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上男 作者 魅于 文案 职场上人人尔虞我诈，人际关系波诡云谲。 康宁保险重市分公司丙组组长， 表面温柔、对人热情、 实际腹黑、特爱整人、 时而话痨、时而沉默、 有话不说、超级闷骚、 那就是我，张佐凡。 古皓天曰：我就喜欢你的闷骚。 … 年上男的关键字：年上男，魅于，张佐凡，古皓天 第001章 张佐凡这人 康宁大厦，是重市高楼地标之一。 康宁保险重市分公司，坐落于康宁大厦顶楼58层。 这是重市市占率最高的保险公司，康宁不以一般保险产品着称，他们最出名的产品其实是年金产品。 张佐凡走在办公室的走廊上，内线电话响声不绝于耳，普通员工和小保险经纪都在忙碌接听电话。 看着有些小青年因为电话那方所给的回答而亮了双眸，张佐凡不免停下脚步，脸上噙着温柔的笑意静静地看着，仿佛是在给予鼓励，这让小青年顿时觉得更有自信。 可当张佐凡回身继续前进时，内心不禁感叹：年轻人就是嫩啊！我不过是单纯欣赏你的纯真。 不过回头一想，新加入公司的小青年必定都会充满激情与动力，当这些新人经历过公司内斗，走到他这个年纪时，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当张佐凡来到会议室时，里面站了不少社会新鲜人，个个穿着整齐利落，眼神里充满斗志与憧憬，一看就是还没有社会历练的小清新，以为做保险这一行业能有高收入，决定要奋力拼搏，只除了最末端那一人，眼神淡定。 “刘经理。”张佐凡收回目光，先礼貌地对刘毅唤过一声，而后朝着早已到达的甲组和乙组组长点头示意。 张佐凡的丙组在分公司内业绩不是最顶尖，却是最稳定的一组，而且他在公司的年份都比另外两组组长长上不少时间，所以张佐凡前辈以资历碾压两人。 “张组长。”乙组组长谷力行还得先向张佐凡低头。 因为现年28岁的谷力行，当初就是由张佐凡组出生的人。 张佐凡没有说话，却用温暖人心的笑容回以一笑，谷力行也不自觉就跟着笑了，这让会议室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消失殆尽。 张佐凡虽然已经32岁，但是却拥让人妒忌的娃娃脸，怎么看都不会觉得老，而且皮肤白皙，加上在中洲少有的一米八二身高，更是腿长的类型，不像一些一米八男性，高得来腿短，像只短腿青蛙那般畸形，长腿王子与短腿青蛙一比较，张佐凡完胜！ 张佐凡还有一个好，就是不似时下的小鲜肉，每天刻意花时间做美白护肤这种娘炮干的废材事情，所以长腿王子虽然白，可脸上肌肤只是适当的白净，并没有所谓嫩滑如婴儿肌肤这般夸张的外形，是纯爷们儿的款式。 而笑容更是张佐凡的招牌，如灿烂阳光般的微笑，令人觉得他是永远的暖男，可没人知道，他其实是个大闷骚，还是腹黑的大闷骚。 有颜值、有身高、还有高冷气质，更是分公司组长，这让一众新人趋之若鹜，恨不得能加入张佐凡这一组。 刘毅只是轻轻挑眉，谷力行和甲组组长任飞达却是倍感无言。 多少新人是被张佐凡这笑容所迷惑，他们非常清楚，特别是谷力行，他就是深受其害的一员。 见三组组长已经坐下，刘毅也就开始说话：“欢迎你们加入康宁保险从事保险经纪这行列，我是分公司经理刘毅，在座三位分别是分公司的三位组长，甲组组长任飞达、乙组组长谷力行、丙组组长张佐凡。” 随着刘毅的介绍，三人都在被点到名字之时，朝着新进员工点头示意。 “现在你们需要通过三位组长的面试来决定你们的价值，有潜能者将能直接加入小组，由组长带领你们，落选者则从底层的接听员开始做起。” 刘毅的宣布无疑是让新人群正视自己前途，众人纷纷严正以待，希望能通过面试得到某组长的青睐。 “我不会公布三组的业绩，因为你们是新人，需要的是学习，三位组长各有所长都值得你们追随，你们就依据自己的想法选择一位心仪的组长，然后每人可以对自己选择的组长提出一个问题。”随着刘毅的说明，新进员工之间立刻变得沸腾不已。 会想要走入保险业界的大学毕业生，内心里一定都是拥有炽热而又积极的心，所以在刘毅的话才说完没一会儿，立刻有小清新举手，“我！我今天第一人到达公司，能否让我先提问？” 一见就是异常热血的青年，在场坐着的4人，包括张佐凡也难得的笑开了嘴。 第002章 大胃口新人 “这位新人请先自我介绍，然后可以向组长发问。”刘毅非常欣赏有干劲的年轻人。 在保险业，越有干劲的人成功率越高，公司的收入就越好。 “张组长好，我是毛东溪，东边之水溪，今年22岁，大学刚毕业，兴趣是说话，爱好是聊天，我觉得我非常适合当保险经纪人，张组长，您觉得我说得对不对？”毛东溪可以说是一见张佐凡立即就喜欢上这高大上的长腿王子，所以不管不顾就一味对张佐凡献媚。 毛东溪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大部分一同面试的新人都掩嘴偷笑，只有一两位看起来行为举止较为成熟的，能够面无表情。 新人尚且因为名字而觉得毛东溪这人特搞笑，可刘毅和甲乙两组组长，脸色却是焦黑。 张佐凡也没有想到这新人如此缺乏社会经验，忽视两位组长就算啦，竟然把刘毅也给忽略了。 可毛东溪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得罪许多人，依旧睁着无辜双眼定定看着张佐凡。 “毛同事，你虽然很健谈，但是在保险业界，最重要不是你能谈，而是你会谈，希望这话对你往后的事业有帮助。”张佐凡单手支下巴，高深莫测地说出一段评语。 新人嘛，难免会有思考不周全的地方，希望他身边的两个组长不会嫌弃这小新人，能够将毛东溪收去，因为他非常懒，特别懒惰费唇舌指导别人，更不喜欢带新鲜肉。 不过看刘毅和谷力行等人因为自己的话，脸色稍微好一些，张佐凡觉得毛同事还是有希望的。 可张佐凡没有想到，因为他那高深莫测的一番评论，导致毛东溪在不甚理解的情况下，对他更是倾心了。 “是的！谢谢张组长的指教！”毛东溪感激得深深一鞠躬。 “接下来，新人你们由今天到达公司的次序出来提问吧！记得先组织好自己要表达的内容再提问。”刘毅后面一句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他内心是嫌弃毛东溪的，因为一个不会奉承上司的新人，绝对没有前途，特别是经过张佐凡提点之后，竟然还懵然不知，看起来这毛东溪肯定没人要，最后不是由张佐凡啃下就是去当底层了。 “刘经理好，三位组长好，我是今天第二位到达公司的新人，我叫卢萨默，菩萨默默看着我之意，我也是一位刚大学毕业的社会新鲜人，加入康宁保险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赚大钱、开豪车、住大房！我相信只要有自信，一定能成功！我想请问谷组长，怎么才能招到好的客源呢？”卢萨默算是眼光不错之人，竟然选上谷力行。 谷力行不是康宁保险分公司内年纪最轻就站到组长位置上的人，却是分公司里最快得到600万圆桌资格的保险经纪人。 保险经纪人一共分成五级，从最高一级年业绩600万，到五级的年业绩10万，相差非常广大。 其中一级和二级相差一倍，二级和三级相差三倍，数字更是惊人。 谷力行知道此人不简单，势必是之前就已经先了解过康宁分公司。 “卢同事，在我回答你问题之前，我想请问，你的年销售业绩目标是多少？”谷力行喜欢有准备，更欣赏有梦想的人。 “第一年我要求不高，只希望能达到四级的50万年业绩目标，但是第二年开始，我绝对要冲刺到第三级！”卢萨默抬头挺胸，手背负在后高傲地说道。 “四级？”卢萨默身边的新人纷纷被吓得忍不住惊唿。 第003章 春光乍泄啦！ 卢萨默有着伟大志向。 这让康宁分公司所有高层对他高看一眼，也让新人对他佩服不已，甚至还有新人完全不明所以，却也跟着惊唿。 除了毛东溪一脸懊恼，他终于知道自己已经做了出头鸟，而且还是不讨上司喜欢的傻鸟，得罪除了张佐凡以外的所有高层。 毛东溪内心不禁哎哎叫：看起来无论张佐凡在几位组长之中的实力如何，自己也只能追随「张王子」了。 还有另外一位站在最末端，戴着一副铁框眼睛的斯文男，看起来是在场新人中年纪最大的面试者，这人也没有随波逐流胡乱起哄。 刘毅坐在主位上但笑不语，新人他见多了，雄心壮志更是不少，但是成功的只有少数，不过这卢萨默挺有志向……… 刘毅瞧了谷力行一眼，确定他眼神里满是赞赏后，也就不插手了。 谷力行带着满意的笑容，点头说道：“客源来自于生活，如果你生活在低层，你的顾客源就不会高端，而你该怎么提升自己的生活层次，只要你成功加入我这一组，我会慢慢教导你。” 谷力行对行内秘密还是有所保留，但是这是对待新人，对张佐凡和任飞达这些老鸟而言，已经没有他们不知道的方法以及规则。 “希望我能有这个荣幸加入谷组长的团队。”卢萨默深深一鞠躬后，非常识时务地退回原来自己所站的位置上。 就在第三人站出来之时，任飞达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他没有想到今年他是最无人问津的对象。 这一次站出来的是一位女性，身高一米七高挑纤细，有着修长美腿，化上精致却不浓艳的妆，穿着暗色两件式上班套装及膝上的窄裙，看似端庄，可窄裙一侧却开叉到腿上，只要是男人都多看两眼。 张佐凡自认自己就是在场最闷骚的一人，当然不会错过看大美腿的机会，美丽的事物人人皆喜。 女性新人也不遮掩，任由所有人打量。 她的坦荡，令张佐凡忍不住摸摸下巴，内心不禁想着：这女人很有可能成为公司下一届新人业绩王呢！ 毕竟懂得善用自己的优点，就是好的开始。 “刘经理、各位组长好！我是赖葛霹，诸葛的葛、霹雳的霹，名字并无特别含义，今年22岁，以一级文凭毕业于重市大学，会加入康宁保险是因为身边好多人都说保险不是好东西，而我个人却不这么认为，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选择踏入保险业中信誉最好的康宁保险。我今天想请问任组长，我该怎么让别人认同我的想法呢？”赖葛霹双手交握放在腹部，仪态万千的问道。 这一幕确实让男人们觉得赏心悦目，可张佐凡却有一瞬间微微蹙眉，内心又开始自己的评头论足了。 张佐凡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笑容，可内心却想着：这不是宫廷剧里嫔妃最爱的动作吗？这是看宫斗剧太多，还是临时抱佛脚？又或是她心智没有表面上成熟？ 张佐凡看出的问题，谷力行却仿佛未察觉不妥之处，仍旧一脸欣赏美女的模样。 可被点名询问的任飞达，肯定也是发现了。 但他不介意，而且还非常欣赏赖葛霹，不禁坐直身体单手支下巴回答道：“这是一个金钱至上的世界，只要你赚得比他们多，自然你所说的话都是对的！只要你年收入过百万，就算你说狗屎闻起来不臭，我相信他们也会同意。” 任飞达回答得简单粗暴，却是这个世界的真道理。 “我明白了！谢谢任组长！”赖葛霹也学着卢萨默深深一鞠躬。 可这一鞠躬，却让她开至第三颗纽扣的白衬衫，随着她低下身子而令她春光乍泄，内里艳红色的内衣包裹着外人不轻易瞧见的浑圆，仿佛就要挣脱内衣的钳制弹跳而出。 第004章 男主角登场 “喝！！！”会议室里响起小小的抽气声。 这是由任飞达等人发出，但不包括张佐凡，闷骚的张佐凡只觉得自己的三观又被刷新了。 张佐凡借着角度偷看任飞达，发现他眼里透露出不该有的讯息后，他确定这女子，就是不能成为这一届的顶销售，前三也绝对不会是问题了。 这一番美景，因为能看见的只有康宁分公司4位高层，所以赖葛霹身后的新人对于抽气声是觉得不明所以的。 赖葛霹仿佛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身体暴露后，羞红着脸一手压在领口处不停向康宁分公司高层道歉，“对不起，我是第一次穿上这种套装，如果有失礼之处，请刘经理还有各位组长见谅。” 原本不明白的人，见赖葛霹这番举动、这番说辞，也就明白过来。 当赖葛霹回到人群时，一众新人中大部分人都上前去安慰她，除了戴眼镜那一位。 而原本明白的人，就更是明白了。 有了赖葛霹的精彩演出后，剩下不少人都陆续出来自我介绍和提问，但是相对就逊色了。 其中被三位组长看上的只有两位。 第一位名字是尚埗瞿，说话条理分明，虽然所表达的内容有些像是综合之前所有人说过的话，但是不失为一位反应敏捷的人，他选择提问对象是任飞达。 另一位是万俟罫，这人说话非常斯文，看着就比戴眼镜又抢眼的最后一位还斯文，但是以一位男性而言，他却显得有些过于秀气，而且最重要，他比卢萨默更了解保险行业，应该说他非常了解年金保险这一块，所以很明显这个有干劲的人，肯定是崇拜谷力行，提问题的对象也就是谷力行了。 剩下最后一人，终于轮到一群新人中，唯一还配戴眼镜的年轻人，古皓天。 古皓天比在场中身高最高的张佐凡还要高上2至3公分，身材比例也好，是真正的倒三角身材，而且皮肤同样偏白皙，不过白皙中并没有张佐凡那般柔和的感觉，反而带着阳光，让人觉得绚丽。 加之古皓天五官深邃，英挺的鼻梁稳稳架着眼镜框，在剪裁合身的西装衬托下，让他外观整体表现得到满分。 “刘经理，各位组长，各位同事好，我是古皓天。我应该是在场新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位，今年已经25岁，国外大学毕业已3年，一直在家当啃老族，因为家父在外国做生意，所以之前的我都被养废了。”古皓天非常单纯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世。 在任飞达和谷力行听见古皓天是国外经商者之子时，两人都对他动起心思了！ 可古皓天还有后续，所以继续说道：“不过最近家父生意失败，我不能再无忧无虑过活，只能选择出来工作，第一份职业我就想进入保险业，因为我什么都不会，就富豪认识得最多，相信这能对我的事业有所帮助。” 没错，任飞达和谷力行窥觑的就是古皓天原本少爷的身份！ 在两人心里，这种少爷就算落魄了，可烂船都有三寸丁，只要能从这个傻傻小白兔少爷手上得到顾客源，还怕不能得到年度300万圆桌保险经纪资格？甚至600万圆桌都是希望。 第005章 一见两相厌 现场再次出现喧哗声。 是因为惊讶古皓天曾经的身份，是嫉妒古皓天拥有的资源，更是取笑古皓天的落魄。 古皓天这么一说，除了任组长和谷组长伸长脖子等待新人的询问，连刘毅这位分公司经理竟然也想分一杯羹了。 “古同事，你有什么问题想问尽管发问，就算三位组长回答不上，我这经理也一定能给你回答。”刘毅突然就发话了。 这让现场其他人对古皓天颇有微词，这是多么明显的差别待遇啊！ 古皓天朝着刘毅颔首后，直接走到张佐凡五步之遥，扯开一抹微笑与他对视。 张佐凡原本也是微笑以对，可是渐渐地，他发觉古皓天藏在镜片后的眼神深不见底，内心有一种好似要被看穿的羞耻，他想要别开视线，可现实不允许他这么做。 就在张佐凡有些不知所措时，古皓天终于收回笑容开声了。 “张组长你好，我虽然是一位啃老族，但是我明白钱能生钱的道理，如果我们的年金保险能额外针对外企富商个人条件定制各别配套，以我的人脉，你说这方法是否可行呢？”古皓天问得一派轻松。 这时的刘毅、谷力行和任飞达却急得只想将人强夺过来，因为他们清楚知道，这是他们公司目前最大、最想实现的目标，年金保险在私企市场已经达到饱和状态，所以康宁保险已经将目光放向外企。 可外企富豪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何况是听你罗里吧嗦谈论年金保险。 这些外国籍富豪一般都由信任的人推荐才会购买保险，而且一签约就是天文数字，合约更是长达十年或二十年。 能接触这种外国籍富豪的沟道，无非就是先结识他们身边的人，而眼前的古皓天就是最佳人选。 别问为何这三位康宁分公司高层对古皓天所说的话深信不疑，除了古皓天那一身比他们还要高端的名牌服饰之外，最重要就是保险业的首要理念，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置装可以造假，可是人脉却能在时间中曝露真相。 张佐凡不知道眼前这看似温和的家伙是不是真的温和，仰或者他根本就是只狐狸，可他还是定下神回答道：“这是非常好的计划，相信你会成功。” 张佐凡可不能透露这是他们公司的终极目标。 “谢谢张组长。”古皓天说完，微微颔首就当谢过。 这种冷淡的谢意，顿时让张佐凡不满了，内心开始腹诽：你个二世祖，竟然如此敷衍我！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整死你！ “咳咳！”刘毅为了掩饰自己被忽略的不满，故意干咳两声才继续说道：“现在，我说到名字的人可以留下，其他人则到人事部报到，你们会被安排成为接线员，从低开始学起。” “毛东溪、卢萨默、赖葛霹、尚埗瞿、万俟罫，还有古皓天可以留下。” 随着刘毅的宣布，大部分落选者仿佛都已经有心理准备，妥协的人直接到人事部报到，有的直接干脆离开公司寻找下一家，唯有一位还在喋喋不休极力争取。 “我非常有潜能，刘经理，你一定要留下我！” 而面对这种偏激份子，刘毅的处理方式是，让保安拖出去永不雇用。 “康宁保险不需要一个不听上司命令的职员。”任飞达支着下巴，替刘毅将丑话道明。 “任组长说的没错，这一点你们6人要记清楚了。”刘毅见几人都一脸表示明白后，继续发话，“现在由组长选人入组，今天有6人，每一位组长可以选择2位新人。” “是。”包括张佐凡，都同声回应着。 第006章 突来的腹黑 刘毅看向张佐凡等人。 按照往年的规矩，是根据组长年度业绩高低来决定选人次序，这种情况，往往张佐凡都排在第二位。 可今天不行，古皓天是个香饽饽，自己虽然想独占却是不可行，所以一定得让还是新人的古皓天先待在组长之下，他再想办法给古皓天搞独立。 而三位组长当中，愿意让组员自入自出的只有丙组，所以刘毅得想办法让古皓天进入张佐凡那一组。 有了这种想法，刘毅暗暗做下决定，带着暗示性开口说道：“往年都是以业绩高低决定你们选人次序，今天为了公平起见，由小组的成立历史来分先后，而且是分两轮选择新人，意思就是每一位组长一次只能选择一位新人，不让好苗子全落在一个小组里。” 刘毅的话一出，让原本还因为今天能首先选择新人而在沾沾自喜的谷力行，是被气得一个不行，甚至还想爆粗口，因为他的小组是三组中资历最浅的一组啊！ 而任飞达却正好相反，今年年度业绩他的小组排在第三，原本他只能捡最后两人，现在虽然被张佐凡给占去优势，可自己也能选到第二个人才，加之能看见谷力行吃瘪，他内心可是兴奋不已。 谷力行和任飞达怨恨与调侃的视线立即碰撞在一起，并激起怪异的气氛。 张佐凡也有一瞬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刘毅，见后者笑着回视自己，这笑容都被其他人给忽略了，再见谷力行和任飞达相互敌视的火光，他立刻明白过来。 其实张佐凡根本没有想过要让古皓天加入自己小组，相信身旁的两人也这么认为，谷力行会怨恨地看着任飞达，就是认定古皓天会加入甲组吧？ 可平时表面文静又与世无争的张佐凡最大兴趣就是腹黑，在知晓刘毅的用意后，他当然也不会傻傻去违抗上司的安排。 “那今天由我丙组先选择第一人选，我选古皓天。”张佐凡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宣布自己的第一人选。 会这么做，不只是为了刘毅，更是他想要挫挫古皓天的锐气，谁让古皓天一直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现在却被自己看不起的人挑中，这人会气得脸色大变吧！？ 可结果让张佐凡失望，古皓天毫不扭捏，直接走到他跟前，再一次深深看过他一眼后，随即垂下眼眸站在一旁。 张佐凡被对方这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得内心一阵窝火，牙龈都快要被他咬碎了，可他表面却依旧保持微笑。 任飞达这时才反应过来，平时不争不抢的张佐凡，竟然和他抢人？这没有能力的人何德何能啊！ 张佐凡坦荡迎视任飞达如怨妇般的凶光，可谷力行却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好！张组长选得好！” 谷力行也算是尊敬自己的前组长，所以与其被任飞达得到古皓天，他情愿两人都没份，而且他眼尾也已经瞄到刘毅满意的眼神，更是恍悟这其中内情。 只有冲动的任飞达还没有发现真相，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之下，选择剩下5人中他最喜欢的一人。 “我选择赖葛霹。” 随着任飞达的话刚落下，美女赖葛霹立刻恭敬地走到任飞达面前，还说了一大串奉承的话。 “力行，到你了。”刘毅见谷力行还沉醉在愉悦的世界，立刻开口提醒。 “哦！那我选择卢萨默，你很有潜力，加油！”谷力行笑得非常开心。 除去古皓天身份带来的好处，谷力行最喜欢的人选是卢萨默和万俟罫。 第007章 狐狸带入室 “好，第一轮选择完毕，现在佐凡开始选第二位人选吧！” 随着刘毅的话落下，剩下的三人都有些紧张，有两人希望张佐凡别选上自己。 而毛东溪却一直向上天祷告，希望张王子看上自己，不然去到另外两组，他肯定得吃排骨。 新人们还在心惊胆颤，可康宁保险分公司位高层却非常淡定。 “还需要选吗？当然是毛东溪啦！”张佐凡也不吊众人胃口，干脆直接宣布道。 “谢谢！谢谢张王………谢谢张组长！”毛东溪差一点又说错话，还好被他兜过去了。 “张王？”谷力行挑眉，而后好似回想起自己初见张佐凡的感想，“张王子？哈哈哈哈，确实啊！想当年张组长就是我心目中的王子。” 可现在张佐凡是他们避之唯恐不及的恶魔。 张佐凡被这说法搞得笑容差一点就要崩了，他虽然私下曾听新人说过，但是可没有人当着他的面说出。 怂怂的毛东溪竟然还因为谷力行的话，害羞的直挠头，也不会否认，这让张佐凡内心非常无言。 “谢谢抬举，不过我就普通白领一枚。”张佐凡不喜欢「王子」这种称号，不切实际。 任飞达冷静下来，也终于想明白刘毅的用意，加上公司里内没人敢正面挑张佐凡的痛处，所以关于「王子」这个话题，也就此打住。 最后，任飞达顺利先选择尚埗瞿，而谷力行则开心收下万俟罫。 张佐凡对这结局没有任何讶异感，可让他不舒服的却是身旁两人非常极端的视线。 当他微微侧头看向自己选择的两位新人时，简直比无言更无言，一个是崇拜的眼神，这他可以理解，毕竟都称唿自己为王子了。 另外一人用的却是饶有兴致，还有窥探的眼神，他又不是大美女，他窥探个屁啊！？ 可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好，那我宣布散会，你们带着自己新组员回去工作吧！”刘毅非常满意这一次的选组结果。 古皓天有没有实力他不知道，但是如果他在张佐凡的组里有好的表现，自己随时能踢走一位组长，甚至为古皓天多开一个小组，一切待结果出来后再决定。 刘毅一离开，任飞达就不管不顾开骂了。 “这老狐狸，根本就是有心想要将人霸占啊！”任飞达虽然冲动，但还是知道有些名字不该明说。 但是现场也有几位会看人脸色，更是有脑子的新人，听见任飞达这么一说，立刻都明白任组长说的人姓啥名谁，有妒忌心的人，纷纷用仇视的眼神看向那人。 “抱歉啦！经理命令难为。”张佐凡被古皓天的视线搞得心烦意乱，也就难得说出有些负气的话。 其实张佐凡不回答是最好的选择，可他这一回答，变得像是说明他根本不想要古皓天这个新人。 原本还在低头窥探自己组长的古皓天，对张佐凡的抱怨不只没生气，竟然还扯起嘴角笑了。 这笑容只有张佐凡能看见，非常非常浅，但是却好像是在欣赏感兴趣事物的兴奋笑容，这让他更不确定收下古皓天的决定是否正确了。 嗷嗷嗷！张佐凡还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时腹黑，而将一只狐狸带入室了！ 第008章 又被撬墙角 康宁保险重市分公司，丙组办公司。 康宁重市分公司所在的康宁大厦，是属于康宁保险的产业，而总公司能让他们使用封顶的三层楼，肯定是因为这分公司业绩长红。 康宁大厦一层楼的面积非常大，足足有一千六百平，顶楼这层被划分为五个区域，丙组办公室就是五个区域的其中一隅。 此时，张佐凡身后跟随着古皓天和毛东溪两位新人。 “组长，你回来啦！这次又捡了什么垃圾回来呢？”孔有力突然就出现在张佐凡身边，他在这里守候已久，就等着自己组长回来。 面对孔有力没大没小的问题，张佐凡完全不以为意，只是伸手指向身后两人说道：“新人，古皓天和毛东溪，你们组长今天给你们长面子，抢了一位大热门回来。” “噢！组长万岁！”孔有力的兴奋，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揶揄。 丙组虽然拥有一个小组该有的办公司，可却没有相应的组员人数。 “古皓天、毛东溪，你们向前辈们打声招唿吧！”张佐凡连个介绍都懒惰。 毛东溪虽然刚受过打击，但是不代表他会放弃，所以勇于向前冲的他，还是第一人站出来做自我介绍，“我是新人，毛东溪，刚才面试时因缺乏经验导致表现不佳，希望以后能得到前辈们的指教。” 现场出现三人的掌声。 “古皓天，请多多指教。”古皓天非常干脆利落。 第二次掌声后，张佐凡才站向前。 “孔有力、俞春人、裴梓，裴梓的外号是肥子，因为和他身材相符，可他是我们办公司里最重要的文书处理员，无论你们能力有多强、客源有多大，文件都一定要经由肥子的手，告诫你们，就是得罪我，也千万别得罪肥子。”张佐凡终于愿意开声为新人介绍前辈。 “明白。”毛东溪和古皓天同时回道。 “张组长，其他组员呢？都出去谈生意了吗？”毛东溪看着偌大的办公司里只有三位前辈，潜意识认定其他组员都不在公司里。 “哈哈哈哈哈哈！”孔有力笑得非常夸张，虽然他差点笑倒在张佐凡身上，却在最后一刻自己避开，笑得拿头去撞墙壁。 古皓天见张佐凡带领的丙组组员表现如此没有纪律后，不免出现蹙眉的表情。 张佐凡侧眼瞧着古皓天不满的表情，竟然露出胜利的笑容，内心更是觉得自己做对选择，这位前大少爷，就应该让他来到自己的没落小组受点教训。 “嗯………毛东溪新人，我们这一组，就我们这些人了。”俞春人好意替毛东溪做解释。 “额，这样吗？”毛东溪不好意思挠挠头，而后又说道：“俞前辈，以后请多多指教。” 毛东溪还是吸取不了教训，张佐凡已经让他们别轻视裴梓，可他还是因为紧张而忽略了。 结果难得的是，孔有力和古皓天也加入聊天，张佐凡见两两聊得开心，也就不出声提醒。 趁着没人注意，张佐凡突然走到裴梓前面，轻声为毛东溪解释，“肥子，你别和他计较，这苗子不错，可惜刚才面试时也是输在这一环。” “看起来你挺满意他，可你不怕养好后又被人撬走吗？还有，我想古皓天就是大热门的那一人，你怎么会选择他呢？”裴梓确实是很小气的人，但是只要有理由，他听过解释就会释怀。 而且此刻他更好奇的是，喜欢捡垃圾的张佐凡，怎么就捡了一位全身高级名牌，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大热门了呢？怎么大热门就被他们丙组捡到了呢？要知道甲组和乙组的组长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啊！ 最重要就是，貌似这大热门新人可是非常不屑他们这小组啊！ 张佐凡是哪根筋不对呢？ 第009章 话痨症发作 “我的人被撬走得还少吗？”张佐凡没有回答还反问。 裴梓抿嘴摇头，这就是他最不服气的地方，张佐凡不是没有能力，可他个性就是不争不抢，导致自己的人才全部外流。 “那也不缺毛东溪一人。”张佐凡知道裴梓内心想些什么，但是他对掌管丙组有自己的做法，无需跟随别人的脚步。 “好吧！我说不过你，那你选择古皓天的目的肯定不单纯，说来听听。”裴梓不只小气，还是个是非精，张佐凡越不想回答，他就越想知道。 可在丙组当中，张佐凡最信任的人却是裴梓，因为他是文书处理员，和他没有利益冲突，没有利益冲突就不会有怨怼，不会有怨怼就值得信任。 “有时间才告诉你，现在，先工作。”张佐凡对裴梓说完，回身看着两位新人，指向两个空置的位置说道：“你们一人选一张桌子，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丙组的新人，因为你们对业务还不熟悉，我会让人带你们。” “有力，你负责带毛东溪。” “OK！”孔有力打出OK手势表示没问题，这种工作他一年做几次，早习惯了。 “春人，你负责教导古皓天。” “啊？哦！明白。”俞春人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带大热门，他对张佐凡的指令有着疑惑却不敢开口询问。 张佐凡交代好事项，就回到自己的独立办公司。 原本人声不多的办公室，随着新人加入立刻变得生气蓬勃。 而裴梓，借着要拿文件给张佐凡的机会，窜入他的办公室，开启是非模式想要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佐凡一瞧见裴梓那副猥琐笑容的模样就叹气，这人动作也太快了吧！ “把你恶心的笑容收起，不然我不会说。”张佐凡放下手里的文件，单手支下巴说道。 “哦！我立刻调整调整，请稍等！”裴梓说完，竟然还真的用肥肉肉的手搓着肉嘟嘟的脸，企图抹杀笑意。 可就是这番举动逗笑了咱们闷骚的张佐凡组长，“哈哈哈哈，你别再搓了，你每一次都用你肉饼脸这样哄我开心，我会想要咬一口。” 裴梓见张佐凡已经进入话痨模式后，也就停下动作，这可是他无意间发现的秘密，公司里基本没人知道张佐凡是话痨的事情。 “来，快告诉我事情经过！”裴梓自动自发坐到张佐凡对面的位置，用着被肉包脸挤得小小的双眼看向对方。 张佐凡本身条件很好，自身也爱看美丽的事物，可裴梓肥肥圆圆的脸蛋上经常噙着浅笑的模样，他也非常喜欢，看着心情就会非常愉悦。 “其实是几位高层都想要将古皓天纳入自己的小组，包括刘经理也想………”张佐凡将之前面试现场的情况详细说出。 会告诉对方，是因为裴梓确实就是爱听是非，可对于该说与不该说他分界得非常清楚，基本不会泄露机密，加之张佐凡就是一个隐性话痨症患者，有人听他吐口水，他还是很欢迎的。 “这样啊………那如果古皓天表现不好，很快就会离开我们公司，相反如果他表现如他所说那般突出，公司又将要发生内乱了呗！”裴梓手指点点脸颊，以过来人的角度解析道。 “噗！哈哈哈哈哈！”张佐凡忍不住拍桌大笑。o(*≧▽≦)ツ┏━┓ 第010章 我一时口误 “你笑什么？” 张佐凡这一笑，倒是令自认聪明的裴梓有些懵了。 “我求求你，别用你那肉嘟嘟的手指，戳你那肉肉的包子脸，太有喜感了有木有？！” 张佐凡说完还非常不给面子继续大笑。 裴梓抿嘴兼翻白眼，被人用语言攻击快30年他早已习惯，只是张佐凡的笑点实在低得可怕，笑了这么多年还能笑。 “所以，这一次会留下的人，是毛东溪了吧？”裴梓内心希望这一次别又是两人都离开了。 虽然新人离开小组有很多因素，有招不到生意，有自觉不适合这个行业，但是也有一些是跳槽。 张佐凡这才停下自己的笑意，耸肩说道：“谁知道呢？你知道的，这世界最难掌控的事物，就是人心。” 裴梓明白张佐凡是经历太多，才会说出如此愤世的结论，但自己却无从反驳。 “好吧！总之我是不看好古皓天这一人，他眼神里透露出不安分的气息。”裴梓虽然是与世无争的文书处理员，可眼神是十分锐利。 “嗯，不知道是否因为他戴着眼镜的关系，我竟然看不进他眼底，这人难以驾驭。”张佐凡不承认是自己失败看不透古皓天，绝不承认。 裴梓不禁调侃道：“哈哈哈哈，原来还有你看不穿的人，那我得多欣赏欣赏这号人物了。” “都说是因为他佩戴着眼镜的关系！”张佐凡站起身双手叉腰愤怒道。 裴梓但笑不语。 “毛东溪人品倒是不错，就是处事不够精明，我得告诉有力多教导他这方面的知识。”张佐凡虽然是不太负责任的组长，可但凡加入他这一组的新人，他都会努力纠正他们的问题。 就算最后这些人十之八九会离开丙组，张佐凡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隔壁的任大炮，还好最后将责任全想到刘经理身上去，不然你就得被他针对了呗！”裴梓不敢再做一些会戳张佐凡笑点的动作，单纯手支下巴。 “如果他想不通，我也没有办法，不过能当上组长，还是康宁提出高待遇挖角过来的人，相信这一点脑筋还是有的吧！虽然他那脾气和嘴巴好像炸弹一样，随时随地都会爆。”张佐凡对任飞达这人的评价非常低。 裴梓突然想起什么，坏笑地问道：“欸！你说他会不会发现，其实你是故意的呢？” “故意？什么故意？”张佐凡挑眉。 他在叙述事情经过时，可没有说自己是看古皓天不顺眼才刻意选他啊！ “你少来！就算这是刘经理的意思，可到你这里，你不依他想法办事他也拿你没辙，谁让你是………”裴梓越说越来劲，不自觉说到一个禁忌话题上，突然就自己住嘴了。 “你是想要尝尝我的手段吗？”张佐凡的笑脸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是一张狰狞的脸庞，看向裴梓的眼神如利剑般渗人。 裴梓立即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惊恐地辩解道：“别！别！别！我就一时口误！” 这事情原本没人知道，包括刘毅只是被康宁总部下命令不能为难张佐凡，真正原因身为分公司经理的刘毅也不知晓。 而裴梓是在处理文件时偶然发现，后来隐晦询问过张佐凡几遍，张佐凡或许也是憋狠了，就渐渐对裴梓松口，这么一来二去熟悉之后，两人开始经常私下聊别人的是非。 所以裴梓这个是非精才会如此喜欢目前这份工作，因为这是一份探索是非的好差事。 第011章 闷骚包被黑 “记得！不准再提起！”张佐凡对裴梓还是有一定的宽容。 换做外面任何一人，应该就要洗干净屁股，准备被张佐凡给报复了。 “是！我慎重地记下了！”裴梓深知自己踩到地雷。 确定裴梓已经将口密封上，张佐凡才用狐疑的态度反问裴梓，“肥子，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的呢？” “故意？”裴梓被张佐凡吓一吓，果断忘记自己说过的话题，还好他反应还不算慢，几秒后就醒悟，“哦！那个故意，我当然知道，你叙说得天花乱坠，可是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流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啦！” 张佐凡瞬间明了，是自己久未话唠，一时说得太开心，不小心泄底了。 “别说出去，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张佐凡右手食指不礼貌地直指着裴梓。 “知道，你不就是相信我的人品才会告诉我吗？”裴梓对此表示自豪。 张佐凡无言反驳，他确实就是相信裴梓这个人。 裴梓知道事情真相之后，带着极度满足的神情回到工作岗位上继续忙碌。 当天中午，张佐凡突然收到一通电话，立即离开康宁保险分公司，直到3天后才出现。 “张组长！！！你给我们带什么回来啦？”丙组中最活跃的孔有力依旧是第一人凑上前。 “带？带什么带！我是去公干，不是去旅行！”张佐凡将人撵开。 可张佐凡嘴上虽这么说，手里却是一袋又一袋的京城土产，“你们自己分，这里有五人份。” “组长这一次怎么突然就出差了呢？”俞春人才加入公司满两年，还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哼！对方是老大，让我去我就得去，不然我能怎么样？不说了，我双腿酸疼得不行，不能久站。”张佐凡说完，带着古怪的走姿消失在众人视线。 俞春人直到看不见对方身影后，才鬼鬼祟祟地说道：“欸！我听说我们组长最大的客源是一间民企，那大老板是个老色狼，你说那人是不是看上我们组长，才会如此关照他呢？” 俞春人是两年前通过面试加入丙组的保险经纪，当时还有另一位一起进入丙组的新人，可那位新人去年已经申请调到谷力行的乙组。 而谷力行那一组的人，人多说的是非更多，因此和乙组有往来的俞春人，也就知道这些传言了。 “欸？！不会吧！？可是刚刚组长说他双腿酸疼………”毛东溪有些惊愕，可他的表情似乎也是认定这是事实了。 毛东溪并无瞧不起同性恋的心态，毕竟现在在高中以及大学学院，同性恋开始普遍存在，见怪不怪啦！ 可是他们组长已经32岁，这也太前卫了吧！？ “我之前也不相信，可是隔壁组说得有证有据，不然为啥我们组长什么都不用做，却永远都能排在康宁分公司老二的位置呢？”俞春人瘪嘴说着。 如果可以，他也想学习张佐凡的手段，可惜他待在丙组两年，别说张佐凡没有刻意传授他办法，甚至孔有力也只是个半调子。 孔有力虽有自己的客源，却不会像隔壁组的前辈，将一些小顾客让给他这种没有客源的后辈。 俞春人不能说孔有力自私，但是孔有力没有能力带他却是事实，这还不只，张佐凡现在竟然还给他塞一个新人，这让他心里怎么甘心。 第012章 你没带脑吗 “春人，我做了一份年金投保计划书，金额是一年100万，你能帮我看看吗？” 古皓天拿着自己写的投保计划书，适时打断俞春人和毛东溪的话题。 俞春人此刻被人一打断，这才发现孔有力与裴梓双双脸色非常不好，还好古皓天替他打破即将爆破的气氛。 “100万的投保计划书我可没有经验，你请教有力或者组长吧！”俞春人拎起属于自己的土产，回到位置上装作若无其事。 裴梓坐在自己位置，手上的忙碌没有落下，可是从他紧抿的嘴和时不时的瞪视就能知道，他非常不满俞春人所说的话。 而孔有力已经僵着脸靠站在自己办公桌边缘，双手抱胸审视着俞春人。 唯有毛东溪仿佛还未领会气氛的不妥，竟然继续问道：“那到底这是不是事实呢？” “毛东溪，你没有带脑上班吗？人云亦云，这种流言能够相信吗？而且这还是隔壁组传出来毁谤我们组长的传言，你们倒当成是非来说，如果真看不起张组长，现在可以立刻填写转组申请书，组长绝不会挽留！”孔有力一直都是笑脸迎人的面孔突然板起来，还是足够吓人。 毛东溪再一次知道，自己又闯祸了，难怪俞春人说一半就闪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我以为………”毛东溪又鞠躬、又比道歉手势，可话到嘴边，他却不知道该如何道歉。 “毛东溪，组长临出差前已经吩咐我和肥子，让我们专注指导你人际关系这一方面的知识，我觉得真是白搭了我们这3天所说的话。”孔有力不只不开解毛东溪，还言辞严厉地指责道。 毛东溪知道自己不擅长看人脸色这一环，可他没有想到张佐凡早已察觉，而让孔有力带他的原因，是想要先纠正他的弱点，而他竟然还在张佐凡身后说些自己认为是事实，其实毫无事实根据的是非，他觉得羞愧无比。 “我、我知道错了，我会改，请原谅我！”毛东溪难堪的双手捏拳，闭上眼继续朝着孔有力和裴梓鞠躬道歉。 “哼！”孔有力哼得非常大声，可却是对着俞春人，并非毛东溪。 在职场上就是这样，新人永远都得当炮灰，就算挑起火头的并非新人。 可毛东溪还是理解不过来，依然在不停道歉，孔有力已经不想再说，多说伤感情，毕竟这个话题的作俑者并非毛东溪，他不过是迁怒。 “裴梓前辈，对不起，我会努力学习，求求你们别让我转组，其它两组的组长都不喜欢我，拜托你们，千万别让我转组。”毛东溪内心其实倍受打击。 他从面试开始就一直出错，错到现在在组里又被前辈嫌弃，他是否不适合进入保险这一行业呢？ “原来你不是因为喜欢组长才加入丙组，是因为你已经将其他组长都得罪个遍，不得已才加入我们啊？”裴梓双手继续敲打键盘，可双眼却能直直看向毛东溪，好似非常有自信自己的输入不会有误。 “不是的，我是真的想跟随张组长，我、我知道我说话技巧不好，处事不圆滑，但是我真的会用心努力学习。”毛东溪越来越慌乱了。 古皓天站在一旁看着，他非常清楚两位前辈所针对的对象都是俞春人，可毛东溪却怎么都领会不了，还傻傻走上前去送死当个名副其实的炮灰，他是不是该帮他一把呢？ 古皓天这才难得想要发挥友爱精神上前解救毛东溪，却被开门声打断了。 第013章 暴脾气爆发 “吵什么吵！？” 张佐凡一拉开自己的办公室房门，立刻就怒骂道：“我在办公室里都被你们吵得受不了了！” 现场所有人，包括熟悉张佐凡的孔有力和裴梓两人，都被对方这突来的凌人气势给吓了一跳。 貌似，他们还没有见过会生气的张佐凡呢！ 孔有力和裴梓暗暗对视一眼，双双不禁心想：这一次张佐凡是真被那客户给气狠了吧？ 可张佐凡依旧表现异常，带着怒火大步流星走到几人聚集之地。 “到底吵什么？有问题现在全给我摊开来说，我不想看见我这一组有见风使驼、争名逐利、任性妄为的组员存在，自认是这样的人，请自行填写调组申请，我不会阻拦你们飞黄腾达。”张佐凡平时文文静静的，没有想到骂起人来，还非常有模有样。 两位最深资历的人还好，古皓天依旧淡定如昔，可俞春人竟然直接装死埋头看文件，只有毛东溪垮下肩膀，拖着脚步沮丧地走到张佐凡面前，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立刻给我收起你这副难看的表情！你是男人，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打击，都应该抬头挺胸看着对方的眼睛，有话就直说！这是身为保险经纪最基本该有的礼仪！”张佐凡语气虽然不好，却没有之前那般火爆了。 毛东溪也是真心想向张佐凡学习，所以深吸一口气之后，还真的昂起胸膛，直视张佐凡说道：“组长，我做错事情，孔前辈和裴前辈已经好意指导我，我会努力学习，请组长不要让我离开丙组。” 张佐凡没有想到会是这些小事，“算了，你一加入丙组我就正好出差，那我现在在这里郑重的说一遍，我不会主动舍弃你们，但是如果你们任何一人在丙组待得不愉快，可以自行申请调组，我不会阻拦更不会事后报复你们。” 张佐凡这话是说给两位新人听，更是说给非常心虚那人听。 果然那人听后，低着的眉头有一丝紧蹙，而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可这3秒钟的表情，还是被不少人看见了。 “这段话我这一年之内不想再重复说第二遍，如果下一次有人逼我说出这话，那他以后也别想好过了。”张佐凡原本出差回来，内心就已极度窝火，再被这些新人搅合一顿，自然形成火山爆发盛况。 “组长………” “有什么屁快点放！”张佐凡的耐心即将耗尽。 他觉得自己今天应该请假的，维持多年的假象，竟然被自己毁于一旦，不过他这暴脾气，另外两组组长倒是非常清楚。 “组长，我有一份年度100万的年金保险计划书，你能不能替我过目，然后为我纠正问题？”古皓天从踏入康宁保险分公司以来，是第一次用如此低微的语气对着张佐凡说话。 张佐凡这才回过神，原来不怕死叫唤自己的人，竟是自己最讨厌的那个人，古皓天。 “年度100万的年金保险计划书？你找到客户了吗？”张佐凡不是轻视，而是确认。 “是的，是一间外企的总裁。”古皓天低眉顺眼，看起来非常谦虚。 古皓天这一连串反常的举动让张佐凡不能适应。 第014章 你令我反感 可张佐凡只是深深看了对方一眼，这才开嘴回答。 “一会到我办公室里，我给你检查。” 张佐凡说的是「一会」，所以他还有其他打算。 “有力、肥子，进来。”张佐凡平时虽然和善，但是此刻的命令是不容两人置疑的。 “是。”孔有力立刻跟上，裴梓还需要将文件存档并锁上电脑以防资料外泄。 毛东溪从三人进入办公室后就一直在丙组办公室内踱步，“怎么办？组长和前辈他们会不会是在商量我的事情呢？” 俞春人并没有开声，只从分得的土产中选出一包薯片，撕开就吧唧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而古皓天也不想趟这浑水，回到自己位置上反复查看自己的计划书。 “我怎么那么笨呢？”毛东溪懊恼地挠头。 毛东溪一直对着空气说话，却完全没有人理会他，虽然丙组办公司里除了他就只剩下俞春人和古皓天。 最后还是再一次的开门声解救了毛东溪。 “古皓天，你进来吧！”张佐凡面无表情的叫唤道。 “好的。”古皓天拿起计划书，直接随着张佐凡的脚步进入属于张佐凡的个人办公室。 古皓天是第一次进入张佐凡的个人办公室，最先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张超大型办公桌，桌面上除了一台电脑，其它面积都堆积着各种文件。 然后还有看起来非常舒适的高级皮革办公椅，然后不少橱柜，里面全是排列整齐的文件夹，再来……… 没了！ 古皓天内心有些被眼前的朴素景象所震惊，他记得张佐凡在保险业10年，今年正好领得「100万圆桌终生会员」资格，按道理不应该如此节俭朴素啊！ 要知道能被授予「100万圆桌终生会员」这个头衔的保险经纪，必须是连续十年都达到年销售业绩100万以上者。 保险业的保单抽佣利率非常高，新保单首三年能够抽佣百分之三十，之后只要保单续约，基本都能抽佣百分之十四。 两者取中间，再以一年100万的业绩计算，张佐凡至少有22万年收，这还不包括他抽佣旗下组员的保单分成，加上组长的薪金，算一算，一年30万走不了。 而且他如果没有记错，张佐凡有1年是600万圆桌会员，5年300万圆桌会员资格，基本上张佐凡10年里，不靠组员就有550万以上的收入，就算要扣除大笔个人税务，可这办公司装潢和收入一比较，就显得寒酸不已。 “坐吧！”张佐凡说得不咸不淡。 张佐凡不知道古皓天的疑惑，一心想着虽然之前自己不小心将本性暴露，可新人只会以为他是发泄情绪，所以这好人他还是要继续装下去。 “好的。”古皓天没有任何不满，乖乖听话拿着文件坐下，这才说道：“组长你情绪还OK吗？” 还想装好人的张佐凡，被古皓天所说的话搞得心情又不好了，噙着虚假的微笑抬头想要抹去对方疑虑之时，却见对方嘴角隐隐带着嘲笑，可一闪而逝，让他捕捉不了。 可就是这若隐若现的嘲笑，使得张佐凡内心更气。 他将古皓天带进丙组来是要折磨他，怎么现在却反被他气着了呢？ “你那自以为是的笑容令人反感，你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少爷，最好重新训练你的笑容。”张佐凡怎么可能是会忍气吞声的主，对古皓天这位新人，「适当」的调教还是可以有。 第015章 看我怕你不 “是的。”古皓天竟然一瞬间切换上严谨的脸庞。 速度变换之快，连张佐凡都表示惊讶，不过，还是比自己差了一些，因为他张佐凡根本就不会在别人眼皮子底下透露出自己的不满。 “你的计划书呢？”张佐凡伸出手。 “这里，请组长指教。”古皓天将计划书双手奉上，仿佛这是一份非常珍贵的宝物。 张佐凡见对方眼镜片后的双眸透露出难得的认真，也就不再故意刁难，拿过计划书开始翻看。 虽然保单计划书大都已经有现成草稿，但是针对不同的客户，他们年金保险就必须做出不同的调整，而这个调整额度，各个保险公司是有一份自己的准则，如果低于规定准则，就算成功将保单签回来，公司也能不支付签约保险经纪任何佣金。 所以保险经纪小心处理保单计划书，除了是要保障客户，更是要保护自己。 张佐凡原本以为这就算不是一份错漏百出的计划书，至少也会有不少错处，可当他看了两页后，竟然只看见一个错误，这让他对古皓天有些改观了。 俗话说认真的人最美丽，可张佐凡在认真时却相反，他此刻板起的脸庞异常严肃，浑身散发出生人莫近的气息，这是在他极度认真之时才会有的表现。 而这种时候，往往孔有力和裴梓都不敢接近他，除了这一人。 张佐凡将计划书看到最后，满意地笑着用手指轻点桌面，他没有想到一个靠身份得到各组组长青睐的大热门人选，竟然是位有能力之人，如果让其他组长知道，肯定会捶胸顿足吧！ 腹黑的张佐凡，果断忍不住笑得花开灿烂，竟然忘记还有人在他办公室。 “你笑什么笑得如此阴险？”古皓天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毫无预警在张佐凡身后响起。 “吓！你怎么走到我身后了！”张佐凡对有人站在自己身后浑然不知。 而且刚才他的笑容明明就是阳光灿烂，怎么到这男人嘴里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变成笑得阴险了呢？虽然这笑容背后就是阴险，可他张佐凡是不会承认的！ “我想要知道保单计划书是否有错误，如果坐在组长你对面的位置你不好解说，而且在你看计划书的时候，我有问过组长，我站在你后方可好，你已经点头许可。”古皓天说得言之凿凿。 “你这是在骗鬼吗？”张佐凡可不会被对方煳弄。 他可不是如此不走心的人，如果古皓天真的有询问过他，他一定记得，可是此刻他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么一回事。 古皓天不只没有被揭穿的尴尬，更毫不掩饰自己狡黠，俯身靠近张佐凡。 张佐凡被惊得想往后退，可身后就是椅背，根本无处可逃，这逼得他想骂人。 就在张佐凡抬头未来得及开口那一瞬间，他便与古皓天对上视线。 这是他第二次透过镜片看见对方眼眸中毫不掩饰的窥探，这一股透视与他们第一次对视有着相似，但是又更深更深，古皓天仿佛想用双瞳中的魔力将自己看透，用深远吸力将自己灵魂抽走。 随着被看尽心事的心虚感，张佐凡的心脏位置也变得扑通扑通响个不停。 “你………”张佐凡这才想出言警告，让对方与自己拉开距离。 “你怕我？”古皓天轻轻地说出三个字，话里充满嘲讽之意。 张佐凡被说得一愣，可反应过来时，却是一拳打在对方腹部上。 “你看我怕不怕你？”张佐凡再也不忍耐自己的嫌恶，一反常态邪笑地说道。 他就是讨厌古皓天！讨厌他那副眼镜下能看透自己的眼神！ 第016章 弯的张佐凡 古皓天也不知道是闪避不及，还是故意被打。 总而言之，被打的人竟然哼也不哼一声，乖乖收回自己的靠近，站直身体。 “有些疼，但是后劲不足，还好。”古皓天最后得出一番结论。 “你！”张佐凡觉得自己被小瞧了。 “我说组长，你已经看完计划书，是不是该告诉我错处，或者说我的计划书有没有犯错。”古皓天貌似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有自信。 大人不记小人过，张佐凡自认自己是大人，所以内心决定不和古皓天这小人计较，伸手拿过一直原子笔，在合约中间和末端画出两个要点。 “这两个地方有问题之外，其它都行，我想不需要我讲解，你应该能够明白。”将文件夹一合，张佐凡就想要驱赶这眼镜撩拨男离开，不然再被他靠近多几次，他担心自己先心跳过速爆体而亡了。 没错！张佐凡并非直男，而是弯弯的同性恋，这件事情除了自己母亲之外，没有人知晓。 张佐凡成长在单亲家庭，自卑的他虽然从小就努力融入人群，可内心却是极度不安，当他还在发育期时发现自己与众不同的性趣时，他只是迷惘过一段时间，而后他决定隐藏起自己的性向。 张佐凡一直将情绪隐藏得很好，也就因为他隐藏得太好，经年累月的下场就是，他将自己搞成一个大闷骚，外人以为他是禁欲与婚后才能有性行为的保守派。 错！大错特错！张佐凡自觉自身是个重欲之人，他看过的色情片，无论男女或男男，那数量多如过江之鲫，可以说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他所不知道的姿势。 可闷骚的他却一直不敢破身，连自慰行为都不敢有，到32岁还是处男一枚，一个连初吻对象都没有的老处男。 就因为怀疑自己是重欲的同性恋老处男，才更经不起帅哥的一点撩拨，此刻他恨不得干扰自己情绪的古皓天能立刻消失。 古皓天挑眉看着张佐凡的脸部表情变化，仿佛已经了解到其中含义，可他偏像是天生和张佐凡相克，张佐凡越想他滚蛋，他就越是想留下来。 “不，我不明白，我觉得自己的计划书做得非常完整，如果有错处，还请组长你明确地告诉我该如何修正。”古皓天竟然自主将张佐凡办公椅摆正，自己站在后方斜身单手支在桌面，逼着上司给他指导。 古皓天可不是善哉，仿佛为了报被揍的仇，他就这样和张佐凡杠上了。 张佐凡嘴角一抽，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就好似自己故意将他拉到自己这一组一样。 “这里，你既然是写为期5年年额100万的计划书，就不应该写下总额500万，经济年年有通膨，现在的100万不代表是5年后的100万。”张佐凡先指出第一个错处。 古皓天立刻颔首，“原来如此。” 可随着古皓天的低头，属于斯文败类眼镜男的气息更是全数打在张佐凡的脖子上，这令他突然激动得一个颤栗。 为了掩饰自己被触动的心弦，张佐凡挺直身躯放大声量说道：“还有这第二个错处，这种高额的保单，不能强制客户定时缴付，我们应该修改成能够伸缩性支付保费，但是需要注明回酬会受影响。” 第017章 被声音撩拨 “为什么？”古皓天这一次是靠在张佐凡耳边，噙着沙哑的声线低语问道。 可就因为这一句话的气息全镶入张佐凡敏感的耳蜗，还有那诱人心弦的沙哑嗓音，竟然让张佐凡察觉到自己身体有着微妙的变化。 张佐凡为了不让古皓天发现自己的异样，刻意挪前办公椅并双腿交叠，试图隐藏那尴尬的部位。 “因为生意人总有资金周转不灵的时候，如果让他们因为错过偿还期限而断保，谁还愿意签约！”张佐凡挺起气势，恶声恶语地反驳道。 只有这种办法能驱逐他内心的邪恶，他闷骚这么多年，可不是白闷骚的！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谢谢组长指导。”古皓天突然一改之前暧昧举动，恭恭敬敬地抽回自己的计划书。 “没事就出去吧！”张佐凡拿过自己的文件，低头查看边摆手示意。 他此刻觉得这男人实在太危险了，这家伙可是和自己相差足足7年，自认能够淡定应付一切事情的自己，差一点就要因为古皓天而栽跟头。 古皓天见对方不正眼看自己，眼镜片后的双眸突然不再掩饰，透露出最真实的深沉与狡黠，不过一瞬间即逝去，所以根本没有人看见。 张佐凡如果看见，必定会开始防范这人，可惜他错过了。 随着古皓天的离开，张佐凡丢开手里的文件，再度陷入自己的情绪之中，顺便调节自己频乱的唿吸。 原本他是想让思绪回到新客户的保单上，可感觉眼前好像还有更重要的问题啊！ “我是不是真的处太久，已经到达极限了呢？”张佐凡伸手压在自己心口位置，低头望向已经消下去的某个部位，不禁开口喃喃自问。 他最讨厌就是古皓天这种戴眼镜的斯文败类性男人，可他刚才竟然因为对方的靠近和低沉嗓音而产生欲望。 张佐凡单手支脑袋，怎么也想不通。 “我看是了，不然我最不感冒的斯文败类，怎么可能会让我一瞬间有感觉。” 换只手支脑袋。 “不过这个古皓天，可没有比赖葛霹好看啊！哈哈哈，那招露胸，实在是绝了！”回想起几天之前的面试，张佐凡突然笑得乐不可支。 张佐凡这人的个性有些古怪，他自认是同性恋，可是他却不喜欢欣赏男性，相反会看女性婀娜多姿的体态，但是他却是会因男性性感声音和撩拨举动而起性欲。 而且最重要，能让它有性致的，竟然只有耽美动漫。 这些，都是他中学时反复测验出来的结果。 “唉，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同性恋呢？”距离确定自己是同性恋的国中时期，时间已经过去久远，张佐凡都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性向是不是又改变了。 如果妈妈在就好了，他能够和妈妈商量。 张佐凡几个深唿吸，压下内心里最后一点因古皓天而涌起的渴望后，也下了一个决定。 “既然已经很久没有测验自己的性向，今晚出去走走，趁着今天心情不好，晚上去喝杯酒，顺便撩妹撩弟确定自己的性向，看能不能解开自己的疑虑吧！” 有了决定，张佐凡才拿出真正新签署的保单出来，准备处理好交给裴梓做最后手续。 “真不想做这家伙的生意，一见面不是对我说教就是动手动脚，如果可以真想用一把大剪刀将你那八爪鱼般的手给剪下来！” 张佐凡原本已经沉淀的心情，又因为一位讨厌的男性而再次变得浓烟滚滚。 虽然处理文件的动作上还是表现得极度不满，可张佐凡身为保险经纪人该有的责任心，还是驱使他好好工作。 第018章 初测试疑惑 夜酒吧。 张佐凡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单独来这种场合了。 平时就是来，也是带着孔有力或者俞春人见那些色鬼客户，所以久违的一人，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先生，一人吗？”穿着暴露的女性，忽然靠近张佐凡轻声问道。 原来站在入口处有些无措的张佐凡，因着暖男的外表，瞬间成为暴露女的狩猎目标。 张佐凡侧头一看，发觉搭讪自己的女性竟然是个矮冬瓜，还借着自己身高穿上深V晚装，故意露出大片抹胸，让男性能够一低头就瞧见她的丰功伟绩。 暴露女的身材非常不错，确实有值得欣赏的价值，可张佐凡越瞧越觉得恶心，这种丰胸一看就觉得假，加之女人踩着5寸高跟鞋，竟然还得让自己低头看她，可想而知对方有多矮。 自己是来测试性向，结果才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对女性不感冒了。 “对不起，我约了人。”张佐凡也不是没有来过这种场子，立刻婉转地拒绝暴露女的邀请。 “真可惜！那如果你对象没来，记得找我！”暴露女子看起来还不打算放弃。 张佐凡只是噙着一抹微笑就侧过身离开，寻找比较安静的角落坐下，点上饮料。 “看起来我还是不喜欢女性啊，那么大的胸围，竟然让我瞧着觉得想作呕………”张佐凡双腿交叠，双手抱胸自言自语中。 经过一阵观察，张佐凡不能否定自己也有可能是喜欢平胸的女性，但是基本上他对酒吧内的女性都不来电，男性他还能多瞧几眼。 饮料送到后，张佐凡就拎着饮料轻抿，今天他难得点酒精浓度有些高的饮品，主要是想宣泄见客户后的窝火感，再来就是壮胆，希望自己今晚如果有看得上眼的对象就上去勾搭。 可酒喝了大半，张佐凡专注探索过不少男性后却发现，还是没有一人能让他动心。 “我是不是没有情欲呀？难道我喜欢野人！？可不对啊，今天那家伙的声音撩拨，让我身体起了反应，除了青春期看动漫动作片有过冲动之外，我一直以来欲望都不高，来得快去得更快………” 在没有结果的冥想中，张佐凡竟然将酒精饮料喝完，还续杯了。 “这种男人太过粗犷，恶心！这种小鲜肉太过柔弱，倒胃！”张佐凡继续用探索的眼神看遍全场的男性，并不断喃喃自语地评头论足中。 “头疼啊！我到底是不是同性恋唉！？”张佐凡烦躁地将第二杯酒一饮而尽，内心开始怀念起那些动漫人物。 张佐凡已经有些微的醉意，可非常轻微，当他唤来服务生点上第三杯饮料时，却有人忍不住上前试探了。 张佐凡因为身高和长相关系，不只会让女性想靠近，更让同性恋，不论一号或零号都想要试探他的位置。 “你一个人吗？”一位身高与张佐凡相去无几，可相貌明显刚毅健硕的男性，没有经过张佐凡的同意竟然就坐落在他身边。 张佐凡一看又是一个佩戴铁框眼镜的斯文败类，而且因着自己美好的二次元幻想空间被打破这一点，他就不打算对此人用好口气。 “我已经约人了，你请让开。”张佐凡对自己衣食父母以外的人，不知道什么叫说话放客气一些。 他又不靠他们养活，给什么好脸色他们看啊！ 「何必对不相干的人低声下气」是张佐凡的座右铭之一。 男子却恍若看不见张佐凡满脸的嫌弃，挺了挺单薄衬衫下的硬实胸肌。 “别这么冷漠，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从你踏入酒吧开始，你对那女性的嫌恶，还有你一直窥探酒吧内的男性，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样………”刚毅男子突然俯身在张佐凡耳边唿气，这才说道：“同性恋。” 第019章 不停被骚扰 “碰！” “额！” 碰撞声和疼痛喊声同时响起。 “恶心的家伙！滚开，不然我下一拳打的就不是你的腹部！”张佐凡晃晃自己的拳头。 虽然拳头打在这男人身上，张佐凡觉得手有些疼，但是至少是真出尽全力，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今天下午才被某人说自己拳头力道不够，现在他就证明自己出拳又劲又勐。 “你这家伙，就算是我搞错你上下位置，也不用如此重手吧！”刚毅男子抚着腹部控诉着。 原来男子只是虚有其表，张佐凡的一拳都承受不了。 “你管我是上还是下！看见你这一身肌肉我就觉得恶心，现在立刻给我滚蛋！”张佐凡的嫌恶度已经到达百分之一百。 这男人如果敢再多说一句话，下一拳他绝对会揍他的脸！ “不识好歹！”刚毅男子也算识趣，虽然嘴上不满，但是身体还是快速撤离张佐凡这一桌。 夜酒吧侍应生见这一桌安全后，立刻给张佐凡送上第三杯酒以及新的消菌湿纸巾。 “如果你这种货色我都能接受，那真是白白浪费我保持处32年了！”张佐凡说着，朝着男子的背影比中指。 这才送走一个勐男想要好好品酒，却突然又有一位小鲜肉扑进张佐凡的怀里。 “大哥哥，你好MAN，看得我激动不已，你摸摸我的心跳，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你今晚能不能陪我，让我的心跳只为你而跳跃？”这小鲜肉貌似未成年。 张佐凡确定自己不能接受老公，那么是不是他能当老公呢？ 带着探究的心理，张佐凡抬眼认真看待眼前的小男孩，不看还好，这一看让张佐凡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小鲜肉脸上有着明显的妆容，而且将自己搞得娘里娘气不只，搭在自己胸前的手竟然还翘起尾指。 翘尾指！！！ 去你玛德翘尾指，今天一定是他的踩屎日，不然怎么尽是一群破残货来恶心自己，而且自己的手竟然还在小鲜肉的心肝头上……… “大哥哥，今晚就交给你了！”小鲜肉好似认定自己已经成功，还在张佐凡身上蹭了蹭。 张佐凡第一件做的事情不是抽回自己的手，更不是一阵颤栗，而是顺着自己的手将人给推出去，因为对方年纪还小，他不打算太暴力。 “我不是当老公的人。”张佐凡干脆又直接拒绝。 张佐凡清楚知道这种小男孩，为了钓到凯子一定会死缠烂打，甚至在凯子不上钩时还会偷偷给对方下药，等事成之后勒索对方一笔款项。 可是同性恋界的人都清楚知道，两个处下方的人待在一起，那结果就是没戏唱，这样小鲜肉应该就不会再纠缠自己。 “没事，你有经验，我让你当我老公，我们会有很愉快的一晚，因为………”小鲜肉仿佛看不见张佐凡的拒绝，继续缠上去说道：“我还是处哦！” 张佐凡内心叹气，他知道这小家伙是赖定他了，既然如此，他也就不用再客气。 “你这副模样还有勇气你说是处，真当我眼瞎还是智障吗？我看依你这副妖娆姿态，后面应该被爆开无数次，我对公交车可没兴趣！” 张佐凡这才说完，立刻伸手扒开小鲜肉的八爪手，然后拿过一旁酒吧给顾客准备的消菌湿纸巾，将自己的双手抹干净一遍。 好似还嫌不够，张佐凡继续拭擦自己被小鲜肉靠过的衬衫。 第020章 极品公交车 “公、公交车？”小鲜肉的声音不再鲜嫩，此刻他的声线变得尖锐刺耳。 “是的，公交车。”张佐凡不觉得自己有说错。 “你有没有教养呀？我真是瞎了眼以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没有想到竟然是口出恶言的男人，你别再靠近我了！”小鲜肉被说得难堪，直接来一招恶人先告状，还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敞开嗓子大喊那一种。 随着小鲜肉的话落下，酒吧内不少人都看向他们，不明所以的人群最爱就是胡说八道、胡乱猜测、人云即云。 “啧！这男人看着一副人模人样，结果比禽兽还不如，竟然是占小孩便宜的混蛋。” “就是这种人渣，自以为外表好看就高高在上，所有人都得臣服于他！” “噫～～～！亏我在他一进入酒吧时就过去搭讪，结果他竟然是这种人。” “小琴，我都告诉你了，来酒吧的人都是斯文败类，你看这男人多贱！” 张佐凡讨厌烦，更讨厌被人烦，如果是平时他或许会面带微笑慢慢解释，可今天他已经有些微醉。 重重抿了一口新酒，他“咚！”一声放下酒杯突然就站起身，修长的手指高傲地指着小鲜肉。 “你这台公交车，我就叫你公交车，你有本事就证明你是处，不然别在我耳边乱叫！” “你！我就算是狗模狗样，也比你贱人贱样好，至少我不会占一台公交车的便宜。” “你！自己长得太抱歉，也别把怒气发泄在我身上！” “你！一看这胸部就是假货，恶心死我了，小心今晚钓上的乌龟不小心把你假货给捏破！” “还有你！”张佐凡手指指向最后那位自以为是的男人，“管好你自己，你自己也是来酒吧的败类之一。” 张佐凡微醉之下的发言，是真正激怒一部分人对他倒戈相向的主因，谁让他那么老实。 可还是有脑子正常的顾客出声反驳，为张佐凡说话。 小鲜肉被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紫，这酒吧内确实有不少他的相好，此刻他被说成公交车，还真有几位「相交甚深」的男性站出来为他讨公道。 其中一位四肢发达的壮男，穿着小背心露出蕴含惊人能量的粗胳膊，揪起张佐凡的领子大声吼叫。 “小子，别以为你还年轻我就不敢动你！” 四肢发达男看上去应该30岁左右，可架不住张佐凡的娃娃脸，让人认定他还年轻。 张佐凡虽被拽着领子却完全无动于衷，如果是平时的他，一定扮着老好人说些好话让双方有台阶下，事情就能告一个段落。 可今天他原本就因为被那老男人恶心一把心情极度不好，之后面对古皓天不知有心还是无意的撩拨而情动，更是让他觉得烦恼不已，加上从踏入酒吧开始这群人就接连对他纠缠不休，他的怨气和怒火已经上涨到不发泄就要爆炸的境界了。 “你最好放手，不然有什么后果你都别怪我。”张佐凡坦荡荡直视对方凶恶的视线。 张佐凡双眸内虽然有着醉意，可还算清明，而就是这股小清明，看得对方有些羞愧，毕竟张佐凡说小鲜肉是公交车这件事情，是夜酒吧常客都知道的事实。 小鲜肉见四肢发达男有一瞬的犹豫，竟然还上前挑拨，“雄哥！他欺人太甚了啦！” 是公交车还怕别人说他是公交车，这公交车也是极品了。 第021章 心机婊走狗 “公交车，你这张嘴真的很吵！”张佐凡难得的蹙眉，侧头看向小鲜肉说道。 “闭上你的狗嘴！你妈没有教你说话看人，打狗看主人吗？”雄哥觉得自己太温驯，被对方小瞧自己。 张佐凡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看向雄哥，眼神从清明变成清冷，一瞬间立即将雄哥冻成冰条，一动不动。 张佐凡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伸手就捉开扯着自己领子的手。 雄哥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是如何被挣开，就觉得腹部接近以下一疼，“噢！” 原本雄赳赳的男儿，此刻竟然蹲下身在痛哀中，模样好不可怜。 现场看见这一幕的人都被惊愣了，有的替雄哥觉得疼痛，有的却是幸灾乐祸，谁让雄哥以大欺小。 可大部分人都在讨论，张佐凡是如何做到在3秒之间挣脱并伸出一脚，用纤细的长腿踢在……… “雄哥！雄哥你没事吧？”小鲜肉被张佐凡那一脚的力量，还有碰撞发出的声响吓到了。 这是要多用力，才能发出这种响声呢？ “先撩者贱。”张佐凡只有一个结论。 “王八蛋，小心我找人上你妈！”雄哥虽然疼得不行，可输人不输阵，缓过气来立刻叫嚣着。 “你这是在惹我发怒吗？可惜我妈教育我，遇到这种问题不用生气，只要记得回答，那你带齐人去找我妈，她恭候你大驾。对了，需要我告诉你地址吗？”张佐凡答得煞有其事，特别是那两句话，竟然还学女人的声调霸气说出。 原本在夜酒吧内注意张佐凡的人，都当他是一个好看的花瓶，可刚才他那**死人的气质、敏捷的身手、踢腿的力量，还有最后他老娘霸气的交代，这明摆着他不是混白道的人，看起来雄哥是踢到铁板了。 “………”雄哥觉得自己一世英名已经毁于一旦。 小鲜肉此刻也有些害怕，毕竟夜酒吧里没有人认识张佐凡，如果他真是某黑道里的人，那他就完蛋了。 雄哥见没人给他阶梯下，他就自己制造一个台阶给两人吧！ “小兄弟，做人不应该如此逞凶斗狠，是你先欺负阿颖在先，不过是让你道个歉，没有必要出手这么狠毒吧？”压下疼痛感，雄哥放软语气说道。 他此刻内心是挺感激张佐凡的，疼痛过后他才发觉对方有手下留情，并没有踢中自己的要害。 可雄哥不知道，张佐凡只是单纯嫌弃那个要害部位而没下毒手。 “你是白痴还是智障，这公交车的品性你会不清楚？你应该很清楚这公交车多喜欢撩男人，你是要展现你的雄风而为他出头吗？又或者你认定弱者做事有特权，表面上的强者就应该惯着这些弱者？”张佐凡深觉他们身处不同世界。 雄哥被说得也是挺尴尬，看向小鲜肉阿颖而后沉思。 确实，他们这些大男人习惯宠着惯着每天不停奉承自己、让自己享乐的人，不知不觉间就养成一种任由他们耍赖的习性，他们说什么自己都会觉得是正确的。 张佐凡的一番话，让之前指责他的人、维护小鲜肉的人都无言以对。 与其说张佐凡是斯文败类，不如说他们已被人做了思想灌溉，成为这些心机婊的走狗。 第022章 骚包与撩男 “头疼。”张佐凡边说边轻轻敲打自己的脑袋。 他体内的酒劲现在才开始发作，明明他的酒量不错，怎么会觉得头疼，而是四肢无力，莫非……… 张佐凡暗叫糟糕！ “你怎么没有等我就自己先喝醉了？”一道温柔的男声适时出现。 张佐凡抬头望向声音的出处，他现在头好晕，加上昏暗的灯光让他看不清楚来人的样貌，但是这声音他认识，就是今天惹他情欲高涨的死眼镜败类！ “你个混蛋，现在才来是欠揍吗？”张佐凡反应过来，立刻语气不善的反问。 无论他有多讨厌古皓天，可此刻能将他平安带出酒吧的人，也只有古皓天了。 古皓天听见这样的回答微微皱眉，仿佛在考虑还要不要继续帮助张佐凡。 张佐凡不可能让救星逃脱，用轻浮的脚步走过去靠在对方身上，还带着撒娇的语气说道：“我都被人欺负你才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啦！” 这话说得，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而且古皓天是夜酒吧真正的常客，也确实在夜酒吧交过一、两位情人，但是每一任对象都是和平分手，这让现场观众又开始陷入胡乱臆测的局面。 「始乱终弃」这个大帽子立刻套在古皓天的头上。 以往无论如何都能保持淡定的古皓天，此时才发现做好人的自己是被张佐凡给黑了，黑得他好聚好散的好名声全都荡然无存，这让他以后怎么混？让他怎么能淡定！？ 带着怨气用力揽过张佐凡的腰，古皓天发泄怒气似地狠狠用力捏了对方腰间肉，这才邪气的说：“亲爱的，你又偷偷吃醋来看我以前的对象吗？我都说我现在只喜欢你，你怎么还这般傲娇呢？” 张佐凡腰被捏得生疼，忙不迭要推开对方，可他却挣脱不开钳制，而且被古皓天这邪气的撩拨后，他好像又有些冲动了。 外人眼里这两人的推扯就是在调情，古皓天也借机拉着人到柜台结账，离开夜酒吧。 “放开我！”张佐凡被对方半拖半就拉出夜酒吧。 古皓天没有理会张佐凡的挣扎，嘴角依旧噙着笑容，不过从之前邪笑变成现在的冷笑，拖着人到酒吧旁的小巷弄里。 张佐凡从走出酒吧唿吸新鲜空气之后，整个人已经逐渐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刚才因为腹黑做得有些过分，听周围的评论，貌似古皓天是这个场子的人，对方刻意过来为自己解围，可自己竟然还将他给抹黑，好似有些不应该啊！ “我、我道歉，刚才我脑子不清醒，不是故意要闹你，我现在立刻向你道歉，如果还不行，我们回去夜酒吧，我向所有人澄清我们的关系。”张佐凡看着自己被越带越深的巷子，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艰难地说道。 古皓天没有回应更没有回头，继续扯着想要停下步伐不走的人往暗处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不去，放开我，既然你不用我帮你解释，那我要回家了！”张佐凡的耐心也是有限，刚刚不过是因为一点愧疚才会放软语气说话，既然这败类不领情，那他回家睡大头觉好了。 见对方依旧雷打不动不愿放开自己，张佐凡用另一只手想要掰开对方捉疼自己的手，“你个斯文败类，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我没有要你帮，现在你拽着我干嘛呢？” 第023章 我们试一试 “闭嘴！” 古皓天带着阴狠的眼神回身瞪视张佐凡，却见对方因为微醉而迷蒙的双眼，内心突然伸出异样的感觉。 张佐凡能说是一个美人，带着刚阳气息的俊美男子，古皓天见过的俊男美女不计其数，但是张佐凡绝对能排在前三位置。 而且从他加入康宁保险以来，就只见过张佐凡的伪装以及掩藏，这还是他第一次发现这人还有另外一面，而且朦胧的双眸之下闪烁着一股真诚。 “凶什么凶！”张佐凡也不是好欺的人，被人叫闭嘴，他就越不喜欢闭嘴。 这就是真实的张佐凡，凡事不委屈自己。 “我有让你帮我吗？多管闲事！我一看你就不是好人，也不知道刚才那台公交车是不是你曾经用过的货色，一想到你用过公交车，就让我觉得被你拽着都会被传染你们那些恶心的病菌！” 古皓天听见这番言论，不自觉手一紧，更用力捏着张佐凡的手腕。 “王八蛋，很疼！放手！”可无论张佐凡怎么拉拔、怎么晃，还是甩不开对方的禁锢，“信不信我明天让你从公司滚蛋？” 古皓天被对方惹得怒极反笑，一把将人推到墙上，自己则用身体覆盖上去。 “想要知道我有没有病，我们来一发，你三个月后去检验就知道结果啦！”古皓天知道张佐凡不喜欢自己靠近，甚至应该说是所有人的靠近，他却故意偏要这么做。 关于张佐凡不喜欢别人靠近这一点，古皓天觉得是人就应该知晓。 谁让孔有力当初为了不碰触张佐凡自愿用头撞墙也不敢靠上对方，这事实太明显，只有毛东溪那个没有眼神的家伙看不出来，此刻自己确实是故意靠近张佐凡，目的是调戏美人。 “变态！”张佐凡被壁咚之后，反而整个人冷静下来。 这可能是因为无路可退，也可能是因为后巷的墙壁有些寒冷。 “你是同性恋吧？”古皓天慢慢欺近，让两人鼻尖抵上鼻尖。 “胡说八道！”张佐凡虽然觉得自己是，但是面对这人，他死都不想承认。 “你是，不然你看见那个波涛汹涌的女子为何没有反应，甚至还嫌弃别人隆胸？”古皓天自己就是同性恋，因此非常了解同性恋会有的特征。 张佐凡被说得脸部表情一阵扭曲，明显是被说透的不甘。 “不是，我对男人也没有兴趣，因为我是性冷感。”张佐凡虽然是为自己找借口，可是冲口而出的瞬间，他却觉得这好像真有可能。 “嗤！以你今天下午对我的反应，你还好意思说你性冷感？”古皓天被对方逗笑了。 张佐凡脸色一黑，虽然在黑暗中古皓天看不见，但是张佐凡身上传出的阴森气息，完全弥漫在两人周身。 “你看错了，我这个人无欲无求，根本没有你说的事情。”张佐凡对于下午的失态，就算已被古皓天发现，他也不可能会老实承认。 “是不是我看错，我们再试一试便能知晓。” 古皓天带着想要报复的心态，并没有放开对张佐凡的牵制，更用右手抬起张佐凡削尖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 原本以为张佐凡会有一些反抗，可结果却是得到一顿嘲讽，“我说古皓天，你不会是实实在在的同性恋吧？” 古皓天还真没想到这家伙出牌竟然如此不按常理，被他这么一问，自己还真有些楞了。 第024章 初吻被夺走 当同性恋对上疑是同性恋时，古皓天认为没有必要躲藏。 “是啊！所以我从第一次见到你时，就知道你是了。”古皓天有十足的自信，自己没有看错。 两人一直想着恶整对方，整来整去的结果，是张佐凡也被惊呆了。 “你………原来不只脑子不好，连眼力都没有，真惨！不过上天是公平的，祂给你人的模样，却给你一副猪脑袋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张佐凡大大勾起嘴角就揶揄道。 其实平时的张佐凡就是再生气，也不会这般说话，今天是真的有气难消，加上酒精作祟，才会如此说话不饶人。 “猪脑袋？”古皓天一挑眉，“既然我是猪脑袋，那也就不需要客气了。” 这话才说完，张佐凡还没有展开胜利的笑容，嘴巴就被人给堵上了。 不，正确来说，是被古皓天低头用唇给覆盖上。 虽然只是单纯的唇与唇接触，但这可是张佐凡的初吻，从他懂事开始，保存20多年的贞操就这样被人夺走了。 张佐凡睁大双眼惊恐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双眸，镜片后那双瞳子里明显带着戏谑，可他才不管这人是不是在报复自己，他就只想伸手推开眼前这个贱男。 可张佐凡的手还没有施展力量，后腰就先被人搂紧，让他直撞上一副硬实的躯体。 古皓天放开嘴上的动作，却没有离开太远，让两人身体贴身体，嘴唇贴着嘴唇暧昧地喷气说道：“不是说我没脑子吗？那么我就做些更没脑子的事情吧！” 张佐凡没有注意听对方的发言与举动，自顾自地不停扭动身体想要挣脱禁锢，逃离这个变态败类的纠缠。 “张佐凡。”也不知道古皓天做了什么事，竟然如此轻声唿唤。 张佐凡是个声控，加上残留的醉意和药效，被古皓天这么一唤，整个人立刻又酥又麻，软倒在古皓天怀里，一点挣扎的力量也没有，只能抬眼望着叫唤自己之人。 视线所迎接的是古皓天越来越近的脸庞，还有轻柔的吻、温热的软舌，原本瞧不起自己的瞳孔，竟然换上浓浓的情欲。 情欲的感染以及唇瓣上的湿润，撩得张佐凡心猿意马闭上双眼，口微张开迎接对方的侵入。 古皓天原本以为闷骚包会反抗，结果却出乎意料的柔顺，而且这家伙看起来高得像只竹竿似的硬邦邦，没有想到腰肢竟如此柔软，虽然没有吻技可言，但是努力回应自己的青涩反应，还是能挑起自己的官能。 古皓天趁着自己还有理智之前，先办好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随后单手将手机收起，而闲置下来的手完全不知道何为客气，咸猪手直接撩起张佐凡的衬衫，在里面不断来回移游上熘下窜摸索对方的背部至臀部。 张佐凡的肌肤不似习惯躺在男人身下的男生，那些家伙喜欢保持肌肤的柔嫩与白皙，而张佐凡衣服底下的肤色是否如表面白皙，他此刻看不见，但是平坦的肌肤带着一点点的粗糙，让他抚摸起来感觉更有手感，很舒服。 第025章 情感的变化 “嗯～～～”呢喃声来自于张佐凡。 张佐凡有些被吻得忘记自我，竟然伸手圈着古皓天的腰，自主将身躯依附上去，像是在讨要更多。 古皓天从来没有被人撩拨得失去自制力，可此刻因为张佐凡的一声满足叹息，他觉得想要给对方给多，想要表现好自己老公的身份。 这么想着，古皓天的舌更往深处探索，挑逗张佐凡的舌根处，让他受不住诱惑随自己到深渊起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的激情转换成温情，激烈的吻开始变得缓慢而柔情。 古皓天仿佛已经不能满足于接吻，轻柔放开被自己蹂躏不堪的嫣红双唇，俯身到张佐凡白皙的脖子，用力一啃咬、吸吮再伸出温热的舌来回舔弄，惹得张佐凡身躯一阵颤栗。 这个时候张佐凡的脑袋终于恢复供氧，思绪渐渐回笼，第一句想到的就是：王八蛋，吃我豆腐！ 在古皓天还在沉溺之时，张佐凡已经用尽全力将男人给推开，接着一个巴掌打在古皓天的右脸颊上，令原本稳稳架在高挺鼻梁上的铁框眼睛都被打掉在地上。 “色狼，你找错调戏对象了。”张佐凡并没有生气，只是语气毫无波澜说着。 他生气不起来，因为其实这个吻他自己是不排斥的，当然，他不可能会说实话。 “我没有调戏你，我是让你确定，你就是同性恋。”古皓天被掌掴却一点都不生气，摸摸自己右脸颊，也不捡起眼镜，却能无异常与张佐凡对视。 脱去眼镜的古皓天，让张佐凡觉得有些惊讶，因为此刻的他，气场不再是斯文，而是霸气。 可这些都不关他张佐凡的事情，“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同性恋，你的吻令我觉得恶心！” “这样吗？”古皓天状似疑惑，而后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照片，“可是你看看这照片，你的表情可是非常享受啊！” 张佐凡被眼前的照片惊得双瞳大睁，眼前这个色狼是什么时候拍下他们接吻的照片？ “享受你个屁！我这是恶心得想吐！你拍这照片干什么？想要威胁我吗？”张佐凡嗤笑一声，瘪嘴继续说道：“有本事你就威胁我，我有的是办法在公事上整死你。” “你想多了，我就照来做纪念，感觉你的吻非常生涩，莫非你是处男，而且这还是你的初吻？”古皓天觉得张佐凡如此闷骚，是处男一点也不奇怪，但是初吻就真的是胡编。 可张佐凡原本的冷静，在古皓天话落那一瞬间不复存在。 “败类！我这是不是我初吻都不关你的事！”张佐凡说完还不满意，一手夺过古皓天的手机，避开古皓天边走边捣鼓着。 “你在干什么，手机还给我！”古皓天觉得这些照片挺好看的，千万别被张佐凡给删除了。 可古皓天越叫，张佐凡就越是左闪右躲，敲敲打打一番后才将手机甩回给古皓天。 “不就几张照片，对我不利的已经被我删除，别想着用照片威胁我，不然你就要做好心理准备迎接我的报复。”张佐凡说完，趁着古皓天查看手机照片的时间，快速逃离现场。 古皓天确认照片没有全被删除后，不自觉松了一口气，他原本只是想闹张佐凡，可现在却是真心不舍得这些照片，为什么呢？ 见人走远，古皓天并没有追上去，他觉得自己内心对张佐凡的感觉有着重大变化，得回去好好思考一番了。 而另一厢，张佐凡自觉醉意全无，药效也已经全部散去，能够自行开车回家也就不打车。 “混蛋，夺走我初吻不只，还搞得我背后脏兮兮的，想要我不报仇，等下辈子吧！”张佐凡越说越气，脚下更是用力勐踩油门。 车子，飞驰在通往张佐凡公寓的道路上。 第026章 我被威胁了 次日，康宁重市分公司丙组办公司。 裴梓依旧在上班前查看分公司内部论坛，刷着刷着突然跳出一个新帖主题是「揭秘：我被威胁了」，旺盛的求知欲让裴梓想也不想立刻点击入帖。 新帖是公司内部职员匿名发表，帖子内容很简单，只有两段句子，并附上一张经过处理的手机短信画面截图。 “肥子，新帖子截图里那人………是不是古皓天啊？”俞春人也很爱逛这个论坛，所以随着裴梓的发现，他也看见这帖子了。 “………”裴梓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这问题。 因为他看见的要点不是清晰的古皓天，而是被模煳的对象，好像是他们组长张佐凡啊！ “什么什么什么？皓天的什么事情？我也要看！”毛东溪依然精神奕奕，对社会充满热情。 孔有力则打开自己的电脑，要说是非肯定就是公司内部的论坛莫属。 “欸！原来皓天才是同性恋吗？那被他吻的人会是谁呢？”毛东溪可能在反应能力方面比较迟钝，没有看出张佐凡的身形。 “会匿名发布自己被古皓天威胁，肯定是公司内部人员吧？而且一定是人微言轻的小职员，不然怎么搞如此低级的手段？”俞春人的焦点都放在古皓天身上，同样没有发现。 孔有力跟随张佐凡多年，肯定是认得这模煳身影，他手抵在下唇，看向裴梓与之对视，立刻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就在这个时候，古皓天难得带着惺忪的眼神，换上一副新铁框眼镜进入办公室，对于办公室内异样的眼光他完全不予理会。 昨晚张佐凡离开后，他拾起自己那被拍飞的眼镜，发现残得只能报销后，直接就换过一副新眼镜，反正这种没有度数的东西他多得是，还能配搭衣服而改变。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从其它管道查探到消息，张佐凡最近5年的收入全都流到一间疗养院，但是资料上只提起疗养院名字，其它一概不知。 是什么人能让张佐凡愿意每年花上几十万，致使自身一点积蓄都没有呢？应该是他的父母吧？或许他应该让人再继续调查张佐凡的身世，毕竟他难得对一个人心动……… 古皓天就是如此不停思考关于自己与张佐凡之间的事情而一夜未眠。 “皓天、皓天！你听见我说话吗？” 古皓天的沉思被毛东溪给打断，他内心虽然不满，可却没有显现在脸上。 “对不起，我在想事儿，你刚才说什么呢？”古皓天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皓天，这是你对吧，原来你是同性恋！？你早说啊，现代社会早就不排斥同性恋，大不了就是你们不能领证结婚。”毛东溪将电脑屏幕转向古皓天。 见对方有些不明所以，毛东溪继续说道：“皓天，你这人呀确实很优秀，可是你也不应该强迫小职员接受你啊！” “这是什么？你能将链接扣扣给我吗？”古皓天自觉看不明白最上面放黑的大字，所以要求道。 “啊？哦！好的！”毛东溪有些疑惑，这古皓天怎么好像完全在状况外。 不过毛东溪还是摆正屏幕，将链接发送到古皓天的扣扣内。 也对啦，古皓天一定是认定对方不会举报他，所以一直自认为很安全。 第027章 自杀式报复 “好了。” “谢谢。”古皓天也不多说，立刻打开链接，入眼的帖子主题刺痛了他的双眼。 「揭秘：我被威胁了」。内容：我被强吻并拍下照片，对方竟然还传送照片威胁我。[附图。jpg] 图片是手机短信的截图，上面显示出的发送者手机号码，确实就是古皓天的手机号码，短信内容很短，只有几个字：乖乖听我的话。 这句话配搭上这样的照片，要说他古皓天不是要威胁受害者，鬼都不相信了吧？ “皓天，你是不是很喜欢照片中这个男性呢？可是感觉对方完全是个直男，被你逼得走投无路上论坛求助呢！”毛东溪滑动办公椅到古皓天身边，一脸不赞同地说着。 毛东溪这个脑袋也不知道是否是安装着过期主机板，竟然硬是没有看出这帖子是一个阴谋。 古皓天被说得脸色一黑，回看毛东溪一眼，确定对方眼神里没有恶意，也就懒得理会。 俞春人两手啪哒啪哒非常忙碌，貌似在帖子下面拼命和其他职员讨论，到底是讨论古皓天还是被模煳的人？谁知道呢！ 可古皓天终于发现孔有力和裴梓的眼神非常不善，而且都是统一看着自己，不愧是丙组资深职员，一会儿功夫就看出这手机短信截图里那小小又被模煳的身影是他们组长张佐凡啊！ “我没有发过这样的短信，一定是有人故意恶整我！”古皓天不得不解释。 昨晚他只让张佐凡看几眼这些照片，所以照片根本不可能会在张佐凡手里，而且发送时间是他们离开夜酒吧之后两个小时……… 不对！昨晚自己回到家后才发现手机设定被张佐凡关闭手机流量，难道张佐凡是故意为之，就为了让短信延迟发送！？ “不是你发送？你这笑话有些好笑，莫非是这人要诬陷你？你觉得你有多大面子让他诬陷你这种难看的事情？”孔有力就快忍不了了，咬着牙根努力压抑怒气才能完整说完一段话。 不然他早就跳起来痛揍这败类一顿，竟然欺负他们的组长，是没有尝试过被殴打的滋味吧！ 古皓天不理会孔有力，径自查看自己的手机短信信箱，果然有这么一通短信存在，确确实实是从自己手机发出去……… “就算短信是假，这照片不可能是假吧？”裴梓依旧同样手指不停舞动，可嘴上说的话特别阴森。 虽然他没有对着古皓天说话。 “………”古皓天还是人生第一次被说得哑口无言。 古皓天内心哀叹：这张佐凡果然够狠毒，为了报复自己，竟然连被公司资深职员认出他都无所谓，真正的杀敌一千自损两千，自杀式报复啊！ 正巧这个时候，丙组领袖也正好到达办公室。 “组长！”毛东溪脑子不好使眼神也不佳，可眼力还是个顶个的棒。 “组长！！”俞春人因和朋友相互不断回复评论，敲键盘敲得不亦乐乎，所以有些失态。 张佐凡今日一身风衣，平时所穿的西装完全被掩盖，风衣领子很高，张佐凡仿佛不嫌热，竟然还将纽扣扣在最高位置，一手提着高级名牌公事包，一手插在风衣外套衣袋内，气质高贵冷然，非常有杂志高冷男模特儿的范儿。 这让明白所以的人觉得他是在欲盖豫章，而不知道的人则觉得他更禁欲了。 第028章 深情的凝视 “嗯。”轻简又高傲的一声回答。 张佐凡一进入丙组办公室，虽然嘴上回应两无关的人，可第一眼却看向古皓天，那眼神是带着些许阴狠以及嘲笑。 古皓天见对方明目张胆用眼神嘲讽自己，他也不甘示弱地微笑以对。 他虽然讶异于张佐凡一连串的行为，却也饶有兴致观察对方非常刻意的打扮，还有那极度挑衅的眼神，内心不免腹诽：啧啧啧，张佐凡这招可厉害了，这一身衣着打扮，俨然一副被侵犯的受害人模样，这会让所有知道模煳人影身份的公司职员，都将同情心全奉献给身为受害者的他了吧？ 俞春人和毛东溪对于张佐凡古怪的衣着打扮，当然是直接给他忽略了，只当张佐凡的冷漠是已经知晓古皓天的丑闻，因此内心正不愉快，两人也就乖乖闭嘴低头不敢乱瞧。 可裴梓和孔有力清清楚楚看见那两人的眼神互动，而他们内心最后一点怀疑也已被捏断。 肯定是古皓天想要借照片威胁张佐凡，可他太不了解张佐凡的为人，这人疯狂起来，没人能够阻止他的报复。 接吻照片俩主角的视线在空气中无声碰撞在一起，瞬间发出只有两人才明白的火花，可两团火光的意义却大不相同。 同一时间，古皓天面前的内线电话打断两人「深情的凝视」，张佐凡收回视线嘴角噙着胜利者的笑容步向自己的办公室。 而古皓天则接起电话，边目送闷骚包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喂，我是古皓天。” “古同事，刘经理让你现在立刻过来经理室一趟。”刘毅的秘书小琪转述刘毅的交代。 古皓天挑眉，他就奇怪张佐凡怎么会对他露出胜利的笑容，原来是还有后续啊！ “好，我现在过来。”古皓天并非拖泥带水、遮遮掩掩之人，既然自己是同性恋的事情被揭穿，他也就不用再隐瞒了。 古皓天挂好电话，在孔有力和裴梓如怨妇般的怨视下离开丙组办公室。 没有事件主角与组长压力的现场，立刻又有不知死活的人，嘴巴开始在蹦跶了。 “欸！好可惜，帖子已经被删除，一定是上头有人插手啦！”俞春人见自己众多伟大发言瞬间消失殆尽，双手交叉放在后脑无奈抱怨。 “真的吗？我还没有阅览你们的回复啊！”毛东溪再次没用大脑接着搭话。 “没事，我看过的内心全记在这里，回头午休的时候，我慢慢告诉你！”俞春人自豪地点点自己脑袋。 “那好！那张手机短信截图，不知道有没有人已经保存下来呢？”毛东溪这才发现他一直在忙着探讨古皓天是同性恋这个话题，将截图给忽略了。 “我看看聊天群里有没有哦！”俞春人嘴角带着坏笑，不停在键盘上敲打，原本自信满满的他，突然又发出一声“可恶！”。 “怎么了？”毛东溪坐不住，立刻走到俞春人身边，未经允许就弯身查看电脑屏幕上的内容。 其实这在任何公司、任何场合都是非常失礼并且不可为之的举动，孔有力也早已提醒过毛东溪这种举动不可再有，可事实证明，毛东溪这人听任何事情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没得救了。 第029章 被吻的滋味 俞春人的双手终于离开键盘。 “有朋友已经保存。”俞春人也不介意被人窥觑屏幕，回头说道。 “那扣扣给我吧！”毛东溪有些兴奋。 “可是全被技术部人员强制侵入电脑删除了，技术部说上头已经介入，让我们小虾米别胡乱发表意见，我们哪有乱说，这明明就是事实！”俞春人看向电脑屏幕，双手抱胸语气不顺。 “怎么这样？”毛东溪双肩瞬间垮下，他惋惜的是没有看清楚截图。 毕竟现在同性恋不少，可公开却不多。 “这是没有言论自由了吧！皓天刚才也没有否认自己是同性恋的事情，而且被害者怎么会无端端被强吻，肯定是他自己先去勾引皓天，好一个心机婊………”俞春人越说越起劲，甚至将自己之前留言的想法都说出来了。 “你们如果闲的蛋疼，与其在这里讨论是非说些没有营养的话题，我建议你们可以多出去走动找客源。”孔有力坐在自己位子上，边翻找文件边说教。 俞春人带着不满瘪嘴，朝着毛东溪摆手让他回去自己位子，毛东溪无奈只能离开。 “春人，你这个月业绩还没达到最低标准！还有东溪你，已经学习4天，电话已拨打出无数个，怎么都没有一个顾客愿意见你？”孔有力觉得这些家伙是真的太闲又没有顾客，所以才会说三道四。 重点是，他们已经说到自己组长头上，却没有一点自觉，这两个人到底是有多垃圾啊！ 这里三人之间气氛闹得不愉快，裴梓却已经趁着组员不注意，再次不经同意擅入张佐凡办公室，也不怕被阴阳怪气中的张佐凡捏死或报复。 “肥子先生，你蛇头鼠脑的又想要干什么呢？”张佐凡貌似完全不意外裴梓的出现，继续低头看保单合约。 裴梓安全进入张佐凡办公室后，立刻站直身体仰头挺胸走到办公桌前，贼坏贼坏地笑道：“组长，你憋了一整夜，没有人听你诉说，现在我来啦！快告诉我，昨晚怎么会发生那家伙强………吻你事件呢？” 裴梓差一点冲口而出说成强「上」，还好及时刹车。 “呵呵呵呵，你搞错了，今天我一点都不想说。”张佐凡却一反常态，不只笑得言不由衷，更不愿意当话痨。 裴梓只当张佐凡故意吊自己胃口，原本还想调侃几句再继续哄张佐凡说出事情经过，可这时他才发现，张佐凡竟然还穿着风衣没脱下，这可是他私人办公司，莫非事情真不如他们所想象般简单？ 经过一番思考，裴梓只能点头，“嗯，如果你想要有听众听你说话，记得找我。” 张佐凡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关心，收起看文件的心思还有虚伪笑容，难得露出真诚的眼神感激道：“谢谢你，肥子。” “谢什么呢！”裴梓摆手，而后伸长脖子，猥琐地笑道：“组长，那个吻滋味如何？古皓天虽然是男性，可实在帅得逆天，我这男子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被他强吻感觉好不好呀？” “滚出去！”张佐凡拿起原子笔使力丢向裴梓。 第030章 谁和谁说谎 裴梓离开后，张佐凡深吸一口气。 “我怎么知道感觉好不好，这是我的初吻，根本无从比较啊！”捏着发疼的眉宇，张佐凡这才说出自己的困扰。 如果可以，他当然也想告诉裴梓，昨天他脑子抽了，竟然想要去酒吧找对象，是要结婚的对象，结果被人多番干扰，最后是被古皓天所救，却又被他占去便宜……… 蛇精病，这种完全表现他闷骚程度的事儿，他才不会说！打死都不说！ 不过想起被刘毅叫走的古皓天，他的心情立刻就变得很好。 刘毅办公室。 “古同事，坐吧！”刘毅表现非常客气。 这像是对待客户过多像是对待下属。 “好的。”古皓天也不矫情，直接选择刘毅对首的位置就坐定，还开声反问：“刘经理找我，是因为论坛帖子的事情吗？” 刘毅身子靠向前，颔首说道：“你已经知道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帖子我已让技术部人员完全删除，所以你能老实回答我，照片里的人就是你组长张佐凡吧！” 孔有力和裴梓能看出的事情，刘毅没有道理看不出来。 “是，那人是佐凡。”古皓天当然也不隐瞒，而且还刻意亲昵地叫唤张佐凡的名字。 要比腹黑？古皓天自认自己也不差，来啊！大不了就是互相伤害！ 可古皓天回头一想：不行不行，自己已经对张佐凡有感觉，不能将自己未来的幸福之路耍没了。 “哦？”刘毅不禁挑眉，这两人竟然是直唤对方名字了吗？ “不好意思，我习惯直唤张组长名字，从面试开始我就对他特别有感觉，所以被他选入小组后，我也就开始积极努力对他展开追求。”古皓天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自己当初的坏心思给扭曲为追爱行为。 刘毅听到这里，才有一种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如此，我就奇怪面试那天，你们俩眼神互动怎么特别多呢！” “佐凡………张组长人真的很好，我加入丙组之后，他特别给我个人指导很多事情，我以为他对我也是有意，所以昨晚在我成功签下100万的年金保单后，才会约他出来喝一杯当是庆祝我得到首单生意。”古皓天刻意加重自己已经成功做成第一笔生意的事情。 “100万已经收款了吗？”果然，刘毅立刻把焦点从张佐凡转移至100万上。 可古皓天仿佛没有看见对方的惊讶，继续自说自的。 “因为感激佐凡的教导，我才会在即兴奋又情不自禁之下和他接吻，后来觉得那一刻太美，也就顺势拍了个照，再和他开个小玩笑，结果他竟然闹脾气了。”古皓天说着还一脸困惑地看向刘毅，开声问道：“刘经理，我是不是太心急了呢？” 古皓天是海归，表现得开放一些都是合情合理的。 “急？不急！这怎么会急呢？佐凡这人，这十年和同事出去夜街的次数，五根手指都数不完，我看他是真喜欢你了！你要用力去追啊！”刘毅果断将张佐凡给卖了。 不过刘毅是说真的，张佐凡一直都是保守型的乖宝宝，昨晚愿意和新同事单独外出，这意思已经很明显啦！ 可是刘毅经理，重点是古皓天必须是没有说谎啊！ 第031章 人鬼都是他 “刘经理，你不排斥我是同性恋吗？”古皓天蹙眉。 古皓天知道刘毅会因为自己一加入公司就有好业绩而不责备自己，可华丽丽将张佐凡出卖给自己，这也太不道德了吧？ “你想多了，做我们保险这一行业，接触最多就是人，什么人我没见过呢！甚至我有客户和同性爱人到国外结婚，我还去观礼，只是我们中洲的法律未将同性婚姻合法化，加之一些守旧的老人家反对，大众才会少见多怪。”刘毅说得正义凌然。 古皓天觉得这话说得好像有些太刻意了。 “不过同性恋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特别我们康宁分公司职员人数庞大，你们就是处对象也应该低调一些，就算同事们都知道你们的关系，但是在人前别承认就好。”刘毅话锋突然一转，变得隐晦不少。 古皓天挑眉，原来是见风使陀的大能手，“我知道了，虽然目前佐凡还没有接受我，就是以后我们在一起，在公司里也会努力低调，刘经理可以放心。” 在国外长大的古皓天觉得中州人真无聊，一面说接受一面又让同性恋者别公布性向，真虚伪。 不过以张佐凡这种极度闷骚的个性，自己还是低调为妙，不然惹毛他，他腹黑傲娇起来，又要想办法整治自己了。 “你明白就好。”刘毅颔首表示满意，而后继续说道：“古同事，以你的业绩不用多久就能胜任一个小组组长的职务，你有没有想过带一个小组呢？” 刘毅最初让古皓天过来的原因，确实是谈张佐凡的事儿，因为这个组长是上头命令要好好对待的人，但是现在既然这两男主角郎有情郎有意，他不如将注意打在古皓天身上更为实际。 “带小组？”古皓天想都不想果断摇头，“不，我只想待在有佐凡的丙组，而且带小组需要能力和手段，我自认不是这个料子，刘经理不如放眼其他新人吧！” 古皓天的拒绝，并没有引起刘毅的不满。 “那好，你继续努力，当我要选新组长时，你将会是第一人选。”刘毅没有将话给说死。 年轻人会因为爱情而冲动行事，可当他们拥有爱情，并且知道拥有属于自己小组的好处后，他们将不会再拒绝这种邀请。 古皓天但笑不语，之后和刘毅寒暄几句，他就离开刘毅办公室。 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只要刘毅默认他和张佐凡的关系，很快公司里将会认定他们是一对，到时……… 果然，古皓天前脚才离开，刘毅就用自己的匿名账号在康宁重市分公司资深员工论坛上帖。 号外：张组长与古先生，确实是那种关系。By匿名最大 回复1：什么关系？By丫你丫 回复2：同性恋人吗？ByCC爽 回复3：可是佐凡是直的！ByBB脸 回复4：佐凡从来都没有交往对象，可能他根本就是弯的啊！而且一看佐凡就是在和古皓天置气才会上那种帖子。By匿名最大 回复5：恋人个屁！古皓天是个变态。By凡间 资深员工论坛只有康宁高层以及老员工能够进入，张佐凡当然其中一员。 所以当古皓天双手插入裤带，迎着众多审视却处之泰然招摇过市的时候，张佐凡却要被气炸了。 第032章 害人终害己 “混蛋！”随着怒吼，是一道很大的拍桌声。 这一拳的力道明显非常大，听着就让人觉得手疼。 “死变态！色情狂！这家伙是怎么说服刘经理呢？这没有道理啊！”张佐凡对着电脑屏幕，捏紧有些发疼的手，不停自我反问。 张佐凡一看发表帖子人昵称是「匿名最大」，就知道这是来自刘毅，除了他，也没人能够发出这种消息。 “刘经理不像是会误解我和这家伙关系，那一定是古皓天误导刘经理了吧………”张佐凡不是很确定，但是目前就这个可能性最高。 双手抱胸往后靠坐在豪华办公椅上，张佐凡的气消去不少。 他原本就只打算用一个帖子勾勒出古皓天是同性恋的事情，而自己只是处于受害人的位置，可现在虽然目的达到了，却变成自己和他是一对，还被认为他是在论坛上耍花枪。 “不管了，现在最重要是撇清和他的关系！”古皓天已经被张佐凡归类为贱男，是拒绝来往户。 张佐凡回到论坛上，将「凡间」切换成匿名账号，再到刘毅的帖子下面发表声明，说明他与古皓天绝对不是情侣关系，请同事之间不要再胡乱揣测，更声明会发出早上的帖子，完全是要让全公司同事认清古皓天的真面目。 可这些所谓的高层与资深职员不只没有停歇讨论，更直接点出张佐凡的名字。 回复88：佐凡，古皓天说你们昨晚去庆功呢！By匿名最大 才没有1秒，新留言立刻弹出来。 回复89：经理，什么内幕？By丫你丫 丫你丫，就是任飞达，惊奇地直接唤刘毅。 从回复90开始，就是众多资深职员「+1」在刷版。 回复138：经理，我是让你帮我洗古皓天的屁股，你竟然让他安然无恙回来，这还不只，竟然胡乱散播我们的绯闻，你该当何罪！By凡间 张佐凡见所有人都已掉马甲，自己也干脆直接切换回原本的账号。 回复139：支持组长！这古皓天一看就是不安分的新人。By砍死你 回复140：支持组长！+1ByBB脸 回复141：谢谢我的有力和肥子～～～/(ㄒoㄒ)/~~By凡间 虚拟世界有个好处，就是见不着人，大家聊得特别嗨皮。 特别是当刘毅透露古皓天昨天成功签下100万的年金保单，昵称「丫你丫」和「CC爽」简直要炸了。 回复170：原来经理你就是被这100万的保单给收买了吗？（气）By凡间 回复171：不是啊！古皓天说是因为感激你，才会约你去酒吧庆祝，你这十年以来和我们出去的次数不超过5次，我当然就相信他所说的，你们是互相有意啦！By匿名最大 论坛开始分成两派，有相信张佐凡单纯是替古皓天开心签约成功才会应约，另一派觉得冷漠的张佐凡是真的对古皓天有意，只是突然被对方「欺负」，就将不满的情绪发泄在公司论坛上。 张佐凡说完这一句就懒得再看后续，他终于知道刘毅相信古皓天的契机，可这是谎言啊！ 竟然没人想过他与古皓天不是相约而是巧遇！ “有力和肥子既然都相信，我再解释也没用了。”张佐凡单手支额。 第033章 我要追求你【求收藏】 “这古皓天不简单。” 张佐凡终于确定自己一直以来对古皓天的猜忌是正确的，他就知道古皓天这人不简单。 但是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玩弄别人，没有想到今天他却因为小瞧古皓天被他反整一顿。 “不整回去，我心里不平衡啊！！！！”张佐凡完全失去暖男形象，像个蛇精病拍桌怒骂。 咚咚咚。 张佐凡一听有人敲门，瞬间立马将自己扭曲的脸部表情给切换成面无表情。 他可没有忘记今早他是带着何种表情进入自己丙组办公室，会戴错面具就不是他张佐凡了。 “进来。” “组长。”进来的人，竟然是张佐凡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古皓天。 “你进来干什么？”张佐凡挑眉，努力将自己的语气压低。 古皓天一踏入张佐凡办公室立刻就将房门关上，所以张佐凡的声音并没有传到外面。 “组长，我昨天已经成功签下第一份年金保单，现在交给你审核，通过审核后我就要请裴梓帮我处理文书。”古皓天笔直走到张佐凡跟前，将文件夹递上。 张佐凡是非常不想接过这份文件，但是没有人能和钱过不去。 右手捏拳一咬牙，张佐凡伸手就夺过文件，开始检查已经签署的年金保单。 其实组长有一个好处，就算组员的保单出问题，组长也无需承担责任，大不了就是没有佣金。 张佐凡虽然腹黑，可在佣金这方面，他还是会为组员多留意一些，毕竟他觉得组员赚他们应该赚的利润是天经地义，如果因为一些小错误导致失去一份保单的抽佣，让公司高层掩嘴偷笑，这不符合人情。 所以此刻张佐凡非常小心看过合约所有数字后，在文件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大名和盖章，只要古皓天这份保单有收入，他个人收入也会增加。 “好了，让肥子帮你处理文书，上交到保单部门和会计部门后，下个月你就能收到你该得到的利润。”张佐凡交出文件，非常有责任感为古皓天解释。 讨厌古皓天是真的，可是替古皓天开心也是真的，毕竟谁也不会真喜欢自己组里都是垃圾。 “裴梓好像在忙碌中，我就先不打扰他，我们谈一谈吧！”古皓天的弱势突然扫去一空，带着志得意满的神情坐下，也不顾张佐凡是否愿意和他谈。 “谈什么谈，我没有什么要和你谈！”张佐凡蹙着眉头，想也不想就拒绝。 “你不好奇我和刘毅说过什么吗？他现在可是认定我们是相互喜欢关系了呢！”古皓天叠起腿，貌似准备长谈了。 “哼！刘毅这人的嘴巴并不牢靠，他早就将你说的屁话全部放上论坛，所以现在的你一点用处也没有，给我滚蛋吧！”张佐凡想着就觉得气息不顺。 两人很有默契，竟然都直唿上司名讳。 “确实啊，我原就在想，他多久才会将这消息说出去，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已经放上论坛。”古皓天有些好奇帖子会被刷成什么模样，拿出手机阅览论坛主题一遍，不禁皱起眉头。 “论坛上没有呢！帖子是不是又被删除了呢？” 古皓天这种敏而好学的语气，竟然让张佐凡的怒气一瞬间消失殆尽，因为他们现在有共同的目标敌人—刘毅。 “废话，你那是一般员工论坛，我们这是资深职员论坛。”张佐凡好意将自己电脑屏幕转向古皓天的方向，还指着说道：“让你瞧瞧，现在已经快300条回复了。” “嗯………”古皓天探出身躯，确定是自己所不知晓的论坛后，只能无奈耸肩。 “那一般职员很难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吧？”古皓天说得非常遗憾。 “你这什么语气？”张佐凡不知道对方遗憾什么，只将自己点电脑屏幕摆正，瞄过一眼帖子的回复量，竟然又在增加，抱持着眼不见为净的理念，他直接点叉烧包，将网页关闭。 “怎么关闭了？我还没有阅览呢！”古皓天也不知道是装死还是故意，就是要撩起张佐凡的怒火。 “滚吧！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不过我告诉你，论坛上可不是所有人相信我们的关系，你如果不想自己是同性恋的事情搞得人尽皆知，最好就是立刻收起你内心里那些小心思，好好工作找客户签约赚钱，别每时每刻想着玩闹。”张佐凡此刻的收敛，是为了放松对方的防备，待有机会再向对方报复。 古皓天因对方的话脸色一正，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笑容，认真地说道：“我昨晚之前确实是想要逗你玩儿，可是经过昨晚，我发现我真的对你起了心思………” 年轻帅气的人，说出告白的话是会令人动心不已，特别张佐凡还是一个闷骚，一个渴望爱却又拒绝爱的大闷骚。 看着古皓天的认真，还有他那自信的笑容，仿佛他真的是喜欢上自己，而自己原本是非常讨厌戴眼镜的男人，此刻却因为对方的话心脏位置有一股激动，还有胡乱跳动的心律，莫非是昨晚的那一吻让他的想法残生变化？ 可张佐凡硬是将鼓动的内心给强压下，用上异常冷静的表情回道：“我已经上年纪，不理解你们年轻人的心思，所以这些话你不用告诉我。” 张佐凡期望爱情，可是深刻体会过失败的例子，让他对爱举步不前，更没有自信自己能从一而终，所以他一直不去触碰它，就是要找结婚对象，也要找一位和他同样对爱情淡薄的人才行。 古皓天不行，从昨晚他的疯狂举动就能得知，他在爱的时候能够非常专一，不爱的时候却很残酷的人，他这一颗破碎的心，已经经不起任何大风大浪了。 古皓天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张佐凡喷一大顿，可对方却用反常的态度回应，让他不得不放下交叠的腿，站起身横过桌面与对方对视。 “你32岁，也只比我大7年，你到底在隐藏什么？你在逃避什么？你在害怕什么？”古皓天第一次觉得张佐凡要隐藏的事情太多。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一个看似高傲的孔雀，硬生生将自己的孔雀屏给收起来呢？ 张佐凡虽然表面依旧淡定，但是内心却开始惊慌，这人是怎么发现他的隐藏、他的逃避，甚至知道他在害怕。 这人真特么的可怕，竟然能够在短时间内看清自己。 “你多想了，现在的我就是最真实的我，你如果脑补症太严重，那我觉得丙组真不适合你。”张佐凡状似轻松地半垂下眼眸。 他从第一次见到古皓天就讨厌这人果然是正确的，因为自己的老底都要被对方完全看透了。 古皓天自认自己第一次对一个人上了心，怎么可能让人在自己手上熘走。 这么想着，古皓天竟然用手禁锢张佐凡的两边脸颊，带着宣誓般说道：“我不会离开丙组，如果你不想告诉我，我会自己慢慢花时间去了解你，我会让你也喜欢上我！绝对！” 张佐凡被眼前的宣言搞得挣扎也遗忘了，他只想瞧清楚，古皓天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可对方眼瞳里除了认真之外，再也别无其它……… “可惜我不喜欢你，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张佐凡说着，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 他现在也搞不懂，自己是讨厌古皓天，还是喜欢古皓天，讨厌是一定，自己隐藏多年的内心世界被人洞悉，这感觉肯定是讨厌。 可对古皓天，他有情欲也有动心，却也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张佐凡自己也觉得很矛盾。 但是如何矛盾，他也不想和这人在一起，这人的爱太炽热，他承受不起。 古皓天听见对方的回答，竟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笑得更有自信，“不论你接受不接受我，我追你是追定了。” 这话一说完，古皓天竟然还准备偷吻一个，还好张佐凡突然反应过来扭过脸，古皓天只亲到自己的手背，张佐凡顺势掰开禁锢自己脸颊的两手。 或许是对古皓天的想法有着微妙的转变，张佐凡说话语气竟然变得比较柔顺了。 “年轻人就爱冲动下决定，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反正最后你也会因为没有耐心，自己先离开。”张佐凡不打算再阻止。 他不是没有被人追求过的经验，但是因为他的冷感，这些追求者没有两下子就自己先放弃，他相信古皓天也不例外。 “我会让你知道，我虽然年纪比你轻，但是毅力却会比你更好！你等着和我说，YES，I-DO的一天吧！”古皓天笑着伸手揉捏张佐凡的脸颊。 张佐凡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中洲人，应该说中洲话！” “好，听你的！”古皓天竟然也不反驳，还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会想要找机会整我，但是我不会再还手，只要你开心就好。” 古皓天这么一说，惹得张佐凡升级使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对方。 自觉调戏足够后，古皓天识趣将手收回，直起身子又再宣布说：“佐凡，我现在还有一百多位外企总裁名单，虽然不可能全都能谈成生意，但是我希望能与你共享这份名单。” 第034章 恶性的行为 一声「佐凡」仿佛立刻拉近两人的距离。 发出宣言的同时，古皓天也自行决定私下两人时称唿名字就好，不然一直组长组长的，感觉自己低对方一辈，这种距离感一点都不好。 张佐凡并非没有察觉对方借机拉近关系，可在他的认知里，有些人你越阻止他越乐此不彼，古皓天肯定就是这一款型人。 “我不相信你做事没有目的，你给我名单，那你想要得到什么？”张佐凡忽略古皓天的期待，只将自己的疑惑问出。 古皓天忍不住挑眉，张佐凡果然如他所想，心思非常透亮，而且不会见利忘义。 “不用觉得惊讶，我虽然爱财，但是君子贪财也必须取之有道，我相信你得到这一百多位外企总裁的资料并不简单，我不会认为是因为你喜欢而与我共享，实话实说吧！” 古皓天见张佐凡竟然瞬间就看透自己的用意，也不再矫情，直接坦然说道：“我昨天的保单完全是依赖关系侥幸得到，我想跟着你见高端客户从中学习，我保证不会抢夺你的生意。同样，我也希望你能随我见客户，从旁给予指导。” 张佐凡噙着笑容站起身，走到古皓天身旁轻拍他的肩旁，扯开嘴角说道：“你想多了！你可能不知道，康宁保险有一个机制，无论同一位客户向康宁多少位保险经纪购买保险，可他全保单收益只会挂到第一位服务他的保险经纪名下，而之后的保险经纪只会被通知，保单不凑效。” 这个宣布让古皓天确实惊讶地瞪大眼看向张佐凡，“意思就是，公司内想要撬同事客户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也不全然，如果客户要求更换经纪人，又或者第一位经纪离职，还是会转移到其他人手上，但是前者必定是有人使了手段，公司是禁止这种恶性行为，被揭穿的保险经纪会被直接革职并对外公布，这非常难堪。”张佐凡其实挺担心古皓天这种聪明人会走上这种不道德的道路，不禁加重语气提醒。 古皓天却借机轻轻将人搂进怀里，不只刻意翻看被风衣高领掩去的吻痕，还吃了几手豆腐才说道：“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这么做，我的声明是为了让你安心，所以，你愿意和我分享你的经验吗？” 张佐凡也没有想要推开眼前的男人，因为对方抱着自己的力度适中，让他觉得挺舒服，至于吻痕他是故意不用创可贴掩饰，而那有些作乱的手，更是直接被他给忽略了。 “没有什么不可以，只要是在丙组的人，有能力有上进心，我都会愿意帮助他们。”张佐凡知道这男人想要什么，可他偏刻意将两人关系拉得疏远。 “一言为定。”古皓天知道对方又开始变闷骚包，可是他读得明白他内心世界，所以也不纠结。 古皓天觉得张佐凡能任由自己吃些小豆腐，这也算是闷骚包间接认定自己的表现，可他不会戳破这种默认的美好。 “你可以放手了吧？”张佐凡此刻已能确定，自己就是同性恋，并且是只对古皓天有感觉的同性恋。 这发现让张佐凡有些头疼，怎么其他人他都看不入眼，就偏偏是古皓天呢？ “哦！好吧！”古皓天知道这是最后通缉令，如果他再得寸进尺，应该又得挨拳头伺候。 得到解脱的张佐凡，立刻板起脸正色说道：“今天星期五，也没有什么好教你，星期一我有一位客户要见，到时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古皓天已经不在用敬语。 “名单！”张佐凡还不忘交换条件，摊大手板要客户资料。 虽然他要来没啥用途，但是言出必行是张佐凡的做人宗旨。 “一会交给你。”古皓天也不打算食言。 两人爱的火花即将点燃？ 第035章 死缠烂打术【请看置顶留言】 接下来的日子，张佐凡做到自己所说的宣言。 张佐凡会带着古皓天见自己的客户，让他从旁学习对应客户的说话技巧。 今天两人所见的人，是张佐凡的新客户。 古皓天明显感觉到张佐凡在面对客户前有些心不在焉，后谈话间客户因不理解而提出问题时，张佐凡又将问题的答案回答得模棱两可化，间接将话题带过。 虽然疑惑，可古皓天还是乖乖待在一旁认真听讲，至自离开后。 “佐凡，黄总刚所提出的那一道问题你也不知道答案吗？”古皓天可不觉得张佐凡不知道，但是为何他刚才不回答客户呢？莫非是对自己有不可言的秘密？ “我进入保险业已经10年，要是真不懂这道问题的解答，就应该送我回炉再造啦！”张佐凡不禁翻白眼。 “我是示范给你看，如果你遇上不能回答的问题，应该带着「或许」的语气替客户做解答，很多答案是在经验中累积，不是我单凭一张嘴，给你说十天半个月就能说清道明。” 面对张佐凡的解答，古皓天似乎不是太赞同，“可不能立即给客户一个明确的答案，这不是让客户更没有信心吗？我们是否应该即时向上层请示问题的答案才是正确的选择呢？” 张佐凡对于自己的解答被质疑并没有觉得生气，反而有些欣慰，这古皓天果然是真心要做好自己的工作。 “不。”张佐凡摇头，继续说道：“有些很深奥的问题，不只我，就是刘经理也不能即时给你答复，而且你试想，如果有一位保险经纪在和你推介保单的时候，每当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问题就给上司电话请示，你对这位保险经纪还有信心吗？” 古皓天想了想，只能摇头，“完全没有信心可言。” “所以学起来，磨棱两可！”张佐凡最近都抓准机会，用嘲讽的嘴脸讥讽古皓天一番。 “明白。”古皓天极少被人如此藐视，现在接二连三被张佐凡嘲笑，内心虽然憋屈又不满，可他却也不敢真的生张佐凡的气，只当对方心情不好。 因为他终于知道，喜欢一个人真心不简单，先是要讨对方欢心，就得关心他、任由他糟蹋自己，再来对方就是做错，自己还得埋没良心说他是对的，这真他骂的令人舒爽啊！ 再者张佐凡也确实给他传授很多有用的处事方法，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没事你先回去吧！我要过去东溪那儿了。”张佐凡说完就转身准备分道扬镳。 古皓天事前根本没有听说张佐凡要离开，而且竟然还是去帮助毛东溪，虽然这不是情敌，但也是个年轻帅气的男性，难保闷骚的张佐凡不会对毛东溪日久生情。 “我也去。”古皓天眼明手快就已经拉着张佐凡的一只手，摆明不让对方丢下他。 张佐凡皱着眉头回头，一脸不认同，“你有病啊！东溪的客户怎么是你能见的呢？” “我又不会抢他的客户。” “你说你傻不傻，你一签保单就是年缴100万额度，你的出现会让东溪压力很大！”张佐凡有些想要吐血，这傻子就只能想到这方面的事情吗？ 不过也对，一个曾经无所事事的大少爷，思考逻辑一定比他们基层做起的小平民单纯的多。 “那………我在后方等你们，当你们谈完保单，我就能和你一起去吃饭。”古皓天退而求其次，只希望能和张佐凡吃一顿晚餐。 张佐凡无奈叹息，“你还是滚回办公室等我吧！反正我还得带东溪回去公司一趟。” “明白！”古皓天得到允许也不多做纠缠，立刻开心地笑了。 他开心是因为张佐凡不再拒绝他晚餐邀约，可他不知道，张佐凡是已经懒得拒绝。 因为每天拒绝，他都得花很多脑细胞想借口，很累有没有！？ 而且他最近确实需要蹭饭了，所以现在也由着古皓天当土豪请客。 第036章 毛东溪遇挫 毛东溪早已等在约定地点。 “组长！”毛东溪一见张佐凡的身影，激动地快步走上前。 “你这么早就到了？”张佐凡确定自己是比预定时间早到，可毛东溪竟然比自己先到达。 毛东溪搓搓双手，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我第一次见客户担心迟到，所以提早两个小时出发，组长，现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我们直接去见客户吗？” “不，保险经纪说好什么时候见面，就该什么时候出现，守时是基本准则，可过早到达反而给对方添加困扰，你要记得我们的守则，提早到达却准时出现，明白吗？”张佐凡语气平稳，认真地给毛东溪做讲解。 这和之前心不在焉的张佐凡有着违和感。 此刻的张佐凡是一手提着造型新颖的公事包，一手插入裤袋站在大厅里，模样非常帅气，这让毛东溪更仰慕他了。 “那我们在大厅等着吗？”毛东溪似乎过于紧张，将东西给落下却不自知。 “我提早过来吃午餐，不过我很想知道，为何你会是两袖清风呢？”张佐凡挑眉，看向毛东溪还在不停搓着的双手。 虽然现时科技日益发达，任何文件都面向电子化，可是保单签约却免不了还是需要纸张作业，而保单一般都是一叠的文件，两手清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没有公事包，公文袋也必须有。 “啊！我的包！！！”毛东溪一反应过来，立刻跑回自己原来坐着的位置查看。 经过一轮寻找后却不见自己公事包的踪迹，这让毛东溪急得额头开始冒汗。 “怎么？不见了吗？”张佐凡状似不觉得意外。 毛东溪因为第一次出来谈保单，为了给对方好印象，特意花大钱购买一个与自己同一牌子的公事包，而且还是最新款，这么惹眼的东西放在一旁没人看着，肯定是被人捡走了。 “别啊！那包可是我透支信用额度购买的，我就得靠今天这一笔生意将债务还清，拜托千万别不见！”毛东溪继续在自己待过的位置范围寻找。 “先生，你有没有见到这儿放着一个「不辣哒」男用公事包，这一季最新款，墨绿色尼龙材质。”毛东溪紧张得弯腰向最靠近的男士发问。 “没有没有！”男士头也不抬直接摆手表示自己没有见过。 毛东溪还想追问其他人，可这些人听见毛东溪是在找遗失的物品时，非常精明全部闪躲开来。 “东溪。” “组长，怎么办，我的包不见了，我写的保单计划书也没了，剩下不到半个小时，我的生意也没了！”毛东溪说话中已经带着浓浓的哭腔。 “………”张佐凡有着想离开的冲动。 带一个遇事就慌乱不能保持镇定，加上没有应变能力的傻小子，九成九没有好结果，他非常清楚。 “没有！这里也没有！”毛东溪已经顾不上自己身穿西装，直接伏在地上查看大厅沙发底是否藏着自己的名牌公事包。 这一举动让张佐凡有股冲动想要单手掩面，这实在太丢人了有没有。 “毛东溪。”张佐凡真的很想离开，可是他话还没有说完。 “组长。”这一声回答带着抽泣声，很明显毛东溪已经在哭。 “组长，我又失败了！” 第037章 准备见客前【肥章求收藏】 “组长，我又失败了！” “我为了这笔生意才购买的公事包，还有这笔生意，全都没了，为什么我这么没用！”毛东溪越说越伤心，“组长，我是不是不适合做保险经纪呢？” 张佐凡也不想再和毛东溪废话，拉着毛东溪就往大厅前台走去。 被拽着的人因完全丧失斗志，任由张佐凡将他拖着走。 “小姐，不好意思，我同事刚才在等待区落下一个「不辣哒」最新款男用墨绿色尼龙包，不知道有没有被人送过来？”张佐凡原本的心情肯定是不好，可现在他却能露出和蔼又亲切的笑脸。 前台小姐相貌普通，可能因为工作的关系，她原是一脸严肃站岗，却突然惊见帅哥正在和自己微笑，郁闷的心情立刻愉悦起来。 “先生，您能更详尽告诉我公事包的款式或特征吗？”前台小姐这话说的，摆明就是有这个公事包的存在了。 可她会这么询问，一来是要确认眼前两人是否为失主，二来能够和亲切的帅哥多说两句话。 张佐凡对这两个含义是心知肚明，可是现在最重要是公事包里的保单计划书。 “看来我们运气很好。”张佐凡将自己的公事包递出，“我同事和我是同品牌、同款的公事包，不过他的是墨绿尼龙材质，里面还有一叠文件，是属于康宁保险，而且夹层内还有我同事的名片，你可以检查看看。” 张佐凡这才说完，回头又对还在低头沮丧的人说道：“东溪，拿出你的身份证让这位小姐给你核对名片。” 这一声叫唤，才终于唤回毛东溪的神智，见张佐凡用眼神示意他动作快，他自然而然也就快速拿出皮甲掏出身份证。 