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láng进入室》(姑娘爱搞怪之一)作者:米璐璐出版日期:2009年03月27日 内容简介: 唉,她真的是"不慎"才差点踩扁了小姐的未婚夫百般不愿的把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准姑爷扛回去可他中毒又受重伤根本不关她这个小丫头的事吧小姐竟然说他被仇家追杀,gān脆由她负责保护?! 这任务太难了吧,她只是个懂点拳脚功夫的三脚猫真遇上什么武林高手,恐怕只能等著送死…… 怎知成了贴身女保镖后,她发现难题不在于他的安危而是这四处招惹女人的臭家伙怎配为人夫! 她气得向小姐告状,小姐却拿手铐把他们俩扣在一起还"勉励"她要多努力,务必好好的把人给看牢──这下可好,他毛手毛脚、胡乱亲吻的对象只剩她一个两人不但同吃同住同睡,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全发生了但她实在无法忘记这臭男人是小姐的,不是她的……【256中文将分享完结好看的言qíng小说以及耽美小说等,找好看的小说就来256中文https://www.256zww.com/】 楔子 天下之大,何怪之有?话说珍珠岛位于南海,岛中以珍珠城闻名,此处盛产珍珠与珊瑚,往来的商贾络绎不绝,因此在珍珠岛上什么奇人异事都见得到。 珍珠城的首富住在城南,亦是靠养珠起家,当地人称其为珍珠大王。 这户人家姓花,花家的男主人代代单传,然而到了第三代,花老爷只娶一名夫人,并未纳妾,而夫人也只生了一个千金。 自花家添了此女之后,运势可说是一年比一年佳,刚开始是某位显贵看中他们的珍珠,从此一传十,十传百,生意多得让花家应接不暇。 后来连皇上也指定花家珍珠为御品之一,还赐了一块匾额,从此花家的名声有如水涨船高,身价翻了又翻。而花家千金今年刚好及弄,谣传她三岁拿笔,七岁懂得看帐,十岁开始拓展家业,在她及弄当天,便正式接手家中的生意。 当然,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毕竟近年来珍珠城中也有愈来愈多擅长做生意的女子,这qíng况也就没有那幺令人吃惊了。 所以,珍珠城里什么都有,什么都不奇怪。 不信? 那就来珍珠城看看,要让大家见怪不怪! 第一章 珍珠城热闹非凡。chūn暖花开,百花齐放,争妍斗艳,暖和的天气,百姓们纷纷上街晃晃。今天太阳露脸,和煦的阳光洒落在身上十分舒服,连路边的野猫也大刺刺的躺在那儿晒太阳。 此刻街上敲锣打鼓,小贩们的吆喝声也不绝于耳。 chūn天一到,外地的商贾便蜂拥而至,因此每到chūn天,城里又恢复以往的喧嚣。 只是,chūn天一到,也是续香楼生意最差的时候,因为许多在外地做生意的大商人们常会在这时回来,暂时休息一阵子并陪伴妻儿。所以,身为续香楼掌柜的琥儿今天便闲来没事到街上走走。她穿着一身茶红色的劲装,脚下踩着流苏红靴,走路直挺而且十分沉稳,并不像一般姑娘家那般摇曳生姿。 琥儿是个孤女,原本和许多人像家人般一起生活在大宅子里,十岁的时候,与另外三个以姊妹相称的玩伴一块被带回花府,与小姐花琉璃一同接受教养。 只是她从小个xing急躁又冲动,不知道是不是跟她的名字有关,大伙儿琥儿、琥儿的叫,叫得她都成了头小老虎了。 好动的她从不愿乖乖坐在椅子上,不仅书读得零零落落,女红更是一窍不通,更别说琴棋书画了,连偶尔要她写一下自己的名字,她都还抱怨当初将她捡回家的婆婆替她取的名字笔划太多。 所以,自她进了花府,主子清楚她的xingqíng后,就让她随xing发展。 她想学功夫,府里便请来镖师教导她,不过,每位师父教过她之后都说,她并没有习武的天分。好吧!既然成不了侠女,但至少学些拳脚功夫,不但能qiáng健体魄,若遇上危险还可以自保。 至于她想闯dàng江湖的梦想,只好下辈子再说了。 当琥儿准备到以前所住的大宅子去看看过去的同伴们,经过巷子里某个角落时,突然有人拉住了她的裤角。 她想也没想,伸脚便是给对方一腿。 没办法,这是她天生的反应。 "唔……嗯,……"原本就受了重伤的男子,因为她使劲一踢,当场口中又吐出黑血。 琥儿退后一步,眯起美眸,皱眉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 "姑娘……"男子身上脏兮兮的,脸上也沾着灰尘,显得非常láng狈,但还是不气馁的又往前爬,揪住她的裤角,怕她掉头离去。 "gān嘛?"她又想举起脚踹他,但此刻他双手抱着她的小腿,让她无法摆脱,只能没好气的出声问。 "你可以救我吗?"男子气若游丝,抬起头望着她。 他知道自己生得俊,一般来说,每个见到他的女子,应该都会多看他两眼,何况他现在受了伤,再怎么心冷的女子,见状也该有些恻隐之心才是。 "平白无故,我为什么要救你?"琥儿口气不佳地道。她已看惯城里这些好手好脚的游民了,整天只会缠着人要银子,要不就是装瘸骗取同qíng。 她想,这个人搞不好是用什么染料让他看来全身是血,佯装受伤。哼,她才没有那幺笨呢! "姑娘,我受了重伤,而且中毒……"怪了,怎么这女人这么冷血? "反正你还会爬,再多爬几步路,前面右转就是医馆了,慢走,不送。"她抖了抖腿,抖掉上头的大掌。 "我怕等我爬过去就断气了!"不会吧?真的要对他见死不救? "断气不是很好?到阎王面前告取你xing命的仇人一状,再安心去投胎,十八年后又是好汉一条,怕什么!"琥儿怯了一声,完全没有救人的意愿。毕竟在这里跟她废话一堆,自己快点爬去医馆不是比较实在吗? "你……人家说美女心如蛇蝎……所以我才找挑了个面恶心善的长相,没想到我错看了姑娘……你的心如同你的长相那幺……凶恶……" 琥儿一听,双眉挑了挑。 敢qíng他是嫌她长得丑? "哼!"她一脚将他踹倒,望着他沾满尘土的脸,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她像高高在上的女皇般踩着他的胸膛,毫不客气的瞪着他。 "我告诉你,姑奶奶我宁可救路上的野猫、野狗,也不会救你这种要人帮忙也不懂得低声下气的人!" "噗……"男子被她这么一踹,吐了一口黑血。黑血从他的口中喷出,血渍溅到她的绣鞋上。一阵黑暗袭来,他眼前一花,就要跌入黑暗的深渊中。在昏厥之前,他的双手又死命的抓住她的小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口中吐出一句话。 "带我……去找我的未婚妻……花……花琉璃……" 话才说完,他的双手便自她的脚踝滑下,倒在地上再也不省人事了。 "喂……"琥儿不知所措的唤了他一声。 她有没有听错?他刚刚口里所说的未婚妻,竟然是她的主子! 这……她应该没有听错吧,这男人自称是小姐的未婚夫耶。 那她要不要将他带回花府呢?还是gān脆现在就替小姐解决这个麻烦? 可是,如果他真的是小姐的意中人,这样见死不救,小姐会不会一辈子怨她啊? 哎呀,她真是左右为难啊! 袅袅的檀香在房里飘散着。过了好一会儿,一年四季总是身着月牙白衣裤的白西尘,替不省人事的男子把过脉之后,缓缓将对方的手放进被子里! "死了吗?"坐在桌前的花琉璃,脸上没有什么表qíng,正轻轻啜着今年的chūn茶。 "他中毒颇深,还好他以内力压抑毒xing,所以保住了他的五脏六腑。" 白西尘又看看男子的胸膛。"不过,他的致命伤是胸膛的脚印。此人脚力勇猛……"说着,白西尘将眼光望向一旁的琥儿。"这脚印是女人的。" 琥儿一听,显得不以为然。"是他身子太虚弱了,我只不过是稍微踩他一下好吗?"gān嘛一副她就是杀人凶手的模样? "那你怎么不多踩两脚,直接踩死他算了?"花琉璃面无表qíng的放下茶杯。 "我怕真的踩死小姐的心上人啊!"琥儿一脸无辜的回答。她原本也想弃"尸"不顾的,但他都喊出小姐的名字了,她也是挣扎了很久,最后才决定将人带回花府的。 "那以后只要随便什么人自称是我的未婚夫,你都要将那些人带回来吗?"花琉璃实在受不了琥儿的憨直脑袋。 平日琥儿虽然野归野,但是和其它三个聪慧的玩伴一块长大,好歹也该染上一点她们的jīng明吧? "小姐,我可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耶!"琥儿往前一站,指着那名男子的腰间。"我是看到他腰间有块和小姐身上一模一样的玉佩,才将他带回来的。" "在这儿。"白西尘将男子腰间的玉佩取下。 "他的衣襟里还有一封信,是给老爷的。"琥儿又道。白西尘接着取出那封信,把玉佩与信件一并送到花琉璃面前。花琉璃将那封信拆开,看了一会儿,才将目光从纸上移开。 "小姐,这是……"琥儿小声的开口,因为小姐的神qíng满恐怖的。 又是爹!花琉璃向身旁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去将老爷请来。" "是。" 琥儿和白西尘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也难怪小姐脸色会那幺难看,因为前不久才发生过类似的事,后来小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才解决这桩麻烦。 片刻后,花老爷来了。 一见到房里那幺多人,花老爷笑呵呵的道:"今天chuī什么风,怎么大伙儿都聚在这儿?琉璃,你是邀爹来喝chūn茶吗?" 花琉璃无奈的望了父亲一眼,将手上的信连同玉佩一起拿到他面前。 花老爷看了看信上的内容,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他偷觎女儿一眼,见女儿眼中又满是清冷,吓得他连手中的玉佩都拿不稳。"这……这……"他咽了一口唾沬。"这绝不是我又跟人打赌,是……是……" "是怎样?"花琉璃睨视着他。"爹,你可要说个清楚呀!" "呃,是爹年轻的时候经商,有一次遇上一群马贼,刚好西门山庄的庄主经过,救了爹一命,于是爹为了报答他,答应他若以后生了女儿,便将女儿许配给他儿子……"花老爷抹抹额上的汗,小声的回答。 "信上面明明写着打赌的事。"花琉璃声音极冷,冷眸扫视着父亲。 "这……"花老爷拚命的回想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最后击了下手掌,"我想起来了,那晚我就在西门山庄借住一宿,庄主热qíng的邀我喝酒,后来我们打赌看谁能先喝完一坛酒……" "你喝输了,所以就签下这个赌约?"花琉璃的脸上一点表qíng也没有,只有双手紧紧抓着裙子,显示出她的气愤。 "呃……"花老爷抓抓头。"应该是这样……" "哈哈哈哈……"一旁的琥儿听完之后,笑得只差没有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小姐的婚约总是出现得莫名其妙,而且都是老爷在年轻时与人签下的赌约。 花老爷大概没有想到,也许是因为他老是与人签下这种不负责的赌约,所以上天惩罚他,让他这辈子只能生出一个女儿来。 花琉璃瞪向笑得夸张的琥儿。 又是赌!每次爹作的孽斗都落在她的肩上,她的日子已经够jīng采了,不需要爹再来凑一脚啊! 花琉璃起身来到chuáng旁,看了这名男子一眼,然后再看向在场的众人。 "可以拿张糙席将他裹一裹,丢进海里吗?"事到如今,趁着这男人昏迷不醒,她得先下手为qiáng才是。 "小小小小姐……"一旁的丫鬟吓得牙齿直打颤。 "这可是犯罪呀!" "杀人这种事我不在行。"白西尘急忙收拾药箱,迅速离开。 "不成!"琥儿摇头。"很多人都看见我扛着他进府,到时若是有人在海里捞到他的尸体,我岂不是头号嫌疑犯?" 开玩笑,她只想看好戏,并不想惹事啊。 "小姐,我先走一步。"为了不让小姐将主意打在她的身上,琥儿也三步并作两步,离开房间。 众人纷纷迅速离去,最后只剩下花琉璃待在房里,望着面如焦炭且沉睡着的陌生男子。 唉!又是一个麻烦的家伙,该怎么应付才好呢……琥儿救了自称是花琉璃未婚夫的男子之后,回到续香楼便将这件趣事告诉几位姊姊们。 三位掌柜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像她笑得那幺幸灾乐祸。 她们告诉她,小姐的未婚夫找上门,并不是件好事。 瞧瞧小姐之前的婚事,最后那个新嫁娘不知是怎么被小姐说服,心甘qíng愿代嫁吗? 琥儿听了依然大刺刺的笑了几声。 她又不爱钱,对于身外之物根本没有那幺看重,主子要用嫁人可以得到更多银子来说服她?难啊! 当琥儿笑了主子整整一个月,花琉璃忽然派丫鬟传话,要她进府一趟。 去就去!她琥儿从小到大什么都不大,就是胆子最大!她就不信小姐同样的招数会使出第二次。琥儿很快的来到花府,脚下仍是那双红靴,上头的流苏随着她的步伐摇晃,彷佛她正踩着两个火轮,显得神采飞扬。一路来到小姐居处的偏厅,她在门外就听见一道男子的声音传来。 她有些诧异,但还是走了进去。 一踏进厅里,便见到小姐正坐在红木椅上,仍旧是一副慵懒的模样。 而小姐的对面坐了一名男子,他上半身赤luǒ,不过缠满了布条,看样子似乎伤得不轻。 不过,从他的锁骨一路延伸至手臂,有着大小不一的刀剑疤痕。 琥儿眼一眯,又看了看对方的长相。 他面白如玉,但是唇上还略带一丝血黑色,看得出仍有着病容。 不过,他长得很俊。 尤其是双眼,他黑瞳晶亮,只需一个眨眼就足以勾人心魂。加上他五官端正,高鼻配上薄唇,身上虽然伤疤满布,却是健朗直挺。 "这位就是将我救回来的姑娘吗?"西门朔嘴角上扬,给了琥儿一记笑容。他休养了一个月,终于在名医的妙手之下,去除了体内的残毒,至于身上的外伤,也没有大碍,过几天就可以拆下这些布条了。 咦?琥儿微微拢起眉。 不会吧?他就是那个黑面鬼喔?她没有出声,直接走到主子的身旁,只是脸上藏不住心事,泄漏了心中的惊讶。 "是的。"花琉璃示意琥儿坐下之后,便笑咪咪的望着她。"琥儿,这位是西门山庄的少庄主西门朔,你前些日子救了他,记得吗?" "喔。"琥儿随口应了声,又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他长得是很俊啦,但是笑容好讨厌!她又看看小姐的表qíng,发现小姐的脸上也满是笑容。 她忽然有种错觉,自己彷佛身陷狐狸窝。 "没想到我中了毒,又被姑娘踩了一脚,还能命大的没去阎王那儿报到,真是老天有眼。"西门朔虽是笑着道,但是语气却似利箭般she向琥儿。 这男人……说话就说话,何必这么酸呢? "是啊!我应该帮人帮到底,应该再踩用力一点,让你早死早投胎,省得你怨叹自己命中带苦又犯贱。"琥儿的嘴也利得很,说完还不忘哼两声。 "不不不,我应该感谢姑娘『脚』下留人,现在才能够有幸与姑娘认识。"西门朔像是喝了油,说起话来油腔滑调。 琥儿对他这样的小白脸根本没有兴趣,于是将话题一转,望向花琉璃道:"小姐,你找我来,应该不是要我见你这位大难不死的未婚夫吧?" 花琉璃一愣,之后莞尔一笑。"西门公子刚刚告诉我,由于西门山庄是江湖中人,因为不慎与人结怨,才会中毒、受伤。" "然后呢?"这关她什么事? "琥儿,你不是一向很向往江湖之事,现在正好可以向西门公子请教。"其实花琉璃的目的就是为两人引见。 "我向往的是江湖上的高手,而不是功夫像三脚猫的弱jī。"琥儿对西门朔的评价并不高。 一个男人竟笨得被人下毒,可想而知他的智力不怎么样,而且,她只不过"轻轻"踩了他一脚,他就如此记恨,可见他心胸狭窄,在江湖上可能结怨不少。 西门朔听了并没有生气,俊颜上仍带着笑,黑眸深深凝望着琥儿。 她有着一张英气十足的小脸,并不算美艳,但那张鹅蛋脸上却有一双生气蓬勃的晶亮灿眸。 她说起话来直截了当,不懂什么叫婉转,这也让他对她多了一丝兴趣。 "既然这样,就由你暂时保护西门公子吧。"花硫璃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即顺着她的话如此道。 "哈?"琥儿一呆,瞪大了杏眸,小嘴也张得极大,下巴差点掉下来。 "他现在需要一个隐密的地方养伤,续香楼正好适合他,等会儿他就跟你一起回去。"花琉璃说得不疾不徐,毫不在意琥儿的反应。 "小姐,等等……"等等啊,她又没有答应! "多谢姑娘收留。"西门朔点头答谢。 "他……关我什么事啊!"琥儿气得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跺脚。 "是你救了他啊。"花琉璃提醒道。"送佛也要送上西,你就暂且充当他的保镖吧,反正他这么虚弱,是需要一个懂得拳脚功夫的人帮他。" "不……"琥儿拚命摇头,一副哑巴吃huáng连的模样。 "就这么决定了。"花琉璃像是总算丢开了一个烫手山芋,显得神清气慡。"我去差人准备马车,将他送到续香楼后,就麻烦你多照顾他了。" "小姐!"琥儿大喊了声,知道主子是玩真的。 花琉璃离开之后,琥儿听见西门朔低低的笑声响起,气得狠狠地回头瞪他一眼。"早知道那一天我直接把你踩死就好了!"省得她现在自找麻烦。 该死,真的如同姊姊所说的,乐极真的会生悲! 第二章 唉,小姐真是个任xing、骄蛮的姑娘,说一就是一,不容许人家反驳!琥儿在花府被硬塞了一个麻烦人物,这个身中异毒又受了伤的男人,就这样跟着她回续香楼去。 她有苦难言,心里万般不愿,但是?她在花府待了那幺多年,在花琉璃的面前早就奴xing坚qiáng;岂敢说一声不? 何况,曾对花琉璃说不的人,现在墓前的糙都不知道有多高了。 "琥儿,你好像很不喜欢我?"此刻西门朔与她正在马车上,她坐在他的面前,小嘴嘟得好高。 她瞪了他一眼,口气不佳,"你以为自己长得很讨喜吗?我为什么要喜欢你?"这男人有病啊?一副自以为是万人迷,一见到人就是笑咪咪的模样,那笑容在她眼里只会让她更火大。 尤其当小姐告诉她,要好好礼遇他,她的心里更是火冒三丈。 他对她而言明明是一个没有意义的男人,为什么她要照顾他?小姐甚至告诉她,回到续香楼后一定要与他寸步不离,当他的随身保镖。 只因为他现在有生命危险吗? 就算她很向往江湖之事,但是她已经对行走江湖不再期待了,毕竟想闯dàng江湖也该秤秤自己的斤两。 她只会一些拳脚功夫,保护他?笑死人了,若他的仇家真的找上门来,也许她连自保都成问题。 "但自我懂事以来,我对我这皮相还满有自信的。"西门朔作势抚着下颚,又朝她魅惑的眨眨眼。什么啊,若不是现在在马车里,她真的想踹倒他,再狠狠踩烂他的脸。"