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看月亮》作者:秋白不乖 文案: 缉毒警察&少女画家双向奔赴彼此救赎(HE) 男主是优秀的人民缉毒警察,女主是他最温柔的软肋。 爱从来都不是身外之物。所有人都认为陆清禾努力上进热爱生活已经释怀了顾辰的离开,可是她却一刻都没有放下。 在这个快餐时代,所有人的意识都被利益所裹挟,不断的在权衡利弊,而我偏要携满腔热枕的诚意而来站在雨中狂烈的爱你。 这个世界乱糟糟的,而你干干净净,可以悬在心上,作太阳和月亮。 “听说陆老师来这里是为了找人?” “是啊,我来寻我家先生” “那他是做什么的?” “卖葱花饼。” 顾辰看不透眼前抬头看月亮的女孩子,那晚风像个调皮的孩子一直闹吹乱了陆清禾的秀发。 陆清禾闭上双眼在风中低头呢喃自语,“可是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像我跋山涉水寻了八年的那位卖葱花饼的先生。” 阿辰,我来寻你了,我来带你回家!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于人海千千万,共赴一场盛世救赎。 注:该书内容纯属虚构,作者原创。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清、顾辰 ┃ 配角:江丧、段林希、宋南野、段景之 ┃ 其它:陈清海、庄妍、李槿川 一句话简介:愿我们都能在人间得到救赎。 立意:谨以此书致敬最可爱之人。 雨夜相逢 “清禾,爸爸回来啦!”陆劭岩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面带笑意回到家中。陆清禾看到父亲后泣不成声,可是当陆清禾正要扑向陆劭岩时,眼前的人却突然消失了。陆清禾满头大汗从梦中醒来,原来思念到了极致就会梦中相逢。 陆清禾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一点,今天是她的生日,趁着还不到十二点,陆清禾就带上雨伞就出门了。 陆清禾出门后发现原来九月份的雨夜原来这般冷,她一个人撑着黑色雨扇喃喃自语:“父亲,我今天十八岁了哦,我很听母亲的话,你走后阿辰哥哥对我很好,即使我们从未相见,我不知道为什么阿辰哥哥只是给我汇款用书信方式和我相处而不来见我,可是我们相处的很好……” “爸爸,今晚我又梦到你了,清禾我很想你……” 陆清禾大约走了十分钟,来到了一家小蛋糕店,老板娘热情的招呼着客人,刚抬头就对上了陆清禾的星眸,“小姑娘是来买生日蛋糕吗?” 陆清禾点了点头,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动作却让老板娘又喜又爱。 “小姑娘这么可爱,今天我打一折也得把最好的蛋糕给你。”老板娘热情的和陆清禾说话,而陆清禾此刻也觉得格外温暖,她如今一个人在Z市上大学,身边无亲无故,更别提有人可以关心她了,在这座繁华的城市她始终不过是一个人。 最后陆清禾买了一个九十九元的蛋糕,今天是九月九日,她如今唯愿平安顺遂。 陆清禾离开蛋糕店之后,一个人在小路上漫步,之前陆清禾一直不喜欢雨夜,雨夜总是打雷她总认为是雷公电母那队神仙夫妻在吵架。后来父亲走后她总是在雨夜在梦中与父亲相逢。六年时间不能算的上是斗转星移,但如今却早以经是物是人非了。 回想起来十二岁那年,父亲去世死因不明不白,她从不知道父亲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事,也不知父亲为何离开。那位叔叔仅仅把父亲的一块手表交给母亲以及一张银行卡,其他别无二物。母亲一时间不能接受父亲离世的消息,性情大变,喜怒无常。再到后来,母亲提出回乡下去生活后又改嫁,而陆清禾考上大学后一直留在Z市,似乎日子还是照旧过下去,可是她却再也没有人去为她撑腰护她周全。 “快追,都给我上,别让他跑了……” “tmd,姓顾的你给我站住……” 一阵粗暴的话语打断了陆清禾的回忆,紧接着陆清禾就被一只手强行拉进一个小巷子里。 陆清禾张口就想叫,可是却被那个男人用手捂直接捂住嘴,然后顾辰低下头在陆清禾耳边小声告诉陆清禾:“别怕,我不是坏人,也不会伤害你。” 一时间狭小的空巷子里出奇的安静,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谁也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声乱了阵脚。陆清禾抬头看着近在咫尺大约一米八五的男人,黑色的大眼睛,高鼻梁,棱角分明,明明就可以凭一张脸吃饭却偏偏打打杀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辰终于放开了陆清禾,可是当顾辰刚转身准备离开时突然就眼前一黑,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陆清禾看着在自己眼前马上要倒下去的男人,本能的去扶了他一把,刚想拿起手机报警,可转眼又想到刚才他被几个黑衣人追杀的一幕,也就打消了报警的念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天还是先把这个男人带回家等他醒来再说吧。 陆清禾就这样一只手搀扶着顾辰,另一只手提着生日蛋糕,步履缓慢的回家,要不是从小就练习体力,陆清禾真心感觉自己现在一六五的小身板要想救这个男人也是有心无力。 “大哥,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呼……真的是累死了,你怎么这么沉啊……” 陆清禾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顾辰带回家放在沙发上,这间出租屋陆清禾已经住了快两年了,她生来就不喜欢热闹,于是上大学后就自己搬出来住,凭借着家教课,一个小时两百,也就可以满足自己日常开销和房租。这两年顾辰哥哥给她每月寄来的钱,她都会存下来这样有机会可以当面还给他。 正当陆清禾想要从沙发上离开时,顾辰却在这时突然醒了过来,“谢谢你把我带到你家。” 不同于刚才那群黑衣人说话满口暴戾,顾辰说话干净利落而又温柔可亲。 陆清禾于是略显疲惫的对他说:“不用谢,你能活下来还是多谢菩萨吧。” 顾辰听到陆清禾让他感谢菩萨时莫名想笑,这个小丫头还真的是可爱。但是顾辰腰上的伤口已经让他无法笑出来,不一会他头上就密密麻麻布满细汗,顾辰只好开口对陆清禾说:“我可以借用你家的医药箱吗。” 陆清禾看到他满头细汗也猜想他可能是受伤了,于是转身回屋去拿医药箱了。当她把医药箱放在桌子上的时候,顾辰本以为她会回避一下,可是此刻陆清禾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顾辰也不再多说一个字,直接解开白衬衫上的扣子,陆清禾就看到了顾辰腰上的纱布上早已经被鲜血染红了,顾辰一只手用棉签沾碘酒给伤口消毒,有用另一只手在伤口上撒上消炎药,可是他的动作并不熟练,陆清禾看不下去直接拿走他手上的消炎药自己亲自来。 “你躺好,我来给你处理伤口。”陆清禾看到他一个人艰难的给自己处理伤口,于是不由分说的直接自己亲自动手为他包扎。 顾辰因为身份特殊,身上难免会有伤疤,大大小小的都有,陆清禾看到出来,他的有些是枪伤而且不止一处。没有人知道陆清禾看着这些伤口此刻在想什么,就像今晚如果不是大雨滂沱,那今晚月亮一定绝美…… “不问我叫什么,是做什么的?”顾辰看着眼前的女孩,看她相貌不过是十六七岁 的样子,可是她的言谈举止却与常人不一样。 “你说是你的自由,不说也是。”陆清禾给顾辰处理好伤口后,收拾好医药箱后,起身把生日蛋糕放在桌子上,现在早已经过了十二点了,雨停了风也停了。 “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陆清禾没有看顾辰,自顾自的开始插蜡烛,闭上眼睛许愿。 顾辰看到后开始为陆清禾清唱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哈哈,快切蛋糕小家伙,我很期待尝尝今天的蛋糕的味道。”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啊?” “陆清禾。” “我是顾辰。” “那个辰?” “星辰大海的辰。” 陆清禾听到顾辰的话后正在切蛋糕的手突然就愣了一下,随后又继续切蛋糕。 “我认识一个哥哥,他也叫顾辰,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是我很清醒的知道你不是他。” “我说我是卖葱花大饼的,你会信吗?”顾辰说完后陆清禾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睛,仿佛一瞬间就要把他看穿。 “哪个卖大饼的商人会大半夜被人拿刀追杀,而且身上有多处枪伤,顾辰,我不好奇你职业,也不问你身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我只问你一句,你说你不是坏人,那你是好人吗?” “陆清禾,我是好人。”顾辰坚定的回答陆清禾的问题,她绝对是个聪明的女孩子,知道什么问题他可以回答她,也知道什么是她不该知道。 “你的家人呢?他们怎么不为你庆生。”顾辰看着陆清禾家墙上的钟表,时间滴滴答答一分一秒的流逝。 “父亲去世了,如今母亲在H省乡下静养,我一个人在Z市读大学。”就这样陆清禾和顾辰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蛋糕两个人并没有吃多少,陆清禾此刻看着蛋糕,暗自庆幸自己还好没有买大蛋糕。 “陆清禾,生日快乐。”顾辰摘下他脖子上带的项链,上面挂的是一个戒指。 陆清禾愣了一下,可是随后顾辰就已经亲自给她带上了。她带上很好看,仿佛这个项链此刻才是物归原主,找到自己真正的主人。 顾辰随后又补充一句说:“你对我的救命之恩,等来日我一定报。” 陆清禾低头看着脖子上的项链,过了好久才开口说句:“顾辰,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那你许愿许的什么?” “我希望母亲身体健康,顾辰哥哥岁岁平安!” “我希望你,平安顺遂!”陆清禾说完后就回屋休息了,如今已经很晚了。 可是顾辰躺在沙发上却是辗转反侧,这种感觉多么奇妙,见到陆清禾第一眼,他就莫名想靠近她,他知道她是陆队长的女儿,但是他想在她身边,哪怕很安静不说一句话。 外面的秋雨听了,但是风一直吹个不停,仿佛要吹到人心尖上,让人感觉格外舒服。 陆清禾,我们来日方长。 不辞而别 伴随着窗外的风声,这一夜就飞逝而去。 陆清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了,“天晴了真好。”可是当陆清禾打开卧室门时发现屋内空无一人,而沙发上橘色的被子却变成了豆腐块,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早餐,尤其是有一张葱花大饼格外显眼。 顾辰是在早上做完早饭后才走的,一句话也没有留下,或许这才是他的个性,自是无牵无挂,也便来去无踪。陆清禾用手抚摸着颈上的项链,轻笑一声,想来也是荒唐,昨晚的经历比做梦都离奇。 顾辰离开后就打车去了Z市郊区的一处废弃工厂,昨晚宋南野突然联系他,约他在这个隐蔽的废弃工厂见面,一定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 顾辰来到指定的地方,而宋南野早已经来到这里了,“辰哥,你来了。” “嗯,你的工作是出现什么变故了吗?” 宋南野脖子上有一串英文字母纹身,寸头,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放浪不羁的人,与他的名字中的野如出一辙,而此刻宋南山一个一八几的大男人在顾辰面前也十分恭敬。 “辰哥,陈清海回国了,消息十分准时,他这十年一直在做跨国大宗毒品交易活动,以及背地洗黑钱,贩卖国家文物,身上背负这几百条人命,尤其喜欢黑吃黑。” 顾辰听完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了好久才把眼神从远处的青山上收起来,“阿野,我们可以为陆队长报仇了……我记得你有一个未婚妻。” “嗯,比我小三岁,从小就认识了,我算是两小无猜,那小丫头小时候之前天天在我身后叫我哥哥,谁也没想到如今马上就要做我的妻子了。”宋南野在谈及自己女朋友时一改平时的痞气,转而是一身温柔。 “阿野,这次行动你不用深入潜入敌人内部,你只需要做我的侦探兵就好,等这次行动成功,你就退役。好好回家和老婆过日子,千万记住不要辜负弟妹。” “辰哥,不行,这次行动太危险了,还是让我和你一起去吧。”宋南野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多年来一直游走在禁毒窝里,保卫人民安全,可是谁也没有想要他如今也才二十四岁。 “宋南野,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身为一名禁毒警察,我的话就是命令。” “是,野狼保证完成任务。”宋南野听到后立正向顾辰行了一个军礼,而顾辰也立刻回宋南野一个军礼。 顾辰又交代宋南野一些事情后才和他分头展开行动,此刻最重要的就是先摸清陈清海的具体藏身之处,再顺藤摸瓜把陈清海背后这些毒贩一网打尽。 顾辰的代号是孤辰,身为一名禁毒警察,他不能有儿女情长,他最好的归宿就是一个人,化身为星辰,照亮每一个迷途的人使其得以归家,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陆清禾吃完早饭后就去大学上课了,她是一个美术生,所以对她来说,自己一个人沉浸在美术的世界里,那是心灵最好的归宿。 “清禾,清禾……”段林希目不转睛的看着认真画画的陆清禾,段林希从陆清禾进教室就眼尖的发现了她脖子上的项链,觉得不可思议,认识陆清禾两年了,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她带任何项链等手饰品,而且陆清禾带的这个是全球限量版的项链。 “嗯?怎么了,小希是你刚才在叫我吗?”陆清禾转头看向段林希,段林希平常就是性格大大咧咧,但是为人特别热心,上大学后两个人就成了好朋友。 “清禾,你放学后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和同学聚餐啊?”段林希漫不经心的询问着陆清禾,不过她心里也没有报太大希望,她知道陆清禾酒量不太好,也不喜欢酒局,于是平常就是很少参加同学聚会。 可是这一次陆清禾却破天荒的答应下来了陪段林希一起去:“好啊,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段林希听到后激动的抱着陆清禾就笑着说:“哈哈……我亲爱的宝贝,你终于开窍了。” 今晚的夜幕就这样悄悄来临,星星调皮的眨眼睛,月光很柔美,一尘不染。 “清禾,你感觉我这个抹胸的黑色吊带连衣裙怎么样?”段林希一直都在暗恋学校大三的一个学长,他大概就是所有女孩子心里的少年学长吧,可是段林希很清醒的知道,他们两个之间隔着一个银河系。 陆清禾早已经听段林希她讲她的一个学长帅气的男孩已经不下八百遍了,一个叫李槿川的男孩子,去年的联欢晚会上他还唱了一首《董小姐》听段林希讲有点像小奶狗长像特别帅一表人才,段林希一直喜欢了他两年了,只要有李槿川出现的地方,段林希一定不会缺席。 段林希已经对陆清禾这个千年铁树不抱有开花的希望了,但是还是好奇的问她一句:“清禾,你说到底什么样子的男孩子才可以把你给拿下啊?” “我感觉没有人可以有把握驯服草原上自由生长的狼,更何况现在的男人都喜欢像小白兔小野猫那样的女孩子,而我是一只草原上的野狼。”陆清禾说完后却突然想到了昨晚顾辰的那张脸,陆清禾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暗的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这才清醒一些。 陆清禾好不容易等段林希一切都收拾好,两个人挽着胳膊就准备去聚会,可是却被学校门前的一个小男孩的哭声吸引了,陆清禾总感觉这个声音似成相识,当她走近后才发现,“桑桑,你怎么放学后不回去一个人在这里哭啊?” “清禾姐姐,我……我今天回去晚了,所以……呜呜呜……我就被院长锁到门外了,今晚桑桑只能睡在大街上了……”江丧一把鼻涕一把泪在陆清禾怀中哽咽些向陆清禾说明原因。 原来江丧他是一个孤儿,六年前他就被自己亲生父母抛弃,所以后来江丧被一名好心人送到孤儿院,从此他就一个人一直生活在孤儿院中。陆清禾租的房子离孤儿院特别近,所以她常常去孤儿院陪孩子们,江丧虽然长相帅气可爱可是性情孤僻,不喜欢与人亲近,可唯独把陆清禾一个人当家人。 陆清禾有时周末一有空就会把江丧带回家,给他做好吃的补补身体,教江丧画画,她唤江丧为桑桑,意为桑树长青,岁岁年年平安。 “抱歉啊小希,我今晚就不能去和你一起去参加聚会了,我要带桑桑回家了。”江丧被陆清禾抱在怀里,两只手搂着她白皙的脖子。 段林希看到这样一个帅气可爱的小男孩黏着陆清禾一时间也不好意思再强行把她带去聚会场所,索性也不再说什么,就嘱咐她回家时一定要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陆清禾于是把江丧放下了,给江丧擦干眼泪,“小乖乖,不哭了哦,姐姐现在就带你去面馆吃好吃的。” 江丧听完陆清禾的话也乖的不哭了,笑着对陆清禾说:“只要有清禾姐姐在,江丧就永远乖乖听话。” 陆清禾于是带江丧来到了一家面馆,“老板,来两碗牛肉面,记得这两碗不要放香菜。” 可是当陆清禾说完时抬头却看到了前面坐着昨晚那个男人——顾辰,而且他对面是个年轻女子。那个女子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同他讲话,他也是偶尔回应一句。 顾辰也看到了陆清禾,只是一时间两个人就相对无言,陆清禾率先低下头带着江丧特意坐到离顾辰远的地方,即使她没有抬头她也可以感受到一个炙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江丧如今还小,不明白两个人为什么明明都看到了对方却不说话,可是他清楚的看到那个大哥哥一直在偷偷的看清禾姐姐。 陆清禾和江丧在牛肉面馆吃完饭后,陆清禾付完钱后两个人就开始回家了,今晚的月亮特别明亮,月光下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如今陆清禾清楚的知道顾辰在身后一直跟着自己,这样想来也是奇怪,自己居然对他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没有半分防备。 江丧牵着陆清禾的手好奇的询问陆清禾说:“清禾姐姐,你认识刚才那个在牛肉面馆的哥哥吗?” “嗯,我和那个哥哥勉强也算是认识吧。” 江丧一脸好奇的问陆清禾:“可是清禾姐姐你们为什么不打招呼啊,我看到刚才那个哥哥一直在偷偷的看你哦。” 陆清禾一时间听完江丧的话不知道如何向江丧解释,索性就选择沉默没有回答,就这样一直牵着江丧的手漫步回家。 这世间本就有太多事没有答案,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我们大都抵不过自己的心,不如从心而活,哪怕是很久很久之后,我仍会坦然而言我的心臣服于温柔。 就像今晚的月亮很美,你在我身后慢慢的跟着,我们之间没有一句需要交流,而我却觉得这些已经足够了,足够我来回忆,用来记住你。 目标出现 陆清禾回到家后把江丧安置好睡下后,然后自己站在窗前往下看,而顾辰一直站在陆清禾楼下的大树下。 陆清禾看到梧桐树下的顾辰后像是着了魔一样,拿起桌子上的大白兔奶糖不顾自己穿着睡衣拖鞋就开门下楼去找他,正当顾辰准备离开时,陆清禾突然的从背后叫了一句:“顾辰……” 顾辰回头就看到气喘吁吁的陆清禾,忍俊不禁打趣她说:“我不是还没走吗,跑那么快干嘛?” 陆清禾听到他这种说莫名就想捶他,“是啊,某个人就喜欢不告而别。” 顾辰听到陆清禾说这些一愣,随后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 “我想给你些糖,或许有用。”陆清禾伸出手就把大白兔奶糖递给了顾辰,顾辰刚开始是愣了一下,随即便看着陆清禾笑了起来,像十七八岁的少年郎,笑声干净足以使人沦陷。 “谢谢小家伙,我很喜欢你给的糖。”顾辰伸手把糖放在了裤子口袋里,他大概有多久没吃糖了,大概十年,或者更久。 顾辰也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名片递给陆清禾,陆清禾拿着名片,上面印着葱花饼店铺,还有一个电话号码,“这前面的电话是你的电话号码吗?” “对啊,我是做葱花饼的,有事可以打我电话,我就立刻去见你!”顾辰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孩,满眼温柔。 陆清禾反问他说:“那你会随叫随到吗?” 顾辰坚定的回答陆清禾说:“我会在你需要的时候第一个出现。” “那你除了做葱花饼还会做其他的好吃的吗?”陆清禾抬头看着顾辰一脸好奇的表情。 “当然了,毕竟技多不压身。我还会做糖醋排骨,酸菜鱼,我还会做饺子,还有年糕,炒板栗……”顾辰像哄小孩似的对陆清禾说个不停,而陆清禾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莫名一副挫败感油然而生,果然她现在在他面前就是个小渣渣,如今他一个大男人做饭都这么棒,而她做饭只会一些家常便饭。 陆清禾和顾辰坐在树下的长椅上聊的相谈甚欢,但是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刚才吃饭的时候坐在他对面那个女人是谁,陆清禾不知道顾辰在做什么工作,但是她知道他是个好人就足够了。 “顾辰,那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对不对。”陆清禾抬头看向顾辰。 “嗯,我们是朋友。你可以叫我阿辰。”顾辰说完后抬起头就看到梧桐树上大米有一轮明月,今晚月亮绝美。 顾辰目送陆清禾回到家后才一个人离开了,他就开车来到了魅夜酒店门口。根据宋南野收集的消息,陈清海今晚十一点一定在南山市魅夜酒店出现,三天前他活捉陈清海手下一名不起眼的小混混,因为贩毒而被当场逮捕。如今今晚他就可以顶替这名小混混的身份,安插在陈清海身边,一网打尽这个跨国贩毒集团。 “叮叮叮……”这时候一声电话响声突然打破了这安静的月夜。 “喂……”顾辰接通了宋南野的电话。 “辰哥,目标出现了,接下来我们怎么行动?”宋南野带着鸭舌帽坐在酒店前台的酒吧桌上,看到了一大群人护送一个中年男子进电梯,陈清海看起来个头不高,看来这个人不是陈清海,因为陈清海大概不足一米七,皮肤黝黑,一副地痞流氓的口音,根据警方收集到的消息陈清海不过是一个小学二年级毕业流氓,这些年通过黑吃黑就捞了一大笔钱。 于是陈清海现在明面开展教育工作,打着回报父老乡亲回报社会的旗号开办民办高中,可是这十年背地里走私毒品,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杀人不眨眼,强抢自己最好兄弟的女人。道上的人明面上见他都要叫他一句陈叔,可是背地里道上的人都对他不服,早就想把这个纸老虎给做掉。 “好的,南野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剩下的事就一切交给我办。”顾辰挂断电话后,快步走到员工更衣室,只有假扮为服务生才可以有机会进一步确定陈清海的心腹吴言的下一步动作。 顾辰换好衣服后就按原计划施行他端上一瓶红酒,在托盘的底部安装的有一个监听器,乘着电梯来到了八楼。 当顾辰来到八楼后,便看到806房间门前有四个黑衣保镖,其中有一个人看到顾辰到来就立刻打开门示意让顾辰进去,顾辰进门口就看到沙发上坐着四个中年男子,伴随着顾辰的到来,四个人的谈话戛然而止,顾辰倒好酒后立刻就转身离开,然而在走到门口时却突然停下蹲下来假装系鞋带,可是却眼疾手快的把托盘里的监听器放在放在了门口鞋柜内侧。 一切都进行的还算是顺利,伴随着顾辰任务的进行,南山市禁毒大队也在认真监听陈清海他们的对话。 “吴叔,最近道上风头紧,我听说你的几个手下的货就被条子给截胡了,而且那几个人还被整进了局子,道上的人都传言您手里现在已经没有货了,这让我们哥几个很为难啊。” 吴言听到后脸上的笑容突然就收敛了,只是默默的抽了一口雪茄,然后一副黑炭脸看了眼说话的刘俊武说,“刘老弟啊你不要担心,陈叔最近让我从东南亚新进了一吨好货,三个月后还会有更大一批货运到南山市。只要等过几天南山市风头一过,哥几个啊就可以到时候一起发大财了。 “还是跟着陈叔我们哥几个才有肉吃啊,不至于天天喝西北风。吴叔来来来,我们哥几个一起敬您一杯酒。” “哈哈……对对对我们先干,吴叔您随意。” 而此刻在另一端监听的南山寺的禁毒大队的人员正在忙碌的记录着他们的每一句话。 “顾局,这次陈清海那个老狐狸居然没有露面,而是让他的心腹吴言来到酒店面谈。” “哼!陈清海这阵子肯定坐不住了,东南亚那里有人和他处处做对,而且在南山市他的几个得力手下又有几个折在我们这里,他这次一定是元气大伤。而且我们这次的行动是与国际禁毒组织一起完成的,一定要把他绳之以法。” “可是顾局,这次行动是顾辰自动请缨深入龙潭虎穴……我担心在行动中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生……” “不用担心,顾辰他是我我顾国的儿子,要是这点胆量还没有,那就不配做我的儿子,更何况现在的年轻人,就应该多一些历练。男儿流血不惜命,许身家国死无憾。” 顾国说完后又有对身后的警察说了句:“不过老白,我可是听说这次你家女儿也参加了行动?” “哈哈,什么都瞒不过顾局啊,我家白玲这丫头知道顾辰参加了,就也跟着一起参与了这次行动,这次我们已经成立了专案调查组。” 顾国走到窗前,看了眼窗外说:“老白,看来这群孩子真的长大了啊,可以肩负国家大任了,如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顾辰回到葱花饼店的时候,宋南野已经在店里电脑桌前工作了,“辰哥,你终于回来了。” “嗯,我让你整理的那几个人的资料,你如今收集好了吗?”顾辰坐在沙发上后从口袋里拿出来一颗大白兔奶糖就塞在嘴里。 宋南野看到顾辰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后感觉不可思议,“嗯,我已经整理好了。不过辰哥,你……不是不喜欢吃糖吗?” “这是小家伙给的糖,很甜。” “辰哥,那你给我一颗呗。”宋南野开玩笑的问顾辰要糖吃。 “不给,小家伙给我糖时没说有你一份。”顾辰此刻没有抬头看宋南野嘴里可以塞一个鸡蛋惊讶的小表情,而是专心的看着宋南野的整理的嫌疑人资料。 刘俊武,男,四十五岁,南山市人。早年是电务局的工作人员,后来因为赌博欠债无数,又因为乱搞,所以众叛亲离,最近五年一直在从事毒品贩卖交易,这些年也一直是警察的通缉对象。 “辰哥,陆队长的女儿你见过吗?”宋南野在顾辰专心看资料的时候,突然问了他一句。 “嗯,见过了,她的性子很像陆队长,性情内敛,但为人真诚又善良。”顾辰又想到她气喘吁吁的下楼给自己大白兔奶糖的情景,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意。 宋南野听了之后也没再多问什么。于是转移换题问顾辰一句说:“白玲最近去和你见面了吗?” “嗯,白玲她告诉我说了一下这次我们禁毒大队成立了专案组的计划。我们两个人之间商谈了一些之后具体需要做的事情。”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忙完了很晚,等顾辰洗完澡后突然看到手机上显示条一条陌生的短信。不用猜就知道这是陆清禾发过来了消息。 “晚安。” 顾辰看着电话屏幕上的晚安轻笑一声随即回了一句:“晚安。” 今晚月亮绝美,而我在你身旁。风很温柔,我很喜欢。 成功目标 陆清禾发完消息后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江丧,本打算睡下,可是这时手机却突然震动一下,拿起手机一看才知道原来是顾辰发来的晚安,陆清禾看完消息过后就睡躺在江丧身边睡下了。 陆清禾做了一个很长很美的梦。在梦里她梦见了一望无际的草原,顾辰骑在马上回头对她笑,他带着她坐在一匹骏马上一起在草原飞驰,两个人的笑声随风散落在开满野花的山野。 可是当陆清禾醒过来的时候却只看到了原木色的天花板,阳光自由的从窗外跳进屋里,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如是也。 江丧看到陆清禾醒来后就立刻拿起作业本跑过去来给陆清禾看,“清禾姐姐,桑桑的作业有乖乖的完成了哦。” 陆清禾在床上坐着,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下来,慵懒又不失优雅,“那让我给桑桑检查一下作业,等会我们洗漱后就去吃早餐。” 因为今天是周一所以陆清禾就需要去上课,于是陆清禾就带江丧吃完早饭后就送江丧回去了。很久很久之后江丧再回忆起来陆清禾仍会眼中有光。陆清禾是江丧这一生唯一一个亲人,也是他愿意在人间活下去的唯一信仰。 我该如何才能留在你身边,你身上闪着光,成为地狱里我活下去的希望。 顾辰今天要一个人去见昨天在酒店的刘俊武,根据宋南野收集的资料显示他这个人经常出没在赌场夜店,所以要想碰见刘俊武,去一下他常去的那家赌场说不定就可以守株待兔。 南山市九月份的秋天有些凉意,顾辰开着白色面包车穿过闹市来到了一家隐蔽的赌场,赌场旁边有一片树林,在这金秋九月放眼望去便是金色的海洋。 赌场外停杂乱的放着许多汽车,贵的有几百万的限量版跑车,便宜的也有许多几千块的小电瓶车,赌博之徒就是这样,总是将希望寄托在下一次,总认为自己可以是那个幸运儿,总是自我催眠式的安慰自己现在赌博是为了给自己家人更好的生活,实则这些登徒子早就已经是败絮其中不可救药。 顾辰下车进了赌场,一进门弥漫在屋里的香烟味,嘈杂的喧闹声不绝如缕。 “呦,这位小哥,您是第一次来这里快活吧!”顾辰一回头就看到一个中年油腻大叔,一副世态圆滑的嘴脸,不过顾辰看到他后倒是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捷径,不如靠眼前这个男人来打听一下刘俊武的消息。 “当然不是啊,这不我一个倒霉鬼最近手气变好了,赢了几把,如今想着来这里找找我刘叔,好把之前欠下的钱还给刘叔啊。” 男人得知原因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你是跟着刘七指混的啊,他就在后院第三间房间里呢,你可以去找他了。” 刘俊武因为早年工作喝酒后与人打架出现意外,所以只有一只手是完整的,而另一只手指只剩下一个大拇指,和一个小拇指,所以就有了刘七指的称呼。 那个中年男子给顾辰指了指房间就离开了,顾辰于是就自己一个人提着手提袋走近后院,后院相对于前厅来说安静的多,设计风格有点像是北京的四合院,后院有一颗巨大的梧桐树仿佛是一张大网可以遮住后院半边天。 白玲在车内一直坐着耐心等待顾辰出来,如今顾辰他进去已经半个小时了,计划应该是进行的十分的顺利。毒贩子手里多多少少都会有枪支,杀人放火也便成了家常便饭,而像顾辰,宋南野,白玲这类人就是用自己的生命把这样社会毒瘤一个有一个清除还给人民一片干净的生活环境。 当顾辰从赌场出来后已经是两个小时了,白玲见他出来急忙下车,但是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一句话都不说,因为他们都清楚的知道,背后不知道又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两个人。 两个人开车离开了这个赌场,顾辰一言不发,白玲也没有问一句话,这些年他们两个一起长大,一起在陆队长的教育下成长,自从陆队长走后顾辰的身上就多了一份深沉,那年顾辰他十八岁他最敬爱的陆队长永远的离开了他。 顾辰坐在后座,思绪一直停留在刚才见到刘俊武的画面。当顾辰走近房间门口的时候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三三两两的话语,男女之音交杂在一起。 “刘叔,你最近手气不错嘛……”几个男人在麻将桌上奉承这眼前这个四肢不全的蠢男人。 旁边的女人也跟着一起奉承说:“对啊对啊,刘叔,人家还等着您给我买新款的包呢……” 顾辰在两个小弟带领下来到了刘俊武身边,“刘叔,有人找你。” 刘俊武听到后吸了一口雪茄,不屑一顾的看了眼顾辰,“你小子看着面生啊。” “刘叔,您老可能不认识我,可是许天您一定得认识啊,我是跟着表弟他干这一行的,算起来我张宇和我表哥许天跟着您也有三年了啊。”顾辰说完后就从黑色袋子里拿出来一个装着钱的牛皮纸袋给刘俊武递了过去。 这下换成谁会看见钱还范迷糊,刘俊武更是瞬间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立刻笑脸相迎的对顾辰说:“原来是小天的弟弟小宇啊,是我老刘眼拙一时间竟然没认出来,来来来坐下来和我门一起搓几局麻将。 顾辰笑着坐在来和刘俊武打了几局麻将,刘俊武这几局手气不错,自然是赢了钱就心花怒放。 “刘叔,看来这个赌场还是你手气最好。”顾辰看着一眼哼着小曲的刘俊武对他说着话。 “小宇啊,以后你啊就继续跟着我刘叔干,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只要你肯好好干荣华富贵什么的肯定是少不了你的。” “哈哈,谢谢刘叔,刘叔您就放心吧,我以后待在您身边肯定会好好干,跟着刘叔发大财。” 白玲从车上的镜子里看到顾辰一直心不在焉,于是还是忍不住询问他一句:“顾辰,你没事吧?” 一句话打断了顾辰的思绪,顾辰这才把眼神从路边的梧桐树上收回来。 “没事,一切进行的很顺利。”顾辰简洁的回答了白玲的问题。 白玲听到后也不再深入了解这个话题,转而告诉顾辰一些她收集到的关于刘俊武的资料:“我调查到刘俊武其实之前有一个前妻,那个女人是个顾家大方的好女人,后来两个儿子都已经二十多岁了,刘俊武天天出轨,他老婆没有办法就和他分居,有次前妻回家当场在老家捉奸在床所以他们感情就彻底破裂了,刘俊武不久之后和前妻两个人就离婚了。” “他现在就是和那个小三一起生活,和那个女人一起进行贩毒活动和人口拐卖活动,他们都贩毒规模与陈清海相比小的多,所以刘俊武从某种意义上就是依附于陈清海而活,只不过是这几年他的势力暗中一直在扩大,所以也就勉强算的上的道上的大哥,如今我们的人现在一直在盯着他。” 顾辰听完后对白玲说,“你先回去回报工作,等会把我放在南山大学门口就行。”白玲不明白顾辰为什么突然要在南山大学下车,不过她也不过分追问什么,就直接把车开到了南山大学门口了。 顾辰看了眼手机,现在将近十二点了差不多就到饭点,陆清禾现在也应该是要下课了。 顾辰就给陆清禾打电话,不到十秒陆清禾就接通电话了。 “喂,顾辰。”陆清禾疲惫的接通了电话。 “嗯,我带你去吃火锅。”顾辰开门见山的邀请,陆清禾听到后莫名心情好了起来,今天一上午她都坐在教室画画,所以累到虚脱脑子里一直想去吃火锅,如今顾辰打电话来正好说要吃火锅,陆清禾就立刻答应了下来。 “那我去哪里找你啊?”陆清禾笑着问顾辰。 “我在你学校门口大树下,你出来第一眼就可以看到我。” “那我收拾一下东西马上下楼去找你。” “好。” 陆清禾挂完电话后立刻拿起包就跑向大门,不一会顾辰就看到陆清禾从人群里出来了,然后快步走向前去帮陆清禾拿着包。 “顾辰,你今天葱花饼店铺不忙吗?”陆清禾和顾辰两个人并肩走在梧桐树下,陆清禾走的稍慢,不过刚好顾辰却有意放慢脚步。两个人很难生来就是一拍即合,大多时候就是互相磨合。 “忙完了,过来和小家伙一起干饭。” “哈哈,好,顾辰今天我画了一上午的画要累死了。今天画的内容特别抽象,老师让我们模仿梵高的手法绘画……” 顾辰耐心的听陆清禾一路上的碎碎念,笑着安慰眼前的女孩子说:“那今天中午多吃点,犒劳一下努力绘画的自己。” “万一吃胖不好看了怎么办?我就没人要了……” “胖瘦都好看。” 梧桐树街道如今是金黄色的天堂,今天阳光很暖。 误入眉眼 陆清禾和顾辰一起来到学校附近的火锅店,顾辰点了很多新品菜,而且还是陆清禾喜欢吃的藤椒味的底料。 陆清禾在顾辰点完菜后有点好奇的问道:“顾辰,你怎么知道我最爱吃藤椒味的火锅啊?” “我之前在你家发现了你还没吃的藤椒味的粉面搭档,所以猜想你可能会喜欢藤椒味的食物。” 听到顾辰的回答后陆清禾真心觉得他的观察力不错的,感觉就特别适合做像电视剧里的警察卧底。于是陆清禾打趣的对顾辰说:“哈哈,像你这么聪明要是不去做卧底多可惜啊。” 顾辰本来是在喝水,而听到陆清禾的话后突然愣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常态。“我就是个卖葱花饼的,哪有那个本身做警察。”说完后顾辰就把自己剥好的小龙虾放在白色的碟子里放在陆清禾左手边。 陆清禾一直在埋头努力干饭,因为今天她在学校画了一副特别难的油画《向生》主要就是画一个黑暗里的女孩子与一个手捧向日葵花束的男孩的相遇,画工特别细腻,而且作画的人必须要对这副情感整体把握,女孩子眼中的欣喜,热望,忧虑,陆清禾用了一上午画完后胳膊十分酸痛。 顾辰看着眼前的女孩努力干饭的模样,像只小白兔可爱又不失灵气。 “多吃点,这里还有好多新菜,你想吃哪些菜就告诉我,然后我来给你涮。”顾辰说然后,陆清禾抬起头嘴角还有一颗大米,笑着对顾辰说:“你也赶紧吃啊,来来来尝尝我给你夹的这片牛肉,特别好吃。” 顾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嘴角的大米拿下,才回复陆清禾说:“哈哈……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一顿火锅两个人足足吃了一个小时,但是平日里顾辰吃饭三分钟就可以搞定。 吃完饭后顾辰把陆清禾送到了校园门口,然后看她进去后才离开。 当陆清禾回到班里段林希立刻跑到陆清禾身边说,“清禾宝贝,今天我们放学后去看电影吧,我已经在手机上定好座位了。” “好啊,那到电影院我来请你喝可乐还有请你吃爆米花。”陆清禾今天心情大好,世上本就没有累,如果有那就和令自己快乐的人顿火锅,如果一顿不够那就吃两顿。 “清禾,今天中午是不是有约啊……”段林希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的问着陆清禾。 “你怎么会知道啊?”陆清禾有些不太清楚的反问了她一句。顾辰今天来学校找接她吃火锅的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啊。 段林希笑着对她说:“今天同班的一个女生看到一个长的特别帅的男人在门口,本来想上去搭讪可是那个男人看到你出来后就立刻大步走向了你,关键是他还主动给你拿着背包。” “哈哈……清禾你是不知道,那个女生平时就是自矜容貌就嚣张跋扈嘲笑那些长相普通的女孩子,但是当时她的脸就直接变成了一个黑锅底,想想就感觉这也太解气了吧,如果当时我在场那肯定会把这一幕用手机录下来……”段林希说完后又滔滔不绝的对陆清禾说了一大堆话。 “小希,我和顾辰现在只是普通朋友,你们都误会了。”陆清禾听完段林希的碎碎念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埋头继续画画。 十八岁这个年纪太多事都无能为力,我只能去逆风成长。在黑暗里蜕变,扎根阴沟,向阳生长。 段林希看陆清禾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就不再打扰她了。从认识陆清禾开始到现在,别说是异性朋友了,就算是同性朋友都少的可怜,可是陆清禾她待人随和,而且处处为他人着想应该有不少男孩子喜欢。 可是陆清禾只是一个人,一个人活着,一个人看着人间的风景。她看起来不过是十六七岁,可是她身上独有的静气却偏偏让人着迷。 两个人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陆清禾和段林希就直接去了学校附近的电影院,两个人先买了些吃的垫垫肚子,然后才拿着爆米花入场去看电影。 “清禾,你说我们身边会不会是两个极品小哥哥,然后我们就会产生爱情的火花。”段林希这时候就忍不住开始幻想各种韩剧里的恋爱桥段,幻想着邂逅一段旷世奇恋。 陆清禾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笑着对她说:“你这个小傻瓜,优秀的小哥哥都是别人家的男朋友,没有人会爱我们中的普通人。” 段林希一直等到电影开始都没有等到她旁边座位上的人来,但是电影开始五分钟后陆清禾旁边的人就来了。不过陆清禾她一直在专心致志看电影,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长相绝美的少年。 可怜的段林希心里一直心心念念李槿川,如今他就真的在陆清禾身边坐着,她却浑然不知。命运总是这样喜欢捉弄人,我们都逃不过宿命。有些人注定是要错过的,有些人注定兜兜转转仍会再相逢。 李槿川坐下后心思并没有放在电影上,耳边一直充斥着少女清脆的笑声,一瞬间穿过身体直抵心脏,不同于其他女孩子刻意伪装,她很美,美的纯粹,让人沦陷在她眉眼盛景中。 “清禾……呜呜呜,清禾……刚才那个女孩子好可怜啊……她太可怜了……”段林希看到中途女孩被母亲逼到自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陆清禾一直在安慰她,“没事没事,向死而生她的先生会在人间爱她,她一定会好起来的,别担心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李槿川带着黑色鸭舌帽,旁人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陆清禾身上,心里不禁暗暗地在一直想,“陆清禾,原来她就是陆清禾啊。这个女孩子她的名字叫陆清禾真好听。” 好不容易熬到电影的结束,灯光打开后陆清禾看到段林希的眼睛已经哭肿了,这部电影前期很搞笑后中间特别虐,后期才是人间救赎。一部好的电影就是跌宕起伏,而陆清禾也十分喜欢这个电影。 “我的小仙子啊,你看他们两个最后不是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所以如果换成是我,如果我和我的先生结局注定是要在一起的,那么无论中间过程怎么疼我都甘之如饴。” 段林希听到完后就抽噎着笑她傻:“你啊怎么那么傻啊,我要是个男人,呜呜呜……我肯定死心塌地对你好。” “好了好了,别煽情了快擦擦眼泪,你看你眼睛都肿了心疼死死我了。等会我们回去,你记得好好敷个面膜睡个好觉。”陆清禾为段林希擦干眼泪后就和她一起离开了。 李槿川目送陆清禾离开后才准备起身离开,可是却又看到陆清禾的座位上散落了一颗大白兔奶糖,槿川拿起来糖,戴上帽子才离开,只有他知道他像个捡到糖的小孩子,可以让他高兴到失眠一整晚。 陆清禾,我的世界荒芜寸草不生,可你的出现像是裂缝里的一束光,从此我的世界冰融花开。 李槿川没有立刻回来,如今他的父亲是房地产的大老板而且与前妻有一个儿子,后来母亲就带着他改嫁过来,重组家庭本就是这样,能过日子就行。那个哥哥也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正经事一件事都不会。 “槿川,你哥我在魅夜酒吧二楼等你。”李槿川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听完他哥哥的话后戴上头盔骑上黑色机车去魅夜找他了。 二十岁的少年风华正茂,就像是槿川那般,干净而又野性十足。 “来来来,槿川,过来陪哥哥喝两杯。”坐在酒吧长沙发上的李东泽一头银色头发怀里还有一个长相火辣的女人。 “泽哥,这个小哥哥是谁啊?”怀里的女人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忍不住又偷偷多看几眼,这个少年全身上下都透着干净的少年气息,与李东泽完全就是两类人。 李槿川平日说话本就少,但是凭借着他的一张脸,围在他的身边的女生就特别多。但是那些女人他却都不感兴趣,别人不知道的以为他是无性恋呢,甚至有时候他也会想自己会不会就是个无性恋,直到今晚陆清禾的出现。那种心跳加速的心悸,二十岁的少年慌了阵脚。 “阿槿,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啊,一直喝酒却一句话都不说。” “你该不会是有喜欢的女人了吧,难不成两个人闹别扭了?”李东泽饶有兴趣的问着一声不吭喝闷酒的李槿川。 “我的好弟弟,我们的父亲家大业大有的是钱,只要钱给够,什么样的女人你都会有的,哪里用得着你在这里一声不吭的喝闷酒。” 李槿川仍旧是一言不发,陆清禾绝对不是用钱就可以追到手的女孩子,不过来日方长,陆清禾我们慢慢来,我偏不信我降不住你。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李槿川才明白有些人的存在根本就不属于你,无论何时她只是属于她的先生。 姐姐撑腰 放眼望去九月份的南山市仿佛沉浸在一片金黄的海洋之中。 日子过得越来越快了,转眼间江丧已经上了小学一年级了,而陆清禾也在大二进行学习绘画,她的绘画天赋异禀自然也是学校的骄傲,她的作品在全国也斩获无数金奖。 “同学们好,下面广播一则通知,为提高本校学子审美素养,明天上午九点学校将会举报一场秋季画展,欢迎大家今天提供自己的得意画作,学校会根据老师们会挑选优秀画作进行展览。” 随着广播声落下段林希急不可耐的跑到正在绘画陆清禾身边说:“清禾,这次你可以参加这个活动哦,等会说不定一会辅导员就会主动来找你了。” 段林希刚说完,陆清禾的手机微信提示音就突然响了一声,陆清禾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果然是辅导员发消息“清禾,等会来我办公室一下。”过去是段林希说的那样辅导员让她去办公室一趟。 “哈哈,清禾你说我是不是未卜先知。” 陆清禾笑了笑说:“是是是,那我先去辅导员办公室一趟,你留在教室里把先乖乖的把昨天的绘画作业先画完,记好啊我不在不准偷懒。” “我的小宝贝,你就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现在你就快快去找老师吧。” 走廊里很是安静,偶尔可以听到一两句声音。大概这就是是创作艺术时需要的氛围感,一个人只有回归内心的领土才可以领悟到真谛。艺术来源于生活更高于生活,所谓艺术就是常人眼中早已习以为常的一件事,一处风景,而这些在她的眼里就是一首优美的诗,一幅绝美的画。 陆清禾来到办公室轻轻敲了一下门,“请进。” “清禾啊,别进来就一直站着啊,快过来坐。”陆清禾的辅导员是一个中年女教师,她天生就自带一种亲切感,大概真正优秀的人不会咄咄逼人,反倒是平易近人。 “谢谢老师。”陆清禾坐在木椅子上后,女老师便对她说:“清禾啊,学校领导这次十分重视这次画展,像我们南山大学自办校以来这八十年才遇到你一个好苗子,所以啊我向领导请示一下,特地给你腾出来四间屋子给你开办画展,你觉得如何?” “我……那就谢谢老师的厚爱,等下午学校的工作人员就可以把我家里的画作拿出来供画展备用。”陆清禾思量片刻还是同意了老师的要求,这两年学校不仅给她奖学金而且还帮辅导员她找到一个出租屋,房子三室一厅独立厨卫,阳台上还可以种很多花花草草。尤其是复古风格设计,价格也是白菜价。学校对她如此厚爱,她这时候也该为学校建设出一份绵薄之力了。 “哈哈,清禾你同意了那就好,等下午我就让人去取画。”辅导员又向陆清禾闲聊了几分钟,后来陆清禾告别老师就离开了办公室。 “叮叮叮……”陆清禾刚从教室出来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您好!”陆清禾拿起电话看到是陌生来点,礼貌性的问候一句。 “您好,请问你是江丧的姐姐吗?” “是的。我是……” “是这样的小姐,江丧在我们学校打架,对方家长要求赔偿,所以现在就麻烦您过来双方一起处理一下这件事。” “好的,我马上就去学校。”陆清禾挂完电话就急忙回教室拿起包就准备离开。 “小希,我现在要去学校找桑桑处理一些事情,等下午我回来之后再向你解释。” “哎,清禾发生什么事了……”段林希追上去还没来得及说话,陆清禾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拐角处了。 等到陆清禾赶到学校,就看到一群人围着中间的人,不用多想人群中间的那个人一定是桑桑。 “你这个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竟然敢打我的宝贝儿子,今天我就要打死你。”一个中年油腻的胖女人说完后就伸出手一巴掌就想扇江丧脸上,陆清禾看到后眼疾手快的把江丧护在怀中,但是后背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胖女人的一巴掌,疼的陆清禾好看的眉毛紧皱在一起。 围观的人员看到后都倒吸一口气,但是谁也没有上前去阻拦刚才胖女人的施暴行为,只是你一言我一句的叽叽喳喳的议论个不停。 胖女人看到陆清禾护着江丧就猜到了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孩就是江丧的姐姐于是直接破口大骂,“我告诉你,江丧这个有人生没人养的丧家之犬,他今天打伤了我的宝贝儿子,如果不赔偿我们钱,我们一定要你们两个好看。” 陆清禾听完后牵着江丧的手站在面前把江丧护在身后,不卑不亢的与那个胖女人交谈:“你说我家江丧打伤了你的宝贝儿子,要求我们赔偿,这个要求可以。但是现在我需要看看你儿子的伤势如何。” “哼,宝贝儿子,你快出来,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看看你的伤,哎呦没天理了啊,心疼死我了啊,我的宝贝儿子居然伤的这么严重。” 伴随着胖女人的呼唤从人群里走出来一个全身穿着粉色衣服的胖男孩,果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本来身高就矮的可怜而且长的又丑又胖走路娇柔做作只是轻瞥一眼就足以让人反胃。 陆清禾认真的看了一眼胖女人口口声声所说的伤口,还真的是难为她了,得亏她说的及时,要不然大拇指上不到一厘米的伤口早就好了。 “那你想让我赔偿多少。”陆清禾居高临下低头对胖女人说话,“我儿子的医药费检查费至少是需要三千,还有我的宝贝儿子的精神损失费五千,还有营养费等等一切费用加起来一共一万。” “姐姐,桑桑没有,桑桑没有打他。”江丧眼中含泪轻轻的扯了一下陆清禾的白裙子,委屈的小声哭啜泣起来。” 陆清禾听到江丧的抽噎声蹲下身来用手轻轻的把江丧眼角的泪水擦去,“清禾姐姐当然知道桑桑没有打他,姐姐相信我家桑桑,桑桑不哭了,现在有姐姐给你撑腰了。” “什么没有打我儿子,我儿子身上的伤难不成是自己弄的,这可真的是个天大的笑话。”胖女人阴阳怪气的说着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实则如今她不过就是泼妇骂街让人觉得无比恶心。 “如今你说也说完了,我也已经录音了。按照您说的那样,我家江丧打伤了你的宝贝儿子,你如今要求我总计赔偿一万元。” 陆清禾拿出手机保存好录音后又接着补充说:“如你所愿,我现在就可以去银行给你拿一万元。但是我需要调学校监控,事情前因后果都会水落石出,到底谁该赔偿,谁该坐牢,交给法院处理自然是公平合理的。” “还要麻烦这位老师带我们去看监控了,等会我们看完后就会报警处理。” 胖女人此刻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眼前这个穿白裙子的女孩子看起来不过是十六七岁可是身上的威慑力足以让众人臣服。 老师带着他们一起进了监控室,那个胖小孩却在监控室内显得局促不安,头冒冷汗。 监控不到可以看到而且可以听到清楚的声音,这对于陆清禾来说就是更加有力的证据,还江丧一个清白。 画面来到了一小时前,下课的时候江丧仍坐在座位上写作业,可是胖男孩却故意在教室后面拿篮球砸在了江丧的后背上,江丧本以为他是无意的,索性就把篮球给他了。 可是胖男孩却有对江丧说:“你个小野种,有人生没人要,你跪下来叫我一句爷爷我今天就可以放过你不打你了。” 江丧不想惹事生非,所以转身就离开了,可是胖男孩却想追上去踢江丧一脚,奈何太胖所以没有站稳就摔倒在地上,老师来的时候胖男孩就恶人先告状说江丧把他打伤了。 “不,不可能,我的儿子不可能这样做……”胖女人看完监控后情绪失控没有办法接受,于是一把把儿子拉过来逼他说:“你快说,说他先动手打你的。” “妈,就是我先打他的,我就看不惯这个小野种,我们怕他干嘛,他没爹疼没娘养的……” “够了,我家桑桑有我这个姐姐就够了。”陆清禾一句话就把胖男孩给震住了。 “根据我国儿童法,年满五周岁就可以承担法律责任,而现在我要以故意杀人罪,故意诽谤罪,以及敲砸勒索罪向法院起诉。如今你的儿子已经年满六周岁,既然学校和家庭没有办法教育好他,那就交给国家去教育,等他出狱想来已经是人过半百。” 陆清禾说话每一句话都想尖针似的扎进胖女人耳朵里,直插胸口如万箭穿心。 “对不起,对不起,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起诉我儿子,我们会赔偿您弟弟所有损失和医药费,我儿子不能坐牢啊,他这辈子就毁了啊……”胖女人说完后就跪了下来请求陆清禾的原谅。 初见庄妍 “不会的,事情不是这样的……”胖女人瘫坐在地上一直久久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陆清禾走到江丧身边蹲下来,温柔的询问着江丧后背的伤:“桑桑,后背还疼吗?” “姐姐,桑桑不疼。”江丧说完后就便抱住了陆清禾的脖子。一年级的老师看到这里也对陆清禾说:“我很抱歉,学校发生这种事情,等会警察到来我就会把证据交给他们,一定会还您一个清白。” 陆清禾点了点头对老师说:“那就麻烦老师您了,今天我先带江丧回去了,明天再把他送回来继续学习。”说完后陆清禾就抱着江丧离开了监控室,走出门后隐约还能听到那个胖女人的哭喊声。 “王老师,您不能把证据交给警察啊,我的儿子他是无辜的,他一定是被冤枉的啊……” 处理好江丧的事后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一点了,陆清禾就先带着江丧一起吃了碗螺蛳粉才回家。江丧这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对陆清禾说:“姐姐,对不起啊,桑桑总是给姐姐惹事。” 听到江丧的话后正在走路的陆清禾忽然停下来了,她低头柔声安慰江丧说:“不会啊,姐姐很喜欢桑桑,桑桑长的英俊,学习努力,待人有礼,桑桑是个好孩子。” “姐姐,桑桑长大后要做名律师,帮助那些弱小善良的人,我要用法律给他们撑腰!”江丧听到陆清禾的话后坚定的告诉陆清禾自己的理想。 “好,姐姐支持桑桑!” 两个人就这样在回家的路上有说有笑,似乎刚才的事情早已经抛到脑后所有的不愉快都消失无踪。 可我觉得幸运,在我短暂的生命里有幸遇到一个神明,她的存在让我在无数个不堪的日子里仍有勇气对生活满怀热望。 刘俊武今天把顾辰带来到了他的地盘,说好听点是让他熟悉一下环境,说不好听点就是让顾辰给自己跑腿。刘俊武身边本就有一个很是精明的男人名叫黑子,这个人之前专门是从事买假药的,再到后来假药吃出来人命,到处被警察通缉就无奈四处流浪像个过街老鼠最后机缘巧合下就和刘俊武狼狈为奸一起走私毒品。 “黑子,这个是是小宇,也是我们自家兄弟他就在你手下先跟着干以后你可得好好□□一下。” “刘哥,这个人看着十分面生啊,之前就是因为条子有好几个兄弟都得折进去。”黑子看到顾辰就特别有敌意,于是就好心告诫刘俊武小心。 刘俊武听到这话后脸色一沉,“黑子啊,你多虑了小宇是自家兄弟。”然后有看了眼在一旁一声不吭的顾辰说:“小宇啊,以后跟着你黑叔好好干,以后啊好日子肯定少不了你的。” “刘叔您放心,以后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刘叔一句话,我都去干。” 刘俊武听到后高兴的拍了拍顾辰的肩膀说,“小宇啊,刘叔我可是特别看好你啊。” 于是说完后刘俊武就和女秘书两个人一起上楼了,留下顾辰和黑子两个人。 黑子看了一眼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无语表情的对顾辰说:“刘哥让你跟着我干,在我手底下你最好不要搞一些什么小动作,要不然我肯定会让你尝尝死无全尸的下场的。” “哈哈,黑叔你就放一百零一个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干让您认可我的。”顾辰笑着缓和一下此刻的气氛,这个黑子看来不是一个善茬,以后在黑子身边一定要小心为好要不然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还愣着干嘛,今天我先带你去酒吧看一下,以后你就先在魅夜酒吧工作,等用得到你的地方我肯定会提前通知你的。” 顾辰听到后就跟了上去,汽车大概行驶了一个小时终于在一个酒吧门前停了下来,顾辰下车后就跟着黑子进去了。 酒吧里面当着如今潮流的摇滚音乐,一进门就震耳欲聋,舞池里人满为患。顾辰跟随黑子来到工作室内,递给他一个工作牌。 “以后在这里给老子安分点。”黑子说完后就离开了,只留下来顾辰一个人在这个酒吧里。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刘叔昨个跟我说会店里会来个新人,我当是谁呢?如今一看,果然是个极品啊,要我说你长这么帅,不如做演员多可惜啊。” “这位姐姐,我一心想着跟着刘叔发财呢,如今在这店里工作了,一定会好好干的。”顾辰笑着回答女人的话,女人果然大部分都会相信长的帅的男人都话,庄姐也不例外。 “哈哈,以后就叫我庄姐就成,庄姐以后在酒吧里罩着你。” “谢谢庄姐,庄姐以后可以叫我小宇。” 最后顾辰被庄姐安排在酒吧前台,原因不言而喻,只是凭借着他这一张脸就可以给这个酒吧带来多少客人。现在店里缺的就是想顾辰那样的门面,稍微动点脑子都会知道把顾辰供起来稳赚不亏。 “小哥哥,有没有兴趣和我喝一杯。”顾辰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白玲:“好啊,我们喝一杯。” 白玲在倒酒的时候小声的问了一句:“计划进行的怎么样?” “一切都还很顺利,只是刘俊武身边的黑子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这个酒吧的管理人庄姐对我有好感。” “那你注意安全。” “放心吧,黑子手里没有我的把柄,所以他不敢动我,按这种情况目前我暂时还是安全的。” 白玲听完后有对顾辰说:“南野最近一直在盯着刘俊武那个小三,果不其然她和黑子有私情,如果有需要你就可以趁机除掉黑子。” 顾辰听完后一口喝完杯子里剩下的酒,眼神深不可测。白玲最后把一百元钱塞在顾辰手里,凑在顾辰耳边小声的对顾辰说:“有时间回家看看,阿姨很想你。” 随后白玲就离开了酒吧,这次行动后顾辰就再也没有回家,虽然说自己的父亲是缉毒局长,可是他却从小与父亲交集并不多,父亲一直是身份特殊很多时候都是有心无力,但是好在一直有陆队长带他训练陪他成长。 顾辰的母亲是一位大学教授,平日里都忙于学术研究,但是她一直支持自己先生顾国和儿子顾辰的工作。算起来如今顾辰也和母亲已经一年没见了。 大概中秋将至万家灯火阑珊为人父母总是盼望孩子归家,顾辰忙完酒吧的事后就开车去母亲住处。 “叮叮叮……” “来了,这么晚了谁啊……” 顾母开门的时候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当顾辰开口叫一声妈的时候就一瞬间热泪盈眶。 “我亲爱的妈妈,中秋节快乐,我买了月饼,还特地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顾辰抱住母亲,好久好久之后才松开。 “妈,你快拆开礼物,看看儿子给你买的礼物你喜不喜欢。”顾辰把礼物盒递给了顾母,顾母笑着接住礼物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条克莱因蓝围巾。 “嗯嗯,妈妈很喜欢这条蓝色围巾。”其实母子二人都清楚的知道围巾的寓意是——愿我一生围在你身边。可是祖国需要自己的先生与儿子,人民需要他们,有国才有家,舍小家为大家。 顾辰今晚与母亲一起吃夜宵,一起看月亮,两个人聊了好久,因为顾母知道儿子回家来看自己不容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万家灯火通明,有人负重前行。 邀请观展 秋风乍起, 一场秋雨一场寒,如今南山市秋雨绵绵让人感到秋天的凉意。陆清禾在早饭后就先带江丧去学校,然后又坐公交去学校。 “清禾姐姐再见,桑桑会乖乖学习!” “桑桑再见。”陆清禾看着江丧走近校园后才上公交车,刚上车没多久就陆清禾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叮叮叮……”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陆清禾看车窗外梧桐树的思绪。 “喂,小希。” “清禾,你到学校了吗?画展马上要开始了。”段林希询问着陆清禾,如今已经八点半了,可是还没看到陆清禾的人影。 “放心吧小希,我现在在公交车上估计五分钟后就可以去学校了,等会我们学校见。” “好,我去学校门口接你。”段林希挂完电话后就去学校门口等陆清禾。可是当她下楼后却突然看到了李槿川的身影,槿川学长他今天也是来欣赏画展吗?他不是平常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出现吗? 当陆清禾赶到学校的时候,段林希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其实陆清禾还没下车就已经知道段林希到门口了。因为她从小就能听到几百米之外的声音,可是母亲不让她声张,也不准她说出去自己听力好的事情。 “清禾,你终于来学校了,我们快走吧等会画展就开始了。”段林希挽着陆清禾的胳膊就进了学校。“清禾,你的家人什么时候到啊,这次活动可以带家人一起来参加。” 陆清禾听到后默不作声,母亲这些年一直不想多见她一面或许是因为她与父亲很像,不仅是容颜上炯炯有神大眼睛和高鼻梁,以及她遗传父亲的远超常人的听力,这些都会使母亲见到她深陷背痛的泥潭。 段林希看陆清禾没有回答也不再多问,两个人就来到了画展厅。 辅导员看的陆清禾来了立刻笑脸相迎:“清禾,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英国画家Nancy女士,她很欣赏你的画作——《向生》 Appreciating Miss Lu's paintings made my heart very shocked.(欣赏陆小姐的画后我的心震撼万分。) Thank you for Ms. Nancy's praise, I will continue to work hard.(感谢南希小姐的赞扬,我一定会继续努力创作。) 陆清禾一口流利的英语回答着Nancy,辅导员看到陆清禾和朋友段林希一起来,却没有带家人一起来,于是关切的问陆清禾:“清禾啊,怎么没见你的家人过来啊,等会我们还要和家长一起合影呢。” 陆清禾听到后沉默不语,她唯一的至亲就是母亲,而母亲一直在H省,如今在Z市她一个亲人也没有,对了还有一个人说不定他可以来。想到这里陆清禾就笑着对辅导员说:“老师,我打电话问一下我的家人到哪了?” “哈哈……好孩子,快去吧……” 陆清禾来到走廊里拿出来电话给顾辰打电话,而顾辰刚从局里出来准备去酒吧。 “叮叮叮……” “喂,顾辰……” “嗯,小家伙。”顾辰饶有兴趣的回答陆清禾,他就喜欢叫他小家伙,表面上成熟稳重实际上却是个可可爱爱的小女孩。 “你今天能假装一下我的家人来一趟学校吗?”陆清禾站在栏杆旁朝远处山丘望去,她不确定顾辰一定会答应她无厘头的要求。 “好!”顾辰没有犹豫言简意赅的给了陆清禾一个最好的回复。 陆清禾先着回答顾辰说:“那等会你快到了我去校门口接你。” “好,拜拜……” 挂完电话,顾辰就给庄姐打电话:“喂,庄姐……” “呦,小宇啊再不过来可就要迟到了啊?”庄姐一边化着妆,一边催促着顾辰来上班。 顾辰开着车往学校赶在于是就在车上对庄姐说“庄姐,今天上午我想请假一上午不能去酒吧了。” 庄姐一听今天上午顾辰不能来酒吧上班了,一瞬间大好心情全无把口红盖上一把仍在化妆桌上,“那行吧,下午一点准时来酒吧,再敢迟到有你好受的。” “谢谢庄姐。”还没等庄姐回答顾辰就把电话挂了,如果不是因为工作需要他真的懒得和庄姐黑子这类人打交道。 顾辰开车大概二十分钟就赶到了南山大学,这时候陆清禾已经在学校门口等他了。陆清禾看到顾辰开车来了后就立刻在原地挥手示意顾辰过去:“顾辰,我在这里……” “今天我是你的家长,你的哥哥。” 陆清禾听到顾辰的话后笑着对顾辰说:“那就谢谢大哥哥了。” “不客气,记得支付报酬。” “那需要多少钱?”陆清禾和顾辰并肩走在校园内,一起去画展厅。 顾辰笑着说,“很贵哦小家伙,雇佣我需要一颗大白兔奶糖。” “给你给你,别说一颗了就算是一百颗大白兔奶糖我都给你买。” 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来到了画展厅,段林希看到顾辰的到来直接眼前一亮,“wc,果然清禾的眼光就是绝绝子啊,这个男人一看就是礼品中的极品啊!” “老师您好,我是陆清禾的家长。”顾辰礼貌的向陆清禾的辅导员打招呼。 辅导员抬头看到眼前的这个刚毅帅气的男人,不禁打趣的对他说:“这位先生该不会是清禾的未婚夫吧。” 顾辰听到后笑着回答辅导员的话:“哈哈,老师您说笑了,我是陆清禾的哥哥,因为家中母亲忙碌所以今天我来参加我宝贝妹妹的画展。” “清禾一直是我们学校的骄傲,今日一看清禾哥哥你气宇轩昂就知道清禾如此优秀肯定与优秀的家庭教育有关。” “谢谢老师夸奖,舍妹让您费心了”顾辰和辅导员聊了一会后就来找陆清禾了。 此刻她一个人坐在走廊尽头的木椅上看着远方,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顾辰总觉得陆清禾的身上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忧伤,但是让人抓不住也猜不到。 陆清禾即使坐在这里但是对于顾辰和老师的对话仍听的一清二楚。 “顾辰,今天谢谢你能来。” “与其说谢谢,我更喜欢实在的。” “哈哈……这是一袋大白兔奶糖,我刚下楼去超市买的,今天辛苦你了。”陆清禾把糖递给顾辰,顾辰接了过去,最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从小就喜欢吃大白兔奶糖吗?” “也不算是喜欢,小时心情不好的时候父亲总能从口袋里给我拿出来一颗大白兔奶糖,后来父亲走后我与母亲就分开生活,春节的时候我才可以短暂回家几天,其他时候母亲并不愿意见我。我难过的时候也总是吃颗糖,或许在暗暗地告诉自己要继续快乐下去。” 顾辰听到后愣住了,他不知道原来这些年她一直是一个人生活着,一个人完成初中高中学业一个人来到Z市上大学。顾辰忽然想到陆清禾她在信中提到她喜欢看各种各样的云,这些年原来她只是一个人,如果陆队长还活着,那陆清禾现在会不会有一个很幸福的家。 陆清禾说完后又继续往远处看,顾辰顺着陆清禾的目光望过去,原来远方山丘上空有一个像小恐龙的白云,陆清禾这个时候慢慢的开口对顾辰说:“顾辰,我听说Z市有一个巴山寺,听闻去了巴山寺所有的愿望神明都会听到,有机会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好,等忙完这阵子我们就去看看。”可是顾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把陈清海绳之以法,什么时候可以带陆清禾去看巴山寺,但是他想,他想带她去,看看那里三月南山盛放的桃林。 居心叵测 画展到了最后的环节,顾辰和陆清禾与参加画展的人一起拍照留念,于是这次画展也正式结束。 陆清禾本来打算清顾辰吃午饭,可是顾辰需要尽快赶到酒吧于是就委婉拒绝了陆清禾的请求。 “那下次有时间我再请你吃饭。”陆清禾站在车门前,可是这时顾辰却突然下车了。 陆清禾看着顾辰突然下车本想问他,可是还没来得及询问顾辰就把陆清禾拥入怀中,九月的南山市秋风有些凉意,可是男孩的怀里却格外温暖。过来好久之后顾辰才松开她,把自己的黑色外套披在她身上对她说:“已经深秋了以后不准再穿这么单薄了。” 陆清禾抬起头看着笑着对顾辰说:“好,我乖乖的,你放心回去工作吧!” 顾辰这才松开她上车,陆清禾又叮嘱一句“路上注意安全。”直到目送顾辰离开后才回家,今天这次画展还好有顾辰可以帮她接客,要不然她肯定要废半条命。 顾辰来到酒吧时并没有看到庄姐,店里的客人不多。有一个服务生见到顾辰来了后对他说:“宇哥你可算是回来了,黑叔一直在二楼等你。” “好的,我马上上去。” 这时候身穿绿色旗袍的庄姐刚好从二楼下来看到顾辰,“小宇,你可算是回来了,黑叔找你等会你上去自己要小心。” 顾辰听到庄姐的话机灵的问了句:“庄姐,黑叔找我什么事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看黑叔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等会你小子上去可要小心点,老娘我也要看黑叔的脸上吃饭。” “放心吧庄姐,我等会一定会注意点的。”顾辰说然后就上了二楼,二楼走廊大都是办公室,左边第一间是庄姐的办公室,右边最后一脸是黑叔的办公室,三楼是客房一般都是客人住。 “黑叔,您找我。” 黑子看到顾辰进来后一直恭敬的站着就对顾辰说:“别一直站着,小坐在来。” “你们几个先出去。”黑子让屋里的几个黑衣人都离开了,如今屋里只剩下顾辰和黑子两个人。 “小宇啊,今天黑叔想让你帮个忙。”黑子示意顾辰打开桌子上的黑色塑料袋。顾辰听完后立刻对黑子说:“只要黑叔一句话,无论什么活小宇我都做。” “先把袋子打开看看。”黑子抽了一口烟,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顾辰按照黑子的话打开袋子,里面装了大概十袋□□,如果他没猜错,黑子今天是让他去送货。 “今天这批□□货由你来送,等完成任务后自然是少不了你的报酬。” “放心吧黑叔,送货的事包在我身上。” “拿好这张纸,等到了纸条上这个地方后你就打纸条上这个电话,一定要先确定好收货人,然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顾辰接过黑子手上的纸条上面写着的一个地址——南山市卧龙湖二号街废弃电子厂。 拿好纸条后顾辰就背着装有□□的背包离开了酒吧,而黑子则站在二楼的窗口一直看着顾辰开车离开。 “喂,刘哥我已经把货交给他了,他刚才已经从店里离开。”电话对面的刘俊武百无聊赖的逗着他的宝贝鹦鹉:“黑子,那就耐心的看出好戏吧。” 挂完电话刘俊武又继续挑逗他的宝贝鹦鹉这时候他的小三沈红突然生气的打开门进来冲刘俊武喊:“姓刘的,你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你车上那个女人是谁,别对我说是什么生意上的客人,那个女人肯定又是你哪个相好的。” “你这个女人能不能一天天的别没事就胡思乱想行不行,我现在真的是烦死你了,你爱怎么想是你的事,别在我这里撒泼。” 刘俊武现在早就已经厌倦沈红了,之前为了能和她在一起就被迫跟自己前妻离婚如今已经两个亲儿子也不认自己了,后来才知道这个沈红还有个十岁的儿子,如今刘俊武每次看到沈红的儿子就越想越气渐渐的就厌倦了沈红母子。 沈红听到刘俊武不耐烦的语气就一肚子火直接破口大骂:“老娘当年真的是瞎了眼才跟了你这个畜生,你刘俊武说白了就是五肢不全的废物,如今现在倒好不过是有了两个臭钱就在我面前狗鼻子里插根葱装象,狗娘养的东西,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五万块钱别怪老娘以后不给你好脸色看。” 这时候鹦鹉听了也跟着沈红重复的说:“不给好脸色看,不给好脸色看……” 刘俊武如今的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于是拍着桌子怒不可遏的对沈红说:“你这娘们今天还反了天了不成,不想过就离婚,老子今天就把话撂着了。” 沈红也气的半死,想想当年恋爱时的甜言蜜语刘俊武为了追求她就对她就是百依百顺。沈红气不过就直接大步走到刘俊武身边就狂扇刘俊武十巴掌,一瞬间刘俊武脑瓜子嗡嗡的,眼冒金星,脸就肿成了猪脸。 “刘俊武老娘告诉你想跟老娘离婚你就白日做梦吧,你今天就算是医院卖肾你也得给我拿出来五万块钱,要不然我就去你爹住院的那家医院闹,直接把老爷子气死。” 刘俊武最后没办法只好妥协带沈红到搂在自己的红色小汽车上拿出来三千五百块钱,“我现在只有这么多钱了,多一分都没有。” 最后沈红拿完钱才离开了,只剩下脸肿成猪头的刘俊武在风中凌乱。人总是失去后才懂得原来的好,原来的妻子持家有方,为人大方从来不会对他大呼小叫,而自己却被外面的女人迷的颠三倒四,最后落的妻离子散。 顾辰开车来到废弃电子厂的时候离交货时间还有十分钟,刚才在路上的时候宋南野打来电话告诉顾辰他今年监听黑子今天让顾辰去的交易其实是假的,刘俊武和黑子两个人只是对顾辰不放心,故意演了一出戏。 顾辰其实在看到黑色袋子里的□□就知道了这一切,刘俊武手里根本就不可以一次性拿出来这么多的货,也不知道到底是黑子傻还是刘俊武就是个白痴。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黑子交给顾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顾辰接了电话核实好对方身份后,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出现了,最后顾辰才把货交给对方,拿着一袋子钱回酒吧了。 黑子在暗处看到了一切后才告诉司机开车回去,正在这个时候沈红打过来电话:“喂,黑子,你来我这里陪陪我吧,刘俊武那个狗男人估计一周之内不会来我这里了。” “等今天晚上我就过去好好陪你。” “好,那我等你。” 黑子挂完电话后眼神一沉,刘俊武迟早有一天我就要把你身边的一切都抢走。 顾辰回到酒吧之前黑子已经在二楼等他了,庄姐看到顾辰回来一颗提着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庄姐,我先上去一趟,等会我就下来工作。” “快上楼去吧,黑叔在等你。” 顾辰走近二楼黑子的办公室,黑子立刻笑了起来拍着顾辰的肩膀说:“刘哥果然没看错人,你小子以后前途无量。” 