后,温柔的杀了你~ 媚笑 15 水咕咕的响了,我稍微的回过神,眯着眼睛嗅着空中飘散的药香……中间有首乌的味道。治白发病,这个已经算是好药。 我卷了卷袖子,把熬好的药倒入碗中。 "你怎么还不走!"身后的空气有一时的拨动,然后传来几天都在耳边出现的一句话。 我端起碗,笑着看他,半大不小的孩子,却已经到我肩膀高了:"你怎么老要我走?我是你爹……" "我才没有你这样的爹!"稀露冷哼了一声,"你不要以为叔叔护着你就可以自由自在。老呆在我们家,你丢不丢人?""对啊。我们父子两个,老赖在霜的家里丢不丢人?"我回了他一句。 "你!"他瞪着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叔叔被你骗了,我能被你骗吗?"我笑,闻了闻热腾腾的药,绕开他,:"我能干什么?我不过是无处可去……"不愧是我的儿子,父子果然连心。 "喝药。"我把药放好,唤他,"霜?你的公务,一会儿再做吧?"他抬头看我,有些不安的站起来,"少爷,又让您去熬药……""怎么这么说?"我问。 "您……"他大概本来想说我是少爷,最后想到已经不是了,改口道:"府里那么多下人,您随便找谁都可以。"我皱起了眉头,"韩霜。" "少爷,什么事情?" "你还在害怕我?"我问他。 他震了一下,不敢看我,"我没有。" "你听我说。"我过去握住他的手,"我的药店烧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本来是个大夫,也无权无势。我现在站在这里,你把我怎么样都可以……你还怕什么?"他犹豫了一下,苦笑道:"我忘不了。" "霜……"我心疼的看着他,把他拥入怀中,吻吻他的额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我是不是很贱?"当我把他放到床上,脱掉他的上衣的时候,他抓住我的手,焦急的问我,"我、我不知廉耻……""谁说的?"我松开他的手,舔舔他的额头,顽皮的从他的眼睛上面滑过,顶了一下,让他发出一声轻喘,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我的肩膀。"错的,是我。你明明知道。"我告诉他,然后吻了他。 我在他的腿下,垫了枕头,把他的腿轻轻推到两侧,露出了隐密处。我看了脸色通红的他,笑了一下,低头在他的臀上亲了一下,吓了他一跳。"不要这样……"他说。 "不要这样……是要这样吗……"我的手从他的大腿内侧滑过,让他敏感的扭动了一下。那个本来该是我名字的地方,被纹身遮盖了。眼光闪动,我的脸色沉了,本来应该是我的名字……轻咬他挺立的乳房,从几乎不见的当年穿过的孔中舔过去,立即又引起一阵颤栗,感觉他的分身在我身体下的变化,我笑了一下。 "少爷、少爷……"他抬头,迷蒙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 "请、请……" "请什么?" "请进来,进来……" 我知道,他对我没什么抵抗力量,只要轻微的挑逗,就可以让他欲火缠身,本来,应该在戏耍他一会儿,我到底也只是顺从他的意愿,松弛他的小穴,缓慢的把我早已经挺立的分身送了进去。接着抽送起来。 "哦……"他喘息了一阵子。 看着他不舒服的面孔,我停了一下。 "怎、怎么了……" "弄痛你了吗?"我尽量轻柔的问他。 "不是!"他摇头,抬高腰,尽力迎合我,"少爷……"如同哀叹般的说出这两个字,让我的欲望再也忍耐不了,猛的开始在他的身体内横行。 他的手无助的紧紧抓住床单,我叹息一声,伸手握住他的手,母指与母指相抵,五指相交。 "少爷!"他哭了起来,"少爷……"我知道,这个举动,让他感觉到,以前我从来没有给过他的的温暖和尊重……"霜?"他在发呆,我叫了他一声,却没有反映:"霜?""啊?少爷?"他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一下,"这几天头昏昏的,不知道怎么会事情。老发呆。""喝药了。"我把碗端给他,刮了他的鼻子一下,满意的看到他红起来的脸。 他默默的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我笑了。 "霜。和你商量个事情。" "您说。"他有点泛呕,那药太苦了。 "把稀露送出去读书吧。"我说出想了好久的想法。 "为什么?"他愣。 "他出去读书张见识。"我说,凑到他的耳朵旁边,小声说:"其实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他瞪了我一眼,"什么原因?" "我不想让他打扰我们的两人生活。"乘机在他的脖子上亲一口。 "讨厌……"他笑起来,"你是他爹,你说了算。"所以,我暗爽的看着愤恨的稀露带着包袱,出去书院读书去了。 "喝药。"