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偶像》作者:小中都 大胆谈性。 ————————————————— 这个小偶像名叫游昊琛。 经纪人给他这个名字,实际上抱有很大野心。这家刚成立不久的公司,从老板到保洁陈阿姨一共十个人,开会必须都到齐。 场面形如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美国某个重要艺术流派,黑色幽默,大概。 游昊琛原名张游。 后面两个字是老板花钱请人起的,据说他起的名字都火了,李易峰,谢霆锋,张三丰,云云。 这是大师首次远离疯字辈,全体上下都觉得,这把稳了。 但游昊琛根本不火。我关注到他,完全是某个色/情网站(不方便透露)上的某段小视频标题——低配游昊琛,鸡大捣的深。 妙!妙笔生花!引人入胜,于是(过程不方便透露) 我看完就百度一下原版主角,洗洗心态。 到底是原装好,确实很帅! 游昊琛,(对不起,他名字真的很难打,几乎跑遍全键盘,以下均由 游 字代替) 演过一部网剧,男三,跟侍女处对象的那种。头套丑的令人发指。衣服宝石蓝色,饱和度最高,整个人黑出了境界,黑出水准,黑出屏幕。 我十分同情该片导演,及其他主创。因为我看了几眼,游的演技应该处于娱乐圈最底端,该被雪藏的程度。 现在,我是指现在!你,对,屏幕前看字的你,不用洗脸化妆,直接冲到片场,让你说两句他的台词,也绝不可能比他差。 他裹着古装戏服的胳膊十分粗,脸上还抹了粉,脖子那块没抹上,我在屏幕前感到头晕。(色块太纯,亮度太高,造成的短暂盲感) 明明是阴郁的脸,此刻正装作高兴的样子,“玲儿,太好了!” 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第一次我坚持了一分钟,后来每次加个几秒,我比较喜欢进步的感觉。 他的演技让我产生极大的兴趣,当时我正在写有关社会研究的论文,同组的许文文把综艺的题目给抢了,我只能写电视剧。 观察几天,我初步判定,仅从游个人延伸,我就能写完这篇论文。 从头套下手,讲到演技。由浅入深,发散探讨我国网剧未来的发展方向。象征性与日韩两国进行浅尝辄止的比较(前面篇幅太长)最终得出结论:任重道远,但未来可期。 越挖掘,越发现—-游是块宝藏。 他还出过一首歌,我特意花了两块钱买的。听完当晚没睡着,耳边都是他破铜锣嗓的深情演唱。修音师的努力,有人会看见,那个人——就是我。 修音已经修出宇宙苍穹中的量子质感,但还是没能彻底挽救这位嗓子被银河系亲吻过的男人。哦上帝,他可真神秘。 我搜索出有关他的全部信息,包括视频语音,以及照片写真,甚至发现——他曾经还做过模特,代言过棉毛衫。(品牌不方便透露) 但我肯定,你们的爸爸都人手一套。 在某天下午,我正在写论文第二节 ,室友在睡午觉。(他在实验室干活,比较累) 我手机响了,看到屏保游的照片,我灵感绽放,根本不想接电话! 但介于是刘导,刘导总有爆炸性消息。 果然——下周要出差几天,你们几个把卷子批了。 老师您去哪? 有导演拍古装戏,请我过去做文学顾问。 !?我们批完能去参观吗? 可以,看一眼别给人家捣乱。 说到这,你们应该明白,距离我跟另一位主角第一次见面仅剩一周了。 到达西安,差点没被陕北高原的烈日给日平了。 热的罩不住。 到片场的时候,演员还穿的灰黑的秦朝厚服,正在拍秋冬的戏。 真够受罪的,许文文撑撑眼镜(汗滑,鼻梁上挂不住) 主演都挺有名,下场就钻保姆车里吹空调,我们也不好意思去要签名。老师还嘱咐,不给带手机。这部剧是要成为史诗!注定成为中国电视剧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任何信息不得提前泄漏! 我们深信不疑。 但不到晚上,我产生了怀疑。 傍晚。我发现游蹲在路边,吃盒饭。赤裸上半身,衣服系在腰间。 如果我不说,没人知道他。不对,我说了还是没人知道他是谁。 什么戏能找到他?即便是配角十三,也恐怕难逃厄运。 此时苍穹乍现红橙夕暮,远处一道紫光悄然出现,携黑夜凛然向上吞噬。