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情毒入骨深 作者:羲玥公子 文案: 一个薄情小倌、一个多情王爷、一个痴情将军之间的故事。 【并非3P,短篇HE】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梦月、秦穆 ┃ 配角:王翰 ┃ 其它: ================== ☆、情毒入骨深1 春花楼地处永和街头,秋月楼地处永和街街尾,这一头一尾,一春一秋,颇具画意。一提春花秋月,京城里富家子弟王孙贵族人人皆知。春花楼里有绝色花娘,秋月楼中有倾世小倌,去哪都能乘兴而去盛兴而归。 夜幕降临之时,正是春花秋月生意兴隆之初。楼中宫灯通明,琴瑟和鸣,推杯换盏间尽是欢声笑语。 秋月楼今晚来了一名贵客,此人来头不小,普天之下除去龙座上的天子,便数他最大,楼子里上上下下谁也不敢怠慢,就连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老鸨也要弯着腰,一张老脸尽是阿谀奉承。 房中一身青衣的绝色男子端坐琴台后,修长十指在琴弦上轻盈地拨弄,悦耳琴音便袅袅传出。秦穆端起案几上的佳酿轻抿了一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边抚琴的男子。 待两曲毕,抚琴的男子起身走过来,在对面坐下。方才抚琴的指执起白玉壶为贵客倒酒,“楼子里的糟酒比不王爷府上的佳酿,还望王爷莫要嫌弃。” 秦穆仰头饮尽杯中酒,不答他的话,反问:“你姓甚名甚?” 对坐的青衣男子道:“回王爷,在下无姓,名梦月。” “梦月?”秦穆把玩着手中的空杯子,抬眼看了看他,“分明是名男子,为何取这般女气的名。” 梦月抿唇一笑,“本是红尘俗世中人,自尊羞耻皆已践踏,何必在乎名讳。” 秦穆不语,将手中的杯子伸出去,梦月明了,执起白玉壶为他满上,他再仰头一饮而尽。房里太静,以至于隔壁的□□声都传了过来。秦穆蹙起眉,看向对坐见怪不怪的梦月,“他常来?” “谁?” “王翰。” “王爷是指王将军?” “是。” 梦月莞尔一笑,“将军日理万机,怎会常来?” 秦穆眯起眼,“他来过这几次?” 梦月思索片刻,“若要给王爷个详细,梦月实在想不起来,倒是记得个大概。” “嗯?”秦穆挑起眉。 “七八次。” “这还不算常来?” “隔三差五便来的才算这秋月楼的常客,将军十天半个月难得来一次,还真不算常来。” 秦穆眸中神色一黯,沉吟半响才道:“以他的性子,并非喜好流连烟花地之人。” 梦月顿了顿,“看来王爷对将军了解地十分透彻。” “本王与他相识至今已有十二度春秋。”语气了仿佛带着一丝的概叹。 梦月轻笑,“原来如此。” 隔壁□□声又响了几分,嗯嗯啊啊地在这安静的房中回荡,娇媚中带着些许放荡。秦穆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中的杯子啪一声落在案几上。 梦月抬起袖子半掩面,“看来王爷也不是喜欢烟花地之人。” 秦穆抬起双眼,“抚琴。” “是。”梦月应道。 梦月刚起身,秦穆道:“罢了。” 梦月再度坐下,对面的人脸色缓和了许多,“本王坐坐就走。” 梦月再为他倒酒。秦穆迷蒙的视线落在他微微敞开的胸襟,皮肤羊脂玉一般滑腻,视线再往上移,在他那张冠玉般的容颜上逡巡,“他与你……”欲言又止。 梦月抿了一口酒,闻言便放下酒杯,听他说,“王爷想问什么?” “没甚。”秦穆低头不再说话。既然王翰来了这青楼,还不止一次两次,自然是有过肌肤之亲的。 梦月眉眼含笑,“王爷喜欢他?” 秦穆脸上有微微诧异之色,随即好整以暇,“看得出来?” “猜的。” 秦穆若有所思地转着手中的杯子,过了许久,他放下酒杯,起身道:“告辞。” 梦月不惊讶他突如其来的告辞,起身行礼,“王爷慢走。” 秦穆走到门口,开门出去,径直下了楼,老鸨一脸奉承地跟上来,“王爷,我们家梦月伺候得您还满意不?” 秦穆不语,出了秋月楼,在外等候的侍卫立即跟上,他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中。 翌日一早,王府派人来秋月楼,要接红牌梦月入府上小住。老鸨不敢违抗,心里头滴血,脸上却笑着将镇楼之宝送上了王府的帏轿。 秦穆一早随驾前去西华寺祈福,三日之后才回来。 