我推推靠在栏杆边的霜,把苦涩的药端给他。 "啊……哦……"他脸色苍白,看着我,半天找不到焦点,最后一笑,摸着头对我说:"抱歉,不知道怎么回事情,精神好恍惚……"我抱住他,满意的看着,他喝下那碗药去。 "没关系,你不用操心这些。"我对他说。 笑了笑。 -------------- 今天开始 天天更新 同志们啊!回贴回贴 16 他又喝下一碗药,苦涩的皱起眉头,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还要喝多久?"他问我。 我笑着收拾好碗具,对他说:"头发出了黑发,就不用喝了。"转身要收拾东西,却没他猛的从身后抱住。手上的东西,呼啦在地上摔碎了。 "霜……你这是怎么了?"我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他紧紧的抱着我,可以感觉到他呼出的温暖气息。"少爷。"他唤了我一声。 "怎么了?"我问。 "少爷,少爷,少爷,少爷……"他一声又一声,轻轻叫着我。 我转过去,低头堵住他的嘴,让他的声音完全消失,他才笑了:"就是这样。""顽皮!"我咬了他一口,"我要惩罚你。" 看着身下,因为欲望而扭动呻吟的他。我笑了一下,也许不用再等下去了。今天,就是个好日子。 "啊……少爷……"他无意识的尖叫,指甲掐进我的手臂中。 "什么?霜?你想说什么?" "我……"他剧烈的喘息。 "什么?" "我、我爱你!爱你!"他哭了,拼命的吼了出来。 我震动了一下,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一句话。低头,吻上他张开的嘴,"你是这么说的吗?"他的泪水流着,我却不明白为什么要哭。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的舌头翻滚了一下,把那粒药丸送入了他的咽喉,感觉到他吞了下去。笑了起来。 "你爱我?"我坐起来,抚摸着他的脖子--真是纤细的东西,很容易断呢。"在我那样折磨你之后?你还爱我?"他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少、少爷?""在我整垮聂草草,烧死三个人,赶走你的宝贝稀露之后,你还爱我?"我冷笑,"你的爱情也真够廉价!"猛地把分身从他的体内抽出来,一推,把狼狈的他推到床下。 他依然呆滞的看着我,眼泪缓缓的流着,"你……都是你做的……""对啊!为了赢得你的信任,我还真做了不少事情呢。"我下床,弯腰,勾起他的下巴--就是这个表情,凄美而绝望,真是致命的吸引力。 "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他脸色变了。 "过眼云烟。"我说,"不要以为大夫是假的。我这些天来给你喝了药引,今天的才是主药。过眼云烟,霜,忘记过去吧……"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浑身无力,"不要……"他说。 我蹲下去,抱住他,"忘记吧……" "不要。我为什么要忘记。"他说着,却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 "忘记。忘记。从今以后,你的思想里只能有我,生命里也只能有我。忘记吧。一切都不重要。只有我……"我循循善诱,温柔如旧。 "只有你……"他似乎苦笑了一下,双手松开来,渐渐昏睡了过去。 我吻吻他的眼睛,重申:"只有我!" 紧紧的抱着他,心里稍微的安定下来。终于回来了,把我奉为唯一的我的韩霜,我的,我一个人的! "主子!"身后来人几乎察觉不出什么动静。 我点点头,"聂家韩家的财产都清理出来了吗?""是的。" "你下去吧。" 这些天来,忙着把两家的财产吞并,让人有些疲倦。不过……霜还在等着我呢。 开门,发现外面正是夕阳,我舒了口气,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露出温和的笑容,这才是我嘛。晃荡着往家里走,一路上和熟悉的人们打招呼,或者接受别人的谢意。大家看来真的认为我是好人。 "李公子……"家里的仆人大概已经把我做半个主子了,什么事情都找我。 "怎么了?" "是、是稀露少爷回来了。在老爷的房间里大闹。"臭小子!我一握拳头,加快脚步,往霜的房间走去。 走到窗子外面,就听见里面那小子困惑焦急的声音,"叔叔,叔叔。是我啊!你不记得了吗?你、你不要害怕。"一推门,我靠在门上,冷笑了一声;"他现在谁都不记得,除了我。"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 稀露回头看着我,满眼睛的仇恨,"你把他怎么了?""你说呢?"我绕过他,坐下来,唤了一声:"霜,过来。"