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林宛俞《恨君不弃爱》 内容简介 是谁说过「烈女怕缠郎」? 她不只一次跟他说,她爱的人是他大哥 偏偏他像是听不懂似的,费尽心机执意要得到她 先是趁她打算对他大哥来个「霸王硬上弓」时 「李代桃僵」的破坏她想献身给心上人的计画 再刻意讨好她的皇兄,把她当成「奖品」赐给他! 面对他诸多恶劣的行径,她应该要很讨厌他才对 但是每当她遇到危难、受到委屈 第一个跳出来保护她、安慰她的,都是他…… 唉,她并非铁石心肠,他的付出她都看在眼里 她正想拋开过往那段「迷恋」,回报他这份痴情 没想到他却在这个时候,宣布要从她的生命里退场…… 序 林宛俞 中元节,一个充满传奇又很神秘的节日。 而且很神奇的是每次普度之后的东西,尤其是水果都会很快就坏掉──虽然知道是在大太阳底下晒很久,但是心里面这是对古人说因为好兄弟吃过,所以才会很快坏掉的原因比较有感觉。 有时候会觉得台湾人可爱的地方就是很尊敬天地、尊敬鬼神,所以它们才会保佑这片土地的人平安幸福。也许这一阵子电视打开都会觉得社会不安、政治紊乱,但是只要把电视关起来,其实,日子还是一样。 如果自己过得很空虚,那日子就会很空虚;如果自己过得很充实,问心无愧,那生活还是可以拥有自己的步调 在农历七月要叮咛各位读者妹妹不要靠近水跟火……虽然稍嫌迷信,但世上总是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还是小心为妙。 有时候多一份小心,是多一份保障。每次看到电视上有人不小心溺水,父母亲在水边哭喊伤心的模样,让人见了就心酸,也很生气的想要跟那些人说,明明知道那里很危险,还以为自己不会那么倒霉,但人真的不能太铁齿的。 所以,不要嫌宛俞啰唆,毕竟可以避免不幸的发生,也是孝顺的一种方法。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也。  还是乖乖在家里面吹冷气、看看小说,也是一种幸福,不是吗? 第一章 「我警告你、命令你,你给我开门。」 偌大气派的将军府里传来一个女子严厉的声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 尽管吵闹不已,其它人却还是乖乖的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想多管闲事,何况这个闲事还是跟自己的主人有关,所以更是要远离暴风圈,这才是聪明的人该做的事情。 这种场面他们见过太多次了,因为那两个人只要一碰在一起,都是这样的。 此时,富丽堂皇的主人房里,一个美得惊人的少女正喘呼呼的拉扯着被锁上的门,她像是绝望的小兔子一样,迫切的想寻求逃生的出口。 「妳不用白费心思了,既然妳已经进了我的房间,我就不可能让妳离开。」男子一向习惯命令人,但是他现在的语气却充满了宠溺及温柔。 这只对她一个人而已。 唐恩珍生气的转头瞪着靠坐在床上的男子,他俊美的脸上有着吓人的五条抓痕,像是被什么疯狂撒泼的野猫抓到一样。 没错,那是她的杰作。 在一个威武的大将军脸上留下抓痕,是一种滔天大罪,更不要说是在一个俊美无俦的脸庞上制造一点点丑陋的痕迹,都是不可原谅的。 但她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因为她有权利反抗,她绝对不允许一个臭男人对她乱来甚至是欺骗她,哪怕眼前这个男人是名震天下的大将军,是个人人畏惧的天之骄子。 她可是堂堂的十二公主,是皇上最疼爱的妹妹,从小要什么就有什么,自然不会对这个小时候就认识的男子有所顾忌。 不过,她在他大哥殷珏面前比较会维持形象,因为她从小到大就喜欢殷珏。 至于殷罗这个臭男人,她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最好是越糟糕越好,糟糕到他不再喜欢她。 「你居然会用这种下流的伎俩把本公主骗到这里……」她早该知道他不会死心的。 「我大哥邀妳来房间这个下流的谎言妳也听不出来,可见妳的心术并没有多正。」殷罗低沉好听的声音充满指责、埋怨,彷佛她是个红杏出墙的淫妇一样。 虽然他说得一点也没有错,是她没有仔细思考,就冲动的跑过来,因为她是那样强烈的想见到自己喜欢的男人。 但是也轮不到他来教训她。 被人一针见血的滋味不好受,更是难堪,恩珍涨红了脸,「我好久没有见到殷大哥了,所以……」 她有没有看错?他的嘴角居然弯起来,很显然的是在嘲笑她,更是让她老羞成怒。 「本公主就是要走出这个门,你能把我怎样?」她瞪大眼,像只不驯的野猫一样对他张牙舞爪。 如果是其它的女人用这种字眼、这种语气对他,他一定会好好的修理她,他是不可能让任何一个女人爬到自己的头顶上撒野的。 唯独她。 虽然脾气有些坏,但那是因为备受宠爱而养成的,而她的确拥有三千宠爱于一身的条件。 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宛如星辰一般,当她喜怒哀乐的时候,会随之变换,令他百看不厌,而她甜美小巧的脸蛋更像是精致的艺术品,娇小的身子玲珑有致,宛如一尊最珍贵也脆弱的娃娃一样,天生就需要受到关注及疼爱,而那个人就是他 「说话啊!」恩珍眨了眨浓密的长睫毛,嘟起的小嘴显得娇艳欲滴。 她生气的面容依然美丽得令他动心,他知道自己心动的原因不只是她的外貌,更是因为他最爱的女人就是她。 唯一也会是最后一个。 但是为什么她不知道?又或者,她是故意装作不知道?以为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他的感情? 真是太可笑了,全天下的人都看得出他心中炽热的情感,怎样也掩饰不了,隐藏不住。 她的装傻只是让他更加的怨恨她的残忍与无情,也让他更是下定决心,绝对要得到她的人跟她的心。 这一次,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绝对不会再像上次,更甚于像上上次那样。 从小到大无数次,他都是顺着她,也因为如此,她被自己给宠坏了。 「我希望妳可以留下来。」 「我要见的人不是你。」恩珍冷冷的回答,「更何况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不要面子我还要。」 「我知道。」 「你老实跟我说,殷大哥到底有没有回来?」 「他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皇兄不是说他没有死?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她再次转过身去要拉开紧锁的门,一双大手突然自身后紧紧的抱住她。 「啊!」一声惊呼后,她整个人被拉跌到一副强壮有力的胸膛上,动弹不得。 「难道妳因为见到的人不是我大哥,就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殷罗收紧双臂,让她柔软的身子更偎近他,他低着头,唇几乎要贴着她的太阳穴。 「当然,我跟你没什么话说。」她想挣开他,却发现一点也没有用,他是那样坚定的抱着她,不允许她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妳在等待什么?妳在妄想什么?我大哥已经表现得那么明白,他不要妳,他从来就不要妳,为什么妳还这么想不开?」他的力道加重,却没有弄痛她,就算她挣扎,他也绝对不放手。 「胡说,他要我,他爱我。我要找我皇兄,我要他下圣旨……啊!你放开我。」 他一把抱起她,大步的往床的方向走去。 「你想要做什么?放肆!不要碰我。」她花容失色的瞪着他,星光般的大眼睛里闪耀着怒火,看起来更加美艳动人。 他伸出手捧住她美丽的容颜,低沉浑厚的声音充满坚定,以不容质疑的语气说着,「皇上已经把妳赏赐给我,从这一刻起,妳,十二公主,就是我殷罗大将军的正牌夫人。」 闻言,恩珍足足愣了好一会儿,她不知道要怎样反应,只能脸色苍白的望着他。 她备受打击的脆弱模样真是令他心疼不已。 也难怪她会如此惊讶,因为她跟皇上是同父同母的兄妹,当然比起其它不同母亲的兄弟姊妹还要亲、还要受宠,如今发现自己就这样被当成奖品送人,没气到昏倒才怪。 「妳不可以昏倒,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乘机偷吃豆腐。」他着迷的望着她红通通的小脸。 他那副想把她一口吞下肚的表情,让她很不知所措。 「不……我不要……你不可以……皇兄不会这样对我的。」她拚命摇头否认,此举更加显出她的娇弱与无助。 「当然,皇上本来要让妳嫁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大哥。」这一点,差点让他有了弒君的念头,但是他又想到,可以让他一辈子都得不到恩珍的人是皇上,相反的,可以让他得到恩珍的人也是皇上。 聪明的人都知道要从哪个地方下手,所以当他领悟之后,便全心全意的效忠皇上,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像今天这样,名正言顺的拥有他渴望已久的心上人。 「凭你也妄想娶本公主?你连帮我提鞋子都不配。」她无情的伤害他,一点也不顾及两人从小到大的情谊。 「当然,所有的男人在公主的眼里都是那样,除了我大哥例外。」他冷冷的字句中充满了哀怨。 一直以来,在恩珍的心里,唯一可以容得下的男人就只有殷珏。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不死心?」她不耐烦的问着。这句话她已经说到快烂掉了,偏偏就是有人执迷不悔。 「因为我知道妳这辈子想成为我的大嫂是无望了。」 「难道这样我就必须别无选择成为你的女人?」她嗤了一声,然后反击回去,「全天下没有其它比你更好、更完美的男人了吗?我不能嫁给殷大哥,就一定要选你吗?」 他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对她的话感觉到一丝心寒。 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拥有可以伤害他的能力,任何一句话或是一个眼神都可以,他已经习惯要怎样把伤害降到最低了。  谁教他中毒这么深,这十年来的瘾,就算神仙也难解这情毒了。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讨好我皇兄,就是想要他把我赏赐给你,可是我不是奖品。」她不屑的说着。 「我的确是一直在争取妳──」 她气愤的打断他的话,「所以你就不希望你大哥回来对不对?你就这样任由他离开?这下子你开心了吧!」 他确实是这样想的,所以没有反驳。 「你真是个自私的男人 他静静的注视着她气得鼓鼓的小脸。 他无法气这个被宠坏的公主,因为对她的爱比对她的怨还要多 「也许妳该说我是一个为了爱妳爱到疯狂的男人。」 她立刻跳了起来,然后咬牙切齿的说:「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爱上你,更不会嫁给你,你要娶我就下辈子吧!」她像只撒泼的野猫一样继续攻击着他。 他霸道的低下头吻住她的小口。 他狂妄的吻宛如狂风暴雨一样袭向她,彷佛要将所有的爱全藉由这个吻传递给她,她想要抗拒,却没有办法,因为他的吻是那样的强烈、那样的凶猛,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不要,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好好的享受我的奖赏。」 「我好歹也是个公主,你休想把我当成妓女一样发泄。」 他注视着自己深爱的面容,回答她的是另一个更加深情的亲吻,他用两只手捧住她美丽的容颜,迫切又贪婪的说:「我怎么会把妳当成妓女呢?我只会把妳当成我最宝贝的宝贝一样宠爱着。」 「不准碰我。」 「现在说这句话不会太慢了吗?难道妳忘了我已经碰过妳?」他以拇指轻拂过她的唇,诱惑着她,「我还记得妳曾带给我多么难忘的一个夜晚。」 她的身子猛然僵硬,然后抡起小拳头捶着他的胸,羞愤的呼喊着,「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提起?你不是跟我发誓过你已经忘记了──」 「嘘!」他伸出手指轻抵着她的唇,阻止她气愤的指责,「妳再继续说下去,我就会很难不想起了。」 果然,她马上闭上嘴巴,但是这不代表她就脱离了危险。 此刻,他脸上的神情清楚明白的告诉她,他是不可能忘记的,而且搞不好还在细细回味。 「不要这样……」她已经冷静了一些,也感受到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缓慢的抚摸,她慌乱的想闪躲,却没有办法阻止。 「那天晚上,妳好娇媚又可爱,不断的要求我好好的爱妳,我没有忘记自己那一天所得到的快乐。」他抵着她的唇,低声的、沙哑的说着,大手不断的在她的身上游移滑动着。 「不要说了──」 他的唇又霸道的堵住她的话,饥渴无比的亲吻着她,彷佛是一只被禁锢多年的野兽一样,好不容易有可以解尝饥渴的机会,岂有放弃的道理。 「如果不是妳想用投机的伎俩,要在我大哥生日那一天投怀送抱,将两人从青梅竹马变成更进一步的关系……」 「不准说。」她气愤的阻止他,但是他根本不理会。 「可是妳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当妳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送到大哥的房间,躺在他柔软的大床上,等待成为自己喜欢的人最甜美的点心时,大哥却临时被皇上叫进宫去。」 她居然为了得到大哥,可以放下一向高傲的性子,演出这么一场生米煮成熟饭的戏码,怎么不教他心痛、嫉妒!所以他当然要彻底破坏这一场好戏。 「就算如此,也没有人要你乘虚而入。」 「不要忘记,不是我强迫妳,而是妳自己扑过来的。」  他的话里带着令恩珍羞愤的真相。 没错,的确是的,那是因为当时的她太紧张,便喝了不少的酒,害她两眼昏花,把殷罗当成殷珏,就这样铸成大错。 那天晚上,是她第一次主动放浪,都被这个男人看在眼里,也享受了她第一次勾引男人所使出了手段及火力。 那些都是宫里的嫂嫂偷偷教她的,毕竟要得到皇上临幸,没有学一点功夫的话,如何留住皇上的心? 于是那天晚上,她便将所有新学到的功夫全用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果然很有用,因为她的确让他对自己念念不忘。 「妳既然已经成为我的女人,我负起责任是应该的,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本来就是要敢做敢当。」 「我说过不用……」 「可是我坚持。」他甚至感谢老天爷阴错阳差的完成他的心愿,让他得到她的纯真。 但是他太贪心了,贪心到不只想要她甜美的身体,更想要她的心! 殷罗放纵自己的眼睛注视着身下气愤的小女人,她娇美的脸上布着一抹可爱的红晕,属于她的香味飘散在鼻间,一如以往,是那样的撩拨着他悸动的心。 他可爱的小公主…… 他火热的手掌轻轻抚过她雪白如玉的娇嫩身体,然后轻抚着朝思暮想的面容与平滑纤细的粉颈。 她乌黑的长发因为挣扎而散乱,更显出她的脆弱及楚楚可怜。 「妳知道我很乖的。」他轻轻的在她的颈项印下一吻,声音沙哑的低语着,「妳事后苦苦哀求我不要说出去,我不是也替妳隐瞒着这个罪恶的小秘密,好让妳可以继续纠缠我大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既然当初你愿意成全我,为什么现在还要这样?」她的挣扎抵不过他的力气,他强壮的身体压着她,让她没有办法移动。 「也许是因为我不想再忍耐、不想再成全了,更何况现在大哥已经有了他的幸福,他不要妳了。」 她雪白的肚兜下那若隐若现的粉红色乳尖,对男人来说,是一种痛苦又销魂的折磨。 他的大手缓缓的将她的肚兜解开,露出圆润的酥胸,微微颤抖的晃动像是豆腐花一样,引人蠢蠢欲动。 「啊!」她害羞的伸手遮住自己外泄的春光,却不知道这个动作带给男人更大的刺激。 「不要再碰我了……你上次害我好痛……」她颤抖着说。 第二章 殷罗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会意的笑容。 「对不起,可是女孩子第一次都是那样,不过不用担心,这一次不会了,我会好好补偿妳的。」 他慢慢的向恩珍靠近,眼中的情火越来越浓烈,浓到她不知道要怎样抗拒,也无法逃避,只能任由他落下霸道的吻。 「不……唔……」 他放肆的舌尖蓄意的在她的口中纠缠挑逗,执意要撩起她身体里被压抑的欢爱记忆。 也许理智会压住一切,但是身体的反应是最真实的,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唤醒她身体对他的记忆。 他火热的唇不断的在她的身上印下属于自己的烙印,在挑起她羞怯的情欲时,也注入自己深深的情感。 「怎样?喜欢我这样摸妳吗?」他的手慵懒的抚摸着她的背,饥渴的唇不停的落在她的胸口,引得她的身体微微的颤抖。 「不要……放开我……」虽然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但是理智却在他火热的吻中逐渐的消失,她没有办法阻止得了他挑起的火焰。 「那天晚上,我记得妳很喜欢我吻妳,吻遍妳的肌肤,像这样……」他张开口含住那颤抖的粉红蓓蕾,然后贪婪的吸吮逗弄。 她因为从胸口传来的酥麻快感而倒抽一口气,她忍不住呻吟,泄漏出快乐的幸福。  突然间,听到一个女人的吟哦,她还以为是别人,直到发现是自己,她忍不住满脸羞红。 他的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令她感觉到很难为情。》 「这是……身体的本能,任何一个男人这样碰我,我都会很快乐。」天啊!她在说什么?怎么可以说出如此不害羞的话!》 