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里克》作者:咸鱼被晒干 文案: 当他从沉睡中醒来时 原创小说 - BL - 中篇 - 完结 血族 - 互攻 - 高 H 罗纳德从长达8年的沉睡中醒来。 他在随后得知,那个曾经与他交往过的人类依旧深爱着他。 *** 全球仅存的一棵褐格耶斯坦树,在时隔8年后再次迎来了一场异常的花期。 对此保持关注的专家学者们,在针对这一现象再次展开研究的同时, 都希望能与这棵始终萦绕着一层神秘色彩树木的现任所有者——著名植物学家阿尔伯特·盖尔博士一起, 以大自然的这一神奇现象为课题再次展开一次学术交流, 但使他们遗憾的是,他们尝试了各种方式,但直到花期结束都未曾联系上对方。 *** *周三周六更新,每周两更。 *起名废,文章名是主角的姓。 第一章 被夜幕所笼罩的D市,一栋长期无人居住的房屋下方。 “咚咚咚!” “咚咚咚咚!” 密集且沉闷的撞击声在地下室中回荡着,覆盖在纯黑棺材上的厚厚灰尘,在每一次撞击声响起时都会被扬起一部分。罗纳德·恩里克8年前仓促布置的魔法阵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失效,晚归的行人们因此在经过这栋房屋时,不自觉的缩起脖子加快脚步,而正在观察他们的血族则因此而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安东尼·恩里克坐在露台边缘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正沐浴月光下的他享受着温柔的夜风与杯中猩红的液体,享受着他最喜欢的这一时刻——不用混在人群里压制渴求新鲜血液本性,不用再理会那些总喜欢在白天联络他的“朋友们”,天上那能使狼人发疯但却会让血族感到舒服的满月看起来美极了,让他忍不住想要写诗赞美它。 人类的文明扩张使血族可以用来修建古堡的深山越来越少,因此而引发的族中新生儿们的安家问题使并不喜欢群居的血族们大感头疼。 基于对食物的需求以及对人类所谓的火力覆盖的忌惮等问题,血族高层经过了多年的争吵扯皮,不得不带领他们眼中的“小家伙们”尝试融入人类的聚居地。搬迁到人类社会定居的血族们,一边试图通过合理合法的方式积攒财富,以此来购买定居的房屋以及融入需要的必要事物,一边尽量通过合法手段弄到足量的食物。 这其中最让被迫融入人类的血族们感到的遗憾的,莫过于他们可悲的错过了人类社会中盛行放血疗法的那段时期。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现代社会中获取鲜血的途径中,距离刑事犯罪最远的,莫过于直接购买那些被装在血袋里低温保存的血液。 不过这种最简单快捷的方法被绝大多数血族们厌恶着,毕竟对于以温热的鲜血作为食物的血族来说,直接以那些被被低温储存的“冷血”作为食物,除了要忍受那口感极差的味道,他们的身体也会因此而变得虚弱,产生腹泻、皮肤发青等症状。 虽然这些负面效果可以通过将血液放置到常温来避免,但与之相对的是,血液的口感会因此而变得更差。 大量从地下室冲出的蝙蝠群径直向露台飞去,早就等着这一刻的安东尼·恩里克微笑着向对方来的方向举杯。那群蝙蝠在他身侧聚集,在他的注视下伴随着黑雾的升起变成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 安东尼·恩里克打量了几眼自己许久不见的兄弟,对恢复的并不理想的对方说:“让,好久不见,来一点么?我想你现在应该很饿。” 已经在他身旁坐下的苍白青年,因他的话转头看了一眼那杯那正升腾着白雾的“冷血”,因此而被唤起了不少糟糕回忆的他摇了摇头,回复说:“不,我不需要,我不想身体刚恢复就体验一次腹泻......不过安东,你为什么喝’冷血’?你又喝了某位醉酒女士的血么?” “不。”在这个简短回复后一口将剩下的“冷血”喝掉的安东尼·恩里克,身体像得了帕金森的病人一样剧烈的颤抖起来。他过了好一阵才从那种冰冷的感觉中缓了过来,对自己因饥饿与虚弱而各方面变得迟缓的兄弟解释说: “漫长的生命总是要寻求一些刺激才会有趣。咳,好吧我说实话。我因为成功扮演了都叫安东尼·恩里克的祖孙三代,并借助我名下的公司为不少族中新生儿解决了收入问题,而被长辈们共同推选成为教导‘小家伙们’的‘老师’。在今天之前,我已经被那些恐怖的恶魔折磨了快三个月,我只想染上一场让我起不了床的重病,借此来摆脱他们几天。” “冷血”带来的冰冷感,使安东尼·恩里克下意识的想要寻求人类温暖的环抱以及温热的鲜血,他强压下从心底浮现的想要吩咐管家先生备车,以便载着他去他随便哪位情人那里寻求温暖的想法,对自己刚结束沉眠的兄弟说: “让,我认为你有必要再参加一次族内对刚成年血族的培养,毕竟之前长久的沉睡使你已经与社会脱节了。另外,还有一件我认为你需要知道的事,我在前不久的一场举办在格斯特勒大学礼堂的冷餐会上遇见了盖尔,他似乎还爱着你,主动走过来和我搭话,向我询问了你的近况。” 他说到这侧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因饥饿而变得思维迟缓的兄弟,继续说:“当时的我因急于摆脱他的追问而编造了一个谎言,我告诉他你即将回国,并向他保证会在你回国之后和你谈谈,尽力说服你和他回复联系。” 安东尼对罗纳德听到这番话后究竟会产生怎样的反应好奇了许久,因此而一直用余光关注着对方的他,举着手中的空酒杯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对方对这件事的反应,就在他因事态的发展而感到遗憾时,一只苍白泛青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从侧方传来的声音紧随而来:“你见到他了?你们都聊了什么?” --------------------- 整整两大杯的常温“冷血”使罗纳德的思绪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滞涩,但已经开始腹痛的安东显然已经没有精力与他继续刚才的话题。 罗纳德拿起那部已经在床头柜上呆了数年的按键手机,掀开它的后盖更换电池,屏幕亮起的光芒在这幽暗的环境中略显刺眼,当开机动画过去后,数量庞大的未接电话与未读短信数量使罗纳德沉默了——它们大多都来自一个人,阿尔伯特·盖尔。 罗纳德将那积攒了数千条的未读短信依次看了过去,发现这其中最早的一条来自阿尔伯特,对方在短信中对他满是歉意的说,因为他工作上的原因,今晚的约会可能会迟到一会。 第二条短信的发送时间是当天晚7点,阿尔伯特在短信中请求他原谅他的迟到,请求他不要拒接他的电话。 第三条、第四条......当晚的未接电话与短信一直持续到凌晨,时隔八年看到短信的罗纳德根据这些推测,阿尔伯特当晚在他的房子门前站了一整夜,一直都在请求他的原谅,希望他能见他一面。 随着一条条未读短信转为已读,在那之后联系了安东尼的阿尔伯特在短信中质问他,为什么要向他隐瞒自己将要出国,为什么不再和他联系,以及...... “让,你真的爱过我么?” 在这条短信之后,阿尔伯特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联系过他,罗纳德无法想象对方在他刚沉睡不久后究竟有多痛苦,但几个月后那十几条明显是在酒后发出的短信,使阅读它的罗纳德视线模糊的同时感到了心痛。 罗纳德读了一整夜的短信,并在阳光重新照耀这座城市时做下了一个决定。 ...... 两周后的傍晚。 “让,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从这通几乎立刻被接起的电话中传来,随后从电话中传来的嘈杂声响使罗纳德练习了很久的回应没能说出口,短暂的沉默后,阿尔伯特的声音再次传入他的耳中:“抱歉,失手打碎了一个盘子,你......刚才有说过什么么?我似乎因那个碎掉的盘子没有听到。” 对方小心翼翼的询问使罗纳德无所适从,他注视着自己手上已经不再泛着青色的皮肤,隐蔽的吸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声音正常的回复对方说:“盖尔,我们见一面吧。” 第二章 晚7点,金柠檬餐厅内。 罗纳德·恩里克食不知味的咀嚼着口中的食物,思绪在不停累积的愧疚追赶下,不断思索又不断推翻着接下来要说的话,试图借此使它听起来不那么刺伤人心。 在那一阵从餐厅门口一直持续到包厢,与其说是寒暄,倒更像是一场具有标准答案的问答过后,这间包厢内的气氛就此变得沉闷。 罗纳德羞愧的几乎不敢去看阿尔伯特,他很清楚自己接下来的行为,将会将把对方心口的那道伤口彻底撕裂的同时,狠狠地再在上面捅上一刀,但他已经别无选择。 餐刀划过餐具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被衬托的格外刺耳,因此而回过神来的罗纳德吞下口中的食物,抬起头来对阿尔伯特说:“盖尔,有件事我想了很久,我......” 他看着因他的话而放下餐具与他对视的阿尔伯特,在那双碧绿的眸子注视下无法再继续刚才的话题。阿尔伯特就这样静静地注视了他一会,没有追问也没有对他未说完的话表示出好奇,使罗纳德因此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到有些难过。 包厢中的两道身影在那句未说完的话之后再未有过一句交流,酒瓶中的酒在那之后飞快减少,装作正沉浸在美食中的两人互相偷看着,谨慎的在对方发现前重新看向食物。 罗纳德与阿尔伯特的第一次相遇,就发生在这间餐厅的门口,喝着口感极差的“冷血”长大的罗纳德,在宣告成年后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一个允许他吸血的人类。 他其实一直搞不懂自己的兄弟安东,为什么会喜欢吸食那些腰围比他的头围还要细的女士们的血液,毕竟那些女士们看起来比血族还要纤细苍白,以一位成年血族的食量,彻底吃饱大概率会让她们陷入休克。 罗纳德在第一次见到阿尔伯特后就觉得他简直完美极了,不论是他超过两米的身高,还是他身上紧实的肌肉、古铜色的肌肤都使他看起来十分健康,觉得自己从小到大的愿望即将实现的罗纳德凑了上去要到了阿尔伯特的联系方式,并在随后的“打好关系计划”实施中爱上了对方。 接近阿尔伯特的最初原因因此被罗纳德抛到脑后,他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大学刚毕业的人类,笨拙的向阿尔伯特展开了追求。尽管他因此而闹出了许多笑话,但他最终还是将阿尔伯特变成了自己的男友。 坦白地讲,阿尔伯特其实是一位性格温和的先生,同时也是一位相当体贴的伴侣,但那些与对方长久的相处中逐渐暴露出的问题,一直在加重着依靠谎言得到这段感情的罗纳德的不安——罗纳德至今想不明白,与他相爱阿尔伯特为什么那么抗拒与他亲密接触。 他们从未拥抱着激烈亲吻过对方,寥寥几次亲吻也仅仅只是嘴唇相碰,并且从未进行过一次性爱。罗纳德尝试过勾引对方,尝试过将亲吻变得更激烈点,但阿尔伯特对此的反应永远都是身体僵硬的移开视线,并用委婉的言辞拒绝他。 初次品尝到爱情的滋味的罗纳德为此彷徨过也难过过,他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给自己涂上血族专用的防晒霜,尽力战胜对阳光的厌恶与日夜颠倒所产生的困倦,以此来增加与阿尔伯特的相处时间。 