随后又从背包里拿出来三万块钱递给顾辰:“好好拿着,这是你这次的报酬,以后跟着黑叔好好干。” “放心吧黑叔,我以后肯定好好干,跟着黑叔您发大财。” 黑子又和顾辰闲聊了一会,最后顾辰就离开了房间下去工作了。 庄妍看顾辰安全的从楼上下来,自然也就松了一口气。 黑子和刘俊武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都是只认钱不认人的畜生。 “庄姐,你怎么在这里啊……” “呦,我这不是看你大干一票想让你请客吃大餐。” 庄姐看到顾辰手中拿着牛皮纸里鼓鼓囊囊的就猜出来刚才黑子肯定给顾辰钱了。 “好啊,那今天我就请客吃饭,等会我把小周和小叶也一起叫上。我们今天去醉仙楼包间吃饭怎么样?” 庄妍听顾辰这么说也笑着打趣他说:“你这个臭小子真的不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在醉仙楼定个包间至少也得五千,再随便点点就有一万好几。” “估计你这点钱吃顿饭也就没剩几个钱了,我劝你好好赚钱,然后少乱花钱。” 顾辰听到庄妍这些话有些惊讶,按照庄姐的身份,她肯定不会缺钱,怎么会反过来教育他,让他去省钱。 最终顾辰还是没有去醉仙楼吃饭,而且去了家普通的酒店。 小周生性比较机灵,但是遇到女孩子就会不知所措,比起和其他男人接触小叶还是喜欢在酒吧经常和小周待在一起。 “小周,你的全名叫什么啊,我们一直叫你小周,小周,我还不知道你的全名呢。” “六合时邕,风华正茂——周时茂。” “没想到你的名字这么好听啊,你父母一定很爱你。” 小叶由衷的感叹小周的父母给他取了一个寓意那么好的名字。 庄妍此刻也笑着对小叶说,你名字也很好听啊,“枝叶扶苏,雯倾浅忆——叶雯。” “那庄妍你的名字呢?” 顾辰听到这里此刻也抬头看向庄妍,只见庄妍喝了口红酒,随后放下高脚杯缓缓地说,“我也不知道,我父母从小就去世了。” “后来哥哥为了保护我也死了。” 我就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的名字没有任何意义。 接管学校 昨晚断断续续下了一夜的雨,雨时大时小仿佛是个闹脾气哄不好的小孩子,让人不得心安。 “辰哥,你睡醒了,洗漱后过来一起吃早饭吧。”宋南野前几天一直在查陈清海创办的私立高中的事,今天收集完资料才急忙赶回来。 顾辰洗漱后坐在沙发上认真的看着这群私立高中的资料,果然陈清海这些年确实是把自己小学二年级毕业的事直接实锤了。短短三年没学费翻了五倍,天价学费却培养不出来好苗子,虚假成绩欺骗家长,任教老师暴力教学。 “阿野,你最近几天有没有查出来是除了陈清海还有哪个资本在幕后操纵着这所学校。” “辰哥,这几天我查了一下,陈清海与市里的几个领导走的很近,这也就是为什么这所学校小学闹出来两条人命都任然可以逍遥法外的原因。” “两个孩子的人命?” “没错辰哥,根据我的调查陈清海这所学校覆盖小学初中高中三个阶段,第一条人命是一个小学生因为发烧想请假出去治病,可是陈清海明令禁止不准外出,校内医务室治病只是给孩子拿一些价格高昂的非处方药,最后小孩子在半夜发烧加剧,救护车还没来就已经去世了。” 顾辰听完宋南野的话后继续问:“那后来陈清海怎么摆平这件事的?” “后来陈清海知道孩子家父母离异只是由爷爷奶奶照顾,索性就象征性的赔偿一些钱打发走两位老人,再到后来两位老人去学校与陈清海对峙,陈清海当众与老人破口大骂,还扬言说无论老人去哪里告他都有保护伞,直接把两位老人气住院。” 顾辰听到这里眼神一沉,嘴角紧抿沉默不语。果然是官民勾结让人民无法呼吸,陈清海一天不除,南山市人民一天都不会过上好日子。 “对了辰哥,我听说最近陈清海创办的学校会换校长,听说是一个姓吴的中年男子。” “姓吴的中年男子,会不会是吴言那个老狐狸。” 听到这里宋南野也察觉了其中的深意:“辰哥,你的意思是陈清海让他的心腹吴言明面上来接管自己名下的南蔡中学,暗地里重新操控南山市的毒品交易。” “没错,陈清海这些年一直流亡海外,如今想要重新东山再起势必需要操控南山市的毒品交易,而吴言就是最佳人选,因为吴言活着只认钱,只要钱给够任何事都可以。” 宋南野和顾辰简单的吃完早饭后,两个人就开始分头行动。 顾辰在离开前对宋南野说:“如果有需要就让白玲帮忙盯着,吴言心狠手辣,你们两个注意安全。” “放心吧辰哥,我会小心的。”宋南野目送顾辰离开,也开车去了南蔡中学。 顾辰来到酒吧,一切客人还并不多,有几个人女人见顾辰来上班就过来向顾辰搭讪。庄姐这时候刚好从房间走进来看到这一幕不免醋意大发:“小宇,你过来帮我个忙。” 那几位女客人听到庄姐这样说自然也就识趣的没有再纠缠顾辰,庄姐看顾辰乖乖的上楼一时间心情大好,这小子果然识趣。 “庄姐,您找我啊。” “先坐下来吧,我有事对你说。” 顾辰于是就坐在沙发上,庄姐习惯性的点上烟,半刻之后吐了一口烟圈对顾辰说:“小宇,今天吴叔要接任南蔡中学,等会你换身衣服跟我一起去。” “这……庄姐,我去不太合适吧,我是跟着刘叔干的,要是刘叔知道了他可能就会误会的。”顾辰故意欲擒故纵让庄姐坚定要带他去吴言接任南蔡中学的接风宴这个心意。 “小宇啊,吴言之前是我的老相好,这家酒吧说到底就是陈叔的,吴言跟着陈叔混,而我也是跟着陈叔混。” “刘俊武不过是陈叔手下一条哈巴狗而已,哪天陈叔一个不高兴就让人把他给做了。你跟着刘俊武根本就不可能捞到钱,黑子也是吴言的人与刘俊武是平起平坐。” 庄姐一支烟差不多已经抽完后转头看向顾辰继续说:“陈清海,吴言,刘俊武,黑子,他们手上都有多多少少背负着人命,这也就是我和吴言分开的原因,小宇,你还年轻以后路还长。千万不要像他们那样成为杀人不咋眼的恶魔,有句话就是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们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顾辰坐在沙发上认真的听完眼前这个女子的话,他之前一直认为庄姐也会和他们一样,可没有想到庄姐本性是不坏的,与他们又本质的不同。 “庄姐,等会我就陪你一起去。”顾辰答应陪庄姐一起去吴言的接风宴。 两个人坐在车上心照不宣,庄姐也没有过多的告诉顾辰到了接风宴该怎么做,顾辰也很有默契的并没有多问。一个聪明的人绝对清楚的知道混迹在犬马声色的社会里察言观色是最起码的能力。 汽车大概行驶了一个小时,顾辰和庄姐终于来到了南蔡中学。 顾辰下车后就一直跟在庄姐身后,这次参加接风宴的人都需要请帖,庄姐有一张请帖而顾辰却没有,显然顾辰想进去只能跟着庄姐过去。 “庄姐好,庄姐……”一群黑衣人看到庄姐后立刻笑脸相迎问好,庄姐今天穿了一身酒红色的裙子,虽然她自己三十五岁了但是因为没有结果也没有生过孩子,所以看起来也就很年轻。 “庄姐吴叔在屋里等你。” 道上的人大都知道吴叔和庄姐的故事,庄姐也算是大学生后来因为爱上了吴言就与家里断绝关系,与吴叔分开后就现在一个人在陈叔手下照看酒吧的事。两个人分开后谁也没有再有新欢,总有些事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解决,有时候时间没有让伤口愈合,而且让伤口麻木,即使很久很久之后我再见到你时我会对你心动,可我再也没有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勇气。 庄姐听到后就带着顾辰朝屋里走去,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每一步都格外清楚。 “呦,庄姐,你可是差一点就要迟到被罚酒啊。”黑子见到庄姐进来打趣的和庄姐交谈。 “哈哈,原来黑叔早就来了啊,是我来的迟了现在我自罚三杯。”庄姐说完后就爽快的喝了三杯酒。 黑子看到庄姐喝完三杯酒后直接笑着说:“庄姐真的是好酒量。”可是又看到了站在庄姐身后的顾辰,有点不理解庄姐为什么会带他来到吴叔的接风宴。 这时吴言走近屋子里一眼就看到了庄姐,一时间有些失神,可是也就是一瞬间。 “大家别站着啊,都快坐在来,等会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一定要玩的开心。”吴言说完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庄姐,大概多久没见到她了,是三年,还是五年,或许更久了,但是她看起来仍旧是很美丽又高傲,依旧是当你他初次遇到她那样优雅。 吴言坐在庄姐正对面,是啊他这一生都在追求,追求着金钱,权利,可是他这一生都在失去,二十九岁失去你,往后余生只得用来怀念,怀念你。 这一天庄姐和吴言两个人没有交流一句话,顾辰跟在庄姐身边也认识了不少人,大概到了晚上九点顾辰才带喝醉的庄姐回酒吧。 路边的梧桐树不知道秋月的心意,只知道秋月一直在在,一直在照亮行人的归家路。 顾辰回到家后也已经是十点多了,今天时间又匆匆忙忙的溜走了,顾辰抓不住时间的尾巴,只有更加努力向前奔跑。 偶遇清禾 已是人间九月清秋,秋海棠依旧热烈。 “清禾姐姐,你脸上怎么那么白啊,是不是生病不舒服了?”陆清禾送江丧去上小学的时候,江丧看到陆清禾的脸色苍白,关切的询问着陆清禾。 “没事的桑桑,姐姐可能是昨晚没睡好。,今天休息一会就好了。”为了不让江丧再担心,陆清禾的摸了摸江丧的头,可是小腹上却了仍然是钻心的疼。 送完江丧去学校后好不容易再赶到学校,陆清禾已经感觉疼的要命了,满头都是细汗。段林希看到陆清禾一进来脸色如此苍白也被吓了一跳,“清禾,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要不要请假去医院看看。” 陆清禾坐在椅子上休息,本以为是老毛病胃病犯了,却没有想要这次那么疼。 “没事的小希,放学后我就去附近的大医院看看。”段林希知道自己是劝不住陆清禾,于是就起身给陆清禾倒了杯热水。 “先喝点热水,说不定会好点。” “谢谢小希。” 段林希坐在陆清禾身旁一直照顾着她,陆清禾一直很坚强,为了不让身边的人担心即使是疼也不会直接说出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陆清禾已经疼的快没有知觉了,于是她来到办公室找辅导员请假。 “咚咚咚……” “请进。” 陆清禾走进来后,辅导员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陆清禾关切的询问:“清禾啊,你脸上不太好,是生病了吗?” “老师,我可能病了,需要请假一天。” 辅导员听到后立刻批准了,清禾这孩子一年到头从来都是按时上课不请假,如今生了病去医院请假也是情理之中。 辅导员听到后就和蔼的说:“那老师给你批假,你好好去医院看看。” 陆清禾接住假条后对老师说:“谢谢老师。” 离开教学楼后陆清禾走到学校附近的公交车站,可是还没走到公交车站陆清禾已经疼到无法行走,她慢慢的蹲在梧桐树下,直到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白玲和宋南野在此刻正准备回警局,“南野,最近顾辰工作进行的怎么样?” 正在开车的宋南野听到后回答白玲说:“辰哥一直在陈清海名下的一家酒吧工作,应该挺顺利的。” 白玲听到转头看向窗外,“南野,秋天的梧桐街真的很美,小时候我们三个经常一起在梧桐树下快乐的玩耍。”话音刚落白玲就突然在车窗外看到了蜷缩在一棵梧桐树下瘦弱的白色身影。 “南野,快停车,有人晕倒在梧桐树下了。”白玲立刻让宋南野停车,宋南野听到后立刻急刹车果然在下车后看到了晕倒在梧桐树下的陆清禾。 白玲把手指放在陆清禾的鼻子下方查看她是否还有呼吸,当确定陆清禾还活着的时候,两个人对视一眼宋南野便急忙把陆清禾抱上就立刻去附近最近的一家医院。 白玲在陆清禾背包里找到了手机,可是打开手机却因为不知道手机密码所以无法与陆清禾的家人联系。宋南野在镜子里看到昏迷状态的陆清禾,看着这个女孩子总觉得特别像陆队长。 来到医院后宋南野抱着陆清禾来到急症室:“医生,快来医生……”一位医生将陆清禾推进急诊室后就把宋南野就挡在急诊室门外。这时一位女护士走到陆宋南野身边说:“这位先生,麻烦您到大厅办一下住院手续。” 宋南野办好手续后才和白玲离开医院。 顾辰正在酒吧工作却突然收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喂,您好请问您是手机主人的朋友吗?” “嗯,我是。” “先生是这样的,病人是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进行手术,现在需要您来南山市医院一趟。” “好的,我现在立刻赶过去。”顾辰挂完电话后立刻拿起来车钥匙赶到医院。 顾辰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就在急救室门口等着他让立刻让他在手术单上签字,签完字后顾辰询问陆清禾现在的病情,医生严肃的对顾辰说:“病人要是再晚送来一会,估计就是神仙也无计可施,身为病人家长平常就要多用心照顾病人的身体。” “谢谢医生,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她的。” 医生说完后就走近手术室去做手术,手术还算是顺利所以一个小时候医生已经出来了。 “医生,为什么病人还没有醒过来啊?” “麻药还在发挥作用,一个小时后就会醒过来。病人需要住院一周,最近病人她的饮食一定要又营养且清淡的食材,还有就是注意疏导病人的情绪。” 顾辰认真的听完后向医生道谢:“谢谢医生,医生您慢走。” 白玲和宋南野在警局汇报工作后两个人一起从警局出来,这时宋南野在下楼梯的时候对白玲说:“白玲,我们要不再去医院看看那个女孩子吧,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白玲本来心里也有这个打算于是就答应了下来去医院:“那我们再去医院看看吧。” 陆清禾行为手术很成功所以如今已经在病床上注意了,阳光从窗外照进来,顾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小心翼翼的帮陆清禾盖上被子。 蓝色的病毒衬着陆清禾的脸色略显苍白,顾辰把陆清禾的手放在自己双手中间自言自语的说,“小家伙,你要快快好起来。”顾辰说完后轻轻的吻了一下陆清禾的额头。 而这一幕对于站在病房门外的白玲而言却是晴天霹雳,顾辰他在做什么,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原来他不是对感情避而不谈,他只是把温柔都给了一个女孩子。宋南野看到白玲像魂不守舍的靠在病房外的墙上,好奇的询问着她怎么了:“白玲,你怎么了,怎么不进去。” 白玲看了眼宋南野但是好像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似的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开了,她如今还在这里干什么呢,自讨没趣吗?她的高傲她这些年小心翼翼的喜欢算什么,只是一厢情愿。 宋南野打开门就看到顾辰一只手端着塑料杯装的半杯温水,一只手用棉签沾水给陆清禾擦试着苍白的嘴唇。 “辰哥,你怎么在这里啊,你和床上的女孩子认识吗?” 顾辰看到宋南野进来也很意外,“她是陆清禾,陆队长唯一的一个女儿。” “你怎么会来这里?”顾辰反问着宋南野。 “辰哥,今天我和白玲回警局一起汇报工作,所以就在回去的路上发现了晕倒在梧桐树下的陆清禾。然后汇报完工作后我和白玲不放心她就有来看看她。” 顾辰知道事情的经过后看了眼病床上的陆清禾于是对宋南野说:“今天多亏了你和白玲了,等小家伙醒了后我会告诉她的,等她身体恢复了有时间到时候我们一起吃个饭。” 宋南野看着床上的陆清禾,一时间满脑子都是陆队长的脸,“辰哥,这小丫头和陆队长长的可是真像啊,陆队长就是高鼻梁生的很好看。” “白玲呢?南野你刚才不是说她和你一起来医院的吗?现在怎么没有看到她。” 宋南野听到顾辰的询问就回答他说:“她刚才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可能就回车上去了,等会我告诉她陆清禾有你来照顾让她放心。” “那阿野你就先回去吧,医院这边我来就好。” 宋南野听完顾辰的话也没再多说什么,医院这 边有顾辰在他也很放心,陆队长对他们都有恩,如今照顾好他的女人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慌乱隐瞒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清禾终于醒了过了,当她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就出现顾辰的脸。 顾辰见陆清禾醒来立刻焦急的询问她:“怎么样,身体现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陆清禾嗓子疼的厉害但还是用沙哑的声音对顾辰说:“顾辰,我好多了,谢谢你。” “身体不舒服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你晕倒在路边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顾辰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说这话的语气满溢出来的都是怜爱。 正当陆清禾想解释什么的时候顾辰的电话却突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顾辰拿出来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庄姐。 于是就用眼神示意一下陆清禾自己要出门接个电话,而陆清禾也点了点头。 “喂,庄姐。” “小宇啊,你今天可是第二次了。” “庄姐,我今天可能要请假一天了,我的朋友生病住院了。”电话另一端的庄姐听到这里也是一愣,从来都没有听他提起过自己还有什么朋友,这次居然为了一个朋友翘班。 “该不会是女朋友吧?”庄姐开玩笑的试探性的问了顾辰一句。 顾辰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只是答非所问的对庄姐说了一句:“庄姐等明天早上我去上班的时候给你带我做的糖醋排骨让你尝尝。” 庄姐怎么听不出来顾辰的答非所问于是也只好作罢:“那好吧,明天我就等着尝尝你的手艺如何。”挂完电话站在一旁的小哥便开口问道:“庄姐,小宇哥今天不过来的话黑叔问起来怎么办?” 庄姐吐了一个烟圈眼里却冷了下来:“黑子他算什么东西,他要是问起来就说是我让小宇回来休息一天,让他有事直接来找我。” 小哥听到后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店里如今谁不知道小宇不但是酒吧的招牌而且还是庄姐的小心尖,庄姐眼前的大红人。别说他请假一天了,就算是他和黑叔闹翻了,庄姐也会护着小宇到底,到底是人长的帅什么事都好办。 顾辰回到病房后陆清禾就安静的坐在床上往窗外看,“我回来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买?” 陆清禾闻声转过头来对顾辰说:“今天麻烦你了,我已经没事了,你现在就可以放心可以回去工作了。” “你在Z市一个身边亲人都没有,我怎么可以放心,而且今天我请假了一天,所以你想吃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我给你买。” 陆清禾想了想对顾辰说:“突然想喝一杯八宝粥,顾辰你可以给我买一杯吗?” “可以,乖乖在这里等我一会。”顾辰说完后就下楼买晚饭去了。 陆清禾在顾辰走后拿起来桌子上的电话,犹豫了一会才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密码,过了好久手机的另一端才接通。 “妈,是我,我是清禾……”陆清禾小心翼翼的说了句话,生怕手机对面的母亲会生气。 “臭丫头,今天打电话过来又是因为没钱了吧,你要记住你妈现在已经和我结婚了,我是不会让她给你一分钱的。” “叔叔,我想今天是中秋节所以和妈妈说些话,并不是为了开口想您要钱。”陆清禾无力的解释着,可是对面的男人却早已经挂完电话了,当陆清禾再想听手机里的声音时却只剩下一阵盲音。 是啊,她怎么可以忘记母亲如今已经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了,所以她也不能去再过多的去打扰母亲了。想想现在她和叔叔还有小弟弟应该在开开心心的吃中秋团圆饭吧。 “咚咚咚……” 陆清禾听到敲门声后慌忙的擦干眼里的泪水说了句请进。一位年轻的医生走了进来,询问了一些她的情况然后又告诉了她一句:“最近一段时间你的病情似乎又有复发的征兆,所以你一定要记得按时复查。” “谢谢医生,我会的。” 栗子书看了眼病床上身影单薄的陆清禾坐在来对她说:“如果那些事那些人会让你疼,那就试着忘却,你心里的伤远比你如今身体上的伤更需要治疗。” “你应该尝试着做些能让自己快乐的事,我记得你很喜欢海,有时间可以去看看海,或许可以想通很多事情。” 陆清禾听完后转过头看向栗子书,“栗医生,我好像真的病了。” “嗯,我知道。你现在需要让自己的好好的心休息一下,相信我慢慢的你就会好起来。” “可是我自己都不确定我会好起来?” “我一直都相信你会好起来。” 栗子书刚走后没多久顾辰就提着晚饭回来了,今天他特地买了糖醋排骨,还有乌鸡汤,陆清禾想喝的八宝粥,以及刚才去超市随手买的几块不同口味的月饼。 “小家伙我回来了,今天是中秋节所以我买了些月饼今年我可以陪你过中秋节了。” “顾辰,小时候爸爸会给我在中秋节买烤红薯,那时候爸爸平常总是很忙,极少回家。我也不知道他在忙着什么。母亲和父亲总是不停的争吵,我有时候在想母亲嫁给父亲不幸福,为什么不分开,可是父亲走的那一天母亲似乎想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再也没笑过,也变得沉默寡言,到最后母亲再嫁,叔叔和母亲有了一个儿子,好像别的小孩子都有爸爸,而我如今连父亲的模样都越来越模糊。” 一时间顾辰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女孩子,他该怎么告诉她,她的父亲是一个缉毒分队队长,而他就是霸占着她的父亲的人,陆叔叔陪他成长了十年。 顾辰坐到陆清禾床头前,把陆清禾的抱在温暖的怀里抚摸着她的头说:“清禾,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吃完饭后陆清禾最后还是让顾辰回去了,“快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顾辰本想留下来陪她,可是他却扭不过陆清禾,只好退一步对陆清禾说:“那你有事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就会立刻赶过来。” “好,我答应你。” 陆清禾站在窗前一直目送顾辰,她看着他上车打开车门,直到最后消失在人海。 “叮叮叮……” 电话在这时响了突然起来,陆清禾接起电话温柔的说了句:“喂,妈……” “清禾你最近还好吗?”电话另一端的女人说话听不出来喜怒,只是平静的问了句近况。 “妈,我很好。” “嗯,那就好。你学习仍要记得刻苦努力,千万不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注意保护好自己。” “嗯,我会努力学习绘画的,母亲放心。”陆清禾看着窗外的明月突然说了句:“妈,中秋节快乐。” “嗯,中秋节快乐。妈妈……妈妈……我要吃大螃蟹,我要吃我今天就要吃……”陆清禾清楚的听到电话另一端的弟弟在吵闹着吃螃蟹,而母亲却是对电话中的陆清禾搪塞一句自己还有事,先挂了。 陆清禾拿着手机坐在床上,屋里她没有开灯有些暗,窗外的明月正皎洁。人类的悲喜并不想通,我想是的,唯有自渡才能活在这个薄情的人间。 后来,陆清禾睡下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梦到自己坐在一趟绿皮火车上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可是当她一回头却发现顾辰在阳光下灿烂的笑着。 我该如何留住你,是以今晚的明月,还是以我自私的爱意,我虔诚的向神明祈祷,希望神明可以听到,可我如今仍惶恐不安,唯有你是我内心最后的一片净土。 栽张陷害 顾辰第二天来医院看望陆清禾随便带来了早餐,两个人简单的吃了早饭后顾辰就去了酒吧。 “庄姐,小宇哥来了。”一位年轻的服务员看到顾辰来了之后就去二楼告诉庄姐。 庄姐不紧不慢的从房间走出来站在二楼的栏杆处从上往下看顾辰,他身上永远都散发着一副刚毅的气质,不似常人那般故作镇定,因为他就是一棵松屹立在风雪之中。 顾辰抬头看向站在二楼的庄姐,庄姐看到后顾辰也是笑魇如花对顾辰说:“你还傻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拿着糖醋排骨上来。” 一旁的小哥看到这一幕也是自觉的离开了,谁愿意在这时候做一个十万瓦的大灯泡啊,亮的人发慌。 庄姐在沙发上吃着顾辰带来的糖醋排骨,可是明显却是心不在焉,以至于在吃第三块的时候突然手机拿着的铁筷子掉落在地上,一瞬间筷子着地在安静的屋里传出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庄姐,你没事吧……”顾辰其实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庄姐的魂不守舍,在这个时候也就询问了一句。庄姐放下另一根筷子,转头看向顾辰说:“今天吴言和刘俊武会有一批交易。” “原来是吴叔和刘叔做买卖啊,这不就是好事庄姐,你怎么反而看起来不高兴啊。”顾辰看着庄姐熟练的点烟动作,她身边烟雾缭绕一时间谁也看不懂眼前这个大波浪身材火辣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小宇,不是什么钱都好赚,吴言这次被陈清海安排回国在南山市做毒品交易活动,我能感觉到他迟早有一天会出事。” 顾辰之前就有听店里的小哥提起过,刘俊武和庄姐一直不和,据说原因是因为有一次刘俊武喝多了然后想非礼庄姐霸王硬上弓,可是庄姐就是宁死不从,最后拼命反抗把刘俊武打伤进了医院,刘俊武从那件事之后可算是把庄姐给得罪了,如今看来这次庄姐是要把刘俊武往死里玩。 庄姐听到顾辰的话后嗤笑一声,“在老娘眼里刘俊武他算哪根葱,我们今晚上天就把那批货给截了,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谁也没有办法证明刘俊武从吴言手里拿的毒品为什么就没了。” 果然是女人不狠地位不稳,顾辰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庄姐看到顾辰如今默不作声的样子以为是他胆子小就安慰顾辰说:“小宇啊,今晚跟着我做,其他的你不需要过分的考虑了。” 刘俊武自从参加完吴叔的接风宴后回来就心花怒放,看来自己的好日子又要来了,只要好好的抱着吴叔这个大财主的大腿,以后荣华富贵样样少不了他刘俊武的。 沈红看着躺在床上傻笑的刘俊武气不打一处来,“你给老娘滚下去,谁让你上老娘床的,我今天告诉你刘俊武这个月你给我凑不出来五万块钱我拿刀削了你信不信!” 刘俊武本来正高兴着呢如今莫名被沈红指着鼻子骂一顿心火瞬间蹭蹭往上涨,“你个女人天天骂骂咧咧干什么吃的,我告诉你老子这几天一定会大干一场,你以后给老子把嘴放干净些把脾气给我收敛点,要不然你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里拿走。” 沈红也是个明白人,如今刘俊武突然就硬气起来了,无非就是来活了可以搞到钱了。思量片刻沈红还是先服个软,要不然再怎么说刘俊武也是她名义上的男人,他还是要养着她的。 刘俊武看沈红也不跟自己闹了,也问了问最近沈红的工作,“你最近又捞几笔单子啊,我听说你最近可是又拐卖了两个女大学生卖到外国了,沈红你可真是长能耐了啊!” “你阴阳怪气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刘俊武,现在女大学生就那么好骗都是白痴啊,就你给我那两个不长半点脑子的手下,其中有一个没两天就被警察给抓过去蹲大牢吃公餐去了。”沈红说完后没好气的瞪了刘俊武一眼。 刘俊武也厌烦了沈红于是就从穿上起来往门口走去:“老子也不跟你多说什么废话,今天我得去拿货,你最好给老子好好在家待着。” “砰……”门被用力的关上了,如今黎明咬破夜的唇,夜色渐深一切都不可预知。 顾辰跟着庄姐早就来到了刘俊武的家守株待兔,果不其然刘俊武待着一个人晚上八点从家里来车出来了,庄姐看到后坐在副驾驶上对顾辰说:“跟上去。” 刘俊武今晚也是格外小心,前一阵子风声特别紧,道上好多兄弟都被条子给送进大牢了。这次吴叔让他去取货也是给足他面子了,要是这批货搞到钱一定可以大赚一笔。 顾辰在来之前已经把今天的行动告诉了禁毒警局,而这辆车上也有定位器,禁毒大队随时可以知道顾辰现在的位置。 汽车大概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刘俊武的车在前面一处小树林停下来了。为了保证不被刘俊武那个老狐狸发现自己被跟踪了,顾辰在跟踪的时候一直与刘俊武的车保持距离。 庄姐在袋子里拿出来两把□□,庄姐看到顾辰看到□□就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安慰他说:“别担心我不会杀了刘俊武,杀了他还真的是脏了老娘我的手,你手里的这把枪是专门用来给畜生打麻药的,等会我们就按原计划行事。” 顾辰听到后莫名想笑心里想:“果然女人就是不能惹,说不定那天自己就被莫名其妙给收拾一顿。” 吴言安排的人把货交给了刘俊武,刘俊武提着一个灰色的袋子从小树林里从来了,然后十分警惕的上了车往回赶。 夜色正浓,如今刘俊武坐在车里提着灰色的袋子不停的四处张望,为了让自己不慌刘俊武给自己点了根烟,香烟一时间弥漫在这个红色轿车里。 “砰……”只听见一声巨响,车子知道急刹车让刘俊武直接装在了前面的椅子上,气的刘俊武破口大骂。“tmd你小子到底会不会开车啊,想疼死老子吗?” 开车的小伙子也很委屈的说:“刘叔,这不怪我啊,我开的好好的突然就有块大石头从山坡上滚下来了。” “还愣着干嘛,下车把石头挪走啊,今晚真tmd晦气。”刘俊武坐在车上骂骂咧咧半天,可是仍旧不见开车的那个司机上车,刘俊武于是按耐不住下车一看究竟,可是突然感觉腿上一麻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扎进去了,然后就彻底没了意识晕倒在地上了。 庄姐这时候从山坡上缓缓地的走到刘俊武身边,直接拿走他身上的灰色手提包,顾辰问了句:“庄姐,他们两个怎么办?” 听到顾辰的话庄姐转头看了眼地上像死猪一样的人:“把他们抬到车上,然后再等三五个小时他们就会醒了。” 一切都办完后已经快十二点了,顾辰和庄姐一起往回赶,今晚的月光很亮,回去的路上不像去时那般黑暗。两个人心照不宣于是都保持沉默不说话。最后在一处小河边庄姐突然开口说了句:“小宇,停车。” 顾辰于是就停了下来,庄姐手提着灰色背包,然后对走到河畔上把背包里的□□拿出来全部倒在小河里,最后用打火机把背包烧干净后才转身离开。 回到酒吧后,庄姐就上楼休息了,而顾辰却开车往警局赶。 刚才他收到消息,与刘俊武接头的吴言的手下已经被南山市禁毒大队成功抓捕,所以顾局让他今晚回来一趟。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可是一切努力都不会化成乌有,一切努力都是向往美好。 大发雷霆 顾辰来到警局时宋南野已经在审讯室审问犯人,可是那个年轻的贩毒人却嘴硬的很,死活就是不肯招供罪行。 宋南野疲惫的揉一揉眉心,这时顾辰拍了一下宋南野的肩膀对他说:“南野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让我来。” 那个男人抬头看到顾辰的一张脸时震惊不已,“你居然是个警察,亏庄姐待你不薄在吴叔的接风宴会上都带着你个小白脸去。” 顾辰听完后面不改色,铿锵有力的对男人说:“我的本职就是缉毒警察。” “哈哈哈哈哈哈……”银发男子突然笑了起来,一脸不屑一顾的神情看着顾辰,这样的人顾辰也没少见,简直不可救药。 “别白费力气了,无论你问我什么我都不会说的,想从我嘴里套出来话简直就是做梦。”灯光打在男子头上看上去让人觉得恍惚,顾辰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但他的眼睛却让人看上去不寒而栗。 “这世上真的没有值得你保护的东西了吗?你的家人呢?你的孩子呢?” 顾辰站了起来背对着他开始说:“你以为你死了一了百了,但是陈清海和吴言会大发慈悲放过你的家人吗?实话告诉你,你这是做梦。但凡你今天晚上就死了,你的家人也活不到第二天晚上,难道你就让他们就这样死不瞑目陪着你一起下地狱吗?” 银发男子听到这些后似乎有些动容:“不会的,吴叔答应我放过我的家人的,他……他不可能会伤害我的妻儿的。” 顾辰回过头来双手扶着桌子眼睛死死你盯着他说:“你要清楚,只有死人才最听话。” 最后那个银发男子还是招供了,顾辰拿着口供稿正准备离开时,银发男子突然对顾辰说了句,“你可以保护我的妻子吗?她胆小有怕黑,没有我她打雷都不敢出门。” “我会向局长反映你的情况,以便安排便衣警察暗地里保护你的妻子的安全,但是我希望你清楚只有我们把陈清海贩毒集团一网打尽你的妻子才彻底安全。”顾辰没有回头看银发男子,但是一声又一声的抽噎声在审讯室里被无限放大显得格外刺耳。 顾国在办公室等了好久才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渐行渐近,顾辰走到门口铿锵有力的喊了句:“报告!” “请进!” 不同于普通的父子那般父慈子孝,顾辰和顾国两个人都有着忠于祖国的信仰不可动摇的坚定信念,太多离别太多的身不由己。常言总说自古忠孝难以两全,顾辰如今更是深有体会,前几日去母亲那里听母亲提起父亲的心脏病又犯了一次,劝他住院他也死活不肯。 “父亲,这是犯人的招词。”顾辰将笔记递给了顾国,顾国用手接过去后认真的看着招供笔记,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太好了,我们又掌握了一个可靠的线索,抓捕陈清海指日可待。” 顾辰看到父亲的笑容,一时间有些恍惚,父亲好久不曾这样开心的笑了。 “父亲,你之后要注意身体,不要过度劳累。” “不碍事的,阿辰啊我的身体我最了解,那些都是小毛病,别听你妈吓唬你。”顾国笑着同顾辰聊着打消儿子的担心。 顾辰从警局出来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秋风不似春风那般温暖,可夹杂在风中的桂花却让秋风很甜。这时候顾辰却突然想起了陆清禾,不知道小家伙现在睡的如何。 当顾辰来到陆清禾病房门口时,他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入目便是月光洒在女孩身上,屋里格外安静,顾辰在看到陆清禾那一刻仿佛灵魂都得以安慰,刚好旁边还有个空床铺,顾辰索性躺在床上睡了下来,睡着的很快,却也睡的出奇的香。 第二天很快就来临了,陆清禾刚醒来就看到旁边的床上多出来一个男人,可是明明昨晚她睡觉的时候屋里只有一个人啊。 陆清禾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她就下床蹑手蹑脚走到顾辰床边一看究竟。顾辰因为昨晚实在是累的够呛,所以就睡的稍微有些沉,当陆清禾看清是顾辰时,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不过陆清禾看到顾辰的黑眼圈时有些疑惑,“昨晚他睡的很晚吗?这么严重的黑眼圈不去做国宝可惜了。” “咚咚咚……”伴随着一阵敲门声,陆清禾和顾辰两个人一时间都清醒了。 “清禾,今天我给你带了你喜欢吃的灌汤包。”段林希一手提着早点一手提着水果篮打开门就走进屋子里了。 可是让段林希震惊的是,她的宝贝小心陆清禾穿着睡衣站在一个男人床边,他们该不会是同床共枕一晚上吧。 “打扰了,打扰了,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正当段林希想转身开溜的时候,陆清禾就立刻制止住了她:“小希,你误会了。” 这个时候顾辰略显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咳咳……这位同学你误会了……” 陆清禾拉着段林希的手到自己床边坐在点了一下段林希的额头说:“一天天的也不知道你这个小脑袋瓜里到底想着什么……” 一时间尴尬的气氛才得到缓解,这时候顾辰刚想走到门口离开却被陆清禾叫住了:“还有你不吃早饭想偷偷溜出去干嘛,卖葱花大饼去吗?” “对啊对啊,小哥哥一起坐在来吃早饭吧。”段林希也盛情邀请顾辰来吃早点。 吃完早饭后陆清禾对顾辰说:“顾辰,我的身体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我想出院。” “不行,医生说让你住院一周的。” “可是,我不喜欢待在医院,我想回家,我在家里可以画画,还可以去照顾江丧,但是住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好可怜啊……”陆清禾一脸委屈的看着顾辰。 顾辰与陆清禾说了半天,到最后还是顾辰败下阵来,“那先说好,身体不舒服就要立刻给我打电话,不准一个人硬撑着。” “好。” 段林希此刻真的想给陆清禾竖一个大拇指,她的口才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吗?小哥哥从刚开始的坚守自己阵地寸土不让到最后缴械投降,笑死人了,他们俩要是一家人那小哥哥觉得是个妻管严,而是是晚期不可救的那种,完全是被陆清禾吃的死死的。 后来顾辰就给陆清禾办出院手续,把陆清禾送到家之后顾辰才开车去酒吧。 让顾辰意外的是今天酒吧门口没有一辆车,门前的梧桐树叶落了一地,一瞬间让人觉得凄凉万分。 “小宇哥,你总算是来了,今天出大事了。”顾辰刚进酒吧一位服务生小周就赶快跑到他身边。 “今天怎么一个客人也没有啊,出什么大事了。” “今天一大早吴叔就黑着一张脸来了,再后来刘叔和黑子也来了,庄姐他们四个就在二楼一个小时了还没出来。” 顾辰听完小周的话眉心紧皱,然后对小周说:“别担心了,我上去看看现在当地是情况。” 小周目送顾辰到二楼,顾辰试探性的敲了敲门:“tmd那个不要命的在敲门啊,给老子滚进来。”黑子愤怒的咒骂着。 顾辰开门面不改色的走了进去,庄姐看到顾辰进来先是眼前一喜,随后按耐住情绪示意顾辰坐在来。顾辰看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刘俊武假装不知情的问黑子说:“黑叔,刘叔为什么要跪在地上啊?” 刘俊武看到顾辰想爬过去让顾辰去给他求情,可是黑子看到后一脚踹在他胸口,“tmd,吴叔让你动了吗?你再动一下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吴言这个老狐狸精明的很,好人坏人这时候都让他给做了,“小宇啊,你刘叔呢老糊涂了,本来商量的好好的却自己一个人把货给私吞了,这让我也不好给陈叔交差啊。” “冤枉啊,吴叔,我没有私吞货啊,借我十个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这样干啊,肯定是我们身边有条子啊吴叔……”刘俊武抬起头时顾辰才发现他早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尤其是左眼伤的更是严重,让人看了可能晚上会做噩梦。 “条子?我tm看你就像条子,你告诉我到底那个眼瞎的条子专门天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你这个老废物,啊,怎么不说了……”黑子说完后又踹了刘俊武肚子上一脚。 吴言像是老狗一样蔑视的看了一眼刘俊武,“黑子,拉出去做了,记得收拾的干净点。” 刘俊武听到吴言的话一瞬间害怕的全身发抖,“吴叔,留我一条狗命吧,这批货我一定把钱都给你,吴叔饶我一命,吴叔……” 吴言深吸一口雪茄,“就靠你,一个人把这三百万的钱给补上?刘俊武,你tm是把我当个傻子哄着玩我是吗?” 黑子这时候已经拉着刘俊武的后衣领拖到了门口,这时候吴言却突然对黑子说:“先等等……” “吴叔,吴叔……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把钱还上的?”刘俊武爬到吴叔面前,一直跪在地上磕头。 “相信你也不是不可以,总得让我看看老刘你的诚意吧,你说对不对。”吴言说完后就对黑子说:“还愣着干嘛,麻溜点把刀递给你刘哥啊。” 庄姐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默默的抽着烟,她打的如意算盘很是到位,吴言不会杀了刘俊武,杀了刘俊武,那么吴言就要替刘俊武背负着三百万的无头债,但是不杀刘俊武吴言也不会让他活的那么舒服,如今在道上混,谁手上会干干净净。 刘俊武的手拿起来黑子扔在地上的刀,脸上的汗一直往下流,“啊……”只听见刘俊武惨叫一声,刀已经插在了他完整的一直手上。黑子还嫌不够,又用力在他的手指上踩上去,一瞬间屋子里惨叫声不断,惊吓走了停留在窗台的鸟。 顾辰看着疼晕在地上的刘俊武一言不发,此刻庄姐看到他眉心紧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吴言示意黑子把刘俊武拖出去,庄姐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顾辰送吴言到门口,吴言进车门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顾辰一眼。所有人都走完之后,庄姐站在梧桐树下,秋风一吹,金叶飞舞。 最后庄姐让小周过来把房间清理干净,酒吧也开始迎客,依旧是歌舞升平热闹又喧嚣。一切都回归于正常,可是顾辰知道今天的一切都仅仅是暴风雨来的前奏,他们的战斗从未停止。 满怀善意 深秋的金桂十里飘香,刚好人间有光。 黑子把刘俊武送回家后,沈红拦住了黑子的去向。一直质问黑子刘俊武的伤是怎么来的,“黑子,刘俊武昨晚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一回来就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黑子有点被她问的不耐烦了就对沈红说:“刘俊武这个窝囊废弄丢了吴叔的货,还欠下了吴叔三百万的债,你有时间还是自己好好想想你的的后路。” 沈红听完后瘫坐地上,好久才反应过来,刘俊武这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自从跟了刘俊武后,她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刘俊武的伤很严重,沈红本来不打算管他,可是看到他伤势严重害怕他真的死了,才开车送他去医院治疗。到了医院之后医生告诉沈红住院费要一万多块钱,沈红没有那么多钱,于是只好先开车回去拿钱,她记得刘俊武有一个秘密的保险箱,或许里面有不少钱。 宋南野和白玲刚好在医院办点事,于是宋南野看到了受重伤的刘俊武之后就跟了上去询问医生。 “医院,这个病人怎么伤这么严重啊?” 医生听到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谁知道啊,来的时候他的右手手背插着一把刀,估计啊这只完整的右手之后也也很难恢复。” 宋南野听完后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刘俊武,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同情他好,还是说他罪有应得好。刘俊武背地里贩卖毒品,和自己老婆一起贩卖女童和女大学生,看来如今他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白玲看到宋南野站在走廊里发呆于是叫了他一句:“南野,还愣着干嘛?我们该回去了。” 最近陈清海这个老东西果然是坐不住了,他有一批货三天后预计要运到南山市码头,白玲和宋南野的工作就是尽快弄清关于这批货的具体情况,协助禁毒大队开展工作。 白玲在车上一路上一直在看梧桐树,“南野,我们的工作会越来越危险,你和阿辰都要保护好自己。” “白玲,我们做缉毒警察的每天都在面对刀尖上的毒贩,我从来没有想过退缩。陆队长走后我没有一天不想过给他报仇,可是我和辰哥都知道,现在必须沉得住气,只有这样才能把害死陆队长的贩毒集团一网打尽。” 白玲听到后忍不住问了一句,“南野你知道那天在医院的女孩子是顾辰什么人啊?” “你说的那个女孩是陆清禾,她是陆队长唯一的一个女儿了,所以这些年顾辰和她都有联系,辰哥照顾他也算是为了陆队长吧。” “原来是这样啊。”白玲听到宋南野的解释后表面上有些释怀,可是心里却仍发堵闷的难受,索性两个人一个人一句无话继续开展工作。 陆清禾回到家后就做了些简单的饭菜,还不到放学时间,所以她可以把饭提前做好后再去接江丧。“也不知道江丧最近几天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陆清禾和江丧大概就是冬天里两个寒冷的人选择抱在一起,这样就可以温暖彼此。 一切都做好后,陆清禾就坐上公交车去接江丧。学校门口有一家卖红糖炒板栗的小店。陆清禾看到后就买了两袋板栗,一会和江丧回家吃。 江丧从学校门口出来时低着头,这几天江丧知道陆清禾在住院,所以他中午只能一个人坐公交车回福利院。可是江丧这时却听到了陆清禾的声音:“桑桑,我在这里。” “清禾姐姐……”江丧抬头就看到陆清禾身穿米白色开衫毛衣下身是一个咖啡色的半身裙站在金黄色的梧桐树下,美的像一幅画。 陆清禾朝江丧走去结果江丧的书包,然后牵着江丧的手就上了公交车。 “清禾姐姐,桑桑很想你。”江丧坐在陆清禾身边,觉得今天的阳光照在身上格外温暖。 “姐姐也很想桑桑啊,桑桑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做功课啊?”“当然有,桑桑一直在努力学习。”陆清禾笑着问江丧这几天都学习情况,两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这样的时光让人觉得很美好。 陆清禾住的地方很安静,有点像江南的小巷很有诗意。江丧最喜欢来陆清禾这里,他虽然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但是他不喜欢福利院,他喜欢和陆清禾待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桑桑,你先去洗手,我把饭端上来。”陆清禾打开门后让江丧先去洗手,然后一个人就进了厨房。 今天陆清禾做了排骨汤,桑桑最喜欢喝的排骨汤,又炒了三个青菜,虽说都是些家常便饭但是却也觉得知足。 江丧笑着吃这陆清禾做的饭,陆清禾在桌子上剥板栗,她把一颗又一颗金黄色的板栗放在盘子里递给江丧,秋天的糖炒板栗吃起来让人感觉暖暖的。 “咚咚咚……” 两个人正在吃饭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陆清禾家的门,陆清禾本以为是段林希来了,于是直接过去开门。 “小希,你来的正是时候……”可是陆清禾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西装革履的站在自己家门口。“你好,陆小姐,很抱歉今天登门冒昧打扰。我是前几天和江丧发生争执的孩子的父亲,不知道方不方便和你聊聊这件事的解决方法。” 陆清禾听对方礼貌的询问,也不好意思生硬拒绝于是就先让他进来聊了:“您先进来吧……” “谢谢陆小姐。” 江丧闻声也来到客厅看到了一个中年男子,看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于是江丧弱弱的喊了一句“姐姐……” 男子看到江丧后问了一句,“你就是江丧是吗?” “嗯。” “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给你道歉的,请原谅我的孩子所犯的错误,如今我已经将他转校不会再学校出现了。”男子说完后九十度向江丧鞠躬道歉,与之前孩子母亲的态度截然不同。 江丧看到如今的一幕沉默不语,他比同龄的孩子要成熟的多,自然是心里通懂是非对错,“叔叔,您先起身吧,我原谅您了。” 陆清禾听到江丧的话后摸摸江丧的头,有时候总会有些人会伤害到我们,我们可以选择去憎恨,也可以选择去原谅,去宽恕他们。每一次接受伤害或许总伴随着痛苦,可是善良的人性也会愈显珍贵。 中年男子听到江丧的话后才站起身来,陆清禾示意他坐在来,又给他倒杯菊花茶。“陆小姐,我希望你可以撤销上诉,这张卡里有十万块钱是我所支付给江丧的赔偿。” “这位先生放心,事后的一切我一定,会妥善解决的。”陆清禾收下了这十万块钱,这笔钱可以先存在银行用来作为江丧日后的学费。 一切都商谈好后,陆清禾把那位先生送走后才又重新回到饭桌上。 汤还尚温,可是饭菜倒有些凉了,陆清禾对江丧说了句:“桑桑,我去把饭菜热一下再吃。” “好的姐姐,我先坐在这里写作业。”江丧笑着对陆清禾着,然后又埋头开始写作业。 两个人一起又坐下来吃饭,江丧在吃饭的时候问了一句:“姐姐,你上完大学会留在这里这个城市吗?” 陆清禾听到后一愣停下筷子说,“姐姐也不知道,可能会离开吧。” “桑桑,姐姐会把这十万块钱给你存在银行,作为桑桑你日后的学费……”陆清禾一直在说着江丧日后的打算,可是江丧却一个字都听不下去,如今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句话,姐姐会离开…… “姐姐,我想跟你回家。” 江丧打断陆清禾的话,眼眶中满噙着泪水。他不再样下说什么,怕多说一个字自己就会哭出声来。他是多么害怕陆清禾离开这座城市,一声不吭离开他。或许就是一夜之间这个屋子空了,或许只是睡个觉醒来就不见了再也找不到清禾姐姐了。 江丧的话说完后,陆清禾看着江丧沉默不语,如果她拒绝了那么对江丧的伤害还会有多大,难以相信。可是她如今是单身不足以有资格静养一个孩子啊。 可是为了不伤害到江丧,陆清禾还是笑着答应了下来:“好啊,到时候带桑桑来我家住。那以后姐姐要努力画画了,要不然不能给桑桑住大房子了。” 江丧听到后高兴的站起身来抱住陆清禾,“姐姐,以后我就有家人了。” “对,姐姐就是桑桑的家人,我的桑桑不是一个人了,桑桑会有个家,我会看到桑桑未来娶一个漂亮温柔的女孩子。” 江丧抬起头看着陆清禾说:“姐姐,那你以后会嫁人吗?” “未来姐姐也会嫁人,姐姐也要嫁给一个勇敢而又温柔的人。” “那他会对你好吗?” 陆清禾笑着对江丧说:“姐姐的先生会很爱姐姐,他也会像姐姐一样很疼爱桑桑。” 窗外的风景如今美的像一副珍世油画,这人间总让人眷恋。我在想天上的云不一定是七彩的才算的上美丽,就像我所爱恋的你,你的名字仍让我心动,你的一切我都欣然接受,我都热爱,你将成为我的热望,成为我的救赎。 协助禁毒 今晚月色如何?如你一般绝美。 陆清禾最近身体恢复的不错,于是立刻回到学校继续投身绘画学业中,段林希见到陆清禾这么快就到校真心感觉这女人太疯狂了,为美术事业献身。 “清禾,我要是你就多在家待几天。”段林希趴在课桌上百无聊赖的看向窗外的天空,稀稀两两的几颗星星,月色绝美。 陆清禾失声哑笑,也不争辩什么。段林希脑子里突然想起来顾辰,“清禾,那天出现在你病房那个男人真的不是是你男朋友吗?” “他是我一个卖葱花饼的朋友。” “这么帅的小哥哥居然还会做葱花饼,这也太好了吧。”段林希一脸吃惊,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陆清禾画好一幅《向日葵》后才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今晚回家洗个热水澡明天精力充沛去南山市旧城区绘画。旧城区刚好有许多废弃的白墙,用来绘画可以变成年轻人的打卡地点。 第二天陆清禾起了个大早,然后拿着画画用的材料出门在楼下吃个早点就打车去老城区了。 南山市的老城区之前也是一个繁华的地段,后来因为发展停滞不前,以及环境恶化等多种问题,就慢慢荒废了,如今只剩下这座孤城,无声的述说着那段被世人淡忘的辉煌。 过了两个小时陆清禾终于乘车来到了老城区,老城区上空的天灰蒙蒙的,入目野草闲花丛生让人感觉有些荒凉,放眼望去空无一人。 陆清禾把颜料放在一堵墙旁边,耐心的准备开始作画,这时她的耳朵里却传来了一段谈话,“吴叔你放心,这一大批货我一定会小心的,我特地挑选了老城区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不会有警察的。” “嗯,一切都要小心。等到九点的时候对方的人会来接应,你记得对暗号。” “好的吴叔,我记清楚了。” 陆清禾听到这里看了看手腕处的手表,如今是八点二十,距离他们交货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她现在应该马上通知警察赶到这里。 “南山市老城区地下车库在九点钟有毒品交易活动,请禁毒警察速来。”陆清禾把消息发给了警察后,南山市禁毒大队立刻收到了消息,顾国得知消息后立刻重视起来,“顾局,我的意见是现在使用直升机赶到现场,否则贩毒人员很可能逃离。” 顾国听完老徐的话后也表示赞同,“那就派第一禁毒大队执行今天的任务,同时通知南山市交警大队全力排查从老城区驶离的车辆,一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贩毒分子。” 陆清禾也在电视上看过贩毒人员交易毒品一般都会携带枪支,而且从事禁毒工作的缉毒警察更是每天都与毒贩正面交锋,如今没想到自己也能在现实生活中碰上贩毒交易活动。 为了保证自身安全,不给警察叔叔添乱。陆清禾不准备继续待在老城区,等一会就会有紧张的逮捕工作,她待在这里只妨碍警察正常的禁毒工作。 可是陆清禾拿出手机想在网上约车来这里,谁知道来老城区的路自己被封锁了,没有办法陆清禾只好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等警察来了再回去。 这次的活动宋南野也在其中,宋南野赶到老城区的时候距离毒品交易时间还有三分钟,为了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完成逮捕工作,宋南野用手势安排了六个人前后包抄,狙击手秘密就位。 陆清禾在不远处一眼就看到了宋南野,她之前在顾辰车上似乎看到过这个男人坐在后座,但陆清禾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南山市的禁毒警察。 这时地下车库里传来的一阵脚步声在陆清禾耳边越来越清晰。贩毒人员中身穿夹克的男子似乎察觉到门外有动静,立刻警惕的拿出来枪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毒贩于是先发制人开枪,一阵枪声过后男子左腿重伤,宋南野抓住机会带一队人冲上去包围着毒贩子,“蹲下,放下枪蹲下……”完成抓捕后宋南野立刻用对讲机通知二组 “二组,立刻从后门抓捕另一名贩毒人员。” “收到,二组收到!” 宋南野安排两个人给毒贩子带上手铐,最终这次收网一名贩毒人员逃窜,一名被抓捕,收缴毒品一千克,以及一把枪支。 正当宋南野准备上直升机返回禁毒大队时,突然在城墙拐角处一眼瞥见了熟悉的背影——陆清禾。 陆清禾确认现在安全后才敢站起来,这时宋南山已经走到了她身边:“陆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今天来画画,所以无意间听到了毒贩子要交易,所以才报警的。” 宋南野听到后一愣,随后又笑了起来,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小丫头居然不害怕毒贩子,果然是陆队长的亲女儿。 陆清禾看着宋南野说:“那你是禁毒警察对吗?” “嗯,是的。” “可是你是警察居然还可以有纹身?” 宋南野听到这里笑了笑说:“我脖子上这不是纹身,而是贴画一类的东西可以用水洗掉的,这样方我就看起来像是普通人可以方便工作。” 陆清禾听完后觉得宋南野说的有道理于是也就不再多问什么其他问题了。 “走吧,我带你回学校,要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辰哥直接得废了我。”宋南野帮陆清禾拿着绘画材料,两个人上了直升飞机离开了老城区。 陆清禾坐在直升机上一路上和宋南野一句无话,她没有问顾辰是不是缉毒警察,可是今天的一切却又有力的说明了一切,为什么他身上有枪伤,为什么他每天都来去无踪。 宋南野看陆清禾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于是缓缓开口安慰她说:“辰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全,你不要怪辰哥,现在辰哥还是安全的。” “我没有怪他,刚才只是想到了之前和阿辰的一些事……”陆清禾回过神来,她说话声音格外平静,似乎早已经猜到了这一切真相,而且坦然接受了。 直升机直达警局,宋南野在把毒贩子交给局里后开车送陆清禾回学校。 “陆小姐,你听力很好吗?” 陆清禾一直听宋南野叫自己陆小姐总感觉怪怪的,于是调皮的说:“不要叫我陆小姐了,可以叫我清禾,或者是小禾就行了。” 宋南野知道陆队长的听力是极好的,可以清楚的听到几百米之内的大大小小的声音,如果陆清禾也遗传了陆队长远超常人的听力,那么今天的一切都说的通。 “嗯,我的听力应该是遗传我的父亲的听力天赋的,可是母亲一直不让我说出去这件事。”陆清禾说完后眼神深不可测。 逃出来的小罗立刻回到了吴言哪里,他确信吴叔身边会有警察卧底。 “吴叔……”见到吴言的那一刻小罗直接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吴言此刻多多少少知道了这批货又被警察给截胡了。 “tmd,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吴言恼羞成怒把桌子上的酒杯还有门口的花瓶全都砸碎,屋里顿时一片狼藉,一时间黑子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怎么去劝。 “吴叔,您先消消气……道上最近风声紧,陈叔在东南亚运到那批货只要一到,我们几个兄弟到时候好日子不就来了。”黑子给吴言点了根雪茄,不紧不慢的跟吴言说着日后的打算。 “黑子,最近老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货,加起来至少得五百万,刘俊武那个废物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他那个女人也是个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时候跪在地上的小罗抬起头来说:“吴叔,我感觉我们中间可能有条子。” “条子?” “我tm看你就真像个条子,老子身边都是好多年在一起过命的兄弟。”吴言本来就在气头上如今听到他说有条子更是火上浇油听完小罗的话后直接一脚踹在小罗胸口。 “还不快滚,难不成还等着老子奖励你。”小罗听到吴言的话后连滚带爬的起身离开了房间。 吴言疲惫的按着眉心,这时一旁的黑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吴言,我感觉这两件事可能不是巧合。” “当初刘俊武他说,他取完货之后货是被人给半路截胡的。如今小罗的货也是在交易后被警察截胡了,可是哪有那么多巧合,准确的知道交易的时间和地点。” “你的意思是,我们之中会有警察的卧底?”吴言深吸了一口雪茄,烟雾缭绕黑子看不清他的脸,可是那双眼睛却让人感觉凶残狠毒。 黑子还是对顾辰没有放下戒心,自从顾辰来了之后仿佛就是一直在出事,这时他对吴言说:“我感觉小宇那个家伙多少有点问题。” “你查清他底子了吗?” “查了,虽然都没什么问题,但是我感觉他挺奇怪的,当初是刘俊武把他带进来的,但是那天刘俊武深受重伤,他和庄姐坐在沙发上像一个没事人一样。”黑子认真的回忆起之前的事,觉得顾辰的嫌疑最大。 吴言也似乎感觉到了顾辰的异样,于是告诉黑子:“这一段时间你就先盯着点那个小宇,要他真是条子,老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他,那种割肉抽筋拔骨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得知真相 南山市许久未见暖阳,如今云开雾散阳光照在身上,倒是难得重温久违的温暖。 这些年陆清禾一直记得给父亲扫墓,父亲生前和她相处时间极少,如今换她来好好陪陪父亲。记忆中父亲喜欢白色,陆清禾便在花店买了束白菊,乘车去看望父亲。 陆劭岩的墓是衣冠冢,在陆清禾的记忆中是一位叔叔一手给父亲安排好的,那时候陆清禾看着父亲的遗物一件件被放进去却无计可施,大概父亲坚持孤身一个人守着他身后的青山。 思绪戛然而止,陆清禾从出租车下车后,步行大约十分钟来到了一长满山茶花的地方,那是父亲的墓,但是只有一个墓,没有立碑,也不能立碑。起初陆清禾不理解一直哭着问母亲原因,后来得到的只有母亲的一句句叹息…… 回忆戛然而止,陆清禾蹲下身来把花放在墓前,轻声细语的对父亲说:“爸爸,我来看您了,女儿我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小禾长高了不少……” 顾辰手捧菊花来到陆劭岩的墓地时,陆清禾已经早一步到了,或许是因为陆清禾此刻太投入以至于没有发现身后一直站个人。顾辰认真的听眼前这个女孩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陆队长可能听不到,但他清楚的知道她说的每一句的潜含义都是想念,一位女儿思念父亲到了极致…… “爸爸,我的画今年又获奖了,老师和同学都很高兴。母亲的身体也慢慢好起来了,我们在人间过的都很好您在那边就放心吧,我还有一个朋友,他叫顾辰,星辰大海的辰。” 大概是树上的枯叶听的也不忍心,一片片落在陆清禾身边,风中的细沙也小心避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怕惊扰了她也怕她泪流。 “清禾……”顾辰最终还是在她沉默的时候叫了她一句,在陆清禾面前顾辰永远温柔。 “阿辰,你来了。”陆清禾听到顾辰的声音后转身就看到了顾辰手捧鲜花站在一棵白杨树下,此刻他逆着光与白杨树一样挺拔充满生机又能给人希望。 顾辰走上前去把花放在陆劭岩墓前,“陆叔叔我来看你了,最近工作紧张所以一直没来看你,希望你能原谅我,请陆叔叔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清禾的……” 青山可鉴,山茶为证。 一切都说完后,顾辰带陆清禾来到树林深处,陆清禾环顾四周感觉这里仿佛与世隔绝,人间十月已经不是青草生长的季节,可是满地金黄却也给人一种秋季别样的美。 “小时候陆队长很喜欢带我到这里训练,我和陆队长都喜欢南山市的北林区,看着有些荒凉,可是却让人可以安静柔和。”顾辰躺在枯黄的草地上,看着湛蓝色的天空,一时间思绪万千。 陆清禾在顾辰身边躺下,“阿辰,我想听你讲……” 是啊,陆清禾她已经成年了,她有能力接受这一切,她也有资格去了解不为她所知的那些真相。她的父亲是谁?什么身份?为什么会死亡?为什么有墓无碑? 顾辰闭上眼睛开始告诉陆清禾这一切:“陆叔叔是南山市禁毒大队队长,我从八岁就跟着陆队长始训练我辅导我做功课,陆队长可以说是我第二个父亲。” “这些年我跟着陆队长一直学习禁毒知识,我记得很清楚毒贩的狠毒,有些毒贩为了贩毒不惜用人体贩毒,他们残害婴儿来帮助他们贩毒。那些瘾君子一旦毒瘾发作意识混乱发疯直接把妻儿杀害……” “五年前,陆队长带着十八岁的我一起去参加一次国际禁毒活动,陆队长不幸身中六枪后拉开手榴弹与毒贩同归于尽。最后炸弹爆炸后我们只找到了剩下陆队长的一块手表和他一块带着血渍的衣服碎片。” “如今当年逃窜的毒贩陈清海想回国卷土重来,清禾我终于可以给陆叔叔报仇的机会来了,陆叔叔他如果泉下有知也一定会为此感到欣慰……” 陆清禾听完后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顾辰,如果说她失去父亲会疼,那么顾辰呢?他亲眼看到陪自己十年的队长,第二个父亲死在自己眼前自己却没有能力救他,他那时也会疼的痛不欲生。她闭上眼睛小心翼翼地握住顾辰的手,两个人十指相扣不言一字。我们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听着对方平稳的呼吸声。人间十月秋风微凉,但你的手足够温暖。 南山市的梧桐叶铺满公路,顾辰开车带陆清禾回到家后准备离开时,陆清禾却突然叫住了他:“阿辰……” “注意安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顾辰转身抱住了她,轻声在她耳边安慰她说:“放心吧小家伙,我会好好的……” 我想总有人迷恋这人间盛景,不惜用生命来守护这份美好,只因这一切都值得。 顾辰刚收到宋南野的新消息得知,陈清海那个老狐狸已经彻底坐不住了,他那批东南亚的货在最近三天一定会运到南山市,如果这次行动成功一定可以大伤陈清海的元气。 “喂,南野我是顾辰,等会老地方见。” 顾辰说完后摘下耳机,一路开车前行到电子厂。他必须尽快和宋南野见面核对好详细信息,只有这样才可以应对陈清海贩毒集团的下一步动作。 “辰哥,你来了。”宋南野从公文包里拿出来几张资料,顾辰接过资料看有询问一些细节问题:“陈清海如今已经回国很长时间了,但是他如今的藏身之处仍然不为人知,你和白玲最近调查的怎么样?” “辰哥,我和白玲最近发现吴言总去一家古董店,可是我们也去那家古董店看过,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在监听他的电话时我们得知吴言会在三天后接受一批从东南亚来的货……” “古董店?我记得吴言最喜欢的事就是赌博,他去古董店一定有问题,南野你和白玲继续监视吴言……”顾辰说完后拿着资料立刻返回酒吧,他最近出来的次数太多,难免会让人起疑心。 “小周,庄姐呢?”顾辰回到酒吧时仍是歌舞升平,喧闹的音乐让人觉得震耳欲聋。 “小宇哥,庄姐刚才去了储物室。” “好,那我过去看看。”顾辰说完后就去了酒吧地下的储物室,这里的房间存放的都是各种酒以及杯子还会有些杂物。地下室有些昏暗,橘色灯光只能让人看清一米之内的视线,顾辰环顾四周的环境又继续往前走。 终于快到了尽头,顾辰看到了庄姐在搬箱子的身影,“庄姐我来帮你。” “你怎么下来了?”庄姐看着眼前这个身穿克莱因蓝卫衣的男人忙前忙后搬箱子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问了小周,他说庄姐你在储物室所以我就下来看看。”顾辰转身看向庄姐,顾辰那双眼睛过分迷人,下一秒仿佛就可以勾人心魂。 “打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庄姐示意顾辰打开刚才的那个箱子,顾辰也照做开发了映入眼帘的就是红酒,不可能简简单单就是红酒这么简单,庄姐用眼神示意他拿出来红酒。 赫然在目的就是三把枪,“你自己试试用着哪一个合适就自己拿着,黑子对你并没有完全放下戒心,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是不是条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一个相同的敌人,那就是陈清海,所以我们不如联手合作,你感觉怎么样?” “庄姐该不会是和陈清海那个老狐狸有什么恩怨吧?”顾辰有些意外,庄姐居然一心想搞死陈清海。 “老娘与陈清海他们只有怨没有恩。十年前陈清海派吴言黑子等人打死我唯一的一个哥哥的时候我就发誓,我庄妍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果不其然我如愿以偿的让吴言深爱上我,让他对我念念不忘,我活着就是为了杀了他们那群猪狗不如的畜生。” 顾辰听完后有些发愣,原来庄妍的哥哥被吴言他们杀害,她进这个圈子就是为了复仇,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也要也哥哥报仇。 “庄姐,我们合作吧。”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顾辰看着背对着自己一个人吐烟圈内的庄姐陷入了沉默。不是没个女孩子都可以幸福无忧的生活,如果庄姐哥哥没有被害,那庄姐可能会像正常的女孩子一样结婚生一个可爱的女儿,而不是身处龙潭虎穴。 “小宇,今年我和哥哥同岁了……” 两个人回到上面后小周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在庄姐耳边说着什么,随后庄姐眼神一沉对小周说:“别着急,等会我亲自过去处理……” “小宇,你把箱子放在二楼我办公室。” 庄姐说完后就跟着小周来到了305房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屋内一阵阵戏谑的笑声:“来来来,小妹妹别害怕陪哥哥玩会……” 小叶被男子一只手强行拉住,她越是反抗那个油腻男就越是兴奋。庄姐这时推门而入,屋内一瞬间安静下来。男子看到了庄姐来了识相的说了句:“庄姐,您怎么来了?” “呦,这不是张公子吗?怎么来了也不和我提前说一声,难不成是嫌弃我庄姐招待不周了不是?” “最近店里总是来些不长眼的狗东西,有些被我打折了腿,有些直接进了局子白吃白喝。这张公子要来玩可要小心啊……”庄姐每一句话都说的恰到好处,张公子听完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当然也不想惹事,立刻松开了小叶,这才使小叶得以离开。 “哈哈……庄姐说的哪里的话,我们兄弟几个在这里非常满意,庄姐放心。” 庄姐也不再指桑骂槐,于是直接带着小叶离开了。惊魂未定的小叶安静的跟在庄姐身后,小叶是幸运的女孩因为庄姐可以在她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给她撑腰。可是庄姐却始终是一个人,一年四季,暮如冬来,冷暖自知。 落荒而逃 南山市的夜雨是极冷的,让人感觉刺骨。顾辰从酒吧回到家后一个人坐在电脑桌前反复核对宋南野这些天给他送来的资料。根据宋南野搜集到的信息,吴言确实没有古董的爱好,但是陈清海早年曾经在国内是特别痴迷于收藏古董。 顾辰转头对宋南野说,“南野你说有没有可能陈清海已经来到了南山市。” “辰哥,你的意思是陈清海他现在已经在南山市。你现在是怀疑那家古董店有问题是吗?” “不错,陈清海早年特别的喜欢收藏古董,而最近吴言也是频繁的出入古董店我怀疑陈情海可能是把那里作为一个重要的联络点。”顾辰说完后看向窗外,雨打在树叶上风一直吹。 “辰哥那我和白玲明天去再看一趟吧。” “不用了,明天我和庄姐一起去看看就行了。你最近和白玲继续监视吴言的下一步动作,我们一定要把他和陈清海的这批货截下来。” 顾辰又忙了很久才洗个热水澡睡觉。总会有人说如果听着雨声睡觉,睡眠质量可能会变好。可是顾辰这一晚上却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陆清禾满身是血,他抱着陆清禾无力的痛哭着。这个梦太漫长了,可是顾辰他却怎么都醒不过来,只有在梦中痛苦的挣扎,一遍遍地喊着陆清禾的名字。 当顾辰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转头看向窗外这时雨已经停了,可是仍可以听见窗外的风声,不用想南山市秋风很冷没有半点温度。 简单的吃过早饭之后,顾辰就开着车去了酒吧。今天顾辰要和庄姐去古董店,无论陈清海在耍什么花招,他都不会让他得逞的。 “小宇哥你来了,庄姐刚才还在问我你来了没有,问我你是不是有迟到了。”小叶看到顾辰来了之后,就忍不住跑上前去和他打了声招呼。 “哈哈,小叶那我先去二楼找庄姐了,要不然的话等会庄姐不开心了我就有可能被她扣工资。”小叶目不转睛的看着顾辰帅气的背影离开,忍不住小鹿乱撞,小宇哥真不愧是酒吧颜值担当这张脸怎一个帅字了得。 庄妍听到楼梯上一步又一步坚定的脚步声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顾辰,她知道他来二楼一定是来找自己的。果不其然不一会就听到了顾辰的声音,“庄姐您在屋里吗?” “你小子倒也是知道今天要上班啊,不知道的以为今天你又是无故旷工呢。”庄姐开玩笑的打趣着顾辰。 “冤枉啊庄姐,我真的是吃完早饭后立马就赶了过来,本来想早早的过来上班可是庄姐你也知道南山市中心路上实在是太堵了。”顾辰一本正经的告诉庄姐自己之前迟到的原因,他也知道庄姐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言归正传顾辰就问庄姐有没有陈清海的消息,“我只是知道吴言在上次宴会上说陈叔最近回来了,但是具体他在哪里还真不知道。” “不过你怎么突然想问这个问题了?” 顾辰回答告诉了庄姐说,“庄姐,我这不就是随便问一句,我朋友最近告诉我他看上了一家古董店,你要是感兴趣要不我带你去转转。” 庄姐也没有想那么多,难得南山市今天雨停了,不妨骑车兜风转转也好,于是就答应了下来:“那好吧,骑机车一起去兜风。” 南山市的秋天让人感到冷,该怎么去形容这种冷呢,用刺骨的话感觉太矫情,用微冷的话感觉不着调。不妨说那是一种穿上风衣也感受不到温度的冷。顾辰骑着机车庄姐坐在后面两个人穿过一片林海,金黄色的林海是秋天最美的杰作。 机车大概是行驶了一个小时,两个人就到达了南山市城南的一家三层楼的复古木楼古董店,四周环境清幽很安静古董店门前有一棵很大的银杏树更显的古董店有年代感。 两个人下车之后就进了古董店,刚进门顾辰就听到了老板的招呼声:“两位客人想看点什么,本店有清朝乾隆年间的瓷器,最久远的还要说是这唐朝的小物件,当然还有一些仿的高仿的瓷器。”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衣冠楚楚,谈吐之间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情商很高的古董商人。” 顾辰听完老板的话说,“今天来这里就是想在这帮朋友看两件古董,我的老朋友是个古董迷,他最近刚买完房子,可惜他本人不在南山市,于是就想让我把他看看古董。” 庄姐进店就想到了刚才顾辰在酒吧问的话,于是也很配合的说:“是啊老板,最近听说你这里进了一批好货,可不要给我们藏着掖着好货了,我那个朋友可是出了名的出手阔绰,家里能收藏的古董不说有上千件了,至少也得有上百件也是有的。” 