正好前台小姐也拿出失物与张佐凡公事包做比对，并当着两人的面前打开不辣哒尼龙公事包，确认内里是有三份康宁保险图章的文件，她继续翻找能证明毛东溪身份的名片。 “毛东溪………先生，咳咳！不好意思，我今天喉咙不太舒服。”前台小姐也是服务态度棒棒哒，竟然能够瞬间将笑意压下。 可毛东溪却不介意，他长这么大还少被人取笑吗？现在最重要是他那上万元的包呀！ “毛先生，为了更加确认这昂贵的公事包是您的，我是否能够翻阅这一份文件，做个双重确认？当然，您能够拒绝，但是这公事包我们将会交由警方处理，到时您就得往局里走一趟了。”前台小姐非常客气地说着。 她看在张佐凡面子上好意提醒，而且能用上这种上两万元精品的人士，收入肯定不凡，她可不能得罪。 加之这种事情她每年处理不少，经验算是丰富，当失主不愿意双重确认身份时，她都会直接交由警方处理，这样即公正又不得罪人。 “可以！可以！绝对没有问题，你看看文件最末页，有着我的署名。”毛东溪毫不迟疑将身份证递上前，只希望前台小姐看得真切，这些确实都是属于他毛东溪。 所谓做贼则心虚，毛东溪的坦然让前台小姐更相信这公事包是属于毛东溪了。 “谢谢您的合作。”身份证是非常隐私又机密的证件，前台小姐经过核对无误后，立刻先将身份证交还给毛东溪，这才拿出一份表格快速填写公事包款式、内里的物件。 “毛先生，麻烦您在这儿签个名，然后请允许我拍照一张存档。”前台小姐继续客气地说着。 相信是一回事，证据也非常重要。 张佐凡立刻退到一旁，他最讨厌拍照了。 毛东溪很快完成手续，领回自己的公事包，泪眼婆娑望着张佐凡，“组长，谢谢你！” “你应该谢谢将你公事包交到前台的人。”张佐凡说完，抬起左手看着自己的名表，“还有10分钟就要见客户，我现在去买一杯饮料，然后就上楼。” 张佐凡自顾自走在前面，毛东溪这才想起对方原本是想要先吃午餐，结果被自己这么一耽搁，午餐就飞了。 “组长，对不起，让你帮我结果还累得你没时间吃午餐。”越是愧疚，毛东溪越紧跟着张佐凡的脚步。 张佐凡没有回应，来到一楼餐饮部，点了一杯热可可，付过钱才说道：“东溪，你要多学习在社会上生存的知识，比如你刚才将公事包落下，或许别人不是贪图你公事包，毕竟这个社会上比我们富有、比我们有正义感的人大有人在，又或者是遇上饭点可时间不允许，我们得想其它办法充饥，这些都是当保险经纪人经常会遇见的事情。” “先生，您的热可可。”侍应生将一杯热腾腾的饮料交到张佐凡手里。 毛东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频频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张佐凡回身往大厅电梯走去，轻啜一口热可可后才继续说道：“还有，一会儿见到客户，你只需要介绍我是你的同事，其它不必多说，我会一直在一旁听你解说保单，无论你所说是否正确又或者是否有疑问，都不准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我，你能做到吗？” 这些事情原本应该在原定空下的30分钟时间内，边吃边和毛东溪解释，可现在时间不允许，他只能简短的说。 “嗯！我会努力，无论这笔生意能不能谈成，我都会尽力凭着一人的能力去和客户交谈。” 毛东溪这一次总算是放聪明，一直以来会将事情清楚分析让自己明白的人，此刻一反常态简易说明，必定是时间关系，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根据张佐凡的指令行动。 张佐凡看着毛东溪满意地点头，见电梯到达，两人同时步入。 今天毛东溪要见的客户，是一间IT公司的主管，经由朋友介绍而得到对方的联系方式。 起初这人或许是因为无聊才没有挂断毛东溪的电话，后来见一个新人虽然口才不好，却努力不懈给自己解释年金保险的好处，或许就是这股热诚，也有可能是年金保险的回酬诱人，IT公司主管同意与毛东溪见一面了。 两人来到IT公司，很快被引入主管的办公室。 “施主管，你好，我是毛东溪，这是我的名片。”将自己的公事包小心翼翼放在位子上，毛东溪双手递出自己的名片。 在一个星期的实习里，孔有力有清楚教导他见客的首要动作。 “你好，我是施骆，请坐。”施骆并没有端起架子不可一世，反而笑着接过毛东溪的名片。 “施主管，这位是我的同事，张佐凡。”毛东溪坐下之前，没有再将张佐凡的吩咐给遗忘。 张佐凡并没有开声，只是礼貌性朝着施骆颔首示意。 施骆并没有将心思放在张佐凡身上，今天他要见的人是毛东溪。 “施主管，我代表康宁保险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向您推荐我们的年金保险，诚如我在电话中所说，国内的年金计划已经步入成熟阶段，可现在官方的年金利率非常低，加之偿付和提款的限制非常多，并不如我们保险公司给客户提供的年金保险来得齐全和完善。”毛东溪这些话说的没有底气，还有些维诺。 不过为了取信于客，说话间他顺手拿出自己公事包里的三份文件，并开始为康宁年金保险的基本理念做解释。 施骆听后频频颔首。 “贵公司的年金保险我有基本认识了，毛经纪之前在电话里告诉我，购买你们康宁的年金保险回酬非常高，这是打动我的地方，但是你说的例子是年缴30万、50万这庞大数字的例子，你应该知道，我一个IT小公司主管并不可能有能力支付如此庞大的年保费。”施骆也是很实际的人。 他本人到现在还未购买任何保险，主要就是保险经纪每一次都吹得太大，让他一点信心也没有，所以他情愿将款项存在银行本子里。 “施主管可以放心，我记得您说过，您未购买过任何保险，所以我猜想您是一位扎扎实实的储蓄派，我不会过问您的年收入，这里我给您设计了三份不同年保费的年金保单，每一份给您提供的保障都一样，就是年缴金额不同，回酬高低也有些微差。”毛东溪摊开三份计划书回酬页面。 施骆听见对方竟然记得自己偶然说过的一句话，内心更觉得这位保险经纪十分用心想要完成这笔交易，对他的好感度继续上升。 “我看看！”施骆坐直身子，准备比较各别回酬率的高低。 “您可以看见这三份的对比，我们康宁都给您准备100万人寿保险，年缴5万的年金保险，年回酬是百分之五，年缴8万这一份，年回酬是百分之八，而年缴12万的年回酬是百分之十，这比市面上任何保险公司都要高。” “这样嘛………”施骆认真查看后，有些不认同，“你这上面有注明，回酬会有波动。” “是的，这是根据康宁保险近十年的投资回酬平均数值而得出来的结果，相信您见过其它保险经纪的计划书，他们一定会向你指出他们最高回酬率，可我们康宁不会如此欺骗客户，我们只使用最中肯的平均值来证明我们公司能力。”毛东溪开始解释得灵活灵动。 他察觉这些问题他都学过，孔有力都有好好告诉过他如何解答，现在能派上用场了。 因着施骆的问题他都能完整解答，毛东溪的信心瞬间暴涨，从原本的拘谨变得侃侃而谈。 第038章 随机应变中 毛东溪浑然忘我继续和施骆解释保单的内容。 张佐凡静静坐在一旁，拿着一小叠白纸，仿佛在认真听着两人对话做笔录，时不时品尝着半冷不热的可可，所以施骆更是没有理会他。 时间在毛东溪的解释中很快过去一个多小时，虽然花的时间较多，但是张佐凡收起自己的文件时，却是看见施骆满意的神情。 “施主管对这份计划书是否满意？”毛东溪也觉得希望在眼前。 只要施骆能同意接受并签下最低年缴5万保费的保单，那么他的卡债就能还清了。 施骆虽然嘴角噙着满意的笑容，伸手拎过金额8万的计划书，似乎更倾向于选择年缴8万保费的保单。 “这份最合我心意，可是我觉得人寿保险占的比率太高，是否能够让年金保险内的人寿保额降低额度呢？如果能够，那么年金部分的回酬是不是会更高呢？”施骆突然提出两道问题。 这可是难题，至少对毛东溪这种超级新人来说确实是难题，孔有力并没有提起客户有可能会提出这种较活动性的改动。 毛东溪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他脑中突然闪出张佐凡所说的一段话，磨棱两可。 可这个问题该如何隐晦地回答呢？理解是一回事，实践却是另外一回事。 就在毛东溪想要伸手挠头的时候，张佐凡伸出长腿轻轻撞了毛东溪脚踝一下，在施骆看不见的地方搁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行、更高」。 意思非常明白，所以只瞄一眼的毛东溪立刻反应过来了。 “施主管，可以的！人寿保险额度能够调整，相对您的回酬就会更高。”毛东溪抖擞精神，兴奋又自信地说出答案。 “既然可以改变，为何你一开始不给我减少人寿保险额度呢？”施骆状似有些明知故问，可是站在投保者的角度，他的疑问却是合情合理。 “施主管，您别误会。”毛东溪带着真诚的笑容，安抚施骆，而脑子则快速删选自己学过的解释句子。 “那是有原因了？”施骆饶有兴致地反问。 貌似施骆此时比较像是在考验毛东溪多于询问了。 “当然，施主管应该知道，现在咱们中洲通膨率非常高，而康宁保险预测未来二十年通膨会日益严重，所以系统统一规划计划书是100万人寿保险，这是为了让投保者在未来无需再担忧通膨造成的影响。”毛东溪表面上看似镇定，可内心却是大口大口喘气。 唿！还好还好！这个理由应该可以过关吧！ “原来如此，确实啊！如果我20年后不在了，我家人虽然能得到100万，可到时这100万就好比现在的50万，或者更少吧？”施骆听毛东溪这么一解释，立刻恍然大悟。 毛东溪内心不禁欢唿：太好了，过关啦！ “是的，这就是康宁保险为投保者做的一个保障，当然这也可以根据投保者的需求而改变，比如施主管您的需求是年金储蓄回酬高，我们就能在这方面做出调整。”毛东溪说完，原本想看向张佐凡得到确认。 可他记得张佐凡说，不准看向他！ 第039章 生意谈成后 张佐凡满意的点头。 单蠢的毛东溪总算有所进步，还记得自己在进入电梯前的精简吩咐。 “那行，你给我重新规划年缴8万的年金保险，至于人寿保险………只要30万就行，再多我都不要，现在能够知道预计回酬有多少吗？”施骆对回酬利率非常看重。 “施主管，真的十分抱歉，因为回酬预估这方面需要配合你人寿保额来计算，确实利率需要经过康宁保险的内部系统计算才能得出。”毛东溪婉转的解释，数值这回事可千万不能随意胡说，不然后果很严重，这是孔有力说的。 “嗯，那好！你这样说才靠谱，不像我以往见过的保险经纪，竟然拍胸脯保证能有年百分之三十回酬，他们当我是傻子吗？真有这么好，他们自己投资年金保险就致富啦！还当什么保险经纪。”施骆也是到此刻对毛东溪抱有最大的信任感才会说出这一番话。 毛东溪不自觉开口，“我们康宁绝对不会这么做！那些夸大其词的保险经纪，施主管可千万别受他们蒙骗啊！” “必须！小毛你快回去重新做一份保单计划书，只要我看过没有问题，立刻给你签。”施骆非常爽快给予承诺。 “谢谢！谢谢施主管！那我现在回去给您重新拟定新保单计划书。”毛东溪开心得站立鞠躬。 施骆亲自将毛东溪和张佐凡两人送到公司大门，可见满意度十足。 “组长，谢谢你！”毛东溪内心十分欣喜，虽然还未签约，但是这份保单是十拿九稳了。 “不客气，我们边吃边聊。”张佐凡噙着一点笑意，自己先走在前面，准备去餐厅用餐。 毛东溪这一次非常快速追随在后，待张佐凡点餐完毕，立刻就掏出钱替张佐凡付账。 “组长，让我请客，原本就是我害得你没能准时用午餐，你不只给我壮胆，还在最后关头给我提示。” “那谢啦！先让我吃饭，吃完我有话要告诉你。”张佐凡虽然说得轻声细语，但是这话的意思不难听出，毛东溪刚才在与施骆交谈中，出现缺点了。 毛东溪虽然经常犯浑，但是这一刻他却非常清醒，心情七上八下回答：“哦………” 张佐凡原本想说别这么害怕，我不会吃人，最后还是打消念头了。 吃饭间两人都没有开声，这让毛东溪更是坐立难安，直到张佐凡快速横扫一盘看起来味道并不好、分量又很少的套餐后，毛东溪坐直身体等待宣判。 “东溪。”张佐凡终于先开口了。 “是的，组长。” “你那随机应变的解释，做的不错，以后就要记得，年金保险相关问题的答案，不外乎那几条重要的讯息，当你要回答客户问题时，抛出善解人意的服务态度就是最好的答案。”张佐凡手指在桌面轻轻敲打。 “我明白了！那组长，我做得不好的是什么呢？”毛东溪问得小心翼翼。 这样的问题，让张佐凡不禁挑眉，想要重新审视毛东溪了。 “确实有一个问题！就是你最后和对方的对话，你让客户别被其他保险经纪蒙骗，你千万要记得，以后这话绝对不能再对任何人说起。”张佐凡这一次是带着非常严肃的表情。 可毛东溪却一脸不明所以，只能虚心请教，“组长，为什么呢？” “你千万千万要记得，客户今天能够满意你的服务，未来有一天也会嫌弃你的服务，到时你所说过的负面言辞，会在他心里留下不好的痕迹，我们不能做到客户永远信任我们，却要做到客户永远不认为我们是只为利益而不择手段的人。”张佐凡的解释有些意义深长。 毛东溪歪着脑袋，不禁呢喃着一句，“我们不能做到客户永远信任我们，却要做到客户永远不认为我们是只为利益而不择手段的人………” “你慢慢琢磨，现在，我送你回公司吧！”张佐凡也不要求毛东溪能立刻领会。 “哦！好的，麻烦组长了。” 毛东溪还是无车一族，有汽车蹭，当然开心啦！ 第040章 看似很富有 毛东溪一上张佐凡的车，立刻兴奋得东摸西瞧。 “组长，你的车子内部真美！”毛东溪的惊叹是发自内心。 没有男性不喜欢车子，以现代人而言，就是女性都非常注重车子的价值与外观。 “我这车子不贵，毕竟见客户不能使用款式过时的车子，平均3年我就得换一台，基本都不选择30万以上的车款。”张佐凡将车子平稳开出大厦。 “30万的车子，平均3年就要换一台！？组长，车子折旧非常严重，那不是得烧不少钞票吗？”毛东溪是惊得将眼睛瞪成铜锣般大了。 张佐凡噙着笑并没有要嫌弃毛东溪孤陋寡闻，“其实我这已经是最节俭的方式，不然你瞧着公司里的经理和另外两位组长，哪个不是开着80万以上的豪华车款？我这30万放在康宁保险当中，只能算是中下阶级，甚至力行组里还有两位组员开的车比我还好。” “这………”毛东溪被这话砸得有些不知所措，“那我是不是不该买车了？” 毛东溪原本的热情已被冷水浇熄，他目前的目标就是能年赚30万，今天这笔8万的生意已经是可遇不可求，之后可能只有小笔小笔数额的保单，扣除生活费和房租，想要购买15万的车子都有困难啊！ “不，虽然开车会被拥挤的交通堵得你想自杀，但保险经纪确实是需要车子代步才能上得了台面。”张佐凡说出现实的残酷。 有些时候明着就是使用公共交通快捷又便利，可为了在客户面前显示自己的辉煌成绩，他们这些保险经纪就得非常认命提早开车出门，将自己一身名牌行头，包括车子全秀出来，以证明自己的价值。 “唉～～～难怪其他新人都一直在羡慕皓天，他们说皓天的车子看着不起眼，实际要价差不多50万上下，还有他身上随便一件衬衫，都是国外名牌限量版，没有1万拿不下呢！”毛东溪对国外名牌真心不了解，所以都从卢萨默和万俟罫那儿听说。 “别和有基础的人比较，你用心做，我其实更看好你。”张佐凡是在安慰毛东溪，更是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他是真觉得古皓天到康宁保险上班是玩儿，就凭对方那台别人以为只要50万，可实际是限量版豪华款，国外叫价100万还有市无价的车子，他就能断定古皓天绝对不是认真在做保险经纪。 张佐凡绝不承认，他是对古皓天有偏见！ “谢谢组长！”可毛东溪不知道张佐凡内心的弯弯曲曲，一瞬间就被自己敬佩之人说的话给感动得不要不要了。 原来组长不是将他当成垃圾捡回丙组，这太让他开心了。 之后在路上，毛东溪借着机会请教张佐凡，他该如何提升自己的形象，该如何选购适合的车子等，非常轻浮的问题。 虽然问题很轻浮，可这些都是保险经纪必须要面对与改进的项目之一，所以平时不爱讨论这类话题的张佐凡，是难得的给毛东溪做解答了。 “原来还能这么做啊！那我要和有力以及春人搞好关系，如果我下一次见客，还能先向他们借车！”毛东溪真没有想到还有这种办法。 张佐凡说了，在自己有稳定的收入之前没有必要想着购车这烦人的问题，反正他见客机会不多，能够向同组同事借个车，只要在还车之前先给车子填满汽油，然后再加一顿饭就能搞定。 “千万别傻得去借古皓天的车子，你只要蹭出一条花痕，你的业绩就白做了。”张佐凡好意提醒。 毛东溪并不知道张佐凡所指的这个「业绩」，并非一份保单而是很多份保单相加起来的业绩。 不过就算毛东溪不知道，他还是非常听从张佐凡的吩咐，用力点头，“我知道了！谢谢组长！” 第041章 实际很贫穷 康宁保险重市分公司，丙组办公室。 “欢迎回来！”孔有力又堵在丙组办公室大门，一见毛东溪回来，立刻凑上去搂肩搭背调侃地说道：“东溪，保单谈的如何？失败没有关系，下次再努力。” “胡说！有组长给我加持，我肯定是谈成啦！”毛东溪不禁沾沾自喜。 随着毛东溪的宣布，俞春人也因为替新人开心而丢下工作上前去加入话题。 裴梓依旧在忙碌，不过嘴角却难得变得柔和，可见也是为毛东溪感到开心。 而古皓天则两眼直定定看着今晚晚餐约会对象，可张佐凡没有理会，径自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甫入办公室屁股还没有坐下，手机短信就响了。 古皓天：今晚我们一起晚餐，我已经订好位子。 张佐凡忍不住翻白眼，自从被自己用短信狠狠阴过一次之后，古皓天联系自己变得喜爱使用这古老又花费的短信。 张佐凡：下一次用APP，地址发给我。 免费晚餐，不吃白不吃！就当是被古皓天不停纠缠和骚扰的报酬。 古皓天：短信是我们的定情之物，拒绝使用APP。地址如下。 张佐凡看得一阵恶寒，“定情你个屁，如果不是最近手头有些紧，我才不想蹭你的晚餐。” 提起自己钱不够用这悲哀事，张佐凡也不禁唉声叹气了。 “虽然新保单已经签了，但是得等到下个月中旬才能开始领二点五个百分点抽佣。”张佐凡单手支额，并打开手机的计算器，默默计算着下个月能领到的款项。 “这个月只能先刷卡过日，能省则省吧！” 下午5点钟，康宁保险大部分职员都准时下班。 丙组内前前后后才6个人，除了裴梓，毛东溪、俞春人和孔有力都已经提早下班，因为毛东溪说自己要置装，请两位前辈帮个眼给意见。 裴梓的工作不算繁重，却没有和大伙一起，一是他是属于文书处理职员，上下班得打卡不能早退，二是因为他的身材也穿不下名牌服饰，这一方面他没有兴趣搅合。 不过该下班时，他会毫不犹豫就下班，当然离开之前会和张佐凡说一声。 喀嚓，咚咚咚。 开门声之后才是敲门声，证明此人非常没有礼貌。 “差不多该出发了。”这没有礼貌的家伙，就是古皓天。 张佐凡带着不满的心情抬起头，恶声问道：“你知道敲门的意义吗？敲门就是你先敲，我答应之后你才能进入，出去重来一遍！” 为了宣泄自己的不满，张佐凡故意要恶整古皓天。 可惜古皓天不是会真听从命令的人，他完全忽略张佐凡的指示，直接用着笔直的长腿，几个大步就走到张佐凡跟前。 “好了，下一次有人的时候我会注意，现在我们准备去吃晚餐吧！”说着，竟然还伸手调戏张佐凡的脸蛋。 “干什么你！”被撩得一颤抖，张佐凡用力拍开作怪的手。 “你好像瘦了，一定是最近都没有好好吃饭，我听东溪说你今天中午竟然只是随便吃了一份套餐，而且分量少得可怜，你现在应该没力气开车，坐我的车吧！”古皓天好似知道真相，竟然说出如此贴心的话。 这让张佐凡有些窘逼，更多就是厌恶，他一开始就讨厌古皓天，不就是因为对方仿佛能看穿他内心世界吗？ 可此刻的张佐凡确实很饿，饿得前胸贴后背，所以没力气再和对方争论，“嗯！等我收拾好文件。” 古皓天还真眉头都没皱，貌似对张佐凡的顺从一点也不意外。 张佐凡收拾好文件，这才和古皓天离开康宁大厦，吃晚餐去。 第042章 皓天的心疼【肥章求收藏】 康宁保险，丙组办公室。 时间从毛东溪签下施骆那一份保单之后已经过去一个月，结果这一个月内他再没有其它客户。 这导致心急的毛东溪开始每天纠缠孔有力或俞春人，让他们带他出去见多一些客户，一方面好让他多学习应变的方式，另一方面是碰碰运气，看看是否有意外收获。 季度结算即将到来，基本上所有保险经纪都在忙碌，而负责文书处理的裴梓更忙，因此除了古皓天，没有人发现张佐凡最近早进晚出公司，更没有人察觉张佐凡瘦下不少。 “佐凡，我们去吃晚餐了！”古皓天一如既往的一个月，每天下班无人后，试着努力邀请张佐凡一起去吃饭，今天也不例外。 虽然张佐凡最近一个月时间，基本上午餐都和古皓天在一起，可晚餐他就以拒绝居多，但是这人依旧风雨不改，每天必定来询问一遍，经过一番挣扎才会放弃。 “不要了，你自己去吧！”张佐凡觉得眼前这人真有耐心啊！ “不如你说说，你想吃什么？” “………我想要在最贵、最难预约的餐厅吃晚餐。”张佐凡这是故意刁难，希望古皓天知难而退。 可他低估这人的耐心与本事了。 “好！我现在立刻就去约定位子，这地点比较难找停车位，我们还是同车吧！”古皓天非常有自信，自己的选择能让人满意。 “算了，任你折腾吧！”张佐凡带着看好戏的心态。 准备拿出电话预约餐厅的人，突然回身上前偷亲张佐凡脸颊一下，当是预先犒赏自己。 “还是这么松软可口，真想细细品尝你的唇。”一天不撩张佐凡就会死翘翘的古皓天，又开始撩闷骚包了。 “无聊。”张佐凡话语里毫无波澜。 这种事情一天来一两回，张佐凡已经能面无表情面对，虽然内心有着莫名骚动。 见古皓天躲到一旁神神秘秘说电话，在对方看不见的时候，伸手摸了摸被亲的位置，竟然残留水迹。 可，他好像并不讨厌呢！ 拉菲达西餐厅。 张佐凡是重市土生土长，就算因从来没有对象而未曾光顾过这知名情侣餐厅，但是对它却一点也不陌生。 “你果然可以靠着你父亲带给你的人脉，继续好好生存下去，根本没有必要加入康宁保险，当保险经纪如此委屈。”张佐凡这一次不是揶揄更不是讽刺，只是希望古皓天能认清现实。 拉菲达餐厅知名度太高，所以想要预约都必须提早，当然这是只针对小老百姓，有权有势的人没有这个烦恼。 古皓天挑眉，却没有回答，在没有询问张佐凡的情况之下，直接对着侍应生为两人点餐。 两人是面对而坐，侍应生离开后，张佐凡嗤笑一声后才开口。 “你挺厉害的嘛！竟然知道我的饮食习惯。”张佐凡拿起面前的白开水，轻抿一口。 “我们同进同出也有一个多月，而且我说过要追求你，肯定对你饮食习惯有了解，这很正常的吧！”古皓天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 “可为什么你给自己点的主菜是牛肉，而我却是羊肉呢？”张佐凡挑眉，这个疑惑就是让他提问的源头。 他可是知道这餐厅的招牌菜是牛柳，既然古皓天都给自己点上这道主菜，怎么偏偏自己却是羊肉主菜呢？ “因为我就觉得你不吃牛肉。”古皓天回答得非常自信又从容。 可事实是，就算真的经常在一起，也不可能连张佐凡忌吃什么肉类都了如指掌，这完全是因为古皓天命人继续调查张佐凡了。 张佐凡表面风光，实际内地里非常贫穷，加上最近又打款30万到疗养院，账户余额只有可怜的三位数，信用卡也在欠款中，不只生活费成问题，就连基本交通费都快支撑不下去了。 而张佐凡会长期支付大笔大笔的款项给疗养院，是因为疗养院里住着的人是张佐凡唯一的亲人，即是他母亲张碧玲，这对母子皆姓张皆因张碧玲是单亲妈妈，并没有结过婚而未婚生子，因为这事儿和家里闹掰，独自一人抚养张佐凡长大。 张碧玲目前的情况他也有稍微去了解，是突发性严重中风导致陷入昏迷，需要靠唿吸器才能生存的案例，一般病患家人可能会直接选择放弃治疗拔管，又或者在花出大笔大笔金钱后不得已而放弃。 可张佐凡近八年愿意不顾一切一掷千金，将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全花在张碧玲身上，完全是因为他太爱这个母亲，他认定母亲还能有苏醒的一天，因着这个目标，张佐凡不只不放弃张碧玲的生命，甚至换过一间比一间服务更好、医疗设备更高端的疗养院，只为张碧玲能得到最好的照顾，在她醒来的时候，身体机能还是良好的。 张佐凡这一番举动，让娇生惯养从小就不缺钱，却清楚知道钱非常重要的古皓天更是动容。 “哼！你说我就先听着吧！反正你们这些有钱人，脑子都不正常。”张佐凡虽然不信，却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不过张佐凡却用锐利的眼神看向古皓天，警告意味十足。 古皓天装作不知道，欺身向前，想邀请张佐凡明天一早一起吃早餐。 “明早你没车，我过去接你，然后我们吃过早餐才回公司吧！”古皓天今早才发现张佐凡最近的早餐竟然只有面包搭配公司办公室里准备的即溶咖啡，难怪瘦那么多，这可是心疼死他了。 张佐凡是想拒绝，正好前菜上来了。 看着引人食指大动的餐点，张佐凡内心突然有一股邪恶的想法：既然这人要追求自己，自己利用他一段时间，度过这段艰辛的日子，应该不算过分吧？ 其实张佐凡从小就被教育不能贪小便宜，更不能占人便宜，这还是他第一次违背母亲的教诲，可是面对古皓天，他就是有着比较放纵的心态。 “好吧！反正我也没车，而且看在你如此有诚意份上，明早提早来接我！”张佐凡不可一世的说着。 古皓天还以为这邀请对闷骚的张佐凡来说过于激进，他还需要多磨几次才能成功，没有想到张佐凡竟然又这么爽快答应，这让他激动得就想扑上去说：今晚让我留宿吧！ 可绝对会被打脸的话还未说出，就有一道男声，而且是中年男人的声音插入两人之间。 “佐凡，你也在啊？”中年男子声音中透露出惊讶。 中年男子相携一位中年女性走到张佐凡所在的餐桌前，这让张佐凡原本因为美食而非常愉悦的心情，瞬间掉入谷底。 古皓天没有错过张佐凡的心情转变，他左看看张佐凡，右瞧瞧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位中年人士，非常确定张佐凡的心情转变是因为这两人。 中年女性噙着温柔的笑容朝着张佐凡点头示意。 张佐凡放在餐桌上的手捏成拳，之后微吸一口凉气才说道：“没有想到卫总今天竟然在重市，是带着夫人来这里用餐吗？真是恩爱的夫妻啊！” 张佐凡口里的卫总，既是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中年男性，他的样貌有着几分属于外国人的俊朗，双眼深邃鼻梁高挺，而且男人不苟言笑是，表情严肃且颇有上位者的气势。 可张佐凡只当这气势是狗屁，古皓天更是不当一回事，只是双方气氛严谨，却有人爱胡乱搭话搞破坏。 “是啊，难得展鹏想起今天是我们俩相识纪念日，所以刻意开车从京城过来这儿吃晚餐，毕竟这是我们相恋之地，没有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中年女性，也就是「卫总」卫展鹏的妻子苏兰忙搭腔，说的话看似亲切，可内里却有炫耀成分。 张佐凡听的明白，古皓天当然也不例外，可只有卫展鹏觉得苏兰是在展示他们的恩爱，两人竟然开始交头接耳在谈情了。 古皓天从几人对话中猜出中年男性应该是国内知名的大善人兼十大首富之一的卫展鹏，那这位说话尖酸的中年女性，就是传说中与他共患难的妻子苏兰了吧！ 卫展鹏是民企百达企业的总裁，是一位年上30之后，才白手兴家的人物，听说他妻子在他生意刚起步最艰难时帮助甚多，可惜这人出了名的好色，外遇对象从不间断，唯一的好就是面对苏兰的平庸、并且得靠浓妆艳抹才能掩去的老态，他没有嫌弃更没有抛弃糟糠之妻。 “哦，原来是这样啊！”张佐凡状似无所谓，可效果貌似不太理想。 古皓天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俞春人曾经提起，张佐凡最大的顾客就是一名民企老总，还是一位色狼，莫非就是眼前之人？ 所以这女人刚才是故意的吧！旨在给张佐凡下马威！ “佐凡，你现在见客户吗？你这就不应该了，见客户不能在这种餐厅，这会让人觉得你太随便了呀！”苏兰这一段话说得像是长辈劝告晚辈。 不过在古皓天听来，苏兰是在讥讽张佐凡为了签下保单，而随便和客户乱搞关系，这话听得真刺耳。 第043章 这是我男友【加更求收藏】 张佐凡被说得脸色一变，张嘴想解释两人的关系，可是却说不出口。 卫展鹏的脸色也因为苏兰的话变得十分不好，用慑人的眼光怒瞪张佐凡。 古皓天怎么可能愿意让自己在追求的人被人贬低，最终忍不住先开声了。 “卫先生，你觉得妻子这么说话对吗？”古皓天想要维护张佐凡。 可卫展鹏却没有理会古皓天，看着张佐凡径自问道：“张佐凡，你就这么贱吗？” “………”张佐凡原有一点想要解释的心情，因为卫展鹏的话而瞬间消失。 “你给我回答！你怎么可以为了一点钱财就如此没有底线，这是个男人，你被他玩弄后不会有好下场，你怎么能如此犯贱！”卫展鹏指着张佐凡一阵痛骂，好似老子在教训儿子。 “展鹏，别气！不值得！”苏兰拼命安抚卫展鹏，而后偷偷对着张佐凡露出耻笑。 张佐凡一咬牙，决定不再忍耐，丢下围巾大声反驳道：“我再怎么贱也贱不过你们两人！你以为我很想做你生意吗？每一次见面就对我动手动脚，还要像我老子似的对我不停说教！现在爷爷我就告诉你，这位是我男朋友，今天可是我们开始谈对象的大喜之日，来庆祝一下犯法吗？” 古皓天被心仪之人称为男朋友，顿时有些兴奋得飘飘然，可他还没有忘记要帮张佐凡一把，“卫先生、卫夫人，你们来过甜蜜的纪念日我和佐凡都替你高兴，可我和佐凡来吃个晚餐却被尊夫人看轻，这是什么道理呢？” 「男朋友」这称谓好！好的不得了！ 卫展鹏此时才第一次正眼看向古皓天，表情有些疑惑，“你………很面熟，我们曾经见过？” 卫展鹏自认自己的记忆力高人一等，这男子他一定见过，可是却一时想不起来。 “家父曾经也是国外知名企业老董，或许我们在某个宴会见过面吧！”古皓天才不告诉这个老色狼自己的身份。 就因为古皓天的躲避，让苏兰内心更愉悦了。 “曾经呀，那么看起来就是已经没落的家族，展鹏，少和这种旧富二代说话，不然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粘上来要好处。”苏兰见张佐凡越惨她越开心。 卫展鹏不仅忽视苏兰的嘲讽，更点头表示同意自己妻子所说的话。 张佐凡不介意自己被看扁，可是他却没有想过要将古皓天牵扯入自己私人事情当中，被这个女人迁怒并被人身攻击。 “我们离开吧！”张佐凡站起身，不想和眼前两人多做纠缠。 “等一等！”古皓天也站起身拦着张佐凡，看向卫展鹏夫妇说道：“要走也是他们走，我们可是先来，菜都已经上桌，干嘛是我们离开？” 张佐凡也是因为一时之气没有想通，被古皓天这么一说，他瞬间歪着脑袋看着古皓天贼坏贼坏的笑容，立刻会意。 “对啊！我干嘛要走，别人不喜欢看见我们好，我们就越甜蜜溺死她！反正他们那种恩爱都是装出来的，最看不得我们这种真爱。”张佐凡扬起甜腻的笑容，顺手牵起古皓天的手，在讨厌的人前面晃啊晃的，摆明要扎对方的心。 苏兰的心确实被张佐凡扎得虚伪的笑容都没了，她从来没有被人如此下面子！ 卫展鹏确实从来没有抛弃她，可是外面的小三小四小五甚至小二十八都有了，他们吵架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只是对外卫展鹏还是给她两分薄面。 现在却被自己频频针对又不能反击自己的人道出事实，这让她羞愤难当。 第044章 故意的坦白【肥章求收藏】 “张佐凡，你的教养呢？”卫展鹏也被说得脸色不善。 卫展鹏的难堪在于自己做过的坏事被人当面揭穿，从他发迹开始，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他！ “我的教养被我死去的亲生老爹带进棺材，你想要就去找他吧！”张佐凡一点也不文雅地说出如此粗俗的回答。 “噗！”古皓天被张佐凡的回答逗笑了。 在他来说，说话文雅什么的都是虚伪的表现，他喜欢张佐凡，就是因为他闷骚下那即逗逼又真实的情感表现。 “真不知道你妈怎么教你，不只粗俗不堪，竟然还是个同、同性恋！”苏兰虽然说的一脸惋惜，可是是人都能听出她在故意编排张佐凡母亲。 据古皓天所知道，张佐凡并不介意别人如何说自己母亲，所以也就没有开声维护。 结果却让古皓天惊讶，不只卫展鹏听后一脸不认同，连张佐凡都变得不一样了。 “你有本事再说一次！”张佐凡直接甩开古皓天的手，拿起自己那盘前菜全泼向苏兰。 “啊！！！你这个野人！”苏兰顾不得自己的伪装，还有最在意的仪态失声大叫。 苏兰被前菜的沙拉酱煳了一脸，湿湿黏黏的酱料还有蔬菜全挂在她今天精心打扮的妆容和服饰上，不用想，她的妆一定是全花了。 “苏兰！”卫展鹏语气是责备，更多是惊恐，却没有一点关心。 他的妻子丢脸，变相也就是他丢脸，他一生人最在乎面子，更不允许别人戳穿他的丑事。 “展鹏，你、你今天一定要教训这野孩子！给我一个交代！”苏兰头上还挂着红辣椒丝，却因为想要给张佐凡好看，连先整理自己都不顾不上。 “够了！你今天是有毛病吗？佐凡的事情，我以后会给他教训，现在我没有心情吃饭，回京城吧！”卫展鹏的命令是不容许任何人反驳。 “可是………”苏兰还想再争取。 “你，下个月不用过来了。”卫展鹏说完，冷酷看过张佐凡一眼后立刻回身离开拉菲达餐厅。 见卫展鹏真的丢下自己离开，苏兰两边张望两边不到岸，可是她更倾向留下来给张佐凡警告。 “这位女士你可以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我和佐凡两个穷人没差，可卫先生好像非常在意面子，听说他曾经因为生气你令他失去颜面，3个月不回家呢！”古皓天见这个芭拉奇葩还想做纠缠，笑着讥讽一顿。 苏兰一听确实害怕了，发觉四周不少食客对他们指指点点，再看向张佐凡得意的样子，她就是再不甘都知道，此时哄好卫展鹏更重要。 确定卫展鹏已经走远，苏兰这才最后一次小声搁下狠话：“你等着瞧！” “好走不送！”张佐凡挥挥手笑着说道，明摆着要气死对方。 “唿！送走贱人，心情超舒爽！”张佐凡自顾自坐回原位，自己的前菜没了没关系，他直接伸手拿过古皓天那份，大口大口吃起来。 古皓天并不介意，反而跟随张佐凡坐下，饶有兴致看着对方大快朵颐。 “不好意思，我真的很饿，委屈你啦！”张佐凡说完，多吃一口蔬菜才又说道：“对了，对不起哎，让那死八婆对你指手画脚，我从来没有想要利用你，今天真对不起………” “男朋友的事情吗？没关系，就算是假的，我也很开心你说我是你男朋友，你要利用尽管利用，我不介意。”古皓天单手支下巴，笑着大方回答。 张佐凡低下头，古皓天以为他害羞了。 “不只是男朋友的事情，其实你应该知道，我最近手头很紧，你是刻意带我来吃一餐好的吧？可结果遇上这两个贱人，浪费你一番心机。” 其实张佐凡不是害羞，应该是难堪才正确。 “贱人要耍贱，我们阻止不了，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古皓天双手交握顶在下巴，认真地看着张佐凡说道。 张佐凡虽没有抬头，可却也没有沉默，“嗯！确实不用与贱人一般见识！” “至于带你吃好吃的这件事情，我想身为绅士，特别是别有所图的绅士，就应该这么做，你不同意吗？”古皓天接着刻意压低声线，撩动人心地问道。 可这一次张佐凡抬起头却没有开声，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闷骚如他，内心确实很喜欢古皓天这种贴心的举动，可是他表面怎么都不会透露出他内心激动的情感。 古皓天没有想要逼对方抬头，或者逼对方认同自己，还在想着该如何消除这股郁闷气氛，正巧侍应生给两人上主菜了。 “佐凡，虽然你还没有答应我的追求，但是你可以尽量依靠我，我不介意，真的一点都不介意，我还会觉得很开心。” 古皓天自己说完，差点忍俊不禁，内心想着：多么煽情的话呀！就不知道闷骚包会不会感动呢？ 张佐凡放下餐具，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古皓天，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虑，“为什么呢？你应该知道，卫展鹏就是春人他们所谣传的我那最大客源，我和他不只有一腿，而是很多很多腿，你还没有泡上我就已经先戴绿帽，这顶原谅帽还能让你从头套到脚趾尾………” “哈哈哈哈！就凭你这段话，我就更确定你上一个月是初吻，这一个月你还是处男。”古皓天真的忍不住笑开。 “胡说八道！”张佐凡被对方的话说得又臊又心里暖烘烘的，不自觉对着古皓天露出温柔的笑容。 这是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张佐凡不禁思考，自从张碧玲出事开始，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想要依赖一个人，他和裴梓只是聊得来，只当裴梓是一位能说话的好朋友，从来没有想过药依赖他。 张佐凡与古皓天对视，想要看穿他镜片后的真实心情。 而古皓天，仿佛也知道对方的探视，藏在眼镜后的一双眼眸不再刻意压抑情绪，透露出自己的坚定与认真。 张佐凡轻轻一叹息，好似已经做下某种决定，重新拿起餐具这才说道：“今晚来我家吧！” “好！”古皓天想也不想就立刻应下。 “既然你是认真想要追求我，我也必须告诉你一些事情。”张佐凡平静地说道。 他并非没有发现古皓天神情上的渴望，但是古皓天今晚注定要失望，他要说的事情非常现实而丑陋。 可既然自己并不如一开始那般讨厌这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他想要坦白，然后如果对方能接受，他愿意尝试接受这一个人。 “可以，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听你说。”古皓天内心有着小小激动。 古皓天当然不会以为张佐凡是要向自己告白，相信对方要说的是家庭背景以及与卫展鹏的关系。 吃完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心哀的晚餐，张佐凡看着古皓天付账，这才发现对方使用的竟然是黑钻信用卡，这种卡肯定是无限额信用卡，并且不是一般富豪能够得到。 古皓天刷完卡，依旧是绅士地与张佐凡并肩而走，没有过多的动作。 “你爸爸………”张佐凡是真的疑惑，不然他真不想开口询问，可话说到一半却又说不下去了。 “嗯？我爸爸怎么了？”古皓天有些明知故问。 “你爸爸真的生意失败，你家真的没落了吗？”张佐凡虽然是疑问，但是内心是不信的。 “这个嘛～～～”古皓天指着自己昂贵车子，“车上告诉你。” 张佐凡对于这个意外发现有些惊讶，却也不是太惊讶，毕竟古皓天敢在自己面前使用黑钻信用卡，证明他也就是准备让自己发现事情真相。 古皓天还没有去过张佐凡的房子，所以先设定好导航，车子平稳开出去后，他才开口。 “你应该知道，黑钻信用卡只发给排得上福布死富豪榜的人士，我爸如果真生意失败，这卡早就被取消啦！” 这种不正面回答的方式，如果是以往，张佐凡早就一掌拍死对方，可是今天他没有，竟然还开声道：“你皮夹拿来。” 古皓天也不拒绝，边开车边挪动臀部，将自己的皮夹拿出交给张佐凡。 张佐凡接过后，先开启车内灯，在灯光下豪不客气翻看皮夹内一张又一张卡，最后有了结论。 “你是故意让我发现吧？你这还有另外两张银行卡，可你偏偏要用黑钻信用卡。” “是啊！我还担心你看不见，刻意在你面前刷卡。”古皓天直言不讳。 “你的目的是什么？”张佐凡不知道这人是闹哪样。 “我想对你坦白，因着想要加入康宁保险的关系，我在身家背景上做了虚报，但是现在我喜欢你，所以我不想欺骗你、对你有所隐瞒，但是直说这种事情好像太那个，所以我就使用比较隐晦的方式让你知晓，我知道凭借你的智慧，一定能看明白我的暗示。”古皓天说完还哼起小曲子，貌似非常愉悦。 “太哪个？”张佐凡将皮夹还给古皓天，对方只是随意抛在两人之间的储物空间。 “炫富，其实我很低调，很少人知道我是我爸的儿子，卫展鹏刚才说一件事情是真的，我和他见过面，不过那次我就应酬我爸，出场一会就离开，所以记忆力高超的卫展鹏一时也想不起我的身份。” “呵呵，能被他见过还需要记上的人物，你和你爸爸绝对都不简单。”张佐凡原本想说给自己和古皓天机会，可现在却有些动摇了。 “我爸爸是我爸爸，我是我，我坦白告诉你，就是不希望你觉得我是骗子，而且我希望你别再把你的心收藏起来了。”古皓天抽空望了张佐凡一眼，眼神里透露出祈求。 祈求，张佐凡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渴求，原本忽暖忽冷的心，渐渐燃烧起来。 张佐凡双手抱胸一闭眼，静静地说道：“我会说，但是你听过之后，就算不再喜欢我，也请你别伤害我。” 古皓天被这段告白惊得差点脚踩刹车器，可见对方已经闭目养神，他也就改为专心开车。 可古皓天握着方向盘的手却不自觉更用力，内心想着：到底是什么事情能令张佐凡如此害怕被伤害……… 寂静的车空间，充斥着两人的唿吸声，车依旧跟随导航的路线前进着。 第045章 喜欢年上男 “进来坐吧！” 张佐凡在玄关换上室内拖鞋，顺便给难得到访的客人拿出一副即用即抛拖鞋。 古皓天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脚下那薄如纸的室内拖鞋。 这貌似是某间酒店提供给房客在住房时使用的物品，竟然被张佐凡带回来当接待客人用品了！ “别看了，就是从酒店带回来的，不喜欢你就赤脚吧！这房子我住超过8年，这还是第8次迎接客人，我可不会为了无谓人士买一堆不等用的用品堆积在储物柜。”张佐凡非常坦然又半开玩笑说道，完全不觉得有何不妥，也没有什么好丢脸。 不过有8次访客这事儿，是张佐凡随口胡掰。 古皓天原本悬挂的心，因为张佐凡还能开玩笑而放下，刚才在车上他们之间的气氛太僵硬了。 “你先坐下。”张佐凡状似要往里走。 “佐凡，不用给我倒水。” 张佐凡一回头，竟然露出嗤笑，“你想得美，我是去换身衣服。” 张佐凡说的是实话，他本身非常讨厌西装和衬衫，工作时间之外他是绝对不穿这些衣服。 “那我也一起？”古皓天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却故意说出来撩张佐凡。 “你可以跟来，我家厨房里什么不多，菜刀种类最多。”张佐凡说完哼一声就先回房换衣，完全不理会古皓天的泡哥手段。 “噗，哈哈哈哈！去吧去吧！我不会偷看。”古皓天实在太喜欢这个幽默的张佐凡。 张佐凡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后，古皓天这才开始打量房子内的环境。 这座公寓位在重市不错的地段，房价也偏高，就是有一些历史，以张佐凡这间公寓来说，应该也有将近十年历史。 房子是三室一厅一厨房，卫生间或许有两间，暂时不能断定，90来平面积，如果是张佐凡一人居住，房子显得非常空荡，可是貌似这里还有另一个人生活过的痕迹，虽然很浅很浅，想必是生病前的张碧玲。 古皓天拿出手机，开始搜寻这个地段八年前的价格，粗略估算竟然也要38万，8年前国内经济还在初步发展中，当年的38万加上8年通膨率，相等于目前的100万上下，对一个才踏入社会工作两年的社会人来说，这是一笔大数目了。 张佐凡身上有太多事情都不能解释，就算自己派人调查，可能结果也不完善，这让古皓天的求知欲越来越旺盛了。 “我家这么好看吗？”张佐凡穿着便服走出卧室站在古皓天身后。 古皓天回头看着一身家居服配上整齐头发被打散的人，突然觉得这样的张佐凡特别有新鲜感特别好看，不禁敞开笑容情不自禁将人抱进怀里，也在对方想要揍人之前快速撤回。 “你干嘛呢？我可是找你过来谈话，不是给你吃豆腐的。”张佐凡虽然已被放开，却还是推了古皓天一把，这才走向厨房。 背对古皓天之后，张佐凡立刻红了一整张脸，这个拥抱很温暖，他差一点忍不住想要回抱对方了，还好自己的自持力高深，不然就羞死人。 张佐凡完全不知道他这就是太闷骚了。 古皓天不知道对方内心有这么多想法，因没有办法为自己的举动做解释，只能笑着摸摸鼻尖，希望对方不再追究，如果他看见红脸的张佐凡，相信他自豪的自控能力将会脱轨。 正好张佐凡拿着一杯白开水走出来。 “谢谢。”古皓天上前想要接过水杯。 “抱歉，不是给你的，要喝自己去倒。”拿着水杯，张佐凡闪身避开古皓天，自己先到客厅沙发上盘腿坐着。 古皓天再一次见到不同与平日的张佐凡，这样的他除了闷骚，还有一点傲娇，更多是坦然不做作，非常可爱。 可越见不做作的张佐凡之后，他却越喜欢这年上男了。 第046章 内心里的苦 张佐凡见古皓天拎着水杯坐到自己对面后，这才开口说话。 “古皓天，我想要告诉你关于我这十年工作所得工资去向，还有我妈妈的事情。”张佐凡坐直身体，用上一副严谨的表情说着。 “可以，但是你也要改口叫我「皓天」，不然你每叫一遍，我就纠正你一次。”古皓天不喜欢两人之间关系太生疏。 张佐凡被这人不在主题上给气得只能翻白眼，而后忽略对方的威胁，直接说起自己想说的话。 “我来自单亲家庭，我妈妈是世人说的未婚妈妈，从我还小就靠着打工养大我，可是很不幸运的，在我当上保险经纪人两年，收入非常稳定并买下这房子，她能够从工作岗位退下好好休息之时，却因为长期血压过高没有及时治疗，突然就倒下，医生宣布她是急性严重中风，命不久矣。” 张佐凡扭头看向某一扇房门，继续说道：“我不相信医生的检查结果，甚至因为不能接受医生说妈妈命不久矣而在医院内大吵大闹，结果当然是，院方拒绝治疗我妈妈。” “哼！我也不稀罕他们这间破医院，我立刻签字并叫来私人救护车将妈妈转移到其它更大、医疗设备更好的医院，可惜我当时果然太天真，我每隔几天就得再次签字让妈妈离开医院，转移至下一家愿意接受我妈妈病例的昂贵私人医院。” “结果每一间原本自信满满给我打包票能治疗好我妈妈的医院最后都是给我一句「抱歉，我们已经尽力」，当时我才知道，是妈妈不愿意醒来。”张佐凡说到这里，眼眶开始红了。 古皓天看张佐凡提起往事竟然伤心得快哭了，原本想要过去搂着他给予安慰，很想让对方不用再说，他已经知道，可他不能这么做，张佐凡需要发泄情绪。 张佐凡深深吸一口气，压抑下想哭的冲动，这才说道：“可我不放弃，直到最后一间医院告诉我，能用药物配合唿吸器维持我妈妈的生命，待情况稳定后，就能将妈妈转移到高级疗养院，让专业看护为她打理清洁和卫生，每天固定替她做肢体活动，首要不让妈妈身体机能和内脏功能衰弱，这样她或许会有清醒的一天。” “我当时就想，我当保险经纪人嘛，年收入20万是有的，根本不用担心金钱方面的问题，立刻就同意医生的做法。” “可是人永远不会知道，医疗费是一个无底深潭，当治疗一开始我们就没有权力叫停，因为只要一停下来，我们就会立刻失去重要的人。我妈对我来说是生命的全部，我能接受她活到老死去，可我不能接受她一点福也没有享受过就离开我，就是再穷我都要维持着她的生命迹象！” 张佐凡真的忍不住了，抬手擦去眼眶蓄着的眼泪。 “所以你今天才说你财政吃紧？”古皓天将话题引到下一个话题，他早已猜测到张佐凡为张碧玲散尽钱财，可没有想过过程是如此磨人意志。 一般人都说父母的爱最伟大，他们对孩子的付出是最无私的奉献，可看看张佐凡对张碧玲的爱，又怎么会比母亲对他的爱少呢？ 第047章 可是我没钱 张佐凡点头。 “是的，我妈目前在国内设备最好、知名专科医生最多的一间疗养院，单是使用维持生命的仪器，每个月使用费就高达3万，这还不包括住院费、医生看诊费和药物费用，还有突发状况生命急救产生的费用。”张佐凡是第一次对人提起这些事情，这情绪一打开，全都一五一十告诉古皓天了。 “生命急救？”古皓天是惊讶的，果然调查终归是调查，资料不可能太完整。 不过古皓天忘记了，他最初始命人调查的项目，是张佐凡财政状况，并非张碧玲的详细情况。 “嗯。”张佐凡只发出一个单音，随之整副身躯好似失去生气瘫软下来，“最初的几年吧，妈妈曾经几度失去生命迹象，还好是在疗养院内，有医生立刻为她做心肺复苏，总算是挨过一关又一关。” 古皓天没有经历过这种生死存亡时刻，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你当时………都得飞奔过去吗？” 张佐凡摇头，放开水杯两手支在额前，沮丧地说道：“有几次还好，只是心脏短暂停顿，但是经过医生用药，算是恢复正常，可有一次，或许真的是母子连心，那一次我突然觉会有事情发生，丢下客户直奔京城，当我到达疗养院，原本看着仪器上显示的数值一切正常，可眼前的各种数值骤然变得杂乱，我看着妈妈的心跳在我面前停止………” 张佐凡回忆起一生最害怕的事情，眼泪再也不受控制流了下来。 古皓天一个飞身坐到张佐凡身边，直接将人搂进怀里，努力安抚着。 “过去了，都过去了，阿姨现在应该一切都已正常，也不再有这些情况了，对吗？” 古皓天不说还好，一说张佐凡扯着他的衣服哭得更凶，悲伤的情绪瞬间决堤。 “呜呜哇！！！古皓天………” 面对张佐凡瞬间嚎啕大哭，古皓天有些不知所措，可是他内心可以肯定，自己评估错误了。 “古皓天，妈妈、妈妈的内脏已经开始逐渐衰竭，如果她再不醒过来，就会随着器官衰竭而死去，我不要妈妈死去！”张佐凡是第一次和人诉说自己内心恐惧，不自觉紧紧抱着古皓天的腰，将自己深埋在对方的怀抱。 古皓天并没有这方面的遭遇，就是他思想再成熟也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语安慰张佐凡，他只能将人楼得更紧，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对方取得安心。 张佐凡没有再开口，只是在古皓天怀里让自己发泄一点点的情绪，而后就开始收拾自己的心情。 “对不起，原本是要坦白我的经济状况，结果说到我妈的事情上，情绪不小心就失控了。”张佐凡慢慢退出让他宣泄恐惧的胸膛，抽过一旁的纸巾将脸擦干净。 “我很开心你愿意告诉我这些事情，我们今天算是相互坦白，你也知道我真实家庭状况，佐凡，你愿不愿意尝试看让国外这方面的专科医生来给你妈妈做个检查？”古皓天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来。 既然张佐凡说张碧玲是不愿意醒来，那么是否如他在国外看见过的例子，是因为现实有事情困扰着她，令她求生意志薄弱呢？ “可是国内几乎所有医生都判定，妈妈已经是无药可医了。”张佐凡也将张碧玲实际情况道出。 “在国外我曾经听说过类似的例子，既然现在阿姨的情况已经开始恶化，就当放手一搏，也许真的能有转机。” 张佐凡坐正单手支额，开始思考邀请国外医生的利与弊，最终他只有一个结论。 “可是我没钱………” 古皓天一愣，随即露出宠溺的笑容，伸手拍拍张佐凡的脑袋，“我有，既然是阿姨的事儿，你就别和我区分太多，我希望你能开心。” 张佐凡仿佛也知道对方会这么说，直接回答：“好，不过我这是和你借，等我有钱，我会还给你！” “………你开心就好！”古皓天是想拒绝，哪有绅士和自己喜欢的人讨债的呢？ 不过如果他不同意，张佐凡这个习惯独立的人一定会推托，那自己就学他教导的「磨棱两可」吧！ 第048章 逗弄闷骚男 古皓天说到做到，天微亮准备开车去接张佐凡吃早餐前就已经先行动。 因张碧玲的详细情况疗养院有定时给张佐凡发送，所以古皓天直接就将病例翻译，并电邮给国外的医生朋友，让对方尽快联系当地权威医生。 而张佐凡这方面，虽然他表示接受对方的追求，也说愿意尝试两人的关系，可是并没有留人过夜，所以古皓天才会迟睡早起，就为了接张佐凡吃早餐。 结果不是专业充不了专业，想当英雄的古皓天，在与心仪之人的早餐还未开始前，就被医生朋友一通电话喷得飞天。 “古皓天，这个病例是不是你翻译的呀！？” “是啊！我连夜赶起，如何？是不是特别好？”古皓天在张佐凡面前，不免显得骄傲了。 “好个屁！简直不知所谓，你把中洲文原版传过来，我帮你翻译………”对方一长串说完，直接就挂电话。 古皓天看着自己的手机，再看向对座与自己吃早餐的张佐凡，尴尬得只能呵呵笑。 “我朋友说收到病例了………” “他还说你翻译的不知所谓。”张佐凡咬着筷子，憋笑说道。 对方那句话说得那么大声，他想装作听不见都不可能，而且那么好笑，他忍不住就想借机打击古皓天那高高在上的拽样啦！ “………我不是专业，而且我只花半个小时翻译，差一点点也不奇怪。”古皓天当然不承认是自己的错。 “还好我有将病例带出来，一会到公司你立刻给你朋友传过去吧！”要说谁最紧张张碧玲的状况，肯定非张佐凡莫属。 张佐凡双眼带着认真一瞬不瞬看着对方，希望能让古皓天同意立刻放下早餐，送自己到公司。 “不急，资料我已经存在网盘以备不时之需，我们先吃完早餐，我才从网盘传送给他。”古皓天给张佐凡发一枚定心丸。 “那你现在立刻传送，你的手机呢？快点！” 古皓天眼明手快将自己手机收起，这才说道：“你别急，现在国外时间就快是下班时间，一会传给他正好，他能去见他所说的医生。” 张佐凡听着不禁皱眉，可因为对方完全不理会自己请求的眼神，也只能放弃，继续吃着自己的清汤面，不过却是食之无味。 “好好把早餐吃完，只要你把这碗面和饺子吃完，我立刻替你发送电邮。”古皓天不得已只能使出威逼手段。 无奈之下，张佐凡只能微微叹息，逼自己将心事放开，努力的用心的将面前的食物吃完。 古皓天因为能帮助张佐凡并博得他的好感而心情大好，吃起早餐来特别利索。 “我吃饱了！”张佐凡一个人吃完一大碗面还有一盘饺子，饱得打嗝。 一番埋头苦干，抬起头之后才发现，原来古皓天早就已经吃完，并且在刷手机。 “嗯，我正好下载档案然后传送过去，时间刚刚好。” “快给你朋友去电话，让他确认收到邮件。”张佐凡一点也不马虎。 虽然国际长途电话费非常昂贵，可古皓天没有一点纠结，立刻拨打电话，和对方做确认。 张佐凡还是眼巴巴地看着古皓天和对方对话，虽然间中参杂一些外语，但是张佐凡还是听得明白。 古皓天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天真可爱的张佐凡，故意将电话内容拖长来说，只为了能欣赏眼前的景象多一会儿。 可张佐凡心急啊！ 听着这两人聊起废话，竟然急得朝着古皓天比手画脚，让他快点结束通话，可古皓天竟然比着「再等一会」的手势，惹得张佐凡抓耳挠腮。 古皓天更想笑了，不过他非常有自觉见好就收，很快结束电话。 “可以了，他下班就去见专科医生，最迟我们午餐时间能知道结果。” “太好了！”张佐凡是兴奋的。 “走吧，我们上班快迟到了。” “嗯！”张佐凡立刻先站起身，而后吩咐道：“记得付账。” 见自顾自走远的身影，古皓天摇头失笑，自己竟然看上这闷骚男，真不可思议啊！ 第049章 仇人的邀约【肥章求收藏】 张佐凡今早从进入办公室开始，就不停看着时钟，深怕错过中午12点那一刻。 可这段等待的时间当中，古皓天竟然没有给张佐凡更新任何信息，这让他非常烦躁。 其实不是古皓天不想告诉张佐凡最新消息，而是他得到更劲爆的消息而暂时顾不得国外方面的回复了。 话说古皓天觉得喜欢张佐凡就要一起喜欢张碧玲，所谓爱屋及乌嘛！对于张碧玲的过去，他应该需要预先知晓。 因为这样的心情，古皓天今天进入公司之后就让自己的人调查起张碧玲年轻时候的事情，结果不查没想到，一查才知道张碧玲和卫展鹏、苏兰是旧识，而且张碧玲当年离家的背后也有这两人的影子。 可惜年代过去久远，很多事情已经没人知道真相，而负责调查的人觉得古皓天每天一个样，比女人还要烦死人，因此非常干脆连卫展鹏与苏兰在当时的事情也调查出来。 这才发现卫展鹏和苏兰就是因为张碧玲怀孕、离家而走在一起，最终的结果就是，没人知道将张碧玲肚子搞大的人姓啥名谁。 “怎么这调查结果………如此含煳不清呢？”古皓天一年到头调查的人事物不少，可是调查结果如此简洁，仿佛被人刻意掩盖很多事情。 古皓天越看越觉得奇怪，趁着没人注意，干脆走到楼梯间去打电话。 “阿明，你这什么调查资料，就只查到张碧玲和卫展鹏夫妇是旧识，其它详细却是一片空白！张碧玲的男人是谁，卫展鹏为何会帮助当年的张碧玲和现在的佐凡，这里面一点信息也没有！卫展鹏这么一个大人物，不可能一点过去都没有吧！” “是没啦！你可要搞清楚，卫展鹏现在是什么狠角色，他如果有心要抹掉过去，我一就是查不到，二就是查出来的结果是假资料，我劝你还是别再调查卫展鹏了。”被唤作阿明的人痞里痞气地说道。 “算了，我自己找答案还比较快！我挂了！”古皓天不给对方机会回话就挂断电话。 满脑子疑问的古皓天回到座位上开始思考该如何从张佐凡嘴里撬出讯息，就这么将医生朋友的回复给抛诸脑后了。 张佐凡在自己办公室里，心情七上八下的终于挨到中午12点，立刻拿起内线叫人。 “古皓天，进来！”说完即挂，而且还非常用力。 古皓天当然立刻行动，张佐凡在唿唤他呢！ 这男人脑子想得真美……… “佐凡，找我什么事儿？”刚关上房门，古皓天立刻用着爱人们之间的亲昵语气问道。 可这「爱人」完全是他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结果，张佐凡可还没有同意。 “结果呢？结果呢？结果呢！？” “结果？啊！对，我看看彭蓬是否已经给我回复，你等等。”古皓天有些心虚，他差点说出「调查不出结果」。 如果真说了，会被精明的张佐凡再次看穿他的小动作吧！貌似张佐凡非常不喜欢别人调查他的家事呢！ “快！现在快看！还有，你怎么这么多个小时都没有给我更新信息，你知道我这几个小时好像度时如年吗？”张佐凡内心不愉快，就指着古皓天一顿骂当作发泄。 “有了！有了！彭蓬说，对方是一位45岁的精神与催眠专科女医生，名字叫艾瑞娜，她看过阿姨的身体状况资料觉得还有希望，但是详细她必须见过最了解阿姨的人，也就是你才能下定论。”古皓天将彭蓬回复的信息说出。 没有想到彭蓬竟然这么快就有答复，不只古皓天惊讶，张佐凡对于张碧玲的治疗有新希望更是惊讶。 “那我需要立刻飞到国外见艾瑞娜医生吗？”张佐凡不自觉紧捉着古皓天的手，态度有些激动。 希望，他好久不曾听过「还有希望」这四个字了。 “艾瑞娜医生说她正好放假中，对阿姨的案例非常感兴趣，如果你同意，她会立刻安排时间，这个星期飞过来中洲和你见面。”古皓天笑着宣布好消息。 电邮里面还有说明，如果找到纠结所在，她会直接为张碧玲展开治疗。 “可以可以！我绝对同意，那艾瑞娜医生有没有说明治疗费用的价格是多少？我需要承担她在中洲的所有开销对吗？”张佐凡想想就有些头疼，目测这笔费用很庞大。 “治疗费说好我先帮你支付，至于机票费和中洲所要花销，艾瑞娜说不想计算，只要给她准备靠近疗养院的酒店住宿就行。” 张佐凡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眼前的男人，他是不太相信的，这世界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佛心的人？ 知道张佐凡不相信，古皓天非常干脆交出手机。 “你可以自己阅览彭蓬传来的电邮，不过………”古皓天欲言又止。 张佐凡没有犹豫，也不理会古皓天的故作神秘，拿过对方的手机就细看电邮内容。 还好张佐凡曾经努力过，对外文的阅读并不会觉得困难。 “需要告诉艾瑞娜医生全部事情的经过吗………”张佐凡道出古皓天没有说到的重点。 “是的，不过我想如果是为了阿姨，你会愿意的。”古皓天说得十分确定。 这是他对张佐凡的认知，一个愿意为至亲不计用尽钱财的人，就是过往事实如何残酷、如何不想要面对，他都一定会为了重要的人坦然对之。 “………嗯！”张佐凡难得不反驳古皓天的话。 张佐凡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往事，张碧玲病了，自己一个人也就努力不去回想，久而久之对过去的事情仿佛就要遗忘。 “放心，艾瑞娜是精神与催眠专科医生，只要你不保持着排斥的心态，她能够好好引导你将事情说出。”古皓天伸手拍拍张佐凡的肩膀给予鼓励，而后又说道：“你外语会话能力如何？需不需要我给你当翻译？” 古皓天不能说没有其它心思，但是更多是想帮助张佐凡，毕竟外语的阅读和会话相差甚远。 “哼！”张佐凡一个冷哼，“我外语能力虽然不是顶好，但是一般沟通绝对不成问题，艾瑞娜医生人那么好，一定不会介意我的外语能力不好。” “那就没有问题了。”古皓天并不介意。 “不过这治疗费真昂贵啊！”看着电邮里显示的价格，就是张佐凡这种看尽各种昂贵医疗费的人，都不免觉得心抽了抽。 “七位数………请允许我分期摊还，我还有疗养院的费用得支付，但是现在的房子不能卖，不然妈妈痊愈后没有良好的环境让她养老。” 张佐凡没有想到强硬挨过8年，最后还是入不敷出了。 古皓天见对方因为一个表面上的数字而胯下肩膀，心疼地将人揽过，让张佐凡靠在自己怀里轻声说道：“哪怕是阿姨的康复只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不要放弃，一起努力，好不好？” 或许是孤独的太久，有人这般温柔呵护自己、支持自己，虽然认知里不想依靠，可感性中却让张佐凡不自觉的依靠了。 “好，我希望妈妈能醒过来，回到我为她购买的家，让她好好生活。” “一定可以。” 张佐凡在不自不觉间，已经将自己的心放在古皓天身上了。 “我现在给彭蓬回复，然后就去吃午餐。” 随着古皓天给出回复，张佐凡开始向古皓天透露一些讯息，比如张碧玲所在疗养院是位处京城，目前主要有哪些专科医生为她诊治等等。 两人的话题一直围绕在张碧玲之上，张佐凡是第一次在张碧玲的话题上开启话唠模式，古皓天也是非常认真在听，虽然有些事情已经在调查报告中得知，却还是不厌其烦听张佐凡讲述。 直到午饭时间已过，下午茶时间到来，张佐凡的手机突然响起不伦不类的来电铃声。 张佐凡看着手机画面的来电显示「卫展鹏」三个字，所有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无踪。 “怎么不接？” “不想接，影响心情！”张佐凡双手抱胸，完全不看手机。 古皓天不敢再出声，以免更影响张佐凡的心情，可手机这么一直吵不停也不是个办法。 最后还是对方先停止这种扰人的举动，改传送一封短信。 “佐凡，是他的短信。” “………你帮我看吧！”张佐凡还是退一步说道。 “好吧！”古皓天只能拿过手机点开短信，阅览一遍后，将不好的部分去除，这才说道：“他的意思是知道你最近………需要一笔钱，所以让你立刻过去见他。” 有两个部分让古皓天给自动删除，就是卫展鹏说张佐凡没用，都已经给他这么多笔生意竟然还搞得自己三餐不继，得靠一个穷小子养。 这「穷小子」应该是在说自己吧？ 第二件事情，是说希望张佐凡能称唿苏兰为「兰姨」，古皓天觉得有些真相已经在自己脑里形成，可是目前的张佐凡似乎不适合听见这段短信内容，不然他真的很可能会立刻冲到卫展鹏面前，杀人。 而张佐凡，内心其实是抗拒的，可惜现实让他不得不低头，可这是在他不知道卫展鹏的条件之下。 双眼一闭像是在给自己下催眠，双眸再开，内里是一片坚定。 “皓天，和我一起去吧！”张佐凡暗自决定，既然要开始那就不要停下来，因为下一次他未必有机会让古皓天看透所有的事情。 古皓天当然也看见张佐凡眼里的坚定，知道这是一个契机，让自己发觉真相的契机。 “可以，短信我帮你回复吗？”自觉自己此刻是张佐凡男朋友的人，开始善用自己的身份了。 “嗯，时间地点让他定下就发过来。” 古皓天快速输入，然后兴奋地交还手机才说道：“好啦！那我们回办公室准备准备，就能下班顺道去吃晚餐了。” “今天我们各开各车，你那车坐着就让我觉得有刺在刺我屁股，超不舒服。”抛开卫展鹏的事情，张佐凡还是能说笑的。 “怎么会呢？我这车可是限量版！” “就是因为是限量版才令人不舒服。” “那我明天去换一辆普通版？” “你有钱还是存起来吧！” 两人有说有笑，可这只是爆发前的一点宁静。 第050章 往京城出发 卫展鹏并没有立刻回复信息。 直到周末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卫展鹏才将时间和地点发过来，见面位置是在京城。 “现在过去吧！卫总说你现在开车，3个小时侯见面，就等你过去。”古皓天再次成为张佐凡的私人助理。 只要是短信，张佐凡一律交给新私人助理古皓天去处理。 张佐凡正在收拾自己办公桌面的手，因为古皓天一句「3小时」而一顿。 “地点不会又是那烦闷的百达企业吧？”张佐凡拿起车钥匙，不耐烦地说道。 “你说对了。” “出发出发！”充满负气的一句话。 张佐凡对于开往京城百达企业的道路非常熟悉，一路静静在开车，古皓天仿佛了解他的沉默，也没有开声。 车子在经过寂静的3小时后，熟门熟路开进百达企业地下停车场，最后停在一个属于百达企业高层的停车位。 “佐凡，你确定你没有停错车位？”古皓天非常认真做确认。 “放心吧！我就是再怎么讨厌他，也不会真丢自己的脸，这是那人给我留下的停车位，走吧！”张佐凡也非常认真做解释，解释完毕就自顾自下车。 古皓天越来越觉得自己已经看见真相，不过他没有开声询问。 张佐凡走在前面突然收小脚步，与古皓天并肩而走，“皓天。” “嗯？” “我真的可以继续花你的钱吗？”张佐凡没头没脑突然就说出这个问题。 明明一直以来都拒绝「花」这个动词，可偏偏现在却又严肃地确认着。 古皓天是一点迟疑也没有，“可以，只要你想要，我就给你，明天我去银行给你办一张附属卡。” 张佐凡对于得到这样的答复感到十分惊讶，但是他也清楚，不是直系亲属是没有办法办到附属卡，他知道古皓天没有要欺骗他的意思，但是国内和国外银行的规矩并不相同。 “谢谢你。”张佐凡抬起手僵在半空中，原是想要轻拍古皓天的胳膊以示感激，结果因着闷骚的个性，最后还是无声无息放下了。 古皓天侧头看向被收回去的手，并没有不满的情绪，反而笑着探手轻拍对方的手背给予鼓励。 百达企业顶楼。 古皓天随着张佐凡一路从地下停车场乘搭专用电梯到达顶楼，一路通行无阻走向百达企业企业总裁办公室前的秘书处。 “张先生，你是来见卫总吗？我现在给你通报，不过夫人还在里面，你或许得等上一等。”卫展鹏秘书姚莉表面上恭敬的说着。 可实际上她连眼尾都没有瞄张佐凡一眼，态度非常嚣张。 不过在古皓天看来，一个年过30的女人还能如此靓丽动人，当秘书当得全身高级名牌，要说她和某人没有几条腿，古皓天绝对不信。 经过内线通话，姚莉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卫总让你稍等，并且让你准备好你见到夫人的态度。” 姚莉说完还直接在两位客人面前小声嘀咕，“嗤！夫人………” 看起来，这也是一位非常有野心的女人。 “别瞧啦，她已经嫁人快5年，因为怀过两次都流掉，终生不孕，身材才会如此美好。”张佐凡完全不在意姚莉的鄙视，自己走到一旁不自讨没趣。 张佐凡是世界和平主义者，除了对待某三人他会忍耐不住自己的脾气。 而那三位被他看不顺眼的人，很明显身边这人就是其中一位，还有办公室里的两人。 “佐凡，你来啦！”一道中年男性的声音突然响起。 第051章 男人的绝情 “展耀叔，好久不见了，婶婶她还好吗？” 张佐凡这一次不是应酬，而是用着非常真诚的语气走上前与中年攀谈，而古皓天则后退几步，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婶婶好得不得了，她经常有去探望大………”卫展耀说着突然就住口，而后转移话题，“总之一切都好。” “卫副理。”姚莉虽然目中无人，但是对于卫展耀，她还是不敢太过放肆。 “皓天，这位是我叔叔卫展耀，百达企业副总经理。”张佐凡神情愉悦，拉过古皓天直接将人介绍，“叔叔，这位是我的同事，古皓天。” “你好。”卫展耀没有架子，先伸出友谊之手。 “你好。”古皓天嘴角噙着笑容回握对方，双眼直直看向卫展耀。 卫展耀有些疑惑，也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古皓天？” “是的。”古皓天笑容依旧，可眼神有些不淡定了，貌似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卫展耀。 卫展耀一挑眉，既然想不起也就不再纠结，改而继续和张佐凡聊天。 “我现在的工作就是全国出差累得半死，还好你婶婶说阿翔已经长大，人也不在国内，现在都随我到处飞，不过只要我们待在京城的时间，一定会固定去探望她。” 外人肯定不理解这个「她」是谁，可是古皓天立刻就猜到是指张碧玲，可刚才卫展耀说「大」，是大什么呢？ “有心了。”张佐凡想起张碧玲目前的情况，愁容立刻显现。 “佐凡，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谈谈………”卫展耀眉头也不禁紧蹙。 “婶婶也知道了吗？”张佐凡并不想麻烦别人，特别是卫展耀之妻苏芝，这位与张碧玲真正的至亲好友。 “张先生，卫总让你现在立刻进去了！”姚莉的态度依旧非常不友善。 她不能得罪卫展耀，可一个小小又是靠卖屁股生存的保险经纪人，自己却能够将怨气发泄在他身上。 “姚莉，你明天可以不用来上班了。”在百达企业内以好人着称的卫展耀突然毫不客气就下达人事命令。 “为什么？”姚莉是惊讶的。 “就以你这种态度，你可知道佐凡以前在百达企业是什么职位？他如果想要解雇你，只要一句话早就让你滚蛋了！”卫展耀生气地指着姚莉痛骂。 古皓天用讶异的眼神看向卫展耀，再看着张佐凡，张佐凡竟然曾经待过百达企业，那么他的猜想应该没有错误了。 “怎么可能，我在公司上班已经有9年，却都没见过他！而、而且你无权解雇我！”姚莉有些慌了。 卫展耀凭借副总经理的身份想要让她这个秘书滚蛋是绰绰有余的，可她突然想起自己的靠山是卫展鹏，肯本不用担心，不禁高傲地扬起下巴。 “姚莉，你明天可以不用来上班了。”同样的话，这一次却是出自卫展鹏之口。 “卫总………”姚莉知道她的妒忌心害死她了。 卫展鹏最讨厌自己的情人争风吃醋。 “展耀你没事回家和老婆热坑头，佐凡，进来吧！”卫展鹏完全不给姚莉任何眼神，径自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美丽又有智慧的女人在这个世上何其多，这个已经嫁人的女人，他早就不想要了。 张佐凡才不管卫展鹏要不要，不过既然这女人都被革职，自己也就不用客气啦！ “姚莉小姐，真可惜啊，你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给你老公戴原谅帽戴得公司里人尽皆知，还两度因为不确定孩子父亲是谁而假意不小心流产，不只导致终生不孕，最终还败在我这个男人手里，你说你失败不失败？”张佐凡之前不理会对方的鄙视，是因为没有必要和这种弱智女子计较。 而现在如此口出恶言，完全是替姚莉老公不值，竟然娶了个潘金莲。 这是古皓天第二次看见张佐凡炮轰式损人，而且对于这姚莉的所作所为更是惊讶，惊讶归惊讶，他却也非常喜欢张佐凡这一面。 不过姚莉在百达企业工作9年竟然都没有见过张佐凡，那么张佐凡肯定是大学时期在百达企业上班……… 第052章 卫展鹏盛怒 “叔叔，我今晚过去探望婶婶。”张佐凡小声说完，才步入卫展鹏的办公室。 卫展耀没有开声，只是轻轻一个点头。 古皓天当然是听见这一切，也知道张佐凡没有避忌自己的存在，和卫展耀点过头，就自动自发跟随张佐凡进入卫展鹏的办公室。 “是他！？”卫展耀看着古皓天的背影小声嘀咕，貌似他正好想起古皓天的身份。 可古皓天的身份一直都是机密，所以卫展耀并没有想要告知张佐凡的打算。 “卫副理………”姚莉嗲声嗲气的叫唤，她还想做垂死挣扎。 “你这招对我没用，你有本事拿出你刚才的气焰冲门而入，对里面你的金主说去，最重要你有没有能力对上苏兰。”卫展耀完全没有收敛自己的嘲笑。 这种女人也就卫展鹏能啃得下去，不过苏兰都行了，还有什么女人他不能接受呢？貌似没有……… 想起自己的哥哥卫展鹏，卫展耀就一个头两个大，最好就是别想，自己妻子想念张佐凡可是想念得紧，赶紧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办公室外卫展耀头也不回就离开，姚莉懊恼的直跺脚。 而奢华的办公室内，除了主位上坐着卫展鹏，他身边还站着之前见过的苏兰。 张佐凡一脸嫌弃，寻找距离他们夫妻俩最远的位置坐下，还专门挑双人沙发，这邀请古皓天同坐的意味不言而喻了。 古皓天认识很多大企业总裁，甚至是知名政治人物，进过的大型办公室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间，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俗不可耐的办公室装潢，真的是让他惊愣3秒后才反应过来。 “这位先生，我只让佐凡进来，有非常私人的要事需要和他谈，你先出去！”卫展鹏以为古皓天这是被自己完美的品味震慑，顿时觉得这人一定是极度贫穷的人，完全不打算给古皓天一点面子就驱赶他离开。 “怎么样的人就结交怎么样的朋友。”苏兰说得一脸惋惜，可这话一听根本就是指张佐凡和古皓天一样上不了台面，却被硬是被她曲解，“佐凡你不能再和这人在一起啦！你看看他，基本礼貌都不懂。” “皓天，快过来坐下！”张佐凡完全不理会对面的两人，绽开笑容迎向古皓天，甜腻腻地叫唤着。 “好！”古皓天当然知道，这腹黑的家伙又要给对方添堵了，这还不立马配合。 “佐凡！我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卫展鹏觉得张佐凡是故意打自己的脸，气得怒吼。 可张佐凡好似没有听见，拉着已经坐下的古皓天就笑道：“皓天，这八婆说话虽然没有营养又烦人，但是今天她说对一句话咯，怎么样的人就结交怎么样的朋友，贱人结交的全是贱人朋友呢！” 张佐凡边说边晃着自己的手指，有意无意间都指向苏兰。 “你说谁呢！”室内突然响起苏兰尖锐又刺耳的尖叫声。 心虚的人永远都会觉得别人在说自己坏话，苏兰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苏兰最不能忍受别人说她半点不好，她再不好也是卫展鹏的妻子，没有人能指责她的不是。 “确实是噪音，一直以来你做卫总生意都得忍受这种吵杂声吗？那下次不要做他们生意了！”古皓天貌似觉得这即将燃烧的烈焰还不够火候，继续给他加把火。 “所以今天难得带你来见识见识，或许以后再没有机会了。”张佐凡说着，还故意伸手与古皓天十指交握。 “张佐凡！”卫展鹏双目爆突，一掌打在结实的办公桌上，再一次爆出一声怒吼。 第053章 不用你施舍【肥章求收藏】 “我耳朵还没聋，你别一直好似狮子吼叫，很吵！” 张佐凡昂首示威般说着，不只是对卫展鹏，更是对着其身后一脸讥笑的苏兰。 “佐凡，你已经答应我，这次见面叫一声「兰姨」，你不是缺钱吗？”卫展鹏见张佐凡说教不听，只能使用威逼手段。 “缺钱又如何？你会把你整副身家给我吗？” “你想得美！”苏兰立刻顾不得自己以往最爱装的矜持，不顾形象尖声反驳道。 “阿兰，闭嘴！”卫展鹏双眸一瞪，立刻让苏兰噤声，而后才对着张佐凡说道：“我不能给你，但是我能帮你！” “帮我，帮我什么？让我依附你生存吗？靠你，我已经死得只剩下一杯黄土，早就投胎转世重新做人了！”张佐凡一派气定神闲，可说出来的话却能气得人升天。 仿佛多年来的怨气在这一刻悉数倾泻而出，张佐凡继续耻笑说道：“还有那什么称谓，你脑子坏掉才会认为我会同意吧？我要真为了那点钱财埋没良心叫那一声，我妈就是原谅我，我都担心天打雷噼将我给噼死！” 张佐凡无论如何绝口不提一个称谓。 而古皓天也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惊叫。 “哦，那个啊！其实是因为佐凡不想看你的短信，是由我代劳回复你。抱歉，佐凡！因为他只说希望，我根本没有回复他任何承诺。”古皓天回握紧牵着自己的手，并用上自责的语气道歉。 他是真心觉得抱歉，当时他虽然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怀疑，却没有深入去思考这个问题。 “没事儿，有些人就是喜欢自以为是，这才会以为沉默是默认，人老了脑子不好使就是这样。”张佐凡原先确实被那一声「兰姨」恶心得想甩手立刻走人，还好得到古皓天默默的支持，他才勉强撑过来。 “展鹏，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你说………我才会过来，现在这样是怎样嘛！？”苏兰用着一副接近大妈耍泼辣的模样，撒娇耍赖。 张佐凡似乎对此见怪不怪，可对古皓天这第一次欣赏的人来说，真的快被恶心得就要把今早的早餐吐出来了。 如苏兰这般富有的女性，在保养方面应该都会下足功夫，可她就是再怎么保养，50岁的人还是快50岁的模样，真心失败。 “闭嘴，是我搞错了不行吗？你先回去吧！”卫展鹏想起确实是自己误会，被张佐凡说的老脸有些挂不住，只能对苏兰撒气。 他原本就只是想见张佐凡说些体己话，让他慢慢减少仇视自己的心态，毕竟人老了，心态有些转变。 可苏兰完全不知道卫展鹏有这种心态上的转变，一时不能接受、更不愿意接受相依几十年的老伴，竟然为了一个人赶走自己，只能不停地闹腾。 “展鹏你是为了这么一个没有教养的人而教训我吗？”苏兰再也掩饰不了自己对张佐凡的厌恶。 仿佛知道自己的语气委实重了一些，卫展鹏难得示弱，“我没有要教训你的意思，真的是我搞错佐凡的意思，今天你不应该过来的………” 苏兰原本还因为卫展鹏的话柔和下来，却又因为最后一句整个人炸了。 “什么不应该！？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不应该过来了？” 卫展鹏依旧放软语气安抚对方，而张佐凡则与古皓天继续坐在一旁观看现场演出，看看别人表演「伉俪情深」。 “我不管，今天有他没我！”苏兰的贵妇傲娇病又发作了。 “苏兰！你给我闭嘴，你知道不知道，她就快不行了！”卫展鹏的耐心宣布耗尽，忍不住怒吼出他一直不说的事情真相。 张佐凡只是一挑眉，而后想起知道事情的卫展耀也在京城，那就不奇怪了。 “她………怎、怎么会这样？”一向以自我为中心的苏兰，竟然第一次被惊的怔愣着，话也说不好了。 “现在是她滚还是我滚？你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谈吗？”张佐凡不想再看这两人玷污自己的母亲，不耐烦地说道。 “她也有权知道………”卫展鹏用祈求的眼神看向张佐凡。 张佐凡“嗤”一声，“不用给我这种眼神，就是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会不为所动。” 卫展鹏不知道张佐凡这是气话还是老实话，他只能一阵叹息，最后内心天枰有了决定。 “阿兰，你先回去，我和佐凡谈完，立刻回去告诉你事情的详细。” 还有些未回过神的苏兰听见自己丈夫这么说，竟然也就乖乖点头，“好。” 只能说苏兰根本不敢面对这件事情，直接用落荒而逃的速度逃走了。 剩下三人的办公室，除了张佐凡依旧牵着古皓天的手，就只剩下卫展鹏用深邃且意义不明的眼神看着张佐凡。 寂静一直持续着，直到卫展鹏先打破沉默。 “佐凡，你妈妈的事情，展耀前几天告诉我了，我已经让京城最好的精神科权威廖医生去检查你妈妈的脑波和整体状况，他说不可能超过3个月，而且这3个月内她随时会经历多次急救，这笔费用你负担不起………” “原来你现在才知道啊，如果叔叔不说，是不是到我妈走了你才知道呢？”张佐凡拒绝卫展鹏无用的演说。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卫展鹏被气了一下，可是很快又平复气息，“听我说，这一次真不是闹着玩，你不顾自己，也要顾好你妈妈人生最后一段时间，没有钱，你什么都做不了，包括让你妈妈好好的走。” 这是现实的残酷，可就因为是残酷的现实，让张佐凡面露不甘却不能反驳。 见张佐凡没有反驳，卫展鹏再接再厉，“别再任性了，你这一次需要准备的资金非同小可，不是凭借我给你介绍几份大额保单就能摆平，让你妈妈在最后的时间里，好好地过吧！只要你叫一声「兰姨」，一切问题就引刃而解了！” 张佐凡最不能忍受就是眼前这人对张碧玲的虚情假意，愤然甩开古皓天的手，激动地站起身指责道：“我妈的死活关你屁事！要不是你们，她今天会躺在床上不起吗？” 原本卫展鹏还想好好和张佐凡谈话，却被对方的话瞬间炸开脾气。 “砰！” “到底是因为你还是因为我？”卫展鹏怒火烧心，直接将面前的电脑给摔个稀巴烂。 张碧玲当初究竟为何会急性严重中风，双方一直各执一词。 “恼羞成怒啦？正好，你越气我越开心！还有，从今天开始，我会让疗养院的人将你和你那恶心人的妻子列为黑名单，你们别再随意去探望我妈，我担心我妈原本要清醒，被你们气一气就不想清醒了！”张佐凡说完，用眼神示意古皓天，他们准备离开这污秽之地。 “你凭什么不让我去看你妈！”卫展鹏不允许别人命令他做事。 “因为她是我妈，而我姓张。”张佐凡说起自己随母姓时特别自豪，看着古皓天走到自己身边后，才继续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见你，当是给你这位大客户做最后一次服务，以后你的案子将会转交给京城康宁保险负责。” “你说什么屁话！你不做我的生意，你想和你妈穷死街头吗？”卫展鹏用习惯对待外人的语气说着。 张佐凡轻轻笑了，可仔细看能够发现他眼底一点笑意都没有，“谢谢你这么多年的施舍，但是没有必要了。” 施舍，可不就是施舍吗？张佐凡越想笑意越冷。 以他们两人的关系，竟然需要自己忍辱负重对他阿谀奉承，才能在艰辛中得到保险公司分发的抽佣，如果卫展鹏将支付给康宁保险的保单年费全给他，充当张碧玲的医疗费，他需要过得如此凄苦吗？ 真是可笑啊！ “施、施舍！？”卫展鹏仿佛觉得自己的一片好心被对方糟蹋了。 张佐凡已经牵着古皓天，举步准备离开，听见对方语气里的不认同，回头讥讽道：“如果你不是故意要刁难我，根本没有必要让我每个月都上京见你，如果不是你用老巫婆当借口，我要你的钱去医治妈妈，这根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说对吗？” 卫展鹏被说得一窒，而后却有被揭穿心思的难堪，“你滚！你要继续保持这种态度我帮不了你，也帮不起你！你妈最后这段路，原本可以好好过，是被你这个不孝子搞砸了！” “是啊，张碧玲唯一的亲人只剩下我，既然妈妈醒不过来了，我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巴，别再对我指手画脚，因为你没这个资格！”张佐凡说完，真的不再回头，拽着古皓天头也不回离开了。 “张佐凡，你这个逆子！”而卫展鹏的愤怒声与众多物体落地声，在办公室里回荡，久久不散。 张佐凡憋着最后一口气，一路拖着身后的人往停车场走去，期间从未抬头，直到他们靠近车子，张佐凡抖着手拿出车钥匙。 “我来开车。”古皓天已经能感受到张佐凡内心李悲戚的心情，而且随时有泪崩的迹象。 这样的张佐凡，不适合开车。 “嗯。”果然，张佐凡颤抖着嗓音也不反对这个决定。 他担心自己一时气愤会想不开，开车自杀。 车子开出百达企业大楼，可却漫无目的的在京城繁忙街道上游走，张佐凡一直手支下巴看着窗外景色却一言不发，可一耸一耸的肩膀，已经暴露他此刻在忍声痛哭中。 古皓天也不出声，任由张佐凡发泄堆积已久的怨气，而且他仿佛非常熟悉京城里的一切，熟练地将车子左弯右拐，却没有重复路线。 正好这时古皓天手机有电话进来，为了不打扰张佐凡的沉静，古皓天立刻随手挂断电话，然后找一处停车，下车回拨电话。 张佐凡没有心情理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抹干净脸，就呆呆坐在车里，思考自己到底该开口向古皓天借多少钱、该如何偿还债款。 不久之后，古皓天带着笑容回到车上，见张佐凡眉头还没有松开的迹象，所以干脆自己做决定，将车子开往他熟悉的大酒店。 第054章 你是被虐狂【肥章求收藏】 京州大酒店。 古皓天在没有征求张佐凡的同意之下，直接要了一间两室一厅的豪华套房。 张佐凡此刻觉得住哪儿、住什么房都无所谓，可他却一直眼巴巴地看着古皓天，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又故意保持那闷骚特性坚持不开声，期望对方先开口询问自己。 “什么事情都不重要，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艾瑞娜已经准备出发，明早就能到达京城，所以我们先不要回重市。”古皓天知道此时沮丧的张佐凡，最需要就是动力，而这股动力，就是让他看见张碧玲能生存下去的希望。 张佐凡等不到询问声，却听见如此振奋人心的事情，立刻上前紧紧捉着古皓天的胳膊。 “真的？如果艾瑞娜医生明天就到达京城，那我们别回去，向公司请假吧！我们要请多少天假期好呢？我年假很多，可你没有欸！不如我们报出差，也不对，没有谈保单不能申请出差啊！”张佐凡听见艾瑞娜即将到达，所有负面情绪立刻消失殆尽。 可随之脑海里变得乱哄哄的，他和古皓天还有工作在身，不能随意离开重市太长时间，基本能请假也就二至三天，只有见客才能申请出差，难道要伪造见客证据？ 张佐凡的良心对于这个想法不能苟同，可为了母亲，好像也只能这样了吧？毕竟艾瑞娜医生是应古皓天邀请而来，没有他在场有些说不过去。 “我去制作一些文件，然后向康宁申请出差一个星期，但是文件是假，顾客也是假，你别给我揭穿了！”张佐凡庆幸他们租下酒店豪华套房，套房里有电脑和打印设备。 “佐凡。”古皓天一听就明白是何用意，所以很干脆拉着张佐凡的手，让他别急着离开。 “怎么了？” “如果申请出差一个星期，需要多大额度的保单才能被批下许可？”古皓天内心琢磨着，有哪个人物能够利用。 就算不签约，也必须是这人能帮他们瞒天过海，不然事迹败露，对张佐凡对他都有不良后果。 “这………100万年保费就能申请十天出差假期，这不包括周末两天固定休假，如果保单成功签下，还有津贴。”张佐凡这时也想起，古皓天好像对京城很熟悉，那是不是有相熟的人物能够帮助他们瞒天过海？ 张佐凡当然也能请卫展耀帮忙，可是他不想欠卫家太多，卫展耀夫妇已经为他们两母子做得够多了。 “那我给你两组名字，你做两份申请，如果我们两个星期之后还不能回去重市，你再向公司递交第二份申请。”古皓天立刻去自己的公事包里翻找名片，而后选出两张交给张佐凡。 不是他不想帮张佐凡，而是他还没有学到这方面的知识，只能张佐凡现做他现学了。 张佐凡一看名片上的名字，立即用讶异的眼神看向古皓天。 “朝阳管理咨询有限公司！？这不是国内知名的咨询公司吗？听说他们总经理是最难搞的对象，还一毛不拔，康宁总部和其它保险巨鳄早就想向他们推荐员工年金保险，可没有一间保险公司成功，我申请出差的文件上使用这个真的妥当吗？如果是朝阳管理咨询有限公司，康宁人事部一定会直接向名片上本人做确认！”张佐凡不想胡乱填写一个不可能的客户名单。 “放心使用，我和他是好哥们儿，一会我给他一通电话就能搞定，我们先去处理第一份出差申请吧！”古皓天没有多说，他知道张佐凡心思如此通透，会明白的。 “嗯！”张佐凡知道古皓天身份不简单，而且不是会胡乱开玩笑的人，特别是在大事上，也就立刻开启套房里的电脑调出网盘资料，着手填写出差申请。 直到第一份申请成功通过电邮传送给刘毅与康宁人事部，并通过电话确认两方都已收到电邮后，张佐凡继续预先处理第二份申请。 “我已经明白申请程序，那我现在先给我这两个哥儿们去电话。”轻拍张佐凡僵硬的肩旁，古皓天轻声说道。 “好，你去吧！麻烦你了。”张佐凡两手继续敲打键盘，只是回头回以一个真诚的微笑。 这是带着真诚感激的笑容，就因为真诚才更甜美，看得古皓天内心暖烘烘，可另外一个热血部位也被这股甜美气息诱得热烘烘，他需要出去冷静一会。 古皓天走到露天阳台，让炎热的午后太阳吸干自己的热情之后，才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什么事，有话快说！”对方听起来是很急躁的人。 “阿桑，我现在在京城，需要借朝阳的名义申请出差，如果康宁保险有人给你电话向你做确认，你就回答我和我组长张佐凡确实是在和你们谈个人年金保险。”古皓天不似在求人，而像是在吩咐。 “混蛋！就知道你给我电话没有好事！不过你放心，我会自己随机应变。”阿桑，即是朝阳管理咨询有限公司现时总经理林桑，非常不耐烦说道。 “对你我放心。” “没事我挂了！” “等等，你顺便告诉阿明，10天后可能就是用阿明的名义了。”古皓天干脆一次吩咐完毕。 “………你对这份工作很满意吗？”林桑突然没头没脑将话题扯到这上面。 “还不错，最重要是………”想起闷骚又傲娇的张佐凡，古皓天不自觉笑开了嘴。 古皓天的笑意仿佛通过电话感染到电话那端之人，“你有目标了？” 除了这个理由，林桑想不出有什么人事物能够让自己这个老友觉得愉悦。 “嗯！” “是认真的吧？以往你都只会回答我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今天竟然是一个「嗯」！”林桑不愧是管理一间知名咨询公司的大人物，说话快狠准。 “认真的，从来没有这么认真，以后也只会对他认真，不过现在他还没有接受我的追求，只要他一点头，我立刻带他回家见家长。”古皓天虽纵横情场多年，却是第一次说出这种的宣言。 林桑听后笑了，这个浪子终于也有真正动情的一天，“我对这人非常好奇，说说他什么方面吸引你吧！” 林桑清楚知道古皓天的性向，所以根本没有怀疑张佐凡的性别。 “嗯～～～就特别闷骚，听见我的撩拨会起反应，明明这么敏感，却还是一个处男，还有在人前特别爱作，实际特别腹黑，我都被他耍过几次，第一次就把我是同性恋的事情放在公司是非论坛上，也不怕他自己的身份被视穿，可以说报起仇来十分变态。还有………”古皓天说起自己喜欢的人，竟然口若悬河了。 “停！古皓天，你是不是被虐狂啊！”林桑听了这么久废话，只得到一个结论。 “………你记得把事情办好，不然就让你好看，再见！”一言不合挂电话，就是说古皓天这种人了。 古皓天知道对方肯定因为自己先挂电话而在那端不停咒骂自己，可他才不理会。 回到办公桌前，见张佐凡抬起头用迷惑的双眼看着自己，一瞬间让他怀疑，是否刚才自己在阳台说的话被对方听见了。 结果……… “皓天，我没钱付房租。” “没事，我来支付。” “我从今天开始，没钱付妈妈的医疗费了。” “没事，我来支付。” “我和卫展鹏的关系………” “我知道，可你已经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你们两人之间就没有关系了。” 张佐凡惊讶的瞪大双眼，可内心又不是太过惊讶，毕竟他也是刻意让古皓天听去这么多对话，不就是故意想让对方自己猜想到吗？ “我没有什么能报答你………”张佐凡说着微垂下头，这还是他张佐凡人生第一次因害羞而脸红到耳根。 古皓天看着这样的张佐凡，有些期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放在双膝上的手收拢成拳，好似下定决心后，张佐凡才说道：“现在才说答应和你交往，你一定觉得我是在报恩，不如我们直接上床吧！” “呃！？你说什么？”古皓天有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着着实实被对方跳跃的思想吓到了。 他以为张佐凡会说给他一个吻，或者以后有求必应什么的，同意交往其实是他最期待的结果，可张佐凡怎么突然就跨过所有设定，直接去到床上了呢？ “算了，我应该是脑子抽了！你就当没听过吧！”张佐凡摆摆手难堪的别过头，难得下定的决心瞬间就没了。 他其实很渴望爱情，可是却更怕被伤害，他和张碧玲一样只有一颗心，认定后就不会再改变，就是和平分手他都未必能承受，所以刚才真的只是一时冲动。 可他同样有他父亲的重欲、霸道和寡情，如果古皓天真的和他分手，他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所以他才提议只上床，这样以后真的不能在一起，至少也能好聚好散。 第055章 同意交往了【加更求收藏】 “我回房！”自觉说出丢人的话，张佐凡站起身打算逃走。 “张佐凡。”古皓天回过神来却不让他逃避，拉过张佐凡捧起他的脸，让两人只能直视对方。 “你思想跨越太大了，不如你现在问问你的心，如果是喜欢我，就和我交往吧！我帮你不只是因为我喜欢你，更是因为我也知道你喜欢我，你对我说的话也不是因为感激，而是你相信我是真心喜欢你，你想要跨出最艰难的那一步，对不对？” 龟缩的乌龟难得愿意探头出来，他怎么也不会让他再缩回去。 “你不是因为单纯喜欢我而帮我？”张佐凡听见这一句脸色立刻不太美好。 “傻瓜！”古皓天知道张佐凡误会他的意思乱吃飞醋了，可他特别喜欢将内心不满表现在脸上的张佐凡，不禁俯身轻柔吻上对方嘴角。 “如果你不喜欢我，而我却一直在付出，这和逼你接受我有何不同？你自己刚才都说我会误会，这何尝不是你自己也误会了？如果你不喜欢我，你会愿意让我碰你吗？” 古皓天的吻很轻、说的话很柔，因为太轻柔，撩得张佐凡内心荡漾。 而古皓天的质问，让张佐凡郁闷的心情瞬间拨开云雾，回想起两人在过去两个月相处的种种事情，他竟然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感情，原来他早在不自不觉中喜欢上这个小自己7年的男人。 因着这一连串的思想转变，他看着眼前的人感受也就立刻变得不一样了。 因此张佐凡不自觉伸手圈着对方的脖子，学着对方给予轻轻一吻，随即退开。 “谢谢你的提醒让我明白过来，我愿意答应你的追求。”说完，还露出安心的笑容。 又是一个能够蛊惑古皓天理智的笑容。 “我终于不用再忍耐了！”古皓天才说完，立刻履行属于男朋友该尽的义务—深吻。 他真的好开心，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却是久违的一次，以后还可以有很多次。 张佐凡一开始有些被吓着，哪有人才同意交往就被强吻，不过古皓天的力度明显比第一次还要大，被抢夺过去的舌尖，因着古皓天的用力吮吸而有些发疼发麻，可是却很舒服。 而且想到这是值得开心的一刻，张佐凡也努力让自己软下身体，完全配合古皓天，这男人虽然年纪比自己小，可却让他情不自禁依赖他，现在两人的关系终于定下，感觉轻松不少。 古皓天内心肯定也是兴奋不已的，这是他第一次真心追求的对象，也是他唯一认真对待的对象，他一定会好好珍惜他！ 直到许久之后，两人才放开彼此的唇，慢慢做深唿吸。 “把你弟弟收回去，戳得我不舒服极了。”自觉失控很没面子的张佐凡，立刻拿回主导权。 “不是说………上床吗？”古皓天带着情欲的嗓音，半开玩笑地说着。 能成固然好，但是他愿意等到张佐凡真的准备好接受他之时。 “哼！你也说带我回家见家长，等你父母同意我们之后再说吧！”张佐凡现在认定是对方喜欢自己多一些，他就能爬到对方头上撒野了。 “原来你真听见啦！那等阿姨的事情有了结果，并且得到妥善治疗后，我就带你回家见家长。” “这可以有！” 第056章 准备见家长 解决见家长问题，原来的烦恼也就更让张佐凡烦恼。 “皓天，这一次真的得花你不少钱，如果，我说如果，妈妈最后的情况真的不好，我会将房子卖了将款项还给你，但是如果妈妈好起来，房子我绝对不卖，你能让我分期付款吗？”张佐凡知道凭借古皓天的黑钻信用卡，医疗费肯定没问题。 可他内心还是觉得，两人只是情侣关系，说清楚有借有还会比较妥当。 “我说你，你找对象不是以结婚为前提吗？”古皓天将人紧紧拥进怀里，手放在对方臀部开始不安分。 “废话！”张佐凡有些生气，但不是因为被吃豆腐，而是因为古皓天以前好像有过其他对象，这让他有些不满。 不过，屁股被蹂躏感觉挺舒服的呢！但是他绝不会告诉古皓天！ 古皓天怎么可能会错过怀中人细微的舒服咛喃声，可他却故意放开手。 “那她以后就是咱妈，你要还我什么钱啊？”古皓天见张佐凡佯装生气，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 可张佐凡只是瘪嘴，然后别扭地说道：“那你以前有没有让你想要结婚的对象？” 他知道古皓天以前有男朋友，现在两人已经交往，难免会有些介意。 古皓天收起调戏的心情，一脸严正的声明，“我以前也是认真和其他对象交往，但是真没有一个值得让我带回家给爸妈瞧瞧的对象，你是第一个。” “你以前很花心吧？”张佐凡因为这事不禁有些哀叹，一些不好的往事逐渐浮现在他脑海。 “我收心了，因为我遇上张佐凡，一个需要我认真对待的对象。”古皓天做个解释依旧讲求情调。 不过这话确实给张佐凡打下一剂强心针。 “我想去看看妈妈，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张佐凡这话说得有些小心翼翼，更重要是想观察古皓天的反应。 “当然！没想到是我先见家长了………”古皓天自己说完，才想起他真的已经见过，不过那位可以忽略。 两人仿佛想到一块去，张佐凡只能没好气说道：“那个不算，那人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不提他！我们衣服什么的都没带，我们先去探望阿姨，然后再到商场买些替换的衣服、内裤之类的东西吧！”古皓天立刻把话题带开。 有些话可能是气话，也可能是真实心情，但是他目前什么事情都不知晓，不适宜对那个人做出评价。 “竟然要全买新的啊！？”想到又要花钱，张佐凡不禁皱起眉头。 “谁让我们什么都没带。”古皓天知道目前花任何一毛钱，张佐凡都会觉得肉疼。 张佐凡知道这是事实，也只能妥协，“好吧！” 随着这个决定，两人先到坐落京城最昂贵别墅区的「中正疗养院」。 古皓天自己要求当司机，张佐凡当然不拒绝，只是报出疗养院名字，还以为古皓天至少要看看地图或开启导航什么的，结果对方听后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就将车子开往目的地。 “你很熟悉京城？”张佐凡觉得自己对古皓天了解太少。 “其实我老家在京城，不过很多年没有回去了。”古皓天虽然解释，却没有多说。 “皓天，我知道你可能暂时还不会告诉我你家族的事情，但是你能拥有黑钻信用卡，一定是某个超级富豪或名人的孩子，他们真的能接受你是同性恋吗？”张佐凡杞人忧天的个性又冒出来了。 毕竟两个人在一起，还是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这肯定不是两个人的事儿。 在国内，虽然同性情侣不能领证结婚，但是住在一块相依相伴就是夫夫，在张佐凡心里那就是已婚。 “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古皓天话里没有嫌弃，只有满满的宠溺，“我父母不介意，真的，他们经常叮嘱我，不准玩弄别人的感情，找到真心喜欢的人就带回家，只要人品好他们什么都接受。” 古皓天知道，张佐凡对待感情事如此小心翼翼，一定是张碧玲的过往在他心理留下阴影，因此更认真解释。 张佐凡一脸困扰，“可是我比你大好多年。” “性别不是问题，年龄更不是问题啦！”正好车子停在红灯前，古皓天还借机伸手捏对方脸颊。 “喂！我32岁了，你还捏我脸颊！”张佐凡有些气不过。 “你这模样怎么可能是32岁，你是不是虚报年龄啊！”这问题古皓天藏在心里好久，今天终于问出口。 “老子就是已经32岁！” “哈哈哈！完全不像。” 红灯转绿，古皓天继续开车，可那捏了脸颊的手指，感觉特别温暖。 第057章 选上垃圾男 中正疗养院。 中正疗养院位处郊外可收费却非常高昂，这是因为郊外才有良好的空气素质，适合病患居住。 而能在中正疗养院长居的病患，家庭状况肯定并非一般，所以相比一般的疗养院，中正疗养院讲求的是客户素质，以及他们给病患和病患家属提供的良好环境。 古皓天被熟悉疗养院的张佐凡带着走，穿过很多非常相似的走廊，终于到达一处看起来特别宁静、房间与房间距离较远的区域，而后又继续往更寂静的位置走去。 “一会你在等候室等我，我需要给管理部门交代一点事儿。”张佐凡带着古皓天，走在通往张碧玲病房的道路上。 “我和你一起去？”古皓天其实很想牵着张佐凡的手，炫耀他们已经在一起。 可惜张佐凡早就拒绝了，理由是：这儿是中洲不是国外，我不希望躺在病床上的妈妈被人用异样的眼神对待。 “不用了，你在这儿等我回来，我们需要经过消菌程序才能进入病房探望妈妈。”张佐凡摇首后就离开。 张佐凡到达管理部门后也不多说，只下达一个命令。 “许主管，我是张碧玲唯一的亲人，疗养院的费用也全是由我一人支付，我有权力要求院方，以后除了我以外，只有我叔叔夫妻即卫展耀以及苏芝两人能够探望我母亲。如果卫展鹏带任何人到疗养院说要见我母亲，请你直接拒绝并驱赶所有人离开，不然我会到国家相关部门投诉你们疗养院。” “可是，卫总他说………”负责人许主管被唬得一愣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说什么都不重要！我才是张碧玲唯一的亲人！”张佐凡不打算给许主管有话可说。 “张先生，现在有廖医生每天定时过来给你母亲做检查，如果你拒绝其他人探访………”许主管提醒道。 他认识张佐凡已经好多年，疗养院里也无人不知张佐凡对母亲的孝心，现在全国最顶尖的医生就在眼前，就算救不了张碧玲，但是拖延寿命还是可行。 “不用了，明天我所聘请的外籍医生即将到达，希望你们疗养院能配合她的要求办事。”张佐凡不想纠结在无谓的事情上，反正他是张碧玲的儿子，由他决定任何事情都是正常不过。 “这样………你能告诉我那名医生的姓名吗？我让张女士的主治医生预先准备张女士所有的过往病例。”许主管思考一会之后，决定随张佐凡的决定。 毕竟这样才合情合理。 “艾瑞娜，艾瑞娜医生。”张佐凡将名字告知。 “艾瑞娜医生？精神与催眠专科医生艾瑞娜医生吗？”许主管非常惊讶，这可是世界知名大医生，听说千金都难请她出山，怎么就被张佐凡请来了。 张佐凡也是这几天才认识艾瑞娜，所以并不知道她在医疗界如此有名气。 但是既然艾瑞娜医生的名字能然许主管惊艳，那肯定是古皓天的功劳。 “是她，是我一位好朋友给我用人际关系请过来的，所以我没有必要再选择廖医生。”张佐凡刻意加重「没有必要选择」这几个字。 话虽然这么说，可廖医生是卫展鹏聘请过来，特意为张碧玲诊治的呀！ “那廖医生那儿我会好好拒绝他的来访，至于卫总方面，是不是由张先生去沟通比较妥当？”当负责人难啊，两面不是人。 “应该没有需要了，昨天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从此没有任何关系。”张佐凡直言不讳。 许主管是惊讶的，毕竟他是极极极少数知道几人关系的一人。 “许主管，廖医生那就麻烦你了，我去看看我妈。”张佐凡含笑点头后，随即离开。 “唉～～～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许主管虽然没有见过昏迷前的张碧玲，但是能把儿子教育成张佐凡这般孝顺，人品必定不差，可惜就是眼神不好，选上一个垃圾男。 第058章 看着心会疼 张碧玲病房。 张碧玲的病房是中正疗养院里最昂贵级别、医疗设备最齐全的房间种类。 这一间病房，除了有张碧玲住着的隔菌病房，而病房门外更配有人体消菌设备，外端与内端之间有着大玻璃窗，能让隔菌房外的家人清楚看见房内的一切情况，而外端有等候室，还有小茶水间、盥洗室等，占用空间非常大。 难怪单是病房的费用，已经冠称全国最昂贵的病房，这还不包括隔菌房内各种仪器的使用费。 张佐凡一回到等候室，就带领古皓天去洗刷刷，当然只是洗手，换下名贵皮鞋、取下名表手机，经过人体消菌设备，最后穿上消毒隔尘衣，这才战战兢兢进入病房探望张碧玲。 古皓天知道要这般严谨，想必是张碧玲情况非常太好，一点细菌都沾染不得。 可是当他进入病房，就近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只能用骨瘦如材来形容，并且脸色苍白如纸的张碧玲后，再瞧见那只剩下皮包骨的手肘延伸至手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孔与大小淤青，他内心是非常震撼的，还有仔细看就能看见，张碧玲是真的依靠唿吸器在生存。 张佐凡望向古皓天惊愣的神情，再看看自己母亲这副模样，顿时有些心酸。 他一直认为这就是为张碧玲好，可自从得知张碧玲最新情况，再加上再一次亲眼看见自己母亲只能躺在病床上毫无意识的活着后，他内心开始不确定，让这样一副行将就木的人单纯靠着仪器拖延生命，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妈妈以前很健壮很爱笑，还有些婴儿肥，可是8年没有进食，所以现在她瘦得不成人形了。” 现在的张碧玲，一点细菌都不能感染，所以医护人员和张佐凡等人，全都带着口罩说话。 古皓天二话不说，低调牵着张佐凡的手，用力紧握给予支持。 “艾瑞娜医生看过阿姨目前的状况报告，既然她说还有希望，就别放弃！你已经坚持8年，没有可能此刻放弃希望，对吧？” 张佐凡带男朋友过来的用意，仿佛就是想要找一根支柱，希望有一个人能支持他的做法，听见古皓天的安慰，他终于心情好一点了。 “嗯！”张佐凡颔首应过一声，随即看向两位医护人员，轻声说道：“我想和我妈聊几句话。” “好的，照旧是10分钟。”看护也是张佐凡熟悉的人，所以彼此间非常有默契。 只是当两位医护人员离开病房前看见两只交握的手，激动得互相蹭来蹭去，然后到等候室开始她们的腐女研讨会。 张佐凡难得驳回自己说过的话，竟然不介意别人看见他们两人牵手，或许他闷骚的内心里，根本就是希望能拖着古皓天到处炫耀。 两人走到张碧玲病床旁，张佐凡半弯下身，对着张碧玲轻声说道：“妈，我找到我喜欢的人了，你说过只要对方愿意和我一生一世，就算是男性你也会接受，你看看，我已经找到这个人，你是不是该醒来见见他呢？” 古皓天也学着张佐凡，弯腰放柔语气，“阿姨，我来迟了，不过我现在已经来到这里，你也是时候该起床看看佐凡选择的对象，为他把关，对吗？” 其实古皓天也不确定这么说是否正确，但是面对病人，正面的言语能够让他们有正能量，这他还是知道的。 张佐凡在充满仪器声的环境里，继续和张碧玲倾诉自己的近况，仿佛这些碍耳的“哔哔—哔哔—”仪器声响不存在。 不应该说当成不存在，而是张佐凡已经完全适应它们，他觉得必须要有这些声音，才能证明张碧玲的生命存在，这从张佐凡说话时，时不时不停张望各个仪器上显示的数值就能得知。 10分钟很快过去，两位嘴角噙着浅浅笑容的医护人员再次回到病房内，随即检查各种数值记录，确定这10分钟内张碧玲没有任何异样，这才做下笔录。 “吕护士、丁护士，我明天还会再过来，今天麻烦你们了。”张佐凡朝着两人颔首示意。 虽然他有支付疗养院费用，但是照顾一位昏迷重病患有多困难他非常清楚，所以内心特别感谢这两位一直尽心照顾张碧玲的医护人员。 “不客气，张先生你好像瘦了不少，要多保重。”其中一人开声说道。 吕护士和丁护士都非常清楚张碧玲的病况，所以明白张佐凡是最近劳心了。 “我会的，明天见。” 张佐凡晃晃古皓天的手，示意该离开了。 “不多待一会？”古皓天觉得他们待的时间并不长。 张佐凡摇首，“看着心疼。” 第059章 卫展耀一家【肥章求收藏】 带着低迷的心情，张佐凡还是随古皓天到商场买衣服去。 “别不开心了，中洲人不是最迷信吗？好心情才能有好运气，明天艾瑞娜医生的到达，就是阿姨好运到来之时。”古皓天见张佐凡见过张碧玲之后，整个人蔫儿蔫儿的，让他不知该从何安慰。 “皓天，你今天看过我妈的情况，你说我是不是太固执，让妈妈痛苦活在仪器之下呢？”张佐凡从来不承认自己这么做是错误的决定，可他今天对自己的坚信产生动摇。 古皓天想了一想，这才正色道：“阿姨现在昏迷中，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替她做决定，既然8年过去你都能不动摇，不要为了一些无谓人说的话而否决自己。” 张佐凡冷静一想，他好像真的被卫展鹏给影响了。 “原来如此，果然就不该见他！走，买衣服，但是你先付钱！”张佐凡找到症结所在，整个人就轻松了，说话还是不能好好说，就爱装逼。 两人这里买衣服买的火热，张佐凡的手机来电一直响不停都没人发现，直到销售员提醒。 “先生，你的手机已经收到很多通电话，不接听没有问题吗？”不辣哒男性服饰区域的销售员其实已经发现很久，可是眼前这帅帅二人组好像不当一回事。 原本她也不应该开声，可是一直重复的电话铃声，明显干扰到其他客人了。 “啊！对不起，因为这是一组特别来电铃声，对方很久没有来电，我一时不觉。”张佐凡用十分抱歉的语气说完，立刻接起电话。 虽然这感觉有点欲盖弥彰，但是女销售员只能微笑点头。 “婶婶。”张佐凡这才想起，他好像忘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儿。 “张佐凡！你这是滚到哪儿去了？别告诉我你已经回到重市，我告诉你，你如果敢说是，老娘现在立刻开车杀到重市去将你给绑回来吊打一顿！”电话那端的女人扯开嗓门用力嘶喊着。 张佐凡的听觉瞬间被炸得嗡嗡作响，不得已将手机稍微远离耳边，确认自己耳朵没有聋去，这才将手机放回耳边，安抚地说道：“婶婶，婶婶你听我说。” “快说！老娘从中午就开始等你，结果现在晚饭都已经摆上桌，你人呢？人呢？人呢！？” 貌似这女性的说话方式和张佐凡有着相似。 “我这不是在商场买衣服嘛！原本是那个人让我过来一趟，我准备和他说清楚不再接他生意的事情就回重市，结果我………我朋友给妈妈聘请的外籍医生明天就到京城，我也就暂时不回重市，但是买些替换衣服什么的还是需要的呗！”张佐凡语气非常亲昵。 这让古皓天觉得好奇，原来张佐凡和卫家其他家庭成员处的都不错？ 哎～～～他果然太大意了，这事儿也没有事先搞清楚。 “你不回重市啦！？好叻！那你现在立刻过来，等着你开饭呢！” “我………” “就这么说，我先去烧菜！”女子自己做好决定，直接就挂掉电话了。 “嘟--嘟--嘟--！”张佐凡看着自己手机。 原来他婶婶根本还没开饭嘛！他就奇怪这个时间点是不是太早了。 “你婶婶，好激动呢！她最后那句好像当你预备在京城长住了吧！”张佐凡婶婶的嗓门有些大，古皓天几乎听完整个过程，他觉得这句最可爱。 “一会你去见过她本人之后，你会觉得她更逗！”张佐凡想起自己婶婶那股热情劲儿就心有余悸。 “我能够一起去吗？那我们快结账！”古皓天没有想到自己有这个荣幸，能够和张佐凡关系亲密的卫家人吃晚餐。 “………”张佐凡貌似因为太习惯古皓天在自己身边，脑子里竟然自动默认带他到卫展耀家。 “那你还是别去，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不去卫副理会更疑惑吧！我不可能无端和你留在京城，还有明天艾瑞娜医生到达，他们也必定知道是我邀请她过来，我是凭什么关系为阿姨聘请医生，怎么今晚就不能见人了呢？”古皓天可不想被抛下。 “………”张佐凡歪头一想，“意思就是，我该解释我们俩的关系是好朋友，所以你帮我聘请艾瑞娜医生，那可行！” 古皓天原本的期待，一瞬间被张佐凡的「好朋友」三个字给打败了。 “我付账，你等我。”如果是以往，古皓天一定会借着撩哥哥拿回场子，可今天从男朋友突然降成好朋友，他瞬间伤势太重决定歇息一会。 在古皓天看不见的背后，张佐凡难得露出一个坏笑，原本张碧玲的事情确实让他钻入死胡同，还好有这个人拉他一把。 腹黑的人，你让他逮着机会不腹黑，那怎么行！？ 结果在路上，古皓天最后还是憋不住，慎重多问一遍，“真的不能说我们是男男朋友关系吗？” “不说！”张佐凡别开头看向窗外，可嘴角的隐忍非常明显，可惜古皓天开车没能看见。 其实张佐凡并非不想让敬重的婶婶知道，而是他希望第一位知道的人是张碧玲，让张碧玲替他开心，更能放心。 “好朋友就好朋友吧，总比同事和下属好。”古皓天带着委屈的语气嘀咕着。 张佐凡紧抿着唇，不让自己笑出声。 发现自己原来在憋笑，这让张佐凡有些讶异，他好久没有发自内心想笑，从张碧玲倒下那一刻开始已经过去8年，他差一点都忘记由心的笑是什么感觉了。 张佐凡内心不禁想着：希望妈妈醒来后，会喜欢古皓天……… 因为古皓天对京城道路的熟悉，两人很快就到卫展耀的复式洋楼。 “这里就是卫副理的房子？”古皓天是惊讶的。 他知道卫展耀是百达企业最老的臣子之一，百达有目前的规模，卫展耀功不可没，可谁也没能想到，卫展鹏竟然在5年前将总经理之位交给外甥，还是表外甥徐利桂来担当。 这在当时可是非常打卫展耀的脸，可卫展耀并没有因此离开百达企业，只是和卫展鹏的兄弟情变淡了。 现在看着百达企业副总经理只住在小洋楼，这简直比不可思议更不可思议。 张佐凡下车看着眼前熟悉的房子，再回望古皓天，“对啊！你今天已经见过那一毛不拔的男人，再看叔叔的房子，你就知道他对下属，甚至对不喜欢的人是多么残忍，就算对待自己的亲弟弟，他有的只是打压！” 张佐凡说的是一个咬牙切齿，从他语气中不难听出，他对卫展鹏的嫌恶，甚至能说是仇视。 “可是他对外甥徐利桂，听说是好得不得了，他们几乎就是干爹与干儿子的关系，我更听说苏兰早就和徐利桂父亲说好，他们夫妻没有孩子，当他们去世时，徐利桂得替他们披麻戴孝，百达企业也将交给徐利桂………。”古皓天想起之前听说过的事迹。 可现在事情从自己口里说出那一刻，他才明白张佐凡为何特别憎恨这对夫妻了。 “他们喜欢就好，关我屁事！”张佐凡说起这事儿就觉得烦躁。 古皓天暗自叫糟，这怨气他该如何化解啊！？ 还好古皓天人生里什么都多贵人更多，这不立即有贵人出来替他解难了。 “佐凡！到了怎么不进来！”一道女声打断张佐凡的怨气。 张佐凡见到来人立刻收起怨恨，笑着对除张碧玲以外，也就是他最尊重的人--苏芝笑道：“婶婶，好久不见，我带一位朋友过来打扰了。” “呃？你和朋友一起怎么不先告诉我，我只准备一间客房，你真是的！我现在让人再收拾一间吧！”苏芝虽然有责备，但是更多是欣喜。 张佐凡这8年过得有多寂寞有多辛苦，她这个当婶婶的非常清楚，别说朋友，张佐凡甚至连笑容都没有一个，现在却愿意带朋友过来，看起来他终于开窍了。 “婶婶，我们已经在酒店开一间套房，因为有工作要处理，就想着不打扰你们了。”张佐凡才不敢说他是失魂时被带到酒店。 不能说、不能说、绝对不能说！被苏芝知道事情真相，非扭断他的头不可。 “哥，怎么你们在外面聊天啊？夏天的傍晚，你们不觉得炎热吗？”看似张佐凡弟弟的人突然窜出。 古皓天见到眼前的人，觉得要说这男性是张佐凡的弟弟都不为过，两人的相似度太高了！ “阿翔，你也在家！”张佐凡有些讶异，忍不住走上前左看看右瞧瞧，查看这小时候自己的跟屁虫。 “回来了，妈妈在电话里告诉我「阿姨」的事情，我立刻就放下工作请假回国………”卫佐翔一个20好几快30岁的男性，在说到张碧玲的事情时，竟然突然就双眼泛红。 “别担心，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们这件事情，进去再说。”张佐凡回头朝着苏芝与古皓天颔首示意。 才步入房子，就看见卫展鹏已站在客厅等着几人。 “叔叔，我来了。这位是我的同事兼好朋友古皓天，今天你们在百达见过面了，这顿晚餐他和我一起来打扰了。”张佐凡亲昵的叫唤着。 这是张佐凡在外人面前他不会展露的一面，因为他不想和那人有关系。 古皓天礼貌地朝着卫展耀夫妇还有卫佐翔颔首，可他注意到卫展耀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笑，这表示卫展耀已经想起自己的身份，不过貌似没有要揭穿的意思。 还好！还好！ 第060章 戒牛肉原由 古皓天带着感激的眼神看向卫展耀，却被刻意忽略了。 “大哥刚给我电话，说你不干了，是那个女人又给气你受了吧？”卫展耀不用人说就已经猜到事情症结处。 “我们先开饭，吃完晚餐，我才慢慢告诉你们。”事情太长太多，一时半会说不清。 “对，先开饭。”苏芝这女主人一声令下，晚餐终于开始。 晚餐中除了古皓天比较低调，卫展耀比较严肃之外，苏芝和卫佐翔可是一直努力往张佐凡碗里添菜。 “哥，你多吃一些，看你越来越瘦，我都快觉得大风一刮就能将你吹飞了！”卫佐翔被苏芝教育得非常顾念手足情，因此对于唯一的堂哥，他已经当成自己亲哥哥看待。 “对啊！佐凡，你怎么瘦得只剩下人皮了？重市那保险工作别做了，回来京城，「阿姨」养你！”苏芝一时改不了口，自称「阿姨」。 张佐凡听后，也就笑笑不说话，其实他喜欢「阿姨」多于「婶婶」，毕竟意义上阿姨才有血亲关系。 “妈，你又自己搞混了！”卫佐翔听不下去，开声纠正。 “阿芝，你怎么又忘记妈妈去世前的吩咐，让你一定要自称婶婶。”卫展耀是非常传统的男性，所以在家他就是最严厉的父亲，唯一对待张佐凡他会比较温柔。 “我就喜欢阿姨怎么了？哼！”苏芝虽然负气反驳，可转头立刻改嘴，“婶婶这些年存下不少积蓄，你别再委屈自己了。” “婶婶，我肚子好饿，让我先吃饱再说吧！”张佐凡知道卫展耀要喷火了，立即阻止道。 卫展耀生气的不是苏芝掏钱给自己，而是卫家长辈在餐桌上非常讲究，基本不允许吃饭中聊天。 苏芝一听张佐凡说饿，再想起自己丈夫的用餐怪癖，立刻静声，可自己不动饭碗，却一直静静地夹菜给真瘦下不少的张佐凡。 相比古皓天，苏芝肯定是更了解张佐凡口味的人，可古皓天还是遇上一副古怪的景象。 话说苏芝竟然频频给张佐凡夹炒牛肉，这让古皓天想要出声阻止，却又尴尬的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说出。 还是张佐凡趁苏芝不注意，时不时将牛肉转移到古皓天的碗里，随后卫佐翔用手肘撞了撞自己母亲，苏芝才恍然大悟。 “佐凡，对不起，我一时忘记你戒吃牛肉了！”苏芝立刻站起身，将张佐凡盛菜碟子里剩余的牛肉全挑出来丢到卫佐翔那儿。 “没事，我这朋友爱吃。”张佐凡噙着笑，试图让苏芝的罪恶感能够减到最低。 “佐凡你以前是吃牛肉的吗？”这事儿反倒是古皓天不知道了。 “嗯，以前我很爱吃牛肉，后来是因为向神明许下大愿，从此戒吃所有牛的食物和牛肉制成品。”张佐凡见卫展耀没有要阻止他们说话的意思，就简单解说一番。 “佐凡这孩子，为了大姐的病情真是费尽心思………”苏芝想起那段时期的张佐凡，眼圈也泛红了。 “别说这些，我们快把饭吃完再说，叔叔都已经吃饱等着我们了！”张佐凡不希望苏芝为自己的往事又伤心，立刻将话题引到卫展耀身上。 苏芝当然知道自己外甥的心意，立刻抹去眼泪颔首，快速解决晚餐。 第061章 早已是情侣 晚餐后。 “皓天，之前还没有告诉你，妈妈是苏家养女，排行老大，婶婶是我最小的阿姨。”张佐凡先做介绍。 “还有这位是我堂弟，小我4年，小时候我们都玩在一块，所以感情就好像亲兄弟一样。” “叔叔、婶婶，这位是古皓天，这一次托他的关系，替我邀请来国外知名医生艾瑞娜来到京城替妈妈看诊。” “艾瑞娜医生？”常年待在国外的卫佐翔先是惊唿，随即兴奋说道：“爸、妈，阿姨可能真的有希望了！” “这医生很有名吗？”苏芝立刻紧张地追问。 “很有名，非常有名，她是国外精神与催眠专科权威，而且其它专科她也有医生执照，如果说她愿意来接手阿姨的病例，证明阿姨有绝对的希望了。”卫佐翔激动地看向古皓天，“古先生，你是怎么邀请到艾瑞娜医生呢？” 卫佐翔不是没有想过邀请艾瑞娜，但是他们家家境只算是中上上，还不如徐利桂这位才上任5年的百达企业总经理富有，所以这想法只能想，不可能实践。 “我有一位医生朋友，和艾瑞娜医生是好朋友。”古皓天简单回答道。 “那………真是太好了。”卫佐翔还想询问聘请费用，可是想起自己母亲那过度紧张的个性，他决定私下才问。 “上天保佑，大姐终于有救了！”苏芝朝着不知名的方向双手合十膜拜着。 可卫佐翔不问，苏芝不清楚，不代表卫展耀会忽略这个问题，“佐凡，聘请这位医生，需要的花费肯定不少，你却直接和大哥翻脸，钱这方面你有什么打算吗？” 卫展耀不认为张佐凡会如此鲁莽行事，如果张佐凡在山穷水尽之时依旧坚持要和卫展鹏翻脸，这其中一定有他们所不知道的事儿。 “嗯，这真的得感谢皓天，其实叔叔你们应该知道我最近缺钱缺得快断粮了，皓天原本是我的同事，无意间发现我现在的窘境，暗地里尝试帮助我。” 张佐凡侧头用感激的眼神看向身边的男人，这才回头继续说道：“结果上星期正好皓天带我去高级餐厅用餐时，遇上那两人，我们一言不合当场就吵了起来，之后关于妈妈病情的事儿，我也就一五一十告诉皓天了。” 张佐凡说得合情合理，可就是刻意忽略「情侣餐厅」这一句，因为他知道卫展鹏最好面子，就算是对着卫展耀，他也不会说出怀疑自己是同性恋的事儿，因为这太丢脸了。 卫展耀是知道古皓天身份的人，对于两人去所谓的高级餐厅抱持着绝大的信任，古皓天会去用餐的餐厅，能够遇上卫展鹏和那个女人，一点也不奇怪。 苏芝没有思考这么多，她这人最讨厌弯弯曲曲的事情，所以也不觉得有不妥。 可是卫佐翔不同，他在国外见多这种男性好朋友，他觉得古皓天对自己堂哥似乎过于殷勤，有时间他得和张佐凡谈一谈，让他小心防着这一看就是满身烂桃花的家伙，别让这人将他善良的堂哥给带坏。 卫佐翔内心算盘啪啦啪啦打得响一响，可现实是，这两人都已经相互表白，是情侣关系啦！ 第062章 复杂的关系 “聘请国外医生这个意见，还是皓天给的主意。” 张佐凡不免将一些功劳推到古皓天身上，希望以后他们的关系公开后，卫展耀夫妇不会太为难他。 只能说，张佐凡个性属于比较杞人忧天，甚至是会考虑很久未来的人。 “我们之前听说国内着名的廖医生说没有希望，竟然全都放弃寻找其他医生，是大意了。”苏芝有些自责。 卫展耀虽然大男人主义，可是见妻子伤心得捏着眉宇，心疼地搂过她肩膀给予安慰。 “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因为廖医生的宣判而意志消沉？还好得贵人提醒，而且皓天刻意向艾瑞娜医生透露我的经济状况，艾瑞娜医生不只将收费降低，还同意让我分期付款。”张佐凡继续帮古皓天加分。 古皓天坐在爱人身边，听着闷骚男努力帮他刷好感度，不免表现出有些甜滋滋的表情，这让坐在对首位置的卫佐翔看得真切，更觉得这男人对自己堂哥有企图，得小心防卫。 “那这位医生什么时候能到中洲？”苏芝最关心只有这个问题。 张佐凡立刻回答：“艾瑞那医生明天就到，这也是为何我会临时决定留在京城的原因。” “可你刚才说的工作是怎么一回事？”苏芝这就不明白了。 她真的以为张佐凡是因为工作而留下。 “是因为要给重市康宁一个交代，不然我们不能出差太长时间，还好皓天京城有熟人，所以做计划书和见客这些掩人耳目的步骤还是得走一走。” 这种事情对信任的人没有隐瞒的需要，所以张佐凡也就直说，至少卫展耀这一家人，是不可能去揭发他作假。 “你怎么不找我呢？我可是你亲叔，你这是也将我们排挤在外了吗？”卫展耀脾气也是不小的人，只有面对苏芝和卫展鹏会收敛。 “怎么会呢！佐凡不是这样的孩子！”张佐凡还未解释，苏芝就先跳出来反驳了。 “你这家伙，你也不想想你那哥哥有多可恶，如果他知道你帮佐凡，又不知道会想些什么法子阻止，这问题还不大，最可怕是那个女人，不知道又要在背后捅佐凡多少刀了！” 古皓天听苏芝说「那个女人」，应该就是指苏兰，而提起这女人时她特别义愤填膺。 不对，苏芝和苏兰，两人不只名字相近，样貌也有着相似，这………关系错综复杂啊！ 