王府管事安排了厢房,锦衣玉食款待,如招待贵客一般。 梦月暂且住下,闲暇之时漫步王府,才晓得穆王爷竟无一房妻妾。年二十有四还未娶妻,想必是对心上人用情至深。 旁侧的丫鬟小声问:“公子,你说王爷为何要请你来王府小住?” “大抵是嫌这宅子太空。”梦月漫不经心道。 “不知梦月公子在王府可还住的习惯?”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梦月转身,拱手行了一礼,“梦月见过王爷。” 秦穆提步走近,“本王问你的问题,你还未答。” 梦月含笑道:“在王府每日锦衣玉食,怎会不习惯。” “那就好。” “王爷这是刚回到府上?” 秦穆点了点头,“正是。” “王爷一路奔波,想必定是劳累,不如先去歇息。” “这点奔波不算什么。”秦穆袖着手看着梦月,另起话题,“你可有话要问?” “没有。” 秦穆看着他淡然的脸色,“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要请你来府上?” 梦月轻描淡写道:“王爷若愿意说便不必梦月亲自问。” 秦穆勾起唇角,“你这性子,着实有趣的很,恐怕本王将你卖了也不见得你会怨恨。” “王爷缺银子?” 秦穆回道:“暂时不缺。” “那至少梦月暂时还不会被卖。” 秦穆朗声笑了几声,随即敛了敛笑,深吸一口气道:“那在本王决定要卖你之前,你就住在这,若缺甚少甚,都让管事置办去。” “谢王爷。”梦月拱手道。 “待会晚膳,你来同本王一起用。” “是。” ☆、情毒入骨深2 到了晚膳时点,管事果然来请。梦月随管事去到膳厅,膳厅中秦穆已在等着,他身旁还有一人,正是王翰。 原来,他请的并不只有他。 王翰见到梦月,显然大惊,“你,你怎会在这?” “本王请的。”秦穆在一旁淡淡道。 梦月淡然,对两位行了礼。秦穆对着他道:“梦月公子这边入座。” “谢王爷。” 梦月坐在秦穆右侧,王翰坐左侧。饭桌上摆满佳肴,但气氛委实有些怪异。 秦穆道:“本王早听闻梦月公子貌若潘安,才华横溢,仰慕已久,特请来府上小住。” “梦月出身青楼,哪敢得王爷如此抬举。” 王翰脸上虽笑着但掩不住几分苦涩,“梦月公子不必谦礼,王爷所言出自肺腑,并无抬举之意。” 梦月笑而不语,秦穆执起筷子,道:“今日免去尊卑之礼,两位随意。” 梦月与王翰齐声道:“谢王爷。” 一顿晚膳,秦穆和梦月两人用的确实随意,唯独王翰一人心事重重,桌上的菜都没怎么去筷子。 饭后,秦穆让王翰跟着去了书房,梦月回自己的厢房。 回到房中,梦月握着一卷书看,这书还是管事找来给他解闷的,大抵也晓得他每日呆在府上,无事可做。 连身边的丫鬟也嫌弃这王府无趣。白天穆王爷上朝,下了朝办公文,府上的下人个个规规矩矩,连个墙根都嚼不起来。 是夜,花好月圆,清风徐徐。秦穆刚办了公文从书房里出来,便听到有琴声传来。挥退身后的下人,独自循着琴声走去。 待寻得抚琴人,他亦不惊讶,似乎早就想到是他。 亭中悬着灯笼两三,光线昏暗,抚琴人似乎察觉亭外站了人。 琴音止。 梦月抬头看着亭外的人,声音如幽谷清泉,“可是扰到了王爷?” “不曾。”顿了顿,抬头看了看上了中天的月亮,问:“时候不早,梦月公子为何不寝?” “对王爷来说时候确实不早,但于梦月来说,还不算晚。” “怎么说?” “习惯罢了,凡是出身青楼,一日之中最清醒的莫过于这个时刻。” 听着他自嘲,秦穆提步上台阶,在他面前停步,“日后在这王府,你这习惯恐怕要改改。” 梦月轻笑,不语,日后是什么时候?他只是一颗棋子罢了,待一日无可用之处,终究会被遗弃。 “再来一曲如何?”秦穆突然道。 梦月回过神,“王爷不累?” “以往早该乏了,但今日还清醒着。” “王爷想听什么曲?” 秦穆道:“本王不懂音律,你随意。” 梦月微微波动一根琴弦,发出一声低响,似无意间说起,“王将军喜欢听《潇、湘水云》。” “他说的?” “嗯,每次去我那他都要听。” 秦穆问:“那他,还跟你说过什么?” 梦月抬起眼,不答反问:“那王爷想要知道什么?” 秦穆语塞,梦月低头拨弄琴弦,“王爷想要知道的,不如亲自去问王将军。” “也是。”秦穆低声笑了笑,脸上带着苦涩。 “《潇、湘水云》,王爷可还要听?” “当然。” 随着琴音起,夜色更深,四周更寂。 “公子,这些日你不在楼子里,秋妈妈定是要急得团团转了。”身边的丫鬟道。 “楼子里又不止我一人,多我一人不多,少我一人也不少。”