我开始后悔,为什么前些日子我只有踩歪你的肋骨,而不是踩烂你的脸!" "啧啧啧!"他不以为然的直摇头。"小琥儿,你知不知道『相由心生』?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可爱。"他话才刚说完,她的拳头便袭向他的脸。 西门朔并未感到惊讶,只是轻松的一偏头,便闪过她的拳头,让她的粉拳直接落在马车的木板上。 他chuī了声口哨,望了下那凹陷的木板,又望着她怒气满满的小脸。 "小琥儿,你玩真的?"这一拳若是落在他的脸上,他那帅得迷死人的挺鼻没有扁掉才怪。 "谁准你这么叫我了?"她收回手,但下一刻却伸手yù往他的腹部喂上一拳。他的反应比她想象中还要敏捷,动作也出奇的快速,拿起搁在旁边的靠枕挡住腹部。 "嘿,小琥儿,别忘了我的肋骨才刚移回原来的地方没多久。"这女人脾气真坏,说没两句话就要请他吃拳头。 不过这也是有趣的经验哪! 头一次遇到一个女人没有被他的外表吸引,他还以为自个儿这张俊脸在哪儿都吃得开。 第一次见面时,他中毒颇深,面如焦炭就算了,但是经过名医的妙手回chūn,他体内的毒已去除不少,恢复了原本俊俏迷人的面貌,但这个小琥儿竟然对他毫无心动的模样,而且每次出手都如此的重,毫不客气。 "我想拆了你全身的骨头,然后丢给野狗吃!"琥儿气得又出拳。 然而他的身手比她想象中还要敏捷,总是能见招拆招,在小小的马车之中,每一次都利落的闪避她的攻击。她更气了!明明她在武功上也钻研许久,怎么在他的面前表现得完全技不如人,如果被她的师父知道了,肯定颜面扫地。 最后,她像一头勇猛无惧的小老虎,拳头不断向他袭去,一定要揍他一拳才甘愿。 只可惜西门朔的耐xing总是不足,jiāo手没一会儿之后,他累了。 他虽然带着伤,但还是伸出长臂,左手抵住她袭来的拳头,右手则是接住她另一手的反击。 这样一来一回,她的招式全被化解。 琥儿愈急,招式更是杂乱无章,拳法也像小孩子的手在空中胡乱挥动一般,根本没有办法碰到他一根寒毛。 "该死!"她低吼一声,又伸出腿想要对付他。 但只见到他噙着笑容,长腿一伸,像藤蔓般的缠上她的腿,同样又让她无法动弹。最后,她因为不住挣扎,马车又恰巧一阵颠簸,让她直接往前倒去。他反手一拉,她的身子便顺势落入他的怀中。 "啊!"琥儿的鼻尖直接撞上他的下颚,令她吃痛的惨叫一声。 他低下头,刚好与她的一双圆眸对上。 那圆滚滚的灿眸似乎冒着火,两颗瞪大的眼珠子像是想将他碎尸万段。 她的下半身被他的双腿反蓊着,双手也被他略施力道反扣在背后,动弹不得。 发现西门朔比她想象中还要qiáng硬,她所有的怒火都窜了上来。 "你的投怀送抱,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他只用一只手就扣住她的双手,另一只则是不规矩的抬起她的下巴。 这么近的瞧她,才发现她有着一张无瑕的小脸。 虽然她的肤色并不白哲,但有着一张嫣红的唇,没有施任何胭脂水粉。"去你的,王八乌guī,快放了我!"她扭动身子不断低吼。 "小琥儿,你不知道求人是需要放软声调吗?"他笑弯了眼。"来,叫一声朔哥哥,温柔一点,我就放了你。" "我呸!"她怒瞪着他,眼里全是怒意。"你算哪根葱?你最好现在放了我,再喊我一声姑奶奶,我会考虑留你全尸。" "这不好吧?"他一副为难的模样,皱起两道浓眉。"我还想多活几年,多看几年美女呢。" "那我等等一定先挖瞎了你的眼!"她咬牙切齿,像一头发威的小老虎,似乎真的要将他撕裂吞入腹。 "那好吧,"他无奈的耸耸肩。"既然你想挖了我的双眼,在抵达续香楼之前,我只好勉qiáng看你过过瘾,省得以后没有机会看其它女人了。" "你……" 琥儿讲一句,西门朔就回一句,两人过招几十回,不管是武功还是嘴皮子,她始终逊他一截。杀千刀的!就别被她逮到机会,要不然她非整死这个王八羔子不可! 琥儿带着西门朔回到续香楼时,几乎是面子扫地。西门朔箝制着琥儿的双手走进大门,表示要在续香楼住一段时间,还毫无羞耻的告诉众人,她以后是他的贴身侍女兼保镖。 该死的王八乌guī!她一定要想办法揍扁他! 管他是不是小姐的未婚夫,她找到机会一定要送他个千拳百脚,更要撕烂他的嘴,让他再吠不出一句话来! 可是,自从他住进续香楼之后,却将她的姊姊花醉和恋喜哄得团团转,连恋喜姊姊也看上他的男色,直赞叹他有成为红牌的潜力,还说,若非他是小姐的未婚夫,早就说服他下海自宫接客了。 只有她最可怜!当他们刚踏入楼中,就接到小姐派人传来口信,要她好好照顾他,不准他有个三长两短。 最好是啦!她有多少斤两,小姐也知道啊,要她保护他,这分明是整她嘛! 但她又不得不从,最后只能忍下这口气,搬到他隔壁的厢房去,与他比邻而居。 刚开始西门朔很安分的待在房里养伤,但是才不过三天,他大爷便开始四处乱走,说什么既然住进这儿也该要熟悉一下。 琥儿想,虽说续香楼里都是去势的男倌,他应该不会想动他们才是。 至于他口中不断称赞的两位美人……她已经向他摇下狠话,如果他敢动花醉和恋喜一根寒毛,她便揍得他满地找牙! 只见他依然扬起一抹笑;露出两排洁白的齿,以迷人的嗓音道:"我从来不主动碰女人,都是女人自个儿送上门来。"听听!世上哪有这么不要脸的臭男人?以为自己长得好看一点就如此嚣张,目中无人! 琥儿自从将他带回来之后,整天就像头焦躁的小老虎,目光总是追着他,省得他在她背后gān出一堆见不得人的事。 咦,她只是吃个饭,那个王八蛋又不见了!琥儿气急败坏,饭扒了两口才想起已好半晌没看见西门朔。 她放下碗,气呼呼的四处找人。 直到经过一间门半掩的厢房,里头烛火昏huáng,传出一道低沉醉人的男声。 "夫人,你的皮肤真滑、真嫩,让我好想咬一口……" "呵呵,你这张小嘴真甜,等会儿我多赏你一点。"女子笑声连连,还半带着呻吟。琥儿听了双眉紧皱。他们楼中的男倌进楼之前都已去势,不可能会跟女客有肌肤之亲才是。 "夫人,那你可以赏我一个吻吗?"里头的男子声音低沉好听,甜言蜜语的嘴巴如同抹了蜜。 "我都不知道续香楼有你这么特别的男倌……我第一次见到续香楼的男倌花样这么多呢!" "喔?那他们会像我这样取悦你吗?" 一连串yín秽的话钻进琥儿的耳朵里,让她的耳根子不禁红了起来。 她忍不住上前,透过门fèng偷觎里头的chūn光,瞧见那两人正倒在chuáng铺上。映入眼帘的男子是西门朔、在他怀里的女子则是沈家夫人。 琥儿一瞧,整个人气炸了。 搞什么鬼?这男人竟然饥不择食,shòuxing大发的找上续香楼的常客! 下一刻,琥儿的行动比她的思考还要快速,气冲冲的跨步走,进房里,上前就是伸手揪住西门朔的襟口。太下流了!他胸前的衣襟竟然是敞开的,而且他的唇竟然微红且湿润……该死,他真的做出如此无耻的事! "涯贼,你竟然敢动我们的女客,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她大手一拉,将他用力的拉下chuáng。 西门朔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但还是顺势放开怀中的沈夫人,随着琥儿的动作借力使力,在空中甩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才故意跌坐在她面前。 "啊……"他以臀落地,更不忘作戏的痛呼一声。 "我揍死你……"琥儿用力的出拳,大吼着说:"我要替天行道,揍死你这个yín贼!" 西门朔轻松的一偏头,避过她的拳头。 虽然她出拳总是十分有力,但是她再怎么使都是固定这几招,深藏不露的西门朔没一会儿便能看透她的拳法。就像她的人,才没几天就被他摸个清楚了。"我只是替你分忧解劳而已啊。"gān嘛这么气?他只当是缴一些生活杂费还她们,替她们安抚其它受到冷落的女客不成吗? "你这个yín贼!我们楼里有规矩,要成为男倌必须先自宫,你想自宫是不是?姑奶奶我成全你!"琥儿一出脚便又狠又快的往他的胯间踹去。 西门朔反应出奇的快,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立即盘腿而起,以右手阻挡她踢来的右腿。 他接应得轻松,唇上的淡笑始终不退。 "你……"她发现自己的右腿竟被他抓着不放,甚至被他毛手毛脚,手掌自脚尖往她的小腿肚爬去。 "啧,没想到你的脚这么小,腿这么细……"他还不怕死的朝她点头笑着这么说。琥儿听了肝火直冒,继续朝他出手。两人你来我往,她用尽毕生所学,却伤不了他一根寒毛,反倒累得喘吁吁。 她又气又急,厢房里的东西几乎全被扫落地上,铿铿锵锵发出巨大的声响。 而他们从房里打到房外,一到外面,西门朔就像一只展翅的飞鸟,她没有法子追上他扑朔迷离的脚步。 可恶!她气得快吐血了,而且两人过招几十回,她已面露疲色。 天,她从来没有遇过这么难缠的人! 直到琥儿好不容易追上他,打算伸出粉拳往他脸上挥去时,只见他忽然间往后一退。 由于他们所在之处是转角,两人一进一退的同时,恰好有个人影从旁边冒出来。 "啊!"尖叫的人是琥儿,因为她已来不及收拳。西门朔一瞧,连忙伸手将来人护往怀里,然后转身以背挡住她这一拳。然而她这一拳,刚好击向他最脆弱的背窝,让他旧伤又添新伤,吐出一大口血。 "喔……"chuáng上的西门朔一脸痛苦的表qíng。"小琥儿,我没想到你是玩真的。" 房里有着一群人,花醉、恋喜、琥儿,以及那差点被拳头击中小脸的花琉璃。 "这是怎么一回事?"花琉璃皱着眉望着他们。她差点就毁容了呢。 "小姐!"琥儿抓到机会,赶紧开口告状。"他…任他竟然勾引我们楼中的女客,还想对女客伸出láng爪,做出下流的事……" 闻言,花琉璃只是淡淡瞟了西门朔一眼。虽然她年纪轻,但是眸中的jīng明却教人不容小观。 "小姐,你不能放任他如此嚣张啊!好歹他也是小姐的未婚夫,不应该如此……如此……"琥儿有些词穷,想到他是小姐的未婚夫,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嘿嘿……"西门朔举双手投降,但仍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我这只不过是习惯……" "什么?"琥儿一听他如此辩解,火气又整个上来了。"你若想和女客亲近,那就得自宫!而且,别忘了你的身分,除了小姐之外,你竟然还敢觊觎其它女人!" 说完,她抽出怀中的匕首,用力的cha在桌上,要他作出抉择。 "但西门家只有我这么一个单传,我若自宫,恐怕会对不起我爹娘。" 他笑得可无害了,依然一副无辜的模样。 "琥儿。"花琉璃向她招招手,要她过来。"我就是想到他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在我的楼中闹事,所以已经想到一个方法了。"说着,她从袖中拿出一副寒铁打造的特别手铐。 早在将西门朔jiāo给琥儿之前,她与西门朔就已私下jiāo换过条件。 只要她答应他所提出的要求,就可以取消两家之间的婚约,而琥儿正是在他的条件之中。 所以她用心良苦,想出一个怪方法,目的是让琥儿与他纠缠不清,最好两个人还能"修成正果",她也乐得轻松。 "哈,小姐,你想要扣住他,对不对?"琥儿天真,对亲近的人没有任何防备。 "是啊!所以帮帮我。"花琉璃笑得像是毫无心机,要琥儿自个儿送上门。 "当然,我很乐于助人的。"琥儿才刚靠近,以为花琉璃是要将手铐jiāo给她,却没想到花琉璃一个出其不意,将手铐铐在她的右手腕上。下一个动作,便是铐在西门朔的左手腕上。手铐两端各是琥儿与西门朔。 "这这这这……"琥儿皱眉,不解主子为何要这么做。"小姐,你要我一整天都看着他吗?" "对。"花琉璃点头。 "吃饭的时候?" "是。" "睡觉呢?" "一起。"接话的人不是花琉璃,而是笑咪咪的西门朔。 琥儿瞪了他一眼,伸出左手打了他的额头一掌,要他闭上一出口就没好话的嘴。 "小姐,钥匙呢?"她可不想连洗澡都和他在一块儿啊! 花琉璃作势想了一下,最后皱皱眉。"我忘记放在哪里了。" "什么?"琥儿一听,大吼一声。"我要去找锁匠,我才不想和这个烂人扣在一起!" "这副手铐是波斯人以千年寒铁打造的,若没有应对的钥匙,就必须以高热将它融化才成……但我想,那时我们已经变成一堆焦灰了。"西门朔望望这副手铐,很认真的研究着。 "没有其它方法吗?"琥儿咬唇,一脸不悦的询问花琉璃。 "有。"花琉璃笑着点头。"天底下所有的机关都有破解的方法,何况只是一副手铐,一就是等我找到钥匙,二是只要你狠得下心,就可以马上脱离彼此的纠缠。" "什么方法?"琥儿急着问道。 "你不会想要用的。"西门朔早就猜到花琉璃打算说的是哪一招了。 "哼!能和你分开,什么方法我都愿意试!"琥儿气呼呼的说道,并瞪了他一眼。"看两人之中,谁要牺牲手。"花琉璃看似娇嫩柔弱,但是对于这种血腥之事似乎很习惯,没有一丝惧怕的神qíng。 琥儿倒抽口气,最后将目光移向西门朔的脸。 这臭男人依然笑得无害,让她忍不住紧握拳头,又想往他的脸上招呼。 "嘿!"西门朔见她很认真的考虑,忍不住倒抽一口气。"你该不会真的考虑这么做吧?" "西门朔,你受死吧!" 为了她的自由,她愿意牺牲他! 第三章 有道是相看两相厌。尤其是身旁这个男人,她连跟他多待片刻都觉得浑身不舒服了,可是这会儿竟然被铐在一起。 小姐的别出心裁,真是整倒她了。 而且,她真的不懂,小姐为何要让自己的未婚夫与她如此贴近?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孩子啊。 琥儿现在走到哪儿都要带着一个"拖油瓶",实在烦不胜烦。 而且人有三急,当她内急的时候,这个大男人竟然得与她一同上茅厕! 虽然她琥儿不是出身什么高贵人家,但好歹从小也读过圣贤书、女诫,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何况这会儿她是要"方便"耶。 "你快去吧,我不会看的。"西门朔很有礼貌的将双眼闭上,还不忘以右手遮住双眼。 去他的,问题不在于他是否睁开眼睛,而是他人就在这儿好吗? 但她又不能不上茅厕,这是身体的需求,总不能要她一直忍着呀! 琥儿望了望四周,最后忽然扯下他的腰带。 "给我蒙上!"她很不悦的jiāo代他把双眼蒙起。"要是让我发现你有偷看的嫌疑,我一定戳瞎你的双眼!" 西门朔耸耸肩,但还是乖乖听话,将腰带缠住双眼。"这样成了吗?" "把你的耳朵给我捂起来,然后背对着茅厕……" 见他听话的转过身子,背对着门板,她屏气片刻之后才踏进茅厕里。她不想要他跟着进来,只好让他的长臂伸进门里。 琥儿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解决。她整张小脸涨红,头一次上茅厕让她这么为难!该死,她不应该有什么妇人之仁。虽然大家都尽力阻止她真的剁断他的手,但是有什么关系?小姐还有一个名医随侍在侧,手断了,再接回来就好了啊! 不过真正的困难处在于她虽然与他这么接近,却还是找不到机会或fèng隙下手。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然遇上你这个杀千刀的!"她推开木门,生气的拉着他走到水盆那儿洗手。 西门朔依然蒙着双眼,嘴角往上扬起。 "我可以把腰带拿下来了吗?"听她不断抱怨,可想而知她应该是恼羞成怒了。 "我希望你一辈子都成为瞎子!"琥儿恶狠狠的诅咒道,回头瞪了他一眼。他将腰带拿下,重新系回腰间,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诅咒而生气。"是吗?那我要再多看你几眼,免得以后就见不到了。"他故意将右手一拉,让她转过身子面向他。 又是那双充满生气的怒眸,圆滚滚的,像闪烁的星子,总是活力四she。 "王八蛋,我戳瞎你!"琥儿举起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便要往他的眼窝袭去。 西门朔轻松的接招,没有闪避,也没有移动步伐,只用单手应付她。 接着他稍稍一用力,她便整个人跌进他的怀中。 她比起一般姑娘家算得上高挑,但是一落入他的怀中,她也才到他的胸膛而已。 "让我多看你两眼不好吗?"他低低的笑了两声。 鼻端袭来她身上的茉莉香气。这味道还真是很适合她,要如此贴近,才能闻见她身上散发出这样的香味。他被铐住的左手不规矩的握住她的柔芙,软馥的掌心被他五指紧扣。 "好。"琥儿恨恨的瞪着他。"你就最好看着我,看上一千次、一万次,然后永生永世记住我的脸!" 西门朔略感惊讶,挑挑眉道:"小琥儿,你总算要与我和平相处了吗?" "你就不要让我逮到机会,我保证那绝对不是只有桶你一刀,是碎尸万段!所以你现在最好记住我的长相,下地狱再跟阎王告状!" 她其实也知道自己的斤两,她的武功在他看来简直是小孩子耍大刀,只是逗他开心而已。 但他实在太可恶,明知道她讨厌他这副没事就来招惹她的模样,还硬是如此欠揍! "哈哈哈……"西门朔慡朗的笑了几声,那双迷人的眼眸像是传达着什么,变得异常温柔。"我突然觉得一个人下地狱也太寂寞了,不如到时候我拉你一把,咱们一起吧……"说着,他还不忘拉起两人铐在一起的手,在她的面前晃呀晃。"你瞧,我们真的天生注定要在一起,现在正在培养感qíng呢!"他近看着她的小脸,发现她真是愈瞧愈有味道。 琥儿一怒之下,右手反蓊他的左手,铐住两人的手铐因而铿锵一声。 "你别以为我忍气吞声就是退让,我只是懒得跟你这种脑筋有问题的人计较!" "喔!"西门朔佯装吃痛的皱起眉宇。"小琥儿,轻一点。"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下一刻,他却是反转手腕,两人的立场便轻易的颠倒过来。 "啊!你……"身子只能被他箝制在怀里头,她气得爆出一连串不雅的粗话。 "小琥儿,你知道驯shòu师要怎么驯服一头野shòu吗?"他将唇贴在她的耳边轻问。 "你……我又不是驯shòu师,怎么知道要如何驯服你这头yínshòu!" 他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她竟然说他是yínshòu?真是有趣极了。"我教你。"他勾起她的下颚,深qíng的望着她。 我不需要你教!但琥儿还来不及开口,唇便被他的薄唇堵住了。 第一次被男人亲吻,她惊得睁大双眼,好半晌无法有所反应。 这这这……去他的!他真的下地狱下定了! 贱胚永远都是贱胚,不会因为和他比较亲近,就觉得他是个好人! 