那个本来藏在拐角不挺颤抖的白色身影迅速的爬过来,头靠在我的大腿上。我勾起他的脸,一脸的泪水,心里不舒服,厉声问稀露;"你欺负他了?""我欺负他?"他尖叫,"是你欺负他好不好?你把他整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还敢质问我?"我笑了一下,"霜,我对你好不好?" 地上的人缓缓抬头,抽泣着说:"主人、主人对霜好。主人不要走,我怕!怕!"他赶紧抱住我的腿,把头藏了进去。 在稀露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我把霜抱了起来,满意他的回答。 "你看到了?他现在属于我。"我紧紧的抱着他,宣布所有权。 ______________- 555 表打我啊 我都很心疼的说 17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为什么我一回来就看到这样的情景!"他倒抽了一口冷气,看着我。 "很简单。"我笑了一下,把霜抱在我的腿上,伸手摸进他的衣服里,捏了捏他胸前的红珠,看着他一动,惊讶的欲拒还休。"我给他吃了药,那中药的名字叫做过眼云烟,可以忘记过去。不过,还不够。是不是?霜?告诉他。"霜听到我的话,瑟缩了一下,往我的怀里钻,被我一把拧了出来,"说!不然你就会你的房间去。"他咬了一下嘴巴,又开始哭:"我怕,黑黑的,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声音也没有。好可怕,主人不要离开我,不要让我回去。我怕!"可怜的孩子,都已经吓呆了,我继续笑着:"我把他捆在一个黑黑的屋子里,谁也不准进去,不准和他说话。只有我,每天固定的去看他。所以,没有任何记忆的他,就只记得我了。""你……"稀露看着我,后退了两步,"你这个没人性的怪物!""有你这么说自己父亲的吗?"我听到他的语句皱起眉头。 "有你这么对待别人的吗?"他吼,一拳打到桌子上,愤恨得看着我,"我真恨自己怎么有你这样的父亲。""我做错什么了?"我心里渐渐火了起来,"我拿回我应该获得的东西有什么不对?""那叔叔应该获得的东西呢!"他问我,"他应该获得自由你没给他!他应该获得爱情,你玩弄他!他也是人!为什么拿回你自己的东西要剥夺他所有的一切?!"有一瞬间,我无话可说。我看着这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他眼睛里的感情是激烈的。"稀露……"我唤他,"我是你的父亲……""住口!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叔叔把我从妓院救出来,我感激他,我也爱他。我绝对不允许别人伤害他!"他打断我的话,"我恨你!"我恨你。 我怔住了。看着他跑出去。抱紧了怀里的霜。 "不要送我回去。求求您。"他在我怀里哭着说。 至少,他还是需要我的,他不恨我。对不对? "你怎么求我呢?"我问他。 他抬头偷偷看了我一眼,撩起衣服,跨坐在我的腿上,轻轻晃动,摩擦着我的下身,低头在我的胸上舔过。幼稚的笨拙的引发了我的情欲。我伸手探到他的身后,从后穴里拿出一只白玉阳具,抽取来的时候,他敏感的颤抖。 接着,他握住我挺立的分身,对着他的后穴坐了下来。 我陶醉。他只有我,只顺从于我,再也没有其他人--"主人。"耳边传来他细小的声音,还在抽泣,"求求您,不要让我回去。我不要回去。求求您……"突然的冰凉,从头到脚。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着他卖力的沉醉在情欲里面,为的,只是不要送他回到那间黑漆漆的屋子里。 这是我的霜吗…… 我一推,把他扔到地上,站起来。望着窗外渐渐黑沉的天气。我的韩霜在哪里? "主人……"他惊慌失措的跪倒我的脚边,想哭又不敢哭,"我做得不好吗?我做错了吗?求求您饶了我这次。求求您,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心里,有什么东西,遗漏了。 蜡烛,燃烧出荒诞的火焰,在空中诡异的吐着舌头。 我抱起他,想填满心中的空缺。却发现,那空缺如同流沙般,越来越大越来越深,越来越让我难以呼吸。 他在我的怀里渐渐安静了下来,我哄着他,望向空中的一点。 "你知道吗?我两岁的时候就记得事情了。最记得的,就是你。当时,你偶然回来过来照顾我,把我抱在怀里,在府里走来走去。或者和我一起坐在门槛上,和对街的小孩子臭骂。你那时候也才六岁吧?和个大人一般,我当时在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接着,稍微长大一点了,才有了一些观念。知道你是我的,我很高兴。真的。"我低头看看怀里的他,亲了他一下,惹得他吃吃得笑了起来。 "我是府里权力最大的小孩子,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妈妈把你送给我的时候,嗯,十岁那年对吧?你为什么连跪拜眼睛里都是不甘心?我当时很伤心呢,我等了你好久。你却不愿意和我一起。我想引起你的注意,每次都刁难你,发脾气,你还是一张死人脸。怎么会这样呢?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啊。""你跑了……"我叹气,"你不知道,追出去的那些男人,都不是好人。我一个孩子,知道什么?我怎么知道他们会作出那样的事情?我好懊恼,好后悔。早知道会有那样的结果,我为什么不放你走?你不知道啊!我心疼你,好心疼!""可是,我能说什么?我是个少爷,我要做表率。我只有让他们把你洗干净,悄悄得让下人拿些药给你用。我真对不起你……""你却变了。你变的趋炎附势,变得奴颜媚骨。我无论如何挑拨,你都是那个样子,没有了以往的生气和活力。一天到晚把奴才奴才挂在嘴边!你怎么可以这样?就连、就连我那天晚上狠狠地要了你,你还是温顺的感激得好象我干你是你三世修来的福气!那时,我看不起你。所以,我尽情的折磨你。我看不到你的反抗,看不到你的个性,看不到你的善良和真实,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痛苦,看看你的卑贱。""然后,那个聂草草嫁了进来!竟然除了我还有人知道你的好。我好愤怒,我好恼火,我更加怨你的无所谓。竟然恭喜我的结婚。那天晚上,我伤害了你……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后悔。从那天起,我明白自己一定要把你据为己有才能够安心。不管用什么方式……可是,你却和她私下里幽会。你不知道当时我是多么的不相信,我多么的焦急和心酸。我那个中午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听着你离开,听着你回来。我的脑袋里面只有惩罚你这个念头!我要惩罚你,我要让你知道你只能在我的身边,哪里都不能去!"怀里的他瑟缩了一下,不安的动了动,不解的看着我。 "我其实……也爱你……"我摸上了他的脸,底气不足的说,"被聂草草赶出府后,我渐渐知道为什么我的情绪随你而动。她没有给我一点立足之地,几次都沦为乞丐,甚至还考虑过卖身。最后,都熬过来了。在暗地里,渐渐的给她报复,让她不好过。直到她病死。为什么!为什么你给她做了三年侍臣?你的身体竟然被她占有?""还有稀露,他为什么可以和你在一起?这十三年的记忆,你有自由有爱情有事业……却没有我。我绝对不允许,我不甘心。你是我的。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可我……又错了……没有了过去记忆的你,好象玩偶,只为单纯的目的活着。不会到黑漆漆的屋子里,这就是你活着的目的,对吗?这不是你,以前的你可以反抗,可以倔强,可以在最绝望的时候反映出高傲,可以勇敢的追求自己的梦想,看似冷酷其实善良。这才是你啊。""主、主人?"他呆呆的唤我,"您哭了?您哪里痛了吗?不痛不痛哦。""霜!"我抱住他,低头窝在他的肩上,"你不知道。这就是我的爱情,我霸道的爱情。就算你已经不再是你了,我也要把你捆在身边,永远的捆在身边! ------ 坦白说 更新这么快 让大家知道我的能力 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还是三天更一次好 18 稀露住的地方,是个三层小楼,东西都有楼梯下去,因为楼小又高,所以楼梯很陡。我也从来没有想到,故事的最后,是在这里发生的。 "霜……"我下午回家,立即去找霜,他总是害怕,除非我在身边。"霜?"推开门,却没有看到他的人影,"人呢?"我转出去问一边的家丁。 "呃……李公子,稀露少爷不让小的们说。"他犹豫了一下道。 "那就是他把霜带走的?"我问,见他不回答,知道是承认了,推开他,往稀露住的小楼走去。 咚咚咚!一串脚步声。我从楼下抬头,就看见背着包袱,抱着昏迷的霜的稀露。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心里有种无奈。 "放下他。"我说。他没有回答,迅速的往后退去。 "放下他!" 他从西边的楼梯,退到东边,站住,看着我。眼睛里是坚定。 "你以为你这样走出去就可以了?"我问他,"你不是这么天真吧?""难道叫我任由叔叔跟着你?" "笑话!总比叫他出去和你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孩子出去受苦的好。把他还给我!"我往前走了几步。 "不!我不会放手了。预期让他在这里这么没尊严的活下去,还不如出去受苦。"