梦月边散步边道。 “但是楼子里的那些个公子哪能比得上公子你,多少贵族子弟不都是因为要见你才来咱们秋月楼的。”丫鬟宁愿呆在青楼里也不愿呆在这能闷出病来的王府,“也不晓得王爷何时才肯让你回去。” 丫鬟说得正起兴,未料前面的梦月突然停了脚步,抬头一看,前方一名蓝色锦衣的公子,正是王将军。 “见过将军。”梦月拱手。 王翰看着他,随意问了句,“你这是要去王爷那?” 梦月摇了摇头,“不过是闲着无事散散步。” “是吗。”王翰脸色并不好,看样子方才是去见过秦穆了。 “王将军有心事?”梦月问。 “没有。”转而看了看他,“对了,你在这王府,过的可好?” “每日丰衣足食,不必强颜欢笑博人欢心,日子还算过得去。” “那就好。” 梦月看着他心事重重的脸,故意问:“将军近日如何?” “我也很好。” 梦月别有意味道:“看来,只有王爷一人过得不好。” 王翰闻言抬头,“他,怎么了?” “王爷的事,梦月不敢过问,不过,将军该是心知肚明才对。” 王翰脸色僵了僵,不语。 —— 入夜。 王府浴池中,升起袅袅白烟,温热的水面上浮着片片花瓣。梦月脱下衣裳,缓缓下了水,乌黑的长发垂在背后,待水位摸到腰间,长发也浮在水面。 听管事说,这浴池里的水一年四季都是热的,似乎是因为这下面埋了一块从火山里挖出来的玄石,能不断生热,使水温保持,一如温泉。 水位最深处没到胸前,梦月靠在池边,缓缓闭上眼睛,享受被温水包裹的舒适。 突然前方传来脚步声,梦月睁开眼,“谁?” 前方只穿着亵衣过来的人愣住,他没想过自己专用的浴池里还会出现别人,于是径直就进来了。 秦穆愣了片刻才开口,“失礼。” 他转身要走,梦月叫住他,“王爷且慢。” 秦穆顿住,梦月道:“是梦月未经王爷允许擅自闯入这浴池,是梦月失礼才是。”边说边往石阶走,想要上去,把浴池让出来。 谁知还没走到石阶,右脚一个痉挛,啊了一声,在水中站不稳脚,身子就要往下沉,听到身后的异响,秦穆转身,看到要往下沉的梦月,不等多做考虑,他飞身而起跃入浴池,将人捞了起来。 呛了水的梦月不住地咳嗽,秦穆将他抱上了台阶,身上的亵衣湿漉漉的滴着水,“可还好?” 梦月咳了几声便不再咳,回道:“多谢王爷相救,梦月不打紧。” 方才是一时紧急,但现下,秦穆意识到手上抱的人一丝、不、挂,难免有些尴尬,“你的衣裳在何处?” 梦月指了指不远处的屏风,上面搭着他的衣裳。秦穆不敢低头,平着眼往前走向屏风。 怀里的人勾起一抹苦笑,“梦月这幅身子早已污浊,除非是王爷嫌弃,否则不必特意避开。” “不是。”他低头,下面的风景一览无余,他快速将眼睛移向他的脚,“你的脚……” “还在痛。” 秦穆将他抱到屏风前,“先把衣裳披上。”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昨天那一章没有留言,好桑心。 ☆、情毒入骨深3 梦月扯下搭在屏风上的衣裳,把身子裹了起来,秦穆抱着他出了浴房,往他房间走去。房里的丫鬟看见王爷就这样抱着自家公子进来,也不慌张,忙着合上门出了去。 秦穆将梦月放在榻上,扯过被褥盖上,看着他问:“左脚还是右脚?” “右。” 秦穆双手伸入被褥,握住他的右脚,做按压与拉伸的按摩。梦月缩了缩脚,“怎敢劳烦王爷。” 秦穆道:“莫要乱动。” 梦月不动,任由秦穆在他脚上按摩。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秦穆从被子里抽出手,再为他扯好被角,抬头,正好看到他□□的胸口,湿哒哒的发垂在期间,两朵红梅若隐若现,多了几分诱惑。 秦穆视线下移,落在锦被上,梦月不紧不慢地把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多谢王爷。” “不必。”秦穆道:“日后要去浴池,还得寻个人在外侧候着,以防再出意外。” 梦月兀自道:“梦月这一条命贱得很,即便没了也不惋惜,就怕那上好的浴池染了阴气。” 秦穆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回他的话。这人,有意无意间总喜欢作践自己。 梦月看着他还湿着的身子,道:“王爷快去换一身衣裳,免得着了凉。” “那你先歇息。”秦穆起身往外走。 待秦穆离开,外头候着的丫鬟再进来,看着榻上的梦月,“公子,王爷怎的……动作这般利索。” 梦月无奈一笑,“莫要想太多,方才是我在浴池右脚痉挛,他不过是好心送我回来。” 