长期的日夜颠倒、日晒以及担心口中残留血腥味而刻意减少的摄食量,导致罗纳德的身体状况出现了极为严重的问题,在他惊恐的发现自己体内的血液开始冻结时,他甚至来不及向阿尔伯特编造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只能赶在自己的体液彻底凝结前匆忙布置一个法阵,进入棺材陷入沉睡。 先前的经历与醒来后看到的那些使他心痛的短信使罗纳德开始怀疑,他是否从一开始就做错了,毕竟他突然的消失与长达八年的失去联系,给阿尔伯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身体虚弱的他对阳光的抵抗已经大幅度降低,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无法在白天见到阿尔伯特,如果他们的关系继续下去,无法对此做出解释的罗纳德只会使作息极为规律的对方更加痛苦。 在慎重考虑过后,罗纳德选择了彻底结束这段关系,他为此想出了很多说法,如同想要向阿尔伯特告白时一样对着镜子练习了很久,但在真正实施时,他发现自己在阿尔伯特的目光注视下无法将那些刺伤人心灵的话说出。 就在愧疚像一根绞索一样套在罗纳德的脖子上,将他折磨的焦虑又痛苦时,他突然嗅到了一股极为诱人的气息...... 阿尔伯特心不在焉的切割着身前的菜品,脑海中反复回荡着罗纳德那句未完的话,他猜到了再见面后看起来憔悴极了的对方想要和他分手,但他并不想就此结束这段感情。 他的让对他来说就是他的太阳,他脸上的笑容总是看起来灿烂又耀眼,他的出现照亮了他充满自卑的人生。阿尔伯特不想就这样结束,可他又找不到挽留对方的理由。 手指被餐刀划伤的疼痛与滴落在食物上的鲜血使阿尔伯特大呼糟糕,继晚餐开始前那烂到极致寒暄后,短短半个小时之内他第二次搞砸了这次约会。他下意识的想要看一眼正坐在他对面的罗纳德的反应,但远在他意料之外的是,他并没有在对方脸上见到厌恶或是什么别的情绪,他看到像是在尽力压制着什么的罗纳德红色迅速变得猩红,看到对方以拖出残影的速度掀翻椅子向他扑了过来! 因大力拖拽而崩掉的扣子与地砖打出的清脆撞击声还回荡在耳边时,颈侧被锋利犬齿刺破的疼痛就已经降临,阿尔伯特在清晰的吞咽声中抱紧了对方,突然觉得之前那些他无法想通的事此时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罗纳德因从未体验过的饱食感使他前所未有的感到满足,他暂时因此忘记了自己在哪,之前正在做什么,大口吞咽着流入口中的温热鲜血,使自己在这种极为美妙的感觉中沉沦。 阿尔伯特充满痛苦的声音像是从极远处传来,在饱腹感的作用下想要这样睡去的罗纳德强打起精神去分辨,而就当他真正听清后,一股凉意从他的心头升起: “让,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摆放在餐桌边缘的餐具在罗纳德踉跄后退中被扫到了地上,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究竟干了什么的他用发颤的手抹了把嘴,掌心多出那抹鲜红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看到阿尔伯特脸色苍白的靠在椅背上,从对方颈侧伤口处流出的血染红了衬衣雪白衣领。 自己差点杀死盖尔的这个事实,使罗纳德觉得他还不如在之前的沉睡中就这样死去,他与盖尔在今天之后大概连朋友都无法做下去,对方看在之前感情的份上不已故意伤害罪将他送进监狱都已经算是仁慈。 罗纳德惶恐的看着阿尔伯特撑着餐桌站起,想要过去扶他但却又因为对方身上的血迹停住脚步,他在心中一边想着对方就这样头也不回的逃离其实也很好,一边又不敢去面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充满恨意的咒骂。 有些迟缓的脚步声在即将经过他时停了下来,已经不敢再去看对方的罗纳德在下一秒抱住,温热的唇伴随着背后轻拍的出现落在他的额角,因此不可置信的抬头的罗纳德看到阿尔伯特轻声说:“让,冷静下来,这不是你的错。” 阿尔伯特从胸前掏出手帕擦拭着残留在对方唇上的鲜血,对情绪已经崩溃的罗纳德说:“我今晚其实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想要向你坦白。”说着,他把拿着手帕的手举到对方眼前,控制着那只手迅速展露出自己本体的特质。 他用那只皮肤已被粗糙的树皮所替的手,抓住罗纳德手腕擦拭着他掌心的鲜血,对似乎因他的这一变化而愣在原地的对方说:“让,其实我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人类,我是一个因树精与人类结合而诞生的混血。” 第三章 凌晨三点,罗纳德参加完血族内部课程,沿着街道向家的方向走去。 一辆的士在他快要走到门口时从街道另一面驶来,因它停下的位置而产生了极为不妙的预感的罗纳德,看到一位衣着得体妆容艳丽的女士推门从车中走出,在接过司机从后备箱帮她拿出的行李后,动作干脆的付了钱并按响了他的房子的门铃。 只要一想到那些正住在他的家中,随着时间流逝数量不断增加的女士们,还有他那位明明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但却躲在地下室不愿出来的兄弟,罗纳德就会为此大感头疼。 认命的叹了口气的他快步走了过去,那位早在刚才就发现他的女士因此而望了过来,率先开口对他说:“您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应该是小恩里克先生对么?您与您的哥哥长得真像。” 罗纳德笑容僵硬的与这位女士寒暄着,只觉得几位女士坐在客厅中微笑喝茶的可怕场面,恐怕在今天天亮后说不定会进一步升级。 他为这位姓罗芭勒娃的女士打开了大门,并在故作随意地瞥了一眼对方看见鞋柜上的女式鞋的表情后,径直的走向厨房泡了壶茶。 当罗纳德端着托盘从厨房走出时,已在沙发上坐好的罗芭勒娃女士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对于安东的想法完全无从猜测的罗纳德走了过去,对她说了他在最近几天已经说了数遍的开场白:“抱歉女士,安东暂时无法出来见您。他的身体出了一点状况,需要在完全无光的环境中静养,您可以......与另外几位女士一起在这里暂时住下,等待他的身体彻底恢复。” 已经为此遭受了几天折磨的罗纳德,已经不想再在这栋仿佛堆满了火药桶,只等安东露面就会爆炸的房子里多待一秒。他觉得自己在这次的风波过去后,一定要好好关心一下自己兄弟的情感生活,毕竟那几位女士凑到一起微笑聊天的场景,在他看来简直比正午的太阳还要可怕。 在微笑目送罗芭勒娃女士去休息后,在这件事彻底解决之前已经不想再回到这里的罗纳德拿出手机,拨通了阿尔伯特的电话,在对方接通后迫不及待的问:“盖尔,你能收留我几天么?” ———— 从车库返回的阿尔伯特接过罗纳德手中被塞得鼓鼓囊囊的购物袋,对连换洗衣物都没从家里带出的对方询问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罗纳德将输入完毕的短信发送,他其实并不对安东能听从他的劝告,尽快出来并向那几位女士诚恳道歉抱太大希望,随手将手机收起对阿尔伯特解释说:“安东同时欺骗了几位女士的感情,其中一位女士在发现了这个事实后,联系上了其他几位,并与她们一起找了过来。” 正在开门的阿尔伯特因罗纳德的话转过头看了一对方一眼,再次询问说:“她们迁怒了你?” 这几天被投喂了不少美食的罗纳德摇了摇头,回复对方说:“没有,我在第一位女士找来以后,就断掉了地下室的供电系统,她与之后找来的那几位女士在听说这件事后都表现得十分感动,对我的态度也表现得相当和善。但是,她们在窗帘拉上的客厅里笑着喝茶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怕了,我每次看到这种场景都会有种,有种安东如果在这种时候露面,大概率会被当场撕碎的错觉。” 不明白断掉地下室的供电与那几位女士的态度间有什么关联的阿尔伯特,不解的反问说:“没有灯光照明,这似乎不会对安东产生什么影响吧?” 在最近几天里已经对这个问题多次做出解释,并且每次解释后都会收获一位女士的好感的罗纳德回复对方说:“安东他的确不需要电灯,但他的手机、平板、笔记本电脑以及新购买的血液储存装置需要电。” 因他的话而想象出安东现在的处境的阿尔伯特轻笑了一声,没什么诚意的说:“祝他好运。” 不确定安东是否会选择在地下室里沉睡一段时间的罗纳德,同样毫无诚意的附和所:“是的,祝他好运。” 清晨已经逐渐变亮的光线被厚重的窗帘阻隔在外,很清楚树精们到底有多喜欢阳光的罗纳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我涂了防晒霜,阳光不会灼伤我的皮肤的。” “让,你不需要在这件事上因为我产生顾虑,我的本体能使我得到充足的日晒,无光的环境不会对我产生影响。”将购物袋放到桌上的阿尔伯特说到这停顿了一下,随后询问罗纳德说:“饿不饿?” 罗纳德下意识的想要回复对方说,他在今天早晨出门前陪着罗芭勒娃女士吃了一整碟茶点,但阿尔伯特在之前那声询问后就拉下衣领的行为使他短暂的失语。 赶忙将自己脑海中浮现的某些想法甩出去的罗纳德,望着对方那完全展露在他眼前的颈侧吞咽了一口唾液,移开视线有些慌乱的说:“我不饿。” 昏暗的环境似乎能够将周遭的声响放大到极致,罗纳德的思绪像那向他靠近的脚步牵动着,在阿尔伯特温热的呼吸拂在他脸上时僵在了原地。落在罗纳德脸侧的柔软触感使他不自觉地抿了抿唇,阿尔伯特的声音随即传入他的耳中:“让,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么?你捧着我的脸,轻轻地碰了碰我的嘴唇,小心的舔了舔它,而我就像一根木头一样傻乎乎的坐在那里,在你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把你推开了。” 又一个动作轻柔的吻落在罗纳德的脸上,阿尔伯特伸手抚摸着对方柔软的唇的同时,满的歉意的说:“让,有件事我必须向你坦白的,其实在你舔到我舌尖的那个瞬间,我的本体因你而开花了。” 罗纳德因对方的话而产生联想,有些不确定的问:“你因为后院的那棵老......大树在冬天开花而上了新闻头条的那次,也是因为我?” “没错。那次是因为......你穿着我的衬衫对我说:‘盖尔,我们做爱吧。’” 阿尔伯特因为这一句话在严冬开了三周的花,那些围堵采访他的记者们以及那些想将他本体购买下来的富商们,把不想与罗纳德分手,但却无法给予对方合理解释的他弄得烦不胜烦。 已经不需要再隐瞒身份的阿尔伯特,凑过去在对方的唇角亲了亲,轻声询问说:“让,我想吻你......可以么?” 阿尔伯特的视力在黑暗中并不出色,他只看到在黑暗中隐约呈现一个轮廓的罗纳德看了过来,询问他说:“盖尔,如果我们现在接吻的话,你会开花么?” 阿尔伯特有些迟疑的回复说:“......也许。” “那......盖尔,我们做爱吧。” 沐浴在晨光下的高大乔木,因血族的话语在时隔8年后,又一次迎来了一次异常的花期。 对此保持关注的专家学者们,在针对这一现象再次展开研究的同时,都希望能与这棵始终萦绕着一层神秘色彩树木的现任所有者——著名植物学家阿尔伯特·盖尔博士一起,以大自然的这一神奇现象为课题再次展开一次学术交流,但使他们遗憾的是,他们尝试了各种方式,但直到花期结束都未曾联系上对方。 