琥儿自从和西门朔铐在一起之后,不管做什么事都寸步不离,两个人就像黏在一起的双生子。 昨晚她被他偷吻时,根本完全傻住了。而他还不要脸的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乱搅一通……若不是她及早回神,狠狠地咬他的舌头,之后疯狂的与他大打出手,恐怕她早就失身在这头yínshòu手中。 小姐到底有没有想过这男人有多危险,居然连她都想染指! 她怎么那幺悲哀啊?竟沦落得必须照顾、伺候别人的未婚夫,她奴xing太坚qiáng,无法反抗主子的命令,只能照单全收。 可是,他的风流、他的挑衅,她不想照单全收呀! 当晚,两人要同chuáng而眠时,琥儿在两人中间放了一排装满水的碗,警告西门朔若是半夜有什么动作,她就算拚命也会将他作祟的命根子给切断! 管他是不是小姐的未婚夫,她要先保住自己的清白,外加帮小姐除害才是! 哼,他真的是天生的贱胚,对她做了一堆不规矩的事,竟然还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睡得香甜。接下来的日子,或许他是真的把她的警告听进去了,再也没有对她做出不规矩的动作。他们现在就连吃饭也是同桌一起用,但可怜的是她,右手被铐住,根本不能动,只能以左手扒饭。 西门朔就不一样了,如同平时那般拿起筷子灵活的夹菜,很优雅的吃着饭。 "你吃快一点好不好?"琥儿没好气的瞪着他。他简直是一副欠扁的模样,让人真想拿筷子戳瞎他的眼睛! "吃饭要细嚼慢咽,不然肠胃会不舒服。"他睨了并肩而坐的她一眼。 "哼!我光是和你坐在一起就倒胃口!"她气呼呼的别开头。 这些天她无论到哪儿都得拖着一个人,这个高大的男人就像依偎在她的身边,所以别说是走出续香楼了,她连走出房间都觉得丢脸,所以这几天她能够不出房门就不出房门。但是她与西门朔的事早就在楼中传得沸沸扬扬,连外头也开始传言续香楼来了一名新男倌,不但俊美、潇洒、体贴,嘴又甜。那些女客像着了魔似的,都想见他一眼。 怪了,在她看来,他并没有那幺迷人啊。琥儿忍不住用眼角瞄他,刚好将他的侧脸映入眼帘。 他是长得很俊,而且瞧他的侧面,才发现他的睫毛又长又松,比起许多姑娘家都要好看。 "你不觉得看着我用膳,是一件很赏心悦目的事qíng吗?"西门朔知道她正瞧着他,于是嘴角又勾起,表现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我会吐。"她甚至做出捧着心口的动作,毫不犹豫的拆他的台。 他挑挑眉。琥儿好像对他有很大的偏见,看他很不顺眼,但奇怪的是,他却觉得她愈看愈有趣。 她xing子很直,总是有话直说,她不会欺负弱小,但也不容许别人欺负她,而她愈是生气,就愈像个孩子般得气得跳脚,凭着三脚猫的功夫就想要他屈服。每一次动起手来,她总是输的一方,但她却像头jīng力旺盛的小老虎,愈挫愈勇,充满了活力。 "是吗?看,这么大一只香喷喷的jī腿,你真的不饿?"西门朔故意夹起一只jī腿,在她面前晃呀晃。 "你真的很不讨人喜欢耶!"琥儿左手一挥,又要挥向他的脸。 只可惜他迅速将筷子上的jī腿一放;立即夹住她的拳头,像是根本不费任何一丝chuī灰之力。 "小琥儿,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吃饭,我看你瘦了不少。"他依然一脸笑意,挑战她的怒气极限。 "气都被你气饱了!"每晚入睡前,她最期待的事就是希望自己明早醒来时就已恢复自由,而且他永远消失在她的眼前。可是她想得太美,她每天早晨一睁开眼看到的还是他―西门朔。 "来,别气,我喂你吃饭,脾气别这么大。"他将她的拳头放下,捧起她的碗筷,像伺候公主般要喂她吃饭。 琥儿瞪了他一眼?抢过他手中的碗筷。"不需要你假好心,我还怕你在我的饭里下砒霜。" 她哼了声,一边瞪着他,一边扒着饭。 他看着她闹脾气的模样,觉得愈看愈有趣,笑着拿起筷子夹了许多菜放入她的碗里。 哼!就算他略施小惠,她还是不会原谅他的贱胚个xing。 前几天竟然吻了她!害她那晚漱了不下上百次的口,才觉得他的舌在她嘴里的感觉消去了些。 "吃饱再吼,会比较有元气。"西门朔见招拆招。 与她相处起来不必费太多脑筋,虽然他得时常提防她会拿出匕首在他背后捅一刀就是了。他知道她很讨厌他,但她愈是这样,他愈觉得她可爱,因为没有一个女人的反应像她如此有趣,让他莫名的想招惹她、逗逗她。 琥儿口中塞满了白饭,想要叫也没有办法叫,只能再瞪他一眼,然后专心用膳。 好吧!吃饭皇帝大。 她这几天真的气得都吃不下东西,难得终于慢慢适应他的存在,这会儿一定要多吃个两碗,补一下前几天气得瘦了许多的身子! 晚膳过后,琥儿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她东看西看,想要站起来,发现自己的左手铐着西门朔,又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西门朔早就习惯她的怒目相向,不过这会儿的她显得有些焦虑不安,好像想要做一件事,却又踌躇不已。 "小琥儿,你怎么像只猴子一样,没事动来动去?"他正坐在窗台上,听着其它院落里传来的丝竹声。 他很有雅兴的迎风赏月,喝着续香楼里的名酒,显得优闲而惬意。 "你……"琥儿面有难色,目光又游移至别处。 他察觉出她很不对劲,完全不像平时的她。 "这里没有别人,说嘛!"他拿起酒杯,仰头喝下。"我们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还有什么让你难以启齿呢?" 她只差没有咬牙切齿,直咬着唇瓣,最后低声道:"像你这种人,竟然还能活那幺久。" "小琥儿,你觉得我是坏人,所以我就是祸害遗千年啊!" 西门朔随口捻了一块糕点送入口中,见她还不主动将话说明,于是望着她全身不对劲的模样好一会儿,最后恍然大悟。"我明白,姑娘家最爱gān净了。"他笑了一声,跃下窗台。他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便拉着她往澡堂走去。 琥儿有些错愕,为什么他会知道她想要沐浴呢? 是因为她身上传出异味吗?她忍不住嗅嗅自己的衣裳,她明明天天换衣服,味道应该没有那幺重才是呀? 啊―不管啦!她忍了好几天没洗澡,gān脆豁出去吧! 如果他敢偷看,她就真的戳瞎他的双眼! 来到澡堂后,琥儿要丫鬟准备一桶热水,并替她拿来一块黑布。 之后,她亲手替西门朔的双眼蒙上黑布。 忙了一会儿,澡堂里已经有一桶冒着烟的热水,上头还撒满了充满香气的花瓣。 "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偷看,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琥儿边恐吓道,边背着他褪去身上的衣裳。这时丫鬟拿来一张椅子,放在浴桶旁边,让西门朔坐着等待。他背对着她,只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之后琥儿吁了一口气,应该是已经放松的泡在浴桶里了。他以耳朵猜测着她的动作。 "我告诉你,虽然你看不到,我也不准你那肮脏的脑袋想着有关我的事!"琥儿瞥见他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出声骂道。 "喔?"他的嘴咧得更大了。"你怎么知道我的脑子里是否正浮现你入浴的样子呢?" 她咬着唇,忍不住泼他水。"什么啊,我为了你忍了很多天没洗澡了!你倒好,天天沐浴!" "但我沐浴时,又没有教你蒙着眼,我可是很大方想要与你分享我的胴体耶。"他的嘴比她的还要厉害,总是能够立即回嘴。"我都不知道被你看光几回了。" "呸!我还怕我的双眼看到脏东西瞎掉!" "是喔?我还怕你没看过呢。"他毫无羞耻,直截了当地道。 "你……"真是个贱胚! 她讲一句,他就回一句,令她气得整张小脸涨红,更有些头晕目眩。 "臭王八,好好的心qíng都被你破坏了。"琥儿哗啦一声从水中起身,大声喊着丫鬟前来帮她穿衣。"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睁不开双眼!" "那可不一定,为了看见你,我也会拚命努力的重见光明。"西门朔不怕死的就是爱和她斗嘴。 丫鬟还没有来,琥儿便急着探手想拿来衬衣穿上,无奈她的右手与他的左手铐着,她必须伸长左手才有办法构着摆在屏风上的衬衣。 只是这么一动,西门朔以为她又要偷袭他,于是左手稍一拉扯,她整个人便不稳的往后倒去。 "啊―"这突然的状况让琥儿措手不及,而且她忙着遮掩身子,双手根本来不及撑住任何东西。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身手矫健的西门朔快一步拉去眼上的黑布,转过身去,正好接住她倒下的赤luǒ胴体。 "啊啊啊―"这下她叫得更大声了,惨叫的原因是她落入他的怀里,竟然直视着他的黑眸。 他的双眼竟然与她的对上,没有蒙着黑布。 没有黑布没有黑布没有黑布没有黑布……这四个字直在她脑海里盘旋,像是散不去的黑影。 而她尖叫时,刚好丫鬟踏进澡堂,见到这幕令人脸红的画面。 "啊―"下一刻,连丫鬟也跟着尖叫起来。 今晚,续香楼又显得热闹非凡。 第四章 她没脸见大家了!琥儿自赤luǒ的身子被西门朔看光之后,便羞得再也无法抬起头来。这不像她。 对,一点都不像。 平时的她是个意气风发的姑娘,可以大刺刺的与男倌们称兄道弟,也总在有男客来续香楼闹事时第一个带头与人开打,就算不小心受了伤,她也很潇洒的说没关系。 可是,她之前所有的意气风发,全毁在这一晚了。 大家都知道她赤luǒ的被西门朔抱在怀里,两人动作很暧昧,他又全身湿淋淋……这样的画面,给了众人无限的想象。她气得给了他一巴掌之后,羞涩的披上外衣,便直奔房间。 最气人的是― 去他的!她想要离他远远的躲起来大哭都没有办法。 "别这样,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看到重点。"西门朔也很无奈,看着那个鼓得像座小山的被窝道。 她躲在里头很久了,而他也在旁边坐了很久,很困了耶。 "你滚啦!"本姑娘现在很不慡,这个肇事者还敢跟她啰唆! 有没有搞错啊?是她吃亏,又不是他,他还敢说没有看到"重点"?这是什么风凉话! 她愈想愈气,从枕头下偷偷摸出一把匕首。 "小琥儿,睡一觉,当作今天是一场恶梦,保证隔天起来就忘光了。"西门朔自以为是的说着安慰的话,还不忘拍拍鼓起的被子小山。蓦地,琥儿掀开被子,脸上写满怒意,左手紧握住匕首,袭向他的速度比平常更快。 她趁着他此刻毫无防备,将匕首狠狠地抵在他的脖子前。 "我要杀了你!"她像一头反击的小母老虎,只差没有对他龇牙咧嘴。 西门朔只是愣了一下,身子保持不动,慢慢的缩回大掌。"小琥儿,刀剑无眼,你要是伤着自己就不好了。" "闭嘴!"她生气的低吼一声。"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你吗?仗着你是小姐的未婚夫,你就可以这肆无忌惮的嚣张?你有没有弄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 他决定噤声,看得出她现在是因为恼羞成怒而激动。 也是,一个姑娘家,因为沐浴时不小心跌倒而尖叫,竟引来那幺多人围观。这不打紧,她还赤luǒ的窝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再说,他是花琉璃的未婚夫,这样的身分是十分敏感的。不过,他还是得在心里偷偷说一句,琥儿的肌肤真是滑腻细嫩啊……"不准你再回想刚刚的事!"见他不说话,她又羞又怒的说。 "想也不行?"这么霸道。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琥儿将匕首往下一压,刀锋陷入了他的颈子,随即划出一道血痕。 当匕首一松开,血便顺着刀口流下。 但西门朔连眉都没挑一下,依然噙着笑望着她。"我相信如果今天是别的男人,早就死在你的手下了。" 他听似毫不在乎的语气让琥儿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你……" "琥儿,我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你应该早就明白,不是吗?"西门朔的笑容带着些邪魅,显得很有自信。他好像早就知道她下不了手,尤其是对他!是啊,他不是别人,他是西门朔,只要是女人都抢着投怀送抱的男人! "对!你真的很不一样!"她气呼呼的收回匕首,抬起小脸望着他。 "你比其它男人更混帐、更无聊、更王八!" 下一刻,她将被铐住的右手一拉,让两人的手一同抵在chuáng铺上。 "今天我一定要将手铐打开,我再也受不了你了!"她将匕首的尖端往手铐中间的锁孔钻去。 但是这副手铐确实是以千年寒铁打造而成,尤其上头的锁既jīng细又复杂,并非以寻常的铁器就能撬开。 西门朔傻眼,他原本以为她是想直接将匕首往他的手腕上一剁,却没想到是打算撬开锁孔。 她这个动作可爱得令他忍俊不住。"该死,怎么这么难打开?"她gān脆盘腿坐在chuáng上,举起手仔细瞧着手铐。 "想要打开,只能乖乖等你的主子拿钥匙来。"他像是看好戏般,在一旁好整以暇地道,还不忘打个呵欠。 琥儿不悦的抬眸瞪他,"你不知道小姐总是喜欢唬弄下人吗?甚至特别爱以整我们为乐。" "是吗?"西门朔倒是跟她闲话起家常来。 "怪了?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夫,为什么不自己保护,要将你丢给我?我这是上辈子欠你们吗?"匕首怎么撬也撬不开手铐,她又气又恼。 西门朔笑而不答。毕竟他的事真的很复杂。 "算了。"她放弃了。 当他以为她已用尽jīng力,准备乖乖就寝时,却发现她凝望着他。 "小琥儿,想睡了吗?"他笑咪咪的问道。 "少跟我嘻皮笑脸。"她只要一冷静下来,就会想到刚刚在澡堂时的窘状。说来说去,这男人待在她的身边愈久,就像沾在她人生中的污点,愈来愈扩大。 "我天xing乐观,总是笑口常开。"尤其遇上她后,他的心qíng总是莫名的感到轻松愉快。 "西门朔,我跟你商量一件事。"琥儿转了转眼珠子,压下心中的怒气,语气放柔了一些。 "你会与我商量?"哇,天要下红雨了。 "小姐身边有个名医,名叫白西尘,你也让他医治过,应该知道没有什么疑难杂症可以难倒他,所以等会儿你就咬牙忍一忍,痛一下就过去了,再请白大夫把你的手接回去,从此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 说着的同时,她的左手不忘按住他与她铐在一起的那只手。 "喂―"没想到她真的打着这个主意! "不会太痛的!"她难得对他展开笑颜,笑得如同罂粟般美丽。出于本能,西门朔见匕首已准备往他的左手腕落下,很快的伸手往她的颈间一劈。 他的动作总是又快又准,刚好劈在她的昏xué上头。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就两眼一翻,手中的匕首铿一声掉落在地上。 他也正好接住她瘫软的身子,软馥的香气也迎鼻而来。 "小琥儿,我对我的左手还挺顺眼的,不想和它分开啊。" 西门朔将她放在chuáng上,然后在她身旁躺下,双眸一直无法从她昏睡的脸庞上移开。 嗯,她真的愈看愈可爱! 琥儿真的从来没有见过像西门朔这种脸皮厚的男人。他昨晚竟然将她劈昏,今早竟还笑咪咪的唤她起chuáng吃早膳!太过分了! 琥儿发现自己遇上他之后,心qíng就起伏不定,没有一刻是冷静而有理智的。 而西门朔却如同以往,一逮着机会就和她耍嘴皮子。 她想,哪天他真的"挂掉",嘴巴应该还是会叽叽喳喳的讲个不停,表示他曾来过世上一回。 叽叽喳喳她是没有意见,但是他这张嘴也太不知好歹,总是她说一句,他便讲一句,而他每讲一句,她额上的青筋就冒出一条,讲两句冒两条,直到她心里满是怒意,就与他动起手来。 明知道她打不赢他,却老是与他比武,因为她就是气不过嘛!她的嘴就是笨,不像姊姊们那幺牙尖嘴利,她只会扯开嗓门大吼,然后出手讨回公道。和他多说是没有用的,可是她连拳脚都输给他,真是她的耻rǔ啊! 所以,今早她想了想,不应该再继续让这个贱胚待在身旁,她应该做一些什么才是。 他们都说这副手铐一般人无法打开,那幺她就去找城里最出名的巧匠帮忙打开好了! 所以一用完早膳,琥儿不管西门朔愿不愿意,便拖着他往外走。 一到街上,两人为了掩饰那副手铐,只好并肩走在一起。 也因为他们铐在一起,她不得不穿上姑娘家那种飘逸的衣裳,好用长长的袖子遮住那副手铐。 该死!她有些不适应他人的眼光。 毕竟她琥儿在珍珠城也算小有名气,这下子身边偎着一个男人,她又穿着露出许多肌肤的chūn衫,不管再怎么低着头都很惹人注目。 "我是很高兴你约我上街走走,但是……"西门朔无趣的看了看四周。"我还是比较喜欢和你单独相处。" 她斜睨他一眼,不动声色的以右手撞了他的腰侧一下,冷声道:"闭嘴,我今天不想和你说话。" "小琥儿,你别生我昨晚的气。"他又露出邪魅的笑容。"我又不是故意偷看你洗澡,也不是……" "信不信你再说话,我会先毒哑你的嘴!"天啊,他真的好吵,吵到她都不想理他了! 西门朔chuī了声口哨,见她脸色真的很难看,只好暂时闭上嘴巴。 一会儿后,两人来到城中的巧匠楼。 巧匠楼远近驰名,听说这世上没有巧匠楼的锁匠解不开的锁,各种关于锁和钥匙的问题都难不倒他们。如今老板年岁已高,不再管事,由他的几名子女传承这门生意,听说他们青出于蓝,甚至有人能破解古代帝王墓中的机关。当两人走进店门,巧匠的千金立即上前迎接。 "姑娘,请问是要买锁柜,还是……" "我要解锁。"琥儿将手伸到巧匠千金的面前。 巧匠千金侧头瞧了瞧,又看看手铐的锁孔,最后面露难色。 "这副手铐……" "是以千年的寒铁铸成,没有钥匙是绝对打不开的。"西门朔一见到美人,便忍不住主动开口。 琥儿瞪他一眼。要他多嘴啊! "是啊,尤其锁里的机关很jīng致,需要些时间才有办法打开。"巧匠千金点点头道。 "不管需要多久的时间,请一定要帮我打开。"琥儿说得一脸坚决。她一定要摆脱这个臭男人! "小琥儿,原来你带我来这儿,是急着想甩掉我?"西门朔一脸好伤心、好难过的表qíng。 "你还演!"她瞪了他一眼,不想在陌生人的面前与他多啰唆。 "我是说真的,和你相处久了,我们吃饭、睡觉,连沐浴也一起……" "闭嘴!"见他一直口无遮拦,琥儿连忙将他往外拉。"抱歉,我改日再来。" 两人像是演了一出闹剧,琥儿脸皮薄,脸几乎一路红到耳根。 "小琥儿,我是说真的,如果哪天我们真的要分开,我会很想念你的……"西门朔的声音出奇的温柔,黑眸认真的望着她。 然而琥儿却抬眸恨恨的瞪着他。 "西门朔,你别太过分了!"她将他拉往一旁的巷子里,指着他的鼻子开骂。"你别以为我和其它姑娘一样,见到你就晕头转向!" "你就是跟其它姑娘不同,才吸引我的目光。"他的眼神极为真诚。然而他平日吊儿郎当惯了,因此她认为他只是胡说八道。"哼!你别想整我!"琥儿实在生气。 "你是小姐的未婚夫,竟然对我说出这种话?我告诉你,我真的很讨厌你!" 说完之后,她便迈开脚步yù离去,无奈他不动如山,她又被拉了回来。 "不管我是别人的谁,我只想成为你的西门朔。"他嘴角噙着笑,笑得充满魅惑。 只是,琥儿像是脑筋不开窍的蛮牛,认为他的话里没有几分可信,只觉得他太无聊,总是拿她寻开心。 "你走不走?"她不正面响应他的话,只是冷冷地问。 他无奈的耸肩,只好移动双脚。 哎呀呀,没想到他西门朔在女人面前向来战无不胜,却在琥儿的身上踢到铁板!真是悲哀呀! 明明是愈看愈讨厌的人,为什么忽然从某一天开始,每次见到他的感觉就会复杂一些? 自从西门朔在街上跟她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后,琥儿的脑子就好像整个变得极为紊乱。 只要一见到他,就会想起他那一句―不管我是别人的谁,我只想成为你的西门朔。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只是嘴巴犯贱,还是只要是面对姑娘家,他都会这样耍嘴皮子呢? 若说她没有被他影响是骗人的。 两人朝夕相处,他总是一脸笑意,而且她还不曾见过他生气的模样,连她生气的时候,还会试着逗笑她。那天回续香楼之前,西门朔在街上买了一块玉佩送她,是块猫型的玉。他说,她虽然名叫琥儿,但是他觉得她像只猫,所以送她这个。 她应该不屑收下他任何东西的,但是她当下却像中邪似的,竟然收下玉佩,还让他为她戴在颈子上。 这……他们两人之间好像愈来愈不单纯了。 他是小姐的未婚夫啊!他的身分,她从来没有忘记过。 但以琥儿简单的脑袋与心思,她真的不懂小姐和西门朔到底在想些什么。 如果他们打算有一天成亲,为什么小姐会放任他与她相处呢? 怪了,她真的想不通。 而最近,他也变得奇怪了。 琥儿偷觎西门朔一眼,看他还是待在窗台前,chuī着夜晚的凉风,喝着花醉的私酿。其实……她对他一点都不了解。她只知道他的姓名,知道他是西门山庄的少庄主,还知道他是小姐的未婚夫,他其它的事,她都一无所知。 "要喝一杯吗?"西门朔突然转过头,将杯子往她面前一放。 琥儿摇摇头,对酒这种东西没有兴趣。"不要。" "你怕你酒后会乱xing吗?"他以开玩笑的语气问。 她拢紧眉。"对你?哼,我宁可不要。" "我对你而言,真的这么没有魅力吗?"他又是一脸受伤,将俊颜移到她的眸前。 他看似有些微醺,不过脑子还是清醒的。 嗯,不管她怎么瞧他,她还是让他这么难以移开眸光。 他终于明白,为何当初他昏过去后一醒来,就向花琉璃要求再见琥儿一面,因为她真的是太特别了。她并非特别美丽,有着英气的眉宇、灿亮的双眸、丰润的菱唇。但是她眸中总是散发着无限的生命力,让他很想探究她的生活究竟是多幺jīng采,让她每天都有用不完的jīng力。 结果,她的日子也过得平凡。 可是,她和一般姑娘家不同,她有自己的想法,想做什么就勇往直前。才没有多久,他竟然已对她有一丝心动。 "你不是没有魅力。"琥儿咬咬唇,最后决定直视他炽热的黑眸。"你只是将魅力用错在我身上了。" "是吗?"西门朔觉得她这句话很有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有,我对你有感觉。"她冷冷地一哼。 "喔?什么感觉?"他满脸期待。 "一种想挖个dòng将你埋了的感觉!"哼,填平之后再用力踩huáng土几脚,希望他能多下几层地狱。 他哈哈笑了几声。"琥儿,你知不知道女人很爱口是心非?" "那你知不知道你其实很爱颠倒是非?"与他相处这些天,她多少也懂得伶牙俐齿了,总不能老处于挨打的份。 "那你敢跟我打赌吗?"他放下酒杯,笑弯了眼道:"如果你赢了,我就不再逗你,而且我们一块去向花姑娘要钥匙,放你自由。" "真的?"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赌什么?"她开始有些跃跃yù试了。 "我赌你其实心里对我也有一些意思。"西门朔伸手勾起她的下颚,嘴角微扬。 "何以证明?"琥儿深吸一口气,掩住心里头那一瞬间的悸动。"如果你对我没有任何感觉,你应该敢亲我……" "你这是占我便宜?"她打断他的话,气得獗起小嘴,不忘再多送他两个白眼。 "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有感觉,你亲我时,我会知道你吻中之意,没有感qíng的吻是冰冷的,像是亲一块石头那样。"他不怀好意的以这样的理由说服她。"何况只是一个吻,到时候你赢了,不也如你的愿吗?再说你不是向来自信满满吗?" 琥儿望进他深不可测的黑眸,脑子里全是他的怂恿。 是啊,如果她真的对他没有任何感觉,吻一次、两次或是上百次都没有关系吧? 她为什么要拒绝这个大好机会?只要吻他一次,就能换得日后的自由,值得啦! "好。"她决定和他赌了。吻,只不过是嘴对嘴碰一下,有什么好怕的? 不怕,跟他拚了! 第五章 在开始这个吻之前,琥儿的心里是忐忑不安的。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个吻,就让她浑身颤抖得厉害,而且,望着他的脸,她竟然想到上一次他突然吻她时的画面。 那种感觉似乎又回来了,他湿软的舌灵活地在她的嘴里钻呀钻……西门朔望着她微敔着唇和犹豫不决的表qíng,并没有出声打破这美好的气氛。 他知道她正在挣扎,这个吻对她而言其实是十分重要的。 于是,他主动将薄唇送上前去,吻上她柔软的丰唇。 上一次吻她的滋味,他一直念念不忘。她的青涩、她直接的反应,全都化为一种勾动他心弦的挑逗。琥儿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将唇贴上来,把她吓了好大一跳,只能瞠大杏眸看着他。 他的眸里似乎带着笑意,以及一丝丝挑衅,彷佛告诉她,如果她现在离开他的唇,那幺这场赌约便是她赌输了。 她不服输,眉头微拢,小嘴嘟起,也学他重重的吻着他的唇。 只是她太天真了,吻,不是只有嘴对嘴而已。 西门朔的舌尖火热的撬开她的檀口,像上次一样,狡猾的窜入她的口中,汲取她口中的蜜津。 他还贪心的想要勾缠她的舌,像是追逐着她,一点都不觉得腻。 她还青涩得很,对于他的追逐,她只能选择闪躲,但是她口里的空间实在太小,还是会与他的舌互相摩擦。 舌与舌的触碰,让她几乎冒起jī皮疙瘩,像是有蚂蚁在她的口里钻爬,也像一条灵活的蛇,穿过她的舌尖,又滑到她的舌底,又钻到她舌头上面的齿颚。他的吻由缓而急,还故意将舌尖离开她的口中,描绘着她的唇,显得极为煽qíng。 她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但他还是不肯放弃,又箝制她的腰际,让两人贴得好近。 银白的月光自窗棂流泄而入,落在两人的身上,映照着他们迷人而陶醉的表qíng。 琥儿像一只被诱捕进笼的小老虎,被西门虽以吻驯服了。 当两人享受彼此所给予的柔qíng时,突然门被踹开来,两扇门当场成了无数大小不一的木片。 琥儿与西门朔被这样的声响震回神,双双往门口一瞧。 门口站着一名身穿黑衣的女子,昏huáng的灯光下,她微露香肩,头上盘了一个扇髻,长裙开擦至大腿,十分特别。这名女子约四十几岁,脸上浓妆艳抹,架式与霸气均十足。"女婿,本宫终于找到你了。"女子风韵犹存,那刻意画成黑色的唇笑得yīn沉而冷酷。 "毒后!"西门朔一见到是她,连忙将琥儿护在身后。"你……" "原来你躲到这儿来啦,难怪本宫一直找不到你。"毒后冷笑几声。 "若不是打听到你有个未婚妻在珍珠城,恐怕就遇不上你了。" "你……"他拢紧眉宇。虽然他自小习武,但和眼前的毒后相较,他出手比不上她施毒来得快。 琥儿有些呆愣,看了看西门朔,又看了看被他称为毒后的女子。 这个女人唤他女婿?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谁?竟敢跑到这里来撒野!"琥儿忍不住,上前一步指着毒后的鼻子叫道。 "小丫头,你算哪根葱?"毒后冷嗤一声,缓步来到他们面前。"本宫今日是来将你带回去,快与本宫回去,与阎王公主成亲。" "毒后,我说过我不会和公主成亲的。"他又将琥儿往后一拉,怕她惨遭毒后的毒手。 "上次你被本宫教训得还不够吗?"毒后一步步的接近他。"别以为本宫看上你当乘龙快婿,你就一而再的挑衅本宫的耐xing。" "我说过了,就算我死,也不会娶阎门公主为妻。"西门朔从小就背骨,向来没有人可以qiáng迫他做任何事。 "不识好歹!"毒后一挥袖,那双狭长的凤眸怒视着他。"本宫就是要你娶公主,以弥补你爹亏欠本宫的一切!" "我爹是我爹。"他挺直身子,毫无惧怕之意。"我说过了,我宁愿你杀了我,也不会成为你完成心愿的工具!" "哼!"毒后一哼,黑色的唇冷冷的一撇,目光转向琥儿。西门朔向来是一副毫不惧怕的模样,以前与她jiāo谈,说没几句就会打起来,但是今天却节节后退。他显得心神不宁,彷佛正找寻着她的破绽,好乘机脱逃。 哈哈,她找了他这么久,怎么可能再让他成为漏网之鱼呢? 毒后是个jīng明的人,见他久久不出招,将那位姑娘护在后头,又见到他们俩的手竟然是铐在一起的,立即察觉有异。 "本宫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三心二意的男人!而你,果然像你爹;竟然背着本宫的公主与其它女子纠缠?"毒后目露杀机,右手在袖中正蠢蠢yù动。 "不关她的事。"他知道毒后心狠手辣,心想就算他有实力与她打成平手,但现在他与琥儿铐在一起,怕琥儿会受到波及。 再说毒后出身苗族阎王门,是个擅长使毒的门派,明枪易躲,暗箭总是难防,他上次就是太过大意,不小心就被她毒伤了。 毒后懒得听他解释,手掌倏地往他的脸上弹出一只铃铛,接着十爪弓起,往他面前扑来。他见状先挥开招魂铃铛,以右手阻挡毒后的攻势。"女婿,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随本宫回去?"毒后身手俐落,闪躲着他的掌风。 "我不会跟你走的。" "很好。"毒后挡下他的右手,从腰间拿出一个竹筒,就要往他的嘴里一倒。 只是西门朔虽能够闪避毒后的攻势,但招招却是点到为止,后来毒后发现他有些分心,于是另一只手忽然扑向琥儿的胸口。 琥儿的武功根基根本不足,这一掌让她张口喷出血来,之后毒后又转过身,揪住她的发。 "琥儿!" 西门朔见状,上前阻止,却让毒后一手挥开,又拿琥儿当盾防身,让仙根本无法动她一根寒毛。毒后的动作一气呵成,之后从竹筒里倒出一只蠕动的黑色小虫。"如果你不想要我杀了她就吞下去!"毒后挟持着琥儿,威胁他道。 "然后随我回阎王门和公主成亲。" "不……不要!"琥儿受了伤,嘴角溢出血丝,仍赶紧开口。 "你闭嘴!"毒后箝紧琥儿的喉头,要她安静。"你吃不吃?不吃,我马上扭断她的脖子。" "你别伤她,我吃!"西门朔连忙吼道。 毒后嘴角扬起邪笑,将那只蛊虫jiāo到他的手中。 琥儿见毒后箝在她喉头的力道松了一点,因此立刻挣脱,可惜她来不及阻止西门朔张口吃下那条虫,于是她想也不想,扑上前吻上他的唇。 她趁他正错愕时,舌尖探进他的嘴里,将他口中的虫卷入自己的嘴里,然后吞入腹。她不知道这是什么虫,但西门朔是小姐的未婚夫,小姐将他jiāo给她保护,她不能让他就这样跟毒后离去。即使她现在吞下的是毒药,她也愿意代他受罪。 "琥儿―"西门朔来不及阻止。"不!" "臭丫头!"毒后没想到计划会被这个程咬金破坏,气得想对她下毒手,幸好西门朔已有所警觉,将琥儿紧紧的护在怀中。 "毒后!"西门朔怒吼一声。"那到底是什么?" "哼,本宫为何要告诉你?" 毒后看着西门朔那副焦急的模样,心想,看来计划要更变了。 于是她又出言恐吓,"你若想救她,七日之内乖乖上阎王门,本宫自然会告诉你,要不,你就等着替她收尸吧!"反正她的目的也只是要西门朔当她的乘龙快婿。 说完,毒后见便跳上窗台,然后像黑夜的鸦,跃出窗子,轻功一使,便消失在黑夜中。西门朔接住琥儿瘫软的身子,只见她嘴角溢着血。"琥儿?" "唔……嗯……"她又呕出一口黑血。"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昏厥过去。 房里挤满了许多人。 "琥儿怎么了?"开口说话的人是花醉,她的表qíng和房里所有人一样,焦急不已。 "怎么会这样?"银宝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连连探头看向chuáng铺。 "琥儿会不会有事?"恋喜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更别说在琥儿身旁的西门朔了。花琉璃一接到消息,便急忙来到续香楼,拿出钥匙替他们解开手铐。可是,西门朔的大掌仍不愿放开琥儿的柔萸,一直待在旁边陪着她。当白西尘赶到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这段时间,琥儿有些意识不清,而且身上直冒热汗,脸上泛着异常的cháo红,小手也依然紧抓着西门朔的大掌。 白西尘迅速赶来后立即替她把脉,并仔细瞧着她的模样。 "出……出去……"琥儿困难的吐出这一句,像是正忍耐着什么。 "琥儿……"姊妹们都很担心她,纷纷靠拢过来。 "琥儿要紧吗?"花琉璃的眉不禁拢起。她原本以为将琥儿往西门朔身边送,或许可以促成好事,没想到好事还没成,却让琥儿落入危险之中。 白西尘好一会儿后才放下琥儿的手腕,显得一脸为难。 "她……"迟疑片刻,他最后才道:"胸口的伤还好,但是……她好像中了催qíng蛊。" "那你快救她啊!"西门朔忍不住催促。"你上次能帮我解毒,那幺琥儿身上的毒,你也一定能解。" "我虽然能解毒,但我没办法驱蛊啊。"白西尘无奈地道。"你说让琥儿受伤的人,是来自阎王门,这门派起源于苗族,而阎王门的蛊毒通常传女不传子,每一种蛊毒都不一样……" "说重点。"花琉璃忍不住cha嘴道。 "喔。"白西尘清清喉咙。"很简单,我不会解蛊毒。" "那琥儿只能等死吗?"一旁的姊妹们着急的问道。 "我稍微研究过蛊毒,大部分的蛊毒只是要折磨人,而无法忍耐痛苦折磨者,便会击毙自己,所以……要看看琥儿能不能忍受蛊毒的侵犯。但是她这症状……真的不好解,如果没有及时压下,她最后可能会承受不住。" "我去找毒后!"西门朔决定即刻前去阎王门找毒后要解药。 "你不能走!"白西尘赶紧拉住他。"你一走,琥儿就真的死定了。" 白西尘这句话让西门朔停下脚步,双眸里满是不解。"你不是说她不会死?" "唉!"他的眸光扫视在场的所有人。"好吧,我跟你们坦诚,其实这是件很让人难为qíng的事……"毕竟在场的都是女子啊,他是为她们着想。 "说、重、点。"花琉璃已没有什么耐xing,因此冷声道。 "琥儿中的催qíng蛊必须以毒攻毒,所以要阎王门特制的解蛊毒药才有办法救她。但是,这催qíng蛊有个后遗症,就是发作起来,若三个时辰内没有喂以jīng血,那幺,人必死无疑。" "jīng血?" "这是阎王门的女子专门用来cao控qíng郎的蛊毒,通常她们对男子下蛊之后,便以血喂之,喂了第一口后,往后便必须由同一人喂血,否则体内的蛊虫依然会作崇,折磨人至死。"白西尘看着琥儿不断发热、发汗的模样,知道她正qiáng忍着体内的痛苦。 "那琥儿呢?喂她血就行了?"西门朔毫不犹豫的卷起袖子便要上前划破手腕喂她血。 "女子中蛊者比较麻烦一些。"白西尘面有难色。"兄弟,来。"他将手臂搭上西门朔的肩,到角落去讲着悄悄话。 好一会儿后,西门朔才走回chuáng边,然后望了眼在场的众女,冷声道:"出去。" "什么啊?"姊妹们全都不悦,这男人凭什么将她们赶走? "琥儿的事还没有一个解决方法。" 花琉璃静静的扫视众人一眼,发现白西尘朝她耸耸肩,最后她轻声问道:"你赞成西门朔这样做?" "我只是让他作选择。" "嗯。"花琉璃见西门朔已选择了,于是便要其它三名姊妹一同离去。 "如果想救琥儿,就耐心等到隔天,要不,我们今晚只能看着她离开我们。"她缓步离开厢房,而三个姊妹见主子从容的离去,白西尘又不断向她们保证,最后才终于跟着他离开。 西门朔上前将房门锁上,再回到chuáng旁。 "不……不要……你出去……出去……"琥儿咬牙,体内的痛苦正折磨着她。 "我不会走的,琥儿。" 他要救她! "琥儿,你不需要再忍耐,这里只剩下我们了。"西门朔上前,将她身上的被子拉开。 她双手紧紧的拉住被褥,努力压抑体内那狂燃的火焰。 "不可以……"她咬牙摇头道。 "事到如今,没有什么可不可以。"他坐上chuáng铺,双手解开她的衣襟。 "我可以忍……"她伸手阻止他大掌的侵略。然而当她碰触到他的手时,身子却不由自主轻颤了一下。 "在我面前不需要忍。"他粗鲁的将她一拉,往怀里一送。"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竟然让你替我挡下这一劫。明天一早,我马上去找毒后,而现在,你不需要这么痛苦……" "我……"她的脸异常通红,额上也冒出许多细汗。"我好热……"她忍耐许久,当他在她耳旁低声细语,她的防备像是崩溃了。 西门朔刚刚从白西尘那儿得知她身上中的是催qíng蛊,在蛊毒发作的时候,全身qíngyù翻腾,这时候男女jiāo合,男人将jīng气喂进她的体内,才能暂时压下体内的蛊毒作崇。 而这蛊虫除非以毒攻毒,否则会永远停留在她的体内,而与她jiāo合的第一名男子,必须每回都在她发作的几个时辰里成全她,否则她将陷入疯狂,甚至七孔流血而死。 西门朔攫住她的双肩,双眸盯着她满是红cháo的脸。"很难过吗?"他爱怜的抚着她的脸颊。"不要忍了,我帮你。" "嗯……"琥儿望着他的俊颜,声音变得比平常更娇腻万分。 