古董店的老板听庄姐这么一说,自然也是心花怒放连声说:“好的好的,最近呢确实是有一批好货刚进店,如果两位客人想看的话,就请随我到二楼。” 顾辰和庄姐两个人对视一眼,就跟着古董店老板到了二楼。二楼比一楼更加的宽敞,放眼望去这里有很多紧锁着的房间。 “二位客人请看这个是唐朝贞观年间的玉瓶,你看这做工这花纹,不瞒您说这好东西我从不在一楼摆放。这个宝贝我一直都放在二楼。 顾辰拿着这个花瓶就开始仔细端详一番,笑着对老板说,“老板说的果然不错,这个玉瓶可是个难得好货,不知道我能不能拍个照给我朋友发过去让他也瞧瞧?” “当然可以了,只要是客人喜欢不管你有任何要求我们尽量都可以满足你。” 顾辰就拿出来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拍完照后老板又积极的向他们两个人介绍了二楼的一些其他古董。“这是清朝雍正年间的花瓶,这是乾隆年间的玉镯……” 顾辰故意在二楼拖住老板,庄姐趁店老板不注意悄悄的上了三楼,两个人里应外合把二楼和三楼的给摸清楚了。 当庄姐回到二楼的时候,顾辰也知道此刻该走了,于是就告别古董店老板。“那老板我们就不再多打扰您了,回去立刻告诉我的好兄弟你这里有不少宝贝,让他尽快来南山市淘宝。” “二位客人慢走,多谢小兄弟照顾我这里的小本生意。”古董店老板满脸笑意目送两个人离开,可是随即脸上一沉,脸上的笑容也无处可寻。 “喂,陈叔人我已经送走了,放心吧他们没有找到您的货,一切我都会办好的。” 电话另一端的陈清海如今正坐在麻将桌上抽着雪茄,吴言好奇的问了一句,“陈叔,你真的不打算现在把小宇那个条子给办了啊?” “现在还不着急,也不是最佳的时候,小吴啊你记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敢挡我的财路人最终都得死。” “哎呦,我胡了,哈哈哈哈……” 吴言听了也笑脸相迎对陈清海说:“陈叔,今天您手气可是真的好啊……” “最近听说你手下弄丢了一批货,那个人现在办的怎么样了?”陈清海轻飘飘的问吴言上一批货的事,可是这话钻进吴言耳朵里却像尖钉,吓得吴言脸上直冒冷汗。 “陈叔,刘俊武那个废物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也是苟延残喘剩口气……”吴言还没说完就感受到头上一阵疼痛袭来,陈清海没有等吴言把话说完直接拿烟灰缸砸在他头上厉声呵斥:“tmd老子不管他剩一口气还是半口气,老子只知道那是三百万,就算是他死也得给我补上这三百万。” 黑子在一旁看到这种情况急忙的去劝架,“陈叔消消气,都是刘俊武那个狗东西没用弄丢了陈叔的货,等会我们回去一定好好会会那个狗娘生的畜生。” 麻将桌上的人都识趣的离开了,只剩下捂着头的吴言和站在桌子前的黑子。 最后黑子扶着吴言上车,两个人来到医院包扎伤口。医院人很多不少目光盯着吴言和黑子两个人看,吴言此刻也是心中有火说不出,直接破口大骂那些围观的人:“tmd你们这些狗东西一个个看猴的吗?都给老子滚远点……” 一时间围观的人就对吴言议论纷纷:“真是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啊……” “看他这样,被打死也活该,没教养的东西……” “我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嘴上不积德……” 这时刚付完医药费的黑子穿过人群来到吴言身边离开带吴言离开了,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不是自己地盘。如果在这里惹事生非到最后终究是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忙活了半天终于包扎好伤口后可以回去了,正当黑子专心开车的时候,吴言突然问了一句:“我记得刘俊武身边不是有个小三吗?怎么不见那个女人了,那个女人最近几年拐卖人口可是捞一大笔钱啊,有时间去会会他这个老情人……” 黑子听到后先是一愣,随后又附和着吴言的话笑着说:“好的吴叔,有时间我们就去会会刘俊武的这个老情人。” 以身相许 南山市的深秋稀逢暖阳,今日可遇则为上上签。 陆清禾这些天一直在忙着准备圣诞节的全球参赛画作,已经在家里待了三天了。 这时候段林希突然来电话打破了这个平静的早晨,陆清禾接通电话听对方讲话,“清禾,别忘了今天我们要去参加学长父亲举办的酒会,马上我就到你家了。” 陆青禾这时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时候答应了段林希要陪她去李槿川父亲的酒会。听段林希说他的父亲最近在国内开发房地产大赚一笔,一来是为了庆祝公司蒸蒸日上的业绩,二来是为了给自己的独子李槿川物色一个不错的名媛。 段立新家里也是一个做全国酒店连锁生意的生意人家,自然是在李槿川父亲邀请的对象之内。所以段林希就正好有两张入场券,可以让好朋友陆清禾一起去。 顾辰这些天一直在蛰伏没有再过多活动,庄姐提醒顾辰说:“最近吴言拍手下一直在盯着你,你做事的时候小心点。” “放心吧,庄姐我一定会小心的。” 庄姐听到顾辰的回答后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出发去李老八的酒会了。李老八在国内也是房地产大亨,这次酒会一定会有很多有头有脸的人,吴言还有黑子肯定会去,说不定陈清海那条老狐狸也会现身。” “庄姐,你说的这个李老板他也是从事毒品交易吗?”顾辰有些好奇这个李老板的身份。 “怎么说,早年李老八确实背地里也贩卖毒品,后来见好就收,转行做房地产生意现在在国内混的也是风生水起。”庄姐轻描淡写的回答了顾辰的话,可是却没看到顾辰眼色一沉。 顾辰也不再多问就开车带庄姐一起去了酒会,两人一路无话,风从车窗吹进来让人浑身清爽。 “清禾,你快来尝尝这个甜点,简直就是人间美味特别好吃。”段林希手拿一个精致的甜点兴奋的叫陆清禾来品尝,陆清禾听到段林希叫自己,才从酒会角落的凳子上站起来走向段林希。 两个女孩子站在甜点区笑着品尝着甜点,而这一切都落在二楼李槿川的眼里,“原来,她喜欢吃甜点。” “阿槿,你一个人在这里看什么,酒会马上要开始了,你要赶快下去和你父亲一起去接待客人了。”正当李槿川一个人在二楼看陆清禾的时候,他的母亲突然走到李槿川身边告知他要下楼迎客。 “嗯,母亲放心吧,我马上下楼迎接客人。” 两个人一起下楼迎客,这次酒会李老八请来不少南山市的名媛,门当户对这个观念在李老八眼里简直就是根深蒂固,自己两个儿子也必须要娶一个上流的贵小姐这样才算是天造地设的好姻缘。 李槿川刚下楼就迎面遇到了父亲,李老八身边的一位中年秃头的油腻男子看到李槿川后立刻上前逢迎他说:“这位就是李总的小儿子吧,如今一看果然是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啊!” “哈哈,宋老板说笑了,犬子无能,还是宋老板的儿子有出息,在美国麻省理工大学就读博士,这海归高材生以后前途无量啊!” 两个人不厌其烦的商业互捧,李槿川心思全然不在这些他们身上,今天的酒会他之所以感兴趣能乖乖听父母的话来是因为有陆清禾在场。 顾辰和庄姐赶到酒会的时候已经是座无虚席了,还好庄姐一来服务员就注意到了他们,“庄小姐您好,李总已经为您安排好了房间,请您随我来。” 庄姐随着服务生一同去了指定包间,而顾辰却被服务生拦了下来,“对不起,这位先生李总没有让我带您进去,不过您可以去大厅参加酒会,这边请。” 顾辰听完服务员的话也没有为难他,不用多想庄姐进的包间肯定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表面上穿着衣冠楚楚,实际上都是一群衣冠禽兽。与其进去听他们商业互捧,倒不如现在去大厅侦探一下情况。 大厅里播放着古典音乐有的人在翩翩起舞,有些人在谈笑风生。但是顾辰回眸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一个人品尝香槟的陆清禾,她身穿一身白色花苞裙,颈上简单的带着一个蓝色吊坠的项链,她的锁骨好看的要命,她的美不是刻意雕琢但是却美的不可方物。 陆清禾一个人坐在哪里小口品尝着甜点,可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个中年大叔给盯了好久,男子走到陆清禾面前,故意像绅士一样说话“美丽的小姐,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陆清禾抬起头看到这个中年秃头男子后咽了一下口水,正准备开口拒绝他时,顾辰一把将陆清禾揽在怀里面带歉意的笑着对中年男子说:“这位先生真是抱歉,我家夫人最近腿水肿,医生说如今这段特殊时期不可以跳舞,让您扫兴了。” 男子看着眼前两人恩爱的一幕也不揭穿他,只是没好气的回应顾辰一句:“那贵夫人还是好生养着的好,可不要在这酒会上出个什么意外。” 陆清禾看着男子脸气成黑锅,等他走后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就在顾辰怀中笑了起来:“哈哈,阿辰你好会气人啊……”只有女人在怀孕的时候腿才会水肿,顾辰还特意强调她是特殊时期,也难怪那个男人听到后脸比黑炭还黑。 顾辰一脸无辜的低头看着陆清禾说:“那我该怎么办呢小家伙,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其他人挖我墙角啊,我可是正经人,只想一本正经想要以身相许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陆清禾听完后心一瞬间漏了一拍,她不确定的又重复的问了顾辰一句:“顾辰,你刚才的话该不会是在向我表白吧?” “嗯?看来是我的心意向你表达的不够清楚,我家小家伙还没听清楚我喜欢她。”顾辰看着陆清禾时眉眼含笑,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哪怕是不说话眼神里也满是爱意。 “那我现在就是你的小夫人了对不对?”陆清禾抬起头用一双灵气满满的眼睛盯着顾辰。 “对。” “那阿辰你以后可以给我撑腰吗?” “可以,给我家小夫人撑腰。” 陆清禾没有问顾辰为什么在第一次见面向她挑明他就是顾辰,也不问他和自己在一起是否是因为父亲的原因。因为爱不是刨根问底也不是一无所知,爱不是瞻前顾后也不是深思熟虑,爱是简单的是纯粹的,简单到我只听从我的心,而我的心却一心偏向你。 庄姐从包间应酬后出来寻找顾辰,刚到大厅就看到了顾辰和陆清禾的亲密互动,原来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就是他的心上人啊,长的可果真是甜美可人。怪不得酒吧里小叶对他投怀送抱他都可以做柳下惠坐怀不乱。 顾辰抬头便与庄妍对视,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于是顾辰率先开口介绍:“清禾,这位是庄姐。” “庄姐你好。” “你好,我是小宇的经理。”庄姐也礼貌的向陆清禾打了一声招呼。 陆清禾听到小宇这个名字时一时间有些疑惑,可是又马上反应过来笑着说,“嗯,我听先生他提起过庄姐你。”果然是女人聪明起来就是说谎也得是得心应手,如今顾辰算是见识到了陆清禾这个小丫头精明的很。 三个人寒暄几句后庄姐就先去二楼休息了,她今天过来本想是带他认识几个商业大亨的,可没有想要他的心上人也在,所以也没有必要硬八他们这对小情侣分开,要不然显得她多不通情达理。 段林希刚才一直在和李槿川在一起聊天,一时间就把陆清禾忘在脑后了。等李槿川找借口离开后,段林希这时才想起来陆清禾还一个人在角落里坐着品尝甜品。 “清禾,清禾……” “小希,这里,这里,我在这里……”陆清禾听到段林希叫自己,急忙挥手示意她看到大厅的左边休息区,这里有许多甜品所以刚才陆清禾一直在这里休息。 段林希走到陆清禾身边,一眼就看到了帅气逼人的顾辰,“哈哈,今天好巧啊,没想到小哥哥你居然也在这里参加了今天的酒会,而且刚好和我家清禾偶遇在一起。” “嗯,好久不见。”顾辰对旁人说话仍然是简单明了从来不愿意多费口舌。陆清禾听到后莫名想笑,他的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顾辰短暂的和陆清禾待一小会后就离开了,陆清禾也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所以她也全力支持顾辰的工作,于是开口安慰他顾辰说“你放心去做自己的事我在你身后就好,万事小心。” “好,我会注意安全的。” 陆清禾目送顾辰离开,随后才和段林希一起去了大厅。今天足够令陆清禾一生铭记,她是他的小夫人。从此以后他给自己撑腰。一个人总会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奋不顾身和一个人白头偕老生死不离,哪怕是飞蛾扑火,我仍以你爱我为荣。 南山市的十月不暖,但是今天很甜。 策划行动 南山市的深秋极冷,六点钟的海风迎面吹在身上有些凉,太阳缺席了许久,今日注定是波涛汹涌。 “南野,今天的行动中你和白玲要万事小心。”顾辰站在海边一直注视着波涛汹涌的大海,陈清海已经彻底坐不住了,今晚十点从东南亚偷运的那批货就会抵达南山市的北岸,也就是他脚下这片沉寂的土地。 “放心吧辰哥,今晚不惜一切代价我们都会造成这次任务。”宋南野坚定的回应顾辰,总有人会在大雨里撑伞慢行,而也不乏有人却选择在大雨里迎着风雨加速奔跑,时至如今我仍荣幸我的生命忠于国家,忠于我的人民。 “同志们,今晚我们的行动中会有三支禁毒大队赶到南山市北岸,另外南山市的两支特警也会支援我们这次的行动,务必保证这次禁毒行动万无一失。”顾国坐在会议室正中间都位置上,铿锵有力的话无不鼓励着在座的每一位缉毒警察。 毒品的存在一直威胁着安居在这里的人民,而缉毒警察一直在黑暗中与毒贩正面交锋,这场战斗无惧生死,只求以我血肉之躯换明日旭日东升。 会议结束后白玲和宋南野跟在顾辰身后一起离开了警局,不同于之前白玲她总会不厌其烦的跟在顾辰身后,只要他肯回头那她一直在。白玲和宋南野都知道今晚的行动对于顾辰来说意义重大,这不仅是因为责任,也是因为陆队长的原因。当年陆队长的死对顾辰的打击很大,时隔五年面对同一个敌人,顾辰只想亲手手刃敌人,一洗心头之恨。 顾辰赶到酒吧时正好与黑子擦肩而过,紧接着就有个四十多岁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一脸惊魂未定的神态紧跟着他上了车。 顾辰总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那个女人,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庄姐这时候从屋里又来,看到顾辰一脸疑惑的表情站在大厅于是叫了上楼。 庄姐熟练的点了根烟悠闲的吐了口烟圈,不紧不慢的告诉顾辰:“刚才你看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刘俊武在家里养的小三沈红,刘俊武被吴言废了就进了医院她卷走了刘俊武的所有家当后藏了起来,今天被黑子抓过去送给吴言处置,毕竟她的男人如今半死不活还欠吴言三百万还没还。” 顾辰回忆起上次吴言对刘俊武施暴的场景不禁同情沈红,在这个复杂的毒贩圈子里没有一个人无辜,也没有一个人是菩萨。 庄姐看顾辰一进来就是忧心忡忡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顾辰有心事,“你怎么看起来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该不会是和女朋友吵架被无情的甩了吧。” 顾辰也知道庄妍是同他开玩笑于是回答说:“没被甩,我们感情很好。”“庄姐,今天晚上我可能会有事需要请假……” 庄妍听到这里突然被手里的烟头烫了一下,忍不住叫了一句可是心里却暗暗的想:“他果然要去截陈清海的货,但是这个傻小子不知道今天的局是陈清海一手设下的,调虎离山之计这个老狐狸倒是得心应手。” “别傻了,今晚陈清海的货不会在南山市北岸偷渡,他故意放出消息引警察上钩然后他的货却在十二点在南岸偷渡。” 顾辰听到后一惊,显然是庄妍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卧底的身份了,所以今天才会告诉他这些事。“庄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真正的小宇我之前见过两面,他那张脸生的还不如你脚趾头半分好看,而且你跟着我混从来都不为钱,那就是另有目的。” “那庄姐你的意思是……”顾辰越发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了,所以毒贩都对警察恨之入骨,可是她却处处帮他隐瞒身份。 “我们是合作伙伴,目的就是搞死陈清海贩毒集团。而今晚我也会去拦截陈清海的这批货,但是必须让警察按原计划在九点安排在北岸,然后抽取精英去南岸拦截。” 顾辰从庄姐办公室出来后站在二楼往下看,酒吧大厅舞池仍中旧是人满为患,有人在这里纸醉金迷歌舞升平,而有人在战场上浴血而生。 宋南野得到顾辰的消息后立刻返回警局上报这个情报。所有人为了这次行动机都拼尽全力,顾国和陆劭岩曾经是最好的兄弟,如今顾国也是人过半百最近几天总会梦见之前和陆劭岩一起工作的日子,醒过来才发觉是大梦一样。 顾国背对着宋南野一直注视着窗外的梧桐树,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对宋南野说“今晚我会派第一禁毒大队全力协助你们三人行动,一定要保证任务顺利完成。” 沈红被黑子带到吴言面前,可是她仍旧不死心的肯求黑子放过自己,毕竟自己也和他有过一段时间的快活日子,他不能如今厌倦自己就对自己这样。 “黑子,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看在曾经我们也在一起一段时间的份上放我一条活路好不好……”沈红拉住黑子的手臂一直在恳求黑子放过自己。 黑子听到后面无表情的直接把沈红拉进吴言的别墅里,沈红如今心如死灰。黑子这次不会帮她,她这次肯定是逃不掉了。 “呦,让我看看谁来了,原来是红姐来了啊真是稀客呀……”吴言一边喂着自己养的黑色藏獒,一边阴阳怪气的向沈红打招呼。 黑色的藏獒看到陌生的沈红一直呲牙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嘶吼,沈红一瞬间吓的花容失色。不管不顾的跪下来磕头求饶说:“吴爷求您放过我,只要您放过我一条生路我可以做任何事……” 吴言从不是个大善人但是他装起来大善人却是有鼻子有眼,“来来来,红姐快起来……你看你这是做什么,今天我让黑子请你过来就是请你喝杯茶……” “小宋,快去给红姐泡杯我刚买的新茶,让你红姐尝尝合不合胃口……”吴言扶沈红起来后,转身安排身后的宋南野去泡茶。宋南野听到后进入大厅去跑茶去了,如今他潜伏在吴言身边做保镖也有一段时间了,吴言现在对他也是信任有加。 沈红被吴言带到大厅,桌子上赫然放着一把枪。宋南野沏好茶好为吴言和沈红倒好茶,等宋南野倒好茶后吴言就让黑子和宋南野都退下了。 等他们两个走后屋里一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沈红和吴言两个人了。吴言伸出手准备端起桌子上的白色茶杯,而沈红却认为他要拿桌子上的枪,吓得一把她身边的茶杯打碎,然后跌坐在冰冷的白瓷地板上。 吴言看到沈红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一时间大笑起来,他的笑声极其可怕让人听到后心惊胆战,不过这也正合吴言的心意。他就喜欢活活把人折磨死,更喜欢看人在他手上生不如死的样子。死对于猎物来说多容易啊,可是猎物死的过程却足以让猎人兴奋。 “红姐,你把我请你喝的茶打翻是什么意思……嗯?难不成是我吴言这里的茶入不了你的口了不成?”此刻吴言的眼神像一匹恶狼,马上就要把沈红生吞活剥。 接着吴言又捏着沈红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大厅墙上被裱起来的四个大字——诚实守信。“红姐,我们在道上混的也对道上的规矩自然是心知肚明,如今刘俊武坏了规矩已经得到惩罚了,我想红姐该不会不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个的道理吧?” 沈红直接吓懵了,磕磕绊绊的哭着求饶:“吴爷,我把刘俊武的所有钱都给你,求你……求你不要杀我啊,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这就对了嘛,还是红姐是个聪明人。我吴言最喜欢跟聪明的人打交道。” 黑子从大厅出来等了半个小时后吴言才给他打来的电话:“黑子,去南山市银河小区三楼302.房床底下有一个带锁的小箱子,沈红家里里那个箱子里现在还有两百万。” 宋南野不知道沈红在屋里到底是经历过什么,只知道黑子走了好久之后沈红才跌跌撞撞的从大厅走出来,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沈红如今已经心如死灰了,儿子如今在日本留学,每个月的生活费至少是十万块钱,如今家里所有积蓄都被吴言拿走了,刘俊武现在两只手和左腿也废了就算是能活下来也是个没用的废物,现在这样不等于要了她的老命吗? 大概是人在做天在看,恶有恶报如今算是报应来了,谁也救不了她。 夜的脚步慢慢来临,南山市的南岸码头的海面今晚出奇的平静,可是站在海边的顾辰和庄妍都却清楚的知道今晚一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陈清海坐在赌场麻将桌前一直在搓麻将,可是心里一直感觉不安宁。索性就让吴言起身给自己点一支雪茄,吴言也是个聪明的狗腿子立刻像哈巴狗似的去办:“陈叔,您放心好了,这一批东南亚的好货绝对万无一失,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大赚一笔了。” 完成任务 酒吧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响了八下,每一下都被无限放大穿过嘈杂的空气钻进二楼房间顾辰的耳朵里。 不同于顾辰神色严肃,庄姐如今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日漫磕着瓜子显得怡然自得。“沉住气,现在时间还早着呢,没必要那么紧张。” 顾辰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消息,宋南野和白玲已经率领第一禁毒大队提前赶到南岸埋伏好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终于熬到了九点半庄姐和顾辰从酒吧的后门出发去南山市的南岸,深秋的风没有半点温度,今晚月亮缺席了大概因为她怕吵。 陆清禾今晚心里一直感觉不安,刚才和江丧吃完饭之后收拾盘子的时候,陆清禾打碎了一只印着小星星的盘子。 江丧闻声就赶到厨房,“清禾姐姐,你没事吧。” “姐姐没事,桑桑不要担心。”陆清禾本想走到江丧身边摸摸他的头,可是又差一点摔倒在刚才的盘子碎片上,这一次可把江丧吓到了。 “姐姐,你今天晚上一直魂不守舍的,还是桑桑来洗碗吧。”江丧没等陆清禾拒绝就把陆清禾推出厨房了,清禾姐姐如今这个状态不知道再在厨房待下去又会发生什么事。 陆清禾坐在沙发上看向窗外,今晚天很黑没有月亮,星星也睡了。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今晚可以万事皆安,祈求神明保佑顾辰平安。 陈清海在东南亚的心腹也就是自己的秘书王茂松打电话给陈清海,打破了紧张的局面。 “喂,陈总啊,我已经顺利把这批货装进食盐的包装袋里,顺利的发货了。” 陈清海听到后对电话另一端的王茂松说:“记住十二点的时候这批货必须运到南山市的南岸。” “是,陈总。”陈清海听完她的回答后才挂断电话。王茂松也不绝对是个善茬,他早年也是依靠贩卖人口到非洲才积累资本,后来走私毒品从一步步爬上来的亡命之徒。 这些年陈清海和王茂松两个人狼狈为奸一起杀人放火走私贩毒除了不干好事,其他事都通通干个遍。与陈清海相比王茂松更狠的是他对妨碍他发财的缉毒警察可谓是恨之入骨,居说他走私毒品的这五年手上不止背负着十条缉毒警察的命。而这次东南亚的货就是王茂松他亲自送到南山市。 吴言站在陈清海身后像个哈巴狗一样站着说“陈叔,王叔在电话里说什么了?” 陈清海冷眼瞥了吴言一眼后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安排黑子去多找几个得力人手来卸货,“黑子啊,你今晚要多去找几个得力干将来帮忙,务必用最快的速度把这批货运到安全的指定仓库。”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一切准备就绪陈清海一伙人才来车赶到南岸码头。 另一边在南岸码头埋伏好的顾辰等人看到吴言下车后,才更加确定庄姐的消息果然可靠。看来陈清海那个老狐狸果然是坐不住了,让他的心腹王茂松从东南亚运毒品来南山市。 时间在一秒又一秒的流逝,四处平静的海面不知为何突然波涛汹涌,海风肆虐竟然把海岸边的树木吹折了,此刻温度骤降白玲被冻的嘴唇发紫。宋南野转头看到她后就果断的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递给白玲穿,白玲本想拒绝,可是宋南野根本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 气氛就这样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紧张起来,宋南野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还有五分钟就到十二点了。 陈清海坐在车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波涛汹涌的海面,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今晚一切都有可能发生,但是不惜一切代价他也要拿到这批货。如果没有这批货,他在南山市根本无法立足。 终于在大雾中海面出现一艘白色的商船,陈清海看到船马上靠岸的时候,也立刻下了车。盼星星盼月亮的如今终于把这批货盼到手了。 王茂松登船靠岸的时候,从船上下来后就走向陈清海。“陈叔,这批货我安全送来了。” “老王啊,这次你干的不错。”陈清海转头看着吴言的人从轮船上一箱有一箱的卸货,心里说不出来的兴奋。 顾辰和庄姐隐藏在石头后面目不转睛的看着陈清海他们的行动,还有三分钟第二支空军特警力量一到就可以开展行动了。陈清海如今带了大约三十多人,每个人身上都携带枪支,如果硬碰硬顾辰他们的胜算不大,所以需要等待支援。 正当吴言和黑子在卖力的督促一帮小弟卸货的时候,突然看到黑暗的天空上头有一个直升飞机上面赫然印着——中国特警战斗机。 “陈叔,警察来了。”吴言慌乱中一口气跑到陈清海身边,指着天上的直升机说:“陈叔,警察来了,我们快跑吧,要不然兄弟们都要折在这里。” 陈清海听完吴言的话也慌忙看向天空,果然是有一架直升飞机。 “tmd,都给老子撤啊,快跑,还卸tm什么货,快跑啊……” 陈清海知道现在如果和警察硬碰硬就等于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顾辰见状陈清海他们马上就要逃离,于是通知宋南野一起开始围剿行动。 一时间枪声四起,陈清海等人已经彻底慌了阵脚。吴言使用□□掩护陈清海离开,“陈叔,快走啊,车在这里。”可是刚要上车的时候左腿被顾辰打中了,吴言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迅速上车离开了这里。吴言身上的伤是顾辰在暗处开枪打的,他从不打中毒贩子的要害,而是要活捉他们。宋南野看到这种情况于是带着禁毒第一大队的人就冲了上去包围这艘船。 “都别动,放下武器,举起手来……” “都蹲下……放下武器……”白玲也跟着宋南野一起冲了出来。 特警也已经安全着陆,在现场控制了三十名毒贩子,当场截获毒品一吨。宋南野和白玲完成了最后的收网工作,可是在现场清点人数的时候却没有发现陈清海吴言和黑子他们三个人。陈清海他们三个人肯定是在靠□□逃跑了。 顾辰站在船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被控制下来的王茂松,一时间思绪万千,当你陆队长之所以牺牲就是因为他们这些人。王茂松一看到顾辰这张熟悉到脸震惊不已:“你……你就是五年前那个陆劭岩宁死也要保护的警察。” 顾辰一双眼睛冷冽的死死的盯着王茂松,王茂松此刻才知道原来五年前的那个美少年早已经成为一个男子汉了,而如今自己落在他手上也是天道轮回。 五年前王茂松与陆劭岩激战的时候,陆劭岩用命保住了顾辰,因为在陆劭岩眼里顾辰不仅仅是他的学生,更是自己的亲人。顾辰在回头看到陆劭岩引爆炸弹牺牲后,回国后不眠不休的疯狂训练,每次都累到瘫倒在地上才停下来,那年十八岁的少年热泪滚落在草地上烫伤了岁月。 宋南野大概也是猜到了蹲在地上的王茂松可能也是害死陆队长的毒贩之一,于是拍了一下顾辰的肩膀安慰他说:“辰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带到警局,让他接受应有的惩罚。” 庄姐在暗处看到这一幕后也大概猜到了七七八八,这一切事情大都可以说的通,陈清海那个老狐狸果然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顾辰先送庄姐回去后才离开酒吧,庄姐在下车的时候随口告诉顾辰一句:“路上注意安全。”顾辰也看着庄姐点了点头。后半夜星星出来了,现在顾辰一个人把车停在梧桐树下像疯了一样想回到陆清禾身边。然而事实上顾辰也确实这样做了,他真的去寻陆清禾了。 陆清禾在南山大学附近住,从酒吧到她的住处最快也需要一个半小时,顾辰开车来到陆清禾楼下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顾辰上楼的脚步很慢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吵到二楼他家小夫人休息。陆清禾家的密码是六个九,客厅没有开灯,可是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漆黑。月光从窗外照在复古色地板上,如今在顾辰心里倒偏生出一种家的感觉。 陆清禾在卧室睡觉,江丧睡在侧卧。顾辰打开陆清禾的房门,入目就看到床上睡觉不老实的的女孩“睡觉都皱着眉头,还不忘踢被子。”他小心翼翼的帮陆清禾盖好被子,又在女孩额头轻吻一下,女孩紧皱着的眉头才缓缓展开。 已是深秋陆清禾房间开着暖气很温暖,卧室里有毛绒毯子铺在地上。顾辰半坐在地上趴在陆清禾床头,左手紧握着陆清禾的右手一瞬间困意席卷而来。 恍惚间陆清禾朦胧的睁开眼睛看到顾辰,呢喃细语一句:“阿辰,你来了……” “嗯,我们乖乖睡觉。” “抱抱……” “好。” 那就让我们在月夜十指相扣相拥而眠,我会一直记住你,比如你掌心的温度,比如你独有的呢喃声。我会来到你身边,不惧千山万水,不虚此行只为你。 她解脱了 第二天陆清禾醒的很早,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就感受到自己腰上有一双手,昨天她做梦梦见顾辰来了,难不成这不是梦。 陆清禾转过身来一看果然是顾辰,他睡觉的时候睫毛很长弯弯的像蝴蝶的翅膀,棱角分明的脸上少了些平日里的冷冽,不过倒是平添了些温柔。 “还想看多久?”顾辰其实在陆清禾翻身的时候已经醒了,可是他就突然想看看陆清禾下一步做什么,谁知道这个小家伙一直盯着她看。 “啊……阿辰……你太坏了,明明醒了却还继续装睡。”陆清禾被当场抓包,一把把头埋在被子里。顾辰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南山市的朝阳也喜欢热闹在这时悄悄爬上窗子来看屋里的人。 “我先起床去洗漱,然后一桌子好吃的给我家小夫人补补身体。”顾辰看陆清禾一直躲在被子里不出来,知道她脸皮薄就自己先起床去做饭了。 江丧从房间出来就听到厨房里做饭的声音,可是比起声音,厨房里发出的诱人的香味才是最致命的。 当江丧睡眼惺忪的来到厨房时却发现正在厨房做饭的是一个男人,顾辰我听到了脚步声,可是却不是陆清禾的。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但是谁也不认识对方是谁。 后来很多年后江丧再回忆起七岁那年与顾辰的第一次见面,江丧仍会记得那诱人的菜香,他英气逼人棱角分明的脸。 “桑桑,你起床了没?”陆清禾从房间出来,就看到江丧站在厨房门口。 陆清禾穿着小狐狸拖鞋走到江丧身边看着江丧一脸茫然的小脸解释说:“哈哈,桑桑姐姐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哥哥是姐姐的先生,以后也是桑桑的家人了。” 顾辰看到这里大概也猜出来了这个孩子可能是个孤儿,于是也接着陆清禾的话说:“是啊,以后哥哥保护你姐姐和你,哥哥给你们两个人撑腰。” 江丧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陆清禾说先生这两个字后心里堵得慌,可是看到眼前这个男人这么优秀,又觉得其实和姐姐在一起看起来确实很般配。 吃早餐的时候顾辰一直在给陆清禾夹菜,然而自己却没有吃几口。 陆清禾也在给江丧夹菜,江丧如今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今天是桑桑七岁生日,等吃完饭姐姐带桑桑一起去买礼物。” “阿辰,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们一起为桑桑庆生。”陆清禾看着一旁眉眼带笑的顾辰忍不住问了他一句。 “好,晚上回来陪你一起给桑桑庆生。” 顾辰今天仍然要回酒吧工作,昨晚的事让陈清海元气大伤,这段时间他肯定一定会躲起来不敢兴风作浪。 陈清海昨晚从南岸逃出来后就来到了古董店,吴言的伤很严重。但是医院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简直是地狱,他们随时都可能被警察抓到。 “吴叔,你忍着点,我现在要把你腿上的子弹取出来了。”黑子拿着刀现在火上消毒,如今没有麻醉药所以只能给吴言一条毛巾。 “啊……”伴随着黑子手中的刀一点点进入吴言大腿中,吴言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过了好久之后吴言疼的晕厥过去了,而黑子还要继续给吴言包扎伤口。 陈清海在三楼房间里默默的抽着烟,屋里背光没有开灯有点像傍晚。自从回国到现在,大大小小已经被条子截了三批货了,说现在陈清海心里不痛不痒那是不可能的,他现在恨的牙痒痒,只想把那群妨碍他发财的条子给办了。 黑子为吴言包扎完伤口后就立刻来三楼找陈清海,可是敲了门却没有听见回应。“陈叔~陈叔~” “进来吧……”陈清海看到黑子进来后示意黑子坐在沙发上,“黑子啊,我听说刘俊武欠吴言点钱,你今天去回会会你刘叔。” 黑子也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听不出来陈清海这句话的潜含义,于是回应陈清海说:“陈叔放心如今吴书伤成这样,我们自然也不会让刘俊武那个狗娘养畜牲好过。” 黑吃黑有趣的地方就在这里,那就是狠,只要这一局游戏一开始,那么谁也没有资格按下暂停键,最狠谁就是活到最后的赢家。没有一个人会在意你一时半会的善良,人们的固有观念就是,他们从头到尾都是个恶人。 黑子开车来到了刘俊武的出租屋,昏暗的楼道里弥漫着阴凉的霉湿味,这个季节本不是苍蝇该活的时段,可是在这里苍蝇与老鼠这些东西倒是活的特别快活。 刘俊武之前的房间虽不算是什么豪华别墅,可也算的上是四室一厅哪像如今只有资格十几平的出租屋。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下一顿午餐在哪里吃,甚至是能不能吃得上都是个大问题。 黑子大约走了三分钟才终于来到了刘俊武的出租屋,门没有锁一推就可以进去了。刘俊武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睡得像只死猪,屋里到处都是喝完的啤酒瓶,有易拉罐装的,也有些是瓶装的。 黑子没有时间在这里盯着他睡觉,直接一脚踹在刘俊武的瘸腿上,被踢疼了的刘俊武直接一瞬间清醒然后睁开眼睛看到了黑子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 “黑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找到这里又想干什么?”刘俊武胆小如鼠看到黑子后被吓得直接躲在桌子底下,弱弱的问了句黑子来这里的目的。 “干什么?刘俊武你tm现在是老年痴呆了吗?你还欠吴叔一百万的事忘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黑子说完后把自己腰间的刀插在刘俊武头上的桌子上。 “黑爷,黑爷,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刘俊武直接抱着黑子的腿一直求饶。他现在真的是一穷二白了。 “滚,我tm没你这个龟孙子,就算你今天跪下来叫我祖宗也得还钱。” 沈红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来到了刘俊武的出租屋,如今儿子在日本留学一个月至少要十万花销,现在只能来找刘俊武要钱了,可是沈红怎么也没有想到黑子今天也在这里。 黑子从刘俊武这里拿走了三万块钱,是最近刘俊武偷一个厂的三台空调卖废铁换来的钱,黑子在临走的时候也不忘警告刘俊武必须在一个月之内还清欠下的钱。 沈红见黑子拿了钱走了,立刻跑到刘俊武身边哭着说:“老刘,看在我们夫妻一场,你就帮帮我行吗?儿子如今在日本留学,一个月生活费就得十万,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啊老刘……” 刘俊武看到这一幕就一眼看穿沈红的苦肉计,直接不留情面的怼过去说:“你tmd就是一条母狗,别以为我是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我家里保险柜里那两百万和我之前的房产证去哪里了你沈红自己心知肚明。” 沈红听到刘俊武说这件事立刻解释说:“老刘,是吴叔,吴言他当时要杀我,我如果不把钱交出去我们都会没命的,他们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啊……” “我给你钱养你和其他野男人的儿子,我tm连自己亲儿子都没有养,沈红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就你如今这个样子倒贴钱让我娶你我都不愿意,哪怕你现在要跳楼要去死,我都觉得眼前清净了。” 刘俊武每句话都一针见血,沈红突然想到了当初刘俊武还没有和前妻离婚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刘俊武缠上了。刘俊武那时对她就是糖衣炮弹百依百顺,所以她才会不管不顾的一定要嫁给他,可是最近自己年老色衰了刘俊武就天天一心想着把她一脚给踹了让她死。 沈红听到这些后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门外走去,刘俊武不会再管她了,儿子打来的电话一直在响她也没有理会,沈红如今像失了魂一样一步步来到了刘俊武居住的楼顶上,足足有四十层,人从这里跳下去必死无疑。 人在死前最会想起来自己最美好的回忆,沈红想到了自己的前夫。他是一个忠厚老实的农民工,也是对沈红最好的一个人。当年嫁给他那年沈红不过才十七岁,他已经三十岁了。沈红从小就是一个问题少女怎么可能会和他好好过日子,但沈红不知道的是他早知道沈红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可是他是爱她的,他放纵着她做那些荒唐的事。 直到最后自己病重他都不肯住院,也要把自己的钱留给沈红和儿子用。 沈红居高临下往下看,恍惚间看到她的前夫在楼下等她,他一直在挥手让沈红下来,他会给她做自己最爱吃的红烧鱼。 刘俊武在沈红走后一直在屋里抽烟,可是不一会就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外面许多人都在议论纷纷,刘俊武因为好奇也出门看一下是什么事。 可是当他穿过人群来到人群中央时,沈红躺在血泊里,手机也早已经摔的粉碎。可能对于沈红来说她终于解脱了,她自由了…… 刘俊武一直看着救护车来把沈红带走,救护车的鸣笛声一直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见……地上的鲜血在地上开出来一朵花。 他第一次感受到南山市深秋的风原来冷的刺骨。 互相厮杀 南山市的秋棠落了满地,月光怜惜总是相依。 今晚顾辰从酒吧回来的特别的早,而陆清禾也早已经为江丧买好的礼物。 陆清禾为江丧准备了一条项链,希望江丧能够平安顺利地长大,虽然条项链看起来十分的普通,但是陆清禾却在商店挑了很久,因为这条项链的吊坠是一个小王子。 江丧带上这个小王子项链站在镜子前看了很久,这是他过生日收到的最特别的一个礼物。顾辰也为江丧准备了礼物,顾辰在回来的路上为江丧挑一本书,这是泰戈尔的《飞鸟集》。 三个人在陆清禾的家里一起吃着丰盛的晚餐,顾辰还买了一个很大的蛋糕,江丧戴着生日帽,陆清禾和顾辰为江丧唱生日歌,江丧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幸福,原来家是这样的温暖 我在荒野里独行,在月夜下流浪,在大雨中奔走,可遇你如见神明,是归宿,是希望,是救赎。 顾辰回到警局是已经是晚上十点,南山市的夜景很美,如今枫叶热情似火,梧桐金黄,月光皎洁。顾辰知道一切都在朝着美好前行,那这一切都足够了。 王茂松对之前的罪行供认不讳,可是顾辰和顾国都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给在禁毒事业上殉职的战友一个交代,但是他们不会死而复生,一切也回不到最初。 顾国父子二人坐在审讯室里审问着王茂松,王茂松每句话都化为尖针从顾辰耳朵扎进心尖里,一寸又一寸,一根又一根,疼的让他难以再写下去…… “你是如何杀害宋敬国的?”顾国严厉的声音询问王茂松。 “哈哈……你说那个傻子啊,我劝过他跟着我一起发大财,可是他不听话啊。你还真别说……现在想起来那时候他可是真能扛啊。一个人脸被火烧,双腿被电锯锯断,肋骨被抽出来,手筋和脚筋都被割断……整整三天足足七十二个小时,你说他是怎么扛过去的……哈哈……” 王茂松说完后发了疯的狂笑不止,当他的笑声停下来后他又接着说:“对了,还有他死后他的那个小娇妻,哈哈……我们还没把她怎么样她就疯了……比起他那硬骨头,他的小妻子可真是太弱了经不起折腾……哈哈……” “够了,你这个畜生。”顾辰满眼怒意厉声打断了王茂松的笑声,原来宋南野的父母是这样痛苦的离开人世的,他是害南野从小就是孤儿的凶手。然后如今这个凶手就坐在他的面前,但这一切真相都让人猝不及防…… 顾国父子二人离开警局后一起回家,他们很久没有一起回家了。顾母打开门看到心心念念的丈夫和儿子一起回来的时候,一时间还难以相信,可是他们两个人却真正切切并肩站在门口。 “老顾,你终于回来了……”顾母说着就抽噎起来了。顾国也赶紧安慰眼前的妻子说:“对啊,我和儿子今晚回家看看你。” 三个人终于吃了顿团圆饭,今晚顾母做了一大桌子菜,顾国父子二人今晚胃口特别好,他们一家人大概有多久没有团聚了,一个月,三个月,还是一年,或者是更久,可他们的一切付出都值得…… 正在顾辰吃饭的时候顾国突然问了一句:“陆队长的女儿你最近去看她了没有?她一个女孩子在南山市无亲无故的……” 顾辰停下筷子,看着父亲的脸坚定的对父亲说:“放心吧父亲,我会照顾好清禾的,她以后会是我的妻子。” 顾母听到这里眼前一亮,“自己家的猪终于会拱白菜了?这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起初她太担心,儿子虽然长的帅但是表面上总是冷冰冰的,女孩子会不喜欢这样的类型,现在听儿子说自己有女朋友了倒是放心了。” “那有时间把女孩子带回家里让妈见见。”顾母说话的时候笑的合不拢嘴,自己的儿媳妇终于有着落了。 顾国也笑着对顾母说:“哈哈,你就放心吧,那是陆队长家的丫头,肯定不会差的。”一家人就这样说说笑笑吃饭,或许平淡无奇,可是却弥足珍贵。 “你也得好好待那个丫头,你要是敢欺负她,我肯定第一个饶不了你。”顾国也一直叮嘱儿子顾辰要好好照顾清禾,仿佛现在一切都很美好,一切都有所期待。 自从沈红跳楼自杀后刘俊武一直没有再从那个狭小的出租屋里出来过,而且每天晚上他都做噩梦梦见沈红来找他。他一遍遍的跪地求饶请求沈红的原谅,可是沈红在梦中仍然是不放过的。 终于在第二天,刘俊武他已经彻底的受不了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想着杀了吴言为沈红报仇,然后想着沈红就不会再为此再找自己了,于是他决定这一次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亲手把吴言搞死。 刘俊武在第二天的三点钟出现在了南山市警察局,谁也没有办法相信刘俊武如今居然有胆量把陈清海的藏身之处透露给警察 他把自己陈清海的藏身之处写在一张纸条上后,偷偷的来到警察局把纸条放在门口,用一个红砖压住,做好一切后刘俊武才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第二天天刚亮顾辰来到警局就发现了刘俊武放在红砖下的纸条,就立刻火速召集警力赶往古董店。大概天公也不作美,此刻高速公路上路上大雾不退,而且雾越来越大。 顾辰坐在警车上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宋南野看顾辰一直眉头紧锁,便开口安慰顾辰说:“辰哥,别担心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后,警车终于来到了古董店。顾辰带人立刻上楼去进行搜查逮捕,可是古董店早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古董店前的银杏树看着人来人往,它早知一切始末但不能道只言片语。 宋南野反反复复的在三层楼搜查,可是并未发现陈清海等人的踪迹。可是突然在二楼拐角处发现了血迹,宋南野用手沾一点血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宋南野又趴下身来看了一下二楼走廊,果然是有人刻意打扫的痕迹。 顾辰看到宋南野身边问他一句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宋南野看到他后向他说明了这里的情况:“辰哥,我发现这里有人为刻意打扫的痕迹。” 于是顾辰看到这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可以召集人去在周围寻找有没有尸体,顾辰如今只希望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猜测。 宋南野等人在最一颗白杨树下发现了蛛丝马迹案发现场有掩埋尸体的痕迹,于是挖开看到了已经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刘俊武。他应该是在古董店被枪杀后被人拖在树下,然后简单掩埋后陈清海他们才逃离。 原来刘俊武离开警局之后就开车一个人来到了古董店,他一个人下着下了车之后拿着枪就往店面冲。果然是一个人如果连死都不怕的话,那么一切都不会畏惧了。刘俊武想到了曾经自己和沈红的经历加快了冲进屋里的步伐,黑子看到了刘俊武气势冲凶凶的来到古董店,立刻拦住了他。 “你这狗娘养的孙子,现在一心不想着好好坑蒙拐骗赶快凑钱还债,现在居然还有胆子突然来到这里?”黑子张口就给刘俊武劈头盖脸的一顿大骂。 刘俊武也不说话只是冷眼看了黑子一眼,拿起枪就在黑子腰上来了一枪。黑子这时才知道刘俊武已经彻底的疯了。 古董店老板听到枪声也迅速下楼赶了过来,立刻拦住了刘俊武不让他上楼,但是刘俊武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就没有抱着活着出去的想法所以他现在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选择放弃。 在三楼的陈清海也听到了楼下的动静,于是拿着枪急忙就从三楼下来了,正好迎面撞上走上来的刘俊武,一时间两个人四目相对,陈清海眼疾手快拿起枪对着刘俊武的胸口来了两枪,刘俊武中枪后当场倒地身亡。 古董店老板赶到二楼的时候,已经看到刘俊武躺在地上已经死了,陈青海于是吩咐古董店老板说:“别傻愣着看了,手脚麻利点把尸体处理掉,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等你处理好后,我们就开车离开这里。” 吴言此刻仍在昏迷状态,他大腿上的伤口发炎,如今再不进行治疗可能整条腿都要废,陈清海要不是看在他救自己的份上,早就仍下他离开了。在毒贩子眼里钱永远比命都要重要,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毒贩子一向都是杀人不眨眼,拿钱不认人的原因。 但是他们不知道,在古董店后的公路上坐在车上的庄姐知道他们说的每句话,以及刘俊武被杀的全过程。 原来上一次庄姐和顾辰来到了古董店,她特地在古董店放了监听器,陈清海的藏身之处在古董店也是庄姐发消息告诉刘俊武的。每一次他们之间互相厮杀都让庄姐坐享渔翁之利,庄姐最后来到白杨树下看到刘俊武这个废物已经被古董店老板埋尸了,心满意足的开车离开了。 十月份的黎明格外的黑,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无事生非 南山市的古榕树结果了,秋风却鲜少对它温柔以待。顾辰早上开车从母亲家里出来后,刚出门就看到了晨跑后准备回去的陆清禾。 “小家伙,上车我送你去学校。”顾辰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笑着对陆清禾说话。 陆清禾此刻刚跑完步,一时间也没有拒绝顾辰的请求于是上了车。顾辰为陆清禾扣上安全带,转头笑着对她说:“母亲她住在这里,等你有时间我带你去见见母亲。” “咳咳……那个,不急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天秤座真的是社恐第一名,陆清禾就是特别社恐,她的社交圈十分小,但是她的画又名气特别高,所以又必须常常出席发型的活动。 陆清禾磕磕绊绊的拒绝了顾辰,顾辰也从不勉强她,只是安慰她说:“那慢慢来,等你什么时候愿意见我的父母,我就带你去。”我们不着急,总之到最后仍是我们。 等送完陆清禾后顾辰才掉头往反方向开车离开去酒吧上班的路,如今陈清海和吴言黑子等人已经在全国进行通缉,他们三个人在国内汽车,火车,高铁和轮船都无法乘坐。所以他们现在肯定还在南山市,吴言还受了伤陈清海更没有办法潜逃出国。 酒吧前的梧桐树的叶儿落满台阶,人走上去一步一知秋。 庄姐最近几天似乎有很多事要忙所以很少待在酒吧,然而今天顾辰来到酒吧的时候,却看到庄姐正倚在二楼的木栏上抽烟。她看起来仍是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只有顾辰知道她这样只不过是在掩饰着她内心巨大的悲愤。 “庄姐早啊,我来上班了。”自从上次的事后庄姐和顾辰的关系似乎有些疏离,可是庄姐仍在这个酒吧一直关照着顾辰。 “哈哈……今天来的挺早,怪不得今天没太阳,原来是不愿意打西边出来啊……”庄姐笑着打趣他,两个人在众人眼里就如亲姐弟一般,两人都是人间绝色,可是两个人都却命运各不相同。 我们在某一刻或许转身才可以懂,孑孑而立而活的日子,一人的安静,一人的疯狂。我在人间的角落里兜兜转转,我惧怕黑暗又不敢去触碰光明。而满身荆棘的我遇你,却只得站在你的对面,我笑着同你说些似乎温柔的离别之词,转身泪爬满了脸庞此后又发了疯的想念。 酒吧里喧闹的摇滚音乐声很嘈杂,可是顾辰坐在沙发上内心此刻却格外安静,像一潭湖水毫无波澜。直到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酒吧门外,吴言从车上一瘸一拐的下来后车子迅速离开了。 吴言来的消息迅速传到了庄姐耳朵里,庄姐在二楼居高临下的看着吴言,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她会不会让人把吴言从酒吧轰出去。 聪明的女人都学会明哲保身,更何况现在的吴言,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此刻谁也不愿意把一颗□□留在自己身边。 庄姐和吴言对视大概一分钟,最后头也不回扭头回到了自己办公室。她的沉默潜含义就是同意吴言待在酒吧这里藏身,但不要认为庄姐是大发慈悲心善才收留吴言,她只是不想让吴言此刻这么便宜死在自己手里。她要的是吴言和陈清海他们所有人都要为自己死去的哥哥下地狱。 吴言在上楼的时候有意无意警惕的看着顾辰,吴言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如果小宇是条子那么他待在庄妍这个,庄妍也不可能会把他放在身边,然而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确定他是条子,陈叔如今只能在李老八哪里,他如今手头也缺人不如好好拉拢小宇这个人为自己卖命。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吴言寄居在庄姐的酒吧里自然也得看庄姐脸色吃饭。更何况吴言就是乌龟吃煤炭,妥妥的一个黑心小王八。庄姐自然也不会让他待在这个那么舒服,但是吴言却偏偏又在喝醉酒后招惹小叶。 “救命啊,你放开我……”小叶在送酒的时候被吴言拦住了去路,任凭小叶怎么喊都没有用。于是没有办法小叶只好用红酒瓶朝吴言头上砸过去。一时间吴言恼羞成怒,一把拽住小叶的头发把她按在墙上。 “tmd你别给脸不要脸,老子看上你是你上辈子烧高香了……”吴言一直骂骂咧咧,可是他不知道他闹出来这么大动静,早已经惊动了二楼的庄姐。 庄姐踏着八厘米的高跟鞋,从二楼下来后随手从酒吧桌子上拿起一瓶酒就不由分说的从背后朝吴言的头上狠狠的砸了过去,不同于小叶的心慈手软,庄姐她不是巴黎圣母她没有必要去怜悯众生,更何况对方是吴言,十年前亲手杀了她唯一的一个哥哥的杀兄凶手。 吴言捂着头转身一看是庄姐,一时间难以相信这一切,眼前这个女人曾经爱他到死去活来如今面无表情的站在哪里,她眼里没有半分爱意只有难以掩盖的杀意。小叶看到庄姐来了立刻跑到庄姐身后躲起来,小周见状立刻带小叶离开了这里。 酒吧里谁不知道老板娘庄姐的脾气,庄姐生气动怒时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镇得住。她就是不怒自威,不言一字已然就是千军万马。 “记好,不要有下一次,要不然下次绝对不是简单的酒瓶砸在你头上……”庄姐说完后才果断的放下手里半截酒瓶转头离开,她身高本来就有一米七多如今穿着八厘米的高跟鞋,每一步都让人望而生畏。 顾辰送完喝醉的客人回家后刚回来就听小周说这件事才知道这一切,于是他先去安慰了一下小叶,小叶本就是一个单纯的大学生,如今肯定受了不少惊吓。小叶看到顾辰来了后立刻擦干眼泪,“小宇哥你回来了……” “嗯,刚才有没有受伤?要不然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顾辰关心的问了小叶一句她的情况。 “没事的,还好庄姐及时赶来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谢谢小宇哥。”小叶笑着回答顾辰,让他不要为自己担心。 果然吴言这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闲着没事就知道一天天的往枪口上撞。也难怪陈清海会放心的让人把吴言送到庄姐这里来,明摆着就是嫌弃吴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顾辰来到二楼,庄姐的办公室的房门虚掩着,“咚咚咚……”顾辰仍是礼貌的敲门,庄姐听到后说:“进来吧……”平日里除了顾辰敢来这里,其他人都在好好工作,哪有功夫上二楼给庄姐解闷。 “庄姐,你消消气……” “生气?哈哈……吴言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狗东西,他配吗?”庄姐轻蔑着笑着反问着顾辰,昏暗的灯光下眼圈环绕着庄姐的脸,顾辰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庄姐冷血到不会放过自己。可是越是看似最无情的人,却在背后才更重情。庄姐的酒吧里招受的人大都是贫穷的大学生,常常有人因为学业考试各种理由请假,可是庄姐从不为难他们,工资从不克扣甚至有时候在酒吧盈利多的时候给他们发奖金。 顾辰下班后没有立刻回家,而且去找宋南野和白玲他们两人。如今顾辰更加确定陈清海等人一定还在南山市,陈清海的钱一般都是黑钱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根本没有办法洗黑钱使用,所以他们接下来一定要回笼资金,才可以有毒资购买毒品。 白玲听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会不会陈清海现在背后有大佬,宋南野似乎也比较认同白玲的想法。现在陈清海只能投靠一个有钱的金主,要不然不可能在短期内回笼大量的资金。 更何况陈清海创办的民办高中前一段时间因为学费暴涨的原因,两名女高中生从四楼跳楼自杀,还好抢救及时人才保住一条命。一个人到底有多坏,才可以做到逼死老师,逼死花季少女。无法想象这样的人但凡一天没有被绳之以法,那么南山市就不会有一片晴天。 顾辰从咖啡店出来后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天阴沉的像后妈的脸很是可怕。这时忽然抬头看到了一家卖酸菜鱼的店,顾辰记得陆清禾特别喜欢吃鱼,于是下车淋着雨跑到店里。 店老板是一位大爷以为今天不会有客人了,刚准备关门就看到顾辰淋着大雨跑到门前。“小伙子,你来买酸菜鱼吗?” “是啊老板,我家夫人最喜欢吃酸菜鱼。”老板听到这里忍不住笑着说:“哈哈……外面下雨了快进来吧,果然是还疼老婆的男人长的帅,以后我也得给我家姑娘物色一个帅小伙。小伙子啊,你不知道啊当初我不顾父母反对开一家酸菜鱼店就是因为我家老婆子喜欢吃这酸菜鱼。” 顾辰听到后愣了一下,随后也轻笑一声。果然是世间只有痴情种,此事无关风月。有时总觉得父母那时候爱情就是奢侈品,可是那种牵了手就是一辈子的爱情又让我眼红。 老板打包好酸菜鱼后递给了顾辰,正当顾辰准备拿着酸菜鱼离开时,老板却又开口叫住他说“小伙子,这把伞拿着吧外面的雨下的实在是太大……” 顾辰愣了一下,随后店老板直接把伞塞在顾辰手里笑着说:“快回家吧,等会酸菜鱼该凉了。” “谢谢老板。”顾辰道谢后才撑着伞走进大雨里开车去陆清禾的住处。如今十一点了她现在睡了吗?原来风雨无阻穿越人海去见喜欢的人,一路上的秋风都像是加了糖似的甜到酣。 顾辰来到陆清禾的住处时,已经快十二点了,风雨如今也格外温柔,不再无理取闹,怕把他吹病了。他仍然是上楼的时候小心翼翼脚步放的格外轻,只怕扰到他家夫人休息。 打开房门后,大厅里一盏橘黄色的灯还亮着,顾辰此刻才觉得卸下一身疲惫。他换上了门口的拖鞋来到陆清禾房间,她已经睡下了看样子应该睡得很安稳。 顾辰轻声的叫醒陆清禾:“小家伙,我给你买了好吃的酸菜鱼……”果然是美食的作用大,陆清禾迷迷糊糊醒来后就闻见了酸菜鱼的香味。这真的就是深夜放毒,怪不得她一个月胖了三斤…… “阿辰,我这个月胖了三斤如果按这样下去我就马上变成猪了……”陆清禾一边吃,一边向顾辰抱怨说自己胖了。 “哈哈,你变成猪我也喜欢。”两个人一起在午夜吃着酸菜鱼,顾辰一直在认真的听陆清禾说着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时间似乎就像静止了一般,两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爱一定要轰轰烈烈吗?一定要文采斐然吗?可我偏喜欢平平淡淡细水长流,我偏中意磕磕绊绊坦诚相待的人,我只是从心,我只是属于你一个人。 发现秘密 南山市的古榕树仍是青葱,可秋风不解风情,千枝万叶一夜空。 宋南野这些天和白玲一起在追查陈清海等人的下落,可是这些天仍旧是没有半点进展。坐在沙发上的顾辰一直在研究这些天宋南野收集来的线索,可是总是感觉少了一个重要的环节。 宋南野看着一言不发的顾辰忍不住问了一句:“辰哥,你说会不会陈清海现在已经投靠一个金主了,要不然两个月后的那批货他肯定没有办法偷运到南山市。” 顾辰听完宋南野的分析随后才接着说:“不错,陈清海等人他们就靠两个月后的那批货咸鱼翻身,所以他们必须要回笼资金。如今陈清海名下的股票暴跌,他根本不可能从金融方面入手……” “那除了金融投资还会有什么特别的投资来钱快?”白玲反问了顾辰一句。 这时宋南野和顾辰一起齐刷刷的看向白玲,异口同声的对她是:“投资地皮。” “投资地皮,炒房价,最后通过他们的房地产项目回笼大笔资金,进而用这些钱作为毒资,进行两个月后的大宗毒资交易活动。” 白玲听完宋南野的话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事“所以,你的意思是现在我们重点调查的对象就是房地产企业的大亨?可是南山市有头有脸的房地产大亨也就是李老八了啊……不可能是他吧。” 顾辰听到白玲提及李老八时突然眼前一亮,“怎么不可能是他,庄妍曾经在一个酒会上跟我提起过几句,李老八早年就是靠贩毒才积累了本钱搞房地产,如今陈清海现在落魄了,去找他曾经的兄弟也不是不可能。” “那辰哥我先和白玲一起回警局调查一下李老八,等我搜集好资料就给你送过来。” “好,那我们现在就立刻分头行动。” 陆清禾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接到了出手比较阔绰的兼职电话,“喂,请问您是陆清禾小姐吗?” “嗯,是的,请问您打电话来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陆小姐,不知道您今天是否有空,我们有面墙需要您作画,事成之后有五位数的报酬。”电话另一端的中年男子开出来一个诱人的价格,他相信没有人跟钱过不去。 “好,那你把地址告诉我,到时候我九点就可以过去。”陆清禾答应下来了,现在她必须要努力攒钱了。男人听到后立刻把地址告诉了陆清禾,甚至是提出开车去接她,可是被陆清禾拒绝了。 李管家挂完电话后,李槿川立刻急不可耐的询问他说,“李叔怎么样,陆清禾小姐她同意来作画了吗?” “二少爷,陆小姐她同意了,而且答应她九点就会赶到这里。” “哈哈……太好了她同意来了。李叔啊等会她画完后你一定要多给她一些报酬。”李叔听到后忍不住嘴脸抽搐无奈的苦笑一下,哪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画一面墙需要五位数的价格,不知道的以为发疯了,还不如去银行抢钱呢。 陆清禾吃完饭过就送江丧去学校,江丧他的智力特别高。本来是一直在上一年级,可是成绩太好了校长就让他跳级到了四年级,七岁上四年级陆清禾关切的问江丧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时,江丧对陆清禾说:“姐姐,我问老师一个问题他说他不会,那我可以问姐姐这个问题?” 陆清禾笑着说:“好啊,什么问题难倒了桑桑和老师啊,姐姐来帮你。” 江丧于是一本正经的说:“科学家对银河系中心附近的恒星S2进行了多年的持续观测,给出1994年到2002年间S2的位置如图所示。科学家认为S2的运动轨迹是半长轴约1000AU(太阳到地球的距离为1AU)的椭圆,银河系中心可能存在超大质量黑洞。这项研究工作获得了2020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若认为S2所受的作用力主要为该大质量黑洞的引力,设太阳的质量为M,可以推测出该黑洞质量约为多少?” 陆清禾此刻才知道什么是人间险恶被一瞬间啪啪打脸,她一个文科生被一个七岁的孩子问今年的高考理综题“咳咳,那个桑桑啊……这道题是今年的高考理综题,你先不用过于纠结这类题啊……” 江丧也笑着不揭穿陆清禾,这道题可能是真的有点难度吧,所以也不怪清禾姐姐。就这样陆清禾和江丧说说笑笑来到了学校,目送江丧安全上学后才做出租车去雇主家作画。 陆清禾来到指定地点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刚下车就有两名男子热情的邀请她进去。“陆小姐,请随我来……” “谢谢,那就劳烦你带路了。” 陆清禾被李管家带到了李槿川的住处,因为李槿川性格比较冷淡不喜欢喧闹,所以这间房间位置偏僻适合李槿川居住。 李管家带陆清禾来的途中正好碰见了李槿川的哥哥,他饶有情趣的上下打量着陆清禾,“难不成他的无性恋的好弟弟现在开窍了?居然愿意主动带女人回家了。” 终于走了十分钟来到了目的地,李管家敲门后李槿川从屋里走出来笑着热情的与陆清禾打招呼问候说:“好久不见啊清禾学妹。” 陆清禾看到李槿川后一愣,没想到原来这里是他家啊,随后也礼貌性的向他打招呼说:“好久不见,槿川学长。” 李槿川立刻上前帮陆清禾拿画画用的材料,不同于平日的高不可攀,在陆清禾面前的槿川如今乖的像只小白兔。 陆清禾进屋后就开始作画,一个人专心致志作画一个人全神贯注谈钢琴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语言交流。槿川坐在钢琴前一直在弹钢琴,可惜陆清禾不懂音律,不知道槿川为她一个人弹了一天的《凤求凰》。 屋里除了他们两个人其他并没有什么人,可是陆清禾总是隐隐约约的听到有其他人在交谈,“陈叔……我真的已经金盆洗手了。” “李老弟啊,这事成之后就有你三成红利啊,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那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就只好找其他兄弟发财去了啊。”陈清海看李老八一直在半推半拒所以就一直以退为进引诱他引资金链作为自己的毒资。 陆清禾一直贴在墙上仔细的听他们的对话,因为槿川谈的钢琴曲音乐扰乱到她的听力,这一面墙背后肯定有一个密室。所以声音从密室里穿出来,槿川是个常人他不可能听得到,可是陆清禾的听力可以隐隐约约的听到他们的对话。 李老八犹豫了片刻,最后鬼迷心窍一时糊涂答应了下来:“陈叔啊,你既然已经这样说了我也就跟着你再大干一笔。您放心吧资金的问题包在我身上,我会用我公司名下的资金链投资你。” 槿川谈完钢琴曲后抬头就看到陆清禾突然停下来画笔,她好看的眉头紧锁着谁也不知道她也想什么。“清禾,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啊……学长我没事,可能是有些口渴了。” “那你想喝点什么?我现在就去给你拿。”李槿川轻笑着询问着陆清禾的意见,可是此刻陆清禾根本没有心思去挑剔什么喝的饮料,于是随口说一句“一杯白开水就可以了,谢谢槿川学长。” 支走李槿川后陆清禾就把耳朵贴在墙上专心听陈清海他们的对话,他们又具体说了些后续资金链的事以及说了一个见面地点。直到这时李槿倒杯热水回来后,陆清禾喝了几口才继续作画。她现在必须要快点把这一面墙画完,然后把这个消息告诉顾辰,越快越好。 陆清禾离开槿川家后立刻赶回家,在出租车上不方便与顾辰说这些事。顾辰正在酒吧招待客人,突然陆清禾发过来电话,“阿辰,我有件重要的事想给你说一下。” “阿辰,房地产开发商李氏集团涉嫌从事毒品贩卖活动,有个姓陈的男子今天找他秘密商讨资金链的事。” 顾辰听到后震惊不已,他不希望陆清禾牵扯进来禁毒事业,当初陆母隐瞒她听力的事就是因为缉毒这件事太危险了。 电话另一端的陆清禾以为顾辰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又着急的解释说:“阿辰,我没有胡说八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今天我去他家里画墙画的时候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们还约了见面地点。” “清禾,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是你答应我从此以后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好吗?” “阿辰……”陆清禾委屈的叫顾辰一句。 “答应我。”顾辰说话特别语气坚定,不容陆清禾拒绝,缉毒事业绝对不是过家家闹着玩。每天面对的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毒贩子,时时刻刻都是在刀尖上行走,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陆清禾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下来:“好,我答应你。”她也知道顾辰是因为担心自己才不允许她别牵扯进来这件事。 挂完电话后顾辰一个人坐在酒吧的沙发上,看来必须要尽快抓捕陈清海,要不然总有一天会出现什么不必要的意外。 南山市的严冬要来了,在这万物都没了生气的深秋,秋菊不服输仍不惧寒夜,开的热烈又高傲,似乎要迎着风暴去见太阳。 闹剧百出 人海十几亿,我终幸运遇见你。 顾辰这些天一直在留意吴言的动向,也可能是因为上一次被庄杰教训后这几天特别的老实。吴言这些天他要去南蔡中学出面,因为学校半军事化的管理出了一些严重的问题南彩中学一时间沦为了家长口中的吃人的学校和残害学生的地狱,南蔡中学这几天一直被各大媒体推在风口浪尖上。 大概这一切事情都在如期而至出现,陈清海所有之前埋下的恶果在此刻都有报应出现。现在学校的那些领导已经再也做不好公关任务了,只好请吴言回南蔡中学召开记者发布会。 顾辰一早来到酒吧正好与西装革履的吴言擦肩而过,果然现在南蔡中学这个资本家的吸血学校已经漏洞百出,像一台破碎的机器已经再没有办法靠喷一层漆假装是崭新,这一切终究是包不住火了。 庄姐这时候对顾辰说:“上车啊,错过今天的一场好戏以后想起来怕是后悔的连肠子都青了。”今天的这出好戏肯定会有的几十家媒体都在翘首以盼南蔡中学的领导人出来,显然陈清海这个老狐狸是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抛头露面的,只能吴言这个倒霉鬼当挡子弹的炮灰。 顾辰也没有拒绝庄姐于是就上了白色的兰博基尼车:“那今天得好好去看看热闹了。”此行顾辰当然是不是为了去看吴言热闹,而且要去看一下南蔡中学现在的实际情况,以便后期国家收购南蔡中学,把私人学校变成公立学校。 吴言来到学校时也不禁生出了冷汗,学校的门口已经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如今负责来接吴言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吴言曾经对他有些印象。 张永飞可是出了名的马屁精,今年学校的周年庆活动上他可是出尽了风头,也难怪吴言会对他有印象。“吴校长,我们大家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给盼来了,快进学校这边记着我帮你先挡着。” 吴言似乎也不怎么领情,只是冷冷的回复他一句,“嗯,辛苦你了。”吴言开车就来到了综合楼刚下车开到大厅,就看到这里仍旧是人山人海,有些是新闻记者,有些是学生家长,还有些人是来单纯看热闹的,总之就是热闹的很。 庄姐和顾辰来的时候是从学校北门进来的,学校里枯叶铺地让人觉得满目凄凉。“我们快走吧,等会儿新闻发布会就开始了,我可要看看吴言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狗东西他能怎么办?” 吴言站在讲话台上后,好不容易靠保安维持好的秩序在此刻又一夜回到解放前。 “吴校长,请问前一段时间南蔡两名高中生和以为小学老师跳楼事件以及高中部一名叫王孝研的数学男教师在晚自习扇学生耳光,该学生用铁凳子砸伤该老师,不知道你如何回应此事?” “吴校长请请问南蔡中学是否有小学生发烧至死,南蔡中学多次为何要欺瞒家长让老师参加大型联考以此来制造虚假成绩,请您正面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 “吴校长请您回复一下,南财中学从学校食堂做出的大饼里发现了有被人嚼过的口香糖和面碗里发现虫子等异物,学生食用餐厅的饭菜中毒等事件以及卫生指标多是不达标这样的问题,学校为何选择隐瞒这些事直到如今现在还没有给出相应的回复?” “吴校长,请您回答陈董事长是否和他的田女秘书是床上关系田部长靠优秀的床上功夫成功上位,田秘书为何一夜之间从女秘书产生为高中部部长,又是为何南蔡中学的学费在三年之间翻了五倍,这难倒这就是陈董事长来回报父老乡亲的做法吗?” “吴校长,请您正面回答一下……为何南蔡中学被学生报道恶意扣压学生学籍,为留住初三的好苗子就不择手段,甚至是丧尽天良的得不到就要毁掉……吴校长请你正面回答一下……” 吴言此刻已经被记者问的头皮发麻,难怪学校的公关在此刻已经再也没有半点作用,他只好硬着头皮说:“希望各位媒体朋友不要听信外界的谣言,南蔡中学一直以培养具有家国情怀,世界胸怀的时代新人为目标,在南蔡中学的教师也一直是兢兢业业,从办校以来陈总一直以回报父老乡亲为目来来为南蔡人民做贡献……” 还没等吴言说完话底下就有几名中年女子,拿着烂白菜叶和鸡蛋砸在了吴言的脸上,其中一名女子哭天抢地的说:“我可怜的儿子,你还我可怜的儿子,都是陈清海那个挨千刀的狗东西,要不是他我唯一的儿子怎么会发烧不治身亡。” 另一名穿着朴素却满脸泪痕的女人接着嚎啕大哭的说:“我的老天爷啊,我可怜的女儿曾经在初中是名列前茅,就连在中考那年也是全县前一百名如今来到南蔡中学却在前阵子突然跳楼自杀,如今我一个花季少女的女儿却落个双腿残疾。这一切都是你们这些遭雷劈的狗东西给逼的,我今天非要砸死你们这些畜生……”说完后擦了一下泪水又朝吴言仍了几个臭鸡蛋。 