第四章 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中,因对视而纠缠的呼吸似乎也因此而染上了一些暧昧的气息。阿尔伯特尽量忽略掉自己那剧烈跳动的心脏,俯下身动作生涩亲吻着对方的额头。 他在那双略低于他体温的手环抱他的脖颈时哆嗦了一下,原本就僵硬如同人偶的身体因此彻底僵成了一根木头,他已经半勃的性器在罗纳德上前一步,借此将两人的身体彻底贴合后再也无法隐藏,悬在空中的两条手臂想要抱住对方,可又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如同一个色情狂。 随后落在他喉结上的吻,不止使他下意识的想要吞咽了,还让他如同一个线绳被操控了的木偶一样猛的抬起头。他的下巴因此而撞上了毫无防备的罗纳德的眉骨,一声痛呼伴随着肉体相撞的闷响,传入了因下巴的痛感而僵硬的更加厉害的他的耳中。 似乎被他撞得不轻的罗纳德将脸埋在他的怀里,用带有少许鼻音的声音向他抱怨说:“盖尔,放松一点,你太紧张了。呼......你的下巴真的好硬,我的脑袋就像被谁打了一拳。” “我很抱歉让,请你原谅我。”阿尔伯特深吸了一口气,使头脑发胀的自己稍微冷静了一点,他将撞得有些发疼的下巴抵在对方的头顶,有些不确定的问:“还继续么?” 罗纳德并不希望看到这次亲热又如同之前那些一样,以一个极为荒诞的结果作为结束,所以即使他被对方刚才的那一些撞的相当的疼,眼中的生理泪水因此而流个不停,但也在对方不确定的发问后立刻高声回复说:“当然!”他收紧了抱住对方腰部的手臂,舍弃掉了那在当前场景中毫无存在必要的羞耻心,尽量忽略掉那处顶在他身上的灼热硬物的同时说:“就先这样抱一会吧。” 阿尔伯特一直悬在空中的手臂似乎因这句话找到了降落点,他明白自己应该在这种时候表现得主动一点,毕竟之前的他为了隐藏身份已经让罗纳德伤心了太多次。动作轻柔的吻落在罗纳德的耳尖上,在之前那些少得可怜的亲密接触中得知对方很喜欢被触碰这里的阿尔伯特,凑了过去亲吻着它。 他能感觉到正紧紧抱着他的罗纳德,身体因他的动作而轻颤了一下,仍带有少许鼻音的声音从他怀里闷闷的传出:“盖尔,舔一舔那里,可以轻轻地咬一咬它......唔,咬的有点重。” 认真执行着对方要求的阿尔伯特,用门齿轻轻咬住对方的耳廓,被他舔的一哆嗦的对方在此时轻笑了一声,对他说出了一句不知是玩笑还是认真的话:“盖尔你知道么?现在的我其实更想让你把我抱到你的卧室里,直接把我抵在门板上或是扔到床上,然后一边吻我一边脱我的衣服。” 阿尔伯特仅仅只是想象了一下对方所描述的场景,就觉得自己硬的厉害,他的大脑在情欲与过于紧张的情绪的共同作用下,已经无法在判断罗纳德是否是认真的这件事上为他提供必要的支持,并不想在今天做蠢事的他略显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液,在对方耳边轻声询问说:“现在要这么做么?” 他怀里的让并没有立刻回答他,但他胸口因被咬住而产生的钝痛使他明白了,他为了不做蠢事而事先询问的这个选择本身就是愚蠢的。他的身体因胸口传来的痛感而莫名兴奋着,在咬了他一口后从他怀里抬起头的让,抱着他的脖子注视着他,一脸无奈的对他说:“我真傻,我显然不应该对一个比我还要紧张的人提这种要求。盖尔,继续吻我吧,其他的事情就由我来负责。” 为缓解对方的紧张情绪而闭上双眼的罗纳德,没等待多久就从阿尔伯特那里得到了一个亲吻,因情动而比平常温度高上一些的唇印在他的唇上,随即而来的吮吸动作简直纯情到使他想要捂脸发笑。 比耳廓要软上太多的唇在牙齿的轻轻碾磨下出现了些许刺痛的感觉,舌尖舔在上面不止使那细微的刺痛加重,还使得那柔软的唇染上了些许温度。 罗纳德眼角带笑的享受着这个完全由阿尔伯特主导的亲吻,因缺乏血色而愈发显得干净修长的手在一次以他的唇缝为目标的舔舐后,从对方颈上沿着的肩部滑下,感受着手下因他的动作而绷紧的肌肉的同时,踮起脚尖使双方的唇贴合的更加紧密。 即使紧闭双眼,他也能清晰地感觉到阿尔伯特因那下以他的舌尖为目标的舔舐变得兴奋了不少,位于对方胸口中央的那颗扣子被他摸索着解开,从扩大的缝隙中钻入的食指在那处并没有因此而裸露出多少的胸膛上划过。 这充满暧昧与性暗示的动作显然对阿尔伯特极具激励效果,那只覆在罗纳德颈后的手与明显加深的吻就是对此最有利的证明。 第二颗扣子的解开过程因此而明显变得坎坷,在一股从心底升起的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罗纳德睁开双眼试图偷看着对方的表情,那双似乎一直在注视着他的碧绿眼眸,使有些缺氧的他一时间看的有些失神,将对方的衬衣脱下这个目标的实施过程因此而被无限拉长。 罗纳德能从抵在对方胸口的手掌使他能清晰的感知到,对方的心脏正因他跳动的有多激烈,沉浸在亲吻中的感觉是那样的美妙,偶尔会在吮吸与舔舐间产生的麻酥酥的感觉使他沉醉。 搂住他腰部的手臂的收紧与紧随而来的双脚离地,使正在期盼着这个吻永远没有尽头罗纳德楞了一下,他仍在下意识追逐对方舌尖,有些迷糊的继续舔舐着对方的唇,直到对方抱着走他了几步后,才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 通往二楼的台阶使这个将双方情欲挑起的吻走到了尽头,罗纳德紧紧抱着对方的脖颈,在心中打趣这种与自己想象中差距不少的抱法使他看起来像是一捆木柴的同时,弯曲双腿尽力使自己的脚不要与台阶相撞。 他当然不会傻到在这种时候对此提出意见,但现在的这个姿势着实使他不怎么舒服,在悬空的双脚又一次与台阶相碰撞时,罗纳德突然在此时发力,使自己的双腿缠在对方的腰上。 对方身体因此僵硬了一瞬的反应,使罗纳德坏心眼的用自己同样已经勃起的性器蹭了蹭对方两腿间的鼓包。因此而引发的差点导致他们滚下楼梯的踉跄,在他双方因此而加重的喘息声中勉强稳住,强忍笑意的罗纳德趴在对方肩上,故意用自己的唇蹭着对方的颈侧,在明显因此而加快的脚步声中被对方抱进了卧室。 两道相拥着的身影刚一躺到床上就又纠缠着吻到一起,在翻滚间被揉皱衣物伴随着些许布料撕裂声被扔到床下,阿尔伯特在内裤被对方扯下后肌肉不自觉的绷紧,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性器被一只温度偏低的手握住,因此而发现了他隐藏了多年秘密的让似乎被这个发现吓到了。 罗纳德仰躺着床上大口喘息着,希望借此缓解自己在看到对方的性器后,徒然加剧的紧张与退缩感。他其实一直没有对自己的男友是一个混血儿这个事实产生太过清晰的认知,毕竟盖尔他看起来实在太像一个人类了。 那根正被他握在手中的性器整体看起来基本与人类相似,但一根纤细但却长有锯齿状叶片的树枝却与人类的性器紧紧贴合在一起,被花萼包裹着的花苞则点缀在那些枝丫上。 罗纳德猜测这大概就是盖尔之前不敢与他亲近的原因,并不想伤到爱人的心的他强压下心中的退缩,选择抬起双腿勾住对方的腰部将自己交给对方。 一个动作轻柔的吻随着阿尔伯特的俯身落在他的额头上,他们两人的体位在下一秒发生了掉换,阿尔伯特看着没有如同噩梦中一样满眼厌恶的看着他的爱人,轻声对他说:“让,我不想在第一次时在你面前丢脸,所以还是你来吧。” 第五章 阿尔伯特躺在床上,认真地回应着罗纳德给予他的亲吻的同时,抬手揉捏抚摸着对方的耳朵。 他其实很喜欢与罗纳德进行身体接触,很喜欢也很期待与对方的亲近,但将他从森林中带出的父亲对树精的态度始终影响着他,他因此而将自己混血的身份视作最大的秘密,一直担心着身份暴露的时候,罗纳德也会像父亲那样满眼厌恶看着他。 阿尔伯特在心脏的激烈跳动中眼神专注的看着对方,已不需要再向爱人隐藏秘密的他得到了心灵上的解脱。 他先前在对方耳朵上留下的齿印此时早已消退,但对方原本苍白的耳廓上浮现出的那一抹红晕使他舍不得放手。 他脑海中那些通过东拼西凑获得理论知识告诉他,他应该在性爱中给予自己的爱人爱抚与回应,并不清楚让的敏感点的他在对方身体上胡乱摩挲着,直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下唇被对方咬了一口也没弄清楚,自己是否让对方感到舒服。 罗纳德在阿尔伯特的爱抚下,呼吸节奏已经被彻底打乱,在对方又一次抚过自己腰部时抓住抓住对方手腕的他,带动着对方的手下移,双方早已勃发的性器被他塞入了阿尔伯特的手中。他享受着性器被温热的掌心包裹的同时,被对方灼热的性器与那不算光滑的树皮蹭过的感觉,这使得他忍不住想要呻吟。 温度偏低的唇蹭过有着细小胡茬的下巴,略显粗粝的触感使原本打算在这里多停留一阵的罗纳德继续向下,盖尔粗重的喘息充斥在他的耳边,他早已升腾起的情欲因此而被挑逗着,并因偶尔出现的急促喘息而持续沸腾着。 因紧张而绷紧的颈部线条在此时毫无掩饰的展露在他的眼前,尽力遏制住犬齿变长本能的罗纳德凑了上去,刻意避开了使他想要在其上留下许多痕迹的颈侧,张嘴含住了对方的喉结。 阿尔伯特因他的吮吸而轻颤了一下的反应使罗纳德变得更加兴奋,对方那因下意识的吞咽而上下滑动的凸起,与因舔舐和研磨而弯曲的双腿,则使得他在感受着对方蹭过他腰侧时所引发的感觉的同时,更加卖力地欺负着盖尔。 那只将两人的性器握住抚慰的手因此而收紧,对方对他的呼唤夹杂在愈发急促的呼吸中,并时不时因一声隐忍的闷哼声而被打断。 一只给那条正因紧张而略显无措地蜷缩着的长腿留下略显冰冷的触感的手,在沿着肌肉结实有力的小腿到达膝盖处后未曾停留,直接略过因从未被谁这样触碰过而显得格外敏感的大腿内侧,在绷紧的腿部肌肉轻轻颤抖的同时到达了对方的腿根处。 阿尔伯特早在那只手落在膝盖上时就已经明白了对方用意,仍十分紧张的他尽力使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观察自己卧室的壁纸上,但那些在床头灯的映照下算不上清晰的花纹,显然在抢夺他的注意力这件事上无法与已经含住他一侧乳头的湿润口腔,以及那只马上要接近他的后穴的手所比拟,强烈的羞耻感因此如同藤蔓般在他心中疯狂蔓延着。 从未品尝过性爱滋味的阿尔伯特,对于该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况心中充满迷茫,他在这之前的每一次勃起都会伴随着惊惧与惶恐,眼前这样美好的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他并不清楚要怎样做才不会使对方觉得这次性爱很无趣,他只是下意识的呼唤着他的让,尽量放松身体使自己不要表现得像一根木头。 试探着在他后穴入口处抚摸的手指,使他心底那尽力压制的不安变得强烈,而将他的左胸弄得湿漉漉的嘴唇在此时折返,再次落在唇上的柔软触感使他即将发出的一声呼唤因此而被替换成一声含糊的唔声。 伴随着试探性的触碰而缩紧的括约肌下意识的抗拒着手指的侵入,但因再次开始的深吻而转移的注意力到底还是让入侵者有了可乘之机,因此而绷紧的肌肉在舌尖的相互追逐与落在上颌处的温柔舔舐慢慢放松,第二根手指趁机插入了那紧致的穴口中。 阿尔伯特因此被冷落的乳头就这样被暴露在空气中,遭到过舔舐与吮吸的左乳在凉丝丝的感觉中乳头充血挺立着,与从一开始就被忽略的右乳一样渴望着更多的抚慰。 唇舌被正在进行的亲吻所堵住的他无法将自己的想法说出,而那两根侵入他体内给他造成了无法忽略的异物感的手指却在此时动了。