她居然说其它的男人碰她也可以让她很舒服,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可能的。」他的大手握住她的双乳,放肆的揉捏着,「没有哪个男人会像我一样,我会带给妳前所未有的快乐,教妳感谢自己身为女人,而且我也不可能会让别的男人碰妳一根寒毛。」 「你不可以这么霸道。」 「我当然可以,我现在就证明给妳看。」他将整个人压向她娇媚的身体,让自己悸动的男性在两人紧贴的地方颤动着。 他的强烈欲望让她几乎快要无法呼吸了,只能扭动着身子挣扎,却反而令他更兴奋。 他贪婪的舌尖像是灵活的蛇一样在她胸前的小点上舔弄着,吸吮得晶莹剔透,看起来像是新鲜水果一样。 「啊……」  她轻咬着下唇,微闭双眼的模样非常的性感诱人,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己经为她而燃烧了。 「恩珍……我的公主……」他忘情的低声呼唤,彷佛在对她施展魔咒似的。 「不……我不是你的公主……」抗拒的念头逐渐被他火热的抚摸所燃起的火焰给燃烧殆尽,理智也被身体的本能所取代,迷乱的承受着他的亲吻带来的美妙感觉。 当她忘情的沉迷在这种快感时,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双腿之间被碰触。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裙子已经被解开,剩下单薄的亵裤。 「不……」 她想要夹紧双腿,但是他霸道的手指已经按住她敏感的小点,然后隔着薄薄的布料缓慢的揉着、摩擦着。 很快的,她努力压抑下的火焰又再次被燃起,而且这一次是更加的饥渴,一碰触便无法自拔。 他的双手滑到她的小腹,拉扯下她身上仅存的遮掩物时,几乎没有遭到任何的阻止,她像是一朵花一样缓缓绽放,向他展示少女最私密稚嫩的花瓣。 他在她平坦的小肚上印下一吻,接着火热的舌尖化作一条润湿的蛇般,邪魅放肆的往下移动,来到她的双腿之间…… 「啊……」她忍不住发出欢愉的呻吟。 他的双手环抱着她扭动的腰,脸埋在那神秘的花园里,恣意的品尝着她。 不该这样的,但是……这种感觉好舒服、好美妙。 他长期练剑的手掌有些粗糙,却更增加了刺激的感受,而当他用着拇指抚摸着那含羞的小花核时,更是让她为之疯狂。 她的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头,不断的将他压向自己,只想沉溺在这样的快乐中,永远都不要停止。 「啊……好舒服……不要停……」  听到她销魂却又任性的呻吟,他忍不住苦笑。这个小公主真以为他可以忍耐这么久吗? 但是见到她脸上迷蒙激情的模样,他愿意用尽一切讨她的欢心。 忍耐一下又何妨? 当他的唇离开她的身体,她不禁发出抗议,但是他的大手很快的取代了唇,再次带给她舒服的快感。 他吻着她颤抖的酥胸,手指并没有停下动作,反而还不安分的侵入那紧密的花径,缓缓进出着。 「啊……嗯……」恩珍觉得这一次的感觉跟上一次完全不一样,虽然上一次她喝醉了,记得的不多,可是如果有这么销魂的舒服感,她一定不会忘记的。 她知道自己应该要阻止,不可以因为他带来难以言喻的欢愉就投降、放弃。 第一次两人发生关系可以说是一场误会,是她喝醉了,但是这一次,她再清醒不过了。如果她屈服了,还有什么脸面对殷大哥?而且殷罗也会以为自己对他动心了…… 「啊……」一波强烈的快感直冲脑际,让她无法继续思考下去,她马上紧紧的抱着他,疯狂的摆动着自己的身子迎合着他抽动的手指,在一阵酥麻的痉挛之后,一股滚烫的热流缓缓的从身体深处流出…… 她高潮了。 他俊美的脸上缓缓的勾了抹笑意,满意的看着眼前失魂般的她,白雪般的肌肤渗出点点细汗,红嫩的小口不断的喘息着,四肢也因为刚才极度的舒服感而微微颤抖着。 他就是要她沉溺在这种男欢女爱的愉悦中,然后就会像是上了瘾一样,变成无法拒绝欢爱的可爱女人,变成一个只有他可以满足她的宝贝。 见到她充分的享受了前戏的快乐,身体也准备好要接受他的宠爱,他也就不客气要将她带入另一波更加美好的境界。 「恩珍,妳是我的。」他释放了自己的欲望抵着她张开的双腿之中,想再次品尝令他欢喜的美妙滋味时,却听到她一声忘情的呢喃── 「殷大哥……」 像是一把冰冷残酷的刀,狠狠的刺入他的心口,残忍的提醒着他,她的心从来就不属于他。 看到他猛然停下动作,恩珍缓缓的睁开眼睛,然后接着睁大,彷佛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露出了慌乱的神情。 他的双眼里还残留着未褪的欲火,但是愤怒的火焰却燃烧得更加炽热。 「我……我……」 他突然伸手捧着她的脸,咬牙切齿的说:「妳真的很懂得如何残忍的伤害我的心。」 她轻咬着下唇,不想再多说,因为知道解释只会让情况更加混乱。》 「放开我。」 他的手近似粗鲁的在她的胸口揉捏着,她本能的起了反应,越是这样,越是让她感觉到羞愤。 「我说过我不会放手的,妳已经属于我,我不会放手,再也不会放手。」说完他便粗暴的将她的身子拉向自己,抓住她雪白的双腿让她张开,将自己再也无法忍耐的欲望抵着她的花穴前…… 「不要!」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他,然后冲到窗前打开窗户,你再逼我,我就往下跳。」 这里可是二楼,若跳下去,不是断手也会断腿,不管是哪个,殷罗都不会允许她变成那样。他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令人无法猜测的光芒。 「好,妳乖乖的,我不会逼妳。」他压抑下满腔的怨怒,强迫自己冷静的说,然后朝她伸出手,「妳下来好不好?我答应我不会碰妳了。」 「要我下来可以,你走。」 「恩珍……」 「殷罗!」她低吼的打断他想要继续的骗哄,半个身子已经在窗外了。 他知道她很怕死,但是他没有把握她会不会因为冲动,而做出连她自己都不愿意的事情。》 「好,我走,妳答应我不可以做傻事。」 「你快走。」  他只好转身离开,一出房门便看到守在门外的丁月,于是吩咐她说:「进去,马上把公主骗离那片窗户,要是公主有什么差错,我不会让妳好好活下去的。」 「是。」丁月吓坏的猛点头。 听见屋内传来恩珍的哭泣声还有丁月的安抚声,站在门外的殷罗脸上难掩一丝落寞。 还是没有办法吗? 他原本以为这一次得到皇上的同意,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得到她,为什么还是被拒绝呢?  他可以拥抱着她的身体,但是她的心却把他想成另一个男人! 这是怎样的残忍?怎样的不堪? 也许,这一段十年的痴恋真的是没有希望,他是不是该放弃了?他的内心有个小小的声音不断的说着。 他静静的站在门外,凝视着屋内的烛火熄灭。一如往常,他将自己的不甘心及心痛压到最底层,连他都不允许唤醒的内心最深处,然后他就可以重新忘了这一次的挫折及伤害。 他,殷罗,身为大将军,他的人生里从来没有退缩两字。 唐恩珍,我绝对不会放弃妳的──除非我死。殷罗在心里信誓旦旦的说。 ************************** 恩珍像是一尊美丽完美的白玉娃娃一样,静坐在典雅精致的凉亭里,亭外纷飞的大雪将整个世界变成雪白的景象,深黑的长发沾染了几片雪花。 他霸道的唇覆在自己的唇上,挤压的力道、纠缠的舌尖……两人缠绵的画面不断的在她的脑海里浮现,让她的身体忍不住发烫。 她用双手捂着发烫的小脸,轻摇着头。 为什么那个男人会这么固执?她明明已经跟他说得那么清楚,她喜欢的人是殷珏,其它的人都不会拥有她的爱,偏偏他却是那么的执着。 而她为什么还是会为了他心慌意乱 没错,心慌意乱。 之前殷大哥还在她的身边时,她可以强迫自己不去面对殷罗执着的目光,但是现在殷大哥离开了,不知道行踪,就算知道也没有用,因为她的感情注定是一场空,留下她一个人面对殷罗。 至于殷罗,他似乎也不想再让她有脱逃或是闪躲的机会了。 好几次她都几乎要沉溺在他深邃多情的眼神里,然后忘记自己的身分,忘记她所爱的人是他的大哥。 每次见到他,她的心灵就是无法获得平静,不像跟殷大哥在一起时,她会很有安全感。 她一定是中了殷罗的什么魔咒,一定是的,要不然为什么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殷罗? 唉!她无奈的叹息,却不小心碰触到手腕上的金手环,发出轻脆的声响。 那只金手环上面雕着一只金色老鹰的图案。  她想要拔掉这个碍眼的东西,却怎样也拔不掉,因为他当初把金手环套在她手腕上的时候,加重力道将金手环压小,刚好到不会弄伤她但也让她无法拔出来的大小。 她知道他无时无刻都想在她的身上留下她是他的证据,这只原本一直戴在他手腕上的传家之宝,他硬是要套在她的手上。 他故意要她时时刻刻意识到她已经是他的女人。 她的纤纤细手缓缓的抚摸着上面的老鹰图案。若真的想拔这只手环,她可以叫铁匠拿斧头来砍断或是其它方法,没有那么难解开的。 可是为什么她没有坚持到底?她并不想要认真去探索。 不过,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就算殷大哥回心转意,她还有脸可以接受他的爱吗?她的身体己经被另一个人霸道的占有了…… 思及此,她更是恨自己,恨那个臭男人。 她美丽迷蒙的双眼漾着些许泪花,哀愁脆弱的模样令人看了不舍。 在一边的小宫女则是欲言又止,她叫丁月,她的出身跟其它的宫女不一样,她本来是秀才的女儿,因为家里弟弟妹妹太多,双亲没有办法负担,所以她才会选择进宫,好让家人可以得到一个较好的生活环境。 跟在公主的身边,其实很不错,虽然公主比较娇生惯养,却是心地善良的人。公主平常也很大方,让她可以好好照顾家人。 对公主,她是心存感激的,也真心的把她当成自己的姊妹。 因此,她也很清楚公主跟殷家两兄弟的事情。 公主喜欢殷家大哥,但殷家小弟却爱公主爱得要死。 虽然皇上宣布殷珏将军已死亡,但是少数人知道那是皇上要放殷珏将军自由的障眼法,事实上,他跟自己心爱的人浪迹天涯去了,而公主又被皇上当作奖品赏给殷罗将军,难怪她会生气,更何况皇上还知道她心有所属。 「公主。」 「是不是皇兄也这么过分的把我丢在这里?」恩珍头也不回的说着,语气里难掩愤怒的悲伤。 「公主,宫里传来的讯息是说皇上已经把妳赏给大将军,本来按照规矩是要举行盛大的婚礼,但是因为殷珏将军还没有百日,所以只好先委屈公主待在将军府里。」 一听到殷珏的名字,她的心一阵疼痛。 「就算是这样,也应该要回到花香宫里等到百日之后。月,我们走吧!」说完,恩珍便站起身走向大门,无视丁月在身后的呼唤。 第三章 「公主,门口有……」 一个冷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神态更加显示出他的冷酷无情。 「公主,将军命令。」警告恩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恩珍认出挡路的人是谁,是那个臭男人最忠心的属下,也是一个武功高强,可是个性跟他主子一样讨人厌的人,名叫冬日。 「冬日,本公主知道你只听你家主人的命令,别人吃你这一套,本公主偏不吃。让开,我要回宫。」 「公主不能回宫。」冬日说完,一副没有打算要闪开的模样。 「你!」恩珍狠狠的瞪著他。 他仍是低著头,表面上看起来是代表他的恭敬,其实是根本不把恩珍的话当成话。 这个嚣张的奴才,简直是被那个臭男人给宠坏了。 不是他才有忠心耿耿的忠仆,她也有 「不让开的话,我就……」恩珍气呼呼的看著四周,想要找帮手,却没有帮手,只有丁月一个;她想要找打人的工具,也没有,只有丁月一个。 「月。」 「是。」丁月心里沉下一块大石头。这个刁蛮公主不会是想要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宫女对将军最宠爱的属下做什么吧?  这简直就是要她一只小猫咪对抗大老虎一样,找死吗? 公主,不要啊!丁月在心里无助的哀求,却还是听到残忍的命令。 「给我打。」 丁月脸色惨白,露出绝望的神情。 原本面无表情的冬日脸上有了些许的扭曲,尤其是当他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有些别扭的握起小拳,然後在胸前摆出要打架的姿态。 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一抹自己控制不了的嘲讽及不屑。 这样的小东西,他一个拳头就可以把她打到天边去了,还妄想要阻止他? 於是他便轻敌了,导致後来丢脸一辈子的下场。 「公主,请您回房休息,将军快要回来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他缓缓的望著始作俑者,发现是刚刚那个摆姿势的小宫女,而她的手上抓著一根大木棍。 丁月觉得用花拳绣腿实在是太不实际了,还是找点实在的东西来帮忙。 这根大木棍果然发挥了效用。 「你……」 见到对方居然还没倒,丁月闭著双眼,尖叫著再送他一棍,然後震得双手连大木棍也抓不住,掉落在地上。 咚的一声,冬日整个人跟著丁月手里的大木棍一样直直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也许他醒过来後会很愤怒,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栽在一个小宫女的手里,他的一世英名全毁了。 恩珍也愣了一下,平常乖巧听话的丁月居然有这么凶狠残暴的一面,她真是大开眼界了。 「哼!谁教你小看月,她看起来虽然娇小可爱,却力大无比,而且还深藏不露,不然本公主怎么可能会放心身边只带她一个人。你们殷府里的人全都是自以为是的家伙。」说完,恩珍还对著丁月鼓掌,表示赞赏鼓励,「太棒了,回宫後有赏。」 「公主……」丁月有些哭笑不得。这种被世人觉得像是怪物的神力,也只有公主会很欣赏,而且还很会加以利用。 「好了,障碍消除,我们快点走吧!」 「是。」 於是一主一仆就这样连跑带走的冲出将军府。 ***************** 将军府外没过几条街就是热闹的街道,今天甚至比以往还要热闹,开心嬉闹的人群声响吸引了原本要直冲回宫的恩珍。 「那里好像很热闹。」恩珍不由自主的放慢脚步,小脑袋瓜也一直转向热闹的庙会,一双大眼睛充满渴望的望著。 「嗯!」丁月也放慢脚步,小脑袋瓜也跟著主子的方向转,脸上也充满渴望的神情。 「公主,糖葫芦。」 恩珍的脚步这下子完全停止,想要逃离那个臭男人的念头在听到糖葫芦四个字後,完全被抛到脑後。 「在哪?」 「前面庙门口。」丁月忍不住提高音调,显示出兴奋的情绪。 毕竟对才十六岁的她们来说,爱吃甜的小玩意也是很正常的。 恩珍看看天色,又看看身後的将军府,然後对著丁月说:「我想我们逛一下再回宫,应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毕竟她的身分是高贵的公主,哪里会有机会可以像今天这样自由自在的逛庙会,不好好把握的话,要是回去宫里,一定又会很久很久才可以出宫。 虽然之前殷罗那个臭男人都会为了讨好她,完成她的心愿,想尽各种藉口跟皇上说要带她出来玩,但那全是别有企图的 「反正都是要回去的,晚一点回去跟早一点回去也没差别,不如趁这个机会视察一下民间情况,也好回去跟皇兄报告,搞不好还可以记大功一件。」 她一听,就知道是公主在找藉口,公主根本就只是想要玩。 按照自己的身分,她应该阻止的,但是她也对著糖葫芦吞口水了,而且主人的命令……怎么可以违背呢? 「对啊!应该没有关系。」老天爷,请原谅她口是心非。丁月在心里说著。 「走吧!本公主请你吃糖葫芦。」  「耶!公主万岁。」 就这样,两个好不容易从将军府里逃出来的女人应该要直接飞奔回宫的,却在热闹的庙会中逗留了一整天,最後还决定留下来看花灯。 ************** 砰! 好大的声音,吓得大家的脸色都为之惨白,伺候公主的女仆们在大厅里趴跪著,头都不敢乱动,眼泪也扑簌簌的落下。 她们就算哭死也没有用,因为在殷罗的心目中,全天下女人掉的眼泪,都不会让他心软——除了公主。 这下子她们居然把大将军最宝贝的公主给守不见了,谁也救不了她们了。 「你们这么多人,却阻止不了两个小女人?你们全部给我离开,我殷罗不想养一堆废物。」 殷罗的脸色宛如严冬的寒冰,大家知道他越是冷冰冰,就代表他的怒火越炽。 「将军,饶命……」 可怜的小女仆想开口求饶,却听到他更加冰冷的开口,「我说的话都不遵守了吗?不想离开的话,就给我去後面的古井跳下去,我不介意你们当我殷家的鬼奴才。」 全部的人愣了一下,然後连滚带爬的离开殷罗这个可怕的凶神恶煞。 当现场空荡荡,没有人的时候,一个身影从阴影处缓缓的走出来,头上肿了一个包包,跟他冷峻的模样一点也不相衬。  殷罗冷冷的瞪著他,神情中充满了不谅解,「其他人阻止不了是正常的,可是连你也失败。」 「属下会将功赎罪。」冬日恭敬的低头说著。 「怎么将功赎罪?现在公主肯定已经回到宫里了。」殷罗没好气的道。 「属下马上进宫。」  「你进宫也没有用。」因为他跟皇上有约定,如果公主真的不愿意嫁给他,就绝对不可以勉强她,一旦她选择回到宫里,他就必须死心了。 也因为这样,他才会命令人守著她,不让她离开,却还是功亏一篑。 「将军,只要你命令,属下就会直闯宫里。」 「不用了。」殷罗站起身,黑眸中闪过一抹坚定无比的光芒。 他自己的女人,他自己会去抢回来! 殷罗迈开脚步直往大门冲,骑上他的爱马准备进宫。经过庙会的时候,他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他猛然停住马。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这样调戏我?」 定晴一看,殷罗欣喜若狂,因为他发现最心爱的女人并没有回宫,这代表了什么? 是不是她决定要给他一次机会? 但是很快的,他就发现还有更严重的事情要先处理,他看到一群不长眼的人在对他的宝贝动手动脚。 她的小宫女被另一群人围住,很努力的想挣脱,冲去解救自己的主子。 随後跟上的冬日见到殷罗的脸上布满阴冷的杀气,可以轻易引发殷罗的杀机只有一个人—— 「冬日。」 「知道了。」 