我望着苍茫片场,虽人声躁动,却只感悲凉。为它的前途而担忧感伤。 游在天地间,安然吃饭。姿态十分讲究,似乎是经过一番排练,充满刻意而标准的粗糙。 ——大口咀嚼米饭,嘴里有一点空档就赶紧往里塞菜。 暂且不讨论在陕西为何还要吃米饭的问题,因为我来这几天,现在看谁都像面条。 他身为演员,还拥有大口吃饭的自由,足以可见他的敬业精神也不值一提。 我不由自主满怀敬意地向他走去。 “您,您好” 他抬头看我。 糟糕!失策!我该如何介绍自己的身份? 但我说出下一句话时,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我是您的粉…… 炸裂!迸发!是灵魂的激荡,是头颅的臣服。我想了,我说了,我承认了!还有谁比我更了解您呢!我不是粉丝是什么! 与我阴晴不定又自作多情的招呼不同,他显得格外冷静,甚至,甚至亲切。 他放下碗,抹了把嘴,与我握手。十分郑重。 他的手巨大,滚烫(刚捧碗的缘故)。一下包住我的心。 我问:可以拥抱一下吗? 作为一个男性,提出跟另一位男性拥抱这个举动,在目前中国的社会形势看,还是有些朝纲的。 我忐忑,他会拒绝吗? 没有,他没有。他大大地拥抱了我,别忘了他光着上半身,其中一部分贴在我裸露的皮肤上。我感动得几乎落泪,并变态地希望能沾染他的黑色素。 “你好像比电视上瘦很多。”我得到他的邀请,一起蹲在路边。(这不是恭维,他本人身材非常好,比电视上瘦一圈,并且皮肤是古铜色,并没有那么黑) “草!……~丛里拍显胖” 听他极力掩饰自己不入流的口头禅,我感到被重视。对他的仰慕又多一点。 “你本人也比电视上帅” 这次他把握机会,说出并不熟悉但是曾经背过的说辞。 “没有没有,镜头对每个人都一样的” 虽然有点答非所问,但是十分谦虚得体。 他要开工了,是晚上的戏。 我暂时还不知道他演的男几(老师拒绝透露任何信息),但看到他跟一群群演去领武器,我内心一道欣慰的暖流淌过。 星星不知何时出来了,明天会是晴天吧。 这一趟收获颇丰,游在我衣服上写下了他的号码。(没有手机) 不要问为什么一个明星会轻易给人号码。这点规矩我是懂得,但给号码是他的主意。 他撩起我的体恤,一笔一画地在上面写数字。 我发现他摘掉头套,脸蛋好看程度堪比尼采“超人”,浑身散发着野性与无知的光芒。我感到窒息,那一瞬间他手指擦过我腰间的肌肤,是深深的刺痛。他完美的如同16世纪精致的教堂壁画,信仰如骰子般摇摇欲坠。他手上还拎着没放下的双头画戟(道具),胜利的号角——我在那一刻实实在在听到,鲜血和泥泞应该涂满这个男人全身,末了在血海中脱颖而出,用勃发的肌肉冲锋摇旗,阿基琉斯冲啊!你的挚友帕特罗克洛斯已死,战争需要你!总之,上帝的意旨及其迫近的胜利都赫然在目。 我浑身颤抖,眼神被他左右。张文文见到很吃惊,你时刻都在祷告吗?很虔诚的样子。 再次回到宿舍,我魂不守舍。对于学术的研究几乎完全停滞,刘导都从西安回来了,我学期小论文还没完成。 鉴于他明确表示,这个周末再不写完,以后将再也不带我出去。 在周六晚上,我在图书馆坐到关门,完成最后论述。但现在,我却不记得一个字,一个文献,一个完整的句子。 因为根本没有认真对待。 就如同一段日子,你如果好好过了,死之前也会记得。如果那只是你混过的一个地方,只是混过的一段时光,记忆会比你更快更彻底地率先遗忘你。 我却深刻地记得蹲在路边的游。 在拎电脑回宿舍的路上,这一定是命运!游打来电话。 他喝多了,先是小心翼翼,然后口吐狂言(具体内容就是他火了之后要干的事)最后,希望我有空找他聊聊天。 事实证明,我并不是个好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不仅主动找他聊天,还深谙聊天之道。这该死的语言天赋,神啊,请赐我愚笨。 他开始不分昼夜地打电话给我,这让我喜忧参半,略感厌烦。 与偶像距离太近,他就丧失了光芒。从星辰沦为屠夫。当你知道他窝在地下室房间靠吃泡面度日时,更觉得索然无味。 “对不起啊,哥最近没戏拍” 公司开始捧新人了,他连小配角都没得拍。我至今称颂他们那个小老板,没给他送去拍gv,因为他指不定就去了,日后在群戏中发光发热,造福全球可人儿,更是极有可能。 