她将唇凑上,主动吻住他的唇。 她异常热qíng,若说没有打动他的心,那是骗人的。 虽然他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占她便宜,她的这些动作也是不由自主的,但是他宁可冒着她恨他的险,也不要她因而受苦。 他决定尽量满足她,因此他改被动为主动,比起刚刚温柔的吻,这一次的吻显得急躁且霸道得多。 她的舌尖与他的舌互相勾缠,两人在口中jiāo换着津液。 琥儿的亲吻依然青涩,只懂得吸吮他的唇,品尝他的热qíng。 他吻着她的同时,大掌往她的襟口一探,游移至肩膀,顺势将她的衣襟往旁边褪去。衣裳褪至她的肩下,露出大片肌肤。她的肤色虽然不如雪花般白哲,但触感却如同羊脂玉一般滑腻。接着,西门朔大掌一扯,将她的腰带扯下,外衣顺势滑落。 她身上粉色的抹胸,遮蔽了胸前那最美的chūn光。 他低头一瞧,瞧见那美丽的抹胸下呈现出的完美形状,饱满的浑圆隔着锦缎,引人遐想。 于是,他的大掌也由她的颈子沿着锁骨而下,来到她的胸前。 他一双大掌小心翼翼的隔着布料,先是在浑圆外缘摩掌,像是认真观赏着这美丽的珍宝。 琥儿却已渐渐失去耐xing,当他的大掌摩掌着她胸脯的外缘,她的心也卜通、卜通的狂跳着。 "西门朔……"她喊着他的名字,小声的乞求,"帮我……" 她好热,腹中像是有一只虫啃嗜着她,就连她的脑袋里也有一只小虫,早已将她仅存的理智啃食得一gān二净了。她现在只想要他的抚慰,其它的,她什么都不要。他轻吻她的唇,像蜻蜓点水一般,之后再吻向她的颈间,再来到那xing感的锁骨,最后落在肚兜上,找到胸脯上的尖端,再往另一边的饱满的雪峰上寻觅。 他的唇隔着肚兜轻吻着里头的红莓,接着再探出舌尖,在上头不断来回舔弄着。 布料因为他的舌尖来回刷弄,沾染上他的唾沬,那圈湿渍突显了红莓的形状。 才刚舔弄没有多久,红莓便显得硬挺,犹如同花苞般美丽。 而他另一只手也没有冷落另一边的胸脯,以拇指与食指轻捻转动,并轻轻拉扯着蓓蕾。 他吻完左边,又以舌尖刷弄右边的胸脯,那细嫩的浑圆就像柔软的面团,并且散发着香气。一会儿,西门朔又往她身子下方吻去。经过肋骨往中间而下,来到肚脐,他同样以舌轻舔。 这样的轻舔引得琥儿全身轻颤,她发髻已乱,长发早已散落肩上,增添她妩媚的一面。 他的舌在肚脐上打转时,大掌也褪去她的裙子,只剩亵裤。 琥儿全身上下只剩下单薄的遮蔽,接着便被他推倒在chuáng上,然后曲起她的双膝,分开她纤细的长腿。 她没有办法抗拒,只能任由他一步步的取悦她火热的身子。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享受西门朔为她带来一波又一波的愉悦。 第六章 西门朔分开琥儿的腿之后,鼻端先是在她的小腿上磨赠,然后再抬高她的大腿,沿着光滑无瑕的内侧往上移动。他一靠近亵裤,就嗅到属于女xing的馨香。 这里的气味跟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是一致的,是他天天闻到的茉莉香气。 "小琥儿,你真香。"他以鼻尖轻顶她的腿问。 "好热……"她半眯着迷蒙的眸。"身体好像有火……" 他听着她娇吟,而且她的双手也忍不住搓揉着双峰,像是渴望一些更刺激的挑弄。西门朔见她如此急躁,也不再逗她,决定先喂饱她身体里的蛊虫再说。他褪去她的亵裤,花xué口早已有热qíng的花液泌出,像引诱着他,要他一探究竟。 但他还是怕伤着她,于是以食指轻抚着花苞,再来到已湿洒洒的入口。 他的长指将它轻轻的撑开,再缓缓推进。 一进入,那甬道便像是贪婪的吸吮着,要他再前深入一些。 琥儿娇吟的声音随着他的动作愈来愈甜腻,不像平时大刺刺的她,像是换了一个姑娘似的。 "朔,我要……"她像是因迷路而焦急的蚂蚁,只想寻找一个可以发泄的方式。 于是她半坐起身,主动的褪去身上的肚兜,将两团绵软的胸脯磨赠着他的胸膛。 他的长指一抽一撒,带出许多银丝般的chūncháo。她就像已盛开的花朵,花蜜不断的从花xué涌出。接着,他褪去裤子,准备将身下坚硬的硕长挺进那等候已久的秘境。 "小琥儿,我来了。"他双手搂住她的腰,让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那硬邦邦的硕长正顶在她的花fèng间,贲张的展现它的勇猛与企图。 他稍稍抬起她的俏臀,另一手则是扶住她的腰,再让挺硬的顶端撑开她的花瓣。 琥儿感觉到顶入体内的硕铁好热、好粗壮。 他的粗大逐渐没入,沾上那滑腻的热液。她倒抽一口气,他就这样将男xing送进她的体内。 她吟叫了一声,火热的yù望就在她的甬道中展开抽撒。 西门朔的双手紧箝着她的腰,往上顶弄着那娇嫩的甬道,他甚至能感受到她体内深处的轻颤。 她的身子原本就火热无比,湿热的幽径被挤入了硬铁,他每一次的捣入都充满了力道,在一进一撒之下,她的chūncháo更是泛滥。 "痛……"她的双手捉住他的肩膀,指尖陷入他的肌肤中,眉头愈拢愈紧。 "小琥儿,那你要我停下吗?"他的喘息也逐渐加快,热气呵在她的耳边。 她摇头。"不……" 琥儿全身的热流似乎汇流至腹部,她能感觉出自己的身体是火热的,神智与ròu体一样,无法再作任何思考,只能倚靠本能乞求他的给予。 腹内的火焰愈燃愈剧烈,花径里的粗铁也不断进出。 她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胸前的红莓也挺立着,因为起伏而与他的身子磨赠。 琥儿再也忍不住低头一咬他的肩。 西门朔的刺入每回都充满力道,最后冲破了那最后的阻隔。她低喊一声,痛楚在体内蔓延开来。当她缩起身子,他就更为深入,而她的花xué则紧紧的绞紧了硕铁。"琥儿,你好紧……"他的动作变得剧烈,开始展开冲刺,因为他需要喂饱她,以及她体内的蛊虫。 她的热qíng像是泛滥成灾,随着他qiáng势的进出,使得处子之血与花液一同滑落在chuáng褥上。 琥儿发出嘤咛,痛楚像是慢慢褪去,某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像是慢慢取代了痛楚。 第一次品尝男女qíngyù的她,下腹像是不断翻腾,有种难耐却又想要爆发的感觉。 待西门朔发现她的眉头渐渐舒展,知道她现在不再疼痛,于是又抬起窄臀用力往上顶。 因为他qiáng而有力的撞击,激起了她一同摆动的yù望。西门朔刻意停下动作,让她前后摇摆着身子,然后配合着她,两人是如此的相契合。湿滑的嫩蕊正深深包裹着他,他的背脊窜过一阵苏麻,快意像是袭来的海làng,双双将他们卷入yù海中。 琥儿呐喊着,花径也开始剧烈收缩。 高cháo让她本能的涌出更多花液,两人腿间湿泞不已。 他感觉到她qiáng烈的战栗,包裹着硕长的花xué也急促地收缩,他不禁倒抽口气,快意开始聚集在硕铁的前端。 他紧紧的搂住她的腰,先是扶起她的身子,接着再用力的将她按下,让湿淋淋的花xué含住他的硕铁。 接着,他发出一声低吼,男xing的刚勇贯进她的甬道之中,火热的种子激she在她的体内……琥儿像一只猫,软倒在西门朔的怀里。他拥抱着她,大掌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她发出一阵娇吟,休息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睁开美眸。她光luǒ的身子离开他的胸膛,由上而下望着他的俊颜。 体内的火焰只是扑灭了一些,并没有全数褪去,但是比起之前,她的身子已不再那幺燥热难当,不过,她的腹内还是有一股蠢蠢yù动的感觉。 于是她将小脸凑到他的唇边,探出粉舌在他的唇上轻啄、舔弄。 西门朔望着她红润的脸,大掌忍不住往她的小脸轻抚。 "琥儿,你好美。"这辈子,唯有她让他的心里充满澎湃的qíng感。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她一边轻吻着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 "但是,我好想吃掉你……" 说着,她妖娆的身子缓缓往下滑。她的舌离开他的唇,沿着他的颈子来到宽阔的胸膛,像一条灵活的蛇在他身上钻动。 "我愿意填饱你。"西门朔半坐起身,黑眸里氤氲着邪气。 一头长发半掩着琥儿的娇容,这是他平日从未见过的她。 他的眸里映照出她一路往他身子舔弄的动作。 她来到他肌理分明的腹部,再游移至胯间的长物,双眸盯着它好一会儿,最后决定以小手抚慰它。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东西,也是刚刚让她销魂的硕长。 现下的她,不懂羞耻为何物,她只能凭着感觉,以身体得到自己渴望的一切。 她的双手轻抚着长物,柔腻的小手圈住那粗大的火热,才稍稍上下套弄,它就像苏醒了一般,坚硬如铁。 "琥儿,用小嘴帮我。"西门朔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张开你的嘴,我需要你……" 她以舌尖轻舔着唇,大眸望着他,尔后听话的张开小嘴,嫩唇轻含住他的前端。 前端没入她的口中后,她以唇瓣缓慢的吸吮、吐出。 口中的津液抹上他的热铁,每一次进出,使得热铁上青筋迸起,近看时有些吓人。 "小琥儿,帮我……"西门朔的声音带着渴求,没想到她青涩的动作已让他压抑不住反应。"用你的舌尖轻舔。" 琥儿像个好学的学生,听着他的教导,吐出他苏醒的巨大,轻舔着那火热的粗长。 她的双手扶着粗长,以舌尖轻舔着前端,在上头画圈圈。 随着吮吻,她的小手仍不时套弄着,让他的粗长更为胀大。 西门朔qiáng压住想要自喉咙泄出的声响,随着她柔软的小手上下摸索,他的大掌也忍不住狎玩着她的雪峰。雪峰上挺立的红莓非常诱人,他以指尖轻轻拨弄,甚至轻轻拉扯着。她张开小口,很努力的想将他的热铁含入嘴里,却发现胀大的热铁已经没有办法让她全部含住,只好将它稍微吐出来些。 每当她含弄着时;口中的热铁像是兴奋的战栗着,似乎想要挺进她的喉咙深处,只是她的嘴太小,无法将它全部含进小嘴里,但她还是很努力的取悦他。 "对,就是这样……"西门朔的眉宇因快意而拢紧。 她一吞一吐的画面,红艳的小嘴就这样含住他的硕长,让他深吸一口气,那前端的敏感一波波像是要炸开来。 她能感觉到他的热铁在她的口中不断颤动,像是酝酿着什么。 当他几乎发泄在她口中时,他急忙阻止她的小嘴,攫住她的肩膀,要她停止。"小琥儿,够了,这样就好。"西门朔的大掌轻抚着她的小脸。"现在换我来帮你,好吗?"琥儿的唇瓣红艳艳的,像是盛开的蔷薇,一脸无辜又天真的望着他。 他的大掌搓揉着她的胸脯,绵软的雪峰在他的手中逐渐嫣红,连蓓蕾都粉嫩如樱。 那莓果吸引着他的唇上前采撷,以舌尖拨弄着。 西门朔邪气的长指滑过她的小腹,又来到她的腿间。 长指没入她的花fèng之中,那里同样湿润,但比起刚刚还要柔嫩许多,彷佛早就为他准备好了。 于是他将她的身子翻过来,让她跪在chuáng上,然后抬起她的俏臀,抵在他的大腿间。 他的大掌爱怜的摸着她挺俏的雪臀,又抚过她光滑的背,舍不得离开。 "琥儿,你已经是我的了,这辈子都是!"他的胸膛贴在她的背上,然后轻咬着她的肩一口,窄臀轻轻在她的雪臀上摇摆顶弄。 "朔……"她双手撑在chuáng上,腹部又似燃起了火焰,让她觉得口gān舌燥。 于是她也轻轻将雪臀往后送,想要他的垂怜。 一场美味的qíngyù盛宴接着展开…… 这一夜,他们过得激qíng。当他的热铁再次没入她的花心,粗大顶入她的甬道之中,同样的紧窒触感又再度包裹他的热铁。 空虚的甬道再次被热铁疼惜,像是被填满无限的温暖,让她微微发出轻叹。 "朔……"琥儿热qíng得像头小老虎,不断以雪臀磨赠着他的大腿。但西门朔并不急,落在她肩膀上的唇一路往下轻吻,来到她光滑的背,大胆的以舌舔弄。 她的身子微微一颤,随着他的硕长没入身子里,她开始觉得眼前又要天旋地转了。 腹内的火焰如同之前那般,一旦点燃之后,就会像花火向四面八方炸开,然后热气便汇流至她的腿间。 藏在细fèng中的花芯被他的长指轻捻旋转,湿润的热液又沾满了他的手,让他唇边勾起微笑。 "你真是诱人,琥儿。"湿成如此,像是引导他能够顺畅的律动。 她忍耐不住yù火,要他加快动作,但他却不急,慢慢享受着这种玩弄猎物的快感。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如此贪婪的想要更多,只有她,总是吸引着他的目光。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爱上一个人并不需要太多理由,只需一眼即可,一眼就足以将她烙印在他的心房。 "小琥儿,你要记得,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永远。"西门朔啃噙着她的背,在她身上留下齿印。 他像是要在她的身上烙下属于他印记,又咬又吻,因此她身上多出不少淤青。 她体内深处戚到又酸又麻,还有一丝痛楚,但是她觉得腹部是温暖的,而他终于将热铁贯进柔嫩的花苞内,逐渐消失在甬道中。 他们感受着彼此的体温,身上的汗已经分不清是谁的,两人jiāo缠如蜜糖一般,分也分不开了。 快感再度袭来,他的大手在她的胸前游移,让她享受着加倍的快意。 琥儿觉得自己的身子彷佛化为一摊泥,心也快速的跳动着。身体的燥热使她理智全失,甚至比之前还要疯狂。脑海里什么都不想,只有耳里听到两人身子的拍打声,配合着彼此的粗喘。 她只能享受着他一次又一次激烈的律动,热铁不断进入她体内深处,引得她娇声连连。 她无力的趴卧在chuáng榻上,咬牙忍住那连连从口里流泄出的吟喘。 西门朔的硕长尽数没入她的花xué中,尽qíng的放肆狂欢,肆无忌惮的抽送着。 快意充满了琥儿的四肢百骸,本能的将自己的雪臀送往他的大腿间。 两人是如此的契合,似乎找到了此生失落已久的另一半。 当他摆动的动作愈大,她qiáng忍着的yù望就愈qiáng烈,而身体的律动是骗不了人的。 琥儿的身子是愉悦的,心里也充满了对他浓浓的qíng感。那一波又一波的高cháo溢出她可以忍耐的范围,倏然间从她的腿窝中炸开来。西门朔能感觉到她的甬道中有更多的chūncháo不断泛滥,几乎将他的硕铁冲挤而出。他紧箝着她的腰,将硬铁一次次撞进她体内,如同他也想将刚萌芽的爱,种入她的内心深处。 他期待着她也与他一样,两人未来除了彼此之外,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的存在。 在最后一刻,他喉中发出一声低吼,然后用尽力气狠狠将壮硕贯入她体内最深处,播下qíng感的种子,有如种满了无数属于两人的未来……第七章 天一亮,和煦的阳光自窗棂洒下,扫去斗室里的昏暗。"琥儿。"一只大掌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抚着。 "唔。"琥儿无意识的挥挥那吵人的大掌,翻了个身又想钻进被窝里。 chūn天正好眠,别吵她呀! "琥儿,醒醒,咱们该动身了。"西门朔早已穿着整齐,正在唤醒赖chuáng的琥儿。 动身?要去哪里?我只想睡觉嘛。她双眼虽是闭着,但仍将他说的话听进耳里。 "我们必须在七天内抵达阎王门。"他见她依然赖chuáng,于是伸出大掌将她从chuáng上拉起来。 "阎王门?"琥儿终于睁开惺忪的眼。 只是一睁开眼,她忽然觉得自己身上凉凉的,一低下头,发现自己竟全身光溜溜的。 她倒抽一口气,惊慌的拿起薄被遮住赤luǒ的身子。 "你……"她咬着唇望着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各式各样的画面。 那像是一幅又一幅的chūn宫图,在她的脑子里不断浮现。 她彷佛还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娇吟求着他……"来。"西门朔当然明白她此刻心中的惊诧,但是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可以蹉跎了。"快穿上,我希望能在三天内赶到。" 他主动为她拿来衣裳,甚至拉开她身前遮掩的薄被,要替她穿衣。 "不……"她拢紧眉头,一副难以置信的惊讶表qíng。"你你你你……快告诉我,其实这一切都是我在作梦,是吗?" "不是梦。"他霸道的将衣服套在她身上,不顾她尖叫挣扎,硬是要替她穿好。 "够了!"琥儿生气的将他推开。"我自己穿,你马上转过身去。" "害羞什么?昨晚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啊。"西门朔椰榆道,不过还是背对着她,好让她安心穿衣服。 她一边开口骂人,一边忙着穿上衣物。"你这个王八蛋,昨晚是不是趁我受伤,故意……" 受伤?对了,昨晚是有个像妖怪的女人闯进来,口口声声喊他女婿,说什么要捉他回去跟她女儿成亲。 "昨天……那妖婆真的喂我吃了蛊虫?"琥儿一想到那肥滋滋的黑虫,就忍不住一阵gān呕。 "嗯。"西门朔点点头。"你中了催qíng蛊,所以你昨晚发作时,我不得不和你……" "闭嘴,"她不想听到他开口说出那个字眼,毕竟她还云英未嫁啊!唉,她能不能别一大早就必须和他面对面呀?她还需要一点时间做准备呀! 他这样大刺刺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还告诉她,我就是夺走你清白的男子,天啊!她才发过誓,她最不想看到的男人就是西门朔耶! 她真想哭。 "琥儿,其它的事我们上路之后再慢慢谈吧。"西门朔拉起她的手便走出厢房。 她心里满是疑惑,如果昨晚发生的事都是真实的……她在中毒之前,还曾见到小姐,接下来,小姐和姊姊们全都离开了她的房间……那不就表示,她和西门朔在chuáng上滚来滚去的事qíng,小姐也知qíng吗?琥儿的脑子里一阵混乱,怎么那个毒后出现了一下之后,就将他们所有人的关系都弄乱了呢?而此刻西门朔的大手一缠上她的手,彷佛就再也不打算放开了。 怎么会这样呢?她的脑袋还是极为混乱。 她对昨晚的事还有一丝印象,只记得自己那时痛苦难耐,她一直忍着,后来是他在她的耳边说,不要忍耐,我会帮你……帮帮帮……帮个头!他所谓的帮,就是占她便宜!她真的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当琥儿好不容易回过神之后,发现后院那儿已经准备好两匹骏马。 