多年来一起作战培养出的默契让冬日立刻行动,而殷罗则是在恩珍被那一群莽夫把她当成小猫小狗一样抓起来推来推去的时候,把其中一个恶霸推去撞墙。 「啊!」还来不及发现发生什么事情,恶霸顿时觉得满天都是星星,然後从墙上滑落在地上,昏迷不醒。 恩珍随即落入殷罗强壮的臂弯里,被抱得紧紧的。 县太爷的儿子等著要将小美人拥在怀里,双手张开却等不到,他定睛一看,发现小美人被另一个陌生人紧紧的抱著,彷佛她是属於他的一样。 「有没有搞错?你……你是……」带头的恶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人要来破坏他的好事,却看到一尊愠怒的天神降临在面前。 他浑身散发出可怕的杀气,像是要把人撕裂成两半一样,县太爷的儿子就算再怎么欲火焚身,此时也没了兴致。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恩珍气呼呼的说。 「别担心,我会替你报仇的。」他伸出手捧著她的脸,一副心痛的神情,好像她已经被人给欺负,而他晚来一步。 「我没有被他……」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冲了出去,对著眼前一群脸色变得苍白的恶人大喊,「你们居然敢动我的公主一根寒毛,你们今天休想全身而退!」 接下来的场面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原本热闹的街道空出了一大块空地,而在暴风圈外的行人都像是在看杂耍一样的睁大眼睛,只差没拍手鼓掌叫好。 恩珍倒是很畅快的看著殷罗替她教训这几个没长眼的登徒子。 她跟丁月两人边吃著糖葫芦边逛著街,心情正好,这几个讨厌鬼却突然冒出来想调戏她,害她的糖葫芦掉在地上,不好好的扁他们一顿,真是难消心头之恨。 「殷……」她本来想要他打用力一点,却发现站在人群中的殷罗是那样的出色。 突然间,她感觉到打架的殷罗……好帅喔! 她之所以对殷玨很迷恋的原因,是因为他每次动武的时候,那股气势像是英雄降临般,充满男子气概,而她认为这样的英雄才配得起她。 但是常常在她受到欺侮,不管对或错,第一时间会跳出来替她讨回公道的人,却是殷罗。 可是那时候他老是打输,还要她费力气的把他拖回去疗伤,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得他替自己出面有什么好感动的? 可是现在…… 是不是她真的太久没有见到他动手,所以才会改变这么大? 他的每一个招式都是那样的准确,毫不含糊,充满英雄气概,俊美的脸庞一副正经冷静的模样,说有多帅就有多帅…… 看著看著,恩珍的脸不禁泛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哇!好棒喔!平常这些恶霸都没有人敢教训,现在出现这个大帅哥,不但武功高强,还长得好帅喔!」 有个陌生女子的声音突然在恩珍的身後想起,恩珍没有回过头去看,只是静静的附和著她的话。 一股酸溜溜的感觉也缓缓的溜上心头,她发现自己不是很喜欢殷罗受到其他女子的欢迎。 「对啊!要是被这样一个英雄搂在怀里,不知道有多幸福?」另一个陌生的女子也回答著,看来应该是同一夥的。 「何止是幸福,根本就是享尽福气了,你们知道那个把那些烂人打得满天飞的帅哥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 「他们两兄弟都是皇上最宠爱的御将,只可惜殷大将军已经死了,他所有的爵位跟财富全给了殷罗将军,他现在可以说是个前途无量的大英雄。」 「哇!好羡慕喔!他有妻子吗?」 「没有。」 「那我们……」 「没机会的。」 「为什么?」 「因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喜欢的人只有一个。」 「谁啊?这么幸福?」 「当然是十二公主啦!」 「啊!我想起来了,他曾经拒绝其他公主的求爱,还很明白的跟她们说,他这辈子的妻子只有十二公主,其他的女人他都不要。」 「好浪漫喔!真是羡慕十二公主,不但出身比我们好,还有一个这么棒的天之骄子深深的爱著她,如果还不好好的珍惜,她真该天打雷劈了。」 恩珍听到身後传来讨论的声音,又听到她们说起殷罗对她的情感,最後还听见居然要她被天打雷劈,她马上转头给後面两个碎嘴的女人一记杀人般的目光。 原本还想说长道短的女人们一见到有杀气射过来,马上闭上嘴巴,两人缩成一团,不安的看著前方瞪著她们的华服美人。 其中一个女人比较快恢复镇定,不服气的开口,「看什么?我们在说十二公主,你又不是,生气什么?」 「我……」恩珍刚要开口,却发现身後有人靠近,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肩膀,然後顺势搂入怀里。 「公主,我已经帮你教训了对你不礼貌的人,如果觉得还不够的话,我可以让他们消失在这个世上。」殷罗在恩珍的耳边温柔的低声说著,像是在对她甜言蜜语,急於讨她欢心似的。 殷罗这个亲昵的举动让众人的下巴都掉了下来。 恩珍看著前方倒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坏人,满意的点点头,然後她的目光又坏坏的移向刚刚在说她坏话的两个女人。 殷罗顺著她的视线落在已经抱在一起抖个不停的两个女人,当她们看到殷罗冰冷凶狠的目光时,一下子脚软,滑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替我教训她们。」 一听到恩珍下令,两个女人哭得更大声。 殷罗实在舍不得放开心爱的女人,因为可以这样紧紧抱著她而没有被斥责的机会真是少之又少,他珍惜这个难得的光阴。 再说,他从来不打女人的,想到这里,他的眉头不禁微皱。 但是谁欺侮了他的宝贝,绝对要付出严重的代价。 殷罗依依不舍放开恩珍馨香柔软的胴体,冷著脸缓缓的走到两个哭得惨兮兮的女人面前。 「说,你们怎么得罪公主了?」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 「说。」殷罗大声喝道。 「我们只不过说公主很幸福,可以有将军这么深情的英雄喜欢著。」 殷罗皱紧眉。这句话没有问题啊!至少他觉得还不错。 「还有呢?」殷罗继续问道。 「可能比较有误解的是最後那一句吧!」 「什么?」 「就是如果还不珍惜将军的深情,公主就应该要被天打雷劈了。」 闻言,殷罗脸色一变,两个女人又害怕的抱在一起,紧紧的闭著眼睛,觉得自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们突然听到有个东西掉在她们的脚边。 她们缓缓的睁开眼睛,低下头一看,眼里马上充满了金元宝的影像。 她们困惑的抬起头望著微笑的殷罗,然後不约而同的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 将军真的是在微笑! 她们不由自主的脸红。爱慕的英雄居然对她们笑,真是让她们的心头小鹿乱跳啊! 可是……将军不是要杀她们吗?为什么还会对她们笑?还有,那两个金元宝是什么意思? 「你们没有错,相反的,该赏。」殷罗笑著宣布。 第四章 「你有没有搞错?你有没有搞错?你有没有搞错……」 原本躲在门口偷偷观望的仆人们一见到将军把公主找回来了,全都松了一大口气。 娇小的公主像是个小娃娃一样被将军扛在肩膀上,双手双脚挣扎著,却还是没有办法挣脱,嘴巴也不断的重复著那句话,彷佛鬼上身一样。 可是将军似乎很开心的样子,脸上难得出现微笑,大家不禁看傻了眼。 「来人,马上送热水还有一些点心到房里。」 「是。」 主子的命令一下来,众人连忙准备伺候的动作。 殷罗开心的踩著大大的步伐,无视肩膀上挣扎的小东西,继续往他的目的地走。 他潇洒的踢了门,却引来一声不悦轻斥。 「真是粗鲁。」 他没有生气,只是将恩珍重重的放到温暖的床上,他有注意著不要让她受伤,但还是忍不住要吓吓她,惩罚她居然想逃离他 「喂!很痛耶!」其实一点也不会痛,只是伤了她的自尊心。 「谁教你要逃跑。」 「我……我哪是逃跑?我只是要回家。我们都还没有行大礼,我一个女子住在男方家里成何体统?」  嗯!这个藉口真是完美,他一定没有话可以反驳。 他点点头,破天荒的附和著她,「你说得没错,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不会吧?她居然会被赞美?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爱她爱到走火入魔了? 对了,说到走火入魔…… 「你刚刚是怎么搞的?她们说我该被天打雷劈耶!你没有替我出气就算了,还赏她们金元宝,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她马上停住话。 殷罗深深的注视著她,「说下去啊!」 她的脸感觉到一阵烧烫,她立刻别过头,决定不再说下去。 「她们说得没错,而且还很正确,当然该赏了。」他理所当然的说。 「你也认为我该死?我该被天打雷劈?」她气得不顾公主的端庄形象站在床上,双手擦腰的瞪著他。 她这样可爱的动作只有在他这个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面前才会出现,要是在平常,这个小女人可是很注意形象的。 「快点下来,等一下下人看到你这个公主站在床上,成何体统?」 他的话才刚说完,便听见有人在敲门。 恩珍本来想坚持下去,但终究还是马上跳下来,乖乖坐好,恢复端庄可人的模样。  可恶!先饶了你,等会儿你就遭殃了。 恩珍凶狠的目光对殷罗来说根本不痛不痒,相反的,他就是希望可以吸引到她的目光,无论是好还是不好的,是恶意的还是善意的,都好。 等到仆人把东西都准备好,屋子里又再次恢复两个人的时候,恩珍立刻被一抹黑影给扑倒。 「啊!」恩珍定下神,看见殷罗灼热的目光紧紧的盯著她,像是一把火熊熊的燃烧著她,让她几乎要无法呼吸。 「你……不准轻举妄动喔!不然我……」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霸道的吻住。 她挣扎了一会儿,最後投降的放软身子,任由他亲吻著。 她知道无论怎样也无法阻止他的,她了解他的个性。 「小时候我常常生病,没有办法跟大哥还有皇上他们一起玩,只能孤单的坐在旁边玩沙,那时候你都会要我跟你玩新娘子的游戏。」 「正常的男子汉应该是不会同意的。」她故意刺激他。 他没有生气,只是露出怀念的微笑,眼神中带著不悔,「为了你,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他干嘛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她又为什么会脸红心跳?这一份从未有过的悸动是怎么一回事? 「从那时候起,我就已经决定你是我这辈子的新娘子了。」 「干嘛自己做决定啊!」她嘟起小嘴抗议的说,却不知道这样不经意的小动作,比任何诱人的举动还要撩拨他的心。 「而且我已经跟你说过几千几万遍了,我喜欢的是你大哥。」 「但是得到你的人是我。」他将头埋在她的头发里,像是不愿意离开的小男孩一样,紧紧的黏著她。 然後他将她抱起来,走向热腾腾的澡盆。 「我不要洗澡。」她的小手紧抓著他的领子。 「你不洗的话,我会帮你洗。」 「你……要洗也要回我房里洗。」 「在这里洗。」他坚决的说。 要跟他争辩吗?恐怕会白费工夫,而且她刚刚被那些臭男人的手摸过……还是洗一洗比较舒服。 「那我自己洗。」 他放下她,有些依依不舍的走出屏风,坐在桌子前静静的吃起点心。 他告诉自己,要忍住冲动,他不想让她以为自己对她的迷恋及情感只是肉体方面,他要用更多的感动来说服她、告诉她,只有他才是她这辈子的最爱。 但是……这个该死的屏风!根本就遮不了什么东西,反而将她的身影映照得神秘诱人,害他一个闪神,到嘴边的点心便滚落到木桶边,还撞了一下,惊动了她。 「你干嘛?」 「我不小心把东西掉下去。」 浸泡在热水里的恩珍往木桶外一看,果然见到一个莲子糕躺在木桶边。 「你啊!从小到大吃东西都会这样掉来掉去,你不怕被雷公打屁股,我都替你担心,不过还好,我都有去庙里替你求情,我想,佛祖应该会原谅你的。」 「替我求情?」 「对啊!难道你以为我……」她咬了下唇,「真的那么绝情吗?」 毕竟两人也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虽然他喜欢她让她觉得有点困扰,但是没有人会讨厌被人喜欢的,直到他的喜欢影响了殷大哥对她的态度,不然她并不会讨厌他,相反的,她觉得他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又体贴。 她也常想,如果自己可以忘掉殷大哥,就这样喜欢他的话,是不是也可以得到专属於她的幸福?可是感情的事情由不得她。 恩珍舒服的趴在木桶的边缘,全身的肌肤被热水烘得粉红,几乎要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进入水里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想看清楚,一双有力的手臂便从身後伸出,握住她赤裸的酥胸。 ******************* 「啊!」恩珍尖叫著。 「所以你还是有可能会喜欢我的?或者是……你现在已经喜欢上我了,只不过介意大哥,毕竟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他,万一变心会被人说闲话。」 恩珍想要说,不对不对,但是殷罗的碰触让她无法思考。 「住手……」如果每次都在这样的状况下,她绝对是占下风的。 「我很开心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感激,双手更是急於讨好她。 他的大手在水里握著她柔软的酥胸,然後大力的揉捏著,拇指反覆搓揉著她敏感的小点,直到它们尖挺变硬。 「有什么好开心的?你不要毛手毛脚。」她挣扎著,羞红著脸想闪躲,但是在小小的木桶里,她还有哪里可以去? 他的手撩起木桶里鲜嫩的花瓣,轻轻的在她的身上擦洗著,让花香残留在她的肌肤上。 最後轻捻一片花瓣贴著她挺起的小蓓蕾,然後在上面按压著,用著指腹在花瓣上绕圈圈。 花瓣细致的触感加上按压的力道,让她的身体忍不住扭动著。 红通通的脸、急喘的呼吸,看起来是那样的可怜兮兮,却又令人想要紧紧的抱她、亲她。 她整个人娇弱的靠在他的胸膛,她知道他的身体有多么的强壮,长期练武的肌肉发达,肌肤也晒成古铜色,一条条征战的刀疤都是他变成男子汉的象徵。 她轻摸著他手臂上一条较明显的刀疤,突然间觉得他是个很美丽的男人,危险又诱人。 「这些疤很可怕吧?」他在她的耳边轻语著。 「你可以不用如此拚命的。」她的手指轻轻的在那刀疤上抠著。 她知道为了要得到皇兄的青睐,为了要扭转皇兄对他的印象,每一场战役他都会抢著去打。 「每次我都告诉自己,我上战场捍卫的是我所爱的人幸福平安的人生,如果我因此战死,这样我就不用挡在你跟大哥之间,让你左右为难。」 「傻瓜,何必赌气呢?」 他亲吻著她的脸颊,贴著她的脸低语著,「不是赌气,是跟老天爷谈条件。 如果我没有死,就让我可以靠近你,要不然就带我走,让我战死在沙场,我死而无憾。」 她突然甩手指抓著他的手臂,让指尖深深的陷入他的伤疤中。 他没有闪躲,也没有喊痛,只是静静的任由她抓著。  「你跟老天爷谈条件,用生命换取靠近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死了,那就什么也不用谈了,这样对我公平吗?」 「万一我死了,你会不会想我?」 她听到这句话,都快哭出来了。 她从来没想过他会死掉,一直以来,她都是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会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不会、不会,你如果要随便的拿自己的生命去跟老天爷谈条件,要是谈输了死掉了,都不关我的事。」她生气的甩开他的手,然後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抱住腰。 「啊!」她发出一声惊叫,随即又被拉回水里,跌入他的怀中。 「恩珍、恩珍……」 他抱紧她,紧到她几乎要无法呼吸。 「放开我,你不是要死?快点去死啊!」她气呼呼说完话後,就被他的唇吻住。 突然间,她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他轻柔的吻去她的泪珠 「不要哭了,你的眼泪会让我心疼。」 她的心猛然一震。她也曾在殷玨的面前流过泪,但是他一点也不为所动,任凭她苦苦哀求,他依然义无反顾的离开她。 「你会心疼?」她颤抖著唇,哽咽的问,脸上的泪痕让她变成小花脸。 「当然,很心疼、很心疼,像是被刀割一样。」 她崩溃了,激动的说著,「傻瓜、傻瓜、傻瓜……」 她伸出双手紧紧的抱著他,热切绝望的吻著他。 他愣了一下,很快的便更加火热的回吻她。 热水弥漫的热气包围著他们,像是将两人隔离在所有纷扰的俗世之外。 殷罗饥渴的舌侵入她的唇,霸道的跟她柔软的丁香舌纠缠在一起,尽情的撷取她口里的芬芳,大手也放肆的爱抚她的身体,让她忍不住颤抖。 她的思绪早在他的唇落下时便完全消失。 他的唇往下移动,像是品尝多么美味珍贵的美食,完美的酥胸像是甜桃一样,滑嫩甜美。 握在手掌心的那份柔软温热,充满著诱人的弹性及销魂的香气。 「啊……」像是对这一个无法控制的呻吟感觉到难为情,恩珍羞红著脸,咬著下唇,压抑著自己不要再叫出任何一声羞人的吟哦。 但是他彷佛故意要戏弄她一样,低下头便将那颤抖的小蓓蕾含入口里,而且没有偏心的捧著那份柔软,轮流的疼爱著。 每个轻吮、每个戏谑的啮咬都带给她一波波难以言喻的快感,舒服的欢愉不断的冲击著她的四肢百骸,终於将她压抑的情欲给释放出来。 美丽的娇脸布满著引人兴奋的迷离神情,被舔弄的身体也只能无助的扭动著,却不经意的刺激到水底下男人的欲望。 他抓住她的小手,按在那早巳蠢蠢欲动、蓄势待发的巨大上。 恩珍猛然张开眼睛,讶异的神情是那样的天真无邪却又性感销魂。 