丫鬟做出一副‘竟然是这样’的表情,“我还以为,王爷对公子生情了呢。” 梦月看着锦被上的刺绣,“他心中,早已有别人。” “那公子……”丫鬟欲言又止。 梦月岔开话题,道:“去将我的衣裳取来。” “是,这就去。” 翌日清晨,晨曦乍现,梦月难得早起,大抵也是昨晚寝的早的缘故。 喝过一盏清茶,便趁着阳光和煦在院子里漫步,听得附近传来声响,便循着声源去了。前方的长廊拐弯,便看到了一名劲装男子在空地上舞剑,身姿矫健。 这么一看,倒有几分江湖少侠的风范。 梦月闲闲地站在长廊中看着舞剑的人,心里头念着,这早起果然还是有好处的。 待舞剑的人收了剑,看向长廊,梦月微微一笑,“王爷早。”提步走过去。 秦穆还是第一次在这个时辰看到他,淡淡一笑,“早。” 旁边的小厮立即要递上汗巾,梦月随手取过,“交给我便是。” 说话间,已经走到秦穆面前,刚练了剑,气还没缓过来,脸上凝结了不少汗珠。梦月折起汗巾,抬手要为他擦汗,秦穆出手握住他的手腕,梦月不解地看着他,秦穆松开手,“本王自己来。” 梦月应了一声,将汗巾交给他。秦穆一边擦汗边问:“你的脚,可还疼?” “不疼了。” “早点可用了?” “还未曾。” “正好本王要用,一道如何?” “好。” —— “你可知常人爬到你这个位置,要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立下多少功劳?如今你却抛开这来之不易的一切,跑去那边疆荒芜之地,当真是疯了。” 梦月远远听到秦穆的声音,走近去一探究竟,站在月洞门后,看过去,亭中站着两名男子。一人自然是秦穆,另一人则是王翰。 王翰低着头道:“功名利禄皆是身外之物,末将早已放下。” 秦穆凌厉地盯着他,“功名利禄你放得下,那本王与你的十二载情谊,你可有半点上心?” “王爷待末将亲如兄弟,末将没齿难忘。” 秦穆怒气未消,“那你告诉本王,为何偏偏要去西北边疆?” “只是想去。” “想去?”秦穆挑起眉,“还是你在故意躲着本王?” 王翰闻言微微退了一步,“没有。” 梦月听到这,便转身走了。看来似乎是那将军太过迟钝,还未猜透穆王爷的那点心思。还是说猜透了,却故意躲避? 待王翰出来,梦月叫住他。 “听说将军要走?”梦月问,他是故意在这必经之路等他。 王翰问:“你都听到了?” 梦月歉意一笑,“倒不是故意要听的,只是刚好路过听了些。” “不打紧,也不是什么机密。”王翰苦涩地笑了笑,良久才开口,“我已向皇上请命,前去西北边疆镇守,下月月初启程。” “将军舍得?” “没甚舍不得的。” “在京城,将军难道毫无牵挂?” 王翰坦然,“在京城,我一无家室,二无亲眷,没甚可牵挂的。” “那王爷呢?” 王翰脸色变了变,随即以笑掩饰,拉长语气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当真无情,一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就把心仪于自己的人给打发了。梦月无话可说,转而道:“西北边疆寸草不生,荒无人烟,一年之中多半风沙天气,将军去到可要好好保重。” “多谢梦月公子关心。” —— 夜凉如水,草丛偶尔听得一两声虫鸣,显得静夜更寂。 “王爷。” 负手立在亭中的人闻言转身,亭外站着一身青衣的梦月。梦月提步上了台阶,看着他问:“王爷愁眉不展,是因王将军?” 秦穆看着眼前的青衣男子,叹到:“本王以为,你在这,他便不会执意要走。” 原来,当初接他来这王府,是因为这个。 “但梦月与王将军之间,并非王爷所想。” “是么?” “将军次次来秋月楼,都只听琴。” 秦穆微微愣了愣,竟然是自己弄错了。他还以为王翰喜欢他,不然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去那烟花之地。 梦月勾起唇角笑了笑,与他并肩站在亭栏边,抬头看天上的月亮,今日正好是月圆,不知不觉,来这王府一住竟是一个月。 “许久没沾酒,倒有些想念了,不知今晚可有幸尝到王府佳酿。” 秦穆看着他的侧脸,“你想喝酒?” “酒能消愁,王爷不想喝?” 秦穆朗声一笑,“好,本王这就让人备酒。” “在这?” “地方你来挑。” “去王爷寝房如何?” 