一个男记者听到这里火爆的脾气也按耐不住了也那这烂菜叶和臭鸡蛋仍吴言和张永飞身上一瞬间场面混乱不堪。吴言在张永飞的掩护下落荒而逃但是有个男人拿出一桶油漆追了上去一脚踢在张永飞屁股上把张永飞踹倒,张永飞倒地后一把扑在吴言身上,吴言也被张永飞压在身上。 “你们这群衣冠禽兽,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那明男子说完后就把一桶油漆泼在两个人身上,吴言今天身着一身银白色西装,一瞬间变成了黑色。张永飞此刻也好不了哪里去,他倔强的抬起他的洋葱头支支吾吾的说着他的口头禅:“我看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现在是又想挨脚里。” 那位大叔听到张永飞出口成脏后怒不可遏又在张永飞肚子上踢了一脚,疼的张永飞脸部秒一秒生成表情包。不知道是谁报的警这时候吴言突然听到了校外传来警笛声,吴言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那么多了如今像个疯子似的不顾往外面跑,现在无论如何他绝对不能被警察抓到去蹲大牢。 庄姐和顾辰早就从学校出来了,而刚才的一幕也被他们看的一清二楚。“哈哈……你看吴言那样想不想丧家之犬?” “哈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究竟是烧窑的,还是卖碳的,活了十年的老黑狗看到你后都摇头。”庄姐肆无忌惮的在车上笑着,那笑声放肆又张扬。 吴言他熟不知今天来这召开的这一场新闻发布会给陈清海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如果说之前是避而不见那么就可以选择逃避问题,那么今天几十家媒体已经看到了南蔡中学违法犯罪的证据铁证如山,他们曾经隐瞒的那些罪行如今都昭然若揭,这怎能不让人感觉大快人心。 中国十四亿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自会站在正义的一边。 另一端在李老八家里的陈清海看到了今天的头条新闻和热搜清一色都是南蔡中学的丑闻,“今日头条南蔡中学吴校长被扔烂菜叶和臭鸡蛋”“今日热搜榜第一,南蔡中学吴校长现身新闻发布会被全身泼油漆”“南蔡中学陈董事长与田秘书有不正当关系,昔日的名校私立高中成为潜规则市场……” 陈清海看完后气的脑瓜子嗡嗡的一瞬间怒不可遏一把把手中的玻璃杯摔在白瓷地板上摔的粉碎破口大骂说:“tmd吴言这个龟孙子一天天的干的什么好事,我看他是最近腿脚刚好利索着,如今小日子过的太舒坦了。” 陈清海摔完杯之后还嫌不解气,于是拿起来凳子一把把电视剧前的大鱼缸给砸了,一时间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夹杂着流水四溅的声音融合在一起显得格外刺耳,停在窗外树枝上的鸟儿都被惊走了,飞的不见踪影了。 站在一旁的黑子此刻也知道陈清海如今正在气头上也自然不敢说话。过了好一会儿,等陈清海坐在沙发上默默的抽着雪茄,心情平复了一会儿后黑子才缓缓开口说:“陈叔你消消气。” “如今我们身边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吴叔这些年再怎么说也是忠心耿耿,从来都没有过二心,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而且我们如今总在阴沟每一步都要小心。” 听完黑子的话后陈清海也心情平复了一些,语重心长地说:“黑子啊,不管是刘俊武还是如今的吴言,他们那些人都是一群烂泥扶不上墙的狗东西。如今啊,我身边也就你一个聪明踏实能干的得力助手了,只要你跟着我好好干度过这个艰难的日子,我们以后发财的机会有的是。” 黑子此刻也趋炎附势的说:“陈叔您放心,只要你有用得着我黑子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干。” 可是黑子不知道,陈清海再也不可能会有咸鱼翻身的机会了,等待陈清海的只有法律的制裁,正义可能会来迟,但是正义永远不会缺席。 宣示主权 十一月的南山市气温骤降,让人有些猝不及防,如今再也见不得满街的梧桐落叶了。暖阳也极为罕见,秋风倒是成了主人,但吹在身上总让人鼻子一酸觉得委屈。 陆清禾一个人穿着咖啡色风衣走在去学校的大街上,百无聊赖。她与顾辰已经好些天没有联系了,原因无从知晓又或者换种说法是没有原因,无非就是一个有事不主动联系,一个生怕主动是添乱是打扰。 段林希刚好买完烤红薯往学校赶,眼神里的余光看到了陆清禾。于是就笑着朝她招手说:“哈哈……清禾我在这里,我们一起吃秋天的香甜可口的烤红薯。” 这谁看了香甜可口的烤红薯不迷糊啊。陆清禾立刻提起精神来快步走向段林希身边。“哈哈……那我就不客气啦……” 一块烤红薯被分成了两半却承包了两个女孩子一天的快乐,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块烤红薯是物有所值。 果然在吃货的眼里美食就是最大的安慰。这几天段林希也察觉到陆清禾一直都有些闷闷不乐,可是每次尝试问她这个问题是陆清禾却总是笑着说自己没事,再用三言两语扯开这个话题。 段林希也不强迫她说出来,谈恋爱本身就是一门大学问,红尘苦海总是磨人,世间皆苦唯有自渡。退一步说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所以啊还是他们自己好好磨合吧。 “清禾,今天同学聚会,要不然我们去酒吧放松一下,正好我也可以去见见我的槿川学长,我都好久没见他了,不过听说他最近在网易云又发布了一首新歌。” 陆清禾一直在画画于是习惯性的准备开口拒绝,可是却鬼使神差的答应下来了:“好”她转头看向窗外的孤雁,心里暗想或许这时候适当放松一下就会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了。 南山市的气温从昨天的二十一度降到如今的九度,中午的时候最高气温才有十二度。 食堂的人不多,大概是太冷了大家都不愿意出寝室来买饭。陆清禾一个人坐在食堂用餐区左侧第二排的靠墙位置吃饭,她不喜欢热闹,自然一个人也不觉得有什么。 上大三的槿川是学生会的副主席,正好来食堂办完事要回去时,看到了一个人吃饭的陆清禾。于是就上前打个招呼:“清禾学妹,好久不见。” “咳咳……槿川学长,哈哈……是……那个好久不见。”陆清禾突然听到安静的食堂有人叫她名字后一惊,自己当场差点没被噎住,还好自己把米饭咽下去了要不然就多尴尬啊。 槿川一个人走过去向陆清禾热情的打招呼却把自己三个兄弟晾在一边,其中一个染些蓝色渐变蓝的头发的男生饶有情趣的看着正在谈笑风生的两个人,“我怎么不知道阿槿这个社交恐惧症的大冰块什么时候变成了大暖男了?” “哎,那不是我们学校的天才少女画家吗?” “哈哈,这多有趣啊!天才少女画家&美男音乐才子,这简直就是官方绝配好不好,送上门的cp哪有不磕的啊,我大哥终有有老婆了,以后我们就可以包大嫂大腿了。” 三个人聊的不亦乐乎,直接忽略了已经走到他们身边的槿川,槿川听完他们那些无厘头的话也意外的不觉得生气,甚至莫名觉得心里有点甜,像是偷偷在心里种颗糖,一朵一朵的在心里开了花。 如今这般日子倒像是被按下了放缓键,这样的时光陆清禾很喜欢,仿佛枯木也在等逢春,病树也在待春来,一切都有所期待。 夜幕降临。 坐在车上的陆清禾不知道此刻段林希带她去的酒吧,正是顾辰工作的地方。陆清禾一路上都在看窗外的景色,虽不算得上是人间绝色,但也让人觉得眼前一新。生活中看似俗不可耐的精致,或者在别人眼中就是人家宝藏,也难怪人们常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车子大概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停了下来,刚下车就听到了酒吧里嘈杂的音乐声,段林希一下车挽着陆清禾的胳膊就进去了。 段林希牵着陆清禾从形形色色的人身边擦肩而过,一路直接来到舞池下的里一处八人专区。陆清禾没有想到槿川居然也在这里,槿川的三个好兄弟看到了陆清禾也来了,就开始起哄说:“阿槿,今晚小才女也来了。” 段林希此刻哪知道李槿川喜欢的是陆清禾,后来段林希再回忆起来今晚的一切慢慢才懂,槿川不过是与她一样都是爱而不得的同类人。爱是自由的原本就强迫不了,也根本装不出来,如果一直敲一扇根本就不会开的门,这样只会显得敲门的人特别不识趣。 槿川看到陆清禾也来了自然也是眼前一亮,但是陆清禾早知道段林希对李槿川的心意,于是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就这时候主动撮合他们两个人。 陆清禾一把把段林希摁在李槿川身边坐下,而自己却坐在对面。行云流水的动作让段林希都给整蒙了,不过现在可以近距离接触自己喜欢很久的人,此刻段林希内心也是小鹿乱撞。 起初,几个人谈笑风生,陆清禾并没有说太多话,一直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看着舞池里的人。可是她今晚却喝了不少酒,一杯又一杯的往下灌。槿川似乎也看出来她心情不好,奈何他如今一直被段林希缠着脱不开身。 这时其中有个人提出来要玩一局真心话大冒险,刚好八个人一起玩。陆清禾没有理由拒绝,于是也参加了,但是好巧不巧的就是她抽中了大王。 如今只好肯求神明保佑自己了抽到真心话,陆清禾深思熟虑后还是抽取到了第一张大冒险。上面赫然写着——当众索吻下一位唱歌的男人。 “艹”陆清禾此刻想换个星球生活,她现在想方长找个地缝转进去。 “hello,大家好,今天有我要带大家带来一首好听的粤语金曲《春娇与志明》。”此刻站在台上的顾辰戴着黑色鸭舌帽下只能让人看到半张绝美的脸,可是却足以让台下的女人疯狂,这是什么人间绝色啊,简直不要太爱好吗? 可是台下的陆清禾却百分之百确定,台上深情歌唱的男人就是顾辰,这绝对不会有错。只一瞬间便觉得整个世界都得救赎,亲自己男人总比索吻陌生男人好吧,而且陆清禾有很严重的心里洁癖。 李槿川本想上台献唱一首,这样不但可以展示自己的才艺,而且还可以帮陆清禾解围,可是却没有想到被台上这个男人抢去了风头。 不是所有人都会唱粤语歌,也不是所有人都听得懂《春娇与志明》,此刻台上的顾辰唱的是陆清禾最喜欢的那一首,这首歌我潜含义就是我这一生可遇人无数,但我仍钟爱你一人。 顾辰在台上唱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有些包间的人知道了这件事也纷纷的从包间出来听顾辰唱,早知道顾辰可是这家酒吧的头排美男,这可是他第一次登台唱歌。果然优秀的人不仅是做饭好吃,居然才艺也是上等。陆清禾此刻觉得有点怀疑顾辰会不会给孟婆送礼贿赂她了,要不然他怎么可以这般优秀。 “我爱这少年讽刺吗?这花开了……” 顾辰深情的唱完最后两句才鞠躬离开舞台,而台下一瞬间像炸开锅一样,顾辰不为所动径直来到陆清禾身边。他想一个绅士一般询问:“这位小姐。请问我可以帮做什么吗?”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十分诱人,却刚好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陆清禾此刻也是欲哭无泪,怎么办要是现在反悔潜含义就是说明她玩不起。没办法现在就需要硬着头皮上,而且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是自己的男朋友,亲一下他也不吃亏。 “那个……我现在可以吻你吗?” 顾辰听到后眼神一沉,可是鸭舌帽下没人见他笑的张扬。顾辰答应的爽快而且随后直接牵着陆清禾她的手来到了墙角。 陆清禾被顾辰禁锢在这狭小的坏境里,顾辰摘下自己头上的黑色鸭舌帽扣在陆清禾头上,他家小孩脸皮薄,他最清楚不过。 起初时,槿川本以为陆清禾会放弃这个大冒险,可是没找个陆清禾居然会主动向一个陌生的男子索吻,而且看着陆清禾被顾辰带到墙角时在场没有一个人阻拦。 她很甜,青涩,是水蜜桃味。 顾辰能感受到她一直在憋气,不应该要求他家小家伙吻技娴熟,他可以耐心教她如何换气正常呼吸。陆清禾如今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一切都跟着顾辰走,她能感受到顾辰一双有力的手一直扶着她的腰,要不然她腿软到根本站不起来。 这五分钟对于陆清禾和顾辰来说不过是浅尝辄止,可是对于槿川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他如今胸口有一团火一直憋着,熊熊燃烧却又无计可施。 顾辰没有想到他一直贪恋着这份美好,直到最后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他如今看不出来鸭舌帽下陆清禾的脸,但是顾辰猜一定是樱桃红,如今他能感受到怀里的陆清禾心跳格外快。 陆清禾一直被顾辰抱在怀里,她此刻也不想出去见人,如今这场景简直就是地狱级的切死现场。不过就算是陆清禾愿意留在这里,顾辰估计也一定不会同意。 过了两分钟陆清禾缓缓的从顾辰怀里离开,顾辰笑着问陆清禾:“现在要不要乖乖的跟我回家?”陆清禾此刻哪敢拒绝啊,只好像只小白兔一样乖巧的答应下来:“好,我们乖乖回家。”顾辰拉着她来到了段林希他们面前向他们道别,陆清禾也随口礼貌性的向他们说着再见,但是她始终是没有摘下帽子。当段林希看到这个男人是顾辰时,自然也就爽快的同意他带陆清禾离开了。 刚从酒吧出来,秋风的冷冽就让陆清禾一瞬间清醒不少,顾辰把车开到陆清禾身边示意她坐上副驾驶座去。一路上两个人都选择沉默不语,可是他们嘴角的笑意却出卖了内心,爱意是藏不住的,秋风也吹不走…… 总有人间一两风,惹我三生迷俗世。 看出端疑 可如今秋意正浓,我好想钻你怀中。 原来是庄姐在下楼的时候刚巧看到陆清禾,看她一个人买醉也就随口让小周告诉顾辰,“去,告诉小宇他的小心肝,马上要被其他男人拐走了。” 小周虽然也是一点迷茫,但是也去乖乖的照做了。毕竟是庄姐吩咐的事情他一个小员工哪里有理由拒绝,随后顾辰就来到了陆清禾身边送酒,正好看到了她手中抽到的那一张大冒险牌。 他是第一次在台上唱歌,也是唱的她最爱的歌,一个爱听,一个愿唱。 汽车回到陆清禾的出租屋时已经快十二点了,今晚月亮睡得早,但今晚星星还在熬夜看热闹。陆清禾在准备下车时已经做好逃野的准备了决定不顾一切往楼梯口冲。 可是顾辰停车后没有开门所以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陆清禾此刻也只好乖乖认错:“阿辰……” “嗯……” “咳咳……那个,我错了……”陆清禾说话的声音小到蚊子都自愧不如。 “哦?错哪了?”顾辰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头发遮住了她一半脸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可是她的手一直在握着风衣,此刻陆清禾不知道她在顾辰眼中就像是一个出去偷玩被家长抓包的小孩,生怕被罚用木棍打手心。 顾辰也不逗她了,还好今天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可是如果她遇到吴言那个不长眼的坏蛋他不在她身边怎么办,要是她看到庄姐生气砸人被吓到了怎么办? 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陆清禾就这样被顾辰抱在怀里好久,她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顾辰的喃喃自语:“可是我真的拿你没办法。” 这一夜顾辰留了在陆清禾家休息,两个人在一起睡的格外好。陆清禾做了一个很美的梦她梦到了漫山遍野的桃花,开的热烈而又耀眼。她和顾辰手牵手躺在桃花林下落满桃花的草地上睡着了,风是甜的,漫山遍野的风比糖都要甜。 顾辰带陆清禾走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李槿川眼神冷的可以掉出来冰渣子,段林希也明显的感觉到了槿川的不快,她看着他一杯又一杯的酒灌下去,可是自己却没有理由劝他一句。那我该以身份什么去关心你,普通朋友?还是陌生人?可我连陌生人都不如,陌生人都值得你去尊敬。 到最后槿川还是被蓝发的朋友送回家的,他也知道家里前几天似乎来了客人。父亲生意场上的事,向来槿川他也从不插手。他从小就酷爱音乐这些年也有一些小的成就,哥哥也不是像父亲一样去投资房地产,似乎家里一直是父亲一个人在忙里忙外。 其实父亲在这件事情也同他商量过,可是每次他都百般推诿。也不难理解为什么李老八希望槿川能够早一点进入公司去实习,他的哥哥那个吃喝玩乐的败家子已经再也指望不上了,他这一辈子的心血也就是这个公司,所以公司终究是要归他的小儿子槿川去接手的。 槿川回房洗个热水澡后刚准备躺在床上休息,这时就听到了门外有汽车发动的声音。如今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家里怎么可能会有汽车发动的声音?处于好奇的情况下,槿川从床上起来后下床走向窗户处去掀开窗帘,入目就看到了外面有两个中年男人一直在同父亲讲话。 “老李啊,今晚我们要去见负责东南亚那边毒品的人,所以你务必要保证南山市的资金链一定要对接上。”陈情海表情格外严肃,可是黑子知道陈清海这样说,也不过是想引诱李老八加大如今的投资力度。现在资金链断了毒资就紧缺,陈清海只有靠两个月后的那批货咸鱼翻身,要不然他这一辈子只能像个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李老八听到陈清海要去会见负责人,也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一口答应下来:“您就放心吧陈叔,这边资金链的问题我一定会解决好的。” 槿川站在窗前嘈杂的声音让他一直听不清他们直接的对话,隐隐约约听到了资金链等字眼,父亲到底在同那个男人秘密的在说些什么?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最后槿川只见陈清海拍了拍父亲的肩膀两个人对视一笑,随后上了车飞驰的汽车离开了自己家。 黑子开车离开别墅后,在路上忍不住问了一句坐在后座上的陈清海:“陈叔,我们现在这要去哪啊?东南亚哪里的负责人来了吗?” “回我郊区的那个别墅吧,现在我们只能等李老八的资金链,要不然东南亚的那群人根本就不愿意跟我联系。”陈清海说完后揉了揉眉心,面带倦意,最近货被条子扑空,再加上南蔡中学的事一桩桩一件件事这些烂摊子太多了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过了好一会陈清海又缓缓开口对黑子说:“对了,等会你警告一下吴言那个龟孙子,让他最近给我藏好了,再敢抛头露面我就废了他。” 黑子应了他一句,然而不到五分钟就再也听到到陈清海的声音了。 这时候黑子从镜子中看到陈清海似乎睡着了,也不再多问什么。鬼知道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如今道上的兄弟聪明的人也不敢跟着陈清海一起趟这趟浑水了。明眼人谁不知道陈清海自从回国折了三次货,要是换成别人现在早就已经焦头烂额了,谁还像他一样有闲情雅致去钓鱼。 南山市连续一周没见过到太阳了偶尔还会飘着牛毛细雨,天冷的厉害。可能太阳也学着人如今倒会耍小脾气了,就像是个二八的小姑娘似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觉岁月长,恍惚一岁了,腊八的脚步逼近了,新年的气息如今越来越浓。那时我们总觉得岁月悠长,一切都值得期待。 吴言这些天没有回到庄姐的酒吧,那个该死的男人往他身上泼的是多乐士的双组分油性涂料。当初他逃到酒店时一路上众人对他指指点点。如今他一个人呆在酒店里也一直觉得没脸出去脸人,哪里还用得着黑子给他打电话提醒不让他出去抛头露面。 这些天宋南野和白玲一直在暗中调查李老八资金链的调用,以及他最近公司资金的动向。果不其然发现了一些端异,最近一个月李老八公司财务资金一直在投资东南亚的一家独角兽公司,前前后后一共汇入了两千万万。 东南亚的独角兽公司,两千万巨额资金。 显而易见,东南亚的地皮并不值钱,现在在东南亚投资地皮远不如在中国的市场前景好。那么问题就来了,为什么李老板最近一个月在东南亚投资大量巨额?这就有力的证实了当初的猜想李老八与陈清海这段时间绝对有某种秘密的联系。李老八就是陈清海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宋南野又从桌子上拿起来最近李老八房地产股票的分析图,自十一月月份到十二月份,这短短的一个月里,李老八公司的房地产股票跌了三个百分点,市值报价降了三百万。现在公司财务上又有两千万的海外投资资金漏洞,如今李氏集团的那些股东们早就做不住了。 白玲此刻也知道了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查清陈清海的下落,暗中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要陈清海落网其他人一个都逃不了,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擒贼先擒王。 槿川最近一直可以听到母亲和父亲在吵架,母亲气急败坏地对父亲怒吼着说:“这两千万的财务漏洞,你究竟拿去做什么了,你TM是不是在外面养别的野女人了?” 李老八听到这话后也气愤的说:“你一个婆娘家的能不能每天不要疑神疑鬼,我如今这是在干大事,你闲着没事少在我耳边叽叽喳喳。” 槿川在屋里听到了母亲怒斥父亲动用公司的两千万,然后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父亲和一个陌生男子一直在讨论资金链的事情。“会不会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联,父亲为什么要私自动用公司一大笔钱投资海外?” 门外两个人仍在喋喋不休的争吵,搭伙过日子本就是这样,得过且过。 陆陆清禾最近一直在忙着学校国际绘画比赛的事,她这次的参赛画作是《归来》这几天一直在忙着画画所以都没有时间去好好陪陪江丧。 昨天江丧在睡前询问陆清禾:“清禾姐姐,明天学校的家长会你能来参加吗?” “好啊,明天姐姐一定会去的。” 陆清禾不会可能会记性不好,但她不会失约,至少在这两年里江丧没有遇到过清禾姐姐答应自己的事没有办到的情况,一次也没有。 江丧坐在教室里一直时不时的抬头向窗外望去,现在班里的同学家长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可是清禾姐姐还没来,不过江丧仍然不气馁,他永远无条件相信陆清禾。 因为路上堵车的原因,所以陆清禾来的时候就被堵在了路上,到最后三百米的时候陆清禾直接从出租车上下来,地奔到这里为江丧开家长会。当她看到老师进班的时候,才偷偷的从后门溜了进来,一眼看到了坐在地二排靠走廊的江丧。“桑桑,姐姐来了。” 江丧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立刻转身往回看果然是陆清禾,“姐姐,快坐在这里。” 因为是家长会,所以孩子并不在教室内,江丧就一个人出去坐在操场上的长椅上。操场上的落叶被秋风吹气落在江丧的手上,可这一切都落在另一个小男孩子的眼中。 “江丧,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沈知厌疑惑不解地问着江丧。 “不过,江丧你姐姐真美很好看。” “谢谢,我也觉得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孩子。”江丧说完后看向沈知厌,沈知厌看得清楚他眼里有光眼里一直有光。 沈知厌是江丧在学校唯一的一个朋友,该怎么来形容沈知厌呢,应该是全班女生心里的大哥哥。他不仅人长的好看而且性格特别暖,这也是为什么别人都认为江丧太冷不愿靠近一个大冰块,而沈知厌一直都在他的身边,江丧七岁那年身边有沈知厌在,十年后十七岁的桑桑身边仍有沈知厌在。 可我觉得幸运,你与光同在我身边。操场上两个少年并肩坐在长椅上,秋风此刻也很温柔,今天的天空是罕见的火烧云,是海棠红。 陆清禾坐在教室里,大抵是因为看上去比较年轻,所以老师也一直以为她是江丧的姐姐。“您好,请问您是江丧的姐姐吗?“ “嗯,我是桑桑的姐姐。” “哈哈,您家江丧真的特别聪明,不过作为老师的我还是建议您有时间多开导一下他。江丧这孩子不爱说话,学校活动也不参加,长一张那么好看的脸,却不喜欢社交。” 陆清禾听到这里也略显尴尬“桑桑可能是跟我一样,我们家的人可能都喜欢安静所以都不怎么喜欢热闹。”其实陆清禾是想说,可能江丧和她一样都是社交恐惧症。 老师听到陆清禾这样说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转移话题又向陆清禾聊了些江丧的其他事,随后才去和其他孩子家长交流。 陆清禾垂下头暗自庆幸,还好老师没有问江丧的父母等一切问题,要不然她还真的答不上来。 家长会结束后陆清禾正要带江丧离开的时候,沈知厌突然看到了江丧叫住了他:“江丧。” 江丧抬头看向沈知厌,又那么一瞬间的震惊,又转瞬而逝。这时沈知厌走到江丧身边,他比江丧要大一岁,自然比江丧高一些。 “姐姐好,我是江丧的好朋友,我叫沈知厌。”沈知厌笑着同陆清禾打招呼,脸上的小梨涡显得更加招人爱。 陆清禾也笑着同沈知厌发招呼说:“阿厌你好啊,我是桑桑的姐姐陆清禾。” 江丧看到这里莫名觉得沈知厌真的会招女孩子喜欢,可是也没有办法因为沈知厌笑死了真的特别好看,让人心里觉得暖暖的,像是在心里装了个暖阳。 那是沈知厌第一次见到江丧的家长,往后的日子里他们又见了一次又一次,一年有一年的见面。 妻儿遇害 十二月的南山市不会温暖如春了,一切都笼罩在寒冷的冬天里,万物只得沉眠。 顾辰昨天晚上失眠了一整晚,睡不着,也不可能会去睡。他就待在法医的解破室现场,陪法医验完尸体,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一个是母亲,一个是不足月的男婴。 凌晨两点半法医终于验完尸体了,顾辰拿着尸检报告,一字不漏的映在顾辰眼中。尸检报告显示,那位母亲死亡时间确实在二十四小时至七十二小时之间,背部有两处刀伤,三根肋骨断裂,可以判断是母亲生前一直把孩子抱在怀中……然而对于她最致命的是颈上的刀伤。 男婴是溺死而亡,只是可惜来人间一趟没有看过太阳。 顾辰看到男婴后双眼猩红,疼,撕心裂肺的疼一瞬间遍布全身。他该如何开口对银发男子阿蓝说他最后的念想已经破灭了,他最后的温柔,他最柔软的软肋都没有了。 可压到一个人最后的救命稻草真的那么难吗?可我觉得也不过是一瞬间,快到让人猝不及防,让人心疼。 顾辰面无表情的开到审讯室,打开门后当银发男子阿蓝看到顾辰来到时眼里难以掩盖的喜悦急不可耐的问他是说,“顾警官,我的妻子如今是不是已经成功生下孩子了?” “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哈哈……没事的,没关系,无论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只要是她生的,我都喜欢,只要母子平安就好。” 顾辰坐在他对面,沉默不语。 阿蓝看到顾辰的神情后,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收敛起来,他急切的询问着顾辰,“顾警官,我老婆怎么了?是不是难产了?你一定要告诉医生要保大,一定要保证我老婆安全……我老婆跟着我受了不少苦,我真的不能失去她……不能。” 顾辰看着坐在对面眼眶里一直有泪的银发男子,莫名觉得有些恍惚,最终犹豫好久还是把手里的尸检报告递给了阿蓝。阿蓝仅仅是翻了两页就早已经泪流满面了,他一直呆呆的看着纸上的照片,死咬着嘴唇,倔强的抬起头,可是泪还是落在纸上,纸被打湿了一片。 “啊……呜呜呜……” 阿蓝痛苦的怒吼着,可心却止不住的疼,这种疼直达他的骨髓最深处,她的一瞥一笑,她的脸一直在他记忆最深处。成年人的崩溃或许就是在一瞬间,坚不可摧的精神支柱就在一瞬间崩塌了。 顾辰从口袋里拿出来纸巾给阿蓝递过去,安慰他说:“对不起,他们母子最终还是去了天堂,请你放心我们会将他们母子好好安葬,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 阿蓝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克制住自己此刻的悲伤,“顾警官,我要出狱协助你缉拿陈清海,我曾经是陈清海最信任的得力助手……呜呜呜,顾警官我求求你了让我为我的的妻儿报仇。” 顾辰看着眼前痛不欲生的男人,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让阿蓝协助他们破案肯定会有大用。可是如果阿蓝潜逃……那他们的计划肯定会前功尽弃,而且众多缉毒警察的生命安全也难以保证。 最后,顾辰忘记了自己是如何从审讯室出来的,出来后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坚定的走进了父亲的办公室。 “咚咚咚……” “请进。” “阿辰,你回来了。”顾国看到顾辰憔悴的脸又关切的询问一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顾辰把尸检报告递给父亲,顾国认真的把报告看完,眼里也是一腔怒火。顾国感觉马上就要气昏头于是愤怒的说:“畜生,陈清海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畜生。” 顾辰这时候才开口说:“死者是前一阵子入狱的毒贩子阿蓝的妻子,男婴也就是他们的孩子。阿蓝不但积极提供陈清海的犯罪证据而且在监狱里积极接受改造,父亲……我想申请让阿蓝出狱协助缉毒。” 顾国听到后陷入了沉思,他的担心顾辰也早就知道。最终顾国还是同意了,“我会召开会议商量这件事,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这事关众多一线缉毒警察的生命安全。” 顾辰从警局出来的时候,牛毛细雨已经停了。风吹在他的脸上,冬的气息扑面而来。 出租车停在了陆队长的墓地旁的马路上,四周很安静空无一人,陆队长生前也极其喜欢安静,所以这也算陆队长喜欢的地方墓地了。 十二月的早茶花在这里开的恣意又张扬,开的热烈又奔放,无人驻足的荒林茶花开的欢喜。 顾辰来之前带了一瓶陆队长生前最爱喝的酒,虽然不贵但味道很不错。 “陆队长,阿辰今天来看你了。最近一直在为缉拿陈清海的事奔波,陆队长放心清禾她如今很好,我一定会替您照顾好她的,她现在很优秀,所以您在那边就放心吧。” 顾辰把酒倒在陆队长坟前,然后又开始喃喃自语说:“陆队长,快到腊八了,新年快到了,南山市最近有些冷了,不知道今天会不会下雪……陆队长,这些天我总是梦见你,梦到你陪我一起训练的那些日子……” 这时灰蒙蒙的天又开始下起了牛毛细雨,或许陆队长是真的可以听得见,也是真的又被感动,无人知晓却也同样无人否认。顾辰已坦然接受你的离开,可是他却仍习惯陆队长的存在。 顾辰一直记得陆队长对他说的那句话:“全力以赴就不会满心遗憾。” 回去的时候,雨越下越大,雨打车窗让人恍惚。 顾辰回到酒吧后一切照常,招待客人,送醉酒的客人回去。依旧是忙碌到晕头转向,但是他是自由的,在这个酒吧的每个人都是自由的一只鸟,可以翱翔到任何地方。 庄姐看着顾辰忙碌的身影,没有打扰他。上一次他在台上唱《春娇与志明》的场景她仍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就在上一秒,就在眼前。这个肆意又张扬的男人,满心只有一个女孩子。 小叶转身看到庄姐一直在盯着顾辰的背影看的出神,忍不住叫了她一句,“庄姐……你在想什么啊?” 庄姐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一下说:“哈哈,我在看看小宇他有没有偷懒,他再敢偷懒就扣他工资。” “不会的庄姐,小宇哥他很勤快的,自从他来了我们店里的脏活累活他都抢着干。”小叶听到庄姐要扣顾辰他工资的时候,立刻替顾辰解释。 庄姐也不过是说着玩笑闹着玩儿的,根本就不会扣任何人的工资,她虽然这些年一直混□□,但是心不黑。庄妍不会去克扣工人工资,也不会去虐待他的员工,她没有家人或者这些员工也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她的家人。可就是这样一个酒吧,藏着太多的人情世故人间百态。 “哈哈,放心吧小叶,我不会扣小宇他工资的,听你这么说我应该要给他涨工资才对。” 黑子这几天一直都在东躲西藏不见天日,两天前陈清海安排他去把阿蓝的家属给处理掉,一不做二不休他就把阿蓝的妻儿和儿子都解决了。 可是,黑子在把男婴溺死在浴缸里杀人之后特别慌,于是在这种情况下就慌忙的把母子二人装进柜子里就离开了。不曾想三天后就被警察发现了这件事,满大街都是通缉陈清海吴言和他的通缉令如今黑子也终于尝到了什么是东躲西藏的日子了。 好不容易黑子回到了陈清海南山市郊区的别墅,可是敲了好半天门,却发现这是一个空宅。陈清海这个老狐狸那就已经跑了,黑子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联系到他。 “TMD老子真的是瞎了狗眼才死心塌地跟了你陈清海这个王八蛋一起混。”黑子气的浑身发抖,如今他昔日的理智已经荡然无存。 “对,庄姐,我可以找庄姐,她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黑子这时候像看到一棵救命稻草似的,想到这里黑子就大笑起来,。他笑的十分疯癫,倘若是不知道的人八成就认为他是刚从精神病院刚翻墙逃出来的。 可是黑子似乎忘了,庄妍的亲哥哥是怎么死的,如今一切恶果都会接踵而至,这场角逐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吴言这一周回到了庄姐的酒吧,没有办法他现在已经没有容身之处了,大街小巷都是陈清海他们这些人的通缉令。他如今就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哦,不,吴言不知道他现在值钱的很身价一百万,现在路人一但看到他们大脑就会自动把他们代换成行走的一百万。 庄姐依旧是不曾给他好脸色看,说白了吴言现在就是庄姐酒吧里的一只没用的狗,庄姐可怜他才收留他,一旦哪天吴言再惹庄姐一个不开心就会被扫地出门。如今倒是应了那就话,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吴言经历过上次的事再也不敢乱来了,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有一天他东山再起的时候,他不信庄姐不心服口服的做个软柿子。 就这样一个酒吧,鱼龙混杂,人心各异。 顾辰今天下班的比平常要早些,如今才九点钟他路过花店还没有关门。他停留在花店门口一会儿,这时候花店里的女老板看到了顾辰,热情的从屋里走出来说,“小哥哥要不然给女朋友买束花吧,冬天的第一束花。” “进来吧,进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这些都是今天刚从云南运来的新鲜的花。” 顾辰盛情难却还是进了花店,老板娘一直在热情的介绍着各种花,“满天星象征着等待,期待,爱恋,我携漫天星河以赠你,仍觉满天星河不及你。向日葵则代表的是忠贞与爱恋,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可是顾辰转身却看到了被人放在墙角的德国鸢尾花,或许这才是最符合顾辰内心最深处的想发。 德国鸢尾花象征的是神明是信仰。 老板娘循着顾辰的目光看去,原来是角落里的德国鸢尾花,这种花鲜少有人知道寓意,自然也是极少有人愿意去买。 “老板,我就要它了。” 此刻老板娘听到后也笑着说:好,既然你想要我就给你包装起来,给你的花包装的精致一些,这样送女朋友更有意义。” 顾辰从花店出来后,一个人捧着花走在人海里,许多擦肩而过的路上也会忍不住多看花几眼。人心本就偏爱美好,又期待着被神明救赎。 大概走了十分钟,顾辰终于来到了陆清禾楼下。抬头望去,陆清禾家橘色的灯光通过窗子照出来显得格外亲切。 顾辰打开门后轻车熟路的换上拖鞋来到客厅,入门便知陆清禾不在客厅。现在她肯定在书房画画,果不其然顾辰打开书房就看到了专心致志画画的陆清禾,橘色的灯光站在她身上,仿佛给她身上镀了金。 陆清禾闻声抬头望去,“阿辰,你来了……” “嗯,今天下班早。” 顾辰走到陆清禾身边,看向她手中今晚的画作《归来》。陆清禾画的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一个英俊的男子笑着从远处骑马朝一个女孩子本来。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久别重逢的欢喜,与难以掩盖的激动。 “画中的男子与我倒有几分相似。”顾辰打趣的向陆清禾开玩笑,本以为陆清禾会说他自恋,可是陆清禾此时听到后却惊讶的说:“我画的有那么明显吗?居然被你一眼给看出来了。” 顾辰还没来得及说话,陆清禾就大叫一声说:“完了,完了,我炖的排骨汤时间肯定到了,啊……阿辰我现在要去厨房。” 说完后陆清禾就立刻飞奔到厨房,顾辰笑着着她穿着拖鞋去厨房,刚好趁这个时候把花放在了她的画作旁。 陆清禾盛好排骨汤后端在桌子上就叫顾辰出来吃:“阿辰,排骨汤我熬好了,我们一起吃。” “我告诉你啊,今天的排骨汤我熬了两个半钟头呢,我还加了胡萝卜这样你熬夜也可以补补眼睛,还有你最喜欢吃的竹笋,还有些玉米,山药,红枣,枸杞,所以现在排骨汤是奶白色。” 顾辰看着自己眼前的排骨汤,温柔的摸了摸陆清禾的头说:“辛苦我家夫人了。” “那就多吃点,专家说了排骨汤的营养都在肉里,你多吃些补补最近你看着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顾辰一直在听陆清禾碎碎念,就像是妻子心疼丈夫一般无二。 吃完排骨汤,顾辰抢着去洗碗。陆清禾也就回书房了,可是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那束德国鸢尾花,她怎会不知道这束花代表着什么。 可是顾辰又何尝不是陆清禾她的神明,她的信仰,诠释她活下去最高的意义。 总有一个人的存在,让你觉得人间灯火可亲。 平地起风波 南山市冬的气息越来越浓厚了,雪莱的那就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在此刻恰到好处够用。 黑子辗转反侧一宿之后才下定决心来到了庄姐这里,酒吧门前的一颗法国梧桐树早已失去了夺目的黄金衣。 这个三层楼的酒吧就是一个牢笼,它把参与这场游戏里每个人都困在一起,里面的人拼了命想脱离,外面的人发了疯的想冲进去。 这时吴言从酒吧走出来拿着扫帚准备打扫一下酒吧的枯枝落叶却一抬头看到了黑子,一时间四目相对,不用多想此刻无言看到黑子也大概猜到了陈清海果然还是丢下黑子一个人跑了。 此刻黑子和吴言心里可谓是五谷杂粮,昔日的风光已经荡然无存。脚下的枯枝落叶尚且可以落叶归根,然后对于他们这些众叛亲离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到头来不过是大梦一场空,不过是在这暗无天日的社会一事无成一败涂地。 “吴叔……” “害,黑子啊,我们现在只能在庄姐这里先避避风头了。” 黑子再次陷入了沉默,庄姐的性子软硬不吃,可就偏偏她狠起来谁也不认,道上的人都得给她三分薄面。如今自己已经落魄到这种田地,只好过来投靠庄姐。 走进酒吧,黑子刚好看到了小叶就问了她一句,“庄姐在楼上吗?” “是的黑叔,庄姐一大清早就上楼了,期间一直没有下来。” 黑子这次破天荒的对小叶说了句谢谢,小叶听到后觉得不可思议,于是对小周说了句:“你有没有觉得黑叔有点不对劲?” “我也感觉是,感觉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黑子说完后随后就径直走向二楼,可每一步都格外沉重,都一步都踏在他的尊严上。可是当黑子来到庄姐的办公室前的时候却又突然释怀了,如今尊严值几个钱,等到他咸鱼翻身的那一天,别人还不得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句黑叔。 “咚咚咚……”木板发出沉重的声音,不一会黑子就听到了庄姐的声音:“进来。” 黑子进来之后没有像昔日那样立刻悠哉的坐在气质沙发上,而是一直站在庄姐办公桌前面。 “庄姐……求你收留我吧!”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黑叔您啊,真是稀客啊如今好久不见,不知道今天您这尊大佛又是在我这个小破庙里闹哪样呀?” 庄姐才不是什么观世音菩萨救世主,她绝对不会让自己亲哥哥的凶手活得舒坦。现在她不过是用语言来让黑子感觉到疼,可是十年前黑子却是用刀,让她的哥哥在她面前死的痛不欲生。 黑子怎么听不出来如今庄姐是在刻意挖苦他,可是他现在却只能够嬉皮笑脸的应对:“庄姐,您说的哪里话,只要您庄姐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黑子我都愿意。” “哼”庄姐冷哼一声,睥睨的看了黑子一眼,“也不知道黑叔你愿不愿意,如今我这小酒吧里倒是缺一个送客人的小司机。” 黑子听到后面带怒色,可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庄姐的话明摆着是把他当一个没用的司机,可是如今如果庄杰这里不收留他,他真的是要天天过那种东躲西藏暗无天日的日子了。 “庄姐你放心,只要是你安排的工作,我一定会让你满意。” “那就从今天开始工作吧,如果有事再上楼找我。”庄姐早已经不愿意让黑子多呆在这里一分钟,如今更是直接下了驱逐令。 这时候黑子也识趣的离开了,可是关上门后脸上的笑容就收敛起来了,转而变成了一副不苟言笑阴沉的脸。 顾辰来到酒吧时已经迟到了五分钟了,他先是去警局汇报了些工作,又与宋南野见面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东南亚的那个独角兽公司如今白玲正在全力调查中,事情到如今已逐渐明朗化。 当顾辰刚赶到酒吧就迎面而来看到了吴言,吴言如今也心里跟个明镜似的知道顾辰是庄姐眼前的大红人,自然是知道他迟到也不会多说什么。 “吴叔,早啊!” “啊,小宇啊,好好好……早上好。” “那吴叔我先工作去了……” 顾辰一进屋就被黑子盯上了,黑子心里此刻一团怒火一直在烧,都是因为这该死的条子要不然货也不可能被截,他如今也不会在这里做个小司机。 最终黑子没能按耐的住内心的怒火,在顾辰下楼后来到后院时一把抓住顾辰的衣领,把他按到在地上一拳打在顾辰的左脸上紧接着又是右脸,顾辰嘴角立刻就流出来了鲜血。 黑子打完后才起身,此刻顾辰琅琅锵锵才从地上站起来,顾辰吐了一口血水故作不知情的样子说:“黑叔,你打我干什么?” “干什么?你TMD自己干的好事自己不记得了?”黑子怒不可遏的瞪着顾辰说话。 “我一直在庄姐这里工作,我能干什么啊?” 黑子见顾辰一直不承认于是直接挑明说:“前一阵子陈清海的货被人截了,这事不是你做的还会有谁做的,自从你来了之后,TM货被截了三次……” 顾辰听到这里也立刻反驳说:“黑叔,你无凭无据不能血口喷人。” “别TM给我在这里装傻充愣,信不信我现在就毙了你。” 正当黑子拿出来枪指着顾辰时,庄姐已经赶来了,“我看今天谁敢动他一下!” “庄姐,小宇他真的是条子,陈叔就是被他给害了你要相信我。” “哈哈哈哈……小宇是条子?” 庄姐笑着一脚踹在黑子膝盖上,八厘米的高跟鞋踹上去,一瞬间黑子惨叫一声此刻感觉左腿像是被碾碎一样的疼,“我TM看你长的挺像条子,不仅是你这张脸,而且你的身手也挺像条子啊……”” 庄姐看到顾辰嘴角的血渍后更是怒火中烧,于是就用高跟鞋踩在黑子右手上黑子疼的脸都涨红了。 庄姐却在此刻一字一句不怒自威的说:“在我的地盘上动我的人,我TM今天就要看那个活腻了的狗东西在我这里撒野!” 庄姐如今是真的动怒了,黑子感受到头上一个冰冷的枪口正对着他仿佛下一秒伴随着一声枪响他就要去见阎王爷了,一瞬间对死亡的恐惧涌上心头迫使他屈服。 “庄……庄姐,您消消气……” “消消气?今天上午来的时候说自己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如今不过是半天时间倒是把自己当成主人了不成?” “黑子……我庄妍是念在往日旧情你才收留你,如果你住不惯那就给老娘滚,别TM癞□□趴在脚上不咬人恶心人。” 黑子此刻知道庄姐是真的生气了,于是一直扇自己耳光求饶说:“庄姐,我错了,留我一条狗命……我不想死啊……我现在真的不能死啊庄姐。” 庄姐此刻不为所动,眼睛死死的盯着黑子。 黑子此刻也知道自己真的惹到大祸了,于是又爬到顾辰面前请求顾辰帮忙说:“小宇,是黑叔错了,黑叔不该这么对你,你帮黑叔劝劝庄姐……” 顾辰此刻也知道自己必须要和庄姐一起演完这出好戏,这时候顾辰也为难的说,“黑叔你一口咬定我是条子,如今我也很难帮你。” “小宇啊,黑叔错了,黑叔老糊涂了你别跟黑叔计较……黑叔求你了……只要你以后有事,黑叔一定帮你。”如今黑子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能放下身段来恳求顾辰帮忙劝说庄姐了。 顾辰此刻与庄姐对视一眼,庄姐才把shou qiang收起来,然后带着顾辰离开了后院。 一切都结束后黑子瘫坐在地上,庄姐这个女人远比他想象中更狠,怪不得如今她可以成为众多人的靠山。 顾辰跟着庄姐来到了二楼,庄姐从办公桌上的抽屉里拿出来一个创可贴给他递。如果说顾辰打不过黑子这话连鬼都不信,哪个缉毒警察没有受到过特殊的训练,而他刚才只不过是为了隐藏自己的实力罢了,如果是他反应迅速,这只能让黑子更加确定他就是条子。 庄姐坐在沙发上熟练的点了根女士香烟,一瞬间无意间烟雾缭绕,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失控了,所以此刻她要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 “谢谢庄姐……” “嗯,黑子这个人猜忌心重,所以你最近做事注意点好。” “好,庄姐我记住了。” 屋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安静到可怕。顾辰过了一会从二楼下来,然后吴言此刻却别有用意的看了他一眼。 小叶看到顾辰受伤了也心疼他关心的问,“小宇哥你没事吧,你嘴里流血了。” “别担心,这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吴言知道这件事后立刻赶到了后院,然而一切都结束了,只有黑子瘫坐在地上。十二月的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刮似的,让人全身难受。 吴言把黑子从地上搀扶起来,黑子一瘸一拐的在吴言的帮助下离开了后院,这场风波就算是彻底告一段落。 十二月的寒风还在一直吹,可是这一切都没有结束,重头戏还没开始。 陆清禾失控 顾辰下班后没有回到陆清禾那里,他现在脸上有伤,陆清禾看到后肯定会担心。 于是顾辰就给陆清禾打个电话:“喂,清禾,今天我有事要去警局,所以晚上你不用等我了,自己乖乖睡觉。” “好,那阿辰你自己注意安全。” 陆清禾挂完电话后,继续检查江丧的作业。她为江丧办了个培训班,要不然他这个小鬼整天一个人研究那些高考题,尤其是让她这个文科生头疼的数学和物理。 “哈哈……清禾姐姐,明天我又可以去培训班了,桑桑太开心了。” 陆清禾听到后也笑着摸了摸江丧的头:”哈哈……桑桑真是姐姐的好弟弟,不但聪明而且学习刻苦。但是啊不能够让自己太累,我们学习要劳逸结合。” “好,桑桑知道了。” 完成功课后,陆清禾叮嘱江丧早些休息后才离开江丧房间。如今江丧大部分时间都住在陆清禾这里,福利院院长虽然知道陆清禾没有办领养手续但也同意了陆清禾照顾江丧。 陆清禾出去后,江丧换上白色的睡衣准备休息时,忽然瞥见了床头柜上昨天沈知厌送给他的书《沉思录》。 江丧他坐在床上翻来那本崭新的《沉思录》,书中字迹很清晰,当他往后翻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小纸条夹在书中,纸条上写着沈知厌好看的正楷字体“江丧,你的世界里有我。” 就这样一夜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可是江丧他都记不清了,睡得不算太踏实,但也说不上坏。 第二天江丧是被太阳叫醒的,阳光从橘色的窗帘缝里照进来,如今屋里一片大亮。 陆清禾仍在厨房做法,今天周末要送江丧去培训班,所以她要动作快点了,要不然时间可能会有些紧张。 匆匆忙忙的吃完饭之后,两个人就乘车一起去培训班了。今天天气格外的好,阳光透过车窗照在陆清禾身上,如今她整个人闪着金光。 陆清禾把江桑送到了培训班门口,叮嘱他说,“等晚上的时候姐姐来接你,这五十元是今天桑桑的午餐,你一定要吃了饱饱的。” “好,姐姐放心吧。”江丧笑着答应,然后小跑着向前却又突然转身笑着对她挥挥手,示意她回去。 回去的路上段林希打来电话,“喂,清禾你今天有空吗?” “怎么了小希?我白天没什么事。” “清禾,我想让你今天陪我去医院一趟。” “小希你生病了吗?”陆清禾关切的询问着她,可是等来的确实段林希支支吾吾的回答:“清禾,不是我病了……是槿川学长,是他生病了。” 陆清禾听到这里沉默一会,然后还是同意下来,“那等会在南山市第一人民医院等你。” 挂完电话后陆清禾出租车师傅说,“师傅麻烦你调头去南山市第一人民医院。” 医院对面的商店里有水果篮,也不知道李槿川喜欢什么,于是陆清禾就按自己的喜好买了个水果篮,刚从商店出来就看到了段林希从出租车上下车。 “小希,我在这里。” 段林希看到陆清禾拿着水果篮往她身边走来,一时间觉得格外心安,也许很多时候只要有陆清禾在这样处理事情更显得有序不乱。 “我昨天晚上听槿川学长的朋友说他胃病犯了住院了,所以今天我像来看望一下他。” 陆清禾知道原因后也随口安慰段林希说:“别太担心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槿川一个人呆在病房里,一如既往他还是喜欢一个人住一间病房不喜欢人打扰。段林希此刻敲了敲门说,“槿川学长,你睡醒了吗。” “请进。” 段林希立刻开门进去了,而陆清禾那拿着水果篮却不紧不慢的关上门,紧接着把水果篮放在槿川床头。 屋里一直都是段林希一个人在同槿川说话,槿川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段林希,因为他眼中只有陆清禾一个人。 陆清禾她今天穿了一个白色的针织开衫,一头乌黑的长发自然的散落下来,说不上是倾国倾城,却让人看着格外舒服。 段林希循着槿川的目光看过去,他原来一直在看清禾。这无疑对她来说是最难接受的,段林希她一直在暗暗的感受自己槿川学长不可能会喜欢清禾,可是如今一切都昭然若揭。 陆清禾此刻才从窗外收回目光,却发现槿川正在注视着自己。“槿川学长,我买了个水果篮,希望你身体早日康复。” “哈哈,谢谢清禾学妹的水果篮,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陆清禾不再多说什么,为了给段林希他们两个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于是陆清禾就找借口说自己去一趟洗手间。 房间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段林希剥着橘子半开玩笑地对李槿川问道:“槿川学长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清禾了吧?”可是只有段林希一个人知道,她内心是多么的不安,她多么希望听到李槿川说不是。 “嗯,我蛮喜欢清禾她的……” 段林希听到这里一瞬间手里的橘子掉在了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她果然猜的不错,他也是真真切切地喜欢着陆清禾。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槿川学长居然也会心动……”段林希此刻不知道头发下她的脸色有多难堪,她最喜欢的少年喜欢她最要好的姐妹。关键是陆清禾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他们深爱着对方。 槿川到最后终究会像她一般,爱而不得。可那到头来又算是谁的错呢,没有一个人无辜,也没有一个人有罪,我们终究是抵不过自己的心。 等陆清禾回来的时候,段林希已经在走廊等她了。两个人回去的时候一路无言,陆清禾没有问,段林希不肯说。 陆清禾回到家连饭都没吃,倒头就大睡一觉。困,说不出来原因的困倦。 一觉醒来陆清禾拿抬头看向墙上的钟表,尽然已经七点多了,十二月份的七点已经天已经黑了。陆清河此刻已经来不及了,八点半江丧就要放学了,她现在必须去接江丧了。 今晚月亮仍在,但天很黑。 陆清禾最终还是在江丧放学之前赶到了培训班,寒冷的风吹在她单薄的身上让人看着有几分心疼。 好不容易等到了培训班放学,江丧终于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姐姐,我在这里。”江丧笑着朝陆清禾挥手,然后大步朝陆清禾跑过去。 陆清禾看到了江丧后才把心放到肚子里,看来接孩子放学也是个眼力活,要不然稍微一走神可就看不到孩子。 十二号公交车还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够来,陆清禾牵着江丧准备去去打出租车,两个人一大一小有说有笑走在地下库里,殊不知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 眼看马上就要出地下车库了,这时候突然出现了两个中年男子,其中一个男子抱起了江丧就准备往外跑。陆清禾立刻追了上去,可是另外一个男子却在在此刻从背后抱住陆清禾把她按在地上,陆清禾的挎肩包被仍在男子车上,而此刻男子准备把她给绑起来带走。 陆清禾两只手被男子扣住住摁在地上,情急之下她想起来父亲之前教她的散打,于是陆清禾就用腿用两条腿以全身的力量夹住对方的颈部使劲的往上使出最大力的一侧压下去。 中年男子疼的大叫一声没有办法只好暂时先放开她,陆清禾趁机站起来立刻就从地下车库跑了出去。现在江丧还在另外一个男子手中,她此刻无论如何都要追上去。 陆清禾大概追了五分钟终于看到江丧躺在一趟车面前,但是他被人用黑色胶带封住口,双手双脚被绑住。 江丧看到陆清禾大步跑过来的时候,不停的挣扎着,因为那个坏人拿着木棍此刻就躲在车后,只要陆清禾一过来他就会冲出来,而江丧不过是他引诱陆清禾来的诱饵。 陆清禾来到江丧身边蹲下来帮江丧松绑,然而此刻男子突然从背后用木棍往陆清禾头上一棍打下去,一瞬间血从头上顺着脸落在江丧手上,显得格外刺眼。 江丧看着陆清禾疼的抱着头闭上眼睛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这个场景江丧一辈子都不会忘,这也就是为什么江丧一定要去军校,一定要参军的原因,他有要保护的人,他再也不想做被保护的那一方。 男子看到陆清禾痛苦的蹲在地上时,慢慢靠近她准备将她也捆绑起来。可是还没等男子触碰到陆清禾的手,陆清禾就已经把他的右手给掰断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刺耳,江丧看到陆清禾双目猩红眼中只有杀意,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单方面狂虐中年男子。 最初是右手,紧接着是左手,再是两个胳膊,最后又是双腿,没有一次拖泥带水陆清禾每次都下的死手根本没有半点怜悯。 男子的惨叫声充斥在这个漆黑的小巷里,陆清禾最后一把拽住男子的头发狠狠的向地上砸下去,男子便晕厥过去了。 陆清禾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朝江丧走过去,她此刻不是陆清禾而是隐藏在她身体里的另外一个人格——陆风。 陆风蹲下来慢慢为江丧松绑,江丧急切的询问她说:“清禾姐姐,你头上受伤了现在疼不疼?” “姐姐,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随后江丧就看到陆清禾闭上眼睛晕倒在地上,她尚且呼吸还算平稳,可是任凭江丧怎么叫都唤不醒。 另一种温柔 南山市的冬夜很冷,冷的让人绝望。 陆清见状立刻起身脱离厂库,她听到江丧的哭声越来越弱,说能江丧离她越来越远,现在只有想办法追上去。 当陆清禾追了大概五百米的时候,突然看到江丧被人双手双脚捆绑放在一个黑色轿车后车轮的地方。 江丧不停的挣扎着,可是他的嘴早已经被用透明脚步封起来了,他没有办法说话。 可是正当陆清禾为江丧松绑的时候,陆清禾却突然感受到脑后一阵碎骨的疼痛袭来,不过是躲在车后的中年男子,而此刻陆清禾的血从头上滴下来,落在江丧手上,开成一朵朵彼岸花,刺目而扎心。 男子见陆清禾痛苦的闭上眼睛,准备上前试探,可是此刻陆清禾却突然出手触不及防得把男子左手掰断,紧接着是四肢,最后陆清禾抓起男人的头发狠狠的砸在地上。 陆清禾的第二人格——陆风。 杀伐果断,野性十足,陆清禾身体里的一匹野狼在此刻已经出现了,只是他不会个任何人交流,他出现的使命只有一个目的——保护陆清禾,这是另一种温柔。 陆风在为江丧松绑却不理会江丧任何一句话,但是陆清禾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下去了,直到最后体力不支晕倒过去了。 江丧一直跪在地上不停的摇晃晕倒在地的陆清禾,可是精疲力尽的陆清禾现在没有办法的醒过来,“清禾姐姐,你快醒醒,呜呜呜……清禾姐姐……你不能丢下桑桑啊……” 无人问津的小巷深处江丧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让人听到后感觉钻心的疼。 江丧跪在冰冷的地上哭了很久,但是又坚定的擦干泪水。他现在知道只有靠自己只有找人来才可以来救陆清禾姐姐,这是唯一的办法,也是最好的办法。 他腿被中年男人打伤入如今疼的厉害,可是江丧仍跌跌撞撞的小巷子二百米左右的高速公路上拦车,他在拿命赌,赌一个救陆清禾的机会。 江丧一个人站在高速公路的中间,这样最显眼的地方也是最致命的地方,更是老师强调不下八百遍的禁忌不能在马路中间逗留,江丧此刻最清楚不过他在做什么。 一分钟,十分钟,半小时……从。从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没有半分温柔一点都不会心疼谁。江丧一动不动的站在路中央,此刻他已经感觉自己像是被冻僵了一样,身体已经没有知觉了。可是小说人物在坚持,他不敢放弃也不能放弃,他要救陆清禾,他是一个男子汉。 最终一辆红色的大卡车终于来。出现在这条高速公路上,强烈的闪光灯刺的江丧眼睛生疼,可是却又为江丧带来了希望,一束生的希望。 开车的大卡车司机,突然看到路中央有一个小男孩急忙踩刹车,这绝对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场景。 就差五厘米,也许就是再慢三秒钟刹车就足以让江丧丧命于此,可是此刻对于江丧而言,他赌赢了,他的清禾姐姐有救了。 陆清禾是在凌晨一点被送到南山寺医院的,医院里的医生这个时间点早就回去了,栗子书今天值夜班刚准备离开,走到大厅时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子浑身是血躺在病床担架车上被护士送进急诊室里。 栗子书又重新换上工作服继续工作,看来今晚注定是回不去了。 当栗子书推开急诊室的门进去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陆清禾。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 “病人如今情况如何?”栗子书看着病床上躺着的陆清禾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好看的黑墨色眼睛此刻深不可测。 “栗医生,初步诊断病人后脑勺遭受严重盾击所以现在可能是颅内出血血块压迫神经导致昏迷,病人身体上有多处擦伤……” 可是还没等女护士说完,此刻陆清禾的心跳在突然骤停了,心电监护仪发出的刺耳的声音无不刺激着急诊室内每一个清醒的人。 “快,心电复苏……” 栗子书一边焦急的给陆清禾做心电复苏,一边抬头看心电图。从最初的每分钟二十次,到最后的每分钟六十一次,陆清禾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 今晚的月亮不会再出现了,一切都在黑夜里沉默不语。 栗子书从急诊室出来已经凌晨两点半了,天还很黑,他望着病床上的陆清禾一时间陷入了沉思。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会不会是她的第二人格又出现了? 栗子书从陆清禾病房出来,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一时间思绪涌上心头。 陆清禾是第一次来医院治病大概是三年前,当时她对栗子书说,她感觉自己病了,她又第二人格的事也只有栗子书一个人知道。 第二人格陆风就是陆清禾没有办法解决危险的时候,杀伐果断的陆风就会出现,陆风第一次出现应该是在她十五岁那年她与小混混打架。 再后来是如今,栗子书为了给陆清禾治病,所以他对陆清禾了如指掌,她今天受的伤绝对不是陆清禾能承受的,一定是陆风又出现了。 他没有见过陆风,但是据陆清禾所说的那般,陆风掌握自己身体的时候只是正当防卫并没有做坏事,所以栗子书目前确定陆风应该也是心地善良的一个人。 顾辰找了陆清禾一个晚上,宋南野和白玲也一起参加寻找。直到凌晨两点有一个小男孩去警局报警,而那个人正是江丧。 等到顾辰赶到警局的时候,江丧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此刻江丧在警局抬头见到顾辰时,一脚不可思议。清禾姐姐的男朋友怎么会在警局?难不成他是一名警察?江丧不知道答案,也不知道顾辰到底是什么身份。 顾辰见到江丧一身伤的时候,已经彻底不淡定了,他按住江丧的肩膀焦急的询问:“桑桑,清禾呢?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丧看到顾辰后,一头埋在顾辰怀里,嚎啕大哭。 该怎么去说这种感觉,大概是见到可以为自己撑腰的人时,一瞬间所有情绪都倾泻下来。 “清禾姐姐,她……呜呜呜,她被坏人打伤了现在在医院……呜呜呜……” “受伤了,桑桑你先别哭,你说清楚清禾姐姐现在在那个医院……”顾辰此刻才知道什么是心急如焚。 “在,清禾姐姐在……南山市人民医院。” 顾辰带江丧赶到医院时,陆清禾还没苏醒,她的脸色苍白,让人看到后揪心的疼。 一个人最弱的时候便是嘴上说着保护,可是行动上是真的没有办到。之前顾辰自己不知道有了软肋会怎么样,但是如今才恍惚间发觉,这种感觉是疼,让人胸口闷闷的,这种感觉没有形状,却在她受伤时你会难受的要命。 今天月亮真的是没有出现,她可能也会怕,怕看到她泪流,怕见她受伤,怕她没人疼。 中年男子负伤回到陈清海的别墅时,天已过三更很黑,所以照不见回头路,自然夜里逃窜的人也没有想过回头。 可是真的不后悔吗?作恶不成如今反倒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两个恶棍被陆风打到鼻青脸肿,双身上下多处骨折。 更可怕的是陆风不会下死手,而且每一招都留有余地,却恰好可以让他们生不如死。这才是最真实的陆风,陆风不是观世音菩萨,他的存在只是为了陆清禾周全。 两个杀手坐着黑色汽车,两个人消失在这夜色中,可是他们回去真的比如今游荡在大街上好吗?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是陈清海的大发雷霆,甚至是会死不瞑目。 人不会是从一出生就会成为恶人,大都是后天选择。 我们当然最自知,可是太多诱惑,太多选择下,总有人会迷途。有些人或许会幸运些,有人可带他迷途知返。可是有人没有回头路,也自然是回不去,就算是回去了,一切也要就物是人非。 为什么要缉毒?为什么要去用人民警察的生命去战斗? 因为值得,值得不惜性命,值得万死不辞。 一个又一个家庭被毒品拖垮,一个有一个年轻有活力的青年误入歧途,一个有一个人民被毒瘾折磨的生不如死……这些让禁毒警察心痛,他们隐姓埋名,不畏死亡,与毒贩在刀尖上搏斗,只为还这个社会一片净土。 南山市的秋风吹落了法国梧桐一地,满地金黄枯叶掩盖了这座城市太多篇章。可是放眼望去南山市依旧灯火通明,万家灯火阑珊。 如今陆清禾窝在顾辰怀里已经睡下了,睡得很安稳,是两个人的心安。 明月在此刻在窗前偷偷探出头来偏偏望着二人,可是明月她是孤独的,她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一个人看着星辰大海。 如今我仍热爱有你在身边日子 倒说不上是热恋如胶似漆 只觉得是鸡毛蒜皮琐事悲欢 可无论悲喜我都热爱 你的存在就是最好救赎 你的眼睛一直在犯罪 在我心里占山为王放火烧山 可我真切的感受到这份心悸 这种感觉是独一无二 也只对你 你是唯一也是偏爱 狼子野心 可我最怕你疼,而我又无能为力。 栗子书来查房的时候,恰好看到了顾辰在陆清禾病床前坐着,房间内很安静,让人觉得恍惚,却又着无力,他的心疼,他的隐忍,他的害怕让人难以捕捉。 顾辰听到栗子书的脚步声抬头看过去,“医生您来是为清禾做检查吗?” “嗯,我一直负责陆清禾的治疗。” 简单的做了些检查后,栗子书初步判断陆清禾应该是没有大碍了,可能是陆风的出现让陆清禾的身体承受不住她才陷入昏迷。 “你是陆清禾的男朋友对吗?” “对,我是她先生。” 栗子书沉默不语,他在犹豫是否把陆清禾的病情告诉顾辰,他得知真相后可以接受她吗?栗子书无从知晓。 顾辰似乎也感受到了栗子书的欲言又止,于是主动开口说:“医生,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对我说,我都可以接受。” 栗子书坐在顾辰对面,缓缓地开口说起来。 陆清禾的病应该是五年前就有前兆了,确切的说应该是她的父亲去世之后,母亲的性格变得暴躁,猜忌,伴随着严重的控制欲。 在一次意外打架事件中陆风第一次出现,也就是从那一次开始陆清禾来找我,她很平静的对我说她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他在保护她。但是她不记得他利用她的身体做什么了。 起初我第一次听到她这样说的时候,仍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态,可是直到这一次另一个人格的再次出现,我才更加确信她是有双重人格。 不过她的第二人格我可以确定是一个好人,不过第二人格可能伴随着暴力,血腥,甚至是杀戮。当她的潜意识里已经没有办法面对当前的危险时,陆风就会出现,但我希望你可以理解陆清禾,她不过才十八,她才刚刚成年。 顾辰听完栗子书的话后陷入了沉思,他来的太迟。栗子书认为他是害怕陆清禾会伤害自己而强迫她去精神病医院,所以为了打消他的顾虑就说:“别担心,只要她不是极端危险的情况下,陆风不会出现。” “陆风不会出现的,以后我会护陆清禾周全。” 那年陆清禾十八岁,顾辰二十三岁,这本是一个可以不管不顾的年纪,可我们都想用命去守护彼此,这终究是一场献祭。 陈清海和李老八一直在等两个杀手回来,可是等到了凌晨两点还没有动静。 失败,又是一次失败,一直都是失败。如果是说失败是成功之母,那么持续不断的失败就像是一次又一次在召唤内心的恶魔,嫉妒,怨恨,仇视。 就如如今的陈清海大发雷霆,“TMD我养他们一群白痴是干什么的,都是一群废物,老子养他们还不如养条狗,一个女孩子都绑不回来……” 李老八也自知理亏,自己亲手找了两个一流杀手准备把陆清禾绑过来做人质用来威胁顾辰那个条子,如今这一次失手了,下一次再想伸手去碰陆清禾那就更是难于上青天了。 “陈叔你消消气,我们的资金链已经通过东南亚那个独角兽公司成功对接上了,也就是说下一批货可以成功购进了。” 陈清海听到后默不作声只是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过了会才慢慢开口说:“老八啊,到最后还是你能靠得住,如今我陈清海也是阴沟里翻船,我们只要挺过去这段时间就一定能发大财。” 李老八此刻听到这里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动用公司的资金链才八百万,可是如今如同瞎子夜里跑步,谁也不知道下一步是不是万丈深渊。 “一定要把陆清禾那个女人给我绑过来,要不然我们的货很可能被那群警察给盯上。” 陈清海如今就像是个失心疯的疯子,急不可耐的想要咬死那些挡着他发大财的人,毫不夸张的说他活脱脱就是个从地狱中偷来人间的恶魔。 这时,两个中年男子摄手摄脚的推开门走进大厅,他们的恐惧不只是来自没有拿到报酬,更多是来自坐在沙发上的陈清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黑吃黑的魔头。 “李老板,我们回来了……” 两个男人如今只得把希望寄托在李老八身上,如今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左右陈清海思想的人了,除了他谁都不可以。 陈清海抬头看向其中一个受伤严重的男人,一瞬间怒不可遏直接拿着桌子上的烟灰缸砸在他头上,又抬手拿起来桌子上的杯子砸在另一个人头上。 一时间两个人鲜血直流,但是却一声不吭,这也是他们两人最后的倔强。 “陈叔,消消气,生气伤身体。” 此刻李老八点头哈腰的做个和事佬,谁也不是从出生就是坏人,或许是好人,只是在人生中一步又一步的抉择中不断选择。 “不生气?TMD他们两个大男人绑不了一个女大学生,我看他们一个个都是白痴,就算是条狗都可以咬死那个女人,而他们呢?别说把陆清禾绑过来了,我看他们俩差点没死在那个女人手上。” 陈清海此刻大发雷霆越说越气,又用脚踹在他们身上,两个男人仍是一声不吭,这次他们谁也没有想要陆清禾居然会防身术,而且会从他们手上逃出来,从事杀手二十多年这也是第一次。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此刻再可信不过。 陈清海没有再大发雷霆,现在需要从长计议,不能够再让这些没脑子又笨手笨脚的人破坏他的发财计划,两个月后的货一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他一定会万劫不复。 “老八,我的人告诉我你的小儿子和陆清禾走的挺近啊,兄弟我可是把丑化说在前面,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念情分啊。” 李老八听到这话后心里咯噔一下,阿槿这孩子真是是关键时刻出岔子,“陈叔您就放心吧,真到关键时刻我们都是以大局为重。” 是啊,一个女人算什么,十个女人算什么,他们如今要的是白花花的金子和整箱的人民币。现在谈感情值几个钱,一文不值。 陈清海之所以把顾辰留下来就是,就是因为他是禁毒警局顾局长唯一的一个儿子,只要他现在在自己手上,那群警察就算是看在他老子的份上也不会轻举妄动。 “老八啊,中国有句古话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要我们沉得住气,那我们绝对是最后的赢家。” “哈哈哈哈,没错。陈叔你说的是,现在只要扛过去,我们就什么都有了。” 陈清海抬头时又看到了站在大厅里头破血流的两个人厉声呵斥说:“TMD你们两个龟孙子还傻愣子干嘛,现在还不快滚!” “快走,快走……”李老八这时候也有意让两个人离开,以免等会陈清海又大发雷霆生气降怒于他们两个。 这一夜就这样伴随着两个杀手落荒而逃的身影告一段落,看似一切都相安无事,可总有着事在黑夜中悄然发生,又悄无声息结束。 陆清禾醒了,在第二天的黎明,与光和尘。 她醒来一声不吭,顾辰趴在她的床头正在熟睡。正当她刚准备抬起手去摸摸他的头,这时候一阵疼痛席卷全身,让陆清禾忍不住倒吸一口气,紧皱眉头。 “发生什么了?她记得她周末去培训班去接江丧放学了,然后如今怎么会躺在医院……江丧呢?” 顾辰感受到被子一直在动,所以也就醒了。 “阿辰,桑桑呢?我怎么没有看到他?” 陆清禾此刻真的是心急如焚,她该不会真的把江丧弄丢了吧。 “清禾,桑桑他没事,他现在很安全。”顾辰把陆清禾抱在怀里,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还好她醒过来了,她仍是他的夫人陆清禾。 “阿辰,你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陆清禾被顾辰抱在怀里,她能真实的感受到顾辰的心跳。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真实的温度,久违的声音。属于身体的一部分,一切都有了生气。 顾辰并没有告诉陆清禾她第二人格风出现的事,也更不会去强迫她让她进精神病医院,他会保护好他的清禾不会让她受伤也不会让她伤人。 “没事,你可能是太累了所以休息一下,等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吓死我了我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我现在脑子里什么都不记得了。” 陆清禾现在觉得脑子里一团糟,什么都不记得了。顾辰看来也要感谢陆风这样做,他带走了那些暴力恐惧与不安,让陆清禾可以成为一个正常的女孩子。 栗子书这时候来查房,看到陆清禾醒来后关切的询问:“清禾,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谢谢栗医生,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今天再住院一天,明天没事就可以出院了,记得好好休息多吃点补身体的食物。” 顾辰连声答应说:“好的栗医生,我会照顾好清禾的。” 三言两语关切的问候,总有一个人让你觉得人间温暖可亲。 桃花节灯会 十二月的巴山寺,桃花开的热烈。 陆清禾今天起的很早,本以为顾辰此刻已经早早起来,可是当陆清禾睡眼惺忪打开房间门时,饭香扑鼻,顾辰还在厨房做饭。 陆清禾揉了揉眼睛,从背后保住顾辰的腰,闭上眼睛软软的的叫了一句:“阿辰……” “嗯,小家伙怎么不再多睡会?” “嗯……我……还以为你走了……” “今天休息,所以带你出门去巴山市参加灯会,巴山寺的桃花开了。” 陆清禾听到这里,立刻打起精神来,“好啊,那阿辰我马上就去洗漱,等会我们吃完饭就可以去巴山寺游玩。” 