本能收紧的肠壁试图限制它们的行动,想将它们借此驱逐出去,但那阵突然爆发的使他眼前出现白光快感抹去了阿尔伯特脑海中的全部想法,甚至因此而向上弹动了一下的他在低哑的呻吟声中身体哆嗦个不停,下意识的抬手抱住了自己的爱人。 脑海中一片空白的阿尔伯特完全不知在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况,从他体内接连不断的爆发出的快感,甚至使他暂时忘记了该如何在亲吻中呼吸,因此而引发的轻微缺氧感进一步加大了他找回理智的难度。 近乎徒劳的挣扎与肌肉不必要的收缩使他如同一条离了水的活鱼,一切的努力除了使自己的体力大量流失外没有产生任何其他效果。 已经变得恍惚的思绪使他没注意到亲吻到底是什么时候结束,躺在床上大口喘息着,没去管那几滴从自己的额角流下制造出难以忽略的痒的汗水,双手在胸口不停地揉捏拨弄着,任由自己为因此而引发的快感而不停颤抖。 同样呼吸粗重的罗纳德单手撑着床铺,望着那根正被自己握在手中的性器抿了抿唇。他想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向盖尔证明,对方身上的些许与众不同其实并不可怕,可当这个想法真正被实施时,他却望着那根被他握在手中的性器又一次退缩了 —毕竟它看起来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罗纳德完全没有信心将它完整的吞下。 在心中给自己默默打气的罗纳德将手中的性器撸动了几下,赶在盖尔回过神来前俯下身舔了舔。从性器顶端小孔处溢出的前列腺液唱起来有股淡淡的咸味,其实同样很紧张的他在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唾液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吞下了什么。 沿着柱身舔舐轻吻的唇舌在与其的反复接触间逐渐染上温度,而盖尔下意识夹紧的双腿与时常传来的低哑呻吟是对他最好的鼓励。 尽力张大嘴在含住那早已勃发的性器头部时就已经被塞的满满当当,罗纳德费力的活动着舌头想要继续舔舐着对方性器,此时口中大量分泌的唾液使他习惯性的想要吞咽。 已经盯着壁纸上的花纹看了好一阵了的阿尔伯特,因性器头部因吮吸与挤压而产生的大量快感本能的想要向上挺腰,但始终保留的一丝理智制止了他这样去做。因此清醒过来的他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让正在做什么,从性器处产生的大量快感与心中的震动在一起交织着直冲他的头顶,使他竟就这样射了出来。 阿尔伯特在对方的呛咳声中颤抖着,因迎来高潮而变得模糊的视线使他连想要偷看对方的表情都无法做到,自己过短的勃起时间让他羞愧的要命,使他只能捂住双眼在胡思乱想中大口喘息。 “抱歉盖尔,我似乎不小心咬到你了,请你原谅我。”因刚才的口交而变得沙哑的声线在结束呛咳后出现在他耳边,阿尔伯特下意识地回抱了钻入他怀里的对方,紧闭着双眼向对方提出建议:“让,可以蒙住我的眼睛做么?我只要一看到你的裸体就会......就会变得很兴奋变得无法控制住自己,我不想在你面前丢脸第二次了。” 罗纳德仅仅只是想象了一下盖尔蒙住双眼,躺在他身下不停呻吟的画面就觉得无比兴奋,但并不想在与盖尔的初次中做一个“快枪手”的他,在大口喘息了一阵后强迫自己忍痛拒绝了这个提议,伸手捂住对方的双眼问:“盖尔,这样可以么?” “嗯。”睫毛蹭过掌心所产生的细微痒感过后,他听到盖尔回复道。 第六章 血族的出色感官使罗纳德能清晰的感知到,在盖尔迎来高潮时,弥漫在空气中的花香骤然变得浓郁。 将他的性器包裹撸动温热的掌心,薄茧擦过性器时总能带给他一点别样的快感,正在等待盖尔平静下来的罗纳德挺动腰身在对方的手中抽插了几下,保持着捂住对方双眼的姿势依靠单臂撑住身体,再次凑上去亲吻对方。 不论是肤色还是温度都相差极大的胸膛因他的俯身而紧紧贴合在一起,随着亲吻的进行互相蹭动着,这一出于双方本能的动作其实并不存在任何挑逗意味,但有时单纯青涩的触碰反而更容易挑起情欲。 仍处于高潮余韵中的阿尔伯特在被罗纳德捂住双眼后,表现得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僵硬,他已经开始略显笨拙但却极为认真的在亲吻中回应着对方,并尽量给予他等价的反馈。 一直在仔细观察着对方反应的罗纳德显然不会忽略掉这个重要的细节,盖尔那略显笨拙的回应在他眼中性感极了,以至于他在对方的性器出现再次出现勃起迹象后陷入了短暂的纠结——他既舍不得就这样与对方拉开距离,又期待着与盖尔进行更加亲密的接触。 对方再次勃起的性器在他纠结时顶在他的腹部,缠绕在灼热柱体上的树枝状部分伴随着本能的顶蹭,给那里留下了无法忽略的热度与轻微的痛感。那几朵因迎来高潮而绽放的重瓣小花依旧盛放着,金黄的花粉随着蹭动被留在看起来不再苍白的小腹上。 这个吻最终在两人粗重的鼻息中走到了终点,充满暧昧的细丝在在他们分开后依旧连接着他们的嘴唇,罗纳德盯着对方因亲吻而充血的唇看了几秒,并在盖尔明显加快的心跳声中凑上前去,在对方的唇上再次啄了一下。 “让。”因情动而显得格外低哑的声音在此时传入罗纳德耳中,近在咫尺的唇随后继续张合着,吐出让罗纳德为之疯狂的话语,“你能再舔一舔我的喉结么......呼,我很喜欢你这样对我,这让我觉得很......唔......” 那突然侵入他的体内,给予了他钝痛与想要颤栗冰冷感的硬物,使阿尔伯特无法将自己的请求完整地说下去,正在他体内不断升腾的情欲使他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以至于现在的他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况。他的双臂因无措而收紧,不再紧闭的双眼使他从对方没有完全并拢的指缝中,看到了让再次染上猩红的眼眸。 哪怕罗纳德一直在尽力保持理智,但他的瞳色在听到盖尔的话后仍在不可抑制的变红,对方明显不明白在一位正压制着情欲与食欲的血族面前,主动展露出自己的喉咙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不清楚被眼前的这一幕会对他造成怎样的刺激。 正在脑海中疯狂叫嚣着要对盖尔进行初拥的罗纳德明显加快了身下的挺进速度,正承受着他的入侵的紧致甬道因此而收紧,试图借此将入侵者驱逐出去。它们那微不足道的抵抗没起到太大作用,湿热的肠道被粗暴的入侵者不容拒绝的顶入,无法阻止它向更深处进发。 罗纳德能明显感觉到刚放松下来不久的盖尔的身体,正随着这近乎粗暴的插入变得再次僵硬起来,尽管罗纳德脑海中所残存的理智正不停地告诉他,他不应该表现得像那些野蛮的狼人们一样粗鲁,他应该更温柔一些,但面对这样的盖尔他真的很难控制住自己。 对方主动展露在他面前的脖颈因不适而后仰,因此为完全暴露在罗纳德眼中的颈部线条引发了他进一步的疯狂,在进入一半后停止前进的性器,使仍没有察觉危险阿尔伯特误以为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但随后伴随着舔舐划过皮肤的刺痛感证明了这只是他的幻想。 喉结被含住吮吸舔舐的快感、颈部被尖锐的犬齿划破所产生的刺痛、以及后穴被异物撑开填满的怪异感一同折磨着阿尔伯特,使他自己都无法说清他现在的感觉到底是痛苦还是欢愉,他如同一条离开水的活鱼般徒劳的喘息着,并在那根大半没入他体内性器顶蹭某一处时,身体伴随着一声低吼弹跳了一下。 一大股前列腺液伴随着这记对阿尔伯特来说太过强烈的刺激,从他性器顶端的小孔溢出,它们中的一部分顺着那根似乎又涨大了不少的灼热硬物流下,少量被蹭到罗纳德的身上,更多的部分则滴落到肤色古铜腹部,被一只“恰好”赶来的手抹匀,借此使肌肉线条极为性感的腰腹平添了一股淫靡的味道。 树精天生所具有的强悍生命力与自愈能力,使那几道位于阿尔伯特脖颈处的细小伤口,在渗出几滴血珠后已经基本愈合,但造成了这一切的锋利犬齿仍在他的颈部流连。这种靴子不知何时会落下的不安感,使阿尔伯特脑海中的一根弦始终紧绷着,以至于每次犬齿划过颈部所造成的刺痛感都会引发他如同受惊般反应。 敏感腺体受刺激时所产生的的巨大满足感正在他体内快速消退着,继而涌来的空虚折磨着他,甚至开始蚕食起颈部与偶尔被对方抚慰几下的胸口、性器处传来的快感。 同时被快感与空虚撕扯着的阿尔伯特试图改变这一现状,他希望借助呼唤着对方的名字来吸引让的注意力,但最终他得到的回应,仅仅只是一声以尾音上扬来表示疑惑的“嗯”。 再次向深处挺进的性器将连一个单词都还未曾说出的请求直接击溃,敏感的肠道深处被侵占填满的感觉使阿尔伯特双拳紧握,身体不自觉的想要蜷缩在一起。 一双突然出现的手在此时握住了他的膝弯,将他上抬到一半的双腿向胸口压去,那根正向他肠道深处挺进的性器则在此时突然加速,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捣向了最深处。 这个近乎将阿尔伯特对折的体位,使插入他体内的性器进入的格外的深,与这记深顶不分前后的一声呼唤因此而变了音调。阿尔伯特因这突然的一击而睁大了双眼,因此而从他眼中溢出的生理泪水,从早已泛红的眼角划过,最终隐没在他淡金的短发中。 那根将敏感的肠道填满的性器,并没有在那湿热紧致的深处停留太久,它在那细嫩的肠肉还未完全适应它的存在时便开始后撤,并在抽出大半后调整角度,擦过那处早已确定位置的腺体,在一声因小腹与臀肉相撞而产生的脆响中再次顶入深处。 阿尔伯特悬在空中的双脚伴随着接连不断的脆响在空中晃动着,并时不时因以敏感腺体为目标的顶蹭而蜷缩起脚趾,被不知不觉中被逼入死角的他此时看起来无助极了,他试图要求对方慢一点,但当他开口时,从他口中吐出的永远只有带有颤音的喘息与呻吟。 饱含情欲的呻吟声接连不断的在这间卧室内响起,双腿在又一记深顶后被对方进一步打开的阿尔伯特,在这一刻终于察觉到了危险。 正掌握着这场性爱主动权的血族,将他那因脱力而显得极为微弱的挣扎轻易化解,那双正注视着他的猩红的双眸,似乎能洞悉他的全部想法。 这样强势的让,使阿尔伯特感到陌生同时心底产生了些许恐惧,所有的努力被尽数化解的他,眼睁睁看着完全占据主动的对方在随后直起腰背改为跪立,并亲眼目睹了那根因此而被缓缓抽出的性器,是如何被自己的后穴挽留的。 这对于阿尔伯特来说太过羞耻的一幕仍在继续着,在这之后突然变换的频率与深度,使根本无法对此做出预判他被迫承受着这份未知。 沐浴在晨光中的高大乔木在此时突然出现了变化,靠近房屋那侧枝条的暴长击碎了窗户上玻璃,顶开厚重的窗帘将充沛的木系能量与晨光带进了这间卧室。 几道从窗帘缝隙中的照入的光束使罗纳德眯起双眼,房间内的阴影随即像是被谁操控着一般涌动起来,绕过那些疯长的树枝将窗帘重新拉好。 在情欲的持续冲击下目光已经失去焦距阿尔伯特,并没有在这次本体发起的援助中得到实质性的帮助,反而因将自己逼入了更尴尬的境地。 那些探入房间内正围绕着让疯长的枝条上,盛开中的花朵密度高到足以将树叶掩盖,因此而产生浓烈的香气与大量分泌的花蜜使阿尔伯特觉得自己淫荡极了,咬紧牙关使自己不再发出呻吟的他,在这一刻只想逃到某处躲藏起来。 罗纳德享受着如同茧蛹般簇拥上来的枝杈所制造出的黑暗,保持着身下抽插频率的同时抬手抚过身旁的花丛,如同树木被风拂过的沙沙声因他的动作在他身边响起。 确认了盖尔的本体同样很容易害羞的罗纳德露出一个笑容,在舔了一口手掌品尝过那甜蜜的滋味后,俯下身将手中湿黏浓稠的花蜜与金黄的花粉涂抹到对方的腹肌上。他虽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想要在此时翻身,但仍纵容着对方并小小的“帮助”了他一把。 