「你有感受到它已经为了你而情不自禁吗?」 「殷罗……」她忍不住羞叫一声。 他握住她的双腿,将她抱到身上。 「等一下……啊!」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他在水底下深深的进入她的身体,他低头望著她,俊美的脸上带著一抹浓烈的情感,「恩珍,你感受到我在你的身体里了吗?」 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他是那样的巨大,那样的充满著自己的身体,连丝毫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霸道的要她接受他的存在,不允许再被她视而不见。 她害羞的想推拒,却被他一把握住小手,压在头的两侧,然後展开销魂的律动。 两人紧密的结合已经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更不要提当他开始抽动时,那一进一出的移动像是火光一样,不断的带来炫目的快感,让她沉溺在更大、更强烈的欢愉快感中。 「啊……啊……」她想要抗议,但是出口的,却是一声声销魂的呻吟。两人交欢所传来的水声,连她听了都会觉得脸红心跳。 她羞著脸听著耳边他轻微的笑声,像是在嘲笑她明明就很喜欢,却还故作矜持,欲迎还拒。 「你……你是魔鬼。」 「就算我是魔鬼,也是属於你的魔鬼,为你发狂的魔鬼。」他轻咬著她小巧的耳垂,然後更加狂野的抽动著,激烈的晃动著水面,将她带到另一处更加销魂的巅峰。 「啊……」这个男人像是蛊,任何一个女人一碰,都会忍不住上瘾。 她的小腹突然一阵痉挛,红嫩的小口忘情的逸出诱人的娇吟,接著便像娃娃一样瘫软。 真是罪过。恩珍恍惚的想著。 她居然可以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找到满足及幸福的感觉,全身都因为刚才的激情而酸痛酥麻。 这一次她想忘也忘不了,她怀疑这是他所使的小伎俩,企图用这种羞人的方式引诱她上瘾,而她也的确有上瘾的迹象。 但这是不对的。 此时,殷罗移动了身子。 他一离开她的身体,她立刻感觉到一股寒意。 难道她已经陷得比自己所想像的还要深了? 殷罗将虚软的她从水里抱起来,拿起旁边的毛巾,温柔的替她擦拭身体,彷佛这件事情他常常做一样。 有谁会想得到,一个堂堂、威严的大将军会这样细心的替一个女人擦身子,她的心不是铁做的,不可能没有一丝丝的感动。 也就是因为如此,在她的心快要沦陷的时候,她必须阻止这一切。 刚才的一时激情是不对的,她只是心疼他的痴情,并不代表她可以接受这一份真情。 她不可以对不起殷大哥,如果她的身体已经无法属於他,那她最纯真的情感,也该为了他深深的埋在心里不为人知的地方。 她突然抓住他强壮的手臂。 「怎么了?」他轻声的问。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你得到的只是我的人,可是我的心——」她绝望的说著,明知道多说无用,因为她的身体背叛了她的心,这是事实,说这些话其实只是在说服自己。 「你的心也是我的。」他果决的打断了她的话。 恩珍看著抬起头的他,两人就这样对望著。 「你知道吗?」她轻声的说著,泪水再次像是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深深的震撼了他,「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大哥。」 说完,她轻推开他,然後匆忙的穿好衣服,便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这一次他没有阻止她,只是深受打击的靠坐在床边,望著她消失在门口,俊美的脸上弥漫著冰冷的寒意。 这句话他应该已经听到麻木了,因为她从来没有停止过清楚的表白她真实的心情。 也是因为这样的痴情,所以她才会深深的吸引著他,他希望她执著的目光可以落在他的身上。 「唐恩珍,你只是很喜欢很喜欢我大哥,但我却是很爱很爱你。」他轻声的说著,感觉到身体跟灵魂几乎快被情火给燃烧殆尽,却依然不悔。 第五章 恩珍几乎是狼狈的跑回自己的房里,才一踏进屋内,眼泪就泛滥,一滴滴的随著她的脚步滚落在地上。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捉弄她?她不过是喜欢一个人而已,为什么却得不到那个人的心?而她不爱的人却对她执著不悔? 难道她这么小的要求也都没有办法吗? 她泪眼迷蒙的双眼看到屋里满满的花,是玫瑰。 殷罗,一定又是他送的,因为他听她提起有一种花,外国来使说那是象徵爱情的花朵,她觉得很美,也很想要。 会把她一句无心的话听进心里的人,也只有他了。 唐恩珍,也许你真的该被天打雷劈了,你不值得让一个这样痴情的好男人为你付出那么多,毕竟你终究要辜负他。 她现在应担心的人是殷大哥,她连他的行踪都不知道,怎么能被殷罗搅乱自己的生活,把自己的心弄得如此混乱,她还为了他的吻心跳不已。 这样她怎么对得起殷大哥? 她一次比一次更加迷恋殷罗的怀抱,几乎快想不起殷大哥了,她真的倍感羞愧。 都是殷罗害的,是他害她变成一个见异思迁还贪欢的荡妇。 「臭男人,你为什么要蛮横的介入我的生活?人家不要喜欢你都不可以吗?」 也许是哭得太过伤心,结果一时间她居然感到喘不过气来,身子如落花般摇摇欲坠,最後跌在地上,怎样也动不了。 救……救命啊…… 「殷罗……」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头滚落,她出口呼救的人居然不是自己以为最爱的殷玨,这让她惊愕不已。 但是胸口的疼痛令她无法做再多的思考,她勉强的忍著痛想站起身,攀著桌子的双手却没有力气。 「殷罗……救……」她再次跌趴在地上,陷入昏迷。 此时,刚好端著脸盆走进来的丁月,一看到恩珍昏倒,马上发出一声尖叫,手中的脸盆也滑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洒了一地的水。 「公主!」 **************8 「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为什么你会对那个刁蛮公主这么深情不悔?」冬日不解的问。 一想起恩珍,殷罗的目光忍不住散发出温柔的光芒。 「小时候我不是像现在这样健康强壮,因为娘亲不小心跌倒而早产的我,一生出来就是又瘦又小,一点也不讨人喜欢,不但我爹和我保持距离,就连我最尊敬的大哥也是如此,可是她不一样。」 「哦?是怎样不一样?会跟你玩?」 「当别人都小心翼翼的要保护我,甚至怕我连累他们,索性不跟我玩,若要我硬要跟,便是要我坐在旁边看著他们玩。而她像是一个小仙女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趾高气扬要我去替她採花,脸上一点也没有同情跟可怜的神情。」 冬日静静的望著自己的主子,发现他应该有一点被虐待狂才对,被一个高傲的公主指使,居然会令他如此难忘? 「後来她又命令我去替她抓小鸟,还有捞鱼……」殷罗望了一下冬日脸上的表情,冷冷的说:「跟你说你也不会理解,总之,她是第一个把我当成健康的人,虽然她老是要我陪她玩一些女孩子玩的游戏,但是很多情况都需要有男孩子当一家之主的。」 冬日原本在喝茶,听到他的话,立刻喷了出来。 「干嘛?」殷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咳……不要跟我说你当过新郎。」女孩子小时候最爱玩的游戏,就是可怕的娶新娘。 「当她漂亮的披著红色的头巾,站在我的身边跟我拜天地时,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成为她真正的新郎,成为一个可以保护她的男子汉。」 「那只是游戏,人家可不当真。」那个刁蛮的公主眼睛八成有问题,看不出哪个人才是真心的喜欢她,真心的想给她幸福,却偏偏要追求一个对她只有妹妹感情的殷玨。冬日很替殷罗抱不平。 但是感情的事情又是不能勉强的 「如果你一辈子都得不到公主的心呢?」 殷罗喝了一口茶,像是早将这个答案想好似的,他一脸平静的说:「那我也会用我的一切好好的保护她幸福平安。」 「只怕人家不领情。」 殷罗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望著眼前随风摇曳的小花。公主美丽的笑容也跟小花一样美丽灿烂。 殷罗,救我! 一阵强烈的心悸令他猛然抬起头,目光落在公主房间的方向,感觉到一种不安的情绪包围著自己。  恩珍! 「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恩珍在叫我。」殷罗马上站起来要冲出去,但是才刚踏出门槛,却又担心她现在的情绪是不是已经好多了?他不想再刺激她,增添她对自己的厌恶感。 此时,丁月边跑边哭的往这边冲过来,大声呼喊著,「将军,不好了,公主她……」 殷罗脸色一变,连忙以最快的速度冲往恩珍的房间。 冬日抓住也要跟著冲过去的丁月,皱著眉望著她哭得花花的小脸,「公主到底怎么了?」 「公主她……她……」备受惊吓的丁月因为哭得太伤心加上刚刚跑步的关系,一句话怎样也说不清楚。 一双有力的肩膀突然将她揽进怀里,用著坚定、让人安心的语气在她的耳边轻语,「不要怕,冷静一点,慢慢说。」 她忘了惊惶失措,也忘了眼泪,只是呆呆的站著,不知道要如何应付他突如其来的拥抱。 这不该是一个平常总是对她臭脸以待的男人身上拥有的温暖啊! 可是她却感觉到自己被浓浓的热度给包围著,安心了不少。 「公主的老毛病又犯了。」说完,她便推开他,心慌意乱的飞奔离开。 怀里顿时失去柔软的身子,冬日突然有著深深的失落感,他也很讶异自己刚刚的举动。》 难不成……他也跟主子一样,陷入情网了? ************8 「恩珍、恩珍!」 殷罗几乎是破门而入,直冲到床边,害服侍恩珍的丫鬟们都被吓到,差点把手里的东西给打破。 殷罗看著恩珍苍白著脸躺在床上,脆弱得像是一朵随时都会被风摧残的小花一样,跟平常高傲任性却活力十足的她完全不同。 他看得心痛、心疼,恨不得替她承担这一切。 她虚弱的说:「我没事,老毛病了,我已经有吃药了,你不要担心。」 他只能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脸上的神情是大家都没有见过的,也让其他人知道他对公主的感情是真的很深很深,不然不会那么惊惶失措。 此时此刻的他不再是叱咤战场、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而是一个害怕失去最爱的无助男人。 他伸出手轻抚摸著恩珍苍白的小脸,也碰触到她脸上未乾的泪痕,那像是烛火—样烧烫著他的掌心,让他的手忍不住颤抖。 「是我逼你逼得太急了吧!才会让你这么久都没有发作的心痛又犯了。」 「如果不是你五年前一个人跑去没有人去过的天山替我摘雪天花,这五年来,我也不可能健健康康的,没有发病过,现在再发病,不关你的事。」 「不!神医说过,只要不再刺激你,你吃过雪天花後,就不会再发病的,所以……」 她伸出一只手指抵著他的唇,不让他说下去,「我现在没事了。」 「如果还痛的话,一定要跟我说,我……」 「你会再爬一次险恶的天山,替我採雪天花。」她轻声的替他接下话。 望著他坚定的神情,她知道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殷罗,我不值得你这样。」 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迷失在终年冰天雪地的天山中,上次他回来的时候,几乎是伤痕累累,奄奄一息,只为了把雪天花给她。 那几天她不眠不休的照顾他,焦急的心像是热锅里的蚂蚁一样,她不愿意再回想那段恐惧的日子,却又在此刻浮现在脑海,让她强烈的感到不安。 「不准再上天山,我要你陪在我身边,这样我就不会有事了。」 「可是……」 「如果你离开我的这段期间,我又发病了,我就不吃药了,你就算拿千百朵雪天花回来都没有用了。」她恐吓的道。 他为难了起来,因为他是真的很想马上飞奔到天山去替她採雪天花,而且如她所说的,这一次他要把全部的雪天花都採回来。 「我知道了,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我累了……」每次吃了药之後,她都会感到很疲惫,她喃喃的叮咛著,「不准你离开我。」 殷罗紧握著她的手,望著她安详的睡脸,他多想摇醒她求她陪他说话,因为他多怕她这一睡,搞不好就会永远都不醒来 但是他又怕她太累,需要好好的休息。 老天爷,求求祢让她平安无事,我保证我会做很多很多的好事,求求祢。 殷罗再一次跟老天爷谈条件了。 *************** 果然老天爷有听到殷罗的祈求,所以还他一个气色健康的公主。 「来,再多吃点。」他将碗里最後一口粥用汤匙舀著,然後递到恩珍的嘴边。 她红著脸吞下去。 这下子那些下人就没有好戏看了吧! 她就说不要他亲自喂她,她又不是小孩子,而且还有其他人在,被看到不害臊吗? 但是他却坚持要亲手喂她吃完所有的饭菜,确保她的肚子饱饱的才行。 好了,没多久一定会传遍整个将军府,大家都会知道他一个堂堂的大将军,居然亲手喂一个女人吃东西——虽然那个女人是公主,是他的未婚妻,但还是会被看笑话吧! 「你这个大将军以後要怎样指挥你的兵啊?」她嘟起小嘴轻斥著,不过仍乖乖的让他用毛巾擦小嘴。 「有什么关系?他们敢说的话,就军令处罚,反正我是将军。」他说得理所当然。 「可是……」 「我的男子汉名声不用你担心,再说,你现在担心也来不及了,这十年来,谁不知道我为了你神魂颠倒,不能自己。」 她心头一震,脸上感到烧烫,「你不要乱说,我没有要你这样。」 「我知道,是我心甘情愿的。」他叹息著说,然後拍拍她的小手,便走到前厅去吩咐丫鬟把熬好的汤药呈上来。 殷罗微笑的走到她的床边,温柔的说著,「喝药了。」 恩珍红著脸,看著端药的丫鬟眼睛笑得都眯起来了,有点生气这个男人真是一点也不会害羞,这样她怎么有脸去面对那些下人 突然间,她的目光落在另一个盘子里的糖葫芦。 他留意到她的视线,开口道:「喝完药才可以吃。」 「药方里有糖葫芦?」 「没,我怕你苦,所以特地去请糖葫芦的小贩来将军府,这样你爱吃多少就可以吃多少。」 「吃多了会胖。」 「有什么关系?」 「胖了你就不会喜欢我了。」 「胖了才好,这样你就只能喜欢我了。」 恩珍觉得自己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迷迷蒙蒙的阻碍了她眼里的殷罗,但是她却觉得自己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看到他。 彷佛这一次的发病才让她真正的睁开眼睛,看清楚身边这个一直守护著她的男人,他真正的模样,为爱痴情的模样。 她控制不住胸口怦怦乱跳的心。 他注视著她的目光是痴情、是迷恋,却也同时带著强烈的索求。 他付出这么多的情感,他要回报,他要她的爱! 但是……她可以义无反顾的回报他所有的爱吗?他的爱是那么的深,宛如大海一样,她应该要回报同等的爱才公平。 可是她的心里还有羁绊、还有牵挂。 「怎么了?还痛吗?我还是去替你採雪天花好了。」说完,他便著急的放下碗,准备往外冲。 一只白嫩的小手紧紧的捉住他,他困惑的望著恩珍 「殷罗……」 「怎么了?」 「我想见殷大哥一面。」 闻言,殷罗的脸上闪过一抹震撼及悲伤,但他还是僵硬的点点头,硬声的说著,「你快点好起来,我就带你去找他。」 「谢谢。」 直到她入睡,殷罗才悄悄的离开房间,来到屋外,他冷冷的瞪著前面不知名的地方。 然後他抽出腰际的剑,疯狂的往前冲,将前方的树木砍得一根不剩,全断裂在地上,最後一下重重的把剑刺入土里。 「殷玨!」他愤怒的对著天空大喊,泄漏出他内心的悲痛及不甘愿,满地的残骸像极了他的爱情,破碎不堪。 第六章 为什么他要这样幸福的笑著?为什么? 站在远方的恩珍静静的望著山脚下那对恩爱的夫妻,看到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好画面,看到了自己很努力想要看到的微笑,对象却不是她。 殷罗果然遵守了约定,在她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之後,真的带她来找殷玨,也看到了眼前幸福美满的一幕。 殷罗望著恩珍头低到不能再低,微微的握紧拳头,像是一个被娘亲残忍抛弃在路边的小女孩一样,想大哭却又不敢哭出来。 他看了很心疼,他伸出手紧紧的抱住她,低声的说:「你想哭就哭吧!」 「谁说我想哭……」她再也说不出话了,因为泪水已经有如泛滥的海水一样,不断的从眼角滚落下来。 她一点也不想哭,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在他的怀里痛哭失声。 「为什么他要这么幸福?他的幸福应该是我才对,为什么……」她哭泣、她怨恨,却不得不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殷罗只是站得直直的,像一棵大树一样任由她尽情的发泄,一如往常一样,她可以放心的喜怒哀乐,其他的他会替她处理。 狂风暴雨都有他挡,在他的保护下,她永远都可以当她的公主。 「殷罗,为什么我如此无情的伤害你,你还要喜欢我?殷大哥不喜欢我,皇兄也不喜欢我,我知道自己的脾气不好,全天下人都不喜欢我,为什么你还要这样执迷不悔?」她抬起一张哭得泪花花的小脸,抽泣呜咽的问著。 他深深的注视著她,紧紧的拥抱她,逐渐加重的力量泄漏出对她深切的爱。 「如果我就是执迷不悔呢?如果我就是喜欢你,其他的女人我都不想要,如果你不爱我,我就一辈子不娶、不爱,我等著你。」 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突然没有了动静,连忙伸出手抬起她的脸,发现她居然哭到昏过去。 「恩珍!」 他将她抱到一棵大树下,解开她的衣领,然後迅速的从马背上解下水壶,沾湿手巾,再替她拭去脸上狼狈的泪水。  