他突然对我说,"你能不能尊重他一次?你为什么老把他当成你的物品?""……"我没有再和他说下去的打算了,他总是如此。 "给我。"我上前。 "绝对不给!"他迅速往东面的楼梯退过去。 "停!"我对他说,他已经站在楼梯边上不自知。"放下他!"脚步又往前走了两步。 "我说了我……啊!"他还往后退,猛的一脚踏空,反射性的扶助栏杆,手松了,昏迷中的霜,一下子飞出去,从陡峭的楼梯上滚落,他的头敲击木板的声音,响的可怕。 稀露还呆看着,不知道怎么办。 "霜!"我忍不住叫了一声,推开我的儿子,从东楼往下跑,看到楼下躺着的没有反映的他,心一紧,脚不知道怎么的,猛的软了一下。一个晃荡,绊倒自己,一阵天翻地转,就落到了和霜相同的位置。 "霜!霜!"我想站起来,脚却软着,大概是扭到了。顾不上痛苦,我勉强撑起来,抱起了他。摸了摸他的鼻,还有气息,这让我松了口气。接着,感觉到眼前一片血红,我擦了一下,头被撞出血了。 稀露在楼上,看着我。我抬头看他。 接着,他冲下来,上前,"啪!"的就给了我一个耳光。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你为什么要这么伤他的心?在伤了心之后还要给他一点温柔?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他看着我,吼道。 我低头不语。抚摸着霜的轮廓。 "你说话!你说话!"稀露哭了,"我好想看到自己的爹,我却从来没有想过是这样的爹!你为什么不给我解释?"天地间,宁静了。 一声叹息。 我的神经猛然绷紧。 "你不要这么说……他是你的父亲……" 我的抱着霜的手开始颤抖,我不敢看怀里的人,害怕是我听错了。 "叔、叔叔?"稀露结巴的开口。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进自己的怀里。 那双清澈的眼睛,受过打击也向往自由的眼睛,冰冷却有着善良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我。仿佛自恒古以来就望着我一般。 "你……"我品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的滋味,眼睛发热,"你骗我。"把头埋入他的胸膛,听着的他心跳,"你没有忘记。"声音里带上了哽咽……忘记?还是不忘记? 知道?还是不知道? 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并不如你想的那么美好,也并不如你想的那么绝对啊。 他的头,紧紧的藏在我的胸前,我的身体,紧紧的被他抱住。有时侯,命运就如同这样,纠缠不清,剪不断,理还乱……"少爷……"我叫他,他又哭了,昨天晚上才哭了,今天怎么又哭了? "叔叔?你、你……" 我抬头去看稀露,笑了一下,"你一定奇怪。我怎么突然就好了。其实,我根本没有忘记。"这件事情少爷刚才已经明白了。 "那、那你为什么……" 我笑,风清云淡,"为了不让他内疚。他太笨拙,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我不想让他为难……稀露,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的观点。你说,爱情要如何?""如何?"他愣了一下。 "爱情,当你爱了,便没有公不公平,合不合理。他是这样爱我,我也是这样爱他。""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对不对?"少爷在我怀里沙哑的问。 "知道。从雨中遇见你,我就知道了。夫人一走,你就出现,太巧合……""我骗了你。" "我心甘情愿。" "你还喝我的药?" "那又怎么样……我喝的时候,是看着你,喝的,便也是一种幸福。""你骗我。" "你心甘情愿。" "我好庆幸,你还是你。" 他抬头看我,我笑了。 嫣然一笑。 稀露,最后走了。 留了书信,说要去闯天下。 "在看什么?"他从身后抱住我。手不安分的在我的衣服里动来动去,"怎么又是那个小子的信?"他不满意的说。 "他的字比你的好看。" 你!"他瞪着我,笑了一下,又是那种阴森的笑容,"你这么不乖!让我惩罚你!"把我抱起来,往房子里面走。 我笑:"记住,是一个温柔的惩罚哦。" "然后,把你困在我的眼睛里,那里也不能去。"过往的一切,曾经的伤痕,受过的羞辱,在他的话里,都不重要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END 【256中文将分享完结耽美小说http://www.256z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