古皓天内心虽然有着新的猜测，但是在没有得到证实前，一切都有可能不如他猜想那般，这让他更混乱了，可现在却不是询问张佐凡的时候。 “是我心急了，毕竟大、你妈妈现在的情况危殆，大哥有心想要过去探望，却被那女人劝下了。”卫展耀还是有些不能适应，因为有外人在场，很多话他说起来都有顾忌。 卫展耀明明就是卫展鹏的亲弟弟，为何不被重用，这与卫展耀有话直说的个性有很大的关系。 因为卫展耀虽然不敢正面说自己哥哥的不是，可对苏兰却是一点也不知道何为尊重。 而卫展鹏爱不爱苏兰没有人知道，但是自己的妻子不容许别人藐视，这就是卫展鹏的霸道与狂妄，好似皇朝的帝王般独权。 “叔叔你知道我不会介意这种事情的，不过疗养院方面，我今天已经让他们设下限制，现在开始除了我们几人以外，其余访客全都不准进入妈妈的病房。”张佐凡预先给卫展耀一个预告，免得卫展鹏发觉自己所安排的医生被限制进入张碧玲病房，又要对卫展耀撒气了。 果然，卫展耀一听立刻满头黑线，他这侄儿是在推他出去做炮灰吗？不过念头一转，再想起自己亲大哥的死人脾气，他有一点想带着妻子暂时逃亡啊！ 见卫展耀脸色一瞬间有些微变，卫佐翔和苏芝在心里暗笑，是该轮到卫展耀去承受卫展鹏怒火的时候了，不然他尽帮着卫展鹏说好话，堵他们母子的心。 “哥，你确定你有将我列入允许探访者名单中吗？”卫佐翔转头狐疑地问道。 这让张佐凡只能以笑掩盖自己的粗心，“哈哈哈哈！我以为你还在国外，明天！明天我就去增加探访者名单。” “这还差不多！” 卫展耀一家见张佐凡能说能笑，觉得必定是艾瑞娜医生方面有好消息，这悬挂的心才稍微放下一些。 可没有人知道，张佐凡就是会装，他就是再担心，在人前他也会强装淡定自若。 第063章 恋爱怠倦期 苏芝非常不想让张佐凡回酒店。 可张佐凡坚持，而且卫佐翔也帮助劝说之下，苏芝才在十分确定明早能见到张佐凡本人之后，不舍得将人放走。 在回酒店的路上，张佐凡有些踌躇不安，今天他给古皓天发的讯息量有些过大，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吸收完毕。 带着忐忑的心情，坐在副驾驶座的张佐凡，一直不断偷瞧新上任的男朋友。 “不用看了，我其实只有一个问题，回到酒店洗过澡之后，我们再秉烛夜谈。”古皓天仿佛侧脸张眼睛，竟然知道有人时不时偷偷望着他。 “哦！任何问题我都会老实回答你，就是除了那一个称谓我怎么都不会说，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了。”张佐凡事先声明，他是绝对绝对不会说那个称谓。 “完全明白。” 如果说古皓天之前还觉得不能把话说死，但是经过今天的接触，还有卫展耀一家对卫展鹏的态度，他终于可以十分确定，张佐凡真的不会喊那个称谓了。 张佐凡听后满意颔首，“态度很好，继续保持，不然我随时就将你飞了。” 见到张佐凡得了便宜还卖乖，古皓天忍俊不禁。 古皓天的浅笑总是能安抚某人烦躁的内心，今天这个笑更含着一丝丝宠溺，这让张佐凡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可闷骚的人不会承认自己被一个笑容所迷惑，大声嚷嚷着，“笑什么？不准笑！收起你难看的笑容。” “到了。”古皓天已经停好车，自己先下车到后备箱拿出一袋又一袋的新衣服。 张佐凡见有人服务，也就干脆做个甩手大爷，大摇大摆走在前面了。 回到套房，古皓天一派正经给张佐凡放好新衣服和内衣裤，立刻就让人去洗个热水澡松弛精神。 而撩拨男由始至终一点撩人的动作都没有，这让张佐凡内心不禁疑惑，是不是得到手的人就开始不值钱，自己是不是失去吸引力了呢？ 这才交往第一天就开始恋爱怠倦期？还是因为自己家庭太过于复杂的人际关系，让古皓天觉得困扰，所以有着退缩？ “这………我没这么倒霉吧？”张佐凡在浴室里脱个精光，面对大镜子前的自己，自我询问。 越想内心越不安，越不安就越心急，原本是真想好好泡个澡的张佐凡，最后急得只能简单又随意地冲个澡，匆匆忙忙披上浴袍就往古皓天的卧室走去。 “古皓天！古皓天！出来出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快点出来！”张佐凡不管不顾勐敲浴室门，声音里带着急躁，还有一点惊慌与不安。 张佐凡为了张碧玲，早已将不好的个性全都隐藏起来，此刻是因为太无错，竟然暴露本性了。 “怎么了？”古皓天还在泡澡中，被张佐凡急躁中有着惊慌失措的嗓音吓得只围一条小毛巾就出来开门，眼镜也被他晾在一旁了。 不会是张碧玲突然情况有变吧！？ “你………你不能穿好衣服才出来吗！？”张佐凡看着眼前丰富的肌肉线条，顿时咽了一口口水，并且这话说得有些底气不足。 此时张佐凡才发现，原来古皓天眼镜下有着迷惑人心的桃花眼。 而且见到半真空的男人，还是自己有些心动的男人，心脏节拍肯定会激烈如打鼓，脸上出现难得的红晕，再再显示他害羞了。 第064章 坐与做区别【肥章求收藏】 “是你让我出来的啊！” 古皓天见对方没有那种「死家人」的沮丧脸，立刻放下心头大石。 “我没有让你立刻出来，去穿衣服！”张佐凡转身准备离开，完全不敢再与那摄魂的双眸对视。 可有的人怎么可能放过撩人的机会？ 一手拉着对方的手腕，将人扳回来面对自己，双手禁锢在对方的背部与腰间，两人只能直视对方，眼里也只能有对方。 “你是故意来诱惑我的吗？”古皓天见对方根本没有急事，又带着因为洗过热水澡而变得粉嫩粉嫩的脸庞在引诱自己，因此认定自己的猜测应该没错。 “诱惑你的头！我还正想问你，怎么从叔叔家回来之后，你就对我不理不睬，你这么快就开始进入恋爱怠倦期了吗？我可不允许！”张佐凡被对方的话一激，立刻想起自己敲门的主要目的。 “哈！？”古皓天一时会意不过来，张佐凡说的是什么事情。 “不是吗？你今天已经完全了解我的家庭状况，结果却说只有一个问题，最重要是你回到酒店后就对我好冷淡，不是怠倦期是什么？”张佐凡虽然被人搂着，可还是会利用手指拼命戳对方坚硬的胸膛。 这胸膛看着很有美感，戳着还非常结实，平时有西装遮掩，完全不觉得如此雄壮啊！ 闷骚男看着，竟然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好想伸手摸一摸这胸肌的触感如何……… 发现张佐凡的神情变得有些色迷迷的，那不自觉抬起的手目标非常明显，这让古皓天突然玩心大起，直接放开人说道：“我去冲洗一下，然后穿衣服。” “啊～～～”惋惜之声由张佐凡口中倾泻而出。 古皓天却头也不回直接回到浴室关上门，甚至还刻意落锁，好似在防狼。 “去！不给摸就不给摸呗，我才不稀罕！”张佐凡绝不承认自己刚才想要多吃一些豆腐，绝对不承认。 而在浴室里的人，透过浴室门隐约听见门外人的咒骂，内心简直笑得快肠打结了。 “怎么可能每一次都让你占上风，偶然让你吃瘪，这才有情趣嘛！” 古皓天快速清洗好自己，重新戴上眼镜穿好衣服出来时，张佐凡也换好睡衣，拿着水杯表情高冷，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沙发上。 古皓天一见就暗叫糟糕，他应该是玩太大被视穿，看来他将有一顿排骨吃啦！ “我们来聊天吧！”古皓天只能硬凑上去，看看效果如何。 张佐凡上下瞄着古皓天一身便服，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这种装扮，感觉依旧是沉稳，就是胸肌的突起挺明显的啊！ 古皓天当然知道自己结实的胸膛已经勾起某人的兴趣。 “坐吧！” “啊？做吧！？现在做？可是你不是说现在还不允许做爱吗？”古皓天语气里有着惊喜，更有着渴望。 内心邪恶的人，把「坐」与「做」搞错了。 “做你的头，我让你坐下，我要为你解答问题！”张佐凡就要被气死了。 难得内心才说服自己，别计较古皓天故意撩人又不继续，现在竟然给他扯到狗屁话题上，真的很想一拳打死这货。 “哦！原来是这样啊，没有办法，这真不能怪我会错意，谁让你用色情的眼光一直盯着我的胸部瞧，让我不想歪都不行啊！” “古皓天！” “我错！我错！” 古皓天立刻认错，不过却又故意用两人都能听见的声量嘀咕着：“就知道你闷骚，想要又不说我才开口，结果说对你又生气。” 张佐凡再次被说得一阵气促，很想将手上的玻璃杯子摔出去，可是妈妈教导说：凡是要冷静！ “废话少说，快说说你搞不清楚的部分吧！”张佐凡决定忽视这男人所说的话。 古皓天这才收起玩闹的心情，坐到张佐凡身旁一本正经开口道：“基本上我已经理解你们之间那可媲美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混乱关系，可是我不能理解的是，阿姨既然只是苏家的养女，为何苏芝婶婶却好像和阿姨感情更好，可那苏兰才是婶婶的亲姐吧？” 古皓天为了方便，直接跟随张佐凡的叫法。 “妈妈其实是苏家亲戚的孩子，而且她被领养时，苏兰才3岁，婶婶更是在襁褓中的婴儿，你以为妈妈为何被领养？是因为刚产下婶婶的外婆跟男人跑了，没人照顾两个小孩，而且外公怀疑婶婶根本不是自己的种，可孩子既然已经登记在自己名下，他为了面子怎么都得养大婶婶。” 张佐凡提起张碧玲孩童时期的事情，就觉得非常心疼，“妈妈一个5岁大的孩子，还是被领养的孩子，没能好好上学读书习字这非常正常的事儿，可外公是一个无事生产的人，妈妈不只要照顾两个妹妹，小小的只有10岁早已辍学，每天出外打零工养家，可以说苏家基本就是由妈妈一人撑起。” “或许遗传基因真的非常重要，苏兰不只长得像外婆，嚣张跋扈好吃懒做性格更是十成十相似，在外公以为只有苏兰是自己亲生女儿的情况之下，婶婶童年过得也不好，可妈妈疼爱两个妹妹，从来不让她们过得有一分辛苦，还好婶婶原本个性就纯良，从小又跟随妈妈长大，个性是个好的人，就是小也会帮妈妈分担家务。” “你外公真偏心！莫非你婶婶小时候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你外公？”古皓天认为，怀疑也应该有根据。 可张佐凡却摇头，“婶婶的样貌与外公最相似。” “那是怎么回事啊！？”古皓天觉得苏外公脑子有病吧！ “这事儿以后有机会我才向你解释，总之她们三姐妹，可以说苏兰独霸一方，在里在外什么都无需操心，总有人为她解决问题，而妈妈和婶婶才是真正的情同姐妹。”张佐凡说着竟然停顿了。 古皓天也不催促，因为接下来肯定是张碧玲和苏兰之间的纠纷。 可，张佐凡直接把这一段跳过，“妈妈是在我5岁那年离开我父亲老家，当时婶婶和叔叔也已经结婚，并且阿翔都已经出生了。” “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为何阿翔称我妈为「阿姨」，就是因为妈妈当时已经当自己是一位单身人士，她不愿再面对自己失败的婚姻。”张佐凡嘴角噙着苦笑。 但凡是女人，谁愿意如此委屈自己，可张碧玲当时却已被伤透心，不愿意再纠缠下去。 “不是说你奶奶不允许吗？”古皓天记得卫展耀说过，不允许苏芝自称「阿姨」，那么卫佐翔这番颠倒的称谓，肯定也不被允许，除非这老奶奶根本不喜欢也不在意张碧玲。 张佐凡似乎看出古皓天的猜测，一阵摇头。 “不关老奶奶的事儿，老奶奶虽然不喜妈妈，却更讨厌那贱女人，阿翔的事情，只是正好他当年开始学牙牙语，老奶奶就去世了，其实一声「阿姨」多好，这样我们张氏母子就和那群贱人没有任何关系。”张佐凡说的好似坦然。 可古皓天却心疼不已，心疼张佐凡小时候的遭遇。 有父亲等于没有父亲，丈夫和父亲在这个世上应该是保护妻儿的角色，结果这男人却是伤自己妻儿最重的人。 “所以，婶婶才会一直站在阿姨这一旁，是大义灭亲的人，婶婶确实值得你敬重。”古皓天决定以后也要对苏芝好。 “嗯！这个世界除了妈妈，我唯一放在心上的人，就是婶婶了。”世界并非只有他们两母子，这让张佐凡觉得上天待他们不薄。 “佐翔是你亲堂弟，你们关系也很好？和阿姨关系呢？”古皓天是觉得卫佐翔非常关心张碧玲，可不知是否真如表面所见。 “他们关系非常好，我们也亲如兄弟，彼此间就好像有两位妈妈，只是他在叔叔的教育下不能否定与叛逆他亲大伯，所以阿翔只能选择远走他国眼不见为净，可每年他都会回国几趟，就为了探望妈妈。”说起自己的堂弟，张佐凡难得显露安慰的笑容。 真不枉费张碧玲以前非常宠爱卫佐翔，人心肉做，只有畜生才会忘恩负义，就好似那两个贱人。 “你叔叔………对你好像也不错啊！”古皓天觉得卫展耀应该是不错的人。 张佐凡只能苦笑，“试问这个世界上能多少人能和婶婶一样，真正做到帮理不帮亲呢？” 古皓天立刻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卫佐翔，所以你们这一辈的字，是「佐」吧？”古皓天这么一说，才想起另一个可能性，“所以你的原名，根本不是张佐凡？” 张佐凡一愣，他有些惊讶古皓天竟然能在一瞬间联想出这么多事情，不过惊愣后，他还是点头了。 “是的，不过那个名字没有上户口，等到要上户口时，妈妈已经是单身。” 古皓天对这当中好多事情又想不通了，怎么都没有人查到张碧玲已婚的资料呢？可张佐凡避谈张碧玲那几年的事情，他也不好询问。 不能问关于张碧玲的事儿，那就问问张佐凡的过去吧！ “佐凡，以前你在百达企业待过？”古皓天可没有遗忘这重要的讯息。 张佐凡更没有想到，古皓天会关心这件事儿，不过这也不是秘密，也就随意一颔首。 “当我刚上大学那时期吧，当时我算是这一辈当中最出色的后辈，那家伙最爱面子，不过我也很好面子就是了，既然他说想让我当百达企业继承人，我肯定是立即就答应，我觉得那些根本就应该属于我张佐凡。”张佐凡说的非常平静，仿佛说自己好面子也很正常。 可古皓天所认识的张佐凡，只会为了和客户接触才会全身挂上名牌，下班后的他，简直比平凡更平凡，当然不是说人，而是张佐凡给人的感觉，就是喜欢屈居于庸碌小老百姓的态度。 第065章 那你想不想【谢所有枝枝】 “那为何后来不在百达企业了呢？” 如果张佐凡真如自己所说，怎么也不可能会离开百达企业这大企业。 “呵呵呵呵，那人啊，他只听自己想听的话，只喜欢奉承自己的人，我在百达企业实习时，随着我越渐熟悉内部操作，帮助公司寻找更多客源后，越来越多人认定我是继承人，而这时候，就是他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之时。”张佐凡说的非常不屑，还带着嗤之以鼻。 “徐利桂，就是这人！他在那人面前说尽我的坏话，甚至说我要架空所有不利与我的人，包括老贱人，这种抱持着帝王心态的**，怎么可能还容得下我的存在？” 古皓天明白过来，“所以你被踢出百达企业？” “是的，但是我有先见之明，在他盘算如何架空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快他一步私自调动可以挪用的资金先跑了………” “聪明！”古皓天不禁赞赏，原来张佐凡处事老练，是从那时就已经开始了。 张佐凡却无力摇头。 “你不知道吧？那人爱面子、独霸、自负、重钱重欲，我卷款逃他就直接找上门，就是因为这事的闹腾，导致妈妈原本因为操劳而累垮的身体日益衰弱，我说是他们害得妈妈现在这样，可我何尝没有责任？”张佐凡一直不敢承认自己的错，就算面对那两人，他都理直气壮指责对方。 但是事实却是，张碧玲的倒下，他也有很大责任。 “不关你的事儿，如果他不是那么斤斤计较，为了一笔他能承担的款项上你们家追讨，导致阿姨被气着，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是他的错！”古皓天柔声安慰着。 古皓天曾经计算过，张佐凡十年工资全花在张碧玲身上，唯一不明不白的款项就是8年前他买房子那一笔钱财，想必那40万就是张佐凡口中的卷款，这对当年的卫展鹏来说，应该不算是大数目。 古皓天现在简直恨透这无情又寡义的男人，竟然如此对待张碧玲两母子，之后还好似施舍乞丐般对待张佐凡，张佐凡一忍就是8年，为了张碧玲，张佐凡吃的苦真的无人能知。 而如此对待张氏母子的男人，还能称之为人吗？ 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张佐凡不知道还得为了张碧玲的医药费而忍受这种人多久时间。 “你忘记啦！我身上拥有他的基因，我怎么可能是个好人呢？”这是自嘲，更是自我厌恶。 “可你同时也拥有阿姨的基因，你还是阿姨亲自教育长大，所以你有的更多是和善、专一与坚定不移。”古皓天说着，手放到张佐凡后脑，让他与自己对视。 张佐凡顺着这个姿势，将额头抵在古皓天肩头上，“我没有你说的优点，我腹黑、话痨、闷骚，我表面的好，都是在掩饰我的劣根性。” “以前的你我不清楚，但是我认识的张佐凡，肯定是被阿姨教养的很好的孩子，他会腹黑，但是只限于先惹上他的人；他会话痨，但是只限于他信任的人；他闷骚，只是因为他被母亲的事件影响，不敢坦露自己的真性情。”古皓天每说一句，就轻轻亲对方耳垂一下。 “真性情？”张佐凡说得好像小猫在叫。 其实是因为他被耳边的嗓音撩得有些心动，所以提问都有些有气无力了。 瞧见张佐凡的回应，古皓天低低的笑了。 这是一种喜悦的笑声，因为张佐凡喜欢他、对他动情让他觉得愉悦。 “对，真性情！你对喜欢的人容易动情，你没有发觉吗？”古皓天反问。 张佐凡继续趴在对方身上，有些腼腆的说道：“其实我也是重欲之人。” “哦？你这是从哪得来的结论？”古皓天觉得自己绝对没有认错，张佐凡绝对是处男，被自己强吻时也绝对是初吻。 这重欲之论是怎么得来的呢？ “你都会老说我闷骚，闷骚的定义就是禁欲的外表，和渴望被爱的内心！我以前只会对耽美动漫里的老公声音产生情欲，虽然我一直知道自己是个声控，可现实里只有你的声音真能激起我的性欲，可是我当时还没有喜欢上你啊，这还不是重欲？” 张佐凡越说越恼火，竟然伸手推开挑起话题的古皓天。 “噗！看动漫产生情欲，那也是你高中，甚至大学毕业之前的事儿吧？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看动漫！”古皓天是不信的。 “那、那倒没有，自从进入百达企业实习越来越忙碌后，我就不看了。”张佐凡想想，真的是好久之前的事情，超过10年了吧！ “所以啊，你是不是一早就看上我了，对我一见钟情呢？”这话其实有开玩笑的成分，但是也有着认真。 面对爱情问题，张佐凡突然变得严谨，不禁蹙紧眉头认真回道：“我觉得一见钟情肯定是不可能，一开始我就挺讨厌你那副看穿我闷骚个性的眼神。” “然后呢？”古皓天没有生气，还听得津津有味。 “然后？哪里还有然后，然后就是你时常气我呗！” “我那不是逗着你玩儿吗？”古皓天可不会承认自己之前的坏心眼。 “你拉倒吧！我们之前那种龙争虎斗，你真以为我好骗是不是！哼！”张佐凡说着还真给古皓天甩鼻子。 “说回正题，你现在想不想和我做爱？”古皓天又借机将人紧搂在自己怀里，煽情地问道。 “我………不想！”张佐凡想说有点想，可是「矜持」让他不能说出口。 “噗！好吧，你不想，既然你不想，又怎么可能是重欲之人呢？”古皓天说出问题所在。 “啊～～～我如果有点想，那又何解？”老实的人，就是容易说出内心实话。 “哈哈哈，这个嘛，只能说你闷骚啦！想要又不敢要，是这么说吧？”古皓天说完，放开对方还伸手刮了刮对方的鼻尖。 张佐凡就知道这人也没有答案，忍不住瘪嘴嘀咕道：“就知道你比我不靠谱！” 知道这个话题再继续，闷骚男肯定又要做思想折腾，古皓天只能转移话题。 “你不累吗？”古皓天开声问道。 他已经得知很多讯息，今晚得好好冷静冷静，将所有事情前因后果连贯在一起，替张佐凡想好后路才行。 可张佐凡却不这么想，用着有些哀怨的眼神看着对方，“你这是打算重新思考我们的关系吗？” 张佐凡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所以第一次恋爱，患得患失感特别严重。 “明天一早我们就要见艾瑞娜医生，我是担心你太累，还有担心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古皓天故意又在对方耳边说话，因为他清楚知道，这是对方的死穴。 “如果你舍不得和我分开，那我们今晚同房，但是你应该知道后果………” 古皓天还未说出会有什么后果，张佐凡立刻再一次推开对方，站起身并拘谨地说道：“我好累，我先睡了！” 说完，也不给古皓天再说话的机会，咻一下就飞身回到自己的卧室，并且用力关上房门落锁，好似非常担心今晚会被强迫。 古皓天摇头失笑，可是笑过后，他的眼神不再充满宠溺与温柔，取而代之是狠毒的凝视。 “既然你不当佐凡是你儿子，我也不需要当你是佐凡老子，我们走着瞧！” 今夜开始，张佐凡的生命将不再平凡。 第二天一大清早。 张佐凡觉得自己昨天一定是太累，所以被鬼压床了呗。 不然此刻他怎么会觉得上身被压得就快透不过气，而且就算想张嘴努力唿吸，结果还被严重堵塞。 还有奇怪的、软软的、湿湿的物体滑入自己口腔……… 张佐凡并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物体，而前一次就是被古皓天强吻！ 意识回笼的人立刻睁开双眼，果然看见一张特帅特帅的脸部特写，对方没有戴眼镜，眼眸直接而坦荡透露出的笑意非常浓厚，让自己的心情随之起舞，双手摸上他的背部，接受他热情如火的早晨之吻。 还好古皓天没有特别的邪念，或许是今天对张佐凡来说非常重要，他不能胡来，所以嘴上得到满足之后，他自动自发放开张佐凡那被自己吮吸得嫣红的唇，回望对方痴迷的双眼。 “早安，佐凡，昨晚睡得还好吗？”得了便宜卖乖，绝逼就是指古皓天这种不要脸的男人。 张佐凡重新闭上双眼，冷静3秒后再度睁开双眸，眼瞳里的迷恋已经消去，取而代之是冷静的眼神。 “我是被人肉压醒，你说我睡得好吗？”张佐凡启动毒嘴模式，一点也不给古皓天面子。 把他给压醒，让他怎么给他好脸色！ “我们两身材差不多，我还是虚压着，你不可能被我压疼啊？”古皓天一脸困惑，而后又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你果然是注定要被我压！” “啪！”非常大的一掌。 张佐凡毫不客气送一巴掌给爱占口头便宜的家伙，不过是打在对方后脑勺位置，“谁压谁还不知道呢！” 古皓天不禁挑眉，“拭目以待。” 张佐凡抽开身体下床，留下一个男人趴在自己床上半支头看着自己。 “艾瑞娜医生什么时候到达京城机场？” 帅到爆表的男人邪笑着回答道：“她的航班好像是11点着陆，所以我们可以多玩一会才出门吃早餐，绝对来得及。” “玩什么？妖精打架，你在下我在上，我可以考虑考虑。”张佐凡边说边往卧室附设浴室走去，准备洗漱。 “上下不是问题，最重要是由谁当主导。” 第066章 额外的惊喜 可没人回应古皓天。 张佐凡是刷着牙突然走出浴室，上下横扫古皓天一圈，见对方能准确无误与自己对视，点点头又回去浴室了。 “怎么啦？”古皓天饶有兴致扯开嗓子对着浴室问道。 直到几分钟后，张佐凡重新走出浴室，用小毛巾抹干净脸上的水迹，慢悠悠说道：“原来你根本没近视。” “是啊！”古皓天直言不讳，这根本不是秘密，只是张佐凡在夜巷时忽略了。 张佐凡觉得没趣，将人驱赶离开，自己换好衣服，才和古皓天到酒店餐厅吃自助式早餐。 “怎么这么早出门？艾瑞娜医生的班机不是11点才着陆吗？那我们11点到达机场就好啦！” 张佐凡看看时间，这吃完早餐也就8点30分，现在出门太早了吧？ “我们先到银行一趟。”古皓天神秘的笑着。 “哦！” 张佐凡认为对方应该是到银行调度资金什么的，主要就是给张碧玲的医疗费做准备，也就乖乖坐着不开声。 “干嘛这么拘谨？”古皓天不喜欢张佐凡和自己生分。 张佐凡两手放在膝上，一脸认真回道：“您是大爷，我一切听您的吩咐。” 这话有着认真，更有着张佐凡鲜为人知的幽默，毕竟两人已经开始交往，按照张佐凡毫不吃亏的个性，绝不可能对古皓天如此小心翼翼。 “你如果在床上也这么说，我可能会更开心。”古皓天又把脑力花在色情上。 “啪！”又是很大的一声，不过这一次被攻击的部位，是古皓天的右胳膊。 “你想想就好，不然我不知道我突然发狂起来，会怎么对你。”带着威胁的语调，张佐凡邪邪的笑着。 “怎么，还想强上我不成？” “你可以试试看！” 一路上两人就不停相互揶揄，直到停好车，走到银行之后。 “我是古皓天，和你们经理已经预约好这个时间见面。”古皓天没有牵着人，但是两人却是并肩走着，感觉也很不错。 “古先生您好，经理已经交代直接带您到会客室等候，他会立刻过去。”前台小姐见到两位帅哥，脸不禁泛红，还好能顺利说话，不然就难堪了。 张佐凡没有要避嫌的意思，反正古皓天提起钱，一定和自己有关，去听听也好。 结果张佐凡带着好奇心随古皓天去会客室见银行经理，却是带着一团雾水的心情走出会客室，还得被人拖回车上，不然他差不多就要失去行动能力了。 “这卡………是给我的吗？也是无限额信用卡？”张佐凡看着自己手上的黑钻信用卡，上面的的确确刻着自己的名字。 而且这是从银行经理手上接过的实物，绝对不可能作假。 “当然是给你，这也肯定是无限额度的信用卡，我昨天不是说给你办一张吗？”古皓天不知道国内有非直系亲属不能办附属卡的行规，但是他这黑钻信用卡是国际标准，所以没有这个限制。 “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竟然能办附属卡给我？”张佐凡还在云里雾里。 可是他没有发现，他一直以为古皓天所持的信用卡是古爸爸的附属卡，却没有察觉附属卡怎么再办附属卡这个BUG！ “只要我想，他们就必须立刻给，就这么简单。”古皓天不觉得这有什么特别。 张佐凡内心在翻白眼，不过还是很感激古皓天，“谢谢你，如果我有需要用上，我会提前知会你一声。” 还是有些拘谨，毕竟妈妈说，才交往就乱花男朋友的钱是不对的。 “随意花，我会买单。”古皓天笑着将车开出去，准备前往机场迎接艾瑞娜。 “哦，那我会努力花。”这话说得有些负气成分。 古皓天但笑不语，他知道的张佐凡是个理性的人，绝不会这么做，不然，自己也不可能会看上他不是？ “笑什么？还不快开车？”张佐凡被笑得有些窘逼，不禁催促道。 “是的。”古皓天失笑摇头，这家伙开心却不愿意表现出来，他真是服了。 可就在古皓天专心开车时，张佐凡总会时不时盯着黑钻信用卡，而后侧头看向车窗外的景色，默默扯开一个笑容。 古皓天虽然看不见这一切，却能够感受到张佐凡对自己的信任又更多一点了。 第067章 我同意治疗【一更】 京城国际机场。 彭蓬已经预先将艾瑞娜的照片传送到古皓天的电子邮箱，所以接人方面没有问题。 “艾瑞娜医生，你好，我是彭蓬的朋友古皓天，这是我男朋友张佐凡。”古皓天一见人出现，立刻带着张佐凡走上前。 张佐凡听见这样的介绍有一股想揍人的冲动，但是大庭广众下只能忍耐，还好古皓天说的是外语，更只有艾瑞娜听见，害羞一下就过去了。 “艾瑞娜医生，您好，我是张佐凡。”张佐凡拘谨地伸出手，说的也是外语。 艾瑞娜，国际知名精神与催眠专科医生，以45岁的年龄，同时拥有多项专科医生执照，外国人对于肌肤保养特别注重，加上艾瑞娜本身是医生，对养生也很讲究，所以她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 艾瑞娜噙着笑，回握对方，“你好，我会说一点中洲语，不过只是基本沟通。” 艾瑞娜虽然是外国人，但是发色和眼瞳色都偏黑，所以不注意观察，只会以为她是轮廓较深的中洲人，又或者是混血儿。 “我能够说外语。”张佐凡担心被嫌弃，所以决定用外语交谈。 “真的不必，主要是医学当中有很多专用名词我不确定中洲文如何翻译，所以一般聊天我们不要拘谨，都使用中洲文吧！”艾瑞娜说完，放开张佐凡的手。 而张佐凡在艾瑞娜的坚持下也就不再矫情。 “艾瑞娜医生，现在你想先到下榻的酒店，还是先去一趟疗养院，了解张碧玲女士的状况？”古皓天顺理成章直接用中洲语会话。 说完客套话，艾瑞娜的表情也变得严谨，“我们先去疗养院，张女士的病情不能再拖延了。” “谢谢你。”张佐凡的感激来自于艾瑞娜将张碧玲的病情放在首位。 在京城圈里，当然是全程由古皓天负责当司机，所以从京城国际机场至疗养院的路上，张佐凡和艾瑞娜是坐在车后座，聊起一些张碧玲的往事。 有古皓天所知道的，也有一些是张佐凡并未告诉古皓天的事情，不过并没有太深入，因为张佐凡还不想让古皓天知道的太多。 艾瑞娜仿佛也知道张佐凡的顾忌，也就没有过多追问。 中正疗养院。 “我先去看看张女士的实际情况，疗养院内原本负责张女士病情的主治医生也请让他过来一趟，我需要清楚了解张女士这8年内所有事情。”艾瑞娜一到达疗养院，立刻开启工作模式。 这种情况下，张佐凡再跟着艾瑞娜不放就会变得碍事，所以他和古皓天静静等在等候室，没过多久，卫展耀一家人也到达了。 “艾瑞娜医生已经在里面替妈妈做诊断。”张佐凡见到苏芝，第一句就直接说明情况。 “大姐会没事的，你们吃过午餐了吗？”苏芝关心的问道。 “还没，多一会吧！”张佐凡此刻的心情已经被紧张感所淹没，其它感受早就飞到九霄云外。 苏芝知道张佐凡这人的脾性，也就不勉强他。 而她昨晚从卫展耀的暗示中得知，古皓天不是简单的人物，而且卫展耀说了，如果自己外甥和古皓天交好，对张佐凡的未来，甚至卫佐翔都有好处。 所以此刻见古皓天好像她大姐的儿子般守在这儿，苏芝还真心觉得古皓天是好人。 卫展耀其实只当张佐凡交到一位至交好友，只有卫佐翔时不时用深深的凝视看着古皓天，眼神里透露出些微的警告。 古皓天看见了，却手杵在沙发把手，径自忽略某人警告的眼神，也完全不当一回事。 张佐凡为了减轻自己的紧张感，只能和苏芝不停聊天，卫佐翔跟随，只有卫展耀表情变得柔和，与独自一人的古皓天攀谈。 两人因为坐的与其他三人有些距离，偶有传出几句话，可其他三人都得并听不清楚，卫展耀有一次惊讶的回头看向张佐凡，却很快就接受古皓天的说法了。 时间才过去一小时，可卫展耀却被连环来电叫回百达企业。 “阿芝，车子我留下方便你和阿翔，我打的回公司一趟。”卫展耀交代苏芝后，用着抱歉的神情对着张佐凡说道：“对不起，部门有紧急事件让我立刻回去处理，等我解决好事情，立刻和你们联系。” 张佐凡僵着脸回答：“我知道了，那人一定是收到什么消息，逼你回去向他坦白，叔叔你尽管说没事儿，反正他这一次不能插手就对了！” 卫展耀只能叹息，他的侄儿果然脑子转的够快，就凭几通电话就猜测到前因后果。 “我知道了，我会尽力让他别过来打扰你们。”卫展耀说得一点底气也没有。 苏芝当然也听见了，脸色立刻变得不太好，一时间几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太美妙。 她自己的丈夫她最清楚，卫展耀虽也是一位非常有霸气与主见的人，可惜只要一对上卫展鹏这位亲大哥，他就立马变鹌鹑，这种话自己丈夫就算说了也会立刻被对方毫不留情给驳回。 可这不能怪卫展耀，因为卫展鹏从小就用霸权式压榨自己亲弟弟，卫展耀在心理上反抗无能。 “叔叔你据实说就好，别为了我搞僵你们之间的关系。”张佐凡本就不指望，所以也不想拖累卫展耀，更不想让叔叔和婶婶之间发生矛盾。 “唉～你这么听话懂事，为什么他们就不喜欢你呢？”卫展耀内心充满无奈，带着愧疚的心情离开疗养院。 卫佐翔并没有这么好脾气，在卫展耀离开后变得沉默寡言，是苏芝将他拉到一旁，慢慢开解他。 “你叔叔不是回去处理公事吗？”古皓天不理解，为何几人的对话有着古怪的讯息。 “卫总这人啊，不喜欢自己「不疼爱」的员工休假，更讨厌事情不在自己掌握之中，所以叔叔这是被催回去，给他报告这儿发生的事情。”张佐凡毫不避忌将导致他们气氛僵硬的原因说出。 古皓天听后一顿，只能颔首表示明白，不敢胡乱添油加醋发表意见。 艾瑞娜这一探问，竟然用了快3个小时才完成。 当张佐凡看着原主治医生一脸精疲力尽的模样走出张碧玲房间，他就知道艾瑞娜真的询问得非一般仔细。 随后，艾瑞娜也脱去消毒隔尘衣，一脸严肃走出病房。 “艾瑞娜医生。”张佐凡第一个走上前。 “佐凡，你们吃午餐了吗？”艾瑞娜其实有些饿了。 两人在车上聊过天之后，艾瑞娜就直唤张佐凡和古皓天名字，当然张佐凡也要求艾瑞娜暂时别把他和古皓天的关系说出去，他要第一个告诉张碧玲。 张佐凡摇头，“还没。” 张碧玲的事情还没有结果，他怎么可能吃得下。 “那一起到食堂吃饭，吃饱后我再给你们解释详细情况。”艾瑞娜说完，就径自往餐厅方向走去。 这个时间点已经接近下午茶时间，疗养院食堂并没有准备太多食物，艾瑞娜只是随便点一些能暂时充饥的餐点和咖啡。 “你们不吃一些吗？”艾瑞娜见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事，艾瑞娜医生你吃，我们可以等。”张佐凡内心的急躁一览无遗。 “别急，如果是情况不好，首先就是我吃不下啦！”艾瑞娜先给对方打一剂强心针。 听见这句话，不只张佐凡，苏芝母子也瞬间亮起双眸。 正好这时古皓天也不知道去哪给几人变出几分三明治，让几人心不在焉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直到艾瑞娜停下刀叉。 “我们来说说张女士的情况。”艾瑞娜调整好自己的态度，然后思索一番后，才悠悠开口：“张女士这8年来得到极好的照顾，手脚等关节萎缩并不特别严重，只要能尽快醒来配合复健，张女士很快就能解决萎缩造成的问题。” “以张女士近3年的病历来看，除了近期心脏和肾脏功能开始有衰竭现象，其它内脏功能指数一切正常，这代表她身体是适应这股虚弱，按道理早应该可以清醒，可事实却正好相反，我认为需要给她用上催眠或暗示疗程才行。”艾瑞娜说到最后，看向张佐凡。 对病人进行催眠，必须经过病人家属同意。 张佐凡听见希望，忙不迭的点头，“可以！我同意！但是妈妈现在处于昏迷当中，催眠或暗示能行得通吗？” 不只张佐凡，苏芝也在一旁拼命颔首表示同问。 “真正的催眠，首要就是需要对方进入忘我状态，刚才我尝试小小暗示张女士，她的手曾经小小移动过一下。”艾瑞娜据实以告。 “那为何你不直接让妈妈清醒？”张佐凡有些不满。 既然催眠可行，那就直接进行啊！根本不用经过他的同意了。 “佐凡，催眠本就是很危险的医疗法，如果是昏迷中催眠更是危险，很有可能随时会让病患的神智迷失在催眠世界中再也醒不过来，所以我刚才主要只是尝试张女士的神智是否还存在于脑海，这才小小暗示一次。”艾瑞娜道出催眠的危险性。 张佐凡和苏芝一听有这么大的危险性，立刻被惊得频频摇头。 “那、除了催眠和暗示，还有其它办法令我大姐苏醒吗？”苏芝最先回过神。 貌似苏芝将艾瑞娜是精神与催眠专科给遗忘了。 “在我的专业知识当中，只剩下催眠一途。”艾瑞娜非常老实。 这答案再次让苏芝无言以对，更让张佐凡低头沉思。 古皓天不能替张佐凡做决定，而卫佐翔只能干着急。 “以我妈妈目前的状况，如果进行催眠，成功概率是多少呢？”张佐凡抬起头，无比认真询问。 过去8年里，他陪张碧玲经历过各种医疗法，可说他也非常清楚，目前只能是一个「赌」字，除了赌，他已经别无他法。 “只有五成机会，因为张女士昏迷的时间实在太长了。”艾瑞娜也是惋惜的，毕竟越早进行治疗，成功概率越高。 “五成………”这么一个答案，立刻让张佐凡有着退缩。 坐在张佐凡身旁的古皓天，偷偷在桌下紧牵着张佐凡的手给予支持。 张佐凡顿时想起他们聘请艾瑞娜之前的说法：就当放手一搏，也许能有转机。 故而意志更加坚定，“我同意让我母亲进行催眠治疗。” 作者闲话：《年上男》上架了！ 第068章 徐利桂登场【二更】 百达企业。 卫展耀从正中疗养院一来一回，到达百达企业时也快下午3点，处理那些所谓急事后，立马就被卫展鹏给叫过去了。 “大哥。”面对自己兄长，卫展耀果然很温驯。 “你刚从那儿回来？”卫展鹏一点也没有想要掩饰自己的求知欲。 “嗯。” “情况如何？”卫展鹏似乎对事情有些了解。 卫展耀发现需要畅谈，干脆拉开椅子坐下，“艾瑞娜医生到了。” “真的是艾瑞娜医生？”卫展鹏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昨晚卫展耀告诉他，张佐凡竟然请来国际名医时，他是将信将疑的，可透过中正疗养院负责人的说法，加上卫展耀的见证，这就不可能作假了。 “是真的，阿翔说和他在国外新闻看见的是同一人，哥你是为什么会这么问？”卫展耀不明白为何会被质疑。 “佐凡哪来的本事邀请国际级名医，而且费用也是一个大问题吧！？”卫展鹏深知张佐凡的人脉到多深，财力到何处。 “有古皓天在啊！” 卫展耀怀疑自己的哥哥昨天是否错过与古皓天的见面，不过他明明记得张佐凡一直带着古皓天啊！ “古皓天？那不是凯阳企业的少爷吗？”这个名字，卫展鹏记得。 “是啊！就是佐凡身边那位同事啦！大哥你不会没有发现吧？佐凡说你们还在重市遇见过，凭你的过人记忆力，怎么可能没有认出他呢？”这下卫展耀有些懵逼了。 卫展耀说起张佐凡身边的同事，卫展鹏立刻明白过来，难怪他说古皓天面熟，原来是国际知名企业凯阳企业的少东。 “原来是他，之前确实见过，但是一时想不起他的身份。” 卫展鹏才不承认当时因为发现张佐凡是同性恋而没有去深究，如果早知道是那是凯阳企业古家的人，之前和昨天他就不会那么和古皓天说话了。 “嗯，就是他替佐凡聘请艾瑞娜医生，或许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艾瑞娜医生的收费不止不高，还允许佐凡分期摊还。”卫展耀将自己昨晚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卫展鹏。 而卫展鹏这人生性多疑，对于这样的解释他百分百不相信，忽然想起张佐凡和古皓天的情侣关系，他立刻就明白其中的猫腻。 这就能说明，张佐凡是靠古皓天撑腰才会脱离自己的掌控，他就说张佐凡哪来的胆子和自己叫板！？ “展耀，你怎么会记得古皓天呢？你应该没有见过他吧？”卫展鹏将内心的不满隐藏起来，将话题兜到古皓天身上。 “大哥你又忘记啦，我们公司曾经和古少合作过啊！当时就是我和利桂负责与古少接触，算起来他也是给我们百达企业面子，亲自过来和我们谈生意，虽然后续全由下面的负责人接手了。”卫展耀发觉自己大哥好似真不记得，只能婉转地提醒。 “嗯？”卫展鹏还在思考如何让古皓天放弃张佐凡，却听见意想不到的事情，“我们合作过吗？” “是的，就两年前的事情吧！”卫展耀继续提示。 卫展鹏这人非常好面子，很多事情不能直说得用暗示，苦了卫展耀这个弟弟。 “………原来是那件合作，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当时没有想到是古皓天亲自过来，所以我也没有将这事儿放在心上。”貌似卫展鹏确实想起这一茬。 “古皓天怎么就和佐凡这么要好了？”卫展鹏继续将话题扯回古皓天身上。 张佐凡可别告诉所有人，他和古皓天是情侣关系，如果张佐凡真敢说，看他会不会亲手将他打死。 自私的人永远只以自我为中心，这就是说卫展鹏这种人类了。 “古皓天现在好像是佐凡的下属，详细古皓天也没说，只说机缘巧合认识上，凑巧知道………佐凡和他妈妈的事情，就顺便出了一点主意。”卫展耀说得小心翼翼。 因为古皓天已经说明进入康宁保险是想要挖角，当时就正好看上张佐凡，而且会帮助张佐凡，最主要是因为在餐厅被苏兰藐视气的，这些话都不能告诉卫展鹏。 这只能说，古皓天也是个说谎大能手，所说的没有一件事情是事实，而他有胆向卫展耀撒谎，完全是因为张佐凡一句「谁能真正做到帮理不帮亲」。 反正欺骗卫展耀，就等同于欺骗卫展鹏，现在证明他的想法是没错的。 “一个大少爷去保险公司当别人下属，只有你才相信他的鬼话。”卫展鹏觉得自己弟弟变笨了。 “………”老哥，我有很多话不能说，你还明知故问，这不是故意损我吗？ 卫展耀有再多不满，可面对卫展鹏他都不敢发泄出来。 “展耀，佐凡就因为一个朋友和我决裂，你说古皓天是不是故意挑拨我和佐凡之间的关系呢？”卫展鹏话里虽然是疑问，可内心里早就认定张佐凡是故意带个男人来气自己。 “哥，这不可能吧！毕竟你的过去事迹，应该没有人能够查到，佐凡和你的事情除非佐凡亲口告诉他，不过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儿啊！”卫展耀就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卫展耀越是这么说，卫展鹏越是确定，张佐凡就是因为爱上古皓天，所以已经将所有秘密告诉对方。 自己不允许被泄露的过去……… “好了，你说这么久，还没有说艾瑞娜医生的检查结果。”觉得自己的想法已经得到证实，卫展鹏立刻将话题转到张碧玲的身体状况上。 “我离开的时候，还没有结果。”卫展耀直言不讳。 这不能怪他，谁让卫展鹏那么心急，一直催他回来，真不是他的错。 “怎么那么久还没有结果？”卫展鹏听见这种答案，禁不住拧眉。 身为情报员的卫展耀很想怒吼：你以为检查3分钟就有结果吗？可是他没胆怨怼眼前的人。 “情况原本就不好，检查起来时间肯定就长。”卫展耀当着自己哥哥的面拿出手机，发现苏芝果然给他发短息了。 “阿芝只说已经有初步结果，可其余的就没了。” 很显然，苏芝也是故意为之，因为她也不想让卫展鹏知道第一手消息。 “那你就别回来啊！现在回去，看看情况如何，知道详细后立刻给我电话！”这是让人去探听最新消息了。 “………”卫展耀真心累。 “我现在就去，今晚我找个时间给你电话。”不能当着苏芝的面，只能偷偷躲起来了。 “展耀，不是我说你，你怎么那么害怕阿芝，她是你老婆不是你老妈，你害怕她干什么呢？”卫展鹏又想说自己的英勇历史。 “哥，我得打车过去疗养院，我先走了！”别说卫展耀不怕，他这哥哥能力好是好，就是太自大，他这个弟弟都受不了。 见卫展耀走远，卫展鹏的脸色立刻变得非常不好。 昨天他才为了张佐凡辞退一位跟随他有9年之久的女秘书，原本是想着这样能讨得张佐凡欢喜，让两人僵硬的关系能够有所缓解，结果却被张佐凡摆一道，他的好心被践踏了。 卫展鹏并不是特别喜欢姚莉，可是这女人毕竟跟他有9年，在情分上他做的是过分了，这都是为了张佐凡……… “可恶！”卫展鹏一拳打在桌面上。 不过貌似他一点也不觉得疼，好似他对暴力出拳早已习惯，就不知道以往被攻击的是何人。 而准备离开百达企业的卫展耀，竟然遇上来找卫展鹏的徐利桂。 “小舅舅，你今天不是请假吗？怎么会在公司里？”徐利桂带着温文尔雅的笑，轻快的走到卫展耀身边。 这个小舅舅，他从来不放在眼里，只要他伺候好卫展鹏这个大舅，还有苏兰那个愚蠢的女人，百达企业以后一定是他的囊中物。 “你大舅让我回来一趟，我现在就要离开了。”卫展耀清楚知道徐利桂是什么狠角色。 原本这总经理的位置是属于他的，如果不是苏兰那女人的枕头风吹得卫展鹏一愣一愣的，怎么可能有徐利桂的份儿。 从这件事情可以看出，卫展鹏和苏兰果然是天生一对，两人的个性都是喜欢别人阿谀奉承。 “大舅找你什么事儿呢？”徐利桂虽然嘴角在笑，可看得出他有些紧张。 会传唤卫展耀回来，肯定是有要事询问，而能和没用的卫展耀扯上关系的，绝对就是张碧玲这女人的事情。 张碧玲，是徐利桂最害怕的变数，不说卫展鹏注重她，现在的苏兰更是轻易不敢做出有损张碧玲利益的事情。 只要扯上张碧玲，他的继承人梦想随时会成为泡影。 卫展耀早已经知晓徐利桂的野心，所以此刻见他一脸讨好想要知道张碧玲的消息，他就故意将张碧玲的情况美化，让这狼子野心去担心受怕几天也好。 “你肯定知道是为谁我才会回来，不过我要告诉你，你得意不了多久了，只要她一清醒，你那狐假虎威的女靠山肯定会被吓得半死，到时肯定不会理会你死活，你替她卖命那么久，最后也就和我一样，两袖清风………”卫展耀难得有机会在语言上讽刺徐利桂，所以也就豪不留余地了。 “不对，你现在已经很富贵，因为你是踩着佐凡上位。” 徐利桂内心不爽被一个失败者如此教训，可是他忍耐力极好，能够忍下怒火笑吟吟说道：“小舅舅你想多了，如果她能够清醒，兰姨肯定会很开心。” “你就继续自我安慰吧！”卫展耀想起当年徐利桂陷害张佐凡的事情就来气，也因为这事情导致张碧玲的昏迷，可他对不信任张佐凡的卫展鹏更是失望。 徐利桂不再开声，目送卫展耀带着得意的笑离开。 “你们这些老不死，等卫展鹏死后，你就准备被我踢出百达企业！”徐利桂说着脸都扭曲了。 他忍辱负重多年，还答应为两个表亲舅舅和舅母披麻戴孝，不就是为了百达企业，他已经走过这么多年，绝不会失败！ 徐利桂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准备去套卫展鹏的口风，可惜他注定要失望。 卫展鹏还在盛怒中，一见有人送上门，也不管这人是他的爱将，直接就将所有对公事上的不满推卸到徐利桂头上。 而徐利桂，不只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还得咬牙忍耐被辱骂而不能反驳。 这些仇恨，他都算在张碧玲和张佐凡身上。 第069章 两人的对峙【三更】 中正疗养院。 此刻只有古皓天和卫佐翔两人面面相觑，一个是带着友善的笑容，可另一人却是眉头紧蹙，狠狠的瞪视中。 话说古皓天给艾瑞娜准备的住宿，竟然就在距离疗养院5分钟车程的地方，是一处度高级假村，非常适合艾瑞娜这种讲求生活品质的女强人暂居。 而此时，张佐凡、苏芝随着艾瑞娜回到她的度假小屋准备进行密谈，所以才有两个男人被遗弃在疗养院，当然这两人还有一个功用，那就是等待卫展耀的到来。 重点是卫展耀还在回来的路上，所以现在两个年轻男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好。 “你对哥是什么用意，我看的非常清楚。”卫佐翔还是先忍不住开声警告了，“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这种男人靠近我哥的！” 在卫佐翔心里，自己堂哥就如清纯的小白兔，那么单纯的人，一定看不出古皓天的别有用心。 “哦？你爸妈都看不懂，你这小家伙怎么就看得懂了？”古皓天好似忘记自己的年纪比卫佐翔还小。 “你滚蛋！你一个没有社会经验、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在这里说什么大话！？”卫佐翔因为对方的话立刻炸开了。 卫佐翔自认社会经验比古皓天丰富，而且是在国外混的，肯定更了解这些富豪家公子的恶习。 “我想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凯阳企业的少爷，凯阳企业可是比大伯的百达企业更有历史，而且百达企业只是活跃于中洲，凯阳企业却是世界知名企业！”卫佐翔双手抱胸，一副睨视天下的模样看着古皓天。 古皓天并不惊讶卫佐翔知道自己的身份，毕竟待在国外的中洲人，很少不知道古皓天这个名字，虽然实际上没有多少人见过他本人就是了。 “你比你大伯厉害多了！他曾经见过我，可竟然都想不起我的身份。”古皓天是揶揄，更是讥讽。 卫佐翔有些讶异，他的大伯可是对重大人物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怎么到古皓天身上就失灵了呢？除非……… “大伯已经知道你的意图了？”除了因为太过震惊，不然卫展鹏不可能脑子会失灵，而会让他震惊得失去分寸，就只有可能是他发现这两人的关系匪浅。 “怎么说呢………也不算是发现我的意图，而是佐凡说我们交往了！其实我和佐凡是昨天才开始正式交往，之前会那么说完全是为了气你大伯，佐凡也就临场发挥随口胡扯，这谎说得是错漏百出，可就是有人为了面子和一直听身边人唆摆，将眼前的事实给忽略了。”古皓天虽然年纪比对方小，但是说起话来，却比对方有条理。 可有条理是一回事，让卫佐翔不能接受却又是另一回事。 “你和哥交往了？你个混蛋，一定是你借着聘请艾瑞娜医生，要挟哥同意的吧！”卫佐翔有些激动，一手拽起对方的衣领就想要揍人。 可古皓天怎么会让他得逞，伸出手直接接下对方一记拳头。 “你是不是早知道佐凡的性向？”古皓天觉得卫佐翔的反应有些奇怪。 按道理知道自己亲堂哥是同性恋，他应该会排斥、会觉得恶心、会觉得难以置信，可卫佐翔好似早已接受自己堂哥是同性恋，只是不喜欢他这个对象。 卫佐翔收回自己的拳头以及钳制对方衣领的手，可双拳却还是紧紧攥着。 “哥这么多年都没有看上任何一个女人，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可是阿姨如果醒来知道这件事情，怕是又要伤心难过了。”卫佐翔语气里难掩担心，是对张碧玲，更是为张佐凡。 古皓天听见对方这么说，开始相信张佐凡所说，这堂弟真的非常关心他们两母子，和张碧玲也有着亲如母子的关系。 “你哥不说也是不想你担心，其实阿姨早已经知晓佐凡的性向。”古皓天认为对于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有些事情必须坦白，不然爱你的人就是在为你白操心浪费感情了。 既然张佐凡、张碧玲和卫佐翔之间都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他身为第四者做个中间人将事情说穿正适合。 “阿姨早就知道！？”这骇人的信息让卫佐翔有些懵逼了，不过他还是很快找回自己的声音。 “莫非哥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确定自己的性向？哥也真是的，竟然不告诉我一声，害我一直替他担心，这事儿我又不敢告诉我妈。话说，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惊吓被抚平之后，卫佐翔果断又开始不满了，怎么张佐凡不和自己说，却和一个刚认识不久、一个下属、一个小年纪的男人说呢？ 此刻卫佐翔的脸上满满透露出「这真是不公平」这样的讯息。 卫佐翔似乎没有发现，自己有轻微「兄控」症状，可古皓天发现了。 这让古皓天不禁挑眉，内心有着小嘀咕：没有想到岳母大人那关轻易过关，结果却卡在小舅子这一环。 虽然内心犯嘀咕，可表面上古皓天还是维持友好的笑容，给对方做解释：“你应该也知道佐凡习惯将内心事全都收藏起来，不让人窥觑，我也是花上两个多月的耐心和时间，和他慢慢接触才知道这些事情。” “怎么我和他接触个十几年他都不告诉我，却愿意告诉你这株路边野草，不行，回头我得去问问哥，这是什么道理！”卫佐翔就是抱持着不满的心态就对了。 “我看你还是先别问，佐凡说过我和他的事情，他想要第一个让阿姨知道，虽然艾瑞娜医生提前知道了，但是我想他的意思是你们一家人当中，他最想先亲口告诉阿姨。”古皓天好意给予提醒，毕竟这是张佐凡的希望不是？ 其实古皓天没有搞清楚，张佐凡根本没有打算让艾瑞娜知道，是他自己一见人家大医生就立刻公布两人的情侣关系。 听见自己堂哥有这番心思，卫佐翔立刻收起想要追问的想法，不过眼前的男人还是让他觉得非常碍眼啊！ “如果你就是我认识的那个古皓天，那你怎么会在国内？我可是听说你过往有过很多交往对象，其中上流社会的人也不少，你别把我哥当是你玩乐对象，我可要警告你，我哥玩不起你们有钱人的爱情游戏！要是惹我哥伤心，我管你天王老子，我都会天涯海角追着你展开报复行动！”说到这个问题，卫佐翔不再是针对的语气，更多是警告和提醒。 张佐凡和卫佐翔果然是亲堂兄弟，都是那么爱一言不合就报复啊！ 古皓天收敛起笑容，用上坚定无比的眼神与对方直视，他不怕别人窥探他的真心，“我是用最认真的态度与佐凡在一起，你哥对待爱情有多小心翼翼，我想你比我还要清楚，他会接受我，这证明我已经通过他的考验。” 卫佐翔还是不太相信古皓天的片面之词，“可是你们之间有着金钱帮助关系，这就表示你们已经不是单纯为爱而在一起，我不希望我哥以后后悔，甚至被伤害。” “这个问题佐凡当然也想过，可我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我可不是一个大善人，我的自尊心更不允许我用乘虚而入这种下三滥手段，不久前我会提出帮助阿姨聘请艾瑞娜医生，完全是因为我知道佐凡早已对我动心，我不过是早一步实行我身为男朋友，甚至未来丈夫该尽的义务。”古皓天这是越说越不要面不要皮了。 卫佐翔被这露骨的表白搞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够了！够了！你这肉麻的对白，告诉我哥就好，我可消化不了！！！”卫展耀果断喊停。 “我这不是给你说明吗？不然你一直误会我多不好呢！毕竟我将来可是你的哥夫。”古皓天仿佛学上张佐凡的腹黑，逮着机会就爱恶心人一把。 “………………”卫佐翔是真的被恶心到了。 “好了，和你开玩笑的，不过阿姨的事情解决之后，我就会带佐凡回我家见我父母。”古皓天还是觉得需要正经宣布一次，以免这家伙脑抽又给他们两人添堵。 卫佐翔虽然有一瞬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古皓天，不过想起这是好事儿，也就一颔首，表示明白。 “你………和你大伯关系如何？”古皓天突然将话题扯到卫展鹏头上。 “你问这干什么？”卫佐翔毕竟姓卫，捍卫卫家是他与生俱来的反应。 “佐凡不是不想让你大伯插手这里的事情吗？你说我给他公司制造一些麻烦，让他还有那个徐利桂无暇分注意力出来盯着这里的情况，你爸爸也能乐得轻松，我这么做，你会不会给我搞破坏呢？”古皓天又开始噙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迷惑众生。 说的人说得笑脸盈盈，可听得人却内心激动，心情不禁翻腾。 他不知道古皓天是不是故意要打击百达企业，可就如他所说，是应该想办法阻止卫展鹏，甚至苏兰和徐利桂插手张碧玲的事情，毕竟这后两者都是不安好心的人，特别是徐利桂，肯定恨不得自己大姨永远醒不来。 “如何？别我出手后，你又给我搞出什么幺蛾子，让佐凡更心烦。”古皓天谨记张佐凡那一句，谁能真正做到帮理不帮亲。 卫佐翔是绝对关心张碧玲的外甥，可他同时也是卫展鹏亲侄儿，所以他需要试探，如果有这个帮手帮他掩护，他做起事来就事半功倍了。 “我不会帮你，却也不会阻止你，但是我可以替你做掩饰。”卫佐翔又怎么会不清楚，对方将事情摊开说的用意。 他到此时还是不喜欢古皓天，可张佐凡是第一次谈恋爱，他不忍心一开始就否决他的决定，只能试着接受古皓天这个在国外风评不怎么优秀的人物。 “我替阿姨感到开心，她身边有很多真正爱着她的人，她是幸福的。”古皓天的感激依旧如此感性。 一个人一生除了爱情，更重要有亲情的支持，张碧玲虽然失去爱情，但是她人善良，亲情永远会伴随她。 第070章 坦白心里话【四更】 等候室依旧只有两人。 虽然古皓天和卫佐翔接下来的谈话内容都是相互讽刺和针对，但是聊得还算是顺利就对了。 卫展耀到达的时候，古皓天用了一副别有深意的眼神看向卫佐翔，而卫佐翔回看一眼后轻轻一点头，仿佛和古皓天达成某种共识。 “爸，你终于回来啦！你部门的事情搞定了？”卫佐翔走上前迎接自己这苦命的父亲。 “唉，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你大伯差遣我还有什么好事儿？不过至少是关心你阿姨………”最后一句，卫展耀说得越来越小声。 “不说我，你阿姨的情况如何？已经有治疗方案了吗？费用多少，佐凡有能力承担吗？你妈妈有没有说需要我去变卖一些基金或股票？” 卫展耀问的问题特别多，其实卫展鹏哪有关心的如此深入，这其实是卫展耀对张碧玲的爱护。 想当年张碧玲是真的对他很好很好。 “爸，你的问题真多，可我一个都答不上。”卫佐翔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那你妈呢？” “妈妈、大哥还有艾瑞娜医生先一步到度假屋，医生有事情要询问他们俩。”卫佐翔看看时间，继续说道：“估计快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苏芝和张佐凡两人脸色凝重的回到疗养院了。 “阿芝，情况怎么样？”卫展耀心急的走上前。 苏芝原本心情就不美好，此刻又觉得自己丈夫的心急必定是为了那可恶的人，一股怨气全发泄在卫展耀身上，“关你什么事！这是我大姐，你们姓卫的全部给我滚开！不要你们假好心！” 苏芝已经很多年没有语气如此冲和自己丈夫说话，饶是卫佐翔都被吓了一跳。 “妈，你别这么生气，爸只是关心阿姨啊！爸刚才还问我需要不需要为阿姨的治疗费做准备，包括他最重视的股票他都愿意脱手，你想这会是大伯的意见吗？”卫佐翔算是旁观者，看得仔细通透。 如果真是卫展鹏的意思，自己父亲就不可能说要脱手基金和股票了。 苏芝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丈夫，可是道歉的话却又说不出口。 “婶婶，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也一样，但是你和叔叔有话好好说。”张佐凡回头看向卫展耀，“叔叔，详细的情况等婶婶的情绪平静下来之后，你才和她谈，先让婶婶缓一缓，我累了，先回去了。” 张佐凡已经精疲力尽，现在他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我们回去休息吧！”古皓天不敢太放肆，只是挨着张佐凡轻声说道。 “嗯！”张佐凡回答得有气无力。 张佐凡现在脑子里很乱，顾不上任何人的感受，他只想回到一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地思考一些问题。 古皓天虽然不知道艾瑞娜在和张佐凡等人密探时说了些什么，但是肯定不太美好，不然顽强如小强的张佐凡不会如此一蹶不振。 临走之前，卫佐翔还是因为担心拉着古皓天小声交代一番：“看着我哥！不该说话的时候别说话！” “滚吧！我比你还清楚！”古皓天既然和卫佐翔成为「临时盟友」，说起话来也就没有之前那般客气了。 张佐凡沮丧走在前面，卫展耀安慰苏芝落在后方，所以这里两个人叽叽喳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从疗养院回酒店的路上，古皓天见张佐凡不开声，也就全程寂静开车。 直到回到酒店，张佐凡先被扔去洗澡，洗澡出来后被喂晚餐，最后就被丢上床，对方还帮他捻好被子。 “快睡，有什么事情，明早再说。”古皓天刻意压低嗓音说话，就为了让张佐凡觉得安心。 “嗯！晚安。”张佐凡觉得有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让他倍感安心。 闭上双眼安静入睡的张佐凡没有了平日的绚丽光彩，剩下紧蹙着散不去的眉头，还有嘴边露出不安的呢喃。 古皓天看着如此脆弱的张佐凡，不禁思考要不要留下来陪着对方，可那势必变成两人睡在一块，按照张佐凡的脾气，明天就得杀人了。 可是放他一个人在这儿，他又不放心……… 经过思量，古皓天决定将房门开着，他在客厅睡一晚吧！ 结果的结果是，张佐凡的手早就紧紧捉着对方的衣角，怎么都不愿松手。 “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就留下来吧！”说的好像有些勉为其难，可古皓天内心却是欣喜不已。 被喜欢的人信任的感觉，真好！搂着心爱的人睡觉，感觉更好啊！ 得到小小甜头的古皓天就等着第二天清晨被醒过来的爱人痛揍一顿，结果却出乎人意料……… “皓天，皓天起身啦！我有话要告诉你。”张佐凡一张开双眼，什么都不做，就只顾着唤醒身边的人，好像之前拼命捍卫的贞操都是假象。 “嗯？你醒啦，睡得还好吗？你昨晚一直说梦话，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古皓天可是一整晚没觉好睡。 想要强制将人唤醒，可看着他又是道歉又是流泪的说着梦话，搞得他只能一遍又一遍轻声安抚怀里的人。 “或许和艾瑞娜医生询问我和妈妈的过去导致………”张佐凡貌似也记得自己昨晚梦魇不断。 “不对，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今天开始艾瑞娜医生就要替妈妈开始进行催眠疗程，现场不能有太多人存在，你就暂时别管我这儿的事情，如果有时间就去和你哥儿们聚一聚吧！我们的出差期还是靠他们帮助，你得替我答谢他们。” 张佐凡想起还有需要感谢的人，反正现在没有古皓天的事，就让他去做做人情吧！ 古皓天肯定是想跟在张佐凡身边，奈何现在两人才刚开始，有些事情他确实不方便在场，这让他心塞塞的嘀咕道：“干嘛要我去应酬那些家伙啊？” 张佐凡捧起对方的脸，用着委屈的神情说道：“别这么说嘛！出外靠朋友，这次多亏他们，我们才能顺利待在京城，你也不想我以后见到你朋友难做人吧？” 虽然这一听就是借口，而且以张佐凡独来独往的个性，怎么会去顾虑这些小事，不过既然张佐凡怎么都不愿意自己跟随，正好自己也有自己的计划要处理，或许时机正好！ “好吧！不过我知道你一定是待在疗养院一整天，每天由我接送你来回，不能拒绝。”古皓天状似退而求其次，实际是要霸占张佐凡剩余的时间。 “听你的！”张佐凡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古皓天内心憋屈得不得了，这家伙为了掩饰，连说违心话和做违心事都义无反顾，莫非是自己不值得信任？ 看着古皓天有些难看的脸色，张佐凡又解释不了自己的心情，两人之间的气氛就这么僵持着。 不过还是古皓天对谈恋爱较有经验，这种事情他一会儿功夫就想通了。 将人撵在自己身上坐着，姿势有些暧昧，可出口的话是非常温馨又感人，“你其实不用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不用刻意讨好我或者奉承我，我喜欢那个凡是摊开来说的张佐凡，你知道吗？” 张佐凡内心也很委屈啊！他第一次谈对象，第一位男朋友，虽然对方喜欢自己多一些，可是用人手短，他这不是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嘛～～～ 见张佐凡委屈的小模样，古皓天内心又不舍了，抱着人安抚道：“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你只要想着，我是你男朋友，什么不能说、不想说的事情你只要给我吱一声，我不会刻意去追问，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张佐凡觉得这有些难以置信。 在他的思考逻辑当中，如果要回避话题，就得扯出一大堆谎言，难道这想法不正确？貌似这是被那人的习惯所影响，好像真的不太对……… “是不是有人和你说过什么？还是教导过你什么？”古皓天觉得只有一个可能性。 张佐凡手指指向某个虚无的定点，毫无底气的回答：“就那人啊，他以前想要欺骗妈妈的时候，又或者想要唬弄某人时，都是搬出很多富丽堂皇的借口，然后才说重点………” 张佐凡说着一顿，他真没有想到自己和那人的接触，前前后后都不超过10年，竟然被影响颇深。 “那是心术不正的人才会使用的方法，你记得以后不准再使用！”古皓天不得不出口伤人。 “哦！”张佐凡立刻理解，而后发现两人的姿势过于调情，想也不想立刻又送男人一掌，不过是打在对方胳膊上，“又吃我豆腐！” “哈哈哈哈，偶然吃一点，有益身心健康！”古皓天也不介意被打，他就喜欢这样有话就说的张佐凡。 “滚蛋！我妈生我出来不是让你吃豆腐的！”张佐凡的底气回来之后，瞬间变成暴龙，拳头招唿少不了。 “疼！疼！别打了，我错了！”古皓天肉麻当有趣在玩儿。 “噫～～～你好娘！还说你不是躺下面的人？”张佐凡故意借机调侃一下。 “我告诉你，不是看在阿姨份上，不然我现在立刻办了你！”古皓天突然带着情欲的嗓音开声说道。 张佐凡一个激灵，立刻从古皓天身上跳下来，这才挑衅的回道：“告诉你，没有结婚的一天都不准碰我，你敢用强或者是引诱我，我就将你下面咔嚓掉！” “引诱都不行！？而且咔嚓掉你就没有性福啦！”古皓天这下觉得晴天霹雳了。 上床做爱这种事情，不是都得经过引诱才能办成吗？不引诱做个屁啊！？ 不过貌似张佐凡发起狂来，还真可能咔嚓自己欸……… “吃早餐、吃早餐！废话真多！吃完早餐送我到疗养院！”张佐凡自己都觉得这要求好像有些过分，不过依旧挺起胸膛带过话题。 妈妈说：一定要找一个爱自己多一点的人，这是他身为母亲的自私。 所以古皓天算是合格了吧？ 第071章 不续约问题【五更】 张佐凡昨天太累，是因为被艾瑞娜逼供导致虚脱。 张佐凡今天不急，是因为艾瑞娜说她的催眠疗程成功率提升至七成，让他努力放宽心。 古皓天知道后也就放心，决定让张佐凡泡在疗养院几天，自己则在京城里到处乱窜，干他想要做的坏事。 苏兰早在张佐凡到达京城那天晚上得知张碧玲的情况，原本她就因为这事儿躲在家不敢出门。 而徐利桂，在被卫展鹏狠抽一顿后，立刻带着从卫展耀那儿听来的谣言，添油加醋的告诉苏兰，原本以为苏兰会为了捍卫自己的权益，冲到前方傻傻替自己披荆斩棘，闯出一条生路。 结果苏兰做贼心虚，只用电话给卫展鹏打声招唿，自己就买张头等舱机票出国避难，决定两耳不闻窗外事，当作一切都不知道。 徐利桂在苏兰这儿讨不到好处，又不可能真的找人弄死张碧玲，他可是要清清白白当上百达企业总裁的人，所以也就在无可奈何之下，决定暂时伏小当炮灰。 最后是卫展鹏，这人脾气大的很，从卫展耀那儿得到都是不明确的消息，这让他火上加火。 其实卫展耀也不是故意的，最主要是苏芝也是将事情说一半掩一半，他又不是卫展鹏会用拳头恐吓妻子的人，所以就是被自己亲哥哥喷得飞天，他还是那句话。 “我真的不知道，不过听说很有希望。” 不知道、听说，这种捉摸不定的用词是卫展鹏最最最讨厌的答案。 “可恶，不只佐凡不听我的话，现在还让古皓天那小子知道我过去的事情！”卫展鹏越想越气，又是狠狠一拳砸在办公桌桌面。 “古皓天接近佐凡，一定另有目的，这小傻子，怎么就被欺骗了呢？特么的怎么看都是佐凡吃亏，这简直就是女儿养大后免费送给别人，帮别人赚钱啊！” 只能说卫展鹏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就是个蛇精病，完全沉醉在自己幻想的世界当中不可自拔。 这种人还能有目前的成就，真的只能说上天不公平。 “还好百达企业没有交给佐凡，不然公司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问题。”卫展鹏说得唉声叹气。 “不行，我得调查清楚古皓天的目的！”说做就做，卫展鹏准备先调查古皓天出现在中洲的原因，而后做出反击。 可是卫展鹏没有想到，他这才打算调查古皓天，可古皓天早就已经动手要整治他了。 古皓天家族的凯阳企业和百达企业同是半导体制造商，不过不同的是前者面向国际，后者则面向国内，所以基本上没有竞争关系。 可国内肯定不只百达企业一间大型半导体制造商，古皓天要捣乱，肯定不能用凯阳企业的名字，这太明显太刻意，会让张佐凡直接面对卫展鹏的怒气，他才没有这么傻！ 所以，古皓天找上京城内排得上名号的半导体制造商朋友，让他们去争取原本属于百达企业的生意。 搞清楚，是争取，不是抢夺，所以最主要是预先给那些客户开出价廉物美的报价单，让客户有意不和百达企业续约。 这些客户一般都是和百达企业签季度合约，又或者两个季度，最长不会超过一年，虽然麻烦，但是客户主要是担心半导体的供应价格浮动太大，长久合约不划算。 所以随便哪一天，百达企业都在和客户洽谈续约的事情，可就在今天，好多合作已久的老客户竟然都同时表示要再观察市场供应价格，暂时不续约了。 “这是怎么回事！？”得到消息的卫展鹏瞬间整个人都快炸了。 他这儿还没有调查清楚古皓天的目的，结果百达企业就开始出事，要说不是古皓天的手笔，他是绝对、百分百不相信。 “知道对手是哪间公司吗？是不是凯阳企业？”卫展鹏已经认定这就是事实。 可古皓天怎么会留小辫子给卫展鹏抓呢？ “凯阳企业？卫总，肯定不是啊！凯阳企业虽然在京城也有设厂，不过只供应给国际大企业，国内的市场他们基本都不接，所以肯定不是凯阳企业。”其中一位负责人不明白，事情为何会扯上凯阳企业。 而另外一人则说：“这一次说要暂时不续约的公司，我们调查得来的消息都是不同半导体制造商在和我们争夺合约。” “不是凯阳企业！？”卫展鹏觉得这不科学。 “绝对不是凯阳企业。”第二位负责人非常肯定的说出。 他非常清楚卫展鹏的多疑性格，可真不是凯阳企业，如果自家老总胡乱对别人开炮，到时凯阳企业连同其它国际大企业联手反击百达企业，那百达企业所有员工就真的得准备被打破饭碗了。 “对方的报价单你们都弄到手了吗？做过比对吗？是否有相似之处？”真不是别人说，卫展鹏确确实实就是多疑的人。 不过多疑的另一种说词，就是「非常小心」，在商场上，这是必要的技能之一。 或许这些负责人真是非常了解卫展鹏，又或许这些负责人也觉得这事情来得太巧合，所以还真在这方面下过功夫，“时间有点短，我们能说服旧客户给我们参考的报价单不多，不过经过对比，商品和价格差别颇大，看不出有共同点。” “所以按照表面证据，你们觉得不是其它制造商的恶意攻击？”卫展鹏的语气森冷，用着睥睨的视线扫过在场的两人。 “确、确实看不出有这种迹象。”第一位负责人额头冒汗，虽然顶着巨大压力，可还是将自己的判断说出。 “敌对厂商的报价单呢？”卫展鹏想了想，决定自己亲自处理。 “老总，都在这儿。”第二位负责人战战兢兢将文件递上。 “滚出去！我自己来调查！”卫展鹏很想说「滚回老家」，但是在职员没有犯错的情况下将人革职，百达企业必须得赔偿员工损失，他可不愿意白花钱。 对卫展鹏来说，有钱就应该自己享乐，员工只要给予基本酬劳就行，还要适时压榨一番才是致富王道。 “是的！”两位负责人皆在心里松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 他们这位在外名声极好的老总，实际是个非常野蛮的**，如真想要辞退员工，必定会找机会鸡蛋里挑骨头，让员工在被迫的情况下，自己卷包袱走人还得不到应得的赔偿。 两人离开卫展鹏的办公室后面面相觑，心里都清楚知道，他们近期需要夹紧尾巴做人，不然就准备遭殃。 因着百达企业不少合约处于「暂时不续约」的状态，越靠近卫展鹏的高层就越心惊胆战，这些人都知道卫展鹏最爱迁怒。 最可怕的是，原本可以给卫展鹏临时泄火的姚莉才被辞退，还有能安抚他的苏兰竟然连夜出国，这让众人觉得，百达企业好似要变天了。 “利桂，你去调查看看这几家公司，是不是和凯阳企业有关？”卫展鹏将几份报价单转交给徐利桂。 徐利桂低垂着头看似恭敬，可实际他眼眸里恨得快喷火，只是不能让对方看见这一切。 “大舅，这些公司的工厂都在偏远郊外，我需要几天时间出外找人仔细调查一遍………”意思就是他徐利桂有几天时间不会回公司上班。 多么讨人喜欢的说法，其实就是要偷懒顺便避风头。 可卫展鹏就吃这一套，“去去去，给你5天时间，你不用回来上班，给我仔仔细细调查清楚，是否和凯阳企业有关，如果有立刻给我找来证据，就是没有证据，你也想办法给我搞一份出来！” 伪造证据什么的，其实只要不害人也是无伤大雅的事情，可为何卫展鹏始终认定是凯阳企业呢？ “大舅，这种事情我们心知肚明就好，为何需要证据？”徐利桂立刻假装不解试探着 “还不是因为佐凡………不说了！不说了！那个傻孩子，给他看一些证据他就会知道古皓天不是好人！”卫展鹏认定张佐凡是真傻，可他不知道最傻的人是自己。 “古皓天？佐凡怎么就和古皓天有关系了呢？”徐利桂当然认识古皓天，两年前还是他亲自接待对方。 如果张佐凡认识古皓天，那他铺垫好的总裁之路将会节外生枝！ “这不是你该知道、你该问的事情，去办好我交代的事情吧！”卫展鹏原就慑人的双眼一瞪，声音变得冰冷，冻得徐利桂唿吸都停止了。 对卫展鹏来说，所谓的爱将，其实也就是他身边一条忠心的狗，这条狗虽然多少知道自己的过去，但是却没有资格深入了解。 而且这狗到底是忠心，还是忍耐着准备随时咬死人，谁知道呢？ 徐利桂就是再不满，可也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只能快速调节好自己的心情，状似心悦诚服的说道：“那我先交代好手头上的工作，立刻就去办大舅交代的事情。” “去吧！”完全没有感情的一声回复。 徐利桂也不敢再多逗留，立即离开这让他想要杀人的地方。 “王八蛋，一个两个是要造反了吧！”卫展鹏最后有气无处宣泄，只能又再次将刚补上的电脑给摔了。 在卫展鹏心里，只要事情不按照自己想法发展，就一定是全世界在和他作对。 以往这种时候，卫展鹏需要女人、需要很多的女人来慰藉他受伤的心灵，可今天他觉得这次的问题太严重，已经严重到会影响他引以为豪的富豪身份。 “古皓天，只要被我知道是你，你就准备没有好日子过吧！” 卫展鹏到底是因为张佐凡被拐走而迁怒古皓天，还是因为自己过往的丑事被知晓而迁怒古皓天呢？ 只有卫展鹏自己心里明白。 作者闲话：第一个五更，然后让魅于睡个觉，起床继续更新。 第072章 被穿小鞋子【六更】 艾瑞娜的催眠治疗并非是一般一次性催眠治疗。 这是一个漫长又艰辛的疗程，艾瑞娜必须每天用最缓和的方式进入张碧玲的脑波当中，逐步逐步唤醒仍在沉睡的神智。 这不能操之过急，需要非常缓慢地进行，如果催眠力度超出张碧玲脆弱神经所能承载的负荷，轻则脑神经受损，重则永远醒不过来。 从艾瑞娜的事前讲解到治疗开始，张佐凡都紧张地在病房外等候，一刻不敢离开。 张佐凡知道古皓天在忙，却不知道他忙什么事儿，也放心让他去处理出差的证据，他知道这人的本事。 古皓天当然也不会让爱人失望。 最初的几天，古皓天私下找上自己的朋友，交给他们百达企业客户的联系资料，这只是提供一个机会让他们去拓展自己的商机，能不能行全凭个人本事。 所以百达企业查探的报检单全无相似之处，原因就在这环节上。 而徐利桂虽是有按照卫展鹏的命令，出来调查事情的经过，不过因为每一间厂商都只联系上一位百达企业的旧客户，这怎么看都是巧合，至于报价单不少都已经搞到手，可没有一份是相同，就算相似也只能说是巧合。 徐利桂先入为主认定是卫展鹏小题大做了。 这种探问，徐利桂竟然还是光明正大走入旧客户公司，找上负责人单刀直入的问，还好这些老顾客都觉得徐利桂是百达企业未来掌托人，就给几分薄面应酬他一下，报价单也非常干脆给一分，看看自家公司能不能收到来自百达企业更低价格。 徐利桂没有想过这其中弯弯曲曲，只认定是自己身份显赫，这些人都在给他大面子。 只花两天时间就搞定这些调查，被捧得心花怒放的徐利桂才不打算提早回公司上班，借着调查的名义，大势招来猪朋狗友，白天到高级餐厅用餐，晚上就夜夜笙歌，小姐一位不够就每人来两位，再不满足开个全体P。 总之这人已经将家里的黄脸婆给抛诸脑后，日子过得非常逍遥、非常滋润，重点全部开销由百达企业买单。 徐利桂有勇气如此胆大妄为，完全是被卫展鹏和苏兰宠出来的，因为他清楚知道，就算有人举报他滥用公款，可只要他在卫展鹏面前说几句好听的话就会没事。 可徐利桂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已经让古皓天派人给拍摄下来，甚至欢场的小姐都已被收买，将徐利桂大言不惭的言论全程录下，就准备以后有其它用途。 “真是恶心的人！”卫佐翔看着古皓天交给他的证据，恶心的将手中照片甩回给古皓天。 “录音你还没听呢，要不我给你播放？”古皓天作势就要播放录音笔。 卫佐翔立刻抬手阻止，他可不想耳朵被噪音污染而溃烂，“别！你别继续恶心我了！这徐利桂，我原本还以为他是有一点本事和小聪明，没有想到原来是条猪，还是一条咸猪！” “好可惜，不然你可以听见这条猪是怎么说你大伯………”古皓天一脸惋惜。 古皓天平时并非爱整人的腹黑货，会处处为难卫佐翔，完全只为一个原因：这货是兄控。 而且这其中徐利桂将卫展鹏形容得………真心贴切啊！ “算了吧，我大伯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这徐利桂说的话，我相信大部分都是大老实话，可那毕竟是我大伯，我不想听见这些毁谤。”卫佐翔怎么可能不知道古皓天这家伙是为了恶心自己。 “好吧！给你看这些，是提醒你让你提醒你爸，徐利桂这人野心很大，如果真的被他掌握百达企业，我想不只佐凡和阿姨，你们这一家也会遭殃。”古皓天是看在张佐凡和苏芝的面子上才会出声提醒。 他觉得自己不会看错，徐利桂这人实际比卫展鹏更不择手段，至少卫展鹏是白手起家，徐利桂却是只想捡现成的，如果让他上位，怕是以前为他出谋献策的妻子他都可以抛弃……… 哦！这应该都是和卫展鹏学的吧！所谓物以类聚。 卫佐翔很不想承认，但是用力深吸一口气后，还是收下古皓天的警告了。 “我会想办法劝我爸，不过最近公司那么多合约被撬走，真的都是你干的吗？”卫佐翔不确定的问道。 卫展耀虽然有告诉他，自己大伯的猜测，还说卫展鹏有九成九自信是古皓天所为，自己肯定反过来帮父亲洗脑，说是自己大伯疑心病作祟。 不过卫佐翔自己也真的不能相信，古皓天怎么能在几天之内又调查徐利桂，又把百达企业搞得鸡飞狗跳呢？ “只能说百达企业现在已经走到「故步自封」这一步，以为自己是国内半导体制造业龙头，就习惯性漫天开价，这些合约被抢走，完全是因为百达企业的价格竞争力太低，随便一个制造商都能开出更好的价格。”古皓天说出真实的问题所在。 他一开始只让人去干扰这些续约，可没想到命中率达八成，这才让他深究这其中问题。 凯阳企业是面向国际的半导体制造商，国内除了京城有设厂，其它厂房都设在国外，国外的市场竞争力非常强，所以品质和价格是他们古家时刻必须注意的事项，这才让他知晓百达企业的问题所在。 卫佐翔也不是被唬弄大的人，垂首思考一番后，这才有了结论。 “或许你对我大伯有很深的成见才会这么下定论，但是我能告诉你，百达企业在他完全掌管的时候，就算开出的价格再高，还是有很多人愿意续约，因为大伯他就是有令人信服的能力和魄力，加之他控管的品质也是一流，如果出现瑕疵品，他会二话不说立刻和客户赔罪，并无偿为客户重做一批新货，不计成本就为保持最良好的信誉，这是很多人所不能及的办事能力，所以这些老客户才会愿意和百达企业合作到现在。” 古皓天不禁挑眉，貌似他爸爸也和他说过这番话，百达企业的卫展鹏，是个真正有能力和魄力的男人，他不言则已，一言势必一鸣惊人，当初就是靠着一张嘴和卓越的办事能力，才能创办起百达企业。 “你大伯现在放权给哪个笨蛋，竟然在帮他赶客？”古皓天觉得一间企业，最失败就聘请一堆没用的下属，还有培养一位没有能力的继承人。 “嗤！”说到这个话题，卫佐翔竟然忍不住嗤之以鼻，“不就你的调查对象，徐利桂呗！” “竟然是他？他何德何能，和佐凡的能力一比，这人除了会阿谀奉承和见低就踩之外，还会干什么？”古皓天想来想去，就没有想到卫展鹏眼光真的这么差，选这种人代替自己管理公司。 “你别明知故问，外界怎么说他们，我相信你很清楚。”卫佐翔不想谈论这人。 古皓天这才想起之前听说卫展鹏和徐利桂亲如父子、徐利桂会为卫展鹏夫妇披麻戴孝什么的，眉头立刻皱得可以夹死苍蝇，内心不禁想着直接灭掉百达企业算了，反正百达企业落到徐利桂手上，最后也只剩没落一途。 “我劝你别想着搞垮百达企业，我是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卫佐翔出声警告。 “为什么？反正你也不像是想要百达企业。”古皓天也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可百达企业对卫家人来说其实是残酷的存在，留着根本没用。 “因为百达企业的创立，有着她的心血，苏兰不过是捡现成成果的人。”卫佐翔虽然当时年纪还小，但是苏芝却有将事情真相告知。 这也是为何卫佐翔特别特别尊敬这女人，一个不计代价帮助丈夫立业，最后却只能默默退出舞台的女人，因为有她，他们家的生活才有改善，别人不记得她，他卫佐翔和苏芝却永远不会忘记她，。 古皓天一愣，立刻明白这说的是谁。 “难怪了，我就觉得苏兰这没脑子的乡村姑娘，怎么可能会是卫展鹏背后的女人，原来如此啊！” 卫佐翔不想在这家伙面前露出哀伤的表情，只能立刻转移话题，“喂！你是不是该去接我哥了？” “确实是时候出发，我们现在说的事情，能让佐凡知道吗？”古皓天内心因为这女人的伟大而澎湃不已，他很想和张佐凡好好聊这女人的一生。 “说吧，哥就算要追究责任，也绝对只会算在你头上。”卫佐翔这是赤裸裸的幸灾乐祸了。 “………………” 古皓天再一次体会到，张佐凡和卫佐翔果然是亲如兄弟，一样腹黑。 “还不快点出发？你打算让我哥等你吗？”赤裸裸的兄控在此。 古皓天决定不和这人继续聊天，和他说话简直浪费脑细胞。 “喂！我警告你别想着说我坏话！”卫佐翔对着远去的背景呐喊道。 见对方完全不理会自己，卫佐翔才开心的笑道：“和我斗，我和哥可是有28年的感情，你一个新上任的男朋友还得靠边站呢！” 真不能说卫佐翔不腹黑，原来这几天他都有去疗养院，然后在张佐凡面前替古皓天穿了不少小鞋子，将对方在国外的事迹说个遍，不过古皓天不知情罢了。 太自信的男人，确实应该给他一点教训，特别是古皓天这种人。 作者闲话：又来5更！ 第073章 悲伤的往事【七更】 古皓天将车子开进中正疗养院，却没有立即下车，而是播出一通电话。 “干什么呢？今天是周末啊！”对方很明显非常不愉快接到来自古皓天的电话。 “阿桑，明天我要过去公司一趟。” “来就来呗，给我打电话干嘛呢？”林桑完全不理解古皓天想干什么。 “记得帮我开启特别通道，就这样。”古皓天说完竟然先挂电话。 他知道对方在自己挂断电话后，一定将他骂得飞天，可他不在乎。 下车后往张碧玲病房所在位置走去，却见张佐凡独自一人呆愣愣坐在等候室的一隅，“怎么了？” “哦，你来啦！我去和妈妈说一声就回去吧！”张佐凡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虽然张碧玲昏迷未醒，但是张佐凡习惯离开前对着张碧玲说几句才会舍得离开，古皓天也没有阻止他这般行为。 回到车上，张佐凡竟然打开手机看着电邮沉思。 “阿姨的情况如何了？”古皓天决定先将话题打开。 果然，说起张碧玲的事情，张佐凡立刻将思绪抽回，“艾瑞娜医生说目前情况不错，主治医生也说妈妈这几天的器官衰竭指数停留在原先的数字上，没有再恶化，这或许和艾瑞娜医生的催眠治疗有关。” “那是好事！”听见好消息，古皓天也替张佐凡觉得开心。 “或许我们应该回重市一趟了………”张佐凡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古皓天还是听见了。 “我那哥儿们还没将保单计划书签名交还给我，过两天吧！”古皓天决定暂时不坦白他亲自去对付百达企业的事情。 不是不敢说，而是要找一个适合的时机，好好的说。 “也行，正好那时治疗已进入第七天的关键期，我也比较放心回去处理些事儿。”张佐凡没有将事情说的太明白。 不过既然张佐凡没说，古皓天也就不问，他相信张佐凡。 “我今天见过佐翔，他和我说了一些阿姨当年的事情，比如百达企业当年是靠谁与谁的努力才能发展成功………”古皓天说得很含蓄，但是他知道张佐凡明白自己想要表达的要点。 张佐凡也没有排斥，平静地回答：“嗯！其实我当年也还小，记忆不是太深，不过那段时间妈妈真的很不简单。” “哦？我能知道吗？”不排斥是好现象。 “这没有不能说，当年想要做生意，不是单凭手段和能力就能成功，更重要必须有资金，那人不好意思开口和亲戚借，毕竟他结婚前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男家亲戚觉得借钱给他，就好像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张佐凡停顿一下，貌似在回忆，而后才悠悠说道：“妈妈就不一样，她是顾家出名的孝顺女，都说孝顺的人心地绝对不坏，加上妈妈从小就是打工挨苦长大的人，从不拖欠别人一分一豪，苏家亲戚对于她开口说想要借钱，虽然个别借出的款项不多，但是胜在我们乡下亲戚特别多，总算替那人集结一笔可观的资金。” “阿姨是以人品优良取得亲戚们的信任。”古皓天知道，几十年前的人最看重人品，人品不好想要借钱可是难如登天。 “是啊，所以那人得到资金后，迅速发展起自己的事业………而后妈妈和他分开的时候，是净户出生，包括这些债务全都由妈妈一人扛起。”张佐凡还是将中间那段最令人恶心的往事全带过。 古皓天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捏方向盘才没有爆出粗口。 “为什么是净户？”这对一个失去依靠还带着孩子的女人来说，这是雪上加霜，为何要如此残忍？ “因为妈妈对他的威逼始终不愿妥协，因为他要过好生活，因为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做过的丑事，再加上枕头风吹的响叮当，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妈妈去承担所有责任。”张佐凡说的时候在笑，却是一抹冷酷的笑。 “阿姨………当时肯定是想要还清所有债务吧？那些亲戚怎么不向那人追债？你们的生活又怎么过啊？”古皓天听着就觉得这生活困苦，再试想张碧玲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这要怎么活啊！ “你肯定听说过也调查过，结果他有多少位妻子呢？一位对吗？”张佐凡说着不屑的嗤了一声，“没人知道我妈的丈夫是谁，因为当她知道自己未婚怀孕会令家人蒙羞时，就已先自动离开苏家，直到妈妈单身一人带着我回到苏家的时候，已经是6年后的事儿，所以完全没人知道我父亲到底是何人，只知道妈妈被人抛弃，虽然可怜她、同情她，但是借出去的可是真金白银，亲戚也要明算账。” “你们的生活………”古皓天想都不敢想，当时他们的生活是如何过。 “至少是回到外公家，经过这样的事情，外公虽然还是对妈妈看不上眼，但是至少我和妈妈有地方住下。”那是非常凄凉的过去，张佐凡几乎从未对人提起，因为他不需要同情，别人的同情不能当饭吃。 古皓天有个疑惑，“你婶婶当时已经嫁给你叔叔，她肯定是知道，而你外公不知道………？” 曾经听说过这苏外公很偏心，但是苏兰整出这样的事情，难道他会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养女和亲生女，是你，会选择哪一个？”张佐凡想起那段还有记忆的童年，心都在隐隐作痛，是为张碧玲的苦。 现实中的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张佐凡就是那时开始知道人心有多丑陋不堪。 “………………”这问题太严峻，古皓天不会回答，转移一下话题吧！ “婶婶当时就如现在这般态度强硬吗？” “嗯！婶婶一直最敬重妈妈，她是妈妈一手拉拔她长大，当时她有开声，可是我说了，外公根本不当她是女儿，人轻言微，没用。”张佐凡和张碧玲并不怪当年的苏芝，她已经尽力了。 古皓天真的非常无语，他其实知道自己也是张佐凡口里「谁能真正做到帮理不帮亲」中，「不能」的其中一人，所以他很佩服苏芝有站出来的勇气了。 张佐凡见都说了，干脆继续说出事情后续，“我外公家都不能指望，另外那一家婶婶更说不上话了。” “………………”太悲惨，这简直就是苦情剧，他真的说不出话安慰张佐凡，怎么办？ 张佐凡看着古皓天想要安慰自己，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苦着一张俊脸的模样，这让他忍俊不禁笑出声了。 “哈哈哈哈。” “你怎么还能笑啊？”古皓天虽然开着车，却因为星期日京城市区大塞车，所以他偶然能够分神看看身旁的人。 “其实这些事情虽然令我有些愤世妒俗，但是妈妈的教育还是良好的，我从小因为没有爸爸觉得自卑，但是妈妈让我坦然面对，她说就算我说出实情也没关系，反正一个村子里的人，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张佐凡回想起小时候和张碧玲相依为命的生活，还是觉得非常幸福。 张碧玲一个人就给他两份爱。 “所以你就和同学朋友说那些破事儿？”古皓天觉得这就不对劲，怎么现在的张佐凡却只字不提。 “真假参半吧！前半段我说真话，后面部分我自己撰造，你还记得我说过「我的教养被我死去的亲生老爹带进棺材」吗？” 古皓天立刻笑着颔首，“记得。” 他当然记得，那是张佐凡少数真正亮出自己本性的时刻。 “就是这个啦！我妈不是单亲妈妈，而是个寡妇！这就是我撰造的故事。”张佐凡说着表情特别得意，小模样特别开心。 “阿姨不反对吗？” “这个嘛～～～”张佐凡却摇头，“反对啊！但是我坚持，她也拿我没有办法！而且我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妈妈能再嫁，没有必要为了贱人亏待自己。” “可阿姨到现在还是单身，证明你的想法错了，阿姨这么爱你，绝对不希望你成为别人口中的「拖油瓶」！”古皓天觉得天下的妈妈都是伟大的。 “你只答对一半，妈妈是真的爱我，可是不再婚的原因是因为她觉得男人都不可靠，反正她有我这个聪明的儿子就够啦！”老王卖瓜，还不忘自卖自夸。 古皓天想想这话其中的意思，立刻了然于心，摊上这种前夫，确实会心灰意冷，张碧玲还能不迁怒于张佐凡，一直正面教育着他长大，也真是难能可贵了。 “阿姨真是我见过最伟大的母亲。”古皓天说得真心实意。 “你妈妈不好吗？我听佐翔说你花天酒地你妈妈也没有对你设太多局限，这么好的母亲，我想要都没有呢！相比我妈的家训，让我一定要洁身自好，结婚前不能有性行为，你可自由多了。”不提还好，一提起卫佐翔告诉自己的事情，张佐凡果断将怨气发泄出来。 “………………”古皓天此时才知道，原来自己被穿小鞋了，这人还是他临时盟友卫佐翔先生。 这盟友，真不可靠啊！ “你知道哒，国外的性教育比较开放，这种事情都比较早就开始有经验，我妈不是不限制我，而是让我有选择权，我这不是寻找适合的对象吗？”古皓天自觉过去没做错，但是对吃醋中的爱人示弱还是必须有。 不然爱人觉得心里不开心，肯定又会想法子折腾自己，最可怕还有一个卫佐翔会戳自己背梁骨。 “话说，你曾经是否有让女生怀孕？”张佐凡这问话，让古皓天更是觉得背后阴风阵阵。 “没有，肯定没有！我从发育期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同性恋，怎么还会去交女朋友？”古皓天顿时觉得，这些过往事被翻出来追究责任有些悲催。 “那你有过多少男朋友？多少个是少爷公子？我们交往会不会有不识趣的家伙出来恶心我？我警告你，如果有人出来恶心我，我就将你毒打一顿，你最好在这些人出现在我面前之前将他们弄走，不然我见一个打你一次，见一双打你两餐，你知道我的拳头有多硬，对吧！？”张佐凡可不是吹，他的拳头除了古皓天说不疼，还真没人不怕。 “明白！了解！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古皓天想起一些想要和他复合的对象，不经意打了一个冷颤。 张佐凡眼尖的发现了，不过既然他的话起到恐吓作用，那有问题丢给古皓天去处理就行，他就翘起双手等结果。 张佐凡觉得自己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处理感情问题似乎挺顺手的啊！ 他果然是绝顶聪明之人！ 第076章 古皓天工作【八更】 张碧玲的催眠治疗第6天。 “艾瑞娜医生，今天也要麻烦你了。”张佐凡身边站着牵着他胳膊的苏芝。 苏芝也是一脸认真朝着艾瑞娜频频点头，卫佐翔则站在两人身后，成为两人的支柱。 “放心，一切进展良好，你们记得到点要去用餐，别累坏自己的身子。”艾瑞娜也不忘交代。 她知道这群人非常看重躺在里面的病人，可对医者来说，任何时候除了病人重要，活着会走会动的病人家属更重要。 因为，他们才是病人唯一的依靠。 今天的催眠治疗，依旧是在温柔的声乐中进行，透过透明玻璃窗，外面的三人能够清楚看见病房内的所有情况。 张佐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现在的张碧玲脸色要比之前的苍白如纸红润上一些，原本布满在手背的青色血管也逐渐少了些，这是身体血液循环变好的证明。 “是不是只有我觉得，阿姨的脸色变好了呢？”卫佐翔话里有着些微激动。 他不敢确定是否是自己对着艾瑞娜医生的催眠看得太久，导致自己也有些许妄想症，所以他想要得到确认。 苏芝的反应是用力地捉着自己儿子的胳臂，紧张的回道：“我也是这么觉得！你大姨的脸色没之前那般苍白，我也以为是我日有所思，现在看来是真的！” 张佐凡眼眶有些湿润，是开心张碧玲的情况转变，更是感激身后的两人对自己母亲的关心。 “嗯，我也发现了，妈妈的血液循环已经有所改善，真没有想到艾瑞娜医生的催眠如此神奇，竟然还能让妈妈在沉睡中改变病情。” 苏芝一手搭上张佐凡的肩膀，一手抹去眼角的眼泪说道：“佐凡，我知道很多人都劝过你放弃对大姐的执着，让她和你都能得到解脱，但是我一直坚信，如果大姐是不留恋这个世界，她早就离开，而不是等到8年后的今天，所以这是我为何一直支持你的原因。” 张佐凡含泪颔首，“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真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困扰着妈妈，让她8年过去都还不愿意醒来。” “唉………”苏芝一低叹，“可能就如艾瑞娜医生的揣测，关键是在他身上。” 卫佐翔双手背负在后，听见这从未听说过的事情不禁一愣，「他」竟然才是关键？ 不过想想自己大姨张碧玲这么多年再苦也不愿意再婚，或许她心里并不如表面的洒脱吧？ 这些话卫佐翔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未说出口，因为他相信眼前这两人，也早就想到这症结，只是他们都聪明不说破。 “没事的，现在艾瑞娜医生的催眠治疗一切顺利，或许不用走到那一步。”张佐凡内心只有这个希望。 如果可以，他绝不希望张碧玲靠那人用谎言来唤醒。 苏芝点头并没有再开声，病房外的等候室，再次恢复宁静。 朝阳咨询管理有限公司。 朝阳咨询管理有限公司坐落于京城最昂贵的金融中心大厦内，和百达企业的距离并不远。 古皓天将张佐凡的车子停在一个专属停车位，虽然两者的车牌号码对不上，不过可以看见，墙上标识着的车牌号码，就是古皓天在重市那辆限量跑车车牌号码。 因为已经和林桑和何明打过招唿，所以古皓天是拎着文件直接走特别通道到达朝阳内部。 这是专门给大厦内各别企业准备的秘密通道，毕竟有些人谈某些生意，事前必须保密。 “哇！古少你终于回来啦！？”林桑一见到古皓天，立即浮夸的说道。 没错，就是浮夸，好似他已经3年没见过此人似的。 “不就才两个多月没见，你可以表演得再夸张一些。”古皓天没好气的将文件甩在桌面，而后径自坐到林桑对首的位置，还翘起二郎腿晃啊晃的。 “你也知道是两个多月，你的工作必须在三个月内完成，现在只剩下半个多月，你到底有结果没有？”林桑说起时间这回事，立刻将不满的情绪发泄出来。 古皓天这家伙，当初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突然说要帮忙负责重市的案子，要知道这少爷，基本都是出张嘴在说话，实际行动是从未有过，当初自告奋勇去做这份工作的时候，他和何明可是要被吓死了。 既然他说自己有把握，不出三个月就能完成工作，好吧！他们就勉为其难让他去试试，反正这笔生意难度极低，如果古皓天都能搞砸，就准备被他们这群好哥们儿笑他一世。 结果工作进度如何、有没有完成他们完全不知，最可怕就是眼前这家伙竟然看上自己上司，还让何明去调查人家组长大人，这还不败家，最败家就是调查要求一件接一件，何明都投诉到他这儿来了，连隔壁家百达企业也调查一份，这家伙是脑子有病吧！ “早就完成了，一个多月前就已经搞定，只是报告我写好放在私人电脑里，还未发给你们。”古皓天状似责怪对方大惊小怪，不禁瞪了对方一眼。 “好、好了？好了你不将报告发给我？好了你还不给我滚回来？”林桑才不理会这家伙的瞪视，他更气对方这种工作态度。 “还没到三个月期限，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古皓天竟然还先嫌弃别人了。 “那你今天来干嘛？交报告？”林桑被古皓天这赖皮模样搞得只能转移视线。 “你今天脑子真不好使，我不是说报告在我私人电脑里了吗？交什么报告？”古皓天双手抱胸，直接给对方一个大白眼才继续说道：“我之前不是说要申请出差吗？总不能两手空空回重市，现在不就过来和你这位朝阳咨询管理有限公司总经理签约吗？” 古皓天说着，直接拿出一份文件，递到林桑面前，“签名吧！” “签名？”林桑带着疑惑接过文件，随意翻看这份出自古皓天手笔的年金保险计划书。 “两、两百万一年？你这是当我的钱大风刮来，要我老命吗？”林桑看见自己一年得支付200万保费给康宁保险立刻不依了。 原本他就有心理准备被自己老哥们压榨，可谁想到这古少狮子口大开，竟然给他来一份一年200万保额的计划书，他是怎么都不会答应这无理的条件！ “你尽管签，款项由我负责。”古皓天立刻补充。 这保单是为张佐凡和他两人申请出差期限而存在，区区200万，他古皓天就当买份礼物送给张佐凡吧！ “我擦！你的脑子是被烧残了吗？你说是为了出差假，竟然将200万白白送给康宁保险，你是不是该去看看医生检查你的脑子？”林桑和古皓天一样，出身显赫世家，200万对他来说也是九牛一毛。 但是朝阳咨询管理有限公司是他们凭着实力创办出来的公司，没有道理做一笔100万不到的生意，陪个200万下去啊！ “你懂什么，我们抽佣至少能收回百分之三十五，而且我花钱给你买保单，你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儿，不知道还以为你暗恋我替我心疼钱！”古皓天没有说明，这百分之三十五，还需要分12个月发放。 “………………”老哥们，你赢了，我无语。 林桑决定不再和古皓天这个大有钱人说话，因此十分干脆在计划书上签下自己大名。 “另外那一份呢？”林桑指着另外一份文件。 不会又是送给他的保单吧？ 他的命应该没有那么值钱，没必要给他送那么多人寿保险，他担心被人谋杀盗取保险金啊！ “放心吧，这份是属于阿明，你让他现在过来。”古皓天不理会对方惊恐的眼神，直接命令道。 林桑一听不是自己，觉得自己生命稍微有所保障，立刻将何明招过来，目的却故意只字不提。 何明的动作很快，而且毫无拘束，门也没敲就直接冲入林桑的办公室，“老桑，找我干嘛呢？你不知道我有多忙碌吗？我们那个老总谈恋爱去了，最近还去折腾别人老爸………喝！你怎么在这里！” 何明前面说得有多风骚，后面就惊吓得有多严重。 “嗨！阿明，你竟然空闲得能说你们老总坏话，代表你太清闲，那快过来给我将这计划书画只乌龟，我给你买单，人寿险受益人我已经填写是你家母老虎了，我会记得告诉她。”古皓天噙着和蔼的笑容说道。 何明一听是免费的保单，还有人寿保险立刻迫不及待就签下自己的名字。 “皓天你是大好人，知道我一个穷人没钱投资年金保险，我退休后能领到多少啊？”何明早就想要购买年金保险，可奈何现在物价那么高，住在京城基本没能存到多少积蓄。 没有想到好人古皓天竟然给他送一份！！！ 因为古皓天在认识张佐凡之前确实是个好人，而且只要露出温和的笑容，必定是要福利兄弟，可没有人知道，经过两个多月张佐凡腹黑式熏陶，古皓天也变得喜欢耍腹黑了。 古皓天继续笑吟吟说道：“这年金保险年缴100万，但是人寿保险我特意帮你加大，有3000万，你说钱钱会不会为了钱而谋杀亲夫呢？” 何明的妻子向钱，是个人如其名爱钱如命的女人，当然她爱的是自己丈夫的钱，没有其它含义。 “3000万人寿保险？”林桑和何明同时惊唿。 第075章 严重性脑残【九更】 3000万，何明听着都怂了。 3000万，林桑能肯定古皓天是故意，可古皓天以往不会这般整蛊兄弟，现在怎么……… “就是3000万，如何？是不是觉得太惊喜？我这就打个电话告诉钱钱！”古皓天说着，还真拿出自己的手机。 “别啊！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别告诉钱钱，不然你明天就只能见到我的尸体，而且是死于非命！”何明非常没有形象，拉着古皓天的手苦着一张脸求饶。 “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不敢了！” “暂时放你一马。”古皓天收起手机，顺手收拾好两份保单计划书。 何明确定自己暂时安全后，这才和林桑对视一眼，两人眼里同样有着疑惑，这真的是他们所认识的古皓天？不是冒牌货？ 何明这人比较能言善道，所以他自告奋勇出来继续做炮灰。 “皓天，百达企业的卫展鹏现在因很多客户不续约而忙得焦头烂额，你到底怎么整的呀？”因为事情是古皓天自己亲自去办，所以何明很好奇。 “商业机密，不告诉你！”古皓天拿起两份文件，直接站起身，看着林桑说道：“我明天就回重市，到时将报告传送给你，不过我暂时还不会辞职。” “你这就要离开啦？”林桑有些难以置信，这人过来还真的只为了签约保单！？ 他们的哥们儿情谊呢？ “走了！”古皓天潇洒地挥挥手，说走就走。 “这家伙有异性没人性了！”林桑是气不打一处来，见过重色轻友的，没有见过如此超级无敌重色轻友的。 “皓天这一次的是认真的吧？”何明还不清楚古皓天的认真。 可林桑知道，因为之前他们通电话，古皓天已经表达自己的决心，“是认真的，这张佐凡是什么人啊？你之前不是有调查过他的资料吗？拿给我看看！” “你傻呗！真要给你看，我就要被皓天追杀了！要知道，自己去查！”何明转身准备离开，不过却在林桑听得见的范围嘀咕道：“皓天这腹黑，不会是被张佐凡给传染了吧？真为未来的日子担心啊～～～” 何明的说法，瞬间挑起林桑的好奇心了。 在张佐凡不知道的时候，林桑居然也开始调查他的事迹。 在张佐凡不知道的时候，卫展鹏又在摔电脑，貌似这是第三台电脑了。 卫展鹏很烦躁，有怒火无处宣泄，想他这20多年以来，只要有不顺心，必然有苏兰哄着他，再不济还能找情妇发泄。 可现在，外界太多双眼睛看着他，苏兰突然不在国内，为了两人的面子他不能去找自己的情妇。 拉开自己的办公室房门，卫展鹏对着外面的新秘书吼道：“白甜，徐经理还没有回来上班吗？” “卫总，徐经理没有回复电话………”白甜是其它部门临时调派过来充当卫展鹏秘书的新人。 人事部送白甜过来，内里有着很深很深的学问，白甜顶替的职位原是属于姚莉，姚莉是什么身份？姚莉原本可是卫展鹏的地下情妇之一，既然卫展鹏的秘书必须兼顾这项功能，那么新人也不例外。 所以人事部经理非常聪明，将新进入公司，骚得流油的白甜送来给卫展鹏，当然两人能不能够情投意合、有情人终成眷属，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还没有回复！还没有回复！你就只有这个答案吗？”卫展鹏现在看任何美人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当然就没有心思在这方面了。 因为徐利桂人还没有回来公司，可要他亲自过审的账单却是一条接一条，这家伙是给他死去鬼混了吗？ 可在外人面前，他们是父慈子孝的代表，绝不能让人设崩塌，所以报销的账单再难啃，卫展鹏都要硬生生啃下肚子。 卫展鹏内心和自己怄气想着：我都没有这么多应酬，这徐利桂实在太可恶！ 原来卫展鹏生气的是，他没得出去寻欢作乐，真是让人醉了。 “对不起，卫总，徐经理所有能联系的电话号码，我真的是全都打了好多遍，徐夫人那儿也没有徐经理的消息，她还说如果再找不到徐经理，她准备要去报警！”白甜此刻觉得这工作真心不好做。 她起初以为过来上任就能得到卫展鹏的青睐，上床滚两滚得到一些好处，或者不小心怀孕，能够母凭子贵。 谁不知道百达企业卫展鹏卫总年纪已上60岁，却没有自己的孩子，虽说有徐利桂这位公认继承人，但是亲子怎么都比表外甥强吧？ 白甜确实是聪明的女人，事实上卫展鹏所有情妇都有这种心思，卫展鹏自己肯定也有，不然他干嘛养这么多女人，苏兰这泼辣妇又怎么会同意，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肯定是两人早已达成某种协议。 可世界的定律就是这般奇妙，除了一位女性，没有其它女人能够怀上卫展鹏的骨肉，包括姚莉那两胎，她清楚知道那不是卫展鹏的种，所以才会故意流产，就是希望还有机会尽快受孕，可就是她的自私，间接糟蹋她自己的身体而不自知。 “一群没用的废物！”卫展鹏没有兴趣欣赏小女人的委屈，径自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卫展鹏拿出自己的手机，径自拨打徐利桂的手机号码。 徐利桂谁的电话都能不接，就卫展鹏的来电他一定得接。 “喂～～～”徐利桂果然很快接通电话，但这嗓子又哑又低沉，还带有一股暧昧的气息。 “你死去哪了？已经超过5天，你怎么还不回公司上班？”卫展鹏这种情场老手一听就知道对方在干什么坏事，可他根本不知道何为害羞，反而被对方的举动气得七窍生烟。 他在公司等结果等得屁股冒烟，这家伙有家不回竟然是去享乐了？ “我病了，这几天我马不停蹄到处找人探听消息，大舅你应该也收到那些账单，都是那些客户想要去消遣，我为了得到消息没办法才舍命陪君子，结果不小心被传染重感冒，你听我声音就知道，我现在床都起不了了。”徐利桂早就习惯这种追踪电话，被揭穿也没有关系，他什么不多，借口最多。 “病了不会给秘书去电话报备吗？”卫展鹏虽然知道这些是谎言，却因为对方劳苦功高、不辞辛劳去探听消息，而决定放过对方一次。 其实这哪是一次，已经是无数次才正确，可卫展鹏乐此不彼，谁管得着！ “我就想着躺一会就好，现在好一些，我一会就到公司，大舅你等一等，我给你送资料过去。”徐利桂说得自己好似最忠心似的。 “尽快过来。”卫展鹏也没有想要再多指责对方，说完就挂。 只能说徐利桂能准确捉住卫展鹏的心思，知道对方目前最在乎就是流失客户的原因。 徐利桂说要来，结果是3个小时后才到达百达企业。 这还是卫展鹏等得不能再等、火得不能再火，再一次给徐利桂电话，追问他的所在位置后，徐利桂在电话里回答：“我现在开车进入地下停车场了，很快。” 就这么一个说法，徐利桂还是在20分钟之后，才出现在卫展鹏的办公室。 “大舅。”浓重的鼻音，还有不停擤鼻涕的动作，整个鼻子红彤彤的，证明他是真的生病了。 其实他是花15分钟将自己鼻子捏的红肿才敢出现，毕竟做戏必须做足全套嘛！ 卫展鹏见对方这副模样，原本等待的怒气瞬间降下一些。 “病了怎么不去看医生？”卫展鹏相信了还不止，竟然还劝人去看医生，真的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 “我昨天还没事，今早才突然变得严重，原本就想着在郊外酒店多睡一会就能痊愈，这样能替公司省下一笔医药开销，不过现在感冒越来越严重，明天我去医院挂个号吧！”徐利桂将想好的借口说出。 因为在郊外酒店，所以回来需要3小时，虽然生病，却还想着替公司省钱，这徐利桂绝逼能够领最佳员工大奖！ 徐利桂暗自欣喜：如果明天继续装病去医院挂号，这样至少又能多休息3天，加上今天，自己一共休假8天，真是太聪明了！ “你这傻孩子，那点钱省什么呢？一会就去挂号，如果不行让医生给你多开几天病假，现在先给我报告调查结果吧！”卫展鹏觉得自己的爱将不能折损，他愿意让他花公司的钱。 可徐利桂带一群人去娱乐场所，洋酒和小姐无限任点时是干嘛去了？这是省小花大的最佳例子，偏偏卫展鹏就是接受了……… 事实证明卫展鹏不是真傻，而严重性脑残，更是在自欺欺人！ 只要哄得他卫展鹏开心，大钱小钱任由你花，相反像是张佐凡那种句句实话，戳心戳肺还揭他丑事的人，他会想尽办法让对方不好过。 “嗯，大舅，这些老客户你也知道他们多看不起你以外的百达员工，包括我这个总经理，起初去见他们时，他们也是不愿意给我透露这些报价单，可是这些人的个性你应该很清楚，只要带他们到娱乐场所转一圈，他们开心了，就会给我你想要的资料，可偏偏他们见不用付钱，竟然就胡来，不过想起大舅你很紧张这事儿，我也就由着他们了。” 徐利桂说完自己的艰辛后，这才拿出文件，“这是报价单。” 第076章 需改换政策【十更】 卫展鹏伸手接过，却没有翻看。 “和凯阳企业是否有关？”卫展鹏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徐利桂非常笃定摇头，“没有任何关系，这其中很多小厂商和我们百达企业关系还不错，反而都不与凯阳企业打交道，所以如果说这其中有没有凯阳企业的手笔，我能说按照我做的对比与观察，表面来说，绝对与凯阳无关。” “表面来说？那不表面的说呢？”卫展鹏知道，徐利桂即将要讲诉的，就是自己想听见的结果。 徐利桂果然是卫展鹏的爱将，他想听什么，徐利桂就会给他准备好他想听的答案。 “这凯阳企业也是大型半导体制造商，按道理如果有其它厂商想要分我们的生意，他们就算是面向国际，可国内有厂的公司绝对会想分一杯羹，怎么可能一点他们的影子也没有呢？” 只能说徐利桂瞎猫碰上死耗子，竟然被他蒙对了，但是就算不是事实，只要卫展鹏这么认为，那这就是事实了。 卫展鹏愿意花这么多钱，让徐利桂休息那么多天，就为了得到一个支持自己想法的答案，徐利桂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你的说法非常正确！”卫展鹏眼神瞬间变得深沉而又有算计，仿佛有千万种害人的点子在他脑中形成。 “大舅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儿？是要对付凯阳企业，还是古皓天………？”徐利桂假意关心问出自己最在乎的问题。 卫展鹏如果说是要对付古皓天，他会很开心，如此张佐凡必定失去古皓天这个靠山，但是如果说是对付凯阳企业，那卫展鹏就是不自量力、以卵击石了。 “肯定不是凯阳企业，至于古皓天，这人看着就非常狡猾，先让我好好想想。”别说卫展鹏不害怕，如果他搞得古皓天引出整个古家，那就得不偿失。 “嗯！”徐利桂面上带着些微担忧的表情点头，可内心却是非常欢快。 “这资料给我，你先去医院挂个号，然后好好休息几天再回来上班吧！”卫展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徐利桂在不在已经不重要。 “好的，那大舅，我先回去了。” 卫展鹏摆摆手，“去吧！” 随着徐利桂的离开，卫展鹏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最主要是他脑海里扫过很多办法，都是会得罪古家。 虽说古家大不了就是和自己在商业上撕破脸，两间企业大势厮杀，可这不符合他卫展鹏的经营理念，他做生意首要宗旨是以诚为本，第二就是以和为贵，不能成为朋友，也绝不成为敌人，这一直是他对外的处事态度。 “古皓天动不得，那就从佐凡下手………” 这个方法是最直接，只要适时给两人制造误会，凭张佐凡的傲气，一定会立刻和古皓天分手，那百达企业就能算是安全了。 “误会………情侣之间能发生误会，无非就是第三者，或者旧爱出现，古皓天回来中洲也已经一年多，不可能只有佐凡一个对象。” 卫展鹏这里决定让自己的人去调查古皓天的情史，古皓天那儿已经接到张佐凡，并准备到卫展耀家用晚餐。 因为明天他们就要暂时离开京城，苏芝不舍得外甥。 “京城真堵车啊！”张佐凡看着京城郊外路面情况不禁乍舌，这古皓天是如何有耐心每天往返两趟呢？ 话说京城市内堵车更是严重欸，到婶婶家都不知什么时候了。 “别急，婶婶也没有比你早多少离开，加上烧菜时间，我们不会迟到。”古皓天知道张佐凡有准时的怪僻，迟3至5分钟都不愿意那种。 张佐凡看着车上的时钟，只能颔首，“希望今天不会遇上车祸什么的，不然就真的得让婶婶一家先开饭了。” “既然堵着，不如我和你说件事情吧！”古皓天担心再不坦白，很可能被误会刻意隐瞒。 “嗯？”张佐凡侧过头用怪异的眼神看了驾驶中的人一眼，用命令的口气说道：“你说吧！” 古皓天也不啰嗦，非常干脆利落将自己让人去抢夺百达企业合约的事情全盘托出。 说完之后，还刻意补充一句，“我是为了让卫总没有时间来打扰阿姨的治疗，还有想要给他一点教训，可我也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高的成功率，我真不是故意要让百达企业失去那么多合约。” 百达企业可是张碧玲的心血，更是应该属于张佐凡的企业，他却将事情搞成这样，这是始料未及的。 “哦！就这点小事啊！”张佐凡听完，眉头都没有皱，还责怪古皓天大惊小怪。 “这事情不小，按照目前推算，百达企业失去至少将近1000万的季度生意了。”古皓天在面对张佐凡时，可是非常诚实的乖宝宝。 “只有1000万那么少！你一开始那种干扰方式真差劲，这对百达企业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还觉得你做得太仁慈啦！”张佐凡的抱怨声让古皓天的心定了定。 接着就是疑惑了，“可百达企业不是阿姨的心血吗？你就舍得啦！” 张佐凡笑着摇头。 “以前在卫展鹏手里的百达企业才是我妈看重的百达企业，自从我被奸人陷害，卷款逃走开始，百达企业和我们张家两母子早就没有关系啦！百达企业欠我妈的、欠我的，我算是一次性给讨回来，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爽快！”张佐凡说起自己当年的先见之明还不禁沾沾自喜。 “确实应该这么做，阿姨以前肯定帮他还了不少债务，这算是加上利息还给阿姨。”古皓天支持这种做法。 “可就是这一笔款项，才累得妈妈变成现在这样，你现在提起我才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造的孽报应在我妈身上。”张佐凡眼神瞬间变得暗淡无光，不过很快的又将情绪抛开，“胡说八道，我妈可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她只是缺乏休息才会病倒！” “没错！所以阿姨醒来的时候，正好能看见百达企业在徐利桂的手上越来越落魄，我想她会庆幸你早一步离开这破公司吧！”古皓天不想让张佐凡又陷入低潮，急忙将话题转正。 “皓天，以你的看法，如果百达企业现在是由我坐镇总经理的职位，又或者是叔叔当上总经理，那会不会如此不堪一击呢？”张佐凡侧过身直接面对正在开车的古皓天，激动的问道。 “你刚才听我说了，百达企业这次的问题是因为客户对百达企业已经缺乏信任所引起，我想如果是你叔叔在徐利桂现在的岗位上，这个问题还是无可避免的，我老实说你别生气，你叔叔只能接洽生意，却没有魄力处理和客户之间的关系。” 古皓天以自己的商业眼光说出自己的看法。 “那我呢？其实我也觉得我做不好，我不能否认，在建立与客户之间的关系这方面，我完全不如他！”张佐凡真的是认真在思考，如果今天在百达企业总经理位置上的人是他，情况是不是也会如现在这般。 “其实这一次的问题症结是在于卫展鹏身上，因为他的放手不管事，所以让客户和百达企业渐行渐远，可我觉得，如果此刻是你在百达企业内，那这些老客户绝对已经全移交到你手上，就凭你在重市的客户和人脉我就能知道，你交际手腕是也是一把罩，这种事情就算发生，百达企业被影响的程度相对会降低很多。” 古皓天见识过多次张佐凡的见客过程，这其中不可能全是卫展鹏给介绍的客户，可张佐凡每一次都能让客户对他的解说非常信服，这或许就是遗传基因作祟吧！ “我交际手腕不错？可是你不觉得我在处理丙组方面，处理得很差劲吗？”张佐凡突然想起昨天收到的电邮，有些不确定古皓天是否是在安慰他。 “这是两回事，交际和管理是不同方面的事儿，不过丙组确实是………有些落魄啊！”古皓天想起当初自己第一次踏入张佐凡带领的丙组时情况，还是觉得有些惨不忍睹。 古皓天继续说道：“你没有想过使有高压政策吗？现在的年轻人已经没有老一辈人的朴实，心里坏主意可是一箩筐，适时使用高压手段是好的。当然，并非卫总那种压死人的方式。” “可是高压也会有败笔啊！”张佐凡想也不想就反驳这个意见。 古皓天带着讶异的神情看向张佐凡，他想不明白，一直对组员温文尔雅的人，怎么会说出这种结论。 “不是在康宁保险，是百达企业的时候。”张佐凡知道对方的疑惑，头一歪就立刻解释道。 古皓天立刻反应过来，“所以后来给你带来反效果？” “嗯，这些人平时看着对你恭维，实际背地里都在对你捅刀，这是我败给徐利桂的原因之一，其实我刚加入康宁保险的时候，我的气焰还未收敛，是经历升职、妈妈昏迷，我才开始改变个性。”张佐凡说得声音有些沉。 古皓天只是颔首，可他心里清楚，其中过程不可能如此简单，可张佐凡还不想说，他不想逼他。 两人在卫展耀一家热情招待之下，用完晚餐，准备第二天启程回重市。 “佐凡。”临睡前，古皓天走入张佐凡的卧室。 作者闲话：十更咯！还有五更。魅于现在去修稿第十五更，原本首日预定十更，是8月31日快过去时突然决定十五更，所以修稿所需时间估算错误！（笑哭） 第077章 季度第一名【十一更】 “干嘛你？”张佐凡说得有些激动。 他原本半躺在床上刷手机，见男人穿着睡袍走进自己的房间，立刻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内心里不禁腹诽：这家伙不会要来强的吧？ “噗！你这什么反应，在你心里我是如此没有信誉的人吗？” 古皓天原本不是来说这事，可看见对方这种好玩的反应，竟然玩心大起，走到张佐凡床沿坐下，还极其暧昧的用一根手指挑起对方的下巴。 平日里反应力极强的张佐凡，也不知道是被撩拨了，还是恋爱会使人变笨，竟然没有送对方一巴掌，这还不只，竟然瞪大无辜的双眼，随着深吸一口气而微张着粉色红唇，令人误会为默认。 这一景象已经撩起古皓天的色胆，完全不理会对方是吓楞还是在邀请自己，“是你先撩我的！” 这话才说完，张佐凡就觉得自己的唇被重重覆盖，随之有着暧昧的温热传递到自己口腔里。 想拒绝，可是拒绝不了，张佐凡只能闭上自己的双眼，决定当作看不见不知道。 口腔里热热的、暖暖的，这真让人着迷，越是着迷越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古皓天一个好久没有吃肉的25岁男性，面对男朋友的放纵，他怎么可能还忍的了？ 人已经被他压在身下，松开嘴的一瞬间立刻将碍事的眼镜丢到一旁，而后在自己还没有重新碾压上迷人的唇之前，对方却自己先缠上来了。 古皓天很开心，他就知道张佐凡闷骚的个性之下，是一个热情的人，今天他果然见识到这人的闷骚劲儿。 两人的吻非常激烈，耳边就只响起引人遐思的水迹声，还有两人用力的唿吸声，以及重如打鼓般的心跳声。 古皓天就算是N年前的第一次时，心跳率都没试过如此杂乱，快得他就要负荷不了，全身热的想要寻找一个出口发泄，为了让自己能够好过一些，他毅然探手进入对方的睡衣内，四处摸索点火，抚摸着那有些粗糙，却又特别合他手感的肌肤。 不同于古皓天因有坏事可做而逐渐骤向平静的心律，被撩拨的人觉得身体带给他的是更刺激的体验，他感觉到此时此刻的自己已经不能满足于小小的吻、小小的抚摸，他想要更多更多……… 不过再怎么想要，古皓天还是记得遵守自己和张佐凡的约定，婚后才能做爱，所以在自己还有一丝理智时，他立刻放开自己那已经摸遍对方全身的手，还有被磁铁稳稳吸附着的薄唇。 张佐凡失去温暖源，这才舍得张开充满情欲的双眸看着眼前的人，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让古皓天一瞬间差一点就想不管不顾做下去了。 还好理智的他立刻伸手掩盖对方的眼，也让自己内心里的欲望慢慢沉淀，让双方都能冷静下来。 “为什么不继续？”张佐凡在大掌之下的眼瞳里，欲望逐渐退去，随之而来的是疑惑。 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他是古皓天绝对不会放弃，就是说，如果古皓天真的在今晚突破自己设定的防线，或许明早他会追究责任，但今晚他一定会沉沦。 这么明显的事实，可古皓天却能紧急刹车，为何呢？ 经过这一个星期的相处，张佐凡现在已经不会傻傻的觉得对方不爱自己，又或者自己对他构不成吸引力，毕竟刚刚自己就只是一时忘记反抗，对方立即失控。 “因为我们有约定，而你会提出这种令我们两人都不好受的约定，肯定不是为了折磨我，是和阿姨有关吧？”古皓天放开手，改为躺在张佐凡身旁并将人拉入怀中，侧抱着爱人聊天。 张佐凡在对方怀里点头，“因为妈妈是为爱付出的人，还没结婚就先有我，而后义无反顾嫁给那个坏人，可结果得到的却是那样的下场，妈妈从我还小就说，无论以后我多爱那个女人，都一定要等到结婚后才能有性行为，这是为我自己，也为对方着想。” 这是很古老的想法，现代人肯定都不会跟随，就算口头上已经答应家长，但是转个头就会将它抛诸脑后。 “这想法很好，可惜在国外长大的我，没能学习到这一门学问。”古皓天说着亲了亲对方的额头。 他没有处子情节，但是想到张佐凡完全是个处，他内心还是会觉得庆幸，这个男人在婚后将会是完完全全属于他，可惜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没事，现代社会要一位大学毕业的女性保持处女之身已经是不太可能，更何况是对这种事情充满好奇的男性。”张佐凡最近想过很多，自己有这种想法却不应该要求别人一定也必须这样，所以对古皓天的过去，他决定采取不过问。 “谢谢你。”古皓天将自己的脸埋在爱人的脖子间。 “谢我什么？你过来不会是为了试验我的底线，然后再和我说谢谢吧？”就算对方回答「是」，张佐凡也不会相信。 “啊！对了！”古皓天小弟弟其实还是有一些小激动，可是想起正经事，古皓天努力将它给忽略。 “我想告诉你，对于丙组，我还是建议你使用高压政策，毕竟康宁不是百达。在康宁，你是站在小组管理人的位置上，而百达你要扮演的角色复杂很多，不能相提并论。” 张佐凡听后没有开声，只是颔首皱眉，再颔首再皱眉。 “哈哈哈，你这是什么反应呢？”古皓天果断被张佐凡不知所云的举动逗笑了。 张佐凡却抬起眼，用着异常认真的语气说道：“我其实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只是还没能下定决心，结果你就过来给我送答案了。” “嗯？无端端，你怎么会思考这个问题，是不是今天我突然提这个话题给你压力了？”古皓天只是想给建议，并没有想过要干涉对方的决定。 “也不是无端端，是肥子给我来电邮，说丙组内………应该说重市康宁发生一些事情了。”张佐凡也没有打算隐瞒。 之前不说是因为事情还没有直接牵扯上古皓天与自己，可事情的发展，甲乙丙的组长，特别是他自己有责任去调解这次事件，可现在事件升级化，所有和古皓天同期的新人已经囊括在内，所以预先告诉古皓天也是正确的。 