阿尔伯特试图靠近本体枝杈的行为,被那根捣的他浑身发颤的性器数次击溃,他原本就所剩不多的体力在这一过程中飞速消耗着,身下的床单在无意间被他抓的皱巴巴的。 一只掌心残留着花蜜的手,在他的右脚踩到床铺上时按在了他的大腿内侧,察觉到不对的阿尔伯特加快了速度,但这显然是徒劳的。 他抬起到一半的左腿在随后被对方抗在了右肩上,骤然加速的抽插频率与按在他右腿上发力的手,使被迫只能向右转身的他,因那根在他体内旋转的性器如同触电般惊叫颤抖着。 浓白的精液从他的性器顶端的小孔中喷射而出,在尾音嘶哑的呻吟声中,落在皱巴巴的床单与不远处的花朵枝叶上。 空气中的香气在这一刻变得浓郁到极致,位于房屋后院中的高大乔木如同被风吹拂树冠般,再次发出“沙沙”声,迎来高潮后被困倦所包围的阿尔伯特侧躺在床上手中,抚摸着与他先后到达顶点的让的脸颊轻声询问说:“让,你觉得舒服么?你......喜欢与我做这种事么?” “盖尔......” 正被睡意拉扯着的阿尔伯特的记忆到此为止,他清楚得记得对方回复了自己,但在在他醒来时,他却无法回想起对方究竟对他说了什么。 第七章 破晓时分,漆黑的蝙蝠群制造出嘈杂尖厉的噪音,如同一片乌云般略过天空。 罗纳德在之前那场一直持续到凌晨的酒会中,因被股东们当做经营权争夺战的胜利者而被灌了不少酒,微醉的他因此在回家的路上浪费了不少时间。 仍被黑暗所笼罩的独栋房屋安静伫立的前方,但那棵耸立在后院中的高大乔木已经因稀薄晨光而变得喜悦,快要靠近目的地的蝙蝠群在此时加快了前进速度,一头钻进了那花叶繁茂的庞大树冠中。 正在等待太阳升起的高大乔木因这突然的袭击而发出略显惊慌的“沙沙”声,盛放中的花朵所散发的香气也随着蝙蝠群在树枝缝隙间的穿梭游荡而变的浓郁起来。 原本漆黑的蝙蝠,因在花朵中穿梭与舔食花蜜而沾染上了越来越多花粉,树木所发出的“沙沙”声也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激烈。 独栋房屋的后门直到蝙蝠群胡闹了许久才被打开,有些恋恋不舍地从树冠中飞出的蝙蝠群,在飞行中抖落着沾在自己身上的花粉的同时,向那道从房屋中走出的身影飞去,并在一阵夹杂着金色花粉的黑雾弥漫过后变成了微醉青年。 身上仍沾染了不少花粉的罗纳德带着一身夹杂着酒气的花香径直扑到对方怀里,对正满眼无奈的看着他的阿尔伯特·盖尔说: “盖尔,早上好。” 在对方离开后看了一整夜以人类学与生物学为角度,对性爱进行相关探讨的论文,并为加深理解观看了不少相关影片的阿尔伯特·盖尔,强压下盘踞在脑海中的羞耻感与疑惑,低头亲了亲被他抱在怀里的血族的额头,回复他说: “让,早上好。” 阿尔伯特的本体已经因这场异常的花期,在短短几天内消耗了数包特质肥料,而他近几天的“资料查找”,则使这场大概率在“授粉”结束后才会终结的花期变的更加繁盛。 不久前刚借助那稀薄的晨曦将身体的反应强压下去的他,伸手托住已经开始啄吻他的唇的血族的后颈,在给予他回应的同时拥着他走进房屋。 这个轻柔但却逐渐使气氛走向粘稠的早安吻,在因双方舌尖纠缠而产生的细微水声出现后迅速走向终结,感觉前不久刚被强行压制下去的燥热再次浮现的阿尔伯特,强迫自己不去想刚才从对方口中尝到的甜味来自哪里,收紧双臂感受着怀里血族偏低的低温的同时,强行转移话题说: “工作还算顺利么?” 时隔八年,以上任执行董事的幼子身份回归公司的罗纳德将脸埋在对方怀里,嗅着从对方身上所散发出的淡淡花香说: “简直是一团糟,毕竟短时间内,我根本无法理解那些报表背后所昭示的含义,无法弄清楚合同的条例是否合理,是否暗藏陷阱,即使有财务部与法务部共同辅助也不行。” 他说到这里时短暂的停顿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的继续说道: “幸运的是,以人类身份加入董事会的那部分先生与女士们,正按照我所期待的那样,将安东的突然失踪视作我与他之间经营权争夺的最终结果,暂时没有哪位先生或女士试图报警。 “他们将我当做一位在8年前因斗争失败而逃到国外,在近期回国后以不光明手段夺取了经营权,但却并不擅长经营的家伙,有不少董事在最近因这一猜测动作频频,试图夺取我手中的权利并收买本身是血族的高层。 “古德里安先生告诉我,他听说不明真相的董事们,在私下里多以‘贪婪卑劣,血管中流淌着恶臭脓液的吸血鬼’来形容安东,并试图在暗中向由血族为主要构成的公司职员们承诺,一旦他们掌权,他们将取消这间公司中与劳动法完全背离,甚至可以称为反人类的夜间工作模式,解放被安东奴役的职员。” 因再次回忆起古德里安先生那略显古怪的表情而笑出声的罗纳德,装作没察觉到有什么正抵在自己的腹部,在似乎又浓郁了不少的花香中总结道: “但愿安东能尽快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向那几位女士诚恳道歉,并针对他的不当做法作出补偿,公司中工作的血族已经暗中约好,想要在近期一同去‘探望’他,希望用因此收获的快乐来抵消每天傍晚六点就要起床上班的怨念。” 阿尔伯特倾听着对方的话语,眼中逐渐因此而染上笑意。 他在这期间试图再一次从晨曦中汲取力量,以此借此压制住自己身体的某些变化,但怀里的血族对他来说,显然是与那些用词严谨的论文以及通过镜头剪辑拼接而成的影片不同的。 在因此收获失败后,仍在性爱方面十分逃避的他,思索着该如何委婉地将其遮掩过去,如何让自己表现得不像一个色情狂。 他在两天前的那次性爱的末尾昏睡过去,因此没有听到让回复他的话语,他不确定对方是否愿意继续与他做这种事,而他羞耻心也不允许他再开口询问一次。他因此只能一遍遍地压榨着与那个早晨相关的记忆,尽力压制着因此而变得沸腾的欲望,在让出门后偷偷检索着相关论文与影片,希望能借此找到答案。 而那个需要从多方位各个角度分析,且需要大量阅读资料的结论,显然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得出的,但他眼前的困境却又急需这一答案来帮助他做出选择。 已经不希望再让对方因自己而感到痛苦的阿尔伯特,在激烈的心理斗争中变得越来越僵硬,而他的这一变化,也使得在之前的性爱中,因受种族特性影响而表现得极为粗鲁冷酷的罗纳德感到更加羞愧。 血族以新鲜血液为食,并对人类的血液最为喜爱的这一特点,决定了他们在千万年来都在围绕其进化,他们极其符合人类审美的外形,拥有能够轻松挑起人类情欲的唾液等进化方向,使得进食逐渐变得容易起来,而这一进化的结果,使得他们大多喜欢在性爱中吸食血液,喜欢在性爱对象陷入迷乱时喂饱自己。 即使如此,因动脉被刺破鲜血流失而产生的痛感与恐惧,依旧会使沉浸在快感中的人类产生些许挣扎,而血族已经近乎印刻在基因中的应对方法则是,给予对方更强烈的快感的同时,将那些微不足道的挣扎强势镇压。 虽然已经极力克制但却仍受此影响的罗纳德,在恢复清醒后第一时间向盖尔道歉,但在初次中遭受了他极为粗暴对待的盖尔那时已经昏睡过去。 对此极为愧疚,但却不知该如何弥补的罗纳德在不安中度过了两天,他能明显感觉到正环抱着他的盖尔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而身体却在变得越来越僵硬。 认为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的罗纳德,在盖尔粗重的喘息声中,不再假装自己没发现对方的异样,隔着被顶起的布料伸手握住了正抵在自己腹部的硬物,尽力使自己忽略那根性器尺寸,对因他的触碰而闷哼一声的盖尔说: “盖尔,我帮你,帮你舔出来怎么样?” 因性器被握住而险些弓起腰背,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的阿尔伯特,有些不确定的反问: “你愿意和我做这种事?” 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问的罗纳德,感受着使自己掌心升温的热度,回复对方说: “当然。” “让……” 动作轻柔的吻伴随着粗重的喘息落在罗纳德的唇上,覆在他眼前的手将对方此时的表情完全遮盖了起来,顺势闭上双眼的他很快沉浸在这个吻里,在给予对方回应的同时,任由自己的情欲被这个吻一点点挑起。 第八章 清晨的阳光里,全球仅存的一棵褐格耶斯坦树舒展着叶片,翠绿的嫩芽随着微风轻轻摇摆着,逐渐带动起其余的枝叶,在微风中发出使人放松的“沙沙”声。 这一区域的木系能量浓度随着它的摇摆开始持续升高,浓密到几乎可以将叶片遮盖的花朵争相展现着自己的美丽,处于这一街区的人们,即使大多还沉浸在睡梦中,但却仍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内心深处渐渐开始升起的喜悦,他们的身体则在远超正常标准的木系能量中逐渐远离病痛,变得十分健康。 阿尔伯特·盖尔因在两天前的那个清晨,因自己轻易的从恋人那里获得了自己几乎不再奢望的认同,而总是下意识的怀疑那是否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境。 太过担心自己从这个梦境中醒来的他甚至不敢去做确认,也极力避免与让谈论这件事,而现在,又有种自己正在做梦的错觉的他,感受着唇上仍残留的柔软触感,看着在刚才不知从他的本体那里舔食了多少花蜜,以至于嘴中带有有一股甜味的恋人,听着对方因为一个使他摸不着头脑的原因,以一副极为羞愧的姿态向自己道歉,并在最后有些小心翼翼地对他说: “盖尔,我发誓这次会控制住自己。” 性器仍被对方握在手中的阿尔伯特,花费了极大的自制力才使自己没在恋人面前丢脸,其实早就从漫长的生命中了解到血族的这一特性的他,有些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为此道歉,但这并不妨碍他察觉到让的不安。 明白只需坦诚表达自己的感受,便能轻松化解对方的误会的阿尔伯特,强按下从心底升起的强烈羞耻感,迫使自己直视对方,轻声对他说道: “我其实很清楚血族的这一特点,坦白地讲,你那天的行为使我感到很……享受。” 他本想再多说一些,向对方具体描述一下自己的感受,以此来宽慰明显在不安中度过两天的对方,但很快他便发现,当自己试图回忆那天的相关细节时,正被对方握在手中处于半勃状态下的性器便开始有所变化,因此而开始剧烈翻腾的情欲使他无法再多说一句。 阿尔伯特的话使笼罩在罗纳德心头的担忧迅速散去,使他发自内心的朝对方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想要走上前给盖尔一个拥抱,想要凑上去亲吻对方,而就在他将这些想法付出行动时,盖尔弓起腰背的动作与传入他耳中闷哼才使他想起,在那个同样使他的呼吸变得粗重的吻开始前,对方的性器就已经被他握在手中。 若非血族的心跳相对人类来说极为缓慢,罗纳德相信此时的自己大概率已经变得双耳充血,脸颊涨红,因此而僵在原地的他,一边迫使自己不要抽离手掌,一边尽量使自己声音正常的说道: “盖尔,我在回来的路上……从商店里买了最大尺寸的避孕套,我其实不确定它是否适合你的尺寸,我建议,我建议我们现在试一试。” 他强作镇定的从外套内侧摸索出一个方形盒子,将它向盖尔的方向递去的同时,握住对方性器的指尖极具性暗示的隔着裤子摸了摸手中的硬物。 他在心中暗自决定,如果盖尔还像之前被求欢时那样头也不回的逃跑,他就利用血族所具有的高速与敏捷跳到对方背上,在他耳边不停地倾诉自己的爱意,背诵那些肉麻的情诗。 