「你不要吓我……」看到她虚软得昏倒,他心疼不已。 她幽幽的醒了过来,眼泪再次无助的滚落,哽咽的缓缓吐出一句话,「你还要我吗?」 他的身子僵硬,没有反应。 恩珍以为他没有听清楚,想再次开口的时候,整个人却被殷罗紧紧的拥入怀中,她可以听到他沉重的呼吸、有力的心跳、温暖的体温,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的颤抖。 「我要,我要,我永远都要。」 **************** 「吃饭吧!」 恩珍看著殷罗将一碗像小山高的白饭放在自己的面前,然後拿起布兵图一边吃一边研究著。 「为什么吃饭还要工作?」恩珍纳闷的问著。 「皇上要我将这份布兵图研究之後,写篇心得给他。」 「为什么要这么赶?」 「因为皇上就会让我好好的准备我们的婚事,所以我必须快点完成,早点将你娶进门。」 闻言,她的脸忍不住泛红,也就任由他边吃边工作。 恩珍低下头,把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面前的碗上,好像除了吃饭之外,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吃慢点,不要噎到了。」说完,他还体贴的替她夹了一块鱼肉,然後继续赶工,希望可以快点把工作做完,这样就可以专心的准备两人的婚礼。 突然间,恩珍感受到有一道很刺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抬起头,发现那道充满敌意的目光,是伺候他用餐的小丫鬟眼中发射出的。当她望向小丫鬟的时候,小丫鬟就会狡猾的低下头,闪躲著她。 她记得丁月说过这个小丫鬟叫作汪小金,听说她是一个部落的公主,因为战争的原因,所以整个家园被毁,族人全灭,一个人流浪昏倒在路边,被征战要班师回朝的殷罗救了回来,变成伺候他的贴身丫鬟。 殷罗有时候想到会停下工作夹菜给恩珍,汪小金见状,则是夹更多的菜给殷罗。 恩珍知道自己不该想太多,但是汪小金长得甜蜜美丽,曼妙的体态散发出年轻的魅力,最让恩珍不舒服的,是她注视著殷罗的目光,好像殷罗是她的天神一样。只要他愿意,怕是一切都可以奉献给他。 她不过是一个丫头,居然会这样的大胆! 但是恩珍又想起宫里也有许多部落的公主被当作贡品献给皇兄,每个都是那样的妖媚,作风大胆,连皇兄都几乎吃不消。 恩珍望著一边吃饭,一边在研究布兵图的男人,以往苍白凹瘦的脸颊已经被俊美的五官所取代,纤弱的肩膀也转变成强而有力的臂膀,她每次都会在那样强壮的怀抱里颤抖著,随意绑起的黑发让他看起来像是个邪气的大坏蛋,随时随地就会勾引无知的少女任由他摆布。 如果他刻意用他那双多情的黑眸凝视,一定会有很多女人昏倒的。 虽然他对她一向是很专情,但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不可能为她一个人守身的,搞不好这个部落小公主会有这么狂妄的勇气是他给她的。 敢爱敢恨的个性加上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以身相许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恩珍从来都没想过他平常都是如何排遣他的欲望。 他的拥抱是那样的炽热,每次都像是狂风暴雨一样的让她吃不消,如果他现在就是这样,之前他们没有发生关系的时候,他都找谁? 想到他们两人有什么暧昧,就让她很不舒服,不舒服到她……吃不下饭了。 但是她是公主,如果连一个小丫头都搞不定的话,未免也太丢脸了。 当汪小金又要替殷罗夹菜的时候,恩珍也伸手夹了一块鸡肉,两人的筷子都停在半空中,两人的目光也交接在一起。 这个小丫头真是太过分了,看到她已经夹菜给殷罗了,还不乖乖放下手,居然还一副要跟她争宠一样。 不过她不担心,因为殷罗一定会吃她夹的菜。 所以她就大刺刺的将自己夹的鸡肉放入他的碗里。 没想到汪小金居然也将自己夹的菜放在他的鸡肉旁边。 目光从布兵图移开的殷罗,又替恩珍夹了菜,然後才低头挖了一口饭,却没有吃鸡肉,反而把旁边的青菜放入口里。 「为什么你不吃鸡肉?」恩珍脸色发青的问。 「什么?」他看见她脸色不对劲,连忙放下手中的布兵图,然後摸摸她的脸,「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为什么你不吃鸡肉?」她的语调更加提高。她看到汪小金勾起得意的笑容,更是令她感到自尊心受伤了。 「我……」他低头看了碗里的鸡肉,不明白自己不吃鸡肉有这么严重吗? 恩珍跺了一下脚後转身便离开,一路跑步的冲到後花园,还没来得及冷静下来,一双有力的臂膀便先圈住了她,被带往一个安全温暖的怀抱里。 恩珍想挣开,但是殷罗不允许。 「怎么回事?你在生气的不是我不吃鸡肉对不对?」 「谁说的?你要知道吃鸡肉好,吃鸡肉可以多长肉,可以补充一整天失去的精力……」》 他突然将她整个人转过来,然後捧住她的小脸,迅速的吻住她。 他的吻中带著欣喜若狂,带著无法自拔的激情,几乎要让她无法呼吸,只能抡起小拳头捶打著他的肩膀,这才让他停止。 「你想害死我吗?」她喘吁吁的娇斥著。 他同样也是喘息不已,灼热的目光比他的吻还要令她喘不过气来。》 「你在吃醋。」 被说中心事,她的心立刻少跳一拍,又开始挣扎,「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哪有可能吃醋?」 他一点也不相信她所说的话,因为她的表情彻底的泄漏了一切。 她的确是在吃醋,在吃一个小丫鬟的醋。 知道她为了自己在吃醋,让他感到欣喜若狂,这代表她不是没有感觉,她不是真的那样铁石心肠,不是对他无动於衷。 他迫切的再次吻著她的唇、吻著她的脸颊、鼻子,然後缓缓的啃著她纤细的颈项,火热的气息不断喷在她的肌肤上,喷在她的胸口,让她感到迷乱。 「殷罗……」 「我很开心。」 他又开心了? 她恍惚的想著,上一次他开心,就给了她一个脸红心跳、令人害羞的激情,这一次他又开心了,是不是代表他又想要…… 思及即将要得到的美妙滋味,已经对他上瘾的身体不用任何的语言或是命令,便开始有了反应。 「不要这样。」她娇羞的说著。 他的回答,就是让她抗拒的小口发出销魂的娇啼。 在他强壮温暖的怀抱里,在他勇猛激烈的欲望下,她再次成为一个贪欢的女人。 ******************** 「公主,不得了了。」丁月大叫著。 「什么事?」 反正没事做,所以恩珍就跟平常一样的刺绣,当然她不是随便拿一个人的衣服来绣,而是替殷罗,她的男人刺绣。 这件披风上的巨大鹰腾穿出去,绝对可以让他面子十足。宫里刺绣技巧最好的就是她,没有一个公主比得上她。 「将军受伤了。」 「什么?」恩珍的心少跳一拍,手上的动作也猛然停住,「为什么会受伤?要不要紧?」 她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要往门口冲,却被丁月後面的话给阻止。 「好像是因为烟花女子而跟别人大打出手,结果受了伤。」 「你再说一次?」她有没有听错?殷罗为了其他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烟花女子受了伤?》 不会吧?那个男人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爱得要死,这辈子只要她一个女人,而且她也对他很好,至少每个晚上他要,她就满足他。 难道男人真的是这样吗?说变就变? 「就是……」 「算了,如果真是如此,他痛死活该。」恩珍生气的坐回原位,拿起针线的时候,又想到自己干嘛要为了那个花心的男人这么辛苦? 她用力的丢下针线,然後走到窗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丁月静静的等著公主平复自己的心绪,因为她知道公主最後还是会忍不住屈服自己内心的想望。 「走吧!我决定要当面问他是怎么回事。」恩珍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丁月见状,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公主都不知道自己看起来多像个爱吃醋的小妻子。 看来在她小小的加油添醋之下,效果还真是大,虽然之後可能会被公主责骂,但是只要公主可以得到幸福,她也就无所谓了。 *************** 恩珍见到一堆下人围在一起,便好奇的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像是神仙来救命了,大家心头上的石头全掉了下来,纷纷在她的面前跪了下来,又是磕头又是恳求的说:「公主,求求你救命啊!将军都不肯吃药,也不肯抹药,大夫说这样下去,会有生命危险。」 恩珍眉头微皱,「不吃药,不会强灌他吗?不抹药,不会强压住他吗?」 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得很,所有人的脸上都有著想说却说不出口的为难神情,彷佛在说,如果可以行得通,他们还需要跪成一排吗? 「我问你们,将军是怎么受伤的?」  「是……是……」 众人面面相觑,只知道将军进府的时候就已经受伤了,也不准任何人问到底是为了什么受伤,而且也没有人敢问,所以他们哪会知道将军是怎么受伤的? 恩珍却误会众人的支支吾吾就是她听到的答案,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就这样冲上心头,让她不知道要怎样反应,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让他痛死算了。」 说完,她便转身就走,留下一堆可怜的下人们彼此无言对看。 ****************** 恩珍回到房间,翻箱倒柜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丁月深知公主的心思,公主表面上说不关心,但那只是嘴巴硬,她的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 她连忙冲到另一个柜子前面打开拿出一个小木箱,里面有上好的药膏和一些御医开的让公主平常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可以服用的药丸。 「公主。」丁月拿出一罐有著白色小碎花的瓷瓶,走到恩珍的身边。 恩珍一看到丁月手上的瓶子,眼中充满一丝欣喜,可是当她发现丁月脸上强忍的笑容时,她又板起了公主的姿态。 「公主现在要去帮将军擦药吗?」丁月张大眼,小心翼翼的问著。 「哼!」恩珍袖子一挥,踩著优雅的脚步走回桌子前面坐了下来,假装若无其事的说:「谁说我是在找药膏的?我只是要找一条手巾。」 「是吗?」 这样怀疑的口吻马上引来恩珍不悦的瞪视,丁月连忙改口,「奴婢是想说这种药膏效果十分的神奇,公主也许会想拿给将军。听说小小的伤口要是不好好的照顾,很有可能会引发其他可怕的大病,万一将军有个三长两短……」 「那最好。」恩珍赌气的说。 「不过皇上一定会怪罪公主没有好好照顾他最重视的爱将,而宫里其他的公主也会很开心公主不幸福,变成寡妇。想当初那些公主一听到是公主要嫁给殷罗将军,都嫉妒得不得了。」 见到恩珍还是面无表情,丁月继续说著,「奴婢相信公主心里也不是真的在跟将军生气,毕竟将军对公主是那样的情深意重,宠爱有加,要是真的少了一个如此爱你的人,公主一定也会觉得舍不得的。」 「可恶的奴才。」恩珍气愤的怒斥。 丁月马上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说著,「奴婢都是为了公主著想,才会这么大胆的。」 其实恩珍一点也不会生气,相反的,还很感谢丁月替她找了藉口,她只是不喜欢被人当面说出自己的心事。 恩珍注视著丁月手上的瓷瓶,然後站起身命令著,「吩咐下去把将军的汤药熬煮好,还有请帮将军看病的大夫跟我一起过去。」 「是。」 ************** 没多久,恩珍便站在殷罗的房间前面,地上有好多碎了的碗片。 她见到下人们都在门口推来推去,没有人敢再进去。 「你们都退下。」 一听到公主的声音,所有的人差点都哭出来,也乐於马上听从命令,全退得远远的,生怕靠近那个可怕的地方。 恩珍轻敲了一下门,却听到门里传来发狂的吼声,「我不是说过不准任何人来吵我吗?我不吃药,不吃药。」 「我也不行吗?」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 恩珍瞪著门板,又看了一下那些屏息以待的下人,心想,这个男人要是拒绝她,她就会糗大了。如果真是这样,她绝对会让他的伤变得更严重。 第七章 「进来。」 听到这两个字,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恩珍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殷罗半靠在床上,赤裸着上半身,右手臂上有一道伤口。黑发披散了下来,让他看起来危险万分,一点也不像个大将军,反而比较像是可怕的大盗。 虽然受伤了,却还是阻止不了他不断的对其他无辜的人咆哮,像只受了伤的野兽,拒绝其他的人关心。 紧绷愤怒的神情在见到她之后,转化为温和的目光,他整个人也平静了下来。 「大夫,麻烦你了。」 「我——」》 「将军身为一家之主,一举一动甚至是健康,都关系着整个大家族的命运,难道你还要继续这样幼稚下去吗?」她打断殷罗的话。 闻言,大夫手上的东西不小心掉了下来,显然是被恩珍的勇气给吓到了。 「我不要看大夫,我自己就有药可以擦了。」 「既然如此,你就不应该造成我的困扰,让我担心。」她生气的说完后,便要转身走开,却突然被一只手给抓庄,伴随着一声疼痛的喘气。 恩珍回头看,发现抓住她的手,是他受伤的右手,因为他太急着要阻止她离开,而让伤口原本凝结的血又再次流出来。 「你!大笨蛋。」 「不要走,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 「如果不要我担心,就让大夫好好的替你看看,不要再拖了。」 「好,只要是你开口的,我都好。」 他抓得那样的紧、那样的牢,仿佛要是松手了,她就会逃跑 如果自己受了伤可以得到她一点点的温柔与关心,就算要他千刀万剐,他也在所不惜。 「大夫,麻烦你了。」 这一次,大夫真的可以安全的、好好的诊断病人的情况,至于恩珍则是静静的任由自己的右手让殷罗握住。 她当作是对一个好朋友、老朋友、一个儿时的玩伴一样的关心着。 小时候他常常生病,每一次都是生死交关,如果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消失在这个世上,而她也一直命宫女不断的煮补身体的汤药给他,或是把皇兄赏她的千年人参,一点一滴的替他补身体。 当大夫诊断完毕,也将伤口包扎好后,丁月便送大夫出去,留下恩珍和殷罗两人。 「你有没有想吃点什么东西?还是要喝茶?」她关心的问着。 「我想喝茶。」 她点了点头,然后替他倒了杯茶递给他。  没想到他连动都没有动。  「你不是要喝茶?」 「我的手受伤了,我要你喂我。」  「我干嘛要喂你?」她的柳眉不禁皱起。她又不是他的丫鬟。 「要是我大哥受伤的话,你一定会二话不说的好好的伺候他,对吧?」  他的话令她心里一震。其实她刚刚根本就没有想到殷大哥,只是担心着他,现在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她瞪着他。 他是不是故意要找她吵架? 「不要忘记你是我的妻子。」 「我们还没有拜堂,所以不算。」 他突然朝她扑了过去,手中的茶一个不小心全都泼到她的身上。  「啊!」虽然茶没有很烫,却还是让她受到了惊吓。 殷罗怕她烫伤,也不管自己的手还受着伤,便要将她身上的衣服脱掉。 「怎样?没有烫到吧?」他焦急的说。 「殷罗,你再这么粗鲁的话,我就跟你没完没了。」恢复备受惊吓的心神,后,她生气的握起拳头捶打着他。 他抓住她挥舞的小手,然后将她拉向自己,两人的睑凑得好近、好近,让她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心,无法控制的狂跳着。 「你要做什么?」 「为什么你总是只会问这一句?你明明就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你明明知道!」他咬牙切齿的说着。 每—次看到她那样残忍的神情,他就有种想要狠狠掐住她小脖子的冲动。 但是他更想哀求她不要这么无情,可不可以分一点爱给他?只要一点点,他就心满意足了。  「我的确知道,但是我也说过——」 「唐恩珍。」一声近似痛苦的野兽最绝望的悲鸣打断了她,他低下头霸道的吻住她,就算她要挣扎也罢,要恨他也好,他现在需要的是她的安慰,无论是甘心或是不情愿,他都不在乎。 「你是我的,我的,我的。」 「殷罗,你发什么神经?不要这样。」 「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我大哥?你可以跟我说,我可以改,我可以为了你而改变。」 「我不要你为了我改变什么。」她挣扎的说。 「让我爱你,我的爱不会缺乏,我会给你很多很多,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他声音沙哑的说着,坚硬的身体不断的挤压着她,霸道的强迫她回应着他。 「殷罗……你……」她娇喘吁吁的叹了一口气,无奈却也娇羞的回应着他的吻,直到两人都几乎要喘不过气,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他贪婪的将脸埋入她的发香中,直到两人的呼吸慢慢的由急促转成平缓。 恩珍则是像只需要主人抱抱的小猫咪一样依偎在他强壮的怀抱里。 「为了一个烟花女子受伤,你就算不觉得丢脸也要替我想一想,我可是堂堂的公主,要是被人家知道我的男人为了其他的女人受伤……」 「你是在嫉妒吗?」 「也许我是爱面子。」她口是心非的说 「这世上可以让我为了她打架的女子只有一个人。」