古皓天一点就通，还瞬间连接起另外一件事情，“所以昨天你在回酒店路上死盯手机，就是在思考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吗？” 张佐凡点头。 “那我能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吗？”古皓天不是一个喜欢被动的人，既然事情和自己有关，他倒想知道，何事会牵扯上自己。 “季度排名出来了，你当仁不让是新人群里的第一名。”张佐凡悠悠开口。 其实古皓天不只是新人群第一名，还是全公司季度第一。 “这必须的，如果我没有猜测错误，我还是分公司内季度第一名。”古皓天对自己签下的保单数额非常清楚而有自信，包括丙组成员和刘毅都不知道的数额。 “是啦！是啦！你最厉害，行了吗？”张佐凡忍不住挑眉，就没有见过如此不知道收敛的人，就算知道自己是分公司季度第一，也不用这么自信说出来吧！ 可是，这人是如何确定自己的名次呢？ “你呢？你排名第二吗？”古皓天扬起得意的笑容，脸贴近脸暧昧的问道。 “………………”张佐凡寒着脸不回答。 他很想揍这男人有没有？还没有学会站就先学会嘲笑，他回到康宁要不要第一个拿撩拨男出来开刀，先抽他一顿好呢？ “哈哈哈哈，别气啊！我们应该枪头一致对外，你把鞭子抽向我，别人会笑话我们又在耍花枪了。”古皓天好似已经看透张佐凡的想法，更是猜透康宁的现况说道。 “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怎么想，凭你的本事，百达企业都必须让你三分，你却去到重市当个保险经纪人，怎么看怎么不妥。”张佐凡曾经在百达企业待过，因为时被卫展鹏带着，见的都是大人物，看人能力还是不差的。 “这个真不重要，我虽然是第一名，但是分公司季度排名第一的竟然是新人，我想刘经理不可能有胆子将这结果公布出去，知道排名结果的人应该就只有刘经理和你们三位组长，这样推敲下来，是另外两位组长不满这结果了？”古皓天说出自己的想法。 张佐凡觉得古皓天不去管理大企业真是浪费自己的才能，“没错，如果你是在他们的组里，他们肯定是开心的，可你现在在我这儿，而且………我们的关系好像早被公司里的人默认了，所以他们更是认定，我是因为知道你的实力，才会出卖自己拉拢你。” “谁说的？是谁先说出这种谣言？”古皓天的声线瞬间低沉得吓人。 这绝对是有人恶意中伤张佐凡，张佐凡是他的心头宝，想要张佐凡不好过的人，全是他古皓天的敌人。 张佐凡有一瞬间被对方阴暗的气息惊得想要抽身，却被对方紧紧困在怀里，“我不是生气你，我是气那些人竟然将无辜的你牵扯进来，得到季度第一的人是我，先追求你的人也是我，他们却拿你开刀，这种事情我不会允许。” 此刻张佐凡被禁锢着，所以没能看见古皓天眼眸里的阴狠。 这是古皓天极度愤怒时才会有的表现，而他这一生人，这种表情出现绝对不超过三次，其中包括这一次。 作者闲话：要码字了、要码字了、要码字了！ 第078章 故意落下他【十二更】 张佐凡摇头。 “是论坛里有人匿名发帖，那人放上你是分公司季度第一名的事情，一开始所有人只当是非在讨论，可今天又有大量贴子出现，全都是指向我们关系过度亲密的消息，我拉拢你的消息立刻被坐实了。” “刘经理没有处理这事儿吗？”古皓天内心盘算，这绝对就是刘毅或其他两人之中一人所为。 “看肥子电邮里的记述，刘经理是有让技术部追踪过，却查到是假IP，所以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只是让肥子暂时稳着丙组，直到我回去。” “我让人查………”古皓天说着就想拿出自己的手机。 “暂时没有需要。”张佐凡伸手阻止，见对方疑惑的看着自己，这才解释道：“这些都是肥子传递给我的消息，我想刘经理应该有怀疑对象，这些事情等我回去才处理，而且我回去是要处理内乱的问题。” “需要我帮忙吗？” 张佐凡不客气送过去一掌，不过是打在结实胸肌上，海发出好听又撩人的“啪”一声。 “如果我连这点小问题都不能解决，我还真是白混这7年多的组长了。” “那我拭目以待，快睡觉吧！”古皓天用床前遥控将房间灯光打暗。 “哦，晚安。”张佐凡舒服地往结实的胸膛钻去。 “晚安。”古皓天说完，随即附上额前一吻。 张佐凡噙着愉悦的笑容，准备进入梦乡。 古皓天见爱人没有察觉不妥，还在暗自开心中。 “………………”好像有点不对劲。 “你睡在我房间里干嘛呢！！？”张佐凡突然张开双眼，盛怒的责问道。 这还觉得不够，他直接将人推开，自己往后退得远远。 “不能睡吗？我看你抱着我抱得那么舒服，以为你不舍得我走了。”古皓天这是摆明耍赖了。 张佐凡可不是这么好唬弄，不只不好唬弄，遇上古皓天时脾气还特别不好，竟然伸出一脚想将古皓天踹下床。 “别别别，别动脚，我这就离开，你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早我们就要出发回重市了。”识时务为俊杰，古皓天立刻自己跳下床，无赖般摆摆手，自动自发退出属于张佐凡的卧室。 “气死我了！气都气饱，还睡个屁啊！”嘴上虽是怒骂，可嘴角的一点笑意，已经出卖张佐凡此刻的心情。 翌日。 张佐凡再到中正疗养院一趟，再三和艾瑞娜确认张碧林的病情，而后小声与张碧玲道别，就载着古皓天驱车离开疗养院，离开京城。 古皓天当足一个星期司机，今天难得能够休息，他是乐得轻松，反正是爱人开车，他心里可是甜蜜得紧。 “佐凡，一个星期之前我们在来的路上还是上司下属关系，一个星期之后当我们回程路上，已经是情侣关系，你有没有觉得京城是一个好地方？”古皓天嘴巴不撩人就不得劲。 “我不觉得京城是个好地方，但是我想你如此喜欢这种突破，不如下一次我们上这条高速时变成怨偶，你觉得如何？”张佐凡威胁的话说得非常真切，让人不敢去触碰他的底线。 张佐凡经过一个星期的适应，早就不会觉得自己是依赖古皓天的小白脸，甚至反过来觉得古皓天没有自己才会痛哭流泪，在这种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之下，他不继续压榨古皓天就真的是傻子！ 古皓天也不介意爱人的威胁，就是因为信任和亲昵，爱人才会和自己开这种严肃的玩笑，他这情场老手可是非常了解呢！ “千万不要啊！下一次应该是我们有实际关系才正确，比如一起洗澡，或者互摸小弟弟………好疼！”古皓天还没有说完，就被张佐凡随手扔过来的宝特瓶给砸中了。 “一起洗澡、互摸小弟弟？呵呵呵………”张佐凡在笑，可是却是被气笑的，“你再胡说，我就停车将你踹下去！” 古皓天完全没有在怕的意思，双手抱胸状似无奈耸肩，“你不爱听这个，那我换个话题，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你喜欢什么形式的婚礼呢？” “古皓天！！！闭嘴！”张佐凡此刻很担心自己一个错手让两人死在一堆。 “小心开车，就知道你一个星期没有开车技术变生疏了。”古皓天好似觉得对方不够气，继续损着对方的自尊。 “………………”听不见听不见！ 男人第一不能被说不行，第二不能被说开车技术差劲！这古皓天是故意的呗！ 两人就在争锋相对的交谈中，终于回到重市。 重市车站。 “下车吧！”张佐凡停好车子，头也不转说道。 古皓天疑惑看向车站，送他到这里是干嘛？ “我的车在公司呢，你不是应该送我回康宁才正确吗？” 张佐凡状似无奈说道：“我不方便回康宁，现在我有些事情需要急着去办，你自己打的回公司。” 说的非常逼于无奈的模样，可只有张佐凡清楚知道，他等着一会看古皓天脸色发黑的表情了。 古皓天虽然怀疑，可还是准备乖乖下车，谁让张佐凡眼神里透露出狡猾。 “晚上我们一起去吃晚餐。”他可没有忘记爱人现在没钱吃饭。 “行！行！晚上由你选择馆子。”反正出钱是大爷，他只要有饭吃就行。 可张佐凡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的一时腹黑，结果引狼入室了。 看着张佐凡的车子远去，古皓天才想起，他的文件和行李都在张佐凡车上啊！ “算了，今晚也能见面。”古皓天想想又觉得无所谓了，反正保单明天才递交也不会出问题。 重市车站与康宁大厦距离其实不远。 所以张佐凡很快就到达康宁大厦，可他拎着文件并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小组，而是直接找上刘毅。 期间不少小职员看向张佐凡的眼神里有羡慕，毕竟张佐凡是此次分公司季度的第二名名牌经纪，可也有一些是不屑，觉得张佐凡是靠古皓天得到这成绩。 可张佐凡基本都是每一季度的第二名，这些人根本是纯粹的嫉妒。 张佐凡对这些眼神没有想要了解的兴趣，从他当上百万圆桌保险经纪人开始，背后黑他的人就不少，只是都不表面化，现在不过是给这些人逮到机会光明正大黑他，现在的「张佐凡」在康宁等同于「黑得发紫」。 可这又如何？ 保单佣金还是一样会汇到他账户，他又不靠这些小喽啰生存，他活的越开心才能越堵这些人的心。 来到总经理办公司，经过小琪通报张佐凡才进入刘毅的办公室。 刘毅对张佐凡突然回来也是觉得挺惊奇，“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出差10个工作日吗？” “组里发生这种事情，我还不应该回来看看吗？”张佐凡不答反问，语气里带着自负与骄傲。 这和以往凡事以和为贵，温文尔雅的张佐凡截然不同，但是刘毅见过这样的张佐凡，就在他当上丙组组长之前。 刘毅微眯着眼打量眼前这有着转变的人，而后开心的笑了，“看来你是想通什么事情，所以准备教训这群臭小子了吧？” 刘毅不知道当年张佐凡为何突然转变性子，不过听说和他母亲有关，现在想起来，张佐凡突然出差京城，而且不是见自己的大主顾，那么这其中一定有自己所不知道的猫腻存在。 可，这些都不是他该去窥觑的事情。 “都被人踩上头顶，我还能忍就真的是脑子有病。”张佐凡也不矫情，单刀直入的说，“刘经理，我一回来第一个就来见你，相信你也会给我满意的答案，最原始是谁发的贴？” 所谓的「发贴」，肯定就是谣传他拉拢古皓天，将他黑成火炭的爆料是非贴子。 “你就肯定我查到真凶了？”刘毅单手支下巴，饶有兴致的问道，可脸上尽是老狐狸才有的老奸巨猾。 其实他喜欢这样的张佐凡多一些，那潜伏本性快8年的小傻瓜，真心看着心烦。 “如果你没有查到真凶，你怎么会让肥子看着丙组？”张佐凡噙着笑再一次反问。 刘毅就喜欢张佐凡这得理不饶人的个性，“好吧，既然你已经回来，那么我就告诉你，技术部查到，第一个贴子的IP来自任飞达的私人办公室。” “任飞达？不是假IP？”张佐凡听后不禁拧眉，“和他确认过了吗？” 发贴人只有4个可能性，自己、刘毅、谷力行和任飞达，可现在他在京城忙碌中，不可能自己陷害自己，刘毅也不可能，这么做对他对公司也没有好处。 唯二剩下谷力行和任飞达，如果两者一比较，确实是任飞达最有嫌疑。 刘毅摇头，“并非假IP，这件事情对公司没有造成损失，相反这还导致鲇鱼效应，公司这两天业绩急速成长，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就算知道是他也不会刻意挑破，但是这件事情的后续却关系到你和你的组员，就看你自己想怎么处理了。” 张佐凡长腿交叠双手抱胸开始在思考，因为这是关乎他的事情。 “肥子说有一人已经在接触其它新人，想要跳槽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他想跳就跳吧！不过不能触及我的底线，我之前已经给过他们警告。”有了决定，张佐凡反而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刘毅颔首，“你的小组一向都重质不重量，如今有古皓天加入，更是没有必要担心了。” 刘毅不是在编排张佐凡，而是真觉得这样不错，因他知道张佐凡一直不喜欢自己小组组员太多。 张佐凡当然也知道刘毅话里的意思，内心并没有芥蒂，反而换一个话题，“话说古皓天的保单数额我都看过，怎么就第一名了？我记得是我的总业绩额要高出他一点啊！” 关于分公司季度第一名，他之前就觉得疑惑，只是在古皓天面前没有提起。 这事儿负责保单处理的裴梓肯定也是知晓，所以他才会给张佐凡去电邮说明情况。 第079章 皓天要报复【十三更】 “你想知道？” 刘毅难得见到张佐凡对某件事情有兴趣，不禁觉得讶异，又有些好奇。 “废话，不然我在寻你开心吗？”张佐凡阴阴地笑着，话里带着冷意，让刘毅觉得好冷。 刘毅虚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这才开口。 “这我也调查过了，原来是古皓天的客户自己亲自向公司客服要求提升保额，这一切是康宁总部客服和客户之间在做交易，所以我们才会在明面上看不见这一笔保费收入。”刘毅真心觉得古皓天天生就是当保险经纪人的料。 “这家伙的人际关系真是顶用，竟然还有这种加分方法！”张佐凡在保险业混迹10年，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提升业绩方式。 “那个………你和他关系怎么样了？”刘毅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虽然张佐凡之前不承认，但是如果真的不喜欢古皓天，怎么可能在过去一个月时间里经常一起上下班？虽然是前后脚，但是每一天到达时间几乎一致，说两人不是在一起都没人相信。 加上这一次出差申请表格，是两人联名申请，怎么看怎么有猫腻，身为康宁保险重市分公司总经理，他有责任关心下属的感情问题。 再退一步来说，身为人类，他有好奇之心。 “没有怎么样，就正式交往了，不过暂时不会在公司里公开，除非经理你又上是非论坛匿名爆料！”张佐凡还真不怕刘毅说出去，反正他说出去之后，他可以死不承认，却又能在人前和古皓天秀恩爱，亮瞎那些看到吃不到的狗眼。 “………………” 刘毅无语，只能内心腹诽：张佐凡你这么说，我怎么还能匿名透露这些信息呢？真不好玩儿！ “人呢？不是和你一起从京城回来吗？先回办公室了？”刘毅这不过是随口扯个话题，让自己免于尴尬。 可刘毅不尴尬，张佐凡却一脸贼笑了。 “他嘛～～～被我丢弃在重市车站，我让他自己打的回公司！”张佐凡说着一点也不觉得心虚，还能笑得一个得意。 “啊？”刘毅一听有一瞬间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这两人真的是在交往吗？不会是唬弄自己吧？ “你将他放在车站干嘛，你们不是签约新保单吗？” “签约保单计划书在我手上，过一会我会交给肥子处理。”张佐凡晃了晃手里的文件。 “我就等着想要瞧瞧朝阳咨询管理总经理的保单，快快快，先让我瞧瞧，然后我要分享到经理圈论坛去！”刘毅这是等不及了。 张佐凡瘪嘴，有些看不上如此爱炫耀的刘毅，不过还是拿出林桑签名的保单计划书，却在临交出去前一刻说道：“可以拍照，但是得等肥子将文书处理递交给总部，并得到总部确认成立之后才能公开。” 刘毅笑盈盈自己站起身一手夺过计划书，满口承诺，“安啦！安啦！这种事情我可是比你还熟悉，这可是属于我们分公司的生意，我不会傻得让人抢走！” 如果说张佐凡是保险业界的老将，那么刘毅就是保险业的老油条，什么阴谋诡计、强夺客户的手段他没见识过？ 张佐凡在刘毅办公室里看着傻不隆冬，自己在乐呵呵的刘毅不停拍照。 而古皓天此时也因为想看看丙组的情况而不直接取车离开，反而是走进丙组办公室。 当然，与张佐凡同样，一路上受到很多青睐的眼光，更多是女性职员给他传递「爱的讯息」，可全都被他给忽略了。 甫进入丙组办公室，又有人第一个迎向前，可这一次不是孔有力，而是和他同期进入康宁的毛东溪。 “皓天！你回来啦！你怎么那么慢，组长都已经进去刘经理办公室好久了！”毛东溪现在拥有强劲的情报网，所以第一时间就知道张佐凡踏入康宁大厦，更知道他的去向。 不过当时所有人都没有看见和张佐凡一起出差的古皓天，都还在猜测两人是不是为了避嫌决定前后脚进入公司，论坛还在聊得热火朝天，男猪脚就隆重登场了。 对于毛东溪突然出来吓人，古皓天自认早被孔有力吓得没感觉，可他注意的要点只有一个，“组长回来了？” 其实不用毛东溪回答，他也知道自己又被张佐凡耍了。 张佐凡你好样的！此仇不报非君子！ “呃！？你不知道吗？你不是和组长一起出差吗？”毛东溪觉得古皓天好似不像在装。 孔有力和裴梓仿佛不想理会新人的幼稚，没有加入话题更没有责骂。 而俞春人只是不停探头探脑，准备听听最新即时消息。 “我们不是一起回来。”古皓天见对方想要八卦的神情，立刻给他胡扯。 其实他也没有说谎，他和张佐凡确实不是一起回来「康宁」。 “皓天，先恭喜你成为分公司季度业绩第一名。”俞春人忍不住蠢蠢欲动的心。 古皓天见对方一副献殷情的模样，就知道这人也是不安分的，可他一个古少可不缺人给他献殷情，当然也就一脸乐意接受对方的奉承。 “谢谢，不过我只知道我是新人组季度第一名，为啥你们会说我是分公司季度第一啊？”装煳涂非常有需要，要表现得他与张佐凡没有交际才行。 “呃………”俞春人望向毛东溪，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们先入为主都以为组长和古皓天在一起，一定也知道公司内最近发生的事情。 见两人支支吾吾，古皓天随即开口道：“我只是回来拿些文件就离开，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我先下班啦！” 古皓天知道，丙组无需他来收风，果断决定先撤。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呵呵呵呵呵～～～～ 好邪恶的内心笑声，当张佐凡知道自己不应该给这男人漏洞钻时，为时已晚。 而张佐凡，因为久等刘毅不果，也是果断宣布放弃漫长等待，“经理，你还要照多久啊？这都快要下班了？” “快了！快了！”刘毅只是嘴上在敷衍，可他手机的动作却没停。 张佐凡觉得无聊，想起有人应该要被自己气死的画面，立刻走远一些距离，这才给裴梓去电话。 “喂，你在哪？”对方一接听电话就先杀出这一句。 张佐凡挑眉，这是暗示他先不用出现吗？ “在刘经理这儿，新签保单计划书被他霸着不撒手。”张佐凡据实以告。 “那不急，这个时候就快是下班巅峰时间，我也腾不出时间。”裴梓说得非常隐晦。 可张佐凡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提醒自己今天先别进办公室，丙组之内他最信任的人就是裴梓，当然也就欣然应下。 “我也不打算先拿他开刀，那我今天就不过去了。”张佐凡已经决定暂时采取放任，待时机成熟一次性和他们算总账。 “OK！” “古皓天呢？”张佐凡对这人比较感兴趣，毕竟他就是故意闹他，谁让他在路途上一直撩哥哥。 “嗯～～～感觉怪怪的………”不能说得太明显，不过她相信张佐凡会明白。 “哈哈哈哈！活该啊！”面对能展现自己话痨基因的对象，张佐凡笑得特别欢快。 裴梓被这笑声搞得一阵愣怔，而后却带着满满的好奇要求道：“有空详聊。” “可以，明天自己过来我办公室。”张佐凡是闷骚，但是对信任的人，他觉得自己和古皓天交往的事情实在没有必要隐瞒。 有一件事情古皓天猜测没错，张佐凡说想要让张碧玲第一个知道他们交往，其实说的是自家人，并非指对所有人。 也只有古皓天能够理解张佐凡那古里古怪、异于常人的非人类思考逻辑，或许这又是一组物以类聚了。 “就这么说定，快滚吧！”裴梓真心觉得，如果张佐凡今天进办公室，丙组所有人都不能准时下班。 原来这才是裴梓阻止张佐凡回小组的原因，如果他知道的话………应该是没有机会知道。 “经理，够了！你至少照了不下100张照片吧？我说你真是太夸张了，不就一份200万年保费的计划书，你有必要如此看重吗？”张佐凡真心不知道刘毅得瑟个什么劲儿。 “你知道什么，这可是朝阳咨询管理有限公司现任总经理，人生第一份购买的保险，你知道林桑是什么人吗？是京城林家的少爷之一，是个眼睛长在这里的人！”刘毅说着，还比了比自己那半秃头顶。 “………”然后呢？ “这到底是你的客源，还是古皓天的客源？”刘毅突然问出自己的疑惑。 “古皓天。”张佐凡对刘毅，开启不了话痨模式。 “真厉害的人欸！你记得好好留住古皓天，如果他要离开康宁，你记得用美色将他挽留下来！”刘毅说得十分认真，完全看不出是说笑。 张佐凡的拳头因为这段话发出咯咯作响，“经理，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你再说一遍。” 原来不只拳头，张佐凡的下颚也发出同类声响。 “开玩笑啦！别这么认真！幽默感，OK！？”刘毅立刻将摸够看够的计划书还给张佐凡，“好了，还给你。” 张佐凡冷笑一声拿回属于古皓天的保单，再拎起自己的公事包，阴恻恻地说道：“记得，我就算不用美色，古皓天也会乖乖留下来！” “………………” 刘毅内心咆哮：我查，张佐凡真的转性了，如此臭美的话竟然都说的出口。 第080章 两人的同居【十四更】 张佐凡在所有康宁职员的惊愕下离开公司。 “张组长莫非还不知道论坛上的事情？”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我觉得肯定知道，不然干啥他和古皓天是分开回到公司，却又同时离开？”女一极度不屑的说着。 一看就是嫉妒。 “呵呵呵，我就说嘛，古皓天只不过是一时兴起，对张组长根本不是真心。”女二更是以嘲讽的心态发表意见。 一看就是赤裸裸的嫉妒。 “你们女人说话真酸，之前看别人暧昧你们还恨不得别人就是一对儿，现在知道古皓天是金蛋，你们倒说起张组长坏话了。”男一也是不屑，但是是针对女性同事。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康宁分公司内普通职员再掀骂战，这已经是最近一个星期不知道第几回了。 这些张佐凡不关心，反正会有裴梓给他打报告，现在他只要在下班堵车巅峰前冲回家，随便吃个泡面，然后好好洗个澡、睡个觉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因为严重得罪亲亲爱人古皓天，张佐凡决定今天自己独自一人过，明天再想办法哄哄对方就好。 只是回到自己公寓停车场，张佐凡眼尖好像看见访客停车位有一辆眼熟的车子，不过那人应该还在生气被自己欺骗了，不然怎么会一通电话也没有呢？ “真是傲娇的小孩，不就是和你闹着玩，竟然真生气了。”张佐凡好似没有搞清楚，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是谁比较傲娇。 原本还想将车后备箱的两件行李拎回家，可是回头一想又不对。 “如果又临时决定出发去京城，又没有带换洗衣物，那不是又得在添购一次？” 基于这种想法，张佐凡果断将两件行李留在车上不折腾了，只带着疲累的心情，低头漫步跺回自己的公寓门前。 这栋公寓价格高，居住的人都有素质可言，因此张佐凡平时回家没有左瞅右瞧的习惯，而在他踏入自己公寓玄关那一刻，突然有人从后方将他推入门，并立刻将大门关上。 “谁啊………”张佐凡立刻回身想要查看是什么人有胆闯入自己的房子，结果却被对方紧紧搂着。 张佐凡看清楚对方模样后有着惊讶，这人是来报仇的吗？ 这才想着，对方就低头噙着他的唇，若有似无的轻啃、咂啄着，并没有深入可却特别撩人心弦。 张佐凡只是慌张5秒钟，立刻回神，可他却没有要推开人的意思，反而在对方离开自己双唇的瞬间提问，“不生气了？” “怎么会生气呢？被你耍也是一种荣幸啊！”古皓天不愧是调情高手，明明是有些生气却硬说成没事。 不过这话对闷骚男来说挺受用，想起在京城情况渐好的张碧玲，张佐凡愉悦的回抱对方，“生气也没有关系，我们现在在交往，你可别把我宠坏了，不然后果你自己负责。” 谁说闷骚男不懂爱情，只是过去一星期，他说起爱情论来也是有模有样的呢！ 古皓天的吻，原本确实有报复的意味存在，不过主要是被抛下的不愉快，现在既然有人先示弱，而且豆腐他也吃了不少，大人有大量就不再计较。 “没事儿，我就是要宠你，最好宠得你只能依赖我，那我会非常有满足感。”古皓天靠近对方耳蜗，用诱人的低沉嗓音蛊惑着。 张佐凡被对方灼热的气息搞得脸颊和颈窝痒痒，不由得一缩。 “话说，你鬼祟冲进来是干嘛呢？你要进来惩罚我，难道我还会将你拒于门外哦？”张佐凡突然想起刚才的惊慌都是这人造成，果断有些不满了。 “凭我们俩现在的关系，我过来你肯定会让我进屋，但是………”这欲言又止最是撩人。 “但是什么，快说！”张佐凡耐心不是太好，所以准备要咬人了。 “如果我说我搬过来住，你肯定会把我打跑！哈哈哈哈！”古皓天放开怀里的人，脱去鞋袜光着脚板径自走向这房子里最小的客房，“我就住这间吧！阿姨的房间我不好意思侵占，只能委屈我自己住………” “哈哈哈哈哈哈！你住什么住啊？那可是我书房，亏你想的那么美好，我家怎么可能有客房这种浪费空间的卧室存在呢！”看见自大的男人吃瘪，张佐凡立刻愉快地笑开花。 一间家连基本招待客人用的拖鞋都是酒店附赠品，哪有可能准备客房，他觉得古皓天今天一定是被自己刺激过度，脑子不好使了。 古皓天从惊愣中反应过来，立刻转了一个方向。 “那我睡你的房间好了，原来你早就想好，真有先见之明。”既然没有客房，那正好让他有机会鸠占鹊巢，不过他比「鸠」好很多，他会分半张床给张佐凡。 “不行，我房间是单人床！容纳不下两个大男人！”张佐凡收敛起得意的笑容，随之脱鞋往内走想要阻止，却被对方抢先一步打开主卧房门。 “又想骗我，明明就是双人大床！”古皓天见是大床，立刻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往里走。 “古皓天你给我滚出来，别让我再说第二遍，我可没有同意让你住在我家！”张佐凡想起问题的症结所在，立刻站在房门外大喊。 结果主卧只传来行李箱打开的声响，而后就是古皓天拎着自己的衣服走到房门旁，“你拿衣服习惯从哪一边拿起？” 听起来很有学问的一道问题，张佐凡也就顺势回道，“右边，这关你什么事儿啊！？” “哦，那我占用你衣柜左侧吧！”这是一个能令张佐凡瞬间吐血的回答。 “占你的头，你给我将你所有衣服塞回行李箱，5秒之内离开我的卧室！不然我拳头伺候！”张佐凡真的生气了。 他气冲冲的踩着脚步冲入自己的卧室，打算亲自动手将古皓天的衣服全塞回行李箱内。 “佐凡………”又是一道带着满满爱意的叫唤。 张佐凡内心一个恨啊，原来谈恋爱不只会让人变笨，还会让人变木头人，每一次只要古皓天这么一唤，他基本就会失去行动能力3分钟了。 “你又想干嘛？告诉你，你今晚如果真的有勇气强来，我明早就真的有勇气咔嚓你！”张佐凡想来想去，这年下男最爱就是吃自己豆腐，别无其它，所以他不得不预先警告。 “我是那种人吗？要强你我昨晚就做了！”古皓天一脸坏笑，说得却是证明自己清白的话。 “去！相信你是白痴。”张佐凡估算着，3分钟应该过去一半了吧！ 可短短3分钟时间，已经足够古皓天使用个人物品侵占对方私人空间。 “我最近花的钱有些多，你知道的，京城开销大呗！”古皓天状似苦哈哈继续说道：“我之前租房，一个月要好几万，我这不是没来得及缴房租，就已经被房东给赶出来，你不收留我，我还能去哪呀？” 动之以情、声泪俱下，古皓天好手段啊！ 虽然张佐凡知道这家伙在做戏，凭他的财力，怎么可能没房子住，不过自己花他不少钱是事实，咳咳咳，好吧，其实是花了很多很多钱。 “可我这里也就两间卧室，你………”你最好说能够睡在客厅沙发。 “谁让你不准备客房，阿姨的卧室我是不会去住了，你也不可能让我睡客厅沙发吧？你要如此残忍？”古皓天趁对方还未将话说完，就先封死对方的退路。 张佐凡被说得一窒，只能用大声掩饰自己的心虚，“我睡客厅沙发！你满意了吧？” 古皓天就知道这人脾气又硬又臭，也不知道是像张碧玲还是那人。 “怎么可以呢？我们是情侣，反正我也就住几天，挤一挤就好了。”古皓天说得特么委屈有没有。 张佐凡嘴角一抽，用眼神怒瞪眼前的人，眼神里尽是倾诉：如此委屈你就去住大酒店啊！ 可对方装作不知道，继续挂上自己的衣服，张佐凡简直要被气死了，暂住几天需要那么多衣服吗？这是搬家、是移居呗！？ “我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床！”张佐凡做最后挣扎，希望这男人看在自己楚楚可怜的份上，放过自己。 “没事，我们一人各睡一端，没有影响。” “我习惯睡在床中央！” “没事，你压着我。” “我都说我习惯自己一人了！”张佐凡自觉在和傻子说话，有理说不清。 “没事，你压着压着就会觉得人肉抱枕其实挺舒服，渐渐就会喜欢上。” “………………”他想打死这个撩拨男可以吗？ “我先去洗澡，我没有带沐浴用品，用你的咯！”古皓天自行做决定，直接走到主卧附设浴室。 这个时间点正好是晚餐，张佐凡也懒得出门吃饭，又不想叫外卖，毕竟都要花钱，可也不能煮泡面喂他们家古少，想来想去，还好想起自家还有白米和罐头，应该可以应付一餐。 所以当古皓天洗澡出来闻到米饭香，立刻兴奋的冲到厨房，“好香，你在烧菜吗？” “你想得美！我已经一个星期不在家，就是有食材早就坏了，更何况之前都是你带我去吃晚餐，我家根本什么都没有！”张佐凡觉得眼前的人绝对是生活白痴。 “这样啊………那这是什么？”古皓天没有见过罐头肉类，所以觉得张佐凡在欺骗他。 “这是罐头食品，看你这个古少爷一定没有见过，这好吃的不要不要的，又经济实惠，最重要只需使用微波炉加热就能吃啦！” 知道古皓天没有见过这玩意儿，张佐凡捡起被丢弃的空罐头，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古皓天将罐头拎到一旁细细察看标签，而后侧头看着张佐凡处理罐头肉类熟悉的手法，内心不禁升起疼惜之情，这家伙以前必定是经常如此解决晚餐，这让他更确定以后一定要让张佐凡吃好喝好住好！ “开饭了！” 思绪被张佐凡一声叫唤打断，古皓天立刻回神应道：“好的！” 随手将空罐头丢进垃圾桶洗过手，两人开始第一次只有两人的家庭晚餐。 作者闲话：魅于开启《年上男》期间限定群啦！群号：546563146。群里都是《年上男》的情报，入群后请看公告（斜眼笑） 第081章 被爱的幸福【十五更】 第二天清晨。 张佐凡先醒过来了，但是心底却是带着一股怨气，为自己腿根部被磨损的嫩皮。 这人有毛病吧？竟然对他做那种事儿，这是何等色中饿鬼才会干出这种行为，丢死人了！！！ 张佐凡完全不敢回想昨晚自己洗澡时在浴室里发生的事情，虽然不至于失身给古皓天，但也差不多啦！！！ “别如此深情款款的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早晨独有的低哑嗓音，突然窜入张佐凡的听觉。 接踵而来的是法式热情深吻。 “嗯！！”张佐凡不是呢喃，而是在抱怨、在控诉自己的不满。 古皓天这个**上脑的家伙才不理会对方这是不是拒绝的反应，他只知道闷骚男肯定会很满意自己的深吻。 不过张佐凡确实在享受着，虽然不爽古皓天的侵略，但是经过昨晚那一遭，两人关系瞬间变得更亲密，相较之下，这一个深吻只能算是调情。 是谁说爱需要用做才能出来？这好像真不全无道理，至少和古皓天多一些亲密举动后，自己内心好像更在乎对方了。 古皓天一如既往点到即止，昨晚自己才发泄过，虽然早晨有着自然欲望，却没有之前那般严重。 “早安，该起床了。”古皓天虽然放开对方的唇，却止不住与对方来个耳鬓厮磨，继续培养感情。 “嗯，今天还得让肥子先处理好林先生的保单。” “然后就处理人吗？”古皓天低笑问道。 张佐凡已经完全清醒，用力推开男人径自起床，“已经知道原始贴是何人上贴子，不关丙组这人的事儿，先搁一旁再打算吧！” “你确定？”古皓天惊讶地翻身侧躺，单手支脑袋看着张佐凡背影。 张佐凡拎出今天要穿的西装边说道：“给他三天时间，让他自己给我调组申请书，不然我就直接踢人。” 两人明明没说名字，却清楚知道对方指的是谁，这就是所谓的默契。 “三天啊，那就是下星期一了。”古皓天算了算。 “不，昨天是第一天，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这些人身上。”说完，张佐凡进入浴室，并且立刻上锁。 昨晚他就是习惯自已一人在家没有上锁，被古皓天钻空子。 一番洗漱后，两人竟然非常干脆同车上班，反正再怎么避嫌还是被嫌，那何必再避？ 早餐还是由古皓天出主意，这一次的早餐不再是古皓天独自一人在唱独角戏，张佐凡偶尔也会给古皓天投喂，当然不是送到嘴边，能有食物丢进自己碗里，古皓天已经感动得快哭啦！ 在前往康宁的路上，张佐凡刻意给艾瑞娜去电话，确认张碧玲最新情况后，再打给苏芝，让她千万记得在张碧玲有任何异状时，第一时间通知自己。 依旧是准时9点钟，两人同步踏入康宁保险、同时进入丙组办公室。 因着两人毫不避嫌的举动，是非论坛立刻又火起来了，不过最多人参与的话题，竟然是标榜着「张佐凡不要脸，一个男人勾搭男性竟然还炫耀！？」这一条。 “计划书由我和肥子讲解。”张佐凡并没有将林桑的保单计划书交出，反而是占为己有。 “行，那我去工作。”古皓天也不介意，反正他出的钱、他做的生意，只要张佐凡想要没有不可。 张佐凡怎么可能贪图这些，其实他的目的是，“肥子，到我办公室来，我和你详细说一遍。” “是！”裴梓肯定是不会拒绝，他还在思考要以什么借口进入张佐凡私人空间，结果对方就先帮他铺垫好。 “组长～～～”裴梓用着咪咪的小眼，笑得十分猥琐出现在张佐凡面前。 “恶心，再恶心我就别想听故事。”张佐凡嘴上虽这么说，可嘴角却是噙着笑。 “哦！好的！”裴梓立即收敛起讨好的笑容，正经说道：“那我们立刻进入正题，你们俩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了吗？” 既然张佐凡直接切入主题，裴梓也不客气了。 张佐凡歪头想一想，决定从卫展鹏的事情开始说起，“你知道卫总和我那什么的，一个星期之前我和皓天上京，就是为了解决与他之间的问题………” 张佐凡肯定是将张碧玲的事情屏蔽，只说自己已和卫展鹏闹翻，然后古皓天正好京城有朋友，并做成这笔新生意，过程非常简短。 “………………”裴梓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 就这些事情，需要待在京城一个星期吗？感觉好可疑啊！ “然后你们发生什么事情了？”裴梓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不知道答案他今晚睡不着。 “发生什么事情？”张佐凡一挑眉，果然还是得炫耀一番啊！ 裴梓睁着不大的眼，闪亮亮的、一瞬不瞬的看着张佐凡。 “其实皓天之前就在追求我，不过我觉得这人靠不住，所以一直没有答应，可他不死心，每天不断献殷情，我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所以在工作上特别关照他。”张佐凡竟将事实给扭曲。 可他一点也不觉得心虚，还继续说道：“上星期在京城，我和卫总吵过一架后心情烦躁得很，是他建议我在京城玩儿几天才回来，顺便见见他的哥儿们，盛情难却，在他那群猪朋狗友的闹哄下，我们就这么成啦！” 张佐凡胡掰功力又更上一层楼了，撇开卫展鹏的事情，后面全是一派胡言，自己胡乱编造故事。 可裴梓与张佐凡相识以来，张佐凡从来有就是不说，一说都是大实话，所以裴梓相信了。 “啊～～～我怎么觉得你这是被强迫上花轿啊？”裴梓不禁蹙眉，他原就不喜欢古皓天，现在更是讨厌。 “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我是不喜欢他，他早就被我揍死了，你知道我拳头力量有多大。”张佐凡说着，还自信地挥挥拳头。 裴梓以前陪张佐凡去应酬时，确实见识过张佐凡出拳，所以他频频点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张佐凡。 “如果你是喜欢他，那我和有力也不会多加干涉，可他这人看着就是挺花的一个人，你不怕吗？”裴梓纠结的不是两人是同性，反而担心张佐凡被伤害。 这就是友谊啊！ 张佐凡被关心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说谎了，不过结果是正确就行，详细别计较。 “怎么，你们两人还打算帮我把关哦？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好欺骗吗？”张佐凡可不敢说古皓天过去的爱情史，不然以裴梓这种钟爱一生的个性，势必更讨厌古皓天，或者觉得古皓天根本不安好心了。 “嗯！你看着就像是非常好欺骗的小姑娘！”裴梓继而看着张佐凡颔首，加重确定自己的说法。 “找打！” “哈哈哈哈，开玩笑啦！不过………同性恋在现代中洲社会虽然不稀有，可也不到人人能接受的范围，撇开公司论坛那些废话，你们往后有什么打算？” 裴梓是真关心自己组长兼朋友，同性恋这条路不好走，能一条路走到黑的同性情侣更是少之又少，他担心没有谈过恋爱的张佐凡陷得太深，到时候不能接受失败的结果。 “我知道这路不好走，就算现在明面上我比他有钱，可还是有人觉得我占便宜，甚至觉得我早察觉古皓天是块大肥肉而霸着不放。”张佐凡往后靠坐，双手交握着。 “那些无中生有的诋毁你根本不用理会，最重要是你们已经在一起，你怎么想，古皓天又怎么想？”这才是关键，情侣在一起，两人的理念十分重要。 张佐凡知道裴梓关心自己，为了让他放下心，只能稍微透露一些事实，所以伸手拍拍桌面上的保单计划书说道：“我有幸偷听到他和这位说电话，这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他竟然和这人说「认真的，从来没有这么认真，以后也只会对他认真」。” 张佐凡自己说着，都觉得内心甜滋滋，甜得心脏都快负荷不了。 “嗷嗷嗷！这家伙果然煽情啊！就这样打动你了？”裴梓听着都觉得浪漫，更何况是在背后偷听的张佐凡。 张佐凡摇头，“不只，我当面问他是不是认真的，你猜他回答我什么？” “什么什么什么？”裴梓被撩起兴趣了。 张佐凡学起古皓天当时的语调，有情调的说出：“我收心了，因为我遇上张佐凡，一个需要我认真对待的对象。” “嗷嗷嗷嗷嗷嗷！！！！这家伙厉害了，绝对是情场高手，这是撩哥哥，撩哥哥的绝技啊！”裴梓已经被两人那感人肺腑的爱情告白搞得神魂颠倒，直接忘记自己进来的初衷了。 “可不是嘛！”张佐凡还骄傲了。 果然，被人爱是很幸福的事情，所以自己应该要多爱古皓天一些，但是不能比他爱自己多！ 张佐凡竟然如此做下决定，还好裴梓不知道，不然绝逼会笑死在这办公室内。 “好了，我的事情说完，是不是该说朝阳咨询管理总经理林桑的保单问题了？”自觉已经炫耀过，又闲扯过的张佐凡，决定将话题转到正经事情上。 “哦！对哦！我把这事儿给忘了，都怪你，干啥要告诉我如此浪漫的求爱过程啊！”裴梓的是非瘾得到满足后，竟然怪起张佐凡了。 张佐凡看不出年龄的脸一抬，眉峰一挑双眸扫向裴梓，阴恻恻地说道：“我看你是皮痒了对吧！是谁让我说的呀？” “哈哈哈哈，别认真，我就说说，快告诉我这计划书该注意的事项。”裴梓立刻转移话题。 越是大额度的保单，附加条件越多，越是难搞的客户，同样的要求也越多。 “没有，就平常格式。”张佐凡这才老实说出。 “………………”裴梓再一次无语。 原来搞了那么久，是张佐凡想要向自己炫耀他和古皓天的甜蜜啊！早说嘛！ 作者闲话：谢谢所有打赏！（敬礼）首日十五更完成，49400字，消耗一半存稿了，哈哈哈哈！魅于开启《年上男》期间限定群啦！群号：546563146。里面都是《年上男》的情报，入群后请看公告（斜眼笑） 第082章 开始设陷阱【一更】 张佐凡腿内侧很疼，他根本不想胡乱移动。 所以这一天，张佐凡使用多年以前申请的小号，穿梭在新人建立的论坛中，继续观察自己组员的动态。 “竟然还想拉拢皓天，你们的脑子想什么呢？”张佐凡无聊的手支下巴，另一手翻动鼠标，继续浏览其它帖子。 不过新人有目标，其实也是好事儿，总比不上进好。 张佐凡这根本是闲的蛋疼才翻看这些语言不成熟的讨论，毕竟人老了，思想和动作与年轻人有代沟，应该时不时与时并进，了解时下年轻人的想法。 总的来说，就是闲得发慌。 “没有财政压力，怎么好像突然都没动力了呢？”张佐凡丢开鼠标，不禁开始怀念自己刚进入保险业时的热情，甚至是在百达企业时的奋斗。 “去！想什么呀！百达企业和我已经两不相欠，想它干嘛呢！”张佐凡立刻厉声打断自己的思考。 抛开情绪，张佐凡将精神集中到电脑屏幕上不断刷新的回复，在任飞达与新人之间经过衡量，他已经想好同时打击两方的各种可能性，而后打开邮箱给刘毅发邮件，写下一堆富丽堂皇的理由，目的却只有一个。 将别有居心的电邮传送出去后，张佐凡开始反复思考推敲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一天时间就在思考中流逝，张佐凡和古皓天两人还是如同之前，过了下班巅峰时间才离开康宁，共车出外晚餐，唯一不同就是两人一起回家，还有张佐凡家此刻多出很多属于古皓天的私人用品，还与自己的成双成对摆放着。 “我先去洗澡。”古皓天不喜欢脏脏的感觉，一回到家就最想要洗澡。 这从昨天他踏入张佐凡家，入主主卧后立刻要求洗澡就能看出来了。 “你到外面的浴室洗，我也要洗澡。”张佐凡又想起昨晚浴室里的旖旎，决定不让色狼继续使用自己的私人空间。 “还是你到外面浴室洗吧！”古皓天说着立刻快步走回房，随手拿过浴巾和家居服就进入主卧的浴室。 重点是，古皓天故意不将浴室门关闭，留下一点点的缝隙，这惹得随后回房的人想要杀人。 “古皓天，你洗澡不能关门吗？”张佐凡在怒喊，可浴室里只传来水声，以及古皓天愉悦的哼歌声。 被打败的张佐凡，只能先拿衣服到外面的浴室换上，其实他的习惯是睡前洗澡，刚才不过是为了阻止古皓天使用主卧浴室才会随口乱扯。 既然已经阻止失败，他非常干脆的坐在客厅看电视，不过都是综艺节目。 “好了，到你了。”古皓天还是非常有良心，洗好没忘记叫上张佐凡。 张佐凡不满的昵了对方一眼，改为盘腿坐在沙发上，话说腿内侧还有些隐隐作痛的感觉啊！ “我习惯睡前才洗澡。”虽然不想说，但是两人生活在一起，相互了解对方的习性也是必要的。 貌似张佐凡已经忘记，古皓天只是「暂住」。 “嗯，那我们谈谈新人组的事情吧！”古皓天到厨房倒两杯开水，其中一杯递给张佐凡。 张佐凡非常自然伸手接过，感谢也没有一句，“他们找上你了？” “是的，他们计划组成新人一组，而后向刘经理申请成立新小组。”古皓天将卢萨默约他出去的谈话内容说出。 “新人小组，和我在论坛上看见的差不多。”张佐凡侧身放下杯子。 “论坛也有？那我觉得他们是故意放消息。” “肯定，那论坛里面除了有我众多小号，其他高层和资深职员都有，如果不是故意让我们知道，那就是傻子行为了。”张佐凡可不觉得这群新人是傻子。 古皓天颔首表示同意。 “谁约的你出去说这件事情？”这个答案张佐凡有兴趣。 古皓天直接回答：“卢萨默，不过我觉得他是被指使，并非是始作俑者。” “卢萨默吗？”张佐凡摸着下巴，回想自己印象中的卢萨默，“如果他是任飞达的人，就真可能是他第一人提出这个意见，可他是谷力行组的。” “意思就是，透露我是分公司排名的原始贴发表人，是任飞达？”古皓天很快捉到这话中含义。 张佐凡也没有打算掩着，坦然点头回道：“技术部查出来的真实IP是任飞达的私人办公室。” “任飞达，他好像并非是重市康宁的亲子，是外面挖角回来的吧？”古皓天回忆曾经看过的资料。 “是的，6年前才来到康宁，当时我也才上任组长不超过两年。” “那这一次新小组的事情，应该和任飞达无关，他主要是见不得你得到我这么一个大帅哥，心里嫉妒你才会出现那原始贴！”古皓天臭不要脸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张佐凡忍不住送去一个白眼，不过还是继续接话，“两者看起来无关，谁知道是不是任飞达鼓吹自己组员去怂恿卢萨默呢？” 古皓天双手抱胸，将身体深埋入沙发后仰头思考一会，“的确有可能，毕竟任飞达是被挖角过来，对康宁的归属感肯定不如你和谷力行，因为不满而想要搞乱职员之间的关系不无可能，最重要新人和任飞达之间有着赖葛霹这个中间人。” 张佐凡再次颔首，“我就是这么想，力行是我丙组出身的人，对他我了解还是很深，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不会做，反而是赖葛霹，她勾人的手段绝对不低。” “我还没有问你，新人组季度业绩第二名是谁呢！”古皓天此刻才发现自己忽略这个问题。 “第二名是赖葛霹，第三名才是卢萨默，所以如果卢萨默出面拉拢你，这变相坐实他的野心，所以我的想法和你一样，总觉得这是有人推他出来做出头鸟替死鬼。”张佐凡将自己的看法说出。 卢萨默是有野心，却缺乏一点点的居心，相比之下，和他同组的万俟罫才是一位真正可怕的人物。 “卢萨默和我说申请新组可能性的时候，是冲着为了发展为目标，确实不像在搞事，真要说，会是万俟罫这位最熟悉保险业的人，才更有可能想到开发新小组的办法吧！而且他们两人同组，卢萨默因信任他而担起这支旗，这样就能说得通了。”古皓天和5位新人的接触，肯定比张佐凡多，因此对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更清楚。 “嗯，我也想到是他，毕竟面试时，他比卢萨默还要出色，结果业绩竟然只比毛东溪好一些。” 妒忌之心人人皆有，最重要是看他们如果转化这份心态，有些人会因此奋力向上，有些人却会埋怨别人，康宁这期的新人，相信绝大部分都属于后者。 “如果我们的假设是事实，那任飞达和万俟罫都是为了个人私欲搞得内部分裂。”古皓天不禁蹙眉。 公司职员分派系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一般都会由资深职员领头，而康宁这一次却是新人造反，还真的是前所未见。 “未免错怪好人，我们目前就只当任飞达是奸人就好，其它人不用理会。”张佐凡摆摆手，而后又说道：“话说，卢萨默给你开出什么条件，让你过组啊？” “其实也没有什么条件，都挺幼稚的想法，就说我是新人王，不如自己当新组的组长，带领他们闯出一片新的天空，诸如此类的台词吧！我也没有细听。”古皓天将记得的内容据实以告。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当组长？我的小组没落啦，我也穷得叮当响，你跳槽或调组都是正确的选择。”闷骚男在说违心话了。 古皓天扯开笑容，忍不住调侃道：“哦？你舍得让我离开啊？” 张佐凡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回答，不满瘪嘴，“你根本就不应该待在康宁，你要赚钱，应该往京城去才正确。” “哈哈哈，别生气啊！我就逗你玩儿，你不想知道我怎么回答卢萨默吗？”爱人生气了，最好的方法就是转移他的视线。 “那你怎么回答？” “我当时也不知道你的打算，就敷衍说考虑考虑。”古皓天说完，看着张佐凡依旧不好的脸色，继续坦白另一件事情，“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会申请调组，当初你论坛举报我是同性恋时，刘经理就建议我管理新租，可是被我婉拒了。” “为什么呢？你为何要拒绝？”张佐凡非常不理解，这么好的机会，古皓天为什么会拒绝。 虽说这人根本不缺钱，但是是男性都会有打拼奋斗的欲望啊！ “因为我要和你在一起啊！”撩拨男说着正经事儿，竟然还是能够调情撩爱人哥哥，厉害的！ “………………”好肉麻，但是他很喜欢怎么破？ “咳咳，这种事情怎么不早告诉我。”掩饰，掩饰自己心里的甜蜜蜜。 “现在说了，不过以后不说，因为以后我只做不说。”又撩哥哥了。 “………其实我今天给刘经理去电邮，我建议重市康宁可以开设新小组，以解决现有旧小组有组员过剩引致内部纠纷的问题，反正我一看刘经理那副模样，就知道他在找机会向总部申请建立第四小组，不然怎么可能放任是非贴子继续无限延伸？”张佐凡也坦白自己的所做所想。 “你脑筋也不错啊！毕竟我从未说过刘经理有过这种心思，你却已经看透了。”古皓天内心觉得，张佐凡根本不应该只当区区一个小组组长，这根本是埋没他的能力。 “做事前先看清楚情势是必须的，而且有竞争才会有进步，你们这一期新人，个个都是有野心的人，除了你！”张佐凡有些无奈。 如果古皓天去当新小组组长，这证明自己有眼光，但是想到他要离开，却又不舍。 不过这些都是他的想法，古皓天根本没有考虑要离开，是自己想多了。 “那刘经理回复你了吗？你不会写我是新组长人选吧？”古皓天突然想到这个可能性。 第083章 差别的待遇【二更】 “你说呢？”张佐凡笑着不答反问。 古皓天没有说话，却站起身走到张佐凡面前，眼镜后的双眼透露出一副我很善良的模样说道：“不准将我介绍出去，不然我不干了。” “你想多了，我虽然希望你能有更大作为，但是康宁组长这种上不了大台面的职位，对你来说根本是在抹杀你才能。”张佐凡说完，突然阴险一笑，“而且你说我是好人吗？这些人在我背后捅这么多刀，不是应该受点教训吗？” 任飞达想要挑起丙组组员之间的矛盾，新人群想要踩着他张佐凡上位，这些人肯定不是好人，可他张佐凡同样不是。 古皓天一挑眉，随之跟着阴阴的笑了。 “原来如此，我就说我的佐凡怎么变成大善人了，原来是想让他们爬得越高跌得越重啊！” 古皓天觉得这才正确，如果张佐凡被人故意拿来磨刀试探，却不反击还帮衬一把，他觉得他有需要将张佐凡带走，重新训练一遍。 张佐凡倾身向前，故意在对方脸颊上亲一口，而后学着古皓天最喜欢的动作，在对方耳边呢喃问道：“如何？我这办法不错吧？不过现在最重要是我得说服刘毅。” “不，说服刘毅不困难，毕竟只要是为重市康宁的利益出发，他绝对会同意，重点是总部的决定！不过你这举动是不是顺带一起报复任飞达，因为他目前最大的爱将可是赖葛霹。”古皓天说完，直接将人压躺在沙发，而自己整个人也瞬间覆盖上去。 当然，这只是虚压，他可不舍得压坏自己的心肝宝贝。 “你说话就说话，不能好好说吗？不是亲就是啃，现在竟然还压了！”张佐凡觉得对方脑子有毛病。 “怎么能怪我，是谁先亲我撩拨我的？”推卸责任，他古皓天也学了不少，不会比张佐凡差。 “算了，你的歪理多，我不和你争辩！”责任推卸不成功，就只能装伟大，张佐凡真是好人大能手。 “还没回答我，你这做法是不是打算一石二鸟，两批人都一起报复？”古皓天边说，嘴可是不停挑逗对方的红唇，手到处点火。 “啊～～～滚开！”明显是很舒服，却又偏偏要「拒绝」，这让古皓天的手更是欲罢不能。 可当咸猪手游览到某人臀部时，某人立刻捉着猪手呐喊：“停下来，我大腿现在走路还会感觉到疼痛叻！” “不要嘛，我就摸摸，我摸你说。”这肌肤的手感实在太好，怎么去到哪儿都是紧紧吸附着自己的手呢？ “………………” 张佐凡深吸一口气，无奈抬眼腹诽道：如果你摸到这个境界我还能冷静说话，我就是神了！ “我暂停，你说吧！”古皓天知道再继续下去，就该自己又失控，只能暂时停一停。 明知对方不会这么好放过他，可张佐凡还是开声说道：“我确实是存着让他们相互厮杀的心思，毕竟多一小组，就多一份竞争，他们忙着斗，我才好办事儿。” “是有道理，可是如果我不当组长，这小组能够成立吗？”古皓天貌似有些自恋了。 “你别太自以为是了，新小组还没有到达非你不可的境界吧？”张佐凡逮到机会，还不乘机多踩几下。 “好吧，我知道无敌是寂寞的，那小组成立需要多久时间，你的计划不就变成长期型？”古皓天可是记得有人说要速战速决。 “正式小组至少需要经过3个月时间的观察与评估后才能成立，这期间他们只会是临时小组，还有一个问题，像新人组这群人如此争权夺利，当小组稳定之后由谁来担任正式组长，这才是一门最大的学问哦！”张佐凡说得好似偷腥的猫，贼坏贼坏的。 这一举动立刻让古皓天清楚知道，张佐凡要反击的点是在何处了。 “原来你都想好，那我就摊大手等着看结果。”古皓天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不想再继续无谓的话题。 古皓天这说法好似真打算长期留在康宁保险了。 “现在你可以滚开了！”张佐凡招唿也不打，直接一脚用力将对方顶下沙发。 古皓天反应不及，直接摔落沙发，还好沙发高度距离地面不高，不然肯定疼死。 “我的天啊！你动脚前好歹先说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竟然直接就踹我下来，你是暴君、你不尊重人权！”掉到地上的人，觉得自己特别没面子。 “你忘记我是谁的儿子吗？和我讲道理，你做梦去吧！”豆腐也被吃了、身体也被摸了，张佐凡果断决定今天到此为止。 “好吧，我们不说道理，我们上床谈情。” “谁理你，我去洗澡，然后上网。”张佐凡不想和一个色情狂多废话。 “佐凡，要去洗澡了吗？我也要洗！”昨晚那感觉太舒服，比以往那些真实的更让他舒服、更让他余犹未尽。 张佐凡回头阴恻恻笑道：“你以为还会有第二次机会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帅哥躺在地上单手支头，不怕死的挑衅着。 张佐凡不理会对方的语言挑逗，径自回房而后才大声回道：“有种你再来一遍，我踹得你喊爹妈救命。” 踹什么部位？当然是作怪的部位了呗！ “哈哈哈哈哈。”古皓天没有去挑战，而是爬在地上大笑。 第二天。 张佐凡古皓天依旧是一起上班，流言蜚语依旧满天飞，可没人想到这些留言也只会到今天为止。 张佐凡才进入办公司，立刻被刘毅秘书通知，半小时后开高层会议，张佐凡一听立刻明白事情被古皓天预测正确，刘毅为了康宁利益，已经向总部提出申请，而且看来已经有结果。 既然是高层会议，肯定就只有刘毅和三小组组长，可当张佐凡走出自己私人办公室准备前往会议室时，却被某人骤步跟着，他调侃道：“你干嘛呢？我去开会，你是舍不得我，打算在会议室外等我出来吗？这可不好，好多人会笑话你哒！” “小琪没有告诉你，我也需要参加会议吗？我还正奇怪，怎么你走也不叫上我。”古皓天也不错过揶揄爱人的机会。 这话让张佐凡一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索性当作听不见。 进入会议室，除了刘毅的秘书小琪一人坐在一隅就没有其他人，小琪从笔记本抬起头，用窥探的眼神看过两人3秒后，温柔的说道：“张组长，既然你们先到，可以自由选择位子。” 小琪说完，继续低头低头敲打自己的笔记本。 长型的会议桌上，包括主位一共摆好5杯饮料，所以张佐凡和古皓天很干脆选择一侧坐下，准备留下对面那侧两个座位，让任飞达和谷力行自己去抢夺首位。 因为其他重要人物还没到，古皓天忍不住靠到张佐凡耳边说话，不过对方完全不给予回应就对了。 这在小琪眼中，这两人是在调情，她说不出自己此刻内心是什么感受，她本人是不接受同性恋的，可这两个大帅哥靠在一起却又好养眼，特别是一个阳光有朝气，一个冰冷却优雅，怎么看怎么搭啊！ 因为不确定自己的想法，小琪竟然用笔记本上网搜索关于「同性恋」的事儿，当然这事没人发现。 “怎么不和我说话？”古皓天再能对牛弹情也有一个限度，最后还是问道。 “就是要憋死你，看你还敢揶揄我不？”张佐凡是咬紧牙根回答，外人几乎看不出他有在说话。 “乖，我错了行吗？别傲娇了，快和我说说话呀！”放在会议桌下的手，牵起张佐凡的手掌，竟然还用食指在对方手心不停重复划着比心，要多肉麻就有多肉麻。 可偏偏闷骚男就受这一套，虽然眼眸里说着：我在嫌弃，可嘴角可是笑开花了。 “好吧，看你这么识时务的份上，暂时原谅你。”被人喜欢多一些就是好，自己时刻都能拿乔。 这时正好遇上谷力行进入会议室，两人牵手是在会议桌下，如果谷力行经过时有认真细看，还是能看见两人的举动。 可张佐凡不动，古皓天也不放开，两人一切如常，就不知谷力行是否有看见。 “张组长，一个多星期不见了。”谷力行还真如两人猜测，完全不给任飞达留面子，自己坐上对侧的首位。 “是啊，我们出差。”张佐凡一瞬间恢复过去的清爽表情。 这让古皓天内心有着佩服，这翻脸速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快速啊！ “听说这客户尊贵异常，张组长是怎么谈下来的呢？你也算是我师傅，有机会得教导教导我，好让我能更上一层楼。”谷力行说得很谦虚。 但是在场都是人精，这话中的酸味又怎么会被忽略。 “你这话就说错了，张组长教你也没用，因为你没有他那般俊美的容貌，告诉你再多都是枉然。”任飞达正好踏入会议室，也听见谷力行说的话，借着话题损上张佐凡一顿。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这是在说我们张组长并非靠实力吗？”谷力行的话依旧磨棱两可，似支持张佐凡，却又似贬低张佐凡。 人是感情的生物，谷力行如何说话，张佐凡都可以当作没有听见，可任飞达说任何一句，张佐凡都会觉得异常刺耳，这就是差别待遇了。 因此当谷力行和任飞达聊得正开心时，张佐凡露出别具深意的笑容都被他们给忽略了。 “我可没这么说哦！谷组长你组里的小鲜肉万俟罫，听说也是和客户纠缠不清呢！怎么不见业绩有起色啊？”任飞达说完张佐凡，直接又把炮头对着谷力行。 任飞达因是被高薪挖角到康宁保险，所以平时说话都会有一股傲气，张佐凡以往是不会去理会这些，可今天不一样了。 “任组长莫不是分公司季度排名掉出前三，心里不平衡，不然我的样貌怎么会被你拿来大做文章了？而且连个新人小鲜肉你也能当个话题，我看是你生意不好心灵空虚了吧！”张佐凡脱去原本的和谐笑容，换上一副桀骜不拘的语气毫不客气揶揄道。 谷力行惊讶了，他惊讶于张佐凡对待自己与任飞达的差别态度，并且暗自警醒。 任飞达惊讶了，他惊讶于张佐凡也有如此犀利的一面。 第084章 建立新小组【三更】 “都到齐啦！” 原本会议室里沉浸在要火不火的气氛当中，还好被刘毅的到来给冲淡了。 张佐凡也不是那种喜欢死咬着人不放的个性--表面上，所以此刻的他已经重新换上人畜无害的表情，仿佛刚才的张佐凡，并不是此刻的张佐凡。 任飞达这才发现会议室里只剩一个位子，拧眉瞪向谷力行，却无可奈何走到唯一的空位坐下。 刘毅随之在主位坐下后，这才说道：“今天我召集你们过来要说的是关于分公司将有新小组成立的事情。” “新小组？”谷力行和任飞达异口同声问道。 相较于惊讶的两人，张佐凡和古皓天就好似知情人士，非常淡定的坐在一旁不开声。 “对，新小组，由六位新人组成，我们暂时称之为丁组吧！”刘毅昨天收到张佐凡的电邮后，发现自己的想法得到支持，立即向总部提出申请，没想到今早就收到审核回复。 所以他此刻是通知，并非质询意见。 “经理这是已经决定了吗？”任飞达算是听出来了。 “是的。”刘毅直言不讳。 “那让我们过来是干什么呢？”任飞达转头看向张佐凡和古皓天两人，立刻不满叫嚣：“经理你这不会是想让古皓天当新小组组长吧？” 谷力行也想开声问询，可已经有人代劳，所以他忍耐下紧张的心情，捏紧拳头等待刘毅的答复。 “确实有这个想法，皓天业绩都已经超越佐凡，由他带领新小组，实至名归。”刘毅说出自己原定想法。 不过只是想法，按照他进来时的观察，古皓天此刻依旧抱持着之前的态度，他是不会对张佐凡放手，会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要顺理成章让另外两人接受新小组罢了。 “我不服！这不是让他们两人分去更多市场吗？”任飞达不自觉又提高一度嗓音。 刘毅原本就猜想有些人会反应过激，可这般责问自己，是质疑他的决定吗？ “是又如何？他们俩就是有这本事，碍着你了吗？你组里的赖葛霹业绩不也是和你不相上下，究竟她为何能成为新人第二，业绩比卢萨默还高，你知我知大家知，别给脸不要脸了！”刘毅虽然看似无用，可其实对康宁分公司内的大小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赖葛霹一加入任飞达的甲组后，立刻善用自己性感火辣的身材，还有过人的勾人胆识，很快就和任飞达搅合在一块，让任飞达自愿给她过渡不少客户，这事儿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不屑将这话题四处讨论。 任飞达被说得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铁青难看，可指出这事实的人是他顶头上司，他不能反驳。 而且他以为自己做得极隐秘没人知，加上赖葛霹的业绩也不全是靠他给予，所以当排名出来时，他也有些被气着，还给赖葛霹吃好几天排骨。 后来是赖葛霹放下身段，让他在办公桌上将她酱酱酿酿，他才气消。 “看着我干嘛呢？”见所有人望着自己，任飞达表示不满，并且准备拉人垫背，“佐凡不也是如此，他和古皓天有多干净？我还没有吃亏，他这是倒贴给人享用呢！” 任飞达在挖掘客源方面非常有手段，就是个人脾气不好，说话也不知收敛，这或许与他的业绩有关，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顾及场合，更不于人留情面。 “任飞达！”这一次，是刘毅和古皓天的声音同步而出。 可却是古皓天声量大于刘毅，这还不只，他立刻站起身，指着任飞达警告似说道：“我敬你是前辈一直没有说话，但是你自己行为不端就好，干嘛将佐凡牵扯进这次的事件当中？” 古皓天指的是散播谣言的原始贴。 平时戴着眼镜的古皓天斯斯文文，对任何人说话都是文质彬彬，可今天他的气场一开，在场的人才知道，上流社会教育出来的少爷就是有两把刷子，虽然家道中落，可那股子霸气还是存在。 刘毅对此是非常满意的，可却也遗憾古皓天志不在此。 而任飞达则被吓得一愣，却也很快又找回底气。 “闭嘴，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儿，别以为你这季度业绩好就能胡说八道，我怎么就将佐凡牵扯进来了，我说得全都是事实，身正不怕影子斜，说你们没有关系谁信呢！”任飞达见一个新人向自己叫板，立刻全身不舒爽。 张佐凡是最无辜的人，他应该最有资格愤怒，可他但笑不语，还拉着古皓天坐下，在他耳边轻声说几句话，“我们慢慢对付他，你喜欢也可以从他客源着手给他下绊子，我看他现在可是烦恼着该如果夺回流失到赖葛霹手上的顾客了。” 古皓天看了张佐凡一眼，觉得这方法确实不错，这种嘴贱欠抽的人，就应该慢慢折磨他，所以想揍人的情绪总算被安抚了。 谷力行这时倒是开口说话了，“任组长，他们两人的事儿，确实不归我们管，而你的事儿，经理也没有说什么，是你自己反应过激了。” 这是在帮张佐凡说话。 “可是古皓天，你也太狂妄自大了，你别忘记自己是一位新人，虽然这一次你「侥幸」成为分公司第一，但这绝对是凭借你过去的人际关系得来，在保险业，没有永远的侥幸，只有不停的努力，如果你因此志得意满，下一季度你将会踢到铁板。” “………………”其中被提及的三人表示无语。 谷力行，好人坏人都被你当了，你比任飞达更行啊！ 或许是谷力行看似公正的言论终于让任飞达焦躁的心情被压下，其实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为何会觉得焦躁不安。 男人会烦恼，不是为钱，就是为女人，而任飞达是两样皆有。 他过渡生意给赖葛霹，是为了能让自己长期品尝这鲜味十足的女人，毕竟家里的黄脸婆实在不能和赖葛霹这种青春中带着成熟的女人相比。 现在如果新小组成立，他可就人财两空，怎么可能不着急。 “吵够就给我闭嘴。”虽然没有指明人，但是刘毅责问的眼神是看向任飞达与古皓天。 会议室里瞬间静若寒蝉，包括小琪的敲字声瞬间消灭，谁也不敢再开口或发出任何声响。 “任飞达，我容忍你是因为你有实力，但是不代表我接受甲组一直以来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谷力行，你管好你的乙组，是你那组的新人先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我不得不开设新组！古皓天，谨记你是新人！张佐凡………”刘毅一时想不起张佐凡的错误，随着一停顿，却被古皓天瞪视着。 古皓天的气场有多可怕，他刚才已经见识过一次，不过那是对着任飞达，现在隐隐冲着自己而来，他这个老狐狸都有些怕怕。 “经理，我如何？”张佐凡将一切看在眼里，却腹黑故意戳穿刘毅的尴尬。 “咳咳咳咳，你很好，什么都没有。”刘毅突然觉得自己孬种，可古皓天这家伙感觉就是惹不得啊！ 不过古皓天真的是家族败落才应征康宁的保险经纪吗？ 这个想法一出，刘毅这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大脑立刻连接上不少可能性，看来他得小心了。 刘毅将思绪拉回，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宣布：“新小组的成立已经在今早通过总公司的审核，你们就是不满意也得接受。” 古皓天看见刘毅眼里一瞬间流逝而过的精明，貌似自己被猜忌了！可只要他不说，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的身份。 “那新小组的成员就是这一期新人6人，古皓天你………”原本还想霸王硬上弓，尝试逼迫古皓天去当新组组长，可现在他有其它心思就不想冒着个险了。 “我拒绝，我还是要待在丙组。”古皓天没有再牵着张佐凡的手，反而改为双手抱胸，一副桀骜的模样睨视众生，气得对面的两人脖子都红了。 这藐视的含义已经不言而喻：我古皓天就是要待在丙组，待在有张佐凡的地方，让丙组将其它小组压得死死不能翻身，你奈我何！ 不只谷力行和任飞达读懂古皓天的藐视，刘毅也是被这人的狂妄给搞得满头黑线，还好他没有强制对方调组。 “看起来，也只有佐凡你能收服他，辛苦你了。”刘毅敲着桌面，有感而发。 这话听起来特别古怪，可张佐凡和古皓天都清楚话里的意思，因为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张佐凡根本不似表面那般和平的人，更知道这两人之间，谁有说话权。 “怎么会呢？对他，我很乐意。”张佐凡毫不避嫌直接说出犹如爱的宣言。 这让对座两人脸色更是难看，无论这两人同组还是分开，都对甲乙两组有着大威胁。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此刻的任飞达和谷力行明白到，只有他们合作才是上上之策，不过不是现在，这还需要谈过才能做决定。 刘毅没有理会这两人的眼神交流，直接说道：“那现在说说丁组的临时组长人选，佐凡你那组的毛东溪排名垫尾，肯定不是适合人选。力行那组有卢萨默，飞达你则是赖葛霹，你们三位组长投票决定人选。” 这一变化让谷力行和任飞达之间的默契瞬间消失殆尽，新组的组长如果出自自己的小组，以后要插手也不是难事，比如谷力行看见张佐凡就自动矮一截，不就是这个原因吗？ “我投我组的卢萨默，毕竟他是凭真材实料得到新人业绩第三名。”谷力行立刻表态。 “我投赖葛霹，她交际手腕没人能够比拟，当组长不是看业绩，而是靠管理下属，你看我们张组长就知道了！”任飞达这张臭嘴就是喜欢得理不饶人，这话一听就是贬而非褒。 明明需要张佐凡那一票，却故意说些气人的话。 “我投给力行………那组的卢萨默，毕竟力行的人究根究底，就是我的徒孙，对吧？没有师傅的人羡慕不来哦！”张佐凡笑吟吟说道。 张佐凡威武，用一句话直接压谷力行一头，又损了任飞达的锐气。 两人的脸色当然不好，但是既然新组组长已定，再逞口舌之快也是多余，不如乖乖闭嘴。 其实如果可以，张佐凡谁也不想投，任飞达的组员人品有问题，而卢萨默的组员也是一个没有定力容易被人唆摆的傻瓜，不过这个选择，至少能有报复的快感，还是值得了。 而且，新组临时组长是傻瓜，那他之后才好处理啊！ 作者闲话：抱歉，原本今天想要五更，结果遇上存稿大修改担心出大BUG，所以改为明天和后天都三更！么么哒！ 第085章 丙组大整顿【一更】 没有人知道张佐凡内心所想。 刘毅等人真以为他是看在谷力行面子上给投的票，可古皓天知道，并且知道张佐凡很快有动作。 在康宁保险重市分公司因为新小组的事情而炸开锅同时，张佐凡和古皓天也已经回到丙组办公室。 可这一次竟然没人迎接两人归来，裴梓已经从张佐凡那儿得知这件事情不需要他插手，想必孔有力也同样已经知晓。 而俞春人则站在收拾个人物品的毛东溪身后，各种帮忙各种殷勤，模样非常狗腿。 “东溪，好羡慕你啊！”俞春人开口就是羡慕。 古皓天就不明白了，去一组新人带领的小组，有啥好值得羡慕呢？ “你别这样，张组长也很好啊！”毛东溪这话，说得就非常言不由衷了。 张佐凡挑眉，他好像只不过十来天没有和毛东溪聊过天，怎么完全变了一个样呢？ 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身边的人，可古皓天也只是一耸肩，表示不清楚。 两人还在眉目传情时，毛东溪就上赶着找死，冲到张佐凡面前大放厥词，“张组长，谢谢你这两个月的教导，没有想到我竟然被调组了，不过以后见到你，我还是会称你一声张组长，在外面我也不会否认你曾经带过我两个月的事情，这你可以放心。” 这话说得，好像他在丙组是委屈他了，也不想想他第一笔生意，还是在孔有力不停的教导、张佐凡的现场提醒下才能顺利完成，忘恩负义的最高境界也不过如此。 原本不想生事的孔有力差点就爆发暴脾气，还是裴梓早有准备，提早走到他位子钳制着他不让他冲动，因为他相信，张佐凡会处理好叛徒的问题。 果然，张佐凡放弃和某人的眼神交流，笑着回头看毛东溪一眼，语气毫无波澜说道：“先恭喜你调职到丁组。” “谢谢张组长。”已经不当张佐凡是自己组长，所以才会称对方为张组长。 “皓天，你怎么就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你如果同意调组，你可就是新组组长，可比现在好太多了！”毛东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教模样，这让在场除了俞春人以外的人类都觉得这人脑子有病。 “虽然我不太明白你听说了什么、相信了什么，但是你确定新小组的发展会比丙组好吗？”古皓天见曾经同事一场，并没有把话说绝。 “这………我们几人已经说好，无论由谁当上组长，以后资源共享了！”毛东溪这人脑子确实欠缺灵活性，说这番话时还没有发觉问题所在。 “那你们讨论的时候，是以谁会当上组长为基础呢？”古皓天心想，果然还是如同他和张佐凡所猜测，那群人内有着背后操控者。 “是你………可你不过去，那由谁当组长啊？”后自后觉，就是毛东溪了。 不等古皓天公布结果，张佐凡就抢先说出答案：“经过我们三位现有组长投票，决定由卢萨默担任组长。” “怎么会是萨默？不是说好第二人选是阿罫吗？”毛东溪明显变得风中凌乱了。 “我说年轻人啊！”张佐凡说着竟然还亲昵的拍拍毛东溪肩膀，但是到底是亲昵还是取笑，所有人都看的清楚，就只有毛东溪和俞春人看不明白。 “你知道吗？想让新小组成立，确实可以在你们的刻意主导下成功，可组长人选，永远不是你们能左右。” “任何小组的成立都需要经过剧烈的恶斗，需要和其它小组争斗，需要有全新又源源不绝的新客源，更需要业绩来支撑，你以为，这需要花去多长时间，才能让你们丁组拥有我们这些稳固小组的势力和实力？” 张佐凡这么一说，毛东溪顿时觉得自己之前好像想象的太美好，额头竟然悄悄滴下一滴害怕的汗水，“组长，这、这不是很快就能达成吗？” 组长、疑问句？现在才来感到害怕，那之前的叫嚣又是哪儿来的勇气呢？ “我在康宁资历10年，经历5次新小组建立事件，可只有1组存活下来，那位组长所需时间是3个月才站稳脚，并且是以强大又风行雷厉、令所有人都害怕的手段才能生存下来，其它4组最后都默默被迫解散，而且那些带着人生大志梦想要成为下一位百万圆桌会员的小新人，全都走的走，打杂的回到打杂岗位。”张佐凡的上位者气势瞬间一开，镇得两个小新人心头扑通扑通乱跳。 而张佐凡这一面，是孔有力和裴梓都从未见过的。 可古皓天见过，而且他隐约猜出，那存活的小组是哪一组，“没听你说过这些事儿，快告诉我那小组长是谁呢！” 张佐凡侧头看了一脸坏笑的男人，就知道他是故意帮自己撑场子了，他肯定不会拒绝他的好意。 “甲乙丙丁，小组是按照建立时间的次序而命名，任组长和谷组长都是接替退休旧组长，你说还有谁呢？傻瓜！”口头能占便宜，他也很爱占，特别是占古皓天的便宜。 又是一个劲爆的消息，毛东溪瞬间愣怔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俞春人也不差，平时明显挂在脸上的小九九也几乎全不翼而飞，因为他听见张佐凡说「令所有人都害怕的手段」，这让他想起他确实听说过，被张佐凡踢出小组的叛徒，全都落魄的离开保险业。 而且貌似张佐凡不久之前也给过他们警告，那毛东溪也算是叛徒吧？自己和他走得那么近，有没有问题呢？而且貌似他好像已经向人事部递交调组申请，他能不能去抽回申请书呢？ 相较于俞春人的内心泪奔，孔有力和裴梓倒是对张佐凡建立丙组的初期故事有着兴趣，可现在不是追问这些的时候。 不能说他们爱听八卦，毕竟他们加入丙组时，张佐凡就是现在这副模样，不对，是一个多星期前那副模样，现在的张佐凡，好似才是故事中那风行雷厉的人。 “好吧，我也想是你，不过得到确认还是觉得有些惊讶。”要装逼就两人一起装逼吧！ “组长，我能不能现在去告诉刘经理，我不调组了？我想要和皓天继续一起待在丙组！组长，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教导了我那么多，我不应该听那些人的话，相信你是见利忘义的人，相信你是会过河拆的人，我错了！”毛东溪的懦弱瞬间体现在小小挫败上，他竟然湿了眼眶。 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客户，落下名牌公事包时是张佐凡替他寻回、他累得张佐凡没吃午餐、最关键时刻是张佐凡写纸提醒他。 而且后来他知道为何张佐凡不让他对客户说出他组长身份，因为一般客户会有更依赖与信任高层的想法，张佐凡那么做完全是给他机会自我发挥，组长对他那么好，他怎么就被别人蒙蔽双眼了！ 之前他哭，张佐凡虽然很凶的责喝他，命令他不准哭，他以为这一次也会这样。 可张佐凡完全没有要开解他的意思，反而残忍的说道：“没用了，我已经给你三天时间，既然你不会珍惜，那你就好好走你新小组路线吧！” “我不要换组！我要待在丙组！”毛东溪慌了，他害怕丙组真的再容不下他。 “毛东溪，我曾经说过，在丙组待得不愉快，可以自行申请调组，我不会阻拦更不会事后报复你们，但是如果有人逼得我再次说出这话，那他以后也别想好过了，你还记得吗？”张佐凡所说的话是那么冷酷，可他却是笑着说完。 俞春人看着觉得内心很害怕，他现在就想立刻去人事部领回申请书，不知道可以暂时离开吗？ 俞春人内心还在做挣扎，可毛东溪却大哭说道：“我、我没有这个意思，而且调组是刘经理的决定，真不关我的事啊！组长你会这么说，是打算给我第二次机会对吧？这一次我不会再犯煳涂，组长你相信我吧！” 毛东溪样貌不算难看，可此刻，他那年轻的脸庞上挂满泪水和一些鼻涕，还懦弱的半垂着头不敢与张佐凡对视，这才是他最大败笔。 “你知道丁组为何会成立吗？就是因为我建议刘经理是时候增加新小组，我还为你们写下好多富丽堂皇的理由，所以千万别太感激我！”张佐凡说出今早他刻意不说的事儿。 古皓天不解的望向他，今早刘毅都刻意保留这一点不说，张佐凡是何用意呢？ 可在张佐凡的思考里，他没有想过要隐瞒，今早不说，完全是因为他认为劲爆的事情就应该一件接一件揭开，看着那些跳梁小丑，因为事情真相逐一亮相而捶胸顿足、懊恼不已的模样，这才好玩儿呀！ 毛东溪就像一个泄气的皮球，真个人瘫软在张佐凡面前，他算是知道自己真的已经得罪张佐凡，并且已经成为他报复对象。 “组长你明明警告过我，为何我没有听进去呢？”毛东溪只能懊恼不已。 “既然已经决定就不要退缩，既然已经是丁组的人，就在丁组好好闯出一片天，我言尽于此。”张佐凡说完，竟然扭头看着俞春人，“你有话想说？” “组、组长，我想出去一会。”俞春人咽下一口唾液，心惊胆战的说道。 “可以，不过如果是去人事部，我可以告诉你，调组申请我已经签名，刘经理方面也通过你的请求，审核结果应该一会就会给你发电邮，自己去查收吧！” 丙组一次清理掉两个麻烦，真好！ 孔有力和裴梓都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张佐凡，这真的是他们所认识的张佐凡吗？不会是什么双胞胎或是人格分裂吧？ 见有人瞪大双眼一副看见怪兽般的眼神望向自己，张佐凡是又好气又好笑，可这两位是忠臣，他肯定是好声说道：“收起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不过是恢复本性，难道你们喜欢我那虚伪的处事态度吗？” 虚伪，不就是虚伪吗？为了组里和谐，为了让自己能舒心一些，刻意隐藏自己的真实本性，一面奉承别人的做法，难道不虚伪吗？ 可虚伪的生活非常难过，他张佐凡已经不想继续戴面具做人了。 “不！这样很好！”裴梓第一个跳出来激动地说道。 “我也觉得非常好，组长，我们一起为丙组加油！”孔有力当然也不反对。 康宁保险重市分公司丙组，将迎来不同的未来。 第086章 因为信任他【二更】 「张佐凡黑手段大爆发」的消息在康宁是非论坛上不胫而走。 但是公司里没有多少人知道以往的张佐凡是如何让丙组成功成立，就是想要好奇，也没有门路。 唯一知道事情经过的刘毅这一次一反常态，竟然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说。 “可惜了，咱们公司里人事流动太大，知道过去事情的人都已没有待在康宁。” “找不到那些前辈吗？我真的好想知道以前的张组长到底是什么模样。” “听说联系上的都不愿意说。” 这让不少职员都觉得张佐凡好似挺恐怖的，纷纷开始绕道不敢再说任何关于张佐凡的话题。 张佐凡不能说，那就说更新鲜的事儿，那就是重市康宁丁组的最新进展了！ 原本新人群以为建立新小组是非常长面子的事情，结果去到被新分发的办公室才发现，这是悲剧的开始。 这根本不是办公室，如果完全美化能说这儿是「储藏室」，如果要老实的说它就是「垃圾库」。 话说新人来到这块区域，差一点吓得立刻逃跑，毛东溪好一些，因为有张佐凡说过的事迹，他对眼前的景象反而变得淡定，就是因为这样的环境，让那些斗志满满的新人，全被磨得信心不再吧！ “看来组长的报复手段真的很可怕………”毛东溪真心悔恨自己的见风转舵个性。 “别理会什么报复不报复的，现在我们应该齐心协力整理好办公室，只要我们组业绩达到标准，我们就能得到属于我们荣誉的办公室！”赖葛霹确实如任飞达所说，有着能掌握人心的本事。 可赖葛霹内心非常惋惜这一次的临时组长不是她，这全是张佐凡的错！ “对！葛霹说得没错，我们不能这样就被打倒，既然张组长当初一人都能做到，我们现在5人合作也一定行！”身为临时组长的卢萨默，立刻附和赖葛霹。 有了斗志后，储藏室很快变成办公室，可是丁组没有文书处理员，就算现在招聘，还需要受训一段时间，所以在几人的商议下有了决定。 “既然东溪你的业绩最不行，那你暂时替代文书处理员，直到最迟一个月后新人上任，期间我们会用办公室公款给你付薪资。”卢萨默见有4人同意，立刻敲板定案，深怕毛东溪不愿意。 毛东溪当然不愿意，可是4对1，他也只能无奈点头。 他现在就开始怀念在丙组时的日子，想念孔有力教导他，想念俞春人和他说是非……… “对了，春人呢？他不是已经申请调组吗？”毛东溪忙乱了好几天，竟然将这事儿给忘了。 “你说丙组的俞春人吗？他啊，可狡猾了，让人事部给他延期，说是丙组里还有一些工作未交代完成，过两个星期才过来上班。”其实也有后悔心里的尚埗瞿，对俞春人一人能够延迟调组特别不服气。 可这人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他自己也搅合在诋毁张佐凡的事件里，甚至妄想在新小组能得到更好的资源，他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下场？ 人在利益前永远都是自私的，包括在场的所有人。 丁组还没有做为，可任飞达就已先倒霉。 话说张佐凡其实不太用心在对付这些人，他每天挂念的，都是张碧玲的病情，还有催眠疗程的进度。 因此古皓天是使用自己的方法让任飞达的客源逐渐流失，张佐凡并非不知情，却放手让古皓天去完成，毕竟他和任飞达客源相当，他没有把握能做得比古皓天好。 可那些新人嘛，呵呵呵呵，他如果整治不了他们，他张佐凡还能混吗？ 所以张佐凡虽然不用心，但还是和自己在重市的客户打过招唿，一群新人不是很喜欢黑他吗？那他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过来宣扬这群新人的叛逆。 在任何行业，除了职位很重要，人际关系亦非常重要，张佐凡就是过去8年做「假」人做得太成功，因此这些在重市有地位的人，还真出手帮他拦截新人群的生意。 如果是个人单飞，一般人会觉得这是利益走起的社会，没有什么奇怪，但是一群新人不只忘恩负义还一起搞事，那在很多人心里，这就是叛徒的行为，张佐凡是值得他们帮助的。 结果的结果，丁组人员虽然没有任飞达那般夸张，可处处碰壁少不了。 这段期间，张佐凡多次收到卫展鹏的电话和短信被屏蔽通知，可他自己态度强硬，始终不心软，所以卫展鹏在吃过多次闭门羹后，也就渐渐放弃了。 因着张碧玲情况良好，并且艾瑞娜医生特别说明至少还需要3个星期的治疗，他也就只在周末两天会上京城亲自去查看母亲的情况，毕竟丙组现在还真的一片寥寂，如果他和古皓天都不在，真的会被别人误会他们快灭组了。 俞春人原本还想多待在丙组两个星期，却被张佐凡直接打包送去丁组，俞春人就是再不愿意，此刻也已经是丁组的组员。 不过张佐凡整治的目标不包括俞春人，这还是看在他识时务自己申请调组的份上。 就在张佐凡极其无聊，却又不想去招生意的今天，他被刘毅叫去密谈了。 “经理，找我吗？”和以往的恭敬全然不同，这就是有靠山的骄傲了。 “哦，你快坐下，有事情和你聊一聊。”刘毅难得认真一回。 张佐凡不禁挑眉，这是有大事了吗？ 可张佐凡还是随性的坐下，这才开口：“什么事呢？” “你………知道古皓天的身份吗？”刘毅问得小心翼翼，深怕一个问不好，两张大王牌说不干了。 “皓天的身份？”张佐凡第一个反应就是摇头，“我不知道，他不告诉我。” 不是古皓天没有告诉他，而是不告诉他。 “哦？”这回答倒是让刘毅更讶异了，“我觉得他对你非常认真，怎么就不告诉你了？” “如果经理你知道，不如你告诉我吧！”要说张佐凡没兴趣知道，那是不肯能的事儿。 只是古皓天装得太神秘，他也就不想造成对方错觉，好似自己很在乎他，所以一直不追问。 感觉张佐凡有些想多了，古皓天可是一直等着他开口问，却迟迟等不到罢了。 “其实我也查不到，不然我怎么会趁他不在公司请你过来喝茶啊！”刘毅见好奇之心得不到疏解，语气就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经理你这是过河拆桥吗？话说这是我男朋友，你关心个什么劲儿啊？你不会是想撬我墙脚吧？”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张佐凡却偏要说，要说他独占欲不强真的是鬼都不相信。 果然，刘毅翻出一个大白眼打算砸死张佐凡的口无遮拦，却被厚脸皮的人给忽视了。 “我最近开始怀疑他加入康宁别有目的，后来在飞达的事情上，更让我觉得他身份不简单，你自己交往了什么人，你都不紧张吗？”刘毅当年虽然是接获总部命令而升迁张佐凡，但是毕竟相处多年，还是有人情味在里面。 可就如此刻的丁组一样，当年的张佐凡也是从储藏室出身，凭借自己的能力入驻正式办公室，而且往后的每一年，张佐凡都恰到好处的停留在分公司业绩第二名的位置，让其它两组组长能有良好的竞争环境。 所以他本人还是挺感激和欣赏张佐凡，就是不喜欢他之前那虚伪的做人处事态度，现在这样多好！ “经理，你用双眼随便一瞧就能知道他比我富有太多太多，他唯一会骗我就是感情，如果这我都能看错，也真是死不足惜了。”如果是三个星期之前，或许张佐凡就没有这种底气。 但是他们「同居」前前后后，从酒店套房到自己家已经三个多星期，如果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他就真的是做人太失败了。 “你不担心他是因为工作而搭上你，事后拍拍屁股走人吗？毕竟我们谁也不知道他真实身份。”刘毅除了担心自己、担心康宁，其实也有些担心张佐凡。 张佐凡活着不容易，要什么没什么，还穷得半死，如果连感情都没了，他真不敢想象张佐凡会不会瞬间崩溃。 张佐凡不知道刘毅此刻内心所想，如果知道一定挥拳头，就因为不知道，他嘴角噙着感激的笑说道：“谢谢经理关心，关于这事儿我倒是不怕，我亲叔叔和堂弟，好像都知道他的身份，只是所有人都默契的不告诉我，我也就继续装傻了。” “你有亲人？我还以为你只剩下以为一位老母！”刘毅此刻才发现，他不知道的人不只古皓天，还有眼前的张佐凡。 “有啊！怎么可能没有亲人呢？”张佐凡又被逗笑了。 “好吧，是我落伍了。不过既然你觉得古皓天不会欺骗你，那你觉得他到康宁来，是否是要偷取秘密资料什么的呢？”刘毅不想打草惊蛇，但是查无所查的情况之下，他只能求助张佐凡。 “原来你担心这啊！我觉得以他的能力，不可能看上康宁重市分公司，要窥觑也是京城总部，所以他应该是带着善意而来，我觉得经理你不用太担心，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张佐凡难得恢复人性给予安慰。 “话是这么说，如果你能问到详细就更好了，不过你可千万别将我给摆上明面，这古皓天的人际关系也太可怕了，才几天时间就搞得飞达焦头烂额，好多客户都要求替换保险经纪人，甲组现在乱成一锅，我可不想被他盯上！”刘毅想起这件事情还心有余悸。 还好目前的客户都只提出换保险经纪人，所以公司内部自动给客户替上甲组的组员，让甲组的组业绩不受影响，不然刘毅得跪求古皓天高抬贵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张佐凡不给面子大笑出声，不过对于刘毅之前的一点关心，他还是给予小小的承诺，“我会试探的问，但是我不保证结果，不是他不肯告诉我，而是如果他不愿意让你知道，我就不说，毕竟那是我男朋友！” 这秀恩爱秀得张佐凡这样，也是极品了。 “滚滚滚！碍眼死了！”刘毅不满的赶人，最后还是加上一句：“一得到许可，立刻告诉我！” “再看吧！”张佐凡笑着离开。 第087章 洞房后领证【三更】 张佐凡回到家，双眼就离不开古皓天的身影。 除了古皓天去洗澡，张佐凡自己在厨房做饭这段时间。 同居的这段时间里，张佐凡自觉已经花男朋友太多钱，所以自告奋勇每晚在家做饭烧菜喂饱亲亲男友，当然买材料的钱，还是来自那张黑钻行用卡，毕竟这人没缴房租，就当作是取之于古皓天用之于古皓天。 “我洗好了，来帮你开饭。”古皓天带着沐浴后的香气，突然窜入厨房。 可90来平的房子，厨房要说不大是挺大，要说不小又挺小的，至少两个身高超过180的大男人在里面，肯定就显得不大。 最重要古皓天现在用的沐浴露是自己的，两人虽然用同样的沐浴露，可散发出来的费洛蒙简直不在一个档次。 “哦，照旧。”张佐凡几个唿吸将环绕在自己鼻尖的香气打散，继而不客气的说道。 张佐凡所说的照旧，是他凡心情不好时饭量要减少，他心情特别好时饭量相对要增加，而照旧，就是根据昨天。 昨天是什么饭量？让古皓天自己去思考，不然男朋友那么好当吗？ 不过经过快两个星期的同居，除了偶尔被古皓天逮着机会把他搓揉一番之外，基本只要戴上眼镜的古皓天都是正经人，虽然会偷亲他、手也会胡来，可是没有脱下眼镜后的斯文败类疯狂。 “果然是斯文败类………”在思考中的张佐凡突然冲口而出。 “你说什么呢？”古皓天肯定是听见了，却也只能摇头失笑。 张佐凡的手艺没有多好，但是也不差，最重要古皓天觉得这是张佐凡辛辛苦苦给自己做晚餐，他每一晚都特别努力的吃，一定要把全部菜肴全吃光光才会停下。 可就在这两个星期里，古皓天得知张佐凡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原来张佐凡在家吃饭，也是不爱说话，甚至眼都不转只专心在吃饭，感觉这卫家对他的影响其实比想象中的大。 不过今天比较怪异，张佐凡竟然一直不专心扒饭，不专心夹菜，双眼更是时不时看着自己。 古皓天内心盘算，有什么事儿是张佐凡不好意思直接和自己说的呢？如果是同居同床，张佐凡基本已经默认这种关系。说到钱，有黑钻信用卡，刷卡提现都不是问题。 那………就剩下公司里的事情了吧？ 张佐凡不开口，古皓天也不开声，直到吃完晚餐，古皓天没有任何异状说道：“你去洗澡，我去把碗筷洗了，顺便清理厨房的卫生。” 这种工作，以前的古皓天可是一点都不会，是这两个星期见做完饭的张佐凡还得忙这些事务，因为心疼和真心当这儿是自己家，古皓天竟然向爱人学习一遍后，就将责任抗起来。 还好这些工作就是繁琐，不会搞得人脏兮兮，这对于已经先洗澡的古皓天来说感觉还行。 而烧菜后的张佐凡肯定全身油烟味儿，所以古皓天的提议他不会反对。 洗澡后带着香气的张佐凡，甫踏出浴室竟然又被人壁咚了。 “今天怎么一直用勾引的眼神看着我？是不是想要先洞房后领证了？”压人的人就爱撩哥哥。 “如果你把你的身份告诉我，我就考虑考虑。”张佐凡竟然想也不想就直接反应道。 古皓天对于得到这样的回答，是两份欣喜，一份来自张佐凡终于想要知道自己的事情，另一份当然就是他就快能当老公啦！ 他原本就没有打算要隐瞒张佐凡自己的身份太久，在京城是想着先完成工作再坦白，结果林桑要的报告他都已经交上去，可张佐凡却迟迟不探问自己的身世。 “好！就这么说定！”古皓天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立刻快速回答。 “我是国内外知名半导体制造商凯阳企业总裁古成龙的儿子古皓天，因为在很多年前，家族已经将生意重心转移到国外，所以小学还没毕业的我就被爸爸妈妈拖家带眷全家集体移民。在国外也有不少来自中洲的豪门少爷，特别是国外知名学府里，我主修工商管理，可因为对制作半导体为主的生意不感兴趣，我就拉拢一位好朋友，让他加入我所创办的公司，之后他觉得这是一块大肥肉，强硬入股了。” “………………”讯息量有些大，让他好好吸收。 古皓天知道张佐凡需要时间，他也就不催他，反而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对方脖子间，暧昧的吸取属于张佐凡的气味。 他又有一点冲动了怎么办？不过现在还不行，他这个时候如果做出猥琐行为一定会被张佐凡痛揍一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古皓天终于压下内心的躁乱，而张佐凡好似也想清楚所有事情。 “原来如此啊！”张佐凡潘然醒悟，“所以叔叔认识你，因为你是同为大型半导体制造商之子。阿翔会知道你过去的风流史，是因为你成名的地方在国外。” “………”这卫佐翔到底说他多少坏话了，亏得他们还是盟友，这兄控果然伤不起。 “佐翔知道我的过去，确实是因为我们同在国外，但是你叔叔会认得我，却不是因为凯阳企业。”古皓天决定忽略被人「恶意抹黑」这一环。 毕竟就是他太优秀，才有人要抹黑他，比如卫佐翔就觉得自己会抢走他的哥哥，才会在张佐凡面前刻意将过往那些不重要的事情全说个遍。 人太优秀就是头疼，也不知道卫佐翔有没有胡乱添油加醋呢？ 貌似古皓天此刻才开始担心这种事儿，有些太迟了吧！ “不是吗？那叔叔怎么认识你？”张佐凡歪着脑袋，满脸疑惑。 现在的他，对古皓天所有的事情都想要了解，所以有问题就会问。 “其实不只你叔叔见过我，卫总也曾经见过我，可因为我常年极少出现在公众场合，就算出席也都是非常低调，特别是中洲，几乎没有媒体能够报导我的身份和我的照片，卫总是在很久以前的宴会见过我一面，而你叔叔，是我两年前代表自己的公司和百达企业洽谈生意，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古皓天解释完，突然又想起一个人物，立刻补充：“还有徐利桂，他也在两年前见过我。” “那条废材也见过你？”张佐凡不禁拧眉。 要说这个世界上他最讨厌的人第一名是卫展鹏和苏兰，那排名第二肯定就是徐利桂。 “嗯，当初我见他时，他发言挺有模有样的，结果竟然是一条废柴，没有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古皓天对自己唯一的败笔并不隐瞒。 “那人最会就是装，连我这个装逼逼大神都被他打败了，你会被蒙骗实属正常！”张佐凡竟然反过来安慰自己男朋友。 如果是以前，他应该会先喷古皓天没用、眼光差，而后出拳头打人了呗？ 张佐凡没有发现自从自己爱上后，行为模式都有着很大改变了！ “这人坏心眼一箩筐，心机重而且拉拢人的手段高，佐凡你当年一腔热血被他所陷害，你不想报复他吗？”古皓天奸笑着问道。 他早就想整死这个小人，不只陷害他最宝贝的张佐凡，虽然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而且张碧玲的昏迷与他背后做的肮脏手段有着直接关系，就不知道为何卫展鹏明知这其中原由，却依旧信任他呢？ “想啊，但是我更想妈妈快点好起来，而且这废柴的靠山是卫展鹏，我自认不是他的对手，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张佐凡不是贬低自己，而是在陈述事实。 “喂！怎么将话题扯到他身上了？我想要知道的事儿还没全得到答案呢！” “我不都老实交待了吗？你还有什么问题？”古皓天不是不想说，而是故意逗张佐凡，反正闷骚男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闷骚。 “你说你的公司竟然与百达企业有生意往来，可你又不喜欢半导体制造业，那你自己的公司是涉掠什么业务啊？”这世界的行业多不胜数，他就是脑子再厉害也猜不出来。 张佐凡非常清楚百达企业在卫展鹏的带领下变得目中无人，就因为了解，他知道如果古皓天的公司在那个业界不是首屈一指的公司，绝对不可能会和百达企业有生意往来。 “你最近听说的，朝阳咨询管理有限公司。”古皓天是带着自信说道。 这是他以往最自豪的事情，因为朝阳是他在大学时一手一脚创立，可现在他最自豪是拥有张佐凡宝贝。 “朝阳！？朝阳竟然是属于你的公司！？”张佐凡惊呆了，这家伙不是单纯有能力却不事生产的大少爷吗？ “是啊，朝阳是属于我的，我就是朝阳幕后老板，一开始开办朝阳是我刚进入大学那时期，我觉得咨询管理行业非常冷门，却有着强大的市场需求，因此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创立起朝阳咨询管理，初始只是一间网络小公司，直到大学毕业时公司已经有一定的规模。”古皓天想起自己的创业期，其实也是平平无奇，和张佐凡的人生完全无法比拟。 “怎么感觉你的人生只能用一帆风顺来形容啊？真讨厌！”张佐凡忍不住嘟喃。 “怎么会呢？” “怎么就不会呢？”想到男朋友好似万能男，就让他觉得不是滋味。 “我也有完成不了的案子、做不到的事儿啊！”古皓天笑道。 “我不信………”用着极度不信任的眼神，张佐凡狐疑地说着。 “远的不说，近的就是我追你可是追了好久，你才同意和我交往，对吧！”讨好心爱的人，就应该将自己最惨的一面和对方最好的一面挂钩，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只能说古皓天这人太会拿捏张佐凡的心思，这一掐即中红心点。 作者闲话：还没有洞房，哈哈哈哈哈！ 第088章 不再有瓜葛【一更】 “好吧！谁让你说得那么动听，暂时相信你。”口是心非是被宠的人的权利。 古皓天当然知道对方这不是暂时相信，而是已经相信，所以非常识趣继续为自己过往的人生做解说：“原本我的小生意是在国外，后来林桑在看见中洲有更大商机的情况下，问我要不要加他一起玩，强硬将自己推销给我，我见他那么有兴趣，而且我真不想出面，也就让他随意加个股，当上朝阳的总经理了。” 张佐凡抿着嘴，一脸严肃的颔首，并没有说话。 “怎么啦？不喜欢林桑吗？”古皓天见自己提起林桑，爱人就不欢喜了。 张佐凡一叹气，“乱说什么呢？我都还没见过你这好哥儿们，加上他给我们俩那么大笔的生意，我感激他都来不及啦！” “呵呵呵呵～～～～”古皓天此刻内心的苦没人知，那是花他的钱却不是给他的情，如果能说多好，张佐凡可能立刻以身相许了。 只能说古皓天做梦太早。 这股违心之笑让张佐凡一阵侧目，而后才说道：“你笑什么呢？” “没有啊！”古皓天立刻振作起精神，改口说道：“我是在想阿桑也说很想见你，还有一位何明，何明是我私人助理。” “何明就是另外一张名片上的人吧？原来都是你下属和好兄弟，那下一次我们到京城时，有机会就见个面。”张佐凡完全不排斥。 对他来说，身为男人就应该大大方方的出来见人，一些普通情侣最爱将「情侣之间应该要有自己的朋友圈」这种借口，他是一点都不赞同！ 就因为是自己未来的伴侣，他更有权利去认识对方身边的人，甚至和他称兄道弟的好哥儿们！不然以后有要事要找人都找不到，那才是贻笑大方。 “他们都是口无遮拦的家伙，他们说什么，你都别相信，知道吗？”过去的黑历史有些多，现在爱人说愿意见他的损友，他心好慌怎么破？ “哈哈哈哈！你就担心这个啊？”张佐凡忍俊不禁，笑趴在对方怀里，虽然实际上两人身体早已贴着身体。 “我能不担心吗？佐翔一个知道我传闻的人我都害怕了，现在你见的还是和我多年交情的哥们，我能放心？”古皓天有些哀怨，“他们都是坏人，专门破坏别人感情的坏人。” “哎哟喂，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孩子气了，你以前的淡定和高大上呢？不过这样挺可爱的。”张佐凡说着还摸了摸对方的后脑袋。 其实他挺喜欢这样的古皓天，第一次见面时，对方那种睨视蝼蚁、看透一切的眼神，是他讨厌古皓天的原因之一。 “孩子气？”古皓天内心被伤害一万点，敢情他的担心被当成耍脾气了。 “可是很可爱。”张佐凡再补充一次。 古皓天还想要反驳，却被自己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我接个电话。”古皓天虽然喜欢粘着张佐凡，但是实际能够打进这只手机的人真心不多，所以应该是要事，他必须接听。 “哦，还是第一次听见你手机响呢！”张佐凡虽然好奇，却没有想要去窥探来电显示。 “是啊，一般都是熟人有急事才会给我电话。”古皓天放开怀里的温香暖玉，拿出手机一看，眼镜下深邃的双眸突然一眯。 “还真是重要人物，你先准备睡觉，我去阳台接个电话。”古皓天说着，亲过对方嘴角才愿意离开。 主卧也有小阳台，可古皓天偏偏是往客厅那侧的大阳台走去，这让张佐凡有些疑惑了。 而边走边接听电话的古皓天，立刻小声和对方说道：“我现在去阳台，你稍等。” “我不是找你，我要找佐凡，让他听电话！这个逆子真是的，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写短信他不回，这是想怎样？”原来是卫展鹏，而且脾气还异常暴躁中。 还好古皓天腿长脚跨步大，和主卧已经拉开距离，从然卫展鹏的怒骂声再大，张佐凡都听不见。 “他不想和你说话，你如果有话想说现在立刻说完，因为当我挂上这通电话之后，你也将成为我手机号里的黑名单。”古皓天并不是在说笑。 这一次会接听卫展鹏的电话，一是给张佐凡面子，二是给卫展鹏这组手机号码的人面子，能知道这组号码的人，都是古皓天需要给三分情面的人物。 “………………”卫展鹏的寂静，仿佛彰显着他即将爆发怒火，可结果是相反的，“你帮我转告佐凡，他妈妈的情况我知道了，我绝不会出手干预，如果关于钱方面他有问题，让他直接来找我。” 卫展鹏难得的终于说人话了，可古皓天可不觉得会如此简单。 “我想不用了，阿姨治疗的所需费用，我都已经「无偿」替佐凡给支付了。”古皓天刻意加重无偿两字，就是讥讽卫展鹏那犹如「施舍」的行为。 “阿玲的事儿怎么又关你的事情啦？佐凡是因为被他妈妈教得单纯，才会被你所骗，我可不相信你是真心喜欢佐凡！”卫展鹏说得字字句句铿锵有力，这其中当然带着明显的怒意与鄙视。 “佐凡单纯！？”古皓天不自觉惊唿。 这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张佐凡如果单纯，那这个世界应该就没有人不单纯了吧！？ “阿兰说的对，佐凡就是因为一直被我保护得好好的，没有见过大风大浪，所以才会被你这小人蒙蔽心智，走上同性恋这一途！你这人太过分了，自己在国外胡乱拈花惹草就算了，怎么就为了利益故意接近佐凡，然后将他拉入歧途呢？”卫展鹏以为古皓天的惊唿是因为良心发现，所以开始苦口婆心劝告。 古皓天没有仔细听卫展鹏说些什么废话，他只注意到一件事，“苏兰回来了？她不是避难远走他国吗？” “胡说八道，她这是去理清思绪！”卫展鹏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被人说坏话。 “理清什么思绪？这是去思考用什么借口说自己没错吧！你们真是同一类人，全世界的人都错，就你们两人没错，对吗？”古皓天觉得自己白接这通电话，这些是畜生，他怎么就想不开和畜生说电话了呢？ 古皓天已经无心再和这人说话，就将手机对话音量调小，并打开扬声器将手机放在阳台的矮桌上，任由对方宣泄，因为当这通电话结束之后，卫展鹏将永远不可能再联系上自己。 果然，卫展鹏因为怒火攻心急于发泄自己内心的心虚与恐惧，开始爆出连绵不绝的责骂声。 “佐凡果然将事情全告诉你了！这孩子这般愚蠢，还好我听阿兰的话，没有将百达企业留给他，不然我艰辛创立起来的百达企业就没了！”卫展鹏发现自己不让人知的秘密竟然被古皓天这人知晓，立即气得胡言乱语。 “你这卑鄙小人，就是为了打击百达企业，所以接近小凡套取信息吧？我告诉你，别妄想！我卫展鹏做了几十年的生意，靠的是我个人诚信，就是你诋毁我也只会是徒劳无功！” 久违20几年，卫展鹏竟然急得直接将张佐凡小时候的小名叫出来了。 “小凡？你可没有资格这么叫我的心肝宝贝。”古皓天仰望星空，用着不屑的语气小声地对着月娘说道。 古皓天认为这对白无需让卫展鹏听见，因为和不是人类的生物说这话基本是对牛谈情。 “小凡，小凡呢！让他接电话，我倒是要看看他是哪根筋不对，竟然想着和你在一起，他妈妈醒来知道后一定会很伤心又气愤，你们这是打算再气死她一遍吗！？” “快让小凡听电话，我要告诉他，同性恋都有艾滋病，让他远离你！不然我就不认他………” “闭嘴！”张佐凡的声音突然窜入原只有一人及一手机在叫嚣的大阳台上。 “小、佐凡！你终于听电话了！快离开这个男人，他不是好人，你别被他骗了！”卫展鹏说着，身边好似还有一把女声提醒他说重点。 古皓天听见了，所以他回头看向张佐凡。 张佐凡也听见了，这是他这辈子最恨的人。 “阿兰你别插嘴！佐凡，你在床上一定是吃亏的那一方，你这样以后怎么会有小孩，你妈妈没有小孙子，你让她怎么面对这种结果呢？”卫展鹏刻意提起张碧玲。 可张佐凡知道，卫展鹏不是会说这些事情的人，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性，有人吹枕头风。 “听我说佐凡，我不会害你，这古皓天真的是为了打击百达企业才会出现在你身边，最近百达企业的续约频频出问题，都是这家伙搞的鬼，这可是你妈的心血，你舍得………”电话那端的两人似乎拿捏准张佐凡最在乎关于张碧玲的一切事情，竟然拿这事情来说项。 可此刻的张佐凡，已经不是过去那只能守着昏迷中母亲的张佐凡，现在的他已经看见母亲醒来的希望，而百达企业对他来说就是个屁！ “让你闭嘴你听不见是不是！？”张做法也不想和这人纠缠不清，既然已经找上门，他就坦白直说好了。 “我妈妈早知道我是同性恋，她三百年前就接受这事实，而且允许我带男朋友回家，妈妈都不反对，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身边那巫婆有什么立场管我！！” “还有，我男朋友洁身自爱，身上没有任何毛病，要说有病，应该是你这每年每月到处拈花惹草、寻花问柳的人还比较有可能吧！大叔，记得每年到医院检查！” “你、你个逆子！”卫展鹏很明显被气着。 张佐凡说到这儿还觉得不够，继续又说：“皓天什么身份我想你很清楚，他贪图你一个小小百达企业！？你在和我说笑吗？你这破公司我都不要更何况是他！？” “最后我要告诉你，他比你、比巫婆好上千倍、万倍！在我没钱走投无路之时，唯有他愿意对我伸出援手，没有要过一丝回报！我老实告诉你吧，我之前说我们交往是骗人的，我们是在京城才开始交往，因为他让我体会到人间温暖，这是除了妈妈以外，从来没有人能够给我的感受。” 张佐凡憋在内心里太久，现在说出来虽然眼眶红了，可心情也好了。 “算我求求你吧！我们再无任何瓜葛，你们也别再打扰我妈，我只希望她醒来之后，好好享受余下的日子。” “………………”对方似乎没有想到张佐凡会用上「求」这个字眼，一时慌乱的不知如何接话。 “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话，请你不要再打来了。”张佐凡说完，伸手到矮桌想要捏断通讯。 可古皓天的动作更快。 “小、”电话另一端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小字，却被古皓天快速挂断电话，而后立刻拉黑这组电话号码，不给于任何机会。 “皓天，谢谢你！”张佐凡扑进古皓天的怀里，想哭却硬是憋着。 第089章 撩人非常爽【二更】 张佐凡难得一次小孩子心性。 伤心过后的他，竟然带着未干的泪痕将自己男朋友拉进房，扑通一声就把人推到在大床上。 “这是要压我的前奏吗？”古皓天不禁自嘲。 两人身高相差不远，可体力方面肯定是有差，如果张佐凡发狂起来不管不顾想要强上自己，自己是该反抗呢？还是让他一次呢？ 这想法让古皓天瞬间冷汗直流，那画面太美，他完全不敢想象啊！ “想得美，睡觉！”张佐凡当然是已经听见对方的胡说八道，关闭所有的灯光就钻入被子中，大声喝道：“自己进来。” 古皓天现在可是伸手不见五指，不过摸索着还是能准确进入被窝中，寻找那个温暖的身躯。 “既然没有想压我，那快睡吧！”古皓天压低声量，轻拍张佐凡的背部，试图让对方能够放松紧绷的身体。 张佐凡还不想睡，可是现在他心有些疼，除了闭上双眼，他什么都不想做。 “睡吧，睡不着也闭目养神，有什么明早再说。”让对方的脑袋枕在自己手臂上，意味着让对方相信自己。 “嗯。”张佐凡不反抗乖乖应下。 这个夜晚除了窗外月光透过微微飘起的窗帘洒落在主卧的一隅，大床上是完全的寂静黑森。 可张佐凡并不觉得害怕，因为他不是一个人。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张佐凡终于不负眼皮的沉重先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 古皓天昨晚见张佐凡睡下后并没有立刻倒头大睡，反而是在黑暗中倾听张佐凡的一举一动。 在经过很长的时间确认后，确定张佐凡已经深深沉睡，他才放下心头大石跟着睡去。 人可以很潇洒说自己不在乎，但是当事情来到自己前面时，真能不在乎的有几人？ 古皓天毕竟不是张佐凡，所以不知道张佐凡睡前已经想通一些事情，一些长久困扰着他的家事，就在今晚这通电话，让他开始释然了。 原本古皓天想在这个早晨好好和张佐凡谈一谈这事儿，他不希望这傻家伙又将心事憋在心里，他看着会心疼啊！ 结果令人意外的是，古皓天不是自然醒，更不是被闹钟叫醒，而是被压醒，更正确的说，是张佐凡两手抱胸跨坐在他的腹部上，导致他缺氧不清醒都不行。 “噢！佐凡你这是闹哪样啊？快下去。”古皓天以往的男朋友都是偏于娇滴滴的男性，又或者是消瘦性。 张佐凡是第一个身高和自己相去无几，体格更是有份量的男朋友，虽然自己要公主抱对方也行，可始终没有之前那些对象那般轻松。 所以可想而知这样的张佐凡用尽全力坐在他身上，那是多么可怕的重量。 “还说要压我，现在被我坐着就喘不过气，你是不是该思考看看让我当老公了？”张佐凡一扫昨晚的忧郁，竟然变得更狂妄自大了。 张佐凡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坐在对方腹部上的力量还是稍微给他减轻一些，不然把男朋友给压残了找谁赔啊！ 感受到重量稍微有些减轻，不过真的只轻那么一点点，几乎等同于没有，不过古皓天很快调整好气息，一瞬间快速挪动自己的身躯，让自己清晨自动站立的部位靠近对方的臀部，而后两手固定对方的两侧腰不让闷骚男逃走。 “当老公是看能力，不是有蛮力就行，现在想不想要试试？”古皓天说着，还故意摩擦两下。 如果是之前的张佐凡，绝逼会立刻跳下床避得远一远。 可今早他醒来静静思考一会后，两人同居前前后后都快一个月，古皓天对他真心不错，从不强迫或诱惑他上床，最严重就是用自己身体泄欲，这在他看来是一种爱的表现。 可爱情当中不能一直是这样的情况，一直吊着男朋友的胃口，男人也会觉得腻味，所以他决定继续闷骚，闷骚得发浪，适时给对方一些甜头才行！ 这可非常有学问了，撩人的来不能让对方吃到，就让他现在实验看看。 “你说呢？”张佐凡说着，两手撑在对方胸膛上，臀部故意往后搓了搓，这让原本的晨间状态变成极度硬挺模式。 “你！停止、停止！你再多来几下我就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挺住不乱来了。”古皓天快被对方这一举动吓死了，他可顶受不住多来一次。 “真没用，还学别人做老公，多训练几次才来和我探讨上下问题吧！”张佐凡胜利一次，愉快的跨开腿离开这个危险地带。 要说他不怕吗？怕，他肯定怕，可是这样撩人真的很爽有没有？难怪古皓天那么喜欢撩拨自己了。 “那小弟弟怎么办啊？”古皓天这次真不是开玩笑，这种程度他可没有办法令他乖乖回去睡觉。 结果浴室里传出嘲笑声，“到外面浴室去，自己解决！”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唉～～～”看着自己那雄赳赳的小弟弟，古皓天再一次觉得自己犯贱，竟然喜欢一个大闷骚，还是喜欢撩人的闷骚男。 不过想到这男人也爱着自己，古皓天探手到自己的心脏位置，暖暖的好幸福。 因为古皓天需要发泄，所以当张佐凡完成今早的特别早餐后，他才从副浴室慢悠悠走出来，可神态是慵懒而满足。 这让张佐凡忍不住调侃一句，“你都想着我的腿发泄，不会觉得腻味吗？” 古皓天却噙着笑走到张佐凡面前，低头亲过那带着深深笑意的嘴角，挑衅地说道：“那个已经过时，我今天想象的可是你跨坐在我身上扭动身躯的景象哦！” 张佐凡嘴角一抽，竟然又被撩拨男说赢自己了，这没有天理！ “吃你的早餐吧！一早就那么激动，我担心你身体不好，所以给你多煮几颗生熟蛋，让你补一补。”原本确实担心这人经常自己动手会伤身，好意给他弄些补身的，结果白费心机。 “谢谢，如果能自然发泄就更好了。”古皓天又亲一下才坐下开动。 “想得美，记得，NO结婚NO做爱！”这个条件，张佐凡坚定不移、决不退让。 早餐在两人两人结婚与不结婚这个话题中展开，直到上班途中，张佐凡才忆起一件事情，“皓天，你是朝阳咨询管理幕后老总，那你到康宁是有目的的吧？” 昨晚两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某个「外人」打断，之后就将这话题给忘记了。 古皓天懊恼的拍打自己的脑袋，当然力道不重，“还真的忘记告诉你这事儿，没错，康宁总部邀请朝阳咨询管理给他们做市场调查，主要是想知道，为何重市康宁每一年的业绩增长如此迅速，想要确定这其中是否有不道德交易，因为你知道，保险业很容易做假账。” “我们重市康宁每年业绩得涨幅很大吗？不过才三个百分点吧？”张佐凡只知道成长值，却不知道其它分行的数值。 “三个百分点已经是很恐怖的数值。”古皓天异常认真的回答。 “可我们却不是最高啊！怎么不去查那些年业绩增长超过百分之三的分公司呢？”张佐凡怀疑事情根本不是如此简单。 “这又是之前另外一笔生意，也是康宁让我们做的调查，重市康宁从建立开始已经过去多年，按道理不可能涨幅过大，因为重市保险业已经进入饱和状态，相比新开发的市场，无疑你们的嫌疑非常大！”面对张佐凡，古皓天没有一丝保留。 “所以你吃饱撑着太闲自己亲身上阵，来到重市康宁调查这其中的问题所在，我看你好似一个没事的人，你的调查进展如何了？”张佐凡觉得朝阳咨询管理有这么一个游手好闲，看到喜欢的人就公私不分的幕后老板，真惨。 “早就做好了，只不过是暗中观察，多和公司各阶层职员聊天，然后我出去签几分保单回来，报告书就做好了。”古皓天说得一个骄傲。 “哦，那你怎么还不滚蛋？”张佐凡笑着用手指戳戳对方正在开车的胳膊，而后又变成暧昧的画圈圈。 结果手指立刻被捉着，“别胡闹，我在开车呢！” “哦！”张佐凡识趣的收回手。 “康宁总部给我的期限是三个月，我见康宁重市分公司没有大问题，将重市目前的市场需求还是非常大等等等的报告书写好，就扔在自己私人电脑里，忘记处理了。”古皓天当时顾着追求张佐凡，一时不察就将这份报告给遗忘，这真不能怪他。 “啊！？那你现在加入康宁超过三个月还没有呈交报告给康宁总部，那朝阳不是得赔钱？”张佐凡现在对钱非常敏感，见不得钱被浪费。 “真贤惠，竟然担心起我公司的财政！不过你别怕，你老公我去找阿桑签保单时，已经被人下最后通知，回到重市后我就立刻将报告传给阿桑，还是在我们家传送的哦！”古皓天说起「我们家」三个字特别得意。 “………………” 什么我们的家？那可是老子８年前掏出现金购买的房子，你别不声不响就把自己的名字加上去，真不要脸的家伙。 “我没在怕，反正赔钱又不关我的事儿！我怎么会紧张呢？”张佐凡找回声音，赌气的说道。 “哦，可是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哎！”明知道对方最在乎这东西，古皓天故意多提一遍，“还有，其实刘经理的新小组申请会立即被审核通过，其实是因为康宁总部收到朝阳咨询管理的报告书之后已经有这个打算，所以丁组是早就注定会成立，你变相承担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了。” 第090章 真实的友谊【三更】 “没事。”张佐凡表示无所谓的耸肩 “很多时候别人想要抹黑你，不一定是因为你真的做过，而是他们嫉妒你，所以我说不说结果都是一样，但是说之后，我在他们心中将会是大恶魔，那这些废材就不会再来招惹我，我也乐得清静。” “好吧，你有你的打算，无论如何我都站在你身边。”古皓天有时也猜不透对方的心机，但是他总是已算计好，他也不担心。 “谢谢你！”对于得到无限支持，张佐凡是开心的，“既然你的工作已经完成，怎么还待在康宁啊？” 他当然不是想要古皓天离开，可是这儿毕竟不属于他该待的地方。 “当保险经纪人也挺好的啊，至少比调查人员好，而且我男朋友在这里呢！你让我怎么舍得离开呢？”古皓天嘴上抹蜜饯，说的话要多好听就多好听。 “朝阳你不要啦？”张佐凡是替他担心。 古皓天知道张佐凡因为百达企业的关系，对权大的下属特别不信任，“阿桑这人你无需担心，他所在的林家，可是比卫家更强大与富有，会削尖脑袋要加入我的公司，不过是想要证明给他的家人看，不用依赖林家他也能很好。” “这意思是………他在和家人置气吗？”张佐凡看过那份保单，他非常确定林桑已经25岁，可竟然这么幼稚！？ “是这意思，不过大家族里明争暗斗不断，他只是让自己多一个退路。”古皓天知道林桑的为人，如果是不好的，他肯定不会让他加入朝阳咨询管理。 经古皓天这么一说，张佐凡突然觉得自己能够理解林桑的感受了，一时间他又低落的说道：“我想念妈妈了。” 古皓天空出右手搭上张佐凡左手手背，“多忍耐一天，明晚下班后，我们直接开车到京城。” 张佐凡噙着笑颔首，他觉得很开心，有一个人完全为他着想，内心好幸福。 因着打击任飞达的事情一直都是古皓天自己动手，所以张佐凡完全不去理会，但是对于任飞达的情况，他还是知道了。 而对丁组的打击，张佐凡目前看到一些效果，不过暂时只要这样，最好这些小新人能够破壳而出业绩挂红，那才有的玩儿呀！ 古皓天见还有时间，就准备把自己不想做的生意全交给孔有力。 “啊！？给我？”孔有力有些狐疑，所以将计划书拿过一看，“5、50万！？皓天你将这么大笔生意交给我干嘛呢？” 孔有力自身并非没有签下50万生意的记录，但是进入康宁6年以来，50万的生意他也就成功拿下两单吧？没有再多了。 “嗯，最近我有点事儿，需要经常到京城出差，重市这儿的生意我顾不上，与其让别人得瑟，还不如给你。”古皓天不在意这些生意，但是能帮丙组增加营业额，也算是对张佐凡的收入有所帮助。 “这………是不是关于组长在京城的母亲啊？”孔有力四处张望，而后小声问道。 他和裴梓之前有猜测，但是现在的张佐凡与之前完全不同，因此他们不敢再去探问。 “嗯。”古皓天也没有故意隐瞒，毕竟孔有力和裴梓是真心对待张佐凡。 孔有力突然拉开抽屉，拿出一沓看似有些厚实的信封，而后交给古皓天，“你们出差后，我和肥子才发现组长瘦了不少，每一天午餐都是你拖着组长去用餐，所以我们猜想在京城的阿姨是不是出事需要花钱，肥子说阿姨花销特别大，这是我们俩一点心意，虽然不多，但是希望能帮组长解决燃眉之急。” 古皓天原本想拒绝，可他不是张佐凡本人，就算是他男朋友也不能替他做决定，所以他收下了。 “这笔款项我会交给佐凡，其实佐凡只是恢复以前的个性，他还当你们是好朋友，不需要害怕和他接触………” 古皓天这话还没有说完，偷听中的裴梓就立刻窜进来，“真的吗？那我现在去找组长！” 裴梓可是憋了整整两个星期没和张佐凡聊天，他都快憋疯了。 “肥子，这你顺便拿进去给佐凡，我和有力出去一趟。”古皓天将装满现金的信封交给裴梓，自己则拿着文件颔首示意孔有力跟上。 古皓天带孔有力出去这一趟，确实给他不少客源。 而张佐凡这儿，原本还感叹自己年事已高、度日如年的他，被裴梓打断思绪了。 “组长。”一如既往，裴梓没有敲门就鬼祟进入张佐凡的私人办公室。 张佐凡见来人眼睛一亮，他终于知道自己最近为何总觉得办公室枯燥乏味了，原来是缺少裴梓的存在。 “哟！舍得来找我啦！我还以为你要等我离职才愿意和我说话呢！” “怎么会呢！我一见没人就来啦！”裴梓讨好的笑着。 张佐凡也不怪对方，谁让自己突然有那么大的转变，最近也几乎深埋在办公室里不出去见人，难免造成这些下属的误会。 “坐吧！说说你今天想要八卦的事儿，看看我能不能告诉你。”张佐凡是噙着笑在说这话。 虽然和以往一样是笑，但是裴梓觉得这笑多出几分人情味，果然恋爱使人改变。 “先不说八卦，这个你收下，是我和有力的一点心意，希望能帮上你和阿姨。”裴梓没有忘记最重要的目的，先将信封递上。 张佐凡一瞬间被惊愣了，这一看就是不少的款项。 “我不能要，不过谢谢你们。”张佐凡觉得自己做人好像没有太失败，竟然还有两位下属兼朋友主动帮助自己。 “你收下吧！这也不是大数目，是我们一点心意，而且我们看出来，你的财务危机是已经解除了，和佐凡有关吧？”裴梓比较担心的反而是这事儿。 为母卖身不是最常见的狗血剧情吗？ 况且古皓天追求张佐凡根本不是秘密，张佐凡为母凑医疗费用，不得已同意和对方交往，所以张佐凡性情大变……… “嗯？是啊！”张佐凡直言不讳，他们俩的关系不是建立在金钱上，却是因为金钱才开始。 “啊啊啊啊！所以这真的不是他逼你吗？你之前告诉我那些都不是实话吧！？如果你是被逼一定要告诉我，别闷在心里不说啊！”裴梓最爱做张佐凡的最佳听众。 “啊？没有的事儿！”张佐凡知道这脑补的家伙误会了，也怪自己之前将事情吹太大，不过还是很感激对方的关心，“真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喜欢他才答应和他交往，肥子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有力介意我们这种同性恋关系吗？” “同性恋哦………其实我和有力一开始也是挺吃惊的，就是论坛留言最严重那时候，可是当你们两人一起回来上班后，看着你们亲密无间，还有不同以往的你，我和有力都觉得就算你是为报答他才与他在一起应该也不错，至少你整个人都变得有色彩，不再那么虚无飘渺！” “色彩、虚无飘渺？”张佐凡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形容词描述自己。 “嗯，以前的你凡事都是以公为先、以和为贵，可却让人没有真实感，好像一切情绪都是虚假的，除了和我聊天之外。”裴梓很久以前就发现这种情况，只是不好说。 “确实啊，以前我就是那种想法，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所以………” “所以什么？”既让不再害怕真实的张佐凡，裴梓的八卦之心立刻又起。 “肥子，你知道为何这两个星期我都没有和你说话吗？”张佐凡不答反问。 裴梓摇头，“不知道，你说说。” “因为我真的当你和有力是我仅有的朋友，我担心你们觉得我这同性恋恶心，所以一直没有勇气和你们说话。”张佐凡不好意思的手指抓抓脸。 “组长你这傻瓜，我们俩可担心你，担心得不要不要的！你却以为我们会排挤你，这太伤我们心啦！”裴梓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用双手托着肉嘟嘟的脸，一脸娇嗔。 “………噗！哈哈哈哈哈哈啊！肥子我拜托你，虽然这招百试百灵，可你也别每一次都拿来逗笑我啊！”张佐凡原本强忍着不笑，可喷笑一声后，后面的笑意就止不住了。 “组长会笑，果然是我所认识的组长！”裴梓这才放心，而后又说道：“阿姨的事情我和有力帮不上忙，但是如果你要长时间「出差」就放心的去，丙组我和有力会替你看着。” 张佐凡被裴梓说的话搞得很感动有没有，可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让他对着古皓天哭已经是极限。 虽然不能哭，但是感动的深唿吸以及吸吸鼻子表示自己非常感动还是可以有。 “肥子，谢谢你和有力，能遇上你们、认识你们、与你们当同事，真的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之一！” 张佐凡的感激反而让裴梓变得不好意思。 “对了，你这样的个性很好，我和有力都觉得你没有必要再回到之前那得过且过的性格，这一次我会连续发紧急电邮给你，还不是因为春人和东溪的关系吗？还好先是毛东溪被调走，这个星期春人也被你用「丙组已经没有他的事儿」为理由将他送去丁组，现在两颗老鼠屎都已经不在，就是没有我，丙组里也会一切太平啦！”裴梓这才揭穿他们的内心想法。 如果是之前有新人的丙组，他才不敢说替张佐凡看着叻！ “我的组重在质量，从不重视人数。”张佐凡内心决定以后都不收乱七八糟的新人了。 “说到这个，皓天将自己的客源交给有力，这好吗？毕竟50万保单什么的，有力可能会有压力，觉得欠皓天很多人情。”裴梓有些踌躇。 “50万吗？”张佐凡歪头想了想，“没事，如果皓天能给，你让有力全接收，有疑问直接来问我就行，不用理会皓天。” 意思就是，古皓天都得听他张佐凡的。 “哦！我会转告有力！”裴梓秒懂张佐凡的意思。 张佐凡立即比出自己的大拇指。 作者闲话：明天开始二更，努力存稿！ 第091章 离清醒不远 星期五，康宁全体职员依旧准时5点钟下班。 可下班之前，张佐凡又被刘毅叫走了。 “我说，你问到结果了吗？”刘毅现在心里还是七上八下。 张佐凡这才想起，刘毅确实让他去查探消息，可做市场调查是属于康宁总部与朝阳咨询管理之间的机密，他可不能说。 “知道了，不过和我们没关系，我唯一可以透露给你知道就是，其实总部原就想让我们重市分公司设立新小组，我们两人的建议只是正好撞上这个时机。”不可能完全不说，就说一些没啥用的讯息好了。 刘毅一听有些愣怔，而后才艰难开口：“原来如此啊！” 似乎有某些答案正在刘毅脑中形成，可这果断不能说出去，如果被总部知道自己知晓这些内部讯息，他可是得吃不完兜着走，甚至可能丢失现在这个职位。 “这事儿只能古皓天知、你知我知，其他人都不能知，从这一刻开始你也别再提，知道吗？”刘毅为了保护好自己的职位，决定加重语气警告。 “放心吧！如果不是你追问，我可一点都不想说，你也别把自己的猜想无限放大，反正还是一句老话，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张佐凡更怕刘毅胡乱瞎搞。 “哼！滚吧！我知道你们一个两个借着自己业绩好，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刘毅有些负气的说道。 “我们业绩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倒是担心甲组快要歇菜了。”张佐凡不是说笑，一个小组，除了组员讲求业绩，组长的业绩更是小组的生存重要指数。 以任飞达现在这样的情况，旧的客户不停解约，新客户没能签上的几个，固定客户又频频要求替换保险经纪人来说，甲组不出半年应该就能收拾包袱，准备解散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那你是不是该让古皓天停手了呢？”刘毅始终以康宁保险重市分公司的利益为优先。 古皓天和张佐凡的报复行为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一开始没有阻止，是为了给任飞达一些教训，顺便给新人磨练，毕竟张佐凡是这十年内，唯一将小组拉拔成长成功的小组组长，由他去鞭策丁组最适合。 可先前提要是适可而止，如果让这俩业绩王继续胡搞下去，康宁重市分公司就要被玩塌了！ “哦！你不说我都忘记这茬，今天回去和他说说，这事我完全不插手。”张佐凡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你这家伙，真会推卸责任，“记得告诉古皓天，还有丁组，你应该给够教训，可以收手了。” 为了分公司，刘毅只能忍下想骂人的冲动，好声说道。 “知道啦！”张佐凡随意摆手，而后说道：“没事我准备下班了，下星期见！” 刘毅对这两人真是无可奈何，张佐凡有精神暴力，古皓天身份不明，为了不得罪这两人，原先他是抱持着观望态度，希望他们见好就收，结果……… 不过啊，现在只要古皓天能立刻停止对任飞达的打压，他也不打算多管闲事。 古皓天早就等着张佐凡，一见人回来，两人立刻准备动身，上古皓天的限量版跑车往京城出发。 “说什么去了？”古皓天开自己的跑车车速飞快，毕竟这跑车与张佐凡汽车价格相差不只一倍，速度与安全性能更是有差。 “问你身份啊！我把你身份的消息卖给刘毅了！”张佐凡说着，笑得好似干过坏事的小老鼠。 古皓天表情有一瞬间怪异，而且内心在盘算，这话到底是真是假，他可是知道自己爱人最近严重抽风啊！ “开玩笑啦！”张佐凡骗人还有理，竟然一拳砸在对方右胳膊，也不怕将人打残，“你的身份让经理知道又没有好处，而且那毕竟是总部和你朝阳的机密，我怎么可能会说？” 得到确定，古皓天还来不及赞美对方，对方又继续说道：“我最近虽然经常性抽风，但是还会区分大小事。” 古皓天嘴角一抽，内心大大腹诽：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最近经常性抽风，我还担心你没自觉。 “对了，经理让你别再整蛊任飞达，再这么下去康宁重市分公司都快要一起遭殃了。”张佐凡真的完全将自己置身事外。 “好，其实我也准备收手了，只是我的影响力比我预期大，看来是我太卖力了。”古皓天又老王卖瓜了。 “臭美的你！算了，任飞达也够凄惨，做人不能赶尽杀绝，谁让我有这么大的靠山呢！”这人还得瑟了。 古皓天不只不讨厌被当靠山，反而超喜欢对方这种依赖，加上张佐凡最近经常性抽风，他吃豆腐时基本都不会再挨揍，他特别喜欢这种小日子，虽然偶然还是会被对方抽得蛋疼。 “你这什么表情？我感觉到你深深的厌恶。”张佐凡改用手指干扰对方的脸颊，却没有妨碍古皓天开车的视线。 “我在想我是否真是被虐狂呢？总爱被你虐，然后又觉得自己更爱你了。”任何时候都必须对爱人坦白，但是坦白中一定要参入甜言蜜语。 “噫～～～你好肉麻！我后悔选择你当对象，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张佐凡自认占上风，偶然就要抽风拿个乔，挺好的。 “不准！”古皓天紧张的用右手紧紧握着对方的手，不让对方松脱，“我们已经订婚，不允许你单方面解除婚约。” “订婚！？”张佐凡被这词逗笑了，“胡说八道，我们什么时候订婚了？求婚戒指和订婚戒指呢？什么都没有！” 张佐凡为了证明自己所说属实，强制抽回自己的左手，而后连同自己右手摊向前，证明自己两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我们都同居快四个星期，睡在一起三个星期，就差一个结婚证，这还不是订婚情侣关系吗？”古皓天却有不同的看法。 “滚吧！滚吧！这样就想讨得一枚优秀的老公回家，你做白日梦快一些！”张佐凡才不会同意，这样就是订婚关系。 “话说，这是我们第四次一起上京，第一次我们是单身去情侣回，之后每一次我们的关系都更加亲密，有在浴室那一次，有在床上那一次，可这星期我们一点突破都没有，看在我劳苦功高的份上，今晚是不是该奖励我了？”古皓天这个尝过甜头的人，最近一个星期被禁欲，有些快受不了了。 张佐凡双手抱胸，咧开嘴笑道：“你慢慢等，都没有。” 古皓天无奈耸肩，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如果不能突破，那是保持吧！今晚得来一场持久一些的才行。 张佐凡肯定不知道对方心里打的小九九，如果知道，估计此刻就已经伸手先扭断对方的小弟弟………或许也会舍不得。 “你刚说戒指，要不到京城买一对吧！”古皓天想起张佐凡自己提出的要求。 “其实戒指不重要，多少人因戒指而结婚，最后还不是离婚收场。”张佐凡突然又不想要了。 感觉那东西除了约束别无其他。 “我想要！我们明早立刻去选一对！”古皓天觉得这种事情不能听闷骚男的，因为他但凡想要都会说不要。 而且他确实想要买一对戒指，代表他与张佐凡之间越来越稳固的情侣关系。 “随你折腾呗！”张佐凡嘴上这么说，可内心是满满爱心在冒泡。 因着超速的关系，两人提早到达京城，第一步肯定是到疗养院探望张碧玲。 这个时候苏芝已经回家做饭烧菜照顾老公，卫佐翔两个星期之前就飞回外国继续工作，待张碧玲催眠疗程最后几天再赶回来，毕竟他一个打工的，不能旷工太久。 艾瑞娜已经回度假屋休息，所以此刻病房内只有留守的吕护士。 “张先生，又刻意从重市过来吗？”吕护士笑眯着眼看向眼前的两人。 这两人越看越觉得般配，如果是他们，相信好多人都会觉得他们非常适合，张女士应该也能接受他们的爱情吧？ 只能说腐女的脑补力量非常强大，张碧玲女士早就接受自己儿子是同性恋的事儿啦！ “嗯，按照艾瑞娜医生所说的时间，妈妈下星期应该就能够醒来了。”张佐凡语气里带着愉悦与期待，这个时刻他已经等待8年，现在只差一个星期，他却觉得时间特别难过。 “是的，张先生你有没有发现，张女士的脸色越发红润了？我是第一次接触催眠治疗，没想到功效竟然那么大，如果我们中洲也有艾瑞娜这种精神与催眠专科医生那该多好。”吕护士语气里满是羡慕。 中洲有太多因中风、车祸或意外而导致陷入昏迷的病患，最后因为得不到适当的治疗的撤手人寰，如果用艾瑞娜医生现有的治疗法，就算只有五成成功率，那至少有一半的病患能够苏醒，这是多么令人振奋的消息，可惜了。 “我想和妈妈单独聊天。”张佐凡在口罩下的嘴角噙着温柔的笑，这带动他双眸也是满满的笑意。 “好，照旧10分钟。”吕护士朝着两人一颔首，就退出隔菌病房，将空间留给三人。 大玻璃窗外的吕护士，透过玻璃窗看着隔菌房里的情况，不自觉随着张佐凡的笑容勾起嘴角。 她认识张佐凡好几年了，每一个月这孝顺的儿子一定会上京来探望昏迷中的母亲，就算多少医生和他说放弃吧，他却依旧坚持。 以往他见到张碧玲虽然在笑，可那是一种旁人看着都心酸的苦笑，今天，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张佐凡笑得如此开心、如此灿烂。 距离艾瑞娜预计张碧玲清醒的日子，已经不远。 第092章 世纪贱男人 百达企业。 星期五的夜晚，大部分员工已经离开。 除了卫展鹏办公司的灯还亮着，就只剩下他办公室门前还有灯光，那儿坐着一位年轻美丽又自信的女人，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服饰，这与她的年龄、背景、资历完全不相符。 苏兰手提名贵限量版艾玛死鳄鱼皮革铂金包，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出现在卫展鹏的办公室外。 “你………”苏兰伸出手指，直指坐在秘书岗位上，笑得更是得意的白甜，语气高傲地问道：“什么名字？” “我叫白甜。”白甜这个新人秘书，直接不将苏兰放在眼里，现在她可是卫展鹏最喜欢的女人。 “白甜？别真的傻白甜就行了，我想我老公已经告诉过你规矩，我们家要子不要母，你如果愿意当无名无份，以后半分钱都分不到的情妇，我是乐得轻松有人给我送一个孩子。”苏兰不可谓不恶毒的说着。 这就是她和卫展鹏达成的协议，他可以养小二十八，可这些女人却不能分得百达企业半分利益，就算真的生出儿子，也要登记在她苏兰名下，不然她就不让卫展鹏好过。 至于利益的定义是，不能分得股份与净利，但是这些包养情妇费用，绝大多还是从公司走账倒是真的，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你！你这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等我怀上，再吹枕头风，这总裁夫人的位置还不是我的！？”白甜不认输，直接给苏兰反驳回去。 她是在张佐凡回重市后，卫展鹏怎么都联系不上张佐凡心烦意燥，苏兰又不在国内时，逮着机会爬上卫展鹏的办公椅、办公桌，然后就是床了呗！ 白甜当然不知道卫展鹏当时在烦恼什么，这是必然，跟随卫展鹏９年的姚莉都不知道，这新人怎么可能会知晓。 苏兰被说得脸部一阵扭曲，这对她来说是最打脸的事儿，这女人竟敢当面说出口！ “你这低贱的女人，就算你怀上，也别想进卫家的门，就是姨太太都没有你的份儿！”苏兰不免提高声量，旨在羞辱对方。 现在办公楼里虽然没有其他职员，但是巡逻保安还是有的。 “你、”听见对方故意将事情搞大，而且刚走过的保安还用暧昧又藐视的眼神看着自己，白甜一个社会新鲜人，就算能放得开身段去勾引卫展鹏，却不可能真正做到毫无廉耻。 “我奉劝你，就算真的想怀上，也别傻得学之前那一位，随便去嫁人或者找位男朋友，现在医学很昌明，只要你怀孕，我们到时间就能够抽羊胎水检验，看看到底是不是卫家的孩子，之前哪一位不就是因为这样，活生生堕胎两次吗？”苏兰邪恶地笑着说道。 她是很想借这些女人的肚子得到一个孩子，一个真正属于卫展鹏的孩子，可每当想起自己当年信誓旦旦说要给卫展鹏生更多小孩，结果却是一个都没有时，她开始嫉妒这些年轻的女性，每当她们有人疑似怀孕时，她就膈应的不行！ 还好绝大部分都是虚惊一场，而真的怀孕的情妇，她每一次都私下带这些人去抽检羊胎水，预先和卫展鹏做亲子鉴定，果然，没有一个小孩是属于卫展鹏的。 白甜根本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不禁鄙视苏兰，“恶心！我才不会这么做！” “哼！等你3年5年不孕，我看你还是不是这般高傲！”苏兰说完，直接拉开卫展鹏的房门径自走进去。 “不要脸！我身体素质好，一定很快就可以怀上！”白甜竟然不怕死对着房门叫嚣。 她不知道这是苏兰故意为之，因为卫展鹏最讨厌自己的女人吵架，当然他就是再不满算，却不能在外责骂自己的妻子。 所以随着苏兰进入办公室的30秒之后，是卫展鹏用力将办公室门甩开，“你，开始明天不用来上班了，带薪假期一个月，如果一个月后你没有怀孕，我们就再无瓜葛。” “卫总！”白甜被这消息炸得瞬间懵了，今天下午一切还好好的，卫展鹏还说要给她买一间豪华公寓，现在却说让她离开，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吧？那我现在告诉你，第一，我的妻子是不允许任何人违逆，第二，我讨厌我的女人之间起争执，除了我妻子之外，其他女人都得给我滚蛋！”卫展鹏说完，抬起手准备给白甜一个耳光。 白甜吓得愣在原地完全反应不过来。 “大舅，别和这种女人一般见识，而且我看她应该也还没怀孕，你就当好聚好散，补偿她一个月薪资让她立即离开吧！”徐利桂适时出现将这情况给制止了。 也不知道他躲在一旁看戏看多久，可卫展鹏对自己的狗非常放心，因为他的用途就是出来维护自己的尊严与面子。 “你把她处理了吧！”卫展鹏非常顺手就将自己的新情妇，不对，现在应该是厌倦的情妇交给徐利桂处理。 而还在茫然中的白甜，不断自问：这就是对自己索求无度，做爱时说尽甜言蜜语的男人吗？怎么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打人了呢？好可怕的男人！ “新人，谁让你不老实去招惹卫总最在意的女人………”徐利桂两边都是好人，开声温柔的安慰白甜。 这些，站在门后的苏兰都没有听见，她只听见徐利桂说自己是卫展鹏最在乎的女人，这就够了。 已经回到自己位子上的男人，低头看着自己的文件，内心就是再不满还是发问：“你怎么来了？还和这些女人一般见识。” 这表示卫展鹏其实也是不满苏兰的行为，只不过他忍耐下来了。 可在苏兰听来，这是自己丈夫在心疼自己，只能说这对夫妻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你最近不是烦恼佐凡的事儿吗？我今天和几个闺蜜聊天，她们都给了我不少建议。”苏兰所谓的闺蜜，都是一群当别人小三的多年好友。 苏兰这几位老闺蜜，卫展鹏都看不上眼，他们的男人都是吃软饭居多，哪像自己有一间大企业，是国内富豪榜排得上名次的名人。 “你和她们说什么？我不是说过这事儿不准对其他人说吗？”卫展鹏立刻抬头语气严森责问道，这让苏兰有些被吓着。 “大舅，什么事情不能说呢？”徐利桂又这么巧进入办公室。 不能说的事情，一定很严重，他必须搞清楚。 苏兰还沉浸在被怒责的委屈中，不过她清楚知道卫展鹏的脾气，也就软声细语说道：“我没说，我就假设遇到这种情况………” 毕竟中洲的上流社会，她那些小三闺蜜都混不进来，她说啥她们就信啥！ 徐利桂见没有人理会自己，卫展鹏的脸色更是依旧铁青的不行，也就识趣说道：“大舅，大舅母，我先出去，你们慢慢谈。” “诶，好的！明晚记得带尤佳和龙龙一起过来吃饭。”苏兰最喜欢每个星期六，因为她能见到讨她欢心的小干孙。 “好的。”徐利桂见卫展鹏没有想要回应自己的样子，僵笑一下就颔首离开。 可他内心是屈辱愤怒的，任何重要的事情，自己都被排挤在外，他这是什么捞子继承人啊！ 徐利桂难看的笑只有苏兰看见，也有些替他不值，可卫展鹏的脾气她也不敢招惹，实在帮不了他。 苏兰会如此在意徐利桂，完全是因为在卫家当中，只有徐利桂夫妻和孩子愿意称她为大舅母和干祖母，所以她才会特别关照徐利桂，有好的全让卫展鹏先给徐利桂。 “说吧，你那群没有作用的朋友，给你什么意见了。”卫展鹏见只剩下两人，也就不再摆款，坐到沙发上给自己的茶浇上热水，然后倒过一杯自己享用，完全没将苏兰放在眼里。 没有办法，刚才的苏兰丑态毕出，看得他觉得倒胃，如果这女人不是他妻子，他早就揽过白甜去看新买下的公寓了。 只能说，卫展鹏真是名副其实的世纪贱男人，这种男人简直是男性之耻。 “她们说，对方想利用我们，不如反利用回去，我想了想，估摸那古皓天的父母肯定不同意这事儿，我们一就是威胁他，要告诉他父母他是同性恋，二就是逼他和我们合作。”苏兰这一次终于说到重点上了。 卫展鹏边喝茶边颔首，似乎对这说法有着同意。 “如果这是他父母授意让他这么做，那第一个选择不能成立，我想后者比较适合。”卫展鹏可不喜欢向别人低头，所以前计后算，还是逼对方和自己合作最妥当。 “我也是这么想，我让人到重市调查过了，佐凡现在已经和古皓天同居，还是在自己的公寓里。”苏兰可谓用心良苦，这都去调查。 卫展鹏深吸一口气，最后只能绝望道：“佐凡没救了，那可是我钱买的房子，他竟然让男人住进去！看来我得在他被古皓天迷惑得失去理智之前，先将他的婚事谈妥，让两家联姻至少对双方都有好处。” “对对对！就是这说法！”苏兰觉得自己这一次肯定是帮上卫展鹏了。 “可是………佐凡不让我插手他的事儿。”卫展鹏有些踌躇。 “你想想，大姐已经接受佐凡是同性恋这事，如果她醒来就能看见佐凡已经找到可靠的归属，她会不会更开心呢？”苏兰刻意将话题带到张碧玲头上。 卫展鹏听后频频点头，而后有了决定，“嗯，那我想办法联系古成龙。” “嗯！”苏兰不禁松了一口气。 只有张佐凡“嫁”了，她才能安心。 都说最毒妇人心，这女人从来只想自己的感受，不过卫展鹏又何尝不是这种人呢？ 第093章 寻找定情物 京州大酒店。 依旧是同一酒店，依旧是同一大套房，可现在两人不分房睡了。 “嗯～～～”张佐凡悠悠转醒，可趴睡中的他，感觉背部特别沉重，双腿间还有东西在摩擦自己，这肯定就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做。 瞬间想起昨晚某个男人疯狂的举动，张佐凡果断来气。 “古皓天，给我死开！” “醒啦？我也刚醒，还没来得及发泄呢！”古皓天一阵遗憾，不过还是乖乖收回自己的武器，谁让他昨晚又偷进入浴室亵玩身下这副身躯一遍又一遍。 “要发泄去浴室，我昨晚快被你折腾死，今天我真不想见到你！”张佐凡想着就有气，整个脸埋入枕头中，闷声说道。 其实到此刻，他都还是处男，因为自己警告过古皓天，不准对他前面出手，这家伙非常听话，就像只小忠犬，从来不挑战自己的底线。 可昨晚，这男人又趁自己洗澡时偷偷潜入浴室，说什么来个鸳鸳共浴，太过邪恶的事情一样都没干，但自己全身在热水的浇灌下被对方摸透透，连不应该被摸的小孔都被画上几个圈儿，害得他差点就要失去理智。 还有还有，那张嘴也不知道是什么构造，竟然将自己全身上下，只要能用衬衫掩盖的位置都被咬了遍，现在他美丽的身躯全是咬痕和青紫痕迹，简直比被狗咬还凄惨。 饶是这样，这条忠犬在浴室里闹够后，竟然借着自己还没有回魂时将自己的身体擦干，然后两人第一次全裸相拥而眠。 “没事，昨晚我很满足了，今天不发泄也没关系。”古皓天用低哑的嗓子说着。 而张佐凡是真的感觉到，对方在努力调适唿吸，想要压下欲望。 “你这样不难受吗？我是因为有一个理念支撑着我，你呢？何苦这样委屈自己？”张佐凡半扭过身，侧头看向依旧压着自己的男人问道。 他当初一看就知道古皓天在眼镜下就是一个色欲熏心的斯文败类，可到底是什么原因，竟然能让对方真正做到不跨越最后一条防线………咳咳咳，其实是几条，自己定下的规矩其实蛮多的。 “怎么会难受呢？”古皓天说着忍不住又在对方线条优美的背部啃上几口，“和你在一起之前，我肯定是想着交往后每天都酱酱酿酿。” “那你………”张佐凡就知道这家伙以前就是这种思想，虽然说自己认同有做才更有爱，可只为做而爱，可耻！ 这是卫展鹏给他最大的人生启发。 “可是、”古皓天俯身到张佐凡耳边低喃：“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发现爱已经凌驾在性之上，只要能忍我就忍，不能忍，我也只想对着你、想着你发泄，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儿，你说你是给我下了什么法术，我竟然如此非你不可呢？” 张佐凡因为这番告白一时不知所措的重新将脸埋入枕头当中，其中的心情有惊讶更多是惊喜，谁不喜欢爱人是由心只爱着自己一人？ “你这模样真好看，不过我们得起床了，不然我又要控制不住折腾你一顿。”古皓天在被窝里的手，轻轻打在光裸的臀部上，这手感真的百摸不腻啊！ 张佐凡忍不住内心翻白眼，这家伙真的有改变吗？没有吧？ 早餐后，古皓天没有送张佐凡到疗养院，而是去到大商场。 “来这儿干嘛呢？”张佐凡不明就里。 “买戒指啊！走吧！”古皓天说完，先下车等待。 对他来说，张佐凡不是那些爱装柔弱的男生，自己没有必要亲自去给他开车门，而且他真敢那么做，张佐凡一定即时将他打趴在地。 果然，张佐凡就在古皓天下车的下一秒，自己就先开启车门，优雅的伸出一条大长腿，而后帅气地跨出限量跑车。 “真好看！这车简直就是为你而存在。”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男人，忍不住赞扬一番。 “………………”张佐凡有些无言，这车他上下没有一百都有几十次，这奉承的话说得真虚伪。 不过挺好听的，他不介意多听。 “我昨天不过是随口说说，你今天还真带我来买戒指啊？”张佐凡有些头疼，他当时真的真的是顺着话题开玩笑罢了。 他个人没有女人想要的浪漫，没有想说同居就要订婚，没有真想过订婚就要求婚戒指，没有想要人人称羡的求婚仪式，更不敢奢想拥有非常隆重的结婚典礼。 “可我是认真的，你说过，我们是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那买一对属于我们俩之间的「定情信物」也是应该吧？这不一定是戒指，可以是任何我们两人都用得上的物品，最重要那是一对儿。”古皓天却是浪漫主义者。 以后他们俩结婚时，那结婚戒指肯定不能随随便便外面购买，那得等张碧玲清醒后，一切都妥妥当当时再准备。目前两人是情侣，却没有一双对称的饰品，也是他疏忽了，还好昨天张佐凡随口提起。 古皓天牵起对方的手，准备乘搭地下停车场电梯到大商场。 “一会要不要牵手？”古皓天看向爱人问道。 他非常尊重对方的意愿，如果这儿是国外，他肯定不会给对方选择的机会，但是这里是中洲，由不得他胡来。 张佐凡看见对方眼里的期待，可是在中洲他注定要失望，“在我们结婚之前，还是别太招摇。” 意思是结婚之后你敢不牵我的手，你就知道好看！ 虽然此刻遭到拒绝，可古皓天并不生气，反而非常愉快道：“我明白，所以当我们成为合法夫夫的那一刻起，无论去到世界任何角落，你都一定要让我牵着你的手，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已经娶到一生挚爱。” 张佐凡听后当然是甜蜜的笑开嘴，很满意对方瞬间秒懂自己话里的含义，不过不忘补充一句，“是我娶你。” “………也行！”古皓天趁着电梯快到达楼层前，黏到对方耳边轻咬一口后暧昧说道：“只要在床上我当老公就行了。” “你想得美！”张佐凡甩开被牵着的手，就想一巴掌甩过去。 结果正好电梯门打开，古皓天非常绅士替张佐凡按着「开」按钮，比着爱人优先的手势，“请！” 张佐凡被对方的瞬间逃脱惹得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还是仰首挺胸先跨出电梯，经过爱人身边还不忘说一句，“你算计和反应速度都变快了！” “多谢夸奖！我会继续努力做到符合你的要求。”古皓天还真当对方称赞他了。 这是两人的小情趣，生活如果永远一成不变就太沉闷了。 两人在商场的名牌首饰店逛了许久，结果发现大部分戒指都是面向女性客户，就算有男性戒指，选择是少之又少，两人看得都有些厌烦了。 “还是别买了，看得我眼睛都花，结果全都是华而不实，镶上钻石就天价的货色，真心没趣！”张佐凡手背负在后，已经没有兴趣再逛了。 他也是常年在高级名牌堆中走过的人，除了必要，不然他绝不消费。 古皓天知道张佐凡耐心即将宣告用罄，只能另想办法，他们已经交往快一个月，竟然连一个证明他们是情侣的物件都没有，这像样嘛吗？总之他今天一定要搞出一对定情信物才行！ “不如不选戒指，我们选项链？”古皓天放软语气讨好道。 “不要！”张佐凡皱着脸不停摇头，“我脖子敏感，不能佩戴饰品，不然时间一久就会慢慢起红疹，然后会很痒。” 因为男性很少佩戴项链，所以古皓天从调查到交往，都不知道张佐凡有这毛病。 “那可不行，既然戒指和项链都不行，那只剩下男性手链或手镯了。”古皓天内心开始做评估，哪个牌子较适合。 “手链或手镯，这不会娘里娘气吗？”张佐凡从来没有想过要佩戴这种饰物。 虽然不少顶级名牌都有发售男款手镯手链，可是想起这些玩意儿即将戴在自己手上，张佐凡有些排斥。 “不会，男性手镯出产量少，但是都是设计师精心设计，戴上手很帅气！” “我不要！”张佐凡虽然有听进去，可还是排斥。 “我们去看看吧！就看看！”古皓天不放弃，继续游说。 因为爱人诚恳的请求眼神太强烈，张佐凡想要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只能无奈点头。 「万暴龙」是他们重新踏入的店铺，张佐凡试戴几款后，勉强选上一款全黑编制皮革手链，可当古皓天听见价格之后……… “你说这才3000？”古皓天立刻替张佐凡脱下那非常有个性的手链，交还给柜台销售员，“谢谢。” 随之立刻拽着人就跑。 “你干嘛呢？”张佐凡不知道这人搞什么。 “这太廉价，我接受不了。”古皓天的豪气本色一览无遗。 “………”有钱就是任性，可张佐凡想到这是两人第一份共同拥有的饰物，虽然舍不得钱，却也妥协了。 最后两人去到「卡低压」首饰专门店，终于让古皓天挖出极致精品手镯。 “这个，拿给我瞧瞧。”古皓天一眼就看中一枚滚钻石的男性手镯。 “好的。”柜台销售员立刻用戴着白手套的双手，将那枚镶嵌无数颗钻石的手镯小心翼翼拎出来。 古皓天接过，立刻朝着张佐凡献宝，“如何？这不错吧？” “………”张佐凡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能说太夸张了吗？这比娘们的钻石项链还可怕的钻石数量，你让我怎么戴上手？ 第094章 拐走我儿子 重市。 张佐凡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依旧无所事事，可今天他的眼神却离不开自己长袖衬衫袖口位置，那绚丽夺目的物体。 回想两天前，古皓天自作主张将一对同款不同色的男性手镯买下时，他是觉得非常生气的。 这玩意儿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加上挂着「卡低压限量」这名头，肯定是高价货，结果古皓天这钱太多没地儿花的傻蛋，一口气买下两只。 不过这钻石手镯确实很美，自己现在戴着金色，而古皓天则选择低调的银色，钻石全是小钻，但是满满铺垫在整个手镯上，那是多么引人注目啊！ 可设计师在奢华与低调中取得平衡，刻意让所有小钻埋没在金与银器当中，让钻石的闪耀度大大下降，只有在灯光照耀下才能将别人的眼睛亮瞎，可以说这设计师居心叵测，用心不良。 “就和皓天是同一类人啊！”张佐凡想着不禁笑了。 这让他又想起古皓天不顾自己的意愿将手镯买下后，两人回到车上，自己原本是很生气不想和这霸道的男人说话，结果对方不声不响，就将手镯戴到自己左手上，而后另外一枚银色的他则戴到右手，而后牵起自己的手。 “真好看，这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古皓天说着，还捡起张佐凡的手，放到唇边亲吻。 这动作很简单，却非常撩拨人心，细碎的吻，慢慢移到金色钻石手镯上。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花大钱买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可是我想告诉你，这是意义上我第一次送给你的礼物，是我们俩的定情信物，那种3000元随处可见的手链，不是廉价，而是承托不起我对你的爱，我的爱是无价，好比这手镯，再昂贵都不如戴在你手上珍贵。”古皓天深情地诉说着自己内心想法。 他不是在说花言巧语，这真的是他内心所想。 只能说古皓天天生就是调情高手，就凭这一番话，任何男女都能被他给迷死，虽然对张佐凡来说效果略显差劲，但还是有用。 “定情信物一对儿就足够，而且我没钱给你买，所以你不准和我讨！”张佐凡决定收下礼物后，也事先声明，他没钱。 “定情信物当然就只要一对，哪有多买几双的道理？你没看古装剧，情侣之间都是一块玉佩掰两半就成了吗？”古皓天确定自己已经说服对方。 “好吧！你说的正确，不过下一次别再胡乱花钱，我知道朝阳咨询管理非常赚钱，古家也非常富有，但是钱永远不嫌多………”吧啦吧啦，张佐凡开始有贤妻的风范了。 古皓天不讨厌张佐凡的管束，就是因为喜欢自己、紧张自己、关心自己，张佐凡才会将所有事情如此上心，别人可没这荣幸呢！ 带着愉悦的心情，古皓天将手固定在对方后脑，欺身向前紧紧噙着对方的双唇，而后挑逗的吻着对方，让张佐凡只能意乱情迷的随着他的节奏前进，手紧紧捏着对方衣角。 然后他竟然在车上被种草莓，虽然依旧是全数种在衬衫能够遮掩的地方，但是那天他穿的可是T恤，整件衣服从下被撩起来……… “走开！走开！走开！”张佐凡急得拍打自己的后脑，让这些色情死人的画面全部离开。 烦恼过后，又继续对着手镯傻笑，恋爱使人变得愚蠢，这就是今天的张佐凡。 当张佐凡还在傻笑的同时，卫展鹏已经联系上人在国外的古成龙，即古皓天的父亲，国际凯阳企业的老总大人。 “古总，好久不见，我是百达企业的卫展鹏。”老总对老总的电话，肯定是直接表明身份。 古成龙听见这个名字忍不住挑眉，他们俩虽然都是半导体制造商，可基本没有生意往来，平常遇见也只是单纯的点头之交，怎么对方就给自己电话了呢？ “是关于你儿子………”两位大人物开始交谈起来。 古皓天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因为他很忙，忙着给孔有力介绍客户，他和张佐凡已经商量好，星期四就要「出差」京城，所以现在能介绍多少是多少，这一次他们应该会在很久之后才回重市。 “今天就先到这儿，明天我继续带你走一遍，星期三佐凡将组里的事情交代给肥子后，我和佐凡就要暂时离开了。”古皓天自己其实也是疲惫不已。 因为张佐凡最近对张碧玲的情况过分紧张，所以昨晚他们还在京城陪伴张碧玲，直到最后探访时间过去，他们不得不离开疗养院回酒店休息，而今早是从京城直接开车回到重市上班。 “辛苦你了，今早开车怎么不让组长分担一些路程呢？”裴梓知道的事儿，孔有力肯定也知道了，可他并不觉得他们组长那么娇贵。 “他昨晚几乎没睡，心里有事，我就不让他开车了，没事，我比他年轻。”古皓天这是实话，毕竟张佐凡已经32岁，加上心里有着不小压力，所以今天才会全程由古皓天包办。 “还好有你，感觉从你加入康宁开始，我们丙组就步步高升，组长爱情事业家庭三得意。”孔有力不禁有感而发。 可孔有力这么一说，反而让古皓天心虚的摸摸鼻子，他原本是来做市场调查，结果后来变成追男友大战，人被他追上，他竟然也不愿意离开，还各种帮忙，这其实都是为了讨爱人欢心。 “别开玩笑了，只是时机正好。”古皓天伸出右手拍了拍对方的背部。 “皓天，你这手镯真美！”当古皓天将手抽回的同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情侣手镯被孔有力盯上了。 “嗯，我也这么觉得。”说起自己的爱情信物，古皓天平时沉稳的脸上难得露出幸福的笑容。 对方既然笑得这么开心，孔有力觉得这手镯应该和他们组长有关，可隐私的事情不方便问太多，因此孔有力也就不多问。 两人因为各自开车，所以到停车场就分开了。 古皓天是临开车前收到久违的电话，一看手机屏幕上面显示来电者是自家母亲大人，古皓天带着疑惑接通电话。 “喂，妈！怎么给我电话了？”古皓天虽然不解，可还是放柔语气说道。 “古皓天！你交新男朋友，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们好久以前就达成协议，只要是你认真交往的对象，一定都要立刻给我汇报，现在对方的长辈都亲自给你爸电话，说要谈谈你们的婚事，可我们两人全然不知情，你这是想要气死我们两老吗？”古成龙的妻子，古皓天的亲妈方萃华一轮嘴放炮似的将话说完。 “对方长辈？我的婚事？这是怎么回事，妈，我怎么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古皓天刻意假装不明白。 他这亲妈，也不是第一次假装知情者骗他说出实情，方萃华什么都好就是疑心病很重，担心靠近她儿子的都是坏人，所以每一次儿子有对象，她都要亲自见一见才会放心。 可这一次张佐凡，古皓天都还没来得及带他出国见家长，当然是因为张碧玲的关系，没想到又先让方萃华得知消息了。 是谁出卖他？莫非是林桑？ “你这是交的什么男朋友，竟然不知道对方有长辈吗？卫总可是亲自打电话给你爸，说他唯一的儿子已经和你交往并同居，他一直都反对你们在一起，结果你竟然直接拐走他儿子，让我们给他一个交代，这事儿我们根本一点都不知情，你可是搞得你爸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对方了。”方萃华继续噼里啪啦说一大串抱怨的话，实则担心儿子遇到骗子，而给古成龙电话的卫展鹏也是骗徒假扮。 毕竟现在电脑科技如此先进，要窃取手机号码，再伪装本人的声音全然不是问题，而且对方一上来就好似别有所图，不能怪她怀疑这一切都是有关联的骗局。 “卫总？你是说百达企业的卫展鹏！？这家伙竟然有脸给爸打电话，还恶人先告状说我拐走他儿子！？妈………我可以去揍他一顿吗？”古皓天的怒火已然被挑起。 “你别给我说废话，你到底是不是和人家的儿子在一块？可是我怎么没听说过卫总有儿子，不，应该是他根本没有孩子，莫非是他外面情妇所生的私生子？”方萃华声量不禁拉高一度。 她不是嫌弃私生子，私生子也是人，这些她不计较，她怕只怕是小三没有教好这孩子，而私生子接近自己儿子是别有用意啊！ “妈，事情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样………”古皓天头疼的捏了捏眉宇，这卫展鹏手段真狠，竟然突然出这种贱招，一定又是苏兰那女人。 “你说，我听着。” 古皓天深吸一口气，这才坐直身子说道：“妈，我现在的男朋友名字叫张佐凡，他随母姓，阿姨名字是张碧玲………” 古皓天将所知道的事情经过，全都复数一遍让方萃华明白，有问题的人是卫展鹏和苏兰，这两人的话不能信，当然，因着自己父亲不在，包括自己恶整百达企业的事情全都说了。 “………”方萃华果然静静的听着，直到古皓天将张碧玲母子的近况完全解释完毕，这才有另一道声音传入古皓天的听觉内。 “所有事情我都已经听明白了，可是皓天，你去破坏百达企业的生意是你不对，我可不是这么教你做人处事的啊！”古成龙的声音里带着不可置疑的威严，直指出儿子所犯的错。 “爸！你怎么也在！” 作者闲话：魅于个人觉得，佐凡有这种父亲挺悲惨的。 第095章 初次见家长 “妈，你怎么不告诉爸也在呢！”古皓天有些懊恼，果然不能对家人太过于信任。 “不关我的事儿，是你爸突然窜进来打开扬声器，我也无可奈何。”方萃华努力将责任推卸在老伴身上。 可在古家，谁不知道古成龙得听方萃华的呢？ 古皓天自己在车内大翻白眼。 “皓天，你对那张佐凡是认真的吗？”古成龙是做大事的人，也就不拖泥带水直接切入正题。 现在最重要的事儿不是张佐凡是婚生子还是私生子，而是自己儿子对人家儿子有多认真。 古皓天调整好自己的语调，看着自己右手上的手镯这才说道：“爸，我是认真的，他是我唯一要认真的对象。你们应该记得卡低压有一款男性手镯，镶钻限量款，它是由一对同性情侣设计师共同设计并制作出来的手镯，两天前，我已经买下一对，其中一只被我亲手戴在他的手上了。” 这就是为何古皓天在京城卡低压首饰专门店一看见这对钻石手镯就立刻下手的原因，因为这是全球限量发行，是可遇不可求的一对手镯。 若运气不好遇上不识货的客人，还可能将它们拆散，偏偏这一对儿完整的被张佐凡与古皓天给遇上了！ “………”古成龙没有立刻回复，半响后才说道：“好，我相信你的认真，但是对方父亲上门让你对他儿子负责，你怎么看？” 古成龙内心虽已有想法，但是他也想听听儿子的处事态度。 “不理会，佐凡已经和他说清楚，以后再无瓜葛。”古皓天想起那晚的张佐凡就觉得心疼，“爸，你知道吗？佐凡在我怀里哭，他不是一个会哭的人，他三次哭，一次是为阿姨病重，另外两次却是因为他这不是爸爸的爸爸而哭得不能自已。” 电话那端的古成龙听后依旧先保持沉默，可方萃华却不满了，“老伴，这人如此恶劣，别理会这人了！” 女人都是感性的生物，特别是家庭生活幸福美满的女人，最讨厌卫展鹏这种乱七八糟的男人。 “我在和儿子说话，你别打岔。”古成龙觉得自己妻子在添乱，“皓天，张佐凡会哭，代表他对自己父亲还有感情，你确定你这么做是对的吗？” 古成龙看过太多父子相残的例子，虽然有的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但是更多是打死不离父子兵，父子很难有隔夜仇，如果自己儿子当这个坏人，如若卫展鹏和张佐凡往后真的恢复父子关系，那自己儿子可就难做人了。 “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是否正确，但是我陪着佐凡面对卫总几次，我相信这人是真绝了心不要儿子的人，爸，卫总和你通电话，除了说负责的事儿，还有说其它条件吗？”古皓天觉得卫展鹏这人，他会亲自出手的事情，和利益绝对脱离不了关系。 “没有，除了说希望尽快将你们的事情定下，好让张佐凡母亲放心之外，他没有说其它的事儿。”古成龙非常确定的回答着。 “这样吗………”这反倒令古皓天疑惑了，莫非真的因为张碧玲，卫展鹏难得转性了？ “儿砸，你什么时候带佐凡来见爸妈？”方萃华很急、非常急要见儿媳妇儿。 “现在不行，这几天是阿姨催眠治疗的关键期，等阿姨一切情况稳定后，我立刻带他去见你们。”古皓天将自己的打算告知，免得他母亲又胡思乱想。 “那妈妈回国去见你们吧！”方萃华想出更好的办法。 “………”古成龙不支持也不反对，他想再听听儿子怎么说。 “还是先不要，我今晚回去先看看佐凡对这事儿的态度，如果他真不想和卫总有瓜葛，你们暂时别过来，免得卫总强硬赖上来，让事情越搞越乱。”古皓天知道张佐凡只想要平淡安稳的生活，这个貌似联姻的关系，张佐凡肯定排斥。 而且这当中绝对有苏兰的手笔，怎么都不能让她得逞。 所以当张佐凡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还在烧菜中的他立刻熄了火才回身说道：“你怎么不老实回答，我爸早已是一杯黄土，这人在冒认我亲戚呢！？” 卫展鹏竟然去自己对象家自认是他父亲，这人是上年纪，脑子开始坏去吗？当年是谁说不要他这个儿子的！？ 古皓天着着实实被张佐凡的答案说得一哽，他还真忘记这一茬，不过就算想起也不可能告诉自己父亲，以他爸爸那传统「至孝」的个性，肯定会立刻过来毒打他一顿。 “我爸在孝义这方面，非常严肃，不能胡乱开玩笑。”古皓天只能据实以告。 “这样啊………”这轮到张佐凡开始有些担心，“那我这种逆子，叔叔会不会对我印象不好了呢？” 毕竟自己曾经的行为也算离经叛道，明里拿不到百达企业继承权，暗里就卷款逃走，无论他有多少道理，长辈只需用「不孝」两个字就能将他压死。 “这倒不会，你可以放心。”这话古皓天说得没有底气。 其实现在想想，古成龙在电话中并没有表明态度，不过既然方萃华是支持张佐凡，相信古成龙也不会反对。 “唉～～～”张佐凡回身重新开火，准备继续炒菜，可嘴上还是有些懊恼，“都说好各过各的，为啥他就是要在我美好的生活中给我添堵呢？” 古皓天知道对方需要宣泄，也就静静站在爱人身边替他打下手，并且当听众。 “真不知道你爸爸妈妈心里会怎么想，我都还没见家长，自称我长辈的人就先凑上前说要你们负责，他这不是存心害我吗？” 张佐凡边炒菜边继续抱怨，“你说，如果你家回应会负责，他下一步会不会就想要和你们合作，将生意拓展到海外呢？如果你们家回应没有这个人，他又会不会继续想办法折磨我啊？” 见爱人愁眉不展开始陷入死胡同，古皓天适时开声：“佐凡，你最在意的人是阿姨，你只要想，怎么做才会令阿姨最开心，我们就那么做。” “啊？”张佐凡有些疑惑，怎么话题扯到自己母亲身上了。 “我原本就不打算对对方妥协，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苏兰的影子，不然卫总这超级爱面子的人，怎么会无端做出如此有损颜面的事儿？但是我爸让我尊重你的决定，他担心你还是在意这个父亲，可我觉得你会更在意阿姨的事儿吧！”古皓天说出自己父亲的调解并不是想让张佐凡妥协，而是他知道，他们更应该尊重张碧玲的意愿。 毕竟张佐凡是张碧玲一人独自养大的孩子，没有人比她更有权利左右张佐凡的决定。 果然，经古皓天这么一说，张佐凡立刻豁然开朗，“当然是我妈重要！” “所以你决定怎么做？”古皓天噙着笑问道。 虽然他没有什么可以帮手，厨房里除了洗碗清洁他全不会，但是陪着爱人做菜也是不错的。 “晚餐后能让我和古叔叔聊一聊吗？我想亲自告诉他我的想法。”张佐凡不确定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惹得古成龙更不喜欢自己，但是如果他左右闪躲，那就真会让男友家长对他彻底失望。 “嗯，晚餐后我和你一起。”古皓天旨在给张佐凡打气。 张佐凡苦笑，却笑而不语。 直到晚餐后，古皓天才知道这笑的用意。 “接通之后，由我自己和古叔叔说，你在我反而不好意思说了。”张佐凡确实是有一些话，不好意思在古皓天面前说。 古皓天经过一阵思考，颔首同意了，“好。” “现在打电话吧！”张佐凡没有迟疑。 古皓天只能当着张佐凡的面，给古成龙去电话，还好国外现在正好是清晨时分，古成龙这时候已经起床。 “这么快给我回电话，是和你爱人商量好了吧？”古成龙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已经起床一段时间，嗓子非常清晰。 “嗯，爸，佐凡想和你说话。”古皓天说完，等待自己父亲的反应。 似乎古成龙也被这要求搞得一愣，没有人想到张佐凡会想要亲自和他谈话。 “可以。”虽然惊讶，可见惯大风大浪的古成龙很快就应下。 以前他可是不喜欢小儿子找男人当对象，可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开始接受，甚至古成龙只希望，古皓天别给古家找一个娘炮回来，这和娶个女人回来有啥不同？既然没有太大差别，干嘛去搞同性恋！！！ 还好今天经过简单的调查，看过张佐凡的照片后，他确定张佐凡从身高到体格都是非常男性化，还能说与自己儿子不相上下，就是个性有些温吞。 这温吞的小猫，竟然会想到直接与自己对话，或许他根本不如表面温驯，毕竟只有20岁的他，就能从卫展鹏手里夺走一笔款项，这样「有实力」的儿媳妇儿，他有些期待了。 张佐凡接过电话，边说边走入属于自己的主卧，并且带上门。 “古叔叔你好，请原谅我今天冒昧的提出要求。”张佐凡一开始就先将男朋友的父亲定位在「叔叔」，这不显生疏，也不过于亲昵。 而且作为晚辈先认个错总没错，为了男朋友，张佐凡也算是尽自己所能了。 “佐凡，皓天说你想和我聊一聊，我们不拐弯抹角，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听着。”古成龙竟然噙着笑意将这话说出。 这倒是让原本做好心理准备挨批的张佐凡有些惊讶。 “那我就不客气了，是关于我妈前夫………” 第096章 幸福的到来 张佐凡和古成龙交谈时间不久，大约15分钟。 其实张佐凡主要是解释自己家庭背景，他希望古成龙明白自己经历过什么、为何会有目前的想法，并且他心里最在乎的人只有自己的母亲张碧玲。 “我能知道，当初你获得那笔款项，你原先是有什么打算呢？”古成龙提出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问题。 张佐凡一愣，而后沉默着，好似在思考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 “这问题不方便回答吗？” “不，正好相反，除了我妈妈，从来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张佐凡有些想念当年的自己，“当时我年少轻狂，一心想着大学毕业后就用这笔款项创业。” “那之后为何就加入保险行业了呢？觉得保险业比创业更快致富？”古成龙又问。 张佐凡在电话这端苦笑，“当然不是，都说年少轻狂，怎么会愿意屈居于人下，可是那两年被我父亲来老家闹得有些严重，妈妈因为心情不好，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我一个儿子再怎么细心，还是照顾不好她，为了能花更多时间陪伴我母亲，我只能选择上下班时间比较有伸缩性的保险经纪人为正业。” “其实这份工作我真心不喜欢，始终得带着一张面具做人，可是至少我时间上分配非常轻松，为了让我母亲可以好好休养，我买下重市这套房子，就是现在我和皓天住着这一间，用的是那笔款项，加上我母亲之后陷入昏迷，我更没有想要创业的念头了。” “如果有机会，你妈妈也健健康康，你会想要做哪一方面的生意？” 原本是张佐凡要和古成龙谈事，结果现在变成古成龙探问了。 可张佐凡不介意，毕竟他已经想着和古皓天一生一世，对方的父母也将会是自己父母，有问就应该必答。 “不怕古叔叔见笑，当年的我是想开办一间属于自己的半导体制造厂，可是那笔款项其实远远不够。” 古成龙不禁饶有兴致问道：“你对半导体这方面很敢兴趣吗？” “嗯，毕竟从我有记忆开始，半导体这名字就已经出现在我家庭里，或许在从前我潜意识就认定百达企业是我的归属，我大学刻意副修电子工程，虽然有学以致用，却不想到………”张佐凡想起自己当初的设计初稿被人夺去，就觉得心疼。 古成龙从这其中发现了一个要点，就是“学以致用”，他觉得自己可以深入去调查这事情。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也已经了解，卫总那我会推脱，毕竟没人知道你们是父子，包括我基本上也调查不出任何讯息，谢谢你愿意对我儿子坦白。”古成龙之前没说，但是对于张佐凡一开始就对古皓天坦白自己的身世是有良好的印象，只是他不说是想要再观察。 谁让在国外，太多人窥觑他这精英儿子了呢？儿子太优秀实在令他这父亲感到头疼。 可同时，因为担心张佐凡会被自己父亲责难，所以一直守在房门外等候的古皓天，竟然偷偷开门，准备偷听。 “古叔叔，谢谢你。其实是因为皓天告诉我，你是注重「孝道」之人，所以我才会想告诉你这些事情，因为和皓天在一起后我才知道，相爱是两个人的事儿，比如我父母，我母亲在和他分开后，虽然会告诉我，我父亲以前做过什么事情伤害了她，可她同时告诉我，不要恨他，因为他们是因相爱而在一起，就算结局是悲剧她也不能怨天尤人。”张佐凡背对房门，侧头张望小阳台外的星空。 其实张佐凡当年会选这间二手房子，是因为喜欢它楼层高，两个阳台都能看见美丽的星空，就好似他和张碧玲在乡下时一样。 “嗯，这是积极正面的想法，你母亲一定是一位非常坚强的女性。”古成龙难得赞美自己妻子以外的女性。 “其实我更要感激皓天，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进我妈的劝导，结果却因为皓天对我的爱，才让我放下那些过去，能遇上他真好。”张佐凡垂下头，嘴角若有似无的噙着幸福的笑。 因为是半侧着脸，所以古皓天能够隐约听见自己爱人第一次「爱的告白」，还有那真诚的细小幸福微笑。 最后古成龙不知道和张佐凡说些什么，张佐凡只有一句“我知道了，谢谢古叔叔。”后就挂断电话。 张佐凡没有离开主卧，而是在静静思考古成龙所说的话，在想如果古成龙是他父亲该有多好，可思绪却被人打断了。 “我好爱你！”古皓天突然从后将张佐凡被抱得紧一紧，不让人有逃脱的机会。 张佐凡是有些微被吓着，可是很快就反应过来。 “这次轮到你偷听啦？”张佐凡不好意思当着古皓天面前说的话已经说完，所以就是察觉被听见，也已经无所谓。 或者说，心情非常愉悦！有些话他一直想说却没有勇气说出来，现在正好天时地利人和，被古皓天听去，他不用再烦恼如何说出口。 “我就听到最后，你说能遇上我真好，你爱我吗？我好爱好爱你。”古皓天突然察觉，他很少对张佐凡说爱的表白。 张佐凡听见这告白内心里是特别愉快，可却又故意扯开话题，“你知道古叔叔最后和我说了什么吗？ “………”古皓天只觉得自己爱的告白被打击了。 “他说那人一开始在语气上确实是带着为了利益而来，可最后却只说希望我幸福就好，最重要是希望双方家长都不反对我们的交往关系。”张佐凡躺在对方怀里，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继续说道：“你说他是不是脑子又抽了？” 古皓天先将两人姿势调整一番，觉得舒服后才开声。 “佐凡，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按照他突然出其不意给我爸打电话，故意将我们的关系公开这一点来说，绝对不可能就只是单纯如表面上所说，是为了你。可我爸十分确定的告诉我，卫总真没有任何要求，只希望我是认真并会对你负责，我也有些搞不明白，这事儿到底是苏兰的提议，还是卫总真的良心发现。”古皓天这一次都猜不准卫展鹏的心思。 张佐凡无奈耸肩，“那不说他了，还好古叔叔人好，愿意帮我们档去这桩麻烦事。” “你别故意兜开话题，我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古皓天可没有忘记自己搂着人的重点，完全不给小白兔逃脱的机会。 张佐凡呵呵大笑并用首脑勺撞了对方的胸膛几下才问道：“你有多爱我？为什么爱我？” “最爱，最爱就是你！”古皓天说着，不管不顾将脸埋入对方颈项，吸取属于张佐凡的气息，“我们一起经历很多事情，原本我的心一开始就已经被你俘虏，然后一点一滴越来越爱你，爱得已经不可自拔。你呢？你有多喜欢我呢？” “嗯………我一直以为你喜欢我多于我喜欢你，可是最近我才发现，我喜欢你喜欢得愿意放纵你的胡作非为，喜欢你喜欢得你送我一个手镯，我可以一整天发呆看着它，我爱你的程度，应该只差你爱我一点点吧！”张佐凡难得坦然承认自己的爱。 或许是和刚听见的事情有关，或许与张碧玲即将苏醒有关，总之张佐凡突然觉得这世界其实充满光明。 可古皓天没有心情理会这些，他只专注在爱人所说的话，激动地说道：“你说你爱我了！你真的说你爱我了！” 这话里带着浓浓的喜悦，他从来不觉得张佐凡不喜欢他，甚至是不爱他，张佐凡对他的感情，他非常清楚。 可要让犹如受惊小白兔的张佐凡说出这句话，他一直以为要等到他们结婚那一天。 幸福来得太突然，古皓天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就承受不了，那我说今晚给你福利，你不是会疯掉？”张佐凡任由爱人从背后紧抱着自己，因为不用面对面，他才能完整说出这一句话。 今天一些事情让他想通了，性爱这种事儿，就算真的等到婚后才发生，可是要分手的人还是会分手，这和婚前与婚后无关，既然无关，他也没有必要憋着让两人都难受。 “你、你说真的吗！？”古皓天立刻放开人将人板正，带着结巴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不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是性福竟然突然将临了！ “如果你不想要我会更开心！”张佐凡想想，还是不能对这人太好，古皓天这人一定会得寸进尺。 “要！我要！非常想要！”古皓天可不允许福利被收回。 “想要可以，不过我要在上面。”张佐凡不忘补充一句。 “都行、都行。”古皓天这话才说完，张佐凡就已经被他压在大床上，还被对方，伸手上下扫射。 “我还没洗澡。” “之后才洗！” “我要在上面。” “一会就让你在上面！” “你想骗我………” 古皓天抬起身脱去睡衣，随手拉下睡裤，不容置疑的说道：“闭嘴！” 随即整个人就覆盖上去，唇对唇、身体贴身体、腿卡腿，全身一丝缝隙都没有。 “………”张佐凡想不闭嘴都不行，双唇已经被某饥饿的狼人工密封了。 作者闲话：难以置信，竟然即将到达20万字了！（笑哭） 第097章 扭曲的父爱 张佐凡和古皓天在重市兴奋的摸索人生第一次。 而远在京城的某栋别墅里，卫展鹏正与苏兰不愉快的聊天中。 “古总还没有回电吗？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的联姻会不会成功，不过我见古皓天对佐凡挺好，应该是认真的，婚姻关系应该不会推托，就是婚礼该怎么办、该在哪儿办才是问题！”苏兰在书房里不断踱步，这代表她非常「关心」张佐凡的婚事。 “古总确实还没有回电，但是我也没提联姻的事儿。”卫展鹏非常淡定喝着茶。 “什么！？为什么不向古总提联姻的事儿？”苏兰不满的责问道。 如果张佐凡不做出格的事，将来有一天，卫展鹏真有可能将百达企业交给他，那她这二十几年所做的一切将会是个笑话。 卫展鹏用怪异的眼神看向苏兰，他觉得最近的自己有些犯懵了，专门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甚至被眼前的女人和徐利桂当成扯线娃娃在摆弄。 “你不是说为佐凡好，让阿玲醒来时能为佐凡的事情感到开心吗？我儿子结婚，为什么一定要是联姻，他喜欢就和古皓天在一起，不喜欢就分了吧！他老子我有的是钱和人脉，如果真分了，到时我再找一个更好的给他！”卫展鹏是今天和古成龙通电话，突然被对方话里关心儿子的言语感染，发现父爱的伟大。 既然是打着父爱出发，他就在紧要关头将卖儿子的事情给自动删除了。 “你、我这不是为你好吗？反正佐凡也没有能力继承百达企业，你现在是公开了他的身份，却不利用这层身份去为利百达企业创造利益！我说你，你是不是又改变心意？你这让利桂怎么放心继续当这继承人？”苏兰原本的理由已经站不住脚，只能搬出徐利桂。 “我又没有说过一定是由利桂继承百达企业，我只说「有可能」！”卫展鹏用力放下陶瓷茶杯，因为碰撞而发出强大的敲击声。 这种情况苏兰早就见怪不怪，并且完全不妥协反驳道：“当初我们和别人父亲是怎么说？我们让利桂给我们送最后一程，让他以我们干儿子的身份披麻戴孝，你别忘了，妹夫也只有利桂这么一个儿子，他送这半子给我们可是分文未收，你就是这么报答别人吗？” “那是当时你自己自作主张，我从来都没有同意！而且那只是我表妹夫，还是收养回来的表妹！”卫展鹏可不承认这是他的错。 “听你胡扯，你不同意我有筹码去和老徐谈这事儿？”苏兰就快要被气炸了，卫展鹏竟然开始反悔，这可不是好现象。 “不管你现在说什么，就只有我儿子的事情最重要，那些阿狗阿猫全部别肖想得到百达企业！”卫展鹏被苏兰打扰了思绪，口气不禁越来越冲。 苏兰被气得脸都歪了，“什么阿狗阿猫，你儿子就是人，当我干儿子是什么了？我告诉你，你敢不守诺言，我和你没完没了！” “你个愚妇知道什么？总之你别再瞎搅合！出去！让我静一静！”卫展鹏觉得这女人真的蠢得没药医。 百达企业就快要被徐利桂吞下肚，这女人还当他是好人，重点是他们两人都对张碧玲有很大的愧疚，为何苏兰却偏偏不放过张佐凡呢？ 苏兰清楚知道，自己这一生人都不聪明，最厉害就是搭上卫展鹏，并且多年以来都守着「卫展鹏合法妻子」这个头衔，可只要卫展鹏说她是「愚妇」之时，就是他真要对她动手的时候了，卫展鹏的拳头有多硬、能做到多绝情，除了张碧玲，救属她最清楚了。 “出去就出去！你别后悔！”苏兰虽然害怕，却还是一甩头立刻大步离开，她现在内心是恨得见人就想咬。 卫展鹏见人离开，这才向后靠坐，单手支额开始思考自己烦恼的事情。 “佐凡没有能力继承百达企业？别说管理，就说那设计明明是佐凡的心血，我为何听利桂说，将草图侵占了呢？佐凡拿那笔钱离开百达根本没错，那草图为百达企业赚进上亿的财富，可他却只得到区区的40万，我当初是被猪油蒙蔽双眼，才会天天上门去闹，我为的到底是什么呢？” 卫展鹏一时记不起当年自己为何那么愤怒，可他想起12年前就是苏兰在他面前一直说张佐凡的坏话，他才日益紧张害怕张佐凡在公司的地位高于自己，随之接受徐利桂的提议，用尽各种手段折辱自己唯一的儿子，逼得他只能离职。 偏偏张佐凡是极其聪明的人，走，也不忘带走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卫展鹏越想越心惊，当初就是苏兰一味的在他耳边说张佐凡居心叵测，可能这一切都是张碧玲唆使，加上徐利桂各种肯定张佐凡在职时经常带张碧玲到公司，所以他认定这一切就是事实。 “碰！”又是重实的一拳，还好卫总的书桌非常结实没有被毁坏。 “阿玲根本不是这种人，她如果是想要百达企业，只要她一句话，我一定愿意立刻将公司的股份分一半给她，她不可能会窥觑百达企业，就算来百达也一定只是为了佐凡，我当时怎么就被蒙蔽了呢！？”卫展鹏内心是一个悔恨。 原来从12年前他就错了，还一路错到今天，明明张佐凡刚到百达企业上班时，对自己虽谈不上有多尊敬，可自己毕竟是他亲生父亲，张碧玲也从来不否认这事实，所以他们之间还是有一定的亲情存在。 可是在苏兰与徐利桂各种挑拨之下，他竟然渐渐地怀疑起自己儿子进入百达企业的目的，而且他自己竟然先遗忘最重要的一件事儿，是他自己将儿子找过来，并且在儿子不甚愿意时，以继承人为诱饵，让张碧玲劝服张佐凡同意进入百达企业实习。 “阿兰说这是以退为进，我特么的竟然相信了！”卫展鹏仰起头双手掩面，他自己都不敢面对有如白痴的自己了。 “不能再如此继续下去了。”卫展鹏收回自己的手。 他知道一直以来自己的个性过于霸道，从发家致富后更是沉醉在纸醉金迷世界当中，可就因为常年过着这样的生活，他把自己的身体给搞垮了。 卫展鹏突然想起，家里的妻子是张碧玲时，她会好好照顾忙碌的自己，会给自己熬汤、熬药补身，每天回到家，都有老婆孩子等着他，这种幸福的日子，已经离他好遥远。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尘封已久的记忆，这书房的书桌抽屉里有一样苏兰所不知道的记忆存在。 当卫展鹏将久违多年的木盒子从抽屉慢慢拎出来时，他眼眶突然湿润了。 打开老旧的檀木雕刻盒子，里面是一些泛黄的旧照片，从张佐凡5岁开始，一直往更久远的年份倒退，有三人的全家福、张碧玲怀孕时期、他和张碧玲行婚礼、甚至最久远是他们两人偷偷交往时拍下的照片。 卫展鹏这一生人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做错，在张碧玲最初倒下时，他也直指张佐凡，说他没有照顾好自己母亲。 可是随着自己年龄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不好，苏兰也不喜欢照顾他时，他这才发现，自己儿子是花了多少精力在照顾自己的原配妻子张碧玲，他母亲不喜欢却唯一承认的大儿媳妇，当年他老母亲到临死前都让他不能放这么好的妻子离开。 而他呢？就因为张碧玲始终不愿意妥协，他气得家也不回、儿子也不理、甚至钱也不给。 “我到底是有多绝情才能做到这一步。”卫展鹏伤心的流泪。 他现在才想起，原来在两个月前当他知道张碧玲快不行时，他是要劝自己儿子回来，回到自己身边，他想让儿子不要再受苦，让儿子可以依赖他这个父亲，可是事情为何会变成张佐凡一意孤行，想要和他脱离父子关系呢？ 是因为自己知道张佐凡的性向？是因为苏兰的嫌弃？是古皓天的挑衅？还是徐利桂的恶意栽赃？ 到底是别人的问题，还是他自己的问题呢？卫展鹏不敢去深思，目前他最害怕的只有一个问题。 “佐凡，你妈妈真的接受你是同性恋吗？”卫展鹏其实是不信的，所以忍不住呢喃，“你应该记得，爸爸当初欺骗人的下场就是得不到原谅………” 所以他现在很害怕，他希望为儿子做一件事，8年了，从张碧玲倒下开始，儿子是第一次如此依赖一个人，他想儿子是真的喜欢古皓天，今天在和古成龙通话里，他觉得自己能做的，就是让古皓天和他的家人全都承认张佐凡，并让他们知道，张佐凡也是有靠山。 可他更害怕，如果儿子和古皓天这一对真的成功在一起，那张碧玲醒来会不会被活活气死。 “天啊，我只希望你保佑两件事情都有好结果。”卫展鹏双手交握抵在自己额前，紧闭双眼祈求着。 他卫展鹏从来不信神明，可此刻他的内心里只有三个愿望，一是张佐凡和古皓天的事能顺顺利利，二是张碧玲能醒来，第三件，他希望能够享受真正的天伦之乐。 可是卫展鹏不知道，他这不是愿望，而是奢望。 作者闲话：魅于群号：487213237。 第098章 心里甜滋滋 清晨时分。 张佐凡是因为饥饿感才醒过来，因为他昨晚消耗太多体力了。 昨晚是被累惨才会昏睡过去，可对于昨晚的记忆，他记得非常清楚。 没有想到就这样献出第一次，其实这种事情果然只要放得开，感觉是真的很好，只可惜毕竟是第一次，事后会觉得酸疼不已，这种感觉只有两个字能形容，那就是「酸爽」。 “嗯。”张佐凡尝试动了动，确定腰部和后面都非常不适，可又并非完全不能动。 一边努力做深唿吸，一边慢慢挪动身体让自己适应这种感觉，想起临近清晨，这家伙好像半梦半醒之间又缠上来一次，那次好像……… 张佐凡还在思考，可因为挪动身躯的关系，身后有着异样液体在流动的感觉，这让他确定，古皓天最后一次果然忘记戴了。 虽然内心有着想要杀人的冲动，不过想起爱人好像是憋太久，昨晚做梦都能来一发，自己也没有真要拒绝，所以也就心软不揍醒对方了。 努力从爱人怀里探出身，有经过锻炼的张佐凡没过多久就能自己爬起床，不过走路需得扶着腰，这姿势没有太美倒是真的。 而得到满足的男人，当爱人离开他怀抱时也就稍微动了动，就再没有其它动静，张佐凡没有矫情得认为对方一定要在事后服侍自己，所以拿起大浴巾就到浴室洗澡。 古皓天反而是被不停的流水声干扰，才逐渐失去睡意，想起自己昨晚的放纵，还有张佐凡昨晚是第一次，有些不放心对方，立刻起床光着身体直接走入浴室，因为张佐凡又没有锁门了。 “需要我帮忙吗？”古皓天依稀记得昨晚爱人已经累得昏睡后，自己竟然在睡梦中突然醒来又强要一次，他自己也不确定有没有套子。 张佐凡这时正抬起一条腿，艰难的伸手到后面清理污浊，按照张佐凡以往的个性，他可能会追杀眼前突然闯入看尽自己丑态的男人。 可毕竟两人做也做了，该看不该看都看光光了，唯一不好意思就是自己这不雅的举动。 因此张佐凡静静放下腿背过身，强装镇定说道：“不用，我自己来，你如果有空去给我做早餐吧！不用太困难，水煮蛋或熬个白粥就行了。” 张佐凡虽然是第一次，但是这方面的知识可是非常丰富，知道这种事情之后，他不能吃固体食物，不然就要遭罪了。 古皓天在床上这方面经验丰富，可对事后却不太清楚，不过听说承受的人在之后几天最好吃流体食物，所以他没有拒绝张佐凡的要求，却依旧走向前，将对方其中一条白皙修长的腿抬高，接过花洒用好听的嗓音安抚道：“你自己清理不干净，我来帮你。你双手撑在墙上，别怕我不会乱来，你放松身体就行。” 古皓天是觉得抱歉的，因为在办事前答应过张佐凡的事儿他却没能做到，可张佐凡却没有怪他。 “好吧，我也没力气弄太深，你帮我吧！”张佐凡说出这话时耳根都红了，但是不清理干净，最后受罪的会是自己，他不想受罪。 古皓天默默地开始为张佐凡服务，也知道对方用了最大的勇气才说出这番话、接受自己的处理，手上速度没有慢下，却时不时从后亲吻对方敏感的脖子，用诚恳的语气说着：“对不起，我下一次一定会小心注意，你千万别生我的气。” 张佐凡最怕脖子被古皓天这样喷气，阵阵激灵搞得他只能带着细微娇喘点头同意。 尝过甜美滋味的身躯，已经再也拒绝不了心爱男人的撩拨，张佐凡想找回自己的闷骚，严装起自己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可他的「闷骚」却在紧要关头罢工了。 两人在浴室里没再胡来，反而是古皓天替张佐凡清理完毕后，自己随意又快速洗过一身，将极少使用的浴缸注入热水，穿上浴室里的浴袍就准备到厨房给爱人准备早餐。 临走前还不忘吩咐，“好好洗，如果腰部还是不舒服，到浴缸里泡泡热水。” “哦！”张佐凡依旧背对着对方，语气毫无波澜的回道。 古皓天这次可以确定这人是真害羞了，也就不多做逗留。 等古皓天一离开，张佐凡整个人又热又臊，从头到脚涨红得快要爆炸了。 “好、好可耻！”张佐凡所说的可耻，是他忍不住的呻吟声，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和卫展鹏一样没用的重欲之人，吓得他想要洗冷水澡。 还好是身旁的浴缸熏出温暖的热气，让他犯傻的脑子瞬间思绪回笼。 “还是别折磨自己，泡泡热水好了！”腰部确实还是感觉不舒服，既然是古皓天的好意，他就不拒绝啦！ 泡过热水之后，腰部的酸疼感得到些许缓解，这搞得张佐凡心里有些甜丝丝的。 当张佐凡泡完澡、穿戴好走到饭桌时，这才发现桌面不只有水煮蛋和白粥，竟然还有很多小区楼下贩卖的早餐，只要是软软的、好消化的，全被古皓天给买一份回来，而且椅子上还有软垫。 要说心不暖是假的，张佐凡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没有必要让古皓天好似对待娘儿们似的前唿后拥疼惜着，但是对方细心的为自己准备一切，这简直比自己还暖男嘛！ “根本是犯规啊！我才是暖男耶！”张佐凡嘴上嘟喃着，嘴角却幸福的笑开了。 “你出来啦！我担心白粥你喝不下，我又另外给你买皮蛋粥，不过你千万别吃皮蛋，还有水煮蛋，你要吃我帮你剥壳压碎你才能吃。”古皓天边说边从厨房里端出刚买回来的皮蛋粥，放下大碗顺便拉开椅子让张佐凡坐下。 “哦。”张佐凡就只发出一个单音，因为太幸福，他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你今天要不要请假？就当你在家准备要出差的事宜，我今天带有力走一圈后立刻回来。”古皓天担心地询问并交代着。 他以往遇过特别娇贵的对象，说是三天不能下床走路，可他以前都不理会这些，现在这心头宝不宝贝不行啊！ “我看起来像是要死掉或者残废的模样吗？” 张佐凡狐疑的问道，见对方一脸尴尬，这才想起一个可能性，“别当我是那些娘炮，我没那么脆弱，你也别用对待他们的态度对待我，这么多早餐我吃不完，都要浪费了。” 古皓天以为张佐凡误会了，立刻坐到对方身边，将所有早餐摊开摆在张佐凡面前，温声解释道：“那些人才没有这种福利，我就是因为没有照顾那些对象的经验，所以才担心你今天行动不便，不是说你娇弱，是单纯的我心疼。” 张佐凡也不是真在吃醋，只是单纯不喜欢被古皓天如此小心翼翼对待。 “我没有要翻旧账的意思，你是真的买得太夸张了，你知道我不喜欢浪费食物。”张佐凡还是拿过皮蛋粥，挑开皮蛋准备开始动匙。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你看我买的量都不多，你吃不完我们放进保温盒，今天可以当你上午茶和下午茶，午餐和晚餐我们外面吃新鲜现炒的熟食。”古皓天见张佐凡不是要算账，立刻笑颜逐开，各种伺候喂食。 古皓天将皮蛋粥舀到小碗递给张佐凡，自己则努力将大碗粥里的废物全一件一件细细挑出。 “哪来的上下午茶啊？我可没有这种习惯。”被伺候的人只能忍俊不禁，惊奇的反问这平时没有的两餐。 “我觉得你这两天的每一餐都不能吃过量，所以给你准备5餐，免得你突然觉得饿。”古皓天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张佐凡想了想，这几天确实要注意进食量与排泄，那就按照对方想的来吧！ “嗯！你也吃吧！” 这一天，张佐凡真的有到康宁上班，虽然走动不多，但是整体没人发觉他昨晚被人做过坏事。 闷骚男不是不疼，只是他的意志力非一般人能比拟，就凭着不愿意被人看穿的念头，他竟然走出正常人的步伐。 可闷骚男的内心还是不禁狂吼：王八蛋，下一次再有这种「酸爽」，他情愿装病都不来上班了！每走一步路都疼死他啦！！！ 同是这一天，康宁保险重市分公司丁组终于传出好消息。 “签到了！签到了！我签到新保单了！”赖葛霹兴奋的宣布在丁组办公室响起。 因为他们近两个星期完全没有签入新保单，公司是非论坛已将丁组批评的体无完肤，就差说丁组明天收队。 不过事实证明，赖葛霹是有实力的人。 而同时有好消息的还有另一位可怜虫，那就是任飞达。 “我们组长终于签到新客户了。”甲组的人可是非常担心，自己小组未来将会步向丁组后尘，现在一切都雨过天晴了！ 至于刘毅，听见这两个消息也终于放心，丙组那两人可是即将要出差，如果甲、丁两组还是那副败破的模样，他真的很担心重市康宁就要成为神话了。 还好，那两人是知分寸的人，总算是停下报复攻击。 “这一次康宁应该可以继续稳健发展了。”刘毅语气轻松的说着。 可他不知道，这是康宁重市分公司小风暴前夕的宁静。 作者闲话：魅于今早忘记在闲话里预告一件事，那就是卫展鹏和张碧玲是绝对不会复合的哦！ 第099章 被怀疑对象 丁组在一天之内一组6人有4人签下保单，这消息很快传遍康宁是非论坛。 没有人再敢说丁组要解散。 而在这件喜讯下最开心的人莫过于毛东溪，因着丁组聘请的文书处理员终于上班，他可以重新回到保险经纪人这个工作岗位上。 兴奋的毛东溪，竟然愉快地拿着礼物去见张佐凡，这让张佐凡挺讶异的。 “怎么会突然来见我呢？”张佐凡现在已无要捏死对方的想法。 此刻的他，心思根本不在工作上，这个月要冲刺的业绩早已完成！钱虽然不多，但是这个月总算已经领到工资，还能给古皓天还上一些！ 爱情更是已经开花结果，整个人浓浓泛着桃花色，张佐凡自认再也没有比自己更幸福的人了。 “组长，谢谢你。”毛东溪没头没脑突然鞠躬道谢，并递上礼物。 张佐凡不禁挑眉，毛东溪这是在讽刺他吗？那他不介意再来些手段，比如让他的保单审核极慢，或者被总部挑刺而被掠夺奖金诸如此类。 毛东溪一见对方一脸不愉快望向自己，忙不迭放下礼物解释道：“组长不要误会，只要我一天在康宁，我永远都当你是我师父。之前是我傻，相信朋友所说，以为外面一切都很美好，可是待在丁组后我才知道，在丙组时的自己有多幸福，我在那儿尝尽人情冷暖，以后我一定会带脑做事，多听多想多学！” 张佐凡听见原来要道谢是关于这些过去的事情，也就让眉峰收拢，噙着浅浅的笑说道：“好好干，保险经纪最大理念是：没有永远的侥幸，只有不停的努力。” 毛东溪自从经历被同期压榨的两个星期后，总算是会看人脸色，他知道张佐凡是在鼓励他。 “谢谢组长！”毛东溪更明白，现在的他只能继续向前走，就是再不满也要和丁组组员共同进退。 送走毛东溪，张佐凡觉得自己身体虽然不如昨天不利索，可后面还是有些疼，果然被疯狂使用的下场不太好啊！ 不过疼归疼，临下班前他还不忘交代一声。 “肥子、有力，丙组暂时交给你们，这一次我出差时间会比较长，任何消息电邮里给我汇报，你们知道的，有的人就爱蹦哒。”张佐凡可不认为事情会如此简单就过去。 “放心吧！组长你知道我什么不强，聊是非最厉害，有什么新动向，我会立刻给你电邮，记得在京城好好照顾自己！”裴梓毫不犹豫就接下「探听者」的任务。 “谢谢。” 第二天一早，张佐凡和古皓天是准备直接前往京城，却意外收到刘毅的来电。 “佐凡，你开车上京了吗？”刘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张佐凡自认不是好人，但是与自己相处多年的上司遇到麻烦，张佐凡也不会真置之不理。 “还没，经理，是发生什么事情吗？”张佐凡觉得不只是发生事情，应该还是大事。 “如果你和古皓天都方便，现在过来公司，我们一个小时后有高层会议。”刘毅并没有直接说出问题，而是让人先回来。 这让张佐凡内心有着不安，古皓天又不是高层却被叫上，事情不会是和他有关吧？ 想归想，张佐凡还是应下了，“好，我和皓天现在回来。” 之后刘毅又再多说一句话，张佐凡应下才挂断电话。 “怎么，公司出事了？”这答案是古皓天单凭张佐凡两句回答猜想而来。 “虽然刘经理没有正面回答，我看八九不离十和小组有关。”张佐凡只想到这个可能性。 但是是哪个小组出问题呢？甲组或是丁组？ “甲组一时半刻死不了，那么最有可能就是丁组。”古皓天觉得目前最脆弱就属丁组那群新人。 因着已过上班繁忙时刻，两人很快就到达康宁大厦。 按照刘毅在电话中最后的交代，张佐凡是带着古皓天直接先到刘毅的办公室。 小琪已经收到通知，所以一见来人，立刻给刘毅内线电话，并且为两人开门。 “经理，我们到了。”张佐凡语气里没有之前的桀骜，反而隐隐有着担心。 刘毅落寞的抬头，这证明问题很大、非常大，“你们坐下吧！” 张佐凡和古皓天对视一眼，而后双双坐下。 “你们看看这三张列表。”刘毅拿出三张纸，而后一一解说：“这是飞达流失的客源名单、这是原飞达客户后转移到甲组组员名下的名单，最后这一张是泰极保险最新客户名单。” 刘毅指着最后一张名单，语气非常不好。 张佐凡与古皓天两人开始查看各别名单上的客户名字，而后越看越心惊，难怪今天刘毅一直怪怪的，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泰极保险，不是飞达之前待过的保险公司吗？而且还是重市本土公司。”张佐凡这才想起这茬。 “嗯！这份资料我是今早才收到，其实有这些证据，飞达他基本已经百口莫辩了，但是我想起这事情和皓天你有间接关系，不会是你破坏飞达的生意之余，还将公司的客户资料透露给其它保险公司吧？”刘毅虽然觉得这不可能，但是秉持着凡事不能看表面，他决定亲自询问一遍。 “刘经理，实不相瞒，这名单上确实有些人与我相熟，但并不是全部，有一些是朋友的朋友，所以我也不认识。可如果说我透露名单，这让我觉得我是反被某人给设计了。”古皓天阴恻恻的笑了。 他绝不可能做出卖名单给敌对公司如此低贱的事儿，可偏偏结果就是他嫌疑最大，第二才是任飞达，既然不是他所为，肯定就是任飞达自己搞出来了。 “经理，你会找我们来谈，肯定也是不相信这东西是皓天泄露出去，既然泰极保险能够得到飞达失去的客源名单，那飞达本人的嫌疑最大。”张佐凡终于明白，为何会议是一小时后，可刘毅要让他们先过来。 “我确实不相信皓天会这么做，可你们也要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啊！”刘毅想要相信，但是在这行待久了，他知道什么都需要真凭实据，再用逻辑推敲才能真正放心。 张佐凡明白刘毅的顾虑，所以侧头看自己爱人一眼，意味着：你自己决定。 古皓天此刻内心非常不开心，竟然有人设计到他头上了。 “刘经理，我是朝阳咨询管理有限公司幕后大老板，之前到康宁就是为了替你们重市康宁做市场调查，之后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晓，如果你有疑问，可以立刻致电给京城朝阳咨询管理总经理，阿桑会为你解释我的身份，不过还请你保密。”古皓天不想说却不得不说。 刘毅虽然已有猜测古皓天是与总部有关，却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国内知名咨询管理企业的大老板，还是那间利润丰厚却一毛不拔的朝阳咨询管理，难怪古皓天有这种能力和手段。 在古皓天坦白的同时，刘毅是直接就相信了。 “我相信你和佐凡，难道这名单真是飞达自己透露给泰极吗？”刘毅不是太确定。 张佐凡也摇头，“我对飞达的人品有所保留，既然不是皓天所为，那九成九是飞达不满近期公司内部发生的各种事情，才会做出这种举动，毕竟我们保险业内俗话说：不能忠于一间公司的人，人品必定也有问题。” 任飞达并非由刘毅挖角，而是康宁总部看上他挖掘新客源能力而高薪聘请，这也是为何刘毅对任飞达在甲组胡作非为，却选择视而不见的原因。 对于张佐凡的说辞，刘毅开始认真思考，并有了决定。 “你们先到会议室，我给总部去个电话报备一声。”刘毅让两人回避。 “好的。”张佐凡和古皓天都不介意，颔首起身随即离开刘毅办公室。 “分公司发生这种事情都需要向总部报告吗？”古皓天突然觉得这程序有些麻烦啊！ 张佐凡摇头，“一般是不需要，只要将最后结果上报就行。但是像我或任飞达是总部直接指派下来的高层，如果发生事情就必须先通知总部。” “原来如此，你也是总部指派？”古皓天还真不知道这回事。 “是啊，那人给总部打声招唿得来的，一开始我也挺生气，所以当时做事都用极端手段，生意我照做，却非得把公司内部搞得鸡犬不宁才甘心，想着这样就能恢复原本单纯的保险经纪人身份，结果出乎意料，丙组竟然存活下来了。”张佐凡一直不告诉别人，他组长之位得来有些侥幸。 “我看也未必，你当时应该是使用与你在百达企业时同样手段做事吧？”古皓天觉得这个可能性很高。 因为张佐凡说过，高压政策会失败，所以他当时潜意识就用同样手法想让丙组完蛋，没想到结果却背道而驰了。 “你很聪明，所以你说，为什么同样方法在百达企业失败后，在康宁却成功了呢？”张佐凡其实知道答案，不过就是想要考一考自己男朋友。 “很简单，因为你遇上卫总和徐利桂这两个混蛋。”古皓天简单直接的回答。 “………………”好现实的答案，让他不能反驳。 作者闲话：睡迟了！ 第100章 丁组的毁灭 康宁会议室。 这一次古皓天没有在场，因为刘毅不打算将一个外人扯进来，虽然这其中有古皓天的手笔，但是他并不想让任飞达知道而多生事端。 刘毅同样将三张列表拿出，让任飞达自己瞧看。 “这、这是巧合！”任飞达一看这些证据，立刻知道自己被怀疑了。 “巧合？这么巧你甲组流失的客户，全去到你前公司，你真的觉得有如此巧合？”谷力行也看见了，所以词句里带着浓烈的狐疑与藐视。 “真的是巧合！佐凡，你倒说说你的看法，我是那种会出卖公司的人吗？”任飞达现在只想找一根救命稻草，能站在他这一边的支持者。 张佐凡倒后靠坐，双手抱胸静静坐在对首位置不予置评，如果是以前的他，一定会说再调查，可是经过任飞达只顾自己心情，在康宁是非论坛故意散播关于自己的谣言开始，他对任飞达已经厌恶之至，怎么可能还为他说话。 刘毅双手交握杵在会议桌上支着下巴，半秃头顶还会亮的闪一闪，眼神瞬间变得锋利问道：“飞达，我可以给你解释的机会。” 可这只是机会，结果会是一样，这些刘毅都没有说出来。 任飞达拿着几张纸，激动地站起身说道：“我知道这些都是我的客户，但是他们一些不是突然解约，剩下都转移到我组员手里，我也不知道为何全都去到泰极了啊！这绝对是有人故意在报复我，从我流失客源开始，就有人在针对我！” “既然你说是报复你和针对你，那你有怀疑对象吗？”刘毅顺着话题问道。 “这、”任飞达一时说不出人选，毕竟他得罪的人太多，可就眼前来说：“佐凡！一定是你，你因为不满我说你是同性恋，所以就故意陷害我！我知道了，难怪我那么多客源流失，原来都是你搞的鬼！” 张佐凡被说得侧头怒瞪刘毅，眼神里控诉着：你是故意推我出来当炮灰吗？ 刘毅只是微微挑眉，好似道歉，又好似说着：都是你男人惹的祸，你要承受怒气。 张佐凡内心无奈翻白眼，这是怪他咯！？对方撩事斗非刘经理你在干嘛？你在一旁摇旗助威呢！ 不过确实是因为他们报复任飞达才让康宁有所损失，难怪刘毅这个时候玩倒戈。 “咳咳，飞达，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我是曾经生气过，但是生气不代表什么，而且不说在康宁，我们说在保险业界，你的资历比我深、人脉比我广，你认为我能撬得动你的客户吗？我觉得是你在外得罪人，又或者你不满康宁增加新小组，所以你故意这么做，让客户向其它保险公司投保，就为了报复康宁保险。”张佐凡说出最普遍大众能想到的理由，不多添加也不减少。 “胡说八道！我是这种人吗？”任飞达被张佐凡的话气得脸红脖子热。 谷力行却在这时候耻笑说道：“确实就是这种人啊！当年你加入康宁时，不就带着旧客户过来吗？” 谷力行加入康宁年份正好与任飞达跳槽同年，还是谷力行先加入，所以当年是小新人的谷力行，可是八卦过这些事情。 “你！”任飞达都快把这事情给遗忘，结果被自己的死对头说出来了。 “飞达你还有什么理据可以证明自己清白吗？”刘毅突然插入几人之间的争执，而且就是这一句话，表示任飞达的自白一点效果也没有。 任飞达屈辱的紧捏拳头，而在他手中的几张纸也凄凉的被捏得丑不成形。 “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因为你们不相信我！可是就凭这几张纸，也不能断定是我所为，为了我证明我的清白，我要求康宁让我停薪留职，我愿意配合康宁的调查，直到结果出来为止。”任飞达没有办法，只能厚着脸皮要求。 如果有骨气的人，或许会直接辞职，但是任飞达不能，他未来一年还有不少佣金未领，如果好似6年前被挖角过档康宁时得到很多补偿，他或许可以放弃这笔财富，可现在如果他辞职，变像出去也不能再混保险业，那这笔佣金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所以他内心经过衡量，决定配合康宁的调查，这种调查一般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无论有没有结果，他至少还能多领几个月的佣金，甚至当调查期限过去总部却查不出结果时，他还能回来继续当组长，只要他的组员还在他就不必担心。 刘毅仿佛也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早已和总部商量好，这事儿一定要调查，而任飞达留职停薪，唯独佣金可以照领。 “好！就这么决定，现在请你立刻交出职员证和所有客户名单，我已经咨询过总部，不只是你，还有你组里和名单上有关的保险经纪，全都要停职3个月接受调查。”刘毅将总部的决定好公布。 任飞达没有想到这还拉上自己的组员，一时承受不住打击倒坐在自己原先的椅子上。 “因为甲组组长与部分组员停职的关系，甲组已不符合小组维持条例，我决定让临时丁组直接与甲组合并，组长我们稍后再议。”刘毅果然在任飞达自愿停职后，立刻宣布甲组的下场。 张佐凡和谷力行都用讶异的眼神看向刘毅，竟然是这种结果！？ “不得有异议！”刘毅担心又有人要反对，立刻先声夺人，让所有人不能反驳。 “明白。”谷力行貌似非常不满，却憋着不能说。 而张佐凡不禁蹙眉，怎么事情好像不太对劲呢？ 任飞达是由刘毅叫来的保全人员控制下回到甲组，对着自己组员将所有事情说一遍，而后宣布康宁总部对自己与组员的处置，甲组内顿时一片哀嚎声，有的甚至怒骂任飞达害得他们停职3个月，全然没了平时的恭敬。 不过这些人怎么闹，全都被保全人员紧紧盯着，被指定的保险经纪人全都要在限制时间内带齐私人物品离开，并且手机没收作为公司调查使用。 “组长，你怎么会同意这种条件，你都没有做过，现在我们甲组完了！没了！”史仁，两年前从丙组申请调组过来甲组的年轻人，不禁埋怨任飞达。 “史仁，你冷静一点。”其他原就是甲组的组员全都上前劝阻。 事情很明显，不是他们组长报复公司，就是他们被其他组陷害，但是其实他们都比较相信前者，所以只能自认倒霉，停职3个月了事。 甲组办公室还在一团乱，可原丁组6位成员却被钦点进入会议室，顺带古皓天也被带进来。 “刘经理。”丁组6位成员恭敬的点头哈腰。 只有古皓天是直接坐到张佐凡身边，随意和刘毅一颔首就当是打过招唿。 刘毅被这人的无礼搞得嘴角一抽，可是想起对方的身份，也只能忽略他，而在场的其他人只当刘毅因为古皓天是当季业绩王而对他另眼相看。 “力行，你将刚才的事情，简短告诉这7人。”刘毅当然不打算在自己亲自说明，知道事情经过只剩下张佐凡和谷力行，当然就属谷力行资历最浅。 “好的。”谷力行点头，然后开始给新人群解说刚才会议室里发生的事情，以及对甲组的处置。 “你们都明白了吧？现在丁组即时消去，你们和甲组合并。”刘毅说出要这些人过来的重点。 “明白。”6人齐声回答。 “让你们过来的目的其实很简单，甲组现在人数比你们少，所以我想从你们6人中选出新组长。”刘毅指着6人，而后说道：“你们6人一人一票，然后张组长、谷组长各一票，还有古皓天有一票。” 到这时所有人才惊讶望向古皓天，竟然他也有份！？ “我主要是希望多一个意见，按照规矩，从业绩最好的人开始。”刘毅直接说道。 所有人面面相觑，业绩最好，应该是指古皓天了吧？ “毛东溪。”古皓天觉得这些人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古皓天是来乱的吧！？ 这是绝大部分人的想法。 “我也选毛东溪。”结果张佐凡跟进。 不是因为他们支持这人，而是因为不让一家独大。 “卢萨默。”谷力行肯定是选择自己组里的人。 可接下来丁组6人中，除了毛东溪和俞春人互投，其他4人都给赖葛霹投票，包括卢萨默，这结果让张佐凡和古皓天两人相视一眼，而后同时有了新的想法。 “那就由赖葛霹暂代甲组组长。”刘毅觉得由谁当上组长不重要，最重要是组内的人愿意接受。 随着这个宣布，愉悦的是绝大部分的人，谷力行无奈耸肩。 “那经理，事情已经解决，我和皓天先离开了。”张佐凡径自站起身。 刘毅也随即站起身，“一起吧。” 和刘毅分道扬镳后，两人随即回到车上并同时说道：“那人有古怪。” “原来不只我看见啊！”张佐凡忍俊不禁笑出声。 “我去调查，现在我们出发吧！”古皓天是看见了，但是他觉得这事情和他们没有太大关系，慢慢调查就好。 “嗯，我们出发吧！”张佐凡也觉得，这事不是太重要。 第101章 终于清醒了 京城。 随着张碧玲的治疗期接近尾声，所有人都已聚集在一起。 “阿翔，你又请假了？工作方面没有问题吗？”张佐凡见自己堂弟突然又出现，有些替他担心。 可卫佐翔却一脸笑意，“我这次回去就是辞职，反正哪儿工作不是工作，我想在中洲发展更适合我，而且这样阿姨醒来后，我就能多陪陪她。” 张佐凡见自己母亲被重视，感激的一拳打在卫佐翔的左肩头上，“谢谢你。” “佐凡，你这次又住在饭店吗？”苏芝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张佐凡却摇头，“不是，我们住在皓天朋友的公寓里。” 说是古皓天朋友，实际就是古皓天在京城的落脚处，之前没有用上这公寓是因为古皓天还未表明自己的身份，可现在两人已经没有秘密，所以顺理成章就住在对方小窝里。 “公寓吗？那还好。”苏芝没有多想。 可卫展耀就不同了，他认为就是再好的朋友，应该也很少会有像古皓天这般，全程跟随张佐凡寸步不离，更何况每个星期都会陪同张佐凡到疗养院探望张碧玲。 加上卫佐翔之前一直说古皓天与自家公司的续约问题无关，可却又与古皓天经常私下聊天，卫展耀就更怀疑了，他觉得今晚有必要和自己儿子谈一谈。 卫佐翔感觉到自己被人盯上，而后转头一瞧原来是自己父亲凝视自己，这感觉真不美好。 “喂，你说我爸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卫佐翔趁着没人发现，靠近古皓天小声问道。 古皓天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回答：“这是肯定的，我和佐凡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也就你母亲还没发现，不过我觉得也快了。” 因为张碧玲即将清醒，他与张佐凡的关系将无需再隐瞒，还好自己聪明，这几天摘下手上的手镯，不然卫展鹏可不是怀疑，而是直接质问。 “我觉得我今晚肯定会被捆绑着拷问，为了哥，我怎么也不能说啊！”卫佐翔明知今晚必是自己受难之夜，可为了张佐凡，他准备忍受被自己父亲摧残也不说。 古皓天没什么能安慰，只能伸手拍拍对方肩膀以示感激，内心想着：这不可靠的盟友，终于也有受罪的一天，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这到底是感激还是幸灾乐祸，只有古皓天自己心里最清楚。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艾瑞娜带着严谨的表情走出属于张碧玲的隔菌室。 “艾瑞娜医生，情况如何？”张佐凡非常紧张走上前询问，透过玻璃窗他能看见，张碧玲还未清醒。 艾瑞娜只能摇头，“还未清醒，不过可以再等3小时观察。” “3小时………”张佐凡内心有着慌乱，虽说3小时很快就过去，可他内心最害怕是需要使用最后一种治疗法。 苏芝在艾瑞娜解说当时也在场，所以清楚知道这所谓最后的方法到底是什么，虽然她与张佐凡同样十分抗拒，但是那或许是唯一能救张碧玲的途径了。 “别慌，这还没有到最后不是吗？”古皓天走到张佐凡身边给予鼓励。 艾瑞娜真心觉得以张碧玲目前的情况只能铤而走险了，可如果病人家属不愿意，她是会尊重他们的意愿。 所以一群人继续静静的等在等候室，时不时不停张望隔菌室里的张碧玲，可他们注定要失望，3个小时过去了，张碧玲依旧一点动静也没有。 “佐凡，只能使用最后一个方法了，你是否愿意呢？”艾瑞娜看看时间，毅然站起身开声说道。 张佐凡很想说不行，可实际情况不允许，已经拿不定主意的他，只能不停望向自己身边的亲人，希望他们能给自己一点提示。 可苏芝面对这个难题，她已失去抉择能力，只能定眼看着张佐凡有口难言。 张佐凡见既然没有人能够做决定，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说道：“由我去和我妈说，如果不行，才让那人过来！” 艾瑞娜尊重张佐凡的决定点头同意，苏芝肯定也不反对，所以张佐凡穿上消毒隔尘衣，经过全身消毒后，才步入隔菌房，拎过一张凳子坐在张碧玲病床旁。 外面的人都屏着唿吸，虽然有些人不知道其中详细，但是能让张佐凡说拒绝的人，肯定只有卫展鹏一人。 张佐凡似乎酝酿许久，才终于开启嗓子小声对着张碧玲在呢喃，外面的人全然不知他说了些什么，所以全都将焦点放在张碧玲身上。 “妈，你该醒啦！我已经有男朋友，他也随我来探望你一个月，你还不要起身看看他吗？这家伙以前有些花，但是目前对我还好，你得起身帮我看看，这人适不适合我啊！” 张佐凡说起自己最近的事情，想借此唤醒张碧玲的意志力，可惜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碧玲依旧毫无反应。 所有人又再一次从希望到失望，连艾瑞娜都看不下去，直接进去阻止张佐凡无谓的拖延，希望他要不选择让卫展鹏过来，要不直接放弃对张碧玲生存的希望。 可张佐凡依然故我，完全不听艾瑞娜的劝告，艾瑞娜知道张佐凡此刻已经迷失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只有让他自己冷静才能继续说下去。 就在艾瑞娜打算离开之时，张佐凡眼眶里蓄着眼泪，声音沙哑对着张碧玲说道：“妈，我和爸脱离父子关系了，你知道后会不会被我气得直接没命啊？” 张佐凡也是绝望了，他以前对张碧玲虽然充满爱，可说话从来没大没小，最爱就是说话顶撞张碧玲，看敬爱的母亲被自己气得七窍生烟，张佐凡还会非常开心。 而他的温柔，是因为张碧玲倒下才开始的，意思就是，这8年中和张碧玲说话的张佐凡，根本不是张碧玲所认识的儿子。 而艾瑞娜带着讶异的心情回头，她想起张佐凡曾经私下对她坦白的年少时光，灵光一闪有了新的想法。 “佐凡，你继续用这种口气说话！”艾瑞娜说得有些激动。 张佐凡仿佛被后方传来的话给催动，立刻站起身用年少时最爱对张碧玲说话的语气，不屑的说道：“妈你这傻女人，还想为那贱男人受苦多久！你别再犯傻了，这人连我的设计图版权都给侵占了，他根本没有良心，他根本不是我爸、也没资格当我爸！你如果再不醒来，我就让人将百达企业给搞垮，咱们一拍两散！” 艾瑞娜惊讶的发现，当张佐凡用责备的语气说出负气话时，张碧玲的心律是会有着大波动。 “佐凡，快继续！”艾瑞娜立刻走到张碧玲的另一旁，轻声细语给予提示，而这些提示，都是随着张佐凡的负面话题而延伸。 “妈！我好讨厌他，他竟然打电话恐吓我的对象，甚至还在古叔叔面前装作一副慈父的模样，我看着就生气！” “你再不起身，我立刻让全世界知道他做过的所有事儿！到时他也一定想要弄死我，我会拖着他一起下地狱找你！”张佐凡越说越疯狂，已经到达想要毁灭的境界。 站在外面的人隐约听见张佐凡最后所说的话，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虽然这话是在刺激张碧玲，可何尝不是张佐凡内心深处最真实想法。 张碧玲的眼皮开始轻微跳动，右手手指关节也努力在挣扎。 张佐凡看见了，立刻惊喜的大声唿喊，“妈！快起来啦！爸又要打我了！” 这是张佐凡潜意识里想要唿唤张碧玲时的内心话，因为以前他还小，只要卫展鹏想要动手打他的时候，他这么一喊，张碧玲一定立刻冲过来护着他。 “不、不盾动偶儿、儿砸！”氧气罩下，张碧玲模煳又孱弱的声音毅然响起。 虽然张碧玲双眼依旧未睁开，右手手指依旧只是轻轻颤动着，可她那颗想要保护孩子的心日月可鉴。 “妈！快起来，不然我又要挨打了！”仿佛知道自己母亲最害怕自己被打，张佐凡继续大声唿叫。 外面的人已经看见里面的动静，所有人都非常紧张，想要进入隔菌房为张佐凡出一份力，可全都被两位护士挡着。 艾瑞娜并没有阻止张佐凡的大吼大叫，反而伸手按下唿叫铃，让护士立刻去叫来主治医生木医生，这期间张佐凡没有停止自己的语言攻击。 就在木医生达到的那一刻，张碧玲正好睁开迷蒙的双眼，虽然只有一瞬间，随即又合上，但是所有人都看见了。 “你们先出去，我和艾瑞娜医生给张女士做检查。”随着木医生的话落下，张佐凡立刻被医护人员请出隔菌房，并且将透明玻璃窗给关上。 这种不知道结果的等待时间最是难挨，从张佐凡、苏芝、卫佐翔，甚至于古皓天和卫展耀，一群人全都坐立难安，特别是张佐凡，整个人简直是杵在门前等待医生的出现。 这个检查没有花太多时间，医护人员很快就打开紧闭的房门，朗声宣布道：“张女士暂时清醒了，请两位家属穿上消毒隔尘衣随我进来。” 张佐凡原本就穿着隔尘装束，肯定是立刻就冲入隔菌室，而剩下一个空位，随即被苏芝夺下。 “你们全给我让开！那是我大姐，我有优先权，你们全都等在外面！”温柔的苏芝也有脾气爆发的一天。 “倒凡………”张碧玲微侧过头看向自己儿砸，口齿有些不清说道。 “妈，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张佐凡哽咽着嗓子扑上前，想要执起自己母亲干瘦的手掌。 “千万别动，张女士刚清醒，不能移动她身体任何部位，包括手。”艾瑞娜立刻阻止。 第102章 不愿意离开 “对不起！对不起！” 张佐凡没有想那么说，一听这么做会对自己母亲造成伤害，立刻忙道歉。 “没事，我知道你心急了。”回答张佐凡的是木医生。 “大姐！”苏芝随后进入，已经听见医生的警告，所以只是站在离张碧玲最近的位置唤了一声。 “阿兹………”张碧玲声音越来越小了。 “医生，我妈怎么了？”对于张碧玲不只咬字不正确，声音更是逐渐变小，张佐凡顿时有些害怕。 木医生替张碧林捻好被子，这才说道：“张女士现在不能多说话，让她歇一会我们出去谈。” 医生说话的语气是带着轻松与淡定，张佐凡的心因此稍微定下。 经过医生的解释，他们才明白是因为张碧玲昏迷太久，暂时不适宜长时间说话，最好和她说话时是轻声细语、慢条斯理，千万不能如之前那般激动，这会让张碧玲负荷不了。 “张女士是因为急性严重中风导致昏迷，可能因常年昏睡，她嘴部肌肉组织非常僵硬，你们会发现她说话严重咬字不清，还有一个不好的可能性是她脸部神经已经受损，之后情况会不会好转，需要再观察。” 木医生拿着记录册子继续说道：“至于仪器上的指数一切良好，刚为张女士抽血，现在已送去化验，一个小时后可以知道结果，到时我们看过报告再说接下来的事儿。”木医生因为还有其它病患要照顾，所以打算先离开。 因着还需再等一个小时，古皓天自告奋勇提早去给几人买晚餐，免得到饭点所有人饿肚子。 张碧玲其实没有睡下，不过全身无力的她，会时不时朝着已开启的透明玻璃窗外轻轻晃个手，或者默默与外面的人对视，希望他们不要再担心了。 艾瑞娜因为是专聘于帮助张碧玲的医生，随意用过古皓天买回来的晚餐后，在一旁和张佐凡等人讨论这次的意外收获。 “佐凡，刚才你和张女士说话的语气，就是你们以往相处时的表达方式吧！”艾瑞娜说的是肯定句，她虽然听过张佐凡提起，却没想到这与现在的张佐凡相差甚大。 张佐凡不禁面露尴尬，挠挠头才说道：“确实，因为我以前的脾气不太好，和我妈说话也就没大没小的。” “嗯！那就可以解释，为何张女士听见你如此语气说话，才愿意给反应，原来是之前你们两人不在一个频道上。”艾瑞娜有些惭愧之前的疏忽。 就是说如果张佐凡没有改变个性，或许张碧玲早就清醒了。 不过这只是一个假设，唤醒昏迷中的病人需要的是各种天时地利人和的配合才能成功，或许这一次张佐凡说出自己与父亲已脱离关系也有重大影响力，毕竟那是令张碧玲有反应的第一道声音。 张佐凡听后觉得自己有些无辜，他会改变个性，完全是因为他的暴脾气累得张碧玲陷入昏迷，可没想到他个性变好，却是张碧玲清醒的阻碍，上天是在和他开玩笑吗？ “别想那么多，很多事情是天注定的。”苏芝不觉得这是张佐凡的问题。 一个小时很快就就过去，当木医生带着血液检验结果过来时，嘴角是噙着温和的笑容。 “张女士的身体状况不错，只要继续保持下去，两天后能够摘除氧气罩，一个星期后就能拔除仪器并转移到普通房间。”木医生负责张碧玲的病历不少年头，看见她能够有康复的机会，也是替她感到开心。 “太好了！”张佐凡和苏芝同时说着，随即苏芝还因这喜讯而喜极而泣。 “家属能够进入探望张女士吗？”艾瑞娜替现场的人问出疑问。 毕竟她不是张碧玲的主治医生，无权做任何决定。 “可以，但是这两天内，你们每一小时只能够有两位家属进入隔菌室探望张女士，每一次不能超过10分钟，这些吕护士和丁护士都已经收到我的通知，希望你们按规矩来。”木医生事先声明，免得有些家属自作主张干扰到病人康复就得不偿失了。 众人听后都表示明白，特别是卫展耀，拼命将医生所说过的话全部记下，深怕转述时遗漏了重点。 最后和木医生确认完毕所有该注意事项后，艾瑞娜就先回自己的度假屋了。 “木医生，今晚我能够留在这儿守着我母亲吗？”张佐凡在木医生临走之前，刻意上前追问。 难得张碧玲醒过来，他想要待在最靠近张碧玲的位置。 木医生对于家属有这种要求一点也不奇怪，还刻意给予意见，“你如果不介意睡沙发，我可以允许你留下。但是先前提要是你必须在张女士面前先离开病房，待护士确认张女士睡下并关闭玻璃窗之后再回来，明早你也必须在清晨时分，清洁人员打扫时离开，并换下你这身衣服，病人是非常敏感的，而且你待在等候室期间不能发出任何声响，这些你都愿意遵守吗？” “可以，我都会遵守，谢谢你木医生！”张佐凡毫不考虑就同意了。 木医生颔首表示自己明白，随即在记录册子上将事项写明，因为很多事情不能在病患面前说明，所以记录册子非常重要，而两位护士会根据主治医生的指令行事。 “佐凡，我留下来陪你。”苏芝不放心张佐凡一人。 “我也留下来。”一直没有出声的古皓天也立刻跟进。 “哥，我也留下来。”卫佐翔内心其实想躲避自己父亲多一些，当然陪伴自己母亲和堂哥也是原因。 “卫佐翔，你瞎搅合什么？跟我回家！”卫展鹏不反对自己的妻子留下照顾侄儿，可他有要事要询问卫佐翔。 卫佐翔想要反抗，却被张佐凡先阻止了。 “婶婶和阿翔你们都回去吧，多一个人就容易发出声响，这违背木医生开下的条件。皓天，你也回去，不过几个小时很快就过去，得麻烦你明早早一些过来，给我带替换的衣服。”张佐凡见自己母亲已经清醒，对古皓天的亲昵也就不再掩饰。 卫展鹏见这样，更确定自己的猜想。 而卫佐翔比较悲催，见自己堂哥一脸光明正大的秀恩爱，他就越是担心，因为明知是事实他却不能说，他会被他父亲用爱的教育折腾一番了！ 古皓天原想要反驳，但是如果他现在不离开，凌晨时分他才离开势必会发出动静，如果是和张佐凡一起待到清晨离开，换衣服的时间却不足够。 “那我回去替你拿换洗衣服过来。”古皓天同意了。 事情就这么定下，第二趟由卫展耀和卫佐翔进入隔菌房探望张碧玲，虽然她依旧不能多说话，但是脸上的笑容变大了。 “虾，打了………”干涸的嗓子，简单地说出三个字。 虽然没有一个音是正确的，但是卫佐翔听得明白，并且红着眼眶频频点头，声声说着：“阿姨，你终于醒来了，太好了。” 卫展耀虽然想说些什么，但是担心旧称谓会影响张碧玲的修养，只是简单交代，“要多休息，我们都等着你痊愈的那一天。” “嗯！”张碧玲闭一闭眼代替点头。 因为时间关系，张佐凡和苏芝没能再进入一趟，只在窗外和张碧玲道别，如果不是因为今晚可以留下，相信张佐凡一定要进去亲自和妈妈话别才愿意离开。 按照木医生的吩咐，所有人都一起离开病房，这时的张碧玲才终于放松下来，并且在药物的影响下，很快入睡。 苏芝和古皓天没有见张佐凡回等候室都不愿意离开，所以全坐在疗养院大厅聊天等候，说的都是欣喜的话题。 “妈妈很快就能好起来！” “是啊，大姐这次真的跨过这一劫了！”苏芝又再次双手合十，朝着不知名方向一拜。 “阿姨才刚清醒精神头就不错，是个好兆头。”卫佐翔内心也是欣喜不已。 卫展耀没有和他们凑一堆，借着抽烟的借口，到外面给卫展鹏发消息去了。 当张佐凡收到来自吕护士的短信，让他轻声进入病房等候室后，所有人都准备离开疗养院，包括古皓天。 “这古皓天………”卫展耀有些狐疑，如果侄儿和古皓天是同性情侣，又或者古皓天在追求自己侄儿，按道理他就不可能会离开。 “嗯？古皓天怎么了？”卫佐翔状似疑惑问道。 “是啊，你话怎么只说一半？”苏芝不禁抱怨。 因为两人的提问，卫展耀不方便说出自己的猜想，只能暂时将心里的疑惑压下。 至于古皓天，他又怎么可能丢下张佐凡一人在疗养院呢？他确实是离开了，不过先是给附近的度假村去电话，让他们给他留下一间豪华度假屋，而后自己开车回市区公寓，将自己和张佐凡的大部分行李全部带走，方便他们随时移动。 做完这两件事情，他再度开车回到中正疗养院，而后选择在大厅待着，打算就在这里陪着自己的情人。 古皓天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大厅沙发上睡着，只知道是清洁人员做打扫的声音将他吵醒，看看时间张佐凡应该快出来，立刻起身去盥洗室洗把脸，随即走向张碧玲所在病房。 “你………”或许是巧合，也可能是古皓天时间计算得太准确，两人在走廊上遇见了。 第103章 向母亲坦白 古皓天走上前，细细察看张佐凡，而后心疼的说；“你一整夜都没睡吧？” “没事，想着妈妈已经醒过来，我有些过度兴奋罢了。”张佐凡自觉没有办法隐瞒，也就老实承认。 “你现在这样不行，先去度假屋洗个澡，来回路上你小睡一会，千万不能让阿姨担心你。”古皓天牵起对方的手，直接往车的所在处前去。 原本张佐凡并没有察觉异样，可是刚碰上车边缘，以及车窗上完全被清晨露水打湿一片，所以他可以确定，这车子已经停泊在这里一整夜。 张佐凡这才明白，原来这男人昨晚就已经回来，而且一直等在附近，就只为了就近陪伴自己，自己是这辈子烧了很多高香，还是上半辈子累积的孝心感动了天，竟然能让这么好的男人爱上自己啊！ “皓天。”张佐凡情不自禁唤出一声，这一声充满对对方的爱。 “嗯？” “快，回去洗澡！”张佐凡笑着大声宣布，可在他内心里有个决定已经形成。 古皓天微笑着颔首，张佐凡很少笑，真诚的笑容就更少了，原来自己爱人笑起来真好看。 按照以往的经验，古皓天肯定会在度假屋里对张佐凡毛手毛脚，可今天撩拨男却老老实实待着，只在张佐凡有些手忙脚乱的时候上前搭把手之外，一直都中规中矩的站在一旁等候。 “先吃早餐吗？”依旧是戴上眼镜的斯文男，可眼镜片后的爱意却比往常更充沛，简直就要将张佐凡给溺死了。 张佐凡已经决定要爱这男人好似这男人爱自己一样多，所以也就随着自己心意微微仰头亲一下对方嘴角，愉悦地说道：“不急，我们先去探望妈妈！” 这事情一定要立刻让张碧玲知晓。 古皓天只当张佐凡因着张碧玲刚清醒，所以不愿意离开对方身边太久，也就立刻开车送人到疗养院。 “皓天，一会戴上手镯哦！”路途很近，可是张佐凡还是在车上交代。 “好，一会我戴上。”古皓天觉得这是让他见岳母的前奏，也因此笑得十分灿烂。 就算不是介绍他的身份，可至少也是先让他在张碧玲面前刷刷存在感和好感，就是这样他竟难得的觉得小小紧张了。 探访时间已经开始，两人进入病房后能够透过透明玻璃窗确认张碧玲是否已经清醒。 “妈妈醒了，我们准备进去吧！”张佐凡从下车后就一直牵着爱人的手，自己的左手牵着对方的右手，原就是一对儿的手镯就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耀眼不已。 古皓天早就察觉到张佐凡今日的不同，可只当对方是因为紧张，却没猜对对方的用意。 吕姑娘见两人换上装束后相亲相爱牵手走进来，掩着嘴笑道：“我出去10分钟。” “谢谢。”张佐凡腼腆笑着。 吕护士出去之后，张佐凡拉着古皓天站到张碧玲面前，用既严肃却不失调皮的语调和母亲说道：“妈，早啊！” 张碧玲依旧带着氧气罩，依旧是平躺在病床上，可她的嘴角在笑，因长久昏睡而变得浑浊的双眼也因为笑意而如月牙，或许是经过一晚的休息，张碧玲的右手竟然已经可以微微抬起，“儿砸，早。” 张碧玲说话的咬字也比昨晚清晰一些。 张佐凡依然牵着古皓天的手没放开，却用另一只手牵起自己母亲的手，“妈，我是刻意这么早来看你，我有话想要告诉你。” 古皓天的心因为张佐凡所说的话而急速跳跃，这是要正式介绍两人关系的前奏吗！？ 张碧玲原本看着自己儿子的双眸，眼珠微微一转动用眼尾瞄到重点，而后欣慰的点头，“你说，付用担心偶付纳接斗。” 一句话声音很轻，却已用尽张碧玲所有力气，所以说到尾端，咬字就越不清晰了，而她想说的是：不用担心我不能接受。 可站在她面前的两人都听得明白，更是感激她的接受。 “妈，这位是我男朋友古皓天，我们交往一个月了。”张佐凡将人拉近，希望自己母亲看得真切。 张碧玲困难的将头挪动一些，转而向古皓天说道：“你好啊，我的半个儿砸。” 张碧玲其实天生个性开朗，现在难得被儿子唤醒，以前的个性也同时回来了，而且她现在这种半生不死的状态，最不放心就是儿子、最希望就是看见儿子有个伴，见儿子男朋友如此优秀她同意都来不及，根本不可能反对。 而古皓天，既然被对象母亲承认为半个儿砸，也就顺理成章换了称谓：“妈，我对佐凡是认真的，等你好起来，我就会立刻和他去办领证。” 不是结婚，而是领证，因为在法律上，只有领证后才能共享资产，张碧玲当年在婚姻上有的遗憾，现在由他给张佐凡承诺。 张氏母子听见古皓天的宣布后同时一愣，还是张碧玲先反应过来并满意点头，“好。” 虽然领证也可能会有离婚的一天，但是这男孩给自己儿子的承诺才是最重要。 “古，几岁？”张碧玲没有多余力气说太说字，只能简短的问道。 “妈，我今天25岁，比佐凡小7年。”古皓天自己抢先回答。 “25、7？凡，几年了？”昏睡太久的人脑子一时计算不来双位数，只能求助儿子。 “妈，别激动，只是过去8年。”张佐凡原是担心母亲不能接受他和古皓天的关系，可两人关系被接受后，他又开始担心母亲害怕年月的过去。 “8年啊………”张碧玲貌似被这年份搞煳涂了，她没想到自己这一睡，竟然睡8年这么久。 “妈，你现在什么都别想，闭上眼睛好好休息，我和佐凡领证时，你要健健康康和我爸妈一起出席呢！”古皓天轻声安抚着张碧玲有些凌乱的心情。 果然，张佐凡就是张碧玲的要穴一点就中，“好。” 张碧玲不知道这8年时间外面世界变化成什么模样，不过见儿子和男朋友一脸认真的表情，想是中洲的同性恋婚姻也已经合法化了吧？ 张碧玲没有问，两个年轻人也不说。 当两人早餐后再度回到病房时，卫展耀一家也已经到达。 “哥，你昨晚有没有睡好？你如果不放心阿姨，今晚轮到我在这守夜。”卫佐翔一见自己堂哥立刻上前追问。 “还是我来吧！毕竟我是女的，照顾大姐也方便一些。”苏芝只为了留下就胡乱扯一个借口，这儿可是有专业护士，都用不上他们动手。 护士早已经换班，现在待在隔菌室中的是丁护士。 “张女士正好醒来，你们有人要进来和她聊天吗？”丁护士噙着笑意询问等候在外的几人。 “我！”苏芝母子两人立刻举手回答，还好没有第三人，所以两人随即中选。 卫展耀没有去凑这次的热闹，反而是不停观察张佐凡与古皓天之间的相处，昨晚他还一度觉得自己太敏感，那是因为古皓天毫不犹豫就离开疗养院。 可今天这两人竟然是一起吃早餐，一起步入病房，虽然没有亲昵的举动，但是他看得很清楚，两人的肩头是挨在一起而走，这也足够让他遐想。 “佐凡，你和他是………”卫展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那一句「同性恋人」。 张佐凡因得到张碧玲的同意，所以也不再隐瞒其他关心他的亲戚，“是的，我和皓天在一起了。” “你们！”卫展耀是想过，可没有想到自己侄儿竟如此二话不说就承认，顿时被这答案给冲击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想要责骂自己的侄儿，这是不对的！ 他想要责骂自己的侄儿，你们不会有好结果！ 可，这件事情应该由他大哥出面，因为这是他大哥唯一的儿子。 “我得告诉你爸这件事情，你别怪叔叔，你这事如果被你妈知晓，肯定会被你再次气得陷入昏睡！”卫展耀虽然不是责骂，可内容听着更让人不舒服。 古皓天皱眉，这卫展耀说「被你再次气得陷入昏睡」，敢情这人当张碧玲第一次被气到中风是因为张佐凡，而不是因为卫展鹏、苏兰，甚至是徐利桂！？ “难怪你说那句话，我终于理解了！”古皓天没头没脑对着张佐凡说出这么一句话。 张佐凡歪着脑袋有些不解，而后突然想起自己唯一说过卫展耀的坏话。 “哦！是啊！”既然想起，张佐凡也就不否认自己的想法，而后转头对着已拿出手机就想要播打电话的卫展耀说道：“叔叔，不用给卫总报备了，他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我们两人的关系，苏兰也知道，今早我妈也知道了！” “大哥知道了！？你竟然还直接告诉大嫂！？”卫展耀被吓得立刻冲上前，凭借玻璃窗关注着张碧玲的一举一动，见她一切正常，这才放下心头大石。 “是的，两人都已经知道。”张佐凡用力点头，证明自己所言属实。 “佐凡，你为了这个男人就和叔叔说谎吗？”卫展耀决不相信自己大哥知道后仍旧无动于衷，张佐凡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孩子。 张佐凡觉得自己眼神已经很真诚，却还是被怀疑，顿时有些无语。 “卫副理，你不相信可以现在给卫总电话，一个星期之前他才和家父通过电话，双方都已经认同我和佐凡的关系。”古皓天先解释卫展鹏那方面。 第104章 决定要领证 “我去打个电话！” 卫展耀对于古皓天所言将信将疑，可是更偏向不相信。 张佐凡侧头看向古皓天，“既然叔叔已经知道，那么婶婶我也不打算隐瞒了。” “必须坦白，一视同仁。”古皓天探头靠近张佐凡，亲昵地说着。 张佐凡现在不排斥这种亲昵的举动，甚至还很喜欢，“话说，你说的领证是真是假？别胡乱哄我妈开心。” 张佐凡当然是真介意这纸婚书，但是并非非要不可，会这么问最重要是他不希望古皓天给张碧玲虚假的希望。 古皓天拼命颔首，还用责怪的眼神看着对方，“你当我开玩笑？从追求你开始，我哪一次说的话不是认真的呢？” 这话说得有埋怨，更有哀怨。 “我没当你开玩笑，可是你知道我妈的情况，就算能康复也要好长一段时间，就是康复也未必能乘搭长途飞机，这不是让她白期待吗？”张佐凡有自己的顾虑，他觉得自己母亲可能无缘亲眼看见自己领证了。 自从戴上手镯后，张佐凡就开始认定两人一定会结婚，未来结果没人能够预知，以前他只想着相爱的两人住在一起就当是夫夫。可既然现在条件允许，当然会想要那张薄薄的纸，虽然这张薄薄纸张在中洲没有任何法律效应。 “我早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也让我妈给我咨询国外符合资格的婚姻注册律师，只要花钱请这些律师过来中洲给我们做见证，然后他们也会给我们发结婚证哦！”古皓天之前一直不说，是想给张佐凡惊喜，不过现在不说也不行了。 这消息果然让张佐凡感到惊喜，“真的可以吗！？不过就算不行，我们也能用这个办法蒙骗妈妈，而后我们假借度蜜月到国外办一张，这样妈妈就不知道啦！” 惊喜之后，张佐凡还做一个假设，这让古皓天有些无言。 “张佐凡，我说的当然是真的，请你不要一直质疑我所说的话行吗？”古皓天觉得不被信任的感觉真不好。 “哈哈哈，我就做个假设，凡事总有一些意外，我这是为我们想好退路。”张佐凡拍拍对方的肩膀，当作是安抚小男朋友。 两人卿卿我我的说话，都没有发现苏芝和卫佐翔早已退出隔菌房。 “佐凡、佐凡你和他………”苏芝因为听见结婚证、蒙骗妈妈和度蜜月几个词儿，事情应该就如她脑里所想那般惊世骇俗吧！？ “婶婶，我原就想今天告诉你。”张佐凡望一眼隔菌室内的张碧玲，见她原来已经睡下，回头对苏芝说道：“婶婶，我们坐下来，让我将所有事情一件一件告诉你。” 与对待卫展耀截然不同的态度，当所有人坐下后，张佐凡是牵着苏芝的手，将自己与古皓天的认识经过、卫展鹏当初的误会苏兰的挑拨、到古皓天的无条件帮助，之后面对卫展鹏的责难、自己曾经的迷惘，一件又一件悉数告知。 苏芝虽然一时还不太能接受自己最疼爱的外甥是同性恋这事儿，可卫佐翔在这期间一直替自己母亲洗脑，说尽国外对同性恋的接受，并且告诉苏芝，同性恋不是病。 正好说完时，卫展耀也带着铁青的脸色回到病房，苏芝不确定自己丈夫是否知道这件事情，可她「必须」站在自己外甥这一边，不让卫家的人欺负他。 “你们………”卫展耀想问，是不是都知道了，可是他又怕是自己搞错。 不过想起自己大哥卫展鹏的交代，他还是开口了，“佐凡，大哥让你们决定结婚时，过去见他一面，他有东西要给你，让你千万不要拒绝。” 意思就是，卫展鹏是真的知晓并接受自己儿子是同性恋，张佐凡没有欺骗他。 张佐凡摇头，“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他的心意我心领了，你代我谢谢他就行。” 既然不想再有关系，就要断得干干净净，张佐凡不许卫展鹏再有机会伤害张碧玲。 “这………”卫展耀很想说一世人两父子，没有隔夜仇，却偏偏被苏芝打断。 “展耀，别说了，今天是大姐开始康复的好日子，别提这事儿。”苏芝这里阻止卫展耀后，转个头表情认真反问古皓天，“皓天，我姐是肯定没有办法出国，如果你在意佐凡，我希望你能给他实质性的保障，国外的同性恋婚姻在国内一点法律效应也没有，如果你愿意将你所有资产转移一半到佐凡名下，我就相信你的真心。” 苏芝以张佐凡第二位母亲的身份为他严格把关，张碧玲毕竟还未完全清醒，不能为自己儿子考虑太多，但苏芝不一样，她虽然不管事，可她经常陪着卫展耀到处飞到处见客户，脑子还是比较灵活。 “这是必须，国外有同性婚姻保护的关系，我就不去做任何转移，只要我和佐凡有一纸婚书在，我国外的所有资产他都有一半的使用权。国内我资产不多，但是也不少，包括朝阳咨询管理，我都会让律师将一半股份挂到佐凡名下。”古皓天此刻依旧坐在张佐凡左侧，两人牵着的手，依旧是戴着代表誓约的手镯。 “不用！我不要这些！”张佐凡却推了推古皓天，摇头拒绝。 “佐凡！你忘记大姐的教训了吗？”苏芝担心张佐凡和当年的张碧玲一样傻，不禁开声劝阻。 “婶婶，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皓天不一样，真的！其实艾瑞娜医生的治疗费，全是皓天在支付，不只这样，在我还没有答应和他交往之前，我就随口说想要他黑钻信用卡附属卡，他二话不说第二天就给我弄来了！这样的一个人如果对我会变心，那给我再多的资产也没有意义。”张佐凡不想驳苏芝的面子，所以这话他是艰难的说出口。 “婚前和婚后肯定不一样，你听话，这么做是为你好！”苏芝害怕张佐凡重蹈覆辙。 “婶婶，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男人，男人的世界不是只有爱情，就算这男人以后会抛弃我，可我还有你们，我不想将所谓的信任压在一份资产转移上，你能原谅我这一次的任性吗？”张佐凡希望两人的爱情不要再参杂其它的因素。 “妈，你就听哥哥的吧！这是他的婚姻，以后是好是坏，他一定都能走过，因为他还有我们。”卫佐翔的思想也是独立派，所以他支持张佐凡。 苏芝低头想了想，而后侧头问自己老伴意见，“你怎么看？” “终于轮到我说话啦！？”卫展耀夸张的惊唿，而后才恢复正经的表情说道：“其实你不用担心佐凡，他是大哥唯一的孩子，你还担心他会吃亏吗？” 苏芝和卫佐翔一听都强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苏芝更是不屑的说道：“指望你的大哥？哼！” “诶！你别这么说话啊！不相信你可以问皓天，大哥都已经直接和亲家谈上，让古家的人不准欺负佐凡，你这婶婶还没做得他好呢！”卫展耀原本还不能接受自己大哥的妥协，现在却又因自己大哥的妥协而炫耀着。 “就出一张嘴，得意个什么劲儿！”苏芝提起卫展鹏，内心就有气。 卫展耀夫妇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张佐凡不知该如何让这两人停止争论，有些头疼的捏着眉宇，卫佐翔立刻插入劝架，现场对话顿时乱成一团。 “领证期不如就订在一个月后，疗养院里举行，你们怎么看？”古皓天的声音适时加入战场，引得所有纷争立既停下。 “一个月后在疗养院………也行，一会大姐醒来我和她说去！”苏芝觉得卫展鹏都同意了，她这位亲阿姨就「更」必须同意加支持，怎么能够输给那老家伙。 “哦，那婶婶你说吧，然后我在一旁看着妈妈会有什么反应。”张佐凡说着单手杵在交叠的腿上，支着自己下巴。 因着这样的举动，卫佐翔这才发现两人的手上同样有着奢华却低调的同款手镯，“卡低压！” 这款式国外非常有名，是同性情侣设计师为彼此的爱所设计的男性手镯。 “嗯！他给我买的，说是定情信物一人一件，这款式我上网搜寻，却怎么都搜不到呢！”原来张佐凡也有想要去了解这款手镯。 可惜中洲的网络不允许进入外国一些限制网站，因此张佐凡到现在没有搞懂这对手镯的意义。 “你想知道问我就好啦！”古皓天对于闷骚爱人竟然将真实心情隐藏起来觉得好笑。 而卫展耀夫妇则是看向自己儿子求解，“回去才告诉你们。” 苏芝点点头，这才说道：“我也是服了我姐，竟然早就知道你的性向却从来不告诉我，今早你们也是有胆识，如果大姐被你们气出个好歹，我看你们怎么办？” “我有先试探妈妈的反应，当然不可能乱来。”张佐凡觉得自己挺靠谱的。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下一次别再这么冲动了！”苏芝无奈摇头。 张佐凡看似有所长进，可遇上某些事情还是会冲动行事，这是随了他父亲的个性吧？ “嗯，下次我会小心注意。”张佐凡不敢反驳，而后侧头对着古皓天小小吐舌。 这举动立刻让在场几人发笑。 作者闲话：魅于和外甥玩得忘记更新了！（笑哭） 第105章 张碧玲宣泄【一更】 卫展耀夫妇都不熟悉古皓天这人。 可在卫佐翔的科普，加上知道那对手镯的含义后，两人果断对这人有着很大的信任感。 当然，卫展耀事后也偷偷将这些事情汇报给卫展鹏知晓。 “这些事情你们知我知就好，千万别让阿兰和利桂知道。”卫展鹏听完竟然只说这一番话。 “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卫展耀这一听觉得自己大哥好似遇上麻烦。 卫展鹏寂静几秒后，却朗声回道：“没事，我会有什么事儿呢？不说了，阿兰又来了。” “喂！大哥！”卫展耀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内心疑惑越辣越深，可常年被卫展鹏训练出不准多事的个性，阻止他继续窥探事情真相。 卫展鹏过得如何没有人去关心，而张碧玲在疗养院这儿却频频传出喜悦的笑声。 仿佛有一个承诺支撑着张碧玲，令她的康复情况比木医生和艾瑞娜医生所预测的还要快速。 “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帮助张女士，是时候该回国了。”艾瑞娜在张碧玲转移到普通疗养病房后，宣布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 张佐凡双手紧握艾瑞娜的右手，感激地说道：“艾瑞娜医生，妈妈能够清醒全靠你，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 “不用谢我，我能接到张女士的案子是缘分，你要感谢的应该是皓天和彭蓬。”艾瑞娜轻轻笑着，将功劳打出去。 “嗯！”张佐凡放开艾瑞娜的手点点头，而后对古皓天说道：“记得帮我谢谢彭医生。” “我已经谢过，现在快来谢我吧！”古皓天见气氛有些低沉，尝试开一个小玩笑。 “你就免了，谢什么谢，那可是咱妈！”张佐凡却哼一声不予理会，走到张碧玲床沿坐下，古皓天不只没有生气还立刻跟上，寸步不离。 这逗得在场的苏芝和卫佐翔窃笑不已，艾瑞娜也频频摇头，“他们到底是情侣还是冤家啊！？” “这是哥对爱独特的表现方式。”卫佐翔最近静静观察着张佐凡的改变，原本担心古皓天会欺负自己堂哥，结果事实却是相反。 “佐凡开心就好，我好多年没有看见他这么开心了。”苏芝乐见张佐凡的改变。 “艾瑞娜医生，谢谢你。”此时半躺在病床上的张碧玲，也满是感激的说道。 艾瑞娜走到另一侧床沿，牵起张碧林依旧消瘦，却比昏迷时期长肉的手认真说道：“张女士，以后有任何想法都要告诉佐凡，他已经是成年人，会思考也有自己的想法与决定，你不用再受苦了。” “我会的。”张碧玲含笑点头应下。 艾瑞娜在几天后就离开中洲，临走前特意给张佐凡、古皓天和张碧玲自己私人手机号码，让他们在张碧玲有思想问题时立刻给她电话，当然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她希望收到的是他们喜讯的通知。 随着张碧玲情况骤向稳定，卫展耀因着工作不能再耽搁，所以苏芝同样变得比较少到疗养院，卫佐翔也在京城找到一份工作，平日都在上班，只有晚餐时间才会过来和张碧玲用晚餐。 张碧玲的情况看似良好，却还不到能够出院回家的程度，虽然能够将张碧玲转到市区的医院中继续观察，可张佐凡是比较信任中正疗养院的服务态度，加上张碧玲自身也喜欢这儿的环境，所以也就不折腾，继续在疗养院慢慢修养。 “皓天，我们别继续住在度假屋了，我回去公寓打扫一番，然后我们搬回去，妈妈这里我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守夜，不如我们每天早出晚归，你觉得如何？”张佐凡现在虽然手头有些松动，但是欠古皓天的数目也不少，能省则省。 “你决定，要不由我回去市区请家政过来公寓做清洁，你陪着咱妈。”古皓天不放心张佐凡。 “不用，你这公寓定期有人做清洁，我就回去换个床单简单收拾一下，添些吃的，这样今晚我们回去就不会饿肚子。”张佐凡盘算着先去超市入货才回家。 “那行，我陪妈妈，你小心开车！”古皓天拿出自己的车钥匙，他不怕车子被撞，他只担心张佐凡心急赶回来出意外。 张佐凡怎会不知道自己男人心里想什么，“我没急，只是回来看我妈不好我会唯你是问。” 张碧玲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忍俊不禁，欢快的笑容一直不断。 张佐凡见都快午餐时间，立刻拿过车钥匙就离开，晚餐前必须回到疗养院是给他自己定下的目标。 张佐凡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古皓天和张碧玲，从来没有当过孝顺儿子的古皓天，尝试当个孝子，“妈，你要不要多睡一会？还是我开电视给你解解闷？” “我不困，每天都在躺着，我觉得我好似瘫痪了。”张碧玲是开玩笑，也是在自我揶揄。 古皓天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沿，执起张碧玲的手，完全不显生疏，“妈你别这么说，佐凡听见会伤心呢！” “唉，就是他不在我才说。”张碧玲虽然情况不错，但是为了省下力气，她能简短就尽力简短的说。 古皓天知道张碧玲这是有心事不敢对张佐凡坦白，也就噙着温和的笑，眼镜下的双眼同时变得柔和安抚道：“那你说我听着。” “帮我调高床背。”张碧玲指着自己身后。 古皓天立刻用电动遥控将张碧玲床头调高，确认她觉得舒适之后，替她将枕头竖直靠坐着。 “你真细心。”张碧玲对儿婿的服务非常满意，而后又轻声开口道：“皓天，你知道我过去吗？” 古皓天颔首，“除了你结婚到离婚之间的事情佐凡没说之外，其它大部分都知道了。” “那小子，真会吊你胃口。”自己清楚自己儿子的腹黑，张碧玲知道张佐凡到此刻都不说是故意的。 古皓天苦笑，“可不是吗！妈，他这腹黑是学了谁呢？” “我呗！” “啊！？”古皓天对这个答案是难以置信的。 “给我一杯水，我慢慢告诉你。”张碧玲这是准备说故事的前奏了。 古皓天立即给未来岳母倒杯水，张碧玲喝过后才开口，“我和他爸交往时，我养父是反对的，因为他太游手好闲，而且时常到处撩女孩子，在当时是咱们所谓的流氓。” “可他办事能力真心不错，虽然经常偷懒，可我们时不时在工作上有所接触，所以渐渐地，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看对眼了，他承诺婚后一定收心只对我好，并且会发奋图强，我信了，还有了小凡。” “为了不让苏家丢脸，我简直是将自己打包送上卫家，因为穷又在偏僻乡下，我和他爸只有行婚礼，但是来喝喜酒的都是卫家亲戚，养父和妹妹们都没来，因此我是一个被瞧不起的儿媳妇儿。” “咳咳咳！”张碧玲突然喘气咳嗽。 “妈，先歇一会。”古皓天立刻站起身为她顺背。 张碧玲摆手，“没事。我们最初的婚姻很幸福，特别是小凡出生后，他更勤奋了，为了能赚更多钱，让小凡过上好日子，我们商量之下，由我出面向亲戚借钱给他开厂，卫家基本没人愿意，我只能向苏家亲戚这方面下手，得到资金后他真的很努力拼搏，慢慢的百达建立起来了。” 张碧玲虚弱的笑着看向古皓天，“人富有了，家人都会看重你，不只卫家，我养父和妹妹全都靠拢过来，我当时要顾小凡、要顾家、要帮忙看着生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当我回头发现时，原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我丈夫和我妹妹已经在一起，甚至已经领证了。” 古皓天无言掩嘴，原来张佐凡告诉自己的过去并不是最凄惨，张碧玲所经历的才是最悲惨的事情。 “你知道事情被我揭穿时，他告诉我什么吗？” “请告诉我。”古皓天非常想知道，这不是人的人到底会说出什么话。 “他说，我是他的妻子，这事实永远不会变，多一个女人回来帮我看家不好吗？”张碧玲遥想当时的情况，眼眶都不禁泛红，声音微微颤抖。 “妈，你还可以吗？” “可以，这事情一直深埋在我心中，我需要一个管道宣泄。”张碧玲将手搭在古皓天手背上，好似这样才能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直接去厨房拿出一把菜刀，指着那个男人说，要她没我，我没有兴趣和别的女人共同服侍一个丈夫！” 这是很严肃的话题，可偏偏古皓天喷笑了，“噗，妈！原来佐凡真的像你！” 古皓天想起自己第一次上张佐凡家时的情况。 “莫非我儿砸也拿菜刀对着你？”张碧玲原本哀伤的心情，被古皓天一个喷笑赶走了。 古皓天点头，“差不多，已经威胁我了。” “我这儿砸真不错。”张碧玲也喜欢自己儿子强一些，别被人拿捏着。 拿起水杯轻点一口，她继续说道：“再多的感情在不停争执下，都会慢慢被磨去，他一次又一次提出同样要求，我一次又一次拒绝，最后一个不再回家，而我也决定离开这男人。” “所以你们的婚姻就这么终结了？” “是的。”张碧玲的声音不在有生气，内里只有淡淡的沧桑。 作者闲话：谢谢8月所有投给《年上男》的枝枝，今天《年上男》上独秀推荐，所以3更。 第106章 母亲的矛盾【二更】 “妈，我自行决定先给佐凡一纸婚书的决定果然正确。”古皓天不禁庆幸。 张碧玲一瞬间既丢开回想的心酸，笑着说道：“是啊，你当时的提议，我想不只是我，佐凡也是被你感动了。” “错有错着啊！”古皓天原先是猜测张碧玲和卫展鹏只是私下在一起，并且不得卫家人同意，所以才会想着领证对张家母子来说是最重要。 真没想到自己猜想不正确，可结果是对的。 “看你这说法，应该没有想过我和他爸会是合法夫妻吧！”张碧玲见对方一副心虚的模样就能知道了。 “因为佐凡一直不说，所以令我误会了。”古皓天难免觉得尴尬。 张碧玲倒是不在意，“佐凡这人就喜欢说一半留一半，这么多年这坏习惯还是没变。” 古皓天只能笑而不答。 “妈，其实你和他是事实婚姻，你们之间还有佐凡，为何你不去争取该属于你的权益，那些债务，全让他自己承担才正确！最重要我不明白，为何你会让佐凡随你姓呢？”古皓天重新坐下，既然张碧玲想宣泄内心心情，他当然愿意当听众。 “你觉得佐凡脾气硬不硬？” “非常。” “我也是，他既然背着我和其他女人领证，我再上去死求白赖还有何意义？至于那些债务，可能很多人觉得我傻，但这是我给自己的警惕，让我从此要带眼识人！”张碧玲说着不免自嘲。 古皓天颔首表示理解。 而后张碧玲又继续说：“关于小凡的名字，既然那是我不要的男人，我就绝不想和他再有一丝牵扯，他不要儿子，我就让小凡随我姓！” 这就是张碧玲当时的想法，该断则断。 “他不要儿子？可是他现在挺关心佐凡，而且佐凡大学时期，不是也到百达企业实习吗？”莫非又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知道的可真多，我那儿砸平时可不告诉别人这些事情。” “我与众不同。”古皓天确实这么觉得。 “你在小凡心里确实与众不同。”张碧玲被古皓天的自信逗笑了，“其实小凡一开始并不想去百达企业，是那个男人承诺给小凡各种好处，我也不想小凡一直被困在乡下所以才会答应，并且时不时去督促小凡，以免他被有心人害了去。” “结果佐凡最后还是被害了，所以卫总到底是认不认、在意不在意佐凡这个儿子呢？”古皓天有些搞不清楚了。 “这就要说当年的旧事了，我和他爸爸最后一次起争执时那女人也在场，我的条件很简单，如果他要儿砸就和那女人离婚，结果………”张碧玲停顿一会，低头一苦笑，“那女人说他只失去一个儿砸没关系，她可以给他生更多的孩子。” 古皓天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心中的怒火悠悠说道：“所以他们两人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就这么离开你的视线？” 张碧玲的嘴角再也弯不出任何弧度，紧紧抿成一条直线，这是最伤害她张碧玲的一句话，莫非她在卫展鹏心目中，就是他卫展鹏的生子工具吗？他们之间的所有山盟海誓都是放屁吗！？ “很好！”古皓天见过非常多的负心汉，却没有见过如卫展鹏这般没心没肺没人性的负心汉。 这人当张碧玲是什么！？当自己儿子是什么，大白菜吗！？ “很好？”张碧玲不知道古皓天觉得什么好。 古皓天继续压制自己的语气，不然他担心自己冲口而出就是诅咒那人去死。。 “妈，你说不好吗？那两人当初怎么戳你心窝，现在上天就怎么报复他们，我调查来的资料显示，卫总可是一个亲生孩子都没有，无论是苏兰、他的众多情妇，甚至是请孕母代孕，全都失败了。”古皓天说得咬牙切齿，可双眼却放射出兴奋的光。 “报应？”张碧玲侧头细声反问，而后却低低的笑了，“哎哟，这可不就是报应！” 古皓天其实有些担心张碧玲，就在他们谈话这一小段时间，她已经经历多次起起落落的心情。 “妈，说了这么多，你累了吗？”古皓天趁着张碧玲思考时轻轻问道。 “说真的，是累了，自从我清醒到现在，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张碧玲是累的，可心情却是豁然开朗的愉悦。 “很开心我是你的倾诉对象。”古皓天替张碧玲将病床调整为原始模样，而后将枕头摆好再捻好被子。 “皓天，有机会替我和小凡说，我银行有一些积蓄，还有银行保险箱内有一些股票，如果他想创业，都可以用来当资本。”张碧玲有些后悔当初没让自己儿砸知道这笔款项的存在，不然自己儿砸这8年就不用为钱烦恼了。 “好，我会找机会告诉他。” “谢谢你，小凡能够遇见你，是他的福气。”张碧玲有些困，但是闭上眼之前，她说出自己的感激。 古皓天还在思考，却已听见张碧玲发出均称的唿吸，表示她已经睡着。 当晚，古皓天也将自己和张碧玲的对话完全转述给张佐凡知道。 “唉，妈妈心里果然还没有完全放下………”张佐凡忍不住叹气，而后咬一口切片苹果，当然是古皓天给他切的。 “我觉得或许不是，这么多年过去，有多深的爱都已经被时间冲淡，应该说咱妈始终觉得不服气吧！”古皓天在厨房里边做清洁边说道。 高脚吧台与厨房相连，两人此时是面对面，中间只隔着洗碗槽。 “不服气？当然不服气！”张佐凡一提起那人就来火。 “你别瞎说一通，我终于知道为啥咱妈不告诉你心事，因为你就会添乱。”见自己爱人胡乱撒气，古皓天用湿漉漉的手朝对方额头弹了一记。 “你干嘛！”张佐凡肯定不满了，他都已经32岁，还当他小孩子吗？ “咱妈需要的是发泄，不是你的瞎搅合，以后咱妈说起这些事儿，你记得温声附和，别又乱添油加醋，那样咱妈的心会更不好过，知道吗？”古皓天严厉警告着。 “你说真的吗？” “你知道什么是旁观者清吗？因为你自己就在事件当中，所以看不清咱妈想要的是什么，如果咱妈真的想要完全断开关系，当年就算卫总怎么说，她也不会同意让你加入百达企业，你明白这其中的区别吗？”古皓天拿着自己的苹果，走出厨房站在张佐凡身边认真问道。 “你这么说好像有道理，我当初也奇怪，怎么让我姓张，却又说让我尝试接触百达企业，不过既然妈开口，我肯定不会反驳，而且我当时就想着去百达也好，努力打入百达核心然后把那人的生意搅乱，又或者把他的钱都拿走。”张佐凡说起自己大学时期有些幼稚的想法，不禁笑开了嘴。 “还有，你没见咱妈听我说卫总除了你，这么多年以来一个孩子都没有是报应时，她笑得多欢啊！” 张佐凡瘪嘴，无奈道：“妈真偏心啊，告诉你那么多心底话！” “别闹脾气了，其实你和卫总父子不和，最伤心是咱妈，她当时肯定觉得伤心不已。”古皓天尝试想象张碧玲当时的感受，都觉得心好不舒服。 “皓天，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张佐凡突然旋转高脚椅面对古皓天说：“其实妈已经不在乎这个男人，但是传统思想的她，认为我是………的儿子，就算不随他姓，我在情理上应该也应该得到这男人的照顾，是这样吗？” 某些称谓自动消音中。 古皓天啃着苹果频频点头，“就是这样。” “我去！我和我妈认识32年，我都没有想透，你怎么一来就揭开谜团了！”张佐凡不服。 “这就是智慧，乖，别傲娇了！你男人我智商好、能力更好。” “………………” 张佐凡嘴里含着苹果不动，内心里不禁臭骂：臭不要脸的男人，我是和妈一样，眼睛瞎了选错男人了呗。 “别如此羡慕我，我是你男人，聪明是应该的啊！”古皓天现在基本已经不怕死。 张佐凡真的非常不想和这人继续聊天，不然总有一天被气炸。 “聪明的男人，康宁的事情你调查到如何了？我可是听肥子说，甲组现在大发神威，把丙组给压制住了。”张佐凡跳下高脚椅，拿着苹果核往厨房走去。 “当然是已有结果，你想知道？”古皓天一个大回身，双肘向后挂在吧台上。 “快说吧，听完我就要去睡觉，明天一早要起床。”张佐凡在室内走来走去，还真准备去洗洗睡。 古皓天也不继续卖关子，“其实你之前早应该让我调查，因为我们可能都误会任飞达了。” “啊！？”原本在忙碌中的张佐凡，听后不禁一愣，并且停下脚步，“你这话何解？” “康宁总部又给朝阳生意做了，这一次是让朝阳直接到重市分公司公开调查这个月业绩为何突然暴涨三十个百分点，意思就是康宁总部已经确定重市分公司有保险经纪人进行黑暗交易。”对于朝阳咨询管理的机密，古皓天不怕告诉张佐凡。 “这样吗？”张佐凡挑眉，嗤笑说道：“总部真是厉害啊，根本是派朝阳咨询管理去打草惊蛇，暗示那些人收敛一些吧？” “按我看就是这个道理，刘毅本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可总部偏要我插手，意思就是让我大张旗鼓的去敲醒那些人。”古皓天觉得这些大企业也是有趣的，花钱请朝阳去演一出戏，是钱太多兼闲得蛋疼了吧！ 作者闲话：抱歉，魅于去看眼科回来迟啦！ 第107章 需要回重市【三更】 “真闲啊！有时间不如将精力花在整顿这些歪风上！”张佐凡不禁翻白眼。 随着时代改变，康宁总部现任决策者也变得只想着盈利而忽略信用这重要的根本。 “在商言商，康宁这么大一间保险公司，如果真爆出这种内幕肯定会有大影响。可你希望我明着做还是暗地里来，你是不是想要将坏人绳之以法呢？”古皓天并不想多管闲事，因此自己的行动就看张佐凡的决定而定，毕竟张佐凡在康宁十年，对康宁或多或少有感情。 张佐凡还真陷入沉思，几分钟之后才说道：“我喜欢我的工作环境是干净的，就算如何争斗都不该扯上违法的事儿。” 古皓天明白爱人的决定了，“那我们暗的来，然后直接将犯事者的罪行交给警方。” 张佐凡抿嘴颔首，而后又惊奇的问道：“你公司怎么就接这些乱七八糟的案子啊？而且你就非常顺便将调查结果告诉我当交差了！？” 这男人还真是物尽其用啊！ “哈哈哈！阿桑说反正我还在康宁，多做一笔生意多赚一些钱合情合理，关于调查结果，反正正好是同样目的，你就别计较。” 古皓天先帮爱人顺毛，这才继续说：“其实我们之前说了，赖葛霹是新人组里联系所有人的主要人物，包括任飞达，可我们不知道的是，赖葛霹虽然一开始就加入任飞达那一组，可她早就认识谷力行，两人还是床友关系。” 古皓天的朝阳咨询管理，最拿手就是调查，得到的结果往往比侦探社还详细。 “啊！！？？”张佐凡再一次惊愣着，这是什么鬼和什么鬼关系。 “还有，赖葛霹和卢萨默以及万俟罫也有几腿，难怪甲组组长投票时全都投票给她，就谷力行厉害，刻意将自己的票投给卢萨默，引开所有人的注意力。” 张佐凡脑袋一斜眉峰一挑，双手叉腰问道：“东溪和春人呢？不在赖葛霹的入幕之宾名单中吗？” “哈哈哈哈，你这说法我喜欢，可不就是入幕之宾，如此复杂的女人，他们怎么就嚼的下口呢？”古皓天笑着摸摸下巴，有些答非所问。 “哈喽！请回答我的问题！”张佐凡只想知道自己的原组员是不是也已经踩入陷阱。 “没有，或许是因为东溪业绩包尾，春人也没有多好的关系，也有可能是赖葛霹妒嫉你而迁怒这两人，他们没有被赖葛霹看上。” “妒嫉我！？妒嫉我已经32岁？”张佐凡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值得貌美如花的赖葛霹嫉妒。 古皓天被逗笑了，“是妒嫉你有我这么好的男朋友。” “说正经的事情！”一如既往，张佐凡先送上一掌，这才继续说道：“除了卢萨默和万俟罫之外，尚埗瞿呢？在不在赖葛霹狩猎名单中？” 张佐凡重新坐上原本的高脚椅，与古皓天平视。 “我调查之中，没有。”古皓天见对方认真，也就不嬉闹了。 “皓天，现在我们重市康宁只能用乌烟瘴气这四个字来形容，你说这种情况，是否值得我出手去捅破这件事呢？”张佐凡有些怀疑。 “你内心如果在乎康宁就这么做吧，不用疑惑！”古皓天知道张佐凡是真在乎康宁。 “那………就这么办吧！”张佐凡说得一点底气也没有。 古皓天转过身，两手牵起张佐凡的手而后十指紧握，难得认真问道：“佐凡，你内心真正喜欢的，是康宁保险还是半导体制造业？” 张佐凡听见这个问题一时愣怔，而后才反问：“古叔叔告诉你什么了吗？” 他一直忘记将这事儿告诉古皓天，其实也有些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古皓天摇头，“爸没有说什么，就问我你是否有兴趣管理中洲的凯阳企业，如果你有兴趣，他会直接和你谈其中细节。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我所想的方向，但是我觉得我爸这话好像在说明，你喜欢半导体制造业多于保险业。” 其实除了古成龙的关系，更多是因为张碧玲今天也提起存款和创业的事情，所以他才有这种猜测。 张佐凡微微垂手，再使力紧扣握着自己的手，“其实我没有告诉你，当年我替百达企业设计过一款晶片，那虽是很粗糙的草稿，但是经过专业人员的修改，已经成为目前广用的手机硬体之一，原本这个功劳是属于我的，却被卫总和苏兰硬将这功劳挂到徐利桂身上了。” “然后呢？”古皓天知道还有后续。 “然后我原本拿走那笔款项，确实想要自己创业，可是40万远远不够。”张佐凡将当初对古成龙坦白的话，再说一遍。 可就是这份坦白，让古皓天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古皓天已经得到想知道的答案，所以放开手改为轻揽着爱人，“那你还想要搅合在康宁的混乱之中吗？不如我们一起辞职吧！” 对于这样的建议，张佐凡失笑摇头，“不行，我毕竟在康宁待过十年，你让我撒手不理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确实对这份工作觉得疲累，想要转换个环境了。” “那凯阳企业………” “要说我没有兴趣是骗人的，但是我和你结婚，是希望我们婚后地位平等，我不敢要任何古家的产业。”张佐凡很明白说出自己的想法。 别说他矫情，更别说他大男人主义，是男人就应该要有自己的自尊心。 “既然爸说让你和他聊，我觉得你不妨亲自和他通个电话，如果条件合适，你能在处理好康宁的问题之后直接辞职，如果不合适，我们一起创建一间新公司就好了。”古皓天既然已经知道对方心里所想，当然希望替对方达成愿望。 “以前我听一个人说，现实和兴趣，必须把现实摆在前方，因为当你有能力后，才有资格拥有兴趣。”张佐凡这是拒绝古皓天的好意。 “那人胡说八道，有能力的人，就能把兴趣建立在现实之上，好比我！”古皓天大概知道爱人顾虑什么，不外乎创业资本。 “那也得有财富支撑才能成立，你这富少不会明白我的心情！”张佐凡生气了，古皓天今天怎么就一直要和自己谈钱的事儿呢？不知道谈钱伤感情吗？ “我会提出肯定是有原因，今天咱妈让我告诉你，她在银行还有存款，银行保险箱内还有股票，让你拎出来，全用来当创业资本。” “我妈有存款？还有股票！？”张佐凡是狐疑的，“你别想骗我，别你是掏钱出来给我哦！让我知道事实，我把你揍扁呢！” “真的，我想咱妈是担心她开口你不会要，所以用我开口吧！”古皓天也不明白为何张碧玲会让自己转达。 其实张碧玲只是单纯担心自己又忘记告诉儿砸。 “………如果真有这些东西，我得回重市一趟了。”张佐凡肯定是心动了，抬眸看着自己男人。 任何男人都有很强的事业心，这十年他默默潜伏在康宁保险，为了只是能有固定收入，能有生动的时间探望远在京城的母亲，所以创业这股雄心壮志早就被他埋在土里。 可是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在眼前，他是不是该破壳而出了呢？顺带还可以先将债务还清……… “不急，你先和爸爸谈一谈，然后我们等婶婶下星期回来之后，先回去重市整理好咱妈说的存款和股票，有时间顺便处理好康宁的事情，这样你就能无后顾之忧好好考虑，你到底想怎么做了。”古皓天觉得这计划真是完美。 张佐凡听后笑着将头搁在对方肩头上，嘴角微勾笑道：“怎么好像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呢？” “有吗？我应该没有遗漏………”古皓天担心自己真的说漏，立刻开始努力思考。 张佐凡咯咯咯笑着伸手抱着对方的腰，趴在对方怀里笑得花枝乱颤，“快想！” “真没有啦！”古皓天想过一遍，还真没有。 “傻瓜，我们领证呢！？”张佐凡满是不满的语气说着，而后一口咬在对方脖子上。 “嘶………你什么时候开始属狗了！”虽然有些疼，但是古皓天心底却是微甜，因为他没有想到张佐凡竟然没有忘记一个月之期。 “你有没有将这事给忘了，我妈可是非常期待，你别让我掉面子了。”领证的事儿，张佐凡可是完全指望古皓天了，如果这人掉链子，他会将他噼成两半。 “我妈说已经和律师确认没有问题，日期定在中洲中秋节那一天，我原本想要当天直接给你一个大惊喜，没想到你比我还心急。”古皓天对于爱人将两人婚期放在心上，甚至只是排在张碧玲之后而觉得开心。 再想起自己母亲方萃华比他还紧张这事情，古皓天忍俊不禁。 “中秋节吗？”张佐凡听后忽略古皓天的调侃，退开身在对方嘴角位置用力啵了一下，“这日子好！我喜欢！” “那就这么说定，疗养院方面，明天我们去和许主管说一声，咱妈的房间是独立空间，办些聚会应该不成问题，当天场地要不要做些装饰？”古皓天想起这也算是婚礼的一种，想要搞得浪漫一些。 “不用，任何装饰都不如真心。”张佐凡心想自己一个大爷们，不需要浪漫。 “听你的。”古皓天将张佐凡晃着的双腿抬起夹住自己腰间，两手托着手感极好的臀部，准备将人带回房酱酱酿酿。 对于爱人的目的，张佐凡心照不宣，难得今晚能放松，是应该好好犒赏自己的男人了。 第108章 扮猪吃老虎【一更】 第二天一早。 古皓天张佐凡两人并没有先到张碧玲病房，而是去到疗养院管理部门找许主管。 “许主管，我妈的房间属于最高等级的私人房间，中秋节那一天我们会举办一场小型宴会，邀请的有律师和家长，现在预先给许主管通知，我们保证宴会会在白天举行，绝不会干扰到其他人。”张佐凡给许主管鞠躬哈腰说尽各种好话，就希望自己领证当天一切顺利。 可这在古皓天眼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自己爱人向别人低头令他非常不满。 许主管虽然讶异，却也没有反对，可看见古皓天眼镜后那凶狠到想吃人的眼神时，忙不迭说道：“没事没事！这种事情你们可以自行决定，只要切记不打扰到其他休养者的休息即可。” 古皓天见许主管如此识趣，满意得频频点头，张佐凡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只是非常感激许主管的通融。 许主管可是在额头布满小细汗的状态下将人送走，并且心有余悸道：“唿！吓死我了！这男人的眼神真可怕！” 张佐凡拉着古皓天回到张碧玲的房间，并愉快宣布，“妈，我们决定了，中秋节那一天，我们要在这儿让国外律师给我们见证签下婚姻誓约。” 张佐凡说着嘴边都是幸福的笑容。 “中秋节啊，那真是一个好日子。”张碧玲经过两星期调养，脸上和手上的肉都逐渐生长，虽然依旧清瘦，可年轻时美丽的容颜已渐渐展现出来。 见张碧玲开心，古皓天也安心，“叔叔婶婶和阿翔都没问题，他们到时一定到场。” “到时皓天父母也会过来。”张佐凡补充，这即将也是他的爸妈。 张碧玲听见这更是开心的笑了，她希望儿砸结婚能够开开心心，得到全部人的祝福，可那人……… 古皓天见张碧玲眼神中出现些许困扰，觉得这是开口的好时机。 “妈，我就这么一提，你不喜欢就当我没说。”古皓天放轻声音，见张碧玲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自己，才继续说道：“卫总其实一直有给我爸电话跟进我和佐凡结婚这事儿，虽然他一直没有提出想要出席，但是我想知道妈你是否介意让他参与呢？毕竟他是佐凡的亲爸。” 这话题在他们俩昨晚临睡前，他就预先和张佐凡打过招唿，因为结婚一生人就这么一次，他们两人一致希望能做到所有人都开心，虽然张佐凡并不想见到这人，可最主要还是看张碧玲的意愿。 “邀请他吗？可是我实在不想见到那女人，所以还是算了吧！”张碧玲原本还有一丝想要同意的心情，却在想起苏兰时，所有欲望都被打消了。 “妈，如果你只想让………他一人来，由我去说，如果他同意，就当是我这个做儿子的最后一次孝敬他，让他来见证我领证吧！”张佐凡这次终于看明白张碧玲的心思，所以自动开口提出意见。 可他内心无奈叹息，自己母亲就是拥有太传统的思想，才将自己困得挣脱不了。 “这………就这么办吧！毕竟你叔叔婶婶都到，不喊上他，雷公会噼你的！”张碧玲就是如此传统的女性，认定父子就应该打断骨头连着筋。 “那个，妈………”张佐凡想到另一件事情。 “怎么啦？有话就说。”张碧玲不知道自己儿砸怎么变得吞吞吐吐，不会是想反悔吧？ “你银行存款和股票有多少啊？我打算全领出来，看看能不能做些什么的。”因着目前还未有明确的计划，张佐凡自己也说不清这笔款子他要干啥用途。 “原来是这问题啊！”张碧玲一听儿砸不是想要反悔，不自觉松一口气。 如此明显的举动，张佐凡和古皓天对张碧玲的心思了然于心。 “我记忆也不是太清楚，存款好像有50万吧，但是已经过去8年，也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张碧玲尝试回想，可是记忆太模煳。 张佐凡和古皓天同时一愣，原来张碧玲当年无声无息就存下这么多钱。 “我当时是准备给你娶媳妇儿，嗯～～～嫁人也行，准备给你结婚时多买一套房子，就没把这笔存款的事儿告诉你，还好昨天和皓天聊天，突然就想起它了。”张碧玲一直都没有想过要花这笔款子，所以真不放在心上。 “妈，你怎么得来50万啊！？”张佐凡内心里猜测，不会是那人给的吧？ “哪来？赚来的啊！当年重市的经济不是在迅速发展吗？几万元我肯定有，当时我想着我们两母子都不缺钱花就拿去炒股，或许我命中横财就手，怎么炒就怎么赚，几年间就将本钱翻十倍啦！”张碧玲想起就想笑。 “那、你银行保险箱里还有股票？不会是什么仙股，8年唉，也不知道那公司倒闭没有啊！”张佐凡担心自己母亲血汗钱化为乌有了。 “呸！胡说八道！我会放在银行保险箱里不动，肯定是为了你，那些全都是百达企业的内部股票，你爸让你去百达企业实习，我怎么可能傻得不帮你争取福利。”张碧玲想起这茬，顿时觉得当初的自己实在太厉害，竟然有先见之明，虽然最主要原因是她曾经上过当。 “妈你竟然也会去谈条件！？你免费拿到多少股？”张佐凡可兴奋了，百达企业这12年时间股价涨价可不少。 “我才没那么贱，那是我用真金白银买回来，100万股百达企业内部股票。”骄傲的女人不禁扑哧一笑，这些人真当她是圣母玛利亚，其实她不过扮猪吃老虎。 “100万股！？”古皓天和张佐凡同时爆出惊唿。 “我进入百达企业实习是12年前，当年股价2元上下一股，我的妈呀，你哪来的钱啊！”张佐凡要被自己母亲吓得心脏衰弱了。 “当年200万，好比现在600万了吧！”古皓天没有想到自己岳母原来如此富有。 “你们也太老实了吧！我是说和他购买，可我要求一分钱一股，光明正大白纸黑字给他买过来，我不就花1万元，就买到100万股啦！”张碧玲觉得自己之前将儿砸教得太老实了，这是一个败笔。 “1万元！？？！”古皓天和张佐凡怪叫后，全都伸手压着剧心脏烈跳动的心口处。 接踵而来就是古皓天的调侃，“妈，现在百达企业的股价可是近15元一股！佐凡，你的创业基金真不用担心了。” “1500万？”张佐凡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数学，担心是体育老师教出来，算出问题了。 古皓天颔首，“确实是1500万。” “哦！那佐凡你全拿出来卖了，按照皓天告诉我的情况，这百达企业已经开始步入黄昏期，现在不卖股价怕是随时走低，能多赚点就多赚点呗！”张碧玲此刻心情很愉快，没想到她当年一时心狠痛宰卫展鹏一笔，现在竟然帮上儿砸的忙。 “妈，这招好！你早应该教我啊！”张佐凡竖起大拇指，一边夸奖一边懊恼。 “你妈我当时可没想那么多，是被那人烦不胜烦，想让你去实习却又担心你在百达企业吃亏，思来想去后我才开出这个条件，或许真是做贼心虚，他竟然一下就答应了，原本还说不收我的1万元。哼！我可是有骨气的人，我当时就带着1万张1元的旧钞，让他们点算到手软。”张碧玲想起当时的情况，忍不出嘎嘎嘎的笑出声。 “噗！妈，你当时怎么不带上我啊！”张佐凡跟着笑，可内心遗憾没能见到那场面。 “你那时可骄傲了，未免你过度膨胀自大，我才将存款和股票保密，全都没告诉你，谁想到竟然就累得你辛苦8年赚钱照顾我这死不去的老家伙！”张碧玲想起儿砸这8年的苦楚，原本欢快酸爽的心情不翼而飞，心疼的拽起儿砸的手。 “过去了！过去了！现在已经苦尽甘来，妈妈你好了，佐凡也即将走向自己的人生目标，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前进！”古皓天用欢快的语气将伤心事冲淡。 “对，一切都好了！现在我最想看见你们成为合法夫夫那一刻，希望皓天你家人都喜欢佐凡，这样我怎么都会觉得安心。”张碧玲内心最担心的人，始终是张佐凡。 “妈，多几天婶婶回来后，我就回重市一趟，一来是要将你的存款和股票全领出来，再来康宁也有一些事情需要我们回去处理。”张佐凡虽然舍不得放下母亲，但是生活还在继续，他不可能真一直守在这儿。 “去吧！去吧！何必等阿芝回来，这儿有吕护士和丁护士呢，你担心啥呀！我现在，吃的比你还多呢！”张碧玲不是开玩笑，她现在的食量仿佛在弥补过去8年的缺失，每一顿饭都要吃很多才行。 就是因为这样，她做复健也有力气，恢复得比木医生预测还要顺利，包括说话能力都已经完全回来，就是脑子偶然会比较混沌，这是因为昏迷过久的小小后遗症。 “不急，股票和存款又不会不见，多几天吧！” 张佐凡内心突然轻松了，欠老公太多钱始终是他最介怀的事情，现在不只债务还清，还有资本创业，感觉真是越来越好了。 古皓天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家伙的心里想什么，可是他们就快是合法夫夫，到时他赖皮不再收他上缴的款项就好了。 三人继续聊天，病房里继续充斥着欢笑声。 作者闲话：今天同样3更。 第109章 父亲的心愿【二更】 卫展鹏别墅。 卫展鹏最近频频与古成龙通电话，他知道自己儿子即将要结婚了，婚礼竟然是在中洲的中正疗养院内举行。 “唉………” 卫展鹏不免心塞叹息，他不是没有想过去探望张碧玲，可是张佐凡基本寸步不离疗养院，再加上苏兰也一直央求自己别去。 所以他最近每天都在做内心挣扎，在去与不去之间不停选择，虽然一直没有结果。 手里轻轻翻看泛黄的照片，时光仿佛回到从前，他与张碧玲还有儿子虽然穷，却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展鹏。”苏兰没有敲门就直接闯入书房。 卫展鹏也没有想要掩饰自己在看旧照片，这些照片他最近经常在看，初时被苏兰发现，对方确实一直大吵大闹，可自己怎么都不理会之后，这女人终于安静下来。 而苏兰，见自己男人又看着那些旧泛黄照片，内心里又气又委屈，难道他们20几年真实夫妻感情，都比不上张碧玲那5年吗？ “什么事吗？”卫展鹏抬头就见对方年华已经老去的容颜，心里说不上爱与不爱，可两人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对她有着亏欠。 这女人只有在法律角度上是他妻子，除了法律之外，但凡姓卫的亲戚，没有一人认同她的存在，她的表面光鲜只供世人观赏，可她被卫家人说是小三的委屈，永远洗刷不去，这是他对她唯一的亏欠，是他卫展鹏造的孽，可报应全降临在自己两位妻子与儿子身上……… “你、”苏兰差一点冲口而出，他想问这个男人是不是还想念张碧玲，可是她害怕知道答案，所以只能改口，“你知道佐凡要结婚了吧？” 卫展鹏点头，继续低头看向张佐凡小时候的照片，“知道，日期和地点都已经决定了。” “真的吗？婚礼是什么时候，地点是在国外吗？”苏兰会如此关心，不是没有小心思。 古家是在国外落根的中洲家族，以张碧玲此时还在昏迷的情况，相信几年之内，甚至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乘搭长途飞机到国外观礼，那她就能代替张碧玲，与卫展鹏代表张佐凡父母出席。 只能说苏兰自己内心将算盘打得非常响亮，连张碧玲已经清醒的事儿都不知道，可等着她的事实就是，她注定要被打脸。 卫展鹏轻轻抬眼看苏兰一脸算计，再垂下眼眸后才说道：“时间和地点你没有必要知道，我只会告诉你，婚礼在中洲举行。” “怎么会在中洲，我们这不接受同性婚姻法啊！”苏兰风中凌乱了，这是对她赶尽杀绝，豪不给她机会露面吗？ 这女人想太多了，在张佐凡的思想当中，早已当她是条咸鱼尸体，根本没有考虑她的打算。 “古家是什么身份，只要聘请国外兼具婚姻注册官身份的律师到中洲给两个孩子做见证，他们的婚姻在国外就属合法。”卫展鹏见过蠢女人，就没见过如此愚蠢的女人。 当初自己觉得她即不美又蠢，可就是觉得她蠢好骗，什么都听自己才会喜欢上她吧？ “这次古家男女主人会到场吗？”苏兰想着，既然自己不能出席，那最好古家那儿也没人过来，让张佐凡嫁也嫁得名不正而言不顺，就好似自己这般凄惨。 女人嫉妒起来，也就不过如此，也不想想张佐凡毕竟是卫展鹏唯一的儿子，如果古家长辈这么做，就是在下卫展鹏的脸，卫展鹏没面子她也不会好过。 “通知我的人就是古成龙，你说他们来不来？愚蠢！”卫展鹏觉得和这女人实在不能好好沟通。 唉………当年他是不是眼睛有毛病呢？张碧玲娴熟大方又精明，他怎么就选一个蠢钝如猪的呢？ 时间过去太久，卫展鹏已经想不起自己当年到底是什么心态了。 可现在想再多也于事无补，一切已经不能回头。 “那、那我们能去观礼吗？”苏兰虽然不满自己被指愚蠢，可她确实不聪明。 至少和张碧玲一比，她是没得比。 “我都没份儿！”卫展鹏似乎被烦得有些心躁，一拳打在办公桌上发出巨响，警告女人闭嘴。 说起自己没得参赛儿子婚礼，他就一肚子怨气，这女人还继续撩起自己内心的火头。 “怎么这样嘛！你可是他父亲，我是他阿姨，竟然不让我们去，展鹏你得说说佐凡啊………”可女人的猪脑袋不太好使，以为只要一如既往地奉承讨好卫展鹏就行。 “你给我闭嘴！我和我儿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卫展鹏丢下照片，疾步走到苏兰面前，招唿也不打直接就唿了对方两个耳光，而且是不留余力。 “啪！”与“啪！”的两声，将苏兰给打懵了。 苏兰不是第一次被有暴力倾向的卫展鹏殴打，可她这20几年内被殴打的次数，远远少于张碧玲那5年婚姻里的次数，不只这样，卫展鹏从来也不对她使用全力，可今天……… “你对佐凡抱持着什么敌意我非常清楚，以前你如何说他坏话、如何排挤他、如何陷害他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可是就是因为我的放纵，阿玲才会被我、被你逼入绝境，现在她难得才能苏醒，你还不知道收敛和检讨吗？”卫展鹏从来不承认自己做错，可是这一次他说服不了自己继续当作不知。 “姐、大姐醒了！？”苏兰很明显根本不知道这件大事。 “你看看你，一心想着如何绊倒佐凡，一心想着如何捍卫百达企业不让它落入佐凡的手里，你有没有关心过你姐？阿玲已经清醒两个星期，两个星期！你干嘛去了？什么都不知道！”卫展鹏真的生气了，他到底娶了个什么女人回家，让她好吃懒做坐享其成，他真的是脑子有泡才会这么做。 “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自己有关心过吗？” “我………”苏兰一时见想不出借口为自己做辩解。 “你出去吧！看着你我心烦。”卫展鹏现在心情很乱，见到这女人就好像将自己做过的错事全赤裸裸挖出并摆在面前，让他自己羞愤难当。 苏兰很想哭，她无论如何努力，在卫展鹏眼里终究不如一个张碧玲。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说给你生孩子，结果却一个也没有，是我对不起你卫展鹏，对不起卫家！都是我的错！”苏兰哭着跑出书房。 以往只要她这么一说，卫展鹏就是有再大的怒火也会消散，可今天注定会不一样。 苏兰离开之后，卫展鹏回到自己原先的位子上，继续翻看旧照片，此时他才发觉，自己当年带走的照片实在太少了。 “小凡不要百达企业，那我该给他准备什么结婚礼物好呢？”卫展鹏对着照片喃喃自语。 虽然对于儿子不是娶个儿媳妇儿回来传宗接代觉得惋惜，可张佐凡还有希望能让人代孕，结果不是太差，最重要张碧玲都不反对，自己更没有资格反对。 “不能让小凡婚后被人看不起，还是送他百达的股份………不对！阿玲手上还有100万股呢！可小凡怎么好像完全不知情呢？”卫展鹏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私下偷偷挪出去的那100万内部股。 就算张佐凡不知道，可那原本就属于张碧玲，是他对张碧玲的补偿，所以不能算在内，他得想想其它礼物。 穷得只剩下财富的卫展鹏，思前想后还是想不出适合送给儿子的结婚礼物。 卫展鹏就如此被困扰着，直到晚餐后，他突然收到一通意外的电话。 “小凡，你给爸爸打电话了！”卫展鹏语气里满是惊喜。 他没有想到儿子竟然给他打电话了！ “嗯，今天我问过妈，她说可以邀请你一起见证我领结婚证………”张佐凡就说到这没下文了。 可这就是卫展鹏近期最期待的事情，听见儿子竟然叫上自己，忙不迭回道：“好！好！我当天一定准时到，不不不，我一定提早到场！” “呃～～～不过，请你一人前来，不然我们不欢迎你。”张佐凡想了很久，觉得这样说应该比较恰当。 “就我一人，绝不会有其他任何人！” “那时间和地点………”张佐凡思考是该发短信还是口述。 “我知道，我都知道，亲家已经告诉我，中秋节、中正疗养院。” “嗯，没错。”张佐凡对着卫展鹏实在没有说话的欲望，“那就这样。” “小凡！！！”卫展鹏想起还有事情没问。 “………什么事吗？”语气依旧不咸不淡。 “爸爸想给你送一份结婚礼物，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爸爸给你准备！”卫展鹏心想，与其自己胡乱送不切实际的东西，不如问问儿子需要什么。 “………没有。” “真没有吗？百达企业的股份我知道你不想要，或者爸给你准备个3000万现金让你傍身。” “不用了，你当天人到就好，其他无谓的事情拜托你千万别做，我妈经不起任何惊吓。” “可我记得你很喜欢设计晶片，不如我给你开个工作室？康宁的工作就别做了。”卫展鹏突然自信回来了，以父亲之姿建议道。 “这些都不管你的事儿，我挂了。”张佐凡还真的说完就挂。 卫展鹏失落的看着手机，想要回拨却想起自己是被拉黑的号码，虽然很心伤，可儿子给自己电话让自己出席他的婚礼，这就足够了。 第110章 再次见家长【三更】 张佐凡给卫展鹏打完电话后，继续就是古成龙了。 “你要自己一人和爸爸对话，还是………”古皓天并不想干涉张佐凡如何决定未来，但是如果对方愿意让他一起面对，他一定会一直在他身边。 张佐凡思索一会后有了决定。 “一起吧！我爱人可是咨询管理公司老总，我有现成又免费的顾问，干嘛不物尽其用！”张佐凡现在的思想已没有年轻时那般狭隘，很多事情自己一个人未必能想得通，还需要多一个旁观者即时给予纠正。 “OK！”古皓天立刻拿过张佐凡的手机，用对方的手机给自己父亲去电话，当然是打开扬声器。 “喂，是佐凡吗？”古成龙很快就接起电话，而且带着笑意问道。 张佐凡立刻倾身向前，对着手机话筒回答：“古叔叔，是我，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还古叔叔，该改口叫我们爸爸和妈妈了！”古成龙貌似非常喜欢这位未过门儿媳。 “呃………”电话这端的张佐凡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朝着古皓天指手画脚，询问自己该怎么回复。 古皓天双手支在桌面，笑吟吟说道：“还不快叫爸！” 张佐凡被这个答案吓得差一点喷出一口老血，让他帮忙越帮越忙！ “佐凡，你不能厚此薄彼啊！皓天都已经随你喊亲家母为妈妈，你就应该随了皓天。”方萃华的声音突然窜入，很明显对方也是将手机开启免提功能。 张佐凡瞬间僵硬得不能动作，他目前只见过古爸爸，古爸爸人很好，还能猜透他内心所想，是个温柔的好爸爸，所以他不害怕。 可古妈妈方萃华，感觉就是古家家庭的主心骨，包括桀骜不羁的古皓天竟然也听她的话，他能不怕吗？ “还不快点！”古皓天推了推还在发愣的爱人。 “爸～妈～～”张佐凡阻止不了自己声音的颤抖。 “诶！好耶！那你们聊，我去忙了！”原来方萃华窜入的目的只有一个，真令人傻眼。 古成龙确定自己妻子离开后才说道，“好了，没人干扰，佐凡我们说说中洲凯阳企业的事儿吧！” “您请说。”张佐凡依旧非常拘谨。 “哈哈哈，那我说啦！”古成龙叹一口气才说道：“中洲的凯阳企业其实是我们古家的根，我一直不想放弃，可偏偏我兼顾不了，只能让下面的人维持中洲的工厂，原本还指望我家这个败家子接手打理，结果他倒好，自己家族生意不理，自己的公司也不顾，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爸！我不是不顾朝阳，我是去追爱人了！”古皓天觉得很冤，立刻为自己伸冤。 张佐凡憋笑摸摸鼻尖，有取笑也有与有荣焉。 “还好你给我追个儿媳妇儿回来，不然我都不想承认你是我儿子了！说回正题，凯阳企业在中洲的生意量已经越来越落魄，我现在想，反正你和皓天定居中洲，要不凯阳企业交给你，你觉得如何？”古成龙终于说道重点了。 “这………”张佐凡想要拒绝，他要的是创业，不是接手照顾别人的生意。 古皓天当然知道张佐凡心里所想，也知道他对古成龙的顾虑，所以用唇语鼓励道：说吧！ 得到爱人鼓励，张佐凡深吸几口大气，这才下定决心拒绝道：“爸，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为什么呢？我知道你很喜欢半导体这行业，而且卫总说过，你曾经设计出K9晶片的最初模板，虽然后来因为卫总的私心把你的功劳抹去，可你不能就因此一蹶不振啊！”卫展鹏虽然没有将全部事实说完，但是以古成龙的智慧，也足够揣测出事情前因后果了。 “卫总………经常和你联系吗？”张佐凡内心有着异样的感觉。 一句话，已经反应出张佐凡的求知欲。 古成龙沉默几秒后才回答：“我想你爸这一次应该是真关心你，这是我个人观点，你可以只当做参考。说回正题，佐凡你为何不接受我的提议呢？” “爸，我想要自己创业，我希望拥有一间完全属于我自己的公司。”张佐凡斟酌一番后，还是说出自己心里所想。 “原来如此。”古成龙一开始就有这方面的猜想。 “所以爸，这是谈不成啦！”古皓天担心父亲和爱人之间会因这个话题心有芥蒂，忙不迭加入话题之中。 “怎么会？将凯阳企业转售给佐凡就行啦！我们京城的厂房是现成，佐凡办起来可就轻松多了。”古成龙其实要说的就是这个，中洲凯阳企业如果不是家传生意，他早就放弃了。 “转售？”两人都没有想到古成龙会出这样的主意。 不过古皓天想想也明白了，“佐凡，这提议可以接受。” “可这是古家的基业，转售给我并不适合吧？而且凯阳企业是上市公司，想要划分出来基本是不可能啊！”张佐凡正奇怪古皓天的结论。 “哈哈哈哈，佐凡你有所不知，凯阳企业上市的只有国外这总公司，中洲凯阳早就被我们边缘化了。”古成龙也不隐瞒古家的情况，对他来说张佐凡不是外人。 张佐凡带着疑虑看向自己男人，在对方颔首示意后才确定这是事实。 “那我能换个公司名吗？”张佐凡小心翼翼的发问。 “当然可以，反正到时候你们也已经对外公开你们俩婚姻关系，是否沿用凯阳企业已经不重要，最重要是我们古家的祖业还在自家人手里。”这爸爸看儿媳，是越看越满意了。 “可我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这价格………”张佐凡最担心就是钱的问题。 现在他手里掌握着1500万，说多是多说少也是少，古家的凯阳厂房虽然已有历史，可胜在地段好、厂房占地大，这样买下来应该不便宜。 “收得你少你一定于心不安，可你是我儿媳妇儿，怎么都要给你内部价格，一口价1000万，包括厂房和写字楼全都给你，老员工你可以自己评估，要去要留自己做决定，但是有几位是不错的员工，皓天知道，他会告诉你。”中洲凯阳从办公室延至厂房，除了操作员就没有多少人，所以去留问题不难解决。 “爸，能否给我一天时间，让我和皓天商量商量，毕竟我资金有限，我不希望我买下厂房却出现没有足够资金运转的窘境。”张佐凡说出自己的顾虑。 “可以可以，你放心，如果不是卖给你，我肯定是将凯阳放着不做变动，所以你别心急更别担心。”古成龙同意的同时，还刻意保证。 结束与古成龙的通话，张佐凡大大唿出一口气。 “这笔交易很难抉择？”古皓天跨坐到张佐凡身后，将人楼进怀里笑着问道。 “不难，最难是让我喊「爸爸」，我可是快30年没喊过，尴尬得我嘴角都抽了。”说着往后靠坐在撩拨男身上，原来张佐凡害怕的是这件事。 “哈哈哈哈哈，爸爸听见肯定会伤心！”古皓天觉得自家老爸还算是好说话，虽然对孩子的教育，特别是孝道方面特别严格，不过从他能接受自己儿子是同性恋上就能看出，他还是比较开放的父亲。 “妈妈也很可爱。”想起方萃华，张佐凡果断笑了。 古妈妈和自家妈妈，感觉应该可以合得来。 “先不说这些，关于中洲凯阳，你有什么想法？”古皓天难得正经起来。 张佐凡重新思考过一遍，才开口说道：“我个人是挺心动的，可是如果拿出1000万，那我剩下能够流动的资金只有500万，妈妈那笔存款我不想动，就当是给妈妈的医疗用费以及后备开销。” 经历8年医药费压力的张佐凡，果断再也不敢认为「钱很多」，因为遇上重症，再多的款项都不足以补巨大如宇宙的医疗费用。 “嗯，可那笔款子同时也可以是你后备资金，你别忘了，你还有我这个靠山，和我借款我很好说话的，只要重市那房子加上我名字就行。”原来古皓天一早就打张佐凡公寓的歪主意。 “………” 张佐凡脸色不善，内心腹诽着：那房子是我给我妈留的啊！你窥觑个屁啊！ “我就开玩笑啦！两夫夫，就算你不想用我的钱，但是和我无偿借贷还是可以有啊！难道你真要和我区分到如此地步？之前我们开始同居时，你可不会这么想哦！”古皓天可不希望爱人在婚后依旧在意这些。 “也不是真要区分，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原本不介意的，可自从说想要自己创业开始，思绪就自己想要和你划清界限。”张佐凡自己都不明白。 古皓天却低低的笑出声，而后亲了亲对方敏感的脖子，这才说道：“你不是开始原谅卫总了吗？怎么自己却反而放不开了呢？咱妈和卫总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我们俩之间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难道你内心还是不信任我？” “怎么可能？如果不信任你，我现在还坐在这里和你聊我的烦恼吗？”嘴上这么说，可张佐凡却是伸手抹去脖子上的唾液，嫌弃的意味非常浓厚。 不过他确实突然害怕自己会步上张碧玲的后尘，现在想想也是多虑了，他和古皓天之间，要说亏损，也绝对是古皓天最亏本，他除了失去爱情，一点伤也没有。 “不准再擦，不然我就制造痕迹。”古皓天故意逗着对方，因为张佐凡一向不允许他在脖子种草莓，“相信我，中洲凯阳绝对值得你购下，虽然他仅剩几个国际客户，但是从写字楼到厂房位置再到运输，它已经是最完善的了。” “如果你想凭自己努力去创建这一切，先不说地理位置不如凯阳，找地皮、建厂、整理出办公司，至少需要半年至一年的时间，到时花的就不只是1000万这笔款项。如果你按照凯阳的规格去寻找转手的厂房，我相信同地段同样大小厂房，肯定会超过1000万，这还不包括写字楼。” 张佐凡瘪嘴，可却是频频点头，证明他也同意古皓天的说法。 见爱人没有反驳，古皓天最后说道：“最重要一点，爸爸不反对你将凯阳企业换下，这已经完全符合你的要求。” “名字还可以再做考虑，既然你支持我将凯阳拿下，那就这么决定了！”张佐凡从对方怀里抽身，而后回身捏着对方俊朗的脸庞，不再矫情说道：“你先给我一笔1500万，等我将百达企业内部股票脱手后，再将款子还你。” “何必玛法。”古皓天脸颊被捏得都不能好好说话，这才扯开张佐凡的手，“你将百达企业的内部股票卖给我吧！” “嗯！？你要？你要来干嘛？”张佐凡心想这人绝对是不安好心。 “没有想干嘛，或许以后有大用途，也有可能没用。”古皓天只是想多捉百达企业一些命脉，以后发生任何事情，都能帮得上张佐凡。 张佐凡耸肩，“我无所谓，只要记得给我打款子就行。” 两人说做就做，立刻给古成龙回复，并且由古皓天担下1000万的款项，张佐凡只负责去瞧看凯阳的厂房和写字楼。 另外500万，古皓天也没有迟疑，直接打到张佐凡私人账户上。 “股票还没有给你呢，不如等我哪天心情好才给你吧！”张佐凡看见自己账户突来的款子，不禁揶揄对方。 “没事，你人都在我这里，我还怕什么？”古皓天内心里非常希望张佐凡这么做，可他知道这不过是一个玩笑。 第111章 终物归原主 翌日。 张佐凡一早到达疗养院，要将喜讯第一个告知张碧玲。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原应该陪着卫展鹏出外公干的苏芝回来了，还正好拉着一家老小到疗养院探望张碧玲。 张佐凡欣喜之余，毅然决定告诉家人这项新决定，包括卫展耀。 “凯阳厂房位处京城最金贵工业区，单是厂房都超过这个价值，你未来家翁还真是内部价格转售给你。”卫展耀不敢说，有人评估过凯阳这厂房价值，市场叫价至少2500万，重点那还不包括写字楼。 “哥，我也过去帮你！”卫佐翔读的专科也是电子工程，当初选读这科目也是希望有一天能帮上张佐凡。 “你这个海归人才，我可请不起。”张佐凡眨了眨左眼，借机揶揄自己堂弟。 “我这文凭读来也不是为了能够帮你，可惜你不在百达企业我才到外面打工。我不管，终于让我等到你成为半导体制造商，我现在就回去向领导递辞呈，在家让爸妈养，直到你聘请我为止！”卫佐翔才不担心，他一定会是张佐凡新公司第一批新员工。 对于卫佐翔难得的任性，卫展耀夫妇却是支持，他们都知道这是卫佐翔长久以来的心愿，今天希望就在眼前，他们两兄弟能够一起打拼，也算是延续百达企业的精神了。 张碧玲是这群人当中最开心的人，“皓天，我真得好好谢谢你爸爸，竟然给小凡这么大的优惠。小凡，我觉得吧，既然你和皓天结婚，那公司名字也不用换了，我担心你换下来，你的对手企业就该有人来针对你了。” 张碧玲没有说明对手企业属谁，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大嫂，大哥不会的，最近他非常高兴，这都是因为佐凡要结婚了。”卫展耀担心张碧玲又误会自己大哥。 “我说的不是他，是另外那两人不能不防。”张碧玲始终认为虎毒不食子。 她知道自己昏迷前卫展鹏会闹，很大原因是因为张家拿走百达企业100万股内部股票，张佐凡又卷款逃，所以并非无缘无故。 可苏兰和徐利桂不同，他们和张佐凡基本没有任何关系，见张佐凡新公司会给他们带来威胁，这两人很可能会在自己儿砸脚步未站稳之前就先打压。 “这确实是个问题。”卫展耀摸摸下巴，想起自己儿子之前的警告，说徐利桂这人已经开始不将卫展鹏放在眼里。 “我可没说我要换公司名字。”张佐凡双手抱胸，笑着看向自己亲人。 “不换？”古皓天见张佐凡突然改变决定，猜想或许是自己父亲让爱人觉得到压力，“你别担心，爸是真的不介意。” 张佐凡却依旧摇首，“我真没有打算换名字，会提问只是一时好奇，我和你结婚以后，我也算是半个古家人，身为古家人怎么会想要放弃凯阳这个名字呢？” 张佐凡之前就想通了，面子和自尊对男人来说很重要，但是既然自己都能和男人结婚，代表他已不受世俗约束，那还何必去在乎别人怎么看他接手这厂房，反正名字换与不换，要说他是非的人还是会说，难道换个公司名就没有是非了吗？ 去！怎么可能？他又不是卫展鹏，能够只手遮天。 “哥，你好肉麻，麻烦你们夫夫两人要说情话回家关起房门再说。”卫佐翔被张佐凡的大胆搞得全身不自在。 “你最好别娶老婆，不然我就和她说我弟弟不会说情话，也不准说情话。”张佐凡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果然，卫佐翔被堵得无话可说，卫展耀夫妇见自己儿子吃瘪还开心地大笑，只有张碧玲把儿砸叫到身边让他弯下身，随即曲起手指敲在儿砸的额头上，“说你多少次，不准欺负弟弟！” 张佐凡直起身摸摸额头，敢怒却不敢言，最后还是古皓天过去安慰他。 疗养院内各人依旧心情愉悦。 而在百达企业的卫展鹏，此时也正将大部分职权交给徐利桂。 “利桂，大舅接下来就看你表现了，我不指望百达企业能够冲出国际，但是至少要更进一步，我每天依旧会回来上班，但是就单纯坐着，不会过多干涉你的决策。”卫展鹏将授权书交给徐利桂。 “谢谢大舅！我会更努力工作，以报答大舅你对我的看重。”徐利桂也是嘴甜的人，做不做没有关系，最重要是能言会道。 “你出去吧！我不再需要私人秘书，让人事部不用派新人过来了。”卫展鹏非常认真交代。 之前的生活他过腻了，目前的他只想每天早起上班，看着公司运转一切顺利，吃吃午餐，等待傍晚下班，和妻子吃个晚饭，在书房看些书籍和新闻，回想自己的当年就很满足。 徐利桂退出去的同时，苏兰到了。 “你真的交权了？”苏兰问候都没有一声，就只关心徐利桂的事儿。 卫展鹏有些不悦地挑眉，可是想起多说又会吵架，难得压下脾气说道：“是啊，我这么老了，应该好好休息享享清福，回头一看，原来我儿子已经32岁，人家说好命的孙子都该这么大了吧？” 卫展鹏坐在办公椅上，噙着和蔼的笑容，比出7至8岁孩童的高度，好似真在看着自己亲孙子。 这让苏兰觉得再次被打脸，最近她经常对卫展鹏忏悔自己没有给对方生下一子半女的事情，以为能让卫展鹏怜惜她与她重回过往的生活，结果卫展鹏始终噙着不明的笑，却没有开口对她说任何话，这让她莫名心慌。 “对、对啊！如果佐凡早结婚，你一早就有胖孙子了！”苏兰不可能说自己错，只能将错推卸到张佐凡身上。 卫展鹏摇头失笑，这女人真让人失望，“你怎么来了？我交权的事儿，是今早临时决定，你竟然知道，还来得如此及时？” 自己的公司好像已经不归自己掌控，卫展鹏是知道的，就算心里清楚，可他老了无能为力了，所以在知道张佐凡的决定后，他也就不再坚持守着百达企业，只是整顿还是有需要啊！ “我替利桂开心啊！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你总算想通让他掌权了。”苏兰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 “我想请问是我和你亲近，还是徐利桂和你亲近？我放权给他竟然可以令你兴奋得手舞足蹈，怎么？我掌权时亏待你了吗？”卫展鹏不屑的哼了一声。 “这、这不一样嘛！他好比我的干儿子，我心疼他为百达付出这么多年，这次总算是得到回报了。”苏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还自觉这非常正确。 “你慢慢看着吧！我会渐渐被架空，而你每个月领取的零花钱也只会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你得像个乞丐似的和你最看好的人讨要生活费，还有这不是你干儿子，人家的爸爸可没有答应你，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认定别人会帮你送终。”卫展鹏早就想一掌拍醒这蠢女人，今天是机会了。 “你、你说什么呢！妹夫不是已经答应了吗？”苏兰觉得卫展鹏今天有些不妥，一直和自己对着干。 苏兰自己没有发现，她才是和别人对着干的始作俑者。 “承诺也可以反悔，妹夫早就给我电话说这约定不作数，而且这种事情我还做得少吗？”卫展鹏突然自我嘲讽，风格非常不搭。 “没事儿，别担心！我们不是还有小干孙吗？”苏兰想起徐利桂儿子龙龙就笑颜逐开。 “你们没有上契，是你自己一心当别人孩子是宝。”卫展鹏今天是真没有给苏兰留情面了。 苏兰被说得一窒，自己丈夫没有说错，徐利桂父亲最近几年见到自己确实很心虚的模样，她一直以为是因着自己高人一等，这些穷鬼不好意思面对她。 还有徐景龙，一直都是自己喊对方「干孙」，徐利桂夫妇让孩子叫自己「干奶奶」，可全都是私下的事情，包括徐利桂的「大舅母」，只在卫家人以外的场合会出现。 苏兰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感觉自己为徐利桂谋得那么多福利好处，结果却是她拿自己丈夫的东西倒贴给无关的人！？ “你现在想什么都已经没用，既然你当利桂如你亲子，你现在去和他好好说，我相信三五年内你的零花钱还是会非常稳当到手，再多我就不确定了。”卫展鹏见这傻女人永远爱相信坏人，决定让她去吃点苦。 “我现在找他说去！”苏兰还真找徐利桂说去。 卫展鹏见自己妻子傻到无可救药的境界，虽然无语可也能说早已习惯，就任由她去瞎搞，反正现在的徐利桂有的只是权并无钱力，他这个老姜还是可以压制住他三五年，至于这之后，他不能担保了。 咚咚咚。 “卫总。”百达企业律师团队首席律师，杨飞的身影直接窜入卫展鹏的办公室。 “你来啦，坐下！”卫展鹏非常信任这位杨飞律师，不只是他替百达企业打赢多起专利权案子，更是因为这人只服从自己的命令，徐利桂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今早你让我帮你处理的文件，已经公证并且具备法律效应，没有人能够驳回这两份同意书。”杨飞坐下后，将文件递交到卫展鹏手里。 “就算利桂以后当上百达企业总裁，也反驳不了这份文件吗？”卫展鹏指着其中一份文件，加重语气询问。 “不行，包括卫总你本人，都已经无权再夺回这项专利。”杨飞非常肯定的给予答复。 “那就行了，这是我送给我儿子的结婚礼物，绝对不能出差错。”卫展鹏得到保证，这才安心。 “少爷他真的要结婚了？”杨飞也是今早才知道这事情。 张佐凡12年前到百达企业实习时，杨飞就已经是公司律师，所以他是极少数知道张佐凡身份的人，可张碧玲的事情，他就只知道这女人是张佐凡生母，其它一概不知。 “嗯，下个星期天，中秋节，他让我去当见证人。”说起这事情，卫展鹏难得露出真诚的笑容。 “恭喜卫总，替我和少爷说一声恭喜他结婚吧！”杨飞当年是看好张佐凡的其中一人，虽然最后自己老板做得不厚道，可现在算是补偿回来了。 “好，我代佐凡先谢谢你了！”卫展鹏还真以人父自居。 杨飞离开后，卫展鹏打开之前指向的文件，重新翻看一遍，确定无误才收起所有文件。 他原本是一个老粗大字都不会一个，是后来为了表现给张碧玲看他真的开始上进才学写的字，没想到却成就了今天的他。 “K9芯片原本就有小凡的功劳，我百达企业已侵占12年，是时候物归原主了。”卫展鹏伸手摸摸文件。 要说他大方，其实他是不舍得的，可是古成龙有心将张佐凡决定购买中洲凯阳企业的事情透露给他知道，目的也是希望他们父子能够修补关系。 而且他有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现在最麻烦就是阿玲手持的百达企业100万内部股票………” 卫展鹏还在为100万内部股头疼，却在这时收到卫展耀的电话，并将他所知晓的情况完全透露，这让卫展鹏认定张佐凡资本不够，或许是回收内部股的时候了。 第112章 存款与股票 将张碧玲交托给苏芝后，张佐凡立刻动身回重市。 “先回家一趟，银行保险箱钥匙和存折都在家。”张佐凡今天依旧轻松坐在副驾驶座。 “好。”古皓天怎么可能会反对，不过疑问还是有，“话说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想过去查看存折或保险箱内的物品吗？” 既然张碧玲是申请与张佐凡联名，那张佐凡肯定是知道这存折与保险箱的存在。 “哦！我给忘记了！你知道的我很忙，忙着赚钱养家，而且妈当初说开设放着，没说要用，我怎么会想到里面有这些呢！”张佐凡原本就是被逼着去签名，肯定就不关注了。 “还好保险箱的租金是由账户自动扣款，还好这个账户里有不少钱，不然真的呵呵呵了！”古皓天觉得这对母子有时真的太顾虑对方，变相延伸出问题而不自知。 张佐凡可不承认他们母子之间相处有问题，只当作没有听见对方的话，继续查看来自裴梓的邮件。 当两人回家拿齐所需物件，随即又奔向银行，张佐凡负责去打开保险箱，因为也只有他和张碧玲有这个权利，而古皓天则善用自己身为银行高级贵宾的身份，替张佐凡将存折给刷了。 “古先生，张女士的账户目前有150万上下，不过因为此账户目前属于非活跃状态，所以张女士不能立刻提款。”银行经理带着抱歉的语气说道。 “没事，我只要知道余额就行，不过账户另一持有人张佐凡是我爱人，如果他想要申请解除银行对这账户的限制，需要经过多少道手续？”古皓天见张佐凡还没有回来，决定先搞清楚解决方法。 银行经理听见张佐凡竟然是古皓天的爱人，立刻殷勤的回答：“既然是古先生您的爱人，当然也就属于本银行的高级贵宾，我立刻为「她」处理。” 很明显，银行经理误当张佐凡是女性，还是拥有非常英气名字的女性。 至于银行经理为何会开特例给古皓天，当然是因为古皓天的个人资产比这150万高出上百倍不只，更因为他是拥有黑钻信用卡的人士，怎么可能会贪图这区区150万。 所以当古皓天刷完手机，而银行经理也完成解开对账户的冻结后，却见一位高高瘦瘦、特别年轻的男性拿着一叠文件直接坐到古皓天身边时，才惊觉自己是不是搞错什么事情了！ “佐凡，保险箱方面搞定了吗？”古皓天见对方有些喘气，拿过一旁自己的水杯递到对方手里。 张佐凡有些气喘吁吁的接过杯子，不顾银行经理因惊讶而突出的眼珠，直接将水一饮而尽。 “渴死我了！申请进入保险箱的人超多，又闷又热，那些大妈动作又慢得半死，还有你这种什么贵宾一到，我们全得靠边站，真是的，以后不用银行保险箱了，我们自家添购一个吧！”张佐凡是真的被气着。 以往这种事情都是张碧玲负责，他纯属挂名，结果今天第一次来就搞得他要吐血，绝对没有下一次。 古皓天一听自己爱人被银行职员用劣等服务态度对待，立刻不满地看向银行经理，“经理，现在立刻将我爱人加入高级贵宾名单，一定要最高规格的等级，不然我就将所有资金挪走！” 银行经理还没有从同性恋人的冲击中醒来，却被古皓天的威胁给炸醒了，“是！是！是！现在立刻给古先生办妥！” “张、张先生，能否给我您的身份证，我立刻替您办好本行的高级贵宾资格。” 其实银行经理刚才那一瞬间是想改称「古太太」，可又觉得不适合，所以最后还是放弃了。 银行经理应该庆幸自己瞬间打消念头，不然他很可能被张佐凡揍。 张佐凡就如此这般成功加入银行的高级贵宾行列，张碧林的存款没有挪动，但是古皓天偷偷记下账户号码，而后给账户添上一笔52万元的进项。 拿着百达企业内部股票加上一份交易合约，两人在家里细细研究了起来。 “别怪我多疑，谁知道那人会不会又坑我妈呀！”张佐凡对卫展鹏始终抱持着怀疑的态度。 古皓天肯定是站在爱人这一边，为了让张佐凡安心，他将内部股票证书与合约不停翻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除非卫总和股交所串通，不然这份文件是真的，意思就是就算是假，凭借咱妈和卫总签署的交易合约，都能上诉。” 虽然合约价值与股权价值完全不成正比，可只要提出卫展鹏与张碧玲先有事实婚姻关系的证据，这官司基本不用打就先赢了。 “哦，如果确定，交易合约给我，股份证书你拿去吧！我没欠你任何债务了！”张佐凡兴奋地宣布。 古皓天拿着百达企业内部股权证书，有些啼笑皆非，“亲爱的，你当我是魔术师，能靠一己之力就能将这股份转移到我名下吗？” 张佐凡听到这可乐了，“诶？你不行吗？可刚才在银行，你可腻害着呢！” 知道张佐凡这是调侃自己，胆子肥了有胆在外人面前公开两人关系吧！可古皓天知道，张佐凡实际上内心是非常开心，就是闷骚使然让他做一些相反的动作。 “没事，这股份是在你和阿姨的名下，对我来说转移或不转移都是一样，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用途。”古皓天用文件点点下巴，开始评估着。 这反倒让张佐凡难得腼腆了，还别扭地说着，“我们还是去做股份转移吧！” “你确定？”这次轮到古皓天反问张佐凡。 古皓天倒不是计较1500万，而是这股份放在自己名下，比放在张氏母子名下安全，这样卫展鹏以后就是别有所图也奈何不了他们。 “你想想有没有相熟、又守得秘密的律师，这事情如果曝光，我妈的身份也会被人挖出来，我不希望她因受到外界的打扰而影响康复进度。”张佐凡现在一点都不留恋百达企业，任何与之有关的人事物，他都想要立刻断绝关系。 了解张佐凡的决心，古皓天还真认真思索一番，“有，不过在京城，朝阳咨询管理的律师，这人最安全，所以这事儿就等回到京城再做吧！” 张佐凡颔首，而后突然一叹息。 “怎么了？”看着张佐凡意兴阑珊的模样，以为爱人累了还想让人去补眠，晚餐前再去唤醒对方。 “没事，说回百达的内部股票，反正百达企业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要不直接让卫总回购好了，当然是按照市价回购！”张佐凡怎么可能愿意吃亏给卫展鹏，绝对不可能。 原本他一点都不想让内部股份回到卫展鹏手里，可是想起古成龙貌似和卫展鹏已经交好，看在古成龙的面子份上，张佐凡才会如此建议。 “我是认为这100万股对他很重要，如此简单让他回购，太便宜他了！”古皓天却没有体会张佐凡的用心，说完停顿一下，见张佐凡没有排斥，还一脸兴奋，双眸全写上「快说后续」这四个字之后，终于把罪恶感放下。 “我刚得到消息，他正式将百达企业放权给徐利桂，但是只是放权，财政方面还是继续把持在卫总手上，这件事情上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卫总竟然让苏兰和徐利桂搞得越来越像一家人，而他自己却置身事外，这难免让人觉得他好像刻意在划清界线。”古皓天是真心觉得卫展鹏在算计着某件事情，只是不知道是针对他们还是另外两人。 “竟然交权了！？他是真的傻了吧？我知道了，因为我们俩要结婚的事情将他打击的精神错乱，以致决策出现矛盾。”张佐凡认定自己父亲不是傻就是呆，没有第三个选择。 “我倒觉得他是因为我们要结婚，想要将整个局势改变，以我爸那个性，卫总肯定已经得知你收购中洲凯阳的事情，可他却在这个时候放权，你以为他不知道徐利桂那货色的能力有多少吗？中州凯阳如果由你来带领，对百达企业肯定会造成威胁，你觉得卫总为何会这么做？” 张佐凡歪头蹙眉一思考，对这问题的答案完全没有方向，“我不知道，不过卫总肯定知道徐利桂有几两重，就苏兰那老巫婆不知道。” “所以会不会是卫总准备在我们结婚的同时，对外公布你的身份呢？而退下是因为不想再和你起争执。”古皓天发现卫展鹏最近已经收敛起各种荒唐行为，因此不禁认为卫展鹏对张佐凡还是有父子之情，可经历多次猜测错误，他也不能十分肯定就是了。 张佐凡用看蛇精病的眼神看向古皓天，“我觉得你把这世界想得太美好了。” “我倒觉得很可能，当然如果公开你的身份，难免就牵扯出咱妈的事儿，可他想如何处理咱妈我猜不透，不过他怎么做都一定会先征求咱妈的同意。”古皓天将自己的猜测说出。 “何解？他这种人会和我妈商量？我可不信！”张佐凡百分百不信。 “以前或许不会，现在可不好说，我们领证那天你看着，如果他看见咱妈好似猫见老鼠，就能证明我没说错了，而且到那时候，我相信你提任何要求他都会答应，如果是咱妈提出要求，他绝对会立刻实现。” “你这说法真神奇，我觉得你说地球要毁灭我会相信多一些。”张佐凡摆明当古皓天发疯才会想出这些结论。 “我们等着瞧，我对自己的猜测一直很有自信。” “你绝对是想多了。” “你是当局者迷，你到时一定会非常崇拜我。” “臭美的你！” 第113章 有力与裴梓 重庆的清晨迎来绵绵细雨，时节已经是深秋。 张佐凡依旧是被饿醒，他实在不知道古皓天为何只要在重市就会特别疯狂，是因为这个「家」？仰或是单纯这里是两人的初次之地？ 可张佐凡如何想知道，秉持着坚决闷骚的个性，他逼自己忍耐下，怎么都不开口询问。 拖着有些疲累的身躯到浴室洗澡，他不担心自己会饿肚子，因为每一次他一进入浴室，外面的男人就会自动清醒给他准备早餐。 果不其然，当张佐凡泡过热水澡穿戴好走出卧室，就看见桌上已经准备好清淡早餐。 古皓天这情人有着明显的进步，从原本只会熬白粥，到现在能给自己做各式早餐，还一直不停变化的样式，张佐凡心想，要让自己不爱他都不行了。 “早安，亲爱的。”古皓天见爱人出来，立刻上前亲昵地搂着对方，并有力亲着对方诱人的唇。 昨晚他得到大大的满足，今天心情特别特别好！可张佐凡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啊！ “早安，吃过早餐我们就要到康宁去了。”张佐凡没有拒绝，却也没有热情回应对方，这是给古皓天警告，控诉昨晚他太过火了。 古皓天内心不禁咋舌，果然被警告了，他也是一时难以自控，怪不得他。 “我知道昨晚我错了，今天你还行吗？要不我们下星期才到康宁，你多休息两天？”古皓天担心张佐凡承受不住。 “你当我纸做的吗？第一次都不用休息更何况是今天！”被人小看的感觉很不好，“今天很重要，我需要知道肥子和有力的想法。” “知道知道，如果他们只想安稳工作，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好了，既然你没事儿，我肯定不反对让你去康宁，吃早餐吧！”古皓天说着就将爱人压坐在有软垫的椅子上，开始各种忙碌伺候。 张佐凡也不客气，并且也已经习惯这种服务，被人伺候的同时，一边刷手机看新闻和八卦，而后顺势上网银查看他与张碧玲的联名账户。 “古皓天，我和妈联名账户怎么多出52万了？是你干的好事吧！”张佐凡语气不善的责问道。 他都已经严厉警告过自己男人，不准当他是女人般给他塞钱。 “老婆终于发现我上缴的工资啊！我还担心你会在很久的未来才发现。”古皓天却没有害怕，还一脸笑吟吟，让张佐凡看着就想打人。 “什么上缴工资，你说不好，你看我会不会学妈妈将52万全换成1元砸死你！” 其实看到52万，他大致也猜到古皓天汇入这笔款子的含义，但是不听他说的话就该骂。 “上缴工资啊！我在康宁不是有工资和佣金吗？这个月薪资还没发，而前三个月合计好像得到53万点点点，尾数我不记得了，既然有工资又住在娘家，我就必须老实上缴全部工资给老婆，不过我还要应酬，所以留下1万多，其余52万就打到你账户，我这么做不对吗？”古皓天说得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这老婆是什么鬼，还有上缴工资。 “请别用老婆，我情愿你用爱人。”张佐凡最后只能这么说，“工资上缴是正确的，不过应该连同朝阳咨询管理的份儿一起呈交。” 既然对方爱玩儿，他就陪他玩儿呗！ “哦！亲爱的，朝阳咨询方面，我的工资是属于年薪，每年年末一次性分发，距离下一次发工资还有3个月，到时领了交给你，可是红利需要等到明年公司年结之后才会打到我账户上。”古皓天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而张佐凡敢说，当然也不矫情说自己开玩笑，在夫夫家庭，老公确实应该上缴绝大部分薪金，至于婚前财产什么的，他就不要了。 “嗯，你给我工资就行，红利你自己留着，男人出门不能没钱，工资记得同样打到这个账户，让这账户越来越多钱，然后交给咱妈管理，咱妈管理的账户可是会涨十倍，可行！”张佐凡半真半假说着，好似一般非常体谅丈夫的妻子，可他知道古皓天一定会按照这话去执行。 而且张佐凡此刻内心下决定，自己在康宁的薪金与佣金将作为家庭开销，而古皓天那份额外得来的工资，全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只能说张佐凡「穷」怕了。 “好叻！吃早餐吧！天气开始转凉，我在粥里刻意加上………”古皓天开始一轮嘴介绍自己所做的早餐有保暖身体作用。 张佐凡噙着笑边吃边听自己爱人高谈阔论，原来古皓天和自己一样也是个话痨，只是环境让人改变，变得将自己伪装成成熟稳重吧？ 或许和古皓天同理，自己当初也看出这人内心里的不同，所以才会被他给吸引吧！ 星期五，是上班族等待下班，周末可以狂欢的日子。 康宁保险重市分公司上从总经理刘毅，下至打杂大妈，全都没将工作放在心上，只默默在盘算，难得的周末双休应该怎么度过。 而在丙组，裴梓和孔有力也都各自忙碌，公司的是非网论坛逛完就到其它网站晃，反正丙组这个月业绩已经达成目标，他们乐得轻松。 裴梓发现邮箱有新邮件，点击开启一看竟然是总部来的消息，立刻向孔有力报喜，“有力，你昨天签回来的保单已经生效。” “哦！太好了！下个月开始领佣金，我给你分三成。”孔有力兴奋之余，立刻大声向裴梓宣布道。 孔有力有自知之明，这是古皓天白送他的生意，他原想说签单后将佣金还给古皓天，可古少一点都不在意，还让他有心就将佣金分成给裴梓，孔有力肯定是立刻就应下。 虽然这事裴梓并不知情，可孔有力自觉答应别人的事情就应该要做到，这是他做人的宗旨。 “啊？怎么分我呢？不用不用，生意是你谈回来，保单是你成功说服客户，不用给我。”裴梓是非常惊讶的，不过惊讶之后却断然拒绝。 裴梓之前见孔有力业绩大增，内心里也曾经羡慕过对方得到古皓天的帮助，如果自己也是保险经纪或许也能这般幸运。可他回头一想，孔有力只是得到客源，如果他不努力说服客户，这些佣金也不会属于他，这么一想裴梓就不再羡慕和妒忌了。 孔有力回身跨坐在没有把手的办公椅，咕噜咕噜滑熘到裴梓面前，双手支在椅背认真地说：“不行，我答应皓天必须给你，可是只有三成，希望你不会嫌弃，毕竟我必须随传随到服务客户，逢年过节的礼也不能少，所以得留下七成。” 裴梓没有想到这是古皓天的意思，心底对孔有力有些失望和嫌弃。 而这股失望与嫌恶透过眼神传递到孔有力面前，这让孔有力立刻明白自己被误会了，“不是皓天说我才会分给你，是我原本打算将全额佣金退还给皓天，可他说这是我自己的努力，还有你的帮助，让我自己心里盘算后给你分一些啦！我前计后算不少时间，才终于定下三成这个数字。” 孔有力觉得自己好冤，竟然被误会了。 “哦，对不起啦！”裴梓用肉嘟嘟的手拍拍对方的脑袋，笑着说道：“谁让你没有说清楚，不过我们丙组组员都相信伙伴，谢谢你！至于分成，你分我一至二成就好，那样我就非常开心了。” 裴梓认为以自己和孔有力一直以来良好的关系，可不能收下太多。 “三成！就这么说定！”孔有力笑着坐直身体朗声说道。 之前一直憋着不能说难受死了，现在第一份保单终于成功审核，将这事儿说出来后心情特别好。 能待在丙组的组员，是真正与张佐凡有同样理念的保险从业员，是真正的资源共享小组。 裴梓觉得自己一位文书处理员也能被同组同事重视，内心肯定特别雀跃，孔有力为人过于脚踏实地又老实他是知道的，所以自己也开出条件，“有力，只要一年就好，一年之后，就不要分成给我了。” 做人应该知足，这是张佐凡最常和他们说的话。 孔有力见裴梓一脸认真，也就不再推托，竖起一根大拇指并感激道：“谢谢你！” 孔有力是那种，你不说一个期限不说停止，他就会永远一直履行承诺的老实人，也可能因为憨人有憨福，古皓天自愿给他大把大把的客源，张佐凡也不反对就是了。 “我们俩什么关系！再客气我就生气了！”裴梓故作生气的模样，想让气氛缓和一些。 结果孔有力就如同张佐凡，瞬间被裴梓胀鼓鼓的脸颊给逗笑了。 原本愉悦的丙组办公室，突然窜入两道即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有力、肥子！” 还在闲扯关于张佐凡事情的两人被这两道声音搞得有些不自在。 “你们怎么过来丙组呢？不会是不知道不能随意进入其它小组吧？”裴梓年纪只比张佐凡小一年，还是已婚有小孩的男士，所以说话方面会比较直接。 “对不起，我们就只是想念丙组，所以过来走走，真没有其它意思。”毛东溪原本就心慌，结果被裴梓这么一说，更是不知道该将手摆在哪儿，担心位置摆不好又会被误会。 如果是以往的孔有力或许会帮口两句，可现在他不多踩一脚已是仁慈了。 最近甲组频频在其它小组甚至普通小职员的面说张佐凡坏话，甚至搞小组织，排斥一些不和他们同流合污的保险经纪人，比如他和裴梓就是被排挤中的一员。 还好他们丙组一直以来就是与世无争，所以基本也没有太大影响，可没有影响是一回事，就算是孔有力这种憨人无端被排挤都会觉得气愤。 第114章 这娘炮是谁 “对不起！”俞春人深深一鞠躬。 “对不起！”毛东溪迟一步，却也是一鞠躬。 “和我们道歉干嘛呢？”裴梓先将自己电脑锁上密码，这才认真看向两人。 “我们是为之前的错误道歉，辜负组长的信任了。”毛东溪可以说是最悔恨的人，他现在最想就是回到丙组继续当保险经纪人。 “我也是，去到丁组时我就知道自己做错选择，但是至少还不后悔，可现在的甲组简直与当初所说完全不一样，赖葛霹、赖葛霹她是女魔头！我们根本就快待不下去了！”俞春人是真的快被逼疯了。 虽然两人从表情、动态甚至于语气都是那么真诚，可裴梓和孔有力仍是没有任何反应，还同时用呆若木鸡的表情看向两人，好似单纯看他们在表演。 自觉是来自取其辱的毛东溪和俞春人见前辈都不搭话，只能带着失望准备离开。 其实孔有力和裴梓对于两人的道歉是接受的，可他们现在毕竟不同小组，说同情很虚假，说报应不是他们的风格，所以说再多也是无谓不如不说，毕竟丙组也不可能回收这两个叛徒。 两人仿佛知道自己的不受欢迎，对裴梓与孔有力寒暄两句就准备离开。 “既然组长不在，等他回来我再过来和他亲自道歉。”俞春人在得知毛东溪曾经亲自向张佐凡道歉后，也一心想要效仿，可惜张佐凡近期都不在重市。 “下次我再和春人一起过来，不过会事先和你们打声招唿，希望你们不会拒绝。”毛东溪这一次在外真的学习了不少事情，所以除了会看人面色，做事考虑得也比以前稳当。 裴梓才想说好，结果就被一道从来没有听过的娘里娘气男声给恶心了。 “你们俩竟然在这儿，让组长知道你们就死定了！”万俟罫甫入丙组办公室，立刻用犹如八婆高八度的声量惊唿着。 这让裴梓和孔有力都觉得自己小心脏瞬间受到一万点的伤害，看着眼前身高不算矮，可装扮有些娘化的男人，两人都不禁皱眉。 万俟罫虽然身穿剪裁合身的男性西装，可肩膀和腰围位置明显刻意收窄，修长的腿被西装裤适度包裹是美感，可紧紧勒住，那就是对视觉的冲击，似乎只有女人才会将自己的装束搞成这种款型吧！？加上那比女人还刺耳的声线……… “这娘炮是谁啊？”裴梓这是非精怎么可能不认识公司里的奇葩万俟罫，可他偏要开声询问孔有力。 孔有力立刻憋笑，装作严肃的表情回答：“你不知道吗？他可是甲组的潜力股万俟罫，听说是给男客户卖臀部，不过事实如何我不清楚！” 孔有力中间那一句刻意压低声量，却又故意让所有人听见，明摆着就是在羞辱万俟罫。 “莫奇怪！？可他从头到脚、从前到后、从里到外都很奇怪啊！重点他是男是女啊？不会是人妖吧？我听说有些客户好这一口，如果是我可以给他介绍，如果人数不够我让皓天出马，那家伙认识最多变态客户了！”裴梓越说越惊讶，越说越大声，越说越不客气，最后古皓天都躺枪。 “人家可是潜力股哟！”孔有力也不知道哪来的幽默，竟然学着目标人物，娘娘腔说出这句话。 “哈哈哈哈，特么哪来的潜力股，甲组没人了吗？万俟罫的业绩可只比我们组不要的毛东溪好那一丢丢，春人都比他好上不少吧？这是倒数排名排行榜吗？”裴梓原本就是爱笑爱闹的人，现在逮着机会能讥讽这些搞风搞雨的搅屎棍，还不趁机多说几句以泄心头之恨。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网络上那些留言能够相信，母猪都会上树！不和你们这些低级人一般见识，东溪、春人回甲组，别和这些低级人搅合，不然你们同样会被拉低档次！”万俟罫作威不成反被奚落，最后只能落荒而逃。 “不和你们这些低级人一般见识！呕～～～～”裴梓重复一遍万俟罫的举动后，自己又觉得想作呕。 “对不起，下一次我们过来会更注意！”毛东溪朝着两人一鞠躬，拉着俞春人头也不回就跑。 “这些人是来娱乐我们寂寞的星期五吗？”孔有力难得会说冷笑话。 “谁知道呢？东溪和春人突然出现的目的肯定不单纯，不过这万俟罫也是真奇怪，东溪他们出现没多久他就立刻弹出来，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合伙演戏，实际是在探查敌情。”裴梓从来不相信张佐凡以外的人。 他是丙组的文书处理，有责任保护丙组的任何资料，所以就算是对孔有力，只要自己离开座位，一定立即将电脑和抽屉全上锁，这是一种习惯。 “春人和东溪现在在甲组过得并不好，这事儿我想你在论坛上也看过不少流言了吧？”孔有力依旧是之前的跨坐姿势。 “论坛里的流言，相信三成就很足够了。”裴梓提醒道。 “哦！这也是。”裴梓一言惊醒梦中人，因为和这两人熟悉，孔有力不自觉就觉得事情是这样了。 “也是什么啊？”张佐凡的声音突然闯入两人的对话之中。 张佐凡今天是久违穿上西装，所以浑身不自在。 “组长！”两人对于这熟悉的声音都有同样的自然反应，同时站起身看向张佐凡。 当然还有他身边的古皓天，裴梓兴奋的叫唤，“皓天，你们回来啦！” 裴梓现在可喜欢古皓天了，这人可是他的财神，以前那些负面想法早就因为孔有力给他的分成而烟消云散。 张佐凡挑眉，他记得裴梓以前可讨厌古皓天，说他花心风流不安好心等等等诸如此类的，怎么现在喊得那么亲热？ 裴梓原本还想扑上去拉着古皓天转圈圈，却被张佐凡疑惑的眼神看得一缩，顿时所有心思都烂在肚子里。 “如果你不是已婚有小孩，我还以为你看上我男人了。”裴梓收敛，可张佐凡依旧说出自己心里所想。 这两人竟然已经能够做到人前秀恩爱的地步，真是让孔有力与裴梓叹为观止。 古皓天被这话吓得一个激灵，不管不顾就说道：“亲爱的，我怎么也不可能看上肥子，你放心吧！” 裴梓原本还有很多感激的情绪未发泄，却被古皓天这一句给完全击碎了。 “有力，我决定这一辈子都要和古皓天势不两立，你别阻止我！”他裴梓也是有脾气的胖子。 “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让我笑够再和我说话！”孔有力完全不给面子直接笑得一个彻底。 裴梓原本只是想撒气，结果却被自己战友的反应搞得窘逼。 “你们两个别又耍宝，刚才那三人是怎么回事？康宁小组的规矩可是外人不能随意进入它组范围，春人和东溪你们两人一脸惊恐就算了，前面那先离开的娘炮是哪位？”张佐凡当时距离丙组办公室还有一些距离，也因此没能看清楚最先离开那人是啥人，只见对方侧面非常娘。 “那是万俟罫啊！组长你应该认识他，怎么没看清人吗？”孔有力双手依旧搁在椅背上，可不免挺直身躯，一脸惊奇地问道。 “万俟罫？”不止张佐凡，古皓天也惊奇了。 “阿罫之前可不是这副装扮，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了？”古皓天疑惑不已。 张佐凡拧眉回想自己认识的万俟罫，颔首说道：“之前见他可是清新小鲜肉一枚，不是说他那模样非常受客户青睐吗？怎么突然改变风格了？” 张佐凡真心不了解此刻的康宁，怎么才过去三个星期，新人一个个都大变样了。 “组长你有所不知，之前虽然康宁里众多人都被他小鲜肉的外表吸引，现在舆论风向已经改变，是非论坛内频频有人出来证实，万俟罫自认已经有男朋友，却因为自己的外表遭到不少男客户骚扰，因为这原因他还突然就圈了一堆心疼他的腐女粉，现在你和皓天的爱情故事已经过时啦！”裴梓说起这事儿，可乐呵乐呵，自己组长终于不再是被八卦对象了。 张佐凡与古皓天两人却相觑一眼，内心里疑惑不已。 “组长也觉得奇怪吧？哪有人将是非往自己身上扯，还说出如此私密的事儿，怎么看怎么可疑啊！”孔有力对此是一直觉得疑惑，可裴梓也算腐男一枚，所以他们之间并无提起这个话题。 “他有男朋友，有个屁啦！”张佐凡不屑的哼一声。 这万俟罫哪有什么男朋友，与赖葛霹有很多腿的男人还装是同性恋，简直是莫名其妙。 “佐凡，会不会又是那人出的计谋………”古皓天突然觉得有这种可能性。 “我去将门上锁！”张佐凡也不介意自己是组长身份，回身将丙组办公室的玻璃门下锁，挂上会议中告示牌，而后说道：“全部到会议室里，我有事情要咨询你们意见！” 古皓天也双手抱臂一脸严肃，这让裴梓和孔有力都收起玩闹的心态，随着两人一同进入丙组会议室。 作者闲话：这几天都会是康宁的事情，解决康宁的问题后，就是佐凡到京城发展啦！ 第115章 问题的源头 康宁每一小组正式办公室都附有小型会议室。 小会议室是全透明落地玻璃设计，让人从外端就能瞧见小组的人全聚拢在这一处。 而当小组大门挂上「会议中」的告示牌时，就是让其它小组成员别靠近，小组在开秘密政策会议，这是康宁一直以来的浅默化规则，没有人不遵守。 张佐凡为了不让另两小组怀疑他们的谈论内容，决定光明正大让别人瞧见他们在商量要事。 “组长，你们俩咋那么严肃啊？”裴梓进入会议室后被里面的气氛搞得全身不自在。 孔有力只是乖乖坐下，双眼期待的看着两人，就等大人物为他解惑。 “先告诉我，刚才那三人到丙组办公室的经过。”张佐凡不答反问，并且是不容反驳的语气。 裴梓和孔有力内心一惊，难得再见到这样的张佐凡啊！ 裴梓这个话唠决定由他做讲解，将丙组前组员忽然到来开始说起，然后再说到万俟拐莫名出现，最后他们合力将人气走一一道出。 张佐凡单手支下巴静静听着，脸上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 “就是这样………”裴梓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张佐凡是什么态度。 “那再给我说说这三个星期里康宁发生的事儿，你在电邮里大部分只提起丙组的事情，还有近期被欺压，其它内容并不详细。”张佐凡挑眉，看着裴梓的眼神就好似意喻「都是你害我得回来一趟」，虽然事实根本并非如此。 “哦！”裴梓一见张佐凡这副模样，原有的拘谨立刻不翼而飞，“原来组长你是因为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才会回来啊！那我现在给你汇报呗！” 心情得到放松，裴梓立即将康宁发生过的大事儿详尽说出。 原来张佐凡离开后，甲组势力还是不牢固，所以赖葛霹为了立威，竟然让原丁组组员将全数客户名单上交，争取令自己业绩得到稳固后，再强制新甲组所有成员按照这个规矩来。 原来甲组因为这事儿差一点就要打起来，但是刘毅只是一句，组长是公平投票选出，组员必须服从为理由而将不满的组员打发，甲组旧剩余的组员原本就快喝西北风，被赖葛霹这么一搞，他们的情况变得调组不行、辞职更不行，只能硬着头皮交出客户名单。 原本以为甲组从此就要被赖葛霹一人独霸，没有想到新甲组在成立一星期之后又有大动作。 赖葛霹宣布甲组所有资源共享，并将在手的客户名单均分交给各位组员，当然客源有好有坏，分得的名单好坏由个人原先业绩与赖葛霹决定，因此俞春人、万俟拐和毛东溪这三人分得最烂的客户名单。 可不知道怎么的，万俟拐所得名单并没有如谣传般烂透透，反而是业绩比他好的俞春人才是最悲惨的一人，已经三个星期没有签下任何新保单。 听到这里，古皓天与张佐凡暗暗一对视，这肯定就如朝阳调查结果，赖葛霹和万俟拐是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因为赖葛霹创新的高压手段，甲组内所有人都无需担心客源问题，随即带动销售业绩大幅度提升，谷力行见这方式能激励组员，立刻效仿。”裴梓由始至终都觉得这方法挺邪魔歪道，根本不是凭实力在闯业绩。 古皓天单手抵在嘴边并摩擦着，果然经过赖葛霹和谷力行这么一搅合，客源的来源不明、想要追究有问题保单也没有固定对象，最坏的结果是一小组全体遭殃，康宁总部不可能冻结一个小组，而想要捉出有问题的保险经纪人几乎是不可能了。 还好他们朝阳已经先调查出目标人物，不然可能也没想到谷力行和这女人私下已经算计康宁。 “立即效仿？我怎么不知道力行如此没有原则呢？”张佐凡看是揶揄，实际可是嘲讽。 就如他自己所说，他认识的谷力行算是坚守底线保有良知的保险经纪人，没有想到两年的组长生涯将人给改变，他张佐凡都看不透这人了。 “组长，现在的力行非常可怕，他竟然连同赖葛霹的甲组逼我交出客户名单，我才没有那么傻，皓天给我的客源名单基本上都是重市顶级富豪，就是签不成保单，和他们认识后都能得到不少好处，这些名单交给他们之后肯定不会还给我，这不等于白白送钱他们吗？我可不会妥协！”孔有力愤怒地说着，他是一个极少会发怒的人，可偏偏谷力行已经踩到他的底线。 想当年，他和谷力行可是一起加入丙组，之后4年都一起共事，直到两年前谷力行被刘毅看重，升级为小组组长，替代退休的乙组老组长。 “组长，这还不止，谷力行在劝不下有力之后，竟然直接去找刘经理说这事，而且听说他和赖葛霹提出要求，废除三组制度改为一人管理，最可怕的是，貌似刘经理觉得只要能替分公司赚钱就行，刘经理好像有倾向要同意这建议。”裴梓这才解释所谓丙组被欺压的事实。 “这些家伙竟然把主意打到我丙组头上，这些货是当我死了吗？”张佐凡恶狠狠地说道。 虽然他决定处理完这件事情后就离开康宁，可一天不离开康宁，他就有责任保护自己的丙组。 “组长，我们该怎么做啊？”孔有力可是完全指望张佐凡了。 张佐凡侧头看向古皓天，见对方若有似无一颔首，也就决心与丙组组员共进退。 “现在康宁里面，我只相信你们两人，这一次我回来，是怀疑康宁内部出现问题了。”张佐凡坐在主位上，用四人都听得见的声量说着。 这种回答令不明所以的两人更迷惑了。 “我来说吧！”古皓天将解说工作接下，“我其实是朝阳咨询管理的幕后老板，到康宁重市分公司………” 古皓天见时间不多，快速将自己身份、几个月之前前来的目的、还有最新接手的工作简单说了一遍。 随即又将赖葛霹除了和任飞达有过关系，更与谷力行、卢萨默还有万俟拐这三人有着乱七八糟的多角关系全盘托出。 裴梓和孔有力原本还听得津津有味，可当他们得知赖葛霹那夸张的行径时，全都满头黑线。 会议室当中就属古皓天年纪最轻，可年过28的孔有力却最单纯，听见这种多角关系难免觉得脸红，甚至红着脸挠头，“之前只觉得赖葛霹是被任组长强迫才会屈服，原来是人不可貌相，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她是怎么好意思对男性开口啊？” “有力，你好像还没有谈对象，是时候找一个了，你看咱们组长得到爱情滋润后，整个人个性都改变了，还会在咱们面前秀恩爱！”裴梓对于孔有力这种古老思想实在不以为意，决定让他学习张佐凡，这改变多好！ “你是忘记我拳头的硬度，想要尝尝味道是不是？”张佐凡没有想到裴梓竟然敢拿自己当例子，还调侃起自己，顿时有些恼羞成怒。 裴梓听见被恐吓不止没有道歉，还笑嘻嘻说道：“组长，你现在的男朋友可是海归金龟，你发了！” “………………”这话堵得张佐凡无言以对，他不就是钓到金龟婿了吗？ 咚咚咚。 “我们在说康宁的事儿呢！”被称为金龟的男人貌似非常不爽，敲击桌面将众人的神绪拉回到原先的话题上。 “咳咳咳，就是！你们到底关不关心康宁啊！”张佐凡故作严肃责备一番。 裴梓和孔有力立刻正襟危坐，一副我是好宝宝的模样，等待张佐凡的下文。 确定这些家伙不会再随便打岔，张佐凡才继续说道：“说回赖葛霹，我和皓天怀疑她与力行隐瞒关系，很可能就如我们所猜测，这两人透过康宁在替某些人做黑暗交易，或许力行之前根本就已经在干这件事儿，总部之前的怀疑并没有错。” “黑暗交易？”之前两人虽然听着古皓天详说，却没有想过这事情真与他们分公司有关。 “是的，所谓黑暗交易，就是让客户公司先掏出大笔金钱替公司职员购买年金保险，并在短期内又解约，这样或许会亏损一至二成，但这笔款项将会在无形中变成私有化，进而形成变相逃税，要知道这笔款项如果放在公司年结账目上，要缴交给国家的税率至少是四至五成。”古皓天认真为两人解释。 之前的调查并非古皓天疏忽，而是谷力行手里转过的数目非常小，基本没人能察觉。 张佐凡颔首，“或许就是食髓知味，力行才会让自己老相好赖葛霹加入康宁，并且多次制造组与组之间发生摩擦，旨在让赖葛霹当上某小组组长。现在想来当初选择丁组临时组长时他们为了不暴露野心，力行才选择卢萨默，结果却被我搅合成卢萨默真成为临时组长，赖葛霹当时就开始讨厌我和丙组了吧！” 赖葛霹莫名针对丙组太明显了。 “这一次是因为谷力行有着赖葛霹帮助，加上卢萨默和万俟拐这两个傻瓜掩护，自以为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康宁总部早就怀疑他们却不打算揭穿，可康宁总部的决定是想利用朝阳敲打敲打他们，让他们收敛，这就是大企业的弊端，只要能赚钱，他们不计较是否违法，只要不搬上台面。”古皓天帮助过太多大型企业做内部人事与管理调整，这种黑暗面见得可不少。 孔有力觉得今天的讯息量好大，他从来不知道保险业会有如此黑暗的一面。 裴梓好一些，毕竟是喜欢探索各种是非的人，加之在康宁待得比孔有力久，也就惊讶一会就顺过来了。 “现在基本可以说，我们是奈何不了谷力行和赖葛霹，因为总部要包庇他们。”张佐凡手指放在桌面不停敲击。 作者闲话：谢谢读者的留言，魅于看见时差点感动到哭了！魅于要写的卫展鹏就是一直不停自相矛盾的男人，还以为魅于写崩变成慈父，看起来魅于还没有失败！（笑哭） 第116章 损自己老公 “所以就只能算了？”孔有力现在有些害怕自己被牵连进这种违法的勾当之中。 “不，其实我想报警处理，你们有什么想法？” 张佐凡说完见两人只用讶异的眼神看向自己，这才继续说：“康宁是非常不错的保险公司，赖葛霹他们这事肯定掩盖不了多久，不应该为了几颗老鼠屎坏了整锅粥。” “虽然这事儿爆发出来对康宁来说，暂时会有不小的影响，但是因能揪出这些害群之马，我想康宁未来在保险业的信誉会更上一层楼。”张佐凡放在桌面的手改为交握，坚定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就算准备要离开，也希望以后能自豪并大声说出，我来自康宁。 “总部这种想要掩盖事实真相的行为真令人唾弃，组长，我同意揭发！”裴梓只是一个文书处理员，虽然知道办公室总有尔虞我诈的事情发生，但是违法的举动确实对公司前景有深远影响。 “我是肯定支持，我原本都避他们如蛇蝎，现在知道他们暗中操作这种交易，我只希望能快点还我一个干净的工作环境。”孔有力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赚钱凭良心。 张佐凡欣慰的点点头，“谢谢你们支持，但是你们之后千万别承认知道这件事情，不过就是如此，未来一段时间你们势必被公司职员排挤，还有收入可能也会受到影响。” “这些我们都知道，组长你就别担心了！”裴梓摆摆手表示不介意。 “我只希望能回到之前那种单纯销售保险的工作环境，其他人怎么看我们丙组，我一直都不在意。”孔有力是百分百信任张佐凡，并且真心希望恐怖分子快点离开。 张佐凡沉默颔首，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这两位信任自己的同事，他即将离职。 会议室里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冷，还好有裴梓这位气氛王，他所在的地方永远不用担心冷场。 “皓天，我们之前说万俟拐很娘这个话题时，你说那人出的计谋，是什么计谋啊？”裴梓可没有忘记进入会议室前被打断的话题。 “难道还有更可怕的幕后者？”孔有力有些杯弓蛇影的惊唿道。 “出计谋的人肯定就是赖葛霹，这女人征服男人的手段特别多，不过被她征服的男人，就得接受她的安排。”古皓天说出自己之前所见并结合调查结果的想法。 “比如萨默，被她定位在统领者的位置上，基本不好的决策都由萨默做主动说出，由萨默去当坏人的角色。” “又比如我和佐凡这CP让公司不少少女萌的不要不要的，她也刻意营造阿拐为小娘炮，目的就是将这些人的目光全拉到他们甲组上。” 裴梓和孔有力听后不禁瞪大双眼，这女人到底是何居心啊！？ 而张佐凡之前虽然没有想过这些，可现在经过古皓天这一说，再加上猜测自己已被讨厌，立刻了然于心，“这女人是真正的心机婊。” “不只，还有反社会人格，在我们两人情侣关系这个流言上，基本完全没有碍着她与谷力行的计划，可她偏偏就要制造出万俟拐来恶心我们，这人留在社会，简直是危害人类。”古皓天话里满是嫌恶。 他一直对赖葛霹看不上眼，从第一次面试时她的刻意为之开始，他就觉得这女人居心叵测，就不知道是她利用谷力行，还是谷力行真爱这女人呢？ 不过怎么看都不可能是真爱，真正的爱又怎么舍得让爱人去陪伴其他人，这还是一陪几，让人觉得无语。 “想什么你？”张佐凡见古皓天深思，不禁有些好奇。 “没，就想谷力行和赖葛霹之间的关系应该不纯粹是爱，当他们所做的事情被揭发时，会不会当场撕逼呢？”古皓天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这话听得张佐凡满头黑线，没见过如此光明正大耍腹黑的人。 “你们两人去工作，别理会这蛇精病。”张佐凡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思考，反正绝对没有好事。 “好的！”孔有力先站起身，而后对古皓天道谢，“皓天，我签下第二份保单了，虽然没有50万那么多，但是也有38万，下个月会给肥子分三成为期一年。” 这不是在炫耀，而是在坦白自己的所作所为。 “嗯，你们两都能分得到就好，当然必须是你占大份，之前的名单全都联系上了吗？如果已经用完，我再给你一叠新的名单。”古皓天担心之前急忙中给的名单太少。 古皓天和古家什么不多，人际关系最多，古皓天说的一叠，是真正意义上厚厚一叠纸，一张纸上最少20人的资料，可想而知这是多么惊人的客户数量。 “够了够了！非常足够！我这才联系上7页的客户，虽然不是全都愿意见我，但是见过后就是不给我生意，也会给我介绍其他潜力客户，这些我都有继续跟进，相信接下来会非常忙碌了！”孔有力从来没试过嫌弃时间太少，现在他终于体会到大总裁为何总说时间不够用了。 “那好吧！当你用完再给我电话，我到时给你新的名单，不过可能会跨市。”古皓天特别看重孔有力，这种实事实干的人现在很难得了。 “皓天，谢啦！让我无端得到不少佣金！”裴梓非常随意给恩人道谢，而后转向张佐凡：“组长～～～～” “好了，别这么恶心，要知道什么就问吧！”张佐凡知道这人好奇心又犯了。 “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问吗？”裴梓觉得这不可思议。 “问吧！反正你之后也会告诉有力，还不如我现在直说。” “哦！那皓天他家人没有反对你们吧？”裴梓是真出于关心。 “我如此优秀，怎么可能会遭到反对呢？”张佐凡没有想到自己被看扁了，不过知道裴梓是出于好心，带着些微不满的语气继续说：“我已经在电话中见过家长，古皓天当然也见过我妈了，忘记告诉你们，我妈已经清醒，一切安好，谢谢你们的资助，有心了！” 所谓落井下石的人多，雪中送碳的人少，当初两人的款子虽然帮不上大忙，但是这个恩情他张佐凡会记一辈子。 “那阿姨看见皓天不反对吗？这一脸桃花的模样，我是阿姨就极力反对了。”裴梓好似嫁女般忧心忡忡。 “你这家伙就一定要把我想得那么差劲吗？”古皓天是被气笑了。 “我妈………是啊，竟然一点都不反对，我想是因为她人刚清醒眼睛被眼屎煳了吧！”想起张碧玲此刻正在康复中，张佐凡都会拿自己母亲开玩笑了。 古皓天只能翻白眼，有人这么损自己老公的吗？ 裴梓等人肯定也看出张佐凡这是开玩笑，全笑得前仰后翻。 “既然双方家长都不反对，那就好那就好！只希望皓天和你家贫富悬殊不会过大就好了。”裴梓突然想起张佐凡的亲生父亲。 不过回头一想，古皓天这么厉害，家庭背景应该也不差，配张佐凡这位百达企业少爷应该勉强酱酱好，可当后来裴梓知道古皓天的家世之后，差一点没有咬断自己的舌头，那是之后的事啦！ “………………”不愿透露身份的古皓天发觉原来自己的朝阳咨询管理不如百达企业。 “噗！我不会介意，所以没事就散了吧！”张佐凡很辛苦憋着要笑的冲动。 他想古皓天这一辈子活到现在应该还没有如此被人看低的时候吧？他很心凉有没有！？ 可是嘲笑撩拨男的下场，就是会议后张佐凡在自己办公室里被对方碾在办公桌上胡作非为，当然没有去到最后，可是衬衫之下全是咬痕就免不了了。 “混蛋！”张佐凡回过神来又是一巴掌，还好有顾着力道，就是古皓天不知道第几幅眼镜又壮烈牺牲了。 “别气了，这是情调，我又没有真的干坏事！”古皓天替对方拉拢好衬衫，而后伏在对方耳边轻轻说：“坏事只能在家里干。” 张佐凡觉得这男人没救、自己也没救，就这样吧！ “话说，接下来我们该直接报警了吧？”反正所有疑点都已经在古皓天手里。 古皓天听见这个问题，竟然露出邪邪的笑容，“你想不想朝阳收到康宁总部第二笔生意的款项？” “废话，当然必须收，而且需要做好总部的要求。”张佐凡立刻明白这其中含义，双眼放光。 “那就对了，这警可以报，但是必须暗中来，并且一并交上证据，今晚我找两个人，让他们假扮成想要进行黑暗交易的客户，分别接触谷力行和赖葛霹，再偷拍下交易证据。”古皓天对于执行这类偷鸡摸狗的事情可是驾轻就熟。 这还是张佐凡第一次接触古皓天的正职，“你以前都做这种勾当吗？” 没想到所谓的咨询管理，也需要用上不光明的手段。 “这不是勾当，是解决方案！”古皓天笑着伸手拍打对方的脑门。 张佐凡耸肩，“好吧！最重要将康宁的毒瘤拔除，不过我想刘毅会恨死我了。” “你会怕吗？怕刘毅生气责怪你。” “怎么可能？刘毅的想法和我没有关系，我只要我的丙组组员能好就行。”张佐凡可不打算退缩。 别怪他自私，丙组可是他一手拉拔起来的小组，如果那些人不将魔掌伸到丙组，他或许也不会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公开。 “那就别想那么多，刘毅是被眼前的庞大利润蒙蔽了双眼，当这些保单大量解约，他发现问题所在时，他肯定会感激你提早举报。” 张佐凡又是一耸肩，“希望我们还来得及。” 作者闲话：万俟guai的guai竟然是生僻字，所以改为「拐」了！哦，魅于自己都快接受不能！唉～～～最讨厌生僻字，所以魅于取名都尽量选择简单的字啊! 第117章 两人被设计 星期五的夜晚。 在重市某热闹的餐厅与顶级的酒店里，谷力行与赖葛霹分别见着不同的两人。 一位是重市土生的富豪三代，一位是隔壁市新崛起的小富商。 餐厅包厢内。 “既然许氏企业想要转换的金额如此庞大，我给许总您一个优惠，这一笔生意我只抽佣十五个百分点就好，那五个百分点就当是我给许总您本人的回扣，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谷力行没想过重市老企业负责人竟然会找上自己，而且还是一笔数目庞大的生意，立刻见钱眼开将自己之前设定的底线都给忘了。 “还有回扣？你可真会做生意！”许氏总裁许嘉华愉快地直指着谷力行，一边满意地笑道。 “那是，现在生意难做，所以许总必须先给我五个百分点的定金，这对许总来说就是九牛一毛，我相信您绝对不会反对！”谷力行担心客户不同意预先支付定金，所以奉承的话不能少。 “明白，五个百分点也就那么一点，当然没问题！这个月就先小小来个1000万试探水温，我还打算以后常做呢！”许嘉华爽朗的笑声令人振奋。 谷力行见机不可失，立刻游说：“许总，不如这样，这事儿不能经常做，你这一次先来一笔3000万，而后每一季度再稍微多加一些，这样康宁总部肯定不会发现问题。” 不会发现问题，才怪！这种黑暗交易根本不能持久，当他谷力行赚到目标数字后就立刻闪人，至于保险佣金，在客户快速解约的情况下，康宁方面基本只会给予保险经纪人零丁的佣金，还得分12个月分发，那些他不稀罕要了。 “这样吗？嗯………”许嘉华立刻陷入深思，而后好似下定决心，爽快答应道：“好！就3000万，现在我给你打款，星期一我要看见东西摆在我桌上！” 许嘉华好似当3000万是卫生纸般随手可得，竟然豪爽同意了。 谷力行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在惊讶之余，立刻拎起酒杯热情招唿许嘉华。 这一次赖葛霹没有跟上，这3000万的十五个百分点相等于450万就独属于他自己了。 而另一厢，在酒店见着自来客的赖葛霹，此时衣着暴露坐在目标人物面前。 双肩细带胸口深V领一看就知道内里没穿胸罩，小可爱只遮掩至胸以下位置，平坦滑腻的腹部完全展露在外，修长双腿几乎只被小小又短的小窄裙包裹着重要腿根部位，其它全露在空气之下。 尹照，27岁的年龄当上重市邻市新崛起的小富商，没有任何背景更没有女朋友，所以赖葛霹今晚是以爬上对方床为目标来赴约，重点这酒店房还是她自己亲自预约，就为了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里。 只能说赖葛霹过于自负。 “尹总是打算长期往来的话，我可以给你优惠，只收你十五个百分点，别人我可不会妥协。”赖葛霹妩媚地撩过自己长发，露出诱人的肩锁骨，如果是正常男人，肯定受不住这种诱惑。 可尹照不是普通男人，他根本完全无动于衷，不只不受撩还一脸险恶的说道：“可以，这是3000万银行本票，还有500万定金，等你星期一给我消息，你可以离开了。” “谢谢尹总！”赖葛霹刻意放下交叠的腿，露出引人遐思的部位伸手接过银行本票查看。 确定银行本票无误收进自己名牌包里后，赖葛霹竟然不理会尹照所说，随手脱下身上少的可怜的三片布料，光秃秃躺在床上，嗲声诱惑道：“尹总，你不来吗？” 尹照被赖葛霹这举动搞得脸色铁青得可怕，直接站起身随手捞起3片布料，再一手扯起女人将人拖着走，打开房门将人连同衣服丢出客房后立即关上房门，动作一气呵成，可谓简单粗暴又不怜香惜玉。 “尹总！开门啊！”身上没有任何遮掩物的赖葛霹，此刻是被吓得不停拍门惊唿。 可这举动不只得不到尹照的解救，更引来酒店客服人员，赖葛霹立刻背过身羞耻的穿上自己那三片小布料，正想继续敲门却被里面的人将包包甩到头上，这还是她自己的名牌包。 “别再让我看见这种恶心的玩意！”尹照说完头也不回就离开。 赖葛霹听见周围传来耻笑声，顿时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她每一次自动献身谁不买她的单？这男人真是犯贱！犯贱就算了，还搞得自己好像低贱的酒店小姐般被人看笑话。 “为了钱，我忍你！”赖葛霹好似搞错了，是人家尹照忍耐她的恶心人举动才正确。 尹照依旧保持着难看的脸色上到自己的豪华车，让司机开车而后播出一通电话，接电话的男人声音听起来满是幸福与愉悦，“如何？事情搞定了吗？” “我搞你的头！原来你今天突然找我，说让我帮忙见一位女保险经纪人就是为了坑我！明知道我是同性恋你还给我找个低级小姐，如果是小兔爷我还可以勉强接收，你这是想要恶心死我吗？”尹照真的快被气死，这损友肯定是故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古皓天听见自己好友阵亡，不禁开怀大笑。 “笑个屁啊！你小心招报应找不到老婆！”尹照虽然知道古皓天同性恋身份，却因为古皓天装神秘，所以还不知道张佐凡的存在。 “你的诅咒对我没用，我下个星期就要和爱人领证了！”古皓天也不怕打击自己好友，故意炫耀着。 “喂！你又和谁得瑟了！”古皓天身边的张佐凡不满地娇嗔，这一切都被尹照清楚听见。 “我的弟啊！找到对象也不告诉哥，有你这种兄弟哦！”尹照果断将赖葛霹带给他的不满情绪抛诸脑后，开始责问起古皓天。 “暂时还没空，你把拍摄到的视频给我传过来，我得快点处理好这两个垃圾，然后回京城结婚去！”如果不是因为张佐凡记挂着丙组，古皓天早就拉着爱人回京城领结婚对戒去了。 “………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人，我这儿应该让老许过来啊！”尹照想起另外一位老友。 “这可不行，这女人太………不适合老许，他一定受不了诱惑，我没兴趣把自己老友推入火坑。”古皓天会找上邻市的尹照，就是为了尹照是纯同，能避免被赖葛霹勾上床去。 “为了你们这些朋友，我牺牲那么大，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些补偿？”尹照说不出自己的感受。 确实应该由他应付赖葛霹这饥渴女，可让他看见那些画面，他觉得很恶心想吐，却没有人补偿他受伤的心灵，这怎么行！？ “下一次让你见见我老婆。”古皓天觉得这是天大的荣幸。 “闭嘴，是爱人！”张佐凡声音落下的同时是“啪”响亮的一声。 “弟妹好像挺强悍的，原来你好这一口，早说啊！”尹照听见好友吃瘪特别开心。 “记得给我传视频！”古皓天愿意被张佐凡打，却不愿意让自己哥儿们嘲笑自己，说完立刻捏断电话。 “去！竟然是个畏妻的家伙！”尹照不耻的说道。 “如何了？”张佐凡完全没有打人后的愧疚，紧张追问道。 “阿照这儿没有问题了，如我猜测，赖葛霹真的爬床了，不过我想阿照绝对没有让我们失望，他对想爬他床的女人都挺恐怖的哦！”古皓天丢开手机，搂着张佐凡说道。 “怎么说呢？”张佐凡被挑起好奇心了。 “嗯………在阿照的心里没有怜香惜玉这四个字，只要有女人想爬他的床，他就会直接把人摔出去，也不怕将人摔坏。”想起尹照「摔」女人的独门功夫，古皓天都忍俊不禁了。 “那许总呢？真没想到这些年轻一代的富商全是你的损友，我想徐利桂这条废材在商业上打滚这么多年都没有你认识的人多啊！”张佐凡发觉自己男人真不简单。 “那是！他这个半路出家的伪僧侣，怎么能和我这种正统出身和尚相提并论呢？”说他他还真骄傲了。 不过古皓天不就是真正的富后代吗！ “哦，和尚你今晚睡客厅吧！我今晚想要好好休息，麻烦你别来纠缠我了！”张佐凡见有人自吹自擂得非常开心，不禁开口打击一番。 “不要嘛～～～”古皓天才不依，立刻从后紧抱着爱人。 “滚走，快去给我办妥报警的事情，下星期一一上班解决完毕这群人之后，我们就可以正式辞职离开了。”张佐凡反手拍拍后面的脑袋。 “你先答应我今晚不将我锁在房门外。”古皓天最怕这事儿了，有老婆的男人最怕孤枕难眠。 “………好吧！快去将事情办妥，明天早上我给你做早餐。”前提当然是今晚让他好好睡一觉。 可张佐凡没说，因为他以为古皓天会明白其中的含义。 “遵命，现在立刻去办，借用书房和电脑，我将证据交给我官二代朋友，让他去帮我处理。”古皓天立刻起身准备去忙碌。 “毛毛躁躁的，果然只有25岁。”张佐凡身体往后靠坐沙发，双手抱胸摇头失笑。 虽然如此，张佐凡心里还是十分开心，这次的事情如果由他来解决，肯定是简单粗暴，相信到时整个康宁分公司的运作都会陷入瘫痪，不如用古皓天的人脉，将事情在低调中处理妥当。 满意的张佐凡没有想到，这一晚还是逃不过古皓天的魔掌，他想要的好眠没了，想要早起给古皓天做早餐也没了。 有的只是黎明时深深的叹息，“唉，果然不能找一个太年轻的老公啊………” 第118章 谁打谁的脸 康宁重市分公司。 新一周的早晨，由赖葛霹的叫嚣声开始。 “张组长，你可回来啦！不过你早回晚回结果都一样，经理已经决定全组重组，意思就是康宁重市分公司已经不存在甲乙丙组，未来全体经纪人都会是统一，由领导发放客户名单让所有人都一起有福同享！”赖葛霹尖锐的嗓音充斥在康宁前台。 张佐凡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在前台堵他，还用噪音打击他的听觉。 “赖小姐，请问你站在前台干嘛？不会是星期五我回来时见不上我，今天一早就等在这儿迎接我的大驾吧？”张佐凡语带不屑嗤笑道。 “走了，我们可不是展览品供人欣赏。”古皓天毫不避忌牵起张佐凡的手就往公司内部前进。 被古皓天彻底忽视的赖葛霹被打脸打得鼻子都歪了。 咔咔咔咔，令人烦躁的高跟鞋狠踩地板声响骤步跟随在两人之后。 “她想干嘛？”张佐凡被这恶心又烦人的声音搞得脾气都上来了。 “谁知道，或许是星期五晚被人丢出客房，欲求不满了吧！这种女人你离她远一些，不然就算你是个纯同，她饥渴起来都会把你给强了，虽然我相信你对着她硬不起来。”古皓天嘴角带笑说着一个除了主角当事人以外，大部分人都会喷笑的笑话。 “啪！”张佐凡又打人了，不过这一次理由特殊，“胡说八道！你应该说，我看见她扑上来那一刻立即就被吓晕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大量女性的笑声立刻在小空间里响起。 办公室里基本所有女性都不喜欢赖葛霹，可碍于对方职位，她们不能不对她卑躬屈膝。 古皓天在人前被打也不觉得有何不妥，这是他与爱人的相处模式，他可喜欢的不要不要，就算被说畏妻，他也只会伤心3秒钟就没事儿啦！ “那是！我佐凡最害怕豺狼勐兽了。”古皓天说得自己好似善良小白兔，可他才是最可怕的狼。 “你、你们这俩该死的同性恋！”赖葛霹没有想到这两人竟然不留余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自己说成饥渴的小姐，“古皓天，你怎么知道星期五………” 星期五什么，赖葛霹突然收口，那么丢脸的事儿，绝对不能让人知晓。 古皓天和张佐凡对觑一眼，而后同时抬脚准备回他们丙组办公室，完全不想理会赖葛霹，更不想成为供人欣赏的猴子让康宁基层职员看戏。 “你们俩回来啦！”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平时犹如大闺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刘毅竟然从自己办公室走出来，并且身后跟随的是谷力行。 张佐凡精明的双眼微微一眯，与刘毅身后的谷力行对视，并从对方眼里清楚看见挑衅。 “嗤！”张佐凡完全不屑和这种小人计较，只怪自己之前没有看清这人的野心。 “别理他，他即将步入死亡。”古皓天也看见了，竟敢用轻藐的眼神看自己爱人，他决定让这人死得更快一些！ 张佐凡微微侧身笑着说道：“我相信你！” 有人替自己报仇的感觉很爽有没有，因为感觉太美好，张佐凡以往所坚持的自己亲手报仇与自尊心早就被他抛出九霄云外。 “葛霹、皓天、佐凡，还有力行，既然你们都在，我现在要对着康宁所有职员发表一项最新政策。”刘毅双手背负在后，一脸严肃说道。 这喊人的排序让所有人立刻明白，刘毅已经不再看重张佐凡，因为除了站在他身后的谷力行，刘毅喊人顺序竟然将古皓天放在张佐凡之前，康宁这是要变天了。 张佐凡才不介意这些，就在1分钟之前，当他得知刘毅为了业绩罔顾小组平衡，坚持要废去丙组时，他就已经看不起刘毅这人。 悠悠看向刘毅平时会发光的半秃头顶，今天竟然显得暗淡无光，张佐凡忍不住说道：“这家伙要倒霉了，一头黑气。” “有道理！”古皓天虽然不了解堪舆学方面的知识，可老婆大人说的一定正确。 在两人周围的人听见这番言论都不禁满头黑线，这两人是打算和刘经理撕破脸了吧！？ “我在说话，谁再随意插嘴我就立即开除他！”刘毅当然看见张佐凡与古皓天在嘀咕说话，虽然听不见对话内容，可是两人话落时，那周围的职员全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与那两人，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而刘毅这番话还是有恐吓作用的，所有人收敛起心思望着刘毅，等待他的发言。 “公司最近在葛霹和力行的带领下，业绩突飞勐进，包括京城总部的业绩都被我们压一头，这样的好成绩值得我出钱请客吃饭犒赏大家的努力。”刘毅说出好消息后随既又发糖。 听见有免费，无论是免费什么，基层职员立即欢唿。 刘毅比手让众人安静，这才继续说：“不过今天我要说的是，我决定让甲乙丙组解散，以后所有保险经纪人都归一人管理，按照以往的惯例，管理人应该由销售业绩第一名担当，可这一次应该归功于葛霹，她勇于尝试这种新管理方式，一开始虽然遭到反对与排挤可她仍旧不放弃，所以我决定以后在我之下，就只有葛霹一位组长！” 刘毅说着还兴奋的先鼓掌，有了刘毅带头，谷力行和其他职员陆陆续续跟着效仿。 这个时候毛东溪和俞春人瞬间换上哭丧的脸，裴梓和孔有力没有过多的表情，静静站在一旁看着。 张佐凡看向古皓天，后者松开自己的手，并从自己右手上的公事包里拿出授权文件，在掌声中朗声说道：“我是朝阳咨询管理有限公司代表古皓天，我按照康宁总部的指令，今天前来稽查重市分公司的客户名单、交易量以及合约期，康宁总部怀疑重市分公司业绩突然不寻常攀升，是有保险经纪人私下进行黑暗交易，请康宁重市分公司所有「组长」以及财政主管配合我的调查工作。” 古皓天走到刘毅面前，将正式授权书递给陷入傻楞的刘毅：“刘经理，请你确认授权书，然后让分公司财政部主管出来，我需要他与我还有「组长」直接当面对话。” 此刻站在刘毅身后的谷力行没有想到总部竟然已经开始怀疑他们，更没有想到古皓天竟然是朝阳咨询管理的人员，带着心虚，谷力行侧头偷看赖葛霹，见对方听见这讯息后脸色竟然变得惨白如纸，立刻用眼神传递信息，让对方稳住，千万别露出马脚。 赖葛霹也算和谷力行之间有着默契，清楚了解对方所传达的讯息后，尝试让自己镇定下来。 刘毅则双手颤抖接过授权书，他是知道古皓天身份的人，因此不怀疑这突如其来的稽查的真与否，他害怕的是总部竟然怀疑重市分公司有黑暗交易。 可这不可能啊！重市近期生意量大幅度提升是因为赖葛霹和谷力行推广的资源合并……… 就在这一刻，刘毅这两个星期被财迷的双眼终于得到一丝清光，他终于领悟到这件事情的不妥之处。 “古、古先生，财政主管在办公室，你随我到会议室，我让人请他过来，至于三位组长……… ”刘毅还想询问是不是要把张佐凡计算在内。 可古皓天却抱臂说道：“刘经理是得了健忘症吗？5分钟之前你不是才宣布甲乙丙三组废除，那现在哪来的三位组长，你想诓骗我写假报告吗？” 古皓天就是故意当众下刘毅的脸。 刘毅被说得一哽，自己确实被惊吓得遗忘这茬，他知道古皓天现在是在替张佐凡打自己的脸，可自己却不能还口，“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古皓天是单纯朝阳咨询管理的职员，他根本不害怕和他撕破脸，可他没有想到张佐凡古皓天这一次悄悄回来竟然是总部安排，身为朝阳的老总，古皓天所写的报告将会对重市分公司与他有影响深远，只要古皓天下笔将自己的煳涂记录在内，那他刘毅就算不被总部革职，也难逃降职处分了。 在场的职员先是被古皓天表明的身份惊了一惊，而后又被刘毅的态度搞得愣了一愣，感觉这世界瞬间变得好不可思议。 张作安看见刘毅被当众打脸，开心得掩嘴嘎嘎嘎笑出声，不可谓不给面子。 “皓天你忙你的事儿，丙组没了，我现在回去办公室收拾私人物件。”张佐凡走近古皓天，却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量说着。 “嗯！去吧！”回头温柔对自己爱人说出三个字后，随后双手插入裤袋摆起正脸，对着刘毅高傲地道：“我在会议室等着，请别让我等超过15分钟，不然我会在报告书上写更多关于分公司的缺点。” 张佐凡听后噙着浅笑横过谷力行身边，却被谷力行挡住去路，“张组长，皓天竟然是这种身份，那他之前到康宁也是为了替总部做调查吗？” 谷力行对这个猜想感到十分害怕，莫非总部之前就已经怀疑自己了？ 张佐凡侧头继续噙着笑只说一句“无可奉告”，随即大步离开这人多吵杂的地方。 “赖葛霹！你也到会议室去！”刘毅对赖葛霹的态度突然180度大转变，竟然唿喝着对方，而后又摆好态度对古皓天说道：“我也随你们一起到会议室吧！” 刘毅讨好的笑容十分明显，可古皓天硬是扯下他的伪装。 “康宁总部没有让我调查你，你如果有时间，还是想好怎么和总部解释，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古皓天的耻笑是毫不掩饰的。 果然，这说法简直就像是已宣判刘毅的下场，可没有人想到，康宁总部要古皓天做的根本不是这样一出戏。 “经理，那我去甲组办公室拿文件………”赖葛霹想把证据全部销毁。 随着赖葛霹的话落下，谷力行也静静后退，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消灭一些重要证据。 