顾辰看着女孩慌忙离开去洗漱的背影,嘴角的笑意难以掩盖,顾辰对陆清禾是溺宠,是偏爱,可陆清禾给顾辰的是心安,是温暖。 两个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陆清禾一直被顾辰投食,按这样下去,估计马上变成一个小猪了。 江丧今天也刚好放假,自然是也跟着他们两个人去巴山寺游玩,不过今天沈知厌刚好也去巴山寺,他所以根本不可能做电灯泡。 顾辰开着车三个人就一同前往巴山寺,今天对于三个人而言绝对是一个终生难忘的日子。 巴山寺桃花始盛开,一朵朵桃花像一个个个小姑娘,总有点羞涩,却美的让人心悸。 陆清禾第一次来这里,也是第一次和顾辰一起游玩。让巴山寺出名的不仅仅是它独一无二的风景,而且在这里还有一位七十岁的得道高僧,他一直独居在巴山寺的八千阶云顶居上,据说见到高僧真人的一个手指头都可以数的过来。 但传闻说只要是被断念高僧点化过的人,一定会受益匪浅。 陆清禾想去见高僧,为她的阿辰先生祈福。 江丧来到巴山寺的时候,沈知厌已经在门口等他好久了,他是一个人坐车来的,不过这对于沈知厌来说也很正常,沈知厌比同龄人成熟的多,这事自然对他而言不过是日常罢了。 “江丧,我在这里。” 沈知厌笑着对江丧招手,江丧看到他后就对陆清禾说:“清禾姐姐,我朋友沈知厌他也在这里,我想和我朋友一起去逛逛。” “哈哈,那桑桑可以去玩了,不过有事一定要记得给姐姐打电话。”经历过上次的危险意外,陆清禾立刻给江丧买一部HW手机,她不想让江丧再次深陷危险之中。 沈知厌见陆清禾笑着点头同意了,一颗心忍不住狂跳。小孩子的友情总是那么干净而纯粹,就像是一颗星辰,在黑暗里闪着光,迷人而耀眼。 陆清禾和顾辰手牵手来到了巴山寺的桃林中间,有一个小屋免费提供豆浆。顾辰排队为陆清禾领取豆浆。 顾辰在等豆浆,而陆清禾一个人在闲逛的时候来到了四周都很清幽的一个竹林,一阵阵古琴声从远处传来。 琴声悦耳,但是句句让人听到后肝肠寸断,这该是什么样的人才可以弹出来这种悲歌。陆清禾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循声一个人又往前走了过去。 原来是一位大师在庭院中抚琴,大抵是大师看到了陆清禾绿而来,就停下了抚琴的动作。有序不乱的为陆清禾倒茶,示意她坐下来。 “施主,请用茶。” “谢谢大师。”陆清禾坐在石凳子上,端起茶喝小酌一口,茶是今年的乌龙茶,尝起来味道极美。 “贫僧法号断念” “哦,原来您就是有名的断念大师啊,大师您好,我是陆清禾。” 陆清禾转头看向眼前的僧人眉宇很是好看,看起来已经是七十岁,想来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男子。 他身上有一种超然绝俗的气质,这大概就是无欲无求六根清净虔诚向佛的结果吧。 “施主,贫僧等你多时了” “等我?” “不错,我等你很久了。” 陆清禾眼睛睁的很大,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断念大师,她是第一次来到巴山市且从未与他见过面,为什么他说等她多时了。 “施主可否愿听贫僧讲一故事。” 陆清禾听到后点了点头,于是断念大师就缓缓开口讲起来那五十年前的事情。 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半个世纪似乎很久,可有觉得就在昨天历历在目。 那是在西藏的大山深处,两个人青梅竹马相爱着,他们一起去骑马,一起去牧羊,一起去载歌载舞,日子过得平淡却格外有意义。 可是不幸却接踵而至。 十六岁那年女孩的父亲把女孩卖给西藏最有势力的夏扎家族,而那时十八岁的男孩却只是个平凡的男子。 大婚前一晚,男孩偷偷带女孩私奔,可是在逃跑的时候被夏扎家族的人抓到,两个人被带回去。那天晚上男孩差点被打死,女孩为了救男孩的性命,恳求夏扎家族的人手下留情,最后在第二天就嫁给了素未谋面的男子。 女孩的美貌倾国倾城,这是上天的恩赐,也是她的祸源,终究是宛如周公梦遇蝶,她是恩赐也是劫。 女孩在出嫁三天后,服毒自尽,一字未留。 男孩知道这件事后几度想自杀,后来女孩的遗物送回家的时候,女孩的母亲把女孩的项链给男孩送过去了,男孩这才没有自杀活了下来。 他的女孩永远活在十六岁,那个最爱他的年纪,那年十月格桑花开的热烈,女孩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们也再也不会幸福了。 又是三年后,男孩剃度出家,板依佛门。 然后如今男人已是半身入土,五十年光阴荏苒,男人早已经记不清楚女孩的容颜。但是他仍没有忘记想念,他这一生穷尽一生都想忘记的人,一生都记得格外的清。 断念断念,念念不忘。别后相思空一水,重来回首已三生。 施主,如今你和他之间还有一劫。 陆清禾听完后早已经眼中噙满泪水,世上果真是唯有相思药石无医。 “施主,你相信九世尘缘吗?佛说,有情恋人前九世都不得善终,最后第十世神明也难以将他们分开,他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陆清禾不确定的问了一句:“断念大师,您说的是我和我家先生吗?” 断念只是轻笑却一言不语。 这世间有谁不想与相爱的人长相厮守,可是这世间有太多的意难平。 不是相爱就可以到老,但爱会让我们为了彼此而变得勇敢且温柔。 断念大师又与陆清禾闲谈了很久,到最后他才徐徐开口说:“时间不早了,施主还是快快回去吧,你的先生等你多时了。” 这时候陆清禾才想起来她是一个人闲逛才来到这里的,顾辰不知道她来这里,所以现在顾辰一定找她要急疯了。 “抱歉啊,断念大师,我现在真的有事要先行离开了。” “施主……”正当陆清禾准备离开时,段念大师突然又叫住她,开口安慰她说。 “无论何时你深陷泥潭或是地狱,你要谨记万事慢慢慢慢都会好起来的。” 陆清禾听到后回应他一句谢谢,最后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顾辰找陆清禾快急疯了! 他一直不停的给她打电话,可是一直都是无人接听。没有办法只好让工作人员派人一起去寻找,可是最后陆清禾却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清禾,你终于回来了,你去哪里了?身上有没有受伤?”顾辰急切的询问着陆清禾,生怕她会受半点伤。 “阿辰,别担心。我很安全,刚才我只是去看一下竹林里面的风景,在巴山寺手机信号不好所以电话没有接通。” 陆清禾想到了刚才临行前断念大师的叮嘱,不得告诉任何人她今天见他这件事,所以陆清禾回答顾辰时就说自己去竹林深处游玩一会儿。 顾辰也不再过多追问什么,只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陆清禾在此时突然抱住他。 巴山寺的风里夹着着桃花的甜味此刻,陆清禾当然不知道,此刻顾辰脸上的笑意有多么肆意。 “别担心了阿辰,我不会丢的,我会握紧你的手,就算是有一天你走丢了,千山万水我也一定要带你回家。” “那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来寻我,我都跟你回家。” 江丧和沈知厌两个人来到了若水殿门前,门上面有块匾——回头是岸。 走上台阶进入大厅,入目便是很多人跪在大厅佛祖面前,虔诚的祈祷着。 江丧也学着他们的模样,跪下来祈福——他祈祷陆清禾岁岁平安健康快乐,他祈祷他快快成长,可以保护陆清禾,可以成为一个男子汉,一生勇敢的为正义而活着,用一生去帮助那些弱小而又善良的人。” 沈知厌也掌心和十虔诚的祈福,他希望家人平安,他期望江丧可以平安顺遂。但是江丧不知道他是沈知厌双手合十祈福的对象。 我们总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我们有大把的日子可以挥霍。可是总有那么一瞬间,你会觉得恍惚。原来我与你在一起的日子竟然是屈指可数,让我觉得猝不及防。 巴山寺今晚的明月格外皎洁,月光洒在桃花林上,为桃花林披上了轻纱。整个巴山寺朦胧又唯美,让人沦陷在这盛世美景之中。 顺理成章 十二月的梧桐树是金色的海,让人沦陷人间。 陈青海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看上去是安静,却在背地里最不安分。 庄姐的酒吧仍然是喧嚣热闹,最近黑子和吴言一直都安分守己,日子过得细水长流,但对于顾辰和宋南野来说仍也是如履薄冰。 宋南野认真的在禁毒第一大队会议上认真的分析了陈青海最近的动向。 “上个月陈青海联合房地产大亨李老八在东南亚投资了一个独角兽公司,输入资金链大概是三千五百万。” “最近,陈青海一直在与海外日本的毒贩川端井子一直有密切联系……” “这些照片是我们的线人在跟踪陈青海的时候拍摄的重要照片。”宋南野说完后有在大屏幕图片上指出一个身材臃肿,身高矮小的日本人。 顾辰盯着屏幕眼色一沉,黑眸此刻深不可测。怪不得最近陈青海那么安静,这个老狐狸果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最近禁毒大队对南山市的禁毒事业做出来巨大的贡献,这就是进一步打击了陈青海犯罪集团的气焰,这也是为什么陈青海要与日本人联手贩毒的一个重要原因。 顾辰回到酒吧,一直心事重重。 庄姐一个明眼人,一看便知,但她也不点破。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什么该问,什么不该说,她心里跟个明镜似的。 她倚在二楼的复古油画墙上往下俯看全局,银白色的烟圈笼罩着她,她很美,美的摄人心魄,让人沦陷。 小叶昨天网购刚买了些小零食,今天刚收到货就那些坚果去给庄姐送些。小叶知道庄姐表面上看起来酷酷的生人勿近,可是她却是在这个酒吧处处护着她,是在这个城市对她最好的人。 “庄姐,我给你送些坚果吃,冬天到了我今天早上刚买的炒板栗,你快来尝尝。” 小叶笑着把剥好的板栗递给庄姐,庄姐也放下平日里身上的冷冽,此刻倒是平添了几分温柔。 “很甜。” 庄妍想起来哥哥在世的时候她也特别喜欢向哥哥撒娇,哥哥就会下班的时候给他买糖炒栗子,那时候日子虽然过得不富裕,可是却很幸福。 “哈哈……庄姐,冬天吃上热腾腾的烤红薯,还有甜甜的炒板栗多幸福啊。” 我们在这个繁花似锦的城市,可是在这个小小的酒吧,我只是因为今天尝到了甜甜的炒板栗而感到幸福。” 庄姐看着眼前笑容灿烂的小叶,一时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笑的大方而又自然,大抵这世间怕冷的人遇到温柔的人也会想靠近,即使两个人不是一路上。 这时顾辰也刚好赶过来看到这一幕:“庄姐,我也想吃热乎乎的炒板栗。” “哈哈哈哈……那小宇哥你也快来尝尝。”小叶看到顾辰来,脸上笑颜如花,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就算是嘴上不说脸上也可以看出来。 三个人一起笑着吃着炒板栗,南山寺这个冬天冷的彻骨,可是我仍热爱。 顾辰今天忙完后去接陆清禾放学。 梧桐树下满地金黄叶,路灯把影子拉的很长,还有十分钟陆清禾才下课,顾辰也不着急,四周很安静,稀稀两两的车辆从路上驰过,似乎都与顾辰没有任何关系。 等待本身便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总觉得是满怀期待,尤其是等待笃定的事,比如你。 陆清禾最近一直都在忙着准备全国青年画展,她的作品《星辰》反反复复修改了三十多次,总觉得少点什么。 “清禾……自己十点了,我们走吧……”段林希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灯光下认真作画的陆清禾,一时间怕打破此刻的宁静。 “啊十点了……抱歉啊小希,我马上收拾物品,然后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你啊……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我也早就习惯了。对了,江丧如今怎么样,我好久都没看到那个冰山帅弟弟了……” “哈哈……那你周末有时间就来我家玩,估计这个时间点江丧他正坐在床上看书了。” 陆清禾和段林希挽着手并肩走在校园的梧桐树小路上,这样的日子过得平淡而又温暖。 “清禾,你爱你男朋友吗?” “当然。” “那如果你遇到另一个很优秀爱你的人呢?” 陆清禾听到这话时,停下了脚步。她看着段林希认真的说:“除了先生他,我谁也不要。如果我们分开了,我这一生也只属于他一个人。” 段林希听到这里不再多说什么,她了解陆清禾,她认定了的事一定会做到,她认定的人一定会坚守。 他们的爱是双向奔赴,她的爱是纯粹的,她爱的肆意又张扬。 十二月份的冬夜寒风侵肌,陆清禾告别段林希,一个人转身准备回家。可是一转身就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没有乱动,享受着这份温暖。 “阿辰……你今天工作忙完了吗?” “嗯,今晚过来陪你……” 顾辰为陆清禾披上刚才在商店买的白色皮草外套,然后弯下腰认真的说:“我家小朋友穿上去最好看。” “哈哈……谢谢阿辰,我很喜欢。” 顾辰为陆清禾穿上皮草后在陆清禾面前蹲下来,示意她上去。不错,他要背她回家。 “咳咳……阿辰,我很……重。” “你要相信你男人。” 陆清禾听从了顾辰的话,他有的很稳,她没有听到一声喘息声,十几分钟的路程,法国梧桐和明月一路相随。 “阿辰,我好喜欢现在的生活。” “你看啊,今天的明月多圆。” 顾辰闻声抬头,果不其然今晚明月美的耀眼。 “对,今晚明月很美。”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半了,打开门橘色的灯一直亮着。归家的人卸掉一生疲惫,沦陷在这灯火中。 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可是一切都没有结束,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未来的美好。 陆清禾躺在顾辰怀中,抬头看着眼前熟睡的男人,他最近的黑眼圈似乎又重了。他最近是工作不顺心吗?还是遇到了麻烦? 陆清禾知道她自己不该多问任何事,阿辰的事是国家机密。她做的最好的事就是保证自己安全,这样就可以不让阿辰担心。 阿辰啊,你要岁岁平安。 * 段林希与陆清禾分开后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打车去了酒吧。 酒吧里仍灯红酒绿,每个人都有需要在这黑夜中发泄的坏情绪,这样才能在白天正常生活。 “小美女,要不要陪小爷喝一杯。” “这位先生想多了,要想找陪酒的大可以去找店里的公主。” 段林希一脸嫌弃的看着眼前的猥琐男,转身端起酒杯准备离开。 可是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轻易让段林希离开,孟凡一把拉住段林希的手腕把她按在沙发上。 “小妞,你今天只要陪我喝一杯酒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段林希被孟凡死死的按坐在沙发上,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没有办法段林希只好以退为进陪他喝一杯酒。 孟凡见段林希将酒杯中已经下药的酒一饮而尽这才邪笑着放开段林希。 段林希见孟凡将自己放开,逃野似的准备离开这里,可是刚走没几步身体突然感觉热的发慌,脚就像踩在云端。 孟凡这时候立刻揽着段林希的柳腰带她来到一个包间。 此刻段林希感觉从内到外的热马上要将她整个人都快被烧化,孟凡也能感受到段林希身体的变化,可是这一切都正合他意。 包间里也是一派□□之景。 可是段林希却在意识游走之际瞥见了坐在沙发正中间的李槿川。 她双眼死死的盯着李槿川,他衣冠不整的靠在沙发上,腿上还坐着一个字衣着不整身材火辣的女人,一眼就看的出来知道刚才经历了什么。 孟凡把段林希一把扯进怀里笑淫淫的对包间里的兄弟说:“兄弟们,今天我居然涉猎到一个极品美女。大家今天尽兴的玩,今晚孟爷请客。” 李槿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孟凡怀里的段林希,可随即又低头自顾自的抽烟,丝毫没有理会段林希眼中的求救。 段林希看到李槿川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喜欢全都喂了狗,而且是一只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畜生。 李氏集团因为资金链紧张所以公司最近每况愈下,父亲天天逼着他去公司学习如何管理公司。 学他妈的狗屁,李槿川这段时间一直跟着哥哥鬼混,染头纹身吃喝嫖赌无师自通,让他哥哥都深感自愧不如。 屋里的人纷纷向孟凡庆祝,早知道孟凡可是南山市孟家的大少爷,妥妥的京城公子哥,就算是李槿川也得忌惮他家的势力几分。 段林希被孟凡抱进包间,每一步段林希都觉得是走向地狱赴死。 神明,求求你快来救救我吧。 “小美女,快让小爷来亲一口。”孟凡把段林希扔在床上,低头就准备吻她。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卧室,段林希双眼猩红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死女人你居然敢打本少爷,我现在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孟凡恶狠狠的说完后手一把掐在段林希白皙的颈上,另一只手急切的去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不,不要……放开我……呜呜呜……放开我……” “哈哈哈哈……放开你……我还没玩够呢怎么能轻易的放开你……” “小美人,你马上就要感谢我了……” 段林希拼死反抗着身上的孟凡,手腿并用不停地踢打着他。 孟凡看到此刻段林希拼命反抗更觉得有趣,可是当他用力强迫他安静下来时,段林希感觉自己的胳膊钻心的疼。 孟凡把她的右臂弄断了。 段林希不停地哭着反抗着,她整个大脑里只剩下最后一个希望。 段景之,我好疼……段景之,救救我吧。 孟凡此刻还不知道,此刻他有多嚣张,那接下来他连同他身后的孟家将有多悲惨。 “砰……砰……砰……” 正当孟凡准备得逞时,酒吧客房门就被段景之粗暴的踹开了。 “他妈的,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来坏小爷的好事,我弄死……” 孟凡还没有说完就被段景之从床上扯下来按在墙上往死里打,每一拳都劈头盖脸的砸在孟凡身上正中要害,最初孟凡还嚣张的威胁段景之说自己是孟家的大少爷让他不得好死。 可是十几分钟的单方面的虐打,每一次致命的重击,最后整个房间只剩下孟凡的惨叫声和求饶声,还有段林希细细的啜泣声。 “爷……爷爷,我错了……放过我吧……” 躺在床上的段林希听到这里制止住了段景之,“段景之,不……不要再打了……” 他不能再打了,如果再继续下去,他会打死他的,段林希不希望他为了她杀人。 段景之的理智才逐渐收了回来,他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抱着她轻声哄着,“没事了小希,段景之来了,段景之来救你了,坏人已经被打跑了。” “段景之,我好难受。” 靠在墙上鼻青脸肿嘴角流血不止的孟凡得知眼前的男人是段景之后,整个人一时间就觉得跌入地狱。 他居然是段家的养子段景之,孟凡再怎么狂妄也得只得段景之是南山市的活阎王爷。 他完蛋了,段景之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完了一切都完了。 段景之把段林希抱在怀里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把桌子上锋利的剪刀扔在孟凡眼前。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现在拿起剪刀自宫一辈子做个太监。” “第二,你可以拒绝第一个选择,但是明天你还有你身后的孟凡将要彻底在南山市销声匿迹。” 段景之毫无波澜的说着骇人听闻的话,只当这是一次再简单不过的聊天。 孟凡整个人愣在原地,一双手颤颤抖抖的捡起地板上的剪刀。 他当然知道段景之的用意,可是他别无选择,父亲绝对不同意孟家的百年基业毁在他手上。 段景之见孟凡下一步动作,用外套盖住把段林希的头,把她往怀里揽着,还不忘用手捂住她的耳朵。 他才不会让不干净的东西脏了小丫头的眼,而且孟凡杀猪般的惨叫声也着实不好听,不能吓到了他家的小丫头。 孟凡做完后疼的痛不欲生,双手沾满了鲜血蜷缩在地板上。 “段爷,我已经按你的意思做了,求求你放过我和孟家吧……” “哈哈哈哈……”段景之听到孟凡的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他笑的声音不大,可是落在耳朵里却让人觉得心想是落在冰窖一样冷。 “孟大少爷,这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可以乱说。” “今晚明明是孟大少爷自愿动手自宫,怎么如今倒成了段某逼迫了。孟大少爷自然也可以报警,把剪刀交给警察,可是恐怕就是到了法庭上,这剪刀上的指纹也是你孟大少爷的吧……” 孟凡今晚真的见识到了段景之的手段了,借刀杀人、栽张陷害、倒打一耙这些果真是好手段,如今段景之倒是好心给他上了一课,让他浅尝一下社会险恶。 “段景之……你居然敢耍我,老子今天就算是死也要跟你拼了……” 孟凡捡起地上沾满血的黑色剪刀,发了疯似的朝段景之扑过来。 段景之眼疾手快,一脚踹在他的伤口处,疼的他捂着伤口在地板上站不起来。 “孟大少爷好好享受今晚的良辰美景,等明天段某再亲自送一份大礼好好慰问孟家。” 孟凡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段景之抱着段林希离开,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最后在段林希要求下,段景之带她了自己的海滨房。 车飞驰在路上的时候段景之就打电话给肖医生在家中等候。 医生先把她的右胳膊接上,有给她打了一阵镇定剂最后给她拿了一小瓶消炎止痛的药膏,开了些药后才离开。 可是药效发挥的很慢段林希仍苦的浑身就像火烧一样热难受。 “段景之,我好热……我想洗澡……” “段景之,请做我的解药吧。” 一夜荒唐。 段林希醒来后就段景之还没睡醒,昨天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涌现在大脑。 “完了,她强上了段景之,段景之一个洁癖特别重,他醒来后肯定会杀了她的。” “现在逃走还来得及吗?她年纪轻轻的,不想这么早下地狱投胎开启第二副本。” 段景之感受到了她的小动作,一把又把她拉进怀里,声音沙哑不堪的说了句:“别动,我再睡会。” “咚咚咚……” “少爷,夫人来了。现在正在楼下等你……” “卧槽……怎么办,段景之你快放开我,妈妈来了,我得赶快躲起来,要不然她知道这一切肯定得打死我……” 段景之像没听见似的毫无反应,段林希快要被急疯了,最后咬牙狠心一把挣开了段景之的手,披着他的西装外套躲进了卧室里的浴室。 段景之这才睁开眼睛,快速下床穿戴整齐下去见段母。 段母见他下楼,立刻吩咐张姨把她煲好的排骨汤端出来,“张姨,快把我拿来的排骨汤给景之盛一碗。” “好的,夫人。” “景之啊,最近你工作也辛苦了。好长时间也不见你回老宅了来看妈妈了,所以今天我煲了排骨汤特地给你送过来补补身体。” 段母因为早年一直没有没有怀上孩子,所以才去福利院领养了段景之。段景之生性聪明,是虽然不喜欢多说话,可是心地善良特别孝顺,所以即使是后来生下了段林希,段母也是一碗水端平,仍就对段景之视如己出。 “谢谢妈,景之本来想忙完德国的项目就回老宅看望爸爸妈妈的……” “哎?景之,你脖子上怎么又几道红色的抓痕……” 段母眼尖的发展了段景之脖子上的痕迹,可段景之不慌不忙的解释说,“妈,我养了只猫。她脾气有点大,所以昨晚挠了我几下。” “那你看医生了没,可不能因为工作懈怠啊……” 段母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尖叫声,“啊啊啊……” 这个声音怎么听起来像是她女儿——段林希。 “景之,刚才那个声音是小希吗?小希你的私人别墅怎么不下来见我?” “咳咳……妈。你可能听错了,小希现在在南山大学上学,没有在我这里。” 段母听到段景之加急忙慌的解释,就更加怀疑段林希就在这里。 于是起身就往楼上卧室走去,段景之眼看段母要开门,就用身体挡在门前。 “景之,你让开。” “从小到大家里就你最护着她,就算她把天捅出来个窟窿你也替她补。景之,你告诉妈,这次是不是又是她闯了什么祸才来躲到你这里来的。” 段母最后一把推开段景之,直接推门而入找人,此刻段林希躲在衣柜里死死的咬住舌头,大气都不敢出。 段景之眼看着段母找完了抬脚马上要离开准备松一口气。 可是段林希却蹲的腿麻了,直接从衣柜里滚了出来。 “咳咳……妈……好久不见……” 段母看到段林希身上只穿着一件段景之的白衬衫,已经她身上暧昧的痕迹。 所有事不言而喻,一时间段母气的浑身发抖,摔门离开了海滨别墅。 段林希现在害怕极了,段景之蹲下身把她抱到床上,拿出来昨天肖医生给的药膏给她涂上。 他过分的镇定,根本不惧怕接下来所要面对的狂风暴雨。 “段景之,爸爸妈妈会不会一气之下打死我这个逆子。” 段林希说话声音忍不住的颤抖着,她确实害怕,段家的家法真的很严格。 小时候她打碎了爸爸的一个五百年的古董花瓶,段景之替她顶罪,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三鞭打在他身上,他的背皮开肉裂。 段景之端起来床头桌上都排骨汤用勺子舀一小勺轻轻的吹一下送到段林希嘴边,“别担心,有我在你肯定死不了。” 在段景之安抚下,段林希睡下了,而他一个人开车来到了段家老宅。 段父和段母坐在客厅的金丝楠木椅子上,而段景之跪在他们面前。 “景之,你告诉我昨晚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父亲,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景之,自请家规处罚。”段景之跪在地上,言词坚定铿锵有力。 “好好好,你倒是有种敢作敢当……孟管家,把段景之这个逆子带到祠堂,家法处置。”段母回家后把今天的事告诉段父,段父被气的差点脑溢血。 段景之就这样承受了家法十八鞭,从最开始的第一鞭开始皮开肉裂,到最后背疼到麻木失去知觉。 从始至终段景之没有都没有求饶,段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够了,不要再打了老爷……再这样下去景之会受不了的……” “他这就受不了?你自己说他干了什么事,小希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妹妹啊,十年啊,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他干的是人事吗?” 段父气的脸色发黑,最后还是不忍心对孟管家撂下来一句话,“停下吧,安排明天最早的飞机让他离开C国南山市,送他去欧洲分公司永远不让他回来再烦我。” 段林希刚回到老宅就听到父亲要将段景之流放到国外,而且永远不允许他回国。 “父亲,我错了,你别打段景之了,也不要把他送走。”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昨天晚上我在酒吧差点被人伤害,是段景之救我回去的,昨晚也是我强了段景之。” “父亲,你不要把段景之送出国。我可以嫁给段景之……” 段父听到真相后气的差点那拐杖打段林希,“你这个逆女,你看看你整天闯多大的祸,段景之一进家门就一口咬定是全都是自己一个人的错,你现在给我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去。” “爸爸,爸爸你不能禁足我,爸爸……你不能把段景之送走。” “爸爸……” 段林希跌坐在地板上,看着孟管家跟着段父上楼进入书房。 孟管家站在段父身边,缓缓开口安慰他,“老爷,景之为了救小姐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无法改变。” “景之是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的能力和人品都深得老爷满意,既然小姐处处维护着景之,而且也愿意嫁给他……老爷何不顺水推舟这样顺理成章的把小姐嫁给段景之。” “这就从小给小姐找一个知根知底的好丈夫,景之还是你的儿子,这样一举两得,皆大欢喜。” 段父听到孟管家一席话,也陷入了沉思,段景之的能力和人品都没得说,而且从小他就把段林希宠从上这些他也知道。 “老孟啊,扶我下楼问问那个逆子。” 段父下楼来到祠堂就看到段林希陪段景之一起跪在祠堂里。 “父亲……” “哼……” 段父冷哼一声,段林希又躲在段景之身后,段景之努力的挺直背挡住段林希,而这一切都落在段父眼里。 “景之,你愿不愿意娶小希为妻。” 段景之听到段父的话震惊的抬起头,声音颤抖着说了句,“我愿意。 “那你呢段林希,你愿意嫁给景之吗?” “我愿意。” 段景之你看好,段家的列祖列宗都在上面看着的,你要是敢对小希不敢,我肯定饶不了你。 “谢谢父亲把小希交给我。” 段景之激动的说完后向段父叩首,而段林希也感激的看着父亲。 “还愣着干嘛,快起来去医院疗伤。” 段林希听到后胡乱的擦干脸上的泪,小心翼翼的把段景之扶起来。 “别哭了,你男人可是段景之,他不会有事的。” 段景之安慰着段林希,段父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也陷入了沉思,孩子们都长大了,他也管不住了。 也许很久很久之前,一切都已经注定好了,现在只不过是按部就班走。 执行任务 南山寺的冬天来的突然,仅是一夜之间,从入眠时秋风瑟瑟到清晨推开门映入眼帘便是千树万树梨花开美景。 陆清禾醒来的时候顾辰已经离开了,一如既往,丰盛的早餐已经做好,整齐的摆在木质雕花的餐桌上 洗漱后刚准备坐下,陆清禾就瞥见桌子上的便条,顾辰刚劲有力、骨气劲峭的字一个接一个就跳进眼里。 “按时吃饭,专心绘画。我因事离开,归期不定,勿念。” 他就是这般,不喜欢离别,怕她红了眼,怕他忍不住转身拥抱她。 顾辰醒的很早,确切的说是睡的很浅,最后打开手机发现已经五点了,索性就坐起身来不睡了。 南山市五点钟的天很黑,但好在月色绝美。顾辰看着月光洒在陆清禾身上,旁边的女孩睡的很安稳,她好看的眼睫毛像是蝴蝶美丽的翅膀,让人移不开眼。 大概人一旦有了偏爱,就会产生软肋。 陆清禾是顾辰的偏爱,也是他最柔软的软肋。 “阿辰啊,这次组织安排你和宋南野一小组人员赴日本调查陈青海贩毒的工作。” “你是这次行动的组长,组织对你寄予厚望,你务必尽全力完成此次任务。” “是,顾辰保证完成任务。” 顾辰坚定地回答了禁毒大队白叔的话。陈青海勾结日本人预谋在南山市进行大宗毒品贩卖活动。一旦这些毒品流入南山时,不仅会对南山市的人民造成威胁,而且会扰乱社会秩序,进而影响南山市整体的发展。这次任务虽然艰巨,但是也是对顾辰的考验。 “哈哈哈哈……” “老顾啊!你家顾辰可真是给你长脸啊,后生可畏……” “哈哈哈哈,老白,你家女儿也不差啊,谁说女子不如男。” “……” 顾辰摇了摇头才缓过神,他慢慢俯身吻了正在熟睡的人儿的樱桃唇。 她很甜,尝一口就令他上瘾,顾辰本想尝一口浅尝辄止,可是如今根本不受控制停不下来。 正在睡梦中的陆清禾,突然感觉到呼吸有点困难,无意识的娇喘两声。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就是这两声钻进顾辰耳朵里,像一股电流直达顾辰内心最深处,勾起了他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差点没有让顾辰把持不住。 顾辰还是忍住了,他离开她甜软可口的红唇,一边又一遍的告诫自己。他家的小家伙还小,他不能急,他不能让她受伤。 按耐不住倦意,顾辰最后还是抱着陆清禾一起睡了,睡的很安稳,梦也格外美。 南山市警察局。 “报告组长,十名队员全部就位,请指示。”宋南野一身素衣,却仍用铿锵有力向顾辰作出报告。 “战友们,今天是禁毒第一小组,赴日缉拿逃亡毒贩陈青海的日子。我们的任务是破坏陈青海与日本人的贩毒计划,一旦有机会,一定要在日本铲除陈青海这颗社会毒瘤,本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十个血气方刚的军人齐声回答。震耳欲聋,这是他们的决心,也是他们的勇气。哪怕这次去的是龙潭虎穴,他们也不会退缩半步。 等到人全部进去直升机后,直升机开始缓缓起飞,地上的建筑物开始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南山市也不过像是一枚硬币般大小再也看不见时宋南野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眼神。 “阿野,我们这次行动最快也得一两个月才能收网,所以我建议你一定要调整好状态。” 宋南野听到顾辰的话后立刻向顾辰说:“放心吧,你小子居然还不放心我。等直升机降落,我的心我就落地了。 “那你呢?没有对你家那位艺术家说你这次离开去是日本执行任务了?” “没有。” “哈哈……你倒是有沉得住气。” “不过我也没告诉我家那位傻妞。” 宋南野轻笑着漫不经心的对顾辰说话,直升机上一直沉闷的气氛才终于被打破,所有禁毒警察自从穿上这身警服就知道,生死不过就是一瞬间,自己的一切都将全部奉献给党和人民,这将是军人最大的殊荣。 然后就在此时,日本东京酒楼中陈青海仍在温柔乡中流连忘返。 “陈桑,我再敬你一杯。” 陈青海早已经醉的不轻,川端井子一脸狡黠的看着陈青海,见陈青海仍然是闭上眼睛不为所动。于是他又抬头与陈青海怀中的日本女人对视,女人这时立刻就娇声说:“陈总,您再陪川端先生喝一杯清酒啊……” “啊……好好好……小美人……我现在就喝。” “啊……嗝……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川端先生今日我们一定要不醉不归……” 陈青海又与川端井子喝了一杯,刚喝完就瘫倒在女人身上,如今他早已经醉得像滩烂泥。 这是女人突然站起身了,用桌子上的毛巾一脸嫌弃的开始擦自己刚才被陈青海碰到的手。 “川端先生,为什么我们一定要与这个人合作,这个人明明看起来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废物一无是处,我不愿再待在他身边明做着浪费时间而毫无价值的事。” “哈哈哈哈……不要着急。” “美慧子,你知道吗中国一直有一句古话叫做小不忍而乱大谋,你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你最近一段时间表现的很好,已经成功的取得了陈青海的信任,接下来美慧子你就可以发挥刚大的作用了。” 随后川端井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豪爽的饮了下去,他想到一旦这次交易成功,他将会得到三亿美元。然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川端家族的事业,他川端井子就会成为川端家族最尊贵的人。 想到这里川端井子不禁放声大笑,“啊哈哈哈哈哈……” “那川端先生接下来我们的计划是什么?”美慧子跪坐在川端井子面前,一改刚才的巧笑倩兮妩媚动人,而是眼中带刀声音冰冷刺骨面无表情的询问着川端井子。 “接下来,是让陈青海身边安□□们的人,切记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不要轻敌,更不要低估陈青海的实力,他能从一个不起眼的小虫,变成如今的巨蟒,说明他一定有些头脑的,要不然早就被中国的禁毒警察抓住枪毙一千次一万次了。” “是,美慧子一定好好为川端先生办事。” 顾辰走的突然,他简单的给庄妍发了一条短信,谎称老家出事必须回去。 庄姐看到了顾辰的信息后,本想回复他些什么,最后又删除了编辑框,关闭手机。 今天酒吧的生意不如昨天来人多,也就不怎么热闹了。不过这倒也不错,至少耳根子可以清静一下。 黑子最近一段时间特别会察言观色,卯足劲的讨好庄姐欢心,这年头风水轮流转,指不定那一天眼前这个小娘们有一天她也得叫他一句爷。 “庄姐,最近哥几个知道一家特别好的饭店,哥几个准备聚餐,不知道庄姐有没有心情今晚一起去吃个饭。” 黑子笑起来憨厚老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可是如今坐在沙发上的庄姐却最清楚不过,眼前这个男人在背地里是如何杀人如麻。 “我就不必去了,最近店里清闲,你们一起去聚餐的话可以提前下班。” 庄姐不由分说的拒绝了黑子的邀请,从沙发上起身径直与他擦肩而过上楼而去。 “谢谢庄姐,谢谢庄姐……” 黑子目送庄妍一步步上楼,可是看到庄姐上楼回到办公室关门后,脸上的笑容就立刻消失,随即而来的便是一脸阴沉险恶,仿佛刚才憨厚老实的黑子根本就不存在。 “MD,庄妍,老子迟早也要让你好看。” 这是从地下仓库走出来的吴言。刚好看到黑子在自言自语,忍不住询问他一句:“黑子,你在做什么?” “吴叔,今天哥几个一起吃饭,你要不要一起去?” “今晚都谁去?”吴言忍不住多问了黑子一句。 “老狗,瘦猴,大熊他们十几个兄弟估计今晚都会来,自从陈总走了后,老狗就开始混的风生水起,今晚这次聚会也是他做东请客。” “MD,他算什么狗东西,不过是一直瞎了眼的丧家之犬。” 吴言愤愤的咒骂着,其实不过是借此来掩盖自己的失败,曾经有多辉煌,如今就有多狼狈不堪。 可是吴言此时也知道自己如今也是寄人篱下,而且是在一个女人的庇护下才得以偷生,这可以说是对他最狠的羞辱。 “吴叔,我们现在一定不能自暴自弃,虽然我们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是如果我们找到了陈总,他肯定不会不管我们兄弟几个的,到时候我们不就可以咸鱼翻身了……” 黑子拍了拍吴言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安慰着眼前这个满身丧气的男人,因为他亲眼见证了他的辉煌,所以才感慨他如今的落寞。 想来也是可笑,谁会相信两个亡命之徒竟然也会感慨命运不公也会感叹春秋。 可是他们到底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深信不疑以为是神明的人,竟然会亲手送他们下地狱去见阎王。 可是这世间总有执迷不悟者,至死方休。 救下孤女 南山市昨晚下雪了,美的让人沦陷。然而隔着一个海岸的日本,同样大地也是白雪茫茫银装素裹,樱花和雪的爱恋,无不让人惊羡。 陆清禾最近一直在家中创作《归来》这幅画,学校这段学习时间任务比较轻松,所以她也难得忙中偷闲。 因为今天是周六江丧就待在陆清禾家里,想来自从院长奶奶同意江丧和陆清禾一起生活。江丧就把这里当作家,也不完全是,应该是有陆清禾在,江丧就有家可归。 “清禾姐姐,我好饿啊……”江丧难得向陆清禾撒娇,陆清禾听到后心都化了。 “哈哈哈哈……桑桑饿了啊,那姐姐带桑桑下楼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叮叮叮……” “叮叮叮……” 正当两个人下楼的时候,陆清禾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段林希的电话就打来了。 “喂,小希。” “哈哈。清禾啊,我的小情人现在在家吗?”段林希打趣的和陆清禾说话。 “很遗憾哦我的小美人,不在哦,因为我现在正带着你的小情人下楼去吃好吃的。” “啊哈哈哈哈哈……那不是正好,我现在正在去你家的路上,等会我们去游乐场玩,今天是圣诞节,所以游乐场绝对很热闹” “好,等会你来了再给我发微信消息。” 江丧不用问就知道陆清禾在和谁通话,除了那个花痴的姐姐,估计也没有第二个人叫他小情人了。 不过,黑暗中江丧被陆清禾牵着手一起过马路,暗夜中无声的他的笑格外美。 顾辰和宋南野着陆后就在酒店落脚,这次行动首先要弄清陈清海如今的现状。每位小组队员都有自己的任务,今晚顾辰想去陈情海一贯去的酒楼看看。 “要不然我们两个一起去吧,这样多少也有个照应。”宋南野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和顾辰商量着。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你今晚好好休息吧。” 宋南野本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只听见了身后关门声。 顾辰离开酒店后,一个人踏上了去酒楼的路。日本东京的街上十分繁华,路旁的樱花树下一对对痴男怨女,商店里放着流行音乐,处处都是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寒风吹个不停让人觉得冷的刺骨,可是却又总能让人瞬间人间清醒。 顾辰根据禁毒大队对陈清海进行的监视所得到的可靠消息,陈清海最近一直频繁的出现在风月酒楼。当然不只是陈清海一个人出现,还伴随着川端井子等人的出现。 这时思绪一瞬间被一阵咒骂声所打断。 “MD,滚……都快滚开……” 一瞬间人们慌乱逃离,伴随着人群躁乱的喧闹声,顾辰还听见见这喧闹声中掺杂着一阵阵哭声,听上去像是一位少女。 “唉,又是一位可怜的女孩子呀,被家人卖进了酒楼。”一位日本老奶奶看到这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从顾辰身边擦肩而过。 这一场闹剧结束之后。东京的大街上又恢复了昔日的车水马龙,依旧是人来人往,似乎刚才发生的事情人们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顾辰好奇地跟了上去那辆车,最终那辆车在风月酒楼停了下来。一名花季少女被两个黑衣男子强行从车上拖下来,带上酒楼。 顾辰见状也跟了上去。 “老实点,不然有你好看。” 其中一名黑衣男子恶狠狠的警告着女孩,似乎女孩一不小心惹他生气就要被他连皮带肉给吃了。 “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我不能待在这里……我会死的……” 女孩儿哭起来时杏花带雨,可是两个黑衣人仍是不为所动。在利益至上的这个城市,同情心显得一文不值。 最终女孩被两个黑人强行带上了二楼,一楼客 客人看到这一幕,有的人好奇,有的人却露出了一脸阴笑。 女孩被带进来二楼的豪华包间,川端井子坐在桌子前一声不吭,只是挥手示意两个黑衣人退下。 “大胆,见到川端先生竟然还不跪下。” 美惠子厉声呵斥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少女,中森明才听到美惠子的话被迫跪了下来,可是因为害怕她的双肩仍然是不受控制的发抖。 中森名才想起来卧病在床的奶奶,还有她嗜赌如命的父亲,正是因为父亲欠下了一大笔高额的赌债,她才会被父亲偷偷的卖进酒楼。 川端井子却在这时装好人起来,“美惠子,没关系的。” “别怕,过来让我看看。” 中森明才还是不敢站起来走向他身边,那深知这个房间里的每个人都不是好人,不过是一个又一个披着羊皮的狼。表面上和蔼有加,实际上他们一个个都心如蛇蝎杀人如麻。 顾辰悄悄跟上楼,最后在二楼的后厨找到酒楼的工作的服,端上茶水径直朝刚才的房间走去。 “咚咚咚……” 顾辰敲了敲门,里面一片死寂。 “咚咚咚……” 这次终于有声音传来,“进来。” “先生,这是本店赠送的上好的乌龙茶。”顾辰打开门后漫步走进屋里,可是早就一眼就将屋里一切纳入眼中。 “陈清海这个老狐狸居然不在房间。” “嗯,退下吧。” 川端井子一脸不悦的回应着驱赶着顾辰,此刻顾辰的就像是瘟疫似的,让他们避之不及。 顾辰正转身准备退下时,眼神突然与中森明才对峙,只是一瞬间中森明才就觉得心里漏了一拍,这个男人的黑眸让人沦陷。即使他戴着口罩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的下颚线仍然让人浮想联翩。 中森明才见到顾辰眼里满是希望,她多渴望眼前这个男人可以带自己离开。 可是,顾辰关门声彻底的给她宣判了死刑。 不足一百分贝的关门声在中森明才心里无限放大,最终炸的她的心四分五裂。 顾辰离开后迅速换好衣服,可是当他准备从酒楼离开的时候,脑海中有突然浮现出刚才房间里女孩无助的眼神。 女孩子的眼睛与清禾有几分相似,想到这里顾辰最终也没有坐视不理。 川端井子其实并没有对中森明才怎么样,因为他要把她送给陈清海,自古英雄满过美人关,更何况陈清海根本不是英雄。 中森明才就美惠子带下去洗浴更衣好好服侍陈清海,可是对于她开始这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罢了。 美惠子带中森明才去浴室的时候,路过一条很长的走廊。你时不时发出男女缠绵悱恻时发出来的声音,如今传入中森明才耳朵里却比电锯声都刺耳。 这时走在前面的美慧子突然停下脚步,随后转身对中森明才说:“进去洗干净身子,今晚好好表现,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完后中森明才就被美惠子推进单独的浴室间,等中森明才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间门早已经被美惠子在外面锁上了。 “不,不可以,她不可以坐以待毙,奶奶还在家里等着她回来,她不可以轻易放弃。” 中森明才想到这里心里突然就燃起了希望,人最怕的不是绝境,而是深处绝境时的自暴自弃。如果连自己都放弃自己,就不要再奢望神明会救赎你。 她环顾四周,发现了这个房间有东西两个窗户,她走向东窗打开,可是这里是二楼,下面是水泥地的停车场,如果她从这里跳下去结局不死也得是个残废。 “汪汪汪……” 这时中森明才从窗户往下又看到了两只雄恶的狼狗不停的犬吠,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放弃了从东窗出去的念头。 现在只剩下西窗了,她就像是一个赌徒,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一扇小窗上,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她早已经别无选择。 然而,她赌赢了,从西窗往下望去,下面是一个菜园,白雪像是给这个菜园穿上了白衣。 中森明才不再犹豫,迅速的把窗帘扯下来固定在屋里的柱子上打结,为了以防万一窗帘太短,她又找来了房间里其他可以用的被单。 十二月的寒冬屋外的人总觉得寒冷刺骨,然而此刻她却满身汗水。 “嗒嗒嗒嗒……”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中森明才听到美惠子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这个声音此刻像刀一般刺进她心里,让她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中森明才成功逃走了。 美慧子走进浴室,发现屋里空无一人,顿时感觉不妙,然后就看到了西窗,一切都一目了然。 “该死,你们两个废物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去追,无论如何都要把那个女孩给我带过来。” 两个黑衣男子听到美惠子的训斥,立刻离开去抓人。 中森明才成功逃出来后,正准备找出口离开,可是却看到一群黑衣人正在寻找着什么,一瞬间她就躲在一个大木桶后面,这些黑衣人不用猜也知道这绝对是来抓她回去的。 就在此时突然其中一个黑衣人感觉木桶处好像有人,示意其他人不要轻举妄动。 危险正在一步步降临,中森明才此刻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快来,有人从这里跑出去了。” 正当黑衣男子脚步慢慢逼近中森明才到时候,突然有人大喊东边有人逃出来了,男子才停下脚步,随后便带人去向东边抓人。 中森明才警惕的看了看外面,突然感觉背后有人。 “别怕,我是来救你离开的。”顾辰捂住中森明才的嘴,中森明才抬头就看到那双明亮的黑眸。 是他,他来救她了。 顾辰带中森明才悄悄从后门离开了,为了保证她的安全,他索性将她直接安全送回了家。 世间的一切相逢都自有它的缘由,就像是今晚,你便是我的神明。 羊入虎口 如果我的生命中关于你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接下来我所承受的一切苦难我都甘之如饴。 中森明才最终在顾辰的帮助下死里逃生。 “谢……谢谢你救了我。” 如今中森明才仍是惊魂未定,说话时忍不住发出细细的颤音。 走在前面的顾辰听到这话时,言简意赅的说:“不客气。” “你……是什么人?” 中森明才刚说完这句话就明显感觉眼前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的气息突然冷了起来,当顾辰回头的时候,她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明亮的眼眸。 他的眼深深不可测。 顾辰这一次没有回答中森明才的问题,只是默默的从口袋里拿出来自己所有的钱递给眼前的女孩。 刚才在酒楼门口听到被卖进酒楼的女孩子,大多数都是家境贫寒,顾辰于是可以推测眼前这个女孩子无非也是一个苦命的人。 “这些钱你先收下吧,或许用的上的地方。” 顾辰不能做全世界的神明,可是他却温暖着他所遇见的每个人。 有那么一瞬间中森明才突然想哭,生养自己的父亲为了金钱而不顾一切抛弃自己,素不相识的陌生男人却慷慨的救济自己。 她拼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怕一开口就是泪流成河。 顾辰把钱塞进女孩手里又叮嘱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随后才转身离开消失在夜色里。 可是顾辰没有回头,他也不会知道中森明才会在冷风里对着顾辰的背影鞠躬,一直鞠着,很久很久。 或者中森明才也不清楚自己鞠了多久,只有老街的榕树心里知道,可它缄口不提。 陆清禾和江丧两个人在楼下的豆浆店卖了两杯暖暖的豆浆。 “桑桑,你现在饿不饿。”陆清禾看着正在埋头喝豆浆的江丧,以为是他太饿了所以才这样,忍不住问了他一句。 “清禾姐姐,我不太饿。”江丧抬起头笑着回应着陆清禾。 “叮叮叮……” 等待许久的人终于有消息了。 “喂,小希。” “清禾小宝贝,我现在已经到你家楼下了,你和我的梦中情人现在在哪啊” “我和桑桑在我家楼下的豆浆店等你。”陆清禾听到段林希这样说,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欧克。” 三个人就这样坐车来到了南山市游乐园。 今晚是圣诞之夜注定是一夜狂欢。 “啊哈哈哈哈……清禾你快看,这个玩具好丑啊,我要买下来送给桑桑。” 江丧听到这里嘴角突然忍不住抽了一下,心里暗暗的想着:“这个姐姐怕不怕来折磨我的。” 三个人一起坐过山车,一起用玩具枪打气球赢玩具,令陆清禾想不到的是江丧枪法那么好还赢到一只大白玩具,此刻段林希也是惊掉下巴。 而另一边,段家老爷子派人找段林希无果,马上要急疯了。 “老爷,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和小姐联系上。” “我……我猜会不会是小姐出去玩了,今天是圣诞节,年轻人应该挺愿意和朋友一起出去玩。” 吴伯是段家的管家跟着段老爷子大半辈子了,也是段老爷子的心腹。 “哼……这孩子,一天天的就知道乱跑,不让人省心。” 段老爷子也是爱女心切,本来就是老来得女,所以也是对段林希疼爱有加可谓是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老爷,要不然让景之去找找吧。” “景之也不能一直老待着在打理公司的事务,趁这个机会也可以让他们年轻人好好出去玩玩,这样一个大活人也会憋坏的。” “哈哈哈哈……那就发电话让景之去陪小希,两个人好好玩玩。” 段老爷子听了吴伯的话后也笑着赞同,确实他们年轻人贪玩才显的有活力。 段景之是段家收养的养子,段景之在八岁那年,父母双亡。家里的亲戚都怕待着他会成为负担,就把他送到了孤儿院,也就是在那年他们遇到了段家老爷子,段老爷子看他就心生欢喜而且听孤儿院院长说他十分聪明就收养了他。 段景之也没有辜负段老爷子的期许,他不但从小学习优异成功在哈佛大学金融硕博连读,而且对经商投资特别有天赋,段氏集团之所以在短短八年内壮大为全球连锁酒店,其中段景之可谓是功不可没。 可是,谁又能想到英俊帅气的段景之就是一个行走的冰块。 段林希在游乐园已经玩疯了,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会儿向东边的海盗船跑去,一会儿又嚷着要去电影院。 陆清禾也是被她折腾的上气不接下气:“小希,我们坐下来休息一会吧。” “啊哈哈哈哈哈……” “清禾,这个好好玩啊……桑桑,你快过来……” 然而此刻江丧的表情也表示了自己也已经累到虚脱了,谁能扛得住这么玩啊! 段林希刚准备抬脚去长椅上休息,却突然有看到了自制酒。 女人都是视觉动物,段林希也不例外,看着五颜六色的东西就迈不动腿了。 “小姐,要不要买一杯尝尝,我家的酒特别好喝。”酒台小哥哥说完后还不忘对着段林希来个wink “那我要第二杯。” 酒台小哥哥就把第二杯递给了段林希,段林希先吃掉了最上面的半个草莓才开始喝酒。 “天啊,这是什么人间极品。” 段林希像喝水一样直接把一杯酒喝完,又点了第二杯,接下来是第三杯…… “小哥哥……嗝……啊哈哈哈哈哈……” “我还想再要……一杯……” 酒台小哥哥这时真的为眼前这个女人捏一把汗,于是好心劝她说:“小姐,您已经喝太多酒了,不能再喝了。” “我……我酒量很好的,千杯不醉。” 段景之一进门就看到了段林希醉的不成人样,还不忘吹牛的傻样。 今晚他本来在公司处理欧洲分的业务,可是段老爷子突然打电话说,让他今天陪段林希一起过圣诞节。段景之没办法只好把欧洲分公司的事先推后,开车来找段林希。 “小哥,你该不会不相信我吧,我……我可是我们小区第一酒神啊。” 柜台小哥听到这话强忍着不笑差点要憋出内伤。 段景之大步向前走向段林希,先是帮她付上酒钱,最后直接扛起来她就走。 段林希此刻醉人不怕死,一直大声嚷:“坏蛋,你趁人之危,我要报警,你这个人贩子……” “报警?呵……那你现在还是好好想想谎报警得蹲多久局子?” “啊……你这个坏蛋……你欺负我……” 这时突然一个大爷从前面又来,段林希在段景之身上又哭又闹的对擦肩而过大爷求救说:“大爷,救救我……” 大爷本想张口问段林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一抬头就来到了段景之一张深不可测的黑眸,尤其是他身上散发的冷气顿时不敢多说直接离开了,他这样估计夏天的空调钱都省了。 陆清禾刚休息一会就去找段林希了,可是四周都找了个遍也寻不到她的影子。 “小希接电话啊,快接电话……” 陆清禾听着电话里传来机械冰冷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can not be connected for the moment, please redial later.” 突然,江丧指着一个一个男子对陆清禾说:“姐姐,那个叔叔扛在身上的的人是小希姐姐吗?” 陆清禾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能说不是,那简直是不着边。 刚安分一会的段林希抬头看到了陆清禾,又开始不安分了。 “清禾,快救救我……段景之就是只饿狼,我在他手里就是羊入虎口。” 段景之循声望过去看到了眼前衣着朴素牵着一个帅气小孩子的女人,猜想这可能就是段林希的小姐妹,这才把段林希放下来。 “你好,我是陆清禾,我是小希的好朋友。” 段景之听到后也礼貌的颔首示意,“你好,我是段景之。” “清禾,他就是冰山男。” 陆清禾现在多多少少也猜到了段景之的身份,他应该就是段老板的养子。 “陆小姐,现在已经很晚了我送你们两个回去吧。” “咳咳,不用麻烦了,谢谢你。” “无妨。” 陆清禾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只好再次向他道谢,“谢谢你。” 段林希本想坐在后面的驾驶座,可是刚开门就直接被段景之塞进副驾驶。 “哼!” 段林希冷哼一声,突然段景之附身而上,段林希此刻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自己心跳加速,“疯了疯了……她怕不是疯了……不行不行,她虽然承认他是很帅,可是他可是段景之啊,她名义上的哥哥……” 段景之帮她系上安全带后看着身下段林希一脸纠结的小表情,一瞬间忍俊不禁。 这个小笨蛋,脑子里不知道又想了什么。 一路无言,气氛尴尬到陆清禾想用脚抠出来三室一厅。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目的地,陆清禾和江丧立刻下车,一套动作简直是行云流水,不知道的以为是避瘟疫似的。 最后还不忘安慰段林希,“小希啊,你今天回家后洗个澡,好好休息。” “清禾……” 陆清禾也是欲哭无泪啊,这个段景之也太可怕了吧,她感觉明明半小时路程她好像置身南极半年之久,冰寒刺骨。 送走了陆清禾后,段景之才开车回家。 坐在车上的段林希此刻吹着冷风酒醒的也差不多了,突然段景之在一家超市门前停了下来。 过了五分钟,熟悉的身影又重新回到了段林希的视线内,只不过他手里又多出来了一瓶水。 段景之重新坐上车后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拧开矿泉水瓶盖,递给了副驾驶座的段林希。 段林希一时间有点受宠若惊,最后还是接下来段景之手中的水。 她喝了一口盖上瓶盖。 水是温的,莫名有点甜。 安插眼线 小星星在寒空中摇晃,仿佛冷得在颤抖。 今晚下了很大的雪,导航女声穿来提示音:“据气象部门预报,由于受强冷空气影响,预计12月25日-12月26日南山市将出现强降雪寒潮天气,并伴有5-6级偏北风。本次极端天气将带来大风、冰冻、道路积雪、结冰等特殊情况。请您驾车注意安全。” 段景之听完后按下了提示音暂停键,转头看向正在专心致志看雪的段林希,或许此刻段林希回头她就可以看到只是一瞬间的笑意。 车行驶的很稳,不过这条路的目的地并不是去老宅,而且去段景之海滨区的海景房。 到达目的地后,段林希迫不及待的下车奔向海边。 今晚的蓝眼泪是极致浪漫。 段景之回到家后换身浅蓝色居家服,就去厨房为段林希做醒酒汤。 那个小傻子今晚喝了那么多酒,他真怕她到大晚上再折腾一番。 段景之记得他十岁那年段林希才五岁,也是一个冬夜段父带着段母一起去参加宴会。那天晚上段林希受了凉一直高烧,他连哄带骗好不容易让他吃下了退烧药,可她还是一直哭。 “呜呜呜,哥哥,小希难受……小希想要妈妈……” 段景之没有办法就隔着被子抱着她,一直给她讲了三个小时的童话故事。 天知道段景之一个不善言谈的人能说一个字就不说一个字能用一个词就不多废话一句的人,那一天晚上说的话可能比他一个月说的话都多。 他记得那一个冬夜,段林希目不转睛看着他讲故事的眼睛,之前他总认为如果有人说眼睛像星星一样亮,简直是无稽之谈。 可自从踏进段家大门,遇见段林希之后他承认她的眼睛比星星还好看。 段林希被段景之安排在侧卧睡觉,他的房子装修很朴素,与段家老宅根本就是天壤地别。 洗完澡后段林希站在窗前一直看对面的大海,今晚大海肯定有心事要不然,蓝眼泪海浪赌气翻涌闹腾个不休。 “咚咚咚……” 手指节与木板碰撞发出来一阵阵沉闷的响声,段林希不用猜就知道门外是段景之。 段林希打开房间门入目就看到段景之手里端着一碗汤,真是大白天活见鬼了,段景之居然还会做饭。 “现在把这碗醒酒汤喝了。” “段景之,我等会再喝好不好……”段林希服软一次,她知道如何段景之把今晚的事告诉爸爸,那她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段林希的小心思段景之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小傻子等会一定会等他前脚刚走,她就会立刻把这碗汤一滴不剩的倒掉。 “可以……” “哈哈哈哈,太好了……” 段林希刚忍不住高兴一会儿,可是就看到段景之拿出来电话准备给爸爸打电话。 “哥,咳咳……哥,别冲动,冲动是魔鬼,我们有话好好说。” “不就是一碗醒酒汤吗,多大点事我现在就喝完,你别给爸爸打电话了好不好,爸爸要是知道这件事肯定会生气的。” 段景之居高临下饶有兴趣的看着段林希一滴不剩的把一碗醒酒汤喝完。 又觉得好笑,让小丫头喝一碗醒酒汤,总感觉此刻她这个模样像是让他逼她喝一碗毒药似的。 段林希喝完后不甘示弱的把碗口朝下,示意段景之她可不是吃素的。 但是让段林希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竟然还给爸爸打电话。 “段景之,你个小人,我与你远日无仇,近日无恨,你凭什么……” 当段林希还准备继续骂下去的时候,段景之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一个噤声的动作,段林希一瞬间乖巧的不像话不敢多说一个字了。 “喂,景之啊……” “嗯,父亲。” 段老爷子此刻也猜到了这个时间点段景之打电话来是为了告诉他段林希今晚不会回老宅了。 “父亲,因为今天强降雪的原因,我把小希带到了海景房,明天吃完早饭再送她去学校。” “哈哈哈哈,回不回来都没事,小希在你哪里我也就放心了。” 段林希此刻看着站在窗边打电话的段景之的背影,又听到段景之和爸爸的对话,脸像火烧似的。 貌似她刚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段景之挂完电话后转身离开时对段林希说了句,“今晚早些休息。” 就这样一夜无梦到天亮。 * 东京酒店209客房。 顾辰和宋南野正在秘密讨论下一步计划。 如今陈青海这个老狐狸一直小心谨慎,如果想知道他下一步的行动,必须在他身边安插眼线。可是顾辰之前在庄姐身边,所以他这次再出现在东京一定会打草惊蛇。 “辰哥,这次让我来。” 顾辰听到宋南野的话后沉默许久没有说话,对于顾辰来说宋南野他不仅是他生死之交的兄弟,更如同他的亲弟弟。 阿野的父母就是为了禁毒事业而献身,所以他不想让阿野如今再身处龙潭虎穴。 宋南野似乎也明白顾辰的顾虑,他抬起头坚定的对顾辰说:“辰哥,这个卧底人选如今只能是我,我是你的左膀右臂,除了你只有我有这个能力,我是最有资格去完成这次卧底任务的人。” “禁毒事业本就是警察中最危险的事业,自从我进去禁毒大队那一刻,我的命就不再是我个人的。” “辰哥,陈青海杀了我的亲生父母,杀了我最敬爱的陆队长,这一次缉拿他的任务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宋南野越说越激动,他的双眼早已经腥红,那么多恨,那么多怨,似乎此刻让他把陈青海碎尸万段都不足以平心愤。 “阿野你冷静一下,这件事我会再认真考虑的,还有……陆队长的仇我也一定会报。” 顾辰说完后站起身来转身离开了房间。 身为一个正常的人他承认他是有私心,他不愿意让自己最好的兄弟宋南野去冒险。但是身为一名缉毒警察他绝对不能有任何一点私心,他们所有缉毒警察的生命都属于祖国,属于人民。 顾辰与父亲取得联系用密码发送近期所收集的情报并向上级请示:“孤辰请示上级是否同意野狼为卧底完成本次任务。” 冬夜是本就是漫长难挨的,更何况是一个心怀心事漫长等待的冬夜。 东京凌晨四点二十六分,顾辰终于收到了密电回复。 密电被翻译为简单的两个字,“同意。” 顾辰看到后心情极其复杂,那种感觉说不清是为南野感到高兴,还是担心南野的安危而感到痛苦,就像胸口压着一块巨石,推不开,逃不掉,隐隐约约密密麻麻的疼直达灵魂最深处。 四点半的天黑漆漆的,深不可测。 第二天天刚放亮,顾辰就召集小组成员开会。客房里出奇的安静,会议中他宣布了上级的指示,认命宋南野为本次的卧底人员,其他小组成员协助宋南野完成本次任务。 宋南野听到顾辰的话后抬头不可置信看向顾辰,生怕他如今是在做梦。他成功了,他终于有机会接近陈清海为父母和陆队长报仇了。 那种恨不是三言两语,不是一句不走心的对不起就可以去释怀,而是早已深入骨髓,刻骨铭心。 顾辰在会议上提起自己策划一个精密的行动,全员务必全力以赴把宋南野成功送到陈青海身边。 今天是川端的五十岁生日,所以陈青海这个老狐狸今天一定会露面,他肯定会出席川端那个老东西的五十岁寿宴,我们可以在路上埋伏陈青海,到时候南野你就可以出现解救陈青海。 “南野你利用川端的生日宴会成功顺理成章的接近陈青海,取得他的信任以某种身份待在他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南野保证完成任务。”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可是危险也在一步步逼近。 从陈青海的的居住到宴会需要经过一处小山丘,顾辰带队早已经提前埋伏在哪里。日本虽然允许持枪,可是顾辰为了保证附近居民的安全,在本次行动前就叮嘱队员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开枪,一切听他指挥。 陈青海今天在别墅收拾了两个小时,想想也是,本就是一副丑陋的嘴脸,地中海,大肚腩,一说话活像沼气池泄露,如今也不枉美惠子为他精心收拾两个小时,陈青海穿上西装看起来更是人模狗样。 如今陈青海这个老不死的的狗东西也倒是学聪明了,倒也是知道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再怎么说川端家族在这里也是在东京有势力。 “美惠子,今天辛苦你了。” “陈先生客气了,能够服侍陈先生是美惠子莫大的荣幸。” “哈哈哈哈哈……” “时间不早了,陈先生我们该出发赴宴了。”美惠子在此刻又提醒陈青海是时候该出发。 黑色的汽车终于驰离别墅,东京的暴雪今日刚停,美惠子望向窗外看到了天边悬挂着美丽的彩虹。 今天注定是不得安宁。 顾辰有耐心等待了半小时,终于看到了一辆黑色的汽车从远处驰来。 好戏那是就要开始了。 汽车驰向小山丘,顾辰一个手势指定,全队人就开始向车上仍大石头。 一时间司机就心忙脚乱,美惠子一直保护着陈青海,但不是因为忠心,只是陈青海目前还不到死期,等货物交易成功,那就是他的死期。 慌乱中陈青海的两个保镖下车开枪与顾辰的人对峙,宋南野此刻假装是路人,下车帮助陈青海。一时间抢声四起,惊扰了深林的归鸟。 最终开时机成熟顾辰带队撤离,然后宋南野却被陈青海的保镖误伤,右臂却挨了一枪。 美惠子听到窗外枪声平息了,才警惕性的小心翼翼从车上下来。 宋南野因为右臂受伤,此刻站在路中央鲜血顺着手臂流到指尖,最后落在东京昨晚的初雪上,开出一朵朵红花。 美惠子来到宋南野面前,对他深鞠躬来表达谢意,“美惠子在此感谢刚才先生能够不惧危险出手相助。” “刚才只是举手之劳,小姐您不用客气。” 宋南野欲擒故纵,说完话后就转身准备离开。美惠子此刻在宋南野转身时才发现宋南野原来为了救他们而受了伤。 “先生,您受伤了不能开车,请您上车让我找医生为您治疗吧。” 此刻美惠子当然不知道她如今正在一步步走进宋南野的计划中。 宋南野背对着美惠子够了勾唇,“呵!很好,现在鱼已经开始上钩了。” 寿宴贵客 窗外的樱花树在西伯利亚寒风的挑逗下花雨连连,风不会记得每一瓣花瓣,而花却为这一刻倾其所有。 宋南野坐在后座陈青海身旁上,一言不发。 陈青海也没有乱了阵脚,再怎么说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所以陈青海肯定知道刚才拦截他们的人是从他来的。 想到这里陈青海忍不住狠狠地咒骂一句。 “MD,那群该死的条子,总有一天我全部会弄死你们。” 听到这句话,宋南野忍不住皱了一下眉,然而又迅雷不及掩耳盗铃整理好心态。 “这位兄弟,看你长相有点像是C国人啊。” 陈青海试探性的用中文与宋南野交流,宋南野听到后也简短的回应他:“是的,我是C国人。” “这多巧啊,我也是C国人,我们今天遇到了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中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就是那句……”陈青海一时间语塞,说白了就是猪鼻子里插大葱装象。 “哈哈哈哈哈……对,我想起来那句话了就是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此刻宋南野听到后礼貌性的回应他一个笑容,旋即冷哼一声转头看向窗外,可是陈青海没有看到宋南野眼底的杀意,久久不得散去。 黑色的汽车平稳的驰向川端今天举办宴会的酒楼。 好不容易挨到了目的地,宋南野下车后被美惠子带到了酒楼二楼客房治疗。 早在来酒店路上的时候,美惠子已经向川端汇报了刚才汽车在山丘遭遇埋伏的事,并且说明了是有一位C国男子出手相救负伤一事请求医生为他治疗。 川端也没有让美惠子失望,果然在美惠子带宋南野来到客房的时候,医生早已经在房间等待多时了。 “今天麻烦山田医生您了。” 美惠子鞠躬道谢。 “美惠子小姐不必客气,我会全力以赴。” 美惠子听到山田的话自然是也放心了,当她抬头看向宋南野的时候刚好与宋南野的目光碰撞。 宋南野颔首向美惠子表示感谢,美惠子看着眼前这个绅士又勇敢地男子总觉得特别熟悉。 最后当内外敲门的人对屋里的美惠子用日语说了句:“美惠子小姐,川端先生的寿宴马上要开始了,请您下楼吧。” “我知道了。” 门外的黑衣人听到美惠子简单的回答才离开。 田本医生为宋南野的伤口先进行校服,最后为他注射麻醉药后开始进行手术。 一楼大厅,歌舞升平。 正在饮酒的川端一抬头就看到美惠子缓缓从二楼下来,美惠子却显得魂不守舍。 在川端的印象里她鲜少有这样的神态。 “美惠子,到这里来。” 川端冷漠的开口唤美惠子来到他身边,美惠子抬头看向川端先生,没有迟疑,径直走了过去。 川端身边的一位年轻男子川端小野看到美惠子的到来,就像是狡猾的狐狸看到了猎物一般,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美惠子小姐,别来无恙。” 美惠子毫无感情的回应川端小野,“小野君,好久不见。” 川端看着自己的侄子眼睛死死的盯着美惠子,自然也能看出来其中的潜含义。 川端小野是自己的侄子,以后用的着的地方还很多,不如就借美惠子来拴住他,这样川端小野就可以为他所用。 隐藏在角落一旁顾辰饶有兴趣的看着宴会厅中央的三人。 陈青海这个老狐狸果然在跟日本人勾结一起贩毒,只不过是从东南亚运来的那批毒品还没有到交货时期罢了。 顾辰整理好思绪,继续监视着陈青海他们三人的一举一动。 然而顾辰刚转身准备离开去二楼时,突然与一个端着酒水的服务员发生碰撞,一瞬间在清脆的烧酒破碎声下,原本喧嚷不休的宴会厅一时间安静下来。 如今怕是一根针掉在木板上都可以清楚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顾辰这里投过去。 宴会中央川端小野他们三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原本川端想亲自去查看一下,可是被川端小野拦了下来。 “舅舅,这点小意外不必麻烦你。” 此时店老板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此刻来到顾辰这里对服务员说:“笨蛋女人,走路走路没长眼吗?还不赶快收拾一下,平时毛手毛脚就算了,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顾辰听到这里也赶紧解释:“没事,是我转身不小心撞到她了。” 店老板对顾辰深鞠躬表情歉意。 中森明才看着顾辰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就是当初救她的那个人。 好不容易中森明才把刚才洒落在木板上的酒水擦干,店老板又吩咐她将准备好的食物送到二楼208号房间。 中森明才这次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立刻小心翼翼的端着托盘把食物送到二楼。 “二楼有什么重要的人物吗?一楼不才是宴会厅吗?为什么那个男人会出现在川端先生的寿宴上?” 中森明才一边上楼一边费解的想着这些问题,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208号房间门前。 “咚咚咚……” 山田医生听到了敲门声回应道:“请进。” 中森明才推开门有了进去,隔着屏风她看不见刚才说话的男人。 此时刚为宋南野做完手术山面带疲惫的田医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辛苦你了,你送来的午餐看起来十分可口。” “先生客气了,您慢慢享用,我先退下了。” 中森明才说完后转身逃野似的离开房间,刚才她清楚的看到与他说话的男人手上还有残留的血渍。 顾辰来到二楼四处寻找宋南野的身影,可是已经快把所有房间跑遍了仍然不见他的半分踪影。 宋南野的麻醉期已经过去了,但是右臂受伤的位置仍然感觉到阵阵疼。 他从床上起来环顾四周观察房间的情况。 正在津津有味用餐的山田医生看到从内室走出来的宋南野,立刻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 “先生,您现在需要休息,不能擅自下床。” 所谓医者人心,山田医生对待自己每一位病人都尽职尽责。 宋南野听到眼前的日本男人蹩嘴的中文一时间有些语塞,最后还是决定用日语同他交流。 “感谢今日医生您为我疗伤。” “不用客气,是川端先生和美惠子请我来为你治疗的。”病人原来你还会说日语啊……我看你长相以为是C国人,你在日本是做什么工作的……” 宋南野此刻一心只想着和顾辰取得联系,哪里有心思和眼前这个日本话唠医生在这里唠家常。 正当宋南野想找借口离开这里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交流。 “咚咚咚……” 不过这次敲门的不是中森明才,而且宋南野心心念念的兄弟顾辰。 山田打开门看到了端着烧酒的顾辰,高兴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烧酒。” 有谁可以拒绝在寒冷的冬天里坐在屋里和一瓶热腾腾的烧酒呢,更何况还是他最爱的烧酒。 顾辰进屋一眼就看到了宋南野,一颗悬下来的心自然也就放了下来。 他把烧酒放下桌子上后转身离开,最后在关门的时候有与宋南野的目光相撞,那一刻仿佛在诉说着千言万语的叮嘱。 如今坐在一楼的陈青海此刻早已经嘴的像一摊烂泥。