他眼睛闪亮亮的注视着她,浓烈的情感几乎要将她吞噬,「我是跟大哥打架,被他的绝命刀砍到的。大哥砍了那么多坏人的脑袋之后,武功可是进步了不少。」 恩珍根本没有听见他后面说的那些羡慕的话,只有听到他是被绝命刀砍到的。 「为什么要去跟你大哥打架?」 难道他不知道殷大哥的武功比他还高吗?如果殷大哥一个不小心,伤到他的要害怎么办?恩珍心里有很多的话想说出口,却又怕泄漏自己的心意。 因为这样就会被他看出她变心了,变得比较倾向他,这一点让她很害怕、很不安,光是忽略、躲避都来不及了,哪里还有勇气说出口。 「怎么?心疼他吗?」他尖酸的回答,见到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他才连忙放缓口气,「他没事,他没有伤到一根寒毛。」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去跟你大哥打架?」 他深深的注视着她,那双黑眸平时闪烁的,是威严冷峻的光芒,但是此时此刻落在她身上的,却是令人心疼的哀怨及痛楚。 「我去跟他说,要他要你,不要辜负你的一片心意。」他知道,她虽然留在他的身边,但是她心里还是喜欢他的大哥。 「而他拒绝了,所以你们才会打起来?」 他的沉默已经回答了她的疑问。 「我就这么的廉价,这么的不堪,需要你们兄弟这样让来让去?我以为我愿意留下来的决定可以让你明白我的心意,如果你对我腻了、嫌弃我了,就请你对我说,不需要再去求殷大哥收留我。」 「恩珍,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有,你凭什么去求你大哥要我?你已经先要了我、毁了我,你凭什么要别人去捡你不要的东西?殷罗,我不是那么没自尊的人。」她生气的打了他的伤口一下,痛得他大叫出声。 「啊!很痛。」 「痛死你算了。」她生气的转身离开。 ******************** 恩珍走得又急又快,脚步蕴含了愤怒的火焰,一路冲回自己的房间后,便把自己关在里面,不想见任何人。 整间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但是她的心却紊乱得像是有千万个人在她的耳边窃窃私语着。  你已经变心了,唐恩珍,你自以为可以坚守的真爱已经变质了,你对殷大哥的心不再像之前那样了,现在令你痛苦痛心的男人变成了殷罗。 难道你所谓的真爱是那样的脆弱,禁不起考验? 她走到镜子前面,里面那张容颜,比以往还要美丽动人。 满脸洋溢着被宠爱的幸福,不是她以为会给自己幸福的男人给予的,而是一个她一直认为不爱的男人所带来的。 她还有什么脸待在这里?之前她斩钉截铁的说一辈子只爱殷大哥,现在如果跟殷罗说她爱上他了,他会相信吗? 搞不好他还会以为是因为殷大哥不要她,才拿他当替身。 想到自己居然是这么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女人,或许她应该出家当尼姑才对。 念念经也许可以让自己对感情比较理智明确,不会如此纠缠不清,见异思迁。 「月。」恩珍走到门口呼唤着丁月。 丁月连忙从树丛后面现身,小跑步的跑到她的面前,「公主。」 「你跟谁在一起吗?」恩珍边说边往树丛望去,那边似乎有个高大熟悉的身影。 「没……没有啊!」丁月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 「有人欺侮你的话要跟我说,本公主会替你做主的。」 「没有人欺侮我,没有。」丁月摇摇头。 「嗯!没有就好。收拾一下行李吧!」 「要去哪里?」丁月不解的问。将军不是受伤吗?为什么公主还会想在这时候离开? 「流浪。」恩珍嘟起嘴。 每次公主做错事情想逃避的时候,她都会有这样的神情,现在她又是做错了什么,必须选择逃避? 丁月偷偷的望向树丛,发现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心里不禁松了一大口气,却也有着一份失落。 跟着公主离开也好,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样拒绝他。 ******************* 「流浪?!」 殷罗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瞪着来跟他说这件事情的人。 「冬日,你确定没有听错?」 「没有错,公主今天晚上三更时,就会偷偷的从后门溜走,她还偷走将军的几个古董花瓶,说是要在路上当盘缠。」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照理说,恩珍是不可能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的,想必一定是其他人泄漏的。 「属下听到的。」他自动消去偷字,因为正人君子不能偷听。 他终于决定要跟丁月求爱时,却被公主给打断了,害他失去求爱的机会,接着他又听到公主居然要带走丁月,所以他当然要来打小报告了。 「很好,我会让她知道逃离我的下场是什么。」他望向自己的属下又是好朋友的冬日说着,「冬日,这件事本将军有赏,你说,你想要什么?」 「属下希望将军找回公主之后,可以把丁月赏给属下。」 「喔!原来你看上那个粗暴的小丫头了?难道被她敲了一下脑袋瓜之后,就着了她的魔了?」 冬日苦笑着,不知道要怎样回答。 「好,丁月那个丫头就由你去追,我去追公主,剩下的你就自己看着办,我不介意你今天晚上不回来。」 「谢将军。」冬日眼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兴奋,他从来没有过想要的东西,现在有了,而他绝对会尽力去争取。 殷罗眼底也同样散发着坚定的光芒。 恩珍永远都别想逃离他的手掌心。 ************* 月黑风高的夜晚,有两个人偷偷摸摸的从将军府的后门溜出来,顺利得让她们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以后要是整个将军府被人偷搬走,我也不会感到讶异。」恩珍喃喃自语的说着。 不过那不关她的事了。 她不断的告诉自己,离开他是对的。 「公主,我们要去哪里?」 「山上吧!」 「啊?山上?」为什么是山上而不是回宫?丁月不是很明白的想着。 「山上才有很多庙。」 「公主!」丁月大叫一声,却马上被掩住嘴。 「叫这么大声,是要吵醒其他人吗?」恩珍没好气的说。 丁月摇摇头,恩珍这才松开手。 「好了,快赶路吧!」 「是。」 没有月光照射下,连路都不是看得很清楚,两人只好像瞎子摸象一样摸黑前进。 突然间,恩珍摸到一个暖暖的、硬硬的,不像是墙壁的东西。 「好恶心的感觉……」 「恶心?!」  男子的声音在眼前响起,恩珍的手立刻停在半空中。 顿时,灯火通明,她看到冬日点起火把,同时也看到自己摸到的恶心东西是他的胸肌。 「啊!」她惊叫一声。 「还敢叫!半夜不睡觉想去哪里?」 「啊!」恩珍叫得更大声,然后本能的往后跑。 还想跑!殷罗黑眸一眯,随即追了上去。 丁月无助的望着逃跑的公主,她想,自己应该跟着跑,却怎样也动不了。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冬日这个臭男人扯住她的领子。 公主,你只好自己保重了,能逃多远就逃多远。不过外面很危险,还是被抓回来比较好。丁月在心里暗忖。 ****************** 恩珍用力的跑着,但毕竟是金枝玉叶,哪里比得上一个终年在战场上追赶敌人的武将,所以很快的,她便被追上了。 「还跑!」殷罗大声恐吓。 她尖叫着又往回跑。 殷罗猛然停住脚步,瞪着在他面前跑走的小女人,心想,她还跑得满快的。 不过这一点也难不倒他。 「还跑!」 又是一声大吼,让她跑得更快。 真是可爱。殷罗忍不住露出微笑,然后继续追赶,发现这样的游戏满有趣的。 再怎么会跑,到最后她也跑不动了,只能靠着一个枯掉的木头,喘得像是跑了一整个山头的小狗一样。 「怎么?跑不动了吧?」 追赶的脚步已经来到面前,恩珍娇喘吁吁的瞪着殷罗高大英挺的身影。 「你……」还没说完,她的身体突然虚软的往右边的悬崖倒去。 殷罗神情一慌,「小心!」 他伸手一抱,却拉扯到原本就受伤的手,便跟着她一起往下坠。 「啊!」她以为自己这下子一定死定了,这么久都还没有落地,代表这个悬崖又深又高,摔下去肯定会变成肉酱。 在这之前,她必须把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 她抵着他的脸颊大声的说:「殷罗,我……」 「抱紧我。」他大吼。 恩珍马上听话的紧抱住他,一阵强烈的巨动之后,两人掉落的地方刚好是一处草丛。 第八章 愣了一会儿,恩珍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安全了,而且没有死。 「殷罗?」 「不要担心,已经没事了。」他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发现他们狼狈的躺在一处不知名的草地上,四周是坚硬的岩石。 他们会掉落在整座岩石中唯一一个草丛里,真的很幸运。 殷罗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烟炮,然后拉开头,烟炮立刻冲上了天,在高高的半空中发出求救讯号。 他都会随身携带这个东西,因为在战场上很有可能会掉落陷阱或是迷失方向。 现在他必须尽快获救,因为他怀里的小女人已经陷入昏迷的状态,让他十分的担心,很怕她有什么闪失。 「恩珍……」他的大手轻抚着她沾染了些许污泥的小脸,轻声的唤着,「醒一醒,你不可以睡。」 她抬起头,缓缓的露出一个微笑,虚弱的说:「好奇怪,头好晕……也许这就是我要逃离你的报应吧!」 「不准胡说,你不会有事的,我会尽快把你救出这里。」 他先放下她,然后在这个一眼就可以看完的崖底观察着,他发现这个崖底又深又高,要爬上去需要费很多心力,他一个人的话还勉强可以。 望着靠在岩石边闭目的小女人,他是绝对不可能丢下她一个人的。》 殷罗走到她的身边,将她的身子抱过来靠着自己的胸膛,然后望着天空等待着,希望冬日可以看到他的求救讯号。 当他闭目养神的时候,却听到怀里的人儿传来呻吟,他心头一颤,连忙张开眼睛看着她。 「怎么了?」 她发出些微的嘤咛声,苍白的小嘴缓缓的吐出一句话,「我想喝水。」 「水?」他望了一下四周,这里怎么可能找得到水? 「你可以忍耐一下吗?我们很快的就……」 看见她乖巧的闭上双眼,很显然也明白了他的为难之处,将头更加靠在他的胸膛,轻吐一句,「没有关系。」 殷罗心疼的望着她不断用舌头舔着饥渴干燥的唇,于是他拔起靴子里的小刀,往自己的左腕一划…… 一碰触到湿润的液体,她本能的吸吮了起来,迅速的解除了口渴的不舒服。 感觉到口渴不再令她痛苦,她再次昏昏沉沉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的清醒。 「殷罗?」她一开口,便觉得嘴里有股奇怪的味道,伸手一碰,发现嘴边沾染了一丝血迹。 是她流血了吗? 她看到他的左手腕流血,立刻花容失色的抓着他的手问:「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会流血?」 「因为你刚刚一直喊口渴,但是这里根本没有水,所以我……」 「你用你的血给我喝?」 「我知道有点恶心,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苦笑着,却发现恩珍的眼泪已经无法控制的滚落下来,「不要哭,是不是还口渴?你可以……」 「殷罗,你闭嘴。」她边哭边低吼,然后拿起怀里的小手巾轻轻的替他包扎伤口。 殷罗也乖乖的不再说话,不过他灼热的目光依然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你是大笨蛋,明明自己的手都受伤了还要再补一刀。」 「我是心甘情愿的,只求你不要离开我。」他深深的望着她,语气里充满了真诚,让她的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泛流。 「其实你不用做这么多事,你已经得到回报了。」她哽咽的说,任由殷罗用手指替她拭去泪水。 「你的意思是?」 她将头靠着他的胸口,闭上双眼轻声的说:「你到底要为我付出多少才甘愿?」 他收紧手中的力道,「直到我没有呼吸的那一天吧!」 啊!老天爷、殷大哥,原谅我的变心,因为这样一个好男人让她再也无法铁石心肠的拒绝他的一片情意,如果这辈子注定要辜负一个人,她也不应该选他。 一个连自己的血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喂她的男人,怎么教她不深深的感动?不用自己的所有情感好好的回报他? 她很想快点将自己的心意跟他说,却又不想破坏现在这样平静温馨的情况。 等到成亲那天晚上再好好的跟他说好了,然后她便会毫无顾忌、一心一意的爱他,两人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这是恩珍想要给他的惊喜。 好奇心被挑了起来,尽管他很想摇醒她问个清楚,但是见到她眼下疲惫的黑影都跑出来了,也就不忍心了,安静的当着她的枕头。 一整个晚上,他凝视着天际的月娘,不断的想着她所说的回报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代表她愿意爱他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这辈子死而无憾了。 亲吻了一下她可爱的小脸,再将他的披风拉好盖住两人,不让她受到风寒。 望着她甜蜜的睡容,他突然觉得自己愿意就这样跟她在这个断崖下过一辈子,直到天长地久。 ****************** 成亲的日子已经确定了,在下个月十五,刚好是中秋月圆的好日子,所以这几天,恩珍准备回宫,然后乖乖的在宫里等着殷罗去迎亲。 自从上次掉落山崖被救起之后,两人的感情是越来越亲密,越来越好。 殷罗很高兴自己的诚心终于感动恩珍,让她接受了他,他开心极了,笑着到处请大家要来参加他的婚礼。 大伙儿也都感染了主子的喜悦,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咪咪的。 整个将军府弥漫着一股喜气洋洋的气氛,张灯结彩,所有老旧的东西全部翻新,屋里屋外放满最新鲜的花朵,因为公主喜欢整间屋子充满花香味。 许多商人进进出出,有的是城里最大间的珠宝银楼,送来各式各样的珠宝首饰,还有专门替皇亲贵族缝制华服的红绣房,平常总是神秘不轻易露面的当家绣娘也来将军府替公主量制新衣。 只要是花在公主身上的,殷罗一点也不会心疼。 只要成婚的日子来临,这一对情路坎坷的恋人就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但是突如其来的事情却破坏了这一份幸福。 殷罗开心的往恩珍的房里,却扑了个空。 「恩珍?」 不在吗? 他又找了几个地方,依然没有发现恩珍的踪迹,连丁月也不见踪影。 那两个主仆是跑到哪里去了? 过了今天,恩珍就要回宫里,等着他用八人花轿去迎接,虽然只是几天不见,不过他已经开始想念她了。 所以他要带她去天下第一楼吃点好吃的,再带她去逛庙会,她爱吃糖葫芦,了,庙会里一定有。 就在这个时候,汪小金突然出现在殷罗的面前,「将军。」 看到汪小金,殷罗有点愣住了。 因为担心恩珍会误会,所以他安排她离府,给她的一笔钱足以让她不用担心下半辈子的生活。 现在她在这里,令他有些讶异。 「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金现在在王大夫的药铺里帮忙,有时候会送点药材到将军府,今天也是送药过来给厨房的厨娘。」 「原来是这样。」他点点头,实在没有什么心思继续跟她说下去,他还要去找恩珍。 「公主怀孕了吗?」 「什么?」 「我不是很确定,只是这几天有看到丁月半夜来药铺,神神秘秘的,我一时好奇,便偷看了一下大夫的医药簿,发现……」她止住话。 「说。」 「是红花。」 「什么?」殷罗的脸色有些刷白,嘴唇抿紧,黑色的眼眸闪烁着令人无法猜测的光芒,「公主没有怀孕,所以不可能会使用那种药材。你看错了,本将军警告你,不准跟其他人说起这件事。」 他严厉的语气吓到了挑拨离间的汪小金,她连忙低头回答是。 「以后没事不要到将军府,要是被公主看到了不好。」 「是,小金这就退下。」她表面上是恭敬惶恐的离开,但是走到门口时,她的脸上却缓缓的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是个痴情的男人,不过却是愚痴。 听到自己深爱的女人不要他的孩子,还这样护着她,活该他为了感情痛苦一辈子。 至于那个高傲刁蛮的公主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不管丁月买的红花是她自己用的还是公主吩咐的,她都已经主动替她送来了,而且还大相送,足够打掉一打孩子了。 重点是,现在也不需要红花了,相信嫉妒愤怒的将军在盛怒之下,搞不好会亲手将孩子打掉。 汪小金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像是报了心头堆积已久的怨恨一样。 殷罗,不要怪我,我只是使点手段让你看清楚,当自己的感情被人家无情的践踏时,会有多痛苦。 ***************** 「你一整天都去哪里了?」  恩珍一进门,便听到殷罗冰冷的逼问。 因为对于去的地方感到心虚,所以她没有如往常那样回应他,只是静静的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 「我去宫里找其他的姊妹聊天。」 「我看不是聊天吧!是去找什么方法可以杀死我的孩子。」 这句话让她一个不小心,将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碎成一地。 「我哪有?」 「没有吗?」