眼中逐渐染上情欲阿尔伯特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接过了那盒避孕套,在略作辨认后确认自己无法使用,将这个完全派不上用场的盒子收起的他手掌下探,包裹住对方的手带动对方给予自己些甜头的同时对他说: “让,别这样看着我,这样会使我很难克制住自己。 “你知道的,我在这方面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新手,我不想伤到你,所以这次还是你……唔……” 覆在他的颈后体温低于他不少的手掌,与落在他唇上的吻一同合作将他未说出的话堵了回去,被对方紧紧抱住腰部的他在耳边的喘息声中,因双方蹭到一起的性器而深吸了一口气,听到对方在他耳边问道: “盖尔,其实只要小心一点,作为血族的我就那么容易受伤。 “你难道不想看到躺在你身下,满身吻痕喊你名字的模样么?” 皮带被解开的声音夹杂在两道喘息声中,随后因被缓缓抽出而产生的轻微摩擦声与压迫感,在眼下这暧昧的时刻被衬托的像是新一轮的挑逗。 罗纳德赶在因他的话而僵住的盖尔反应过来前,将对方的皮带完全抽出,并将它塞进了对方那只想要阻止但没来得及的手中,自己则趁着这个机会,在拉链被拽下的声响中蹲下,在盖尔的慌乱的惊呼声中一把扯下他的内裤。 他本想顺势含住盖尔的性器后,并在这之后一边轻舔着它,一边抬头欣赏盖尔舒服的表情,以此来缓解自己心中的紧张,随着他扯下了对方的内裤,对方那根早已勃起但却被内裤束缚的性器随即弹出,以不算重的力道打在他的脸上,使与之接触的那片皮肤瞬间感受到了灼热。 并非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性器,但却依旧因它的实际尺寸而紧张加剧的罗纳德吞下一口唾沫,伸手抓住了那根环握有些困难的性器,在仍抓着那根皮带的盖尔试图躲避的动作中凑上前舔了一口。 因此在舌尖绽放的浓烈甜味使罗纳德有些诧异的向上望去,看到似乎因双手无处安放而紧紧攥住皮带的盖尔抿了抿唇,破罐破摔般说出一个生物学常识: “花是植物的生殖器。” 因此而开始庆幸自己从未送花给对方的罗纳德,强忍着因此而涌现出的笑意,凑过去再次舔了一口,在再次从舌尖蔓延开的热度与甜味中,依次亲吻那一枚枚还未绽放的花苞。 在罗纳德的耳边,盖尔受情欲影响而变得粗重的喘息逐渐变得急促起来,声音不大但却足够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夹杂在其中,垂落在半空的皮带开始出现明显晃动。 渐渐的,那根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头部,随着罗纳德的一次次舔舐已经完全沾染上血族的唾液,已经尝到了足够“甜头”的罗纳德在对方热情的反馈中,开始尝试从根部开始舔到顶端,时不时的在舔舐途中突然停下,坏心眼的吮吸一下。 随着唇舌的不停触碰吮吸,罗纳德逐渐发现那几枝缠绕在对方性器上的枝杈,树皮的质感并非像自己所猜想的那样粗糙,位于其顶端的嫩叶与花苞对于外界的刺激格外敏感。 因此而给予它们给予许多“额外照顾”的罗纳德,手中虚握着对方的囊袋揉捏,耳中听着那曲由数次想要向前挺腰,但却因担心伤到他而强行停止的盖尔所“弹奏”出的“交响乐”,张大嘴巴尽量收起牙齿将对方的性器吞下。 浓烈的甜味因此再次从他的舌尖绽放,并随着他缓缓将对方的性器吞入而蔓延至整个口腔,已经尽全力张大嘴巴但却仍只是勉强容纳对方的罗纳德,很快便发现自己尝试包裹舔舐对方性器的的舌头脸动一下都变得费力,两颊也渐渐开始传来越来越剧烈的酸痛。 感觉自己的吞入已经到达极限的他摸索着剩余部分,最终在从口中溢出的唾液下流而产生的痒痒触感中发现,已经因喉咙被抵住而不可抑制的流下生理泪水的他,仅仅只是吞下了一小节。 因眼中积蓄的泪水而视线模糊的他,略显艰难的吮吸了一下口中的性器,唇尖磨蹭着一枚花萼裂开展露出雪白花瓣,但却迟迟没有绽放迹象的花苞,在尝试打开喉咙再次将对方的性器吞入一截时,耳边突然响起了皮带落地的声音,听到盖尔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 “够了让,呼……这样已经足够了,唔……别再,别再继续了,你会受伤的。” 在关键时刻清醒过来的阿尔伯特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脸颊,轻声催促着对方将口中的性器吐出。 他用拇指抹去了对方脸上残存的泪痕,目光从他那看起来不再缺乏血色的唇上划过,听到两腿间的性器早已完全勃起,但却未曾得到任何抚慰的对方,声音沙哑的对他说: “盖尔,我想要你。” 第九章 “盖尔,我想要你。” 昂贵西装上沾着星星点点花粉的血族跪在地上仰视着阿尔伯特,因微醉而略显迷离的眸子望着他,看起来不再苍白的唇上此时亮晶晶的,双唇张合的动作在充斥在他耳边的喘息衬托下变得缓慢,引诱着阿尔伯特俯身吻上去。 他前不久读过的那些围绕性爱探讨的专业论文,其中严谨缜密的文字与数据在这一刻仿佛都变成了一篇篇下流至极的色情文学,认为自己脑海中的想法亵渎了知识的他想要将其挥去,但已经不可抑制的展开联想的他,仍想起了自己在让回家时匆忙关掉的那段影片,想起了其中的一位主角也是像对方一样穿着正装。 他认为此时的自己应该冷静一点,而不是满脑子都在充斥着如何撕毁恋人身上的那套正装,连续几次的深呼吸使他取得了不错的成果,但仍跪在地上的让解开衬衣的手吸引了他绝大部分的注意力,以至于在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刚才还跪在地上看起来诱人极了的对方,已经被他抱到了不远处的餐桌上不停地亲吻着,对方身上的黑色外套和马甲早已被他脱下,前者被他扔到了远处的矮柜顶端,后者则掉落在他脚边。 罗纳德坐在餐桌上双臂后撑大口喘息着,扣子在之前的亲吻中已经被扯开大半的衬衣,此时正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肩上,似乎下一秒就会顺着他的手臂滑落。 他在两天前的那个清晨,第一次见到了盖尔情动的模样,对方染上情欲的碧绿眼眸看起来是那么的性感,那么的使他着迷。 他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大胆了不少,在被抱起时双腿就紧紧缠在对方腰上他,凑上去在似乎恢复了一些理智的对方唇上啄了一下,随后在恋人的注视下躺在桌上,摸索着试图解开自己上衣的最后一颗扣子。 扣子即将解开时覆在手背上的热度将他的手指禁锢,鬓角已被汗水打湿的对方亲了亲他的指尖,压低声音求饶般地说: “让,别再诱惑我了,呼……我不想再在你面前丢脸一次了,把腿放下来吧,你想怎样我都答应你……” 在酒精与情欲的共同作用下,已经彻底将对方性器尺寸抛到脑后的罗纳德,按照对方所要求的那样不再轻蹭对方敏感的腰部,将手指插入对方指缝,带动着对方按向自己两腿间鼓包同时说: “盖尔,我好难受。” 带有安抚意味的吻伴随着灼热的呼吸落在罗纳德的唇上,顺势张开嘴的他享受着恋人给予他的这个亲吻,双手在对方的胸口胡乱摸索着,揉皱盖尔身上那件衬衫的同时,在因此而引发的闷哼声中解开指尖触碰到的每一颗扣子。 两片因衬衣敞开而裸露的胸膛,在越来越激烈的亲吻中碰撞着,磨蹭着,升温着。 因皮带被解开而顺势向上挺腰抬高臀部的罗纳德,在裤子被扯掉后蹬掉脚上的皮鞋,抬腿再次缠住对方的腰身,在用大腿内侧微凉的嫩肉轻蹭对方的同时,因性器被握住撸动而发出舒服的呻吟。 给予他生涩亲吻的唇在他的唇上又轻啄了几下后开始逐渐向下,擦过因先前的口交而染上甜味的下巴逐渐来到因冠状沟被轻揉而绷直的颈部,张嘴含住了他的喉结。 因乳头被衬衣边缘蹭过而发出的一声呻吟,在因此而发出的一声惊呼后被彻底吞没,原本在肤色古铜的胸肌上乱摸的手掌也因此从其上滑落,在因手肘与桌面相撞而发出的沉闷响声后落在桌上,并因紧随其后的吮吸而逐渐蜷起,指甲轻轻刮蹭着桌面。 一只紧随而来手先是落在那线条流畅漂亮的手腕上,很快便顺着它覆在那微微弓起的手背上,在与粗喘交织的呻吟声中插入它的指缝,并在交握了一会后被它带动着逐渐向上,被它引导着搓撵起那粒因情动充血而变硬的乳头,使那两条缠在阿尔伯特腰上的腿收紧的同时,引发了更多的呻吟。 舒服的指尖发颤的罗纳德因来自胸口、性器与颈部的抚慰而呻吟着,未得到照顾的那粒乳头在空气中独自挺立着,并随着他一次次上抬胸口蹭在盖尔的胸肌或是衬衣上,感受着因此而传来或是因灼热或是因摩擦而带来的快感,而每当此时,他都会呻吟低哑的呼唤对方的名字,向上仰头将自己的喉结进一步送入对方的口中。 那粒总是得不到满足的乳头等待了许久才等到对方的唇离开颈部,在对方的唇在自己的锁骨处短暂停留时就已经主动挺胸的罗纳德,胸部仅被亲吻了几下便被对方含住了性器。 性器因为口腔包裹舔舐而产生的大量快感,与从胸口传来的无法忽略的空虚感在罗纳德的脑海中交织着,同时被满足与渴望挤压着的他躺在桌上尽力忍耐了一会,在因性器头部被喉咙缓缓吞入包裹而产生的快感中,抬起手尝试搓撵起自己的乳头,但直到那滴因快感而产生的生理泪水从他眼角滴落时,他都仍未得到满足。 “盖尔,唔……盖尔,你,嗯……” 突然插入他后穴的一截手指打断了他对恋人的求助,本能收紧后穴阻止其侵入的他,因那无法忽略的异物感而感到体内空虚的加重,并在对方舌头对性器的包裹舔舐与喉咙的收紧中感受到了愈发强烈的对比感。 沉浸在快感、空虚与轻微不适中的他,随着那根缓缓插入他体内的手指的侵入而摆动腰身,半挂在身上的衬衣因此而与桌面发出了轻微摩擦声,因之前的长时间跪立而留下红印的膝盖缓缓屈起,仍被黑袜包裹着的脚伴随着持续从性器处传来的快感在空中轻蹬了几下,已从小腿处滑落到脚踝的棉质内裤因此而轻轻摇晃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滑落。 他能感觉到侵入自己体内的手指正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增加,每当他因胀痛与轻微的撕裂感而抗拒挣扎时,从他性器处传来的快感便会伴随着大幅度吞吐吮吸而涌来,抵消了他的不适的同时给予他必要的安抚。 突然间,他因从体内迸发的快感而上弹了一下,口中的呻吟声因此而逐渐拔高直到破音,覆盖住他视线的白光伴随着强烈的快感迅速冲淡了胸口处的渴望,使他忽略了趁机增加的手指所带来的的不适。 他在这样的安抚中不知不觉间吞下了盖尔的四根手指,随后在因性器被吐出而迅速占据他感官的空虚感而回过神来,略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向自己的恋人。 他看到脸颊因情欲而染上漂亮的红晕的盖尔,正用手背擦拭着自己的下巴,抹去因刚才的口交而从口中溢出的口水,对方透亮的碧绿眸子因察觉到他的视线而望了过来,在凑上前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后叮嘱他说: “疼就说出来,不要忍着,你喊疼我就会停下。” 被之前无法言喻的满足与现在体内的空虚间的对比折磨的难受极了的罗纳德,下意识的向对方点头,顺势朝对方打开双腿想要继续得到爱抚。 他因此而看到了对方两腿间勃发的性器,目光在那十寸巨大的性器上划过的同时,终于想起了刚才的自己忽略了什么。 因想起盖尔对他自身的看法而强压下心中退缩的他深吸了一口气,躺回桌面进一步打开自己的双腿,使脚跟踩住桌子边缘的同时等待着对方的进入。 