我去北京语言大学参加中日友好活动,就是请驻北京领事馆的几位日本先生给中国学生颁个奖。不大的事,礼堂很大。 我们后辈里出了个优秀男青年,在一群名校里,凭借着专属普通211的勇猛与质朴,勇夺第三。我是带他来的,孩子才大二,学院为表重视和关怀,一番隆重的庆祝后,派刘导带队去北京拿奖。 刘导老婆五十岁了,勇夺二胎,正使劲呢,刘导在一旁喊加油实在抽不开身。 我跟葛伟生同学一起来了北京。第一天,礼堂里只坐满前三排,一拍手,大厅回声不断(太空旷) 但没关系,搞日本研究,讲究的就是小而精。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第二天晚上。小葛都睡着了,我俩早上逛故宫,下午爬长城,实在累。 游电话打来,他知道我来北京,问我在哪要出去玩。我断然拒绝,第一,上述原因。第二,在长时间与他交流后,他神秘感消失,对我来说不再具有吸引力,最近的电话我都能躲就躲。 他非要问,我只报了宾馆的名字。(公费出游,本来住不上星级。但是葛同学是位隐藏富豪,直接走进三星,似乎他刚从里面走出来一般自然) 在半梦半醒间,游敲响房门。 我错了,见到他,我不得不承认他对我还是有巨大的吸引力。 虽然还是够野性够无知,但似乎多了一分沧桑,更显魅力。 这一分魅力害惨了我。 我穿着睡衣,就被他斥巨资打车带回地下室。 北京的冬天多冷,虽然他扔给我大衣。 但我还是蹲暖气旁烤十分钟才回过劲。 “你这住的不挺好的吗?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 地下室只是相对而言,其实有窗户透气,该有的一样不少。 他坐在床上抽烟“草!这还好!” 显然以一副你没见过世面的高姿态迎接我,全然忘了刚才在三星级酒店的窘迫。 房间太热了,他脱得只剩一条大短裤(据说是睡衣)。短发向上支棱着,这样的人桀骜不驯,异常难搞。形容的非常贴切!身上肌肉也梆硬(我摸的) 以我对敌我双方的了解,这场战役很有可能是我发起的。 我问他“带我来这干什么” 他说“操!你不是我粉丝吗,体验明星生活不好吗” 好吧,是我,我先亲他的。 还是我把他压倒在床上的。 但是,他显然在这方面娴熟远甚于我。我有些后怕,万一他是靠潜规则上位,没准都染上病了……我十分没皮没脸地开始反悔挣扎,但他把灯都关了。 没看到我真实的不情愿,以为我在搞什么推拉小情趣。 如果用严重一点的词,他几乎是在以强/奸手段,掠夺我——一名成年男性的贞操,武器——几把,受害者——屁/眼。 在我肢体上斗不过,语言上挖空心思让他难堪的期间,他顺手捞来短裤揉吧揉吧堵住我的嘴。 是男人浓烈的下/体气味,甚至还有一丝尿骚。眩晕,恶心,疼……织在上空,我是否被劈开了,大腿内侧肌肉持续拉伤被掰成不可思议的角度。我都有些诧异,感慨人体结构的精妙。 由于先前的打斗,他紧紧压制住我的双手。如果开灯,你们大概能看到这样一副景象:一个雄阔蜜色的后背,腰间叉出两条腿,颜色较浅,很显然是另一个男人的。这是两条完整的腿,直至大腿,为什么能看到大腿呢,因为他两贴的太近,也就是说,上面人的几把全没入了,下面人的腿根几乎是一百二十度左右的全面展开。 我开始哭了,刚开始他没有意识到,后来终于放慢耸动,俯身亲我时,才摸到满手水。他慌乱地把我嘴里东西拿掉,“怎么了怎么了?” 其实我哭,是因为——对这种奇异感觉产生某种可以算是舒服的情绪——而感到的羞耻与恐惧。 但我不能这么说,我只说了“疼”。这不算假话,确实挺疼的,他插进来的瞬间,有一秒我的确失去意识。他忙于控制我,根本没好好扩张润滑,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又是我自己造成的后果。 那这篇文章干脆不要叫什么变态偶像了,应该改名跟我姓,这根本也不关游的事了。 他温柔地抱起我(暂且用这个词,以后想到合适的再改),让我坐在他怀里,面对面亲嘴,以表安慰。我至今怀疑,他根本就是在用跟女性做/爱的经验套在我身上。好吧,这招确实挺管用的。 在这里,我想跟大家着重宣传以下此人的重大优点——吻技惊人。 