他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一地的碎片,然后缓缓的落在她惨白的小脸上,心里的伤痛更加的强烈。 「你不要诬赖我 他紧绷了一整天的情绪因为这句话而崩溃了、瓦解了、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伸手用力一挥,桌子上的木箱立刻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一包包的药撒落一地。 「这是什么?」恩珍不解的望着那些药包。 「这是你派丁月去抓的药。」 想起自己这几天胃口不好,的确有叫丁月去抓一点开胃的药,恩珍以为就是这个。 「喔!对啊!这些是我叫丁月去抓的药,因为我这几天……」 他突然狠狠的抓起其中一个药包砸向她。 被药包砸中胸口,不会很痛,但是砸伤的是她的自尊心。 「你居然敢砸我?」 「红花一点点就可以流掉一个孩子,不需要用到这么多包,除非他的娘亲十分坚决的不要他。」 「红花?」恩珍连忙捡起脚边的药包,打开一看,居然是红花。 「这不是我要抓的药……」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愤怒的神情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她不由自主的一步一步往后退。 「你跟我说,你从来就没有过要把我们的小孩打掉这种念头。」 她沉默了,却不是表示自己默认了,而是她压根儿就没有这个念头过。 「原来你这么恨我、这么讨厌我,连我的孩子都不愿意有。」他的目光阴郁绝望,更含着无比的心痛。 他居然相信她是那样残忍的娘亲,会亲手伤害自己的孩子?这一点令她十分的气愤、伤心。 「如果你不信任我,认定我就是这样,那我就是这样……啊!」她的话都还没有说完,他就凶狠的抓住她的手腕,俊脸上布满冰霜的瞪视着她,让她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背脊窜出。 「为什么不要小孩?」 「我就是不要小孩。」她赌气的说,手腕被他抓得很痛,越是疼痛她越是觉得委屈,越是想要伤害他。 「要是有一天我大哥回心转意了,你会因为跟我有了孩子,所以无法如你的愿?还是说你压根儿就没有忘记我大哥,想要生的也是他的孩子,不要我的?」 「殷罗,你不要这样污蔑我,我现在又没有怀孕,你凭什么说我不要你的小孩?」还没发生的事情怎么可以认定就一定会是那样? 「也许是买起来预防用的。」 「你混蛋!」 「我亲眼看到的,还有假吗?这么多包是怎样?」 「也许是当我发现自己有任何怀孕的迹象时,我就吃一大包红花打掉。」她咬牙切齿的对他吼着。 「唐恩珍!」 他的手用力的捏痛了她的手腕,她觉得自己的手都麻了,但她倔强的不喊出声。 「你碰啊!只要你让我怀孕,我马上去吃红花……」 「你敢!」他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向大床,然后像是在丢什么小猫小狗一样的将她丢在床上。 一阵天旋地转让她一时间忘记了反应,也让他有了机会扑向她。 「不要这样……放开我……」 「我今天就要让你给我怀上孩子。」  「不要。」她拚命的挣扎,却还是阻止不了他的大手愤怒的撕裂她身上单薄的衣服。 很快的,一具雪白无瑕的少女胴体便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像是一头淫兽一样,见到美妙的春光便兽性大发,完全让愤怒及激情的火焰取代了理性。 他用力的搓弄着她的乳房,蹂躏出一道道红印。 「不要,好痛……救命啊……」 「救命?要喊谁来救命?喊我大哥吗?」他的妒火更炽,「就算他出现又怎样?还是阻止不了的,你最好认命。」 「殷罗,你这个大混蛋,不要碰我……不要……啊……殷大哥……」 「唐恩珍!」他发狂的低吼,濒临崩溃的情绪因为她最后一句的呼喊而爆发。 一双纤纤小手胡乱的抓着床单,双腿想要爬离,却被他抱住柳腰,他像是发情的公狮抓到可爱的母狮一样,用力的挺入她的花穴…… 「啊!」没有充分的爱抚跟温柔,便被强行进入,不但身体上感到疼痛,也让恩珍觉得委屈跟受辱。 她想要挣扎,想要解开这个令人屈辱的禁锢,却只是更加刺激了为爱疯狂的男人。 「不要……啊……」 狂烈的爱情、绝望的痛苦交织成最炽热的火焰,他仿佛失控的野兽一样不断的在她的身体里冲撞着。 恩珍感到自己像是被狂风暴雨摧残的小花似的,努力的想抓住可以稳住身体的东西,却徒劳无功,只能任由自己娇软的身体被他粗暴的撞击着。 「啊……嗯……」当她听到这些因为兴奋而叫出的呻吟,知道自己的身体又再次背叛了她,投降于感官的欢愉风暴中。 面对殷罗,她又爱又恨,却又无可奈何。 他的大手从身后一边一个握住她不停晃动的酥胸,用力的在那雪白的肌肤上印下他的手痕。 他不间断的攻势让她终于无法抵抗,很快的,身体便一阵阵的颤抖,下腹剧烈的收缩了起来。 「我……不……啊……」 尽管她已经全身酥软的达到了高潮,但是殷罗却还没有满足,他抱起她软绵绵的身子,将她翻过来躺在自己的面前,拉开她的双腿继续的攻击。 恩珍虽然感到吃不消,却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推开他,只能咬着下唇任由他摆布。 当他终于气喘吁吁的发泄完自己的欲望及自己的愤怒之后,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刚刚的暴行。 他苍白着脸看着恩珍雪白的肌肤上瘀青点点,布满了他刚才施暴的痕迹。 「恩珍……」 「我恨你,我不要再见到你了。」 他深深的看着她,亲耳听到她说恨他,他脸上的神情充满了悲伤及恨意。 她恨他? 如果真爱到最后只换来恨的话,也许世上最有资格恨她的人,就是他。 「如你所愿。」他咬着牙说,尽管知道他以后一定会后悔,却还是说出口。 因为一个人的爱再怎样深,没有得到回应,也只是个残忍而无意义的自我迷恋。 第九章 一个月过去了。 殷罗就这样没消没息,留下她一个人,好像对她一点也没有留恋与不舍。 至于婚礼也因为找不到新郎而取消。 皇上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大为震怒,但是恩珍希望皇兄先不要生气,不要下令通缉殷罗。 恩珍多想派人去找他,可是她的自尊心阻止她这么做。 他已经恨死她了,不会再要她了。 恩珍低下头,静静的望着她手上绣好的衣服,上面栩栩如生的老鹰图案充分的表现出殷罗给人的感觉——威严、气派、霸气、果决……又多情。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再像挂念殷大哥一样的挂念一个人,没想到她错了。 在殷府的这段日子里,她几乎不再想起殷大哥,而殷罗离开之后,她满脑子都是他。 她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变心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对殷罗的深情不为所动,可以坚定的守着对殷大哥的真心,没想到她大错特错。 他终究是成功了,征服了她的心。 但是她却深深的伤害了他的心,毁了自己本来拥有的幸福。 「公主,你这样不吃不喝,身子会承受不住的。」丁月很担心的望着日渐憔悴的公主,心里觉得很难过,同时也很气那个可恶的汪小金。 当丁月要去替公主讨回公道的时候,那个小贱人已经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突然间,宫门外传来一阵下小的骚动。 「公主、公主。」 丁月连忙冲到宫门,一打开,便看到一位小宫女匆匆忙忙的跑过来。 「怎么了?这样慌慌张张的?」》 「是……是殷罗大将军,他说要来迎娶公主。」 ***************** 没有气派的大红花轿,只有一个朴素到不行的轿子,像是故意要羞辱公主似的。 丁月静静的站在宫门前面,看着一行人缓缓的靠近。 殷罗走在轿子的最前端,面无表情的靠近,仿佛是从地狱来的恶鬼一样,不是来迎娶新娘子,倒像是来索命的。 怎么办?不可以让公主看到,她要保护公主! 丁月正想躲回去,把门关起来,却来不及了。 公主已经出现在门口,看到了迎娶的花轿,也看到了一身黑色新郎装扮的殷罗。 恩珍静静的注视着殷罗,本来她以为自己只是思念他,没想到现在一看到他,思念之情顿时有如翻江倒海般往她袭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一个月不见了,他到底去哪里? 「我来娶你了。」 这个语气多么的冰冷无情,一点都没有温柔甜蜜的情意,仿佛他是多么不甘心、不情愿来履行这个婚约。 她含着泪的双眼深深的注视着他,想要在他的脸上找寻到以往一丝丝的疼爱及情意,但是她只找到冰冷与不耐。 「上花轿。」他又提高语调命令着。 「不行,将军,你不可以这样擅闯皇宫又强迫公主上花轿,当初你没有准时来迎娶就算是毁婚了,公主是不会嫁你的。」丁月挡在前面,誓死保护着公主。 就在此时,另一路人马也赶到了,是皇上。 「殷罗,你真是太放肆了。」龙枭怒火冲冲的走到殷罗的面前。 其他人马上跪下来行礼,只有殷罗跟恩珍两人对望着,谁也没有动。 「朕将皇妹许配给你,你却是这样的对待她!你不是跟朕说过你会好好的珍惜她、保护她,让她幸福快乐一辈子吗?」 「所以臣现在来迎娶公主回去当将军夫人,珍惜她、保护她,让她幸福快乐一辈子。」殷罗冷冷的回答,却是一点诚意也没有,看起来比较像是要将公主带回去好好的鞭打、虐待一番。 「现在朕不可能让你娶公主了,还有一大笔帐要好好的跟你算……」 「皇兄。」一直沉默的恩珍开口了,她缓缓的走到殷罗的面前,抬起脸,毫无畏惧的注视着他,清楚的跟大家说:「我会上花轿,因为我要当他的妻子。」 「皇妹,你之前不是还为了这个负心汉流干了眼泪,现在居然还要上他的花轿?你是不是哭傻了?」 「不!」她转过头,在龙枭的面前跪了下来,深深的磕了一个头,「皇兄,谢谢你,这是我的选择,我不会后悔的。」 「你!」 「不用替我担心,我一定会幸福的。」 看到她开心的笑脸,龙枭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她遭受到这样无情又残忍的遗弃之后,还可以有那样幸福的笑容? 这个皇妹是不是中了什么邪了? 龙枭狠狠的瞪着殷罗,却见到他依然面无表情,但是目光却是若有所思的落在恩珍的身上。 「殷罗,你记住,如果你敢伤害恩珍的心,或是伤害她任何一根寒毛,朕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殷罗只是将帘子拉开,然后凝视着恩珍。 恩珍向龙枭拜别之后,便进入花轿。 「臣告辞。」 殷罗说完,花轿便抬起,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丁月焦急的望了望龙枭,又看看了快要消失在宫门的花轿。 「跟去吧!好好的照顾公主,不要让她受到委屈,要是真的受到委屈……」龙枭叹了口气,「那就回来禀告,朕会派人去接她回来。」 然后就算要养她一辈子也没有关系。 「是。」丁月接到命令,连忙飞奔的跟上去。 龙枭望着那顶黑色的花轿,喃喃的说:「为什么明明应该要相爱的两个人,会变成这样仇恨对方?」 ***************** 花轿到了将军府,没有任何喜气的锣鼓喧天,也没有喜乐炮竹,下人们全安静的张大眼睛瞪着将军。 大家都很不忍心公主被如此羞辱的对待,心里皆不希望公主真的坐在里面,要是真的这样,公主就太可怜了。  殷罗踢了一下轿子,丁月连忙将喜帘拉开,眼泪却马上滚落下来。 她可怜的公主,居然连龙凤霞帔都没有穿,还没有红丝巾可以盖着,根本就没有一点当新娘的喜悦,比小妾进门来还不如。 殷罗狠狠的瞪着落泪的丁月,然后目光落在恩珍的脸上,发现她并没有任何伤心难过的样子。 他冷着脸将一条红丝巾盖在她的头上,当她抬起头望向他的那一瞬间,他感到一阵迷惑。 刚刚第一眼见到的那副憔悴的模样已经变得比以往还要美丽动人,原因出在于她嘴角那一抹幸福的微笑。 他的心头猛然一震。 为什么她不哭,还笑? 他这么残忍无情的对待她,报复她,她应该要大哭大闹的,而不是一副含羞待嫁的小新娘模样。 这一定是她的诡计,想要打击他的诡计,他不是已经尝过苦头了?他不会再被她给迷惑了。 他用力的拉下红丝巾,确定将她的脸都盖住为止。 他本来想把她一个人丢在后面,但是走了几步,却发现她没有移动脚步。 他转头望着她,看到她缓缓的伸出雪白的小手,要他牵着。 不应该牵的,他本来的计画不是这样的,但是当他见到那久举的小手开始颤抖时……  可恶! 他走回去用力的一握,然后大步的往礼堂而去,粗鲁的脚步让恩珍差点跌倒 迎娶的过程都如此简陋了,更不用提婚礼了,只是简单的拜个堂之后就被送入洞房了,连宾客也只有府里的人互相喝点酒,吃点菜就算庆祝了。 但是大家心里都很担心公主要怎样度过这个洞房花烛夜? 这些日子以来,大伙儿都很清楚的感受到将军对公主的爱有多深,当那些爱全化为恨,会是强烈好几千倍啊? 男子汉的复仇可是很可怕的。 想到这里,大家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连忙多喝几杯,怕万一主子因为爱而失手杀了公主,他们的脑袋都不会在自己的头上了。 所以今天晚上有酒今朝醉。 ******************** 殷罗一个用力,恩珍的红丝巾便被近似粗暴的扯了下来。 「殷……」 她都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这些日子里来对他的思念及懊悔,就已经被他扑倒在床上。 「等一下……」 「不是说不后悔?不是说心甘情愿要当我的妻子?那就好好的尽你当妻子的责任跟义务。」他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步步逼近着伤害他的猎人,眼底充满了挑衅。 她知道他还在生气,还没有忘记她给他的伤害。 「我愿意当你的妻子,但是可以请你不要伤害我吗?」 他本来想大声的说那他呢?她就可以残忍的伤害他吗?也许不是肉体上的,可是他的心灵已经伤痕累累了。 落下的吻依然霸道,却没有伤害到她。 她咬着唇忍耐着,因为她希望可以做点什么让他气消,然后就可以好好的跟他沟通。 他却冷着一张脸,仿佛她是一个多么不堪的女人一样。 他冷冷的命令着,「抬起头来。」 她缓缓的抬起头,看到他双腿之间昂立的男性欲望,当场娇脸变得红通通的。 「想要我满足你之前,当然要先好好的唤醒它。」 「我……我没有这样过……我不会……」 「是不会还是不想?」他严厉的逼问着。 恩珍知道他又想到了殷大哥,但是他根本就想太多,因为这种事情她不可能会帮任何一个男人的。 可是如果是他的话,也许就没有关系。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心里说着。她忍不住颤抖着身子。 如果这样他会开心,不会再生她的气,她愿意去做。 她害羞的闭上双眼,小手缓缓的握住那炽热的欲望,感觉到她的身体也因此而燃烧着。 当她的小手一碰触到他,他的身子猛然一震。 她伸出粉红的丁香舌,舔上他欲望的顶端。 强烈的刺激快感差点让他把持不住,但他依然舍不得阻止她的行为。》 他知道其他的女人为了金钱会对其他的男人做这种事情,但是他高傲又执着的公主会这样柔顺乖巧的服侍他,这是他在梦中做过无数次的幻想。 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在作梦? 但是下腹传来的销魂快感是那样的清楚强烈,她小小的舌头挑逗得他几乎快爆炸了。》 他低头望着她虽然吃力却还是很努力的讨好他,让他的伤心难过减轻了不少,可是还不足以弥补她所带给自己的伤害。 他的大手轻捧着她的头,强迫她将自己整个含住,他恨不得将自己全都塞入她的口里,让两人就这样合而为一。 恩珍虽然觉得这样的动作很淫荡又让她很难受,但是心里却有个小小的声音对她说,只要他开心就好,只要他可以不生气就好。 明明是想要报复她、想要羞辱她、想要欺侮她,却反而被她柔顺甜美的讨好给打败。 前所未有的酥麻快感终于在她的小口中释放。 「啊!」他抬起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俊脸上充满了令人动容的欢愉。 她不断的承受着他在口中的喷射,在没有办法吐出来的情况下,只有往肚子里吞。 望着心爱的女人吞下自己的种子,小脸上又是娇羞又是带着一丝的无悔,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残忍跟恶劣。 她不应该这样被对待的,她应该是要被好好的珍惜、好好的被讨好,就像每一次他都尽力的宠爱她、满足她一样。 但是她却残忍的伤害他们爱的结晶,残忍的摧毁他们的未来,狠狠的打击了他心目中对她的爱。 「以后你都要如此的讨好我。」 她屏息的望着他,感觉到自己的口里都是他的气味。 这是她从来没有想像过的情况,但是看着他俊美冰冷的面容,她迫切的希望可以得到他原谅。 于是她娇羞的点点头,「只要你喜欢。」 喜欢?他忍不住要呻吟出来。 哪里是喜欢两字而已,根本就是要上瘾了。 见到他转身躺平,一副准备就寝的样子,恩珍不禁愣了一下。 他发现她的迟疑,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一道嘲讽的光芒,然后闭着双眼,冷讽的说:「我累了,没有办法再满足你了。」 她的心事被他一针见血的说出,她红着脸,连忙在他的身边躺下,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 恩珍静静的注视着天花板,耳边听着他平缓的呼吸声。 她满足的闭上双眼,心里想着,这样就好,虽然她发烫的身体的确是希望可以得到他的拥抱,但是只要可以再回到他的身边,哪怕只是这样静静的躺着,她都会很开心。  她居然说睡就睡! 殷罗本来也是跟她一样瞪着天花板,身边没有任何反应让他感到困惑,他转头一看,看到她睡得很熟,像是好几天没有睡好一样。 他又何尝不是? 他原本已经伤心绝望的决定要浪迹天涯,永远都不再想她,永远都不再见她。 