秦穆抿唇一笑,“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如果能看得下去的童鞋可以收藏个咩,我想爬短篇的收藏榜单,多谢O(∩_∩)O~ ☆、情毒入骨深4 得了王爷吩咐,管事立即备了一壶酒和两碟下酒小菜送到主房。 梦月端起一杯酒饮下,细细品味,“王府的酒果真要比别处的好喝一些。” “本王倒不觉着哪里不同。” “那是王爷喝的酒少,酒喝多了,自然就能分辨拙略。” “这么说来,梦月公子的酒量也定比他人胜一筹。” 梦月提起酒壶为自己倒一杯,“非也,往常与客人喝酒,往往十杯之内必醉。” 秦穆看着他连喝了五杯,眸中神色复杂。 梦月抬起水灵的眸子,“王爷怎的不喝?” 秦穆仰头饮尽杯中酒,梦月也一并干了。再喝了几杯,秦穆按住他倒酒的手,“再喝可就醉了。” 梦月勾起唇角,“醉了不好么?来楼子的客人可都是想着法子让梦月醉的。” 秦穆松开手,看着他继续喝。 果然,过了十杯,他脸上泛起了红晕,一如那初春时节绽放的桃花。 他托着腮,痴痴地看着对坐的人。秦穆看了看他,“怎了?” “梦月本是要陪王爷喝酒消愁,但是,梦月醉了,王爷还清醒着。” “那是因为本王的酒量要比你好一些。” 梦月轻笑一声,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但站不稳脚,身子往一边歪下去,秦穆及时起身扶住,梦月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小心。”秦穆温声道。 维持这个姿势好半响,梦月的双手紧紧缠上秦穆的背,脸贴在他的肩窝,自言自语道:“王爷的怀里分明温暖如春,可偏偏有人不知珍惜。” 秦穆不语,双手环住他的肩膀,让他更贴近自己。 梦月从他怀里抬起头,晕红的脸蛋十分惹人怜爱,放在秦穆背后的手贴着布料移到胸前,再抚上他的脸,微微踮起脚尖,唇印上他的。秦穆将他抱得更紧,微微俯下身,与他互吻。 一个吻越来越深入,唇与舌如藤蔓一般纠缠,难舍难分。淡淡的酒香在两人口中蔓延,酒不醉人人自醉。 来秋月楼的人都晓得一个规矩,秋月楼的当红头牌梦月不与客人接吻,哪怕只是碰一碰唇。 梦月熟稔地解开秦穆的腰带,手伸进去,贴着厚实的肌肤游走。 缠吻许久,两人稍微分开,秦穆痴痴地看着脸色酡红的他,梦月抬手解自己得衣带,丝质的外袍连着里面的亵衣一并从肩膀滑落。握住秦穆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梦月抬头,被吻得红肿的唇张了张,“王爷……” 被他这么一勾,秦穆只觉全身燥热,胸口起伏剧烈,手掌往旁边移了移,抚上左边的那一朵娇艳的梅花。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往榻上走。 寂静的房里隐隐约约传来低吟声。 第二日梦月醒来,睡在旁侧的人已经不见了,倒是昨日扔在地上的衣裳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 待穆王爷早朝回来,正见梦月出门,身后的丫鬟带着包袱。 “你要去哪?”秦穆问。 梦月从容道:“王爷本是想用梦月来留住王将军,但此计毫无用处,梦月也该回去自己的地方。” 秦穆神色黯了黯,沉吟半响,“留下来,再住一段日子。” “那这次王爷留梦月,又是为了什么?” “就当是,陪陪本王。” 梦月唇边勾起一丝笑,这一抹笑的含义,也只有他明了。 “你不愿意?”秦穆问。 梦月摇了摇头,“怎会,梦月自当是不胜荣幸。” 秦穆瞥了一眼丫鬟手上的大包袱,道:“东西既然收拾了,也别放回去了,都放本王寝房里去罢。” 丫鬟抬了抬头,“是,王爷。” “东西放王爷寝房,那梦月的人王爷打算搁哪?” 秦穆正色道:“物随人走,东西搬过去了,人自然也要搬过去。” 身后的丫鬟轻声笑了笑,梦月对上秦穆的眼神,“那梦月就再叨扰王爷一段时日。” —— 白雾袅绕的浴池里有两个人,一个双手交叠枕着侧脸伏在池沿,一个站在后面为他洗背。 “你可知本王与王翰是如何相识的?” 梦月顺着他的话道:“不知。” “当年,本王十二岁,还是名皇子,他被分派到本王名下做了伴读。本王母妃不得宠,常受兄长欺凌,只有他,一直伴本王左右不离不弃,且替本王受了不少罪。后父皇病重,太子之争闹得宫中血雨腥风,若不是他,本王也不会活到今日。” “王爷与将军情深义重,真真是羡煞了旁人。” 