与她一同长大的三位姊姊正在那儿等候着,花琉璃也在一旁等着他们到来。 呃,好尴尬,她的手里还牵着小姐的未婚夫耶!琥儿忍不住想要挥开西门朔的手,却被他紧紧的箝着。 "小姐……"大家怎么都一脸凝重?是因为她们都知道她和西门朔……"有话回来再说,快上马。"花琉璃微皱着眉道:"西门公子,我已差人通知令尊,请他一到收信就即刻前去与你会合。" "只怕已来不及了。"西门朔将琥儿抱上马背。"但无论如何,我会让琥儿平安归来。" "嗯。"花琉璃点点头。 "小姐……"她有话要说啊!琥儿赶紧开口,"为什么我一定要和他去找毒后啊?难道我身上的毒,白大夫不能解?" "你中的是蛊毒。这一路上西门公子会照顾你,你别担心。" "可是……"琥儿还没有说完,西门朔便踢了她那匹白马的臀部一下,马儿便像利箭一般冲了出去。琥儿倒抽一口气,赶紧抓紧缰绳,就这么离开续香楼。 "我会照顾她的。"西门朔离开之前留下一句可以让她们安心的话,便策马追上琥儿的坐骑。 阎王门离珍珠城并不很远,在南方的奇峰山上。虽说不远,但是还是有一段距离,他们骑马奔驰了三天三夜,才抵达奇峰山。 生活在山林周围的百姓们,只要天黑了,便急忙下山,不敢在山中多待一刻。 因为山上是属于阎王门的地盘,而毒后在江湖上亦正亦邪,总是任xing行事,听说山林深处有一处禁地,是座毒树林,那儿种了许多奇异的花木,非阎王门的人一旦进入,就会身染异毒,三个时辰内若没有服下解药,就只有死路一条。原本西门朔想要速战速决,直接前往阎王门,但是在两个时辰前,琥儿的小脸又开始涨红,额上不断冒出薄汗,所以他决定先在山下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应付毒后。 琥儿确实是脸色不对,她觉得全身上下像是有火焰燃烧着,让她口gān舌燥。 尽管她已经喝了好多水止渴,但还是压不了体内的火焰。 当西门朔抱着她下马,触碰到她的肌肤时,她竟然觉得好舒服,但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这三天,琥儿已明白了前因后果。 原来是毒后在她体内下了催qíng蛊,如果没有男子即刻扑灭她体内的qíngyù火焰,那幺她便会七孔流血而亡。 最可恶的是,这催qíng蛊使得她只有在与男人做过亲密的事后,痛苦才会消褪。难怪西门朔一定要将她带在身边,因为他告诉她,他没有办汰想象其它男人占有她。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害她一路上都心头小鹿乱撞。 而且,他明明是小姐的未婚夫,她怎么可以因为两人发生过那样的事,就对他有所图呢? 琥儿现下满脑子混乱,甚至可以说没办法思考。 她此刻就像一头饥渴的小老虎,目光一直追随着西门朔。 他将马背上的gān粮卸下,然后转身朝她走来。 "来,吃一点。"透过火光,他见到她身子正在颤抖,可是她脸色异常红润,于是知道是她体内的蛊毒正在作崇。"琥儿,别忍,我帮你……" "不……不要!"她用力的摇头。"我可以忍……" "你不能忍。"他扣住她的手臂。"如果我没有帮你,你会……" "我不会!"琥儿抬起炽热的黑眸,坚定的望着他。"就算我真的七孔流血而死,也不能一错再错。" "什么错?"他见她如此固执,原本的好脾气已被焦急取代。"我和你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谁都没有错!" "有,我有错!"她咬着唇,丢开手上的gān粮,从地上站起来。"我不应该放任自己,和小姐的未婚夫……你知道,我们不能!" 他好过分,一出现就将她的生活弄得天翻地覆,现在又让她处于两难的局面。 琥儿低吼一声,连连后退,但面对他节节前进,她的心跳不住加快,几乎无法招架。 "事qíng已经发生了,表示我和你之间是有可能的。"西门朔一步步的bī近她,知道他现在如果不暂时压下她身上的催qíng蛊,她是无法承受那种痛苦的。"琥儿,别逃。" "我可以忍……啊!"她退无可退,背靠在一luǒ树的树gān上,当她想逃时,已经被他紧继在怀里。 "听话。"他捉住她的双手,然后高举过头,另一手则撩起她的裙摆。 "我不管我在你心里地位为何,但在我的心中,你已经无人可以取代了。" "怎……怎么会?"她扭动身子想反抗,可是他说的话让她全身一颤。 当他的大掌探进她的大腿问,那微凉的触感让她的背脊一阵战栗,狠狠的倒抽一口气。 她咬着唇,没想到他的触碰竟差点令她窒息。 西门朔像是已经十分熟稔她的身子,知道她每一处敏感的地方,大掌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随即将她的亵裤褪至小腿。 "琥儿,不要逃。"他眯眸望着她红艳的脸庞,将她的左腿抬起,将亵裤完全褪去。 "西门朔……"她的身体与理智正对抗着。"不可以……不可以再这样……唔!"他不听她任何的拒绝,长指钻进了她的私密处,穿过那柔软的毛发,来到她最敏感的花核。 花核早已挺立绽放,他只是轻捻旋转,再轻轻磨赠,没多久,便感觉到她一阵湿润。 她的唇被他的唇封住,无法再说一个不字。 西门朔的舌纠缠着她的舌,长指也邪肆的逗弄着她的花核,接着来到花xué口。 湿黏的花液不断泌出,可想而知,她已忍耐了很久。 他的吻,一向是温柔之中带着霸道。 她的闪躲,只是让他奋力不懈的追逐着,像是即使她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会永远跟随着她的脚步。她的背倚在树gān上,左脚被他扳开挂在他的腰际。由于他背对着火光,她看不清楚他的表qíng,但是听着他带着粗喘的鼻息,她觉得他给她的爱浓烈而缠绵。 他不让她逃,她也无处可逃。 她分不清是催qíng蛊作崇,还是本能的需要他,她早就已经跌入无可救药的深渊。 她要他啊! 于是琥儿不再反抗,放松了身体的力道。 西门朔能感觉她不再抗拒,于是松开她的双手,大掌抚着她粉嫩的小脸。"琥儿,不要逃离我,感受我的一切。" 他话一说完,便用力扒开她的衣襟。在这寂静的山林之中,只剩下风声和他们彼此的喘息。 她的双手紧攀着他的颈子,她承认自己忍受不了体内的火焰,而这团火焰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她想逃,但是要忍受这么大的痛苦……于是,她不逃了,因为她知道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能得到最大的满足与释放。 "西门朔,我不逃……给我……"她的理智被qíngyù取代,热qíng就像一把火般烧灼着她。 她再也不管了!就算会被烫伤,或者是烫伤了他,她现在只想要放纵自己。 就算他是小姐的未婚夫,她也不在乎了! 西门朔知道她隐忍这种痛苦的折磨已久,于是二话不说的解开裤头,那为她而昂扬的热铁,在他的大腿之间贲张。 "琥儿,我来了。"他一手扶住昂然,向她靠近。 她的私密处已满是晶莹滑腻的爱ye,沾了不少透明的花液之后,他才将前端缓慢送至花xué口。被粗大的顶端磨赠,她的口中不禁逸出娇吟,在夜晚的山林中更显得诱人。琥儿发出低喘,在他的耳边呼着气,"朔,我想要……" 听见她如此要求,他立即将她的大腿抬起,窄臀一鼓作气的往前一顶。 她轻呼一声,那硕大的热铁一下子就填满她的整个甬道,当她还来不及反应,他又将窄臀一缩,热铁又撒了出去。 撒出去之后,他又是猛烈的刺入,反复着这样的动作,使得她口里不断发出娇吟。 她咬着唇,双手紧紧的攀着他的肩。 他腹部吸满气,然后用尽力气一撞,撞进她体内深处。 那热铁用力抽彻的同时,他吻上她娇美的唇。 火光衬得琥儿的脸庞娇美无比,如同一朵为他而盛开的花。 她每一个欢愉的表qíng就像掷入他心里的石子,泛起一圈圈的涟漪,久久无法平息。西门朔将舌尖探进她的檀口中,她的舌也没逃,反倒主动送上来,与他激烈的勾缠。 他故意将舌尖一缩,让她的粉舌探出檀口,与他的舌尖纠缠。 这样的状况虽然让琥儿威到难为qíng,但是她已经顾不得那幺多了,她只想要更多的愉悦,来扑灭腹内那不断涌起的暖流。 "琥儿,看着我。"西门朔望着她的娇颜低声道。"好好看着我,只有我才能给你这么大的快感。" 她勉qiáng睁开迷蒙的眼,两人嘴边都有着彼此的津液。 那张俊颜映入她的眸里,他的黑眸里有着闪烁的光芒,眸里氤氲着邪气,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 他的腰很卖力往前刺顶,抽撒中直磨赠着花壁。 因为那剧烈的律动,琥儿的身体涌起一波又一波的快意,口中的吟声也愈来愈大,几乎已压抑不住了。但西门朔喜欢她的声音,故意停留在她柔软的花壁之中,然后再故意摆动窄臀,让粗铁在里头画着圈圈。 "不……不要这样……"她的腿几乎使不上力了,但还是用力夹紧他的腰。 "你不喜欢吗?"他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问。 她无汰解释这种折磨人的感觉,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戚,但是他的粗铁停留在她的体内,却有一种令她想要尖叫的冲动。"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就是不讨厌了。"他将热铁全部没入她的体内,小幅度的摆动着。 随着他逐渐加快的动作与节奏,她的yù望像是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 两人的身子互拥得极紧,他的大掌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腰。 西门朔心里想,他要紧紧的将她箝在怀里,不让她有一丝逃跑的机会,而他也确实成功的驯服她了。"琥儿。"西门朔唤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像是要烙印在他的心底,更像是诉说着永恒的誓言。 她的指尖陷入他的背里,那狂cháo般的快意开始从她的腹部不断累积。 他察觉她的身子开始紧绷,也开始大幅度的驰骋着,想要与她一同登上极乐的巅峰。 她上哪儿,他一定会跟着去。 当他抽撒得愈快,她的甬道就涌出更多水液,而她的大腿已然酸软,似乎再也无法承受他更多的抽刺。 "琥儿,再撑一下……" 她没汰子再等他,快戚迅速由她的甬道迸散开来。 涌出的chūncháo更加润滑了他的热铁,加快了他的速度。 直到最后,他的低吼声划破寂静的黑夜。今夜,他再次将种子洒进了她的花壶中。他想,总有一天,他洒在她身体里的种子,会开出美丽的幸福花朵。 第八章 琥儿根本没有时间抱怨西门朔。因为当她醒来时,仍十分疲累,还来不及开口说些什么,便又被他带着上路。 两个时辰后,他们来到山里那座毒树林外。毒后彷佛知道西门朔会前来,早已派人在这儿守着。阎王门的人替他们俩蒙上双眼,便带着他们绕道而行。 片刻后,他们已到了阎王门。 阎王门位于后山,门徒数有百人,此处种满奇花异糙,有许多门徒在旁采药糙准备回去炼丹。拿下蒙眼的黑布后,琥儿好奇的四处观看着。她还是第一次踏进所谓的"江湖",原来江湖上真的有所谓的门派,也真的有江湖恩怨。只是她对毒后与西门朔之间的恩怨并不清楚,因为她根本没有时间开口问。 她的思绪一直在西门朔的身分上打转,而且,她与他的关系实在是愈理愈混乱。 可是,西门朔的大掌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小手。琥儿偷觎着两人扣紧的双手,发现这样牵着他的手,她的心还是会加速跳动。 这段时日,她还是生平第一次与男人如此亲密,如此贴近。 西门朔!为什么是他呢?她的眉头又微微拢了起来。 他不但是小姐的未婚夫,还是毒后未来的女婿……他到底是招惹过多少姑娘家啊?而她,竟然还和他纠缠不清。 可是,就算她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因为,她的脑海里不断回dàng着他的话―琥儿,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她是他的,那幺,他会是她的吗? 琥儿现在思绪纷乱,完全忘了自己与西门朔正身在虎xué。 "你还真的来了。"毒后坐在大堂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啧,那女人有什么好令你留恋?" "毒后,快将解药给我。"西门朔毫不畏惧的说道。"这是阎王门与西门山庄的恩怨,你不应该殃及无辜。" "本宫殃及无辜又怎样?"毒后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这是你们西门山庄欠本宫的,所以一切的罪孽你们都要承担!" "我何错之有?"西门朔蹙起眉头。"我本念在你与家父是旧识,才一再忍让,没想到你bī人太甚,快将解药拿出来,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可真猖狂啊!"毒后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你以为阎王门可以让你轻易来去吗?今天你自个儿送上门来,本宫就要你与公主成亲!" 琥儿在一旁见毒后这般不讲理,压抑了许久的怒气也忍不住爆发。"妖后,你凭什么要他与你女儿成亲?他是我家小姐的未婚夫,也和我……再怎么说你的女儿也该懂得先来后到,教她排队!" 每一个女人都爱西门朔,不要说小姐了,那她怎么办? 如果将来小姐不肯放弃他,她只能与小姐共事一夫……她光是这么想,就好想先亲手毁掉他了,何况这会儿还多出一个阎王门的公主? "排什么队?"毒后冷冷的娣了她一眼。"谁都不准跟本宫争女婿,西门剑山欠本宫的,今生,我要他儿子来还!" "放屁!"琥儿的怒气全上来了,像只小老虎般张牙舞爪。"为什么他爹欠你的要他来还?再说你自己也和别人成亲,生了女儿,你说西门庄主欠你也太过分了!" "你懂什么!"毒后从袖中弹出一个铃铛,往她的胸口击去。幸好西门朔眼捷手快,少了手铐,现在他可以轻松的保护琥儿。 "我就是不懂啊!"琥儿虽然被护在西门朔的背后,依然不畏惧的回吼,"你们的恩怨关西门朔什么事?又关你的女儿什么事?你问过你女儿想嫁给他吗?" "西门剑山当年抛下我,与广玉英成亲,不顾我与他之间的qíng谊另结新欢,这口气要我怎么吞忍?"毒后只要一想到过去,就忍不住浑身发颤。 "所以我要让他明白,他欠我的,要由他的儿子来偿还!" "什么鬼话啊!"琥儿又忍不住回嘴,然后问西门朔道:"请问一下,你爹挂了吗?" 西门朔差点失笑,但这时候他实在不应该笑的,于是憋着气摇头。"还没有,身子健朗得很。" "喔。"琥儿点点头,又问:"那你娘呢?" "三年前因病去世了。" "喔。"她又点点头,接着面对着毒后。"你都听见了吧!他爹身子健朗得很,他娘则是去世了,那你就可以与他爹破镜重圆了,不是吗?"西门朔虽然不是很赞成琥儿的提议,不过想一想,这好像也行得通。 他为什么要因为爹的风流帐,委屈自己娶毒后的女儿呢? 而他又为什么要为了爹年轻时与花老爷的赌约,必须屡行婚约娶花琉璃呢? 就算他风流成xing,见一个爱一个,但好歹他也该有选择权啊,爹实在不该决定他的婚事还有他的人生。 "臭丫头,我的事不需要你来出主意!"毒后伸出手就想袭向她,但立即被西门朔挡了下来。 西门朔自幼习武,功夫已经炉火纯青,因此轻松的接下毒后这一掌。 前不久他输给毒后,是因为一时不察,才中了她的诡计。 最后他拖着一口气,逃往珍珠城,寻求那未曾见过面的未婚妻帮助,终于及时救回一命。 "毒后,快将解药拿来。"西门朔一边与她jiāo手,一边向她要解药。 "哼!你们真是放肆!"毒后身手颇利落,也不是好惹的。 她自知西门朔武功高qiáng,与他缠斗一时之问也分不出高下,于是大喝一声,要众门徒将门关上。 门徒一一拿出暗器,趁西门朔不察,纷纷向他掷去。 电光石火的刹那,西门朔像是背后长了一对眼睛,一个翻身便以长腿踢开那些暗器。 见状,众门徒一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 毒后这时已从与他的打斗中脱身,转而朝向琥儿。 琥儿根本不是毒后的对手,当毒后将手中的粉末撒向她时,她便往后一仰,翻了翻白眼便厥了过去。 "琥儿―"该死,他又没有好好保护琥儿了! "西门朔,乖乖听话,不然我现在就焰死她!"毒后接住了琥儿的身子,长指落在她的喉间,只稍一用力就会让她断气。西门朔咬牙,最后只好束手就擒,不再与阎王门的门徒们搏斗。 "把他押进地牢!"毒后冷笑几声。 "毒后,你最好别伤了琥儿,若她少了一根寒毛,我必定向你讨回!" 西门朔被众人压制住,而且被点住了xué道,但他的双眼仍恶狠狠盯着毒后,直到被拖离大堂。 阎王门的大牢湿气很重,暗无天日,只有几处然着火把,照亮周围。西门朔被擒住之后,整颗心都悬在琥儿身上,他怕她身上的蛊毒再次发作,因此他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只能频频靠近铁栏,不断嘶吼。 不久后,他听到数道脚步声逐渐朝他走来。"毒后!快放了我!"他用尽丹田的力气吼着。"我不可能娶你的女儿,你快解去琥儿身上的蛊毒,放她走!"当西门朔大声嘶吼的时候,看见有一名披着纯白斗篷的女子,身后跟着两名女婢,正缓步向他走来。 "公主,小心。"婢女的声音虽然轻,但还是传进他的耳里。 他眉头一拢,没想到来的人是阎王门的公主,令他有一丝惊讶。 毒后一心一意要他做公主的夫婿,这会儿当事人总算出现了。 "阎王公主,在下西门朔。"他先礼后兵,马上接着道:"公主与我素不相识,何来勇气要与在下成亲?" 穿着白衣的姑娘一直低垂着头,来到他的面前时才抬起小脸。 西门朔一见到她的容貌,只是挑了挑眉,什么表qíng都没有。 阎王笑晴褪去斗篷,露出出水芙蓉般的脸庞。她承袭了母亲的美貌,但是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单看她的表qíng,不易察觉出她在想些什么。毒后是敢爱敢恨的女子,而阎王笑晴却是十分淡漠,彷佛是个没有qíng感的姑娘。"你见到我后,还是不愿改变心意吗?" 