古皓天眼角瞄到这两人的举动，忍不住嘴角一勾，讥讽这些人的妙想天开。 “让开让开！你们谁是康宁重市分公司负责人？”突然一道沉稳的男声在康宁重市办公室内响起。 第119章 证据被寻获 “我是！”刘毅看着警员的到来，内心立刻升起不好的预感。 “我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杜锐志，我们接获秘密投报，证实贵公司有两位保险经纪人与客户进行黑暗交易，以助客户公司逃税，现在所有人都不准移动，我们要采集证据。”英俊高挺的年轻男警员自我介绍后，随即让其它警员将康宁所有职员驱赶到一旁集合，包括在丙组办公室里的张佐凡等人。 刘毅额头开始在冒冷汗，可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与杜锐志攀谈，却因为对方手持合法搜查令，刘毅最后也败下阵来，只能点头允许让几位警员到指定的两个目标办公室做搜查。 就在此刻，所有人都清楚明了，这次所谓的黑暗交易完全与丙组无关。 康宁重市分公司的职员都被局限在偌大办公室的一隅，可个人站立空间还是足够，张佐凡与古皓天待在少人的死角区域，因为人少，两位身份高人一等的家伙还有椅子可坐，身边站着孔有力与裴梓当守护神。 杜锐志是这次行动的老大肯定不用自己动手，见没事干就在比较空挡的区域晃来晃去，直到靠近古皓天所在位置，与噙着坏笑的男人对视一眼后骄傲的一哼，惹得古皓天摇头失笑。 杜锐志就是古皓天星期五晚联系上的官二代好友，这年轻的警官完全是靠家庭关系当上现在的职位，这工作即不危险又容易升职，所以杜锐志平日基本都没事可干，只要出来走走秀摆个款。 今天为了自己的好哥儿们，他可是带着组员潜伏许久，就等张佐凡给他讯息冲进来将坏人一网打尽。 赖葛霹原本稍好一些的脸色又变得更差了，可她又不敢上前与谷力行攀谈，所以站在她身边的卢萨默和万俟拐变相成为出气筒。 以往总不听别人说话的毛东溪固态萌发，在这敏感时间点突然走到杜锐志面前，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了什么，杜锐志的视线随之望向赖葛霹所在位置，吓得风骚女差一点就要拔腿落荒而逃。 有了毛东溪的领头，俞春人也快步走向他们所在位置加入谈话，最后还有一直不起眼的尚步瞿，虽然不知道几人在说什么，可应该与这次黑暗交易事件有关。 赖葛霹其实一直防备这三人，所以不认为他们会有内幕消息举报给杜锐志，想虽然是这么想，可她内心还是极度不安，时不时啃着自己修剪完美的手指甲，非常想知道这几人说些什么。 谷力行倒是比较淡定，太多事情都是由赖葛霹在他前头行动，所以就算是被怀疑，也是先怀疑赖葛霹，只要他隐藏的文件不被寻获，那他会是安全的。 三人和杜锐志说到最后竟然频频点头，杜锐志叫来一位警员，低声和对方吩咐几句就让那人去传话，而毛东溪等三人被杜锐志给带走了。 看着这一切事情发生的刘毅颓废地坐在办公椅上，就如张佐凡所说，他的头顶更添死气了。 职员之间小声讨论，但是所有人的声音加起来还是非常可怕的声量，却没有遭到警员压制。 赖葛霹一直张望谷力行，希望对方给自己一些提示，可男人始终不望向自己，这气得她牙痒痒想要咬人。 康宁重市分公司在一个早上就接二连三发生大事件，基层职员肯定愉快着不用上班，但是这样被限制活动，还只能一直站着也挺累人的。 杜锐志再次回到康宁时，被他带走的三人已经不见踪影。 可小职员已经不想理会这些事儿，有胆大的人上前与杜锐志要求道：“警官，我们这些基层小职员站着好累，反正不关我们的事儿，不如让我们这些无关的人暂时离开办公室吧！” 有第一人的呐喊，立即有更多小职员附议，杜锐志也知道这些人基本都不关事，所以难得做一次好心人。 “除了由赖葛霹与谷力行带领的保险经纪人，其他职员一律可以交出身份证，签下保证书后暂时离开，记得留下电话号码，之后联系不上的自己去警局领回身份证。” 在这种条件之下，离开的基层人员还真不少，被限制的空间范围内倏然广阔不少。 “肥子、有力，你们不出去吗？”张佐凡依旧坐在原先的位置一动不动，他可是要看完这出戏的人，当然不离开。 “组长你心里想什么，就是我们心里想什么。”意思大家心照不宣。 “真坏心眼，不过我喜欢！”张佐凡肯定不反对，这群人为了目的欺压自己组员，现在是时候看他们倒霉了。 时间已经来到临近午餐时间，可杜锐志的手下依旧在甲乙组办公室内进行地毯式搜索。 “杜长官，我可以叫外卖吧？”古皓天见里面还没有动静，在杜锐志靠近自己时小声提出要求。 “你如果觉得饿就出去吃饭，我可不相信你会吃外卖。”杜锐志非常清楚古皓天这刁钻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吃快餐。 张佐凡却嘴角噙笑插入两人的话题之中，“他现在吃了，我烧菜那么难吃他都能下咽，没有什么是他不吃了。” “胡说，老婆烧的菜可好吃了。” “啪！”又是一耳光。 张佐凡并没有太使力，“叫爱人！纠正你多少次了！” 杜锐志在一旁耸肩憋笑，他一定要把古皓天的怂样告诉所有朋友！！！ 古皓天这儿被打也无所谓，脸色都没有改变，还笑吟吟吩咐裴梓给他们叫来外卖。 外卖还没到，原本负责搜索资料的警员倒是搬着不少箱子出来了。 谷力行见乙组办公室也有文件被抬出来，顿时整个人不好了，在惊慌失措的情况下竟然企图冲破警察的防线逃走，结果肯定是被粗暴对待兼直接上铐。 警员们谨记杜锐志出发前的教诲，见逃犯就揍，有事情他顶着。 当然这也是古皓天的要求，只能说古皓天想揍谷力行很久了，现在还不借机有仇报仇！ 刘毅这个时候肩膀再也支撑不住垮了下来，整个人好似瞬间老去20年，颓废地倒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切事情的发生，这情势已经非常明显，谷力行是做贼心虚了。 他内心开始自责，为何要鲁莽下决定，为何做决定之前不先询问张佐凡意见，他以前最相信张佐凡身为中立者的建议啊！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现在他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后悔药。 赖葛霹也没有多好，搬文件的警员和杜锐志解释一番之后，随即被杜锐志下达命令将赖葛霹一同给上铐。 “刘经理，证据和人犯我先带走了，之后部门会给你们发公函，证实我们带走的文件与数量，当案子审讯完结，我们会将所有资料归还，先走一步。”杜锐志表面一脸严谨，可内心想的却不是这方面的事儿。 他内心里哀叹：唉～又立功、又要升职了，好烦啊！ 要是这话让其他警员听见，应该会将他给揍死吧！ 杜锐志留下两为警员负责叫回离开的基层员工并交还身份证，自己则带着两位嫌犯与证据离开。 古皓天好似不当这是一回事，走到刘毅面前无情地要求完成自己的职务，“刘经理，既然赖葛霹已经被带走，那我只需要与财政主管对谈就行。” 刘毅一脸木然，随意摆手示意古皓天自己安排，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古皓天和张佐凡了。 古皓天也没有见外，自己找到康宁分公司的财政主管，两人到会议室去密谈了。 其实卢萨默和万俟拐是有些心虚的，他们就是没有进行黑暗交易，但是肯定也知道赖葛霹的行径，甚至能说是帮凶，只是目前没未被揭发。 丙组的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可同样的，丙组是所有人猜疑目标，就因为丙组没有牵涉在内，最有可能就是丙组的人去举报赖葛霹和谷力行。 现场留下的都是甲乙两组组员，一部分不满意资源被抽走的组员感激举报的人，可因为奉承赖葛霹与谷力行而得到良好资源的组员肯定就视张佐凡等人为眼中钉。 “公司永远不会太平。”张佐凡见一切层埃落定，感慨说了一句。 他早就料到会有是这种情况，不过至少目前所有人都将怨气撒在自己头上，这结果已经算是不错了。 “有人的地方，永远不会有太平两个字。”裴梓难得感性说出如此有深度的话。 张佐凡失笑摇头站起身，看见仍旧坐着不动的上司，好心上前慰问一句，“经理，你没事吧？” “佐凡，你明知道这事儿，为何不事先通知我一声？”刘毅语气虽然是落寞的，可话里是赤裸裸的责备、是推卸责任、是埋怨。 张佐凡不禁挑眉，内心古怪想着：这还是他错了？那明知有问题还要实行解散小组的你就无辜的吗？ “经理，你想要解散我丙组的时候预先告诉我了吗？你问过我意见了吗？”张佐凡觉得对于这子虚乌有的责任，他没有必要承担、更没有必要承认。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康宁重市分公司好，他以为冷静坐在一旁的刘毅已经想明白。 刘毅颓废的双手支额，在所有员工前失态的说道：“你知道我是财迷心窍才会做下这个决定，为何你不事先提醒我呢！？你是不是因为有古皓天这个靠山，就不把康宁放在眼里，康宁的死活也与你无关？” 刘毅此刻非常后悔，他之前真的应该先和张佐凡商量，不应该只听谷力行与赖葛霹的花言巧语，亏得他在保险业混迹这么多年，竟然败在两个新人手上，而张佐凡竟然不拉他一把。 “经理，我如果是那种人，当初我就不会静静地当丙组组长，替你平衡三组势力！”张佐凡没想到刘毅竟然如此看待他的用心。 “不是古皓天，那就是你京城大主顾，张佐凡你别傻了，你的大主顾早就抛弃你，你只剩古皓天这半调子靠山了！”刘毅被突如其来的打击摧毁了理智，说出攻击性言语。 在刘毅心里，古皓天一个新出茅庐的商界新贵，怎么可能与百达企业的卫展鹏抗衡。 张佐凡被气得双手紧捏拳头，关节还发出咯咯作响，可想起刘毅以前对自己的好，张佐凡决定在离开康宁之前替自己洗白一次。 “刘毅，我只在此声明一遍，我那所谓的大主顾，其实是我亲生父亲，并不是你们谣传的那些乱七八糟关系！” 第120章 两人的辞职 “父亲！？卫展鹏是组长的爸爸！？” 最惊讶的人莫过于孔有力，他知道张佐凡的大客户是卫展鹏，他知道张佐凡已经失去这个客户，可他没有想过这两人竟然有这层关系。 “卫展鹏！？百达企业老总卫展鹏吗？”与孔有力算是相识的保险经纪人立刻上前询问。 裴梓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捉过孔有力小声责备道：“你是猪吗？有问题直接问我，干嘛大唿小叫叻！” “肥子你知道？你知道竟然没有告诉我！”孔有力是生气的，自己竟然被丙组其他组员排除在外。 “我知道，可是组长不让说，我说个屁啊！”裴梓也是生气的，干嘛说得好似他故意不说。 因着这儿已经变成是非之地，加之刘毅在张佐凡表明身份后有一种豁然开朗的心情，原本晦暗无光的头顶瞬间“叮”一声恢复光泽了。 “佐凡，我们去办公室里聊！”刘毅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恢复对张佐凡的信任，并且发现这种黑暗操作是越早发现，越能替分公司洗脱嫌疑。 意思就是，张佐凡是在帮助康宁。 “你确定是和我谈，不是语言攻击我？”张佐凡悻悻然将手背负在身后，一脸不太相信对方的神情。 “别再提我做过的糗事，快进来，不然你就要被好奇心给掩埋了！”刘毅说着，双手支撑在膝盖，动作缓慢而悠哉的站起身，先迈开步伐走向独属于自己的办公室。 张佐凡这才回头查看，发现裴梓与孔有力已经被人迹掩盖，剩下的全都是窥探自己的眼神。 “立刻！”张佐凡见到此等状况，恨不得立刻逃离康宁。 飞快逃离现场的张佐凡内心不禁嘀咕：不就是说我老子姓啥名谁，有必要如此震惊吗？真是大惊小怪的一群人。 刘毅和张佐凡两人进入办公室后，刘毅落寂地手背负在后，看向落地窗外的街景并没有开声，张佐凡也不介意，径自找个位置坐下，等着对方发言。 身为分公司总经理的刘毅也不是傻瓜，冷静思考后，已经将大部分事情的经过整理完毕，继而开口说道：“还是得先谢谢你，佐凡，不然重市分公司即将走向毁灭，而京城总部也会受到牵连，这情况之下，我们重市的所有商业对手都能获益呢！” 刘毅自己说着都有些后怕，原来从任飞达的客户资料泄露开始，就有敌对保险公司在挖坑陷害康宁，是他太不小心了，在事件后就被赖葛霹的何种改革手段给迷惑焦点。 “不谢。”张佐凡见刘毅恢复理智，决定将事实只说一半，有些事情没有必要让刘毅知晓，“其实我一开始对情况不了解，只想着回来看看我组员被欺负成什么模样，结果我一回来就听说甲组的人如何对待丙组，而你已经站在举棋不定的位置上，我只能依照自己的想法来做我认为正确的事儿。” 刘毅回身无奈叹息，这确实是他的疏失，“庞大利润来得太突然，可在赖葛霹她们大势改革举动之下，却又令人觉得一切妥当，真是好手段。” 张佐凡知道刘毅这是在承认自己的错误判断，经过考虑，还是决定不说出赖葛霹与谷力行的关系。 “我只是单纯觉得不妥，皓天是因为接受总部第二次委托，我们两人的情报加上猜想，所以很多事情自然就能想通。”张佐凡决定隐瞒到底，反正随着调查展开，这两人的关系也随之会见光。 “这次是你们报警吧？总部委托古皓天这么做吗？这不可能啊，咨询管理公司不可能插手这种问题。”刘毅觉得不对劲，可又不确定自己的猜疑。 担心对方向总部戳古皓天背椎，张佐凡将事情全承担下来，“总部邀请朝阳咨询管理的目的是光明正大警告接下黑暗交易的保险经纪人收敛自己的行为，所以这一次的事情是我背着皓天报警，不过他肯定是知道，只是默认不阻止也不帮助我。” 刘毅低低笑了，这家伙是担心自己报复古皓天吗？这怎么可能，现在这种情况，总部肯定是相信古皓天多余相信自己这决策失败的总经理吧！ “你放心，我们都同在重市康宁，我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这次就我当感激你们的帮助，不会向总部发出任何关于你们的事情，不过嘛………”刘毅恢复睿智的双眼，充满算计地看着张佐凡。 古皓天写给总部的报告可是关键，自己不提公司的举报者，但是同样他也需要古皓天的帮助。 张佐凡就喜欢和刘毅这种看得清现况的聪明人说话，这总经理算是清醒了。 “放心，总部要的只是皓天出面制止黑暗交易，报告什么的能商量。”张佐凡内心突然升起一个想法，如果他俩贸贸然说要辞职，刘毅一定会推三阻四，这或许是一个筹码。 “那我是该和你谈，还是和他谈？”刘毅见张佐凡说能商量，立刻凑上前追问。 “当然是和我谈！”张佐凡又骄傲了。 “好吧，我也这么认为。话说，卫展鹏真是你爸爸？”刘毅见担心的事情得到解决方案，内心立刻涌起好奇之心。 张佐凡挑眉，“我没有办法证明这件事情真伪，但是裴梓能够作证，卫展鹏有几份保单的受益人写上的是他儿子张佐凡，身份证号码与我完全符合。” 这就是为何裴梓会知道张佐凡与卫展鹏的父子关系，所有签订保单的文书处理都需要经过裴梓的手，从保险经纪人、投保人到受益人的人名与身份证号码都由他一字一字输入，如果这还不知道，那裴梓肯定是感官失调。 这也是为何张佐凡总说，丙组组员可以得罪自己这位组长，却不能得罪裴梓，因为他手里掌握的讯息，远比所有人能想象的还要多。 “那为什么你们不同姓？”好奇之心人人皆有，包括刘毅这位上司。 “因为所以。” “为什么卫总对外没有说过自己有儿子？” “因为所以。” “那你母亲………”是小三？ 刘毅话未出口随即就已推翻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啊，张佐凡年纪比卫展鹏成婚年龄大上不少。 “我妈是受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踏入卫家的女人。”张佐凡可不准别人说自己母亲的不是，随即还开口警告：“八卦够了吧？” 刘毅见对方不想再说，非常识趣收起自己的好奇心。 “哦！这次不是回来上班吧？”刘毅站着累了，也找一个位置坐下。 “肯定不是，原本没有想过要这么早提出，不过现在既然分公司问题已经解决，我就一次提出吧！”张佐凡说着，眼神带笑看向刘毅。 这笑的含义让刘毅觉得扑朔迷离，而且心头直跳，好似有不好的事儿要发生了。 “我和皓天要辞职了。”张佐凡见对方一脸紧张，也就不卖关子，直接说出他与古皓天的决定。 “什么！？不准！”刘毅觉得这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重市分公司才失去两位组长，现在张佐凡竟然又要辞职，还有业绩王古皓天也要离开，这怎么行。 “经理，我知道你的顾虑，可你应该也知道我当初加入保险业也是情非得已，现在我有更好的选择，肯定就会放弃保险业了。”张佐凡就知道这人会如此激动，不过还是好声说道：“这个世界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停止转动，康宁分公司也一样。” “可是我一时间失去三位组长，你让我自转吗？”刘毅哀怨死了，早知道他就不搞那么多事情，张佐凡就没有借口离开。 “不是还有很多新人吗？甚至你如果还保留丙组，我希望你让有力当组长。”张佐凡完全不知道何谓客气，连下任组长都选好了。 刘毅想起孔有力，嘴角不禁一抽，“你确定你不是想要搞垮康宁吗？让有力那个木头当组长！” “有力的特别之处就是木讷，也就是老实，我的丙组就适合这个风格。”张佐凡对此表示非常自豪。 “我还没有允许你们辞职呢！”刘毅这才想起重点。 “经理，你要不要皓天给你打份信誉良好的报告呢？”这个时候要挟利诱最有用了。 “………………”刘毅这才知道，原来他早已掉坑。 与刘毅的心塞塞完全相反，张佐凡内心里可乐呵乐呵的不得了。 “好吧，不过你们还有很多佣金未领，我特别给你们留职三个月，让你们多领一些吧！虽然你们这俩富商与富二代根本不介意这些款项，但是就让我当一次好人吧！”他刘毅可不常当好人。 “那就却之不恭了，不过我希望我们名下的客户全归丙组，有力想要怎么分配由他自行决定。”张佐凡到最后还努力为丙组争取最好的。 “给给给，我能说不吗？不过丙组就有力和肥子，你还想将客户分给啥人啊？”刘毅非常不解。 张佐凡自信的笑道：“或许会有两人哦！” 如果他没有感觉错误，毛东溪和俞春人上星期到丙组办公室是想要找他和古皓天商量甲乙组做黑暗交易的事情，可惜被万俟拐给逮着，失去透露的机会。 加上今天两人的举动，他全看在眼里，让丙组回收这两人也不无不可。 “你有决定就行，不过你得负责将新组长培训好才能离开，这是我的底线。”刘毅这是妥协了。 “明白！”张佐凡露出久违的自信。 他即将回到自己最喜欢的行业。 第121章 坦白与友谊 康宁重市分公司再一次发生大地震。 分公司总经理解散小组，随即原两小组组长因疑似进行黑暗交易被缉拿调查，同时第三小组组长辞职。 而被缉拿的谷力行与赖葛霹在证据确凿兼被严刑逼供之下，只能将他们的计划全盘托出。 原来谷力行从当上乙组组长后甚觉当组长非常有压力，为了稳定招到客户，竟然私下帮助一些交易已久的客户做起黑暗交易，但是数量很少，他这么做主要是为了冲季度业绩，所以并没有人发现问题所在。 总部虽然有怀疑，但是古皓天当初能调查的只是表面，加之当时正好是新人加入时期，谷力行全力投身在巩固赖葛霹的地位，阴错阳差与古皓天的调查错开了。 谷力行与赖葛霹的关系也在这次调查中浮出台面，两人原是情侣关系，后来虽已分手，但是谷力行做黑暗交易的事情赖葛霹知得一清二楚，为了能顺利踏上致富的道路，赖葛霹用身体诱惑谷力行，让男人教导她这方面知识，而谷力行也想要大干一笔，决定和女人联手。 因此赖葛霹一开始就选择加入任飞达的甲组，这样他们才能掌握更多小组情报，果不其然，赖葛霹没花多少精力就用自己的肉体将任飞达给俘虏。 这之后就是任飞达办公室IP事件与客源名单流失事件，元凶原来都是赖葛霹，那段时间只有她能自由进出任飞达办公室，她在搜查客源名单时正好看见刘毅发出的电邮，意外知晓分公司季度排名，也就刻意用任飞达的电脑将消息宣扬在公司是非论坛，并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任飞达头上。 更让他们欣喜的是，有人出手整治任飞达，谷力行见机不可失，立刻将赖葛霹弄到手的名单全卖给泰极保险，这事情也在泰极保险接手人被缉拿之后得到证实。 接下来就天助他们也，刘毅竟然将甲丁两组合并，赖葛霹早就已经收服卢萨默和万俟拐，这两男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赖葛霹的棋子，卢萨默更让同组的尚步瞿认定赖葛霹是他们的业绩女神，将票全都投给她。 因此甲组组长投票结果，赖葛霹以4票险胜得到3票的毛东溪，也因为这个原因，赖葛霹决定架空没给自己投票的毛东溪与俞春人两人，并且恨上张佐凡带领的丙组。 赖葛霹因为妒忌恨，除了致力于改变公司小组现有模式外，更使尽全力蛊惑两位年轻男人，让卢萨默与万俟拐完全听从自己的指示，按照她的希望一人成为新甲组里白面人物，另一人负责诱导办公室女性员工，自己则用美貌与业绩虏获剩下男性职员的目光。 这立即让康宁重市分公司分裂出两小派系，有迷恋赖葛霹的男性组，与支持万俟拐小鲜肉的女性组，唯独没有丙组的份。 根据赖葛霹自己的供词，她是因为嫉妒张佐凡的实力、他在京城的靠山，还拥有古皓天如此优秀的男人，这一切她都看不过眼，公司里那么多女性职员喜欢古张CP，她就刻意给万俟拐营造一个新形象，目的是让张佐凡掉粉丝。 张佐凡从杜锐志那儿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差点没有昏倒，他开始相信古皓天所说，赖葛霹有反社会人格，自己一点都没有碍着她，她却全心想要整自己，还掉他的粉！？他人生第一次感到无力！ 而谷力行方面是知道这一切事情经过，他虽然也觉得张佐凡碍眼，但是他比赖葛霹沉得出气，所以只在一旁推波**，让甲组持续得罪丙组。 可他唯一的败笔就是太贪心，他想要接收孔有力那突如其来庞大又有实力的客源，想起丙组有可怕的古皓天，他心急的想要将曾经的同事孔有力掌握在手里，却因为这个原因让裴梓气得通知张佐凡，一切的失败就从这里开始。 在康宁分公司内部，所有人都用嘴巴猜测举报者是张佐凡，因为这淡漠的组长一回来，所有事情都被揭发，特别是一心想要赚够一笔就离开的谷力行与赖葛霹，竟然无端栽在两位神秘富豪身上。 这肯定就是身为富二代的张佐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吧！这就是不畏险恶的真英雄啊！ 不过想起张佐凡是富二代，所有基层职员乖乖地不敢在论坛上胡言乱语、胡乱揣测，所以论坛上非常宁静，可私下还是被当事人知晓了。 “哈哈哈哈哈！还好只有肥子和有力知道我的身份，不然你说这些人会不会又脑补出什么剧情呢？”在张佐凡的私人办公室里，古皓天从后拥着爱人大笑说道。 张佐凡不理会身后人的揶揄，继续手上的收拾，“这样很好，你的身份不公开，至少就不会有人说我抱你大腿了。” 古皓天憋笑，“不就朝阳咨询管理总裁，如果让他们知道凯阳企业不是更热闹非凡？” 咚咚咚。 “组长。”孔有力一如既往习惯敲门后立刻开门，可没想到会看见令他害羞的一幕，“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立刻离开。” “有力别走！”张佐凡这才挣开男人的拥抱，急忙叫唤着。 “呃………”背对两人的孔有力有些进退两难。 “进来吧，我们又没有干嘛，你怎么那么容易害羞，是应该交对象了！”古皓天语气依旧愉悦完全没有被打扰的愤怒。 快要结婚的男人特别风骚，就是指古皓天这种人了。 “进来吧，我快收拾好，这办公室即将属于你了。”张佐凡开玩笑说着。 其实要说舍不得肯定是有，毕竟在这里经历过太多事情，不过人不能永远举步不前，特别是机会已经在眼前。 “组长，我就是想说这事儿，我担当不起组长位置，你还是别离开了啦！”孔有力面对张佐凡并不会拘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傻啦！升职还不开心啊？”张佐凡知道对方担心什么，但是有压力才能成长，孔有力不应该一辈子屈就于一个小小的保险经纪人。 “组长，我这次同意有力说的话！”裴梓突然窜入，也不知道如此庞大的身躯如何突然出现。 “胡说八道什么呢？对了，春人和东溪的调组申请我已经审核，不过要过几天他们才能回来。”张佐凡手上的动作依旧没落下，欣慰地说道：“这次他们在举报方面有功，没想到他们不声不响，竟然挖掘出力行和赖葛霹收藏文件的位置。” 说起被杜锐志拎走的证据，那些全是黑暗交易的客户预先签下解约保单的申请书，时间全部留白，所以使用意图已经非常明显，加上两人几个账户上多笔不明款项，这两人这次是法网难逃，还有意图逃税的富商也全需要补税。 “我们说的不是他们两人，组长你辞职之后有什么打算呢？不会是去当朝阳老板娘吧？”裴梓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出他与孔有力的疑问。 张佐凡不是会依附他人生存的人，如果现在因为爱情一时想不开加入朝阳，那以后张佐凡很可能会后悔，这不是他们希望看见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原来你们担心这事儿啊！”张佐凡听后不只不生气，还开怀大笑。 “佐凡怎么可能会为了我离开康宁？”古皓天也被这两人逗笑了，所谓关心则乱吧！ 裴梓和孔有力这才发觉他们好像自己脑补过头，张佐凡确实没有说过。 “我自己当老总去啦！中洲凯阳企业。”张佐凡直接坦白真相。 这让古皓天都感到惊讶，原来自己爱人如此信任眼前的两人。 “凯阳企业？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国际半导体制造商吗？还是同名？”孔有力觉得是同名，人家可是国际企业，虽然老总是姓古的中洲人。 “姓古！！皓天，凯阳是你亲戚家的企业吗！？”孔有力立刻联想到这个可能性。 “哈哈哈哈，那是他家的祖业，爸爸觉得弃之浪费，就将中洲凯阳转卖给我，现在中洲凯阳企业是我的啦！”张佐凡说得骄傲不已，还抬头挺胸证明自己现在身家不菲。 “………………”古皓天他家？爸爸觉得弃之浪费？ “你、你们结婚了？”裴梓最先反应过来。 古皓天与张佐凡对视一眼，幸福笑着说道：“还没，不过就几天后的事情。” “恭、恭喜！这太突然了，我们什么礼物都没有准备，需要我们去为你们见证吗？”孔有力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张佐凡摇头，“你们已经给过我最大的礼物，那笔款项我永远会记在心底，我们两人并没有举行婚礼只是单纯领证，全都是自己家人，我也就不邀请你们啦，不过还是谢谢你们的祝福。” “组长！”裴梓突然冲上前推开古皓天，抱着张佐凡哽咽说道：“你要幸福！而且不要忘记我们，有空回来看我们啊！” 既然张佐凡已经为未来做好打算，他们不可能阻碍他发展，只希望他永远当他们是朋友。 古皓天见是这种感人的场面，也不阻止裴梓，而孔有力也站在裴梓身后频频点头。 “会的，你们是我在保险业中最好的朋友。” 友谊，不一定是要同等身份，三人不同岗位只因同一小组，也能成为真正同患难的朋友。 收拾好一切，张佐凡与古皓天准备起程回京，距离两人的领证日，只剩下4天。 第122章 正式见家长 中秋节，中洲人除春节外最看重的团圆日。 今年的中秋节对张佐凡来说别具意义，除了心心念念的母亲已清醒能够与他一起度过之外，那一天更是他与古皓天缔结婚姻誓约的大日子。 中秋节前夕，古皓天为了慎重其事，就算张佐凡不愿意，还是被他牵着去领一对婚戒。 依旧选择卡低压，依旧选择同设计师设计的对戒，这还是古皓天早前特意私下命国外卡低压总部专机给他送到中洲，只因为这对对戒在中洲没有贩售。 实际上对戒的价值不比手镯高，就因为「专机」两个字，硬生生让对戒的价格翻了好几倍。 当身在京城的张佐凡被人带去试对戒，从中知晓事情经过后，肯定是发怒了。 “古皓天，你是脑子有病吗？爸爸妈妈今晚就到中洲，你不会让他们国外取货直接带过来吗？”张佐凡简直要被气死了。 早上领戒和晚上送到，这有何差别，古皓天这是白白浪费专机的费用了。 “………当初一时太兴奋，将这茬给忘了，不过我早已经付款，戒指现在也已经在我们手上，就别计较我的疏忽啦！”古皓天当初找到这对戒时处于过度兴奋状态，直接就给国外卡低压去电话并付款，一时没能想到自己父母。 “这次我就不追究，下次千万千万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张佐凡大概也能体会爱人当时的心情，决定别太苛刻对方了。 “知道！”古皓天牵起对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慎重地应下。 当天晚上，古成龙带着妻子与大儿子一家，乘搭私人客机来到京城。 张佐凡当然是跟随古皓天去接机，他一直以为来的人只有古成龙夫妻，结果看到后面还有一家大小，那男的还与古皓天非常像似。 “爸妈、大哥大嫂！”古皓天的声音里有着惊喜，他没想到大哥一家也来了。 而张佐凡是傻楞了，原来古皓天还有大哥，这大哥还有孩子！这混蛋之前竟然没有告诉他，害得他一直在烦恼孩子的问题！ “小叔，我也来了！”古杰被自己母亲朱珊珊牵着，却不失小孩本性不停探头探脑，没有一刻停歇。 古皓天蹲下身与古杰对视，先挠挠对方的小脑袋，而后温柔说道：“没想到我的小杰也来了，叔叔给你介绍，这位是叔叔的爱人，以后也将会是你叔叔，快叫凡叔叔吧！” 古皓天从来没有将张佐凡定义在自己妻子的位子上，平时那些「老婆」都是逗张佐凡玩儿，正式介绍可就正经许多。 古成龙对自己儿子的决定非常满意，如果他敢让自己大孙子称张佐凡为「婶婶」，他第一个揍死这废材儿子。 “凡叔叔你好，我是古杰，今年3岁！你以后也是我叔叔了，那是不是又多一个人疼我啦？”只有3岁的古杰，挣开母亲的手，将小手伸向张佐凡，以自己理解的范围甜腻地问道。 张佐凡从来没有想过要孩子，可是见到懂事可爱的小孩没有人会不喜欢，而且这小孩还与古皓天极度相似，才这么想着，张佐凡就和古皓天并列蹲着。 牵起对方的小手，张佐凡绽开笑容回道：“小杰你好，既然你喊我叔叔，我肯定也会疼爱你啊！而且小杰这么可爱懂事，叔叔怎么舍得不疼你呢！” “嗯！我也喜欢凡叔叔，凡叔叔好美，妈妈和我说婶婶是男人的时候，我还担心是娘娘腔，还好凡叔叔高大英挺！”古杰夸张的语气瞬间逗笑在场所有人。 “谢谢小杰喜欢我。”小孩子的童言最是老实，能得到古杰的喜欢让他安心。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你娘我说你婶婶可是美人，你还说不要娘娘腔婶婶，现在将责任都推给我！”朱珊珊佯装生气敲了敲自己儿子的脑袋，当然力度很轻。 古皓天这时拉着张佐凡站直身子，这才逐一介绍自己家人，“佐凡，爸爸妈妈你已经在电话中见过。” “爸爸、妈妈，初次见面，你们好。”电话见家长和亲身见家长是有很大差别，张佐凡立刻变得拘谨。 古成龙酷酷的颔首，可是嘴角还是微勾，证明他对于见到张佐凡本人是满意的。 方萃华忙不迭走上前拉着张佐凡左瞧右望，看得张佐凡心惊胆颤不已。 “嗯！很好，我儿子眼光不错，佐凡你真的32岁了吗？快告诉妈你用什么牌子保养品，我也要试试。”果然在女人心中，保养才是人生最重大的事业。 随着方萃华开口，朱珊珊也立刻加入话题，“是啊！佐凡你真的32岁吗？确定不是23岁？怎么你比我家老头子还年轻啊！” 面对两位分量级女性的问题，张佐凡有些不知所措。 古皓天见自己爱人一脸彷徨，立刻拉着他远离两个女人，“佐凡没有做任何护肤，他就是这么年轻，你们羡慕不来。” 在两个女人要开枪扫射多嘴的古皓天时，古皓天扯过张佐凡到古皓民面前继续介绍，“佐凡，这是我大哥，那位话躁的就是我大嫂朱珊珊，两人虽然都比你小，不过既然以后是一家人，你可以喊他们大哥大嫂，也可以用年龄碾压他们，直唤他们名字。” 古皓天这是让自己爱人用年龄压人了呗。 可张佐凡胆子再大也不敢放肆，只能乖乖喊道：“大哥、大嫂！” 原本还想痛揍自己老弟的古皓民瞬间变脸，颔首满意笑道：“佐凡，你真识大体，我这傻弟弟也真是有福气才能遇上你，以后中洲凯阳企业就靠你发扬光大，别被这家伙的恶性给影响，他的朝阳如果不是有阿桑，我看早就倒闭了！” 说起损自己弟弟颜面的话，古皓民可一点都不嘴软。 “我会小心！”张佐凡还真不客气应下。 “大哥！”古皓天没有想到自己爱人和家人站在一线落自己面子。 方萃华等人肯定是在一旁幸灾乐祸。 在这样的气氛之下，张佐凡逐渐放松心情，特别是古杰还全程牵着他的手，和他说古家在国外的事儿，甚至到车上时，古杰要求与张佐凡坐在一起。 “凡叔叔，中洲人都像你这么年轻吗？” “凡叔叔，中洲有什么好玩儿的呀？” “凡叔叔，我以后能不能常来找你啊？” 小孩不停询问自己内心想要知道的事情，虽然张佐凡已经很多年没有和小孩相处的经验，可他还是全程有耐心并放柔声线一道又一道问题慢慢回答。 原本对于爱人被霸占的古皓天是非常不满的，可见张佐凡一路上笑得十分愉悦，也就噙着笑坐在爱人另一旁，静静地听着一大一小玩问答游戏。 两台加长型房车在司机平稳的车速下，很快到达古家位于京城的别墅。 别墅为了迎来主人久违的到来，早已大势整顿一番，以往这别墅或许会有人回来小住几天，但是都是单独个人为了生意而来，今天是难得一家共聚，方萃华早就让人将太旧的家具全部换掉。 令张佐凡比较不自在的是，古家别墅竟然与卫展鹏别墅所在位置距离不远，开车3分钟就能到达。 “别想那么多，明早也会见到他。”古皓天见爱人不停张望窗外街景，立刻明白他内心所想。 张佐凡无奈点头，只希望明天不会发生不愉快的事儿。 在别墅里用过晚餐，包括古皓天这对未婚夫夫都决定留下过夜，毕竟长辈第一天到达，明天又是领证日，不可能和家人分开行动。 “纳森律师明早清晨会到达中洲，这家伙一直觉得时间是金钱，一刻都不愿提早到达，我真是服了他了！”晚饭后吃着切片水果的方萃华先给儿子解释，其中还些许抱怨。 “没事，只要他准时到达，给我见证签署结婚证书，就算他是要立刻回国我都不介意。”古皓天要的就是那纸婚书。 “那肯定没问题，他乘搭的是咱家私人飞机，绝对不会迟到。”律师是由方萃华去聘请，可后续全是由古皓民这位伟大的大哥在处理。 “那行。” 古成龙见气氛不错，借机开口，“佐凡，我们会在中洲待上一个星期，当然除了你们领证，最重要就是凯阳企业的转移手续。” “嗯，我明白了，那我和皓天明天也将私人物品搬过来吧！”张佐凡觉得一家人就应该住在一块。 “我不要！我们要过新婚二人世界！”古皓天可不依，丢开手中的苹果，从侧面抱着爱人哀怨道：“我们不要搬过来啦！反正就一个星期，白天时间我们基本都不在家，何必劳师动众！” “我这儿子简直是泼出去的水，还是佐凡好！”方萃华快被自己儿子气死，有了媳妇儿就不要爹娘，白疼他了。 “住哪不是住，别担心我！”其实他真没有顾忌卫展鹏，所以也让古皓天别介意。 古成龙这才想起卫展鹏的别墅也在附近，这意味着张佐凡很可能会与苏兰打照面。 “如果真不想见到那女人，你和皓天就住在公寓吧！”古成龙不强求。 经丈夫这一提醒，方萃华果断也想起了，“噢！是妈妈疏忽了！” “真没事，错的又不是我，不可能让我刻意避开她。”张佐凡坚定地说着。 古家人不确定张佐凡的心意，所以推托一番后，让古皓天与张佐凡自己讨论出结果才告诉他们。 不过这一晚，所有人都睡在古家别墅就是了。 第123章 为谁而难眠 深夜，张佐凡始终辗转难眠。 古皓天原是已经睡着，可却被张佐凡给吵醒了。 “怎么了？内心不舒服吗？”古皓天起身将床头灯打开，清楚看见张佐凡落寞的眼神后，心疼的将人搂进怀里温声道：“如果是介怀那人就在附近，不如趁现在夜深人静我们偷跑回公寓吧！” 原本还愁眉不展的人，却突然低低笑了，“我不是为了他而烦恼………” 张佐凡从来不屑与自己说谎，所以古皓天立刻相信这说辞，不过还是追问：“那是什么事儿让你烦心，告诉我吧！” 语气里全是满满的溺爱，一只手也伸到张佐凡背部若有似无地移游着，尝试让对方放下戒心。 “唉～～～还不是因为看见小杰嘛！”张佐凡自己挪动身体靠向前，稳稳待在对方怀里才无奈抱怨着。 古皓天挑眉，这关自己小侄儿什么事儿呢？还有这抱怨语气，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吗？ 见爱人拧着眉头沉思，张佐凡这才噗嗤一声，“不关你的事儿，是我之前一直刻意忽略一个问题，故意不问你的想法，可今天看见你和小杰的相处后，我内心越发不安。” 这问题竟然和古杰有关？ “那你现在问吧！”古皓天知道张佐凡这人的脾性，没有搞清楚事情的一天就不能安稳。 “皓天，你有没有想过要孩子？我之前不知道你还有哥哥，对你需要一个孩子继承凯阳企业故意当作不知情，可今天在机场见到大哥，我内心虽然气你没有告诉我，可也瞬间觉得安心了。”张佐凡突然一个翻身，直接将自己半压在古皓天身上，脸颊埋入对方脖子间。 古皓天任由爱人发泄，依旧顺着他的背，等待他继续将话说完。 张佐凡闷着声音说：“可小杰那么可爱，我突然不忍心让你没有孩子，如果你想找代理孕母生个孩子，那你就去做吧！但千万别给我真枪实弹，在孩子出生前你也千万别让我知道，看在小婴儿份上，我可以将这些不满抹掉。” 这是张佐凡最大的让步，也是他这个夜晚烦恼的症结所在，想了这么久，他还是不能接受亲眼看着古皓天拿出精子与其它女人卵子结合，再将胚胎塞到女人体内，而后看着那女人怀上古皓天的孩子，他觉得那样他会疯掉。 可他又想着，如果有一个小小杰出现在自己面前，那种感觉也挺不错的，所以他决定眼不见为净，让古皓天自己去瞎搞，直到孩子送到他面前为止。 “噗！你想什么呢！！！”古皓天被爱人的话气笑了，这摆明是口是心非，如果他真的带一个孩子回来，那他们的感情也不再纯粹。 “我问你，你到底想不想要孩子？”张佐凡这一次却没有生气，而是更认真多问一遍。 “要我回答你可以，但是你得先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要孩子，你也是少年时期就知道自己是同性恋，你又是否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呢？”顺背的手已经停下，取而代之是撩人的抚摸。 “神经病，我都知道自己只喜欢男人，根本没有必要考虑要孩子，又要爱情又要孩子，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儿！”张佐凡带着负气说道。 古皓天听见对方的答案后，不禁松一口气，“既然你都这么想了，我肯定也是这么认为，所以你别再问我要不要孩子这个问题，因为我也是从来没想过要孩子，更没有想过代孕。” “骗人，你一定是在安慰我。” “是我真心话，如果我想要孩子，一开始一定向你表明，可我从来没说，对我来说家族并不重要，如果我真的认为所谓的继承很重要，我就不可能丢下古家和凯阳，自己创立朝阳，你说对吗？如果我想要将朝阳留给我的后代，我就不可能不用心管理，你说是不是呢？”担心张佐凡又钻牛角尖，古皓天耐心将真实心情说出。 张佐凡虽然沉默不语，可态度已经软下，“其实我不想要孩子，还有另外一些原因存在。” “哦？什么原因，快给我说说。”古皓天对这话题有兴趣。 张佐凡继续闷在对方怀里，始终不抬头，“其实吧，我觉得养孩子很辛苦，我觉得孩子长大后要养我也很辛苦，既然活在这世上不容易，我不想多一条生命出来受苦。” 古皓天被张佐凡这悲天怜人的想法搞得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过这独树一格的风格，还真是张佐凡会想到的事啊！ “我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又不是救世者，想这些干嘛呀！？”张佐凡对自己所发表的伟大言论感到不好意思了。 “也不能说是你想太多，确实啊！在中洲同性恋的孩子想必人生路不会好走，既然我们都有同样想法，这问题算是解决了吧？”能解决张佐凡的内心困惑，古皓天也松一口气。 毕竟在家庭和孩子方面，张佐凡是非常敏感的人，这和他的经历有着莫大关系。 “嗯！早知道以前就问你了，今天我见到大哥的时候，手差点忍不住就想痛揍你一顿。”放下心头大石，张佐凡也就开始算旧账。 “我这是冤枉啊！我可没有想到你竟然不知道古家有两个儿子，而且我大哥结婚已经好多年，小杰的出生也有见报啊！”古皓天为自己伸冤。 “啪！”一声，古皓天胸膛中掌了。 “见报？见哪门子的报？那都是外国报章吧！我知道个屁啊！”张佐凡认定就是隐瞒实情的爱人做错了。 古皓天这才想起张佐凡确实不如卫佐翔了解凯阳企业与古家，只能伏小道歉，“是我不对，现在你已经见过我所有家人，妈妈也知道我不要孩子的事情，所以你安心了吧？那你是不是能好好睡一觉了呢？” “嗯，睡觉吧！明早还要忙呢！”张佐凡说完翻身下来，背对着古皓天自顾自准备睡觉。 如果是平日里，古皓天才不会放过这种机会，肯定缠着爱人恩爱恩爱，可明天是个重要日子，为了明天能够一切顺利，他努力将自己的操热压下。 “晚安，再多几个小时，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爱人了。”古皓天从后紧紧抱着爱人，柔声说完就与张佐凡一起进入梦乡。 张佐凡不因卫展鹏而辗转难眠，可卫展鹏却为张佐凡而失眠。 卫展鹏别墅主卧。 特别加大版的双人床上，一对20几年的老夫妻一人各睡一隅，各人有各自的梦，所谓同床异梦不过如此。 静幽的室内环绕着女人因睡得香甜而打起唿噜唿噜的响声，男人早已习惯这种声响，那是因为以往他会比女人更早入睡，可在这失眠的夜里，这种扰乱人心的噪音却让卫展鹏内心更烦乱。 卫展鹏躺在被窝里双腿交叠双手抱胸，抬眼在黑暗的空间里自我冥想。 张佐凡明早会不会突然反悔，不让他进入病房？ 张佐凡明早会不会将文件撕碎呢？ 张碧玲看见自己，不知道会不会惊喜？或者是厌恶多一些呢？ “唉～～～”近君情怯，就是指卫展鹏现在的情况了。 卫展耀应该会帮自己说好话，可苏芝这人可是凶得很，也不知道会不会当众下自己面子。 古成龙也不知道会不会将自己的糗事宣扬出去？ 不过为了儿子，就是这样他也要到场！ 卫展鹏这里感旧之哀，大床另一侧却继续传来干扰他冥思的唿噜声，气得卫展鹏牙痒痒，很想一掌将女人打醒。 可是他不能，如果惊醒这女人，势必被她察觉自己的不妥，儿子的婚礼他不打算在事成前让外界知道，以免节外生枝。 想起自己最近突然将K9芯片的生产线停下，公司里不少人都觉得奇怪，就徐利桂还以为有新产品要上线，该说他蠢还是不用心呢？ 侧头看着床头夜光时钟，竟然已经凌晨4点，再多两个小时自己就该起床准备了。 时间在卫展鹏期待中转跳至6这个数目字，卫展鹏轻轻挪开被子，轻手轻脚走出卧室。 他早就为了避免惊醒苏兰而将今天要穿的衣服，甚至文件匿藏在某间偏远的客房之中，此刻他就是独自一人，在客房洗澡再给自己做装扮。 准备离开之前，卫展鹏往镜子前一站，这才毅然发现自己老了，已经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更没有一点帅气大叔形象，有得只是浮肿的眼袋，以及肥硕的肚腩。 “阿玲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长肉？之前实在太瘦了。”卫展鹏这些年为了苏兰，已经好久没有亲眼见过张碧玲。 他印象中的发妻，很瘦，可他不知道，此刻的张碧玲虽然已经清醒一个月，却比他印象中的张碧玲还要消瘦，可想而知那所谓很久应该以「多年」计算。 摇头晃开思绪，卫展鹏拿出给儿子的贺礼，最后一次确认无误后，这才下楼拿过车钥匙，自己开车前往疗养院。 还好卫展鹏有着自己开车到情妇家的习惯，虽然今天出发时间特别早令佣人们觉得好奇，可自己老板安分已久，现在突然不安分也实属正常，佣人们只等苏兰起身报备一声。 卫展鹏出发之时，古家人也用完早餐，搭上与昨晚同样的两台加长车，一同前往中正疗养院。 第124章 领证为夫夫 中正疗养院。 虽然古家的车子出发较迟，可卫展鹏有一段时间没开车，加上最近视力严重退化，所以5台车子几乎同时到达疗养院。 卫展鹏与古家人同时下车，古成龙立刻偕同妻子方萃华上前与卫展鹏攀谈。 张佐凡一下车就被古杰牵着不放，不停说着话，不过也因为这样，他能逃开与卫展鹏面对面，古皓天与朱珊珊陪同他在一块。 随后下车的卫展耀一家分两头，只有卫展耀走向卫展鹏所在方向，苏芝与卫佐翔都过来和张佐凡打招唿，顺便认识古家人。 只有古皓民比较命苦，走到第5台车旁，弯腰瞧瞧漆黑的车窗，这时里面的人才按下车窗。 “干嘛？”纳森冷着脸寒声问道。 古皓民内心翻出一百个大白眼，可表面却笑容可掬，“纳森律师，你是不是该下车了呢？就差你了。” “那么着急干什么呢？我的时间非常宝贵，时间就是金钱，被你这么一打扰就浪费我3分钟，这得记在费用账单上。”纳森将视线拉回放在笔记本屏幕上，继续敲打。 古皓民很想骂：去你的，从你踏出办公室要上飞机开始就和我计算收费，现在你是拿我的钱做私人的事儿！我还没有警告你呢！ 可他不能，纳森是国外少数符合婚姻注册官资格的律师，更是通晓中洲文的仅有选择，所以方萃华才愿意花大钱将人请来，为了自己老弟，古皓民只能忍了。 还好纳森也有自知之明，很快处理好手上的文件，拿着装满领证所需物品的箱子，一脸高傲地走下车。 “尽快，我希望能在10点之前将事情办妥，然后我就要回国了。”纳森边说边看着自己手表。 众人不禁瞪大双眼，只有不到两小时？！不过想起这是单纯领证，自觉不能与婚礼相提并论，所有人也就不再纠结。 张碧玲一早就让吕护士将她给打扮一番，虽然她依旧比正常人消瘦不少，可这一个月从能进食开始，她就是胃口不好，就冲着儿砸领证这一刻，张碧玲是拼了命不停进餐，就希望能够让自己好看一些，给儿砸长脸。 一群人浩浩荡荡却声音不大的走入张碧玲所在疗养病房，所有人见到张碧玲都热情上前打招唿，特别是方萃华，见到自己儿媳妇儿最在乎的人，她觉得特别亲切。 当然也有两人例外，纳森本身就是冷酷的律师，所以从进房后就自顾自找来一张桌子，默默做自己的事情，另一人就是卫展鹏，他完全不敢上前，只站在距离张碧玲最远的位置张望自己的发妻。 苏芝是最不拘束的人，一到立刻拉着张碧玲的手，不停说着恭喜和一堆吉祥话。 “亲家母，真不好意思，今天才第一次来探望你。”方萃华在苏芝之后，也热情地拉着张碧玲的手柔声说道，一点富贵人家的架子也没有。 架子肯定是没有，因为方萃华喊卫展鹏卫总，只有古成龙一人称唿对方亲家，女人嘛，都是感情用事的生物，卫展鹏就是心里再不舒服，也不可能和一个女人计较。 张碧玲原本还担心国外发展的古家门槛太高，和自己格格不入，没有想到古皓天母亲如此随和。 “没事没事，我不好意思才真，为了我一人让您们全家劳师动众的大老远过来，还请上律师。” “哎哟你看你！别用尊称，我们现在可是一家人，小杰，快过来叫张奶奶，他是凡叔叔的母亲，以后也是你奶奶了哦！”方萃华打脸绝技还不只一套，竟然拉过自己大孙子，让孙子喊张碧玲奶奶，这算是间接弥补张碧玲没有孙子的遗憾。 “张奶奶！”古杰奶声奶气喊道，还放开张佐凡的手，跑到张碧玲床沿趴在上面，两手支着下巴仰头张望，“哇！张奶奶你也好年轻好漂亮，和凡叔叔好像哦！” 古杰这话一说出口才点醒所有人，张碧玲一个昏迷8年的人竟然还好似40出头的妇人，果断昏迷前就已是美人胚子，加上现在瘦弱的身形，更有一种林黛玉般的弱柳扶风之姿，让人看着就想要疼惜她。 “小杰你这小嘴儿可真甜，而且还可爱懂事，你凡叔叔小时候可皮的不行，如果有你这么乖巧，张奶奶就省心多了。”张碧玲带着爱怜抚摸着古杰的小脸颊，内心里全是心疼。 大家族的小孩从小就被拘束，她嘴上虽然抱怨张佐凡，可其实是更心疼这小小孩子。 而张碧玲毕竟是坐在病床上，大部分视线已经被眼前的众人挡去，因此并不知道卫展鹏也在场，此刻卫展鹏正蹙紧眉头中，因为他不记得张佐凡小时候是什么个性了。 “张奶奶，我能坐在你身边吗？”古杰突然心血来潮提问道。 古家家教严格，特别是一代与一代之间非常注重尊卑，因此最小的古杰除了自己母亲之外，没人如此这般怜爱的疼惜他，此刻他喜欢上这温柔的奶奶。 朱珊珊仿佛也知道自己儿子的童年心酸，但是同是出自大家族的她却不能为他改变什么，难得现在能让儿子放肆一次，朱珊珊见张碧玲没有反对，将古杰抱起放坐到张碧玲身边，并且吩咐道：“小杰，张奶奶身体不好，你不能碰撞张奶奶，知道吗？” 方萃华对此也不表示反对，还好现在张碧玲是纯修养，所以没有碍事的点滴和仪器。 “嗯！”古杰靠在张碧玲身旁，乖乖地点头，带着天真的笑容说：“张奶奶，妈妈说今天我得乖乖，这样就带我去迪尼你游乐园哦！” “是哦？那你可要听话了！”张碧玲也喜欢小孩，而且像古杰这么乖巧的孩子，没有人会不喜欢。 “好了，可以准备宣誓。”纳森冰冷的声音与病房里的热闹气氛完全不对称，可他依然故我。 古皓天笑着伸出手，邀请张佐凡与他携手走向前，张碧玲虽然只能待在病床上，可她不觉得寂寞，轻轻地抱着古杰看着眼前的一切。 “宣誓缔结婚姻契约，我们必须有4位证婚人，请4位证婚人同时上前。”纳森继续说道。 古成龙夫妇原就是属于古皓天这一方的证婚人，至于张佐凡他原本选定张碧玲与苏芝，可现在所有人都用各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有想要他改为邀请卫展鹏的眼神，也有让他坚持决定的眼神。 张佐凡有些犹豫不决，还是古皓天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没有人能责怪你。” 有了古皓天的鼓励，张佐凡的意念瞬间形成，随之带着坚定的眼神回望着苏芝，“婶婶，你怎么还不过来？” 张佐凡是不可能抛下张碧玲，而他这一番话已经注定卫展鹏无缘在儿子的结婚证书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这个打击对于卫展鹏来说不可谓不小，可儿子有一瞬间的迟疑，证明张佐凡心底还是有他这个父亲存在，就算是这么一点点父子亲，他也觉得开心了。 卫展鹏带着微红的眼眶站在角落里，看着儿子张佐凡与古皓天在律师与所有人见证下宣誓缔结婚姻誓约，相互为对方戴上属于约束的婚戒，可两个大男人不兴浪漫，接吻的步骤直接被省略。 完成宣誓，接下来就是一式四份的结婚证书在几人手里不停辗转，两位新郎与证婚人都在结婚证书属于自己的栏目上签下名字，当然张碧玲是在病床上完成这项动作。 纳森收回全部证书，严谨并谨慎复查所有签名后，才在婚姻注册官栏目签下自己独有的签名，并现场在婚书上完美地盖上属于合法并获美洲承认火漆印。 “恭喜两位，你们从这一刻开始就是获得美洲承认的合法夫夫，这两张是属于两位的结婚证书，以后无论婚姻状况要做任何改变，都需要这张结婚证书做补助，所以希望两位能好好保存。另外我律师楼会存档一份，最后一份会递交到官方部门存档，有任何不明白的问题现在可以发问。”纳森好似非常习惯做这种见证，一套话说下来全是官腔。 不过这也不奇怪，火漆印都能速度盖得如此完美，肯定有非常多的婚姻是在他见证下所缔结。 见没人提出问题，30秒后纳森就宣布，“我要回国了，再见。” 这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无言，知道大律师先生你时间宝贵，可也不用如此匆忙吧！？ 还是古皓天反应快速，上前握着纳森的手不停道谢，之后古皓民才送人出去，让古家司机将人送到机场，机场方面会另有人做安排。 张碧玲抱着古杰在病床上笑得十分开心，古杰也会发挥十万个为什么精神不停发问，张碧玲也尽自己能力回答。 可张碧玲内心里最沉重的大石已经不再压着她心肝头，自己儿砸终于结婚了，她就是突然不在也不会再有所牵挂，她也相信儿砸在古皓天的陪伴下，必定能好好活下去。 “张奶奶，凡叔叔以后每一年春节是不是也会给我红包啦？”古杰牵着张碧玲的手臂，软软糯糯的问道。 小孩最喜欢就是红包啦！ “是啊，不只春节，还有每当你生日时，你的凡叔叔和张奶奶也会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哦！”张碧玲不遗憾自己没有孙子，所以也不嫉妒别人有孙子。 “嗯！张奶奶，一言为定哦！”小孩的心思很单纯，你对他好，他就会把你当知己。 送走律师后，病房里的人三三两两在聊天，卫展鹏这才拿出文件走到张佐凡面前，唯诺地唤道：“小凡………” “………”张佐凡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全身僵硬，担心对方责问自己为何不换证婚人，担心对方突然闹起来。 “爸爸没有别的意思，爸爸今天来除了见证你结婚，最重要是知道你将接掌凯阳企业，所以我自己做决定，将这份礼物送给你。”卫展鹏说着露出苦笑，将文件递出，“其实也不是送，应该说归还。” 这种说法很奇妙，可是张佐凡却心惊肉跳将文件接过。 “K9芯片，现在独属于你张佐凡了。”卫展鹏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文件内容说出。 这一个宣布震惊了所有人，特别是卫展耀、古成龙，甚至是古皓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最看重利益的卫展鹏竟然将会生金蛋的母鸡送给张佐凡，虽然貌似被说成「归还」，可这并不十分正确，毕竟张佐凡设计的只是最初草稿。 “属于我？”张佐凡努力翻看文件内容，来回确认几遍，不可置信地问道：“这是完全属于我张佐凡，以后无论我在任何地方、任何公司，任何人都无法掠夺我这项专有权！” “是的，婚姻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永远说不准，爸爸不希望你将这项专有权挂在古家，这是我身为父亲的自私，但是如果我不在后，你则有权力变动，我特别希望你能将这个专有权交给你自己的孩子，让他继续延续下去。” 老人家思想，就是希望自己亲子孙继承家业。 张佐凡想说实话，可在这高兴的日子里他不想当众打卫展鹏的脸，只能状似无意地将文件合起，随意点头道：“明白了，谢谢。” 卫展鹏没有多说，也不敢正眼瞧看张碧玲，只带着落寞的心情离开了。 第125章 乱成一锅粥 中洲京城商界突然被两个大消息给炸开了。 第一个是凯阳企业宣布将自己旗下中洲业务全数脱售于自家小儿子新婚爱人张佐凡，而国外业务则换名成为「凯阳国际企业」。 在中洲商界，基本上所有人都认识凯阳企业总裁古成龙，当然不少游走在国际商业界的中洲富商肯定也认识古皓天，可偏偏没有多少人认识张佐凡。 当张佐凡与古皓天的合照出现在各大报章网络新闻财经版面时，认识张佐凡的人这才惊觉原来是他们所认识的康宁保险经纪人。 顿时间社会所有舆论都偏向对张佐凡不利的境界，这些张佐凡早就有心理准备，也有决心去面对。 可这个消息还在热搜榜时，百达企业总裁卫展鹏也对外发表声明，张佐凡是他亲生子的消息，并且顺势公布K9芯片最初设计者是张佐凡，随着儿子结婚，卫展鹏早已将这芯片专利权转移给自己唯一的孩子。 这消息比之前那一条同性结婚更让大众兴奋，卫展鹏竟然有儿子，而且儿子已经32岁，这可是大八卦！ 可卫展鹏早已做好防护工作，苏家人基本都还在重市乡下，并且对张碧玲当年的事情十问九不知，就是和娱乐版记者胡扯，却没有任何实际证据。 而卫家这方面，在卫展鹏的预先警告之下亲戚全都守口如瓶，其实卫展鹏不知道，大部分亲戚都是看在张碧玲的面子上才不说，毕竟人家还在修养期间，卫家已经对不起张碧玲一次，难道还想再害死张碧玲一次才甘心吗？ 所以再多报章做出各种推论，将稿子撰写得如何绘声绘影，可全都得不到证实。 卫展鹏虽然预先做好一切防护工作，唯独没有顾上苏兰。 苏兰与张碧玲的关系基本随便一问就能知晓，循着这个方向再以张佐凡的年龄回溯推算，这谁抢谁丈夫，已经一目了然了。 苏兰对于自己被报导为小三是气得不行，扬言要控告这些报章，可就算媒体不再报导，这事情已经深入民心，瞬间各种舆论全倒戈相向，以前同情苏兰的人全指着这女人臭骂不停。 而与苏兰交好的富太全都尽力与她划清界限，那些所谓的小三闺蜜也都被娱乐记者扒出来写个遍，这几位小三面前的男人同时也上报，被社会唾弃的男人们气起来竟然同时将这些女人教训一顿。 平时苏兰看不上眼的闺蜜，此刻纷纷来电要求苏兰放过她们，并且责备苏兰是害人精，昔日风光无限的上位小三，瞬间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卫展鹏！你看你做的好事儿！”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卫展鹏的别墅外全是记者，苏兰已经好几天不能踏出家门一步，甚至自家后花园都不敢去，就担心被偷拍。 “又不是只有你，我也在家不出门。”卫展鹏翻看报纸，对于这群记者胡乱写他、张碧玲与苏兰的故事觉得挺有趣的，好多都是豪门黑暗的勾心斗角，当然与实际不符。 不过当成狗血小说来阅读，还是可以消磨消磨时间。 “你就只顾着你自己，还有那K9芯片的专利，那是我10年前花尽心思帮你夺来，你现在竟然将它送给佐凡，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苏兰最心疼莫过于这个专利权。 这可是为百达企业创造无数风光历史的存在，现在卫展鹏不只将专利送出去，还对外公布这是张佐凡的杰作，这是赤裸裸打她的脸，卫展鹏绝对是故意这么做！ 这还不是她最气的事儿，她最气就是卫展鹏竟然在他们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将专利权移走，更无声无息参加张佐凡与古皓天的婚礼，最重要那场婚礼的到场者全是古张两家至亲的人，唯独没有她苏兰。 除了K9芯片，苏兰现在更担心的是徐利桂地位不保，虽然卫展鹏已经放权给徐利桂，但是最重要的核心事务还得由卫展鹏说了算，加上张佐凡身份被卫展鹏亲自公开，外界的人肯定会认为卫展鹏这是为自己儿子铺路，相信以后徐利桂在商界的地位绝对会比张佐凡矮一筹。 卫展鹏见自己妻子好像猴子表演似的上蹿下跳不禁觉得心烦，语带警告说道：“10年了，我利用K9芯片赚来的钱还不够你花吗？你要利桂掌权我也给了，现在我不过是送一份礼物给小凡，你就唠叨个不停，是不是要我动手你才舍得闭嘴！” 苏兰被吓得一哽，知道百达企业的事情她不能再多说，随即又将话题扯上没有孩子，自己命苦等等等诸如此类的，惹得卫展鹏只能翻个大白眼，不理会这无理取闹的女人，继续看自己的新闻。 卫家别墅佣人们全夹紧尾巴做人，谁让苏兰生气起来打骂佣人手段也很强。 苏兰继续吵苏兰的，百达企业内各高层也在不停蹦跶与闹腾，这些全由徐利桂去承担，卫展鹏逍遥快活在家里看着这一切发展。 人嘛，有时别把利益看得太重，就当花钱买快乐，看着一群不停算计自己的人反被自己算计而变得手忙脚乱，还真是大快人心啊！ 不过出乎卫展鹏的意料，张佐凡竟然不缺资金也没有想要脱手百达企业内部股票的意思，不过想起古皓天这人，又觉得这合乎常理，既然股票还在张碧玲手里，那就暂时不做变动。 还有一个人也被卫展鹏保护着，那就是卫展耀。 张佐凡领证当晚，他就指派卫展耀出差，而且一去很久才能回来，起初卫展耀还奇怪，这种无关紧要的客户见不见都没关系，为何卫展鹏指明让自己带着苏芝去见客户呢？ 直到第二天下午，百达企业突然浮出一大群高层开声倒戈卫展鹏，卫展耀这才知道原来百达企业内部早就发生革命，不少人已经被徐利桂收买，只是之前都被徐利桂给隐藏起来。 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平时看着不理正事的卫展鹏早已洞悉一切，也准备借着这次机会整顿这些人。 “徐经理，老总这么做不厚道啊！公司一直是你帮他掌管，现在他一声不响就将最赚钱的专利权送出去，这摆明就是打你的脸啊！” “是啊！我这次是看不过去了，一定要让老总出来给我们交代！” 这些被百达企业养了多年的高层，几乎已经忘记谁才是他们老大，而领老大工资反咬老大这一出，或许就是徐利桂教导有方了。 “闭嘴！大舅这摆明就是给我暗示让我安分守己，你们这都看不出来吗？”徐利桂什么不行，唯独猜测卫展鹏心意是一猜一个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些年年分得红利的老高层，想到百达失去K9专利权就心疼不已。 可谁让他们没有股份纯分红，卫展鹏的决策他们基本不能反驳，但是群体抗议还是可行。 “按兵不动，暂时让大舅对我们放下心防，不然那个张佐凡随时可能将我取而代之！”徐利桂是害怕的，卫展鹏竟然亲自去观礼并送上礼物，最重要是张佐凡现在有凯阳国际企业做靠山。 百达与凯阳，国内与国外，如果两间企业能够合作甚至合并，这是令多少半导体制造商害怕的结果啊！ “可老板娘那不能………”有人还想让苏兰去吹枕头风。 “不能！目前谁最受宠，你们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徐利桂觉得自己有一群猪队友，一点用处也没有。 “那张碧玲真的是老总前妻？” “这些你们不用理会，记得在那女人面前不准提起，不然被送出百达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您们！”徐利桂知道今天只能说到这里，带着庞大的怒意，他径自先离开会议室。 张佐凡不知道卫展鹏如此算计自己原最信任的两人，如果知道，肯定会认为自己也是被卫展鹏操控的一枚棋子，这K9芯片专利必定是个烫手山芋。 中洲凯阳企业已经转移到张佐凡名下，原本对他不好的舆论也全都消失。 还好张碧玲是在严格管理的中正疗养院里休养，就算有再多的记者想要访问当事人，全都被疗养院给推拒在外，加之太多记者不停喧哗导致干扰到院内众多疗养者的安宁，中正疗养院直接报警处理。 记者被带走还会卷土重来，卫展鹏这儿故意对警方施压，让这群记者全都不是被按各种罪名，就是被开出各种昂贵罚单，使得这群自掏腰包的记者们苦不堪言。 而卫展鹏这一番举动，间接让外界认定，卫展鹏其实最看重张碧玲这发妻。 古家人已经离开中洲，古皓天和张佐凡也回到公寓继续生活。 “佐凡，给！”古皓天突然递出一叠文件交给张佐凡。 张佐凡没有讶异也没有矫情拒绝，而是坦荡荡拿过文件瞧看，见里面全是古皓天在中洲的不动产产权，并且全部已经加上自己的名字，虽然自己嘴上说不要，可内心还是欣喜这男人说到做到。 “没有给我庸俗的钱币吧？单是这一叠的产业价值肯定已经破亿，就不用你的现金流锦上添花了。”张佐凡虽然说得一脸施舍，可真实含意是让古皓天别给自己太多，他会太感动。 古皓天就知道张佐凡见到这些又会提起最介意的钱财分配，搂过爱人亲一下对方嘴角才愉悦说道：“那种俗物会随着时光而产生贬值效应，又怎么能够证明我的真心？至于这些产权不过是随手加个名字，最重要是现在这套房子有我们俩名字，是真正属于我们的家！” 哄爱人可是古皓天最拿手好戏，此刻肯定出必杀绝技。 张佐凡听得心窝暖暖，立刻学着对方回吻对方一下、两下，直到第三下才带着笑颜说：“谢谢你！” “我们俩不用说谢谢！不过我倒是好奇卫总的举动，佐凡你说卫总为什么给你K9芯片专利权呢？”古皓天之前没提，是因为古家人在他不方便询问。 “谁知道呢？其实我挺想将这专利权还给他………”张佐凡原先对于收到这份礼物是挺感动的，可后续想一想，不会是老头子想要插足凯阳企业吧？ 以自己对卫展鹏的认识，一个爱操控所有事情的男人无端给他送这礼物，这是非常可能的事儿，自己当初就不应该收下这份礼物才对。 只能说卫展鹏做人非常失败，虽然送张佐凡专利权有着报复苏兰与徐利桂的念头，可送给张佐凡却是心甘情愿，这一次他的好心被扭曲，也真不能怨人。 “与其想着还给他，不如想想如何利用这专利权，虽然K9芯片已经有些过时，可是如果致力改良，应该能够成为新一代芯片王。”古皓天虽然不管凯阳企业，更不关心半导体制造业，可身为咨询管理公司老总，对于市场需求他可是非常清楚。 “改良吗？你这意见很好，明天我让阿翔过来一趟！”张佐凡当初只是副修电子工程，而卫佐翔可是真正电子工程学士，目前的职业也这是这一方面，如果要进行改良，他只放心让卫佐翔接触。 “嗯！阿翔这个人才绝对不能放过。”古皓天也觉得应该物尽其用，一个兄控就该好好被利用。 张佐凡知道这两人之间不如表面和谐，不禁笑着捶打对方一拳，“别太压榨我弟，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是的！” 第126章 凯阳的起步 张佐凡有了最初计划，立刻招来卫佐翔，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卫佐翔没想到中洲凯阳企业一换到张佐凡手里，自己就派上用场，因此内心可是激动的不要不要的，他多年前努力取得这一张文凭，只为帮助张佐凡，没有想到28岁的现在，他竟然能还有机会实现梦想。 “我现在正好处理旧公司最后的收尾，哥你给我两个星期时间，过两天我立刻开始投入这个工作，尽快将你想要求改善的地方做修正，而后给你设计图。” “不急，你才到那间公司上班没多久，却为了我辞职，我良心上可是非常过意不去。”张佐凡给自己堂弟的工资其实就比外面高出一些，不过这是因为凯阳还未正式运作。 “哪里不是工作！只有待在喜欢的地方工作，才是真正的生活与兴趣并存！”卫佐翔一直以来没有生活压力，所以都将工作当成兴趣在努力。 “总之，谢谢你！”张佐凡除了感激，更庆幸自己人生越来越顺利。 凯阳企业写字楼与百达企业大楼也是临近位置，可厂房地段就差天隔地，张佐凡花好几天的时间在凯阳的办公室里翻看生意量与账目，最后得出结论。 “原先的生意额还真是少的可怜，我在想爸爸每年花多少钱补贴中洲凯阳的亏损呢？”张佐凡不怕接手一间没有盈利的公司，有能力就能让公司起死回生，这是他坚持的信念。 可中洲凯阳企业基本已经被废弃快20年，就算以前生意与开销勉强持平，可最近几年严重亏损，也就古成龙这种老思想的人愿意年年倒贴钱将祖业留下，始终不愿意脱手。 “我不知道多少，不过听说常年下来数字挺惊人的，还好我娶个老婆回来帮爸爸止血，他真应该好好谢我们啊！”古皓天抱着爱人难免得意了。 结果迎面而来又是一耳光，“让你说爱人，你又不记得了！得多扇几下让你长记性。” “呵呵呵呵。”被打的人竟然还能呵呵笑，这也是病入膏肓了。 “工厂的生产线我已经确认没有问题，接下来我要花时间在接洽生意和疗养院两边走，你也好好回去朝阳工作吧！”张佐凡内心是感激这个男人给予的支持，不过这之后的事情，他想要靠自己去闯。 古皓天知道爱人这是准备要大展拳脚，“真的可以？不过你别担心，如果遇到困难，我每天晚上都愿意当你的私人顾问。” “去！就你这夜间私人顾问，我可不敢领教！”张佐凡可是清楚知道，这男人夜间只会化身为狼，晚上咨询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儿。 “别这么说我嘛，我也有非常正经的时候，虽然基本都不在晚上。”貌似古皓天也非常了解自己。 “哈哈哈哈！原来你也有自知之明！我不管，以后我有问题就直接给你电话，但是我没问你，你就别罗里吧嗦问长问短，我是会生气的！”张佐凡也不矫情说出自己真实想法。 没办法，两人现在是夫夫，如果再来客气那一套就是苦了自己还苦了爱人。 古皓天抱着人不撒手，拼命颔首，“知道知道！不过真有想不通的问题，一定要告诉我，我不信凭我们两人的脑子还不能解决问题！” 张佐凡咚一声将脑袋撞进对方怀里，闷声说道：“嗯！” 这一声「嗯」充满甜蜜，夫夫俩既然达成生意上互不干涉的理念，古皓天还真的回到朝阳开始上班。 既然他和张佐凡的身份都已经公开，也不差一个朝阳咨询管理有限公司老总的身份，现在的古皓天可是光明正大到朝阳上班去了。 至于凯阳企业，大部分旧员工都被张佐凡留下，被辞退也有补偿，然后换上自己聘请的人，比如卫佐翔，又或者新私人助理，是古皓天给介绍的学弟林贝。 遥想张佐凡与林贝第一次见面的情况……… “你是………林贝？”张佐凡有些怀疑自己的双眼。 这人高头大马的，竟然比自己和古皓天还要高上一些，刚毅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更重要的是建材得体的西装下从手臂、胸肌到大腿，一眼就能看出全是强大又惊人的肌肉，张佐凡觉得这人的一拳就能将自己打昏了。 “我是林贝，以后我就称唿张先生为老板了。”林贝应征的是私人助理，所以无需用上老总这称谓。 “呃………你能回答我，你是来应征助理，还是应征保镖吗？”张佐凡此刻满头黑线，这古皓天是来给自己添乱吗？ “哈哈哈哈，学长就说你一定能看出来！我除了当你保镖，也身兼私人助理职务，我真的拥有合格秘书资格，上从文书处理下至私事处理，甚至情妇处理我都非常拿手，当然我觉得老板你不会有暧昧的对象，不然我那爱吃醋的学长怕是要粘着你不放了。”原来林贝不如表面严肃，不只会开玩笑，还能开古皓天的玩笑。 “哦！”张佐凡也忍不住笑了，“那我以后出去应酬客户时，你尽量和我一起吧！加班另计！” 张佐凡深知现在的自己会比当保险经纪人时还要多应酬，如果有这么一个人陪着自己，相信古皓天会放心很多。 而且付一份工资有两种用途，真亏古皓天想的出来。 “没问题，老板，请多多指教。”林贝笑得非常开心。 古皓天可是有另外支付他一份保镖的工资，而且还非常高，一份正职一份兼差却有两份工资，不做是傻子，重点是两份工作同时进行，不用再花多余时间。 半个月后。 卫佐翔按照承诺，准时将设计图做好交给张佐凡了。 张佐凡已经好多年没有接触这种设计图，再次看见觉得挺亲切的。 “阿翔你不愧是一等荣誉学士毕业生，K9的结构基本都在，可新K9的复杂程度还真高上不少，我立刻让工厂开机做一批模板出来试试性能。”张佐凡不能单凭设计图妄下定论。 所有能够成功推出市场的芯片，都需要经过多次反复实验才能成功，所以张佐凡一直不敢说K9完全是他的功劳，如果没有后面的工程师完成改造和实验，这世界也不会有K9芯片了。 “嗯！哥你给下面交代，我负责开机写程式，在还未试验成功之前，不能让设计图外泄。”卫佐翔在这个行业待过这么长时间，盗窃设计图的案子他看过不少，以往都不关己事，这次却不能不小心。 张佐凡抿嘴颔首，“那就麻烦你了。” 当初就是自己不以为意，才会让卫展鹏将初稿给占去，凯阳自己才刚接手，谁知道会不会有其它半导体制造商的奸细留在公司内？ “怎么会麻烦，这是我的本分！对了，哥你知道我爸妈已经回来了吗？”卫佐翔倏然想起自己父母。 原本还在看设计图的张佐凡听后抬头，不禁皱着眉头问道：“叔叔婶婶不是被那人支开了吗？” 张佐凡虽不知道详细，但是卫展耀夫妇被暂时调离京城他肯定知道，因为最近就只有自己和卫佐翔到疗养院探望张碧玲。 “临时被叫回来，听说百达企业内部隐患已经被解决。”卫佐翔当然知道详细情况，可他觉得张佐凡不爱听，也就捡着来说。 张佐凡放下设计图，左手摸着下巴思考一番后才开口：“百达企业的隐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徐利桂，看起来这人已经不安分了。” 卫佐翔听后努力维持面部表情平静，可他内心是对张佐凡佩服之至，徐利桂有问题的事情，除了他大伯卫展鹏知道，剩下就是调查徐利桂的古皓天、被古皓天告知的自己与父亲知道，可张佐凡竟然也猜测到了。 不过古皓天说过，别当自己堂哥是病猫，可以适时将讯息透露给张佐凡。 “大伯之前将K9芯片专利权转移给你本人，并且瞒过所有人参加你的婚礼，那头的两人差点就要将百达企业给掀翻了，可惜还是大伯棋高一着，先让徐利桂隐藏在暗面的支持者露出野心，而后才回公司主持大局，将百达企业新研制的芯片设计图交出，再以徐利桂办事不力为由将大权回收，并借机将有异心的老高层全部开除。” “新研制芯片？开除高层？”张佐凡说着陷入沉思，徐利桂结果如何他没有兴趣，可是卫展鹏出招他得小心。 过了一会，张佐凡才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他将专利权给我绝对有目的，果然没错！不过他开除高层这一举动，我倒是觉得挺适合的，这些老家伙拿着百达企业的红利，却帮徐利桂将百达企业搞得乌烟瘴气，早该踢了！” 张佐凡内心可乐了，当年自己被陷害，这些所谓的老高层也有不少参与其中，现在这是报应了吧！ “不过听说大伯赔了不少养老金。”卫佐翔没有想到吝啬如卫展鹏，竟然如此大动作。 “与百达企业的年红利比较，老头子赚了！”张佐凡对卫展鹏打的如意算盘可是十分清楚。 “………………”好像确实如此，还是堂哥这亲生儿子了解自己父亲啊！ 张佐凡一眼就看出自己堂弟内心旁白，随手抓起一支原子笔丢向对方，“别想些有的没的！快去厂房做样本。” “哦！现在就去。”卫佐翔无奈耸肩拎过设计图，不过还是关心问道：“凯阳目前生意如何？” 这一次轮到张佐凡耸肩，“有K9芯片专利权在手，客户基本自己上门，其他方面还是那样，只有几笔生意签约，有些还在洽谈，不过我就奇怪最近客户怎么诸多挑剔，原来是百达老总再次出马，还有新款芯片，看来我这生意不好做了。” 卫佐翔敲敲桌面，带着坏笑说道：“我在以前的公司有些客户，我帮你联系看看。” “哦！那可好！我之前也在忙，主要专注在京城的客户，现在时间空下来，重市那儿的熟人我也可以一一去拜访了。”张佐凡才没有傻得不用康宁名单，反正生意没有冲突，他于心非常安。 卫佐翔瞬间一愣，这些人应该其中有一部分是百达企业的客户，因此笑得更灿烂，“有你的！” “彼此彼此。”同行如战场，既然他张佐凡不要百达企业，肯定就是得与百达企业拼得你死我活。 可是张佐凡还年轻，没在怕！ 第127章 生意上竞争 卫佐翔在电子工程方面果然独具天赋。 新款K9芯片的漏洞，在卫佐翔的逐步逐步改正中，两个星期后正式推出，与百达企业新款芯片B10对抗，抢夺市场。 两个同是新款产品，不能说百分百无BUG，但是两者一比较，是新款K9芯片略胜一筹，毕竟新款K9是经历12年研究成果，非一般新型芯片可以超越。 因此市场订单从一开始百达企业险胜，渐渐变成凯阳企业单是接K9芯片订单就已经自顾不暇了，毕竟在人力物力方面，凯阳企业没有百达企业那般长期拥有大量订单的经验，从生产线到运输都没有百达企业快速，这是凯阳企业目前唯一的败笔。 知道问题所在，张佐凡借着午餐空闲时间，立刻给古皓天去电话。 “皓天，凯阳人力资源好像后劲不足，我该怎么处理？”这种问题原是应该由张佐凡这个决策人自己想办法解决。 可谁让他有一个身为咨询管理公司老总的老公，公事上他已经非常忙碌，还要应酬一大堆客户，基本每个星期有三至四天是晚餐之后才回家，家里的男人已经很不满意了，如果不给对方一个机会帮自己一把解决问题，他怕是要被怒火中烧的男人压在床上不给下床了。 果然，原本心情不好的男人听见自己爱人向自己求救，立刻觉得自己是被信任而沾沾自喜。 “终于找我啦，我还以为你要等到我放一把火将凯阳烧成灰烬才想起我的存在。”吃醋的男人很可爱，可吃不到肉的男人却很可怕。 “………………”特么的，他选了一个疯子当伴侣吗？ “我这不是想靠自己努力闯出一番事业嘛！你当年也是自己建立起朝阳，我知道你能明白我的心情，我现在已经捡到大便宜，有一个最好的出发点，如果再不努力赢不了百达企业，那我人生就只剩下失败两个字了啊！”张佐凡虽然没害怕与百达企业成为竞争对手，但是好胜之心人人皆有，他当然也不想输，就是输也不能输太多。 “这简单，如果你是我客户，我会写一份报告给你，告诉你该怎么做，当然费用不低。可你是我老婆，这件事儿就包在我身上，3天之内替你办妥，至于收费是在床上………” 古皓天还没有说完自己的要求，手机已经传来“嘟--嘟--嘟—”了。 “哈哈哈哈哈！”古皓天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笑得无比放肆。 何明正好这时候走进古皓天的办公室，一脸狐疑问道：“喂！你蛇精病了吗？” “不是，佐凡挂我电话了。” “被挂电话还笑，你说你没病我都不相信了！”何明边说边走到古皓天面前，将一叠文件放下，“都是需要你审核的文件，这些是大客户，他们只相信你的签名。” 古皓天接过，却没有立刻签名，只是问道：“经谁的手处理？” 签下名字代表自己需要负全责，所以现在的古皓天对朝阳咨询管理再不上心也不敢胡乱签字。 “阿桑负责，不然你以为其它职员写的报告我有胆子拿给你签吗？”何明觉得古皓天变了，变得腹黑又多疑。 “那行。”听见是自己信任的人，古皓天也就不复查直接签名。 “话说，我们到现在还没正式见过佐凡呢！”何明想起自己老板已经结婚一个月，他也就远远见过几次张佐凡，可面对面却是一次也没有。 古皓天惊讶的抬头，经朋友这一提才想起这茬，“最近太忙将这事给忘了，这个星期找一天我们聚一聚，佐凡早就想认识你们了。”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何明见机不可失，立刻提议。 “今晚吗？”古皓天思索一会后，想起张佐凡今晚确实不用应酬，当然是林贝通知他的消息，所以爽快应下，“可以，我现在立刻给佐凡电话，你通知阿桑。” “OK！”何明回答得快而准，好似担心古皓天会反悔。 这一晚的聚会，起初不认识的三人都有些拘谨，可当话匣子打开后，所有矜持慢慢就不翼而飞了。 特别是林桑时不时将古皓天的往事说出来，好似故意离间古皓天夫夫的感情，可张佐凡仍是不受影响，还将自己从古皓天那儿听说的事迹，添油加醋堵回林桑的嘴。 因着何明的妻子向钱也在场，张佐凡就算想要荼毒何明，也稍微有所收敛，可就是如此，何明已经能够确定古皓天近期的腹黑以及疑心病是从何而来了。 古皓天对于爱人与哥儿们相处融洽觉得特别开心，夜晚更是不让张佐凡入睡。 虽然第二天早被揍一顿，可心情很好的古皓天，立刻为张佐凡临时调派专业人士到凯阳工厂去做监督兼指挥人，原本就24小时操作制度的生产线立刻生产量大增，出货与运输更是比原定时限快送达，这才让原本想要退单的客户歇下心思。 毕竟新K9芯片与B10芯片同价格，可稳定性属K9优胜，在能得到货源的情况下，大部分的客户都不会愿意解约。 此时站在百达企业总裁办公室的卫展鹏听着自家市场分析员的报告后，竟然还嘴角微勾，证明他心情很好。 市场分析员不明白卫总为何笑得如此开心，现在的调查报告显示，他们百达企业在B10芯片这方面是输给凯阳企业不少，怎么还会觉得开心呢？ “你很奇怪我为何会笑？”卫展鹏突然问道。 “这………”市场分析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对手企业凯阳现任总裁是卫总的亲生儿子，他答是与不是好都像不正确。 “没事，我这儿子有本事我非常开心，没想到他一出手就想到先改良K9芯片，真是聪明的孩子！不过他也就K9芯片赢我们，我们百达可还有很多生产线啊！”这就是为何卫展鹏从来不担心的原由。 他这一番举动，不只能将K9芯片版权送回给张佐凡，还能整顿百达企业，虽然只是暂时性，但是就这一段黄金时光，只要张佐凡懂得利用这段时间令自己在半导体制造业站稳脚步，就算徐利桂以后真当上百达企业总裁，他也不用担心自己儿子被欺压了。 “原来如此。”市场分析员害怕得额头冒汗，可却不能在老总面前抹汗 “好了，你报告放下，我自己看。”卫展鹏摆摆手。 “是。”那人如获特赦立刻撤离。 卫展鹏很满意自己这一次的计划，结果是他和儿子都双赢，可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张佐凡误会了。 就如卫展鹏所言，张佐凡也发现自己的凯阳企业缺乏新K9芯片以外的订单，所以他奋力雄起直追，就希望能让凯阳企业业绩更好。 为了与百达企业分庭抗礼，张佐凡简直就将全副精力都放在事业上，和林贝相处的时间就快比古皓天多。 如果林贝不是古皓天的人，而且随时向他汇报张佐凡的情况，相信古皓天真的会先把凯阳企业毁灭，再将爱人绑回家圈着，不让他离开自己半步。 张佐凡忙碌，卫展鹏也不简单，之前的情妇虽然全被遣散，可因为对苏兰的厌倦，此时在外又养起新人，这事儿搞得卫展鹏在家频频与苏兰发生争执，甚至免不了动手。 苏兰有苦难言，京城富太已经远离她，那些闺蜜也避她避得紧，最后只能给苏芝电话打算诉苦。 “阿芝，二姐现在好惨，在家就是个多余的人，我过去你那儿住几天，让我和你姐夫各自冷静一下吧！”苏兰想起自己还有一个亲妹妹，打算向对方求援。 可她不知道，苏芝讨厌她是从骨髓里的讨厌，20年前她如何被苏芝拒绝，此刻就得再遭受同样的拒绝一遍。 “大妈，你哪位？我看你是打错电话了，我只有一位姐姐，那就是张碧玲，我也只有一位姐夫，那就是张碧玲的丈夫，请你别胡乱攀关系。”苏芝毫不客气喷完一顿随即挂断电话，完全不给苏兰反应的机会。 苏兰在电话这端被自己亲妹妹教训得脸都全绿了，最后只能找另一个人，“利桂！我现在很烦，你给我………” 你给我什么？秘密。 张佐凡事业再忙碌，每一晚一定会在10点前赶回家。 不过今天他还未打开属于他与古皓天的公寓大门，就听见屋里有异常的声音存在。 带着狐疑的心情，张佐凡小心打开家门，想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到他们家做客，结果门才一打开，一颗小火箭就冲飞到张佐凡脚边，伸出两只不胖的莲藕臂紧紧抱着张佐凡的大腿。 “凡叔叔，我好想你哦！”原来是古杰。 这让张佐凡惊讶不已，怎么这乖巧的小孩突然出现在他家里呢？ “佐凡，不好意思，我带小杰过来打扰几天。”方萃华从偌大的客厅走到玄关，配上抱歉的神情。 张佐凡往方萃华身后瞧却只见自己男人，没见到古家另外两位男性，还是古杰的母亲朱珊珊，顿时心里疑惑更深。 “没事，这里也是古家，你们能来我非常高兴，快进去坐吧！”张佐凡牵起古杰的小手，与方萃华并肩走向客厅。 或许真的有重大事情发生，古皓天由始至终都用着异常正经的眼神看向自己，而张佐凡知道这些事情今晚睡前有人会告诉他。 张佐凡放下公事包，挽起长袖衬衫爽朗说道：“妈，我现在去给你们准备客房，还好房子都有钟点定时来做卫生，我给你们铺垫床单就行。” “那麻烦你了，我这女人笨手笨脚的，皓天也是家事白痴，只能等你回来。”方萃华说着，自己老脸都呈现微红。 “别这么说，一个家庭里所有成员各施其职嘛！”张佐凡努力将话说得好听一些。 “凡叔叔，今晚我可以和你以及小叔睡吗？”古杰带着忐忑的心情，紧捉张佐凡的手问道。 张佐凡一愣，不是他不同意，而是他与古杰相处过一个星期，这小孩特别乖巧，基本都能自己睡一个房不吵不闹，怎么今天就提出要求了呢？ 张佐凡正想征求古皓天的同意，却见对方已经悄悄对他点头示意。 “好！等我一会哦！” “嗯！”古杰得到许可，立刻开心的笑了。 作者闲话：魅于有事出门，24号至27号每天只有一更，抱歉！ 第128章 古杰的古怪 古皓天陪着张佐凡在客房铺新床单，而后将古杰在国外的事情说了一遍。 “意思就是大嫂证实怀孕后，小杰不能接受有弟弟或妹妹，最近严重闹情绪，这得不到体谅，竟然还被责诉？”张佐凡对于这事情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古杰不像这样的小孩啊！ “大嫂教也教了，打也打了，可小杰始终表示不要弟弟或妹妹，之后还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你是知道我们古家家教有多严格，爸爸和大哥见他这样，全都心生不满了。”古皓天也是头疼，他和自己大哥小时候肯定也会不满这种教育，但都暗地里叛逆，没人敢明面反抗。 “那今晚你和我们一起睡觉吗？”张佐凡看着自己男人。 “当然，小杰说要我们一起陪他睡觉。”多富丽堂皇的理由。 “那好。” 张佐凡铺好床单，立即让方萃华回房休息，自己则一手牵古杰，一手拎着古杰的小行李回房，整理好古杰的行李后就带着古杰一起洗澡。 浴室里时不时传来一大人一小孩愉快的欢笑声，可张佐凡没有尝试去窥探古杰的内心想法。 主卧的超级大床今晚非常特别，古皓天与张佐凡之间睡着只有3岁的古杰。 第二天一早正好是周末，古杰一起床先亲过两人，甜腻腻的叫道：“小叔叔、凡叔叔，早安！” 张佐凡和古皓天被喊得心都融化了，两人轮着回吻古杰，并挠挠他杂乱的头发，“早安！今天我们去看张奶奶好不好？” 张佐凡每周两天假期一定都会到疗养院陪伴张碧玲，今天也不例外。 “嗯！好啊！我也想念张奶奶了。”古杰突然露出昨晚到现在第一个真诚的笑容。 张佐凡立刻明白，古杰要见的人，其实是张碧玲。 补过好眠的方萃华今早也依旧打扮得光鲜亮丽出来见人，早餐由古皓天亲自动手，这让方萃华惊讶不已。 “我儿子还真为了你改变不少………”方萃华这话语气说得有些古怪，好听叫感叹，难听叫妒忌。 这让张佐凡有些摸不着头脑，古家是不是发生他所不知道的事儿了？ 古皓天在开放式厨房里没有将这些话听漏，内心是责备自己母亲这般说辞，决定找时间和方萃华说说，别让张佐凡难做人了。 早餐后，古皓天开车载所有人去疗养院探望张碧玲。 现在的张碧玲已经可以下床，虽然已经是初冬，但是平日里张碧玲会穿上保暖衣物，由护士用轮椅推她到疗养院花园去晒晒太阳，甚至张碧玲还能站起来走走几步路。 张佐凡等人是去花园才见到张碧玲，古杰立刻挣开张佐凡的手，冲到张碧玲面前，将自己小小下巴搁在张碧玲腿上，亲昵地喊着：“早安，张奶奶。” 张碧玲对于突然出现的小孩觉得惊讶，不过还是先朝着方萃华颔首，而后才爱怜的摸摸古杰，和他小声说话。 古皓天突然扯过张佐凡，并示意方萃华到一旁，他们有话要谈。 方萃华被自己儿子看得有些怂，只能乖乖跟上，这让张佐凡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干脆不说话，任由古皓天摆弄。 “妈，你今早………” 古皓天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方萃华打断，“我知道是我不对，佐凡你也别介意，我是被家里的事情搞得有些烦心了。” 原来除了古皓天，方萃华本人也察觉自己将气撒在张佐凡头上了。 “呃！没事没事，你们母子俩不要为了我的事情闹得不愉快啊！”张佐凡有些不知所措。 “我原本也不想说，可是看见小杰这样，我真不能不让你知道！”古皓天无奈叹息。 “哦！那你说吧！” 古皓天静默3秒想好后才开口，“小杰好像是在古家被压抑太久得了轻微自闭症，除了不希望有弟弟妹妹，也不想和我们以外的人接触，更一直吵着要来我们这儿住下，不回古家。” 张佐凡听着不自觉望向正与张碧玲聊得欢快的小男孩，一点都没有自闭症状啊！ “而大嫂可能怀孕情绪不稳定，竟然当着小杰的面说不要这个儿子。”古皓天听见这事情时也是非常震惊，不过想起朱珊珊在怀孕古杰时情绪波动也是过大的类型就立刻释然了。 “这、这话不能说啊！无论对任何年纪的小孩，这话可是会造成他们未来成长的黑暗面，怎么就说了呢！”张佐凡不知道孕妇有多艰难，但是再难也就10个月，可小孩的心灵成长可是一辈子。 古皓天也用责怪的眼神看向方萃华，这使得她有些心虚，“别看我，我可是非常心疼我孙子，是家里那些人说让小杰和他父母分开冷静一下。” 张佐凡内心翻白眼，都说古家人都听方萃华的话，这说辞谁相信。 “妈，我一直都说大哥大嫂的教育有问题，还有爸那古板式家教，小杰从小就特别敏感你们是知道的，你们到底有没有问过，小杰为何不要弟弟和妹妹？”古皓天不觉得自己小侄儿真会如此无理取闹，不然他不会见到张碧玲立即变得如此愉快。 方萃华听小儿子这么一说才想起，“没有，这很重要吗？” 古皓天和张佐凡无奈对视一眼，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而张碧玲这儿，古杰已经将两只小小的手掌交叠放在张碧玲腿上，再将下巴搁在手背上，用大大又深邃的双眸看着张碧玲，哀怨地说道：“张奶奶，爸爸和妈妈都很严格，每天要我学好多好多的事物。” 张碧玲噙着笑慈蔼地说：“那你不喜欢吗？” 古杰摇头，以不符合年龄的哀怨回答道：“没有不喜欢，可是我听张奶奶说凡叔叔小时候很顽皮，每天到处乱走，我好想要过那种童年。” “所以你的凡叔叔只能替别人打工，没有出息。”张碧玲知道古家这种大家族，肯定注重孩子的素养，因此第一次见到古杰她就特别怜惜他。 “可小叔叔当老板啊！我希望我能像爸爸小时候，可以有能力保护弟弟或妹妹，让他们自由自在过着童年。”古杰说出自己伟大梦想。 古皓天的不羁，就是年长他5年的古皓民所宠出来。 张碧林见有人靠近，故意装作若无其事，轻轻摸着趴在自己腿上的小脑袋，问出问题症结，“所以你希望弟弟妹妹是在你有能力时才来这个世界吗？” “嗯！那样弟弟和妹妹就能开开心心长大，好似小叔叔那样！”古杰内心世界被和蔼的张奶奶所理解，瞬间扬起愉悦又灿烂的笑容。 方萃华听到这儿不禁掩着嘴吧忍着想哭的冲动，她此刻才明白自己孙子内心的真实想法，为何古家那么多人，却没有人发现古杰简单又直接的思考呢？他这是为了弟弟妹妹快乐在牺牲自己。 张佐凡则心酸酸的，他从小就没有这些烦恼，或许他是好运的，毕竟如果在卫展鹏与张碧玲不分开的情况之下，卫展鹏也一定会用这种严格教育逼他成长。 张碧玲见方萃华这副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只能替古家问出古杰的隐瞒。 “小杰有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呢？”古杰年纪还小，有些事情需要大人督促，他们才明白原来需要告诉大人。 “我没有说。”古杰难得不开心瘪嘴，“他们都不明白。” 方萃华这一瞬间觉得自己这个奶奶很失败，她原本还嫉妒张碧玲得到孙子的喜爱，可她没有检讨过，是她这个奶奶当得太失败，从来没有真心去了解孙子的内心世界。 “小孩子不能这么说话哦！”张碧玲牵起古杰两只小小的手，用自己孱弱又干涸的手轻轻揉捏着，“小杰你要记得，你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告诉家人，你不说别人永远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就是知道你有心事，他们也帮不了你，知道吗？” 古杰被说的有些懵懂了，他记得他说过，可是妈妈说他想太多了。 “一个不行就告诉第二人，一直说到有人听你说话为止，知道吗？”小孩子原本就害羞，如果遭遇一次失败，他们很难有信心再说一遍。 “可是妈妈说不要我了。”古杰说着有些哽咽，潜伏快两天的害怕感此时隐隐有着要泄露的痕迹。 “那你说什么惹妈妈生气了呢？”张碧玲也是个母亲，她肯定是古杰先说出叛逆的话，不然朱珊珊就是怀孕也不会说出伤害小孩童心灵的话。 古杰哽咽的有些打嗝，艰难地说道：“我、我说不要弟弟妹妹，他们说我不对，我说要小叔叔、凡叔叔和张奶奶，我要和你们住在一起。” “乖，别哭！那你想爸爸妈妈和爷爷了吗？”古杰整个人趴在张碧玲腿上，泪水浸湿张碧玲的大腿部位。 “我想了。”古杰一个小小孩子，肯定老实回答。 方萃华再也不忍耐，走向前弯身抱起古杰。 “小杰！是奶奶不好，没有考虑过你的心情。”方萃华也是难掩伤心将古杰紧拥进怀里，让他在自己怀里尽情发泄。 “奶奶，我想回家。”古杰所有的害怕，在这一刻才算是真正宣泄出来。 张佐凡与古皓天这才放下心头大石，他们是喜欢古杰，可古杰这样无端端粘着他们什么都不说，这种打击势必造成他心灵创伤，还好一切都说出来了。 作者闲话：魅于有事出门，24号至27号每天只有一更，抱歉！ 第129章 人心黑暗面 古杰人还小，哭过一场后就睡在方萃华怀里。 古皓天担心自己母亲久抱小孩胳膊负荷不了，轻轻将人挪到自己身上，古杰或许真是太累，这样也没有被惊醒。 方萃华控制好情绪后，这才抹干眼泪向张碧玲道谢：“亲家母，谢谢你，不然我还真以为小杰不喜欢古家了。” 张碧玲立刻摆手，不好意思说道：“快别这么说！其实这话我现在说有些不妥，但是我第一次见小杰时就知道他心里藏有事，古家的教育我不敢说不对，但是对小杰这种弱小心灵的小孩却有弊端，希望你和亲家老爷还有孩子爸爸谈一谈，换种方式和孩子沟通更为实际。” “嗯！经过今天，我是看明白了，小杰不能适应我们那些所谓高压教育，是我们这些富有家庭的人将思想变得狭隘，一直沿用这种教育，可其实皓天早就以行动告诉我们古家教育失败，只是我们懵然不知，或者该说装作不知道吧！”方萃华这才想起自己小儿子当年其实也不服气这种家庭教育，可他上面有古皓民顶着，所以他们只当古皓天天生桀骜不羁，并没有将事情放在心上。 “我觉得吧，针对不同的孩子个性，要使用不同的教育方针，小凡从一出生就有他父亲的叛逆因子，他爸爸在他小时候也是经常打骂他，他说这是望子成龙，可我却不这么认为。” 张碧玲嘴角含笑，继续说出一件从来没有提起过的往事，“其实小凡的凡是我取的，因为我希望他平平凡凡却幸福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他爸爸一直反对用这个名字，这也是为何我离开前小凡都没有上户口的原因之一。” “妈，你竟然都没有告诉我这事儿！难怪了，难怪我的名字特别好听！”张佐凡这是想要奉承自己母亲想得发疯了。 古皓天抱着古杰不好随意出声，硬生生将笑意憋回去。 “你这孩子都30好几的人，怎么还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没发现卫家人的名字都是声势浩大的单字吗？就你一人平平凡凡。”张碧玲被自己儿子逗笑。 古皓天不禁嘀咕着，“卫展鹏、卫展耀、卫佐翔………还真的都是展翅高飞的单字啊！” “平凡好，看看我就知道，就算经历再大的风浪，最后依旧回归平凡。”张佐凡内心非常感激张碧玲给自己取了这么好的名字。 方萃华有些羞愧，亏得她是上流社会出身，内心竟然没有张碧玲的豁达。 “我想向亲家母你道歉，今早我还对佐凡发脾气，真是丢死人了！”方萃华是真心觉得抱歉。 古皓天被张佐凡改造成好男人，自己这个当母亲的还吃醋，简直不能再丢脸。 “哈哈哈哈！没事，我这儿砸是该受点教训，他在我病倒前可没少气我！”张碧玲不介意在外人面前说自己儿砸的黑历史。 “妈！你别提啊！”张佐凡立刻上前制止，还为了不让张碧玲继续说下去，将人推得远远的。 “哎哟！不能说啦，我还有好多趣事想告诉亲家母呢！” “妈，我错了，求你别说，给我留些面子吧！” 原本还在介怀的方萃华，见张家母子斗嘴的画面，与古皓天对视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原来我们家缺少的就是这股亲情，看来我回去得和你爸爸做检讨了。”方萃华内心深感无奈，现在才发现会不会太迟呢？ “妈，佐凡妈说了，不是不正确，是对小杰不适合，问题症结是在大哥与大嫂身上。”古皓天担心自己母亲又模煳焦点。 “哦！那我先和你大哥谈谈吧！”方萃华才说着，手机铃声就响起了。 见自己孙子被手机铃声吓得更往古皓天怀里钻，并且发出不舒服的咛喃声，方萃华立刻走到角落去接电话。 古皓天没有打算好奇是啥人来电，因此抱着信任自己的古杰，放轻脚步悠悠走向张佐凡所在位置，却听见张家两母子在聊苏兰的事情。 “那女人竟然给婶婶电话，说要去婶婶家暂住！？”张佐凡声量有些大，而且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嗯，阿芝告诉我的时候，我也觉得她脑子有毛病，不过想想你爸那人，不顺心时最爱就是动手打人，虽然不想幸灾乐祸，可我想她此刻也是非常不好过啊！”张碧玲说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她可不会同情破坏自己家庭的女人。 “被打就被打，她勾搭这男人时，就已经知道他有暴力侵向，不过我真不明白，这女人当初为何没脑子的选上卫总。”张佐凡这个问题，已经询问张碧玲1800遍。 张碧玲无奈摇头，伸手拍打自己儿砸手背娇嗔道：“我都回答你好多遍，因为她和你外婆最相似，你外公最疼爱她，所以养成她目中无人，想要就要的个性，不准再问了！” “妈。”古皓天已经靠近两人，小声叫唤。 “欸！怎么就你一人？亲家母呢？”张碧玲抬头却不见方萃华。 “接电话。”古皓天轻轻回答，而后看着张佐凡说道：“佐凡你说苏外公偏心苏兰的原因，莫非真就是你们刚刚说的，她最像苏外婆？” 古皓天会走向前，也是因为好奇这件事情的真相，他真不明白苏外公的心怎么偏得如此离谱。 “哦！对啊！我都忘记找机会告诉你这事了！”张佐凡想起很久以前说过，有机会要告诉古皓天。 “我先送妈回房休息，我们慢慢聊。”张佐凡说着，伸手推动张碧玲的轮椅。 张碧玲不介意，反正这些往事她早就放下。 将张碧玲放躺在病床让她好好闭眼休息后，张佐凡才和古皓天坐到沙发上，思索该说的要点。 “我等着。”古皓天轻声说着还顺势调整古杰的睡姿，让他能够睡得舒适一些。 “其实我们在外公去世之前也奇怪，外公为何特别袒护这个女人，这女人好吃懒做一点贡献也没有，还时常顶撞外公，怎么外公偏偏疼爱她呢？”张佐凡表情生动，好似此刻的他还未得到答案。 “你又打算说一半留一半了吗？”古皓天依旧轻拍古杰的背部，让小孩继续安心入睡。 “哎呀，被你发现了！那我直说咯，在外公过世后，妈妈和婶婶整理出外公的遗物时才发现，外公宝贝的行李箱中有着刊登寻找外婆的寻人启事剪报，当时我们才恍然大悟。”张佐凡双手抱胸侧靠在张佐凡肩头上。 “原来苏外公深爱苏外婆。”古皓天也说不出自己此刻内心的感受，就因为苏外公个人情感，苏芝才活在没有父爱的环境里，在被忽略中长大。 “外公和外婆是相亲结婚，要说有多少感情，我们也不好说，但是外婆和男人跑了，他确实是有想过要将人找回来，可惜啊！其实那女人刚和卫总在一起时，外公是生气的，他气自己女儿不争气，竟然步外婆后尘，他打也打过骂也骂了，可是那女人依旧一意孤行，最后外公不舍，只能牺牲我妈和我。”张佐凡说着眼眶有些红，轻轻闭上眼，将快溢出的泪水擦在古皓天的衬衫上。 古皓天原本想要结束这个话题，可最后还是开口问道：“你恨你外公吗？” “以前恨过，可当外公去世只有我妈和婶婶守孝时，我觉得他好可怜，就将这事放下了。” “咱妈现在比他们幸福就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死者已矣，说再多也是枉然。 因为昨晚担心压着古杰，所以张佐凡和古皓天一整晚都睡得小心翼翼，现在空闲下来，竟然就靠在一起睡着了，而古皓天身上还躺着翘起屁股的古杰，画面非常温馨。 张碧玲并没有睡下，她静静听着一切，令她感到欣慰的是，张佐凡原来早已不再恨自己养父，怎么说没有养父也不会有她张碧玲。 当方萃华轻手轻脚进入病房，看到就是眼前这么一副温馨的景象，永远噙着高贵笑容的脸庞，第一次升起会心的笑。 “说完电话了吗？”张碧玲一如既往热情开声询问。 方萃华含笑点头，直走到张碧玲病床边坐下，“现在外国时间是晚上，珊珊气了那么久，临睡才发现儿子不在身边，一时慌得不行就给我打电话，问我小杰好不好有没有哭，她想和儿子说话。” “母亲永远最操心的就是孩子，你也一样。”张碧玲不觉得方萃华在教育上的严苛是不爱孩子，相反就是太紧张才会过于苛刻。 “碧玲，以后你就喊我萃华。”方萃华执起张碧玲的手，用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量问出自己的疑惑，“你真的不介意佐凡以后没有孩子吗？” “那你呢？我儿砸我清楚，他绝对不会让皓天去找代理孕母，这样你能接受吗？”张碧玲笑着反问。 “我很久以前肯定是反对，可我儿子坚持，我也只能保持沉默，希望儿子能遇上开通的爱人，让他留下一个孩子，可是他们领证那天皓天就和我说了，他们俩都绝对不会有孩子，让我千万别瞎搅合。”方萃华说出没有人知道的小秘密。 “我就知道我儿砸会这样，其实我以前也有过与你同样的想法，想着等儿砸找到爱人后，偷偷给对方压力，让他允许佐凡找代理孕母生个孩子，毕竟孩子是我们唯一的依靠。”张碧玲大方坦白自己曾经的想法。 “对对对！你和我所想一模一样！”方萃华如见知音般拼命点头。 “可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我现在只希望他们俩能相互贴心，按照他俩规划的人生计划走，我不想他们为了养老而造出混杂其它女人DNA的孩子，而且现代社会已经改变，养儿防老已经不切实际，与老伴相依到老才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张碧玲明白方萃华身为母亲的渴望，可她希望儿砸不会被施压。 所以她已经没有想过要孙子，她只希望儿砸幸福快乐。 方萃华再一次被张碧玲的话所感动，用拇指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嗯！我明白了，很开心能和你成为朋友，和你聊天，让我的思想更开阔。” “你谬赞了。” 微风透过打开的窗户徐徐吹入病房，今天依旧是阳光灿烂的12月。 第130章 冬至聚团圆 时节即将进入严冬，中洲天气越来越寒冷。 平日里张佐凡依旧忙碌，不过相对应酬客户变少，忙碌是针对公司内部，可张佐凡就是再如何忙碌，他和古皓天每一天必定轮着过来疗养院陪伴张碧玲吃晚餐，不让妈妈觉得寂寞。 张碧玲没敢告诉张佐凡，其实卫展耀曾经询问过她，是否愿意见一见卫展鹏，自己大哥有话想亲自告诉她。 可张碧玲想也不想就立刻拒绝了，断要断得干脆一直是她最真实的想法，并不会因为病了8年而有所改变。并且张碧玲还要求卫展耀，千万不能让张佐凡知道这事儿，不然他又要怨上他父亲，他们夫妻情不在，可卫展鹏张佐凡父子情不能断。 卫展耀听到这儿也不敢尝试再游说张碧玲，两人默契不再提起，不然让苏芝知晓怕是会将他们家小楼房给拆卸干净才会罢休。 卫展鹏对这个结果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又觉得张碧玲说得正确，既然当年自己已经选择苏兰，就没有资格要求张碧玲了。 这事儿算是这样揭过。 难得的周末，古皓天夫夫又是一早就到达疗养院，准备花一天的时间好好照顾张碧玲，尽为人子该做的事情。 张碧玲左看看正在切苹果的古皓天，右看看自己儿砸，有些话想说却又不敢说。 遥想两个星期之前，古杰醒来抱着自己亲亲而后说要回家了，她那一瞬间可是十分不舍，原来她一直渴望家庭的温暖，不是指孙子，而是说能回家和儿砸团聚。 可儿砸现在住在儿婿家，自己过去是否会不方便呢？可疗养院待着实在太闷，她很想回家了，可惜重市的公寓和京城距离有些远，不然她愿意回到儿砸精心为她布置的房子养老。 “妈你在想什么呢？”张佐凡当然发现自己母亲的异状，不禁蹙眉上前探问。 “呃………我想出院回家。”张碧玲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所想。 她很想知道，儿砸会将她安置在何处。 “回家吗？”张佐凡完全没有思考就毅然说道：“那我给你请个私人看护，全天候照顾你吧！” 张碧玲听后有些小失望，儿砸给自己请看护，是打算让自己待在重市的公寓里吧？ 古皓天没有忽略张碧玲眼里的失望，边削苹果边说：“看来我们的准备非常正确，客房已经改建完成，房里设备已经完全符合妈妈你这种行动不便者使用，而且还有多备一张小床，正好让看护和你同房。” 古皓天说这番话语气很是轻松，可话语间全是提醒张佐凡别说错话。 张佐凡一被暗示，立刻察觉之前说得不妥让张碧玲有所误会，立刻想要解释清楚。 “啊！对啊！妈，皓天这公寓很大客房很多，我们原就想春节之前将你接出疗养院和我们一起同住一起过春节，所以已经将两间客房打通，从地面到床铺，还有浴室盥洗室完全按照行动不便者日常所需来翻修，你住进去一定会觉得很舒适。” 其实房间的改造也是这两个星期的事情，正好才完工，算是赶上了。 张碧玲一听立即抛开之前的忧郁，兴奋地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可为什么给我请看护啊？” “妈，我和佐凡一个星期需要工作5天，我们不在又不请看护，那你可怎么办？还有夜间，我们两个儿子也不适合照顾你，加之你回到家一定闲不下来，请一个专业看护24小时贴身看着你我们才最放心。”古皓天笑着将切好的苹果片递给张碧林，让她吃些解渴又能补充营养。 张碧玲这才想起这茬，却也被两个孩子的贴心搞得心底暖烘烘，一脸欣慰接过苹果片，用力咬下一口才笑道：“听你们的。” 出院的事情由张佐凡亲自处理，还好经过两个多月的努力，凯阳企业的生意逐渐上轨道，他能将很多不重要的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接手，再不济还有卫佐翔顶替他。 因着张碧玲的睡房装修用料全是防甲醛，所以能够即时入住，在木医生经过两天的仔细观察后，终于签下出院许可。 中正疗养院中，张碧玲认识的人不多，大都是近一个月能走出病房后才认识的疗养病患，要说不舍是有，可相比想要回家的渴望却又变得微不足道了。 冬至只一天，张碧玲前一晚几乎没有睡好，她即兴奋又紧张，终于能够离开这鸟笼般的空间，这充满病庸庸气息的疗养院。 她希望回到家的自己能够健健康康，不求长命百岁，只求平平安安看着儿砸幸福快乐，就是突然有一天她离开，也不会有遗憾了。 张佐凡也一夜未眠，他同样兴奋又紧张，等了8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离开疗养院那一刻，张碧玲在车里看着车窗外全然陌生的街景，内心莫名升起恐惧感，还好张佐凡有先见之明，陪张碧玲坐在车后座，紧紧握着母亲的手给与鼓励。 古皓天的公寓位处京城特别规划的绿色森林区，周围是人造森林团团围绕，公寓大门高大而森严，最重要是占地广阔的小区，竟然只有区区8栋楼，而且每一栋楼的高度普遍不高，包括室内停车场也就20层左右。 张碧玲虽然与世界脱轨8年，但是眼前这地方一看就是精贵地段，随便一套房子相信都要接近千万。 可当张碧玲进入顶层独户时，这辽阔的空间，还是复式楼中楼，她已经猜测不出这房子的价值了。 古皓天聘请的看护已经在公寓里等着，所以一进家门就立刻给张碧玲介绍，“妈，这是你的看护陈燕，以后她会照顾你的一切起居饮食。” “张女士你好，我是陈燕，你可以喊我小燕。”陈燕为人不多话，说完这一句就静静待在几人身后。 “小燕你好。”张碧玲或许是有些微心灵创伤后恐惧症，见一个小女生待在这个家里，不自觉多瞅几眼。 张佐凡看出自己母亲的担忧，先让陈燕去给张碧玲准备午餐，这才偷偷告诉张碧玲，“妈你可以放心，皓天对女人不行。” “噗！”张碧玲一听立刻喷笑，但是又很快收敛起放心的神情，责怪张佐凡道：“就你胡说八道！” 古皓天大致也能猜到这对母子说啥，不过能让张碧玲放心，有些实话说出来他又不会少一块肉，他不介意。 张佐凡见张碧玲不再疑神疑鬼，这才朝着古皓天眨了眨左眼，古皓天却笑得意味深远。 “妈，为了让你方便活动，楼下两间客房已经改变格局，让你和看护能够待在一房，如果你晚上不希望她和你同睡，中间有隔断能将你们隔开，我带你去看看房间。”张佐凡直接忽略那邪恶的眼神，推着轮椅带张碧玲去看新房。 张碧玲虽然可以漫步，可只能是十步以内的距离，再多走两步她就会发生气喘吁吁和心律不整等症状，所以除了规定的适度散步，其它时间张碧玲都得依靠轮椅代步。 古皓天的公寓从大门直到张碧玲房间，全都是无障碍通行，而公寓大楼本身设计也非常讲究，从里到外全都有残障人士使用通路，张碧玲以后就是一个人，只要使用电动轮椅，也能在小区内自由活动。 被推入新卧室看着自己房间的那一瞬间，张碧玲就喜欢上这儿，“好，这里感觉真好！” 卧室内阳光充足，20层的楼高即便窗户不打开，视野还是非常丰富，而且这房间不如客厅那般奢华，完全是低调的设计与摆设。 “这与你在重市的房间有七成相似，剩下那三成是为了迁就你目前的情况而被撤换掉，不过我想妈你会喜欢。”张佐凡原就担心张碧玲不喜欢奢华，所以将重市房间的摆设全抄袭过来，可还是有些方面不能使用了。 可就算与重市的卧室不尽相同，张碧玲显然还是非常满意，频频点头道：“嗯！很喜欢！” “那你们在客厅聊天，冬至大过年，我去给你们煮些饺子。”张佐凡可没有忘记今天是重要的日子。 都说冬至才是真正团员的大日子，可不是嘛！今天他们一家团圆了。 张佐凡在厨房里忙着杆皮、做馅料、包饺子，陈燕给张碧玲张罗的午餐也被端出来，并伺候她用餐。 古皓天在一旁和张碧玲解说陈燕拥有的专业资格，让张碧玲放心依赖她。 张碧玲没有想到陈燕竟然拥有合格护士资格，还是药剂师，所以她的药物交给对方管理十分安全，不用担心会服错药，最让张碧玲满意的是，陈燕在照顾自己时，明明古皓天就在身边，可陈燕一点也不会露出不该有的举动，甚至眼尾也不会乱瞟，这算是让张碧玲安下心了。 张佐凡这一顿饺子整的时间有些久，可张碧玲和古皓天都没有进去催促，而是耐心等待。 “对不起，第一批饺子被我整崩了，所以多花一些时间重新杆皮做馅料，如果不好吃你们不要嫌弃，毕竟我也好多年没包饺子了。”张佐凡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因为失败一次而紧张了。 “不介意，只要是一家人在一起，吃什么我都觉得好吃。”张碧玲让陈燕将她重新推到饭桌前。 张佐凡一个深唿吸，努力稳定情绪回道：“嗯！” 古皓天负责给所有人分饺子，当然陈燕也有份，不过这看护非常有自觉，拿过饺子就到一旁享用，不打扰雇主一家人团圆。 公寓的气氛顿时温馨无比。 第131章 卫展鹏车祸 一如既往，厨房卫生还是由古皓天负责。 古皓天最爱餐后送上切片水果，所以当他先将水果端出去给张氏母子后，这才将残骸扫一堆，全倒进垃圾桶里。 这是很平常的动作，可当古皓天看着水果果皮和核倒入垃圾桶的一瞬间，突然觉得有古怪，竟然探手到垃圾桶里翻找，却没有看见张佐凡所说的失败饺子。 古皓天站起身不动声色到洗碗槽将手洗干净，看向客厅的张佐凡，这才发现对方虽然一直在笑，可眼低隐隐有着忧心，这让他整个人显得非常不调谐。 再回想张佐凡将饺子端出厨房时，说话嗓音带着些微抖音，他们都以为张佐凡是太紧张所致，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张碧玲有午睡习惯，所以吃完午餐和饺子，就被陈燕带回房休息，对于专业人士的照顾，张佐凡是放心的，他没有要求陈燕将张碧玲当是神般捧着照料，只要适度搭把手就好，毕竟张碧玲不是瘫痪，没有必要太夸张。 客厅只剩下夫夫两人，古皓天立刻将张佐凡拽入一楼的小书房，张佐凡还奇怪发生什么事儿，结果甫进入书房就被人抵制在门板与人肉墙之间。 两人身高差距只有3公分左右，所以没有必要抬头，两人就已经面对面。 “你干嘛啊？”张佐凡原本愉悦的表情瞬间崩坏，取而代之是烦躁、是点点忧心。 “我问你干嘛才正确，你根本没有将饺子整失败，为什么要骗我们？”古皓天猜不透也不想猜，张佐凡一定是有原因才会说谎，他只想知道原因。 张佐凡垮下脸，低头不想说话。 “我们说好绝不隐瞒，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快告诉我！”古皓天担心，张碧玲才被他们接回家张佐凡就出问题，那问题症结一定是在张碧玲身上。 “皓天………”慢慢抬起头，张佐凡竟然语带哽咽。 久违看见哭泣的张佐凡，这吓得古皓天有些手忙脚乱了，“怎么了？怎么了？是木医生说了什么吗？还是你发觉咱妈有不妥了？” 张佐凡没有回答，只是直接扑进古皓天怀里，闷声说道：“卫总自己开车出门发生严重交通意外，整个人被夹在车里动弹不得，后来被救出来，可是生命迹象微弱，现在还在医院抢救中，叔叔让我过去，可是………” 可是他不想去，可是他又有些担心，可是他更害怕被张碧玲知道，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会突然发生车祸？”古皓天也是讶异的，好端端一个大老总发生车祸，不会是有内幕吧！？ 张佐凡说出来心里也轻松一些，唿出一口长气才让自己镇定下来，将卫展耀在电话里说的事情复述一遍。 “叔叔说他是近期眼睛视力突然大幅度下降，经过检测是视网膜病变，所以最近他出入都是由司机接送。可今天冬至，卫家只留下一位司机，正巧卫总和老巫婆吵架，司机先被老巫婆征用去，结果卫总想要去情妇那儿只能自己开车就出意外，目击者说是卫总闯红灯才会发生这起车祸。” “闯红灯吗？视网膜病变，有可能是他对某些颜色出现错误判断………”古皓天觉得卫展鹏这种爱惜生命的人，绝不可能闯红绿灯，最大可能是弱视导致对红绿灯颜色做出错误判断。 “你说这事儿要不要瞒着妈妈？”张佐凡非常烦恼。 虽然卫展耀让他立刻过去医院时他是拒绝了，虽然不想去但难免会担心，而且到底该不该告诉张碧玲呢？ “必须说！我们不确定咱妈想不想见卫总最后一面，我们也不能替她做决定，所以这事情必须告诉咱妈，她有自己的选择权。”古皓天觉得长辈的事情，他们晚辈不应该插手。 “可是我说不出口………”张佐凡很纠结。 “那我来说。”古皓天决定承担起义务。 “不如明天才说………”张佐凡突然有新提议。 “………”爱人啊，你打算让咱妈看尸体吗？ 古皓天思考一会后，冷静说道：“我给展耀叔去电话，先确认目前的情况，如果已经那啥，立刻告诉咱妈吧！” “嗯，好吧！”有些勉为其难的语气。 在张佐凡心里，卫展鹏是个无敌超人，他小时候卫展鹏也经历过两次紧急手术，是那种医生一个不小心，他的命就会断送在手术台上的手术，可那人依旧大难不死，而且还是别人所说的必有后福者。 所以这一次一定也没事，是自己瞎操心了。 可古皓天从卫展耀那儿得到的消息正好相反，医院已经确定卫展鹏左脚被夹断车里严重坏死，膝盖以下必须截肢以保性命，因为卫展鹏本身已上年纪，原先身体就不健康还有肾与心脏衰竭迹象，现在发生这种意外，卫展鹏想要完全康复基本是不可能，可能只能活个三五七年，这得取决于他的生活习惯了。 张佐凡听见这些讯息时，瞬间整个人懵了，他心目中的铁人竟然倒下了！？ “警方已经看过附近的监视器画面，是卫总的疏忽，车子也已经被检验，并没有人为的破坏，所以排除人为或蓄意。” 古皓天说完定眼看着张佐凡，虽然对方脸上还是一脸懵懂，可眼底已经生出一抹坚决。 “佐凡，我去和妈说这事儿，你要不要一起？”古皓天勾着张佐凡后脑，意味自己会全力支持他的所有决定。 他知道爱人此刻有些慌，卫展鹏突来的意外让张佐凡深埋心底的关心被赤裸裸挖出来，他还是关心这个父亲，但是这种时候身为儿子的张佐凡不能慌不择路，不然张碧玲该怎么办？ 张佐凡深吸一口气，这才用尽全力说道：“我去医院看看！你替我和妈说这情况，让妈别激动，等我回来。” “我陪你去！” 张佐凡这次却坚决摇头，“不行，我不放心妈一个人在家，而且必须有人耐心告诉她这件事儿。” 古皓天一想确实如此，也就不强硬要跟上。 “好！你带上阿贝，我担心对方那儿有人会不安分！”古皓天随即吩咐道。 只要卫展鹏一倒下，百达企业势必发生动荡，而张佐凡会是这些人的眼中钉。 张佐凡也不傻，当然知道这说的是啥人，立刻点头应下。 当张碧玲午睡起床正疑惑为何张佐凡不在时，古皓天立即将卫展鹏发生交通意外到目前的情况全盘托出，当然还包括张佐凡已经到医院去。 “嗯，还好佐凡过去了，不然我第一个先揍他！”张碧玲一开声竟然不是关心卫展鹏，而是评论自己儿砸的行为。 “所以妈，你～～～没事吧？”古皓天担心这又是一位爱隐藏真实心情的人。 张碧玲用责怪的眼神看向古皓天，这才无奈说道：“你们都当我对他还有情，全是你们想多了！对于他出车祸截肢，我觉得很惋惜，可那是身为人类对另一个人类的同情心，至于小凡，那可是他亲爸，这个时候不过去，那些姓卫的人又要编排我们两母子了！” “哦，你心里没事就好！其它咱们别理会。”古皓天担心张碧玲越想越远。 “不过小凡最终对他爸爸还有一点情谊，总算让我放下心头大石了。”张碧玲噙着笑意义不明的说着。 “妈，你不生气佐凡还惦记这个人吗？” 张碧玲不是应该不准儿子去探望无情父亲才正确吗？怎么现在全反了。 “傻孩子，如果小凡是这种无情无义的人，你还会爱他吗？如果我儿砸连一点亲情都不顾，我可得担心他接下来要抛弃的人将会是我了！所以你说，他是该去还是不该去呢？”张碧玲一个单亲妈妈，总有许多别人想不到、猜不透的想法。 古皓天原本担心的心情瞬间散去，难怪自己母亲喜欢和张碧玲聊天，或许就是因为张碧玲遇上的糟心事特别多，可她愿意用自己独特的思维去思考多有事情，因此见解越发广阔。 公寓里由古皓天陪伴张碧玲，而到达医院的张佐凡却没有立刻进去，反而是等着林贝到来。 “老板！”林贝一到达就看见张佐凡等在大门外，立刻快步走向前。 “阿贝，一会有什么事情，记得先护着我。”张佐凡一见人来，随即不客气吩咐道。 “是！” 林贝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反常的张佐凡，不过越是这样他越不能掉以轻心了。 手术室前有两人非常想要得到百达企业，应该说有一人绝对不愿意让张佐凡得到百达企业才正确，如果卫展鹏出事，难保这人不会发疯。 张佐凡肯定不知道手术室在哪儿，只能给卫展耀去电话，知道张佐凡人过来的卫展耀，立刻下楼将人带上来。 果然，手术室前站着一脸操心的徐利桂，以及坐在一旁不断自责大哭的苏兰，只能说有钱真好，这女人这么吵竟然都没有人出来阻止她。 “你来干什么！？”这话同时由苏兰与徐利桂嘴里说出。 张佐凡要说世界上最讨厌的人是谁，绝对就是眼前这两人，因为他们和自己一点血亲关系也没有，他对他们只有恨与厌恶，一点爱也没有。 作者闲话：今天被淋成落汤鸡，哈哈哈哈！ 第132章 儿子的权力 “这儿不欢迎你！”苏兰收起泪水，倏然站起身走到张佐凡面前大声喊叫。 “我不需要你欢迎。”张佐凡好似就要和苏兰对着干，苏兰站起身他却坐下，还双手抱胸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气得苏兰鼻子都歪了。 “兰姨，别和他吵了。”徐利桂立刻上前劝阻。 此刻在场的卫家长辈人数太多，张佐凡又是卫展鹏唯一的儿子，没有人能拒绝他的到来，特别是在卫家人眼中，苏兰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妻子。 可苏兰根本听不进徐利桂的劝告，也没有发现周围姓卫的人都已经瞪视着她，继续破口大骂：“这人现在恨不得展鹏死，然后想要霸占百达企业！这人不安好心，利桂你快赶走他！” “兰姨………”徐利桂很想打昏这个蠢女人，没看见很多人用眼神杀她了吗？ “赶走！赶走！去赶走他！”苏兰开始竭斯底里了。 张佐凡瘪嘴，他不知道这女人是真觉得他不孝，还是担心百达企业被他抢走，如果是后者，那卫展鹏也真可怜，娶个老婆却让他没了儿子，虽然貌似卫展鹏也不想要孩子。 “苏兰，你给我安静下来！你到底闹够没有！”卫展耀已经忍这女人几个小时，他已经不想再忍。 苏芝其实也在场，不过她心里其实比较想要到古皓天家探望张碧玲，只是这儿事关重大，她没得选择只能来看这一群人做表演。 “你闭嘴………” 苏兰还没有吼完，却被另一声怒吼打断，“你才给我闭嘴！” 说话的人是卫展耀的小叔，也就是卫爷爷的亲弟弟，张佐凡也叫他一声小爷爷。 “你们、你们见展鹏不在都欺负我一个女人！”苏兰内心觉得委屈，瞬间眼泪又决堤了。 “到底谁欺负谁、谁贪念过谁、谁害的谁！？“卫小爷爷厉声责诉，这还觉得不满意，又继续说下去，“佐凡为了你，他离开卫家快30年了，而且还不姓卫，他以前的名字多少听啊，结果就因为你，「卫佐凡」硬生生被你给搞成张佐凡，还让展鹏一个随他姓的孩子都没有！” 在老一辈眼里，传宗接代是人生第一大事儿，而卫展鹏膝下无子的罪魁祸首就是苏兰。 “你说佐凡贪图百达企业，他现在可是国际凯阳企业的二儿媳妇儿，他贪百达企业什么？他自己的中洲凯阳就快要直追上百达企业了！” 卫小爷爷说到这儿更气，伸出长满皱纹的手指着苏兰怒道：“展鹏为何会遇上车祸，不就是因为你整天吵吵吵，吵够就让司机载你离开，展鹏是因为没有司机才出的车祸，要说谁最不应该待在这里，那人绝对就是你这个扫把星！” 在卫家人眼里，苏兰可不就是扫把星，让卫展鹏无子，现在还出车祸。 苏兰被人道出错误立刻又大哭大叫，完全不接受这一切说法，“我也不想的啊！我怎么知道展鹏会出意外！这不能怪我！” “吵死了！谁把这女人拉出去，不然我让院方出动保安！”卫展耀的耐心终于宣告耗尽。 他原本就气这女人害得自己大哥出车祸没了一条腿，现在手术室内医生还在做其他内脏修补手术，这女人不反省不只，还不停大吵大闹，原先看在关心心切上他们可以不理会，可佐凡难得的到来她也看不顺眼，还想要将人驱赶离开，他真的不能接受。 “张佐凡，你窥觑百达企业，你不得好死！”苏兰就像一名精神病患似的，在徐利桂的刻意不阻止下冲上前想要打骂张佐凡。 苏兰深知张碧玲的家教，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儿子动手打女人，就算是还手都不行，因为卫展鹏的家暴行为是张碧玲最痛恨的事儿。 事情来的太快，所有人都来不及阻止苏兰的攻击，可张佐凡却依旧淡定坐着，半仰头对着苏兰露出耻笑的笑容。 林贝突然站出来护着张佐凡，并直接送出一掌，随即现场发出“啪！”非常大一声的耳光响声。 “继续打！”张佐凡竟然没有反对林贝的举动，还让人继续。 林贝没有开声，继续扇过苏兰另一侧脸颊。 苏兰整个人都被打懵了，这高大的男人一直跟在张佐凡身边却没人注意到他，所以当他代替张佐凡还手时自己根本反应不及，结实的两个耳光疼得她快昏过去。 张佐凡见老巫婆还不昏，再次下命令，“敲昏她！吵死了！” “是！”林贝终于开声回答，并且准备不留余力一掌将人打昏。 “你、你别过来！”苏兰扶着脸不自觉往后退。 而她身后的徐利桂见苏兰挑事不成虽然懊恼，却不得不上前帮忙，将苏兰揽到身后保护着，并严厉说道：“不准对女人动手！” “碰！” “哦！”拳头声与徐利桂的痛唿声同时响起。 林贝早就从古皓天那儿得知张佐凡的家庭背景，因此对徐利桂很是不屑，现在这贱人上赶着给自己揍，他还不借机替老板报仇就是傻子。 “你这个野人，竟敢打我！”徐利桂样样不行，就嘴巴最行。 “老板让我将女人打昏，你却在这诸多阻拦，我不能完成任务没法向老板交代。”林贝的意思就是，你自己送上门找打，与人无尤。 “张佐凡，管好你的人！”徐利桂将矛头指向张佐凡。 张佐凡作势探头查看一会，而后笑着说道：“你要不要带你身后的泼妇去看急症啊？她都狂流鼻血了。” 苏兰一听自己流鼻血探手一抹惊见大量血迹，“啊啊啊～～～！！！”后随即昏倒，直接替林贝省下不少功夫。 见苏兰昏倒，卫家的人虽然有些担心，可却没人上前查看，这就是苏兰平时人品有问题，如果此刻躺下的是苏芝或者张碧玲，所有人的反应就不会是这样了。 徐利桂没有办法，他和苏兰是一条船上的人，所以唤来护士将苏兰送去急症室，后又担心留下下一个遭殃的人会是自己，立刻随担架离开现场。 噪音制造机被抬离现场，所有人耳根都获得清静，原本就觉得无聊的苏芝立刻上前和张佐凡嘀嘀咕咕说个不停，别人以为他们俩婶侄谈论卫展鹏的事情，其实他们在聊张碧玲。 只能说张佐凡来得太是时候，苏兰才被移走没多久，手术室大门就被打开了。 “医生，我大哥怎么样了？”卫展耀紧张的扑向前追问。 