秦穆微微闭了闭眼,概叹道:“情深义重也是曾经,现在的他,恨不得离本王越远越好。”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王爷应当看开。” 秦穆转身,取过他手上的帕子,“轮到本王帮你。” “不必,梦月自己来。” “莫动。”说着,绕到他身后,将他的发绕到胸前,为他擦背。 “再过两日,陪本王一道去探望一位故人,如何?” “好。” —— 所谓的故人,原来是指故去的人。梦月站在那一张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名字‘王铭’,若有所思。秦穆在一旁道:“墓中人是王翰的兄长,今日是他的祭日。” “原来如此。”梦月道。 身后传来马蹄声,秦穆转身,正见王翰策马而来。在马车旁拉下缰绳,棕色的马前蹄扬了扬,嘶吼几声便停了下来。王翰翻身下马,手上提着一个盖着布的篮子,想来也是来拜祭的。 秦穆看着他一步一步走来,脸色复杂。王翰放下篮子,朝他拱了拱手,“王爷。” 秦穆深吸一口气,“早知你会来,本王昨日就该遣人去你府上知会一声。” 王翰提起篮子,轻描淡写道:“末将昨日不在府上,今日一早才从临江赶回来。” 秦穆微微诧异,苦笑道:“原来你去了临江。”以前,他要去某处,总会来王府打声招呼。 “去办了点事。” 墓前已摆了酒和一些上等的祭品,王翰走过去跪下,将自己带过来的酒水和祭品摆放在一边,对着墓地叩了三个头。 王翰起身,走到秦穆面前,拱手道:“王爷不忘逝兄,亲自前来拜祭,末将替逝兄谢过王爷。” “王铭于本王有恩,本王前来拜祭也是应当。” “即便有恩也是滴水之轻,末将倒认为是王爷重情重义。” 秦穆看着他,“本王没记错,你后日便要远去西北,不如明日来王府一聚,算作践行。” “那末将就恭敬不如从命。” 就在此时,突然从四周的丛林里唰唰地射出几支利箭,秦穆与王翰反应及时,闪身躲过。一旁的梦月没来得及闪躲,利箭擦着他的袖口刷过,好在只是破了点皮。 “保护王爷!”王翰对着不远处随行的侍卫大喊,侍卫拔剑刚来,将穆王护住,此时林间再飞出几支箭,穆王将梦月扑倒在地,“小心!”一支利箭从他们头上飞过。 “多谢王爷。”梦月道。 穆王起身,拉起梦月,“你紧随本王身后。” 虽是在这紧急关头,梦月看着秦穆的背影,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伴随着唰唰飞出的利箭,林间冲杀出四名黑衣人,个个手上抡着弯刀。 “王爷,剑!”随身侍卫将剑抛了过来,秦穆接住,抽出剑,一手牵着梦月一手握着剑,与其中一名黑衣人打斗。 霎时间,清净的墓地变成了厮杀的修罗场。 双方厮斗半柱香时辰,王翰的长剑刺入黑衣人的胸口,低喝一声,拔剑抽出来,黑衣人双目瞪大往后倒去。 那边秦穆对付的黑衣人武功与他不相上下,缠斗许久未见胜负,王翰欲要上前去助他一臂之力,不了林间一点银光一闪,他心头一震,明白过来那一点闪光是什么。 紧急之下,飞身而起,将与秦穆缠斗的黑衣人从侧边踢开,大喊一声王爷,用身子将他护住。随着一声皮破肉绽的声音,王翰口里喷出一口鲜血。 方才从林间射出的一支利箭,现下不偏不倚地插在王翰的背后,妖红的血染红了他的白衣。被踢倒的黑衣人再次起身,想要趁机偷袭。 秦穆怒目圆瞪,原本牵住梦月的手松开,搂住怀里的人,右手的剑往一边奋力挥剑,这一剑潜藏着无限的力量,砍下了那名黑衣人的手臂。 剩下的两名黑衣人也受了伤,见形势不妙,立即逃窜。 ☆、情毒入骨深5 一阵阴风拂过。 墓地瞬间平静下来,秦穆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双手紧紧抱住怀里的人,放在他背后的手掌一片温热的黏腻,那是他的血。秦穆艰难地开口,“为何,要这么做?” 王翰脸色刷白依偎在他怀里,唇边一抹血迹,嘴里困难地喘着气,“因……因为……末将,心仪王爷。”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双眼渐渐合上,昏迷了过去。 梦月看着秦穆一动不动的背影,眼中的神色越来越暗。他提步走到随身侍卫面前,“去请京城最好的大夫。” “是。”随身侍卫转身离去。 梦月转身,看向秦穆,“王爷……” 秦穆看了梦月一眼,将王翰抱起,向着马车走去。 王府,夜。 