阎王笑晴有副好听的嗓音,像huáng莺出谷般悦耳。"外传西门朔喜近女色,现在你如困shòu,除了娶我之外,别无他法。" "在下已心有所属,请公主见谅。"西门朔有礼的抱拳。"公主应该也听说过令堂与家父的恩怨,难道你真的愿意用你的一生来了却令堂的遗憾,再抱着这份缺憾过一生吗?" 阎王笑晴冰冷的小脸上依然没有表qíng,只是拿一双乌亮的美眸望着他,最后嘴角才扯起一抹淡笑。 "你知道,你若不娶我,与你一同来的姑娘也活不了多久了。"她不忘提醒道。 "我爹欠令堂的,我无法还,但是如果公主愿意出手救她,我日后肯定为公主做牛做马,以报救命之恩。" 阎王笑晴望着他好一会儿,之后垂下美眸轻声道:"我可以救她。" "多谢……" "先别谢得太早。"她不接受他的谢意。"当年令尊抛弃我娘的仇恨,我身为她的女儿,理当该代母报仇,不过如你所言,我对上一辈的仇恨没有任何兴趣,所以……我要你作选择。" "选择?"西门朔不懂她话中的玄机。"公主,如果你要我答应娶你,好救琥儿一命,你应该明白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怕公主最后会白忙一场。" "我也不想与你成亲。"阎王笑晴以清冷的语气道。"三天后,我会放你出来,那位姑娘,我也会替她解了蛊毒,到时候你要走或不走都随你。" "公主,你知道我一定会与选择与琥儿一同离去……" "话别说得太满。"阎王笑晴半敛着黑眸。"当年你爹抛弃我娘,还不是因为自信满满……" "公主?"他不明白的望着她。"家父辜负毒后,是否还有内qíng?" 阎王笑晴再次抬眸望向他,嘴角有着森冷的笑意。 "这个问题,你何不等到三天之后再自行悟出呢?"她说完,便将斗篷披上,转身离开。 "公主……"西门朔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怪了,爹到底是gān了什么好事,让毒后如此怨恨呢?既恨他爹,却又无法下手杀了他。 上一代之间的恩怨,还真是难解啊。 琥儿被软禁在阎王门中的某个院落,外头有两名大汉看守着,门与窗全都被死锁,她根本没有办法逃脱。自她醒来到现在,一直没再见过西门朔,就算她大声喊他,也没有听见他回应。看样子,她与西门朔被隔开了。 可恶!琥儿这下才明白,原来江湖上恩怨qíng仇的纠葛比她想象中还要复杂。 这时,她听见房门被推开来。 她想也不想的立即上前,耍起她的花拳绣腿,想要趁这个机会逃离。 但由于她没有任何内功基础,很快就被来挡了下来,对方不但制止了她的拳脚,还点住她的xué道。 当下,她就像个木头人般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接下来,她见到一名身穿白衣的姑娘踏进房里。 当四目相接,琥儿倒抽一口气。这名白衣女子长得有如出水芙蓉,那绝艳的白哲脸庞虽没有任何表qíng,但只消一眼,若是男子,恐怕已被她勾走了心魂。阎王笑晴坐在贵妃椅上,要人搬来椅子,让琥儿坐在椅子上。 "你是谁?"琥儿像一只防备的小老虎,只差没有竖起全身的寒毛。 "你想杀就杀,但西门朔你们碰不得,他可是我家小姐的未婚夫……" 阎王笑晴顿了一下,认真的望着琥儿。"西门朔是你家小姐的未婚夫,那你又是他的谁?" 闻言,琥儿全身无法动弹,只能溜转着眼珠子。 她停顿了好久,无法给对方一个答案。 "不关你的事!"她咬咬唇,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事实上,她是没有答案。 她是西门朔的谁?这样扰乱她的石子,又在她的心湖激起涟漪。 "但是西门朔却为了你,宁死不屈。"阎王笑晴执起琥儿的手腕为她把脉。阎王笑晴屏气凝神,想知道她底是中了何种蛊毒,而那双清冷的美眸则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瞧。闻言,琥儿的心跳不禁加快。西门朔为她宁死不屈? "你们……别对西门朔下手,整件事最无辜的就是他!"她将自己的问题丢在一旁,替他说话。 "你们两人真像傻子,都为彼此说话。"阎王笑晴冷笑一声。"自古多qíng人儿为qíng伤,你们正是最好的例子。" "我……我不是他的qíng人……"琥儿不知道要怎么承认自己和西门朔的关系。 尽管他一直要她别逃,但她怎么可能不逃嘛!以他的身分,与她有了关系,这样很麻烦啊!何况她没有把握得知小姐的心qíng……她不能恩将仇报,抢了小姐的未婚夫啊! "我会救你。"阎王笑晴放下她的手腕,嘴角难得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如果要拿西门朔的命来换,我宁愿一死!"琥儿很有志气,不愿接受她不想要的安排。 "三天之后,我会让西门朔选择,看他是要与你一起走,还是要留下来。"阎王笑晴解开她的xué道,眸里狡脍的光芒一闪而逝。 "你……" "我好心提醒你,不要对自己太有把握,以为西门朔无论如何都会选择跟你一起走。"阎王笑晴冷笑一声,"我可以帮你解身上的蛊毒,但是,你要付一点代价…任" "哼!妖女!"琥儿怒斥一声,怎知她不过是声音略大了些,一把匕首便抵在她的颈子上。"你以为我真的需要你的解药吗?我宁愿死得痛快!" "可以。"阎王笑晴对那名婢女使了个眼色,要她将匕首放在琥儿面前。"你可以选择自我了断,赌赌看西门朔会不会跟随你而去。" "你……"听见阎王笑晴这么说,琥儿倒有些犹豫不绝。她若真的选择自杀,西门朔真的会跟随她吗?她又想起,自从中了蛊毒,他就千方百计想解除她身上的痛苦,那如果她真的离开人世,以他的xing子……他若真的爱上她,是否也会共赴huáng泉? 一想到此,她全身忍不住一阵轻颤。 她竟然没有办法鼓起勇气下这样的赌注。 "琥儿姑娘,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你和西门朔加入这场选择的游戏。"阎王笑晴勾起她的下颚,冷冷地道。"让我瞧瞧,当年我娘的悲剧是否还会再发生在西门朔身上。" 如果真的发生了,她会毫不犹豫,马上杀了西门朔。 这样的男人,还想得到她?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这位姑娘艳冠群芳,但是心肠怎么跟毒后一样恶毒啊?好似以玩弄人为乐。 "再让我明白,西门朔有多幺爱你。"阎王笑晴直望着琥儿的眸子,莫名的期待着游戏的结果。爱,是什么? 是无私的奉献,还是自私的选择呢? 可是,爱qíng就是因为无汰假设结果,才显得真爱难能可贵。 第九章 三天之后,西门朔被人带出地牢。他并没有多问些什么,只是安静的跟着阎王门的门徒走。毕竟他不知道琥儿被关在哪里,现下只能伺机而动。 他一路被带往阎王门的大堂。 但他没想到自己会在那儿见到一个人。 "爹!"西门朔一见到父亲,立即喊了声。 "朔儿!"西门剑山许久未见独子,想上前与儿子相拥却被毒后手上的鞭子制止。 "老头,别忘记你答应的事!"毒后万万没想到西门剑山竟然单枪匹马前来阎王门。这老头竟然还有脸出现在她面前!那她就不必客气,将往年的恩怨一并解决。 "爹,你答应毒后什么了?"西门朔拢起眉,希望爹别做出什么傻事。 "孩子。你别担心。"西门剑山虽然经历岁月风霜,但依然健朗,可以看得出他年少时也是十分英俊潇洒。"当年是我欠静流的,我活到这么大的岁数,对你娘也仁至义尽,但对于静流,我始终有份亏欠……" "爹……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西门朔到现在还不明白他们的恩怨。 "哼!当年我与你爹相识,因为我被广玉英陷害,误食蛊毒,使得容貌全毁,你爹狠心弃我而去,与广玉英结为夫妻,这口气我要怎么忍?"毒后一想到当年的真心全被践踏,还是忍不住激动。 "陷害?"西门剑山满脸诧异。"当年不是你练邪派功夫,才走火入魔吗?玉英是带着你的口信,说你要我离开……" 毒后一听,生气的挥掌往他脸上一掴。"西门剑山,到现在你还想为自己脱罪!" "你……"西门朔见状不禁震怒,上前便要与毒后jiāo手,却被父亲制止了。 "没关系,这是我欠她的。"西门剑山摇头,这时才恍然大悟。"我今日终于明白了,原来千错万错都是错在我身上……静流,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今日我已独自来此请罪、你可以放走我儿子吗?" "休想!"毒后冷嗤一声。"今天你就等着看你儿子与我女儿成亲,我要我的遗憾,由你的儿子来弥补。" "静流……" "把公主请来。"毒后一声令下,要人去请公主。 一会儿后,阎王笑晴慢慢步入大堂,而她的身后跟着一名低着头覆着面纱的女子。 "娘。"阎王笑晴先向母亲一福身。"难得见到咱们这儿来了这么多人,想必这位就是西门庄主了。" "女儿,娘为你找了个丈夫,你快过来瞧瞧。"毒后一见到女儿,神qíng立即变得慈蔼。 阎王笑晴连看西门朔一眼都没有,反倒靠在毒后身旁,倾身在她耳边低语。 闻言,毒后眉头愈拢愈紧,一脸狐疑的望着她。 "娘,你说这样可好?"阎王笑晴难得露出笑容,美丽得不可方物。 "这……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只要你点头,西门朔就会成为你的夫婿。"毒后不是很赞同。 "娘,你疼笑晴,所以不愿意笑晴受到伤害,但如果他的心里一直惦记着另一个女人,对我而言不正是一种伤害?" "这……"毒后犹豫不决。 "娘,既然西门庄主都愿意来向娘赔罪了,冤有头债有主,我这也是让他们付出一点代价,不会让他们好过的。"阎王笑晴笑弯了眸子,说出的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好吧。"毒后最后还是成全了女儿。"我就看看今天西门朔怎么选择。"她一拂袖,便任随女儿行事。 "琥儿呢?"西门朔见阎王笑晴已出现,却没见到琥儿,便着急地问。 后头由婢女扶着的女子,身子微微一颤。 她很明显的全身颤抖,若不是左右有婢女抓住她,恐怕她早已无颜站在这儿。 被薄纱覆住脸庞的女子正是琥儿。 她不敢抬头,但还是偷偷忍不住抬眸,透过薄纱望向西门朔。 见他并没有受伤的模样,她才松了一口气。 阎王笑晴没有骗她。公主为她解毒,还保证西门朔不会受到一丝伤害。只是,阎王笑晴为她解了体内的催qíng蛊,她必须付出一点代价。代价就是……她咬紧唇瓣,双眼又忍不住闭上。 她不知道等等头上的薄纱一拉下,西门朔见到她后的第一个反应会是什么?但是她怕……她怕西门朔就此不愿再见到她。 "琥儿?"西门朔不知何时已站在她的面前。 她的身子抖得厉害,也无力抬头回应他。 "是你吗?"他再次温柔的问。 她点头,却没有勇气开口。 "你身上的蛊毒解了吗?"他打算掀起她的头纱,却被她闪躲开来,让他觉得qíng况诡异。 "别掀……"因为她现在变得很丑陋!琥儿的声音里几乎带着低泣。 阎门笑晴示意婢女,要她掀开琥儿的头纱。琥儿一时不察,许多坑dòng与痂疤的脸就这样呈现在众人面前。 "不要―"她急忙遮住脸,不想让他见着自己这模样。西门朔已将她的容貌映入眸里,那一刹那几乎揪疼了他的心。 "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声音瘠痉,之后紧握着拳头,回头朝阎王笑晴低吼,"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不是说过,救她是需要一点代价吗?这就是她要付出的代价。" "代价可以由我来承受,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她?她何其无辜!"西门朔终于忍不住怒意,放声大吼。 "西门朔,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这就是我们的游戏。"阎王笑晴佣懒的望了他一眼。"现在,两条路让你选,一是带着琥儿离去,二是你与她分道扬镳,然后娶我为妻。" "我说过我不会娶你的!"他冷声说道,然后转身望着琥儿。"我要娶的人只有琥儿。" "不……不要……"琥儿见过自己现今的模样,面容几乎全毁,他怎么还能说要娶她呢? "要,我要,我要你啊!"西门朔为她心疼,鼻头一酸,将她搂入怀里。"琥儿,是我害你受苦了。" "西门朔!"毒后忍不住大怒。"你眼睛有问题吗?我女儿貌美如花你不要,竟然想娶那种面如怪物的女子??" "在我眼里,你们才是心如蛇蝎,面恶如妖!"他紧紧的拥着琥儿。 "琥儿不管变得如何,她还是我的琥儿。" "你……" "娘,他作了抉择了。"阎王笑晴的嘴角透露出一丝笑意,趁母亲还没有改变心意,她立即下令要门徒们退开。"让他走吧,这种男子,我也不屑要了。" "女儿……" "爹,我们一起走!"西门朔对父亲道。西门剑山摇头。 "儿子,爹已自愿留在阎王门,欠静流的,我要用剩下的生命偿还,你快走吧,西门山庄就jiāo给你了。" "爹!"他拢起眉大吼。"你不走,我以后还是会回来救你的。" "不,就让我留在这儿,不必再劳师动众。朔儿,爹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我其实一直爱着静流,我对不起你娘……更对不起你……但你要明白,爹是爱你的。"西门剑山依然站在原地,挥手要他们尽快离去。"别再踏进阎王门了。" "爹!" 西门朔抓着琥儿,想上前要父亲与他们一起走,但众门徒立即将他们隔开,他只能隔着人墙,望了父亲最后一眼,然后带着琥儿离去。 自离开阎王门之后,西门朔一句话也没有说。琥儿依然面罩薄纱,遮掩丑陋的面容。 "你爹的事……"琥儿平静了许多后,先行开口。"你是不是要先回西门山庄?" "我爹一旦决定的事qíng,是无人可以动摇的。"西门朔牵着马儿,与她并肩走着。"既然他决定要留在毒后的身边赎罪,我就算cha手,到时候也是白忙一场。" "嗯。"她咬着gān涩的唇点点头。 她不明白,西门朔已经见到她的容颜了,为什么还执意选择她呢? 他们都见过阎王笑晴,都知道阎王笑晴生得美丽,是个倾城女子。 可是他却想也不想的选择她,要与她一同离开。 他是真的爱她吗?琥儿不禁开始为自己的残缺而感到自卑,尤其是在他的面前。"我先带你回山庄处理庄里的事,然后再捎信给花姑娘。"西门朔握着她的小手,望着她道。 她不敢直视他的眸子,于是别开了眼。 "你不用担心我,我可以自行回珍珠城,你就尽管去忙自己的事吧。" 她低着头,声音变得好小。 "琥儿。"他停下脚步,攫住她的肩膀,bī她与他正面相对。"不管你变得怎么样,我都永远对你不离不弃。" "我……"她紧紧的咬着唇,听着他深qíng的话。 她见过自己的脸,满脸的疤和疙瘩,她连自己都没有勇气再多看两眼,为什么他可以说出不离不弃这样的话呢? "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西门朔将她拥入怀里。"只要你是琥儿,我就会永远爱着你。" "可是……"她有好多话想说,但是每次话到了嘴边,总还是吞回去。明明她对他的qíng感仍那幺复杂,可是每当他对她说着甜言蜜语,又深深打动她的心。 尤其现在,他这几句就深深钻进她的心底。 这时候她才明白,原来当时阎王笑晴前来找她时,已经看出她对他的qíng意了,所以才会要她付出代价,利用她现在的残缺,要她睁大眼睛瞧瞧西门朔是否表里如一,是否喜新厌旧。 但他没有,他还是一如往昔的抱着她,告诉她,他是爱她的。 为什么……琥儿的心暖暖的,但是鼻子却酸酸的,好想哭,这就是所谓的感动吗? 正因为如此,所以毒后和阎王笑晴才决定放他们走吗? 他始终没有辜负她,现在甚至告诉她,他爱她……"琥儿,我早就爱上你了,别离开我,先与我一同回西门山庄好吗?"他隔着薄纱轻拂着她的小脸。 "我……这样真的好吗?"以往那充满jīng神的模样全都不见了,现下的琥儿因为脸上的残缺而显得自信不足。 "当然好。"西门朔毫无一丝不耐烦的表qíng,将她抱上自己的那匹马。 "为了怕你中途反侮,我们共骑一匹马回西门山庄。" 他利落的上马,双手拥着她的身子。 "琥儿,不管我与你之中谁发生了这种事,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你的。" 她偎在他的怀里,心里虽然志下心不安,但是身子不再觉得那幺冷了。 "永远。"他再一次重申,表示自己的决心。 琥儿闭上双眼,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声,以及他胸口传来的心跳。 她忽然觉得,那沉稳的心跳,似乎真的传达着他对她的誓言……西门朔带琥儿回到西门山庄已经七日。这七日,他找来许多名医为她医治脸上的疤,无奈那些结痂的疤痕无法去除,任何药物都无法使其消退。 因此,琥儿依然是那个模样。 又过了几天,琥儿发现西门朔最近总是早出晚归,她很难碰到他的面。 虽然他要她别遮着脸,不要在意他人怎么想,但是她怕吓到人,还是决定将面纱戴上。 而今日,她想与西门朔好好的谈谈。 毕竟她在西门山庄待了这么多天,虽然有信写回花府报平安,但她觉得应该要回珍珠城见一下大家,免得她的姊姊们为她cao心。 当她步出房门时,发现山庄上下今日好像特别忙碌,许多下人们正忙着四处张灯结彩。她还见到总管手上正拿着礼盒,忙进忙出。忽地,她在转角处听到婢女的jiāo谈声。"我听说,少爷这几天正忙着喜筵的事。" 住在西门山庄里的这段日子,因为脸上的缺陷,琥儿一直不敢与人jiāo谈,一方面是自卑,一方面是怕自己吓到他人,于是她侧身一转,躲在角落侧耳偷听。 "少爷想娶的对象,该不会是先前带回山庄的那位琥儿姑娘吧?"青衣小婢好奇的问。 "好像不是。"红衣小婢摇摇头。"之前少爷派媒婆到珍珠城去,向花家小姐提亲了。" "花家小姐?那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青衣小婢点点头。"不过少爷要娶花小姐的话,那琥儿姑娘怎么办呢?" "这……"红衣小婢顿了顿。"这我就不知道了。" "前几天还有人见到少爷对琥儿姑娘好得不得了,听说他们私下打得火热。"青衣小婢压低了声音道。"打得火热又如何?若真的要娶琥儿姑娘为庄主夫人的话,少爷恐怕会成为江湖上的笑柄吧!"红衣小婢怯了一声。"何况咱们少爷生得俊美风流,和一个丑姑娘成亲,这相配吗?" "但听说琥儿姑娘会有残缺,是因为少爷的关系。我想,少爷心地这么好,恐怕也对琥儿姑娘心有愧疚。"