如果他在演技里只是个泼留希金,那他在吻技届的造化可谓是戏剧届的莎士比亚。浪漫多情,却拥有出其不意的狡黠,每一串呼吸都激起才华的回荡。 他嘴唇是天生的侵略型,薄厚适中,比我的厚点。略硬,据说这种人大多纯嘴笨舌,完了,这是一个接受高等教育的学生逐步唯心论的危险夜晚。 已知危险,奔向危险。 这个房间里的人都在做这件事。 后果对谁都没有好处,但怎么办呢? 他使劲的操,我使劲地叫。 身体都湿透了,衣服都脱光了,我甚至怀疑他企图把我皮剥了,这是在他认真啃咬我肩头时得出的结论。 在第三轮,我已经被拱到暖气边趴着,沉着腰撅着腚,要多骚有多骚。 他从后面双手撑窗(暖气片在窗户下面),仅仅动用腰间和大腿的肌肉,如同野马配种一样,疯狂进出我垫脚撅起来的臀/部,我感到括约肌的收缩已经不太自然了,整个后部都是充血和麻木。只有被顶到爽点才颤抖一下,其他时间都是被撞的跟随他前后摆动,很快就支撑不住了。游两手把胯就给我拎起固定住,自顾自狂插,此时我的作用,跟飞机杯没啥区别。如果我神志清醒,会拒绝这种耻辱的姿势。但是那天晚上太疯了,我太累了。任由在家闲一天的他在黑夜用使不完的力气疯狂摆布。 太出格了。 更出格的是,每个画面我都有历历在目。说明我是认真度过的,这个事实令我绝望。因为它的存在从根本上否决我意识不清醒的假设,从侧面证实我本质上不是个好人的论点。 真该死。 第二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醒的。 幸好回程的飞机是下午。 即便是下午五点,等我收拾好,并没好脸色地穿一套游的衣服离开时已经三点一刻。 手机一夜没带,早上打电话过去,小葛说他正准备报警,以为我晚上梦游走丢了。 游十分婆婆妈妈——又有更多缺点逐渐暴露。他含情脉脉的眼神(姑且这么理解)实在有些肉麻。 在再三确认他跟别人做/爱都有带套之后,我必须得离开了。 他刚开始在一旁默默地看,突然又跳起来把我拖回门后。 嗯,剧烈的拥抱,我感到异常沉重。他深埋在我脖子里的鼻息,强烈收缩,在闻什么… 他并没有说一句话,松开我,看着我逃逸般离开。跑到院子里,我还撇到他从地下的小窗那眼巴巴地看着。 这太恐怖了。 出去时太阳简直要将我刺瞎,我甚至能听到身上某种东西噼里啪啦燃烧炸裂的声音。我浑身疼痛也不顾及,快逃快跑快离开这里——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一路上,我都在盘算这篇文章的结尾。想用一串精彩绝伦的文字总结经验,又想用最煽动人心的话语抒发感情。让读者都能对他产生复杂的——大致类似一只养很久的狗突然袭击家人——某种爱恨交织的共鸣。但我词汇匮乏,内心天秤畸轻畸重,有失公允。我已然丧失一位研究人员的客观态度,因此请大家原谅——无法如实展示这段往事的全面性和多面性。 况且事到如今,我更有权利怀疑这件故事的真实性。 他在电视上确实存在着(现在依然,甚至有走红的迹象),但不叫游昊琛。是中途改的!或……本来就不叫游。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我对此人的敬佩仅次于尼采,好啦,我已知自身毛病。谁知道一个人在撰写论文时会发生怎样的发散思维,想象力对于一个作家而言如同颜值对于明星。这一切或许只是我主观意淫的艳遇也不一定,它根本没发生过。 介于文章的完整性,我即将用想象力和部分真实性有待考究的语气写完本文结尾。仅供参考。 他太可怕了,他是有毒的,你一旦了解就会被吸引,被吸引就想深入了解。一旦你拨开公司给他的外壳,就会被他原始的野性俘虏,如同样式主义般的夸张疯狂,浓烈晦涩,是所有年轻人都不免为之臣服的反叛!但很快,你会厌倦他单调乏味毫无内涵的粗糙,这是个紧要关头,亦是最后机会,趁这个机会快跳!快跑!离开他!我错了,即失策在这一步!一步错 步步错,再回首我已被他掌控,谁先同情谁先输,谁先心动谁出局。 这是一场博弈游戏。不分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