主房里,王翰躺在榻上,脸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双目紧闭。方才大夫为他拔了箭上了药,但失血过多,以至于昏迷不醒。 秦穆坐在榻边的圆凳上一动不动,房内舞动的烛火将他沉重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房外,梦月站在门口,抬起了手欲要敲门,却迟迟不肯敲下去,犹豫了良久,最后放弃,转身离开。 回到厢房,丫鬟提着向管事借的药箱回来。 “公子,你手受伤了,上些药罢了。” “不打紧,一点皮肉小伤。” “皮肉小伤也要上药才行,不然这么好看的手留了疤就可惜了。” 梦月看了看面前的丫鬟,“你去收拾行囊,明日离开王府。” “公子……” 梦月取了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茶,“快去。” “是。” —— 翌日一早,秦穆刚从主房里出来,便遇见了梦月。 “王爷。”梦月唤他。 秦穆提步向他走去,“昨日让你受惊了。” “梦月不打紧,倒是王将军,他可醒了?” 秦穆沉声道:“未曾。” “王将军立下功德无数,定有百神庇佑,长命百岁。” “本王也希望。” 梦月看着他几分憔悴的容颜,“王爷昨夜可是一夜未寝?” “天亮之时,小憩了一会。” “虽说照料王将军是大,但王爷也要注意身子才是。” “嗯。” 梦月抬了抬头,“梦月在王府住了一月有余,也该离开了。今日特来向王爷辞行,多谢王爷这些日的照顾。” 秦穆脸上一滞,“不是说好了,再留些日子。” “王爷有要打理的事,梦月当然也有自己的事,总不能一直留在这王府。” “何事?” 梦月面带浅笑,“这个,王爷还是不过问的好。” “一定要走?” 梦月点了点头,过了片刻,才道:“王爷好好照顾将军,梦月就此告辞。” 秦穆抿唇不语,看着他转身离去,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月洞门后。 王翰昏迷两天两夜才醒过来,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是秦穆。 秦穆负手站在榻边,面带笑意,“你可算醒了。” 王翰回想起自己在昏迷之前说过的话,有些难为情,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就要与世长辞才将埋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怎了?”秦穆见他有些不对劲,便问。 王翰抬起眼看他,“末将昏睡多久了?” “两日。” 王翰一听自己昏迷了两天,立即撑着身子要起来,秦穆坐在榻沿扶住他,“你做什么?” “末将今日要启程前去西北,再躺下去可就要误了时辰。” 秦穆按住他,“你先躺着,本王已向皇上说明你身受重伤,西北之行,已往后推了日子。” “这怎么使得?” “如何使不得?你身受重伤,不能再受路途颠簸。”秦穆给他提了提被子,“你就在此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暂且放着。” 王翰不再乱动,安安心心地躺着,看着床顶,“王爷不该待末将这般好。” “本王一直视你如亲兄弟,待你好些有何不妥?” 王翰自嘲道:“但末将对王爷却起了非分之想。” 秦穆阖了阖眼,犹豫了良久,抬起手抚上他放在被子上的手,王翰将手缩了回去,“情爱之事讲求你情我愿,两情相悦,这一点末将还是知道的。” 秦穆沉声道:“给本王一些时日,本王定会……” 未等他把话说完,王翰自嘲道:“那王爷是看在与末将的十二年兄弟情谊上?还是念在末将舍身救了王爷一命的份上?” 秦穆无言以对。王翰的这一份心意到底是自己太过愚钝没能早早察觉,还是他自己藏得太深?这一切对于他而言,来得太突然,他情同手足的兄弟,竟…… “如果王爷还念旧情,就该顺其自然,什么都不必做。末将此去西北,见不到王爷,过些日子,就能淡了这一份孽情。”王翰看了看坐在榻沿的秦穆,“还请王爷成全。” 秦穆沉默不语。原来,他主动请缨前去西北边境镇守,是为这个原因。亏他以为是他不愿再忠于自己,还以为他喜欢梦月,企图将梦月困在府上挽留他,如今来看,当真是一场闹剧。 十日之后,伤痊愈的王翰启程前去西北边疆,穆王在城门楼下送行。 “王爷还是把梦月公子接回来,有一个人陪在身边,总是好的。”