苏芝没有这个冲劲，却因为张佐凡动了，她也就随之上前，两人一会就来到卫展耀身后，想要听听医生怎么说。 “卫先生已经无大碍，只是人比较虚弱，你们可以放心。” 听见卫展鹏已经没事，所有人都放下心头大石，特别是张佐凡，他就知道卫展鹏哪有那么容易死翘翘，白白浪费他的感情了。 “不过卫先生是不是本身就有抗麻醉药现象呢？”主治医生突然提出一个问题。 可这个问题几乎没有人知道答案，只有张佐凡能够回答。 “是的，卫总多年前经历两次紧急手术时都发生过手术中途清醒事件，当初医生就有特别交代，以后卫总再施手术必须预先告诉医生，以免导致手术中发生挣扎意外。” 张佐凡的回答让卫家众人欣喜，果然是亲父子，对自己父亲的事情了如指掌，可随之另一种感受也困扰着他们，张佐凡竟然到现在还称卫展鹏为「卫总」，真是无语，可他们没有资格训诫张佐凡。 “嗯！这一次他身体伤的太严重，因此清醒时有过挣扎，还好麻醉师动作利落，快速加强麻醉药才没有酿成意外，你们家人千万要记好这事情，以后告诉医生。”主治医生说着仿佛还心有余悸。 想必卫展鹏这个挣扎应该有造成手术混乱。 “医生，既然卫总生命无大碍，是不是接下来就没事儿，很快就能出院？”张佐凡这么问，当然是希望自己只需来这一趟，最好别打扰张碧玲在家修养。 “这倒不行，卫先生各别伤势都不严重，包括截肢都处理的非常完美，可全部症状加在一起，那就必须留医一段时间。”主治医生可没有张佐凡乐观，最主要是卫展鹏原身体素质就不行，加上年纪更不被看好了。 听见医生这么一说，张佐凡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蚂蚁，随即又问道：“那需要留医多久？” “快则两个星期，慢则一个月，就算出院后也必须长期卧床修养，不过病人好似还不知道自己失去一条腿，清醒后或许会有些情绪激动，你们身为家人应该多劝导和鼓励他，毕竟没有什么比留下性命重要。”主治医生说得语重心长。 这种案例医院天天有，他见过太多了。 而张佐凡一听脸色立刻变得非常难看，卫展耀想自己侄儿是受到不小打击，只能上前谢过医生，而后所有人都只能等待。 卫家长辈都以为张佐凡是因为卫展鹏的病情而面如死灰，可只有苏芝知道，张佐凡是担心张碧玲会来探望这个人，虽然这个可能性很低，还有就是苏兰和徐利桂，这次一定在百达企业的事情上对他纠缠不休。 “佐凡，你会留下等你爸爸醒来对吧？他现在这样，肯定最希望一醒来就能见到你，你也要多说些鼓励他的话啊！”卫小爷爷无限感慨的说着。 试想卫展鹏一个一生人犹如雄鹰的男人得知自己失去一条腿，那会是多么悲愤的事儿啊！ 第133章 久违手牵手 张佐凡虽然平静颔首，可内心却不如表面平静。 他张佐凡特么的为何得留下来啊！？他和这男人一点感情都没有，让他留下来说安慰和鼓励的话！？他特么的觉得恶心又虚伪，说不出口怎么破！？ 可是张碧玲和古成龙同样是最重孝义的人，如果卫小爷爷已经开口自己却不留下来，想必卫家长辈会炸了，卫展耀会炸了，张碧玲还会把他杀了……… “那我现在去给妈妈打个电话，让她不用等我吃晚餐。”张佐凡是刻意说成张碧玲不关心这事儿，不然这些人不知道又会否有什么特殊决定。 毕竟在这些人眼里心里，张碧玲才是卫展鹏的媳妇儿，卫展鹏出大事张碧玲就应该到场维持场面。 可张佐凡不知道，老人家容易重听，根本没理解他话里的含义，“好好！你顺便问问阿玲要不要过来一趟？” 卫小爷爷的话才说出口，其他堂伯伯伯母、堂叔叔婶婶也附和着，真如张佐凡自己所担忧，这些人真的提出要求了。 “我会和妈提一提，但是她现在身子也不好，如果她不能来，希望小爷爷和伯伯叔叔们不要责怪我妈。”张佐凡在长辈面前还是败下阵来。 他身上始终是留着卫家的血，就如张碧玲所说，对不起他们的人只有卫展鹏一人，不该迁怒其他卫家人，而且这些长辈也是关心自己的人，他不好当面拂他们的意。 “行行！你现在快去给你妈电话吧！让她别担心你爸！”卫小爷爷不禁松一口气，他还担心自己提出这种要求，张佐凡会不管不顾痛骂他们一顿后挥袖离开。 张佐凡和众人颔首后，让林贝随他去到医院花园，然后给张碧玲去电话，简短却清楚说出卫展鹏目前情况。 “没生命危险就好，我知道你不想待在那儿，不过既然小爷爷和你堂伯他们都已经开到声，你就当给他们面子，还有履行你身为卫家人的职责，你爸醒来后你适度说几句好话吧！其实也不需要，他这人的内心世界强大如宇宙，不过是没去一条腿，最多只会伤心几天，很快就会恢复了。”张碧玲声音毫无起伏交待着。 只能说张碧玲才是这世界上真正最了解卫展鹏的人，可人往往就是因为了解而分开。 “我也这么想，我们不愧是母子！”张佐凡却被逗笑了，而后又叹息说道：“他们竟然让我安慰他，我还真开不了口啊！” 别说安慰，就是一声「爸」他都喊不出口，这可怎么办？ “傻孩子，这个时候是无声胜有声，少说话多点头，他说什么你就应一字，不用太多，明白吗？”张碧玲也笑了，顺势指一条明路给儿砸。 “原来这么简单啊？哈哈哈，妈，谢啦！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和皓天先吃晚餐别等我，如果待得晚了，我会和婶婶吃饭，有婶婶在你不用担心我饿着累着。”张佐凡还不想回到充满压抑气息的空间，所以在花园里和张碧林闲扯家常话。 林贝也没有闲下，他不能给古皓天电话，但是能用APP给古皓天传信息，将手术室前发生的事情一一详尽写下，发送给古皓天。 张佐凡不告诉张碧玲这些事情是不想她担心，可古皓天却觉得张碧玲有权知晓。 估摸时间差不多，张佐凡虽然不想却还是得结束通话，带着林贝回去，苏芝预先告知他病房位置，所以当张佐凡回来时，房里围着满满的人，全都看向他。 “哥。”包括在凯阳企业上班的卫佐翔，虽然他早就收到父亲的通知，但是今天凯阳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在交代清楚事情后就立刻赶过来了。 张佐凡只是颔首，并没有开声。 卫小爷爷见人回来立刻上前询问，“如何，你妈妈过来吗？” “妈妈说让她再考虑考虑。”其实张碧玲根本没说。 “唉～～～”卫小爷爷听见这答案也只能无奈叹息，不过至少不是拒绝，还有希望。 张佐凡还想找个位置坐下，却被卫展耀惊叫声止住脚步，“佐凡！佐凡快过来！大哥醒了！” 不用张佐凡走去，他的堂伯伯堂叔叔就一窝蜂将他推到最前面。 卫展鹏一睁开眼时有些疑惑的看着四周，麻醉师第二次下的麻醉药有些狠，所以他此刻意识并不清醒。 可看见儿子他还是认得，并且能准确无误叫道，“小凡？” “我在。” 卫展鹏有些兴奋，可转眼间他好似想起自己经历过一场死亡车祸，害怕得微微颤抖，伸出手希望儿子能回握他，给予他生存动力，声音也不自觉有些抖音：“小凡………” “我在。”张佐凡虽然不想，可看见心目中的无敌铁人竟然也会有害怕的时候，手比大脑快行动，直接就握起对方还插着挂水的手。 张佐凡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没有牵过这双手，但是他知道自己小时候，天天都被这双大手牵着满街走，没想到时间一晃竟然过去20几年了。 而卫展鹏得到儿子的安慰，很快就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这让在场很多的女性眼泪决堤，却不包括苏芝，这些人内心里感叹果然还是父子，他们瞎操心了。 经过几分钟的沉淀，卫展鹏就如张碧玲所说，内心世界强大如宇宙，神智清醒并尝试挪动自己的身体，这让他立刻明白过来，“我是不是残废了？” 虽然是疑问句，可卫展鹏话里都是坚定，甚至没有一点沮丧。 见没有人说话，卫展耀只能开声：“大哥你左腿在车祸中已经失去。” 卫展鹏就是内心如何强大，听见卫展耀的宣布时，还是难掩哀伤闭上双眼，而捉着张佐凡的手更是暗暗使力。 张佐凡努力让自己内心平静，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和命比较起来，一条腿真的不算什么，而且康复之后卫展鹏还能装上义肢，这样卫展鹏的生活应该也不会太难过。 “命在就是万幸了！车祸那一瞬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卫展鹏脑海里还存在自己昏厥前1秒的场景，他知道自己流很多血，而且他全身特别疼，双腿都夹在方向盘下的空间。 可他竟然没死，真的只能说上天还是怜悯他的。 卫家人听到这里都替卫展鹏开心，他们最怕他一蹶不振，或者想不开之类的，可他们不知道，这一刻开始才是卫展鹏悲惨命运的开端。 “佐凡，我想见见你妈。”或许人从死里逃生后特别脆弱，卫展鹏此刻最想见自己妻子与儿子，不是合法妻子，是他依据传统三书六礼下聘娶回家的妻子。 “呃………”我妈没有教我如何拒绝啊！ “我给大嫂电话，佐凡你家在哪儿？我去接大嫂吧！”卫展耀怎么会不知道张佐凡的个性，他看除了张碧玲和自己妻儿之外，就属他最了解张佐凡了。 “啊！？”张佐凡一个目瞪口呆，还好下一秒就收敛起来。 “我现在去打电话！”卫展耀趁着张佐凡和苏芝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走出病房。 张碧玲肯定没有手机，但还好卫展耀有古皓天的联系方式。 卫展耀相信古皓天已经知道事情经过，也就长话短说，说出卫展鹏再次提出相见张碧林，结果古皓天竟然给予让人惊讶的答复。 “我们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很快就能到达，我现在开车不方便说话，你将病房号码短信给我，到达医院后我会给你电话。” 当张碧玲知道苏兰竟然想动手打自己儿砸，气得她瞬间站起身破口大骂，还好古皓天看着她，不然也不知道张碧玲会不会到厨房拿菜刀去追杀苏兰。 卫展耀先是惊讶，而后是被惊恐取代，“我说皓天，你妈不会是已经知道苏兰那人干过的傻事了吧？” “不然呢？你以为我妈会为了卫总才出现吗？就算我敢说你敢相信吗？”说起张佐凡差一点被苏兰那女人攻击成功他就来火。 还好他给张佐凡找来林贝当私人助理兼保镖，不然怕是徐利桂也会插上一脚，两人对张佐凡一人，一个是女人又打不得，张佐凡如果是独身一人怕是要被抓伤了。 “这、这件事情希望你们暂时别在我哥面前提起。”卫展耀觉得卫展鹏目前还不能接受任何刺激。 可他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卫展鹏比他想象的还要坚强。 “我会和我妈提起，但是最后决定就看妈妈决定，我就快到医院，先不说了。”古皓天学了张佐凡的挂电话坏习惯。 卫展耀不知道，古皓天是开免提，所以他们的对话都被张碧玲听去了。 “我这叔叔好人难做啊，最难为阿芝，夹在我们之间两面难做人。”张碧玲也非常关心苏芝，知道她的苦处。 “妈，别管他们怎么说，你想怎么做，我和佐凡都一定在你背后支持你。”古皓天从来不喜欢自己家人受委屈，现在张碧玲就是他妈妈，当然包括在内。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最重要我现在有凯阳和朝阳两个大靠山呢！”张碧玲说着竟然还得瑟。 古皓天朝着张碧玲竖起大拇指。 张碧玲不是会拿这些俗物炫耀的人，但是苏兰今天已经踩到她的底线，如果不用古皓天的家世去碾压她，这人还真骄傲得上天去了。 苏兰此刻已经苏醒并检查后无大碍，“利桂，给我买些吃的，吃饱后我要再去和张佐凡理论！” “大舅母，这不好吧？”徐利桂简直要吐血了，这苏兰怎么还不消停。 不过回头一想，卫家越乱对他越有利，还是别阻止苏兰了。 “去！这次我就理论不动手，我看他怎么说！”苏兰还真当自己有理。 她还不知道，她最害怕看见的人已经到达，如果知晓，她肯定会立刻逃跑，连卫展鹏都不要了。 作者闲话：对不起，魅于睡过头了！早知道昨晚12点就更新………（哭）《年上男》从这里开始，应该会有些虐心。今天还有一更！ 第134章 是情不是爱 卫展耀才说张碧玲在来的路上，可苏芝就已经收到电话。 “我姐到了，我去接她！”所有人都用讶异地眼神看着已经走远的背影。 包括张佐凡，可他知道张碧玲不可能为了卫展鹏来到医院，那就只可能是为自己，他瞬间想起就算自己不说苏兰的事情，还有一个人会说，不禁斜眼睨了林贝一样，不过眼神里并没有责怪对方的意思。 “小叔，麻烦你们先出去，让我们一家人好好聊一聊吧！”卫展鹏毕竟还很虚弱，声势也没有以往那般蕴藏威严的气势，可卫家人并没有因此低看他。 “好，你们也好多年没有相聚，慢慢聊，最重要不要勉强，精神不好就先休息，知道吗？”卫小爷爷这人在卫展鹏还小时就非常宠爱这个侄儿，因为只有卫展鹏最像他们父亲，他的亲大哥。 “没问题，我大难不死肯定能好好活下去。”卫展鹏竟然还能开起玩笑，这让众人放下松一口气并退出病房。 张佐凡也想出去接自己母亲，可他的手却还被紧紧握着，不得不回头看向卫展鹏。 “小凡，替我调高床背。”卫展鹏用虚弱中带着慈爱的嗓音要求道。 张佐凡不开声，这种电动病床他非常熟悉，所以很快将卫展鹏的病床调成坐卧的姿势。 “小凡，现在凯阳企业的事务一切还顺利吗？”适应自己残疾的身份后，卫展鹏不再怨天尤人，而是询问儿子的近况。 “嗯，一切都很好，虽然目前生意额不能和百达企业相比，可我相信假以时日肯定不会比百达企业差。”这点自信张佐凡还是有的，只是时间的长短。 他已经给自己定下目标，最多3年，3年后他一定要与百达企业平起平坐。 “你会这样想就好，爸爸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一点事，这一次总算是做对了啊！”卫展鹏嘴角艰难勾勒出一个微笑。 人常说虎父无犬子，张佐凡不愧是自己的儿子，会利用自己制造的百达企业短暂颓势时期，见缝插针抢攻市场，让凯阳企业快速更上一层楼。 原还在沾沾自喜的卫展鹏，突然感到身体异常疼痛。 其实张佐凡发现了，卫展鹏的唿吸开始有些急，额头也有细细的汗珠冒出，可他不知道该如何慰问眼前有些关心自己的人。 咚咚咚的敲门声后，随即是卫展耀的进入，并带着愉悦的语气宣布，“大哥，大嫂到了。” “我去推妈妈进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卫展鹏，张佐凡用力挣开紧捉自己的手，快步到病房门外接自己家母亲救命。 “佐凡，妈妈交给你。”古皓天不假手于人，全程自己照顾张碧玲，这股孝心卫家人全看在眼里。 “嗯！”张佐凡颔首，而后伏低身体，小声询问：“妈，确定要进去吗？” “进去吧！”张碧玲坚决说出三个字。 “姐………”苏芝也有些担心，毕竟大部分人都认定张碧玲还爱着卫展鹏这个男人，担心她见到孱弱的卫展鹏会一时接受不了打击。 “放心吧！我可坚强着呢！就只比病房里那人弱一些，这可也足够应付了。”张碧玲不是自夸，如果不是她内心足够强大，怎么可能在以前那种情况下带着张佐凡活下来，还活得好好的。 只是她太了解自己与卫展鹏，她始终输给卫展鹏一件事，那就是狠心绝情，就这一项她永远做不到。 所以只要卫展鹏不再出这必杀绝招，她是不可能对卫展鹏再有情绪波动了。 可张碧玲没有想过，自己也是一个人，有血有泪有感情的人类，因此当她被张佐凡缓缓推入宽大却寂静的病房，当他与她在同一秒看向对方时，两人竟然同时在下一秒红了眼眶。 或许是一股称之为骨肉连心的心灵感应，自喻能冷静对待这一切的张佐凡竟然也同时觉得眼睛湿湿的，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张碧玲深吸一口气，哽咽着说出两人久违8年的第一句话：“为什么我们会搞成现在这副模样？” 一句话说完，张碧玲自己就先哭了。 张佐凡也忍耐不住背过身用手背拭去不断涌出的泪水，完全没办法安慰张碧玲让她别伤心。 而卫展鹏这一个铁人，撞车快死他没哭，手术突然苏醒疼得胡乱挣扎他没哭，手术后清醒知道自己失去一条腿他没哭，张碧玲达到时正因麻醉药效过去疼得死去活来他也没哭，可就因为张碧玲这一句话，他闲置的左手掌此时正盖在眼帘上，试图掩去他此刻的脆弱，可因为泪水泛滥，不停有水迹从手指缝隙间隐隐溢出。 他不是不哭，而是没有一件事情如张碧玲这句话令他心如刀割。 至于张碧玲，她此刻可以肯定自己已不爱这个男人，可她曾经深深爱过，那是刻进骨髓里的爱意，就算现在不爱了，灵魂深处却还是为这男人的遭遇感到心疼。 而在张佐凡的记忆力，卫展鹏与张碧玲生活在一起时是争执与殴斗从不间断，可以说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打架，他每天看见的都是铁人对英雌大对战，可当年英勇无比的两人，此刻一个坐在轮椅上以后都不能多走几步路，另一个更惨直接没了一条腿，这种感觉令人哀伤。 病房里一时沉浸在哀伤的情绪之中不可自拔，最后还是卫展鹏先恢复过来，伸手想要拿纸巾擦擦脸，却怎么都勾不着。 “我帮你。”张佐凡擦去鼻头上的鼻水，吸了吸说道。 卫展鹏没有想到儿子竟然和自己说话了，之前那些不算，一听就是敷衍，这一次才是真心的。 “好。”声音淡定自如，完全看不出卫展鹏已哭过一场。 张佐凡给卫展鹏抽几张纸巾后，顺便也拿一些给张碧玲擦干眼泪。 卫展鹏这次请张碧林过来是谈事，张佐凡只是静静站在张碧玲身后，手背负在后没有开声。 “我找你来，是谈百达企业的事情，我想你也心里有数才会过来吧？”卫展鹏收敛起哀伤的心情，换上一脸谈正经事的模样，前后落差很大。 其实要说卫展鹏不心疼张碧玲此刻的状况是不可能，好好一个女人被自己糟蹋，而后一人艰辛养大他们的孩子，却被自己气得中风陷入昏迷，其实他一直想补偿张碧玲，可对方从最初的不低头到后来的不愿意。 或许他真是这个世上最失败的丈夫与父亲，他总用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喜怒去决定事情的走向，却没有问过家人是否愿意接受。 “嗯，不过我们两母子对你的百达企业没有任何想法，请你让苏兰别一见我儿砸就伸手指戳我儿砸鼻子，这让我非常不舒服。”张碧玲根本不是为卫展鹏而来，最主要是给苏兰警告。 既然苏兰的男人在这儿，也是这个男人将她宠的无法无天，那她就找正主儿算账！ “她………又在我手术时发神经了吗？”卫展鹏脸露难堪看向张佐凡。 张佐凡抿嘴，他知道母亲是来为他出气，自己却不想计较这些，结果张碧玲回头一个瞪眼，让张佐凡妥协了。 “嗯，不只说我过来是为了百达企业，还想动手打我，不过我有贴身保镖，结果是苏兰被打了两个耳光。”事实不怕说，如果隐瞒就显得心虚，张佐凡非常干脆说出事情始末。 卫展鹏没有觉得意外，对于苏兰因为鲁莽行事而被打也不难过，只能无奈摇头叹息，“这女人真的无可救药了，爸爸代她想你道歉，一会我会教训她一顿。” “我说以你这副模样想要教训她有些难度呢！别忘她身边还有一只走狗。”张碧玲对卫展鹏说话从婚后到分开前都是如此不客气，这也是为何以前的张佐凡对母亲说话没大没小，全是因为家庭教育问题。 “我现在想要知道，佐凡真的不要继承百达企业吗？现在还来得及，我可以将公司交给他管理。”卫展鹏现在这种情况，明天公司一定就会大变天，张佐凡如果想要百达企业，现在就是最好入驻时期。 张碧玲还没有回答，张佐凡却难得抢先回答了，“我真的不需要，K9芯片我也谢谢你，因为妈妈收了你100万内部股的事儿我是最近才知道，变相我一个设计收你两份款项，没有理由再接手百达企业了。” 卫展鹏有些讶异，他还以为儿子并不知道内部股的事情。 张碧玲看出这人的疑惑，这才解释道：“他结婚前才知道这股票的存在，现在内部股已经在皓天手里，所有人以为是皓天出资给小凡做生意，实际并非如此。” 这一解说让卫展鹏恍然大悟，想来古成龙也不知道这事儿呢！ “既然你不要，那我也就不勉强，我明天就会让律师做授权书，让利桂当暂代总裁，以后你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卫展鹏做最后一次确认。 “嗯！我明白。”张佐凡颔首证明自己的决心。 其实卫展鹏有些不舍，他还是希望将百达企业交给儿子，毕竟自己受伤醒来第一个看见的就是自己儿子，这让他的人生观有着重大转变。 “阿玲，你也觉得小凡不继承百达企业是正确的吗？那是我们两人的心血啊！”卫展鹏将欲说服目标切换成张碧玲。 张碧玲却因为对方这说法苦笑，“你这哪门子的说法！？别说我看错你，你一定又心血来潮觉得儿砸比较好，觉得儿砸适合继承百达企业了吧？” “胡说！”卫展鹏被张碧玲说得老脸一红，原本孱弱的语气瞬间被厉声取代：“我原本就想要和你谈这事儿，是你一再拒绝，展耀可以做证人！” 对于这番说辞，张佐凡是惊讶的，他没有想到这男人原来早就想要见自己母亲。 可张碧玲并不好煳弄，“你如果真有心，佐凡结婚当天你就会咨询我的意见，你如果真有决心，你不会让展耀问我，而是直接找上我，我说的正确吗？” 都说张碧玲太了解卫展鹏，就因为此刻张碧玲说得全都正确，所以立即惹得男人不悦了。 “哼！不想要就作罢！” “看吧！被我说中就恼羞成怒！不过你怎么怒，今天你都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一会让你的女人过来，我们当面说清楚，别又将我无辜的儿砸牵扯进你们夫妻之间的斗争里，我第一个不允许！” 张碧玲说完突然露出一脸狰狞的模样，阴森森说道：“我想你肯定记得我的菜刀有多锋利，别挑战我的底线。” 卫展鹏被这么一说，脸部有些抽搐，张碧玲母子都以为他股故态萌发，结果……… “好疼，叫医生………”卫展鹏竟然瞬间额头布满汗水，并且整个人缩圈成一团全身抽搐，状态有些骇人。 张佐凡立刻按下紧急按钮，并冲出病房唿叫，“医生！护士，快让医生过来！” 第135章 张碧玲发威 卫展鹏病房里不停有医护人员进进出出，非常忙乱。 病房外苏兰也在与人争吵不休，大意是要进入病房探望卫展鹏，却被所有人拦下，毕竟人家正经一家人在说家事，她这个小三应该回避。 “我是展鹏的妻子，让我进去！”苏兰依旧坚定说出这一句话。 卫家大部分人嘴都说累了，这女人是脑子不好使吧！？他们已经解释很多遍，她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你吵什么吵！我姐夫和阿姐在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出场！”苏芝已经极度忍耐，可她真的受不了了，就算会得罪卫展鹏她也这么说。 “姐、姐夫！？你这妹妹怎么当的？你让你姐夫和你大姐单独说话，置我这个姐姐于何处？”苏兰觉得自己又被打脸，带着盛怒责问。 苏芝嗤笑一声，双手抱胸说道：“姐夫这个词儿我可是已经27年没喊过了，我只有一位姐姐，那就是张碧玲，我也只有一位姐夫，那就是张碧玲的丈夫卫展鹏，和你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没有最打脸，只有更打脸，苏芝这一番话不只不认苏兰这位亲姐姐，更将她27年的注册婚姻当成一出笑话，没有人承认的大笑话。 “苏芝，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妹妹！？”苏兰真的动怒了，不过无论她如何脑怒，如何语言攻击对方，可有一个人在她就只有挨打的份。 “阿芝是不是你妹妹你不知道吗？”张碧玲带着威严声势的嗓音悠悠从病房门处传来。 亏得张碧玲已经修养两个多月，不然此刻真没办法搬出如此雄壮的嗓音。 “阿姐！”苏芝和苏兰的声音同时响起，不同在于苏芝是关心的语气，苏兰则是心虚与慌乱。 “阿姐，你没事吧？”苏芝一眼就瞧见张碧玲有些微红的双眸。 “没事没事，我好得很！”张碧玲本身就是异常坚强的人，就算被人瞧见自己哭过，她也能处之泰然。 “阿姐………”苏兰原本浩大的泼辣气场瞬间荡然无存。 “你吵够了吗？你不觉得你自己这种行为有失身份吗？就好似一个泼妇骂街不停见人就骂，人家欠你的吗？我以前是这么教你的吗？”张碧玲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激动，甚至一掌打在轮椅扶手上。 苏兰不敢反驳，她也没有资格反驳，这是她做过最大的亏心事，而且面对张碧玲，对方除了是她大姐，更是她男人的正妻，现在她的位置是抢夺而来，而被她踩着上位的，就是养大自己的张碧玲，她的大姐。 如果说以前她和卫展鹏离开时所说的话是年少轻狂，那么现在时间过去27年，上天已经严厉惩罚她了，她可以和所有人说她没错，唯独对着张碧玲不行，而且她还会低头任张碧玲责骂却不还口。 在场所有人不禁佩服张碧玲的胆识与智慧，用苏兰的愧疚，几句话就让一直吵不停的女人闭嘴。 可只有徐利桂躲在角落强咬着牙根忍耐，她就知道苏兰敌不过张碧玲，这也是为何他害怕卫展鹏见上张碧玲，因为这个女人可以左右百达企业最关键两人的决定。 “冷静了吗？”张碧玲双眼一瞟，立刻让苏兰整颗心头提了上来。 可苏兰此刻根本一个字都不敢说，只能拼命点头代表她真的已经明白，绝不再开口。 卫展鹏的病房门外终于恢复宁静，这时候才真正像是医院。 时间没有过去多久，原先的主治医生终于走出病房，他认得张佐凡，所以也没有多想，直接走到张氏母子面前，弯腰谦卑地说道：“卫先生没有大碍，是因为他本身排斥麻醉药，所以痛感来袭太快令他全身抽搐，这几天必须定时给他输入止痛剂，相信适应后就会没事。” “………谢谢医生。”张佐凡觉得很尴尬，现场任何一人都要比他们两母子还要关心卫展鹏，可医生偏偏对他们母子俩说，感觉特别别扭。 “不客气，你们可以进去看病人，不过应该再多一会他就会陷入昏睡，你们抓紧时间吧！”主治医生说完一颔首，头也不会就离开。 其实这个时候卫展鹏的堂兄弟们反而不好意思进去露面，正打算推荐一人当代表进去探望卫展鹏，结果护士却出来说：“请问张碧玲女士和苏兰女士在吗？病人想见你们。” 张碧玲翻白眼，还见？有什么好见的啊！ “阿姐，我陪你！”苏芝瞪了苏兰一眼，昂头挺胸走到张碧玲轮椅后，也没有问张碧玲的意愿，直接推着人抢先进入病房。 苏兰不敢迟疑，直接跟随在后，病房门再次被紧紧关上。 被抢走工作的张佐凡两手还在轮椅手把的位置，却是悬空的。 “这………没有问题吗？”张佐凡看向古皓天，这转变让他有些适应不良。 古皓天将他手放下，这才回答：“有婶婶在，那女人没法子动妈妈半根寒毛，现在是小爷爷和堂伯堂叔，时间已经不早了，是不是该尽身为儿子的义务将他们送到大门呢？” 「该尽身为儿子的义务」这九个字古皓天刻意说得大声一些，就等着看角落的某人会有什么表情。 果然，徐利桂一听脸色立即变得更不好，就是这样古皓天才觉得开心，谁让这个男人刚才故意不阻止苏兰！ 卫展耀其实比较关心病房里的情况，所以也就不插手更不帮手。 张佐凡其实真不想尽这个义务，可是面对从小就认识的卫家人，他没有办法拒绝。 “小爷爷、堂伯堂伯母、堂叔堂婶，今天让你们走这一趟，还待得这么晚，真的十分抱歉，你们有心了！刚才我们在里面聊天，卫总一切OK，一会谈完该是睡下了，不如你们先回去早些休息，有空再来探望卫总吧！”张佐凡不自觉就说出「卫总」，周围的人或多或少有些不满，可现在也不是讲究这些事情的时候。 “好，小爷爷老了，也真必须要回去休息，有空我再过来探望你爸爸。”卫小爷爷也不强求，张佐凡能做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是尽能力在做了。 既然卫小爷爷都已经开声，张佐凡其他长辈也就不反驳，全由张佐凡与古皓天送下楼，甚至一些做生意的亲戚还借机与古皓天攀谈，交换联系方式，古皓天也照单全收，每个人都给发名片，并且客套话肯定也少不了。 卫佐翔因为第二天有重要会议，所以也提前离开。 “真不好意思，我的亲戚………”张佐凡有些不好意思，有几位叔伯比较势利眼，见古皓天是凯阳企业老总儿子，竟然巴着古皓天不放。 “傻瓜！”古皓天伸手挠挠张佐凡的脑袋，“都是亲戚，不能计较那么多！难道我古家的亲戚就一定是高大上的吗？” “那绝不可能。” “所以啊！和我不好意思什么呢？走啦！回去看咱妈如何了！”古皓天噙着魅人的笑，牵起张佐凡的手就往回走。 回到卫展鹏病房前，所有人都已经待在门前围在一团，有张碧玲、苏芝、卫展耀和苏兰，唯独没有徐利桂。 “妈！”担心打扰大人的讨论，张佐凡远远就先提高声量预先给几人打个招唿。 张佐凡的猜测没有错误，当张碧玲等人听见他的声音时，果然立刻停止谈论。 其实说是谈论，不如说是全部人在指着苏兰不停的说，虽然苏兰有反驳，却一直处在弱势。 “妈，你累了吗？今天你才出院，下午有没有好好睡午觉？”直到这个时候，张佐凡才第一次有机会问询自己母亲的情况。 张碧玲没有掩饰露出苦笑，“是累了，可是我更饿。” “那我们回家………”张佐凡还没说完，却被张碧玲打断。 “小凡小凡！带我去吃好吃的呗！”张碧玲一脸渴望，神采飞扬说道：“疗养院的食物吃得我都快没味觉了，带我去吃些刺激的晚餐吧！” 张碧玲这副模样如果被刚离开的卫家亲戚看见，指不定就要说张碧玲幸灾乐祸，还好现在在场只剩下卫展耀，可张碧玲长嫂的地位却是最大，所以没人能说她不对。 “这………”张佐凡有些为难。 古皓天却伸手拍着张佐凡的背部，亲昵说道：“带妈妈去吧！咱妈现在食量不大吃得不多，她要的是冲淡口中的涩味，我们去吃麻辣火锅，我知道有一家麻辣火锅店的汤底辣度能够随客户口味调整，适合咱妈品尝。” “展耀，你今晚在这儿留守，我和阿姐去吃晚餐，然后我给你带吃的回来。”苏芝也不担心将自己丈夫饿惨。 不过卫展耀倒是不介意，自己亲大哥现在这般情况，说真的他也没有胃口。 “那我………”苏兰对着自己亲人，愧疚感不停涌现。 没有人想理会这女人，可还是苏芝开口了，“你滚回家睡觉去！之后我姐夫还要靠你照顾呢！展耀没有可能每晚代替你守夜。” 苏芝不是为了苏兰，而是为了自己丈夫，她可不想为了卫展鹏让自己丈夫操劳过度。 “嗯！嗯！嗯！我去看展鹏多一眼就回家，明早我会一早过来。”苏兰此刻内心除了愧疚已经没有其它感受，能够听见妹妹和自己说一句话，教导她该如何走下一步，她就已经心满意足。 这之后在古皓天车上，苏芝还是忍不住感叹：“她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可张碧玲不回答这个问题，苏兰的孤独，是她当年自己一手造成，要怪只能怪自己。 作者闲话：《年上男》的结局章一直没有头绪，凌晨时终于写好了。/(ㄒoㄒ)/~~ 第136章 报应被折磨 张佐凡不知道那晚张碧玲与另外两人谈过什么。 可是他知道结果是好的，因为张碧玲没有再提起要去探望卫展鹏，甚至卫展耀和卫家长辈也没有催促自己去医院守着，这让他不禁松一口气。 冬至过后，接下来是圣诞节、元旦，然后就准备迎接春节的到来。 这所有大节日，张碧玲已经错过8年，所以这一次张佐凡和古皓天努力将每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搞得热热闹闹，甚至元旦前夕古家的人竟然全体飞过来中洲度过，当然还有古成龙偕同妻子去探望卫展鹏。 张碧玲并没有想要阻止的意思，在商场上，卫展鹏与古成龙就是姻亲关系。 对于元旦这个日子，虽然张碧玲不西洋化，可只要一家人齐齐整整在一起，对她来说每一天都是大日子，因此她是非常享受这种庆祝会。 “下个月中旬就是春节，可能成龙和皓民需要忙工作的事儿到除夕前一天，我会和珊珊先带小杰过来住下，又要打扰你们了！”方萃华原就当张碧玲是朋友，再加上从古皓天那儿听说卫展鹏出事那天的事情后，对于张碧玲的气度与气势，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富商家族，正妻与小三小四小五的对决天天在上演，可她从来没见过如此淡定又气派的正妻，简直是动动一根手指头指就将苏兰压得死死，虽然与苏兰内心有愧脱离不了关系，可这内里肯定也包括张碧玲的手腕是苏兰不能比拟，令她害怕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你说这什么话？你们能来我可开心呢，小杰那么乖巧，我恨不得能天天见到他！”张碧玲是说真的，家里就是要热闹才是家，当然不是说三人不热闹，是希望能够更热闹一些。 而此时的张碧玲笑起来非常好看，虽然回家住下不超过两个星期，可待在家的时间快活舒心，人开心胃口就更好，因此张碧玲现在被养得原先凹陷的脸颊有些肉肉，手胳膊也不似之前那般好似脆弱的木条一折就断。 “张奶奶，我也喜欢你！”古杰一听张碧玲欢迎自己的到来，立刻挣开朱珊珊的手，飞身扑到坐在沙发上变得白皙水亮亮的张碧玲怀里。 “哎哟！我的小乖乖！”张碧玲抱着古杰和他互蹭着脸，两人都开心的不得了。 张碧玲现在日常起居都在公寓一楼，所以她选择放弃使用轮椅，只是在隔不远处就放置一张椅子，方便她走累时能够立即坐下休息。 张佐凡看着自己母亲心境开朗更甚从前，衷心感激古家人带给张碧玲欢乐。 其实他起初对于古杰黏张碧玲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后来古家人都说孩子多一个人疼是福气，而且所有人都是真诚的笑容，他才放开心胸坦然接受。 “小杰现在开朗好多，也时常和我说他会努力学习，以后要教弟弟妹妹读书写字，说得我心都融化了！”朱珊珊摸摸自己已经有些微凸的肚子，内心里十分感激张碧玲改变了古杰的个性。 难得有假期的古皓民坐在妻子身边搂着对方的肩头，似真似假说：“那我们多生几个吧！” “滚走！你当我是母猪啊！”朱珊珊推开自己丈夫娇嗔道。 古皓天唯恐天下不乱帮口，“我也觉得多生几个好，你看除了凯阳国际企业之外，中洲这里还有朝阳咨询管理。” 包括古成龙在内的长辈全都面面相觑，不过对这个结果他们不觉得惊讶，两个儿子都不打算要孩子，企业也不可能没有继承人，所以古皓明的孩子接手是最好的决定。 “啪！”又是一掌，可张佐凡对于掌掴古皓天非常熟练，就是出手打人，那代表斯文败类的眼镜框依旧稳稳架在古皓天鼻梁上，不会再有报销事件发生。 “大好日子你说什么呢？想吓跑大哥大嫂啊！”张佐凡觉得这人是在扫兴。 不过张佐凡每一次喊大哥大嫂，古皓民和朱珊珊都会有些不适应，还好张佐凡看着都比他们夫妻俩年轻，不然他们真的会被雷死。 “说实话，我还得建议佐翔快点结婚生子，不然凯阳企业后继无人了！”古皓天说着竟然将话题扯到卫佐翔身上。 “是啊，阿翔都已经28岁，你们是不是该给他介绍一些女性，让他多一些选择啊？”张碧玲没有要逼婚的意思，不过28岁还单身实在有些古怪。 张佐凡听见这个话题脸上竟然浮现一抹坏笑。 “亲爱的，你笑得如此奸诈，是不是有内幕消息？”古皓天完全没有羞耻心，在众人面前和张佐凡勾肩搭背亲昵的说话。 “滚开！阿翔已经有心怡的女生了，你们别胡乱去搞破坏！”张佐凡是对着张碧玲说道。 而抱着古杰的张碧玲听后一喜，立刻笑得合不拢嘴，“那我就放心了，迟一些我给阿芝电话，让她也不用操心了。” 古皓天有些失望的叹息，自己又失去一个整卫佐翔的机会了。 卫佐翔有好消息让张碧玲与卫展耀一家欢腾得不行，可卫展鹏就没有如此愉悦的心情了。 人老身体自然变差，卫展鹏还是多年不照顾身子的老人，更是差上加差。 虽然他心理上足够强大，能够承受不同打击，可身体上的恢复虽然不是最差，却也没有预期中理想，而且肾脏功能持续恶化，现在卫展鹏只能展开一周三次血液透析的生活。 这种好似废人的生活让他有些难受，可他始终没有露出负面的情绪，还能学习用平板看剧刷新闻，顺便监控百达企业的内部运作。 “展鹏，午餐我给你准备你喜欢吃的鲍鱼粥，鲍鱼我已经让厨房切成最细小颗粒，而且长时间熬煮肯定好咀嚼。”苏兰对于自己间接导致卫展鹏发生车祸失去一条腿是愧疚不已，决定收敛起自己的坏脾气，好好照顾卫展鹏。 卫展鹏放下平板无奈叹息，“你就不能亲手给我做一顿饭吗？哪怕再难咽下我也开心。” 就是这种时候卫展鹏特别想念张碧玲的手艺，不是张碧玲的饭菜堪比五星级大厨，而是那是一种家的味道，那是一种再多金钱也买不到的味道。 苏兰见自己的用心被嫌弃，立刻表现出伤春悲秋的神态哀怨道：“你知道我从小一个婉都不会洗，你答应我不会让我做这些事儿的啊！” 一次两次被嫌弃，苏兰确实有反省，可是十次二十次却引来苏兰内心不满了。 所谓的死性不改就是说苏兰这种人，前面说要改后面却埋怨卫展鹏，实际自私的个性一点都没改变。 “算了，不说了，我吃粥。”卫展鹏也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只能怪自己多嘴。 卫家厨师熬煮的鲍鱼粥味道很好，鲍鱼软度适中，可这与他以往在外每天享用的没有一丁点不同，吃着就觉得腻味。 “呕！！！”才吃下半碗粥，卫展鹏又一如既往吐个昏天暗地。 这是因为他身子弱，又暂时还不适应血液透析这个令人痛苦的护理医疗，加上频频吃上不合自己胃口的食物，这导致他基本一天三餐吐两餐，只有早餐不会令他反胃，因那是最简单的烤面包。 “怎么又吐了？”苏兰完全不知道这是她所造成。 卫展鹏出院时主治医生千交代万交代，在卫展鹏适应血液透析疗法之前只能吃最简单清淡的食物，可苏兰一心想着自己为卫展鹏好，一意孤行专门弄些以往丈夫最喜欢的重口味食物，卫展鹏不吐才奇怪了。 “拿开！这股腥味令我恶心！”卫展鹏挥开盛粥的大碗。 这一举动在苏兰看来却是卫展鹏持续嫌弃自己，她不能说是张碧玲导致这一切，所以又将怨气算到卫展鹏头上。 百达企业在徐利桂的手里，一开始还好端端的，可突然就出现大裁员动作，搞得百达企业人心惶惶。 卫展耀为了这事情才来打扰卫展鹏，结果一看见半个月没见的卫展鹏，他立刻惊唿，“大哥，你怎么瘦成这副模样？是哪里不妥吗？” “没事没事！”为展鹏当然也知道自己瘦了，之前那大肚腩都已不见，瘦得已经恢复以往的帅气，也瘦得好似他们父亲快要死去时那副模样，这些他都知道。 “不行，我带你到医院检查！”卫展耀可不放心，卫展鹏这副模样比张碧玲躺在病床昏迷不醒时还要可怕上三分。 “我就没有胃口，医生也说没事。”卫展鹏既然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好，肯定会去见医生。 原来原因出在那些重口味的食物，虽然和苏兰提过别再给他准备这些，可苏兰却偏偏不听，一味说是为了自己好，而苏兰会如此自以为是都是自己惯出来的，他除了怨自己还能怨谁！？ “医生怎么说？”卫展耀觉得不可能没有原因。 卫展鹏只能苦笑，“饮食不当，不说这个了，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卫展耀知道自己大哥是不打算告诉自己，也就只能叹息说出此行的目的。 “大哥，这样下去外界会猜疑百达企业快不行了，你说怎么办？” 卫展鹏听后却一脸淡定，“让他去，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百达企业清盘。” “清盘！？”这结论将看惯风浪的卫展耀吓死了。 “百达企业到达清盘的地步还需要3年，这3年中你可以准备退休了。”只能说卫展鹏是神算子，一切都与他计算的相差不远。 卫展耀虽然在徐利桂接掌百达企业时就有心理准备，可听到自己大哥的宣判，他觉得内心很疼。 “真没有办法吗？不如让佐凡过来帮忙？” 卫展鹏只能露出苦笑，“当天的谈论结果你是知道的吧！” 这话堵得卫展耀无言以对，除了叹息还是叹息，自己和大哥努力多年的心血，最后还是不能守住了。 要说卫展鹏不心疼是假，可儿子始终不想再和自己有瓜葛，只能说这是报应，自己背叛张碧玲与抛弃张佐凡的报应。 这种心情让人难受，也让卫展鹏脸色变得难看。 “大哥你真没事儿？”这脸色，卫展耀看着都觉得害怕。 卫展鹏调节好气息，摆着手问道：“不说我，你大嫂最近好不好？” 知道卫展鹏想要转移话题，做弟弟的不会拒绝，也就说出张碧玲的近况，“大嫂很好，能够走较远距离的路程………” 卫展鹏静静听着卫展耀说张碧玲的近况，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要知道一个人的讯息，是那么难。 作者闲话：《年上男》10月1号完结！卫展鹏前面有多可恶，后面就有多凄惨，明天就是他的结局。 第137章 整倒徐利桂【一更】 卫展耀到卫家别墅时，商界已经在谣传百达企业快要不行的消息。 徐利桂面对这种严重破坏公司形象的谣言竟然采取极度放任的态度，唯一一次就只是面对一个小媒体发表百达企业在做内部调整这种解释，这还是一本娱乐杂志，变相令人觉得可信度是零。 事态在周末两天内越演越烈，徐利桂见卫展鹏没有给自己发出警告，就好似事不关己继续浪荡。 而卫展鹏不是没有关注这些事儿，只是在考虑两天之后，终于下定决心播出一通电话。 “喂。”对方没有立刻接起电话，语气更没有多亲切。 虽然如此，可卫展鹏一点也不介意，而且还单刀直入说出拨打这通电话的目的，“我想和你谈百达企业内部股的事儿。” “………可以。”对方思考一番后同意了。 “明早聚铭轩，有问题吗？”卫展鹏想用早餐做掩护。 “行，我和佐凡是各自上班，早餐后都行。” “那明早见。”卫展鹏也不做纠缠，随既挂断电话。 第二天早。 古皓天在家没有露出任何不妥，照旧早起做早餐和张氏母子一起享用，之后与张佐凡吻别，各自去上班。 当然，古皓天是在开出一段路后才岔道往一条平时不开的大路开去，因为他要去聚铭轩见他爱人的父亲。 聚铭轩是京城名人俱乐部，采会员制度，所以隐私方面做得极好。 古皓天也是这儿的会员，所以人一到立刻有代客停车员上前接手，古皓天只负责那文件走下车就行。 “古少，卫总已经在里边等着，请您随我过来。”今天在大门等候古皓天大驾的人是聚铭轩经理。 “带路。”古皓天除了对待家人与张佐凡母子会展露亲切的一面，对待外人可就一副冰冷高傲的模样。 聚铭轩经理非常习惯这样的古皓天，立刻领着人到卫展鹏所在之处。 包厢房门一打开，就见卫展鹏坐在电动轮椅上浅尝清香的热茶，随即难掩嘴角的笑意对古皓天道：“早！快来坐下吧！” “嗯！”古皓天也就简单回应一声，身后的经理非常识趣退出厢房并替两人合上包厢大门，这时古皓天才开声：“卫总早。” 虽然这称谓不尽如人意，可卫展鹏还是含笑点头。 “要不要吃些早餐？我已经好久没有吃到合胃口的食物，今天出来这一趟真是值得开心。”卫展鹏说着，还将一些早点夹到自己隔壁座位空着的餐盘上，很明显是让古皓天坐到自己身边。 古皓天见周围也没有几个座位，全都被卫展鹏让人事先挪走，只剩下卫展鹏身边一个，另一个是在距离卫展鹏最远的正对面位置，这是在考验他吗？ 其实卫展鹏实在不用这么做，看到一个老人如此孤独寂寞冷吃早餐，只要是个人应该都会选择坐到他身边，不为其他只为同情这么一个残疾老人。 古皓天拿着公文袋笔直走到卫展鹏身边坐下，不过却拒绝对方的好意，“早餐我已经吃过了，谢谢。” “是………阿玲做的早餐吗？”卫展鹏语气里难掩羡慕。 古皓天不知道这个男人现在是否因为失去一条腿，开始后悔自己以往所做的事儿，可是对方羡慕的神情让他不自觉想起自身的父亲古成龙，一个和卫展鹏一样严肃古板的爸爸，这么想着，古皓天的神情也随之放柔。 “不，妈妈现在身体不好，能多走几步路已经是很好的结果，我负责做早餐，佐凡则负责晚餐。”放下防备的心，古皓天决定唯一一次好好与卫展鹏说话。 “晚餐竟然是小凡负责吗？我听展耀说，他的手艺继承自阿玲，那你真有口福了！”渴望的心情溢满在卫展鹏心里，可是这话他说不出口。 “是啊！不说这些，卫总你先用过早餐我们再详谈吧！”听卫展鹏之前所说，貌似他在家并没有好好进食，不过见对方整个人都已经瘦下，如果不是胃口不好，就是餐食不合心意了。 “嗯，谢谢。”卫展鹏也不客气，他是真的好久没有好好吃一顿。 不是他不想出来，实在是身子骨还有些虚弱，出一趟门就得躺上一天，这让他多试两次就不想出来吃饭了。 卫展鹏也没有浪费古皓天太多时间，快速扫荡随即放下筷子，喝下一口醉人心弦的清茶，这才开口：“关于百达企业的100万股，我建议你立刻放手，不出3年百达企业必定落败。” 古皓天向后靠坐双手抱胸，端起认真无比的神情，说出自己的想法：“今早股市一开市，股价就已经跌到每一股12元的价位，100万股相等于1200万，说真的我情愿留着当废纸给我妈当纪念都不打算让徐利桂捡便宜。” “哦？”卫展鹏一听，忍不住嘴角勾笑眉峰一挑，“你是知道什么了？” “看来卫总也是心知肚明，那我多给你一样东西，这是很久之前你想破坏我和佐凡交往时，被我拿下的录音，关于徐利桂对你的想法。”古皓天觉得时机成熟，所以拿出当初留下的录音笔。 现在交出这个录音能让卫展鹏与徐利桂关系继续恶化，变相是帮张佐凡削弱对手势力。 卫展鹏知道这绝逼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既然自己都能下决心，也没有什么不行了。 可当卫展鹏听完录音，还是险些将录音笔摔出去，还好想起这是属于古皓天的物品，这才忍下手。 卫展鹏努力压下怒火，用着比较平稳的语调问道：“其实你不用给我听这个录音，我都想问你，想不想替小凡打倒利桂这小人？” 古皓天原就猜想这次见面会说关于内部股与张佐凡的事情，却没有想到卫展鹏竟然能够如此冷静面对徐利桂的言辞挑衅。 “请你解释详细内容，我有考虑的权力………” 古皓天和卫展鹏一直待到快午餐时间，卫展鹏说想要多坐一会吃完午餐才回家，古皓天也就先离开了。 古皓天离开时，公文袋依旧在他手里。 就在午餐休市前，百达企业上市股价已经跌破10元，因股价一天之内跌幅超过开市价三分之一，即时被交易所勒令停盘禁止交易，这个时候百达企业内部开始发生动荡。 百达企业大部分股票都在卫展鹏手里，一些零散股被外人把持，所以股价下跌最大受害者是公司高层，今年他们能分得红利值会变少，因此才会有动荡现象出现。 徐利桂坐在办公室里忙得团团转，可他并非忙碌百达企业的问题，而且到处让人给他借钱，他准备明天一早股市开市后继续横扫百达企业的股票。 今天他已经陆陆续续买下20万股，可惜百达企业散股太少，1000万股中有八成掌握在卫展鹏与苏兰手里，交易所内的百达企业股票流动量，实际只有区区200万股。 徐利桂所不知道的是，当年卫展鹏为了保持自己与苏兰股份不变，张碧玲拿到的100万股，实际是卫展鹏花钱在市面上收回来的散股，也就是说，现在股交所里百达企业的股票最多只有100万股，没有更多。 徐利桂的大脑思考力基本都不用再正经事上，所以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午餐后卫展鹏突然出现在百达企业内，并且是直接让所有高层全聚集到大会议室内，当然包括徐利桂。 这一个月已习惯当老大坐在主席位的徐利桂突然降为老二，表面虽然依旧对冷脸的卫展鹏恭敬，可内心已经将对方骂得祖宗三代都翻天，并且对天发誓，一定要收下百达企业大部分散股，加上苏兰答应借给他的份儿，他就是百达企业正式总裁，不用再看卫展鹏脸色了。 “今天召集你们过来，是因为今天百达企业上市股票股价已经跌穿10元，我觉得我有需要出来处理这紧急状态。”卫展鹏用着不输以往的严厉气场瞪视在场的老臣子，这些都是忠心于自己的人，他亏欠他们了。 “老总，你可回来了！今天百达的股价可吓坏我们这群老家伙，你再不出来，百达企业就要完蛋。”所谓老臣子就是有话直说，当然是挑卫展鹏想听的说，不然早就被卫展鹏辞退了。 随着第一人的抱怨一出，会议室里大部分人都附和着。 这让徐利桂的虚伪面具差一些就被说得险些挂不住，不过这距离暴露也没差多远，因为徐利桂此刻眼神恶毒看向这群依旧不听自己指挥的老家伙，这些人竟然又打乱他的计划。 这一天的会议，卫展鹏宣布百达企业将推出比K9与C10更强劲处理速度的芯片，这消息通过百达企业公关部一发出去后，财经界市场分析员都对卫展鹏抱持绝对信任的态度，因为卫展鹏从来就是一言九鼎、说到做到之人。 所有网络财经新闻第一时间就报导百达企业这项宣布，张佐凡看见后却不以为意，这世界没有最好的芯片，只有更好的芯片，而且百达企业只是即将推出，那距离推出还有很遥远的期限，加之卫佐翔也开始着手开发新一款K9芯片，所以他完全不担忧。 这个消息让百达企业的股价在第二天开市时冲破原先的每一股15元价位，直冲20元。 卫展鹏精神虽然有些负荷不了，可还是连续三天坐镇百达企业，而苏兰虽然不开心卫展鹏插手百达企业的事儿，却敢怒不敢言，就算徐利桂如何唆摆苏兰，她就是不松口。 百达企业股价在第三天竟然攀升至每一股25元的价位，在还有希望继续攀升时，徐利桂终于等到股票交易经纪的电话，说是他已经寻获100万股百达企业股票，让徐利桂立刻出手。 逼于无奈之下，徐利桂只能非常豪气抛出2500万购买这100万股，虽然心疼，可100万股股票到手后，自信的男人随之走起路来步步生风，底气开始越来越充足，还准备说服苏兰拿出四成股票反对卫展鹏继续当老总。 可想象是美好现实却是骨感，徐利桂还没有打卫展鹏的脸，却被对方搞青了脸，卫展鹏竟然快他一步突然宣布自己体力不支监管不严，导致新型芯片研发失败，他个人决定退下修养。 打人不成反被打的徐利桂自觉白花2500万去买这一成股权，其中绝大部分还是借款，他瞬间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作者闲话：一更。 第138章 狂泻的股价【二更】 百达企业新型芯片研究失败的消息不胫而走。 这消息一公布，百达股价再次如坐云霄飞车般，又从历史新高连续两天跌得看不见路，周一周二这两天，股交所都在午餐前勒令百达企业股票停盘禁止交易，可想而知这跌势有多勇勐。 百达企业的股价从前一周周一开市15元滑落至10元，周四升至历史最高点25元，却在第二个星期开始的首两日跌停盘，星期三早一开市，这一天百达企业股价终于不再泻肚子，不过可怜巴巴只剩下11元的价位。 这让徐利桂手持的120万股股票，瞬间蒸发超过一半的价值。 张佐凡在自己办公室看着各报章报导，一手不停旋转自己手中的原子笔，开始判断百达企业这十天里各种大小事情，加上古皓天上星期告诉自己，他已经高价脱手百达企业内部股，这其中的猫腻真心不难猜测。 “看来百达企业提早步入夕阳了………”要说张佐凡一点都不感触是不可能，可就一点点。 拿起桌历一看，竟然还有4天就大年除夕，方萃华和朱珊珊已经带着古杰来到中洲，张碧玲现在也有电动轮椅，所以他们几人加上陈燕，每天就忙着到京城各处办年货，让张碧玲享受久违的新年气氛。 徐利桂恨得想杀人，苏兰有些不着调，张佐凡张碧玲母子期待着春节，而百达企业持股者则一筹莫展。 这个春节之前有人愤怒、有人迷惑、有人愉快、有人忧愁，可也有人等待亲情。 “大哥！”卫展耀收到电话立刻就从公司飞奔到医院，看着已经在挂水的卫展鹏，他心里非常不好受。 “你来啦！”卫展鹏抬头望向高挂的消炎药水包，而后笑道：“快好了，一会你陪我去试装义肢，这个春节我可要自己走路来着。” 卫展鹏上星期在百达企业待了3天，一直是坐着轮椅面对所有人，以往高高在上的他，竟然变成需要仰视一切世间物，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所以他下定决心提早装上义肢。 这事儿苏兰也不知情，因为她只会一味反对反对再反对，卫展鹏自觉已经和她无话可说。 “好！”卫展耀从来不会反驳自己大哥，可他内心有些担忧，听说截肢后并不能过快装上义肢，不过既然医生已经给卫展鹏挂消炎药，那应该没有问题吧！ 结果卫展耀推着卫展鹏去安装上义肢，准备尝试走几步路时，卫展鹏却突然摔一跤。 “大哥！”卫展耀吓得惊唿。 因着卫家兄弟两人都不清楚安装上义肢后不能立刻学习走路，卫展鹏在重心不稳的情况之下是直接面朝下整个人趴倒在地上，被卫展耀扶起来时鼻头和额角都有些淤青。 “没事没事！”卫展鹏可不会因为这一跤而放弃。 主治医生也上前帮助将人扶起，“卫先生，我说过现在还是太勉强，你右脚还没有做过训练，所以装上义肢后会因为找不到平衡点而走不出3步。” 原来装义肢这决定是卫展鹏自己一意孤行，并非医生建议。 卫展耀也没有过于惊讶，毕竟他大哥就是这种顽强的人，就好似张碧玲，医生全都说没有希望，可她偏偏在所有人放弃希望时清醒了。 要说这两人不是天注定的夫妻，实在没人能相信，只可惜两人有缘无分。 “大哥，要不要休息一会？” “不用，展耀你扶着我继续吧！” 卫展耀与医生见本人坚持，而且也没事，也就让卫展鹏继续做训练，最后在卫展耀多次的抢救下，卫展鹏终于能够找到平衡点，并且不用别人搀扶，只需左手支拐杖就能迈出步伐。 “哈哈哈哈！我成功了！展耀，你看，我成功了！”卫展鹏带着肆意的笑声，对着自己最信任的人说道。 这是一股恢复自信的笑声，卫展耀见自己大哥终于能跨出最大的障碍，心里也替他开心。 兄弟俩离开医院后，就一起到重市风味馆子吃晚餐，真还别说，心情好胃口果然特别大，卫展鹏吃得特别多，还不停喝酒说笑，说着兄弟两人从小到大的事儿。 卫展耀想阻止，却因为消瘦的身影，以及久违的笑声而打消念头。 卫展鹏以为自己的第二次人生即将开始，结果还没回到卫家别墅，坐在副驾驶座的他眼前突然一片漆黑，脸色变得惨白手脚痉挛，嘴角还流出白色泡沫。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还在开车的卫展耀被吓得差一些撞上路堤，还好他反应快拉回方向盘，不过脚下也不留余力勐踩油门，“大哥，我们现在回去医院！” 还好两人距离医院不远，车还未到医院急症大门，卫展耀就一路不停响着车笛企图吸引医护人员的注意力，果然他的车一到，医护人员立刻拉开车门。 “谁是病患？是什么情况？”急症室每天要面对的就是分秒必争。 卫展耀让自己镇定下来，一边脱安全带一边追上承载着卫展鹏的滚轮担架，快速将事情经过说出，医护人员也仔细听着，没有一丝不耐。 “你在外面稍等，我们立刻替他做检查！”医护人员说完就将卫展耀阻隔在外。 要说卫展耀不害怕是假，可这个时候他不能乱，大哥此时的一切事情都需要他来做决定。 “先生，既然病患在检查，麻烦你将车子移到最近的停车场。”医院保全有礼貌上前对着卫展耀说道。 想起自己阻碍交通的车子，卫展耀只能颔首同意暂时离开，并交代附近的护士，有问题立刻给他电话。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这让卫家兄弟有些不能接受。 “卫先生有轻微中风现象，他近期是否有过劳现象？今天是否喝酒了？”急症室医生已经调来卫展鹏的病历，再加上他身上的酒味，这就不难猜测。 “之前为了公司的事情，确实有劳累现象，而且今天有、有喝过酒。”卫展耀这才想起，自己从来没有询问自己大哥是否需要忌口。 “想死就早说！当初就别让金医生花费大力气将人救回，今天才装义肢就开始胡搞，不爱惜生命别来医院霸占病床！”金医生就是卫展鹏的主治医生，而这位急症室医生看起来很火大。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疏忽，以后一定不会了。我大哥的情况如何了？中风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呢？不会是陷入昏迷吧？”卫展耀突然想起张碧玲也是中风昏迷，希望不会那么巧合。 “你很希望病人昏迷吗！？没事，还好来急诊来得快，脑部也没有缺氧症状，这次是幸运，下次就没有这种狗屎运了！你去办入院手续，需要给他供氧一个晚上，明天检查没事就能出院。”急症室医生一说完，立刻甩下手里的档案离开。 急症室很忙，他没空和这些不爱惜生命的人浪费唇舌。 因着卫展鹏还未苏醒，卫展耀这个弟弟只能留下来，还好苏兰这女人还有一些良心，见这么晚丈夫还未回家，会紧张打电话来询问，不过卫展耀不让她过来，不是担心对方累，是担心对方越看顾越糟糕，虽然他自己也没多好，可总比苏兰好。 卫展耀也刻意给苏芝电话，原本心如铁石的她也不免一阵唏嘘：“唉～～～那你看好姐夫，阿姐那里要不要告诉她一声？” 自从张碧玲见过卫展鹏不只没有伤心，人还越发开心健康，苏芝总算放下对卫展鹏的怨恨。 “这个………我看还是我给佐凡电话，毕竟让大嫂听见这些事儿，不知道她会不会担心。”卫展耀顾虑张碧玲还在康复期间，觉得能避免则避免。 “嗯，你给佐凡去个电话，要不要我给你带些替换衣服过去？”苏芝不担心晚上睡觉问题，毕竟这是私人医院，陪床设备齐全，就是担心洗漱和换洗衣服。 “现在已经很晚，明早才给我送过来吧！”卫展耀也不确定如此虚弱的卫展鹏明天能否出院。 “好，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 “我会，你早点睡吧！晚安。”老夫老妻，他们并没有情意绵绵不舍得挂电话。 张佐凡在家里看着古杰跑来跑去好不快乐，古皓天还时不时上前逗弄他，惹得他嘎嘎嘎大笑而后又逃走，直到避无可避就躲到张碧玲身后寻求庇护。 “小杰，你学坏了，以前可不会躲在别人身后，出来！”古皓天用威胁的口气说道。 “不要！妈妈说耍赖是小孩的特权！”古杰一个正经小孩竟然也学会耍赖，古皓天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继续笑。 不过古杰变活泼这一点是他们乐见的结果。 张佐凡是突然收到来自卫展耀的电话，可他没有拒听，而是看见来电显示的那一瞬间就立刻接通电话，边往阳台走边欢乐回应电话那一端的人，“喂，叔叔。” “佐凡，方便说话吗？”意喻这话最好别让张碧玲听见。 “嗯，方便。”张佐凡垂下眼帘，心底已经清楚，一定是关于卫展鹏的事儿。 “你爸又入院了，先是营养不良，再来是操劳，加上今天情绪过度波动，导致轻微中风。”卫展耀不敢将话说得太详细，直接将事件简化成几句话。 “营养不良！？”张佐凡并不太用心听，却被这一个词儿搞懵了。 作者闲话：二更。 第139章 最后一点情【三更】 “那今晚麻烦叔叔你，明早我再给你电话。” 张佐凡从卫展耀那儿听过自己父亲的事情后，虽然有些同情这人，却没有想要做些什么。 回到客厅，张佐凡没有一点异样，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临睡前他才知道，自己永远躲不过自己男人的双眼。 “说说，阳台时你听了什么电话？”古皓天睡前侧身支着脑袋，看着准备入睡的爱人问道。 张佐凡立即瞪大双眼，讶异反问：“你怎么看出来？我一点异样都没有吧？” 古皓天忍不住伸手刮了刮爱人的鼻尖，充满溺爱回道：“不是表面是内心，既然是有事就告诉我吧！不能帮你，我也能听你诉说烦恼。” 古皓天以为是凯阳企业遇上难题，却不想自己想错了。 “是关于卫总又入院的事儿………”张佐凡依旧习惯性偎入古皓天的胸膛，用最小的声量将自己听来的经过一一说出。 “就这样，我想他是闷在家太久，今天一时情绪起伏太大导致轻微中风。” “………………”这次轮到古皓天沉默了。 “怎么啦？”张佐凡疑惑的抬眼，以往古皓天一定会说些话开解自己。 “佐凡，你应该猜到我将百达企业内部股全卖给徐利桂了吧？”古皓天将手搭在爱人的腰间，希望不会又被打。 “知道啊！是卫总和你合伙的杰作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嗯，因为徐利桂已经脱离他掌控，其实更正确该说是因为你不想要百达企业，所以百达的命运就只剩落败一途，卫总已经没有那个能力控制大局了。”古皓天说出自己与卫展鹏见面后的想法。 虽说是想法，可卫展鹏肯定也不反对他这个说法。 “那他现在不好好照顾自己，我们也没有办法。”张佐凡是真的认为自己无能为力。 “佐凡，你有没有想过卫总的营养不良，其实是因为心理因素导致呢？我和他在一起时，他胃口很好，这外面的餐食再怎么好，也不可能比自家做的好吧！”古皓天当初是觉得奇怪的，可他不准备问，反正不关他们夫夫俩的事。 现在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张佐凡，他就必须解开。 “明天早上我和妈谈一谈吧！毕竟我们就算再恨他，也没有想过要他死。”张佐凡这话说得很残忍，却又是事实。 如果卫展鹏继续这么折腾，绝对只有一个下场。 “好，睡吧！”用支持的吻吻过对方额角后，两人终于睡下。 因为心里记挂这件事情，张佐凡第二天一早起床立刻找张碧玲说去，将自己和古皓天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 张碧玲有些惊讶自己儿砸的反应，竟然为了卫展鹏一大早到自己房里，不过她没有觉得不高兴。 “你自己怎么想？”张碧玲将问题抛回给儿砸。 张佐凡一脸惊恐，“我什么都没想，我只想安安乐乐平平稳稳过自己的生活。” “既然你什么都没想，那就别理会了。”当母亲的知道自己儿砸说谎了。 “哦，我还以为你会想说咱们一起吃团圆饭………”张佐凡叽里咕噜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说给张碧玲听见。 “儿砸，你想就做，你妈我又不会反对。” 张佐凡凝视张碧玲一会后，唿出一口大气，“妈，你还在乎他吗？” “哈哈哈哈！那天见过他之后，所有感受都已烟消云散了。”张碧玲没有想到儿砸忍耐那么久，还是问出口了。 “那个………我觉得卫总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能活多久，还有你也是，我长大了，你们也老了，今年既然是特别的一年，不如我们就一起吃一餐团圆饭吧！我们母子、他们夫妻、叔叔婶婶还有阿翔，就我们这群人吃一餐饭，以后我们不再有瓜葛，你说好吗？” 勾勾缠缠几十年，张佐凡觉得自己已经厌倦那种愤世妒俗的心情，自己母亲已老去，更不应该背负这些负面情感，不如大家来一次痛快，以后各有各生活。 “这样嘛………虽然有些不想，不过既然展耀、阿芝和你弟弟都在，我勉为其难答应你吧！”张碧玲说是说勉强，可脸上一点也看不出她的不耐。 或许真对一个人放下之后，一切事情就会变得容易。 “妈，我的闷骚是不是遗传自你的言不由衷啊？”有了结果，张佐凡不禁开起张碧玲的玩笑。 张碧玲被儿砸说得又气又好笑，“胡说八道！快给你叔叔打电话，除夕晚我们还要和亲家度过，中午和他们吃饭吧！阿芝他们也好在当晚见未来儿媳妇儿。” 张佐凡一听自己堂弟带女朋友回家，开心的坐到张碧玲身边追问：“追到了吗？竟然除夕见家长，这是好事近了吧？” “你别添乱！快给你叔叔去电话，将事情定下。”张碧玲推搡着还学小孩子撒娇的儿砸。 而医院方面，卫展鹏凌晨就已经清醒，并且经过金医生检查已确定一切没有大碍，不过金医生要求卫展鹏不能再让心情大起大落，更不能有一点劳累，任何时候觉得累就要坐下或躺下休息。 苏芝带着自己亲手熬煮的粥过来探病，顺便给卫展耀带替换衣服和洗漱用具。 也不知道因为这粥不是苏兰所准备，亦或者是苏芝的手艺和张碧玲特别相似，卫展鹏面对平时不甚喜欢的地瓜粥，竟然能够一口气喝下两大碗，这让苏芝认定自己姐夫被坏女人给饿坏了。 “阿芝，谢谢你，我好久没有吃到这股味道，真的很怀念。”这磨棱两可的说法，让人搞不清楚卫展鹏的真实心意。 不过这让卫展耀有一股决心，想让自己大哥今年随自己家过除夕，毕竟自家除夕夜的饭菜年年都很丰盛，还是苏芝亲手烧菜，肯定是最地道的家乡菜。 卫展耀还在找机会提出邀请，话未出口却先接到来自张佐凡的电话，听见自己大嫂与侄儿的决定，卫展耀一挂上电话就扯开最大的笑容，对着一脸懵懂的卫展鹏说道：“大哥！这个除夕我们真的一家团圆了！” 卫展耀说完，竟然还激动得扑上前抱了抱自己大哥，而后退开身继续说：“大嫂和佐凡决定今年除夕与我们家三人以及你家两人一起同桌吃饭，虽然是大年除夕的中午，可这也算是团圆饭，真正的团圆饭！” 其实苏兰在不在对他们来说根本不重要，可对卫展鹏而言，张碧玲母子与苏兰能够和他同桌吃一餐饭，确实是他这一生最渴望的事情。 “真、真的吗？你别骗我，不然到时我真的会揍人！”原来张佐凡动不动就揍人是遗传自卫展鹏这位父亲。 “真的！真的！我再三和佐凡确认了，真的是你家两位，我家三位，就不知道皓天会不会一起吃这餐饭。”卫展耀此刻才想起这茬。 苏芝用鄙视的眼神对着自己丈夫无奈说道：“你傻不傻，阿姐他们晚上必定是和古家人在一起，中午这一餐当然是和我们卫家，皓天怎么就不来了呢？” “啊？哦！原来如此啊！”大男人想法没有女人细腻，这让卫展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卫展鹏原本很开心，但是听见自己被摆放在中午时段又有点心塞，可最后想起只要能全部人一起同桌吃饭，就算是清明节或盂兰节，他也不会介意，等了20几年，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苏芝不知道张碧玲为何会下这种决定，这摆明是承认卫展鹏与苏兰的关系，可回头一想张碧玲在见过卫展鹏后告诉她的话，也就能理解了。 “我们已经是个别独立的个体，互不相欠也互不相爱了。”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卫家两兄弟都因为这个团圆饭表现得特别兴奋，从准备出院直至回到别墅，两人都不停聊着愉快的事情，完全不被百达企业的颓势所影响，苏芝还是排斥去卫展鹏别墅，一早在医院与两个男人分道扬镳，自己开车见张碧玲去。 苏兰因为没得到任何消息，一早起床就一直等在家，见卫展鹏竟然是踩着义肢走到自家大门，她难得小女人一次，双眼噙着眼泪扑进卫展鹏怀里，一直声声说着：“对不起，你能站起来，实在太好了！” 而冷静下来后，奇葩如苏兰一听是张碧玲的提议也忙不迭直点头，她已经20几年孤孤单单和卫展鹏过，她甚至就快不记得一家人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感受了。 因着这是张佐凡的决定，所以吃饭地点也理所当然由张佐凡去安排，距离除夕只剩下两天，好的馆子不是早就被预约满，就是老板已经结束营业回乡过年，最后还是靠古皓天的帮忙，在京城有名的重菜馆抢下一间包厢，吃饭地点才终于定下。 “这京城我认识的人实在太少，必须加紧努力多认识一些人，不然每一次都必须开口让你帮忙心里真不是滋味。”张佐凡又突来一阵傲娇。 “你哪有开口？你就看我两眼我就将事情办妥了！”古皓天见爱人难得耍性子也就逗着他玩。 张佐凡一挑眉内心嗤笑：想逗他？没那么容易！ “真不行啊！我凯阳的生意还不如你朝阳，我得努力加班找更多生意！” “啊！求你不要啊！你现在工作时间已经比我长，再加班你要让我独守空闺吗？”古皓天被吓得可不轻，虽然知道有玩笑成分，可张佐凡努力起来还真是废寝忘食，他可不敢尝试。 “哈哈哈，真没胆！那快说「老公你最棒」，我就原谅你！”这是给他三分颜色开染坊的最佳例子。 可古皓天憨憨一笑，直接将人扛到床上，尝试到底谁是「老公」。 生活，依旧非常美好。 作者闲话：三更。 第140章 一别成永别【四更】 大年除夕，中午。 重菜馆包厢里已经坐着6个人，毫无疑问就是习惯守时的张家与卫展耀一家。 按照从左至右的位置排列，由古皓天开始，依次是张佐凡、张碧玲、苏芝、卫佐翔与卫展耀，如此排列的学问很大，因为卫展耀身旁的位置肯定就是卫展鹏，这样一对前夫妻就能在不靠近的位置，却清楚看见对方。 这么做，也算是张佐凡给自己母亲最后一次清楚看见自己的前夫吧！从今以后，卫展鹏与张碧玲就真正再无情分。 一张大圆桌，古皓天的对首正好是卫佐翔，这让他升起调侃之心，“佐翔，什么时候结婚啊，我们这么熟，我一定给你封一封大红包，祝你新婚愉快。” “嗤！我才不要你的红包！”卫佐翔就知道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两人的舌战还未开始，包厢门就再次被打开，这次是苏兰搀扶着卫展鹏进入包厢，虽然苏兰很笨，可是看见最后两个空位，她也明白这阵仗她该如何选择正确的位置。 “展鹏，你和展耀坐吧！”苏兰今天难得智商在线，没有给卫展鹏掉面子不只，还给他建台阶了。 “好，各位对不起我们迟到了，我脚不好使，出门就多花一点时间。”卫展鹏这一生人道歉次数绝对不超过5次，包括这一次。 “不，是我们提早到达。”卫展耀扶着卫展鹏让他慢慢坐下，毕竟一只脚是义肢，起身坐下的动作缺乏灵活性。 张碧玲见人坐好，这才开口：“既然人到齐，皓天可以上菜了。” 既然包厢是古皓天预约，张碧玲就直接点古皓天做事，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快两个月，日常生活早已磨合得非常有默契，客气在他们之间一点都不存在。 “好。”古皓天应下同时起身去包厢门传话。 古皓天与苏兰之间的距离空间比较大，所以苏芝并不是正对自己亲姐姐，这让她觉得非常舒心。 菜肴很快上来，全都是地道的重菜，古皓天也不清楚长辈们喜欢吃什么就随意的点，反正这顿饭吃得是感情，菜色是啥一点都不重要。 满满一桌菜肴还得往上叠，可却没有人动筷，这只能说卫家家教实在太好了。 全场年纪最小是古皓天，可他不清楚这些人在等什么，所以卫佐翔轻咳一声，而后朗声说道：“大伯大伯母、爸爸妈妈、阿姨、堂哥堂嫂吃饭！” 虽说是朗声，可说到「阿姨」时变得特别小声，堂嫂却异常大声。 “噗！！”这惹得张佐凡不小心喷笑，见长辈全看向自己，他也只能收起嘲笑的心态，正经地说一遍：“………爸爸妈妈、叔叔婶婶………大家吃饭！” 非常多的迟疑，可卫展鹏听见久违的一声「爸爸」，欣慰地笑着频频点头。 古皓天虽然被卫佐翔一声「堂嫂」雷得外焦内嫩，可还是简单说道：“大家吃饭。” 古家才没有这罗里吧嗦的饭前习惯，能喊人吃饭就不错了。 “动筷吃饭吧！”卫展鹏愉悦的语调感染到在场所有人，原本严谨的气氛瞬间变得温暖，真正的团圆饭开始了。 苏兰或许真的知错，现在都会谨慎选择菜肴夹到卫展鹏盛菜碟上，张碧玲有苏芝照顾，这一顿饭吃得算是难得的和谐，可所有人心里明白，这是可一不可再的唯一一次。 一顿饭总有吃完的时候，就是再不舍得，饭后即将不再有关系的前夫妻只是相互一颔首就当道别。 可没人知道，这一别将是永别。 张佐凡见自己母亲吃过饭后竟然笑得更洒脱，内心庆幸自己作对决定，他最希望就是自己母亲活得开心，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而卫展鹏家每年的除夕都有徐利桂偕同妻儿过来吃晚饭，然后一起倒数新年，可今天徐利桂一家到了，卫展鹏却推托自己不舒服回房休息，这让徐利桂深觉卫展鹏这老头子已经不信任自己，这让他总裁的地位非常危险。 徐利桂在除夕晚想尽办法特别想从苏兰这方面下手，可原本愚蠢的女人最近变得精明，完全油盐不进，怎么都不愿意帮助自己，令徐利桂在这一个除夕过得十分晦气。 话说春节过后，凯阳企业正式推出K10芯片，立刻吸引来自海内外买家，虽然其它款芯片销售不如百达企业，可季度总销售却隐隐有要压百达企业的趋势，如果K10芯片持续热销，那赶过百达企业就指日可待。 因着凯阳企业没有上市，所以市场价值是由财经专业人士评估，目前凯阳企业评估所得市值竟然在1亿5000万这个数值上，相比中洲凯阳企业之前的颓势，这可说是凭借张佐凡的妙手，将濒临倒闭的中洲凯阳企业拉上巅峰。 「张佐凡」这一名字顿时成为中洲商界圈中炙手可热的商界新星，加上古皓天这朝阳咨询管理老总，「故障CP」随即红透中洲所有角落。 当然对于同性恋夫夫，年轻人接受度很高，可老年人就比较排斥了，可古皓天夫夫一点都不介意，继续过他们的幸福小日子。 相反百达企业就悲剧了，原本巅峰市值2亿5000万的大企业，因为股价大跌导致目前市场价值只有1亿5000万，表面上已经与凯阳企业打成平手。 可商界人都知道，百达企业的股票不过是公司总资产的一部分，真正的百达企业不只这个价值，但是一般普罗大众却不知道。 张佐凡做得顺风顺水，还为了奖励员工而为职员购买二一年金保险，这年金保险是企业与职员共同承担，企业支付员工工资的二成、再扣出员工工资一成购买年金保险，变相每个员工每一个月能存款薪资的三成，其中两成还是白得，这怎么不让凯阳企业的员工雀跃。 能获得这庞大生意量的保险公司肯定是康宁重市分公司丙组组长孔有力，没有第二人选。 孔有力带着新下属来到凯阳与张佐凡签约时有些手抖，“组长，这生意额有些过大，你是不是该直接接洽康宁总部比较合适呢？” “哈哈哈哈哈！”张佐凡被孔有力的反应逗笑了，笑着摆摆手说道：“我以前可是当你组长的人，我知道你一定会给我凯阳企业的员工投资最赚钱的信托基金，难道你想让我员工存不到养老金吗？” “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做！我一定选择几只最有潜力的基金给凯阳企业的员工，可是………”孔有力想要做这笔生意，可如果接下这笔生意好像有些走后门的感觉，虽然古皓天给他名单也算是开后门的一种。 “别这么啰嗦，我凯阳现在加上工厂操作员其实也就100来人，只要你别嫌少就行。”张佐凡的厂房职员毕竟没有百达企业那么大规模，所以比较起职员人数，凯阳企业会输九条街。 “组长你的生意一定会越做越大，还会上市！”孔有力很久以前就已经当张佐凡是万能之神。 “承你吉言，那你快工作吧！虽然只有100来人，但是单收集资料你也要花不少时间。”张佐凡不想耽误孔有力的进度，毕竟对方这一趟算是出差。 “好！组长，我会努力替凯阳企业的全体职员做最好的规划！”这是孔有力唯一能报答张佐凡的方法。 “去吧去吧！”张佐凡是半人情才会有如此大举动。 当然也因为这么做还有两个好处，一是让员工更死心塌地替凯阳企业卖命，另外一个就是打徐利桂的脸。 徐利桂要整合企业采取的措施是裁员，可凯阳企业却花大钱用年金保险留下员工，外界的眼光就是，谁豪就是谁本事，在这一方面，徐利桂输的一败涂地。 相比张佐凡的胜利者之姿，徐利桂就凄凉得多。 不过这也要怪他自己，为了收集百达企业的股票先是搞垮百达股价，结果自己眼光不好，被卫展鹏耍弄不自知而在股价巅峰买入股票，现在他单是还债都快没空了。 不止如此，因着手里只把持那可怜的十二个百分点股权，徐利桂对此也是烦恼不已，可卫展鹏却在这时突然做出惊动商界的举动，让徐利桂开心得飞上天。 卫展鹏和苏兰算是久违多年修复夫妻之间的感情，而且卫展鹏自知身子越来越差，担心自己不在后苏兰没法过日子，毅然将自己在百达企业的最后四成股票、所有现金以及房产都过户到苏兰名下。 这一举动可以说卫展鹏变得身无分文，要花大钱都需要向苏兰伸手讨要，可人家两夫妻愿意，别人管不着。 张佐凡与母亲听见这个消息只是淡笑，他们和卫展鹏已经没有关系，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们母子不会反对也不会过问。 至于苏兰，她总觉得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自己的身份已经受到张碧玲承认，现在卫展鹏也用行动表示他最大的信任，一时间她沉溺在幸福漩涡里不可自拔。 而自信又没脑的女人，最容易被人利用。 其实苏兰之前因为寂寞，让徐利桂给她找来一个小白脸，她当然是养在外面，可因为卫展鹏出车祸的事儿，她已经和小白脸断了联系。 现在的苏兰可是中洲排得上名次的女富豪，那小白脸立刻巴巴缠上来，苏兰原先是不想理会，可经过一段时间被强烈追求，爱慕虚荣的女人就露出破绽让人给拿下了。 谁让卫展鹏现在身子弱肾功能严重衰竭，满足不了苏兰也就不能怪她红杏出墙了。 至少苏兰觉得自己没错。 作者闲话：四更。 第141章 最后的心愿【五更】 卫展鹏不知道苏兰出轨吗？这怎么可能！ 一个女人在家不停敷衍自己丈夫，可每晚8点都会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说出门会闺蜜，却次次是带着沐浴香味回家还倒头就睡，不怀疑的丈夫就是脑子有病了！ 可是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从原本的重新站立，到血液透析也没能阻止肾脏衰竭的速度，现在他右脚已有血管堵塞完全使不上力，变相也不能再靠着右脚搭配义肢走路，只能认命坐在轮椅上，让义肢成为一个摆设。 这一晚苏兰回来的比较早，卫展鹏也还未入睡。 “欸？怎么还不睡？不担心明天没有精神吗？”苏兰回到卧室，带着独属于成熟女性的风骚坐在梳妆台前卸妆。 “阿兰，我想回重市家乡。”卫展鹏思考许久之后，才有勇气对苏兰提出这个要求。 他突然好想一切回到从前。 苏兰却对着梳妆镜直接翻白眼，语气十分不耐，“要回就回啊！家里有司机，再不行你还有展耀。” 苏兰听来的意思是，卫展鹏要自己一人回家乡一趟。 “我说我们一起回乡下吧！反正百达企业你已亲手奉送给利桂，你的心愿我已经达成，我所有的资产也挂在你名下，我也活不久了，我们回到家乡度过我最后一段时间吧！”卫展鹏人生第一次用乞求的语气对苏兰说话。 苏兰有一瞬间愣怔有一瞬间心动，不过很快她想起自己的小白脸，立刻将这些以往的渴望抛诸脑后，现在她有得是钱，想要什么没有？ “不要！我要在京城！而且你这么说，是不是不满意我将百达企业给我干儿子？我告诉你，这是你欠我的，当年我为了你拿掉我们第一个孩子，你说要补偿我一辈子，你现在是想要反悔吗？”苏兰一想觉得不妥，立刻翻旧事求带过。 可这一次卫展鹏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再妥协，“你就只会说这事儿！30年了，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个孩子到底是否真的存在！就因为我当初喜欢你，任由你胡说，这么多年我也不追究，可是我早知道，你根本就不孕，你自己不孕就算了，你还搞得我生殖能力大降！” 卫展鹏早就知道这些事情，可他还有张佐凡一个儿子，这女人他是真心爱过，所以他不追究，可不代表他不介意。 苏兰吓得手上的卸妆海绵掉了都不知，卫展鹏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不行，自己绝对不能承认。 “你别随口胡扯，我没有做过这些事儿，我是因为堕胎才不能生育！”苏兰不能否认这事，因为京城医院就有她不能生育的病历记录。 卫展鹏心灰意冷看着眼前的苏兰，到这个时候她还不愿意坦诚一切吗？ 从苏兰每一次都非常确定情妇怀孕都并非自己的孩子时，他就怀疑了，直到张佐凡与古皓天的事情后，他于心有愧让人到家乡的医院做调查，才知道这些事情。 这女人由始至终都只想着她自己，他以为她改变了，结果原来是自己老眼纷花看错人。 “你现在是翻旧账是吧？你自己没有能力，现在是怪我了吗？你养那么多情妇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当年我是带着多大的决心才离开家人跟着你，你答应我，我会是你最后一个女人，结果呢？”苏兰内心里20几年的委屈瞬间爆发。 她内心的苦没人知道，她以为世上有奇迹，她能够拥有自己的孩子，结果上天对她就是那么残忍，卫展鹏和自己结婚没有两年就开始养情妇，她心里苦想找苏芝诉苦，可苏芝不理会她。 孤独的自己，只能和那些所谓的闺蜜比斗自己的男人，可她封闭得就快不知道一家团圆是何物！ 既然天不容她快乐，她就让卫展鹏的精子不活跃。 “你说！你说！到底是谁对谁错？你说啊！”苏兰越回想自己人生越生气，随手捉起化妆台上各种昂贵的瓶瓶罐罐全往床上扔。 现在她最多就是钱，根本不计较这些，最重要她能发泄情绪。 卫展鹏的眼神瞬间变得黯淡无光，这女人就是被他宠出这种个性，自以为是、野蛮霸道、唯我独尊，完全就是自己这30年来的翻版。 “我让你说！你不是要吵吗？”苏兰像是发了疯的女人不停乱甩房里的东西，见卫展鹏不理会她越气。 直到整个卧室里能被摔的东西已经全数躺在地上，可女人的怒骂声依旧持续，还越说越难听。 “够了！我不想再吵了！我们分房吧！”绝望的卫展鹏自己奋力爬上放置在床边的电动轮椅，准备去客房睡觉。 今天是他异想天开，以为能和苏兰过好最后一段日子，看来这是报应。 “滚！你要滚就滚远一些！”苏兰竟然真的一点也不想挽留。 卫展鹏原本就打算直接离开，可是想起张佐凡母子，他突然背对苏兰说道：“我需要5000万。” “5000万？！你又想给哪个女人？还是给张佐凡！？不准，我不会给你！”苏兰一想到自己辛苦得来的权力与钱力，绝不能被夺走。 “我给佐凡怎么了？那是我儿子，这是我的钱！”卫展鹏也怒了，他没想过这女人会反叛自己到这个程度。 “哈哈哈！我就是不给你能如何？滚去客房睡吧！我没空应酬你了！”苏兰说完拿着睡衣径自走入浴室，完全不将卫展鹏放在眼里。 那天之后，卫展鹏其实还未完全放弃自己的想法，可卫家却天天都爆出争吵声，卫展鹏也几度被气得中风紧急入院，当然是佣人叫的救护车，佣人通知的卫展耀去医院与守夜，苏兰只负责继续快活。 还好在卫展鹏完全退下百达企业后，卫展耀也相继辞职回家给儿子养，不然被这两夫妻如此折腾，他真的会精神崩溃。 “怎么又这种情况？你们是打算活生生将人气死吗！？那当初就别让我将人救回来啊！”金医生一见又是卫展鹏，气得将无辜的卫展耀臭骂一顿。 虽然很冤枉，可卫展耀还是求着金医生救人，“医生，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救回我大哥！” “我去看看再和你讨论这事儿。”金医生发过一通火之后，冷静下来猜想应该也不关眼前这男人的事情，所以努力压抑自己的语气。 可卫展鹏这一次的情况有些不好，张碧玲一次中风就昏睡8年，卫展鹏倒下这么多次，才真正影响到说话能力，其实也能说卫展鹏厉害了。 “展耀，我想回家乡。”卫展鹏悲戚地说着。 他此刻没有恨苏兰，因为此时他体会到苏兰当初求救无门的心哀，如果他不是即将丧失说话能力，他不会对自己弟弟说出这有如乞求可怜的话。 “好，出院后我带你回去，陪你住在我们老家。”卫展耀一口就应下。 卫展耀从卫家佣人那儿听说过这两人的吵架源头，他其实一直很想站出来说：哥，我带你回去！ 可这是卫展鹏的家务事，他这个弟弟不便插手，所以他一直等自己大哥开口。 “谢谢你。”卫展鹏没有想到自己最凄惨的时候，是这位常年被自己欺压的弟弟最关心自己，也只有卫展耀不怕辛苦，次次来陪床，而且毫无怨言。 卫展鹏不知道的是，其实卫展耀为他做的事儿比他想象中还要多。 张碧玲现在基本能在公寓里趴趴走，白天有陈燕陪伴，晚上儿砸回来家里也热闹，所以生活非常开心。 就今天突然收到卫展耀的电话，将苏兰最近的行径说了一遍，而后希望她让张佐凡陪卫展鹏回乡走一遭。 “就只是送他回乡，没有其它？”张碧玲完全不怀疑卫展耀的话，因为苏兰这人的本性就是如此。 “真的，如果你同意，我才去找佐凡说这事儿，当然首要是你同意，并且佐凡愿意，我也不想事情没谈成之前就给他希望，以免他失望越大。”卫展耀刻意动之以情，他相信张碧玲会同意。 张碧玲无奈叹过一声，既然对方都说到这个份上，她再拒绝不就等同于不给儿砸尽孝。 “我这儿你不用理会，去和小凡谈吧！只要他愿意，你们任何时候都可以出发，不用顾忌我。” “谢谢大嫂！”只要张碧玲同意，张佐凡就容易多了。 卫展耀这儿才挂电话，那儿立刻给张佐凡电话，不厌其烦将告诉张碧玲的事情对张佐凡完完整整再说一遍，还说张碧玲已经同意。 “佐凡，你就答应叔叔这个请求吧！我会把你婶婶也带上。”卫展耀再抛出橄榄枝，利诱张佐凡上钩。 “………………”张佐凡内心很想骂人：特么的不是过得好好的，怎么又搞事了？ 不过想归想，既然张碧玲已经同意，自己也不好反对，只能用确认的语气问道：“真只是送他到乡下就行？” “真的！真的！不过如果你觉得累，可以住一晚才回京。”卫展耀试图探索张佐凡的底线。 这话令张佐凡忍不住蹙眉，不过却没有生气，只是就事论事，“真不行，最近凯阳比较忙碌。” “哦！那没办法了。”卫展耀这话语气里满是失望。 “叔叔你们决定日子后立刻让我知道，我尽快安排好公司的事儿。”担心对方又突然有奇怪的要求，张佐凡急着想挂电话。 “好，我们电话联络。”卫展耀还没那么厚颜无耻，得到自己最初想要的结果也满足了。 张佐凡挂电话后，刻意给古皓天电话吱个声，结果男人也没有反对。 “什么时候出发让我知道，小心开车。” 听见男人暖到心底的吩咐，张佐凡终于笑道：“好叻！” 作者闲话：五更咯，还有3更，让魅于继续修稿，哦！生病好惨！ 第142章 替父亲说话【六更】 卫展耀速度非常利落，当天下午就给张佐凡电话。 “佐凡，我和你婶婶先过去老家收拾收拾，明早你开车去医院接你爸出院，然后直接开车送他到老家就行了。”卫展耀是真要收拾老家，更是给这两父子制造相处机会。 “………”张佐凡很想说反悔，可他不能：“好，明早我会直接过去医院。” “我给你病房号码，你爸就拜托你了。”说完也不给张佐凡回答的机会，卫展耀直接挂断电话。 “唉～～～”好大的一个叹气声。 知道出发时间，张佐凡也就立刻给古皓天和张碧玲去电话。 因着开车来回重市需要不少时间，而且张佐凡想自己也不可能真载人到老家丢下就离开，算一算至少一天时间会没了，这么想着，张佐凡快速将明天重要的事情预先处理好。 当晚张佐凡被自己母亲拉到房里刻意交代道：“小凡，就当同情一个老人，别出言不逊也别顶撞他，他会想要回老家，肯定是这里过得不愉快，他说什么你听后好好回答，知道吗？” 张佐凡很想说他不要，可这是母亲的要求，他不能拒绝，或许他内心也想好好和卫展鹏说一声谢谢，毕竟就是因为有K9芯片专利权，凯阳企业才能如此迅速发展起来。 “嗯，我知道了，我已经将明天的工作交代好，送他到老家之后，我会陪他吃顿饭，确定他没事儿才开车回来，你别担心。” “你这么想妈妈很欣慰，我教育的儿砸，绝不是绝情寡义的人。”张碧玲以前绝对不会让儿砸过多忍让卫展鹏，可是这一次她就是想让儿砸对卫展鹏尽一次孝道。 张佐凡听见这话，不免扯开一个笑容，“我知道了！不过铁人就是铁人，倒下那么多次，竟然还好好的，我只能说卫总真是一个奇迹。” “这话你可别对他说，不然又说你说话没大没小了。”张碧玲知道这是儿砸的真心话，可有人不爱听。 “我有分寸，妈，我回房睡觉，明天要早起去接卫总。”张佐凡起身准备回房。 张碧玲却突然想起一件事，在后面吩咐道：“你记得在他面前别用卫总了！” “………”又是一个他不想答应的要求，可是他不能拒绝，“明白了。” 翌日一早。 张佐凡开着自己只花30万买回来的车子，准备接卫展鹏回乡。 卫展鹏见是儿子来接自己出院，兴奋得就快要蹦跳起身，可他没有这个能力了。 “小凡，你真的来了！” 这话说得好像张佐凡是在敷衍卫展耀，实际根本不会实践诺言。 张佐凡好久没有见到自己父亲，没有想到这人已经衰弱成只能卧床，而且还是动弹不得的境界，不禁感叹原来自己心目中的铁人真的累了、老了，一股心酸充斥在张佐凡心底深处，这令他不自觉放软语气。 “我是不是来迟了？”张佐凡觉得自己的到来被人所期待，感觉挺好的。 “没有没有！不如你先帮我办出院手续，这是我的银行卡，密码是………”卫展鹏私人账户仅存的款项不多，但是支付医疗费还是足够。 张佐凡将银行卡退回去，低沉着嗓音腼腆说道：“我来支付吧！这笔款项我还给的起。” 话毕，张佐凡立刻离开病房，他觉得自己太煽情了有么有？ 张佐凡忙着办理出院手续，卫展鹏一个人在病房里偷乐，原本美好的一天，却被苏兰的出现打破了。 “我来接你回家了！”苏兰语气里全是不耐。 卫展鹏一愣，不过很快就找回声音：“我不想回家，我要回老家。” “回去干嘛呢！？那地方就一个穷乡僻野鸟不生蛋，还不如待在京城？”苏兰晦气地说着。 世界上就是有如此奇妙的女人，嫌弃瘸腿又体弱的丈夫，却又不愿意放人自由，或许苏兰是比卫展鹏更残忍、更霸道的人类。 卫展鹏是真的不想再和这女人吵架，所以只是平静回答：“你想待在京城就继续待着吧！我自己一人回老家就行了。” 两人做了半世夫妻，经历无数风雨，这就已经足够了。 “你自己一人怎么回去？还不是得麻烦司机吗？现在我们家就一位司机，我可不会让出来给你使用！”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苏兰根本没变，今天过来的目的也不详中。 “我不是人吗？麻烦借过！”张佐凡正好处理完出院手续回到病房，就听见苏兰的叫嚣，这让他心里十分不舒坦，立刻改变立场站在卫展鹏这儿替他说话。 “你怎么在这儿！”苏兰被张佐凡的出现搞得一愣，随即爆出更可怕的尖叫声。 张佐凡却不理会苏兰，径自走到床边扶起卫展鹏，动作熟练将人抱坐到轮椅上，并推着卫展鹏经过女人面前离开，直当苏兰是透明空气。 “你们去哪？”苏兰这是明知故问。 “阿兰，你回去吧，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让我剩下的日子能够安安静静度过，我求你了。”卫展鹏对自己妻子已经没有一丝奢望，他们相互拖累近30年，真的够了他累了。 苏兰从来没有听过卫展鹏说「求」这个字，现在这男人竟然开口哀求自己，是不是他已经不再爱她？不再需要她了？ “我、我和你回老家！”苏兰不舍，她不舍放开这自己爱了近30年的男人，她以前一直都以他为天，就是再委屈再无助，她也没有想过要离开他，现在亦是如此。 “不用了，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你对我只是一点不舍，可你更爱你的花花世界，我们还是在此了断吧！”卫展鹏却没有心软，张佐凡静静站在他身后垂首，逼自己不想不听不看。 苏兰却冲到卫展鹏面前跪下，竭斯底里的大喊：“我不会再违逆你了，我不会再气你了，我们回家好不好？回我们两人的家。” 卫展鹏一直是她的天、她的全部，可此刻她的天突然要离开，她真的不能接受，再想起自己气过卫展鹏太多次，她都想唿自己巴掌。 卫展鹏这一次不再给予任何回答，只是平静回头对着自己儿子说道：“小凡，我们走吧。” 他已经不奢望苏兰能够拥有正常人的思考逻辑，因为她内心里的扭曲，就是由自己一手培养出来，他只希望自己不在京城能让苏兰有所反省。 如果说卫展鹏内心还有什么愿望，那就是放心不下张佐凡。 儿子现年32岁，可自己和他相处的时间却只有短短7年，就算如此他还是非常了解张佐凡，冷静、狂傲、越挫越勇，都和自已一样的不服输。 可在商界，很多时候人都需要「妥协」，他担心儿子的牛脾气在未来成为他成功的绊脚石。 “好。”张佐凡在卫展鹏的眼里看见一闪而过的慈蔼，可这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情绪，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苏兰愣在一旁不动好似在思考，张佐凡没有理会，推着卫展鹏一路无语直到来到车旁。 当卫展鹏见张佐凡只用一辆30万的普通车来接送自己时，并没有开声责怪儿子，如果是以往他一定会大怒，觉得张佐凡是故意和他作对，明知他最在意面子，还开这种破车接送他，可今天他真一点发怒的迹象都没有，反而笑脸盈盈。 “你现在已经是凯阳企业老总，竟然还用之前的车子，是不是又不舍得花钱了？” 张佐凡将副驾驶座的车门开到最大，将轮椅推至车边，表情虽然依旧平淡，可说出的话却异常柔和，“没有必要乱花钱，来，我数到三你尝试站起身，我扶着你。” “好。”卫展鹏惊讶于张佐凡对残障人士的熟悉，毕竟他这种双脚几近残废的人，就只能借由一瞬间的使力进行移动。 不过想起不久前刚苏醒的张碧玲，情况比自己还差上不少，他又释然了。 张佐凡双手插入卫展鹏两边腋下，“一、二、三！”数到三立刻用力扛起使力站立的父亲，而后将人转移到副驾驶座上。 虽然这一出转移动作令这两父子很吃力很累，可当卫展鹏稳稳坐在副驾驶座时心情却十分雀跃。 卫展鹏使用的是电动轮椅，一般的车后备箱难以承载，可张佐凡这台30万三厢掀背车款却轻易就容纳下又重又庞大的电动轮椅，并且在没有卫展鹏的指示下，快速收起轮椅。 “你就是为了方便轮椅才开这部车的吧？”卫展鹏残的是双腿，眼神还是非常精明，他一直注意儿子的一举一动，被儿子这股贴心温暖到心坎里。 “嗯………算是吧！”张佐凡可不说确实就是。 古皓天虽然有几台车子，可不是跑车就是休旅车，跑车车身低老人家上下车非常不方便，车后备箱更是只属摆设用途，轮椅都摆不下去，而休旅车基本属于高车体，现在张碧玲能走他们才开始使用，不然之前一直都是用他这台车接送张碧玲。 “小凡，谢谢你。”卫展鹏真心感谢。 张佐凡进入驾驶座，确认一切准备妥当后才徐徐将车开出停车场，这才小声回答：“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事儿。” “话说，我们两父子很久没有一起出游，你刚到百达实习时，我还时常让你给我开车呢！”想起当初自己原是想让儿子继承百达企业，而后却因为自己的疑心而搞砸这件事。 卫展鹏有被喷被嘲笑被揶揄的心里准备，可张佐凡却笑了，笑得十分自然。 “是啊！当时我可是十分不愿意，可你非要逼着我做，我就带着一股怨气胡乱开着你那名贵轿车，还故意开得与前方车子非常接近，就快发生碰撞才紧急刹车，经常把你吓得哇啦哇啦叫，现在想起都觉得自己好幼稚。” 作者闲话：六更，这一章看着卫展鹏、张佐凡这对父子有些温馨……… 第143章 再陷入昏迷【七更】 “哈哈哈哈哈！”随着张佐凡的坦承，是卫展鹏爽朗的笑声。 “你终于说老实话了！我当初就说你故意，你还不承认！” “我当然不能承认我是故意，就为了气你啊！不过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如果发生车祸我也会牵涉在其中，当时竟然就为一口气让自己在鬼门关徘徊，回想起来我真是幼稚得可笑。”人会成长，每当回首看看自己5年前、10年前所干过的事儿，都会觉得以前的自己好傻。 卫展鹏好久没有展露过笑容，此刻心情特别好，就在他笑得合不拢嘴时才发现，儿子这是正在和他正常聊天吗？ 这种猜想让他有些情怯，担心是自己妄想，可他又好想这是事实，带着忐忑的心情，卫展鹏侧头看向认真开车的张佐凡，见对方是真的噙着笑容，顿时心情雀跃不已。 “小凡，你觉得中洲半导体制造业未来前景如何？”不再是试探的语气，卫展鹏端起以往的严肃说着，他想知道自己儿子是否已经为未来做好打算。 张佐凡觉得这问题与语气让人有些心惊，不自觉分神看了卫展鹏一眼，而后继续看向前方路面情况，边思索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原本张佐凡想要隐瞒自己的想法，可他想起母亲昨晚的交代，突然松口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半导体制造业已经和这个社会密不可分，前景只会越来越好，绝不会因为多人涉猎这行业而导致市场价格大跌，而且未来的客户会更注重品质这一方面，而不是价格………” 说起自己感兴趣的行业，张佐凡对着卫展鹏也能开启话唠模式侃侃而谈。 卫展鹏对自己儿子的见解虽然有反对的地方，可整体来说父子俩聊得却是十分融洽。 而在他们不知道的后方，竟然是苏兰让司机开车载她追随张佐凡的车子，只是到达重市后，她却没有下乡，而是在市区开个房休息。 重市距离京城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可是回到乡下就需要多花一些时间，所以当卫展鹏父子到达久违多年的老家时，午餐时间已经过去，两人已经在服务区吃过一些，但是两人都默契留下肚子的空间，准备回到家乡大快朵颐。 可两人没有想到，因为卫展耀和苏芝提前一天回来收拾房子，竟然引来众多亲戚街坊到访，还热情给卫展鹏父子准备好非常多地道家乡菜，全都是卫展鹏熟悉的老味道。 当张佐凡将自己父亲推入老家时，也被眼前堆积如山高的各种精致菜肴给吓着，不过想起卫展鹏的名气，也就不少见多怪了。 卫展耀原本以为自己大哥能够在回乡第一天痛快吃一餐家乡菜，却没想到卫展鹏就坐在饭桌前看着菜肴，噙着既满足又客套的笑容一一谢过亲朋戚友，基本没有动筷的意思，只当有人让他多吃时，随意吃上一小口就再也没有更多。 卫家老宅一直被围得水泄不通，苏芝也为了招待这些人忙得团团转，还好有卫展耀和张佐凡两人轮流看着卫展鹏，不然他可能随时随地就被人抬走了。 直到临近傍晚人群才慢慢散去，卫展鹏始终一直愉快地笑着，或许他真的被关在别墅太久，久得快不记得和人聊天的愉快，此刻的他觉得回老家的决定是正确的。 “爸，我给你烧些菜，或许你真的没有胃口，但是多少吃一些，不然你全身无力。”张佐凡在没人注意到的情况之下，竟然给卫展鹏烧好几道他以往爱吃的菜肴。 卫展鹏有些惊讶，更多是无措的看向张佐凡，他简直不敢相信儿子竟然给他烧菜，就因为自己没有胃口吃饭。 张佐凡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语气里都是不满说道：“不想吃就别勉强，我烧的也没有妈妈好！” 赌气的张佐凡还想将菜肴全拿到厨房倒掉，可卫展鹏抢在菜肴被端走之前执起筷子夹菜放进嘴里。 卫展鹏其实一点胃口也没有，可这是儿子刻意为了他烧的菜肴，还是自己最爱吃的，这代表张碧玲不是只对儿子说他坏话，还有更多是他们的共同生活点滴，可是一切已经回不到从前。 张佐凡见父亲动筷，脸色才好一些，结果吃着的人，泪水竟然混着菜肴送进嘴里，让在场的人倍感心酸，张佐凡一瞬间也有想哭的冲动，他的铁人爸爸竟然因为吃上自己烧的菜而哭，到底他这半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爸，时间不早了，我得开车回重市，过两天周末假期我再来接你。”张佐凡在来程路上和自己父亲聊得起劲，竟然也就顺其自然开口喊「爸爸」，这让卫展鹏开心得想掉眼泪，并且两父子在车上已经说好回程时间。 卫展耀夫妇听见张佐凡喊这一声是即惊讶又欣慰。 特别是苏芝，自从卫展鹏被苏兰使尽手段折磨，不断被送入医院抢救开始，她就已经同情这男人，虽然卫展鹏不说，可她知道自己姐夫目前最需要就是张佐凡的关心。 原本以为张佐凡会坚持态度一辈子，却没想到一切转变得那么快，或许是她阿姐张碧玲和外甥说了些什么吧！ 苏芝确实非常了解张佐凡这一家。 “姐夫，你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休息，不如让展耀送你回房休息一会，这样佐凡也能安心开车回家。” 卫展鹏颔首不反对，他确实累了。 “那我推你到房间。”张佐凡觉得反正心结已经慢慢解开，就好儿子做到底。 “好。”卫展鹏肯定不拒绝。 张佐凡将卫展鹏放躺好并等他唿吸变得均称之后才三步一回头离开属于卫展鹏的卧室，随即开车回京城。 到达京城已经是深夜，张佐凡回到公寓随便爬了几口饭菜就回房倒头大睡，准备一觉到天明，凯阳还有不少事情等着他回去处理。 可事情往往都是人算不如天算，张佐凡和古皓天是清晨时被连续不断的手机铃声给吵醒。 “皓天，你帮我接电话，我还想继续睡。”张佐凡这个时候想不认老都不行，不过是一天来回重市乡下与京城，他就累得不成人形。 古皓天没有拒绝，快速起床走到桌边拿起张佐凡的手机接听，原本还奇怪苏芝怎么这个时候来电话，当他听完苏芝所说的话，立刻不管张佐凡还在熟睡，直接将人唤醒。 “佐凡！佐凡，起床！今早苏兰突然去老家想要将卫总带走，可卫总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唿吸困难陷入昏迷，现在还在乡下医院，苏兰在那儿吵个没完没了，婶婶让我们立刻开车过去！”古皓天是按照苏芝所说转述。 可不需要猜想，苏兰出现卫展鹏就陷入昏迷，肯定就是苏兰的问题了。 “别吵………”原本还想不理会继续睡的张佐凡，静默三秒后倏然坐起身，捉着古皓天的手用力问道：“我爸情况怎么样了？” “婶婶说情况不明朗，而且目前不能移动，可苏兰坚持要送回京城的医院，现在和医生吵得不可开交。”这种时候还要吵，真不愧是苏兰。 张佐凡没有心情理会苏兰的故事，直接掀开被子跳下床急躁的说：“你快洗漱，我们一起回乡下，我去问妈妈要不要一起。” “嗯！”古皓天不敢反对，谁也没能想到卫展鹏的大劫竟然来得如此突然。 张碧玲听后只是一叹息，而后悠悠说道：“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 身为儿子的张佐凡一听才想起自己出发前母亲的特别交代，顿时想起一个可能性，“妈你早就看出爸有问题了吗？” “嗯！”张碧玲老实颔首，“其实我只是纯属猜测，我也不希望我所想的是事实，所以我交代你好好和他谈，就是希望能为他延长一些寿命，可没有想到苏兰竟然来这一出………” 如果有苏兰插手，相信凶多吉少了。 “妈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乡？有你在那个女人就会闭嘴了！”张佐凡想得很简单，只要张碧玲出面压制苏兰，卫展鹏应该就能安然度过。 张碧玲的选择却让张佐凡失望了，她只是摇头，“我不去了，团圆饭时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就是与他们俩再无瓜葛，你爸会有今天也是他把苏兰宠成现在这副德性，是福是祸他都必须要自己去承受。” 张碧玲相信因果报应，自己因为从来不做亏心事，所以在病危时硬生生被古皓天聘请过来的医生救回。同样的，卫展鹏一生人虽光明磊落却伤害过不少人，可他却一路顺风顺水，或许现在是报应真正降临的时刻，她一个被迫害的女人没有伟大的情操想要去解救他。 “妈………”张佐凡还想为卫展鹏争取。 “小凡！”张碧玲厉声一喝，见儿砸住嘴之后，才继续说道：“我不反对你孝顺你父亲，但是你不能要求你母亲去原谅他、去为他做些什么！” 张佐凡虽然很想说自己母亲绝情，可他拼命让自己冷静，因为这个世界上他唯一不能伤害的人就是张碧玲与古皓天，所以他知道自己母亲说的没错。 而且他因为得到短暂的父爱而被喜悦冲昏理智，他强人所难了。 咚咚咚，古皓天礼貌性敲着打开的房门。 “佐凡，快去换衣服，陈看护那儿我已经去电话让她立刻过来看着咱妈，行李我也已经收拾妥当，缺什么到时再添购，快去。”古皓天驱赶张佐凡离开。 张佐凡冷着脸抬起脚步，可临到房门还是回头向张碧玲道歉，“妈，对不起！只要我爸一度过危险期，我会立刻回来，你别生我的气也别不要我。” “傻孩子！”张碧林摆摆手，“你的个性我会不清楚吗？我怎么会生气呢！快去，你爸看见你就会立刻好起来，快去快回。” 得到母亲的原谅，张佐凡含泪点头，“嗯！” 天色才微亮，古皓天就开着自己的跑车载着张佐凡飞车回重市，并且一路直接往乡下开，中途一点休息时间也没有，还好古皓天还年轻，这并不会造成他精神上太大负担。 卫展鹏老家乡下只有一间医院，张佐凡全程没有睡觉，只是不停查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并且为古皓天指路。 终于，两人到达医院……… “你们来啦！”苏芝一见到两人，这才放下心头大石。 原本爱吵爱闹的苏兰，此时却是安静地坐在昏迷中并靠唿吸器维持生命的卫展鹏病床边，紧紧握着对方的手不放。 张佐凡对卫展耀夫妇颔首，直接走到卫展鹏病床空置的那一端，看着双眼紧闭面无血色的父亲，不禁想起张碧林昏睡的8年光阴，内心升起无限恐惧感，却强忍怯意轻声说道：“爸，我来了，我们说好由我来接你回京城，你睡够就该醒床了。” 很简单的一段话，却让苏芝瞬间哀伤得哭倒在自己丈夫怀里，卫展耀也被说得眼眶一红。 苏兰这心虚的女人禁不住嚎啕大哭，并倒在病床床沿哭道：“展鹏，你快醒来，我再也不和你吵了！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你快醒来啊！” 作者闲话：七更，温馨是假象！这一章中间有一段是魅于去夜游黄浦江时想起遗忘的剧情，回到酒店后什么都不做，边哭边码的剧情。 第144章 最后这一次【八更】 时间过去3天，古皓天夫夫依旧还在重市乡下。 可张佐凡看着卫展鹏身边的仪器，原本悬挂的心终于放下。 不知道是张佐凡到来的关系，亦或者是苏兰的保证得到效用，从张佐凡来到医院后，卫展鹏的情况有所改善，虽然还是不能随意移动，但是除了肾脏指数非常差劲，其它方面一切正常。 医院就等着卫展鹏的情况稳定，而后就给他展开血液透析医疗，让肾功能能够正常操作。 “佐凡，皓天，轮到你们回去歇息，我在这儿守着你们爸爸。”苏兰这3天不再针对张佐凡，语气还特别柔顺，或许在她心底也清楚，卫展鹏是见到儿子情况才会变好。 张佐凡非常不想和这女人说话，却因为自己与古皓天已经守了一整夜，实在没力气反对，只能点点头，和古皓天无声离开。 直到下午时分，两人睡饱吃足准备到医院替换苏兰时，突然收到来自苏兰的电话，电话里苏兰不停的哭着，声声唤着卫展鹏的名字，一边痛哭说道：“佐凡你快来！你爸不行了！” 张佐凡听后一惊，手机脱离掌控都没有自觉，内心里充满疑问，自己父亲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佐凡，怎么了！？”古皓天被恍若失去灵魂的张佐凡被吓得不轻，捉着对方两边肩头不停晃动，希望唤醒张佐凡的神智。 “皓、皓天，爸爸不行了，我们快到医院！”张佐凡内心认定，只要自己及时赶到，卫展鹏就一定会没事。 古皓天没有想到情况会突然变成这样，立刻拉着爱人上车，脚下一用力飞车赶到距离老家有些远的医院。 古皓天一到达医院大门立刻先放下张佐凡，“你快上去，我去停车。” 张佐凡也没有矫情，解开安全带立刻开门跳下车狂奔，因为他们夫夫俩坚信，一定来得及。 可结果当古皓天停好车赶到时，见到的是苏兰崩溃哭泣的模样，张佐凡则目光呆滞看着病床上已经盖上白布的那一块，古皓天知道自己来迟了。 “展鹏，回来！你给我回来，说好我们不再吵架了，你不能丢下我啊！”苏兰哭得撕心裂肺，她是真的后悔了，可后悔却太迟。 “病人家属请节哀，现在我们必须将遗体移动到停尸房，家属带上证件办领取遗体的手续吧！”医生也很遗憾，原本以为今天开始的血液透析能挽救这人的生命，可惜为时已晚。 “佐凡………”古皓天轻轻唤着神游中的爱人，想要给预他安慰。 正好这时卫展耀夫妇也赶到场，却被拒绝查看卫展鹏最后一眼，医护人员坚持将遗体带走。 苏芝也是哭得不行，好好的人怎么突然说没就没了，她一时接受不了，卫展耀也默默地流泪，只有张佐凡好似还在状况外，一脸目无表情。 苏兰一直随着卫展鹏的遗体不离开半步，卫展耀夫妇也跟上，这时张佐凡才动起来，推推古皓天说道：“你去看看爸爸最后一眼吧！” 古皓天却不放心，“你呢？” “我要给妈电话，你别担心我，快去吧！”张佐凡依旧面无表情推搡着古皓天离开。 可古皓天怎么可能真的离开，为了不让张佐凡发现，他只能去而复返并偷偷跟在张佐凡身后，他担心张佐凡会失魂走不见人。 结果张佐凡一切正常，独自一人走到楼梯转角给张碧玲打电话，语气毫无波澜唤了一声：“妈………” 也不知道张碧玲说了些什么，而后是张佐凡哽咽地说道：“妈，爸爸走了………他是笑着走的，他解脱了。” 张佐凡说完这一句，才开始噎呜痛哭出声。 在张佐凡心底，卫展鹏这人古板严肃，从来没有会心笑过，而这半年更是因为过着受尽折磨的日子而郁郁寡欢，就是因为解脱，父亲才会在人生最后一刻带着最真实的笑颜离开。 古皓天直接上前将人拥入怀里，拿过手机替爱人和张碧玲结束通话，而后轻声安慰着哭泣的人。 他一直都知道张佐凡在意卫展鹏，只是不说，现在难得找到一个突破口，结果父子两人却天人永隔了。 “别哭了，爸爸是笑着走，代表他满足了。”古皓天继续轻轻安慰着。 而张佐凡除了在古皓天怀里拼命颔首之外，再也没有其它举动了。 随着卫展鹏的离世，徐利桂正式成为百达企业的总裁，并且只在丧礼出现过一次，反而是张佐凡全程为卫展鹏戴孝，尽自己身为人子该尽的最后一点义务，古皓天是以半子身份陪在张佐凡身边。 在丧礼方面，张佐凡没有任何要求，并全力配合苏拉的决定，可唯独一件事情他有所坚持。 “如果你要发讣闻，我妈的名字必须在你之前，如果你不愿意，就别放我和皓天的名字。”张佐凡第一次主动对苏兰开声说话。 “我的名字在前面，我就同意！”苏兰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是小三。 “你以为你有这个福气生出我这么大又优秀的儿子吗？让你名字摆前面，别人还以为我是你生下来，要就我妈名字在前面，不要就放你一人名字吧！”唯独讣闻，张佐凡坚持自己的想法不变。 因着张佐凡的要求合情合理，苏兰在卫家的人施压之下，只能同意。 张碧玲事后知道此事时非常愤怒，怪自己儿砸将自己拖下水。 “妈，就这一次我不能听你的，我可不要做那女人的儿子，所以你就委屈一下，当帮帮我吧！”张佐凡都说到这个份上，张碧玲当然也不能气了。 从办完丧事开始，张佐凡自认与苏兰以及百达企业再无关系，他专心在自己的事业，专心在照顾张碧玲，专心在与古皓天的婚姻里。 百达企业被徐利桂正式接掌后，情况原本还不错，结果随着时间推移与苏兰的闹腾，开始出现颓势，让不少半导体制造商抢去百达企业固定生意，其中最狠莫过于凯阳企业。 凯阳企业有实力是人尽皆知，加上张佐凡的处事手腕与当年的卫展鹏极度神似，这是让凯阳企业获得客户青睐的原因之一。 这一晚的晚餐桌上，依旧是张佐凡夫夫与张碧玲三人，可不同的是，张佐凡已经会在用餐时聊天。 “感觉我是靠卫总才能赚到这些生意。”张佐凡在事情过去之后，自然而然又恢复以往的称谓，没有办法，这称谓使用历史已久，比「爸爸」两个字深入他心。 古皓天忍俊不禁，“你想多了！如果说有卫总的庇佑，肯定也是徐利桂，可你没看他越做越潦倒吗？” “你不懂，我不和你说！妈，我最后还是得靠他才能成功，你会不会对我感到失望？”张佐凡介意，可最介意张碧玲觉得他没用。 “又胡说八道了！”张碧玲这才放下筷子，直勾勾看着自己儿砸说道：“靠他什么？你靠他最多就是那1500万，你设计K9芯片初稿就不只这个价值，你现在身价应该不只这10倍，你随意都能还给他！K9芯片原本就有一半属于你，他独用十几年，还给你也是应该。” 张碧玲可不认为儿砸有占便宜，基本上都是有来有往，账目分明。 “既然妈你不觉得，那就没事儿！”他从出生开始就是卫展鹏的儿子，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同样别人怎么看他，他也无法阻止，只要张碧玲满意他这个儿子就好。 “话说，凯阳企业好像被提名中洲十大最佳新企业，虽然被提名足足有100多间公司，可是比较起来，凯阳最少有三成机会得奖。”古皓天想起今天刚收到的内幕消息。 “中洲十大最佳新企业？百达当年好像也获奖，有没有什么特别标准？”想起百达曾经获奖，张佐凡不服输心态又开始冒泡了。 古皓天爬完一口饭才说道：“没有特别基准，都是由委员会成员投票，得票率最高10间企业就是得奖者。” “这感觉有些困难啊！”张碧玲个人觉得评审员的观点才是主要。 “其实最重要就是销售与品牌服务，这两样能做好，基本得票率就会非常高，佐凡的凯阳在这两方面做得很充足，我相信入选机会很大。”古皓天非常看好张佐凡，并非私心而是就事论事。 既然没有标准，那对于能不能得奖，张佐凡没有信心也不想给自己压力，一脸稀疏平常继续吃饭。 “小凡，你是不是会有压力啊？”张碧玲可不希望儿砸被压力打垮。 “妈，我像是这么没用的家伙吗？墨菲定律，别太在意不给自己压力才是最好的选择！”张佐凡突然说出一个理论。 “墨菲定律？”张碧玲肯定不知道这玩意儿。 古皓天放下碗筷，耐心给张碧玲解释墨菲定律，张碧玲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是这样，只要你没有压力我就放心，继续吃饭吧！” 张佐凡不强求，这奖项最后真的花落凯阳企业，一时间中洲媒体全都争相报道凯阳企业的由来和得奖原因。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凯阳企业获得这个奖项除了销售与优质品牌，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员工福利极好，并且以员工老年生活为出发点，为全体员工投资年金保险。 张佐凡得知这令人意外的理由时，只觉得自己还真的是一帆风顺，这年金保险他可是私心公事各一半，不过结局是好，那就别计较太多了。 而获得这笔生意的康宁保险顿时也成为中洲人民焦点，为何张佐凡非要使用康宁保险呢？莫非就因为他从康宁保险出生？ 人民有求知欲，报章媒体就会立即挖新闻以满足大众需求！ 当初发生的黑暗交易故事随即被挖出来被肆意报道，不过基本都是正面评价，毕竟康宁分公司可是公事公办将老鼠屎保险经纪人交由警方处理。 所以康宁保险因为张佐凡当初的匿名举报，换来一次好名声。 作者闲话：今天最后一更，八更。魅于不知道读者看到卫展鹏的结局会不会哭，可魅于是一直哭。/(ㄒoㄒ)/~~果然不能写这种剧情，魅于自己先崩溃了。明早《年上男》完结章。 第145章 完结章吹温暖的风 半年后。 百达企业被徐利桂掏空所有资金后，就被弃置于不顾。 苏兰没有能力更没有人能帮助她，所以只能眼睁睁见百达企业步向毁灭。 还好卫展鹏生前将所有资金转到苏兰私人名下，就是百达企业不在了，苏兰也绝对不会饿死，并且怎么都能好好活下去，直至死亡来临。 可这对于原在卫展鹏去世后，想要将百达企业发展成更大规模国际公司的苏兰来说，这简直就是今生最大的噩耗，她不能接受这种结果，更夜夜梦见卫展鹏来找她，严重失眠的她，精神甚至开始出现错乱。 精神错乱加上疑心病，苏兰竟然让百达企业继续群龙无首，被市场刮分生意额。 百达企业逐渐衰败，可凯阳企业却完全相反。 凯阳企业自从顺利拿下中洲十大最佳新企业后，生意越做越火，除了因为新型芯片，最大原因是张佐凡招商能力绝佳。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见客户的能力大于我设计的天分。”张佐凡对于这个结果觉得不可思议，他原就是不喜欢康宁保险的应酬才转行，结果现在却跳进一个更大的应酬坑里。 古皓天被爱人的抱怨逗笑了，可他不能开声，不然今晚就没有好果子吃。 张碧玲不同，她是张佐凡的母亲，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给你三分颜色还开起染房，让你有生意还唠唠叨叨，不想要就学敌对企业，将它给整得败破，这样就能清闲了。” 这一次轮到张佐凡笑，不过是个苦笑，“我就说说，妈你别认真，也别太激动。” 张碧玲自从卫展鹏去世后，身体状态一反常态，精神头忽然就变得非常好，身体各项功能指数随之加强，现在不只能多走不少路，骂人更是中气十足。 按照苏芝所言，这就叫心结已解。 张碧玲并没有否认这说法，却也不赞同，她的心结早在看见卫展鹏失去一腿时就已烟消云散，至于为何身体状况会一反前态变好，医生表示这只能说是奇迹。 “说说？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凯阳企业的底蕴也给你不少帮助，你别给皓天的爸爸丢脸了！”张碧玲慎重的警告着。 儿砸现在就快34岁，而35岁是卫展鹏人生大转折的一个年龄，她很担心儿砸突然步上卫展鹏的后路，变得绝情寡意。 “妈，你最近好严格，你以前都不会给我压力。”张佐凡觉得最近的张碧玲有些奇怪。 张碧玲被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最近反应过度，立刻摆正脸色道：“对你严格不好吗？这是嫌弃我老没用了吗？” 张佐凡被说得一窒，怎么好端端说起如此严肃的话题了呢？害得他不会接话了。 古皓天仿佛理解张碧玲所担心，笑着说：“妈，你和佐凡较真什么呢？他现在可是得意忘形中，对于负面评价都不喜欢，可你说的话他还是有听进去心里。” “这还差不多！”张碧玲这才满意。 古皓天的保证比张佐凡自己清口承认有效，这让亲生儿砸觉得备受打击。 “你们继续母慈子孝，我是个抱养的孩子，没人疼没人爱，让我自生自灭吧！”张佐凡在自家人面前总有一点小性子。 对于张佐凡的抱怨，张碧玲与古皓天对觑一眼后同时大笑出声。 古皓天家依旧充满家庭温暖，因为有母亲在的地方就是家。 可没有孩子还遭遇挫折的苏兰，在偌大的别墅里却犹如度日如年，她夜晚睡不好，夜夜梦见卫展鹏出现在自己面前，责问她为何不守护好百达企业、为何要害得他失去一条腿、为何要在他最凄惨的时候外遇？ 太多的过错让苏兰自己接受不了，虽然她得到卫展鹏留下的大笔遗产，可她也穷得只剩下卫展鹏所留下的遗产。 因为张碧玲这名字在卫展鹏的讣闻上位处最前头位置，这已经证明苏兰过往的所作所为，甚至是合法登记的婚姻全都已经变得不合情也不合理，因此她也不再出现在社交场合，企图避免被人追问。 在没有朋友、没有交际、没有公司的情况之下，苏兰只能不停胡思乱想，一直思考自己多年来的过错，没有人告诉她，她是不是真的错了，结果她只能不停往死胡同钻，最后肯定就是……… “啊！！！你别过来！我不是故意要气你、不是故意要带走司机，我是真没有想到你会出车祸！”苏兰在睡梦中突然惊醒，而后害怕得双手不停在空气中挥舞，想要驱赶眼前的一缕幽魂。 “你一条腿没了，我也没有嫌弃你，我一直好好照顾你，可你根本没有办法给我最基本的夫妻生活，我也就养个小白脸，这不能怪我！” 苏兰痛苦地双手拔扯自己头发，哽咽说道：“展鹏，展鹏！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好痛苦，求求你别来找我了！我知道你还是爱着我姐，你去找她吧！” 苏兰果然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卫展鹏活着她就要抢，现在卫展鹏是个幽魂她却说出这般话。 还好卫展鹏已经不知道死到哪儿，不然听见这种说法，可能死都会被气活，这就是他宠了20几年的人，对他的最后一点情谊。 一直不停被自己幻想出来的身影困扰着的苏兰，竟然想无可想拿出手机播出求救电话。 张佐凡一般睡觉都开着手机，可自从结婚后，就算夜里手机真的响起也有人替他解决，今晚也一样。 不过古皓天都会看清来电显示才接听，此刻看见令人意外的名字，他思考两秒后还是接听了。 “喂。” “佐凡！你快来我这儿，你爸一直说要见你，他说要将百达企业交给你！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应该在展鹏去世后将这事情告诉你，可是我一直没说，结果百达企业就快没了………就要没了！”苏兰的语气不只惊恐，更多是自责。 其实卫展鹏是在昏迷中过世，根本没有留下任何遗言，是苏兰混乱的思绪加上自以为是的想法导致她认定卫展鹏想要将公司交给张佐凡。 古皓天将一切收入耳中却没有相信，因为他和张佐凡都质询过当时负责抢救的医生，卫展鹏去世前根本没有清醒，并且没有任何痛苦就离开，就因为这样张佐凡才真的放手不理会百达企业，从始至终只负责做好孝子的责任。 电话里依旧不停传来苏兰惊恐的尖叫声，还有不停哀求张佐凡到卫家别墅的求救声，可古皓天一句都没有回答，正准备挂断电话，却被身旁已经清醒的爱人夺走手机。 古皓天没有开声，因为不用他说，张佐凡也能清晰听见苏兰到底在说些什么，直到苏兰又重复一遍。 张佐凡原就最憎恨这女人，无论是小时候家庭被拆散，又或者是卫展鹏最后凄凉的一段日子，他都算到苏兰头上，现在被她打扰睡眠更是火上加火。 “闭嘴！贱女人，是你自己作死，我爸最后一段日子的凄苦，也是时候让你好好体会了！我爸和我早就达成共识，他绝不会逼我接手百达企业，而且百达企业的灭亡早已在他预算之内！”张佐凡才不打算安慰苏兰，更要将事实说出，能打击对方他就觉得开心。 “不可能，展鹏最在意百达企业，我不管，你立刻给我到百达企业上班！”原来苏兰内心里最想要的，还是百达企业。 “哼！就凭你也想指挥我？想得美！而且我爸的心思你竟然都看不透，枉费你们在一起30年的日子，真是可笑！我们没话可说，从今以后你的所有联系号码将会成为我们家黑户，你好自为之。”张佐凡不想多说废话，说完随即挂电话关机。 古皓天一直噙着浅笑陪在张佐凡身边，张佐凡原本不好的心情因为爱人贴心的举动而感动不已，随手丢开手机，翻身跨坐在古皓天腹部上。 “怎么不直接挂她电话？”张佐凡伏低身体对着古皓天嘴角吹气。 “想看看她的结局有多惨。”古皓天两只手伸到浑圆的肉球上不停搓揉。 “是很惨，不过这是报应，是她不珍惜难得到手的婚姻，不停折磨即将失去生命之人的代价！”张佐凡从卫展鹏死去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不再恨这个人。 相反害得卫展鹏在低潮期连一顿饭都没有好好享受过的苏兰，他想看她在没有卫展鹏的庇佑下能活成什么模样。 报应来得真快，苏兰果然很悲惨。 古皓天固定爱人的后脑，深情印下一吻，宣誓般说道：“所以我们要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所有时光。” “是啊！所以还等什么呢？”张佐凡说完，竟然比古皓天还心急替两人解开衣服。 这是由张佐凡做主动的一晚，谁说闷骚男不好，就因为张佐凡闷骚的个性，古皓天才觉得两人在床上特别合拍。 翌日，苏兰失踪的新闻立刻见报，人虽然凭空消失，可却有留下律师见证的文书，将自己名下所有资产和现金在一年后转移给张佐凡。 可为何是一年后？包括律师在内，没人知道原由。 张佐凡收到律师电话时有些惊讶，却也明白这不是那女人心甘情愿，她要的是求一个心安。 固执又腹黑的张佐凡也不客气，随之让律师预备好文件，一年后当资产转移到自己名下的同时，也会全数以卫展鹏的名义，捐献给中洲各社会团体。 当一年后这件事情公诸于世时，凯阳企业的张佐凡更是引人瞩目，可张佐凡对媒体只有一句话：“我替我父亲积阴德，希望他能越活越好。” 原先还排斥张佐凡是同性恋的中洲老年人也因为他这一番孝举，逐渐认同张佐凡与古皓天的婚姻。 张佐凡满35岁那一年，终于带着自己母亲，偕同古皓天一同飞往国外举行婚礼。 婚礼当晚的主家席上，张佐凡与张碧玲之间有一个空席，虽然没有任何人解释这空席的意义，但是聪明人都知道，这是属于已逝卫展鹏的位置。 张佐凡的好名声顿时更上一层楼。 婚宴后，张佐凡独自一人在休息室里对着卫展鹏的遗照犯嘀咕。 “爸，35岁的我结婚了！谢谢皓天愿意等我，35岁是我给自己的一个门槛，只要我对皓天的爱不变，我就相信我在爱情方面不会是遗传自你的基因，我会和妈妈一样，守护一份爱情一生一世，至死方休。” “如果你真的能达成我的愿望，希望你能保佑我和皓天一直在一起。” 原本寂静的空间，突然有一阵温暖的风撩过张佐凡的身体。 “谢谢你，爸爸！”张佐凡眼眶突然红了。 古皓天的手指却突然敲在张佐凡脑袋上，抱怨地说道：“我不是你爸！快收拾好，我们准备回家，咱妈还在等着呢！” 原本还觉得是自己父亲在回答自己而感动不已，却被古皓天破坏得消失殆尽。 “什么嘛？我还以为是我爸呢！滚开啦你，打扰我培养情绪！”张佐凡这才发现原来暖风来自于古皓天。 古皓天早就习惯这样的爱人，而且爱着这样的爱人，所以只是噙着笑向张佐凡伸出手。 相爱的两人手牵着手，往崭新的人生出发，温暖的风，依旧围绕在两人与张碧玲身边……… 作者闲话：终于完成结局，这个文不同以往，魅于一直想不到心仪的结局，最后是魅于在夜游黄浦江时独自看着外滩景色而起意想出来，当时也算泪洒黄浦江了，希望这样的结局读者会满意。这个文很平淡，但是里面却满满是魅于的爱。魅于觉得人能活在这个世界不容易，就是不爱也别伤害，所以才写下这本作品，谢谢这一个月追文的读者，真的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