他因不久后伴随着盖尔粗重的喘息而抵住穴口的灼热硬物而身体变得僵硬,继而出现的仿佛要将后穴撕裂的胀痛与不适使他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原本快要释放的性器随之开始萎靡。 尽量放松身体以便更好接受对方的罗纳德抬起双腿再次缠住了盖尔的腰身,开口对他说: “盖尔,亲亲我,我想让你吻我。” 带有使他着迷的热度的唇,伴随着重新给予他性器与乳头的抚慰落在他的唇上,抬手环住对方颈部的罗纳德与恋人在这张桌子上激烈的亲吻着,在痛苦与快感的交织中一寸寸地将对方的性器吞入体内。 第十章 近乎被树荫完全遮蔽的独栋房屋旁,沐浴在灿烂阳光中高大乔木尽可能广的舒展着自己的枝杈,边缘带有细小锯齿的树叶与浓密到近乎将整个树冠染白的花朵层层叠叠,拦下了一道又一道想要穿透房屋窗户的阳光。 随着太阳逐渐升起反而愈发显得阴暗的餐厅内,动作僵硬地仰躺在桌面上的罗纳德紧紧环抱住恋人的脖颈,在对方细密而轻柔的吻中,感受着源源不断的热度从自己的腹部,从那根整根没入自己体内的灼热性器上传来。 随着他逐渐适应了这种身体仿佛被最大限度的撑开、填满的感觉,体温因此而迅速攀升的他在这似乎越来越阴沉的天气里,感觉自己仿佛正沐浴在正午的阳光下,感觉自己正沉浸在那种先前只在人类书籍中读到过的温暖感觉中。 那股温暖的感觉迅速冲淡了他的不适,使他在盖尔又一次笨拙的亲吻他时有了回应的余力,开始追逐舔舐起对方的舌尖,希望给予明显有些无措的对方一些安抚与回应。 他听到房屋外的高大乔木因他的回应而发出喜悦的“沙沙”声,视线则在这使他想要嘴角上翘的声响中不断明灭着,这一奇怪的现象与窗外的枝叶摩擦声在盖尔的身体突然僵住的同时一起消失,因此而明白原因的罗纳德在盖尔懊恼的表情中亲了亲对方,与他亲昵的额头相抵,压低声音说: “谢谢你盖尔,你总是这么贴心。 “已经可以了盖尔,动一动吧,我想看到你露出那副性感又诱人的表情。” 他朝正压制着欲望撑在上方喘息的对方笑了笑,尝试摆动了一下自己的腰部,在臀肉与对方小腹相蹭的触感中尽力忽略再次升起的异样感打趣对方说: “你之前看我的眼神让我还以为你想让我穿着那套正装做,没想到你竟然把它全部脱掉了。” 插入他指间与他十指交握的手伴随着一声受惊般的粗喘突然收紧,就像他所希望的那样露出性感表情的盖尔垂下头绷直后颈。 看起来被罗纳德刚才的动作刺激得不轻的对方,低头缓了数秒才抬眼重新望向他,喘息着略显无奈地对他说: “你穿那套正装的模样,呼……我当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动,但,但在我回过神来时,我就已经把它脱掉了。” 罗纳德嘴角的笑意因对方的话而加深,他再次亲了亲对方,对他说: “我们之后可以再尝试一次,嗯,我建议下一次尝试时,不要再让你的皮带呆在地上。” 他随即抬起了那只与对方紧紧交握的手,注视着对方碧绿的眼眸的同时轻轻地晃了晃手腕。 他看到明显因他的话而展开联想的对方吞咽了一口唾液,想要继续挑逗对方的他刚想好了一句具有明显性暗示的双关语,就因体内性器的突然后撤而发出了一声惊呼,本能的夹紧双腿,收紧后穴。 本已消失的胀痛因此而再次浮现,因他的不适而迅速停止动作的盖尔再次俯下身试图亲吻安抚他,那根大半没入他体内的性器因此而被略微调整了方向。 一枚枚花瓣雪白的花苞因此在那早已变得灼热的敏感肠肉上划过,其中一枚的微尖顶端更是被抵在那处异常敏感的腺体上,随着阿尔伯特身体的前倾轻轻捻动着。 正仰躺在桌上试图继续挑逗恋人的血族,声音因从体内突然迸发的快感而变了音调,他大声呼喊着恋人的名字,从眼角滑落的泪滴覆盖了原本的那道泪痕,在即将没入被汗水打湿的鬓角时,被对方的拇指抹去。 细嫩肠肉的紧密包裹给予了阿尔伯特极大的快感,因它的突然收紧而想要在其中大力抽插冲撞的阿尔伯特大口喘息着,压制着身体的本能反应并给予恋人安抚的同时,因自己的莽撞而感到了后悔。 在先前被情欲冲昏了头脑的他并没有将让抱回二楼的卧室,而是选择了在这张由坚硬的胡桃木制成的餐桌上进行。 正仰躺在这张餐桌上的恋人关节与那张木桌相碰撞接连传入他的耳中,并不希望对方继续躺在这硬滑桌面上,也不希望对方的手肘因此而青紫的他,因此萌生了抱对方上楼的想法,并在对方又一次不慎碰到手肘后,决定将这一想法付诸行动。 在阿尔伯特的耐心安抚下已经逐渐平静下来,并渴望得到更多快感的罗纳德,在自己的后颈被托起是顺势抬起头,呼吸已经开始变得灼热的他注视着恋人的眼眸,随着对方的力道双手后撑,逐渐抬起上身,等待着等待着对方低头含住他的乳头。 他听到盖尔在此时开口对他说道:“抱歉,让,请你原谅我的鲁莽。” 还未等他想明白这句话究竟代表了怎样的含义,那根在刚才被抽出他体内一截的性器再次顶入他的体内,那枚原本抵在他的前列腺上持续给予他快感的花苞因此而前移,而还未等到他因此而感到空虚,那根相对于他的体温来说相当炽热的性器就重重地碾在上面,几乎瞬间就使他将这个对现在的他来说并不重要的疑问抛到脑后,大声呻吟着想将自己的乳头送到对方嘴边。 那只覆在他颈后的手在此时开始逐渐向下滑落,蹭过他因与餐桌接触而未被染上热度的脊背,搂住了他正在轻轻晃动的腰部。 罗纳德因这突然落在腰部的触碰而感受到了从未体验过的麻酥感,差点因此而软倒回桌上的他没去管那件已经挂在他肘部的衬衫,完全沉浸在这美好的感觉中,以至于连自己什么时候被对方抱起都未曾察觉。 乳头与对方胸膛再次紧贴磨蹭的感觉,使他不自觉的渴望等多,他能明显感觉到盖尔同样喜欢这种紧紧相贴的感觉,而就在他打算再蹭一蹭盖尔,以便让对方发出更多夹杂在喘息间的低哑呻吟时,他觉得自己眼前的景象似乎突然出现了晃动,而那根整根没入他的体内的性器在此时,似乎开始试图更进一步的与他结合,顶开了那处正包裹着顶端的敏感肠肉,并随着他眼前场景的不停摇晃移动而仿佛性交般,不停地在他的体内抽送顶蹭着。 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的罗纳德,因没入体内的那根性器的又一次顶蹭而仰起头,因此而完全绷直的颈部线条承接着从上方喷射而来的灼热呼吸,不停滑动的喉结试图制造出一声声带有浓烈情欲的呻吟声,但大张着嘴的他就这样被恋人托抱在怀里,除了最初那声中途消失的呻吟声以外,什么声音都未再发出。 他那双因被黑袜紧紧包裹而显得脚踝格外纤细的双脚,脚背因这超乎寻常的刺激而绷紧,早已蜷起的脚趾被那双黑袜掩盖着,但却又被它隐约的勾勒出圆润的形状。 在盖尔的一次较长的停顿中,终于从那强烈到使他无法承受的快感中脱离的罗纳德,在敏感腺体被那略显粗粝的树皮蹭过的快感中匆忙环顾周围,对即将抱着他上楼的盖尔说道: “盖尔,去沙发,求你,唔……去沙发盖尔,盖尔,哈……” 第十一章 被阴影完全笼罩的独栋房屋外,正小心的将从天空照射而来的阳光阻挡下来的高大乔木,在这一刻仿佛静止般耸立在原地,即使树梢遭遇了微风的吹拂也未曾出现丝毫晃动。 已经按照让的要求将对方抱到沙发上的阿尔伯特·盖尔,因突然失效的安抚而陷入了无措与迷茫,他依旧近乎徒劳的亲吻着对方的脸颊、嘴唇与头顶,轻轻抚摸揉捏着恋人的脊背。 这个在先前几乎立刻就能见效的方法,在此时似乎失去了效果,完全软倒在他怀里的对方不仅没有平静下来,身体反而随着他的安抚开始发颤,一声声饱含着情欲的呻吟从对方口中发出,有些慌乱的他低下头亲了亲对方的肩部,紧接着胸口便被对方狠狠地咬了一口。 “盖尔,别动!别动盖尔,唔……” 虽不清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但仍感觉自己犯了错的阿尔伯特大口喘息着,听话的抬起双手不再动作。他在自己的胸口、腹部、大腿与手臂因被蹭过触碰而产生的快感中尽力忍耐着,甚至在看到对方微微泛红的眼眶都强按下了心中的悸动,没俯下身去拥抱亲吻对方。 即使已经与对方发生过更加亲密的关系,但却仍会在对方的嘴唇擦过脸颊时心跳加速的他抿了抿唇,声音低哑的开口向对方询问: “让,我能吻你么?” 他听到怀里的恋人因他的询问而发出了一声尾音发颤的轻笑,并未收获答案的他随后便被对方吻住。他的注意力在随后被唇上柔软的触感与眼前恋人轻颤的睫毛所吸引,呆呆的接受着对方给予他的亲吻。 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的对方随着这个动作轻柔的吻,逐渐开始以他的手臂为支撑直起身体,他的手指随后被顺着他手臂摸索滑落的指尖缠住,被它带动着覆在对方的胸口,感受着掌下那相对缓慢的脉动的同时,掌心被那粒充血变硬的肉粒蹭的痒痒的。 他感受着那片微凉的皮肤与掌心紧紧相贴的细腻触感,直到自己的下唇被轻咬了一下才想明白对方的意思,开始将那块因放松而摸起来十分柔软的胸肌包裹在掌心内,时不时的搓撵一下顶端的乳头。 大腿被柔软的臀肉与腿根蹭过的触感所造成的渴求,在阿尔伯特的脑海中不停累积着,然而嘴唇正被对方含住轻咬,舌尖正被舔舐纠缠着的他,因前不久自己犯的那个还未弄清楚原因的错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这样默默地忍耐着,一直等到这个沉醉又煎熬的吻走到尽头,看着那双正泛着诱人的红的唇张合着,说出一句对现在的他来说有些太过艰难的要求: “盖尔,能请你暂时不要动么?” 脸颊相贴的触感紧随着环住他脖颈的两条手臂而来,被这个仿佛撒娇般的动作激的脑海一片空白的他,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对方的请求,注视着双手按在自己肩上似乎想要借此起身的恋人,暗自祈祷着对方口中的“暂时”快点结束。 因对方的起身而略微收紧的细嫩肠肉,在紧紧包裹着他的性器的同时,正随着对方的动作蹭过他的性器,将它缓缓地从体内吐出。 阿尔伯特因眼前恋人的那双正泛着水光的眸子,以及对方口中正不停呢喃的那个名字而想要就这样握住对方的腰身,将他直接按回到自己腿上,但今天已经做了太多蠢事的他既不想让对方因此而受伤,也不想破坏他们间的约定,只能尽力忍耐着,偷偷收紧手指揉捏着掌下的胸肌,略显心虚地看着怀里的对方因他的小动作而时不时的停下喘息,暗自忏悔着但却并不想就此停止。 已经绷直大腿但却未能将体内的性器完全吐出的对方,双腿发颤的扶着弓着腰背喘息着,一直在乖乖坐着但却依旧感到自己被逼入绝境的阿尔伯特,既不想继续因对方脸上诱人的表情而继续遭受考验,也不想像一个色情狂一样低头注视着对方性器以及对方大腿上的那几道指印。 他想要就此闭上双眼不再看对方,但却又觉得这个做法极为失礼,只能在反复纠结中被自己余光所看到的种种所引发的联想折磨的难以忍受,直到他的唇被凑过来的让再次覆住,另一只一直举在空中无处安放的手被对方握住。 罗纳德体内的情欲因对方尽力忍耐的性感表情而翻腾着,忍不住因此而俯下身亲吻对方的他,在个亲吻的末尾开始尝试调整身体的重心,试图再次将对方的性器吞入体内。 那处殷红的穴口早已因先前的那段走动而被彻底顶开,徒劳的想要收紧但却只能紧紧含着那根插入它的性器。 近乎被撑到极致括约肌在罗纳德几次深呼吸后缓缓向下,将身下的性器与那片在刚才折磨了他许久才被彻底突出的叶片缓缓吞入,双腿逐渐因那片嫩叶的锯齿状边缘再次划过肠壁的难耐触感而发颤,即使尽力忍耐但却依旧因此而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他看到盖尔脸上的表情因他的吞入逐渐开始出现变化,因快感而不自觉收紧的手指依旧覆在他的胸口,捏的他又疼又爽。 