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屋里这些西装革履的人不过都是一丘之貉罢了。 最终川端先生吩咐美惠子把陈青海搀扶到二楼的休息室。 宋南野等到美惠子离开后小心翼翼的推开209客房,进去房间来到此刻意识涣散,眼神迷离的陈青海面前,“陈老板……陈老板……” “原来是小宋啊……你现在伤怎么样了……” “多谢陈老板关心,我的枪伤医生已经给我治疗了……” 陈青海听到这里长呼一口气。 “小宋啊,你救我一命……要不要跟着你陈叔我干……” “陈叔保证能带着你发大财……啊哈哈哈……” 陈青海说完后又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站起来,拍了拍宋南野的肩膀。 宋南野此刻假一脸纠结的神情沉默不语,故意吊陈青海他的胃口。 “陈老板,我这样的人怎么能在你身边给您添乱呢。” 陈青海如今早已经被酒精麻痹了猪脑子。容不得宋南野说任何拒绝他的话。 “小宋啊,你就不要 有任何顾虑,你陈叔欣赏你的就是你的勇敢和忠心耿耿。” “只要你愿意跟着你陈叔我混,陈叔保证你下半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宋南野看此刻陈青海急切的拉拢他,顺势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那小宋我以后就跟着陈叔您一起发大财了,只要是陈叔您的吩咐,无论是什么小宋一定办到。” “啊哈哈哈哈哈……” “好,我就喜欢小宋这样的兄弟……我看 小宋你身手不错,以后你就跟着我做我的贴身保镖……” …… 宋南野最后从陈青海的房间出来后,警惕的在二楼208房间门上画了一颗五角星,这是他对顾辰直接最简单的回复。 任务完成。 意外横生 宴会结束后天早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似乎见惯了灯红酒绿的人们,自然也对东京的夜来的过早不足为奇。 顾辰在看到宋南野留下来了的五角星后才带队回到酒店。 一夜浅眠挨到天亮。 * 陆清禾这几天一直在准备参赛作品,这次比赛会邀请国际著名画家Ms. Catherine(凯瑟琳女士) Ms. Catherine是近现代著名的油画浪漫派代表人物,在她的作品中的构图、光线、色彩、动态、表情都表现了艺术家丰富的想象力,它打破了古典主义的构图中的水平与垂直,光线的柔和与均匀,使画面产生了一种激情。这也是浪漫主义绘画的重要元素,注重感情的宣泄与表达。 也就是这样一个浪漫的女子放弃一切功名利禄,运用自己的画笔来讴歌女权运动英雄,并决定终身为女权运动,反对种族歧视和反对战争维护和平而努力坚持终身不嫁。 陆清禾仰慕Ms. Catherine不仅仅停留于她震撼人心的画作,更钦佩于她十几年如一日为全人类文明而牺牲自己的勇气。 不同于陆清禾这段时间一直在专心致志的作画,段林希最近两天一直心不在焉。 “小希,小希……” 陆清禾完成今天的任务的时候看到段林希作业还没有写完却一直手握画笔坐在画板前发呆,忍不住叫了她两声。 “小希……” 陆清禾见叫她两三声仍然没有回过神,于是又加重语气,这次才把段林希的魂给拉过来。 “啊……咳咳……怎么了,清禾,刚才是你在叫我吗?”段林希反应过来,这种感觉就像是摸鱼被抓包一样,有些不好意思。 “嗯……你今天怎么都心不在焉的啊?” 陆清禾狐疑的看着眼前的段林希,总觉得从那次圣诞节醉酒后她就有些怪怪的。 “咳咳……没有吧清禾,我……我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的原因,所以今天感觉有点困。” 陆清禾听到这里用双手捧住段林希的脸,认真的看着她,果然这个丫头黑眼圈重的就像国宝大熊猫。 “哎,你看看你马上就要变成国宝了,今晚一定不能再熬夜了。” 还没等段林希回答,身后就有一声冷笑声传了出来。 “呵,自己脑子笨完不成画,还打肿脸充胖子扯谎自己睡眠不足。” “如今林子大了在南大真的是什么不三不四的鸟都有了……” 叶雯在身后一直在挖苦段林希,她可是全校出了名的心高气傲有恃才放旷的富家大小姐。 “叶雯,你有种再说一遍。”段林希听完这话脑子都快要气炸了。 “自己耳聋还怪别人好话不说第二遍。” 叶雯一句轻飘飘的话传入段林希的耳朵里,段林希差点直接动手打人。 “我打死你这个贱人……”这一句话说完后全班人的目光都一致投向段林希这里。 还好陆清禾眼疾手快拦下来了段林希的手,要不然这一巴掌下去,段林希肯定得会被处分,到时候在档案里出现挑衅滋事那肯定会影响段林希的前程。 “小希,你消消气,我们千万不能冲动……” 段林希被陆清禾带到走廊,安抚她的情绪:“小希你消消气,叶雯她就是那种像孔雀一样高傲的女生,我们的人生和她并不可能会有什么交集,所以啊如果今天因为她而影响我们原本明朗的前程,这样多不值得啊对不对?” 段林希也听懂了陆清禾你话,可是仍感觉不爽自己莫名其妙被一条狗给咬了一口。 陆清禾看段林希的情绪稳定下来这才放心下来,靠在墙上长呼一口气。比起段林希无所畏惧性情坦率,似乎她更适合一个人众观全局而后精打细算。 一场小风波终于结束了,刚下课陆清禾被就辅导员叫到了办公室。 陆清禾敲门进去后看辅导员正在批改昨天的作业,所以一直在旁边规规矩矩的站在,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怕打扰到她。 这时候辅导员抬头看到了陆清禾笑意浮现在教脸上,“清禾,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坐……” “谢谢老师……”这才毛猫手猫脚走过去。 辅导员示意陆清禾坐在她身边,等到陆清禾坐下来,辅导员才开门见山说:“清禾啊,这次比赛学校有四个名额,首先会在学校进行初选,最终挑选出来的名额再代表我们学校去参加比赛。” “清禾啊,你是老师的最得意的学生,我希望你这次全力以赴。” “老师放心吧,我会认真完成我的作品的。”陆清禾一直从小就怕老老师,如今到了大学也是中规中矩回答。 “哈哈哈……那就好,我之前听你说你是凯瑟琳大师的粉丝呢,这次她老人家也会来。” “谢谢老师,我一定会珍惜这次机会与凯瑟琳大师在南山市相见的。” 陆清禾从办公室出来,一阵冷风扑面而来。脑子里轰的一下突然特别想顾辰,算起来顾辰离开也快一周了,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 可是怎么能不想念呢,脑子里满满当当全都是关于你的一切。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今天一天的课程都宣告结束,段林希这时候又想起来段景之那天送她来学校说的话。 “周三下午我来接你去参加公司的五十周年庆。” “我一定要去参加吗?那一天万一来很多记者怎么办啊……” 段林希小心翼翼的问眼前这个开车的男人,这种感觉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段景之没有立刻回答她,而且在把她送到学校门口才缓缓开口说:“你是段家唯一的亲生孩子,如果你都不去,这合理吗?” “可是公司有你啊你可以把公司运作的很好,你也是段家人。”段林希听到段景之说她是段家唯一的孩子心里就不舒服。 段景之听到后以为是她还在担心媒体的事,就开口继续劝说她:“媒体的事交给我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处理好,你的身份不会被泄露出去。” 南大校园的梧桐树叶铺满了小径,下午四点的天些许有些暗了,只是一阵风袭来,落叶满天飞舞,它们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俗世,不惧风雪活的热恋。 段景之先开车带段林希去卖衣服,然后再带她去参加周年庆活动。 段林希在他的安排下去换衣服,说实话段林希不喜欢参加这样的活动,参加的人多为商业人士,她一个学美术的大学生什么也不懂。 在段林希认知里就是有时间参加活动还不如去吃烤串,在冬天路边吃烤串多美好的一件事啊。 段景之在半个月之前就把这件vintage礼服买下来了,这件衣服的寓意为永远骄傲可爱勇敢的少女。 原来等女孩子打扮真的需要耐心,不知不觉又是半小时过去了。 等到工作人员打开房间门,段林希逆光而来身着一身白色樱桃收腰礼裙,她的腰纤细的过分,在墨绿色的系带下显得盈盈不足一握。 段景之眼眸越来越深。 段林希的五官本就很好,所以稍微化个淡妆就可以了,再加上这件礼服是V领的设计,白皙的天鹅颈下美丽的锁骨显得她整个人就像个误入人间的小精灵显得格外迷人。 段景之走到段林希身后,把一个小星星项链为她带上去。 “段景之……”段林希转身抬头看向段景之,一时间不明白他今天的反常。 “你今天很美。” 导购员看到这一幕误认为他们是情侣,一直滔滔不绝的对段景之说:“先生,您对您的夫人真好,看来您半个月前把这件礼服买下来就是为了给夫人一个惊喜。” 段林希听到这里一整个人都傻在原地了,什么夫人啊,她怎么可能是段景之的夫人啊……不对啊……刚才导购说段景之早在半个月之前就把这件礼服买下来了?她刚才还以为这只是导购员随便给他拿的一件礼服呢。 段景之也没有多解释,直接带段林希离开了商场。 段林希因为穿着银白色的高跟鞋不能大步走,所以不过是三分钟的路,段景之耐心陪她走了将近十分钟。 黑色魅夜星空版的兰博基尼与今晚的星辰争辉。 今年的周年庆段老爷子格外重视,所以邀请了业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包括叶氏集团的人。 叶雯比段林希早到了半小时,早就听哥哥说这次段家的养子段景之会在周年庆活动上出现,这次她一定要把握好机会。 段景之挽着段林希的胳膊,从红毯上走向宴会厅。 段林希如今真的感觉段景之真的太厉害了,如果要是平时一个小的宴会就得大大小小的狗仔来,可是这次真只有几家大型公司的记者来了,而且都井条有序的待在会宴会厅采访来宾。 段林希感慨到果然是一般的狗仔就是不能同正经记者比,其中参加邀请的记者看到段景之的到来,绅士的向他问候。 “段先生果然是一表人才年少有为。” “今日有幸一见韩记者,景之深感荣幸。” 段林希站在段景之旁边尴尬的要命,还好段景之只是简单的与记者问候一下就带着她离开走向贵宾区。 段景之因为是周年会的主持人,所以马上就得上台代表段氏集团领导人去发言。 段林希抬头看着台上的段景之,他站在讲话台上侃侃而谈,舞台中央一束光照在他挺拔的身姿上,让他整个人更显得熠熠生辉。 “尊敬的来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晚上好,感谢诸位在百忙之中抽空参加段氏集团的五十周年庆……” 然而段林希不知道她身后有一道眼神像刀一样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叶雯想起来今天段林希在学校对她的无礼,突然心生一计。 “呵,段林希今晚你就等着看你出丑。” 半个小时段终于发言结束了,现在宾客们都在宴会厅参加舞会。 坐在二楼的段林希段俯视而望看到父带着段景之与宾客交流。 “段总年少有为,可谓是为段氏锦上添花啊!” “犬子无能,听说许总的令郎今年在哈佛读研究生,段某在这里祝贺许总了。” 一个接一个商业互捧,不厌其烦。 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的段林希看到段景之脸色越来越黑,莫名觉得好笑,看来段景之的心情现在真的糟糕透顶了。 正当段林希注视他时,段景之突然抬头,一瞬间四目相对电光石火之间段林希立刻脱离了段景之的视线。 还好她跑得快,要不然被段景之逮到她笑话她,她肯定死定了。 然而段林希慌忙脱离的动作早就全部落在段景之眼底,小丫头古灵精怪,穿着高跟鞋还跑那么快。 段林希来到一楼时刚好遇到叶雯,叶雯看到段林希身着vintage今年最新礼服,一瞬间脑子都炸开了。 她当然不允许,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抢了她今晚的风头。 舞会开始了,一对又一对对俊男靓女加入其中,叶雯来到段景之面前邀请他一起共舞,“段先生,可否和我共舞一段。” 段林希看到叶雯说话恨不得把胸贴在段景之身上顿时怒火中烧,她真的对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简直无语了。 段景之当然注意到了远处段林希咬牙切齿的模样,于是果断拒绝叶雯的请求。 “抱歉小姐,我不会跳舞。” 说完后就大步朝段林希走过去绅士的伸出那双骨节分明的双手:“可爱的小丫头,我能邀请你共舞吗?” 此时段林希看到叶雯眼中喷火,这谁扛得住啊,段景之目的简单,就是明摆着为了段林希而打她叶雯的脸。 一舞结束,段林希立刻跑进了洗手间,早知道刚才就不喝那么多酒水了,舞刚跳到一半她就像上洗手间。 然而叶雯看到段林希进去洗手间也跟着进去了,段林希一出来就看到了叶雯死死的盯着自己。 叶雯一看到段林希出来就开始冷嘲热讽她:“真的是好手段,学业不行,勾引人的本事倒是见长,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臭□□。” “有其母必有其女……” 叶雯还没有说完,脸上就袭来一阵疼,段林希下手很重,所以叶雯现在感觉耳朵一直在嗡嗡作响。 “你没有资格说我母亲。” 叶雯捂着红肿的脸,向段林希扑过去,她长长的指甲一把抓红了段林希白皙的脖子,而她脖子上的小星星项链此刻也被她一把抓了下来掉在了角落。 叶雯像疯了一样,一脚用高跟鞋踹在段林希肚子上。 段林希一时间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崴到了脚。 叶雯没想到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她本来只想教训一下段林希的。为了不被其他人发现于是叶雯仓皇离开把洗手间的门锁上了。 段林希蜷缩在地上感觉小腹疼的要命,然后鲜血从她的顺着她的大腿流到了地上,今天果然太倒霉了,亲戚造访也太会挑时间了吧。 段林希强忍着疼痛爬到洗手间门口,拼命的敲门呼喊:“来人啊,有没有人……” 可是她没有得到一个人的回应,最后她疼的额头满是细汗,眼皮越来越重,直到晕倒在冰冷的地上。 以牙还牙 叶雯从洗手间出来后因为慌忙所以不小心撞到了来访的客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叶雯此刻不知所措的向庄妍道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庄姐欺负她了。 庄妍也没有难为她,抬脚就离开了。 身后的叶雯逃野似的离开宴会厅,大抵是做了亏心事,所以总想着逃离。 段景之好不容易才从应酬中抽出来身。可是找了半天也不见段林希半分踪影。 就算是平时她贪玩些,也不会像如今这般一点踪影也寻不到,段景之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有多了几分担心。 正当段景之像上楼再找找她时,段老爷子突然叫住了段景之。 “景之啊,我怎么没在大厅看到小希,这丫头又跑哪去了?” 段景之听到段父的话,安慰他说:“小丫头总喜欢一个人四处看看,父亲不要担心我现在去找找她……” 段父听到这里也不再多说什么。 段景之通知酒店工作人员加派人手来寻找段林希,可是过了半个小时后仍然是一无所获。 酒店经理此刻也感觉脸上挂不住,毕竟人家段家大小姐在自己这里平白无故失踪了,酒店也难逃其咎。 庄妍看着自己不远处一群人都面色难堪,大抵也猜出来其中的缘由。 她站起身来端起酒杯走向段景之。 “段先生似乎在找什么人?” 段景之闻声抬头看向面前身材曼妙的女子,随后言简意赅的说:“小妹贪玩,家父不放心,让我带人寻一下她。” “原来如此……” 庄妍说完后又饮了杯中一小口酒,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慵懒又高傲的气质,仿佛世间所有事情都难让她动容。 然而庄妍脑海里突然浮现刚才那个装到她的女人慌忙逃离的场景。 该不会段家大小姐在三楼的女洗手间吧。 庄妍想到这里眼眸突然变的满是不屑,还真有不要命的狗东西,敢在段氏集团周年会上撒野。 “依我看段先生不妨再去三楼看看,刚才我见一个穿着黄色礼服的女人慌忙从三楼下来从大门离开了。” 庄妍三言两语说的轻快,可是落在段景之心里却是一块又一块巨石。 穿着黄色礼服的女人,不就是在舞会那会小丫头不喜欢的女人,那现在…… 段景之想到这里来不及向眼前的女人道谢,转身大步跑向三楼,他承认那一刻他慌了。 酒店经理看到段景之跑向三楼也立刻带人跟了上去,段大小姐人没事倒好,万一出个三长两短,这后果不是他一个小小酒店经理可以担待得起的。 段景之迅速把三楼翻了个遍,可是还是没有看到段林希的影子,这时他的目光飘向了女洗手间紧闭的铁门。 该不会小丫头被锁在洗手间里了吧! 此时段景之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抬脚就踹门,等到酒店经理带人来到三楼时就看到段景之浑身戾气,不停的踹女洗手间的门。 终于砰的一声,门被踹来了。 段景之这一生永远不会忘记他进门看到的那一幕,段林希浑身是血脸上惨白躺在冰冷的地上。他脱下外套盖在她瘦小的身体上。 段景之不敢想,他的手像不受控制似的抖的要命。 他怕的要命。 终于当他放在段林希鼻前的食指能感受到微弱的呼吸时,段景之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段景之抱起来她就下楼往停车场赶,司机看到段景之抱着浑身是血的大小姐此刻也不知所措。 “去附近最近的医院。” 段景之抱着段林希坐在后座,此刻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务必的煎熬,他如今抱着她的身体,与十岁那年一般无二。 她本不愿意来参加这种活动,如果当初自己不强迫她来,如果自己不去应酬那些无趣又无味的人,如果他能早点去三楼找到她,那会不会今天小丫头她就不会受伤。 可惜没如果。 想到这里段景之心里忍不住的开始自责,他应该好好待在她身边保护好她的。 段林希被送进医院的时候立刻接受了治疗,段景之坐在急症室门外的长椅上,白色的衬衫上染上了鲜血,此刻他就像一头受伤的狮子,一直低着头。 段父得知段林希受伤后,立刻开车来到了南山市第一人民医院。 正好看到医生从急症室走出来。 “医生,我女儿现在怎么样了?”段母焦急的询问医生段林希的现状,段母说完后早就以泪洗面了。 “家属不用担心了,病人的血已经止住了,只不过是病人小腹被重击,加上最近几天是生理期,所以这几天不能下床需要休息休息。” 段景之听到医生说到重击,又询问医生说:“医生,您刚才说病人小腹受到重击?” “不仅是小腹,病人的小腿上也有被高跟鞋重击的痕迹,病人的颈上还有三处指甲的抓伤……” 医生每多说一个字,现场的气氛就冷一分。 这世上果真是有活腻了的人,居然还真有哪个女人敢伤害他段景之从小到大哄着让写宠着的小丫头。 他可要好好成全她,不能辜负了她一心求死的心。 段景之又看了一眼病床上脸上苍白的段林希,走出病房来到走廊。 他拿出来电话对电话对面的特助说:“调一下今晚举办周年会活动酒店的监控,找到今晚与我搭话的黄色礼服的女人,我这里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她。” 电话对面的蓝特助听到这话时一头雾水,可是此刻段景之已经挂断了电话留给他的只有一阵电话盲音。 今晚也不知道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惹到了段景之。蓝羽想到他家总裁段景之似乎很久没有想如今这般生气了,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压仰着的怒火。 段景之他就是这样的人,越是生气,说话越是出奇的平静,但却越让人感觉到害怕。 蓝羽感觉自己来段氏集团莫名成了一个搬砖活命的小可怜,本以为今天会早些下班陪女朋友,可是如今的如意算盘又打空了,加班熬夜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叶雯回到叶家时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没事的,那个死丫头不会出事的,我没有做错……都是她的错,对……都是她……是她自己不知好歹……”叶雯就这样一直自我欺骗,不停的自我安慰。 可是她不知道她今晚所做的一切会断送她的一生,包括叶家的未来。 段景之在病房一直守着段林希,黎明的第一束曙光照在段林希身上,段林希此刻才缓缓睁开双眼。 入目就是段景之,他安静的趴在她床头就睡去了,段林希本想翻身,可是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一阵疼痛从小腹席卷全身,疼的段林希倒吸一口气。 “啊……MD,疼死了……” 段林希本不想弄出来噪音吵醒段正在熟睡中的景之,可是她这么大的动静段景之能睡着才怪。 段景之一醒来就看到段林希疼的皱在一起,忍不住心疼。 “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小腹又疼了……你现在先别动,我出去把医生叫过来……” 段景之走的慌忙,一不小心绊倒了病床旁边的椅子差点摔倒。 段林希看到后忍俊不禁,在段林希印象里段景之做事从来都是成熟稳重,今日难得看到他慌忙不知所措的样子。 段林希此刻才突然想到今天上午九点还会有一场期末考试,她的手机现在不在身边,陆清禾现在联系不到她肯定会担心的。 段景之把医生叫来后,女医生又为段林希检查一下身体,才告诉段景之情况:“病人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家属可以给病人做些补品补补身体。” “医生,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果然段林希这句话说出来就感觉到头顶有一道目光扫过来。 医生对段林希说:“你现在身体这个情况,出院最少也得在等三天。” “可是我还有期末考试啊……我要是挂科了那怎么办……” 段林希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也化作了沉默,她知道段景之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她出院的,似乎在任何事情上段景之都会让着她,但是这件事不行。 段景之送医生出门后才回到病房。 “段景之,我想借用一下你的手机联系一下清禾,让她帮我为辅导员解释一下。” 段景之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把手机递给了段林希。 密码是四个零。 段林希与陆清禾终于联系上了,电话里传出来陆清禾清脆悦耳的声音:“喂,您好。” “清禾,我是小希。我今天好像不能去参加期末考试了……” “小希,你声音听起来不太对,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昨晚和叶雯发生争执了,然后现在在医院,医生说我最快也得三天才能出院……” 陆清禾听到这里立刻坐不住了,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现在不到七点半她现在去医院应该来得及。 “小希你现在在哪个医院,我去找你。” 陆清禾听到段林希回答后离开下楼乘坐出租车去南山市第一人民医院。 段林希挂完电话就把手机还给了段景之。 “谢谢你,段景之。” 她很少叫他哥哥,从小到大张口闭口就是连名带姓,不过段景之却也从不强迫她叫自己哥哥,从始至终一次也没有强迫她。 段景之没有回答,下楼为她带来了早点,随后段父和段母也来了,段林希安慰着父母,段父看到段林希如今气色恢复的不错,这才稍微放心一些。 段母在病房一直陪着段林希,而段景之却被段父单独叫了出来。 “景之,小希受伤这件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父亲,昨晚是叶家的二小姐叶雯在三楼打伤了小希……” 段景之想起来刚才下楼为段林希买早点时蓝羽打来电话向他说明情况。 “昨天在学校叶雯就在画室与段小姐发生口角冲突,所以在昨晚的周年庆上才会伤害段小姐……” 段父听到是叶家女儿伤到了段林希怒火中烧,“叶家……我看叶家人是嫌活的长了……” “父亲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所有叶家人都要为叶雯这个蠢货女儿,而付出惨痛的代价。他段景之才不会是个大善人,而且还是出了名的护短又不讲道理。 万劫不复 南山市的冬很冷,尤其是在阴天更觉得寒风侵肌。 陆清禾从出租车上下来,一路小跑来到段林希所在的病房。 段林希看到好姐妹来了更是感动:“清禾……你来了。” 陆清禾进屋后先把手中提着的早餐小混沌放在桌上,坐在段林希床前的椅子上。 “小希,我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欢吃的小混沌……” 陆清禾说话声音很轻,听上去像有一只羽毛一直在心尖划。 段林希此刻低着头,缓缓开口:“对不起啊清禾,我又让你担心了,我不该那么冲动的……” “我现在不是生你气,我在心疼你……我家小姐妹那么美的天鹅颈被猫给抓伤了,我心疼……” 陆清禾说完后就端起桌子上的小馄饨小心翼翼的吹凉后喂段林希。 段林希真心觉得这一生能够遇到陆清禾这么温柔的人,是他三生有幸。 “ 清禾,我要是个男生我一定要把你娶回家,天天宠着……” “哈哈哈哈……我家先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两个人说笑了一会儿,但是段林希知道等会陆清河必须回学校去考试了。 “小希,你好好休息……我回到学校就替你向辅导员请假。” “谢谢姐妹,爱你呦。”段林希说完骚话还不忘用手比心。 * 陆清禾从医院回到学校时已经八点半了,此刻她需要在八点四十提前进考场。 每逢考试的时候学校教学楼的走廊上很安静。 陆清禾没有直接进考场,而且先去了洗手间。正当陆清禾在洗手池洗手时,抬头就看到了叶雯。 真是冤家路窄。 大抵是因为昨晚的事,叶雯一夜噩梦连连最后失眠。叶雯抬头时刚好对上陆清禾一双冰冷刺骨的眼神,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陆清禾。 叶雯尝试着深呼吸,不停的安慰自己段林希那个泼妇都不能与她为敌更何况一个柔弱不堪一击的陆清禾能拿她怎么样,再说这里是学校。 可是叶雯当然不知道陆清禾身体里住着她的哥哥——陆风。 叶雯的眼睛瞥见陆清禾擦干净手上的水渍后转身以为陆清禾要离开心里这才如释重负。 可是下一秒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空气中,随后叶雯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刺痛。 刚才的事都发生了太过于突然,让叶雯猝不及防。 正当叶雯想回手反击的时候,陆清禾迅速用右手一把抓住叶雯的卷发按在洗手台上。一瞬间叶雯感觉头疼欲裂,这阵疼痛从头到脚如海啸般席卷全身。 “哼……怎么?昨晚你用在小希身上的那些烂招数如今想再用在我身上。” “不自量力” “叶雯,小希是段家唯一的亲生女儿,是段家的嫡女……” 叶雯听到这里时瞳孔突然放大,她嘶吼着说“不可能,段林希那个草包怎么可能是段家的大小姐……你在骗我……” “呵呵呵呵……” 陆清禾听到叶雯说这话时情不自禁的轻笑了起来,她的笑声不大可是此刻钻进叶雯耳朵里却像针扎一样疼,这世间可真有像叶雯这般自欺欺人的傻子。 “叶雯……叶大小姐……恭喜你……包括你还有你身后的叶家因为你的不自量力而万劫不复……最后灰飞烟灭!!” 陆清禾俯身在叶雯的耳旁低声呢喃,朱唇皓齿一闭一合,然而这最平静的声音她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带刺的荆棘,化成利刃直插胸口。 人和人越熟,才知道刀子往哪里捅最疼,正所谓打蛇打七寸,也是这个道理。 叶雯最大的底气就是她身后的叶家,如果告诉她叶家因为她而覆灭,仅一夜之间从云端摔到泥潭,这该是多么有趣的事。 陆风的字典里从来不会写着怜悯恶人,他从不会滥伤无辜但一定会以牙还牙十倍奉还。 陆清禾说完后才松开她,转身离开了洗手间回到教室考试。 叶雯瘫坐在地上,眼底掩盖不住的恐惧与愤怒。 然而比起叶雯现在暂时相安无事,叶家现在早已经成为乱成一团乱麻。 叶氏准备了三个月的地皮竞标,今天公司财务部却突然告知董事会资金链断裂。 叶安看着桌子上的一大堆文件,怒不可遏。一把用手把桌子上所有东西扫在地上,“废物……他妈的全都是一群白痴……” 此刻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咚咚咚……” “敲你妈……给老子滚进来……” 秘书和财政部部长两个人也不敢磨蹭,立刻推开门走进来。 “叶总,段氏集团已经单方面宣布结束与叶家的所有合作,包括下个月已经准备开工的楼盘。” 秘书看到叶安的脸越来越黑比千年墨更远胜一筹,一时间不知道是否要继续说下去。 “还有……还有就是,上次公司拖欠已经完工的宛园楼盘三百万的工钱,现在包工头一直在嚷着讨要工钱……” “工钱,工钱……上个月资金已经下发给项目部经理黄福了吗?他那个狗东西他妈是死了还是回家哭丧了……?” 秘书此刻被骂的狗血淋头,一时间满头细汗。 “叶总……还有……一件事,上午警局的人来过,说是有人举报我们公司高层非法受贿……所以想找你了解情况……” “滚……你们都他妈给老子滚出去……” 叶安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叶家老宅,晚宴上气氛压抑。 叶老爷子这个老狐狸精自然心里跟个明镜似的,知道公司出事了。 叶安知道瞒不住老爷子,第一个开口对老爷子说了公司的事,“父亲对不起,公司如今出了很多事……” 叶老爷子听到后怒不可遏拍了桌子,叶雯本就心虚,此刻被吓了一跳,筷子从手中掉在地上。 “对不起父亲,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了……” 叶雯逃野似的离开了餐桌,她慌忙的跑回房间把门反锁。 “段家已经对公司出手了,所以陆清禾说的都是真的……叶家要完蛋了……” 不同于叶家忙的焦头烂额,段景之在办公室里悠闲的喝茶看报。 蓝羽不急不慢的汇报着叶家的情况:“叶氏集团资金链从昨天开始已经中断,地皮竞标也没有办法参加,以及叶氏高管黄某挪用公款公然行贿一事导致如今警察也对叶氏关照有加。” “呵……” 段景之站在大厦透明玻璃窗前,背对着蓝羽说:“蓝羽,你说狗被逼急了会干嘛?” 蓝羽不假思索的回答:“当然是狗急跳墙啊。” “我猜狗急跳火坑,尸骨无存。” 蓝羽听到后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了一下,妈耶总裁你能不能不这么一本正经的开国际高冷玩笑,不过现在想想叶氏那么二小姐也真是不知道社会险恶。 叶雯又是一整晚失眠。 整宿整宿睡不着,也不敢睡,这种精神和□□都双倍受到折磨,叶雯快被逼疯了。 叶雯一出门就看到一家人都在等着她,全家弥漫着压抑的气氛,只需要一个导火线,大战就可以开始了。 叶母此刻也无能为力,段家一大早就把律师函寄给到了叶氏,正式起诉叶雯故意杀人罪。 叶氏集团最近公司最近所有突来横祸,到今天为止都有了合理的理由。 “父亲,我没有……雯儿是被冤枉的……你要相信我。” “哥哥,哥哥你最疼雯儿了……” 此刻叶老爷子早已经火冒三丈,不由分说一巴掌扇在叶雯的右脸上。 “你还有脸说,我和你哥哥多少全部心血比打拼出来一个叶氏,你这个扫把星,我现在就想打死你……” “你现在马上去医院给段家大小姐去道歉,要不然从此以后你不要叫我爹,我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我叶靖没你这个女儿。” “老爷,你别这样,雯儿你快给你爹道歉……” 叶雯被叶靖打了一巴掌后一直捂着脸跌坐在地上,此刻听到父亲说如果不向段林希那个小贱人道歉就断绝父女关系强忍着怒火。 “父亲,我会去道歉的!” 叶安带着叶雯拿着礼物一同去南山市第一人民医院看望段林希。 叶雯坐在车里低着头不说话,然而此刻早已经没有了理智,从小到大她骄傲的像只孔雀,让她低头比让她死都难受。 段林希,我不好活,你也别想好过。 段景之为段林希带来了午饭,他不紧不慢的为她准备好床上的小桌子把保温盒里的饭菜摆好。 段林希看着三菜一汤直接想给他一个五星好评,这简直是色香味俱全完美搭配。 “段景之,这饭好好吃啊……你在哪里买的……等我出院,我带清禾也去吃……” 段景之听到后目光从电脑上转移到段林希身上。 “你喜欢的话直接带你朋友回家吃饭就好,我再给你们做。” “咳咳……咳咳……” 段林希听到后直接被呛着了,段景之看到后站起身来慌忙给她递一杯温水。 “怎么还像个小孩似的吃饭还能被呛着,以后小心点……” 他一边轻笑着说一边为温柔的她抚背。 “段景之,你别吓我,我这些天吃的饭都是你亲自下厨做的……” “也不全是……” “早饭不是我做的,其他都是我做的。” 段林希此刻已经不知所措了,果然大佬都是全能的上帝造人也太偏心了。 段景之看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才继续坐在电脑旁办公。 正在干饭的段林希偷偷的瞄一眼正在办公的段景之,果然穿着西装认真工作的男人真的从头到尾都在发光。 “段景之以后要娶什么样的妻子呢?一定会聪明伶俐,身材火辣,而且必须腹黑,足智多谋,要不然可能治不了眼前这个大魔王。” 段林希吃完饭后,段景之负责收拾残局。 “咚咚咚……” 此刻敲门声突兀的想起来了。 “请进。” 段景之以为是蓝羽过来送文件了,所以直接让他进来了。 可是进来的不是温柔帅气笑起来很干净的蓝羽,而是贼眉鼠眼的叶家两兄妹。 段林希看到叶雯那一瞬间笑容逐渐消失。 “叶总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咳咳,段总……我们今天是前来道歉的,小妹是令妹的同班同学,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所以不懂事伤了段小姐。” 叶安尴尬的解释了来意,毫不温柔的强行把身后的叶雯拉到段林希面前。 “叶雯,赶快给段小姐道歉。” 叶雯此刻倔强的抬起头来,不体面的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段林希听到后不为所动。 段景之狐疑的看着眼前的叶雯,总感觉她哪里怪怪的。 叶雯牙要快被咬碎,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病床上的段林希。 “段林希,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叶雯心里默念着诅咒,锋利的水果刀从她袖子里滑轮在她手中。 她疯癫的拿这那把刀朝段林希脸上刺去。 鲜血淋漓。 此刻段林希的心都快要跳出来。 段景之替她挡了那一刀,白色的衬衫上一瞬间被刺眼的鲜血染红,可是他的嘴角还存留着一丝笑意。 “真好,小丫头没有受伤。” 叶安看到这一幕也被吓到了,叶氏完了,一切都完了,叶雯拿水果刀刺伤了段景之。 叶雯手上以及黄色裙子上都有血,她杀人了。 段景之不会放过她了。 不知所措的叶雯和叶安慌乱的逃离了医院。 段林希哭着一边按紧急按钮,一边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快来人救救段景之吧……” “段景之,你不能死,你说过要护着我的……” “段景之……” 蓝羽赶到医院时,段景之还在抢救室没出来。 段林希呆坐在急救室的长椅上,一直在自责。如果不是因为那天她在学校和叶雯发生口角,如果那晚她没有和叶雯在洗手间打架,那么今天叶雯也不会来医院刺杀她,段景之也不会为了救她而受重伤。 一切都不受控制的发生。 段景之是无辜的,为了救她他却受了最重的伤。 蓝羽看到段林希自责心里也感觉苦涩,于是开口安慰她说:“段小姐你别担心,段总他不会有事的。段总还没有给你出气呢,他最疼你了。” “蓝羽,段景之他会不会很疼……” 陆清禾赶到这里时,段林希已经回到了病房。 她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差。 好在陆清禾得知段景之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告诉了病床上的段林希,这是对段林希而言最好的安慰。 段景之仍在昏迷状态中,他安静的躺在段林希隔壁的病房。 好在蓝羽一直在照顾着他。 陆清禾看段林希状态不好,所以就守在她身边一夜。 段景之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蓝羽:“小希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 蓝羽耐心的回答病床上的段景之:“段总,段小姐现在很好,她没有受伤,你就放心吧!” 段景之得知段林希没事才放把心放下来,于是吩咐蓝羽说:“你今天把昨天的监控录像交给金律师,起诉叶雯故意杀人罪,叶安为纵犯。已经叶家挪用公款,公然行贿受贿罪证一并交给金律师。” “还有,叶家肯定会想方设法保叶雯免受死罪,我们一定要让她免受牢狱之灾。” 蓝羽听到这里以为是听错了,一脸我不理解的表情:“可是段总,就这样放过伤害你和段小姐的叶雯吗?” “当然不会。蓝羽,我好像记得南山市第七医院对待病人一直待遇不错,我就做个好人让叶小姐一辈子安心居住在那里,不至于受牢狱之灾。这也算是今年我送她的新年礼物。” 南山市第七医院——也就是南山市重度男精神病院,毫不夸张的说就是人间炼狱。 且不要说让叶雯一个精神正常的女人待一辈子,一旦是正常男人进去也待不过一周就被那群精神病活活折磨死。更何况是叶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的结局可想而知。 段景之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又是三天。 南山市大学的校园内到处都是唏嘘声,“真没有想到被我们认为是舞蹈女神的叶雯居然患有精神病现在被送进了南山市第七医院,当初我还和她一个班。” “对啊,听说叶家也宣告破产了,现在她父母回乡下去了。” “我还听说叶雯发病时伤害了段家大小姐,还刺伤了段氏集团的总裁,而她哥哥叶安还纵容妹妹犯罪。” “依我看她哥哥精神也不正常,她哥哥挪用公款,拖欠农民工工资,而且还行贿受贿。” 熙熙攘攘的校园人们众说纷纭,但是无论是叶雯还是叶家的结局都是万劫不复。 签约合同 新年的气息越来越浓,一转眼就到了腊八。 “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 “烤红薯,热腾腾的烤红薯……烤红薯……” 陆清禾牵着江丧来集市购买年货,一如既往陆清禾不回家去过年,不过那倒也不是她的家。 八岁那年母亲改嫁过给继父家在H省一个小县城,过年的时候母亲把她送到三姨家去生活,其他时候都是寄宿生活。十岁那一次母亲破天荒的带她去过继父家一次,也就是那一次让她一辈子再也不想踏进那个家第二次。 可能对于陆清禾而言这不算是什么坏事,她再也不必去自取其辱。 江丧被陆清禾牵着,可是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好奇为什么一个叔叔要买一整袋大米,还有一个阿姨买了六条大鱼。 “桑桑,你喜欢吃什么口味八宝粥……” 陆清禾在一家老字号粥铺停了下来,耐心的问江丧喜欢吃什么口味的粥。 老板娘也是一个热情的人,看到站在店铺前两个人后热情的招待他们。 “小姑娘快带着弟弟进来喝粥,我们家的招牌八宝粥特别好喝。” “哈哈,那麻烦老板娘给我们做两碗粥了。” “不麻烦不麻烦,小姑娘快来屋里坐下来,再等三分钟估计粥就好了。” 江丧在陆清禾身边坐下来一起等待,抬头就是一个大招牌上面详细的介绍腊八节与腊八粥。 腊八节是我国腊月最重大的节日之一,是十二月初八,古代称为腊日,俗称腊八节。腊月是年岁之终,古代农闲的人们无事可干,便出去打猎。一是多弄些食物,以弥补粮食的不足,二是用打来的野兽祭祖敬神,祈福求寿,避灾迎祥。 腊八这一天有吃腊八粥的习俗。我国喝腊八粥的的历史,已有一千多年。最早开始于宋代。每逢腊八这一天,不论是朝廷、官府、寺院还是黎民百姓家都要做腊八粥。到了清朝,喝腊八粥的风俗更是盛行。在宫廷,皇帝、皇后、皇子等都要向文武大臣、侍从宫女赐腊八粥,并向各个寺院发放米、果等供僧侣食用。 “姐姐,顾辰哥哥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江丧不明白为什么顾辰那么多天都不来家里玩,就像是人间蒸发。 “顾辰哥哥在抓坏蛋,所以现在暂时不能来陪桑桑。桑桑是不就是想顾辰哥哥了?” 江丧大概是猜到了顾辰是一名人民警察叔叔,所以也就理解了顾辰的身不由己。 但是江丧用左手拿起勺子低头喝了一口粥闷声说了一句:“姐姐,桑桑想顾辰哥哥了。” 陆清禾听到后神色一顿,小孩子本就是天真无邪,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而往往成年人的思念是无声的缄默,想来还是古代诗人苏轼文采斐然可写出千古相思绝句,‘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 日本东京酒楼。 川端井子看到桌子前的合同喜形于色,抬头忍不住对陈清海说:“陈桑,辛苦你了。” “啊哈哈哈哈……川端先生,今天晚上十点东南亚毒源负责人阿勒金就回来日本,我们就可以签约这次一亿美元的交易。” 陈清海说得意洋洋的端起盛满清酒的杯子,一饮而尽。 “顾桑,我的人全力配合你的行动。” “那样的话川端先生放心我就放心了,今晚阿勒金就由你的人护送到酒楼。” “哈哈哈哈……陈桑放心,这次合作绝对万无一失。” 紧接着窃听器里又传出来陈清海一阵笑声。 顾辰静坐在桌前一声不发。 这些天因为宋南野成功在陈清海贩毒集团的内部做卧底,所以更容易得到陈清海的信息。 看来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两个小时后陈清海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出酒楼。 宋南野从车上的驾驶座上下来为陈清海开车门,此刻不用猜也能从陈清海脸上看出来全部。 陈清海上车后与正在开车的宋南野闲聊,“小宋啊你不是一直在租房吗,等陈叔干完这一笔后发了发财,陈清就给你在日本配一套别墅。” “哈哈哈哈……陈叔,可这也太贵重了。” 陈清海从后视镜里看到宋南野明明一副喜形于色的嘴上又拒绝的模样。 “哈哈哈哈……一套别墅算几个小钱。小宋啊,只要你一心一意跟着陈叔干,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宋南野连声迎合陈清海,“陈叔放心,以后上刀山下火海只要陈叔一句话,小宋给你办高兴了。” 东京十点,阿勒金在东京国际机场下机后被十名黑衣人接走。 坐在车里的顾辰看到这一幕后,带上黑色墨镜尾随其后。 成功接到阿勒金后,黑衣人开车把他送到陈清海的别墅。 顾辰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一直与他们保持安全距离,一个小时后黑衣人停车后就带阿勒金进入别墅,而顾辰只得把车停在陈清海别墅外的小树林里。 宋南野因为是陈清海的贴身保镖,所以这次交易也在现场保护陈清海。 阿勒金是东南亚毒枭的二当家是缅甸掸邦莱莫山弄掌大寨人。他哥哥是东南亚著名毒枭,亦是缅甸军阀,前蒙泰军(MTA)总指挥。 在东南亚腹地有一个举世闻名的魔鬼地带金三角,这是老挝、泰国和缅甸三国的交界处,由于是典型的三不管地带,毒贩自持军火又从事着洗钱业务因此这个地区逐渐沦为了犯罪和毒品的天堂。 因为这个地区的地势气候极其特殊,所以种庄稼粮食几乎颗粒无收,可有一种植物就不同了,只要栽种上根本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能够迎来大丰收,这就是罂粟,罂粟凭借着得天独厚的条件从而肆无忌惮侵占这片土地。大量的罂粟种植,让金三角在短短半个世纪就瞬间变成了全球主要的毒品交易中心。 宋南野盯着阿勒金一言不发。 “大哥远道而来,小弟在此为大哥接风洗尘。”陈清海狐谄端起酒杯开始向阿勒金敬酒。 “老陈还是太客气了……” 谁也不会和钱过意不去,阿勒金自然也没有佛了陈清海他的面子,于是端起酒杯就十分豪爽的一饮而尽。 “陈老弟,大当家的今天让我来就是为了合同的事。” “二当家的放心……” 陈清海看到阿勒金打开大当家签好字的合同顿时两眼放光,于是满心欢喜的拿过来认真的看合同。 “小宋,快把钱带过来给二当家的验验货。” 等陈清海已经确定合同万无一失后,立刻吩咐宋南野把装满黄金的黑色大皮箱拿过来。 阿勒金打开桌子上的皮箱时,一瞬间金光四射。 “二当家的大可以放心,这些是百分之八十的本金,剩下的尾款等拿到货就把美元汇到大当家的私人银行卡账目上。我陈清海这么多年一直跟着大当家的干,咱自家兄弟从来不会坑自己家人。” “啊哈哈哈哈……还得是和老陈合作爽快。” “那老陈快签字吧,明天我就回去向大当家的交差了。” 阿勒金皮笑肉不笑的与陈清海交流,可是像他们这种丧心病狂的毒枭向来信奉的只有钱,在这场金钱至上的交易中,而在他们每个人都不过是亡命的赌徒。 “合作愉快。” 两个人貌合神离手却像是被胶带粘着似的难舍难分,得亏是知道他俩是一丘之貉,要不然鬼看到了差点以为是失散多年的亲兄骨肉而为他们痛哭流涕。 “小宋,等会送阿勒金大哥回贵族酒楼休息。” 顾辰在外面大约又等了一个小时,才见宋南野带着一个男人从二楼出来。 今晚陈清海果然已经和东南亚的交接人签约了,现在只需要把合同的复印件拿到手就可以采取下一步行动。 果然这场游戏重头戏越来越精彩了。 宋南野按照陈清海的吩咐把阿勒金送到皇家酒楼并派人保护。 这一次他们的任务不但要把陈清海贩毒集团抓捕归案,而且还需要全面配合国际禁毒警察清盘阿勒贩毒集团务必将他们斩草除根。 等宋南野送阿勒金回酒店时,阿勒金神经突然警觉起来,“替我谢谢老陈的好意,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宋南野狐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几秒,随后才颔首离开。 顾辰在酒楼等待宋南野多时了,因为时间有限所以长话短说。 宋南野进入房间后来到顾辰身边,警惕的把针孔摄像机从自己西装上的胸针背面拿出来。 这个黑色的摄像机里有今晚的合同内容,顾辰考虑到宋南野如今身份特殊,所以让他立刻回到陈清海身边。 正当宋南野开门准备离开时顾辰突然对他说:“阿野,万事注意安全。” “放心吧!” 顾辰坐在电脑旁开始讲针孔摄像机的相片传输到电脑上,由于距离问题摄像机拍摄的合同原件有些模糊。 不过仍然可以得知陈清海本次交易的毒品包括鸦片、吗啡、□□、□□和罂粟植物类毒品等全部都是最危险的毒品; 他这样无非就是是饮鸩止渴不可救药。 顾辰拿着电脑又是忙到凌晨一点多才结束今天的任务。 无意抬头看向窗外,明月弯弯惹人怜。 顾辰合上电脑后按了按酸疼的太阳穴,起身随意拿起桌子上的一罐啤酒猛灌一大口。 不知道小家伙现在在干嘛。 思念在此刻就如洪水般决堤而泻,无法收场。 顾辰下楼来到公共电话屋,骨节分明的手烂记于心号码按照顺序一个一个按下去,此刻它们就像是一个又一个快乐的音符,早已经欢快的在心里奏响了欢快的音乐。 “叮叮叮……” “叮叮叮……” “喂……” 陆清禾听到电话铃声后没有睁眼,好不容易摸到电话才应了一声。 然而电话那端传出来一声轻笑,“呵呵呵……” “阿辰……”陆清禾慵懒的唤了一声顾辰的名字,她的声音有些哑,听上去却莫名有点妖。 “嗯,是我。” “你工作时要注意安全,不要废寝忘食。” “嗯,我会的。” “那你有没有好好学习?”顾辰像是问小孩似的询问她的近况,本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两个人却聊的津津有味。 “我当然最乖了啊。” “哈哈哈哈……没错,我家宝最乖了。” “你说的话好官方啊?” 陆清禾早已经睡意全无,坐在床上娇嗔的对他说:“先生的话都太官方,都不说想我。” “嗯?” “哈哈哈哈……” 顾辰听到后忍不住笑了起来,齿牙春色大概就是如此。 “夫人既然这么说了,我回去就得将功补过好好疼爱你。” “咳咳……咳咳,不不不……阿辰你千万要认真工作不要分神我,我刚才真的是皮一下开玩笑,你可千万不要当真……” 不自觉间顾辰满脸都是温柔的笑意,不用猜就知道电话对面的小家伙脸一定像诱人的水蜜桃。 “嗯,不要担心,夫人的每句话我都记得很清。” “那夫人就不想我吗?” “……” “阿辰,我很想你。” 茫茫人海中,你是晚来的风,偏在心尖挑逗。还好来者是你,这满心的碎碎念也总算是有个归处。 时来运转 东京的夜景灯光璀璨,美的摄人心魄。 陈清海坐在沙发上悠闲的抽着雪茄,如今他的如意算盘打的满心欢喜。 李老八此刻却忙到焦头烂额,公司的资金链断裂,国外洗钱的独角兽公司一直在吸血。 李槿川在二楼居高临下看到父亲与母亲激烈的争吵不休。 “李老八,你他妈少给我装蒜。公司这么大的资金缺口,你一直瞒我到现在……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你拿着这些钱包养那个小贱人了。” “你乱说什么,我在干大事……你最好少给我指手画脚。” 李老八也自知理亏,不想同她争执于是拿起西装外套想一走了之。 李母对着李老八的背影还仍不解气的骂:“李老八你他娘的没良心的狗东西,今晚我把话撂在这里,无论是那个贱人,你都得让她把钱给我吐出来……” 李槿川看到母亲像个泼妇一样谩骂着父亲,身上的尊贵气质早就已经荡然无存哪里从她身上看出来是一名贵妇。 李老八离开大厅后一个人独自来到在书房里抽烟,书房里因为没有开灯,莫大的房间里只看的清星星的火光。 如今公司出了那么大的资金缺口,即使现在仍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可是一旦那群老顽固股东知道这件事,哪怕是闹个鱼死网破也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李老八又猛的吸一大口烟,尼古丁在肺里迅速扩散,他才得到片刻安宁。 陈清海那边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李老八要是说不着急那鬼都不信。 再三思量之后,李老八又拿出来电话拨打陈清海的电话号码。 本就没有抱什么期望的事如果得到回应却偏偏让人觉得兴奋。 “喂……” “咳咳,陈叔是我啊……老八啊” “哈哈哈,原来是老八啊……”陈清海因为已经签约了东南亚的合同如今心情大好,所以如今对待人也显得更加和蔼可亲。 “陈叔,我公司那资金链的事……” “老八啊,你知道你的处境,这件事你就放心吧,我已经和东南亚的二当家签约了,等货一到,兄弟们有钱一起赚。” 李老八一听陈清海说已经签约了,心里也算是有个底了,一颗悬挂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是是是,陈叔说的是……听陈叔这样说,兄弟我也就放心了。” 李老八连声应和,而电话对面的人却突然沉默起来,随后陈清海才缓缓开口说:“老八啊,你派你手下的人去把黑子和吴言找来我有事要交给他们俩做。我现在因为在日本,所以在南山市还得靠你。” “陈叔这事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 第二天一大早没有吃早饭,李老八就开车出去了。 昨天晚上他手下的人告诉他最近曾在庄姐的酒吧看到了吴言和黑子两个人,所以今天他必须要亲自去一趟。 酒吧的梧桐树叶早已经落忘了,整颗树光秃秃的,一眼望去让人觉得荒凉。 李老八下车走进酒吧,因为是清晨所以店客人不多。 小周看到李老八过来后,眼眸一深。 “欢迎光临,请问是来找人还是来开房喝酒。” 李老八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服务员后向他说明来意,“我今天来是为了找庄姐,不知道庄姐现在在不在店里。” “庄姐在二楼,客人请随我上楼。” 小周带着李老八上了二楼,随后敲了敲门:“咚咚咚……” “请进……” 李老八跟在小周身后走进屋里,小周抬头看向庄姐解释说:“庄姐,这位客人说有事找你。” 庄姐听完后才停止撸猫慢慢抬起头来,入目就是李老八的秃顶。 “呦,原来是李老板啊,真是稀客啊!”庄姐抱着白色的金吉拉猫,英文名为chinchilla,站起来走到小周面前不紧不慢的说。 “小周,快下楼去泡杯上好的茶送上来,好好招待一下李老板。” 小周离开后,房间里就剩庄姐和李老八两个人。 空气中弥漫着安静的气息。 “庄姐,我李老八向来是个直性子的人,所以有事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今天我来这里就是来找黑子和吴言的。” 庄姐听到后有些震惊,然而过了片刻勾了勾唇角笑着说:“李老板说的哪里话,黑子和吴言又不是卖身给我了,但凡是李老板有需要用到他们的地方,直接派人通知我一声,我就让他们过去不就行了,今天哪里还浪费李老板宝贵的时间。” 李老八听到庄姐爽快的答应了后喜形于色,这是小周也把茶泡好端了进来。 庄姐于是吩咐小周说:“小周,去把黑子和吴言叫上来,李老板有事找他们。” 小周听到后有些疑惑,可是仍还是去照办了。 当黑子和吴言听到小周说庄姐找他们时,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忐忑不安的走在路上脑子里还不忘一直回忆最近干的差事,根本没有差错啊。 黑子和吴言身穿蓝色的工作服走进庄姐的办公室后,中规中矩的站在房间中央不敢轻举妄动。 坐在皮质沙发上李老八看到后有些惊讶,想当年黑子和吴言在道上跟着陈清海混,他们可谓一直都是肆无忌惮,别说是庄姐了,就算是警察他们都不放在眼里,可如今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竟也落魄到如今这个地步。 “黑子,吴言,今天李老板一大清早就开来找你们。” 黑子听到后眼睛冒光,他黑子的翻身的机会到了。 反倒是吴言眼里充满了疑惑与担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不是到这是福还是祸。 庄姐站在店门口目送李老八带着黑子和吴言两个人离开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很好,现在陈清海那个老狐狸终于坐不住了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黑子和吴言被李老八直接带到了老宅。 李老八按照昨晚陈清海的吩咐,让吴言和黑子去和陈清海通话。 “喂……” “陈叔……”黑子再听到陈清海的声音,差点没有激动的跪下来痛哭流涕。 “陈叔啊,自从你走后,老虎不在家猴子当大王。瘦猴和大虎他们就在南山市逐渐崛起了,上次我和吴言一起去参加聚会,他们带着兄弟一直在挖苦讽刺我们两个人还说让我们跟着他干,陈叔啊!你现在在哪里啊,你一直要回来给我们出气啊, “黑子啊,我现在在日本不在南山市,我已经安排老八给你订今晚来日本的飞机票了。” 黑子听到后喜极而泣,“谢谢陈叔,我去日本一定跟着陈叔你好好干。” 吴言看着黑子没出息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在心里默默的把黑子骂了一通这狗娘养的没出息的狗东西,真他妈丢人现眼。 这时黑子突然把手机递给了吴言,吴言此刻盯着黑子递过来的电话若有所思,最后还是接住了电话。 “吴言啊……” “嗯,陈叔……” 电话对面的陈清海一边喝着清酒,一边漫不经心的对他说:“还记得南山市缉毒大队局长的儿子吗?” 吴言听到这里眼神已经像藏了刀似的发狠,“陈叔,我当然记得,就是因为那个该死的条子我才挨了枪受伤。” “吴言啊,那个条子破坏了我们那么多事,所以为了保证这次交易万物一失,我有事要交给你去做。” 陈清海这个老狐狸当然不会放任警察去破坏他们的这次交易,一亿美元的毒资可以有十个亿的暴利。 吴言认真的听陈清海交待给他的事,眼神也逐渐凶狠起来。 果然是如今风水轮流转终于转到了他吴言这里了,条子们是时候让他们也付出惨痛的代价了。 最后陈清海还不忘再三叮嘱吴言:“这件事陈叔交给你做就是相信你的实力,你可不能让陈叔失望啊!” “陈叔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您办满意了。” “你现在在庄妍那个酒吧里,一定要处处小心谨慎,千万不要让她有所察觉。” 吴言挂完电话后又恢复到当初心平气和的状态,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陈叔交给他的事办好。 晚上八点南山市国际飞机场。 黑子如愿的踏上了飞往日本的飞机。 吴言一个人回到了庄姐的酒吧,酒吧里人不算多,顾辰这个酒吧招牌走了之后酒吧元气大伤,庄姐也不太在乎,毕竟她活着也不是为了钱。 可是吴言一想到顾辰马上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心里就莫名兴奋。 小周这时候看到吴言一个人回到酒吧忍不住多嘴问了他一句:“吴叔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哈哈小周啊……李老板重用黑子,以后你黑叔又有一个大靠山了,所以啊黑子以后就不回来了。” 庄姐坐在角落听到吴言的这席话后忍不住冷哼一声,看来黑子是被陈清海那个老狐狸调到身边去了。 吴言一个人留在南山市肯定有是陈清海交给他其他事要做,想到这里庄妍举起酒杯一将酒饮而尽,现在这个游戏真的越来越有趣了。 商议日期 日子过得真快,顾辰已经离开半个月了,陆清禾抓不住时间的尾巴。 学校已经放假一周,寒假过得平淡,好在江丧一直都在身边,陆清禾也不觉得孤单。 段林希看到正在包饺子的陆清禾突然行下来,于是忍不住打趣她说:“让我猜猜,是不是在想卖葱花饼的帅哥。” “不过话说过来,我真的没有想到清禾你原来喜欢铁骨铮铮的男人,之前还以为你应该喜欢比较浪漫的小鲜肉呢。” “哈哈,可能我是脑子比较笨。先生很聪明,一想到以后有孩子了话他可以教育孩子,我就不用抓狂了,就想跟他过日子。” 陆清禾眼中带光又补充了一句说:“不过先生的厨艺也并不比我差,没有停留在只会做葱花饼的阶段。” 经过门口江丧听到后也跑到段林希身边锦上添花说一大通夸赞顾辰厨艺的话又特地强调一句:“而且顾辰哥哥最喜欢做姐姐爱吃的糖醋排骨和豆花鱼” 段林希看到眼前这一大一小都被征服,一时间就算想反驳几句竟然也真的说不上来他的缺点,谁让他不仅五官长的出众气质凛然,而且厨艺了得,附加智商又高,这女娲娘娘造人也太偏心了吧。 果然姐妹的男朋友优秀的就像开了挂,自己从年头寡到年尾还不忘搞笑。 * 黑子到达日本时已经很晚了,天很黑伸手不见五指,风中还夹杂着小雪。日本的冬很冷,不过再冷也冷不过人心。 宋南野作为陈清海的贴身保镖外加助手,所以去机场接黑子这件事就落在他身上。可陈清海并没有告诉他去机场接的人是黑子。 黑子上车后一直觉得开车的人很眼熟,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最后倦意袭来不一会就在后座睡的像一头死猪。 宋南野按照陈清海的吩咐把黑子安全送往酒楼。 抬头向上看如今日本东京的星空夜色撩人。 宋南野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也不知道阮予侦这个小丫头现在怎么样,他这次又一声不吭的离开,等他回去免不了她一顿乱锤。不过没有关系成功完成这次卧底任务归来他们就可以登记结婚。 宋南野记得小丫头她想旅游拍婚纱,到时候可以去大理拍婚纱照,他的小丫头一定绝美。 一切在想象之中都很美好。 顾辰这些天一直在暗中监视陈清海犯罪集团的一举一动,这一周内川端井子一直在暗中召集很多很多的青壮力,不难猜出他们的交货时间已经逼近了。 陈清海现在真可谓是春风得意,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只要吴言在南山市把他交待的事办好,这次交易一定会万无一失。 “叮叮叮……” 电话铃声在此刻突然响起来打断了陈清海的思绪。 “喂……” 这时陈清海再听到电话对面阿勒金的话后激动的立刻从沙发上站起。 “原来是二当家啊……哈哈哈哈……” 电话另一端的阿勒金慵懒的吐了一口烟圈对他说:“老陈,这次大当家的让我在三天后把这批货三吨的货通过海上轮船送过去。” “当时候我在午夜交货,为了安全期间分批发货,货就装在瓷器集装箱最里面。” 陈清海听完后连声应和:“好好好,二当家的放心,这次有川端先生的帮助,交易一定不会出事。” 阿勒金没有再同他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而陈清海还沉浸其中,心中的喜悦中久久不能平息。 “大哥,这次交易你怎么看?” 阿勒金把手机仍在玻璃桌上,抬头看向眼前正在抽雪茄的男人。 阿勒索听到这话后冷笑一声:“陈清海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狗东西,上一次我们的货就被南山市的条子给截了货。” “这次为了安全期间,我们分批发目的就是一旦第一批货被截后,陈清海死翘翘后我们就不必再继续发货。”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阿勒金听到这里端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奸笑的说:“果然还是大哥聪明,小弟自愧不如,小弟敬大哥一杯。” 不同于阿勒两兄弟举杯同庆,现在陈清海和黑子这里忙的焦头烂额。 黑子来到陈清海身边后,一直在准备货物交接工作,为了保证这次交易的万无一失,陈清海最近也一直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宋南野看到陈清海站在港口指挥众人的场景忍不住冷哼一声,得亏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毒枭,要不然旁人见到他这般勤恳,真还得给他颁发一个最佳劳动者证书。 正在陈清海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陈清海二十八岁的小老婆又打电话过来查岗了。 陈清海的小老婆王丽一直都不是个省油的灯,如今他与前妻生的十七岁的儿子也是个不正经混的社会人渣吃喝嫖赌黄赌毒样样都会,可真是应了那就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陈清海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毫不犹豫的就挂断电话,可是孙艳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陈清海被烦的没有办法,最后只好妥协了。 “喂……” “他妈的陈清海你死哪去了,老娘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现在才接?” 陈清海听到王丽的咆哮一时间有些语塞,最后敷衍的说了句:“我刚才正在工作,等我闲下来再找你行吧?” “他妈的陈清海你糊弄谁呢?我告诉你这个月的生活费你已经拖欠了五天了,老娘最后通知你一声,再不给我生活费的话你就后果自负。” 被爱的人永远都有恃无恐。 陈清海要被孙艳烦死,最后骂骂咧咧的告诉她银行密码让她自己去银行取钱。 人都是善变的,最初第一眼就沦陷其中,如今却避之不及再见如洪水猛兽。故事的开始都是尊敬有加相敬如宾,故事的结局却是恶语相向天各一方,现在想来时间才是最佳解药。 王丽挂完电话后被一个长相不堪入目的男人任文质一把拽在怀里,男人在她耳边低声细语说“宝贝,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王丽用胳膊环绕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香吻,然后把头埋在男人怀里妖里妖气的说:“宝贝,陈清海那个老不死的狗东西现在不在南山市了,所以没有人可以打扰我们了。” 男人听到这里更加兴奋起来,迫不及待的吻着她轻佻的说:“宝贝,你今晚真美……” 陈清海身为毒枭前半生穷凶极恶,到头来结局却落个青青草原上唯我独尊的“王”,如此想来倒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 日本东京下午三点半顾辰来到与宋南野约定见面的港口。 因为陈清海这段时间忙的不可开交,所以这是鱼目混珠的时候顾辰才最容易现身。 宋南野看到头戴黑色鸭舌帽的顾辰后立刻警惕身边的环境,随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刻来到港口的地下车库门口。 两个人一起走进地下车库里面监控死角区,顾辰确定四周安全后才询问了最近陈清海的动向。 “阿野,最近陈清海又有什么动向?” “三天后午夜陈清海会来收货。” 顾辰听到后有些疑惑,这次三吨的货物阿勒金怎么可能一次交易完。 宋南野又开口说:“这次阿勒金分三次把货运到日本,暂时由川端井子先保存,最后再销售到日本和南山市。” 顾辰听到这里眼神一深,阿勒索果然是只千年老狐狸,这明摆着把陈清海当炮灰使。 “阿野,最近我们小组成员监视陈清海发现黑子在他身边,你最近要提防着他” “放心吧辰哥,黑子他并没有认出来我,我会注意安全的……” 宋南野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电话铃声给打断了,不用猜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喂……” “小野啊,你现在在哪啊?我怎么一回头就找不到你了?” 陈清海现在一个人像个二傻子似的站在港口,如今他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可是内心却有一团火憋着。 宋南野也不是傻子一听他的说话语气就知道陈清海现在生气了,于是立刻服软说:“抱歉啊……陈叔,我刚才突然肚子疼现在正在厕所里面,我现在马上回去。” “没事没事,我在港口这里等你。” 挂完电话后,顾辰又简单交代了宋南野一些事,目送他离开后才从港口的地下车库出来回酒店。 如今交易日期已经定下来了,接下来他们要制定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收网,这样才可以把陈清海犯罪集团一网打尽不留后患。 顾辰坐在酒店沙发上思绪有些离散,他望着窗外的群星有些失神,当年陆队长没有完成任务遗憾而终,如今就由他来终结这一切。 顾辰把这些情报利用特殊密码而传递给南山市的父亲,又是一个漫漫长夜。 另一端南山市禁毒大队第一时间收到顾辰的消息后立刻开始制定周密的收网计划,务必在这次行动中配合国际禁毒警察捣毁阿勒犯罪集团。 南山市新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个人都在忙碌的办年货。 总有人欢喜,也有人悲痛。我们总会不可避免的湮没在这人海中,只愿我们问心无愧。 遭遇绑架 距离南山市春节还有三天,危险的脚步声慢慢逼近。 吴言带着黑色鸭舌帽警惕的观察酒吧周围的环境,最近为了跟踪陆清禾他不得不每天早出晚归这样才有机会。 庄姐在二楼居高临下看着吴言小心翼翼的走进酒吧随后迅速来到员工更衣室换衣服。 这些天吴言自作聪明在背后一直小动作不停,庄姐又吐了一口烟圈勾了勾唇角,看来陈清海这个老狐狸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 小周站在前台看到吴言慌里慌张的从员工更衣室出来于是向他打招呼说:“吴叔晚上好啊……” “啊……嗯……小周好……我先去包间工作了。” 小周目送吴言慌乱离开,一双鹰眼要把他的身体看穿。 小叶看到小周看吴言看的出神,一时间玩性大发从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小周!你看什么呢?” 小周此刻因为突然被小叶袭击,于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要来一个过肩摔。 “啊……疼疼疼,小周你快松手我是小叶啊……” 小周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松开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对眼前的小叶道歉:“对不起啊小叶,我刚才不知道背后是你,所以弄疼你了。” 小叶现在感觉从手腕传来的疼痛席卷整条胳膊,可是一抬头就看到小周一副不知所措的傻样,一瞬间就绷不住笑了起来。 “啊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小周。” 小周听到这里一瞬间脸爆红,支支吾吾的说了从嘴里蹦出来几个字勉强算是一句话可惜小叶也没有听清楚。 小叶这时才停下来银铃般你笑声,用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过没想到你平时看起来弱不经风的书生样,可实际上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练家子啊。” 小周没有解释什么,三言两语把这个话题跳了过去。 酒吧里面人声鼎沸,一切都在这夜色中酝酿。 陆清禾准备好晚饭后换了身衣服就去接辅导班江丧回家。 江丧就好比是千里马,需要有伯乐来好好发展他,日后才可以学有所成。 今天是辅导班的最后一天,接下来就静待春节。 吴言坐在黑色老氏汽车目送陆清禾离开,随即开车跟了上去。 这些天他一直暗中跟踪陆清禾,她的行踪一直很固定,基本上就是三点一线,学校——辅导班——家。 陈清海在上次电话里特地吩咐他不要打草惊蛇,所以这些天他才一直没有轻举妄动。 可是昨天晚上陈清海又与他秘密通电话说三天后交易,现在他需要立刻把陆清禾抓起来,然后他会派人用私人飞机来接他到日本。 陆清禾在辅导班路口下车,夜色正浓一片灯红酒绿。 正当陆清禾在街巷口准备转弯时,突然被人身后用毛巾捂住口鼻拖到街到死角区。 “唔唔唔……” “救命……唔唔唔……救命啊……” 陆清禾最初拼命的挣扎但是最后还是渐渐没有力气最后直至失去了意识。 吴言迅速把陆清禾拖进车里,用绳子把陆清禾捆绑起来最后用黑色胶带把嘴封上。 上次陈叔派两个杀手杀眼前这个女人都没有成功,还好这次他亲自动手才把这个女人解决了。 陈清海派来的私人飞机已经在目的地等候,吴言开车来到目的地后迅速把陆清禾从后车座扯下来。 飞机上的黑衣人看到吴言扛着女人后立刻打开飞机舱门让他上飞机,这可是川端先生的贵宾,他们可不敢有丝毫懈怠。 飞机从南山市上空快速驰离,消失在这夜色中,又是一个大雾四起的夜,群星隐匿。 江丧放学后在辅导班门口等了半小时也没有等到陆清禾,按照惯例陆姐姐都会提前来辅导班接他回家。 “叮叮叮……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江丧失望的挂断电话,脑子里突然又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或许陆姐姐在她哪里。 “喂,小美男……” “咳咳……”江丧听到电话对面段林希的轻佻的语气,一时间有些无语,可为了陆清禾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段林希姐姐,清禾姐姐现在在你哪里吗?” “清禾?她不在我这里啊,这个时间点她不应该在家吗?” 江丧听到段林希的回答后,内心突然变的越发不安起来握着手机里手心里也开始不停的出汗,这次该不会像上次那样是出事了吧。 段林希认真想想这件事,也感觉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一边在电话里安慰江丧,“桑桑,你现在别害怕,你现在把你的位置发给我,我去接你,等会我们去警察局报警。” 江丧得自己的位置在微信上发给段林希,段林希立刻匆忙换上大衣下楼去车库。 段景之下班回家在车库把车停好刚下车,就看到段林希风风火火的跑进车库准备开车离开。 “等等……” 段景之突然出现在汽车前把段林希吓到了,急忙一个急刹车,然后从把头伸向车窗外对段景之说:“段景之,我今天晚上出门是因为清禾她出事了,人命关天段景之这次你不能拦着我。” 段景之听到段林希底气十足的话也识相的从车前离开,正当段林希准备开车离开时,车窗突然响了起来。 “你今年刚拿到驾照,现在下车我来开车。” “段景之……” 本就着急的想热锅上的蚂蚁的段林希听到段景之这样的说辞,一时间有些生气就声音大一些叫一声他的名字。 然而段景之听到后仍是面不改色耐心的重复了一遍:“下车……” 没办法,段林希最后还是向段景之屈服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谁来开车,而是找到清禾。 “段景之,现在去南山市上林路,我们需要去接江丧。“ “清禾,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啊……” 一路上段景之耳边一直环绕着段林希的碎碎念,段景之忍不住想这死丫头长大了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他受伤时也没看到她像如今这么担心。 “别担心,不会出事的。” 此刻段景之的声音格外的温柔像一滩湖水软在段林希心上安抚着那颗紧张不安的心。 上林辅导班前江丧一个人蹲在小巷口昏暗的灯光下。 所有的思绪都在他的脑子里逃窜,一幕幕危险的情景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如今历历在目。 段林希下车后站在江丧身后,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江丧,似乎在陆清禾身边的江丧总喜欢沉默着抬头笑着,在他身上总能感受到被一种幸福快乐笼罩着的光环。 然而此刻在他身上每寸肌肤都散发着一种悲伤,就像是被人抛弃在街巷的猫,蹲在严冬的角落里无声的悲号。 可他是江丧。 他所拥有的颜值以及他超乎常人的智商本因该赋予他光环,足以令他一世骄傲,足够为他渡上一身金光,可让众生都为之惊羡。 可是上帝却生硬的拽下他坠入炼狱 周而复始不厌其烦 击碎他最后一道防线 压倒他最后一根稻草 陆清禾这三个字 是从天而降救赎他的光 也是载他跌入地狱的船 他不确定清禾姐姐去哪里了,她是不是现在遇到危险了,但他清楚的知道她不会抛弃他,绝对不可能。 江丧转身看到段林希后不假思索急匆匆的向她跑过去。 “林希姐姐,你们找到清禾姐姐了吗?” “对不起桑桑,我没有找到清禾……”段林希低着头闷闷的说着结果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江丧。 