王翰临行前道。 秦穆应了一声,“你此去要好好保重,西边边疆终归不是什么好地方,过几年,本王便让皇上将你召回来。” “多谢王爷好意,若是哪日末将想要回京,自然会上书皇上。” 秦穆深吸一口气,“也好。” 王翰抱拳道:“王爷,好好保重。” “保重。” 送王翰离京之后,秦穆打道回府,特意让轿夫绕到去了一趟秋月楼。 秋月楼白天大门紧闭,人人都在歇息,若不是穆王爷驾到,老鸨定是要赶人的。 还未睡醒的老鸨素着一张脸,“您说梦月啊,那孩子不知怎的,从您府上回来后,就用尽了他这几年的积蓄替自己赎了身,说走就走,少了他,嬷嬷这楼子里的生意还不知怎么做哩。” 秦穆端着茶盏,“他可有说去了何处?” “他只说要去江南走走,也没说哪个地方,他把银钱都用来赎身,身上没剩多少银两,也不知日后要怎么过活,嬷嬷倒是希望他能回心转意,重新回来。” 秦穆愣在那,手上的热茶已经冷了。 当初,他说要走的时候,为何就放了他走…… 出了青楼,混入繁华的闹市中的人流,背影如同落单的孤雁。 三月之后。 苏州有名的倌楼来了一名绝色美人,即便不是断袖的男子也挤着进来一睹那绝色男子的容貌。 倌楼里挤满了人,台上穿着青衣的美人抚琴一曲,便有无数男子为之倾倒。纷纷喊出高价,争夺美人今晚的入幕之宾。 最后夺标的是苏州有名的富商之子,其父富甲江南,家财万贯,其子整日流连花丛,挥金如土。 富家子摸着美人白玉般的手指,看着美人,口水都要流了出来,“我见过美人无数,可还是第一次见梦月公子这般倾国倾城的。” 梦月含笑,“公子过奖了。” 富家子抚着梦月的手,暧昧道:“不要唤我公子,显得生疏。” 突然,啪一声门被推开,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他面容肃杀,目光凌厉,“放开他。” 富家子看着来人,心里窝火,竟然这般不识趣来破坏他的好事,他站起来,咬牙切齿地指着刚才进来的人,“你是何人,竟敢来坏本少爷的好事!” 来人也不多做解释,抽出手中的剑,动作极快地指上他的胸口,不疾不徐道:“识相的就该立刻滚出去。” 富家子看着离自己的胸口不到一寸的长剑,额头生生出了一层冷汗,腿脚打着颤逃走。来人收起剑,站在那愣愣地看着那边不动声色的梦月。他足足寻了他三个月,听到附近有人说起了苏州倌楼来了一名绝色男子,才抱着一丝希望过来看看,没想到真是他。 梦月端起矮几上的酒抿了一口,看着来人道:“方才的公子是梦月的贵客,王爷把他赶走了,要怎么赔我?” “本王用后半生赔你,如何?” 梦月愣了片刻,轻笑一声,“王爷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凭你我已有过肌肤之亲。” “肌肤之亲?”梦月挑起眉,不屑道:“这世上与梦月有过肌肤之亲的不止王爷一人,若是人人都像王爷这般,梦月可就为难了。” “听闻梦月公子从不与客人亲吻,但那日,是梦月公子主动吻的我。” 梦月淡淡道:“酒后乱性罢了。” 秦穆道:“但本王没醉,本王那时清醒的很。” 梦月抬了抬头,唇角勾起,“王爷想说什么?” “本王中意你。”一字一顿,说得十分诚恳。 梦月被他的这五个字震慑住,久久不能动弹,顷刻,他唇边浮起一丝自嘲,“多谢王爷,梦月出身低贱,配不上王爷的厚爱。” “本王不在乎。” 梦月直直地看着他,“即便王爷不在乎,那王将军……” “本王与他如亲兄弟。”秦穆看着他,见他许久不开口,便问道:“你可还有要问的?” 梦月摇了摇头。 秦穆道:“那你可愿随本王回府?” “王爷想清楚了?” “若没想清楚,本王便不会在辗转江南各地四处寻你。” 梦月起身,眸中含着浅浅的笑意,“在下姓俞,名子弦,王爷日后可要记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完结。 其实,我挺喜欢这个故事,或许是写得不好,所以直到完结都没有一个留言的,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惨况。 关于梦月最后说的那句话,意思就是愿意许王爷一声。因为在第一章的时候梦月说自己无姓名梦月,这是他的小倌生涯。当他说出自己的本名俞子弦,就说明,他愿意为那个人做回原本的自己。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