但是他的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往宫里去,然后娶了她。 虽然这不是当初他想过要娶她的方式,可是她还是变成他的妻子了。 望着她满足幸福的睡容,殷罗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思索着,他到底了解这个女人的心吗?为什么她对这一切都逆来顺受,没有一丝抱怨?仿佛只要可以嫁给他,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难道她…… 可能吗? 想着想着,他居然就一夜没睡。 第十章 「公主,我来就可以了。」 一大早,丁月刚要去厨房端水给公主跟驸马洗脸时,却讶异的发现公主已经比她早一步出现在那里。 「没关系,我想亲自替驸马送洗脸水。」 「那我帮你拿毛巾好了。」 「嗯!」 主仆两人开心的走到门口,却看到里面已经有个女人在替殷罗擦脸了。 恩珍的脸色一下子变绿了。 「汪小金,你这……」 「月,不得无礼,驸马还在这里。」 「公主!」丁月气得跺脚。 殷罗望着恩珍手上的水盆,「你是我的妻子,只要乖乖的当你的将军夫人,替我生个孩子就好了,以后这种擦脸洗脚的事,就让小金做就可以了。」 汪小金更加亲昵的替殷罗擦脸,然后甜蜜的说:「是啊!公主,你不用担心,将军都夸奖我做得好呢!」 殷罗依然面无表情,但是眼睛里闪过一丝冷意,像是在警告汪小金不要乱说。 这个小动作恩珍并没有看到,事实上,她什么也看不到,因为她的眼睛已经被一层雾给遮住。 「既然这样,那就没有我的事了。」恩珍几乎无法再忍受下去,转身便离开。 丁月狠狠的瞪了汪小金一眼,然后也跟着追过去。 到了房间,恩珍再也忍不住的落下伤心的泪水,丁月看了气得跳脚。 「公主,我去帮你扁那个贱丫头,她那样处心积虑的破坏你跟驸马,要是在宫里,她早就被丢到水井了。」丁月努力的想着将军府里有没有古井。 「没关系,月,他会这样是正常的,因为我之前对他还更恶劣。」 「公主……」 「我一定会努力让他知道我的改变,让他知道我的心。」 「可是……」 「没关系的。」恩珍擦干脸上的泪珠,在心里为自己努力的打气。 她相信他还是爱她的,因为真爱是永远不会消失的。 她一直告诉自己,为了自己的爱情,她可以忍耐,让他发点小脾气,最后他一定会气消的,到时候又会疼她、宠她。她是这样深深的相信着。 但是一个月过去了,他始终冷漠的对待她,真的把她当成只是一个帮他管家的女主人一样。 只有在夜晚的时候,他会热情的抱着她,才可以感受到他有温度的一面,也是因为他还要她,才让她始终抱着希望,受到的委屈跟眼泪也拚了命的压抑下来。 直到那一天…… 恩珍精心准备了一顿很丰盛的早膳,虽然一太早吃这么多稍嫌油腻,但她相信他应该还是会吃的。 「公主,驸马要是知道你亲手下厨,一定会很感动的,也不枉费你弄得双手伤痕累累了。」 恩珍看着自己被烫伤起水泡的双手,无所谓的笑着,「反正做为一个贤妻良母,为了煮一顿好吃的,来喂饱自己相公的胃,受点小伤也没关系。」 「我相信驸马再怎样生气,也不会太久了,他一定会感受到公主的诚意。」 恩珍用力的点点头,然后连忙跟丁月说:「月,快点帮我入浴打扮一下,我现在全身都是油烟味,驸马如果闻到就不好了。」 「好,我顺便帮公主挑一件很漂亮很漂亮的衣服,绝对会让驸马看了,眼睛都离不开公主身上。」 恩珍笑得如花般灿烂。她也有这种想法。 于是两人很快的行动,打算等到殷罗回家的时候,就可以很漂亮又香喷喷的出现在他面前,接着再伺候他吃她亲手做的早膳,也许他就不会再生她的气了。 当恩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现在饭厅时,殷罗已经在里面用膳了。 「将军……」 恩珍兴奋的声音在看到饭厅里的女人时,立刻消失在半空中,只见汪小金站在殷罗的身边,体贴的替他夹着菜。 汪小金几乎整个人都贴到他的身上帮他夹菜了,只差没有用嘴巴亲口喂他。 妒火顿时像是火苗一样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殷罗望了站在门口的恩珍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继续吃他的早膳,把她当成隐形人一样 恩珍感觉到被羞辱了,但是她更快的注意到桌上的饭菜不是她准备的,而是变成几样精致的小菜,还有热腾腾的白粥。 「我的菜呢?」她冲到桌子前面,让他被本来要入口的热粥不小心烫了一下。 但是她无法关心他有没有被烫伤,因为她更在乎的是她的菜呢? 「你一进来就这样没规矩的对自己的相公大吼大叫,就算你是公主——」 「我的菜呢?」她不管的打断他的话。 殷罗望了一眼汪小金,眼中有着疑问。他一进门就没有看到什么菜,只有眼前这些小金准备的清粥小菜。 汪小金回答着,「一大早吃那么油腻,我担心对将军的肠胃不好,便把那些菜倒掉了。」 「倒掉了!」恩珍想杀人了,而且杀的人叫做汪小金。 看出她眼里的杀意,殷罗开口了,冷漠无情的口吻令她心痛,「倒掉就倒掉了,你干嘛这么生气?」 恩珍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直以来,他不是都会挺她,站在她这一边的吗? 她突然将自己十只包裹着白布的手指摆在他的面前给他看。 「你瞧,我一大早就亲自下厨去帮你做你最爱吃的菜,弄得我双手都起泡受伤了。本公主的一片用心良苦都被你当成驴肝肺了……你想报复我就对了,那我就成全你,我去出家当尼姑……还是你要我去死?不管怎样,我永远都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她终于承受不了,崩溃的对着他大吼,却看不到他有一丝丝的疼惜,相反的,他还露出厌恶的表情。 她一点也不喜欢他这样对她,好像……不再有任何的爱意,仿佛她只是个惹人嫌弃的人一样。 「我之前为你所做的一切难道没有更多?可是你拿什么来回报我?是杀死我们的小孩!你要我怎么再像之前那样的爱你?」他冰冷无情的逼问她,让她听得胆战心惊。 她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已经不再爱她了。 这个念头像是青天霹雳一样,无情的打碎了她最后一丝的希望,残忍的宣告她的不幸降临了。 他不愿意再爱她了,这对她来说比死还要痛苦。 但是她不甘心就这样被抛弃,如果要被抛弃,至少也要等到她说出那句话。 「我爱你。」 这三个字像是青天霹雳一样,打击了他刻意营造出来的铁石心肠,但是也许是太过震惊了,让他无法反应。 「这不是你要的吗?」他的无动于衷让她心碎,但她还是强迫自己继续说下去,「你一直以来不是都想要我爱你吗?现在我爱你了,我变心了,我比爱你大哥还要爱你了,你赢了,但是你要不要我这个胜利晶也没有差了,反正……」 她别过头去,晶莹的泪滴飘散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心痛的弧度,「我祝你幸福。」 她没有落荒而逃,反而还抬起下巴,高傲的一如她公主的身分离开了,走出他的生命。 他强迫自己注视着窗外,好像外面的风景比她的离去还更重要。 她走了、她走了…… 他的双手缓缓握紧,再怎样压抑也阻止不了她离开时带给他的痛苦跟绝望。 他恨她,恨她那样残忍的糟蹋他的感情,所以他才会残忍的对待她,他只是想为自己一直以来备受委屈的爱情讨回一口气,不是真的要恨她的 对!他不是真的要恨她,因为他是那样的深爱着她,才会恨死她。 她刚刚不是说她爱他吗?他又何必为了可悲的自尊,阻碍两人未来的幸福? 没有她,他是活不下去的,他心知肚明。 「恩珍。」他轻唤着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名字,一个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他可以再次忍受她的离去吗? 「不!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他立刻跟了出去,再度追求自己生命里唯一的阳光。 ************** 要不要跳下去?她有勇气跳下去吗? 寻死这个念头从来不曾出现在脑海里,就连之前爱不到殷大哥的时候,她也不会想要死,因为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是自己的。 当初得不到殷大哥的爱,她顶多只是伤心的哭泣,并没有痛到绝望,痛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可是殷罗办到了。 一个永远都有满满的爱供她挥霍的男人,当他收回了爱,她就会这么的痛苦,难受。 现在他不要她了,她不可能留在这个世上看着他去爱其他的女人,她如果不是去杀人,就是自杀。 如今看来,也许自杀才是比较有尊严的作法。 她又往悬崖走近一步,娇弱的身子被风吹得更加的摇摇欲坠,只要一个没站稳,便会掉下去。 闭上双眼吧!然后一切的痛苦就应该会消失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她的身后紧紧的抱住她 熟悉的拥抱、温暖的体温,她的泪水再次无奈的决堤。 「我真的很差劲对不对?」 身后的男人只是将脸深深的埋入她的颈项。 她的眼泪让他心碎、心痛。 「那样伤害你之后却还任性的要求你爱我,也许你早就已经不要我了,也许你想跟汪小金在一起,她才是你最适合过一辈子的好妻子、好娘亲。我常在想,或许我的宝宝以后会跟他的娘亲一样,不讨人喜欢,不但喜欢的人不喜欢我,连喜欢我的人到最后都选择离开我。」 她感觉到耳边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些,贴着她背的心跳加快了点,但是她依然没有听到他说任何一句话。 以往他都会说出甜蜜的话语安慰着她,让她停止哭泣的。 难道她真的已经失去他了?她已经没有机会了,所以他连话都懒得说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更是止也止不住的滚落下来。 一只温暖的大手轻按着她的头,提供自己的肩膀让她哭泣,一如往常那样,绝对不会吝啬。 「恩珍。」他像是无可奈何的叹息。 「如果你真的不要我,就不要再对我温柔。」说完,她便要离开他的胸膛,却被他按回原处。 「我是认真的,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你可以跟你想要的女人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他的唇落下,将她一大堆的话全都封在舌尖。 很快的,她就意乱情迷的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不可以,该说的就要说清楚。 「你放心,我会去当尼姑,每天为你多念点经,也好偿还一点欠你的情债。」她可怜兮兮的说着,极力的想忍住眼泪,却怎样也止不住。 「不准你去当尼姑。」 霸道的语气在耳边响起,让恩珍的鼻子更酸,眼泪更是狂掉。 「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只能说我是个为了爱疯狂的男人,而我的爱就是你。如果你真的要还我情债,不要念什么经,也不需要等到下辈子,我要你这辈子就给我还清。」 恩珍深深的注视着他,接触到他那双灼热而深情的眼眸,那双一直被自己故意忽略的黑眸,直到他不再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才后悔不已。 以后不会了,她不会再忽略了,相反的,她会用尽所有的力气与所有的情感好好的补偿他。 「那就请你继续疯狂下去吧!这样我就有藉口可以留在你身边一生一世了。」她的声音因为埋在他的胸膛听起来有点模糊,但是听在他的耳里却是清楚无比。 殷罗将她拥得更紧,一点也不在乎她的泪水是不是已经把他的衣服给弄湿了。 「当然是一生一世,甚至于你的三生三世、七生七世,我都不会让你离开。」他抵着她的太阳穴轻吻低语着。 「七生七世?会不会纠缠太久了点?」她抬起哭得泪花花的小脸问着,但是心里却充满了甜蜜的滋味。 「会吗?」 看到他那深情的双眼,恩珍的心被融化了,只能露出含羞的神情,小声的说:「好吧!不嫌腻的话就七世好了。」 他听完,马上激动的吻住她的唇,火热的唇带着一种熟悉的气息…… 尾声 恩珍讶异的问:「你吃了我替你准备的菜了?可是不是已经倒掉了?」 「后来我有去厨房看,没有倒掉,只是放在厨房的桌上,一看就知道只有你会煮那么恐怖的菜。」 「那为什么还要吃下去?」 他没有说话,尴尬的神情却怎样也掩饰不住。 恩珍知道是因为他爱她,所以再怎样恐怖的菜,这个笨蛋还是会硬生生的吃下肚! 「既然你的双手为了这顿饭变得跟香肠一样肿,那我肚子痛一下也无妨。」说着,他的俊脸忍不住浮起红云。 「所以你还是疼我的,对不对?」 「天知道要我对你这几天的付出,对你的甜蜜、对你的委屈不为所动,差点脑充血了。」 尤其是看到她每次哭红了双眼之后,还是笑眯眯的讨好他,他早就已经不气了,更不要提每天晚上她主动体贴迫切的想讨好他的特别伺候,当初一个单纯欲报复她的主意却变成了他最销魂的滋味。 他努力的想着,要用什么方法让自己有个台阶下又可以紧紧的拥抱着她,光明正大的吻着她,跟她说他好爱好爱她。 还好有今天这件事情,她终于忍不住了,也不再伪装为爱委屈的小妻子了,他也可以不用再扮演一个气呼呼的臭男人了。 「可是我对你大吼……」 「我就是喜欢你做你自己,做那个坚持自我的公主。」 她忍不住露出最甜蜜的微笑,然后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美丽的眼眸闪闪发光,红嫩的小口说出最动人的言语。 「大将军,既然我们都已经误会冰释了,那你最好快点把本公主再重新娶进门,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已经名副其实。我不希望我皇兄一辈子拿这件事念你,更重要的是,我不希望我们爱的结晶是私生子。」 「你是说你有了?」 「嗯!」他讶异的神情看起来好可爱。她忍不住捏捏他的脸。 「什么时候?」 「在你很生气的把我当沙包一样丢来丢去,然后扑向我,蹂躏我这个可爱的公主时,便蓝田种玉了。」那时候他那样的凶狠,真是吓坏她了。 「唐恩珍,我爱你,我爱你。」 他激动的想抱她,但又想到怀里的是孕妇,那种手足无措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恩珍的心被爱给充满,想到她曾经差点推开这一切,便忍不住起了个冷颤。 她连忙抱着他,汲取着他身上温暖的体温。 「会冷吗?」他突然担心的问,连忙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将她紧紧的包住,直到确定一点风也不会吹进她的身体才放心。 「这样应该好一点了吧?」 「我知道这附近有个洞穴。」 「洞穴?」 她的小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胸口缓缓移动着,脸上的神情充满了诱惑,让她看起来宛如他梦中梦过无数次的仙子一样。 「一个很适合怎么样的洞穴。」 他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为什么她偏偏这个时候主动? 「不可以,你肚子里有宝宝。」 她的小嘴嘟起来,「现在不要的话,你要忍受七个月喔!」 七个月?他的头更痛了。 「恩珍……」他抓住在他身上乱来的小手。 「你不要我吗?是不是你已经被汪小金喂饱了?」 「胡说八道!」他捧住她的小脸,坚定无比的说:「唐恩珍,你明知道我这辈子会碰的女人只有你,还故意这样栽赃我?」 就是要听他这么一句话,一句令女人全身飘飘然的话。恩珍开心的想着。 突然间,她收起笑,很认真的说:「好吧!既然你担心宝宝,我们就七个月后再亲亲好了。」 说完,她便要转身离开,却被他一把拉住,然后一扯,落入他温暖强壮的怀抱里。 「怎么了?」 这次换他笑了,不过跟她那种毫无心机的笑是不一样的,甚至有一点不怀好意的笑。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她柔顺的环住他的脖子,安稳的偎在他的怀里。 她发现他并不是往回家的方向。 「你知道这个洞穴?」 他居然可以准确无比的找到这个洞穴,恩珍有些讶异。 不过很快的她便明白了,原来当初她以为他不理她,所以都会跑来这里偷哭,可是他还是会偷偷的跟着她、保护着她,才会知道这个秘密的洞穴。 「唉!我该怎么回报你这一份深情?」 他将她放下来,然后吻着她的鼻尖,声音沙哑的说:「高抬贵手,不要再折磨我就好了。」 「是吗?也许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我的心早在十年前就已经给你了。」 「是吗?那我要好好的爱你才行了,现在开始来得及吗?」 「唐恩珍。」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接着扑向她,不断的吻着她的脸、她的鼻子…… 当他的大手缓缓的往下移动,落在她高耸的酥胸上时,她的笑缓缓转化为害羞的神情,「你不是说不想伤害宝宝?」 「我不会,但是我可以找到另外的解决方法。」他的大手轻柔的抚摸着她雪白的丰满,饥渴的吻不断的印在她的胸口,最后来到她的小腹,重重的、充满感情的亲了一下。 「宝宝,你来得刚好,这样你娘这辈子就会因为你而跟爹纠缠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了。」 「不要教坏宝宝。」她娇嗔的斥了一句,最后还是抗拒不了的闭上双眼,全心全意的享受着他的爱抚及拥抱。 她知道自己终于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而他们会一直这样的幸福下去,直到永远。 <全书完>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