此刻站在一旁的段景之突然开口说:“江丧不要担心今晚先跟我们回家,我们已经在来的路上已经报警了,警察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们。” 段景之开车快速驰离上林路,车里很安静,车窗外寒风凛冽。 江丧一直安静的看向车窗外,可是此刻他的手却不受控制的抖个不停,他很怕,特别怕,怕的要命。 他怕失去在他生命裂缝里照进来的唯一一束光。 段景之开车将江丧带到自己的海滨房内,江丧下车后礼貌又疏离的向他道谢,“谢谢段叔叔。” “不用客气。” 正当段景之准备离开房间时,江丧在他背后问了一句:“段叔叔,你会有害怕失去的人吗?” 段景之没有立刻回答,可是脑海里却不自觉的浮现出段林希遇刺的那一幕。 怎么可能不害怕失去,他从小到大都怕的要命,他也心甘情愿沦为一个胆小鬼。 “江丧,我一直在变强大,只是保护那个让我害怕失去的女孩子。” “她的存在永远是我成为更优秀的人的理由。” “你的姐姐她不会出事,你只有变强大才可以保护她。” 段景之说完后就关上门离开了,那一刻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江丧,他也说不出那些违心的废话,不是所有事都会像童话那般拥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可这是最鲜血淋漓的现实生活,是一个人心叵测利益至上的时代,人们被利益所裹挟,不断的权衡利弊,自我麻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世间从来都不缺美好的事物,可是总有些悲剧在背后悄然发生,又被这颠倒黑白的流言蜚语所淹没吞噬,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可有些人他们只是一群普通人,只想过平凡的生活,然而在这时这已然是最大的奢望。 濒临崩溃 日本鹿儿岛废弃化工厂。 吴言百无聊赖的坐在破烂不堪的沙发上抽烟,日本今年的冬格外冷,让人感到绝望。 陆清禾在今天早上醒了过来,她的双眼被黑色长布蒙上,嘴巴也被胶带封上,整个人被劫匪绑在木椅上。好在她听力很好,可以通过声音来判断所处环境。 她的耳边有海风吹来的声音,还有……还有人在窃窃私语,因为距离的原因,陆清禾听不清他们交谈的内容,隐隐约约听到了他们交谈似乎用的是——日语。 陆清禾又深呼吸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保证自己现在不能乱了阵脚,如今看来她现在已经不在南山市,很有可能已经被劫匪劫持到了日本。 吴言也发现了陆清禾已经醒了过来,不过令他略显惊讶的是,这个小丫头片子的心可真大如今被绑架了居然还可以沉得住气坐在这里。 “喂,你饿不饿?” 吴言语气不耐烦的问了陆清禾一句,陆清禾听到后本能的想拒绝,可是转眼一想如果有人来这里,那她获救的可能性就会增加。 吴言看陆清禾点了点头,一脸玩味的看着陆清禾最后气极反笑,“你这不怕死的女人倒真不怕我下毒毒死你……” 陆清禾听到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她笃定他暂时不会伤害她,因为他绝对有更大的目的需要达成,而绑架她不过是作为一个筹码。 吴言拿出手机给陈清海打电话询问是否可以给这个女人食物,“喂,陈叔……现在要不要给这个女人一点饭吃。” “这个女人的事我自有分寸,你现在看管好她就行,等会我亲自过去一趟。” 陈清海挂断电话后披上自己的皮貂大衣就下楼去找宋南野。 从东京到鹿儿岛需要些时间,陈清海到达目的地时天已经黑了。 宋南野陪同陈清海一同进入废弃化工厂,遍地都是枯黄野草,让人心生荒凉之感。 两人一同上楼来到三楼,宋南野走在前面麻利的替陈清海开门。 可是当宋南野抬头看到房间里被绑架的女孩子时心头一震。 陆清禾怎么在这里? 她不是在南山市待的好好的? 陈清海绑架她到底想干什么? 陈清海没有发现宋南野的异样,径直走进屋里来到慢步来到女孩面前抬手一巴掌就落在陆清禾白皙的脸上。 宋南野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颗心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似乎马上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哈哈哈哈……怎么不反抗,你男人不是禁毒警察很厉害吗?他现在怎么现在还不来救你?” 陈清海弯下腰在陆清禾面前疯癫的笑着,可是这样他似乎还觉得远远不够,他要的是看着顾辰生不如死。 “别担心小美人,明天你就可以见到你心心念念的男人了……到时候就当我勉为其难做回好人,好让你们俩做一对亡命鸳鸯。” “啊哈哈哈哈哈……” 宋南野站在陈清海身后手死死的握成拳,他不停的告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大战一触即发如果贸然行动一定会功亏一篑,现在只能智取绝对不能前功尽弃。 可任凭陈清海如何刺激陆清禾,陆清禾都始终保持沉默不为所动,她清楚的知道一旦现在她表现出惊恐害怕挣扎的样子越让劫匪觉得兴奋。 相反如今她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让陈清海从头到尾感觉扑面而来的挫败感。 只有真正的弱者才需要在背地里使用龌龊不齿的手段让他人被迫屈服来满足自己狭隘不义的胜负欲。 陈清海要的不是她这样视死如归,他要的是她痛哭流涕惊慌失措的样子。 可陆清禾永远都不会让他得逞。 哪怕是现在用她生命来作为要挟。 总有些事比命都重要。 她的父亲是段劭岩,她的先生是顾辰,她最敬爱的父亲的女儿不是软蛋,她最挚爱先生的妻子不是怂包。 陈清海最终在离开鹿儿岛的时候把陆清禾和吴言一起带到日本东京酒楼,并且把陆清禾交给了川端井子单独带走看守。 顾辰这两天一直在与南山市禁毒大队商议行动计划,直到今天晚上宋南野突然冒险同他打电话。 “喂……” “辰哥,陆清禾现在遇到危险了。” “她不是在南山市准备过新年?” “今天我和陈清海去鹿儿岛亲眼见到了被吴言绑架带到日本的陆清禾。” 似乎只是一瞬间,顾辰的大脑里的理智被炸的支离破碎,难以收场。 宋南野挂完电话后,顾辰一个人站在酒店窗前清冷的月色笼罩着他挺拔的身姿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他是代号孤辰的顾辰,一个十八岁就有胆量身处龙潭虎穴,重创阿勒犯罪集团的缉毒警察,是让大毒枭阿勒索听到后都闻风丧胆的人。 可他也会害怕,也会不知所措…… 他明明把她藏的很好啊,他小心翼翼的把她藏的很好的了…… 如今终究是又是因为他,她才会深陷危险。 这一切都令他悔之不及。 就像是如今明明知道陈清海所作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布局引他上钩,可明天他却仍要单刀赴会。 一切都生死未卜,可是他赌不起,也不敢去拿她的命去做一名勇敢的赌徒。 陆清禾被美惠子带到了酒楼的地下室,川端井子万一保证万无一失特地派两个杀手在门外,两个黑衣人日夜把守这个地下室就像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有人敢来就陆清禾。 美惠子打开地下室的大门,入目里面整整齐齐的摆列着各种刑拘,数不清的缉毒警察死在这个地下室。 他们没有名字,可都是一群硬骨头,铁骨铮铮的英雄。 美惠子吩咐黑衣人把陆清禾绑好,她居高临下眼中满是玩味的盯着被绑在铁椅上的女孩。 乍看起来稚气未脱,而这般不施粉黛,却别有一番风味。 长开了一定会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可惜了,这个小美人马上就要烟消玉陨了。 明天就是交易日期了,究竟鹿死谁手笑到最后才是最重要的。 陈清海回到别墅后加派了自己身边的保镖,越是他们这种过着刀口舔血日子的人,越怕死怕的要命。 他不确定顾辰是否已经知道自己的女人被绑架来到日本的消息。 可是他却对这场游戏越来越有兴趣了,明天该是多么有趣的一天。 此刻正当陈清海得意忘形的时候,突然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喂……” “爸,快救我……我不想死……” 陈清海听到电话对面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哭着求饶的声音,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爸,快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 这时,电话又被阿蓝夺了过去,阿蓝够了勾唇角一字一句冷声向电话对面的陈清海说:“陈叔,别来无恙啊!” “阿蓝,你不是已经被条子抓住了吗?” “你想干什么,你最好不要碰我儿子,他妈的只要我儿子他少一根头发我就弄死你。” “哈哈哈哈哈,陈叔,你说什么呢?我好害怕啊……” 阿蓝说完后把手机仍在茶几上,一脚踹在陈天浩肚子上,紧接着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拳头落在他身上,每一拳都处处避之要害,他就是要陈清海也尝尝这种无能为力的痛。 他的妻子,他未满月的孩子,他的全世界早被陈清海毁了。 他一个光脚的再也不需要惧怕穿鞋的。 陈天浩的□□声响彻昏暗的出租屋,每一句都无遗的落在电话对面的陈清海耳朵里,像一根根刺专扎胸口正中央最疼的地方。 陈清海最终忍无可忍冲着电话大声怒吼:“够了,你他妈的给老子住手。” “阿蓝,你想要干什么可以直接说,我可以给你钱,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直到如今陈清海还执迷不悟,企图用钱再次收买阿蓝让他回心转意。 愚不可及,蠢的该死。 阿蓝气极反笑,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中满是杀意,谁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一个寸头白衬衫的男孩子,眼神里都是杀意。 他本该属于风华正茂的少年。 “陈清海,你现在绑架的不是有个女孩子,正好我要用你儿子的命来换她的命。” 陈清海听到这里身体一颤。 用陆清禾的命来换他儿子的命。 没有陆清禾这个筹码,那他怎么去和顾辰对抗,那他的交易怎么办? 他久久的沉默,不断的在权衡利弊。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他不允许任何人来阻挡他这次交易,谁也不可以,包括他的亲生儿子。 儿子没有可以再生,可是交易一旦错过了就不会有下次机会了。 “爸,爸爸,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我才十七岁,我真的不想死,你救救我啊……” 陈天浩此刻早已经失去了理智,他虽然不学无术可是从来遇到这样的情景,当他听到电话对面的沉默时一整颗心坠入冰窖。 他突然想起了五年前死去的母亲,母亲就是被父亲的敌人活活折磨死的,死无全尸,最后连一个墓都没有,可母亲却把自己的一生都给了陈清海。 五年前陈清海不会在乎母亲的命,如今他的命在他眼里与他的利益他的钱相比也同样是一文不值。 这才是他的好父亲,至始至终不曾改变半分,他没有任何感情,他眼里自私的仅剩下他自己。 生不如死 阿蓝看到陈清海把电话挂断后,没再同陈天浩多费口舌。 他不可能真的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陈天浩暗中杀害来公报私仇。 如今顾国局长在得知陆清禾被劫持后之所以给他一次机会是让他协助禁毒将功抵罪,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心里自然通透。 而陈天浩他至始至终都是一个没有家可怜的男孩。 阿蓝清楚的知道当务之急是与周警官取得联系,这样才可以去营救人质陆清禾。 陈天浩跌坐在地上目送眼前这个寸头白衬衫的男人离开,耳边一直萦绕着刚才他俯身对他说的那番话。 “嫂子一直希望你能是个男子汉,而不是像你爹一样成为一个社会败类,今天从这里走出去后我希望你能重新开始自己真正的人生。” 南山市的除夕夜无星无月却冷的刺骨。 阿蓝根据顾局的指示来与周警官取得联系。 庄姐在得到陈清海在日本东京的消息后关闭了酒吧,一个人乘飞机赶往那里,对于她而言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凭借着蚀骨的恨意,这一天终于来了一切恩怨都可以终结了。 周时茂来到南山市一家茶馆与阿蓝碰面,商议着下一步行动计划。 “周警官,你会被指派到日本东京禁毒作战吗?” “嗯……我卧底五年了现在要开始收网了,顾局这次安排我配合顾辰一起禁毒。” “那我也要和你一起去……顾局长要求我配合你工作,所以你去日本我也想一起去。” 周时茂没再吭声,只是默默的看向窗外的花灯,每当南山市的春节来临大街小巷都是张灯结彩,一派祥和之景。 身处这万家灯火阑珊之中总让人觉得心安。 * 距离交易日期还剩13个小时。 陆清禾已经被美惠子带到日本东京港口的一个轮船上。 陈清海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雪茄,今天一大早海上就有大风,而且天气预报还说可能有强降雪。 这对陈清海来言没有半分好处。 为了这次交易,陈清海早已经孤注一掷,他身后就是悬崖峭壁跌下去就是死路一条,无论发生什么时他都要硬着头皮上,他没有回头路可走。 顾辰昨晚一夜没睡。 “你看起来很疲倦。”川端小野慵懒的靠在汽车椅背上,漫不经心的询问着驾驶座上的顾辰。 “放心吧,陈清海暂时不会伤害你的女人的,等收网时我们一定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救出来。” 顾辰也听得出来川端小野是在安慰自己,简短的道了句谢谢,之后车内再次陷入了死寂。 如今二十名禁毒警察都已经乔装打扮按照原计划来行动。 正因为在川端小野的帮助下,顾辰与陈清海这一局猫捉老鼠的游戏才更加刺激。 陈清海做梦也没想到他精挑细选招募的年轻力,川端小野费心费力介绍给他的那些可靠的青壮丁都是由禁毒警察组成。 陈清海与川端井子更没有想到三年前川端小野会成功被禁毒警察策反。 宋南野现在仍然待在陈清海身边,陈清海美曰其名让他待在身边是为了提拔他,可实际目的不过就是怕今天交货时意外横生,身边有个练家子好让他为自己挡子弹。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倒误了卿卿性命。 美惠子从轮船室走出来后转身迎面就遇上了宋南野。 “今天风大,还请宋先生先回轮船室内休息。” 宋南野看到美惠子时才想起来,或许从这个女人身上可以得知陆清禾现在被关押的地方。 “美惠子小姐,陈叔不放心,所以特地让我来找你询问一下那个被关押的女人现在的情况。” 美惠子听宋南野这样询问,一脸洋洋得意之态回答他:“请宋先生转告陈老板,那个女人我已经按由川端先生的吩咐关押在储物室由保镖把守,还请陈老板放心。” “麻烦美惠子小姐了,这次陈总一定可以放心了。” 另一端的顾辰通过宋南野身上的监听器得知陆清禾被关押在轮船上的储物室时,突然内心深处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在日本可以允许公民持枪,毋庸置疑今天川端井子身边的人都有持枪。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现在是日本东京下午七点,天色已黑西伯利亚的寒风吹在人身上活像针扎一样疼。 距离交易时间仅剩四个小时。 宋南野一个人来到储物室走廊,果然看到门外有四名黑衣保镖在看守。 其中一名黑衣人看到是宋南野从远处又来,看向他的眼神不自觉的变得复杂起来。 宋南野从口袋里拿出来香烟一一递给黑衣人,正当黑衣人准备用打火机点火的时候,宋南野眼疾手快突然反手勒住一名黑衣人的脖子,只听见一阵骨骼破碎的声音,那个黑衣人已经口吐鲜血倒地身亡。 剩下三名黑衣人看到眼前一幕,拿出来抢准备开枪时,却终究是慢了宋南野的刀一步。 刀刃上染满了鲜血,他好看的右手虎头处也尚有一丝血色。 可是当他迫不及待打开储物室的门时,迎面却被吴言用枪口死死的指着胸口。 陆清禾不在储物室。 吴言这个老狐狸其实早认出了他。 陈清海早就布好了局,坐等他来上钩。 “黑子去把他身上的东西都卸下来……” 吴言冷声吩咐身后的黑子,屋里现在有几十把枪口对着宋南野,宋南野肯定不能反抗。 当他那天在日本鹿儿岛废弃的化工厂看到在陈清海身边的宋南野后,他就暗中决定要将计就计。 他笃定了今天宋南野肯定会来救陆清禾,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宋南野身上的枪和手上的刀都被卸卸下来了后,黑子还不死心,一直在宋南野身上摸索,直到他的手摸到他的领带的时候,手突然停了下来。 领带里藏的东西就是窃听器。 黑子把宋南野捆绑在电椅上,扯着被藏在柜子里的陆清禾的胳膊把她拽了出来。 吴言把窃听器放在手心,一脸玩味的看着眼前被绑架的两人突然疯癫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顾辰,你最爱的女人和最好的兄弟都在我手里,你现在倒还真的沉得住气啊……” 窃听器对面的顾辰如今听着吴言的话后,手紧紧的握成拳眼睛死死的盯着距离他不足十米的轮船,指甲掐在肉里血肉模糊他也感觉不到疼。 “哈哈哈哈,对了我怎么忘了顾警官的女人可是个画家呢?小姑娘的一双手可生的真好看。让人看一眼就心生欢喜。” 宋南野听到这里顿时怒目圆睁,疯狂的向对面的吴言和陈清海咆哮,“你们这群畜生,你们不能动她……” 如今陈清海脸色早就黑的能滴出来墨水,现在又听到宋南野的怒吼,一时间气急败坏。 “黑子把我那些宝贝拿过来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几个好好玩玩……既然有不怕死的,那我们就成全他。” 黑子听到后双眼突然冒光兴奋起来,单单是那些宝贝中的那把枪特质枪子弹就是钢珠,五毫米的钢珠每一颗打在身上都可以让人疼的生不如死。 杀人自然要诛心,不是每个人都是一身硬骨头。 等到黑子把一个银色手提箱拿出来时,陈清海打开手提箱拿出来来那把特质枪,连开五枪,每一枪都避开宋南野的要害。 接下来就是陆清禾。 吴言拿手提箱里拿出来十根银针放下手边,陆清禾征征的盯着吴言手上的银针。 闭上双眼,牙齿死死的咬着舌头。 银针一寸一寸的从陆清禾葱白的指尖穿入,她疼的全身不自觉的抽搐,口腔内充斥着血腥味。 “求我啊……叫啊……怎么不叫……老子他妈的就要顾辰听到他女人疼的生不如死的惨叫……” 陆清禾疼的忍不住泪流,泪水爬满了她的双颊,她双眼猩红的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鲜血从她嘴角溢出来,可她的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 她脸上满是张扬,不屑,倔强。 “咳咳……你有种就杀了我……” 陆清禾麻木的看着对面疼到昏厥的宋南野再次被陈清海用银针插入胸口再次疼醒,周而复始,一次次晕厥后紧接着又用更残忍的方式让他醒来。 她的右手四根手指被插入银针,左手食指和中指也早已经疼的没有了知觉。 直到陈清海拿出来一支注射器将白色的不明液体注入陆清禾左手臂血管内,陆清禾沉重的眼皮才撑不住,最终闭上双眼晕厥过去。 这世间没有感同身受,父亲身为禁毒警察殉职时,当时他身负重伤该有多疼。 父亲,清禾想你,很想很想你…… 直到一个小时三十六分钟后,监听器对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期间每一分每一秒顾辰觉得都如同身处炼狱一般煎熬,不见鲜血淋漓,却疼的胸口喘不过气。 他亲手纵容坏人折断他的小天使的翅膀。 当一个天赋异禀的天才画家再也拿不起画笔时,远比直接杀了她要残忍千百倍。 他没有做好保护她的守护星。 这一天他永远失职。 大战激发 日本东京二十三点零五分。 陈清海命令二十名壮丁来到轮船上随时待命,殊不知这样做却是引火上身。 正当川端小野也准备上轮船时却突然瞥见了躲在暗处角落的一个女人。 看来今晚这港口一定会热闹非凡了。 庄妍小心翼翼的躲在暗处观察着周围人群的一举一动,放眼整个东京港口只有这艘轮船还未休息。 刚才躲在暗处的庄妍还看到一群男人上了这艘轮船,所以她断定陈清海这个老狐狸一定在这艘轮船上。 庄姐女扮男装混进轮船,可是当她躲进轮船推开房间门的时候却被眼前的那一幕震住了。 她用手死死的捂住嘴巴内心久久不能释怀。 周警官和白玲分东西两路带队来到东京港口待命。 今晚一定是个不得安眠的夜。 东京时间二十三点四十二分,冬雪姑娘无声无息不请自来。 距离交易时间仅剩二十分钟。 阿勒金坐在货船上沙发上一直默默的抽着烟可心里却一直瑞瑞不安,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走之前大哥特地吩咐他万事一定要见机行事。 谁也不知道十分钟后会发生什么,他要面对的是真金白银,还是警察冰冷的枪口。 向来不奉神明不俱鬼魔的毒枭此刻内心也会不安。 “陈叔,祝我们今晚合作愉快。” 川端井子兴致勃勃的举杯向陈清海庆祝,可是坐在对面的陈清海却显得心不在焉。 按理说交易成功意味着他终于要咸鱼翻身了他因该为此感到快乐,可是如今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反方向不可逆的发展。 顾辰一整颗心早已经疼到麻木,直到海面上一艘货船从远处驶来,他全身的热血都开始沸腾。 悲痛,激愤,自责……各种情绪在他大脑里流窜搅得他的神经生疼,让他整颗心不得片刻安宁。 阿勒金提前来到了交易港口,安静的海湾看起来白雪皑皑,荧光海美的让人心颤。 按照中国的习俗今晚过了十二点就是新年。 陈清海与川端井子等人一同下船来迎接阿勒金的到来。 阿勒金警惕的观察周围的环境,风中加杂着雪吹在每个人脸上,在场的每个人都表现的从容镇定,阿勒金确定一切都相安无事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清海也知道阿勒金在担心什么,于是拍了拍阿勒金的肩,抬头自信的看向他不紧不慢的说:“二当家的放心,该处理的条子早已经处理干净了。” “二当家的今晚也辛苦了,不如先上轮船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再走也不迟。” 阿勒金向陈清海简单的说了句感谢,随后径直跟着吴言上了轮船来到休息室休息。 冬雪越下越大,终不见停。 二十名禁毒警察在风雪中搬运瓷器,直到其中一名禁毒警察在一个青花瓷中发现了毒品。 大战一触即发。 阿勒金听到门外的枪声时,立刻从腰间拿出来枪警觉的看向门外。 陈清海在美惠子的护送秘密的来到安全房间内,可是当美惠子前脚刚离开,陈清海突然意识到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不错,正是庄妍。 “陈清海,你可要想清楚,但凡你再敢轻举妄动,我这手中的刀可就不听我使唤了。” “庄姐,庄姐……我不动,你现在就把枪放下去……” 庄妍熟练的卸下枪内的子弹,随即就是一刀直捅入陈清海小腹上。 鲜血伴随着刀尖抽离陈清海的身体,从伤口处不停的往外涌。 陈清海鲜血不止用手捂着小腹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可是庄妍仍觉得不够。 这些还远远不够,庄妍举起刀对着他胸口拼尽全力又是一刀。 他早就已经毁了她了,她一生早就从她躲在垃圾桶背后目睹哥哥被陈清海那群人杀害时全都毁了。 吴言推开门后刚好目睹庄妍用刀刺入陈清海胸口那一幕。 “砰……砰……砰……” 三枪不偏不倚刚好打在庄妍两个好看的蝴蝶骨中央,她就如同一只美丽又优雅的蝴蝶受伤跌倒在木板上再也没了生息。 庄妍在弥留之际脑海里浮现出幼年春节时哥哥骑着自行车带着她去买糖葫芦买糖炒栗子吃。 哥哥,新年到了,妍妍想吃糖葫芦。 哥哥,妍妍给你报仇了,妍妍要去寻哥哥了。 吴言走到庄妍面前,发现庄妍已经没有了呼吸,庄妍死了,是他亲手杀了她。 他现在开心吗? 不知道,可他看着她嘴角残留的笑意觉得格外刺眼,心里堵的难受。 黑子听到枪响后赶到这里就看到陈清海和庄妍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即使吴言没解释一句话,黑子也能猜出来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吴言清楚的知道现在整艘船马上就要被警察控制起来,过不了多久他们都要被瓮中捉鳖,大家的结局都得死。 阿勒金看着如今的形势对自己十分不利,准备自己一个人先逃走。 可是他运气可真是太差,刚出门就被川端小野撞个正着。 这对川端小野来说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顾辰来到轮船上时不停的寻找陆清禾的身影,她在哪里,到底他们把她藏在哪里了。 顾辰觉得自己濒临崩溃。 直到他来到轮船最后一间房间内,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可是,一切都猝不及防。 房间里很安静,走进去电椅上的人无力的垂着头背对着自己。 这时一阵不好的预感从他内心深处涌来。 当顾辰走近看清楚那张脸后,他觉得自己正常呼吸都困难,电椅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南野。 宋南野作为他最好的兄弟甚至可以是作为他亲弟弟的存在,而如今被毒贩虐杀。 当他准备带宋南野的尸体离开这里时,却发现宋南野的身体上捆绑着定时炸弹。 距离炸弹爆炸仅剩十分钟。 这时顾辰看着地上突然多了一个影子,川端井子挟持着陆清禾站在顾辰身后。 顾辰转身看向陆清禾那一刻,只觉得全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她身上绑满了定时炸弹,满手都是已经凝固的血渍,还有她那一双猩红的双眸以及她惨白的脸。 川端井子此刻却突然松开了手中的陆清禾,她活像个人偶,硬生生的跌倒在地上没有力气站起身来。 “顾警官,现在立刻命令你的人离开这里,否则只要把我手中的按钮按下去,你的兄弟和你的女人就会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砰……” 一声枪响那颗子弹正中他的后脑勺正中央,川端井子倒地身亡。 川端井子才不会甘心认输,他要做川端家族最德隆望尊的人,他要的是载入川端家族的史册名留青史。 他到死都不甘心自己就这么失败,可伴随着他的死亡宣告着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了。 他输的一败涂地。 顾辰全然没有理会川端井子这边的情况,他蹲下身来把跌倒在地上陆清禾抱在怀里,一双眼猩红一直泪流。 他不知所措的不停的吻着她冰冷的脸她的唇,在她耳边一直呢喃不停的唤她的名字,“清禾,清禾,清禾……” 可是他怀中的人只是双眼麻木,没有给予他半分回应。 白玲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狼狈不堪的顾辰,他抱着陆清一直在哭,整个身体都因过分悲痛而颤栗,他从来都是天之骄子,他一直都站在最耀眼的神坛上。 那一刻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将要永失所爱。 爱是救赎,也是深渊。 吴言现在已经接受自己死路一条的结局,于是破罐破摔利用轮船上的炸弹安置在轮船上的各个重要角落,尤其是汽油桶旁边。 横竖不过都是死,大家一起走才有意思。 顾辰负责把陆清禾身体上的定时炸弹拆下来,而白玲负责电椅子上的宋南野身体上的炸弹。 白玲刚把宋南野的尸体交给周时茂目送他们离开后,转身后却突然抬不动脚了。 黑子浑身绑满炸弹拿着枪挡在门前。 那一刻站在黑子身后白玲瞳孔放大心马上都要提到嗓子眼。 黑子步步紧逼顾辰,顾辰知道如今他能为陆清禾做的只得殊死一博。 顾辰在看到黑子身后的白玲后用眼神来与她交流,“白玲,带陆清禾走。” 白玲清楚的知道她一旦带陆清禾走了,等待顾辰的仅剩玉石俱焚。 顾辰趁此机会一脚踢向黑子的手,黑子手中的□□不受控制脱落掉入海中。 两个男人身体扭打在一起难分伯仲。 慌乱间黑子按下自己胸口的按钮,一分钟炸弹倒计时,这样在场的所有人谁也别想活。 “白玲,快走……快带着清禾离开,快走啊……” 顾辰拼尽全力嘶吼着,那一刻所有的风雨都抵不过他的力量。 白玲艰难的拖着陆清禾的身体离开,已经来不及了,她不能回头她一定要带着陆清禾活下去…… “砰……” “砰……砰……砰……砰……” 先是第一声爆炸声响彻云际,随后再是接二连三的爆炸声此起彼伏。 陆清禾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在这片梦幻的荧光海中下坠,海面上的轮船已然是火光冲天。 风雪不会记得这一夜,她却一生都遗忘不了这一夜。 “叮……叮……叮……” 十二点的钟声在日本东京港口响起。 这一刻全世界都沉寂了。 她的守护星陨落了。 领养女儿 南山市春节依旧热闹。 陆清禾昏迷了两天后才醒过来,也是一个午夜,无星无月。 白玲九点半忙完工作后就从警局来医院看望她,陆清禾身体依旧很虚弱,但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双好看的眼睛无神的征征的盯着医院的天花板。 不哭不闹,没有声响。 陆清禾受伤昏迷的这三天,活像是沧海桑田。 十二月三十日顾辰成功捣毁陈清海犯罪集团。 一月一日,国际禁毒警察周时茂联合南山市禁毒大队乘胜追击一举捣毁阿勒泰犯罪集团。 一月二日,李氏集团标普五百跌幅近百分之五,纳斯达克指数跌幅近百分之七,标普五百指数累计下跌百分之九,创20×1年一月以来最大跌幅。李氏集团最终宣告破产清算,伴随着李氏集团的倒闭李老八东南亚的独角兽公司也正式破产。 白玲把向日葵花放下她的桌子上,正想开口安慰她的时候,顾辰的母亲却突然敲门进入了房间。 “伯母好……” 白玲看到顾母立刻打招呼,顾母听到后也温柔的回应她:“原来是玲玲啊……好久不见。” 白玲看着眼前憔悴不堪却还好故作坚强的顾母,心里也忍不住疼起来,好像只是一夜之间什么事都变了。 顾母来到陆清禾病床前用手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在来之前她已经找过医生问过陆清禾现在的情况了。 她的身体状况已经在好转,可哀莫大于心死,让一个天赋异禀的画家失去双手,让一个无亲无故的人失去挚爱,这种疼远比她身体上的伤更致命。 “清禾……清禾……” 顾母轻声的唤着陆清禾的名字,陆清禾却仍是不为所动,她好看的眼睛中倒映着顾母的脸,脑子里却嗡嗡作响。 她满脑子都充斥着风声,枪声,爆炸声,钟声,还有宋南野的绅吟声,顾辰的啜泣声,嘶吼声……交织在一起让击碎她最后仅剩的理智。 “阿姨,阿辰呢?” “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陆清禾声音沙哑不堪,顾母此刻也泣不成声。 如今顾辰生死未卜,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仅是她悲痛欲绝就连平日里沉稳的顾父也一夜之间白头老了十岁。 “清禾,我的好孩子……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先好好养伤好不好。” 陆清禾最后在医生注射镇定剂后才缓缓入睡。 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到了阿辰草原回头冲她笑。 他们两个一起在草原上骑马。 风都是甜的。 一个月后陆清禾病愈出院。 陆清禾向段林希和江丧隐瞒了自己的经历,好在他们也尊重她的选择,并没有追问任何事,来接陆清禾出院的还有一个女人,她是宋南野的未婚妻——阮予侦。 陆清禾在医院里与宋南野已怀孕的未婚妻阮予侦住在一起。当初她清楚的记得宋南野当是为了救她才殉职,她想要弥补,无论做什么她都愿意。 现在她能做的只有替宋南野好好照顾他的女孩这样她的心才得到片刻安宁。 阮予侦同陆清禾他们一起回到出租屋。 江丧输入密码带阮予侦走进房间,三室两厅两卫,房间不算太大,可是却很温馨。 陆清禾的参赛作品还差几笔就可以完成,可是她的手却再也没有办法绘画。 她心知肚明这是她唯一一次有机会见到她的偶像的机会,而这次终究是难免以遗憾收场。 日子过的很慢,陆清禾在入学后转入了法学专业,一时间南山大学绘画少女突然黯然陨落,众说纷纭。 五月二十一日国际绘画大赛在南山市开幕。 陆清禾前任辅导员昨晚来这里特地找到她,希望她能够参加这次比赛。 送辅导员离开后,陆清禾一个人坐在楼下榕树旁的长椅上看着人来人往。 阮予侦坐在她身边陪着她。 “清禾,去参加吧……去见见你的女英雄。” 陆清禾仰起头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抱着阮予侦哭的泣不成声。 第二天一大早陆清禾就带着参赛作品乘车去南山市国际绘画大赛现场。 凯瑟琳女士昨晚乘飞机从美国赶到南山市,所以陆清禾最终可以如愿见到自己的女英雄。 凯瑟琳同陆清禾友好的交流,尤其是在看到陆清禾的参赛作品《离别》发自内心深处被这幅画所震撼。 离别代表着悲痛,难舍难分,还有无止境的想念,数不尽的遗憾,可是令凯瑟琳深感欣慰的事,在陆清禾的离别中孕育着重逢,那是新生的希望。 最终陆清禾的参赛作品获得了第一名的优异成绩,可是上天似乎又给他开了一个玩笑。 * 南山市第一人民医院。 阮予侦出车祸后被紧急送往急救室。 陆清禾一直焦急的在门外等候,顾辰执行任务出事对她而言无疑是天塌下来,如果现在她照顾的宋南野的未婚妻阮予侦再出事,陆清禾担心自己真的会撑不下去。 漫长的等待让她备受煎熬,每一分每一秒她的灵魂都在遭受着谴责。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站在门外说:“阮予侦家属是谁?” “我是,我是她的家属。” 陆清禾从地上跄跄踉踉站起来,她的腿因为蹲的时间过长如今早已经麻木。 “病人伤势过重,如果不早些作出选择,母子都会有危险。” 陆清禾听到后一时间觉得大脑空白,宋南野已经殉职了,如今阮予侦腹中的孩子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陆清禾眼中噙满了泪水,抬头请求医生说:“医生,我可不可以进去看看病人。” 医生抬头看了眼陆清禾,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她的请求。 换好衣服的陆清禾走进手术室,可是入目就是阮予侦伤痕累累残破不堪的躯体,一瞬间泪水决堤。 阮予侦隐隐约约听到了陆清禾细细的啜泣声,艰难的睁开双眼。 此刻她想到那天她拿到阿野的死亡报告时,她才知道她的阿野走的时候多么痛苦。 死亡报告上显示,他全身大大小小有五十六处伤口,在他身体里取出来三十二枚钢珠每一处都避开要害处,阮予侦知道这样不会死但是一定会痛不欲生。可这样远远还不够,阿野的十指还有脚趾全部被砍下,心脏处插有四根十厘米的钢针,腹部有两处三厘米的刀伤,左侧三根肋骨骨折然而最后致命一击是头骨碎裂…… 陆清禾看到手术台的阮予侦一直在掉泪,于是两只手紧紧握住她的右手,她的嗓子早已经哭的沙哑不堪但却仍不停的呢喃:“阿予,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清禾,一定要保住宝宝,我求求你……” 阮予侦抬眼看向陆清禾,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不能失去他。 “不,阿予……你不会有事的……” “清禾,答应我好不好?” 明明只有三个字,可是陆清禾签字的时候手却不受控制的抖的厉害。 陆清禾站在门外紧闭双眼嘴里一直不停的为阮予侦祈祷,她不停的自责,如果今天她陪不去参加比赛,而且陪她一起出门购物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怎么办……都怪她。都怪她偷懒,怎么办圣经上的祷告词她只是模糊的记得几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手术室的灯灭了,一切都结束了。 医生从屋里走出来深感歉意的对她说:“孩子抢救过来了,家属进去再见病人最后一面吧 。” 陆清禾听到这里直接冲进病房开到阮予侦身边。 “阿予,你别怕,我来了……” “清禾,我好冷啊……”阮予侦艰难的开口,此刻她苍白无力的脸上那都是细汗。 “我抱着阿予,阿予就不冷了……” 陆清禾小心翼翼的把阮予侦抱在怀里,她的身体冷的吓人。 “清禾,医生告诉我宝宝是个可爱的女孩子。真好。阿野最喜欢女孩子了,” “嗯,阿予的女宝宝最可爱了” 阮予侦听到后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 “清禾,你能不能帮我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陆清禾此刻没有说话,泪却一直在掉。 “清禾,以后你就是她的母亲,我……咳咳我希望她可以像正常的女孩子一样平凡幸福的活着。” “好,我答应你,阿予,我答应你……” “清禾,不要哭。我不疼,我现在所承受的痛还不到阿野的千分之一……” “我一直在想阿野那时候他该多疼,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够感同身受……” 她本可以接受阿野的死亡,可是她的心得知阿野是被虐杀后日夜不得平静。 “清禾,宝宝就叫阿念怎么样?” “很好听,阿予为宝宝起的名字很好听。” “清禾,不要为我而伤心,我要去寻阿野了,他等我很久了。” “清禾,谢谢你,我很幸福……”阮予侦说完后,一双手无力的垂了下去,陆清禾低下头看到她的嘴角一直还有一丝笑意。 藏北六月的格桑花来的热烈,满山遍野,那是她最爱的风景。 她与阿野长眠在地下,永生不会分离。 支离破碎 南山市的夏姑娘姗姗来迟,已是人间八月天,暖阳最能抚人心。 这些年顾国对待顾辰与宋南野都是一碗水端平,宋南野就如同他的亲生儿子,如今对待他的女儿陆念更是疼爱有加。 “清禾啊,你以后你和江丧搬过来一起和我生活好不好。” 因为阮予侦去世时交代让陆清禾抚养了女儿,现在陆清禾还是二大的学生,一个女孩子要照顾一个弟弟还有一个刚满月的孩子,顾父和顾母都一再请求她住在顾家。 “阿姨,现在阿念还小,您和叔叔还需要工作,我带着阿念住过去会给你们的生活带来不便。”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家里请一个阿姨特地来照顾桑桑和念念,这样你也可以安心念书了,周末休息的时候可以来照顾念念。” 正当陆清禾还想再说什么,这时顾国也连声应和顾母,“是啊,丫头你就放心住在这里吧。” “那谢谢叔叔阿姨。” “嗯?又忘了该叫我们什么了?”顾母听到后反问她一句。 “谢谢爸爸妈妈……” “哎。这才对嘛。老顾,快来看看我们的小孙女,哈哈哈哈……你看她的眼睛生的多好看。” 顾国坐在一旁也一直看着阿念在笑,他也想抱抱阿念,小孙女生的白白嫩嫩,将来一定是个漂亮的小仙女。 江丧看着眼前的一幕,内心深处好像有一个温泉觉得暖暖的。 上天不仅可怜他赐他一个天使姐姐,而且现在他还有了疼爱他爷爷奶奶。 他也要快快长大成为一个男子汉,保护他可可爱爱的念念小妹妹。 * 陆清禾最近身体恢复不错。 不过她仍要定期去戒毒所,陈清海绑架她时注入她体内的是毒品,正是其中静脉注射阿片类毒品的危害最大的毒品。l 戒毒时间需要根据吸食毒品的量和吸食毒品的时间来进行判断,对于身体上毒品的戒除,一般情况下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可以了,但是在心理方面的毒瘾需要三个月,甚至是半年或者更长的时间。 每当陆清禾踏进戒毒所的那一刻都觉得血液倒流,那种疼是蚀骨的深入骨髓深处,万箭穿心都不及戒毒的百分之一。 “陆小姐,你最近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估计很你就可以康复了。” “谢谢医生。” 医生抬头看向眼前正襟危坐的女孩,看起来年纪尚小,可是她身上温柔又清冷的气质却远超常人,尤其是她的眼睛好似将银河碾碎,星辰大海尽在她眸中可现。 陆清禾从戒毒所出来后刚巧遇到陈天浩。 陈天浩见到陆清禾后笑着同她打招呼:“清禾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陆清禾与陈天浩是在戒毒所认识的,陈天浩听从了阿蓝的忠告自愿来到戒毒所戒毒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在一次戒毒治疗后,陈天浩身体不适晕倒在戒毒所的食堂,陆清禾看到后把他送进医院,因为抢救及时陈天浩这才把命从黑白无常手里抢过来。 这样一来二去陈天浩就与陆清禾成为了朋友。 “是啊,以后我就不用再来戒毒所了。” “是吗?这太好了,真为你感到高兴。” 陈天浩把一头黄毛头发染回黑色,洗去了身上的纹身。如今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梦中情人普高白衬衫寸头男高中生。 “今天我请你吃饭吧,就算是庆祝一下今天的好日子了。” “哈哈哈哈,好啊。” 两个人一同坐车来到了一家面馆。 老板娘热情好客他们一进屋就热情的招待他们。 “两位快来屋里做,桌子上有小水果如今夏天来正是吃水果的好季节。” 陈天浩不好意思的向老板娘道谢:“谢谢老板娘,麻烦老板娘给我们来两碗招牌鱼粉。” “好嘞,两位客人先稍等,鱼粉马上就做好了。” “小耗子,你还得多久才能自由啊?” 陆清禾坐在陈天浩对面手里拿着一个大草莓悠闲的吃了起来。 “我啊,医生说还得半年才可以。” “那也蛮快的啊!” “招牌鱼粉好了,两位慢用。”正在两人谈笑风生的时候服务员小哥突然端着鱼粉走来。 陆清禾真的是饿坏了,吃饭的时候整张脸都快埋进碗里了。 陈天浩满脸溺宠的看着正在大快朵颐的陆清禾,于是开口对她说:“等我自由了,手里攒些小钱,我也开家鱼粉店而且四季免费提供各种水果,到时候你可以免费来我店里吃饭。” “真哒?那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白嫖鱼粉了。” 现在旁人眼里陆清禾真的沦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吃霸王餐的小抠了。 正在两个人有说有笑进餐时,突然有一个五六十岁穿着破烂的老爷爷步履蹒跚的推门而入。 “老板娘,我来买饭了。” “原来是李大爷啊,欢迎欢迎,您的五谷鱼粉马上就好了。” 陈天浩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位老人,他手里紧握着一张手绘的五十元的钞票。 当老板娘把鱼粉亲自端到老人面前的时候,老人把那张五十元递给了老板娘。 老板娘看到后喜笑颜开,又从口袋里拿出来十块钱递给了老爷爷。 那一刻,陈天浩整个人被感动了。 同样陆清禾看到这一幕也久久不能忘怀。 吃完饭付钱的时候,陈天浩偷偷多付了一百元,陆清禾也趁老板娘不注意塞给她衣服口袋里一百元。 从老板娘那里他们得知老爷爷因为小时候家里贫困生病没有钱治疗,所以智商一直停留在七八岁,在他的世界里他手绘的钱就可以买饭吃。 老爷爷年轻的时候经常帮助邻里邻居,所以现在这一带的店铺的店老板都十分乐意收他一个人的手绘钞票给予他帮助。 这一帮就是三十年。 也许从这一刻起,陈天浩他才真正的懂得,什么是善良,什么事做起来才是真正有意义有价值。 等陆清禾打车回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可当陆清禾打开灯的时候,陆母却正坐在沙发上。 陆清禾看到陆母后心里咯噔一愣,因为母亲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的正是她的戒毒声明。 “母亲……” “母亲?谁是你的母亲?不要叫我母亲,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陆母怒吼完后气的浑身发抖。 “母亲,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解释?你还想解释什么,陆清禾你和你父亲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最虚伪的人……” 陆母把桌子上的证明白纸撕个粉碎劈头盖脸砸在她脸上。 “无论您心里我多么不堪,可父亲绝对不是……” “啪……” 陆母听到陆清禾的嘶吼一时间怒不可遏一巴掌打在她左脸上。可是陆清禾却仍倔强的抬起头双眼死死的盯着陆母一言一字的说。 “父亲从来都没错,错的是您……” “错的是您不可理喻的控制欲,是您无止境的虚荣心,还有让人崩溃的占有欲……” “您从来都不爱我和父亲,你至始至终爱的只有你自己。” “好、好、好、哈哈哈哈。” “你现在翅膀硬了我管不住你了,很好……” 陆清禾看到眼前疯癫的陆母,童年一幕幕回忆涌上心头,十岁那年母亲的躁怒症发作时差点没有亲手掐死她。 陆母气极反笑,随即拿起桌子上的剪刀朝画室走去。 “不……不可以……那是她对阿辰最后的念想。” 陆清禾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向画室去阻止母亲,可当她进入画室时地面上的画早已经被毁于一旦。 疯癫的陆母又把目光移到挂在墙上仅剩的那幅画——《怀念》。 “不要,母亲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顶撞您了,母亲……我错了,我求求您……我求求您……” 陆清禾从背后拼尽全力拉住陆母的胳膊,哭着恳求着陆母。 她的手再也不能作画了,这仅剩的画是她最后的念想,她不能失去她最后的信仰。 可是浑身戾气的陆母此刻早已经没有理智。 她挣开陆清禾的手,举起那把锋利的剪刀朝墙上的画拼尽全力刺去。 那一刻全世界都安静了。 只剩下靠在墙上手腕流血不止的陆清禾。 她征征的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母亲,可是却一直在笑。 “母亲,恭喜你,你如愿了……” 陆母看到眼前的一幕怒不可遏的把画室里的所有东西都砸在地上,可这还不够她又一把扑过来愤怒的掐住她白皙的天鹅颈。 “都是因为你,你怎么不去死,你这个灾星……都是因为你,你害死了我儿子,你活着就是最大的错。 陆母的手的力度极大,陆清禾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的脸因为缺氧开始变得涨红,可是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反抗却一直在笑。 是啊,都是因为她,她是最大的恶人。 她是最大的恶人。 如果不是她,阿辰就不会生死未卜,宋南野就不会殉职,阿念就不会失去父母亲。 陆清禾看着眼前的母亲,艰难的开口对陆母说:“真好,你的女儿陆清禾今晚终于死在你手里了。” 陆母离开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而她关上门的那一刻,满屋支离破碎,她永远失去了她的女儿。 陆清禾收拾画室一直到凌晨一点多,满地的碎画,染料,还有鲜血。 她跪坐在地上捡起来那束早已经枯萎的德国鸢尾花。 德国鸢尾花——信仰。 20*1年八月九日凌晨一点四十二分 南山市无星无月。 陆清禾抑郁症复发于家中割腕自杀。 那一晚血染德国鸢尾花。 阿辰,我来寻你了。 故人重逢 八年后南山市人民检察院。 陆清禾刚从检察院从来后就接到了阿念的电话,“妈妈,你什么时候回家啊,干妈已经做好了一桌子好菜哦。” “哈哈,宝贝。妈妈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马上就可以见到宝贝了。” 此刻段林希把最后的一盘西兰花端上餐桌,接过阿念递来的电话。 “恭喜我家女神第一次出庭完胜。” “哈哈,谢谢小希,再有十分钟我就飞到你们身边。” 这八年日子过得平淡,阿念现在上了小学三年级,十六岁的桑桑今年在高三备战高考,还有段林希已经和段景之订婚,一切都在慢慢好起来。 段景之下班回到家里,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不用猜就知道那丫头又一个人跑到陆清禾家去了,段景之也不生气,反正再过半年他们就要成婚了。 段景之拿着刚拍卖到手的长白山二百年的野山野就开车去段家老宅送给段父滋补身体。 段父把公司和女儿都放心交给他了,无论是身为儿子还是身为女婿他都有义务好好孝敬段父。 陆清禾刚进屋饭香就把她的魂都勾走了,这些年段林希做菜的手艺发个特级厨师证绰绰有余。 今天正逢周末桑桑刚好可以从南山市朝阳高中回家休息一天。 “清禾你多吃点肉,你最近为了打官司人都瘦了一圈了。” 段林希说完后一直往陆清禾碗里杂肉。 江丧和阿念为纷纷陆清禾夹菜,不一会陆清禾的碗里的饭就成了一个小山丘。 “桑桑,最近高三在第三轮总复习,你不要有太大压力,姐姐永远支持你。” “放心吧姐姐,我一定会拼尽全力考上你的母校——南山大学。” “嗯呐,姐姐相信你。” “吃了小希姐姐的饭,记得给姐姐看普高男照片。” 段林希笑着对江丧开玩笑,可是江丧一反常态笑着同意了。 “好啊,我先发给段景之哥哥,让他发给小希姐姐。” “艹,要是被段景之那个大灰狼知道我背着他欣赏普高男,他不得把我挂在树上吊打,桑桑你杀人诛心,你太坏了。” “哈哈哈哈……” 四个人在餐桌上谈笑风生。 突然陆清禾停下来说:“小希,接下来要麻烦你多多照顾阿念和桑桑了。” “嗯?清禾你要出差啊……” “对啊,公司让我去X省荣县去实习三个月,回来后就可以转正了,所以我买了明天早上七点去荣县的高铁票。” “姐姐,那你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桑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陆清禾抬起手摸摸江丧的头。 “妈妈,念念在家乖乖上学,乖乖的听干妈的话,念念等妈妈回家。” 阿念闭上眼睛靠在陆清禾怀里。 * 荣县。 陆清禾达到荣县的时候,天边的火烧云人间盛景让人移不开眼。 “买西瓜,甘甜的西瓜,一毛五一斤。” 盛夏是最荣县最浪漫的季节,漫山遍野的山花盛放,青山绿水尽收眼底。 不知不觉间陆清禾就提着行李箱来到了一家五谷鱼粉店。 “小姑娘,要不要来碗鱼粉。” “好啊,那谢谢阿婆了。” “哈哈,小姑娘生的好看,阿婆看一眼就心生欢喜。” 陆清禾进入店里等候,可是刚进店就听到一声欢喜的声音:“清禾……真的是你” 陈天浩端着鱼粉从厨房出来,陆清禾转身看到陈天浩也感到惊喜。 一晃八年了,今天居然在荣县又遇到了故人。 “哈哈,清禾你不是在南山市生活吗?现在怎么在荣县啊。” “公司让我来这里实习,所以我坐高铁就来到了荣县。” “不过真的没想到啊小耗子,你还真的开了一家鱼粉店。” “哈哈哈,对啊。我和我老婆一起在荣县来了家鱼粉店,男孩子也有三岁了,现在老婆二胎是个女儿再有两个月就要生了。” “是吗?恭喜啊……小耗子你现在可真是儿女双全人生赢家。” 两个人坐在店里相谈甚欢,吃过饭后陆清禾坚持给陈天浩五百元。 “不能收,不能收,之前我就说了以后我开鱼粉店你可以天天来白嫖。” “哈哈,小耗子你少自恋啊,我这是给马上出去的小仙女的奶粉钱,你可千万不能花,这才不是给你的。” 陆清禾说完后就把钱塞给了陈天浩的妻子手里,看到夫妻二人现在生活美满,陆清禾也真心为他们感到高兴。 “那清禾等女儿出生了,你可一定得来喝喜酒啊!” “哈哈哈哈……放心吧,我一定记得,到时候给小宝贝准备一个大红包。”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陆清禾告别夫妻二人,一个人踏上了征程。 正当陆清禾兴致盎然地拿起手机拍天上的火烧云的时候,胳膊被人撞了一下手机掉在了地上。 “站住,快站住,小偷别跑……” 当她蹲下身来捡手机的时候一声熟悉的生意钻进陆清禾耳中在她心里炸开了花。 这个声音是顾辰。 陆清禾欣喜若狂地站起身来顾不得自己的行李追向前去,她确定那是顾辰,一定是他,不可能有错。 可是无论陆清禾在顾辰身后怎样的呼唤他,他始终没有回头,最终显示在街巷的人海中。 气喘吁吁的陆清禾停了下来摇了摇头,或许真的是她太想念阿辰了,她幻听了无数次他的声音。如果他要是阿辰怎么可能不停下来等等她。 陆清禾最后只得垂头丧气继续赶路。 而小巷死角,顾辰把小偷扑倒在地上,小偷也真的是丧尽天良,连八十岁买鸡蛋的老爷爷的血汗钱都偷。 顾辰带着他返回去把老爷爷的钱还回去,又带着他警察局。 在警察局做笔录的时候,顾辰这才发现自己的助听器在抓小偷多时候丢了。 八年前的那次爆炸,顾辰虽然被荣县的渔夫救下侥幸活了下来,可是他的双耳属于中重度听力损失也就是听力在五十六至七十分贝,需要较大的声音与人交流,甚至听不清楚模糊。 陆清禾在荣县人生地不熟再加上导航在这里对这里根本可有可无的存在时,她选择去警察局求助,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永远可以相信人民警察。 “警察叔叔您好,我想问一下荣县律师事务所怎么走啊?” 一名较年长的警察看到陆清禾一个人带着行李,说话口音又不想本地人,于是热心的回答她:“小姑娘,现在这个时间段律师事务所关门了。要不然你现在警察局住一个晚上,明天我再开车带你去。” “啊……关门了?谢谢警察叔叔啊,不过我不能麻烦您了,等会我去宾馆住一晚上就可以了。” 正当陆清禾要走的时候,顾辰刚好做完笔录从警察局出来。 两个人目光交汇处电光石火。 “阿辰……真的是你……” 陆清禾扔下手中的行李,一把冲上去紧紧的抱住顾辰。 “阿辰,你还活着……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陆清禾喜极而泣,激动的抬起头准备伸手抚摸他的脸,可是顾辰却向后退一步躲开了。 他对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根本半点印象都没有,他失忆了,他彻底忘记了她。 “抱歉……这位小姐你认错人了。” “阿辰,我是清啊,你看看我……我真的是清禾,你怎么会不认识我……” 陆清禾抓住他白衬衫的袖口,不可置信的解释着,可是对于一个失忆的人而言,根本于事无补。 “放手……” 警察叔叔也终于看不下去了,一边是人家小姑娘哭的杏花带雨,一边是德高望重的教书先生荣行简老师,如今的局面让警察也头疼。 “咳咳,小姑娘你先冷静一下别激动,现在天黑了昼夜温差大,我们有话进警察局里再慢慢说干好不好。” 顾辰本想挣开她的手,可是看到陆清禾低下头,泪水打湿了她蝴蝶翅膀般睫毛,看起来楚楚可怜,心里却突然有些不忍心。 三个人就这样坐在警察局,屋里陷入一片死寂,陆清禾看着顾辰,顾辰看着警察,警察看着陆清禾。 “咳咳……姑娘按你刚才的话,你认识荣行简老师是吗?” “嗯,他是我家先生,八年前因为事故所以一直下落不明。”陆清禾抬起头看向警察叔叔不紧不慢的向他解释。 “那你怎么就断定荣行简老师就是你失踪八年的男朋友呢?” 警察叔叔此刻又提出假设,“会不会是你男朋友有一张大众脸,所以你认错人了。” 陆清禾听警察叔叔这样说差点没气的翻白眼,“警察叔叔,我不可能认错,就算是他化成灰了,我也能准确的认出来他。” 警察叔叔这时候又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顾辰,荣行简老师确实长的一表人才,十里八村的女孩子因为他都知道了荣县教书先生。 顾辰因为助听器丢失,所以听不清他们交流的内容,可是他抬头看到陆清禾一张小脸快气成包子时又忍不住想笑。 “那姑娘你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荣老师就是你男朋友。” 陆清禾低下头沉默,还有什么能证明眼前的人是她男朋友。 “对,她想起来了。八年前遇到他那天受伤她亲手给他包扎的伤口。” “警察叔叔我想起来了,他的腰上两厘米肋骨有一处伤疤。” 陆清禾起身来到顾辰面前,急忙对他说:“你快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肋骨。” 陆清禾看顾辰听到后毫无反应,于是不由分说强势的要伸手要解开他衬衫的扣子。 “我让你快把衣服脱了。” 陆清禾这一声十米开外都可以听到她说的话了,包括顾辰。 一个小女孩子在警局强迫一个文质彬彬英气逼人的教书先生脱衣服。 此刻就连警察叔叔也佩服陆清禾的胆量,看陆清禾的目光里都有敬佩之情,果然俗话所得好女追男隔层纱。 陆清禾此刻真的像个逼良为娼的悍妇。 顾辰听到陆清禾的那句话后耳根通红,现在城里的小姑娘都这么会玩了? 他还真的吃不消。 最后顾辰还是宁死不从没有在警察局脱衣服,警察叔叔也没有办法只好让二人自行调节。 于是陆清禾出了警察局就寸步不离的跟着顾辰。 “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 “跟到你愿意脱衣服让我看。” 陆清禾猜到顾辰可能现在听力不太好,故意拼尽全力扯着嗓子大喊,而路过的路人听到后都看都用奇怪的眼神大量着陆清禾。 “不可能。” “那我就一直跟着你。” 顾辰没办法,只好把她带到西楼客栈,他总不能把她一个女孩子仍在大街上不管。 “你别走,你还没有脱衣服让我看。” 陆清禾看到顾辰把她带到客栈后准备回房时,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离开。 “要是你现在害羞不愿意脱也可以,我们各退一步,你先告诉我我明天怎么样才可以找到你这样总行吧。” “求求你了,告诉我吧……” 顾辰本想开口拒绝,可是看到她的眼睛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我在西楼客栈209客房住,现在是荣县第一高级中学高三数学老师,我叫荣行简。” “那你记好我的名字。” “两袖清风,风禾尽起——陆清禾。” 陆清禾听到想听的以后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的胳膊,目送顾辰上楼。 今晚荣县星月绝美。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顾辰,我们来日方长。 临时替补 顾辰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脱下白衬衫站在全身镜前查看肋骨上是否有疤。 肋骨处果真有一个三厘米的疤痕。 她居然说的是真的。 顾辰坐在床上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最初他被荣县开西楼客栈的老夫妇救回来时,他受了很严重的伤而且还就失去了记忆,老夫妇可怜他就收留了他。 老夫妇的儿子是解放军,在执行一次抗洪救灾任务的时候不幸殉职了,所以最后干脆收他做干儿子。 再后来他身体养好后就投身于荣县的教育事业,在他的努力下荣县的升学率在全市可以排第三名,一个又一个荣县这个小县城的孩子走向大学。 可是如今一个叫陆清禾的女孩子的突然出现打破了现在他平静的生活。 顾辰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八年前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他是谁?他以前真的叫顾辰?? 陆清禾这个名字他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今晚又是辗转反侧的一夜,顾辰没理由的失眠了一宿。 * 第二天陆清禾起了一个大早,说没原因是不可能的,她要一直守着顾辰,现在不让看没关系,她就缠着他。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顾辰今天上午八点有课,所以从楼上下来后准备直接去学校。 “咳咳,早啊……” 顾辰因为家里还有一副备用助听器,所以没有办法无视陆清禾的问候。 “嗯……早!” “咳咳,你今天下午有课吗?我们去游泳馆好吗?” 陆清禾昨晚想了几百种让他脱衣服的方法,最后还是选择了最委婉的一种,正所谓曲线救国。 再怎么说这个方法总比直接上手撕衣服要温柔的多吧,她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人,正当陆清禾正得意的时候。 顾辰的回答就是当场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很抱歉,我下午有课。” “那明天呢?明天你有时间吗?” “明天要去县里报私事。” “那后天呢?后天是周末学校会休息你总归是有时间吧……” 陆清禾锲而不舍的追问着顾辰,她真的需要确定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顾辰,哪怕知道他不是,让她再次失望死心都可以。 顾辰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如今已经七点四十五分了,再不走他第一节课就要迟到了。 陆清禾看着顾辰离开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沮丧。她今天也要去律师事务所了,要不然真的转不了正了。 最近荣县的发展势头正猛,今年政府又深度挖掘旅游业的潜能,今年荣县的GDP同比上涨百分之五,政府又特地加大教育资金投入,可谓是一个生机盎然的县城。 陆清禾来到荣县律师事务所的时候,前台小姐姐热情的招待了她,“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您好,我是南山市律师事务所的实习生陆清禾,我今天想来找许总。” “原来是陆小姐,许总在十二楼,请随我来。” 前台小姐姐带领陆清禾来到十二楼后才离开。 陆清禾礼貌的敲了门,“咚咚咚……” “请进。” “许总您好……” 陆清禾进屋后向许总问候为了表达敬意又加上了深深的鞠躬。 “原来是小禾啊,别客气……快进来坐。” 许听一前天就收到了总公司的通知,总部会在一周内派五名实习生来荣县。 尤其是其中有一位叫陆清禾的女孩子南大的法学研究生,平常看起来温柔可人可是打官司来一点也不含糊,可谓是舌战群儒。 如今真的看到了这宝贝人物,身上果然一点架子都没有,知书达礼,这可真是深得她欢心。 “许总抱歉啊,昨天因为有急事处理,所以今天才来公司报道。” “没关系,小禾啊,你第一次来这里也需要时间适应。这是公司给你安排的公寓,虽说只有一百多平但你先将就着住下。” 许听一说完后笑着把钥匙放在她手心里,陆清禾看着手中的钥匙一时间觉得有点受宠若惊。 “谢谢许总,我一定好好工作。” “哈哈哈哈,不用担心,荣县律师事务特别清闲,一般情况下一个月还不接一个案子,所以你只需要一三五来这里上班,周六周日休息。” “而且你既然来到了荣县,可以好好欣赏一下这青山绿水大草原。” 陆清禾笑着看向眼前侃侃而谈的女人,果然女强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她也要好好工作,做个小富婆到时候可以包养她男人。 顾辰下午回到西楼时一直愁眉不展。 今天在学校会议上年级主任突然宣布高三的一位语文老师休产假,可是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如今这个问题让这个年轻的高三的班主任发愁。 “阿辰,你是不是有烦心事啊?” 陆清禾坐在顾辰旁边的台阶上,用手拖着下巴看着眼前愁眉不展的男人。 “学校一位高三的语文老师休产假了,所以我带的两个班都没有语文老师了。” “啊……可是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啊,这没有老师怎么可以?要不你看我行不行,我再怎么去也是南山大学毕业的。” 顾辰听到这里云开雾散一时间喜笑颜开,“你真的愿意临时做荣县高三的语文老师?” “对啊,不过我一三五不可以去,我得去律师事务所。” “没问题你不用担心,这样把你的课程错开一三五就可以。” “真的谢谢你陆小姐。” 陆清禾此刻看着顾辰一本正经的脸突然玩性大发对他开玩笑的说:“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实质性的感谢,比如以身相许。” “咳咳,那个……今天下午陆小姐要是有时间,我可以带你去学校让你见见年级主任姚宏。” “那你开着你的黑色机车带我去?” “好。” 吃完午饭后,陆清禾带着头盔坐在机车后踏上了去学校的路。 大部分山路都还算好,可是有一段山路特别崎岖下,下坡的时候陆清禾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扑过去。 顾辰咽了一下口水后不知觉的还是放慢了车速。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一整个贴在他后背上,还有她身上似有似无的蜜桃乌龙香窜到他的鼻腔中吸入他的肺部活像是毒让人上瘾。 陆清禾真的好奇顾辰之前开警车是不是也这样快,果然她开二轮电动车车速都不敢超过四十的凡夫俗子不能同他这种机车大神相提并论。 终于在二十分钟的颠簸下,陆清禾平安来到了荣县第一高中。 姚宏在得知顾辰的朋友陆清禾是南大的研究生,立刻同意她来替补任教。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陆清禾虽然在熟悉的人面前活泼毒舌,可是她并不喜欢热闹,也不是与陌生人自来熟。 当她跟在顾辰身后走向教室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 荣县第一高级中学每年都会有插班生,同学们也早就习以为常,所以看到陆清禾时还以为她是高三复读生。 可是顾辰站在讲台上却宣布,“同学们由于刘老师休产假所以接下来一个多月由陆清禾老师作为语文老师带领大家备战高考。” “同学们快鼓掌鼓掌。” 一时间安静的教室掌声如雷。 母老虎前脚刚走,就来了这么漂亮又温柔的小姐姐做语文老师,这真是老天开眼了,赏赐给深处学习苦海深处的学生的恩赐。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份喜悦中,唯独坐在倒数第三排角落里浓妆艳抹的肖苏雅一脸嫌弃。 “陆老师站在班主任身边真的也太养眼了吧。” “对啊,这也太刺激了吧,学校现在又多了一对CP。” “陆老师的眼睛好漂亮啊,她是戴美瞳了吗?好美啊,整个眼眸中都是星辰大海。” “有什么可高兴的,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就是为了要勾引行简哥哥的,也不知道行简哥哥怎么让这样的女人做老师。” 不同于肖苏雅的诋毁,肖苏雅的同桌魏杰听到后坏笑着反驳她:“陆老师多漂亮啊,你看她的腰,真他妈的细,我打赌我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真烦死了,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种看起来温柔可人柔柔弱弱,身材又好的女人啊!” 魏杰听到后闭上眼睛最后不怕死的缓缓开口说大实话:“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都喜欢,不像你胖的像一头老母猪,你的腰相比你的两个胸都略胜一筹。” 肖苏雅听完后双眼冒火,一只铁掌死死的掐在魏杰大腿上不放,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对他说:“你他妈给我闭嘴,行简老师绝对会喜欢她。” 魏杰被肖苏雅掐的脸色涨红差点没疼死,果然肖苏雅是荣县暴发户的女儿,他这种穷小子还真是不配做她这种大小姐的同桌,无福消受。 陆清禾第一节课把前天的语文试卷剩下的部分讲完后,突然兴致盎然的讲起来了朝三暮四这个词语。 当然朝三暮四在现代汉语中的意思很好理解,比喻使用诈术,进行欺骗。后比喻反复无常。 朝三暮四这个成语最初就来出自于庄子的出自《庄子·齐物论》。 相传在战国时代,宋国有一个养猴子的老人,他在家中的院子里养了许多猴子。日子一久,这个老人和猴子竟然能沟通讲话了。这个老人每天早晚都分别给每只猴子四颗栗子。几年之后,老人的经济越来越不充裕了,而猴子的数目却越来越多,所以他就想把每天的栗子由八颗改为七颗。 于是他就和猴子们商量说:“从今天开始,我每天早上给你们三颗粟子,晚上还是照常给你们四颗栗子,不知道你们同不意?" 猴子们听了,都认为午上怎么少了一个?于是一个个就开始吱吱大叫,而且还到处跳来跳去,好像非常不愿意似的。 老人一看到这个情形,连忙改口说:"那么我早上给你们四颗,晚上再给你们三颗,这样该可以了吧?" 猴子们听了,以为早上的粟子由三个变成四个,跟以前一样,就高兴地在地上打滚。 陆清禾讲到这里听了下来,教室里鸦雀无声,同学们都陷入了沉思。 最后陆清禾打破了安静缓缓开口说:“同学们,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的人生到最后会算总和的,高考只是我们这一生中一次重要的博弈,可是人生路漫漫,我们要看的清征程上的得失,这样才能拥有一个光辉璀璨的人生。” “最后祝在座所有人,金榜题名,前程似锦,未来可期。” 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彻在空气里,这是青春的呐喊,是少年的热血澎湃,是一腔孤勇的热爱。 我至死都怀念我所逝去的青春,在我十八岁最美的生命里那位少年。 他在我平凡的生命里永远在发光,而我永远为他热泪盈眶。 良辰美景 好像自从陆清禾在学校任教之后,陆清禾和顾辰两个人就成了命运共同体。 两个人一起来上班,下班的的时候一起回家,开会的时候坐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清醒cp一度成为荣县第一高级中学教师最甜cp。 今天周日按照惯例就是晚上七点准时开全体教师大会。 陆清禾百无聊赖的坐在会议室听讲,她真的从小到大一开会就犯困,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而这次会议至少也得两个小时的会议,陆清禾强撑着听了十三分钟就忍不住昏昏欲睡。 “本校自办校以为一直秉承立德树人的教育观,以培育具有国家情怀世界胸怀的新时代青年为己任。荣县第一高级中学在历经十八年的风雨,全体师生砥砺前行,共创一个又一个令人满意的佳绩……” 顾辰忍俊不禁的侧头看着陆清禾明明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又不敢睡的样子。 于是伸手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一句:“快睡吧,行爷给你放哨。” “好。” 接下来的会议顾辰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会议室很安静,而他的耳边一直是陆清禾平稳的呼吸声,顾辰听的出神嘴角处藏着化不开的笑意。 “最后我在此庄严的宣布明天八点,荣县第一高级中学八点准时举办第十八届春季运动会。” 校长话音刚落台下就响起来了雷鸣般的响声,陆清禾不出意料在睡梦中被掌声吵醒了。 陆清禾揉了揉眼睛大概也猜到了应该是会议结束了,所以也跟大家一起热烈的鼓掌,顾辰看到她这样也不拆穿她只是一直嘴角挂着笑。 “阿行,刚才开会都说什么重要的事了?” “对不起陆清禾,刚才校长和各位领导都看到了你在睡觉,而且校长开会特地强调听会的时候不能睡觉。” 顾辰一本正经说完后一脸歉意的看着陆清禾,此刻陆清禾整个人都傻了。 “啊……你别吓我啊!那你刚才怎么不叫醒我……校长明天该不会单独给我开□□大会吧……” “哈哈哈哈……怕什么,不是有行爷在,行爷护着你。” “啊……荣行简你居然敢骗我,你有本事就别跑,我要锤死你。” 荣县今晚的月景是人间绝色。 陆清禾一个人坐在西楼下的石凳上喝酒,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果然今天的月亮最圆。 她还记得十八岁那年顾辰在也会特地为她拍月亮,他给的月亮是最大最圆的。 十八年那年留不住的夏天,她梦了八年。 顾辰站在楼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独自一个人坐在石凳上喝啤酒的陆清禾,“她居然还会喝酒,之前还以为像她这样的女孩子,肯定是滴酒不沾。” “良辰美景诗书伴酒。” “你怎么还没睡?”陆清禾回头看见顾辰忍不住问他一句。 “可能是不想辜负这月色。” 陆清禾把剩下半罐啤酒一饮而尽,随后把空瓶子放在桌子上又打开两瓶易拉罐啤酒。她开易拉罐的动作娴熟的过分,这其中不言而喻。 陆清禾拿起其中一瓶随手递给了顾辰。 顾辰接了后向陆清禾简单的道了句谢,“谢谢。” “你酒量看来似乎不错。” “真正有心事的人是喝不醉的。”陆清禾一直抬头看着月亮,月亮旁边还有几颗明亮的星星,看的出了神。 阿辰也是她黑暗的世界里最明亮的星辰。 “听说陆老师来这里是为了找人?” “是啊,我来寻我家先生。” “那他是做什么的?” “卖葱花饼。” 顾辰看不透眼前抬头看月亮的女孩子,那晚风像个调皮的孩子一直闹吹乱了陆清禾的秀发。 陆清禾闭上双眼在风中低头呢喃自语,“可是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像我跋山涉水寻了八年的那位卖葱花饼的先生。” * 学校操场五月天的黎明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顾辰因为是班主任所以今天运动会要做很多事宜,没办法陆清禾也只能起个大早跟着他一起去学校。 陆清禾因为也算是半个教师,所以也要参加学校运动会。 她本来想远掷铅球,可是被体育老师宋老师无情的劝阻了。没有办法她只得退而求其次选了接力赛跑和拔河两个项目。 “陆老师早啊,你怎么一大早一个人在操场啊。”向陆清禾打招呼的女孩子是关听白,高三六班的语文课代表,现在是陆清禾的左膀右臂。 还没等陆清禾回答关听白的问题,顾辰的声音就从背后传了过来,“陆清禾,我忙完了,我们可以去吃早饭了。” 关听白听到这里整个人都炸了,满眼的红色爱心,卧槽谁能抵抗得了行爷这无处散发的魅力。行爷也太疼老婆了吧,为了能早点和老婆一起吃早饭,不惜一大早就找来体育老师一起布置赛场。 “哈哈,陆老师,我有事要先回班,你和行爷去吃早饭吧,拜拜……” “哎……小听,你……” 顾辰从远处走来直接带着陆清禾去学校对面的早餐店吃早点。 依旧是老三样,灌汤包、豆浆、糖醋排骨。 