在又一次深呼吸后再次努力吞入一截的他,因敏感腺体被恰好蹭过差点就这样软倒回腿上,视线因此而模糊的他抓着对方的手臂,在面颊被泪水划过的痒痒触感中颤声说: “好大……” 被停止吞入并突然收紧的肠肉绞的极其难耐的阿尔伯特,几乎下意识的向对方道歉说: “抱歉。” 他张口含住了那粒被挺起上身的恋人主动送到他嘴边的乳头,舔舐吮吸着它的同时,听到对方喘息着对他说: “唔......哈,为什么要道歉?盖尔,我这是在夸奖你。” 两侧胸口终于同时被照顾到的罗纳德,在无法言喻的满足感中以对方那只与他紧紧交握的手为支点,开始缓缓地摆动腰胯,在体内那处敏感腺体被接连顶蹭而产生快感中再次向下吞入对方的性器。 他两腿间那根顶端已经开始溢出前列腺液的性器,随着腰胯的摇摆顶在对方的腹肌上,雪白的臀肉伴跟随着摇摆的动作而微微颤动着,迟迟未等来一只将它覆盖揉捏的手。 因快感而上仰的颈部,带动着腰背绷出一道流畅的弧线,因此显得愈发明显的腰窝因窗外翠绿的枝叶而落入阿尔伯特眼中,刺激的他大口吮吸着口中的乳头,并未与对方交握的那只手开始逐渐向下向后滑落。 经过一翻努力后终于坐回对方腿上的罗纳德,伸手将自己身上那件早已变得皱巴巴的衬衣拉回肩部,随后注视着对方碧绿的眼眸将手按在自己的腹部,隔着平坦的小腹抚摸着那根再次深入他体内的性器,笑着对自己的恋人说: “盖尔,你在我的这里,我可以摸到你。” 他未等对方回复便再次以对方的手掌为支点,摆动着腰胯在对方的骤然停了一瞬的喘息声中再次起身,感受着敏感腺体被频繁顶蹭的快感中,将体内的性器吐出大半,而后又迅速坐下。 对这次挑逗的结果相当满意的他注视着盖尔,看着他因自己的话语而先是呆住,而后在接连不断的快感中似乎陷某种矛盾里。想要趁机将之前想好的那个极具性暗示的双关语说出的他加快了吞吐身下性器的速度,但却在即将将它说出时被一只手握住了颈后,在一声骤然消失的惊呼声中被对方吻住。 这个依旧技巧生涩但却足够激烈的亲吻,很快便榨干了罗纳德肺里残余的空气,被对方紧紧地抱在怀里的他因那根快速上顶的性器而体力迅速流逝,没过一会便再次软倒在对方怀里,连勉强发出的呻吟都被对方吞没。 在他的体内,缠绕在那根粗壮性器上的树枝状结构,正随着那越来越快且越来越激烈的捣弄发生着变化,枝杈顶端的那一枚枚浅绿色树芽开始膨胀、裂开,最终伴随着一次次顶弄舒展成了一片又一片边缘带有微小锯齿的树叶。 它们带给了柔嫩敏感的肠肉大量夹杂着少许疼痛的快感,刺激的暂时无法发出吐出单词的血族频繁摆动着腰身,在试图蹬动但因脱力而更加激烈的坐回对方腿上后,大腿仿佛痉挛般颤抖着的他,所有试图发出的呻吟与求饶声都被迫在喉咙中转化为了“呜呜”声。 空气中的花香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更加浓郁,已经快要到达顶点的罗纳德因体内仿佛快要决堤的快感而胡乱抓挠着对方的后背,并在又一次摆动腰身后突然僵住,睁大双眼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在他体内,那一朵朵花瓣雪白的花苞因阿尔伯特即将到达极限而开始绽放,在短时间内一同舒展花瓣的它们伴随着越来越激烈的抽插,合力将紧紧包裹着它们的肠肉顶开,在金黄的花粉被均匀涂抹到肠肉上的同时,一股股浓白的精液被喷射到肠道的最深处。 伴随着一声含糊不清的尖叫射了出来的罗纳德眼前的视线被白光所取代,已经完全脱力的他伏在盖尔的怀里不停地呻吟颤抖着,将自己眼中不停溢出的泪水全部蹭到对方的胸口。 他在盖尔的亲吻与轻哄声中略显委屈的抽噎着,坐在对方腿上享受着对方的安抚,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直到一直耐心安慰他的盖尔的呼吸再次变得粗重起来,那根仍留在他体内的那根性器开始再次勃起胀大时,终于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的罗纳德控制住了想要夺路而逃而冲动,对小心翼翼地轻声询问他可以再来一次么的盖尔说: “可以……但是你不要动,你要保证!” 第十二章 午后,被高大乔木所笼罩的独栋房屋内,本应熟睡的罗纳德·恩里克从睡梦中醒来。 原本充斥在卧室内的暧昧气息此时早已已经消散完毕,因几小时前的那场激烈性爱而看起来时分慵懒的罗纳德半闭着眼睛翻了个身,试图搭在距离他不远处的温暖长腿上的脚,在撑起被子前移了一段距离后落在了不再残存余温的床铺上。 已经准备趁机钻进对方怀里的他,在扑了个空后有些迷茫的睁开双眼,不明白在睡前与他约好会在他醒来前一直陪在他身边的盖尔,为什么会离开这么久。 再次翻了个身使自己面朝房门的他,在抱着被子等了一会后从起身下床,开门离开这间因窗帘遮蔽而显得格外昏暗的卧室,腿根处仍残留着大量吻痕的双腿,在行走间已经看不出丝毫迟疑。 阳光同样被厚重窗帘阻隔在外的起居室内,阿尔伯特·盖尔坐在位于窗边的桌前,借助着从窗帘缝隙中透出的阳光,垂眸凝视着手中的事物。 ——那是一个外表在时光的流逝中,已经有些褪色的首饰盒,在它的内部,一枚订婚戒指正静静地躺在其中,正随着阿尔伯特手腕的转动在反射着光芒。 并为掩饰且因困倦而显得拖沓的脚步声在此时响起,还未完全鼓足勇气的阿尔伯特仿佛因此而惊醒般将手中的首饰盒迅速合拢,将它塞进衣兜的同时起身拉好窗帘。 他注视着恋人朝自己走来,并在对方扑入自己怀里后伸手抱住对方,低头亲吻着对方的额头。 早在楼梯拐角处就已经注意到对方手中反射的光芒,并将对方遮掩的动作尽收眼底的罗纳德靠在对方怀里,脸颊紧贴着对方硬邦邦的胸膛的同时,在短暂纠结了一阵后并不想就这样简单放过每当紧张时就会浑身僵硬,看起来十分好欺负的对方。 强行忍住笑意的他张嘴轻咬了一口对方的胸口,在因“恰好”被他咬到乳头哆嗦了一下的对方因此而变得更加僵硬的同时,将脸埋在对方怀里,声音低哑的询问在今天已经第三次未遵守约定的对方说: “盖尔,你刚才在做什么?” 并未等来盖尔回复的他,听到对方的心跳随着他的发问变得骤然加快,耸立在屋外的本体更是在这无风的午后发出了接连不断的“沙沙”声。 嘴角笑意忍不住因此加深的罗纳德,在强压下上翘的嘴角后踮起脚尖吻住了对方的唇,舔舐着对方的唇缝的同时,在窗外接连不断的“沙沙”中将手伸向对方的口袋,并在触碰到口袋边缘时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 始终注视着对方的他,看到眼眸碧绿的盖尔似乎在这一刻下定了决心,他的唇随后被对方轻啄了一下,看着对方在愈发激烈的心跳声中后退一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略显陈旧的首饰盒,并在他的注视下将它缓缓打开。 一枚造型简约的订婚戒指正静静地躺在其内,注意到它的内侧似乎铭刻了什么的罗纳德,隐隐感觉盖尔似乎想要开口对他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因紧张而无法说出哪怕一个单词。 他抬手将首饰盒接过并拿起了那枚盛放在其中戒指,借助出色的夜视能力看到了铭刻在戒指内测的那行小字: “至我的挚爱。” 罗纳德抬起头再次看向盖尔,对正攥紧双拳以至于指节微微发白的恋人轻声询问说: “盖尔,你是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 他在随后听到了一个使他双眼泛湿的回答: “九年前。” 望着不远处的盖尔眨了眨眼罗纳德在视线不再模糊后向他笑了笑,随后在对方的注视下朝他单膝下跪,居高手中的戒指盒,注视着对方碧绿的眼眸对他说: “盖尔,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你的学识、你的谈吐,你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在深深地吸引着我,你所给予我的一切都使我感到温暖。 “我因此而开始渴望你的注视,渴望你的陪伴,渴望你成为我的家人。 “所以…… “尊敬的的阿尔伯特·盖尔先生,您的追求者,深爱着您的罗纳德·恩里克请求您回答他一个问题,您愿意与我结婚么?” 单膝跪在地上的他仰头看着自己的恋人,看着对方的表情随着他的话语从僵硬转为不可置疑,并在随后嘴角不可抑制的向上翘起。 又将手中的戒指举高了一些以此来向对方索取回应的他,在下一秒被对方抱起,带有使他着迷热度的唇紧随其后吻住了他。 他们拥在一起激烈的亲吻着,外表陈旧的戒指盒随着指尖的相互纠缠掉落在地上,那枚造型简约的戒指则随着亲吻的进行被套在了罗纳德左手的无名指上,那行被铭刻在戒指内侧的小字与他的手指紧紧相贴。 他们在亲吻的间隙口齿不清的向对方倾诉着自己的爱意,并在将对方身上的衣物揉的皱巴巴后伸手将它们脱掉,抚摸着对方的肌肤的感受着其的颤栗。 即使已经亲耳听到了让的求婚,并亲手为对方戴上那枚戒指,阿尔伯特却仍有种这是一场梦境的错觉。 已经被对方推倒到椅子上的他不停地亲吻着对方的唇,直到自己的后穴被对方扩张、侵入时在找回了一些真实感。 破碎的呻吟声随着体内的撞击与以他的敏感腺体为目标的顶蹭不停地从他口中溢出,身与心都沉浸在无法言喻的快乐中的他注视着眼前的恋人,直到一声声突兀的铃声从那部被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中传来。 并不想在此时接电话的他靠在椅背上大口喘息着,听到回头看了一眼手机的让面容古怪的对他说: “是安东打来的。” 被因对方突然停下抽插而涌现的空虚感折磨的十分难耐的他,强压下心中的涌现出羞耻感,尽量声音正常地回复对方说: “接吧。” 随着电话的接通,并对方高热紧致的后穴绞的并不好受的罗纳德,听到已经在地下室躲藏多日的安东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听到对方对他说: “中午好,盖尔,感谢你在这些天里对让的照顾,麻烦你转告他,事情已经彻底结束,他可以回家了。” 从对方的声音中听出些许异样的罗纳德强忍住想要继续挺腰的冲动,反问自己的兄长说: “安东,你已经向女士们陈恳道歉,并,嗯……并在给予补偿的同时获得她们的原谅了么?” 他听到兄长对他说: “唔……大概是这样吧,如果她们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妈妈,安娜没在离开前一边高喊着‘仁慈的圣徒啊,请你原谅我的罪行’一边踢了我的睾丸的话,这件事的解决还是相对圆满的。 “不过,让,你的声音?” 本就十分担心对方察觉自己正在做什么的罗纳德,险些因兄长的反问而呛到自己,他慌乱的编织着理由想要将这件事搪塞过去,对兄长说: “安东,我和盖尔正在,正在跑步,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的话,就先挂断电话吧。” 他听到电话另一头的安东询问他说: “跑步?在阳光猛烈的现在?” 因自己拙劣的谎言而变得更加慌乱的罗纳德,在回复了对方一句“在健身房”后便赶忙挂断电话,随后眼巴巴的看着盖尔,十分担心刚刚才成为自己未婚夫的对方,会因自己刚才拙劣的谎言而要回那枚戒指。 他看到在他的注视下逐渐面露无奈的盖尔向他伸出双臂,对他说道: “过来让,我想吻你。” 他们重新拥吻在一起,在这个逐渐转为激烈的吻中抚摸着对方的身体,以性爱向对方倾诉着自己的爱意。 耸立在独栋房屋外的高大乔木在午后的阳光下舒展着自己的枝叶,原本浓密到几乎遮盖叶片的花朵此时已因完成授粉而凋谢大半,似乎有一个新生命将会在不久后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