青衣小婢一谈起西门朔,脸上绽开了好大的笑容。 "但是少爷要娶的人是花家小姐,又不是她。我猜测,少爷早就想要甩掉她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琥儿将这些伤人的话全都听入耳里,尤其是那句"少爷要娶的人是花家小姐,又不是她",像是一道雷般劈进她的心里,让她的心瞬间碎了一地。 原来这几天府里上下都在忙着这件事,而西门朔却对她只字未提,完全把她蒙在鼓里。为什么呢?不知道为何,她的心明明已碎,却还能感觉到无比疼痛,比蛊虫啃噙还要痛苦。 如果真如她们说的,西门朔是因为对她有所亏欠,而不敢对她说出口,那幺她再继续留在他的身旁,岂不是太不识趣? 怎么会这样呢?她记得他告诉过她的每一字、每一句,他说会对她不离不弃,那为什么又要瞒着她向小姐提亲呢? 这一刻,琥儿才明白,所谓的永远其实只是个神话。 莫名的,她感觉到凹凸不平的脸上有两道湿润的水痕。 她抬起手一触碰,原来是泪水。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为男人落泪,但她还是太天真了,她终究还是为西门朔流下了泪水。 他的温柔、他的誓言,在此刻都成了利刃。那幺多的甜言蜜语只是安抚她的话,西门朔对她只不过是亏欠,最后还是选择了小姐,是吗?那为什么不跟她说个明白呢? 让她日渐对他放下戒心,也放下了最后一道矜持,让她领略爱qíng的甜蜜,却又让她尝到残酷的滋味。 西门朔……你究竟要玩弄我到什么时候?琥儿在心底低吼。 最后,她选择离开,直奔马厩。 她要有志气!是她自己选择离关他,而不是到最后由他决定她的去留。 他给她的爱,原来背后充满喂了毒的刺,将她刺得遍体鳞伤。 第十章 天下之大,琥儿最后能去的地方,也只有珍珠城的续香楼。她不眠不休的骑着马,一路直奔家的方向。一回到家,她整个人已虚脱无力。差点昏倒过去。 众姊妹一见到她回来,赶紧将她抬进楼中,尔后见到她脸上的疤,全都拢紧了眉头。 直到琥儿醒来后,她们才知道她这趟前去阎王门,发生了很多事qíng。 "西门朔呢?"花醉曾经这样问她。 "我不知道。"她没有说出她与西门朔之间的qíng感纠葛。"我没有与他道别便回来了。" 后来,姊姊们还想多问她些什么,她全都冷淡的表示不想响应。当白西尘接到消息,便前来为她瞧瞧脸上的痂,但看过后他也是束手无策。 毕竟这是阎王门的独门功夫,他只是一名大夫,根本无法得知病因。 不过琥儿却显得无所谓,她像是早已不在乎这张结满了痂的烂脸,平静得不像平时的她。 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向旁人诉说她心里的悲伤与难过。 她要怎么告诉大家,其实她爱上了西门朔,可是西门朔却转而向小姐提亲? 这种事她要怎么开口啊?于是,她假装自己什么事都没有,一如往常的过着日子。 她也努力的说服自己,西门朔本来就不是她的男人,他是小姐的未婚夫啊!她又凭什么抢小姐的未婚夫呢?如她之前所愿,小姐终于要嫁出去了,以后就皆大欢喜啦!这不是很好吗?于是,她学会了qiáng颜欢笑,面对人时,她总是假装自己很好,以后的日子,她也会假装没有认识过西门朔。 对,因为假装这样,她会好过一些。 琥儿连续好几个晚上都关在房里,毕竟她一脸恐怖的疙瘩,怕会吓坏上门的女客。 这几天她也想了很多!续香楼或许不再是她的栖身之处,因为已发挥不了她的长才了。 她想,等她心qíng好一点,或许会请辞续香楼的工作,回到小时候生活的大宅子去。 天下之大,她此刻却觉得哪儿都不是她的容身之处。 那种孤独感瞬间占据了她的心头。琥儿坐在chuáng沿,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身子。往后,她也许已不能像过去那般,可以过着平常人的生活了。她离开chuáng边,来到镜台前,望着自己那张丑陋的脸。 这样的自己,她看了这么久都看不惯了,更别说是西门朔那样出色的俊美男子。 琥儿的唇角有着苦涩的笑。原来换了一张脸的自己,还真有那幺一点不真实。 最后,她别开眼,不再看镜中的自己。 她来到窗台前,这里不久前是西门朔最爱待的地方。 她敛回心神,坐在窗前,想知道他那时到底坐在这儿看什么、听什么。 坐定之后,她一抬头,发现一轮明月高挂于黑幕般的夜空中,而耳里是其它院落传来的丝竹声。 原来那时的他是这么的惬意,难怪有心qíng与她斗嘴……呃。她倒抽一口气,为什么这时候她还一直回想着与他在一起的那段时日呢?琥儿咬着唇,qiáng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回忆?在一起的时间虽然短暂,现在的她却好想念在一起时的吵吵闹闹,他的吊儿郎当、他的甜言蜜语、他的拥抱……一切都成了她最怀念的片段与画面啊!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一边想着他一边哭呢?琥儿负气的擦去脸上的泪水。 这不像她啊!她应该大笑几声,然后告诉全天下的人,她和西门朔再也没有关系了。 明明要这样才对的,但是,她的心却背叛了她。 快乐已离她很远,现在的她是孤独的,只有一个人……琥儿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哗一声哭了出来,满室全是她的抽泣声。说她是逞qiáng也好,说她后悔也罢,她就是放不下西门朔嘛,他可以因为她代他中了蛊毒,带着她入虎xué求解药,那他怎么会如此肤浅,就这样把她抛在一旁,向小姐求亲呢?她愈想愈难过。 可是她好没有骨气,她根本没办法再面对他,从他的口中证实心中的疑问。 "呜呜……"月光下,琥儿哭得小脸上满是泪痕。 这时,她的房里忽然多了一道身影,那个人不知何时进入她的房间,望着她泣不成声的模样。 他的心一揪,怎么一来就见到她哭成了泪人儿呢? "你在哭什么?"西门朔显得风尘仆仆,眸子里微含怒意,一步步的走向她。 "呃……"琥儿抽了一口气,抬起满是泪水的小脸,望向声音的方向。 这一望,她以为自己哭得头晕目眩,甚至出现了幻影。但下一刻,她的身子却被卷入他的怀里,紧紧的被他拥着。 "该死的、该死的,为什么你要这样吓我?"西门朔将她紧箝在怀里。"你知不知道你不见之后,我多幺提心吊胆,以为你又被人掳走了,害我找了你好久……" "我……"她还来不及开口说什么,便被他吻住。 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他……怎么还敢吻她啊? "不、不要!"她用力推开他,别开小脸。"我变成这样,你不要再对我虚qíng假意了!" 虚qíng假意?西门朔一听,几乎横眉竖目。 "我对你一片真心,你竟然说我虚qíng假意?"这女人头一次令他如此火大。"如果你还没有爱上我,也没有必要这样否定我的感qíng!" 琥儿一听,更委屈了。"你怎么这样?当初我不爱你时,你就不应该招惹我啊!如今我爱上你了,你反而向小姐提亲,还想将错推到我身上来?"西门朔听了一愣。呃,她怎么知道? 看见他这反应,琥儿认定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泪水又扑簌簌的落下。 "是嘛!你也承认了呀!你招惹了我,又想招惹小姐,是不是要我默默退让?我退让了呀!你又何必追到这儿来哄我?你放心,我和你之间的事,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你不必怕大家指责……唔……" 他又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用力的拥着她。 她极力反抗,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最后,他压制住她的身子,突然从怀里拿出一副手铐,用力的往彼此的手腕一扣。 "西门朔―" "不准你再离开我了!"西门朔硬是将她压在桌面上。"如果你已经爱上我,就应该明白爱上一个人的时候,连仅有的一切都愿意付出。""你……"她忘了哭泣,因为眼前的西门朔像是疯狂了,将她压在圆桌上,那双炽热的黑眸凝望着她,她甚至可以透过他的眸子望见自己的倒影。 "你这样欺负我,很有趣吗?"她紧咬着唇,以前的霸气完全不见了,像个小可怜。 "对,我就是要欺负你。"他们的双手已然铐住,她哪儿也别想逃。 "你折磨我那幺久,难道我不能讨回来吗?"他吻上她的唇,接着又吻向她的小脸。 "不……不要,我的脸……"琥儿直摇头,想要避开他的唇。 [如果你离开是因为你的脸,我已经问过白大夫了,他说虽然无法医治,但也许可以试试『植脸皮』。"西门朔制住她抗拒的身子,深深的望着她。 "琥儿,你在意你的脸,是吗?" 她抿着唇,没有回答。其实她更在意是他呀!"既然你那幺在意,那幺明天我们一同去找白大夫,请他将我的脸皮割下来,再植到你的脸上。"他的大掌抚着她的小脸。在他的眼里,她并不丑呀,一样是他的琥儿! "你……"她终于肯直视他了。"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哄我了?山庄上下所有人都传着你要娶小姐为妻了,你再这样和我纠缠下去,到时候会后侮的!" 西门朔挑眉,深吸一口气道:"谁告诉你我要娶花小姐了?" "我偶然听见下人谈论,你向小姐求亲了,不是吗?"她委屈地道。 "该死,你误会我,而且连向我求证的勇气都没有,该罚!"他以长腿分开她的纤腿。 她还来不及开口问他想做什么,他已解开裤头,然后将她的裙摆拉至腰际,并褪去她的亵裤。然后,他吻住她的唇,让昂然的硕长没入她的体内。他突然的进入,让她因为疼痛而轻呼出声。西门朔坏心的以唇齿哨噙着她的唇,还故意在她gān涩的甬道中轻轻来回磨赠。 "琥儿,你为什么这么不老实?我一直是爱着你的,而你呢?你连一句『我爱你』都没有说过。" 他与她铐着的双手彼此紧箝着,另一只大掌则扶住她的腰。 他的窄臀用力的往前顶撞,深深撞入她的花xué中。 虽然她的甬道是gān涩的,但是他的霸道与粗鲁还是慢慢点燃了她身体里的火焰。 "爱……我爱你呀!但是……小姐……求亲……"她的口中只能吐出破碎的字句。 他每一次的刺入,都顶到她最敏感的深处,没有多久,甬道中开始泌出了汁液。"我确实是向花家下聘,但我求亲对象是你。"他感觉到她的体内已有些湿润,因此继续猛烈的撞击着。 琥儿皱着眉,愉悦的感觉似乎快要取代她的神智。"我……是我?" "是你!"西门朔像一头失控的猛shòu,在她体内放肆的驰骋着。"琥儿,你还不明白我对你有多执着吗?" "小姐的婚约……"她不行了,脑子里已一阵混乱。"朔,好舒服,不要停……" "你这只小老虎,明明离不开我,却又爱逞qiáng。"他唇边勾起深深的笑意。 见她如此热qíng,他加快了速度,qíngcháo如排山倒海般向两人袭来。 他们的身子紧紧的贴着,如同他们相扣的十指,彼此身上均汗水淋漓。 虽然琥儿脸上有着难看的疙瘩,但是qíngyù还是将她的小脸染得嫣红。最后,西门朔硬是将硕长撒出她温暖的体内,令她发出不满的嘤咛。"朔……" "琥儿,你发誓,这辈子不会再离开我。"他故意将热铁在她的花xué外徘徊,迟迟不进入。 "不会……不会离开了。"她的手慌乱的抚向他的大腿,想要与他再一次结合。"朔,我爱你,我要你……" "这才是我的乖琥儿。"西门朔总算满足的笑出声,随后又将硕长填满她的花xué。 她的身子有如一摊泥,只能配合着他的节奏而律动。 那所有困扰她的孤独与伤心,这一刻全都消失在他炽热的怀抱里了。她感觉无比充实,原本空dàngdàng的心,又因为他的出现而填满。 原来她的失落,是因为以为失去了他,也失去爱了。 她爱他呀!琥儿感觉到满满的狂喜在她的体内轰地炸开来。"朔……"她咬着唇,全身抽摇,眼前一阵花白。 "琥儿,不管你日后到天涯海角,我都不会离开你身边。"西门朔低吼之后,他解放了所有的热qíng,激she出灼热的种子。他与她的爱,终于结合在一起。未来,他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唔,好痒。琥儿从睡梦中醒来,抓着发养的脸颊。抓着抓着,她完全醒了。 一睁开双眸,她发现自己双手的指尖满是雪白的痂块,令她吃惊的倒抽一口气。她转过身,望见身旁还躺着西门朔。一见到西门朔,她的心跳加快了几拍。他昨夜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里,然后抓着她又做了许多不可告人的事,几乎一整夜都没有放过她。 他边欺负她,边告诉她前因后果。 原来他是想要给她一个惊喜,所以才瞒着她向花家解除婚约,并表示要娶她。 原来是她误会了。 他真的不介意她的脸,甚至整夜都亲吻着她的脸,直到她受不了的向他求饶,保证她再也不逃,他才解开两人之间的手铐。 她的心窝甜甜的,已不再感到孤独。 原来有人爱着是如此幸福美满呀! "唔……"琥儿又低吟一声,觉得脸颊还是一样那幺痒。最后,她起身离开来到镜台前,一边抓着脸颊,一边望着镜子。 "呃……"她发出不可思议的轻呼,她脸上的那些疙瘩竟然如此轻易的脱落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有些傻眼,但还是试着将脸上的痂块撕下来,那一大块的伤痂像是她的另一张脸皮似的。 撕下来之后,她发现自己的脸蛋比以前还要细嫩,如同水煮蛋般光洁无瑕。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左看右看,明明昨天之前大家都对她的脸束手无策呀! "琥儿,你在做什么?"西门朔一睁开双眸,见到琥儿坐在镜台前,便想也不想的上前拥住她。 他以为她是为脸上的痂而自卑,为了让她以后不再如此在意,他将脸在她的颈间赠了赠。 "朔……"她小声的开口,仍以为自己正在作梦。"我的脸……" 唉,她果然还是十分在意自己的脸啊!西门朔心中轻叹。"等会儿梳洗完,我们就去找白大夫。"他决定了,反正他丑一点无所谓。"我们去问问他,植脸皮这招要是真的可行,你就不用再担心你的脸了,不过先说好,以后你不能因为我变丑了而抛弃我喔。" 琥儿一愣,没想到他的心里真的打算要将脸皮给她,这男人最引以为傲的不就是他那张脸吗? "你……真的舍得吗?"她的心不禁暖暖的。 原来他是真心爱着她,还好,她发现得还不晚。 "只要你能快乐,我说过我会把我仅有的都给你。好了,别再照镜子了,你不管怎么照都很漂亮。" 琥儿忽地挣脱他的拥抱,转过身抬起小脸,朝他一笑。 "我的脸……莫名的好了。"她笑得好开心,扑进他的怀里。"我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好像是因为你的关系……"他仍在错愕之中,低头便见到她光滑无瑕的小脸。咦?还真的变回原来的琥儿了。 "这……"西门朔抚着她的脸,望着她好久。"也还好,你一样是我的琥儿。"说着,他将她紧紧的抱住。 能够看见她开心的笑容,真好。 原来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不是什么珍奇异宝,而是她发自内心的笑容,那是多幺的珍贵,多幺的教人想要收进心里珍藏。 "你……真的要娶我为妻?"琥儿抬起小脸,眨着圆眸问道。 "就算要将你绑去拜堂,我也在所不惜!"他朝她邪气的一笑。"你想考验我的耐xing吗?" 她的小脸垮了下来,想到昨夜他失控的模样,她才发现原来他生气的时候竟然如此恐怖骇人。哎呀,她真的是怕恶人呢。 "不过,为什么我的脸会突然痊愈呢?"她摸摸自己的脸,又拉起他的大掌,往她的脸颊抚去。"是我在作梦吗?你也摸摸……" 他一双大掌轻轻的捧着她的小脸。"我左看右看,你一样是我的琥儿啊,只是变得更漂亮、更动人了。" 她被他哄得笑得合不拢嘴,接着,他的唇又封住她的唇瓣,深qíng的亲吻着她。 不管她未来变丑变胖还是变老,唯一不变的,是他遗落在她身上的那颗心,一辈子不变。 尾声 喜气洋洋,鞭pào声噼里啪啦的响着。琥儿嫁给了西门朔,当轿子迎出花府那一刻,花琉璃与一名年纪相仿的姑娘站在一块。 "没想到你留了一招。"花琉璃笑咪咪的望向一旁的阎王笑晴。 "我没有。"阎王笑晴回视花琉璃一眼。"是催qíng蛊本来就是用来考验qíng郎的心,所以只要男人不弃不离,与女子再次结合,脸上的疙瘩便会自动剥落。" "还真邪门。"花琉璃轻笑一声。"不过,没想到兜来兜去,又将我与你兜上了。" "少攀jiāoqíng。"阎王笑晴冷淡的道。"你答应送给我的药人呢?我要身体健康、勇猛如熊、四肢健全的男人。" "是是是,已经准备好,送进你的马车里了。"花琉璃见好友如此不近人qíng,只能苦笑一声。 "那我走了。"阎王笑晴一挥衣袖,便转身离去。 原来,花琉璃在很早之前就与阎王笑晴有着密切的jiāoqíng,只是两个人的私jiāo并没有让人知晓。 因此,花琉璃一获知毒后是阎王笑晴的娘亲时,便立即捎信请阎王笑晴帮忙。 毕竟她和笑晴都不想和西门朔成亲呀! 所以啰,她们达成协议,协助彼此清除前方的阻碍。 嘘,这是个秘密,一个促成一桩好姻缘的秘密。 《全书完》 后记 米璐璐 米小璐上台一鞠躬,很高兴又能和北鼻们见面!写完这本稿子的时候,我的心里真的是忐忑不安呢。或许每个人在工作一段时间后都会遇上瓶颈或盲点,在写作这条路上,总会遇上困难,有时候也挫折连连道天高地厚的年纪,转为懂得虚心求教。 重点是,感谢米小妈的全力支持。 自十几岁入行,是米小妈放手让我完成自己想做的事,也是米小妈包容我后来才发觉,原来我天天在家里闲晃,时时念着我不要日夜颠倒……等等,我亦是如此,我也慢慢从不知原来我家的妈妈很特别。原来,从事小说写作这个领域,我家的人不曾反对过。 "马麻,趁着写这篇后记,谢谢您一直以来的包容。"还有,也要感谢禾马编编的指导,让我明白自己写作上的缺点,也让我明白,不懂就要问。 谢谢编编的指导,让我知道自己的盲点在哪里。 啊啊啊― 好像变成感谢大会了! 但米小璐还是要说,谢谢人生中的导师们,因为你们的指导与教导,让我明白人是要jīng益求jīng的。 希望大家天天都快乐! 【256中文将分享完结好看的言qíng小说以及耽美小说等,找好看的小说就来256中文https://www.256z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