顾辰发现陆清禾是真的喜欢吃糖醋排骨,天天吃月月吃,她来这里的一个月,每天早上都要吃糖醋排骨。 “这家老板做的糖醋排骨真的太好吃了,等有时间我得向她请教一下,到底怎么样才能做这个味道。” “行爷做的糖醋排骨比店老板好。” “真的,那你赶快以身相许我,我不就可以天天吃糖醋排骨了……” “陆清禾,你摸摸你还有脸吗?快吃你的饭吧,等会还得参加运动会。”顾辰说完后笑着也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在嘴里。 嗯,阿婆做的糖醋排骨味道真的很特别。 两个人吃完早饭就立刻回到了学校,这次运动会的阵仗特别大,马上就要八点了,开幕式伴随着礼炮锣鼓喧天,荣县第十八届运动会正式开始。 女:尊敬的校长,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上午好! 男:历过各位校领导的精心地筹划和组织,我校一年一度的春季运动会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完成,现在,我们宣布: 合:荣县第一高级中学第十八届春季运动会开幕式现在开始。 男:这次运动会的比赛项目包括跑步、投掷、跳高、跳远、绑腿接力,拔河,掷铅球等十几个项目,全校四十个班级共有一千五百多名学生参加。这次活动将是对我校体育工作的一次大展示和校园文化建设的一次大检阅。 女:现在大会进行第一项,全体起立,奏唱国歌。 在场的所有人在红旗下奏唱国歌时,精神饱满,肃立致敬,深刻体现了仪式感和庄重感; 男:礼毕,请坐。 …… 陆清禾坐在教师区无聊的看着主席台,顾辰坐在主席台跟其他四位校领导相比有些异类。 他浑身上下发着金色的光,值得所有人仰望。 好不容易等校领导讲话完毕,运动会终于要开始了。 第一项比赛是男子一千五百米长跑比赛,陆清禾这时终于提起了兴趣。 赛道第二个小男生不错,长的白白嫩嫩像古代的白脸书生。 还有最后一个男生长的也不错,可就是体力不太行,不过一千五百米能坚持到最后也正是完美将体育精神展现出来了。 最后高二三班得了第一名,顾辰带的高三六班得了第二名,陆清禾对同学们的这个成绩已经很满意了,要知道她可是宁愿掷铅球都不想多跑一步的人。 因为参赛的人很多,所以运动会一直进到十二点运动项目才进行三项。 主持人宣布先休息两个小时,下午两点继续召开运动会。 教室们参加的比赛在下午举行,上午无所事事的陆清禾快要无聊疯了,她在学校人生地不熟,也没有个小姐妹和她一起聊天。 关听白来到语文办公室看到陆清禾一个人待在座位上,小步加紧跑到她身边。 “陆老师,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办公室,行爷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吃午饭。” “中午操场太热了,我感觉无聊就自己早回来一会,荣行简不知道我回办公室了。” 真可谓是说曹操曹操到,陆清禾话音刚落顾辰就敲门进来了。 关听白看到顾辰后机灵的向他打招呼,最后逃野似的离开了办公室。还好自己跑得快,要不然自己差点成为十万伏的大灯泡,亮的人发慌。 顾辰带着陆清禾去教师食堂简单的吃了豆花鱼,最后又给她买了瓶荔枝味的茶兀才赶去操场。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一直到五点才进行老师们的比赛项目。 在女子短道接力赛中,陆清禾果然还是宝刀未老充分发挥自身长处,一举拿下全场最佳。 顾辰带领的高三教师团队在与高二教师团队的拔河比赛中也大获全胜。 一切都结束后大家都精疲力尽,要玩就要拼尽全力,要学就要学的心无旁骛。 今天晚上荣县还要举办祈福节,祈福节是荣县人民祈求神明保佑接下来的一年人民安康,国家富强的节日,如今已经有五百多年的历史了,所有人都很期待今晚的祈福节。 祈福节 荣县——祈福节。 祈福节大家载歌载舞,一起为国家祈福祝愿祖国繁荣昌盛,为家人祈福希望家人岁岁平安。 陆清禾被安排在舞台上跳一支舞,伴随着古典音乐声响起。 开始表演古典舞蹈《桃夭》,《桃夭》出自诗经《周南.桃夭》。 一群身着粉色衣裙的少女们站在台上如同三月灿烂的桃花一般,开始舞动着身体。 整个舞蹈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明亮、轻快地跳跃着,整个舞蹈给人一种热情并愉快的氛围。舞蹈中作为汉唐舞标志性的动作——抛袖和翘首折腰。 作为身轻如燕的陆清禾来说折腰本就是打头阵,她的腰本就盈盈一握,如今更是如鱼得水。 台下的观众看到这一幕,纷纷不约而同的鼓掌喝彩。顾辰看到这一幕也感到十分震惊,这简直不可思议,陆清禾真的是一个行走的才女。 十八岁的肖苏雅在家中本就是最得宠的小公主,她眼里当然容不得任何人抢走她的行简哥哥。 陆清禾刚从表演完从舞台上下来迎面撞上了肖苏雅。 肖苏雅故意对陆清禾说顾辰找她有事,“陆老师,行简哥哥让我带你过去,他找你好像有急事。” 陆清禾一听说是顾辰有急事找她,就顾不得换衣服就跟着肖苏雅出去了。 肖苏雅把陆清禾带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角落,陆清禾疑惑的问她,“同学,你不是说阿行找我有急事吗?” “阿行?陆老师叫的可真亲切,真他妈让人恶心。” “既像做□□,又想立牌坊。陆老师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 肖苏雅愤怒的说完后仍不解气又狠狠的推她一把,陆清禾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退,右小腿被身后的荆棘刺伤,一时间陆清禾疼的眉头紧皱,倒抽一口凉气。 “陆老师你最好打消勾引行简哥哥的念头,你自己私生活混乱乱搞生下来一个野种,不要想着让行简哥哥给你养野孩子……” 陆清禾听到肖苏雅污蔑后气的浑身颤抖,不由分说使劲全力一巴掌打在她的右脸上。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空气中,而这一切正合肖苏雅的心意,等会自会有小男孩特意告诉顾辰这里的情况。 陆清禾被气的眼睛通红一字一句的对她说:“我的女儿是上天的恩赐,你没有资格贬低她分毫。” 此刻肖苏雅观察到顾辰从远处走过来后,立刻变脸成像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躲在他身后。 顾辰扭头看向身后的肖苏雅捂着的脸早已经红肿起来,她的眼角还残留着泪水。 肖苏雅还嫌不够于是拽着顾辰的手臂的手一直不停的在发抖,用无辜的语气闷闷的说:“行简老师,清禾姐姐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故意才打我的,你别怪清禾姐姐。” 此刻陆清禾已然把这一幕全部纳入眼底,小姑娘年轻轻轻茶艺倒是令人咂舌。 顾辰安抚了肖苏雅几句后转身看向眼前的陆清禾。 “陆清禾今天是祈福节你又在闹什么,你为人师表还使什么小性子,难道这就是陆老师的师德?难道没有人教会你什么是尊重?什么是将心比心吗?” 顾辰咄咄逼人的怒斥着陆清禾,此刻他的眼神里满是怒火又充斥怀疑。 此刻陆清禾感觉自己活像是亲手被顾辰定在十字架的罪囚,他所说的每一字都化作尖钉直插身体,从头到尾,密密麻麻,满身无遗。 她的身体就像是被灌铅似的定在原地,她想张口说些什么,可是当她的红唇张开一半时却全然没了力气。 那些话一字不漏的钻进脑子里不停的撕扯她仅存的尊严,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她的眼神从委屈转为失望直到最后满目都是绝望,从光芒四射的满月到暗淡无光的半月再到深不可测的黑夜。 令她失望的是,她掏心掏肺对他好的人,此刻不分青红皂白的定她死罪。 她甚至感觉到与他对视的这一分钟漫长到已经过了一个世纪,甚至比她等待那八年都要难挨千万倍。 陆清禾最终收了眼也没有解释一个字,此刻她只想逃离这个地方不再自取其辱,她累极了,一整颗心早已经鲜血淋淋疼到麻木,让她觉得此刻呼吸都令她疲惫。 她转身仰起头不让眼圈里的泪逃出来,决然的一步步离开,就只是一瞬间她从刚刚翩翩起舞的公主到如今竟就让人感觉被人活生生从身体里抽去了三魂六魄,只剩下一副躯壳。 顾辰看着陆清禾一步步离开,她的每一步都摇摇欲坠,可是她的每一个绝望的眼神每一步决绝的步伐都让他感到心像是被一把铁掌揪着一样疼的厉害,又像是胸口压着一块干钧重的巨石压的他喘不过来气只觉得又闷又疼。 他此刻多渴望她能为自己解释,只要她肯开口,无论她说什么,他一定义无反顾相信她。 可是陆清禾没有解释,更没有回头。 她每一步都是咫尺天涯就这样越走越远像是本就与大陆连在一起的岛屿慢慢分离中间的海水填满了空隙,就算是神仙也回天乏术再也无法拼凑在一起。 那一刻顾辰心底油然而生一种强烈的恐惧,说不上来这种感觉,有些疼。 陆清禾回到西楼一言不发的收拾行李,她的衣物本就不多所以十分钟的功夫后,她已经拖着行李从西楼离开了。 她来时安静,走时亦然。 夜幕降临的很快,今晚不会有明月了,再也不需要有圆月了,她也不想抬头看月亮了。 住在西楼好心的阿婆可怜她,在她离开时愿意将自己竹屋免费租借给她。 陆清禾在月色下一个人走了一个小时才来到阿婆说的竹屋,因为竹屋着落在竹林深处所以四周环境很是清幽,正合心意。 她简单的收拾了房间,把行李放进屋才算安置妥当,今晚先在这里暂住一晚,等明天她再搬到许听一给她的公寓里住。 陆清禾每走一步脖子上项链就发出清脆的声响,如今这项链就如同是紧扣在颈上的枷锁勒的她难以呼吸,可她却舍不得丢了他给的护身符。 七月份的竹林深处很清凉,陆清禾离开竹屋漫无目的的闲逛,在竹屋不远处发现了一条小溪。 她脱下帆布鞋放在石头上,一个人呆坐在小溪旁,白皙的小脚侵在冰冷的溪水里,夜晚的溪水冷的刺骨,双手双脚冰冷到极致才能让她冷静下来。 她很久没有碰烟了,刚才收拾行李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了自己从南山市带来的ORIGINAL (blue)(深蓝带)十毫克原味,才随手带在身上。 一瞬间小溪烟雾缭绕让人看起来感到冰寒刺骨。 烟星点点她看的出了神随后不管不顾猛吸一大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抽烟的人绝对不会这样直接把烟咽下去做,她强忍着嗓痛咽下去,尼古丁吸入肺部充斥在身体里每个细胞里,缓解了她片刻的疼痛,然而低头却早已经泪流成河。 所有的思绪委屈,痛苦,绝望,都在这个黑夜里迸发逃离。 是啊,八岁那年哥哥和爸爸死后她早就已经没有家了,更没有家教。没有人教她什么是尊重,什么是道德,什么是将心比心,无论她做的好,她做的不好得到的结局都是不满意与失望,她满身都是刺,又被伤的鲜血淋漓。 他不是阿辰。 她的守护星早在八年前的月夜就已经陨落了…… * 接下来的三天陆清禾一直在刻意躲着顾辰。 她请求其他任课老师调课,她的授课时间完全与他的课程交错,工作时期不会有交集。 她不再居住在木楼,也自然不会与他抬头不见低头见。 她在逃离,在疏远,在放弃。 顾辰那一晚回去后一直在失眠,只要一闭上眼睛陆清禾那双眼睛就出现在脑海里,他的心就跟着一颤一颤的疼。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顾辰鼓起勇气来到陆清禾的房间前,可是当他敲门后屋里却是一片死寂。 这时阿婆见顾辰一直在敲门这才反应过来陆老师那天晚上就搬走了,于是好意提醒他说:“阿行啊,陆老师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顾辰听到后有些震惊,于是急切的问阿婆:“那她一个人搬去了哪里?” 阿婆想到了那晚陆清禾离开时特地恳求着对她说不要告诉任何人她居住的地方时,只回应顾辰一句:“昨天晚上她回来后匆匆的收拾完行李就离开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她离开了西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在躲他,如果是以前她这样做对于顾辰开而言就是求之不得谢天谢地,可是顾辰得知这一切后内心深处突然生出一种恐惧,像带刺藤蔓把他一整颗心都包裹起来,一点一点收紧,疼的厉害。 她会不会从此再也不来学校了。 她会不会已经离开荣县回南山市了,她可能再也不会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他们两个真的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好像真的重伤到她了,他好像真的特别害怕失去她。 大病一场 高三的日子越往后走越觉得艰难,一天一小考、三天一大考、七天一周练、一月一联考已然成为常态,陆清禾今天从八点监考到十二点才从下班感觉浑身难受。 今天虽然穿着帆布鞋,可仍感觉小腹站的酸疼,还好下午没有课她可以坐车去医院看病。 坐在出租车上的陆清禾会想起上午监考语文考试的时候,她与顾辰被安排在一组。 两个人一个人在讲台,一个人在最后一排,全程无任何语言交流甚至陆清禾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一直敲一扇关着的门那就是敲门人的不礼貌,就像她一直痴心妄靠自己的努力打动荣行简让他承认他就是顾辰这样就可以把八年前的人找回来一般无二。 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她再留下来不识趣的打扰就是她的不对。 刚整理好答题卡的顾辰从教务处急匆匆的跑到语文办公室时,打开办公室门却是空无一人。 陆清禾又一次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其实安排监考老师这份任务是顾辰做的,也就是说是他故意安排两个人一组。 陆清禾躲了他一个星期,她的课程与他的课程完美错过,而且她上完课后直接到一楼语文办公室,而他却要待在五楼数学办公室,每次他去找他都是扑个空。 没有办法的顾辰只得找到年级主任姚主任,主动包揽了监考事宜。 今天在监考的时候,他一直在暗中观察她,她的背影看起来似乎更加削瘦,脸色也看起来很差劲,总觉得她像是极力在隐忍着疼痛。 顾辰在心里已经打好草稿,等会监考结束后他就向她道歉,澄清对陆清禾的所有误会。 可是天公不作美,偏偏就是到了距离交卷十分钟的时候,姚主任突然有事来到考场把他叫走了,这一忙就是一个半小时,黄花菜都凉了。 他那天的话真的说的很重伤了她,所以她不想见到她他也能理解。 顾辰回忆起昨天晚上晚自习放学,因为需要在网上批改答题卡,所以他十点多才从办公室出来。 下楼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肖苏雅与朋友魏杰的对话,原来这他所眼见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肖姐,陆老师最近和行哥是不是感情出问题了?” “陆清禾顶多算是个狐狸精,而且现在行简哥哥已经和她闹掰了,她再也勾引不了行简哥哥了。” “还得是我肖姐,八卦消息还是你知道的最多。” “那个女人真的是矫情的很,我不过就是骂了几句她女儿是个野种,她就受不了了抬手打我一巴掌,不过这也正合我意,要不然我怎么让行简哥哥心疼我。” 肖苏雅此刻早已经得意忘形,谩骂陆清禾的声音骤然提高,顾辰厉声制止她。 “够了,肖苏雅,你太让我失望了。” 肖苏雅听到从背后传来的顾辰的声音,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不,不是这样的,我刚才乱说的……行简哥哥你听我说……” 肖苏雅故技重施企图用泪水来挽回自己在顾辰心里楚楚可怜的影响,可是这一切在顾辰眼里都不重要,她如今只让他觉得不可理喻。 “肖苏雅,你最好立刻找时间向陆清禾老师道歉,她是你的老师,这是你对她最起码的尊重……” 顾辰说完后生气的离开了学校,他开机车速度很快,整个脑子里都是那天她的眼睛,他简直就是个混蛋。 陆清禾来到医院排队等人一个小时才做了检查,可是此刻医生那着检查单一言不发。 “陆小姐你伸出手我摸一下……” 陆清禾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到女医生手心,明明是五月天她的手却冷的让人心颤。 “请问陆小姐,你生理期小腹坠疼大约持续多久了?” “大约三四天吧……” “那今天你都有吃什么了吗?” “没有,我起床后就坐车来到学校,然后放学后坐车来到了医院。”陆清禾坐在木椅上低着头闷死说着。 “胡闹!你还真当你身体当铁打的……”年迈的女医听到陆清禾这样说生气的呵斥着她。 “你知不知道黄体破裂严重的有的人甚至失血过多休克,你生病了家里人都不知道吗?一个小姑娘病的脸比墙都白自己一个人来看病像什么话……” “对不起医生,麻烦您给我开着药就可以了。”陆清禾哽咽着同医生讲话。 医生本想再说着什么,可是对上陆清禾一双通红的眼,一时间又莫名觉得心疼。 “今天先打点滴观察一下情况我再给你开点药,等会打点滴前先去医院对面吃点热饭,一天都不吃饭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陆清禾点了点头向医生道谢,在缴费窗口付完医药费才去对面买一碗面。 五月荣县一天内气温波动极大,如今只是傍晚六点可是气温却只有五摄氏度,陆清禾今天只穿了件黑色连衣裙,如今全身冷的难受。 “小姑娘,你的龙须面做好了。” “谢谢老板。” 如今店里只有陆清禾一个客人,女老板也很热络的同她闲聊起来。 “姑娘看起来不像是荣县本地人。” “嗯,我是南山市人。” “原来是来自南山市啊,我儿子也在南山市上大学。”老板娘一听陆清禾是南山市的人,立刻想到了去年考上南山大学的大儿子,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都带着光。 陆清禾也淡淡的笑着,可掩不住脸上的病态。 吃完饭后陆清禾就着急赶回到医院打点滴,现在天色不早了,她还要早些回家批改试卷。 一个人住院看医生打点滴她早就习以为常,本就从一开始就这样,以后也自然不觉得有什么难。 护士姐姐熟练的在她左手上扎好针,总共是三瓶,两大瓶一小瓶。一切都准备好正当护士准备起身离开时陆清禾突然叫住了护士:“护士姐姐,麻烦您为我注射一剂镇定剂可以吗?” 护士姐姐看了眼病床上的陆清禾没有多问,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 镇静剂从右臂上注射入血管,融入全身的血液中。陆清禾礼貌的向护士姐姐道谢,药效发挥的很快她最后抵不住满身的倦意,这才心满意足的睡下。 她这些天一直浅睡,甚至可以说是一直在失眠,眼底的黑眼圈马上要与国宝不分伯仲。 她喜欢镇静剂,镇静剂下的她没有疼痛不再满脑子胡思乱想,可惜国家不允许私人持有。 陆清禾在这三小时的梦中做了很长一个梦,她梦到她又一次回到高中的炼狱中。 她梦到了自己高三生病的日子,可梦中算是母亲满身戾气的嫌弃与责怪,“你怎么这么多事,生病的为什么不是别人却偏偏是你……你怎么那么麻烦……” “以后生病别再打电话烦我好不好,我哪像你还有闲工夫生病,我每天都要照顾你弟弟我快要忙死了……” “带状疱疹一定要连续一周打点滴吗?医生说会有后遗症就一定会有吗?就算是有后遗症下雨天就算是身上痒痛你忍忍不就过去了……一天天就你最矫情。” “哭哭哭……整天就你委屈,就你泪多,你每天哭丧个脸是迫不及待咒我死吗?我到底是哪辈子作孽欠你了。” “你难道不清楚养你我有多浪费钱吗?你怎么每天都那么多事,你这孩子从小到大就不能懂点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陆清禾在梦中一直一个劲的不知所措的哭着道歉。 最后当陆清禾从梦中惊醒后才发现原来刚才是梦,眼角残留的泪水顺着她的脸滑入耳中,她满脑子都嗡嗡作响,她无力的闭上双眼可是全身还是忍不住颤栗。 劫后余生的那种恐惧又庆幸的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原来即使是做梦她也会怕,怕的要命再经历一遍深处刀山火海之地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 病耻感活像是一个变态恶魔从头到尾包围着她把她吞噬,把她折磨的脆弱又乖戾。 她是小时候重男轻女的爷爷奶奶口中所说的养不活的病秧子任两凭哥哥们欺负,直到有一次舅舅来家里看她时她被欺负头破血流额头一个人坐在家门口却无人问津。 舅舅心疼她带她去医院包扎,爷爷奶奶慌忙的解释是邻居小孩子玩闹没有什么大事,那年她五岁额头左眉处一道丑陋的伤疤永远留在她刘海下,最后爷爷奶奶干脆拒养她把她踢给她的姨妈们。 在一整个童年的日子里,她就活像个多余的物品,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个所在地,她从小就要学察言观色学乖学懂事,这样她才能不被嫌弃,不被抛弃,不被冷眼以待。她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总是生病,无论她去哪个姨妈家住,她出门去的最多的地点还是医院。 母亲回家那年向姨妈们道谢,姨妈们却笑着对母亲说,这孩子不像是同龄人喜欢哭闹,就连每次去医院都过分的乖巧。 直至如今她仍惧怕生病,只要一踏进医院她就浑身不受控制的冷的难受指尖也会不受控制的颤抖。 她从始至终在亲人眼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麻烦。一副残破不堪身体就像是一个坏了的机器,拼命维持着表面完整的外表,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会在最后一刻彻底不可救药一瞬间崩盘坏掉。 似乎从小到大在她的世界她所要做的事里从来都不是首先分喜欢与否,她被母亲强制灌输那些种种不合理的封建思想,她被迫接受不可理喻的事强迫说服自己这些是她就应该做的她必须做的,一旦不做就沦为家人口中的不懂事的坏孩子。 她是一只被硬生生折断翅膀关进巴掌大的铁笼的大雁,一遍遍被人告诫自己是只人人喊打的老鼠。 因为原生家庭的原因,她没有父亲保护,也没有母亲悉心温柔照顾,更没有人无条件站在她这边为撑她腰壮胆,她内心脆弱柔软又倔强,像极了生长在街巷边荒土上小心翼翼努力的苟活着的野草。她一直都是最多余的人,也从未得到过肯定,更不要说夸赞。 陆清禾从医院出来后已经晚上九点多了,黑漆漆的天胡乱的飘着牛毛细雨,会不会是星星也难过的哭了。 她的手机因为中午没充电所以现在没电被迫关机,如今一路上都没有一辆出租车,公交车也没有经过。陆清禾浑身被淋的湿淋淋的,最终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小超市,小超市紧挨着公交车站台。 陆清禾进店后拿了一个白色的毛巾还有一把雨伞,最后来到柜台付钱时看到了香烟就随手买了四十元一盒黄鹤楼(硬侠骨柔情)又拿了一个打火机才离开超市。 她摇摇欲坠走到公交车站台却没有立刻拿着毛巾擦干头发,而是蹲下来拆开烟拿出来一支,纤细的烟被夹在她两根葱白的手之间。 可她却出奇的平静没有惊慌更没有泪流,她骨子里的倔强注定她所承受的所有苦难她都一个人闷声扛。 这场春雨越下越大,每一滴都砸在她心里。果然书中说的没错,灵魂失去了庙宇,雨水就会落在心里。 误会和解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顾辰今天下午去荣县教育局办学籍的事一直忙到晚上,回去的路上下起来大雨,他想到阿婆在临走的时候告诉他家里的钟表不能用了,让他在回来的时候再买个新的。 这时前方刚好看到一个超市,顾辰就停下机车走进超市。 “李伯伯好啊……” 李老板一看是顾辰来了也热情的和他打招呼,“哈哈……原来是荣老师啊,来店里是要买些什么啊……” “麻烦李伯伯给我拿一个家里挂在墙上的大钟表。” “好嘞,荣老师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几个让你选一下。” 顾辰在转身的时候突然瞥见超市对面的公交车站台里蹲着一个被烟雾围绕的黑色的身影,因为距离问题顾辰看不清低着头抽烟的陆清禾。 李老板从货架后拿出来三个大钟表出来后就看到顾辰一直盯着对面的公交车站台看,他凑近看了一眼公交车站台,随后开口叫了顾辰一声。 “荣老师,这三个表你看一下你喜欢哪个?” 李老板见顾辰认真的挑选钟表,于是闲聊起来说,“荣老师不知道,在对面公交车站台穿黑裙子的女孩子刚才才进店里买了雨伞和烟,我看她全身被淋的湿淋淋的手背上还有扎针时留下的淤青,可能是刚从医院出来,看着怪可怜的。” 顾辰听到李老板说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立刻慌忙的放下手上的钟表一头冲进大雨中。 当他淋着大雨一步步靠近公交车站台时,他的呼吸突然变得困难,他从未看到过这样狼狈的陆清禾,似乎他所见到的陆清禾总是穿的简单朴素,整个人干干净净让人看起来很舒服。 然而此刻烟雾在雨夜把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雨水从她的长发上一颗颗滴落在地上,她身上的黑色连衣裙被雨淋湿后紧紧的贴在身体上,白皙曼妙的身体暴露在黑夜中,此刻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流落人间活该众生的小妖精看起来又欲又丧。 “陆清禾……” 顾辰居高临下的看着陆清禾,他叫她的名字时声音都不受控制的发颤,可是所在这湿冷的空气中炸开了锅。 陆清禾听到后抬起头看到顾辰时,一时间满眼的震惊以及难以掩饰的慌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凝固了,直到陆清禾艰难的站起身来离开才打破僵局。她蹲的时间过长,站起身的时候两只脚又麻又疼,可是她仍强忍着不适倔强的转身大步离开公交车站台。 顾辰见陆清禾要离开,立刻追了上去从背后抓住她的手腕。 一瞬间陆清禾感受到右手腕想起被钳子夹住了一样疼的厉害,她背对着顾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转过身来目不转睛的盯着顾辰说,“荣老师如果今天还想逼着我道歉,那我现在就可以说给你听。” “对不起……现在荣老师可以放我走了吗?” 顾辰看着她苍白的脸没有半分血色,可是骨子里都那份倔强仍布满她的全身。是她先招惹他的,可是如今却是他在她面前输的一败涂地。 “对不起,那天是我错怪你了,我为我那天所说的重伤你的话向你道歉,以及我给你带来的所有委屈道歉。” 顾辰说完后放开陆清禾的手腕,在大雨中对着陆清禾深深的鞠了一躬。 可陆清禾看着顾辰的眼睛一个字都没有说,她就站在他面前沉默不语对顾辰而言已然就是一种灾难。 陆清禾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哭腔,母亲最讨厌她一副哭腔说话,矫情的要命。 顾辰看陆清禾又想转身离开时突然上前把她拉进怀中低头吻住她的唇,最初他吻的很隐忍,可是到最后直接变成了咬,甚至是□□。 春雨一直下个不停,陆清禾的泪水混着雨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直流个不停,血腥味充斥在两个人都口腔中刺激着大脑最后的理智。 顾辰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样的陆清禾逼疯了,最后他放开她的红肿的唇把陆清禾紧紧的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声音沙哑不堪的一直喃喃细语,“陆清禾,我真他妈疯了不受控制的狂恋你,我在你手里输的一败涂地。” “你现在是不是一旦确定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男人,你就立刻从我的世界里抽离拼了命的逃离我,再也不要我了。可我一整颗心都交给你了,你让我怎么办……” “陆清禾,我不是无坚不摧,我也会患得患失,我也会害怕。” 全世界在这一刻都屏住了呼吸。 好了好久陆清禾才从顾辰刚才的话里反应过来,她没有在做梦,他的心也真真切切的属于她一个人。 “阿行,你先放开我……”陆清禾说话声音很轻,对他的称呼也不似刚才那般毫无感情的一句荣老师。 顾辰这才放开她,可是再看向她的眼神却是一个看负心汉的目光,陆清禾看着他委屈巴巴的眼睛,最终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还好你不是医院对面那家面馆的老板,要不然你看我这个眼神,我真害怕你把耗子药里给我掺点面。” 顾辰看着眼前笑的没心没肺的女人,一时间又羞又恼真想狠狠心掐死她。 陆清禾也不逗他了,于是她小心翼翼把颈上的项链摘下来把戒指取下来放在手心。 “你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我给你戴上戒指你就真的是我的人了,所以你真的想好了心甘情愿要以身相许了吗?”陆清禾抬起头从未如此严肃的对他说这一席话。 顾辰单膝下跪伸出左手,坚定的回答她:“我愿意。” 我携满腔热枕的爱意向你奔来,如果你不喜欢我站在阳光下爱你,那我淋着雨爱你。 顾辰拿出来机车里的雨衣小心的给陆清禾穿上,又快速的跑到超市买了着东西用黑色塑料袋装着。 “阿行,你不穿雨衣会不会感冒?” “怎么,现在就开始心疼你男人了?”顾辰俯身在她小嘴上轻啄一口笑的很邪。 “你少自恋啊,我才没有关心你。” “别担心,你男人身强力壮皮糙肉厚淋点雨不会有事。” 雨夜中的西楼依旧很美。 顾辰带着陆清禾直接来到自己房间,然后这才把黑色塑料袋递给她。 陆清禾打开一来是一包菲纹的卫生巾,还有一整套内衣,莫名感觉暖暖的,她真的没想到他会这么细心。当然她也不会知道刚才顾辰向李老板说要买这些东西时,李老板的一双眼睛瞪的像铜铃,他直接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谢。” “你先进去洗个热水澡,衣柜里有我的洗好的衣服,你看那一件合适挑一件先穿。明天学校休息一天,你今晚好好在我这里休息。” “要是你想让我我和你洗鸳鸯浴,那我也就只好牺牲一下自己了。” “我一个人洗澡就行,你不用牺牲自己了。” 顾辰看着陆清禾那件白衬衫进入浴室后,这才去厨房用热水壶烧一壶开水,等会她洗完澡把药吃了再休息。 陆清禾洗完澡后面色绯红从浴室出来,她穿着不合身的白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没来得及扣一对纤细的锁骨若隐若现,不及腰的长发被她胡乱的用毛巾擦了几下,看起来有点像调皮的野草,一双又细又白的腿暴露在空气中显得她整个人慵懒又迷人。 顾辰抬头不经意间看到后喉结不知觉的隐忍的颤动一下,随后把准备好的热水端到她面前:“现在先把药吃了,等会我给你吹头发,我们再休息。” “谢谢阿行,但我自己可以吹头发的……” “陆清禾,你现在是病人,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养病,其他的事情放心的交给我交做。” “那就辛苦先生了。” “不用客气,我的夫人。” 陆清禾从小就习惯吃药一口吞,顾辰见她吃完药像变戏法似的手里突然出现一枚大白兔奶糖,“奖励夫人乖乖吃药。” “哈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里用的着吃药后还得吃糖。” “嗯,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三岁小孩了。可你在行爷这里还是小朋友,生病了乖乖吃药就可以有奖励。” 陆清禾突然有点怀疑眼前这个男人会不会已经恢复记忆了,可是随即又否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他如果真的恢复记忆了就不可能还称自己为行爷。 “行爷给的糖可是这世界上最甜的糖。” “哈哈,对,特别甜我很喜欢。” 接下来顾辰又忙着给陆清禾吹头发,不吹头发睡觉久而久之会脱发,说不定还会得偏头痛。顾辰的偏头痛发作就很难受,所以他才要好好照顾陆清禾。 爱情与成熟度无关。如果不努力发展自己的全部人格,那么每种爱的努力都会失败;如果没有爱他人的能力,如果不能真正谦恭地、勇敢地、真诚地和有纪律地爱他人,那么无论在任何时候,在自己的爱情生活中也永远得不到满足。 两个人忙碌到十一点半才关灯睡觉,不知道是因为在医院已经睡了三个小时了,还是因为今晚太兴奋了,陆清禾现在躺在床上没有半分睡意。 顾辰也没有睡,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陆清禾,你为什么会选择我作为替身。” “无论你名字是顾辰还是现在的宋行简,你都是我的先生,从始至终你都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陆清禾的每个字落在顾辰心里化作烟花,一个个在心里开出来了花。 “如果你不喜欢听我叫你阿辰,那我就慢慢改口叫你阿行。” “哈哈哈哈……我的行爷,你该不会连自己的醋都吃吧。” 顾辰听到这里直接一把把陆清禾紧紧揽入怀中,把头埋在她的颈窝轻声说了句:“谢谢你一直坚定不移的爱我。” 被人坚定不移的选择,义无反顾的狂爱着,本就是一件幸事。 顾辰抬起头接着月光看向陆清禾,却无意间瞥见她左手手腕处狰狞的伤疤。 “你左手腕怎么回事?” “八年前与母亲吵架,不小心伤到了。”陆清禾说的轻描淡写,可是落在顾辰耳朵里,在大脑中就成火山爆发。 那条伤疤横跨整个手腕,只有一种可能——自杀。 “阿行,有你在我身边,我现在很幸福。” 顾辰低头吻着陆清禾,最初在陆清禾出现的时候他很抵触,甚至是对她还处处防备着。可是如今他却满是害怕,他害怕慢慢了解她的所有后,他的心会忍不住疼。 优质的爱是盛世救赎,糟糕的爱是万丈深渊。那一刻顾辰只想努力成为一个优质恋人,替陆清禾扛下全世界的风浪 蛛丝马迹 难得休息一天,陆清禾一觉睡到九点才起床。 顾辰在床头放了为陆清禾准备好衣物,陆清禾是被江丧的电话吵醒的。 “喂,桑桑啊……” “姐姐你是生病了吗?”电话对面的江丧听的出来陆清禾的声音有点沙哑,关切的询问她。 “哈哈,没有啊,姐姐今天休息所以睡个懒觉。” “原来是这样啊……” “桑桑,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找到你的顾辰哥哥了,等高考后我就吧他带回去。” “姐姐这是真的吗?太好了,那念念一定很开心。” “对啊,不过现在顾辰哥哥的名字叫荣行简,你可以叫他行哥。” “为什么啊?”江丧不明白为什么顾辰哥哥突然改了姓名。 “顾辰哥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伤失去了记忆,他不记得我们了,所以啊桑桑我们要帮顾辰找回记忆。”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姐姐放心吧。” “对了桑桑,临近高考如果有压力一定要给姐姐打电话知道嘛?” “嗯,桑桑知道了,姐姐放心吧。” “姐姐在荣县照顾好自己。” “好。” “姐姐再见。” “桑桑再见。” 顾辰今天去了教育局办理学生学籍的事情,而陆清禾则要去律师事务所工作。 最近荣县阳光城区发生一起蹊跷的失踪案,牵动了许多人的心。十八岁的花季少女莱烟,已经失踪多日,仿佛“人间蒸发”。莱女士在中午十二点离奇失踪,小区多个监控却没有拍到身影,家人们心急如焚。 陆清禾接手了这个案子之后开始多方收集线索,据了解莱烟为人内敛不喜欢欢热闹,所以可以从她最近密切接触的人入手。 莱烟是高三的荣县第二高级中学的一名学生现在一个人独居,父母离异都已经在外成家,如今她一个人居住在荣县,这次她失踪是她的父亲来律师事务所起诉的是莱烟的网恋对象——丁毅。 前一段时间莱烟通过网上同城恋爱认识了同城的二十五岁的丁毅,在丁毅的花言巧语下,莱姨与丁毅两人迅速坠入爱河。莱姨甚至想把房产过继给丁毅,可是被父母反对。 莱烟失踪的这五天,莱烟的父亲也找过丁毅,可是丁毅坚持声称并未莱姨的失踪与他无关。 最后陆清禾还是决定去阳光城区看一看情况,可是当她来到阳光城后,却人满为患。 阳光城因为离奇失踪案成为了网红蹭热点的对象,他们蜂拥而至事发小区,不仅给小区的管理带来了极大的困扰,也在给失踪的人口的家人心里添堵,更可能会影响警方的正常办案。 这些网红只在乎流量,而看不到事情本身的悲伤底色和属性,更谈不上具有基本的道德怜悯。 他们这样做确实也获得了一定的流量,但这样的流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在消费他人的痛苦,社会的良知,这种秀道德下限的流量狂欢当及时止损。 阳光城的警察得知陆清禾是受害人委托的律师后,对陆清禾的态度好转许多。但是也为现在网红们疯狂的举动感到愤怒。 “陆小姐您不知道,这些网红们不但不尊重受害者家庭,而且还严重影响了小区的治安,甚至是我们警察的正常调查取证。” “哎……陆女士请随我来……”云警官叹了口气口气,最后带陆清禾乘电梯上楼了。 “那就辛苦云警官了……” 陆清禾被带到莱烟的居住地,为了保护现场如今莱烟的所居住的706房间已经被封锁。 云警官递给她几张拍摄照片,陆清禾拿出来手机拍了几张。 从云警官哪里有得到了一些关于丁毅的消息,可是陆清禾总觉得如果单凭这些证据,的确所有人都认为丁毅的嫌疑最大。 但是反过来想,所以的矛头都指向丁毅时,这也正是凶手要的结果,凶手需要一个所有人都满意的替罪羊。 陆清禾回家一路上都在想案情,莱烟中午十二点离奇失踪。 那凶手一定是最了解她活动路线,十二点出门出了吃饭还能做些什么? 普高女学生,光天白日之下十二点离奇失踪。 陆清禾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两个字——学校。 为什么她之前没有想到莱烟在十二点的时候去了学校,那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在莱烟去学校的路上作案。 陆清禾想到这里问了一句出租车司机,“师傅,去荣县第二高级中学怎么走啊?” “一般都是沿着青阳路一直直走过三个红绿等向右转再行五百米就到了。” “还有一条路因为是小路不能开车走,但是比较近,不行十分钟就可以到了。” 陆清禾听到这里更加对确定小路肯定有问题,于是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您把我放在小路上,我一个人走过去就可以。” “小姑娘,那小路因为昨天刚下过雨,所以恐怕不太好走。” “没事的,谢谢师傅了。” 陆清禾下车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泥泞的小路,目测这条路因该有三百米小路旁边栽种了杨树,小路左侧旁边有一个叫万庄的小村庄,大概有五六十户人家。 假设莱烟一个人走在这条小路上,那她遇害的几率可能会增加。 此刻最困惑陆清禾的问题是,莱烟失踪后为什么一点线索都没有。 抛开监控来讲,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凶手过分的隐藏了表面的所以线索,而实际上他就是在害怕,所以故意欲盖弥彰。 一定有哪个遗漏的地方她没有想到,陆清禾一边分析着案情,一边继续赶路。 可是她没有发现距离她三米处有一双眼睛躲在树林小破屋里死死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陆清禾又走了几十米,可仍然是一无所获。 天色已经日傍黄昏了,小树林里三三两两的坟墓让人看了只觉背后发冷。 陆清禾不信鬼神,可是这时候顾辰忙完学校的事回到西楼发现她不在,就打电话给她。 “喂,阿行。” “嗯,今晚行爷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哈哈哈哈……辛苦我家行爷了,我马上就回家。” “好,那我在家等你。” “嗯呐。拜拜……” 陆清禾挂断电话后正准备转身离开时,突然瞥见了前面一棵树靠近地面的树皮好像有些问题。 当她走近些去看,发现树皮被人用手指甲硬生生的撕了下来,而当杨木被撕下来树皮后会裸露出白色木材。 即使是昨晚下雨了,可是仍然可以看到树木旁没有被雨水冲刷的枯叶上残留斑斑点点的血迹。 陆清禾想到这里突然内心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这该不会就是莱烟的鲜血吧? 那么这里才是莱烟遇害的第一现场。 再进一步推断,凶手现在正在现场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陆清禾此刻蹲下来努力的深呼吸安慰自己,现在她不能报警,否则肯定会打草惊蛇,而且自己还会落入凶手手中,这样做无谓的牺牲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那双眼睛仍然在死死的盯着陆清禾,天色越来越黑。月光从窗缝里照进来,男人如鹰一般凶恶的眼神暴露在空气中,让人心生畏惧。 陆清禾假装自己身体不适,扶着树一直干呕。然后从包里拿出来白色纸巾擦自己的鞋。 躲在暗处的男人看到陆清禾这样才把自己拿着刀的胳膊放下来,又蛰伏在暗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一条三百米的泥泞小路陆清禾提心吊胆的走了将近二十分钟。她不敢跑因为此刻但凡是她表现出一副惊慌失措的神态,那么今晚她一步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陆清禾离开小路后立刻拼了命的跑向人群密集处,不受控制的大口喘着气。 现在她的背包里的白色纸巾上浸有刚才枯叶上的血,事关紧急她必须马上到警局协助报案。 陆清禾此刻拨打顾辰的电话,“喂,阿行。” 顾辰听到电话对面陆清禾说话声音一直在颤抖,着急的询问她,“陆清禾你怎么了,你哪里发生什么事了……” “阿行,你过来接我去警局可以吗?” 顾辰听到警局更加确定她出事了,于是拿起车钥匙飞快的跑下楼。 “陆清禾你现在不要害怕,你听我说,你先把你现在的位置共享给我,我马上去接你。” 二十几分钟的路程顾辰一路飙车十二分钟就到了,他在来的路上担心陆清禾一个人在哪里害怕,所以一直不敢挂电话。 赌注是她,他不敢做赌局上的赌徒。 顾辰见到陆清禾后立刻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还好她没事,要不然他肯定会疯掉。 “阿行,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顾辰双手按在她的双肩上,低头一脸严肃问她,“你今天到底做了什么事?” “阿行,我最近接手了一起失踪案,一名高三普高女十二点在阳光城离奇失踪。” “但是在刚才我在去往受害者上学的小路上,在一棵树的树皮撕裂处的枯叶中发现了血迹。” 变态杀人犯凶手最喜欢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守在受害者家属身边,欣赏着自己的成就。 第二件事就是反复返回案发地,一遍遍确定自己是否把所有事做的万无一失。 而刚才陆清禾一个人闯入了凶手的案发地,而且还发现了重要线索,凶手现在肯定已经盯上了陆清禾。 顾辰深吸一口气,最后牵着她的手来到机车旁,“陆清禾,你今天做的很勇敢,但是我不希望你去涉险。” “陆清禾,无论你做什么事我都支持你。可是我希望你知道,你可以依靠我,我是你男人,不管是在哪种危险的境遇我都要保护你。” 引蛇出洞 顾辰开车带陆清禾来到警局,把证据交给负责莱烟失踪案的警察,并具体说明了今天的情况。 “感谢陆小姐的全力支持,一旦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 “谢谢云警官。” “阿行,明天学校就要开学了,就剩下最后一周了就要高考,你多开导一下学生。” 顾辰把陆清禾送到如意府公寓,他本想把她带到西楼的,可是陆清禾坚持回到如意府,她必须把这件案例办好。 送别顾辰后,陆清禾回到房间从厨房拿出来一瓶新上市的白酒,一个人坐在客厅冥思苦想。 酱香浓郁,沉香优雅舒适,入口醇厚丰满,绵甜爽净,诸味协调,回味悠长。 而另一端云警官把陆清禾提供的血液交给了法医,最后通过DNA鉴定,正式确定这正是失踪案中莱烟。 云警官此刻也推测莱烟可能凶多吉少现在已经遇害。 那凶手的作案动机又是什么? 尸体现在会不会还在荒树林中? 由于那群不理智的网红为了赚取流量在互联网上随意发声,所以莱烟失踪案一直备受关注,所有的舆论尘嚣而上,一时间所有的压力都推到警察身上。 云警官第二天一大早就派警力封锁了荣县第二高级中学的荒林,展开地毯式搜索。 陆清禾也被云警官邀请,一起协助办案。 大规模的地毯式搜索势必会惊扰蛰伏在暗处的凶手,可是相比于缉拿凶手更重要的是阻止凶手犯罪,哪怕是还有百分之一的希望,警察们也会拼尽全力营救。 陆清禾又来到昨晚的大树下,果然现场明显被人为破坏,看来昨晚凶手确实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更有可能是他现在仍在现场藏匿着。 活像是猫捉老鼠的游戏,也更是一场心里拉锯战。 陆清禾勾唇浅笑,她现在对凶手更加感兴趣了,到底是那个没出息的窝囊废敢这样作案。 云警官看到陆清禾一个人站在杨树下出神,树影斑驳落在她身上,他忍不住问了一句,“陆小姐,你是又找到了其他证据线索了吗?” “没有,但是我有办法把凶手引出来。” 云警官听到陆清禾的话有些惊讶,“陆小姐,凶手现在逃都来不及,你居然说有办法把他引出来,未免也太自信了。” “云警官,现在你带队先回警局,而我留下来。你可以身着便衣在暗中保护我,我敢肯定凶手他今晚一定会迫不及待对我下手。” 云警官听到这里直接拒绝了陆清禾大胆的请求,“不行,这样做实在太危险了,万一凶手穷凶极恶,那我要是同意你这样做就是在把你往火坑里推。” “云警官,如果我们现在不能以最快的速度抓住凶手,那他肯定会全力准备第二次作案,也就是说在接下来就会白白有人牺牲。” “引蛇出洞需要一个诱饵,而我就是那个诱饵最好的人选。” 云警官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可是却无法反驳陆清禾的话,如今他对眼前这个女子由衷的钦佩,她不仅头脑聪明,而且做事果敢。 “那我们找回警局商量一下对策,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 陆清禾点头同意了云警官的建议,此时云警官就收队回警局。 隐匿在暗处的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陆清禾,直至她彻底离开荒林。 “果然是个不怕死的女人,昨晚他就不应该让她活着走出这片荒林。” 顾辰今天来到学校后一直在忙着学生高考的事宜,可总是没理由的觉得心慌心神不宁。 可能是自己昨天没有休息好,所以今天一直不在状态。 “行哥,这是最后一次联考的成绩单,恭喜你啊!你们班这次仍是稳定发挥,六百分的有三个,五百分以上的有二十八个,位列全年级第一。” “嗯,谢谢你给我送来。” 隔壁班英语老师路括放下成绩单准备离开时又突然折回来开玩笑的问了句,“行哥,最近学校一直有流言说陆小姐真的是你女朋友这事你知道吗?” “嗯,这件事不是流言,而是事实,我自己靠努力争取来的。” “艹……还得是行哥,爱□□业双丰收。” “行哥,记得结婚的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放心吧,你肯定跑不了的,我还得收红包给买菜在家给她做糖醋排骨。” 路括听到这里忍不住咋舌,“空气中都弥漫着这该死的爱情的酸臭味,而且它还居然偷走了我们的行哥。” “你小子有时间在我这里嘴贫,还不如利用时间相亲,不下狠心逼自己一把怎么能有老婆。” “你要相信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路括听到这里却摇头反驳他,“那数学题就不一定,拿到架在我脖子上逼死我,我也做不出来数学题。” “哎……现在我还记忆犹新,我参加高考时数学只考二十五分。” 顾辰听到这里抬头一脸震惊,而又转瞬即逝他现在终于明白了路括为什么要做英语老师了。 “哈哈……所以按你这样说我在大学时高数满分,我是数学老师,所以我才有女朋友。” “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你什么时候过生日,作为你的好兄弟,我斥巨资送你一套数学三年模拟五年高考还有最近十年金牌数学试卷送给你,好给你招招桃花。” “别别别,行哥你是魔鬼吗?” “士可杀不可辱!我他妈现在好不容易不学数学了,你再送我数学我不得被气到脑溢血说不定还会中风。” “我宁愿快乐的单身一辈子最后进敬老院,我也不愿意痛苦的做数学题找一个不爱的人塔伙过日子。” 两个人依靠名无实的婚姻将就的生活在一起,这本就是对两个不爱的人最大的伤害与折磨。 每个人身上都会有独特的气味,设想在未来的三十年五十年甚至是八十年的日子里每一天你的生活里都充斥着讨厌的味道,只是这样就那足以令人疯掉。 婚姻的实质是两个相爱的人在法律的保护下更幸福的生活,而不是为了生活将两个不相爱的人捆绑在一起直至死亡才能结束这种痛苦。 婚姻不是人生的必需品,如果因为一段糟糕的婚姻而断送光辉璀璨的人生,那就是愚的不可救药。 * 陆清禾做好万全的准备后按照原计划再次进入荒林。 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落在枯叶上,她小心翼翼的走向荒林深处。 警方为了在陆清禾的安全,在她身上安装了定位器和窃听器装备。 全世界在这一刻都屏息凝神。 云警官为了保护陆清禾的安全就身穿便衣,隐藏在万庄的一户村民楼底上用望远镜观察陆清禾的一举一动。 现在剩下的就是等,等凶手出现。 陆清禾没有像个傻子一样就站在原地等待凶手,她要利用现在为数不多的时间去搜集线索。 莱烟是一个身高将近一七五体重大约一百二十斤的女生。那么如果将她的尸体拖走,一定会留下来痕迹,可是从现场来看并没有拖拽的痕迹。 那么莱烟的尸体肯定就是凶手一个人没有办法将莱烟的尸体拖走,就选择就地在这一个荒林中掩埋。 掩埋尸体而没有掩埋的痕迹,那么尸体放在哪里最不会让人怀疑? 陆清禾想到这里突然知道了什么,转身向身后的小木屋一步步靠近,因为小木屋后又一块土坟。 因为尸体只有被埋在土坟里才不会让人怀疑,所以今天上午警方虽然搜查了荒林一无所获,就是因为没有查坟。 正当陆清禾快到小木屋时,突然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硬的东西。 当她弯下腰查看时,发现自己脚下的泥土里有一个珍珠耳坠,因为前天下雨的缘故,所以珍珠耳坠被人踩进泥土里。 云警官通过望远镜看到陆清禾一直蹲着,似乎发现了什么线索。 陆清禾拿出来手机反复比对之前云警官给她拿出来的照片,其中第三张照片里看到她的梳妆台上有很多耳饰,尤其是喜欢珍珠。 莱烟生前喜好佩戴珍珠耳饰,如今荒林小木楼前散落一个珍珠耳坠,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巧合。 天色越来越黑,直至伸手不见五指。 陆清禾太了解凶手的秉性,他们不可能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对他构成威胁的人。 就像是如今陆清禾是掌握凶手最多秘密的人,如今她的存在对于凶手而言最具有危险性。 三两只孤鸟在天上飞旋,荒林深处冤魂白骨无人知。 人惧则鬼生,所以她穿一身白裙披头散发不无道理。 陆清禾推开木屋的门,走进去后发现屋内似乎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就比如东南角放置着一个脏兮兮的瓷碗,以及床上发霉的被褥。 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开木屋时,后脑勺突然感觉被人重击一阵疼痛席卷全身。 陆清禾跌倒在地上,在她的意识游离的时候恍恍惚惚看到了一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 云警官在监听器中只听到了一声巨响,随后又是铁棍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猜想现在凶手已经出现了,陆清禾很可能已经遇到危险了。 云警官立刻从万庄赶到木屋,可是当他进入木屋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 好像陆清禾从来没有没来进来一样。 缉拿真凶 云夕警官在木屋里四处寻找,在床底下发现了蹊跷。 小木屋里的木床下地上覆盖着一个两米长的大木板,好端端的床底下为什么会出现一个这么大的木板? 云夕警官把木板挪开,居然发现了一个地道的入口。 陆清禾应该是被凶手从地道带走了,来不及多想云警官立刻进入地道。 地道整体的设计十分狭窄,而且很黑所以在地道里行走十分困难。 凶手是如何一个人把陆清禾拉进去的? 云夕警官继续匍匐向前,手却突然摸到了湿淋淋的东西,他顿时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想法。 云夕用手抓了一小嘬土放在鼻子前仔细嗅了一下,血腥味扑面而来,果然他猜的不错这就是血。 陆清禾被凶手带到地下的一个储藏室。 “这个女人果然生的真好看,白白嫩嫩细皮嫩肉的。 “哈哈哈哈……我们老万家终于要有后代了。” “儿子,这你可一定要给爹一个大孙子。” 说话的正是一个身高一米六,五十多岁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万海,他的双鬓微霜旁一双眼睛深陷下去,看着有点像恐怖片里吃人的恶鬼。 相由心生,大抵正是这般。 而他的儿子却是一个智力低下的弱智傻男人,一直流着口水盯着陆清禾傻笑。 这个地道连接着万庄一户贫困人家的地下储藏室,而陆清禾现在正在被中年男人用铁链拴住脖子。 正当中年男子准备伤害陆清禾时,一名妇人从从梯子上下来走进储藏室看到这一幕哭喊不休。 “造孽啊,你前几天杀了一名女孩子还不够吗?如今你竟然又要伤害第二个……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 “滚,你他妈的给老子滚远点。” 万海一脚踹在自己妻子张梅的肚子上,紧接着看到张梅蜷缩在地上,又在她后背上猛的用力踢了四五脚。 “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该死的女人,让你骂我……” “真是反了天了,你这个老不死的女人,自己没本事给我生儿子……今天还敢阻拦我让我儿子给我生孙子……” 张梅在万海的拳打脚踢下最终晕倒在地上,这种日子她过了四十年了,农村女孩子结婚大都十六七岁,她十七岁就嫁到了万海家。 结婚一年后她没有怀上孩子,于是万海就隔三差五的找茬家暴她,每天对她恶语相向辱骂她是生不出来蛋的母鸡。再后来她接连生下三个女儿,万海直接把三个女儿全都卖给了人贩子换了钱去赌博。 这四十年间万海不允许她回娘家一次,而他每天都喝的烂醉,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他回家稍稍不满意就对她拳打脚踢。 而每一次家暴她的理由只有一个,她生不出来儿子。 在这里生不出儿子,就是天大的罪过。 可是生不出来儿子的女人,真的就是个无恶不赦的罪人吗? 张梅这一生都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前半生尽是痛苦。 而被万海当做宝贝的这个傻儿子也是他在二十年前QJ智力不正常的流□□女生下来的,万海怕事情败露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那个流□□奸杀分尸。 莱烟本是他早就给自己傻儿子物色的生育工具,可是那一天中午他喝醉酒后刚好遇到从小路到学校的莱烟,一路尾随着莱烟,拿刀威胁她让她屈服,好给自己生个大孙子。 莱烟宁死不从坚持不做他傻儿子的生育工具,所以在荒林中万海在那棵树下QJ了她,最后杀人分尸。 尸体就掩埋在小木屋后的土坟里。 云夕顺藤摸瓜来到了地下储藏室,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草堆上陷入昏迷的陆清禾,可是她双手双脚还有脖子上都被铁链拴着。 云夕小心翼翼的走进储藏室,而躲在暗处的突然万海出现在他身后,从背后一刀捅进了他腰里。 万海还觉得不够,又把刀从他的身体里抽出来准备再桶他一刀,可是云夕怎么可能会让他得逞,云夕抽出来腰间的枪,一把打在他右臂上。 此刻万海早已经想鱼死网破,眼看如今是伤害不了眼前这个男人,他疯了似的一把把刀架在昏迷不醒的陆清禾脖子上。 “把枪放下,老子说快把枪放下……” 云夕看到陆清禾白皙的脖子被刀刮开后开始往外溢血,最终是把枪放在了地上。 “他妈的给老子……抱头转身,听到没有…… 正当云夕转身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储物室入口处出现一个男人。 云夕不知道那是顾辰。 顾辰于陆清禾今天失联后就来到了荒林,然后进入了木屋,等他通过地道来到储物室的时候就看到了陆清禾被万海劫持。 那一刻,顾辰满眼杀意。 万海因为背对着顾辰,所以顾辰用眼神和云夕合作,云夕大概也猜出来眼前这个男人是好人,所以全力配合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当万海把手中的刀从陆清禾脖子上移开的时候,顾辰迅速从洞口冲出来,从背后把万海按在地上。 云夕这时候跌跌撞撞站起身来去解救陆清禾,可是困住她的铁链被万海上了锁,必须需要有钥匙才打得开。 万海因为手里有刀,所以在挣扎的时候划伤了顾辰的左臂。 鲜血顺着手臂流到潮湿的地上,浸润在泥土里。 因为储物室闹出来很大的动静,万海的傻儿子被引来了。 “爹……爹你怎么了……” “儿子,快拿一个火把扔下来……”此刻万海早已经没有了理智,既然他马上被抓要蹲局子吃牢饭说不定要挨枪子,那还不如死和警察同归于尽,去黄泉路上还可以拉几个怨死鬼作伴。 傻儿子也是真的是听他爹的话,有事他还真的敢点燃一个火把扔了下来。 储物室类似于地窖,空气中本就有很多一氧化碳,再加上火把燃烧需要消耗空气中的氧气,过不了多久,即使他们不被火烧死,也会一氧化碳中毒身亡。 “哈哈哈哈哈……今天谁也别想或者出去。” “你们不是想要救那个女人吗?我告诉你钥匙早就被我扔了……今晚大家都得死。” 云夕听到这里立刻慌了,现在陆清禾还在昏迷状态中,要看着火那是要烧到这里来,如果他不再不能打开铁链,那么今晚所有人真的都得死在这里了…… 顾辰最后在同万海的搏斗下,直接从颈后方把他打晕在地上。 然后马上捡起地上的枪跑到陆清禾身边,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枪把铁链打开。 火势越来越大,顾辰对着云警官大喊,“云警官,快带凶手出去,要不然大家都得死在这里。” “不行,我要是有了,你们两个都得死在这里。” 云夕坚持不肯先离开,可是顾辰怒吼着对他说,“快走啊……现在已经没时间了。” 子弹与铁链之间的碰撞声响彻在整个空气中,只听见最后一声枪响,顾辰终于把陆清禾身上的铁链打开完了。 当顾辰带着陆清禾从地道出去时,地道突然坍塌了。 修建地道时里面的材料不仅是泥土,还有石头。 顾辰用身体把陆清禾护在怀里,而自己却挡下了所有。 那一晚昏天黑地。 两个人就这样被埋在地道中整整两个小时,警察搜救出二人时,顾辰满身鲜血护着怀里的陆清禾,随后二人立刻被送往荣县第一人民医院进行治疗。 五天后荣县人民法院。 被告人万海因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罪,绑架罪,侵犯公民人身权利,民主权利罪等数罪并罚,处以死刑。 现在立即实行枪决。 莱烟的父母听到判决后纷纷泪流满面,杀害女儿的凶手终于被绳之以法,可是他们女儿却再也回不来了。 陆清禾听完判决后才一个人离开法庭赶去医院,顾辰为了救她脑部受了很严重的伤。 因为抢救及时所以医生告诉她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可是如今仍然是昏迷不醒。 “陆小姐,如果荣先生在一周之内还是没有醒来,那么不排除他可能会成为植物人,而一般植物人苏醒几率百分之十至百分之十五左右。我希望你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那一刻她的全世界都快崩塌了。 陆清禾是一个忠实的唯物主义者,可是知道他可能沦为植物人那一晚,她一个人在荣县静山寺长跪一夜。 她已经再也没有勇气承受再一次失去他。 荣县第一高级中学高三六班今年高考旗开得胜,一本上线率百分之三十,二本上线率百分之九十五。 可是顾辰一直昏迷没有听到这个好消息。 高考结束后陆清禾乘飞机把他带回了南山市。 “阿辰,我来带你回家。” 五十二天后。 顾辰在南山市第一人民医院醒来,那一刻陆清禾喜极而泣。 顾辰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很长的一个梦,他梦到了自己去了一个叫荣县的小县城,而且他还是一名数学教师。 陆清禾擦干脸上泪水,笑着对他说,“阿辰,那不是梦,你还有一个名字叫荣行简。” “而且行爷还吃阿辰的醋。” “是吗?” “哈哈哈哈……是啊!” 大结局 南山市的新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让人翘首以盼的是今天段林希与段景之的婚礼。 陆清禾作为伴娘去参加段林希和段景之的婚礼。 婚礼很盛大,阿念作为小花童身穿白色的小礼服,就像是一个误入人间的小精灵。 段林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陆清禾也看的出来段景之的满眼都是段林希,只要是段林希在的地方,他的一双眼睛没有从段林希身上离开过。 陆清禾很放心把最好的姐妹段林希交给他。更何况段景之从小就看着她长大,所以对段林希知根知底,这样两个人婚后相处也就很和谐。 今天江丧也从大学放假回家了,所以顾辰和江丧作为伴郎团的分子要和段景之这个新郎待在一起,所以不能和陆清禾呆在一起。 段林希坐在床上等待着段景之来接她,但是婚鞋却被她贪玩的小表妹藏在了床底下。 段景之好不容易进来了,可是找婚鞋要被急疯,最后还是在陆清禾的眼神暗示下才在床底下找到婚鞋。 亲眼见证自己最好的朋友结婚嫁给幸福,这也是人生中一大幸事。 “请问段景之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段林希为妻,一生一世爱护她,呵护她,无论生老病死,还是贫穷疾病,你都愿意爱她接受她吗?” “我愿意。” “请问段林希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段景之先生,一生一世钟爱他,关怀他,无论生老病死,还是贫穷疾病,你都愿意爱他接受他吗?” “我愿意。” 20*9年一月十二号是除夕,十三号是春节,十四号是情人节。 昨晚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洗漱后已经将近晚上十二点了,今天晚上顾辰起床的时候,陆清禾还在睡懒觉。 顾辰突然想到去那个尘封许久的画室。 当他推开门那一刻,所有的记忆从大脑最深处涌现,在他消失的这八岁间她一刻也没有忘记思念。 这八年在旁人看来她就像个执迷不悟的疯子,希望渺茫到令人绝望的事她咬牙寻了他八年,她努力热爱生活所有人都认为她释怀了,可她一刻也没有放下。 爱从来不都不是身外之物。 她每年都为他题字以表相思,而每幅落款处总是一句瘦金体书法题字“望君归”。而这次顾辰拿起桌上的紫毫题字时还是用瘦金体,而这次题的字正文却是民国婚词。 “喜今日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偕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此证! 一阳出动,二姓和谐,庆三多,具四羙,五世其昌征凤卜。六礼既成,七贤毕集,凑八音,歌九和,十全无缺羡鸾和。此证! 盖闻梁鸿择配,惟有孟贤;韩姞相攸,莫如韩乐;泰山之竹,结箨在乎山阿;南国之桃,蒉实美其家室。相扶到老,伉俪已成;惟诗礼之无愆,乃德容之并茂。配文黼黻,尽尔经纶;玉佩琼琚,振其辞采;卷耳易得,官人不外乎周行;松柏后凋,贞干无移于寒岁。” 最后一句是元稹的千古爱情绝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落款处更改为“君已归。” 所有人的意识被快流量时代裹挟,人不再以思考和深刻作为价值的考量,快感伴随着呼吸一样的欲望充斥着这个时代。但是我依旧愿意鼓起勇气做一个深情的不合群者,我至死坚定我的信仰,爱才是爱的交换等价物。 金色的阳光从窗子里照在床上,陆清禾睡眼惺忪,小橘猫安静的窝在她身边睡的很香。 顾辰表面上风平浪静的走进卧室可是心里却不自觉的出汗向床上的陆清禾问了句:“宝,今天周五休息,要不我们吃完饭收拾一下去领证好不好?” “嗯呐……好……我再赖床一小会就马上起床……” 顾辰看着床上慵懒的人忍不住低下头温柔又眷恋的干吻她的额头,小麦色的左手腕内侧血管上赫然出现一串精致绝美的英文纹身——L&Redemption,那是八年前陆清禾割腕自杀的位置。 他无法抹去也无法代替陆清禾曾经所受的疼,他所做的是同她一起承受。 当陆清禾醒来的时候左手无名指上就多了一枚戒指,于是她就下床光着脚小跑到厨房从背后抱住顾辰,得意洋洋的说:“这算不算是求婚。” “嗯,我想以身相许,所以你愿意帮社会做贡献收了我吗?” “哈哈哈哈,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一枚戒指是顾辰亲手制,它的寓意为仅赠予我一生最好的救赎,感谢你在我生命中出现,成为诠释我生命最好的意义。 左手无名指有一根血管连接心脏,将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寓指我的心只为你一人坚守。 陆清禾和顾辰两个人也是行动派,领证这么大的事果真是说领就领。 从民政局回家的路上路过花店,顾辰下车买了束玫瑰。 “宝,我听说玫瑰能做菜吃。”陆清禾手捧着花脑子里却算是怎么计划着吃。 顾辰听她说完后伸手将一瓣花瓣放在嘴里,俯身吻下去,玫瑰花味甘、微苦刺激着味蕾让人上瘾。 “我听说玫瑰花生吃可以治疗抑郁。” “阿辰,我们等会去海边走走吧……” “这样我们每年过结婚纪念日都可以看海上绝美的日出和日落。” “好,全都听你的,我的宝贝夫人。” 阳光照进海底,撒在路上,落在田间,最后,出现在你的嘴角。 我希望大海可以抚平我们所有的遗憾,见证着我们,在世界边陲的小角落里大胆的热恋。 * 晚上阿念在看到爸爸妈妈回来时他们两个一个人手里拿一个小红本,忍不住拍手叫好。 “哈哈哈哈……太好了,爸爸妈妈终于结婚了。” “爸爸……书上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斤晚是不是阿念就可以有弟弟妹妹了。” 正坐在沙发上喝水的陆清禾听到阿念童言无忌的话忍不住笑喷了,一夜就怀上,这傻丫头想要弟弟妹妹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顾辰听到阿念的话后也不反驳她,而是一本正经开始胡说八道起来,“阿念的表叔准备生十四个孩子,准备生个足球队。那爸爸妈妈也得给阿念生个弟弟妹妹一起玩好不好。” “好,阿念最喜欢和弟弟妹妹玩了,爸爸今晚加油!” “老婆,看来今晚我们俩要加班到很晚。” 顾辰故意把加班两个字咬的很重,特地强调很晚。 陆清禾咬牙切齿回击说:“那辛苦老公练好肱二头肌,龙凤胎出生还得是爸爸哄。” “老婆不用担心,我一定不会偷懒好好练。” 爱是棋逢对手,是一物降一物。 南山市今晚圆月当空月色如瀑。 顾辰洗漱完毕后坐在床上看书,他倒是想看看陆清禾洗个澡到底能不能墨迹一个小时。 陆清禾最终还是屈服于现实,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逃不出顾辰的手掌心。 “宝,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晚上十点三十六分。”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得及时行乐。” “哈哈哈哈……艹,大哥你别着急,猴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先躺下来单纯聊聊天好不好。” 陆清禾一听到顾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说及时行乐就笑的不能自已,“大哥,你先给我点缓冲期适应一下,我们先简单的聊一些素的好不好?” “你确定你要聊素的?”顾辰一脸玩味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陆清禾,忍俊不禁…… “哈哈哈哈……对啊,正经人谁聊荤的。” “那你先把你两个不安分的小手从我腹肌上拿下来。” “咳咳……老公,男子汉大丈夫不拘小节,我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也不会死对不对。” 陆清禾说完后把头埋在顾辰怀里,可是依旧我行我素一双小手不安分的在顾辰的腹肌上抚摸。 “谁说不会死,你一直摸是想把你老公活活撩死?嗯?” “咳咳,宝,今天月亮特别美,你快抬头看月亮……” 陆清禾话还没有说完唇就被封上,他的小禾苗今晚要开花了。 他的双手扶着她盈盈一握的腰,俯身吻的很温柔,密密麻麻,铺天盖地。从额头到锁骨,再到胸口,最后是她的肋骨一路向下,所向披靡。一时间陆清禾只觉得被他吻的七荤八素,舌根发麻。 爱是海水和礁石在相互碰撞,是占有欲刺激下心的动荡。 分不清到底是谁的一整颗心在狂跳着欢舞,两个人卸下所有防备一张床上两个人的重影,两颗星心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顾辰把头埋在陆清禾的颈窝呼着热气酥酥麻麻的感觉席卷全身,恍惚间陆清禾听到顾辰在她耳边的的呢喃依旧是那么肆意又张扬。 “老子不看月亮,但老子爱你。” 这个世界乱糟糟的,而你干干净净,可以悬在心上,作太阳和月亮。 尾声 回想起从最初头脑发热开始写作到如今正式完结,中间有半年之久的时间跨度。 原定计划是三十万字,本想在陆清禾的故事完结后再写一些关于段林希的番外,可是很遗憾因为个人学业的原因从而提前完结,希望读者们可以体谅。 首先书中存在一些坑本来是想在番外填补,因为一些原因,所以想在此处解答。 陆清禾是有一个哥哥名为陆风比陆清禾大七岁,但是因为父亲陆劭岩是缉毒警察,所以在陆风十五岁那年遭到毒贩报复,为了保护陆清禾去世。 也就是从陆风的去世后陆清禾拥有第二人格,而陆母因为不能承受丧子之痛所以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躁郁症…… 段景之的父母是患有再生不良性贫血,最后夫妻二人双双离开人世。段景之与段林希不是亲兄妹,所以他们之间的爱情也不是骨科。 江丧对陆清禾的情感是家人之间的亲情,已经最后江丧是考上了南山大学就读的法学系。 关于陆清禾和顾辰为什么没有一场婚礼而且简单的去海边看了日落。 因为顾辰的身份特殊,即使他现在从缉毒事业上退役,他的身份仍是不方便肆意的出现在公众场合。 这不仅是为了个人安全,而且还为了保护陆清禾,阿念,江丧还有他们以后出生的孩子的安全。只要是两个经历了千辛万苦的两个人真心相爱顺利结婚就可以了,有没有一场婚礼在此刻显得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关于阮予侦是宋南野的青梅竹马,宋南野在执行任务的时不幸殉职,纵使最后阮予侦出车祸难产离开她也是幸福的,她可以去和她最爱的少年一起看藏北六月份格桑花,他们的爱情是He。 李槿川这个人物一直是黑白掺半不存在什么强行洗白,在真实的现实生活中他也是这个形象,最后我并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结局,可能是觉得没有人可以让他浪子回头。 关于女主陆清禾抽烟,只是单纯为了情节和剧情的走向而这样写的,在此可以声明女主没有烟瘾,大家可以放心最后她是成功的戒烟了。 个人不建议大家去抽烟,以至于抽烟的坏处也都老生常谈的话题。 毒品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都很遥远,可是在我们身边不乏真的存在瘾君子。 有些东西真的不能碰,一次都不行。 * 书中不管是正派角色还是反派角色都在我身边可以找到原型。书中的故事本就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与其说是在写书,我更愿意称自己为一个热爱记录生活的笔者。 在书中的南山市如果有原型那应该是福州市,如果读者们认为是南京市也是可以说的通,南山寺更像是鸡鸣寺。 书中并没有很多撒糖的情节,大多都是些很平淡的日常琐事,可能是我个人喜欢鸡毛蒜皮中藏的爱意。 汹涌澎湃热烈的爱意也好,小心翼翼温柔似水的爱意也罢,爱永远都是灵魂最好的救赎。 最初定稿以缉毒为主题并不是空穴来潮,也可能和我自己的性格有关,我喜欢做些有挑战性的事,就比如缉毒类小说是我从未涉及的领域,所以我希望我的的文字能有所创新,不拘泥于旧文。 这本书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也就是今年的春节。 父亲吃晚饭中无意间提及,我的一位亲戚因为贩毒被捕,现在正在新疆服役。 那一刻我的心忍不住庆幸,我的父亲一直坚守着内心的底线。 似乎在之前我总是认为像贩毒,QJ、猥亵,杀人分尸,手足相残,儿女逼死父母……这些发生在电视上小说中的事情因该不会发生在我所在的小县城。 可事实就是如此,这些事就是发生在我的身边,甚至是我的“亲人”,而且真相也远比我书中我所写的要更加残忍。 罪恶的从来都不是事,而且做种种坏事背后的人。 更何况像书中的反派这样的社会人渣他们仍然活的逍遥法外,甚至是在自己的领域如鱼得水只手遮天。 我既知真相却无法改变,已然成为我心中的隐痛。可能我一生都忘不了那天我得知真相时,真实的心痛让我难以呼吸。 这种疼痛不仅是来源于□□,还来自于我的精神,我的良知。 我永远都爱憎分明。 我们每个人这一生都可能或多或少亲历黑暗,当我们无法改变黑暗时,自己就活成一束光。 这本书完成于我十九岁,一个人总要有一次为了自己的梦想奋不顾身,可能会觉得遗憾的是我的第一本书是因为自己的登陆密码忘了,所以只能放弃了那本书,如今想来真的有对我之前的读者心怀愧疚。 还好《我不看月亮》这本书自己咬牙坚持到底终完成了,否则我的拖延症真的会劝我知难而退。 于千千万万人之中,共赴一场盛世救赎。 感谢诸君。